被防盜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義告訴你,補訂閱才能解除!  【小哥哥你好啊,結情緣嗎?】


    “?”


    他懶得理正準備拉黑, 沒想到下一秒對話框彈出下句話。


    【哦, 看錯了, 你,鑰匙配幾把?】


    接著,這人莫名其妙開啟了攻擊模式,向他發起挑戰, 按照遊戲機製聞之鷙也不能拒絕,就看見這人頭鐵地撞了上來,然後——


    【“鋼鐵加魯魯獸”向“荊棘”發起了挑戰,挑戰失敗——】


    【“鋼鐵加魯魯獸”向“荊棘”發起了挑戰, 挑戰失敗——】


    【“鋼鐵加魯魯獸”向“荊棘”發起了挑戰,挑戰失敗——】


    【……】


    ……


    聞之鷙百無聊賴扯了扯唇, 懶得動所以盯著屏幕, 文明觀猴。等戰績刷了大概整整兩屏,對方體力損耗殆盡, 恬不知恥的敗績這才停下來。


    聊天框彈出新消息。


    【鋼鐵加魯魯獸:等著, 以後見你一次揍一次!】


    聞之鷙:“……”


    還挺狂。


    這種弱雞打嘴炮的髒話聞之鷙賬號一天能收到幾十條,根本沒勁兒理會, 湛明邀請消息來了。


    【決明子:聞哥, 再打打地魔唄?我跟老顧肝了半天血條還沒動靜,再晚點空間要關閉了。】


    聞之鷙迴了倆字。


    【荊棘:來了。】


    牢獄的地魔等級偏高,屬於全服少見的特級奇遇,湛明喝了大藥也打不動,聞之鷙接入腦波儀器, 給遊戲限製開成了危險的全自動。


    湛明看見他的狀態,驚訝了:“聞哥,真來全自動?”


    全自動約等於離開全部遊戲輔助,僅靠玩家自己的體能演繹全部格鬥技能,而且普通人身體的極限根本達不到遊戲設置的平均值,需要借助遊戲完善動作。


    但聞之鷙不一樣。


    他的操作比遊戲設定的極值更趨近於完美。


    ……


    打著打著,地魔血條退的很快,聞之鷙身體有點兒發熱,意識模糊起來。


    湛明在旁邊“臥草牛逼!”喊了半天的“666”,突然意識到聞之鷙動作發生了變化,異常兇狠,地魔血條開始退的不太正常,簡直是大段大段地消失——


    湛明想到什麽,突然有點慌:“聞哥????你他媽快把全自動關了!!操——”


    那邊信息沒迴複了,湛明直接從遊戲退出來,火急火燎打電話:“李叔,趕緊去宗主臥室看看!他玩遊戲開全自動,估計打興奮了,有點兒信息素狂亂——”


    ……


    寂靜中。


    聞之鷙先還能控製手臂的出拳動作,劃,刺,擊殺,落花流水的攻擊,但逐漸渾身變得燥熱,催情的毒.癮似的施暴欲望掙紮上浮……


    剛俯下身,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朵小白花的輪廓。


    潔白,纖薄,瑩瑩發亮。


    味道若隱若現,用力嗅幾乎沒有,不刻意聞時卻自然地縈繞在鼻尖。


    ……


    莫名的,好像被輕輕地安撫,神經中樞的尖銳刺痛得到緩解,漸漸溫和平靜。


    許久,聞之鷙睜開眼,視野一切恢複清明,看到絲絨地毯上剛換了還沒被傭人收走的外套。


    ——那塊布料,正好沾了一絲一縷,觸碰過小白花的香氣。


    被那個叫時恬的omega無意蹭上去的。


    撫慰了他的痛楚。


    時恬第二天到教室趴桌睡了一上午,下課鈴響了還打著嗬欠。


    昨晚殺紅了眼,不顧實力懸殊逆天而為,體力恢複了就去打聞之鷙,魔怔了似的。


    不過老輸,搞得遊戲體驗全無。


    非常沒勁兒。


    食堂門口人山人海,時恬進去,衣領被揪住時以為夏侯侯開玩笑,煩的迴頭打手:“別鬧。”


    看清來人,他怔了一下。


    對方是個高大的alpha,穿黑色衛衣,長得還挺帥,典型的運動型男孩,人高馬大,氣勢有點兒瘮人。


    alpha麵無表情吐露字眼:“給老子過來。”


    這陣仗一看就是尋仇的,雖然時恬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他了。瞟到角落閃過的兩三條身影,時恬有點兒懵。


    能去?


    我又不傻。


    磨蹭著後退:“……你有事嗎?”


    alpha不由分說攥住他的手,力道之大,直接拽入開水房。周遭安靜下來,時恬揉著刺痛的手腕,察覺到駭人的視線。


    “你上次寫文編排的人,是我?”


    “……”時恬突然想起來了,眼前這人正是對女同學始亂終棄致人自殺那個alpha,方巍。


    時恬沒說話,方巍挑眉:“默認了?”、


    一聲冷笑,猛地拽著他手往開水箱口裏浸,滾熱的蒸汽漫上,皮膚灼痛,堪堪停在水麵幾厘米的位置。


    “那你挺會寫,給你手廢掉怎麽樣?”


    時恬靜靜看著他,眼梢垂下,神色說不清的鎮定和冷淡。


    奇怪。方巍本以為這西校區的底層omega會恐懼害怕,沒想到他滿臉若無其事,反而還有點陰冷:“還倔強是吧?廢你一條手,老子承擔得起。”


    時恬輕輕掙了下手臂,沒掙開,神色更為好整以暇,反而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望著他,那表情仿佛就在說“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你他媽——”方巍有點兒暴躁。


    時恬模樣秀氣白淨,杏眼漆黑,天生帶點兒笑意的薄唇,長得特別綠茶,但這時候卻分外陰冷。


    話往外吐露,一字一頓:“你完了。”


    方巍:“?”


    時恬那表情活像見了傻逼:“你以為我在編排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說這話時恬手有點顫抖,但方巍沒注意到。


    “我他媽自作多情?!”


    “我寫聞之鷙,你覺得我在編排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想想你配不配?何況,聞之鷙都沒拿我怎麽樣,你,還沒明白怎麽迴事?”


    方巍愣了愣。


    時恬昂聲說:“沒錯,是他主動找我寫的,怎麽,你還想跟他搶冠名權?”


    方巍沒說話,心思活動著。


    聞之鷙是不是有什麽特別愛好方巍不清楚,但時恬敗壞宗家威嚴還安然無恙,這事兒肯定沒那麽簡單。方巍舌尖舐著腮,眯緊了雙眼,本來就想叫時恬這麽滾,沒想到對方臉色更悠然了。


    時恬挑眉:“給我道歉。”


    方巍噗一聲笑了:“你也配讓我道歉?你?就這?”


    時恬懶得多說:“我不配?那聞之鷙配不配,不如我們現在找他評評理?”時恬手心滲出了一層潮汗,心跳得依然異常,他也沒把握聞之鷙這名字壓不壓得住人。


    方巍站著沒動,似乎真被他這句話嚇住了,肢體動作肉眼可見地僵硬起來。


    時恬鬆了口氣,作勢轉身:“還不道歉是吧?行,我現在就去找他——”


    聲音戛然而止——


    開水房門口還挺暗,橫梁底下框著斑駁的橫幅,中間站了一抹高挑的身影,微微垂著視線,可以看見挺直鼻尖洇開的冷光。


    我。


    操。


    時恬神色還維持著高高在上的囂張,但兩隻眼珠開始僵硬,不再轉動了。


    夏侯侯聲音從門後傳來:“聞,聞,聞哥哥……他們人在裏麵嗎?我家時恬還活著嗎?”


    “還活著。”聲音有點輕佻,莫名其妙帶了點兒不僅活著,還活的挺好的諷刺。


    說完,聞之鷙慢條斯理走進來,淡淡地打量一圈,目光緩緩落在時恬臉上。


    時恬感覺這眼神是他媽一片片利刃往臉上削啊。


    兩三步,聞之鷙站到他跟前,身影籠罩。


    時恬後背發涼,下意識要往後退,但兩條腿卻僵硬的動不了。


    聞之鷙覺得挺奇怪。


    他一直感覺這小朋友沒表麵這麽清純綠茶,但不知道怎麽一看見自己,立刻變成兩眼一抹黑的掛機狀態。


    裝腔作勢有點東西,今天總算讓他逮個正著。


    就在幾分鍾前聞之鷙,準備吃飯,身旁湛明一把揪住個行色匆匆的beta,不過這beta一心一意要找老師,一問,原來時恬被拎走了。


    他還沒意識到自己聽見這話後走的有點快,一來這兒,正好看見時恬表情淡定寧靜,話也說得十分漂亮穩重——


    【沒錯,是他主動找我寫的!】


    【我現在就去找他評評理——】


    聞之鷙挑眉:“要我評評理?”


    “…………”


    時恬歪著頭半晌沒吭聲,看樣子不僅是掛機,死機了都。


    聞之鷙感覺他有些害怕自己,轉向方巍,沒說話對方就肉眼可見地打了個哆嗦,磕磕碰碰道:“聞哥……對,對不起……”


    聞之鷙:“你站過來點兒。”


    方巍臉上血色褪盡,局促地往前走,直到聞之鷙叫了停。


    聞之鷙抬起手指比劃,像測量距離,下一秒,方巍抹布似的被指骨揪著領口拎起,拋出個弧度重重“啪嘰”砸在牆麵上,再軟軟地滑下來。


    動作非常快,利落幹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方巍頭暈目眩,後腦潮濕,掙紮著起身時感覺一股深海般的高壓覆在肩膀,讓他雙膝一軟又趴了下去。


    視覺中,整間開水房被血紅的信息素充斥……


    alpha信息素鎮壓,暴力碾壓。


    方巍幾乎不能動彈,痹倒在地,視線模糊中,本能的逃生欲察覺到聞之鷙信息素有個缺口。


    ——高密度高壓中唯一的缺口。


    溫和細膩,觸角柔軟地包裹著一個身影。


    而身影本人卻毫無自覺,表情懵懂。


    少年尾音上翹:“怎麽了?準奏。”


    舉止閑適淡定,好像被吵醒了還有點煩似的。


    夏侯侯不太敢說,聲音醞釀著同情:“你寫的高h文,舞到蒸煮麵前了。”


    “…………”


    少年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滿臉我怕是在做夢:“你再說一遍。”


    夏侯侯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就怕他聽不清楚:“你寫的《暴君alpha夜宿十二生肖》,在東校區傳開了,暴君剛才說,今日內必取你首級。”


    “…………”


    “臥草!”


    少年一個鯉魚打挺躍至窗口,傾身往下望——崇知高中素來活動在東校區的高貴ao居然出現西校區樓下,頻頻朝樓層投來視線,湧動著不安的因素。


    <a id="wzsy" href="https://m.yawenba.net">雅文吧</a>


    我日。


    怎麽會這樣?


    大概是兩天前的事兒,班上一位女同學深夜跳樓自殺,被一個水性楊花的alpha戲弄,始亂終棄。


    這事引起軒然大波,alpha卻毫發無損,時恬看不慣,隨便寫了篇高h文發到好友群放嘴炮,嘲諷這群alpha的淫.蕩生活。


    夏侯侯:“當時不還說討論度低?甜哥,現在全校傳閱,估計班主任硬盤裏都有一份。”


    “……”


    時恬臉色微微猙獰,感覺被補了一刀:“可這篇h文為什麽會流傳到東校區?!我當《o權宣言》寫,你們當小黃文看!我他媽不是說了內部傳閱!內部傳閱!內部傳閱!”


    “我不是尋思應該與民同樂麽。”


    與民同樂——


    “看暴君殺頭算不算與民同樂?!”


    夏侯侯:“……”


    時恬摸出書包:“我得出去避避風頭。”


    夏侯侯:“甜哥,法治社會,他還能把你怎麽樣?”


    “我他媽寫的是誰?寫的是聞之鷙!!”控訴的聲音略大,全班聽到這個名字驟然安靜如雞,臉上紛紛寫著忌諱。


    ——聞之鷙,不可說的男人。


    南域世家宗主,血統身世無與倫比、至高無上,行走的a值爆表器——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據說他不能控製自己暴虐的信息素,經常失手傷人,導致學校不得不時常進行武裝演練。


    逃到門口時,班主任老羅拎著圓規大三角尺遠遠冷聲道:“時恬,幹什麽!打鈴了聽不到還往教室外跑?”


    “……”


    時恬退迴教室,捏著包蠢蠢欲動。


    心不在焉的模樣被老羅看在眼裏:“著什麽急?你這種學習態度還想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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