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職信!


    不!這是挑釁。


    梁立波收起十幾封調職信,邁步朝探長辦公室走去。


    旁邊的警員急忙追了上去,言又欲止道:“梁…梁sir……嚴sir剛派人收拾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收拾。”


    梁立波瞥了眼軍裝警員,“通知這些申請調職的警員,就說我同意他們的調職,即日生效。”


    接著,走進開放式辦公區,見空無一人,並且探長辦公室緊鎖著。


    軍裝警員聞言,頓時懵逼。


    這…劇本不是這樣啊!


    梁sir!怎就考慮都不考慮,同意調職了呢?


    難道,他不知道,便衣進人,都要給鬼佬送一筆錢麽?!


    看著梁立波隨意坐在一張椅子上,拿起筆,龍飛鳳舞在每張調職申請上簽字。


    很快,梁立波起身,拿著一疊調職申請,離開開放式辦公區。


    警員孖二跟了上去,見他走進鬼佬署長辦公室。


    梁sir,這也太雷厲風行了……


    就在這時,他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下,扭頭見到便衣探員彪仔,嘴角叼著一根牙簽,滿身酒氣。


    “孖二!楞在這裏做什麽?”


    “彪仔!你心可真大啊,都什麽時候了,還喝酒……”


    彪仔有點微醉的問道:“怎麽了?”


    “怎麽了!?”


    孖二指著開放式辦公區,認真地說著:“你們的調職申請,梁sir都同意了。


    他現在就在鬼佬署長辦公室。”


    “什麽?!”


    彪仔聽到這話,頓時酒醒了大半,驚愕的追問:“他……全部同意了?!”


    “嗯,我親眼看到他在每張調職申請上簽字。”


    孖二頷首。


    丟你佬姆!


    這撲街仔……不按常理出牌啊。


    彪仔心中咒罵一句,旋即轉身,跑到警員休息室。


    “磅!”正在聊天打屁的便衣們,被突如其來的撞門聲嚇了一跳。


    顏雄眉頭微蹙,冷聲道:“撲街仔!趕著投胎啊!”


    在場的十來位便衣探員笑眯眯的當吃瓜群眾。


    “顏頭!梁立波同…同意調職申請了。”彪仔上氣不接下氣,站在顏雄麵前。


    “什麽!?你在說一遍。”


    “梁立波同意了所有人調職申請!”


    嘩啦啦!


    在場的眾多探員騰地站起來。


    他們驚愕的看著顏雄。


    要知道,此時的警隊一個蘿卜一個坑,梁立波出任旺角警署探長,實則硬聲奪了顏雄探長位子。


    而顏雄則被降為沙展。


    因此顏雄才請大圈仔襲擊梁立波。


    畢竟探長每月的額外收入有近十萬港紙,而沙展才不到一萬港紙。


    “顏頭!接下來怎麽辦?”這時一位年長的沙展開口問著。


    要是沒好出去,一旦鬼佬署長點頭同意,他們則要由便衣,轉為拎著警棍巡街的警員。


    不僅工作辛苦,而且月例領也低。


    “撲街仔!”


    顏雄無能狂怒將桌子掀翻,怒吼一聲。


    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視,沒一個人敢出來勸阻。


    畢竟顏雄能坐上探長的位置,不是他多有能力…準確的說,顏雄就是草包一個,全靠四大探長之一的顏同。


    “這些錢拿著,帶夥計們放鬆下,我這就去找大佬。”


    顏雄從口袋裏拿出一疊港紙,遞給年長的沙展,旋即,怒氣衝衝離開休息室。


    與此同時。


    旺仔警署,署長辦公室。


    鬼佬署長聽完梁立波的話,笑眯眯的將文職警員喊了進來,將一疊調職信遞了過去,並吩咐文職警員立刻辦理調職。


    目送文職警員離開,梁立波開口道:“sir!我現在就去警校,挑選人員。”


    鬼佬署長頷首。


    梁立波拿著相關文件離開。


    ……


    “梁sir!”


    他正走在走廊上,聽到有人喊他,轉過頭,見到一位年約三十多歲,嘴角下有顆黑痣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身後,還跟著幾位二十來歲的便衣。


    “你是?”


    三十多歲男子,筆直站立敬禮道:“梁sir,我是便衣組沙展李廣仁。”


    “找我有事?”


    梁立波瞥了眼在場的眾人。


    “梁sir!您現在可有空?兄弟們請你去蟾宮夜總會……那裏到了一批頂級貨。”李廣仁道。


    “有事說事。”


    此刻梁立波大致已經清楚,眼前這些人的目的。


    李廣仁一定得知,廉署將四大探長之一的顏同請去喝茶。


    顏雄靠山倒了,這些人才來找他。


    為的就是保住,目前的職位。


    “要是沒其它事,不要當道。”


    說著,梁立波邁步。


    “梁sir,等等。”


    李廣仁訕訕一笑,撓著後腦勺道:“能不能……讓我們收迴調職信?”


    在場的幾位便衣探員紛紛點頭道:“梁sir!調職申請都是顏雄逼著我們寫的。


    我們都靠這點薪水養家糊口……”


    港島現在普通市民,月薪才1000左右。


    特麽的,你們每月黑錢都幾萬港紙,這叫養家糊口?!


    梁立波冷笑幾聲,攤開手道:“詹姆斯署長已經簽署調職信,文職警員已經辦理完璧,恕我無能為力。”


    “……”


    李廣仁等人頓時懵逼。


    “梁sir!我可以降為普通便衣,還請您通融下,讓我繼續留在便衣組。”


    李廣仁祈求著。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


    說罷,梁立波側身從眾人中間走了過去,站在樓梯口,轉身道:“對了…要是真的想迴編一組組,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要讓我看到你們的誠意。”


    聞言,在場的眾人相互對視,旋即用眼神交流。:筆瞇樓


    雖為死道友不死貧道,李廣仁開口道:“梁sir,我們知道如何做了。”


    ……


    廉政公署。


    審訊室。


    “你不說,別人遲早也會說。”


    “那時你減刑的機會沒了。”


    “而你的兄弟們可能就靠出賣你脫罪了。”


    顏同捏著紙杯,目光鄙夷的看著謝仲賢調查主任。


    這種低級的套路也對老子有用?


    謝仲賢並未動怒,隻是起身離開,大步走進隔壁審訊室。


    不過,他走在走廊是,附耳對旁邊一位調查員低聲嘀咕了幾句。


    調查員蘇塵雙目一亮,馬上點頭離開。


    謝仲賢不虧是調查主任,這些套路他們這些擁有高學曆,高素質的調查員根本沒有想到。


    接著,謝仲賢走到審訊室門口,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審訊室內,證實顏同頭馬之一的屈斌探長。


    謝仲賢走到取斌麵前,他順手吧文件丟在桌麵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臉笑意的說著:“屈探長,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噢?”


    “沒機會就沒機會了。”屈斌語氣玩味,不屑的翹起二郎腿,喝著早已冰冷的茶水。


    這種審訊都是他玩剩下的,目前為止,隻是肚子有點餓。


    他相信,顏同會將他救出去。


    然而他不清楚,顏同就在隔壁審訊室內。


    謝仲賢並未直接迴答他的話,蘇塵此刻敲門走了進來,拿著一份文件道:“謝sir,顏同說的事情已經查清了。”


    “顏同正在審訊室等你。”


    什麽?


    顏sir也被請到廉署了?


    屈斌心中驚愕,同時內心各種推測。


    顏sir怎麽就招供了?


    不對!


    作為四大探長之一的顏sir,什麽場麵沒見過,他絕對不會輕易招供……


    特麽得!


    一定是廉記這幫撲街仔,在詐自己。


    而此刻謝仲賢心中的非常篤定。


    根據他掌握的資料,眼前的屈斌探長雖是顏同的頭馬,但他確實軟骨頭,以前跟著韓森是就是舔狗。


    因為睡了韓森的三姨太,才轉投顏同。


    這種人最容易逐出東西,所以謝仲賢直接把目光對準他,根本沒考慮從顏同身上打開突破口。


    另外,謝仲賢故意營造,廉記已經掌握顏同犯罪事實。


    想想,顏同四大華人探長都招供了,他這種馬仔能抗下所有罪名?


    “撲街仔!你們這套審訊方式,都是老子玩剩下的。”屈斌嘲諷地看著謝仲賢。


    “詐你?!”


    謝仲賢麵帶微笑,從蘇塵手中接過文件,旋即遞了過去道:“你仔細看看,看這是不是顏同的筆記。”


    屈斌接過審訊筆錄,仔細一看,心中驚駭。


    顏…顏sir真的招供了!!!


    謝仲賢見屈斌眉頭微蹙,臉色出現微妙的變化。


    便知道,自己的計謀起到作用。


    沒錯,他就是詐。


    但卻同心理學結合,要知道七十年港島鮮有人知心理學,此時的警隊根本沒有心理治療一說。


    即便開槍擊斃匪徒,心理出現不適,都是憑借自身硬扛過去。


    扛不過去……那不好意思,鬼佬會將改探員調去守水塘,並且美名其曰,讓他們養老。


    謝仲賢表情不變,把玩著鋼筆,佯裝一副輕鬆的表情,但雙眸卻緊緊盯著屈斌探長。


    假如屈斌十秒內不開口,他就會收起文件夾轉身離開,裝成審訊‘顏同’,繼續套路屈斌。


    幾秒鍾之後,屈斌開口了,隻見他說道:“你們及時抓了顏sir,他怎麽知道賬本的事?”


    “賬本?”謝仲賢心中一喜,真是意外收獲啊!


    屈斌曾是韓森頭馬,他說的賬本,很容易得到一個答案。


    黑帳!


    警隊內部發黑錢的黑帳!


    隻要有這個帳本!


    警察內部的黑暗勢力就可一網打盡!


    穩住心神的謝仲賢,冷笑一聲講道:“顏同供出賬本,因此將會被港島特設成,汙點證人。”


    此刻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黑賬’的線索從屈斌口中挖出來。


    “哈哈哈!”


    這一刻屈斌讓頭放生大笑,旋即指著謝仲賢道:“撲街仔,你特麽的可真是個沙雕啊!”


    “現在什麽年底了?社團‘粉在’生意都不記賬,特麽得誰收黑錢會記賬?!!!”


    “沙雕謝,廉署怎麽會選你當調查主任?”


    “就你這癟三樣,也想詐我的話,早點迴家奶孩子吧。”


    “這種伎倆我都能識破,還告訴我顏sir招供了?”屈斌拍著桌子放生大笑。


    此時瞬間打消心中顧慮。


    謝仲賢、蘇塵等在場的眾人臉色鐵青,心中無比憤怒。


    “磅!”蘇塵緊握拳頭,砸在桌麵,旋即揪住屈斌衣襟,接著另隻手臂揮的老高,眼看就要動手,可就在這時,一旁的謝仲賢,肅聲道:“冷靜!”


    “如果廉署調查員查警隊貪汙都要用私刑,那麽廉署和警督那些蛀蟲有何區別?”


    謝仲賢聲音不大,卻極為有力。


    瞬間讓蘇塵平複情緒。


    “將屈斌帶下去。”謝仲賢肅聲說著,轉身帶著蘇塵等調查員離開審訊室。


    廉記成立以來。


    抓捕警隊幾位華人他拿著,都以失敗告終。


    警隊的華人探長們比想象中要難纏的多。


    他們在麵對廉記是,非常團結、而且就在廉記調查員以為打開突破口時,卻被識破。


    “雷洛、顏同!”


    謝仲賢等人走在走廊中,他眯著眼睛,真正意識道,能成為四大探長,不僅麵厚心黑,而且極為聰明。


    “咕咚!咕咚!”


    迴到辦公室,謝仲賢舉起茶杯,一口喝光。


    ……


    傍晚。


    蟾宮夜總會。


    顏雄從一位渾身膠原蛋白女子身上爬起來,抖了抖身體。


    “磅!”


    這時,房門被撞開。


    幾位頭戴黑色絲襪的男子衝了進來。


    “啊!!”


    躺在白色大床上得女子,驚慌失措順手拉起被子,遮擋自己身體。


    “特麽得!你們眼瞎了!!!”


    顏雄指著麵前幾人怒嗬著,“撲街仔!知不道知道我是誰?!”


    說著,伸手去拿配槍。


    “噗通!”就在這時,其中一位男子,淩空一腳將顏雄踹倒在地,另一位男子,迅速拿起床頭櫃上的點三八。


    “顏sir!跟我們走一趟。”


    一位頭戴黑色襪的男子猙獰地說著。


    其他幾位男子,掏出繩索,將顏雄五花大綁起來。


    “你們想幹什麽!!!”


    顏雄拚命掙紮著。


    “嘭!”李廣仁一腳踩在顏雄臉上,陰鷙地道:“不想幹什麽,就是請顏sir跟我走一趟。”


    “李廣……”


    ‘仁’字還未說出口,李廣仁一記手刀將他打暈。


    旋即,從口袋掏出一疊港紙,扔給床上的女子,警告地道:“記住!你今天晚上沒見過顏雄,也沒見過我們。


    知道嗎!!!”


    驚嚇過度的女子,頭點的如同小雞吃米一樣,“各位大哥!今天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


    次日。


    旺角警署。


    梁立波坐在辦公室內,正從一堆警員檔案中,尋找合適下屬。


    “篤篤篤!”


    這時敲門聲響起。


    “請進!”


    李廣仁推門走了進來,他將一疊照片放在梁立波麵前道:“梁sir,你吩咐我做的事,都做好了,顏同已經被我澆築成水泥堆,沉海了!”


    “磅!”


    梁立波用力砸了下桌麵,嚴肅地質問:“誰讓你們將顏雄沉海的?!”


    “梁…梁sir,您昨天在走廊不是吩咐的嗎?”


    “你那隻耳朵聽到,我吩咐你們將顏雄沉海的?!”


    聞言,李廣仁神色驚恐,很明顯中了套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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