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幾個?蔡明明倒是不介意的。不止是外人對她有想法,她家裏的人也是想讓她嫁出去的。到了蔡明明這個年紀也的確是可以談婚論嫁了,對她的事業也不會有太多的影響。


    若是職位再高一些,那可就不好說了。現在還能自由戀愛呢,職位高了就很難說自由戀愛了。如果她能走到林清的位置,甚至是更高的位置,那麽她的愛情必然會有政治因素的,能娶她的人多半也不是什麽普通百姓。


    現在的蔡明明還沒有那麽多想法,她對要娶自己的男人要求也不高,隻要會疼惜自己,隻要自己是正室就夠了。


    蔡明明也是個體麵人,五州出身,而且還是花城出身,自然不願意去當小妾,怎麽說都是個良家女子。現在的五州女子都不樂意當小妾了,除非要嫁的人身份很高,貴族高官之類的才有這個可能。


    蔡明明接觸過很多人,心氣不能說有多高,但眼界已經不低了,家裏人的催婚她其實每當一迴事。可若是方離給她介紹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這個看上去還有幾分天真可愛的女子很是爽快:“可以哦,你覺得合適的都可以,我平時也就上上班,到處跑一跑,周末一般都有時間的。”


    “一會就給你介紹一個!錢峰知道吧,就是那個為了旁聽生奔走的。他現在很努力,以目前的進度來看,多半是能轉成正式生了,除了愛哭鼻子和出身不是很好之外也沒什麽缺點了,你別欺負他就好。”方離笑道。


    林修在旁邊撫掌:“這個好!這兄弟太感性了一些,是要有個女子好好管管。年紀都這麽大了還不結婚生子,上次他老爹找過來的時候都求到朱教授那去了,搞得朱教授都尷尬了。”


    錢峰老爹有這個思維很正常,這位老父親還是比較傳統的,懂的東西也不多。以前錢峰要讀書,盡管家裏很窮也沒二話,就這麽供著他讀書。


    花城大學創立之後,錢峰年年考,年年考不上,家裏也沒說什麽,主要也是這些年的五州吃不飽飯的人確實是少了,供子女讀書也不是什麽難事,哪怕是普通家庭也不是什麽難事,錢峰的習武那就真的隻是強身健體,並不是武者,家裏還養得起。


    買些書,提供些吃食而已,能花得了幾個錢?若是養個武者那花銷就大多了,一個月少說都得吃個萬把塊,上不封頂。


    在錢家人的思維裏,五州雖然已經不一樣了,但仍舊講究尊師重道,這授課的教授自然就是錢峰的老師了。


    錢峰對老師尊重是應該的,理所當然的要去幫老師處理一些事情。反過來說老師也要考慮弟子的問題,如今錢峰的婚姻大事還沒著落,在錢家人看來老師也需要幫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當然他們也知道跟以前不一樣了,老師並沒有這種義務,所以他老爹隻能是去求朱教授,幫他介紹個對象解決婚姻大事。


    這不就搞得整個學校都知道了......恰好錢峰又是個老實人,還是動不動就哭的,比較感性的那種老實人,有個女子管著也好。


    這個女子身份地位不能太高,否則錢峰容易被欺負,至少在好幾年內他容易被欺負。蔡明明就差不多了,事業上她能更進一步,跟隨錢峰的腳步。


    錢峰身份地位高上一些是沒關係的,就他這性格,就他這出身,地位高上一些反而還是好事,免得被欺負。


    蔡明明的性格也不差,是個女生都會愛慕虛榮,蔡明明這都算好的了,起碼她花的都是自己的錢,也沒有傍大款的想法,還願意支援家裏。


    能不能成那是他們的事情,牽線搭橋嘛,兩人都是被催婚的,都有這個意願就可以了,坐下來談一談,都是熟人,成不成另外再說。成了皆大歡喜,不成也不會影響到彼此之間的關係。


    倒是蔡明明自己,她是很願意和花城大學的學生接觸的,嫁誰不是嫁,花城大學出身,蔡明明都還心虛呢。不過一聽他們說錢峰愛哭鼻子她就有點慌了:“愛哭啊?不會是那種娘娘腔吧,那可不行哦。”


    “想多了,隻是比較激動,一感動就哭而已,平日裏也沒那麽多感動給他哭。一個能為那些考不上的學子奔走呐喊的人,怎麽可能是個娘娘腔,沒點魄力敢做這事嗎?”


    “也是啊,那一會就請你們幫忙介紹一下唄。”蔡明明很大方,五州跟書裏寫的江南女子不同,就算是江州也頂多是婉約了一些,不會羞羞答答連話都不敢說。


    身為記者,也不可能是這種性格,不落落大方的話林清也不可能會選她當助理,別被蔡明明那張可愛臉蛋騙了,這年頭的記者都是官方記者,能進文化部的記者怎麽可能沒兩把刷子。


    林清雖然也覺得這是好事,但還是輕咳一聲將他們拉了迴來:“相親的事情一會再說吧,我們可是來工作的,你們要和儒門學宮打起來了?”


    方離哭笑不得:“什麽打起來,論道而已,不過跟傳統的論道也不同,說論道隻是聽著好聽,實際上就是才藝演示,交流切磋。”


    見她還是不明白,林修補充道:“簡單來說就是我展現一些東西,你來破解,能破解就是厲害,破解不了那就我們厲害這種方式。論道也會有一些吧,畢竟是儒門學宮,可能會拋出一些觀點來進行論證。”


    “觀點論證,像是辯論賽那樣的嗎?景唐人的思想和我們差別很大吧,怕是沒有多少可以辯證的。”林清也很懂,她可不是什麽傻白甜。


    論風月場上的技能,她可能比絕大部分的花城大學學子還要強,比如說琴棋書畫詩酒花,林清可是行家裏手,花城大學這些學生還真是玩不過她。


    教授就不一樣了,教授絕大部分都是傳統出身,不管什麽流派學說,對琴棋書畫詩酒花還是比較認可的,就算是兵家修士也是如此,作詩豪邁,喝酒豪爽,頂多不玩琴棋書畫而已。


    也不是說真的不玩,該懂的東西基本都會懂的,讀書人那就更不用說了,琴不會,棋得會吧。畫不會,詩得會吧。酒不喝,茶你還不喝?能到花城大學當教授的,就算他們在學習新知識,琴棋書畫也是不會落下的。


    不說新知識的話,林清絕對是當之無愧的才女,加上她的姿容,到哪都是個女神級別的人物。要比喻的話大概就是個魚玄機吧,傾城絕色,又有才能,盡管前半生顛沛流離了一些,但現在就好多了,隻看今朝,林清絕對是大多數男人渴求的女神。


    三觀不同,沒什麽好辯證的。花城的很多辯證,景唐根本用不了。比如說什麽命運是由個人掌握還是由社會掌握、忠於國家忠於人民是否高於忠君、開發資源和保護環境如何尋找平衡點,很多命題在景唐眼裏根本就沒必要去討論。


    什麽命運不命運的,你們花城大學玩的這麽高端?忠君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能開發資源就不錯了,還要保護環境?不竭澤而漁就行了啊,難道還要為了保護環境就不去開發?


    以辯證的形式肯定是不行的,論道會有,提出一個觀點來辯駁,很正常,但辯證還是算了吧,花城大學也不樂意和一群封建社會下的儒生去討論一個問題,也沒什麽好討論的。


    儒門學宮那邊也知道這一點,他們也沒準備論道。要論道,你得先了解別人的思想才行。他們都不了解五州的思想,有什麽好辯論的。


    那些個佛道之辯,都是了解對方的思想才能去辯駁對方的,互相之間都不了解,那就隻有等他們了解了五州的思想才能去辯證好壞了。


    “會不會有我們也不好說,你得去問他們才行,一會也就該知道了,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開始了,真要有什麽觀點估計你也不感興趣。倒是表演切磋,這種方式雖然不算新穎,卻有許多出彩之處。


    以前你可能沒聽說過,具體形式就是雙方各自派出技藝相近的人才。比如說儒門學宮那邊派出來一位藥師,我們這邊也派出一位藥師,雙方就可以互相喂對方吃自己的丹藥。”林修解釋道。


    林清有點懂了:“規則的話雙方可以事先說好,比如說互相喂毒,看誰先把對方毒死之類的?”


    方離無語:“為什麽要這麽狠......大概意思就是這樣了,真要喂毒也不會直接吃,人的體質也是不同的。比誰的丹藥更毒,大概會互相描述一下吧,再請那些不怕死的,或者是毒道大師來判定誰的丹藥更毒,再討論一下怎麽做到之類的判定勝負吧。”


    蔡明明在一旁聽得心累:“嘴上說著這麽狠,實際上卻是接下去了啊,不應該比誰的丹藥更有創意,性價比更高嗎?”


    “舉個例子而已,這麽說來還真是挺好看的呢。時間是知道了,場地呢?聯合團隊很多人的吧。”林清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僅是她,就連花城大學對此也是比較感興趣的,想要看看這些人能弄出什麽新奇玩意來,這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


    既能分出勝負,也不用傷了和氣。不需要去辯證什麽思想,也不用搞什麽正麵對決,雙方都能接受。


    強的一方必定會強,也不需要擔心用這種方式會出現無法評判的情況。技藝相近的人才,總是能分出個高下的。


    就算是武道係的人也是可以的,打不過你還能比別的啊,控製力、破壞力、靈活度,很多方麵可以比,當然跟直接跟武道相關的東西估計他們已經沒那個心氣去比了。


    武道係接待的人雖然不是特別多,但也不算很少,前前後後加起來,在武道係裏訓練的也接近百人了,這麽多人在裏麵訓練,武道係的強大早就被傳開了,沒見連巫舞都心悅誠服的拜師了嗎?


    連巫舞、景學禮這樣的人都不說話,其他人就算不了解武道係也不會出來當出頭鳥。


    思想論證還有可能會有呢,武力戰鬥估計是一場都看不見了,除非他們不跟武道係打......有武道係擺在那裏不敢打,去找別的係打?估計他們也丟不起這個臉,贏了都沒臉,輸了那怕不是要羞愧得自殺。


    當然如果是其他係的人主動找他們切磋,搞個武道交流,那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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