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師煉製的靈器,需要的材料就不是一般人能搞齊的,有些修士窮盡一生,可能都湊不到什麽好的煉器材料,大多數都是一些凡鐵,玄鐵之類的,這樣的材料,煉製出來的武器……


    大鍋,你的盔甲沒得我滴好看。


    大鍋,你的武器沒得我的堅硬。


    大鍋,你的……


    這就很明顯了嘛,散修以及窮逼家……窮人家的小孩,一輩子都難以湊齊自己要的材料,而那些有錢人能氪得起金的人家,會在乎這麽一點錢?


    散修曆經九死一生得來的煉器材料,有人出你一輩子都賺不來的紫靈晶買,你賣不賣?


    紫靈晶,不香?


    再說了,你湊齊了材料,你要不要請人煉製?


    你當你是主角?隨便煉一煉就出仙器?


    失敗了怎麽辦?


    煉製失敗了,材料打水漂了,你找誰去?


    請煉器師要不要錢?


    有人說不要。


    煉器師都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用愛發電?你以為他們都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下鄉扶貧的鄉村幹部?


    廚修、煉丹師、樂師同理。


    一般人,享受不起的。


    可以說,牛軻廉為了方白,真的是下血本了,血煉之法是一種特殊的煉製之法,需要用自身的精血作為指引,強行融合各種煉器材料……


    最後再吮吸一波受害人……不是,受益人的血液,便可完成煉製。


    有人曾出無數紫靈晶,去買牛軻廉這最後一次血煉,牛軻廉都未曾答應,方白這人情,真的算是欠大了。


    這血煉之法也不是很罕見的煉器神通,但是能夠練成這血煉之法的人,卻寥寥無幾,可以說,百名煉器師裏,能有一個,已經算得上是很高的概率了。


    而煉器師也需要相當的天賦,這也導致,血煉之法煉製出的命器,真的算是無價之寶。


    這一把懲戒用的尺子,加入了各種堅硬的材料,最強的熟悉就是堅硬,哪怕用上仙器,都未必能砍斷。


    其次就是牛軻廉加進去了一顆祖傳的恢複神石,當尺子受損之後,會自動吸收靈氣複原,所以隻要不是那種強到氣息都能嚇死老奶奶的那種變態強者出現,這尺子應該沒有人能折斷。


    而最後,牛軻廉為了切合這個尺子,加入了一個最為獨特的屬性,便是淨化,並且強行用血煉之法將淨化和堅硬結合在了一起。


    這淨化的作用,就是提純靈力,而這淨化怎麽觸發呢?就是觸發尺子的堅硬的屬性,那又怎麽觸發尺子的堅硬屬性呢?


    就是和尺子比一比,誰更硬。


    簡潔明了一點的說,就是挨打。


    用肉體和尺子對抗,由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給尺子越多的力,尺子也會給你越多的力,然後你體內的靈力就提純的越多……


    這一顆淨化之石,也可以算得上是無價之寶,是牛軻廉曾經用一次血煉之法換迴來的。


    當方白拿著這一把尺子,迴到教室裏的講台上時。


    心中感慨萬千,這欠下的情,真的是……


    “方狗出去幹什麽了?”


    “不知道,看樣子不是去做什麽好事情。”


    “他一臉蒼白,難不成被人輪大米了?”


    “不至於吧,他醜成那個逼樣,誰看得上他?”


    反狗三人組小聲嘀咕道。


    “老師,他們在罵你,他們叫你方狗,還說你被人輪了大米,一臉蒼白,他們還覺得你長的醜,醜成那個逼樣,沒有人看得上你!”


    而就在反狗三人組的話音還沒消失。


    紀無命直接站了起來,大聲的對著方白舉報道。


    這一下,整個教室的小蘿卜頭都驚住了。


    反狗三人組也驚住了。


    他們慌張了,趕緊矢口否認。


    “沒有,我們沒有,我們沒說!”


    “對對對,我們真的沒說,是他在誣陷我們!”


    “紀無命在誣陷我們!”


    紀無命冷笑一聲,三指指天:“我紀無命用道心起誓,我若是有半點虛言,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反狗三人組這一下被紀無命這一波操作給弄熄火了,想說點什麽吧……他們真的想豎起一波大拇指,來上一句:“牛皮普拉斯!”


    旁邊的一群吃瓜群眾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沒有出聲,靜靜的等待事情的發展……


    武功咬了咬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陳黃雲和高鐵也內心十分忐忑,低著頭,不敢直視方白。


    他們連猜都不用猜,此時方狗臉上的表情肯定是很嚇人的……所以,不看就不會有事。


    方白有些虛弱,畢竟被吸血吸了那麽多去,他又不是女孩子,每個月掉血都還能迴上來……


    “很棒,你們三個確實讓我刮目相看!”


    方白勉強的笑了笑,失血過多,讓他提不起什麽精神。


    “今天我不打你們,也不告訴你們家長!”


    “隻要你們能做到一件事,我就放過你們!”


    這話,讓反狗三人組眼前一亮,武功連忙追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方白虛弱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咳嗽了一聲,點了點頭。


    “那你說吧,什麽事情?!”


    陳黃雲一改慫逼模樣,豪氣衝天的拍了拍胸道。


    “很簡單,就站馬步站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內,若是你們動了,我就會用尺子打你們,你們不動,我便不會打你們,隻要你們能堅持一個時辰,此事……既往不咎!”


    方白臉上擠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道。


    “你說的!”


    武功生怕方白反悔,趕緊道:“誰反悔誰是小狗,這事,我們答應了!”


    “對對對!”


    “沒錯,我們答應了!”


    其他二人也趕緊點頭道。


    “嗯,老師不會說謊的。”


    方白點了點頭道,莞爾一笑。


    隻是這笑,落在很多人的眼裏,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明明那麽好看的笑容,為什麽讓人心裏有點發毛?


    “雙腿平行開立,兩腳間距三個腳掌的距離,然後下蹲,腳尖平行向前,膝蓋朝外,膝蓋不能超過腳尖,大腿與地麵平行,屁股不要翹,雙手抬起,與地麵平行,背部挺直,不要和地麵垂直!”


    在方白的指導下,反狗三人組在講台上麵對所有的同學站起了馬步。


    剛站的時候,這三個小蘿卜頭一臉的不屑。


    就這?


    就這!


    就這?!


    在他們看來,無非就是保持一個動作不動罷了,方狗隻不過是想借著他們動的借口,打他們而已。


    隻要他們不動,方狗能奈我何?


    想到這裏,三個人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輕蔑,凡人畢竟隻是個凡人……


    方白沒有管這三個人。


    繼續把作業本發了下去,除了這仨腦子有坑的小蘿卜頭之外,其他的小蘿卜頭作業寫的都還不錯,偶爾有些小毛病,方白還是可以接受的。


    在發完作業本之後。


    方白翻開了課本,盡管很虛弱,但講課的力氣還是有的。


    “昨天讓大家背了乘法口訣,那這乘法口訣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今天咱們就正式來學習這乘法口訣的含義!”


    “一一得一,什麽意思呢?一個一,是多少?”


    “不就是一嘛!”


    “那一二得二呢?同理,一個二就是二!”


    “這樣看下去,一字開頭的,好像沒什麽難的!”


    “我們要繼續往後看!”


    “二二得四,這啥意思呢?”


    方白講起了課,這小學的數學說起來都很簡單,你隨便在大街上問一個人,可能都能給你扯上個一二三四五……


    但是問題是什麽呢?


    能不能把這最簡單的東西給這一群小蘿卜頭講明白,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有很多人都覺得,當小學老師很容易,隻要上去念個一二三四五,然後把時間熬過去就差不多了……


    你當這是拍電視劇呢?


    還一二三四五,後麵再加個上山打老虎?


    最容易的,也就是最難的。


    因為最開始的教學,非常容易影響一個學生的學習觀形成。


    什麽是學習觀?


    學習的興趣,學習的動力,以及學習的目的……等一係列的東西結合起來的一種對學習的觀念。


    一個優秀老師可以把複雜的知識講的通俗易懂,但是一個好老師卻能把簡單的東西講的讓人感興趣。


    人總是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著迷,尤其是那些未知的……


    方白就很喜歡研究女孩子的身材為什麽有的好,有的不好!這是個問題,得研究一下那些身材好的女孩子為什麽會身材好,為什麽有些人一對a,但是有些人一對嗯哼?


    這個得上手啊,不上手怎麽深入了解!


    老頭子曾經就告訴過他,異性刺激一些穴位可以讓關鍵地方變大……方白覺得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兩個二就等於四!”


    坐在前排的李嫣然小聲開口道。


    “沒錯,兩個二的意思就是兩個二相加,也就是兩個二合起來,就等於四!”


    “這樣來看的話,二三就是兩個三加起來,二四就是兩個四加起來……”


    “這樣來看的話,我們就得來演算一下乘法口訣是對的還是錯的了!”


    “讓我們來演算一下,六七等於多少?”


    方白說著說著,就在黑板上寫下了六七,隨口問道:“六七是什麽意思呢?”


    “六個七相加!”


    下麵的小蘿卜頭們大聲迴答道。


    “沒錯,那我們就來算一下,六個七相加等於多少!”


    就在方白問話的時候。


    站馬步的三個小蘿卜頭忽然有了小動作。


    方白眼神微微一眯。


    剛站馬步的時候,這三個小蘿卜頭心裏還是滿滿的輕蔑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沒有過多久,過去了幾分鍾罷了。


    但是這仨的心理逐漸有了變化,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手很酸,腿也有點支撐不住了,額頭上逐漸有了汗。


    他們咬了咬牙。


    而最先堅持不住的,是高鐵。


    他用餘光打量了一下方狗,左手準備慢慢放下休息一會。


    隻是在他剛放下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他感覺到自己的腿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疼痛從皮膚傳進大腿,再鑽入骨髓,痛徹心扉,讓高鐵猝不及防。


    “唉喲……痛痛痛!”


    高鐵抱住了自己的小腿,疼的淚水直打轉。


    “站好喲!”


    不知什麽時候,方白手裏多了一把尺子。


    他笑眯眯的看著高鐵輕聲道。


    高鐵疼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他戰戰兢兢的放開捂住腿的手,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看著方狗手裏的那一把尺子,他連眼淚都顧不得擦,趕緊又站起了馬步。


    看著高鐵的樣子。


    其他兩個不禁吞了一口唾沫,趕緊站的筆直了起來。


    “加油哦,距離一個時辰,還早!”


    方白摸了摸高鐵的腦袋。


    看著被一尺子打哭的高鐵,下麵坐著的小蘿卜頭們也不禁吞了一口唾沫,他們終於想起來了……


    一個能把別人踹倒,還笑嘻嘻的把別人扶起來,幫別人整理衣服的人,這樣的人會是一個好人?


    這就是一條毒蛇,一條看起來沒有毒的毒蛇,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他的偽裝。


    接下來的這一個時辰裏。


    這一群小蘿卜頭看到了這條毒蛇有多麽的可怕。


    他可以一邊微笑著講課,一邊用尺子打人,雙向進行,並且都不耽誤。


    更重要的是,下麵坐著的小蘿卜頭都發現,方老師講課的時候打人,還顯得非常的自然,就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別扭,讓人感覺,講課的時候就是得打人……


    打人的時候,臉上還掛著親切的笑容。


    讓下麵的坐著的小蘿卜頭毛骨悚然,一個個都正襟危坐,連動都不敢動。


    然後教室裏形成了一幅非常詭異的畫麵。


    講台上站著三個邊紮馬步邊流淚的小蘿卜頭,下麵的小蘿卜頭們一個個麵色緊張,而講台上站著一個拿著尺子麵帶微笑的人。


    教室裏仿佛在放映這一部沒有聲音的電影,連抽泣的聲音都聽不到,甚至連喘氣的聲音都沒有。


    “所以,大家已經算出來了,七個九加起來等於六十三!”


    “那我們的乘法口訣呢?”


    “七九也等於六十三!”


    “這麽看的話,乘法口訣完全是正確的!”


    方白繼續上著課,但是那微笑的模樣,卻留在所有的小蘿卜頭的心中……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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