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還是要給一些寬容的,魏良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語言陷阱,對方既不了解五州,也不了解論道毫無還手之力,倒也在情理之中,那不如說,其實我們都已經猜得到了吧,4個人都能夠跟魏良論道,反而才是麻煩事。談不上驚喜,而是驚嚇了吧,陽明先生笑道。


    說是這麽說沒錯,其他9個論調輸了完全是能夠預料的,哪怕是依法治國這麽顯眼的東西輸了也很正常,可連領袖都輸掉了。就讓我有點失望了。


    誰像你到當時這小子來的時候,可是沒有說領袖的問題,可見那時的她。也是認可這一點的,如今博士的說法倒是有點意思,就算是我也得好好想想怎麽迴應他,天逸先生搖頭道你又不是我,本身對這種論調也隻是有全新的了解,對你而言有難度是正常的。魏良本身走的就是這個路子,天心即人心,他對此是有深入思考的。


    天一先生的思想其實很簡單,為梁走的路子跟它當然不是一條路,但卻能夠借鑒他的思想來走這條路,所以魏良對天一先生的理論是有很深刻研究的楊明先生和徐夏,李澤不然盡管大家都有自己的誌向,也了解對方的思想,但走的路是完全不同的道路,如果說楊明先生的。理論呢還能夠給未來一些借鑒的話,那麽學校裏的理論就跟未來所設計的體係不是一迴事了。他不了解魏良,同樣的魏良也不了解他。學校裏倒是有些好奇,如果是你,你會怎麽想呢?領袖這一點似乎很難反駁,可一旦有人能夠反駁的話,想要再打迴來也是有一定難度的吧。天一先生點頭,道的確是如此,如果是我的話。我也隻會從對方的體係之中直接攻擊,而不是正麵迴應他的問題。這不是說迴避胃涼兩個概念迴避未來是詭辯是論道所不允許的,但天一先生想的是直接破壞對方的理論根基。盡管沒有正麵的博導對麵。讓對方的理論根基都已經不存在了。也就不能再拿這個問題來進行攻擊。


    不信沒有辦法來迴應魏良所提出的,如果有一個比周藝涵更優秀的人,能不能。帶領五州走到更高的高度,不代表遼寧先生也沒辦法。。


    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證明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陽明先生和徐向禮恍然,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思路,他們都不是笨蛋,立即就明白了如何利用這一點來攻擊魏良的體係。


    魏良的論調其實有一個破綻,那就是他說的話其實是有前提的,這個默認的前置條件是,當有這麽一個人出現時,這個人就一定能夠帶領五州走到更高的高度,比周枍堂能夠更高。


    天一先生攻擊的其實就是他這個體係,因為如果天一先生能夠證明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那麽魏良的說法就會有一個問題了,即即使這個人出現了,他有可能會帶領五州走到更高的高度,但同樣有可能無法走到這種高度。


    既然存在這種無法走到的可能性,也就代表著魏良的論調有致命漏洞,因為他要反駁領袖這個觀點,前置條件就一定是出現這麽一個人時,這個人一定能夠帶領五州走到更高的高度。


    可一旦證明了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就會間接證明周枍堂也是獨一無二的,那麽既然周枍堂是獨一無二的,即使出現一個比周枍堂更加優秀的人,也依然有可能會出現比周枍堂帶領的五州要弱的事實,因為這個人無法是周枍堂的複製體,就一定會有這種可能,那魏良的論調就會瞬間崩潰,前置條件直接不存在。


    而這並不能說直接證明周枍堂獨一無二的,如果直接這麽幹的話,能夠被攻擊的點就太多了,反而隻要證明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間接證明周枍堂也是獨一無二的,倒是不困難。


    可以使用的事例和人心太多,一旦拿這個出來交鋒,可能連魏良本身的天心體係都會崩潰,這就是哲學交鋒的危險之處。


    魏良的天心本身就是基於人心發展出來的理論體係,魏良必然是支持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一旦陽明先生拋出這個觀點,他就必須要接。


    如果他不認可這個觀點,他本人就會立即失去存在的意義,因為每個人不是獨一無二,那他所認可的天心即人心就會有複製的可能,導致天心直接崩潰,無論是天心還是人心都不允許出現相同的存在,一旦出現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也必然會互相廝殺到隻剩一個為止。


    那麽他的整個理論讓他能走就隻有兩條路,要麽就全盤接受天一先生的觀點,要麽就在自己的廢墟之上重新走出一條道路。


    這兩種顯然都不是魏良能夠接受的,第一條路可以說基本絕對不能接受,真要接受了他以後的發展一定會受到限製。


    第二條路不說有沒有絕對的把握,而是沒必要現在就這麽去幹,除非遇到了無法繞過的瓶頸,魏良才會選擇這條路,不破不立。


    而魏良在之前找天一先生論道之前沒有說過領袖這一點,也是知道自己的理論體係對領袖來說是有致命破綻的,因為他必須要支持領袖這一點,關聯太深了。


    至少到現在為止,魏良都沒有能夠找到繞開領袖這一點還能夠做到駁倒天一先生的可能。


    當然這是論道,不是你死我活的戰爭,他也沒有必要一定要去駁倒天一先生,同樣可以認可天一先生的觀點,就像天一先生也可以接受他的一些觀點是一樣的。


    之所以找他出手麵對吳如心,也是看上了他的理論體係能夠直接改變了人心,畢竟論道這種事情,隻要吳如心接受的問道,就不得不思考下去,放棄思考隻會令人失望,可如果不放棄的話,就算不會把他變成隻會接受其他人思想的白癡,也一定會令他的思想受到極其深遠的影響。


    而吳如心想要繼續跟魏良論道下去,他所做的選擇唯一的選擇隻有一個,那就是了解五州。


    他現有的學習能力不走這條路的話,根本就沒有論道的可能,唯有足夠了解五州了,他才能根據自己的世界觀找到能夠跟魏良論道的點。


    既然要了解五州,他的世界觀也同樣會受到極其深遠的影響,無論怎麽做蝴蝶房其實都是贏家,哪怕吳如心立刻離開花城也是如此。


    一旦他真的這麽做了,整個人都會直接廢掉的,至少在蝴蝶房眼裏他是廢掉了,不再有威脅五州的可能,這種人也不會去逃避這些問題,否則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吳如心也並不傻,盡管一開始還不知道論道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可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已經感受到了論道的兇險之處。而且論道的題目這麽大,簡直是把他往死裏打。


    正常情況下,花城大學哲學係的老手們對待新生可不會用這種方法,這等於是生死交鋒了,要麽重新站起來,要麽直接被打廢。


    對蝴蝶房來說,吳如心又不是五州人,他廢不廢的,廢了對五州是好事,沒廢也會深受五州的影響,之所以讓魏良出手,就是要讓他接觸魏良的天心理論。


    吳如心在天策府的地位是非常高的,這種人一旦受到了天心理論影響,他迴到景唐後便有很大可能往這方麵去發展,因為這是他無法迴避的事實。


    當然了,現在隻是第一場論道而已,吳如心壓根就沒有接觸到天心理論。


    現在第一場論道,魏良跟他說的隻是天一先生的思想,盡管已經展現了自己的鋒芒,卻也沒說讓吳如心直接知道他是什麽流派的,他本人是什麽思想。


    魏良做的其實很簡單,在這十個論調之中,你吳如心支持什麽觀點,我就駁倒什麽觀點,魏良直接給你先選,你選好了,確定了,確定自己支持且自認為沒有錯誤了,我再用反觀點跟你論道,擊敗你。


    隻有跳出了這個格局,吳如心才有可能接觸到他的天心理論,才有了解天心的可能。


    那時候或許不會世界觀崩潰,但他一定會被天心理論深刻影響的,那時候想必對五州也已經有足夠的了解了。


    之所以這麽確定,就是知道他來五州的目的。他之所以冒險前來五州,親身來此,目的無非就是了解天網,次之就是想要找到能夠拯救景唐的辦法。


    而天網的存在,本就是天心理論的拓展,是對天心理論的有力支持,無論如何都是繞不開天網的,他想了解天網的話,跟魏良的天心理論簡直是不謀而合,他會發現,天心理論跟天網會有極其巧妙的結合。


    天心即人心,天網既是天心,亦是人心。


    沒有人心,便不會有天心,所以天心即人心,但天心不等同於人心。


    天網同樣如此,基於人心,源於人心,卻和人心不是一迴事,也不能是一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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