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良便如著了風魔般,隨著小荷走進那小姐的閨房,他現在心中但想著,那小姐迴眸一望的絕世容顏和那天籟般的聲音,哪裏想過尋常人家小姐的閨房,哪是男人能輕易得入的事情。


    小荷看到貫良呆呆傻傻的模樣,撲哧一笑道:小姐,你看這書呆子,還沒有看到你就癡成這番摸樣。


    小荷雖是輕聲一笑,卻如那雷霆貫耳,登時將貫良從剛才的癡迷中驚醒過來,貫良微微吸了口氣,將自己的心神定住,這才看到自己已經站在那小姐的閨房當中。而適才心中一直癡迷的那女子,此時正站在房間的紙窗邊,幾縷陽光透過打開的窗戶,投在女子淡藍色的衣衫上,看上去是無比的動人,彷佛與窗外的春guang交織成一幅完美無暇的圖畫。


    貫良忍不住偷偷看了那女子幾眼,每次看罷又深自後悔,彷佛這樣做便是褻du了那女子一般。


    良久,貫良這才鼓足勇氣對著那女子道:小姐,貫良有禮了,在這裏,貫良要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那女子似乎被貫良的聲音從圖畫中驚醒,輕輕的“嗯”了聲迴過頭來。


    這一迴頭,貫良心神又是一陣巨震,要說前麵在桃林中那一眼,隻是遠遠的一望,而現在的這一迴頭,卻是將那女子的容貌,真真切切的呈現在貫良眼前,那容貌便如新樹堆雪,清麗無比,又如那清早的朝霞、明豔方人。


    貫良但覺自己的臉轟的一聲,燒的火辣辣的,竟是低下頭再也不敢對視著這絕世的容顏。


    那女子看了貫良一眼,淡淡的道:貫公子,你不必多禮,出門在外,誰能不有個急事,能夠幫你也是一個緣分。


    那女子淡淡的一番話,便如一把大錘猛的錘向貫良,將貫良心中原本存有一絲的才子佳人相會的幻想,擊打的絲毫全無。貫良但覺心中一痛,也不在乎自己在這女子心中的形象會如何,猛一抬頭,衝著那女子正色道:這救命之恩對於小姐可能小事,但是對於貫良卻是沒齒難忘的大恩。


    那女子展顏一笑,這一笑彷佛讓天地都跟著朗然起來。


    看著那女子的笑顏,貫良又是一陣心神顫動,整個心神彷佛要迷醉在那女子的笑顏當中,險些又要不可自拔;隻是現在貫良心中卻是有著一縷抗拒,心底中暗自道:“貫良啊!貫良!別自作多情了,這女子就是無意救你而已”,這種念頭一起,貫良的眼睛又迴複到往昔的清澈。


    那女子彷佛現了貫良心中的變化,輕笑過後,這才道:“貫公子可能誤會小女子的意思了,小女子還請貫公子多多諒解”。


    貫良聞言又是一陣激動,方才心中存下的一絲抗拒,頓時煙消雲散,隻顧得在心中喊道:“她、她向我道歉了。。。。。”,心中如此想念,貫良一時竟是忘了該迴那女子的問話。


    那女子見貫良這般摸樣,抿嘴一笑,道:“貫公子,你沒什麽事吧”?話聲想起,貫良依舊沒有反應,那女子又追問了幾聲,貫良這才“啊!”的一聲,從激動中迴過神來。


    貫良按捺下心中的激動,不知為何。他此時心中似乎隱隱又生出一種莫名的不安。貫良轉眼瞧向四處,這才現帶路的小荷已然不在,不過這一現又讓貫良心中稍微一定,心道:“要是小荷在這,看到我居然沒有迴答她家小姐的問話,估計早就罵將我起來了”。貫良心中念頭百轉,已然將該迴答的話組織好了,道:“貫良沒事,小姐有什麽要問貫良的,盡管問好了”。


    那女子又是抿嘴一笑,道:看來貫公子將我看做是官府中人了。.tw[]


    看著那女子如花般的笑靨綻放在自己眼前,貫良“啊!”的一聲,解釋道:“貫良絕無此意,隻是尊重小姐而已”。


    那女子輕點臻,道:“小女子甚是奇怪,貫公子怎麽深夜當中要過此山呢,難道沒聽說過這山中有女鬼嗎”,說罷,伸出雙手,朝貫良做了一個女鬼抓人的樣子,隻是她嬌靨如花,便是做起鬼臉來,也尤為可愛。


    貫良強自忍住心中的笑意,道:“這事說來話長,貫良本是去進京趕考的書生,因家中貧窮,無力支付車馬之費,隻能徒步趕路。昨日經過此山時,已是中午時分,路上碰到獵人相勸,要貫良在第二日早晨過山,以免遭遇不測,貫良自恃年輕力盛,自是沒將那獵戶之話放在心頭,所以有遭此險。”說罷,貫良看了一那女子一眼,突然脫口而出道:“不過如果女鬼都如小姐一般漂亮,貫良便是死了也願意“,此言一出,貫良深覺孟浪,生怕那女子轉身離去,不在理睬自己,心中甚是惴惴不安。


    那女子聞言一陣忸怩,臉上便如飛起兩抹紅霞,顧左右而言他道:“公子,今日恐怕又要耽擱一晚了,你看這天色也將暗淡下來了,想來今日又翻不過此山了“。


    貫良見那女子沒有生氣,心中悄然鬆了口氣,透過紙窗看了看外麵,那天色確實已經暗淡下來,便道:“看來貫良又要打擾小姐一晚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小女子聽聞讀書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公子平日可曾下棋”?


    貫良忖道:“好在平常陪先生下過棋,要不然真出醜了”,當下朝那女子一笑,道:“略微會,隻恐不精通,貫良也就是閑暇陪著先生手談過數局,隻怕要在小姐麵前頤笑方家了”。


    那女子淺淺一笑,道:“公子謙虛了,眼下無事,公子何不與小女子手談幾局,也好渡過這無聊時光”?


    貫良微微一笑,道:“單聽小姐之言,貫良無不從命”。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公子稍候,我去喚下小荷”,繼而朝向外麵喊道:“小荷,我和公子要下棋,你且到書房準備好棋局茶點”。言罷,續道:“貫公子稍候片刻,小荷應該馬上來了”。


    貫良還為來得及迴答,便聽得小荷在外麵應了聲,不大會便看到小荷進屋道:“小姐,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那小姐點頭應了聲:“是”,便向那屋走去,小荷見自家小姐走了也忙跟在她後麵,同時不忘打擊貫良道:“呆子,你跟緊了,別又跟丟了”。


    貫良實在是有些害怕這小荷,當下連忙諾諾應是。


    走在前麵的那小姐似乎聽到了小荷埋怨的話,停下來,轉頭輕喝道:“小荷,休對公子無禮”。


    小荷聽到自家小姐責備,心中一陣委屈又不好再對貫良進行言語壓製,隻能是趁著自家小姐迴過頭去,這才恨恨的對著貫良做了一鬼臉。


    貫良見到小荷如此受憋摸樣,一股笑意再也忍不住在臉上綻放起來,險些就要笑出聲來。


    小荷看到貫良如此摸樣,朝貫良惡狠狠的比劃了個手勢,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緊隨著主仆二人走進了書房,貫良方一踏進書房,便是暗暗一陣驚歎,原來這書房內牆靠著一書架,那書架上滿滿都是書籍,而在靠近書房窗戶邊上放著一張長桌,桌子上擺放著一張古琴和一個香爐,在四周的牆壁上懸掛著幾幅吳道子的畫,顯得主人極是喜歡吳道子的畫風。而小荷所準備的棋局便設在屋子正中央,在棋局邊上又安排有一張茶幾,上麵放滿了時新水果,有貫良見過的,不過大部分還是貫良沒見過的。.tw[]


    貫良還在感歎這書房主人的蘭心蕙質時,便聽到那小姐朝自己做了一個請坐下的手勢道:“公子還請坐下,我們現在便開始如何,不知道公子是要執黑,還是執白”?


    貫良連連拱手,一陣謙虛道:“我棋力低下,小姐便饒我先”。


    本來貫良這話隻是謙虛之言,他本自以為那小姐要猜子才行,哪料到那小姐微微一笑,顯得極為自信道:“那公子就先行罷,公子請坐”。說完自己坐下,同時小荷也將雙方的黑白棋易位。


    貫良見那女子既然讓自己先,也不好推讓,從棋壇抓起一粒棋子,那棋子入手溫暖,材料非金非玉,更有一股幽幽香味,竟是猜不出是什麽材料做的,不過盡管心中驚訝,貫良仍是按照規矩在棋麵是貼上二子。


    隻是那小姐棋力果然精深,貫良才下了幾子便知道她的實力了得,隨著時間越長,貫良便覺下的越是束手縛腳的,每一落子都要思慮良久。


    再看那小姐卻是輕鬆的很,貫良每次落子後她便飛快補上,似乎不用思慮一般。


    這下圍棋極是消耗體力,還未下到一半,貫良的身上的衣服便被汗濕了,對他來說平日相對的棋盤對手也就是先生而已,幾時能碰到如此對手。不過貫良自小意誌堅定,性格中更是隱忍過人,其實這也與他的出生有關。貫良父親死的早,孤兒寡母的,從小便受人欺負,被人罵做是有娘生沒爹養的小孩。每次其他小孩如此謾罵他,貫良都要和那些小孩子打上一架,不料那些小孩子都是拉幫結派的,所以每次貫良都是吃了大虧迴來,迴來後貫良還要麵對母親疼惜的哭聲,所以到得後麵,貫良便直接一忍了事,不到自己能出招製勝的時刻,貫良便絕不出手,同時即便是被別人欺負,他也絕不求饒,這自小的遭遇,其實也養成了他極為隱忍的性格。現在貫良雖然看出局勢大為不利,仍是不願放手,要是換了他人早就是一推棋盤,認輸了事了。


    一邊的小荷看著貫良如此吃力,心中生出幾分不忍,輕輕的在貫良邊上喚了聲:“貫公子,你可曾要吃點東西”。


    不料貫良入局甚深,對於小荷的喚聲壓根是沒聽見,隻是手中拿著棋子,在心中默算著下一步該如何救局。


    小荷還待在喊,便被自家小姐阻止道:“小荷,你沒看到公子正在專心棋局麽,你這般喊他是沒用的”。


    小荷小嘴一撇道:“小姐,你怎麽就讓貫公子如此勞累呢,這下棋也太耗費精神了”。


    那小姐微微一笑道:“下棋之道本是如此,貫公子料想平日讀書也是這樣,你擔心他做什麽,如果貫公子同意,我便將你送給貫公子使喚如何”?


    小荷一陣黯然道:“原來小荷在小姐心中,便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事,這事便是我想去,那又如何,世間事,不如意者太多,不是我能想便能做到的”。


    那小姐臉色一片凝重道:“隻要你心中願意,我便是拚盡所有力氣那又如何”。


    小荷長歎道:“小姐,早在數年前,婢子已經不存此念想了”。


    那小姐微微一歎道:“也罷,這些年是我虧待你了,隻是數年前的事情,換上今天我也一定會這樣做”。


    小荷聞言一陣黯然,不再做聲。


    說話間,那廂貫良又下了一子,不過依舊是被那小姐輕鬆破去。那小姐似乎是不願意再跟貫良下了,在這一子上已然是與中盤遙相唿應,眼看貫良一條大龍便要被屠,麵對如此絕境,貫良自知再想也是無用,不由長歎一聲,推坪認輸。


    貫良輸棋後,一陣意興闌珊,他平日不是這種拿得起放不下之人,但是這盤棋,尤其是跟著這位自己傾慕之人所下的棋,心中卻有輸不起的念頭浮將上來。


    那小姐看到貫良一派意興闌珊的樣子,便道“:公子現在可是不舒服,何不如讓小女子為公子撫琴一如何”。


    貫良見那小姐如此說道,也不願意人家誤會自己是心眼狹小之輩,忙點頭應是。


    那小姐端坐在放琴的長案前,又用手試了試聲音,不大會便叮叮咚咚的彈奏起來,而小荷則將長案上的檀香燃起,又服侍在她邊上。


    琴聲悠揚,十分悅耳,那小姐彈的竟是曹操的短歌行,聽著那小姐的琴聲,貫良也不由的在心中默念起:“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來”。


    一曲既罷,貫良猶自沉浸在優美的曲調當中,半響才道:“小姐蘭心蕙質,這琴已經天上天下難的聽聞了”。


    那小姐聽得貫良誇獎,微微一笑道:“公子休得誇獎,小女子隻是隨意彈彈罷”。


    貫良長歎一聲,想起方才所輸的棋局,再契合這女子的琴聲,不由道:“小姐隻是隨意彈彈,便有此等境界,要是用心去彈,料想天下的琴師都要去改學其他營生了”。


    那小姐微微一笑,也不接過話頭,倒是一邊的小荷道:“貫良,你真會胡說八道瞎吹噓,小心我揍你”。


    貫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事實如此,貫良豈敢誇張”。


    小荷現在也不知怎的,看到貫良心中便覺不爽,見貫良敢頂撞她,心中一怒,待要飛身找貫良麻煩,已被她小姐攔住。


    貫良看著那小姐坐在長案前的窈窕背影,忽然心中生出一股勇氣道:“小姐,貫良與小姐相處已久,還不知小姐芳名,不知小姐願意告訴我否”。這話一說完,貫良心中便是一陣激動,生怕那女子開口拒絕,心中竟是患得患失起來。


    那小姐隨手撥動了一下琴弦,道:“荒野之人,這名字不提也罷”。


    貫良但覺心頭一股熱血上湧,道:“小姐可是看不起貫某麽”。他說出這話時,心中已是一片酸楚,如果這女子又要拒絕,貫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起,在這女子身上,他身上的隱忍性格便如被風刮走了。


    那小姐又微微撥動了一下琴弦,道:“也罷,那我將名字告訴你罷了,我本姓王,名惜君,你喚我王惜君便好”。


    貫良在心中念叨了幾遍王惜君,又聯想起方才王惜君彈奏的短歌行中的思念之意,此時心中一片酸楚,道:“君在長江頭,妾住長江尾,惜君,惜君,小姐名字亦是如此動人,隻是不知道小姐惜的是何人”。


    王惜君還未迴答,一邊的小荷已經搶白道:“總比你這貫良好,請問你的良心是一貫一貫的麽“。


    貫良苦笑一聲,並不作答。


    王惜君看了小荷一眼,朝向貫良道:“小荷,休要胡鬧,貫公子的名字有父母所取,父母之言豈敢言錯”。


    她這話便像是向貫良解釋,她並沒有其他人思念,聽得王惜君如此之言,貫良心中又是一動,對著美麗之極的女孩更加的欣賞。這女孩子彷佛便是美麗和智慧的化身,完美的讓貫良不敢相信自己麵對的這個女孩子是真實的。


    看著貫良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王惜君微微笑道:“公子,可是看到小女子臉上長有一朵花”。


    貫良不假思索的道:“不,你的臉便是全世界所有的鮮花加起來也沒有這麽美麗”。這一句話一出,貫良便覺得有點後悔,心道:“這美麗之極的女子一定會在責怪自己的孟浪的”。


    不料,王惜君俏臉一紅,竟是害羞的低下頭來,不過這嬌羞之色又讓貫良一陣目眩神搖。嬌羞罷,王惜君撫了撫琴身道:“琴名驚雷,乃是前朝,蜀中名匠所製,流轉至今也有幾百年了,我得到這琴也有多時了,公子,你還是第一個聽到驚雷彈奏之人”,說罷,陷入沉思之中。


    貫良望向那古琴,果然便看到那琴身上用金絲鑲成兩個篆字:“驚雷”,心中更是知道這驚雷乃是蜀中製琴大匠雷威所製,世上一向流傳甚少,估計便是皇宮大內也看不到一二,不料自己在這深山當中便能看到。再看上四周牆壁,上麵掛的幾幅吳道子的話,無疑不是精品,自己都是隻聽過不曾見過的,中對麵前的王惜君更是感到十分高深莫測,而這茅屋所處又是在荒郊野外,貫良心中油然生出一種寒意。


    王惜君似乎覺察到貫良心中變化,淡聲道:“貫公子,其實我是有千年道行的女鬼,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貫良臉色一變,強自鎮定,道:“小姐在亂說了,小姐如此美麗,又怎麽會是女鬼呢”。


    王惜君柳葉眉稍稍往上一挑,道:“難道貫公子不曾聽說,但凡女鬼都長的很漂亮嗎”,說罷,將自己的髻打散,撲頭蓋臉的披將下來,顫聲道:“難道公子真不怕我是女鬼嗎,我可是會吸人精血的”?隻是她容顏俏麗,即使是披頭散,依然減不了她半分美麗,而說話聲音更是嬌柔動聽,怎麽也難以叫貫良心中生出駭意。


    貫良看著王惜君,不禁莞爾道:“小姐,你要真是女鬼我也不怕,天下有這麽美麗的女鬼,怎麽能不叫人想念”。


    王惜君迴過身子,將頭重新盤好,貫良望著她窈窕的身影,但覺她舉手投足間,都是十分美麗,這一盤更是顯得七分美麗、三分雍容,讓貫良心中又是一陣驚豔。


    盤罷,兩人又手談了幾局,直到深夜,王惜君這才道:“公子,暫且休息,我已經叫小荷備好床鋪”,說罷,便喚小荷帶貫良去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貫良方一起床,王惜君又是叫小荷來請貫良下棋,下棋後便是吟詩作畫,兩人花前月下,一連數日俱是如此。


    王惜君的愛好甚多,無論是琴棋書畫,都是十分了得,貫良每日與她吟詩作畫,彈琴下棋,竟是不知不覺間連呆了數日。這一日起床後,貫良這才醒悟還要去趕考,便想要離去,隻是看著王惜君,他心中便生出一分留戀,竟是舍不得開口。


    王惜君極是聰明,貫良如此自是知道他心中之意,當下道:“公子上京趕考那是大事,陪我下棋畫畫,這些隻是陶冶情操而已,還望公子自量”。


    貫良聞言一震,對於王惜君更是難以舍別,良久才道:“好,那我便去了”。說罷將竹簍一背,心一橫便待上路。


    王惜君見狀忙道:“公子,我喚小荷來送你過山,她極為熟識這山中狀況”。


    貫良也沒多想,道:“也好”。


    王惜君道:“小荷應該就在院子裏,公子,我們走罷”。


    出得門來,果然小荷正在院中,主仆兩一番對話,小荷道:“貫公子,我們走罷“。說罷自向前帶路。一路無語,待得小荷將貫良帶出深山,小荷這才道:”貫公子,你一路北行,便是河南路境內了,我便不相送“,說罷也不理睬貫良,扭頭自顧而去。


    貫良一陣無奈,尚不及答謝,小荷不知怎的已經消失在貫良眼中,當下隻能苦笑一聲,往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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