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著》 唐僧重回女儿国 佛教讲轮回,文学界流行穿越。我以为任何人都有这个权利,它不受时间、地点的限制,也不管男女老少,随时随地就可以穿越,比如遇到一场车祸,你咔嚓一下就穿越了!你正吃着吃着饭,心脏病一犯就穿越了! 它不仅仅只发生在死亡里面,就是在睡眠中、在和情人的一个很**的拥抱中也会发生的。至于想穿越成什么那得由您自己的审美自行选择。 您可以成为帝王、大臣、宫女、太监,也可以变成小姐、丫鬟、乞丐,就好比去超市挑衣服,全凭个人喜好。 大凡穿越,都是现代穿越到古代,可是您见过古人穿越到现代的情形吗?事同此事,人同此心,古人何尝不想妾身感受一番这日新月异的时代大变革呢?于是乎,一场声势浩大的集体大穿越发生了! 不过这个事件的发生并不是偶然的,因为他们重新找到了适合自己发展的舞台。 故事发生在某个旅游开发区,开发区经理为了赚外国人的钱,在所属的辖区内增设了好几处景观,什么“女王陛下”的王宫啦,什么吕布和貂蝉当年一起私会的“凤仪亭”啦,还有什么......啊对了,武松当年斗杀西门庆的狮子楼啦。 “狮子楼”修的固然可观,不过更令游客觉得好奇的是那“猪八戒招亲纪念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春天的早晨,“中日友好旅游团”一行30多人在杨总经理的陪同下,在一位导游小姐的带领下,首先走进“猪八戒招亲纪念馆”。 这位导游小姐长相还行,穿了一身古装衣服,但是分不清是哪朝哪代的服饰,看衣服是唐代的而裤子却是宋代的,而她脚上的高跟鞋和那一头“等离子烫”却是现代的。这才叫“首尾照应”啊! 这也难怪,我们今天这个故事就是从古代穿越来的,要经过汉、唐、宋、清整整四个朝代呢! 一步入“猪八戒招亲纪念馆”大厅,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枚金灿灿的“九齿申金宝耙”,这个“耙子”一看就不是世间俗物。 导游小姐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向游客们介绍说: “先生们、女士们、小姐们:这口九齿钉耙可不是一般农家使用的普通的耙子,想当年为了打造这样一口宝耙,光是纯金就用了四十公斤!那可是猪长老大半辈子的口粮啊!想当年猪长老就是靠了这个宝耙一路降妖除魔、披荆斩棘,保护着唐僧西天取经来着。 还有这个,从这个小门进去,就是猪长老和高小姐当年在一起拜天地的地方了。想当年高小姐为了八戒的真诚而感动,发誓一定要等待夫君西天取经回来! 各位啊,取经西行的路是艰难的,是什么信念支持着八戒战胜了千难万险而没有倒下,对了,是爱情!是他对高小姐坚定不移的爱情! 自从猪长老取了如花似玉的猪高氏,其后代一直香火不断,人丁兴旺。常言道眼大有神、耳大有轮,不用我说你们也会一眼就看得出来,长老肯定是一个有大福报的人。 有关八戒保着师父西天取经的英雄事迹,还是他的第十一代孙“猪十一郎”帮助挖掘整理的,所以啊,猪八戒的英雄事迹才被千古传颂!” 走出“猪八戒招亲纪念馆”,旅游团成员在总经理的陪同下,在导游小姐的引领小,走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导游小姐继续说道: “先生们,女士们,小姐们: 《西游记》的故事想必我们大家伙都耳熟能详吧?可是当年在这座王宫里面,发生了一段怎么样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您知道吗?下面就让我们一起走进唐僧和女王陛下的《爱情故事》里面!” 导游小姐打开电脑,调出来一段视频,显示屏占据了整个一面墙,画面上的人物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个位亲:这段视频就是唐长老与女王陛下谈情说爱时候的一段真实纪录,当时有不少其他国家的记者也在场。” 大家伙聚精会神的看着,的确,那位‘女王陛下’,果然是国色天香,而且一脸的福相。她贵为一国之主,穿金戴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一个女人活着难道仅仅这些就够了吗?得不到男人的爱,再有钱顶个屁用啊! “御弟哥哥!” “弥陀佛!” “御弟哥哥!” “弥陀佛!保持一定距离,出家人近不得女色的!” “听小妹给你唱一曲好听的歌好吗?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让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 此时的唐僧内里真的可以说是翻江倒海,他下意识的想使劲抓住自己的头发,可是抓空了。 “停!打住!请不要再唱这首老情歌了,受不了啊!” 女王陛下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嗔怪道: “你不愿意听就拉倒,干嘛对俺大呼小叫的嘛!我怎么就遇到了你这么一块木头!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是......呜呜......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按说以唐僧的修行,**之关早已经过了,但是他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看见女王陛下为了自己而受苦,心里边也非常的不是滋味。 “陛下啊,此事还须从长计议,等我取经回来之后......唉,早知道这样,前世就不该......” 女王陛下收住眼泪: “你是说我们前世?怎么样?” “只是因为前世多看了你两眼,才......” 女王陛下温柔的说道: “御弟哥哥,不要想得太多了!你看这满园春色,情侣们卿卿我我地漫步园中,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唐僧眼珠一转,偷眼瞅了一眼女王: “要说一点都不动心嘛那也不客观,怎奈我有公务在身,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考虑个人问题呢?” 正当“中日友好旅游团”全体成员聚精会神的看这段视频的时候,从外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人: “报告杨总,了不得了!出事儿了!” 进来的是办事员小李。 总经理相当镇定的问道: “小李子,怎么回事,慢慢说!” “小李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杨总啊,是这么回事,民工们在挖排水沟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来一个人!” “是死人还是活人?” “是个大活人!” “好,知道了,你先给110挂个电话!我马上就过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 “把刀放下!站在那里不要动,动我就打死你!” 西门庆枪口对着武松,武松不敢轻举妄动,当啷一声把刀扔在了地上。 西门庆依旧用枪逼着武松,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杀死了我的情人,我们的事情也该有一个了断了!你就准备受死吧!” 武松仰天长叹道: “大哥啊,恕小弟无能没有能够为您报仇,反道让这个流氓得手!” “你她妈的说啥呢!不就是找几个女人吗?可是话又说回来,现在那些当官的有几个没有情妇的!就拿你的顶头上司张都监来说吧,他包养了多少情妇你我心中都有数,你还口口声声说我是流氓,啊呸!看我西门庆今天怎么样来收拾你!阿莲啊,庆哥哥要为你报仇了!” 西门庆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武松赶忙说道: “西门庆!你以为你杀了我你会得好吗?!” “这都是被你逼的!” “冷静点,冷静点!西门庆,只要你把枪放下,我们之间的事情还可以从长计议!” “我知道你是铁了心想为你哥报仇!来吧,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武松冲西门庆摆了摆手: “老弟啊,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我现在也想通了,既然你和我都已经穿越了,那些个历史遗留问题,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把过去的那一页揭过去,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你看如何?” “叫我怎么样来相信你呢?”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好吧!” 西门庆虽然经常的出入于风流场所,但是此人也有他的长处,不像武松那样一条道跑到黑,要不怎么叫“八面玲珑”呢。做生意没有官面做靠山,那生意还有得做? 西门庆把枪还给了武松,如释重负的说道: “这就对了嘛二哥!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人生如梦,得快活时且快活,走啊,咱们去狮子楼快活快活!” “好吧,不过今天二哥我买单!” 二人收拾好家伙起身刚要走,武松腰间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是我,张正方,你在什么方位?” “我在狮子楼西北角,有什么指示请讲!” “正好!狮子楼东南方向挖沟挖出来一个人,我们的警车正赶往出事地点,你就直接过去吧!” “请问张局,是不是木乃伊啊?要不要请一位考古专家来?” “据说人还活着!” “武松明白!” 武松拉着西门庆的手说道: “阿庆啊,都怪当年哥哥我一时糊涂,做事情太偏激,如果我当时理智一些,我哥和我大嫂都不能死!” “武二哥啊,我和啊莲都没有成心想害死大哥的,都是那个王婆......唉,啥也不要说了,当时我也是看金莲妹子可怜,谁能给她带来性福啊!” 武松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那些事情若是拿到了今天算得了什么呢!我真傻!是我害了大家!” 西门庆安慰他道: “不要想的太多了,改日再谈吧!张局还等着你出警呢!” 武松拍了拍西门庆的肩膀: “好吧,明天有空我请你去狮子楼!” 西门庆笑道: “哥哥该不会吃小弟的‘人头酒’吧?” 武松笑道: “狮子楼上品狮子头!” “别有风味!哈哈,兄弟奉陪就是!” 这才叫欢喜冤家,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解不开的冤仇吗? 旅游区惊现唐朝和尚 武松赶到出事地点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观众,“中日友好旅游团”全体成员叽哩哇啦说着日本话。民工们坐在土堆上面抽烟,等待着110的警车来勘察现场。 一辆黑色的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人们主动的给闪开了一条道路。车门一开,下来两个穿黑制服的警员,他们俩见到武松很惊讶的说道: “大队长,您是飞到这里来的吗?我们坐着警车也没有跑过你!” “原来是董超薛霸两位哥哥,我刚才正好办了点私事,就在此地接了警,张局也一起来了吗?” “来了,就在车子里面!” 武松对董超薛霸说道: “我们去勘察现场吧!” 董超驱赶开围观的人群并设了警戒线,薛霸拿着“数码相机”对现场开始进行拍照。 “人是你们发现的吗?” 董超手里拿着记录本走到抽烟的民工们跟前问道。 “是的,是我们发现的!” “当时是坐着还是躺着?” “是像和尚一样坐着,屁股底下还有蒲团呢!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董超薛霸往沟底下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秃头在那里五心朝天地坐着,秃头上面还受着戒呢! 董超一手拿着圆珠笔一手拿着记录本郑重其事的问道: “看你的模样像个和尚,你要如实的回答我们,不可以编造谎言!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听清楚没?” “贫僧明白!” “请问你是哪个朝代的和尚?” “唐朝和尚!” 和尚眼皮都不抬,依旧五心朝天地坐在那里。 董超惊呼道: “什么,唐朝和尚!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得向张局做一下汇报!” 武松留在现场,董超薛霸赶紧奔向那辆黑色的警车。 “局长局长,出大事了!” 张正方隔着车窗问道: “人死了吗?” “没有,民工们挖出来的是一名和尚,而且是一个‘糖和尚’!” “不对不对,什么‘糖和尚’!是‘唐朝和尚’!” 张正方向车窗外面弹了一下烟灰,不紧不慢的说道: “居然有这等事情,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你们再详细的问,恐怕和尚信口胡编,不行就把他带回局子里!” “遵命,局长大人!” 董超薛霸翻回头又来问讯和尚: “和尚先生,您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是穿越过来的吗?” “贫僧不是‘穿越’过来的,而是从唐朝开始就入定了!” “中日友好旅游团”中又爆发出一阵喧哗: “妖西妖西!果然是一位得道高僧!” “烧嘎烧嘎!居然入定了一千年的干活!” 再说唐僧在“女王陛下的王宫”里面正在跟女王陛下说着情话,忽然发觉不对劲,就对女王陛下说道: “怎么人都走了?我看这里面有事儿!” 女王陛下冲唐僧妩媚的一笑: “达令,这样不是更好吗?!” 唐僧严肃的说道: “这件事情可能与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得去看看!” 唐僧说着从衣架上面取下自己的帽子,胡乱的戴上。 女王陛下急了,娇嗔的说道: “御弟哥哥,达令!你不要走嘛!不要把小妹儿一个人丢在这里嘛!” 就在女王陛下拉住唐僧的衣服袖子的当口,唐僧忽然间穿越了!从虚拟的电脑屏幕一下子穿越到了现实中来,但是因为穿越得太急一个趔趄从屏幕里面摔到了外面。 女王陛下一看自己的白马王子都穿越了,自己在这里呆着也没啥意思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我也穿越了吧! 她因为追赶唐僧心急,踩着了自己的长裙,一下子摔到了,高跟鞋也飞出去了。 凤姐撒泼难都监 且不说女王陛下追赶唐僧怎么样追出王宫,单说在出事地点,董超薛霸对“唐朝和尚”的询问笔录仍在继续。 董超问那和尚道: “对不起还得打扰你入定,你说你是‘唐朝和尚’,怎么能够证实这一点呢?” 那“唐朝和尚”眼皮也不抬,兀自在那里入定: “我见过唐僧唐三藏的,他西天取经时曾经借宿过我的寺院。” “可有唐僧的信物为凭,比如他的介绍信和绿卡等等?” “唐朝和尚”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的说道: “没有!” 董超把本子一合咆哮道: “你什么态度啊!告诉你,不要妨碍我们执法!就凭你刚才的态度,就可以把你抓起来在小号里蹲上十天半月!” 薛霸脑瓜来得快,捅了捅董超: “我说董哥,我倒有一个好主义!” “老弟请讲!” “他不是说他是‘唐朝和尚’吗?你叫他背一首唐诗不就完了吗?” 董超一拍大腿: “对呀!他要是会背唐诗,就说明他是真的,如果不会背,那就讲不了了,必定是个赝品!” 那董超和薛霸本来也没有什么文化,全凭着关系在局子里面混了一个缺,所以提出来的问题也很可笑。 “和尚你听着,可不可以给我们朗诵一首唐诗?以便证实你的真实身份?” “可以可以!” 和尚念诵到: “床前明月光,脑袋直放光。你们来找我,我还没坐够!” 董超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嗯,明白了,看起来和尚的文化程度也没有比我高到哪里去。分明是个假和尚,薛霸!把他带上警车,带回去用电棍突突!” 薛霸掏出来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气势汹汹的奔向那“唐朝和尚”。 “阿弥陀佛,罪过啊!” 董超薛霸回头一看说道: “又来了一个和尚,请问你是哪一位?” “阿弥陀佛,不瞒二位官爷,贫僧乃唐三藏是也,沟底下入定的那位施主贫僧认得的。” 董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唐三藏,点了点头: “看你浑身上下这身打扮,这件华丽的袈裟,你这气质和仪表,不用说肯定是真的无疑。可是‘唐朝和尚’可把我给气坏了,我叫他背唐诗嘛,他反倒跟我逗起闷子来了,真是的!” 唐僧解释道: “他的唐诗是随口吟诵出来的,听起来浅显,实则大有深意啊!他可是一位得道高僧啊!” 董超也马上来了精神头: “他是谁?!” “观音院的金蟾住持!” “就是偷你袈裟的那位?原来他有前科,我们更得抓他了!” “阿弥陀佛!正因为他所犯下的这个错误,如来罚他在地下呆了一千年啊!现在他已经完全改过迁善了,一心向佛了,你们千万不要难为他!” 董超薛霸冲唐僧一抱拳说道: “既然长老为他求情,就当是一场误会。大队长,你看这事怎么办?” 武松想了想说道: “证据不足,不足以立案!我们这就去向张局回报!” 三个人回到车里面,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简单的说了一遍。张正方点了点头,他出警的回数多了,也并不把它放在心上。 “你们都吃饭没?” 董超薛霸就喜欢听上司的这句话,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瞒张局,刚才出警的时候因为太着急,所以......” 张正方和颜悦色的笑了笑说道: “上级请下级是天经地义的,你们说吧去哪!” “去鸳鸯楼吧!其实吃什么并不重要,我们只是想见识见识那里的‘古装美女’!” 一提起“鸳鸯楼”三个字,张正方忽然间感觉到心口窝一阵疼痛,手捂着胸口无力的靠在靠背上面。 武松手把着方向盘问道: “局长,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张正方艰难的摆了摆手: “可能是最近扫黄打黑的任务太紧,不要紧的!别扫了大家伙的兴,武松啊,你们先进去点菜,我随后就到!” 武松带领着董超和薛霸进了鸳鸯楼,与此同时张正方的手机彩铃响了起来。张正方掏出手机,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老公——,今天有时间来陪奴家吗?!” “凤姐啊,你老公我最近比较忙,刚才还急三火四的出了警,干我们这行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 “你这挨千刀的!不知道又看上了谁家的狐狸精了!我看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老娘!” “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嘛!我呆会就过去陪凤姐你,等着我哦!” 张正方收了电话,一边迈步走向鸳鸯楼,嘴里嘟囔着: “真没办法,怎么狐狸精都叫我遇上了!” 红袖佳人女儿红 张正芳收了手机关上车门,奔狮子楼走去。 这“狮子楼”虽然赶不上“黄鹤楼”与“蓬莱阁”,但是那雕梁画栋的大红色廊柱、那飞檐斗拱凌空欲飞的仙姿,却足可以让人感叹其仿古技艺的登峰造极了! 然而它的独到之处还是建在水上的,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丽人在沐浴,故此此楼还有“人间小蓬莱”之称。 张正芳沿着曲曲折折的石板桥走近“狮子楼”的正门,大门两旁用梨花木雕刻的一副对联赫然入目,更成了“狮子楼”的点睛之笔: 楼无尘,明月常来借宿 荷含珠,清风偏爱偷香 “真是妙啊,妙笔啊!” 张正芳赞叹着,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武松等人见他们的上司来了,赶紧把他让到正坐,张正芳很和气的对大家伙摆了摆手: “你们坐,你们坐!你们开始点菜吧,不要客气哦,呵呵!” 董超要了一盘红烧大对虾,薛霸点了撒尿牛丸,武松要了一盘尖椒干豆腐。 张正芳问道: “要什么样的酒?” 武松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随口说道: “我看来几杯散白得了!” 张正芳白了武松一眼: “哎,那怎么行!不要那么小家子气嘛!” 回头冲里间喊道: “老板!给来两大瓶上好的女儿红!” 从里间屋传出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听口气显然是这里的老板娘: “好了客官,酒马上就到!” 又对后厨喊了一声: “婵儿,给客官上两瓶女儿红,要好的!” “知道了老板娘!” 门帘一掀,从上屋转出来一位如花似玉的古装女子,手里捧着两瓶“女儿红”,但见女子风姿绰绰、秀髻高绾,一派古色古香的情调。 女子飘飘欲仙的走到他们近前,把酒瓶放到桌面,淡然的一笑。这一笑真的是让人心驰神迷! 董超和薛霸都看傻了,哈拉子流了多长都不知道。 武松在心里面也不禁惊叹: “这是谁家的女子啊?长得如此的标致,真的可以说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但是实事求是的讲,武松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习武上面。《水浒传》里面的人物大都被“脸谱化”了,那武松是一位“正义感极强的冷面杀手”,让人感觉到没有人情味,而实质上人性的因素很复杂的。 张正芳看了一眼眼前如花似玉的穿着古装衣服的服务员小姐,眼里闪露出一丝谁也察觉不到的**邪之光。平心而论,那武松可以说是他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曾经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确实给他脸上贴了不少金。可是话又说回来,武松的正义感又太强了,而自己的**又太多了!像董超薛霸等人很好办的,一顿午餐和几个小钱就足以摆平,可是金钱和美女这些极具**力的字眼对武松来说是不太灵验的。 古装女子上完了酒转身回去了,就在这个当口,武松看见对面的酒桌又多了一个年轻的帅哥。 武松是习武的行家,仅仅从“帅哥”的眼神中就可以判断出来,对方绝非等闲之辈,因为他的眼里深藏着一种光,那是只有武功深厚的人才有的那种极具杀伤力的寒光。 酒菜还没有上来,张正芳武松等四个人坐在那里等待着,正在这个时候可了不得了,楼下跟开了锅一样一阵大乱。随着一阵喧哗声,上来一位粗壮的汉子,他径直的走到那位“帅哥”跟前,手很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吃完没?吃完了赶紧挪窝!我们薛大少爷要来喝酒,我们人很多!” “帅哥”不紧不慢的回敬道: “我刚刚才来,凳子还没坐热乎呢!” “别跟我对付听见没?!找挨抽啊!” “你小子嘴放干净点好不好?!” “嘿嘿,还敢顶嘴!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大汉说着用一双大手薅住他的衣服领子,就势一推,“帅哥”一个趔趄就重重的仰面摔倒在地。 那武松本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血性汉子,见此情景腾的就站了起来: “真他妈不像话,简直没有王法了!” 张正芳拍了一下武松的肩膀: “你先不要急,等看一看事态的发展再说!” “好的,我会掌握分寸的!” 武松离开座位,走到那位“帅哥”跟前,用手把他扶了起来: “走吧兄弟,到我们那张桌去吧!” “帅哥”收拾了自己的杯盘,跟武松他们合并在一起: “谢谢了!” 就在这个时候,上来一个脖子脑袋一般粗的大胖子,走起路来不大灵便但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后面众星捧月的跟着五六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是挺胸叠肚,一看就是那些抱粗腿、捧臭脚、顺风扯旗、迎风接屁的组儿。 “大爷您请!大爷请!” 狮子楼英雄救美 那位脖子脑袋一般粗的薛大少爷被保镖们让到了正坐,他坐着其他人站着。少爷冲他们一使眼色: “兄弟们!赶紧找个地儿坐,一会你们谁嗓子好就号两句!” 你道这位“薛少爷”是何许人也?他就是打死冯渊霸占了英莲的纨绔子弟薛蟠,他穿越成了“富二代”之后依然恶习不改,开着“宝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把人撞死了之后也不负相应的法律责任,至多只是赔偿几个钱了事。在这个金钱万能的时代,钱可以摆平一切! “薛少爷,您不亮一亮嗓子啊!您的嗓子在全市来讲也是最棒的啊!”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给大家来一首《红尘情歌》,谢谢谢谢!” 这位薛少爷的最大特长就是有钱,对艺术方面其实是一窍不通,不过他那杀猪般的歌声还是赢得了手下人一阵热烈的掌声: “好——” 武松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气愤的说道: “真是钱大烧的!什么德性!” 跟武松他们宾在一起的那位“帅哥”说道: “这小子家可老有钱了,没有人惹得起的!” 说话间那位叫“婵儿”的古装女子手提着酒壶转到了薛蟠的跟前。再看薛蟠,如同抽了口大烟一样两眼顿时一亮,心里惊呼道: “呜呼呀!我薛蟠自穿越以来,玩过的女人无数,像面前这位绝世粉黛我还是头一回遇见,怎么可以交臂失之!” 婵儿提起酒壶给薛蟠斟酒,薛蟠也不看酒杯,脸上带着**笑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俊面。 “妹儿啊,可不可以陪哥喝一杯啊?!” 婵儿推脱道: “后厨很忙的,我还得给其他的客官端酒上菜呢!” 婵儿转身刚要走,薛蟠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不给面子是不?告诉你啊妹儿,你不给任何人面子也得给我薛蟠的面子,哥可不是一个传说!” 薛蟠抓住婵儿的衣袖不放,婵儿使劲一挣脱碰翻了酒杯,薛蟠的火腾地就上来了: “你喝不喝?!今天这个面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武松再也忍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把拳头握的嘎嘣直响。“帅哥”也站了起来说道: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摆平他们!” 武松心的话:看你刚才那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人家刚一伸手你就趴下了,你过去不是以卵击石吗? 其实武松是个火性人,如果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在跟前,他早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只见“帅哥”走到薛蟠的跟前,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喂喂喂!赶紧放手!” 薛蟠回头一看骂道: “你谁呀?!干啥呀?!哪个男人的裤子没系紧让你给溜出来了!给我滚开听见没!” 马上过来一个大汉双手叉腰的站在“帅哥”的面前,就是刚才把他推到的那位: “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到外面去,就你这两下子还敢吱毛?你活腻了吧!” “帅哥”回敬道: “还指不定谁把谁扔到窗户外面去呢!” “呀呵!还敢嘴硬!” 过来就抓他的衣领,这一回可没有那节目了,只见那“帅哥”一把叼住大汉的手腕,只轻轻一拧,大汉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 “哎呀我的妈呀!” 薛蟠一拍桌子对其余的四个人吼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四条壮汉各个拉开架势把“帅哥”围在当中,那“帅哥”神色不变一脸的若无其事: “呵呵,就你们几个脓包啊!我还嫌不过瘾!” 平心而论,薛蟠手底下的这些人也都不白给,平时也练过踢木桩打沙袋,都带有黑社会性质,他们个个都觉得自己不含糊,平常老是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手痒痒的。 四条大汉把帅哥围困在当中,你一拳我一腿的向圈里面的人发起攻击。圈里面的人大笑道: “哈哈,不过如此!” 只见他双臂一较劲,一个大转身,四条壮汉嗖嗖嗖嗖像四支离弦的箭一样飞射了出去,分别落到了金木水火土四个方位。 武松他们正坐在北方水的位置,其中的一位就是从他们的脑袋瓜子顶上飞过去的...... 佳人执酒英雄醉 “帅哥”回到武松他们的饭桌上,神态自若的说道: “刚才多有惊扰,对不住了各位!” 刚才的打斗场面太精彩了,把武松都看傻了,脱口赞叹道: “真是惊世骇俗啊!我武松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非常的武功!” 那四个被摔倒的壮汉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到薛蟠身边: “少爷啊,这个小白脸子太太厉害了!” 薛蟠心情十分的烦,冲他们一摆手: “你们挨了打跟他太太有他妈啥关系啊!养了你们这些饭桶!靠边!” 薛蟠把身边人一扒拉,腆着草包肚子就来到“帅哥”的跟前,满脸赔笑的问道: “这位帅哥果然好身手,真是让人眼界大开。请问先生姓字名谁?日后见面也好有个招呼!” “帅哥”眼皮都不抬,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张名片往桌子上一拍: “你自己去看吧!” 薛蟠毕恭毕敬的拿起名片一看便傻眼了,名片上面五个黑体字就像五枚炸弹一样摆放在他的面前: 特种兵:吕布! 薛蟠等众人赶紧带着残兵败将慌慌张张的离开了狮子楼。 张正芳因为情妇在那边等待着他,不便在这里久留也起身告退了,董超薛霸看主人走了也不情愿的跟着走了。 武松起身又斟满了一杯“女儿红”递到吕布的跟前,又自己满上,站起身来端起酒杯: “原来是吕温侯吕大英雄,恕我武松有眼不识泰山!来,兄弟敬英雄一杯!” 特种兵吕布一饮而尽,豪放的说道: “久闻武义士的大名,曾经在景阳冈一路豪饮,醉酒之后还打死一只猛虎!” “那也没有您厉害啊!关云长武功盖世,张飞何等神勇,他们哥仨都没有将你拿下!” 吕布摇了摇头: “我当年错走了一步棋,以至于留下终身遗憾!” 武松不解的问道: “令人不解的是,你明明是武功盖世,可是刚开始时为什么对方刚一伸手你就趴下了呢?” “哈哈,问的好!其实这个也是我们‘魔鬼训练’的一部分,我们特种兵要外出执行特殊任务,有时候就得需要伪装,让周围的人毫无防范。” “哦,原来如此!我武松一辈子没有别的嗜好,打麻将不会,找女人,没有兴趣,唯独酷爱武术,今后还望不吝赐教!” “不要说什么‘赐教’!我不爱听!老实说我也想学一学您的‘醉拳’呢!” 二位从不同朝代穿越过来的英雄情投意合的谈论着,婵儿如同一缕清风般提着酒壶来在他们跟前,飘身下拜到: “刚才多谢先生出手相救,才没有使得婵儿难堪!今天二位难得在这里相会,婵儿敬二位英雄一杯!” 婵儿先给他们的杯子斟满酒,又自己斟满然后一饮而尽。 吕布惊讶道: “原来你会饮酒啊!” 婵儿激动的说道: “这酒是敬给英雄的,不是那帮无赖!” 一句话说得吕布心驰神迷,心里边像掠过一道闪电。 原来她不仅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就连那美妙的声音都具有倾国倾城的力量。哦,女人的力量,你在哪里!为什么那万里江山总是抵不过你那浅浅的一笑! 千古帝王也罢,盖世英雄也罢,你那淡定的微笑,却足以使皇帝的宝座颠覆,千军万马化为尘! 常言道自古英雄爱美人。武松可以不是这种人,但是吕布不可能不是这种人。 临别的时候吕布问道: “武英雄如今还独身一人吗?” “是的,还没有成家!” “家兄还在吗?” “呵呵,不瞒你说,我是刚刚穿越过来也没有个把月,呆会儿我就去我大哥家看一看!” 武松虽然穿越了,但是依然惦记着自己的哥哥,手足情深嘛!更何况哥哥对自己还有养育之恩呢! 但是此番回去他能见到自己的哥哥吗? 武大郎遭遇恶城管 武松在狮子楼辞别了已经是特种兵的吕布,朝着自己的哥哥武大郎家的方向摸去。时隔好几个朝代了,不知道哥哥穿越过来没有?他只知道哥哥曾经是被西门庆所害,别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因为在穿越之前人们都要喝**汤的。 那么武大郎到底穿越过来没有?还真的穿越了,依旧穿越成了一个做小买卖的个体摊贩,除了买烧饼还增设了其他项目:包子、盒饭。在如今这个疯狂的时代,人们的生存是艰难的,在武松还没有找到哥哥家里面时,这武大郎已经鼻青脸肿的回到了家里面。 潘金莲正在屋子里做成衣,一看自己的男人这个德性回来拉,很是吃惊的问道: “怎么了武大?你骑三轮车掉沟里了?!” 武大郎沮丧的说道: “我刚才正在道边吆喝,忽然遭到了城管的袭击,把我的烧饼全当飞碟给扔出去了,把我还给暴打了一顿!” “那你的三轮车呢?!” “唉,别提了!被城管的人给强行拖走了!不光这些,连我的营业执照都被拿走了!” “他们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啊?!” “要我交500元钱罚金,媳妇啊,你看这可咋办啊?!” 潘金莲放下了手里的活,伤心的哭道: “武大啊武大,我的命真的好苦啊!实指望我潘金莲穿越了之后能嫁给一个好人家,过上几天舒服日子,哪成想啊!可能是我前生欠你的太多!” 武大郎非常内疚的说道: “媳妇啊,都是我连累了你!以你的个人条件完完全全可以找一个比我强得多的男人,可是我们已经有了我们的儿子——武小宝,他还小,正在念小学四年级......” 潘金莲擦了擦眼泪,心烦意乱的说道: “够了够了!你这个窝囊废!我这辈子也就这个命了!” “那媳妇啊,你看这事情咋办啊?!我们家目前怎么能够拿出来这笔钱?况且小宝的学费和补课费学校又在催逼!” 潘金莲长叹一口气说道: “看起来也只好我亲自出面了,那个城管的领导叫什么?” “贾琏!他是贾市长的侄子,正宗的‘官二代’!” 潘金莲换了一套出门的衣服,对着镜子梳理梳理头发。镜子里的她,虽然依旧显得年轻漂亮,但是由于生存的压力,眼角已经悄悄的爬上了浅浅的纹路。 她对着镜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便出了门,朝着城管的方向走去。 潘金莲推开城管办公室的门,看见一个穿蓝制服梳着背头的男人正在那里办公,他本来心里很烦,可是当他看见一位漂亮媳妇走了进来,马上便换了一副笑脸: “啊您来了,坐!” 潘金莲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 “请问您是贾科长吗?” “我就是,您找我?” 潘金莲说道: “我是为了我家武大的事情来的,我们家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孩子正在念书,我做服装......” 贾琏冲潘金莲一摆手,打起来官腔: “潘大嫂啊,不是我贾琏不帮你这个忙,上边是有精神的!你男人武大郎占道叫卖影响市容,屡教不改,问题相当严重!这次罚他500算是轻的,你赶紧回去筹集去吧!” 潘金莲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再次哀求道: “贾科长,难道就没有可以通融的地方吗?” 贾琏看了一眼坐在眼前的这个漂亮媳妇,眼里闪过一丝**笑。他贾琏是一个官油子,又是一个好色之徒,刚才那些话其实只是在做戏罢了,是买卖双方讨价还价的序曲。官场里面的人全指望做这种文章活着呢! “好吧!我可以给你通融一下,不过我现在公务繁忙,晚上7点钟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潘金莲终于在绝望之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赶紧谢道: “谢谢您了贾科长!要不要我和我丈夫一起来?” “绝对不可以!” 贾琏勾.引潘金莲 吃过晚饭,潘金莲老早就来到城管的门口,怀着忐忑的心情在那里等待着。唉,这就是下层人那不堪一击的命运啊!为了可怜的生存,又不得不经常的忍气吞声的跟官方打交道,凭空惹出来诸多的是非来。 一辆闪光发亮的黑色捷达停在了她的脚边,车门一开贾琏从里面探出头来,笑容可掬的跟她说道: “上来吧!” 潘金莲也没有多想,很感激的便上了贾琏的车。 “坐前面来吧!把车门关紧!” 贾琏那温和的口气使得潘金莲有了一种安全感: “太过意不去了贾科长,还麻烦您开车来接俺!” 贾琏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几天公务有些繁忙,累啊!正好你来了,我们一起出去兜兜风看看城市的夜景,家里不没啥事了吗?” 贾琏说着色迷迷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潘金莲,而潘金莲只是一个心眼儿惦记着武大的事情,便忐忑的问道: “那我们家武大的事情......” “哈哈哈!蚊子来例假多大个事儿啊!还不是我贾琏一句话的事情,你今天回去就告诉你老公,明天该出车出车,营业执照我派人给他送去!” “那太感谢您了贾科长,我代表我家武大感谢您!” “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我不爱听!” 贾琏猛地一踩刹车车停住了,他的嘴角开始流涎了。 “我想跟你谈谈......” 他试探性的抓住了潘金莲的手。 潘金莲以她女性的**已经约略的知道了贾琏要跟自己谈话的内容了。她的心里有些复杂,像一团麻,她是从封建时代穿越过来的女人,并不像现代人那么开放,但是所谓的贞操概念也并不是很强,要知道女人可不是为了贞操而活着的啊! 贾琏贪婪的把她搂在怀里,就像喝了美酒一样: “妹子啊,哥哥实在是爱死你了!打从你进了我办公室的门,我就爱上你了!妹子啊,跟我走吧!” 潘金莲每天忙着做成衣,除了武大没有接触过别的男人,况且在那方面,自己的老公又不行,即使他行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再看人家贾琏长得平头正脸一表人才,唉,怪只怪自己命太苦啊! 潘金莲有些头晕,喃喃的问道: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去过‘黑猫夜总会’吗?我在那里开了一个房间,今晚我们好好放松放松!” 贾琏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两只手由腰部蛇一样向胸脯两个“山包”呈合围之势,而潘金莲则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完全失去了自主能力,又如同在波浪中颠簸的一叶孤舟,说出来的话也如同猫叫春一样的含糊: “只要您愿意就成!” 平心而论潘金莲还真的找回了那种做女人的感觉。 “做我的情人吧!我会让你们全家都过上幸福的日子!” 贾琏重新启动了车子,拐过了两个街口,在“黑猫夜总会”门前停了下来。 这“黑猫夜总会”是有钱的上流社会休闲娱乐的地方,亦如旧上海滩的“百乐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不断变换着色彩,拼接成猫头的形状。这个名字取得可是大有深意啊!因为猫都是夜间出来跟自己的“情人”私会的,白天则无精打采的在家里面睡觉,再则从字面分析来看,猫者猫腻也,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面具背后,隐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交易鬼才知道! 贾琏先下了车,转到了车的另一侧握住车门的把手,左右瞧了瞧然后拉开车门。你别看他平常在机关里经常跟属下拍桌子瞪眼,可是他也怕家里那只“母老虎”啊!要是自己包.养情人的事情被那个“醋坛子”知道了,那他还能得好啊! “黑猫夜总会”的神秘之夜 喜欢暧昧的人肯定也是喜欢黑夜的,它是大自然一件神秘的外衣,普覆一切人,它同时也使得我们那一颗“爱妹”的心加足了马力,驶入了幽灵的地界。人性需要润滑剂,否则现代文明的旅途就会走进死巷而变得无精打采,“性”与“乐”本为一体,天上人间莫不如此。不过与其他的ktv有所不同的是,“黑猫夜总会”总算还保留了一些古典风味,大面上还过得去,并未将“性”演绎得那么的疯狂和暴躁。 音乐的情调是舒缓的,大厅里面回荡着的是让人放松的“萨克斯风”,一对对男女相互搂抱在一起来回踱步。 在大厅的一角,一位年轻的帅哥正在喝着咖啡,但是舞厅里面的气氛与他的情绪并不协调,他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着咖啡一边想着心事。究竟是什么这样的让他牵肠挂肚? “是啊,漂亮的女人我见过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能够抵得过她,婵儿啊!你的浅笑是那么的让我心醉神迷,你是谁?是天上的仙子吗?” 一曲《茉莉花》结束了,正对着他的台面走上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手拿着话筒介绍说: “先生们女士们:下面出场的这位歌手一定会给您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她就是李婵儿小姐!” 话音刚落,上来一位穿晚礼服的女子,依然是风姿绰绰,气宇不凡。她刚一出场,下面便是一片掌声哗然!人们纷纷议论道: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真是绝世风标啊!” 吕布放下手里的杯子,不禁惊叫了一声: “天啊,怎么会是她?!为什么婵儿会在这里出现?!” 只见婵儿向观众报以淡淡的一笑,乐池那边奏起了前奏,是罗大佑的《追梦人》。 她的声音跟她的气质一样的令人倾倒,掌声、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他再也坐不住了有了一种想要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忽然间感觉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看到的是一张笑脸。 “原来是局长啊!” 张正芳笑了笑说道: “出来放松一下,你也是刚到吗?” 吕布说道: “有些时候了,您要来一杯咖啡吗?” “我喝不惯那东西,我一会要一杯白兰地。哎,台上的那个女子怎么看着好眼熟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是头一回在这里见到她,不可思议啊!” 歌曲演唱完毕,大厅的吊灯唰的就亮了起来。李婵儿谢了幕,微笑着走向人群,男士们都想跟她握一下手,可是她却径直的穿过人群,向吕布他们走来。 张正芳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李小姐的歌声真是美妙动人!能不能赏光跳个舞?” 李婵儿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对不起先生,我已经约了人了!” 张正芳被闪在一旁,婵儿来到吕布的跟前: “怎么你也会来这个地方?!” “婵儿,我该不会是在梦里吧?!” “呵呵,你不要担心的,走吧,我们跳个舞去!” 张正芳看着吕布和婵儿携手揽腕消失的背影,笑脸顿时消失了,他狠狠的把烟头掐死在烟灰缸里面,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几个字: “等着瞧!” 正这个时候,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步入了大厅,径直的向张正芳的这边走了过来。她穿了一身得体的盘着金线的黑丝绒旗袍装,脸上的表情冷漠而霸气,虽然谈不上绝世风标也算得上是非同凡响。 她不是别人,正是张正芳的情/妇人称“母夜叉”的王熙凤! 张正芳又赶紧变脸成一张笑脸: “凤姐儿啊,乖乖!怎么才过来啊?” 王熙凤把精致的手提包往桌面一摔,冷冷的说道: “我遇到了麻烦事情了!” 张正芳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宝贝儿?是谁敢找你的麻烦?!” “我们的‘嫦娥化妆品系列’被人举报了,说是‘嫦娥’毁了她们娇媚的容颜,今天下午又接到了质监局的电话,快帮我想想办法吧芳哥!” 张正芳正颜厉色道: “什么打假办、质监局!还想不想在我的地盘上混了!真的假的还不是芳哥一句话嘛!宝贝啊,不要想太多了,我已经在这里开了个房间,我们今天好好放松放松,有心情没?!” 王熙凤撅起纹过唇线的小嘴,细挑的眉毛往上一挑娇嗔的哼了一声: “嗯——讨厌——” 云里雾里那些事 潘金莲被贾琏引领着走进了一个秘密房间,房间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陈设也非常的考究,要知道这里是供给情人们私会的场所,每一宿甚至一个小时的价格都不菲。 潘金莲本来出身平民,干着下层人所干的活计,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场面,她为了自己的越轨行为而心跳和脸红。平心而论她潘金莲不是一个坏女人,但是很多时候却被诱导着、被引领着或者被逼迫着。 贾琏是一个好色之徒,是个人的兴趣爱好也好,是“工作需要”也罢,经他过手的女人不计其数,那些袒胸露背搔首弄姿的色情女子,尽管她们的皮肤怎么样光滑,**怎么样胖大,终归还是让人感觉到缺少了一种味道。 可是摆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有所不同。虽然她整天干着粗活,衣着也很粗糙,却像一盘美味佳肴一样吊人胃口。他贾琏什么菜没吃过?可是今天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瞧她那么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多么的令人心花怒发啊! 贾琏复又把潘金莲搂在怀里,激动的说道: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你以后就做我的正式情人吧!” 潘金莲目前是无条件的听任人家的摆弄,她是一个被本能支配着的女人,属于自己的那点意志力其实很少,也茫然得很,此时此刻女性的本能却被唤醒了: “唉,由他去吧,人生不过如此!” “美人啊!你知道吗?对于你们这些下层人的苦难,其实我贾琏是很同情的,你们拼死拼活的干,终日沿街叫卖,所得的收入极其有限还要整天担惊受怕,这个还不算,还得负担学校的各种费用、三险一金等等等等,真的是很苦啊!再看我们这些个国家公务员,别的我就不用说了,光是上边给我们打麻将的‘娱乐补助费’一年下来是你猜猜是多少钱?” 潘金莲要求道: “您先把我松开好吗?我有点上不来气儿!” “啊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那上边一年给你补助多少钱啊?” 贾琏用手指比划着: “十五万块啊!” “天啊!这要我们这些下层人干多少年啊!” 贾琏叹息道: “你不知道官场里面的潜规则,从上到下莫不如此!唉,我贾琏也知道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可是人的良知在宦海中就如同一叶脆弱的小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贾科长,其实你也是有您的苦衷的!” “不要叫我‘科长’,我不爱听!叫我‘贾哥’就行了嘛!人生如梦,青春更是转瞬即逝,那漂亮的脸蛋能保存多久呢!” 贾琏说着从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安全套顺手把它扔在床头柜上。 “这个东西可是日本货啊,是我从‘中日友好旅游团’那里搞到的,绝对不是‘三无产品’,我先出去方便一下,呆会你帮哥哥把它戴上哦!” 贾琏**/笑了一下把安全套塞到潘金莲的手里,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出去了。 潘金莲坐在那里等待着贾琏,忽然间屋子里变得一片漆黑,她心里面一害怕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叫。紧接着从歌舞大厅那边传来一片喧哗声,潘金莲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她知道是停电了。 “他妈的!什么时候停电不好?偏偏老子办事的时候停电,真他妈晦气。美人啊,等的着急没?!” 潘金莲知道是贾琏回来拉,随口说道: “没有啊,可是刚才突然间灯灭了,可把我给吓坏了!” “你这个母夜叉,怎么忽然间变得十足的女人味啦啊?我喜欢!” 潘金莲只当是贾琏调笑自己,也并不理会。 接下来的活是用手机的微光来完成的,手机的光亮仅仅能照亮局部。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一男一女两个人就开始展开了“肉搏战”。一阵疾风暴雨之后战斗终于打响了!双方都仿佛受了重伤般的呻吟起来。 高/潮还没有来临,正在这个时候屋里的灯忽然间亮了起来,一对赤身露体的男女被暴露在灯光下面...... 错中错以错纠错 就在墙上的壁灯亮起来的一霎那,潘金莲看见了一张陌生人的面孔。刚才云里雾里的她还以为是跟贾琏搂抱在了一起,这是怎么回事?贾琏是光下巴颏,而这个人唇上有两撇黑胡。她赶紧抓过自己的外衣遮住下半身,两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陌生男人显得很镇定,两眼盯着她的上半身,光着身子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摸出来一盒万宝路,抽出来一支咔嚓一下点着,吸了两口,眼珠子一转狡猾的说道: “这个——我到要问你呢!” 陌生男人两眼不停地盯着潘金莲那瑟瑟发抖的雪白的身子,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贪婪: “何必要做出来一副可怜相呢?给谁看呢!” 听这个男人说话的口气是官面上的人,没错!他不是别人,正是张正芳。他为什么会走进贾琏的屋子里来呢?这不是嘛,刚才整个舞厅都停了电,黑灯瞎火的便走错了屋子。 张正芳那是多么狡猾的人啊,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做文章,他不紧不慢的提上裤子,走到床头柜旁边拿起那盒安全套看了看,点头道: “还是日本进口的,干这行多久了?!” 潘金莲解释道: “我不是这儿的小姐,有人约了我的......” “约了你的人是谁?快说!告诉你,我就是抓卖/**瓢昌的!” 张正芳说着把一个小绿本摔到潘金莲的眼皮底下。 他这么做也是纯心想敲潘金莲的竹杠,很明显他是被她的姿色所吸引,以便以此为要挟把这个美人控制在自己手上。 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间里面也是一阵大乱! 原来贾琏把潘金莲一个人扔在了自己的房间,出去到卫生间洒了一泡尿,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停电了,他也没有注意门牌号便稀里糊涂的走进张正芳的房间里面。 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啊!那“醋坛子”王熙凤也正在房间里面等待着张正芳,不想进来的却是自己的老公,因为房间里面太黑她只当是自己的情人。这两个冤家就这样黑灯瞎火的上了床,正当高/潮来临的时候,房间灯突然间亮了起来。 王熙凤一看是自己的老公,丹凤眼一瞪破口骂道: “该死的!你又到这里来沾花惹草?看老娘我回家怎么样收拾你!” 贾琏赶紧捂住王熙凤的嘴,她“凤姐”可以是一只“母老虎”可是我贾琏大小也是一个穿制服的国家干部啊! “别嚷嚷别嚷嚷!求你了,姑奶奶!” 王熙凤用手掐住自己老公的耳朵,叫到: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那个人是谁?!” 贾琏忽然间抓住了老婆的把柄,把她抓住自己耳朵的笋手甩到了一边,说话的口气忽然间硬气起来了: “扫把星!母夜叉!你还恬脸问我?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王熙凤忽然间清醒了过来,马上变成了一张笑脸: “嗯——老公——奴家是在跟你——闹着玩的嘛!” 贾琏一根手指头放在唇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今天这个事儿,只有天知地知,绝对不可以对外声张!对你我都好!” “但是我想知道你约了的人是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 王熙凤重又摆出一副霸气十足的姿态,一手掐腰一手指点着贾琏: “我自己会调查清楚的!老娘不会放过她的!” 苦命夫妻同林鸟 人生如梦亦真亦幻。穿越后的武松没有费多大的周折就找到了哥哥的家里,其实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武松一见到大哥脸上的伤痕奇怪的问道: “怎么了大哥,你在街上叫卖又遭人欺负了?!是谁?我去找他理论!” 武大郎摇了摇头: “算了吧,这一次不是一般的泼皮无赖,而是城管的人,惹不起啊!” 武松不解的问道: “小弟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城管执法大队里还有老娘们儿呢?!” 武大郎奇怪的问道: “哎,兄弟,你是咋知道的呢?!” “大哥脸上的伤痕分明是被女人的指甲给抓伤的!” “啊是这么回事,城管执法雇不起太多的打手,就拿老娘们充数,便宜啊!” 武松气的一拍桌子: “这他妈是什么世道!那个鸟城管管事的是谁?!” “就是贾市长的亲侄子叫贾琏的,你嫂子已经去疏通了!” “什么事情还得要嫂子出面?!” “我的三轮车和营业执照都被扣在城管那里!现在这个时期女人出面办事情成功率较高。” 武松看了看手表道: “现在都十点来钟了,还有那一家机关办公啊!会不会......” “兄弟啊,你有事情先忙去吧,估计你嫂子也快回来了!” 武松起身告退: “如果事情办不成我明天就亲自去找那个叫贾琏的讨个说法!” “好的!” 武松前脚刚走,潘金莲就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她的头发显得很凌乱。 “怎么了媳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潘金莲从地桌抽屉里面翻出来一根香烟,胡乱的点着吸了几口,本来他们夫妻俩都不抽烟的,抽屉里面的那半盒“红塔山”是留着平常待客用的。 潘金莲猛吸了两口冷冰冰的说道: “明天你去城管院里把车直接取回来吧!” “媳妇,是不是贾琏刁难你了?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潘金莲看了看已经熟睡了的儿子武小宝,咬了咬牙说道: “我去夜总会了,而且还跟贾琏......” 武大郎赶紧说道: “不要说了媳妇,都怪我武大无能连累了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潘金莲意味深长的说道: “武大啊,虽然我一直在抱怨自己的命苦,可是跟那些个当官的比,你比他们强的多!至少你有一颗善良的心!” 武大郎流着泪说道: “你知道吗媳妇,有你这句话我武大就是死了也满足了!” “可怜的人儿,这都是命啊!” 潘金莲哽咽着,抱着武大郎失声痛哭。 是啊,这就是下层人那不堪一击的命运啊!明天走到哪里是个什么样子,根本就无法预料。她满以为陪贾琏那个色鬼睡一回觉就摆平了武大的事情,却阴差阳错的惹上了张正方那个老色狼! 张正方想以手中的权力要挟她,以便达到占有她的目的,看起来今后将是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 武大郎给媳妇擦了擦眼泪说道: “别吵醒了宝儿,他明天还得上学呢!你也赶紧休息吧!” 是啊,潘金莲清楚的记得,从打他们结婚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跟丈夫这样踏实的拥抱,却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就连宝儿怎么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她也记不太清了...... 凤仪亭里话恩仇 吕布走出“黑猫夜总会”,走进了那家专门赚外国人的旅游景点。这个地方离夜总会并不很远。已经是午夜时分,“凤仪亭”里面一片幽静。借着明媚的月光,亭子里面那古色古香的气息似乎激活了他遥远的记忆,抑或是梦中的事情。 “特种兵魔鬼训练营”的生活是紧张和忙碌的,也非常的刺激,他需要这种刺激!年轻人嘛,身上似乎总有一股子力量无处发泄。是啊他还很年轻,长得英俊帅气,家境也非常的优越,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但是养父对他很好,也尊重他的选择。 以他的个人条件来看,应该是这个社会上的佼佼者了,可是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遇到一位理想中的红颜知己。 他吕布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很有一些艺术眼光的。他心目中的偶像可不是那些没有多少文化、也没有什么艺术修养而仅仅是靠了丰胸肥臀来抓人眼球的“三陪小姐”。 “难道是天意不成?!” “狮子楼”的一出“英雄救美”让他与婵儿结下了不解之缘,给他的人生带来了一种全新的感觉。她是谁?为什么她的行踪如此的扑朔迷离? 他在一心一意等待着婵儿出现,就像张生“西厢待月”等待莺莺的出现,因为他们刚刚约好了的在这“凤仪亭”里面相会的! 一阵微风掀动起满池的月色,伴着一阵荷叶的芬芳,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沿着曲曲折折的回廊向他这边走来。 她的脸上虽然画了淡妆,但是绝非人世间那种妖冶的女子。她脸上的表情如同一轮初升的圆月般一尘不染,亦如那高高在上的月亮般脱俗。像她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应该与明月为侣,与烟霞共枕,缘何流落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红尘俗世之间? 说话间婵儿已经飘然来至吕布的近前。 吕布虽然数世前做过将军,但是也颇懂得些诗文。 “婵儿啊,若不是亲身感受,我还不知道那两句诗文的意境!” 婵儿淡然的一笑,却显得大有深意: “吕大哥也喜欢诗文啊!但不知是那两句?” “月移花影动,疑似玉人来!” 婵儿的脸色在月光之下微微的有些泛红: “呵呵,不过是文人杜撰和想象罢了,人世间完美的爱情是不存在的!” 吕布深有感触的说道: “可是我却爱上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高不可攀!” “你相信缘分的事情吗?” “我相信,但是......” 婵儿打断了他的话道: “不要想得太多了吕大哥,会伤害了她!” “你所说的‘她’指谁?” 婵儿用玉手往天上指了指: “就是她啊!” “你是指月亮?” 婵儿轻柔的说道: “没看见她正在熟睡啊!” “应该是很美的!婵儿啊,我觉得你是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为什么要在夜总会里做一名歌手呢?我觉得那个地方可不是你的久留之地啊!” 婵儿依旧淡然一笑: “一个人只要洁身自爱,在什么地方是无所谓的。吕大哥,你们特种兵平常训练很苦吗?” “那是自然,魔鬼式训练嘛!” “都有什么训练项目啊?” “钻火圈、在钢丝绳上倒立行走、在楼顶上奔跑、从楼顶上跳到旗杆子上面将‘敌人’的旗子扯下再从旗杆子上面滑到地面,这才算是过了第一关......” 婵儿笑出了声音说道: “我怎么觉得像是《超级玛丽》啊!” “其实‘游戏’也是来源于生活哦!” “你跟你父母在一起吗?”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是义父收养了我。他对我很好,先前是军界要员,后来弃政经商了。他很有钱也很有爱心的,他用自己的钱给我买了一台‘宝马’,四川地震他一次性就捐出20万!” “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义父的名字?” “他叫董卓,是一家慈善机关的名誉会长。” 婵儿不听则已,一听到“董卓”两个字脑袋嗡的一下: “怎么会是他?!” 婵儿忽然间想起了杀父仇人的名字—— 传国玉玺的下落 吕布发觉婵儿脸色有些不对劲,就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婵儿?哪儿不舒服了吗?!” “啊,没什么的,可能今天的歌唱多了!” 婵儿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心想: “如果此董卓就是彼董卓,那他必定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人在穿越之前都要喝**汤的,可是她所喝的那碗“**汤”显然剂量欠缺,一霎时又让她穿越回了东汉末年。 婵儿的家父姓李,乃是朝中的重臣,替汉灵帝掌管传国玉玺。时有十常侍祸乱朝纲在先,后有董卓救驾在后,常言道“功高莫过救驾”。那董卓一朝得势便“挟天子以令诸侯”,权倾朝野诛杀异己,并怀有称帝的野心。 这才叫驱走了一群狼又引进来一只虎! 可是光有黄袍没有“玉玺”即便是坐上了帝王的宝座也等于是“过家家”,于是他便开始暗查那块“传国玉玺”的所在,最后锁定了户部侍郎李铎,诓走了玉玺并以毒酒害之,对外只说是暴病而亡。 当时的婵儿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出落得是如花似玉,而且非常的知书达理,得到爹爹暴死的消息真是悲痛欲绝!满朝文武之中唯有大司徒王允知道内情,不满于董卓的专横跋扈,意欲除之而后快。他收养了无依无靠的婵儿,并向她说明了她爹爹死亡的真相,这才有了后来的“王司徒巧使连环计”,不过“貂蝉”只是她的化名。 往事逾千年。当年十八路诸侯争得头破血流的这块“传国玉玺”,它流失到了何处?它可是国家级保护文物啊!用“价值连城”也不足以形容它的价值,它起先是保存在“物华天宝”国家级博物馆里面,后来不翼而飞,就连摄像头也没有拍摄到被盗的经过,警方怀疑是“监守自盗”。 李婵儿试探性的问道: “你的义父是做什么生意的?” “他是一名古董商,生意可以说是遍及全国!” 李婵儿忽然对此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问道: “那他也有不少的收藏吧?我想其中肯定有不少的精品!” “那是自然的,其中玉器和瓷器居多。不过他老人家最近得到了一件宝物,被他藏在保险柜里面了,连我都不让看的!” 这可是一个极为宝贵的意外收获啊! 你道这“李婵儿”是谁?目前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对古董收藏会有如此的兴趣?目前还不便公开。 “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一见你的义父?” 吕布故意这样说道: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呢?” 婵儿想了想点头道: “我答应你!” 吕布把外衣一闪,一蹦老高: “天啊,我太幸福了!” 年轻人一个帅哥一个靓女就这样幸福的拥抱在一起,可是婵儿从他的肩膀头上睁开眼睛,眼里的神情是迷茫的: “组织上叫我调查传国玉玺的下落,还没有眉目自己却落入了情网,这种爱情会有结果吗?我怎么会爱上自己的杀父仇人的儿子呢?!” 临分手的时候,吕布把婵儿送上了大道,他目送着婵儿的倩影在路灯下面一步步远去,可是正在这个时候,一辆银灰色的凯迪拉克吱嘎一声突然在婵儿身边停住,紧接着车门一开下来两个戴墨镜的男人,架着婵儿的胳膊就把她塞进了车里。 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婵儿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呼救和反抗。 吕布心里一急跟在急剧加速的车子后面奔跑起来,不一会车子在一个转弯处消失了,后面腾起的一团烟雾在街口慢慢的消散着...... 色贪官黑白两道 婵儿被黑道劫匪给绑架了,吕布怀着非常悲哀的心情找到了武松,说如此。武松问道: “你看清楚了,是一辆银灰色的凯迪拉克吗?” “是的!当时我想上前营救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看清楚了车牌号吗?” “没有,因为车牌号好像故意被什么东西给掩盖了!” “嗯,很明显劫匪是有预谋的,为了婵儿姑娘的安全我们应该马上报案!” 吕布和武松一起来到警察局,见到了局长张正方。张正方眼珠一转说道: “我们会尽全力调查此案!” 张正方说完拍了拍武松的肩膀: “武松啊,现在我要给你一项新任务。刚才接到一位游客的举报,说是城南梅柳镇有一家开黑店的,宰人宰的相当厉害!一盘尖椒干豆腐敢冲你要800!我怕你一个人人单势孤,这一回给你多派些警力,啊除了董超薛霸,让张千李万也跟你去!” 武松有些为难的说道: “可是局长,婵儿被绑架了,在劫匪手里会很危险的!可不可以先——” 张正方打断了武松的话头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尽管放心,我自会派人去调查此案的!” 吕布走出警察局,仰天叫道: “婵儿啊,告诉我你在哪里啊?!如果我能找到你,定然不会放过那些劫匪的!” 那么此时此刻婵儿在哪里呢? 她被关在一个外人谁也不知道的地下室里面。 昨天半夜她跟吕布分手之后被绑匪拖进汽车,便被蒙住了双眼,经过不知多久车子停住了,她被架着似乎穿越了一个长长的院落。 “把她带到地下室去!” 一个很粗重的声音这样命令道。 “大哥,仓库里面尽是我们的货物,让她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怎么办?!” “笨蛋!不就是一个小娘们嘛,她还能翻了天?不过我可告诉你们,不许动她一根指头,‘上峰’可是有交代的!” 那个粗重的声音变成了一阵**笑: “不过这个小娘们实在是太迷人,如果不是‘上峰’有话,大爷我早就——啊哈哈哈——” 婵儿感觉到自己的下颏被一只粗大的手给捏住了,婵儿情急之下飞起一脚,不偏不倚正踹在那个人的小肚子上,只听扑通一声,那个人倒地的声音像是砸夯,听声音判断还是个大块头。 “臭娘们!你纯心找大爷的难堪是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蒋门神’!” 这才叫不打自招。婵儿冷静的问道: “你就是黑道上尽人皆知的那个‘蒋门神’吗?!” “怎么的,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其实这‘蒋门神’不是一个孬种,不然也不会成为黑社会的一方霸主,刚才他绝对的是毫无防范,才让婵儿钻了个空子。 “告诉你蒋门神,你鱼肉百姓危害一方,已经被列入了‘打黑’的重点对象,如今还不知悔改!” 将忠蒋门神语气显得不那么足了: “你是谁?怎么知道得这么多?!从你刚才踹我那一脚看,你并非等闲之辈!即使‘上峰’想留下你我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正在这个时候由远及近响起了皮鞋走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室庄严地回荡着。 蒋门神低声道: “‘上峰’来了,注意点!” “是,大哥!” 人们忽然间恭顺起来。 “货搞到手了?” 来人问道。 “搞到了,成色果然不错!” 来人语气显得很温和: “嗯,太好了!姐夫不会亏待你的!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单独和这位小姐谈谈!” “那姐夫,我们下去了!” 地下室里面就只有婵儿和那个人了。婵儿问道: “你是谁?听起来有些熟悉!” 那个人依旧和蔼的说道: “狮子楼里迷人的服务员小姐,黑猫夜总会当红红歌星,真的让你受委屈了!” 婵儿眼睛上的黑布条被接下去了,双手还被反捆着。 地下室里面虽然有灯光,但是很暗淡,四周围摞满了木头箱子,没有商标只标了些数码。 “原来是你?警察局长先生!” 来的人正是警察局长张正方...... 俏佳人身陷魔掌 婵儿眼睛上面的黑布条被接下去了,她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原来是警察局长张正芳! 这张正芳可是“嘴吃黑白两道”的人物,在官面上相当的“给力”,白道上解决不了的事情通过黑道同样可以解决,再则那“蒋门神”有了姐夫这个靠山更是无恶不作为所欲为。 “蒋门神”手底下豢养了一群打手,与官方过从甚密。比如“拆迁办”需要几名打手,他手底下的人会立马提着家伙在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城管局执法遇到了困难,一个电话就好使。“黑道大哥”其实就是吃这碗饭的啊! 婵儿的双手被捆着,两眼放射出愤怒的火焰: “张正芳!你与黑社会串通一气,干出来这种下流无耻的行径,你就不记后果吗?!” 张正芳阴险的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冲她摆了摆手: “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小姐!其实我张某早就想栽培你做我的私人秘书,只恨无缘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做我的贴身秘书吧,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让你成为别墅的主人!” 婵儿眼里闪出一丝机警的目光: “怎么你还有别墅?” “是我花一百万买下来的,今天才拿到钥匙的!” “你是想‘金屋藏娇’吗?” “嘿嘿,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婵儿怒骂到: “啊呸,瞎了你的狗眼!枉你披了一张警皮!” 张正芳掏出手帕擦了擦脸: “胆子不小啊!你知道跟我做对的人会得到什么后果吗?啊?!” “警察局长先生,你脑子里面还有没有一点‘法制观念’?!” 张正芳气急败坏的一摆手: “你不觉得你提出来的问题很幼稚吗?在我的地盘上,没有能够高于我的‘法律’,明说吧,目前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道:第一,答应我的要求,第二顽抗到底!我尊重你的选择。” 婵儿长叹了一声说道: “国家有这样的官员真的是民众的灾难,民族的耻辱啊!” 张正芳吹胡子瞪眼道: “我看你是想走‘抗拒从严’这条道了!” “你想怎么样?!” “我不可能让你活着从这里出去的,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以后还会知道我更多的秘密!但是我会把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的,你在黑猫夜总会当过小姐吧?好!我们就从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我们会在事成之后发下通告:在夜总会附近的排水沟里发现一名女尸,经勘察......” 婵儿咬牙切齿地骂道: “真是无耻至极!我会向媒体曝光的!” 这个时候一个留着大胡子满脸煞气的男子凑到张正芳的跟前,婵儿这回算是看清楚了“黑道大哥蒋门神”的真实面目。蒋门神在张正芳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姐夫,别留她了!会坏了我们的大事,我们仓库里这么多货物还没出手呢!” 张正芳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虽然跟“凤姐”打得火热,但是再好的菜也有吃腻的时候,这到手的鸭子怎能再让它飞跑?!他用手捻了捻下巴颏想了想命令道: “先把她关到密室去,听候处理!” “走!” 婵儿又被带出了地下室,转移到了后院的一所空房子里面。 “进去!” 随着这一声吆喝,门哐啷一声在她身后锁上了! 甄氏英莲“真是应怜”! 婵儿被关在后院的一间空房子里面,双手依旧被反绑着。她在一只旧沙发上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看起来已经废弃多年了,像是黑社会用来秘密交易的地方,屋里有写字台,北面的墙壁顶上有气窗,都装上了铁筋,房屋的前脸的窗子上也装了粗铁筋,紧密得连小孩都钻不过去。 婵儿在心里面叹息道: “这下可完了!看起来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势比登天,怎么办?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尚未完成,却不幸遭到了恶人的绑架,而且还可能面临着被撕票的可能,怎么办啊?!看起来这个警察局长张正芳执法犯法与黑社会狼狈为奸、做恶多端,留在世上的确是个祸害!” 婵儿正在这样想着,忽然听见开锁的声音,随着咣当一声装了铁皮的房门一开,进来两个留了长头发的男子,看上去像周杰伦的粉丝,他们腰里边别着双截棍,身后还跟着一位长相很标致的年轻姑娘。姑娘的手里面捧着盒饭。 其中的一位过来解开婵儿的绑绳,婵儿活动活动已经麻木了的手臂,十指交叉往前伸了伸,等到苍白的手臂渐渐的有了血色,他坐在那里开始打量着这两个留着长发的看守,又朝门口望一望。 这两个看守似乎看出来了她的意思,便说道: “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我们大哥就是不缺人气,院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我们的人!再说了我们‘上峰’既然看上你啦,你还老跟他别啥劲啊!一百万元的别墅主人啊!” 婵儿眼珠一转问道: “你们‘上峰’经常来这里呀?” “嗯,他是俺们大哥的姐夫,又是拜把子,交情老火了!” 另一位冲那位年轻姑娘吩咐到: “阿莲啊,你在这里侍候这位小姐吃饭。不过我可告诉你,你什么都不可以往外说听见没,你的身世跟我们不一样,因为你是被拐卖来的,你要是惹恼了大哥,你还得挨打,听见没?说话!” 姑娘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莲儿明白!” “还有,我们大哥做的可是保密的生意,别啥话都对外人说,听见没?!” 同伴打断了他的话道: “你飙啊!走吧,别影响美人儿的食欲!” 那两位看守走到前边的空场练起了双截棍,一边练着口里还不停的唱着周杰伦的歌: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婵儿向外面望了望,拉着莲儿的手问道: “怎么,你是被拐卖来的?!你家在哪里?你的父母又是谁?!” 莲儿低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姐姐不要再问了,都是莲儿命不好!” 婵儿非常温和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莲儿流着泪回答到: “英莲......呜呜......” 婵儿心里一阵酸楚抱着莲儿也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子,她忽然警觉的抬头看了看,好在那两个看守离这里远她们的哭声他们是听不见的。 “莲儿啊,想不想和你的父母团聚啊?!” “但是那太奢望了,他们不准我离开大院半步!” “姐姐会想办法帮助你的!你是什么时候被卖到这里的?” “在我十一岁那年,被一个陌生人拐骗了,那个人把我带到了这里,一个大胡子的男人捏着我的脸左看右看,说成色还不错,他就是他们所说的‘大哥’!” “是‘蒋门神’!他想要干什么?!” “说是先把我养着,等长到十八、九岁时候再......” 婵儿捧着莲儿的哭脸儿鼓励道: “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相信姐姐!你的苦难即将结束了!” 看守们练完了双截棍转回来,收拾了一下现场,便带着英莲出去了。天擦黑的时候,张正芳在黑道内弟蒋门神的陪同下,着了身便装来到关押婵儿的这间空房子。 “啊,忠子啊,你有事情先忙去吧!我要单独和婵儿小姐谈谈!” “是,姐夫!” 张正芳笑眯眯的问道: “婵儿姑娘,怎么样,在这里还习惯吗?” 婵儿白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只用鼻子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 “哎呀,婵儿姑娘,你生气的样子更加迷人了!本官都被你迷倒了啊!” 婵儿恼怒道: “讨厌!老色鬼!老不死的!” 张正芳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道: “骂得亲切,骂的亲切!我还真的欣赏你这个样子的,嘿嘿!” 婵儿白了张正芳一眼,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问道: “那么我来问你,你花一百万买的别墅是真的吗?!” 此时此刻的警察局长真的是心花怒放,不屑一顾的说道: “一百万在我身上算个啥啊!” 婵儿在心里骂道: “你这贪得无厌的狗官!我迟早要替民众铲除你这个败类不可!” 张正芳有些按耐不住了,过来就想搂抱她,婵儿机警的一转身躲开了—— 玉别墅红袖签约 一辆豪华的奔驰轿车穿过市区,向城东的郊外奔驰而去。 张正芳手把着方向盘问道: “婵儿啊,我还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的老家在哪里啊?” “洛阳!” “那可是一座美丽的古城啊,是大汉王朝建都所在。” “局长大人对历史还挺有研究,那么汉王朝是怎么被瓦解的?” 张正芳听出来了婵儿提出来的问题本身就带有一种挑战性,便含糊其辞的说道: “其实我不是研究历史的,归纳起来就是藩镇割据、地方势力过大、十常侍祸乱朝纲、董卓专权......唉,说这些干嘛,与我们俩有什么相干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婵儿啊,知道吗,在我的一生之中,还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样快乐过!” 此时此刻的张正芳色迷心窍,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来历和出处。想当年她就是受义父王允之托以“美人计”除掉了奸相董卓,留下了千古佳话!可是谁又记得穿越之后的她呢?她何尝不希望和自己相亲相爱的人过一种田园诗般与世无争的生活呢?可是看起来她的使命还没有完成,那奸相董卓不仅穿越了而且还盗走了国宝“传国玉玺”,她刚刚抓住了点眉目却不想又落到了狗官张正芳的手里。 “这样也好!” 婵儿虽有侠义心肠,怀揣着国家民族的大义,但是事情并不像杀死几个贪官那么简单,她要拿到张正芳贪赃卖法与黑社会相互勾结的最有力证据! 车子在郊外公路行驶了大约半个钟头,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停了下来。婵儿透过车窗望向远处的天空,但只见皎洁的月色下面,隐隐约约闪动着几处渔火。这里风景如诗如画的确不错! 不一会车子下了公路,在一个相当别致的大院门前停了下来。张正芳一按喇叭,院子里面的月亮形圆灯一起都亮了起来,紧接着跑出来两个佣人赶紧把门打开。古代时候称“佣人”现在叫“公职人员”,现代社会通信设备如此发达,坐在家里也可以办公的。 张正芳把车子在院子里停稳,自己先下了车走到另一侧把车门打开,自己倒像一个仆人似的做了个恭敬的手势: “婵儿,请!” 婵儿下了车没有直接跟张正芳走,她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了一阵子:这栋别墅真的可以说是“超豪华”型,占地面积少说也有300来平。院子两边是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珍稀树木,楼的正门前面是一个“眼镜湖”,中间以一座石桥分界,桥上的栏杆一马都是汉白玉雕刻的花纹,可能建筑这座石桥就是为了要追求“小桥流水人家”的那么一种境界吧?过去古代文人士大夫所追求的,在这里都可以足不出户的感受到。 别墅的主体是仿古式样的二层小楼,楼顶是墨绿色的琉璃瓦,窗户和门的式样都是欧式风格,常见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贵族庭院。 婵儿想:“怪不得那么多年轻女人宁肯丢弃爱情也要争先恐后做‘小三’,有几人禁得起这种**呢!” 张正芳提议道: “我们俩先上城楼观山景去吧!” 婵儿随着张正芳沿着外楼梯上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平台。 这是一个像天/安/门一样的平台,也是汉白玉的栏杆,站在这里凭栏远眺,可以看见远处起伏的山峦和湖中隐约的渔火。 婵儿禁不住如同一个孩子似的叫了起来: “哇塞,真的好美啊!” 张正芳手搭在婵儿的肩上,喜不自禁的叹息道: “是啊,宅美!月色美!人——更美——” 婵儿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推到了一边: “手拿下去!” 张正芳像是被火盆烫了一下赶紧缩回手,笑眯眯的看着婵儿: “啊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婵儿严肃的对他说道: “我可告诉你局长大人!在我还没有考虑好之前,你不可以动我一根指头!” 张正芳冷不丁的被刺了一下,心里面反道痒痒的: “你还要考虑什么啊美人!” “我是不是想成为你的这座豪华别墅的主人!” 张正芳半似调笑半是威胁的说道: “可不要跟芳哥耍花招啊!” “不过你要尊重我,因为我是个女孩子!” 张正芳连连让步了,满口应道: “好好好!只要你能在这里呆下就行!” 婵儿认真的问道: “那么是不是我到了这里就意味着失去了人身自由呢?” “那要看你的表现喽!我们现在就正式签约吧?!” “不必了,我答应留在你的别墅!” 张局长金屋藏娇 张正芳把婵儿领进自己的卧室。 说起警察局长的卧室来更是非同凡响,它的面积足有一个会议厅那么大。屋顶上用水晶装饰的大吊灯极力彰显着奢华,并把它那迷离恍惚的光线投射在床榻上,那用名贵木材镂空的床头显得很古典但是霸气十足。窗口和门框以及墙上的油画都是欧式风味的,墙壁灯勾画出一种温馨的情调,它不是用来照明而纯粹是一种点染,对面窗帘上的琉璃珠反射着梦幻般的色彩。 婵儿惊讶得有些合不拢嘴: “哇塞!我真的好像来到了水晶宫里面了!” 张正芳偷眼看了看她,心说: “嘿嘿,小妞!你终于动心了,我就不信你能经受起这么大的诱/惑?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嘛!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张正芳征服不了的女人!” 其实张正芳把自己的别墅修得如此豪华,也不仅仅是自己在里面呆着舒服开心,更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不用我说你也会猜出其中的玄奥,当年殷纣王耗损民间财力物力修造“鹿台”为了啥?不过是为了讨好妲己!你道那些贪官污吏吃金嚼银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贪,要那么些钱干啥! 绝大一部分是因为“小三”! 看见婵儿兴奋无比的样子,张正芳心里面也有了底牌: “嘿嘿,我这‘水晶宫’里面什么也不缺,唯独就缺一条‘美人鱼’啊!” 婵儿白了他一眼,故意这样问道: “警察局长大人,‘蒋门神’是你什么人啊?” 张正芳满脸赔笑的回答道: “是我内弟,你没听他一口一个姐夫地叫嘛!” 婵儿撅起小嘴开始抱怨道: “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小舅子’呢!他这个人太粗暴了,简直就是黑/社会!” 张正芳显得有些尴尬,红着脸哄她说: “骂的好,骂的好!本来嘛我也想狠狠的教训一下我这个不争气的‘小舅子’,但是婵儿啊你听我说......” 婵儿把脸扭到了一边: “不听!” 张正芳眼珠一转依旧摆出一张笑脸: “事情是这样的,婵儿!本来我是要把你请到这儿来的,事先我非常明确的交代过他,对婵儿小姐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可是,蒋门神啊蒋门神!哼!你办事情也太不把我这个当姐夫的放在眼里了!我要不是给你点颜色看看,以后你还不翻了天!” 张正芳说着用手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几声,婵儿看了他一眼,语气便缓和了下来: “算了吧,局长大人!我知道他就是那样的性格的人,如果换成了您,绝对干不出来那样的事情来的!” “嘿嘿,你理解就好,理解就好!” 张正芳把手搭在婵儿的肩上,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很温和的看了张正芳一眼: “你的卧室有没有电脑啊?” “有的有的!” “联网了吗?” “那是当然,不然——” 张正芳话刚一出口便感觉自己失言了,便改口说道: “可是我已经设置了密码,除了我一个人谁也进不去的!” 他知道把她一个人留在自己的私人卧室里面上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后果,毕竟她是被绑架来的,那可是执法犯法非同小可! “为什么要设置密码?里面有你的**吗?” 张正芳解释道: “我的工作性质跟其他的机关不一样,很多是要保密的。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使用它,但是绝对不可以跟人聊qq,你可以用mvbox唱歌但是绝对不可以上uc跟人家视频,你可以玩游戏但是绝对不可以使用外挂,你理解我的意思吗?因为我们俩还没有正式签约!” 正在这个时候张正芳身上的手机彩铃响了起来,他丢下婵儿一个人走出了卧室,把门带好随即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出一个语气很粗重的男人的声音: “姐夫,李傕郭汜那边又急着要货了!” “时间,地点?” “明天上午10点钟,飞云浦!” 张正芳胸口窝又被刺痛了一下,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一提到“鸳鸯楼”“飞云浦”这些地名他就会有如此的反应。 “好吧,忠子,千万不要走漏一点风声,否则连我也得和你一起完蛋!” “明白,姐夫!我会做的万无一失!” 张正芳收了手机回到卧室,见婵儿正在聚精会神的玩着“单机游戏”,张正芳会心的笑了笑说道: “以后会让你玩得开心的,不过现在你只能玩些单机游戏,呵呵,乖乖!时候不早了,我们上床休息吧!” 婵儿放下鼠标严肃的说道: “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尽管讲来!” “把你的行李搬到厨房里去吧!” 张正芳双手一滩,嘴撇到了一边。 “这......这......简直岂有此理嘛!” 婵儿一板一眼的说道: “因为我们还没有正式签约,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搬出去睡!” 张正芳心里面不痛快还是咬了咬牙: “好吧!” 他阴沉着脸去拿自己的行李,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嘱咐说: “起夜的马桶在床底下放着呢!” 张正芳抱着自己的行李把门反锁上,这样即便是在厨房里面也会睡踏实些。 婵儿像一滩泥一样一个人躺在床榻上面望着天花板出神。 她确实是太累了!你道这豪华的别墅真的是一座美丽的“水晶宫”啊?如果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慎暴露,那被“灭口”是太容易的事情了! 张正芳这个人外表和善内里险恶,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吕大哥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他现在会为了我急成什么样子呢! 她十分清楚自己所面临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困境,为了拿到张正芳贪赃卖法与黑/社会相互勾结的有力证据,她所面临的可能是失去贞操甚至生命的代价! 飙哥飚车飞云浦 上午九点钟,吕布开着义父送给他的那辆宝马车停在了警察局门前,他下了车直奔警察局长的办公室,看见张正芳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抽烟。吕布心急如焚的问道: “局长先生,婵儿被绑架一案有没有线索啊?” 张正芳不紧不慢的抽着烟: “放心吧年轻人,我们正在全力调查,不会有事儿的。” 吕布提议道: “张先生,如果你们警力不足我可以协助你们,我干过‘特种兵’,关键时刻我可以上!” 张正芳夹着香烟的手心不在焉的摆了摆: “我现在公务繁忙,一会还要去市里参加一个‘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这不是嘛,本人又被评为2011年市级劳模了,届时贾市长也要亲临现场,呵呵,官面上的事儿太多,啊年轻人你先回去吧,一有这方面休息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张正芳又被评为市级劳模了,这话听起来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他张正芳做恶多端,究竟有多么高的道行使得自己“即当了婊/子又立了贞节牌坊”?! 吕布从警察局长办公室悻悻的走了出来,刚要拉车门的工夫,忽然间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凭着他多年的“魔鬼式训练”,他看清楚了这辆轿车正是那天夜晚劫持婵儿的那辆“凯迪拉克”! 他赶紧发动了自己的“宝马”,一踩油门车子便像箭打的一样蹿了出去。这“宝马”车可以说是车里面的“赤兔”。吕布受过特种兵训练,“飚车”自是不在话下,虽然是在人来人往的市区里面,大道上面尽是来来往往的车辆,但是他为了追赶目标一点也不敢减低车速,本来市区里面限速为90,可是看上去他的车子足有240脉!坐在车子里面,两旁的行人潮水一样向后退去。 吕布一边驾驶着飞速的车辆一边不停的按喇叭,路上的行人赶紧给让道。 “这谁啊,这大街上是赛车的地方吗?!飙啊!” “我看是在‘飚车’!” “确切的说是一个飙哥正在飚车!” 车子驶出了市区,道路两旁是一望无边的麦子地,因为没有建筑物的遮挡,目标很快就出现在了吕布的视野里。 吕布一点也不敢懈怠,一个劲儿的紧踩油门儿,两辆车子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得吕布可以看见车里面人物的表情,车里面包括司机在内拢共是4个人,副驾驶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大胡子”。 与此同时,前面车里的人也发现了异常: “报告大哥!后面发现可疑宝马!” “是不是警方车辆?!” “没有警示灯!” “大胡子”命令道: “加速!甩掉它!” “凯迪拉克”吼叫着上了盘山道,后面的“宝马”紧追不舍。 看起来这“飞云浦”果然地势险要,两辆轿车一前一后在盘山道上急速飞驰着,看上去就仿佛两只飞鹰在云雾里面穿行。众所周知那“凯迪拉克”是名车,可是跟“宝马”比起来可就逊色了,常言道“路遥知马力”,这一跑起来可就一分高下了。 “不好啦大哥,后面的‘宝马’追上来了!” “黑道大哥”咆哮道: “全力加速!” 司机紧踩油门,让车子发出熊咆龙吟般的吼叫,可是看上去它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了。 “不好啦大哥!眼看就要撞上了!” 后面的人惊慌失措的喊叫着。 蒋门神咆哮着: “韩虎贺豹!赶紧干掉他!” 后面的两个人几乎同时打开了车门,朝后面的“宝马”开枪,一颗子弹穿过挡风玻璃贴着吕布的脑瓜皮飞过去了,没有伤着他但是蹭掉了两根头发,在蹭掉了他两根头发之后钉在了身后的保险墙上。 吕布一看前面的车动了家伙,便减下了车速,两辆车的距离一下子便拉开了。 蒋门神依旧在前面下着命令: “这小子一定知道了我们的秘密,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韩虎贺豹二一次打开车门朝后面的车射击,正好是一个转弯处,就看见“宝马车”猛地一栽歪失去了控制。 原来是前轱辘右边的轮胎被打爆了! 吕布赶紧往左边猛地一打轮,可是不管用,因为车子行驶速度太大,车子一跑偏一下子冲出了盘山道,紧接着顺着陡峭的山坡一路翻滚着,在翻到半山腰的时候撞上了一块岩石,车门子一下子就跟车体分了家飞到了半空。因为车子翻滚的惯性太大,“宝马车”飞过了那块岩石继续向山下翻滚,就在它滚到山坡下面的一瞬间油箱突然爆炸了! 一股浓烟冲天而起,周围的一切又重归于平静。 早已经摔得面目全非的“宝马”疲惫的躺在山脚下静静的燃烧着,浓浓的黑烟窜到了半空,两只被惊起的兀鹰兀自展着翅膀来回盘旋,一边惊恐的鸣叫着...... 黑/社会决战特种兵 “凯迪拉克”一声怪叫刹住车,车门一开走下来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留着大胡子穿风衣戴着墨镜的黑道大哥,后面的是刚才朝“宝马”开枪的两名枪手,两个人手里的短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枪管子里面还在向外冒着火药的黑烟。 蒋门神摘掉墨镜朝着山脚下还在燃烧的“宝马”出神的看了一会,继而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回身冲韩虎贺豹一摆手,三个人便又重新坐回车里。 汽车转过一个山环,在一处幽静的密林旁边停了下来,旁边还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韩虎下了车直奔车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来一个挺大的皮箱,沉甸甸的提在手里,三个人互相一对眼色便离开了大道很诡秘地进了密林。蒋门神在前面带路韩虎贺豹提着皮箱跟在后面,不一会林子里面现出一个很大的空场,有四个怪异的男子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那四个男子两个坐着另外两个一左一右站在他们两边。先看坐着的那两位,左边是一个秃头,光着膀子穿一身西服,脖子上面还不伦不类的系着一条领带,一条腿在椅子上面另外一条腿在下面,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棍儿。旁边正襟危坐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目光冷酷而贪婪。 站在左边的是一位英俊魁梧的年轻人,冷峻得就像一座铁塔。右边站着的那位手里也提着一个皮箱,长得像个瘪三,矮小的身材来回不自觉的晃来晃去眼里的目光闪烁不定。 光膀子系领带的“光头”冲“瘪三”一使眼色,那“瘪三”便会意的提着皮箱走到蒋门神的跟前,把皮箱往地上很庄重的一放,一按开关皮箱盖儿自动的弹开——里面装满了一扎扎捆得板板正正的钞票! “交货吧!” 光头男子冲蒋门神打了个奇怪的手势,蒋门神冲韩虎一递眼色,韩虎便把皮箱放到“光头”面前,刚要按动开关,“光头”把皮箱一按毫无表情的问道: “粗货还是细货?” “全都是细货!” 韩虎打开皮箱,那个“瘪三”蹲下身去验货,翻腾了两下打开其中的一个塑料包用手指捏出来一点白面再用舌头舔了舔,然后冲“光头”点了下头: “是细货,傕爷!” 这“傕爷”不是别人,就是“李傕”,旁边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脸就是他的亲密伙伴“郭汜”,这两个“乱臣贼子”穿越之后做起了毒品生意。还有那个矮个子的“瘪三”,他原来是方腊手下的一名步将,名叫郑彪,擅使一种暗器,方腊被招安后的宋江剿灭之后,这小子便投靠了李傕郭汜,跟着做起了毒品生意。 “光头李傕”站起身来走到蒋门神跟前说了一句黑话: “洛阳亲友如相问!” 蒋门神回说道: “就说我在岳阳楼!” 两个人握了下手,然后又击了下掌: “买卖成交!” 甲乙双方正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当口,忽然间从树林子那边溜达进来一个人,哎哟这个人看上去这个狼狈哟!衣服也被刮破了,脸也熏黑了,他进来之后就木然的站在甲乙双方中间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一样还没有回过神来呢。 蒋门神惊恐的问道: “你是谁?!” 吕布卜楞卜楞脑袋: “你问我我是谁,我是谁?!啊想起来了,我是宝马车的车主,来找你们陪车来的!” 来者非别正是吕布,再看这位帅哥都快成小鬼了! 那么吕布是怎么样从车里面逃出来的呢?原来啊,他的车撞到了一块岩石上面的时候,车门子被撞飞了,他因为追赶蒋门神的车也没有系安全带,车子一打滚就把他从车里面给涳出来了。 蒋门神这下心里面有了底,恶毒的一笑: “嘿嘿,你小子命挺大啊!摔咋样啊?!” “有点迷糊!” 蒋门神嘴一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哎我就纳闷了,你的车都摔成了那个逼型!怎么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呢?你不是变成了鬼来找我们算账来的吧?!” “不瞒你说我干过特种兵,受过特殊训练!你们大家伙在这儿干啥呢?” 韩虎贺豹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这小子肯定是给摔傻了!” 吕布恶狠狠的抓住蒋门神的衣领: “请你回答我,你们前几天是不是绑架了一位姑娘?!” 还没等蒋门神回过神来,韩虎贺豹异口同声道: “大哥!这小子知道了我们的底细,干掉他吧!” 蒋门神一把把吕布推开,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们看着办吧!” 韩虎贺豹各自拉开架势把吕布夹在中间,那吕布看上去还没回过神来。 这一“虎”一“豹”是蒋门神手底下两员得力的干将,功夫很不一般,他们自己有练功房闲着没事就打沙袋踢木桩,那拳头练得跟铁榔头似的,他们除非不出手出手就是死手! 韩虎觉得自己非常不含糊,并不把吕布放在眼里,一个“双风贯耳”直奔吕布的左右太阳穴,吕布一矬身躲过双掌就势奔韩虎的前胸。韩虎本打算再双拳变單肘二次击打吕布的前心,可是稍微迟了一点,吕布的双掌已经到了。就见韩虎倒着飞出去十来米远,一下子倒着撞到了“光头李傕”,李傕还坐在那里看热闹呢,冷不防飞来一个大活人,一下子就给砸趴下了,后脑勺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面顿时就起了个鸡蛋大的包。 贺豹一看伙伴被摔出去了急了飞起右腿来踹吕布,吕布一闪身用手叼住他的脚脖子像抡小鸡子一样轮了十来圈然后手一松叫到: “飞吧!” 贺豹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郭汜的身上,郭汜正坐在椅子上卖呆冷不防飞来一个大活人,一下子也给砸趴下了,后脑勺着地两腿朝上。 郑彪先去扶李傕,刚把李傕扶起来郭汜又被砸趴下了。 蒋门神被激怒了,头发胡子像感应了静电一样全都竖起来了。只见他把风衣闪掉,摘掉墨镜往空中一撇,牛吼般的咆哮道: “今天不把你放倒,我就不叫蒋门神!” 这蒋门神可不是泛泛之辈,练过硬气功单掌开碑击石如粉,武功十分了得,如不然也不会成为“黑老大”。 一场恶战即将爆发,胜负如何窃听下文。 吕布会斗蒋门神 蒋门神拉开了架势要跟吕布交手,口里面念念有词: “力拔山兮气盖世!啊啊啊啊——” 他这是干什么呢?运气呢!随着他这一阵狂喊,眼瞅着胳膊见粗,可见内功之深厚! 吕布那边也没闲着,口里面也是念念有词: “大风起兮云飞扬!呀呀呀呀——” 随着吕布的这一声吆喝,那“气”“运”得把身上的衣服都彭起来了,可见内功之登峰造极! 李傕冲郭汜递了一下眼色: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郭汜担心的说道: “那我们的生意怎么办?” “看看结果再说,我想看一看这个‘黑老大’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再看那位英俊魁梧的年轻人,依旧像一座铁塔一样站在一旁表情很冷峻,他在密切的注视着吕布和蒋门神的一举一动。他是谁? 蒋门神跟吕布的决斗开始了。 蒋门神一个“后羿拉弓”拉开架势,紧接着像恶鹰扑食一样伸展开练过铁砂掌的大手劈头盖脸的发起了攻击。你别看蒋门神身体胖大,但是其动作灵巧迅猛快若闪电,吕布一时间还真的感觉到无所适从。 打着打着蒋门神一看自己占了上峰心中暗喜,准备一鼓作气拿下这个不可一世的特种兵挽回丢失的脸面。吕布一边招招架架,一边观察着黑道大哥的招式变化。不好!吕布被逼到了林子边,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 “嘿嘿小子,你受死吧!” 蒋门神把他的“铁砂掌”横着就朝吕布的脑袋扫了过去,这一掌若是给削上那还有好!吕布下意识的一低头,稍微慢了一点,头发被削掉了三根!就听得“咔嚓”一声,蒋门神因为用力过猛手掌砍到了吕布身后的一棵松树,那碗口粗的松树一下子就被削断了!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慢慢倒下去的松树,漫不经心的笑道: “不过如此而已!” 蒋门神差一点鼻子都气歪了: “小子你太狂了点吧!” 蒋门神气的长长的胡须像感应了静电,二一次运足了气朝吕布头顶凌空劈下。这一次吕布也不躲,实实惠惠的接力他一掌,蒋门神手掌砍到了吕布的手掌心就像砍到了铁上一样,震得他是连连后退。 “哎呦呵,小子!有两下子啊!” 蒋门神自以为自己天老大地老二,凭着自己的“铁砂掌”可以目空一切,没想到栽在这个当兵的手里了!黑社会老大啊!面子啊! 蒋门神为了挽回面子重整旗鼓又向吕布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吕布心说: “看起来你也就是‘猴盘杠子就那么两下子’!” 的确,这蒋门神是属程咬金的,刚开始显得勇猛无比,可是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缺少变化。 郭汜此时似乎看出来了什么门道瞪着冷酷的眼睛对李傕偷偷的说道: “这小子太厉害,留着他以后对我们的生意大大的不利!” 李傕点了点头,郭汜凶巴巴的看着已经占了上峰的吕布,一只手就伸进了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偷偷瞄准了吕布的后心...... 赵子龙横空出世 那郭汜摸出手枪正准备暗算吕布,旁边站着的那位英气冷峻的男子把他的手给按住了,低声说道: “汜爷,何必这样心急,待会兄弟我去会一会他!” 郭汜复又把枪收起,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可了不得了,蒋门神忽然间飞到了半空。 那吕布的神力真的是神鬼莫测!那么大一个蒋门神,足有200来斤的体重,居然被吕布一下子抛到了半空! 蒋门神在空中完全失去了控制,头朝下就扎了下来,那要是摔下来还有他好啊,即便不脑浆迸裂也得给摔放炮不可!就在这个时候,就见那名“冷峻”男子脚尖一点地一个云里翻身飞入半空,在空中把蒋门神给接住两手一画圈调转了下落的体位,如此便将那力量给化解了一半。 蒋门神平安无事的落在地面,红着脸冲那名男子一抱拳: “多谢这位兄弟出手,敢问姓名?” 他也不回话只微微一笑: “旁边休息去吧,我要会一会这位天下第一**!” “冷峻”此时此刻显得有些激动,走到吕布跟前: “呵呵,怎么样?打累没?” 吕布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能不累嘛!瞧这汗出的!” “冷峻”扔过来一瓶可乐,吕布接住“砰”一起瓶盖一仰脖一饮而尽。 “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在下还要领教领教你的武功!” 吕布把可乐瓶子往林子里面一抛: “你是谁啊?!” “不要问我是谁,也不要问我从哪里来,自古道惺惺惜惺惺英雄爱英雄!” 吕布站起身来一抱拳: “如此我吕布倒想领教领教!” 两个人拉开架势僵持了一会儿,谁都不想贸然的进攻。 高手跟高手的较量往往如此,不是到一块就噼里啪啦乱打。 吕布把对手上下打量了几眼,心里边好像有了点谱。对方看了看吕布也点了点头。甲方乙方全体人员全都屏住呼吸,密切的关注着即将展开的打斗,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只乌鸦“啊啊”地叫着从头顶飞过去了。 “啊——” 吕布一个虎跳越到对方眼前一阵乱拳白花花如同梅花点点,但是对手看上去反应极快,一霎时好像长出了千手,恰似片片绿叶托住点点梅花! 眨眼功夫两个人一下子被相互弹射开来,各自拉着架势跟两座铁塔一样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他们怎么样出的手又怎么样分开的?虽然在场的人全都会点五把抄,可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神奇的功夫! 两个人相互又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开始了新一轮进攻。吕布把胳膊都轮圆了以排山倒海之势气势汹汹的压向对方,对方时而以拳进攻时而变掌防守,真的是变化莫测神鬼难料。 两个人上面变化不断,下面走行门踏八卦不断的变换方位,好一场恶斗!真的如同上山虎遇到了下山虎,云中龙遇到了海底蛟!呼呼挂动的厉风把周围树上的叶子都卷得哗啦啦直响。 双方一时半会难分高下。 郑彪此时正站在郭汜旁边,忽然间贼眼珠一转就把手伸进了上衣口袋摸出了一个钢球。这小子会妖术邪法,想当年一丈青扈三娘就死在他的暗器之下,这种妖术很厉害的,只要一掐诀念咒再把暗器弹射出去,它就像“飞毛腿”一样自己找方向。 郑彪架好了钢珠暗自对准了吕布的顶门“啪”的一下就弹射了出去,吕布正在跟对方交手根本就没有注意有人要暗算自己,那钢珠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面门。 吕布“哎呀”一声仰面摔倒,正在跟他交手的对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上去打算把他扶起来。猛听得有人在高声嚇喊: “赵子龙,闪开!” 哦,原来跟吕布交战的不是别人,正是盖世英雄赵子龙!除了赵子龙,谁还有这样非凡的身手! 赵子龙回头一看,只见郭汜手里的枪已经瞄准了吕布。 猛英雄杯酒招安 郭汜正要冲吕布开枪,赵子龙非但没有躲开反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吕布: “汜爷,请不要伤害这位好汉!您不想把他留在咱们身边替我们做事吗?” 郭汜端着枪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李傕,李傕冲郭汜一递眼色郭汜便把枪收了起来。 李傕冲吕布问道: “请问这位好汉姓名?” “我叫吕布!” “籍贯?” “洛阳!” “职业?” “特种兵!” “个人简历?” “零八年进驻伊拉克执行特殊任务,一一年去叙利亚参加过维和!” “吕布,你被录取了!” “那工资咋算?” “你上伊拉克每天给你补助多少?” “一千!” 李傕不屑一顾的把头一晃: “傕爷每天给你两千!” 吕布满口答应道: “成交!” 李傕站起身来走到吕布跟前跟他击了下掌,回头对手底下人说道: “带着我们的货物,会宾阁国际饭店!” 郑彪提着装满海洛因的皮箱跟着李傕郭汜出了树林,大家伙一起上了面包车。蒋门神冲韩虎贺豹一摆手,也提着装满钞票的皮箱上了自己的凯迪拉克。 “面包车”驶出了飞云浦,开进了市区,在一处豪华的酒楼前面停了下来。“光头李傕”带头进了“会宾阁”包了个单间: “各位,想吃什么尽管点!” 郭汜要了一盘熊掌,郑彪要了一盘鲍鱼,赵子龙要了一盘红烧海参。 “好汉吕布,你要什么?” “来一盘武昌鱼吧!” 李傕冲里间喊道: “有没有茅台酒?” “有!五万一瓶!” 李傕连夲都不打: “来两瓶!” “好了您那!” 这才叫有钱人的生活方式,羡慕吧! 不一会茅台酒和武昌鱼都上来了,郑彪讨好的说道: “傕爷和吕大英雄真是默契,‘茅台酒’配‘武昌鱼’真是珠联璧合啊!” 吕布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抱怨道: “你小子也太不讲究了!你等着,待会非得把你灌趴下不可!” 郑彪显得有些尴尬: “小弟甘愿受罚,从今后咱们就都是自家兄弟了!” 又过了不大会儿,熊掌和鲍鱼都上来了,赵子龙看了一眼吕布又看了看郑彪,风趣的说道: “这才叫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哈哈哈哈——” 李傕带头端起杯子: “为了我们的买卖红红火火,干!” 大家伙一仰脖将杯子里的茅台酒一饮而尽。李傕冲吕布说道: “怎么样吕布,在我这干行不?!” 吕布疑惑的问道: “傕爷,到你这干的都给交保险不?” 李傕把嘴都咧到了腮帮子,不屑一顾的说道: “交那玩意干啥!说句不好听的话,有时候你在我们这里干一天就相当于一个工人一年的退休金!干明白了还有奖金!” “那这么说我就跟定傕爷了!” 赵子龙看了一眼吕布,眼里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他之所以把吕布从李傕的枪口下解救下来,是珍惜他是一个难得的英雄,难道真的希望他为这些毒枭卖命? 吕布一杯酒下肚,有些伤心的说道: “可惜啊可惜,我的一百万的宝马啊!” 李傕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说一百万,一千万算得了什么!跟着傕爷我干什么都会有的!” 吕布忽然站起身来对大家伙说道: “我要去卫生间方便一下,你们大家伙慢饮,我马上就回来!” 吕布前脚走了,郭汜冲赵子龙一使眼色,赵子龙会意的跟了出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 吕布离开席面去了洗手间,赵子龙也随后跟了出来。 赵子龙一边解手一边跟吕布说道: “你真的要留下来吗?你考虑过跟傕爷干的后果吗?!” 吕布边提裤子边问: “既然知道后果,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他的身边?!” 赵子龙提上裤子嘴凑到吕布的耳畔: “适才那么多人我没法跟你说,我根本不是李傕的人,我是在这儿卧底的!” “什么?!原来你是——” “嘘——” 吕布神秘兮兮的问道: “你是哪个组织的,你的‘上峰’是谁?!” “目前还不能向你透露,我根本就不想你为虎作伥!你身手不凡、前途远大,本该是为国家效力的栋梁之材!明白我的意思吗?!” “嘿嘿赵哥,其实我是追赶那个蒋门神才到这里来的,你不知道,是他们绑架了我的婵儿,婵儿在他们手上生死不明!” “婵儿?!她叫什么名字?” “李婵!我是前不久认识这个出类拔萃的姑娘的!” 吕布说着禁不住掉下了眼泪。 赵子龙也禁不住失声叫到: “婵儿!怎么你会落入了黑*社会手里了!” 吕布擦了擦眼睛: “怎么你和她认识?!” “何止认识,她是我的师妹,我们同时毕业于一所警官学校!” “哦哦哦,原来如此!那么你到这里做卧底有多久了?” “有些时候了,我的任务就是监视李傕郭汜,以便顺藤摸瓜挖出他们的上限,一举干掉背后的那个毒枭!可是他隐藏得非常诡秘,每一次做交易从来都不会把自己暴露出来!”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暂时还不用,但是会有你大显身手的那一天!啊对了吕布兄弟,有婵儿的消息你顺便告诉我一声!” 赵子龙给吕布留下了联系方式并催促他道: “时间紧迫,你赶快从这里溜吧!” 吕布跟赵云握手告别,左右看了一眼便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面了。 赵云回到单间里面,窘迫的对大家伙说道: “唉,他那里是上厕所啊!” 郭汜瞪着眼睛问道: “这小子去哪了?!” “等我赶到洗手间,往楼下一看,他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一看好小子你想跑!我赶紧下楼去攆他,可是等我跑到楼下,车子已经——唉!还是叫这个小子从尿道跑了!” 郭汜流露出责怪的眼神: “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不是当时你阻拦,唉!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赵云显得有些囧: “汜爷说的对,我当初就不应该阻拦您!” 李傕摆了摆手: “跑了就跑了吧!他还能翻了天?!以后再让我撞见,那他就死定了!来喝酒!” 大家伙重又扫兴的举起酒杯。 赵云强作笑脸的举起酒杯,想起了师妹被黑社会绑架的事情,心情格外沉重。为什么蒋门神要绑架她,莫非是婵儿的身份暴露了?因为蒋门神所做的是毒品交易。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的处境不是非常的危险吗? “对,应该去蒋门神那里去探个虚实,以便把婵儿救出来!” 主义已定,赵云便把杯里的茅台一饮而尽! (章节标题已经改动,望编审周知!) 武松重回十字坡 且不说赵云怎么样去打探师妹的下落,翻回头来再说武松。 一辆警车离开了市区,驶入了城南崎岖的山道。 薛霸手把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的武松问道: “大队长,去过梅柳镇吗?” 武松正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一边抽烟一边想着什么事情。 “还真的没去过,但是听说那里有一个叫‘十字坡’的地方是客商们的必经之地,也时常有歹徒出没,倒腾货物的商贩经常的在那里被劫!” 张千李万补充道: “是啊,据说地面的治安很乱。这才叫‘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还有啊,那里开酒店的也黑,十分霸道,他们会强行把你拉下车逼着你吃饭!这还不算,还冲你漫天要价,一盘锅包肉敢冲你要七八百!” “这就叫天高皇帝远,管不得!” 警车在盘山道是转来转去,云气在半山腰飘浮着,因为刚刚下过一场春雨,山里面的空气越发的清爽,一树树的桃花开的分外耀眼。 董超把脑袋伸向车外说道: “前面就是‘十字坡’了!” 张千李万异口同声的说道: “哇塞,果然是‘风景这边独好’!” 董超说道: “能不好嘛,官方在这里吸引开发商投资兴建,借着‘十字坡’的名气便红火起来!” 武松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说道: “我们不要把车开进景区,以免打草惊蛇!” 武松等人下了车步行走进景区,董超薛霸建议道: “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儿先吃饭啊,肚子已经在提出抗议了!” 张千李万异口同声的说道: “蛋疼!” 武松一指道路旁边酒店的招牌说道: “‘孙记老店’到了,我们进去吧!” 大家伙走进了挂着金字招牌的“孙记老店”,老板娘满脸堆笑的就迎了出来。 “哎哟喂!几位客官打哪来呀?楼上有单间请上楼吧!” 董超薛霸相视一笑嘀咕道: “你看人家‘老板娘’长得太琳琅满目了!” 张千捅了一下李万又指了指‘老板娘’的背影偷笑道: “我们今天真的没白来!这哪里是‘老板娘’啊?分明就是个‘母夜叉’!” 武松他们跟着老板娘上了二楼,一路上武松一直在打量着老板娘的背影,感觉这位老板娘很有些是与众不同。她的头上插着野花,下身穿着葱心绿的裤子,走路的样子却十分的彪悍!你要是不看前脸还行,等她转过身来说话把武松都吓了一跳:只见这位老板娘长了一对凶巴巴的环眼,一脸的横肉都长飞了!仿佛是画画的画“美人”没画好后改的“张飞”,就差脸上没有胡须! 老板娘把武松他们领到楼上的单间雅座,一个长得像瘦猴儿的男人正坐在一张饭桌剥蒜,不时的两眼露出了一种贼光。 “几位爷要点什么?我们这里的包子是最出名的了!” 武松盯着老板娘的眼睛问道: “什么馅儿的?该不是人肉馅的吧?!” 老板娘赶紧笑着说道: “玩笑玩笑!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上猫肉’,我们这是猫肉!没吃过吧?嘿嘿,老香了!我这块回头客老多了!” 武松严肃的问道: “几百块钱一斤?!” “哎哟喂!瞧您说的,我们这儿可不是那种黑店!跟你们这么说吧,你们几位五十块钱吃好好的!” “先来兩屉吧!” “好了您呢,老公!给上兩屉包子!” 正在剥蒜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进了后厨,不一会端出来兩屉热气腾腾的包子。 董超、薛霸、张千、李万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嗯嗯嗯嗯,好吃!真好吃!这猫肉就是鲜美!怪不得人家生意这么火!” 老板娘坐在一旁笑道: “慢慢吃,不够还有!” 武松咬了一口包子,问道: “老板娘贵姓啊?” “我姓孙,大家伙都叫我‘孙二娘’,也有叫我‘母夜叉’的,因为我说话嗓门大,也有人叫我‘母大虫’的!我老公姓张叫张青,以前我们都是菜农。” 武松似乎在仔细的品尝着包子的滋味,若有所思的问道: “老板娘,听有的游客说你们这里宰人宰的很厉害,说是一盘锅包肉就冲顾客要八百块钱,可有此事?” “你别听他们瞎忽悠!根本没有的事儿!我们靠的是信誉,靠的的物美价廉来做生意,您放心我们不会冲你多要一分钱!” “嗯,那就好!” 武松心说看起来今天算是白来了,被人给忽悠了。 “啊老板娘,我们今天可能回不去了,你们这里有没有店房啊?” 老板娘一看进钱机会来了感紧热情的说道: “有啊!单间合间都有!合间七十,单间三十!” “给我们开个合间就行了!” 武松他们正在吃着包子,忽然间又走进来两男一女三位年轻人,先看那两位男士,一个文雅清秀,一个魁梧英俊,再看那位年轻女士活脱脱就是仙子下凡:正所谓多愁多病的身,倾国倾城的貌! “瘦猴”男人一看,两眼就露出了狼一样的凶光! 遇李鬼他乡逢故交 武松一行人等正在“孙记老店”吃包子,正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三个年轻人,老板娘赶紧满脸赔笑的打招呼: “三位帅哥靓女,这边坐,尝一尝我们家独一无二的包子吧!” “清秀”男子问道: “啥陷的?” “芹菜猫肉,嘻嘻!保管爽死你!” “清秀”男子看了一眼“魁梧”男子,又看了看那位“靓女”说道: “二位,今天我来买单,刚才多亏这位大哥出手相救才没有被打劫,虽然我们三个都是萍水相逢,但是我还非常敬佩这位大哥的侠义行为!” “魁梧”男子不屑一顾的说道: “这有什么,只不过被我遇见了!” 老板娘惊讶的问道: “你们被打劫了?!肯定是李鬼那小子干的,哎哟喂!这小子有学不上,成天泡在网吧里,他爹妈跟他抄老了心了!” “清秀”男子解释道: “刚才我走到‘十字坡’的入口,那里有点背,看见这位姑娘被那个叫‘李鬼’的给截住了,听他口气不是劫色是劫财,我就上前跟他理论。那小子却连我也不放过,抢走了我口袋里面的一千块钱,幸亏这个时候这位侠士赶到了,打跑了‘李鬼’,要回我的一千块钱,否则的话不仅北京去不成,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请问这位大哥姓名?” 那位壮士回答道: “我叫柳湘莲,是赶着去北京报考戏曲学校的。你们去那里做什么啊?” “清秀”男子说道: “我是去北京参加一个笔会的,他们说我的诗歌中了大奖!” 那位“靓女”惊讶的说道: “原来我们是同道,我的诗歌也中了‘大奖’呢!” 柳湘莲问道: “主办方是那里?主编又是谁啊?” “《爱克斯文艺》,主编贾雨村!” 柳湘莲点了点头: “贾雨村文笔不错,是文化界的代言人,据说像这样的笔会他举办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影响力很大啊!” 正在这个时候,屋子里面又是一阵喧哗声,只听老板娘两手叉腰冲着门口喊道: “疯子,怎么又是你?!告诉你我们这里是酒店,别影响大家伙的食欲!” 不一会“疯子”出现了,光着膀子横披了衣服,手里边还拎着个酒瓶子,脸上的胡须乱蓬蓬的像一团茅草,看上去像孔乙己可是两眼的神气却充满了桀骜不驯。 “疯子”一点也不理会老板娘的叫骂,拿着酒瓶子噎了一口有板有眼的念诵道: “假扮神灵坐庙台,江郎才尽雨又来。 弥天大谎诓天下,柳暗花明落尘埃!” 念完了又兀自噎了一口,嘿嘿地一笑,老板娘正要用鸡毛掸子赶他,“清秀”男子赶紧拦住说道: “老板娘请手下留情!” “他挡老娘我的财路,干嘛要我对他客气!” “老板娘你有所不知,刚才这位老先生语出不俗,即便不是世外高人也是个落魄的文人。刚才他的这首古体诗分明包含了‘贾雨村’三个字!” “疯子”嘿嘿一笑道: “嘿嘿,算你小子有眼光!” 柳湘莲不解的说道: “我只听见一个‘贾’一个‘雨’,却没有找到那个‘村’字啊!” 坐在一边的那个“靓女”提示道: “‘柳暗花明’的后面是什么?” “是‘又一村’啊!” “清秀”男子连赞道: “先生太有才了!敢问老先生名姓?” “疯子”又噎了一口酒: “还能是谁?除了我祢衡谁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当年曹孟德怎么样!” “哦!原来老先生就是当今‘四大名骂’之一啊!我们看过了您的博客,不仅语言丰富优美,骂人也骂的恰如其分活灵活现!” 祢衡笑了一阵便走了,那位“靓女”忧心忡忡的对“帅哥”说道: “可能我们这次进京也只是一场空,那贾雨村分明就是以‘大奖赛’的名义骗钱的!” “我想肯定也有很多人像我们一样被千里迢迢的骗进北京的,我可以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姑娘有些腼腆的回答说: “我姓林,qq的昵称叫‘带鱼’!” “我姓贾,qq昵称是‘鲍鱼’!我的真实姓名叫‘宝玉’!” 姑娘不听则已,一听说“宝玉”这两个字真是五雷轰顶一般,真的不知道是悲是喜是爱是恨! 离恨天花王下界 那位美丽文静的姑娘一听到“宝玉”这个名字,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手掩面离开座位,一口气跑出了“孙记老店”,一直跑上了“十字坡”东边一座僻静的山岗。一树树桃花正在盛开、正在凋谢,一阵凄婉的歌声伴随着一阵桃花雨飘洒过来: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那凄婉的歌声仿佛一记猛药霎时间穿透了遥远的记忆: “是谁在悲伤地吟唱?怎么这歌词听起来如此的熟悉?” 她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一张口两个“猫肉包子”和大半碗“孟婆汤”“哇”的一下子就吐了出来,没有吐出来的也化成了眼泪抛洒在脚下的岩石上。 然而,要有多少眼泪才能将这人世间的冷酷融化?!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是啊,在那充满了仇恨、争斗、**和各种清规戒律的贵族庭院里面,人心是怎么样的寂寞和凌乱不堪!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她是含蓄的、多情的、委婉的、自卑的、**的。 正所谓“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难道仅仅是因为家道中落寄人篱下,才不得不以一种曲折隐晦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情吗?! “我真是个笨女孩!既不会曲意逢迎也不会迎合他人,世俗中人怎么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呢?!可是在他的眼里,我却是那么的完满无缺,因为他所追求的是人世间纯真的爱情而不是所谓的功名仕途!” 她记得,深深的记得,那份纯真无邪的爱随着自己姗姗而来的脚步而萌发出来,从那以后整个“大宅门”里面变得春意盎然! 他是慈悲的。他的慈悲普覆“大观园”里面所有的女孩子,因为他是在“女孩儿堆”里边长大的,可是他对她的情义是任何一个女孩子也取代不了的。 “林妹妹从来不说那样的‘混帐话’!” 那话听起来让人感觉到温暖和体贴,是最能表达她心迹的“男子汉宣言”!由此而知他和自己在那冷酷的“大观园”里面怀着同样的心事,做着相同的梦,实指望自己和他能够永结同心相亲相爱的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然而一场阴谋粉碎了那一切! 他抛弃了自己,和那个他根本就不爱的“冷美人”结了婚。 当时的她真的是悲痛欲绝!如同突如其来的一场狂风骤雨,将她心里边珍藏的那幅美好的画卷一下子撕扯得粉碎,这对她那多愁多病的身体来说真的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冤家啊,怎么你说变心就变心了呢!” 她挣扎着想要从病榻上爬起来去找他,她要为自己“讨个说法”!可是只感觉到已经病入膏肓的身体想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她再也承受不了这个巨大的打击,在万分悲痛之中香消玉殒,魂归离恨!可是就在弥留之际她还在一声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林妹妹!林妹妹!” 姑娘回过身来,擦了擦早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看见一个失魂落魄的清秀男子正站在那里,口气冷漠的问道: “你是谁啊?!” “是我啊,没想到在这块儿遇到了你!” 灵河岸木石前盟 “是你吗?” “是我啊林妹妹!我就是那个把你害死的宝玉啊!” 此时的宝玉已经是泪流满面,姑娘心已碎抱住一棵桃树就哭: “别再说了!你的名字足让我心碎矣!” 姑娘一边哭一边痛苦地摇晃着那棵桃树,任那纷纷扬扬的花瓣落了可身。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可是推算起宝、黛前世的爱情可就比这严重的多了! 据说在西方灵河岸三生石畔生长着一棵绛珠仙草,当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每天用甘露浇灌它,才使得它没有枯萎。后来它接受了天地雨露的精华脱去草木之胎,修炼成了女体,遂对那神瑛侍者动了绵绵不尽的情感。 忽一日神瑛侍者对她说道: “绛珠仙子啊,我的使命已经完成,就要下凡造历幻缘了!” 绛珠仙草: “此一去需多久?” 神瑛侍者: “多则一两日!” 绛珠仙草: “可带我同去否?” 神瑛侍者: “人间比不得天上,情海茫茫恐一失足成千古恨矣!” 绛珠仙子决意要随同神瑛侍者下世为人: “我会用毕生的眼泪报答汝灌溉之恩!”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而西方极乐世界一昼夜足可以阅尽人世间的沧海桑田。 ................... 宝玉走到她的身边轻声的说道: “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黛玉叹了口气道: “我不想再听了!” 宝玉没有理会,兀自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远方: “林妹妹,我曾经是女娲补天时不小心掉下来的一块顽石,抑或是一块陨石,自从掉进了那座深深的庭院,便中了人世间的妖法而失去了回天之力。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的!你别看我整天像个孩子一样嬉闹,却如同一片落叶一样溶入了秋的叹息秋的悲哀!我知道,人言功名利禄并非我的真爱,那么我的真爱,你在哪里?! 大宅院的清规戒律如同寒霜一样封杀了我心中那一片残存的绿意。我用一颗童心守住欢笑、守住美好和那一份浓浓的悲哀! 你知道吗林妹妹,正是你的出现,带给了我一种全新的视觉!一霎时我的感觉全变了!你让我陶醉让我耳目一新让我流连忘返,你让我在迷茫中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从那以后我不再浑浑噩噩的活着!任是雷打火烧也无法动摇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黛玉泣不成声的说道: “还说呢!你都把我害惨了!”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转眼间他们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他满以为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与自己心爱的人共浴爱河,那洞房花烛夜凝结了他多少年热切的期待和盼望啊! 可是就在那红盖头被揭开的一瞬间,他的心灵坍塌了!彻底的崩溃了!仿佛美国世贸大厦遭到了‘九一一’的恐怖袭击! 他穿着‘新郎官’的衣服瘫软在地上——为什么那红盖头下面罩着的不是她?!” 黛玉忽然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止住哭泣: “后来呢?!” “他这才知道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那‘红盖头’掩盖了现实的狰狞,却抹杀不了他心底的那份爱!于是他脱下了新郎官的衣服,发疯般地直奔她的卧室......” “再后来呢?!” “他匆匆忙忙赶到她的卧室,却只见到了她冰冷的尸体......呜呜......” 此时的宝玉早已经是泪雨滂沱。两个人又在一起抱头痛哭,哭得好不伤心! “你知道吗林妹妹,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而我只能用泪水把你深深的埋葬,并把你的名字深深的镌刻在我灵魂的墓碑上,那刻骨铭心的爱恋恍如红尘一梦!” “唉,别说啦宝玉,只能怪我命苦!” “你终于可以原谅我了吗?!” “我不怪你!” 正在这个时候,柳湘莲也从那边走了过来,他怕他们再遭到李鬼的抢劫,所以就跟了过来,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们。 “有人来啦!” 宝玉松开了拥抱她的双臂,两个人又互相用泪眼凝望了一会。黛玉深情的问道: “我们俩还要分开吗?!” 宝玉再一次把她抱紧: “看起来上天慈悲再次给了我赎罪的机会,我一定会用生命来捍卫这份情感!” 说话间柳湘莲已经来到了近前: “二位,谈得好火爆啊!” 两个人从拥抱的状态里出来。 黛玉脸一红说道: “原来二哥一直在偷看我们啊!” “哪里话,我可是在你们的‘有效射程’之外哦!” 宝玉说道: “天色已经不早了,看起来我们今天就得住到这儿了!” 黛玉说道: “我们也不要去赴京参加什么‘大奖赛’了,贾雨村明明是在欺骗大家的!” 三个人又折回“孙记老店”,此时日已偏西了。 住黑店宝玉被劫 贾宝玉、林黛玉和柳湘莲他们回到“孙记老店”时,武松他们早已经被安置在了上房。贾宝玉冲老板娘说道: “我们几个要住店,给我们安置个房间吧?” 老板娘扫了他们一眼,用手指了指宝玉和黛玉: “你们俩是夫妻吗?” “不是,但是我们不会乱来的!” “有结婚证吗?” “没有,但是——” 老板娘摇了摇头: “不行!上边有明文规定的,没有结婚证的男女绝对不可以住进一个房间!这样吧,这位花姑娘我单独给她开一个房间,你们两位男生合住一个房间!” 宝玉沮丧的说道: “好吧!” 老板娘把他们安置好了,黛玉便在自己的那个单间躺了下来,不一会老板娘来了,手里面还端着一杯茶,笑吟吟的说道: “喝杯茶解解渴吧,这姑娘长得多俊!赶上电影明星了!干啥呢打工呢还是上学呢?” 黛玉噎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读大学中文系!” 她把一杯茶都喝了下去,躺下来便睡下了。她太累了!身体的累还在其次。 老板娘看了一眼躺下去的黛玉,满脸的横丝肉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宝玉和柳湘莲被安置在隔壁的房间里。 “柳二哥,没事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不还得赶路去北京吗?” 柳湘莲心情沉重的摇了摇头: “我睡不着,要一个人出去走走!” 宝玉劝慰道: “二哥啊,凡事往开处想吧!咱们都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太漫长。忘了她吧!” 柳湘莲两眼直勾勾的说道: “我可以忘了她,但是你知道吗宝玉:我不可能原谅我自己!她有什么错?是我把她逼上了绝路!” “二哥,如果是我的话引起了你的伤感,还请你原谅!” “我的心很乱,我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宝玉,你先休息吧!” 宝玉看着他走出房间时那凄楚的背影苦笑道: “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还这样的劝慰人家呢!” 柳湘莲刚刚走出门去,那个老板娘的“瘦猴”老公就进来了: “这位帅哥喝杯热茶吧!” “谢谢!放那吧!” “刚才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是我的一个故交,姓柳!” “哦哦,真是一表人才啊!” 宝玉噎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可不,人家是学京剧武生的!我们被李鬼抢劫时还是人家出手相救的呢!” “呵呵,不打扰您休息了,晚安!” “瘦猴”男子眼里闪出一丝诡秘的笑,退出身去把门代上。 剩下宝玉一个人在屋里,非但没有困意,反而更加心潮澎湃意气难平! 人生不相逢,动则参与商! 心爱的人远远的离他而去,回了遥远的天际做她的花神,末了他还是跟并不相爱的人结了婚。但是她取代不了她!当他跟那个他并不爱的“冷美人”牵手时,再一次的珠泪滚滚! “冷美人”道: “宝兄弟,你就那么的不喜欢我吗?” “从世俗的角度看,你比她强的多!可是我和林妹妹前世是有约定的!” “冷美人”摇头道: “我不相信木石前盟之类的话!忘了她吧,你即便跟她生活在一起也未必幸福!” 宝玉生气的说道: “虽然你满腹经纶,可是你并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为什么你看上去千般美好,却没有林妹妹那样慈悲的心肠!为什么你的脑子里面装满了世俗的情调,尽说些个我不爱听的混帐话!” “冷美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独自坐在床角掩面哭泣: “你的心里就只有林妹妹!呜呜——” 宝玉的心软了,手搭在她的肩上: “宝姐姐,是我不好!”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我劝你还是现实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的!” 宝玉长叹道: “说的也是,人生不过如此!” 宝玉开始向“冷美人”妥协了,确切的说是向周围那个壁垒森严的制度妥协了。他人虽然活着心却已经死了,原来他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后来却是为了别人而活着。 那个时候他经常的做梦,梦见自己跟黛玉入了洞房,相亲相爱的依偎在一起共读《西厢》。她的一颦一笑在梦里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他张开热烈的双臂去拥抱她,抱到怀里面时却又变成了“冷美人”! 宝玉想到这里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一翻身掉到了床下。 他身体不能动但是心里还明白,知道是茶里面被放了“蒙汗药”!他想喊人却喊不出来! 不一会钥匙孔一响“瘦猴”男人两眼贼溜溜的走了进来,很熟练的把宝玉扛在肩头就往出走,回头把门又代上了...... 女屠户月夜风高 “瘦猴”男人扛着宝玉走出房间沿着一条很狭窄的过道进了后院,打开了一道锁。借着满月的光亮可以看得出,这是一间已经废弃了的老房子,房前的蒿草长得老高,窗户下面放着五六个盖得严严实实的瓷缸,里面装的什么不知道。 “瘦猴”男子刚刚把宝玉放到地上,紧接着又进来一个“胖娘们”,她的腋下也夹着一个人,是一个正在昏睡的姑娘! “我们得手了,现在就开始工作吧!” 灯亮了。虽然灯光不是很亮,但是屋子里的一切全都历历在目的一览无遗!屋地是水泥抹的,墙角有水池子和自来水龙头,水池子上面还有斑斑血迹,墙的一侧是个大锅台,很像是屠夫的工作室。可是你再往下看就看出了端倪,水池子下面堆放着的不是猪狗牛羊的骨头,分明是人的大腿骨和头盖骨! 宝玉和黛玉被并排放在地面,看起来蒙汗药的药力还在继续,他们睡得很安详。 老板娘摸了摸黛玉光滑细腻的脸蛋如获至宝的说道: “这姑娘长得真俊!蒸出来的包子肯定老好吃了!” 老公张青说道: “现在物价翻着番的往上涨,我们的包子是不是也该提价了啊?” “不用!反正我们的生意也不用太多的本钱,我们可以薄利多销啊!” 张青看了一眼花仙子一样美丽的黛玉,顿时就动了色心,看了一眼“母夜叉”假装关心的说道: “老婆,你先回上屋休息去吧,这里的工作由我来完成!” “母夜叉”瞪了他一眼嘴一撇不屑的回敬道: “你要干什么?别以为你心里想的什么老娘我不知道!告诉你,你休想打这个姑娘的主义!你所能得到的只有他,明白吗?!” “母夜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宝玉,满脸的横肉现出“爆炸式”,眼睛瞪得像张飞。 “瘦猴张青”哭笑不得的说道: “老婆啊,跟你结婚这么些年了,您还不清楚自己的老公吗?难道您希望我堕落成为一个‘同性恋’患者吗!” “说啥呢!我是说,他的生/殖/器是属于你的,吃过之后可以壮阳,听明白没?!” “瘦猴张青”像吃了大苦药般咧开嘴: “你给我装上弹药我都没处去放啊!” “胡说!告诉你‘菜青’,除了我你谁都不许碰明白没?!” 这张青真的是有苦难言,自己也是一个男人啊!却整天被“母夜叉”像一把锁一样管的死死的,见了女孩子话都不让说!唉,真是太难了! “都说做女人难,依我看做男人更难!” “说啥呢!我想啊老公,咱们这几年拼命的赚钱,等钱挣够了咱们也像那些当官的也买一套别墅住住,好好的享享清福!你赶紧去烧水,别等他们缓过来!” 张青掀开锅盖开始哗哗的往锅里边添水,一边口里还横着小曲: “男人就是累,男人就是累,地球人都知道我活的很狼狈......” “母夜叉”抱怨道: “你瞎唱啥玩意!不想活了,让人听见了咋整!” “菜青”一边往灶坑续柴一边不无担心的说道: “老婆啊,你说咱们这么干会不会遭到报应啊?!” “母夜叉”不屑的一摆手: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就知道没有钱谁都活不了!”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见有男女说话的声音: “林妹妹,我们这是在哪啊?看起来老天慈悲,终于没有再让我们分开!” “宝哥哥,我这一次没能回归‘离恨天’,倒好像来了阴曹地府,怎么这里这么潮湿啊!屁股底下还这么多水!我好像见到了牛头马面,样子好可怕哦!” “菜青”放下手里的活,惊恐的说道: “不好啦老婆,他们醒了!” “母夜叉”惊慌失措的说道: “赶紧的!赶紧把他们的气管挑断!别让他们乱喊!就这么跟我磨叽啊!” “瘦猴菜青”取出一把尖刀在手,直奔宝玉黛玉而来。 宝玉大叫一声: “小鬼儿索债,吾命休矣!” 只见张青把刀一扬对着宝玉的脖子就要下家伙,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见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一个男子立在门口高声嚇喊: “狗男狗女!休要猖狂!” 这对杀人不眨眼的狗男女一看就傻眼了!原来是柳湘莲! 痴情郎花下幽灵 那么柳湘莲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前面咱们提到过,柳湘莲跟贾宝玉被“母夜叉”孙二娘安排在同一个房间里面,柳湘莲因为思念尤三姐心里面悲哀和伤感,便丢下宝玉一个人独自溜达到了十字坡的东坡。 月亮早已经升的老高,月光下的桃花、杏花显现出来一种梦幻般的情调。 “她就这样的凝望着人世间的生成与毁灭不知道有几千万年了,可是她可曾见证过我们之间的爱情? 可爱的人儿!可怜的人儿!苦命的人儿!是我把你害的如此凄惨!如果我能够跪在你的面前,当面说出我的无限悔恨和悲哀,那对我来说该是一种怎么样的解脱啊! 我把我的祖传宝剑给了你作为定情之物,却听信了周围那些人的无稽之谈迟迟的没有去找你!我开始动摇了,开始怀疑你的纯洁性!而我的失约和误解却把你弄得身心憔悴、凌乱不堪!可怜的人儿,苦命的人儿!是我把你害的如此凄惨!我在滚烫的熔岩和凄风怒吼的地狱里面辗转反侧、苦苦挣扎,一声声的呼唤着你的名字!你听见了吗?!” 柳湘莲的眼睛开始模糊了,朦胧之中看见了一个白衣女人从桃花树丛那边转了出来,冲他恶毒的说道: “都是月亮惹的祸,你知道吗?!” 柳湘莲惊秫的问道: “你是谁?怎么黑灯半夜的在这里啊?!” “我就是被你害死的尤三姐!你辱没了我的名声、害得我不能超生,今天就是来找你报仇的!哈哈哈哈——” 这个女人脸上带着一种凄艳的美丽,而笑起来却像梅超风般狰狞,随即伸开两只鹰一样的利爪奔向他的面门。 柳湘莲反而显得非常平静的说道: “三姐啊,能够死在你的手里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等待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动手吧!” 白衣女人迟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 “三姐啊,怎么还不动手啊?!” “柳湘莲!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既然这样,我就偏偏不让你死!让你在自责和痛苦中受着煎熬岂不更好,哈哈哈哈——” 白衣女人恶毒的笑着风一般的飘向了桃树从。柳湘莲紧追了一阵子,可是顷刻间白衣女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她是三姐的鬼魂吗?!” 柳湘莲悻悻的回到店房,敲了半天门也没有敲开,便又去敲黛玉房间的门,里面仍然是生息皆无!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俩又——”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间袭上心头,他要找老板娘去问个究竟,可是接待室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他又离开了上房穿过一条长长的过道奔了后院,不小心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骷髅头!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看起来这个‘孙记老店’里面肯定隐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白衣女人又是谁?” 柳湘莲越想越感觉到头皮发炸,忽然看到了那个秘密房间里边的灯光,虽然窗子是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可还是会有光线透射出来。 “深更半夜的他们在干什么?!” 他想要探明白究竟,便又贴着门缝偷听。他听见了水声和烧火的声音以及男女说话的声音,是老板娘和他那个‘瘦猴老公’的声音!因为屋里屋外只隔了一道门,所以屋里人说话的声音外面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妈了个吧子的!原来里面是一个专宰活人的屠宰场!” 柳湘莲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脚踹开了房门,一场恶战即将在厨房里面展开! 白骨妖昼现元神 “老婆!这小子要坏我们的大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拿他一起下料!” 那“母夜叉”是赚钱赚红眼了,像一头雄狮般直扑柳湘莲,柳湘莲急了,破口大骂道: “你这泼妇!真是赚钱赚红眼了!” 飞起一脚奔“母夜叉”的前心,“母夜叉”一侧身躲过,同时右脚横扫柳湘莲的裆部,这可是江湖里面的下三滥的招法。柳湘莲赶紧抬起脚面拦截,“母夜叉”忽然间改变了进攻路线,右脚尖直奔柳湘莲的左太阳穴。柳湘莲一俯身就势一个扫堂腿猛扫“母夜叉”的左腿。 那柳湘莲出生于京剧世家,专攻武生,一板一眼功底十分扎实,而说起“母夜叉”孙二娘,那在江湖上也有一号,别号“母大虫”!二人在一起打斗一时半会还难分高下。 他们二人在那边打斗,这边“瘦猴张青”正用刚才那把尖刀逼住宝玉和黛玉。张青贼眼珠一转另一只手就伸进腰际,掏出了一只暗器,像一只枪头。 黛玉眼尖冲那边喊了一声: “柳二哥,小心!” 柳湘莲只顾着跟“母大虫”打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边发生的事情,等到他听见黛玉的喊声已经来不及了,一只钢镖一下子就钉在了他的大腿根上。 柳湘莲疼痛难忍大叫一声仰面摔倒,“母夜叉”一脚踩住柳湘莲的前心,右手随即抄起一把砍骨头的大砍刀,手起刀落就要将柳湘莲斩首。 宝玉和黛玉同时把眼一闭: “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咣当一声被踹开了。 “别动!别动!别动!” 冲进来一伙穿制服的警察,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枪。 宝玉黛玉可算是有了救星了!“母大虫”和张青这下可傻眼了,手里的刀子当啷掉落在地上。 武松宣布道: “你们被逮捕了!董超、薛霸、张千、李万!把这对狗男女扣起来!” 张千李万掏出来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咔嚓一下熟练的把“瘦猴张青”给扣了起来。那边董超薛霸正要去铐“母大虫”,那“母大虫”狡猾的很假装伸出手,等到他们去铐她的当儿,冷不防使了个“怪蟒翻身”把董超薛霸摔了个狗吃屎。 武松一看就急了: “臭婆娘!想拒捕!” 大盖帽一撇来战“母夜叉”,“母夜叉”大叫一声: “老娘我跟你拼了!” “你这个滚刀肉!不男不女不江不湖的玩意!” “母大虫”依旧使出下三滥的招法,可是她哪里是武松的个啊!三下五除二武松用擒拿手把她的胳膊锁住,另一只手掏出铐子咔嚓一下就给她铐上。 “搜!” 武松一声令下,董超薛霸张千李万就开始屋里屋外稀里哗啦的搜查,此时天已经见亮了。张千李万来到那几口大瓷缸跟前: “这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 “盖子封得太紧,打不开!” “用石头砸!” 薛霸搬过来一块大石头对准一口瓷缸咔嚓一下子缸碎了。 董超薛霸低头一看惊得是目瞪口呆: “天啊,这么多死人骨头啊!大队长快出来看啊!” 武松押着那对狗男女出来严厉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母夜叉”依旧耍起了流氓的招数: “官爷啊!我们一直是照章纳税的啊!” “臭婆娘,别不要脸!证据确凿你老实交代,你们害死了多少条人命?!” “官爷啊,我们这也是为生活所迫啊!” 正在这个时候张千李万从里边出来了。李万手里边还拿着个很精致的排位,上面是用隶写的六个字: “白骨夫人尊位!” 武松纳闷道: “白骨夫人是谁?快说!” 柳湘莲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在桃花树丛里面见到的那个白衣女子,自言自语道: “会不会是她?!” 武松又下了一道命令: “把嫌犯带回警察局!此案案情重大必须保护好现场!” 张千李万取过封条把“孙记老店”贴上了封条,嫌疑犯被押上警车。宝玉、黛玉还有柳湘莲与武松他们告别,宝玉怎么样去卫生所帮柳湘莲包扎暂且不提。 武松他们的警车押着嫌犯“母夜叉”和张青,离开了十字坡往城里的方向驶去。初升的朝阳映照着翠绿的山岗,那一树树桃花在晴空下显得分外美丽妖娆。李万笑道: “说实在的,这个臭婆娘手艺还真不错,人肉包子味道还挺不错!” 张千不高兴的骂道: “别说了!我都要吐了!” “哈哈哈哈!” 他们正在说笑的当口,忽然间看见前面道路中央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那女人见车开过来了也不躲,依然亭亭玉立的立在道中间。等到车子停住了,人们才发现:这是一个貌美如花但是很妖冶的女人。 “母夜叉”两口子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高声喊道: “白骨夫人,快来救我们!” 武松问道: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这个‘白骨夫人’是谁?!” “是我们的教主!你们遇到她可就要倒霉了!” 贼精怪贼精八怪 薛霸把车刹住,不停的按喇叭,白衣女人就是站在警车前面不动窝。薛霸气呼呼的下了车走到那个女子跟前,那女子一点都不惧怕,还向薛霸飞着媚眼儿。薛霸见她生的十分妖媚,就动了“彻**之心”,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肯定会把女子拉到夜总会去快活了!这才叫“十个司机九个骚,还有一个是酒包”!他心里边喜欢嘴上还得故作严肃: “哎!你吃饱了撑的?!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关进局子里!” 白衣女子一点都不害怕,冲薛霸飞着媚眼挑/逗性的说道: “警察叔叔,来啊来啊!有本事就来抓我啊!” 薛霸急了掏出手铐就要去铐: “臭婆娘,你妨碍我们办公!今天非把你带走不可!” 女子笑嘻嘻的伸出白玉般的双臂,薛霸先贪馋地摸了一下,然后咔嚓一下将铐子锁上,吆喝了一声: “走!” 薛霸拉着她就走,却觉得轻飘飘的回头一看,人没了! “咦,真是活见鬼了!刚才明明是把她铐上了,这一会功夫跑哪去了?!” “警察叔叔!我在这儿!” 声音是从车尾那边传过来的,薛霸赶紧循着声音追到车尾。 “警察叔叔!我在这儿!” 薛霸又赶紧跑向车头。 “母夜叉”坐在车里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哈哈哈哈!” 董超气的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闭嘴!刁民!” “好,我闭嘴,闭嘴!哈哈哈哈!” 董超严肃的说道: “你他妈没事找抽是不?等回到局子非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不可!” “唉呀妈呀!还得打啊?!” “先把你屁股打开花,然后再‘啪’!” 董超伸出两根手指头顶住“母夜叉”的太阳穴。 “妈呀!有那么严重吗?!” “叫妈?叫爹也不行啊!就你们两口子干的那些缺德事,枪毙你们十回都不过分啊!纯属法盲!哎我就纳闷了,你们做人肉包子赚钱这我们可以理解,可是你们攒那么多骨头干嘛?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呢吗?” 张青想要插言,“母夜叉”呵斥道: “你闭嘴!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教主‘白骨夫人’曾经跟我们签过约,她需要我们给她提供大量的人骨头。” 武松问道: “她要那么多人骨头干嘛?” “说是提炼一种药物,补充人体所缺少的钙、镁、铁等微量元素,处进大脑的微循环。” “岂有此理!那她的这种所谓的补品登记注册了吗?!” “不仅注册了,产品还十分畅销!不少名人都给它做过广告的!” 武松有些不耐烦: “够了!案情看起来是越来越复杂。那么我再问你,这种‘补品’叫什么名字?” “白骨精!” 张千李万接过话茬学着电视广告的口气说道: “想要长生不老,就喝白骨精,吔!” 武松叹了口气: “名人非法广告,坑爹啊!” 车外边,薛霸还在围着车子追那个女子,追着追着女子离开了车子,沿着山道往相反的方向跑,薛霸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就追: “站住站住,再不站住就要开枪了!” 女子好不理会,像一阵风一样往前飘。薛霸跑着跑着不小心绊了一跤,大盖帽从脑瓜顶飞了出去,顺着山坡轱辘到了山下。他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看了看前方,女子早就跑没影了,便顺着山坡下去寻找他的大盖帽。 薛霸捡回帽子,弹了弹上面的尘土重新戴好上了车,一边发动马达一边抱怨道: “倒霉倒霉真倒霉!晦气!” “母夜叉”两口子看见救星走了,像两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座位上。 白骨精一打孙悟空 警车离开十字坡地界直奔城里方向驶去。 “母夜叉”两口子如坐针毡的坐在车里,眼睛贼溜溜的往车外看。董超呵斥道: “看什么看!想跑?没那么容易!” “母夜叉”两眼一闭,嘴唇微动小声念道着: “天灵灵地灵灵,白骨夫人快显灵......” “臭婆娘!你给我老实点!”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阵子,忽然间车地盘离开了路面,悬浮在了空中。 薛霸惊恐的说道: “方向盘好像失灵了!我们的车变成了‘空中客车’!” 武松问道: “是不是刚才加油加多了?!” “才两公升,不至于啊!” “要不就是遇见鬼了!” 车子像断了线的风筝忽忽悠悠的往前飘速度还挺快。武松问“母夜叉”道: “臭婆娘我来问你,十字坡这块儿以前可曾闹过鬼?!” “经常闹鬼!不少车辆打这儿路过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消失了,还有不少司机在这里加完了油之后油箱里面的油都变成了鲜红的血!” 车里面的人闻听此言无不惊骇! “我看我们今天是撞上‘大力鬼’了!” 正说话间,忽然间车子猛地落到了地面。 “哎呀妈呀!我的腰啊!” “哎呀妈呀!我的屁股啊!” 除了武松和“母夜叉”这两个人有些功底,其余的人全都被撴得坐地上了。薛霸赶紧爬起来抓住方向盘,调整方向和速度。大家伙一边呻吟着,一边爬起来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是啥日子啊怎么这么晦气啊各位?!” “不知道啊,可能是白骨精过生日吧!” “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车子又悬起来了,不过这一次它不是悬起来了往前跑,而是像遭遇了龙卷风的袭击不停的旋转。 薛霸惊恐道: “不好不好!方向盘又失去控制,我们的车变成‘直升飞机’了!” 一会车子落回路面,车子里面的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哎呀妈呀!我都找不到北了!” “哎呀妈呀!我晕了直想吐!哇——” 张千李万有晕车毛病,哇哇两口吐到车里。 薛霸赶紧去摸方向盘,可是车头却朝着相反的方向。薛霸也懵了,只管往前开,忽然间一个急刹车后面的人撞到前面人的身上,前面的人撞到了挡风玻璃。 “薛霸你这王八蛋!搞什么名堂啊!” “我没去踩刹车啊!自己就停住了!” 人们重新回到座位上,定睛往前看时,原来又是那个白衣女子,脸上挂着恶作剧般得胜的笑: “警察叔叔们!‘空中客车’挺好玩吧?哈哈哈哈!” “你这有娘养没娘教的!臭婆娘你等着!” 武松说着就要打开车门去抓那女妖,可是忽然间惊险的一幕发生了:车头被那女妖给抬起来了,越起越高一直高到前面的人掉到后面的人身上,然后突然间女妖一松手车地盘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警察叔叔们!好不好玩?!” 武松也给摔懵了,定了定神准备再次爬出车门,忽然间一股黑气袭来。等武松睁开眼睛,“母夜叉”两口子已经踪迹皆无!空中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警察叔叔们!我把我的学员带走了,拜拜!” 又一股黑气袭来车子一下子被掀翻了。待到武松他们狼狈不堪地从翻到的车里面爬出来时,忽然间当口惊雷般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妖孽!你又来到人世间搞恶作剧!跟我回去!” 女妖问道; “你是谁?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我就是斗战胜佛!” “原来是你!你这无情无义的猴子!” “晶晶啊!就算我孙悟空当初对不住你,你也不应该这样凭借你的神通残害人间啊!” 女妖怒道: “好!今天咱们这比账就当面算个清楚!” 白衣女妖一伸手掌心放出两道白光,一霎时化作两支利剑,直取斗战胜佛的前心—— 白骨精二打孙悟空 “白骨阴阳剑——” 这“白骨阴阳剑”可是厉害无比!乃是“白骨夫人”用无数人骨所提炼的精华,就连大罗神仙也得惧怕三分! “金猴乾坤丹——” 随着这一声“狮子吼”空中骤现一朵莲花。好一个“斗战胜佛”!虽然没有完全脱尽猴相,却也显出八分如来妙相!只见他双手合十,一个圆陀陀的金色光球便从两掌中间飞了出去,“白骨阴阳剑”跟“金猴乾坤丹”遇到一处,就仿佛闪电消失在大海深处,“斗战胜佛”是毫发未伤。 “你这朝三暮四的猴子!果然有些法力!” “佛家并不讲/法力,所谓法力不过是度人的方便罢了!” “不要再跟我谈什么佛理!今天我就要为你的背信弃义付出代价!” “且慢!我说晶晶啊!” “休要再提本姑娘的昵称!” “白晶晶!加我qq好友吧!我想在网上跟你好好聊一聊!” “无聊!你无始劫以来把我害得那么惨!对不起,我早已经把你打入了黑名单!” “白晶晶!我承认我以往对不住你,我打过你,可那也是因为你害我师父在先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三番五次的为难你师父吗?” “你嘴馋!” “你以为唐僧肉就那么好吃啊?我恨他!是他鼓动你去西天取什么鸟经,害得我......唉,说这些干嘛!” 斗战胜佛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觉得我的选择没有错!去西天取经总比做一个浑浑噩噩的妖怪强得多!” 白骨夫人伤心的说道: “你打我、骂我,这我都不怪你,可是为了你我苦苦地等了五百年!我每天坐在幽凉的洞府目送着冷落的夕阳,那份孤寂有谁知道呢!是你害得我人不人妖不妖!” 白骨夫人一怒之下又向斗战胜佛发起攻击,“阴阳剑”围着“斗战胜佛”山下翻飞。 “猴子!你为什么不还手?!是想消磨本姑娘的斗志吗?!” “晶晶啊!自从我踏上了西天取经之路,我就暗暗发下了个誓愿,我不能违背自己在佛前所发下的誓愿!” “讲!”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佛,第一个要度的人就是你!知道吗晶晶,是你心理上的怨恨使得你在魔道上越走越远!” 白骨夫人怒道: “我不管那么多!凡是从前害过我的人都得死!那个该死的曹孟德!如果我知道这个老东西穿越到哪里去了,非得把他挫骨扬灰不可!” “‘孙记老店’很多顾客被害是不是你在幕后主使?!” “那又怎样!这叫做‘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你道这“白骨夫人”的前身是谁?为什么把曹操恨得咬牙切齿?这话要从东汉末年说起。 话说国/贼董卓被诛,奸雄曹操拥兵自重乘虚而入挟持了汉献帝,以皇帝的口气号令天下诸侯,并以杀戮的方式排除异己、独揽朝纲,跟董卓比较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满朝文武皆敢怒不敢言。时有国舅董成欲除之而后快,便密召天下英雄豪杰进京,密谋除掉奸雄曹操。当时有不少重要人物都在“衣带昭”上用血书签了名。后来“衣带昭事件”败露,凡是在“衣带昭”上签名的都被列入诛戮的名单,那次事件被害的有:国舅董成,太医吉平,西凉太守马腾,刘备侥幸逃脱。这还不算,为了震慑朝野上下曹操还缢死了无辜的董贵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董成的妹子活活勒死,这还不算,还命人将董贵妃的尸体弃之荒郊!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那董贵妃自觉死的冤枉,魂灵久而徘徊不去,尸体腐烂了只剩下一堆白骨没人收敛便吸收了天地日月的精华重复恢复了人形。这个就是“白骨精”的由来。 那么“白骨夫人”跟“斗战胜佛”又是怎么个姻缘呢? 天地有女初结成 那“白骨精”本来是一股怨气所化,纠结的情绪千百年来使得她无法超生,便自受了天地日月的精华,复归于人形。不过刚开始结成人形时候看上去也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而已。她没有父母,也没有房屋可以居住,便一个人跑进了深山老林,饿了就摘野果子吃,困了就居住在山洞里面。 她的脚步轻灵也非常的野性,牙齿锋利如同狼孩。有一次她在山里面感觉到寂寞了便走出山林,走进一处闹市,她看见有很多跟她一般大的女孩子被大人们领着,“宝贝宝贝”的叫着,心里面羡慕死了: “为什么我不可以像她们一样呢?为什么她们就可以甜蜜地躺在母亲的怀抱里面撒娇呢?为什么我就命中注定要四处流浪呢?” 她这样悲伤的想着,便随口唱到: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两个泼皮无赖嬉皮笑脸的对她说道: “你是谁家的妞?长得挺白净啊!” 小姑娘天真的说道: “你们说对了!我的名字就叫‘白晶晶’!” “你的父母是谁啊?” 小姑娘忧伤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父母的!” “那你就是一个野种!” 小姑娘疑惑的看着他们问道: “什么叫‘野种’?” 泼皮们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你们笑什么啊!” 其中一个泼皮掐着姑娘的脸蛋,嬉皮笑脸的说道: “就是说你妈妈老不正经跟别的男人乱搞男女关系有的你,哈哈哈哈!小妞,跟大爷我们走吧!” 这下“白晶晶”听出来了,抓住那个掐她脸蛋的泼皮就咬,像松鼠般尖利的牙齿穿透了他的虎口。 “哎呀我的妈啊!疼死我拉!” 小姑娘的眼里射出仇恨的目光。 “大哥啊,你被狼孩给咬了!” 被咬的男人过来就要抓她: “野种!大爷我今天非得把你抓住卖进窑子里面去!” 过来伸手就要把她抓住,可是白晶晶的身子灵巧得就像一只松鼠,哧溜一下从他的手掌心跑开了! 她一口气跑回了山洞里面,由于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又开始悲伤的哭泣。一只猴子蹦蹦跳跳的来到她的跟前冲她一吱牙说起了人话: “小姑娘!你怎么不开心啊?要不要我翻个跟头逗你开心呢?!” 姑娘擦了擦眼泪: “所有的猴子都不说人话,怎么你会讲人话呢?!” 猴子笑嘻嘻的说道: “我是天地所生的一只灵猴,我不光会说人话,还会讲日本话呢!你比如‘妖西’‘八嘎雅鹿’!” 小姑娘腮边还挂着泪珠拍手笑道: “好玩好玩!乖乖猴!你就留在我身边每天逗我玩好吗?” “好的好的!要不要我爬到树上给你摘果子吃呢?” 白晶晶拍手笑道: “好啊好啊!乖乖猴,你有名字吗?” “我叫‘孙空空’!” “这个名字好怪啊?是父母给你取的?” “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人给我起名字!” “哦,原来你也是个野种啊!” “是啊!不光是野种,人们还骂我是‘猴孙’。我急了!站在山洞顶上气的直蹦:‘为什么我有姓无名!’脚底下的地面发出‘硿硿’的声音,我高兴的冲着太阳高呼:‘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了!我就叫孙空空!’” 孙空空每天都给白晶晶摘果子吃,逗她开心。 白晶晶对孙空空说道: “乖乖猴!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好吗?从前啊有一个英俊的王子,他从小就生活在王宫里面,可是他的后妈怕他继承王位就给他施了魔法让他变成了一只丑陋难看的青蛙......” 孙空空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会讲这个故事呢?有人对你讲过?” “没有!是我在一家幼儿园屋檐下面偷听来的!” “啊,你讲!” “有一个美丽的公主去河边提水不小心把他给打了上来,那个青蛙要跟公主住一张床,公主讨厌他,就拎着他的两条后腿把他摔到了墙上。你说怎么着?!” “怎么了?!” 白晶晶两手放在胸前陶醉了: “那只丑陋的青蛙立刻变成了一位英俊美丽的王子!” 白晶晶摸着孙空空的脑袋伤感的说道: “如果你是那只丑陋的青蛙该多好啊!” “你以为只有青蛙可以变成王子吗?!” “那你就给我变一变看呀!” “你先把眼睛闭上!” 孙空空翻了个跟头又原地转了两圈,声音忽然间变得洪亮而美妙: “把眼睛睁开吧!” 白晶晶再睁开眼睛一看不禁惊讶得目瞪口呆: “哇塞!” 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只难看的猴子,而是一位英俊帅气的男子! “孙空空!这下我该叫你‘大哥哥’了!” “不啊,你也可以一瞬间长成我这么大啊!” “这怎么可能呢?!” “你闭上眼睛,心里面默念:‘我要长大!我要长大!’” 白晶晶闭上眼睛心里面默念着,只感觉身体好像在云海里面飘浮,顷刻间如同是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 当她睁开眼睛再看时,见自己的身体果然长大长高了!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口,摸到了两只圆鼓鼓的东西,心里面暗吃一惊: “呀!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她用手掩住因为害羞而变得红润的脸颊,从手指缝隙偷偷的看去,喃喃自语道: “难道这就是我的‘青蛙王子’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幸福不是来的太突然了吗?!” 女人的心一旦坠入爱河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须弥山仙祖授法 “孙空空,你就做我的‘青蛙王子’吧!不要再离开我好么?” 孙空空挠了一下脑袋,沉思了一会儿: “好吧,白晶晶!我就留下来陪你玩。不过我恐怕陪你玩的时间不会很长的!” 白晶晶伤感的问道: “这是为什么啊?!” “你知道吗白晶晶,离此地十万八千里有一座仙山,山里面住着一位道行高深的须菩提长老。他是如来佛祖的十大弟子之一!” “你难道要去找他吗?” “我要去他那里学习长生不老之术!” 白晶晶心花怒放的拍手叫道: “太好了!可以带我去吗?!” 孙空空现出为难之色: “可是据说长老从来没有收过女徒弟啊!” 白晶晶无奈的说道: “那我只好在这个山洞里面等你回来了!” “好吧!等我学会了长生不老之术,就再把那法术教给你!”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吧!” “你不可以再喜欢上别的女人!” “你放心吧,我会的!” “什么?!” “哦!我说错了!我是说,我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的!” 白晶晶生气的说道: “告诉你空空!你要是敢背叛我,你就不得好死!” “放心吧!我会的!” “你跟我说话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心里边在想什么?!” “我是想,等我学得长生不老之术之后就回来娶你,和你白头到老!” 白晶晶高兴的说道: “这就对了嘛!” 孙空空用手拍了拍脑袋: “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是说明我的法术没有学成!” “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孙空空辞别了白晶晶,为了寻找须菩提长老他花了三年时间做了一次“环球旅行”,最后终于在“须弥山”找到了长老的洞府。 好一座须弥山!山里山外到处是参天古柏,五色云霞在岩洞旁边缭绕,一看就是神仙府邸。孙空空刚踏入洞口,顿觉神清气爽身轻如燕! 好一个须菩提!果然是傲骨迎风器宇不凡,他慈眉善目的独坐莲台之上,吉祥鸟在周围发出悦耳的鸣叫! 孙空空五体投地的给须菩提行了佛家大礼: “拜见须菩提长老!” “起来吧孙空空!” 孙空空很是奇怪: “长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呵呵呵,老衲不仅知道汝的名字,还知道汝的出处!” “快快讲来!” “想当年女娲娘娘炼五色石补天,不小心掉下了三块石头,一块掉到了青梗峰下变成了通灵宝玉,一块掉到水泊梁山记录下来一百单八将的姓名,还有一块掉到了东海傲来国变成了一只石猴。非是女娲娘娘粗心,实乃天数如此,掉下来的石头虽然皆有灵气,但是因为纯度不足需要回到人间重新修炼!” “弟子明白!敢问须长老多大年岁?” 须菩提掐指一算: “十万八千岁!” “哇塞!” “呵呵呵!可是它连一小劫都不到啊!” “敢问须长老,何为长生不老之要?” “证悟空性,便可与天同寿!” “弟子愿拜须长老为师!” “老衲就送给你一个法名,就叫‘悟空’吧!” “多谢师父!” 那“悟空”因为集天地灵气于一身,果然是聪明绝顶,道力很快从众弟子中脱颖而出,飞腾变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以道家的修为来看,他已经得了“九转还丹”之上乘功夫。这个东西并非子虚乌有,但是从层次上讲它同藏密的“虹化”还是没法相比。 此时的“孙悟空”虽然得了诸般神通,但是并没有去除妖猴的野性,贪玩!显摆!好斗!朝三暮四!且不知天高地厚!从人世间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泼皮无赖!后因“大闹天宫”犯下不赦之罪被囚五行山下五百年。 然而这五百年白晶晶是怎么过来的呢?她知道自己这个“未婚夫”有些不着调,但是在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还是他给自己带来了欢乐,化解了悲伤,便在山洞里面一心一意的等待“猴哥”“刑满释放”回来。这一等就是“五百年”啊! 文殊院和尚遇难 古语云“洞中方七日,人间逾千年”。须菩提老祖所居住的须弥山乃是神仙府邸,孙悟空自己感觉到跟长老学道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在白晶晶那里,岁月却显得如此的漫长。一百年的时光艰难的过去了,白晶晶每天目送着孤独的斜阳守着自己的洞府,一心一意的等待着她的“青蛙王子”归来,饿了就吃些野果或者抓野兔吃烧烤。 有一天她来在河边喝水,水里面映出一个女子的影像,只见这个女人满头白发,一脸的憔悴! “呀!这个女人难道是我吗?!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啊!” 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被人爱的,可是这盲目的爱,亦如那狂风骤雨般摧折了女人的心,凋谢了如花的容颜! “该死的!你死到外面了吗?!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为什么你一去便无消息?!” 白晶晶想着想着便悲伤的抽泣起来。 “喂!小妞!干嘛呢?” 白晶晶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如花似玉但是很妖媚的女子,便不高兴的说道: “你这小姑娘这么不懂礼貌!我都可以做你的奶奶了,你还管我叫‘小妞’?真没有教育!” “哈哈哈哈!我说小妞,是不是你的情人把你给甩了啊?啊哈哈哈哈!” 白晶晶有些恼火: “这孩子!这么点岁数就学会搞对象了!” 小姑娘调皮的问道: “老奶奶,今年几岁了?” 白晶晶没好气的回道: “一百岁了!” “那你该叫我奶奶!” “你多大啊?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小姑娘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白晶晶问道: “二十?” “后面再添个‘零’!” “哇塞!贰佰?!” “对喽!” “那你长得这么年轻漂亮,不用问你老公肯定会非常疼你!” “错!那头死老牛现在指不定跟那个骚狐狸在那儿快活呢!” 白晶晶摇了摇头: “十个女人九个傻!我现在才知道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那么我再问你,你是怎么使你的容貌保持这么年轻美丽的?是使用了‘安利’,还是服用了‘中华鳖精’?” 铁扇公主不屑的说道: “那些个浊物岂能留住一个人的青春!” 白晶晶急切的问道: “那你使用的是什么啊?!” 铁扇公主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有一种药物,服下去之后马上就可以恢复少年的容貌!” “哪里卖这种药?!” “寺庙!今天晚上我们就去采药!” 到了夜晚掌灯时分,罗刹女又来找白晶晶: “趁着这茫茫夜色我们上路吧!” “我们今天去那个寺庙?” “五台山文殊院!” “五台山离此有上千里,即便是一个月也走不到啊?!” “你把眼睛闭上,千万不要往下看!” 白晶晶把眼睛闭上,只听得耳畔猎猎风声就像是乘坐了火箭一样。不大会儿工夫风停了,白晶晶感觉踩着了地面。 “好了!睁开眼睛吧!” 白晶晶把眼睛睁开,透过朦胧的树影,看见一带粉墙。罗刹女带着白晶晶上了墙头向院子里面张望,只见离这面墙最近的禅房的玻璃窗上,映出一个胖大和尚的身影,那个和尚看样子正在打坐。不一会又有一个大胡子穿黄色袈裟的和尚推开/房门,冲胖大和尚打了个稽首: “阿弥陀佛!智深师弟,可曾品出茶中三味?” 这是一句禅语,意思是你坐禅是否坐出了境界。 鲁智深回了个稽首: “阿弥托佛!悟净师兄,弟子心下不安,总觉得今晚有妖怪要上门!” “阿弥陀佛!是你的心魔在作祟!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善哉!” 沙悟净说完这句话转身出去了。 罗刹女对白晶晶说道: “火候已到,你在这里等着我片刻就回来!” 只见罗刹女飞身跳下墙头,以极快的速度推开禅房门,又一口仙气将鲁智深迷倒。不一会白晶晶看见罗刹女腋下夹着个胖大和尚飞身上了墙头。 “得手了,我们走!” 罗刹女架起土遁与白晶晶一起回到山洞里面,将鲁智深往地上一摔: “哎呀,累死我了!” 白晶晶看了一眼胖和尚,不解其中意: “你把他弄来干什么啊?!” “此和尚胖大,吾和汝分而食之!” 鲁智深中了罗刹女的仙气还没有醒来。只见罗刹女咔嚓一下掰断了鲁智深的胳膊,摇身一变现出罗刹鬼的本来面目。 白晶晶惊恐的说道: “你的样子怎么变得这么吓人?!” 罗刹女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鲁智深的“肱二头肌”: “哈哈哈!白晶晶,来我们一起吃!” 罗刹女说着又像掰鸡骨架一样拿下鲁智深的另外一条胳膊扔给白晶晶。白晶晶看着血的呼啦的胳膊吓得直往后退: “这个,合适吗?!” 白晶晶虽然是妖精,但是骨子里还残留着“人之初性本善”的天性。 “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淑女了!记住白晶晶,我们是妖精,是专门害人的妖精!只有做到‘专门利己毫不利人’才是一个合格的妖精!” 白晶晶手里捧着那条血淋淋的胳膊疑惑的问道: “它真的可以让我返老还童恢复青春吗?!” “当然可以了!因为鲁智深是个修行人嘛!趁着肉新鲜赶紧吃!” “那么可不可以烤熟了吃呢?” “不行!烤熟了维生素就被破坏了,药力就没了!” 白晶晶一心还惦记着孙空空回来娶她,自己目前这个样子他怎么会喜欢呢!想到此她把心一横: “也罢!” 白晶晶把那条血淋淋的胳膊贴近嘴边,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有个男人大喊了一声: “哎呀妈呀!疼死我拉!” 原来是鲁智深缓过来了!白晶晶吓得一下子把断臂扔在地上。罗刹女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咔嚓一下又拧断了鲁智深的脖子: “臭和尚!还疼不?!” 鲁智深腿一蹬顿时生息皆无。 白晶晶勉勉强强的吃了一条胳膊,剩下的全部被罗刹女狼吞虎咽的给吃了。罗刹女打了个饱嗝,又变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冲白晶晶一笑: “你再看看你自己,变年轻没?!” 白晶晶抓住自己的头发放在眼前看时,禁不住眼睛直放光惊讶的叫到: “哇!全都变黑了啊!太奇妙了啊!” “好妖怪!杀死我师弟,招铲!” 随着这一声嚇喊,只见沙悟净抡起月牙宝铲向她们俩劈来。 妖精是怎样炼成的 白晶晶见沙和尚宝铲劈来,哧溜一下子跑开了。罗刹女铁扇公主躲过一铲高声叫道: “和尚且慢!” 沙悟净怒不可遏: “还我师弟!” “你师弟怎么了?!” “他失踪了!分明就是你们这两个妖怪干的!” “你说我们是妖怪,有什么凭证?!” “凭你们俩身上的血迹!师弟啊,悔不该不听你的话致使你今夜遇害!” 罗刹女争辩道: “有血迹又怎样?难道是我杀死了你的师弟?” “那你就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罗刹女呵呵一笑道: “臭和尚!看来你对我们女人的事情是一点都不了解!” 沙和尚道: “就算你来例假,可是也没有必要弄得可身都是血迹啊!” “那又怎样?忘带卫生巾了!” 沙和尚道: “嘿嘿,分明是在扯谎!鬼才相信!” “不信你看呀!” 罗刹女把手伸进裙子里面,再拿出来时右手食指像沾糖葫芦似地都变成了红红的颜色。 “不信你再闻一闻!” 罗刹女把手指头伸到沙悟净的眼皮底下,沙悟净闻了闻打了个喷嚏说道: “味道果然很冲!” “这下你相信了吧?!” “鬼才相信!” 罗刹女把身子扭来扭去的说道: “臭和尚!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啊!” “难道她也来例假了吗?!” 罗刹女道: “刚才我们俩在一起拥抱了,不小心就把血迹蹭她身上了!” 沙和尚:“笑话!” 罗刹女:“真的!我们俩是同性恋!是不是啊白晶晶?!” 罗刹女过去就亲了白晶晶一口,白晶晶羞红了脸嗔怪道: “讨厌啊!当着外人的面你怎么啥话都说呢!” 沙和尚看了看罗刹女又看了看白晶晶叹了口气道: “好吧!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 罗刹女看着沙和尚远去的背影冲白晶晶一笑: “蠢和尚!让你多活几日!我们吃了一个鲁智深足可以保住十年的青春,要是我们能吃到唐僧肉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白晶晶不解的问道: “怎么会有这么大区别?” “那唐僧是如来佛祖二弟子金蝉子转世,肉质鲜美且维生素含量极为丰富!而那鲁智深修行上还欠火候,所以仅仅可以维持我们十年青春!但是话又说回来,修行层次越高,我们拿他就越费劲,因为有天龙八部的护佑。我自出道以来吃过的僧人无数,但是他们的修炼层次都不是很高。” “你知道唐僧目前在什么地方吗?” “在喜马拉雅山冰川里面入定,周围有天龙护法镇守道场,我们接近不得的!告诉你白晶晶,我们是妖精!必须学会生存之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把我独门武功传授给你!” 白晶晶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承认我是妖精,可是我也是一个女人啊!如果他回来了看见我这个样子,他会不喜欢我的啊!” “你真傻!天下男人都是负心汉!你还指望他回来娶你啊?做梦去吧!” 女人学坏只在一瞬间,学坏的女人会变成妖精,当一个女人爱情上受挫容易变成这样的妖精!她会把对一个男人的恨转嫁到天下男人的身上。罗刹女已经变成了这样的妖精,白晶晶在她的教哾之下也即将成为这样的妖精! 白晶晶每天跟罗刹女学习法术,都学习了些什么法术?有土遁、催眠术、鬼影无形隐身法,总之都是些旁门左道。 “为了让我们的筋骨具有无坚不摧的力量,我们还需要大量的人骨头!” “你用它来做什么啊?” “人骨头里面有我们所需要的微量元素,可以使我们的骨骼坚硬无比!凡夫俗子的肉我是不吃的,只能做人肉包子或者拿去喂狗!” 就这样白晶晶在罗刹女的教导下,又花了十年时间学习这些旁门左道。白晶晶看了看自己的一头秀发又有了衰败的迹象,便担心的说道: “罗刹姐姐,不好了!我的身上又开始出现衰老的迹象了!” “你需要再精进些!知道吗晶晶,你目前的功夫还只是一个小成!” “那么中成如何?大成又怎样?” “中成需要五十年,大成要一百年!所谓大成者,必须吃掉十个以上有修行的和尚!今天药力已经过期了,我们还得去寺庙里面去采药!” “今天我们去哪里?” “老地方!” 又到了掌灯时分,罗刹女和白晶晶又换好了夜行衣,驾土遁乘夜色直奔五台山方向而且...... 沙悟净神游极乐 罗刹女铁扇公主带着白晶晶来到五台山文殊院,一飞身上了墙头。她们俩站在墙头向院子里面观瞧,只见离墙头最近的那间禅房,窗帘上映出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瘦和尚的身影。和尚正在参禅打坐,自言自语的说道: “世事无常,人生吉凶变化莫测!想起来智深师弟遇害已经十年了!师弟啊,哥哥对不起你啊!是哥哥一时疏忽至此,但愿在西方弥陀座前,有你的一席之地!” 沙悟净这么说着,忽然间听见有人敲门。 “弥陀佛!二位大德,请进来吧!” 门吱妞一开,一前一后一僧一道进来两个残疾人。 前面这位虽然是穿着僧衣,但是那件僧衣却是补丁落着补丁,看上去十分的寒酸!再看他那副尊容,也够十五个人瞧半个月的了!斗鸡眉、蛤蟆眼、鲇鱼嘴。尤其是他的脑袋长得颇有特色与众不同:两边是丘陵中间夹着盆地,因为中间地势低洼,剃度师父的剃刀刮不着,就允许里面长了杂草。 再看后面穿着道袍的这位,长着母猪眼、八字眉、阔口咧腮、稀零八根几根胡须,牙齿差不多已经没有了,仅有的两颗虎牙也支楞到了唇外。肩膀一边高一边低,乃是因为两条腿不对称走路时老往一边使劲造成的。 此二位不是别人,正是掌管“太虚幻境”的“赖头僧”和“跛足道人”,曾经给甄士隐托过梦的。别看他们长得破落实则具是得道高僧,只是现此破败之相随缘度化世间。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沙悟净冲二位打了个稽首: “弥陀佛!二位高僧大德游方至此,实乃本寺之荣幸!” 跛足道人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说道: “长老难道不想知道汝师弟的归宿吗?” “十分想!” “汝对镜呼唤其名即可!” 沙悟净便对宝镜呼道: “吾之日思夜想的智深师弟,汝在何处?!” 霎那之间宝镜变大了,禅房也消失了。沙悟净的脚下现出一条金色的道路,那道路尽是黄金铺就。道路两边是高大的琉璃宝树,树上的禽鸟发出美妙的声音,它们的翅膀也是纯金的颜色。沙悟净只感觉被一股力量托举着向前飞翔着,耳听得跛足道人说道: “此是边地!汝师弟乃是中品中生莲花化生,需要再飞行一段时间才能见到!” 沙悟净继续往前飞行,所看见的莲花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除此还有高耸云霄的宝塔、巍峨壮观的大雄宝殿,具发出七彩的光芒! “至矣!汝复唤之!” 沙悟净呼唤道: “智深师弟,汝在哪里——” 忽然间飘过来一朵莲花,莲花上面端坐一面似桃花的红衣童子,如玉的肌肤端正的相貌,说不尽的美好! 沙悟净问道: “汝是何人?!” 莲花上双手合十的童子现出生前的本来面目: “师兄别来无恙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智深师弟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跑到极乐世界来了?你这一走就是十年啊!” 鲁智深摸了一下秃头笑道: “可是我只感觉过了一天一夜啊!禅房里面我放的那杯茶凉了也没?” “茶虽冷茶香犹在!” 鲁智深双手合十道: “谢师兄美意!” 说完又坐回莲花恢复童子相貌。 跛足道人收了阴阳宝镜,沙悟净感觉又坐在了自己的禅房里面。 “多谢方外大德指点迷津!贫僧受益匪浅!” “长老安心用功吧!” “赖头僧”和“跛足道人”出去了,把门轻轻带上。 墙头上面罗刹女对白晶晶命令道: “时候到了,动手吧!” 白晶晶看了一眼罗刹女: “可是我还是有点怕!” “为了生存,必须要走这条路!” 白晶晶把心一横,飞身跳下墙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沙悟净的禅房,紧接着一口“仙气”吹在沙悟净的脸上...... 五台山魔王救驾 白晶晶一口“仙气”吹在沙悟净的脸上,沙悟净睁开眼睛喝道: “妖精!你想要干什么?!” 白晶晶毕竟道力不高,加之她心里边有些慌乱,所以她的催眠术便失去了效力。沙和尚一把抓住了白晶晶的手腕: “我师弟的遇害肯定跟你们有关!” 白晶晶哀求道: “放了我吧长老,我下次再不敢了!” 沙和尚怒道: “放了你,又只会出去害人!还有你那个同伴更不是个好鸟!你说,你们把我的师弟怎么了?!” 白晶晶以哀求的目光看着沙和尚支支吾吾道: “这个......这个......” 正在这个时候猛听得哗啦一声玻璃被打碎了,罗刹女飞身跃进了禅房: “臭和尚,放开她!” 沙和尚放开白晶晶转过身来迎战罗刹女。罗刹女一个“二龙戏珠”奔沙和尚的双睛,沙和尚一个“老僧托钵”封住来路。 罗刹女这一招二龙戏珠不是一般的招式,沙和尚虽然封住了来路,可是紧接着就见罗刹女的双指放射出两道白光,像两条白蛇直取沙和尚的双眼。那是罗刹女的独门绝技,数百年间以人骨头作为修炼,残害生灵无数!那种白光如果照到人身上是准死无疑! 好一个沙悟净,果然有些道行,只见和尚右手在空中一圈手里面的黄光立时化成一只金钵,看上去像一只金钵实则是一团高速旋转的气体。耳听得沙悟净高声喝道: “法海降妖!” 这个也相当是一句佛家咒语。 罗刹女放出的两条“白蛇”遇到了沙悟净的“金钵”,顿时失去了它的威力。罗刹女心想看来今天是遇到了劲敌了!光棍不吃眼前亏,便冲白晶晶喊道: “风紧!我们快走!” 沙悟净大喝一声: “妖怪!休走!” 罗刹女会旁门左道,企图借助“鬼影无形”逃脱,可是文殊院乃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周围看不见的护法深严密布。罗刹女的咒语顿时便失去了效力。耳听得沙和尚大喝一声: “画地为牢!” 坏了!罗刹女和白晶晶就像上了“跑步机”怎么跑也跑不出去这个小小的禅房。 白晶晶惊慌失措的说道: “罗刹姐姐!我们被圈住了!” 罗刹女见情势不妙便又使出下三滥的招法高声喊道: “不好了!和尚**人了!” 忽然间空中传来一个牛吼般的声音: “是谁如此大胆?!” 罗刹女见来了救星,赶紧高声喊叫道: “你这挨千刀的!快来救我!我是你老婆!” “夫人莫怕,我现在就处置这个非礼你的和尚!” 一团翻滚的乌云气势汹汹的压向文殊院,云端上面两只牛犄角在月色下时隐时现的放着金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罗刹女的老公牛魔王。 “和尚休得无礼!牛哥在此!” 霎时间禅房里面一片漆黑,仿佛被放了烟幕弹。等到烟雾散去,沙悟净再睁开眼睛,两个女妖已经踪迹皆无。 沙和尚叹了口气道: “该死的牛魔王!这还得了!我一定要禀明菩萨严惩这帮妖孽!” 妖女情系旧情郎 白晶晶被牛魔王带走了,不一会工夫她睁开眼睛,却不再是自己所居住的那个简陋的山洞,完完全全是一处神仙洞府,此处就是牛魔王的住址——积雷山摩云洞。山洞里面宽敞的可以跑车,周围的奇石发放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上面开着四季不谢之花。再看魔王的宝座,金灿灿的夺人眼目一看就是纯金打造,椅背和坐处都铺着虎皮。这把“金交椅”两旁还各设有一把“交椅”,唤作“银交椅”和“铜交椅”。后面的屏风是一幅巨大的苏绣,绣的是一只苍鹰在茫茫云海中展翅飞翔的雄姿。 白晶晶目不暇接的惊讶道: “哇!好奇特好壮观哦!罗刹姐姐,这里就是你和姐夫共同的家啊?!” 罗刹女抱怨道: “可是你姐夫心里边早就没有这个家喽!” 罗刹女掐了两朵金盏花做杯子,在那些奇花异草上面收集些甘露,递给白晶晶一只: “喝了吧,可以醒脑提神!” 白晶晶接了过去一饮而尽,顿觉神清气爽。 牛魔王感觉受了委屈,辩白道: “夫人说的是什么话!我如果心里边没有你,怎么会大老远的去救你,如果我及时赶到,你们早已经落到和尚手里了!” 罗刹女在“金交椅”上面散慢的坐了下来,没有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牛魔王战战兢兢的坐在“银交椅”上,色迷迷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白晶晶: “这位女士,你也坐!” 白晶晶坐在了那把“铜交椅”上面,有些手足无措。那边罗刹女只是摆弄着涂过指甲油的手指甲,末了往纤细如笋的手指上吹了口气,口气冷漠但是隐隐约约的带着些醋意: “你跟玉面狐狸在一起玩得挺开心呗!” 牛魔王有些发囧,辩解道: “我跟她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有时候不得不走得近一些!” “哼!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们这些男人的心!吃着盆里的还望着锅里的!” “夫人你这么说就冤枉你老公了,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去找她!” “还用问吗,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你前几天不是想买一条狐狸披肩吗?正好她那里有货,我不就在第一时间赶去了吗!哼!好心都叫你当驴肝肺了!” “这么说你心里边是有我喽?!” “嘿嘿,那是自然!媳妇你看!” 牛魔王说着从怀里面掏出来一只狐狸皮的披肩: “喜欢不喜欢?!” “哇塞!” 罗刹女有些爱不释手,用手抚摸着。女人嘛! 牛魔王把目光就转移到了白晶晶的身上: “这位女士,贵姓啊?!” 白晶晶矜持的回到: “我叫白晶晶!” “嗯,名字跟你的人一样美好!” 牛魔王又摸了一下罗刹女的手臂,很自豪的说道: “夫人啊,这一次出国真的没有白出,我到了傲来国又结识了一位神通广大的朋友。很了不起啊!我真很佩服人家的魄力!” 罗刹女一边摆弄着披肩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 “难道他有三头六臂吗!” “照那话说去吧!他把天界闹腾得是一塌糊涂,连玉皇大帝都拿他一点着儿没有!” 罗刹女道: “你不是好交朋友吗?等哪天你把他请到咱们家里边来,我们也好见识见识这位世外高人!” 牛魔王打了个唉声: “可惜啊!这样一个大英雄,还是被如来给拿住了。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被压在了五行山下!” “他叫什么名字?” “孙空空!” 白晶晶闻听“孙空空”三个字,激动得再也坐不住了: “什么!他被压在了五行山下面?!” “怎么?你认识他?” 白晶晶激动的说道: “何止认识呢!他去须菩提那里学习长生不老之术,一去就杳无音信,我在山洞里面一等就是一百年啊!没想到他触犯了天条被压在五行山下面!姐夫!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牛魔王关切的说道: “白晶晶!你先别着急,你的事情也就是姐夫我的事情,况且他与我还是结拜兄弟!我会带你去见他的!” “拜托您了姐夫!” 纵是妖精也断肠 白晶晶被牛魔王带领着去见被压在五行山下面的孙空空。这“五行山”据说是如来佛祖的手掌所化,想当年孙悟空跟如来佛祖打赌,眼看那泼猴就要翻出他的手掌心,如来佛心想:“不好!”就把手心朝下手背朝上,于是乎妖猴便被判处了五百年刑期。 来至五行山下,牛魔王冲山里面高声喊道: “空空兄弟!牛哥来看你来了!” 从山里面隐约传出来一个声音: “谢谢你了牛哥!真不枉你我弟兄一场!你和嫂子都好吗?!” “我们都好!空空老弟,我给你带来一个人,她说她非常非常的想你,她要见你!” “是谁啊牛哥?” 白晶晶万分激动的叫道: “是我啊空空!我是白晶晶啊!你在哪里啊?我怎么样才能见到你啊?!” “我在这座大山下面呢!你只有求观音菩萨才能进来的!” 白晶晶双手合十祈求道: “观音菩萨!求你让我见一见空空好吗?!” 话刚一说完,就见石壁上面裂开一道缝隙,大小足可以进去一个人。白晶晶前脚刚刚迈了进去,身后的石缝就轰然一声合上了。里面很黑的样子,虽然有一定的空间,但是路面很是坑洼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 孙空空听到有脚步的声音便提醒道: “白晶晶,小心啊!这条通往石牢的道路很难走的!” 白晶晶艰难的向前走着,感觉眼前有了一些光亮,再往前走光线更多了些,但是也只能看清脚底下的路罢了。 “孙空空,你在哪里啊?!” “你顺着我的声音往前走就行了!” 白晶晶只感觉像是在穿越一个时空隧道一样,耳听得他的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不太大的空间,里面光线很暗淡仿佛是在月亮底下。 “白晶晶,是你啊!” 孙空空因为偷吃了老君的仙丹,所以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很清楚。白晶晶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青蛙王子”,拉住他的手禁不住珠泪滚滚: “为什么你去了那么久也没有消息!你知道吗?我等了你整整一百年了啊!” 孙空空心里边也非常难过: “可是我只是感觉跟须老祖学道还不到个把月啊!啊,我想起来了,洞中方一日世上逾千年!你太傻了晶晶,我只是一个不定性的野猴子,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啊!除了为了爱情而等待,除了男人的一颗心,我还能祈求什么啊!” 孙空空一把将白晶晶推开: “可是晶晶啊,你知道我的心在哪里吗?!我从须菩提那里学会了神通,却极力的想显摆自己!我目空一切,无视天界的法律,犯下了不赦之罪。我被判处了五百年有期徒刑!五百年啊晶晶!千万不要再等待了,找个好的男人嫁了吧!” 白晶晶泪流满面的说道: “我知道你的心很野,这个我不怪你,因为我们生来就都是妖怪,我怎么能忘记在我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是你来到了我的身边。你让我一下子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女人!” “可是你知道吗晶晶,我当时只是在卖弄自己,我根本无法兑现自己的诺言!” “就算你当时不是想真心娶我,可是至少可以说明你心里边有我的!我可以等待的,一百年我都等了,五百年跟一百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别傻了晶晶,以后也不要来看我了!快走吧,晚了你就出不去了啊!” 孙空空把心一横推了白晶晶一把,把她推出了五行山外。他自己回到自己的石头**,用手楸住自己那已经长了青苔的头发,禁不住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这样啊?!是我害了她!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天啊!我该怎么来偿还欠下她的这笔情债啊!” 这孙悟空虽然灵根深厚,但是因为没有找到人生的理想和目标,不懂得人世间的纲常,也不晓得做人的道理和佛理,因而活得茫然不知天高地厚,以至于遭此恶报。这样的不法之徒就得要用紧箍咒来约束他,以降服其野性,将其改造成为对人类有用的人。 白晶晶失魂落魄的从五行山里面出来,见牛魔王还在山前等待着她。老牛心情沉重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老牛虽然是个魔王,但是也有厚道的一面啊! 其实人类被制作出来时,就混合了魔性和佛性,所以每个人都是一种“善”和“恶”的混合体,而“教育”的目的,无非是要人们抑恶扬善。佛道儒乃至基/督莫不如此,可是今天社会上所谓的教育,看起来是给弄颠倒了! 罗刹女以毒攻毒 白晶晶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家。在那个非常简陋的山洞里面,从打童年时候开始,她的心里边就一直保留着他的影子。这也难怪,除了空空一人,再没有其他男人走进过她的生活。她是妖,是野人,睡的是用藤蔓编织的吊床,而裙带是用菟丝子扎成的。曾经她也非常美丽过,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因为心里边装着对他的爱情。就在空空辞别了自己去学习长生不老之术的个把月后,每到晨昏时分她都会登上高高的山顶向山坡下面眺望,幻想着心上人的影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然而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年年的过去。山谷里面松涛阵阵,风在单调的刮着。有时候黑沉沉的乌云遮天蔽日的袭来,惨白的闪电顷刻间使得山谷里一片苍茫!如果没有她的爱情支持着自己,恐怕自己真的就熬不下去了! 一百年过去了,心上人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等得了自己那满头白发。难道这个就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所付出的高额代价吗? 她开始怀疑这种“爱情”的真实性,而自从在五行山里边见到了他,那种本来已经模糊了的爱情的影像重新又变得清晰起来。他告诉自己不要再等他,要她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不正说明他爱自己、怕自己因为等待而受到更大的伤害吗? 毕竟他是被判了五百年刑期的人! “我会再等待他五百年的!” 白晶晶说完了这句话又感觉到很沮丧非常悲哀:我怎么才可以活过‘五百年’呢?罗刹女为了自己的美丽可以去吃人,而且吃得很坦然,一开始自己也跟着她去了。人的骨子里面虽然有善和恶两种物质,很多时候人们之所以选择“恶”还是因为分不清善恶。 “我不想再跟罗刹女去吃人了,可是不这样怎么能够‘长生不老’呢?据说在那猿猴都攀缘不了的岩壁上面,那里会找到‘灵芝仙草’的!对,我要去山上采摘灵芝仙草!” 白晶晶就攀上了高高的岩壁,任荆棘和灌木刮伤了皮肤刮破了衣服。后来她终于看到了灵芝仙草,眼看就能伸手摘到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脚底下的石头被踩掉了,她手一松跟着那块石头掉进了万丈深渊...... 白晶晶以为自己准死无疑,也不晓得从岩壁掉到地面这段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她安静地闭着眼睛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她感觉自己还有呼吸。 “白晶晶,你爬到岩壁上面干什么去了?!”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不禁惊讶道: “原来我没有死啊!” 白晶晶顺着声音看去,见罗刹女站在自己跟前,便怀着感激的心情说道: “谢谢你了罗刹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你是不是去采摘‘灵芝仙草’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中的‘情毒’太深!‘灵芝仙草’也是救不了你的!” “姐姐!我不求‘长生不老’,只求五百年后能够与空空在一起!” “你想的天真!” 罗刹女狠狠的扔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她回到牛魔王的洞府,老牛递过来一杯带吸管的“完达山”关切的问道: “你去了白晶晶那里了?” “是的!她已经为了爱情而着了魔!” 老牛叹了口气: “这个白晶晶也够可怜的,可是那孙空空被判处的刑期也太长了!” 罗刹女说道: “牛哥!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夫人你尽管说!” “我想让白晶晶彻底忘掉孙空空,让她死心塌地的为我确切的说是为我们做事情!” 罗刹女附在牛耳旁边嘀咕了一阵子,老牛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这个不大好吧?我跟孙空空好歹是结拜兄弟啊!况且白晶晶能够经受住这个打击吗?!” “这个叫做一恼解百恼!不下猛药难解她体内的情毒!” “夫人说的有道理,有道理!哈哈哈!” 第二天清晨,罗刹女来到白晶晶的山洞。 “晶晶啊!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先听好消息吧!” 罗刹女一板一眼道: “你的那个情人因为积极配合改造,如来佛祖决定把他提前释放出来了!” “真的吗?!” 白晶晶因为太高兴晕了过去,罗刹女掐了下她的人中。 白晶晶醒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说道: “这个‘坏消息’我就不要听了,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你这个傻蛋!也好,你自己去看吧!” 罗刹女便带着白晶晶走了,不大会工夫来到一处洞府,门楣上面的牌匾写着:“洞天胡地!” 罗刹女跟她说了一声: “你先等一会!” 白晶晶便在外面等,过了一会洞门开了,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 “进来吧!” 白晶晶走进石洞仿佛走进了仙境,又往里走数十步眼前出现了一张龙床,龙床周围有五色云雾缭绕。可是当白晶晶的眼光落到了龙**面看见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时,再一次的晕了过去...... 邪魔外道第一手 白晶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地揉了揉定睛再看时,原来他们并不是完**身而是穿了比基尼三角裤头的,那裤头和乳罩的颜色跟皮肤差不多!只见这对男女时而拥抱时而碰杯,喝完红色的鸡尾酒又开始接吻,忙的不亦乐乎! 男的虽然英俊帅气但是终难脱与生俱来的一脸猴相。 “我说玉面狐狸啊,你可比白晶晶妩媚多了!” 玉面狐狸妖媚的笑道: “你知道吗孙空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风流浪子啊!可是白晶晶为了你等待了一百年,你真的能放下她?!” 孙空空不屑的说道: “那是她的事情!你知道吗玉面狐狸,有了你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别的女人了,哎呀呀简直太迷人了!” 孙空空说完对玉面狐狸又是一阵雨点般的狂吻! 白晶晶拼却了一点残留的意志要跑过去,两脚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她泪流满面的掩住面孔一转身跑出了玉面狐狸的洞府,罗刹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看见了吧白晶晶,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情人!现在你该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了吧?!” 白晶晶也不说话只是掩着脸哭,哭的好不凄惨! 此时的白晶晶因为过度悲伤连走路都走不了了。 牛魔王忽然出现在他们身边,现出为难之色: “夫人你看!” 罗刹女对老公使了个眼色: “帮个忙!” 夫妻二人一边一个架着白晶晶往回走,就好像两个狱警架着一个被执行死刑的女犯。 白晶晶被牛魔王和罗刹女送回自己的山洞,把她放在藤条编制的吊**面。 “她又昏死过去了!怎么办啊夫人?!” 罗刹女相当的镇定说道: “你看我的吧!” 罗刹女说完运动双掌调动体内真气开始为白晶晶发功,一股黑色的魔气通过她的百合进入体内,激发出了前世最惨绝人寰的一幕影像!她看见了邪恶的曹操五官挪移地喊叫着:“宁我负天下人绝不容天下人负我!”末了一根白绫系住了自己的玉颈。 罗刹女表面是为白晶晶发功,实际是给她接了魔种。 不大一会工夫,白晶晶坐起来。此时此刻的白晶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两眼红红的并向外放射出仇恨的火焰: “我要杀尽天下所有背信弃义的男人!” 罗刹女暗喜自己的魔种在白晶晶的体内发挥了作用,她的魔性被彻底的激发出来了!刚才孙空空和玉面狐狸精的**场面是她和牛魔王变化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激发出白晶晶的仇恨心里,好为她接“魔种”创造前提。 “白晶晶,这就对了嘛!只有心理面怀着巨大的仇恨,才能练成上乘神功!” 白晶晶冷酷的说道: “白晶晶已死!我今后的名字就叫‘白骨妖精’!简称‘白骨精’!” 罗刹女宣布道: “白骨精,本洞主现在正式收纳你为关门弟子!” “谢过师父!” 白晶晶便跟随罗刹女正式修炼独门神功——魔天第一手。 同样是修炼,佛家走的是戒定慧三学,是天地间修炼的正道。而妖魔外道却怀着仇恨去入定,还以为是修炼的原动力,结果落入邪定。虽有飞腾变化之术终非善果! 白骨精三打孙悟空 一百年过去了,二百年过去了!五百年过去了! 当孙悟空难满就要跟随唐三藏踏上取经的路途时,白晶晶跟随罗刹女学道也趋于上乘,就差吃唐僧肉了! 孙空空学好了成为佛门弟子,白晶晶学坏来了成为一代妖孽!他们的生死恋情也因为所选择的道路不同而烟消雾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仇恨,是争斗! 后来孙空空成就了佛果,彻底的放下了心里边争斗,可是白晶晶却不依不饶的依旧在寻仇。没想到她正把武松他们当猴耍的当口,猴祖宗却主动找上门来了!这才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白晶晶再次向斗战胜佛发起攻击,斗战胜佛无奈只好逃跑。 白晶晶追了一阵子目标却在十字坡桃花丛林消失了。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对面山岩上有两个人正在品茶抚琴,一派清雅闲适的世外情调。 抚琴人看上去是一名隐士,生的鹤发童颜。旁边站着的是一名穿道袍的道士,目如朗星五缕长髯一派道骨仙风。道上手里摇着羽毛扇笑道: “以山人看来,水镜先生您对做隐士是情有独钟啊!您左一次又一次的穿越,终不离古琴一把,清茶一盏!” “哈哈,孔明先生,您不是也如此吗?你手里那把羽毛扇生生世世就没离开过,那上面到底有啥玩意啊?!” “啥玩意?那是我的八阵图!” 水镜先生一板一眼的念诵道: “功盖三分国,功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哈哈哈哈!” “呵呵,那是后人杜撰上去的。吞不吞吴并没有什么区别,三足鼎立也不过是三个人轮流下一盘棋罢了!君不闻‘世事如棋不落一子为高’,依山人看来先生才是这个世界上的高人!” 水镜先生饶有风趣的笑道: “懒人我穿越之后看见了一副对联的上半个,不知道出自谁人之手。据说近百年了尚没有人对得出下联,被称之为‘绝对’!” 孔明摇了摇羽毛扇说道: “愿闻其详!” “上半联是:‘明月照窗纱,诸格孔明格格亮。’” 孔明笑道: “幸亏有水镜先生在,不然这半个对联真的就要守一辈子寡了!” “嗯,看起来孔明先生是胸有成竹了!” “勉强一对,让先生见笑:‘镜水映战车,驷马水镜马马辉。’” 水镜先生一挑大指: “妙对!” 孔明先生摇了摇头: “从字面上勉强说得过去,细研平仄就不合乎要求了!” “哈哈哈,孔明先生,不知您的‘八阵图’出处在哪里?” “我岳父黄承彦老仙师!” “自你之后又传给了何人?” “黄老邪!他是老人家嫡传子孙。” “那‘桃花阵’是不是‘八卦阵’的变种?” “没有什么本质区别,都是由‘生门’和‘死门’组合而成,不懂得奇门遁甲之术就会迷失在阵中。” “可否摆个阵势让懒人我开开眼?!” “好的!” 孔明从地上抓起一把黄土,开始对着黄土念动咒语,然后按照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分作八个方位抛出,霎时间山上所有的桃树似乎都变成了整装待发的军士! 白晶晶正要离开去追赶孙空空,忽然间被一簇簇的桃花给包围了,一时间她又像掉进了时空隧道失去了自控能力。那些桃树居然像长了腿一般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妖精虽然有道行但是对‘八卦阵’有些陌生,一时找不到逃脱的方法,索性五心朝天的坐下来,企图用‘纵地金光法’逃脱,可是她无论逃到哪里,那些可恶的桃树就跟到哪里。 “不好了孔明先生!你的‘八卦阵’好像困住了一个人,赶紧收了吧!别误伤了别人!” 孔明顺着水镜先生的手指望去,果不其然‘八卦桃花阵’里面困住了一个女人!他赶紧收了阵势。不大会工夫,所有的桃树都归于平静。 白骨精这下看出了门道,不禁怒从心头起,擎双剑就来取诸葛亮的性命。眼看剑尖就要挨着了诸葛亮的前心,忽然间一个圆陀陀的东西闪着金光挡住了亮闪闪的剑尖。 “妖孽!休要伤害无辜!” “该死的,怎么又是你!” “白晶晶!放手吧,我愿为了你过去遭受的苦难而买单!” “好!那你就准备好了受死吧!我曾经发过毒誓——凡是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只见白晶晶两手像闪电一样放出两道白光,又如同两支凌厉的钢箭直取斗战胜佛的前心。这一次斗战胜佛没有躲也没有放出他的“乾坤丹”,他被“白骨阴阳剑”给击穿了! 斗战胜佛顿时就喷了一口血,血中还有些干东西,原来是肺泡!他原本是在空中接的这一着,这一着集中了白晶晶数百年的修炼和怨恨,其杀伤力之强可想而知。 可怜的斗战胜佛两眼一翻一个倒栽葱从半空摔到了道路旁边的岩石上。那边武松还带领着众人使劲的往起抬被妖精掀翻的警车,忽然间天上掉下来一个大活人!等到大家伙上去观瞧时,那人已经被摔得脑浆迸裂,其状惨不忍睹! 度妖孽菩萨现身 白晶晶从云端降落到地面,看了看已经摔得面目全非的孙悟空,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天啊!我对他做了什么?!难道,难道这个就是我所要的结局吗?!” 人们对童年的事情之所以难以忘怀的,乃是因为一颗童心里面不含有任何杂质。她记得,深深地记得,在自己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是他帮助自己排解了忧伤。她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她在山洞里面孤独的成形,孤独的生长,天生与妖孽为伍。但是她也有善良的一面啊!其实不光是人类,就连虎豹豺狼也都有善良的一面,只不过是生存的危机感才使得它们显露出雪白的牙齿。可是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爱恨情仇?!是啊,百年的等待所换取的是千年的仇怨,他死了!难道自己就心安理得了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孙空空那凄惨的死亡又使得妖精记起了他对自己的好。妖精使劲抓住自己的长发痛哭失声! “白晶晶!瞧你干的好事!” 一个美妙的声音划破遥远混沌的天空隐隐约约的传进她的耳朵,此时此刻的她有些神志不清,还以为那声音起自心灵的深谷。 白晶晶抬眼看时,见到一位美丽洁白的天使,眉宇间闪耀着足可以照彻整个山河大地的慈悲。 “原来是观音菩萨!” “白晶晶,你犯下十恶不赦之罪,残害生灵无数!本该下阿鼻地狱!” 白晶晶泪流满面道: “是妖女为情为爱迷失了本性,妖女情愿领罪!” 观音菩萨眼里流出一滴清泪对她说道: “白晶晶,念你善良的天性没有尽失,你所犯下的杀业本座为你承担了!你愿不愿意去西方极乐世界修炼正法?” 白晶晶跪在菩萨跟前顶礼道: “弟子愿意,谢谢菩萨!” 观音菩萨那滴眼泪还没有落地,就已经化作一匹白绢,将白晶晶的黑色杀业打了包背在自己身上——菩萨要替白晶晶忏悔罪业! 但见菩萨瞬间化作一道金光进入白晶晶的体内。 白晶晶的元神被菩萨给置换了出去,瞬间飞往了极乐世界,白晶晶的身体还在但是神识却是观音菩萨的神识。 这个并非是本人杜撰出来的神话,有不少高僧大德的确具有这样的能力。 那边武松等人正在勘察出事现场,忽然间死者却消失不见了。嗯?哪儿去了?! “死者”孙悟空在案发现场消失了,却在观音菩萨面前现了金身。你以为孙悟空会被摔死啊?可能吗?他刚才之所以又吐血又被摔了个脑浆迸裂的样子,不过是给妖精看的,是为了度化她才这么做的。 “好个斗战胜佛!无需再打打杀杀!” 斗战胜佛打了个稽首: “承蒙菩萨以紧箍咒约束,以慈悲心感化,又设八十一难磨砺,才收敛了我的野性,增长了佛性,最终得以成就佛果!” “如来佛祖封你为斗战胜佛,司人间何职?” “平息战事,打造和平!” “善哉!如此甚好!愿佛法的光明照亮二〇一二!人类远离苦难!” 宇宙间,佛最尊!天上天下无如佛! 遥想自己在花果山当“美猴王”的时候,成天价喊着要跟玉皇大帝平起平坐,现在想起了真的很可笑。天界怎么能跟佛界相提并论呢! 观音菩萨和斗战胜佛留下了美好的祝愿,驾祥云而去。 ........... 薛霸发动了警车,嘟囔了一句: “他妈的,煮熟的鸭子飞跑了,白白的又叫妖精给捉弄了一通!” 忽然间路边的桃花丛动了一下,武松像猫一样立刻警觉起来,练武人嘛要的就是这个。他故意冲里面喊道: “还藏什么!看见你啦!” 里面忽然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音,鸟雀惊叫的声音。武松一个箭步跃进树丛,不一会里面响起搏斗的声音。又过了一会,一对男女被一副铐子铐在了一起跌跌撞撞的出了树丛,后面武松正用枪逼住他们。 那位说了他们不是被妖精救走了吗?是啊,尽管他们对这一带地理位置很熟悉,可是就在他们进入桃树丛的时候,正赶上诸葛亮在那里摆八卦阵,不仅困住了白晶晶也把母夜叉两口子给困住了。后来诸葛亮收了阵势,而母夜叉两口子却被转迷糊了,连北都找不着了。就这样武松轻而易举就把他们给逮住了! 薛霸朝母夜叉后屁股踹了一脚骂道: “臭婆娘,跑啊!” 张青对老婆说道: “这下全完了!法律是不会饶了我们的!” 母夜叉对老公道: “我们只有申请‘安乐死’了!” 董超挖苦道: “放心吧,你们会死的很难看!” 稻香村宝玉醉情 放下武松他们不提,此时的宝玉、黛玉还有为了救他们而负伤的柳湘莲怎么样了呢? 他们离开了那个专卖“人肉包子”的黑店,在附近找了一家卫生所,好在那支钢镖没有伤着动脉也没有钉到骨头。宝玉问道: “柳二哥,你有伤在身,恐怕近日无法进京赴试,你意下如何?” 柳湘莲摇头道: “也只好从长计议了,这一次的计划恐怕是泡汤了!” 黛玉提议道: “我看先叫柳二哥养好身体再说。我们居住的那个村子离此地很近,环境幽雅,很适合养伤的!” 宝玉惊讶的问道: “原来你是农村来的?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啊?” “稻香村!” “什么?稻香村?!想不到你跟我大哥大嫂是一个村子啊!” “你大嫂叫什么名字啊?” “贾纨!” 黛玉掩口笑道: “难道你大嫂是可燃性气体吗?呵呵!” 宝玉拍了拍脑袋: “啊对不起,是我大脑昨天中了病毒!该死的人肉包子!” 黛玉很感激的说道: “幸亏柳二哥再次救了我们,不然的话,我们恐怕现在已经被做成人肉包子了啊!” 宝玉问黛玉道: “你家里面有闲房吗?” “没问题的,就只有我的姥姥和她的孙子!” “你姥姥的孙子?那跟你也不是很远啊!” 黛玉掩口笑道: “她不是我姥姥!村里人都习惯的那么叫,刘姥姥刘姥姥的!” “那么,你怎么跟刘姥姥住到一起去了呢?” 黛玉忽然间现出一种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浮现在一张美人的脸上的确叫人心醉神迷! “我的父母过世早,又没有其他的亲人,母亲临死前就把我托付给了姥姥。姥姥对我很好,疼我!供我上学读书,为了我,板儿却失去了读书的机会!” 宝玉和黛玉之所以记得前世的事情,乃是用情太深的缘故,关于枝节的事情是记不得的,然而冥冥之中已经早有安排,是“刘姥姥二进大观园”与黛玉结下的缘分,那时的黛玉虽然是才高八斗但还是被刘姥姥的“信口开河”逗得笑破了肚肠!也难怪,在那等级森严整天毫无生气的大宅门里面,几时会出现这么一位“女笑星”?!她的出现如同一块石头扔进了死水潭,激起的笑声四散奔腾! 宝玉叫了一辆出租车,“伤兵”被小心翼翼的扶进了后座。宝玉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冲司机说道: “稻香村!” 司机启动了夏利,向前开了一阵子。宝玉问道: “怎么样啊师傅,收入还行吗?” “油价飙升得太狠!很多时候都白跑!”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眼前出现了大片的稻田地。黛玉叫道: “到了!前面绿树环抱的地方就是了!” “哇塞!太美了!” 车子进了村子,在一家装有黑角门的大院前面停了下来。宝玉付了车钱,黛玉敲了敲门冲里面喊道: “姥姥姥姥!我回来了!” 里边房门一响,传出来一个苍老但是很浑厚的声音: “是玉儿吗?!” “姥姥,我是玉儿!” 姥姥喜出望外的打开门,可是当她看见旁边还有两个男人时顿时就楞住了: “他们是?——” 黛玉解释道: “他们是我半路上结识的朋友,待会我再详细给你讲!柳二哥腿上有伤,先让他到屋里歇歇吧!” 柳湘莲被宝玉扶着走过一个长长的院落进了上房。 刘姥姥解释道: “西屋是玉儿的房间,东屋我和板儿居住!” 黛玉对刘姥姥道: “姥姥,让柳哥暂时住到我们家厢房吧?他腿受伤了不能回家需要养几天!” 刘姥姥为难的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歹人,怎么样负的伤!” “他是为了救玉儿负的伤!” 黛玉把前后经过一说,刘姥姥满脸的皱纹都乐开了: “那你就在这儿多呆几天,直到伤好了为止!我代表玉儿感谢你了!” 黛玉深情的看了宝玉一眼: “你呢?” “我暂住哥嫂家,白天也好照顾柳二哥!” 黛玉掩饰着内心的喜悦说道: “你不回去看一看你的哥嫂吗?” “等安置好柳哥我就过去!” 刘姥姥从柜子里面找出一套行李,在东厢房铺好,宝玉把柳湘莲扶到**。柳湘莲拉着宝玉的手叮嘱说: “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情意哦!” 宝玉深情的点了点头: “安心养伤吧,什么也不要牵挂!” 宝玉要告辞而去,黛玉在后面送他。走到院子里那棵樱桃树旁边宝玉停了下来,嗅着那正在开着花的香气,一副陶醉的样子: “在城里很难闻到这种花香的,真令人心旷神怡!” 此时此刻的黛玉因为心里边正激荡着爱情,绯红的脸颊在粉色的花瓣映衬下显得更加美丽动人!正所谓:人面桃花相映红! “我前生亏欠自然的太多,所以老天才惩罚了我!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姥姥的生活方式才更契合庄子!” 宝玉深情的说道: “但愿人长久,花好月长圆!望天下有情人不要再为爱而心碎!” 难寻觅湘江旧梦 宝玉在哥嫂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刘姥姥家里看望受伤的朋友。宝玉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与柳湘莲也很合得来。 “吃饭没二哥?” “吃过了,刚才姥姥亲自送来的!” 他们俩说了一会话柳湘莲冲宝玉神秘的一笑: “去看看你的相好吧!” 宝玉敲了敲上屋的门,黛玉从屋里出来迎他。宝玉问道: “做什么呢?” “我们正在吃饭,你吃没?” “刚才在哥嫂家吃过了!真的不好意思,赶上你们吃饭!” “没什么啊,姥姥很随便的!” 宝玉进了正屋,见刘姥姥、板儿也正围坐在一起吃饭,便很规矩的坐在一旁。刘姥姥又让了一回,黛玉对他道: “宝哥,你先去我的书房坐坐吧!” “好吧!” 宝玉起身去了西屋。 刘姥姥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啊?!可是我看他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小伙子倒是一表人才的!” 黛玉笑道: “想必前世我们都是有缘人呢!” “但是玉儿啊,还是慎重点好,毕竟你们认识时间不长,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放心吧姥姥!” 黛玉草草的吃完了饭,回到自己的书房。 宝玉正在看她书架上的书,看见她进来了便问道: “这个就是你的‘潇湘馆’啊?只不过见不到竹子,倒是多了些田园气息,有点像陶渊明的茅庵!” “入乡随俗嘛!与其清高不如浑厚,与其孤傲不如随和!” “你是大学本科吗?” “专门研究古典诗文的!” “李白和王维你比较偏重于谁呢?” “李白的诗天马行空、气势磅礴、重气不重律。王维的诗如同写意山水画,让人身临其境的去感受田园风光!他所表达的其实是那种隐士的情怀!” “你身上再没有那种贵族情调了!” “我也正试图走出前世的阴影,可是家族的遗传和环境对心灵的影响是深刻的!哎,你不是也很喜欢古体诗吗?” 宝玉道: “应该说古体诗是我人生的一个开端,但是它不足以表达我对生活的全部热情!” “如此说来,你对自己也有了新的突破?!” “是的,我正在进行长篇小说创作。” “你的做法本身就违背仕途的!” “但是我更看重我的心灵!当年唐伯虎如果在仕途道路上春风得意,就不会有那么多珍品流传千古!蒲松龄如果不是抛弃了仕途功名,就不可能留下很多脍炙人口的鬼故事!” 黛玉拉着宝玉的手激动的说道: “轮回可以把贵族变成平民,可以把帝王变成乞丐,但是不变的只有一颗心!你还是从前的你!” 宝玉激动的说道: “所幸的是我们都逃离了那所监狱,逃离了一双双监视你的眼睛,还有各种各样的狗屁规则!我们虽然都变成了平民可是却获得了很多的自由!哎,这一次你是放五一长假回家来的吗?” “是的,正好家里边明天要栽稻秧,我可以伸手帮姥姥和板儿了!” 宝玉有些惊讶: “怎么你也会栽稻子啊!不可思议!” “嘿嘿,这次你可想错了!论干农活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哦!” “明天我可以去帮你们吗?” “你只是坐在地头看就行了!” 醉桃园春光无限 第二天清晨,宝玉来到刘姥姥家中。 黛玉和板儿正在往独轮车上装稻苗,刘姥姥一边指挥着一边准备所要带的东西——什么矿泉水了,运送秧苗的篮子了,水鞋了。因为从家里面到责任田这一段路程并不是很近。 宝玉是在城里长大的,父亲贾政是政府里面的官员,家庭条件倒是很优越,但是他的思维方式跟那些个“官二代”有所不同。他厌倦官场中言不由衷的虚假和违心的客套,他的人生目标和理想并不在那里。为此,“恨铁不成钢”的父亲没少跟他发火,倘若老人家在气头上还会动手打他! 宝玉虽然不是生长在农村,却非常喜欢乡下人骨子里面那种淳朴和善良,和他们在一起身心是何等的舒畅! 板儿和黛玉挽起裤腿光着脚丫下到水田里面开始插秧,刘姥姥和宝玉给姐弟俩送秧苗。 “小伙子,家里面还有几口人啊?” “哥哥姐姐们都出去了,只有我跟父母在一起。姥姥,您今年多大年岁了?” “八十二了!” 宝玉惊讶道: “八十二了!居然耳不聋眼不花,身手还这么敏捷!” “嘿嘿,庄家人嘛!骨头越老越硬!” 刘姥姥嘴巴凑到宝玉耳边低声问道: “你看我们家玉儿咋样?!” 宝玉脸一红: “我看她挺能干的!” 刘姥姥像炫耀她的古玩珍品一样说道: “别看她跟我没沾一点血缘关系,却是我的心肝宝贝呢!” “是啊,她有文化还知书达理!” “还懂得孝顺!” “姥姥您是个有福之人啊!” 刘姥姥得意道: “那!多少人想娶她,我都舍不得呢!” 宝玉心里边凉了半截。刘姥姥看了他一眼: “喜欢她吗?” 宝玉脸一红点了点头。 “她对你有意思吗?” 宝玉抬头看了看正在水田里面插秧的玉儿。初升的朝阳映照着她那白净又红润的脸庞,那种红润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红的还是因为春情激荡!虽然她穿着一身劳动布的衣裳,可是美人就是美人!那朴素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反倒别有一种情调,宛如出水的荷花一样清新淡雅! 宝玉点了点头: “应该是的!但是女孩子的内心深处总会有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刘姥姥笑道: “我看你们俩是很般配的一对!” 宝玉显得有些激动: “您同意了姥姥?!” “呵呵,光姥姥同意了没用,还得她点头才是!” “那就拜托您了姥姥!” “我怎么对她说呢?” “你就说那个姓贾的......他要......” “他要娶你做老婆对不对?!” “就是这个简单的意思嘛!” “好吧,明天你就听我的信儿吧!” 其实打从昨天刚刚见到宝玉,刘姥姥就喜欢上这个文雅秀气的小伙子了,怎么看怎么顺眼!这个就是缘分吧? 到了中午,姥姥冲稻田那边喊道: “玉儿板儿!休息吃饭了!” 玉儿和板儿在水沟里面洗了洗脚丫子上的泥,姥姥打开背包从里边拿出面包和矿泉水,大家伙围坐在一起。 黛玉和宝玉相视一笑,黛玉问道: “还吃得消吗?” 宝玉道: “我也没干什么,倒是你和板儿一直没有停歇!” 板儿看了一样宝玉没有说话,目光中似乎隐隐的闪现出一种敌意,然后继续吃他的面包。宝玉问道: “板儿今年多大了啊?” 板儿撇了他一眼很不友好的回到: “十八!” 刘姥姥呵呵笑道: “俺们家板儿可能干了,她姐姐上学去帮不上忙,我年岁又大了,农活就全靠他了!” 宝玉意味深长道: “姥姥啊,不瞒你说,我是打心眼里面喜欢农村的!这里水是那么清,天是那么的蓝,人心是那么的淳朴!真是太美好了!我想把户口迁到这里来,费劲不啊?” 黛玉笑道: “同样是读书人,我看你跟贾雨村就是两股劲!那贾雨村到处发表学术论文,四处给人演讲!而你却一心往下坡路走,你以为自己是陶渊明啊!” 宝玉哼了一声道: “我看那贾雨村才是‘满口荒唐言’!论才学,祢衡胜他百倍,可是祢衡却混得连衣服都穿不上!这是什么世道啊!” “跟祢衡相比,贾雨村更适合在这个污浊的世界里生存!” 宝玉摇头道: “不要再想那些混帐的事情了!”宝玉又闭上眼睛感慨道:“啊,太美了!” 黛玉道: “你指什么?” “这山、这水、这人......” “这里的黄昏更是别有情趣!” “我想是的!” 黛玉把嘴巴凑到宝玉耳畔,压低了声音说道: “晚上出来吧!我陪你来一起欣赏黄昏美景!” 神诸葛指点迷津 傍晚,宝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白天做活的稻田地旁边。 太阳已经落山了,田畦的绿柳在黄昏的天幕上隐藏了真实的容颜,白天的忙碌、喧闹和蓬勃向上随夕阳隐退了,代之而来的是远远近近连成了一片的蛙鸣,它们也和那奏响天籁的蛙鸣、鸟唱以及麦田里潺缓的水声融合一起,变成了灵魂的底片,又仿佛是遥不可及的梦幻。 月亮像一张圆圆的脸躲在柳树后面窥视着他,一位穿淡白衣裙的仙子从月亮里面款款的走了出来,她随着柔柔的晚风一起飘到他的近前,把他的神识拉到现实中来。 “哦,玉儿!” 黛玉轻柔的问道: “等多久了?” “没多久!” 沉默了一会黛玉问道: “你哥嫂知道咱们的事情吗?” “我没告诉他们!” 渐浓的暮霭里,随微风中飘动的柳丝轻轻摇曳着朦胧的月色,造成了一种梦幻般的情调。 宝玉望着冉冉升起的满月,感慨道: “太美了!我一生中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美的月亮!” “是啊,但愿这一次月老不要再欺骗我们!” “玉儿,你知道李白是怎么死的吗?” “是为了他的情人而死的。” “他把月亮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情人!” 黛玉道: “假如这个世界没有了月亮会怎么样?” 宝玉说道: “文学作品就会黯然失色,就连诗歌也不会再有浪漫的情调!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一开头就提到了月亮: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李白的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方若虚: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张继: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如果说太阳是光明的源泉,那么月亮就是一切美好事物的象征!” “她是一位善解人意的美人!你心里边想的什么她都明明白白!她嘴角上的微笑好像很有深意的!” 宝玉傻里傻气的说道: “既然你也那么喜欢她,我就把她当做我的第二情人吧!” “呵呵,你可以随时抱得美人归了!” “那是可望不可即的喽!” “嘿嘿,傻样吧!你看,月亮都在笑话你呢!” “人生如梦!我真希望永永远远的都不要醒来,不要再去面对这个丑陋的现实!玉儿,南面好像有一个很大的树林!” “那是一片杨树林,小时候我和伙伴们经常在里面躲猫猫的!” “太好了!我也真的想重温一下童年的美好时光!” “你不怕再撞见李鬼啊?!” “如果在那个地方撞见李鬼,那可真是‘活见鬼’了!” “你听!里面好像有弹琴的声音!” 宝玉点了点头: “嗯,是有人在弹琴,但不知道是人在弹还是......” “听出来了是什么曲子吗?” “好像是《平沙落雁》,玉儿,我记得你也收藏了一部《神奇秘谱》的,里面有一首郭楚望的《潇湘水云》是你最喜欢弹奏的!” “可惜这次穿越什么也没有带过来,连同那把古琴一起都留在了前世!啊,那琴声很具有穿透力,弹奏的人一定有很深的功力!” “我们进去见识见识这位高人吧!” 黛玉犹豫了一下: “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吧,不妨就站在林子边听!” 宝玉黛玉就站在林子外面听,可是正当他们听得入神的时候,忽然间“啪”的一下琴声中断了! “外面的两位偷听的朋友,请进来吧!” 宝玉黛玉心里好生奇怪,难道这林子外被安置了摄像头吗? 既然已经被人家点破,就进去瞧一瞧吧! 他们俩小心翼翼的走进树林,借着满月的光亮他们看见有两个人正席地而坐,是一个隐士和一位道士,道士的膝上放了一把古琴。 道士装扮的人道: “适才山人弹琴渐入佳境琴弦忽然断了,我料想有人在偷听。不过,既然你们俩来了就是与我们有缘!” 宝玉黛玉异口同声问道: “请问先生贵姓?” “山人复姓诸葛单字名亮,这位是水镜老先生!” “老水镜”摆了摆手道: “懒人我只是二两棉花不值一谈,诸葛先生是摆过‘空城计’的人,想当初一曲《平沙落雁》就吓退了司马懿的千军万马,何等的魄力啊!” 诸葛亮摇了摇头: “到头来还是老先生您是个赢家,独守田园之乐,何如我等身心憔悴,三分天下终是竹篮打水!” 水镜道: “现在你可以如愿了,一杯清茶你喝我也喝,一把破琴是我弹完了你再弹!” 黛玉上前深施一礼: “久闻先生大名,刚才先生那曲《平沙落雁》充满了闲适与祥和,看起来您的心里边已经彻底的放下了诸侯霸争的事情。正所谓‘绚烂之极归于平淡’!” “哈哈哈!说得好!看起来山人我今天是遇到知音了!怪不得琴弦突然间就断了!姑娘,可否弹奏一曲?老先生,可有备用琴弦?” 水镜先生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根琴弦诸葛亮顺手把断了的弦换上。 黛玉接过那把古琴,席地而坐,静了静心神,手指轻轻微动,发出的声音显得飘渺而遥远,仿佛晨曦中一带远山。水镜先生、诸葛亮还有宝玉全都屏息凝神的静听着。转眼间那琴声又把人们带到了终年积雪的冰川地带,庄严肃穆的萧索之中又融合了暖阳的气息。冰雪开始消融了,水滴在岩洞轻轻的敲击着小溪,又被缠绵的溪水带走了,汇入了浩浩汤汤的长江大河。继而曲调由慢转急,黛玉的身子也如同那紧绷的钢弦!七根银线在月色下面闪着寒光,随着迅速滑动的手指起伏激荡,其气如洞庭激浪,其势钱塘潮涌!转眼间那潮头又远去了随奔腾激动的流水归于一带远山,把人们的思绪也带入了悠远...... 诸葛亮手里摇着羽毛扇沉思良久,感叹到: “古调今人多不弹,只因流水绝知音!适才林姑娘是在全身心的投入,难怪把这支曲子演绎得如此活灵活现细腻入微!” 此时此刻的宝玉已经是泪流满面: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伯牙失去子期时的全部悲伤!” 是啊,前世的宝玉和黛玉可以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但是在那个阴深可怕的“大宅门”里面,他们的爱情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是环境让她变成了一个“病西施”,而轮回这个东西真的是神鬼难测,一个贵族的大千金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与泥巴交涉的村姑!并以“稻香村”为背景重新演绎着前世的爱恋。她被刘姥姥收养了,这才叫“阳春白雪”遇到了“下里巴人”!宝玉上前恭敬的问道: “诸葛先生,我有一事心里不落底可否向先生请教?” 诸葛亮胸有成竹道: “我已经知道了,可是婚姻大事?” “正是!” “把你们的手都伸出来,男左女右!” 黛玉宝玉一起把手伸到诸葛亮面前,诸葛亮一皱眉: “爱情道路坎坷难行,嫁娶之事遥遥无期!还好,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这里有两份锦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私自拆开,否则就不灵验了!我知道今天晚上会在这里遇见你们,故而事先就在家里把锦囊都写好了!” 宝玉激动的说道: “先生神机妙算果然名不虚传!” “有诸葛先生指点迷津,相信我们会逢凶化吉的!” 金风玉露天上人间 柳湘莲在刘姥姥和宝玉他们的悉心照料下伤势明显好转,到了第四天头上,他不仅能够走动还能做些京剧武生的动作。 柳湘莲出生于京剧世家。京剧虽然是国粹!可是当赵本山和周杰伦成为人们追捧的偶像,传统的艺术便被挤出了“娱乐圈”。其实“娱乐”本来没有“圈”,不过是某些财大气粗的“明星大腕”对艺术领域“画地为牢”的恶果!说白了就是变态的竞争和邪恶的垄断!人们欣赏着不伦不类的同时对真正的艺术却像聋子一样充耳不闻!正所谓“骅骝拳碉不能食,跛驴得志鸣春风”。 在这个大前提下,柳湘莲的父亲不得不含悲忍泪退出了梨园行,做起了小买卖养家糊口,您听过相声《改行》吧?当时人们都以为是笑谈,可是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即便是“笑话”也会不断的被上演。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别看父亲唱戏一板一眼有声有色,可是做起买卖来比姜子牙还笨!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务错行”,父亲知道儿子在这方面天分极高,却并不打算让他子承父业,原因很简单,可是儿子在这方面却显出了极高的热情。柳湘莲是一个有志气的青年,一边打工赚钱一边苦练基本功,搬砖和水泥往七楼扛沙子什么活都干!父亲理解儿子的志向也就没有阻止他,一有空还一板一眼的给予指导。就这样柳湘莲在艺业上有了突飞猛进的飞跃,正赶上时下是“大比之年”,他便带上微薄的盘缠上路了。 宝玉道: “诸葛先生的金疮药果然神效!他不仅熟知兵法医术也十分了得,看起来二哥的进京计划不会再搁浅了!” 柳湘莲对刘姥姥道: “这些天蒙姥姥悉心照顾,打扰您老了!” 刘姥姥慈祥的说道: “你要进京姥姥也不留你了,年轻人,一路走好!” 黛玉捅了刘姥姥一下小声道: “姥姥,说的什么话呀!” 刘姥姥笑道: “庄家人说话口无遮拦,年轻人勿怪,呵呵!” 柳湘莲笑道: “姥姥您多保重,注意身体啊!” 宝玉顺手从衣袋里面掏出5张100元钱的人民币,拉住柳湘莲的手塞在他的手里: “二哥,我敬佩你的侠义!常言道穷家富路......” 其实柳湘莲目前真的已经是穷困潦倒,这500元钱对他来说可是雪中送炭啊! 就在宝玉往出掏钱的当口,一个小黄包掉在地上。黛玉弯腰把它捡起来揣在自己口袋里面。 “宝玉啊,使不得!我身上有足够的盘缠!” “二哥啊,我知道你的家境,请不要推辞,就当是兄弟借给你的!” “好吧,不过日后我有钱还你时你可不要推脱哦!” 宝玉点了点头: “好吧二哥,我们俩再送你一程吧!” 柳湘莲打点好行囊,宝玉和黛玉一直把他送到稻香村外的站点。柳湘莲握住宝玉的手哽咽道: “心相连情相连意相连,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此一别不知道何年还能相见?!”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祝二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再见时可能我们只有在网上了!” 柳湘莲上了公交车,与宝玉黛玉洒泪而别。 宝玉和黛玉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着公交车在视野中消失。 黛玉有些伤感的说道: “你说诸葛亮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我们会有那么多的坎坷?!” 宝玉口气显得很坚决: “有诸葛先生的锦囊妙计,我们怕什么呢!这一次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我不会再辜负你了!” “太好了!你说的是真的?!” 宝玉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摸了摸上衣口袋,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哎呀,坏了!” 黛玉诡秘的看了宝玉一眼: “怎么了?” “锦囊,我的锦囊啊!” 黛玉从口袋里面拿出两个黄布小包在宝玉眼前一晃: “看好了,这个是不是你的?!” 宝玉如释重负: “哦,原来在你手里!快还给我吧!” 黛玉嘻嘻笑道: “来拿吧!” 宝玉伸手去拿,黛玉一下子把手背到身后,转身就开跑,宝玉在后面就追: “快把东西还给我,你这个小偷!” 不大一会宝玉追上了黛玉,宝玉抓住她的肩膀就开始胳肢。黛玉笑成了一团: “哎呀!你真野蛮!” “我上小学就是跑赛冠军呢!” “傻样吧,要不是被我捡到,恐怕你永远都找不到它了!” 黛玉那双美丽多情的眼睛掠过一丝淡淡的幽怨。 宝玉深情的注视着她的眼睛,激动的心情犹如涌动的春潮: “妹妹你真的变了!” “变傻了还是变疯了?!” “变得有些像湘云姐姐了!难道你没觉得吗?!” 黛玉认真的说道: “人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环境变了,人的性情也就跟着改变了!我觉得姥姥对我人生的影响很大,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总是那么的想得开!” 宝玉把双手搭在黛玉的肩上,深情的凝望着她的眼睛: “我喜欢婉约也喜欢豪放!喜欢文雅也欣赏率真!还有这双眼睛,世界上恐怕再没有另外一双眼睛能够取代它们!” 宝玉和黛玉心口贴着心口相互拥抱在一起,仿佛微风鼓浪水石相两颗心瞬间跳成了一个。 一只雨燕从他们俩眼皮底下掠过,翅膀在水中溅起水花又飞向远方。 这样**的时刻不知道过了多久。杜鹃在叫,百灵鸟展示着婉转的歌喉。春天里一切都在笑,一切都在歌唱,一望无际的稻田地到处洒满和煦的阳光...... 多情自古伤离别 送走了柳湘莲之后,宝玉和黛玉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黛玉坐在梳妆台前,摸了摸有些发烧的脸颊。镜中的她,因为羞涩显得异常美丽如同一只娇嫩的苹果!她本来是天上的仙子,只因为与宝玉的情缘未了,才不止一次的回到人间。 春情激荡的黛玉喃喃自语道: “我真的感觉到自己像一块春冰一样被融化了!即便是死在他的怀抱里我也会觉得很幸福了!” 有人在敲她的门: “玉儿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黛玉把梳妆镜翻了过去,整理一下头发: “板儿,请进来吧!” 板儿推门进来坐在炕边。 这“板儿”小的时候长的像一个土豆,并不讨人喜欢,如今长大成人了,身材也变得匀称了,五官也端正了,只是平常不爱说话,在姐姐面前像一个姑娘一样腼腆。 黛玉掩饰着内心的情绪,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有事吗板儿?” 板儿的脸有些泛红,喃喃的问道: “玉儿姐姐,那个姓贾的怎么没一起走啊?” “啊,他有些事情要做的。” 板儿沉默了一下不高兴的说道: “我看他分明就是在打你的主意!” 黛玉语气温和的问道: “板儿,你是不是怕他把姐姐抢走啊?” 板儿像个孩子似地点了点头: “姐姐上学不在家的时候,我的心里边总是空落落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让他再来咱们家了好吗?!” “感情上的事情很复杂的,我目前还不能给你说清楚!” “我虽然没办法说出来,可是那种感觉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姓贾的,就跟我喜欢姐姐一样!” “不一样的板儿!你是我弟弟而我是你姐姐!” 板儿叹了口气: “我知道,如果我不让姓贾的来咱家,你会很痛苦的,如果你痛苦了我就比你还痛苦!” 黛玉点了点头: “嗯,是这样的!” 板儿忽然间脸一红要求道: “玉儿姐姐,我可以冲你要一样东西吗?” “板儿啊,其实我的一切都是你和姥姥给的,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 板儿红着脸喃喃地说道: “我怕你不答应!” 黛玉温和的说道: “姐姐答应你!” “我想......” “要什么,快说!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吞吞吐吐的!” “我想要姐姐的胸罩!” 黛玉脸上的温和立马消失了: “板儿!你是一个邪恶的孩子!” 板儿辩解道: “姐姐,我真的不是一个邪恶的孩子!我睡觉时候把它放在枕头下边,就不会再做恶梦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心里好恐慌!” 黛玉的语气重新缓和了下来: “姐姐知道你不是一个坏孩子,可是你得告诉姐姐,为什么你会时常感觉到恐慌?!” 板儿低着头说道: “说不清楚啊姐姐,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还偷偷地穿过你的衣服。那个时候我心里边就得到了一种安慰、一种满足,我也不再感觉到恐慌......” 黛玉把板儿的头埋在自己的怀抱之中,一颗泪珠滴落在板儿的脸上: “是姐姐不好!剥夺了你念书的权力!我亲生父母死得早,是你们给了我一切!” 板儿抬起泪眼看了黛玉一眼: “板儿不想惹姐姐伤心,姐姐高兴板儿就会高兴!” “好弟弟,姐姐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板儿和姥姥的!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板儿知道了!” 要说板儿这孩子也真的很可怜,父亲死的早母亲也改嫁了他人,只有他跟奶奶相依为命,正当“一朵花”的年龄却辍学在家。黛玉父母死的也早,过继到刘姥姥这里时也只有五六岁的光景。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敲门,原来是一脸惆怅的宝玉。 板儿退出了黛玉的房间,黛玉问道: “宝哥,怎么了?你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刚才大哥大嫂告诉我,父亲要我马上回家!” 黛玉诧异道: “你父亲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是哥嫂告诉我家里面的!” 黛玉心里面一沉: “你能猜到他为什么要你回家吗?会不会跟我们有关?!” 宝玉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老人家很固执,在家里面是说一不二的!” 黛玉拉着宝玉的手,眼里闪着泪花: “宝玉啊,我已经无法再面对失去你的痛苦了!” 宝玉把她拥抱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林妹妹,即便是我死了,我的心也永远的属于你!保重!” “你也多多保重!” 宝玉来到菜地把余下的500元钱给了刘姥姥: “姥姥您先收着,不要让玉儿知道哦!” 刘姥姥憨朴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你们俩的事情能定下来吗?” 宝玉犹豫了一下: “我是没有问题,不过我还得回去跟父母商量!” “我和玉儿等着你的消息!” “好的,姥姥,拜托您照顾好玉儿!” 宝玉打点好行囊,黛玉又把他送到公交车站点,他们俩还没有把告别的话说出来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妙锦囊计定风波 宝玉战战兢兢回到城里的家,正不知道父亲急匆匆的把他叫回来所为何来。 父亲贾政又爱又气的看了儿子一眼: “见到《爱克斯文艺》主编了吗?” “啊,孩儿半路听人说贾雨村所设的‘大奖赛’只不过是一个骗局,就没有进京。” 贾政神情严肃的问道: “你没有去见贾雨村却拐进了‘稻香村’,跟刘姥姥的外孙女勾搭在了一起!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 贾政是本市法院的一名审判长,与警察局长张正方属于同一个系统,张正方管抓人贾政管审判。不过这贾政看问题的方法虽然固执为官倒也清廉。 宝玉辩白道: “父亲话说不要那么难听!我是真心喜欢她家玉儿,她也真心的爱我!” “纯属胡闹!一个没有教养的农村女孩子,你以为我跟你母亲能接纳她吗?!赶快把心思收回来用在正地方上,明年考个公务员,你应该学一学人家贾琏,人家不是从考公务员一步步升上去的吗?!” 宝玉固执道: “可是父亲,我对官场那一套不感兴趣!” “混帐东西!你以为这年头靠写作能养家糊口?简直就是不靠谱的事情!只能耽误你的前程!以后不要再跟那个农村女孩子来往了!” 宝玉的母亲王夫人劝道: “宝玉啊,你爸爸说的那些话可都是为你好啊!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误了你的前程!” 宝玉没有再辩白,心如刀割般回到自己的房间。 贾政叹了口气紧皱眉头对夫人道: “最近院里公务很忙无暇顾及家里面的事情,你们不要再给我添乱了!” 王夫人关切的问道: “老贾,是不是都是刑事案件?” “爆炸案、碎尸案、苏丹红案、铬案还没有结案,公安局又抓住两个卖人肉包子的嫌犯,目前公安局已经把案卷移交到了法院,准备择日开庭审理。” 王夫人关切的说道: “你身体不好,注意休息啊!” “没什么,只是宝玉这孩子叫我放心不下!” “我去做他的思想工作!” 这王夫人的确是个贤妻良母,担心老的也惦记着小的。 此时的宝玉大脑就像中了病毒,心灵如同一只被猎人围困的野兽!他有气无力的躺在自己的**,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那种感觉可以说是五内具焚!不为别的,只是他对黛玉的爱是如此的真切! 他再也躺不住了,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的下了楼,王夫人担心自己的儿子出事,穿了一件外衣也跟着出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宝玉像一具僵尸一样麻木的往前走,忽然听见有人叫喊着: “疯子疯子,还是个酒鬼!” “我们躲远点!” 情侣们纷纷朝两边躲避,“疯子”却大摇大摆的兀自往前走,他一只手握着酒瓶子,连衣服都没有穿。他不是街头的“膀爷”看样子是穷得穿不起衣服的样子,胡须乱蓬蓬的! 那个乞丐模样的人在宝玉跟前停了下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挂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微笑,微笑里面却夹杂着百般的无奈与桀骜不驯。 “兄弟!还认识在下否?” 宝玉认出他来了惊道: “原来是祢衡老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 祢衡把酒瓶子往空中一举哈哈大笑: “痛快啊!骂人真是痛快啊!尤其是骂名人!” 祢衡是“四大名骂”之首,在“骂人”之中展示着他那举世无双的文才,他的人气指数甚至超过了贾雨村!贾雨村已经名利双收,而祢衡却落魄成了一个捡垃圾的乞丐!他虽然有自己的博客但是苦于没钱上网,今天他手气不错把一上午捡的矿泉水瓶子卖了10块钱,用5元钱换了酒5元钱上网。祢衡文思相当敏捷,只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在博客里面把贾雨村骂了个狗血喷头、痛快淋漓! 宝玉对祢衡倒是一点都不见外,他佩服对方的才气,拉住他的手像喝醉了酒般邀请到: “走吧老先生,兄弟我请你喝酒去!” 祢衡手舞足蹈的叫道: “好啊好啊!不过兄弟,酒钱可得你负!哈哈哈,君不见,祢衡之酒天上来......哈哈哈!” 宝玉带着祢衡进了路边的“天然居”,坐在酒桌旁边,他的思维此时已经混乱不堪: “我爱她,她也爱我!父亲却从中强加阻拦!怎么办?怎么办?!” 宝玉下意识的往出掏酒钱,却掏出了一个小黄包,心里边忽然一动,又想起了诸葛亮那日的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锦囊打开!”可是看情形已经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宝玉冲店家借了一把剪刀,把锦囊拆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白纸,上面是用楷书工工整整写就的一首古体诗: “桃李纷纷春做半,银汉迢迢牛女暗。若逢水清秋事成,双玉合璧月下现。” 宝玉的文学底子虽然赶不上祢衡那般老辣,理解力和感知能力也很不一般,仅从字面上也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转悲为喜,惊叹道: “诸葛亮先生,真乃神人也!仅仅这28个字就医好了我的心病!” 祢衡咽了一口酒,不屑的说道: “你是说大儿诸葛亮啊!” “怎么,难道你老人家不服?” “佩服!当然刨开我祢衡就只有大儿诸葛亮和小儿司马徽了!” 宝玉笑道: “祢先生,其实你真是我的贵人。前者在十字坡酒店,若不是您点破了贾雨村的诡计,我们就都会被骗进北京!” 祢衡哈哈笑道: “我祢衡虽疯癫却不糊涂,贾雨村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你们以前共事过吗?” 祢衡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我祢衡怎么会往臭水沟里面撒尿跟他同流合污呢!兄弟你埋汰我,真是的!” 祢衡的装疯卖傻把宝玉给逗笑了: “老先生果然是一肩明月、两袖清风!” “你拉倒吧!应该说一身赤/裸、两手空空!” 少时酒菜上来了,宝玉跟祢衡碰了一杯道: “晚辈仰慕您的文采,先敬先生一杯!” 祢衡用酒瓶子跟宝玉碰了一下: “嘿嘿!不瞒你说兄弟,能够配得上跟我祢衡碰杯的人已经不多也!” 的确,祢衡没有说假话。那贾雨村的文论如同败瓦,而祢衡的谩骂却似金石般吸引人!从祢衡的文句上面人们想象着有这种才思的人应该同样具有一个光彩照人的仪表,谁会想到是一个连衣服都穿不上的乞丐呢! 武松怒激蒋门神 放下贾宝玉翻回头再说赵子龙。 李傕郭汜与蒋门神做完毒品交易,在会宾阁赵子龙故意放跑了吕布,让吕布从“尿道”跑了,可是赵子龙惦记着师妹李婵儿的安危,过后便与吕布取得了联系。吕布道: “我也十分惦记着婵儿的安危,但是我与蒋门神已经结下了仇怨,我看还是赵哥你去蒋门神那里要人。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谁?” “武松!” “他是什么人?” “局长张正方手下的办案人员,人很正直也很干练!有他出面会很方便!” 赵子龙便又与武松取得了联系,武松也想对李婵儿被绑架一案做进一步调查,就跟赵子龙一起找到了蒋门神的家里。武松知道蒋门神跟张正方的这一层关系。 这“蒋家门楼”修的很气派,周围是高高的院墙。蒋门神是黑道里面的核心人物,又有姐夫这把保护伞罩着,更是肆无忌惮横行霸道!他手底下豢养了无数替自己办事的家丁,到处收取“保护费”,暗中还做着毒品交易。 家丁进去通报,不一会蒋门神满脸赔笑的大步走了出来: “原来是赵子龙赵大英雄!哦,这不是武大队长吗?” 武松面沉似水,没有什么反应,蒋门神有些自讨没趣便跟赵子龙直接握了手: “赵子龙真是好身手啊!那日若不是你出手相助,险些遭吕布那小子暗算!适才弟兄们正在习武。走吧,到我的演武厅瞧瞧!” 蒋门神炫耀般把赵子龙和武松领进演武厅。他的演武厅有好几间房子那么大,兵器架子上面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旁边还有练臂力的石锁和杠铃,不少人在那里打沙包,也有二人对打的。蒋门神自豪的说道: “最近兄弟我又高薪聘请了一位特级教练,有他做指导,弟兄们的功夫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啊!” 赵子龙对武学相当感兴趣,便很有兴致的说道: “哦,可不可以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位高人呢?!” 蒋门神显得很爽快: “当然可以!喂,典教练,歇歇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 一位粗壮的汉子站在他们的面前,就像半截黑塔一样,眼睛里面烁烁放光。蒋门神介绍道: “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大英雄赵子龙,这位是神勇无敌将典韦!” 两位英雄相互一抱拳: “幸会!幸会!” 蒋门神对典韦说道: “典教练!露一手叫大家伙开开眼!” 典韦走到杠铃前,那只杠铃少说有500斤重,即便是奥运冠军举起来也很吃力。好个典韦,不用双手只单手抓住杠铃的中间,一叫丹田混元气:“嗨!”随之把500斤重的杠铃高高举过头顶! 赵云禁不住喝彩: “神力!” 蒋门神很自豪的说道: “兄弟我眼力不错吧?请到会客厅喝杯茶!” 赵云道: “好,兄弟我正好有事相求!” 蒋门神爽快地应道: “有什么事情尽管讲,我蒋某最佩服讲义气的人!” 赵云和武松在客厅的沙发上与蒋门神对面坐了下来,蒋门神冲里面喊道: “英莲!上茶!” “就来,就来!” 不大会儿工夫英莲姑娘很规矩的端上来三杯热茶。赵子龙客气的对蒋门神说道: “前一阵子我的表妹失踪了,将大哥路子宽,可否帮忙打听一下她的下落?” “她叫什么名字啊?” “李婵儿!” 蒋门神想了想煞有介事的说道: “你所说的这个人我还真的知道她目前的下落,她几天前被张局长请去了,她已经成了局长大人的私人秘书!” 武松按捺不住了,把茶杯往桌上一顿: “什么被请了去,分明是被你们绑架去的!告诉你蒋门神,我武松不会就此放手的,一定要追查到底!” 蒋门神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啊呵!武大队长,翅膀硬了是不?你撒泼也没看站在谁家地盘上?!如果不是我姐夫提拔你,你那里会有今天的地位!” 武松也沾些黑道性质,腾地站了起来: “蒋门神!黑道上把你当做一尊神,我武松可没有把你当做‘神’!甭说你,就是张正方做了犯法的事情,我武松照样不会放过!” 赵云不仅武功盖世同样胆大心细,这是做“卧底”的人最起码的素质,他虽然不动声色心里边已经有了底牌: “二位息怒!不要因为我的事情伤了你们的和气!” 武松和蒋门神又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赵云显得非常沉稳,很客气的说道: “只要我的表妹平安无事,那我就放心了,将大哥,打扰了!” 蒋门神依旧满脸赔笑的把赵子龙送出门外。武松冰冷的盯了蒋门神一眼,正与蒋门神那凶恶的眼神相撞。 蒋门神心说: “好你武松,你我是前世的冤家今日的对头!看起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局长谋杀武松 李婵儿跟警察局长张正方正式签了约做他的私人秘书,实际上就是私密情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小三”,她相对的获得了一定的自由,可以由“水晶宫”溜达到户外。她的温顺使得张正方放松了警惕,李婵儿也准许他把行李由厨房搬进卧室。张正方是一只老狐狸,在官面上如鱼得水,玩过的女人无数,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才不了解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尤其是像李婵儿这样的女人。 为了讨她的喜欢,张正方特地从董卓那里花了10万块钱买了一只纯猫眼石的钻戒。 “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张正方下了班也没有回自己家,直接开着奔驰驶向郊外的别墅。李婵儿早已经在他回来之前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张正方走到酒桌前提鼻子闻了闻: “嗯,味道果然不错!是你自己亲手做的吗?” “您好像很健忘啊!在狮子楼我当过厨娘哦!” “啊哈哈哈,这个我倒给忘了!” 张正方脱掉外套,婵儿像服务小姐一样接了过去,然后又去拿他的公文包,张正方赶紧用一只手按住神色有些紧张的笑了笑: “这个我自己来!” 婵儿心不在焉的问道: “是保密文件啊?” “都是有关破案的材料,相当重要的!” 张正方走到墙角那个装了厚铁皮的大保险柜跟前,一边哼着小曲“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一边转动旋钮,保险柜的门就开了,张正方小心翼翼的把一个账本一样的东西从皮包里面拿出来放了进去,又小心翼翼的把保险柜关上。 原来保险柜不是用钥匙而是用密码解锁的。 张正方又满面春风的回到酒桌前,婵儿早已经把两只高脚杯斟满了。张正方兴冲冲的问道: “这酒很香很纯啊!” 婵儿赔笑道: “是您最爱喝的白兰地!” “哈哈哈婵儿啊,你可比刚来时温顺多了!” 婵儿嘟囔道: “有什么办法呢,反正我们都已经签约了!可是——” “嗯,你说!” 婵儿显得很委屈: “我还很年轻,万一我给人家当小三儿的事情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婵儿说着眼里禁不住滚下一滴泪来。 正如《爱情这杯酒》里面唱的那样:女人的泪一滴就醉!张正方也是个男人,在官场上你死我活的争斗中会毫不留情的使出狠毒的招数,却同样会在女人跟前心软: “美人儿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心里边也不是滋味,我只是跟你签约做我的私人秘书,可是并不意味着要剥夺你的婚姻自由,我绝对会为你保密的!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吧!” 张正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非常精致的红丝绒盒子,盖子一弹拿到婵儿面前: “婵儿你看,这是什么?!” 婵儿的眼睛就像猫眼石一样闪着奇异的光彩,擦了一把眼泪惊叫道: “猫眼石!太漂亮了!” 张正方心说: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只要诱/惑/力足够强大!” 婵儿把猫眼石钻戒拿在眼前傻愣愣的看,然后有些失落的递到张正方手里。张正方心花怒放的看着她: “喜欢吗?” 婵儿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看样子是心里喜欢又张不开嘴。张正方看出了婵儿的心思,抓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放到上面: “喜欢就送给你,我的一片心意哦!” 婵儿感激的看了张正方一眼: “这么贵重的钻戒您是从哪里搞到的?!” “是我花了10万从董卓那里搞到的!” “董卓!” “对,他是部队转业干部,目前是古董界精英!” 正在这个时候,张正方腰里的手机彩铃响了。 “婵儿,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张正方一边接听一边离开座位去了走廊,走廊里面空荡荡的,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很粗重的男子的声音: “姐夫!我们的事情败露了,武松已经盯上我了!他好像对您也有所怀疑!” “你见过他?他都说些什么?!” “他说对绑架案要一查到底,就是局长犯了案他也不会放过!” 张正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额角冒出了冷汗: “这个武松,我看他也是活到头了!喂我说忠子,明天我给你提供一个机会,你选个合适的地方吧!” “我看啊姐夫,就选在飞云浦吧!那个地方地理我很熟!” “好吧,不过这一次非比寻常,不可以有半点差错!” “结果了武松,你怎么向上面交代啊姐夫?” “我自有说辞!” 张正方收起电话稳定了一下情绪,回到酒桌依旧是一副笑脸。婵儿挖苦道: “局长真是个大忙人啊!” “呵呵,官面上历来如此。来婵儿,我们干一杯怎么样?!” 婵儿端起高脚杯,脸上赔笑心里边却在盘算着保险柜密码的事情...... 金屋娇收集 罪证 警察局长张正方与内地蒋门神设计好了圈套要除掉武松,说实话那张正方还真的有些舍不得,为什么这么说?武松是他手底下一名得力干将,数年来给他撑足了脸面。可是话又说回来,警犬再能干充其量不过是警犬,现在这只“警犬”居然敢冲主人吃牙咧嘴!那么他张正方也别无选择。 这边张正方刚刚对内弟蒋门神下发了密杀令,那边市里又邀请他去参加一个“庆功会”,奖励市局在张局长的正确领导下将“人肉包子案”一举告破! 张正方把武松和董超薛霸叫到跟前吩咐道: “武松啊,昨天看守所有两名嫌犯越狱了,现正往飞云浦方向逃窜,你们呢还得辛苦一趟,等抓回嫌犯我给你们放假三天!” 武松对他这个上司其实很不满意,但是他是一个忠于职守的警察。武松到那边打点行装,张正方把董超薛霸叫到一边小声的吩咐了几句,董超薛霸听完乐得直蹦!局长说什么了让他俩这么高兴?待会你就知道了。 张正方自己开着奔驰去市里参加庆功会。他打开车上的“导航”摄像头,画面上清楚的显示出“水晶宫”俯视图:一个美人在梳妆台前梳妆,梳妆完了又开始换装,那绝美的身段配上一副华丽的晚装,看着就让人心花怒放、跃跃欲试 !张正方在卧室安置了无数个摄像头,一来是监视李婵儿是否有什么出轨的行为,二来是......还用我再细描吗!总之,美人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都让他喜欢!过了一会,美人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就在画面消失了...... 张正方有些失落的关闭了导航。 婵儿走出了“水晶宫”,凭栏向院子里眺望:那汉白玉的桥栏、水池里面的喷泉、名贵的树种、月亮形的杆灯,这一切的一切在彰显着堂皇的同时又隐藏着一种扑面而来的杀气!与这蓬勃向上的春的气息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从种种迹象是看,张正方正在执法犯法跟他的内弟相互勾结,干着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要想扳倒这个十恶不赦的贪官,必须要有十足的力证!” 婵儿把那些证据锁定在了那只装了厚铁皮的保险柜上,可是保险柜是设置了密码的,要想破译这个密码就如同是大海捞针!而且,有一只摄像头就直接对着保险柜的,就是尝试着接近保险柜都会引起张正方的怀疑。再则,院子里的两个保安也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是张正方的眼线,即便是从保险柜里面拿出那份证据,从别墅逃离出去也是难上加难! “怎么办?怎么办?!” 婵儿正在这样焦急的想着,一个洒扫庭院的白胡子白发老人忽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从楼上下来,来到老者近前: “大叔您好!” 老人停下手里的活,见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在跟自己说话,便说道: “哦你好姑娘,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啊?你是局长的什么人啊?” “嗯......可以说是他的秘书吧!” 老人不屑的说道: “局长的秘书不止一个,前一阵子他跟凤姐打得火热。那个王熙凤可没有你这样和蔼,跟我们说话就跟吆喝狗一样!唉,有身份的人可能都这样!” “大叔您贵姓啊?” “我叫焦大!其实我有自己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叫,一来二去连我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叫什么了!” 说起焦大来,那也是“四大名骂”之一啊!不过他是“四大名骂”之末,老人没啥文化,骂起人来过于直白些,都是些“扒灰”“养汉”之类的词,不像祢衡那样含义深沉、痛入骨髓。 焦大附在婵儿的耳畔说道: “其实王熙凤早就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了!她跟局长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伦不类,凤姐买假化妆品张正方就给开通行证,你说有这样的贪官老百姓还能得好啊!你说他们该不该骂?!” 婵儿忽然岔开话头问道: “焦大叔,你有开别墅后门的钥匙吗?” 焦大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姑娘,你要干什么?!” 婵儿压低了声音说道: “实话告诉你焦大叔,张正方已经恶贯满盈,我只要从别墅里拿到他与黑社会勾结的证据,就可以将其绳之以法!” “姑娘,你这样做是相当危险的!院子里都是张正方的耳目!” “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不瞒你说我就是被绑架来的,不铲除这些贪官污吏,老百姓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焦大把心一横: “好吧姑娘,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你知道别墅的配电室吗?” “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卧室里面装有摄像头,我不可能从保险柜里面拿出账本,只有让摄像头失去作用......” “哦,我明白,呆一会我就去做手脚!” 婵儿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院子里溜达,焦大还依旧扫他的庭院。过了一会婵儿回到“水晶宫”,隔着窗帘向院子里望着,忽然间她看见水池里边的喷泉水柱一下子消失了,紧接着传来保安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 又过了一会传来焦大的声音: “配电盘烧了!得找电工来修!” “他妈的,尽给老子找麻烦!” 婵儿迫不及待的奔到保险柜跟前,胡乱的转动了一气,又臆想出来几组号码,一遍又一遍地试验,也毫无消息!其实靠这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方法也实实在在是渺茫,其概率如同在一个大粮仓里面寻找一粒特定的米粒! 精疲力竭的婵儿坐回到**,疲惫的躺下来眼角开始流泪了: “难道这‘水晶宫’注定要成为自己的坟墓吗?!自己的一切努力统统的都要付之东流了吗?那张正方恶贯满盈,老天爷却要庇护这样的恶人继续危害人间吗?!难道,这就是天理吗!” 飞云浦武松遇绝境 武松他们开着警车奔飞云浦方向而去,一路上董超薛霸神色有些怪异紧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三个人都换成了便衣,腰里的枪都上了子弹。车到了山前他们把车停在了路边,沿着山道进了大山里面。 董超和武松并肩往前走,一边交谈,可是薛霸眼珠一转就落后了,张正方那极具**力的许诺又在他的耳畔响起,就像中了大彩一样让他兴奋让他感觉到亲切和恐惧: “事成之后,你和薛霸各长一级工资,你就是大队长!” 薛霸下意识的把手伸进腰里去摸枪,额头却开始冒汗了: “如果这个时候干掉武松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身为一名警察怎么不晓得这里面的微妙呢?即便是作假也不能太离谱啊!” “薛霸,”武松吆喝道:“你在干什么?!” 薛霸吓得一激灵赶紧把手从腰间放下来: “啊,我裤袋松了!” “告诉你们!嫌犯有可能随时出现,都给我精神着点!” “明白!” “明白!” 武松和董超薛霸拉开距离往前走。 正在这个时候,前面山顶上一块岩石后面,一只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已经瞄准了三个人之中的一人,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就见武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董超薛霸赶紧趴下掏出枪,只虚张声势的朝天开枪。 武松摸了摸屁股心说: “我是死了吗?!” 他赶紧爬了起来才发现刚才为什么摔到,原来是踩香蕉皮上了!也多亏踩香蕉皮上了,不然他的命就没了! 山顶上那名“狙击手”一看武松坐地上了,以为是被自己击中了,可是没多会就见武松又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了: “噢,原来他没死啊!” “狙击手”赶紧又发第二枪。可是与此同时“狙击手”猛然间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裤裆被两只大手给抓住了,像扔小鸡一样整个人被从岩石上面给扔下去了,一个360度的大空翻枪却没有撒手,这还不算,枪是在空中响的,怎么那么巧怎么那么寸,一只山鸡刚好从这里飞过一下子就撞在了枪口上面。 武松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大活人吧唧一下掉在自己的跟前,一下子摔得体无完肤脑袋搬家,那只狙击步枪也被摔成了两截,还有那只山鸡随后也跟着掉了下来,扑棱几下翅膀也死了。 董超薛霸惊讶道: “逃犯真是个神枪手啊!那么高难的动作下还能打死一只山鸡!” 武松分析道: “逃犯是抢了狙击手的步枪之后逃跑的,可是把他从山顶摔下来的是什么人呢?是他的同伙?!” “嗯,有这种可能!” 武松带领董超和薛霸继续向前搜索,走着走着前面道路两旁出现了茂密的灌木丛,两只乌黑的枪口从枝杈后面探出头来,一边一个一齐指向道路中央,不注意很难发现。武松正在往前走忽然间枪几乎同时响了,武松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武松摸了摸屁股以为自己死了,却并没觉得那块疼,低头一看原来是踩西瓜皮上了。多亏是西瓜皮救了自己的命! 与此同时两具死尸分别从两边的灌木丛栽倒在了路边,这是怎么回事?那两个“逃犯”原本是要结果武松的命,可是就因为枪法太准了,没有打着武松反而击中了同伴。 “问题很严重!逃犯的数量在急剧增加!” 武松的话语刚落,一条留着大胡子满脸横肉的大汉横在了道路中间,就见这条大汉把外衣纽襻往旁边一闪,露出腰里面的短枪。原来是蒋门神! “嘿嘿武松,你小子命挺大啊!居然闯过了我两关!” 呼啦超大汉身后又窜出来两条大汉,是韩虎和贺豹。两个人枪口一齐指向武松。武松点了点头怒目而视道: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嘿嘿是又怎样?凡是跟我们作对的都得死!” 武松情知自己已经身陷绝地,但是外表却显得十分冷静,口气冷淡的说道: “蒋门神,想必张正方给了你相当的好处吧?” “嘿嘿,武松!反正你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那我也就不妨实话实说,我不想叫你糊拉巴都的去死,毕竟你还替我姐夫做过事情。我所做的本来是保密生意,我姐夫也秘密的加盟进来了!” “什么生意?贩毒?!” “对喽!因为你给我们带来了不便,影响了我姐夫的正常工作,所以......说那些没用的干啥,武松!临死之前想不想跟我蒋某堵上一把?” “赌命吗?” “我要跟你比武,黑猫白猫咱们拉出来遛一遛,如果你把我战败了,我就伏法!” 武松眼珠一转摇了摇头: “一个黑社会的话怎么会让我相信呢!” 蒋门神急了: “我们黑道上的人办事讲究!你们全都退在一旁!谁在背后动家伙我跟谁急,听见没?!” 蒋门神手底下的人都退在一旁,蒋门神和武松相互对峙着。 蒋门神忽然把身子一矮,口中念叨着: “力拔山兮气盖世!嗨——” 蒋门神说完了这句话眼瞅着胳膊见粗,却没有听见武松的豪言壮语,他抬眼一看,只见武松正用鹰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便嘿嘿一笑道: “不整两句啦?” 武松冷冷的说道: “废话少说,动手吧!” 武松要施展绝技痛打蒋门神。 甄士隐两地亲悬 张正方的私人别墅里面,电路抢修工作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因为配电盘短路被烧毁了,估计一时半会不能修好,大家伙很着急,因为没有电别墅里面一切设施都运转不了,喷泉、摄像头、打印机等等。大家伙急焦大更急,怕在电修好之前婵儿完不成自己的任务!他也只有在心里默默祷告不要那么快修好。 婵儿泪流满面的躺在**,焦急的想着保险柜密码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拿到那个账本从别墅里面逃出去是再好不过了,因为大家伙都在忙着修理电路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可是......婵儿闭起眼睛,想着那日张正方把文件和账本放进保险柜里面的情形,当时张正方是哼着小曲打开保险柜的:“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为什么单单那个时候他哼着这一句?会不会跟它有什么联系呢? 婵儿研究过歌曲,很快就从这句曲谱中破译出了一组数字。她兴奋的从**弹了起来,直奔保险柜,开始转动上面的数据盘开始输入数据:42165422426......还差最后一位数。婵儿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成败就在这一个数了,愿老天爷保佑我成功!” 婵儿把心一横,按下了最后一位数“1!”可是保险柜的门依然没有开。婵儿一泄气差一点瘫坐在地上,可是过了5秒钟的光景,忽然听见里面有一种异样的声响,紧接着门便自动弹开了!原来是保险柜解锁的声音! 婵儿差一点晕了过去! “不行!我可不能晕过去!” 婵儿稳定了一下情绪,从保险柜里面拿出一摞厚厚的材料,从最下面找出了一个账本,她粗略的看了看,果然!里面都是张正方与蒋门神的秘密交易。确切的说,蒋门神每进行一次毒品交易,张正方都要按百分比提成作为保护费。时间地点以及数目都记得一清二楚! 婵儿把那个账本揣在怀中,把那个价值10万的猫眼石戒指从手指上面摘了下来丢到**匆忙的向楼下奔去,见焦大正在门口等着她。 “得手了吗?!” “到手了!” “快跟我来!” 此时人们都集中在配电室里面,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焦大把婵儿领到后门,用钥匙打开门: “姑娘,路上一定要当心!” “我会小心的,可是焦大叔你怎么办?!” “放心吧孩子,不除掉张正方这样的贪官,老百姓永远都不会安全!” 婵儿不敢走大道,顺着一条背道向城里的方向摸去。 张正方的别墅距城里少说也有四十里,如果是平常凭她的脚力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她脚上穿着高跟鞋不说,这条小路还坑坑洼洼的很难走,更主要的一点就是,他得在张正方发现账目丢失之前亲自把它交到上级手里,恐怕迟则生变张正方狗急跳墙!可是事情又很难办,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自己的手机还在张正方的手里,没有办法跟组织上取得联系,这便如何是好! 婵儿焦急的回头看去,不好!只见别墅里那两名保安正骑着摩托沿着大道向这边追来,看起来一定是自己逃跑的事情暴露了!她赶紧隐身在一棵杨树后面,直到摩托车远去了她才敢继续往前赶路。约莫走了半个钟头,婵儿走进一片杨树林,林子本来没有多大。可是走出去的一瞬间婵儿惊喜的发现,前面是一带村落,就是说那里可以找到固定电话与组织上取得联系! 婵儿进了村子去找固定电话,可是从东面那条大道上,他看见了那两名骑摩托的保安正在向村子这边来了!她赶紧拐进一家院落,敲了敲房门: “有人吗?!” 门吱妞一声,从半开的缝隙里探出一个男人的头来,看上去五十左右可是头发却全白了。 “姑娘,你找谁?!” 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婵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打扰了大叔,我遇到坏人了,可不可以在你家躲避一下?!” 男人警惕地四处看了一眼,赶紧把她让进屋里。 婵儿进了屋里,只见炕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形容憔悴的盲女人。男人对婵儿说道: “里屋有一个立柜是空的,你可以进去躲避一下!” 婵儿刚刚进去把立柜门关上,就听见外面摩托车的声音呼啸而来,看起来摩托车是停在门口了。 “有没有可疑人来过?提供线索者可以得到100块赏金!” 婵儿听出来了是别墅那两名保安的声音。 “啊,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位姑娘,还穿着高跟鞋?” 是房主那沙哑的声音。 “对!她是一名逃犯,窝藏逃犯是有罪的!” 婵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房主人为了区区100元钱就会出卖自己吗? “哦,看见了看见了!” 婵儿两眼一闭心说: “这下算完了,前功尽弃!” “她在什么地方?快说!” “她往北面下雨村去了,我们这里是上雨村!” “有多久了?!” “估计有半个钟头了!” “走!我们赶紧去追!” 婵儿听见摩托车一路远去的声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喂,姑娘!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婵儿从立柜里面出来,非常感激的说道: “谢谢了大叔!” “唉,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大叔,他们的话一点没有引起您对我的怀疑吗?” “唉,我见的人多了,好人坏人我还能分辨出来,那两个保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大叔您贵姓?听您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男人显得心事重重,沉重的说道: “我叫甄士隐,十年前我唯一的女儿被人贩子拐骗了,十年了!我老伴想女儿眼睛都哭瞎了!后来有人提供了一个线索,说是有一个人贩子带着一个八岁左右的姑娘曾经在这个城市出现过,我和老伴就......可是这个城市这么大,他们又不会让她公开露面!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现在也有十八岁了!” 盲女人有气无力的哭着,可是泪水早已经干涸了: “我的女儿啊!” 婵儿惊讶道: “你的女儿,是不是叫英莲?!” 男人吃惊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见过她?!” “我见过她!” “她在哪里?!” “她在黑道大哥蒋门神的手里!” “姑娘!快带我们去向警方报案吧!我的可怜的英莲!” 甄士隐拉着婵儿的手忽然间泪雨滂沱! “放心吧甄大叔,我就是专门查办黑道蒋门神的特警,一定会救出英莲姑娘的!村子里也没有固定电话?” “有的!” 醉警察痛打黑老大 在飞云浦,蒋门神和武松的决斗即将开始。 自从上一次在飞云浦败在吕布手里,蒋门神回去又加紧了练功,又有典韦典教练的指教,能耐增长了一大块,武松在这方面不是一般战士,跟这样的高人过招才会检验出自己的实力! 蒋门神把腰里面的短枪拔出来递给韩虎,武松也摘下五四式枪套交给薛霸。两个人随即拉开架势。 蒋门神的块头大但是身子却很灵活,拳头像泰森一样刚猛,又有铁砂掌的功底,双臂抡起来呼呼挂风,气势咄咄逼人! 武松打小在少林寺学过武艺,少林寺那是武术的正根正派,是武术的故乡,他那扎实的功底就是在少林寺练就的。 这两个人一伸手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蒋门神出手招招刚猛、式式毒辣,武松以守为攻守多攻少,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查看蒋门神的拳路,二来是消耗他的体力。武松不是一个一勇之夫,有时看似莽撞实则颇有心计。 蒋门神的铁砂掌像海潮一样一路呼啸而过,武松抓住了这个空挡用少林连环掌连续进攻,打得蒋门神措手不及。蒋门神腮帮子挨了两拳,像被激怒的豹子一样纠集全身力量开始反扑。 常言道人怕逼马怕骑,蒋门神的兽性被武松给激发了,一下子变得势不可挡!武松开始节节败退,像醉汉一样摇摇摆摆步履蹒跚。 蒋门神一看心里高兴:嘿嘿,吃不消了吧!看起来我蒋门神这一段时间工夫没有白费啊! 蒋门神手底下的人站在一边看着,因为大哥有吩咐,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知道黑道大哥的体性,既狂且傲!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他焉能放过?! 蒋门神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追上了武松,铁砂掌照武松的脑袋凌空劈下,这要是给拍上脑袋就得开花!蒋门神这一掌劈下,武松脚底下醉步往相反方向一闪,一个“醉汉敬酒”前腿跪地反身击打蒋门神的小腹。蒋门神冷不防实得会儿的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还没有回过神来,武松又原地来了个大转身,蒋门神的下巴上又挨了一拳。蒋门神用手摸腮帮子的当口,武松又一个“醉汉入怀”将蒋门神扑到在地,还没等蒋门神爬起来,武松又一个“张果老倒骑驴”仰面压在蒋门神的后背上。蒋门神企图把武松从后背掀下去,却没有掀动,因为蒋门神使用的是刚劲而武松的劲力却是以柔克刚。 武松反身骑在蒋门神的背上说道: “朋友,你的承诺算不算数?!” 蒋门神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脸羞得通红。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朋友,玩够了没有?!” 武松抬眼一看,眼前站着一位黑塔般的壮汉,正两手叉腰地看着他,原来是蒋门神的教练典韦。武松弃了蒋门神,与典韦对峙着挖苦道: “典教练,你很忙啊?!” “没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道理你应该懂得!” “蒋门神干的可是掉头的买卖,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是我个人的事情,武松!在下欣赏你的武功,想请阁下赐教!” “好吧!” 典韦和武松各自拉开架势准备投入战斗,正在这个时候,从道旁高高的岩石上面“嗖”蹦下来一个人,站在典韦和武松之间。但见此人生得是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只是胡须不是那么长而已,整个一个现代关公! “哈哈哈,武松武壮士!你也该休息休息了,剩下的活就交给我吧!” 武松闪在一旁,坐下来擦汗,蒋门神坐在那边观察动静,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来路,但是看样子不是自己这一头的,他的手下意识的去摸腰里面的短枪。 典韦冲来人问道: “请问阁下是哪一位?” “无可奉告,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与黑社会同流合污!” “不必了!请出手吧!” 早在“三国年间”,关云长的武艺可以说是“万人敌”,而典韦的本事又在关云长之上,民间却有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一说,但是那时关羽和典韦并没有交过手。今日这次过招不知道要鹿死谁手! 关云长大战典韦 关云长像一尊天神一样站在典韦对面,丹凤眼微微下垂仿佛老僧入定般旁若无人。他与人交手之前不像一般的武士那样张牙舞爪咄咄逼人,就跟没有那回事一样,这是一个上乘武者的境界。 “典教练,请吧!” 典韦一拱手: “请!” 这才叫大家风度,纯是为了切磋武艺,不像蒋门神那样一出手就想把人置于死地。 典韦抢前一步抡单臂凌空砸向关羽,关羽突然间把眼睛睁开,左手叼典韦的左腕,右拳同时奔典韦的腋下,典韦收回左拳化解了关羽的右拳再次击打关羽的面门。两个人这一交手果然非同凡响,四条膀臂往来交错就像车轮一样,呼呼挂动风声,再看脚下尘土被脚步砸的多高,脚步落地之声如同打夯!一开始还能分辨出路数,打着打着大家伙可就看不出他们是怎么出手的了,他们的攻击速度快如闪电! 武松拍手叫道: “好!” 蒋门神也拍手叫道: “好!” 他们看得太投入了,以至于忘了自己干啥来了。 打着打着关羽和典韦分开了,重新拉开架势。关羽一个单刀直入右拳直取典韦前心,典韦策步准备迎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典韦一个没站稳哧溜一下子仰面摔倒了。关羽马上收住招式退出圈外: “怎么回事,典教练?!” 典韦摸了摸屁股说道: “踩西瓜皮上了!” 关羽上前以手相搀,典韦感激地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仁兄的姓名,但是你确实是一个忠义之人!” “呵呵,典教练,常言道人往高处走,不要再跟黑社会搅合一起了!” “谢谢提醒,我会考虑的!” 典韦来到蒋门神跟前一拱手道: “蒋老板,典韦我准备退出了,还请蒋老板海涵!” 蒋门神宽宏大度的说道: “你要金盆洗手我也不勉强,悉听尊便吧!” 典韦顺着山道向山外走去,蒋门神看了韩虎一眼朝典韦的背影一歪头。韩虎会意地掏出短枪瞄准了典韦的后心,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典韦倒在了地上。这一次典韦可不是踩了西瓜皮,是真的挨了黑枪! 关羽和武松刚才正在说话,还真的忽略了这个细节。关云长圆睁二目怒不可遏,就要去拿蒋门神,韩虎贺豹马上擎抢在手对准了关羽,武松也闪电般拔出五四式手枪对准蒋门神的太阳穴,与此同时蒋门神也把手枪对准了武松的太阳穴。双方一触即发空气变得异常紧张! 正在这个时候从路边的灌木丛里面嗖嗖嗖嗖又窜出来五六个汉子,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呼啦一下子分五个方位把武松和关羽围在当中。 蒋门神是黑道上的头面人物,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暗中养了无数替自己玩命的打手。只见蒋门神嘿嘿一笑道: “怎么样武松,还想继续玩下去吗?” 武松用眼角余光一看,果然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眼睛死死的盯住蒋门神的眼睛: “大不了我和你同归于尽!” 其实你别看蒋门神人多势众,但是他心里面也没底,因为武松的枪口也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韩虎贺豹冲武松喊道: “武松,想要活命就把枪放下!”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空中跟打雷似地有人喊了一嗓子: “放你娘的鸟!” 人们抬头顺声音望去,只见对面山岩上面站在一位穿警服的黑面大汉,因为带着帽子看不见什么头型但是眼睛有特点,是环眼!不用介绍你也知道是谁了。 “黑老大,叫你手下这帮鸟人把枪都放下!” 蒋门神一看当时就傻眼了,只见一瞬间山上到处都是穿制服的警察,每个人手里都端着长枪,蒋门神眼珠一转对手下人说道: “把枪都给我放下!” 手底下人稀里哗啦把枪都扔了出去,蒋门神最后把枪扔了出去。武松命令薛霸道: “薛霸!把蒋门神给我扣起来!” 薛霸掏出手铐来到蒋门神跟前,蒋门神假装伸出双手,可是就在薛霸的手铐挨着他手的一瞬间,蒋门神一下子抓住了薛霸的双肩拿他当挡箭牌,一步步退至路边的灌木丛: “蒋门神!你要耍什么花活!” 蒋门神把薛霸一推,自己反身哧溜一猫腰钻进了路边的灌木丛。 韩虎和贺豹一看机会来了,趁乱也钻进了灌木丛。关云长冲张飞喊道: “追!” 张飞一马当先领着飞身进了灌木丛,一队制服鲜明的干警随后跟了进去。关羽正要一起去追捕逃犯,忽然间手机铃声响了...... 缉凶闯市府单刀直入 关羽正要随张飞一起去追蒋门神的当口,腰里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大师兄吗?” “我是云长,你是婵儿吗?” “我是,师兄你们在哪里?我手里有一份重要的材料要交给你们!” “师妹,我在飞云浦!刚才正在抓捕蒋门神!” “师哥,我在张正方别墅里搞到了一个账簿,是张正方和蒋门神地下交易的记录!有了这个铁证我们就可以直接逮捕张正方!” “太棒了师妹,我们这就开车去接你,你在什么地方?” “上雨村!” 关羽收起电话,对武松说道: “事不宜迟,叫我师弟张飞先盯住蒋门神,我们立刻去上雨村!” 武松对关羽说道: “我们的车停在了山口,我们马上过去吧!” 关羽上了武松的警车,半个钟头之后,武松开车抵达了上雨村。 甄士隐问婵儿道: “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抓黑帮头子蒋门神,救出你女儿英莲!” 甄士隐要求道: “可不可以带我们去啊?!” “也好!” 甄士隐的瞎老伴也说道: “别把我一个人扔家!死我也要见上女儿一面!” 关羽问道: “你们知道张正方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武松说道: “他正在市政府参加一个庆功会!”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市政府将张正方缉拿归案!” 武松开着警车离开上雨村飞也似地直奔市政府。 婵儿问道: “怎么没见到三师兄?” “你是说赵云啊!他已经打入了一个贩毒团伙,在那里做卧底,目前还不便公开暴露身份!” “原来如此!哦,云长兄,是谁送的情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及时?!” “哦,是赵云师弟!他昨天为了打探你的下落和武松去过蒋门神那里!” 武松笑道: “昨天赵云一直唱红脸,没有引起蒋门神的怀疑,我故意唱了一把黑脸,想激怒蒋门神,好让他说出实话!却不想引来了杀身之祸,张正方够毒够辣!” 婵儿说道: “张正方自以为聪明,就让他跳进自己挖好的陷阱里去吧!不过,英莲姑娘还在蒋门神手里,我们抓住张正方之后应该马上去把蒋门神缉拿归案!” 关羽说道: “张师弟已经去追蒋门神了,一有消息他会立刻通知我们!” 三个人说着,已经把警车开进市政府的大门。 在市政府会议大厅里面,“庆功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主席台前就坐的都是局级以上的领导,高俅高市长也来了!他是贾赦贾市长上一届市长,目前已经离休。高俅做了简短的发言之后,市长贾赦慷慨陈词道: “啊,大家好!今天这个庆功会可以说是一个不平凡的会议!啊,我为什么要这么讲?原因有两个,其一,我们市局在局长张正方的正确领导之下将‘人肉包子’案一举告破,为广大民众伸张了正义!啊,其二,我们尊敬的、德高望重的高俅高市长也来参加这个会议,使我们这个会议大厅格外的蓬荜生辉!啊,下面,我代表市委,也代表全体市民,决定把这面鲜艳的锦旗授予张正方张局长!” 贾市长展开锦旗,上面十个金字闪闪发光: “人民的卫士,国家的脊梁!” 主席台下面顿时是一片掌声!贾市长又把锦旗面向张正方,张正方满面春风像接圣旨一样准备接锦旗的当儿,忽然间听见有人大声喊道: “市长大人,请等一等!” 下属给上司戴上手铐 随着这一声喊叫,只见会议厅正中过道走进来三位穿制服的刑警,确切说是两个男的一个女的。贾市长眼生可是张正方眼熟啊!吓得差一点没尿裤子!心说道: “怎么搞的,他没有死啊!” 贾市长颇为恼怒: “你们是哪个局的?没看我们在举行重要会议吗?!” 关羽说道: “我们是省局的,要逮捕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贾市长怒道: “我们这里哪有什么罪犯?简直胡闹!” 婵儿肯定道: “有!他就坐在主席台上!” 只见婵儿大步走向张正方的位置,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不认识了吗?警察局长先生!” “怎么会是你?你到底是谁?!” 李婵儿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省公安厅特警,李婵儿!” 张正方做梦也没想到,他通过内弟绑架的这个美人,他想以威逼利诱等手段占为己有的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居然是一位特级警官!真的荒唐之极!可笑之极! “原来你是省厅的人,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没想到吧?现在你可以认罪伏法了!” 张正方摇头冷笑道: “且慢!凭什么让我伏法?你们有什么证据?!” 婵儿打开一只黑色皮包,从里边拿出一个账本: “局长先生,这个账本您还认识吧?!” 张正方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 “你居然打开了我的保险柜?!” 婵儿继续说道: “还有,高俅高市长之子高小俅因为命案被判处了死刑,是你花钱找人做了替身,嫌犯高小俅至今逍遥法外!” 高俅咆哮道: “贾市长,我抗议!她这是在无中生有!” 贾市长偏袒道: “拿不出证据的话就是你们诬陷,省局的又怎样!” 婵儿从容不迫地说道: “现有陆谦的笔录为证,他是高俅手底下的办事员,因涉嫌做伪证已经被拘留审查!”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武松拎着一副冰冷的手铐走到张正方跟前,脸上的表情比失村还冰冷: “局长大人,厚黑学学的果然不错!前脚你在飞云浦设了圈套想取我武松的命,后脚就来市府领功受赏!来来来,试一试这副镯子合不合适!” 张正方用哭腔说道: “啥也别说了!快把我带走吧!” 武松咔嚓一声给张正方戴上手铐!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会议大厅一片哗然,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也有人私下议论道: “张局‘扫黄打黑’太累了,也该戴上手铐歇歇了!” “长这么大头一次看见下级给上级带上手铐!” 张正方像一只瘟鸡一样被武松给带走了,可是此时此刻张正方因为恐惧两腿不停地颤抖,走一步都十分困难。武松挖苦道: “怎么了张头,你的腿怎么发抖了?!” 武松要去搀扶,张正方用戴手铐的手把他的手扒拉到一边: “我能行!” 张正方说完吧唧一下坐地上了。关羽和武松一边一个把张正方架进停在大门口的警车上面...... 解人质舍生死义薄云天 张飞带领几名警员在路边的灌木丛里面追赶蒋门神,不想却被蒋门神他们甩在了后面,因为张飞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蒋门神在两个死党的陪同下,钻出灌木丛仓皇的爬上了自己的凯迪拉克,等到张飞等人出了灌木丛只看见了蒋门神的那辆车的背影。张飞骂道: “鸟人,让我抓住先搧你一顿耳光子!上车!” 张飞飞身跳进自己的警车,和警员一起开车追赶蒋门神。虽然他们能够看见蒋门神的那辆凯迪拉克,可是因为距离太远,恐怕一时半会很难追上。 蒋门神的车穿过市区,在一处别墅样式的宅院前停下了车。三个人同时下了车,匆匆忙忙的进了院子,不一会工夫三个人手里除了一杆长枪之外又都多了一样东西:蒋门神手里提着个黑色皮箱,韩虎拉扯着英莲姑娘,贺豹肩上扛着煤气罐。他们这是要搞什么名堂?只见贺豹打开后备箱将煤气罐放了进去,韩虎拉开车门把英莲姑娘推进了车里,蒋门神拎着黑色皮箱把车门砰的一关: “开车!” 英莲姑娘心里没底怯生生的问道: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啊” “老子要带你漂洋过海去享清福!看见没英莲!” 蒋门神把皮箱盖子一掀,里面黄橙橙的全是金条! “将大爷我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英莲姑娘哭道: “我不要漂洋过海,我要去找我父母,呜呜!” 韩虎手把着方向盘忽然惊慌失措地叫道: “不好!前面有几辆警车正在向我们开来!怎么办?!” “赶紧挑头!” 贺豹也惊叫道: “后面也有警车向我们追来!我们被包围了!” “赶紧下车!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三个人下了车又是一阵忙乎,扛煤气罐的,挟持人质的,呼啦超丢弃了车子直奔旁边的一座居民楼。那是一座已经完工的新楼,居民们刚刚拿到了钥匙。楼前面一百米左右是一个废弃的锅炉房,大约有四层楼那么高,房顶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蒿草,里面的锅炉设备已经被拆除。 蒋门神一行人等扛着煤气罐、押解着人质沿着楼梯口上了四楼。刚好中间那家住户门是开着的,也是刚刚拿到钥匙正在忙着装修,两名民工正在忙乎着铺地砖,主人站在那里跟他们说着话。蒋门神狠吧吧地说道: “请你们出去!我们要借你的房屋用!” 屋里的人一齐把目光投向门外,首先看到的是三支长枪,知道是遇到劫匪了。 “赶紧出去!” 两名装修工知趣的先出去了。房屋主人犹豫了一下去拔防盗门上面的钥匙,蒋门神抢先一步把钥匙拔了出来拿在手里: “钥匙留下!” 韩虎挟持着英莲进了屋,贺豹把煤气罐放到地上,蒋门神砰的把门带上,正在这个时候外面警车的鸣叫声已经响成了一片。 蒋门神三人顺着窗户向外一看,可了不得了!十好几辆警车停在了楼下,到处是穿了防弹衣戴头盔的武装警察!此外还有120的急救车、119的救火车。 “我的天啊大哥,警察已经包围了整栋楼房!” “沉住气,让他们看看我们手里的底牌!” 正在这个时候警车上面的喇叭响了: “楼里居民请注意!有一伙劫匪挟持人质带着煤气罐上了四楼,为了你们自身安全,请赶紧撤离此楼!” 警车里面喊话的人没有戴帽子,梳着背头,生得慈眉善目一脸的福相,一看就是个仁厚的君子。他不是别人,正是省公安局局长、省警官学校的名誉校长——刘备!那个省的?我不能告诉你!旁边坐着的是特级警都关羽。 “局长大哥,我有一个想法!” “叫我大哥就行了,说说你的想法!” “黄忠老将是个神枪手,可以说是指哪打哪没有失手的时候,可不可以让他带上狙击步枪爬上对面的锅炉房?” 刘备点了点头: “好!这个主意不错,赶紧把黄忠老将调来!” 黄忠接到命令,带上狙击步枪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了锅炉房的房顶,俯伏在蒿草后面,把狙击步枪架好,瞄准镜的十字花瞄准了蒋门神的脑袋。 楼里的住户纷纷从楼门跑出来,好在这是下午两点,楼房里边的人并不多。 警车的喇叭又响起来了; “蒋门神你听好了!你们已经身陷重围,继续顽抗是没有出路的!希望你配合我们放了人质,主动投降这是你唯一的正确选择!” 四楼的窗户被推开,英莲姑娘被推到窗前,旁边窗台上面还放着个煤气罐,煤气罐上面有人一只手握着阀门,另外一只手拿着打火机。 正在这时一位白发人冲出人群哭喊道: “英莲啊英莲!没想到我们父女俩在这种场合下见面了!我的女儿啊!” 婵儿上前扶住伤心欲绝的甄士隐,安慰道: “甄大叔,放心吧,英莲没事的!我们会尽全力解救的!” 刘备通过话筒喊道: “蒋门神!不要冲动,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来,但是你们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蒋门神冲外面喊道: “可以!但是我们想离开此地,请派一架直升飞机来!” 蒋门神虽然没有话筒但是说话声音底气很足,加之楼层不是很高,所以外面的人依然能听清。 “蒋门神,我们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半个钟头后如何?” “好吧,可是如果你们耍花招蒙骗我们,我们就要杀掉人质点燃煤气罐!” 坐在刘备旁边的关羽说道: “局长,你们在正面牵制住他们,我试着绕到后面去再冲进屋里面去解救人质!” 刘备眉头紧皱不无担心的说道: “但是你只有见机行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可采取最后的行动!” 关羽道: “我会注意分寸的!” 关羽说完就带上一支冲锋枪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到了后楼。关羽把冲锋枪背在身后开始抓住后门的雨搭倒卷着身子翻了上去。关羽在警官学校受过特殊训练,攀爬楼房也如同家常便饭。 在楼房的正面,楼下的武警官兵和楼上的劫匪一分一秒僵持着,僵持着!危险时刻有可能发生而导致前功尽弃!劫匪们的神经出于高度紧张状态,楼下的武警绝不敢轻举妄动,大家伙全都明白:这是一场最危险最刺激的狩猎! 此时此刻人们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而最紧张的莫过于锅炉房上面的狙击手黄忠。事情很难办的,蒋门神的正脸一直隐藏在英莲姑娘的后面,即便是侥幸把蒋门神击毙,旁边的那两个劫匪也会瞬间杀掉人质或者点燃煤气罐! 再说关羽,上了后门的雨搭,推开楼道的窗子,顺着窗台滑落到楼梯上面。他打开冲锋枪的机头把子弹推上枪膛,如履薄冰般向前行进着,他怕弄出声音而打草惊蛇,或许劫匪们担心有人抄他们的后路在走廊放了“黑哨”也未可知!还好,这一道上没有看见人影。 关云长摸到了四楼门口,闪身躲在门边擎枪在手屏息凝神听里面的动静,他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大哥,我看他们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他们真的能派直升飞机来啊?!” 忽然间空中真的响起了螺旋桨的轰鸣声。 蒋门神兴奋的叫道: “太好了!他们果然沉不住气了!韩虎,你带上人质,贺豹,你还扛着煤气罐!嗯慢着,我还得跟他们对话!” 蒋门神扯着嗓子冲外面喊道: “警察先生,果然有信用!把你们的警车统统开走,人员全部撤离!” 可是蒋门神刚刚喊完话,螺旋桨的轰鸣声音突然中断了。 “他妈的!老子中了你们的烟炮鬼吹灯!我数十个数,要是你们不撤离现场,我们就点着煤气!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点火!” 站在门外的关羽再也沉不住气了,卯足了劲力飞起一脚朝防盗门踹去,这个防盗门是今天才装上去的,灰口还没有凝固,加之关羽的力气大了点,啪的一声防盗门就被踹倒了!蒋门神和韩虎同时转过头来朝关羽开枪,但是关羽的枪先响了,韩虎被当场击毙。 蒋门神的枪还没响,后脑勺已经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枪,这一枪是从窗户外飞进来的! 事情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贺豹已经打开了煤气罐的阀门,屋子里顿时弥漫了一股煤气味,而且贺豹的手指头已经按下了打火机的开关,想要挽回局面已经来不及了! 好个关羽果然身手非凡,夹起双手被反绑着的英莲姑娘飞身跃出门外! 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爆炸的气浪把关羽冲下楼梯!一条长长的火蛇冲出屋门,在走廊的过道上横冲直撞。 关羽的后背起火了!但是他顾不得自己了,抱着英莲姑娘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向楼下飞奔,但只见火焰四处飞蹿,到处是滚滚的浓烟!关羽的身上已经多处着火,却依然紧紧地抱着英莲姑娘,眼看就要跑出大门口了,可是他突然间摔到了,就在他摔倒的一瞬间一把将英莲姑娘推出了门外,而自己却再没有起来...... 亲情爱情手足情劫后余生 再说楼外的人们正在提心吊胆的往楼里面观望,忽然间几声枪响楼里面一阵大乱,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球从四楼的窗口喷吐出来,玻璃碎片、水泥渣子如同冰雹一样砸向警车。 甄士隐大叫了一声“英莲!”当场晕倒了!盼望了十几年的亲情在一瞬间被炸得粉碎,怎么能不让他悲痛欲绝! 围观的群众吓得四处逃窜,119的救火车及时地打开水龙头,两条水龙压住了一条猖狂的火龙,可是整整一罐的液化气其爆炸和燃烧的威力可想而知,想要短时间扑灭那冲天大火是不可能的。 消防队员把身上的衣服浸湿正准备冲进楼道救人,忽然见一位姑娘从楼门口摔了出来,一位消防队员赶上前及时把她接住,其余的队员过去抢救身上还在燃烧着的关羽。 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婵儿把英莲姑娘抱在怀中叫道: “英莲!” 英莲姑娘还在昏迷着,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是被燃烧时发出的浓烟熏的。 甄士隐、英莲姑娘和关羽被抬上120的急救车,那边119的水车依然在紧张地灭火。 他们被送进了市医院。甄士隐父女俩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医生给他们打了氧气,不一会工夫甄士隐把眼睛睁开,喊了一声:“英莲!女儿!” 英莲姑娘听见有人在喊自己把眼睛睁开,心说: “是谁在喊我的名字?!” 正在这个时候婵儿领着一位盲女人走进病房: “女儿啊!英莲,你在哪里?!” 婵儿把盲女人领到甄士隐和英莲的病床边,见他们都安全无恙很是喜出望外: “太好了!你们全家人今天终于可以团聚了!” 甄士隐急切的从病**坐了起来: “我的女儿!英莲!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英莲姑娘从病**坐了起来: “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孩子!十年了啊!我和你妈妈每一天都在想你,你妈妈因为想念你眼睛都哭瞎了啊!” 英莲姑娘先愣了一下,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冲破了记忆的闸门,父女俩开始抱头痛哭。 “女儿!女儿!你在哪里?!” 婵儿搀扶盲女人一步步走上前来,盲女人伸出颤巍巍的手向前摸索着。英莲姑娘迎上前来,抓住母亲的手: “妈妈!我在这儿啊!” 盲女人颤抖的手摸过女儿的头、脸颊,脸上流着泪却挂着幸福的微笑。十年了!凄苦的岁月在她心头和脸上留下了怎样的沧桑! “我们的英莲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妈妈,女儿不孝!都是女儿害得你们!” 婵儿跟着他们哭了一阵子,忽然想起来: “对了,我还得去看我的大师兄!” 婵儿来到急救室门前,遇到了已经在那里等候的刘备和张飞。 “局长、二师哥,你们早来了!大师哥怎么样了?!” 刘备皱着眉头说道: “医生说他烧伤很严重,目前正在全力抢救!” “还没有脱离危险吗?!” 张飞忽然间变得怒不可遏: “都怪我一时手软没有一枪崩了蒋门神那个鸟人!才闹出了这样严重后果!” 刘备摇了摇头: “也是我们弟兄劫数如此,先等一等再说吧!” 又过了一会,忙得满头大汗的主治医师从抢救室走了出来问道: “你们谁是关羽的家属?” 刘备、张飞、婵儿一起围拢过来: “他怎么样了,啊?!” 医生摘下口罩: “经我们全力抢救......” “怎么样?!” 三个人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像三个木桩子立在那里。医生严肃地宣布道: “他活过来了,没事了!” “太好了!” 张飞高兴得抱着婵儿转了一圈,婵儿叫道: “哎呀,赶紧放下!没看见我们都穿着警服呢!” “嘿嘿,我把这茬给忘了!” 三个人一阵风般冲进病房: “二弟!” “二哥!” “大师哥!” 关羽从病床坐了起来: “让你们牵挂了,我没事!” “没事就好!” 刘关张三人互相抱在一起,禁不住喜泪横流! 往事如烟!“火烧赤壁”“逐鹿中原”“三足鼎立”,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历史的天空里消逝了,到手的一切终将化为乌有,可是千百年的轮回中无法磨灭的却是那份兄弟的情谊。想当年兄弟三人为了“匡扶汉室”而走到了一起,而如今,他们却是怀揣着更大的使命——匡扶人间正义!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婵儿打开门,禁不住惊讶得目瞪口呆: “怎么是你?!” “婵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刘备冲他们说道: “这位帅哥是谁啊?” 婵儿拉着吕布的手说道: “他是我的男朋友!” 刘备上下打量了一下吕布,点了点头: “果然仪表不俗,贵姓啊?” 吕布傻笑了一下: “嘿嘿,我叫吕布!你是婵儿的头儿吧?” 婵儿拉了吕布一把: “傻样吧!这是我们的刘局长!” 刘备冲他们会心的一笑: “婵儿啊,你们好久没有见面了,给你放一天假让你们好好亲近亲近!” “两天怎么样,局长?” “呵呵婵儿,你可真会得寸进尺啊!好,两天就两天!” 婵儿拉着吕布的手欢快的走出了关羽的病房,刘备会心的笑道: “这丫头!真是个快乐的天使!” 刘备手底下的兵都是英勇善战,可是有特殊的任务还得婵儿这样的“警花”出面的。 李婵儿初会董卓 吕布和婵儿肩并肩走在马路上,这一对情侣一个是特种兵一个是特级警花,当然他们此时都是穿了便衣的。吕布虽然长得英俊帅气但是看上去像个毛小子,不像是个身怀绝技的人,至于李婵儿,脱了警服穿上那件天蓝色的连衣裙,倒是显出了几分淡雅,她把她的信念和坚韧隐藏在天真无邪的欢乐之中,就像一个美丽而未谙世事的小姑娘,人们见到她除了会惊叹她的美貌,谁会知道这是个特殊身份的女特工呢?她会在“孩子气”的掩护之下把“地下工作”做得圆满稳妥和不露声色。 常言道女人是祸水,这句话其实充分暴露出了男人脆弱的一面,古往今来“美人计”屡屡得手,就是说再有心计的男人也抵挡不住这剂“**汤”。 “阿布,都说女人是老虎,可是现在我多么想做只猫啊!” “婵儿啊,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我想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 “我们结婚吧!” 婵儿道: “我也很想结婚,可是我还是很担心!” “你担心的是什么,担心我对你的爱不是真心的?!” “我担心的是你义父!” 婵儿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董卓就是盗取“传国玉玺”的主谋,那么她跟吕布的婚姻不可想象会是怎么样一个结局。 吕布解释道: “他人挺随和的,你不用担心!他对我很好,也会对你好的!” 婵儿倒是一脸的正经: “你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吕布满不在乎的说道: “嘿嘿,婵儿啊,我看你的职业病也很重啊!我义父喜欢古董,被称为古董界的精英,可是他不屑于在那上面做什么手脚,那会有损于他的声誉!答应我吧婵儿!” 婵儿把头依偎在他的胸前,温柔的说道: “我答应你!” “太好了!你知道吗?没有你我会死掉的!” 此时的婵儿也已经坠入爱河,但是头脑之中还是保持着一份冷静: “我可不可以见一见你的义父?” “当然可以了!我也正想把你这款美玉展示给他老人家看呢!” 婵儿把一根指头放在唇边: “嘘!阿布,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尽管说吧!” “当你义父面不可以挑明我的身份,可以吗?” “那你是干什么的呢?” 婵儿转动眼珠想了想说道: “礼仪公司的!” 吕布傻笑道: “嘿嘿,气质倒像礼仪公司小姐!哎婵儿,你在张局长私人别墅里卧底的那段日子,他一点也没有怀疑过你吗?” “他是一只‘老狐狸’!” “可你是一只超级‘狐狸精’!” 婵儿有些嗔怒: “别瞎说,谁是‘狐狸精’!” 吕布叹息道: “可惜我的宝马啊!” “你的宝马怎么了?” “我为了打探你的下落去追赶蒋门神,在飞云浦翻到山涧里面去了!” 婵儿激动地说道: “阿布,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 “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遗憾的是我不能开宝马带着你去兜风了。喂出租车!” 吕布朝前面一扬手,一辆“夏利”一挑头圈了回来。 婵儿打开后门,吕布把车门砰的一关对司机说道: “凤仪亭路24号古董商行!” 司机脚踩油门,吕布问道: “怎么样啊师父?” 司机一撇嘴: “油价飙升得太狠,收入的一大部分都捐给了加油站!” 车走了大约20分钟,在一处幽静的宅院前面停了下来。 吕布下了车拉开后门,婵儿下了车没有直接进去朝大门打量了一会,见门脸上面挂着一个金字招牌十分醒目,牌子上面是用草写的三个大字:“古月斋”。门廊并不奢华但是古色古香,可以想象出宅子的主人是一个有怀古情结的人。 “义父,义父!” 吕布冲里面喊着,不一会从上屋回应出一个声音: “是布儿嘛?!” “是我啊义父!我给你领回来一个美女呢!” 说话间从上屋出来一位60多岁的男子,但见这位男子身体魁梧步履矫健,长着方面大耳一脸的福相。他看了一眼吕布身边的婵儿,眼里流露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我儿果然有眼光!” 吕布介绍着: “这就是我的义父!” 婵儿落落大方的说道: “伯父您好!” 董卓满脸赔笑: “到厅里坐吧,喝杯茶!” 吕布拉着婵儿的手来到厅里在沙发上面坐了下来,董卓也随后在对面坐了下来。吕布忙着去泡茶。 婵儿问道: “伯父看上去身体很硬朗啊!” “哈哈,军人出身嘛!身体的磨砺不可或缺,就是现在我也一直没有中断。啊婵儿姑娘,以何为业啊?” “礼仪公司。” 董卓笑道: “嗯,气质挺吻合!” 吕布端着三杯茶放在茶几上面,婵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我听阿布说您是古董界的精品人物,您的收藏想必非常丰富吧?!” 吕布接过话茬: “婵儿啊,不是我替老爸炫富,他的那些收藏,嘿!就是天津上海的大古董商在我老爸面前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爸爸,快领婵儿见识见识你那些宝贝吧!” 董卓的大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好吧,婵儿,请!” 婵儿站起来看了吕布一眼,吕布道: “去吧,婵儿!玩够了再出来,我先在厅里歇一歇!” 董卓笑咪咪地打了个手势,让婵儿走在前面。吕布懒散地靠卧在沙发上面,随手拿过《军事报》看着...... 吕布的魔鬼老爸 董卓陪着笑引着婵儿过了一个宽敞的庭院。平心而论董卓虽然有钱但是外表看上去并不怎么奢侈,大概是他把心思都用在了古董收藏上面。不一会他们来到了“藏宝阁”,董卓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请进吧婵儿!” 婵儿两脚迈进屋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耀州官窑瓷瓶,比正常人还高出一头,上面的山水图显现出一种逼人的气势,但是松林间一对对弈的隐士和飞翔的仙鹤,却又是一派清逸和闲散的情调,成了画面的点睛之笔。甭问,以董卓这样的知名度,他的收藏肯定都价格不菲的。 屋子里面很宽敞但是光线却并不怎么鲜明,与眼前这种古色古香的气息倒是很协调。除了官窑的瓷器,屋里面大多是古老的木器:雕工精美的紫檀木龙床,镶金嵌玉的黄花梨木太师椅,文人士大夫镂空着吉祥云图案的红木书案...... “伯父果然是一位收藏大家!所收藏的古玩俱是绝世珍品!” “哈哈,婵儿你也很有艺术眼光呢!” 婵儿表面看上去好像对古玩很感兴趣,脑子里却在飞速的旋转:大概是在半年前,省“物华天宝”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传国玉玺”被盗,摄像头被人做了手脚,管理员时迁跟玉玺同时失踪不知去向。警方初步调查所得出的结论是,管理员时迁监守自盗偷走了玉玺,或许背后另有主谋也未可知,只有找到了时迁才可能挖出幕后的主使追回传国玉玺。那家博物馆馆长因为用人不当已经被停职检查,那“时迁”是“四大名偷”之一!用这样一个人去当管理员,无异于“弼马温”改行去管理“蟠桃园”,其后果可想而知! “这个幕后人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个人呢?据警方分析这个董卓有重大嫌疑!” 婵儿试探性的问道: “伯父!据说您老最近得到一件罕世宝物,能不能拿出来让婵儿见识一下啊?!” 董卓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 “是吕布那傻小子告诉你的吧?!” 婵儿的双眼盯视着董卓的眼睛: “怎么了伯父,您有什么苦衷吗?如果是这样就算了吧!” 看见婵儿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董卓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 “我只可以给你一个人看,可是你绝对不可以对外人说哦!包括吕布那个傻小子!” 婵儿满含期待的点了点头: “好的!我不会出去乱说!” 董卓色迷迷的看了她一眼,在婵儿的脸蛋上面掐了一把: “小乖乖!” 婵儿没有啥反应,聚精会神的看着董卓摸出钥匙走向一个保险柜,把柜门打开。 “过了吧,乖乖!” 婵儿的心崩崩崩乱跳成了一个,心说难道这个董卓这么的没有城府吗?怎么对自己一点防备没有呢?脑袋进水了?! 婵儿探身向保险柜里面看去,没有看见玉玺却看见一件和田玉雕的《山里人家》。董卓持玉在手解释道: “这件玉雕是我花了近千万才搞到手的,我怕吕布那小子嘴不严就没敢告诉他!” 婵儿看了看玉雕说道: “这件玉器妙就妙在雕工的匠心独运,天然的三种颜色:白的被雕刻成了浮云,绿色被雕刻成了树木,红色的被雕刻成了夕阳!真是巧夺天工啊!” 婵儿的心情倒是放松了下来,她怎么可能希望未来的老公公是一个盗宝贼呢! “看起来董卓不像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 婵儿这样想着,随着董卓走出了“藏宝阁”,还没坐稳,吕布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老爸啊,我把婵儿带回来是想跟她结婚的!” 董卓开心的笑道: “那好啊!老爸全力支持你们!” 吕布道: “我们可不可以跟老爸住一起呢?” “哈哈哈,那更好了!我这里房屋闲着也是闲着,况且布儿还是我忠实的陪练!回头你们缺钱尽管跟我说,我这里不差钱!” 婵儿感激道: “伯父真是个爽快人!” “哈哈,我这个人就喜欢直来直去!婵儿啊,走!到演武厅看我们父子俩比武去吧!” 婵儿跟吕布肩并肩地跟在董卓的身后,不一会董卓拉开一扇门。门并不大没有上锁,也无需上锁,可是里面的空间却很大。靠墙边放着石锁、哑铃、杠铃,此外还有一堆方砖。铁制的三脚架上面吊着沙包。 董卓解释道: “我在部队曾经当过武术教练,离休之后还一直保持着演武的习惯。布儿!你试着以最快的速度攻击老爸!” 吕布垫步上前一记直拳奔董卓的面门,董卓也不躲闪抓住吕布的手腕一个大背,把吕布重重的摔在地上,后背着地。 “阿布,阿布!” 婵儿急忙奔过去要扶起吕布,回过头有些恼怒地看了董卓一眼: “伯父!你怎么对你儿子下这样的狠手?!” 董卓不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吕布: “小子!再来!” 再看吕布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右腿横扫董卓的腰部,董卓也不躲闪,抓住吕布的脚脖子一个360度的大转身,将吕布抛出去老远,吕布就势像车轮一般滚动着忽而却又站立起来了。 婵儿急的直喊: “不要再玩了,伯父!” 吕布却在那边喊道: “你现在终于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做‘魔鬼式训练’了吧?!” 董卓哈哈大笑: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然后......我说这话你可能不相信,吾儿四岁时我就三九天带他到外面去裸奔!” 婵儿笑道: “伯父您也太狠心了吧?!” 吕布插言道: “我不是他亲生的!” “臭小子!你还少花我钱了!” 董卓忽然间变得怒不可遏,抄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照着吕布的头顶就平拍了下去!吕布也不躲,方砖在他头顶上段成了两截...... “伯父您在干什么!他虽然不是你亲生的......” 吕布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 “嘿嘿,这样才过瘾啊!” 董卓也立时换成了笑脸: “哈哈哈,不是我当爹的心狠,十几年来如果不是我这样**,他怎么会有这身功夫!” “老爸,你送给我的宝马掉到山谷里摔死了!” 董卓不屑的说道: “不就是一台宝马嘛!老爸明天再送给你一台双发动机的!” 婵儿解释道: “他是为了解救我去追蒋门神,不小心才摔到山谷里面的,好在他人平安无事!” “哈哈哈,这样就好!为了这个我也要为你们办一个像样的婚礼!” 金童玉女花烛夜 吕布和婵儿的婚礼在董卓的宅邸如期举行,来参加婚礼的有董卓的同行曹操、市城管局的贾琏等等,反正都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顺便说一下,如果公安局长张正方没有被逮捕,此时也定会出现在婚礼现场。 婵儿不想公开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把自己结婚的事情密报给了刘备,他还要以“儿媳”的身份长期的潜伏在董卓的宅邸。 吕布对自己这个心爱的宝贝可是言听计从的。 曲终人散,粉红色的窗帘拉上了,也拉开了洞房花烛夜的序幕,里面是怎么样令人**的场景?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董卓在自己房间里呆不住,穿了件衣服轻轻带上门,轻手轻脚的奔西厢房走去,就像张生月下偷听崔莺莺弹琴一样,让他心花怒放和跃跃欲试!自从丧妻之后董卓虽然一直没有续弦,可是多少年以来心思一直也没有闲着,他有钱,相当有钱!在风月场所他可以大吃特吃“硬菜”,可是像婵儿这样美若天仙的姑娘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这人啊,真的是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怪物!你看董卓这个人看上去挺豪爽而且挥金似土,可是内里特好色。你说人家入洞房你跟着参合啥呀! “阿布,准备好了没?” 婵儿那美妙的声音此时此刻虽然有些变调,却像拌了蜜糖一样让人醉在心里,董卓不知不觉地就淌出了哈喇子。 “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试飞!” 董卓心说: “这对金童玉女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阿布啊,我可不希望肚子被搞大,会很不方便的!” “怎么,你不喜欢自己的老公被克隆一下啊?我的警官......” “嘘——” “是啊,有了孩子我还得经管!” “阿布,把我从沙发抱**去吧!” “就来就来!” 婵儿道: “我们先喝点水吧,免得半道口渴。” 董卓正蹲在窗台下面聚精会神的偷听,忽然间半杯带茶叶末的凉水浇在了脖颈子上面,董卓一激灵往起一站,脑袋又磕在了向外开着的窗框上面。 “谁!” 董卓也不敢出声,捂着脑袋跑了。 吕布说道: “这院子里除了我爹,就只有看柜台的张二毛,嗯,一定是他!看我明天揍扁了他!” 婵儿劝解道: “年轻人好奇心强,我看算了吧!” 此时的婵儿只穿了件红色睡衣坐在沙发上面。灯下的她,因为春情荡漾越发变得美丽迷人,她无需遮掩什么,尽可以卸下职业的伪装,在自己所爱的男人面前**出一颗女人的真心。女人的心是缠绵的委婉的,不像男人那样简捷明了、直来直去!或许女人生来就是含蓄和暧昧的,就像是冰河下面幽幽的暗流,就像是被黎明拥抱着的黑夜,血液里面永远荡漾着朦胧的渴望!然而,渴望着什么呢?女人的灵魂被男人**滚烫的目光照射过之后,便像早春日光下面碎裂的冰河,激动之后依然是暧昧,直到被心爱的男人抱在怀里,才会像春冰一样最后融化了自己,尽情地感受着被耕耘的快乐! 吕布把穿着红色睡衣的婵儿抱到了**,婵儿只感到一阵眩晕喃喃地说道: “阿布!” 吕布心也是砰砰砰跳成了一个。 他解开婵儿睡衣的纽扣,把它向两边敞开来,禁不住一下子惊呆了: “天啊!” 美玉般的肌肤和美妙绝伦的曲线!用古董界的一句行话那是——绝世珍品! 血在烧!灵魂在烧!阴阳交汇的一瞬间,足可以发生让星球脱轨的力量!也让婵儿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婵儿把眼睛睁开,有些茫然的问道: “阿布!刚才发生了什么?” “嗯,我想是海啸吧!” “刚才我好像晕过去了!” 吕布不屑的说道: “你在别墅卧底的时候,咋没有晕过去啊?” “我知道那时是怀揣使命的,现在......” “怎么样?” 婵儿笑了笑: “到了‘尖峰时刻’啊!” “哈哈哈,婵儿啊,我们的蜜月之旅应该怎么样度过,你心里有谱没?” 婵儿想了想: “我想去栊翠庵拜访一下妙玉师父,据说这位妙玉师父很有修行的。” “好吧,反正我是‘舍命陪君子’了!” 栊翠庵妙玉论禅 翌日,婵儿在吕布的陪同下去了城南的“栊翠庵”。 如今的栊翠庵可是比当年规模大多了,房屋虽然保持着古典风貌但是全都修缮一新,墙里墙外被绿树环抱着,庭院当中两棵参天古柏依然是那么的枝繁叶茂生意盎然,像两位饱经沧桑的老者,目睹着清高的妙玉在这里长大、穿越,成了栊翠庵的师太,刚才吕布小两口花了十块钱钱卖了两张门票进了庙门,她老人家正在禅房参禅打坐,念诵《金刚经》。 两位发髻高绾年轻的女道姑正在打扫庭院。 婵儿上前问道: “请问妙玉师父在吗?” 二位道姑笑了笑,还没有回答呢,从禅房里传出一个浑厚而美妙的声音: “二位施主,请进来吧!” 婵儿心里正自纳闷,那间禅房对着前院并没有门窗,妙玉师太是怎么“看见”他们的呢?其实以“妙玉”多年的修行,这点心灵感应自然不在话下。 “打扰您了,妙玉师父!” 婵儿推开禅房门,见妙玉师父依然气定神闲地端坐蒲团之上,谁说妙玉老了?九十九岁高龄的妙玉二目依然清澈如水气色如同五月桃花,看上去不过三十几岁。 “二位,请随便坐。清风明月,上两杯清茶!” 声音听起来很是随和和淡然,婵儿问道: “《金刚经》应该是佛家经典吧?” “佛道儒本为一体,没有相互抵触之理。所谓修炼不是画地为牢,而是博采众家之长,儒家重入世道家睐出世佛家直见本心!” 刚才那两位年轻道姑捧上来两杯清茶。 婵儿继续问道: “妙玉师父果然很有修行,看上去那么的随意那么的淡定。您是怎么看待有洁癖的人呢?” 妙玉淡淡的一笑说道: “洁癖是一种心理疾病,会影响一个人身心健康。《心经》里边说:‘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贫道若不是前世执着于此,就不会再受轮回之苦。” “您的座右铭是什么?”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妙玉师太从蒲团坐起,伸了个懒腰: “二位施主,可有心情陪贫道去庭院舒展一下筋骨?” “悉听尊便,妙玉师父!” 吕布和婵儿在妙玉的带领下来到后院,那里是妙玉师父平常习武的地方,但是看不见刀枪棍棒和石锁之类,唯一可见的是平台上一个巨大的石球,足有三百斤重。 妙玉淡然一笑: “二位可有力气搬得动它?” 婵儿虽然在警校受过训练,但还是望而却步,只好冲老公道: “阿布,还是你来吧!” 吕布轻松地走了过去,双手把石球捧起,就像捧着个篮球。 “小子好神力!来吧!” 吕布把石球抛向妙玉师太,好个妙玉!接球在手在怀中画了个太极图化解了来势又抛了回去,吕布接住又抛出,你来我往十来个回合之后妙玉把球接住放回平台面不改色气不长出。 婵儿赞叹道: “师太武功果然非凡!” “贫道我不会武功,纯是活动筋骨罢了!” 吕布在《四大名著》里面是第一条好汉,今天头一次遇到了劲敌,心里面痒痒的: “师太只是藏而不露罢了!吕布情愿领教!” 妙玉道: “贫道就给你当一回靶子!” “师太,得罪了!” 吕布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身法极快,一个饿虎扑食直奔妙玉,随即一片白花花的拳头如同北风吹雪般飞向妙玉。 “好小子,武功果然不俗!” 妙玉不躲不闪任吕布的快拳砸在自己的身上,却依然神情自若气定神闲。婵儿诧异道: “师太为什么不躲闪?” “我说过要给你老公做靶子的!” 吕布有些泄气: “不要这个样子嘛师太,会伤吕布自尊的!” 妙玉淡然一笑: “好吧,贫道就再给你做一回靶子!” 吕布心说看起来妙玉不会武功是真的,所以出拳的速度就没有那么快,他也没有做虚晃的动作,一个直拳奔妙玉的面门,奇怪的是,妙玉也不招架而是一下子就在吕布眼前消失了!咦,奇了怪了!转眼之间妙玉又换了个方位出现在吕布面前。吕布加快了攻击速度,拳头打了出去没有看见妙玉挪动脚步却又在另外一个角度出现了! 就这样,三十招过去,吕布竟然没有击中妙玉一招! 看起来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如果妙玉师父想取吕布性命那也不费吹灰之力。 此话是不是说得太悬了?常言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的膂力究竟有多大?拿一个三百斤的石球如同一只篮球,其出拳的速度快得看不清出路,然而道家的修炼高深莫测不可理喻,非是常人所能推测! 如此看来妙玉师太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无我”的境界!何为“无我之境”?如火不焚,入水不溺,即便是进入枪林弹雨也如入无人之境,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了“我”的缘故。 吕布双手一抱拳道: “吕布甘拜下风!” 妙玉淡淡一笑: “你的武功在人世间已经练到了极处,如果要更上一层楼便要有‘禅行’的功夫!” 吕布问道: “敢问师太,何为‘禅行’?” “武我无我,人境合一!” 婵儿问道: “敢问师太,所谓禅行是心行还是身行?” “心行身随,如影随形,日日如此可趋武功大成境界!” 妙玉拿过一把扫帚递给吕布道: “你试着用扫帚扫那个石球看能不能扫动!” 吕布就用扫帚去扫平台上那个巨大的石球,石球却纹丝不动。 妙玉师太接过扫帚,像扫地一样去扫石球,也没有看见她怎么用力,石球却在平台上面开始滚动起来! 婵儿惊奇道: “真不可思议!扫帚是软的,居然能够把石球扫起来!” 婵儿话音未落,忽然听见前院喊杀之声骤起,接着是兵器哗啦啦碰撞之声...... “是谁在庙门里面大动干戈?!” 鼓上蚤洗雪不白 妙玉正在跟吕布和婵儿谈禅论武,忽然前院一阵大乱。 他们赶紧来到前院,只见一个矮身材的男子急奔庙门而来,后面还有五六个男子追赶,为首的像个瘪三。 矮身材的男子也没有买门票,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庙门,展开手里的“九节鞭”重新亮出门户,那“瘪三”手持双节棍直取他的面门,后面几名男子呼啦一下子把他围在当中,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头大尾小的棍棒,身上穿着运动服很像运动场上的棒球手。 那名矮身材的男子身法十分灵巧,闪转腾挪穿蹦跳跃灵活地躲过对方的攻击,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他绝对不敢恋战,他一边躲闪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寻找退路。 婵儿看了一会不禁失口叫出声来: “原来是他!” 吕布也惊讶道: “怎么会是他!” 婵儿问道: “你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瘪三,他叫郑彪!前一阵子我就是中了他的暗器被李傕郭汜给拿住的,幸好你师兄赵子龙暗中把我给放跑了。哎婵儿,那个被追杀的人是谁啊?” “他就是盗宝贼时迁!官方悬赏十万捉拿此人。可是我搞不清楚他怎么跟贩毒团伙搅合在了一起?” 吕布道: “可能他们近来生意不好,等着这比赏金用!” “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妙玉师父要上前阻止打斗,吕布说的: “师太!还是我去处理这件事情吧!” 吕布向那边走去,只见时迁边打边退,退到了拿两棵高大的柏树之间,眼看已经没有了退路,周围的人挥舞棍棒一拥齐上。只见时迁一个旱地拔葱单脚点地“嗖”一纵身跃起十米高,身体稳稳的落在了柏树上面。 如此的身手在武林中也非常少有,时迁的轻功可以说是独领**,非同凡响,要不怎么人称“鼓上蚤时迁”呢! 那帮人一看对手上了树都没了辄。 郑彪偷偷从身上摸出一样暗器,嗖的一下一道白光朝树上的时迁飞了过去,原来是一只钢球。 这个时候时迁也没闲着,手里的钢镖也出了手,就听见当啷一声,钢球和钢镖相互撞在了一起,掉落在树下。 “别打了!仗着你们人多啊!” 那帮人一看出来一个管闲事的,也不知道吕布的厉害,挥舞着棍棒就朝吕布杀来。吕布只使出两成劲力就把他们全都葫芦倒了,这还不算,又抓起郑彪的衣服领子像拎一个鸡崽子一样: “你不是郑彪吗?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吵儿八火的!” 郑彪有些语不成声,因为脖子被脖领子勒住了: “我们是来捉拿盗宝贼的!” 吕布冲着郑彪的耳膜大声喊道: “是想领那十万块钱赏金是不是?我吕布替你领了!” 吕布把郑彪放到地面用力一推把他推出庙门外,他手底下的人一看这阵势全都夹着尾巴逃了。 吕布拍了拍那棵柏树,冲时迁喊道: “朋友,你的轻功挺招人羡慕!可不可以下来咱们交个朋友?” 婵儿冲时迁喊道: “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偷了传国玉玺的时迁?跟我们去投案自首吧?” 时迁问道: “你们是谁?” “我们是省局的!” 婵儿亮出了警官证,时迁说道: “我就是‘物华天宝’的管理员时迁,人们都认为我有重大作案嫌疑,但是盗取国宝的人不是我!” “那么为什么国宝丢失那天你也失踪了,又作何解释?” “我是被人挟持的!” “挟持你的人是谁?” “是李傕郭汜!” 婵儿道: “如此看来,李傕郭汜不仅贩毒而且还是盗宝的主犯!那么,他们是怎么得手的?” 时迁道: “说这话还是在半年前,李傕郭汜白天混进游客里面,踩好了盘子,躲在院子里一个谁也看不见的角落,那里正好是摄像头也照不到的一个死角。晚上我正在落锁,李傕郭汜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用刀子逼住我,我当时毫无防备。就这样,他们破坏了摄像头,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展厅,又伪造了现场,不仅盗走了玉玺还挟持了我!这就是玉玺被盗的始末缘由。” 婵儿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么说,这块玉玺还在李傕郭汜手里?” “我想是这样的,我是费了好大周折等机会才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的。我也正想把这事告诉你们!” 婵儿道:“不过朋友,你的处境很危险,李傕郭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跟我们去省局见我们的刘局长吧,你的证词将会成为破案的重要线索!” 时迁点头道: “好的!” 婵儿拨通了刘备的电话,不大会工夫,张飞开着警车赶到了栊翠庵,副驾驶的座位上面是关羽。 婵儿问关羽道: “大师兄,你的伤好了吗?” “已经不碍事了,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时说传国玉玺有了线索?” “是的,管理员时迁知道此案的内情,他会给我们提供重要线索!他不是嫌犯,是被李傕郭汜挟持了!” 关羽沉吟片刻: “幸好有三师弟子龙在那里卧底,我们可以随时掌控他们的动向。婵儿啊,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们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你们上车吧!” 吕布说道: “云长大哥,我看咱们还是兵分两路,我去找武松说明情况,也好叫他心里面也有底。” 关羽点了点头: “也好!” 婵儿和时迁上了警车,吕布出了栊翠庵的大门打算去找武松,可是就在他走到庙门前面那片松林时,忽然间从树顶上面落下来一张网把吕布罩在当中......吕布眨眼工夫被大头朝下吊了起来。 赵子龙枪毙吕布 郑彪笑嘻嘻的出现在吕布的面前,原来他们并没有走远。 “吕布啊吕布,看来不用这种方法是对付不了你的,你的的确确是一只虎!” 吕布怒气冲冲地叫道: “郑彪啊,我认为你是个专门在背后动刀子的小人!” 郑彪叹息道: “哎呀吕布啊,你小子耽误了我们多大事情,上一次在酒桌上你借着尿道跑了,还是我们郭二爷深谋远虑,留着你到底成了祸害!”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要把吕老爷怎样处理?!” “把你交给李大爷和郭二爷,随他们怎么处置了!” 吕布叫苦不迭: “坏了坏了!李傕郭汜不是人是两个兽儿啊!” “你小子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话要说传进大当家和二当家耳朵里,更没有你好了!” 郑彪让手下人拿来绳子把吕布捆得结结实实。 “上车!” 郑彪一声令下,吕布像一只待宰的牲口一样被推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他被戴上了一个黑色头套。车子启动了,离开栊翠庵向他们的大本营飞驰而去,过了半个小时车子上了山道,驶入的大山里面,又转悠了半个小时在一个“寨门”前停住了。 那“寨门”看上去是木制结构可是上前一摸却是硬邦邦的,原来是水泥砌成的,门两边大红灯笼高高串起。大门上方四个红漆大字“顺水山寨”十分的惹人注目。这个“山寨”四面环山,地势险要,外人看上去像一个带有地方特色的饭庄。的确,这里有厨子有服务生,可是他们大多是些亡命之徒,因为没有了退路被李傕郭汜给收编了,成了他们的死党。 李傕郭汜曾经是董卓的部下,一个是校枪员一个是枪支管理员,很懂得枪支的使用和管理,属下们:切堆儿的、颠勺的、端盘子的差不多都配备有两杆枪,一把短枪一把烟枪。“山寨”里除了饭庄还有“逍遥楼”,一天24小时对外开放,楼下面的地下室就是制作冰/毒的秘密车间,冰/毒的制作者有的已经取得了博士学位,因为找不到工作被高薪聘请到这里的。 郑彪等人押着吕布下了车直奔正房,那是李傕郭汜的办公室。李傕郭汜刚好都在,李傕郭汜的职位是老板和经理。 李傕见到郑彪劈头问道: “时迁抓回来没有?!” “回大老板,我们差不多要把时迁抓住了,可是半路上杀出个吕布坏了我们的事情!” 李傕咬牙切齿道: “吕布!当初就应该杀了他!” 郑彪道: “还好,我们把这小子给抓住了!” “带上来!” 吕布双手反绑着被推搡着带到李傕郭汜面前,郑彪拿下了蒙住吕布头面的黑色头套。 就在这个时候赵云从外面进来了,他的目光和吕布的目光碰在一起,但是赵云瞬间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郑彪看了一眼赵云对李傕说道: “回老板,我们山寨出了奸细!” 此时此刻的赵云心里面非常的紧张,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那将意味着什么?! 李傕追问道: “谁?!” 郑彪欲言又止: “在这里不便说,可不可以私下里......” 李傕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何必这么吞吞吐吐的,反正这里都不是外人,你就直说吧!” 郑彪用手一指赵子龙: “就是他!” 赵子龙忽然间变得怒不可遏: “郑彪!说话要负责任!你说我是奸细,我还说你是奸细呢!就凭你们那么多人抓不住一个时迁?!” 郭汜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赵子龙,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面的茶杯一下子颠了起来摔到了地上。 再看赵子龙,除了气愤还是气愤,他明白此时此刻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你可知道,卧底的情报人员都是出色的演员,表情和台词决定着瞬间的成败。 “郑彪!你无根无据胡说些什么!” 郭汜嘴里说着郑彪,眼睛却盯着赵子龙。李傕接过去说道: “就是嘛!子龙的工作兢兢业业令我非常满意,像他这样敬业的人怎么可能是奸细呢?笑话!” 赵子龙气呼呼的说道: “今天这事情整不清楚不能完,他郑彪不是说我赵子龙是奸细吗?好,你就让他仔仔细细地讲讲我做奸细的履历!” 郑彪指着赵子龙叫道: “姓赵的,你别装蒜了!上一次你故意放跑了吕布,让他去给武松通风报信,致使蒋门神遇害断了我们的财路,你跟吕布分明是一伙的!” 赵子龙怒不可遏,猛然间从腰间拔出左轮手枪。在场的人无不惊骇,尤其是郑彪,郑彪心说坏了,看起来赵子龙是急了要跟自己玩命了! 赵子龙拔出枪之后并没有把枪口指向谁,而是两手捧着递向李傕: “老板,我赵子龙即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什么叫做‘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如果你认为我就是奸细就请您一枪崩了我!” 老奸巨猾的郭汜阴险的笑道: “子龙老弟,何必这样呢!我们知道你对我们没有二心,但是吕布这小子绝对不可留!” “二爷说的对!” 赵子龙当着李傕郭汜的面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子弹“咔咔”装进枪膛,哗啦啦把弹镗一转个,狠狠地推了吕布一把,气呼呼地骂道: “吕布!你坏了我的名声,我今天代表李大爷、郭二爷非枪毙了你不可!” 赵云一边说着一边冲吕布使眼色,因为此时赵云正背对着李傕郭汜。 吕布哀求道: “赵哥,能不能放我吕布一马啊?!” “放你?你小子别做梦了!” 吕布继续哀求道: “要不你跟二位爷求求情呗?!” 赵云口气坚定的说道: “少罗嗦!今天你死定了!” 吕布被赵云推推搡搡的押到了寨子外面。围墙南面是一块空地,再往南是一道沟壑。有侍从搬过来藤椅和茶几,李傕郭汜逍遥的坐在上面。 李傕嘴里叼着一根草棍,一只脚踩在藤椅上面,心不在焉的说道: “子龙啊,你的枪法跟武功相比同样是惊世骇俗的!” “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空旷的山谷里面,一只飞鸟应声落在了吕布的脚下。 “好枪法!赵队长真是神枪啊!” 喽啰们此时倒成了赵子龙的拉拉队,而郭汜却带着几分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赵子龙。 赵子龙复又举起左轮手枪对准了吕布的心脏: “老板,在枪毙吕布之前我建议先搜一下他的身,或许可以找出些对我们有利的东西!” 李傕心不在焉的摆了下手。 赵子龙把枪放到茶几上面走到吕布跟前,从上到下摸了一阵子,然后回到李傕跟前,把一张身份证和红皮的特种兵证件摔在李傕郭汜的面前,重新举起枪。 “砰!” 吕布惨叫一声仰面倒地,血柱像喷泉一样喷出一米来高!喷了吕布满脸的血点子! 海陆空缉毒先锋 赵子龙把枪往李傕郭汜面前的茶几上面一摔,对侍从说道: “去验收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小喽啰跑上前去,低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吕布,回来禀报道: “打中了心脏,已经死掉了!李大爷,怎么处理?” 李傕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 “扔进沟里喂老鹰!” 马上过去两个喽啰像拖死狗一样把死尸拖进沟里,返身回到李傕郭汜身边。 李傕拍了拍赵云的肩膀,亲切的说道: “一场误会!子龙啊,明天有一份大生意要做,押送货物的我们也不知道名姓,只知道他的代号‘秃鹫’!” “时间,地点?” “明天上午十点,通天码头。事关重大一定要谨慎从事啊!” “赵子龙明白!” 第二天上午十点,一辆“大巴”准时地停在了“通天码头”旁边,车门一开从上面下来七八个人,是李傕郭汜,还有赵子龙和郑彪,此为还有几名搬运工。郭汜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箱,甭问里面肯定是提货款了!他们的“面包”换成了“列吧”,看来生意肯定小不了。 他们一行人等站在船坞上面向海面上眺望,一只快艇正由远及近地向这边驶来。 “快发信号给他们!” 李傕命令着,郑彪举起一只醒目的红牌在空中左右摆动着。快艇速度减慢了,向岸边发出了旗语。 “准备上船!” 船停住了,从驾驶室里面走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留着八字胡的男子,头型是“地方支援中央”,长得跟秃鹫似地。 “抛锚!” 李傕说了一句黑话道: “白日依山尽!” 对方回到: “夜来大狗熊!” “上船!” 李傕郭汜跳上快艇,郑彪也跟着上了船,他是货物“质检员”,赵子龙留在岸边负责保安。 “秃鹫”命手下人打开底舱,里面像面粉口袋一样堆了满满一下子。李傕问道: “粗货还是细货?” “是粗货!” 郑彪下去验了货物,出来对李傕郭汜点了点头: “没错!” 李傕跟“秃鹫”握了下手: “成交!” 郭汜把皮箱放到甲板上,一按开关,箱盖往起一弹,里面不是人民币也不是美钞,是黄澄澄满满一箱子金条啊! 正在这个时候,空中响起了飞机的马达声,一架直升飞机正在向码头开来。 郭汜赶紧把箱盖合上神色惊慌的说道: “是不是走漏了风声?!” “秃鹫”命令驾驶员: “马上转舵!” 说话间一架墨绿色的直升机停在了快艇的上空,从飞机上面顺下来一根长长的绳索,紧接着顺着绳索滑下来一个人,在距离甲板五米的高度直接跳到快艇的甲板上面。 李傕郭汜大惊失色道: “怎么会是你?!” 吕布也不说话只是傻笑,而这傻笑使得李傕郭汜更加恐慌: “你是人还是鬼?!” 郑彪道: “我看是赵子龙使的障眼法,蒙骗了我们!” 郑彪说的没错,赵子龙的确使用了“障眼法”蒙骗过了李傕郭汜。原来昨天中午赵子龙想吃猪血,就在肉案子那里买了一斤猪血,可是又没有带盛装的东西,就把猪血装进一只安全套里面把口扎好,可是还没有等他把猪血送进食堂后厨,吕布就被抓来了。赵子龙当李傕郭汜的面气呼呼压进枪膛里面的两颗子弹,有一颗是“教练弹”,是塑料弹头,能穿透衣服纸壳等物件对人没有什么杀伤力。赵子龙头一枪打死了一只飞鸟用的是真子弹,“教练弹”却留给了吕布,借“搜身”之机把猪血塞进吕布左侧的里怀兜里。幸好当时距离远李傕郭汜没有发现。 郭汜咬牙切齿骂道: “赵子龙啊赵子龙!你个王八蛋!” “秃鹫”正要去摸枪的当口,忽然从海面上传来了警笛声,有四只快艇成合围之势急速驶来,是关羽和张飞的人马! “秃鹫”掏出枪向吕布开枪,吕布身手也快,在枪响之前就一脚把枪给踢飞了,紧接着一个“倒拔垂杨柳”把“秃鹫”夹在了腋下。 李傕郭汜一看情况不妙,拎着装着金条的皮包仓皇地跳下船直奔停在岸上的“大巴”,被赵子龙挡住了去路。 李傕郭汜掏出手枪向准赵子龙开枪,枪也响了,李、郭二人也躺倒在地上了。那赵子龙是什么身手啊! 正在这个时候,岸上也响起了警车声,原来是武松的警车也赶到了,武松和时迁从车上跳下来。 李傕郭汜被武松戴上手铐,“秃鹫”也被吕布夹着上了岸。趁乱逃跑的郑彪也被时迁给逮住了。正在这个时候关羽和张飞也赶到了。 张飞兴冲冲的说道: “哈哈,干得真漂亮!” 经审讯,“秃鹫”真名叫孟获,祖籍云南后办理了绿卡移居菲律宾,做起了走私毒品的买卖,向境内贩卖毒品无计其数,除非是大型买卖一般来说不出头露面,即使出面也从来不露真名。 此案因为案情重大涉及面广不便于公开审理,犯罪嫌疑人目前已经被隔离关押。 父母命假托媒妁言 “孟获毒品走私案”被移交到了法院,院长贾政忧心忡忡的回到家里,妻子王氏关心的问道: “老贾,怎么样?压力很大吗?” 贾政眉头紧皱: “张正方**案还在那悬着,又冒出来个毒品走私案!” “案件很复杂吗?” 贾政摇了摇头: “如果按照法律的正规程序走,所有的案件就都不复杂!复杂的是从上到下的这层官网!就拿张正方**案来说吧,他所犯的罪行足可以被判处死刑,可是市里从中插手,就使得宣判变得很棘手!法律、民/意、官意,还有良心......这几样很难结合到一起!” 妻子不解的问道: “张正方所犯的罪行明睁眼露,根本就是纸里包不住火,市长能保得了他?” 贾政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张正方这一被抓,市里边凡是跟他瓜葛的都想极力洗脱自己,与其说是保张正方不如说是保他们自己,他们怕他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对自己不利,所以......法律的伸缩性大概就是给那些身份特殊的人准备的,‘立即执行’和‘缓刑’是有天壤之别的,这里面有极大的文章可做!操他妈的法律就是这回事呗!” 妻子安慰道: “顺其自然吧!上边的意见你拧不过的,你不好太较真了!” 贾政打了个咳声: “单位的事情稀里糊涂就这回事了,可是宝玉的事情叫我放心不下!今天我又见到了薛部长,他又跟我提亲了,要把他们家宝钗给咱们家宝玉。” “姑娘现在做什么呢?” “跟他爹做生意呢!” 妻子点了点头: “嗯,老薛家这个姑娘我看不错,会来事儿,品相又好!你答应了没?” “我说我非常同意,不过还得回去跟儿子商量。” 妻子犹豫了一下: “就是不知道宝玉心里边咋想的,如果他心里还一直装着那个农村姑娘怎么办?!” 贾政忽然把脸要一沉: “婚姻大事古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容得他这样胡闹!” 妻子道: “我去把他叫来,你跟他说!” 不一会宝玉怯生生的站在父亲的面前,刚才父母谈话时候他正在自己房间里面看书。 贾政说话的语气严肃而又咄咄逼人: “宝玉啊,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宝玉像不注意听讲的差等生那样避开父亲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眼望着天花板: “父亲,恐怕这一次又要叫您失望了!” 贾政怒道: “畜牲!听我把话讲完行不行?!” 宝玉不敢再言语了,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他知道父亲的厉害,与其说他传统不如说是守旧。 贾政意味深长的说道: “人家宝钗姑娘可不错啊,不仅人样子好还懂得经商之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学学经商的本领了!” “父亲,孩儿骨子里就不是个商人,况且我已经有了我所爱的人!我和林妹妹已经互相了解、心心相印、情投意合!怎么好再给我们拆散呢!” 母亲在一旁劝解道: “宝玉啊,感情这个东西是处出来的,俗话说日久生情。换了别人也一样!” 贾政以命令的口气对宝玉说道: “不要再跟那个姓林的来往了,一个没有文化教养的乡下丫头能带给你什么?!” 宝玉认真的说道: “父亲你错了!他非常的知书达理,而且非常的孝顺,目前正在读大学本科!” 父亲道: “大学本科又怎样?找不到工作、失业的多得是!” 宝玉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他再也无法面对父亲那严厉的目光,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 贾政和夫人面面相觑: “这个混帐东西一意孤行,怎么办?!” 夫人说道: “不如想个法子断了宝玉对那个姓林的念想!” 贾政问道: “你的意思是?” “让咱们大儿媳李纨给刘姥姥透个话,就说宝玉就要结婚了,然后再让李纨跟宝玉说,姓林的已经在大学里处了对象了!” 贾政狐疑道: “这个......能行吗?” “我看没有什么问题!” “唉!我贾政干了这么多年法律从来没有给人做过假证啊!为了宝玉的将来,也只好如此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 贾政的夫人为了让宝玉对黛玉彻底的死心,就亲自来到了稻香村大儿媳妇李纨家里,说有事情要她转告本村的刘姥姥一下。 “是不是为了宝玉和黛玉的婚事啊母亲?” 王夫人摇了摇头: “咱们家宝玉跟林姑娘哪有什么婚约,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就不算数!我来告诉你一下,宝玉在那边已经订了亲了!” 李纨对此感到很突然: “哦,不知道是谁家姑娘?” “就是薛部长家的千金薛宝钗!这不,他们俩的订婚照我都带来了!” 王夫人说着拉开手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照片,是宝玉和宝钗的合影,那个“宝钗”的确也是个可人的美人,而宝玉的笑容也是阳光灿烂的,看起来“薛宝钗”非常中他的意。 李纨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 王夫人拍了拍儿媳的肩膀: “大媳妇啊,这事儿就拜托你去办了!我大儿子死得早,这些年里里外外这个家都是你一个人撑着也真的不容易,有合适的就再找一个吧!” “这个倒无所谓,这些年一个人也习惯了,可是我得怎么跟刘姥姥说呢?” “噢,你也用不着多说什么,把宝玉跟宝钗的合影照片给她就行了!” 李纨知道这种事情不好开口,可是婆婆发话了又不好不去办, 婆婆走后,李纨带着照片来到刘姥姥的家里。刚好刘姥姥和板儿都在吃午饭。 “他大嫂子来了啊!吃饭没?” “啊吃过了,姥姥啊,刚才我婆婆来我家了!” 刘姥姥热情的说道: “怎么没让她来我家坐坐啊?” “她是抽空出来的也没时间,这不是嘛,她有事让我转告姥姥一声。” 刘姥姥憨厚地笑道: “我知道,肯定是为了宝玉和俺们家玉儿的事情!” 李纨欲言又止: “是为了宝玉的事情,姥姥啊,不过您老得有一个精神准备,俺们家宝玉已经定了亲了!” 刘姥姥嘴里的一口饭都忘了下咽了: “和谁定亲了?!” 李纨显得有些尴尬: “是城里薛部长家的千金叫宝钗什么的,这是他们俩的订婚照!” 刘姥姥接过照片一看,吓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而板儿却在心里拍手称快:不会再有人把姐姐给抢走了! 李纨走了之后,刘姥姥抚摸着箱盖上黛玉的照片忍不住老泪纵横: “玉儿啊,苦命的孩子!你五岁时就失去了父母,被收养在我家里,你天资聪慧命运却如此坎坷!实指望你嫁给一个好人家得到幸福,可是偏偏又遇到了个薄情郎!” 板儿满不在乎的说道: “奶奶,那个姓贾的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去吧,反正我觉得我们仨在一起过挺好的!” 刘姥姥生气道: “小孩子家懂得什么!你玉儿姐姐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不得......唉,真是作孽啊!明天就是端午节了,学校也该放假了!” 板儿高兴得双拳往头上伸了伸: “噢,我又能见到玉儿姐姐喽!” 一向乐观豁达的刘姥姥却变得非常郁闷,一点都没有了胃口,饭才吃了一半就撤了碗筷。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院子里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姥姥板儿,我回来了!” 每一次赶上节假日,姥姥都是一心一意的盼望着玉儿尽早回来,可是今天,她却嫌玉儿回来得太早了,她不忍心玉儿过早的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 “孩子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姥姥您忘了?明天就是端午节了!” 刘姥姥没有说话,满是皱纹的脸上却布满了悲伤,黛玉奇怪的问道: “姥姥您怎么了啊?为什么不高兴呢?” 刘姥姥吞吞吐吐地说道: “明天......不是......端午节了嘛!” “端午节怎么了?” “我啊......我就想起了屈原!” 黛玉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姥姥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替古人担忧啊!” 黛玉那清脆的笑声更刺痛了刘姥姥的心,她想了想尽量婉转的说道: “玉儿啊,姥姥我是过来人了,人生的风风雨雨、悲欢离合经历得多了,所以各种各样的苦难也就不容易把我击倒。孩子啊,记住姥姥的话,一个人一生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个定数,这个就是命运,你一定要正视它,才可能不被命运击倒!” 黛玉心里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双美丽的眼睛收敛了笑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宝玉的大嫂子来过咱们家了!” 黛玉迫不及待的问道: “有宝玉的消息吗?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他——” 刘姥姥把心一横: “他在城里那边——订了亲了!” “不可能的姥姥,分明是李纨说谎拿你寻开心的!宝玉不是那种人!” 板儿接过话头说道: “你以为姓贾的是个什么好人!这个你好好看看吧!” 板儿把那张照片扔到姐姐跟前,黛玉拿起来看了看,但见照片上的宝玉和宝钗笑的都是那么的灿烂,充满了对幸福婚姻的憧憬。 板儿继续说道: “姐姐你还傻什么啊,那个姓贾的马上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黛玉的脑袋好像挨了重重的一棒,照片毫无感觉的从手指间滑落到了地上: “天啊,怎么会这样啊?!” 黛玉感觉到天在旋地在转,脚下好像宇航员进入了太空一样完全失去了依托,过了一会她才明白过来,发了疯般跑出屋子!她要去哪儿自己也搞不清楚,板儿的话像炸雷一样一遍遍回响在耳畔: “姐姐你还傻什么,那个姓贾的马上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个可怕的声音依旧在响。 “怎么会这样啊!宝玉,我把我整个的身心毫不保留的交给了你,可是你——” 黛玉就像被一个恶魔追赶着,走过了自己家那片稻田地,此时的稻苗已经长得很高。她不敢在那里停留,怕回忆引起心中强烈的悲伤。她又继续向前走,走过那天晚上在里面弹琴的树林,然而心弦已断,小树林再也不能留住那个美好的梦境! 黛玉继续不停的往前走,走过了那片树林,前面就是一条大河,全村人全赖它灌溉水田,河水浩浩汤汤地涌动着波浪,好像她心底的全部悲伤! 她两眼呆呆的望着宽展的河面心里默默的说道: “是该到了梦醒时分了!什么心心相印,什么高山流水!那些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话罢了。我的灵魂是那随风漂流的孤魂野鬼,在闪烁着鬼火的荒野中哭泣,哪里才是我最后的归宿?!” 你别看她平时在姥姥和板儿跟前表现得挺快乐的样子,可是内心很孤独很忧郁,非凡的才情和凄凉的身世使然。她的心高傲如同天边孤月,倒是刘姥姥的朴实和善良多少改变了她的一些性情。然而黛玉就是黛玉,跟那些靠模样吃饭的一般女子不一样,那些女子就像别人饲养的宠物一样,因为男人喜欢就可以获得珍馐美味和美丽的衣裳。对于她们来说,出卖掉灵魂就跟脱掉一件衣服那么的简单。人生的梦想和追求不一样,命运也就有所不同。不然凭着她的容貌,什么样有钱有势的男人找不到啊!为什么她要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呢? “金钱啊,权位啊,门第!在它们的面前,人世间那点真情显得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它是孤独和无助的,就像眼前这条低低吟唱着的河,任是千呼万唤,也无法把人心连接在一起!命运啊,看起来我今天又要向你挂白旗了!” 黛玉披着头发和散乱的思想一步步走向河边,鞋子被水侵湿了也完全没有知觉。 “走吧,一直往前走你将会忘掉一切!” 有个声音一瞬间控制了她的神识,让她身不由己的往河心一步步地走去,附近没有什么人,那个声音从何而来?! 转眼间河水便没了黛玉的腰...... “玉儿——!” “姐姐——!” 刘姥姥和板儿在召唤着她,可是她的灵魂似乎已经飘向了另外一个世界,对人世间的声音已经充耳不闻,很快河水已经没了黛玉的脖子。 “姐姐!姐姐!” 板儿发现了水中的黛玉,拼命的跑进河里,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倒退着一步步把她拖上了岸。 幸亏姥姥和板儿及时赶到,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玉儿啊玉儿,你这傻孩子!” 刘姥姥跌跌撞撞的奔到跟前,见玉儿双眼紧闭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哭着摇晃着玉儿的身体。 其实黛玉并没有呛水,只是极度悲伤导致的临时性休克。 “玉儿啊玉儿!醒醒啊!老天作孽啊!” 黛玉缓缓的把眼睛睁开,一副茫茫然的样子: “我这是在哪里啊?!” 刘姥姥挂满泪水的老脸露出了一丝喜色: “玉儿啊,你终于活过来了!” 刘姥姥脱掉黛玉身上那件湿漉漉的外衣,把自己干爽的外套给她换上,又把湿衣服拧干,却发现上衣口袋里有一件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小黄布包。 “是什么东西!” 刘姥姥拆开布包看了看原来是一张写着几行毛笔字的白纸,虽然已经被水浸湿了,但是字迹还是依稀可辨,刘姥姥不认识字,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这个不是诸葛先生送给我的那个锦囊吗!” 黛玉接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 “真非真,假非假。雾锁汩罗,水阔湘江,屈子屈死奈若何? 月无缺,璧无瑕。九九重阳,云淡风清,还来**香如故。” 若非黛玉的才情,一般人即使认识字也无法破解诗中的含义。黛玉无限感慨的说道: “看起来都是冥冥中的安排,怪不得诸葛先生还未见我面就已经备好了锦囊!我若是事先拆开看了,就不至于......” 板儿不解其意,暗暗捏紧了拳头。 他要找贾宝玉为姐姐“报仇”! 还来菊花香如故 黛玉被板儿和刘姥姥送回家,好在有惊无险。板儿在干什么?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想法,他准备好了一些零钱带上一把水果刀就背着姥姥和黛玉出去了。 板儿出了村子来到站点,花了两块钱坐2路公交车来到了城里,找到宝玉所在的小区。那次宝玉帮他们家栽稻苗临走时候把家庭住址留下了,却被板儿派上了用场。 板儿欲上宝玉家的楼理论,却远远的看见了宝玉正在楼下的空场徘徊。 板儿握了握口袋里面的水果刀满面怒容的喊道: “姓贾的!” 宝玉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回过头来: “原来是你!板儿,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你替姐姐报仇的!” 板儿一个直拳奔宝玉的面门,宝玉毫无防备仰面摔倒,爬起来时左眼眶已经发青了。 板儿看了看说道: “这样子不好看!” 说着又一个直拳奔宝玉的面门,宝玉的右眼眶也变成了青色。 “不把你变成大熊猫你就不会长记性!” 宝玉没有理会,依旧温和的问道: “板儿啊,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打我啊?!” 板儿指着宝玉的鼻子愤怒的说道: “你害的我姐姐投河自杀!我今天非把你放到这里不可!” 板儿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水果刀,那张照片却被带出来了飘落到地上。 “板儿!等一等!” 宝玉弯腰捡起了那张照片,看了看纳闷的说道: “这明明是我跟你姐姐的照片,怎么换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得!而且后面的稻田地也被换成了高楼大厦?!” 板儿用水果刀逼住宝玉: “姓贾的,你还装蒜!” “板儿啊,这张照片是假的,是用电脑抠图合成的!你们都上当了啊!” 板儿收起水果刀也收起了满面怒气: “这么说,我错怪你了?!” 宝玉担心的问道: “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她被我从河里救上来了!” “快带我去见她吧!” 宝玉跟着板儿又坐2路车赶到了稻香村,宝玉和黛玉一见面又抱头痛哭了一阵子,黛玉哽咽着哭诉道: “宝玉啊,若不是我看了诸葛先生的锦囊,我还真的以为那张照片是真的!如果不是板儿救了我,恐怕我们就——” 宝玉失魂落魄的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多亏板儿了!” 刘姥姥对板儿使了个眼色,板儿便跟姥姥出去了。 黛玉用泪眼看了看宝玉: “你的眼眶怎么了?!” 宝玉苦笑道: “是板儿想为你报仇搞的啊!” 黛玉心疼道: “板儿出手太狠了!” 宝玉却由衷的感觉到了一种宽慰: “这样可以减轻我心里的创伤!” “你父母反对我们的婚事吗?” “是的,所以才使出这样荒唐的手法!这个照片我要带回去跟他们理论!” “好吧,不过你要委婉些,不可以跟父母整僵!” “知道了,我会掌握分寸的!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吧!” 宝玉和黛玉又来到了稻田地旁边,宝玉要求道: “这回可以让我看你的锦囊了吧?” 黛玉把自己的锦囊递给宝玉说道: “你的我也想看一看!” 宝玉把自己的锦囊递给黛玉。 “双玉合璧月下见!” “还来**香如故!” “想不到诸葛先生倒成了我们的月下老人!” 宝玉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 “你的大学生涯就要结束了吧?” “今年秋天!” “借问君去何方?” 黛玉道: “我准备回家乡兴办教育,让废弃的小学校园重新充满朗朗的读书声,也让像板儿这些读不起书的孩子都能够上学读书!” 宝玉赞叹道: “你的理想够高尚!请问,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吗?” “你能做什么呢?” “我可以做你们的校长啊!” 黛玉笑道: “你该不是个‘官迷’吧?!” “当然不是,但是我们的教学理念不再是陈腐和僵化的,学生们的道德理念、价值观和创造力会得到全面的升华!” 黛玉表示赞同: “那我们就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吧!” “心若在梦就在,保重吧!” “你也保重!” ........... 很晚的时候,宝玉回到家里,父亲贾政满脸的阴霾: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你不知道我跟你妈心里多么着急吗?!” 宝玉毫不隐瞒的说道: “我去稻香村了!” 父亲怒道: “你又去找林黛玉了?!你把我们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 宝玉把那张照片摔到父亲面前: “你们看看吧!这都是你们做的好事!就是这张照片差一点要了黛玉的命!” 父亲拿起照片看了看,诧异道: “这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心里有鬼欲言又止,她没想到这张照片会辗转到了宝玉的手里。贾政显得有些生气: “咱家宝玉不愿意娶薛宝钗,这是他没有那个福气!何必要采取这样下流的手段!” 母亲问道: “林姑娘她怎么了?!” “她投河自尽了!” 王夫人此时此刻彻底的慌了手脚: “她人怎么样了?!” 宝玉脸上挂着泪水哽咽着说道: “如果不是板儿及时赶到,呜呜......” 王夫人看了看贾政,用祈求的目光说道: “看起来宝玉是铁了心要跟林姑娘在一起了!” 贾政说话的口气一下子变了: “啊既然这样那就由他们去吧!宝玉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父亲的话让宝玉非常的喜出望外: “这么说你们答应了我们的婚事?!我想,等待**满园的时候吧!” 王夫人责怪道: “没出息,看把你高兴的!” 贾政道: “都是我和你妈把你给宠坏了!” 色董卓老当益壮 放下宝玉再说董卓。 在董卓的府邸,一场赌局即将展开,高俅和贾琏已经先后到场,董卓对二位说道: “曹操这个人虽然是我的同行,却是我的主要竞争对手,一会他来了,我们是否来个攻守同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贾琏附和道: “我看行,这个老家伙老谋深算得很,在他面前我总是输多赢少!” 高俅不屑地说道: “你怎么是他的对手呢?啊瞒可不是一般战士,人家纯粹是奸妈养活的!” 厅里门一开飘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谁在背后议论我呢?” 董卓呵呵笑道: “你们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高俅道: “又被你偷营劫寨了!” 贾琏附和道: “他这个人跟出牌一样惯于声东击西!” 婵儿穿着一身休闲装捧着茶盘一阵风的出现在客厅里面,三位赌客眼光一起落在她的脸上。 “我说董哥,你这个儿媳恐怕是仙女下凡吧?!” 曹操的这句话使得婵儿感觉到有些害羞,董卓冲曹操笑了笑没有说话。高俅又偷瞄了一眼如花似玉的婵儿,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不怨高俅眼花,那天婵儿带着关羽和武松闯市府捉拿张正方,脸上的表情跟穆桂英似地,与眼前这个长发披肩、温婉羞涩的新娘反差极大。 曹操是个好色之徒,巴不得想跟婵儿多说几句: “老公把新娘子扔给了老公公,吕布那小子也不地道啊哈哈!” 董卓不满意地瞅了曹操一眼: “你胡诌啥玩意呢!真是老不正经!” 婵儿却并不恼火,依旧温婉的说道: “啊布去了魔鬼训练营了!” 贾琏看着婵儿,在心里把眼前这个美女跟自己的秘密情人潘金莲做了个比对,这一比对就发现了潘金莲的缺陷。自己的亲老婆王熙凤倒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但是就是因为太霸气了让他找不到“性福感”,潘金莲也不过是个成熟了的柿子虽然很甜很软但是都只不过是人世间的滋味罢了,而眼前这个美人,就像是王母娘娘席上的一颗仙桃,单单瞅上一眼都会让人神清气爽长生不老! 婵儿把四杯热茶放在麻将机上面,麻将机哗啦啦的响了一阵子,四个人开始抓牌。贾琏有意无意的问道: “董哥,您是古董界的精英,传国玉玺被盗案有眉目了吗?” 董卓看了看手里的牌: “红中!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高俅抓了一张牌,笑道: “咱们四位之中恐怕他们俩嫌疑最大,呵呵!” 曹操急了: “市长大人,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你儿子咋回事你心里最清楚!” 高俅被曹操戳到了痛处,马上变了口气: “老弟,算我没说!” 董卓看了曹操一眼道: “玩笑的话,啊瞒何必认真呢!白脸!” “糊了!单调白脸!” 坐在下垂手的贾琏把牌一滩,董卓一咧嘴: “还有这么玩的啊!” 赌博从上午八点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一开始是贾琏频频地赢,董卓和高俅一起来算计曹操,曹操一直在那里稳坐钓鱼台,可是后来还是让曹操钻了空子,两把“大胡”把贾琏给赢惨了,最后大把的钞票都进了曹操的腰里。 赌客们走了之后,婵儿问道: “公爹,战况如何啊?” 董卓伸了伸懒腰: “嘿嘿,闹了个白玩儿!哎婵儿啊,我想上国外去发展我的事业,想把店面交给你管理,吕布那斯我是指不上了!” 婵儿一笑诧异道: “公爹在国内已经铺开了路子,为什么想起了出国呢?!要去哪个国家啊?” “加拿大,绿卡我都已经办好了!” 婵儿推辞说: “儿媳我可不是经营古董这块料啊!” 董卓神秘兮兮的对婵儿说道: “婵儿啊,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国?等你在那边有了着落,随后再把吕布也办那边去!” 董卓的眼睛开始变得有些迷离,因为吕布没在家,他的一颗色心便开始跃跃欲试,就如同一只馋猫围着一桌子美味佳肴打转儿趁主人不在跳到桌面上去。 婵儿温婉的拒绝说: “我觉得那样不妥,毕竟阿布有他自己的事业,况且我也不适合那里的生存环境!” 董卓苦笑了一下: “呵呵,悉听尊便,悉听尊便!婵儿啊,你跟我到藏宝阁清点一下古董的件数!” 婵儿跟着董卓走进藏宝阁,董卓对她说道: “你数我记!” 婵儿在前面认真地数数,董卓在后面哈喇子可就流出来了。屋子里拢共有多少件宝物他能不知道吗?只不过是昏暗的光线利于老家伙操作罢了。他想趁着婵儿数数对他毫不防备的当口来个“偷袭珍珠港”! 董卓瞄准了婵儿的后腰张开双臂就抱了过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就见她猛地一转身,董卓的反应也足够机灵,马上把手放下脸上挂上了笑容。婵儿奇怪地问道: “公爹你在干什么啊?!” 董卓解释说: “我刚才看见你后背上有一只毛毛虫!” “啊——!” 婵儿吓得一缩脖子发出一声尖叫,董卓笑道: “没事了,已经被我弄下去了!哈哈,真是个女孩子!数完了?” “数完了,拢共二十五件!” 偷袭未成,董卓心里面更是痒痒的,满身的欲火也被熊熊地点燃了!婵儿发现了他的异常转身往出走一边说道: “没事我出去了!” 此时的董卓显得非常的冲动: “等一等,我有话要问你!” 婵儿也不回头: “问吧!” 董卓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跟吕布那方面还和谐吗?!” 婵儿被问得又羞又气: “没有见过你这样当公爹的!” 婵儿生气的一转身,董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上前一把抱住了她那魔鬼般的腰身。 “公爹你干什么啊?快放手啊!” 董卓把婵儿抱得更紧: “小乖乖!你别怪公爹我违背伦常,只是因为你太迷人了!” 婵儿挣扎着,可是老色鬼就是不放手: “继续抵抗是没用的,我在部队干过武术教练!” 婵儿不再挣扎了,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个怪蟒翻身, 就见董卓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实得会儿的趴在地上了。 婵儿在警官学校也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徒手对付四五个男子也不在话下,董卓当然也不含糊但是绝对没用想到婵儿会有这么一手。不过董卓这么一摔,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他爬起来坐在地上: “原来你也练过啊!” 婵儿扬起眉头: “我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老公公是不能替老公做那些事情的!” 董卓红着脸道: “我可能是老糊涂了,要不就是患上了老年痴呆!拉我起来吧,婵儿!” 婵儿伸手把董卓从地上拉了起来,又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没事吧公爹?” 董卓客气道: “没事没事!我身子骨结实着呢!”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一个傻乎乎的声音: “义父,婵儿!我回来了!” 董卓对婵儿道: “是吕布那个傻小子回来了,可别把咱家的事儿说出去啊!” 婵儿点了点头: “不会的!” 谁偷了传国玉玺? 婵儿回到她和老公的新房,吕布看了看她有些奇怪的问道: “婵儿啊,你的头发好像有些凌乱!” 婵儿下意识地把头发捋了捋: “知道这是怎么搞的吗?” “咋整的啊?” 婵儿笑了笑: “刚才啊我跟你老爸比武来着!” “他可是当过武术教练啊!” 婵儿眉毛向上一扬: “可是你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啊对了,你在警官学校受过特别的训练!” “嘘!” 吕布也忽然间转了话头: “婵儿啊,我们以后进军影视圈得了!拍戏那才叫过瘾,你知道吗,成龙的大片《龙的一生》已经开机,目前正在对外招募演员!” “怎么的,你心痒痒了!” “我真想离开‘魔鬼训练营’!你知道吗,我真是佩服死成龙大哥了,人家拍戏从来不用替身,居然可以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从十二楼平台跳到对面楼的阳台上面,这是何等的胆量啊!” 婵儿不紧不慢的说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功夫和胆识不是一朝一夕磨砺出来的,他之所以敢于冒险,是心里边早就有了底牌!” “什么底牌?我总是有些捉摸不透,他是用身体续写了当年李小龙未完成的神话!” “不过跟李小龙比起来,成龙大哥是更加成熟了,他有了禅行功夫使得疲惫的身心得到调整,他赚了钱还致力于慈善事业,所以会得到神灵的护佑,所以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十个成龙也交代了!” “嘿嘿,婵儿老婆啊,你的头脑真的不白给,把问题看得很透彻!看起来栊翠庵咱们也没有白去,妙玉对你的开示可以说是金石之言啊!” “是啊,禅行是可以创造出来这样那样的奇迹的,虽然他们看上去很普通很平凡。想当年五祖弘忍大师在湖北一座山上修行,有一次土匪们把城郭给围住了,他要救全城的百姓就一个人亲自下了山走进城里,土匪们见到弘忍大师全都吓得丢盔弃甲跑掉了!” “弘忍大师不是独自一人下山的吗?他又不会武功,怎么土匪都吓跑了呢?” “土匪们看到了很多穿着金盔金甲的天兵天将,个个手里都拿着金灿灿的宝剑!” 吕布摇了摇头: “真的是不可思议!这么说除了武功之外还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 “是啊,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就是神灵,过去姜子牙辅佐武王伐纣依靠的就是这种力量!到了文/革时期,愚昧无知的人不相信这种‘超自然力量’提出了‘人定胜天’的口号激怒了神灵,使得成千上万的人被活活饿死!” 吕布感叹道: “婵儿啊,你绝对不是一个凡间女子!” “可是我想过平平常常的日子,我好羡慕妙玉师太!” “你最近一直在跟她修炼武功吗?” “确切的说是‘禅行’!” 吕布甩掉脚上的军用鞋上了床,像个死猪一样四脚拉叉的躺在**: “魔鬼训练营真的好累啊!” 婵儿也上了床躺在吕布的身边脑子却在不停地旋转,为什么高俅提起传国玉玺的事情曹操就显得有些不自然?常言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曹操当时的反应是不是做贼心虚呢?而董卓呢,却一直在一旁给打圆场,好像他非常知道内情,是不是已经跟曹操串通一气了呢? 而据时迁的口述是李傕郭汜盗走了玉玺,但是他们盗宝的目的无非等钱用,这就是说在这背后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而嫌犯对古董这方面肯定也相当的懂行,时间一长它很可能要流向国外,那样的话再想追回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婵儿忽然想起了白天董卓跟她提起要去加拿大的事情,咦,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出国呢?! 婵儿在脑子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宿鬼山误入藏宝洞 曹操今天手气不错,打麻将赢了一万,在他们这个有钱阶层输赢万八并不是个大数,他并没有显出怎么兴奋相反倒有些忧心忡忡,李傕郭汜的被抓使得他如坐针毡。 李傕郭汜是盗窃金店的惯犯,有着资深的作案经验。曹操许诺事成之后给对方五十万!李傕郭汜得手之后又绑架了时迁,伪造了时迁监守自盗的假象。 早在半年前曹操就对传国玉玺垂涎三尺,可是怎么才能弄到手呢?于是他想起来了李傕郭汜这,在倒腾毒品之前他们曾曹操今天手气不错,打麻将赢了一万,在他们这个有钱阶层输赢万八并不是个大数,他并没有显出怎么兴奋相反倒有些忧心忡忡,李傕郭汜的被抓使经是盗窃金店的惯犯,有着资深的作案经验。曹操许诺事成之后给对方五十万!李傕郭汜得手之后又绑架了时迁,伪造了时迁监守自盗的假象。 曹操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往事就像他吐出的烟丝一样不断地在脑海里面升腾着......其实早在“三国”年间,他就极力想得到这块传国玉玺。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而他的野心在于控制国家局面而不是仅仅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有了玉玺他可以更有效的对各路诸侯发号施令。董卓为了得到玉玺害死了貂蝉的父亲,貂蝉为了替父亲报仇,也为了国家社稷与吕布联手除掉了董卓。曹操本来想趁乱拿到皇帝的玉玺,没想到被袁绍抢了先。袁绍得了玉玺便与其弟袁术做了把交易:用玉玺换了整个“鸟巢”(包括里面囤积的四百万石粮草)。那袁术是个大草包,得了玉玺便以为自己可以当皇帝了便自制了龙袍与手下人玩“登基”的游戏,事情传到了江东“小霸王”孙策耳朵里,便秘密地起兵打了袁术一个措手不及抢走了玉玺。可以推断玉玺最后是落在了江东,直到司马氏统一了天下,打破了“三足鼎立”的局面,那块玉玺也不知去向,想必江东最后的郡主孙亮知道,孙亮死后便从来没有人再提起过玉玺的事情。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曹操居然也穿越了!他穿越到了民/国,确切的说是江南一个叫“杏花坞”的一个集镇。穿越后的曹操做了那里的一镇之长。杏花坞的西南方向不远处有一座山,名字叫做“鬼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原来啊这座山正冲镇子的方向有一个很深的山洞,不知道它有多长,也不知道它通向哪里,有“好事者”进去了想探个究竟却再也没能出来,曹操得知此事下令派人进入山洞找人,可是进去找人的人也没能出来。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我看啊,山洞里面肯定有什么机关!” “要不就是里面住着妖精!” 曹操下令在洞口处立了警示牌,上面用白铅油醒目地写着: “此山洞里有妖精藏身,妖精相当厉害,吃人不吐骨头!为了您的自身安全,请不要随意入内!” 曹操是这里的镇长,出了事情他是有责任的。 一天黄昏,镇子里面来了两个乞丐,确切的说是一对母子,母亲五十来岁,儿子二十来岁,看起来他们没有讨到多少食物,却是一副长途跋涉很疲惫的样子。 乞丐婆领着儿子来到镇子口,看见有五六个年轻人正在那里伸着脖子看人下棋,就上前去问路: “敢问这几位年轻人,镇子里有没有可以让我们母子俩过夜的地方啊?” 年轻人一看是一对乞丐,露出了很扫兴的神色不耐烦的说道: “没有!扫兴!” 年轻人继续看下棋,另外一个正在看棋的年轻人抬起头来冲乞丐婆呲牙一笑说道: “你们不就是要找个过夜的地方吗?” 乞丐婆恳切的说道: “是啊,天亮我们就走,决不打扰人家!” 年轻人用手一指那座鬼山,笑嘻嘻说道: “看见没乞丐婆!前面那座山有个山洞,山洞里面相当宽敞,在那里过夜正好!” 乞丐婆对儿子说道: “儿啊,我们赶紧趁天还没黑去山洞过夜吧!” 乞丐婆领着儿子走了,年轻人相视一笑: “我说蒋干,你小子好阴损!尽支这阴招!他们进了山洞还好得了吗!” 再说乞丐婆母子来到山洞前面,虽然上面挂着警示牌,但是因为天已经黑了,加之人困马乏,也就没有注意到那块警示牌。 乞丐婆领着儿子进了山洞,把儿子安置好。 儿子躺下很快就睡着了,母亲想找个地方解手。她往洞里面走去,解开裤带蹲了下来,忽然间感觉一股凉风从地底下往上吹。 乞丐婆找来一块石头敲了敲地面,地面发出了“空空”的声音。她心想: “难道山洞下面还有暗洞吗?” 她点燃了火炬一看,发现刚才自己解手的地方有一道裂缝,便把手指伸进缝隙中试着抠了抠,感觉地面有了松动,再一用力地面被掀开了,眼前出现了一个方形的洞口,洞口是被一块石板盖着,大小仅能下去一个人。 乞丐婆擎着火炬往下面看去,发现洞口下面还有石阶,才知道下面的暗洞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精心设计的。她擎着火炬下了洞口,沿着石阶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这才发现下面不是暗洞而是个人工地下室。 “为什么山洞下面还要修地下室呢?里面隐藏着什么名堂呢?” 乞丐婆举起火炬仔细地观察,看见石阶背面那面墙放置着七八口瓷缸,缸上面都是用茅草覆盖着。她掀开茅草用火把一照,里面居然是满缸的黄金! 乞丐婆顿时心里面感觉一阵的忐忑,战战兢兢的掀开其他缸上面的茅草,天啊居然全都是璀璨的黄金! “原来山洞里面藏着这么一个宝藏啊!” 她的头顿时感觉一阵眩晕,便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安静了一会。 等她掀开最后那只缸再看时,里面装着的却不是黄金,而是用竹简写成的书。乞丐婆认识字,看了看上面的文字知道是家谱,家谱上面还有“孙坚”“孙权”等人的名字。 她把家谱倒腾了出来,一个用黄绢包着的包裹映入眼帘,打开来一看,原来是一方祖母绿的狮子大印。 乞丐婆不仅认识字,还知道这是帝王的玉玺,狮子的底座上面是用撰字镌刻着的印章: “汉献帝御用!” 乞丐婆不仅认识帝王的玉玺,对历史还很有研究,心想: “这块汉代玉玺怎么会在这里呢?!” 乞丐婆把玉玺包好放回缸里,又把家谱压在上面,连同那些黄金依旧用茅草盖好,之后才沿着石阶从洞口爬出来,将那块石板重新把洞口封好,躺下来一直睡到天亮。 第二天,当乞丐婆领着儿子依旧在大街上行乞时,镇子上的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杏花坞蒋干说媒 乞丐婆领着儿子路过镇子口,那帮看下棋的年轻人一齐把目光投向乞丐婆母子。这才叫“刮目相看”!那个昨天给他们母子指路的年轻人眼珠一转满脸赔笑地对乞丐婆说道: “老太太,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依我看你们娘俩就是这样的人,昨天夜里睡得还香嘛?” 乞丐婆千恩万谢: “托您的福,睡得相当好!” 年轻人用手捋着为数不多的几根山羊胡,嬉笑道: “我看你儿子天庭饱满两眼放光日后必是富贵之命!怎么样老太太,想不想给你儿子说个媳妇啊?哈哈哈!” 年轻人成心想拿老太太开心,故而信口开河,没想到乞丐婆却变得认真起来: “如此甚好,我们必定以重金迎娶!但不知是谁家姑娘?” 年轻人只是笑: “就是镇子西头孙坚家的宝贝女儿孙尚香啊!” 又有其他的年轻人冲留着山羊胡的年轻人说道: “我说蒋干!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馊主意,纯心拿人开涮啊!” 人们哈哈一笑道: “那孙尚香可是全镇子数一数二的美人啊!哈哈哈!” 乞丐婆冲蒋干认真的说道: “此事就拜托将先生了,事成之后也少不了您的好处!” 此时的蒋干倒有些将信将疑,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许对方是有钱人化装的乞丐也未可知,便认真的说道: “好吧,如果是这样那我就给你们透个话,可是话又说回来,成事在天!” “全都无所谓将先生,您只管去说就是了!” 蒋干就来到孙坚家里,刚好父女两个都在。蒋干一抱拳笑道: “老先生,贵千金终身大事可有着落?” 孙坚打了个咳声: “都是小女不争气!看一个不成看一个不成,我怕她这辈子算嫁不出去了!” 蒋干安慰道: “老先生您别着急,在下来给你女儿提亲来了!” 孙坚眼睛一亮: “敢问是谁家公子?!” 蒋干道: “男方不是咱们镇子人,是刚来咱们地儿,老太太答应要以重金聘你家姑娘呢!” “好啊好啊!敢问男方是做什么的?” “是乞丐母子,但是......” 孙坚马上摇头道: “那可不行!我们老孙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啊!” 孙坚一口谢绝了这门亲事,蒋干无奈只好回到镇子口回禀乞丐婆。虽然亲事未成但是乞丐婆还是对蒋干千恩万谢,母子俩继续在镇子里面乞讨。 再说孙坚的女儿孙尚香,不仅人样子长得好,而且知书达理非常的有教养。有一天她在街上行走看见了那对乞丐母子,心想:原来蒋干在爹爹面前给自己提亲,就是这位男子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做乞丐呢? 孙尚香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不自觉的看了男乞丐一眼,禁不住芳心一动!虽然他衣服破旧但还是有一种气息吸引了姑娘。这“乞丐男”却如蒋干所说天庭饱满五官端正,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此外身上还有一种超脱的气质。 “庶儿,在看什么?!” “有一只很好看的飞鸟落在屋檐上了!” “赶紧赶路吧庶儿,不加紧晚上又没有吃的了!” “是,母亲!” 孙尚香回到家里忽然间跟变了个人似地,吃饭时候也在想着心事,父亲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香儿?” 女儿心不在焉地咀嚼着饭食,陷入了沉思: “爹爹,我今天在大街上,遇见了乞丐母子!” “当乞丐的多着呢,有什么稀罕!赶紧吃饭!” 女儿对父亲的话简直就是置若罔闻: “可是爹爹,那个乞丐的确不一般!” “那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想嫁给人家啊!” 孙尚香脸上感觉到一阵发烧,欲语还羞: “爹爹您说对了,女儿想嫁给他!” “混帐东西!多少有头有脸的你不嫁,偏要嫁给一个乞丐!你不怕寒惨,我还怕丢人!” “爹爹,女儿看他们娘俩不像是真正的乞丐,也许家里面很有钱也未可知!” “你想的倒美!” 孙尚香央求道: “爹爹您就答应女儿吧,女儿真的很喜欢他!” 孙坚沉吟了片刻,十分不情愿的叹了口气: “冤家啊,你是成心丢我的老脸啊!你今年都二十岁了,与其把你养着烂在家里没人要,还不如随随便便的把你嫁掉算了!唉!” 孙尚香羞羞答答对爹爹说道: “谢谢爹爹,那就有劳爹爹再去找蒋干说媒吧!” 孙坚不情愿的又动身去找蒋干。 就这样这门亲事进展得相当顺利,乞丐婆到山洞里面取出手指肚大小的一小块金子在镇子上购买了田产,作为迎娶新娘的彩礼! 好家伙!全镇子的人对乞丐母子全都刮目相看,孙坚的思想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那么这对乞丐母子是谁?不是旁人,正是徐庶母子! 本来徐家也是书香门第,时逢乱世军阀混战,他们所在的城市遭到军阀的洗劫,父亲惨遭杀害,母子俩无奈背井离乡落魄他乡,沿路乞讨至“杏花坞”这个世外桃源。 就这样,徐庶和孙尚香拜了花堂,成了一对恩爱夫妻,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日子过得衣食无忧但是谈不上大富大贵。 慕英才大乔相许 徐母在山洞里面意外获得宝藏。从表面上看他们的日子过得跟别人家没啥两样,但是镇子里谁家有危难招灾时老太太都会主动上门解囊相助,帮助人家度过难关。一来二去的,有关“乞丐婆”扶危济困的事迹便在全镇传扬开了,有些“贫困户”慕名而来,当然也有“装穷的”,老太太一概不会拒绝,可以这么说杏花坞里所有的人家都花过“乞丐婆”的钱,老太太的确相当有钱,可是她为什么“有钱”谁也不知道,她在山洞得到宝藏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包括自己儿子。 儿子徐庶是个勤奋好学之人,农闲之时有关军事方面和农业方面的书籍他都看,他家祖上本来就是书香门第。再说他新近娶得的老婆孙尚香,不仅人样子出落得标致,也非常的贤惠,美中不足足有些偏大,是从小没有缠足的缘故,所以姑娘长到了二十岁了也没人要,在那个年代女人的“足”比“脸”更重要,其实还是姑娘的心气太高。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老太太和他们住在一个跨院,孙尚香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从来不当外人炫富,只是当她脱掉大衫与自己老公同床共枕时才问起他们的家事。 “老公,你们家过去是个有钱的大户吧?” “非也,父亲只不过是个读书人!” “镇里人都说你母亲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可是令人不解的是——” “你是说她哪里来的钱财?” 妻子点了点头: “人都说这是个不解之谜!” 老公笑了笑: “连我也如同五里雾中,但是母亲她年轻时就吃斋念佛乐善好施,你可知道有‘舍’才会有‘得’。杏花坞的教育办的如何?” 孙尚香马上摇头道: “没有一丝生机!老师公然向学生家长索要财物,补课之风盛行!” “杏花坞中学校长是谁?!” “袁绍袁术哥俩!贾雨村收了他们的贿赂:袁绍花一千袁大头买的校长职位,袁术花五百袁大头买的副校长之职!” 徐庶道: “贾雨村是文化界的败类!一个地地道道的学术骗子!” “本来祢衡做校长的时候,杏花坞中学的校风蒸蒸日上,自从袁绍哥俩接手便开始走向衰败。你知道周瑜被学校开除的内情吗?” “不知道!” “就是因为他的想法独辟蹊径让大家伙接受不了,袁绍以‘破坏教学’的罪名把周瑜给开除了!周瑜在学校考试成绩并不好,可是人的创造力跟考试成绩并没有什么关联,就是这个大家伙公认的‘低能儿’后来让全镇子的人都刮目相看!” 徐庶深有感触道: “爱迪生、三毛,还有韩寒,曾经都是这样的‘低能儿’!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孙尚香继续说道: “有一次一伙胡子闯进杏花坞要洗劫镇子,为首的是‘老钻风’和‘小钻风’。曹操派蔡瑁、张允去拒敌,却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回来。周瑜得知此事挺身而出对‘老钻风’说山洞里面有‘宝藏’,‘老钻风’信以为真带领手下人进洞找‘宝藏’,拢共进去有五十多人结果出来的仅有四个人,除了‘老钻风’和‘小钻风’还有‘精细鬼’和‘伶俐虫’,他们出得洞来全都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可不是嘛,那时他才十六七岁啊!曹操是个爱才之人,非常佩服周瑜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胆识,便委任周瑜为武装部部长,从那以后杏花坞一直平安无事。这还不算,素有‘江南第一美女’之称的‘大乔’仰慕周瑜的英俊和才气,并以身相许,被传为佳话!” 徐庶问道: “那‘二乔’呢?” “那‘二乔’许配给了曹操的次子曹植。曹植爱小乔的美貌,小乔暗恋曹植的文采,特别是曹植的《铜雀台赋》更是打动了小乔那少女的心扉,于是年轻人就好上了!” 徐庶一板一眼地念诵道: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哈哈,真有趣!有朝一日我想见见那位‘英俊少年’!” “你是说周瑜还是曹植?” “都是人中精华!二位我都想见识见识!哈哈,没想到周瑜跟曹植成了连桥!” 孙尚香笑道: “你知道嘛,‘连桥’就是从‘大乔’‘二乔’那儿来的!” “是嘛!” 周公瑾聚贤能弹劾袁绍 徐庶和夫人孙尚香在自家约见了周瑜和曹植,大乔和小乔也一同前来。这“二乔”本来是一对双胞胎,姊妹俩在一起时几乎分不出了谁是谁,就像两朵并开的白牡丹,是典型的江南美女:小巧、精致、风姿绰约!然而因为口味不同,老大喜武所以嫁给了周瑜,老二喜欢诗词歌赋所以嫁给了曹植。 孙尚香见过大乔、小乔,姐妹几个老也见不着面,显得格外亲热。 周瑜虽然好武但是武中透着一种风雅,雄姿英发,佼佼不凡。 “徐大哥,很荣幸认识您!您和您母亲的事迹在杏花坞早已经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在下周瑜佩服之至!” 徐庶笑道: “家母乐善好施,我只不过是尊重老人家的意愿罢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俗话说‘百善孝为先’嘛!他日必可为国家重用!” “哈哈,过奖了!我徐庶不过是一介草民,有田种有房住也就知足了!” 周瑜对他的随遇而安持反对态度: “大丈夫处事应立功名以慰平生!君不闻齐家治国平天下乃男儿本色!您对杏花坞的教育是怎么看的?” 徐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我看不错嘛!袁绍兄弟治校有方,学生功课抓得相当的紧......” 周瑜气的把桌子一拍: “屁!” 曹植一板一眼道: “徐大哥,我想作为一个明眼人你心里也十分清楚,那袁绍兄弟借补课的名义肆无忌惮的捞取钱财,败坏了学校的纲纪,学生家长早已经恨之入骨!” 周瑜愤愤不平道: “我们今天就是为了弹劾袁氏兄弟而来,他们何德何能坐在校长的椅子上?不就是仗着袁世凯的势力吗?” 曹植不紧不慢说道: “他们不过是袁世凯的远房亲戚,况且袁世凯已成风雨飘摇之势!” 徐庶口气坚定的说道: “弹劾袁绍袁术,我非常赞成!长此以往校风不知道会被败坏到什么程度!不过——” 周瑜猜出了徐庶的想法: “你是说以什么理由来逮捕他们?” 徐庶点了点头,周瑜沉思片刻忽然间眼睛一亮: “子键啊,我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我们何不在这件事情上做做文章?!” 曹植有些茫然: “你的意思?” “你曾经对我说过,袁绍在库房里面藏有枪支!” 曹植点头道: “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家父让我去学校仓库取几把椅子,看仓库的吴用‘吴学究’特意把我领到一间密室,我在那里看见许多枪支。吴用原来是教历史的,因为不满袁绍的所作所为,便‘被下岗’做了看仓库的头儿!” 周瑜冷笑道: “真是天助我也!” 就这样曹植领着娇妻小乔回家面见了乃父。 这曹操跟董卓的性体有些类似,都是好色之徒,“江南二乔”皆国色天姿,曹操大概是没有这样的艳福了,但是与儿媳住在一个跨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是件美事。曹操有文采会识人、用人,会“审时度势”,跟袁绍那样的大饭桶截然是两种人,这样的人如果心底善良其才就会成就其“大善”,如果是私心重便会落入“大奸大恶”之徒,而偏偏曹操又是个私心很重的人。一个小小的镇长岂是他安身所在?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我所用”的能人。 平心而论那曹操虽然好色但是并非是他的主体,除非是在头脑发昏的时候,事实证明那样的事情在他身上时有发生,那事发生在前世,曹操攻下了张秀的城池,张秀投降,可是曹操因为贪图其嫂的美色而激怒了张秀,在一次“哗变”中折损了大将典韦。曹操是个爱才之人,那事成了他心底永久的痛,使他的色心有所收敛。可是隔世的痛他好像忘了,小乔那娇小美好的身影整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就像一只馋猫看见一条吊着的鱼儿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能不动心嘛?但是自己的身份在那儿摆着,曹植又是自己亲儿子,娶了个美人儿媳而自己却只能当画看,这对他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父亲!” “什么事情,植儿?” “孩儿前日在学校库房里面,发现了大量枪支!” 曹操惊异道: “学校里面居然会有枪支?!” “此事孩儿亲眼所见,枪支被私藏在一个密室里面,是‘吴学究’秘密告诉我的,此事跟袁绍兄弟俩有关!” 曹操脑袋里面一转个: “袁绍!他私藏那么多枪支做什么?” 曹植在父亲耳边低语道: “我听吴学究说,那袁绍早就不满足于做一名校长,暗地儿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实力!” 曹操怒道: “他想干什么?难道让我把镇长让给他,他才高兴吗?!” 曹植火上浇油道: “此话真的被爹爹您给说中了!” 曹操气的把桌子一拍: “植儿!你立刻去通知周瑜,叫他带蔡瑁张允前去捉拿袁绍!如情况属实立即正法!” 曹植故意问父亲: “万一抓错了咋整?!” 曹操显得很不以为然: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还有啊植儿,为父平生的座右铭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绝不许天下人负我!去吧!” “孩儿知道!” 曹植领命出去了,房间里面只有曹操和小乔两个人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 曹操偷看了小乔一眼,说道: “乔儿啊,去给公爹倒杯茶来!” 小乔很听话地转到外屋,不一会迈着莲步风摆柳般捧着杯热茶走到曹操跟前,曹操低头看了一眼小乔的“金莲”,笑道: “乔儿啊,你走路的姿态很美!” “公爹,喝茶吧!” 小乔把茶杯放在曹操眼前的茶几上面,红着脸这样说道,可是还没等他把手移开,曹操已经连同她的酥手一同给握住了。小乔连急带汤猛地一缩手挣脱了曹操的手,杯子被带了回来落到了地面摔坏了。 小乔像犯了错的小孩子规矩地立在一旁: “对不起了公爹!” 曹操一点都不恼,依然只是笑: “没关系,小乔,过来挨着公爹坐一会吧,自从你过门到如今,我一直也没有拿你当外人!” 曹操用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相当温和地看着小乔。小乔现出很为难的颜色: “公爹,恐怕这样不合适吧?” 曹操想了想: “也好!你公爹这几天公务有些繁忙,这大脖筋啊!” 说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脖颈子,又闭起眼睛转动了几下。 小乔是个知书达理的柔弱女子,心里面谨记着三从四德: “公爹啊,要不要儿媳给您按摩一下?” 曹操换了个坐姿背对着小乔: “那就有劳你了,真是个孝顺的儿媳!” 小乔站在曹操背后给他按摩脖子,曹操很听话的听任她的摆布,可是不一会曹操的脸就像喝多了酒一样,与其说是气血通顺不如说是—— “好点没公爹?” 小乔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美好,就像油炸巧克力一样。曹操不住的点着头: “嗯!很好,太好了!很爽!小乖乖!” 曹操终于按捺不住抓住了小乔的两只手,这下小乔再想挣脱已经不可能了,一个裹了脚的弱女子走路都不稳能有多大劲啊!曹操色迷迷的看着小乔: “别闹了,小乖乖!” 就势抱住了小乔的柳腰,小乔不再挣扎只是喘着粗气。曹操说道: “其实我也没有过多的奢望,你怎么忍心看着公爹为了你的柳腰日夜煎熬呢!” 小乔依旧喘着粗气: “公爹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您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 曹操抱着小乔依旧不撒手: “那是做出来给人看的!此时此刻就我们俩谁知道啊?要不你就喊吧!你喊啊?!” 小乔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不能喊,公爹!您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 小乔加重了语气以略带一丝威胁的说道: “我要把这事情告诉你儿子,我还要让我姐姐大乔知道,还有我大伯子周瑜,你以为他们会怎么想?公爹!” 曹操一把把小乔从怀里推开样子十分生气: “滚开!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小乔赶紧迈着细碎的莲步跑出了曹操的房间。 此时此刻曹操忽然想起了袁绍的事情头脑也清醒了下来,自言自语道: “险些又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大事!” 曹丕引兵破袁熙 周瑜接到曹操的口谕,带领蔡瑁张允直奔杏花坞中学。 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穿马褂戴圆边黑框眼镜的袁校长眼睛眯起一条缝目光越过眼镜上方直射周瑜,用一种不屑的口吻说道: “原来是周部长驾到,请问有何贵干啊?” 周瑜一本正经道: “我们奉命而来,要检查学校库房!” 袁绍说话的口气酸得让人咧嘴: “还要检查我的库房?是曹操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吧!你小子出息了,没想到当上了部长了!” 周瑜毫不客气回应道: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袁绍显得有些怒不可遏: “啊呸!五门功课三门不及格,你配做一名士兵吗!” 周瑜平静地说道: “宝剑是用来斩断利器,不是用来摆样子的。您没有必要这样动怒!” 袁绍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动着,用手指着周瑜: “我看你小子是公报私仇!” “非也,校长大人,‘我小子’是在奉公行事,蔡瑁张允!随我去库房!” 什么叫管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校长是个肥缺,但是在行政上那曹操却是一镇之长啊。 袁绍找到吴用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吴用点了点头吆喝周瑜道: “请跟我来!” 袁绍冲自己两个儿子一使眼色,两个年轻男子便尾随其后。 吴用领着周瑜和蔡瑁张允来到库房门前,周瑜问道: “身后这二位是谁?” 吴用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袁校长的二位公子,负责全校保安。” “老吴,把门打开!” 吴用把门打开,周瑜带领蔡瑁张允进了库房,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异常,屋子里除了桌椅板凳、灭火工具、铁锹、扫帚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袁绍两个儿子在门口不耐烦的喊道: “玩够了没有?!” 蔡瑁张允扫兴的往外走,周瑜却没有动窝,眼光落到几面“青天白日旗”上面,他走了过去把那几面旗挪开,果然有了新的发现,原来后面是一个仅能钻进去一个人的小门。 “吴用!请把这扇小门打开!” 吴用刚要进库房,袁绍两个儿子把他挡在门外: “里面是家父的私人物品,你们不要侵犯他人的合法权益!” 周瑜道: “恐怕是违禁品吧?蔡瑁张允,把他们控制起来,不要妨碍我们办公!” 蔡瑁张允过去阻止袁绍的两个儿子,年轻人急了挥拳砸向蔡瑁张允的面门,顷刻间蔡瑁张允被打了个乌眼青。周瑜前去制止,老大袁谭不知天高地厚抡拳奔周瑜而来,周瑜头一歪躲过顺势一掌砸向他的后背,袁谭一个狗吃屎倒地,小儿子袁尚一个“双峰贯耳”要偷袭周瑜,周瑜耳听身后恶风不善,一矬身顺势抓住袁尚的手腕一个大背将他仰面摔倒在地。 “吴学究,把门打开!” 袁谭和袁尚哥俩一递眼色,从地上爬起来夺门而逃。吴用对周瑜道: “袁绍次子袁熙在‘护国/军’里当一名小头目,手底下有几十来号人,袁绍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瑜笑了笑对通讯员说道: “去通知曹镇长,就说事态有变,做好防范!” 通讯员回镇公所禀报曹操,吴用打开了密室的小角门,周瑜猫腰钻了进去,果然发现里面藏有大量枪支! 吴用提议道: “为今之计,先不要动用这些枪支,以免袁绍抵赖,最好先让袁绍签字画押!” 周瑜点了点头,吴用重新把角门锁好。 周瑜带领大伙二番折回校长室,袁绍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以为那间密室挺隐蔽,也没有想到吴用会出卖他。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没有啊?如果没有可疑,我还要你恢复我袁某的名声!” 袁绍说话的语气是相当傲慢的,周瑜肯定地说道: “别得意,我们就是怕你抵赖才找你签字画押的!” “开什么玩笑!” “请跟我们到镇公所走一趟!” 蔡瑁张允几乎同时抽出腰里的盒子炮抵住了袁绍的后腰,袁绍看了吴用一眼,吴用把目光挪开了。 这下袁绍额角开始冒汗了,心里慌乱却依旧嘴硬: “我抗议!你们这是公然破坏教学秩序!” 蔡瑁张允用枪口撮了撮袁绍的后腰眼: “你别装了!你那两个龟儿子把我们俩打得乌眼青,妨碍我们办公,你看看!” 蔡瑁张允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眶: “看看吧老东西,这都是拜你两个龟儿子所赐!” 袁绍忽然想起来了: “我两个儿子呢?我儿子呢?!” 忽然外面有人说话: “父亲,孩儿在这儿!” 门一开进来一位腰跨弯刀的军官,留着八字胡,脚下穿着马靴,生得是人高马大。袁绍像见到了救星一样哭诉道: “熙儿,你来的正好!他们正要把为父带走!” 袁熙眼睛一立,狂怒道: “是谁如此大胆!左右,还不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稀里哗啦冲进来十了多个“辫子军”,手里都端着洋枪,后面跟着被周瑜揍得鼻青脸肿的袁绍两个儿子袁谭和袁尚。周瑜他们身陷重围。再看袁绍,把马褂的袖口弹了弹,又用手理了理锃光瓦亮的背头。 袁熙对手底下人命令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给这几个闹事的给我绑了!” 手底下人正要动手,忽然间听见外面人喊马嘶,兵士们跑步马靴发出的咔咔声。袁绍父子们正在愣神之际,办公室的玻璃全都被砸碎了,几十支长枪同时从窗口伸了进来!可了不得了,整个教学楼都被穿军服的兵士给包围了! 袁熙仗着胆子冲外面喊道: “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我是曹操长子曹丕!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是你唯一选择!” 原来曹丕从军之后在曹锟手底下做了一名团长,曹丕很有军事才能与曹锟又沾亲带故,所以很快就被提升了。那袁熙跟袁世凯虽然也是远房亲戚,但是袁世凯自顾不暇还顾得上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啊!所以一直也不过是个连长而已。 袁熙手底下人全被缴戒,袁熙自己身上的短枪和军刀也被没收了。 曹操亲临现场,以窝藏枪支罪将袁绍依法逮捕。 乱补课袁氏被诛 杏花坞镇有一个祖先堂,坐落于“鬼山”正北,这一天祖先堂前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全镇子的人差不多都集中到了这里。原来这“祖先堂”也是“审判台”,相当于“地方法院”。 人们议论纷纷: “今天被砍头的是谁啊?” “据说是袁绍袁校长,还有他兄弟——教导处主任袁术!” “他们的官儿都是花钱买的,这些年也赚了无数昧心钱,报应啊!” 说话间审判台上走上来一位留着山羊胡的年轻人,个头跟潘长江不相上下,人们一看认识,原来是参谋部的蒋干将参谋长,你别看人样子其貌不扬却显得非常短小精悍,一对小眼珠像耗子一样滴溜溜转。 蒋干正了正话筒,讲话的声音如同耗子掐架: “大家好!杏花坞全体老少爷们,你们好啊!” 台下有人起哄道: “我说蒋干,你还要唱两句啊?!” 蒋干用手一指那人的鼻子: “毛玠!起哄咋地,今天这是啥场合你知道吗?!告诉你曹操马上就到了!” 蒋干话还没说完,曹操咳了一声走上主席台。蒋干一看是顶头上司自知失言,赶紧满脸赔笑道: “啊曹大人!” 曹操瞪了蒋干一眼: “闪退一旁!” 蒋干下,曹操正了正话筒,讲话之前先左右看了一下会场。他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圆边礼帽下面那副似乎透着善良之光和老谋深算的眼睛,显示出他非同一般的身份。 “大家好,杏花坞全体老少爷们们,你们好!今天我们在这里审判的是袁绍、袁术,这两个败类!蔡中蔡和,把嫌犯押上来!” 袁绍袁术被捆绑着押上了审判台,后面跟着穿红色褡裢怀抱鬼头刀的蔡氏兄弟。袁氏兄弟面如死灰地对视了一眼,蔡氏兄弟怀抱鬼头刀分立两厢。曹操继续宣布道: “下面由秘书长陈琳宣判袁氏兄弟所犯下的罪状!” 穿着马褂留背头的陈琳迈着文人的脚步走上主席台,他是杏花坞的“笔杆子”,是曹操的御用文人,记忆力特好,讲话从来不用稿。 “查,嫌犯袁绍、袁术在任杏花坞镇中学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以补课之名肆无忌惮地收取学生家长钱财,并用这些家长们的血汗钱私自购买了大量枪支,犯下不赦之罪!对这样的学术界败类,不杀——” 陈琳话才说了半句,就听台下一片哗然: “杀了他!杀了他们!” 陈琳接着说道: “sonrry!我的话还没说完,我是说,不杀不足矣平民愤!” 袁绍气得由灰色变成了白色: “陈琳啊陈琳,枉费我前世栽培了你那么多年!你,你,你今天反掉头来骂我,你个白眼狼!” 陈琳用手理了一下背头: “袁绍啊,当初我替你骂曹操是对的,今天我替曹操骂你也是对的,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了,还提那些臭氧层子干嘛!” 顺便提一下,那陈琳也是“四大名骂”之一,不过他的“骂”被广泛的用在军事上面,与祢衡和焦大比起来更具杀伤力。 袁绍无奈,又对曹操半是哀求半是要挟的说道: “曹操啊,你可知道本校长与袁世凯袁大总统的关系吗?!” 曹操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知道知道,他是你的远房亲戚!” “既然你知道我和他的这一层关系,你就不怕这样做的后果吗?” 曹操仰天大笑了一阵子。 “哈哈哈,袁绍袁本初!你不觉得你提出的问题很可笑吗?那袁世凯称帝不得人心,举国上下都在讨伐,泥菩萨过河自身尚且难保,你以为他还会成为你的靠山吗?!” 蒋干走上前来看了曹操一眼,指着袁绍的鼻子: “你别老搬出你的主子吓人,我们曹大人可不吃你那一套!” 袁绍这下可是真的绝望了,像杀猪一样咆哮着: “啊瞒啊啊瞒,你我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前世你毁了我的鸟巢,今世你又这么的跟我过不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袁绍话语刚落,曹操就觉得脑袋忽然间一阵疼痛,是袁绍的诅咒起了作用吗?曹操有头痛病,怀疑是脑血栓,而实质上是前世杀人太多冤亲债主上门索命之故。 曹操稳定稳定心神看了看桌案上面快要燃尽的香头,宣布道: “时辰已到,别耽误了他们去阎王爷处报到!” 蔡中蔡和把鬼头刀分别架在袁绍袁术的脖子上面,就等曹操一声令下。曹操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举到半空,袁绍兄弟转眼间将身首异处。 与此同时蔡中蔡和也把鬼头刀高高的祭在半空。 “刀下留人——” 马蹄声由远而近,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看...... 曹植七步救袁绍 转眼间两匹快马已经来到近前,人们纷纷给来人闪开一条道路。来者是谁?是周瑜和曹植两位年轻人。曹植本来是一介文弱书生,只是跟周瑜在一起混久了,要也学会了骑马和习武,周瑜也非常佩服曹植的文采,再加上是连桥,两个人的关系更是亲密无间了。 “父亲,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曹植上了主席台,曹操手捻须髯诧异到: “植儿啊,不是你主张弹劾袁绍兄弟二人的吗?!” 曹植道: “此言不虚,袁绍兄弟身居校长之职以权谋私,却败坏学校纲常,误人子弟,本应被撤职反省,然孩儿不主张杀戮!” 曹操怒道: “汝与吾存于乱世,现如今有枪就是‘草头王’!你今天不杀他,他过后就会杀了你我!” “何以见得?” “秃子头上的虱子!他一个校长私藏那么多枪支干嘛?!” “他私藏枪支固然违法,但是罪不至死。父亲,还是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曹操怒道: “竖子,难成大器!汝比兄相差远矣!” 袁绍袁术兄弟二人像见到了救星,以哀求的目光看着曹植。曹植再次请求父亲: “饶恕了他们吧?父亲!” 曹操忽然间转过身来对曹植道: “植儿近来文才可有长进?” “父亲何故问及此事?” “如果你再能七步成诗,为父便赦免他们的死罪,汝意若何?” 曹植冲父亲一抱拳: “请父亲出题!” 曹操环视了一下人群,又看了看袁绍兄弟,说道: “就此情此景!” “父亲此话当真?!” “呵呵,有杏花坞全体老少为证!” “如此甚好!” 曹植来在台角站好,蒋干在一旁给他数步数,袁绍哥俩冲曹植喊道: “曹二公子,加油啊!” 曹植思索片刻向前迈出一步,口中随即吟出了一句: “文曲占古风!” “一步!” “紫薇河汉清!” “三步!” 你以为这“七步诗”没有时间限定啊?非也,就跟象棋比赛一样,三分钟、十分钟不等,曹操给曹植限定的时间是一步为十秒,其难可想而知! “五步!” 曹植又向前迈出一步: “教理正黎庶!” “六步!” 仅仅就差一步了!曹植额头开始冒汗了,可以看出,曹植必须高度集中自己的意念,否则思想一溜号便前功尽弃。可是这最后关键的一句怎么也吟不出来了。 “加油啊,曹公子!” 袁绍和袁术声嘶力竭的在给曹植助阵,他俩今天可是曹植的铁杆粉丝啊! 台下的也正有一个人在为曹植着急,是一位白衣少妇,只见这位女子,身似杨柳依依,面如菡萏出水,眼含秋波似笑非笑,那一身素服更如同白云般绝尘脱俗,疑似天仙降落人间,不食尘世烟火。她在冲台面不停的招手,原来是小乔。因为他离台面不是很近,她说话曹植是听不见的,但是她的一身白衣服却非常的醒目,转瞬间曹植的目光跟小乔对上了。 就见小乔用手砍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又做摇头状并摆了摆手。 其实小乔也非常的有文采,喜欢诗词歌赋,曹植的诗风大气磅礴、辞藻华美,但是受时间的限制,加之精神高度紧张便卡了壳,但是小乔的体示语言却另他恍然大悟。 就在蒋干张开嘴正要喊出“七步”的一刹那,曹植一下子抢在了蒋干的前面: “岂惟多杀生!” 曹操把曹植的“七步诗”又念叨了一遍: “文曲占古风,紫薇河汉清。教理正黎庶,岂惟多杀生。” 曹操点了点头: “汝虽赶不上丕儿的魄力,毕竟文采稍胜一筹。袁绍袁术!” “卑职在!” “从即日起,你们连‘卑职’也不是了!下面宣布对你们的处分决定:嫌犯袁绍,因涉嫌买官卖官、乱补课收取学生家长钱财,并伙同其弟袁术私藏枪支,败坏了校风,造成了恶劣影响,不杀不足矣平民愤!” 袁绍和袁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体无完肤变得样子! “起来!我话还没讲完呢!” 袁绍袁术哆哆嗦嗦体似筛糠,面无人色。 曹操继续宣布道: “但是,本镇长说话是算数的,念其哥俩在校期间没有其他劣迹,所以镇公所决定,留袁绍袁术两条狗命,开除其校内外一切职务,此决定即日起生效!” “谢谢镇长!谢谢!” 蒋干给袁绍袁术解开绑绳,哥俩个分别在判决书上签字画押。蒋干高声喊道: “散会!” 人们开始作鸟兽散了,各回各家。 徐庶携其妻孙尚香正要往家走,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叫自己: “徐大哥请留步!” 徐庶回头看去原来是周瑜。 “原来是周贤弟!” 周瑜对徐庶说道: “曹镇长要你去一趟镇公所,说有要事相商!” 徐庶和夫人面面相觑: “这怎么可能呢?我只不过是一介农夫!” 周瑜神秘的说道: “你去了便知道了!” 徐庶对夫人道: “夫人先回家照顾老娘,我去去就回!” 孙尚香回家,徐庶跟周瑜去了镇公所。毕竟曹操找徐庶干嘛?且听下文。 周公谨力挺徐庶 徐庶跟周瑜来到镇公所,曹操满面笑容的在他的办公室里接见了徐庶: “哈哈,汝便是被人称为‘孝子’的徐庶吗?嗯,可以说是一表人才!” 曹操上上下下打量了徐庶几眼,徐庶谦逊道: “徐某不过一介草民徒有虚名罢了,敢问曹大人唤小的来?” “哈哈哈,杏花坞中学缺少一名校长,曹某敬仰汝之贤德,有意栽培汝,汝意下如何?” 周瑜冲徐庶使了一下眼色,又对曹操说道: “徐庶出生书香门第,博学多才,相信一定能把杏花坞中学治理好的!” 徐庶却推辞说: “恐怕在下担当不了如此重任,再说前任校长祢衡还在,可以恢复其原职。” 曹操摇了摇头: “祢衡虽在然已疯癫,不能再为人师表。依我看汝就不要推辞了,曹某相信汝之能力!” 曹操的话语显得相当恳切。 徐庶道: “大人一番美意草民心领,容草民回家跟母亲商议,请大人见谅!” 曹操满意的拍了拍徐庶的肩膀: “果然是孝子,堪可为人师表!” 徐庶回到家里见到母亲说如此,母亲反问道: “儿可识得曹镇长此举用意?” “儿不知!” “那曹操野心勃勃,外表和善内怀奸诈,不过是想把你控制在他的掌握之中来达到他的目的罢了!袁绍命运如何?身处乱世当以平安自保,远离浪尖风口。可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徐庶恭顺地说道: “母亲见教的是,儿这就去镇公所去回禀曹操!” 徐庶刚要出门,周瑜从外面进来了。 “徐大哥请留步,弟有话要讲!” 徐庶和周瑜重又回到屋里,徐母问周瑜道: “小瑜儿汝是吾儿最要好的朋友,也不是外人,大姨问你一句,那曹镇长平日为人如何?” 周瑜爽朗的笑道: “哈哈哈,我跟曹植是连桥,加之我年纪轻轻曹操也不对我提防,他心里想什么我会不清楚嘛!我们弹劾袁绍乃是为了清肃校风,曹操旨在消灭异己!” “那吾儿补了这个缺不是很危险吗?” “非也大姨,吾会保大哥平安无事!再者,国家兴亡教育为本,兄正可借此有一番作为,君不闻‘大丈夫向时而动’的道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进来便满面笑容,手里还拿着四彩礼: “老太太您好啊!我们曹大人打发小的来看望您老人家!哦,周瑜,你到比我先到了!” 蒋干跟周瑜本是同班同学,学习不怎么好但是脑袋瓜子里尽是歪点子,要不曹操怎么会看上他呢。不过在周瑜面前不大好使,可以说蒋干一撅屁股周瑜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 “啊,蒋干兄,看起来曹大人对此事非常上心,烦劳兄再回去禀报,就说徐庶即日起前去赴任!” 蒋干冲徐庶道: “不会有什么出入吧?” 徐庶冲蒋干一抱拳: “君子一言!” “那就ok了!” 现在我们来理一理这些人前世的一些关系:群英会蒋干盗书在先,周瑜火烧战船在后,徐庶虽然看出端底却一言不发。曹操虽然奸诈却老也没有好果子吃,唉,这就是命啊! 曹操煮酒探宝藏 自从徐庶接管了杏花坞镇中学校长的职务,学校的面貌焕然一新。徐庶出生于书香门第,非常聪明好学,才能是一方面,情操是一方面,这两个条件同时具备者,方可称之为“贤能”,那种“有才无德”如贾雨村之流,必然会给国家和民族带来大的危害,他所具备的“才”反而会成为他谋取私利的帮凶,比之“无才无德”的袁绍更加坑人!可以说在教育界、文化界,像贾雨村这样的学术败类也不在少数。 什么叫做“国之栋梁”?做事情没有私心,怀揣着国家和民族大义。徐庶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跟母亲的家教密不可分。孟子之所以成为圣人,是因为有一个贤德的母亲。 曹操有才也非常识人,但是野心很大。从袁绍那里没收的枪支全都存放在镇公所他的私人仓库里面。你以为光袁绍稀罕枪?在那个“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混乱年月,谁的人多枪多,谁就能扩充自己的势力,没有这些做后盾无论你是个什么头衔也是空的。 曹操不是个瞎子,徐庶他们母子俩是以乞丐的身份在杏花坞安家的,一个乞丐婆居然可以让整个镇子的人吃穿不愁、过上“小康生活”?真是怪哉!是祖上留下的一笔遗产?不大可能。看他们家的外表,根本不像是有钱人家,除非是他们拥有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 为了摸清这个秘密,曹操甚至还特地把徐庶请到自己家里,为他设了酒宴。 曹操笑容可掬地端起酒杯: “先生治学才能果然叫曹某一睹风采!请满饮此杯,以表曹某对先生的敬意!” “曹大人客气了,徐庶乃草民,值遇镇长这般厚待无地自容!” 曹操一边饮酒一边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徐庶。 “先生之操守,在下已有耳闻,汝确是不为私利所动的贤者!” 徐庶摇头道: “哪里哪里,我徐庶不过是只萤火虫,您才是光照黑夜的中天明月,吾代全镇的父老乡亲敬大人一杯!请!” “请!”回头冲那边叫到:“小乔,上酸菜!” 不一会小乔迈着莲步飘飘来至酒桌前,莲藕般的小手还捧着一碗酸菜。曹操对小乔道: “给先生倒酒!” 小乔拿过酒壶先给徐庶斟满酒,又拿过曹操的杯子。徐庶看了小乔一眼,心里边好像受到了一种震动。徐庶是个有品味的人,他从小乔身上看到了一种震撼人心的美。 曹操有些骄傲又有些嫉妒地笑道: “吾儿曹植娶了如花似玉的小乔,也算是‘江南春光占一半’了啊!” 徐庶道: “子健与小乔可以说是郎才女貌,非常般配的一对!” 小乔看了一眼徐庶,又一个飘飘万福,退出房间。 曹操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道: “徐先生,想不想有朝一日跟某干一番大事?!” 徐庶笑道: “常言道乱世出英雄,大人您不是百里之才,迟早要有所作为的,我徐庶非干大事的材料,做个校长已经很勉强了!” “先生休要过谦,汝还未知吾所谓大事若何!” “愿闻其详!” 曹操鬼目哈眼的往窗外看了看,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道: “推翻袁世凯!” 徐庶吓得筷子掉到了地上: “大人,可是杀头之罪啊!” 徐庶弯腰去拾筷子,曹操道: “小乔!再拿一双筷子来!” 徐庶重新坐好,曹操说道: “袁世凯倒行逆施,称帝之心昭然若揭,不得民心,吾这样做亦是上合天意,下顺民心罢了!那袁绍是袁世凯安插在镇子里的耳目,所以吾必先除之!” “支持!如果大人‘倒袁’成功,也算得青史留名了!” 曹操摇了摇头: “连日来困扰我的,还是经费问题。你知道,组建一支队伍要一笔很大的经费的,可是要到哪里筹备这笔钱呢?先生您思路比我开阔,可不可以替我想个辙?” 徐庶平常做人很低调,为人也谨慎,但是他很聪明,虽然知道曹操说这些话的用意却不露声色: “大人,倒袁之事不宜操之过急,且须缓图之!” 曹操看了徐庶一眼。他刚才的话不过是在投石问路,也不便把话说的过于直白: “先生说的是!” 徐庶起身告辞: “草民失陪了,恐老母惦记!” 曹操站起身来: “先生请自便!” 曹操跟袁绍那样的财迷不一样,他对钱财并不是很看重,但是他有野心,想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也并不排除对袁世凯取而代之的想法。 曹操没有喝多。常言道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为了挖出徐庶家里宝藏的秘密,曹操叫来了自己的心腹蒋干。 蒋干站在曹操面前,一副肝脑涂地的样子: “大人有何吩咐?” “子翼啊,徐庶刚才在我这块儿与本官饮酒,烦劳你代本官去他家看望,顺便打探一些消息!” “蒋干明白!如有消息一定如实禀报大人!” 蒋干是曹操的“马前卒”,他这样的积极表现自己,无非是嫌弃自己官小。 徐庶虽然在曹操哪里饮了酒,但是头脑还很清醒。母亲周氏心底良善但是思维非常缜密,徐庶是个孝子,在母亲面前没有什么隐瞒的事情。听了徐庶的叙述,母亲点了点头: “曹操这是在投石问路,借‘讨袁’之事发展自己的实力,儿千万不要卷进去啊!” “孩儿明白!但是孩儿看得出来,曹操对我们家来历不明的钱财发生了兴趣!” 母亲警觉地往窗外看了看,低声说道: “儿啊,为娘年岁大了,恐撒手西归的日子不远矣,关于宝藏的秘密,为娘也该告诉你了!” 母亲就把在山洞遇见宝藏的事情告诉了徐庶。 徐庶惊讶道: “为什么母亲没有早日告诉孩儿?” 母亲叹了口气: “为娘害怕汝知道了宝藏的秘密,不能安分守己,故此隐瞒至今。但是此宝藏虽然被吾等发现,却并不为吾等所有,为娘只是代管而已,至于为汝操办婚事等花销也只是借用,余者替宝藏的主人做些善事功德。” 徐庶问道: “那么母亲可知道宝藏主人的名姓?” “宝藏的主人姓孙,乃东吴郡主孙权的后人!” “有何为凭?” “有孙氏家谱为证。还有一块传国玉玺,切记乃无价之宝!三国年间各大诸侯处心积虑想把它搞到手,汉朝灭亡之后谁也不知道玉玺的下落,不想它就藏在鬼山里面。” 徐庶笑道: “孙权的后人乃岳父孙坚也,前世是孙权之父,如今却穿越成了他的耷拉孙子!可是老人家业已故去了。母亲,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黄金宝藏呢?” 母亲认真地说道: “宝藏是属于孙氏家族,一定要归还人家。但是玉玺属于我们大汉民族,不可以流落到外邦,适逢动荡年月绝不可以拿出示人,引起不必要的厮杀。等到天下太平之日归还与国家!” “儿记下了!” “此事只可以汝妻香儿知道!” 哪知道隔墙有耳! 正所谓墙内说话墙外听,徐庶母子的这番密不示人的对话刚好被躲在窗外的蒋干给偷听去了。 露玄机隔墙有耳 徐庶的母亲向儿子透露了宝藏的秘密,哪知道隔墙有耳,母子的这番对话不料全被躲在窗外的蒋干给偷听去了。 此时此刻的蒋干真的可以说是心花怒放,他要带着这个“惊天秘密”去回禀曹操。 蒋干回到镇公所,只见曹操正在给属下开会,布置明天的工作任务。 “蒋干,你回来的好快啊!有什么事情向本大人回报吗?” 蒋干欲言又止,看了看正坐两边的蔡瑁、张允、蔡中、蔡和。 曹操看出了蒋干的心事,对他们四位一摆手: “散会!今天是周末,各位可以早点回家了!” “吔!” 人们全都出去了,蒋干凑到曹操近前压低了声音说道: “大人,宝藏的秘密被我探听出来了!” 曹操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真的?这回该不是假情报吧?!” “大人啊,这回可是千真万确,徐庶母子确确实实拥有一个宝藏,光是黄金就有七八缸啊!还全都是大缸!” “蒋干啊,你可不要忽悠本官,我最近身子骨可不大好啊!” “大人你想啊,你仔细的想,徐老太太能忽悠自己亲生儿子吗?!” “噢,我明白了,是老太太跟她儿子说的,她儿子又告诉了你的!” 蒋干急的直摇头: “徐庶才没有那么傻呢!” “那肯定是你偷听来的!” “对了,大人!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 曹操关切地问道: “他们的宝藏藏在什么地方?” “鬼山山洞里面!” 曹操一皱眉头: “呜呼呀!怪不得那个山洞有进无出,谁进去谁死!这么说徐庶母子并非凡人!” 蒋干神秘兮兮地又对曹操说道: “大人啊,还有一个比宝藏更让您兴奋的事情,您想不想知道?” 曹操用手指着蒋干兴奋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快讲!” “您知道汉献帝的玉玺今何在?” 曹操大瞪着两眼,长长的胡须像猫尾巴受到惊吓一样顿时变粗了: “莫非也在他们手上?!” “对喽!大人啊,您看要不要对他们娘俩采取行动?” 曹操瞪了蒋干一眼: “说啥呢!他们娘俩是全镇人的福星,是活着的雷锋!我们不仅要善待他们,还要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蒋干听曹操这么说有些泄气,满脸赔笑道: “那么曹大人,您看我给你提供了这么宝贵的信息,是不是——” 曹操不屑的摆了摆手: “啊,那是自然!你是要支票还是现大洋?” 蒋干满怀欣喜地看着曹操: “我要现大洋!” “好吧,下月开支多给你支100现大洋!” “太好了曹大人,我蒋干这辈子算是跟定您了!” 蒋干激动地哭了,曹操安慰道: “好好干吧!本官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等来年再给你说个媳妇!” “太好了,我代咱娘谢谢您了!” 曹操有些不耐烦,冲蒋干摆了摆手: “回家去吧!” 蒋干走出了曹操的办公室。 曹操点着了一根“哈德门”坐在沙发上面,把头向沙发背拗过去,一个烟圈从他嘴里冉冉升起,撞上了天花板。 “看起来宝藏的事情是真的,但是那只玉玺更是无价之宝!如果我有了这个宝藏,我可以办很多大事,不仅可以升官而且可以养兵,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看起来宝一点无可非议,但是那山洞除了徐庶母子外人是进不得的,控制了徐庶母子,就等于握住了打开宝藏的钥匙。然而夜长梦多啊!” 一个烟圈又从曹操嘴里喷薄而出,像一个急躁的精灵在天花板撞碎了身体。 曹操把那根抽了半截的“哈德门”狠命地掐死在烟灰缸里面,站起身来: “得找个机会把宝藏掌握在我的手里!” 筹军费徐庶解囊 徐庶把宝藏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夫人孙尚香: “不瞒你说香儿,这笔黄金应该属于你们家族的,母亲发现宝藏时同时发现了你们老孙家的家谱,还有玉玺!” 孙尚香是个淳朴善良的女人,只说道: “我们老孙家到了父亲孙坚那辈儿已经后继无人,既然是被咱娘发现的,理应属于她的,况且她老人家扶危济困、救苦救难,当之无愧是宝藏的主人!” 徐庶道: “话虽如此,可是母亲也已年迈,不能一直守候着它。时值军阀混战,日本人又乘虚而入,时局动荡,明天我们都在哪里还不好说,宝藏的事情倒叫我心下不安!” “是啊夫君,我们都已经过惯了粗茶淡饭的布衣生活,守着那堆黄金作甚!” 徐庶叹了口气: “我们可以淡然处之,可是那曹操已经惦记着它了!” 孙尚香也不无忧虑的说道: “如果它落在大善人手里就会拿来造福与人,落在恶人手里无异于为虎作伥!”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有人敲门,原来是周瑜。 徐庶上上下下打量着周瑜,露出惊讶的神情: “老弟为什么脱了中山装而换了一身戎装?!” “不瞒兄嫂二位,我不在曹操那儿干了!” “你当兵去了?” “我参加了冯玉祥的队伍,他这个人深明大义,抗日的决心很强,值得信赖!” 徐庶冲周瑜一抱拳: “恭喜贤弟,你选择了一条明路!” 周瑜认真的说道: “为了加大对日寇的打击力度,冯司令正在扩充队伍,可是……” 周瑜欲言又止,打了个咳声。 徐庶关切的问道: “兄弟有为难之事?” “只是难以筹集到这笔军费啊!” 徐庶和孙尚香互相看了一眼,又相互点了点头,徐庶开口说道: “大致得需要多少钱?” “五百两黄金足矣!” “哈哈哈,多乎哉?不多也!” 周瑜感觉有些惊讶: “你到说的轻巧,五百两啊!闹着玩的吗?!” “不就区区五百两吗?你说吧,什么时候需要,我会把它送到指定地点!” 周瑜也不便多问,压低了声音说道: “今天晚上掌灯时分,镇子口大柳树下,有人接应!” “好吧,那就不见不散!” 天还没黑,徐庶饭也没来得及吃,只抓了把毛豆装在衣袋里面,又带上一只布口袋就要动身。他和周瑜都是忠君爱国的,所以他们很投缘,如今他们把精神寄托在了整个国家和民族上面,和那个时代许多热血青年一样。 孙尚香问道: “夫君,要不要为妻与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你可以在洞口接应我,观察动静!” 夫妻俩装作逛街的样子走出家门,此时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面都升起了白色的炊烟。 等溜达出了镇子,夫妻二人便加快了脚步,直奔鬼山。 徐庶在洞口附近弄了些松明等照明之物,对妻子说道: “你不要跟我进去,只在山洞对面等我!” 说完提着布口袋隐身在山洞里面了。 因为是傍晚时分,山洞里面很幽暗。徐庶点燃了松明一步步向着山洞深处走去,在放置宝藏的地下室入口处停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搬开那块板石,擎着火把沿着石级下到地下室。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地下室除了他和母亲,还没有第三个人来过,除了边上的那只,其余的全都是原封未动。他打开南边那只瓷缸,那只缸里面的黄金原来是满满的,如今里面只有半下了,大都是他们用来周济镇子里的穷苦人家了。那些黄金并不是被制作成了金砖或是金元宝的形状,都像是大大小小不规则的石子儿。 徐庶把火把放在一边,打开布口袋,装了半下,用布条扎好袋口,扛在肩上又擎着火把沿着石级出了地下室。 外面已经擦黑了,但是他依然可以看见在对面等待着他的妻子。 他扛着装着黄金的口袋直奔妻子走去,忽然间两条黑影“嗖嗖”蹿到近前,两把单刀一左一右架在他的脖子上面: “别动!别动!” 徐庶站在原地没有动,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是谁?!” 两个黑衣蒙面人其中之一一把把徐庶肩上扛着的黄金拿下,扛在自己肩上: “不要问我们是谁,我们却知道你是谁!跟我们走吧!” 徐庶手里边手无寸铁,只好随着蒙面人往前走,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衣袋里面,那个用刀逼着他的蒙面人以为他要掏枪,叫到: “你想要干什么?!” 徐庶不紧不慢地抓出一把毛豆说道: “我在吃毛豆!” 徐庶吃着毛豆,趁他们不注意把毛豆一颗一颗地丢在路边。 闯山寨周郎夜探 孙尚香看见自己的丈夫被两个“黑衣人”给劫持了。 那两个“黑衣人”一个扛着装黄金的口袋,一个用弯刀逼住丈夫绕过“鬼山”。她知道丈夫不会武功,自己又是个孤身女子,即使追上了又能怎样!她在后面跟踪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眼瞅着丈夫被劫匪挟持着消失在“鬼山”后面。 “对了,我得赶紧去告诉周瑜他们!” 孙尚香急匆匆的赶到镇子口大柳树下,看见了早已等在那里的周瑜和两名不认识的男子。 “不好啦公瑾兄弟!” 孙尚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啦嫂嫂,慢慢说!” “我们俩......在山洞口……遭遇了劫匪!” “徐大哥呢?” “他……连同黄金一起……劫匪是……两个黑衣人……现在……” 周瑜果断地说道: “事不宜迟!嫂嫂,前边带路!” 周瑜冲那两名男子一摆手,跟着孙尚香风风火火的往山洞那边奔去。眼下正是秋天,天黑的很快,山上的树木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朦胧的清光,怪鸟在树丛里面鸣叫,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周瑜用手电筒向四外照了照问道: “他们是朝着那条道去的?” 孙尚香用手往山后面一指: “是沿着这条小路奔后山去了!” 周瑜在前面打着手电筒,转到了“鬼山”后面,孙尚香忽然说道: “啊,周兄弟,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说说看!” “你大哥临出家门时没有吃饭,只抓了一把毛豆!” 周瑜借着手电筒仔细的在路面查看,果然发现了毛豆,每隔两三步就发现了一颗。周瑜感叹道: “大哥真是个有心人!” 四个人又沿着山路往前走了大约半个钟头,路便在脚下消失了。大家伙抬头往前看时,原来他们走进了一个山坳,那里地势平旷,四面环山。他们几个继续往里走,隐隐约约的,在山脚下松柏的掩映之下似乎有一带灰墙。 那两个陌生男子对周瑜说道: “周团长,前面好像是一座山寨!” 几个人来到近前一看,果然是一座寨子,四周都是青砖砌成的高墙,一派壁垒森严的气象,正门上方门楣上写有四个黑体大字——龙渊山庄。 周瑜暗自思忖道: “这‘龙渊山庄’寨主是何人呢?” 周瑜往门口地面照了照,发现了好多颗毛豆,便说道: “这些恐怕是徐大哥口袋里面最后一把豆子了!” 孙尚香担心的说道: “我们该怎么办?” 大家伙面面相觑。 周瑜想了想果断地对属下说道: “蒋钦周泰,你们俩在此保护好夫人,我进去探探动静!” 周公瑾不仅足智多谋而且行事果决,是个难得的将才。 他绕到了寨子后面,估计那儿不会有卫兵把守,便掏出飞抓往墙头抛去,然后抓着绳子飞速地爬上了高墙。他蹲在墙头往庭院观看了一阵子,确信不会被人发现,便轻轻地落入地面,虽然那么高的墙但是落地时声息皆无。他拜过“神腿杜新武”为师,武功虽然说不上是上乘,可也并不含糊,尤其是骑马射击,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 周瑜轻手蹑脚地借着树荫做掩护摸向寨子的腹地,向着灯光最亮的地方靠近,等摸到近前,他发现那灯光是从前一座大厅里面发出来的。大厅里面聚集了十来个人,大概都是山寨里面的头面人物。 周瑜怕被人发现,便爬上了窗子北面的一颗老槐树,这个地方太好了!即能隐身又可以把屋子里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周瑜看见屋子里正座的位置坐着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正在喝茶。正在这个时候门咣当一声开了,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推押着一名男子进了屋。周瑜看的真切暗自叫到: “呀,这不正是徐庶大哥吗?是兄弟连累了你啊!” 那两个穿夜行衣的人摘掉面具,其中一位把装金子的口袋规规矩矩地往白胡子老者面前一放,垂手立在一旁。 “花白胡子”看了口袋一眼,端起茶碗用碗盖拂了拂茶水,不紧不慢的问道: “李典啊,里面装的什么啊?” “回夏侯寨主,全都是金子!” 老寨主点了点头: “嗯,老爷说的没错!那么这个被你们抓来的人就是徐庶啰?就是那个杏花坞执教有方的校长大人吗?” 徐庶还被倒绑着两手,怒气冲冲的回复道: “你们为什么要抢劫我的钱?!” 老寨主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个问题嘛,咱们还得好好谈谈,谈一谈我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徐庶牢骚满腹地嘟囔道: “老子晚饭还没吃呢!” “花白胡子”赶紧冲属下一摆手: “给校长大人准备一份上好的饭菜!” 穿白大褂的食堂管理员凑到徐庶的跟前问道: “您要点什么?您平常喜欢红烧的还是干炸的?抑或是生猛海鲜?” 徐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悉听尊便,不过呢,酒要好!” 厨子下去了,锅碗瓢盆叮当一阵交响,一条鲜嫩的浇汁鲤鱼被端了上来,接着是一盘子锅包肉和烤大虾,顿时是满屋子飘香。 一瓶女儿红放到了饭桌上,服务员启开了瓶盖,屋里的人馋的直咽口水。 周瑜躲在树顶看着徐庶旁若无人地在那里喝酒吃菜,不禁暗暗发笑: “大哥啊大哥,你的潇洒真是盖世无双!” 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一抱拳: “大哥!我看一刀把这小子结果了算了!反正金子我们已经到手了!” 原来这个家伙是个“独眼龙”。 那边徐庶就跟没听见似地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花白胡子”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说道: “敦弟啊,汝缘何目光如此短浅啊!你不知道他拥有一个比这口袋金子更贵重的宝藏吗?!” 夏侯敦忽然变得恭顺起来: “大哥说的是!” 夏侯敦的哥哥夏侯渊,就是那个“花白胡子”老寨主,语气相当温和地对徐庶说道: “徐校长啊,不瞒您说,我们是抗日的队伍,目前急需粮饷,能不能帮老朽一个忙呢?” 徐庶吧嗒一口菜吱喽一口酒。 “如果是这样,那我赞成!那一口袋金子就白送给你了!” 夏侯渊得寸进尺地笑道: “你不是还有一个更大的宝藏吗?啊?” 徐庶急了把酒杯往桌面一撴: “你听谁白唬的!我要是有宝藏,我还用得着费劲巴力的去教书吗!” 夏侯敦在那边坐不住了,把桌子一拍: “姓徐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整死你等于掐死一只蛤蟆!” 夏侯敦用手指着徐庶破口大骂,徐庶也十分恼火,把半杯“女儿红”泼向夏侯敦的那只独眼。这女儿红是纯粮酿造,度数很高的,夏侯敦捂着独眼烧得嗷嗷直叫,另一只手就去掏枪: “姓徐的!你死定了!” 夏侯敦费了半天劲才把“王八盒子”掏了出来,却找不着目标: “人呢?人在哪儿呢!” 夏侯渊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厉声喝道: “夏侯敦!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我如果不是看在自家兄弟份上,我马上就……唉!” 夏侯渊转过脸对着徐庶: “徐校长,既然被我们请来了,不妨就多住些日子吧!什么时候想好了、想通了,事情办利索了就放你回家和老婆团聚!” “你想怎么样?!” “我们想要全部的宝藏!” 夏侯渊卸磨杀驴 夏侯渊已经向徐庶摊了底牌,目的是想弄到那笔宝藏。徐庶想了想说道: “我要是不给你那笔宝藏呢?” “嘿嘿!”夏侯渊捋了捋花白胡须冷笑到:“你不会活到明天拂晓!” 徐庶叹了口气: “母亲说的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意如此,夏侯渊,叫你兄弟动手吧!” 只见徐庶把两眼一闭,夏侯敦再次掏出“王八盒子”对准了徐庶的面门,一只独眼却在瞅着大哥夏侯渊。徐庶闭着眼睛心平气和的说道: “独眼将军,怎么还不动手啊!” 当然,没有大哥的命令,夏侯敦是不敢擅自向徐庶开枪的。 夏侯渊摆了摆手,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意味深长的说道: “哦,你还有一个母亲,而且据说你还是个孝子,这样也好,我明天就派人把你老娘请来,好好款待款待她老人家,你看如何?!” 夏侯渊脸上的笑容是邪恶的。徐庶不无担心的说道: “你想把我娘怎样?!” 夏侯渊的一双红眼睛露出凶光: “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我们这块有十八般刑具,电熨斗、电烙铁、电棍,什么带勾的、带刺的、带……” “等等!” 这下徐庶可受不了了,打断了夏侯渊的话语: “没想到你会采取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你容我再想一想!” “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拂晓之前怎么样?” “不行!明天拂晓之前你就得把宝藏交到我们手里!李典乐进!” 刚才那两个蒙面人冲夏侯渊一抱拳: “属下在!” “马上去徐庶家里把他老妈抓来!” 李典乐进道: “要不要把他老婆也一起带来?” “那样更好!” 徐庶急了: “别闹了!我带你们去寻宝!” 夏侯渊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就对了嘛!” 夏侯渊又对夏侯敦吩咐说: “敦弟啊,你立刻去准备车辆,明天拂晓准时出发!” “大哥,明白!” “张辽!你去带徐校长到下房歇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带我们寻宝!” 夏侯渊打了个哈欠: “我也累了,要去休息了!” 周瑜在树顶上看完了这出戏,正准备下树,忽然间他看见屋里的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周瑜暗自思忖道: “我全明白了!原来这‘龙渊山庄’的幕后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操!” 只见夏侯渊离开了正座,躬身站在一边: “老爷您请!” 曹操在正座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 “事情都办妥了?” “一切准备就绪,定在明天拂晓!” 曹操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先生办事,我就是放心!不过这种事情我不便抛头露面,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爷您放心,此事万无一失!” 曹操又在夏侯渊耳边嘀咕了几句,夏侯渊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点头。 周瑜在老槐树上面把这一切看的真真切切也听得真真切切,直等到曹操出去了,夏侯渊也回卧室休息去了,周瑜这才轻手轻脚的从树上下来,摸到后墙根下,再用飞抓往墙上一搭,飞速地爬上墙头,然后又顺着绳子滑到下面。 孙尚香迫不及待地问道: “看见我丈夫了吗?” “看见了!” 孙尚香焦急地问道: “怎么办啊?怎么样才能把我丈夫救出来呢?!” 周瑜果断地说道: “夏侯渊他们定于明天拂晓前让徐大哥带他们取宝藏,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我们马上回去!” 佛晓。 两辆装了箱版的马车在山道上向前行驶着,马蹄的哒哒声划破了黎明前的夜空。马车后面跟着十来个人,全都持枪荷弹。前边那辆马车上面除了车老板还坐着三个人,是夏侯渊、夏侯敦,还有徐庶,夏侯敦用“王八盒子”顶住徐庶的后背。 等来到山洞前边,徐庶先下了车,夏侯渊用手往山洞旁边一指对徐庶说道: “你看那边是谁?!” 徐庶抬眼一看,果然吃惊不小: “娘!夫人!” 只见徐庶的母亲和妻子都被倒绑着手,有两个黑衣人站在她们的身后。夏侯渊一阵狞笑: “没想到吧徐校长,你放一百个心,我们不会伤害她们,只要你乖乖地跟我们合作,明白吗!” 夏侯敦又用枪在徐庶后腰眼顶了顶: “你给我放明白点!” 徐庶走过母亲和妻子面前,徐母看了他一眼说道: “孩子啊,你就带他们去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我们全家平平安安就好!” 徐庶看了一眼母亲说道: “好的,儿记住了!” 徐庶独自走进山洞,夏侯渊一皱眉头把徐庶又喊了回来: “回来!就你一个人,要多久才能把那些宝藏搬出来?” “至少一个时辰!” 夏侯渊摇了摇头: “太慢了!再派四个人进去!” 夏侯渊又派了四个手下人跟着徐庶进了山洞,可是没有半袋烟的工夫,跟进去的四个人有两个就狼狈不堪地跑了出来,一边叫着: “不好啦寨主!” “怎么啦?!” “有两个弟兄死在里面了!” 夏侯渊虽然知道这个山洞的厉害,但是心里依然存在着一丝侥幸,今日亲眼看见方知不是一个传说,便对徐母问道: “徐老太太,你以前经常在此出入,里面道路平坦吗?” 徐母回到: “可以走独轮车!” 夏侯渊冲李典吩咐道: “你马上去搞一辆独轮车!” 李典把独轮车搞来时,徐庶正扛着一口袋金子艰难地走出了洞口。夏侯渊对徐庶命令道: “推车进去!行动要快!” 徐庶复又推着独轮车进了山洞。 因为有了车子,搬运的速度便快了许多。等到最后一独轮车金子被装上了马车,那两辆马车已经被装的满满的。徐庶道: “夏侯渊,你可以放了我的母亲和妻子了吧?!” 夏侯渊用手捋了捋花白胡子,嘴角掠过一丝奸笑: “本来你的要求并不过分,可是我还是有顾虑,你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会给我们老爷难堪!敦弟啊,该是你雪耻的时候了!” 夏侯渊把脸一背,夏侯敦抬起手里的枪对准了徐庶的后心。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声,徐母当时就昏倒在了地上。 孙尚香也吓得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英雄美人救义士 等到孙尚香把眼睁开再看,只见自己的丈夫徐庶依然站在那里,却不见了“独眼将军”夏侯敦,再一看原来夏侯敦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此时的夏侯渊也蒙了: “哪里打枪?!”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夏侯渊手下人全都端起了长枪。眨眼之间一匹枣红马已经飞至近前,马上端坐一人好不威风:大红的斗篷像火焰一样迎风飘拂,里面却是一身白,这雪白血红两相映,看上去就像雪里绽放的红梅一样令人神清气爽! 来人勒住马的缰绳,枣红马唏溜溜一声嘶鸣纹丝不动的站在夏侯渊的队伍前。大家伙先是用枪瞄准,然后又放下了枪口,半张着嘴,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个人的美貌让他们惊呆了! 只见这个人,面如晚霞笼翠,似散还聚;眼似秋水凝碧,若有情若无情;红色卷怕罩住满头青丝,若岩头巧云。她的嘴角上翘似乎在笑,可是离近了才发现,她的神情冷峻如秋霜! 这位天仙般的美人两手掐腰坐在马上看着夏侯渊他们。 夏侯渊的目光落在白衣女子的腰间,她的红腰带上正斜插着两把短枪。 夏侯渊问道: “这位江湖朋友,刚才那一枪是你打的吗?!” 白衣女子眼似剑芒一样看着夏侯渊: “夏老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该明白此中道理吧?!” 夏侯渊气得花白胡须直抖: “敦弟啊,你死的好惨啊!你等着哥哥这就给你报仇!伙计们,开枪杀了她!” 正在这个时候,可了不得了,只听得一声枪响,四面八方喊杀声震天,附近树丛中闪出来好多人,全都端着长枪,为首的正是周瑜。夏侯渊咆哮道: “周瑜,你出卖了我们老爷!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 周瑜冷笑道: “曹操野心勃勃,不过是打着抗日的旗号发展自己的势力,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叫他不要再枉费心机!带着你的‘宝藏’赶紧滚吧!”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拿着两块“金子”来到夏侯渊跟前: “寨主爷啊,我们上当了!” 夏侯渊拿过两块“金子”看了看往一块使劲一碰,才知道上当了,原来里面全都是黑色的石块,只不过那种石头很重罢了。 夏侯渊此来真的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下了“宝藏”气急败坏地撤回了山寨。 大乔也下了马来到周瑜的跟前。她跟丈夫一起参加了冯玉祥的革命队伍,不仅磨练了非凡的胆气也练就了一身武艺。 周瑜感叹道: “这下曹操必定恨死我了,我和他以后或许就要兵戎相见,可是我担心——” 大乔问道: “担心什么?” “你妹妹小乔还在曹操手里呢!” 大乔爽朗地说道: “这个我倒不担心,她必定是曹植的妻子,曹操的儿媳啊!” 周瑜和大乔来到徐庶的跟前,老太太此时也醒过来了。周瑜很抱歉地说道: “您没事吧大姨?!” 徐母用眼睛清点了一下身边的人,如释重负的说道: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一个都没少!” 徐庶万分感慨道: “贤弟真乃奇才也!” 周瑜道: “宝藏安好无损,还在山洞里面,只不过被换了个位置!” “你也进了山洞?!” “是啊,是伯母带着我进去的!” “你会安然无恙的出来?!” “是她老人家教给我的咒语,就像‘芝麻开门’一样,所以我进去就没事了。宝藏是属于你们的,谁也拿不走!” 徐庶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方今乱世,守着它只能给自己带来祸乱,不如就托付给贤弟管理吧。哥哥我信赖你,会让它为我们民族振兴发挥更大的作用!” 周瑜点了点头: “哥哥说的也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徐庶跟母亲妻子一商议,决定把宝藏捐献给抗联。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周瑜马上派人进了山洞,当然他把徐母教给他的咒语都教给了他们。还是人多力量大,加之车子都是现成的:夏侯渊逃跑时把装“宝藏”的车子也丢在了现场。 等到搬完了最后一批宝藏,可了不得了!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山洞便坍塌了!是山体滑坡。 徐母双手合十道: “谢天谢地!看起来这是天意!” 徐庶忽然间大惊道: “不好了母亲!” “怎么了,元值?” “玉玺!玉玺还在山洞里面呢!” 徐母平静的说道: “放心吧元值,我早已经安排好了!” 周瑜他们护送着装宝藏的车子往前走,还没有出山口,忽然一队人马拦住去路,个个都端着长枪,为首的正是曹操的长子曹丕曹子桓。 周瑜和曹丕的头衔相当,都是团级军官,只不过是“各为其主”,一个是冯玉祥部下一个在曹锟手下当差。 虽然这两位大军阀在民族大义上没有什么异议,但是早年曹锟曾经想走袁世凯的老路,当总统复辟帝制被冯玉祥给弹劾了,所以心里边一直打了个死结。军阀之间的关系是暧昧的,他们之间的争斗在外人看来也是无厘头的。军阀里面像张作霖这样的争强好斗的“土匪头子”不少,也有如冯玉祥这样深明大义者。虽然冯玉祥和曹锟起初都侍奉袁世凯,但是冯玉祥暗中却是坚决地站在“共和”一边的。 曹丕怒气冲冲的把周瑜挡住,手里的短枪对准了周瑜的前心: “请把宝藏留下!” 周瑜看了看曹丕,见对方人马的确不少,一个个是刀出鞘、弹上膛,形势一触即发! 周瑜骑着马迎上前去一拱手: “子桓兄此话怎讲?” “周瑜,吾父赏识你的才干,汝却独吞了宝藏,据为己有,你是个吃里爬外的小人!” 周瑜微微一笑: “此宝藏是为了发展抗日武装,用于扩大抗战规模的!不是我周瑜想私自独吞,反倒是你父为了得到它绑架了徐庶大哥,干出此等不义之事!子桓兄,听我一句良言,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千万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再这样毫无意义地斗下去了。也请把我的话转达给令尊大人。” 曹丕的眼神现出疲惫的样子,他在沉思,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怎么回去向父亲复命呢?而从大乔那儿论,他与周瑜还沾亲带故。 曹丕想了想便把短枪往腰里一插,抬眼看着周瑜: “好吧,如果你的话是真的!” 曹丕向手下人一摆手,兵士们哗啦一下放下手里的长枪闪退在道路两旁。周瑜冲曹丕一拱手: “多谢子桓兄合作,但愿他日相见于杀敌疆场!” 就这样,徐庶跟随周瑜一起参加了抗联。因为周瑜的才干很快被冯玉祥提拔为师长,徐庶是参谋长,他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再说曹操,也不含糊,入了国民/党并依了他的才能成了一名高官,在抗战期间也为“党国”立下了不少战功。蒋介石溃败台湾,曹操被组织秘密地留在了大陆,干什么?原来啊,蒋介石逃离大陆时带走了不少珍贵的文物,后来清点了一下,还少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品——汉献帝传国玉玺。 为此,曹操便潜伏了下来。 曹阿瞒兴风作浪 曹操在大陆潜伏下来,依然是杏花坞镇长,因为“表现好”还入了党。此时的他具有了双重身份:外衣口袋里揣着一份“共/产/党党证”,还有一份“国/民/党党证”被缝在裤衩里面,谁也发现不了的。他潜伏下来目的只有一个:搞到传国玉玺,完成“老头子”的心愿,为了这个,儿子曹植和儿媳都被“老头子”带到了台湾作为人质。 徐庶和他老母还在杏花坞居住,玉玺十有八/九还在他们母子手里,可是大陆解放了,人民当家作主了,他曹操虽然还是杏花坞镇镇长,但是却不再是民/国时期那个呼风唤雨的一镇之长了,他只有一天天等待机会。 嘿嘿,机会终于来了!铺天盖地的“文/革”席卷全国之际,杏花坞也在咆哮。曹操懂得:只有乱起来才能给他创造机会!他非常懂得做这方面的文章。 杏花坞镇公所的牌子被拿下了,换成了“杏花坞群专革委会”,屋顶上四个高音喇叭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那一天突然响起来了,声音里面满含着杀机: “杏花坞的全体公民们!” 人们听出来了讲话的是曹操。 “根据上面的指示精神,要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一次破四旧的运动,你们谁家私藏有古书、古玩、旧版字画的,都要毫无保留的上交到‘群专革委会’,积极地配合这场声势浩大的革命运动。如有胆敢违抗者,一经查出定叫你永世不得翻身!还有,今天晚上七点钟,‘革委会’要开批斗大会,望全体公民踊跃参加!” 晚上七点,镇公所大礼堂灯火通明。台上坐着‘革委会主任’曹操,两边是骨干分子:蔡瑁、张允、毛介、余烬。曹操贼眼看了一下四周宣布道: “我宣布,批斗大会现在开始!” 蒋干迈着罗圈腿像企鹅般走到麦克风前面,他如今已经被提拔成了“干事”,人们再也不叫他“蒋干”改称“蒋干事”了。他本来不是那种“严肃型”男,但是在这种严肃场合,不得不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 “把地主婆带上来!” “走!” 随着会场里面一阵喧哗,一个老太婆被反绑着押上主席台。 “谁是‘地主婆’?!” 人们都抻着脖子往台上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大家伙无不惊骇:这不是被人称“活菩萨”的徐母嘛! 蒋干用手指着徐母的鼻子高声叫到: “你这个反动地主分子!你说不说!” 毛介捅了一下蒋干压低了声音说道: “用词不当!应该叫‘地主分母’!” 蒋干改口道: “你这个反动地主分母!你说不说,啊?!” 徐母的手被捆着,声音却显得很平和: “我说蒋干事啊,你叫我说什么啊?” “你把那个东西藏哪儿了?!” “什么东西啊?” “就是.….那个……” 蒋干说不出来玉玺的名字,便用蛤蟆眼看着曹操。曹操点头道: “玉玺!” 蒋干冲徐母叫到: “玉玺!你装什么糊涂!” 徐母道: “早在民/国年间,它是藏在山洞里面的,后来因为泥石流山洞塌了就被埋在里面了!” 曹操马上变了脸色: “你这话只能骗得三岁孩子,再不老实,就要对你展开猛烈的批斗!来人!谁第一个上台来批斗她?!” “我来!” 话音未落,跑上来一位血气方刚的中年人,他满面怒容地站在台上面对了观众: “各位乡亲!你们可以不知道我焦大的名字,可是这位老人家你们哪一个不知道,咱们全杏花坞的人谁没有得到过她的救济?谁没有花过她的钱?!可是,你们还要批斗她,你们扪心自问,这样做不伤害天理吗?!”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焦大这一带头,台下的人全站起来了,异口同声大声叫到: “她是好人!不要批斗她!放了她!” 你要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此时此刻这么多人都替徐母说话,难道不是老人家行善积德的结果吗? 曹操一看势头不妙,赶紧站了起来: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这就答应你们的要求,蒋干!马上放人!” 蒋干打开徐母的绑绳,徐庶和孙尚香泪流满面的上去扶住母亲。他们回家不提,单说曹操,把蒋干叫到身边耳语了一阵子。蒋干一边眨巴着蛤蟆眼一边不住地点头。 徐庶夫妻二人扶着母亲回到家里,休息了片刻,母亲对夫妻二人说道: “带上铁锹跟我来!” 夫妻二人跟着母亲来到庭院那棵老槐树下面,那里放着一块条石。 “把石头挪开,把下面的土挖去!” 徐庶照着母亲说的做了,原来下面埋着一只陶瓷罐子。 徐庶把灌口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黄缎子布包,打开布包原来是一个做工精巧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玉雕的狮子大印。 徐母说道: “这就是曹操想得到的玉玺!因为举国上下都在‘破四旧’,私藏古物不仅要被批斗,古物还要被毁掉,或者落入歹人手里。这个玉玺可以说价值连城,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瑰宝,绝不能落入坏人手里!元值啊,你带着它跟你媳妇赶紧离开杏花坞这个是非之地!” 徐庶道: “母亲跟我们一起走吧!” 徐母摇了摇头: “为娘我大限将至,自有我的归宿,只要你们平安无事,为娘也会走的安然了!宜速去,迟则生变!” 徐庶夫妻便与母亲洒泪而别,带上玉玺连夜逃奔他乡。 别看蒋干人长得其貌不扬,但是偷听别人的谈话是他的专长,他带着这个情报又回曹操那里去邀功了。 约莫一袋烟的工夫,街上响起了马蹄声,甭问,肯定是曹操派出的人。两匹快马在徐庶家门口停住,马上下来两个人正是蔡瑁张允。 “开门开门!” 蔡瑁张允砸了一阵子,里面毫无动静。蔡瑁急了铆足了力气,门被一脚踹开了。平心而论,蔡瑁不是一个野蛮的汉子,平常也有些斯文,可是在“文/革”那个特殊的时代,越是横眉立目就越会显示出一个人的“革命性”。 蔡瑁张允闯进屋里,只见一盏油灯在桌案上忽明忽暗地燃烧着,借着昏暗的光线,见炕上端坐一位老婆婆,神态安详似乎正在游历天国。 蔡瑁上前叫到: “老太婆,快说!你儿子徐庶和他老婆跑哪儿去了?!” 张允用手在老太婆面前晃了晃,说道: “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蔡瑁说道: “我料定他们不会走远,我们赶紧去追!” 蔡瑁张允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里面的短枪,一骗身上了马,沿着大路飞驰而去。 此时此刻,徐母正在去往极乐世界的路上,有一位美丽的白衣天使陪在她的身边。徐母不时的回头看,天使笑道: “老人家在看什么?” “吾儿可曾脱离险境!” “放心吧,自会有贵人相助的!” 说话间白衣天使消失了,徐母脚下却多了一只莲花…… 鬼吹灯菜张殒命 徐庶携妻子孙尚香背井离乡连夜逃出杏花坞,他们想逃到哪里去?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尽快逃离得越远越好。初春的夜晚,依然是那么的寒冷,借着朦胧的月色,依稀可见嘴里面呼出的白气。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前疾行,那块玉玺揣在徐庶的怀中,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还不时地往怀中摸上一摸。 “香儿,前面有没有村落?” “有的,离咱们杏花镇十里来路有一个‘仙人谷’,村子虽然不大但是山势险要。” 徐庶点了点头: “我们刚好藏身!曹操得不到玉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间传来马蹄声,两道手电筒的光柱划破了夜空。 “香儿!我们赶快离开大路!” 徐庶跟香儿弃了山道就向山里面跑,可是与此同时马上的人也发现了他们夫妻俩,两道光柱一齐罩住了他们: “站住!不站住我们就要开枪了!” 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听得出来这一枪是朝天开的。徐庶和妻子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说话间马上下来两个人,一手拿枪一手拿着手电筒,正是蔡瑁张允。蔡瑁对张允说道: “你给我照亮儿,我来搜身!” 蔡瑁把手电筒交给张允,把袖面绾了绾,脸上却挂着一丝**笑。 张允和蔡瑁是同事,蔡瑁又是他的上司,所以张允很明白蔡瑁心里的想法。蔡瑁不去搜徐庶的身子却直奔孙尚香而来,孙尚香还在那里举着双手呢。 那孙尚香虽然是奔四十去的人了,可是那腰身、那张苹果似的脸蛋依然显得很迷人。蔡瑁的眼神是迷离恍惚的,嘴角不自觉地流出了哈喇子。 “孙大美人,对不起啦!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 蔡瑁这个好色之徒,明明知道玉玺在徐庶身上,却故意去搜孙尚香的身子。他煞有介事的去摸孙尚香的腰,摸了半天说道: “这里面没有!这里……嗯,也没有……藏哪儿了呢?” 徐庶有些不耐烦了: “别瞎忙了,玉玺在我这里!” 蔡瑁岂肯放下这个机会: “既然搜了就不妨搜个仔细嘛!” 徐庶急了: “蔡瑁!你个臭流氓!” 蔡瑁的两手不离不弃地又顺着孙尚香的腰部向她的胸部挺近,孙尚香忽然间两眼冒火,举起了的右手顺势朝蔡瑁的脸上扇去:“叭!” 此时的蔡瑁因为色迷心窍毫无防备,这一巴掌打得分外的实成。蔡瑁恼羞成怒地拔出枪: “他妈的!你们拒捕!反正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开枪打死他们!” 张允从徐庶怀里夺过玉玺,倒退了两步,咔嚓一下将子弹推上枪膛。那边蔡瑁也把枪口对准了孙尚香。 “开枪!” 蔡瑁发出了一道指令,眼睛却看着张允。 蔡瑁有他自己的小算盘啊,一枪把徐庶打死之后,再好好地享受一番美人大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蔡瑁张允只感觉到一个**的东西顶住了腰部: “别动!动就打死你们!” 蔡瑁张允也不敢回头,乖乖地举起了双手,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们是谁?!” 说话间蔡瑁张允手里的家伙全都被缴械了。 借着月光徐庶和孙尚香看见一伙黑衣蒙面人。只见刚才用枪顶住蔡瑁的那个人用手电筒照了照徐庶和孙尚香,又往蔡瑁张允的脸上照了照,心中已经猜出了八/九: “光天化月之下,你们在干什么?!” 蔡瑁眼珠一转解释道: “我们是杏花坞武装部的,他们俩乱搞男女关系,已经被‘群专革委会’逮捕,畏罪潜逃至此。还望各位好汉爷行个方便?!” 蔡瑁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哀求的神情。 “哼!” 黑衣蒙面人不屑的回敬道: “你编什么?!分明是你们抢了人家的东西,然后又企图对这位女士实施**,灭口!对不对?!” “这个……” “你不用解释,跟我们走一趟吧!郑彪,把他们绑起来!” “遵命,傕爷!” “傕爷”把张允手里的包裹抢了过来,用手掂了掂,眼珠转了转,又摆出笑脸走到徐庶面前: “这个东西是你的吧?” 徐庶道: “是我的。” “是什么?” “是我们家传的一个普通的物件。” “为什么要带着它连夜出逃呢?” “镇子里正在搞‘破四旧’运动,我担心它被毁。它是父亲生前钟爱之物!” “如此,你重新把它收好吧!” 这位“傕爷”不是别人,正是李傕,旁边那个人就是郭汜。 徐庶把玉玺重新收好。 “请问您的名字?” “我叫徐庶,这位是我的妻子。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你们黑灯瞎火的要去哪里啊?不如跟我们去见我们师父去吧,等天明再赶路!” 徐庶担心节外生枝,推脱道: “不打扰你们了!” 一声狼嚎划破夜空,在这凛冽的早春夜里显得格外凄凉。此时的徐庶夫妻也如同野外的饿狼一样饥寒交迫,多么想找一个地儿歇歇脚、暖一暖身子啊! 李傕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说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师父董卓是个好人,为人很和善。再说这山里面狼虫虎豹甚多。” 徐庶和孙尚香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了!” 蔡瑁张允被反绑着走在黑衣队伍的前面,不时地向两边偷看,他的心里十分地忐忑: “如果刚才**人的事情被曝光,那还有我的好吗?!哎呀,都说酒误事,可是色比酒更误事!” 走著走著,路两旁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蔡瑁一看机会来了,冲张允一递眼色,趁人不备哧溜逃进了树林。 李傕显得很镇定,不紧不慢的对郭汜说道: “给我照着点亮!” 一道光柱罩住了仓皇奔逃的蔡瑁,一声枪响,一声惨号,接下来是同样的声音。顷刻间“菜”、“张”二将宣告吹灯拔蜡。 索玉玺董卓杀人 徐庶和妻子孙尚香跟着李傕郭汜他们进了仙人谷。这“仙人谷”山连着山、岭挨着岭,地势十分的险要。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带村落,李傕引着徐庶夫妇进了一座宽敞的庭院。 “你们二位稍待片刻,我进去通报一声!” 徐庶夫妻在门口等候,李傕开了门进了正房去见主人。 董卓劈头问道: “有什么收获吗?!” 李傕附在董卓耳畔嘀咕了一阵子,董卓的胖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快请!” 李傕出来唤道: “我家师父请你们进去!” 徐庶和妻子进了正房,董卓站起身来,胖脸上挂着和善的笑: “欢迎欢迎!” 徐庶道: “黑夜至此,打扰董师父了!” “哪里哪里,二位深夜离家,想必有危难之事,适才又听得你们被人追杀?” 徐庶道: “正是,多亏二位高徒解救,方化险为夷!” “如蒙不弃,就请二位暂住在此,等风声过后……你们都还没有吃饭吧?郭汜!让李儒备上一桌酒饭!” “遵命!” 不多时饭菜已经齐备,大家伙入了座,李儒还在往桌面端菜。董卓对李儒让道: “大师傅!来一起喝两杯!” 李儒谦卑的笑着坐到了一边,李傕郭汜把徐庶夫妇夹在中间。 董卓解释道: “这是我最近聘请的特级厨师——李儒李师傅。我的院子大,徒儿众多,上上下下需要料理。” 徐庶好奇的问道: “董师父想必有绝技在身吧?适才从两位高徒的身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李傕郭汜在一旁附和道: “师父!给他们露一手,也让徒儿开开眼!” 董卓笑了笑: “你们几时见到师父有什么‘绝活’?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我们还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吧!” 董卓取过一瓶“五粮液”,郭汜马上伸手想接过去。董卓撤回来: “如此,才会显出为师待客之诚意!” 只见董卓也不用手去启开瓶盖,牙齿叼住瓶嘴,只听“咔嚓”一声,玻璃瓶口被咬下了半截! “好功夫!好!” 桌上的人齐声叫好。厨子李儒解释说: “董师父不仅武功盖世,而且还非常的乐善好施、助人为乐。你们说对不对啊?!” 李傕郭汜激动地举起酒杯: “祝愿师父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董卓的胖脸上挂着神采奕奕的笑,大眼睛笑得眯起了一道缝: “好好好!只要你们好好练功,走正道,就没有辜负为师的谆谆教诲!**教导我们说:人间正道是沧桑嘛!哈哈哈!” 李傕郭汜放下杯子,双手抱拳: “多谢师父教诲!”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董卓对郭汜说道: “想必他们二位已经十分疲惫,带他们到下房歇息去吧!” 徐庶和妻子被郭汜带到下房一个房间。房间很大,有双人床,床的旁边还有两个塑料模特儿。徐庶问道: “你们师父从前做过服装买卖吗?” “非也,师娘生前做过裁缝。” “哦,原来如此!” 郭汜又折回正房,见李儒还在席面跟董卓饮酒。李儒小声说道: “你觉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董卓不解地问道: “你指什么?” “他们夫妻二人为什么深夜被人追杀?!” “想必是仇人寻仇?” 李儒摇了摇头: “no!” “那你的意思是?” “你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你是说,他们身上带着宝贝?!” “确切的说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是什么?!” “传国玉玺!曹操处心积虑想得到的!” 董卓眼睛瞪得跟包子似地: “真是鬼使神差啊!” “煮熟的鸭子,可不能再让它飞跑了!” 董卓不住的点头: “恐怕夜长梦多,郭汜啊!你跟李傕带好利器,准备三更天行动,务必做得干净利索!” “遵命!” 三更天,人们都在熟睡之际,李傕郭汜重新带上黑色面罩,手上各执利刃,轻手轻脚的摸进徐庶夫妇所住的下房。屋子里隐隐约约的传出了鼾声。李傕郭汜目光一对,然后点了点头。 此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郭汜轻轻的打开门栓,借着朦胧的月光,见徐庶夫妻正在**熟睡,那方被黄布包裹着的玉玺被他们放置在床头柜上面。 李傕郭汜不愧是是练家,身手相当敏捷走路也没有发出一点生息。只见他们二人摸到床边,同时举起尖刀对准了正在熟睡着的徐庶夫妻二人的心口窝,手起刀落! “噗!噗!” 郭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床头柜上的玉玺,跟李傕转身飞快地溜出了屋子。 唉,好可怜徐庶夫妻,也是他们太过疲惫睡的太死的缘故,居然连死都没有叫唤出一点声音。 仙人谷追魂夺宝 再说徐庶夫妻二人,在董卓那里吃了顿饱饭,精神头也增添了不少。但是徐庶脑瓜可不白给啊,席间他察言观色,见那董卓面带笑容眼里却闪着贼光,嘴上说着高尚的言辞而心里却在敲着如意算盘。徐庶跟妻子一商量,便来了一个“三十六计”悄悄的离开了房间,从后门溜走了。 他们借着朦胧的月色沿着山道继续往前走。云气在脚下飘拂着,道路的一侧是苍松翠柏,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原来这里就是人们所说的“仙人谷”,山势果然险峻,走在山道上令人步步惊心!好在天光越来越亮,道路也越来越清晰,星星隐没在苍穹。太阳出来了,一道红彤彤的曙光穿过松柏的空隙射向山谷。好一派美丽的山景!但只见山谷里面的云雾在日光的照射下开始飘散,谷底到处是古柏苍松。 徐庶感慨道: “此山只合神仙居住,凡人是消受不起的!怎么啦,香儿?!” 孙尚香一捂额头: “我感觉头晕!” “可能是连夜奔波所致,我们是该找个地儿歇歇脚了!” 孙尚香忽然惊叫道: “夫君你看!” “奇怪啊,我们怎么上了‘跑步机’?!” 可不是吗,他们脚步一直没有停,可是身子却依旧在原地没有移动。 “不好,我们肯定是遇见‘挡’了!” 据说“挡”多发生在坟地里面,是死者的鬼混在夜晚作祟缠住路人,令路人走一个通宵也走不出那块坟地。 徐庶话音刚落,忽然间从头顶的松树上面落下来一张白色的网,一下子把他罩在当中,随后那张网起在半空。 “什么人暗算于我?!” 徐庶这一嗓子喊出来一个人,一个白胡子老头,确切的说是一个老乞丐,衣摆和裤脚全都耍着边。只见这位老乞丐一脸的严肃,把手一伸说道: “把那个东西拿来!” “什么东西啊?!” “玉玺!” “你要它作甚?” “换酒!” “你休想!” 老乞丐忽然间嘻嘻笑道: “你看啊,它已经在我手上了!” 徐庶在网里一摸自己的胸口窝,果然不见了玉玺,惊叫道: “怎么会在你手里,快还给我!” 老乞丐慢条斯理的打开黄布包裹,看了看道: “什么好东西,不就是块石头嘛!谁稀罕,还给你!” 老乞丐把玉玺扔给徐庶,徐庶伸手去接,奇怪啊,虽然隔着网居然把玉玺给接在手里。几乎就在同时,那张白网突然间消失了,徐庶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再找那位老乞丐已经是踪迹皆无。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可了不得了,身后的追兵又到了,是两匹快马!马上的人一边往这边追一边互相说着话: “看见没李典大哥?他们在那儿!” “嗯!看见了!这回可千万不能再让他们跑掉了!” 说话间战马已经飞至近前。好个李典不愧是员猛将,把徐庶像抓鸡一样抓了过来,将玉玺抢在手里恶狠狠的骂道: “老子腿都快被你溜折了!去见上帝吧!” 李典把徐庶推在悬崖边,那边乐进把孙尚香推到李典面前: “李哥!这个小娘们怎么处理?模样还挺俊的!” 李典看了看已经吓傻了的孙尚香,思考了一会说道: “肯定是蔡瑁那个色鬼见色起异,怀了我们的事情!把她也推下山去!” 乐进有些迟疑,李典命令到: “赶紧的!这是个祸水!” 李典照徐庶屁股就是一脚把他踹进深谷,又抢前一步将孙尚香推进山谷。 “对不起了!” 李典乐进圈马刚要往回走,忽然身后有人说话: “把东西留下再走!” 李典还没有回过神来,一颗子弹已经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击中了他的后心。李典翻身落马死尸栽倒在路旁。乐进发现情况不妙赶紧骑马逃跑,马屁股中了一枪,乐进一下子摔了个狗抢屎,爬起来继续跑。身后的枪又响了,乐进的脑袋顿时开了花。 冲他们开枪的人是谁?正是李傕郭汜。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嗯,也可以说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李傕走到李典的尸体旁边,从他身上翻出玉玺,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确实是真的!” 李傕郭汜回董卓那里交差,可把董卓给高兴怀了,马上命厨子李儒: “重新摆酒为他们俩庆功!哈哈哈!” 董卓平常也喜欢收藏,也很懂得这方面的知识,他打开包裹鉴定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有股皇家气息!这材质,这做工!都在说明它是珍品无疑!” 大家伙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这方绝世珍品,它像一盘菜一样被放在了饭桌的中央比生猛海鲜还吊人胃口。 过了盏茶的工夫,人们发现这方玉玺的颜色开始起了变化。 “快看啊,它自己还会变颜变色!” 又过了一会,玉玺的颜色由玉白变成了石头样的灰白,连上面的狮子也消失了,盘子里放着的哪里是什么玉玺,分明就是一块顽石!董卓大惊失色道: “怎么回事?!莫非是闹鬼了,还是我眼花了?!”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窃听下文。 坠悬崖羽化登仙 话说徐庶和妻子孙尚香被李典推进了深渊,也该着他们命不该绝。就在这个谷底下面,有两个人正在练功,确切的说是一男一女两个童子。男童正在用一张弓锯一块岩石,女童正在石头上面磨一根铁杵。 忽然间女童喊了一声: “有人坠崖了!是两个人!” 只见这对童男童女同时腾空而起,一人一个接住了正在飞速下落的两个人,像降落伞一样化解了飞速下落的重力。 男童接住的是徐庶,女童接住的是孙尚香,他们俩把他们俩轻轻的放在地上。 好半天徐庶和孙尚香才睁开眼睛,他俩相互看了看说道: “我们都还活着吗?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还能活呢?! 那两个童男童女对他们笑嘻嘻的说道: “是我们俩救的你们俩啊!” “那谢谢你们了!你们俩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里是仙人谷,我们俩是在这里练功的!” “你们师父是谁啊?” “是一位老神仙!可是我们一心只想着练功,已经不记得老人家的名字了!” “你们总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吧?” 男童说道: “我叫海青,她叫海红!” 徐庶笑道: “有意思!是你们师父给起的名字吗?” “是的,其寓意就是一心练功,不问人世间的青红皂白。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徐庶笑了笑: “我叫徐庶,她叫孙尚香,是我的妻子。” 男童惊呼道: “你就是徐庶大哥?!” 女童也搂住孙尚香惊叫了一声: “你就是香嫂?!” 徐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俩是谁啊?!” 男童道: “还记得周瑜和大乔吗?!” 徐庶道: “那年抗联队伍被打散了,我和他们就失散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男童激动的拉住徐庶的手: “徐大哥!不瞒你说,我就是周瑜啊!她就是你的弟妹大乔!” 徐庶抱着周瑜失声痛哭,孙尚香抱着大乔也是失声痛哭,真的是悲喜交集! 徐庶不解的问道: “二十年了,你们不仅没有老,怎么反而都变成了孩子模样了?!” “我们已经得了仙术,虽然不会孙悟空那样七十二般变化,但是可以在天空自由的飞行!” 徐庶对此非常的好奇: “你们是怎么样遇到的‘老神仙’,又是怎么样得到的‘仙术’?!” “此事说来话长,想当年我们失散之后,我和你弟妹都负了枪伤,我们逃到了‘仙人谷’,被一位老乞丐给救了。我们在他的那间简陋的木屋里面养伤,偷看了他在山谷里练功。我们看见他一会身子像鸟儿一样飘在空中,一会又从身上放出五彩的烟雾。我们遇见了神仙了!我和大乔羡慕不已,就跪在老人家面前恳求他教给我们‘仙术’。 老人家说:‘跟我学仙可以,但是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老人家拿过一张弓和一根铁棍,他把弓交给我说: ‘我这儿缺少一个凳子,你就用这把弓把那根石柱锯断。还有,我这里缝衣服缺少一根钢针,你就把这根铁棍磨成一根钢针!到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一开始我们不解其意,可是还是照老人家说的做了。那根石柱足有二米粗,那根铁棍也将近一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完工啊!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也忘记了自己。奇迹终于发生了:我们感觉走路时脚仿佛离了地一样的轻快!肤色也像孩子一样的鲜嫩光洁!我们方才领悟到师父的良苦用心!有一天我们正在打坐,忽然间听见骨骼在咔咔作响,原来是我们在脱胎换骨!我们再互相看时,发现我们都变成了十七八岁的孩子了!而当时那根石柱才被锯开三分之一,大乔手里的铁棍也只磨去了三分之一呢!” 徐庶感慨道: “这就是说,修仙并没有什么‘秘籍’,只要有精卫填海那种至诚就足够了!” 徐庶问道: “我们可不可以见你们的师父啊?” “师父上山采药去了!” “我们可以去找他吗?” “云深不知处,只有等他回来!走吧,我们到老人家的屋里等待吧!” 周瑜和大乔领着徐庶和孙尚香向谷里面走去,但只见山谷里面古木榔林十分的幽静,谁会相信这里会有人居住。走了一阵子,前面出现了一座木屋,木屋看上去很简陋但是门两边一副对联却非常醒目,上联写:“左右逢源天道酬,”下联配:“慈悲悬壶济苍生。” 徐庶忽然说道: “尊师的名讳是不是‘左慈’?” 周瑜忽然用手拍了一下脑门: “正是!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徐庶指着门两边的对联说道: “这里不是明摆着嵌着尊师的名讳嘛!” 大家伙说说笑笑进了屋。屋里的陈设虽然十分简陋,一张板床和一只蒲团,再就是床下的一只夜壶,好像一年四季老人家都是这么过的。 故交异地重逢,本来是人生一大喜,可是想起了玉玺被曹操手下人给抢走了,徐庶不免又悲伤起来。 周瑜关切的问道: “徐大哥为何叹气啊?!” 徐庶叹道: “不瞒你说贤弟,是这么回事……” 徐庶泪流满面地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叹息道: “真是愧对我母亲临终的嘱托,还是让曹操得了手,玉玺啊玉玺,添人多少烦恼!” 窗外忽然间传来一个声音: “狗屁玉玺!是谁在我屋子里胡说八道!” 一个白胡子老乞丐像醉汉一样摇摇摆摆的进得屋来,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指着徐庶: “原来是你小子!丢了吧?倒不如拿与我换酒!” 老乞丐说着,故意不小心把一个四方的包裹从腰间掉落在了地上。徐庶眼尖,忽然间露出了惊喜之色: “玉玺!怎么会在您老手上?!” 徐庶从地上把包裹捡了起来,打开一看,果然是那块真正的玉玺,可是他又百思不解:明明玉玺被李典给抢去了还把自己推下了悬崖,怎么它又跑到了老乞丐的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啊,这位“老乞丐”不是别人,正是周瑜他们所说的“老神仙”左慈。 提起左慈,绝对可以说是位道行高深的世外高人,神仙级别的人物!他有“他心通”,就是知道他人心里的想法,想当初曹操想加害于他他事先便知道了,当面把曹操戏耍了一番。还有就是“点金术”,可以将石头变成黄金。 老神仙算计到今天清晨会有人在此遭劫,故此抢先一步把徐庶身上的玉玺偷走了,又把一块石头扔给了徐庶。真是想不到啊,曹操和董卓竟然是为了一块石头拼得你死我活,还折损了曹操的两员干将。 这“点金术”是一个泛称,也就是说可以“点石成金”也可以“点石成玉”,可以依神仙自己的意念保持上千年,抑或几个时辰。这又使得董卓空欢喜了一回。 “好好收着吧!再若弄丢老朽可无能为力了。” 周瑜问徐庶道: “兄嫂拿了玉玺意欲何往?” 徐庶道: “只求他日完璧归赵,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周瑜摇了摇头; “方今乱世何处得以安身?不若就此地了此心,潜心修道如何?” 徐庶道: “果真如此,可说是求之不得的天大的好事!我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厌倦了飘零的生活!” 周瑜道: “何不拜老神仙为师?” “肯收留否?” “待我去通融!” 周瑜来到老神仙跟前毕恭毕敬的说道: “他们俩要拜恩师学道,收留他们吧!” 左慈道: “容我三思!” 徐庶和妻子跪下就拜,左慈摆了摆手: “好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师父尽管讲来!” “你们要给我打洗脚水和倒夜壶!” 徐庶夫妻赶紧说道: “这个没说的!” “还有,海青和海红没有做完的事情,你们俩接着做,直到完成了为止!为师再赐给你们道号,就叫‘海皂’和‘海白’!” “多谢师父!” 就这样左慈又收了徐庶和孙尚香为徒,这四位高徒分别是海青、海红、海皂、海白,简称“青红皂白”。 就这样,徐庶和妻子在“仙人谷”隐居下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二十年过去了,直到“文/革”彻底结束,徐庶和妻子才终于怀揣着玉玺走出“仙人谷”,将它献给了“物华天宝”国家级博物馆。 徐庶夫妻二人把传国玉玺献给了国家,就又回到了“仙人谷”继续师父所吩咐的事情,当那根石柱被锯掉三分之二时,夫妻俩便双双羽化成仙了。 盗国宝曹公如愿 台湾方面的一个秘密收藏组织又给曹操发来一份密电,追问传国玉玺的下落。 曹操也很为了这件事情着急。近年来由于台湾跟大陆关系日趋缓和,曹操跟家人也取得了联系:这骨肉分离的滋味若不是亲身体验谁人知晓! 曹操正在为了玉玺的事情发愁,董卓找上门来了。 “原来是你啊董哥!汝是个大忙人,一天到晚四处给人剪彩,难得见到汝的尊容啊!” 董卓摇了摇头: “名人不好当啊!今天早上我上公厕,还没提上裤子,厕所外面就有好几位记者端着‘傻瓜’在那里等着要采访我,哎呀,后来他们因为排号都打起来了啊!” 曹操笑道: “他们全都是‘傻瓜’吗?!” 曹操和董卓都是搞收藏的,所以三句话不离本行。 董卓认真道: “是‘傻瓜’,不过那样的‘傻瓜’如今可不多见了。你知道吗老弟?他们之中有一个‘老傻瓜’你知道是那一年生产的吗?光绪年间的!” 曹操扬起眉骨指着董卓到: “忽悠!我就知道铁岭有个‘大忽悠’,不过你忽悠别人行!” 董卓忙赔笑道: “岂敢!孟德的学识见地是闻名遐迩的,我也是被你给忽悠出来的,干你这一行的······” 曹操忙纠正到: “应该说‘干咱们这一行的’!” 董卓把嘴巴凑近曹操耳边: “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 曹操不以为然: “我曹某人什么没有经历过?一切新闻在我这里都算不上新闻!” 董卓压低了声音道: “是有关传国玉玺的事!” “嘘!”曹操贼眼左右看了看:“有下落了吗?!” 董卓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难道在你手上?!” 曹操忽然间想起文/革期间,他为了得到玉玺而折损了手下四员大将:蔡瑁、张允、李典、乐进,当时他只以为是遭了劫匪,如果是董卓干的,那么我与他可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耳听董卓继续说道: “非也!它被收藏在‘物华天宝’文物馆里面。” “此话当真?!” “我董卓大小也是个人物啊,还能骗你不成!” 曹操心里起急,表面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就让它摆在那里好了,毕竟它是属于我们国家民族的,是华夏璀璨文明的象征。” 董卓知道曹操的为人,也就顺水推舟地说道: “我看也是!” 其实董卓也对玉玺垂涎很久了。 董卓起身告辞,曹操淡定的把他送出门外,可是回到屋里就不是他了。他披着外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眼珠一转一拍桌子狠吧吧的说了一句: “一不做二不休!” 曹操穿上西服又扎上领带,用鞋刷子在皮鞋上蹭了蹭:他曹操也是个学者,得保持一种绅士风度。他出了门叫上一辆出租车: “文化路物华天宝博物馆!” 曹操下了出租车,进了博物馆,管理员时迁热情地接待了他: “原来的曹老师!今天来是参观还是考察啊?” 曹操说道: “听说贵馆新进了一批珍稀文物?” 时迁道: “是啊,有秦始皇使用过的夜壶,刘邦斩蛇起义用过的佩剑,荆轲刺秦的匕首······” “还有呢?” “武则天使用过的鼻烟壶。” “还有呢?” “慈禧太后用过的水烟袋。” 曹操毫无表情地继续问道: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们的镇馆之宝——汉献帝传国玉玺!” 曹操不再问了: “很好,我就是为它而来的!” 时迁恭敬地打了个手势: “曹老师,里边请!” “你们馆长姓什么叫什么?” “吴用!曾经当过教授,跟您一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时迁把曹操领进内馆,那里是专门珍藏玉玺的所在。隔着厚厚的玻璃橱窗,曹操看见了那方精美绝伦的传国玉玺,心里禁不住感叹道: “时也运也命也!想不到我曹操后半生的命运竟然跟这块石头捆绑在了一起,是它害的我骨肉分离!” 曹操又问时迁: “你们这里安全设施齐备吗?” “相当齐全,门口安装了摄像头,还有警报装置。” 曹操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有保安人员吗?” “有十来个保安呢!晚上值班室有两个值班的!” 曹操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 曹操回到家里,头痛病就又犯了,胡庸医给他开了一副虎狼药吃了也不见效。忽然有一天一位算命先生模样的人路过曹操家门: “可不可以讨碗水喝啊!” 曹操强打精神说道: “茶水现成的,你自便吧,桌上放着呢!” “算命先生”走进屋里,看见了沙发上无精打采的曹操,曹操抬眼看了看他,见此人也是一大把年纪,留着山羊胡,一副瘦小枯干的样子。 来人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老先生何故如此憔悴不堪?” “头痛病又犯了,唉!” 老者神秘的笑了笑: “头病好医,心病难医啊!” “老先生如何知道我患的是心病?” 只见这位山羊胡老者神秘兮兮的笑道: “听老朽道出其中原委。吾有一药方正可对治!” “愿闻其详!” 老者捋了捋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一板一眼道: “物我两心悬,华采海内传。天梯犹可攀,宝匣归壁完!” 老者说完便捋着山羊胡看着曹操只是笑。 曹操那可是饱学之士啊,焉能听不出此中用意,便急切的问道: “但不知‘天梯’在哪里?” “我已经把它带来了!” 老者于是冲门外叫了一声: “二位好汉,请进来吧!” 话音刚落,从外面进来一胖一瘦两名汉子,俱是两眼放光,一看就是有绝技在身。 老者介绍道: “他们俩是我的江湖朋友,这位瘦的,也就是留光头的这位叫李天涯!” 李天涯冲曹操一抱拳: “愿为大人效劳!” 老者又介绍道: “这位胖的叫郭四海!” 郭四海又冲曹操一抱拳: “郭某愿替大人效犬马之劳!” 曹操不认识这两位江湖道上的人,满腹狐疑的问道: “天路险峻壁垒森严,凭什么攀援?” 曹操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们有什么能耐可以从防守严密的物华天宝博物馆搞到玉玺。老者听出来了曹操的话外音,冲李天涯和郭四海说道: “二位何不一展平生所学,让大人开开眼?” 李天涯和郭四海一点头,对曹操打了个手势: “大人请到天井当中!” 曹操领着他们三个人来到院中,李天涯走到那棵银杏树下面。那棵银杏树高有也有五六百年了。只见李天涯单腿点地“噌”的一下,曹操只见人影一闪人却不见了,再抬头一看,人却蹲在树上了,不仅暗自佩服。 那郭四海也不含糊,来到银杏树下面,那块正好有一块青石板,他把袖子挽了挽操起那块青石板来砸向自己的头顶,石板在头顶段裂成为两块再看郭四海——两眼一翻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 郭四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曹操急了: “你们想干什么?讹人是咋地!” 老者捋着山羊胡笑道: “郭四海,别装了!” 再看郭四海突然间把眼睁开,一个鲤鱼打挺站在曹操对面,一抱拳说道: “让大人受惊了!” 曹操仿佛梦回前世在长坂坡目睹了赵子龙的风采,顿生爱将之意: “精彩!简直精彩绝伦!” 曹操心想:若是把这二位留在我身边替我做事,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那曹操有才也很有钱,仕途上可以说是恒通。台湾方面还经常的往他的账户上打钱,有时是台币有时是美元,但是美元居多。 曹操因为心里欢喜便留他们在自己家吃饭。曹操问那位老者: “敢老先生名讳?” “老朽李道儒,居无定所给人看相为生,人们都叫我李半仙,那是他们以讹传讹,老朽实乃无学之辈也!” 曹操道: “老先生此言差矣!适才得汝之药方,顿觉神清气爽。果真能彻底医好老夫之病,好处绝对少不了各位,吾这里不差钱!” 李天涯和郭四海一摆手: “江湖上最讲究一个‘义’字,提啥钱啊!” 曹操摆了摆手: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干的是有风险的事情,那样我心里过意不去!” 老者摆了摆手道: “你们不要再争了,我看这样吧曹大人,你现在也是‘人大代表’了,在学术界也很有名气,当然不会在钱财的问题上做什么文章。他们二位也是刚刚独闯江湖,手头也不是阔绰,你看” 曹操不暇思索地说道: “事成之后每人五十万!” 老者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我算不算其中之一呢?” “那是自然!” 曹操打开皮包拉链,从里面掏出来两叠百元大钞往他们面前一拍: “这是两万元钱定钱,事成之后余者一次性付清!” 曹操与李道儒签了一份字据,曹操把它揣在内衣口袋里面。 曹操问道: “但不知何日成交?” 李道儒和那两位互相看了看,最后郭四海说道: “三个月期限怎么样?” 曹操思考了一会说道: “可以!” 看看三个月的期限已到,曹操正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忽然有人来敲他家的大门了。 曹操把门打开一看正是李道儒、李天涯和郭四海,郭四海手里还提着个包裹。 “请曹大人验货!” 曹操打开包裹一看,果然是那块他朝思暮想的玉玺!曹操满意的点头道: “成交!” 又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150万现款,150万啊!那三位顿时两眼烁烁放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查嫌犯玄德分兵 曹操把150万现金摆放在李道儒为首的三位面前,那两位也是顿时两眼闪闪发光。曹操说道: “我们现在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成交!”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听见外面有警车的声音。 李天涯和郭四海目光一对惊慌失措的说道: “不好!可能是奔着我们来的,咱们赶紧带着钱离开!” 曹操眼珠一转说道: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会暴露!” “那怎么办?!” 曹操把玉玺锁进保险柜,让那三位带上钱奔了后屋,一按墙上的一个按钮,屋地上的地板砖忽然间被弹起来了,露出一个方形的洞口。 “你们赶紧下去!” 三位江洋大盗像耗子一样钻进了地下室。 曹操刚刚回到上屋,就听见门铃“叮咚”一响,曹操定了定心神前去开门。 原来是四位穿制服的警察,三男一女。为首的那位只长得大耳垂肩双臂过膝,一看就是福相,虽然是慈眉善目但是脸上却是阴云密布。 “打扰了,曹先生!” 曹操打量了一下刘备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人,只见左一位长得人高马大,卧蚕眉丹凤眼,右一位是豹头环眼一脸的络腮胡子,真的可以说是身前身后百步的威风! 曹操故作镇定的说道: “原来是刘局长,你们不会是来我家拿人的吧?呵呵呵!” 刘备很平静又很和气的说道: “曹先生取笑了,我们来不过是了解一下事情。” 关羽站在一旁二目低垂仿佛老僧入定,张飞可不是老实客,用一双环眼盯着曹操围着他转了两圈,又像警犬一样在肩头闻了闻,胡茬子像刚刷子般透过衣服都扎到了肉里。曹操急了: “我抗议!难道局长大人属下都是这样没有素质吗?!” 刘备冲张飞说道: “翼德!不得无理!” 张飞恭顺的退在一边,曹操有些余怒未消: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为了玉玺失盗的事情来的吧?而且我曹某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刘备口气相当的缓和: “先生千万不要误会,您是位道高望重的学者,焉能做那种狗盗之事,只是望先生提供些线索。” 曹操眼珠一转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地说道: “大约在三个月之前,董卓来过我这里。” “他可曾说些什么?” 刘备对一起来的那位美女警官吩咐道: “李婵儿,你记录!” 美女警官拿出记录本在一旁等待着,曹操一板一眼的叙述道: “他说,物华天宝博物馆最近展出了一批两千年前出土的文物。我说:你的语法有毛病:‘应该说是最近出土的两千年前的文物’。我问他:‘都有什么?’他说有秦始皇用过的夜壶,荆轲刺秦的匕首,还有啊对了,武则天用过的鼻烟壶” “就这些吗?” “我因为好奇就继续问他:‘还有什么?’他两个大贼眼珠子一转偷偷地对我说道:‘传国玉玺!价值连城啊!我搞了这么多年收藏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珍贵的古董!’” 刘备像发现了猎物一样继续追问道: “他还说了些什么?!” 曹操说道: “他长叹了一声,伤感的说道:‘让我找的好辛苦哦!’董卓说完这就哭开了。” 刘备对曹操说道: “多谢您的一路配合,给我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们走吧!” 刘备和随行人员出了曹操的家门,上了警车,张飞开着车,刘备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关羽和李婵儿坐在后面。 “我看董卓有重大作案嫌疑!” 说话的的李婵儿。刘备道: “不排除董卓作案的可能性,但是他是古董界的精英,又是慈善协会的理事啊!” 李婵儿却表示异议: “名人怎么啦?他董卓还不是靠沽名钓誉起家的!” 刘备沉思了片刻说道: “我在想——” 禅儿问道: “您在想什么,局长?” “你们大伙想过没有,曹操为什么要对我们说那种话?” 张飞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说道: “我看他是想嫁祸于人!” 关羽坐在那里只是闭目养神,婵儿问道: “你觉得呢大师兄?” 关羽连说话都不抬眼皮: “现在下什么结论都为时过早,静观其变才是上上策。局长!” 刘备说道: “别忘了我们桃园结义的盟约,叫我大哥就行了!” “我有一个设想!” “说说看!” 大家伙全都洗耳恭听。关羽一板一眼的说道: “我们可以兵分三路潜伏下来,常言道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据说狮子楼是社会名流经常光顾的地方,我们可以在那里安插一个耳目,长期在那里潜伏收集这方面的情报。” 刘备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谱,还是问大家道: “你们说谁去合适呢?” 婵儿自告奋勇说道: “让我去吧!我对酒楼的环境比较熟悉。” 张飞哈哈笑道: “那可是个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啊,你可要当心哦,我们的美女警花!” 婵儿却一脸的严肃: “我李婵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陷进去的女人!” 就这样,李婵儿成了一个“变身”女子,白天在狮子楼做服务员招揽顾客,夜晚又时常在“黑猫夜总会”陪舞。在狮子楼她遇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吕布,在夜总会遭遇了黑社会绑架搞垮了“色贪官”张正芳,可以说是收获不小。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董卓居然成了自己的“公爹”,如果董卓真的是盗窃国宝的嫌犯,那吕布该怎么办?大义灭亲?夫妻二人的关系会不会因此而破裂? 她有些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龙翠庵妙玉传道 李婵儿正式的拜笼翠庵的师太妙玉为师,成为一名俗家弟子。她都学了些什么本领?轻功提纵术、隐身术等等,这“隐身术”最为难学,与其说它是一门武功不如说是一种自身修养,需要达到“无我”的境界,“无我”乃是“忘我”的高级阶段,已然跟虚空融为一体。道家称之为“遁术”,佛家叫做“散身入虚空”,当禅修到了一定的火候,周围的人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的,因为“无我”的缘故。 好在婵儿先天灵根深厚,顿悟力极强,说实话妙玉师太青灯古殿在这笼翠庵度过了近80载光阴,还没有遇到过像婵儿这样根基深厚的。她心中暗暗发誓要把平生本领毫无保留的传与婵儿。那天婵儿正在禅房跟妙玉师太打坐参禅,婵儿发问道: “敢问师太,道家之学精微玄奥,怎么样才能锲入精髓?” 妙玉道: “道之为物,实乃宇宙阴阳二气相互作用的结果。道的物质基础是‘气’,如何能够以宇宙的元气充实自身?唯有舍弃自我与自然合二为一。” 婵儿道: “它是一种方法和技巧吗?” “远远地超越了它们,如佛陀出家于泥涟禅河河岸,历尽千辛万苦使得灵魂得到彻底的净化一样。这个不是‘方法’的问题,需要你我用毕生精力去感悟。” “师太已然荡尽俗尘、心如止水,刚入庵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情形?” 妙玉微微一笑道: “说来汗颜!想当初我因为身体不好被送进庵中,虽然远离了红尘不想却着了净相。当时我并不知道,净与不净不是一个表象,就像蓬头垢面的济公和尚,世间人都笑他赃,可是内心却是干净的。 我为了我的‘分别心’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虽然在庙里打坐诵经,可是情识并没有打灭,也是那时我正值青春年华,春情暗暗涌动,冲毁了理性的闸门。我知道自己犯戒了,打算提起正念高筑起理性的堤岸,不想反而使得真气混乱,在身体里面乱窜!我感觉到整个禅房都在晃动,一伙强盗手执枪棒冲进禅房,连拽带抢......其实这些都是我在入定时走火入魔的幻觉,我被击倒了!浑身变得像婴儿一样没有一点力气,从那以后我整天的恍惚......” 婵儿问道: “如此说来,‘情’这个东西岂不是很害人的?” “无情岂不是变成了顽石?只有经历了才不会被情所牵制,才会达到最后的平静,纵容它压制它,都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祸患。” 婵儿平静的说道: “其实情识也如同自然界里的风,使得百花盛开也让世间万物凋残!让美丽和丑陋一齐脱落,才是你真实的容颜!” 妙玉师太惊喜道: “凋残!这个词儿用的好!让名利财色像落叶一样凋残,会立刻见到我们的本心!婵儿啊,为师就赐予你道号‘凋残’如何?” 婵儿道: “很好,弟子喜欢这个名字!” 师徒二人正在说话,忽然间清风明月两位道童进了禀报道: “禀师太,那位施主又来进香了!” 师太问道: “还是那位董卓老居士吗?” “正是!” “叫他自便吧,他自己带着偏殿的钥匙呢!” 婵儿心里一惊:怎么会是他?! 便问道: “敢问师太,董卓老居士经常光顾本院吗?” 妙玉师太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有所不知,后院的‘大雄宝殿’还是当年董卓老施主花钱赞助修建的。” “他怎么会有偏殿的钥匙呢?” “偏殿里面供奉的是鸿钧老祖,是专供他一个人朝拜的,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里面有什么秘密吗?” “他只说怕破了风水,鉴于他对庵上有特殊贡献,管事的就对他格外破例。” “原来如此!” 婵儿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俏婵儿月夜跟踪 董卓来笼翠庵进香,还带着偏殿的钥匙,这个举动不能不引起婵儿的怀疑。 蝉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妙玉师太的身边,来到了后院的偏殿,也就是供奉着“鸿钧老祖”。这“鸿钧老祖”相传是《封神演义》中众仙之祖,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的师尊。“鸿”者“鸿蒙”,乃盘古开天之始祖。 婵儿来到偏殿门前时,门已经在里面上了锁,从里面不断传出来祷告的声音: “左太上右通天,鸿钧老祖急急如律令!保佑我董卓此次出行加拿大一路顺风!” 婵儿听得出来那确是董卓的声音,但是董卓行事也够诡秘,如果不是在笼翠庵遇见,她还不知道董卓有如此信仰,而且“信”的如此诡异。婵儿虽然会“隐身术”,但是尚处在初级阶段,仅能维持在一刻钟的光景。 里面董卓祷告的声音持续不断地进行着,看看时间快到了,婵儿便离开了偏殿的大门。她必须在董卓祷告完之前走开,否则一旦自己现出原形被董卓发现,她的“潜伏计划”就得全部泡汤。那董卓论武功论头脑都不白给,虽然有时色迷心窍。 婵儿回到禅房辞别了妙玉师太,抢在董卓之前回到家里。吕布问道: “婵儿你干什么去了?” “到师太那里坐坐。” 吕布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不多抽出点时间陪陪你老公呢!” 婵儿柔声说道: “对不起啊布!” “不要说对不起,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吕布抄起茶几上的一个五粮液酒瓶子,一仰脖喝掉了整瓶的三分之一。 “是我不好,啊布,因为要调查那桩案子我的确很忙!” “呵呵,呵呵呵!这个就是你整天不着家的理由!我受够了!我知道,你。。。。。。你心里边根本就。。。。。。没有我!” 吕布的头脑被酒精刺激得已经有些醉意,说起话来已经吐字不清,却依然对着自己的嘴举起酒瓶子。婵儿赶紧拦住: “啊布!不要再喝了!” “你不让我喝,我偏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婵儿用力抓住五粮液的瓶底,人却呆呆的站在那里,俄而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腮边滚落。 常言道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 吕布慢慢的松开了手,而此时婵儿的大脑却变成了空白,那瓶被吕布喝去三分之一的五粮液从两个人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上。吕布和婵儿看了一眼碎裂的酒瓶,又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短暂的对视使得他们瞬间记起了一切:凤仪亭、狮子楼、黑社会、别墅……两个人一下子又拥抱在了一起,失声痛哭! 哭罢之后,二人又用泪眼相互凝望着,似乎要极力读懂对方。 “婵儿啊,有时候我心理面真的很害怕!” 婵儿想了想问道: “你担心什么啊,啊布?” “你会化作一缕清风离我而去,我在梦里追寻着你,不想却来到了悬崖峭壁。你知道吗婵儿,我的浑身充满了力量,可是在你的面前,我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样失去了那力量,你是谁我又是谁?!” 婵儿柔声道: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心是属于你的!” 吕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那样就好,我的心里会感到温暖!” 第二天晚上,吕布夫妻二人和董卓在一起共进晚餐。 董卓给吕布和婵儿各自满了一杯杜康,笑容可掬的说道: “吾儿奉先能得到你这么一位天仙美人,又聪明贤惠,菜烧得又好,真是我儿的造化,如此,我此次出行加拿大心里也安稳了!” 婵儿问道: “敢问公爹几时动身?” “一周之后,我还有些事务要办。” 婵儿道: “愿公爹此去一帆风顺,到时我和啊布一定去机场送您!” “好好好,呵呵!婵儿啊,吾儿奉先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婵儿问道: “那您几时回来?” 董卓抬起头来,一脸沧桑的样子: “常言道叶落归根,我这把老骨头还不想留在异国他乡,因为我们都是华夏子孙!” 吕布嘻嘻笑道: “老爸,那个时候您就会成为‘老海归’喽!” 董卓笑而怒道: “你怎么敢骂你父亲是‘海龟’!” 婵儿脸上挂着笑,笑得却很古典: “公爹的爱国情结,我们做晚辈的可以理解。” 董卓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瞒你说婵儿,如果吾儿没有遇见你,我会把他带走叫他去国外发展。” 婵儿道: “我不想耽误阿布的前程!” “呵呵呵,我知道奉先离不开你,我也不忍看见你们夫妻分离的痛苦!” 正在这个时候,董卓腰间的电话铃声响了。董卓一边掏出电话一边离开桌面:“喂,哪里?哦,就去就去!” 董卓揣起电话对吕布夫妻二人说道: “又有人找我联系业务了,不奉陪你们了!” 董卓说完拎起他的皮包出门去了。 婵儿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吕布忙问道: “干什么啊婵儿?” “我要去茅厕!” 婵儿匆匆忙忙的离开屋子,看起来还挺急。 婵儿出得门来,紧赶了几步,却不见了董卓的身影,那董卓是练武的出身,虽然是上了年岁可是脚步依然轻灵,又紧赶了一阵子,才看见月光下面有一个人影在动,从走路的姿势上婵儿分辨出来就是董卓。 婵儿把妙玉师太交给她的口诀念了一遍,身影一下子在月光下面消失了,这样她才会近距离地跟踪董卓。董卓一边往前走不时还回头望上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便放心大胆地继续往前走。其实此时此刻婵儿就在他的身后。可是令婵儿感到可疑的是,董卓走着走着却偏离了大路,拐进了通往笼翠庵的那条小路。 “难道他是要去笼翠庵进香吗?可是天色已经这么晚了?” 果然,董卓拎着皮包又进了笼翠庵的大门,他好像有特别通行证一样,想什么时候进门就什么时候进门,也没有人问他。 婵儿尾随着董卓进了门,走向后院的偏殿。 董卓用钥匙打开供奉鸿钧老祖的偏殿,进去之后又把门反锁上,不一会里面亮起了烛光,从里面清晰地传出董卓祷告的声音。婵儿想看个究竟,可是没法看见里面的情形,虽然偏殿上有玻璃,可是俱各是那种不透明的磨砂玻璃。还好,她从师太那里学得了轻功提纵术,舌尖一点上腭丹田一用力,嗖的一下跃上了后面的高墙,再由墙面跃上了屋脊。婵儿发现屋脊旁边有一扇玻璃天窗,是专门用来采光用的。 婵儿顺着天窗往屋子里一看,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捉曹操机场布控 婵儿看见了什么会让她如此的惊讶?她从偏殿的天窗往下面看去,只见大殿里面香烟缭绕,烛光明亮,却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可是董卓那铿锵有力的祷告声依旧在殿堂里面回荡着: “鸿钧老祖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通天教主急急如律令,保佑我董卓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婵儿越发的感到奇怪: “咦?人哪里去了?!难道董卓也学会了隐身术吗?” 婵儿再仔细听下去,终于听出了异常,怎么个异常?声音是董卓的不假,可是那声音却反反复复没有丝毫的变化,也就是说它是事先被录制好了的,为了掩人耳目。 婵儿的脑子在飞速的旋转: 他董卓到底是什么人?到庙里进香还自己带着钥匙,而且还带着录音机,他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掩人耳目?这个鸿钧堂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是不是这个殿堂还连着别的房间?可是从天窗看下去,殿堂里面的一切都一览无遗,根本没有连接别的房间的迹象,可是董卓他人呢?人跑哪里去了? 婵儿正这样想着,忽然间看见鸿钧老祖石像下面的那块绛紫色的丝绒布帘动了一下,接着从里边探出一个人头,像刚要出洞的“大眼贼”一样左右窥视了一下,接着是半截身子。 婵儿这下才恍然大悟,原来石像下面是一个通道口,不用说下面肯定是一个地下室。看起来董卓有重大作案嫌疑,但是传国玉玺的失窃究竟是不是他所为,还不能下最后的结论。 董卓从石像下面爬了出来,整理整理衣服,又恢复了先前的绅士模样,然后迈着绅士的脚步走到供桌前面,那里有一只黑色皮包,他伸手往皮包里面一按,声音戛然而止。原来皮包里面是一只录音机。 董卓先朝石像双手合十拜了两下,然后拎起皮包。 婵儿想得在董卓回家之前自己先回到家里,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于是她飞身跳下房顶,像狸猫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条路她很熟悉,即使是漆黑的夜晚她也会摸到家里。 吕布有些不高兴: “你干什么去了?去一趟茅房用这么长时间吗?!” 婵儿有些囧: “对不起啊,我刚刚从厕所出来就遇见了个老同学,所以……” “是这样的吗?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和你的‘老同学’都谈了些什么?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阿布!” “你讲讲事实经过!”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董卓的声音: “哈哈哈,你们小两口吵什么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哈哈哈!” 婵儿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放开最大马力从笼翠庵跑回家,想不到董卓还是跟自己脚前脚后地进了门。 婵儿马上笑道: “没什么的公爹,只不过是一点小事情,公爹您想必也很累了,赶紧休息吧!” “呵呵呵,我倒没什么,倒是你们夫妻俩要和睦相处啊!也好让我走的安心!” “公爹您就放心吧,晚安!” “晚安!” 婵儿躺在吕布的身边,想着刚才偏殿里面的那一幕,脑子又开始飞快地旋转,下一步该怎么办?那董卓非等闲之辈,既要监视他的行踪又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破绽,这个已经是很难的了,可是更难办的,是他和吕布的这层关系,怎么向他解释呢?要向他挑明吗? 吕布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说道: “婵儿啊,你觉不觉得最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远了?” 婵儿安慰到: “不要胡思乱想了阿布,是你的错觉!我还像从前那样爱你!” “可是你为什么有事情要瞒着我,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之间还要隐藏什么秘密吗?” 婵儿笑了笑,有些苦涩: “嗯,本来我不该隐瞒你,可是我的工作性质你是知道的!” “是工作上的秘密吗?可是我又不会出去乱讲!”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睡吧!我还跟从前一样爱你!” “哼!” 吕布扭过头去背对着婵儿,索性把头一蒙。 婵儿看了他一眼心里苦笑道: “真的孩子气!” 可是她怎么能合得上眼呢! 第二天清晨,董卓出去应酬了,吕布也去了“魔鬼训练营”,只有婵儿在家。她一边干着家务一边想着对付董卓的办法: “只有静观其变了!” 她这样想着,忽然间手机响了: “喂,婵儿吗?” “是我,局长!” 原来是刘备。 “你身边有人吗?” “只有我一个人!”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玉玺有下落了!” “有下落了?太好了!它在哪里?!” “据李傕郭汜交代,盗窃玉玺的主谋不是别人!” 婵儿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是谁啊,您快说嘛!” “是曹操!” 婵儿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说心里话,他绝对不希望会是董卓干的。 “原来是他!” “对,是他!而且他已经办理了去美国的护照,今天就要动身飞往旧金山。玉玺十有八/九会在他身上,我已经让关羽和张飞带手下警力在机场四周展开布控,一旦曹操露面便一举擒获!” “时间?” “上午九点!” “很好!就他一个人吗?” “还有两个随从,名字叫张辽、许褚,这两个人都是武林高手,但是有关羽和张飞在,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我马上就过去!” 婵儿脱下了日常的衣服换上了警服,带上枪出了家门,直奔指定地点。 再说关羽、张飞和属下全都身着便衣埋伏在了机场周围,专等曹操露面展开抓捕,可是并不见曹操在机场大厅出现。张飞粗中有细的问道: “二哥,会不会是曹操使诈?!” 关羽想了想: “再等一等吧!” 忽然间关羽腰间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是关羽关警长吗?我是武松,我们在荣华路发现目标,嫌犯没有去机场,而是奔了码头方向!” “是一号码头吗?” “是的!” 关羽把手机一揣对大队长张飞说道: “赶紧去一号码头!” 张飞大手一挥,所有的警员全都站起身来出了机场大厅,上了警车,朝着“一号码头”飞驰而去。 行偷渡孟德落网 荣华路。 马路上车来人往。 这是一条濒海的马路,直通一号码头。 有三个诡异的人影出现在马路上面,两个四十来岁身材魁梧戴墨镜的中年人,一黄一黑,中间是一位绅士模样的老者。这位老者中等身材,白面细目,眼含奸诈,海下稀稀拉拉的胡须,可以推断想当年他是一位美髯公,只是年岁大了胡须差不多已经掉光了。 “大人!我们就要到达一号码头了!” 说话的是那位黄脸男子。 “你保护好大人,我去购置船票!” 黑脸男子刚要动身,老者忽然一摆手: “许褚,且慢!” 黄脸汉子不解其意的问道: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老者用他那奸诈的目光四外看了看: “张辽啊,码头上人多眼杂恐怕有人盯梢,我们改道而行!” “我们去哪里啊,大人?” “鳄鱼川!” “鳄鱼川?!那里全是暗礁险滩,根本没有船只通行” 不用我介绍您也会知道老者是谁了。 曹操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们二位有所不知,到了那里自会有人接应!” 三个人离开了热闹的马路,穿越过楼空儿奔鳄鱼川而去。约莫有半个钟头,曹操一行人等进入了鳄鱼川地界。那“鳄鱼川”礁石林立,就像鳄鱼的牙齿,故而得名。 曹操喘了一会粗气,刚想去往海边,忽然间听见有人高声断喝: “曹操,你往哪里逃!” 曹操猛然间一回头,见身后一箭之地站着两位制服鲜明的警察,手里端着枪已经对准了他们。 曹操转过身来举起双手,张辽和许褚也慢慢转过身来,可是就在他们刚刚要转过身来的一瞬间,忽然间砰砰两声枪响,再看那两名警察头上的大盖帽一下子全都飞到了半空。 张辽许褚二位真不含糊,一看就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瞬间的反应相当快。那两位警察看起来也是身手不凡,一个侧滚翻隐蔽到了礁石后面。 张辽和许褚掩护着曹操躲到礁石后面,向对面开枪,张辽对曹操说道: “大人,您赶紧去海边接头!” 曹操狼狈不堪地奔向海边,忽然听对面的警察喊道: “曹操,我是武松,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叫你手底下人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那两位警察不是别人,一个是武松,另外一个是“拼命三郎”石秀。自从原公安局局长张正芳因为**落马,武松被省厅任命为局长,工作上兢兢业业,凡事都亲自出马,但是苦于手下没有得力干将,董超、薛霸、张千、李万等辈只会勾心斗角扯皮推诿,一到了战场皆变成了缩头乌龟。武松看不惯他们这些无能之辈,便大刀阔斧其嚓咔嚓让他们都下了岗,吸收了像时迁和石秀这样的精英。 武松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嗖的一下从耳边飞过去了。武松怒不可遏,开始还击。看起来张辽许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给曹操的逃脱创造机会。 武松和石秀一递眼色,然后互相一点头,手里擎着枪背对背走开了,枪口对着张辽许褚隐蔽的礁石。原来武松和石秀要南北夹击包抄张辽许褚的后路。张辽和许褚识破了武松他们的意图,赶紧向他们射击,子弹钉在他们脚下的石头上,打得石子乱飞。武松和石秀一边还击,一边闪电般的躲到了礁石后面。 形势对张辽许褚他们十分不利,因为他们已经腹背受敌,所以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只可以抽空向对面打冷枪。可是正在这个时候,张辽和许褚忽然间感到了一种异常,只见对方只是举枪射击却听不见枪响。 张辽许褚相视而笑: “太好了!他们没有子弹了!” 果然,武松他们没有子弹了,他们“五四式”手枪梭子小,只在执行任务时临时使用,并不适合于枪战。而张辽许褚手里的家伙是德国进口的,枪梭子比枪身还要长许多,所以才让他们占了上峰。 张辽和许褚大摇大摆地站起身来,手里端着枪指向对方。 二位光着头的警察同时举起双手。 张辽命令武松道: “你!到这边来!” 武松举着双手乖乖地走了过来。 许褚对石秀命令道: “你!到这边来,听话!” 石秀也举着双手乖乖地走了过来。 张辽把一根绳子扔到武松的面前: “还要我们亲自动手吗?” 武松顿时变得怒不可遏,可是对方枪在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心想只好从长计议见机行事。 再说曹操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到海岸边,还好有一只舢板停泊在那里,船上站立一人好像一个打渔的。只听那人口里吟诵道: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龙蛇乘雾,终为土灰。啊哈哈哈!” 曹操见此人其貌不扬,怒道: “你是谁?在此胡言乱语!” 那人反问到: “大学者,你不是要路过金门,再从金门去往台北吗?” 曹操心想,莫非他就是接应我的人吗?怎么会是个渔夫呢?便反问道: “你究竟是谁?!” “零零七的兄弟零零八是也!” “你就是零零八?!” “然也!” 曹操是个缜密的人,继续探问到: “床前明月光!” 对方流利地回到: “地上鞋两双!” 这是接头暗语,曹操满意地点了点头: “货已经随身带来!” 对方回到: “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感紧上路!” “稍待片刻,我的两位助手还没过来!” 话音刚落,张辽许褚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曹操问道: “事情办妥了?” “回大人,我们已经把他们全安置好了!” 曹操下令: “赶紧上船!” 三个人先后上了舢板,渔夫把船一撑驶离了岸边,然后开始摇浆。舢板缓缓地向深海驶去。 曹操疑惑不解的问道: “零零八,就凭这一条木船能登上金门岛?” “零零八”笑道: “接应咱们的人马上就到了!” 说话之间天边海平线上出现了一只汽艇,向这边飞驰而来,转眼间便到了近前,夹板上站立一名水手。 “零零八”向汽艇发出旗语,那名水手也向他发出回应信号。 汽艇挨着舢板停了下来,戴鸭舌帽的水手说道: “春眠不觉晓!” “零零八”回到: “谁也跑不了!” 这是接头暗语,可是曹操听得十分别扭! 戴鸭舌帽的水手打了个手势: “请上船!” “零零八”先跳上汽艇,张辽许褚一边一个保护着曹操登上汽艇的甲板。 曹操在甲板上站立了一会,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问那位水手道: “上峰也来了吗?” “全来了!” 水手拍了拍手冲船舱里喊道: “头儿们,货已经到手了!” 舱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三个人来,为首的一人生的是大耳垂肩双臂过膝,左边的那位只长得人高马大、卧蚕眉丹凤眼,右边的那位豹头环眼,络腮胡子像熊的鬃毛。 曹操吓得顿时魂飞魄散! “啊,刘备!” “孟德公,别来无恙乎!” 曹操转向“零零八”问道: “你是谁?!” “零零八”扑哧一笑: “我乃庞统是也!” 此时的曹操真的是哭笑不得,哭着说道: “庞统啊庞统,你,你可真能‘旁捅’啊!” 张飞从怀里掏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在曹操眼前一晃: “啊瞒,请吧!” 许褚看在眼里怒道: “卖狗肉的!我跟你拼了!” 说着恶狠狠扑向张飞,张飞闪身躲过,下面一腿上面一抡胳膊吧唧把许褚摔倒在甲板。刘备没吱声,关羽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眼皮都不抬。 张辽来到关羽跟前哀求到: “云长警长!看在我们老同学的面子,放过我们吧!” 关云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辽啊,前世我面对的是军法,今世我所面对的是国法!” 张飞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夺过曹操手里的皮包,拉开拉链,一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正是那只精致的传国玉玺。 张飞把玉玺交到刘备手里,转回身咔嚓给曹操带上了手铐。 张辽许褚也成了曹操的同谋被带上了手铐。 汽艇一声嘶鸣驶回一号码头。 说真伪石破天惊 一辆黑色的“奔驰”在通往“蓝天国际机场”的道路上奔驰。 吕布手把着方向盘,董卓和婵儿坐在了后排,中间放着一只土黄色的皮包。董卓说道: “这台‘奔驰’是我送给吾儿奉先和你的礼物,在国产车里面它可以说是一流的!” 婵儿道: “公爹真是慷慨!” 董卓一脸沧桑地说道: “钱财嘛皆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嘛其实就是一场运作,舍与得是同时存在的!” 婵儿道: “正因为如此,您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董卓叹了口气: “唉,可惜啊可惜!” 婵儿问道: “可惜什么?” “我是可惜那曹孟德,他是个学者,又是人大代表,竟然……唉!” 婵儿一脸奇怪的表情: “是到咱们家里打麻将的那位老先生?他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他竟然勾串黑社会盗窃了国宝——传国玉玺!” “抓到他了吗?” “目前已经被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啊,到什么时候都得走正道啊!人间正道是沧桑嘛!” 董卓正在跟婵儿说话,忽然吕布一踩刹车,说道: “蓝天机场已经到了,婵儿,你在大厅陪我老爸,我去那边定飞机座位!” 婵儿点了点头: “好的!” 婵儿去拎那只土黄色的皮包,董卓赶紧把手按在皮包上面,神色有些惊慌: “我来!” 婵儿看了董卓一眼,把手移开,董卓马上露出笑脸,解释道: “请原谅婵儿,这是你公爹大半辈子养成的习惯!” 董卓拎起皮包往机场大厅走去,婵儿没有说话,跟在董卓的身边。董卓上了台阶刚要拉开大门,忽然间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位人高马大,卧蚕眉丹凤眼,另一位壮如铁塔,豹头环眼。是关羽和张飞,两个人都穿着便衣。 张飞眼珠子一瞪问道: “请问阁下可是董卓?!” 董卓一看这情形大吃一惊,他定了定心神说道: “我就是董卓,二位有事吗?” 张飞道: “董卓,你被捕了!” 董卓一脸的惊讶: “简直胡闹!你们开什么玩笑!” “董卓,你盗窃国宝,还想逃往国外,走吧!跟我们走一趟!” 张飞说着掏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董卓回头看了一眼婵儿,她的眼神更叫他大吃一惊。 只见婵儿面沉似水,脸上的表情严肃至极,董卓从她的表情已经猜测出来:她事先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你到底是谁?!” 婵儿出示了她的证件,上面几个非常醒目的黑字映入董卓的眼帘:“李婵儿,国家一级警官。”上面还有婵儿穿着制服的彩照。 董卓忽然变得怒不可遏: “嗯,明白了!这纯属是个圈套,你以吾儿吕布妻子的身份住进我家,目的就是为了……搞垮我董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婵儿冷峻的说道: “董卓,作为吕布的妻子,您的儿媳,我李婵儿绝对不希望看到今天这一幕,我李婵儿绝对没有陷害您的意思,是您自己触犯了国法!” “我董卓触犯了国法?!众所周知,盗窃国宝的嫌犯已经落网,是曹操所为,跟我董卓没有一点牵连!” 婵儿冷笑道: “你说的不错,曹操早就有盗宝的意图,但是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精心策划的。你勾结江洋大盗李傕郭汜盗取了玉玺,留下了真品,又在三个月之内赶制了一只足以乱真的赝品。曹操虽然狡诈,但是对古董的鉴赏力还是稍逊一筹,比不得你董卓老谋深算。曹操带着假玉玺潜逃,无论他能不能逃走,最终都会成为你的替罪羊!” “呵呵,精彩!” “精彩的还在后面呢!曹操怀揣了赝品处心积虑的想离开大陆去台湾,而拿到真品的人却在幕后欣赏着由他自己亲手导演的拿手好戏。但是,正如他自己亲口说的那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证据呢?!” 婵儿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可是在笼翠庵鸿钧堂,还是留下了你的足迹。” 董卓眼珠一转: “不错,我经常去鸿钧堂进香。可是那又说明什么!” “它表面上是个佛堂,没什么异样,实则是你的一个基地。神像下面是一间密室,里面储藏着你平日走私倒卖的国家级珍贵文物。你知道最热闹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的确,没有人怀疑,因为秘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只玉玺也被你存放在了那里,现在,它就在你手里这只皮包里面!” 张飞一手拿着手铐一手去夺董卓手里的那只土黄色皮包,正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响了一声喇叭在门前停了下来。董卓像看到了救星,冲那边喊道: “布儿!快来救救你的父亲!” 吕布把车门砰地关上,一边问道: “怎么啦老爸?!” 董卓怀中抱着那只皮包,指着张飞说道: “他们想把你老爸带走!” 吕布看着手里赚着手铐虎视眈眈的张飞,怒气冲冲的问道: “凭什么啊?!” 董卓带着哭腔说道: “他们愣说你老爸偷了玉玺,布儿啊,你老爸的为人你最清楚不过了!” “是啊!我老爸是个乐善好施的人,想必是你们搞错了吧?!” 婵儿上前解释道: “阿布,你听我解释!” 吕布似乎看明白了一切,咆哮道: “我不听!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婵儿啊,我就看你最近有些异常,你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陷害我爹?为什么?!” “你听我解释,阿布!” “我不听!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关羽一皱眉头对吕布说道: “吕布啊,我看这样吧,咱们先陪同你老爸回到局里,等到事情澄清了再……我们也不希望这个事情是真的!” 吕布摇了摇头: “那怎么能行,我老爸是慈善协会理事,在社会上声望很高,那样的话媒体和网络会一片哗然!” 张飞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接过话头说道: “死要什么面子!如果不是看在婵儿的份上,连你也一起带走!” 吕布变得怒不可遏: “你有能耐就试着把我带走呗!你这个臭卖狗肉的!” 张飞更是火上加油: “小子说话干净点!要动粗谁怕谁啊!” 张飞和吕布,一个是粗人一个年轻气盛,言语冲撞就在机场大厅门前打在了一起。 “你们住手!” 可是张和吕布都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听见婵儿的叫喊。 “师弟!快住手!” 关羽也急了大声喊停。 张飞怒火一发不可收拾,抡起拳头砸向吕布。论能耐张飞可也不小,想当年也是有名的上将,可是遇到了吕布,他可就逊色死了!他的拳头砸在吕布的胳膊上就像砸在石头上面。想当年刘关张三个人战吕布方才打了个平手,还得说吕布没有使出全部本领,今天吕布急了,更如同出海的蛟龙。 张飞脸上挨了吕布一记重拳,一个趔趄没有站稳,朝地面摔倒,就在他即将挨着地面的一瞬间,吕布又一把把他抓起来像耍棍子一样把张飞足有二百斤重的身子转了两圈。好家伙,那吕布真是出奇的神力,只见张飞像球一样嗖地飞了出去,飞出去有多高?足有三层楼房那么高!那样的高度二百斤的体重,足可以让张飞瞬间毙命! 关羽一下子把眼睛睁大了,一腾身飞起一层楼房的高度,在空中把张飞接在,然后手臂一划化解了张飞下落的重力。 董卓眼珠一转赶紧冲吕布命令道: “我们赶紧离开!” 董卓拉着吕布上了车,吕布赶紧发动了汽车。 “奔驰”车一个大转身离开了机场,关羽掏出了枪正要射击,婵儿擎住他的手腕说道: “不要开枪,大师兄!” 关羽叹了口气把枪收了起来。 “奔驰”车向机场外面疾驰而去,可能是吕布情绪波动,一下子撞到了马路上的护栏,车体一个侧翻。婵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顷刻间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车体侧翻之后借着惯性又翻回了正位,虽然车身有些变形但是发动机并没有停火,只见车子像醉汉一样摇晃了两下继续接茬往前跑。 婵儿这才松了口气。关羽命令道: “赶紧追赶!” 张飞和婵儿猛然间回过神来飞快地上了警车,朝着董卓逃跑的方向飞驰而去。 露原形父子反目 “奔驰”车驶出“蓝天机场”。董卓一手抱着皮包,一手捂着脑袋,因为刚才车体发生了侧翻,董卓也没有来得及系安全带,所以脑袋在车窗的摇柄上卡了一下起了一个包,幸亏他身子骨结实。 “您没事吧,老爸?!” 董卓闭着眼睛有些艰难的摆了摆手: “布儿,尽管开你的车,保持速度!” “老爸,还要坐飞机吗?” 董卓想了想说道: “恐怕他们不会放过你老爸!布儿啊,你相不相信你老爸会干那种事情?” “死也不会相信!” “为什么?!” “秃子头上的虱子,曹操已经落网,他都亲口承认了。再说这些年老爸你为慈善事业做了多少贡献啊!” 董卓摇了摇头: “回答错误!” 吕布这一惊可不小: “怎么?难道?!这怎么可能!” 董卓把心一横说道: “怎么不可能!” 董卓把皮包的拉链一拉,里面有两样东西进入吕布的眼帘: 一个是带狮子头的精致印章,正是那只传国玉玺!玉玺的旁边还有一只加拿大造长瞄手枪! “你知道吗布儿,曹操手里那只玉玺是假的,我手里这个才是真的!” 吕布有些天旋地转: “太残酷了老爸!你不仅毁掉了自己,也将毁掉我与婵儿的爱情!” 慈善原来只是董卓的一个面具,此时此刻的董卓眼睛已然闪露出凶光,就像被狩猎围困的一头狮子。 “小子,你懂什么?你老爸的人生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没有一点冒险精神,哪里会有我今日的辉煌?!没有我的谆谆教诲,也不会有你的今天,你知道吗!” 吕布此时已然丧失了自己的意志,一边是婵儿,一边是老爸董卓,他该何去何从? “那么老爸,你打算怎么办?!” “我知道你放不下婵儿,这个我能理解,可是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你知道怀揣了国宝潜逃,这对你老爸意味着什么?!他们不会放过我,同样也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会洗清自己吗?!” 吕布的思想瞬间倒向了董卓这一边: “那您打算偷渡到境外吗?我想凭我这身功夫保护您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要把你一起带到国外去,它会给我们带来一笔巨大的财富!” “那婵儿怎么办?!” 董卓咆哮道: “你怎么老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儿女情长!一旦你有了财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吕布木然的说道: “我听你的,老爸!” 董卓满意的说道: “唉,这就对了嘛!” 吕布手把着方向盘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反光镜,一辆黑色警车出现在反光镜里面: “老爸啊,他们追上来了!” 董卓忽然间显得异常紧张,下意识地从皮包里面掏出枪,咔嚓一下子弹上膛。 “你要干什么?!” “干掉他们!” “千万不要啊老爸,婵儿还在里面啊!” 吕布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按董卓拿枪的手。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董卓把吕布的手一推,顺势打开车门,朝后面的警车开枪。 董卓过去在部队当过武术教练,还是校枪员,不仅功夫好枪法也非同寻常。 一声枪响过后,警车的前玻璃上就出了一个洞眼,只见警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正在开车的张飞吓得一缩脖子,那颗子弹贴着他的脑瓜皮飞了过去。 婵儿正坐在后面,刚才机场门前那情景,一下子激活了她前世的记忆,也是为了这块玉玺,董卓毒杀了自己的父亲,她前世与董卓确有杀父之仇…… 一声枪响截断了她对前世的记忆。 关羽坐在副驾驶的座位,瞬间拔出枪,咔嚓一下子弹上膛,就要去开车门。婵儿叫了一声: “大师兄不要啊!我想阿布肯定是受了董卓的要挟!” 关羽点了点头把枪收起来: “也好,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师弟,放缓车速,保持新的距离!” 警车和“奔驰”瞬间拉开了距离。 关羽对张飞说道: “师弟啊,往后做事情千万不要莽撞!一定要沉得住气!” 张飞满脸通红: “我也没想到会把事情搞砸,对不起了婵儿!” 婵儿道: “也不能全都怪你,也是吕布年轻气盛。大师兄,我现在也是当局者迷,你看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关羽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说道: “吕布目前还蒙在鼓里,不知道玉玺的真相。兵书上说:攻其人不如攻其心,现在,只有先让他知道真相,让他自己回心转意!” 婵儿道: “如果董卓以‘父子之情’相要挟怎么办?” “你可以肯定你在吕布心中的地位吗?” 婵儿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可以肯定!” 关羽以命令的口吻对婵儿说道: “你马上用你的手机跟吕布通话!” “遵命,警长!” 婵儿掏出手机拨通了吕布的电话。 吕布手里握着方向盘,心里却非常的复杂,他的心好似一架天平,一会儿倾斜到这边一会又倾斜到那边。董卓坐在吕布身边,眼珠子都红了,不断地催促道: “要快!” 正在这个时候,吕布手机彩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东边牧马,西边放羊……” 董卓像老鼠听见猫叫一样问道: “是谁的电话?!” “是婵儿的,老爸!” 董卓战战兢兢: “你接吧,看他们说些什么!” 吕布拿起手机,里面传来关羽的声音: “喂!是吕布兄弟吗?!” 吕布冷冷地回到: “干嘛跟一个逃犯称兄道弟!直说了吧,我吕布就是个逃犯!有本事你们尽管抓住我好了!” “吕布兄弟,我们大家伙都相信你是清白的!还有啊吕布,我再告诉你一个喜讯,婵儿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吕布心里受到了严重的震动,车速一下子慢了下来。董卓急了: “布儿,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在糊弄傻小子呢!” 吕布面无表情心里却在翻腾,耳听得婵儿在那边哭诉着: “阿布,董卓盗窃国宝的事情千真万确!你救不了他,还得把自己毁掉!千万不要干这种傻事啊!阿布,我爱你!呜呜……” 电话那边的婵儿已经泣不成声了。 吕布的心被瞬间瓦解了,赶紧说道: “婵儿!我会考虑这件事情的,你让我冷静地想一想!” 吕布把电话放下,再一看,那边董卓已经把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傻小子!你还考虑什么?!你到底是要婵儿还是要你爹?!” 吕布受到了董卓的要挟,反而镇定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董卓!是你让我下了决心做出最后的选择:国法,婵儿,这两个我都要!” 董卓急了,冷笑了一声: “你竟敢对你的父亲直呼其名!看起来我们的父子之情也算是到头了,枉费了我多年对你的栽培!小子,你受死吧!” 婵儿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怎么回事? 刚才她跟吕布通完话,双方都没有挂机,所以董卓说话的声音清晰的在车内回荡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厮打,一声炸雷似的枪响。车内手机传出的声音与外头“奔驰”车仰翻的画面合二为一。 张飞一个急刹车,在距离“奔驰”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奔驰”车因为撞到了路边的大树而发生了仰翻,车体已经严重变形,只有四个轮子依然借着惯性在转动,就像一只被恶作剧了的乌龟。 婵儿下了车发了疯般地奔向肇事车: “阿布!阿布!!” 关羽和张飞也随后急匆匆地下了车。 婵儿奔向车门,但是她不忍看见里面凄惨的画面。她傻了! 正在这个时候,车里面发出了声响,不一会车门被踹开了,从里面倒背着身子下来一个人。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手腕还连接着另一个人的手腕,确切的说是两个用手铐铐在了一起的人,一老一少。 “老爸!请吧!” 吕布把董卓从仰壳的车子里面拉了出来,父子俩狼狈地站在大家伙的面前,董卓面如死灰。 婵儿好像大梦初醒一样,瞬间扑进吕布的怀里: “阿布!” 吕布把婵儿紧紧拥抱在怀中,就像刚刚经过了炼狱的考验获得了重生一样万分激动的说道: “险些铸成大错!” 婵儿已经泪流满面: “没事就好!” “婵儿!” “嗯!” “你真的怀上了我的孩子吗?!” 婵儿无比甜蜜地点了点头: “嗯!” 张飞打开吕布手上连接着董卓的手铐,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嘿嘿一笑: “小子!干的漂亮!可是刚才在机场门前,你小子差一点把我摔放炮!” 吕布也抱歉的说道: “是我不对!” 此时董卓手里还紧握着那只土黄色的皮包,张飞一把夺过,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来那只真玉玺,在关羽面前晃了晃。关羽会意地点了点头: “将嫌犯董卓押回总部!” 张飞把董卓手上另一半手铐给董卓带上,把他押上警车。 吕布和婵儿也上了车。 筹婚礼宝玉挨训 贾政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面,戴着一副黑边的老花镜看着一份卷宗,他的老伴王女士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织毛衣。 贾政忽然间把那份卷宗合上,眼镜一摘扔到茶几上面,把头靠在了沙发背上,眉头紧锁: “老伴,宝玉的婚事办的怎么样了?” 王女士回到: “日子他们俩定下来了!” “几号?” “后天,中秋节!” 贾政又叹了口气: “可够仓促的!能不能再往后延长几天?” “怎么啦老贾,院里事情很忙吗?” “是这样,董卓盗窃国宝的案子已经报到了法院,后天就要开庭审理!” “哦,是这样,我再跟宝玉商量!” 贾政道: “黛玉这孩子人还不错,挺知书达理。哎,怎么没见他们置办结婚的东西啊?!” 王女士有些为难的样子: “是这么回事他爹,他们俩打算在稻香村举办这次婚礼,蜜月也要在那里度过……” 还没等老伴说完,贾政的脸已经气得铁青: “简直胡闹!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当爹的吗?!” 老伴赶紧劝慰: “他爹,消消气!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贾政余怒未消: “计议什么?!这样一来全院人会怎么看?亲戚朋友会怎么看?!我贾政大小也是个法院院长啊!你赶紧把宝玉给我叫来!” 王女士连连点头: “你先消消气,我这就去把宝玉叫来!” 王女士去到宝玉屋里,不一会宝玉像囚犯一样站在父亲的面前: “父亲,您叫我有事啊?!” 贾政怒气冲冲地看了宝玉一眼: “坐下!” 宝玉战战兢兢地坐在对面的一把折叠椅上面,父亲严肃地说道: “你知道,在你们哥兄弟姊妹中间,我最宠的就是你!对你所提出的要求我们总是百依百顺,可是,你太令我失望了!你跟谁结婚这我管不了,可是,房子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又要去人家当养老女婿,丢我的脸!” 宝玉赶紧解释道: “对不起父亲,这个是我跟黛玉的意思,我知道您最近很忙,所以……” “所以你们就自作主张?!” “不是啊父亲!是这样的,黛玉今年大学毕业了,我们已经跟村上签了约!” 贾政疑惑不解地问道: “签约?签什么约?” “我们决定让废弃的学校再运转起来,由村委会出钱,我们出师资力量,好让更多的孩子能够上学读书……” 贾政脸色平和了一些,说道: “果真如此,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们结婚的东西都置办妥了?” 宝玉心里感觉一阵轻松,愉快的说道: “看起来父亲对这件事情很支持啊!不瞒您说父亲,我们已经把您给我们操办婚礼的钱买了教学用具!” 贾政的脸又一下子由晴转阴: “你被她影响得越来越不靠谱了!去吧,没工夫跟你说这些!” 宝玉转身刚要走: “回来!” 宝玉又一个“向后转”: “您还有事情吗?” “宝玉啊,我后天要出庭,不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你替我向刘姥姥转告一下,等董卓的案子结束,我会专程去看望他老人家!” 宝玉像是得到了特赦一样高兴: “知道了父亲!” 贾政又打开卷宗,看了一会又合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看起来董卓这一次算是死定了,没有人能够保得了他!” 王女士一边织毛衣一边问道: “有那么严重吗?” “盗窃国宝最高可以判处死刑!而且他前世还有命案。这里面就有一位目击证人,名字叫王允,他是专门赶来为这个案子作证的。想当年王允和李铎都是汉献帝的大臣,李铎的职务是掌管玉玺,董卓手握兵权专横跋扈,毒杀了李铎窃取了玉玺。可是无巧不成书,你知道那个李铎是谁吗?” “他是谁啊?” “他就是女警官李婵儿前世的父亲!董卓盗窃国宝的案子正是她一手侦破的!” “这个女警官好厉害啊!” “据说她还是董卓的儿媳妇呢!” “这才叫‘大义灭亲’啊!” 贾政一板一眼的说道: “我看那个女警官是不会放过董卓的,杀父之仇啊!” 贾政点着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把头又向沙发背拗了过去。 他平常是不抽烟的。 超时空董卓受审 法庭里座无虚席,一片喧哗,人们议论纷纷: “今天这次审判,将是一场特别的审判,你知道被告人是谁吗?!嗬,简直不敢令人置信,昨天还是社会名流,慈善家,今天忽然变成阶下囚!” “他是盗窃国宝的主谋,董卓是也!” “天啊,这像一位慈善家干的事情嘛!” 正在这个时候,带着假头套的审判长庄严地走向审判台。他是贾政,法庭是神圣的场所,他要代表公平的上帝来审判董卓盗宝案。 “肃静!” 贾政向陪审团的座位扫视了一眼,掏出一只木锤在桌案上敲了一下宣布道: “先生们,女士们!各位陪审团的嘉宾,你们好!下面我代表市中级法院宣布——物华天宝博物馆盗窃案一审判决正式开庭!” 法庭里面一片肃然,贾政宣布道: “将嫌犯董卓押上会场!” 两位面无表情的法警押着董卓走向会场,此时的董卓面如死灰,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光彩,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 董卓被法警押着走上被告席,那两位法警一边一个站在左右,像两个守灵的纸人。 贾政又用木锤敲了一下桌案: “被告董卓,因犯有盗窃国宝罪、潜逃罪、杀人罪,本法庭决定判处你死刑,你有什么为自己辩护的吗?你请辩护律师了吗?” 董卓那本来如同死灰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惨白,傻到那儿了。 “董卓!我再问你一遍,你为自己请辩护律师了吗?” 董卓慢慢缓过神来,摇了摇头: “没有,我承认自己盗窃了国宝,也试图携国宝潜逃,可是说我董卓杀人,有什么证据?!” 会场又是一片喧哗。 “肃静!” 审判长又敲了一下桌子宣布道: “请证人到庭!” “请证人到庭!” 不一会一位穿制服的法庭工作人员引领着一位白发老人走进会场,站在了证人的位置。 审判长说道: “证人,请报上自己的姓名!” 白胡子老者说道: “我叫王允!” “证人王允,董卓杀人是否你亲眼所见?做假证是要付出法律代价的,你明白吗?” “老朽明白!” “你说一遍事实经过,时间,地点!” 王允继续说道: “汉献帝时期,也就是我的前世,那时董卓是汉相,我是大司徒,董卓也是为了这块玉玺,用毒酒杀死了大司马李铎,因为李铎是专门掌管玉玺的朝廷官员。李铎留有一女名叫婵儿,因为怕受到株连被老朽收养,并改名为貂蝉。” 贾政问道: “既然你眼见董卓杀了人,为什么当时没有向汉献帝举报?” “审判长有所不知,当年的董卓权倾朝野,怀揣生杀予夺之权柄,汉献帝也是个‘末代皇帝’,跟今天的溥仪差不多,连自己的命运都主宰不了,更没有能力庇护众臣。” “后来呢?” “我外表不露声色,暗中却在缔结攻守同盟,决定除掉国/贼董卓!我让婵儿知道了她父亲被害真相,定下‘美人计’和吕布一起除掉了董卓!” 贾政点了点头,问董卓道: “被告董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董卓已经成了霜打的茄子,面对了死亡瑟瑟发抖地摇头。 “被告如果没有异议,本法庭正式宣判!” 贾政拿起判决书刚要宣判,忽然间公诉人的座位站起来一个人,是一位女警官: “请等一等,审判长!我有一个请求!” 会场又是一片哗然,是她的美貌让会场发生了地震。 “肃静!肃静!” 贾政对那位女警官说道: “李婵儿,请说出你的想法!” “我可以临时充当董卓的辩护人吗?” 贾政诧异道: “本法庭还没有开过如此的先例,你是此案的公诉人,本来是原告方,怎么可以替被告辩护呢?!董卓盗窃国宝一案不是你亲手侦破的吗?” 婵儿点了点头: “情况属实!我是公诉人,是原告!” “那你为什么还要替被告辩护呢?” 婵儿铿锵有力的话语在法庭里面回荡着,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之前我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对国法的尊重,作为一名警官如果把法律当成儿戏,那他不仅辱没了天理,也会玷污了这身警服!” “不错!说下去!” “法律既然不违背天理,那它也就不会违背人性。不错,董卓虽然在前世杀了人,但是都已经成了历史,况且——” 董卓那绝望至极如同死灰般的眼神露出了一丝希望之光。 “李婵儿!你这孩子!”王允冲婵儿叫到:“杀父之仇难道你都忘了吗?!” 婵儿坚定地说道: “我没有忘记,王伯父!董卓是我前世的杀父仇人,但是他已经受到了应得的报应,所以我决定不再追究,请审判长在量刑上给予考虑!谢谢!” 婵儿坐下,贾政说道: “辩护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本法庭决定:免除对被告董卓的死刑判决,由死刑改为无期徒刑!” 董卓显得有些激动: “谢谢!谢谢审判长!” 婵儿又站起来: “审判长!我还有一个请求!” 贾政一皱眉: “请说!” “鉴于国宝完好无损,董卓悔罪态度较好,能不能在量刑上再给予考虑?” 贾政点了点头: “可以考虑!这样吧,本法庭收回刚才的判决,把无期徒刑改为有期徒刑十五年!” 董卓眼里的希望之光又亮了些: “谢谢审判长!” “李婵儿!”王允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个不孝的孩子!” 婵儿冲王允说道: “请原谅王伯父!我不过是从人性化的角度考虑!” 审判长贾政拿起木锤,做最后的判决,忽然间婵儿又站起来了: “审判长!” 贾政有些不耐烦了: “李婵儿,不要忘记你的身份!董卓是你什么人?你是他什么人?你难道不怕媒体和舆/论的压力吗?!” 婵儿坚持到: “不错,董卓是我的公爹,我是他的儿媳,可是这跟审判并没有什么关联。我李婵儿不过是从人性化考虑!” “你还想怎么样?!” “董卓虽然犯了重罪,但是念及他过去对慈善事业有突出贡献,可不可以在量刑上进一步考虑?!” 王允在那边激动地叫到: “董卓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说他搞什么慈善事业,那是无稽之谈!他是为了沽名钓誉才那么做的!” 贾政又敲了一下桌案: “证人王允!法庭现在不需要你说话!” 婵儿说道: “伯父说的没错!董卓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但是也做了不少善事,虽然不排除他沽名钓誉的可能性,可是也不能完全否定他不是出于真心,从前世的十恶不赦到今世的一些善举,至少可以说明他正在从‘恶’向‘善’的方向转变,这一点也是难能可贵的,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希望法庭再给董卓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贾政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念及董卓有悔改的表现,综合原告所讲的上述事实。本法庭决定做如下判决:判处被告人董卓十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八个月十一天零八个小时!” 婵儿心中有数,从死刑到无期徒刑,从无期徒刑到有期徒刑十年,以董卓所犯下的罪行来看,这在量刑上已经达到了极限了。 再看董卓,已经是老泪纵横哭的一塌糊涂,那是悔恨的泪,是感激的泪! 救公爹以心论心 董卓被关进了看守所,十年啊!以他这一大把年纪能不能活着出去还很难说。 看守引着董卓穿过高墙和电网圈起来的操场,那是犯人放风的地方,操场的东面是犯人的集体宿舍,房屋从外面看倒也整洁。 年轻的看守和蔼地说道: “老先生,18号房间住的犯人今天就要被释放,您就住18号房间吧!那里是个单间!” “谢谢你了,小同志!” 看守看了董卓一眼,显得有些不高兴: “老先生这话可不要乱说!我有女朋友的,目前正处于恋爱阶段,我是‘异性恋’不是人们所说的‘同性恋’!” 董卓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们那个年代对同事和亲友都叫‘同志’的!” 看守拉开18号房间的门: “进去吧,老先生!” 董卓拎着脸盆牙具进了房间,屋子里虽然陈设简陋但是比较整洁,有一个老者正在床铺上埋头收拾东西。那位老者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愣怔了一下。 董卓也愣住了,用手指着那位老者: “啊瞒?是你?!” 那位老者也指着董卓: “是你?!” 曹操上下打量着他恶作剧般地说道: “几日不见,是谁把你祸害成了这个样子?!” 董卓羞愧地摇了摇头: “还有谁?自作自受啊!” “来,老哥哥!我们坐下来谈!” 曹操和董卓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并排坐在**,曹操关切地问道: “老哥哥,家里一切都好吧?没有什么牵挂的吧?!” 董卓点了点头: “还好,谢谢你!” “哼!瞧你干的好事董卓!” 曹操不高兴地站起身来,显得很生气的样子: “坑爹啊!” 董卓羞得面红耳赤,好半天才喃喃地说道: “啊瞒啊,我承认我董卓做事不仗义,对此我也非常内疚!” 曹操外表生气内心却有几分得意: “哼!幸亏是一件赝品!不然的话……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也将为此付出相当的代价!” 董卓问道: “你指什么?” “我私藏枪支、勾结黑社会,潜逃!被判处5年有期徒刑,但是考虑我的身体状况——我不是有头痛病嘛!所以监狱方判处我——” 曹操把嘴巴贴在董卓耳边低声说道: “监外执行!” 董卓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很屈吗?” 曹操摇了摇头: “我曹操一世奸诈,最终还是害了自己!生活本来是美好的,只有善良的人才能享受到这种美好。你知道我从前为什么处心积虑地想得到玉玺吗?!” “为了啥呀?” “是老头子的旨意!为此还把我儿子曹植当作人质!后来老头子不在了,本来那件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改革开放之后大陆对台政策也宽松了,可是……唉!利欲熏心啊!” 董卓深有感触地说道: “啊瞒啊,说句到家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有这些个变故,我们就不可能深刻地认识到这一切!”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喊道: “49号,曹操,你该上路了!” 曹操紧紧握住董卓的手,眼含着热泪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董卓问道: “就要分手了,难道没有一句告别的话吗?!” 曹操凄惨的话语中透出一种沧桑: “我要告别!但不是你,老哥哥!我希望我们还有在一起的那一天,那个时候你我从里到外都是善的,真实的、没有一点杂质的!我要同过去的我永远地说——拜拜!” “祝福你啊瞒!生活是美好的,也希望你好好地生活!” 曹操走了,董卓在他的床铺躺了下来,开始回味着他过去的辉煌,而此时却又是一片迷茫。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吕布和婵儿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女孩,嘿!这孩子长得别提多么娇嫩可爱了,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小天使的降临给他们带来了无比的欢乐,这个自不必说,可是在这个温馨的房间里面,却时常浮动着一种忧伤。 “婵儿,想什么呢?” 婵儿从沉思的状态中醒来: “我在想,你老爸有和善的一面,如果他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情,那么咱们家……” 婵儿说着发出一声轻叹。 “你知道吗婵儿?”吕布伤感地说道:“虽然他不是我亲爸,可是却把大部分的爱都倾注给了我,没有他也就没有我啊!” 婵儿忽然说道: “我们去监狱看望他老人家吧!他什么也没有了,但是亲情会让他老人家在里面过的安心!” “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夫妻俩带上给董卓准备的衣物和食物,抱着他们的孩子上路了。 监狱离他们的住处并不近,坐公交车也得两个多小时。 他们在站点下了车,又走了十来分钟来到监狱大门口。 一个背着枪站岗的士兵拦住了他们: “你们找谁?” 婵儿问道: “请问你们监狱里,有一位叫董卓的上了年岁的服刑犯人吗?” 站岗的士兵想了想: “好像有一位,我们这里上了年岁的犯人并不多!” “麻烦您给通报一下好吗?” 当兵的冲收发室喊道: “薛霸!董卓的家属来了,你带他们去吧!” 不一会从收发室出来一位穿警服的狱警,吕布一看认识,原来此人正是薛霸!吕布在武松那里见过他。 “原来是你啊薛霸!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呵呵,穿上这套衣服到处混呗!看你老爸来了?” “他还好吗?!” “很好,我们拿老爷子当老干部一样对待呢!” 薛霸把他们俩热情地领进接待室,不一会董卓出现在他们面前。 “老爸!” “布儿!” 现在的董卓除了消瘦目光也有些呆滞,但是没有了法庭审判时那种惶惑不安,因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董卓把身子转了过去: “你们还看我干什么呀!我董卓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婵儿抱着孩子上前去: “公爹!” “我不是你公爹!也不是吕布的父亲!” “公爹!你不想看看您的小孙女吗?!” 董卓转过身来看见了婵儿怀里的孩子,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原来你们俩真的有孩子了!” 董卓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是啊公爹!我们还等您回家,与我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呢!” 婵儿的话语满含着真诚。 董卓用一双布满老人斑的手握住孩子娇嫩可爱的小手,眼里闪动着激动的泪光: “多可爱的宝宝!宝宝啊,本来爷爷可以跟你们享受天伦之乐,但是爷爷不配,爷爷是有罪之人!” 董卓眼望着天花板长叹道: “跟这种天伦之乐比起来,整个地球都显得渺小,何况是一只冰冷的玉玺!” 董卓眼里那颗晶莹闪烁的泪珠终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婵儿眼里也湿润了: “公爹!你并没有失去亲情,反而得到了人生最宝贵的东西!” “你说的什么啊婵儿?我听不懂!” “如果不是经过这场特别的人生考验,您就不会感悟到:什么是人性中真正的善!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因为他对死亡有了新的认可!” 董卓道: “我知道婵儿,你把我送进监狱,又把我从死亡线拉了回来,其实你是在拯救我那犯罪的灵魂!” 婵儿肯定道: “是这样的!” “你做得对孩子!如果不那样,我董卓不知道要疯狂到什么时候!我年岁大了,人生差不多已经走到尽头了。庆幸的是,你们的爱情和家庭是完整的,我就是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婵儿拉开背篼的拉链,从里面拿出来一本线装旧版书递给董卓: “公爹!这是妙玉师太送给我的一本经书,是《金刚经》。” “‘妙玉师太’?过去我也经常到庵里听他讲/法,她相当有修行的!” “想当年师太就是因为读了《金刚经》开悟,获得金刚不坏之身的!” “果真有这么神奇吗?!” “成、住、坏、空不离一心!公爹,放下心中的牵挂,静下心来参悟,一定会有消息的!您一定要珍惜自己,有一天跟我们团聚!” 董卓忽然有所感悟: “婵儿啊,你们可不可以帮我变卖掉所有的古玩玉器?!” “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些都是您倾尽毕生心血的收藏啊!” “我要给贫困地区的学校捐钱,让孩子们都能上得起学!” 婵儿看了吕布一眼,吕布表示赞同: “老爸这着棋果然走的高!我和婵儿都大力支持!” 董卓心里边受到了极大的安慰,脸上浮现出轻松的笑: “那样就好!好让我心里感到暖和!”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有的人虽然在世上名声显赫并被冠以各种美名,但实质内里很坏。环境和媒体都是催化剂,有时是在拯救人类,但有时也在加速某些名人的败亡。 内在的“善”和外表的“善”往往是不一样的,甚至完全相反的。 不要说曹操奸诈,也不要说董卓无药可救,是迷惑的心让人们疯狂! 曹操变好了,董卓也学乖了,世界不停地变化着,人也如此,如同溪水遇到石头就会瞬间改变方向一样。 迎除夕喜庆有余 时光如奔流不息的长江大河,驱动着一年四季的轮回,也给大地写满沧桑。舒硎尜残秋天给一望无际的稻田地披上了黄金甲,寒冷的冬天又给它盖上了一床厚厚的棉被。稀稀拉拉的鞭炮声在稻香村的上空敲击,让人闻到了新年的气息。 刘姥姥跟板儿正在忙着往大门上贴对联,门的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倒贴的“福”字,都是刘姥姥从村口地摊上买来的。 “板儿啊,这对子上说的是什么,给奶奶念上一念!” “奶奶你听好了,上联是:鞭炮声中辞旧岁,下联是:稻香村里说丰年。” 刘姥姥叹了口气滟: “还是念书好啊!才半个学期你居然就认识了这么多字!这都得感谢你姐夫和你姐姐啊!如果没有你姐夫热心的扶持,像咱们这样的穷山沟,你想上学?做梦吧!” 板儿一手拿着腊肠一手拿着鞭炮,鼻头还挂着半截鼻涕,咬了一口腊肠说道: “我认为姐夫这个人还行,不像我当初想象的那样!塔” 板儿把半截腊肠咬在嘴里,拿起一只“二踢脚”用香头点着了药撚,刘姥姥吓得躲进了屋子里。 一声闷响加一声脆响,邻居家的狗狠命地叫了起来,紧接着街坊四邻的狗都叫了起来。 “板儿啊!”刘姥姥在屋子里冲外面喊道:“别老惦记着玩儿!你姐姐跟你姐夫八成快回来了,你帮我收拾收拾桌椅碗筷!” 板儿一边咬着腊肠一边向屋子里奔去。 刘姥姥拿起一条大鲤鱼开始打鱼鳞,脸上每一条皱纹都漾满了笑,自言自语感叹道: “姥姥我活了大半辈子,没有哪一个春节过得像今年这样令人振奋!二零壹二,真是不平凡的一年啊!” 板儿接过话头: “是啊奶奶,庆幸的是‘世界末日’没有如期到来,二零壹三,我们大家伙都完好无损!”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子美妙的声音: “姥姥!我们回来了!” 门开了,宝玉和黛玉并肩走进院落。 宝玉穿着灰色尼子外衣,棕色晴纶毛线长围脖,显得干净简洁而不失文雅,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带着些悲天悯人。 黛玉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棉外套,围着天蓝色的围巾,虽然她的衣着打扮看上去并不高档却显得很高雅,与她那沉静的美丽相得益彰。 “原来是你们俩回来了啊!” 刘姥姥手里拿着那条大鲤鱼,嘴角像是春天里绽放的花朵。 黛玉忙道: “姥姥您歇会!饭菜就交给我们俩吧!” 姥姥笑道: “你们俩肯定也累坏啦,去学生家里了?” 宝玉道: “姥姥,我们刚刚从村委会那里回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 宝玉和黛玉相互看了一眼说道: “村上收到了一笔善款,是一个好心人的捐赠!姥姥啊,有了这笔钱明年咱们就可以再盖更大的教室,聘请更多的老师,好让更多像板儿这样的孩子能够上学!” 姥姥问道: “这个好心人是谁啊,陈光标?” 宝玉道: “不是的姥姥,他是一名监狱的囚犯,名字叫董卓!” 姥姥忽然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人家董卓捐钱行善,为啥就给人家关起来呀?!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世道!” 刘姥姥露出一副愤愤不平,黛玉笑着解释说: “不是董卓行善被关进了监狱,而是因为他晚节不保!” 刘姥姥问道: “他怎么啦?!” “他偷了国宝玉玺,姥姥!” 刘姥姥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还有这么档子事儿!那老董头还整这么一出干啥呀,作秀啊?!” 黛玉想笑却又不敢大笑: “姥姥也懂得什么是作秀了,呵呵呵!” 刘姥姥也笑了起来: “电视节目看多了,自然也就跟着学会了!” 宝玉笑着说道: “姥姥您要是上了《春晚》,肯定能笑倒一片!” 板儿做了个鬼脸,胸脯一拍把嘴一瞥: “那是自然!我奶奶是何许人也?那是相当会搞笑了!” 一家人有说有笑,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刘姥姥打开元桌面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姥姥不无感慨地说道: “以往过年时候啊,都是我和板儿,就我们俩,一老一小,守着这个空落落的老房子,对生活也没有抱着什么希望,就是一天一天往前捱!庄稼人嘛,就像长在地里的庄稼,棒子被掰下来,路子就算走到了尽头!” 宝玉安慰道: “常言道人生难得老来福,以姥姥这样豁达的心态,活过百岁是不成问题的!” 姥姥点头称道: “宝玉说得对,可能是姥姥我前世种下的福报,老天爷给我送来一个这么知书明理的孙女,还有一个这么通情达理的孙女婿!宝玉啊,想起来啊,姥姥我真的过意不去啊!” 宝玉道: “为什么这么说啊姥姥?您为了我们付出了很多啊!” 姥姥道: “大过年的,你却不回家陪伴你父母,他们会不会在背后骂我:‘真会挖我们家墙角,那么好的一块宝玉愣是叫那个老不死的给挖走了,该死的老妖婆,哼!’” 宝玉笑道: “不会的姥姥,我的父亲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姥姥问道: “那你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不会感觉冷清吗?” 宝玉摇头说道: “我们家姐妹多,过年都会回家省亲。” 姥姥问道: “你们家姐妹几个,都有谁啊?” 宝玉掰着手指头数落道: “大姐元春,二姐迎春,三妹探春,四妹惜春。” 姥姥问道: “他们都还好啊?” “都很好!” 宝玉说着脸上漾起了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他为什么苦笑?只有黛玉知道他的心思。 宝玉的父亲贾政,可以说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像一般的政府官员整天的往歪处想,无时无刻不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贾政可跟他们不一样,一心只想把本职工作做好,此人知书明理,懂得传统的礼数。但是“人事”意义上的正人君子,却不是“自然”意义上的君子。陶渊明是“自然意义”上的君子,凡事以顺畅舒适为佳,不违心的做事。而贾政呢?虽然说比较清正廉洁,也遵循仁义礼智信的古训,但是顽固又教条,不通自然的理数,骨子里充满了家长制的唯我独尊。他并非有意树立自己的威严,那个东西被封存在灵魂深处,是一把非常非常坚固的卡尺,那刻度从生到死都不会有稍稍的改变,并会把它一直带到棺材里面。这也就难怪宝玉在父亲面前时常会有一种耗子见猫一样的感觉。 然而,从父亲那铁一样的“规则”下面逃离从来,宝玉就如同一只出了笼的小鸟。在稻香村,到处都是自然的气息,山是自然的山,河是自然的河,他们沉默或是咆哮奔涌,都似乎有自己的独立思想。是啊,大自然的怀抱是宽松的,所以万物才得以生长,其实人类有无限的创造力,只是被各种各样的“规则”所捆绑,才失却了生存的意义。 从打二零壹二年中秋节宝玉跟黛玉结婚,一直到二零零三年春节,宝玉不仅体验了夫妻的恩爱和理解,在大自然的怀抱之中他的创造性思维再一次被唤醒了,不仅文思泉涌,而且还在心底勾画着教育的蓝图。 宝玉手里拿着饺子皮陷入了沉思。 黛玉看了他一眼温柔地问道: “宝玉!” “嗯?!”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教育!我觉得办好教育,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建多少学校、盖多少校舍,那些只不过是一种形式。真正把学生从非自然的状态下解救出来,才是办学的目的。哎,黛玉啊,我前几天回家在我们家楼下又遇到祢衡了!” 黛玉问道: “哪个祢衡?就是去年在十字坡孙二娘开的黑店,我们遇到的那位破落的穷秀才?他没有被救助站收留吗?” “他不肯去救助站,只愿呆在破庙里。他还向我透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啊?” “贾雨村又回本市当教育部长了!” 黛玉叹息道: “难道学校风气被败坏得还不够吗!” “这还不算,贾雨村一到任就忙着启用亲信,祢衡耳朵也长,很知道贾雨村的一些**。你知道吗?市第一小学校长和副校长又换了人!” “又换了谁啊?” “袁绍和袁术兄弟俩,为此他们俩分别贿赂了贾雨村十万和五万!但是他们心里有谱,用不了一年时间,他们全都能从学生的补课费、校服费、伙食费、水费、取暖费里面捞回来,而且还可能有剩余,只赚不赔!” “可苦了学生的家长了!” 宝玉认真地说道: “我有一个想法,黛玉!” “说说看!” “我要启用祢衡,让他来做稻香村小学校长!你意下如何?” 黛玉不暇思索道: “祢衡外表落魄,胸藏美玉,可以考虑的!” 宝玉叹息道: “在这大年三十,可怜他老人家还在破庙里面忍饥挨饿!抽空我要给他老人家送去一些食物和保暖衣物!” 宝玉跟黛玉正说着话,忽然听见有人敲大门。 板儿跑了出去问道: “找谁啊?” 外面传进来一个浑厚的男子的声音: “是刘姥姥的家吗?” “正是!” “你是板儿吧?我们是来专程看望她老人家的!” “好的进来吧!” 板儿把门打开,一对伉俪出现在大门口。 这对倩男靓女的出现顿时给人带来了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就超出凡尘。 只见这位女的,穿了身宝石红的外套,杏黄色的围巾,圆润丰满的脸,一双秋水般闪着凌波的似笑非笑的杏眼,眉毛并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画成弯弯的新月,却笔直的冲向鬓角,到显得有些男子气。 再看那位男士,身材魁梧,外罩一件青黑色带红纽袢的外套,传统中带着休闲,尽管他态度谦卑却难隐藏眼睛里面那娇娇不凡的光芒。 宝玉和黛玉从屋子里出来,无不惊讶万分。 宝玉指着男士惊叫了一声: “原来是柳二哥!” 黛玉指着女士惊叫着: “原来是湘云姐姐!” 这可是他乡遇故知,那么柳湘莲和史湘云是怎么到一起的呢? 游香山巧结良缘 柳湘莲和史湘云萍水相逢。舒硎尜残 去年春季北京一家大型企业赞助举办了一次地方戏曲大赛,柳湘莲辞别了家父登程,路过十字坡正好遇到了宝玉和黛玉,在孙二娘的黑店宝玉黛玉险些遭到暗算,多亏柳湘莲出手相救才化险为夷,而他自己却中了镖伤。柳湘莲在刘姥姥家调养了数日,看看伤势好转些,便辞别了黛玉和宝玉乘车去了北京。 到了北京,柳湘莲要了一家店房。离开赛还有两天时间,柳湘莲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此机会游览一下名胜古迹,去哪儿呢?离此店铺最近的要数香山了,香山的红叶是一道可人的风景,古刹园林也是全国闻名。 “对,就去香山!” 柳湘莲心头一阵狂喜,迈步就要出门,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大腿一阵作痛,虽然那伤口外表看上去是愈合了,可是一吃上劲儿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而更要命的是,他这次准备参赛的曲目是《风雪山神庙》还有些武戏在里面滟。 “唉,由他去吧!” 柳湘莲忍着痛锁上了客房的门,一瘸一拐的奔香山而去,好在香山离此地并不很远。约莫一刻钟的光景,他终于进入了香山公园,而这里的美丽景色使他忘记了腿上的伤痛,虽然是初夏,那满山的红叶竟然使人有一种秋天般的感觉,这也许就是香山的奇特之处吧?如果说颐和园的美在于昆明湖水,那么香山的美就在于那漫山的红叶,红色的波浪簇拥着一尊玲珑宝塔,就像红色桂冠上镶嵌的一颗明珠,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 山脚下是人工铺就的广场和道路,道路两旁点缀着几株参天古柏,大小有几个人合抱。广场上面到处是休闲的人群,有坐在石凳上面聊天的,有打扑克的,也有独自散步的,鸟儿在头顶愉快的歌唱着。在这明媚的初夏时节,所有的生命都舒展开了心情,共同分享了这份惬意獭。 柳湘莲在假山石旁边坐了下来,微微闭起眼睛,他陶醉在了!忽然间一个清脆美妙的女子的声音冲进了他的耳鼓: “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 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 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怕! 跟谁着小红娘就能见到她! 可算得是一段风流佳话, 听号令切莫要惊动了她! ......” 柳湘莲心里一震!但是他没有看只是认真地听着,那字正腔圆的唱功给他的感觉是耳目一新的。他想继续听下去,可是忽然间他听到了另外一个反差极大的干瘪的声音: “我说红娘啊!张生我来也,一个人在这唱歌多没意思啊! 要不要我高小俅跟你配合一下,在你裙子底下爬啊?啊哈哈哈!” 那个女子的声音呵斥到: “走开!” 另外一个声音像猪叫: “红娘小姐,可不可以给我薛蟠点面子,坐上奥迪跟我们去兜风?!” 女子的声音更加严厉: “滚开!”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不知道被扇的人是谁? 柳湘莲睁开眼睛往那边看去,看见两男一女,一个长得像猪一样的胖子,脖子比脑袋还粗,正用右手捂着右脸咆哮着: “居然敢打我薛大少爷!” 对面那位女子穿着红色连衣裙,两手叉腰满面怒容,但是她生气的样子更加显得美丽动人。 那个自称是“高小俅”的跟这位“呆霸王”薛蟠刚好相反,瘦的跟一个烟鬼差不多,一脸的色相,正是那种“见美色不能交臂失之”的好色之徒。 柳湘莲好武,且天生侠义心肠,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见有不良之徒对女子非礼,就走了过去义正词严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没有廉耻!” “呆霸王”薛蟠看了柳湘莲一眼: “雅荷!谁家鸡架没关严实把你给溜达出来了,老子的闲事你管的起吗?!妈了个bi的!” 柳湘莲更是怒不可遏: “就凭你们这么嚣张,今天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高小俅和薛蟠,一个“官二代”一个“富二代”,也是钱大烧的,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抡起拳头向柳湘莲打来。柳湘莲虽然腿上有伤,而且武功并不很高,但是对付这两个酒囊饭袋却绰绰有余,只一个回合就把他们摔倒在地。 高小俅和薛蟠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柳湘莲气急败坏地叫到: “好小子!你他妈等着!” 说完直奔停在旁边的那辆崭新的“奥迪”,一边一个打开车门,再看那二位一人手里端着一把冲锋枪: “小子,你受死吧!” 那位俊俏的女子焦急地冲柳湘莲喊道: “先生,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冲锋枪“哒哒哒”地吼叫起来,再看柳湘莲,站在那里纹丝没动,原来他们手里拿的都是仿真冲锋枪!这不是钱大烧的吗! 柳湘莲欲再上前教训他们一下,忽然间两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只见这两位彪形大汉每个人胳膊上面都纹着一条青龙,每人口中都叼着半颗烟卷: “干嘛干嘛呀,干嘛这么着急?!你活腻了?!” 原来他们都是高小俅的保镖,花钱故来的黑社会打手,高小俅仗着他爹高俅的势力,开着奥迪在大街横冲直撞,撞死人也不偿命,顶多花俩钱找个“替身”。什么叫“替身”?你犯了死罪却让别人替你挨枪子儿! 那两个胳膊上纹着青龙的打手,看得出来真是打死人不偿命的组,抡起铁一样的拳头向柳湘莲的头部砸来。柳湘莲侧身躲过伺机反/攻,可是因为因为腿部伤痛的发作,使得他完全处于被动地位,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再看那两位,简直就像疯狗一样凶猛!常言道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柳湘莲腿上带着伤。形势十分危急,高小俅和薛蟠抱着胛靠在奥迪车上面,脸上挂着邪恶的笑: “好!好!” 那位穿红色连衣裙的姑娘却急坏了冲他们喊道: “住手!再不住手我可打110报警了!” 可是不管用,高小俅和薛蟠依旧在邪恶地笑,那两个“黑社会”是越战越勇,把柳湘莲逼到了假山石旁边,他已经无路可逃。 “小子你受死吧!” 那两位左右夹击对准柳湘莲的太阳穴就下了死手,那要是给砸上还有好啊! 柳湘莲已经是精疲力竭,即没有力量反击也没有力气躲避,心想:“完了!只有两眼一闭等死吧!” 可是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怪事发生了,那两位的拳头猛然间停在了半空不动了,对面却站着一位留着“板寸”身材魁梧的中汉子,正两手叉腰地看着他们,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二位,打呀!” 原来这二位是被那个中年人点了穴道。 “不敢,好汉爷!饶了我们吧!” 两位身子不能动嘴里能说话,中年汉子两眼露出寒光直逼着他们的眼睛: “叫什么名字?快说!” 二位哆哆嗦嗦体似筛糠: “我们说我们说!我叫‘串地龙1’他叫‘串地龙2’” 中年人把衣襟往起一撩,胸口闪出了一条青龙,又一用力把外衣脱掉,好家伙!后背竟然也纹着两条青龙,连胳膊上也全是龙! “知道大爷我是谁吗?!九纹龙!是天上的龙,专门管你们这些‘串地龙’,以及比你们还坏的乌龟王八蛋!” “九纹龙”说着看了高小俅和薛蟠一眼,迈着休闲的步子走到“奥迪”跟前高声叫到: “谁把死人棺材停放到这儿了?!” 说着抬起脚朝车门踹去,车门上立刻就出了一个比鞋底还大的坑,吓得高小俅和薛蟠紧缩着王八脖子,大气不敢出。 “滚蛋吧!” 高小俅以及打手们如丧家之犬钻进了奥迪,油门一响,奥迪车一个趔趄跑开了。 柳湘莲刚刚缓过来,艰难地走到“九纹龙”跟前,一抱拳: “多谢好汉出手相救!不然的话……敢问先生名姓?” “九纹龙”刚要说话,旁边又笑着过来一位中年人插嘴道: “他叫‘九纹龙’史进,我叫‘入云龙’公孙胜!幸会啊年轻人!适才看见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令我们十分钦佩!” 这位“入云龙”公孙胜跟那位血性汉子“九纹龙”史进不一样,倒显出几分儒雅,而且一表人才。 柳湘莲有些囧: “让你们见笑了,如果不是你们出手相救……” 公孙胜一摆手: “做人就是应该带有三分侠气!这些就够了!你的腿好像受了伤?” “是旧伤,过几日就好了!” 公孙胜从衣袋里面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药瓶: “这是专门医治镖伤的丹药,一粒内服一粒外敷,立竿见影!” “多谢多谢!”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九纹龙”和“入云龙”说着转身离开,眨眼之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姑娘走了过来,落落大方地对柳湘莲说道: “多谢您出手相救,免遭流氓的侮辱!先生贵姓?” “啊,我叫柳湘莲!” 柳湘莲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 “刚才听了您唱的《红娘》,很专业啊!基本挑不出什么瑕疵!” “柳先生您也懂京戏啊?幸会了!” 柳湘莲谦逊道: “谈不上懂,一知半解罢了!您是北京人吗?” “不是,是来走亲戚的。听您口音也是外地来的,也是走亲戚?” “是的!可不可以问一下您的芳名?” 姑娘落落大方地说道: “我叫史湘云。再次感谢您的拔刀相助!” 柳湘莲道: “不必客气史姑娘!不过一个人出门在外多多的不便,要处处留神啊!好了,就此拜别吧!” “可是你腿上有伤,怎么回去呢?!” 史湘云那如同秋水样的眸子泛起了爱意的波浪,那波浪同时也也吹皱了他的心胡。 “姑娘不必担心,我这里有丹药呢!” 柳湘莲的手因为激动有些微微颤抖,他拧开公孙胜送给自己的那个药瓶,倒出来一粒高粱米粒大的一个小药球,一仰脖扔进口中,然后大踏步地走开了。 柳湘莲从香山回到店房,又拿出一粒药球用水研开,敷于大腿中镖的患处,果然收到了立竿见影的奇效!可是那个晚上他却久久地失眠了!为什么失眠?还不是为了史湘云!她那美妙的歌声,她那秋水般的目光,就如同皎皎的明月引起了大海的一阵阵潮汐,令他心潮起伏思绪难平! “看起来我是爱上她了!就让她成为与我擦肩而过的一阵惠风吧!”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翻了个身,打算把她忘记掉好养足精神次日登台,可是未能如愿。 戏中戏人生如梦 柳湘莲虽然一宿没怎么合眼,可是早上起来,并没有疲惫的感觉,不知道是公孙胜送给他的丹药起的作用,还是史湘云那双秋波荡漾的眼睛引起了他的亢奋,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这样的感觉。舒萋鴀鴀 他穿上衣服下了床,推开店房的门来到庭院中。太阳已经爬上了楼顶,初夏早晨的空气让他感觉神清气爽。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沉醉的气息,振作了一下精神,抬腿、伸臂、亮相,又沿着庭院走了一圈,大腿上的痛感竟然荡然无存!于是他瞬间又找回来了从前的那种自信。 柳湘莲生长在一个京剧世家里面,其父唱了半辈子的京戏,功底深厚扎实,曾经吸引了很多的观众。众所周知京剧是我们的国粹,国之瑰宝,可是经济浪潮的步步进逼,不仅改变了有形的一切,也改变了无形的一切,人们对对传统艺术的感受能力也在不断地退化着。 生存的危机驱赶着人们的心灵,却令人的大脑变得日益浅薄起来,人们宁愿在极短的时间里被搞笑,也不愿意像品茶一样去慢慢品味京剧里面的唱念做打。传统的艺术受到了空前的挑战!在这种大环境下面,柳湘莲的父亲含悲忍痛抛弃了他所钟爱的京剧事业,改行做了小买卖以便养家糊口。 从小到大,柳湘莲就是个非常要强的孩子,受家父的熏陶,他从小就酷爱京剧艺术,并在这方面下了相当的工夫,一板一眼,唱念做打无不精益求精。但是他不想拖累家里,便一边去工地找活赚钱,回到家里还要伸胳膊压腿、咿咿呀呀地练声。生存的压力没有让他气馁,反而化作了一种能量,处使他在艺业上日新月异地向前发展着,就像山谷里面的松树,因为处在低下的位置所以才会越发努力地向上生长着,生长着…滟… 京剧大赛定于上午十时在天坛大剧场开场。 他看了看表,距离开场还有两个钟头,便穿好了衣服把客房房间的门锁好出去了。 天坛大剧场离此跟香山也差不多,走上十来分钟就到了,可是头演出之前要化妆的,所以他来到剧场之后便直奔后台而去塔。 化妆间里面,参赛的演员们正在匆匆忙忙地往脸上涂着油彩,管舞美的、负责音效的、布置灯光的,吵杂声在前台混响成一片,传进了化妆室。 柳湘莲脱掉自己的外衣换上了戏装,坐在化妆镜前,定了定神,看见紧挨着他的那个座位上面,一名头上带着朱冠,身上是凤袍的女士也正在给自己描眉画眼。 柳湘莲很礼貌地问道: “请问这位女士,您参赛的曲目是哪一出啊?” 那位“女士”看了他一眼,声音却暴露出了本来面目: “我是学‘反串’的,参赛的曲目是《贵妃醉酒》。” 柳湘莲显得有些囧: “对不起,这位先生!” “没关系!我很喜欢这样的称呼,说明我的化妆术达到了预期效果,你叫什么名字啊?” “柳湘莲!祝你演出成功!” “我叫蒋玉涵,您参赛的曲目是?” “《风雪山神庙》,也叫《林冲夜奔》。” “很好,也祝你演出成功!” 两个人说着,便又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离开场还有半个钟头,舞台上方的照明灯忽然齐刷刷的亮了起来。 柳湘莲站了起来走向台口,一阵过堂风掀开了舞台的帷幕,露出了台下黑压压的人影。 蒋玉涵迈着轻盈的莲步走到柳湘莲的身边,用半阴半阳的口吻说道: “柳哥!今天来看戏的人可真不少呢?紧张吗?” 柳湘莲点了点头: “有那么一点,您呢?” “也有那么一点点!” 蒋玉涵的话语中隐隐约约地暗含着一种暧昧: “柳哥,我这么样跟你说话,你不会介意吧?” 柳湘莲开朗地笑了笑: “哈哈!将兄弟你多虑了!我柳湘莲不是对人很挑剔的那种人,我更喜欢直来直去!” 蒋玉涵点了点头柔声说道: “果然像个男人,可是你的名字起得像个女孩子呢!我倒知道有一出戏叫做《秦香莲》!” “哈哈,名字又说明了什么呢?就拿你的名字来说吧,不也是女人味十足嘛将兄弟!” 蒋玉涵陷入了一种纠结的情绪之中,依然柔和地说道: “不要再称呼我‘兄弟’好吗?你知道吗,我妈妈从小就拿我当作女孩子养的!都上幼儿园大班儿了,我还穿裙子呢!那个时候就连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柳湘莲笑了笑,只不过笑得有些尴尬罢了: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你开口,我绝对会被你欺骗到底的!” 蒋玉涵道: “我不是有意去欺骗别人,只想求得人们的理解!” 柳湘莲道: “我理解你,为了演好女人,你必须得怀着一颗女人的心,这也算是为了艺术而献身嘛!” 蒋玉涵脸上忽然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嗯我倒没觉得,反倒觉得是一种美好的享受!生活是美好的,但是享受它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 大厅里面忽然响起了很大的音乐声,随即大幕徐徐拉开,主持人从后台走向前台,声音激昂地说出他的开场白: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上午好!由北京ufo服装外贸有限公司、北京sos蔬菜有限公司、北京tnt奶牛奶羊混血大联盟有限公司共同举办的这场京剧大赛,今天将在这里隆重拉开帷幕!下面有请参赛的选手入场!” 随着一阵庄严的乐曲声,参赛的男女选手都穿着美丽的戏装从南北两个方向走到舞台的中央,频频向观众席招手互动。 台下顿时也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互动完毕,各自归坐,主持人高声宣布道: “现在我宣布京剧大奖赛演出正式开始!第一个出场的是一对舞台姐妹花——芳官儿和伶官儿!她们参赛的曲目是《十八相送》,好了!有请芳官儿和伶官儿闪亮登场!” 主持人话音刚落,从舞台东南角走出来一对姊妹花,一个穿着天蓝色的戏装一个穿着粉红色的戏装,看年纪都只在十八、九岁,俱生的娇嫩可爱,惹人喜欢。 乐池那边响起了锣鼓家伙,芳官儿和伶官儿马上进入状态,芳官儿扮演的是憨厚的梁山伯,而伶官却是聪明伶俐的祝英台! 只见伶官秋波慢闪,柔声唱道: “微风吹动水荡漾,漂来一对美鸳鸯。形影不离同来往,两两相依情意长。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装,梁兄愿不愿意配成双?” 芳官傻痴痴地唱道: “自古道、男女双双入洞房,两个男子如何拜花堂?” 伶官唱到: “有花堪折只需折,莫道无花空悲伤!” 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人们赞赏她们的唱功,也对这对“姐妹花”表现出来的细腻情感给予肯定。 柳湘莲等候在台口,咀嚼着伶官唱词的末一句,忽然间心头像被蜜蜂蜇了一下: “难道我和她真的只是一面之缘吗?为什么当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呢?会不会她这个时候也坐在观众席上一起看戏呢?” 他这样胡思乱想着,蒋玉涵已经迈着莲步走上前台。 主持人宣布道: “下面这位参赛者,蒋玉涵,他参赛的曲目是《贵妃醉酒》,大家听完了他的演唱,我还要向大伙宣布一个秘密,好了,乐队!” 京胡拉起了西皮流水,疏落的鼓声衬托出夜晚的宁静。但见蒋玉涵漫舒广袖,轻移莲步,一招一式显得极为雍容典雅、仪态万方,还没有唱出戏词,依然博得了一阵喝彩。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在东升……好一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出月宫……” 《贵妃醉酒》借助于月里嫦娥,抒发了杨贵妃忍受着宫廷的冷落,借酒浇愁、苦中作乐的寂寞情愫。也恰好吻合了蒋玉涵纠结缠绵而又无处倾诉的心怀。是的,他能跟谁去说这些呢?明明自己是个男人,却怀抱着一颗女人的心,正常人谁能容忍他呢! 蒋玉涵演唱完毕,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主持人要他自己说出来这个“秘密”,他刚刚开口便泄漏了自己的“秘密”,台下的人又全都震惊了! 柳湘莲在台口等待主持人叫自己的名字,可是叫到的人却不是他: “下面出场的这位选手,她今天给我们带来的曲目是《西厢待月》,她的名字叫——史湘云!” 柳湘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她?!可是,他转念又一想,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也是有的。他定睛向台子的正中央看去,果然看见一名穿着红色戏装、体态丰润的女子,不过因为是化了妆的,所以他也不敢断定此“史湘云”就是彼“史湘云”。 这位女子落落大方地走上台来,表情显得开朗而俊雅,气宇不凡,刚好符合《西厢记》里面红娘的品格。 “是她!的确是他!正是昨天我在香山遇到的那位女子!” 柳湘莲一时间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史湘云的手..... 览胜迹情爱无边 史湘云和柳湘莲获得并列第一,可是大奖赛的冠军只能有一个,这就得在他们两个人之中再选出来一个,怎么选?便是每个人再各自展示一下才艺。舒籛镧钔可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两个人已经是一见钟情并在心里相互喜爱着对方了,怎么好再“一较高下”呢?谁负谁胜出又有什么区别呢?可是又不能坏了赛场的规矩。 史湘云和柳湘莲又被主持人叫到前台。 主持人宣布道: “各位嘉宾们!现在我们回到大赛现场,冠军将会在这里诞生,由获得并列第一的柳湘莲和史湘云进行终极pk!你们各自给我们带来了什么节目?你先说!”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史湘云,史湘云说道漭: “我给大家伙带来的是关肃霜老师的名段《铁弓缘》!” 柳湘莲回后台时在史湘云身边经过,压低了声音说道: “发挥出你的真实水平!剀” 主持人对史湘云做了个“请”的手势,史湘云却说道: “我要求有一个人给我配戏,因为《铁弓缘》不是一个人的戏!” 主持人道: “你看在座的谁合适跟你配戏呢?” 史湘云环视了一下台上的各位,目光落在柳湘莲的身上: “我想要柳湘莲给我配戏,请问主持人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柳湘莲,你愿不愿意跟史湘云配戏?” 柳湘莲心里高兴,但是表面却显得很稳重: “我可以尝试一下!” 史湘云回到后台,再转出来时候手里就多了两杆带红缨的长枪,身后还背着一张弓。来到柳湘莲的对面,她抖手把一支银枪抛向柳湘莲,柳湘莲接枪在手就势一个旋风脚,等到双脚落地时“啪”一个白鹤晾翅。 “好——!” 台下一阵欢呼! 《铁弓缘》讲的是文武双全、姿容秀丽的陈秀英与匡忠匡壮士,以铁弓为定情物展开了浪漫的爱情故事,虽然他们经历了诸多坎坷,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史湘云这次一反“红娘”那活泼俏皮的做派,身披铠甲手握一杆银枪,显得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再看柳湘莲也是一身甲胄,手拿银枪而且“长”出来了长长的胡子。 可以说这出戏的难度很大,两个人不仅要唱还得打,打却又不能真打,边打边唱,柳湘莲和史湘云头一遭见面就在一起配戏,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可是戏一开始,观众悬起的心才又放进肚子里,他们的担心其实都是多余的。柳湘莲和史湘云,就好像在一起配合了多少年似地,一板一眼不仅到位而且非常的默契。 “好!好个‘陈秀英’!” “好!好个‘匡忠’!” 台下不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表演完毕,史湘云和柳湘莲并排站在舞台中央,等待评委给史湘云点评。三个评委一致推举晓丁老师,因为她的资历比较老。 晓丁老师面带一种惊讶: “你们俩以前在一起配过戏吗?” 史湘云摇头,柳湘莲回晓丁老师说: “我和史湘云萍水相逢!” 晓丁老师继续惊讶道: “这就奇怪了!看了刚才你们的表演,虽然柳湘莲临时给你配戏,但是,但是我感觉你们是多年的老搭档了!你,史湘云,我只能说你的戏路很宽,你不仅演活了‘红娘’,也把‘陈秀英’诠释得惟妙惟肖,没有瑕疵!还有你,柳湘莲,你虽然是配戏,但是表演的却非常认真、到位,‘匡忠’的那种见义勇为的英雄气概被你表现得一览无遗。也可以说你们刚才配合的非常成功,所以,我提议让观众同时给他们俩打分,可不可以啊?!” 其他三位评委点头通过,主持人又把权利授予了观众。 三分钟之后主持人叫停,工作人员开始统计票数,票数出来了,主持人却惊叫道: “天啊!又是同样多的票数啊!” 评委小乙两手在胸前一分,遗憾地说道: “很遗憾又没能分出高下,也许是天意?可是我们这次大赛不准许出现两位冠军啊!所以,柳湘莲,你还得再次亮剑!” 柳湘莲平静地回到: “好的!” “你准备的曲目是什么?” “《挑滑车》!” “哇塞!” 评委们又是一阵惊讶,观众席也开始沸腾起来。怎么回事?《挑滑车》是一出武戏,虽然没有几句唱词和念白,但是却有相当的难度,尤其是“高崇”从“山岩”翻下来的那个动作,没有相当的功底谁敢唱这一出戏?! 评委晓丁看着柳湘莲的眼睛不无担心的说道: “你心里有底吗?!” 柳湘莲的回答依旧是不卑不亢: “试试看吧!” 那边锣鼓家伙七啦哐啷地响了起来,柳湘莲手提银枪拉开架势: “好!” 这就叫“范儿”! 柳湘莲随着锣鼓家伙的节奏一板一眼地表演着,掌声、叫好声、口哨声潮水般响起。等到表演进入了高/潮,观众和评委们全都屏住呼吸,柳湘莲要手拿银枪从三米高的台子上面向后弯腰空翻到主台面,这还不算,落地时还得来一个“大劈叉”,其难度可想而知! 司鼓手敲起了池边,何谓“池边”?不打鼓面敲击鼓帮,武生的高难动作,杂技团惊险表演,期间都要打“池边”。 只见柳湘莲在高台上面站定,身体慢慢地后仰,等到头部差不多要挨着脚后跟,忽然间双脚腾空而起,一个360度的后空翻……先前的动作做得都非常漂亮,可是当他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出现了个失误,脚跟没有站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评委们都非常的惋惜,摇头叹息,观众席上也是一片惋惜之声。 主持人说道: “刚才看了柳湘莲的精彩演出,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失误但是同样不失为精彩,那么究竟最后谁是冠军得主,还请评委老师做最后的裁决,好,让我们拭目以待!” 四位评委先谦让了一下,又一致把目光集中到了晓丁老师那里。晓丁老师说道: “柳湘莲,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挑战精神,假如你不是选择了《挑滑车》这出戏,我相信你不会出现漏洞的,但是即便是这样,也非常的难能可贵了。你刚才的失误就如同一块无瑕美玉上面一个明显的瑕疵,所以,这次的冠军奖项与你擦肩而过,你对自己感觉到遗憾吗?” 柳湘莲摇了摇头: “不遗憾!因为我已经努力去做了!” “你的演技和人品都令我心悦诚服,你的前途不可限量!祝福你孩子!” 主持人开始宣布道: “各位观众朋友们,现在大奖赛各个奖项得主已经揭晓。获得冠军的是——史湘云!获得亚军的是——柳湘莲!获得季军的是——蒋玉涵!获得青年优秀奖的是——芳官、伶官!好恭喜你们!” 演出大厅奏起《凯旋曲》,人们欢声雷动! 演员们开始回化妆间卸妆,柳湘莲脱掉宽大的戏服,洗去脸上的油彩。正在这个时候,一位打扫卫生的老人走了进来问道: “请问哪一位是柳湘莲?” 柳湘莲道: “我就是!请问有事情吗?” 那位老人把一封信放到化妆台上面: “柳先生!是那位‘红娘’让我转交给你的!” “谢谢!” 柳湘莲坐下来打开信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明天晚上七点,颐和园昆明湖东岸码头见!” 。。。。。。 第二天晚上六点半,柳湘莲便来到昆明湖的东岸,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时候。 岸边的码头停泊着很多小船,波平如镜的湖面上,到处漂浮着这样的船只。 史湘云还没有来。柳湘莲坐在岸边一边等待着,一边饱揽着颐和园美丽的风景。好一派皇家园林!但见对面的万寿山宛如一位半躺半卧的古典美人一般,尽显着皇家的富贵和优雅,那“佛香阁”兀立在半山腰上,极像是美人的朱冠。 柳湘莲如醉如痴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忽然听见有女孩子的说笑声,他以为是史湘云来了,侧过头去看时,看见离自己不远处的岸边,坐着一对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的女孩子,原来是芳官和伶官这对舞台姐妹。 耳听芳官说道: “伶官小妹,你想什么时候嫁人啊?” 伶官反问道: “小哥哥你呢?” 芳官深情地说道: “我只想一生一世跟你这样!” 伶官兴奋地问道: “真的吗小哥哥?!” “骗你是小狗!” “那太好了,小哥哥!” “小妹妹!” 伶官把头依偎在芳官的怀抱里,仿佛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 也难怪,芳官和伶官打小就在一起配戏,芳官在戏里总是扮演男子的角色,谁知日久天长竟然弄假成真,是人的灵魂有着很大的“可塑性”,还是前世她们俩就是一对恩爱夫妻呢? 柳湘莲赶忙回过头来,也不想打扰人家的美梦。 他除了唱戏也喜欢读书,所以对世间的事物总是有自己的思维和看法,他知道,快乐和幸福不是一种外在的形式,而是灵魂从里到外的一种感知。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组成的家庭,其幸福指数未必不高。 “柳湘莲!” 是一个女子的美妙声音。 柳湘莲回过头去,却是一位穿红色连衣裙的美丽女子,她的眼里正荡漾着明媚的春光。 “是你,史湘云!” 史湘云笑吟吟地说道: “柳哥,喜欢在湖面泛舟吗?我想今晚的月色一定很美!” “很好,湖里的莲花正含苞待放,在这皎洁的月色之下一定别有一番风味的!” 柳湘莲和史湘云要了一只小船,柳湘莲荡起双桨,史湘云面对着他坐在船头,四目相对,他们俩还没读懂对方,各自心里却忽然间像是掠过一道闪电! 短暂的沉默,也正是恋人感知甜蜜幸福的时刻。 柳湘莲定了定心神,说道: “此情此景,我到想起了两句古诗!” 史湘云眼里闪动着秋波,爽快地问道: “是哪两句啊?” 柳湘莲一板一眼地念诵道: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俞奇!” 史湘云点头道: “嗯,这两句用得贴切!” 柳湘莲问道: “史姑娘通晓词韵,有没有新作啊?” 史湘云爽朗地笑道: “那本姑娘就让你见笑了!” 史湘云眼望着辽阔的湖面,用她那甜美的嗓音朗诵道: “看梦里乾坤,湖中醉月留半边。我行我宿,大路朝天。 天上几番月圆,人世几度悲欢? 闻说中原自古英豪气,边塞风沙万里烟,又疑似、风送才女过江川,琵琶胡笳落幽怨。 流水滚滚逐花去,渔舟何处唱晚?无如放歌在天边。” 柳湘莲赞叹道: “果然气势恢宏!史姑娘不愧是豪放派词人!” “见笑了,柳先生!” 少顷,月出于东坡之上,徘徊于柳岸之间。 柳湘莲加大了摇浆的力度,小船满载着年轻人的情爱向着万寿山飞驰而去。 美人山色两相宜 柳湘莲摇着小船载着美人史湘云直奔万寿山而去。舒籛镧钔 这“万寿山”是颐和园的心脏,是修建“昆明湖”挖出的土质堆积而成。据史料记载:慈禧动用国库四十万两白银修建了颐和园,那些银子原本是用来组建大清海军的。八国联军烧毁了圆明园,颐和园也没有幸免,珍贵文物被洗劫一空,能拿走的便拿,拿不走的,比如“佛香阁”内墙墙面无数镶金的佛像以及外面一对用来盛水的大铜缸,上面的镶金兽头已经被刮的面目全非,虽然八国联军放火抢劫已经成为陈年旧迹,可是那兽头、那佛像,却依旧在默默地讲述着那段屈辱不堪的历史。 小船离万寿山越来越近,山下的那个石舫越来越清晰地映入他们的眼帘。一位古典美人正手扶着船舷坐在那里沉思,她那专注的神情令人迷醉。 这座石舫实质上是一座有着许多孔洞的水上凉亭,二层楼,虽然它不是一整块石头,却巧夺天工地找不到一点衔接的痕迹,绝非一般的能工巧匠所为。 柳湘莲和史湘云的小船挨近石舫,他们方才看清楚“美人”的本来面目,原来是一名男士,只不过皮肤细腻光洁罢了,脸上还擦着淡淡的胭脂。他所穿的白色上衣领口有些圆滑,接近女性漭。 柳湘莲跟他打招呼道: “哈喽!蒋玉涵兄弟,你也来游园了?!” 蒋玉涵有些惊讶,柔声说道刿: “嗨!原来……原来是你们两个人啊!” 蒋玉涵以为是柳湘莲一个人,当他看见小船上还载有一位可人的美女时,隐隐地产生了一种暧昧的妒意,但是他还没能最后确定自己所嫉妒的对象是谁,是柳湘莲还是史湘云?连他自己也没有搞清楚。 蒋玉涵跟柳湘莲全然是两种不同的格调。柳湘莲是那种身材魁梧气度不凡的男子汉,是美女眼里的白马王子,而蒋玉涵呢,虽然是男儿身却是女儿心,是因为他经常的进入女性的角色,还是另有隐情?也许前世的他就是一位感情秀丽的多情才女?他很有艺术修养,言谈举止并不遭人反感,不同于那些粗俗不堪的变态男子。 是的,他喜欢女性的身体,但是又有别于一般的男人。那隐藏在花背心里面像两朵并开的芍药花一样颤抖的乳/房,那像鸽子一样柔美的流线型肩背以及如同官窑烧制的瓷器般精美的臀部和大腿,谁看见了会不喜欢呢?她们那魔鬼的身材,净月般的脸颊,乌金一样的秀发时常让蒋玉涵感觉到忧伤。他欣赏,却也渴望拥有那种美,灶王奶奶把人世间一切的美好全都集中到了女人身上,难道很公平吗?这个或许就是他时常纠结的真正原因吧? 柳湘莲载着史湘云与石舫里面的蒋玉涵擦肩而过,继续沿着万寿山的外围往前划。 此时月亮已经升的很高,夜色笼罩下的昆明湖果然非同凡响!深蓝色的天空下面,那星星点点“渔火”随着小船的荡漾漂浮着、移动着,与天上的月亮遥相呼应。 柳湘莲看了看史湘云的眼睛,在这明月夜,她的眼睛却随着湖光山色一同深邃起来,凝重起来,直叫柳湘莲从眼底一直沉醉到了心底。 “啊,太美了!” 史湘云环视了一眼宽展的湖面感慨道: “苏轼有言,最惬意事无如月下泛舟!” 柳湘莲道: “我觉得他的诗可以改动一下了:‘欲把昆明比西子,美人山色两相宜’!” 史湘云爽朗地笑道: “柳大哥果然好文采!倒勾起了本姑娘的雅兴,我们何不属对比兴?!” 柳湘莲笑道: “愚兄情愿奉陪,史姑娘!” 史湘云嗔怒道: “不要叫我‘死姑娘’,叫我‘云妹妹’就可以了!” “好的,云儿!” 史湘云一板一眼说道: “一根扁担,担山肩月挑风雨。” 柳湘莲问道: “不知云儿所说是樵夫吗?” “是的。” “如果云儿是樵夫,那我柳湘莲就是那渔夫啰?” 史湘云笑道: “如此甚好,我们正好来他个‘渔樵问答’!” 柳湘莲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小船,忽然间来了灵感: “有了云儿:‘两只船桨,翻江摇海舀群星!’” 史湘云拍手称快: “对的贴切!柳郎,该你出题了!” 柳湘莲思考了一会,说道: “以什么为题材呢?” 史湘云说道: “就以月亮、荷花为题吧!” “好的云儿!” 柳湘莲一板一眼念道: “舍无尘,清风常来借宿。” 史湘云思考片刻对道: “荷含珠,明月偏爱偷香。” 史湘云出句道: “湖山谁为主?对万里晴空,笑问风云安绊我!” 柳湘莲对道: “琴瑟钟雅客,绕千古华夏,慨叹流水绝知音!” 史湘云问道: “柳大哥所说‘知音’,指什么?” 柳湘莲道: “世风日下,高雅的艺术没人欣赏,也没有几人听得懂!” 史湘云道: “我们何不去尝试一下,来改变这种局面?” 柳湘莲道: “云儿你有此信心吗?” 史湘云道: “我欣赏你的勇往直前和百折不回,以你的创造性思维,会取得成功的!不过有一样,我倒当真对你有看法!” 史湘云止住话头,柳湘莲急了,问道: “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史湘云严肃地问道: “你为什么会在赛场失误啊?本来冠军是属于你的!” 柳湘莲不紧不慢地说道: “常言道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只怪我学艺不精。” 史湘云假装生气道: “你以为本姑娘看不出来啊,你是故意露出破绽,好把冠军奖杯拱手让给我,柳哥哥,何必如此呢!” 柳湘莲道: “反正我们俩谁得了冠军都一样的,没有区别!云儿,我们换个话题吧!” “好吧,你想对我说什么?” “云儿,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你的文采,你的心胸气度却让我佩服之至!你的人生很顺畅吗?似乎,生活并没有给你留下什么阴影,你活的很阳光啊!” 史湘云变得沉静起来,认真地说道: “我是一个孤儿。” 柳湘莲诧异到: “孤儿?这怎么可能!我简直不敢相信!” 史湘云却显得十分平静: “我还在襁褓中,父母就双双离去。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柳湘莲问道: “你在‘孤儿院’里呆了多久?” “我在里面生活了八年!后来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了我,教我识字读书和做人的道理,更主要的是,他精心地传授了我的艺业!” 柳湘莲问道: “你的京剧表演和唱功,是养父传授给你的吗?” 史湘云道: “是的,他把全部的技艺和爱都给了我,也抹去了我童年的不幸和创伤。虽然我早年很不幸,少年时却过的很幸福呢!” “为什么你会有如此转变?” 史湘云道: “是养父帮我找到了丢失的童心,重新帮助我建立起一个纯真而美好的世界。父亲受庄子的影响很大,他的生命平台上只有‘当下’没有过去和将来。而说到当下,没有比自由自在和无拘无束更妙不可言的境界了!月亮只是月亮而已,星星也不过是星星罢了,其实这世界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完全可以给各自心灵留下更多的空间。” 柳湘莲很是羡慕地说道: “你养父的修养真的很了不起,可不可以日后拜见他老人家?” “他叫乐何,是京剧世家。他很惜才、爱才,并致力于培养后续力量。我想他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柳湘莲显得非常兴奋: “你养父的名字也很特别!” “这个是他的艺名,意寓‘人生短暂,何乐而不为?’” “你真的想带我去见你的养父母?” 史湘云深情地望着柳湘莲的眼睛,: “是啊,我的白马王子!” 月亮已经升的很高,水里的月亮被漫不经心地摇碎。一阵悦耳的箫声伴随着阵阵荷花的清香,从附近的小船上传来,听起来既悠闲又有韵味,仿佛梅花开放在散满皑皑白雪的山岩上,使人感到了一种超然物外的清扬。 “云儿!” “柳哥!” 柳湘莲那颗沉醉的心,仿佛奔放的溪流遭遇到了乱石而激荡着,他丢下船桨,要腾出手来把眼前这个绝代佳人、连同那诱人的月色一起…… 小船儿在水面自由地漂浮着,柳湘莲和史湘云却幸福地拥抱在一起。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回响,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琴吐龙凤音孤凤求凰 柳湘莲获得了京剧大赛的亚军,大赛结束之后他没有直接回家,却被史湘云给“拐跑了”!史湘云的家乡在哪里?浙江绍兴的一个小镇,镇子虽然小但是别有风味:乌篷船在街巷里面穿行,更兼那小桥流水,青砖灰瓦的四合院。舒籛镧钔 柳湘莲感叹道: “跟颐和园那皇家园林相比,我却更喜欢这里的四合院。这里的文化气息很浓,以前只是在鲁迅的文章里面感受到了这种气息!” 史湘云显摆道: “我们这里还有‘咸亨酒店’呢!滟” “是《孔乙己》里所描述的‘咸亨酒店’?” 史湘云摇了摇头: “无可稽考!但是‘茴香豆’却是有的,哎呀香喷喷的好吃极了!胎” “听你这么说,我的嘴角都流哈喇子了,倒真想尝一尝!” 史湘云爽快地说道: “行啊!等见过我爹之后,就带你去‘咸亨酒店’过把茴香豆的瘾!” 史湘云带着柳湘莲在一幢灰色院落的大门前停了下来,一边敲门一边叫喊道: “老爸老爸!开门!是我,我是湘云啊!” 里面传出来一个宏亮的声音: “是湘云回来了吗?!” 史湘云半是欢喜办是撒娇: “是我啊,老爸!” 柳湘莲站在一边等待着,不一会,门“吱牛”一下开了,一位红光满面的老者出现在面前,只见他笑呵呵地张开双臂,史湘云一下子扑进老爸的怀抱里: “老爸!” 老者激动万分: “乖女儿!到底没有辜负老爸的殷切期望!” 史湘云问道: “老爸您全都看见了?!” “嗯,看见了,全都直播出去了!还有还有……给你配戏的那个小子,他的功底不错,不在你之下,可惜啊可惜……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闪了脚,冠军就有可能不会轮到你的名下!” 史湘云解释道: “其实冠军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是他故意闪了脚,好把冠军的荣誉让给我!” 老者呵呵地笑道: “怎么?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傻小子?!” 史湘云却撅起小嘴,撒起娇来: “老爸,不要这样说人家嘛!瞧我已经把他给你带来了!” 柳湘莲上前一步见礼: “伯父您好!” 史湘云的老爸笑呵呵地上下打量着柳湘莲,点头称道: “嗯,果然是一块上等的材料!人品又高尚,难得啊!” 柳湘莲谦逊道: “伯父谬赞了!” 柳湘莲跟随父女二人进了大门,眼前是一个很大的院落,东墙 下面是一个兵器架子,上面放置着刀枪棍棒之类的舞台道具。 史湘云的父亲说道: “小伙子你功底儿不错,是世家吗?” “是的,但是中道败落了。因为受到商品大潮的冲击,父亲所在的京剧团,团长下海经商,京剧团也宣布解散,父亲不得已便靠卖菜来维持全家的生活!” 史湘云的养父名叫乐何,“乐何”是谁?乃是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之一,不过是一位“文将”,主管全山寨音乐及创作,穿越之后改作梨园行。他收住脸上的笑容有些忿忿不平: “悲哀啊,的确悲哀!国民的素质越来越走向衰落,欣赏不了高雅的艺术!” 忽然间他眼睛一亮说道: “哎,我说年轻人,如果你父亲想继续从事梨园行,就让他到我们剧团来吧,我们团正需要像你父亲那样经验丰富的老艺人!” 柳湘莲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那太好了!父亲可以继续完成他未了的心愿!可是如今的世道,人事关系比较复杂,我恐怕——” 乐何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们可以直接聘请他到我们团,这点事情我还做得了主!小伙子你就放心吧!” 史湘云笑看了柳湘莲一眼: “老爸是京剧团的团长,代表京剧界主流!” 乐何乐呵呵地说道: “我女儿果真好眼力!你知道吗年轻人,虽然湘云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是我对她比亲生的还亲!这个就是缘分吧,就像你和她一样!” 史湘云看了一眼柳湘莲: “走吧柳哥,先到我闺房看看吧!” 柳湘莲跟随史湘云进入了她的房间,好像走进了一个男人的世界里。房间虽然不很大,但是古色古香,墙上悬挂着刀剑之类武术器材,还有不少墨宝真迹,可能也是出自她的手笔。南窗台下面是一张雕有吉祥云图案的镂空红木书案,上面置放着一把栗色古琴。 柳湘莲感叹道: “云儿啊,你的身上的确散发着一种古典的美!” 史湘云道: “柳哥,想不想听云儿给你弹奏一曲?” 柳湘莲道: “太好了!我非常喜欢古琴曲!” “喜欢哪一支曲子?” “《广陵散》!” 史湘云定了一下心神,缓缓地波动了琴弦,忽然间像是空中打了个闪电,江河急转直下,史湘云那激越的情感贯穿到了七根银弦之上,似长江大河奔涌不息,又如两军对垒往来冲突,人喊马嘶刀枪并举。 柳湘莲正听得入神,七根银弦一下子迸发出了一个声音,再看史湘云右手一按,声音戛然而止,仿佛将军一声令下偃旗息鼓了无踪影。 史湘云固定在一个姿势上,脸上的表情静如止水。 柳湘莲赞叹道: “妙不可言啊云儿!我似乎被你带到了古战场,看到了梁红玉擂鼓指挥千军万马大战金人,真的气势磅礴啊!” 湘云感叹到: “你果然有子期的听力!也懂琴谱吗?” “不懂,只不过随手弹弹罢了!” 史湘云把座位让给柳湘莲: “公子请上座!” 柳湘莲一笑,坐在书案前,定了定心神,波动了所有的琴弦,一串流水音回荡在屋子里。史湘云说道: “是《潇湘水云》!” 琴声婉转悠扬,似流水百折千回,但是《潇湘水云》不同于《广陵散》的激越奔放,百折千回之中流泻着一种压抑。它是宋代大教育家郭楚旺的代表作,其时正值金人攻占了大宋国土,山河破碎,人民颠沛流离,琴曲饱含了这种压抑的情调。 柳湘莲陷入了沉思,心思似乎随着那个尾飘向了看不见的远方。音史湘云道: “音乐就是一个人心声,当他的心思无处伸述,只好寄托于瑶琴了!从你的琴音里面,我仿佛看见了屈原的影子!他因为报国无门而在汩罗江畔徘徊着……” 柳湘莲两手一摊说道: “不说这些了!” 不想放在案子上面的一张信纸被他碰落到了地上,他弯腰把它拾起来: “是你的信件吗?” 史湘云道: “不是一封信,乃是我翻译出来的一首爱情诗。” “是谁写的?普希金,还是雪莱?” 史湘云笑道: “是屈原!” “哦!我只知道他做过《橘颂》和《离***》,还不知道有什么‘爱情诗’呢!” “是啊,屈原描写爱情的诗篇并不多!” “我可以御览吗?” “当然可以!” 柳湘莲把信纸展开,原来是屈原所做的《山鬼》,不过已经被史湘云译成了白话文: “我居住在山脚下,穿着薜荔做的衣裳,系着菟丝子做的裙带。我已坠入爱河,所以两眼含情脉脉,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你爱我心地善良,身形窈窕。我乘坐着赤豹拉的车去和情人约会,狸猫在前面引路,那车用香草装饰的美观又芬芳,还插上桂枝当作旗帜。 我身上佩戴着兰花,又摘了不少鲜花要送给心上人,呀!层层密竹挡住了视线,叫我如何看得见他?!道路这么难走,他肯定要迟到的啊! 我爬上高高的山顶,云气在脚下漂浮,四周一片苍茫。要下雨了!闪电在云层里穿行,雷声在山谷里传响,见不到心上人的踪影,我的心里是多么的忧伤! 公子啊公子,大自然的风霜雨雪摧折了花木,岁月的霜雪也一定会凋谢我的青春,为寻灵芝仙草,我攀上层层叠叠的石壁,爬过丝丝蔓蔓的荆棘。 公子啊公子,我的容颜为你而驻,我的心花为你而开。你爱我的芬芳若山谷中的幽兰,我在松柏涧溪间等着你,你说你想我却不来看我。你很忙吗,连这点空闲都没有吗?你对我的爱是真的吗?! 雷声滚滚,白猿啾啾,山风飒颯,草木萧萧。见不到你的身影,徒令我心增忧伤!” ............... 柳湘莲激动地拉住史湘云的手说道: “云儿!你是在用灵魂诠释着那古老而又年轻的爱情!” 史湘云道: “但愿‘山鬼’的一片苦心不会付之东流!” “我爱你云儿!” “柳哥,什么也不会把我们俩分开的!” 史湘云两手搭在柳湘莲的肩头,柳湘莲激动地把云儿搂在怀中。 “湘云啊!还不准备酒宴!” 柳湘莲说道: “是你老爸在叫你呢!” 他把史湘云轻轻推开,史湘云望着他的眼睛: “怎么了柳哥?” “我想吃茴香豆!” 诉衷情明月暗销魂 史湘云从自己房间出来,对老爸乐何说道: “对不起了老爸,我和柳大哥要去咸亨酒店观光,不能陪您一起吃饭了!” 乐何乐呵呵地说道: “悉听尊便!呵呵,你们去吧,玩够了再回来!” 柳湘莲辞别了乐何,跟随史湘云去往镇中心的咸亨酒店漭。舒籛镧钔 “你们这个镇子叫什么名字啊?” “鲁镇!” “哈哈!恐怕又是个赝品!刿” 史湘云笑道: “只怕当年鲁迅先生作《孔乙己》也是虚构出来这个‘鲁镇’的,但是外地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咸亨酒店’的生意也因此而红火起来……但是,‘咸亨酒店’的格局是与别处不同的!” 柳湘莲问道: “都有哪些不同?” 史湘云笑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柳湘莲随着史湘云走进咸亨酒店。 果然,这“咸亨酒店”屋子里的布局摆设的确非比寻常,仿佛一下子把人带回了二、三十年代。 刚一进门,通向里间屋的圆门上方,一块古色古香的红木的牌匾便映入眼帘,上面是岫玉嵌就的四个大字——难得糊涂!用的是郑板桥的“碎金体”。吧台上虽然有电脑,但是为了显示店面的古朴,愣把显示屏隐藏到了一方古镜的后面。戴着瓜皮小帽穿着长衫的“账房先生”一个劲儿地扒拉着一个挺大的算盘,弄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 “二位请!要点什么?” 服务员小姐一手拿本一手拿笔,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他们俩。 史湘云和柳湘莲对视了一眼: “雪雁啊,先来一盘茴香豆,再来一只麻辣烤鸡!” “酒呢?我们这儿有古老的董酒、陈年佳酿五粮液、上好的女儿红……” 史湘云很大气地说道: “就来女儿红吧!” “好了您稍等。茗烟!一盘茴香豆,一个麻辣烤鸡,另外准备一瓶上好的女儿红!” 柳湘莲和史湘云在饭桌旁边坐了下来。忽然间房门一开,进来一位叫花子,哎呀这位“叫花子”可是与众不同,脸色倒也干净,可是胡须乱蓬蓬的散在前胸,虽然穿了长衫,但是却非常的破旧,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挂着厚颜无耻的微笑。 但见“叫花子”踱着方步径直走到吧台跟前,底气十足的叫到: “掌柜的,温一碗酒,外带一碟茴香豆!酒要好!” 正在扒拉算盘的掌柜抬起头来,目光越过圆边黑框眼镜的上方,像钉子一样钉在“叫花子”的脸上,八字胡和倒元宝的嘴构成了一个“囧”字: “怎么又是你啊孔乙己?!你还欠我们店十九块钱呢!” “孔乙己”眨巴眨巴眼睛,脸也涨红了: “下次来喝酒一并还清!” 掌柜的不怀好意地笑道: “下次?哼!你这好吃懒做的家伙!恐怕又是偷了超市的东西吧?” “孔乙己”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吧台掌柜的: “你,你你你!” 掌柜的邪恶地笑着,胳膊抱在一起伏在吧台上面: “你你你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进了‘新华,临走时又偷了人家的光盘,嘿嘿,被超市保安逮住了一顿暴打!” “孔乙己”的脸涨的像猪肝气得胡须乱颤: “你!你你你!你怎么这样无端地污人清白!” 掌柜的笑呵呵地看着“孔乙己”不紧不慢地数落着: “污人清白?嘿嘿嘿,孔乙己,你脸上的伤疤又作何解释?!” “孔乙己”辩解道: “那是我酒驾摔的!” 满屋子的人都笑喷了,一对正在吃饭的中年夫妻,男的正在喝啤酒,笑得一口喷在了女的脸上,女的又回敬了他一口茴香豆,屋子里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常! 柳湘莲和史湘云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一会“孔乙己”自己个儿端着一盘茴香豆从后厨出来,盘子里的“茴香豆”清晰可数,他刚刚把“茴香豆”放在桌面要转身取酒,忽然间从四面八方窜上来几个孩子,就来抢盘子里的“茴香豆”。“孔乙己”赶紧用手罩在盘子上面说道: “不多了不多了!多乎哉不多也!” 那对吃饭的中年男女再一次笑喷。 史湘云拍了拍手冲“孔乙己”喊道: “秦兄弟,戏演得真不错嘛!” 柳湘莲很诧异地看了史湘云一眼: “云儿啊,他看上去比你爹还大一两轮呢,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啊?!” “孔乙己”听见史湘云在跟自己说话,便脱去了又破又旧的长衫,走了过来坐在他们对面。柳湘莲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 “老大爷您好,是云儿的前辈吧?” “孔乙己”呵呵一笑,接去了脸上的胡须,摘掉了头套,却原来是一位英俊的小生。柳湘莲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在演戏啊,演得真不错!贵姓啊?” 史湘云介绍说: “他是我中学同学秦可卿的兄弟秦钟,酒店为了招揽生意便标新立异、别出心裁……” 柳湘莲不解地问道: “那得糟蹋多少白酒和‘茴香豆’啊!” 秦钟把酒壶倒了过来说道: “里面是自来水!” 又抓起盘子里的‘茴香豆’让它们掉进盘子里,那‘茴香豆’落进盘子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原来只是道具啊?真是惟妙惟肖!” 史湘云问秦钟道: “你姐姐可卿还好吗?她在哪里啊?” 秦钟回到: “她还好,在‘凤姐美容院’打工!” 史湘云因问道: “王熙凤原来不是经营‘嫦娥化妆品系列’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转型了?” 秦钟起身说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姐姐姐夫,店里还有事儿我先走一步,你们在这里慢慢坐喝!” 史湘云道: “兄弟你忙去吧!” 少时茴香豆和麻辣烤鸡已经摆在了桌面,不一会又送上一瓶女儿红。柳湘莲打开瓶盖,把两只杯子斟满了,试探性地问道: “不知道云儿的酒量如何?” 史湘云呵呵笑道: “应该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今天应该喝个痛快!” 柳湘莲夸赞道: “云儿你性情豪爽,气度不凡,我想你前世一定是一名女将军!” “将军也罢,词人也罢,没有人给我们的人生定位!梦想也好,希望也好,当希望和梦想化为乌有,没有谁会为我们买单!来!” 史湘云举起酒杯。 柳湘莲也举起杯子,像个哲人似地说道: “我想云儿你曾经困苦过,希望过,破灭过,而现在我所看见的确是升华后的你!” 史湘云豪爽的说道: “升华倒谈不上,只能说又重新活过一次!” 柳湘莲也像一位豪侠似的说道: “来,为了我们的重生干杯!” 两个人一仰脖,喝掉了杯子里的三分之一,史湘云赞叹道: “这‘女儿红’够劲儿!柳哥啊,还记得李白的《将进酒》吗?!” 柳湘莲说道: “记得记得!” 史湘云一摆手: “念给本姑娘听!” 柳湘莲拿出他那铿锵有力的京剧念白朗诵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爻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史湘云两眼含笑,脸色如同刚刚绽放的桃花,愈加显得美丽动人: “好个‘与尔同消万古愁!’今天在这里与柳兄对酌,方才知道什么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那就让我们‘更上一层楼’吧!” 史湘云端起杯子,柳湘莲却劝道: “云儿你这样饮酒会醉的!” 史湘云却说道: “虽然这女儿红劲头大了些,可是一杯不会醉的!” 史湘云那美妙的声音,有些变得含混,一颗晶莹的泪珠却从眼角涌出划过玉腮,滚落在地上。 常言道女人的泪一滴就醉,柳湘莲赶忙关切地问道: “怎么啦云儿?!” 史湘云腮边挂着泪,笑着对柳湘莲说道: “没什么柳哥,我只是感觉到幸福罢了!” 史湘云一边说一边把剩下的女儿红喝去了一半,柳湘莲也陪着喝去了一半。可能是这女儿红的劲头真的很大,对面史湘云那张美人脸竟然也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史湘云闭着眼睛恍恍惚惚地斜倚在座椅上面,呢喃地说道: “柳哥,我们走吧!” 柳湘莲轻声说道: “云儿,你先等一等,我去结账!” 史湘云一把拉住柳湘莲的手身子也不动一下喊了一声: “雪雁!过来结账!” 刚才那位女服务员拿着菜单跑了过来对着菜单念道: “一只烤鸡30元,一盘茴香豆20元,一瓶女儿红40元钱,拢共是……” 史湘云松开柳湘莲的胳膊,掏出一张100元钱的钞票,眼也没有睁开: “不用找了,剩下的留着自己零花!” 柳湘莲不是一个“小气鬼”,可是他腰里所剩下的钱,的确不够付一顿饭钱。 史湘云从座位站了起来,没有站稳脚闪了一下,柳湘莲赶紧把她扶住: “云儿小心!” “走吧,我……我没事儿的!” 柳湘莲扶着史湘云走出了咸亨酒店,天边已经挂起了一轮圆月。一只乌篷船停泊在河道旁边,柳湘莲上前喊道: “乌篷船主,还摆渡吗?” 船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 “几位?” “两位!” “请上船!” 柳湘莲扶着史湘云上了乌篷船,船主摇起双桨。 史湘云醉依在柳湘莲的肩头,呢喃道: “明月夜、乌篷船、孔乙己、咸亨酒店,哈哈!柳哥,真的充满了诗情画意!” 柳湘莲道: “是啊云儿,今天晚上的月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圆、都美!” 史湘云道: “说什么江月年年望相似!可是童年时的那轮明月对我来说,永远是残缺的,是一个永远无法企及的希望!” 柳湘莲肯定地说道: “命运如此,所以我们要慷慨力争!” 船主打开mp3,优美的歌声在水面荡漾: “没有月亮,我们可以看星光,失去星光,还有温暖的眼光。 抱着希望,等待就少点感伤,仿佛不觉得寒夜太无助、太漫长。 我泪落下,当你说我很坚强,不是那样,我只是不肯绝望, 因为最怕,茫茫然随风飘荡,忍痛不放手,紧抓住梦想的翅膀! 永远相信远方,永远相信梦想,希望是迷雾中还能眺望未来的窗。 给你温柔双手,给我可靠肩膀,今夜可以拥抱可以倾述忘却彷徨! 永远相信远方,永远相信梦想,希望是迷雾中还能眺望未来的窗。心酸酿成美酒,苦涩因爱芬芳!回头风里有歌、歌里有泪、泪中有阳光……” 史湘云平日很少流泪,似乎把平生的泪水都攒到了今天。 柳湘莲抚摸着她的头,那么地轻柔,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境: “哭吧云儿,也是一种幸福!” 柳湘莲说着,一颗清泪滴落在史湘云的头上。 史湘云脸上挂着泪水眼睛却在笑,笑得是那么的深情而凝重。 “柳哥啊,我似乎等了你好些年了,所有的寂寞的等待都是为了这个时刻!” “云儿啊,想不到你这个‘红娘’却给自己牵了红线!” 史湘云喃喃说道: “我们的故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嗯,是在我去香山,如果不是遇见高俅的儿子和呆霸王薛蟠,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精彩!” “反正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柳哥,趁着月色正浓,好好地抱抱我吧!” 柳湘莲紧紧地把史湘云抱在怀里,她那丰满的乳/房紧贴着柳湘莲的胸脯。女人的乳/房真的是个奇妙的物件,它把那甜美的爱意瞬间流布到了全身,像地下的河流一样暧昧而又妙不可言! “柳哥,我们结婚吧!” 史湘云抬起眼睛看着他,她的眼里亦然没有了泪水,像月亮挣脱了乌云一样清朗,刚才困扰着她的酒意却已经荡然无存。 史湘云醉酒论性福 月亮渐渐升高了,乌篷船在河道里缓缓地漂动,桨声不紧不慢一声接一声地响着,哗啦哗啦,远处暗蓝色的天空下面,正浮动着点点渔火。舒嬲鴀澑哦而,一艘装饰豪华的画船与乌篷船擦肩而过,船上灯火通明,金管笛箫奏着《霓裳羽衣》,一个仙子般的古装女子挥舞着水袖翩翩起舞口中唱到: “江楼上独凭栏,听钟鼓声传,袅袅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斓,一江春水缓缓流,四野悄无言……只有淡淡袭来薄暮青烟……” 史湘云像一只猫一样依偎在柳湘莲的怀抱里,柳湘莲感叹道: “多么美好的夜晚,多么迷人的曲子!真的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哪怕它只是一个梦境!” 悠扬的乐曲随着画船的远去而消失,乌篷船主的mp3重新占据了月空滏: “呜喂,风儿呀吹动了我的船帆,小船儿随风荡漾,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当我还没有来到你的面前,你千万要把我记在心间,要耐心地等待着我啊,姑娘!我的心像初升的太阳……” 史湘云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都说男人是泥做的,可在我看来你不是,与你在一起,就像身处幽静的山林,听见流水潺缓地流淌。在我的生活中还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的使我愉快的男人。柳哥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做你怀里的一只猫啊陕! “我却觉得你更是一只虎。总之啊云儿,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丧失斗志!” “不是啊柳哥,这个是我们女人的本能,以前人们都叫我‘假小子’。可是自从遇到了你,我的灵魂就像冰封的河面在春日的阳光下复苏了,你点燃了我的**!” “哦,是这样吗?云儿!” “柳哥,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是你自己的吗?” “不是,是有关女娲造人的传说!” “愿闻其详!” 史湘云轻轻地讲述着: “据说在那宇宙洪荒的时候,女娲降生了!她是天地所生的一个女孩,虽然具有补天的力量,但起初跟我们一样也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天资聪颖,乖巧伶俐,随着年龄的渐渐长大,越发出落得标致可爱,可是她在大街上走啊走啊,到处也找不到一个男人,她真的好孤单好寂寞啊!她的这种感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持续着。虽然她有补天的梦想,却无法排除内心的孤独和忧伤。她的**如同那一江东去的春水,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诉说衷肠,所以,她只能像一棵小树一样天天在风雨中倾斜自己、憔悴自己......” “呵呵,又是你的‘故事新编’吧?” 史湘云深情地说道: “如果不是遇到你,真不知道自己还要走过多少个洪荒岁月。命运让我们走到一起,并填充掉了我心里边那巨大的空虚!” 柳湘莲道: “你琴棋书画吹打弹拉诗词歌赋样样都会,情感又那么的富有,怎么会空虚呢?”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需要另外一种充实。我的心就像一个巨大而幽暗的山谷,只有有了阳光的照射,那里才会是生机一片,这个大概就是女娲当初要造人的原动力吧? 其实,“性”这个东西是无限美好的,它是一缕春风,复苏了僵硬的土地,也同时复苏了人性!” 柳湘莲忿忿地说道: “可是人们却曲解了爱神的微笑,把大自然的慷慨赠与变成了肮脏的地下交易!人类文明的盛宴因此变得龌蹉不堪!” 史湘云认真地说道: “其实很多人对这个问题从没有认真的思考过,当然跟他们的先天素质、后天的学识有关。其实这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虽然动物们都会。如果你看过我写的日记,就会真正理解什么是‘尽兴’什么叫做‘**’,可一般人不懂,便要来堵我的嘴了!” 柳湘莲激动地说道: “不过我个人认为,性的高尚与卑劣,全在于人格的不同而不同,把握的有分寸,会使你变得年轻,发挥出生命潜在的力量;但那些人格低下者,会干出下流无耻的勾当。其实圣人不是抛弃了‘性’,全在于分寸的把握。” “是啊柳哥,我并不追求所谓的时尚,但是喜欢热情奔放,它并不有悖于古典。过去时代的女子被从影视中塑造出来,有种非常古典的气息。她们额前梳着厚厚的刘海,背后拖着一根长辫,脸上的表情如同一轮初升的月亮;旗袍显示出身体各部位柔美的线条,宽宽的衣袖露出白玉般的手臂。她们坐下来梳妆和系钮袢时那柔和的动作、安详的神态,都令人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柳湘莲道: “是啊,你追求美、欣赏美,可是你那豪爽奔放的性格到底还是让你吃尽了苦头,对吗?” “是的,在周围人眼里我是一个无拘无束的疯丫头,因而对我说长道短品头论足,我受够了人们在我身后指手画脚!她们的意思无非是要我自行了断!后来我喜爱上了京剧,使得我逃过了人生的一劫。我的生活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什么呢?” “我从中发现了一种古典美!” “你是个‘唯美主义’者吗?” “保留些不足又何妨?完美主义是灵魂上的洗礼,而不是事相上的包装!” 正在这个时候,乌篷船船主问他们俩道: “二位要在哪儿下船啊?” 史湘云说道: “钓鱼路、板桥胡同110号!” 乌篷船继续往前划进,柳湘莲开始谈论起婚姻大事。 “要不要回家告知一下我的父母呢?” 史湘云道: “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可是你的家远在山东,往返回来得数月,不如我们先结婚,过后再让他们见他们的儿媳妇!” “好的,我先给二位老人打个长途,说明此事,我想他们会理解我们的!” 柳湘莲和史湘云的婚礼定于端午节,地点在女方家里。因为南方家路途遥远,父母不能来参加儿子的婚礼,但是电话那边却发来了遥远的祝福。湘云的父亲乐何不是个讲排场的人,也不喜欢官场那一套虚假,但是主要领导和演员得来啊!都有谁啊?市京剧院院长“及时雨”宋江,业务部主任“玉麒麟”卢俊义,唱花脸的人称“黑旋风”的李逵,英俊小生“浪子”燕青。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谁啊?李师师啊!她跟燕青前世就“私奔”了,今世又在一起唱戏并成为一对恩爱夫妻,羡慕吧?巧了,今天给史湘云和柳湘莲主持婚礼的,正是燕青和李师师这对夫妻! 史湘云和柳湘莲穿了戏装走上前台,台下人有的起哄道: “新郎新娘,你们是不是要唱一出《龙凤呈祥》啊!” 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三位不速之客,他们是谁?原来是武松和自己的两位助手-——时迁、石秀,不过他们没有穿制服全都穿着便装,乐何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原来是你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太好了,今天我们自家兄弟又可以欢聚一堂了!” 武松双手一抱拳: “老哥哥身体可好?自从穿越以来,兄弟们各自忙于自己的事务,也难得有在一起的机会!” 乐何道: “宋哥哥和卢哥哥都到了,现在正在主席台就坐。” 武松在时迁、石秀陪同之下走向主席台,见过正在主持婚礼的燕青和李师师,宋江和卢俊义还有“黑旋风”李逵都站了起来,那个亲热劲就甭提了! 等武松一行人等在主席台就坐,主持人燕青和李师师宣布道: “值此端午佳节之际,柳湘莲和史湘云的婚礼也正式拉开了帷幕,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 台上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新娘新郎向主席台嘉宾鞠躬,又向台下鞠躬,又按主持人的安排行了夫妻对拜礼。 “下面,请我们京剧院德高望重、号称‘及时雨’的宋院长讲话!” “哗——” 宋江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地走上前台,台下的人全都站了起来,齐声道: “宋大哥好!” 甭问,下面肯定也都是叫不出名字的“梁山好汉”。 宋江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的好兄弟们,想死你们了!” “哗——” “此时此刻,我激动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仿佛时光一下子越过了清朝、明朝、元朝,直至退回到了宋朝,那个时候由我们108位兄弟组成的那个大家庭,大碗喝酒,啊,大口吃肉,何等的快活,何等的无拘无束!乐何老弟是我的部下,也是我最亲近的兄弟,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想当年,他也是我们水泊梁山的音乐人,不仅给我们带来了欢乐,也以他的音乐之声振作了我们的军威。他穿越之后,仍然没有忘记一个音乐人的天职,工作上面兢兢业业,让我们祝福他身体健康,家庭美满,也祝柳湘莲和史湘云这对新人幸福美满,谢谢兄弟们!” 宋江为婚礼做了开幕词,卢俊义做了补充发言,婚礼在热烈而祥和的气氛下拉开了帷幕...... 柳公子洞房花烛 柳湘莲和史湘云的婚礼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舒嬲鴀澑 院长宋江做了重要发言,业务部主任卢俊义做了补充发言,与会的梁山好汉还有:“智多星”吴用,“赤发鬼”刘唐,“操刀鬼”曹政,“九纹龙”史进,“入云龙”公孙胜。为了给婚礼助兴,燕青和李师师夫妻二人给大伙唱了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李逵唱了一出花脸《李逵下山》,最精彩的是新娘新郎的京剧表演马派之《龙凤呈祥》。嘉宾们还一起合唱了那首雄壮有力的《好汉歌》,那嘹亮的水泊梁山军歌更是把婚礼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大河向东流啊,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说走咱就走漩,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该出手时就出手鹚, 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院领导宋江在卢俊义和李逵等人的陪同下走下主席台,笑容可掬地来到嘉宾席上。 “兄弟们,久违了!” 宋江激动地流出了热泪,拿着酒杯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你们曾经都是我的部下,我的好兄弟们!你们与我一同出死入生、荣辱与共!今天,我们穿越了,虽然穿越到了不同的岗位,但是我们却都怀着那颗不变的心!由于今天这个特殊的机缘,我们又重聚在一起了。回忆往事,怎能不使我宋江感慨万分、万分感慨!” 大家伙手里拿着酒杯,不约而同地唱起了那首深沉的歌曲《渴望》,不过曲子是那个曲子,词儿却变了: “悠悠岁月,欲说轮回好困惑,兄弟情义难割舍。故事五车,宛如长江不停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 大家伙唱着唱着都给唱哭了,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酒杯里面。 宋江高高举起酒杯,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兄弟们,这第一杯酒,我建议敬给那些为了讨伐方腊而壮烈牺牲的烈士们!” 大家伙把酒杯一齐举过头顶,又庄严地把酒泼在地上。 宋江流着泪说道: “兄弟们啊,我宋江对不起你们啊!” 大家伙诧异道: “宋哥哥何出此言?” “想当年如果不是我对招安的事情那么的痴迷,也不会害的大家走死逃亡,惨死的惨死,遇害的遇害!我好糊涂啊!因为我的糊涂,害的林冲大仇未报气急而亡,以至于死不瞑目!” 武松披露道: “高俅那斯早已经穿越了!” 众人齐声惊叫起来: “什么?那狗贼居然‘穿越’了?!穿越到狗洞里去了吧!” 武松眼露凶光,语调沉稳: “他当过我们市的市长,不过现在已经离休!” 李逵怒道: “他奶奶的,王八驴球球的!” 大家伙齐声叹道: “狗官当道,这世道还有个好啊!呸!” 武松冷静地说道: “据我们公安部门所掌握的大量材料,高俅任市长期间,贪赃卖法的事情干了不少!他让农民失去土地,殴打上/访群众,雇用黑社会强制拆迁,与开发商狼狈为奸,坏事做绝、罄竹难书!原公安局局长张正芳是他的帮凶,不过此人现在已经落马,被判处了‘死缓’。” 大家伙义愤填膺: “像高俅和张正芳这样的狗官就该杀!一个也不留!有他们存在就没有老百姓的活路!” 武松道: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还有,高俅的儿子高小俅开‘奥迪’撞死人一案,我已经正式向省里提起公述。高小俅已经被判处了死刑,可是有人依然看见了高小俅开着‘奥迪’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赤发鬼”刘唐说道: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分明是高俅那奸贼勾串了张正芳那狗官,替自己儿子买了个替身!” “操刀鬼”曹政补充道: “是高俅的秘书陆仟亲手操办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一天陆仟去了‘劳务市场’,找了个与高小俅个头相貌差不多的一个男子,对他说:‘给你找一个一天赚1000元钱的活你干不干?’‘什么的干活?’那个男子以为一下子扎到了钱垛上了。陆仟说道:‘一次性的活!不用你动手,俺们动手就行了!’那个男子乐的屁颠屁颠的,谁知他是有去无回!我想肯定是替高俅的儿子当了活靶子了!” 众人齐声骂道: “他奶奶的,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地弄虚作假,这是什么世道!” 武松握住曹政的手说道: “曹哥哥,你提供的证据对我们很有利!迟早我们要让那狗贼付出代价!” “九纹龙”史进胸脯一挺说道: “要是被我撞上,我定要拧下狗贼的脑袋做一回夜壶!” 吴用摇了摇头说道: “反腐倡廉!并不是像我们那个时候那样,杀几个贪官就解决问题了?反而会使得他们的罪证一笔勾销。通过这次大穿越,我以为武松武兄弟变得成熟多了!” “入云龙”公孙胜证表示赞同: “对,我们所处的是一个法制时代,最讲究的是一个‘证据’。我和兄弟史进最近去了一趟北京,巧了!我们俩在北京香山公园见到了高俅的儿子,那高小俅正要调戏我们这位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史湘云,柳湘莲柳先生路见不平是拔刀相助,英雄救美,才成就了他们这段姻缘佳话!” 大家伙不解地问道: “公孙兄弟啊,我们大家伙好久没有见到你露面,我们都以为你出家了呢!” 公孙胜笑道: “倒没有出家,可是却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 大家伙的兴趣一下子被提上来了: “谁?!” 公孙胜依旧在卖他的关子,一板一眼地说道: “这个人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能掐会算,足不出户而知天下大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李逵急的直跺脚: “急死哥哥了!” 史进站在一边只是笑,吴用道: “有如此高人,我吴用真的想拜为上师!公孙兄弟倒是先入为主了,却是兄弟你的造化,恭喜了!” 武松道: “公孙兄弟不要再卖关子了,他到底是哪一位神仙?” 公孙胜道: “就是那未出茅庐而三分天下的诸葛仙师!” “哗——” 众人无不惊骇! 吴用问道: “请问仙师仙居何处?” 公孙胜道: “居无定处居,身无闲处闲。庸人弄造化,贤人似等闲。各位有缘只会相逢!” 正在这个时候,新娘新郎赶来敬酒。新郎官柳湘莲穿着燕尾服,显得分外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各位梁山前辈,晚辈柳湘莲给各位前辈敬酒了!” 宋江带头回敬道: “请了!果然一表人才啊!” 再看新娘子史湘云,头绾云髻,鬓插蔷薇,脱去了戏装换上了一身晚礼服,更显得丰姿绰约,好似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美丽非凡。怎见得?有诗为证: 面如桃李争三春,目似西子秋波横。眉若远山添秀色,体态轻灵水云生。 大家伙赞叹不已,说些祝福的话。 到了傍晚,众位好汉各自散去,乐何与他们依依惜别。 明月依旧升起,鲁镇一派宁静。 柳湘莲和史湘云早已经入了洞房,皎洁的月色笼罩在纱窗之上,如梦如幻。他们俩也仿佛超出了寻常的自己,变得神圣而凝重。 当古老的宇宙之神吐出的沉醉的气息,弥漫起岁月的苍茫,年轻的爱神便弹奏着溪水,波动起生命的琴弦。她眨着晨星般美丽多情的眼睛,以朝霞做胭脂,穿着风做的衣裙走下云端。她唤起生命本身的热望,在夜与昼、幻想与现实、真实与虚妄之间架起一道彩虹,或许彩虹也并不遥远,那是心灵与心灵相互吸引,灵魂与灵魂相互交融时所发出的光芒。虽然有时如同电光石火,却与那无边的宇宙真实地存在着,与落霞一同苍茫着。 “柳哥哥,准备好了吗?!” 人生第一次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男人如火,女人如炬,女人的**被点燃会是怎么样一种壮观的景象! 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男人之后女人们才“怀春的”吗?未必!女孩子一到了青春期,谁不曾躁动不安过?为什么她们走路时扭扭捏捏?为什么她们总喜欢让风儿掀开裙角露出雪白的大腿?青春期的躁动,是春天里枝头上面摇曳着的羞涩的蓓蕾,是皑皑白雪下面涌动着的春潮。 然而男人们终归是可怕的!女人们被点燃之后躺在爱的暖床之上,有的是幻想,有的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而男人们除了一杆短枪之外却别无长物,那枪并非是出于自卫而是在不停地搜寻猎物。有时是枪走了火,有时是老虎撞上了枪口。 有关枪的传说,令人恐惧又充满了几多神秘色彩。在西方童话世界里,女孩子们骑上拖布杆便可以在天空自由自在地快乐地飞翔!你道它为何物?我想,它肯定会光临过无数女孩子的梦境。 史湘云安静地躺在沙发上面,胸中却燃烧着焦灼的渴望,桌案上暗红色的灯光映照着她美丽而娇羞的面庞。今天她要尽情的做一回女人了! “老公啊,今晚上的云儿是不是比平常美丽些?!” 柳湘莲激动地说道: “你就像一条美人鱼!可惜我无法送给你一座‘水晶宫’!” 史湘云骄傲地说道: “你的爱情,就是我的‘水晶宫’!***一刻值千金,别误了我们的时辰!” 他象抱只猫般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他的心跳也加快了速度,两颗心瞬间跳成了一个。 史湘云把眼睛一闭: “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 那古老的、神秘的、神圣的游戏就要开始了! 史湘云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柳湘莲虽然在舞台上动作准确到位,可是做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他去解她的衣服扣,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柳哥哥?要那么紧张干嘛啊!” 她的声音很有些怪异,仿佛掠过窗子的风发出的一阵轻叹。 “啊,就来就来!” 他鼓了鼓勇气,就仿佛要对他痛下杀手一样! 她的外衣被解开了,扔在一旁,接着是内衣和胸罩,再下去......啊,白玉般的身子!他开始忙乎起自己,听得见他脱衣时细碎的声响。等那声音停下来,她偷眼晕一看,天啊!那东西正明晃晃、热腾腾的挂在她的眼前,象刚刚出锅的芋头。丑是丑了点儿,可是她还是打心眼里喜欢!末了,她只感到有一股不可遏止的力量裹进了自己的身体。她两腿一蹬,发出一声尖叫! 她的身体被他的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呼吸飓风般在她的耳畔鸣响。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了,口里发出猫叫春似的呻吟声。她的血液在体内急速地流淌。她紧紧地抱着他,如同在剧烈摇晃的船上抱着桅杆,不然,风会把她带走,浪会把她卷走的...... 殇亲情柳郎嚎啕 一场风暴过去后,史湘云由一个姑娘变成了媳妇。舒豦穬剧一滴红红的鲜血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在述说着**的清白,但是这些对于柳湘莲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只要他们在一起很快乐就足够了。在他的怀抱里,她真的像一块春冰在融化着,每天晚上,他赤/裸/裸地走过她的床前,那健壮的肌肉,**的**,无不使她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是的,史湘云虽然具有男人的性格,但是心理上绝对是女性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女人是老虎,但是在心爱的人儿面前,她会变成一只温顺的猫,长长的秀发就像马的鬃毛一样,总喜欢被牵引着、抚慰着。做姑娘的时候,谁不曾渴望拥有一杆枪?它点燃了她们的**,在呻吟与痉/挛之中,她们被一个个拖上了岸,从此有了安全的感觉。美人鱼在大海里游荡久了,会向往被人捕捞,因为女人是一道珍馐美味,她不可能整天照着镜子自己享用,被人吃到口中才会变得有滋味。 柳湘莲沉浸在新婚蜜月的快乐之中,被幸福的云雾包裹着。常言道温柔乡是英雄冢,它让人乐不思蜀、流连忘返,或者令人丧失意志力。他的本性并非**、纸醉金迷,那些与他有什么相干?他只不过是在跟那不幸的命运抗争罢了。为此,他要付出比常人多出几倍的精力,就像深谷中的松树,因为地势低洼所以才要奋力生长。常言道“自古白屋出公卿,历来纨绔少伟男”,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人的命运无非是深谷里的树和岩头的树。 柳湘莲不无担心地说道: “云儿啊,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我……” 史湘云瞪了他一眼漩: “我……我……什么?!” “我担心……” 史湘云捧着他的脸温柔地说道锊: “我把整个人都给了你,你还担心什么啊?怕我变心?!” “我怕我会迷失自己!” 史湘云眼里涌出泪花: “我史湘云能够活到今天,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柳湘莲诧异道: “为什么这样讲?” “我是一个幸存者,孤儿院里的幸存者,孤儿院也叫‘福利院’,我眼睁睁地看着伙伴们,在疾病和饥饿中凄惨地死去而无人问津!” 柳湘莲愤怒道: “那民政局是干嘛吃的?!” “不错!民政局专管发放救济,但是上面发放的救济款绝大部分被扣留,最后下发到福利院的只不过是一小部分了!孩子们即使得了病,也没钱医治,只好眼睁睁等死!” 柳湘莲咬碎了牙齿怒道: “这些个王八蛋!” 史湘云把一颗泪珠重重地摔在地上,泣不成声都说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精彩的地方要狠狠地活一把,才不会使人生留下遗憾!” 柳湘莲感叹道: “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的一生只是在为了生存而喘气流汗,根本就没有‘活’过!” 史湘云挂着泪珠的俊脸儿忽然间漾起笑容: “我要送给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啊?” 史湘云乐呵呵地说道: “你转过身去!” 柳湘莲转过身去说道: “云儿你真的像个孩子!” “好了,转过身来吧!” 柳湘莲转过身来,看见桌面放着一个大红的聘的扉页,看见上面白底儿黑字写着: “兹聘请民间艺人柳青,为我市京剧团团长,择日赴任。特此!” 下面有宋江、卢俊义、乐何的签名,还有院里盖的大红印章。 柳湘莲看罢真的是喜出望外: “这是真的吗?!” 史湘云的脸像一朵绽放的桃花: “大红的印章,还能有假?!” 柳湘莲问道: “你父亲没有见到我父亲,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体性?” 史湘云道: “父亲说:‘有其子必有其父,儿子人品这么端正,艺业如此精湛,父亲肯定错不了!’于是向院领导力荐了你的父亲。” 柳湘莲把聘书贴在胸口像是祈祷: “父亲啊父亲!你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史湘云道: “什么时候去见我的老公公?” 柳湘莲急切地说道: “现在,就现在吧!” “好的!” 柳湘莲又想起了什么说道: “我可以再向你父亲举荐几个人吗?” “谁啊?” “就是与我们一起登台的蒋玉涵、芳官,还有伶官!以他们的实力,未来也是不可限量!” 史湘云道: “我想没有问题的,父亲是个‘爱才如命’的人!” 就这样,柳湘莲告别了史湘云的父亲乐何,从鲁镇出发乘坐了浙江奔往山东的长途客车。从绍兴到青岛,你想这旅途该有多么的漫长,柳湘莲和史湘云只把它当成是蜜月旅行,因为他们沉浸在蜜月的甜蜜幸福之中,也就不觉得时间有多么漫长。 列车呼啸着、鸣叫着、撒着欢儿在大平原上飞驰着,车轮与铁轨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再看车窗外面的景物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黑瓦青砖的四合院、玲珑挺拔的竹林、乌篷船、小桥流水全都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粗狂的平原,一望无际的庄稼地,一座座连绵不断的青山…… 柳湘莲和史湘云面对面坐在车窗旁边,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幅幅流动的图画。 史湘云感慨地说道: “我觉得地域也是有性别的,到了你们山东,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十足的雄性,它粗犷而豪迈,倒挺适合我的心志!” 柳湘莲道: “呵呵,你们浙江更像一位柔情似水的***,于古朴之中透露着灵秀。常言道自古江南出美女,是那一方水土孕育的结果!” 史湘云问道: “你家是住在青岛市内吗?” 柳湘莲摇头道: “原来是,后来因为房价太贵住不起楼房,就在城边子购置了一所民房。” “你母亲原来是做什么的啊?” “也是跟父亲一起唱戏的,自从京剧团解散团长下海经商,母亲也跟着父亲去了地摊卖菜。” 史湘云说道: “以前听侯宝林的相声《改行》,以为只是个笑谈,可是那样的荒唐事情就在我们身边!” 柳湘莲麻木地说道: “在一个商品化的世界里,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至高无上的艺术反而成了它的傀儡!粗俗、下流、厚颜无耻的所谓搞笑大行其道,财源滚滚,而真正的艺术家在为了生存而奔波流浪!” 史湘云道: “《推背图》上说:‘天地晦盲,草木繁殖。阴阳反背,上土下日。’我以为所说的就是这个时期——金钱把人世间的根本秩序给颠覆了,阴阳在颠倒,人心变成了混沌一片,道德意思模棱两可,就像黄昏的天空里飞行的蝙蝠,你说它是鸟也可,说它是‘兽’也可!” 柳湘莲补充道: “正因为如此,邪恶的精灵们才会在黄昏视物不清的时候蠢蠢欲动,大行其道,以阴暗去迎合阴暗,制造人心的混乱!” 史湘云叹息道: “不去想那些个闹心事情了,哎,你说你父母能不能从心里接受我这个儿媳妇啊!” 柳湘莲笑道: “我想他们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我不仅在这次京剧大奖赛上拿到了名次,更重要的一点是——” “是什么啊?” “抱得美人归啊!” “傻样吧!” 史湘云又甜蜜地把头依偎在柳湘莲的怀里。 列车一声嘶鸣驶入了青岛站。 他们俩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往西面的郊区,在一片民房附近停了下来。史湘云跟着柳湘莲往前走,好像走进了贫民窟。 “请进吧云儿!” 史湘云跟着走进了一家院落,那门根本就没有门栓,因为窃贼根本就不会光临的。再看那房屋,吱牙瞪眼已经属于危房,只是它还没有决定往那边倒,所以也就没有倒。史湘云惊讶道: “真的难以想象,京剧大赛的冠军得主,居然是在贫民窟里一座‘危房’练就的!” 柳湘莲激动地冲屋子里叫到: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你们看我还带回来一个美人儿!” 不一会从里面蹒跚地走出来一位老妇人,这位老妇人虽然憔悴、燕窝深陷,但是从外形上来看年轻时也曾经美丽过,看上去有六十岁,实质年龄只有五十岁,是生存的压力剥夺了那一切。 柳湘莲喜滋滋地说道: “告诉母亲一个好消息,有个京剧院要聘请父亲做团长了!” 老妇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表情麻木得像只木偶。 柳湘莲焦急地问道: “您怎么啦母亲?!生病了吗?!” 母亲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 “你们进来吧!” 柳湘莲忐忑不安地跟着母亲进了上屋,但是他没有看见父亲,却看见了父亲的遗像。柳湘莲历时感觉道像是五雷轰顶! “父亲怎么啦?!” 母亲的眼泪都哭干了,说话的声音好像奄奄一息的样子: “莲儿啊,你父亲因为积劳成疾吐了血,得了痨病于上个礼拜去世了!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莲儿!” 史湘云道: “痨病已经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怎么没有就医啊,伯母?” 因为是头一次见面,史湘云也没好意思叫“妈”。 母亲叹了口气: “虽然不是绝症,但是医院门槛太高,咱们穷人……唉……连入殓的费用啊,都是邻居们给垫付的!” 柳湘莲扑倒在父亲的遗像前嚎啕大哭! 乐团长脱袍让位 柳湘莲抱着父亲的遗像嚎啕大哭! 史湘云与柳湘莲并排跪在柳父的遗像前,已经哭成了泪人,却还在轻声地劝慰着柳湘莲。舒蝤鴵裻此情此景,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动容,何况是多情的史湘云! “云儿啊!” 柳湘莲泣不成声地哭诉着: “我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因为,父亲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天,就在昨天,对就在昨天!他把我送上了西行的列车。透过列车的车窗,我看见他在冲我笑,谁知道那笑竟是父亲与我最后的诀别,呜呜呜呜——漩” 柳湘莲说着昏厥了过去,史湘云赶紧把他扶住: “柳哥柳哥!伯母伯母!” 柳湘莲的母亲赶紧过来掐儿子的人中,儿子苏醒过来,继续追溯道鹚: “为了全家人的生活,父亲不得不抛弃了他所钟爱的事业,推着三轮车沿街叫卖,就像是那些沿街乞讨的乞丐。做买卖本来不是他的强项,可是,他还是每天节衣缩食,把卖菜赚得的微薄收入为我买了行头。他手把手不厌其烦地指导着我,关心着我,把好吃的东西都留给了我。可是,可是我……那车窗外面父亲的笑……呜呜呜……” 他不仅仅在哭亲情,哭父亲,同时也是在哭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所谓制度! 人世间天天都在搞“杀贫济富”的买卖,把人们从一种苦难推向另一种苦难,就像是被野兽追赶的羊群。或许,泪水本身并不具备使花蕾绽放、使种子发芽的力量,如果有,那民众的泪水,早就汇聚成波涛滚滚的长江大河了! “节哀吧,柳哥!” 柳湘莲止住哭声,扬起满面泪水的脸,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外面的天空: “是啊,父亲本该有他所酷爱的事业,因为他对戏曲艺术爱的是那么的深沉,那么的神圣!可是无情的现实粉碎了他的希望。生存啊!所有的梦想、希望和幸福,都敌不过一个可怕的生存!呜呜呜——” 史湘云赶紧劝慰道: “快别说了柳哥,你在戏台上不是也唱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吗!” “呵呵,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一想到父亲为了我所经受的苦难,而这一切却又如此地不可挽回,我怎么能够不哭!父亲啊父亲!” 史湘云无奈,只好抱着柳湘莲痛哭了一回,然后柳湘莲又和母亲抱头痛哭了一场。母亲宣布道: “我们谁也不要再哭了,一切都是命!” 湘莲母亲擦了一把眼泪,看了史湘云一眼: “真对不起你了姑娘!刚进我家大门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儿!” 史湘云上前搂住柳湘莲的母亲,声音柔和地说道: “伯母啊,我已经是您的儿媳妇了!” 湘莲母亲那忧郁的脸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艰难的笑容: “多么俊俏贤惠的媳妇啊!看起来我们家莲儿还是有福气的!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史湘云,妈!” “哎——” 史湘云叫的亲切,湘莲妈答应得也痛快。 “你们俩大老远地从绍兴赶回来,一定很饿了吧?莲儿啊,你赶紧跟我张罗着做饭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柳湘莲把那个大红的聘书和自己的获奖证书放在父亲的遗像前,又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莲儿啊,你还没有跟妈说,你这一次进京参赛成绩如何?取得名次了吗?” 柳湘莲擦了擦眼泪说道: “这一次孩儿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您看,这是孩儿的获奖证书!” 柳湘莲从父亲的遗像前拿过来那份获奖证书给母亲看,母亲看了不住地点头: “终于没有辜负你父亲的一番苦心,他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了。你取得了大奖赛的亚军,又娶了这么样一个漂亮贤惠的妻子,总算是悲中有喜!” 柳湘莲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艰难的笑容: “母亲,您知道那位冠军得主是谁吗?” 母亲摇了摇头: “咱们家没有电视,看不见直播现场,他是那个省的?” “她就站在你的面前!” 柳湘莲的母亲这一吃惊可不小: “是她?你的妻子我的儿媳?!” 柳湘莲道: “对的母亲,就是您的儿媳!” “孩子,你真了不起!” 史湘云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本来冠军得主应该是您儿子的,可是,他在舞台上故意闪了脚,故意给自己的完美制造了瑕疵……” 柳湘莲的母亲摆了摆手: “反正你们成了一家人,名次先后也就无所谓了!真是天作之合啊!我想起了我和莲儿的爸爸,想当年也是在舞台上认识的!” 史湘云问道: “你们唱的是哪一出戏啊?” “《对花枪》啊!你们俩唱的是什么戏啊?” “是《铁弓缘》!” “真是缘分啊!孩子,我的好儿媳,你活的这么的阳光,又这么的有慈悲心,我想你肯定有一个非常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个在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也会把那种爱回报给社会!” 史湘云平静地道: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有一次一位京剧团的叔叔去我们孤儿院慰问演出,他唱的曲目是《赵氏孤儿》,我当时只不过六七岁的年龄,虽然听不懂唱词,却被那悲壮和铿锵有力的韵律深深地吸引了。他当时也非常惊讶——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强的感受力!他把我抱起来亲了一口脱口说道:‘天才啊天才!小姑娘,想不想跟叔叔学戏啊?’我对他也颇有好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后来他就成了我的父亲,在他的关爱下我得以健康地成长,补足了我童年时期所丢失的全部温暖……老天爷是公平的,他在一个地方剥夺,会在另外的一个地方加倍地补偿,我已经很满足了!其实大奖赛的名次我并不很在意,最使我骄傲的是,我得到了一位优秀的丈夫!” 柳湘莲母亲说道: “孩子啊,我们都是过来人了,世事经历多了,也就服理儿了,好心必有好报的!” 吃过饭,史湘云对柳湘莲的老母说道: “妈,以后不要再住这个危房里了,跟我们走吧!” “是啊母亲,以后我可以赚钱来养活您!” 母亲摇头说道: “那怎么能行!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只会拖累你们。常言道‘故土难离’啊!” 史湘云坚持道: “不要那么想,湘莲是个孝子,他在外面做他的事业,而您却住在危房里面,您想他会安心吗?!如果他整天牵挂着您,我会过得开心吗?!” 柳湘莲恳切地说道: “母亲,云儿说的对啊!您还要全方位地衡量。” 母亲终于点头了: “好吧,我就听你们的!” 就这样,柳湘莲帮助母亲变卖了房屋,还清了债务,又料理了后事,择日启程与史湘云一起带着母亲回到了绍兴,确切地说是鲁镇。 乐何老夫妻俩乐呵呵地迎接着他们: “是亲家母啊?怎么没有看见亲家啊?!方便去了吗?呵呵!” 柳湘莲心情沉重地说道: “岳父啊,家父在不久前已经去世!” 乐何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真是太不幸了!我本来想脱袍让位,把我这个团长位置让给他,没想到,唉,真是世事难料,人生变幻莫测啊!” 柳湘莲感激道: “岳父的一番美意,我代父亲领受了,不过,我的母亲没人照顾,我不放心,就和云儿商议把母亲一起带来了!” 乐何考虑都没有考虑便说道: “你真是个孝顺孩子,正好和湘云的母亲做伴!” 史湘云上前勾住乐何的脖子: “谢谢老爸!您真好!” “你这个调皮鬼!呵呵!” 乐何的老伴跟柳湘莲的母亲年龄仿上/仿下,可能是生活条件比较优越,肤色保养得也好,可以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戴一副金边眼镜,衣着也显出几分雍容但是并不流俗。她抓住柳湘莲母亲的胳膊,就像失散多年的老姐妹重逢一样,眼里闪动着慈悲的泪光: “老姐姐!你受苦了!” 的确,柳湘莲的母亲脸上镌刻着凄苦岁月的痕迹,那是下层人整天为了生存奔波忙碌而留下的。 “妹妹,你好年轻啊!真的好叫人羡慕啊!” 夫人脸上的笑容像一缕春风扑进柳湘莲母亲的心里: “姐姐不要拘束,就当我是你的亲妹妹吧!” 乐何把大家伙领进客厅,史湘云的母亲和柳湘莲的母亲手拉手坐在沙发上面,史湘云忙着沏茶倒水,那场面非常的祥和,善良的人到一起必定是祥和的。乐何坐在大家伙的对面,像领导讲话似地发言道: “本来啊,我是想把我这个位置让给湘莲父亲的,没想到中途发生了变故,不过,我心意已决,既然‘让’就‘让’到底吧!” 史湘云不解地问道: “老爸,您老想‘脱袍让位’,你们团里有合适的人选吗?” 乐何笑而不答,只是点了点头,史湘云眨巴着美丽的眼睛猜测道: “不可能是宋江,也不可能是卢俊义,要么是李逵?嗯不可能,他这个人唱唱戏还可以,论起工作方法那可是一塌糊涂!要不——” 乐何呵呵一笑说道: “你分析得不错,可是还有一个人你没有猜到!” 史湘云眼珠又转了转,嘻嘻笑道: “女儿实在是猜不到了,他是谁啊?!” 乐何一脸的神秘: “就是——” 史湘云急的直拧身子: “谁啊?老爸您快说嘛! “柳湘莲!” 柳湘莲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差一点水杯掉在地上: “岳父您不要开玩笑啊!我这么年轻,没有任何经验和资历,这么可以担当如此重任,万万使不得!” 乐何又只是呵呵一笑: “我说你行,你就行!从自身素质、道德水准、敬业程度,我全方位看好你了!” 柳湘莲道: “我那样做了,岂不是‘篡党夺权’了?” 史湘云在一旁解释道: “我老爸是想让你坐前台,他在后台‘垂帘听政’!” 乐何瞪了史湘云一眼: “什么‘垂帘听政’!多难听啊!” 史湘云更正道: “是我用词不当了,应该说是‘艺术顾问’!” 乐何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我之所以要‘脱袍让位’,是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可以安下心来创作,你明白父亲的心意吗湘云?” 史湘云点头: “明白老爸,那么签约吧?!” 史湘云把头转向柳湘莲,乐何不屑地摇头道: “对于讲道德的人来说,说出来的话就是落在文书上的印章!我相信你,湘莲!” 柳湘莲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岳父!我绝不辜负您的重托!” 乐何握住柳湘莲的手激动地说道: “好样的,加油!” 全家人皆大欢喜,柳湘莲的母亲也在乐何家里安心地住了下来。 不日柳湘莲走马上任大展帅才,为了充实队伍,他们吸收了蒋玉涵、芳官、伶官作为京剧团的中流砥柱。 史湘云本来是个大气女人,然而又绝非王熙凤那样争强好胜的“女强人”,她可以协助丈夫风风火火地打开局面,却又不失那份自然的浑厚和率真,多情却又不同于黛玉那般多愁善感,率性而为但是又包容一切。正所谓: “生来英豪阔大宽洪量,好一似云散高唐水固湘江。此是天地阴阳日月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 行酒令湘云露馅 乐何乐团长脱袍让位把团长的位置让给了柳湘莲,那柳湘莲果然是个帅才。舒蝤鴵裻何谓“帅才”?夫帅才者,绝非墨守成规之辈,譬如杨六郎一夜之间筑起一道冰城以抵番邦,譬如司马光砸缸解救溺水儿童。人的所谓智商并没有多么大的差别,但是想象力却大相径庭。没有想象力又哪里来的创造力?贫困和逆境不仅磨练了柳湘莲的意志力,也锻炼了他的思考力。 要说柳湘莲和史湘云真的的绝配呢!他们不仅在一起配戏,也时常在改良和创新之中升华夫妻的感情。 柳湘莲感慨道: “传统的曲目很多,比如《铁弓缘》、《红娘》、《野猪林》等等,每一部戏的诞生都是对传统艺术的改革和创新,过去的艺术家都有这种创新精神。可是今天的你我为啥只该重复别人的故事?为啥就不能喊出自己的心声?!” 史湘云也不无感慨漩: “只能说这是时代的悲哀!艺术界的权威、主流其大脑都在从‘艺术’向‘商业’转型,这本身就扼杀了人的创造力,再者,一个京剧剧本的诞生不同于小品,‘小品’是临时从网络扒下来一个笑话就可以搬到舞台上去糊弄人,而京剧却体现了一种整体性,要想把它做得协调一致着实不易,所以人们宁肯墨守成规也不愿意再迈向前一步!” 柳湘莲道: “我以为京剧是一门综合的艺术,唱念做打以及优美典雅的配器、服饰,其中也包括了小品搞笑这些东西,例如‘丑角’,但是他们只是一种佐料罢了,而且还不能把它夸大。现在可倒好,‘丑角’遍地!文艺圈更是以‘丑’为‘美’,现在的观众也真是邪行,不问营养只讲究‘口感’,好!我就一个劲儿地给你放佐料而不放一块肉!钺” 史湘云道: “真正的艺术被阉割被扼杀,跟那些贩卖‘鱼翅’的商家没有区别,目的只是为了钱!为了钱,他们只取‘有用’的那部分,以‘娱乐圈’的整体素质来看,你以为他们会写出高雅的剧本来吗?!” 柳湘莲道: “商业化的洗脑把人心都变成了沙漠,那里不生乔木,只长仙人掌和针刺植物,人们的审美也从骨髓退化到了毛皮。这不能说不是一种悲哀!云儿啊,我喜欢跟有创新意识的人交流,可是所有的人都在为了金钱而运作,颇令我失望!” 史湘云道: “老公啊!我觉得一个人,只有摆脱了金钱的约束才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有见识的人,你想一想,你过去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柳湘莲道: “嗯你叫我好好想一想,哎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一个人来?” 史湘云问道: “谁啊?” 柳湘莲道: “贾宝玉!” 史湘云问道: “贾宝玉?” 柳湘莲道: “他是我的一个中学同学,我们俩是端午节结婚,他跟女朋友相处那么久了,估计也已经结婚了!” 史湘云问道: “他的‘女朋友’是谁啊?” 柳湘莲: “叫林黛玉。” 史湘云惊讶了: “什么什么?林黛玉?!他住在哪个地方啊?!” 柳湘莲道: “她住在稻香村,也是个孤儿,被一个叫刘姥姥的收养了。” 史湘云乐的手舞足蹈: “哎呀!你知道林黛玉是谁吗?!她是我的中学同学,也是我的好姐妹啊!” 柳湘莲乐的直蹦: “太好了!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什么时候动身去见我们的老朋友?!” 史湘云也显得很急切: “现在就去吧!” 他们就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了。 可是院里忽然又来了新的演出任务,他们不得不把会友的事情耽搁了下来,就这样一直拖到了冬天。 好在冬天团里也不那么忙了,柳湘莲和史湘云又坐火车从浙江杀奔到了辽宁,摸到了位于辽宁南部的稻香村。 柳湘莲曾经在刘姥姥家里养伤,所以对这里的印象很熟悉,所不同的是,他进京从这儿离开时,这里的稻田还是绿油油的,现在却到处铺满了皑皑白雪。 “真不知道宝玉黛玉他们两口子过得怎么样了!” 等到进了他们的家门,柳湘莲却完全被那个淳朴而又生机盎然的家庭幸福美景给惊呆了。 柳湘莲和贾宝玉亲热了一番,史湘云跟林黛玉亲热了一番。忽然间贾宝玉看了看史湘云,史湘云也看了看贾宝玉,两个人便开始仔细地互相打量起来。史湘云说道: “我看你好生面熟?” 贾宝玉点头道: “嗯,仿佛在哪里见过!在梦里?” 史湘云一拍手说道: “我想起来了,在前世,我们一起结过‘海棠诗社’” “史湘云!” “爱哥哥!” 黛玉拉了史湘云一把: “湘云姐姐,干嘛一见面就‘情’呀‘爱’呀的啊!” 柳湘莲解释道: “弟妹啊,云儿是浙江人,不小心把‘二’说成‘爱’也是难免的,你就原谅她吧!” 黛玉掩口一笑: “我也是浙江人,岂能分不清‘爱’和‘二’,说笑罢了!” 史湘云呵呵笑道: “黛玉妹妹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的燕语莺声,煞是好听、沁人心脾!就跟她走路一样好看,若风摆柳,惹人怜爱,我那时就跟她说过,我如果是个男人啊,定会娶她!” 林黛玉追着史湘云便打,史湘云在前面跑,黛玉一边追一边骂道: “疯丫头!” 宝玉劝了一回: “玉儿啊,放过湘云姐姐吧!” 史湘云边跑边笑,柳湘莲对她嚷道: “云儿,兀得造次!” 刘姥姥听得不懂,俱是半懂不懂的话语,憨笑了一回说道: “外面天寒地冻的,进屋来嬉笑吧!” 黛玉抓住了湘云,像亲姐妹一样挽起胳膊开心地说道: “疯丫头,请吧!” 史湘云大大咧咧地跟着黛玉进了屋,宝玉也拉着柳湘莲的手尾随着,刘姥姥断后,板儿把一只点燃的爆竹抛向空中。 刘姥姥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对板儿说道: “板儿啊,别老贪玩!去到卖店拿两瓶好酒来!”柳湘莲忙说道: “姥姥别忙了,您看!” 柳湘莲把手提包拿到刘姥姥面前说道: “我们把酒带来了!” 少时酒宴摆下,虽不奢华但是别有风味,温暖的热炕上面放了一张大元桌面。 刘姥姥端上来一盘刚刚炖好的大鲤鱼,屋子里立时弥漫着浓浓的香气。史湘云提鼻子闻了闻呵呵笑道: “姥姥真的是好手艺,别有风味!” 刘姥姥笑道: “常言道有菜无酒不成席,你们边喝边聊,我再置办一个下酒汤!” 史湘云说道: “姥姥一起来吧,叫板儿也过来吧!” 六个人便团团围坐在一起,充满了节日的气息。 史湘云给刘姥姥斟满酒,姥姥从心里笑到了脸上: “平日老不死的我是不喝酒的,今天只是见到你们兴奋!” 史湘云提议道: “刚才姥姥说‘有菜无酒不成席’,我再加一句:‘有酒无诗空欢喜’,各位我们行一次酒令如何?” 黛玉接过话头柔声问道: “以何为题呢?” 柳湘莲道: “适才我和云儿路过村外的稻田地,见皑皑白雪非常诗意,就以白雪为题吧!” 宝玉赞同道: “古来风花雪月就是诗酒画的主题,谁来破题?” 黛玉笑说道: “湘云姐姐是发起人,当然由姐姐破题了!” 湘云果然是大将风度: “那是自然!可是咱们有言在先,对不上来的可要受罚哦!” 史湘云一本正经地诵道: “雪铺稻田千傾白,” 宝玉对道: “梅绽岩头几处红。” 柳湘莲端起酒杯又放下: “未酒已得三分醉,” 黛玉眼珠一转对道: “春思初动玉人情。” 史湘云带头鼓起掌来: “妹妹的这一句真可谓点睛之笔,由此可看出你爱‘爱哥哥’之深沉,或许明年再来,就能看见我那未曾见面的小侄儿了呢!” 湘云冲黛玉一飞眼儿,又激起了黛玉的不满,便瞪了史湘云一眼: “疯丫头又在说疯话!” 史湘云说罢自己倒带头呕起来了,她偷眼看了黛玉一眼掩口说道: “对不起!我说漏了嘴!” 黛玉这下可抓住了把柄,恶毒地笑道: “姐姐只管取笑人家,自己倒露出了马脚!” 史湘云受了黛玉的奚落,脸一红,清了下嗓子故作正经的说道: “咱们换一个浅显的吧,也好让姥姥和板儿也好参与进来!” 黛玉问道: “以什么为题呢?” 湘云想了想,并没有合适的题材,忽然间听见猫叫的声音,只见板儿从桌子底下拽出来一只土黄色的猫。史湘云眼睛一亮说道: “就以猫为题材吧!” 黛玉问道: “是成语还是歇后语?” 湘云道: “随便!反正大家伙是图个乐呵!” 刘姥姥忽然来了兴致,憨笑道: “耗子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 大家伙脸上都荡漾着轻松愉快的笑。 黛玉接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 柳湘莲接道: “照猫画虎!” 宝玉接道: “得胜的猫儿欢似虎!” 板儿做了个鬼脸调皮地怪叫道: “屁滚尿流!” 史湘云假装严肃: “板儿准备受罚吧!是罚酒还是挨板子?” 板儿嘻嘻笑道: “为什么啊?!” “跟猫儿有什么瓜葛呢?!” 板儿依旧嬉笑道: “当然有了,老鼠遇到了猫,当然是‘屁滚尿流’了,吔!” 大家伙又被板儿逗得前仰后合,笑过之后黛玉感慨道: “湘云姐姐的到来可以把除夕的名称改写了!” 宝玉问道: “改做什么啊?” 黛玉道: “狂欢节!” 晶莹世界踏雪寻梅 行过酒令,大家伙又说笑饮酒,直到酒过三旬,连刘姥姥都微醉了。舒蝤鴵裻史湘云宣布道: “今天这酒喝得尽兴,不如趁着酒兴我们去踏雪寻梅吧!你们这里山上可有梅花?” 黛玉笑道: “莫须有!” 史湘云点了点头濉: “嗯我懂了,梅花是有的,但却是妹妹捏造出来的!” 黛玉撇了一下嘴,嗔怪道: “云姐姐恐怕是被酒冲昏了头,寒冬腊月的北方怎么会有梅花呢!部” 宝玉道: “尽管没有,大家伙山南山北走一走,听松风阵阵,望白雪挂满枝头,也不失为浪漫,难得我们齐聚稻香村。柳二哥以为如何?” 柳湘莲点头道: “我可以做你们的保镖!” 史湘云问道: “山里面有没有劫匪啊?” 黛玉恐吓道: “劫匪倒没有,但是有狼!” 史湘云瞪大眼睛: “什么狼?吃人吗?!” 黛玉大声道: “色狼!劫财又劫色!” 刘姥姥端上来一壶茶水说道: “你们当真要去‘踏雪寻梅’啊?” 大家伙齐声说道: “我们定下来了!” 刘姥姥道: “先喝杯茶,醒醒酒再去也不晚!” 大家伙酒足饭饱开始喝茶。史湘云坐在椅子上面一脚在上一脚在下,一边无所顾忌地用牙签剔牙。柳湘莲提示道: “云儿啊,你知道姥姥不是个挑剔的人,但要注意形象哦!” 史湘云马上把椅子上的那只脚拿了下来,双腿并拢,坐得笔直如淑女状。黛玉扑哧一笑道: “湘云姐姐总爱把自己当作男人,经常忘了自己的本分事,姐夫,你们在一起还和谐吗?” 柳湘莲点头道: “还行!” 宝玉道: “我倒赞赏云姐姐这一点,不拘小节、率性而为!” 黛玉白了宝玉一眼: “你看她好,不如你就嫁给她得了!” 湘云看了黛玉一眼,相视一笑。 “各位亲!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发吧!” 宝玉下了炕,开始穿大衣系围脖,黛玉没有下地就穿上那件淡黄色的鸭绒棉袄,柳湘莲下了地摸起一双鞋子就穿,穿了半天也没有穿进去,那边黛玉却急了: “谁拿了我的鞋?” 史湘云呵呵笑道: “老公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黛玉掩口一笑,把一双大鞋扔了过去: “二哥,你的在这里!” 柳湘莲脸一红,把黛玉的鞋给她扔了过去: “真的喝多了!” 大家伙出了村子,直奔南山而去。他们四个人,柳湘莲拉着宝玉的手,史湘云拉着黛玉的手,欢天喜地地上了冰河。 史湘云挣脱开黛玉的手在冰面跑起来,张开双手溜起冰来,黛玉在后面喊道: “姐姐!注意动了胎气!” 史湘云忘情地溜着冰,红棉袄像火焰般在冰面飘来飘去,一边高声喊道: “没事儿,只不过有了点壬辰反应而已!” 柳湘莲叹了口气笑了笑: “真像个孩子!” 黛玉也溜着冰追了过去,抓住了湘云的衣服。柳湘莲和宝玉也追了过去,四个人打闹成了一团,笑成了一团,四周的田野也应和着他们的笑声。 史湘云激动不已地说道: “啊,多么自由自在啊!记得小时候在麦地里捉迷藏就是这种感觉!” 黛玉接过去道: “是啊,生活的变化真的太大了!想不到今天我们又走到一起了!” 宝玉用手指着天空叫道: “你们看,蒲公英!” 大家伙顺着宝玉的手指望去,果然,一只小小的蒲公英正在原野上空缓缓的飘动着。他们伫立田野上,深情地凝望着,直到那小生命在他们的视野里消失。 这四位情投意合的朋友,忘情于大自然的怀抱里,目之所及无处不充满了诗情画意。 他们在冰上玩够了,就继续手拉手有说有笑地往前走,一直来到了南山坡下。 山里面可是一片幽静,鞋子踩在积雪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在白桦林里面回响着。穿过白桦林,坡上是忧忧郁郁的老松树,疏疏落落地一直排列到山顶,而瘦长的皂荚树手臂伸出墨绿的松针很高,像被火烧焦了似地难看。 宝玉对柳湘莲说道: “恭喜你了二哥,你此次进京终于如愿以偿捧得了桂冠,今后可以别开生面地开展自己所喜爱的事业了!” 柳湘莲感激道: “那次多亏了你的盘缠,不然可能住店的钱都没有了!你和弟妹怎么热心办起教育来了?” 宝玉道: “教育体制的改革迫在眉睫,你知道吗柳哥,目前学校所实行的教育不是在培养人的创造力,而是在扼杀人的想象力。爱迪生没有上过学,却拥有一千多种发明,拿到咱们国家行得通吗?!我想如果他从小接受了‘中国式教育’,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发明,甚至一项也没有,至多只能获得一份学历罢了!” 柳湘莲叹息道: “不错,教育体制存在着相当的弊端,重分数而不重素质,重学历而忽略人的创造力,这种畸形的教育理念,想改变它谈何容易!” “这正是我们国家、民族愚弱的原因所在了,道德意识没有真正树立,想象力又被扼杀掉,所以中国人在国外备受歧视。过去如此,今天依然如此。东亚病夫!昏睡百年!唉,什么时候这‘睡狮’能够真正地醒来!” “是啊,目前教育界、娱乐界、艺术界,无不正在朝着畸形发展,这种杀鸡取蛋的做法,的确是我们国家民族的悲哀!” 那边湘云和黛玉走着走着就落后了,她们俩也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往事: “湘云姐姐,自从咱们离开校门,你见过秦可卿吗?” 湘云笑道: “还真的被你问着了,据他兄弟秦钟说,她去了王熙凤开的化妆品店,后来又嫁给了一位总裁,出来进去坐着宝马,可风光了!” 黛玉道: “她在咱们班里是有名的大美女,人样子又长得温顺,找一位总裁大款并不难啊!” 湘云道: “我看难的是我们,非得要靠自己拼杀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黛玉道: “但是我们无怨无悔的,因为靠了自己亲手播种收获来的果实,吃起来才更有滋味,你说呢?” 湘云笑道: “妹妹说的对,还在我们念书的时候,我就非常奇怪,你看起来柔弱的身体,却包藏了那么多不是你我那个年龄所拥有的思想。你是个‘思想者’,而我却是被男生说成的那种‘疯丫头’!” 黛玉道: “可你却是我的守护神,湘云姐姐!你像呵护小鸟一样呵护着我,怕受到同学和老师的伤害,那几年多亏了你了!” “妹妹啊,我知道我们俩是同命运的人,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饱尝了没有人呵护、无依无靠的心酸,所以对你便有了更多的理解!” 黛玉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谢谢你了,湘云姐姐!” 史湘云捧着黛玉的脸,又把它依偎在自己胸前,抚摸着她的秀发: “妹妹啊,我那样做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感觉空落落的,我也说不上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呵呵,我好像说过的——” 黛玉呢喃地问道: “什么啊,姐姐?” “我要是个男的我一定会娶你的!” “姐姐又在混说!” 史湘云平静而意味深长地说道: “姐姐没有混说,那种感觉是真实的。我是即将做母亲的人了,除了我老公,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人就是你了!” 黛玉点了点头: “除了我老公,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人就是你了!” 湘云和黛玉在后面卿卿我我的,跟湘莲和宝玉他们就拉开了距离。宝玉回过头来,对他们喊道: “黛玉,湘云姐姐!你们俩在干什么呀?!当心身后有狼哦!” 湘云和黛玉从拥抱的状态下松开,湘云喊道: “爱哥哥!我们俩叙叙旧,不会掉队的!” 湘云和黛玉说着又手拉手往前走。 步入山的南坡,阳光豁然开朗。坡上的雪可是早就融化了的,只在树荫下还残留着少量的雪,点缀在半山坡上,犹如天上斑斑驳驳的云。听得见喜鹊藏在高高的树顶不紧不慢地叫,感觉起来即悠闲又有韵味。 柳湘莲感慨道: “小的时候,特别向往城里的高楼大厦,现在又非常渴望农村淳朴自然的气息了!” 湘云展开双臂仿佛《泰坦尼克号》的女主激动地说道: “这里的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这样的自由自在!仿佛站在乘风破浪的甲板上,任大海那边吹来柔和清爽的风!” 宝玉也动了诗人的兴致激动地说道: “啊,抛弃钱财,抛弃灯红酒绿,抛弃那些患得患失的市井之徒,投身到大自然的怀抱里,去享受那无尽的爱!梦想也会插上翅膀!” 史湘云道: “是啊,草木并非无情之物。当你屏息凝神地面对了它,你会感觉到造物主的呼吸。苍天的博爱和慈悲普覆一切人类,也把生命的律动下载到一花一草!” 黛玉补充道: “她独立于天地之间,有欢乐,有情感,而你却看不见摸不着。然而当你抛弃了自我,你会看见她的微笑。 当你心如止水,在你口鼻的一呼一吸之中,在你的心脉一起一伏中,你也会感受到她的呼吸与心跳!” 柳湘莲不无激动地说道: “看起来我们这个‘四人帮’是‘合金’打造的,集诗人、哲学家、艺术家于一身,哈哈!” 宝玉道: “‘四人帮’在‘海棠诗社’时候也是这样快乐的,他们的情谊可以说超越了人世间的一切!” 黛玉对湘云说道: “湘云姐姐、姐夫,你们千里迢迢来此不易,趁着假期就多逗留几日大家在一起快乐一回吧?” 柳湘莲说道: “谢弟妹的美意,我们也是抽空出来的,团里排练任务也很紧,明天还得返回京剧院。” 宝玉握着湘莲的手说道: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能相见?” “有缘自会见面的!” 黛玉说道: “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大家伙抬头向稻香村方向望去,可不是嘛,村子的上空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大家伙手拉手往回走,回到宝玉黛玉的家里时见刘姥姥正在做晚宴。黛玉帮着姥姥烧火,湘莲和湘云则伫立在院落里,欣赏着黄昏的景致。史湘云说道: “老公,北方的农家院更是别有一番情趣啊!” 湘云说的没错,但见在落日的余晖里,麻雀们成群结队的飞回来了,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家家户户的栅栏上面,欢噪声连成一片。狗发现了“敌情”冲着栅栏汪汪直叫,麻雀受了惊吓呼啦一下飞跑了,如同平地忽然刮起一阵旋风。 他们如醉如痴地观赏着眼前的这一切。那落日,那夕阳,那远山,那飞鸟,那皂荚树,那田野,那栅栏,无一不在他们的心中激荡起无比的诗情画意,幻想也好象长了轻柔的翅膀,裹挟着他的灵魂一起飞翔!它们如同他们灵魂上的一面镜子,折射出内心无比的欢乐和幸福的希望。或许它们都不是真实的存在,如同镜花水月般统统是他梦中所见到的影子。 吃过晚餐,宝玉安置好柳湘莲和史湘云的住处,并对他们说道: “让黛玉陪你们说话,我要回城里父母家一趟,顺便去看望一位朋友,明天一早就回来给你们送行!” “好的,你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晚安!” 大年夜冻死祢衡 宝玉乘坐了公交车回到城里父母的家,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舒蝤鴵裻宝玉推开/房门,但只见屋子里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姐姐、姐夫,你们都来了?” “原来是宝兄弟,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黛玉呢?” 宝玉道: “有一个老同学来了,她暂时脱不开身,明天我们俩会一起回来看望各位姐、各位姐夫,还有我的侄儿们的!澹” 宝玉的大姐元春,虽然五十多岁但是依然显得饱满而丰润,那貂绒的外套、纯金的项链、如巧云般漂亮的盘头,幽雅的笑容,无不在烘托着一位部长妇人的富贵。 “宝玉啊,你没回来我们大家伙都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探春接过去说道鹇: “当然了大姐,宝兄弟可是咱父母的掌上明珠啊!” 宝玉笑道: “大姐二姐,你们俩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啊,尤其二姐,持家理财更是精明!” 大姐元春笑道: “二妹办事老道,长于谋划,是女强人中的女强人!要不然怎么会坐上副总经理的宝座呢!” 宝玉的二姐探春跟大姐元春虽然是同胞姐妹,都是姐俩却有着天壤之别,探春显得有棱角但是穿着很随意,留着短发,长相中规中矩,眼睛看上去精明而灵活。 “那也比不得大姐您的命好啊!嫁了个部长姐夫,不用奋斗就有人给你的人生铺平了道路,哪像我生来就是挨累的命!我倒希望迎春和惜春不要再走我的路子。” 探春的话语中似乎隐隐带着一种嘲讽,元春也不计较她,只是笑了笑,笑的厚道而又得体: “二妹啊,一切都是造化,你过去不是常说:‘天将降大雨必湿人也……’” 探春摇头笑道: “那不是我说的,是老孟说的!” “哈哈哈!” 满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唯独贾政坐在沙发的一头正在看央视春晚,老人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宝玉的两个妹妹迎春和惜春正在哄着侄儿们玩儿。大姑爷子和二姑爷子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谈论着2013春晚的事情: “今年赵本山不上就对了,老出来闹哄啥啊?!” “可不是嘛!翻来覆去就是那点货色,没有一点创新,简直是一年不如一年!” “依我看,他就是在‘耍大牌’!” “哎呀!娱乐圈也不知是怎么了!” 宝玉坐着跟大家伙说会话,又进了里屋取出一个包裹对大家伙说道: “姐姐姐夫!你们先坐着聊,我出去给朋友送些东西!” 贾政平常那张严肃认真的脸,本来因为节日的气氛而挂上了比日全食多了几许的笑容,又被宝玉的异常行为给抹杀了: “刚到家就要走,大过年的干啥玩意啊?!你眼里还有家里人吗?!” 大家伙赶紧劝道: “爸爸您息怒,过节了同学互相祝福问候也在情理之中!” 贾政依旧铁青着脸: “真是的,都是你们大家伙把他给灌的!” 宝玉像老鼠对猫一样恭敬道: “我送完东西马上就回来!” 贾政怒道: “你老也不回来才好呢!” 王夫人捅了捅贾政: “大过年的,别啥话都说!” 宝玉夹着包裹低着头出去了,贾政叹了口气: “常言道人往高处走,纵观咱老贾家整个家族,哪一个不是求上进的!你看那贾雨村,人家为什么那么有出息?不就是有一颗上进心吗?!再看你们堂兄贾琏,从考国家公务员开始也是步步高升……” 迎春和惜春都是在校的大学生,很有自己的独立见解,因为思想没有被世俗污染: “父亲您这话就有失偏颇了,贾琏要不是依靠他父亲的权利,绝对当不上城管科科长!” 元春对迎春和惜春直使眼色,示意她们俩不要惹老爸生气。 贾政本来是对宝玉生气,这么一来便把矛头指向了迎春和惜春姐俩,脸色气的铁青。 “好啊,你们翅膀都硬了!我花钱供你们念书,如今反倒教训起老子来了!” 元春、探春、大姑爷、二姑爷一起劝解道: “爸爸您消消气,大过年的,更应该注意身体啊!迎春、惜春啊,别啥话拿过来就说!咱爸身体状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放下老贾家怎么样起内讧不说,单说贾宝玉夹着包裹出了家门,在大年夜直奔城南的山神庙方向而去。 他要去见祢衡,给他送棉衣。 门市房店铺橱窗上的霓虹灯不停地变换着色彩,懒洋洋而又忠于职守地照射着空落落的街巷。平日热闹繁华的大街小巷此时反而变得冷落了许多,因为是大年夜,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在屋子里饮酒取乐,暴饮暴食、通宵达旦坐在麻将桌旁往往是从这个时候拉开了序幕,老人们则在儿女进门之前已经把压岁钱撰在了手心里面。 贾宝玉像个幽灵一样在大街上飘着。 他深深地知道自己的欢乐不在世俗,也不在所谓的节日,世俗所标榜、赞美、抨击的——那种顽固的理念,无不在扼杀着他的真实,责令他的欢乐化为子虚乌有。 鞭炮声时紧时慢地撞击着节日的夜空,凛冽的北风夹着刺鼻的火药味。 疲于奔命的人们,似乎把所有的欢乐都压在了新年,但是欢乐是他们的,那种“乐”与宝玉有什么相干呢?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越往南面走,越是让人感觉到了萧条冷落,楼房渐渐地稀少,人们随手抛弃的白色塑料袋随处可见,在巷子口像白色幽灵一样来回盘旋。前面就是山神庙了。 说起这“山神庙”啊,虽然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存在和保留价值,非常的影响市容,城管早已经下令将其拆除,可是有一天市里来了两位“考古专家”,摸着剥蚀的墙壁对城管科科长贾琏说: “据我们考察的数据分析,很可能它始建于宋代,确切地说是北宋年间。这和林冲刺配沧州的年代非常的吻合!” 贾琏兴致勃勃地把这个重大发现上报给了当市长的父亲贾赦,如今当官的哪一个不喜欢大兴土木?即为自己挣得了荣誉又使得腰包像吹气球一样迅速地鼓起来。 不过在“专家”来此考察之前,它只不过是流浪者们一个临时的避难所而已,破庙四周全都是一人来高的蒿草,乌鸦在屋顶上不知道已经繁殖了多少代,四世同堂也未可知! 宝玉手里拿着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北风吹着破旧的窗棂呜呜地鸣叫,像鬼的哭声,一窝耗子受到了惊吓“吱吱”叫着钻进了墙缝里面。宝玉感觉到头皮一阵阵发炸,咋着胆子低声喊道: “祢老前辈!你在哪里?我是宝玉,来给你送棉衣来了!” 没有人回答,宝玉心想:“祢衡四海为家、行踪不定,说不定他找到了一个更暖和的地方过年,如果是那样更好了,这冰天雪地的大年夜,四面透风的破庙!祢衡啊祢衡,你空有绝世才华,怎奈生不逢时!这或许就是杜甫所谓‘自古才大不可用’的道理吧?在这个唯利是图的时代,有谁会对你嘘寒问暖?!谁会在意你的感受?!世俗弃你如同草芥,可我却认定你是个奇才,我和黛玉要振兴教育,正需要你这样的奇才啊!” 宝玉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去,猛然间好像墙旮旯处坐着一个人,头部埋在两腿之间,但是此人衣服不仅破旧而且单薄,虽然他极力想用稻草裹住身体,但是看起来是徒劳的。 宝玉即兴奋又焦急地喊道: “祢衡前辈!赶紧起来,会被冻僵的!你看,我给你带来了棉衣!” 没有任何反应。 宝玉把包裹放在一边,再次呼唤道: “前辈,前辈!” 依然没有反应。 宝玉复又去拉祢衡的胳膊,不拉不要紧,宝玉只感觉祢衡的手像冰一样寒凉,再去摸他的头,同样没有一丝热量也没有一丝的呼吸,可以断定祢衡已经死去多时了! 宝玉的心中,掠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凉! 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而一切又在“情理之中”,在这“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年代,一切都无法定论,也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过去他在语文课堂念课文时,鲁迅笔下的《祝福》,安徒生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都曾经触动过他那善良的灵魂,当时他还以为是作者在编故事,可是…… 宝玉的眼睛湿润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他不仅在哭一个才华横溢而又微不足道的的祢衡,同时也在哭这样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所谓制度! 鞭炮声在城市上空噼里啪啦地响着,人们把一年的希望和祝福都融入了鞭炮里面,可是祝福是他们的,宝玉什么也没有,这大年夜的声声鞭炮把他的希望赶进了冰冷的墓穴。他哭够了,像僵尸一样站在那里。 “打110报警吗?对死者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让他安静地呆在这里!” 宝玉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打开包裹里面的棉衣,轻轻覆盖在死者的身上,可是就在这一瞬,宝玉感觉祢衡手里好像握着一样东西,细看时原来是从垃圾堆捡来的一只铅笔头。 宝玉拿着手电筒继续向下找去,又在祢衡大腿下面发现了许多小学生丢弃的已经写完的作业本,每个本子的背面都被写上了工整而娟秀的铅笔字,原来都是出自祢衡手里的那只铅笔头。 那些字迹不像是祢衡用来练笔的,看起来很有章法。 宝玉拿过来仔细地看,果然又有了新发现:它们不仅有章法而且语句非常的优美,令人爱不释手!再仔细品味,竟然都是论述教育的。 宝玉又开始四处寻找着,只见在墙角旮旯的枯草下面,到处是那样的作业本,本子上全然是祢衡的手迹。每个本子上面都写着“论教育体制的改革”,可能是文章的总标题。 宝玉此时此刻全然明白了: 原来“山神庙”就是祢衡的“工作室”,他居然靠捡破烂的微薄收入完成了此鸿篇巨著,而人却被冻死了! 诸葛亮坐乾坤独钓寒江 贾宝玉把棉衣披在已经被冻死的祢衡身上,又将祢衡的手稿——那些被他用铅笔头写在废纸本上的文稿整理一番,包进布包里面,背在身上,郑重其事地给祢衡磕了仨头,然后怀着悲愤的心情转身出了山神庙的庙门。舒蝤鴵裻 凄厉的北风在枯树和破窗上面呻吟着。这月黑风高夜所卷起的迷茫,亦如他童年时代走夜路一样在他的身后涌起一排排黑色的波浪,像是黑色的魔鬼。一颗流星划破夜空,落进了山谷,不知道它陨落了谁的梦想?他就这样茫茫然不知所措地往前走着,走着,不想却因为心绪难平而走错了方向。 鞭炮声依然在噼里啪啦地响,听起来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以至于在他的耳畔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北风的嚎啕。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哭泣、呻吟、抽搐!多少痛楚,多少凄风冷雨日夜不停地倾泻着,雷电,伴随着无处发泄的苦闷。多少双企盼的眼睛为了公平正义而望眼欲穿,再没有了泪水,就像干旱的河流**出苍老的河床,在太阳下面艰难地唏嘘。 贾宝玉像一个幽灵一样往前飘着,他以为自己行走在梦境,便用手摸了摸背上的东西,那种感觉是真实的,方才知道不是在梦里。可是自己又在哪里啊? 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在暗夜的星空下面闪着幽光。他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是站在冰河上面的——原来这里就是被人们称为“清河”的所在,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冰面上到处都是雪,白茫茫的雪澹! 他这个人一下生注定了就不会被这个世界所兼容,那“千山鸟飞绝”或许就是他孤独心灵的真实写照吧?是的,他是孤独的、慈悲的,他同情那些有才气的女孩子,他的心灵恰似一面棱镜折射出了她们的美好,可是眼见着她们一个个被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所吞噬、毁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蓦地,在苍茫的河面上,他似乎看见了一个黑影,是人吗?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只见那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在这冰天雪地里面,不被冻死才怪瘐! 凄厉的北风依然在耳畔鸣响,就像无数厉鬼围绕着他,直让他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心。据说鬼魂出没时会让人感觉到异常寒冷。 他好像徘徊在地狱之中,压在岸柳上面的积雪像白骨一样闪着惨白的幽光,隐约勾勒出树影的外轮廓。因为有了祢衡的先例,宝玉断定那个黑影是个已经被冻僵了的人,心里便感觉到一阵恐惧,但是他没有停下脚步,他岂是那种见死不救的麻木不仁者?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黑影越来越靠近了自己。 这回他看清楚了,那个黑影并不是一个被冻僵了的死人,他的手里还拿着根钓竿。这使得他的心里越发地感觉到奇怪——河面已经冰冻三尺,那个人还在装模作样地垂钓,莫非脑子有病?嗯,看起来他不是个“死人”只不过行为异常罢了! 等到来到近前,宝玉用手电照了照又看了看,见“鱼线”是垂在雪面上的,而那人的口中却吐出了一丝丝的白气。 “原来他还有生命的迹象!” 宝玉这样想着便对那人说道: “先生何故坐在此处?不怕被冻死啊!” 那人头都不回,冷冷道: “吾非祢衡,焉能被冻死!” 宝玉心里俺吃一惊:他怎么知道祢衡被冻死?莫非能掐会算?!因问道: “先生怎会知道此事?!” 那人依旧头也不回: “尚有棉衣赠,应怜祢叔寒。误走清河路,缘来钓叟闲。” 宝玉想看清楚眼前这个“钓叟”的尊容,就用手电的余光照向他的脸,原来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但是生得慈眉善目、鹤发童颜。 宝玉惊叫道: “原来是诸葛仙师!” “正是老朽,呵呵!” “仙师手执钓竿在此作甚?” “在钓鱼。” “仙师何等智慧,却为何在此‘缘木求鱼’?” 诸葛亮笑道: “吾说有便有!” 说罢二目微闭口中念道: “人言六月雪,娥冤深似海。上天若有意,九日冰河开!” 诸葛亮刚刚念完,就听见咔嚓一声闷响,冰面上就出现了一道裂缝,吓得宝玉心惊胆寒: “先生法力果然神鬼莫测,不仅在隆冬时节借来东风,还可以在寒冬腊月使冰河裂开,真乃神人也!” 诸葛亮道: “非也,实乃人间冤气重感应了苍天!” 宝玉问道: “但不知祢衡去往何方?” 诸葛亮道: “祢衡虽为奇才,但性情狂放不羁所以遭此劫难!我已经禀明圣御诸天在天界恢复其文职,可大展奇才!” 宝玉不解地问道: “缘何天界与人间两种概念?在天界亨通而于人间寸步难行?!” 诸葛亮道: “天道无私,乃‘损有余而补不足’。太阳不会吝惜自己的光明,水总是先注满低洼然后再提升自己,人体中的元气总是先补足有病的脏器,然后再去充实整个身体。人心有私,故反其道而行,然而人类社会并不依靠‘潜规则’存活,官僚和民众构成了一个社会整体,是狗头和狗尾的关系,把狗尾巴割下来去喂狗头,你想狗会长膘吗?所以天道无私而恒久,人道自私而无法久长。古往今来无不如此。” 宝玉点头道: “的确是这样!当国有资产成了个人/权力的一部分,当捞取外快成了学校‘教学’的一部分,当刮地三尺成了‘执法’的一部分,当私了成了‘法律’的一部分,当索取红包成了‘救死扶伤’的一部分,民众的艰难可想而知!” 诸葛亮道: “干部是民众的‘领头羊’,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教化。昔尧舜以善德教化,天地和顺;炎黄以大道行世,万民归心。圣人示人以善,在乎顺天理、冥自然、和万物。非贤者不明其意,非达者不见其性,非觉者不悟其性,全在乎一心尔。然则今之诸君,悖圣训而行极端,此世风之所以不振也;揽大权而饱私囊,此国运之所以倾颓也;彰小善而养大恶,此万民之所以水火也。人间虽有法律,反倒成了官僚酷吏们徇私舞弊的工具。看起来天地劫数如此啊!” 诸葛亮说着眼里便默默地涌出了泪水。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先主刘备为报杀弟之仇而一意孤行时,自己也是这样流泪的——大汉气数尽矣! 前尘往世早已是过眼云烟、一场棋局,他不会再为了谁的利益去‘出山’,他早已经看透了官场的污浊,宁愿固守清贫而为闲云野鹤?可是一颗忧国忧民的心犹在。 诸葛亮叹息道: “真个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唉,莫论国事,我们还是钓鱼吧!” 宝玉问道: “姜太公钓鱼只在直中取,先生为何有线无钩?” 诸葛亮笑道: “太公于碧溪上只钓王侯,我却坐寒江独钓乾坤!” “先生之言宝玉似懂非懂!” “你一次能钓几条鱼?” “一条而已!” “老朽却能钓两条!” 诸葛亮说着又念动咒语,忽然间钓丝下面的雪开始转动起来,转眼间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黑洞,听得见水流旋转时所发出的声音,又见有两条鱼儿一黑一白相互追逐。 宝玉惊道: “真是一幅绝妙的太极图!” 诸葛亮道: “汝乃补天之器,非人间浊物,他日或可扭转乾坤!” 宝玉道: “望先生指点迷津!” 诸葛亮道: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何为根本?” “教育为本,科技为用!” “说得好!” 宝玉道: “但是今天的教育却背离了它的本体,已经从‘素质’堕落到了‘分数’,老师在前面讲《反对党八股》,而学生们的身心却被训练得比‘党八股’还‘党八股’!缺乏想象力和创造力仅仅靠‘高分数’打造出来的,不知道是‘天才’还是‘蠢材’!更有那贾雨村等邪恶之徒推波助澜,把教育搞的一塌糊涂!” 诸葛亮道: “此不仅是教育界的悲哀,更是国家和民族的悲哀!天地晦盲,妖魔鬼怪横行;道德意识沦丧,则奸佞趁火打劫、兴风作浪!国家和民众陷入空前的劫难。然而善恶有报终是天理,人心向善、穷则思变,历史的车轮虽然有时搁浅甚至下滑、倒转,但是总趋势是向前的……” 宝玉两手放在胸前,就像看见了天边的彩虹: “啊,真的希望能够看到那一天——世上再不会有人被冻饿而死,不会再有‘祥林嫂’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也不要再有‘祢衡’。一些人贪得无厌,另外一些人就会饥寒交迫!大地是富饶的,她所贡献出来的财富足可以让每个人过上开心快乐的生活。” 正在这个时候江面上又有两个人踏雪而来。 “师父,师父!” 诸葛亮问道: “二位贤徒从何而来?” 二位回到: “我们正在帮助武松收集高俅儿子开车撞死人逍遥法外的罪证!” 诸葛亮问道: “有眉目了吗?” “已经找到了几位证人,一当罪证确凿,便立即逮捕!” 诸葛亮道: “你们既然辅佐了武松,成了一名公安干警,就要以除暴安良为己任,且不可滥杀无辜欺压百姓!如果那样为师千里之外也会取你们的首级!” “弟子明白!” 宝玉看了看诸葛亮问道: “敢问二位贤徒姓名?” 诸葛亮呵呵一笑: “让他们俩自我介绍吧!” 那位留着“板寸”的中年人冲宝玉一拱手: “你好这位兄弟,我是‘九纹龙’史进!” 另外那位却是仙风道骨,也冲宝玉一拱手: “你好!在下‘入云龙’公孙胜!” 宝玉也一抱拳: “原来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汉!我叫贾宝玉,认识你们很高兴!” 欲知后事且听下文。 贾宝玉整遗作有才补天 贾宝玉辞别了诸葛亮,背着祢衡的那些沉甸甸的手稿往家里走。舒蝤鴵裻已经是下半夜了,早已经过了“接神”的时间,家里边依然亮着灯。两个姐姐以及姐夫们都走了,但是贾政老夫妻俩还没睡。 贾政阴沉着脸问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宝玉悲愤地说道: “我去了城南的山神庙!澹” 贾政用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儿子: “大过年的你上那个破庙里做什么?是不是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快说!” 宝玉的话语像平静燃烧着的火焰窀: “我去给祢衡送棉衣去了!” 贾政很不耐烦地说道: “那是政府的行为,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宝玉愤怒道: “政府若是肯拿出来千分之一的‘爱心’也不至于让祢衡在大年夜活活冻死!” 贾政心里似乎受到了小小的震动: “那个捡垃圾的邋遢鬼被冻死了?他为什么不去‘救助站’呢?” 宝玉说道: “父亲您有所不知,我原来还以为‘救助站’是一个‘慈善机构’,我有一个中学同学名字叫冯渊,是某家媒体的记者,他想揭开‘救助站’的内情,便化妆成一名街头流浪者。他被‘救助站’给‘救助’了,却遭到了一顿暴打!” 贾政摇了摇头: “现在的执法机构也太不像话!素质都太低下,除了打人不会干别的!他们大都是靠老子的势力上来的,或者是花钱买来的!可是,话又说回来,像祢衡这样的社会渣滓也太不争气,一辈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宝玉十分坚决地说道: “祢衡既不游手好闲也不好吃懒做,只不过他的劳动不被社会承认罢了!他死了,却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不像那些吸尽民脂民膏而整天高喊着‘和谐’的贪官污吏,他们才是这个社会的渣滓,民族的败类!” 贾政气的吹胡子又瞪眼: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贪官污吏自有国法来惩处,你又跟着瞎参合什么?!你知道什么?读了几本法律书?!” 宝玉的母亲王夫人插嘴道: “宝玉啊!大过年的,你跟你爸爸犟什么啊?老贾啊,没事赶紧睡吧!” “对不起了父亲,又惹您生气了!” “哼!还不如你不回来!” 贾政气哼哼地脱掉外衣,上了床对老伴命令道: “闭灯!” 王夫人对宝玉慈爱地说道: “宝玉啊,不要想得太多,好好休息啊!” “知道了母亲!” 宝玉回到自己的房中,父母卧室那边咔哒一声关了灯。 第二天一大早,宝玉就又回到了稻香村。他是个对朋友守信的人,他说过要为柳湘莲和史湘云送行就一定要做到的。 史湘云仔细打量着贾宝玉,惊讶地问道: “怎么了姐夫,曾闻伍子胥一夜之间愁白了头,怎么一夜之间变你成大熊猫了?!” 宝玉随说道: “没什么湘云姐姐,陪大家一起‘接神’弄的!你们睡得香吗?” 湘云道: “陪姥姥和板儿打牌了!” “玩的开心吗?” 湘云点头道: “嗯,不过我看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输钱了?” 宝玉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从来都不‘耍钱’的!” 柳湘莲邀请道: “什么时候去我们那儿逛逛,饱览一下西子湖的景致?” 宝玉道: “等到暑假吧!” 黛玉拉着湘云的手嬉笑道: “常言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到了那个时候,姐姐腆着个大肚子,恐怕我们大家要抬着你游西湖呢!” 黛玉说着也像史湘云那样突然地呕了起来,便掩口说道: “对不起,我失言了!” 史湘云盯着黛玉的眼睛: “啊!原来妹妹也有喜了啊!” 宝玉拉住黛玉的手转悲为喜: “是真的吗?!” 黛玉的脸像一朵绽放的桃花,不知道是害羞还是高兴,羞答答半娇半嗔道: “假的!” 柳湘莲也乐得合不拢嘴: “各位,我有一个建议!” 大家伙都一起把目光集中在柳湘莲的身上: “什么建议?!” 柳湘莲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们两家不是都要有后代了吗?如果两家都是男孩,就让他们结为兄弟。” 宝玉问道: “如果都是女孩呢?” 柳湘莲道: “就结为姐妹!” 黛玉问道: “如果是一男一女呢?” 柳湘莲严肃地说道: “就结为夫妻!” 史湘云把手往柳湘莲眼前一伸: “拿来!” 柳湘莲问道: “什么?” 史湘云道: “匕首啊!” 柳湘莲诧异: “要匕首做什么?!” 史湘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日后他们相认,以何为凭?!” 黛玉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夫妻俩一唱一和,配合的真是太默契了!” 宝玉说道: “他们俩在舞台上更是珠联璧合!” 黛玉道: “祝福你们!” 湘云也拉着黛玉的手: “但愿我们的世界永远这样美好!” 宝玉把手放在她们俩紧握着的手上: “青山不老绿水长流!” 柳湘莲也把手放在宝玉的手上: “高山流水知音永续!” 四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晚上。 宝玉和黛玉夫妻俩躺在**。 宝玉因为想着祢衡的事情心情依然很沉重,黛玉柔声问道: “怎么了宝玉?是不是觉得孩子出生之后会给我们带来生活上的负担?” 宝玉摸了摸黛玉的肚皮甜蜜地说道: “怎么会呢玉儿,虽然我们的日子过得拮据,但是孩子的出生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曙光!” 黛玉把手放在宝玉的手上幸福地说道: “那就让他来吧!” 女人的故事在枪响之后才真正地拉开了帷幕。她知道 那粒子弹真的在自己肚子里发了芽、开了花。 黛玉此时此刻所拥有的只是那种单纯的欢乐: “宝玉你知道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吗?!”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幸福呢!” 黛玉感慨道: “女人的路虽然漫长,但是那种期待总是美好的,就像一首美妙的诗,就像残冬里飘来阵阵春的讯息。” 宝玉傻里傻气地说道: “可是做女人很麻烦也很痛苦的啊!” “女人的幸福较男人多了几重,痛苦也就多了几重,但是为了感受幸福,我们并不在乎瓜熟蒂落!” “是真的吗?” “是真的!” 宝玉笑道: “嘿嘿,怪不得夏娃在伊甸园里偷吃了禁果!” 黛玉柔声说道: “夏娃和亚当是不约而同地吃了禁果。” 宝玉道: “确切地说,他们是受了蛇的引诱,在吃了禁果之前他们都是洁白无瑕的天使啊!” 黛玉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那么我们又是受了谁的引诱?为什么又重返了这人世间,难道在前世,我的泪还没有还完?” 宝玉道: “否也,只因为女娲娘娘炼石补天,缺少一块五色石,便选择了我,却又因为纯度不够遣返回到人世间。还记得灵河岸三生石畔的约定吗?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阆苑仙葩……” 黛玉道: “那是我们的‘木石前盟’!啊对了,你见到祢衡了吗?” 宝玉又现出了先前的悲哀: “我在山神庙见到他时,他早已经被冻死了!” 黛玉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她的灵魂受到了很大的震动。 宝玉接着说道: “但是他却留下了大量的手稿,都是论述教育的,可以说都是金石之言!” 黛玉愤然道: “天地虽宽,难容一个旷世奇才;世界广大,却只养了大批饱食终日的庸人!” 宝玉好像突然接到了上帝的指令,宣布道: “我要把祢衡前辈的遗作在网上发布出来!他那金石之言,会成为东方的微光、林中的响箭,或者冬末的萌芽,是教育走出泥潭的第一步……” 黛玉握着宝玉的手说道: “或许这‘补天’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宝玉激动地说道: “因为有你在身边,我就不会再感觉到孤单!” 宝玉说着一骨碌从**爬了起来,穿上外衣,把电脑前面的醋碟往旁边一推,开了机。黛玉问道: “你要干什么啊?” 宝玉把包裹打开说道: “我要把祢衡的手稿打成文字!” 宝玉和黛玉虽然有电脑,却是旧物市场买来的二手货,三四百块钱。小学校属于民办,村上给他们俩开工资,但是仅能维持生活罢了。在网络已经走进千家万户的时代,他们却无法奢望有一台新电脑。 黛玉说道: “‘补天’事大,但是身体更为重要,休息好了才有精神!” “老婆你说的有道理,这两天我的确感觉很累!” 宝玉关闭了电脑,脱掉外衣,钻进黛玉的被子里就是一个吻: “老婆你真好!” 黛玉笑着跟宝玉拥抱在了一起: “老公,你怎么学得这么俗气了!” 尤三姐遭绑架午夜惊魂 贾宝玉也是一名网络写手,文思敏捷想问题切中要害,但是又不同于那些头脑发热的“愤青”。舒残颚疈对待生活,他不仅有着满腔的热情还有一个理性的头脑。可是他这个人却整天价干着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文学啊!在如今这个商业主导一切的非常时期,它变得是那么的不值钱!但是他深深地知道,正是文学这根手杖,帮助他走出了生活的迷茫,让他飞向了一个美丽、自由的国度。创作虽说艰辛,然而却是愉快的。投稿虽然艰难,却是希望和痛苦交相辉映的漫长的等待,如同肚子一天大似一天的少妇,所不同的是她们的希望切近而他的渺茫罢了,你的作品“好”与“不好”是一回事,是否被采用则完全可能是另外一回事,你拼却全部热情所等待的完全可能是个“死胎”。刚开始投稿,出版社对他们这些“爬格子动物”还算高看一眼,可以不花邮费,后来就自己掏钱了,再后来则附带上一张邮票才给你退稿,再后来连稿子都不给退了。投稿量的剧增、编辑部有限的人力、一麻袋一麻袋运往造纸厂的废纸......在那些即将打成纸浆的废稿里面,或许有某某作者呕心沥血打造出来的精品也未可知。 贾雨村欲把他们忽悠到北京去拿“文学大奖”,中途被祢衡识破,“大奖”没有取得却“抱得美人归”,命运就是这么安排的,也是他和黛玉前世的缘分。什么是人生的幸福?莫过于找到一位志同道合的伴侣,虽然每日粗茶淡饭心里边也是甜甜的。黛玉大学毕业回稻香村当了一名教师,要说黛玉这孩子,不仅人样子长得秀气端庄还有一颗美丽的心灵。 宝玉没有她那么高的学历,但是创造力和洞察力超乎人们的想象,他的存在决定了稻香村的办学方向。 每天深夜三点钟,宝玉都准时地掀开被子,用冷水洗把脸,为的是使得自己精神起来,这个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人说环境可以改变人,也不尽然,人的世界观其实主宰着一个人的一切。世界观的不断改变,人生的境遇也会随之而改变,有的人在吃喝玩乐中堕落下去了,有的人却在艰苦卓绝的磨练中走向了新生。贾宝玉不是环境的奴隶,他有自己的思维,他不可能是薛蟠,也不可能是贾琏。他不想做“富二代”也不想当“官二代”,这严重地违反了世俗的“规则”,除非是头脑不健全的傻子!这也正是父亲对自己耿耿于怀的原因所在吧。 春节过后天气虽有些转暖,但是乡村的夜啊依旧寒冷。谚语说“五九六九穷汉伸手”,可是寒冷的北方之夜依旧让他坐在电脑旁边“伸不了手”。他只能打一会儿字两手抄在棉衣袖子里取暖,暖和过来再打濡。 为了不影响黛玉睡眠,他便像《永不消逝的电波》里面的李峡一样,悄悄地打开台灯,开机时尽量不发出声音。有时他精神过于投入,没有发现桌案上多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她什么时候起来的?他也无从察觉。 “你怎么也这么早起来了?” 黛玉道至: “孩子们的作业需要批改!” “你有孕在身,注意身体啊!” 黛玉手扶着椅背看着宝玉打字,问道: “这些手稿全都出自祢衡的手笔吗?” 宝玉一边打字一边说道: “是的!我们坐在屋子里打字都感觉难以伸手,而他居然是在寒冬腊月于破庙里完成这些的。简直难以想象!杜甫的才情是惊人的,生活同样是破落的。常言道穷文富武,选择了文学就等于选择了贫穷,我有一天可能也逃不过祢衡的命运!玉儿啊,我死不足惜,只是害了你要跟我忍受这贫穷!” 黛玉捂住了宝玉的嘴,眼里却涌出了泪水: “再不要说那样的傻话!你知道吗宝玉,生活是美好的,我坚信这个世界有一天会变得好起来、健康起来,如果不这样那么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会失去意义!” 宝玉握住黛玉的手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知道吗玉儿?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死了也会觉得非常非常的幸福了!” 黛玉跟宝玉抱在一起又幸福地哭了一回,忽然间电脑“嘟嘟”地响了起来。 “有人向你发送了即时消息,要跟你聊天呢!” 宝玉说: “我打开qq时忘记了隐身!” 宝玉平常上网写文章的时候居多,很少跟人聊天,可是既然人家向自己发出了请求,回绝了是不礼貌的。 宝玉打开了对话框,原来是一位昵称为“凤渊”的网友发来的消息: “鲍鱼先生,在吗?” 下面是“鲍鱼”和“凤渊”的聊天记录。 鲍鱼:“在!” 凤渊:“刚才看了你的‘空间日记’,你的《论教育体制改革》非常有见地,切中了要害!” 鲍鱼:“那不是我的手笔,是我的一位朋友写的!” 凤渊:“明白了,你这盗版货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鲍鱼:“我如果不盗版,就会被扫垃圾的付之一炬!” 凤渊:“晕!” 鲍鱼:“他已经遇难了,在大年夜被冻死在山神庙!” 凤渊:“你说的是不是祢衡?!” 鲍鱼:“是的,正是他!” 凤渊:“我曾经见过他,他是街头流浪人员,我曾经劝他去‘急救站’,他当时只是摇头,说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后来,也就是大年初一那天上午,我在山神庙路过,看见了一辆清理路障的警车停在附近,有两个力工正抬着一具死尸扔上了警车,是一个早已经冻僵了的死人!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一位集文学和教育理念为一身的奇才!老天真的是瞎眼了!(愤怒)” 鲍鱼:“请你不要再描绘了,心都快碎了!(泪流满面)” 凤渊:“祢衡的在天之灵会感激你的,老同学!” 鲍鱼:“老同学?!” 凤渊:“还记得‘冯渊’这个名字吗?” 鲍鱼:“哦!原来是你!听说你遭到了‘救助站’毒打?!” 凤渊:“是这样的宝玉,我想揭开街头流浪人员‘不想去救助站’的内幕,就假装扮作‘街头流浪者’并要求‘被救助’,我被带回‘救助站’,却没想却遭到了毒打!” 鲍鱼:“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凤渊:“说我给他们‘添麻烦’了!” 鲍鱼:“伤势怎么样?” 凤渊:“伤势不轻,但是目前已经能活动了,你现在可以打开视频……” 宝玉打开视频,果然看见冯渊的胳膊和大腿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被毒打过的痕迹。 鲍鱼:“我不相信这就是我们的家园,也不相信我所看见的一切!为什么真情总要躲在角落里面独自哭泣?!为什么美丽被推进臭水沟滚了一身泥?!而诚实,正被当街拳打脚踢!” 冯渊:“我们的心离开真理的殿堂太远了,被谎言隔离得太久了!年轻的土地,有谁肯去播撒理性的种子?!在这混沌、苍白的时代,我们更需要一把思想的利剑,以便从污水沟里面把正义和良知拾起来!” 鲍鱼:“为了我们的精神家园,加油吧!(握手)” 正在这个时候,黛玉放在桌案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黛玉拿起电话一看,对宝玉说道: “是紧急呼救电话!” 宝玉说道: “可能是有人遇到了麻烦,赶紧问一问是什么事情!” 黛玉接通了电话: “喂!哪一位?” 电话里面传出来一个惊慌的声音: “请问你是林黛玉吗?!” “啊,我就是林黛玉!你是谁啊?” “我是尤三姐,救救我啊姐姐!” 黛玉问道: “怎么了老同学?!别着急慢慢说!” 尤三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被人绑架了!” 黛玉焦急地问道: “绑架你的人是谁啊妹妹?!你现在在哪里?!” 尤三姐道: “是......孙绍祖!我正在‘嫦娥化妆品专卖店’附近的一个电话亭!” 黛玉问道: “孙绍祖是谁?为什么要绑架你?!” 尤三姐道: “他是王熙凤手下的一名员工,绑架的目的就是让……让我们从事色情活动……不好!他来了……” 黛玉还想继续追问,忽然间听见电话那边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可能是尤三姐慌乱之中没有把电话放好。从电话里面可以清楚地听见厮打声和女子谩骂的声音: “孙绍祖,你这畜生!” 一个男子粗重的声音: “嘿嘿,你这小蹄子!想跑?门儿都没有啊!” 女子谩骂的声音瞬间远去了……黛玉心急如焚地问宝玉道: “尤三姐处境很危险,怎么办?!” “赶紧打110报警!” 宝玉拨打了110,不一会电话那一头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 “谁......谁啊?大过年的......呃!”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阵推杯换盏划拳行令打酒嗝吹牛放屁的声音。 宝玉急促地说道: “有人被绑架了!” 那个含糊不清的声音问道: “呃!呃呃!绑架了?谁啊?在哪儿啊?” “就在‘嫦娥化妆品专卖店’附近!” “呃!呃呃!知道了!我们今天公务繁忙,明天吧!” 电话咔嚓一下被挂断了...... 王熙凤遇烈女大煞风景 大年初五,人们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之中,街上的买卖铺户却纷纷打开橱窗上的栅板。舒残颚疈阳光转暖了,街头巷尾开始人头涌动,出租车在超市门前排起了长龙。没有希望、没有目标、懵懵懂懂地生活着的人们,节日正为了他们的醉死梦生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契机,而对于希望太多的人拉说,也无非是另一种买卖和交易;在机关里、大公司里、事业单位,这种交易从来就没有终止过:某某某要提升,某某某的子女要安排工作,某某某要中标。谁会为了新年那微不足道的欢乐而呼叫?除非是孩子们。 “嫦娥化妆品专卖店”的金字招牌被撤换了,在一阵鞭炮声中被换成了“后羿泡脚屋”。这个招牌比先前那个还大、还高,大标题下面还有小标题:“泡脚泡妞一条龙服务”。 怎么门前还有用红地毯铺成的台子?还有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烟雾散去之后路过的人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原来是有人在搞盛大的开业庆典啊! “看起来泡脚屋的老板很有实力啊,居然把电视台的男女主播请来做主持人!” “可不是嘛,一年不到头人家就换了两台高级轿子!灏” 人们议论纷纷: “你知道泡脚屋的女老板是什么来头吗?高俅高市长是她的干爹呀!虽然那高俅已经离休,可是在市中心跺一脚城边子也得乱颤啊!” “那可是个好色之徒啊!不仅好色而且贪得无厌!你想啊,高俅是女老板的干爹,而女老板又颇有几分姿色,这里边……哇……哈哈哈!施” “权色交易,在当今很流行。可是倒霉的是他老公啊!” “不见得!高俅让他老公当王八,他老公再去让别人当王八,嘿嘿,真个是‘地球乱滚、扁担乱挑、东风乱吹、王八乱爬’……哇……哈哈哈!” “要么为啥这个世道如此混乱呢!” 音乐之声停了下来,穿着靓丽的男女主持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红色的台子,举起话筒庄严地朗诵到: “春回大地消残雪,雷震山河起卧龙!当家家户户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里,当喜庆的欢乐还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后羿泡脚屋隆重地开业了!” “新春伊始,万象更新!让我们祝愿‘后羿泡脚屋’开业大吉、生意红红火火,也祝愿总经理王女士身体健康、事业上飞黄腾达!下面就请我们这位天生丽质的女强人王总经理闪亮登场!” 观众们都伸长了脖子往台上看,果然看见走上台子的是一位美人。只见这位美人,高跟鞋支撑着她那匀称美妙的身材,暗红色的西服裙套装,盘起的头发点缀着闪亮的钻石,散发出一种贵妇人的霸气;她那细挑的眉毛,桃花似的面孔,即便是笑也让人感觉到凛冽的那双丹凤三角眼,都在描绘着上层社会的冷傲和工于心计的人生。 观众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哇,还真的是一个‘美人’!” “她就是人称‘凤姐’的女总裁!” “一个美人又精于谋划,真的如同插翅虎!看起来世界是她们的!” 女总裁王熙凤笑容可掬正要发表演说,忽然走上来一位身材魁梧的保安,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王熙凤脸上的笑容像钢卷尺一样迅速地收起了起来,宣布道: “失陪啦各位,店里面有些事情要我处理!” 王熙凤匆匆忙忙地下了台子,那位保安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女老板面无表情地问道: “绍组,我交给你的事情办的咋样了?” 孙绍组是这里的保安,也是王熙凤的得力助手,会些五把抄天生就有把子力气,对那些在他面前不屈服的人,他更是以心狠手辣著称。 “回凤姐,姑娘们已经被我摆平了,同意改行接客。唯独那个尤三姐……” 王熙凤的那双三角眼射出两道冷光: “她现在在哪儿?!” 孙绍组回到: “被我关在地下室的库房里面!” “我就不相信凭我凤姐摆不平一个小小的尤三姐!” 王熙凤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拉开店门。 女员工们全都换上了漂亮的旗袍,打扮得花枝招展,见到女总裁感紧打招呼,就像宫女们见到了慈禧太后: “总裁吉祥!” 王熙凤冷峻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慈祥: “姑娘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开始正式上岗了,你们要注意自己的仪表和形象。不要坏了我们店里的规矩,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凤姐赚了钱绝亏不了你们,先前欠你们的工资我会加倍补偿!还有,你们不要在客人面前扭捏,在今天这个世道,只有思想开放才能赚到钱。你们都是我们店里过去的员工,拿出你们的爱岗敬业本领来吧!” 大家伙异口同声道: “我们明白!” 王熙凤走到一位长相还算标准的姑娘跟前,那姑娘低着头不敢看她。王熙凤用右手食指托起她的下巴颏,慈祥地说道: “袭人啊,还想跑吗?” 袭人像个淑女一样只是摇头也不说话,王熙凤忽然变了脸色: “为什么?!” 袭人偷看了孙绍组一眼,马上低下了头: “我觉得要是能赚到钱,在哪儿都一样的!反正……” 王熙凤又走到一位更标致些的姑娘跟前,和蔼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提高了嗓音细长的眉毛向上一扬: “麝月,你怎么看?” 麝月看了一眼王熙凤身后的孙绍组,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哆嗦道: “袭人姐姐说得对!只要有钱赚……” 女总裁走过年龄较小的两位姑娘跟前,自语道: “金钏银钏就不用说了,她们姐妹俩是听话的!你们之中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晴雯。晴雯!你出来一下!” 一位穿红色旗袍的姑娘走了出来,十指交叉地垂在腹前,眼睛也不看王熙凤,有些桀骜不驯。王熙凤面无表情地问道: “晴雯姑娘,你还有什么想法啊?” 晴雯姑娘看了王熙凤一眼,把脸扭向一边: “哼!” 王熙凤也不恼,用嘴吹了一下红指甲,转向孙绍组不紧不慢地说道: “绍组啊,这就是你的失职了!” “属下明白!” 孙绍组说着就像饿狼一样去抓晴雯,晴雯开始也反抗,可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又穿着高跟鞋和旗袍,只一个擒拿手就被孙绍组反拧着胳膊带走了,不过晴雯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边被孙绍组推推搡搡地往前走一边回过头来骂道: “王熙凤,你还我们工钱!” 王熙凤也不怎么理会,表情变得像一个冷面杀手: “跟我作对的人会得到什么后果?你们一会就可以看到!你们都好自为之吧!” 王熙凤说完一转身,皮鞋声音在大厅里面急促地回响着,外面台子上那个摇滚歌手依然在嚎叫着: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哎哎!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我的心在等待,在等待……” 孙绍组反拧着晴雯的胳膊把她押到了后院,用一只手拧着晴雯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打开一间空房的房门,再用力一推把晴雯推进房间,晴雯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孙绍组咔嚓一声上了锁,王熙凤走了过来对他说道: “绍组!带我去地下室!” 孙绍组问道: “凤姐,您事体繁忙,犯得上在那个小蹄子身上花那么大的精力吗?” 王熙凤思忖了一下,吐出一口气: “知道吗绍组,她不同于我们这里的其他姑娘,会成为我们的头牌!是,他太野性,可是话又说回来,不野性就没有味道!” 王熙凤说着忽然变了口气: “我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你尤三姐硬还是我凤姐更硬!” 孙绍组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引领着凤姐沿着台阶走进地下室。这地下室其实就是个存货的仓库,里面到处堆放着没有卖出去的假冒伪劣化妆品。 王熙凤跟着孙绍组沿着仓库过道往里走,冷不防一个纸壳箱子噗地飞落在脚边,装化妆品的塑料瓶子哗啦散落了一地。孙绍组狂叫: “放肆!你这小蹄子,我看你活腻了!” “放我出去!” 王熙凤跟着孙绍组转到墙角,见尤三姐披头散发地坐在那里也不看他们一眼。 王熙凤虽然是个泼辣货,但同时又十分的工于心计,她压了压心头的火气,瞬间换成了笑脸: “哎哟喂,是谁把这个绝代佳**害成这个样子啊!可惜了的!” 尤三姐一下子扬起头,长发向后一甩,神情冷傲至极,眼睛似乎在燃烧,好一似晚秋的红枫,却直叫人联想到漫天的寒霜。 “王熙凤!你挂羊头卖狗肉,干这种人肉生意,你还要不要脸?!” 王熙凤压了压火气回到: “我做什么生意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你和我心里都十分清楚,如今这个时代,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什么贞操啊、廉洁啊,统统都是漂亮话!就拿你尤三姐来说吧,你背井离乡丢下没人照管的老娘,进城给人刷盘子洗碗,受尽了店主的白眼,为了什么?关键时刻还不是我收留了你,让你有了一份稳定的收人。你知道吗,我本来有心栽培你,让你赚一大笔钱之后体面地嫁人!” 尤三姐冷笑道: “嘿嘿,亏你想得出来!我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花着肮脏的钱,还能体体面面地嫁人?!” 王熙凤急了: “怎么跟你说呢孩子,只要你有了钱,谁会在乎你的贞操呢?那些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 “如果他追问我那些钱的来路呢?” “那还不简单吗?就说你买‘福彩’中了大奖!” 尤三姐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王熙凤你听着,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 王熙凤给尤三姐投去一个厌恶的眼神: “你说吧!” 尤三姐整个身体都仿佛变成了一张愤怒的弓箭,冷冷地说道: “我不可能走你给我指定的这条不归路,你也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王熙凤马上现出了杀手的本来面目: “好你个尤三姐!天堂有路你不走!绍组!” “属下在!” “给她点颜色看看!” “哎绍组啊,你都有哪些新颖的手段啊?” “我在派出所当过帮办,要论起打人的手段,嘿嘿,我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孙绍组狞笑着挥舞着手里的皮鞭,一步步逼近尤三姐。尤三姐急忙说道: “且慢!” 王熙凤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希望之光: “尤三姐,你终于回心转意了!” 尤三姐现出很苦恼的样子,疲惫地说道: “说一千道一万,你们不就是让我接客吗?” “知道了就好,你想通了三姐?” 尤三姐继续不紧不慢地问道: “总裁啊,你让孙绍组用皮鞭抽我,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王熙凤慈爱地说道: “宝贝啊,我那是挥泪斩马谡,是迫不得已啊!” 尤三姐麻木地说道: “总裁啊,不用劳烦孙大哥动手了,我自己动手就是了!” 说话间只见尤三姐一扬手抓向自己的半边脸,那像苹果一样娇嫩可爱的脸颊顿时出现了三道血印。 王熙凤急了,叫到: “赶紧制止她这种自残行径!” 孙绍组上前反拧住尤三姐的胳膊,用绳子把她的手反绑到背后。尤三姐也不反抗,却像一个得胜的魔鬼一样狞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这个时候,王熙凤手里那方精致的手提包里传出了手机彩铃的声音。王熙凤优雅地打开包,接通了电话: “啊,啊啊,请稍等,我马上就到!” 王熙凤揣起电话,吩咐道: “这里的事情你就带我处理一下吧,啥时候她回心转意了,你再去通知我。但是你不可以伤她的脸蛋,明白吗?好了,主持人还等我去剪彩呢!” 皮鞋声优雅地远去了,代之而来的是皮鞭的抽打声和尤三姐的惨叫声…… 俊平儿说贞操马到成功 孙绍祖拿出了一个流氓打手的看家本领,挥动皮鞭向尤三姐的后背及臀部抽去,一下,两下,三下。舒残颚疈按理说怜香惜玉之心人皆有之,可是孙绍祖是什么人啊? “子系山中狼,得志便猖狂!” 男人嘛或许就应该活的像一只狼,以便生产出来更多的狼。这个世界需要野性,需要更多更好的狼!否则它可能早就不存在了。我只能说,像孙绍祖这样的打手在今天多得不计其数,而特殊的职业又使得他们如鱼得水! 孙绍祖下手的确狠毒,尤三姐那凄惨的叫声在地下室里面回荡着,但是看不出来尤三姐有什么回心转意的迹象。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好听的女子声音说道: “孙大哥!请等一下!灏” 孙绍祖举起的辫子停在空中: “原来是你!平儿,是凤姐儿让你来的吗?” 平儿毫无表情地说道施: “不是的,孙大哥,是我自己要来的!” 这平儿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得平头正脸秀丽端庄。她像一架天平一样站立在那里,并没有倾向哪一头。她原来是“嫦娥化妆品店”的出纳员,客户是王熙凤联系的,但是假冒伪劣产品却要经平儿出手。她也是打工来的,即同情下人们的难处也要仰仗女主的鼻息;她是王熙凤的心腹,却又经常的被刁难。孙绍祖不仅手法狠毒也是个极品色狼,早就对平儿虎视眈眈,可是他十分清楚她在凤姐心中的地位。他孙绍祖算什么?不过是凤姐豢养的一条狗,即便不咬人也要把人吓个半死。 孙绍祖不满道: “平儿啊,你知道我是有使命的!做不通尤三姐的思想工作,我是无法向凤姐交差的啊!” 孙绍祖饿狼般的眼睛看着平儿,嘴角不自觉地流出了哈喇子。平儿的语气并不带有任何表情: “孙大哥我理解你的苦衷,可是你的手法太生硬,强按牛头喝水的事情是行不通的!” 孙绍祖收起了他的凶残架势,脸上的横丝肉也舒展开来,色迷迷地问平儿道: “想必平儿妹妹有更好的办法了,啊?!” “常言道攻其人不如攻其心,尤三姐性情刚烈,以暴制暴绝非上策!” 孙绍祖点头: “平儿妹妹说的有道理!” 平儿对孙绍祖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孙大哥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尤三姐好进一步沟通!” 孙绍祖丢下手里的皮鞭,笑眯眯地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地下室。 平儿走到尤三姐跟前,尤三姐支撑着满是鞭伤的身子艰难地爬起来。 平儿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尤三姐,尤三姐疑惑地看了看平儿的脸,平儿眼里似乎闪着泪珠。 尤三姐没有接她的手帕,把脸扭到一边。平儿蹲下身子,用手帕去擦尤三姐脸上的血痕,尤三姐抓住手帕扔在地上。 平儿也不生气假装生气,跑到地下室通往外面的那扇门附近叫道: “别不识抬举尤三姐!我们总裁要推举你为头牌!会拿到比其他人多几倍的工钱,可是你却推三阻四的,你!你你!你对得起她的良苦用心吗?!” 尤三姐摸了摸身上一道道鞭伤,看着平儿感觉好生奇怪:这个平儿搞什么名堂?她数落着我的名字,却跑到那边跟门说话。 尤三姐正在疑惑,见平儿又转回自己身边,把纤手搭在自己肩头,神秘地一笑低声说道: “我是故意说给孙绍祖听的!” 尤三姐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在搞什么啊平儿?” “嘘!”平儿把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孙绍祖并没有走远,他就呆在门外。他是凤姐的传声筒!” 尤三姐不屑道: “你跟他还不是都一样吗?只不过招法不一样罢了!” 平儿也不辩解,像追忆往事一样意味深长地说道: “三姐妹妹啊,我和你都来自于社会最底层,可是说心里话我无法做到像你那样的磊落、清白!我很敬佩你,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还要仰仗别人的鼻息生存,真的!虽然我也向往过清白的日子,可是我做不到!” 平儿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贞操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很重要,但是在生存的面前,它却又是如此的软弱无力!” 平儿拉着尤三姐的手: “三姐妹妹啊,既然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我也就尊重并且帮助你实现你的人生选择!所以你要先答应下来凤姐的要求!” “我不懂你的意思,平儿姐姐!” “生命是贵重的,在保证生命的基础上才有‘贞操’可言!你答应了凤姐的要求,并不意味着就要接客啊!” 尤三姐摇头道: “怎么可能呢!” “我可以帮助你做到的!” 尤三姐用手指着平儿: “你可不许骗我?” “相信我吧!” “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尤三姐艰难地站了起来,平儿扶着尤三姐一步步上了台阶,推开门,不想碰到了孙绍祖的鼻子。平儿急了: “干嘛往里面偷看!” 孙绍祖满脸赔笑: “我是给你们放哨的!你要把她带哪儿去啊?!” “我们要去见凤姐!” 孙绍祖点头哈腰道: “我带你们一起去吧?” 平儿怒道: “走开!” 外面的开业庆典已经结束,工作人员正在收拾台面。 平儿搀扶着尤三姐一步步走向“总经理室”,推开门,见王熙凤正在里面办公。平儿扶着尤三姐坐在沙发上面,对王熙凤说道: “总经理!尤三姐已经想通了,但是他的鞭伤很重需要调养几天!” 王熙凤马上变成了笑脸: “这个挨千刀的孙绍祖!下手也太狠了!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他!三姐儿啊,我一会儿就叫人去给你买最好的疗伤药!” 尤三姐艰难地点了点头: “谢谢总经理!” 王熙凤和平儿四只眼睛一对,互相露出得意的笑。 **** “后羿泡脚屋”就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正式营业了,平儿坐台收费,王熙凤亲自督阵。 就在正月十五这一天,店里来了一位贵宾,你道是哪一位?西门庆! 西门庆本来那也是个帅哥,可是今天却挂了一脸的晦气,他走到吧台跟前问道:“泡脚多少钱啊?” “二十!” “那要是泡妞呢?!” 西门庆抬眼轻佻地看着坐在吧台里的平儿,平儿机械地回到: “100元起价!” 西门庆两眼盯住平儿,现出一种迷离: “可以泡多久?!” “至多一宿!” 平儿看了西门庆一眼,见西门庆洒脱帅气,也就对他有了些好感: “这个是菜单您可以事先预览!” 西门庆接过菜单,上面果然是“明码实价”—— “袭人:100元。金钏、银钏:120元。麝月:150元。” 西门庆看着平儿探问道: “她们的质量跟你比起来如何?是在你之上还是不如你?” 平儿神秘地笑了笑: “都在我之上!” 西门庆叹了口气: “那就给我来‘袭人’这道100元钱的菜吧!” 平儿笑道: “跟您说吧!这几道菜都不属于我们这里的vip尊贵部!” 西门庆问道: “那vip是什么价位啊?” 平儿答道: “晴雯:500元!尤三姐:1000元!” 西门庆摇了摇头: “消受不起啊!” 王熙凤拉长声发出一阵清脆的笑: “哎呦喂!西门大兄弟是风月场的高手,向来挥金如土,今天这手头怎么这样晦气啊?!” 西门庆叹了口气: “凤姐你有所不知!我在年前从外地运回来一车鞭炮,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走到半道儿就爆炸了!哎呀,我那数百万的资金啊!我现在已经变成了穷光蛋,怎么还能玩转vip啊!恐怕这100元的菜还得欠着!唉,倒霉啊!” 王熙凤的笑脸马上变成了怒容,两手叉腰道: “你以为我们这儿是慈善机构啊?赶紧给我出去!” 王熙凤用手往外一指,两眼冷酷之极! 西门庆简直是“太囧”了,两手一摊很尴尬地往外走,正跟一个进来的胖子撞了个满怀。胖子随口骂道: “他妈的,没长眼睛啊?!” 西门庆因为遭到凤姐的奚落心里憋气,正无处发泄: “谁家猪圈没关牢跑出来一头畜生!” 胖子一下子抓住西门庆的衣领: “臭小子,你居然敢骂我是猪?!” 按说以西门庆的手法把这头“猪”放倒不费吹灰之力。正在这个时候王熙凤的笑声又席卷而至: “原来是薛大公子和逑大少爷啊!” 这王熙凤的脸真的如同晴雨表,见到有钱人立马就好似云朵突然遇到了“暖湿气流”般的舒展。 晴雯恶搞老鼠玩猫 跟西门庆发生冲突的“胖猪”听见王熙凤的笑声,松开了西门庆,大摇大摆地向吧台这边走了过来,原来不止他一人,身边还跟着个“瘦猴”。舒残颚疈 王熙凤满面春风地跟他们俩打着招呼,心说: “‘钱罐子’终于送上门了!” 来者不是别人,那个“胖猪”就是呆霸王人称“富二代”的薛蟠,那个“瘦猴”乃是高俅之子高小逑。薛蟠虽然有钱,但是比起高小逑可就逊色多了,那高俅任市长期间以职务之便欺上瞒下捞取了大量钱物,究竟他捞了多少?少说也得以“亿”做单位。 高小逑不仅好色嘴还挺贫濡: “妈哎,孩儿嘴馋,想要吃您的豆腐!” 高小逑这么说并非无中生有,高俅与凤姐勾搭连环儿子焉能不知道?名义上凤姐是高俅的“干女儿”,实质上不过是他的情妇、姘头。像王熙凤这样的人物在当今这个黑白颠倒的社会里,真的是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先是做了公安局长张正芳的情妇,张正芳落马紧接着又做了高俅的情妇。要么人们怎么老说:世界是“凤姐”的! 王熙凤也不恼,嬉笑道谔: “吃哪位姑娘的不好?你钱大烧的想吃老娘我的‘豆腐’,门都没有啊!” 高小逑嬉皮笑脸道: “干妈,有没有好一点的‘豆腐’啊?” 平儿坐在吧台里面接过话头: “请问你们二位想吃‘水豆腐’还是‘奶豆腐’?” 薛蟠不解地问道: “什么是‘水豆腐’?‘奶豆腐’滋味又如何?” 薛蟠和高小逑看着平儿色迷迷的眼睛像钉子一样盯住平儿那张俊俏的少女的脸,哈喇子早已经淌得老长。 平儿落落大方地回到: “‘水豆腐’属于大众口味,‘奶豆腐’是我们店的‘特色菜’,也就是vip尊贵部。” 高小逑不暇思索道: “我们要吃‘奶豆腐’!” 平儿拿起一个红色的大菜单,那边王熙凤清了一下嗓。平儿看了主子一眼,见凤姐伸出了一个手指,便会意地把这个红色“菜单”放进橱柜,顺手又拿出一个同样大小的绿色“菜单”,打开递到两个色鬼目前,只见上面“明码实价”地标着: (水豆腐) “袭人:1000元/每碗,金钏、银钏:1200元/每碗,麝月:1500元/每碗。” (奶豆腐) “晴雯:10000元/每碗!尤三姐:20000元/每碗!” 这里的“碗”是谐音字“晚”。这才叫做“看人下菜碟”,橱柜里面放着两张菜单,遇到有钱的“款爷”就拿绿色菜单。 高小逑不暇思索说道: “我们就要‘20000元/每碗’这道菜!” 平儿想到在尤三姐跟前许下的诺言,眼珠一株说道: “常言说‘只选好的不选贵的’,建议你们选择‘晴雯’吧!” “为什么啊?!” 平儿介绍说: “她花样多多,又好好刺激眼球哦!” 高小逑乐得手舞足蹈: “太好了!” 薛蟠不无担心地问道: “我们两个人可不可以共同吃一碗‘奶豆腐’啊?!” 平儿平静地说道: “可以的,到老板娘那里交钱吧!” 高小逑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到凤姐面前: “数额太大,刷10000块钱到你的账户上去吧!” 这区区10000块钱,不过是高俅给儿子的“零花钱”,可是对一位城里打工者来说要扑腾半年! 凤姐在对门工商行刷了10000块钱到自己的账户,又把卡还给了高小逑。 “二位里边请吧!” 平儿引领者高小逑和薛蟠进了里屋,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正在给客人们做足疗。高小逑和薛蟠这两条色狼顿时好像走进了大观园里,那古色古香的圆门、镂空的黄花梨木床、红木制做的茶几木凳令人目不暇接,墙上镶嵌着古装人物壁画,细看却是《韩熙载夜宴图》。这还不算,再看姑娘们的穿着也非常的与众不同,皆颜色亮丽镶金边走金线、缂龙绣凤,工艺十分考究。 平儿来到那个正在给客人做足疗的穿红色旗袍的姑娘跟前说道: “晴雯啊,这两位客人要请你吃饭!” 晴雯站了起来对身旁穿黑色旗袍的姑娘说道: “三姐啊,剩下的活你替我做吧!” 尤三姐接过晴雯的活继续给客人按摩脚心。 如果说晴雯是一位“俏佳人”的话,那么尤三姐就可以称得上是位“绝代佳人”了! 平儿附在晴雯耳畔说道: “妹子好好表现,可千万不要惹凤姐生气啊!” 晴雯嬉笑道: “姐姐你就放心吧,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平儿不放心道: “你是个‘鬼灵精’,所以凤姐对你总是不放心!别忘了自己的本分事哦!” 晴雯诡秘地一笑: “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平儿叹了口气: “这年月也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拿着耗子就是好猫!也甭管你使用啥手法。好妹妹你去吧,姐姐相信你!” 晴雯对薛蟠和高小逑说了一声: “请跟我来!” 晴雯在前面走,那如云的秀发,那镶着金边绣着鸾凤的红色缎被旗袍裹着的柔美身段,单是那美丽的背影就已经勾起了薛蟠和高小逑的无边欲火,两个人像两只饿狼一样跟在后面,眼里闪烁着凶光。高小逑忍不住对薛蟠小声说道: “薛哥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真想一个饿虎扑食咬断她的喉咙!” 薛蟠小声说道: “你就知道囫囵吞枣!你该学一学猫的品格,抓住了耗子并不一口吃掉,玩够了才吃掉!” “嗯有道理,要不咱们钱不是白花了!” 晴雯引领者薛蟠和高小逑三转两转转到一扇圆门前,圆门的上面有个匾额上面写着“”三个金字。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晴雯对他们说道: “二位先生在外面等一下,我要进去换衣服!” 薛蟠急了说道: “我们要看你换衣服!” “不行!” 晴雯一使劲把他们挡在屋外,门板撞在薛蟠的下巴上,紧接着门哗啦一下子在里面给划上了。 薛蟠捂着下巴在门口等着,高小逑顺着门缝往里看,就听见里面稀里哗啦地响着,不知道晴雯在里面搞什么名堂。过了五分钟光景,就听见门闩哗啦一声,晴雯在里面叫道: “二位先生,进来吧!” 薛蟠和高小逑推门进了屋,顿时就傻眼了,但见眼前这位“俏佳人”,脱去了旗袍换了一身翠绿的晚装,更加变得妩媚动人:那迷人的眼波,那荷花似的脸蛋,那粉红色肚兜里面隆起的酥胸……薛蟠和高小逑两眼直勾勾地,哈喇子淌了一地。 薛蟠和高小逑再也按耐不住了,不约而同地就要上前搂抱晴雯,晴雯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慢着!” “我们俩可是等不及了!” 晴雯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也不能破坏我们这里的规矩!” “还有什么‘规矩’啊?!” “平儿没有跟你们交代清楚吗?” “交代什么了啊美人?!” 晴雯漫不经心地说道: “本姑娘花样多多!” 薛蟠和高小逑异口同声道: “我们俩正是奔您的‘花样’而来!” 晴雯严肃地说道: “那你们就得听从本姑娘的安排!” 薛蟠和高小逑点头哈腰满脸赔笑: “行!” 晴雯一板一眼说道: “听好了二位,本姑娘坐在这个凳子上面,你们俩分别与我保持五米远的距离,谁先把我抓住谁就是‘胜者’!” 薛蟠和高小逑说道: “这个简单!” 晴雯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吊灯说道: “这个吊灯是‘声控’的,待会儿我咳嗽一声它就自动熄灭,你们就像小鸡子撒欢一样向往扑来!” “行!” 晴雯正襟危坐,咳嗽了一下,吊灯一下子熄灭。就听见两个男人百米冲刺一样想起了脚步声。 “我抓到你了,美人!跟我上床吧!” “我抓到你了,跟我先上床吧!” 不知道是谁先抓住了晴雯,一路暴啃,接吻声音此起彼伏。过了两分钟吊灯自动亮了起来,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 只见晴雯正站在墙角掩口偷笑,而薛蟠和高小逑正如胶似漆地拥抱着啃咬在一起。 晴雯在那边忍不住笑出声来,薛蟠和高小逑互相推开冲着晴雯骂道: “你这个臭婊/子!居然如此地恶作剧!” 晴雯恶毒地说道: “你们不是喜欢玩花样吗?!” 薛蟠和高小逑异口同声道: “那也不能如此恶搞!我们再不要玩花样了,给我们来个麻辣眼球!” 晴雯吩咐他们道: “去要一碗羊汤来,要大碗的!上面放足胡椒粉!” “好的!” 薛蟠出去叫服务员了,不一会有服务小姐送进来一碗刚出锅的羊汤,上面的胡椒粉还没有溶解开。 晴雯解释道: “下面我来宣布游戏规则:我们大家伙不用汤匙只用嘴同时喝这一碗羊汤!” “太好了!太好了!够刺激!” 薛蟠和高小逑先把嘴巴凑到碗边,晴雯也把嘴巴向碗口逼近,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惊险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晴雯鼓起玉腮猛地往碗里吹了一口气,碗里的胡椒粉立刻腾空而起,直扑薛蟠和高小逑的面门。高小逑和薛蟠毫无防备,胡椒粉飞进了他们的眼球。 “哎呀妈呀!耗子把猫给玩了!” “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尤三姐大闹潇湘馆 晴雯在“”跟薛蟠和高小俅玩完“麻辣眼球”的游戏,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舒残颚疈王熙凤正跟平儿坐在吧台的“会客厅”,女主人穿着高领黑色裘皮大衣,手里拿着电热宝取暖,面前还放着一杯刚刚沏好的碧螺春。 “平儿啊!”王熙凤用粉红的小嘴吹了吹漂浮在茶水上面的茶叶末:“咱们‘泡脚屋’能够顺利的开张营业,你功不可没啊!” 平儿早摸透了女主人那笑里藏刀的秉性,便谦逊地说道: “那还不是总裁您的魄力呀!您脑子灵活,敢想敢干,始终站在时代的前沿!” 王熙凤那霸气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濮: “这年头‘笑贫不笑倡’,贞操那玩意值几个钱!什么叫‘贞操’?不过是女人们用来要挟男人的工具罢了!” 平儿虽然跟王熙凤是一伙的,可是并没有达到女主人那般无耻的地步: “也有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啊!馁” 在女主人面前平儿很少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王熙凤此时那是心高气傲,哪能听得半句逆耳的话: “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姑娘们入了咱这一行,也是她们的造化!再则说,有钱就有一切!处/女膜破了还可以再造,失去了赚钱的商机才是一辈子的遗憾……咦!平儿啊,怎么看不见尤三姐出来接客啊?” 平儿想起了那日对尤三姐所许下的诺言便说道: “您别忘了,尤三姐是您手里的王牌,怎么可以轻易打出去呢?” 王熙凤皱着眉头说道: “玉不磨不成器!什么叫做‘大牌’?不是你含金量多少,而是要在人前把身心磨得透亮!明天赶紧叫她接客!” 平儿恭顺地回到: “是,总裁!” 王熙凤意味深长地说道: “像薛蟠这样有钱的客户不多,我们千万要善待人家!晴雯虽然‘花样’多,鬼点子可也不少,我担心……唉!” “不会出什么意外的,总裁您就放心吧!” 正在这个时候,就见薛蟠和高小俅这对饭桶捂着眼睛从后堂狼狈不堪地跑进了会客厅,边跑边骂: “姥姥个妈的!仙桃没吃上一口,倒吃了那婊/子的麻辣眼球!凤姐你……你等着,我非在咱爹跟前告你不可!” 凤姐赶紧问道: “怎么啦?!是不是晴雯那蹄子‘非礼’你们了?!” “你问那个婊/子去吧!” 高小逑骂完,就跟薛蟠气急败坏地出了泡脚屋的门,不一会响起了奥迪发动起来的声音,车灯在门玻璃上幌过。 王熙凤三角要立起来了,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 “我看她是活够了!可别怪我凤姐无情!平儿啊,赶紧把孙绍组给我叫来!” 孙绍组是凤姐豢养的走狗,她随时随地都可能把这条狗放出来咬人,这个平儿是知道的。 “平儿知道!” “回来!” “您还有什么吩咐?” “除了老虎凳,叫孙绍组再准备一大瓶胡椒粉!” “知道了!” 平儿转身出去到治安科找孙绍组,恰好孙绍组在那里玩着电脑游戏。平儿冲他叫道: “孙大哥!” 孙绍组回过头来,简直喜得是心花怒放: “是你要找我啊平儿?!” 平儿说道: “是凤姐要找你!” 孙绍组像泄了气的皮球: “啥事儿啊?” 平儿说道: “刚才晴雯伺候客人没有伺候好,凤姐很生气,要你把晴雯关进禁闭室反省。但是你不要伤她,也不要打她!她明天要是接不了客,凤姐怪罪下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明白吗?” “哥哥我明白!” 孙绍组说着就去拉平儿的手,色迷迷地说道: “别那么快啊!再呆一会嘛!” 平儿挣脱了孙绍组说道: “凤姐还等着我回话呢!” 平儿回到凤姐身边回道: “我把您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了孙绍组!” 凤姐余怒未消。正在这个时候,后堂响起了孙绍组那粗重的脚步声,晴雯的谩骂声…… 王熙凤噎了一口茶,把茶杯往茶几上狠狠地一撴恶狠狠地骂道: “你自己找的,休怪老娘我无情!这就是跟老娘我作对的后果!” 平儿安慰道: “总裁您放心,孙绍祖一定会狠狠教训晴雯这个小贱人的!” 要说平儿做人啊真个是“八面玲珑”! 平儿话音未落,会客厅的门又开了,进来一位戴眼镜的看起来有些斯文的青年人,一表人才的样子。平儿问道: “先生您要泡脚吗?” 年轻人笑了笑说道: “我要吃豆腐!” “你要吃‘水豆腐’还是‘奶豆腐’?” “可不可以先看看豆单?” 平儿把那张红色的菜单拿出来,年轻人看了看失望地说道: “就这些吗?!” 平儿神秘地一笑: “高级的也有,恐怕先生您消受不起的!” 王熙凤忽然间来了精神头: “哎吆喂平儿啊,这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人家就是奔着vip而来的呢!” 平儿又拿出那张绿色的菜单递到年轻人的面前: “先生请过目吧!” 年轻人看了看菜单,灵魂似乎受到了一种震动: “这‘尤三姐’什么来头啊?每碗要1000元?!” 王熙凤笑道: “她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啊!西施什么样那尤三姐就什么样!怎么样,有心情没?不要紧,手头紧的话可以换个便宜点的!” 年轻人掏出银行卡说道: “常言道‘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就让尤三姐陪我过夜吧!” “行啊行啊!” 凤姐是个会看人下菜碟的主儿,满口地应承着,她知道高小逑的底细,一次性消费10000块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老子高俅实在是太有钱了!可是看得出了,眼前这个主并不阔绰,1000块钱可能就已经达到极限了。 平儿对年轻人说了一声: “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叫尤三姐!” 平儿穿过圆门来到后堂,见尤三姐正在给客人做足疗,做一个足疗她可以有10块钱的提成。 “三姐妹妹,你过来一下!” 尤三姐把手里的活交给了袭人,来到平儿跟前: “有事儿吗姐姐?” “有一位年轻的先生要找你!” “找我?找我做什么啊?” 平儿说道: “你想到我们这里还能做什么?当然是——” 尤三姐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平儿姐姐,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想……你知道吗?我靠给客人做足疗的提成足可以养活老娘!” 平儿摇头说道: “问题不在这里啊三姐妹妹,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我的权力有限啊!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就当是看在姐姐的情分上为我做一回吧!再则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进了你的一亩三分地,‘剧情’怎么样发展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可是人家钱都已经花了啊!” “那有什么啊!说不定他跟你投缘,只看了你一眼也心甘情愿啊!” 尤三姐跟着平儿来到前台,看了一眼那位戴眼镜的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很斯文的样子,心里倒生出了一种好感。便落落大方地说道: “先生请跟我来吧!” 尤三姐在前面走,戴眼镜的先生跟在后面,耳听凤姐叫了一声: “尤三姐!你可不要让凤姐我失望哦!” 尤三姐点了点头: “我知道该怎么做,总裁!” 尤三姐领着客人来到一扇圆门前,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是岫玉镶嵌的三个大字:“潇湘馆”。 尤三姐打开门落落大方地说道: “先生请!” “您先请!” 尤三姐笑道: “还真的是个读书人!” 尤三姐先进了屋,那位戴眼镜的先生随后进来,可是他好像是对屋子里的古典家具摆设和墙上的古装人物壁画感兴趣。 “先生请坐!” 他回过神来,坐在一只红木镂空的鼓形圆凳上面。尤三姐端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面: “先生,请喝茶!” “谢谢尤女士!” 尤三姐说道: “请不要这么称呼,我不过是靠出卖灵魂和**赚钱的小姐,过去叫‘婊/子’!” 戴眼镜的先生透过镜片看了看尤三姐,见尤三姐果然像玫瑰花一样美丽,静静地开放着,便叹了口气: “请不要那样称呼自己好吗?至少,那不是你的错!” 尤三姐怒气冲冲地说道: “不是我的错!难道是社会的错?!政府的错?!法律的错?!都是我们下层人的错!收起你们那一套吧!” 尤三姐说着就开始解旗袍上的红色纽襻,一个、两个、三个,使得上半身**在外面,露出了里面的红色肚兜。又嗤啦一声把肚兜撕开,自己先仰面躺在**,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了腮边: “为什么还不动手?!你们这些吃人肉喝人血的伪君子、人民公仆!哈哈哈哈!” 尤三姐的笑声顿时化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可是,有谁肯去倾听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的哭声呢?商业化的社会把天上的雨水和人心都变成了冰。生存的危机不断冲击着人们的灵魂,特别是女人!多少交易、多少运作、多少酒桌和饭局正在等待着她们!她们似乎不再具有自己的灵魂,而只是一件特殊的商品。而像尤三姐这样的女人在今天这个特殊的社会里总该是个“个案”吧? 冰雪涣爱情萌发 犯罪嫌疑人“后羿泡脚屋”女店主王熙凤涉嫌搞色情活动被武松给带走了,平儿和孙绍祖是她的犯罪团伙,袭人、金钏、银钏、麝月、晴雯、尤三姐都是她的受害者。舒残颚疈其中袭人、麝月、金钏和银钏慑于王熙凤和孙绍祖的**威,不得已才“接客”的,“鬼灵精”晴雯和“烈女”尤三姐虽然遭受了皮肉之苦总算保住了清白之身。 王熙凤和平儿这两个美人被一副手铐铐着带到了审讯室,平儿就像失去了庇护的小狗一样看着她的女主人,忐忑不安地悄声问道: “怎么办啊?!” 王熙凤细眉往上一挑,眼帘却往下垂,依然是霸气十足的样子: “哼!一个小小的武松能奈老娘何!濮” 武松和时迁走进审讯室,对王熙凤和平儿说道: “坐下!” 王熙凤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椅子上面,因为平儿是跟她铐在一起的,不得已就像狗一样被她牵着站在了她的身边。武松对时迁说道踢: “给她也搬一把椅子!” 时迁搬了一把椅子,平儿小声要求道: “警察先生,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可以吗?” “讲!” “可不可以把手铐打开让我自己一个人戴着,这样说话恐怕不大方便的!” 时迁满口答应: “行!” 王熙凤看了一眼平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总算老娘平日没白疼你!” 时迁用钥匙打开手铐,两个美人活动活动手腕,只听咔嚓一声,手铐又被戴上了。不过这一回只给她们一个人戴,却不是平儿。 “放肆!” 王熙凤用三角眼瞪了时迁一眼: “你出尔反尔!” 时迁嘻嘻一笑: “我说老鸨子,我们可没有对你许诺过什么,况且自始至终你都是一副很牛/逼的样子,所以这副手铐你带着正合适!” “哼!” 再看那凤姐,翘起二郎腿,用带手铐的双手抱住膝盖,眼睛望着天花板七个不服八个不愤。时迁看不惯一巴掌扇在王熙凤的脸上,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王熙凤三角眼怒目而视,用戴手铐的纤细的手指着时迁: “居然敢打老娘?!我看你是吞了熊心吃了豹子胆!你们等着!” 什么叫泼妇?什么叫富婆?这就是女人的特长,干了违法犯罪的事情被抓当街脱光衣服与你抗衡,你去抓她她便诬赖你“性***扰”,恰好百年不遇的一位见义勇为者抓住了个女贼,反被说是“***犯”,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放肆!” 武松气的把办公桌一拍: “王熙凤!请不要在这里撒野!这里是公安局!” 王熙凤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 “公安局又怎么了?老娘我不吃你们那一套!哼,我是女人我怕谁!” 的确,王熙凤是被权力给宠坏了!就如同官窑烧制的精品瓷器一样碰不得、打不得、吹不得,没准是价值连城的一个宝物,数十年才呕心沥血烧出来的一个特殊的玩意! 武松显得有些无奈: “你是女人我们怕你!可是上有天下有地,中间还有王法,你怕也不怕?!” 王熙凤冷笑道: “王法!哈哈哈,那个东西只适合普通老百姓!” 武松又是一拍桌子: “泼妇休得猖狂!罪证已经确凿,你逃不过法律的严惩!把她关起来!” “走!” 王熙凤被关进了单间听候处理。 “把证人带进来!” 袭人、金钏、银钏、麝月被一一问询,所说基本一致。晴雯和尤三姐是主要证人,因为她们俩都挨了孙绍祖的鞭打。武松问道: “那个王熙凤的帮凶平儿是她的亲戚吗?” 尤三姐摇头说: “跟我们一样也是个打工妹,她那样做是不得已的!有她自己的苦衷,况且她心眼不坏,没有她的话我们之中的很多姐妹还得被孙绍祖毒打!” 武松忽然间怒火中烧: “这个孙绍祖简直是心狠手辣!仰仗着他爹是人大代表横行霸道,前者在监狱把人打死,谎称是犯人‘躲猫猫’自己撞死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武松对晴雯和尤三姐说道: “谢谢你们的全力配合!” 晴雯尤三姐说道: “不客气,倒要感谢你们公安部门的相救!” “你们可以走了,不过请留下联系方式,有事情还得找你们帮忙!” 尤三姐和晴雯在讯问笔录上签了名,留下联系方式,转身走出了公安局。就在这个时候她们俩听见了汽车喇叭的声响,原来是一辆旧的“夏利”。门一开下来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微笑着冲她们俩打招呼: “你们好!” 尤三姐顺着声音望去,很惊讶: “是冯记者!你怎么会在这儿?!” 冯渊笑了笑: “我们做记者的耳朵长、嗅觉灵敏,王熙凤被抓的过程都被我用摄像机给记录了下来!” 尤三姐笑问道: “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在跟踪我们啊?” “嘿嘿,我当时只装扮成一个打酱油的过客,摄像机被我隐藏在袖口里面,当然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好咱们上车吧!” 尤三姐看了晴雯一眼,二位女士便上了冯渊的“老爷车”。 冯渊一踩油门,“夏利”车唱着歌离开了公安局的大门口。尤三姐想起了冯渊刚才的那番话觉得有趣便说道: “冯先生,您的做法使我想起了007!” 冯渊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间谍方面我只能算是个雏儿,很多时候因为伪装得不够漏了陷儿,挨打的时候也不少!干我们这一行的的确存在着风险!” 尤三姐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记者这种职业?” “我经不起**啊!” 晴雯坐在尤三姐身边插言道: “依我看,最稳妥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报喜不报忧,歌功颂德,给市长脸上贴金!” 冯渊手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 “这位女士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做不到!因为真实构成了这个世界的脊梁,也建造了人的灵魂。是的,我把真实看做是自己灵魂的一部分,正如你们把身体看成是灵魂的一部分而不让人玷污一样。哦,这位女士贵姓?” 晴雯落落大方但是脸上依然挂着一丝恶作剧般的笑: “我叫晴雯,很荣幸遇见您这位讲究的记者,可是我没法验证您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哦!” 冯渊只是把着方向盘,专注而平静: “您的怀疑不无道理,晴雯女士。由于世风日下、人心涣散,人们便开始怀疑一切、否定一切,但是这只是个表象。在黑暗和迷茫之中依然有良知在振臂狂呼,在呐喊!” 晴雯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开始有些相信你了,记者先生!” 冯渊道: “世界总是要向前发展的,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它总是要向前发展的。社会向前发展了,权贵们的利益就会受到冲击。为什么这样讲?那会使得他们失去一切特权和荣宠!” 晴雯愤愤不平道: “他们这些官老爷们!就知道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横行霸道,还整天高喊着‘和谐’!去他妈的‘和谐’吧!” 冯渊笑道: “你一提起‘和谐’,我就想起来了高俅。那是他过去当市长时的一句口头禅。” 晴雯鄙夷地说道: “你提起了高俅那个老混球儿,我就想起了凤姐。” 冯渊不解地问道: “高俅和凤姐,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嘿嘿!说起来很乱!高俅是凤姐的干爹,而凤姐又是高俅的‘小老婆’,你说那个高小逑管凤姐叫‘姐’还是叫‘妈’呢?!” 看得出来晴雯是个很健谈的姑娘,尤三姐提醒冯渊道: “冯先生您有事忙去吧,剩下的路程我们自己走吧!” “你们怎么走啊?” “可以坐2路公交车。” “那多不便,还是我送你们二位吧!” 冯渊又开了一程把晴雯送到家门口,晴雯跟他们道过别,冯渊问尤三姐道: “你家不住市内吗?” “市内楼房太贵住不起,我和老娘住在郊外。” “你家原来住在城里吗?” “原来是的。” 车子驶出了市区,奔向了茫茫的旷野。正是乍暖还寒时节,原野上的积雪在融化,在日光下面蒸腾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像是从睡眠中睁开明亮的眼睛。 冯渊手握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尤三姐,正好与她的那专注的目光相对,原来尤三姐也在窥视着冯渊就像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两个人不好意思地一笑。 冯渊心说: “这个尤三姐真的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子!她像月亮一样静谧,有时却像火山一样暴躁。她的眼睛具有摄人魂魄的力量,使人中了它的魔咒之后无法自拔。她的社会位置是低下的而灵魂却高傲无比!这个社会企图用权利和金钱征服她的贫穷,而她却无情地征服了我!我走近了她,身心都点石成金地起了变化,又好似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静谧的凝视着激动的湖水,是月亮让湖水起了某种变化,还是激动的湖水点燃了月亮的微笑?或许她只是停泊在我未来港湾的一个梦境,梦醒时分一切的一切就会烟消云散了,亦如灰姑娘的宝马香车、舞会的盛装一样因为失去了咒力而消失了一样......” 尤三姐发现了他的异常,提醒道: “您在看什么啊,开车的时候可不要分神哦!” 冯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看见了灰姑娘......” 陆谦得势武松落难 车子转了个弯子在一个居民区停了下来。舒残颚疈这里即不是城市也不是乡村,倒像一个“中转站”,也就是农村进城里做生意的住不起楼房的,再不就是城里下岗的破落户。像尤三姐应该属于这样的“破落户”吧? “冯先生,我走了!” 尤三姐的这句话好像是发自心底的一声叹息。 “请等一等!” 冯渊神经质地一下子握住了尤三姐的手,好像外面埋伏着劫匪。尤三姐感觉出来了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灏。 “您干什么啊冯先生......” 尤三姐并没有因为他的失态而生气,声音显得柔和而含混不清。 “我想让你再陪我坐一会,我有话要对你说。就五分钟可以吗?匆” 尤三姐深情的点了点头,其实她大致也猜出了冯渊要对自己说什么。 冯渊把头埋在方向盘上面,使自己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原野上正在日光中融化的积雪。 “你知道吗尤三姐,我非常喜欢眼前的这个季节,她凛冽但是有自己的性格,她美丽却不为世俗所动。好比梅花开放在山崖上,风雪也许会把她吹折却不能够征服她!” 尤三姐的脸上感觉有些发烧,下意识地说道: “您是位读书人,确切地说还是个文人。会用诗一般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是您知道,我才只有初中文化,而且中途就辍学了的!” 冯渊自嘲地摇了摇头: “这个不是主要问题,文化的高低也未必决定一个人灵魂的高下。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趋炎附势屈就于权贵,尽说些歌功颂德的不实之辞。我好像掉进了孤独地狱,我的灵魂在挣扎,它伤痕累累!有谁肯将真实深深地埋藏在心的谷底,而习惯于用说谎来做自己的向导呢!我怀揣着《梅花傲雪图》开着二手‘夏利’艰难地寻觅着真实,也寻觅着心中的真爱。而你却让我心中那幅图画活了起来,以至于感觉到了它的呼吸......” 尤三姐看着他的眼睛。 “你就要对我说这些吗?我想我可以走了。” “不,远不止这些!” 尤三姐把眼睛从冯渊那火热的眼神里面移开: “还有什么啊!” “我要向你求婚!” 尤三姐看着冯渊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真诚,这倒使得尤三姐一阵眩晕。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冯渊这边倾倒过来,冯渊一把把尤三姐扶住,感觉她的心像小兔子一样蹦跳着! “三姐!三姐!” 尤三姐精神恍惚地倒在冯渊的怀抱里。冯渊有些着急: “三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尤三姐于恍惚之中露出了笑容,脸上的神情像一位幸福的天使: “没有!我只是感觉太幸福了!” “真的吗?!” “真的!我感觉我快死了!” 男人,或者女人,从童年开始谁不曾爱恋过?那是打从盘古开天时就存在的一种力量,她先天地而生,使得日月星辰有规律地旋转。她使冰封的大河碎裂,使得僵硬的土地复苏,在有意无意间唤醒了万物。东方古老的神话源自于女娲心底的爱,是她的寂寞创造了世间男女。于是爱神唤起了灵魂最初的萌动,在爱人脸上结出羞涩的蓓蕾。不要说那种爱是软弱无力的,她静止时是一池清澈的湖水,**奔放时同样具有排山倒海的力量!然而,那种爱并不见于红尘俗世,柏拉图所构建的爱情图腾或许只在天界,但是她的崇高和伟大并不亚于人们对上帝的尊崇。 “真的希望时间像胶片一样,能够永远定格在这一时刻!” “冯先生!” “不要叫我什么‘先生’!” “冯大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闯荡天涯吗?” “呵呵,我这辆‘老爷车’恐怕到不了‘天涯’的,但是有你在身边,就永远会给它带来动力!” 两个人重新又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 武松正在局里布置工作任务,大队长石秀和中队长时迁都在。武松说道: “经调查和审讯,王熙凤逼良为倡的犯罪事实成立,择日依法上报检察院。还有张千李万,接到报警电话故意推委,严重败坏了警民关系,已经被开除公职。” “那个孙绍祖呢?” “同样逃不过法律的惩处!但是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下一个目标是高俅。如果凤姐是一个马蜂窝,那么高俅就是个‘老虎屁股’!” 武松气愤地一拳头砸在桌面上: “甭说你是‘老虎屁股’,你就是只猛虎我武松也要把你打死!” 武松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就开了,闯进来三位穿制服的警察。 “请问哪一位是武松?” 武松回到: “我就是,你们找我吗?” “找的就是你!” 这三位警察穿着和武松他们一样的衣服,但是从派头上看是一个当官的和两个当兵的。其中一个下属宣布道: “武松,你被撤职了!” 石秀时迁急了: “武局长自从上任以来兢兢业业,克勤克俭,这是谁的决定?!” “是贾赦贾市长的决定!” 武松的眼神是冷静的,没有说话。石秀怒道: “他的决定是错误的,凭什么?!” 那名下属拿出一个单子念道: “经查:原公安局局长武松,利用职务之便对‘后羿泡脚屋’进行敲诈勒索,严重败坏了警民关系!为整肃警风警纪,市委全体成员一致举手表决,决定免去武松同志公安局长之职,由原市委秘书长陆谦接替该职!” 陆谦像一尊石像般立在那里,脸上露出奸诈和得意之色,却还是假惺惺地说道: “对不起了武松!我本来不愿意这样做,可是市里的任命我也没有办法!” 武松没有说话一脸的严肃,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陆谦心里反倒有些发毛: “武松,你为什么发笑啊?!” 武松冷笑道: “赵本山虽然退出了春晚,可是我却看了一出现实版的喜剧小品!” 陆谦的属下说起话来还挺横: “武松,闲话少说!交出大门钥匙!” 武松眼珠一转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们会交出钥匙,但是请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属下料理一下后事!” 陆谦对属下一摆手: “我们出去!” 陆谦三人出去,武松把石秀时迁叫道跟前: “我们什么都可以交,但是保险柜里有一份绝密文件绝对不能落入陆谦手里,如果是那样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是有关高俅儿子李代桃僵一案吧?” “是的,我们现在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 “好的!” 要说武松真的是个细致的人。 石秀把那份秘密文件藏在怀中,重新锁好保险柜,然后脱掉了警服,把门打开说道: “我们的警服、大门的钥匙和保险柜的钥匙都在办公桌上面!” 陆谦满腹狐疑地看了看已经是一身便装的武松,又看了看桌面上的钥匙,点头说道: “你们可以走了!” 武松对石秀和时迁说道: “咱们走吧!” 陆谦看着武松三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跟属下小声嘀咕了一阵子。属下会意地不住地点着头,也换上了一身便装,只是每个人腰里多了一支短枪。 武松和石秀、时迁离开公安局,穿街过巷匆匆忙忙地向前疾行。石秀问道: “武松哥哥,我们目前拿着这份档案到哪里去呢?去找贾赦贾市长吗?” 武松果决地说道: “不可以!高俅老贼虽然不在其位,但是暗中依然在把持着权柄垂帘听政,凡市里重要的部门没有他不插手的地方。为今之计只有上报给省局!” 时迁石秀异口同声道: “哥哥说的有道理!” 哥仨说着继续往前走,走入了一处荒凉之地,原来是一处建筑工地,楼房的脚手架还没有拆除。 武松他们三位正在往前走,突然间从广告牌子后面闪出两个人,这两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把短枪,枪口正对准了他们的胸膛。 武松问道: “你们是谁?!” “嘿嘿!武松啊武松,别问我们是谁,但是你准知道我们为了谁!我们是替陆谦陆局长为你送行的!” 武松冷笑道: “我明白了!你们穿上警服就是‘人民警察’,脱下了制服就是黑社会。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白天是人夜晚是鬼,专干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勾当!” “废话少说!武松,你们受死吧!” 两个持枪人互相一递眼色,朝着武松他们就扣动了扳机。 “叭!叭!叭!” 枪声在空荡荡的工地上空回荡着。 三声枪响之后,这两位陆谦的帮凶再一看,武松他们仨人已经踪迹皆无。 “人呢?!” “人呢?!” “真他妈奇了怪了!” “他们不会走远,肯定是进了楼道!” “走!” 两位打手擎着手枪就摸入了楼道。 陷害门冯渊逢冤 在市区一家普通的酒店里面,一场别致的婚礼正在如火如荼地举办着。舒残颚疈说它别致,乃是因为婚礼场面超简单却蕴含着浓浓的情意。穿着黑色礼服的新郎和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手挽手步入婚礼现场,会场掌声雷动。 贾宝玉拉着新郎官的手激动地说道: “祝福你们,凤渊!” “凤渊”即是冯渊qq的昵称。 冯渊握着宝玉的手亲切地问候道宀: “你好,鲍鱼先生!最近在忙什么?” “还在整理祢衡老先生的遗稿!” “你的小说很久没有更新了,我们都很期待的!推” “我觉得教育体制的改革是一件迫切的事情,那些东西就先放一放吧!” 黛玉腆着已经显形的肚子拉住穿着洁白婚纱的尤三姐的手,惊叹不已道: “三姐妹妹穿了这身婚纱,就跟仙子下凡一样!还在咱们一起念书的时候,你就被公认为是咱们的校花啊。可惜你中途就辍了学,我们大家伙都非常怀念你的!” 尤三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也时常的想念大家,特别是黛玉姐姐你和史湘云姐姐,史湘云她好吗?” 黛玉解释道: “他远在浙江,和丈夫柳湘莲在一起,如果她知道了你结婚的事情,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尤三姐似乎受到了一丝震动: “你是说,他的丈夫是柳湘莲?!” “是啊,你难道认识他?!” 尤三姐摇了摇头: “仿佛在梦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尤三姐看了看林黛玉突出的肚子,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个样子,不禁羞涩起来: “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即将做母亲了!还在咱们一起念书的时候我就想,黛玉姐姐初为人母会是个什么形象呢!” 晴雯挤上前笑嘻嘻地说道: “怎么了尤三姐?是不是看见人家要当妈妈了你眼气啊?” 尤三姐瞪了晴雯一眼: “死丫头!我眼什么气?你就知道跟我作对!” 晴雯依旧嬉笑着摸了摸尤三姐的脸颊,又一手托着尤三姐的下巴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让尤三姐的半边脸对着黛玉: “黛玉姐姐您看!” 黛玉笑道: “还用看啊!伊本来就是个绝代佳人!” 晴雯认真地说道: “您在仔细看看!” “哦,我看见了几道伤疤,不过瑕不掩瑜啊!” 晴雯神秘兮兮地伏在黛玉耳边说道: “知道吗姐姐?这个家伙喜欢‘自残’!” 黛玉生气地说道: “妹妹啊,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嫌自己长得太漂亮吗?!” 尤三姐腼腆地一笑: “别听晴雯那小蹄子混说!是我睡觉睡毛楞了滚地下摔的!” 要说晴雯这姑娘真的是个“鬼精灵”,哪里有她哪里就不会寂寞。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因为冯渊是学文的,所以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也都是宝玉和黛玉这样的文人雅士。那不是一场世俗的婚礼,更像是一次久别重逢的老友聚会。可不是嘛,贾宝玉跟冯渊是中学同学,林黛玉跟尤三姐是中学同学,尤三姐跟晴雯又是情同手足的打工妹。他们在一起无拘无束地畅叙友情,也无需主持人什么的。 优美动听的舞曲伴着菜肴的香气在大厅里面回荡着,是哪支深沉的苏格拉民歌《友谊地久天长》: “老朋友怎能忘记掉,怎能不记心上。 老朋友怎能忘记掉,那过去的好时光。 我们曾漫步山岗上,那野菊分外香。 但以后分手去流浪,就不再有好时光。 我们曾荡桨小河上,从日出到傍晚。 但海浪将我们分开,就不再有好时光。 亲爱的快来干一杯,为过去的好时光。 来为那友谊干一杯,为过去的好时光!” 晴雯姑娘好说笑,对大家伙说道: “让我们的新郎新娘一起给大家跳个舞好不好?!” “好!” 冯渊喜气洋洋地对大家说道: “来吧!让我们大家一起跳吧!” 大家伙在新郎官的倡导下纷纷离开座位,自己找自己的舞伴,在优美的舞蹈乐曲声中翩翩起舞,旋转。一张张笑脸就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那是老友重逢从心底发出的欢乐,那欢乐是纯粹的自然的,带着学生时代的纯真与友爱。 音乐之声停止了,大家伙围坐在一起,冯渊带头举起了酒杯: “同学少年意,高山流水情!再为友谊干一杯!” 宝玉黛玉举起杯: “也为那过去的好时光!”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警车的鸣叫。这种声音在这个场合被听见,显得格外的刺耳。 晴雯说道: “好晦气哦!” 冯渊说道: “甭管他,咱们喝咱们的喜酒就是了!” 就在这个时候,酒店的门开了,进来两名穿制服的警察。 “请问哪一位叫冯渊?” 冯渊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从座位上站立起来: “我就是冯渊,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跟我们到局子里走一趟吧!” 冯渊不解地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 警察的脸像死人一样毫无表情: “到了那里你就会知道了!” 尤三姐腾地站立起来,碰翻了桌面的酒杯: “总该有个理由吧?!” 警察无可奈何地问道: “看起来你是这场婚礼的新娘吧?” 尤三姐宣布道: “是的,我是冯渊的妻子!” 警察看了看如花似玉的新娘摇了摇头,发出了一丝感叹: “可惜啊可惜!” 尤三姐追问道: “警察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警察把脸一扬,冷酷地宣布道: “你丈夫冯渊杀人潜逃,我们追踪到此!” 甭说尤三姐怎么吃惊,席面的人一下子全都站立起来,气愤地质问道: “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警察摆了摆手说道: “我们只不过是在执行上级命令,请你不要给我们添麻烦!” 冯渊对大家摆了摆手: “请大家不要激动!我想肯定是一场误会。警察先生,我可以跟你们去一趟。大家不要为我担心,我想事实一定会很快澄清的!” 冯渊拉着尤三姐的手安慰道: “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尤三姐眼里噙着泪花,此外还飘动着一丝疑惑: “你真的要跟他们去吗?” 冯渊看着尤三姐的眼睛问道: “相信我吗?!” 尤三姐跟冯渊拥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我相信你!” 冯渊被警察带走了,尤三姐痴痴地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心如刀割。大家伙安慰道: “没事的三姐,事实很快就会澄清的!” ………… 冯渊被两名警察押上了警车,直奔警察局而去。警察局的院落过去他不止一次地来过,还有武松的办公室,可是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武松的那把椅子上坐着一个陌生的警官,一脸的奸诈,原来是陆谦。办公桌上面摆放着两样东西,一个带血的石头,一根带血迹的“八号线”。 陆谦说话时眼皮都不抬: “你就是杀人犯冯渊吗?” 冯渊辩白道: “你们搞错了,我冯渊没有杀人!” 陆谦把桌子一拍咆哮道: “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陆谦把桌面的那块石头往冯渊面前一推: “你自己看吧!” 陆谦又把那根带血的“八号线”扔到冯渊面前: “看看吧!都是你做的好事!” 冯渊看了看石头和铁线,不解地问道: “我不懂您的意思!” 陆谦咆哮道: “你就是你的作案工具!你用这块石头砸向被害人头部,又用这根铁线勒住被害人的脖子。性质十分恶劣!” 冯渊冷笑道: “真的可笑至极!请问‘被害人’是哪一位?我冯渊又是在什么地方‘杀死了被害人’?” 陆谦指着冯渊道: “被害人就是魏延!你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用了这块石头砸向魏延的头部,抢了他皮包里面的钱!又怕魏延不死,就又用‘八号线’勒住他的脖子,直到魏延断气为止。现有目击者张合的证词。怎么样冯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从实招来!” 冯渊冷笑道: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这是个圈套!” 陆谦以威胁的口吻说道: “这么说是我们公安部门陷害你喽?!” 陆谦把桌子一拍大叫道: “不把你打个半死,谅你不会招供。孙绍祖!” 从内室转出来一名满脸横肉的家伙: “陆局,有何吩咐?!” 陆谦对孙绍祖使了个眼色: “去带冯渊洗洗脑,直到他想通了为止!” 孙绍祖腆着肚子走到冯渊面前: “嘿嘿,原来是你小子!你坏了我们凤姐的好事,害得我也被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跟我走吧!” 孙绍祖反拧着冯渊的胳膊把他带走了,陆谦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自语道: “孙绍祖真是我的得力助手啊!” 救冯郎尤三姐告状 冯渊被孙绍祖带进刑讯室,屋子里光线幽暗并且透着一种阴森恐怖。舒残颚疈墙壁上挂着奇形怪状的的刑具,冯渊依稀仿佛进入了阴曹地府一般。 “进去!” 孙绍祖一推冯渊的后腰,自己坐在一把木椅上面,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的手指在悠闲地敲击着桌面: “冯渊,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反正你自己掂量着办。其实我也不愿意老对犯人动手,毕竟那不是什么高雅的事情!” 冯渊无可奈何地问道宀: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你知道我什么事情也没做,我无缘无故地被抓,当时我正在请人喝喜酒。” 孙绍祖问道: “这么说你是在婚礼现场被抓的,这倒很值得人同情,我可不可以过问一下,和你结婚的妞是谁啊?摇” “她叫尤三姐!” 孙绍祖现出一种怪异的表情,就像被醋呛着了似的: “你小子果然艳福不浅!居然搞到了我们凤姐的头牌!看起来我孙绍祖是永远没有这样的福分喽!” 孙绍祖刚涌上心头的那点同情心瞬间被嫉妒和怨恨给取代了。像孙绍祖这样心狠手辣的打手在“执法”部门虽然很吃得开,但是终归只不过是一条四肢发达的狗。哪个正儿八经的姑娘肯嫁给这样一个流氓打手呢? 此时此地的冯渊,真的是心如刀割般难过,不仅仅是为自己更为尤三姐,自己心中的最爱。原以为是一场误会,可是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他想像不出自己所要面临的是什么。 “我真的没有杀人,也没有必要干那种事情。我的妻子尤三姐还在眼巴巴地等待着我回去呢!” “哈哈哈哈!你的妻子,过两天还指不定是谁的‘妻子’呢!你要我放了你?嘿嘿,除非你......” 冯渊问道: “除非怎么样?!” 孙绍祖不怀好意地狞笑着: “把你的‘谋财害命’经过写成材料,你就可以自由了!” 这下冯渊是彻底绝望了,看起来这绝对不是一场误会抓错了人,而是对方有意陷害自己。不过多年的记者生涯养成的习惯,好奇心压过了一时的恐惧: “可是,我没有做‘图财害命’那样的事情,你叫我怎么写呢?” 孙绍祖很自信地说道: “这个好办,你按照我说的写好了!” 孙绍祖把一个记录本和一只圆珠笔扔到冯渊面前: “我说,你记录!” 孙绍祖一板一眼地念道: “我,犯罪嫌疑人冯渊,根据本人意志供述犯罪事实如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因为手头紧张,见到一个手里拎着皮包的男子顿生歹意,先用石头将其击昏抢走了皮包。我怕他不死事后认出我来,就又用‘八号线’猛勒被害人的脖子......” 孙绍祖在那边口授,冯渊在桌面刷刷地写着。等孙绍祖念完了,冯渊也把笔一扔。孙绍祖问道: “写完了?” 冯渊冷冷地说道: “写完了!” “嘿嘿,果然是新闻记者,我还没说完你居然写完了,给我拿过来!” 冯渊离开座位依旧冷冷的说道: “你自己看好了!” 孙绍祖虽然没有念过几天书,可是眼巴前的字还认识几个,下三滥的小说也能读个大概。可是他写的这是什么啊?像一首唐诗: “纷纷红尘事,扰扰何主宰?百年结同心,转眼两分开。冯渊逢冤屈,有口莫辩白。六月雪犹寒,娥冤深似海。杀人莫须有,奸佞又重来。感时迫中肠,无泪心亦哀。” 孙绍祖没有什么文化也大致看出来了诗中的意图,把记录本往桌面一摔: “跩!穷拽啥呀!我孙绍祖没有文化,可是我只知道什么叫做‘人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我这里有十八般刑具,四十九种花样,每一样都会叫你受用不尽!” 孙绍祖饿狼般撕开冯渊的外衣,又把冯渊的手反绑起来,伸手抓过一条三角带,像恶狗一样吼叫着: “趴下!自己数数!” 冯渊现在是无条件地听任人家的摆布,心说: “看起来陆谦就是要把我置于死地,早知道高俅已经跟黑社会打成一片,兴风作浪无恶不作!我冯渊只不过是尽了一点新闻工作人的本分,坚持了自己那么一点还不曾泯灭的良知,却遭到了如此的劫难!看起来我冯渊是难逃一死,如果是为了正义而死倒也死而无憾,可是却苦了尤三姐!我错了,为什么我要跟她结婚呢!” 冯渊被倒背着手躺在一只很大的木凳上面,那是专门用来打犯人用的。 孙绍祖手里握着三角带,虎视眈眈地高高举起。打人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这特殊的职业已经把他磨练成了一台机器。 “啪!” 孙绍祖手下毫不留情,可是此时此刻的冯渊,心里的悲伤早已经压过了**的疼痛,所以也就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或者可以是,身体上的疼痛反倒成了他心灵上的渴望,并以此来减轻心灵上的悲伤。 “啪!啪啪!” 冯渊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迷迷糊糊地好像看见了许多电影画面:法老号水手,喜庆的婚宴,美丽的新娘,阴森可怕的伊辅堡秘密监狱......那些电影画面此时强烈地震撼着他的灵魂,让他泪如泉涌。 孙绍祖举起三角带正要重重地落下,忽然间一个警察冲里面喊道: “孙绍祖,陆局有话,先将犯人关押起来!” 孙绍祖解开冯渊的绑绳,又把他关进隔壁一间狭小的房间里面。冯渊被孙绍祖一把推了进去,身后的铁门咣当一下被锁死了。幸好屋子里还有一张破床,显示了一点“人性化”的味道。 冯渊忍着伤痛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爬起来摸到床边侧着身子躺倒在**。泪水很快就把床板弄湿了一片。他真的好像从天堂一下子跌进了地狱,这种煎熬比死亡要可怕一万倍呢!如果一个人能够无牵无挂地死去,毫无遗憾地死去,那简直就是一种幸福! 放下冯渊再说尤三姐,左等右等不见丈夫回来,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宝玉黛玉还有晴雯他们也一样。晴雯提议道: “不如咱们去局子里打探一下吧?!” 尤三姐早就按捺不住了,脱了婚纱换了寻常衣服。大家伙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公安局而去。下了车,来到公安局大门口,把门的警察拦住去路: “你们找谁?” 尤三姐焦急但是语气客气地说道: “我要找你们的局长!” “找他干什么?” 尤三姐说道: “冯渊是我丈夫,我们正在举办婚礼就被你们的人带到这里来了,说是要了解情况,都过去两三个钟头了他还没有回去,我担心......” “好了您等会儿!” 年轻的警察跑进办公楼,不一会又跑了出来: “你们进去吧!我们局长在楼上呢!” 尤三姐点头谢过,大家伙便上了楼进了陆谦的办公室。 “请问局长先生,我丈夫冯渊在你们这里吗?!” 陆谦看了眼急得火烧火燎的尤三姐,眼皮往下一耷拉打起了官腔: “他不在我们这里。” 尤三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他不可能杀人,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陆谦不紧不慢地说道: “冤枉不冤枉,不是你说我说的事情,我也不希望这是事实,可是目前人证物证俱在!” 陆谦把办公桌上的带血的石头往尤三姐面前一推: “你自己看吧!” 晴雯上前不客气地质问道: “就凭这块石头就可以定人罪?你们糊弄小孩子去吧!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尤三姐追问道: “你们究竟把我丈夫弄到哪里去了?!告诉我,就算我求你们了!” 陆谦重复道: “他是重犯,已经被押往监狱!” 宝玉质问道: “难道没有经过法院审判就可以直接把人投进监狱吗?!” 尤三姐眼前一黑脚底站不稳就要向一边栽倒,黛玉和晴雯赶紧把她扶住: “三姐!三姐!” 尤三姐昏昏沉沉地躺在晴雯和黛玉的怀抱之中,已经不省人事。晴雯掐了半天人中,尤三姐方才苏醒过来。 尤三姐睁开眼睛,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发了疯一般奔到陆谦的办公桌前把桌子狠狠地一拍,指着陆谦的鼻子叫道: “陆谦!你串通王熙凤陷害我丈夫冯渊!我尤三姐就是告到中央,告到习近平那里,也要为我丈夫伸冤!” 尤三姐说完猛地一转身,走出陆谦的办公室,好像是她刚刚带来了上帝的口谕。 陆谦的额角开始冒汗了,呆坐了半晌拨通了贾市长的电话。 闯市府孤女陷囹圄 市政府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贾市长正在电话里面跟童贯联系一桩业务: “喂,童部长吗?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是个什么样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啊,贾市长?” 贾赦拿着电话一板一眼地说道宀: “我们市委全体成员昨天举办了一个重要会议,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啊,决定以‘山神庙’为中心来开发旅游景点,以旅游带动招商引资,处进全市经济的繁荣.......”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太好了贾市长!这个决策太英明了!这是关系到子孙万代的大事!右” 贾市长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他的长相跟儿子贾琏差不多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笑容可掬一脸的福相。舒残颚疈 “呵呵呵,童贯啊,你和蔡京都曾经是我的部下,你们又是我的得意门生。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内部消息事先透露给了你?想必你心里是清楚的。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规划局和设计院那头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这里有开发商王子腾王总的电话,你记一下!” “多谢老师的栽培!” 如果不是通过电话听到童贯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声音,您会眼见这位商务部部长感激涕零的样子。虽然开发“山神庙”不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但是却等于把一棵摇钱树搬回了家里。 什么叫做“官财”?官场里面的财运往往就是通过这样的一系列周转来获得的。 “呵呵呵,好好干吧童贯!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情老师我是不会忘了你的!” “太感谢您了老师!晚上‘黑猫夜总会’见!” 贾市长刚刚放下这个电话,那边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 “喂!啊是你啊蔡京,忙啥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瘪的声音: “您好老师!我前天托陆谦送给您的鼻烟壶收到了吗?那个可是武则天曾经用过的,价值不下100万呢!” 贾市长心里欢喜嘴上生气: “我说‘财神爷’啊,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咱们师生之间还用得着扯这个吗!” 蔡京差不多是用哭腔在诉说: “老师啊,有一件事情可把我整的焦头烂额了!” 贾市长有些不耐烦了: “我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你这个财政部长摆不平的事情?!” “老师啊,有的事情有钱是‘摆不平’的啊!” “到底啥事啊?!” “这不是嘛,年前我儿子喝了点酒,一时犯浑把人给打死了。我寻思给死者家属100万私了算了,可是人家不干,非要走法律程序不可!” “那就让他走法律程序呗!” “老师啊!那样做我儿子就得被枪毙,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呜呜呜……” 贾赦更加不耐烦了: “你烦不烦啊!多大点事情!回头叫陆谦给你儿子抓个替身不就完了嘛!” 电话那边的蔡京被感动得直哭: “谢谢市长,谢谢老师!晚上咱们‘天池’见!” 贾赦刚刚放下电话,旁边另外一部电话又呤呤地响起来了。 “啊,是陆谦啊!我正要问你,我儿媳妇那件事你处理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传来陆谦毕恭毕敬的声音: “尊敬的市长大人,被武松抓去的人已经全部被我释放,泡脚屋正常营业。那个罪魁祸首就是冯渊,我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冯渊?就是那个时常中伤我们领导干部的小报记者?陆谦啊,你做的对!” “可是......” “可是什么?哎呀陆谦啊,什么时候学得跟老娘们似地!有话尽管说嘛!” “他老婆上公安局闹腾来了,说是要替丈夫伸冤,我很担心啊贾市长!” 贾市长不屑一顾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不就是个女人嘛,她还能反了天?!” “不是啊贾市长,我看她当时的情形跟疯了一样,还说就是告到中央,告到习近平那里,也要替丈夫冯渊伸冤!” 贾市长气的暴跳如雷: “孙猴子还能跳出如来佛的掌心!” 陆谦问道: “市长大人,我们怎么样处理冯渊啊?” 贾市长不耐烦道: “关几天再说!啊对了,陆谦,刚刚蔡京给我打来电话,说是要给他儿子找个替身。这件事情你就张罗着办吧,就算是替我。唉,我老了,还有几年干头!你陆谦还年轻,前途无量。还用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 陆谦在电话那头感激得都哭了: “市长大人用心良苦,我陆谦何德何能!” “好了陆谦!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就看着办吧!” 贾市长压低了声音: “不过陆谦,你千万不可以走漏半点风声!明白吗?!” “明白明白!” 一桩人命关天的秘密交易就这样在电话里面成交了! 市长刚刚放下电话,就有人敲门。 “进来!” 进来的是门卫的董超,贾市长问道: “有事吗?” “贾市长,外面有一个年轻女人想见您!” 贾赦鄙夷地问道: “又是上/访的吧?” 董超毕恭毕敬道: “我看像是!” 贾赦冲董超一摆手: “打发掉算了!” 董超转身刚要走,贾市长喊道: “回来!” 贾赦平生就对女人感兴趣。 “您还有什么吩咐贾市长?” “你有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尤三姐,是为丈夫冯渊而来。” 贾市长又冲董超一摆手: “你把她带到我办公室来吧!” 不一会尤三姐被董超带到贾赦的办公室。尤三姐一个下层女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庄严豪华的场面,心里面还是砰砰直跳。贾市长点着一只希尔顿,语调变得极其温和: “抬起头来!” 尤三姐怯生生地抬起头来。这一抬头不要紧,贾市长心里怦然就是一动:天啊,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想我贾赦往昔玩过的女人无数,可是这样漂亮的女人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个时候的贾赦可以说是心花怒放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妹妹?” “我叫尤三姐!” 贾市长站起身来把烟蒂按死在烟灰缸里面,笑容可掬地问道: “你是为了你丈夫的事情而来的吧?” 尤三姐看了贾赦一眼又垂下眼帘: “您都知道了,市长!” 贾赦走到尤三姐近前,亲切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我刚才还跟陆谦通过话,叫他做事情一定要慎重,别错抓了好人!” 尤三姐像是遇到了救星,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贾市长: “我丈夫是冤枉的,我想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呵呵呵,小妹妹!我很能体会出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待会儿我就通知陆谦把人放了!” 尤三姐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跪倒在贾赦跟前: “谢谢贾市长!” 尤三姐感动得都哭了,贾赦赶紧以手相搀: “你这是干什么呀小妹妹!” 贾赦的眼睛开始迷离了,嘴巴开始流涎了,心跳也加快了。就在尤三姐起身的当口,贾赦这个老色鬼一下子抱住了尤三姐的柳腰。尤三姐知道情况不妙,惊恐地叫道: “您不要这样啊市长?!” 贾赦的老脸冒了汗,气喘吁吁道: “我喜欢死你了,小妹妹!” 尤三姐挣扎着: “不要这样啊贾市长,会有损您的身份的!”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什么都是老子一句话,包括你丈夫的生死!” 贾赦想把尤三姐抱到沙发上面,尤三姐不从,她的挣扎反倒勾起了贾赦贾市长的无边欲火,他拼了老命把尤三姐按倒在长条沙发上面,就要解她的衣扣。尤三姐照着贾市长的老脸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唉,要说尤三姐没有理性倒也不是,但是一个女人被强/暴时下意识往往会这样做,有的男人被打清醒了。但是贾赦是什么身份啊!这一巴掌无疑是“太岁头上动土”。贾赦一捂脸的当口,尤三姐一下子挣脱了出去浑身栗抖: “对不起,市长!” “来人!” 贾市长恼羞成怒,随之进来两个保安。 “市长,有何吩咐?!” 贾赦一手捂着半边脸,一手指着尤三姐: “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关起来!她居然对本市长实施‘性烧扰’。本市长守身如玉,岂容你来玷污!” 尤三姐反而镇定了,流着眼泪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贾赦像一只被激怒的猴子狂怒道: “她是个疯子,赶紧把她给我关起来!” 两个保安反拧着尤三姐的胳膊以请示的目光看着贾市长: “要把她关进地牢去吗?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以关人的房间了?啊对了,隔壁医院的太平间可以借用!” 贾赦摆了摆手: “不可以!前不久在黑龙江就有过这样的先例,我们不能步人家的后尘,说我们做事不‘人性化’,就把这个贱女人暂时关进车库里面去吧!多派几个保安轮流看守着!” “遵命!走!” 尤三姐在这里完全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只有无条件地听任强权的摆布。她被两个保安带到后院一个废弃了的车库。库门哗啦一开,尤三姐被推了进去,随后又被哗啦一下关上了。可是贾市长所说的“人性化”也只不过是换了个地点和名称罢了。车库里面的环境比太平间还要恶劣十分。 色鬼荡妇现场直播 在一栋价值上千万的豪华别墅里面,一张真皮沙发上面坐着一位老者和一位丰润的少妇。舒残颚疈沙发前面的红木茶几上面放置着两杯红酒。很显然这位老者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银行存款过亿的大富翁,可是从他那张老谋深算的脸上却看不出来什么富贵的迹象,秃头的四周散落着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肌肉松懈像个烟鬼。不过他身边这位少妇却是极尽华贵之能事:金丝绒的旗袍、77k的纯金项链,雪白的大腿几乎全部**在开叉的外面。 这栋别墅看上去与外界没有什么联系,隔音效果差不多是世界一流的,里边做什么事情外面都不会被发现。可是就在他们所坐的这只沙发对面,一只“电子眼”正在秘密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它被秘密地安装在对面墙上装饰的假花后面,而“电子眼”的usb插头却秘密地通向隔壁的一个房间,不仔细寻找是很难被发现的。在隔壁房间里面,那里一对年轻人正坐在电脑前面兴高采烈地看“现场直播”。这对年轻人一个胖的像猪,一个瘦的如猴儿,一马都是色迷迷的架势。 “这下你满意了吗凤姐儿?我的心肝宝贝啊!你的所有要求我都会在第一时间为你办到。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不肯为他心爱的女人效劳呢!” 老者色迷迷地看了少妇一眼,一只手熟练地伸向她的腰部。 “贵妇人”伸出一只纤细的手端起茶几上面盛了半下红酒的高脚杯,很优雅地挨近涂过口红的嘴唇,噎了一小口又轻轻地放回茶几,瞥了老者一眼,有些不屑宄: “这对于干爹您来说还不是举手之劳嘛!我也是有家有业有老公的女人,这些年我把整个身心差不多都交给了你,我一个女人我容易吗!” 老者满脸**笑地掐了一下少妇那细腻的脸蛋: “嘿嘿,我说凤姐啊,你真会做女人!非常熟谙男人的心理。常言道‘怜香惜玉之心人皆有之’,谁让我高俅喜欢你来着呢!这样吧,明天我就陪你去一趟豪华汽车商行,让你亲手开回来一台纯德国造价值800万的宝马!湘” 高俅兴冲冲地在凤姐脸上亲了一口,凤姐站立起来理顺一下旗袍的下摆落落大方地坐在高俅的大腿上,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娇嗔地叫了一声: “干爹——” 这一声“干爹”直把高俅叫的是心花怒放: “哎哎哎,你这个小狐狸精啊!你的声音就像眼前这杯美酒,直叫我沉醉到了心里!贾琏那厮艳福可也不浅,他可曾如吾这般怜香惜玉呦?!” 王熙凤气哼哼地瞪起三角眼不屑一顾地说道: “那个挨千刀的比你还要风流着呢!他居然看上了武大郎的妻子,潘金莲那个***货!等哪天老娘我心不顺,非把她抓到我那儿,我让她给老娘我接客!” 王熙凤用带着昂贵钻戒的纤纤手指很优雅地往前指了指,一副邪气凛然的样子。 “嘿嘿,宝贝啊,你不了解男人啊!一个不好色的男人算不上是个好男人!我高俅是一个‘无神论’者,我就知道人死如灯灭,所以我们在世时就要尽情享乐。等到四肢无力那天,就算是你我再有钱也晚了,一切都完蛋了!” 隔壁房间电脑屏幕前面那对一胖一瘦的色男,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现场直播”,口水流了满桌。不用我介绍您也会猜出是谁。他们是谁?正是高俅的儿子高小逑和色狼薛蟠。 薛蟠嘴张的挺大口水都流到了电脑桌上面自己也没有发觉: “嘿嘿,我真的很佩服你家老爷子,人家活的多么多么的支棱!” 高小逑自豪地说道: “那是啊,我老爸就是我的楷模!” 儿子为什么要在父亲的房间安装摄像头?原因就在于此。高俅这个老色鬼时常把陌生女人领进自己的房间寻欢作乐,儿子也颇好这一口,把他馋的抓心挠肝的。薛蟠鬼主意多,就给高小逑出了这么个“鬼点子”。就这样,每当高俅跟女人寻欢作乐的时候,高小逑都要请薛蟠看“现场直播”。 高小逑和薛蟠这两个“富二代”都是极品色狼,整天开着“奥迪”东游西逛。常言道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可是钱太多了往往会把人推向毁灭的深渊。先前高小逑和薛蟠酒后驾驶连撞了五人,其中三死二伤,也是高小逑的驾驶技术欠佳。当时高俅还是本市市长,欲以金钱摆平,可是死者家属不干非要走法律程序不可。论理高小逑应该被判处死刑,怎么办呢?高俅便与原公安局局长张正芳商议并给了对方一笔可观的“好处费”。当时陆谦是高俅身边的秘书,陆谦亲自到劳务市场为高俅儿子寻找“替身”,什么叫“替身”?代替死刑犯去挨枪子儿!就这样,被判处了死刑的高小逑摇身一变又是一条好汉!依旧整天开着“奥迪”东游西逛为非作歹。 从这件事情上来看,我们国家的法律法规,已经被高俅这样的贪官污吏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这些个民族败类!这的确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的悲哀! 返回头我们再回到“直播现场”。 只见王熙凤想起来了什么担心道: “那个武松你是怎么样处置的?!” “他已经被你公爹一撸到底,由我的心腹陆谦接替他公安局长之职!” “武松会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啊?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高俅嘿嘿一笑自信道: “我已经派出心腹人前去截杀,谅他逃不出我的掌握之中!” 王熙凤双臂勾住高俅的脖子,撅起红红的小嘴儿: “还有那个冯渊,跟尤三姐那个婊/子勾搭连环。我想肯定是尤三姐出卖了我,更可气的是那对狗男女居然结婚了!还好,在他们的结婚现场,冯渊那小子就被抓起来了。我的事情我公爹能袖手旁观吗?!” 高俅在凤姐细腻粉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神秘地一笑: “其实真正下命令的人是你干爹不是你公爹,陆谦不过是在执行我的密令罢了!” 王熙凤探了下高俅的口风: “干爹您打算怎么样处置冯渊那小子?” 高俅也端起盛红酒的高脚杯噎了一口,又用力往茶几上一顿,怪眼圆翻道: “凤姐你记住干爹我一句话:凡是跟你和我过不去的人,其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 高俅说着身子向后一仰,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干爹我虽然离休了,但是我自信还有这个权力!” 正在这个时候,沙发案头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王熙凤松开高俅的脖子: “如果是我公爹打来的,就说你一个人在家!” 高俅点了点头: “喂?啊,原来是老贾啊!怎么样忙吗?哦哦,山神庙,招商引资,好好!” 电话那边传来贾市长的声音: “有件事情有些棘手啊,高市长!” “啥事啊?是冯渊杀人案吗?” “还真的被你猜着了,老市长,你前脚抓了冯渊,后脚他媳妇就找上门来了。这个女人很飙啊!她直嚷嚷要上/访呢!” “哦,你说的是那个尤三姐吧?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可是话又说回来,毕竟......哎我看这样吧老贾,我也不想叫你为难,由我来处理这件事情,你就把那个女人交给我处理好了!” 王熙凤刚才喝的那口红酒好像突然间变成了毒药,脸色气的煞白。高俅刚刚放下电话,凤姐就虎视眈眈地楸住高俅的耳朵嚷嚷道: “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你要打那个婊/子的主意?好啊你啊!” 王熙凤用力一推,高俅倒在沙发扶手上面。 王熙凤气呼呼地两手叉腰,撅着红红的小嘴儿站立在一边。 高俅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可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啊! 高俅也不生气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走到凤姐身后,双手搭在凤姐的肩头,又顺着肩头滑向前胸。 “宝贝,你想不想听我解释啊!” 王熙凤抓住高俅的胳膊甩到一边: “不许碰我!” 一个**有时候也会摆出一副“贞操”的样子,那不过是对付男人的一件秘密武器罢了。 高俅显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你不想听就算了!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哪个女人能取代凤姐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啊!” 王熙凤双臂抱在胸前,不屑一顾道: “这些话你对尤三姐说去吧!我不想听!”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算是救了高俅的驾。 高俅抄起电话: “喂?啊,又是你啊老贾!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要留着冯渊那个臭小子?!哦哦,明白明白!我会吩咐陆谦好好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好的好的,拜拜!” 王熙凤好像卸了妆的戏子,走到高俅身边: “怎么样,是不是我公爹有心要放了冯渊那小子?!” 高俅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目前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候!” ............... 掉狼穴佳人告急 一辆120急救车鸣叫着驶出南大监狱,向着市医院方向疾驰。舒残颚疈救护车开进了市医院的大院,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把患者抬下了车,护士在一边举着点滴瓶子。 “哦,还是个老犯人,他病得不轻啊!你们知道他得的是啥病啊?护士小姐?” 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的护士小姐回说道: “根据临床症状来看,很可能是癫痫!” 患者被抬进重症监护室,主治医生问道謇: “谁是患者家属?患者家属来了没有?!” 走进来一位穿制服的警官说道: “您好医生!我叫薛霸,是南大监狱的管教。患者是我们监狱的服刑人员,名字叫董卓。怎么样医生,问题很严重吗?拽” 穿白大褂的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对薛霸说道: “相当严重,又这样一大把年纪。以前他在监狱里面发作过吗?” 薛霸拍了拍医生的肩头: “按程序走就是了,咱们谁也别担过。” 在薛霸这样的人眼里,监狱死了一个人就跟鸡场死了一只鸡一样,只是自己不要“担过”罢了。 昏迷不醒的董卓被罩上氧气罩,护士小姐把听诊器的探头伸向董卓的前胸。可是董卓并不配合,只是用双手紧紧地护住前胸。 护士小姐拿下听诊器对主治医生说道: “他除了癫痫,很可能心脏功能也不太好!” 主治医生用手扒开董卓的眼皮看了看: “你守护在这里,我去把扫描仪拿来!” 主治医生出去了,监护室里面就只有护士一个人了。护士小姐看了看氧气瓶又检查一下氧气罩,忽然间董卓睁开眼睛抓住护士小姐的手: “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下了一大跳,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董卓摘下氧气罩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对护士说话: “不要害怕,护士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护士小姐回答说: “我叫甄英莲。” 这甄英莲因为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 董卓的眼神足矣证明他没有病,那么他刚才“口吐白沫”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为了演戏遮人耳目把牙膏吞在嘴里再用舌头搅拌一下,就出现了这样一种效果。老家伙挺会演戏啊! 董卓从怀里掏出冯渊用鲜血写成的诉状递到英莲手里,几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英莲姑娘!拜托你把这件东西交给一位叫李婵儿的女警官好吗?!只有她能够救得了冯渊,人命关天啊!” 英莲高兴地说道: “我认识婵儿姐姐的,是她把我从黑社会的魔掌救出来的。” 董卓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太好了英莲姑娘!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英莲姑娘点了点头: “有的老伯,我一定把它尽快送到婵儿姐姐手中!” 走廊里边又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还有手推车轮子碾压地面的声音。董卓赶紧又把氧气罩罩在口鼻上面,依旧是人事不省的样子,但是看上去神态很安详,仿佛在天国里面遨游。 自从董卓锒铛入狱之后,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虽然失去了自由,可是灵魂却获得了新生。从前的他,不过是借着伪善之名在天上飞,又被狂妄的野心重重地摔在地上。还好,是婵儿真正救度了他,让他窥见了人生的真实,而《金刚经》所讲的就是这种宇宙的真实。董卓在监狱里每天都在参悟它,不仅获得了清静智慧的本体,也发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慈悲心。 医生们七手八脚地忙着给董卓做心电图,董卓呢,也就心甘情愿地任他们摆布。 “他的心跳很正常,波形相当稳定!” 董卓脸上的神情依然是在遨游天国,心里默默地说道: “我的灵魂又得到了一次救度,佛菩萨终将会原谅我的!” 其实从董卓发心向善的那一天开始,佛菩萨就已经原谅了他。他比高俅、陆谦之辈幸运和幸福得多,虽然他们高高在上,可是他们所造就的罪孽必然会把他们坠入阿鼻地狱,生前贪得无厌、诡计多端、花天酒地,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必然享受着铜汁热铁烈焰风吼等等无尽的煎熬…… 然而他们并不觉悟,手里的权利令高俅等辈忘乎所以,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他们手掌心里面的玩物,面对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尤三姐被关在车库里面的第四天,一辆豪华的宝马停在了市委后院车库门前。两名保安用钥匙打开破败不堪的车库大门,一股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保安们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掩住鼻孔往里面走。过了一会听见保安说了一声: “起来吧!尤三姐,你不是想知道你丈夫的消息吗?跟我们走吧!” 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啊?!” 保安回到: “我们市长有请!” “哪个市长?贾市长吗?” “高市长!走吧!” 不一会从车库门里走出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明媚的阳光射在她的脸上愈加显得苍白,就像被放置在地窖里面的萝卜。散乱的头发衬托着苍白无有血色的脸,仿佛一个狰狞的魔鬼。这就是尤三姐,倔强的尤三姐!她为了贞操可以忍受着孙绍组的皮鞭,可是为了救自己的丈夫,她却又不得不向贾赦那个混蛋屈服了。她无法面对失去新婚丈夫的痛苦,什么叫做“生死两茫茫”。 尤三姐走出车库,用手挡住双眼慢慢适应春日里强烈的日光。过了片刻,把头向上一扬,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虽然她的头发和脸上挂着灰尘,却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两位保安显得很客气的样子,其中一个拉开宝马车的车门: “上车吧,尤三姐!” 尤三姐迟疑了一下还是上了车。车子启动了,驶向了市区,在一家洗浴中心门前停了下来。一个保安对尤三姐说道: “尤三姐,待会我们带你去见高市长,你先进去洗个澡,再把新衣服换上。” 尤三姐下了车跟着保安进了洗浴中心。那名保安付了钱又把一个包裹递给尤三姐: “你去好好洗个澡吧!尤三姐,不要着急,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尤三姐道过谢夹着包裹进了浴池。约莫一个钟头的时间,焕然一新的尤三姐走出了洗浴中心的大门口,那两位保安看着尤三姐向这边走来,叹道: “贾市长做事太不地道,怎么忍心把这样一位漂亮美女关进车库里面!” 司机座位上的那名保安嘴巴贴在他的耳边说道: “贾市长一向对漂亮女人感兴趣,像尤三姐这样的芳华绝代岂能放过?我倒宁肯相信狗不吃屎狼不吃肉!” 尤三姐拉开车后门,独自一人坐在后排。司机一踩油门车子又向前开去。尤三姐现在只是一个心眼儿牵挂自己的丈夫,便问道: “保安同志,高市长会知道我丈夫冯渊的下落吗?” “我想会的,他老人家手眼通天,一个电话下去就搞定了!” 尤三姐的心房投射进一丝希望之光。 宝马车驶出了市区,又约莫走了半个钟头来到了一处幽静之地,在一个雕梁画栋的牌楼前面停了下来,上面的匾额是用金粉写成的四个大字:“意境通幽”。 尤三姐下了车跟着保安进了牌楼,前面则是一个白墙绿琉璃瓦的院落。院落占地面积不知道有多大,曲折的回廊下面是脉脉的流水,红色的鲤鱼在水里面嬉戏追逐,鸳鸯则成双成对地躲在假山石下面晒太阳。 尤三姐好像是行走在大观园里面,惊讶道: “原来这就是高市长的别墅啊!” 保安呵呵笑道: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超豪华的别墅吧?!” 尤三姐天真地说道: “我以为别墅就是种着几棵树呢!” 过了回廊,前面是一座仿古式独楼,汉白玉的墙面,屋顶上是金黄色的琉璃瓦,飞檐斗拱异兽髙瞩着远方。形如阿房宫一样气势恢宏。 尤三姐被保安引领着来到别墅的门口,其中一个保安对她说道: “你站在这里稍等,我进去告诉一声!” 保安进去不一会转身出来: “高市长请你进去!” 尤三姐还是有些胆怯,看了两位保安一眼。保安们会意地点了点头把尤三姐领进高俅的会客厅。高俅看了一眼如花似玉的尤三姐,冲两位保安一摆手: “你们去吧!我有话要跟她单独谈!” 保安们退出了客厅。尤三姐看了一眼高俅,却原来是一个头上没有几根毛的老头儿,眼睛可相当精神。高俅可是春光满面,一副休闲的样子。 “呵呵呵,你就是尤三姐啊?!” 尤三姐垂手立在那里,眼帘低垂地点了点头。高俅越发来了兴致: “果然是国色天香啊!哈哈哈!” 尤三姐试探性地问道: “高市长,您知道我丈夫冯渊的下落吗?!如果您知道,就请您告诉我吧!” 高俅眼珠一转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道: “这个嘛,我可以给你打听。等到有了他的消息我立刻告诉你,你可以暂时呆在我这里。我也是新近听到的这件事情,是陆谦那个王八蛋抓了你丈夫吧?可恶的东西!还有那个贾市长,做事情也太不仗义,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他居然……唉,没有我高俅的提拔哪里会有他的今天!” 尤三姐哀求道: “我只想我丈夫平平安安地回到我的身边!” 高俅探问道: “你和你丈夫的感情很深吗?” 尤三姐坚定地说道: “是,没有他我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看起来这高俅并不像贾赦那样没有修养,手脚还算老实: “好吧,我待会儿就给陆谦打电话给你拔拔底。你先在我的客厅呆着,不过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暂时把你锁在屋里。不过你千万不要误会,尤三姐,我这都是为了你考虑啊!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如果你有耐心等你丈夫的消息,我这就去找贾市长去!” 尤三姐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点头: “那就拜托您了!” 高俅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出去了,又用钥匙把门反锁起来。可是您别忘了,这个会客厅的墙壁上面是被高俅的儿子秘密地安装了“电子眼”的,就连高俅本人都不知道的。 尤三姐呆坐在沙发上面,心急如焚地等待着。过了约莫十分钟光景,尤三姐听见门的锁孔有钥匙转动的声音。她惊喜地奔到门口,以为是高俅带回来了他丈夫的消息。 门开了。 可是进来的却是三个年轻人,其中两个尤三姐认识:是高小俅和薛蟠,另外一个带着眼镜,和自己的丈夫冯渊有几分相像,却满脸邪**之气。 只见高俅之子狞笑着对另外二位说道: “我说兄弟们,咱们是一个一个地上还是一起上啊?!” 另外两个起哄道: “您是别墅的少主人,当然是您先上了,啊哈哈哈!” 尤三姐惊恐着,像是狸猫见到了狗一样毛发直竖。可是在这里她完全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形势对她来说非常危急…… 惊噩耗痛断柔肠 (四海泛舟江湖隐,大音希声日月长。舒残颚疈名利富贵浮云卷,著蓑持竿雪苍狼。) 高俅的浪荡公子高小俅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向尤三姐发起进攻,一边嬉皮笑脸个不停,尤三姐一个女子有什么办法,只好满屋子乱跑惊慌失措地躲避色狼的进攻。 堵在门口的两位:薛蟠手里边正拿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在玩耍,那短剑的鞘镶嵌着精美花纹,薛蟠爱不释手地一会把它拔出来又一下子送到里面,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动作。旁边戴眼镜的男子双手抱在胸前,像是在看斗鸡,口里还不停地叫着: “加油啊!” 眼看高小俅就要抓住了尤三姐,尤三姐急了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实实在在地扇在了高小俅的脸上。高小俅一捂脸的当儿,尤三姐朝着大门口冲去。薛蟠和那位戴眼镜的男子赶紧扎撒开双臂拦截。尤三姐真的急了,直奔薛蟠而去。薛蟠一时反倒不知所措,他一愣神,剑鞘里面的短剑猛地被尤三姐给拔了出去謇。 尤三姐后退两步擎剑在手,两眼喷火: “看你们谁还敢过来!告诉你们,除了我丈夫冯渊,谁也别想碰我身体一下!” 三个浪荡公子谁也没想到尤三姐会有这一手,纷纷举起了手隈: “美人儿!你把刀子放下,那东西已经开了刃的!” 尤三姐怒目而视道: “你们怎么有大门的钥匙?!” 薛蟠有些自豪地说道: “我舅舅是开锁配钥匙的专家啊!” 尤三姐命令道: “把钥匙交出来!” 薛蟠哀求道: “那你得把宝剑还给我!” 尤三姐坚决地说道: “不行!” 尤三姐把短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薛蟠终于告饶了: “美人!千万不要寻短见啊!” 薛蟠把那把钥匙扔到尤三姐的眼前。 “滚出去!” “好好好,我们滚!可是在我们滚出去之前我们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屁快放!” 说话的是高小俅。 “尤三姐,你怎么会在我父亲的房间里面啊?是不是他老人家又金屋藏娇了啊?!” 尤三姐怒道: “胡说!我在这里等我丈夫的消息!” 高小俅跟其余的两位对视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尤三姐,等你丈夫冯渊做鬼来跟你团聚吧!” “你们在说什么?!” 高小俅可能是有些理智不大健全,大大咧咧地说道: “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丈夫冯渊他回不来了!今天上午已经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不过他做了替死鬼!” 高小俅把那位戴眼镜的男子推上前台: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尤三姐,这位是蔡京的独子蔡晓明,他犯了死罪!可是就因为你丈夫冯渊跟这位蔡晓明长得相象,本来应该死的人是他!” 蔡晓明嬉皮笑脸地说道: “对不起了尤三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高小俅除了智障人格也极不健全,父亲高俅老是金屋藏娇儿子当然也眼气。他冲高俅要钱玩弄女人高俅也不愿意给他。就这样父子俩暗中就结了怨,儿子想要报复父亲,也就不怕把事情闹大。这下可苦了尤三姐。 “我再告诉你尤三姐,你知道这里边始作蛹是谁吗?就是我老爸啊!是他命令陆谦在你们的婚宴上抓走的冯渊!” 尤三姐好像挨了重重的当头一棒,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天塌地陷一样。薛蟠看有机可乘就想趁机从尤三姐手里把那把短剑夺回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尤三姐跟疯了一样抡起短剑向三位浪荡公子劈来,一边像中了枪弹的母兽凄惨地嚎叫着。公子哥们被尤三姐赶出客厅,尤三姐顺势咔嚓一声带上了门。她软弱无力地靠在门板上面,那把短剑顺手滑落到了地面,她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失去了知觉。 尤三姐失去了知觉,朦朦胧胧之中好像被黑白无常牵引着,走过一片白茫茫的雾沼,那雾气像瓦斯一样呛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被无常鬼架着,一声声呼唤着丈夫的名字。可是空荡荡的山谷里面只有她那凄惨的回响,是山谷吗?抑或是阴曹地府。凶猛的怪兽一起喷吐着火蛇!高俅、贾赦还有陆谦等人的丑恶面目轮番在眼前出没,比妖魔鬼怪还要凶残! “冯渊!冯渊!” 尤三姐只觉得身子下面一阵寒冷,莫非是进入了寒冰地狱?凄厉的北风怒吼着,直叫她寒彻到骨髓!可是她依然在残垣断壁中寻找着。他睁开眼睛,看见了豪华的天花板,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把抓揉肠一样!她想爬起来,无意间手触摸到了那把短剑。或许它可以帮助自己瞬间结束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想到此尤三姐两眼开始发直,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对面墙壁,双手握住短剑的把柄,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冯渊慢走,我们俩一路同行!”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音由远而近,因为高俅穿着皮鞋,所以脚步声音很大。尤三姐忽然间闪出一个念头: “仇人就在眼前,我怎么这样傻呢?!” 尤三姐看了一眼手里的短剑,脑子里闪出一个复仇的计划。她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迅速地爬了起来把那把短剑藏在沙发坐垫下面。她刚刚把短剑藏好门就开了,高俅笑容可掬的进来了: “让你久等了,尤三姐!” 只见尤三姐也不说话,直勾勾地坐在沙发上面,腮边挂着泪痕。高俅关切地问道: “怎么啦尤三姐,是你等得太着急了吧!我也是怕你着急,就匆匆忙忙地从贾市长那里赶了回来!” 尤三姐怒不可遏指着高俅的鼻子骂道: “狗日的!还我丈夫命来!” 高俅眼珠一转,尴尬地笑了笑: “这是从哪说起啊尤三姐!” 尤三姐依然怒容满面: “别以为我不知道,高俅!是你命令陆谦抓了我丈夫冯渊,如果光是因为王熙凤那件事情也就罢了,可是你为什么丧天害理让他去替别人挨枪子?!你这狗娘养的!高俅,我跟你没完!” 尤三姐真的急了,身子一跃一个弹跳抓向高俅的老脸。高俅本能地往后一闪身,被茶几绊了一下。茶几被掀翻了,高俅一个趔趄仰面朝天摔倒。尤三姐趁机坐在高俅身上左右开弓朝他的老脸扇去: “叭!叭叭!” 一边打一边流泪哭道: “你还我丈夫命来!” 高俅哀求道: “尤三姐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尤三姐像判官一样坐在沙发上面,高俅腰酸背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老脸已经肿的像馒头了。 “你听我解释尤三姐,抓你丈夫冯渊,是我下的命令。可是拿你丈夫做替身的事情,却是贾市长的主义。本来我不想这样做,可是,可是……” 尤三姐怒道: “你们这些狗官都该杀!” 高俅毕恭毕敬地接茬抽自己的嘴巴子: “该杀!该杀!” 尤三姐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膝,冷酷地看着高俅跪在自己面前抽打自己,比凤姐还要霸气十分: “力度不够!” 高俅便加大打击力度,抽打声在豪华别墅大厅里面清脆地回响着。 “好了高俅,起来吧!” 高俅往前跪爬半步像狗一样巴望着尤三姐那张严峻的美人脸。尤三姐把脸扭向一边简直就像慈禧太后: “起来吧!高市长!” 高俅没有起来爬到尤三姐的脚边: “您真的肯原谅我高俅了?相信我,你丈夫的血不会白流的!” 尤三姐两眼直视这高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俅解释道: “我高俅是个罪人,我打算把这栋别墅送给你以便赎我的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尤三姐想了想忽然间哈哈大笑道: “高市长的意思我明白,你不是就想让我做你的‘小三’嘛!这个有什么难的!好了,我尤三姐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高俅试探性地说道: “尤三姐你放心,你失去的一切我会加倍地补偿给你的!” 尤三姐意味深长地说道: “您说得对,一个女人活在世上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汽车开有别墅住吗?什么爱情啊、夫妻恩爱呀,都是漂亮话!” 尤三姐一边说一边解上衣纽扣,高俅的两眼开始迷离了,哈喇子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高俅心里面暗自得意:女人就是女人!哪个女人抵挡得住物欲的**?!就跟男人抵挡不住女色的**是一样的道理。想我高俅过去玩弄过的女人无数,基本上可以说是毫厘不爽。 尤三姐脱掉外衣,扔在一边,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比基尼内衣,那丰满的胸部,柔美的腰身!妩媚的眼神! 高俅忘乎所以了,两只眼睛像熊熊燃烧的樱桃。尤三姐还要继续脱衣,高俅是再也按耐不住了,一把上前搂住了美人的腰身,嘴巴雨点般朝着美人桃腮狂吻起来。 尤三姐也不拒绝,可是一只手却伸向沙发的坐垫下面。他的手触摸到了短剑的把柄。高俅早已经是色迷心窍哪里会注意到这个情节。 殉夫情俏佳人血溅公堂 (尤如黑云生闪电,三更霹雳惊夜寒。舒骺豞匫姐非篱园寻常花,芳华怎可比并看。香魂此去何处隐,会向月华瑶池边。) 陆谦不同于贾政。贾政做审判长多少年了,业务比较熟练,往审判席上面一坐显得庄严肃穆。再看陆谦,带着假头套坐在那里,眼睛贼溜溜一脸的凶恶相,活脱脱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法庭还是那个法庭,可是坐在审判席位置上的却是个魔鬼。旁边是他的主子贾赦。这是一场魔鬼对天使的审判,因为当权者弄虚作假而使会场充满了邪气! 法庭里面倒是来了许多人,有不少是陆谦的“拉拉队”,给这个弄虚作假的邪恶之徒助威。除此之外却也混进来无数条好汉。俱是以宋江为首的梁山好汉:“九纹龙”史进,能够“撒豆成兵”的“入云龙”公孙胜,“黑旋风”李逵。武松和时迁石秀也穿着便装坐在他们中间,但是身上却带着短枪。武松不是被贾市长免职了吗?是的,但是如今却有了一个秘密的身份——公安特派员!是省局的刘备任命的,就是为了扫除高俅、贾赦和陆谦这些个奸党,还干部队伍一个清白。再有就是宝玉和晴雯等人,他们刚刚帮助尤三姐料理完她老娘的后事。 尤三姐的母亲尤老娘,在得知姑爷子被抓、女儿尤三姐前去市政府上/访被关押的坏消息,一股火得了脑出血去世了。这都是高俅与陆谦等人狼狈为奸、草菅人命的结果。一个好端端的幸福家庭就这样破碎了辶! 法庭内外布满了武装警察,枪里面都压上了子弹。他们都是陆谦的人。为什么陆谦要这样做?心里有鬼嘛! “临时审判长”陆谦贼眉鼠眼地往四周看了看,宣布道: “把杀人犯尤三姐押上会场!轲” 带着镣铐的尤三姐被两名法警带到被告席。 尤三姐站在那里,目光显得很平静,就像一朵玫瑰花在阳光下面静静地开放着,额前一缕头发却桀骜不驯地垂下来。 会场里面一阵喧哗,议论纷纷! “这个原来就是尤三姐啊!我以为是怎么样一个悍妇,却原来是一位美貌佳人!” “她居然把高俅杀死在自己家那栋豪华别墅里面,我看其中必有蹊跷!” “尤三姐是如此的美貌,而高俅又是这般好色,你想那高俅能够放过她?!” “可惜啊可惜!” 陆谦在桌案里面翻找了一气。随从李万把一把木锤递给陆谦。陆谦从李万手里夺过木锤瞪了他一眼,敲了一下桌面: “肃静!肃静!下面我宣布,有关尤三姐杀死原市长高俅一案的审理正式开庭!本法庭的临时审判长由我——陆谦担任。下面开始宣判!” 陆谦翻出一个本本宣布道: “经查:杀人犯尤三姐,现年二十四岁,籍贯:本市。曾经在高俅家里当过保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残忍地将被害人高俅杀害。原因是:尤三姐偷了主人高俅的钱被发现,她怕事情败露,就用一把短剑将被害人杀死了!” 来宾席上忽然间站起来一个容貌俊秀的年轻人,冲主席台方向大声说道: “审判长!您的宣判与事实不符!” 陆谦问道: “站着说话者何人?” “我叫贾宝玉!” 陆谦恼怒地问道: “怎么个‘不符’?!” 贾宝玉说道: “我可以证实,尤三姐从来没有在高俅家里做过保姆!” 陆谦大怒道: “被告自己业已承认,是她自己偷了高俅的钱,又残忍地把高俅给杀害了!尤三姐,你自己说是不是怎么回事?!” 尤三姐的眼神像平静地燃烧着的火焰: “是的,我偷了高俅的钱,又亲手杀了这个狗官!” 晴雯焦急地冲尤三姐喊道: “尤三姐你胡说什么啊!你被贾市长在车库里面给关傻了吧?!” 贾赦在那边威胁道: “这位女士怎么说话呢?!我们是出于对尤三姐负责而对其实施了‘人道主义’保护,并且派四名保安日夜不停地保护她!再混说把你也关起来!” 陆谦的拉拉队中有一个开始起哄了: “把这个烂嚼舌根的女人抓起来,还有那个叫贾宝玉的,也都抓起来!” 那个人喊着忽然觉得耳朵被人给掐住了: “你这只疯狗,叫唤什么?!再叫唤,小心你的狗头!” 那人回头一看吓坏了,原来是一条黑大汉,两眼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不是别人正是“黑旋风”李逵。吓得那小子把脖子一缩不敢吱声了。 会场里面又是一阵大乱,陆谦用木锤敲了一下桌案: “肃静!肃静!有啥话一个一个说!你说!” 站起来说话的是“及时雨”宋江: “审判长,既然你认定尤三姐在高俅家里当过保姆,而且还偷了高俅的钱,可有人证物证?” 陆谦胸有成竹地说道: “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带人证!” 被带上来的是一个体格凶悍的男子。 陆谦例行公事地问道: “证人姓名?” “孙绍祖!” “籍贯?” “本市坐地户!” “证人孙绍祖,尤三姐在高俅家里做保姆和偷钱的事情,可是你亲眼所见?你要实话实说,作假证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孙绍祖一口咬定道: “尤三姐的确在高俅家里做保姆,她偷钱的事情是我亲眼所见!” “你当时在高俅家里做什么?” “我在高俅家里当保安,在她偷钱行凶时候被我看见了!” “好了孙绍祖,下去吧!” 陆谦又面向尤三姐问道: “尤三姐!证人说的话可是事实?你要如实讲来!” 尤三姐去平静地回到: “回审判长,孙绍祖讲的都是实话。我还有一个请求陆谦,啊审判长!” 陆谦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你今天的表现不错啊尤三姐!有什么要求尽管讲来!” 尤三姐冲陆谦说道: “可不可以把我行凶杀人的那把剑,也拿出来让大伙瞧瞧啊?!” 陆谦一拍脑门: “你不提醒我还给忘了,光有人证没有物证还不能结案。李万,把物证取出来曝光!” 李万手里举着一把短剑亮出来让全场的人看,陆谦打着手势说道: “看啊看啊!各位嘉宾朋友们?这就是尤三姐用来杀人的凶器!” 会场又是一阵喧哗。 “肃静!” 尤三姐冲陆谦说道: “审判长,我有一个请求!” 陆谦显得很和气: “请讲!” 尤三姐脸上露出了疑云: “审判长!这把短剑好像不是我杀死高俅的那把剑!是不是你在别处陶弄来的?!” 陆谦脸色一变不高兴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它就是你用来杀死高俅的那把剑,你忘了?好好想想你,当时你不是还想用这把剑自杀的吗?想起来了没有?!” 尤三姐点头说道: “是有那么回事,但是我想亲自验看一下!” 陆谦冲李万一摆手: “拿过去让她自己辨认辨认吧!” 李万拿着短剑就要走下审判台,尤三姐叫道: “我要叫审判长陆谦亲自拿过来,让他亲眼为我做一个见证!” 陆谦无可奈何地说道: “好吧尤三姐!本法庭就为你破一次例!” 陆谦从李万手里拿过那把短剑,走到被告席尤三姐的近前。尤三姐接过短剑,仔仔细细地看着。陆谦把嘴巴凑到尤三姐的耳边,尽量不使嘴唇动低低的声音说道: “你要放聪明点尤三姐!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你如果肯嫁给我的话,我还有办法把你无罪释放!何去何从——” 陆谦说着说着不再说下去了,感觉心口窝一阵发凉。 陆谦低头一看才发觉情况不妙,不禁大惊失色! “唉呀妈呀!你你你!” 尤三姐两眼喷火,用力拔出短剑: “恶贼!你也去死吧!” 一股鲜血从陆谦的前胸射出,溅了尤三姐一身。 噗通一声,陆谦仰面朝天倒地两腿一蹬呜呼哀哉。 贾赦通过麦克风喊道: “被告杀人了!开枪杀了她!” 哗啦哗啦,四周的武装警察全都端起了自动步枪,枪口齐刷刷指向尤三姐。尤三姐眼一闭等待着枪响。宋江忽地站立起来,所有的梁山好汉也齐刷刷地站立起来,冲向被告席将尤三姐团团围住。 只见武松飞身跳上主席台,一把抓住贾赦的衣领,用枪顶住他的脑袋: “叫你们的人把枪都放下!” 贾赦面如死灰,通过麦克喊道: “把枪都放下!放下!” 市长都发话了,全体干警稀里哗啦地把步枪扔在了地上。 贾宝玉和晴雯跑了过来冲尤三姐喊道: “尤三姐!尤三姐!” 他们兴高采烈地奔到被关在被告席里的尤三姐跟前。 可是忽然间他们脸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了,傻眼了!只见尤三姐已经把那把短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你们都不要过来!” 宝玉和晴雯一起惊叫道: “尤三姐!你是无罪的,不要做傻事!跟我们一起回家吧!” 尤三姐叹了口气说道: “我尤三姐已经家破人亡!老母死了!丈夫冯渊死了!我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的仇已经报了,我终于可以和冯渊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冯渊,等着我——” 只见尤三姐一扬手,将短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宝玉和晴雯企图阻拦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尤三姐向旁边倒去,贾宝玉和晴雯上前一把把她扶住。 “三姐!三姐!三姐!” 尤三姐躺在宝玉和晴雯的怀里慢慢睁开的眼睛,桃花般的粉腮上露出一丝欣慰,然后安详地闭上眼睛,就像一朵美丽的睡莲...... 祭女英法庭设灵堂 贾宝玉和晴雯抱着尤三姐的尸体放声痛哭,以宋江为首的众位梁山好汉也哭成一片。舒骺豞匫尤三姐的所作所为让这些正义之士在灵魂上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共鸣。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间从审判台天花板上飘下两条长长的白绫。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事先准备好的?可是天花板的位置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宝玉流着泪说道: “‘六月飞雪’‘血溅白练’,窦娥的冤屈可以感通上苍,为什么尤三姐就不能!” 贾宝玉和晴雯还有各位梁山好汉,抬着尤三姐的尸体一步步走向审判台,把她放在白绫上面,又在她的尸体上把另外一条白绫盖上。 宋江登上审判台。那边石秀早已经给贾赦戴上了手铐辶。 宋江走到陆谦刚才坐的审判位置上面,抓过麦克风泪流满面地说道: “各位先生,朋友们,大家伙都目睹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一名普普通通的社会最底层女子,对自己的丈夫怀着怎么样一种刻骨铭心的忠贞!新婚之日,本是一个女孩子最幸福的时光!可是她的丈夫却无缘无故被陆谦这个恶贼抓走了,谁心里面不清楚?冯渊,他究竟犯了什么罪?!他们没有经过任何法律程序就把冯渊关进了监狱!” 晴雯忽然间接过话筒高声说道奋: “分明是高俅和贾赦这些狗官狼狈为奸官报私仇!” 贾宝玉也接过话筒激愤地说道: “你们知道吗各位!他们抓了冯渊又秘密地关押,就是为了给蔡京的儿子当替身。真正的杀人犯是蔡京的儿子蔡晓明!” 法庭上顿时像是开了锅一般: “这些个狗官、王八蛋!” 宋江又接过话筒激愤地说道: “高俅、陆谦这些狗官在前世就依仗权势,陷害忠良,穿越之后依然依仗权势为非作歹、弄虚作假、横行霸道,与黑社会狼狈为奸欺压百姓!”宋江说着用手往贾赦那边一指,手指不住地颤抖着:“真正该被审判的是他们,这些祸国殃民的败类!” 下面的听众义愤填膺道: “是的!他们应该受到审判!”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会场后面一阵喧哗。 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顺着法庭过道疯狂地跑了过来,一边呼唤着: “三姐!三姐!” 宝玉和晴雯一齐惊呼道: “冯渊!” 宝玉和晴雯飞跑着下了审判台迎了上去,冯渊一把握住宝玉的手急切地问道: “宝玉,尤三姐在哪里?她在哪里?!” 宝玉和晴雯也不回答只是哭。冯渊愈加感到不妙,他奔上审判台,一眼看见了身上盖着白绫的尤三姐。鲜血已经浸透了身上的白绫,就像是一幅美丽的《梅雪图》。 冯渊跪倒在尤三姐的尸体旁边放声大哭,可是眼泪怎么能描摹他心底的悲伤! 冯渊不是给蔡京的儿子做了替身,被秘密押赴刑场执行死刑了吗?这里面还有一个插曲。 刚开始冯渊被秘密地关进南大监狱,管教薛霸在陆谦的秘密授意下,打算通过刑讯逼供的手段逼冯渊屈打成招。董卓无意间知道了冯渊逢冤的事情,就装病被送入了市医院住院,恰好遇到了护士甄英莲。董卓委托英莲姑娘把冯渊的血书送到儿媳李婵儿的手中。英莲没有耽搁,马上跟婵儿取得了联系。婵儿也没有耽搁马上跟警长关羽取得了联系。本来关羽和张飞是受了刘备的委托捉拿高俅的儿子归案的,可是事情紧急人命关天,关羽和张飞便与婵儿会和折回南大监狱。这就耽搁了许多时间。然而最要命的是,这一切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的。婵儿他们来到南大监狱打探冯渊的下落,管教薛霸又不在,也没有找到冯渊这个人。 婵儿忽然间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不好!我看见了我公爹在冯渊的血书上给我写的留言,说是冯渊将要被当作替身执行死刑,而管教薛霸又不在,是不是他们——” 关羽当机立断: “我们赶紧去刑场!” 张飞驾驶着警车又行了几十里的山路飞奔到了法场。它是远离市区的大山里面的一块空地。一辆黑色警车停在一边,车子旁边站着一位穿制服的警官,原来是管教薛霸。 两名带着白口罩黑墨镜的法警正在往步枪里面装子弹。冯渊被倒捆着双手站在前面不远处。两名法警擎着步枪走到冯渊的面前,其中一位绕到冯渊的身后一踹他的张腿弯,冯渊跪在地上,喊冤。法警毫无表情地说道: “这话跟我们说不着,我们只管执行!” 说罢机械地端起了步枪,对准了冯渊的前额。 只要法警手指头一动,冯渊的天灵盖就会被掀开。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山崩地裂一般有一个人大喊了一声: “枪下留人!” 再看法警手上的步枪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烧红的铁棍,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喊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喝断了当阳桥的张飞,如今是省局的大队长。 关羽、张飞和婵儿走到冯渊跟前。关羽命令薛霸道: “把冯渊的镣铐打开!” 薛霸犹豫着: “这个……” 张飞怒不可遏上前一个耳光扇在薛霸那张养尊处优的胖脸上,大盖帽一下子飞上了天空,露出了肥胖的秃头,本来就胖的不可开交的脸顿时肿的像面包。薛霸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有两颗白色颗粒状物质,原来是牙齿。 薛霸这下不敢怠慢,赶紧亲手打开冯渊的脚镣。 张飞环眼一瞪不怀好意地说道: “薛霸!这玩意你带着正合适!” 张飞对那两名戴口罩的法警命令道: “把这个东西给你们的管教带上!” “这个……” 张飞又一个嘴巴扇了过去,那名法警的大盖帽和墨镜一下子飞到半空。另外那名法警感紧说道: “我来!我来!” 遂拿起脚镣走到薛霸跟前: “薛管教,对不起了啊!” 薛霸穿着制服带着刑具,显得那么的不对劲。张飞夺过脚镣的钥匙扔进了山谷: “你们这些个猪!只会充当杀人工具!” 婵儿问关羽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是先把冯渊送回家,还是先捉拿陆谦归案?” 还没等关羽说话,冯渊心急如焚地说道: “求求你们马上带我回家好吗?!我的妻子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我呢!” 关羽点头道: “我们马上送你回家!” 什么叫做“归心似箭”!此时此刻的冯渊真的想立刻变成一只小鸟飞到尤三姐的身旁。一个礼拜的时光并不漫长,可是他仿佛在地狱里边煎熬了上千年。那是一种怎么样叫人撕心裂肺的生死离别! 张飞驾驶着警车开出了崎岖的山谷,上了平坦的马路。 薛霸薛管教的那辆警车向监狱方向开去,但是事情还没有完,薛霸因为与陆谦串通一气弄虚作假草菅人命,属于执法犯法,将会受到法律的惩处。 关羽问道: “冯渊兄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名普普通通的媒体记者。” “陆谦为什么要在婚宴上把你抓走?又为什么把你关进监狱?而且还要把你判成死罪?” 冯渊回忆道: “王熙凤开了一个泡脚屋。名义上是‘泡脚屋’实则是个色情场所。她强迫女子卖**,她们不从就让孙绍组毒打她们。尤三姐给我朋友那里打了求救电话,朋友求我,我就装作是一名嫖客见到了尤三姐摸清了底细,然后我把此事举报给了武松,捣毁了泡脚屋。因而王熙凤怀恨在心!” 关羽点头道: “这个就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听武松说贾市长是王熙凤的公爹,而高俅那个混球又是王熙凤的干爹,那两个贪官污吏怎么能放过你和武松呢!武松前脚被免职,后脚高俅就派人追杀。简直穷凶极恶、无耻至极!” 正在这个时候,关羽腰间的手机铃声响了。 关羽拿起电话: “是武松吗?啊,我是关羽。怎么?法庭要公开审判尤三姐?!她怎么了?杀死了高俅?!好,我们正在半路上,立刻就过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冯渊刚刚放下的心又忽悠一下子悬起来了,他使劲握住关羽的手,声音颤抖得厉害: “她真的杀了人吗?!” 关羽安慰道: “陆谦一向诡计多端,我们只有到了现场才能弄清真相。” 可是,尽管张飞怎么把车子开得飞快,还是迟到了一步。 冯渊跪倒在尤三姐的尸体旁边哭的死去活来,以至于昏迷了过去,被救醒之后他捧着尤三姐的脸,眼泪扑簌簌地滴落在白绫上面: “三姐!我们回家吧!一起回到我们那个温馨的小屋,那是我们的洞房!被子我已经为你铺好了!床头还有一束将要送给你的百合花……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不啊三姐,你只是感觉疲倦了在沉睡是吗?!我们回家吧!” 宝玉和晴雯一边一个拉着冯渊的手劝慰着而他们自己却泪如雨下: “节哀吧冯先生!人死不能复生,你刚刚从监狱里出来,身体还虚弱,要多保重啊!尤三姐她,她以为你……以为你……所以……呜呜呜……” 冯渊抓住自己的前胸,仿佛要把胸前的肌肉一条条撕裂,嚎叫着: “我冯渊拼着命想活着出来,就是为了我的妻子!如果,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一个悲惨的结局,还不如让薛霸一枪把我打死!” 冯渊一抬头,看见了已经被武松戴上了手铐的贾赦,一股激劲冲了过去抓住贾赦的头发,眼里喷出愤怒的火焰: “你这个老混蛋!畜生!把尤三姐还给我!亏你还是一市之长,呸!简直是人类的耻辱!” 冯渊一使劲,贾赦的头发被薅下来一把,疼得他嗷嗷直叫。冯渊复又左右开弓,打得老东西鼻孔***。别看冯渊平日一脸的斯文,说话语调和气,可是这一发怒如同猛虎一样。 武松石秀等人把愤怒的冯渊拉开说道: “冯渊息怒!法律不会放过这些个狗官的!” 关羽向在场的众人宣布道: “贾赦、高俅、陆谦等涉嫌弄虚作假草菅人命已经被立案侦查,虽然高俅和陆谦已死,但是调查不会因此而结束!” 贾赦被关羽他们押上了警车。 冯渊泪流满面地对大家伙说道: “我要把尤三姐带回家,我要日夜陪伴在她身边。让她做我的新娘!” 宋江拍着冯渊的肩膀说道: “我们全体梁山兄弟打算在这里布置灵堂,来祭奠尤三姐的英灵!” 冯渊摸了把眼泪说道: “好吧!” 就这样,法庭改成了尤三姐的灵堂。这可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天下奇闻!更奇怪的是,灵堂一经设立,每天到这里祭奠“杀人犯”献花的人是络绎不绝。虽然她杀了人,而人们的心中只有崇敬和爱戴。因为他们平日里饱受了高俅这些贪官污吏的压迫和盘剥! 料理完后事,冯渊双手捧着尤三姐的骨灰盒回了家,走进他和尤三姐的洞房。他把那个精美的盒子放在桌案上,他们俩的结婚照下面。看照片上面的尤三姐笑得多么幸福和甜蜜,美丽芬芳得就像一位洁白的天使。可是如今,她那幸福的微笑就像一把尖刀直插进自己的心脏! 冯渊摘下墙上的结婚照把脸贴在上面又是一阵嚎啕! 宝玉和晴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只好让冯渊哭了一阵子。 宝玉对冯渊说道: “冯渊啊,你在这里只会触景伤情!我看这样吧,你和我们去稻香村吧?有我们大家陪伴着你,会减轻你的悲伤!” 冯渊摇头道: “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一个人陪伴着她!” 才子佳人人鬼情未了 四大名著_四大名著全文免费阅读_来自 刘备派关羽张飞与武松一起并肩作战,逮捕了十恶不赦的原市长贾赦。舒骺豞匫以行贿受贿罪逮捕了外贸部部长童贯、商业部部长蔡京,还了干部队伍一个清白。武松被官复原职,依旧是本市的公安局长,以他的正直清廉和雷厉风行定能处进社会的和谐和长治久安。 新市长由关羽接管。关羽和赵云乃是玉皇大帝派往人间巡查善恶是非的正神,由他们来掌握世间的权柄才是民众的福分。李婵儿由于心底公正无私,被任命为法院院长兼审判长。 新市长关羽一上任,就对干部队伍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原教育部部长贾雨村因为受贿被革职查办,由德才兼备的吴用吴教授担任。靠“教育”捞钱的袁绍、袁术这两个碌碌庸才也被免去了校长之职,从此杜绝了学校乱补课的歪风邪气。 人如果没有私心就能把事情办好。关羽可是真的不含糊,他的正气就如同青龙偃月刀一样让贪官污吏们胆寒。人性其实就是这样子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纯属大善大恶者并不多,关键是带头人的品性。像高俅和贾赦这些邪恶之徒把持权柄,下属们能好的了吗?再有就是“精兵简政”,公务员队伍里面如董超、薛霸、张千、李万这些个吃人饭不干人事、扯皮推诿、见死不救的人也不少,武松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人。兵不在多而在精,而“精”的真正含义其“责任心”应该是放在首位的。可以说“梁山好汉”都是这样的精兵强将,可以以一当十,因为他们都心存正义。 关羽的“单刀赴任”压制住了世间邪气,扶持了人们心中的正义,社会风气达到了空前的和谐。可以说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贾宝玉花费了无数个失眠之夜终于把祢衡的手稿整理完成了,它被邮寄到了新任教育部部长吴用手里。吴用请示了关羽关市长,把它定为学校的辅助教材,因为祢衡在自己的文论里面把如何开发学生们的创造力以及学校教育体制存在的弊端写得清清楚楚,见解独到,是一本难得的奇书遴。 贾宝玉欣慰地对已经有了八个月身孕的林黛玉说道: “祢衡的在天之灵也该得到安慰了!” 宝玉想到了冯渊,心情又异常沉重下来梆: “可是冯渊一直还没有走出那阴影,那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老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整天对着他们的结婚照发呆。我担心他......” 黛玉想起来了什么说道: “这个时候能够溶解覆盖在他心灵上的冰雪的,恐怕只有爱情。你可以经常和晴雯去看望他,晴雯是个纯真的姑娘,我看她好像对冯渊有好感,我想冯渊也会喜欢她的!” 宝玉笑道: “还是你们女人心细!晴雯每次想去冯渊那里都要拉着我。哎玉儿,我和晴雯姑娘走得这么近,你不会有啥想法吧?” 黛玉笑道: “我知道我的老公心地善良,从来也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也非常信任晴雯姑娘!” 宝玉笑道: “老婆的贤惠天下第一!”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进来的正是晴雯姑娘。黛玉热情地打了招呼: “原来是你啊,晴雯妹妹!” 宝玉语气相当和缓地问道: “你去见过冯渊了吗?” 晴雯摇了摇头: “我一个人怎么好意思去见他,我......” 宝玉说道: “这样吧晴雯,我和你一起去冯渊那里!” 晴雯脸上露出孩子一样快乐的神情: “好啊!” 宝玉和晴雯告别了黛玉,乘上2路公交车进了城里,去了冯渊所在的楼房。宝玉和晴雯一起上了4楼在冯渊家门前停了下来。宝玉对晴雯说道: “敲门啊!” 晴雯看了宝玉一眼,鼓了下勇气轻柔地敲了三下门。 宝玉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梯。门开了,露出一张帅气却忧郁的苍白面孔。 “原来是你啊,晴雯姑娘!” 晴雯有些不好意思: “啊是我啊!” 冯渊微笑道: “进来吧!” 晴雯这个活泼好动的姑娘此时却变成了个大家闺秀似的。 当一个女孩子心里爱上一个男人时候,往往是这个样子的。 冯渊问道: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晴雯?” “啊”晴雯脸有些微微泛红:“是莲子八宝粥,吃了好补身子的,您吃饭了吗?我这就去给你做!” 冯渊推脱道: “谢谢晴雯姑娘,我现在什么都吃不消!” 晴雯笑了笑: “这八宝粥煮熟了再放上糖,很爽口的,或许你就有胃口了呢!” “呵呵,你坐吧!” 晴雯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着: “好的!我这就去做!” 冯渊笑了笑: “我不是叫你去做饭,是叫你坐下来跟我聊天,呵呵!” 晴雯坐在冯渊对面的沙发上面,两手夹在两膝盖中间,眼睛看着地面,长睫毛垂在眼睑上面,像个芭比娃娃。 冯渊问道: “你和尤三姐是在凤姐的化妆品店认识的吗?” 晴雯看了一眼墙上冯渊和尤三姐的结婚照,说道: “是啊,我们俩气味比较相投,所以情同姐妹!” “呵呵,我也看得出了,你也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姑娘,我很欣赏你的!” 晴雯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外带着一丝羞涩: “冯哥!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尤三姐,对她的死我也非常难过。可是我们活着的人应该好好地活着,这样对死者才是最好的安慰!” 冯渊很感触地说道: “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整天陷在思念的泥潭中难于自拔,毕竟还有很多事情在等待着我去做!谢谢你晴雯姑娘!” 晴雯试探性地说道: “冯哥!你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单位事情又很多,嗯我可不可以每天来给你做饭洗衣干家务呢?” 冯渊摇了摇头: “那样我会过意不去的,我又不是什么高官家里要请保姆什么的,呵呵,谢谢你的一番好意!” 晴雯心里受到了伤害,但是转念一想冯渊的话也在情理之中。也许是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的缘故吧?想到这儿晴雯不好意思地说道: “冯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哎呀!我......” 别看冯渊年轻但是社会阅历并不浅,便说道: “我很欣赏你,晴雯姑娘!如果不是尤三姐最先占据了我的心灵,我同样也会爱上你的。可是现在,还请你原谅我,我的整个灵魂都变成了一块墓碑,上面深深地刻上了尤三姐的名字!” 晴雯的心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许久才慢慢地说道: “你真的要抱着那块墓碑过一辈子吗?!那样子好可怕哦!” “但是冰河从结冻到复苏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我需要好好地沉淀一下自己。” 晴雯变得有些无可奈何: “好吧冯哥,不管你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我都尊重你!我不打扰您了!” 晴雯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冯渊坐着没有动冲她说道: “请留步!” 晴雯没有回头问道: “您还有事情吗?” 冯渊站起身来走到晴雯身边语气显得很真诚: “我需要一把打开心锁的钥匙,你就做我的钥匙吧!” 冯渊说着向晴雯伸出手去,晴雯也伸出手来。两只手握在了一起,目光中彼此充满了信任。 除了恋情,男女之间还有真挚的友情,但是这种友情只有在有品位人身上才能发生。冯渊是个正人君子,自然能够把握得住这里面的分寸。 “保重!” “保重!” 晴雯把门轻轻的带上,脚步声款款地似乎还有些踌躇地远去了。冯渊回到屋里,双手放在后脑勺下面躺在**望着天花板出神。尤三姐那双深邃的眼睛又执拗地浮现在眼前,仿佛真实得就要跟自己开口说话一般。瞧她好像在冲自己微笑!近在咫尺却像星星一样遥远。他忍不住上前去拥抱她,却扑了个空,碰到了冰冷的墙壁……他一难过,泪水便从眼眶流了出来: “三姐,我的爱妻!你知道吗?我在我们俩的世界里独自等了你很久很久了。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已经在洞房里面给你准备好了一切:那绣着鸳鸯图案的被子,那温馨的百合花,那粉红的梳妆台。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久也没有回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你一个人去了,留给我的却是比死亡还要漫长的夜。我怎么能够把你遗忘?也不想把你遗忘!人生的道路是如此的漫长,没有了你,我便会从此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和方向!尤三姐!尤三姐……” 冯渊一遍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一遍比一遍微弱,一遍比一遍迷茫,就像此时此刻窗外那苍茫的夜色。此时夜已经深沉。一个美丽女子的身影乘着夜色走进了冯渊的卧室。她是从窗口飘进来的。她走到冯渊和尤三姐的结婚照面前停住脚步,站着仔细地看了一会,又走到梳妆台前照了照,便低头自语道: “奇怪啊,为什么镜子照不见我自己的影子呢?!” 她又走到沉睡着的冯渊的床前,心里又好生奇怪: “咦!为什么冯渊会一个人睡在**?他不是跟尤三姐结婚了吗?他刚刚分明是在喊她的名字,我就顺着窗户飞进来了。我是谁呀?我是尤三姐吗?” 这个女子似乎一下子记起了什么,就俯下身子去吻冯渊,尽了最大力气呼唤着: “冯郎!冯郎——” 可是冯渊没有被唤醒,依然在沉睡,嘴里却梦呓般叫着: “三姐!三姐——” 尤三姐能够听得见冯渊的声音,冯渊却听不见尤三姐的声音。 “冯渊!我回来了!我是你的妻子啊!” 虽然尤三姐和冯渊近在咫尺,却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尤三姐的话冯渊是听不见的。 “是啊!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个女鬼,只有灵魂而没有身体,怎么还能与阳世的他沟通呢!” 想到这里尤三姐坐在冯渊的床边悲伤地哭泣起来! 四大名著_四大名著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 话别情苦命鸳鸯阴阳会 那么,尤三姐死后去了哪里? 那天在法庭上,尤三姐一剑刺进陆谦的胸膛,而后又一剑杀死了自己。舒骺豞匫她的灵魂冉冉地走出了自己的身体,花板,看见许多人都围着她的身体哭泣。正在她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看见了两个戴高帽子的鬼吏,走到自己的跟前,一黑一白,舌头吐得老长。 尤三姐惊恐地问道: “你们是谁啊?!” 鬼吏凶巴巴地说道遴: “我们俩是黑白无常!你杀了人本来犯了不赦之罪,并且又剖腹自杀,更是罪上加罪,走!赶紧跟我们走!” 黑无常说罢抖出一根铁链锁在尤三姐的身上。 尤三姐两手抓住铁链踉踉跄跄地跟着黑白无常往前走苞: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要去找冯渊!” “先跟我们去见阎王老子!他老人家绝饶不了你!” 尤三姐身不由己地被黑白无常牵引着,走过奈何桥,下了黄泉路。在“黄泉路”上,尤三姐看见了一片片昏黄的云,就像黄昏的天空一样暗淡。黄泉路的下面是第一层地狱,那里有房屋街市、买卖铺户以及熙来攘往的人群。人群中有做买做卖的、推车担担的、拄着拐杖遛弯的老人、游戏的孩童......可以这么说,我们人世间有什么地狱里面就有什么。地狱的一、二、三层公民罪业较轻,比较自由。 再往下去,进入了四、五、六层地狱,就变得比较萧条,就像是夜晚的烂坟岗子。夹杂着一阵阵凄惨的风声。抑或是鬼魂的哭诉。 尤三姐惊秫地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风吼地狱!这里还不是你的归宿!” “我的归宿在哪里?!” “阿鼻地狱!还在无间地狱的下下方!” 尤三姐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寒冷,目之所及到处是阴森恐怖的景象。鬼魂们毫无自由可言,而且相貌丑陋,像一具具骷髅。他们都在受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刑罚。有被不停地鞭打的,生前怎么样打人,死后就怎么样被打,像孙绍组就会遭到这样的报应。有被枪不停地射击的,像薛霸这样的黑心管教死后必定遭受此报。 “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舌头被割下来了!又长上了,又被割下来了!好可怕哦!” 黑白无常解释说: “他就是在法庭上被你杀死的陆谦!他已经先你一步而来,因为执法犯法制造假证被判割舌。除非他悔过自新否则此报永远不会终止!” 按照佛经所记,大善人和大恶人死后不需要经过“中阴身”的七七四十九天直接会到达该去的地方。 尤三姐诧异道: “怎么没有见到高俅?” 黑白无常道: “高俅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已经灰飞烟灭,灵魂已经不复存在!阎王殿到了!” 黑白无常用力一推把尤三姐推进阎王殿。 尤三姐抬起头来看去,这“阎罗殿”果然气象深严,非同凡响!穿着官服戴着官帽的阎罗王形象高大无比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神情肃穆如同十月寒霜,声似巨钟: “下跪之人可是尤三姐吗?” “正是民女!” “知道自己身犯何罪吗?!” “我杀了人!” “尤三姐!本官不同于阳间的贪官,本法庭也不同于你们阳世间的法庭,绝对不会徇私枉法。去取我的生死簿来!” 掌管生死簿的鬼吏把一个本子递到阎王面前,阎王爷翻了一阵子,对尤三姐说道: “犯人尤三姐,生死簿上面找不到你的名字!虽然你杀了人,可是他们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本来自杀是重罪,但是念你对自己丈夫一片忠贞,况且你不畏强/暴卫护自己的贞操,实乃非常之善举,基于此,本法庭判将功补过判处你无罪,准许你到阳间投胎再世为人!” 尤三姐感激到: “谢谢阎王爷宽恕,但是再有鬼吏拦阻如何?” “本王赐你黄令牌一枚,就不会有鬼吏拦阻你了!去吧,别误了时辰!” 阎王话音刚落,尤三姐便回到了阳间。 其实时空的远近只在阳间成立,在灵界并不存在,从我们的地球到银河系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非电光石火可以比拟。如果说有距离,那完全是出自心灵。 尤三姐在夜晚去会冯渊,却无法跟冯渊沟通。 她坐在冯渊的床头哭泣了一会,又飞出了他的房间,在楼房周围徘徊了一阵子,忽然间听见冯渊家楼檐下面有燕子呢喃的声音。原来是一只母燕正在孵化小燕子。 尤三姐心想: “阎王爷准许我回阳间投胎,我就投胎做冯渊家楼檐下的燕子吧,好让我每天都能够看见他,听见他的声音!” 尤三姐正要钻进燕子窝中投生为燕子,忽然听见空气中响起一个声音: “不可以啊尤三姐!” 尤三姐奇怪地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你会因为轮回再次迷失自己,即便是冯渊与你面对面也形同陌路!” 尤三姐焦急地问道: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以有形身体见到我丈夫冯渊呢?!” 那个声音对她说道: “你顺着我的声音飞过来吧!” 尤三姐顺着那个声音飞去,飞跃过了鳞次栉比的楼房,飞过平坦无垠的平原,飞过荒丘与河流,最后飞进了一片崇山峻岭。但见眼前到处是参天的古树,飞泉瀑布悬挂在山岩之上,在山谷里面冲击着,发出浑厚而低沉的轰鸣。 尤三姐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啊?” “仙人谷!” “请问您是谁?怎么样才能见到您?!” 那个声音对她说道: “我是‘上古仙人’,你顺着‘仙人谷’继续向南飞行,不到十里处有一座‘仙人台’,它是这里海拔最高的一座山峰。” 尤三姐继续往前飞,眨眼之间前面出现一座高高的山峰。这座山峰可以说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其险峻令人叹为观止。怎见得?有诗为证: 山似竹笋可接日月,壁如斧劈耸入云端。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猴欲渡愁攀援。 然而,就在山峰的顶端,隐隐约约地有灯光闪烁期间。 等尤三姐再飞近一些,才看清楚了,山顶上有五盏灯,中间的那一盏最大最亮。 尤三姐犹豫了一下滞留在空中。那个声音继续对她说道: “尤三姐,你魂无所依又缺少能量级,当然无法使冯渊看见你。这样吧,待老朽点燃你的心灯,待你灵魂升级之后,你就可以跟你的丈夫面对面的沟通了!” 尤三姐感激万分: “谢谢上古仙人!” “你到近前来吧!” 尤三姐落到山顶平台之上,这时才看清楚刚才那五盏灯光,原来是五个在那里坐禅的仙人。中间的那位雪白的胡须少说也有十几米长,人在山头坐着胡须却垂挂在山岩下面。目似垂帘,气色如三月桃花。此即为“上古仙人”,旁边四位童子,二男二女,气色皆美妍之至。 书中暗表,此“上古仙人”不是别人,乃是在这“仙人谷”修炼了上百年的老神仙左慈,那四个童子是他今世仅收的四位弟子,分别是:周瑜和大乔夫妻,徐庶和孙尚香夫妻,其道号分别是:海青、海红、海皂、海白。其实他们早已经得道成仙,可以上游天庭,下游地府,肉身可以飞腾虚空诸般神通已经获得。 只见“上古仙人”向空中一伸手,手上便多了一粉红色的莲花,又一抛落在尤三姐的脚边,莲花立时大如车轮。 “尤三姐!快上去吧!” 尤三姐上了莲花,立时便像被充了电,一时间变得光明起来、美好起来,栩栩如生的样子比生前还美丽十分。 “去见你丈夫冯渊去吧!” “多谢仙人!” 尤三姐乘坐莲花,瞬间飞回到冯渊的住所。脚下的莲花也不见了。因为灵界生命不受器物阻隔,所以尤三姐不用开窗就可以直接进入房间。 “我要直接叫醒他吗?会吓着他的!怎么办呢?对有了!” 尤三姐进了厨房,见橱柜上面放着一只薄铁盆分量很轻,便一使劲把它推落在地上。 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也经常会发生这种事情:你正在想一个故去的亲人,或者正在持咒,忽然间家具物件会发出响声,本来摆放得很规矩的拖布杆、脸盆什么的会无缘无故倒地。因为鬼魂不能说话,只能通过物件发出声音,告诉你说“我来了!”。鬼魂虽然没有身体但是可以使物件发出响声,如果遇到“大力鬼”,还可以使物件挪移。 尤三姐把橱柜上的铁盆推落到地上时,冯渊正在做梦:尤三姐坐在梳妆台前面梳妆,一颦一笑还跟生前一样美好。正是他和她的洞房花烛夜。冯渊叫她上床,尤三姐一转身“哐啷”一声碰翻了桌案上的胭脂盒。 冯渊一下子惊醒了,还以为是梦中的声音。 “冯郎!” 冯渊听见有个女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显得似乎很遥远。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冯郎,我是你的妻子,我是尤三姐啊!” 冯渊这一回听得很真切,不像是梦。 “真的是你吗?我不相信!肯定是我对你思念过分造成的幻觉!” “不是啊冯郎!我真的是尤三姐啊!” 冯渊焦急地问道: “你在哪里啊我的爱妻?为什么不让我看见你的真实面目啊?!” “我怕吓着你的!” “不会的!” 话音刚落,冯渊面前就出现了一位芳华绝代:杏眼、粉腮、长长的秀发,还穿着生前的衣服。 “你终于回来了,三姐!” 冯渊一时冲动就要上前拥抱她。尤三姐把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嘘!” 冯渊愕然: “为什么?!” “我如今是有形无质,没有身体只有外形而已!” 冯渊拉着她的手,就像握住空气一样: “快说一说你死后的遭遇!” 尤三姐跟冯渊并坐在**,执手相看泪眼,开始倾诉夫妻离别之情...... 尤三姐投胎喝孟婆汤 尤三姐虽然没有身体,但是还有一个外形,她的这个能够让冯渊看得见的形体其实就是她的灵魂。舒骺豞匫并且她心里想什么,立刻就会变成声音。 人因为有身体的障碍,加之投胎之前喝过孟婆汤,所以便记不起前世的事情了。当人的灵魂脱离开这个肉身,灵魂本身的记忆便恢复了,其记忆力是原来的九倍。生前有残疾的,比如瞎子也能够看见东西,聋子也能听见声音。所有的障碍皆来自于这个身体。人类往昔所造的善恶业都会回报这个身体,飞禽走兽猪马牛羊无一不是。 冯渊想说什么,尤三姐抢先说道: “冯郎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命。老天爷就是这么安排的,我们俩注定不会做阳世间的夫妻!” 冯渊语调温和地说道遴: “可是你和我已经有了夫妻的名分啊!只要你能够经常的来看我,只要我们俩可以敞开灵魂,心灵互相依偎,这就已经足够了!我并不在乎你有没有这个身体!” 尤三姐的话语有些凄婉: “阴间有阴间的律法,恐怕我这样和你自由来往的日子也不会再有了!才” “为什么啊?!” “在破晓之前我得赶着去投胎!” 冯渊流着泪问道: “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好去寻找你?!” 尤三姐摇了摇头: “冯郎你不要怪我,这个是天机,如果我说破了阎王要怪罪与我收回他的黄令牌,恐怕就无法投胎了!不过你放心冯郎,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 冯渊想了想: “好吧,我相信缘分这件事情!不过在你投胎之前,我还要与你做一回夫妻!常言道***一刻值千金,就当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吧!” 冯渊拉着尤三姐的手走到窗台边: “瞧今晚的月色多好啊!” 尤三姐感慨道: “是啊,明月皎洁,春意阑珊。多少情意多少爱恋!只有星辰和明月可以作证。你对我的这份情意,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过,我去投胎之后,你一个人还要面对漫长而孤独岁月。我看,莫不如你跟晴雯结婚吧!” “跟晴雯?!” “是啊,我生前跟晴雯情同手足,她是个聪明善良的姑娘,会给你带来幸福的!把我们的结婚照从墙上摘下去吧,我的骨灰你也别留着了,会睹物伤情的。把我忘记了吧!只有忘记了我,才会开始你新的生活!” 冯渊无可奈何地问道: “可是你真的这么快就要离开我吗?!” “是啊,我必须要在破晓之前离开,否则会错过投胎的时辰!” 冯渊拉着尤三姐的手哭泣了一阵子,忽然听见了隐隐的雄鸡的鸣叫。尤三姐焦急地说道: “天快破晓了!保重,冯郎!” 还没有等冯渊说句告别的话,尤三姐的身影忽然间在眼前消失了。冯渊猛然间打开窗子,冲着微微泛白的夜空呼唤着: “三姐!三姐__” “......” 尤三姐飞出冯渊的卧室,又去见了晴雯姑娘,匆匆忙忙地跟晴雯话别之后又飞向茫茫的夜空。因为尤三姐还要赶在天破晓之前投胎呢! 飞行了一阵子,前面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河流。那河流像磁石一样产生了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力,就像传说中的“百慕大”,令她身不由己地失去了飞行的力量。 尤三姐落至地面,向河面望去,看见一座石桥横在河中,连接着此岸和彼岸。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桥头有一家店铺,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但是看上去很火,出出进进的人很多,男的女的都有。一位很好看的古装女子,站立在店门前不停地跟顾客们打招呼。 尤三姐走到那位古装女子跟前问道: “请问这位小姐,这里是‘奈何桥’吗?” 那位女子笑了笑问道: “你是赶着去投胎的吧?” 尤三姐点了点头: “是的,我要赶着去投胎!这个店铺是你开的吗?” 那位古装女子摇了摇头: “是我奶奶开的汤店,我是她的孙女,我叫孟姜!” 这位自称叫“孟姜”的女子指了指店铺旁边一根木杆,见上面高挑着四个大红灯笼,每个红灯笼上面贴着一根黑字,合起来念就是:“孟记汤店”。 “孟姜女”笑了笑对尤三姐说道: “你忙着去投胎一定很累很渴了吧?到屋里喝一碗汤再走吧!” “谢谢了!” “孟姜女”把尤三姐领进屋里,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正在打点客人。尤三姐发现进来喝汤的人都是清醒着的,可是离开的人就像是醉酒一样迷迷瞪瞪,走路还有些闪脚。 尤三姐心想: “他们一定是贪杯了!” 老奶奶也盛了一碗汤放在尤三姐面前,尤三姐提鼻子闻了闻又喝了一小口说道: “味道果然很美!老奶奶真的是好手艺!” 老奶奶慈祥地冲尤三姐笑了笑: “这姑娘长得真俊!你叫啥名字啊?” 尤三姐落落大方地回到: “我叫尤三姐!” 老奶奶温和地说道: “好喝你就多喝点!我们这里有的是这种汤,不收钱的!” “谢谢老奶奶!” “老奶奶”笑咪咪地看着尤三姐喝汤的样子。 尤三姐也顾不了许多,因为口渴一口气把碗里的汤全都喝掉了。可是一碗汤下肚,尤三姐忽然间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怎么了啊老奶奶!我好像忽然间得了健忘症一样,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我是谁......” “呵呵呵,尤三姐!你喝了孟婆汤了!” 尤三姐挣扎着: “我不要喝孟婆汤!我是为了冯渊才回来投胎的!” “凡是去阳间投胎的都要来我这儿喝这种汤的!” 尤三姐一着急,忽然间觉得四肢一下子变短了,很柔软却没有一点力量。细看时却是一婴儿! .......... 太阳升起来了,夏日的眼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冯渊的**。冯渊正在家里一个人惆怅,忽然间听见有人敲门。冯渊问道: “谁啊?” “是我啊,晴雯!” 冯渊把门打开: “原来是你啊晴雯!” 晴雯点头道: “尤三姐临走之前把钥匙留给了我,我是替她来开你心锁的!” 冯渊看着晴雯的眼睛问道: “她在破晓之前去过你那里了?!” “是的,冯哥!” 冯渊急切地问道: “她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要我转告你,她去投胎的地方并不远,只为了日后能够经常见到你!她叫我告诉你不要牵挂她!” 冯渊急切地问道: “她投生到了谁家啊?!” 晴雯神秘地一笑: “就是你的好朋友贾宝玉啊!他老婆林黛玉就要临产了,尤三姐所投的就是林黛玉腹中的婴儿啊!” 冯渊一时变得兴奋起来: “真的吗晴雯?!太好了!你昨天给我拿来的八宝粥,你帮我煮了吧,我今天头一次有了食欲!” 晴雯快乐的像一个孩子,蹦蹦跳跳地进了厨房。冯渊也进了厨房,与晴雯一起忙碌开了: “你知道吗晴雯,这一回我的心终于落地了,尤三姐终于有了归宿!” “我不仅为了她高兴,也为了你高兴! “为什么啊?!” 晴雯有些羞涩地说道: “因为,你高兴了我便高兴!” “我们是该好好的为她庆祝一下!” 晴雯和冯渊一起吃过早饭。冯渊因为高兴又喝了些白酒,兴冲冲地说道: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晴雯啊,看外面艳阳高照,天朗气清,真的想有个人陪伴我去寒江泛舟!” 晴雯高兴地说道: “难得冯哥这么开心!小妹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冯渊和晴雯一起下了楼。冯渊说道: “我的那辆夏利已经趴了窝,看起来我们只好打出租车了!” 冯渊一摆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车子一打轮在冯渊和晴雯脚边停了下来,司机位置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问道: “去哪里?” “寒江路水上花园!” 戴墨镜的司机打量了他们一眼: “请上车吧!” 冯渊和晴雯上了车坐在了后排,司机一踩油门车子飞一般弹了出去。冯渊笑道: “呵呵,司机师父还是个急性子!您贵姓啊?” 司机也不回话,只顾开车。弄得冯渊很尴尬。 晴雯对冯渊说道: “冯哥你别在问了,我想司机肯定是个哑巴!” 司机好像也没听见,兀自开自己的车。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冯渊说道: “请停下来吧!寒江路到了!” 没想到司机不但没有刹车反而加大了油门,晴雯高声喊道: “停车!听见没?!” 司机依然不理不睬,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驶过水上花园,开向一个荒凉之地。司机猛地一踩刹车,冯渊和晴雯撞到了前面的靠背上。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那位司机已经正对着他们,手里多了一只手枪...... 轮回疑是捉迷藏 “你是谁?!” 出租车司机一只手擎枪,一只手扔掉墨镜,左眼角下面露出一道耀眼的伤疤,冷酷地说道: “你不是叫冯渊吗?那个尤三姐的丈夫吗?!” 冯渊说道: “是我,你是谁?!遴” “嘿嘿,你老婆还杀了一个叫陆谦的警官,对不对小子?!” 冯渊怒目而视: “那个陆谦出假证陷害无辜草菅人命,是一只披着警服的狼、魔鬼!层” 那位擎枪司机怒不可遏,举起枪把照着冯渊头部砸去: “不许说咱爹那话!” 冯渊头部被击一下子晕了过去,晴雯眼珠一转说道: “这么说你是陆谦的儿子了?!” “正确!我就是他老人家的儿子——陆通!” 晴雯给陆通丢去一个媚眼: “陆公子不就是想劫色吗?!” 路通脸上挂着**笑: “嘿嘿,这只是其中之一,你知道什么叫做杀父之仇吗?!不过,你的小模样实在是迷人,替父报仇的事情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路通把枪往腰里一插,打开车门下了车,又打开车后门,眼里闪着饿狼般的凶光,一把把晴雯拽下了车: “小娘们你给我下来!等我把你吃腻了,再一枪要了冯渊那小子的命!” 晴雯被路通拽下了车,一只高跟鞋卡在了车门里面。舒骺豞匫晴雯挣扎着,可是这路通看起来会些五把抄,晴雯的胳膊被路通紧紧地抓住动弹不得。晴雯不再反抗,被撂倒在地上。路通狞笑着冲晴雯威胁道: “嘿嘿!还想反抗?门都没有啊!我在警官学校受过专业训练!” 晴雯被压在下面,转动着眼珠想对策:看起来自卫的武器就只有脚上剩下的那只高跟鞋了。 路通松开手急不可耐地去解晴雯的衣扣,晴雯乘机想去脱脚上的鞋子。路通复又抓住晴雯的手臂: “你想干什么?!” 晴雯转动着明亮的眼珠说道: “我的耳朵发痒,想挠挠!” 路通松开手不耐烦地说道: “赶紧的!别耽误大爷我办事儿!哎呀,这小娘们,简直太迷人了!” 晴雯不紧不慢地用小拇指抠着耳朵,路通嘴角流出的哈喇子滴到了晴雯的脸上: “别挖了!大爷我等不及了!” 穷凶极恶的路通牙齿露在嘴唇外面闪露着凶光,一口向晴雯的俊脸上咬去!晴雯一扭脸,路通的嘴唇吻在了路面。路通恼羞成怒,抓住晴雯的耳朵,将自己的嘴唇对准了晴雯的嘴唇。 晴雯也不再理会,屈起右腿偷偷地去脱鞋。路通已经色迷心窍忘乎所以,没有注意晴雯下面的动作。晴雯一看机会来了,便握着高跟鞋将根部对准了路通的太阳穴。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有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砰”!晴雯侧过头看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附近。从车上下来三个人:一胖一瘦,此外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晴雯心中暗想: “坏了!怎么会是他们?!” 晴雯认出了他们,原来是高俅的儿子高小俅和薛蟠,那个戴眼镜酷似冯渊的是蔡京的儿子蔡晓明。 高小逑在一旁骂道: “路通你太不讲究了吧!居然背着我们在这里吃独食!” 路通从晴雯身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晴雯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光着脚丫子向出租车车门退去。高小俅、薛蟠还有菜晓明狞笑着步步进逼: “嘿嘿嘿!你这婊/子!上一次在凤姐的泡脚屋,你把我们兄弟俩害的好惨!今天我们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兄弟,我们哥几个一起上!” 晴雯光着脚丫子围着出租车跑,高小俅和薛蟠捉迷藏一样在后面追赶。正在这个时候,被枪把击昏了的冯渊缓醒过来,看准了机会猛然间一开车门,就听咣当咣当两声,薛蟠和高小俅的脑袋几乎同时撞到了车门上面。冯渊下了车,护住晴雯。与此同时远处响起了警车的声音。警笛声越来越近,薛蟠惊恐地说道: “肯定是武松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我们都是被通缉的嫌犯,赶紧!” 路通问道: “这两个狗男女怎么办?!” 高小俅在他们面前显得很的权威: “干掉他们!免得给我们惹麻烦!” 路通举起手枪对准了晴雯就扣动了扳机。冯渊看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护住晴雯。与此同时路通手里的枪也响了,冯渊背部中弹倒在地上。晴雯惊叫道: “冯渊——” 路通刚要开第二枪,忽然间从对面道路口飞来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擎枪在手,原来是石秀。 路通应声倒地。晴雯扶起血流如注的冯渊一声声呼唤着: “冯哥!冯哥——” 武松赶了过来看了看出事现场,下了一道简短的命令: “时迁赶紧送冯渊去医院抢救,石秀押送嫌犯回局里!” 时迁开始拨打手机,不一会一辆120急救车朝这边飞驰而来。车停了,护士们下了车开始展开现场急救,给冯渊止住血,挂吊瓶,然后用担架把冯渊抬上车。 120急救车一路鸣叫着向市医院飞奔。约莫一刻钟光景,车子拐进了市医院的大门。冯渊被从车子里面抬了出来,放在推车上面。晴雯忧心忡忡地跟在后面。忽然间,晴雯看见急救室过道一只轮椅车也向这边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原来是贾宝玉推着已经快临产的妻子黛玉。急救室和妇产科都在一楼,只不过一个把东头一个靠西边。 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看见晴雯,宝玉很是惊讶: “晴雯?怎么会是你?!车上躺着的是冯渊吗?!他怎么了?!” 晴雯泪流满面: “冯渊......他为了就我......挨了枪!” 坐在轮椅上的黛玉闻听这个噩耗,一着急顿时感觉腹中一阵疼痛。黛玉和宝玉谁都不知道,他们即将出世的宝宝不是别人,正是尤三姐投胎转世。只有晴雯和冯渊知道这个秘密,因为尤三姐投胎之前告诉了晴雯她的去处。 黛玉被推进了产房,宝玉就急匆匆地折回身奔向急诊室,见晴雯正在急诊室的门口,急得像热锅是的蚂蚁。 一个穿白大褂带蓝口罩的医生满头大汗地出了急诊室,晴雯上前一把握住医生的手问道: “冯渊怎么样了?!” 医生擦了擦汗,急匆匆地说道: “我们正在全力抢救,失血过多,得赶快输血!” 一台装着血浆的医疗车被一位年轻的女护士推进急救室。 对面产房的门一开,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助产士冲外面喊道: “谁是林黛玉的家属?!” 晴雯对宝玉说道: “嫂子生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宝玉离开急诊室的门又本向产室的门前,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女助产士对宝玉说道: “恭喜你,得了个千金!” “谢谢!你们辛苦了!” 宝玉说完又急匆匆地回到急救室门口。晴雯急急地问道: “嫂子生了吗?还顺利吗?!” 宝玉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还好,生了......是......是个女孩!” 晴雯心说: “果然是尤三姐投胎转世!” 正在这个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主治医师摘下口罩,脸色有些阴沉: “你们谁是被害者家属?” 宝玉和晴雯一时间惊恐万状: “怎么了?!” “经过我们全力抢救,被害人因为伤势过重,失血过多......” 宝玉和晴雯跟发疯了一样冲进急救室。 “冯渊!冯渊!” 躺在**已经奄奄一息的冯渊艰难地睁开双眼,弥留之际眼里残留着一丝友情的光芒。他艰难地伸出双手,宝玉和晴雯一人握着冯渊的一只手,禁不住热泪滚滚: “冯渊!凤渊!我的好朋友!” “冯哥!冯哥!不要丢下我们!” 冯渊眼里闪出一丝欣慰,把宝玉和晴雯的手握得更紧、更紧,忽然间那力量终止了,渐渐地松开了...... “冯渊!冯渊――” “冯哥——” ............... 宝玉、黛玉还有晴雯,捧着冯渊的骨灰盒来到冯渊的家里,把冯渊的骨灰盒与尤三姐的骨灰盒并排放在一起,还把一束百合和一束郁金香放在他们的结婚照两边。他们是三个人进来到,其实是四个人,黛玉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呢! 黛玉因为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比较虚弱。 宝玉流着泪说道: “这一切就跟一场梦一样!看他们笑得多么甜美,多么幸福!谁会想到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一个美好的家庭就这样灰飞烟灭了!那邪恶的魔鬼,你为什么如此猖獗!是谁在纵容你们?!冯渊啊,一路走好!但愿在那个世界里没有这么多苦难,没有邪恶,和污浊不堪......为什么这个世界就没有善良人的活路啊!啊啊啊!” 宝玉伏在桌案上号啕痛哭!他虽然年轻,可是却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只因为他的善良给他带来了太多太多的伤感! 晴雯忽然两眼发直,像祥林嫂一样自语道: “我真傻!如果我不跟冯哥打车去水上花园,就不会发生这一切,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晴雯使劲抓住自己的头发,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黛玉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住晴雯,哭着安慰道: “晴雯啊,不要这样自责!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命!我起初也不认命,是姥姥教会了我!” 晴雯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宝哥哥,玉儿姐姐,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你说吧!” 晴雯指着黛玉怀中的宝宝说道: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谁啊?!” “她就是尤三姐投胎转世来的!” 黛玉用手摸了摸晴雯的脑门: “没有发烧啊!” 晴雯认真地说道: “我没有骗你们!就在今天天破晓之前,尤三姐去过我那里,说要去你们家投胎做你们女儿的事情!” 宝玉一拍大腿说道: “我想起来了!今天破晓之前我梦见了尤三姐对我说:要在你们家常住下来!” 黛玉也忽然间想起来了: “我也梦见尤三姐管我叫‘妈’来着!” 再看黛玉怀里的宝宝睁开朦朦胧胧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大家伙,好像他们所说的话跟自己有关联似的。 晴雯抚摸着孩子的脸颊补充说道: “她投胎到你们家,为的就是能够经常见到冯渊!” 唉!这轮回啊真的就像是捉迷藏一样,尤三姐为了见到冯渊而重生,而冯渊却又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你想冯渊会去哪里呢? 东海龙王引渡冯渊 冯渊因为中了枪伤流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年仅二十六岁。舒骺豞匫他比尤三姐大两岁。巧合的是,冯渊刚刚死亡尤三姐就降生了,重新投胎做了宝玉黛玉的女儿。 冯渊像脱了件衣服般脱离了肉身,茫茫然地辨别了一下方向。忽然间身边多了一位老者:白发白胡须,圆领鹤氅,颜面像刚刚出生的娃娃一样鲜艳,两眼闪闪放光文采十足。 冯渊茫然地问道: “你是谁?!” 老者手捻胡须冲冯渊笑邈: “呵呵,老朽太白金星是也!” “前辈因何至此?” “特为度你而来!你善心淳厚,又有舍己救人之功,玉皇大帝有心把你召回天界!激” 冯渊摇头道: “尤三姐已经投胎人间,我怎么能弃她而去呢?!” 太白金星叹道: “人世间数十载光阴在天上只不过一瞬,何苦迷恋儿女私情!好吧,你可先与我去天上观光,何时想回人世间再回来如何?” 冯渊点头道: “如此甚好!” “你我这就启程!” 太白金星刚刚说完,冯渊脚底就多了一朵莲花。莲花载着冯渊飞向云端。从云端往下看,山河大地一片苍茫,长江、黄河在夏日阳光的照射下就像两条白练,一头连接着蔚蓝色的海洋。 冯渊有生以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奇观,自是心旷神怡。 眨眼之间,人间的景物看不见了,只有那不停地翻卷的云气。太白金星和冯渊在云气里面穿行,时隐时现。奇怪的是,云气里面还夹杂着一片片粉红色的东西,细看时却是桃花的花瓣。 “前辈啊,我们已经离开了人间,哪里飞来的桃花呢?!” 太白金星手捻胡须笑道: “你我已经飞入陶渊明的领地了!” 冯渊再睁开眼睛看时,果然看见了大片平旷的土地,一丛丛桃树遍地开放着,如同晚霞一样绚烂。在那盛开的桃树掩映之下,有几处茅屋,那茅屋周围围着栅栏,栅栏下面是盛开的**。冯渊不解道: “缘何桃花和**可以同时盛开呢?” 太白金星道: “陶渊明心性恬淡,已经成为天界仙人,因为酷爱**所以他的领地便不乏**。天界本来没有秋冬寒暑四季往来,那些亭台楼阁、山石草木全都是主观变现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 又向上飞行了一阵子,云端里面闪现出一飞檐斗拱,金砖碧瓦好不威严。冯渊问道: “此是何处?” “此乃文曲星祢衡的书房。只因文曲星遭遇天狼冲煞,人间文事便颓废无光黯然失色,祢衡下界之后才遭到厄运。” “哦,原来如此!” “好了冯渊,闭上眼睛,我这就带你去凌霄宝殿见玉皇大帝!” 冯渊闭上眼睛,只听见身边呼呼风声作响。 “好了!睁开眼睛吧!” 冯渊睁开眼睛。哇塞!好一座壮丽威严而又华美的凌霄宝殿!但见宝殿四周紫雾弥漫瑞彩千条!大殿的廊柱是纯金制成,屋顶的瓦块一马是琉璃的,比人世间帝王的宫殿美好一万倍!从正殿里面传出一阵阵幽雅的仙乐声。人间最美的音乐与之相比都变成了噪音。 太白金星对冯渊说道: “跟我一起去见玉帝吧!” 冯渊跟着太白金星上了凌霄宝殿。此凌霄宝殿其高不知几千万丈。日月之行若出其中,其广不知几千万丈,星河灿烂若出其里。四大天王各执法器分立两厢,皆形象高大威严。为首的乃是托塔天王李靖,旁边是他的三儿子哪吒。相貌端严伟岸的玉帝头戴王冠,身著龙袍,身大如须弥山一般端坐在宝座之上。宝座后面紫雾缭绕瑞彩万千,吉祥天女执持宝扇分立两边。 太白金星上前打了个稽首: “启奏陛下!冯渊善根厚重,乃人中之佼佼。今阳寿虽尽本该回天界供职!” 玉皇大帝手捻胡须慈祥地笑了笑: “果然仪表不俗,正气非常!就留在天宫做文秘吧!” 冯渊也学着太白金星的样子打了个稽首: “回玉皇陛下!小臣冯渊与尤三姐本来是夫妻,尤三姐为我而死今已投胎转世,我冯渊本该不离不弃地守护在她的左右!” 玉帝手捻胡须点了点头: “罢了!你的尘世情缘未尽,依然回娑婆世界去吧!” 冯渊重又滑落云端,返回娑婆世界。睁开眼睛一看,却是一个村庄。他因为心里面想着尤三姐,便被情缘牵引着进了宝玉黛玉的卧房。他们的小宝宝正夹在宝玉黛玉夫妻俩之间,安然地熟睡着。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冯渊知道他们的宝宝就是尤三姐的转世,他多么想把她抱在怀中热烈地亲吻啊!可是他办不到,因为他只有灵魂没有身体。无奈,他只好把自己的嘴唇贴近孩子的嘴唇。孩子忽然间醒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啥也没看见便蹬着小腿哭了起来。 冯渊心里一阵难过: “怎么样才能跟尤三姐长相厮守呢?” 冯渊在屋子里飞了一圈,看见炕稍趴着一只怀孕的母猫,心里一阵欢喜: “我可以托生一只猫住在他们家里面,这样我每天就可以看见她了!” 冯渊一猫腰想钻进母猫肚子里去,忽然间听见一个遥远而苍茫的声音说道: “不可以的冯渊!你会因为轮回再次迷失自己,即便你们面对面也形同陌路!” 冯渊哭了: “我该怎么办?!” 那个苍茫的声音说道: “你顺着我的声音来吧!” 冯渊被那个冥冥之中的声音牵引着飞出稻香村,越过月色苍茫的大地,越过城市和村庄,一直向东飞去。不知不觉飞过了旅顺,飞过了烟台,一头扎进了大海。刚进入海里时四周围一片苍茫,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当他的脚底踩着了海底的岩石时,景况全变了。只见在礁石的缝隙中,到处盛开着美丽的珊瑚,其形如手掌、如彩球、如擀面杖,闪着红宝石一样的光芒。身上披着各色条纹的鱼儿,优哉游哉地往来穿梭着。海葵有毒的触角像一根杆子一样伸展出去,杆头还挑着一根活蹦乱跳的虫子一样的东西——那是海葵设下的陷阱。 冯渊穿过那些五颜六色的鱼群继续向前飞着,海水虽然有阻力,但是冯渊没有身体也就不会有阻力。 “你再加一次油就能进入我的办公室了!” 冯渊又向前飞了一阵子,眼前果然出现了一座古典式的高大的建筑。纯金的大门,白玉的屋顶,红珊瑚的窗户。门楣上面有一块绿玉牌匾,上面是纯珍珠镶嵌的三个大字:“水晶宫”。 冯渊飞到门前,金门自动打开。只见在大殿正中央的纯金打造的龙椅上面,威严地坐着一位头戴王冠的白发老者。但见这位老者,狮子鼻、方海口、龙睛、苍眉,只生的有棱有角,俩眼烁烁放光。 冯渊心想这位肯定是东海龙王了,便上前施礼道: “龙王陛下您好!” 东海龙王苍茫地笑了笑: “你好!” “如果不是陛下您的阻止,冯渊险些投了猫胎!” “哈哈哈,刚才我已经给阎王发了信息,准许你去绍兴找一位叫柳湘莲的艺人。他老婆史湘云就要临产了,你可以投胎到他们家里做儿子!” 冯渊摇了摇头: “绍兴那个地方离稻香村那么遥远,我投胎到了那儿,怎么可以再见到已经做了贾宝玉女儿的尤三姐呢?!” 东海龙王笑了笑: “那贾、柳两家早年就相处得不错,情趣相投,而且史湘云和林黛玉也是同时怀了身孕。两家曾经有过婚约的:若两家所生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 冯渊心花怒放道: “看起来我和尤三姐只有来生重做夫妻了!多谢龙王指引,我这就去柳家投胎做他们的儿子!” “哈哈哈!你可以去他们家投胎,可是孟婆汤不可以不喝的!” 冯渊道: “喝了孟婆汤,我怎么能认出我妻子尤三姐来啊?!” 龙王说道: “婚姻本是天注定,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冯渊于是带着东海龙王的介绍信,飞往奈何桥畔,拐进“孟记汤店”,把龙王的介绍信让孟婆看了。孟婆给冯渊盛了一大碗汤。汤的味道虽然不错,可是冯渊想留一半清醒,就一边小口喝汤一边用眼角余光瞅着孟婆。孟婆转身去打点别人,冯渊一看机会来了,就偷偷把碗里的汤倒向墙角。 可是冯渊的两脚忽然间被铁夹子给夹住了,一点也动弹不得。孟婆脸上慈祥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你当是我那汤是白来的?说糟蹋就糟蹋了,再给他来两大碗!” 话音刚落过来两位壮汉按住冯渊,掰着冯渊的嘴又连续灌进两大碗。冯渊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四肢明显地在缩短,脑袋一圈圈在变小...... 黛玉说前生惊煞湘云 黛玉正在家里休产假,宝玉因为学校事忙没时间给黛玉“伺候月子”,因此月子上的事情全都被刘姥姥给承包了。舒骺豞匫这一天宝玉下班回家,兴高采烈地把一封信交给了黛玉。 “谁的信啊?”黛玉笑着说道:“看把你乐的!” “是史湘云的!” “真的吗?!不知道他们宝宝出生了没有,是男孩还是女孩!” 黛玉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如饥似渴地念了起来邋: “亲爱的玉儿妹妹、爱哥哥,想死你们了! 你们的宝宝出生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想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是非常可爱的,因为他(她)一定会继承你们身上那种美好品质。我们的渊儿——你们的小侄儿也出世了,按时间推算该是脚前脚后的事情吧? 玉儿妹妹,告诉你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就在我生孩子的前一天,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英俊帅气的年轻男子来到我们家,说要在我们家常住。我问他叫什么?他说是叫冯渊。我把梦中的事情给柳湘莲说了,他也非常奇怪地对我说:‘为什么咱们俩会做同样的梦呢?难道是巧合吗?!’他说他也梦见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笑着对他说:‘我叫冯渊,要来你家做儿子呢!’我们就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柳渊氏。 玉儿妹妹,还记得春节时那段美好时光吗?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们一起出去游玩,一起出现了孕辰反应。还记得吗?那时大家伙在一起开玩笑说,如果两家是一男一女的话就让他们结为夫妻。 妹妹啊,生孩子对我们女人来说是一件大事,你身子骨柔弱,要多多注意身体啊!最近团里较忙,我正在家里休产假,湘莲整天忙于团里的事情。等以后有时间一定和湘莲带着渊儿去你们那里,共叙离别之情。多么想和你们一起去西子湖泛舟啊!” 黛玉还没有把信看完,就激动地拉住宝玉的手: “原来冯渊已经投胎到了史湘云家里!这真是天作之合!” 林黛玉抱着宝宝激动地说道: “尤三姐啊我的宝贝女儿,你知道吗?!你的冯渊又回到了这个世界,特地为了重新娶你而来的!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你们的新婚蜜月,却为了一场意外的变故把婚期耽搁了下来,这一耽搁就推迟了二十多年!” “尤三姐”呵呵第笑着,扎撒着小手挺开心的样子。 宝玉说道: “你看咱们的宝宝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黛玉想了想说道: “本来冯渊和尤三姐是不离不弃的一对恩爱夫妻,虽然分别了一个时期,但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叫‘贾蓠’吧!” 宝玉点头称赞: “不错!就叫‘贾蓠’吧!那孩子们的身世要不要写信告诉他们俩呢?” 黛玉想了想: “我们目前还是保守这个秘密吧,不要因为这个事情打破了两家的正常生活。” 时间一年年地过去,宝玉黛玉的女儿贾蓠也开始满屋子乱跑了起来。孩子虽然才只有五岁,却出落得十分漂亮可爱与众不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就跟芭比娃娃似的。刘姥姥一看见孩子可爱的模样就乐得合不拢嘴。 转眼间学校暑假又到了,宝玉和黛玉又接到了一个好消息:史湘云和柳湘莲将要带着他们的宝宝来稻香村串门。 “太好了!” “好极了!” 宝玉和黛玉简直乐得心花怒放! 从浙江绍兴坐直快少说也得两天,宝玉小两口坐在家里等啊等啊,两天后的一个上午,终于有人敲门。宝玉打开门,真的是喜出望外: “你们可来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柳湘莲和史湘云,不过这一次还有一个“第三者”,他们的宝宝渊儿。 贾宝玉握着柳湘莲的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史湘云还没有看黛玉一眼就高兴地拥抱起来。然后才松开对方仔细地打量起来。黛玉感叹道: “姐姐已经成为一个少妇了,不过更增添了几分成熟之美!” 史湘云端详着黛玉,呵呵笑道: “妹妹你说话的声音里面浸透着十分的母性!快带我去见我那小侄女!” 史湘云说着便拉着渊儿往屋里走,见刘姥姥正在陪着蓠儿玩qq农场,一张白纸被她用铅笔画成了许多方块,用来代表“菜地”。旁边放置着小巧精致的小水桶、小铲子,还有一只玩具狗坐在一旁“看守”着“菜地”。蓠儿在津津乐道地玩着,忽然看见有陌生人进来,赶紧躲到姥姥的身后窥视,渊儿也躲到史湘云的背后窥视,就像两只刚刚见面的小猫。 史湘云开朗地说道: “姥姥您好啊!” 刘姥姥笑呵呵地说道: “原来是湘云姑娘,孩子都这么大了啊!” 黛玉进来了,对蓠儿说道: “跟小弟弟一起玩吧!” 按照投胎的先后顺序,蓠儿要大于渊儿。 蓠儿看了黛玉一眼说道: “妈妈!我好像见过眼前这位小弟弟!” 黛玉温和地问道: “在哪里呀?” 蓠儿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 史湘云对渊儿说道: “渊儿,小姐姐说她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认识姐姐吗?” 渊儿摇了摇头。 这也难怪,尤三姐投胎之前只喝一碗孟婆汤,所以前世的事情还有些模糊的记忆。而冯渊被灌了两大碗孟婆汤,怎么还能够记得过去的事情呢。 “来吧,我们一起玩qq农场吧!” “好吧!” 两个孩子在一起忘情地玩着,玩得十分开心。过了一会蓠儿对渊儿说道: “咱们到院子去玩骑马吧!” “好的!” 孩子们便来到当院,一起骑在一只长条凳子上面,蓠儿对渊儿说道: “抓紧马的鬃毛,这样马跑起来你就不会被摔下去了!” 渊儿便抓着蓠儿的秀发说道: “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蓠儿小手抓着凳子的一头,渊儿手抓着她的头发,两个人一边唱着儿歌一边左右摇摆着: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颗桂花树,白兔在游玩。桨儿桨儿看不见,船上也没帆,飘呀飘呀,;渡过那条银河水,走向云彩国。走过那个云彩国,再向哪儿去?在那遥远的地方,闪着金光,晨星是灯塔,照呀照得亮......” 大人们看见孩子们玩得这么的开心,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哎呦,哎呦!” 木凳的一条腿忽然折了,孩子们一下子摔倒了,却依然笑个不停。 史湘云对黛玉说道: “我看他们俩真的像一对小夫妻呢!” 黛玉笑了笑说道: “湘云姐姐,待会吃过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玩么?!” 黛玉摇了摇头: “不是‘好玩’,而是‘悲情’!” 史湘云说道: “我喜欢悲情的!” 吃过午饭,宝玉、黛玉、史湘云、柳湘莲带着他们的孩子就出发了。他们花了30块钱打车来到城里,在冯渊家的楼下停了下来。宝玉领着大家伙上了楼,在四楼靠西面的那扇门前停下来。宝玉用钥匙把门打开,大家伙进了屋。史湘云惊异道: “好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的洞房,他们去了哪里?出国旅游去了吗?” 蓠儿看见了墙上新郎新娘的结婚照,拍手叫道: “快来看啊渊儿,新娘子多么漂亮啊!” 渊儿和蓠儿并排站着: “新郎也是个帅哥啊!” 蓠儿发现了桌案上的骨灰盒,欢喜地叫道: “多么漂亮的盒子啊!上面还有名字和照片呢!” 渊儿问道: “写的是谁的名字啊?!” 蓠儿和渊儿像两只小猫把小手搭在桌案上面,认真地看了一会,相互摇了摇头。 黛玉眼里闪动着泪光,对史湘云说道: “他们没有出国旅游,却在婚礼现场上,新郎被诬陷杀人给抓走了!新娘担心新婚丈夫的安危,就去公安局寻找,遭到了警方的推诿。无奈之下,她去了市政府找市长上/访,却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关押!” “他们凭什么啊?!” “就因为新郎是一位有良知的记者,曾经曝光了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后来呢?!” “新郎被成为他们阴谋的牺牲品,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执行枪决。新娘得知噩耗痛不欲生,杀死了仇人之后又剖腹自杀......” 黛玉说道这里已经是泪流满面。 史湘云沉吟了半晌,恨恨地说道: “真的难以想象,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这样一个法制时期!那些执法者反而成了法律的践踏者!见鬼去吧!” 黛玉流着泪说道: “故事到此还没完呢!新郎被从法场救了下来,可是......可是新娘子却......在他赶回之前在法庭结果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史湘云问道: “那新郎是为她殉情而死的吗?” “他是遭了仇家的暗算,中了枪而死的!” 史湘云忽然看见了骨灰盒上写着的名字,不禁惊讶道: “冯渊!哦,我忽然想起来了!在我们家渊儿出生前一天......” 黛玉把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嘘!” 黛玉把史湘云拉到厨房,小声说道: “把你和湘莲的梦,还有我和宝玉的梦,两个梦柔和在一起。可以断定,你家渊儿就是新郎冯渊转世。我家蓠儿就是尤三姐转世。你相信吗?!” 史湘云点头道: “我相信轮回这种事情,妹妹!” “但是我们暂时还不要让孩子们知道他们的前身,会给他们心里留下阴影的!” “看起来真的得感谢孟婆的两碗汤啊!” 假唐僧状告真如来 柳湘莲和史湘云重回稻香村看望贾宝玉和林黛玉,得知他们的儿子柳渊与宝玉的女儿贾蓠,就是前世的冯渊和尤三姐转世而来,而且知道了冯渊和尤三姐之间那段凄婉的爱情故事。舒骺豞匫恰好贾、柳两家女人在各自怀孕期间就有过婚约的。当然孩子们很小,不能跟他们提谈婚论嫁的事情,两家大人只好把这件事情隐藏在心里。 宝玉向柳湘莲和史湘云提议道: “大哥大嫂,你们来一趟也不易,就此多住几天吧?” 史湘云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爱哥哥!彐” 宝玉说道: “你们知道吗?旅游区‘猪八戒招亲纪念馆’里陈设的九齿申金宝耙,据说它的主人日前已经来认领了!” 史湘云问道褓: “不会是冒领吧?” 宝玉摇头说道: “不会的,主人已经出示了有关证件,起体貌特征跟‘二师兄’很吻合!” 史湘云好奇心强说道: “明天一早就带我们去见‘二师兄’吧!” 宝玉道: “先别急!据说转世而来的唐僧也在旅游区住下了,还建立了道场名字叫‘旃檀寺’。因为唐僧成佛时如来授记他为‘旃檀公德佛’。每天前来烧香拜佛的络绎不绝,也有不少高官和大款们经常给庙里捐钱,求升官的求发财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黛玉不屑道: “香火的旺盛并不代表佛教的兴盛!现如今不少寺庙都是打着佛的旗号大肆敛财,穿着袈裟干着魔的勾当!” 柳湘莲说道: “我还真的想见识见识这个‘转世唐僧’,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第二天,大家伙吃罢早饭一起去了旅游区。第一站是“八戒招亲纪念馆”。导游小姐正在给游客们讲说八戒的‘英雄事迹’以及猪八戒和高小姐的传奇故事。这位导游小姐长相还行,穿了一身古装衣服,但是分不清是哪朝哪代的服饰,看衣服是唐代的而裤子却是宋代的,而她脚上的高跟鞋和那一头“等离子烫”却是现代的。这才叫“首尾照应”啊!导游小姐讲到: “猪长老保护着师父唐僧西天取经,证得了阿罗汉果位。更令人惊讶不已的是,这位令人仰慕的猪长老他居然回来了!” 人们惊讶不已: “什么?!他居然回来了?!” “是的,他是转世而来的!是专门奔他的九齿钉耙而来的!” “我们想见识一下这位尊敬的猪长老!” 导游小姐继续说道: “你们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猪长老日前不在此处。他正在丹檀寺跟师父一起修行!” 人们已经等不及了: “赶紧领着我们去见师父吧!” 导游小姐说道: “可以的,门票100元。原来是唐僧一人在庙里镇守,目前多了个‘二师兄’八戒,所以门票由原来的50增加到了100。” 大家伙跟着导游小姐去往丹檀寺,不一会来到丹檀寺大门前。一个大红的“功德箱”立在大门旁边,信士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往“功德箱”里面扔钱,有捐50的有捐100元的,也有几百元的。一位女工作人员冲着人群高声喊道: “各位善男信女们!你们之中捐50块钱的可以见一见猪长老,捐100元钱的可以见到唐僧和八戒师徒二人!” 史湘云附在黛玉耳边说道: “我看他们分明是在卖‘唐僧肉’啊!” 宝玉他们几个不想花这笔看“唐僧师徒二人”就站在寺门外面看着拥挤不堪的人群。人们这么的热衷于见到“唐僧师徒”,无非是求得世间福报而已。有“舍”便有“得”嘛,“舍得舍得”嘛! 就在这个时候,一台打扮得很奇怪的轿车鸣着喇叭停在了庙门前。宝玉他们看见了车门上面写着的“新闻采访”四个大字。只见车门一开下来两个人,一个西服革履迈着绅士步履的走在前面,另一个扛着摄像机的走在后面。导游小姐赶紧热情地迎上前去。 “您好记者先生!” 西服革履的男子说道: “您好导游小姐!我们今天要采访一下唐僧师徒,麻烦您给传达一下好吗!” “好的!” 导游小姐丢下游客,跟那个女工作人员嘀咕了一会。那个女工作人员赶紧进了大门,不一会走出来两位和尚,前面的一位头戴僧帽身披袈裟不胖不瘦,后面跟着的偏袒右肩肥头大耳已经剃度头顶上受着戒。 记者走上前来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唐长老您好!” 唐僧只打了个稽首: “阿弥陀佛,记者先生您好!” 记者问道: “不好意思打扰您修行了!请问唐长老在贵寺修行多久了?” 唐长老想了想眼珠一转说道: “贫僧我自前世历经千辛万苦、一路披荆斩棘带领徒儿降妖除魔,不远万里从大唐出发西至新疆乌鲁木齐、泰国、缅甸直至印度。此番穿越而来,去年春上到九华,后来又到五台山工作,至今已有五十个春秋。此‘丹檀寺’乃是以贫僧佛号命名,已经有五载光阴。” 记者道: “长老乃得道高僧,难怪此地香火如此兴旺。又有高徒辅佐,更是如日中天啊!” 猪长老点头微笑: “愿弥陀保佑您记者先生!” 再看猪八戒猪长老与先前的体貌特征大有改观,嘴巴短了许多,耳朵也圆润了不少。唐长老介绍说: “我的二徒弟八戒与我一同取得真经归来,已经得了阿里汉道,被封为净坛使者。同时也去除了动物本身的诸多习气,基本完成了‘从兽到人’的改造!” 记者对八戒道: “恭喜你猪长老!您所取得的成就地球人有目共睹!” 八戒谦虚道: “全凭师父一路谆谆教诲啊!” 记者又转向唐僧,摄像师赶紧把镜头对准唐长老。 “唐长老,在您的心目中什么才是最崇高的理想?” 唐僧眼珠一转说道: “当然是普渡众生了!” “这么多善男信女给寺庙捐钱,您怎么看?” “佛教里有舍一得万之说,你施舍得越多得到的就越多!” 正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 “我看未必吧‘唐长老’,佛法讲求清心少欲,你这不是在变向助长人们的贪欲吗?!” 八戒把耳朵一卜楞: “谁啊?!”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身后还跟着十八个乞丐。 唐僧把乞丐头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眼: “你是谁啊?!” 乞丐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问我是谁,我乃唐僧是也!” 唐僧惊诧道: “我没有听错吧?!请问你是哪一位‘唐僧’啊?!” “普天之下会有几个‘唐僧’?!贫僧我就是前世历经千辛万苦、一路披荆斩棘带领徒儿降妖除魔,不远万里从大唐出发西至新疆乌鲁木齐、泰国、缅甸直至印度取得真经回来的唐僧唐三藏是也!” “哈哈哈哈哈哈!”和尚笑道:“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也来冒充我的名号真是无稽之谈!你以为在场的全体善男信女会买你的帐吗?!” 唐长老一边心不在焉地跟乞丐说话一边掏出手机: “喂!杨总吗?我这里有一个乞丐无理取闹,赶紧派两个保安来!” “好好好,就来!” 不一会两个穿制服的保安赶来了,来到乞丐头面前推推搡搡地赶他走: “佛门清静之地吵什么,赶紧走!再不走叫警察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丐帮头叫到: “有人假冒我的名字骗钱敛财,你们为什么不管?!” “你是谁?” 丐帮头说道: “我是唐僧!” 唐僧急了冲丐帮头叫到: “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叫花子!你侵犯了我的姓名权,我要到法院去告你!” “嘿嘿!我正要去告你呢!” 唐僧把丐帮头告到了法院,唐僧是原告,丐帮头是被告。主审官是李婵儿(女)。 法庭里面座无虚席,人们听说是和尚告叫花子就都觉得新奇,纷纷来此旁听。人们议论纷纷: “据说唐僧告叫花子侵犯了他的姓名权,叫花子硬说自己是唐僧,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那还用问吗?当然穿袈裟戴僧帽的是真的了!乞丐就是乞丐,与和尚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此中必有蹊跷!” 李婵儿用木锤敲击了一下桌案: “肃静!” 会场鸦雀无声。 “原告唐僧,你指控这位乞丐侵犯了你的姓名权,情况可属实?” “绝对属实!” “何以见得?” 唐僧展了一下僧衣说道: “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你看看我这穿的,你再看看他!蓬头垢面那有一丝和尚的威仪!” 李婵儿微微一笑: “请问这位穿袈裟的威仪和尚,什么是佛的心胸?” 唐僧眼珠滴流乱转了一气,语塞。婵儿继续说道: “衣着只是个外表,代表不了一个人的心胸。阁下说话时目光游移不定,分明是定力不足,虽是袈裟披身亦是俗人!” 婵儿把目光转向被告: “被告!你说你是‘唐僧’以何为凭?” 丐帮头目光如同岩头松柏一样坚定,语气像寒潭之喧嚣: “审判长阁下!真唐假唐并不在于衣着,也不在于言辞,完全在于一心,心里装着普天下众生,以佛法的真理使众生破迷开悟,那就是真正的唐僧。否则,仅以异端邪说去纵容人们的贪心来达到敛财的目的,就是假的唐僧。” 婵儿听罢赞道: “先生您讲话时目光坚定,定力如山,虽衣衫褴褛却已然超凡入圣。真实的自我构成了世界的本来!它时时刻刻都在拥守护着你的心灵。圣人不在繁华和享乐中寻觅彼岸,却坐在苍茫与混沌里面守住那巨大的真实。” 丐帮帮主赞叹道: “审判长已然悟得了佛法的精微,心底必然公平公正,实乃百姓万民之幸!” 丐帮头说完这话忽然间不见了,再看被告席已经变成了一座庄严的莲台,莲台之上端坐着慈眉善目的佛陀,金身!身披五色光环。与之一道而来的那十八个乞丐也都变成了十八个金身罗汉!再看“唐僧”身上的袈裟俱变成了枯枝败叶,本人也无地自容。 “不知如来佛祖驾到,小僧罪该万死!” 如来佛祖慈祥的眼中流出泪水: “此是世界劫数如此!我于世间说法四十九年,将涅槃之时,魔王与我打赌说:在你灭度五百年后,我要让我的魔子魔孙住你的金銮殿、穿你的袈裟,让真正的佛法在地球上消失!今天看来果然俱都变成了现实!” 再看“唐僧”已经哭的泪流满面: “不瞒您说啊伟大的佛祖!我本来不是什么‘唐僧’,我是旅游区花钱雇来的啊!本来我也是位出家人,却不踏实地修行自省,出来捞取外快。我错了!” 如来佛说道: “苦海无边肯回头,一切皆烟消云散!什么是‘屠刀’啊,无非是心中的贪欲!放下屠刀,做一个本位和尚吧!” “小僧愿意真心实意地皈依佛陀!从此不在行贪欲蛊惑众生!” 如来佛欢喜道: “善莫大焉!” 如来佛亲为假唐僧摩顶受戒,人们全都跪倒顶礼: “我等情愿皈依佛陀!” 在场的人顿时感觉到佛陀的手掌摩过了自己的头顶,就跟醍醐灌顶一样。婵儿也不例外。等到人们再抬起头来仰望时,如来佛祖以及十八罗汉已经踪迹皆无。 罗刹女出马斗云长 在积雷山摩云洞,以牛魔王为首的各路妖魔扩大会议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舒榒駑襻牛魔王抓起麦克风继续说道: “兄弟们朋友们,女士们:你们都是天地之精英,秉承了日月之精华,法力无边。常言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有所作为。肯定地说,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凭着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工作上取得了相当的成绩!医生的心被熏黑了,眼睛却被烤红了!贪官污吏比比皆是,机关单位更是人浮于事、庞大臃肿、无所事事、扯皮推诿。老百姓为‘公仆’当牛做马,负担与日俱增......形势对我们来说一派大好!真正的太平盛世、和谐社会,哪里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呢?!只有乱起来,局面才容易被我们控制。就是说,如果世间俱都人心涣散、笃信邪恶,那我们自身的能量级才能不断提高:负负得正嘛!” 牛魔王噎了一口茶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金灿灿的牛犄角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正是:此牛生来法无边,竟与猢狲不二般。积雷圣境赐福地,摩云石窟别洞天。又云:此牛生来法力强,偏于末世露锋芒。花心洞主藏九尾,妒煞罗刹美娇娘。 “牛董,我先插一句!” 牛魔王亮闪闪的犄角在空中画了两道弧线,目光落到混世魔王的身上,伸出毛茸茸的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彖: “阿混总经理,请!” 此“混世魔王”在魔界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啊,连牛魔王也得敬重三分。怎见得?有诗为证:生于坎源脸色青,板门大刀手中擎。眼似樱桃赤须抖,脏水洞中有门厅。又云:浪迹人间手段高,乱世为王显英豪。一呼二叫三瞪眼,惊煞五湖海底蛟。 混世魔王摇头道邳: “牛哥啊,依我看形势不容乐观!自从关羽被任命为新市长,他处处与我们魔界为仇作对!” 老牛温和地看了阿混一眼: “阿混,说说你的想法!” 混世魔王红须乱抖: “他做了宏观调控,精简了机构,降低了房价,缩小了贫富差距,剔除了黑社会……想想看牛哥、各位亲!没有黑社会供养我们,我们魔界就得破产啊!” 牛魔王又是一拍桌案,桌面上的茶杯又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好老牛果然身手不凡,在空中一伸手稳稳地接住,一仰脖把剩下的半杯碧螺春喝下,又一个“弹指神功”把空杯朝钟乳石弹射了出去,碗口粗的钟乳石咔嚓一声顿时被拦腰截断。老牛也是借“牛脾气”显示一下神通。会场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牛哥果然法力无边!” 牛魔王半是恼怒半是得意: “那关羽吞了熊心吃了豹子胆,竟敢跟我们斗!” 忽然间会场上一声吼叫: “牛大哥,让我去一掌把他拍死得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黑风山黑风洞洞主黑熊精,只生得:头似麦斗,眼似闹铃。嘴巴长长耳尖尖,身形圆圆牙切切。臂力开砃嶂,怒吼碎河东。黑面黑手黑胸毛,形如炭翁一般同。 “牛哥,让我去吧!让我一屁把他熏死!” 说话的不是别人乃是乌斯藏国黄风岭黄风洞洞主黄风怪,只生得:头小身长耳外翻,不似黑哥那样憨。磨牙吮血向农家,月黑风高三更天。又云:不修正法偏得道,天地日月济周全。漫道神风吹不动,一屁熏蒸臭江南。 “牛哥!让我去吧!让我一口把他吞下,再嚼个稀烂!” 说话的不是旁人,乃是平顶山莲花洞洞主金角大王,真个是:金毛太岁不一般,巨口獠牙可吞天。摇头摆尾一声吼,拔树倒屋石乱走。 “牛哥!让我去吧!让我把他卷起来扔到空中,再掉到地面摔死!” 说话的是金角大王的把兄弟银角大王,乃是大象修炼成精,生得有特点。有诗为证:银角好似一面墙,端赖鼻孔呈豪强。一口吸进三江水,羡煞四海土龙王。 这群妖精们一听要去杀人,个个群情激昂,摩拳擦掌。一时之间摩云洞里面妖雾弥漫、杀气纷纷 混世魔王摇了摇头说道: “各位兄弟精神可嘉,但是我本人觉得凭武力去干掉关羽,并非上上策!” 混世魔王说到这里看了看牛魔王,牛魔王依旧冲混世魔王摆了摆手: “嗯,阿混,说下去!” 混世魔王继续一板一眼地说道: “常言道攻其城不如攻其人,攻其人不如攻其心。与其杀死一个关羽,莫如把他拉下水影响力更大。就像日伪时期日本人控制了溥仪,通过溥仪之口向东北人发号施令一样!什么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历史的经验可以借鉴啊!” 牛魔王点头称道: “阿混这着棋果然高明,可是众所周知,那个关羽刚正不阿又没有什么把柄可以让我们掌握,怎么可以控制他为我所用呢?” 混世魔王说道: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尊夫人长得如此貌美,就更给力了!况且尊夫人道行颇高,要摆平一个关羽自然不在话下了!” 混世魔王话一出口,旁边白衣秀士王伦赞道: “啊混总经理高明!古人云兵法三十六计,什么瞒天过海、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趁火打劫、借刀杀人......哪一计也比不过美人计。君不见乱世佳人病西施,越王勾践思吞吴!君不见王昭君,一纸婚约安中原。都言红颜连祸水,安知美女定江山。” 这白衣秀士王伦长相斯文一表人才。在妖魔群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读书人,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且这样一位白面书生竟然跟黑熊精那样的粗糙妖怪拜了把子,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但是这都是表面现象,常言道无利不起早,那王伦自认为自己满腹经纶而仕途上偏偏不得志,考了四次公务员都因为没有后台而落选,便投靠了黑风山黑风洞主,靠打家劫舍兴不义之财。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才有钱,反过来也一样。更可怕的是流氓一旦有文化,就会对世界造成更大危害。白衣秀士王伦和黑熊精这一勾搭连环,真好比风借火势火借风威,如鱼得水。 黑熊精很欣赏地一拍白衣秀士王伦的肩膀: “王哥你太有才了!兄弟我服了!说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过去也这么错误地认为,可是今天我忽然发现,我错了!还是你们读书人有远见卓识,你看,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真是出口成章啊!” 牛魔王有些不高兴: “够了够了!说完了没有!亏你们想得出来!我老牛是什么人?!吾不能以夫人之性命投虎狼之口,无异于置羔羊于刀俎!陷牛哥于不义也!况且,”牛魔王说着把目光转向铁扇公主,讨好地说道:“家不可一日无妻啊!” 这牛魔王看似粗鲁,也念过几天书,喝过些墨水。领导嘛,讲话不能太直白了显得没有文化。 铁扇公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显出千重杀气: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摆平一个关羽吗?!” 牛魔王显露出依依惜别之情: “夫人你当真要去吗?凶多吉少啊!” 铁扇公主口气很坚决: “哼!那关羽不过是凡躯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牛魔王偷眼看了看女秘书九尾狐仙,叹了口气: “好吧夫人!那就有劳您大驾了!此一去多加小心!” 铁扇公主却说道: “我可以去,不过我可有个要求!” “夫人有话请讲!” “我此去摆平关羽一个人显得人单势孤,让你的小蜜九尾狐跟我一起去,做我的助手!” “这个……恐怕不妥吧?!” 牛魔王没想到夫人还有这一招,一时语塞,眼珠滴流乱转。 铁扇公主猜透了牛魔王的心思,口气依然很强硬: “有什么不妥呢!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老牛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有些丧气,可是夫人毕竟是夫人,其地位举足轻重啊! “好吧,就依夫人!” 真个是:牛哥春时采花忙,惟将农耕弃路旁。金屋藏娇凭心赏,一妻二妾也寻常。 铁扇公主转到后堂,不一会一身戎装出现在大家伙面前。腰挎宝剑,绢帕罩头。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好个罗刹女果然娇娇不凡!有诗为证: 貌美如花出洞门,咄咄英气逼煞人。漫道女儿多柔肠,吮血食肉卷风尘。 罗刹女看了九尾狐一眼说道: “九尾狐!我们一起上路吧!” 九尾狐玉面露出不悦之色,看了看牛魔王,牛魔王冲她一使眼色: “去吧胡秘书!多多照顾夫人,来日方长……” 牛魔王话里有话,狐狸精锣鼓听音。 “遵命!牛董事!” 此正是:罗刹仙子精中精,红颜枝头色正兴。莫道花好春不顾,只因四时运不同。 是的,凭其相貌,那铁扇公主并不在九尾狐仙之下,可是牛魔王为什么对九尾狐仙情有独钟,个中事体确是微妙。只因铁扇公主性骄气傲缺乏女人味,而九尾狐仙恰恰弥补了她的不足。牛魔王也是个男人啊,喜欢有“女人味”的女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罗刹女和九尾狐仙此去欲摆平关羽,是否马到成功?且听下文。 关公战秦琼平分秋色 贾赦因为腐化堕落贪污公款草菅人命被处决,手下一大批官员也相继被查处。舒榒駑襻除了关羽谁会有如此的魄力!毕竟关羽关云长不是凡人,乃是天上火德星君再来,加之手底下武有张飞赵云魏延保驾,文有孙乾糜竺简雍护航。几年光景,把个**污浊的乱摊子治理成为一个井井有条的清水衙门。真个是:春秋一卷接圣心,火德正气降星君。齐家治国平天下,青龙偃月鬼神惊。 一天,关羽处理完公务,要下班了,无意之中与属下闲聊: “自从关某上任以来,不敢以私废公,认真体察民情。更不敢视法律为儿戏。老实讲我的水平也有限,做起事情来一个心眼儿,缺少灵活性。但是我的心和百姓一样都是迫切的。老百姓迫切希望的是什么?一个健康健全的社会体制,一个透明的机制而不是潜规则!” 坐在张飞身边的赵子龙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这些年民众被高俅和贾赦这些贪官污吏给祸害苦了!可是他们权柄在握,老百姓虽然怨声载道也束手无策!彖” 魏延道: “以习近平为首的党中央决心从根本上治理**,让国人看到了一线曙光。君子道长而小人道消,正是您横空出世施展才能的时候。” 赵云看了关羽一眼说道咝: “魏延兄弟是个正人君子,也非常有才干。知道吗二哥,他过去还在高俅手下干过,因而掌握了高俅、贾赦贪赃卖法的一些事实,为我们的反腐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 关羽看了魏延一眼; “谢谢你了,魏延兄弟!” 魏延道: “高俅和贾赦这两个狗官一直想杀掉我灭口,多亏你们的庇护才使得我幸免,我倒要感谢你们!” 关羽想了想问大家道: “你们觉得我们的工作还有哪些不足之处?” 糜竺想了想说道: “治理一县一市跟治理一个国家的道理是一样的,不外乎一文一武。文者,文火也;武者,武火也。文武兼备者才是圣贤的治世之道。以关大哥的忠勇无私,是为武火有余。然则火无水不能周济,所谓水火既济也。” 关羽有些不解其意: “糜先生的意思是?” 糜竺道: “如果市长您得水德之人辅佐,便可把你的火德周流四方。” 关羽问道: “但不知何方去寻觅‘水德’之人?” 糜竺笑道: “寒江水暖日行早,白首垂钓天地老。乾坤玄转冰壶里,日月翻腾神机晓。” 关羽笑道: “听糜先生之言,此人经常在寒江边垂钓,而且能掐会算!” 糜竺道: “关市长果然解得其中玄妙,他就是前世力挽狂澜兴复蜀汉得三分天下之一的诸葛孔明是也!” 关羽兴奋道: “果真如此那太好了!但不知诸葛先生意下如何?” 糜竺笑道: “关市长不妨校当年周文王渭水河边访姜尚,去请诸葛先生出山!” 关羽道: “访贤之事断然少不了糜先生的口才,明天咱们就去寒江边垂钓如何?” 张飞急了道: “要去钓鱼,怎么会少得了我老张呢!” 关羽点头道: “是啊,如果没有三弟参与,就会索然无味了!” 糜竺笑道: “我今天回去就准备鱼饵钓竿干粮,明天一早就去寒江边!” 翌日清晨,糜竺扛着三根钓竿去约见关羽和张飞。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此正是:官府文书雪纷纷,难得野渡浪头清。脱下官袍被蓑衣,只为访贤学钓翁。 关羽、张飞和糜竺来到寒江边,放眼朝江面望去,顿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好景!真个是: 九月寒江水,孤高崖上松。碧浪拥葭苇,巧云裹丹枫。沙鸥翔集处,锦鲤射波清。白帆尽处接天涯,北雁南溟云海中。偷得浮生半日闲,**舟楫做仙翁。 关羽他们在水边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在钓钩上面放上鱼饵,甩杆!你别看关羽打起仗来有万夫不当之勇,青龙偃月刀横扫千军,可是说起钓鱼来可是个外行,可是为了访贤,他们不得不装模作样地手里握着钓竿。关羽问糜竺道: “咱们是不是来早了?怎么没有看见有谁在这里垂钓啊?” 糜竺说道: “诸葛亮神仙般的人物,行踪不定,要想见到他必定得有耐心。咱们耐心等待就是了!” 三个人坐在河边等待着,怎么样打发眼前的光阴呢?关羽不会抽烟,就随手掏出随身携带着的那本《春秋》读了起来。糜竺问道: “关大哥今年多大岁数?” “四十有八了!” “常言道‘四十八花一花’,呵呵,瞧你看书这架势就跟开弓射箭似的!倒有武将风度!” “呵呵,糜先生,”关羽笑道:“可能是我过去生戎马生涯养成的习惯吧!” 正在这个时候听见有哗啦哗啦趟水的声音。糜竺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黑一黄两名汉子正趟着水向这边走来,一边趟水一边还在水里摸着什么。张飞是个粗人有些不高兴: “你们在找什么?啥东西掉到水里了?手机还是金表?!” 黑面大汉粗鲁地说道: “我们在摸鱼!” 张飞没好气地说道: “能不能离此远着点,没看见我们正在钓鱼?!” 黑面大汉没好气地回敬道: “你钓你们的鱼,我们摸我们的鱼管你屁事啊!” 张飞站起身来双手叉腰: “你这黑头!说话嘴干净点行不行?!” 黑面大汉回敬道: “我黑!难道你比我白净多少吗?!” “怎么着,想玩横的!” 黑大汉上了岸推了张飞一把,张飞抓过黑大汉的手腕就势一拽脚下一绊,黑大汉来了个狗吃屎。 “你这厮好无礼!伤我家哥哥!” 说话的是那个黄脸的汉子,随着话音一出口,只见那黄脸汉子一个云里翻身身子在空中一翻个落到张飞跟前正要举拳砸向张飞。关羽正在那边一动不动地看书,但是关羽是什么人物啊,身为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落到了黄脸汉子和张飞中间。好个关羽关云长,站在黄脸汉子跟前依旧垂着眼皮看他的《春秋》,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黄脸汉子打量了红脸汉子一眼,笑了起来: “这位壮士好雅兴啊!” 关羽收了书,直视着黄脸汉子: “适才你们打斗时我还有两行字没有看完!不过我看你身手不凡气宇轩昂,必定胸藏锦绣!” 黄脸汉子打量了关羽几眼说道: “呵呵,壮士你气度不凡,身手敏捷绝非等闲之辈!请问贵姓?” 关羽笑道: “关云长是也!” 黄脸汉子一抱拳: “久仰,在下秦叔宝是也!” 关羽说道: “幸会!可否结为兄弟?” “求之不得!” 云长年长为兄,叔宝为弟。 那位说了,这秦琼秦叔宝乃《隋唐演义》里面的人物,与《四大名著》有何相干?非也,只能说你没有把《四大名著》看透。在《西游记》第十回:二将军宫门镇鬼,唐太宗地府还魂。此处“二将军”所指的就是秦琼秦叔宝和尉迟恭敬德。此二将镇鬼辟邪的传说始于初唐,从那以后便在民间流传下来。 关羽提议道: “我关羽一生酷爱武艺,如若没事切磋切磋如何?” “如此,那么秦琼领教了!” 这才叫大度人遇到了君子人,虽然俱各武艺高强但是全都手下留情点到为止。尽管这样,也都尽显了他们各自非凡的武功。好一似雪花纷纷,落红翩翩。这一个潜龙出海,那一个凤舞九天。潜龙出海,海水翻腾风激浪;凤舞九天,天女散花云生霞。遥想当年,这一个是红面赤兔、青龙偃月横扫天下;那一个是黄脸黄飚、熟铜双剑平定乾坤。真个是:指点江山风激荡,激扬文字云飞扬。秋水秋山分秋色,叔宝大战关云长。 “好痛快!” “真过瘾!” 关羽问道: “兄弟以何为业?” 秦琼道: “失业在家,混水摸鱼为生!” 关羽道: “弟非凡夫,当得重用。去我处供职如何?” 秦琼问道: “不知兄以何为业?” 关羽笑而不答,糜竺说道: “他就是咱们市里新上任的市长!” 秦琼有些不好意思: “如此说来,秦琼高攀了!” 关羽道: “运有穷通造化弄人,人性实无贵贱尊卑。但得人尽其才就是了!” 秦琼又把黑大汉叫了过来对关羽说道: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没下岗之前在一个单位,名字叫尉迟恭!” 张飞伸出手来打趣地说道: “你好,门神爷先生!” 尉迟恭敬德握住张飞的大手哈哈笑道: “你好,大嗓门先生!” “哈哈哈!” 秦琼他们拜别了关羽,关羽又和张飞糜竺装模作样地钓鱼。已经快到晌午了,还是没有看见有谁来江边钓鱼。 关羽提议道: “我看诸葛亮不会出来钓鱼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关羽话音未落,糜竺用手向南面一指说道: “看!那不是诸葛先生来了吗!” 关羽张飞顺着糜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个披着蓑衣扛着钓竿的白发人影在红枫绿柳间时隐时现。关羽站起身来说道: “走!咱们过去!” 诸葛亮草堂荐魏征 关羽和属下为了访贤于寒江边假装钓鱼,临近中午,忽见一披着蓑衣的钓叟顺着江岸向他们走来。舒榒駑襻关羽站起身来对大家伙说道: “我们过去!” 糜竺一摆手对关羽说道: “且慢!会让对方觉得唐突,我们依旧坐在这里若无其事地垂钓,徐徐地接触!” 关羽点头称道彖: “糜先生说的有理,我们继续坐在这里钓鱼!” 大家伙依旧坐在河边手把着钓竿。少时,一白发白须的老者来到离关羽他们钓鱼不远的岸边坐了下来。但见这位老者:形似南极子,气如姜太公。神通李长庚,意若李老君。须发皆白,目如朗星。须发皆白,头顶西岭千秋雪;目如朗星,星逐东海万里涛。鹤发童颜,神清气爽,端底是个神仙级的人物。又云:世人都晓神仙好,几曾壶中炼丹青?甘露须弥玉皇顶,铅汞合一黄鹤升。抱朴守拙天道酬,水火既济觅元婴。 好个钓翁,兀自坐于江边长竿在握,目不转睛,竟然对周围事物浑然不觉。大凡世外高人莫不如此,怎见得?有诗为证:眼观鼻兮鼻观口,口问心兮心若虚。莫道高人意痴痴,正于此时运元功沔。 糜竺看了钓翁一眼,提竿,叹了口气,握着钓竿站起身来走向白发钓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甩竿。老者依然浑然不觉。 糜竺抬眼看了看天空没话找话地说道: “今儿天可是不错啊!” 老者没有答谗,糜竺有些尴尬。过了一会问道: “老先生,有鱼上钩否?” 老者不紧不慢地点头道: “有一条大鱼和两条小鱼即将咬钩。” 糜竺笑了笑说道: “老先生话里有话,不妨直白些!” 老先生继续说道: “夫大鱼者乃海底蛟龙,非袁本初庸碌之辈,非贾雨村假造学术掩人耳目之辈。在人则为国之津梁,非高球败坏伦常窃取国家资源之辈,非贾赦**好色草菅人命之辈!方今天下,百废待兴,正是你等施展才能之际。望好自为之吧!” 忽然间身后有人叫好: “老先生说得好!” 糜竺回头看去,见关羽站立在身后。关羽继续问道: “敢问老先生可是诸葛仙师?” 诸葛亮摇头: “天地一闲人罢了!” 关羽一拱手道: “诸葛仙师怀济世经邦之才,齐家治国之能,胸藏锦绣,何不为振兴我华夏再次出山,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伟业?!” 诸葛亮用手托着雪白的胡须,淡淡一笑: “老朽已经风烛残年,还何言创业二字,唯有抱残守缺尔!” 关羽流着泪道: “亲情破碎企重圆,伦常败坏待复兴!还望老仙师与我关羽一同奋斗,解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 诸葛亮似有所动: “关市长既然有如此诚意,不妨到舍下一叙!” 关羽说道: “多谢老仙师赏脸!” 关羽等人便收了钓竿,跟了诸葛亮离开寒江边,一路西行,走过一片碧绿的稻田地,穿过一片杨树林,又行过一片玉米地。鸡犬之声隐隐约约地传来。诸葛亮用手朝前面一指: “各位请看:前面绿树环抱之处就是老朽的家园!” 糜竺感叹道: “的确幽雅至极!” 不多时行至一大门前,乍看却是一农庄。门是木板拼凑,墙乃树枝扎成。七上八下,乌鹊倦飞栖落;丫丫叉叉,爬满荆蔓紫藤。开荆扉,步榆桑,房前空地可栽菊,篱下树荫来种花。端底是:桃园鸟飞悦心性,山气和烟日夕佳。世外高人方外求,不爱别墅卧烟霞。 关羽他们被诸葛亮让到屋子里,但见窗明几净的砖瓦屋舍里面:一只蒲团,一把七星剑,一把瑶琴,一张香案。可以说至简至洁。香案上方供奉着道教的三位尊神神像: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土炕上面还有一张炕桌,上面还摆放着一盘没有下完的围棋。此正所谓:经天纬地浮云散,还望还来旧**。建功立业呕心血,何如把酒话桑麻。 关羽看罢,脱口赞叹道: “诸葛仙师真乃神仙过的日子,堪令人羡慕!” 诸葛亮对关羽说道: “关市长可懂得棋道?” “略知些路数罢了!但看此棋局,正杀得难解难分之处。不消说,对手思路也十分霸气!” 诸葛亮呵呵笑道: “关市长不是要寻觅水德之人吗?此人之水胜我十倍,乃天河水是也!” 关羽先是惊讶,次摇了摇头: “我不信世间还有胜过仙师的人!” “关市长你又错了,此人不仅有经邦济世之才,而且年富力强,不像老朽已经风烛残年!” 关羽问道: “是那一位?!” 诸葛亮道: “贞观之治白玉柱,大唐开国紫金梁。” “是那位梦斩白龙的左光禄大夫魏征魏玄成吗?” “正是!” “可否向关某做一推荐?!” 话音未落,听见从外面传进来一个声音: “诸葛老头在吗?” 诸葛亮回到: “是魏老道吗?” “是我啊!来找你下那盘没有下完的棋来了!” 说话之间闯进来一位“异人”。头顶圆帽无遮,脚踩皮鞋拾得。身披麻衣白送,腿裹补丁飞洞。形如街头乞丐,状似残屋败甍。眼若倦星看流水,神似秋月卧巧云。莲蓬本是池中物,半是超俗半掩尘。 诸葛亮对这位“魏老道”说道: “适才有三位贵客造访!” “魏老道”看了关羽等人一眼,不屑一顾道: “就是这三位乞丐吗?” 张飞脸上挂不住了,冲“魏老道”叫道: “你这邋遢鬼如此眼拙!这位是我桃园结义的二哥,新上任的关市长!诸葛亮啊,你怎么会有这等朋友呢?!” 诸葛亮手捻雪白的胡须笑道: “请几位见谅!魏老道形状疯癫,内里智慧超然。言语寒凉,心底温存。外表似不明礼数,骨子里契合周公。大道苍茫凌虚空,何必取象见如来。呵呵!” 关羽比较沉得住气,站在那边眼皮下垂,似在沉思。魏征冲诸葛亮摆手道: “诸葛老头,咱们还是下咱们的棋吧!” 诸葛亮冲关羽歉意地一笑: “各位稍待片刻,待我与魏老道下完此棋!” “魏老道”旁若无人地跟诸葛亮在那里下棋。大凡棋道,通兵法,合八卦,冥太极。《烂柯经》云:博弈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在角。此棋家之常法。法曰:宁输一子,不失一先。击左则顾右,攻后则瞻前。有先有后,有后而先。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胜;与其无事而独行,不若固之而自补。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善胜者不争,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凡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绝之意;弃小而不救者,有图大之心。随手而应者,无谋之人;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诗》云:“惴惴小心,如临于谷。”此之谓也。 诸葛亮与魏征皆世外高人,二人对弈非是无聊取乐,乃是默运元功,以意领气,气注于指端。整个棋盘就如同一个“太极图”,环环相扣气象万千,令观者目眩神迷。大家伙正屏息凝神,忽然间听见鼾声如雷。怎么回事?大家伙眼睛离开棋盘顺着鼾声看去,原来那“魏老道”下着下着棋睡着了。可把张飞给气坏了: “这个牛鼻子!他的心可真的够大的了!” 诸葛亮呵呵笑道: “不要打扰他,他此时元灵已经出窍,正不知道在那里神游!” 诸葛亮没有说错。在《西游记》第九回:“袁守城妙算无私曲,老龙王拙计犯天条”里面,讲述了魏征“梦斩老龙王”的故事。此事咋听起来荒唐,也无法考证,但是魏征曾经出家当过道士,练就了“阳神出壳”的“特异功能”,身子未动就把老龙王给斩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魏老道才伸了伸懒腰,口里念道: “好爽!好爽!” 诸葛亮问道: “仙尊又去哪里神游一番?” “我去了蓬莱岛,问八仙讨了杯茶,顺便吹一吹海风!他们要带我去赴蟠桃盛会呢!” 诸葛亮问道: “为什么不去呢?” “我只说还有半盘棋没有下完呢!诸葛老头,来来来,咱们接着下!” 诸葛亮说道: “关羽关市长特地为了你而来,已经守候在这里很久了!” “为了我?!” “是啊,他要与你探讨治世良策!” 要说这关羽果真是一位忠君爱国、义薄云天的大丈夫,前世曾经千里走单骑护送皇嫂寻觅大哥刘备,今生又舍生死救人质于火海。今者访贤寻治世良方,何曾藏半点私心。没想到“魏老道”却漫不经心道: “说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话找别人去说吧!” 张飞急了冲关羽说道: “二哥咱们走!我看这牛鼻子有何本事?如此散漫,何谈治理国家!” 关羽叹了口气,诸葛亮对关羽说道: “如此,各位先回!命有穷通,事可圆融,容我慢慢沟通!” 糜竺冲诸葛亮一抱拳: “有劳诸葛仙师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 铁扇公主pk九尾狐仙 关羽等人假作钓客去江边访贤,逢诸葛亮又遇魏征魏老道,诸葛亮只推脱自己老迈年高不肯出山,而那“魏老道”更是怪异得很,怎见得?有诗为证:赤金栋梁能架海,白玉做基可撑天。舒榒駑襻放得破履度逍遥,只缘红尘不可攀。又云:繁华落尽为谁荣,世风萧杀转头空。**青山终不老,一壶浊酒笑谈中。 关羽怅然若失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沉吟半晌,意味深长地说道: “古之帝王将相凡是有所作为的,无一不是善于识人用人,正因为李世民开放了忠谏之路,才有了青史留名的贞观之治!领导阶层可分高下,但是治理国家的道理是一样的。坦白地讲,我关羽没有向上攀爬的野心,只想把自己的辖区治理好,百姓安居乐业社会才能和谐。你们觉得作为一位领导,最可怕的毛病是什么?” 糜竺道: “我以为最可怕的就是耳聋目盲。是什么造成了领导者耳聋目盲?自身的惰性。领导者偏听偏信不对事物做进一步调查,就会**属下的私心。溜须拍马者必怀私欲,旨在蒙蔽上司的眼睛,怎么样预防它?就在于领导者有一双善于观察的慧眼。但是大奸大恶之人不说没有道理的话,即便谄媚也会让人觉得合情合理,所以其潜藏破坏力更大,因为他们会使人觉得很善良,很会替上司着想......彖” 魏延看了看糜竺,心里有些不悦。别看魏延是一武将,但是此人却工于心计,心比赵子龙多一窍。 关羽点头道: “说得好!可是世上诸葛亮魏征这样的人才如凤毛麟角,又不能让他们为国家效力,不能不说这是一种遗憾!璋” 糜竺笑道: “先有梧桐树,才有金凤凰。民间有远见卓识者济济,关键是领导者怎么样运用民众的创造力。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如果重视它,这个国家就会强盛而立于不败之地。一个地区的领导者也一样,让民众的思维处于宽松的状态,会更好地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不要把民众说真话的嘴堵住,那样他真的会成为一位盲者。注意!要时时听取民众的心声!” 关羽皱起眉头: “糜先生说的好,我本人也想励精图治革除前任市长遗留下来的**之风:房屋被强拆,土地被强卖,水质被污染......而老百姓所反映的问题还不止这些,我担心我们人力有限怕工作施展不开啊!” 糜竺道: “我可以向您推荐一人!此人前生就惯能审案,‘日审一千夜审八百!’何况是看信呢?!” 关羽问道: “世上竟然有如此奇才?他在哪里?!” “他就是隐居在寒江下游的庞统,但是没有学历。” 关羽不暇思索道: “让他来我们这里吧!我但看品行和能力!” 正在这个时候,孙乾开门进来了,向关羽汇报道: “报告关市长,您日前招聘的一名工资员和打字员已经有人来应聘了!” “她们都是哪儿人?分别都叫什么名字?” “她们家住鸡肋,一个叫罗嫣,一个叫胡晶,品相都很不错。要不要把她们叫来面试一下?” 关羽道: “不必了,我们这里只看品行和工作能力。先试用一段时间再决定去留吧!” 第二天早晨,罗嫣和胡晶到市长办公室报到。这罗嫣打扮得像一位贵妇人,狐狸皮的披肩,貂绒外套,锦纶长裙。盘头云鬓缀玉,元宝耳轮贴金。耳坠随风摇摆,细瞧却是芭蕉一对,端底小巧玲珑非世间俗物,乃夺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所成,如同孙行者如意金箍棒,能大能小;大可铺天盖地,小则耳边直坠。左右又分阴阳,阳者乃取太阳之气,煽山山成焦,煽海海沸腾;阴者尽取太阴之气,一煽大河封,二煽云漫卷。三煽龙搅海,四煽乾坤暗。神鬼闻之应胆慑,太岁看罢心犹寒。 再看此女面相,看罢让人为之心动,直生的:粉面桃腮月冰轮,杏眼柳眉稍含情。狰狞不露秀可餐,只为樱桃一点红。 再看那位胡晶胡女士,虽然衣着没有罗嫣华丽,却越发的生动:苗条的身材外罩一件黑色短裙,秀美的双腿裹着肉红色长筒丝袜,蹬着一双黑亮的高跟鞋。雪白的衬衫扎着红色领带,越发显得清秀迷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左顾右盼地看。有诗为证:白领丽人法力高,眼含流波妩媚娇。勾/引春风无限意,霎时让人魂魄销。又云:铁扇公主雄天下,九尾狐仙雌乾坤。一美一媚分高低,妻妾倒置难称心。 关羽看了罗嫣和胡晶一眼,严肃而又不失温和地说出自己的观点: “欢迎两位女士前来支持我们的工作!你是叫罗嫣吧?” 罗嫣站起身来冲大家伙笑了笑轻启朱唇: “我就是!关市长!” 关羽对罗嫣提议道: “常言道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不过我认为还是应该分清场合,否则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罗嫣呵呵地一笑,把手放在胡晶的肩膀上面: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换一套白领西服,就跟胡妹妹一样!” 关羽丢下罗嫣和胡晶面向大家道: “我关羽一生只读《春秋》一卷,为什么要读它?它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教会了我忠义二字。过去我忠义于君主,现在所忠义的是民众。切记百善孝为先万恶**为首的千古遗训!殷纣王因为贪恋美色致使天下纷争、生灵涂炭!隋炀帝也是因为败坏人伦,而使江山崩摧!还有今天的高俅、贾赦、蔡京童贯等等,皆因贪**好色包/养小三去出/卖/国家利益,致使**像瘟疫一样横行......真的让人感到痛心啊!” 赵子龙、张飞、魏延、糜竺、简雍、孙乾等人异口同声说道: “我们会严于律己,经常检点自己的品行!” 罗嫣看了关羽一眼,心中暗说:这个关羽好厉害!我们今天刚刚上班他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哼,走着瞧!看是你的青龙偃月刀厉害,还是我的芭蕉扇厉害! 罗嫣拿到了财务科的钥匙,也像胡晶一样换上了白衬衫,扎上了红领带,套上了黑裙。她负责统计,胡晶负责打字做工资表。财务科就她们俩人。罗嫣低声对胡晶命令道: “狐狸精你听着,我限你三天之内把关羽迷倒让他坠入情网!” 胡晶面露为难之色: “我说罗刹姐姐啊!此事有些难办!真的!” 罗嫣用手掐住胡晶的耳朵咬牙切齿道: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啊?!你迷惑我老公那套手段都哪去了?!” 胡晶分辨道: “你老公是你老公,关羽是关羽!再说是你老公主动追的我,我又没有勾/引他!” “呸!鬼才相信!” 罗嫣把胡晶耳朵掐的更紧,胡晶忍不住照罗嫣胳臂就是一口。罗嫣下意识地把手松开: “***狐狸!还敢咬我!” 罗嫣忽然丢下账本现出罗刹女狰狞的原形,胡晶情急之下也现出九尾白狐狸原形。罗刹女想抓住白狸精,可是她的手刚刚碰着狐狸精的身子,狐狸精就哧溜一下钻到电脑桌下面去了。 罗刹女骂道: “你这臭婊/子!看我用芭蕉扇把你煽得体无完肤!” 遂从右耳上取下芭蕉扇,念了一声咒语,那扇子顿时有脸盆大小! 狐狸精也不含糊,照罗刹女就吹了一口仙气。罗刹女受了她的仙气,眼睛酸溜溜的睁不开: “该死的老牛!他居然把我们家的独门绝技传给了你!” 罗刹女怒不可遏,照着狐狸精就是一芭蕉扇。随着一股刺骨的阴风,狐狸精被从电脑桌下面刮到了天花板上面。后背被粘贴在了棚顶,就在那里悬吊着。罗刹女恶毒地骂道: “告诉你狐狸精,我今天只不过给了你一点颜色看看!牛哥不在,看谁会给你撑腰!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我的命令你敢不执行?!你如果胆敢违抗我的命令,就让你永远吊在天花板上面!” 狐狸精哀求道: “我听话就是了,快放我下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敲门,罗刹女回复了淑女的相貌,又朝狐狸精吹了一口气。狐狸精吧唧一下掉到地面。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原来是赵子龙从这里路过,听见了屋里声音异常,就敲了门。 赵子龙往屋里看了一眼,见两位白领丽人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哪里,便奇怪地问道: “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嫣显得有些尴尬,还是胡晶反应快,笑着解释道: “赵先生啊,是这么回事,刚才我一开机,刚刚拿起鼠标,就觉得胳膊倏的一下子,原来是过电了!我一边跳踢踏舞一边连喊救命,罗嫣姐姐奋不顾身地来拉我,连她也被电着了!没办法我们俩就一起跳起了踢踏舞!” 赵子龙说道: “原来如此!让你们受惊了,待会我去叫电工师傅来!” 赵子龙带上门走了。罗嫣看了胡晶一眼,带着恶毒的语气赞叹道: “怪不得老爷把你当成心肝宝贝,遇事果然机灵些!好了,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但愿我们此次行动一帆风顺!” 胡晶眼泪汪汪道: “我希望你跟牛哥白头偕老,我想我该功成身退了!” 罗嫣拉着胡晶的手亲切地说道: “好妹妹,饿没?等到天黑我就带着你去搞些点心吃!” 胡晶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妹妹: “好的!” 此正是:罗刹饥腹藏乾坤,一点樱唇可食人。都言美色毒刮刮,岂将鸩酒传子孙。 白领女妖夜宴 夜气把寒凉送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出租车往来不停地在大街小巷穿梭着。舒榒駑襻城市拉开了夜生活的序幕,明亮的街灯取代了倦怠的星星,殷勤地照射着行人脚下的路面。在夜幕掩护之下情侣们秋波阵阵情意绵绵。然而就在情人投怀送抱的当口,死神的眼睛也会一览无遗地窥视着整个街面:酒驾的车辆、楼道的匪徒、虚设的水井盖、天女散花、不明飞行物……这些事情在贾赦执政时期经常发生,当官的整天忙于往腰包里搂钱,谁会抽出一分钟的时间过问一下老百姓的死活呢! 晚上九点钟了,市政府大院宿舍大楼差不多都熄了灯,可是顶层四楼把东面的那个房间的灯忽然间亮了起来。那里正是罗嫣和胡晶的房间,这两位看上去是两个大美女,实则是两个吃人女妖精。房间里面地方够用,可是这两个白领丽人却非得挤在一张单人**面,盖着一床被子。 罗嫣搂着胡晶用朱唇亲吻了一阵子,温柔地说道: “感觉好吗晶晶?” 胡晶含糊不清而又情意绵绵地说道妍: “好呀好呀!罗刹姐姐,我仿佛觉得你的身上流动着男人的血液!” 罗嫣从胡晶身边坐了起来,披上睡衣,点着了一只香烟,一个白色的烟圈从樱唇里面喷射出来。 “你说的没错晶晶!不瞒你说我还没有真正地喜欢过哪一个男人,包括牛哥!所以你给他当小三的时候,我差不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牛哥他是爱我的,他喜欢你也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罢了。男人嘛!祉” 罗嫣又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只烟圈: “我说胡妹妹,你难道就这样一辈子给人当小三吗,不如找个好妖精就嫁了吧!奎木狼怎么样,你喜欢吗?” 胡晶摇头道: “黄袍哥虽然神通大但是性子太暴,我怕遭受家暴!” 罗嫣又问道: “那混世魔王呢?” 胡晶依旧摇头道: “阿混统领黑社会,但是他太花!我不喜欢不专一的男人!” “那金角大王呢?你看他一头金发,多么有派!” “帅哥往往是靠不住的,追求他的女妖精一定很多的!” “那你究竟想嫁给谁呀?!” 胡晶嘻嘻笑道: “我想嫁给姐姐你啊!” “你胡说!你胡说!” 罗嫣掐住胡晶的脖子,胡晶去掏罗嫣的腋窝。罗嫣松开手用手护住嘻嘻地笑个不停。两个女妖精又互相搂抱在一起嘴唇对嘴唇亲昵了一回。罗嫣问道: “饿没?” “有点!” 罗嫣一边穿裙子一边说道: “我们去吃夜宵吧!” 胡晶也开始穿裙子: “好的!” 胡晶穿着一身红色睡衣,罗嫣穿着一身紫色睡衣,一前一后下了宿舍楼,直奔前院收发室。胡晶扒着窗户往里面看了一下,轻声对罗嫣说道: “里面就一个帅哥,罗刹姐姐!” 罗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够咱姐俩吃一顿夜宵的了!” 胡晶敲了敲门,声音甜美地问道: “有人在里面吗?” 收发室里面有一位年轻的保安,坐在床边正在打瞌睡,大盖帽的前沿拉到了眼睛的位置。那甜蜜蜜的年轻女子声音顿时让他振作了起来: “进来吧!门没划!” 门吱牛一声,闪出两张美人的脸,美得直叫年轻的保安心惊肉跳! “哎呀!原来是两个大美女啊!” 胡晶笑道: “我们是刚来的。我叫胡晶,她叫罗嫣!” 年轻人直勾勾地看着她们: “你们是应聘来的吗?做什么活啊?!” 胡晶一双妩媚的眼睛直视着保安,那眼光直叫人两膝栓软站立不稳。 “啊,我在这里做打字,她搞财会。” 罗嫣笑呵呵地问道: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上班几年了啊?” 年轻的保安回道: “我叫张楠,上班不到半年呢!” 罗嫣又问道: “你们的关市长今天多大岁数啊?看起来挺年轻的,他对你们要求得很严吗?” 张楠点了点头: “那是相当的严,但是他没有私心,不像高俅和贾赦那个时候。你们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上上下下一起贪!” 罗嫣问道: “真的是这样的吗?我听他说话好像是这样的。还说什么万恶**为首百善孝为先之类的话,不过我不大相信,如今世界还有不见色起意的官员?鬼才相信呢!” 张楠继续说道: “不过他的确是不近女色的!” 罗嫣追问道: “怎见得?” 张楠道: “有诗为证!” 罗嫣问道: “怎么个说法?” “火德星辰别帝君,捉鬼擒妖下凡尘。魑魅魍魉纷纷逃,青龙偃月鬼神惊。” 罗嫣若有所思道: “看起来这位关羽是大有来头啊!” 张楠赞同说道: “姐姐您说的很对!连他手底下的人都很不一般呢!” 罗嫣警觉道: “你指的是谁?!” 张楠道: “就是那位赵云赵子龙啊,武功了不得啊!” 张楠跟大美女罗嫣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二美女胡晶。 罗嫣看出来了此中的门道神秘地一笑说道: “帅哥遇到了美女,是不喜欢第三个人在场的!你们好好聊吧,我出去了!” 罗嫣说着转身推开/房门,胡晶急了: “姐姐你干什么去啊?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嘛!” 罗嫣大声说道: “我在外面凉快凉快!呵呵!” 张楠欢欢喜喜地对胡晶说道: “快坐下,胡姐姐!” 胡晶战战兢兢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年轻的保安也挨着胡晶坐了下来问道: “美眉今年多大了啊?” 胡晶看了一眼保安,害羞地垂下眼帘: “二十二了!” 张楠心花怒放地又往胡晶这边靠近些: “我今年也是二十二岁!” “真的吗?!那太好了!” 胡晶搓着洁白细腻的小手现出惊讶的表情,保安张楠激动得一下子抓到了胡晶的小嫩手: “哎呀哎呀,多么白嫩啊!我喜欢!” 张楠吻了一下胡晶的小手,胡晶把手抽了回来,嘟囔道: “不要这样嘛!人家还没处男朋友呢!” 张楠愈加兴奋了: “真的吗,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会没有男朋友?!” “我不骗你嘛!” “我也没有女朋友呢!” 张楠按耐不住了就想搂抱胡晶。胡晶站起身来给了张楠一个媚眼: “这里恐怕不方便,咱们到后院去吧!” 胡晶转身往外就走,张楠紧随其后。胡晶绕过主楼,转到食堂的东墙。那是一个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 胡晶站了下来,张楠站在了她的身边。 胡晶又一次地问道: “张楠你真的爱我吗?!” 张楠毫不迟疑: “爱死你了!你爱我吗?!” 胡晶在月光下面露出了本来面目: “我也好爱你啊!” 张楠过来就想拥抱胡晶。胡晶冲张楠面门吹了一口仙气,张楠顿时人事不省。罗嫣忽然出现在面前夸赞道: “干的很漂亮!剩下的活交给我吧!” 罗嫣抓起张楠的头发,亮出他的咽喉部位。只听罗刹女念了一句咒语,樱桃小口一下子变成了血盆大口。两只虎牙像两把尖刀支棱在唇外。正所谓:花样淑女活妖精,偶然为食露峥嵘。看她窈窕俏模样,谁料樱唇将人吞。 胡晶对罗嫣说道: “姐姐慢动口,等我去厨房弄些佐料来!” 胡晶说着转身一阵风顺着门缝进了厨房,不大一会工夫手里捧着佐料盒子出现在罗嫣跟前。罗嫣嚓嚓嚓几下把张楠的外衣撕开,把他扒成了白条鸡。胡晶开始往他身上洒佐料,胸脯上面洒的是麻辣鲜,大腿上面洒的是胡椒粉。麻辣鲜的味道飘进了张楠的鼻孔。“阿嚏!”张楠顿时被麻辣鲜和胡椒粉给呛醒了,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罗嫣那张狰狞可怕的血盆大口,失声大叫: “啊,鬼呀!” 罗嫣呵斥道: “胡说!我是跟胡晶一起来的那位大美女!” “你骗人!” “你再仔细看看!” 罗嫣又恢复了原来那种如花似玉的可爱样子,张楠欢喜道: “还真的是个大美女啊!” 话音刚落罗嫣又现出血盆大口,两颗尖刀般的牙齿支棱出唇外: “看够了没有?准备受死吧!” 罗嫣两颗剑齿一开一合插进了张楠的咽喉,张楠疼痛难忍手跑脚蹬了一阵子,弄得胡椒粉在空中乱飞。不一会张楠两腿一蹬身子一挺,不动了。 “我们开始用餐吧!” 胡晶现出原形,闪露出锋利的牙齿。 十来分钟的工夫,好可怜一个鲜活的帅哥被吃成了一副骨架。胡晶看了罗嫣一眼拍手叫道: “以后我们每晚都会有夜宵吃喽!” 胡晶有些担心地问道: “姐姐,骨头架子扔到什么地方去啊?” “扔到食堂下水道里面!” “那不是很容易被如发现吗?” 罗嫣冷笑道: “那样更好!即便我们不能把关羽拉下水,也要把市政府搞得一塌糊涂!” 胡晶赞叹说: “还是姐姐你高明!” 罗嫣和胡晶这两个女妖吃完了夜宵,打了个饱嗝,处理完“善后”便会宿舍睡觉去了。 赵子龙午夜擒魔 在经过了一个血淋淋的夜晚之后,太阳照常升起。舒榒駑襻关羽第一个进了市府大门,发现收发室里面空荡荡的,还没有到交接/班的时间呢,张楠那小子跑哪儿去了?其实关羽对下属要求很严的,工作时间脱岗这还是头一次发生。关羽对考勤员孙乾说道: “你马上把张楠脱岗的事情调查清楚,弄清原因!” 孙乾刚刚出去,食堂管理员杨仪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报……报告关市长!不好啦!不好啦!” 关羽问道妍: “怎么啦杨总管?!” 杨仪冷汗直冒: “刚才厨子在水池中洗菜,哎呀妈呀可了不得了!钔” “别着急慢慢说!” “水池下面,发现了一具白骨!” 关羽那是泰山崩于前脸不变色的硬汉,但是那是什么场合,两军阵前他可以不考虑生死。但是目前这是什么时期?反腐倡廉虽然艰难但是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这个时候却在市政府院里发生了这样一起古怪的凶杀案,怎么不会给这项工作带来相当的麻烦呢? “走!带我去现场!” 关羽腾地站了起来,跟着杨仪来到食堂,拐进后厨房。杨仪用手往水池子下面一指: “您看,就在这里!” 关羽叹息道: “凶手好残忍,居然把肉剔得如此干净!注意保护现场,马上叫刑侦科庞统来拍照取证!” 不一会刑侦科庞统端着照相机经历了,喀嚓喀嚓一路拍照。又叫助手把骨头架子小心翼翼地从水池子下面拿了出来,摆成人形。 “从骨骼的性状上来看,死者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男性。杨总管,厨房的门是你打开的吗?” 杨仪回到: “是我打开的房门,但是死者的骨架是厨子周仓发现的!” 庞统问道: “门窗有破损的痕迹吗?” 杨仪回到: “完好无损!” 庞统的脸上泛起了疑云: “所有的门窗完好无损,而且厨房的钥匙只你一个人有。杨总管,我看此事你是最有发言权的,不是吗?” 杨仪脸色很难看: “庞科长的意思,这起凶杀案我杨仪是始作俑者喽?!” 庞统点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在凶案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你的嫌疑最大!” 杨仪用手指着庞统道: “你,你你!庞统啊庞统!人命关天,你休要乱说!” 庞统严肃地说道: “我乱说?!我的眼睛就是测谎仪,我的耳朵就是超声波!” 杨仪急了: “庞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庞统洋洋得意道: “我会读心术啊!” 关羽对庞统说道: “庞科长嘴下留情!杨总管心脏不好,刚刚做完支架还没有半年!” 正在这个时候,孙乾急三火四地进来了: “报告关市长,到处也找不到张楠的下落!” 关羽猛然间想起: “被害人是不是就是张楠!从年龄和个头上来看,很有可能!” 庞统咔嚓咔嚓又是一路狂拍。又蹲下来拍特写镜头。忽然间庞统发现了新大陆似地说道: “骨头上面有齿痕!” 关羽会意地说道: “就是说被害人死亡之后又遭到了啃食!噢天啊!这是只有妖精才能干得出!” 张飞补充道: “如果是也只能是过路的妖怪!” 与此同时,那两个美女妖精正扒着四楼宿舍的窗户往食堂那边看,胡晶一脸孩子气地说道: “姐姐你快看,真好玩!看把他们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罗嫣接过去说道: “让他们闹腾吧!他们做梦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的!” 胡晶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陶醉地说道: “人肉真的很好吃!特别是男孩子的肉,特别的鲜嫩!” 罗嫣搂住胡晶的脖子亲昵地说道: “乖乖!以后我们经常会有这样的美食,走吧,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胡晶却说道: “可能是我昨天吃人肉撑着了,我想去大便!”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罗嫣和胡晶一起下了楼,直奔厕所而去。 庞统小个不高但是心挺细,从厨房出来又围着外围走了一圈,在东墙外面发现了从张楠身上散落下来的麻辣鲜和胡椒粉,还有一丝丝血迹。庞统问道: “市政府院里有没有新进的员工?” 孙乾说道: “昨天新招聘了两名女员工,一个工资员叫罗嫣一个打字员叫胡晶。啊你看就是他们俩!” 庞统顺着孙乾的手指望去,看见两个女子的倩影。大家伙一齐摇头怜香惜玉般地说道: “他们俩个都是樱桃小口的美人,不可能干吃人那种事情的!” 庞统看着那两位白领女子进了厕所,对大家伙说道: “从现在开始女同志都不要进厕所,等我做进一步勘查!” 约莫十来分钟,罗嫣和胡晶从厕所出来了,向食堂这边走来。显然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罗嫣惊奇地问道: “怎么啦怎么啦!” 张飞说道: “食堂发生凶案了!” 罗嫣和胡晶挤到前面一看,就像女孩子看见老鼠一样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张飞对罗嫣和胡晶说道: “这种血案现场你们女孩子最好不要看,晚上会做恶梦的!” 庞统对大家伙说道: “对不起各位,我要去厕所方便一下!” 庞统拉了一把身边的孙乾: “孙大哥你陪我去一趟!” 孙乾陪着庞统去了厕所,可是眼看就要接近厕所了,庞统却停住脚步对孙乾说道: “你把守住女厕所的门口,叫他们谁不准进来!” 庞统又向里面问道: “女厕所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回话,庞统就进了女厕所。约莫五分钟的工夫出来了,又与孙乾一起回到出事现场,对关羽说道: “此案还须要做进一步调查!” 关羽对大家伙说道: “大家伙各就各位,不要乱了工作秩序!” 庞统随同关羽进了办公室,屋子里没有别人。庞统把门关上压低了声音说道: “新来的两位女白领有重大作案嫌疑!” 关羽问道: “何以见得?!” 庞统道: “我刚才到女厕所验看了他们的粪便,还取了样。粪便呈紫黑色,而且里面还夹杂着血丝!” 关羽若有所思道: “女人的生理周期比较复杂,可不要搞错了啊!” 庞统道: “那是两码事,不会错的!” 有人敲门。 “请进!” 进来的是赵子龙。关羽继续说道: “果真如此,那么她们不是要坑害更多的人吗?!这两个妖孽!” 赵子龙说道: “今天晚上我就留守在办公室,监视那两个女妖的动静,如果她们再有什么不轨行为,我就当场将她们拿获!” 关羽说道: “以你的武功当然可以说是神勇无敌,可是她们都有旁门左道之术!” 赵子龙说道: “自古道邪不压正,我倒想见识见识妖孽的手段!” 入夜了,市区笼罩在喧闹之中,而市政府大院却是死一般的沉寂。自从食堂里面发生了那起古怪的凶杀案,宿舍里面的人大都不敢夜间出门。门卫又新来了一位年轻的保安,名字叫焦楚。赵子龙趁着夜色出了办公室,顺着墙面爬上了办公楼的楼顶。楼房不高,只有四层,躲在女儿墙后面可以一览无遗地看见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员工宿舍、食堂、门卫。 赵子龙像猫捕鼠一样耐心地守候着,窥视着。第一天过去了,院子里没有什么动静,第二天赵子龙躲在楼顶守候了一夜,依然是一无所获。赵子龙心想:莫非自己的行动暴露了?妖精们已经有了戒心?他有些灰心。到了第三天夜晚,赵子龙犹豫了一下,还是穿好了夜行衣攀上了办公楼的楼顶,躲在女儿墙后面窥视着员工宿舍楼。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房间的灯早已经熄了,可是忽然间四楼把东头的那个房间的灯却忽然间亮了起来。正是罗嫣和胡晶合住的房间。过了大约十来分钟,赵子龙看见从楼门中一前一后闪出两个人影:两个穿睡衣的女子。“果然是她们两个!这个时候出来她们想要干什么?!看起来她们的确有重大作案嫌疑!” 赵子龙隐藏在女儿墙后面没有动,屏住呼吸严密地监视着罗嫣忽然胡晶的动向。见她们俩果然向门卫方向走去,走到门卫的门口,胡晶开始敲门。门开了,罗嫣和胡晶一闪身不见了。赵子龙担心此时此刻妖精对保安下手,便飞身下了楼,直奔门卫而去。赵子龙没有进屋,躲在门外静听里面的动静。一个甜美的女子声音说道: “小哥哥,我们出去玩一会好吗!”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说道: “好呀好呀!我的小美人!” 赵子龙身形一转像只狸猫一样转到收发室后面。不一会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二女一男三个人,直奔食堂东墙而去。很明显妖精想以色相做诱饵引年轻的保安上钩。 赵子龙心说:“好你妖精!果然按捺不住故伎重演还要吃人!可是有我赵子龙在你们休想得逞!” 赵子龙才要出其不意午夜擒妖。 嫦娥女轮回寻夫 罗嫣和胡晶引着年轻的保安焦楚往食堂东墙走去,快到地点了罗嫣却走开了。舒榒駑襻胡晶急了冲罗嫣低声叫到: “姐姐你到哪儿去呀!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嘛!” 罗嫣呵呵笑道: “当帅哥遇到了美女,是不喜欢第三者在场的!” 罗嫣走了,焦楚更是心花怒放妩: “神仙姐姐,你长得太美了!” 胡晶抬起那双妩媚的眼睛看了焦楚一眼,害羞地低下头。焦楚急不可耐地抓住了胡晶的手,胡晶把手抽了回去羞答答道: “不要这样嘛,人家还没有男朋友呢!螫” 焦楚虽然是新来的保安,但是孙乾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交代得很清楚,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私自跟别人出去。可是这两位白领大美女的出现,使得他早把孙乾的忠告放在了脑后。也难怪,有几个人能够像关羽那样经受得起美女的**呢! “真的吗?那你今年几岁了?!” 胡晶眼睛看着地面,长长的睫毛盖在眼脸上面,就像个芭比娃娃: “二十二岁!” 焦楚乐的快要蹦起来了: “太好了!我也二十二岁!” 胡晶也显得兴奋异常: “真的吗?!那你喜欢我吗?!” 胡晶两手向旁边展开,摆出一个很酷的造型,一双妩媚的眼睛火辣辣地看着焦楚。焦楚再也按耐不住了失声叫到: “大美女啊,我都快被你烤化了啊!” 焦楚伸开双臂就要热烈地拥抱胡晶,胡晶心说:如果不是罗嫣在身边,我就和这位帅哥玩上一回,玩够了再把他吃了也不迟。毕竟我也是个女人啊! 说时迟那时快,焦楚已经把胡晶紧紧地搂抱起来。胡晶看了看眼前这位帅哥,把嘴张了张又闭上了。就在这一瞬间,一种久违了的女性的冲动控制住了她的身心。是的,她给牛魔王当小三不过是慑于他的势力,罗刹女由于性变态也时常在她的身上发泄一二。在这方面她完全是被动的。可是女性的**一旦被真正地唤醒,就会忘乎所以。她被焦楚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变得像只绵羊一样的顺从,但是心里面却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我是做妖精,还是做女人?看起来还是做女人快乐些!”胡晶眼里闪动着泪光,开始主动亲吻着焦楚,口里喃喃自语道: “今天我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了!” 罗嫣忽然出现在他们俩跟前: “胡晶!你居然敢背叛我!” 胡晶松开焦楚推了他一把,头发松散地垂手站在一边。罗嫣罗刹女眼里喷射着妒火: “走了个白晶晶,又来了个胡晶晶!你居然背着老娘跟这个小白脸动手动脚,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值得让你动心的?!” 罗嫣所说的“白晶晶”就是白骨精,已经被观音菩萨度到了西方极乐世界。 胡晶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罗嫣姐姐,我错了!” “滚到一边去!” 罗嫣走到焦楚跟前冷笑道: “生来坐不卧,死后卧不坐。一副臭骨头,如何立功课。臭小子,休想让老娘动心!你受死吧!” 罗刹女瞬间露出狰狞的面孔,两颗虎牙支棱在唇外,手一抖五指就长出一公分,原来是五支钢构,锋利无比。罗嫣再一扬手对准了焦楚的哽嗓,可是就在这当口,忽然听见空中一声喊喝: “妖孽休要猖狂!” 话到人到,罗嫣冷不防中了一脚,仰面摔倒在地。 “原来是你?赵子龙?!” 赵子龙像一尊金塔站在罗嫣面前。这才叫:秋气飒飒夜转凉,妖魔祟祟施毒肠。金风未动蝉先晓,飞龙将军从天降。 赵子龙冷笑一声道: “罗嫣,罗刹女,铁扇公主!牛魔王的妻子!用不着再演戏了!你们借着招聘的名义混进市政府,其目的就是进行颠覆,制造混乱,给我们的反腐倡廉造成麻烦。没有人会怀疑你们,你们很会伪装自己,整天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可是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你们的粪便里面还是留下了吃人的证据!” 罗嫣冷笑道: “是又怎么样?!我们就是要把这个世界搅得地覆天翻!” 赵子龙高声喝道: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看我赵子龙来擒你们这些妖魔!” 罗嫣拉开架势,一边对胡晶叫到: “赵子龙武艺高强,我们俩一起对付他!” 胡晶和罗嫣联手对付赵云,赵云那堪示弱,势如猛虎下山。这一场恶斗,直打得喷云吐雾,星月无光。一个是天神下界,一个是罗刹横空。一个是长坂坡前撼山岳,一个是芭蕉洞口抖威风。星做棋子谁敢下?大地为盘论输赢。兵对兵兮将对将,人妖相争兮决雌雄。 赵子龙不愧是人中龙,威风依然不减当年。罗嫣和胡晶虽然是二妖联手,也绝对不是赵子龙的对手。论武功她们当然不是赵子龙的对手,可是妖精毕竟是妖精,有的是旁门左道。只见罗嫣取下右面的一只耳坠,念了一声咒语,那耳坠就变得车**小,却是一把芭蕉扇。罗嫣把扇子当空一摇,霎时间市政府院子里狂风大作,妖风肆虐,门窗被吹的咣当咣当三响,花盆子从阳台掉下来摔碎的声音。 赵子龙被妖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罗嫣一看机会来了,收了宝物,腾出尖刀般的手指来取赵子龙的咽喉。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月亮方向飘飘然降下一位天使,仿佛是一片洁白的云朵。罗嫣的手指还没有挨近赵子龙的咽喉,一道闪电已经击中了她的手臂。转眼间那位天使大姐已经站在市政府院子里,只见这位天使生得果然奇特: 白练衣迎风飘摆,素丝裙月下漫飞。面如秋月,手摆拂尘。形如观音无杨枝,神似大势少净瓶。说什么沉鱼落雁,说什么闭月羞花。说什么月里嫦娥,说什么天外飞仙。此仙飞升已无仙,此花开时更无花。 罗嫣情知遇到了劲敌,冷峻地问道: “阁下贸然出手所谓何故?你是谁?!” 仙子把拂尘一摆: “我是谁并不重要,可是我的妹妹胡晶在此助纣为虐,我必要替师祖清理门户!” 胡晶冲白衣仙子哀求道: “姐姐,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白衣仙子柳眉倒竖,厉声道: “亏你说的出口!想当年你我师从于玉鼎真人,他老人家不嫌弃我们是异类,传授我们九转还丹之术,存神观想,抽坎填离,水火既济,复得天地日月精华方才修炼成人形。可是你,不思修炼正果,反被红尘所动,私自下山,与邪魔外道勾搭连环,破坏师祖定下的门规。还不跟我回去向师祖请罪更待何时!” 罗嫣站出来怒道: “我们魔教是天地正宗,不是什么邪魔外道,阁下说话未免难听些。就是公然与我们魔教作对。玉虚门又怎么样!看剑!” 罗嫣手一挥手里多了两把青锋剑,寒光一闪直奔白衣仙子。白衣仙子手摆拂尘相迎。这一场月下拼斗果然好看: 青锋剑扫似闪电,拂尘漫舞浮云卷。言语不通非眷属,月高风寒斗婵娟。妖魔气傲难顺从,仙子清高冲霄汉。栖鸟惊飞从枝起,吓煞星罗散满天。秋水秋山分秋色,仙魔相冲却比肩。罗刹情知难取胜,暗取芭蕉施鬼烟。到底仙家胜一筹,玉带锁蛟法无边。 罗嫣复取芭蕉扇对付白玉仙子,只见白衣仙子一脱手,拂尘飞向罗刹女,霎时化作一条苍龙将罗刹女围在当中。罗刹女左冲右突,方才走脱。对九尾狐胡晶叫到: “胡晶!风紧走脱!” 一道黑气从地而起,罗嫣和胡晶走脱。白衣仙子也不追赶。赵子龙缓醒过来一拱手: “多谢仙子出手相救!” 白衣仙子冷峻地说道: “不敢当!常胜将军!我不是什么‘仙子’,只不过是曾经被你搭救过的一只白狐。你曾经救过我,所以现在扯平了!” 赵子龙万分惊讶: “我怎么不记得啊!” 白衣仙子道: “你是天将下凡,当然不记得前尘往事。当年你是公孙瓒驾前先锋,你陪同公孙瓒行围踩猎。我想接近你,却暴露了我的身体,公孙瓒搭箭在手,只要他手指一动就会射穿我的身体。是你骑着马上前压住了公孙瓒的手腕:‘放它一条生路吧!’” 白衣仙子眼中的泪花在月光下面晶莹地闪烁: “为了这个,我发誓一生一世也不离开将军的左右。但是你却看不见我。当年你在长坂坡大战曹兵,是我不离不弃地追随着你。如果不是我暗中守护着你,恐怕十个赵子龙也……唉!说这些干嘛!” 赵子龙十分愧疚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了!” 白衣仙子道: “你先不要谢我,赵将军!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那只白狐吗?!” “愿闻其详!” “还是因为你的缘故!” “因为我?!” “是的!可是此事说来话长。早在远古时期,有一天,天上忽然出现了九个太阳,大地被烤成了一片焦土。其中有一个太阳是真的,其余八个都是魔王化现。天帝很着急,就在人间发下布告:有谁能够把其余的八个太阳射落,将赐予长生不死之药! 有一位叫后羿的猎手接了告示,带上强弓登上昆仑山顶,一气将八个假太阳射落。从那以后大地之上风调雨顺,百姓安家乐业。天帝果然赐给了后羿长生不死之神药。后来他娶了如花似玉的嫦娥为妻,夫妻俩恩爱有加,如胶似漆。可是好景不长!后羿因为箭法神奇,慕名前来学习箭法的年轻人很多。其中有一位叫逢蒙的年轻人也前来学习箭术,但是他心术不正,是为了长生不死药而来的。那一天后羿出去打猎,只有嫦娥一个人在家,逢蒙乘机闯了进来,逼迫嫦娥交出不死之药。本来那药是天帝赐给后羿的,但是后羿不愿意丢下美丽的妻子,所以一直把它放在家里面。 逢蒙把刀子架在嫦娥的脖子上威胁道:‘交出长生不死药,免你不死!’嫦娥本来不愿意与丈夫分离,可是她不想神药落在坏人手里。‘好吧,你等等!’嫦娥去取神药,就在逢蒙想接过药时,嫦娥将药一口吞下。后羿从森林打猎回家,却见妻子已经身不由己地升上天空。那生离死别的场面着实叫人难忘!但是嫦娥心里记挂着自己的丈夫,便飞到了离地球最近的月亮上面。她在那里忍受着亘古不变的孤独、寒冷、寂寞,却依然想着有朝一日跟丈夫团聚。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有一位天蓬元帅巡游天河,在月宫里面发现了她,便怜香惜玉地对她说道:‘这位女仙,瞧这里多么寂寞多么寒冷,跟我到玉帝那里,给你找个差事做吧!’‘多谢天蓬元帅!’她就跟随天蓬元帅见了玉帝。玉帝便令她看管灵芝。 当时管理御马的不是别人,正是弼马温孙悟空。有一天孙悟空一时疏忽跑出来一只天马,趁着嫦娥打瞌睡的当口,天马溜达到了灵芝园中,叼走了园中两颗灵芝。他是一只公马,要把另外那颗灵芝送给相好的!因为这个过错,她被王母娘娘打下凡间。她重新回到人世间,到处打探后羿的下落。可是天上一日,地上千年!物换星移、沧海桑田,她怎么还能再找到自己的丈夫?!她像个孤魂野鬼般在山林里面徘徊,忽然有一天她遇到了一队兵马,那个将军模样的首领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熟悉!他那的宏亮的声音重新让她拾回了前世的记忆。对!是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丈夫——后羿!可是怎么样才能见到他呢?自己还没有一个有形的身体啊!看起来只有托生为狐狸,才能经常的见到他——自己的丈夫! 可是事情并非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即使她能够经常见到他,也无法接近他。‘看起来只能再托生为人了!’于是她又开始访仙求道,投了玉鼎真人门下,悟得了抽坎填离、水火既济的金丹大道。从此脱离了狐身。这下你该清楚了吧!我是谁?你是谁?!” 赵子龙万分惊讶: “怎么我会是他?!” 白衣仙子道: “轮回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吞吃长生不死之药,与你长相厮守,何必要在月宫忍耐着千年的孤独呢!” 赵子龙握住白衣仙子的手泣不成声道: “也怪我当年有眼无珠,收了逢蒙那个孽徒!” 仙子摇了摇头: “怪不得你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二妖魔毒杀关羽 白衣仙子从罗刹女手里解救出了赵子龙,她的一番倾述,揭开了沉睡几千年的谜底。舒榒駑襻原来这位“白衣仙子”就是嫦娥,赵子龙就是一口气射落了八个太阳的后羿!这真是: 嫦娥奔月两泪垂,后羿追妻不可回。 可恨逢蒙苦相逼,转瞬参商更伤悲。 那知轮回光阴转,沧海桑田星斗昏。 桂树飘零花失色,仙子下凡闭宫门姗。 千回百转寻旧迹,身化白狐待夫君。 梦里依稀神射手,醒来分明活赵云。 往事历历难追忆,明月何妨照古人伍。 嫦娥仙子与赵云并肩站在一起,一时间百感交集。良久,嫦娥喃喃自语道: “知道吗,后羿!自从我飞升到了月宫,后来又进入了天界被玉皇大帝统领。虽然我时常牵挂着你,可是通过修炼内丹,参悟无人无我的大道,已经切合了无上玄机。早已经放下了男女之间的情爱,可是啊,就是因为在天上时常牵挂着你,才又堕入轮回的河流,变成了一只白狐!是的,尘世间什么都可以摆脱,唯独缘分,并不会因为地球的成百上千次的毁灭而消失!赵将军,我忽然间有了一个想法!” 赵子龙温和地说道: “仙子请讲!” 嫦娥仙子说道: “我想找一处灵秀之地隐居,你可不可以陪伴在我的身旁,你我再续前缘。你知道吗,我还清楚地记得,前世的你我还没有真正地成为夫妻,我就吞吃了长生不死药飞升了!” 赵子龙道: “平心而论,我很希望与你过那种隐居与世无争的生活,那真的是求之不得的天大的好事啊!可是目前这里还离不开我,你知道吗,如今的这个人世间已经不仅仅是九个太阳了!贪官污吏横行霸道,害得平民百姓骨肉离散、苦不堪言!我得全力协助关大哥做好反腐倡廉工作。你理解我的意思吗?!虽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的心是属于你的!” 月光之下嫦娥仙子那张美丽的脸一下子冷峻下来: “好吧,就算我刚才的话没说!” 赵子龙急了解释道: “请你相信,我没有忘记过去我们的夫妻之情!” 嫦娥眼里闪着泪光: “我不想听你解释了!” 嫦娥仙子转身刚要离开,忽然间月亮被一片乌云遮没了,院子里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嫦娥和赵云一起抬头看去,见乌云的上面露出两只金光闪闪的牛犄角。片刻工夫,牛魔王和妻子罗刹女还有两个妖精一起飘落到嫦娥和赵云的近前。那两个妖精分别是黄袍怪奎木狼、鹏魔王。牛魔王吼叫道: “你们伤害了我的爱妻,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嫦娥仙子轻蔑地说道: “原来是老牛,魔王千岁!” 牛魔王看了看美丽异常的嫦娥,被她的美貌惊呆了: “啊,是我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嫦娥冷冷地回到: “适才尊夫人要出手伤人,不得已在下才拔刀相助!” 牛魔王眼珠转了转笑道: “我想是一场误会,你们走你们的路吧。我们魔界与你们天界夙无恩怨!” 罗刹女急了冲牛魔王发威道: “死老牛!明明是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负,你却无动于衷!我去跟她拼了!” 罗刹女摆青锋剑向嫦娥刺去被赵云挡住: “妖魔!休得猖狂!” 嫦娥对赵云叫到: “赵将军退在一旁!我今天要教训教训这个不要脸的泼妇!” 罗刹女急了: “说谁不要脸!说谁是泼妇!” 轮青锋剑左一下右一下斩向嫦娥。嫦娥挥拂尘跟罗刹女战在一处。罗刹女的青锋剑虽然锋利,却敌不过嫦娥的八卦拂尘,片刻工夫罗刹女被拂尘扫了一下。可不得了!那拂尘看上去软绵绵,可是扫到罗刹女身上比铁还硬。罗刹女被扫得倒退十来步,仰面摔倒在地,青锋剑也撒手了。 嫦娥仙子把拂尘一收,口颂道号: “无量天尊!好自为之吧!” 牛魔王站在一边,脸色变得青不青红不红,总之很难看。老牛急了把斗篷解下扔到一边: “嫦娥仙子果然身手不凡!不过你让我的爱妻出丑,也就是存心给我老牛脸上抹黑!” 牛魔王眼珠子红了,一伸手手里多了两件兵器——钢鞭。 “仙子请出手吧!” “无量天尊!我看还是算了吧!” 牛魔王半是生气半是演戏: “什么?!你伤害了我的爱妻,难道就这样算了?!你招家伙!” 牛魔王舞动双鞭砸向嫦娥,嫦娥摆拂尘相迎。好个牛魔王,真个是:老子生来在深山,不惧王法不怕天。九转还丹通变化,大罗金仙等闲看。力大鞭猛碎须弥,气冲斗牛法无边。牛人牛市牛脾气,股票翻腾抛金砖。 牛魔王以力相逼,嫦娥仙子以柔克刚。从地上打到云端,又从云端打回地面。嫦娥仙子不是牛魔王的对手,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转眼间成败胜负已分。这才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赵云看得着急,心都帖到了嗓子眼,不好!嫦娥仙子手中的拂尘被牛魔王的单鞭挑飞,右手鞭呼啦就到了。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空中一声喝喊: “妖魔休要猖狂!杨戬在此!” 一道蓝色闪电击中了牛魔王的钢鞭,牛魔王只觉得触电般右手单鞭当啷掉在地上。抬头看去,只见云端上面站着一位金甲天神,三只眼。刚才那道蓝光就是从印堂处那只眼睛里面发射出来的。等到二郎神驾祥光飘到近前,牛魔王等众妖定睛观看,不觉大吃一惊。但见这二郎神君: 手执三尖两刃,头戴金盔飞凤。神清俊貌堂堂,玉带八宝盘龙。目光灼灼似电,声逼赫赫如钟。神犬怒号啸天,腰挎宝雕弹弓。神通广大通玄,义结眉山七圣。力辅姜尚伐纣,胜战泼怪猴精。显圣无边造化,道号二郎神君。 牛魔王怒吼道: “杨戬欺人太甚!” 杨戬高声道: “牛魔王,你不在自己洞府好生修炼,思维正法,因何在此兴风作浪?!” 牛魔王怒道: “你师妹嫦娥欺我夫人在先!” “呀呀呸!你们这些食人妖孽,本该连根铲除!” 牛魔王怒道: “二郎神小子口气不小,你招打!” 牛魔王怒不可遏挥鞭砸向二郎神,二郎神擎三尖两刃刀举架相还。这一场打斗,真的好看!有诗为证: 杨戬大战牛魔王,恰似针尖对麦芒。三尖两刃可斩蛟,双鞭金刚追太行。鞭来刀往星月落,杀气生烟夜更长。相冲论高下,两仪四象分阴阳。 打着打着,天光就见亮了。牛魔王双鞭架住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冲二郎神杨戬说道: “今天天色不早了,容我们日后约定时间再战!” 二郎神撤回三尖两刃刀,说道: “时间地点由你决定!” 牛魔王气冲牛斗道: “三日后昆仑山顶,你我一决雌雄!” 二郎神道: “在下奉陪!” 杨戬和师妹与赵子龙话别不提,单说牛魔王出离市政府大院,驾妖雾从云端往下观看。罗刹女说道: “你们看,那儿不是魏延和张飞吗?!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们是在赶着上班!” 奎木狼和鹏魔王目光一对互相点了点头对牛魔王说道: “大王,待我们俩去结果了他们!” 牛魔王眼珠一转对奎木狼说道: “你们俩须要如此这般……” 奎木狼和鹏魔王异口同声道: “属下明白!” 奎木狼和鹏魔王按落云头,落在了魏延和张飞身后。“别动!别动!”魏延和张飞分别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奎木狼和鹏魔王夹着魏延和张飞上了云头,把魏延和张飞摔在牛魔王跟前。再看奎木狼和鹏魔王相视一笑,说了声“变!”,变作魏延和张飞模样,复按落云头,进了市政府大院。 奎木狼和鹏魔王变作的魏延和张飞走进市政府办公楼,摸到了关羽的办公室。可是他们来早了,此时才早晨七点钟。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奎木狼说道: “刚才来的匆忙,忘了拿钥匙了!魏延和张飞身上肯定带着钥匙!” 鹏魔王问道: “木狼兄,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置关羽呢?要杀死他吗?!” 奎木狼狠吧吧地说道: “对,杀死他!牛哥也是这个意思。关羽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必须铲除他!” “兄弟明白!” 奎木狼说道: “咱们要见机行事!待会儿你看我的眼色就行了!” 奎木狼和鹏魔王正在嘀嘀咕咕,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 “魏干事张干事!你们好啊!” “张飞”被这么一问吓得身子一哆嗦,回过身来尴尬地笑了笑: “啊大家好!” 问话的是孙乾,旁边还站着简雍和糜竺,可是妖怪根本就不认识孙乾他们,只好满脸赔笑。 糜竺和简雍相互看了一眼笑道: “想当年老张何等英雄,喝断了当阳水倒流!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啊!” “张飞”依然满脸赔笑: “我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糜竺问道: “你们俩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开门进去啊?!” “张飞”笑着解释说: “嘿嘿!不瞒你说,今天早上我老婆让我下楼去卖豆腐脑,掏钱时候可能就把钥匙给弄丢了!” 糜竺说道: “奇怪啊,我说老张!你啥时候讨的老婆啊?!” “张飞”一时答不上来: “这个——” “魏延”赶紧解释道: “是临时夫妻,搭伙过日子而已!” “啥时候领结婚证啊?” “张飞”叹了口气: “凑合过呗!” 糜竺打开办公室的门,“魏延”和“张飞”进了屋就开始拖地。关羽走了进来,“魏延”和“张飞”满脸赔笑: “啊您来了!” 关羽看了他们俩一眼: “啊我来了!” “魏延”掏出一盒“七匹狼”递给关羽一支说道: “您抽烟!” 关羽看了“魏延”一眼: “魏延啊,你今天是怎么啦?!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关羽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魏延”不解地问道: “那您是嫌这烟……” 关羽不耐烦了: “够了!够了!” 门一开赵子龙走了进来。关羽关切地问道: “你昨天在院子里蹲坑,有收获吗?!” 赵子龙看屋子里只有魏延和张飞,也不是外人就实话实说: “保安张楠被害真相已经被查清楚了!” 关羽兴奋地问道: “说下去!” 赵子龙说道: “元凶就是罗嫣和胡晶这两位白领!” “魏延”和“张飞”假装气愤道: “这两个女妖精!就应该把她们千刀万剐!” 关羽担心地问道: “你抓住她们了吗?!” 赵子龙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事实经过,关羽卧蚕眉紧邹道: “她们的背景很复杂!我们以后更应该从中吸取教训才是!” 赵子龙点头,出去了。关羽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材料看着。 “魏延”和“张飞”相互看了一眼问道: “关市长!我们俩该做些什么?!” 关羽说道: “稻香村村民土地维权问题,是贾赦在位时候遗留的问题。待会你们俩去稻香村亲自核实一下!” “明白!” 关羽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封一封上/访信件。奎木狼和鹏魔王相互一递眼色,假魏延一张嘴冲着关羽喷出一口黄烟。关羽头晕目眩了一阵子,一头栽倒在桌面上。 奎木狼冷笑道: “关羽中了五毒**烟!此烟非同一般,乃取蜈蚣、蝎子、蟾蜍、蝮蛇、蜘蛛的毒液提炼而成,毒性无比!要不了个把钟头他准死无疑!” 奎木狼和鹏魔王毒杀了关羽,溜出了办公室,迎面撞上了赵子龙。赵子龙问道: “你们二位急匆匆要去哪儿啊?!” “啊,我们要去稻香村去核实一份材料!” 奎木狼和鹏魔王现出本相,架起妖雾回望市区。鹏魔王抖动双翅口中念念有词,翅膀里面洒出许多黑色颗粒,顺风飘向城市上空。奎木狼奇怪地问道: “阿鹏!你在做什么” “我在制造禽流感!我通过咒语拘来了所有死鸡的怨魂,附着在人身上让他们生病!” “干得好!” 鹏魔王留下禽流感,与奎木狼回摩云洞见牛魔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 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奎木狼黄袍怪喷出五毒**烟将关羽迷倒,“混天大圣”大鹏魔王又向市区施放了瘟疫。舒榒駑襻这“混天大圣”原本也是孙悟空的战友,同居花果山福地。佛经云:佛与魔没有区别仅仅一念之差而已。孙悟空还没有追随唐僧西天取经之前,纯属妖魔,贡高我慢唯我独尊,坑爹事儿也干了不少。是观音菩萨暗施手段,以九九八十一难磨之,以紧箍咒咒之,方才去除身上的魔性,发露出了慈悲的佛性。云西天十万八千里非是路程实乃心性,心性若迷何止十万八千里。正所谓:迷则经累劫,悟则刹那间。孙悟空成就了无上佛道,可是他的“老战友”大鹏魔王,虽然道力比从前增长了,心性却一直在魔道里转悠。你看此“混天大圣”唯恐天下不乱,念动咒语开始制造“禽流感”。何谓“禽流感”?表象上是一种病菌,实则是鸡的怨魂在作祟。一只鸡的“怨力”并不大,可是数以百千万亿的“怨魂”同时向人类索命,就会形成一种强大的“负能量”。瘟疫的根源来自于人类自身的杀业。 “混天大圣”能够跟禽类沟通,蛊惑它们跟人类作对制造人间之乱象,以便趁火打劫。 赵子龙进了关羽的办公室,看见了昏迷不醒的关羽。他以为关羽疲倦了小憩罢了,可是近前一看才发觉不对劲:关羽的红脸变成了黄脸,哈喇子流到了地上。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赵子龙呼唤着,扶起了关羽,见关羽面如黄钱纸唇似靛叶青,两眼上翻人事不省。糜竺走了进来,问道妾: “怎么了?!” “糜先生你看!” 糜竺近前一看果断地说道墼: “他中了五毒**烟!刚才有什么人来过吗?!” 赵子龙摇头道: “没有啊!刚才就看见了魏延和张飞从办公室出来,说是要去稻香村核实一份村民维权的材料……” 糜竺脸上泛起了疑云: “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魏延?张飞?不可能啊!不过这种‘五毒**烟’毒性很大,用不了两个钟头……” 赵子龙焦急地问道: “有没有这方面的解药啊?!” 糜竺想了想说道: “世间药物本来就是相生相克,解药当然是有,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那怎么办?!” 还是糜竺岁数大世事经历的多: “我们可以去找诸葛亮先生,他懂得中药的配伍。即便他解不了‘五毒**烟’的毒,也可以为我们指点迷津!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去见诸葛亮!” 糜竺安排了孙乾和简雍照看好关羽,便和赵子龙打了出租车去了诸葛亮的草堂居所。还好他们挺走运,诸葛亮正在跟魏征下棋。糜竺急急地说道: “诸葛先生,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诸葛亮笑道: “原来是糜竺先生,赶紧坐!这位是?” 赵子龙一抱拳: “我叫赵子龙。诸葛先生!” 诸葛亮胸有成竹道: “你们光临茅舍,一定有急事吧?如果我没有猜错,还是为了解药的事情,对不对?!” 赵子龙和糜竺面面相觑,佩服得五体投地: “诸葛先生真乃神仙!关市长中了‘五毒**烟’,我们正是为了解药而来,望先生赐教!” 这下诸葛亮可皱眉了: “‘五毒**烟’非世间毒药,乃截教门中秘传,非世间药物可解,我虽然懂得药物的匹配,但是……哎!” 诸葛亮的一声叹息把赵云和糜竺的心一下子吹凉了。赵云急切地问道: “那,该去哪里求这种解药呢?!” 魏征坐在一旁,旁若无人地吃着毛豆,不屑一顾地说道: “你们可以去找八仙啊!” 赵云有点不高兴: “请不要取笑!我们在和诸葛先生讨得救命仙方!” 魏征把一粒毛豆扔到半空,一张嘴接住,咀嚼了一会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世人都道神仙好,怎奈俗眼昏花人不识!” 诸葛亮眼睛一亮说道: “对了!魏老道你跟八仙混得很熟,定能讨得起死回生的妙方!” 魏征伸了伸懒腰: “好吧,我马上去求八仙!” 魏征说着把头一歪,少时鼾声如雷。赵子龙急了: “他这一觉要睡到何时何地?!分明是拿在我们开心!” 诸葛亮手捻银须,笑道: “莫急!他的元神已经出离了身体,此刻差不多到了东海蓬莱!” 诸葛亮说的没错,魏征的元神出了躯体,跃上云端眨眼间飞过铁岭、沈阳、大连、青岛。一只青鸟从苍茫的海面遥遥地飞来,顷刻间变成了一座仙山。见此仙岛: 鸿蒙未分接海气,丹霞初绽紫雾开。云崖高阁松鹤鸣,彩鸾笙簧日边来。仙狐独行傍溪桥,寿鹿结伴依松柏。道是秋风万木凋,谁知仙桃结海外。真个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威势镇汪洋,海市雪浪翻。快乐逍遥地,蜃楼蓬莱天。 耳听得暖阁之中有淼淼仙乐传出,原来是八仙正在饮酒高歌: “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得道真仙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 然后又是仙乐,歌者打着板子唱到: “踏歌蓝采和,世界能几何?红颜一春树,流年一掷梭,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纷纷来更多。朝骑鸾凤到碧波,暮见桑田生白波。长景明晖在空际,金银宫阙高嵯峨。” 又一女子唱到: “混沌未分乾坤乱,渺渺茫茫无人见。自从盘古开天地,轻清重浊可分辨。覆载群生仰仁义,发明万物皆成善……” 魏征飞到楼阁近前,才见八仙正在饮酒作歌。适才是何仙姑在唱歌,韩湘子在吹笛而蓝采和在打板子伴奏。 “八位仙家好雅兴!魏征这里打扰了!” 魏征人未到声音已经到了。吕洞宾已经有了三分醉意,高声说道: “原来是魏征魏老道,来得好!今个儿哥几个高兴多贪了几杯,不妨叫仙女送些蟠桃来与我们一起品尝!” 只见吕洞宾念了一句咒语,把筷子往空中一抛,霎时间一白衣仙女冉冉飘下云端,手里还提着花篮。韩湘子拍手叫道: “大师兄好手段!” 张果老手捻着银白的胡须,笑道: “待我前去接她一程!” 只见张果老从背包里面取出一个纸驴,往地上一抛,纸驴立马变成了一头活驴嗷嗷直叫。张果老一骗身上了驴背,倒骑着毛驴下了山坡,惹得旁边看热闹的小孩拍手直笑。张果老也不理会,只是口中念念有词: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驴啊驴!还不载我去迎接仙子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毛驴就飞上了天空,变成了一架银白色的飞机,小巧而又精致。只见飞机在天空盘旋了几圈,稳稳当当地停在白衣仙子的下方,比美国产的b052还稳当。 张果老笑吟吟地说道: “欢迎仙子到蓬莱做客,请上飞机!” 白衣仙子道: “多谢老伯!” 少时飞机降落到了暖阁附近。张果老收了飞机,依旧是那个纸做的驴,敢情那个“纸驴”不仅能变毛驴,也可以变成其他的交通工具。 白衣仙子脸上挂着慈悲的微笑,手提花篮上了暖阁。花篮里面装满了鲜红的桃子。 “请大家品尝仙桃!是我从西方极乐世界五大连池边带来的,味道美极了!” 蓝采和伸手抓过一个就咬了一口,点头称赞道: “好吃!哎呀呀!” 汉钟离摇着芭蕉扇问白衣仙子道: “请问这位仙子,是从极乐世界来吗?” 仙子笑着点了点头: “我叫白晶晶,正在极乐世界修行!” 汉钟离若有所思: “白晶晶!这个名字很耳熟啊!” 白晶晶笑了笑: “我就是那个一心想吃唐僧肉的白骨精!想起来没?多亏观音菩萨的点化,才使得我走上了修炼的正途。目前我在极乐世界认真修习佛法,已经进入十地,为上品中生。可以随意往来娑婆世界,将来会跟观音菩萨一样成为阿弥陀佛的使者!” 曹国舅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果然佛与魔只是一念之差啊!” 蓝采和把一个最大的仙桃扔给了魏征,魏征接过仙桃津津有味地吃着。吃着吃着魏征忽然间说道: “八位仙家!我刚才只顾吃桃子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吕洞宾说道: “你是我们八仙最好的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魏征道: “不是我的事情,是我朋友的朋友的事情!有一个叫关羽的清官,一位为民造福的市长,他中了妖精的‘五毒**烟’,求我向你们讨解药来了!” 曹国舅和汉钟离互相看了一眼,笑道: “妖精的屁果然厉害,居然把道爷吹到了蓬莱!不过,我们八仙个个都有起死回生之术!看我们兄弟的手段就是了!” 曹国舅和汉钟离飞身进入虚空。魏征随后追了上去。 关圣帝君地府还魂 曹国舅和汉钟离随魏征离开蓬莱岛赶着去救关羽。舒欤珧畱飞行了一阵子,曹国舅抛出象牙笏板,那笏板迎风便长了一张床大小,他自己一跃悠哉游哉地躺在笏板上面。汉中离也不含糊,芭蕉扇一抛,像一叶小舟在空中飘荡,他自己四平八稳地飘落到上面,对落在后面的魏征喊道: “魏老道!上来坐吧!” 魏征紧赶慢赶追上了汉中离,上了芭蕉扇。 “走!” 汉中离叫了一声,芭蕉扇便又向前疾驰,就像一只舢板在云端里面穿行着。忽然间天阴了起来,汉中离冲曹国舅喊道嫔: “要下雨吗?!” 曹国舅仰面躺在笏板上面说道: “有一只大鸟在我们头顶盘旋!看样子是奔我们来的!卢” 说话间那只大鸟一个俯冲,钢构一样的力爪闪电般抓向坐在芭蕉扇上面的汉中离。曹国舅喊道: “中离,小心!” 汉中离的芭蕉扇向前一个弹射,大鸟的力爪一下子扑空了。大鸟恼羞成怒,盘旋了一圈又向曹国舅发起攻击。曹国舅一不慌二不忙,把象牙笏板系在空中,叫了声: “招!” 只见象牙笏板像飞去来器一样朝着大鸟飞去,一下子击中了大鸟的膀根。大鸟疼得哇啦一声跌落尘埃,散落的羽毛像落叶一样在空中飘荡。 汉中离他们继续往前赶路,忽然间听见一个邪恶的声音喊道: “休走!还我兄弟命来!” 大家伙抬头一看,却是一巨口獠牙的怪物挡路。怪物手里擎着一口明晃晃的九耳八环大砍刀。曹国舅问道: “你是什么人?!” 怪物挥动着砍刀哇哇直叫: “我乃截教门下,牛魔王帐前黄袍哥奎木狼是也!你们刚才杀死的是我的兄弟——混天大圣鹏魔王!兄弟你等着,木狼哥哥我这就替你报仇!” 挥舞开山刀劈向曹国舅。曹国舅系起笏板打向奎木狼。奎木狼已经有所防范,敏捷地躲过,复又猛劈曹国舅。汉中离把魏征扔在一边,挥芭蕉扇加入战团。二仙一妖喷云吐雾地就战在一处。妖精见他们人多,又使出左道旁门,喷出五毒**烟。但见妖雾弥漫、黑气罩天。汉中离手擎芭蕉扇,叫了声:“合!” 如同吸尘器一样把妖雾黑气吸入芭蕉扇,复又叫了一声:“招!” 吸入的黑气又变成无数道白光射向奎木狼。奎木狼化一道青烟而去。曹国舅和汉中离正在彷徨之际,奎木狼忽然现出本相出现在他们身后,却是一只巨大的天狼,巨口獠牙恐怖至极! 曹国舅和汉中离拉开架势,准备大战奎木狼。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一个巨钟般的声音喊道: “妖怪休得猖狂!吕洞宾在此!” 一道灵符遥遥飞来落在奎木狼的身上,奎木狼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动弹不得,休想施放妖雾隐身。 “二位兄弟闪开!” 曹国舅和汉中离闪在一旁。就在这一瞬间,一口流彩四溢的宝剑直直地飞来,剑过头落,奎木狼的头滚落尘埃。 吕洞宾收了宝剑,对曹国舅和汉中离说道: “二贤弟太性急,何不带上大哥一道去!” “还有我铁拐李!” 铁拐李追了过来,晃了晃手里的炼丹葫芦: “要说起死回生,仙丹只一粒就够了,哈哈哈!” 说话之间何仙姑、蓝采和、韩湘子、张果老也踏着祥云来了。大家伙在魏征的带领下直奔市政府抢救关羽。 此时此刻的关羽,面色已经由黄转白,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微生命体征已经在逐渐消失,急的孙乾简雍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赵子龙和糜竺怎么还不回来啊!” 奄奄一息的关羽在那边躺着,他的灵魂伸了个懒腰却坐起来了。他往左右一看,看见了孙乾和简雍抓耳挠腮的样子,此外还有两位陌生人,一黑一白。关羽问道: “你们俩是谁啊?舌头伸那么长干嘛?吓唬人啊?!你们以为我关羽是被吓唬长大的吗?!” 关羽把脸扭过去,黑白无常满脸赔笑道: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关老爷!是阎王差我们俩来的!说是阴间有人把你给告了!” 关羽眼皮都不抬: “是什么人把我给告了?” 黑白无常点头哈腰说道: “是华雄、颜良、卞喜、蔡阳。他们组成了一个团队在阎王面前把你给告了!” 关羽打了个哈欠: “好吧,就陪你们走一趟吧!可是我们怎么去啊?!” 话音刚落一位乞丐出现在关羽面前: “还是我来背你去吧!” 关羽看了乞丐一眼: “我怎么看你眼熟啊?!” 乞丐道: “在诸葛亮那儿我们见过面的,想起了没有?” 关羽爽快地笑道: “原来是魏征啊!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去见阎王啊?” 魏征道: “我是地府里的监斩官,你的冤家债主看见我在背着你行走,就不会向你索命了!” “呵呵,原来如此!” 魏征魏老道背着关羽走了。黑白无常在前面引路,上了奈何桥。一阵冷风掀起一层层黑浪,波涛里面分明有人在挣扎。水看上去很深而桥面却很窄,没有护栏,被鬼卒押解见阎王的,赶着去阳世投胎的络绎不绝。魏征把关羽背过奈何桥,关羽对魏征说道: “我口渴得很!要不要去喝一碗孟婆汤啊?” 魏征说道: “你再忍耐一会!看阎王爷怎么个说法!” 转眼间已经到了地府门前,但见地府门前已经等候了好些鬼魂,为首的是颜良和华雄。 “关云长!我们在这里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蔡阳和卞喜也齐声附和道: “关云长!还我命来!”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卒也跟着起哄: “还我们头来!” 黑白无常挥舞着手里的哭丧棒没好气地对华雄他们说道: “靠边!有啥话待会跟阎王爷去说!” 黑无常敲了敲阎王爷办公室的门。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 “请进!” 魏征背着关羽进了办公室,把他放了下来。关羽睁开眼睛看了看阎王爷,说道: “你的脸很黑,看着有些面熟!” 阎王爷也上上下下打量了关羽好一阵子: “你的脸很红,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关羽指着阎王爷的鼻子: “你是文曲星包拯!” 阎王爷指着关羽的鼻子: “你是武圣人关公!” 阎王爷赶紧离开座位走到关羽近前紧紧地握住关羽的手: “哎呀!没想到我们在这个地方见面了!想当年你我一同辅佐玉皇大帝,我为文官你为武将。还记得吗?!” 关羽握住阎王爷的手连连点头: “嗯,记得记得!可是你不是在人世间当判官的吗?怎么又到地府做判官了呢?啥时候来的啊?” 阎王爷叹了口气: “在阳世间犯罪的人越来越多,地府的压力越来越大!不是一般的大,是相当的大!地藏王总理就奏请玉皇大帝,说是地狱里面急需铁面判官若干。玉帝就急着火啦地把我给调来了。哈哈哈!不瞒你说老战友,我们这里有人把你给告了!” 关羽点了点头: “黑白无常已经跟我说了,我知道你是个铁面无私的判官,该定我什么罪就定什么罪。千万不要因为我们是战友徇私枉法!” 阎王爷撇嘴道: “云长说的什么话!你的忠义名垂青史,堪为人间天上之楷模。你千里走单骑护送兄嫂,坚守人伦大义;你舍生忘死解救人质,护持人间正气!是一种怎么样高尚的品格啊!是,你前世犯了杀业,可是处于乱世身不由己,那绝对不是你的本意。所以……况且,人世间正在清除**拨乱反正,这是造福千秋的伟业。人间不能没有你,人间怎能没有你!” 门开了,华雄颜良等人拥了进来: “阎王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死得冤啊!” 阎王爷把桌子一拍: “你们冤什么?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还有卞喜,是你们暗算关羽在先,他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你知道不知道?!还有,你们平生杀了多少人你们知道不知道?!听我一句良言,不要纠缠过去那点恩怨,那样做有意思吗?还不如诚心忏悔赎罪,早日脱离地狱之苦!” 华雄颜良互相看了一眼,对阎王爷要求道: “阎王老爷,我们有一个要求!” 阎王爷道: “你们说吧!” 华雄道: “我们知道以我们的力量向关羽索命已经不可能实现,我们在地狱里面受苦也够了,可不可以令关羽在阳世间替我们几个做操度?!” 还没有等阎王爷发话,关羽率先说道: “行!” 关羽话音刚落,华雄颜良卞喜蔡阳等全都飞出了地狱。关羽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关羽早就被玉皇大帝封为“关帝”,金口玉牙,说出话来绝对好使。 阎王爷复又拉着关羽的手说道: “赶紧回去吧!还有很多公务要等着你去处理呢!” 关羽的灵魂飘飘忽忽地从地府出来,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回家的路。孙乾和简雍急得在走廊直转圈,正在这个时候,顺着楼道上来九个人,这九个人当中有瘸子有乞丐有穷道士有书生有老头有女人: “关羽在哪里?!” 喊话的人是个瘸子,腰里还拴着个酒葫芦,他是铁拐李。简雍问道: “你们是来送解药的吗?!” “正是!” 简雍道: “太好了!” 简雍把八仙领进关羽的办公室。铁拐李解下酒葫芦,开了盖子,叫了声:“入!” 一粒金灿灿黄烁烁的小球顺着葫芦口飘出,又进入了关羽的百合。顷刻间关羽惨白的脸有了血色,不多时又把眼睛睁开。孙乾和简雍高兴得手舞足蹈: “他终于醒了!” 关羽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 “我怎么大白天做梦呢!” 简雍对关羽说道: “多亏了八位仙人!” 简雍再寻找八仙时,八仙已经踪迹皆无。 话分两头,赵子龙和糜竺在诸葛亮的居室里面等待着魏征睡醒,过了约莫半个钟头,见魏征伸了伸懒腰,口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好累啊!” 糜竺问道: “见到八仙了吗?!” 魏征又把一粒毛豆抛向空中,用嘴接住咀嚼了一会: “见过了。不但见过了,还解了关羽的毒。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他正坐在办公室等待你们呢!” 赵子龙和糜竺起身道了谢,辞别了诸葛亮和魏征,赶紧启程回到市政府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关羽正红光满面地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赵子龙握着关羽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眼泪却默默地流了出来。关羽忽然间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怎么不见魏延和张飞他们俩?” 赵子龙道: “早晨我看见他们俩急匆匆地从办公室出来,我问我们俩去哪儿,他们俩说是去稻香村核实一份材料……” 糜竺问道: “你没有看错吧?的确是他们俩?!” “是他们俩,但是看上去却一反常态!怎么会这样?!张飞的为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怎么会加害大哥呢?!” 糜竺道: “此中必有蹊跷!”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进来的却是一名美丽的女子。赵子龙怒不可遏: “原来是你!” 九尾狐仙弃暗投明 关羽和赵子龙正在谈论魏延和张飞,觉得他们俩今天的表现很异常。舒欤珧畱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进来一名美丽的女子。赵子龙一看见这个女子便怒不可遏: “原来是你!胡晶,你这个吃人的妖精!你干什么来了?我们正想抓你呢!” 胡晶垂下眼帘: “姐夫,我知道你们想抓我!我今天就是来这里自首的!” 赵子龙严肃地说道嫱: “谁是你姐夫?严肃点!牛魔王的妻子现在在哪里?快说!” “她当然跟牛魔王在一起了!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向你们透露!” 赵子龙问道镪: “什么秘密?快说!” “今天夜里牛魔王和二郎神在市政府院里一场激战之后,我们在撤离现场时,看见了张飞和魏延正在上班。罗刹女和她老公就下令奎木狼和大鹏抓住了他们俩,带回了摩云洞。” 赵子龙说道: “你在说谎!早晨我回办公室,明明看见了魏延和张飞从市长办公室出来。” 胡晶的长睫毛在眼睑上面直忽闪: “我没有说谎姐夫!你看见的魏延和张飞是假的,是奎木狼和大鹏哥变化的!” 赵子龙和关羽面面相觑: “真相大白!如此说来,魏延和张飞落入妖魔之手不是相当危险吗?!” 糜竺一边踱着脚步一边摇头说道: “可能妖精会把他们俩当做人质,以便对我们进行要挟,给我们的反腐工作制造障碍!” 赵子龙说道: “先把胡晶关押起来!然后再想办法营救魏延和张飞!” 胡晶急了: “姐夫啊!妖精们的手段大得很,你们根本没有办法救出魏延和张飞!我既然来了,就是伏法来的。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去求助嫦娥姐姐和大师兄杨戬,让他们帮忙救出魏延和张飞!” 赵子龙道: “办法倒是不错!可是我们凭什么来相信你呢?!” 胡晶流泪道: “嫦娥姐姐对我有养育之恩!是我一时迷惑,才落入了邪魔外道与妖精为伍,丧失了正念。我知道自己犯了不赦之罪,借此想配合你们的工作为自己赎罪!” 糜竺点头说道: “你知错能改我们欢迎,如果我们能够顺利救出魏延张飞,你还可以将功折罪,不再追究你吃人的过失!我们相信你,你去吧!” 胡晶赶忙道: “谢谢各位!我这就去找我姐姐!” 胡晶出了办公室,化一阵清风飞往灌江口。那灌江口本来是玉鼎真人的分道场,如今归二郎神杨戬主持,同属玉虚门下。杨戬的师父玉鼎真人授予他九转还丹之术,学得七十三般变化。玉鼎真人平生只收了三位弟子:大徒弟杨戬,二徒弟嫦娥,三徒弟就是九尾狐胡晶。 胡晶现出本来的容貌,立在庙门前。好一座庙宇,果然气势非凡!但见: 水浩浩,山嶙嶙。水浩浩,波光潋滟生紫烟。山嶙嶙,势拔五岳显巍峨。苍松翠柏拥古殿,香烟袅袅束高阁。仙人洞府逍遥过,凡心不死怎齐天? 胡晶站立在宫殿门前,未敢轻举妄动。此时二郎显圣真君正在和师兄弟们打坐参禅。二郎神坐在大殿的东南角,嫦娥坐在大殿的西北角,大殿气象森严即便是大声说话二郎神和嫦娥也无法听见。可是两个人虽然是处于入定状态,却依然在互相对话,只是别人听不见罢了。 你道释迦牟尼佛怎么样给弟子讲/法?像领导们做报告手里握着麦克风啊?非也。当时的场面你没看见,世尊讲/法时跟老僧入定没有区别,弟子们听法也是这样的入定状态。听不见世尊讲话,但是确实在说法。这是高级层次的交流,不用语言而只用心灵就能感知。 二郎神问道: “嫦娥师妹,今天在市政府大院见到你前世的丈夫了?原来赵子龙就是你的前夫后羿啊!” 嫦娥五心朝天地坐在蒲团之上,也看不见她朱唇启动: “是的,他就是我的前夫,自从我被贬凡尘,我就一直在寻找他,甚至变身为白狐!” 二郎神轻叹道: “知道吗师妹,正是由于你被这种业力的牵引,才使得无上佛果与你擦肩而过!” 嫦娥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可是二郎师兄,我从来也没有后悔过,真的!倒是今天见到了他,方才让我心安!” 二郎神感慨道: “自从盘古开天以来,宇宙之中就存在一种力量。它创生了万物,也划分出男女。男女之间的引力如同星月般相互吸引,又彼此的陌生……” 嫦娥长叹道: “假如我在飞升月球之前跟后羿成了真实意义上的夫妻,就会了结了夫妻的情债。我也就不会急着呼啦地下凡寻找他了,其实**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二郎神关心地问道: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嫦娥口气坚定地回到: “我想跟他再做一回夫妻,以了结前世的情债!” 二郎神道: “赵子龙虽然神勇可是毕竟是个凡人!以你的修为已经超出了三界,你能保证不重新因此坠落吗?望师妹三思而行!” 嫦娥口气坚决而温和: “放心吧师兄,我会把持好心态的!”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大殿外面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嫦娥姐姐,杨戬师哥!我可以进来吗?我是胡晶啊!” 嫦娥的脸上现出怒容: “你还有脸面回来?去和那些妖精为伍吧!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二郎神阻止道: “让她进来吧,毕竟你们俩也是姐妹一场!晶晶啊,进来吧!” 胡晶缓步走进大雄宝殿,规规矩矩地站立在一边。二郎神和颜悦色地对她说道: “师妹,你自己找个地儿坐下吧!” 胡晶道: “谢谢大师哥!” 二郎神问道: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师妹?” 胡晶说道: “我已经跟牛魔王脱离了关系。我知道姐姐她不肯原谅我,不过,我有一个秘密要转告你们:魏延和张飞被牛魔王他们给抓去了!” 嫦娥不屑地说道: “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呢?!” 胡晶说道: “可是他们是赵子龙的亲密战友,赵子龙要去牛魔王的洞府营救他们呢!” 胡晶的这句话起了作用,嫦娥急了担心道: “牛魔王是魔界首领,神通广大!赵子龙去碰牛魔王,还不是以卵击石!大师兄,你看怎么办啊?!” 二郎神笑道: “师妹果然是尘缘未了!看起来还得我杨戬亲自出马了。我要去会大力牛魔王!” 嫦娥感激道: “谢谢你大师兄!” 二郎神道: “牛魔王已经给我下了战书,约我三天后会斗于昆仑山顶!在此之前,我们要营救出魏延和张飞,以免被他们当作人质进行要挟!我先去摩云洞去探听一下魏延和张飞的下落。如果方便,就把他们一并救出!” 二郎神出了大雄宝殿,驾祥云直奔摩云洞而去。 胡晶对姐姐嫦娥说道: “姐姐!我走了!” 嫦娥姐姐眼里闪动着泪花: “你要到哪里去啊?!留下来吧!” 胡晶低着头喃喃道: “我怕姐姐你嫌弃我!” 嫦娥姐姐流泪道: “姐姐不嫌弃你!只要你改过自新就好!” “姐姐!” 胡晶扑进嫦娥怀抱里失声痛哭。嫦娥轻声说道: “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胡晶抽泣道: “我是你妹妹,你是我的姐姐!” 嫦娥说道: “你就是我前世怀抱里面那只白兔!那时在月宫里面,只有你陪伴在我身边,赶走了我身边的寂寞。我生病时,是你帮助我不停地捣药。你不是一只一般的白兔。后来我因为天马践踏了灵芝被贬下界,可是我怎么能丢下你呢!就这样我就抱着你一起回到凡间。轮回之后,我和你便成了姐妹。我怕你受到猎人的伤害,每次出去觅食时我都身先士卒。有一次我受了猎人的箭伤,是一位采药的老人救了我,老人家很慈悲,不仅给我治好了箭伤还传授了我道术。我就把你也带到老人跟前,请求把你也收为弟子。老人家便传授了我们九转还丹之术。一千年之后,我们姐妹俩重新修回人形。他不是别人,就是二郎师兄的师父——玉鼎真人!我们姐妹俩能遇到他真的是无上的造化!妹妹啊,为什么不去珍惜这绝好的机会修行证果,还要输掉原有的道果堕落下去呢!” 胡晶流泪道: “姐姐我错了!我今后一定会与妖魔划清界限!” 嫦娥点头道: “如果是这样,姐姐也就没白疼你了!” 胡晶在嫦娥姐姐身边留了下来。二郎神眨眼之间已经飞跃千里之外,摩云洞已经近在眼前。只见二郎神按落云头,变作一只蜜蜂从门缝飞了进去。二郎神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以牛魔王为首的各路妖魔正在推杯换盏,洞府里面灯火通明,七彩灯光打在钟乳石上面,不停地变换着色彩,犹如童话世界一样美好。牛魔王端起酒杯踌躇满志道: “来来来!为了我们擒获魏延和张飞,也为了预祝我和二郎神三天后的决斗取得胜利而干杯!” 大家伙一仰脖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忽然有小妖来报: “报大王!魏延和张飞死也不肯配合我们!” 牛魔王放下酒杯: “那就打啊!” “大王啊!不好使啊!” 牛魔王下了座位: “带我去瞧瞧,看看这两个凡夫俗子死硬到什么程度!” 牛魔王跟着小妖去了后堂,二郎神变化的那只小蜜蜂紧随其后。后堂传出了噼里啪啦的鞭子声音,和魏延的叫唤声音: “臭妖怪!你们打死我我也不干!” 妖精要魏延干什么?且听下文。 魏延不除必留后患 牛魔王跟着小妖去了后堂,二郎神变化的小蜜蜂落在牛魔王的牛犄角上。舒虺璩丣魏延和张飞俱被捆绑在钟乳石柱子上面。一个满脸兽毛的小妖正挥动皮鞭抽打魏延。 牛魔王冲小妖叫到: “把活停下来,小钻风!” 复又冲魏延叫到:“魏延!我再问你一句:肯不肯帮我们实施h计划?!我们魔教有的是金银珠宝,保管你后半生享用不尽!” 还没有等魏延说话,张飞怒道嫦: “你想用你们的狗屁h计划毁灭我们人类,做你的白日梦去吧!魏延啊,你是好样的!一定要坚持住啊!” 魏延点头道: “放心吧老张!我不会给党和人民丢脸的!任” 小钻风复又把皮鞭高高举起,牛魔王一摆手冷笑道: “嘿嘿!我们有的是办法可以让你们乖乖地与我们合作!小钻风!” “嗨!” “把魏延带到夫人的卧室!” “嗨!” 小钻风把魏延的绑绳解开,随同牛魔王走出刑讯室,只把张飞留在刑讯室里面。只听得“咔嚓”一声门被反锁上了。二郎神忽然间现出原形,站在张飞面前。张飞不认识二郎神,只看见一尊天神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啊?我老张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你不会是天兵天将下界吧?!” 二郎神低声道: “我是二郎神杨戬,受你的老战友赵子龙的委托,来救你出魔掌的!” 张飞说道: “门已经被一把特大号锁头给锁死了,要想打开谈何容易!” 二郎神笑道: “那是笨匠的做法!” 只见二郎神朝着铁锁的地方吹了一口仙气,就听咔吧一下,那铁锁就段成了两半。复又朝张飞的绑绳吹了一口气,绳子便断开了。二郎神引着张飞走出刑讯室,张飞低声对二郎神说道: “把魏延也一同救出来吧?!” 二郎神说道: “在牛魔王眼皮底下救人恐怕不太容易!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回过头来营救魏延!你闭上眼睛!” 张飞把眼睛一闭,感觉身体好像升了空,耳边呼啸的风声。眨眼之间,二郎神带着张飞飞过了万水千山,进入了市区的领空。一片祥云在市政府上空停了下来,降落到地面。 二郎神和张飞一并走进关羽的办公室,哥几个一见面真的是喜出望外。关羽急切地问道: “怎么不见魏延回来?!” 二郎神说道: “适才只顾营救张飞,没有来得及顾及魏延。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及时把他救出来的!” 事不宜迟,二郎神也没有走门,直接从窗户就飞向茫茫的天空。片刻之间飞到了摩云洞洞口。只见一个人正跌跌撞撞地从摩云洞洞口跑了出来。原来是魏延。 二郎神站在魏延的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 “不要怕魏延,我是二郎神杨戬!张飞已经被我救出,我是特地回来救你的!” 魏延满腹狐疑地看了看杨戬: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呢?!” 二郎神道: “就凭你与赵子龙和关羽的那一层关系!关羽和张飞糜竺他们正在市政府办公室期待着你呢!” 魏延把眼珠一转: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二郎神道: “把眼睛闭上!” 魏延把眼睛一闭,像坐飞机一样,不一会回到了关羽的办公室。赵子龙、糜竺、简雍、孙乾、都在,此外还多了一个人,是刑侦科的庞统。关羽等人谢过二郎神杨戬。 “今后有用得着我杨戬的地方,尽管找我就是了!” 庞统心细,问道: “二郎真君,可不可以留下您的联系方式?” 张飞直爽地说道: “请留下您的手机号码!” 杨戬笑道: “我们可是从来不用手机跟谁联系。只要你们呼唤我杨戬的名字,就是远在天边,我也能即刻来自你们身边!” 杨戬告辞。关羽扶着魏延的两个肩膀说道: “魏延同志,你受苦了!” 张飞爽朗地说道: “我的确没有看错,魏延魏老弟,好样的!今年的先进工作者非他莫属!哈哈哈!” 赵子龙问道: “魏延啊!你是怎么从妖精手里逃出来的啊?!” 魏延眼珠一转: “我是趁小妖打瞌睡的时候逃出来的!” 糜竺问道: “妖精所说的h计划很毒辣吗?” 魏延道: “所谓h计划,就是禽流感h7n9病毒。任其蔓延下去,会对我们人类构成巨大威胁!” 关羽问道: “这么说妖精手里有h7n9病毒源了?” 魏延说道: “是的!其源头就是被曹国舅打死的大鹏妖精,他的身体里面充满了h7n9病毒,而他自身却是有免疫力的。牛魔王他们解剖了大鹏妖精的尸体,取出毒源并像制造海洛因那样加以浓缩,并打算通过其他途径向人世间传播!” 大家伙七嘴八舌道: “妖精们太可恶!竟然使出这种卑鄙下流手段!” 糜竺道: “二零壹二他们没有得逞!便又施放出禽流感!但是邪恶可以猖狂一时却不能猖狂一世!我们何不联合二郎神、八仙等众,平灭牛魔王等妖邪?!” 赵子龙道: “牛魔王已经约了二郎神杨戬,三天后将在昆仑山展开决战!” 糜竺道: “这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看起来还得去求助魏征了,只有魏征和八仙混得熟!” 常言道一家千口主事一人,关羽拍板之后大家伙便开始分头行动。糜竺和赵云去诸葛亮处找魏征安排平妖的事情,魏延和张飞在家留守协助关羽的工作。 等到办公室里面只有关羽和庞统二人时,庞统压低了声音对关羽说道: “关市长,你有没有发现魏延有些反常?” “哦?” 庞统继续说道: “君子目光坦坦荡荡,因为心里没有私心杂念。刚才魏延说话时眼光闪烁,我看此中必有蹊跷!” 关羽摆了摆手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瞒你说魏延这个人我倒是很赏识。他不仅有才干,工作热情也很高。像他这样的人确实很难得啊!” 庞统摇头道: “一个人的本质跟表现往往不一样,假如一个人野心很大的话,他会极力把自己打造得很善良。当然野心跟智商是成正比的。王莽也好,袁世凯也罢,无不以其‘才干’和‘善良’博得了当局的信赖!强盗对人类的危害是局部的,而窃国大盗对国家民族的危害是全面和久远的!” 关羽皱起眉头: “你的意思是:魏延有问题?!” 庞统口气坚决而低沉地说道: “对!他是妖精派回来的奸细!” “你这个结论下得是不是太武断了?!” 庞统道: “你想想看,以魏延的身手怎么可能从妖精手里逃脱出来?!魏延是会点武艺,可是在神通广大的妖精面前还不是白给吗?!” 关羽疑惑道: “他在妖精面前视死如归大义凛然,是张飞亲眼所见。而张飞这个人是从来不说谎的!” 庞统笑道: “妖精们使用的苦肉计罢了!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市长!” 预知后事且听下文。 牛魔王跟着小妖去了后堂,二郎神变化的小蜜蜂落在牛魔王的牛犄角上。魏延和张飞俱被捆绑在钟乳石柱子上面。一个满脸兽毛的小妖正挥动皮鞭抽打魏延。 牛魔王冲小妖叫到: “把活停下来,小钻风!” 复又冲魏延叫到:“魏延!我再问你一句:肯不肯帮我们实施h计划?!我们魔教有的是金银珠宝,保管你后半生享用不尽!” 还没有等魏延说话,张飞怒道: “你想用你们的狗屁h计划毁灭我们人类,做你的白日梦去吧!魏延啊,你是好样的!一定要坚持住啊!” 魏延点头道: “放心吧老张!我不会给党和人民丢脸的!” 小钻风复又把皮鞭高高举起,牛魔王一摆手冷笑道: “嘿嘿!我们有的是办法可以让你们乖乖地与我们合作!小钻风!” “嗨!” “把魏延带到夫人的卧室!” “嗨!” 小钻风把魏延的绑绳解开,随同牛魔王走出刑讯室,只把张飞留在刑讯室里面。只听得“咔嚓”一声门被反锁上了。二郎神忽然间现出原形,站在张飞面前。张飞不认识二郎神,只看见一尊天神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啊?我老张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你不会是天兵天将下界吧?!” 二郎神低声道: “我是二郎神杨戬,受你的老战友赵子龙的委托,来救你出魔掌的!” 张飞说道: “门已经被一把特大号锁头给锁死了,要想打开谈何容易!” 二郎神笑道: “那是笨匠的做法!” 只见二郎神朝着铁锁的地方吹了一口仙气,就听咔吧一下,那铁锁就段成了两半。复又朝张飞的绑绳吹了一口气,绳子便断开了。二郎神引着张飞走出刑讯室,张飞低声对二郎神说道: “把魏延也一同救出来吧?!” 二郎神说道: “在牛魔王眼皮底下救人恐怕不太容易!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回过头来营救魏延!你闭上眼睛!” 张飞把眼睛一闭,感觉身体好像升了空,耳边呼啸的风声。眨眼之间,二郎神带着张飞飞过了万水千山,进入了市区的领空。一片祥云在市政府上空停了下来,降落到地面。 二郎神和张飞一并走进关羽的办公室,哥几个一见面真的是喜出望外。关羽急切地问道: “怎么不见魏延回来?!” 二郎神说道: “适才只顾营救张飞,没有来得及顾及魏延。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及时把他救出来的!” 事不宜迟,二郎神也没有走门,直接从窗户就飞向茫茫的天空。片刻之间飞到了摩云洞洞口。只见一个人正跌跌撞撞地从摩云洞洞口跑了出来。原来是魏延。 二郎神站在魏延的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 “不要怕魏延,我是二郎神杨戬!张飞已经被我救出,我是特地回来救你的!” 魏延满腹狐疑地看了看杨戬: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呢?!” 二郎神道: “就凭你与赵子龙和关羽的那一层关系!关羽和张飞糜竺他们正在市政府办公室期待着你呢!” 魏延把眼珠一转: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二郎神道: “把眼睛闭上!” 魏延把眼睛一闭,像坐飞机一样,不一会回到了关羽的办公室。赵子龙、糜竺、简雍、孙乾、都在,此外还多了一个人,是刑侦科的庞统。关羽等人谢过二郎神杨戬。 “今后有用得着我杨戬的地方,尽管找我就是了!” 庞统心细,问道: “二郎真君,可不可以留下您的联系方式?” 张飞直爽地说道: “请留下您的手机号码!” 杨戬笑道: “我们可是从来不用手机跟谁联系。只要你们呼唤我杨戬的名字,就是远在天边,我也能即刻来自你们身边!” 杨戬告辞。关羽扶着魏延的两个肩膀说道: “魏延同志,你受苦了!” 张飞爽朗地说道: “我的确没有看错,魏延魏老弟,好样的!今年的先进工作者非他莫属!哈哈哈!” 赵子龙问道: “魏延啊!你是怎么从妖精手里逃出来的啊?!” 魏延眼珠一转: “我是趁小妖打瞌睡的时候逃出来的!” 糜竺问道: “妖精所说的h计划很毒辣吗?” 魏延道: “所谓h计划,就是禽流感h7n9病毒。任其蔓延下去,会对我们人类构成巨大威胁!” 关羽问道: “这么说妖精手里有h7n9病毒源了?” 魏延说道: “是的!其源头就是被曹国舅打死的大鹏妖精,他的身体里面充满了h7n9病毒,而他自身却是有免疫力的。牛魔王他们解剖了大鹏妖精的尸体,取出毒源并像制造海洛因那样加以浓缩,并打算通过其他途径向人世间传播!” 大家伙七嘴八舌道: “妖精们太可恶!竟然使出这种卑鄙下流手段!” 糜竺道: “二零壹二他们没有得逞!便又施放出禽流感!但是邪恶可以猖狂一时却不能猖狂一世!我们何不联合二郎神、八仙等众,平灭牛魔王等妖邪?!” 赵子龙道: “牛魔王已经约了二郎神杨戬,三天后将在昆仑山展开决战!” 糜竺道: “这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看起来还得去求助魏征了,只有魏征和八仙混得熟!” 常言道一家千口主事一人,关羽拍板之后大家伙便开始分头行动。糜竺和赵云去诸葛亮处找魏征安排平妖的事情,魏延和张飞在家留守协助关羽的工作。 等到办公室里面只有关羽和庞统二人时,庞统压低了声音对关羽说道: “关市长,你有没有发现魏延有些反常?” “哦?” 庞统继续说道: “君子目光坦坦荡荡,因为心里没有私心杂念。刚才魏延说话时眼光闪烁,我看此中必有蹊跷!” 关羽摆了摆手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瞒你说魏延这个人我倒是很赏识。他不仅有才干,工作热情也很高。像他这样的人确实很难得啊!” 庞统摇头道: “一个人的本质跟表现往往不一样,假如一个人野心很大的话,他会极力把自己打造得很善良。当然野心跟智商是成正比的。王莽也好,袁世凯也罢,无不以其‘才干’和‘善良’博得了当局的信赖!强盗对人类的危害是局部的,而窃国大盗对国家民族的危害是全面和久远的!” 关羽皱起眉头: “你的意思是:魏延有问题?!” 庞统口气坚决而低沉地说道: “对!他是妖精派回来的奸细!” “你这个结论下得是不是太武断了?!” 庞统道: “你想想看,以魏延的身手怎么可能从妖精手里逃脱出来?!魏延是会点武艺,可是在神通广大的妖精面前还不是白给吗?!” 关羽疑惑道: “他在妖精面前视死如归大义凛然,是张飞亲眼所见。而张飞这个人是从来不说谎的!” 庞统笑道: “妖精们使用的苦肉计罢了!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市长!” 入夜了。 今天正好是魏延值夜班,他是保安大队长张飞是副队长。他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遇见了厨子周仓: “原来是老周啊!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呢?” 周仓嘿嘿笑道: “魏延老弟,明天有稻香村村民上/访,关市长要留他们吃饭!” 魏延道: “哦!这真是天下奇闻!不但不拘留他们还留他们吃饭?!” 周仓爽朗地说道: “我们的关市长,真的是天大的好人啊!过去我给他扛刀,今天我给他做饭,侍候他我心里舒坦啊,哈哈哈!我说小魏子啊,食堂厨房自来水水流太小,是不是水塔上面的总阀堵了?” 魏延心里一动,眼珠子冲着星星不停滴转动。幸好在夜间周仓看不见魏延的眼神。 “好吧!我这就上去检查总阀!把扳手给我拿来!” 周仓回屋里给他拿来了扳手。魏延接过扳手顺着水塔的梯子爬了上去,用钥匙打开水房的门反手把门带上。魏延上了几步台阶在水闸平台,用手搬动着水闸的把手,没有搬动,原来是水闸锈住了。他于是又松动了一下下面的压盖,再次搬动把手,把手松动了,蓄水池里面水开始哗啦哗啦地流动。周仓在下面喊道: “好了好了!下来吧!” “好的老周,我收拾一下马上下来!” 魏延顺口应着手伸进上衣口袋,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圆球,上面印着h7n9的字样。甭问,这个就是被妖精浓缩了的禽流感病毒,别看这个东西很小,一旦投放在饮水里面,就会像核裂变一样迅速蔓延开去,行成大规模的瘟疫。魏延迅速地打开蓄水池的盖子,在他把那个致命的小圆球投进水里的一瞬间却又犹豫了。他魏延是个既有良知又有野心的人,一旦把它投放进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很清楚。然而再聪明的人处于特定的场合也容易被洗脑,罗刹女懂得催眠术。魏延在受鞭刑的时候头脑还算清醒,可是当他被小钻风带进罗刹女的房间,忽然间变得神思飘渺。只见罗刹女双目低垂,用手在自己胸前画了个太极图,然后两眼直视着魏延: “看着我魏延!” 魏延抬眼看着罗刹女,正与两道冷峻的妖气相遇。魏延顿时感觉浑身发凉,仿佛进入了阴曹地府,罗刹女对他所说的话好像是他在梦里听见的。 “知道你前世是怎么没的吗?!” 魏延摇头: “记不清了!” 罗刹女拉长了声调: “你死于关羽之手,他没有亲手杀你但他是主谋!” 魏延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 罗刹女道: “当时你保着刘备之子刘禅入住西川,你被人诬陷谋反。关羽便令属下把你给杀了!你死的好惨啊:身体栽于马下,脑袋滚落到崖下摔成了漏勺……” 魏延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咆哮道: “别说了!” 罗刹女火上浇油道: “你目前正在跟什么人共事你知道不?!” 只见魏延捏紧了拳头,两眼喷火: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罗刹女一看时机成熟,两掌平推射出两道红光进入魏延的百会,降到心门。再看魏延两眼红红的跟着了魔似的。他被接了魔种。罗刹女便取出一只小球,交到魏延手里: “只要你把它投放进蓄水池,你的大仇就会得报了!” 魏延道: “事成之后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金银珠宝享受不尽!但是你如果对我们怀有二心,我们的人随时会取你的人头!” “好吧!” 魏延拿着那个小圆球,出了摩云洞,正好遇见了二郎神杨戬。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庞统果然料事如神。 魏延犹豫了一下,经过了几秒钟的思想斗争,一扬手就要将小圆球抛进蓄水池。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魏延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魏延?!” 魏延回头一看,可把他吓坏了:原来赵子龙正站他的身后。赵云冷笑道: “庞统的预感果然不错!” 说着赵子龙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地写着八个大字: “魏延不除必留后患!” 魏延两腿立马瘫软了….. 二仙翁联手平二妖 魏延正要把那个致命的小球投进水塔蓄水池,不想被赵云抓住了手腕。舒虺璩丣赵云把那个高浓缩的禽流感病毒小球一把夺过,伤感地说道: “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这样做会造成怎么样严重后果吗?!一定是妖精们派你回来的。牛魔王许给你什么好处?!” “他这个……”魏延眼珠一转有些伤感地说道:“赵云啊,事到如今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为什么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报仇!” 赵云有些纳闷: “报仇?给谁报仇?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嫦” “既不是杀父之仇也不是夺妻之恨,我要为我自己报仇!” “魏延,你疯了?!” “赵云,我没疯!是关羽和你们才疯了呢!我为你们拼死拼活地干工作,指不定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呢!软” 赵云道: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关大哥那么器重你,信任你……” 魏延道: “呸!他这是信任我?他这是在利用我!就像前世对待我一样!我全心全意地保刘备,却反而被关羽诬陷杀害!我死的那么惨,我绝放不了他们!” 赵云长叹道: “你的心中充满了仇恨,一定是受了妖精的蛊惑!你冷静地想一想,你随刘禅进入西川的时候,关羽早已经遇害多时了,他怎么会杀害你呢?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看一看罗贯中的《三国演义》。” 魏延冷笑道: “嘿嘿!一部《三国演义》不过是部‘野史’罢了!根本无可稽考!” 赵云认真地说道: “那你可以查一查陈寿著的《三国志》,里面的记载大体是真的!” 魏延高傲地说道: “你以为所谓的正史就靠谱吗?我为什么要谋反?我凭什么要谋反!而且死得那么惨!” 赵云无可奈何地说道: “‘野史’你不相信,‘正史’你也不相信,那你怎么就断定关羽关大哥杀害了你呢?啊?!” “有人亲眼看见的!而且她还像放电影一样再现了当时的画面!” “是谁?!” “就是罗刹女铁扇公主,牛魔王的妻子!” 赵云叹气地: “魏延啊,你醒醒吧!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被妖精催眠了!” 魏延把头一卜楞,闭起眼睛想了想: “我是谁?!你又是谁?!” 赵云道: “妖精们用心十分险恶!他们用神通使了障眼法,不得不让你相信!魏延啊,我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不会干出那样险恶事情来的!你要清醒才是!” 魏延大叫一声: “这真是太可怕了!险些铸成大错!” 赵云安慰道: “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以后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要齐心合力对付牛魔王那伙妖孽!” 赵子龙话音未落,一阵狂风把水房的门吹开了,飞沙走石之中裹挟着一个狮吼般的声音: “魏延你这个废物!居然违背我们大王的旨意!” 魏延和赵云定睛观看,却是一个巨口獠牙的金毛怪物。魏延叫道: “原来是金角大王!” 真个是:金毛太岁不一般,巨口獠牙可吞天。摇头摆尾一声吼,拔树倒屋石乱走。 赵云和魏延摆开架势共同对付金毛怪。赵云武功了得,魏延也不含糊,可是这金毛怪非是一般的野兽,乃是得道成精的雄狮,绝难对付。金毛怪往来冲突,裹挟着妖风阵阵,只刮得赵云和魏延睁不开眼睛。魏延提醒赵云道: “保护好流感球,不要重新落入妖精手里!” 赵云把那个小圆球握得紧紧的。妖精恼羞成怒,探出力爪拍向魏延的脑门。魏延的心思正在赵云那里,没有堤防被拍了个正着,顿时脑浆迸裂。赵云大叫: “魏延!” 赵云直奔魏延而去,被金毛怪得手。金毛怪气运单爪猛击赵子龙的后心,赵子龙听见身后恶风不善,可是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女子的惨叫…… 赵子龙回头一看,却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不过她已经中了妖精的毒爪,嘴角开始流血了…… “胡晶!” 赵子龙急忙抱住倒下去的胡晶,金毛怪的力爪又到了。赵子龙两眼冒火,放下胡晶对付金毛怪。可是赵子龙怎么是金毛怪的对手,被妖精逼得节节败退。赵子龙退到墙角已经没有了退路。妖精举起毒爪拍向赵子龙,赵子龙把眼一闭等死。妖精的毒爪挂动风声砸向赵云的头顶,就听咣当一声...... 就见金毛怪被震得倒退了几步,胳膊像脱臼了一样发麻,刚才那一掌好像拍到了铁板上面。妖精定睛观看,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毒爪拍在了芭蕉扇上面。站在面前的是一位光着脚丫子的老者。老者身披鹤氅,飘飘然气色如彭祖,额头胜仙翁,须发如雪目光似电。不是别人正是赤脚大仙。 金角大王恼羞成怒: “老东西,因何在此作梗?!” 赤脚大仙银须飘摆不紧不慢道: “只为铲除你们这些妖孽!” “老东西你好狂妄!” 一个饿虎扑食扑向赤脚大仙。赤脚大仙轻展袍袖飞出狭小的水房,金角大王随后追出,一仙一魔在空中展开了激战。这一场战斗可谓有特点。金毛怪怒气冲霄,赤脚仙淡定自如。怒气冲霄,好勇斗狠魔擅长;淡定自如,修真养性仙家本。雷霆电闪撼山岳,风吹浪涌移乾坤。都道刚强压羸弱,以柔克刚胜一招。 金毛怪胜不了赤脚大仙,气得哇哇直叫。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大叫: “大王!兄弟我来了!” 原来是银角大王也来助战。二魔王两下夹击赤脚大仙,赤脚大仙腹背受敌,显得有些被动。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有人高叫: “妖孽休得猖狂!大仙,我来了!” 又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身披鹤氅,额大如斗,修长如白鹤,轻盈似寿鹿。正是南极仙翁道号南极子。南极子舞动楠木拐杖这一助战,妖精们可受不了了。妖精虽然有道行,但是比起二位仙翁还是逊色一筹。只见南极仙翁解下拐杖上面的金葫芦打开葫芦盖子对赤脚大仙喊叫道: “大仙闪开了!” 赤脚大仙跳出圈外,南极仙翁就要用宝葫芦收妖。此葫芦跟铁拐李的酒葫芦功用差不多,平时用来炼丹,战时用来降魔。即便是大罗金仙被收了进去也会瞬间化为脓血。 “妖孽还不入内更待何时!” 忽然间云端里面有人叫道: “仙翁且慢!” 有两朵美丽的莲花翩翩而来,莲花上面站立着两位美丽的菩萨。原来是大智文殊师利菩萨和大行普贤菩萨。南极仙翁和赤脚大仙赶紧施礼道: “原来是二位大菩萨,大驾光临所为何来?!” 二菩萨互相看了一眼笑到: “适才我们俩正在云端里下棋,不小心被这两个孽畜挣断了缰绳,跑到下界作孽!实乃我等之罪过!” 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收了莲花,坐上神兽,与南极仙翁和赤脚大仙拱手作别。 在水塔的水房里面,胡晶在赵子龙怀里睁开眼睛,她的嘴角还在往外流血。赵子龙叫道: “胡晶,你为什么这么傻?替我挡了妖精那一掌!” 胡晶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姐夫,我是为了姐姐才这样做的,与你无关的!嫦娥姐姐对我有养育之恩,而我却......辜负了她!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知道嫦娥姐姐一直牵挂着你,经常在睡梦里叫着你的名字。你不要辜负了她……我走了!姐夫......拉着我的手......” 胡晶说完,欣慰地合上了美丽的眼睛。他的腮边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赵子龙眼含泪水呼唤着她的名字: “胡晶——” 胡晶的灵魂飞走了,飞过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的身边。 文殊菩萨说道: “看!又一道灵魂破壳而出!” 普贤菩萨说道: “是九尾狐的灵魂,她生前所造的杀业很重的!” 文殊菩萨道: “可是她临死前一念之善,便勾却了无数重罪。我们更应助她一臂之力!” 只见文殊菩萨抛出手中莲花,那莲花瞬间变成车**小。莲花承载着胡晶的法体急速向西方极乐世界飞去。 普贤菩萨道: “胡晶晶已经跟白晶晶在一起了!愿她们在极乐世界修行正法,永不退转!走吧,我们还得接着下我们的棋去!” 此正是:天堂地狱唯一念,沧海桑田一瞬间。佛魔原来心地分,不识如来亦枉然。 昆仑山道魔大决战 二郎神杨戬和牛魔王决战于昆仑山,各路仙人也前来助阵。舒殢殩獍但是仙人们出战并非一片杀气,空中响起了祥和的天乐,一朵朵祥云幻化出莲花的形状。但见二郎神杨戬手执三尖两刃刀伫立在云端,四大天王各执法器时隐时现。八仙和眉山七圣也各个离开了自己的洞府齐聚昆仑山顶。 二郎神在云端冲神仙们一拱手道: “感谢各位道友前来助阵!杨戬这里感激不尽。不过今天是牛魔王约我一对一的决斗,各位只做看客就行了,以免妖精们说我们以多压少欺负人。” 吕洞宾冲杨戬拱手道: “二郎神君的意思我们知道,但是牛魔王不会一个人前来。他手下的死党以及各路妖魔肯定会来帮他。妖精们不动手,我们也决不会插手此事!骁” 正说着,天空忽然间响起雄壮的军乐之声,耳听长号齐鸣,鼓声震天,一团黑气气势汹汹地逼近昆仑山顶。一通喊杀之后,云团上面探出两只牛犄角,在秋日的阳光下面金灿灿地放光。只见牛魔王右手擎着一对钢鞭,金盔金甲好不威风,说起话来瓮声瓮气: “二郎神,你小子果然守约,你在仙界人缘也不错嘛!有这么多饭桶给你捧臭脚!哈哈哈!” 牛魔王这句话不仅激怒了二郎神,也激怒了八仙和七圣。摩里青把手里的瘟铃紧摇,摩里红弹起了愤怒的琵琶,摩里寿和摩里海也各个擎法器准备收妖醭。 二郎神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对牛魔王道: “牛魔王!你我虽然不是一师之徒,可是追根究底祖师爷还是一位。想当年太上老君一气化三清,其两位高徒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承法旨分别创立了阐教和截教,旨在劝人为善弘化一方。在武王伐纣时,我的师爷元始天尊和你的师爷通天教主出现了分歧,分别扶保了武王和殷纣王。唉,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论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牛大哥。我今天来并非是想跟你斗个高低,只希望你不要再这样痴迷不悟。你是想在天上称王吗?何必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分争个头破血流呢!我看算了吧!” 牛魔王吹胡子瞪眼道: “你们杀死了我的兄弟奎木狼、大鹏鸟,此仇不共戴天!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二郎小子,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就怕你了!” 二郎神道: “牛大哥此言差矣!那奎木狼和大鹏鸟毒杀关羽在先,又捋去张飞和魏延,他们俩的死本来是咎由自取。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牛魔王怒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二郎小子,久闻你拜在玉鼎真人门下,还学会了九转还丹之术,神通广大会七十三般变化。老牛我到要领教领教!” 二郎神道: “卖弄神通并非我仙家本分,我看算了!何必为了斗气耗损真气呢!” 牛魔王怒道: “废话少说!老牛的忍耐是有限的!” 牛魔王两眼喷火,把双鞭一分。忽然一人在身后叫到: “大王且慢!奎木狼是我的好朋友,应该为他报仇的人是我。看我用我的诛仙剑赢他!” 说话之人走到牛魔王面前把他拦住。见此人头戴道冠,身披八卦仙衣,个头高大,一张长长的驴脸上,生着一对冷哇哇的三角眼。鹰钩鼻下面是一张菱角嘴。背插一把宝剑。原来是凌虚子,与奎木狼是亲密道友,在黑松林修炼近千年。他手里那口宝剑不是一般的宝剑,也一同吸收了日月精华,只要随手抛出去,它就会自己寻找目标。就是大罗金仙也躲不过。 牛魔王叮嘱道: “二郎神非等闲之辈,需要十分小心!” “嘿嘿,徒有虚名罢了!” 凌虚子不知天高地厚,冲二郎神杨戬叫到: “二郎神!过来受死吧!” 还没等二郎神发话,身后转出一位仙人,也是一身道服,五捋长髯,面如美玉目如朗星。身后背剑,手摆拂尘。不是别人正是吕洞宾。只见吕洞宾手捻胡须,笑呵呵地冲凌虚子笑道: “凌长老别来无恙啊!久闻阁下的诛仙剑所向披靡无坚不摧,今天贫道我呆着寂寞,想以我的诛魔剑会一会你的诛仙剑!” 凌虚子怒道: “原来是你!吕洞宾!奎道兄是被你所杀吧?!” “不错!” “既然如此那你就过来受死吧!” 凌虚子从身后拔出宝剑,一抖手抛了出去。诛仙剑在空中翻了两个筋斗,朝着吕洞宾飞了过去。与此同时吕洞宾也祭起诛魔剑把诛仙剑拦截在空中。两口宝剑在空中就像两个精灵一样往来厮杀,再看两位老道身子一动不动地在那里掐绝念咒。他们身子不动却在用意念斗法。可是眨眼之间已经显现出了高低,凌虚子在吕洞宾面前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吕洞宾神态自若心如止水,而凌虚子已经额头见汗有些魂不守舍。只听咔嚓一声,诛仙剑被诛魔剑斩成两截。凌虚子口吐白沫仰身摔倒,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大灰狼。吕洞宾收了诛魔剑,迈着方步正要回归本队,忽然妖精的队伍之中有人咆哮道: “狂徒休走!” 吕洞宾回头观看,却是一黑面妖怪,大脑袋大嘴巴,身体滚圆。原来是黑熊精。旁边还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乃白衣秀士王伦。 黑熊精怒道: “吕洞宾你好狂妄!今天黑老大我请客,让你好好吃一顿熊掌拍黄瓜!” 吕洞宾笑道: “嘿嘿,熊掌我之所欲也!” 黑熊精咆哮道: “吕洞宾你拿命来!” 白衣秀士王伦叮嘱黑熊怪: “吕洞宾的宝剑十分厉害,且须提防!” 黑熊精冷笑道: “我一掌能劈开华山,还怕一个臭道士不成!” 黑熊精一个黑熊探掌,一个火球从劳宫穴飞出直奔吕洞宾。吕洞宾擎降魔剑接住,但是那只火球的温度极高,吕洞宾的宝剑瞬间被烧红了。铁拐李赶忙打开葫芦盖,一道水线从葫芦口喷出,射在吕洞宾被三味真火烧红的宝剑上面。原来铁拐李的酒葫芦是个宝葫芦,想喝酒的时候里面就是酒,要喝水时里面就出水。吕洞宾的宝剑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黑熊精摇身一变变作一头巨熊,其海拔超过了昆仑山顶,脑袋没入了云端。黑熊精一声怒吼一掌把一座山给削平了。这还不算,黑老大极具穿透力的咆哮震动了天庭。 正在寝宫午睡的玉皇大帝被惊醒了,唤来千里眼和顺风耳: “你二位去看看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千里眼和顺风耳出了南天门,望人间看去,看清了也听清楚了,便回去禀报玉帝: “回陛下,是牛魔王率领魔军正在与天神作战。神兵统帅是二郎神杨戬!” 玉帝睡眼惺忪地唤道: “叫托塔天王李靖前去助杨戬一臂之力,摆平以牛魔王为首的那群妖魔!” 托塔天王李靖领旨率领三儿子哪吒巨灵神等驾起五色祥云出了南天门,朝昆仑山飞驰而去。 再说黑熊精闯入敌阵,挥动着巨大熊掌与八仙展开了激战,刚才还是晴好的天气一下子被飞沙走石遮没了阳光。八仙把黑熊精围在当中一场混战。何仙姑祭起莲花攻击黑熊精的面门,被黑熊精击落。蓝采和抛出花篮,花篮里面迸射出万朵鲜花,瞬间又化作万支钢针雨点般射向黑熊精的身体,可是那黑熊精的皮比铁还硬居然毫发无损。吕洞宾再次祭起诛魔剑,却被黑熊精给弹射回来。二郎神的道友眉山七圣欲祭起法宝助战,被二郎神给拦住了: “不劳道兄们动手,我这就去降它!” 黑熊精举起双臂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郎神一纵身上了山顶,从豹皮囊里面掏出一样东西,原来是一只叉把弹弓,又从里面掏出一只小圆球。二郎神拉开弹弓瞄准了黑熊精的面门“嗖”的一下,弹丸呼啸着飞向黑熊精。黑熊精正在那里发狂根本没有防备,那只弹丸正中他的面门。别看那只弹丸没有多大威力,可是它不是一般的弹丸,乃是二郎神的师父玉鼎真人赐给他的一道灵符。妖魔鬼怪一旦中了灵符便会一下子失去魔力。果然,被弹丸击中的黑熊精就像被点了穴道,举着两只拳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二郎神收了弹弓,口里边念念有词: “佛祖世尊,金甲天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今收服黑熊精,祝我成功!” 二郎神说罢,忽然一座山峰从远处飞来,飞到黑熊精的上空便直直地压下来。牛魔王看在眼里,运丹田气一个隔空打物,双掌向那座山峰推去。就见两道金光射出掌心,那座山峰在即将落到黑熊精的头顶时被黄光击得粉碎。与此同时,那道灵符也失去了效力,黑熊精活动活动四肢,回归本队。 牛魔王和二郎神从队伍中出来,在空中展开对话。牛魔王道: “好小子二郎神,果然有些法力!如果没有我老牛,你倒真的可以独霸天界了!” 二郎神道: “世别多年,我只看见牛大哥增长道力而没有增长心性,如何修成正果?!” 牛魔王不屑一顾道: “天老大地老二,什么正果不正果!**!今天这场仗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二郎神叹了口气: “你迷惑得太深!看起来好良言难叫你回头是岸!” 二郎神摆开三尖两刃刀,牛魔王擎双鞭拉开阵势。正在这个时候,空中一白衣仙子驾彩云飘飘而来。但见白练衣迎风飘摆,素丝裙月下漫飞。形如观音无杨枝,神似大势少净瓶。 大家伙还以为是观音菩萨驾临,可是到跟前才看清,原来是嫦娥仙子。 二郎神问道: “原来是你啊师妹!你怎么会到此?” 嫦娥仙子道: “师兄先慢动手,我和牛魔王有笔帐要算呢!” 嫦娥仙子满面怒容对牛魔王道: “还我妹妹胡晶的命来!” 牛魔王道: “她背叛了我们魔教!是她咎由自取!” 嫦娥怒道: “好吧!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要为我妹妹讨个公道!” 牛魔王不屑道: “嘿嘿!就凭你?我看算了吧嫦娥仙子!我不想跟你动武!” “为什么?!” 牛魔王的眼神里面流露出一种迷离: “因为我牛魔王有怜香惜玉之心!” 旁边罗刹女铁扇公主看在眼里,妒在心头: “死鬼!还没动武你的魂儿就被她给勾去了!看我来收拾这个贱人!” 牛魔王摇了摇头: “夫人且慢!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祝你一臂之力!” 牛魔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对夫人道: “这是大力丸,你把它吞下之后嫦娥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罗刹女接过药丸一口吞下,顿觉神清气爽,提宝剑飞至嫦娥近前。嫦娥摆拂尘拉开架势。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 孙悟空智度牛魔王 罗刹女提青锋剑会斗嫦娥,嫦娥舒展广袖摆拂尘相还。 舒殢殩獍罗刹女本来是嫦娥手下败将,可是因为吃了牛魔王的大力丸,力气果然大增,青锋剑如同车轮一样把嫦娥裹在当中。嫦娥左冲右突,可是四面八方到处都是青锋剑的剑光。嫦娥不想跟罗刹女硬拼,舌抵上颚丹田用力,一个螺旋劲儿冲上云霄。罗刹女在后面紧追不舍。她与嫦娥何仇和恨?是嫦娥的美貌让她产生了妒意,还是上一次栽在她手里一意要挽回面子?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二郎神急了冲嫦娥喊道: “师妹小心!罗刹女吃了牛魔王的大力丸!” 可是嫦娥已经被罗刹女逼得没有了退路,打着打着就偏离了主战场。罗刹女一边追赶着一边骂道: “贱人!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骁” 这真是:食人罗刹太愚痴,我慢嗔恨本性迷。乾坤颠倒出头日,便是烟消火灭时。 嫦娥披散着头发在前面跑,罗刹女提着青锋剑在后面紧追。忽然间一美妙童子在前面挡路。见此童子头扎日月双髻,脚踏风火两轮,红肚兜上面绣着一朵大大的莲花。面如傅粉,眼似琉璃,鼻如悬胆,唇若丹朱。端底是:莲花化身落陈唐,扶保姜尚灭纣王。神童不改少年样,灵珠传世天下扬。 但见哪吒放过嫦娥,手里火尖枪一抖拦住罗刹女的去路。罗刹女惊叫道冤: “圣婴孩儿!为何放跑了仇家挡为娘的去路啊?!” 哪吒义正词严道: “罗刹女你认错人啦!我是李靖三儿子哪吒,不是你的红孩儿!” 罗刹女怒道: “为什么挡我的去路?!” 哪吒道: “奉了玉帝旨意平灭牛魔王和你们这些吃人妖孽!” 罗刹女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十分的震怒: “好大的口气!着剑!” 挺剑朝哪吒当胸便劈。哪吒驱动风火轮摆开火尖枪相迎。罗刹女的青锋剑如同雪花片片罩住哪吒,哪吒也着实不含糊,刹那间跳出青锋剑阵,那火尖枪喷吐着火舌又把罗刹女罩在当中。这一场打斗果然非常精彩,令人大饱眼福。罗刹女边打边偷偷地摘下右边的耳坠,拿在手里眨眼之间变大了,是一把芭蕉扇。罗刹女拿着芭蕉扇冲哪吒一扇,可了不得了!霎时间狂风大作,哪吒在风火轮上站立不稳,险些摔倒。罗刹女一看机会来了,擎宝剑就来取哪吒性命。 再说托塔天王李靖正在云端里面给哪吒观阵,一看罗刹女取出芭蕉扇情知不妙,便准备将手里面的宝塔抛出。罗刹女的宝剑相当快捷,眼看就要刺进哪吒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李靖抖手将宝塔抛了出去,把罗刹女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 罗刹女被罩在宝塔之中依然不老实,破口大骂: “该死的李靖!你暗箭伤人,还算是个男人吗!” 李靖冲塔里面高声说道: “至少我李靖不是个邪恶的人!罗刹女!你恶贯满盈本该天诛地灭,可是看在佛祖慈悲的面上,我李靖不想开杀戒。有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罗刹女嘴依然不老实: “这些话你对那些傻蛋说去!老娘我不吃那一套!我只知道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李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真的是冥顽不灵!佛祖啊,休怪弟子开杀戒了!” 就见李靖往宝塔上面击了一掌,宝塔里面立时燃起了熊熊大火。原来宝塔的内壁有六面火镜,借着火光罗刹女照见了自己的面容:颜面开始疾速地起着变化,一道道皱纹像蜈蚣一样瞬间爬满了脸颊,几秒钟的工夫,罗刹女由一个漂亮的少女模样变成了一个丑陋难看的老太婆。继而又化作一具骷髅,被三味真火摧碎了,可叹罗刹女千年道行就这样地灰飞烟灭了。 观音菩萨正在南海紫竹林里面入定,左有善财右有龙女。罗刹女灰飞烟灭的整个过程都被观世音看在眼里,以观世音的慈悲愿力和道心,看整个大千世界如同掌上观纹一样。 观世音菩萨落下慈悲的眼泪对善财童子说道: “善财啊,你母亲罗刹女因为积恶太深,已经坠入了阿鼻地狱!你可以以你过去生五十三参所积累的功德救你母亲脱离地狱。去吧,善财!” 原来这善财童子就是唐僧师徒西天取经时观音菩萨收降的红孩儿,牛魔王和铁扇公主所生的儿子。 善财童子流泪辞别了菩萨直奔地藏菩萨的辖区去救度母亲罗刹女,途经昆仑山山脉,猛听得喊杀声四起,原来是魔军和神兵正在交战。二郎神和牛魔王没有交手只是等待着。二郎神担心师妹嫦娥的安危,牛魔王也惦记着妻子罗刹女。正在这个时候,嫦娥从空中飘飘而来,飞落在二郎神身边。二郎神看师妹平安回来,喜出望外。常言道有笑的就有哭的,牛魔王看嫦娥一个人回来不见自己的妻子,不由得心里一番个儿。他想问个究竟,忽然间看见黄风怪神色惊慌地飞至近前: “报大王不好啦!” 牛魔王心里一沉问道: “怎么啦阿黄?!” 黄风怪结结巴巴地说道: “刚才夫人追杀嫦娥,遇到了李天王父子挡路。夫人她……她……她被李天王有宝塔收了去……已经……灰飞烟灭了……” 牛魔王惨叫一声差一点昏过去: “夫人啊!夫人!李天王!我跟你没完!杀!” 牛魔王为夫人冲冠一怒,口吐三味真火冲向敌阵。对面山上的林木燃起了熊熊大火,神兵的阵营顷刻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幸好仙人们都会避火诀,四大天王又调来了四海龙王,不多时山林大火被龙王们给熄灭了。 只见牛魔王跟疯了似地咆哮道: “我要把你们杀得一个不剩!” 牛魔王挥舞钢鞭率领各路妖魔一路冲杀,神仙们也各个摆兵器准备迎敌。二郎神擎三尖两刃刀挡住牛魔王,牛魔王跟疯了一样挥鞭就打。二郎神避开牛魔王的双鞭跳上云端,牛魔王也跳上云端,再次将钢鞭砸向二郎神。二郎神摆三尖两刃刀还击。牛魔王眼珠子都红了,二郎神绝对不敢掉以轻心。牛魔王使出一百二十分的气力要替夫人报仇,兵器撞在一起发出的鸣响跟霹雷一样。这不是一般的打斗,其中注满了杀妻之恨,是重量级跟重量级的殊死搏斗。但见空中乌云翻滚,雷鸣电闪,那不是闪电在行动,而是两样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火花。这一个是天兵怒气冲霄汉,那一个是万丈长缨要把苍龙缚。 牛魔王急了,变成一头巨型神牛躲到一座山后,等到二郎神接近了,猛地用两个牛犄角朝山头撞去。好家伙!山的上半截立马朝二郎神飞了出去。二郎神并不慌张,一猫腰一挺身,变成了一只大黑熊,一个移花接木把半个山头接住又填进了山谷。牛魔王又一腾身化作一条怪蟒。好一条巨蟒!粗似车轮长不知几千米,蟒的头部探入了云端。巨蟒怒气冲冲地向黑熊发起攻击,黑熊探双掌进行反击,忽然间巨蟒身子一盘把黑熊盘在当中,一意要把黑熊盘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黑熊不见了踪影,变成了一只蜈蚣飞落在巨蟒的头上。此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巨蟒遭到了蜈蚣的攻击,一下子就翻白了成了一条死蛇。蛇死了但是牛魔王没有死,只是七十二般变化剩下了七十一般变化。 牛魔王眼见二郎神变成了一只蜈蚣,便化作一只大公鸡去吞吃那只蜈蚣。如果蜈蚣被鸡吃掉,那么二郎神的“七十三变”就会剩下“七十二变”。那二郎神果然机灵得很,就在大公鸡的嘴巴刚刚挨近自己的一瞬间,蜈蚣忽然变成了一只黄鼠狼一下子咬住了鸡的脖子。到底牛魔王思路慢了些,大公鸡扑棱了几下翅膀俩腿一蹬死了。牛魔王的真身化一阵风跑了,可是他只剩下七十变了! 牛魔王败退到一座山头上,对面仙人们在为二郎神欢呼雀跃。可把牛魔王给气坏了,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山头上,考虑着对付二郎神的办法,正在这个时候猛然间听见有人在空中吃吃地发笑,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古怪。 牛魔王高声问道: “是谁在背后偷笑?!” 那个声音说道: “牛大哥!你好没创意!怎么把我老孙当年的游戏重复着玩啊!” 牛魔王怒道: “原来是孙猴子!你到此做什么?!” 孙悟空嬉笑道: “百无聊赖,找你游戏来了!” 牛魔王问道: “据说你跟那个唐僧去了一趟西天,还得了什么**正果。却不知道你都长了什么本事!” 孙悟空洋洋得意道: “要说能耐嘛可以说是今非昔比!就是你和所有的妖精联手也休想伤我一根毫毛!” 牛魔王怒气冲冲道: “你这猢狲好大口气!也罢,想当年你不顾我们兄弟结拜之情,暗算了我的儿子红孩儿圣婴,今天这笔帐我要一并跟你算!” 牛魔王再次施展七十二变的本领,化作一柄屠龙刀光华耀眼地凌空劈向孙悟空,可是就在屠龙刀差一毫米劈着孙悟空的脑袋时候,孙悟空忽然化作了一道水柱,屠龙刀把水柱劈开的瞬间水柱又一下子合上了。 “嘻嘻哈哈嘿嘿呵呵……” 孙悟空的怪笑再次激怒了牛魔王,牛魔王的屠龙刀又变成了喷火器向孙悟空变成的水柱喷去。那水火本来是相克。好个斗战胜佛,收了水柱化一道彩虹横在牛魔王面前。牛魔王的喷火器火势再猛也伤不着圣佛一根毫毛。 孙悟空叫到: “牛大哥!不要再捕风捉影了!我老孙本来无心与你斗法,是你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啊!” 牛魔王此时好像有所感悟: “是啊!我老牛平生好战,可是我一直是在跟自己作战!可是今天我不得不承认,我——战败了!” 孙悟空安慰牛魔王道: “牛大哥,古语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何不换一个心态去生活啊!佛魔本来没有不同,只是心态不同罢了!何不到我家去坐一坐,也好认识一下本地风光!” 牛魔王点头道: “好吧!” 牛魔王驾着云头跟着孙悟空进入云端,一片金光浮现在眼前。转眼间孙悟空引领着牛魔王飞进了一个金灿灿的光明世界,数不尽的亭台楼阁、琉璃宝塔,皆放出奇光异彩!无数的莲花如同繁星一样数不胜数,美妙无比。牛魔王奇怪地问道: “想我牛魔王盘踞摩云洞为王,就以为是独一无二的胜境!看起来是我目光太浅薄了!怎么,这里是你的家?!” 孙悟空说道: “是如来佛祖的家园,也是我老孙的家!去拜见我佛如来如何?” 牛魔王点头: “我担心他老人家会怪我!” 悟空道: “我佛慈悲,只要你发心向善,佛祖绝不会怪你!” 牛魔王跟悟空入大雄宝殿拜见如来佛祖。但见如来佛祖身形高大无比,端坐莲台之上,紫金色的身体放射出七彩佛光。 如来佛祖慈悲地说道: “悟空啊,你用智慧方便引导牛魔王弃恶向善,功德无量!” 孙悟空冲如来佛吉首道: “引渡世人脱离恶趣,趋于菩提正道,乃我佛之本分!” 如来佛问牛魔王道: “牛魔王,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可有意皈依我佛!” 牛魔王三拜九扣,感激涕零道: “愿意跟随佛祖修习正法,追求正果!” 佛祖道: “善哉!但要遵守五善十诫,灭除争斗之心!” 牛魔王再拜: “弟子愿意!” 如来佛又对侍从说道: “摩呵伽耶、阿南陀,引这位施主去后堂剃度吧!” 牛魔王站起身来跟着摩呵伽耶和阿南就要走,忽然间一小沙弥进得大殿禀报: “启禀佛祖!外面有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还有太上老君求见!” 佛祖道: “有请!” 不一会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和太上老君进入大殿。普贤菩萨和文殊菩萨身子下面都有坐骑,唯独太上老君徒步而入。文殊菩萨解释道: “冒昧打搅佛祖您!适才我与普贤找回自己的坐骑回家,路过须弥山时,刚好遇见老君也在寻找他的坐骑。我说佛祖神通广大肯定会知道神牛的去处。我们就一路赶来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 佛祖笑道: “可惜你们晚来了一步,你的神牛坐骑已经皈依了佛门,就要接受五戒!” 太上老君笑道: “果如此,那绝对是他的造化!我只怕他下凡之后危害一方。多谢佛祖收留!” 牛魔王在佛祖处受了洗礼,又因为他神通广大,便成了佛祖的大护法,名号大威德金刚。大威德金刚是藏密的主要护法之一。 善财童子舍身救母 善财童子为了搭救已经坠落阿鼻地狱的母亲罗刹女,只身进入地府。殢殩獍晓在地府的入口处,善财童子看见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似乎在等待一个人。善财童子问马上人道: “你是谁?” 马上人回到: “我是阎王驾前信使,名字叫魏延。” “为什么骑着马站在这里?绯” “我在等待一个叫做善财童子的,他的母亲掉入了阿鼻地狱,只有他能够救得了她的。” “我就是善财童子,快带我去见我母亲吧!” “上马吧!搴” 善财童子上了魏延的马,神风掣电般往阿鼻地狱飞驰。 “你不是被妖精打死了吗?” 魏延道: “虽然同样是死,但是有‘恶死’和‘善死’的区别。起先我被你母亲罗刹女施了魔法,为了报仇一时失去了正知正见。多亏赵子龙晓以大义使我迷途知返,又为了卫护正义被妖精打死。阎王爷不但不追究我的过错,反而给我找了个信使的差事。” 善财童子流着泪道: “看起来母亲的确是罪孽深重啊!” 眨眼之间魏延的神马已经飞进阿鼻地狱帝尊。 鬼吏们正忙的不可开交。因为人世间的贪官污吏太多,死后皆进入阿鼻地狱受苦,给阎王造成了很大压力。陆谦依然在那里被不停地割舌,满脸是血样子很凄惨。贾赦因为生前弄虚作假贪**好色,被判抱铜柱之刑罚。唉,因为贾赦和陆谦这样的贪官酷吏没有一点点的善心,毫无悔罪之意,地狱的苦难便没有尽期,除非真心悔过。古语云“肉食者鄙”果然不假。当官的表面上看起来很荣耀,不劳而获,可是你知道吗?在他们失去了人性的同时也失去了根本的智慧。 魏延带着善财童子见了阎王爷,善财童子跪求道: “拜见阎王大老爷!敢问我母亲在哪里?我可以带她回去吗?!” 阎王爷双眉紧皱说道: “善财啊,你过去世五十三参的故事被佛界传为佳话,也的确积累了不少功德。又跟随观音菩萨熏习正法。可是地狱有地狱的规矩,我不能因为仰慕你的修行而以私废公啊!你母亲她……哎!你随我来吧!” 善财童子跟着阎王爷来到后堂,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正在被鬼卒吊打,头发散乱着遮住了半张脸。旁边还架着滚沸的油锅。 阎王爷对善财童子说道: “按照阴间的律法,以你母亲所犯下的罪行,需要在地狱里面遭受万劫之苦!” 忽然间一个鬼吏在一旁喊道: “时辰已到,将罪犯放进油锅!” 几个鬼卒架起罗刹女扔进油锅,罗刹女的惨叫声瞬间淹没在油的滚沸声音中。过了一会被捞出来,仅仅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放到地面时又恢复了原来女人的模样,披散着头发眼睛里面还在往外冒血。鬼吏像电视剧导演那样喊着: “重来一遍!” 鬼卒们重新架起罗刹女就要扔进油锅。 善财童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流着泪跪求阎王爷道: “阎王老爷,不要再炸我母亲了!母亲所犯下的罪过,我愿意一个人替她承受!” 阎王爷看起来心情挺复杂对善财说道: “你可以替你母亲承担全部罪业,却会把你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你累生累劫的修行也将毁于一旦!你可要想好啊!” 善财童子其实早已经证得了菩萨果位,其慈悲的情怀跟观音菩萨没有区别,听了阎王爷的忠告毫不犹豫地说道: “从前世尊慈悲为怀以身救虎,我为什么就不能以我的生命救母亲出离苦海呢!菩萨啊,我善财愿意以我的生命赎我母亲一生的罪孽!” 善财童子刚刚发过这个誓愿,奇迹果然发生了。几个鬼卒再次将罗刹女抛入油锅,那口滚沸的油锅居然变成了一朵美丽的莲花。再看罗刹女也不再是刚才那个凄惨难看的样子,依然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模样。 罗刹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叹道: “我只好像做了一场千年的梦一样!” 阎王爷对罗刹女道: “是你儿子善财用他自己的生命救了你,罗刹女啊,你以后一定要好自为之,千万不要再造恶了!” 善财童子因为替母亲承受了莫大的罪业,已经不是庄严美妙的童子模样,嘴唇像中了毒药一样变成了乌青。双眼紧闭。 罗刹女心中的母性忽然被唤醒了: “怎么会这样啊武傲苍穹!我的罪恶为什么要我儿来承担?!阎王爷啊,快把我的罪孽还给我吧!该受报应的是我啊!” 罗刹女抱住善财痛哭失声。猛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美妙女子的声音,慈悲而极具穿透力: “善哉!迷则经累劫,悟则刹那间!一念迁善可消千年重罪。罪从心生还从心灭!罗刹女,你当感谢你儿子善财的良苦用心啊!” 罗刹女跪求观音菩萨: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救救我儿子吧!” 观音菩萨道: “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徒儿。岂有不救之理!” 观音菩萨从净瓶里面拿出杨枝,蘸了一下净瓶里面的圣水洒在善财童子身上。见善财童子嘴唇由乌青开始转红,睁开乌亮的双眼。 罗刹女赶紧跪谢: “多谢菩萨!多谢菩萨!” 观音菩萨对罗刹女道: “你丈夫牛魔王已经皈依了如来佛祖,成了佛祖驾前大护法,你出了地狱之后要去哪里?” 还没等罗刹女说话,善财童子抢先对菩萨道: “让母亲也跟随菩萨一起修行吧!” 观音菩萨问罗刹女道: “你可愿意皈依佛门?” 罗刹女诚恳地说道: “愿意!” 罗刹女便皈依了观世音菩萨,成了观音菩萨的护法,号鬼子母。 罗刹女对菩萨说道: “尊敬的观世音菩萨,魔军和天神们的战斗仍然在继续着,我们快去阻止他们吧!” 正在这个时候,斗战胜佛和牛魔王也飞来了。观音菩萨对大家说道: “我们赶紧去昆仑山!” 魔兵们跟仙人的战斗依然在继续,忽然间空中飘来数朵朵祥云,祥云上面现出两朵红莲,红莲上面坐着观世音菩萨和斗战胜佛。 孙悟空冲神兵和魔军高声喊道: “住手!全都住手!” 这边四大天王、眉山七圣、八仙等众神各个收了法宝望空中观看。那边黑熊精、混世魔王、黄风怪、黄狮精、特处士等也都撤回兵器。 孙悟空对魔军高声说道: “你们这些魔子魔孙们,该收场了!想当年我跟你们也一样,目无天条,以至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自从受观音菩萨指点走上了取经的正道,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扫除了身上诸多恶习。你们虽然也在修炼,可是并不在心地上下功夫,因而偏离了正道,不仅危害人间也消减着宇宙中的正能量。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的主帅牛魔王已经皈依了如来佛祖,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光明的未来,你们何去何从呢?” 孙悟空和观世音的两朵莲花一分,牛魔王和妻子罗刹女从云端走出来,来到众妖精面前。牛魔王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对众妖频频招手: “各位兄弟们传奇打工者最新章节!从今天开始,从我牛魔王开始,我发誓不再与天人作对。不仅如此,我还要以我的全部身心来卫护神圣的佛法!各位啊,不要再痴迷了!有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站到菩萨和斗战胜佛这边来吧!” 黑熊精带头表态说道: “我们愿意!不瞒各位兄弟,我黑老大本来就是替菩萨看守山林的,是我犯了菩萨的规矩私自下山的!还请菩萨宽恕!” 黑熊精冲观音菩萨倒身下拜。观音菩萨摆手道: “起来吧!随我回去继续看守山林。如果再犯门规加倍处罚!” “谢菩萨恩典!” 黑熊精走了过来,规规矩矩地站在观音菩萨身边。妖精们也纷纷放下兵器,跪倒一片: “我们愿意皈依菩萨,修行正法!” 观音菩萨吉首道: “善哉!善财啊,给他们登记注册!” 善财童子给归降的妖精登记,却有一个妖精不肯登记。只见那个妖精抱着双臂露出鄙夷的神情。牛魔王对那个妖精说道: “阿混啊!你怎么不登记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混世魔王把脸扭向一边: “我阿混一生服过谁?只有牛哥你,你知道不知道?!可是你却投降了如来老头,背叛了我们结拜的初衷!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当初是怎么样一起闯天下的?!还有孙悟空,想当年你不就是个猴狲吗?你有什么了不起啊!啊,如来老头给你授记了?什么斗战胜佛,啊呸!敢不敢跟我阿混斗下去?!” 牛魔王怒道: “阿混!不许这样!你以为你了不起啊?不要找难堪好不好?!” 孙悟空冲牛魔王一摆手,和颜悦色地问混世魔王道: “阿混,世别几千年不见,说说你都增长了什么本事?” 混世魔王怪眼圆翻,红须乱颤,左右胳膊上面刺着的两条青龙十分的醒目,板门大刀在孙悟空面前一摆,十分傲慢地说到: “提起我混世魔王谁人不晓那个不知?!在天界我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在人世间我是所有黑社会的总后台。我的兵马遍布社会每一个角落:拆迁办有我们的人,城管有我们的人,医院里的外科医生差不多都是我们的人!谁跟我们黑社会作对,我们就叫他不得好死!我们的战斗口号是:我是黑社会我怕谁?!” 孙悟空听到这里收起了慈悲的笑容换上了怒容: “混世魔王!难怪今天这个世界变得这么混乱,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捣鬼。我孙悟空可以饶恕你,但是天理不会饶恕你!” 混世魔王冷笑道: “嘿嘿!在这个宇宙我就是天理,在人世间我就是王法!你们奉如来老头为神明,**!” 孙悟空双手合十对西方祷告道: “如来佛祖啊,我孙悟空自从西天取经回来,已经弃绝了杀心,可是今天,为了拯救万民于水火,不得不重开杀戒了!” 斗战胜佛孙悟空要取作恶多端的混世魔王的性命。 灭太岁孙大圣再显奇功 混世魔王哪里会把孙悟空放在眼里,咬牙切齿道: “我倒要见识见识,除了七十二般变化,如来又教会了你什么本领,恐怕还有吹牛皮吧!” 混世魔王也不用刀来砍孙悟空,而是把刀往天上一举,高叫到: “天灵灵地灵灵,通天教主快显灵。殢殩獍晓东西南北齐来聚,吃掉泼皮孙猴精!” 霎时间一团黢黑的乌云翻滚着压向昆仑山顶,直直地向孙悟空的头顶压了下来,一千米,五百米,忽然间乌云一下子碎裂成了万千的小块,而且小块的乌云还生着翅膀。你道那些长着翅膀的乌云都是些什么东西?原来是一只只黑黑的乌鸦。那些乌鸦刮刮地鸣叫着在孙悟空头顶打旋,又像一支支黑色的利剑射向孙悟空孚。 原来那些乌鸦都是混世魔王的追随者的精魂所化现,一并被混世魔王的咒语给鞠来。其中有蒋门神的灵魂,富安的灵魂,陆谦的儿子路通的灵魂。 再看斗战胜佛双手合十,二目微闭,身上现出七彩佛光。那些乌鸦撞到了佛光就像撞到了玻璃罩上面一样,根本伤害不了孙悟空一根毫毛。 混世魔王看乌鸦们伤害不了孙悟空,又掐诀念咒从宇宙里搬来了一个黑洞,你道“黑洞”为何物?天狼星是也。那星体黑暗无比,邪恶至极,是宇宙中“负能量”的高度浓缩,即便是阳光照在上面也不会微亮,因为它会把地球上的所有物体都吸进自己肚子里面去芈。 黑色的球体就像日全食一样逼近昆仑山顶,大家伙只感觉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着。吕洞宾身后背着的宝剑,何仙姑手里的莲花,蓝采和身上背着的花篮,铁拐李的酒葫芦,曹国舅的象牙护板,汉钟离的芭蕉扇,摩里青的琵琶,魔力红的闹钟,二郎神的弹弓和三尖两刃刀,观音菩萨手里的净瓶等等,一瞬间都被黑洞给吸进肚子里面去了。 “哈哈哈哈!” 混世魔王在狂笑。就在这狂笑声中,只见孙悟空一下子被黑洞给吞吃掉了,那“黑洞”吞吃生灵不像毒蛇猛兽,还要经过挣扎和拼杀,竟然毫无声息,如同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大家伙一阵恐慌,八仙们叹了口气禁不住落下眼泪: “唉!可怜孙悟空一世英名啊!西天取经已经得了佛果,怎么一下子说没就没了呢?可惜啊可惜!” 四大天王此时此刻也没了辙,两手一摊: “‘黑洞’的反物质力过于强大,我们所有人的道力加起来也抵消不了的!” 眉山七圣问观音菩萨道: “怎么办?!” 二郎神急了说道: “我去跟混世魔王拼了!” 观音菩萨沉得住气对众神说道: “大家不要惊慌,赶紧收敛心神一心称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愿力光明可以穿透宇宙中一切邪恶!” 观音菩萨端坐莲花之上,带领大家一起称念阿弥陀佛笑揽美人回人间最新章节。观音菩萨的声音和众神的声音产生了极大的共鸣,在千山万壑中回荡着。那声音化成了一个金色的能量球冲向黑洞,气势汹汹压下来的黑洞受到了能量球的拦截果然停滞不前了。就在这个时候,大家伙看见从黑洞里面探出一个人头,原来是斗战胜佛!大家伙看见那黑洞忽然间变了形,就像一只即将临产的黑色子宫。猛然间一声冲天的巨响,那黑洞一下子碎裂了,化作了无数陨石散落在四面八方。好个斗战胜佛,就像当年傲来国金猴出世石破天惊一样! 混世魔王一看势头不好,一个筋斗云跳出了十万八千里,落在了天涯海角。斗战胜佛微微一笑: “这等把戏还要在老孙面前上演吗!” 孙悟空站在原地也不追赶,只一伸手就把胳膊伸出了十万八千里,一把将混世魔王握在手里,眨眼之间混世魔王被孙悟空抓了回来。只见孙悟空握住混世魔王的身体,就像握着一只鸡崽子一样。孙悟空冷笑道: “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就像当年我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混世魔王,你做恶多端!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有慈悲之心,只要你……” 还没等孙悟空把话说完,就见混世魔王一张嘴“噗”的一下从口里吐出一股墨汁,喷了孙悟空一脸。 孙悟空怒道: “混世魔王!你的肚子里面充满了邪恶!留着你对世界有百害无一利!” 孙悟空握住混世魔王咔吧一用力,混世魔王顿时就在孙悟空手里化成了飞灰。 八仙齐声喝彩道: “大圣干得漂亮!像这样的宇宙败类就该挫骨扬灰!” 孙悟空对观音菩萨说道: “弟子又造下了杀业!而且,混世魔王的魂魄也四分五裂无法超生了!” 观音菩萨安慰悟空道: “佛祖在过去世曾经有一次乘船出行,全船的人被一个恶人劫持。为了救一船的人性命,佛祖挺身而出杀死了恶人,救了一船人的生命。他杀人是为了救人,非但没有过错反而立下了功德。佛门戒杀,但是并非不分青红皂白!” 铁拐李赞同道: “菩萨说得对:杀恶人既是善念!我老李赞成!” 观音菩萨单掌当胸对众神道: “现如今丹檀功德佛唐三藏已经转世人间,正在大力弘扬佛法,你们各位一定要鼎力相助。要扭转乾坤扶持宇宙的正气,只有将佛法发扬光大才能办得到啊!” 但见斗战胜佛孙悟空、二郎神杨戬、四大天王、眉山七圣、蓬莱八仙、嫦娥仙子、大力牛魔王、铁扇公主罗刹女,皆双手合十恭敬回道: “我等愿生生世世护持如来正法,惟愿根除**,使人性得以回归向善!” 众神对观音菩萨再拜,欢喜而去。 .............. 三年后,董卓将要刑满释放回家。 吕布和婵儿正在兴致勃勃地收拾着房间,他们的女儿萌萌正在玩着水盆里面的水,水里还放置些塑料玩具。婵儿一边擦着玻璃一边问吕布道: “老公啊,今天你老爸就要回家了,心里高兴吗?”吕布点了点头,眼里却流出了泪水: “他虽然不是我亲爸,却差不多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无敌唤灵!” 婵儿若有所思,语气温和地说道: “是我当初把我公爹送进了监狱。你在心里怪我吗,阿布?” 吕布握住了婵儿的手,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婵儿!我想要的是一位实实在在的父亲,而不是一位虚无缥缈的父亲!” “他老人家那些古玩已经没有了,都按照他的意愿变卖了,救济了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以后,我们多多地用孝心来补偿老人家吧!” 正在这个世界,有人敲门: “我儿吕布在家吗?” 婵儿惊喜道: “是公爹回来了!” 吕布赶忙去开大门,透过大铁门上的栅栏,他看见了一张饱经沧桑但是又非常虔诚的老人的脸。吕布惊喜地叫道: “爸爸!” 董卓鼻子一酸,两行泪水划过脸颊。父子俩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公爹!” 董卓胡乱地擦了把眼泪,笑着看了看已经变成了少妇的婵儿: “哦,婵儿!你们都好吗!这不是我的宝贝孙女吗?她今年已经七岁了吧?叫什么名字啊?” 婵儿点了点头: “叫吕萌!萌萌,是爷爷回来了!” 正在水盆里摆弄玩具的萌萌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董卓,又看了看母亲,然后疑惑地摇了摇头。似乎在心里说:“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 董卓慈祥地笑了笑: “孩子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个爷爷呢!我刚入狱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呢!” 婵儿想起来了什么说道: “公爹您很累了吧?床铺给您铺好了,让阿布陪您聊一会,我这就去准备饭菜!” 不一会儿,婵儿把饭菜都做好了,虽然都是素食但是色香味可以说俱佳。董卓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饭菜一边看着花儿一样美丽的孙女萌萌只是笑: “没想到我今生还能见到我的宝贝孙女,享受天伦之乐!真是造化啊!哈哈哈!” 吕布欣慰地对董卓说道: “老爸您现在变得比从前更豁达了!” 董卓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婵儿送给我的那本《金刚经》救了我,让我放下了心底的牵挂,参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我!” 婵儿说道: “公爹是个有慧根的人。对了公爹!明天丹檀寺要举办一个大/法会,届时丹檀功德佛唐三藏法师要登坛讲/法。我和阿布明天要去丹檀寺听法呢!” 董卓喜出望外道: “太好了!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慕玄奘朝圣贤殊途同归 吕布和婵儿夫妻俩带着刑满释放的董卓来到丹檀寺听唐三藏讲/法。舒殢殩獍他们进了寺院的大门,迎接他们的是几株参天的古松,初升的太阳透过松树的枝杈把阳光洒向平整的地面。一位穿着僧衣受了戒的老和尚正在打扫着地上的落叶。 董卓上前打量了那位老僧一会,不禁失声叫道: “你是阿瞒?!” 老僧停下手里的活头也不回似有所思,然后继续扫着地上的落叶: “施主您认错人了。你说的那位‘阿瞒’早已经死掉了!缢” 董卓继续追问道: “既然阿瞒已死,那么站着说话者何人?” 老和尚也不看董卓宠: “曹休是也!” “阿瞒你为什么要所问非所答呢?!” “心若休时万事休,有什么不妥之处?” 董卓拍手称道: “君不见功名富贵如浮云,累了你我大半生!” 老和尚忽然间转过身来,他那苍茫的眼神之中昔日的奸诈已荡然无存。 “老哥哥!”曹操下意识地握住董卓的手激动地说道:“道是山穷水已尽,谁知老树又把新枝发!” 董卓也激动地说道: “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你我重逢之日便是我们重生之时!我是在狱中参透了本心!你却是在寺庙里面悟得了本真。敢问契机在哪里?” 曹操单手握着扫把,另一只手指着扫帚说道: “契机就在这里!你看那些古木一刻不停地在参天,我却天天用这把扫帚参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嘛!” 婵儿对曹操和董卓说道: “公爹你们俩在这里先聊吧,我和阿布到里面去转转!” 吕布和婵儿并肩缓步而行,迎面一个穿制服的警官正向这边走来。吕布跟那位警官打招呼道: “是武二哥啊!你的职权范围不小啊,都管到寺院里来了!” 武松面带笑容道: “哦,今天是三藏法师讲/法的日子,善男信女们来了很多,我们要协助院里疏导人流。” “好吧,您忙吧,我和婵儿要赶着去听唐玄奘说/法呢嫡女风华!” 武松跟吕布和婵儿打过招呼,继续在过道上来回走动着。 “兄弟啊你吃饭了吗?” 武松听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回头一看却是哥哥武大郎和嫂子潘金莲。武大郎憨笑着对弟弟说道: “我这里带来了些烧饼,你趁热吃了吧!” 潘金莲对武松笑了笑,武松也很礼貌地点了点头,冲哥哥说道: “我和石秀时迁刚才在王妈的小吃部吃过了!怎么,哥哥今天不出摊了?” 武大郎对武松说道: “赚钱当然重要,但是听经念佛供养佛法僧三宝更重要!可以从根本上转变人的命运!” 武松问哥哥道: “现在还有城管部门野蛮执法的事情发生吗?” 武大郎憨厚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自从关羽当了咱们市的市长,再没看见过城管掀翻小商贩的车子,他们说起话来也都非常和气!咱们的关市长那可是好人啊!” 武松点了点头: “社会风气好了坏人也就变好了,干部队伍的素质高下决定了整个社会的好坏。高俅和贾赦当政时期贪官污吏遍地,不就是很好的例证吗?” 武大郎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咱们老百姓的活路啊!兄弟啊你忙吧,我和你嫂子先进去了!” “好吧,你们去吧!” 法会还没有开始,但是人却越来越多。武松正在路面来回走动,却见一个落魄的男子低着头向这边走来。 “西门庆!”武松对那个人说道:“别只着低头走路啊!你以为能捡着钱啊?!” 西门庆抬起头来: “哦!原来是武局长!” “你这个风月场的老手,怎么今天也溜进寺院来了?莫非老虎吃素的事情是真的吗?!” 武松犀利的眼神盯着西门庆,西门庆苦笑了一声: “武局长你一言击中了我的要害!我西门庆过去的确很有钱,风月场中我经常做东。可是自从那年春节我的一车鞭炮不慎爆了炸,把我炸的是一贫如洗啊!” 武松用挖苦的口气说道: “现在还有心思找小姐吗?” 西门庆咧了咧嘴: “甭说是风流快活,时下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武松认真地说道: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话又说回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正是上天要你深入地反思自己,消除你的好色心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西门庆十分懊悔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 “西门庆啊西门庆!你可不能一错再错、一犯再犯了啊!再要那么样下去,那你......你还算是个人吗?神级天赋!” 武松笑呵呵地拍了拍西门庆的肩膀: “待会唐三藏法师讲/法,你就好好地参悟一下‘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的道理吧!’” 西门庆应着直奔讲经堂而去。 武松在讲经堂和大门之间来回巡视,迎面遇到了一对中年男女,还领着个六岁左右的女孩。武松忙向他们打招呼: “哦,你们也来了!” 原来是贾宝玉和林黛玉夫妻俩。贾宝玉对武松解释道: “是这样的武大哥,我们在旅游区遇到了假唐僧、假悟能,他们大设功德箱,高价收门票,目的只是为了敛财。我想这不是真正修行人所做的事情。可是当我们得知丹檀寺这里不设功德箱、不吃大众供养时,我们就慕名来到这里。我们还听说丹檀寺的住持就是唐三藏转世!” 武松点头道: “你们今天来着了!转世的唐长就在里面,你们赶快去吧!” 贾宝玉和林黛玉告别了武松,领着蓠儿直奔讲经堂而去。在讲经堂的门口,有一位年轻女子正在那里徘徊,漂亮是漂亮但是脸上的神情是忧郁的,手里还领着个七岁大的小女孩。林黛玉叫了一声: “平儿!怎么会是你?!” 平儿看见了宝玉和黛玉,下意识说道: “啊,你们也来了?!” 宝玉对她说道: “你怎么不进去啊?” 平儿进退维谷地说道: “佛堂是清净之地,我怕我这样的有罪之身会污了佛堂的清净!” 贾宝玉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平儿你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说起来都是王熙凤造的孽!她现在在哪里?!” 平儿道: “她和她的老公都很惨!凤姐因为逼迫妇女卖**和弄虚作假,被判处了十五年有期徒刑。老公贾琏因为贪污公款数额巨大被判处了死缓......” 黛玉说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全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平儿却落下了眼泪说道: “是的,我过去跟着凤姐也干了不少坏事。论理我也应该锒铛入狱!可是......可是......凤姐她把所有的罪过都包揽了过去,却极力把我开脱了出来......” 贾宝玉一愣,奇怪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看起来王熙凤并不是一个坏到底的女人。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平儿流着泪说道: “常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天我去监狱看凤姐,她用戴着冰冷的手铐的手握着我的手,流着泪说道:妹妹啊,我过去出来进去穿金戴银、坐豪华车,可是现在那些都已经是过眼烟云。正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都是我罪有应得!即便把我枪毙了,我也没有怨言!可是我唯一放不下的是我的巧儿......妹妹啊,姐姐我求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林黛玉说道: “她是要你照顾她的女儿?就是这个小姑娘吗?模样倒很乖巧呢绝世高手**大宋全文阅读!” 黛玉说着用手摸了下小姑娘还挂着泪珠的小脸蛋,小姑娘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就像灰姑娘。 黛玉问道: “平儿你目前以什么为生?” “在酒店给人家刷盘子洗碗为生。” 黛玉说道: “你一个人那点微薄的收入,去了房租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再收养别人的孩子,况且你还是单身......我看这样吧平儿,你就把巧儿先放到我们这里吧!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小姑娘听黛玉这么一说,就像遇到了强盗一样躲到了平儿的身后,只露出两个黑黑的眼珠窥视着。 平儿仰起头来口气坚定地说道: “谢谢你们俩的好意!我不想给你们增加负担了!凤姐过去对我也有恩,她所造的罪孽应该由我来偿还的!” 黛玉抓住平儿的肩膀,诚恳地说道: “作为一个女孩子,吃点苦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洁身自好,才会有光明的前程!不要拿青春和脸蛋去做人生的赌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平儿?!” 平儿眼里流着泪不住地点头。黛玉接着说道: “平儿啊,待会儿法会结束后,你就带着巧儿去我们那里吧!有蓠儿陪着她玩,她很快就会喜欢上我们那里的!” 平儿回到: “那就谢谢你和姐夫了!但是我知道你们也不宽裕,巧儿的抚养费一定要我来承担!” 宝玉大度地说道: “此事以后再议吧!把心安定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黛玉拉起巧儿的小手温和地对平儿说道: “走吧!我们一起去讲经堂让玄奘法师来安心!” 宝玉在前面领着蓠儿走,黛玉和平儿一人牵着巧儿的一只小手。那巧儿真的是个孩子,弯起了小腿拽着黛玉和平儿的手打起了秋千,纯真地笑了起来。 然而,孩子那纯真的笑声却如同一支利剑刺进了黛玉和平儿的心房。黛玉和平儿对视了一眼,眼泪便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两个女人又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平心而论,王熙凤同样是一个不健全制度的受害者,只是同平民百姓相比她的结局更为凄惨罢了!不健全的社会放纵了她,使得她的贪得无厌演绎得疯狂而不可收拾。然而有谁能不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呢?贪官也好,被贪官包养也罢,侥幸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难道可以逃脱老天的惩罚吗? “不好了!有人坠崖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这叫喊声在这到处飘散着祥和气息的寺院里面显得格外刺耳。 宝玉黛玉还有平儿一瞬间都惊呆了。 “声音是从讲经堂后面的山崖传来的,我们赶紧去看看!” 宝玉二话没说绕过了讲经堂奔后山跑去,黛玉和平儿领着巧儿也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宝玉向后山跑去... 晴雯坠山崖绝处逢生 宝玉听见呼救声二话没说,就向讲经堂后面的山上跑去,黛玉和平儿领着两个孩子跟着在后面跑。舒鴀璨璩等跑到后山上,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人们的神情都是焦急的,互相探问着: “是从什么地方坠下去的?!” 有人指点山崖边道: “就在山崖边那颗松树和岩石之间。还是个红衣女人!” “完了!下面是万丈深渊啊!是谁啊,这么的想不开啊?!珂” 宝玉想探明究竟,就分开众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山崖边。黛玉和平儿在后面担心道: “小心啊!” 宝玉倚在岩石旁边向下面看去,忽然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那是个深不见底的山涧,半山腰云雾缭绕煞是险峻大崩灭最新章节。听得见鸟儿的鸣叫和松涛阵阵囟。 “宝玉!快上来吧!” 宝玉回到: “我要看看山崖下面是什么情况!” 宝玉继续扎着胆子往前挪动身体,已经到了悬崖边缘了,黛玉和平儿赶忙也跑了过来拉住宝玉的一只手。因为有了她们的帮助,宝玉才可以伸长脖子往山崖最下方看。忽然听宝玉惊喜地叫到: “我看见了!她没有掉下去!” 黛玉赶忙问道: “她在什么地方?!” 宝玉回到: “被挂在半山腰一棵树上!” 平儿问道: “距离咱们这有多远?” “有五六米深!她是被挂在树上的,形势很危险,得赶快展开救援!” 黛玉说道: “如果有绳子就好了!可以顺下去绑在她身上再把她拽上来!” “这个办法可行,可是这个地方上哪里去找绳子呢?!” 正在大家伙一筹莫展时侯,武松和石秀时迁赶到了。大家伙便都有了主心骨。武松问明缘由,说道: “事不宜迟耽搁一分钟下面的人就多一分危险,有没有绳索?!” 大家伙只是摇着头。时迁望寺庙的院子里看了看,喜道: “有了!你们稍等,我去去就来!” 就见时迁施展开陆地飞腾术,眨眼之间跑回寺院里,在一根高高的木杆下面停下来。那根木竿高有丈八,顶端系着八条绳子连着唐三藏讲经堂的屋檐,上面挂满了经幡。情势紧迫时迁没有跟庙里的人打招呼就噌噌噌如同狸猫一般爬上了高竿的顶端,解下了其中的两条绳子,哧溜一下下了木竿,又是一个燕子三抄水奔向讲经堂,借着惯性噌的一下上了屋檐,三下五除二解开绳子的另一端。此时唐三藏正在里面讲经,门一开走出来一位胖和尚,从体貌特征看像是“净坛使者”法号悟能。 时迁正在整理挂着经幡的绳子,净坛使者走到他的跟前: “造孽造孽!施主你在干什么?你这不仅是在破坏公物,更是对神佛的大不敬!” 时迁依旧整理着绳子解释道: “后山有人坠崖,需要它来救援!” 净坛使者赶忙说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赶紧去吧!” 还得说鼓上蚤时迁,不仅轻功超群绝伦手法也干净利落,五分钟之内就把事情办妥了。时间就是生命!武松接过绳子把两根绳子连接在一起,一端系在自己的腰间,另一端绑在松树底端,顺着山崖滑落下去。做这件事情需要有相当的胆量,那武松不愧是艺高人胆大。不大一会工夫武松滑落到了与坠崖女子齐平的位置。她在自己的左侧,紧闭着双眼,看起来已经晕过去了。她那件红色连衣裙的后身挂在了一根树杈上,整个人面朝下悬着岌岌可危!下面是万丈深渊。如果人掉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武松移动着绳索向她靠近星云界全文阅读。那棵长在半山腰的松树并不大,武松来在它的下面,一手抓住树杈一手去够还在树杈上面来回摆动着的红衣女子,可是够不到,便把抓住树叉的手向前移动了一个位置,他的身子差不多挨着了女子的身体,武松一个“走马活挟”把她夹在腋下。小树一下子弯曲下来,因为要擎受两个人的重量。武松赶紧对上面的人喊道: “赶紧起绳!” 只见绳子一下子被拉紧了,向上拉了一米的距离。武松接着喊道: “停下!” 武松借着上面的拉力脚踩着那颗小树,解下腰里面的绳子系在红衣女子的腰部。武松又拽了拽绳子,看绳子已经牢固就对上面发出了指令: “起绳!” 随着武松的这一声喊,绳子一下子就又被绷紧了。红衣女子被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可是困难的是,女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而悬崖峭壁又都是凸凹不平的石头、带刺的荆棘,根本无法配合上面的人。武松身上没有系绳子,还得要保证女子不被岩石和荆棘伤害,只好一只手抓着石缝,一只手托着她的身体,救援工作难度是相当大。武松在少林寺学武时曾经练过这手攀爬悬崖峭壁的绝技,今天真的派上用场了。 “起!” 武松不断地向上面发出指令,绳子被缓慢地提升着。 “停!” 女子的连衣裙被带刺的荆棘挂住,武松小心翼翼地把荆棘摘掉,托着她的腹部,说了声起,绳子又开始提升。绳子拽得很给力,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使劲。 武松在下面喊话,时迁在上面指挥着。十几个人共同拽着一根绳子,一起使劲。最前面把绳的是宝玉,然后是西门庆、曹操、董卓、黛玉、平儿。 “上来了!她终于上来了!” 悬崖边露出了坠崖女子的头部。时迁站在崖边俯下身去双手伸入女子的腋下,一使劲把她提了上来。女子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头发披散着,嘴角在流血,虽然如此但是看得出来这是个漂亮女子。时迁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平坦的石面上。过了一会武松也露头了。大家伙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武松!好样的!” 叫好的人原来是西门庆。听见有人呼救他第一个从讲经堂里面跑了出来,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根绳子。董卓和曹操互相看了一眼,赞叹道: “这才是人民的警官啊!” 时迁冲大家伙摆了摆手说道: “大家伙受累了!把绳子放下吧!” 宝玉、黛玉还有平儿丢下绳子跑到坠崖女子跟前失声叫到: “晴雯!” 原来坠崖女子是晴雯! 黛玉哭着抓住晴雯的肩膀摇晃着: “晴雯!你醒醒啊!” 晴雯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平儿摸了摸她的脉搏说道: “她还活着!” 宝玉说道: “赶紧送她去医院!” 宝玉二话没说把晴雯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施主,放下她吧传奇打工者!” 宝玉抬头一看,却是一位穿着袈裟的方丈,头戴一顶僧帽。相貌极其端严慈悲。 “法师来了,女子有救了!” 原来他就是唐三藏法师。 宝玉把晴雯放下来,恭敬的站在一旁。唐三藏双手合十,口念药师琉璃光佛治病真言。晴雯的那张失血面孔瞬间有了血色。眼睛缓缓地睁开了,慢慢地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说道: “我这是在哪里啊?是在阴间吗?可是为什么没有看见牛头马面,只看见了地藏王菩萨!” 原来晴雯误将唐三藏当作了地藏王菩萨。 黛玉和平儿一边一个拉着晴雯的手,流着泪欢喜地说道: “谢天谢地!晴雯,你总算活过来了!你是怎么坠下崖去的?失足掉下去的吗?” 晴雯哭着说道: “我要出家,她们不要我!” 宝玉黛玉惊愕道: “晴雯啊,你怎么想起了要出家啊?!” 晴雯哭道: “这个世界太黑暗太残酷太丑恶!我早已经心灰意冷!” 宝玉问道: “你是想到这丹檀寺出家吗?” 晴雯道: “我要皈依缘梦师父,她只说我尘缘未了!”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有人念道: “善哉!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何必青灯古殿寻出路!” 说话的原来是一位相貌端庄的比丘尼。晴雯双手合十恭敬道: “缘梦师父!” 缘梦师父用手掌抚摸晴雯的头顶慈悲地说道: “也是你与佛有缘,暂且收你为挂满弟子吧!但是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漫长,只要用心领悟,人世间即是道场!” 晴雯双手合十叩谢到: “多谢缘梦师父点化!” 缘梦比丘尼慈悲说道: “是你用生命撞开了自己的心结,获得了最后的安详。现在放下了吗?” 晴雯点头: “放下了!” 缘梦师父对众人说道: “各位施主请回讲经堂听三藏法师讲/法吧!” 宝玉、黛玉、晴雯、平儿谢过武松,一起进入了讲经堂。 曹操和董卓跟在最后面。曹操悄声对董卓说道: “老哥哥,你知道这位缘梦师父是谁吗?她就是前世的女儿国国主!” 尤三姐冯渊再续前缘(大结局) 天有定数,地有劫数,人有气数。舒鴀璨璩大善人应运而来,大恶人应劫而来。像唐三藏、关云长、赵子龙等等善人皆应运而来,高俅、贾赦、陆谦等贪官污吏皆应劫而来。 古语云“物极必反”。以关羽为首的新市委领导班子,如同一道闪电霹雳划破了昏暗的夜空,让那些**的官员无路可逃、无处藏身!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吸血的精灵们纷纷遁逃。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就跟他本人的性格一样,因为正气太足所以邪恶的魑魅魍魉难以近前。这乾坤朗朗、天地归心的太平盛世,也正是大善大贤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以前死也不肯出山的魏征魏老道终于可以辅助关羽建功立业了。而魏征所举荐的官员都是德才兼备的优秀人物,其中有前世一起共事过的秦琼秦叔宝和尉迟恭静德。 关羽对他们俩说道: “你们俩别再做看家护院的小神了,以后给我牢牢把住各级官员的心门,胆敢有坏良心的就用手里的熟铜剑和钢刀砍他们!” 虽然关羽不过是地方上的官员,秦琼和尉迟恭是关羽手下的当差,但是魏征在阴司握有权柄,他是阎王爷手下的一名监斩官,所以秦琼和尉迟恭也一同得到了阎王爷的黄令牌,凭此可以随意在阴间阳间往来。如有胆敢违法乱纪、徇私舞弊、草菅人命的,便直接拿到阎王爷驾前发落珑。 牛魔王被孙悟空收降,混世魔王被孙悟空诛灭,唐三藏在人世间弘扬佛教,关云长惩治了贪官污吏接续了宇宙间的正气,使得这个社会出现了空前的和谐与繁荣。它绝对不是一种虚假的表象,而是人性的觉醒与回归。按照佛陀所教诲: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能够做到相互礼让、慈悲、孝顺,再强大的外敌也攻不破它的。你以为是现代化的军事装备在守护着自己的领土吗?告诉你吧,没有比人心更强大的铁壁铜墙。 嫦娥重新下凡到了人间,找回了自己的前夫亦即前世的丈夫后羿今生的赵子龙。怪不得赵子龙打起仗来有万夫不当之勇,他的前世就是一口气射落了八个太阳的神射手啊! 赵子龙感慨万分地说道狰: “几千年的轮回恍如一梦!想当年我登上昆仑山最高峰,一口气射落了八个太阳,玉皇大帝封我为‘神射手’的光荣称号。可是最让我感到骄傲的,是老天让我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嫦娥接下去说道: “可是好景不长,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入洞房,还没有品尝夫妻的欢爱,就……天各一方!我在天上遥望着人间,你在人间遥望着月空……” 赵子龙长叹了一口气: “天上日多苍生苦,地上官多不太平辛亥大英雄最新章节。想当年我们是为了解救苍生而临凡,而今却是为了惩治贪官污吏重新来到人世间。关羽乃是宇宙中正气所化现,火德星君之元神。他的出现将使得**无路可逃!” “你和张飞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一定要协助他治理好这个城市,巩固起反腐倡廉的喜人成果!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赵云道: “等到我们国家真的太平和谐了,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我们就找一处清幽之地修真养性。你知道吗,我已经皈依了唐三藏法师!” 嫦娥惊讶道: “真的吗,可是我也皈依了缘梦师父。那缘梦师父的前世就是女儿国国主呢!” 嫦娥和赵云重新组合成了夫妻,他们都皈依了佛教,这一世不再重返天庭而是要上一个更高的层次——极乐世界。 。。。。。。。。。。。。。。。。。。 武松娶了漂亮而又聪明的晴雯为妻,那次英雄救美给他们埋下了爱情的种子。你知道谁是他们俩的媒人吗?是贾宝玉和林黛玉。这正应验了缘梦师父的那句话:你尘缘未了! 就这样晴雯成了一名警官的妻子。 武松是一名正直的警官,又满身的武艺,这些都是活泼好动的晴雯所喜欢的。 “我以后要好好的跟你学武!” 武松嘿嘿一笑道: “目的是什么?看着好玩吗?” 晴雯冲武松做了个鬼脸儿: “我要是早些时候会武功,就不会受那些乌龟王八蛋的欺负了!” 武松苦笑了一声: “只要你肯吃苦,并不是难事。只是你要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晴雯不解地问道: “你指什么?” 武松无可奈何道: “作为一名警官的妻子,就意味着付出。甚至,要做守寡的准备!” 晴雯捏起小拳头捶打着丈夫的双肩: “不许说那些混帐话!你要是胆敢抛下老婆不管,我就到阎王爷那儿告你去!” 晴雯搂着武松的肩膀哭了起来。武松抚摸着妻子的头发: “想我武松生生世世以武为伴,为了所谓的正义打打杀杀,什么时候认真读过女人的心!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 晴雯破涕为笑说道: “你没有错!我喜欢正直的武松,也喜欢有人情味的武松!” 晴雯跟武松学会了擒拿术和少林武术,一个人对付七八个健壮男子不成问题。晴雯是个乖巧伶俐的女子,会撒娇也会体贴,婚后夫妻俩恩恩爱爱十分美满,可以说是“霁月难逢今已逢,彩云易散情还聚”。 。。。。。。。。。。。。。。。。。。。。。 王熙凤和丈夫贾琏双双入狱,女的被判处十五年监禁,男的被判处了无期徒刑,他们的女儿巧姐被宝玉和黛玉夫妻俩收留女配有毒最新章节。要说宝玉和黛玉这两口子真的是菩萨心肠,对待仇人的孩子跟自己的亲生骨肉没有什么区别。 平儿时常来他们家看望凤姐的女儿巧姐,自己打工挣的钱绝大部分做了孩子的抚养费。宝玉和黛玉苦劝道: “不要苦了自己啊平儿,你还得考虑自己的未来!” 平儿坚决地说道: “我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只是还有一桩心愿未了,就是巧姐!等到她长大成人了,我就要进入寺院削发为尼!” “你千万不要有这个想法啊!”平儿自从离开了王熙凤,白天在一家酒店洗盘子刷碗,拿到的是最低工资,但是她的心里很踏实,繁重的体力劳动正在洗刷着她的灵魂,使她变成了一个勤劳朴实的女人。 那一天平儿拎着一口袋垃圾出了酒店的后门,刚好一个穿着“黄马甲”的男子正在往推车上装垃圾。平儿看着有些面熟,便主动跟他打招呼: “喂!你不是西门大哥吗?怎么也干上这个了?!” 西门庆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不想再继续荒唐下去了,是老天慈悲,给了我一次踏踏实实做人的机会。你知道吗平儿,我是在为自己过去欠下的风流债买单啊!” 平儿赞同地说道: “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其实做一个平常人很快乐,恭喜你!西门大哥!” 西门庆看了一眼俊俏的平儿,有些自豪地说道: “你知道吗平儿?我现在是丹檀寺的志愿者呢!我把收入的一半都布施给了庙里的和尚!” 平儿兴奋道: “太好了!你知道吗,等我赎完罪之后,我也要到丹檀寺出家呢!” 西门庆看了一眼平儿,思考了一下说道: “除了出家之外,你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吗?比如说晴雯……” 平儿看了西门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心说: “西门庆过去的确风流过,她并不喜欢花心的男子。可是目前他落魄了,干着最下等人的事情,却反而凸显了他那洒脱的男人风度。那种东西很能吊女人胃口的!” 西门庆的提示使得平儿显得迟疑了: “西门大哥!其实我也很羡慕晴雯妹妹的!如果你……如果你再去唐三藏那里听经,可不可以通知我一下,让我和你一起去?” 西门庆心花怒放地说道: “当然可以了平儿,我会武艺,可以做你的保镖!嘿嘿!” 平儿扬起眉头,有些傲慢地说道: “但是我需要一位心地诚实坦白的保镖,更不许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西门庆不住地点头道: “我一定会痛改前非的!” 平儿如释重负: “那我就放心了天下美男皆相公!” 平儿遂与西门庆定下终身大事,结了婚。婚后二人感情还算和谐。平儿便与老公商量,从宝玉家把巧姐接到自己家抚养。 。。。。。。。。。。。。。。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每年清明时节,宝玉和黛玉都要去一个地方:尤三姐和冯渊的洞房。宝玉夫妻俩很虔诚地把地板和桌面结婚照相框以及骨灰盒都擦得干干净净。 黛玉不无担心地对宝玉说道: “宝玉啊,你说柳渊长大后会不会娶了别人家的女子呢?虽然我们两家有指腹为婚的盟约,但是那些老黄历怎么能靠得住呢?!” 宝玉却胸有成竹道: “过去的当然靠不住,但是你别忘了咱们蓠儿和他家柳渊是有前世约定的。就像你和我一样,大前世你是灵河岸绛株仙草,因为我对你有灌溉之恩,前世便一起投生在大观园中。你放心吧,婚姻都是前世注定的,有缘人最终还是会走到一起的!” 黛玉想了想说道: “我发现咱们蓠儿挺喜欢唱歌的。我心里面一直有一个想法:我想让蓠儿跟柳湘莲和史湘云学唱戏,你看怎么样?” 宝玉激动地叫道: “太好了!让咱们女儿学得一门技艺,让孩子们相互了解,不仅打下感情基础,我们两家结成亲家可以经常往来。太好了!” 就这样,宝玉和黛玉便把女儿贾蓠托付给柳湘莲和史湘云学戏。蓠儿在这方面显示了很大的热情:尤三姐活着的时候就爱唱歌。可是柳渊呢?并没有继承多少父母的那些基因,反倒酷爱文学创作:别忘了冯渊生前是一名记者。 蓠儿和渊儿遇到一起,便非常的情投意合。 随着年龄的一年年增大,他们俩心中的爱恋便日趋明朗起来。柳渊虽然不大喜欢唱戏却对戏曲创作很着迷,柳渊创作戏词贾蓠唱戏。两个人的感情因此便一天天地深入起来。 等到他们长到二十五岁的时候,两家父母给他们俩操办了婚礼。他们俩的新房就是当年冯渊和尤三姐的洞房。除了骨灰盒被黛玉拿走,其他的东西都在。 穿着洁白婚纱的贾蓠看了看穿着黑色礼服的柳渊,又看了看墙上尤三姐和冯渊的结婚照,笑着说道: “老公啊,你觉不觉得相框上面的尤三姐和冯渊很像我们俩啊?!” “你父母没有告诉你实情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渊有些伤感: “实话告诉你吧蓠儿,我就是前世被高俅和陆谦害死的冯渊啊!是你,你亲手杀死奸人,替我报了仇,然后你就——” 柳渊已经泣不成声。贾蓠捂住柳渊的嘴: “快别说了!柳哥哥!你还没有来得及把我抱上床,就被恶人抓了去!我们的美梦因此宣告终结!” 柳渊喃喃说道: “我知道它没有终结,而是时光老人为我们等待了二十五年!” 贾蓠感觉幸福得有些眩晕: “经过了一次艰难的轮回,我们俩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你看墙上的他们在祝福我们冲我们微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