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種大背景,無數人前仆後繼卻隻能痛哭流涕,錢峰看見了這個問題,提出了這個問題。


    大學的決策層也看見了問題,支撐他們做出這個決定的並非是他們想要進行什麽教育改革,而是這些學生們展現出來的精氣神。


    陽明先生看見的是無數學生們孜孜不倦求學的精氣神,正是這樣的精氣神讓他決定幫他們一把,給他們一個機會,這才有了今天的《花城大學旁聽生製度》。


    該項製度嚴格規定了學子們如何獲取旁聽生資格,旁聽生有什麽權利,沒有什麽權利,以及旁聽生們需要完成什麽學業。


    這項製度可以說非常嚴苛,花城大學暫定第六年隻招收正式錄取人數百分之十的旁聽生,以今年的情況來看,第六年花城大學錄取人數估計隻有三千到四千人左右。


    畢竟教育資源就是這麽多,除非周枍堂同意修改一些法案,加強教育資源,但大家對此都不抱有什麽希望。


    這不是說增加就增加的,裏麵還有很多政治因素,這些東西會一步步來,不可能坐做到像第一年那樣直接無中生有撥一批教育資源。


    這麽看的話旁聽生也就隻能錄取三百人左右,根據成績和專項特長來錄取,依然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錄取了也不能萬事無憂,旁聽生的待遇比起正式學生可謂是差了十萬八千裏,連失敗的機會也僅僅隻有一次而已。


    也就是說四年的三次晉級考核隻允許一次失敗,失敗兩次就會被退學,同樣給你給無法畢業的證書,而且會注明是旁聽生無法畢業。


    旁聽生們想要轉正也不是沒辦法,通過專門的考核就能轉正,這個難度就不是一般的難度了,這就是無法正式考入花城大學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周河圖三人帶著錢峰離開,四人漫步在校園之中,方離兩人見周河圖沒有說話的意思,也懂他的意思,由方離率先開口:“錢峰同學,我是法律係的方離,歡迎你加入花城大學。”


    錢峰一聽這名字就有些惶恐:“你好你好,我會努力的。”


    “監察係林修,不用這麽緊張,大家都是同學。”林修溫和地笑著,也伸出了手。


    錢峰緩了緩,趕緊喝口水壓壓驚。錢峰這段時間上下奔走,對花城大學也有些熟悉,而且他們這個圈子也非常關注花城大學的學生圈子。


    可以說,花城大學之中的優秀學生他們都是門兒清,想不關注都不行。


    別看他們說的是法律係、監察係,實際上這隻是人家的主係而已,人家還兼修金融係、管理係、武道係等等其他係的課程,跟他這種連一個係都考不進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的。


    “能獲取旁聽證說明你的實力離花城大學隻有一線之隔了,自信一點,不用那麽緊張,這裏可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不自信的話是很難融入進來的。”周河圖開口了。


    他沒說自己的身份,錢峰也沒覺得這是傲慢,點頭道:“這位同學說的對,我會證明自己的,也給旁聽生們做好表率,讓外界看看我們不是因為憐憫才進入花城大學。”


    方離拍拍他的肩膀:“這就對了。咱們走走,給你介紹一下學校,這地方可大得很,剛進來的學弟學妹很容易就迷路的,有的路癡看著指示牌都不知道該往哪走。”


    錢峰覺得自己很幸運,碰上了這麽幾位好心的學長,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學長。


    一位大名鼎鼎的方離,他可是參與了勞動法的修訂,為五州人民爭取了一波福利,這可是專業的大佬。


    參與修訂可不是動動嘴皮子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要通過大量的數據和案例考證,還要考驗自身的管理能力,甚至是經濟方麵的平衡,當時的專家組團隊可是超過了一百人,據說方離就帶著一個小組參與了這項工作。


    林修那就更不用說了,關於他的戰績至今都有流傳,那位教授到現在都還有人談起呢。


    除了這件證據確鑿的事跡之外,林修本人還流傳著大大小小的傳說,真真假假令人眼花繚亂。


    但這人喜歡隱藏鋒芒,能當老二不當大哥卻是真實無誤的,跟他們這種考不進大學的學生比起來那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人根本就看不上是不是第一。


    “這是食堂,飯菜免費,旁聽生製度對這項福利還是沒有削減的,在我看來這算是很多福利中看似不起眼但絕對是最重要的福利之一了。”方離介紹道。


    林修也適時點頭:“英雄所見略同,根據營養學知識,如果你會吃的話,每位學生每個月在食堂裏吃的飯菜光是本錢都超越萬元,別說偶爾還有一些靈食,我沒算錯的話我上個月吃了三萬一千多的免費飯菜,不算人工費之類的東西。”


    錢峰張大了嘴......他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一個人要練武,就一定要吃好喝好,窮文富武,再窮你還能借書看,但練武的,吃喝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


    五州之地是富裕沒錯,但一個家庭一個人月收入才多少錢?萬元那都算是很不錯的薪資待遇了,隻有管理層才能搞到十萬的月收入。


    在這個時代,一戶人家五人那都算是少的了,大部分都是一個宗族,往往都是數十人一起,就算分家了人口也並不少。


    一個家庭有幾人在工作?就算一人一萬,也不可能一個月拿三萬塊錢出來吃喝,不做別的事了啊?


    一個武者每天吃的米和肉至少都得是百元起步,這是最少的了,真要這麽吃那進度也是可想而知。


    稍微好點的那就得幾百元了,這才是正常情況,林修這是千元的夥食,關鍵他還不是武道係的學生,吃的肯定比武道係的學生少,當然林修也是武者。


    沒等錢峰發話,林修又摸了摸下巴:“對了,忘了告訴你,我說的這是免費的夥食,學校每個月還有一萬元的夥食補助,我上個月還自己掏了十七萬吃飯,吃那些靈食,你懂的。”


    “我不懂......”錢峰有點慌了。方離笑道:“好好學習,他說一個月十七萬真沒什麽,十七萬吃不了什麽太好的東西,旁聽生也是有夥食補助的,這方麵沒削減。當然我們不是專職武者,也沒必要吃太好的,有錢還不如拿去做自己的項目或者補貼家用。”


    錢峰無語:“等會,十七萬沒什麽,你們這麽有錢的嗎?我考了五年的花城大學,家裏花費都還沒超過十萬,你一個月比我五年花的還多。”


    林修笑道:“你不懂,不要用外界的眼光來看花城大學。在這裏,隻要你有實力就可以提出項目申請,申請項目費用不少都可以用來打打擦邊球,這一點方離可以跟你講講,你應該知道他帶過項目組。”


    “這也沒什麽,當時修訂勞動法申請的經費是五百萬,我帶的小組隻分到了二十萬,要搞調查沒點錢肯定不行,吃喝住是有安排沒錯,但走訪調查什麽的總得買點工具,鞋子衣服,走訪費,感謝費這些都可以用經費去做的。”方離簡單的介紹一遍。


    周河圖也插了一句:“我沒記錯的話完成後給的獎金是一千萬吧,裏麵涉及的內容很多,給這麽多錢也在情理之中。”


    方離點頭道:“根據貢獻我們小組獲得了兩百五十萬,八個人分我一個人就拿了一百萬。”


    錢峰懂了,原來還能這麽玩的。別看這錢多,實際上一點都不多......這不是五年前,五年前寧王尚且能拿出七億兩白銀,現在就不用多說了。


    很多人其實不明白這是個什麽概念,白銀的價值是根據產量來算的,我大清時期的一兩白銀能跟大唐時的一兩白銀比嗎?


    五年前,五州之地一兩白銀的價值大概等於五百元左右的寶鈔,主要是因為東皇洲的白銀產量不算低,導致了價格也不是太高,當然這個價格也不算低了。


    這算下來就是三千五百億的寶鈔砸下去支持周枍堂搞改革,可見寧王之富裕。當然這不算什麽,以前國家隨便什麽東西那都是萬億的,這點錢周枍堂也就嗬嗬。


    到了今年,周河圖已經知道了,五州之地不算商業計劃賺的錢,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已經超過兩千億了,弄個幾百億給花城大學搞項目根本不算什麽。


    算商業計劃......他也不懂這些,但日進鬥金肯定是真的,花樓那一天都不知道要賺多少錢,太多了,真的是敗不完。


    方離做的這個項目,勞動法的修訂,它不會帶來金錢收益,但是它能持續穩定五州的發展,維持民心,這些東西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一千五百萬砸下去肯定不虧就是了。


    “等你融入花城大學就明白了,許方做的水利項目,關於材料的應用研究,第一批項目經費就是六千萬,每天都要燒個上百萬玩,有錢人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周河圖笑道。


    錢峰:我的確想象不到......想想自己五年來還沒花到十萬塊,大部分還都是買書錢,省吃儉用的連武藝修行都落下了......還真是苦逼啊。


    好在,自己總算是進入花城大學了,盡管還需要多多努力,保證自己不會被淘汰,但總算是有盼頭了啊。


    四人就這麽停停走走,參觀了一些常用的場地,這麽一圈走下來,學術氛圍什麽的錢立倒是沒有什麽直接的感觸,最明顯的印象就是花城大學真他媽的有錢,花城大學的學生們也真他媽的有錢。


    中午吃了午餐,錢峰遞過了自己旁聽生證明,吃了一份上千元的午餐,吃著吃著眼淚就落下來。


    好在三人都沒有笑話他,林修雖然沒有這份感觸,卻也能明白這位旁聽生同學的不容易。


    方離則是感同身受,他深知想要考花城大學的不容易,他有一位名師指導尚且在第三年才考進來,錢峰這些寒門士子想要進入的難度可想而知。


    “男子漢大丈夫,眼淚是沒用的東西,希望明年能看到你成為花城大學的正式學生。”周河圖沒多說什麽,隻是拍拍他的肩膀,“我們三個還有事情,先走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錢峰抹了把眼淚,大聲道:“我一定會考上的!”


    三人沒有迴頭,隻是打出了手勢。


    錢峰看懂了,那是等著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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