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也是有腳的,在貫良站在汴水邊,等著王惜君的時候,太陽也慢慢的爬到了西南方,周圍忙碌了大半天的鄰居,此時也一個個的迴家來吃午飯了,原來在這不知不覺中,這時間竟然是又過了一個時辰了。.tw[]


    看著來路上一個個的行人,卻始終沒有看到自己心中那熟悉的身影,貫良忍不住心中一陣失望,不過旋即又是一陣自嘲,知道自己太過於心急,而沒有舍身處地的想過,那便是即使王惜君有**力,也不可能在一個時辰裏從千裏之外趕到身邊。貫良如此一想,心中也便寧靜下來。方待舉目去看周圍景色時,貫良忽然看到前方路上走來兩人,看到那兩人,貫良心中一動,再看那嫋嫋娜娜的身姿,與住在此處的女子行走大不一樣,而一白一綠衣衫裝扮,竟似十足像足了王惜君主仆。貫良心中一陣激動,雖然距離尚遠,心中不敢太過確認,卻依然是快步迎將上前。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兩個女子的摸樣,在貫良的眼中也是越來越清晰起來,而穿著白色衣衫的女子,那眉毛、那眼睛,赫然便是貫良心中日思夜想,深受相思之苦,方才更是一直念念不忘,想要見到的王惜君。


    看著兩人越走越近,貫良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一下,直到劇痛傳來,才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迎麵走來的王惜君主仆看到貫良如此摸樣,皆是莞爾。


    貫良壓抑住心頭的激動,口中喚了聲:“君妹”,快步迎將上去,一把握住王惜君的小手,但覺心中有千言萬語,要與王惜君述說。誰知話堪將出口,自己原本握得緊緊的小手,卻被王惜君一下輕輕掙脫,同時嘴唇處感覺到一陣柔軟滑膩,卻是王惜君方才抽出的小手掩在自己嘴邊,將自己湧到嘴邊的話一把堵住。


    貫良方待好好感受這觸嘴處,柔軟、滑膩,又帶有一絲微微的冰涼的小手時,嘴邊卻是一鬆,卻是王惜君的小手已然悄然離開了他的嘴唇。


    貫良但感心中一陣失望,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的王惜君。


    被貫良如此注視,王惜君初時尚很自然,微微一笑,對貫良道:“大哥,你的大事要緊,兒女私情,我們以後再說”,待得看到貫良不說話,隻是看著她時,王惜君止不住臉色一抹飛紅,神情更是一片忸怩,道:“大哥,你別這樣看著我,而且、而且先前我不是和大哥說過嗎,小妹會永遠陪著大哥的”,她的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便若蚊蟲之聲一般。


    見麵前女子如此深情,貫良自是心中高興萬分,同時更為麵前這女子一番心思,隻為幫助自己感到無比的感動,微微一收心神道:“君妹,那便隨我入內了,大哥也好好將就中緣由說與君妹聽”,說罷,自向前引路。


    貫良一路當先,將王惜君主仆二人,帶到自己租的房子裏,這才將房門關上,轉過身看著王惜君。


    兩人四目相投,眼波相接,又是一番傳情。


    看到眼前兩人如此摸樣,小荷但覺一陣煩悶,但有自己是多餘之感,道:“小姐,貫公子,你們不是要商討大事嗎,怎麽一來便是眉目含情,要不這樣,你們先互述衷腸,我待會再來若何”。


    被小荷如此一說,兩人臉上俱是一片飛紅。


    王惜君忸怩一陣,輕聲道:“貫大哥,那我們就說正事了,你前麵所說的事情,有件我能幫你,有件不能幫你。能幫你的便是幫你尋找你的義兄”,說罷臉色一黯續道:“大哥,小妹實在是沒有本領,對於科考之事,卻是幫不到大哥半分”,說完,王惜君臉上已是一片黯淡。


    貫良聞言微微一笑,上前幾步,握住王惜君兩隻柔軟的小手,勸慰道:“君妹,你在說什麽呢,你能幫上一件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再說世事不如意者十有**,怎麽又能強求呢,誰又知道我是不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呢”。


    王惜君微微一笑,長長舒了口氣,道:“大哥如此想法我便放心了,我這法術,用來尋人極好,要是用來做其他事情便不行了”。


    貫良緊了緊握在自己手中的小手,道:“妹妹能幫我尋到義兄我已經感激不盡了”。說罷鬆開王惜君的小手,對著她一禮道:“妹妹,貫良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若何”?


    王惜君臉色一陣羞紅,佯嗔道:“原來大哥這麽壞,又來調笑小妹了”。說罷故意小嘴一撇,轉過臉去,裝作不再理會貫良,而邊上站著的小荷此時也不斷的幫著起哄。


    看到王惜君主仆這樣,貫良自是知道王惜君心中害羞,方才這般無非也是找個台階下,當下朝王惜君拱手作揖道歉一番,這才讓王惜君露齒一笑。


    不過玩笑畢竟歸於玩笑,三人打趣了一陣,王惜君臉色一凝,正聲道:“大哥,我這法術雖然用來尋人很好,但是也需要不少條件的,並不是說出一個名字就好了,要知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可是太多,便是眼前的開封城,那便有上百萬人口”。


    貫良聞言點點頭道:“這個大哥自是知道,隻是不知道妹妹需要什麽條件,看大哥能滿足妹妹條件否”。


    王惜君微微一沉思,道:“大哥,其實這法術便像是巫蠱之術一般,需要這人的生辰八字、還有這人平日裏所用的貼身之物,當然如果有這人的毛之類的那是更好,隻是這尋人之法跟巫蠱又是不同,一正一邪,大不一樣”。說罷王惜君又是輕聲一歎道:“大凡之類法術,盡皆有幹天和”。


    適才王惜君所說的巫蠱,貫良自是知道,更知道當年因為巫蠱之術,有一朝的皇帝,曾經殺過數萬人,不但將自己的太子逼死、皇後逼死,更險些讓自己一脈後續無人。如此法術,自是有幹天和。隻是君妹方才說的,她的法術也是如此,這不是說,她如果施展這法術,也會遭遇天譴,如此一想,貫良心中一痛,更是不欲讓她遭遇艱險,當下朝王惜君道:“君妹,你說如此法術,有幹天和,大哥,不想讓你遇險,還是不做了”。


    王惜君心中微微一陣感動,道:“大哥,不妨事,縱使為大哥粉身碎骨,小妹也不怕,更何況我這法術可不是邪法”,說罷語氣一轉,續道:“大哥先前說的三樣東西你都有吧”。


    貫良聞言仍是一陣遲疑,好不晌才道:“妹妹所說的東西,大哥都有,我便先將我大哥的生辰八字寫出來”。說罷走到桌前,拿出筆墨紙硯。


    那小荷看到貫良舉動,早就跟上前來,主動為貫良研墨了。


    貫良略微一沉思,迴響起當日與童誠義結金蘭時,童誠所說的生辰八字,當下刷刷的寫了出來。寫好後待墨汁一幹,便將那紙遞給王惜君,同時也將自己平時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也交與了她。


    王惜君接過玉佩,看了一眼,同時又示意小荷將自己帶來的法器拿出,放在貫良的書桌上。


    那法器放在桌子上,貫良這才現,是一把銀色匕和一個小小的香爐,至於具體作用,貫良自是不會知道。


    見小荷已將東西放好,王惜君走上前,將貫良給她的玉佩和紙,盡皆放在書桌上,又點了三炷清香,朝香爐方位鞠了三個躬,口中念誦了幾句貫良不知道的道號,這才將香插在小荷準備的香爐裏,待做完這些,王惜君才迴過身,對著貫良道:“貫大哥,這個法術你也要來幫忙的”。


    貫良一聽王惜君如此道,心中一片驚奇,更是在心中揣測著,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當下問道:“我又能幫妹妹做什麽呢”?


    王惜君看著貫良,微微一笑道:“這法術裏,貫大哥是非常重要的,待會施法時,我們三人要圍坐成一圈,每個人手掌相連。我來主導施法,小荷來助我,而大哥你,則是最重要的,因為隻有你見過你大哥,所以大哥就必須不斷在心中,想出你大哥的樣子,這樣我們這個法術才會更快的找到他。其次便是,因為大哥與他是結拜兄弟,也就是說大哥與你大哥是極其重要之人,這個法術的最大根本就是有親近之人在,越親近搜尋的度也就越快”。


    貫良這才恍然大悟,向王惜君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然明白。


    王惜君交代完貫良,又轉向小荷道:“你這邊也要將你的法力,全部輸送到我身上來助我,我身上的法力越高,成功的幾率就越大,尋找的時間也越短”。


    小荷聞言亦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王惜君交代完一切,便安排好二人按照各自方位坐好,這才盤腿坐在自己所在位置上。


    王惜君坐好後,貫良便聽到她口中不斷的念著一些自己聞所未聞的咒語,同時雙手更是像那蓮花綻放一般,捏出了各種手訣,煞是漂亮。


    貫良心中還未待讚歎,隨著王惜君的法術施展,貫良前麵的桌子上,一物事忽的騰身而起,懸浮在桌子上空。


    看到眼前景象,貫良心中一陣驚訝,盯著那物事一陣細看,才現那東西竟然是先前看到的那把銀白色的匕。


    在那匕懸浮在桌麵上空後,貫良隨後便看到,方才自己寫有童誠生辰八字的那張紙,還有那塊玉佩也自行浮上了空中。


    便在貫良心中還在稱奇之際,原本靜止不動懸浮在桌麵上的三樣東西,忽然飛到三人的頭頂上空盤旋起來。


    貫良仰麵看著眼前盤旋不已三件東西,心中一片讚歎。便在貫良要歎為觀止之際,那張寫著童誠生辰八字的紙,忽然在空中嘭的一下,騰出一股火焰。那火焰來的是如此離奇,起火後火勢亦是極大,貫良還未待驚訝,那紙已在瞬間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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