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嘿,我也不願意啊,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尤其是在睡得酣暢淋漓的時候,整個化作了蝴蝶,樂不思蜀,甚至莊子來了都沒用”左忠堂揉了揉發皺的眼皮,替自己辯解道。(..tw)


    章智棟沒有理他的胡言亂語,而是緊張地問道:“昨天你究竟上哪去了,好嚇人!不僅渾身酒氣,而且還滿口黑話。嗯,另外,送你迴來的那些人,一個個跟兇神惡煞似的,樓口打更的老頭,平ri裏對待迴來晚了的同學,橫的跟個包公似的,可昨晚卻xing情大變,你迴來時都後半夜了,老頭一見了送你的那些人,二話沒說,徑直就把宿舍樓的大門打開了,連保安都沒敢叫……唉,你啊你,如今還背著留校察看的大鐵枷,不但不知道收斂,倒是變本加厲,淨結交一些社會上的狠人,我看你啊,再這樣下去,恐怕連畢業證能不能拿到手都懸。”


    “我不就是做了個夢嘛,犯得著囉嗦一大堆嗎?嗬嗬嗬,不過,我知道你是一片丹心,好,聽你的話,我以後一定嚴於律己,踏實做人,隻要你眼光所及之處,便會有我頭懸梁的影子。”左忠堂口中這樣說著,心裏也在埋怨自己。


    從龍七的私人診所出來以後,左忠堂隨著龍七去了不夜天,接著,龍七有事要忙,便給了阿爆不少票子,讓他帶著左忠堂和李紅掌瀟灑一番。


    阿爆因為沒有參加上那場戰鬥,對此耿耿於懷,不過,這家夥為了過一把“聽書”的癮,就把他倆拉到了酒吧,如此便壞了。


    阿爆也是個酒懵子,幾杯雞尾酒下肚之後,不知不覺中耍起了酒瘋,非逼著左忠堂和李紅掌喝酒,既而把左忠堂和李紅掌給灌躺下,最後,究竟是誰送左忠堂迴學校的,左忠堂都記不起來了。


    抱著快要裂開的腦袋,左忠堂心道,以後一定要對酒進行節製,否則,說不準哪一天便會把命搭在這上麵。


    他從被窩裏鑽出來,還沒來得及把被子拉一拉,已然感到一陣寒冷,禁不住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這一下不要緊,頓時牽動他肋骨的傷處,疼得他一皺眉。


    “寢室裏空蕩蕩的,別的人都去哪了?”為了掩飾,他故意問道。


    章智棟歎道:“你也不看看什麽時候了,現在都下午啦,別的人早就該溜達的溜達,該找女朋友的找女朋友去了。”


    左忠堂一驚,心想:壞了,今天本來該去和尚老爹那裏的,都這麽晚了,恐怕連去山裏的客車都沒了,看來今天是去不成了。


    一想起自己的失約,左忠堂不禁心涼半截,和尚老爹對別的事情都不按原則出牌,但對於時間觀念卻是情有獨鍾,這一次左忠堂爽約,等下一次到了寺裏,包準得吃一頓香甜的“棒子燉肉”。(..tw)


    不去就不去吧,如今我這樣,就跟上了戰場被人狠尅一頓的傷兵似的,和尚老爹見了,一定會刨根問底,說不準一怒之下,又會做出什麽事呢?


    想到了自己的傷,左忠堂不禁找迴了高興的理由,他合計著下一次見到了塔頭和尚,就說自己不甚傷了肋骨,所以才沒去山裏,備不住塔頭和尚念著他斷肋未愈的份上,免去了責罰。


    “尋思什麽呢?趕緊把衣服穿上啊,溫度這麽低,剛才還在打噴嚏,可別感冒了!”如果不是生理器官有差異,章智棟行為語氣像極了《紅樓夢》中的襲人。


    左忠堂幹脆又鑽迴了被窩,舒服的躺了下來,顫聲說道:“姐姐,我有點渴了,也有點餓了,求姐姐給我弄點飽肚子的東西!”


    “滾,簡直就是個無賴!”章智棟憤然離開,到下麵的小賣店去給他煮麵去了。


    周四下午,左忠堂從附屬醫院實習完了之後,剛剛走到醫院大門,忽聽有人喊他,於是四下踅摸,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停車位上,正有一個人把上半身探出車窗,向他招著手。


    左忠堂走了過去,來到副駕駛的車窗外,看著縮迴身子那人問道:“大哥,怎麽是你,找我有事嗎?”


    “啊,你說什麽?”李紅掌把手放到左耳朵旁邊,皺著眉,表情很急躁,顯然沒聽清楚左忠堂說啥。


    左忠堂心中暗罵一聲聾子,於是打開後車門鑽了進去,趴在李紅掌右耳朵旁邊,嘴巴動了動。


    “啊,你大點聲,我怎麽還沒聽著,媽的,是不是這右邊耳朵也不好使了?”李紅掌生氣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右耳。


    這迴開車的是油條,他瞟了一眼李紅掌,歎道:“一般的聾子心眼都多著呢,你可倒好,耳聾心也瞎!他是逗你呢,根本就沒出聲,你還當真了,唉!”


    油條說到後一句話時,聲音明顯大了許多,並且還搖了搖頭,歎口氣,神情大不以為然。


    李紅掌扭迴頭,照著左忠堂的腦袋便來了一記爆栗,口中罵道:“小兔崽子,敢耍你大哥!”隨即,他也覺得好笑,不禁也咧開了大嘴。


    油條把車開出了醫院,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靠邊停下,然後迴過頭,仔細的瞅了瞅左忠堂,口中嘖嘖稱奇,隨即歎道:“到底是年輕,那天滿麵狼藉,跟個豬頭似的,才四天多的時間,竟然又靚麗如初了,嗬嗬嗬,哪天把你領到不夜天,讓那些小娘們開開眼,保準爭搶著給你‘開處費’!”


    “哦,什麽叫做‘開處費’啊?”左忠堂不明白,眼睛睜得大大的問道。


    油條不屑的說道:“跟哥裝傻是不?你都這麽大了,全身上下武裝到了牙齒,難道還會不知道‘開處費’?”


    “就是‘初夜費’!道上有規矩,無論男女,隻要你是個處兒,並且被人奪了第一次,那個人都會包個紅包給你的,”李紅掌叫聲如雷,解釋道。


    “你自己聾,也別把咱們也當聾子啊!媽的,這耳朵讓你給震的。”油條不滿,皺著眉看著李紅掌說道。


    左忠堂這下明白了,趕緊說道:“那咱們快點到不夜天,兄弟手頭緊,得弄倆錢兒花,嗬嗬嗬,男人永遠都是處兒,如果靠這玩意兒能掙錢,這輩子算不愁了。”


    “算了吧,就你?哇哈哈哈,三兩下便彈盡糧絕,還指它賺錢哪,我cāo!能保命就不錯了!”這一迴李紅掌長了記xing,聲音沒那麽大了,不過,臉上的表情依然讓人難以忍受。


    左忠堂剛想分辨,進一步保住自己男人的麵子,誰知,油條卻忽然揶揄的說道:“嗯,他說的一點不假,你看看這個帶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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