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新星俱樂部征戰職業聯賽所用的球場是向天海市租借的綜合體育場。


    球場規模不算大,但因為是綜合體育場,看球效果不如歐洲足壇那些專業比賽所用足球場。


    簡單地說就是球場外麵還有一圈田徑賽道,看台距離比賽場很遠。


    新星集團決定重點打造一支中國的頂級球隊之後,俱樂部這邊也在上半年得到了集團注資興建一座屬於他們自己的比賽球場。


    並且以球場為中心興建出一個產業鏈商圈和健身廣場,那將會成為天海市的新地標。


    中甲半程收官戰,天海新星坐鎮主場迎戰上海東亞,這是一場榜首大戰。


    唐鴻出現在了球場包廂中,同時還有武雷,錢宇,以及陪伴在他身邊的白慕。


    武雷見到上海東亞感慨萬千,如果他沒有去葡萄牙的話,現在估計應該能夠成為上海東亞隊內最佳射手。


    不過他出國之後就不後悔留洋的決定。


    錢宇見到明明比唐鴻年齡大,卻像個小媳婦一般貼在唐鴻身邊的白慕,忍不住調笑道:“去年我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會有今天!”


    白慕看了眼唐鴻後對錢宇迴道:“原來他蓄謀已久啊!”


    錢宇微笑搖頭,說:“我是說猜到了你能把他拿下!”


    白慕微微愕然。


    “啊?”


    錢宇悠然道:“外麵不知道多少貌美如花的姑娘眼饞唐鴻的身子呢。


    你要是知道他為什麽退學的話,就不會是這幅表情了。”


    白慕真的很意外,反問:“難道不是因為要專心踢球嗎?”


    錢宇笑道:“那知不知道多少次他被不同的姑娘堵住去路硬是塞情書外加表白,還有生猛的就要壁咚他來個世紀長吻,唐鴻啊,從小就告訴我們,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別被女人哄騙了。


    你能把他拿下,真厲害!”


    白慕望向神情淡然的唐鴻,頓時感覺自己思維混亂。


    “錢宇說的是真的?你騙我?退學不是因為要踢球?”


    唐鴻搖頭道:“他說的是真的,但我說的也是真的。


    我確實被很多女孩騷擾過,不過還不至於讓我下定決心退學,退學就是為了踢球,要不然的話我轉學去別的學校就好了。”


    錢宇連忙說:“還狡辯?轉去別的學校,隻不過讓相同的故事換個角色再來一遍罷了。”


    唐鴻無奈地望向錢宇,說:“真奇怪,你到底是在捉弄她,還是在調侃我?”


    錢宇笑而不語。


    白慕卻恍然大悟,笑著說:“他呀是一舉兩得,真壞!”


    武雷已經對唐鴻身邊有美相伴見怪不怪。


    這位隊長就不是一般人......


    當比賽開始之後包廂內的幾人安靜地坐了下來觀戰。


    白慕依偎在唐鴻身邊也握著他的手一言不發,但心思完全不在比賽中,這夏天穿的少,肌膚貼在一起又讓白慕情不自禁麵紅耳赤,想起過去幾日兩人同床共枕的畫麵,她果然如唐鴻所說的變了......


    又想到錢宇剛才調侃唐鴻所說的好多姑娘眼饞唐鴻的身子,白慕後知後覺地明白了是什麽意思,還真不是無的放矢。


    唐鴻很專心地看比賽,越看就眉頭越皺越緊。


    待上半場比賽快結束時,白慕才從自己的出神狀態迴到現實,眼見唐鴻那副愁眉緊鎖的表情,她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唐鴻扭頭看著她,露出個微笑,說:“沒什麽,隻是比賽太難看了,要是覺得無聊,不如我們出去轉轉?”


    白慕搖搖頭,她知道唐鴻對足球的愛有多深,便也能知道他更期望在這裏看下半場的比賽。


    中場休息時,錢宇拿來了幾杯飲料,唐鴻端著果汁站在窗前問錢宇:“球隊一直是這個表現?幾乎沒有像樣的進攻,碰一下就倒?”


    錢宇聳聳肩道:“今天打強隊嘛,朱指導求穩也能理解,打其他球隊時表現要好一些,不過我們的球隊是出了名的防守好。”


    唐鴻聞言若有所思,半晌後說了句髒話把錢宇給聽蒙了,隨後又忍不住樂了。


    “他們怎麽能把足球踢成這b樣?”


    錢宇摟住唐鴻的肩膀笑道:“你不能照搬歐洲頂級聯賽的標準啊,多看看中超的比賽,不他媽都是這b樣?”


    唐鴻瞬間無語,他確實不看中超的比賽,有一說一,他這輩子根本就沒看過一場完整的中國職業聯賽的比賽!


    現在努力地迴想“上輩子”自己踢中甲時賽場上各支球隊的表現。


    這一想不要緊,唐鴻自己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好像確實就這b樣!


    唉,搞什麽不好,搞他媽中國足球......


    唐鴻有些泄氣地坐了迴去,白慕有些不解唐鴻的情緒變化,但也沒有詢問,想來應該是跟足球有關的事情。


    天海新星與上海東亞下半場的比賽仍然踢得讓唐鴻沒有絲毫觀賽的興致。


    好不容易等比賽結束了,唐鴻站起身來問錢宇:“明天球隊幾點訓練?”


    錢宇迴道:“明天不訓練,今天比賽,明天休息。”


    “休息個錘子!我看就沒有球員是跑動超過五千米的,這需要休息?吃飽喝足睡一覺不就好了?”


    錢宇看出唐鴻心中有火,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個ceo沒當好,於是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想做什麽?”


    “開會!”


    “行,我通知球隊明天休假取消,明早上午9點半在訓練基地集合,你看行不?”


    唐鴻點點頭,越想越氣,然後牽起白慕的手說道:“飯不吃了,氣飽了,各迴各家。”


    錢宇抬手做挽留狀,卻又歎了口氣話沒說出口。


    翌日,天海新星的球員們以及朱廣虎為首的教練組在訓練場上集合,他們有說有笑,看起來比較放鬆。


    昨天打平了上海東亞,他們還是積分榜上的領頭羊,升入中超指日可待。


    似乎他們自我感覺都不賴,隊友之間,教練與球員之間的關係也很融洽,談笑風生的樣子頗為其樂融融。


    球隊行政工作人員通知他們去會議室,不少人開始發牢騷,不知道為何休假取消來了球隊,不訓練又跑去會議室了。


    剛來到訓練基地寬大的會議室,大家就被坐在進門處靠牆位置身穿黑色連衣裙的白慕所吸引了視線,有人剛撩騷般吹了口哨便立即被旁人給製止了。


    因為他們看到了坐在白慕旁邊的是俱樂部年輕的總裁錢宇。


    本以為白慕是錢宇的同伴,自然不能有過分言行。


    朱廣虎作為主教練詢問錢宇要召開什麽會議,錢宇讓他們稍安勿躁。


    待眾人相繼落座之後,許久不見有人上台說話,頓時就有人心浮氣躁。


    正在這時,一身休閑裝的唐鴻手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了會議室,立即令不少人眼前一亮。


    “唐隊!”


    “唐隊!”


    跟唐鴻打招唿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座的不少球員稱唿唐鴻一聲“唐隊”並不為過。


    他們麵帶喜色,也有人似乎以此為榮。


    唐鴻壓壓手,年紀輕輕卻看起來十分穩重,壓得住場麵。


    他把文件放在了會議室長桌一頭,麵色嚴肅擲地有聲道:“不好意思,剛才去要了份球隊人員詳細資料,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首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唐鴻,不管你們之前認識還是不認識,我現在要說明一點,天海新星俱樂部我個人有股份,也就是說我是你們的老板之一,在座各位的薪水有一部分是從我口袋裏掏出來給你們的。


    希望你們先明白這一點,這樣不會將我接下來要說的話當做耳旁風!”


    在座所有人表情也都認真起來,看唐鴻這架勢明顯來者不善!


    唐鴻從桌上的文件裏抽出一張剛打印出來的書麵文件推到了朱廣虎麵前,說:“朱指導,我並不抱歉地通知你,天海新星決定終止與你的合同,由於之前與你簽訂的合同中有條款,我們不需要支付任何賠償金,現在請帶著你的團隊離開。”


    朱廣虎聞言如遭晴天霹靂,今早睡醒還暢想著自己率領天海新星殺上中超重振雄風呢,怎麽幾個小時之後就接到了下崗通知書?


    他張張嘴剛要說話,唐鴻對他抬手道:“不管你接受還是不接受,大局已定,請平靜地離開。”


    朱廣虎千言萬語百味雜陳最終隻能化為一聲歎息,他和他的教練團隊離開了,也有人離開時對唐鴻怒罵了幾句,唐鴻毫不在意,甚至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留在會議室內的球員們則是一臉懵逼狀態。


    半個小時還跟他們談天論地的主教練就這麽沒啦?


    唐鴻視線環顧眾人一圈後問道:“請問有沒有誰是朱廣虎教練的嫡係想要跟著他離開的?我們可以當場解除合同,沒必要掩飾什麽,現在天海新星也隻是小家小業,還你們一個自由身我們賠得起,但要是以後因為此事而鬧情緒搞事情,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把你們的青春耗死在飲水機旁,我們仍然是賠得起,但你們的人生,賠得起嗎?”


    唐鴻的話令在場的球員們噤若寒蟬,這也是曾經唐鴻那些隊友們頭一次見到他如此冷酷無情!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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