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值几何》 第1章 回国 四月份的印度,已是炽日当空,酷暑难当,因是旱季没有雨水,室外温度高达到47度左右,室内温度也达33-36度,摇曳的椰子叶不再翠绿,带着发黄发黑的果子摇摇晃晃,微风吹过,不时掉落一二棵熟透了没有多少水份的果子,不过这印度是椰子的王国,印度人对椰子的吃法自有一套法子,他们将外壳剥落,戳开三个小洞中顶上最脆弱的一个洞让椰子汁留出来吃掉,再用三角尖工具将壳敲开把里面那层白色的肉挖出来切碎,放进菜里与其他青菜一起炒着吃,也有放进线粉里当佐料吃,也有揉进面饼里煎着吃,总之吃法多种多样就是不愿浪费这美妙的食品。这时的芒果也随风飘动个个青绿,颗颗微红,显示着生命的成熟,腰果树结出来的果子象菜椒象苹果,有的鲜艳夺目,有的金黄灿烂,有的粉红娇艳,诱人心酸。中午的强风阵阵吹过,个个沙沙掉落地上,果汁溅溢,果仔散露,没人吃,暴餮天物多可惜,亦嘉暗自叹息。亦嘉时常摘取几个鲜艳的,放在嘴里慢慢的嚼吸,一咬那味道涩涩甜甜的,清新又爽口。当地人告诉他,这种腰果是野生的,全身都是宝,果汁可以治胃病强身体,果子下面的腰果外壳是工厂加工油漆的好材料,果子里面的便是果仁腰果,是珍贵的食品,每公斤可卖二块多美元呢。想着许久未品尝到的油榨腰果炒排骨的味道,亦嘉口水直流,不禁多摘了几个,但刚摘下来的腰果无法剥离外壳,是吃不到里面的果仁的。外面的那层壳是在工厂里用特殊的方法加工处理后才会拿出腰果来的,因此吃不到腰果只有吃果汁了。其他不知名的果子也尽弥漫着诱人的气息,散发出迷人的风姿。尽管这里风景优级美却浸透着炽热气息令人发闷。四处游逛的狗散懒地躺在地上吐着舌苔呼哧呼哧地睡着,人更是热得散架似的无精打采不愿挪动脚步。惴惴不安的心情时时缠绕在亦嘉脑海里,闷闷不乐的表情与这悠然自得的风景形成鲜明的两道风景线。 上午十点左右是打包的时间,每天都是满头大汗的亦嘉忙着自己的工作呢,挑选,装箱,称重,打包,发送机场。这一整套程序工作完成后,一天的发货任务便算完成。 “zaheer,这半死不活的螃蟹别放进去。发到上海后肯定都死掉。今后我不在这里,质量你要控制好。把死亡的挑出来后,差蟹也不可以放进去。这几票死亡率好高,我得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don\\u0027t put those half-dead crab into box,i am sure those crab will die after they are arrived shanghai,please control crab quality while i\\u0027m away.pick out those dead crab and leave out those poor crab,you know these shipping mortality too highter, i had to go home for checking the problem. )。”亦嘉对那正在绑螃蟹既黑油油又臭汗淋漓的印度鬼吩咐道。看到箱子里有只脚不怎么抓动的螃蟹,亦嘉顺手挑出来,看到一只掉了二只脚的螃蟹也拿出来,再看看其他的箱子里的螃蟹,眼睛翻滚,大脚没绑,可其他的脚照样乱爬乱动,非常有劲。 “是的。我会搞好质量的。你什么时候再来?(yes sir,i will control quality,when will you ing again?)”供货商zaheer 问道。他黑乎乎的脸孔,胖胖的身材,1.7米中等个子,一表人材,与亦嘉合作二三年了,尽管不是很顺利但人却勤快,常配合亦嘉做好各项工作。就是口袋里没钱,所以一切螃蟹收购的成本及所有的费用都是亦嘉承担,螃蟹的成本也不低,更吃力的是这些收购的成本都是先掏钱给他,他才有钱去采购,这里的零星的渔民都是自己去海边抓的,那是每天的工钱,生活费呢,需要付现金,不象其他大的供应商到货后再付款,或者是一个星期结算一次,那样子就轻松了,但现在zaheer刚开始做,人家不相信他,他也没有现金垫付,只好亦嘉自己从国内来安排款。 “很快会再来的。这城市的螃蟹好象不行,量少,死亡率又高,你最好再联系其他城市的螃蟹。(will e back soon,but zaheer,the city crab quality poor, less quanity but mortality very hight,i think you\\u0027d better contact other city crab ,please)”亦嘉边检查箱子里的螃蟹边吩咐道。 “yes sir。”他站起来,点了支烟,去另外一个房间,拿出一根小木材,递给亦嘉道:“this is red sand wood sample,chinese people call him small reaf, please take go home for some one who know this material and contact buyer ing here to buy this material,i can purchase this material.(这是紫檀样品,中国人称小叶紫檀,请带回去给懂行的人检验,联系买家过来买货,我有门路)” “red sand wood?(紫檀?)”亦嘉不禁一怔,以前几个朋友都曾问过自己,印度的小叶紫檀能不能联系到,因为根本不懂的其特性更不懂得其昂贵价格,同时一心只想把螃蟹生意做好,因此也懒得问黑鬼,此时看到黑鬼递过来竟然是国内木材供应商梦寐以求的好东西,心里不禁一阵激动,但很快抑止其兴奋心情,淡淡问道:“你确定这是小叶紫檀?(are you sure this is red sand wood)” “sure!(确定)”黑鬼顺手用报纸将其包起来,再用胶带捆扎好,递给亦嘉。 “我能带此木头进入机场?(can i bring this wood into airport)”亦嘉瞪大眼睛,不解问黑鬼道:“安检时不会被海关扣留?(are you sure it won\\u0027t be detained by customs during security)” “don\\u0027t worry,(放心)”黑鬼安慰道:“you can tell customs this is sample for window if customs officer asking or checking,(若是海关人员盘问起来,你回答这是做门窗的样品,)”看着一脸不解的亦嘉,笑着宽慰道:“the india customs officers had no idea how valuable the red sand wood was!only chinese people regard it as a treasure(印度的海关人员根本不懂得这木头很值钱,只有中国人才把它当宝贝)”接着又自讽道:“smae me stupid before you told me(你没告诉我之前,我也一样懵逼)” 有他这么解释,亦嘉宽心许多,心想若真有此紫檀也许是个机会,国内需要此木正旺盛呢,螃蟹生意实在不好做,打定主意,便忙眼前的事去了。 今天在发完最后一批螃蟹后,亦嘉心事重重地进入孟买机场。愁云满面在办理换登机牌手续,托运行李及样品时惴惴不安的表情非常清楚写上脸上,生怕被检查到,若是红外线扫描发现紫檀后应该会被没收的,心提到嗓门疯狂乱跳,心里千万遍祈求老天爷帮忙,几乎是闭上眼睛在默诵. “what\\u0027s this in your luggest?(你行李箱里装什么东西)”换登机牌小姐发现到箱子里的木头随口问道。 亦嘉吓得冷汗直冒,睁开眼睛,结结巴巴说道:“那是样品,门窗,装饰用的木材,好看,(that\\u0027s wood sample, for window wood,looking beautiful,beautiful)”说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竖起大母指直赞道。看着亦嘉结结巴巴的一脸着急的样子,憋脚的英语不太溜利也听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便不再询问。当换登机牌小姐递回护照及登机牌后,才睁开眼睛长长舒了口气,快速离开柜台进去安检,好险!心里暗暗庆幸,顺利通过安检,来到候机楼静坐候机,但还是心有余悸,左盼右顾,时刻关注着那些穿制服的人员来来往往,就怕他们发现到紫檀样品后来找自己的麻烦。当广播响起dys and gentlement,。。。。ai348 are boarding。。。。。。,亦嘉终于松于口气,同时满怀怨恨地瞪了一眼锈迹斑斑的印度,充满臭气的孟买,踏上回家之路,他登上舷梯进入机舱,迅速找到自已的位置,扣上安全带,任凭飞机的腾云驾雾也无法驱逐他心中沉沉的阴霾,他闭上眼睛陷入深深的迷思。 回想这半年来在印度的情景真是酸涩苦辣,几乎未带甜味。印度鬼zaheer 申请办理螃蟹出口许可证,花了七个月时间竟然没有结果。每次去质量检验部门回来都是说下星期可能会出来,结果一直等,从十二月份等到一月底还是不见出口证出来。春节及正月正是螃蟹销售的黄金季节,每斤的利润可达20-25元,那是多么可观诱人的喜人景象,却因zaheer 没有出口证发货,白白错过发财的良好机会。 农历二三月虽是淡节,却因今年气候偏冷,孟加拉的螃蟹数量锐减,发到上海的数量很少,巴基斯坦的螃蟹量也不多,这二个供货量最大的国家锐减了螃蟹进口量,螃蟹价格居高不下。这是螃蟹贸易多年来难得的好机会,因此 亦嘉想方设法,几次三番方催促zaheer找关系去商务局,商检局申办手续,运用中国的方法去沟通相关人员,在糖衣炮弹的攻击下,螃蟹打包场终于通过印度政府的重重检验,拿到了出口证及质检证。 亦嘉兴致勃勃地与黑鬼四处收购螃蟹,欢天喜地打包发往上海后才发现螃蟹质量不好,死亡率高。第一票发回去才405公斤,第二天货到上海后,弟弟开箱检查,死亡率高达60-70%,满脸期待好消息的亦嘉听到此消息后如晴天霹雳差点晕倒。天哪!这怎么可能?是自己亲手打包的呀。“zaheer,mortality very hight(死亡率非常高),what\\u0027s wrong(怎么回事)?quality or packing maybe some problem?(质量问题还是包装问题)”他焦头烂额质问供应商道。 “impossible,packing was done by ourself,quality was check by youself also,why?(不可能呀,包装是我们自己打包的,质量也是你自己挑选的,到底为什么?)”供应商也一脸雾水。 亦嘉怔了一天不知所以然,心想:可能是新打包场发的第一票货,也许包装时加冰的问题,车子运输过程中没开空调,机场等待时间长,上海清关速度过慢等诸多原因造成的死亡原因吧。 接着发第二票,第三票螃蟹回去,然后打电话问弟弟:“情况怎么样,质量是否有好转?” 弟弟道:“死亡率还是50-60%左右,你那里的螃蟹到底是怎回事,市场里的每个人都跑过来看我们的笑话。是你们不懂打包,箱子上的洞打得太少,还是冰放的少?还是飞机航线有问题?死亡天这么大,就是100%的利润也不够赔。赶快停掉,找出原因,查明真相后再发回来。”弟弟直接了当的回话让亦嘉心情跌落谷底。 亦嘉找到供应商,怒火冲天大骂zaheer道:“神经病!你收购的是什么螃蟹,死亡率老是这么高,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去亏本?( crazy!which crab do you purchase!i can\\u0027t offer so hight mortality! )” zaheer道:“i am do my own best to purchase good quality crab and packing carefully for you,how possible have such hight mortality?(我尽最大的努力收购质量好的螃蟹,打包也是非常小心翼翼,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死亡率)?”黑鬼一脸委屈,看到亦嘉怒目圆视,也未作过多解释。zaheer 一米七左右个头,黑呦呦皮肤胖乎乎脸蛋,嘴巴上留一撮胡子格外显眼,天然卷头发是印度人的标配形象。从迪拜回来后便开始做螃蟹生意,在网络上与亦嘉联系上谈妥条件后便与亦嘉进行贸易,感激他先发货后付款的举动,亦嘉便来印度,想与之长期合作。他忙前忙后的,尽力收购螃蟹并运送回打包场,挑选,打包,订航空仓位并开车运去机场办理托运,从始至终都是尽力而为,也是想做长期合作伙伴的打算。 骂归骂,但亦嘉还是心存侥幸,第二天,在检查完每一个打包细节,泡沫箱盖子打八个洞,长箱子两边长度各打六个洞,宽度的两边各打四个洞,每个箱子里各放两个500克的冰瓶,螃蟹一只只排放整齐,全部搞好后用胶带将箱子绑住,再用自已新买的面包车开上空调送往机场,在几乎没有任何耽搁的情况下顺利送上马来西亚航班飞往上海,心想这么细心发货到上海质量应该会好的。 “今天质量怎样?”次日晚上八点多,估算着螃蟹已经到达铜川路批发市场了,便打电话问弟弟。只听弟弟无可奈何道:“不行,死亡率还是一样高,可能是螃蟹质量的问题。因为青螃蟹活力较好,死亡率一般是较少的,可你那儿的青螃蟹发到上海死亡率也达50-70%,说明这个城市的螃蟹质量有问题,不可以再发货了。否则会亏死掉。”亦嘉怔怔在坐在那几分钟回不过神来。供应商zaheer看到后亦嘉的神态吓得跑到门外抽烟解闷去。他知道亦嘉不会骗他,都是一心一意想把螃蟹这生意做好做长期的合作伙伴,死亡率高他更不愿意看到,因为他也知道,一直亏本的生意肯定没人做,可是他也不清楚到底问题出在哪个环节。若不是螃蟹质量的问题,那是螃蟹在箱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从上午装运第二天到上海共28个小时,加上清关5-至6个小时,共三十多个小时,加上天气热的原因,螃蟹死亡率高是难免的,亦嘉心里暗暗想着,但又无法确定。 稍后略回过神来的亦嘉打电话与其他城市加尔各答,钦奈的供应商联系,在确认均不可能发货后只好放弃再采购的想法,惆怅若失之余,只能选择回国。可到达国内怎办?借的款项已亏空,该付的利息需要支付,部分款项也要马上偿还,那可是一大笔的债务呀。。。。。亦嘉一身冷汗,无法想象自已在面对这些借钱给自已的亲朋好友时的种种情景。。。。此时此刻,他多想飞机突然爆炸,一了百了,那该多好。 飞机乍然抖动了几秒钟,震荡余波把纸杯抖动得来回移动。亦嘉心猛然一没,心中窃喜,莫不是心灵感应,飞机真的要出事?那该多好! 可一分钟后飞机又恢复正常,亦嘉刚才那一点点喜悦的心情随之烟消云散,此时见服务员送来点心饮料,很少喝酒的亦嘉竟然拿了二瓶啤酒,多拿了一包花生,仔细嚼食着,和着酒痛苦地咽下去,头晕晕的心情异常沉重,他调整放低了座椅靠背,无奈地闭上眼睛眯合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听到空姐叫喊声,要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开始下降准备着陆了,亦嘉才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等待飞机的降落。 看着窗外时隐时现的灯光越来越明显,知道快到达了。窗外白云急驰,与飞机碰撞产生阵阵的颠簸令人颤抖,他们诚心地祈求飞机快速完成这不可例外的俯冲下降过程结束危险,而亦嘉却有点兴奋,他多盼此时飞机碰上电线杆或空中飞来几只大鸟撞上驾驶室玻璃窗,或是降落时偏离跑道,飞机往跑道外火速奔驰发生事大故,自己在熊熊大火中永生,那该多好!既可以不承担债务又可以获得一笔保险赔偿费,航空公司赔偿费,那该多好! 第2章 回到上海 晚上8:20,当上海夜空闪烁的霓虹灯越变越大,四处弥漫诱人的气息时飞机已徐徐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跑道上。 下机后随着人群走至到达接机大厅通道口,到处欢歌笑语,遍地人声嘈杂。等待亲朋好友的迫切心情与急切见到亲朋好友的盼望心情凝成一线,好一片欢乐景象,悠悠天宇旷,切切故乡情,走得再远飞得再高也离开缠绵细细的亲情。望着接待大厅的各种鲜花艳丽,各式笑脸迷人,亦嘉心中泛起阵阵的辛酸,人家回国时鲜花笑脸时刻相伴充满喜气洋洋的气氛,而我出国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一次亲朋好友的接送。咳,谁向孤舟怜幽客,白云相送大江西。人比人气死人,此刻他心中悲凉极了。走出接待大厅,一人年轻人急速走过来问道:“朋友去哪里?要不要车?” “谢谢不用了。”亦嘉一口拒绝道。 “我们是私家车,不用交税,费用比的士便宜,不用在那排队速度又快。怎么样走吗?”司机看到没有人接送的旅客格外热情,成功率也非常高,因此一直缠着亦嘉满脸堆笑道。 “说过了,不用,我朋友一会儿就到。”亦嘉有点恼怒道,“去找别的客人吧,别一直跟着我。” 见亦嘉不上当,年轻人骂了句脏话走了。亦嘉转身,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长发飘逸,体态阿娜,身着咖啡色套裙, 挎着细包,左手拿着一束花右手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说说笑笑走着,神态非常亲蜜。只见那人侧头朝向那女孩子的脸上亲去,女孩子略一扭转避开了。那男人把手伸向女孩子的腰际,摸了下丰腴的臀部,又搂紧她的身体边走边笑。“晓艺?”亦嘉不禁脱口而出念道,继而惊讶想道:“晓艺啥时候有男人了?”不会吧?以前她说过的话记忆犹新:“全天下就喜欢你一个人,我的身体是你的,心更属于你!”亦嘉晃了下头,揉揉眼睛想看个仔细,人影却不见踪迹了。不会是真的吧?中国这么大,长相相似的人多的是,况且只是侧影而已,也许是自己坐飞机太累了产生幻觉?想罢,不禁暗自讥笑道:什么东东呀你,都窘迫到什么境地了还想女人! 亦嘉低头快步迅速走至机场地铁口,坐地铁回至上海的租房附近。此刻的上海阴雨绵绵乍暖还凉,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还穿着冬天的捷克杉悠转着,而亦嘉却身着在印度时穿的短袖衫衣冷得直抖擞,因手机卡没再去续费被停用了,只好去打公用电话,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公用电话,拿起电话拔通弟弟:“我在水塘小区附近的电话亭里,现在新搬的地址在哪里,搬至哪栋楼?”因为生意不好,以前租住高楼的整套二房一厅的房子没必要再租了,租金很贵,所以弟弟在租期到期前重新找了套与人合租的房子。亦嘉从未来过,只好打电话问。 “你走到小区门口,我来接你。”弟弟挂完电话,一会儿后来到小区门口接亦嘉回屋里,这是底层楼的房子,又暗又潮湿,空气又混浊,清洗的衣服可能都很难晒干。四处散发着发霉的味道,亦嘉憋了口气,走进来,坐在房子里一会儿后才缓过神来,“这房间这么潮湿,现在还盖棉被,如何住呢?以前住的地方是否还有其他的套间呢,我们找找看与人合租一套的房子。” “没有啦,春节后的房子都很紧张,租金很贵,又一直在涨,只好先住下,看情况再决定,若生意好了,再找房子也不迟。若没什么生意,干脆不租了,若要再发螃蟹,而且只有几票过来时去住宾馆更划算。” “那也是个办法,但旅舍宾馆没地方煮饭,整天吃饭店既贵又吃不卫生,看下情况再说吧。”亦嘉无奈叹气道。拿起毛巾去洗漱,卫生间也是破烂不堪,水龙头锈迹斑斑,水滴不停地往下漏水,亦嘉皱皱眉头,快速洗把脸后往房间里去。 弟弟知道哥晚上的飞机到达上海,在家时早已煮好饭等亦嘉吃。亦嘉打好饭,看到卤肉卤蛋高兴极了,连吃二碗米饭,二个鸡蛋,一盘卤肉几乎被他干光,摸了摸肚子再抹了抹嘴,道:“味道真好,半年没吃猪肉了。” “再吃啰,把那些全吃掉。”弟弟说道:“在印度没有猪肉但不也有鸡肉,牛肉羊肉吗?干嘛不买点自己煮?看你瘦成什么样子。” “哇,吃得真饱了。”亦嘉摸摸涨起的肚子,道:“在印度没得吃,整天就吃面团,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至少瘦了二十斤。鸡肉,牛肉,羊肉离我住的地方远着呢,人生地不熟的哪可能经常去买。”其实亦嘉是根本没钱买,在那象乞丐似的等待供应商给他一点东西吃,哪敢要求他买肉呢。现在是哑巴吃黄莲心里苦着呢,可谁信?他心里想道。 “没东西煮吗?自已煮就不会挨饿了。”弟弟不知内情倒责备他来。 “有地方煮我能不煮吗?外出收购螃蟹时哪有煮饭的地方,那鬼地方真是糟糕,能吃到面包就算不错啦,常常是一天吃二餐。”亦嘉坦然道。 “要不要喝点酒,然后再睡觉?”弟说道。“厦门的陈总打了几次电话问你回来了没?是什么事?是否向他借钱?” “刚吃完饭等下喝酒,肚子涨着呢。”亦嘉叹息道。“咳,厦门的陈总打电话是催着是要钱还他,以前向他借的款项去进龙虾,没想到钱被印度那个王八蛋shammu骗去至今不肯发货。” “你做事从来不听我的建议,怎么能随便汇款去呢?印度人你又不知道信用如何?钱一到他们手里,哪里拿得回来!现在你要怎么办?”弟弟埋怨道,他也知道印度人不讲信用,一直不同意预付款,但亦嘉天真坚信,生意人不会随意坑人,况且又是苦苦寻找新联系到的龙虾供应商,心想开辟新的渠道总需要些费用,但这成本也太高了,一万美元呢,自己做事有时候是不经过脑子,正懊恼着,弟弟接着又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螃蟹死亡率这么大?” “应该是螃蟹质量的问题。”亦嘉道,“以前也是这样包装,运输是我自已用空调车运去机场的,这其中没什么漏洞与差错。我想现在只有二个问题有待查证,一个是马来西亚航班的问题,另一个是螃蟹质量的问题。马来西亚航班走货的人虽少,可在印度机场几乎没什么滞留时间,在飞机上又有空调,到达上海机场后清关时间与其他公司差不多,这样分析看来,问题应出在螃蟹本身的质量上。 但这是黑壳蟹,味道比较鲜美,质量也应该不错的,以前他们供应商是发往新加坡去的,因为售价高。我就想不明白这么好的质量死亡率怎会那么高。” “若是如此,那就是质量好的螃蟹被人挑走了,发去新加坡,你所买到的螃蟹应该是人家挑过剩下的差蟹。”弟说道。“而且这航班也不好,马来西亚的航班停在西货区,那是垃圾区,报关行一听那里头就疼,因为海关商检都不想跑去那里验货,一天就去那么几趟,螃蟹只能在机场那里等,人家清关六七个小时,我们可能需要十来个小时,螃蟹不死光才怪。” “挑螃蟹是不太可能,因为印度的螃蟹收购点好多处,愿意让人挑的供应商是极个别的,大多数的供应商不愿意让人挑,是整筐卖掉的,他们都知道挑过后的螃蟹很难卖,若让人家发觉是挑过后的货以后的生意就没的做了。而且大规格的螃蟹四五百克左右也有一部分,只是比较容易死而已,我就有点奇怪了,mangalore 的螃蟹是从海里抓的,上面都带点细沙呢,与其他城市的泥蟹不一样,跟巴基斯坦,孟加拉螃蟹完全不同,那些地方的螃蟹是在泥巴里抓获的,运至打包场时都得用水冲洗,没洗干净时常有泥巴沾在上面,而我们的螃蟹不用洗都非常干净,不会臭而且味道很好,我就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死亡率会这么高。”亦嘉喝了口啤酒,慢慢剖析道。 “小陈也是说可能是螃蟹本身质量的问题,不然不会死亡这么大的。”弟弟说道,“你有没有当场挑蟹,差螃蟹有没有扔掉?看样子发回来的货好象大多数是差蟹。小陈他们挑好后,放在那一会儿便会再死亡,有的客人打包后放在那,一二个小时后再去拿时便发现有死蟹,有的客人还以为是小陈他们使坏,调换质量,常在吵架,情况很不乐现,他们常被吵得头痛,都不想要咱们的货了。” “但其他城市的螃蟹在国庆节发货时不也死亡很大吗?”亦嘉说道:“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我们发回来的螃蟹尽是亏在死亡率上。” “那些螃蟹死亡是多,但也没超过30%。可你现在发回来的螃蟹死亡率达60-70%,太离谱了,别人都不敢相信,连我们自已都在怀疑这是什么质量,若不是你自已亲自在那发货,不用说人家,连我都会怀疑发的螃蟹全是次品。”弟弟道:“而且国庆节时发的螃蟹规格很大,即便是死亡一部分后,剩下大规格的螃蟹依然好卖。而现在公蟹少,大规格的更少,几乎是母蟹,又没膏的,既便宜,又难卖,我不知道你那儿是如何收购的,这货即便是再便宜发回来也是亏本,我看还是先停止发货为好。” “因为味道好,不会便宜的。”亦嘉道:“供应商也好困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现在我让他放在暂养池里打氧一天试看质量怎样。” “好,要质量好的发过来才有用,死亡率少才有钱赚,不然价格再好也是亏本。” “那是当然的,我让印度鬼改变操作方式试试看。同时我在想航班的事情也是个问题,从打包到上海再到清关后送达市场,别人是二十七八小时,我们是三十六个小时左右,比人家长了七八个小时,螃蟹呆在箱子时的时间越长死亡率越高,特别是夏天在后面几个小时没有及时开箱子闷都闷死掉,这也可能是个原因,所以让黑鬼查查看是否有其他的航班。”亦嘉嘴里应道,心却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刚才在机场看到那个熟悉身影之事,是否是晓艺,要不要与她联系?好久没看到她了,不知道她在干啥?还在订机票办签证吗?在机场里看到的背影很像是她,1.64米身高,前突后翘标准的美女身裁,淡黑色的头发长年飘逸,轻轻抚打在脸上痒痒的令自己沉醉不已,明眸凝视下的小嘴唇常常噘起引人入胜,躺在她身边或头枕她腿上闭上眼睛任其吹气如兰的呵哈。。。。。。思索良久,见弟弟在旁边不好让他知道,最后放弃了与她联系的念头。 弟弟看到放在箱子边的一根用报纸包的东西,问:“那是什么里面?” “印度的小叶紫檀,”亦嘉顺手拿起来削开报纸露出一枝暗红色的木材,掂量掂量着觉得挺沉的,递给小弟弟,道:“紫檀认识吗?” 弟弟忙站起来,拿过来在灯光近处认真看了看,又掂量下重量,道:“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带回来做样品的。” “机场让你过?安检没有为难你?”他有点不相信,问:“小叶紫檀不是被禁止运输吗?海关人员怎么没发现?” “就这么一小节,一二斤吧?”亦嘉轻松道:“海关人员不会在意这点小玩艺儿。”也许是刚刚开始,海关人员都不知道紫檀的价值,以为是普通的木材,当然不会查扣,到后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其价值了,过安检时一看到紫檀等木材便查扣,数量多时连人都被扣留,这是后话。 “若是真的小叶紫檀,可值钱,印度的货你找到了?”弟弟有点高兴,问:“量有多少,能否运回来?” 见亦嘉点点头,马上又道:“若是有量,这次去印度没有白跑了,我认识几个做红木生意的,问他们是否需要小叶紫檀。” “可以联系呀,这次回来就是要联系批发商,”亦嘉也来劲道:“联系看哪家有实力的便可以去印度看货。” “做红木的人多着呢,”弟弟道:“红木一条街上百家全是木材批发店,我来联系看看。”他拿起电话查找电话号码,迟疑下又道:“做红酸枝的多,小叶紫檀不知道会不会做,我明天再问问清楚。” “我把样本带回去,让他们验证。”亦嘉道。 “对,有样品更好说明问题,”弟弟道:“好多人只听说紫檀,但没碰过,不内行,样品带去给他们看后,相信有不少人感兴趣的。” 于是洗漱后便睡觉,准备明天回家去。 第3章 回家 动车经过六小时的运行,亦嘉终于到站了。他下车后不坐班车马上打的回家,明月不谙离别苦,斜光到晓穿朱户。离开家已有半年之久了,好想快点看看孩子纯真的笑脸,重温妻子温柔的美梦。 到家门口,敲门声过后妻子小莹开了门,看见亦嘉仅提一只背包回来,面无表情地问了句:“你没带一点东西回来?箱子呢?”看来弟弟说的没错,是需要带点礼品的,自己太荒唐了。因为之前去印度,有带回整箱虾干,那是在印度海边买新鲜的斑竹大虾,每斤二三只的规格,在那煮熟后放在太阳下暴晒,印度南部室外气温达45度左右,晒了一天都差不多六成干了,晒了二三天,十足的干度带回来,既好看又好吃,送些给她老妈,亲戚等好有面子,可这次是自己亲手在供应商那收购螃蟹,整天跑来跑去的哪有空去买虾呢,小莹又哪里知道我的苦! “没什么东西要带回来,箱子衣服就放在印度,省掉带来带去的麻烦,因为签证后又要再去的。不过有好东西哟,价值不菲。”亦嘉摇晃手里的紫檀笑容可掬道,见到妻子冷若冰霜的表情,不禁心头一怔,是呀,自己出门几个月了,特别是出国呀,没带点礼物回来给小莹是说不过去,即便是虾干也好,但是小莹哪里知道自己生意亏大了,不敢乱花钱呀,况且也是多年的夫妻了,自己平日也没那么浪漫也没那么多讲究,可是小莹此言既出,亦嘉第六感官感觉到出状况了,马上再陪脸笑道:“好想你,有没有想我呀?” “一根木头而已,怎么价值不菲?”小莹转过身去,“想你个鬼!”小莹白了他一眼,飘来冷莫的一句话令亦嘉惴惴不安。亦嘉进屋后,便去洗漱,然后才去吃晚餐。这是亦嘉多年以来养成的好习惯,不管多困多饿,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漱,喝完白开水后才去进餐。所以尽管精瘦,但他的身体很好,就连折磨了十几年的老胃病不知何时也不见踪影,近几年再也没有疼过。当然那是在泰国几年多吃榴莲的结果,只是当时没意识到而已,因为是胃寒,所以多吃热的东西对胃有好处。 妻子小莹对他说道:“饭在电饭煲里,汤在锅里,自己拿。” 不带任何情感的言语及刚才进屋时冰冷的态度,亦嘉皱了下眉头,装好饭坐在餐桌上里默默吃晚餐。以前一听说自己要回来,小莹都是做好饭等着,只要亦嘉坐在饭桌边,她便装好饭,盛好汤,坐在旁边看着亦嘉吃,而今天呢,截然不同,但没赚到钱,又没带任何礼物回来,小莹生气正常的。此刻妻子小莹已经在另一间屋里辅导小儿子做作业,声色俱厉怒气冲冲地斥责小孩的声音使亦嘉心中对妻子的想念之激情淡然消逝。 晚饭过后,亦嘉冲凉换衣后坐在沙发上。 “你现在没准备再发螃蟹了?饭店等着要订货呢。”妻子小莹道。“好不容易打开了门路又没货了。每次发货象感冒抽痉似的,时有时无,生意还要不要做了?”小莹半讥半讽瞪了他一眼。此刻她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穿着略薄的红色运动衫,丰满的胸部傲然屹立诱发亦嘉产生冲动的情绪。 “不知为何发回来的螃蟹死亡率高,正在查找原因,查明情况后才敢再发货。”亦嘉不想说螃蟹死亡之事,以免破坏欢乐的气氛。 “要查到什么时候?都做这么多年了还不会检查质量?”小莹略带讥讽道。“你到底在印度干什么?是收购螃蟹吗? 人家都有货发回来,就你自己没货发,发回来的螃蟹死亡率高,什么原因?” “情况是不断变化的,印度每个城市的螃蟹我都发回来过,以前没出现这种情况。”亦嘉轻声说着:“死亡的情况谁都不愿看到,原因也在找,但绝不是印度人故意捣乱,他们也想做长期的生意,况且他与我的关系也不错不会乱来的。办理出口证这么艰难,花了几个月时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办出来,不做螃蟹才怪呢。” “什么鬼关系?都大半年了,才发那么几票,且死亡率那么高,你到底在干什么?”小莹几乎在发怒了。 “死亡率高与供应商没有关系的,只是在查找原因。至于发回来的量少,那是因为在申请办理出口证,在电话里已多次与你说明了啦。”亦嘉淡淡说道,虽然心中有火,但亏得一无所有,没底气大声说话,只有耐着性子解释道。况且大半年的没碰到老婆了,生理作用下小弟弟正在死劲地跳舞呢,他不想破坏该有的温柔气氛。可小莹根本不理亦嘉,直顾埋怨。亦嘉道:“专心指导小孩子做作业,有话等孩子作业完成了再问啦。”说完便赌气去上网,查看邮件,并看看供应商zaheer 是否在线。因为要知道他螃蟹暂养打氧气后的情况怎样,死亡率依然那么高吗?还是情况大为好转?可他不在线,亦嘉发邮件给他后便打开qq看谁在线,可一个鬼影子都没见着,打开skype,看到美国杨先生还在线,便问道:“杨先生好,加纳的romio联系上了吗?他准备什么时候发货?到底有没有龙虾?”亦嘉生气道:“已经告诉过你,不能先汇款的,对我来说预付款的生意都是失败的,可还是一错再错,杨先生,你可要帮我追回款项。” “这个romio是会发货的,只是时间被拖延而已,放心,他的款项我会跟踪追回的,现在是那个fity怎办,一直被romio 拖延,他的款项倒是应该先付给人家,” “杨先生,这事你自已安排吧,我是一个头二个大,钱出去后都不见了,实在是空空如也。”亦嘉有点懊恼起来。 “好,这样子,这事只能由我来处理啦,不过生意嘛,总是有赚有亏,都是赚是不可能的。亏了也没人做对吧?所以我们目光放远点,准备做长期的生意,我正在海边租一个很大的池子,可暂养龙虾,象跋蚌,帝皇蟹,hennrey 呀,你什么时候来美国一趟,我们好好谈下合作前景。今年我准备把小蜜蜂做起来,你有信心吗?”杨先生热情洋溢鼓励道。他是台湾人,年纪比亦嘉大得多,现在美国加州,总是乐观向上。 “小蜜蜂已被人家做烂啦,就象波士顿龙虾一样,除非你的价格比别人有优势。” “肯定有优势,我直接从渔民那儿收购,不过就是需要资金量大,我准备找家公司合作,共同开发此项目,我想呀,从渔民手里直接拿货成本会便宜4-6美元一公斤,这样子难道没有优势?” “若真是这样,那当然好了,每公斤比人家便宜三元美就非常有优势了,若你能争取做到便宜四至六美元,那一定会赚钱的。杨先生,好好努力,争取把龙虾的钱赚到。还有呀,加纳的龙虾还是没有人做的起来,我们有过亏损的经验教训,所以,我想最好的办法是把加纳的龙虾送到美国,在你那儿暂养一个晚上,第二天再打包发货,从美国过来到上海,十几个小时便到了,死亡率应该很低的,当然你那儿得需要会打包的人员,找得到吗?” “打包的人会有的,这个别担心。到时我的货源量会很多,你在上海打得开销路吗?若能打开销路,中国大陆我就找你一家合作就行了。” “若能有充足的货源肯定能做的,但是杨先生,我担心的是打包的质量问题。到时你最好去请那些有经验的老工人,死亡率少大家都赚钱,活的海产品最怕就是死亡。” “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放心吧hennrey。” “另外,关税的问题,我在想好象不太对劲,按目前的售价是每公斤380元,减去关税83元,剩下290元,减去死亡率5%大概是20元,再减掉利润20元左右,每公斤成本只有250元,折合美金是每公斤三十七八美元左右而进货的成本都达三十九四十美元,那样子不是亏损了吗?那些人是如何操作的,怎么赚钱?”亦嘉有点疑惑,对龙虾的成本分析后得出的结论是亏本,但这些商家却忙得不亦乐乎,因此他不解地问老杨,试图从老杨口中得到答案。 “我来打听看,是否有别的渠道,照你这么算是亏本,但亏本的生意如何能做?这些人可能在走旁门邪道。我先把美国这里的事弄好,准备找一家愿意投资的公司来美国这里收购,hennrey你有没有空过来一趟,或者愿意投资呢?” “我现在没空过去啦,也没有能力再投资。杨先生,我在印度这儿被那些王八蛋拖欠了很多款项,至今无着落,苦死掉了。还有泰国那个andy,有没有听说此人,会说中文,现在到处骗钱,我被他搞去五六十万人民币。” “怎么会被他骗去那么多,我找找看,泰国大使馆的人我再联系看能否找到他。”听后杨先生也气愤道。 “找大使馆出面没用的,他现在居无定所,很难找到的,除非是让黑社会的人去讨。”亦嘉无奈道 “这人很狡猾?”杨先生问道。 “对。”亦嘉回道,但不想在此人问题上多费时间,话锋一转:“杨先生, 以前不是说有个杭州老板要过去收购珍宝蟹及波士顿龙虾吗?现在还没动静?” “还没过来,他公司可能出了状况。不过不要紧,在美国这里我会想办法的。只要你那儿能货到第二天付款,问题不是很大。” “货到第二天付款没问题,我最担心的是质量问题。若成活率好,操作起来就比较放心。另外我听人家说,现在龙虾都是发往越南河内,在那建暂养池,打氧一个晚上后再转运去中国,那样时间短,成活率很高,有的甚至用车子直接拉到广西,既省关税时间又快。” “比飞机还快?” “是比飞机快,人家用车了一直开不用停留,到广西也就二三个小时,再从广西转运至上海二三个小时也比飞机快。因为上海清关慢,需要等七八个小时,算起来更不划算。” “噢,这个办法不错。你有没有兴趣做?” “打听过别人这么做,可我得需要再投资,金额不小,建一个暂养池,请几个工人打包,再派二个管理员及翻译之类的,费用可不小。我再考虑新方案。” “好,通路之事你来考虑,我在弄暂养池及收购龙虾,珍宝蟹之事,对了,现在有黄金蟹,你要不要?”杨先生问道。 “是以前你发过图片给我的那种吗?” “不不,以前发的是雪蟹及帝皇蟹。黄金蟹没发过,等下就把图片发给你,若有空户时与我联系。航线之事,我了解下,看是从美国直航还是从台湾转机,得到消息后我会尽快给你答复。放心,这里的事我会安排的。”杨生说道。 “好呀,杨先生你安排好了再告诉我,我等你的好消息。”亦嘉说道:“这样子配合赚不到钱没天理。” “哈哈。hennrey你说的对,我们堂堂正正的做生意,会赚不到钱,没道理,一定会赚到的。”说完亦嘉便挂掉通话,同时也关闭电脑,等待小莹的温存。 一会儿,手机响了,弟弟打来电话,说联系上一家做紫檀的批发商,与之简略谈下过情况,并发来联系电话让自己与之联系。看下时间还早才七点多,便拔打对方电话:“你好,是林总吗?” “对,哪位?”林总问道。 “我从印度回来,我弟弟与你联系过,”亦嘉问道:“听说你专业做紫檀生意,所以想与你见面聊聊。” “好好,欢迎欢迎,”林总马上热情起来,问道:“什么时候能来我公司喝茶,我们见面聊聊。” “我安排下时间,”亦嘉顿了顿,以显示自己时间较忙,后不慌不忙道:“明天下午行吗?” “好,明天我安排好时间,一定来我公司喝茶,同时也参观一下我公司的产品。”林总自豪道。 “行,”亦嘉道:“就这么定。” 看来国内商家对紫檀的需求很旺盛,他心里想着,明天要如何坐地起价,以达到自己想要发财的目的。此刻电话又响了,一看是老同学郭峰打来的,一接听便听到老同学熟悉的声音:“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电话老是关机,很难联系到你。” “昨天回来的,你教书育人听说最近又升职了,好忙,怎有空联系我们这种乡间闲人。”郭峰是大学体育系讲师,最近又提了副教授,妻子也在政府部门工作,生活挺滋润的,这时联系自己,肯定有什么事,便问:“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聚聚。” “这两天学校时有事走不开,”郭峰道:“你在印度那么长时间,有联系到小叶紫檀吗?” “有的,”亦嘉道:“你工作生活很如意,难道也在参与红木生意?” “我大姐夫在做红木生意,他一直问我关于你的情况,印度的紫檀有货吗?”他急切问道。 “你姐夫是做紫檀的吗?”亦嘉也很高兴,能联系到做紫檀的批发商是求之不得的,他自己送上门来,哪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于是道:“我有带小叶紫檀的样品回来,你姐夫若是做紫檀生意,明天我带样本去让他检验一下真伪。” “你带了样品回来,那好呀,我马上与我姐夫联系,稍后再电话联系你,”转而一想,又道:“不用联系,我把你的电话给他,明天他在店里,你直接去找他,当面聊聊。” “行,”亦嘉应道。心想这运气不错,有两个供应商可联系,成功的希望越来越大,再有一二个供应商可联系,便可以左右逢源。 好不容易挨到小儿子的作业完成了,小莹也洗漱后头也不回房间了,亦嘉觉得阵阵寒意袭来,之前的小莹可不是这样子的,每次自己回到家里,小莹早早就指导儿子做好作业,并让儿子早上睡觉以便次日早点起床上学,然后洗漱完后坐在自己旁边,微笑地等待自己的下一步行动。而今天,饭让独自让自己吃,洗漱后也径直回房间去,再也不见昔日的微笑,失望之情溢满亦嘉之脸。心想也许是等待自己时间太长怨恨自己,也许埋怨自己没带礼品回来,也许生气自己没赚到钱让债务越积越多? 亦嘉不敢多想,怔怔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第4章 疑云顿起 亦嘉漫不经心地浏览网页,想看到什么新闻或是花边消息。可电脑操作不是很熟悉,又没常去看什么网站,弄来弄去还是看邮件,等等看供应商是否上线。那螃蟹的供应商zaheer死去哪里,不见踪影,想问问他增氧的情况,可是没有,拿起手机打他电话,可被系统通知,你的手机余额不足,无法拔打国际长途,他顺便查询下余额,竟然还有一百九十二元呢,妈的,王八蛋联通公司,还有这么多余额怎就打不了呢?他狠狠骂了句以泄心中之不快。 接着查看下skype好友,这个skype几乎只有与美国杨先生联系,却未见他上线,想起来前几天问他关于龙虾小蜜蜂之事,不知是否有货了,于是打了个电话,不通,但很快他就上线了,原来他是隐身在那。“hello,hennrey,什么事?”杨先生快速接听问道。 “杨生,龙虾开始了吗?价格定下来了没有?”对着电脑,亦嘉有点心不在焉问道。 “还没,但我得先了解下航班的时间。上次你说从美国miamy(迈阿密)去香港的航班不行是吧?”杨先生声音有点吵哑说道,国际时间差12小时,这时他那儿早上十点左右,可能刚睡醒吧。 “对,那航班到达香港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多,来不及马上转去深圳。最好能从其他的城市转过去,在中午或下午二点之前到达,那样才好转运。”亦嘉道:“你再查询下其他的航班好吗?我们都联系这么长时间了,没做成一笔生意,对自己都无法交待,你说对吧?” “哈哈哈,”杨先生朗声笑道:“好,我们双方齐努力。明天我查下华航与国航,查好后再通知你。”接着又安慰道:“hennrey呀,别灰心,用心做事,一定有好结果的。”他顿了下又说道:“小蜜蜂的价格又涨上去四美元,我都不知道国内的龙虾到底是如何卖的,中国客人在此无缘无故的涨价,白白送钱给美国佬一点都不心疼,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在上海市场了解下具体情况,我才懂得行情,考虑是否也跟着涨价收购。” “涨价?那不行,生意还没开始呢,怎就谈涨价。”亦嘉忙打扰说道:“你在那熟悉供应商,尽量按原价买货,然后快发过来,你也知道,有中国人的地方价格都是一路飞涨的,神经病的逻辑思维。”亦嘉气愤骂着,杨先生也随之附和道:“外国人看中国土豪有钱啊,不宰白不宰,能宰多少算多少,我算是看透了这些人,得想办法对付他们。好,我忙事去了,有空再联系,bye bye。” 与杨先生联系后,再无其他事可做了,亦嘉坐在那里看新闻。此刻睡意袭来,想小莹应该调整好心态了吧,于是便进入房间。亦嘉火辣辣望着昏暗小灯下的小莹,亦嘉坏坏地说道:“好想你,好久没碰你了。” “去,走开!”小莹一手推开亦嘉的手,转过身,冷冷道,“妇科有问题。别碰!” 亦嘉心中猛地一顿,厚着脸皮一把拉过小莹抱在怀里,心急火燎地压上她的红唇,这时小莹一把移开他,转过头去哼道:“你嘴巴好臭!” 又推开他的咸猪手,冷声道:“别碰,胸部疼。” 亦嘉以为她在开玩笑,便道:“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女人天生就喜欢半推半就的,即便是老婆也是犹抱琵琶半遮脸的带点神密感更富有一番滋味,更令男人屈服,就象<<禅>>里所说的那样,万事万物都带点神密感才朦胧,水至清刚无鱼,神密才令人无限遐思。在亦嘉心中此刻的小莹像是云里雾中朦胧一片,亦嘉更想拨开神秘的面纱。 亦嘉长得并不帅,可思想浪漫,想象力丰富,在外半年,常常‘夜来幽梦忽返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千行泪’的浪漫情景激荡在眼前,一有空最多的就是想象如何享受小莹温馨的情景。见小莹冷漠拒绝,以为是犹抱琵琶半遮脸的淑女妩媚,阵阵兴奋的渏涟心中泛起,搂过小莹的身子,再次狂抚着,小莹用力拍了他一下,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淡淡的说道:“离远点,别碰,已经告诉过你了妇科有问题了,睡觉!” 说完翻过身去不理他了。亦嘉此时兴奋正浓,尽管被她推开,还是搂着她紧贴她的背摩挲不已。 小莹已明显感觉到他的无礼,厉声道:“有完没完?已告诉过你了不行,还乱摸!” 亦嘉一顿,不觉得怒气上来,停住手,问:“怎回事?大半年了,都没碰你,怎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音量开始升高了。 “已告诉过你n次了,妇科的问题,不行的,没听到?”小莹也愤怒回应道。 “真的假的?”亦嘉有点不信,伸手滑向那桃花圣地,被愠怒的小莹一手挡住。 “煮的!”小莹挡住亦嘉的手推开,气咻咻道;“要不要脱下给你看?” 小莹几乎是咆哮了,平日温柔悦耳的声音变得尖细刻薄,刺耳敏锐。“你这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需要重复几遍!” 亦嘉无奈,只好停止动作,试着抱着她的身子,可小莹却翻过身去远远地躺在床沿,不让他接触到任何皮毛。这时亦嘉才发现到小莹穿着较厚的睡衣,运动裤,胸前佩带的文胸并未摘下,这哪里是睡觉,分明是在提防着亦嘉无礼呢。亦嘉由气转怒,瞬间有种怒发冲冠的感觉,“他娘的,”骂话刚出口,马上停住,冷静一想,不对!妻子肯定有问题!! 外遇!一个冰冷的词汇跳出他的脑海。。。。。。 外遇的女人,会以各种理由拒绝与老公发生关系,即便是实在无法拒绝时便如死人般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带任何情感任凭老公的摆弄,仅求老公的索取早点结束,而身体方面更是绝缘地带,不会让老公随意抚摸。远离老公远离身体的接触,小莹的神态动作完全符合出轨的标准。 想到此,亦嘉心头一冷,寒声问道:“我不在的这大半年,你出轫了?” “屁话,说什么屁话!”小莹厉声骂了句,反问道:“我是这种人吗?” “相信你不是这种人,可你不让我做,也不许我抚摸你的身体,还远远地躲着我,不是心有所属,怎会对老公这样冷淡?”亦嘉狠声道:\\u0027半年了,都没碰到你, 你不想我想着呢,即便你不能做,抚摸总可以吧,可你不但没与我亲热,连让我抚摸的机会都不给,说,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了,没有就没有!”小莹也冷声道,“懒得理你!不可理喻!” “若不是有外遇,为何会这样,我是老公,连抚摸的权力都没有!”亦嘉沉闷地咆哮。“说,晚上必须说清楚!” “说什么说!”小莹把被子一卷,扔下话道:“懒得跟你说话,别再吵我!睡觉。” 无语。沉默。小莹不再言语,开始睡觉了。 这也睡得着?窗外风沙沙地吹,雨点开始落下来打在窗台玻璃窗上发出叮咚的声响,象无数嗡鸣的蚊子紧追着亦嘉,他睡不着,起床关紧窗户却见小莹一动不动侧身伏在床沿。这是小莹吗?多少年了,睡觉时她都是枕着自己的臂膊倦跗在自己怀里,在自己轻抚慢捻的进行曲中进入梦乡。望着她弯弯的柳眉突而抖动,长长的睫毛时面翕合,匀称的鼻子悄然屹立,樱桃小嘴带着满意的微笑进入梦乡,常常情不自禁地亲她一下,搂抱她的手臂更加有劲。。。。。。而现在的小莹却变得如此不可思议,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身体远离着自己,心可能离得更远。 不行,一定有事。他起床,走到二楼,察看有什么异常。看到她的包包放在沙发边,鼓鼓的,便直走过去,拿起来打开看,里面装的是课本,作业薄,一些小纸张与笔。他打开小纸张,看到的都是什么学校的电话号码及联系人。再翻开包里的内袋,里面有几张黄色小纸,他打开看,用毛笔胡乱涂写的什么字,他看不懂,也有不带字的小红纸。亦嘉紧皱眉头,那些好象是烧香拜佛时和尚尼姑之类的人给予香客的。这小莹整天脑子里想什么,有这么多张字符,再看看包里没什么发现,他泄气了,喝了口水。 坐在沙发上,突然看到她的手机也在,拿起来,翻开查看电话记录,拔打与接听的电话,可没有一个号码认识,又打开信息,看到的都天气预报,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他怔怔坐在沙发上,尽管天气还有点冷意,可他一点也不觉的冷,身上不时发热的气息表明血液流动异常频繁,他不经意碰及小弟弟,正昂首挺胸抖动动不止。妈的,忍了大半年了,本想今晚让他好好享受下运动的乐趣,以弥补离开老干部活动中心这么长时间所留下的遗憾,小莹却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还是冰冷冰冷的果断,令亦嘉百般不适。小莹会不会有外遇?按理说这种年纪的人了,有家有孩子,不该有的思想。自己曾经那颗不羁之心现在也基本上收敛了,最多想的就是赚钱,养家糊口,孩子健康成长,学业有成,全家生活幸福,其乐无比。哪会想到,自己生意亏得这么惨,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可这不该是小莹的态度呀,在人生失意,生活陷入困境时最该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妻子呀,为何她会远远地站在一边讥笑自己,还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姿势。肯定有问题,她说没有外遇就没有了?亦嘉不信,若她没有另外的男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哪会如此大的转变。他再来到三楼巡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四楼她住的房间,化装台,抽屉亦嘉遂一翻过,没见到什么蛛丝马迹。他气乎乎坐在床沿,呼着粗气,却见小莹已发出均匀的酣声。 亦嘉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唉声叹气翻来复去的聆听窗外滴答的雨声翻腾到天明。朦胧中,小莹婷婷玉立在河边,晚风吹过那飘逸长发掩饰下的瓜子脸隐约可见,柳眉凤眼尽显庄尊娴雅之姿,樱桃小嘴时常把微笑挂在脸上,那么清秀艳丽又引人入胜;突而弯腰戏水清沏的河水浸过她雪白的小手,溅起的小浪花打在脸上她发出清脆而又甜美的笑声,她拍水朝亦嘉泼去,亦嘉笑而转身,依稀拉着她那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慢慢走进小溪中冷风扑面的感觉徐徐吹来送上丝丝的甜密,小莹不小心一滑差点摔倒,“啊--”一声娇叫,亦嘉一把搂进怀里,温情瞬间激流传遍全身,一澈清泉夺命而出。。。。。。亦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梦中之事,清晰可见,小莹那纯真美丽的脸孔深深刻在自己心底,自己多么迷恋着小莹,可她却如此如此的冷漠,我的心千万根针在第吞噬。。。。。。。。 第5章 红木家俱 尽管昨夜未眠,冷战不已,可第二天一早,亦嘉忙着起身,因为他与人约好,要见面谈下红木之事,这次回国,他带了块紫檀样品回来。几个客户要看下样品,确认是否是真正的印度小叶紫檀。 近几年,悄然兴起的红木家具红遍全国。红木因其成长缓慢,质地优良故纹理细腻自然漂亮坚固耐用而身价倍增,成为富有人家的收藏新宠。全世界各地的鸡翅木,酸枝,紫檀几乎被中国的买家清扫而光,所剩的也是寥寥无几了。海南花梨几乎绝种,现存的海南花梨比黄金还珍贵。因资源稀少,价格飙涨。普通的一套鸡翅木家俱动则几万元,越南的红酸枝家俱,一套要几十万元,若是印度的紫檀需上百万元,更为名贵的海南花梨木,一套家俱需要几百万至上千万元。一时洛阳纸贵,全国各地都兴起收藏红木家俱的狂潮,越贵的家俱越有市场,升值空间也越大。四处可见连天红的终身无理由退货广告更是把此洪流推向高潮。a县是此行业的领头军,由此带动了很大一部分人发财致富,更令一些人一夜暴富,此时此刻木工的工资也是全国之最,熟练的小工每天的工资300元,专业高级技工月薪达几万元的大有人在。难怪许多在东莞打工的各省木匠都跑至a县来打工。由此可见,红木家具行业在a县的繁荣昌盛景象。尽管去年下半年红木家俱行情一路下跌,原材料进口有所减缓,但从事木材行业的人都清楚,红木的成材是需要极其漫长的岁月,资源是越来越少的,因此红木家俱价格的上涨在所难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有实力的企业,内行的人士还是看好红木材料,名贵的紫檀更是畅销产品之一。因为在印度呆了有些时日,亦嘉对紫檀有所了解,加上与国内a县有关业内人士的多次沟通,达成投资意向。a县几家有实力的企业准备向印度进口紫檀原木,由亦嘉穿针引线,带领他们准备去印度采购,进口贸易。 亦嘉兴冲冲地来到a县林氏木材公司。老总林新笑容可掬地迎面走来。 “你好,欢迎来访!”林总长得不高,一米六五左右,衣着也普通,可伸出手来握住亦嘉的手时却充满力量,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精明能干的生意人。亦嘉顿时收起了漫不经意之心,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林总您好!能与您共叙一谈真是三生有幸,”亦嘉转身看了看展厅里琳琅满目的家具,椅子,桌子,办公桌,屏风,床榻,茶几,品种繁多,目不暇接。“哇,品种真多,这些家具值不少钱,千万以上吧?您真了不起。” “哪里哪里”林总笑笑道,“这是普通产品,等下让小黄带你去楼上看看,楼上还有各种不同的产品。酸枝,紫檀,花梨等,来,先坐下喝杯茶。” “好的,谢谢” “你真不简单呀,一个人竟然会去印度做生意,是海产品吧?”林总问道,”现在生意不错吧?” “一般情况。”我谦卑道,”天气渐热了,螃蟹会死亡。死亡率高,不好做。龙虾关税又高,去年11月1日前印度龙虾进口的关税是一公斤三美元,1号后突然间涨至每公斤83元折合美金近13。2美元,每公斤关税涨了十美元,而零售价基本上涨不了,你说可以做吗?”我感叹道,“国家的税收太重啦,咱老百姓承担不起,所以不敢进。现在想跟林总您混呀,不知您要不要接收呀?”我调侃道。 “想跟我干,好呀好呀,欢迎欢迎。”林总也朗声道。“不过咱们是合作干而不是你跟我。现在紫檀的价格怎样?”林总话锋一转,问:“目前整个家俱行业不太景气,没实力的企业几乎倒闭了,能勉强维持生产的企业还算不错啦。不过也没剩下几家大工厂在生产了。我们公司是集科工贸为一体的企业,有自已的工厂,有专业技师及设计人员搞研发设计高新产品,更有一整套销售人马在为公司的产品奋力争夺市场份额,取得一定的成效。现在我公司的产品占据红木市场20%的份额,特别是紫檀占据的市场份额达39%,哈哈,效益喜人哪。因此我是想直接从印度进口小叶紫檀原材料回来,这样子材料可以灵活运用,可卖可用,可大可小,木材行情好时卖木材,行情不好时加工成家俱产品销售利润更高,所以要求具有质量好的紫檀才行。能告诉我直径一般是多大的?”林总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直奔紫檀话题。 “印度的木材基本上是按树龄卖的。”我如实回答,“树龄越大,价格越高,不过最高的也才九万美元一吨。” “噢,这价格有竞争力,质量怎样?有没有洞?空心的多吗?”他着急问道。 “空心的有,但我所见到的几家公司的木材,空心的不会多,且木材料挺大的,直径约有十六七公分至二十公分左右。”其实亦嘉也不懂得什么规格,直径大小,只是听说而已,对木材的真正规格并无了解,但他已明确对客人说了,要到印度去按质论价,这样子便可减少自已的责任,也可以让客人有想象的空间。质量好坏全由客人自行掌控,好让自已赚到佣金。 “那好。这质量可以,有的谈。”林总朗声明笑道,转头喊道,”小黄,你带这位先先去楼上参观产品,尽量做些详细的介绍。” “好的,林总”被称小黄的姑娘是个身着黄色短袖衬衫的女孩子,她笑容可掬地领着亦嘉到二楼看家俱。 电梯在二楼停住,她走出电梯,打开墙上的开关,展厅里各种颜色的家俱各呈风姿展现在眼前。暗红的,红褐色的,淡黄色的缤纷展现令人眼花缭乱。 “我们公司潜心探索中国传统家具的真谛,秉承博古好雅的艺术理念,将中国传统红木家俱制作方法与现代工艺相结合,打造出华之润的红木品牌。出品的仿明清古典家俱,做工精湛,工艺严谨,用料采用黄花梨,紫檀,酸枝等珍贵红木打造出一流的品牌。这层都是红酸枝家俱。您请便。”她伸手一掬,做了个请的动作,让亦嘉随意浏览。亦嘉来到一套红色鲜亮的桌椅前,只见上面标注:圈椅式沙发八件套33万元,皇宫椅八件套28万元,哈,真是价格不菲。 其他的产品琴案式沙发六件套,餐桌七件套也是23-30万之间,粗略去估计下一层展厅近五六十套家俱,价值近千万。我啧啧了嘴,”不错不错。历史感与现代感融为一体,精雕细凿浑然天成,真是传世精品。这都是红酸枝,紫檀呢?” “紫檀在三四楼,请跟我来。”小黄笑盈盈道。 沿着楼梯走上去,大理石的楼梯地板非常干净,配上淡黄色的木扶手相辉映彰格外高雅。我不禁问道:“这扶手是什么木呀,非常光滑。” “这是越南花梨。”小黄答道。 “哇,难怪手感这么好,原来也是名贵红木呀。”我情不自禁称道,不禁多摸几下,如同女孩子般的肌肤滑体,真爽。 “这层均是紫檀,”小黄道。“有家俱,也有工艺品。请跟我来。” 亦嘉跟在她后面来到一套暗红色的家俱旁,小黄笑道:“这是套是紫檀家俱,你试下椅子,看有多重。” 亦嘉试着用双手提起一只椅子,哇噻,真沉,双手竟然提不动它。亦嘉看了下标价,12万元,好家伙!一只椅子12万元,一套七件套的家俱不得需要百万元,这要换成人民币会堆得整桌子满满的,不禁叹道:“百万元买套家俱,不知能娶多少个老婆呢,真舍不得!” 小黄呵呵大笑,“你老婆这么不值钱呀,不如一套家俱?”她话锋一转又笑道:“当然比这更贵的家俱多着呢,你看左边那套,暗红色的九件套,面料是独板的,少有的精品,价值三百多万呢。” “三百多万?”亦嘉吓得一跳,问道:“这么高昂的价格,销得出去吗?” “不算最贵啦,最右边的那张海南黄花梨桌子,那才贵呢,价值五百多万。” “天哪!五百多万!”亦嘉不禁惊呼道。 “对,五百多万。”小黄肯定回答道:“老婆与家俱,孰轻孰重呀?”小黄俏皮反问。 “当然啦,老婆哪能与家俱比。”亦嘉一语双关,不知道自已在说老婆贵重还是家俱值钱。 一提到老婆,他心口一顿。昨夜不愉快之情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此刻老婆在干嘛?在家还是在外面?会不会跑去与野男人幽会?为何对我毫无性趣? 见亦嘉沉默不语,心不在焉,小黄以为开玩笑过分,赶忙转移话题,走到黄花梨桌子边说道:“这是海南花梨木,你试下,比紫檀轻多了,却被紫檀贵。” 亦嘉也立马回过神来,双手提起椅子,竟然提起来了,“重量是差了挺多的。我看看价格多少钱。” 55万元,哇噻,紫檀贵,花梨木更贵,“花梨木有什么特性呀,比紫檀更珍贵。”亦嘉问道。 “花梨木主要是纹理漂亮,纯天然的,淡黄色中镶钳着一丝丝金色或黑色的花纹如同鲜艳黄色的花里飘逸着几缕淡淡的清烟,甭提多诱人了。”小黄笑吟吟道:“当然不是所有的花梨都名贵,越南的花梨就便宜多了,一吨才一万八左右,不及海南花梨的零头。” “啊?还有这种产地的区分?而且不同产地价格相差这么多?越南的花梨为何这么便宜?”亦嘉请教问道。 “越南的花梨成长速度快,纹理不漂亮,质地也没海南花梨坚固。当然价格就相差很多。” “但相差也太多了,同一树种在不同的产地却有着天壤之别的价格,不可思议。”亦嘉摇摇头道。 “多着呢,印度的紫檀也有小叶与大叶之分。大叶紫檀比小叶紫檀便宜多了,不及三分之一的价格,你可要小心挑选哟,林总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噢,这样子呀,鉴别木材的方法的确是一门很深奥的技术,得好好向你们前辈请教与学习。” “请教是不敢当啦,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小黄笑道:“走吧,请去四楼参观。” 第6章 商谈 “这些是家具,现在我带你去看木雕工艺品。”小黄道,“四楼都是工艺品,有弥勒佛像(印度小叶紫檀);竹报平安(海南黄花梨);有滴水观音(老山檀香);如意(印度小叶紫檀);五子登科(越南黄花梨),如意观音(老山檀香);还有笔筒,砚台等传统工艺品。” 随着小黄的指引,看到各种形态的弥勒佛笑容,观音送子,观音拂尖,十八罗汉等各具形态惟妙惟肖令人叹为观止。亦嘉装模作样仔细观看了各种工艺品后让小黄送回会客厅。 回至客厅,林总在送完客人后,问道:“怎样呀?看了有何感想?” “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不过历史感与现代感的揉合制作而成的家具件件是传世精品。”价值连城”不懂得评价,只好来个滥竽充数。 “哈哈,过奖了。我们公司是本着传承红木千年古韵,木工技艺精益求精而打造一流品牌,有机会要多为我公司作宣传呀。”林总喜上眉梢,问道:“我公司的实力你刚才见识过了,说说我们准备怎么合作?有什么方案?” “我考虑的方案是这样子的:我带你们去看原材料,在你们定好规格,谈妥价格后,结清款项,我负责帮你们运至码头,你们自已在码头检查验货,质量没问题后再装柜发货,这样子印度方面的责任便算完成了,你付我手续费就行,因为你在印度购买红木需用我印度公司的名义,运送至码头也是由我公司帮忙运输,货物也是以我公司的名义发运的。所有的出口文件提单发票装箱单等都得用我公司的名义制作的,因此需要总金额的5-6%的费用,你看行吗?” “这方案可以接受,但是安全方面你能负全责吗?”一位瘦瘦略高一点的人问道。此人刚才不在,可能是要与我谈论价格或合作事宜而特意出现的。 “安全负全责?什么意思?”亦嘉皱下眉头,问道:“我能做的事,是帮你们把木材运至码头并装柜,至于100%安全,我是不敢保证。而且也没有人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不敢保证安全那如何合作?你让我们去冒险?”瘦子紧紧逼问道, “冒险是不会的,你看人家都已经发回来不少紫檀了。但高利润总与高风险相并存,若你不愿承担任何风险,也是不现实的。比如说路上出了车祸,或遇上劫匪等,我哪能负得了责任。”亦嘉有点愠怒了,声调开始高亢。 “不是指这方面的责任,若是出现此情况,那只能说明我们走背运,我是指政府方面的。”林总插话道:“我是怕政府干预,万一紫檀被政府抓去了,那资金就全泡汤了。” “政府方面是不会有问题的,你们在看好木材,成交后会需要去政府部门缴税,政府会开发票,并会附上通行证给我们的,” “有发票?这不就解决我们最大的难题了吗?”林总长吁一口气,道:“我们是怕印度政府出尔反尔,若是紫檀被他们政府没收去那是血本无归的。听说印度很乱,是否是真的?” “对,是好乱,在枪支弹药没管理的国家,拥有枪支是很普通之事。”亦嘉胡侃说着,其实印度枪支管理还算严,并非所有人都能拥有枪支的,至少自己所接触的那些人没有,且普通老百姓也是比较难弄到枪支弹药的,当然他们印度少数有钱人弄到枪并不难,特别是黑市上可以买到那便不是问题,想拥有的人会有门道,因为印度的警察及保卫人员的枪支都是自己掏腰包买的,可见枪支来源渠道是有的,亦嘉并不想告诉他们以免引起林总他们的恐惧而失去合作的机会,于是又说道:“但这都是发生在与女人有关的事件上,若你不去拈花惹草的,不去招惹他们的女人,印度阿三谁会随意去杀你呢?死人是要偿命的。尽管他们的命不是值很多钱,但总归是一条命。再者,若没有四处招摇过市,没去花天酒地的,谁知道你是干嘛的呢?我在那几年了从未发生过什么事呀。有事出去,看下货,包装,发货,没事做呆在房间里,哪会招惹什么人呢?所以呀,你们要去印度,要做好当和尚的心理准备,那可不比国内,到处都是女孩子,处处可以开房的。那儿没ktv,没有灯红酒绿的消费区。”亦嘉信口胡扯道:“若是泰国有红木就好。” “啥意思?”瘦子不解问道。 “泰国是男人的天堂,这都不知道?”陈胖子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 瘦子被抢白一句心里不痛快,但听说是男人的天堂便来劲了,问亦嘉:“小黄,你说说怎么个天堂法?” “真不知道?”亦嘉有点不相信看着他。在泰国按摩是最享受的一种放松方式,泰式按摩男女老幼都曾享受过的,每小时一百泰铢折合人民币二十元,一次去二个小时才四十元呢,从脚指到头部轻揉细捏的,不痛不庠,不酥不酸,爽快极了,特别是仅两只脚到腿部就会揉到一个半小时,躺在房间里睡觉,等你醒了,按摩到上半身,真是舒畅。见瘦子眼巴巴望着等待下文,老邪也卖个关子,把话匝住,道:“找机会自己去泰国游,体验后就知道其中的滋味。” “有没有开房做床上运动那事?”瘦子坏笑问。 “哟,突然变得文明起来了?”陈胖子道:“你小子不就是问打炮一事,怎么改变用词了?”陈胖子横了瘦子一眼。 “看人下菜,笨蛋这都不懂!”瘦子瞪了陈胖子一眼道:“与小黄这种读书人交流就得文明用语,对你这种人就不客气啦,粗词滥调没什么不可。” “哟,夸你一句便飘起来不知天南地北了。”陈胖子笑道:“泰国有鸡有鸭,懂不?” “啊?那不爽死了!”瘦子瞪大眼睛,朝亦嘉望去以期得到确认。泰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妓女合法化的国家,泰国的妓女都有登记,有牌子合法经营,每个月都要去医院检查身体是否健康,有问题便不能营业,她们是需要缴税的,有泰国本国的女人也有外国女人,在首都红灯区内整条街都有,一边是女人即鸡,另一边是男人即鸭,另外还有人妖,价格较昂贵,但对国内有钱人或某此官员特别有吸引力,这些人到泰国后便是找人妖寻乐,过夜五千元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 瘦子受益菲浅眼珠子笔直道:“那不贵不贵,我一定争取今年去一趟泰国,也领略下异国风情,按摩是少不了的,人妖的享受也要体验一番,不然白活了,是不是?” 瘦子说完,做个安抚下身的动作,朝众人扮了个鬼脸,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哈哈,” “哈哈哈”。。。。。。 刚才紧张严肃的气氛被欢乐声所冲散,客厅显示一片祥和之气。笑声过后,大家言归正传。“现在有二个问题需要解决。一是木材的质量一定要你们去验货把关以保证木材是真正的小叶紫檀,第二是货物到港后如何清关,你们要事前做好准备。”亦嘉说道。 “这个放心,我们有办法,”林总道 ,“我们做酸枝这么多年了,清关公司熟得很,好几个公司都可以代理的,只要货物到港就没问题了。至于小叶紫檀的真伪,那是最重要的,我一定会派专业的技师与你们一起前去挑货的。” “若是这样,非常好。最为关健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了。关于付款的方式,我想知道,”亦嘉问道,“你们准备怎样支付款项?” “款项最好是到港支付。”林总抽了口烟说道,“最好你也出资一部分,与我们一起合作做。” “为何呢?”我问道。 “因为这样子比较安全,”林总说到点子上去,他们还是念念不忘安全之事,“你也可以多赚点嘛。” “这么说是怕我在骗你们?” “不是,不是,别误会。第一次合作,谨慎点好。”瘦子道。“有了你的资金参与在内,你会更尽心尽力,我们更放心,当然我们可以多分点利润给你,你看怎么样?” “我是要加入的,不过不是现在,我要等七月份资金回笼后才有钱加入。” “先去筹些款啦,大家参与一点做得愉快些。”林总道,“我是希望你多赚一些。”话虽不错,也合情合理,但生意人的精明圆滑在此一览无遗,他还是抓住资金安全的话题不放。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明白参股当然利润会更高,但这是下一步的计划,现在只能先赚些手续费,你们看怎样,若愿意付手续给我就做,不愿意付手续费我们下次再商谈看怎么做。”亦嘉有些勉强了。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你自已去筹下资金,我们合作会更愉快的。”林总坚持已见,淡然笑道,“关于付款方式,我看还是采用货到港支付款项的方案,” 亦嘉喝了口茶,压制下愤慨的情绪,顿了顿道,“我尽力吧,但要印度发货至目的港口,可能性不大。” “你尽量努力想想办法吧。”林总道,”我们的目的是要赚钱,最好是大家一起赚,安全些,这样才能长久。我们并非做一单二单的生意。” “知道。我也是希望有长期合作意向的企业,这样运作起来也省心。”亦嘉答道,心里却暗暗骂着:“狡猾的老狐狸,生意要稳赢,风险却让别人去冒,这种生意人真是腹黑”。 “这样吧,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餐,然后去ktv,你刚回国,听说在印度被饿扁掉,晚上带你去放松放松。”瘦子挤挤眼做个鬼脸说着。 “哈哈,谢谢啦,不过晚上还有事,下次吧。”老式邪连忙推辞道。他知道,一旦吃了他们的晚餐,手续费可得降低许多。 “给个面子啦,吃一餐饭也不用花多长时间。”瘦子满腔热情,露出奸邪的笑脸。 亦嘉心想:我是亦嘉我怕啥,不过若手续费被降,那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劳动报酬多可惜。可是若不去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反悔,合作不成,一分钱也赚不到,以前在印度所花费的差旅费,不是白搭吗?尽管还有其他的公司等着我去商谈合作事宜,但不一定真的象他们这样内行与有资金实力。 第7章 待价而沽 早上时分,陈庆标公司通过亲戚关系,联系上自己,在他办公室里坐会儿,喝了杯茶,参观他的展厅,面积二百多平方,展示一些红酸枝茶几,沙发,及办公桌椅等,规模不及林总。尽管对紫檀很感兴趣,对紫檀的利润向往不已,表示若是能合作成功,利润二八分成即不用出资便可以得到二成的利润,条件是挺诱惑人的,但进行更深入的探讨,聊了些关于紫檀的特性,小叶紫檀的真假鉴,运输,清关,销售等问题时,显然并非内行之人,对小叶紫檀的习性品质不是那么熟悉,更为关键的销售客户群没有现成的存量,做优势并不明显,便借故离开。 但是毛金山的公司却不同,他年纪尽管大了些,接人待物却比较实在,与他详谈后才知道他之前也是在政府机关上班,现在退休了几个人合伙开此公司,专业做红木生意,主要是越南酸枝,越南草花梨,缅甸酸枝,非洲血檀及便宜的鸡翅木,利润都比较低。越南的酸枝都被同行做烂了,一个柜十五吨,每吨五万元,成本75万,才赚二万元左右,若是货的质量不好还得倒贴,只能靠以量取胜,每次采购几百吨甚至千吨,薄利多销,成本高利润薄令毛总苦恼不已。通过他小舅子了解到亦嘉是他同学,长期在印度有小叶紫檀的货源及运输渠道,激动不已,忙着查找联系方式,与亦嘉联系上。知道他近几天已经回国在家,便一个接一个电话邀请亦嘉到他店里洽谈合作事宜。中午亦嘉已经来到他店里洽谈过,尽管只有两个店面,但里面摆放各种各样的木材。刚进店,毛老板便热情介绍他店里各种木材,走到左边的钢架旁边,指着堆满木材的架子说道:“这是越南酸枝,每吨五万五千元左右,那边是缅甸花梨,这是非洲血檀,你看这血檀与印度小叶紫檀的颜色是否一样?”亦嘉走到跟前认真瞧瞧,又敲敲血檀,再用手抬起掂量下重量,还真有点混乱,问道:“毛总,从外观上看不出来呀,只是颜色稍微鲜红一点,这真的不是小叶紫檀?” “真看不出来?”旁边的林实业笑着说:“其实是不好辨认,”他顿了顿又道:“外观上看,也是红色的,就是有点鲜红,但这是刚到不久的货是这颜色,时间长了也变暗红,其实最大的差别在于重量,这种血檀密度小,重量轻,所以质地没小叶紫檀好,印度的小叶紫檀密度大重量沉是任何木材都比不上的,掂在手里一比便出来,还有技术上的区分是切一小片,用火烧下,小叶紫檀发出的是蓝色火光,与其他的木材不一样,这是内行的人才区分的出来的。” “血檀的价格怎样?”这血檀是不好辨认,若是让自己去挑选,一定会分不清的,亦嘉不禁好奇问道。 “你猜多少钱呢?每吨才一万多,”毛总笑道:“与每吨一百二十万的小叶紫檀有天壤之别,不过一分钱一分货,用血檀做出来的珠子都会有裂缝,没什么用,买的人不多。”他朝右边的架子介绍道:“你看那些堆满灰尘,不起眼的小木头,”亦嘉跟他走过去,瞧瞧那木头根,茎,小树枝之类的,问:“这是什么料,这么小也有人要?” 毛总伸手捡来一根树枝道:“看不出是什么料吧?其实很少人知道它了,这是海南黄花梨,贵得很,每吨二千多万呢,现在哪有什么大料,只有这些边角料就非常难得了。哪曾想,前两年每吨也就六十万左右,我当时目光短视,没有买一二吨当库存现在非常后悔,要不然现在与那几个有海南黄花梨库存的人一样潇洒,两年来黄花梨的价格上涨比火箭升空还快,实在可惜,银行是跟在后面争着求他们贷款呢。你也知道银行是地地道道的势利眼,帮富不帮贫,若是没有抵押物,银行理都不会理你的,可见海南黄花梨的珍贵!”见亦嘉懵着睁大眼睛不相信的样子,苦笑道:“噢,扯远了,这些边角料也仅仅做做样子而已,说明我们原材料品种多啊,采购商来店里看到连最贵的海南黄花梨都有,其他品种的木材一定会有货的,便会坐下来洽谈。海南共黄花梨没什么货,其实印度的小叶紫檀也是没有什么货的,我们这一带的批发商,真正有小叶紫檀的商家不会超过四家,每次货一回来大家都争着抢着拿而不是挑选,能拿到货后再称重立马付款,根本不用谈价格,由卖方说了算,那情景与八九十年代的卖方市场一样躺着数钱。” 亦嘉随毛总来到他办公室坐在小房间里商谈,毛总递过刚泡好的茶说道:“小黄,尝尝,这上等铁观音的味道。” 亦嘉接过茶,未入口一股清香赴鼻而来,忙轻呷一口,茶水顺喉而入,过道柔和舒适,唇齿间淡淡的清香溢于言表,自己喝白开水习惯了,很少喝茶,这清绿色的茶水,淡淡清香的茶味,柔和入喉的茶道,不禁连声赞叹:“好茶!” 林实业一旁忙附和道:“一斤一万元的茶呀,味道当然不一样,招待你这贵客我们也跟着沾光!今后要常来坐坐!” “目前印度小叶紫檀什么价格?”毛总再添茶水问道。 “不同的供应商价格不一样,但基本上在每吨二十二万左右,”亦嘉板着指头算道:“从供应商到发柜码头每吨费用五千左右,通关费用每吨十万左右,国内港口清关费用每吨五万左右,到港成本每吨最多四十万元。” “才四十万?”林实业惊讶说道:“有时有客户需要时,我们去其他批发商那里匀些过来每吨一百一万还是非常给面子的,不可想象!” “小黄呀,说实话,小叶紫檀利润非常高,我们老早就想做,就是没有门路进货,”毛总听后也激动不已,喝口茶压惊缓缓说道:“听说你在印度时间长,能联系到货源,行情清楚,也有运输渠道,若是能搞到紫檀并运回来,一个柜十吨左右便可赚上千万,那是非常可观的利润,一年下来可以赚上几个亿,的确诱惑人,你看看什么条件我们能不能合作?”他瞧了瞧亦嘉,见他还没回话,又道:“紫檀的成本由我公司承担,你呢仅承担自己去印度的机票费用,其他的资金不用投资,到时净利润分10%给你,你看可以吗?” 这么诱人的条件亦嘉当然动心了,气氛也溶洽,特别是毛总诚恳的语气给亦嘉留下深刻印象,与其合作,应该是不会耍阴谋诡计的,有机会是可以与其合作的,打定主意,准备下一次再与毛总再详谈合作事宜,于是笑着回道:“毛总这么慷慨大方,我却之不恭,” 但是想到还有林总等其他的厂家,也想再去看看什么条件,也许会更优惠,于是便道:“今天还有事,下次我们再商谈合作事宜,你看行吗?” “好的,随时恭候你的大驾光临!”林实业说着,便站起来伸出手来道别。毛总紧握住亦嘉手道:“下次或明天吧,明天我们再详谈好吧?我请你吃饭。” “谢谢,我安排好时间后便与您联系”亦嘉也紧握毛总的手,这劲道十足的力度让亦嘉深深感受到毛总传递过来的诚意,因心有杂念,感觉有愧,加快速度转身告辞,生怕被毛总看出自己心中的惴惴不安。 望着亦嘉远去的背影,毛总对林实业道:“小黄这条渠道要栓住栓牢,那是今年发财的转折点,做酸枝我都搞怕了,又苦又累利润又薄,还得超负荷运转,我年纪大了,体力吃不消 。” “刚才不是与小黄谈妥条件了吗?”林实业本来对那净利10%就有意见,那么高的利润分红,没有与全体股东商量便随便答应人家,太轻率了,不高兴道:“这么优厚的条件他还能不答应?其他的股东还不知道是否同意呢。” 毛总瞪了他一眼,喝了口茶,缓缓道:“没看出来吗?小黄还在犹豫中,若是已经满足他的条件,是马上答应才对,而不是说下次再约,言外之意没听出来,你呀,还得再历练历练。” “小黄也太圆猾了,”林实业不解说道:“我看刚才他挺开心的,答应也爽快,不想有其他的意图。”接着又道:“晚饭后我与吴克群,谢东明等其他大股东通通气,约他们来店里沟通一次,否则,万一他们不答应不是白忙一场?尤其是那个吴克群吴总,看钱比较重,轻易割肉他可不答应。” “怕什么?”提起吴克群,毛总显然有些愠色,他仅投资金而已又没有参与实际经营,每次联系他一起去越南或缅甸都推脱了,这个老狐狸,就知道分红拿利润享受,去越南缅甸,到山区里去挑木料,知道艰苦又劳累就借故不肯去。我们这老家伙哪能天天去受苦,象他这种股东不要也罢。今年若能做成紫檀生意,就把他踢出去,我自己再去筹款把他的缺口顶上。”他们在亦嘉走后埋怨长叹着。 离开毛总公司便与林总联系上。看了其公司实力与展厅规模,觉得其实力不凡,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便暗自高兴等待其商谈条件,但是刚才提出的合作条件,令亦嘉不悦,本想回绝,又想想这林总公司实力比毛总公司雄厚,促成生意比较容易,便作出与之再接触的决定。 “好,谢谢各位兄弟的邀请,”亦嘉道,“若我再不去的话,说明我是个和尚,” “哈哈。。。。。。” “好,我打电话订座。”瘦子皮笑肉不笑道。瘦子三十左右,削巴脸,瘦瘦的象竹杆似的,巴不得去用餐,因为他家里没煮饭,老婆常不在家。 “瘦子,晚上老婆又去吃西餐啦?又留下你一人在家?”林总旁边的一位朋友胖子嘲弄他说道。亦嘉不知道他们所指何意,见他们哈哈大笑,也附和着笑笑了之。 “妈的,昨晚刚修理了她一顿,晚上又不回来煮饭。”瘦子摇摇头叹道:“这种女人真要命。” “是你用什么修理她,用手还是用那小弟?”那胖子更乐,邪邪一笑,问道,亦嘉知道他们一定是老熟人,知根知底,否则听到这话早就干起来。 “都有,你这笨蛋。买锄头就是要锄草,买老婆就是要耕耘,需要我教你吗?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瘦子一脸奸笑,一点都不害臊,对老婆施暴的言语也敢说出来,令亦嘉吃惊不小,只听瘦子又道:“反正准备离婚了,不干白不干。离婚以后那东西就是别人的,想再干便是犯法,我得抓紧时间赚回本钱。” “瘦子,你还是不是男人。”林总不高兴,严肃道:“一个有尊严的男人,老婆被人偷了,不去找男人报仇,不自身找原因,却拿老婆出气算什么本事?整天就懂得干呀干。若不懂得收敛,你那小弟就是铁打的也会被磨平掉,总有一天会被人割掉,与其如此不如我帮你忙先将它取下来晚上配酒。”说着摆出一副要割他小弟弟的样子。 “哈哈哈。”众人一阵轰然大笑。 “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位我会尽全力保护他的,你敢动我,小心我灵蛇功的威力。”瘦子马步下踏,上半身下垂,右手五个指并拢成蛇头状与头部平行,左手叉腰,嘴里发出吱吱声,头部左摆右动的,右手也随之晃动,问林总道:“怎么样,要不要尝尝它的威力?哼,是那臭婆娘死不悔改,我多次揍她并不见效,还是常常偷跑出去幽会。没办法了,只能离婚。”瘦子伸出的右手掌又摆了摆,胖子突然叫道:“等等,我看下你的手掌。” “干嘛?”瘦子站直身,不明其意,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没什么特别,盯了胖子一眼,胖子小陈并不理会,走过去拉着他的左手看看,道:“你看你这左手腕上面1-2厘米处有一条垂直横线直达小鱼际,按相命论来说这是八线也就是放纵线,我们都没有而你却有而且很明显,这表明你的生活不规律,长期熬夜,心力交瘁,体力过度消耗。性生活过渡,而且不洁不卫生。 嗜酒、长期服用安眠药,吸毒等等,我说的对吧?” “你会看手相?”瘦子一脸鄙视道:“忽悠的吧?我怎么会吸毒?哪需要安眠药?” “安眠药可能不需要,但你性生活过度,生活不规律这不假吧?”胖子悠哉说道。 “不就是多几次吗?但不至于到太阳与月亮都分不清的地步吧,怎么可能是过度?”瘦子争辩道。 “我看是你在外使用频率过多,以致于无能奉献公粮给老婆的缘故吧?不然你老婆怎会心甘情愿地跑去与他偷情,那男的肯定比你强壮,比你有男人味,我敢肯定他的床弟功夫比你强。”胖子笑皮笑肉不笑道。 “妈的,敢笑我的小弟不行?强着呢,一柱擎天,不信让老婆来试试。”瘦子邪恶地笑道。 “你他妈的找死。”胖子小陈一拳摔过去,瘦子跳躲在一旁,差点碰到亦嘉,他忙缩回手道:“不好意思,差点碰到你了。你不知道,这瘦子欠揍。整天就想挨揍,被人揍过后人才会老实,现在还没揍到他,晚上又让他逍遥一番了。” “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可能是他太强悍了,他老婆受不了他整夜的摧残以致另找新的精神寄托吧?”林总开玩笑说道。 “胡说八道,懒得与你们胡扯。”瘦子觉得势单力薄说不过人家便转移话题道:“我现在打电话订房间,被你们这么一搅乱,差点忘记正事了。”见亦嘉喝茶间,瘦子悄悄问林总:“这家伙怎么样?能不能做事?需要给那么多手续费吗?” 林总瞟了瘦子一眼道:“还早着呢,瞧我的,”继面侧下身道:“关键是能不能做成?若是能成了再谈居间费之事也不迟。” “刚才不是谈过了吗?”瘦子不解问道:“他要求6个点的居间费,我想太高啦,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 “是呀,我也想你这次怎就这么爽快答应对方,原来另有打算。”小陈也附和着:“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来路,在印度能把紫檀顺利运至码头的不多,能从码头光明正大的发货更闻所未闻,不会来讹我们的吧?” 小陈的担心不是没道理,在印度小叶紫檀管得很严,政府很喜欢抓紫檀贩子,一旦抓住了,先交罚款,再付紫檀的钱就把紫檀还给供应商,如此往回,小叶紫檀就那么多,可是政府官员口袋里的钱却不断增多,因为抓了该批罚款后还给供应商紫檀,马上就有下一批的倒霉蛋等着送钱呢。而真正能运到码头的人是很有能量的,至少与官员关系非常铁或者本身就是官员直接参与进去才能达成。到码头后便是海关的关系了,能让海关放行,也要用足够的钱才能打通,印度目前的状况与九十年代初期中国的情况差不多,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来摆平,但也得有门路,否则钱基本上是打水漂了,一旦钱到了印度人手里,想拿回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是把对方杀死他也不会吐出来。想到这,小陈打了个寒颤,问林总:“我有点不相信林总,他的背景了解吗?如何能安全运至码头,除非他真的与官方有联系?” “也是,等等机会我们再侧敲旁击下,”林总轻声道:“小心无大错,小叶紫檀是贵重值钱,但能运回来才是本事,成本高的原因也在此。看这家伙胸脯拍拍的啪啪响,话说得那么自信,先去考察一番看情况怎么样。” “去国外考察,一趟费用不少呀,”小陈道:“要不与这家伙打个赌,若是真有此事,能做到货,费用全由我们承担,否则,全部费用由他来支付,这样子与他谈如何?” “主意是不错,但他未必同意,”林总沉思下道:“做生意前期费用的开支是必须的,先与他谈谈再说,”他抬起头侧身道:“若是把居间费压低些不是更好?” “居间费的事刚刚不是谈过了吗?”小陈也不解说道。 “那只是初步达成的协议,离真正合作还远着呢。”林总镇静道:“” “生意哪有一次谈妥的?”林总看到亦嘉从洗手间出来,对着亦嘉点头笑了笑,又小声对瘦子说道:“晚上ktv的事安排好,让这家伙开心享受,接下去就好谈了。” “明白,这就安排去。”瘦子回了声便去安排了。 第8章 潇洒 八二五大街正中央的阿联酋酒楼里,亦嘉与林总,瘦子,胖子四人在一个包厢里,坐定后,林总叫胖子点菜,自己则拿起电话拔打给一朋友,只听他说道:“林队,晚上有安排吗?过来一起用餐。”不一会儿,进来一胖一瘦的二人走到林总边,热情与大伙招呼道:“林总好,各位好呀。”林总含笑让座,介绍道:“这位新朋友是刚从印度回来的,有紫檀货源,今年准备与他合作,所以过来认识下。”接着他朝亦嘉介绍道:“这是林队,咱们县的刑警队长,旁边的那位是他的同事小候。”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听完林总的介绍,亦嘉站起来伸出手与他握了下,客气道。 “兄弟你好,叫我胖子就行,”林队操着沙哑的声音随和地自我介绍,道:“你是林总的朋友,也是我胖子的朋友,今后有事知会一声,兄弟定当尽力帮忙。林总是好人,他的公司实力雄厚,你有紫檀货源,一定要好好把握,别错过赚钱机会,”他环视了瘦子与胖子一眼,道:“菜点了没有?你们二位晚上可要陪朋友多喝几杯,兄弟我值班,不能喝酒,请多担待。” “好说好说,”瘦子忙陪笑说道:“菜已经点好了,就等您上位,都是自家兄弟,您就别客气了。”转头朝他的同事候子说道:“小兄弟你也别客气,晚上敞开肚皮放心吃。老哥不会搞小动作的。” “上菜服务员。”陈胖子朝服务员喊道。。。。。 “听说最近咱们这里新添了一辆劳斯莱斯,现在是第五辆了吧?”林队说道:“我们这儿的经济实在太繁荣了,腰包鼓得令人眼红啊。” “是那个在红木一条街做紫檀的老板。”林总道:“前几年还整天端在我厂房外面探头探脑,没想到就几年功夫,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大老板,人不可貌像。” “是那个陈同新陈老板吧?”陈胖子道:“听说他到处举债,买回几十吨紫檀,刚好碰到行情大涨,一票都赚近千万,这家伙运气真好。” “我听说最近他向银行借了七千万,规模搞得挺大的。”林总叹道:“现在的气势我都甘拜下风。” “林总谦虚了,你是喜欢低调不喜欢张扬的人啦。”林队吸了口烟道:“按你的实力,哪会输给他。” “你们不懂,那车是面门,有了高级豪车,借钱举债容易多了,现在的人势利得很,不过说实在的,我是不喜欢显摆。”林总不屑一顾说道:“红木行业鱼龙混杂太多了,这繁荣背后的泡沫总有一天会有人为他埋单的。” “前几天城南一小区刚开盘,起价一万,不到三天都被人抢光了。”胖子叹道:“不知道这些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在我们这样的小县城,房价达到一万每平米,哪来的消费水平这么高!” “听说又涨了,现在是一万二了。”瘦子道:“妈的,这房价一平方就可以够我玩他几百个女孩子了,这年代是不是都疯了?咱们老百姓辛辛苦苦赚来的几个钱全都归入房地产商的腰包里,若是按工资收入,一套房子一百二十平方需要几十年来偿还,我不才不干这傻事,有钱我泡妞多实在。”他找到亦嘉身边挨着坐下去,祈望着亦嘉问道:“小黄,你刚才的话还吊我胃口呢,泰国的女人味道怎么样?” “还牵挂此事?”亦嘉笑道:“紫檀贸易,好好努力,争取今年赚大钱了,再去泰国玩一趟,有许多项目等着你的光临呢,象船上水摩呀,吃皇帝餐呀等都需要去体验一番。” “船上水摩是什么意思?”瘦子眼睛都突出来,好奇问道。 “是你脱光衣服,躺在船垫上,小妹帮你全身抹上沐浴露,用她的身体帮你按摩,让你神情激奋,欲罢不能,之后再洗干净,你说接下去是该干嘛?”亦嘉瞟了瘦子一眼,见他口水一直往喉咙咽,又加强语气道:“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瞧你的功夫了,三番四次那你就赚大了!” “哈哈哈,真的假的?”瘦子乐开了怀,其他的人也都静下来听着。 “一次有个山东大汉与我们一起去,出来时走路一拐一摆的,大家问他做了几次,他竟然说出了一句经典名言:他妈的,三次半!”亦嘉说完,大伙笑得前翻后仰,乐得直拍腿。 “之前我们去金马泰七日游,没听说过有此项目。看不出来你这么斯文的读书人也诨得不得了!”林队有点意外撕下伪装也铿锵表态道:“一定得好好赚钱,赚到钱,而且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我们也得去潇洒一番,体验一把。” “对,一定要赚大钱,以后请小黄带队,我们去体验一番。来来来,我们大家喝一个,热闹热闹。”林总朝林队举杯朝瘦子说道:“瘦子听了小黄的介绍,感觉怎么样,热血沸腾了吧?看你兴奋的,要多喝点,有了酒兴你小子鬼花样多着呢。” “对呀,那些房呀车呀关我屁事,但酒是一定要喝的,女人更是少不了。”他碰了下坐在旁边的候子,举杯道:“兄弟来,与愚兄走一个。” 然后又朝门口喊道:“服务员,来一下。” 衣着整齐的服务员来到跟前俯身笑着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你看你看,到这儿来的不是喝酒就是找妹子,”瘦子道:“叫几个年纪小的小妹来助兴。”说罢扯低服务员的胸衣塞给她一张百元小费,服务员嗔怒拍了下瘦子的手满口堆笑跑去安排小姐。 “小样,这么好色!”候子碰下瘦子胳膊,扬下眉头,站起来碰了酒杯爽快应道,道:“好,干。”一饮而尽。 瘦子见他这么爽快也立即一口干掉,“兄弟好酒量,我们再来一杯。” “不行呀,不能喝大,”候子推辞道:“晚上跟林队值班呢。” “林队是好人,他不会责怪你喝大的。”瘦子坏笑道:“喝,喝高兴了愚兄来段荤的助兴。” “好,”一听说瘦子来荤的,陈胖子欢呼起来,“你来一段荤的,我喝一杯如何?” “好,够兄弟。”瘦子贼眼溜溜转了圈道:“前天哥们去内衣店为小四买内裤讨她欢喜,一导购妹子很靓,前突后翘苗条清丽的那种,看得哥直流口水,她很热情向我推荐一款粉色的,说了许多好处,说她穿的就是这款很有感觉。” 见众人期盼的眼神盯着自己,喝了口酒慢悠悠继续道:“你们猜接下去发生什么事?”他环视了众人一番,道:“哥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见到靓妹从不含糊。” “快说,到底怎么啦,你不会当众耍流氓吧?”陈胖子讥讽又忍不住诱惑问道。 “说对了,哥就这么耍的。”他自豪道:“我问她‘可以打开看’吗?靓妹应道:‘可以’。于是哥迫不及待地掀起了她的超短裙。。。。。” “哈哈哈。。。。。。”见众人开心大笑,他眉飞色舞更起劲吹嘘:“我再来一段,你们别笑。那天我在街上走着,看到公交车来了,可是门口站了很多人,我想上车,可脚都踏不上车门。售票员是个小妹,看到这一幕场景,马上挥手叫道:挤进去,挤进去,里面是空的。” “啪,”的一声,胖子笑歪了不小心碰倒酒杯,摔破地上,可他一点也不在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你这小子,是个人才,是个活宝,可敬可佩,来,敬你一杯。”他抓过亦嘉的酒杯朝瘦子道:“不过都是荤的与你这小子太匹配了。” “来个新鲜的正能量的,你听得懂?”瘦子斜了他一眼嘲笑道:“我就说说正能量的,知道网络术语吗?高利贷改称p2p,乞丐叫众筹,算命的叫分析师,忽悠的叫互联网思维,圈地盖楼的科技园,搅局的叫颠覆式革命,我他妈的不学习真的掉队了,你懂不懂?”瘦子拍了下脑袋自嘲道。 “网络互联网就是好,娘的颠覆式革命,”候子也跟着说道:“现在的世道是一要学会造概念,二要学会讲故事,三是要学会优雅措辞,象瘦子说的多好,我想学还差得多呢。” “不说网络还好,说了就来气。”林队也说上道:“被网络败坏的词语真是多:小姐从尊贵到低俗,美女从惊艳到性别,同志:从亲切到敏感,校长:从榜样到禽兽,干爹;从长辈到老公,专家:从学者到学术。” “说到专家,现在人们就深恶痛绝!”亦嘉也深有感触道:“过去的专家,科学家都是为国为民办实事好事,一切从人民的切身利益出发,他们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人生的价值,他们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现在的一些专家教授没有深入基层,脱离群众,不知民间疾苦,不为民着想,在各在媒体上胡言乱语,专门为房地产企业代言,为既得利益集团呐喊助威,惹得天怒人怨,老百姓都称他们为砖家禽兽导致信任危机,的确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还有还有,菊花:从植物到部位,老王:从邻居到危机。。。。。”瘦子抢着说又惹得大伙捧腹大笑,啤酒也一瓶瓶干光。 看看喝得差不多了,林队道:“与你们喝真有劲,今晚我得与小候值班去了,你们继续,” “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林总说道。 结完帐后,林队便与林总告别,到别处悠转去了。跟班小候问道:“林队,你与林总熟?” 胖子林队挺着将军肚自豪道:“咱刑警队与谁不熟?想认识咱们的人多的是。”他摸了摸不小的将军肚继续道:“不过这个林老板真的是挺熟的,且不说我们是同一村子里的人,他的木材公司这几年兴旺发达,属暴发户土豪级人物,家产估计超过五个亿,这么红火的公司少不了有人打他的主意,只要有混混地疲存在的地方,就有我们大展雄风的机会,你明白了吗?”胖子瞟了跟班一眼,道:“红木造就暴富的时代,能赚尽量赚,小候,刚参加工作,学着点长长见识,经验是吃饭之本。” “那是当然,”小候讨好道:“跟着哥学,长进肯定快。”他话锋一转,问;“哥,你跟林总他们这么熟,他们有带你一起发财么?” “你这小子,刚参加工作就做发财梦。”林队嘴里骂道,心里却不禁一怔,这小子太精明了,以后得防着点,不能把自己的秘密随意吐露给他,林总的公司里还有自己的一点股份呢,虽然不是很多,每年却有五十来万的收入呢,这几年自己也挣了不少钱,林总可是他的钱大爷呢。 “不敢不敢,”小候见林队生气,便忙赔个不是,道:“林队,我只是有那么一点小九九而已,以后我们长期在一起共事,我听您的,唯你马首是瞻!”见小候极力表白心意,便不作多想,道:“好好工作,路长着呢,干我们这行的,发财还怕没机会,好好学。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好,听队长指挥。”候子立马应道,心里在暗想:这些木材老板有货,交定朋友了,以后发财是个不错的机会。 林总与林队别过后,转身问瘦子:“瘦子,接下来怎么安排?” “安排好了呀。”瘦子堆笑道:“富贵则思淫。” 众人会心一笑,胖子问:“哪个娱乐城呀?有没有小鲜肉?” “小鲜肉多的是,就看你这死胖子能榨出几点油啊。”瘦子白了他一眼,略有所指道:“记得上次你说你家老太婆要几滴新鲜的花生油,你老人家可是躲藏了一整天不敢回去啊。” “她奶奶的瘦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胖子脸上有点架不住,愠色起来,林总见状忙道:“走,上车,我带你们去。” “哪家娱乐城?”瘦子问。 “你的至爱,凯旋门。” 进入凯旋门娱乐城,便径直走向8号包箱里,坐定后林总问亦嘉:“兄弟,喝红的还是白的?” “又要喝?刚刚不是喝得差不多了?”亦嘉很少来进入这种娱乐场所,更不懂得消费理念,被林总这一问,傻了眼,随口反问着。 林总笑笑,一听便知道亦嘉是外行的,便叫来服务员点菜:“拉菲赤霞珠两瓶,啤酒一件,毛豆,小鱼干等小菜你们挑好的上。” 服务员走后林总笑眯眯朝亦嘉道:“怎么样,喝个痛快,然后再找个小妞陪陪如何?”随着林总手指方向,亦嘉往后靠在沙发上定眼看了看四周,整个房间灯红酒绿的,昏暗的霓虹灯下四男四女正欢畅地k歌,早已喝起摆在小桌子上的啤酒。带着酒兴,有人引吭高歌,声斯力歇地吼着,有人甩头摆脑死劲扭动身体摆着跳着,欲把酒精逼出体外,让汗水湿透衣裳,顿觉精神清爽许多,坐在沙发上欣赏其他女孩子的美妙身躯。 只见一个阿娜多姿体态轻盈约摸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坐在林总身边嗲声道:“大哥,来,再喝一杯。这是小妹的心意,你可别辜负小妹的一片心意哟。”说着,抛了个媚眼,抿一下小嘴,神态可人。 “好好,我喝,我喝,这点小酒不怕。”林总一仰脖子,一杯葡萄酒已然入喉。看着小姐双目流盼娇艳欲滴的神态,冰肤滑脂的双肩间仅挂着两丝白色吊带,欺霜凌雪的肤色在幽暗斑澜的灯光下显得粉红妩媚,诱感十足,林总坏坏地傻笑着,搂着小姐纤纤细腰不时偷偷捏下她小脸却又不失时机顺手侵略下几乎无所遮蔽的玉峰。小姐看他挺腼腆的小动作以为是初次光顾ktv的新手,反手轻抚下林总油光满面的脸膛,吹气如兰诱惑呢喃地扒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逗得林总开怀大笑,顺着笑声,乘着酒兴,他的手不失时机探入小姐的胸衣内。。。。。。 不时小姐双颊绯红,水蛇似的细腰不时晃荡在林总的腰际,如玉小手蜻蜓点水般在林总胸前轻轻掠过,逗得林总蠢蠢欲动,坐卧不安,眼神迷蒙,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摆在大腿上。小姐坐在他腿上,风情万种而又心领意会地发出妩媚的笑容。 “感觉怎么样?慢慢体会去。”还没等小姐回话,林总又色眼眯眯坏笑道。 “不--知--道。”只见她轻摇细晃,摩挲翩跹。。。。。林总脸色越来越凝重红润,也许是喝高了,只见他呼吸粗重,眼神发亮,刚刚还在她内衣搓捏不止的右手突然停止不动,小姐见状发出会心的微笑。。。。。。 旁边的瘦子精神闪烁,侍候他的是位娇小玲珑的女孩子,年纪不大却妖媚无比,动作细腻柔和美曼无比,只见他时而吊眼傻笑时而歪嘴颤动,进入一副乐不可支之迷幻境界。 第9章 查房 屏幕里播放着优扬清脆的歌曲:要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一位声音略带磁性身材苗条却又不失丰满的小姐甜美温柔地唱着这首深情歌曲,直把亦嘉撩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瘦子见状,邪笑问亦嘉,“唱歌的这个妞怎样?”亦嘉不暇思索道:“不错不错。” “那腐败一回怎么样呀?我去叫她。”他斜视着亦嘉打下坏主意。 “不好意思吧。”亦嘉未置可否,可瘦子推开坐在腿上的小妞对唱歌的女孩子叫道:“小妹。过来,哥有事找你。” “啥事呀?没看见人家在唱歌嘛。”小姐撒娇道。 “给你送银子来的。”瘦子眨眨眼,顺手塞给她几张红票子,嘴朝亦嘉一努,眨眨眼道:“等下好好伺候这位帅哥,银子少不了给你。” “好的,大哥。”小姐会意,兴高采烈又无限柔情去朝亦嘉款款而来。亦嘉咽了下口水,结结巴道:“这不好吧,林总。” 可身不由己的把小姐一把揽入怀中,一碰上那柔软无骨的又略带芳香的娇躯,亦嘉全身发热,反应剧烈,他顾不了许多,学着他们把手探入胸衣内,小姐被惹得花枝乱颤,嘻嘻大笑。 见火候已到,林总示意下瘦子,三人便一人带着一个小姐上楼开房去,见亦嘉还搂抱着小姐没跟出来,口齿不清呼喊道:“走,走呀,楼上放,放松去。” 小姐一听,高兴起来,道:“大哥,走呀。”拉着亦嘉的手紧跟其后。 瘦子与胖子各带小姐去了三楼,林总带着亦嘉前往四楼。小姐紧跟其后鱼贯进入各自的房间。 瘦子对胖子说:“死胖子,精神点,别枉负银子。”说完奸笑一声,不待胖子回骂便关上门,恣意挥洒他那充足的余粮。。。。。 不久,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响起,只听一个急促的声音叫道:“快快,警察来查房。”正在腾云驾雾的瘦子急促刹车,翻身下来伸手胡乱抓来衣服,尚未穿上,来不及爬起来便被破门而入的警察抓了个正着。 “穿上衣服蹲在地上。”身着便装的一个人命令道,三个身着警服的人员拥进来围住瘦子。瘦子胡乱抓起床单包在自己身体上,以遮蔽干瘪的身子。颤抖间床单跌落身子缩成一团十分精瘦,警察愕然,相视一笑,便衣皱眉道:“这么单薄的身子也敢嫖娼,身体受得了?” “警察,警察同志,”瘦子把头埋在地上抖声哀求道:“误会误会,她是我女朋友。”说着,用肘碰了下左手边用浴巾包裹着的小姐。 小姐抖抖颤栗轻声说道;“是,我,我是他女朋友。” 便衣问道:“女朋友?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山东河泽人,叫小琴。”瘦子不失精明,刚才在调戏小姐时不经意问起小姐的情况,此时却用上场了。 “他叫什么名字?”便衣转头问小姐,小姐迟迟答不上来,三个警察相视一笑,便衣正色道:“别演了。这伎俩我们见多了,都说是男女朋友关系,却说不出对方的名字与地址,有这种男女朋友的关系吗?既是男女朋友为何到这种娱乐场所来开房?” “我们晚上喝多了,”瘦子还试图狡辩,便衣厉声道:“给你二分钟时间,穿上衣服跟我们回局里去说。” 瘦子见警察转身走出门外,快速穿上衣服,马上精神起来,走近便衣身边,悄悄拉着他的衣襟轻声道:“兄弟误会了,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说什么说!回局里说去。”便衣义正辞严道。听到便衣的叱喝声,一个身着警服的人转过身来,瞟了他一眼,眼神怔住,似乎有点印象,不禁多瞧一眼,瘦子见状,即刻绕到他身边,顺手塞给他一叠钞票,附耳悄声说:“请高抬贵手,我是林队的朋友。” “胡扯淡,每个人都说是林队的朋友,”便衣已然听到他的悄悄话,转身喝道:“二分钟时间已到,连同隔壁其他的人一同带往警局。” 瘦子探身一望,陈胖子及那个小姐也已然被逮住,与三楼其他的嫖友一道共站一排,男的低头,女的捂脸,衣着不整,滑稽可笑,心想完了,这次玩完了,在外玩女人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裁了。象斗败的公鸡,瘦子垂头望足,乖乖迈出房门,可他左顾右盼却没看到林总与亦嘉的身影。 不应该呀,出事了要抓一起被抓才是,为何在四楼的他们二个人却安然无恙?莫非事有奚巧或另有转机?他心里七八十转嘀咕道,慢吞吞的跟随那些难兄难弟走下楼去。十来个衣冠不整的男女被勒令站在一楼大厅里任凭他人的观看,别说有多难堪了,瘦子站在胖子后面尽量低下头不想让人认出来。他用手轻轻碰了下胖子问道:“林总他们二人,怎没见到?” 胖子已吓得直哆嗦,语无伦次道:“也许,也许他们不在,也许他们脱险了。” “安静,不许说话。”便衣朝他俩吼叫,继而转身问一个警察道:“电话联系了没?局里的值班车什么时候会到?” “十分钟前已经联系过了,他们说很快的,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后会到达。”警察的话令瘦子面如死灰,心想,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即便是有救兵,林总通知林队也来不及救自己了。 瘦子略抬起头扫看下周围,看到三个保安人员也在大厅里走动,他看到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熟悉身影,那不是陈庆炎吗?脑子365度转动,他朝陈庆炎呶呶嘴,示意他过来,这小子还真不赖,马上会意,立马朝自己走来,扮个鬼脸,到身边踢了瘦子一脚,骂骂咧咧道:“爽吗?进去呆几天更爽!”见瘦一脸死灰,知道吓得不轻,于是轻声对他说:“宽宽心,林队一会儿就到,已经告诉林队了。” “林队?”瘦子心头一亮,心道,这下可盼到救星了,只要林队一赶到,自己便不用去局里。 “局里的值班车怎还没到?”一个便衣看下表,不耐烦朝刚才那警察追问道:“再联系局里,问下车子到哪里了。”那警察立马打电话查询起来。 五分钟,漫长难熬的五分钟过去了,只见大门华丽开启,林队带着小猴走进来,看到瘦子后便止步,朝便衣走去,便衣见到林队,不觉一怔,随之马上迎上去,问道:“林队,您怎么来?” “来看看你们的战况如何。”林队随口问道。 “报告林队,收获不小,共抓获十对嫖娼男女,正准备送往局里处理。” “很好,战果辉煌。”林队赞道,继而小声对便衣说:“老弟,卖老哥一个人情行个方便。” “你,”便衣显然是他们这次带队的头,但不是治安科的负责人,尽管明白林队的来意,不过作不了主,于是吞吞吐吐道:“已经上报科长抓到十对,怎么办?” 见林队不语,旋即明白,凑上前去,讨好道:“有事请讲,但凭领导吩咐。”只见小猴附耳轻言几句,便衣点点头,朝一个警察招招手,耳语数言道:“去吧,安排好。” 一会儿,警车来了,那些男女被押得鱼贯而上,瘦子不禁紧张起来,林队不是来了吗?难道没为我摆平?干什么吃的,林队!若是随他们一起进了警局,不就糟糕了吗?这林队葫芦时卖的是什么药,他的面子不好使吗? “你们几个,请配合回局里协助调查,一个跟一个上那辆车。”那个便衣警察朝着那群人指挥叫喊道。瘦子顿时百念俱灭,心想完了完了,凶多吉少!林队的面子都不好使,一定是他们的上级领导来抓人的,从今以后,自己的老脸该往哪儿搁。迈着沉重的脚步死灰着脸跟着走,突然一个警察扯着他的衣服道:“你上前面的那辆车。”瘦子茫然钻进车里,一看,林队正在车里呢,朝他点点头,他马上宽心起来,脸上顿时有了血色。 “林队,太感谢。。。。。。”瘦子马上堆满笑脸道。 “打住。”瘦子还没说完便被林队阻止了,“别说话!” 车子开了五分钟后在一个路口拐了个弯又回到凯旋门。“好了,没事了,下车。你们要回去还是在此等林总?”林队若无其事问道。 “谢谢林队,十分感谢!”瘦子满脸堆笑,讨好又语不失跌道:“要不是林队及时赶到,此刻的我已经在局里面呆着呢,真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自家人不必客气。”林队用手指着瘦子,摇摇头轻笑道;“你们这些家伙,吃喝嫖赌淫,五毒俱全。啥时候把那玩艺儿给骟了,我也省心不少。”“那怎么能行,我不成太监了么?”瘦子忙夹紧了双腿做了个捂盖的动作,逗乐起来, “对了,你是如何得到消息的。”瘦子随口问。 见林队不语,瘦子立马解释道:“没别的意思,我是想感谢那个报信的人。” “你小子,运气好,”林队懒得与他解释,若不是投在林总那儿的股份分红丰厚,他才懒得与这种人打交道呢,他指了指瘦子,“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他朝里面瞧去,原来陈胖子也被放回来。 于是抹抹自己的胸口长长吐了口气。 “对了,林总他俩怎么样?是不是也。。。。”瘦子不解,试着问道。 “他们好着呢。”林队道,“等候见到林总时向他问好,行了,我们先回去。” “好好,一定一定,对了,什么时候安排下时间我们聚聚。”瘦子十分殷勤。 “再联系。”扔下一句话,林队带着小猴开车走了。 “您老慢走慢走,”瘦子忙不失礼送林队走出大厅,“开车慢点。” 见林队的车走远了,恨恨地骂道:“奶奶的,倒了八辈子血霉。”转身环视下大厅,看到陈庆炎,招手让他过来,问:“刚才紧急敲门的是你小子?” “便衣来检查太突然了,没有缓冲的时间,”陈庆炎嚅嗫道:“对不起,老兄。” “林队的电话是你小子打的吧?”瘦子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有出息,够机灵的,老弟,好样的。”随之问道:“林总他俩还在吗?” “在的。” “他俩平安无事?” “没事,安全着呢,说不定正在潇洒呢。”陈庆炎坏笑道:“要不要再叫个小妞压压惊。” “现在没子弹啦,”瘦子邪笑道:“枪被警察没收了。”瘦子坐在沙发上,呷了口茶,问陈庆炎:“他俩真的在四楼?” “是的。” “四楼没被检查?”瘦子疑惑问道。 “有呀,全被查过了。” “他俩却没事,为何?” “你不知道?”陈庆炎问道;“你没去过四楼?” “没去过,有什么秘密?”瘦子来精神了。 “人家是楼中楼,而四楼是房中房”陈庆炎斜睨他一眼,嘲弄道。 “此话怎讲,就是有秘密机关?”瘦子更感兴趣:“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早知道我去那四楼多安全。” “总共才四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卫生间门或衣柜的门都是暗道机关,一个房间其实是二个房间合起来的,通过另一扇门进去后,里面的房间与外面的房间完全隔绝,里面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安全的很呢,估计你那朋友与林总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否则早就出来了。”陈庆炎有点神秘说道。 “原来如此。”瘦子高兴之余猛然站起来,继而又怒目问陈庆炎:“你小子,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这个秘密,成心的是吧?” “不是的,老兄,总共才四个房间,林总与你朋友占了二间,另外二间别的客人早已在里面,如何安排。以前这儿挺安全的,从来没出现条子过,不知今天怎么回事,条子突击检查。” 瘦子解开了迷团,心里痒痒极了,好想立马去体验那房中房的滋味,问道:“价格多少,那二个客人进去多长时间了?” “价格不菲,五千元。”陈庆炎瞧着瘦子道:“不过,你是做木材的大老板,这点小钱算不了什么。想体验的话,有机会,我估摸着另外那二个客人时间差不多了,已经进去二个小时了。” “二个小时?”瘦子惊叹道:“这么强壮,不是溜冰吧?”瘦子越说越激动,下面有点动静,问陈庆炎:“上得了台面的小姐还有吗?” “有,多的是。”陈庆炎笑歪了,问道:“你不是没子弹了么?这么快生产出来啦?” “傻瓜蛋,”瘦子戏谑道:“干嘛非得子弹不可,有枪就行。”说完觉得小家伙听话了,又上三楼,拉了个小姐进入房间激情去。 第10章 暗香 亦嘉进了房间,只见房间装饰得富丽堂富丽堂皇光辉一片。米黄色墙纸为基调布满整个房间给人以清秀脱欲的感觉,左边的墙壁上挂着淡雅的荷塘月色油画,预示着含苞欲放无限遐思之韵味,右边墙壁上挂的是飞鹰展翅图,那展开的双翅仿佛给人带来一股朝气逢勃奋发向上的意志力,哈,亦嘉不禁一笑,神似!房中央是一张披着丝绸之路的被褥大床,地上是暗红色阿拉伯地毯,走在上面如茵如馨优雅自乐。亦嘉一屁股坐在床上像小孩子似的颠颠而下以享受弹性十足的感觉。床头上是幅《奢侈的寓言》油画,裸露娇躯启示人们人体艺术的无上境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亦嘉见吧,不禁心猿意马,伸手抚摸下画面,奇迹发生了,卫生间左边的墙壁慢慢分开,露出另一个房间来,亦嘉一怔,揉揉眼,定睛看去,不是幻境,是呈现另一房间的门慢慢开启,怎么回事?他转头看了眼小姐,小姐似笑非笑朝他努嘴。怀着好奇,他小心翼翼走过去,慢吞吞地进入这个房间,只见以黑色为背景的房间糅合了淡淡的粉红色,给人一种深沉和私密的感觉,如同被淹没于时间的隧道中,不经意间邂逅了一段浪漫的旅程。与此同时,淡淡的三角形光束打在呈现三角形边角的天花板上,更加为空间平添了一种深邃和连续的感觉。房中央的摆着大床,大床上面嵌着整块镜子,抬头一看,正对着大床,墙左右边也同样挂着大镜子,全方位窥视床上的情形,这是怎么回事?他转过头来问小姐。“房中房呀,刺激,安全,笨蛋!” 小姐嗔怪道,随之伸手触下门边的一个按钮,那扇门便慢慢关闭上,与世隔绝般的静谧。任凭外面百般吵闹,即便是地毯似的搜查,只要不触动那机关,外人是无法知道里面秘密的,面里的人也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谁设计的,真是个天才,不愧是伟大的淫谋家,亦嘉嘴里骂着,却见小姐一把扑上来,如羚角挂布般搂住亦嘉的脖子,轻声道:“大哥,喜欢这环境吗?多惬意!等候温柔些呀,人家年纪小嘛。我先去洗澡了。” 听着娇嗔在这朦胧的空间萦绕,刚才那有点惊讶的情绪早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性趣黯然的电流传遍全身。亦嘉兴奋无比,迅速脱光衣服,完成来此的目的。 亦嘉冲完澡躺在床上,望着朦胧灯下眼前这位娇艳美妙的小姐,不禁赞道:“尤物,人间尤物呀。” 小姐妩媚笑笑,问道:“味道怎么样?”她猛然举眼看到天花板上的镜子里自己娇小玲珑的身子,不禁羞红了脸。 “味道好极了。”亦嘉学着电视广告词夸张赞道。猛然间从左边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正搂抱女孩子的情景滑稽极了,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模样,也太不雅观了。 “要不要再来一次呀?”看来小姐也享受不少,看到右边镜子里自己绯红的脸,起伏的胸,竟兴趣盎然地轻抚着亦嘉的胸间,另一只手挑逗亦嘉的耳根。“你是第一个让我身心愉悦的人,感觉真的好幸福。” 亦嘉愕然,他与小莹品尝生活时总要完成这些操作流程方可遂心所愿。而年纪尚小的这个女孩子不知何时出卖肉体,每次承受的是不相识人急风骤雨的苦楚,不管是否达到艺术的顶峰男人全然不顾,仅是潇洒一番罢了,想到此心里黯然伤神。小莹呀小莹,我在沾花惹草的同时也把对你全部的爱交给他人,这是对婚姻的背叛!都是你逼的你害的,知道吗?若无爱的滋润即便是以后再重新生活,也没有全身心投入的心情了。 见亦嘉发愣,她翻过身,仰躺着身体,看着天花板镜子里自己无限娇好的身体又叹息道:“唉,这么曼妙的身体,可惜呀。” 亦嘉抬眼仔细欣赏起来,完美无瘕的瓜子脸娇羞含艳,乌黑的头发瀑布般淌延,一弯柳眉下的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高傲玉立,此刻粉腮微晕嫩滑的肌肤欺霜赛雪,身材苗条,淡淡的灯光下显得超脱清雅,这是绝世美女啊!与小莹不相上下。 亦嘉不禁问道:“小妹妹,你长得靓丽清雅,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她怔了一怔,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亦嘉,似乎有点不相信,到这儿来找乐的人竟会关心起她的身世。 “我是被逼的,”说着,坐起来,用浴巾包裹住自己,眼框一热,泪光迷离道:“我家里穷,姐妹三个全靠我老爸一人外出打工养家糊口,日子过得很拮据。后来我爸得到肝癌,不久便离开人世,我妈种田难以难以度日,我是家里老大,16岁便缀学出来打工。” ““你是哪里人,”听她这么一说,亦嘉情绪全无,关心问道。 “江西广丰的,”她又道:“当初随家乡人来福建,在一家服装厂里打工,一天一个老乡大姐找到我,说找到一份工作比现在服装厂收入要高得多,问我要不要去。一听可以赚更多的钱,我便跟她走,谁知一到这里便被没收身份证,便逼着我做这行业。” “广丰五都知道吗?”一听到广丰,亦嘉触电似的一闪,脑海立马想起鳗鱼场,那是当初自己准备创业,大展宏图的地方,事隔多年记忆都模糊了,碰到该小妹,突然想起问道。 “你去过广丰?”小妹有点惊讶,道:“我就是五都的呀。” “之前那儿有个鳗鱼场,现在还在吗?”亦嘉心血来潮,想打听之前的事。 “听说以前有个鳗场,很大的,现在都已经开发成房地产了。”听闻,亦嘉也就恢复了平静,房地产到处开花,那整片空阔的土地,还被利用才怪呢。似乎有好多话要说,但看到亦嘉若有所思,便停住不再往下说。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敢扣留身份证?你不能外出吗?可以去派出所报警呀。”亦嘉转移话题,愤慨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你帮我报警?”小妹突而露出笑容,那妩媚一笑真是动人,只听他轻声道:“帮我报警,不是把你自己也搭进去,警方会以嫖娼行为对你进行治安处罚。” “这---”亦嘉迟疑下,选择沉默,只听她说道:“曾经也有客人说要帮忙,可到最后也放弃了,原因是怕连累到自己。做这行业尽管差强人异,并非自己所愿意,但是收入也不错,况且家里需要钱去养活妹妹弟弟念书,也要伺奉母亲,因此时间长了便麻木了,过一阵子赚到钱后便回家好好过日子。” “也是,这生活并非长久之计,你长这么漂亮,应该好好规划未来。”亦嘉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竟呆呆望着姑娘美丽的身体发懵,思绪的野马飞驰在无边的草原上飞翔。 亦嘉的心思并不在听她说话,他觉得真是奇怪呀,与别人爱爱也会有此美妙的意境,亦嘉突然心中一顿,后脖子一冷到背脊,此刻小莹会不会与别人也如此缠绵?有此意景后自然乐不思蜀不想再与自已过如漆如胶生活了。完啦,该不会是真的吧?想想小莹不近人情的变化,亦嘉心凉了半截。横眉冷对,杏目圆睁,亦真亦幻,藏怒宿怨的样子令亦嘉不知所措,哪有往日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形象,口袋里没钱的男人连妻子都嫌隙,亦嘉不禁想起来鬼谷子的一句名言:世界上99%的家庭矛盾都因为钱!钱也能解决世界上99%的事!对,成年后,钱就是尊严,没有钱哪来的尊严!人这一生用金钱来扞卫尊严的时刻太多了,亦嘉坚定这一点,也正朝这方向坚强努力着。 而亦嘉更清楚,晚上这场鸿门肉宴是专为自已设的。这种待遇一个晚上花费万元不在话下。几个人,一个晚上便消费几万元,这笔费用可是穷人家一年的开支,想想都心疼!当然享受也好不享受也罢,进入这种场所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已经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怎么说也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林总的目的是要营建一种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的环境,以便容易达到降低自已手续费的打算。至于利润的分红,就不去梦想了,瞧他那乐哈哈的眼神后面总掩饰不住奸诈之心意,还是毛总那儿比较好,感觉实在,但是晚上这场肉宴下去,无法抽身了,只能选择与之合作了。咳,生意场上多奸诈,自已生性耿直,没有更多的歪心肠,否则自已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窘迫的境地。钱该赚的没赚到,略赚一点小利却被对方骗去更大数额的票票,真是傻呀!想想自己真是傻逼到头,当初若不是一时糊涂,想讨好于小莹更想在小莹面前抖点威风,明知自己没能力去支持她老爸却硬是把手伸向金库来满足她娘家工厂生产所需的流动资金,以致使自己丢失了在建行里工作的美好机会,若不然现在说不定是行长或处级干部了。。。。。往事不堪不回首呀,亦嘉呀亦嘉,何时才能再现坐在办公室里享受上下班的乐趣呢?往事如烟,亦嘉慢慢回忆起来。。。。。 第11章 往事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这是射雕英雄传中的黄亦嘉居住桃花岛的情景写照。黄药师是愤世嫉俗,武功盖世却又清高寡合之人,看不惯世人的虚情假意,尔虞我诈故定居桃花岛远离尘世,过着与世隔绝田园般的隐居生活,他用情专一,终生仅爱夫人一人,故在武林中独享东邪的美称,令多少后生羡慕与尊敬,更令现在的亦嘉佩服得五体投地。因受前人影响,亦嘉敢标新立意,坚持已见,在建行里为人随和却疾恶如仇,工作兢兢业业,认真负责,深受领导的器重与同事的钦佩,毕业三年即被提拔为所主任,三个月后又升任一大所的专职主任进入县行中层干部的行列,仕途光明,前程无量。他与黄亦嘉一样非常钟爱自己漂亮的妻子,常惹人眼红。 “主任,行长叫你去趟行长室。现在有空吗?”部下小杨恭敬问道。 “好,我这就去。”亦嘉办事果断,雷厉风行,又关爱下属,因此行里好多人都喜欢与亦嘉相处。 “行长,您找我?”进了行长室,亦嘉毕恭毕敬问道。 “小黄呀,来,坐坐。”老行长五十多岁的人,和蔼可亲地叫他坐在沙发上。“工作怎么样呀,大所里的工作比小所繁重得多,吃得消吗?” “没问题,”亦嘉坚决果断地回答道。 “我就喜欢你这性格,敢做敢当,勇于负责。”行长微笑道,“给你个新任务,怎么样?” “什么任务?请行长吩咐。”亦嘉认真聆听不假思索说道。心想在建行里能有什么任务,无非是拉客户,促存款,信贷调查报告也可以但应该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审核预算这么好的差事不会落在我头上呀,还是去下面的办事处任职?那更不应该了,我刚从下面的办事处调回来。不会是去筹办新的办事处吧?那也太高瞧我了,正胡思乱想间。 老行长呷了口茶含笑说道:“最近从中央到地方都在进行社会主义教育活动,县里准备抽调各单位优秀人才组成社教团,分组赴向全县各农村阵子,向广大农民进行宣传社会主义优越性的教育活动,经行领导研究决定,我们单位准备派你去参加这次社教活动。为期三个月,但分阶段进行,一次可能不必呆那么长时间,”他顿了顿说道,“至于社教的具体的时间,地点,人员,组织名单,宣传材料等都会在县委大会上公布,由组织部统一安排,你可要好好学习,多积累工作经验,积极表现,努力锻炼自已的奋斗意志,提高自己的应变能力与管理水平。”老行长语重心长地说明了这次社教的重要性,最后问道:“有没有信心完成这次社教的任务呀?” “有”,我大声回答道。可心里嘀咕道:‘整个建行就派我一人参加呀?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瞧不起嘛,外面的人都认为银行系统派出去的人可能都是单位里无关紧要之闲人吧?行里面的人更是认为建行里无用之人才有机会被派去搞社会活动。’ “行长,就派我一人参加吗?”亦嘉终于还是壮着胆嚅嗫问道。 “就派你一人去。有意见吗?”行长有点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可他也看出亦嘉的犹虑,道:“这次社教活动是由县委组织部根据中央精神举办的,由各单位抽调优秀人才组成的社教组,这是政治任务,其意义会在县委大会上提到,这是锻炼人才的好机会,怎么,不想去?” 老行长笑了笑看了下坐在旁边的副行长。 副行长耸了耸肩膀,板着脸道:“真的不想去吗?不去我可要换人了,人家想去没机会呢?” 说完与行长相视而笑。 “好好,我去。领导决定的事我坚决执行!”我爽声道,心里又是五味杂陈。 “哈哈,好,这才象话,总算我们没看走了眼。”行长高兴道。“回去准备下,明天上午九点在县委礼堂开会,要准时参加,随后听从组织部的安排。” 刚出行长办公室,迎头碰上信贷股长啊通,他问道:“行长叫你,什么好事了?” “让我明天去参加社教活动。”亦嘉轻声说道,因为行长办公室在隔壁,不敢高声言语。 “什么?让你去参加社教?怎么会这么安排!干脆来我信贷股吧。”信贷股长啊通与亦嘉关系很好,尽管同是直性子的人但二人性趣相投,他知道亦嘉是高材生,若是调到信贷股一起工作,所有的信贷报告都可以让小黄来操作,自己轻松多了,所以一直向行里申请调小黄,但是行长未置可否,没有明确表态,只好作罢。听到要派小黄去参加社教几个月,那不是浪费人才么,于是便大声说出来。 “嘘,小声点,”生怕行长听到引起不悦,亦嘉便使了个眼色,道:“此事以后再议,我先回所里。” 回到所里,小杨问道:“主任,有什么好事呀,行长叫你过去一定是喜事,晚上要不要k一顿呀?” “k 个鬼呀。”亦嘉没好气答道。“明天我去参加县里组织的社教活动,到农村基层锻炼。”我哭丧着脸,“这样的好事啥会落在我的头上呀,到农村去可是受苦受累,与村干部老百姓混在一块呢,不知道会分配去哪个乡镇。吃住可能都成问题,真是倒霉!” “不是吧?到乡下去?哪还不是脏死掉。”小栾惊讶道,粉红小脸有点变色却更耐看。“领导这么器重你,会安排这等苦差事,不可想象。” “你这城市里成长的嫩草懂什么,农村有什么不好?空气新鲜,民风纯朴,青菜不施农药,喝水不加漂白粉,是真正的泉水呢,在那生活呀,长生不老。不怕,我支持你!”连青勇从农村来,粗人粗言的听起来顺耳。亦嘉挺感激看了他一眼。“若能分配去我们乡,我叫我老爸天天拿菜给你吃,绿色的无污染的有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响起来, “长生不老吗?那你干嘛不回乡下去种田生活,跑到这里来挤占别人想来都来不了的位置,”吴航不失时机抢白道,此人历来喜欢与连斗嘴,不分场合,不看时间,一有机会二人便磨皮斗嘴乐不知疲,久而久之,人们都称他俩连粗吴坛。 “你是戏子的脸,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连粗骂道。 “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吴坛针相对道。 “瞧瞧你那德性,你是屁股上挂镜子--照见别人照不见自己。”连粗讥讽道。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吴坛知道连粗有点口吃,他的小儿子也一样有口吃,连粗为此不少伤神,此刻吴坛随口乱说,连粗气得火冒三丈,真想过去一掌毙了他,可又打不过人家只好作罢,仅仅狠狠瞪了瞪眼。 白灵可是沉默寡言之女孩子,向来她只工作不多言的。此刻听了大家的发言也鼓起劲,对亦嘉嚅嗫道:“其实领导让你去是为了增加你的政治资本好重用提拔你。”一言既出,四座皆讶。 不言则已,一鸣惊人。哈,原来沉默之人喜欢思考,大家七嘴八舌的无的放疾,而她却一言中肯。 此时人事股长吴桂章走过,听到他们的议论,板着脸道:“上班认真做事,别议论与业务无关之事。”见亦嘉一脸不悦坐在那里,便道:“去县里参加社教有意见是吧?那我去向行长汇报换人?”见亦嘉一脸感激之情,白了眼道:“你这家伙不知好歹!真不想去?你知不知道参加这次活动的人选,县委组织部都有备案,组织部是干什么的,不知道吗?”说完意味深长转身走了。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点头称是,自此一说,亦嘉心中锃亮许多,不悦的阴霾一扫而光。 社教如期进行,在县委礼堂参加完组织部的动员大会后,亦嘉被分配至一个边远的贫困乡特困村,与之一起来的有县土地局督导员,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县文化局副局长,县税务局督查内审副股长,配置一名乡干部统一行动,阵容可谓强大。该乡是有名的贫困乡,我们去的村是贫困乡的贫困村,该村距乡政府较远,因深处大山内部,交通不便,村民除了地里的农作物收入外,仅有茂密的森林与清澈的小溪潺潺而流,村民年青人外出的较少,在家不是田间劳作便是偷砍树木换点钱用。经济比较落后,乡政府安排我们这帮人的意思很明显,是要让我们发挥每个人的行业优势,利用社教的机会,帮助村民解决一些实际困难或搞出什么项目帮村民脱贫致富。不得不说这思维是很超前,那时还没有扶贫办更没有‘帮农村脱贫致富’这一说法,但是我们却实践并付诸实施。我们组是文化局付局长带队,他安排第一个星期学习,每天就是与村干部学习中央文件,宣读并解释文件内容。第二个星期开始与村干部一起去贫困家庭嘘寒问暖的,宣传党的政策。走访中得知该村竹子资源丰富,想在这方面做点文章。当时是冬季,冬笋出来了,尽管每家每户都有,都可以去山上挖回家吃,但是若是不全部吃掉,一部分运去城里卖钱,不是可以增加副业收入?晚上回来后文化局任副局长便召集大伙开会,讨论冬笋销售问题。 第12章 含恨 任局说道:“帮助农民解决些实际困难是我们这次农村社教的主要目的,今天我们走访了一些村民也了解到村民的具体情况,看到该村有这么丰富的森林资源,我们是否可以在这方面做些文章好回去交差。” 县委办副主任问道:“任局,您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伙议议,或是准备做什么项目,看我们能否促成?” 任局不慌不忙道:“不知道你们是否喜欢吃冬笋,我是很喜欢吃的,我想让村委会在此设立一个收购点,把这些冬笋都收购起来,然后运到城里去卖。既可以增加农民收入又可以丰富城里的蔬菜供应。” “对,这点子好。”大伙纷纷赞同道。 “接下去便有几个问题需要我们去帮助他们解决。一是税收问题,你们税务部门能否免税,尽量让这些村民多增加收入同时也减少我们自己伙食的支出。”他朝税务局陈副股长问道。 “这是农业特产税之事,我们税务局一般不会去管这事。”税务陈股长道:“按管理原则,应该是乡财政所在收取这笔管理费。” “那好办,”任局问乡干部李然道:“李同志,你能否向你们的乡长汇报此事,能否减免这笔特产税?” “我回去向乡长汇报,能否同意我没有把握。”李然道。 “我也会向你们乡长反映此事的,”任局道:“我们帮村民解决实际问题,乡长应该会支持的。” “也难说呀任局,”李然道:“我们是贫困乡,财政收入少呀,这免那减的,乡政府哪有财政收入,我们不得饿死。”李然扮了个鬼脸,无可奈何道。 “这是实话,”土地局林督导胖乎乎的,说起话来一眼一板,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乡政府不收特产税,在山区吃什么呢?这样子吧,这二天碰到的村里那户房子翻建,遭乡政府多次阻挡建不成房子,弄得村民意见很大之事,我来协调。在旧基宅上重建房子本无不当,多占用些面积在农村也是常有之事,乡土地所阻挡不让建有法可依也无可厚非,可是考虑到农民的切身利益,适当灵活点也未尝不可,” “土地公,那你快想办法拿出主意,我们尽力帮助这个村民解决了翻建的问题,是我们在此社教期间办理的第一件好事,打开局面点就靠你了。”任局满眼发光,找着切入点他高兴死了。 林督导晃了晃光圆脑袋,道:“其实也好办,旧宅基的面积不变,多出来的面积上报为猪圈或鸡圈,合计面积为新面积不就可以了吗?办法总比问题多,有些问题我们要灵活机动,既不违反政策,又把问题解决掉,刚好村民翻建这事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负责与乡土地所协调,问题不大,交给我办就对了。” “好好,功臣,大大的功臣,土地公,就看你的啦,我们的业绩开始有着落了!”亦嘉在银行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听土地局的林督导一番 任局,您刚才还没说完,有什么问题及想法一起说出来,我想我们把这些想法整理成材料,上报给乡里及县里,让县里统一安排更能解决问题,”县委办主任毕竟是领导层的,考虑解决问题的境界是不一样,他问道:“任局您说呢?” “好,我想能否这样规划:这时候先帮助村民把冬笋卖到城里去,价格会高些,村民收入也相对多一些,接下去还有春笋,同样也可以帮助村民卖。这些是短期效益,再远些帮助村民搞个合作社或是联系什么公司组织,把他们的竹子加工成其他的产品,比如竹篮,竹编等竹工艺品,加工成高附价值的产品便可以成为长期的收入;其次呢,路要扩宽,俗话说要致富先修路,该村交通实在差,村民出入不方便,更不用说有出辆进出了;第三,我们看到这里的水资源丰富,溪水清澈见底,若是搞养殖,那些对水质要求高的养殖业是否可以联系到他们来这里考察,也许能促成什么项目建成,既可以充分利用优质的资源发财致富又可以解决部分村民务工问题,同时乡政府也可以增加税收入,多方得益;” “任局您老格局高呀,”亦嘉由衷赞叹道:“就这么走访几天时间,您老便有这么多想法,为民办实事落实在行动上真是难得!我也出不了什么好点子,但是您们想出来的方案我可以整理成材料来反映我们的成绩,怎么样?” “整理文件材料的人选在此呢”县委办主任拍拍胸膛笑道:“这事我内行,我会整理成符合切实可行的材料上报县委,你们多想想方案吧。小黄你是银行的代表呀,能不能向你们领导建议拿些钱来帮村民解决实际困难呢?” 亦嘉有点尴尬,自己在行里没有贷款权,更何况银行的贷款手续非常烦琐,要有切实可行的项目,项目要有效益,收入有来源,还款有可靠,更需要担保,这些基本常识县委办主任不应该不懂的,更何况银行的宗旨是帮富不帮穷,建行业务更是侧重在基建项目,这得要有立项后的项目才有可能争取到贷款呢,亦嘉不便争辩,只好苦笑道:“若是项目预决算,这倒可以帮忙,峻工后的工程决算图纸资料送到建行,在审核预算时我可以帮你节省许多资金,这点倒可帮到忙的。” “工程决算节约资金?这很好呀,”税务局陈股长抬头询问道:“我们局里正在盖办公大楼,明年会完工,到时请兄弟帮帮忙决算时多节约点资金。” “单位的资金还需要节约?”土地局胖子眯着眼道:“工程交给谁去承建,预算多少,利润共享,你们领导早已经与施工单位商量妥了,你操哪门子的心!”胖子语重心长道:“老哥比你痴长几岁,见过的事多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少掺和。” 见税务小陈愣了愣,任局也笑笑道:“单位里明哲保身是关键,多听少说才能提升的快。这是官场的秘诀,现在已经是股长了,本次社教回去,混混一阵子便可提拔为副局长了,以后有事找你可别忘了咱们这些难兄难弟。” 亦嘉见他们再拉家常,心里可开心呢,正愁没台阶下呢,他们忙于转移话题,可解了自己之围呢,说起工程预结算,那是行里建经股的事,自己想介入也没有资格呢?刚才不过是随口之说而已,若是他们当真了,自己不知如何圆场呢。 晚饭后,亦嘉走出村委会房间,对面群山环抱,树木参天蔽日,一阵风过,郁郁葱葱,婆挲起伏的松涛声乐此起彼伏,亦嘉心旷神怡的,灵感乍至,回屋提笔给行长写信。 尊敬的行领导及全体同事们! 您们好! 经组织部安排,我被分配至bb乡乌头村。同来的有县文化局,税务局,县委办,土地局及该乡的干部共五人,我们在此首先组织党员干部特别是村干部学习中共中央关于开展农村社会主义教育的通知精神,进行忆苦思甜教育,党员先锋模范教育,及现阶段思想道德的教育。。。。。。上午学习,下午总结,一星期后便深入村里与村民面对面聊天,了解村民家具体情况,帮助村委会规划脱贫致富的蓝图,想方设法解决村民实际问题,虽是清苦,工作却不亦乐乎。 在进行社会主义教育村干部的同时我们自身也得到教育。从政治上思想上对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有了新的认识,能运用理论知识对当前农村存在的落后思想,迷信意识进行剖析,与乡村干部一起指导农民走科学种田之路,实践上深入农户,尽我们实际自己能力帮农民解决切身利益的问题,有个村民的房子坍塌需要重盖,因是自家的自留地没办理申请手续便扩大重盖起来,被乡政府阻挡一年多了,天寒地冻的全家人瑟缩在破旧的房里过冬,村干部看不过去多次找乡政府寻找解决的途径,都被乡政府拒绝了,这次与我们一起来社教的有土地局的一位监察大队长,他了解到情况后找来分管村建的副乡长,马上为这村民解决扩建手续并在第二天动土施工。此事报导后我们还受到县委组织部的表彰。 因处大山深处交通不便,条件极为艰苦,全村仅有一个土墙砌筑的小商店,里面卖些油盐等日杂用品,还好有卖菜卖肉,我们几个人居住在村委会里,饭自已做;菜是村民送的因为是其自家种的不用买;睡自已所带被襦;行靠双腿走。乌头村地处深山,交通太不便,通信更差,因此无法及时与行领导汇报情况,又无法与同事们沟通,写此信稍略介绍一下目前的情况。 乡下气温低,山沟里温度更是寒冷,手脚被冻得无法动弹只好潦草数行,以告领导!同时也祝我行事业顺利,业务欣欣日上! 此礼! 亦嘉敬上。 1990\/12\/20 第一阶段的三个多月的社教任务终于完成了,我们如期赶回组织部,上交社教总结报告并回单位报到。副行长见到我,爱怜地摸着我的头,说道:“小黄好样的,我们行里收到你的来信,知道你经受住了寒冷气候的考验与社教理论实践的锻炼,甚为感动,深为你感到高兴,已经在全行的大会上表扬了你。本来单位决定准备派我代表全行职工专车去看望你,因年底事情太多,车子也安排不过来,所以没去看望你,你受苦了!同时也祝贺你呀,通过了考验。” “是呀,下基层锻炼,积累经验,这是你政治生涯的重要一课,不会白受苦的。”行长走过来,也爱怜地看着亦嘉,招手让亦嘉到行长室,问道:“总结报告上报组织部了?” “是呀,已经上报了,”亦嘉站在行长面前回答道“那是我们这几个月的心血,必须上报组织。” “对的,”行长笑着关心问道:“有没有把你的签名也签上?” “没有,”亦嘉不解说着:“社教组几个成员的名单上有的,报告是由县委办的那位同志起草并呈报上去的。” “以后这种报告需要自己签名并复印一份回来,在行里留底,这是自己重要的工作经历, 也是政治资本,”行长喝了口茶道:“全行就你一人有这种经历,而社教是政治任务,对你今后的发展前途有莫大的帮助!现在明白当初安排你去的原因了吗?” “谢谢,谢谢领导的抬爱!”听到领导的夸奖与由衷的引导,想起前阵子在乡下社教的艰辛生活,心头不禁一热,眼泪在眼框打滚,差点掉了下来。赶紧转身道:“领导还有事吗?若没事我回所里上班去。” “别忙着上班。先回家休息一天,后天再来上班。”行长慈祥地答道。 “谢谢行长,那我先回家了。”出行长室,走廊上碰上保卫股长陈凡,他笑哈哈道:“恭喜你,社教回来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到乡下受苦受累。”亦嘉不带感情回道。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陈凡白了眼,轻声说道:“行务会上已经确定你为积极分子,行长特别交待我好好带你。” “积极分子是啥意思?”亦嘉不禁傻傻问道。 “学校里没学过吧?”陈凡讥笑道:“你大学里的入党申请书我都看到过了。”陈凡道:“既然不明白,我来普及一下。积极分子经过半年的考察,经党组织集体讨论一致通后便可转为预备党员,预备党员经过一年的考察,没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便可转为正式党员,而现在行里的党员有几个?连退休的满打满算打八个,你说这不是殊荣是什么!” 陈凡有五年党龄了,这在县行里已经是老党员了,因为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连长,所以入党较早,行长指定他带着亦嘉进步那是种荣幸更是政治任务,培养之意不明而喻的,亦嘉闻讯激动不已,知道这三个月的苦没白受!眼框一热,颤声道:“谢谢,非常感谢,我今后一定更加努力,不辜负领导的信任!” “你就偷着乐吧!前途无量还不懂!”陈凡拍拍亦嘉的肩膀走过去,挥手道:“快回家看看老婆吧。” 亦嘉回到家中,妻子问:“社教任务完成了?现在不用再去吧?” “下阶段还没开始,应该不会这么快去的。” “在家就好,那个贷款什么时候再贷多点,爸说工厂的资金转不开,能不能贷五万元,三万元太少了,且每个月底都要还,月初再贷,好麻烦。” “我再想办法吧。”亦嘉漫不经心答到。亦嘉住在丈母娘家里,妻子家的喜怒哀乐都牵挂着他的心。单位里有分配房子给他住,可丈母娘要女儿住在家里,亦嘉只好跟着妻子住在丈母娘家里,这也为亦嘉自毁前程埋下了隐患。 妻子说她老爸需要资金,自已在银行里,应该得为她家的工厂筹些款,可建行没有办理私人贷款,且丈母娘家的工厂不符合贷款条件,怎办?老婆的命令是圣旨,可没钱怎执行。亦嘉咬咬牙,终于把手伸向金库,利用自已调度款项的方便,加上自已在行里的威望,没人会怀疑他所领取的一些款项会被他转移至他丈母娘家去用。由此也埋下了亦嘉失去工作的祸根,三个月后东窗事发,他辜负行长的期望,辜负所有人期望惆怅离开了建行,永远失去了在好单位上班的机会。。。。 第13章 胡侃 霓虹灯下抖动的男男女女正不断起劲地摇动他们的身躯摆着各式的姿势迎合对方,场面劲爆热闹近似疯狂,可并不足于抑制亦嘉心中的惆怅,不禁长嗟短叹,陷入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时,老爸老妈失望的眼神,老婆讥讽的脸色。。。。。。悔不当初。 此时手机响起。 “怎么样呀,玩得开心吗?”瘦子打电话过来。“事情办好了吗?若放松完毕,起来吃点宵夜,补补身体。” “还吃呀?”亦嘉道:“肚子还没消化呢。” “没事,去河边坐坐,看看江边的夜景,微风吹,啤酒饮,多爽,速度快点呀。”瘦子催促道。 “谢谢,我这就来。”亦嘉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甜尽苦来啦。吃喝玩是假的,要求降价才是真正的目的。 出了ktv,坐进林总的奥迪8车上。“小妞怎么样呀?合不合胃口?我那个妞浪得狠。”林总一脸邪笑道。 “还行,挺不错的。”亦嘉满意道:“石榴裙下无君子,杨枊丛中有客人。” “哈哈哈,”林总大笑道:“酸酸,你们文人尽会文绉绉的云里雾里的比喻。” “你们爽死了,我与胖子吓死了。” 瘦子却一脸死灰,惊魂未定说道:“若不是林队及时赶到,这个时候我已经进去了。”他做了个抹泪的动作,哭丧着脸。 “出了什么事?”亦嘉不禁问道,因为在房中房,外面发生的事他一无所知,听完瘦子的哭诉,他吓得一身冷汗,若是刚才自己也被逮到,那将如何面对众人,哪敢再谈生意,他暗自为自己庆幸。 “没事啦,小菜一碟。”林总安慰道:“有林队护着,安全的很呢,不会有大事发生的。”他朝瘦子戏笑说道,“不过你这小子该进去呆几天,否则ktv的女孩子都让你给吃遍了。” “开饭店的还怕贪吃?”瘦子耸耸肩,傻笑道:“她们巴不得天天客满呢。” “哈,你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不说了。”林总拍了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瘦子肩膀问道:“肚子饿,去吃点宵夜怎么样?”继而转过头问亦嘉 “老黄想吃点什么?”亦嘉还没回话,便听到瘦子说:“这么迟了,店面可能差不多都关了。去河边吃烧烤,螺丝配啤酒也不错。”瘦子道。 车子停在河边,吃喝猜拳热闹一片。这是个靠溪边流水的好地方,四周已筑成光滑的水泥地,搭满了供夜霄的帐蓬,晚上来这里乘凉喝酒的人,亲朋好友聚会,情人伴侣消费的人多不胜数,形成这个小县城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好不容易找了个帐蓬,四个人坐在里面,吃着羊肉串,吸着螺丝,喝着啤酒。再来几串铁板烧鱿鱼,味道挺不错的,风景也很美。 “长期生猛海鲜,大鱼大肉的,偶尔换下口味,哈,好爽口。”林总吸了下螺丝,喝上啤酒道。“我就喜欢这野味,虽然不象大酒楼那样干净卫生,但风味小吃口感特别好。” “是呀,就象换女人一样,原配的长期吃腻了,偶尔换下野味改善口味,真是不可同日而语。”瘦子深有感触道:“林总对野味最在行了。” “你这瘦子,没大没小想象力特别丰富,吃野味怎又扯到女人身上去了?刚才还没吃够,想再来一把?”林总沉下脸道。 “吃完霄夜补充子弹了,可以再考虑。若你埋单我会毫不犹豫地往前冲,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瘦子淫笑道。 “那不是成花下鬼,裙下猫了?” “人当做豪杰,作鬼也风流。”瘦子奸笑道。 “哈哈,我在看笑话,很好笑,你们要不要听?”胖子喝了口酒放下瓶子笑着说,“有一个老太婆带个漂亮的孙女上火车,坐定后对面座位来两个军人,一个军官一个士兵。士兵看到漂亮小孙女,眼睛闪亮,对她笑笑,老太婆瞧见了不悦地哼了一声。” “行了,别文绉绉的吊人口胃,说吧,接下去发生什么?”瘦子摆摆手说,“有什么好笑的快快说来听听。” “听好了,”胖子说道:“当火车经过隧道时车内一片漆黑,这时,大家听到‘’啵‘的一声亲吻声,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声,” “怎么啦?快说,”瘦子催着道。 “急什么,问题来了,你们猜测是谁打的耳光。”陈胖子斜着眼,瞟了众人一眼,“老太婆心里可高兴了,想孙女长大了,懂得保护自己;” “对呀,不就是孙女打那个士兵的吗?”林总说道。 “孙女心里不乐意了,怪婆婆道:人家亲错了嘛,干嘛那么凶!”陈胖子边说边扮鬼脸,哈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是不是这样?”瘦子急切问道。 “军官捂着火辣辣的脸心里狠狠骂道:吊毛飞这小子,他去享受,我来挨耳光,” 陈胖子说着,剧情大转,大伙都停止不语。 “到底什么情况,快说!”林总催促道。 只听陈胖子悠哉说道:“士兵别提多开心了,既可以吻自己的手背,又可以打军官的耳朵,真希望多来几次!”陈胖子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又把大家惹得哈哈哈大笑。 “行呀,胖子,看不出来,你这家伙有点水平。”林总赞许道:“人不可貌相,看不出来整天不问女子只关心政治原来还是埋没的人才,怀才不遇的书生呢。” “书生有个屁用!”瘦子骂道:“活到这岁数了,现在不知道怎样适应当今的社会了,大学生与农民工抢工作,硕士生工资不破四,知识大贬值时代,房价却坐火箭,不做生意赚钱,靠死工资生活的人吃鸡都得望而生畏。” “哎呀哎,赞你一句你尾巴还真翘上天了。”胖子讥讽着满脸坏笑,“不就是个大专生嘛,还怀才不遇呢。” “你还别说,我这个八十年代的大专生含金量高着呢。”瘦子有点愤概道:“以前我们的高考是全国统一考试,几千万人同时拼出来的水平,那时候中专生一毕业都是国家干部,分配到单位里还盛气凌人呢,而现在,本科生跑快递,硕士生送外卖,可怜天下父母心哪!“”说罢叹息摇摇头。 “硕士博士满街跑,专家学者不如狗。”亦嘉也叹息道:“这是我听到的二句顺口溜。当然了,这岂是我们小老百姓一个能管的事,发发牢骚而已,不当真。”亦嘉自讥道。” “”少年追少妇,少女贴大叔,大棚乱了四季,金钱乱了年纪,有钱人终成眷属,没钱人亲眼目睹。“陈胖子说罢,瘦子赞叹:“”俯肺之言感人至深”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胡扯乱侃的喊胖了脖子。 “停停停。”林总举杯阻止道:“喝稀饭理国事!来来来,喝酒吃菜,越扯越远了,别扯那些没用的。常言道:越是老百姓越喜欢议论国事。我们做生意的,远离那些政治的事儿。”他碰了下亦嘉的瓶子,“来,我们来一口。”继而转头对瘦子说道:“大学生,再来段浑的。” “行呀,我再来句绝的对联,”瘦子随口念道:“进进出出黑夜尽头方见日,谁来答下联?”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这瘦子真有点水平,插科打诨竟见真功夫,他自豪环顾一下众人,露出邪邪的笑颜。 “来来往往严冬到头始见春。”亦嘉似乎在哪里看过,突然想起随顺口答上。 “高呀,”瘦子竖起大姆指赞道:“这么高难度的也能对出来 ,水平比我高。”接着,他喝了杯酒又念:“鱼在水中试深浅。谁来对呀?” “莲出污泥证清白。”亦嘉突然想起又念出来。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都是有文化的人,怎么老是不联通?我们要搞统一战线。‘’瘦子责怪道。 “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因为草太短或长得不好,若是长得好,我保证一根不剩。”陈胖子谐灰道。 “对呀,窝边有草,何必东奔西跑。”林总也跟着胡侃,原来喝起酒来个个都是人才,明朝四大才子听了也自叹不如,才思泉涌的根本不用草稿,难怪瘦子喜欢喝酒。 哈哈哈。。。。。。我们这些人,文能唧唧复唧唧,武能徒手抓小鸡。 “瘦子碰到对手了吧?整天在我们这些土八路面前显摆,咬文嚼字的令我们尴尬,今天被人堵你口的滋味不好受吧?”陈胖子讽喻道。 众人说说笑笑,喝得不乐乎。 “哟,这不是林总吗?你也来光顾这小夜市?”一个喝得走路有点晃荡的家伙走过来,“大鱼大肉吃腻了来此换口味?来,我敬你一杯。” “这谁呀,喝多了吧?”瘦子嘀咕道。 “哈,好,来,干一杯。”林总笑笑道:“老兄最近生意好吗?”他叫林云,是林总的一个木材销售商,有时一个月也可以卖掉几十吨的酸枝,所以林总有印象。当然在红木一条街里,一个月卖掉几十吨大有人在,卖掉百吨的批发商也不在少数,可见生意红火之势。 “来,干,”林云摇摇晃晃道:“最近生意不好,酸枝难卖。你公司大资金雄厚,都是大批量进口,进价肯定有优势。我呢,因资金所限,每次进货不是很大,却是个老客户,长期在你这儿进货,您看价格能否再优惠一些呀,小弟我赚不到钱苦死了,只能到这种地方来消费。不象你们,整天泡鲜皮嫩肉的,好潇洒。” “你看我这不是也坐在这里吗?我们彼此彼此。”林总笑笑道。 “你们是来换口味的,可我的消费水平只能达到这份上。怎么样,让小弟一点,以便有口饭吃。” “既然如此,酒也喝了,话也挑明了,态度也有了,你看这样子好不好,明天有空时去公司我们再商谈,还有其他的木材呢,紫檀原材料也准备上,”林总还没说完,一个小子便冲过来朝林总他们直挥手,嚷道:“谁坐在这里?谁让你们坐这里,这位是我们老大坐的。起来。” 第14章 压价 “这位置是你们老大坐的?你们老大是谁?”瘦子问道。 “我们老大是谁都不清楚呀,在这一带谁不知道斧头帮?”小伙子满脸酒气,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自豪道。 “斧头帮是什么东东?敢对林总无礼,活得不耐烦了?”林云喝道,“走开,再不走我叫警察过来。” “警察?哪个警察呀。”小伙子叫道:“哪个警察不认识我大哥?你叫呀。”见他张牙舞爪的蛮不讲理,林云刚拿出电话想拨打,林总制止了。道:“兄弟,坐下来喝点酒,若实在需要这张桌子,给你就是啦,天天打打杀杀的日子如何过。” “算老兄你识相。”小伙子点点道:“来喝一杯,我们老大一会儿就来了,他来之前你们起来吧。” “你,”瘦子愠色道。林总制止了,说道:“没关系,我们坐会儿就走。不介意的话我们再喝一杯。” 还没说完,一帮人便骂骂咧咧走过来。看到有人坐在那张位置上,那伙人哗的一声围拢过来。“哪来的野种敢占据我们老大的位置。” 小摊老板见怪不怪,整天吵吵闹闹打打杀杀的事多了,警察都懒得管,他一个小百姓哪管得了,不过他巴不得有人打架呢,事后都会给他丰厚的赔偿,比开夜市的利润还高。 中间那个长得结实一脸横肉的家伙快速走瘦子跟前,打量他一下卟噗一笑:“就凭你?也敢与大爷我作对?”他指着自己肉墩墩的胸脯道。 “是又怎样?”瘦子在林总面前也不甘示弱,叉着腰道。 “不识相。”被称大哥的人慢慢转过身去退后几步,另外三个人走过来一步一步似有千斤重跨至瘦子跟前,用手指戳了下瘦子的胸膛,瘦子噌噌噌后退几步惹得 他们一阵狂笑。“别乱来哟,我会武功的。”瘦子说着右手举起变成蛇头,嘴巴里 “呼呼”叫起来:“这是蛇拳,小心。” “这也叫蛇拳呀。”另一个横了他一眼,迅速上前,闪电般当胸开了他一拳,瘦子站不稳连退三步。 “住手,再不住手我可真要发功了。”看到对方的胖子横肉抖动,双手横抱胸前,瘦子连脚都站不稳,差点尿裤子,可嘴巴还硬着呢,空手划了弧形,身体侧站双腿略湾下,眼睛死圆的盯着对方,心里可怕极了,已经是白挨一拳了,但愿老天保佑别再来第二拳,我这弱瘦的身躯怎经得住如此重量级的击打,若是第二拳再来我得提前躺在地上,管他什么面子,讹也要讹死他们。 此时林总站起来怒道:“什么人?有完没完?” “你什么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胖子老大哼了一声,其他三个人转过身子朝林总走去。 “噼。”一声,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三人中的最高的一人倒在地上。林总拍拍手,弹了身上的衣服灰尘道:“谁还要过来?” “啊?敢打我!上,全给我上。”老大胖子显然有点惊鄂,自己人这么多对方敢来真的,见自己的手下这么不经揍,挥挥手怒气冲冲道:“揍扁他们,往死里给我揍!”七八个人嗖一下子把林总团团围住,只听“梆梆梆”的声音响起,对方七拳八腿朝林总身上招乎,尽管林总左挡右拦一阵,陈胖子抡起椅子,其他人也加入混战,可根本挡不住那几个年轻人的拳脚夹击。瘦子见林总撑腰顿时来劲,顺手抄起椅子朝对方砸去,只听‘啊’的一声,被打到的对方顿时弯了腰跌在地上,对方也不讲武德,仗着人多,掀翻桌子,抄起椅子朝林总当头砸去,一场混战窄然拉起序幕。 “住手!”随着一声怒喝。众人转身一看,来了二个人,一高一胖,说话的是高个子,后面跟着的是胖子。高个子冲过去猛地踢腿勾拳,左抓右捽,三拳二脚便把对方四人打趴在地。其中二人被反手卡住后背,哇哇嚎叫,众人正感疑惑怔住手,只见这个胖子与老大胖子不同,晃悠悠满脸欢笑迅速走到林总跟前说道:“林总受惊了,看看我怎么收拾这几个小混混。” “你谁呀?”看对方的阵势,轻影灵活,手脚利索,擒拿格斗比自己强悍多了,老大胖子有点心虚问道。见对面的胖子不理自己,不禁怒火又起,大喝道:“不说是吧?连你一起揍。小的们,一起招乎他们。” “凭你也配问?”高个子推开被制住的二人,疾速欺上‘啪啪’连拍二掌在他左右脸上,出去一掌击在胸上,顺手抓住胸衣往前一拉又是一拳,抬腿往肚了一踹,胖老在噌蹭往后连跌几步坐在地上。 “现在让你知道他是谁了。刑警队的林队长都不认识敢在外面混,让你长长记性。”自称老大胖子一听象泄了气的皮球慢慢端下去跪在地上,高个子狠狠再踢了他二脚,潇洒地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林队,如何解决,要不要把他们带回队里。” “别别别,大哥,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冒范了,我该死,我该死。”一听到要带他们回局里,便知道是警察,他不停地拍打自己的嘴巴,“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哥饶命!饶命!”说着磕头如捣蒜,生怕被抓进去。 “还狠吗?整天混混的就想欺负人。滚,下次再让我看到,定把你送进去!”胖子怒斥道。 “厉害,真棒!”瘦子见状,忙走过来凑近身,不禁竖起大姆指称赞道。 “小菜一碟,”高个子谦虚道:“自警校毕业后到派出所上班,再也没机会锻炼,这几个小子欠揍,让我有机会活动下筋骨,林队不会怪我吧?”说完朝林队望去。 林队摆摆手道:“这次就当成我没看见,下次动手前可要请示!”说完眨巴下胖乎乎的小脸。 “林队长,谢谢你。多亏你的及时出现,不然晚上可得出丑了。”林总道,“这县城的治安也不太平。 前些年有了六合彩,街上的混混几乎绝迹了,这几年红木生意火红一片,大家做佛珠抢钱都来不及,哪有空去做混混。” “混混到处都有的,只是治与不治,在哪出现的问题。”林队翘下睛眼皮,拉开椅子坐下道:“林总我们坐下来继续喝。” “好。来,这一杯感谢你的及时解围。否则不知道刚才的结果会怎么样,若是被弄到局里,我损失大了,丢了面子对生意影响更大,所以这杯我先干为敬。”林总为刚才打架之事大感晓幸,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哎,林总,我受不起,应该是我敬您。来,为我们的再次相逢干杯,同时也为我们的治安不力给您的创业环境带来的困惑而感到惭愧,自罚一杯为表惩戒。” “干。” “干。” 哈哈哈。。。。。。 看时间不早了,林队便心满意足带着高个子告别而去。 “不错呀林总,林队成了你专业的保镖,”亦嘉望着林队远去的背影,赞叹林总道,“他总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 “应该的嘛。”林总笑笑道:“他们当警察的不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安全养他们有个屁用。” 哈哈哈。。。。。欢乐气氛更浓了,尽管不合时宜的插曲给霄夜的气氛带来一丝不爽,但林队的出现多少让林总挽回些面子。林总带亦嘉来吃霄夜的目的是谈事,既然障碍已排除,他开始为他的目的展开话题。 “好我们现在谈正事,小黄,你看我们都是好朋友,也是想做长期生意的,”见林队他们走开了,林总开始转入正题。亦嘉已感到他要说的内容了。干脆洗耳恭听,看他玩什么把戏。“我的意思是:手续费降低至2%。若你能将货发到目的港,我加倍给你,总4%。即进货总金额的4%,可不是小数目呀。100万是4万,一票800万是32万元人民币哪。你看怎么样?” “这个,”亦嘉迟疑一下。林总见状道:“没关系,你考虑下,时间长着呢,我们是大企业,不差一二天的时间,多等一阵子没有关系的。”话已至此,女孩子也玩了,酒也喝了,不答应还是男子汉吗?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能与他们一起玩。男人这小玩意儿,最易出事,一切都是为了这小玩意儿,赚钱,赚钱还是赚钱,不都是为了小弟弟能心安理得享受吗?没钱的日子穷怕了,物质是基础,没有物质基础做保障,再美好的爱情都是扯淡。年轻时无负担可以相信自已今后一定会辉煌腾达,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些理想实现了就是幸福,可有几个人如愿以偿呢? 亦嘉爽快地答道:“好,我尽量说服印度人发货至目的港,但能否成功还有待于努力。不过手续费2%太低了,我让点你也绅士点事情便成功了,按3%吧。” 林总笑笑道:“好,就按你所说的3%。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办理签证?” “明后天去上海办理签证。”亦嘉答道。本来刚回家还没享受够家庭的温暖,不可能这么快就去上海的,但小莹冰冷的态度令亦嘉心灰意冷,想快速离开家冷静一下思路。 瘦子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耳朵问:“你自己去办理签证?大使馆里面有人?听说签证需要提供很多手续证明等等,你自己弄得来?” “手续不会麻烦,放心,我已经申请签证好多次了,有经验。”亦嘉道。 “好,那就拜托你了,明天我们把护照给你,你早点准备材料。”林总高兴道,原以为找代理办理,需要几千元,能自己去使馆办理当然省钱多了。 回到家里,小莹正等着自己回来,“去哪儿了? 这么迟才回来。”一见亦嘉进门小莹便开口责怪道。 “红木老板请我吃饭,我去应酬下,并谈下佣金问题。” “应酬?你会应酬!人家是把你当猪杀了还不明白呢。”她讥讽道,“做什么亏什么的人敢口出狂言,还说应酬,是吃人家的剩饭吧?” “现在你怎会变得这么损?”亦嘉火了,“生意亏得再多也不必这样挖苦我。我知道自己没用,可我也正在努力改变自己,你就不能用发展的眼光看待我?” “你会发展?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睡觉去了。”说着她拂袖而去。 第15章 印度帐务 亦嘉觉得心头一阵堵塞,小莹现在怎会变成这样子,不理自己也就罢了,还咄咄逼人。反了她?真是的。火!可说到亏,自己这几年是被骗得亏大了,亦嘉脑袋里马上浮现昔日的往事:肯尼亚的那个叫什么tony说是要发螃蟹,先亦嘉先汇三千美元,结果款汇去后便是推说准备一下,一个星期后发货,一个星期后说自己出了交通事故,一次又一次借故推辞便再无音讯了;印度的sumanch一直正常发货,款项也及时结清汇给对方,这样子生意比较顺利,尽管质量不太好,但可以赚点钱。有一天对方说找到龙虾,需要先汇三千美元去采购及订航班等费用,自已很高兴,想都不想便汇款去,结果从此再无音讯;印度nber也是如此,正常发螃蟹一阵子后,说钱不够,让自己先汇二千美元给他采购螃蟹。自己原先不同意,因为被sumanch 骗去三千美元阵痛还没过去,所以迟迟不答应,但nber说不光是我自己发螃蟹给你,还有其他的货主也联mber用他的出口证发货给亦嘉,若是他不同意别人使用他的出口证,另外二家货主就无法发螃蟹给亦嘉,权衡利害关系,还是决定赌一把,赌他会守信用继续发货,可是款项一汇去后,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打水漂还会响一声,汇款给印度人就是送钱给他们!想想都心疼,可自己就是那么傻,白白送钱给人家。 后为联系一家斯里兰卡simysi说要发龙虾,先汇五千美元订金,亦嘉怕又上当被骗,委托一个泰国的中国人叫andy的人去斯里兰卡看龙虾,可是他在泰国签证被拖了一阵子还没签好,当时又临近国庆节,经不住行情好的诱惑,亦嘉又同意汇去五千美元,可是国庆节没有发货,等这个泰国andy赶到斯里兰卡找到她时,池里竟只有几只龙虾,再次催她发货,她说这几天收不到龙虾,需要再等几天,泰国andy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她,便离开了,而她一拖再拖根本没有发货的时间表,白白又浪费掉五千美元; 被骗最多的是印度的summy,之前他做花螺生意发往香港,一位香港的朋友介绍给自己认识后,与他联系一阵子,觉得他了解螃蟹,做过螃蟹生意便让他发螃蟹,经过一番考虑后他是发了二票螃蟹,可数量少,每次只有一百公斤左右,且规格又小,赚不了钱,于是决定去印度考察下龙虾市场。那时去印度的人不多,签证好签,一个星期便签下来,便买了机票去印度。 “hello summy!”机场外,接机大厅一个举着牌子,纸上写着henrey的人焦急左右张望,只见他黑呦呦的肤色,胖乎乎的脸,头发自然卷起,衣着白色衬衫,不停地来回转动,另一只手还拿着鲜花,一看便是接机者。亦嘉走近看着牌子,他立马露出脸容,白牙显得格外清晰,听到亦嘉的招呼声,他马上反应过来,满脸堆笑道:“wellow e hennrey!” 于是接过亦嘉行李包,往停车场走去。见他有自己的车辆,亦嘉觉得他应该是经济比较好的一族,这样有经济实力的人生意比较容易达成,自己心里想着。他的龙虾打包场是在kanyakumri(卡尼亚库曼利),是印度最南端的城市,也是印度唯一可以观看海上日出与日落的地方。每当清晨日出和黄昏日落时人,游客们便来到海岸边,等待欣赏孟加拉湾美丽的日出,和观赏阿拉伯海的绚丽日落。一路美丽的风景让亦嘉如痴如醉,心想若是能长期与这个黑鬼合作,每天都可以在此欣赏美丽的海景,既可以赚钱也可以养生,多舒畅! 当车子到达打包场后,看到几个工人在闲荡,龙虾暂养池增氧机在不停地转动,心里激动极了,龙虾就在眼前,生意可以做成了。顾不上拿行李,便径直来到暂养池旁边。看到池子里面为数不多的小龙虾在漫游,不禁皱起了眉头,道:“这是小青龙吗?里面没多少龙虾。(is it spiny lobster?it seems not more than 10kg,quanity very less)”亦嘉转头问山姆道。 summuy 让工人用手抄网捞一网起来,看到里面有小青龙也有花龙蹦蹦乱跳,水花都溅在脸上,开心极了,只听summuy 道:“almost is spriny loster in here, hennrey,dont worry(这儿几乎都是小青龙,hennrey,别担心)”summuy笑着道:“some of flower lobster,but very less,but flower lobster price is highter than spriny lobster,i will offer you same price ,is it ok?(花龙有一点但数量少,我都给你同样的价格,怎么样,够朋友了吧?)” “that‘s ok ,but smae price i sell in china market becausee less quanity(那是好,但是因为数量少我在中国也是与小青龙同样的价格卖掉)”亦嘉道:“whats price now?(现在什么价格)” “go to my office for talking,plz hennrey(请到我办公室谈,hennrey)”summuy甩手做个邀请动作,亦嘉不客气跟着他到办公室里,刚坐下,一个工人便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奶茶,亦嘉肚子也有点饿了,闻着奶香味,端起来便喝口,“啊哟”一声便喷出来,泪水差点流下来,没想到这奶茶这么烫。在旁的summuy一见哈哈大笑起来:“ how about india tea?(印度奶茶味道怎么样?)” 闻着奶香却又苦又涩的奶茶,亦嘉匝匝嘴道:“delicious,(好味道)”随之又苦笑道:“but a little bitter(但有点苦)” “hennrey,this is speciaty of indai tea.(hennrey这是印度奶茶的特色)”summuy胖乎乎的黑脸笑着道:“you need to stay here for long time,shoud to get used to it(你要长期呆在这里,要适应这口味呀)” 亦嘉不在客套,问道:“小青龙现在是什么价格?(plz tell me what;s price for spriny lobster)” “the price is determined by quanity(龙虾价格由数量来决定)” summuy 说道:“the price for ten kg quanity is highter 3-5dors than hundred kgs, and the price for hundred kgs is highter 3dors than three hundred kgs, the more you buy the cheaper (十公斤的数量与一百公斤的价格要贵3—5美元,一百公斤的数量与三百公斤的价格要贵3美元,购买数量越多越便宜)” 看样子他们的生意经与中国人的思维理念一样,那就好办了,亦嘉想,于是问道:“understanding,plz tell me what‘s price if i purchase per 2 hundred kgs for every shipping”(好的,知道了,若是每次发二百公斤,是什么价格)” “just moment,i’ll call supplier for cheaking(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下供应商)”说着便打电话给供应商,之后说道:“今天价格是每公斤23美元(price is usd23 per kg at today)” 亦嘉心里盘算着,20美元加上运费3美元,加上关税3美元即29美元,加上死亡率大概1美元,到上海成本大约27美元每公斤,按当时汇率1:8即每公斤成本为216元,按行情每公斤可以卖到260元,每公斤仅40元的利润,于是道:“summuy,the price is not cheap,please reduce it becausee i need little profit(价格不便宜,请降低一点,我需要一点利润) ” “the price will be negatiated at the time of shipping,dont worry hennrey!you can do only have profit (在准备发货时我们再商谈价格,别担心hennrey,只有利润后你才能做生意)”印度人喜欢扬眉睁眼,这黑鬼也不例外,他扬下眉头露出白牙笑道:“hennrey,i will offer you good price,and selection small size 100-200g for you, so you will get more profit if shipping more small size, big size i arrange shipping to singapore(我尽量争取优惠的价格给你,同时也挑选好的规格给你,你们中国人不是喜欢100—200克的吗?到时我多挑些小规格给你,不就有利润了吗?大规格的发去新加坡)。”他顿了顿,看亦嘉还在犹豫,又道:“i will selection good flight for you ,maybe is emirates flight need 28hours arrive pudong airport,so mortality will less(我会选择好的航班给你,可能是阿联酋的航班,只需要28个小时即可到达上海浦东机场,那样死亡率很低)” “how about mortality?(死亡率怎么样?)”亦嘉问。 “mortality 5%,i will guarantee.(死亡率保证在5%以内) ”黑鬼summuy信心满满道。 “the mean you no need offer any lose if lobster died not covered 5%?more than 5%you will share with me together(意思是龙虾死亡率在5%之内由我来承担,超出5%的部分我们俩一起承担)”亦嘉问着。 “yes,sir(对的)”summuy应道:“i dont understanding, you cant get profit like this(我不太明白,象这样子的条件你还不能赚到钱)。 ” 亦嘉一怔,这家伙懂得太多也太狡猾了,中国人喜欢100-200克这种小规格的龙虾他也清楚,跟这种人打交道生意是比较顺利但是利润被他控制死死的,但是想想他说的话也对,只要小规格多点,利润还可以再增加一些,于是便不再纠结此话题,但是看到龙虾池子里的数量不多,便问:“those lobster in tank i just saw not more than 10kg,how long will you purchase it for one shipping 200kg刚才看到了池时的龙虾不会超出十公斤,一票二百公斤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采购到?” sammuy 迟疑了一下道:“hennrey,i think i should tell you the truth that i no money for purchase lobster for you ,because all of my money have invested in packing center,and deposits paid to suppliers(hennrey,我得告知你实情,我现在没钱发货了因为我的钱都投在打包场里,以及支付给供应商的订金。) ” “dont you tell me shipping lobster to singapore also?(你不是告诉我也发龙虾去新加坡吗)”亦嘉有点疑惑问道。 “the shipping lobster money was paid for advance by singapore buyer also(发龙虾去新加坡的那些钱也是新加坡买家预先支付的)。 ”summuy 耸肩无奈道。 亦嘉现在明白了他谈话的含意了,是要自己预付款给他,他才发货,理由是没钱采购龙虾。亦嘉想了想,也是,黑鬼已经搞好打包场,办理那些营业执照,出口许可证可是花了不少钱,印度的龙虾供应商也需要订金是事实因为印度有二种龙虾,油龙与小青龙,游龙便宜,分布在孟买一带,南部地区主要是小青龙,而且质量不错,深受中国人喜爱,因此货供不应求。若是想买他的龙虾,是需要前期投资,与他搞好合作伙伴关系。他现在打包场及执照都搞妥了,仅需要预付款发货,这也不过份,于是便点头默认了。 第二天五点多summuy便带亦嘉到海边去玩耍,看日出日落是这城市吸引世界观光客络绎不绝前往一游的重要景观,前来观光客就像是踢世界杯足球冠军赛一样热闹,走在沙滩上享受细沙按摩脚底的舒畅,拥抱海水潮汐的侵扰,一阵阵海浪拍来惊涛骇浪声由远至近轰鸣来袭,亦嘉跟着人们争相恐后往岸上跑。旁边还有一个小岛,需要渡船过去,来岛上观光的人非常多,排队排了好长时间才轮到上船。亦嘉跟着summuy渡船上了岛上,见岛上有座巨大的石像,说是印度的自由女神vivekananda,可实际上是一位诗人的雕像,这不是我所关心之事,看过后便算来过,但是石雕像下面有个指南针的圆盘石雕那才是重点,上面刻什么内容亦嘉不明白,但是那圆盘指针以及圆盘内的字极象中国的指南针及易经八卦图,亦嘉猛然想到那是古印度文明象征的象征,与中国一样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发源地,其历史可谓渊源流长,肃然起劲,与其他游一样,脱下鞋子,光着脚朝之拜了拜,便离开了。 回来打包场之后,summuy便带亦嘉去吃饭,那是 branda就是中国的手抓饼,不过没国内的干净,也不好吃,能填饱肚子,还有咖喱鸡饭及一些黄瓜片,亦嘉凑合吃点,便道:“我准备明天去其他的城市看下螃蟹,你这里联系好供应商,尽量快点发货(i will go to other city for cheaking crab at tomorrow,plz contact with supplier and arrange shipping as soon as possible)” “dont worry ,i will arrange(别担心我会安排的),”黑鬼summuy 边吃鸡腿边说道:“but hennrey,can you arrange advance money for purchase ?becausee buying lobster need pay cash,u know i no money on hand(但是hennrey,能否预付款去采购龙虾,因为收购龙虾都需要现金,你知道我手头上没有现金)” “yes,will arrange and pay to you(行,我安排下付给你)”亦嘉想着黑鬼前期工作已一切就绪,比黑鬼zaheer 麻利多了,于是便准备付给他一部分钱以便他马上采购尽快发货。 次日在送亦嘉去机场的路上,亦嘉想需要支付多少美元给他才合适,因为自己身上只有一万美元,那是临走前向夏门叶总借的,知道龙虾利润高,所以才大胆向他借款相信自己很快便可以还上这款项,到达机场时,亦嘉问:“hello summuy,how much advance for you purchase and shipping(需要多少钱才能采购并发货)” “can you arrange ten thousand dors for me?becausee need purchase and shipping and advance more supplier for daliy shipping(能否给我一万美元,因为要采购发货及预付其他供应商的订金以便采购更多的龙虾每天发货) ” “only nine thousand dors?(只有九千美元?)”黑鬼summuy不情愿道:“wheather can arrange more,hennrey(能否多安排些?)” 亦嘉心里不痛快,带来一万美元给他九千美元了,自己身上仅留下一千美元,在印度其他城市也要用呢,但是为了让黑鬼早点发货,于是抑制怒气平静道:“hello summuy,almost money give to you for lobster, please arrange shipping as soon as possible, i will arrange money again after you shipping(summuy,几乎所有的钱都给你准备发龙虾了,请尽快发货,收到货后我再安排资金给你)” 于是让他写下九千美元的收条,付给黑鬼后便上飞机前往其他的城市。 一个星期亦嘉回上海后,便催促黑鬼发货。第三天summuy便开始发货,次日到达铜川水产批发市场后,开箱查看龙虾质量,看到龙虾正苏醒过来脚开始抓动,亦嘉很是高兴,在挑选后放入水中,一会儿蹦蹦跳跳的龙虾便让所有的批发商两眼发光。尽管一票才114公斤,但是赚了三千多元。亦嘉开心极了,催summuy再发货。 “how about quality?(质量怎么样)”skype 接通后,summuy第一句便问道:“what‘s mortality“死亡率多少”’ “quality good,and mortality6% only, you no need offer anything(质量不错,死亡率仅6%,超出一点不要紧),” “ok,i will contact more supplier,and selection good quality for you(行,我会再联系更多的供应商,挑好的质量给你)”summuy说道:“hennrey,can you arrange money to me again(你能否再安排资金给我呢)” “yes,i will ,(我会安排的)”亦嘉道:“这种质量的龙虾可以多发,上海好卖(plz shipping more quanity if same qualty, it easy to sale in shanghai)” “ok,”sammuy 道:“but no cash on my hand now, whether can tt some of money to me for shipping(我手上没有资金了,能否再汇一些出来以便发货)” 亦嘉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需要再给钱他才发货,马上警惕起来,道:“there are 114kg about three thousand dors only, i have given you nine thousand dors,it;s enough for shipping again(114公斤才三千美元左右,我给你九千美元足够再发货)” “hennrey, sir, i have given to supplier for deposit, that’s why supplier give me priorty for lobster(hennrey,我已经把钱付给供应商做订金了,所以他才优先供应我龙虾)sammuy一脸委屈说道:“one of supplier calling me at the morning,he will get spriny lobster 180kg at tomorrow morning, so i asking you support me, pls tt money to me again for buying lobster (早上供应商又电话来了,说明天早有180公斤小青龙,我想能否支持我,再汇钱给我去购买龙虾)” “what‘s size(什么规格的知道吗)?”亦嘉听到有180公斤的数量,眼睛马上亮了,换了个语气问道:“are you sure the supplier will receive lobster at tomorrow morning(供应商确定明天早上到货吗)?” “yes,confirm(确定)。” 黑鬼答道。 听到回复这么肯定,亦嘉想这小青龙质量不错,市场接受率高,都希望有货回来供给他们,因为市场那些批发商的龙虾好多是从越南经广西南宁或东兴进来的,向他们购买已经是好几手的货价格较贵,且利润也被南宁进口商控制死死的,搞不好便亏本,亦嘉能够从印度直接发龙虾过来,价格当然有优势,更何况质量不错规格也好,所以他们都催着亦嘉再进龙虾来共享利润,这是种荣幸需要珍惜,每天更需要优质货物来支撑,而不是时有时没,禁止不住利益与信誉的诱惑,亦嘉最终还是再汇五千美元过去,西联汇款费用高一些但马上就到的。 收到款项后,sammuy又准备发货,发货后又故伎重演,一次又一次亦嘉汇款去后才收到龙虾,到后来有二次没发货,最终积压在那的资金竟高达两万美元,当亦嘉催他再发货时,发现他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再也没收到龙虾了,而今看到手里那张九千美元的收据,亦嘉悔恨得直想锤死自己! 不堪回首。。。。。。现在都不敢再想往事了,所以刚吃喝回来不久,肚子饱涨不好马上睡觉,他打开电脑消磨时光。同时也把林总他们三人准备去印度的签证材料整理下,更改派遣函,邀请函,行程表,线上填写签证申请表格。忙完后近午夜二点了,赶忙关掉电脑睡觉去了。 第16章 螃蟹与龙虾 五月份的上海天气还算暖和,不太炽烈的太阳照射在亦嘉身上暖洋洋的舒服。铜川路水产批发市场是上海市最大的水产批发中心,各种各样的海产品,水产品,能说出名字的,这个批发市场基本上都有,螃蟹,龙虾,帝王蟹,波士顿龙虾,澳龙笋壳鱼,鲳鱼带鱼,石斑鱼,三文鱼,螺等等,琳琅满目的应有尽有。亦嘉做螃蟹生意,所打交道的尽是螃蟹的批发商,这些年与自己打交道最多的是小陈,发给他的螃蟹最多,关系自然也比较好,每次来到铜川路水产批发中心都会到他店里坐会儿,推门进来,小陈刚好在忙于打包,看到亦嘉笑着问道:“老黄,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回来。最近生意怎样?”亦嘉关切问道,小陈与他打交道三年多了,交情不错。只是有时他不在时,他姐夫会故意压价,行情差时就把差蟹多挑点出来以期获得相应的利润,亦嘉明知其意,但顾及到长久生意,有时还是忍受下来。 “生意一般。今年行情却不错,现在螃蟹价格还高着呢。”小陈边打包边说道。 “准备什么时候再去印度?”他姐夫问道。 “今天过来签证,签好后再去。” “发螃蟹还是别的什么?龙虾现在有货吗?之前发的龙虾质量不错,市场反应挺好的,后来不搞啦,” “行情好,螃蟹龙虾都准备再发。”亦嘉道:“但是要有钱赚呀,螃蟹我可是亏本的。” “你要找质量好的螃蟹发回来,上次发的那些螃蟹死亡率好高。你亏死掉我也亏。”小陈埋怨道:“客人刚挑完放在箱子里,一会儿就死掉,被人家骂死掉。这种螃蟹不能再进了。你那儿是怎么收购的?” 螃蟹的销售情况是这样的:到货后开箱挑选,死的螃蟹挑出来扔掉,大钳掉的或是掉两只脚的,当差螃蟹卖,半死不活的基本上也是扔掉。那些挑好装在箱子里的螃蟹称重后便算是卖给小陈了,当客人来买螃蟹时他便把放在箱子里的螃蟹拿出来卖给客人,若是外省批发商来采购,便整箱整箱的打包发给对方。因为上次那些螃蟹死亡率高,他挑好后发去浙江,结果到货后发现死了不少,买方就从款项中扣除这些重量,因此小陈说亏本也有可能。听他还提起此事,亦嘉说道: “从各个不同的供应商手里买的,十公斤,二十公斤买回来,这应该是最好的质量,没被人挑过的。”亦嘉如数家珍,不厌其烦解释着,因为他心里知道销售商的重要性,以后也许会有再做螃蟹的想法,与他联系就方便多了。 “那样子你不是忙死掉?那是渔民不是供应商了,这种渔民人员多,质量肯定控制不好,渔民是把好坏的全卖给你,你要仔细挑选择,活力不好就不要打包回来。”小陈边忙着打包边说道。 “我刚收购回来的螃蟹,活力不错,规格也挺大的,不知为何发回来死亡那么多。”亦嘉一脸懵然无奈道。 “会不会质量好的让人挑去了?”小陈随口问,站起来吸口烟道:“按道理一个人不可能只有十来公斤,且母螃蟹较多,公螃蟹很少。听说印度的螃蟹都发往新加坡。我看最大的问题是出在供应商身上。” “我采购是整箩筐买的,他们供应商不会让我挑的,若肯让别人挑的话应该也会让我挑。” “也许是你自己不懂得挑蟹,以前发回来的螃蟹死亡率也高,但死亡率也才20-25%。而不像上次那几票那样死亡率高达50-60%,而且以前那螃蟹规格大,好卖。”小陈站起来抬头语重心长道:“老黄呀,要做螃蟹,一定得找固定的供应商,那样子量多,质量才会有保证。” “我现在采购的螃蟹质量应该是不错的呀,你看基本上都不用清洗就那么干净,活力好才对。” “活力不会好的啦,你看,我这儿的螃蟹,多强壮。”亦嘉顺着小陈指的箱子,打开盖子抓一只起来,那螃蟹小爪大脚紧紧卡在亦嘉手上活力是很不错。亦嘉看着规格均匀且干净的螃蟹问道:“这是孟加拉的螃蟹吧?活力是很好。” 这种螃蟹与大闸蟹不同,大闸蟹是淡水蟹,个头较小,大钳有毛,季节性较强,冬季上市,夏天几乎没有;而亦嘉进口的这种螃蟹是淡水与海水交界处生长的螃蟹也称泥蟹,刚抓上来都是泥巴,需要清洗后才不会脏,分为青蟹与黑蟹两种,青蟹是外壳稍微青绿色,脚特别是大钳外表是青绿色的,有公与母之分,公螃蟹叫肉蟹,母蟹有膏的叫膏蟹,基本上分布在东南沿海特别是福建广东一带较多,也俗称红鲟,个头大,膏多肉甜,营养价值高,尤其是女孩子刚发育时多吃这种膏蟹,皮肤水灵鲜嫩,白里透红;当然国产的不多,基本上是从越南进口至南宁较多,也从斯里兰卡,印尼及非洲一些国家进口; 黑蟹是指从孟加拉,巴基斯坦,印度及印尼这几个国家的品种,因外壳偏灰褐色,脚有点灰色特别是两个大钳灰黑加红色,与青蟹颜色相差很大,故称黑蟹。 孟加拉的螃蟹基本上是中国人在那里养殖并分类销售到中国的,所以一看便清楚,螃蟹规格非常均匀,分得非常细,什么ss(100-120克)、s(120-150克)、sm(150-175克)、m,(175-195克)、l(195—220克)、xl(220-250克)、xxl(250-295克)、xxxl(295-350克)、350克以上的很少,中国人在那不愿意养那么大的规格,所以大螃蟹不多,但是因为数量巨大,每天都有十几吨的螃蟹发往上海,所以市场规节由他们制定,象上面那规格,都得用克称在称,否则几克之差买家如何区分的清楚?当然因为该螃蟹洗得干净,臭味没那么重,因此价格也比较贵,而亦嘉从印度发回来的螃蟹,就随意分成100-200克、200-250克、250-300克、300克以上就这么几个规格,因为印度是统货收购的,与国内不一样,所以小陈他销售时赚了这规格的差价也不少,他不说,亦嘉也懒得问,心知肚明,合作愉快即可。 此时一个客人走进店问道:“黑蟹怎么价呀?” “什么规格的?三两蟹32元、四两蟹40元、五两蟹45元、六两蟹50元。你要哪种规格的?”小陈一口气报价问道。 “贵呀,我都不懂得怎么采购了。”客人一脸无奈摇摇头道:“黑蟹都赶上青蟹的价格了”。 “这价格还贵?昨晚每个规格都多了三元呢。”小陈姐夫插口道。 “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行情会涨得这么高,去年这时候行情烂得很,每斤十几元,六两蟹最贵的也不超过二十五元。我们也难做得很呢,价格这么高,我不如卖青蟹,青蟹价格每斤才多二三元。”客人满脸辛酸。 “现在上海海关查得严,进来的螃蟹很少,都从昆明转机,那样子时间长了六七个小时,死亡大成本更高。唉,搞不懂海关是干什么吃的,就会为难我们平民百姓,真难做。”小陈也叹道。 “能不能便宜点呀,既然来了,就带点回去,路费总得有人出吧?” “你要拿多少斤?” “二三百斤啦。也不敢多带,价格这么高,难卖。”客人叹息道。 “那就便宜一元吧,大家都不容易,我们也没赚钱哪,快卖掉,晚上的货又要到了。”小陈姐夫不情愿说道。其实赚多少钱他心中有数,生意人就靠这嘴巴赚钱,不摆出一副让人同情的姿势,难表示诚意,就看谁装得更像。 “龙虾那边也叫苦不迭,青龙才卖二百一,而税收每斤都得去掉45元,加上人工费,死亡率,运费,成本等,每斤赚的利润不超过二十元。”客人摇头叹息道。 “有二十元还不错啦,我们每公斤才赚二元呢。”小陈姐夫道。 “人家成本高呀,近二百元的成本才赚二十元,还不是净利,真难做。” “是,现在都难。对了,现在打包还是晚上打包?放在哪个车上?”小陈姐夫问道。 “现在打包,我自己拿走。”客人道。 “有没有看到印度的小青龙?”亦嘉见客人说起龙虾之事便问客人道。 “听说那儿小青龙很多,但发不过来,关税那么高,不是亏死掉?”客人打量一下亦嘉,问道:“你做龙虾的呀?具体的情况要去问那边卖龙虾的。不过现在生意很差,估计吃不了货。” “好,等下我去了解下。”亦嘉应道,他得到消息印度的青龙很多,这次过去本就准备进口,但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一怔,又没主意了,对小陈道:“我现在得去办理签证了,你们忙吧,回头再聊。”说完便转身往市场外走。刚经过几个店,便被一个人叫住道:“最近有没有螃蟹发回来,有机会也拿些给我卖。” 亦嘉定眼一看,原来是小陈姐夫的亲戚。以前没什么往来,又听说他与小陈因为客人之事打过架,所以很少与之来往,碰到仅点头而已,没想到今天他主动与自己打招乎,于是道:“螃蟹死亡率高,最近没发货,”亦嘉随口答道:“你近来生意怎么样?” “我看过,你那螃蟹质量,活力不错,水蟹很少,差蟹也不多,为何会说死亡率高?”他狡黠笑道:“明白了,整个市场都知道,你亏大了,可小陈赚翻了。” 亦嘉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五味杂陈,之前曾有人说过,但觉得有赚钱就可以,现在都亏本了,不知小陈如何下得起手?与他告别后慢慢朝地铁口走去,心里却暗暗嘀咕着:我螃蟹一公斤给你才二十七八不到三十元,你却卖那么高的价格还说没赚钱,加上那些差蟹的差价,每票一吨你都能赚六七千元左右,还嫌少呀,我才没赚什么钱呢,死亡率高时还亏着呢,市场其他人都知道我会亏,应该是在差蟹上面做文章吧?自己也曾经怀疑过,但自己不会真正懂螃蟹,不会挑螃蟹,亏是逃不掉的,但是这么多年的交情竟然敢让自己亏!黑,真是黑!心里想着,有机会还是自己开个店,累是累点,但是赚钱多,象这样子发货回来让人家卖的方式,不亏才怪呢,人皆嫌命短,谁不见钱亲?这么一想心情便舒畅多了。 印度驻上海领事馆在延安西路国贸大楼1008室,而签证中心则是在卢湾区徐家汇路555号广东发展银行大厦2层。亦嘉自已常去领馆签证中心办理过签证,因此没费劲便轻车熟路到达签证中心,取号后在大厅静坐等待着。办理签证的人真多,满满的所有的椅子都被客人坐满了。亦嘉只好站着耐心等待中,听旁边的两个小妹窃窃私语道:“端午节快到了,你们公司准备送什么礼物给签证中心的人员?” “不知道呀,老板会安排的。”一个小妹道:“各种节假日礼品是逃不掉的,做签证代理这一行,就是要与签证人员搞好关系,否则很难过签的,上次一个公司一次拒签三本,估计是初创刚开业的或者是礼没送到位吧?” 亦嘉心中喀嚓一顿,签证也要送礼,那不是正常的申请手续吗?自己签证这么多次都顺利过签啊,噢,突然想起来,以前几乎都是寄给晓艺,让她拿去签证的,自己这次发什么神经,自己跑去签证中心办理,难道会省点钱?晓艺也不会赚这个钱,干嘛不寄给她去办理?自己来上海不就是为了见她吗?怎么不与她联系,自己傻乎乎的跑来受气!想着想着便拿起手机准备拔打给她。此时保安紧急走过来,道:“签证大厅不允许打电话,到外面去打吧。” 亦嘉听罢,便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了,既然来了,就自己办理,手续自己都弄好了,就等递交材料了,不难吧,就是在此排队等待需要时间。 难熬等待,二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叫到自已的号码,亦嘉赶快走到窗口前坐下,将材料递给经证人员审核。这名工作人员把登记薄给亦嘉,指着内容笑容可掬道:“请在登记薄上写上申请的公司名称,电话号码,自已的名字。” “好。”亦嘉飞速地在登记薄上写好后,把所有签证的材料给他。“请审核。” 工作人员接过资料,问道:“请问是办理什么签证?” “商务签证。” “好。”工作人员边检查边道,“邀请函、派遣函、行程计划、印度方的营业执照、中方营业执照及英文版营业执照、护照复印件、身份证复印件、二寸白底彩照、电子版申请表格,好,资料齐全了,现在我核对下内容,请稍等。” 亦嘉规举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办证审核员一张张检查资料,这些资料花了自己不少心血,累了一个晚上才整理好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只见她飞快翻阅邀请函、内容、时间等,然后用笔画了画。再查看下派遣函,也核对出行时间,也画了画,行程计划上的时间,说道:“派遣函,与邀请函及行程计划上的时间不对。你看这邀请函上是5月10号至7月15号,而派遣函及行程计划表上的时间是5月9号至7月19号,时间不一致是不行的。这张表格要拿回去更改后重新打印。” “好。”亦嘉满口答应。“其他的材料有问题吗?”亦嘉谦虚问道,对于印度领馆这狗娘养的地方,不按照他们的方式程序来申办签证是不行的,万一被拒签,后果会好严重的。签证费白白浪费掉,再申请是很难的。亦嘉深知内情,所以格外小心。 “这英文版的营业执照上村天的拼音,chung最后缀到底有没有g,派遣函上没有g,而营业执照上却有g,到底是哪个正确,要核对清楚,材料要完全一致才可以的。”经办人员边检查边说道。 “以前也是这样子申请呀,都用这个版本。”亦嘉急忙解释道:“我申请过好多次了。” “那我不管,别人怎么审核的我不知道,今天我审核到了,你就要更改掉。”经办人员一本正经道。 “好,我改,等下马上更改掉,其他的还有问题吗?”亦嘉忙不失迭道。 “嗯,其他的我再看看,”那姑娘认真审核材料,又抬头说道:“对了,看这张,印度的营业执照不对,这是ce,是出口证明,不是营业执照呀。”工作人员不解说道。 “不是吧?我都签了几次了,都用这张营业执照呀,若不是营业执照,哪张才是呢?能否把别人的营业执照让我参考下?”亦嘉有点生气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以前让晓艺办理过多次签证,都顺利通过审核并拿到签证,今天碰到此人怎会挑出这么多毛病。若营业执照不行的话,以前那几个审核的人员该回家了,可她们现在坐的位置好象更高一级了。 “那不行,别人的资料不能看,你自已与印度方联系,说要营业执照,他们应该知道的。刚才说的那几个地方需补充资料或更改,赶快去办吧,办理好了再来取号”经办人员端着笑貌一丝不苟,下逐客令说道:“我们的职责是负责审核材料,若材料不齐全送上去签证官也不会签发的,这是为你着想,快去更改材料吧。” “好,谢谢。”亦嘉心想她说的也对,于是收起材料,快速离开,去附近找个打印店,把这些资料修改补充完整。派遣函、邀请函、行程表上的时间更改好容易,自己动手几分钟便可以搞定,营业执照英文版上的g与行程表,派遣函上的g更改一致也容易,一分钟就好,可那张印度的营业执照到底怎回事,这有点犯愁。 “这小娘儿是个王八蛋,都签了好多几次了,均是用这张营业执照,其他的审核员都没说有问题,这个王八蛋存心跟我过不去。”亦嘉心里不痛快,谩骂了几句。 但骂归骂,材料得赶快准备好。亦嘉在外面街上悠转了好久,终于找了一家打字复印店。借用下店家的电脑,打开邮件下载签证资料,再快速地更改好刚才提到的几个问题,打印出来后,盖好章。可那张印度方的营业执照怎么办?这个审核人员说ice这张不行,到底是需要哪张才行。这张营业执照已经使用于申请签证至少有七八次了,一直都在用,她居然说不行。她需要的到底是哪张呢?亦嘉苦苦思索着,突然灵机一动,把那张带有照片的iec打印出来,试下给她,也许可以用。他们也不是很懂英语,印度各州的营业执照也有一定的差别,他们不一定全明白,况且下次办理时不一定再碰上刚才这个经办人员,打定主意,亦嘉把原来的那张ce 及这张iec打印出来的一起放入申请材料,准备再度赶至签证中心。可是心里也没底气,于是微信问下印度方zaheere,见他在线,道:“hello zaheer,i am in india visa center of shanghai for business visa, pls sent me your business license(我在上海印度签证中心,请把你的营业执照发给我)。” “hi, sir”zaheer 回复道:“my business license and iec already sent to you, dont you save it?(我的营业执照及进出口证都已经发过给你了,你没存起来吗)” “yes,but i sumbit to them,visa office staff told me the business license is wrong, do you have other license(我递交给签证中心工作人员,他们告诉我这张营业执照不对,你还有其他的执照吗?)”亦嘉问道。 “iec is my pany license, dont you forget?(iec 是我公司的营业执照你忘记了)?”zaheer 说道:“we went to the goverrment office togeter to application for it (我们一起去政府办公室申请办理的). ” “ok,understanding(明白)。”得到他的确认,亦嘉顿时有底气,心中明亮起来,迅速朝签证中心走去。 第17章 再次申请签证 签证中心三点关门,亦嘉赶到时是二点三十分,还好,可以进去等待。保安取好后让他坐在椅子上等候。 一小时过去了,终于听到了叫亦嘉的号码。亦嘉把所有的材料包括更改后的材料都递给工作人员 “你好,请问是办什么签证。”工作人员千篇一律,不带情感的问话使得常去办签证的人员好恶心。 “商务签。”亦嘉应道,“中午审核过的,不妥之处现在已重新更改好了。” “好,请填上公司名称,电话号码,你的名字。” “好。”亦嘉递给他资料,顺便填上公司名称及名字,电话号码。 “中午审核过的是吧?我再看看有没有新的问题。”工作人员边看材料边答道,“派遣函,邀请函,行程表上的时间现在一致了,营业执照也没问题,”亦嘉提着嗓子顺着审核人员的手在心里暗暗祈求道:“千万别再出现什么问题,不然今天就没戏了,希望材料顺利通过。” “这表格上的到期日不对。”审核员一出口,亦嘉悬着的心颤了下,完了,又得重新做,再来一趟。“你看护照上的date of expiry :‘07\/03\/2020 ’你却写成‘07\/03\/2010’” 亦嘉一看,真他妈的混蛋,自己怎这么粗心,到底干什么吃的。上午那个女经办员仅说营业执照不行,也没发现到此问题,真是混帐的平方,而早上说的营业执照问题,该审核人员一名句话未提,说明不同的人员审核的标准不一样,其他的没问题,那日期填写错误是小事,“好,我重填,其他的材料可以了吗?” “其他的材料可以了。你可以到我们大厅角落那台电脑上直接填表。”这位工作人员还不错,挺有人性的,深知客人跑来跑去的痛苦与烦恼。我感激道:“谢谢,我马上去填。” 人走背运时运气就是这么差,这台电脑不给力,填好一页后,无法翻转第二页,刷新后便转到新的网页重新填,亦嘉越急,电脑运行的越慢,如此三次后,亦嘉气得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骂了句脏话后便离开了,知道今天是办不成了,只好明天再来。 晚上亦嘉来到铜川路水产批发市场,上海最大的水产批发市场,规模就是不一样,万家灯火时所有的灯光全照起来,明亮绝伦,可谓是灯火辉煌,日月争辉。大小店铺有上万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晚上是生意最繁忙的时光,只见街道两旁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一片繁忙景象,进货的在卸货,采购的在打包,挑选海鲜的在四处寻找自己理想的产品及价格,有龙虾、鲍鱼、螃蟹、珍宝蟹、帝皇蟹、鳗鱼、多宝鱼、桂鱼、石斑鱼、象跋蚌等鲜活海产品多不胜数,各种冷冻产品也目不暇接,应有尽有,生意一片红火,连街边卖油饼,煎鸡蛋,茶叶蛋的小贩生意也好得合不上嘴,不愧冠为上海最大的水产批发市场。 龙虾有澳龙即澳大利亚龙虾,个头最大,通常都有三四斤一只,价格也贵,每斤三百多元、波士顿龙虾是加拿大美国一带的产品,前面两个钳子非常好而名的,价格比较便宜、小青龙是巴基斯坦,印度,越南等东南亚海域的产品,因全身灰青色加上有斑点而区别于游龙,价格每斤二百多元,属中档龙虾、小蜜蜂因其身上斑斑点点又呈现暗褐色故而得名、油龙也称游龙即全身绿色而名,基本也是分布在印度孟买、越多南、巴基斯坦等东南亚国家,与小青龙差不多,只是颜色不同,但每斤价格却便宜三十元左右,花龙也叫彩虹龙全身带有美丽的斑点又绿黑相间,很好辨认,因其外观漂亮价格也相对较贵、红龙是来自非洲国家,全身通红一看便知,价格比小青龙稍微贵些,龙虾品种是不少,亦嘉只做其中的小青龙一种,曾尝试做加纳的小蜜蜂发货给廖老板却因死亡率高而停止,亦嘉来到gly 龙虾批发店,这也是常与亦嘉合作的店铺,亦嘉发回来的龙虾都是卖给他的,尽管付款稍微慢一些,但亦嘉的龙虾他销售的最多。进入店内,亦嘉见老板不在,便与一店员聊起来:“生意怎么样?价格卖得上去吗?” “生意一般啦,只是价格低沉,涨不起价,关税又贵,难做。”这店员是老员工了,他常与亦嘉打交道,挺面熟的,问亦嘉道:“最近有没有上货?” “价格这么低,不够关税,哪敢上。”亦嘉道:“现在周末生意会不会好些?” “一个星期就周末二天的生意,赚个屁,还不够工资呢。”老员工道:“什么时候再上货,你的青龙可以卖的。最近青龙的价格还不错。” “每斤多少钱?” “我们卖是二百左右,但进价肯定你要低得多,不然我们赚什么?” “是呀,你们要赚,我也要赚,可市场行情差,卖不起价,加上高关税,能赚个鬼哟。”亦嘉笑道:“这价格,我发回来又是亏本。” “你那儿多少钱进货?” “我那四十美元进价折算成人民币每公斤是二百五十二元,加上关税捌拾三元,加上死亡率百分之五是两美元即十四元人民币,每斤的成本已经到了近一百七十五元了,要多少钱卖给你?每斤你才卖二百元呢,怎么做?”亦嘉仔细分析成本给他听,最后问道:“情况就是这样,能涨点价吗?” “这事得问老板,我们作不了主。”他笑笑朝上指着道:“老板在楼上,你上去与他聊。” 亦嘉来到二楼,推门进去,只见整个房间烟雾缭绕,几个人围在一桌搓麻将正欢着呢。见亦嘉进来,他们抬头看了眼又忙于手上的活了。老板姓廖,四十多岁的人,看到亦嘉进来,打招乎道:“小黄呀,什么时候来的?过来坐坐”。 “刚到你店里,看你不在,猜想一定在此围城,便上来凑热闹。”亦嘉道。 “要不要玩,我起来让你玩几圈,改改蓑运,晚上手气差劲得很呢。来来,过来帮我改运。”廖老板道。 “我不会玩呀,若是女孩子,我会玩三级跳的。” “哈哈哈。老弟是玩耍高手呀。”打麻将的人笑哈哈停下来说道。“我只听说上海的小姐有冰火推什么的,没听说有三级跳呀,又来新花样了?”显然海鲜老板玩够了上海小姐,什么项目都想尝试一番,有钱人财大气粗,气势不可等闲视之。 “最近有发货过来吗?”廖老板问。 “没,关税那么高,很难做,廖老板,我来是与你商量个事的,”亦嘉见他们正忙于手上的活儿顿了下没下文。 “什么事?”廖老板问道。 “你先忙呀,打完麻将后我们再说说。” “好,这圈打完后小季来替我。你先坐在那泡茶。”廖老板见亦嘉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知道有事。 几分钟后,亦嘉实在受不了这烟雾弥漫的环境,打开窗户让污浊的空气排出窗外,登时房内的空气清新许多。这时廖老板坐过来问道:“怎么样,好久不见了,我们去喝一杯?” “不了。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我不拐弯抹角。现在青龙的价格怎么定,我准备去印度发货。” “你准备怎么做?货到上海机场的价格还是到店铺的价格?” “我的意思是青龙到机场的价格,多少钱可以接受,然后你自已去完税销售。你看怎么样?” “方案怎么订都行,关健是价格。”廖老板道:“到机场是什么价?” “你自已亲自进过货的都明白,现在青龙在印度是四十美元,货到机场每公斤我赚一美元,你看行吗?”亦嘉问道。 “一美元可以呀,那死亡率呢?”廖老板也是直肠子,直接拍板问道。 “死亡率5%,超过部分我们各承担一半。” “与以前一样,那五个点由我承担对吧?”廖老板点了支烟问道。 “是。” “小黄呀,你也知道,现在行情好差,零售价又涨不起来,五个点的死亡率太多,能否退让到三个点?” “五个点已经很少了,夏天到了,温度高,死亡相对会多一些,到时超过的部分我们可是一人一半的承担呢。我才赚一美元,还不知道是否够赔呢。”亦嘉反驳道。 “那这样子啦,你让一点,我退一点,四个点,怎么样,我也是直爽之人,懒得多费口舌,只要能赚钱就好。” “好,廖老板也是爽快之人,这朋友我交定了,就这么着。四个点,超过部分一人一半。”亦嘉看并不多达到预期的目标,便与廖老板谈定下来,说道:“现在可不能反悔哟,上次发加纳的龙虾过来,死亡部分你都不认帐,我亏死掉,当然只是第一票的样品,可你不能再象上次那样。” 亦嘉说的上次加纳龙虾是通过美国的杨先生,联系了好久才发过来的龙虾,本来想打开一条新的供货渠道及加纳龙虾新品种,没想到航班时间太长,加上包装不合规格,到达上海市场时死亡率近90%,亏大了,还好才一百公斤试运。 “上次加纳的龙虾,我们都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在做,我本想死亡最多30%,有缓冲弥补空间,哪想到会100%死掉,那种货现在根本不能再上了。以前几个股东对我还耿耿于怀呢。”廖老板狡辩道。 “你们那些是什么股东?只认赢不信输,说话不算话,谁还敢与你们做生意!今天我们谈定的条件,到时可不能再反悔呀。” “不会啦,现在是我们几个在搞,说话都是有分量的,放心好了。”廖老板不好意思笑笑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发货?” “我明天去签证,签证好后便去印度发货。” “好,等你的好消息,相信今年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风廖老板这么有信心,亦嘉试问道:“廖老板我想与你商量个事,”亦嘉嚅嗫说道:“你看我们是否需要签个协议,明确责任,预付些订金,你看怎么样?”其实亦嘉现在是资金紧张,发货需要钱,因此想从他这拿点钱去准备发货以减轻自己的压力。廖老板精明得很,不想做投资生意,只有货到市场后次日才准备付款,因为他的合作伙伴很少,估计也是资金有限吧,立即说道:“小黄啊,市场的规节你是知道的,都是货到次日付款的,况且我现在是几个股东合伙的,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即便是预付些款项也要其他的几个股东同意才行,这样子我与其他的几个股东商量商量,到时与你联系,你先去忙其他的事吧。” “好,那我先走了。”亦嘉知道这家伙鬼的很,喜欢耍滑头,刚才说了是公司重组现在的股东都是自家人且他自己可以作主决定事情,现在提到订金又来一套推辞,基本上是没戏的,不花成本的生意他当然好做了,让他先付订金估计也是没余钱可调用,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既如此,到时货回来时自己也可以自由选择合作伙伴,可以卖给他,也可以卖给其他人,看哪个批发商更有诚意,便把龙虾供给他,于是便快速离开那鬼地方,烟雾弥漫得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走了几个店铺来到小青龙批发商小周那里看看,见到小周在忙于打包青龙,便准备转身离去。小周看到了,放下手中的活,赶忙走过来,笑容满面道:“什么时间回来的?有上货吗?” “我来市场看看行情怎么样,正准备去印度发货呢。”亦嘉道:“现在还是卖小青龙,其他的龙虾没有卖?” 小周忙递上香烟,谄媚道:“老兄,游龙也卖,但还是以小青龙为主,我现在小青龙的客户多了,销量越来越大,一次可以吃下一票,下次有发货时告知我一声,小票的一百多公斤就给我吧。”亦嘉不抽烟,摆摆手谢绝道:“谢谢,你知道我不抽烟的。” “不抽烟,好男人!”小周笑道。 “十亿人民八亿赌,剩下二亿在跳舞,不嫖不赌二百五。”亦嘉附和道:“不抽烟不喝酒太亏待自己了。” “那不是更好?省钱!你看我这一天两包中华,一百元就没啦。”小周笑哈哈道。 “你是生意需要,联络客户感情,以经营有方呢,一天两包还算少的。”亦嘉转入正题道:“整票小青龙可以吃下了现在?” “小票一百多公斤不算多,有时生意好时一个晚上也可以卖掉四五百斤。” “那样子销量不错,”亦嘉道:“整票给你,需要预付30%的订金,能接受吗?” “发货前谈好价格,死亡率,预付没问题的。”小周倒是爽快,不同的人观念不一样,之前小周是需要量不大,所以每次货只分他一部分,现在能吃下整票,与他合作不是更爽?只听小周又道:“不过30%是多了点,预付20%吧,”见亦嘉没表态,以为亦嘉不同意,又赶快说道:“到时再说,若是资金安排的过来,30%没问题的,但是现在只能答应你20%,你看行不?” “好,就这么说定,”亦嘉觉的小周比廖老板通情达理多了,尽管生意比较小点,但是善解人意,能从别人的角度看待问题,理解他人的难处,与这种人合作比较愉快,于是有了主意,廖老板那里先搁着,货回来没行情时再找廖老板,于是问小周道:“要不要签订协议?” “不用什么协议,说定了就行。” “好,货准备好后,发货之前我们再联系,”亦嘉见他爽快,便离开他店,快速回到租房内冲洗一番,然后睡觉以备好精神准备明天的签证。 此刻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毛总的,亦嘉心里一阵不安,因为毛总给自己留下美好的印象,若不是林总他们请自己进ktv找小姐,说不定此刻一起签证的人员是毛总他公司的几个人。忐忑不安地接下电话,只听电话里毛总说道:“小黄呀,在哪里?” “我在家,”亦嘉胡编道:“家里有点事,没空去贵公司聊聊,失约了,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的是我,”毛总缓缓说道:“本来呢,第二天便要请你到我公司喝茶,我们进行详细的洽谈,我也准备好了合作方案,但是呢,有两个股东有不同意见,其中一个股东还反对做紫檀,搞得我进退两难,尴尬得很,所以呢,不好意思与你联系。”原来当来晚上,毛总召集6个股东讨论做紫檀之事,毛总大致介绍印度紫檀的选购,运输及销售,人员配置,利润分红等方案。对于小叶紫檀的利润,股东们唾涎欲滴,可说到利润分红,给小黄10%的干股,一个股东不同意,说道:“投资成本那么高,风险又大,一个中间介绍人却白手拿去10%的利润,怎么可以!” 林实业道:“我们做越南酸枝,尽管便宜,但是每次进货量大,成本额也非常高,最遗憾的是利润非常低,看似整天忙得团团转,生意一派红火,可是去年一年下来才赚一千万元,平均每人才一百多万,我投资少,分红才六十多万,不够开支呀。” “我们这样分红公平,你今年多投些分红不是多了吗?”吴克群白了林建业一眼,吸了口烟吐出圆圈慢慢吹气。 “酸枝的行情太烂了,这样子的行情继续下去,我怕今年会亏本。”另一个股东谢东明喝了口茶说道:“毛总你提议的紫檀贸易方案,我看可行。酸枝不行,我们转做高利润的小叶紫檀不是更好?我们是专业的木材批发商,品种齐全生意更好做。至于分红的方案,可以与那个印度回来的小黄商量一下,适当低一些,干股10%是有点多。” “我看还是做便宜的木材好,酸枝虽然利润低,但是风险小,稳!”吴克群道。 “你没去越南进货,怎么知道稳呢?”毛总不高兴呛道:“去越南进货,去的人多,酸枝货存量越来越少,上当受骗的人不在少数。上次那个自称是越南副总理的秘书,差点就骗去我们一票,忘记了?” “那是你们自己贪心,”股东吴克群吸了口烟,白了毛总一眼道:“说有一千吨,以他副总理秘书的身份每吨可以便宜一千元人员币,让你们去仓库看货,你们也就信了?既然有那么多的中国人在那里抢购,哪来那么多的货?还要预付款40%,你们脑子进水了?” “你这么精明,干嘛不去越南进货?”毛总愠怒道:“你以为越南的货与我们批发商一样堆积在一起,在一条街上随你挑?那是在荒山野林,有的是在原始森林里面,二三吨,三五吨的凑集起来,那样子价格稍便宜一点,我们才有一定的利润,若是到他们的批发商里去采购,利润被他们卡得死死的,运回来能赚钱?还有的是缅甸的柬埔寨的酸枝渗进去,也要懂行的人去挑,或者是根据渗进的比例进行混算压价,搞不好就亏本。”毛总呷了口茶,瞟了他一眼道:“多次让你去越南进货,你不去,就知道说我们采购的货不好,里面有缅甸货,柬埔寨货,大小不一,方的圆的都有,难卖出去!你知不知道我们去采购多艰难,山高路徒,崎岖难行,苦累难熬,吃的更差,我胃肠不好,常拉肚子。每次去一趟回来都得瘦掉五六斤,我年纪大了,没办法这样折腾。” “没让你去受苦,你可以让年轻人去。”吴克群毫不客气道。 “我这老家伙去都找不到好货,年轻人去你还放心?”毛总憋了一肚子气今天终于痛快吐出来。 “既然不愿意去采购,我们就暂时停止吧,等行情好了再继续。”股东吴克群横着眼道:“这段时间有闲钱先抽出五百万给我,我另有他用。” 这哪里是在商讨业务,明显就是拆台,散伙的会议。股东谢东明看情形不对,忙打圆场道:“钱在存货上啦,我管财务,资金的事我最清楚,我们今天是讨论要不要做紫檀的生意,而不是开吵闹会,既然意见不统一,那就过阵子再议。听说凯旋门最近来了不少新妞,稍后我们一起去ktv,见识一下新来妹的风彩。”见毛总在喝茶沉默不语,又道:“毛总呀,你老人家了啦,知道您老最近比较累,我呢,晚上找个年轻手艺又好的小姑娘陪您,让你消消火,怎样呀?” “不是入不敷出了吗?还敢去ktv!”吴克群不冷不热道。 “你放心啦,钱的事我会安排,生意归生意,享受还得继续啦,我们赚钱就是为了享受,听我的,晚上一起去祸害祖国花朵。” 林建业生怕公司散伙影响自己的收入也忙附和道:“去,我们一起去happy.钱是花不完的,再赚便有了。” 毛总嘴上签应一起去,但心里已另有打算,他在心里盘算下资金缺口,自己有八百多万,林建业二百多万,谢东明三百万,另外其他小股东加起来有三百万左右,合计有一千六百多万,再去凑四百万左右,便可以做紫檀了。但这是想法,等筹到资金后再与小黄商谈。 明白原由后,亦嘉暗自庆幸,他们内讧让自己暂时摆脱对毛总的愧疚心情,于是爽快回道:“没关系,毛总,我们过阵子再联系,说不定有更多更好的质量。” 第二天,亦嘉一大早来到徐家汇路,到建行取款准备交签证费。当时还没微信支付宝等第三方收付平台,签证中心也没有接受转帐的设备,到签证中心对付签证费都是现金。银行卡进入atm后按密码,亦嘉不假思索地按下密码,自动取款机告之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亦嘉以为刚才数字不清楚再按一次,还是错误。亦嘉按了另一个密码还是错误。“奶奶的,我自已的密码怎会错!”亦嘉骂了句,退出卡看了下,啊?原来是外地卡,老家的那张卡号,难怪密码一直错误,他再次插卡输入密码,atm提示:“你已连续三次输错密码,请到柜台重新办理。” 亦嘉一怔,人在走背运时喝凉水都会被呛喉,心里暗暗大骂自己笨蛋,怎会连续输错三次密码!atm今天无法再用了,只能去银行大厅排队取款了。看到大厅里排队的人坐满椅子,心想要猴年马月的才能轮到,这年头,居民手里有钱了,与银行的关系也密切了,有事没有往银行跑,银行也乐意接待这些老同志,不管是存取款,定期活期,的认真办理,边理财产品,保险业务也招缆不误,真正有事急着需要办理存款或取款的人心急如火地等待呼码,真他妈的气人!银行又缺德光顾抢老百姓的钱而不配备洗手间供老百姓使用,等候一二个小时哪个人不需要解手的?而寸土寸金的都市,政府又在哪几个地方配置公用厕所?在大都市里若想解手不懂得去大商场或kfc等几个有限的提供洗手间的场所,光尿尿就会把人逼疯!亦嘉坐在椅子上等候,头脑里却满是胡思乱想,银行之事关自己鸟事,却有一番悲天怜人的想法,去死吧,心里狠狠地骂道。 一小时三十分过去了,无可奈何玩手机等待的亦嘉终于听到呼叫自已手中的号码,亦嘉递给经办人员银行卡后取了八千元快步奔向签证中心。十点半这是签证客人最高峰的时间段。又是满满的一大厅人在等候。亦嘉取了号百无聊懒地在签证厅门外候着。 第18章 游戏小梅 印度签证中心内亦嘉正在无聊等待着,手机响了,快步走到门口,一看是陌生电话,想把它挂掉,转而一想,闲着也是闲着,胡扯一通也行,于是接下电话,问道:“你好,是哪位?” “黄总好呀,好久不见了,怎么?我的声音听不出来了吗?”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又柔声道:“在哪呢?最近好吗?” “小梅”亦嘉一听这并不陌生的声音好生激动,一个熟悉的身影便马上浮现在眼前:高挑个子,苗条身材,前凸后翘的标准美人,鹅形脸蛋带着两个小酒窝,在亦嘉眼前总是挂着开心的笑容。亦嘉笑道:“哈哈,小梅呀,好久没联系了,还好吗?” “不好,现在我在厦门,什么时候来厦门看我呀?”电话里小梅娇媚问道。 “可能要过几天吧,我在上海办理签证,签好后便会去厦门一趟。”亦嘉边答边思索着,这个小妞突然电话给自己,什么目的?她可不像晓艺那般好哄的。 “好呀,到厦门一定来看看我呀,”小梅娇声道。“好久没见到老黄你了,生意怎么样呀?现在越做越大,跑去印度了。” 听到小梅含蓄的邀请声,亦嘉明白其中的含义,马上有了反应,浑身血液不由自主地翻滚起来。小梅的那娇艳的身影曾多次在自己身边飘逸,那妩媚的笑声给自己留下难以忘怀的记忆,而且那“a,o,e”与众不同的独特娇嘀声令亦嘉记忆犹新,久久难忘,不禁飘然道:“好,一定一定。” 但转念一想,不对呀,听她说前年已结婚了,不是与她老公在一起吗? 亦嘉随之问道:“你不是告诉过我,已经结婚了,你老公呢?若我去了,他会把我扔进鼓浪屿海里去喂鲨鱼的。” 亦嘉长得不帅,口才也不好,但给人的感觉是忠厚老实可值得信赖之人,谁知道看似诚实的外表下竟包裹着一颗骚动不安之心,非分之想常伴左右,当然亦嘉的文才比较好,网络里聊天激扬文字,文采飞扬让人感到是个大有作为又文质彬彬知识分子的形象。这个小梅就是在qq聊天时聊出来认识的,不过他有个原则,从不与结过婚的女人有染,否则破坏家庭婚姻的负罪感随影附形内心不得安宁,与他交往的几个女孩子都是单身之美女,更不可思议的是保密工作做得好,与这些人交往几年,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字,拿得起放得下,所以没有这方面的感情纠葛,妻子小莹从未怀疑过他在外面的放纵行为。 “这么胆小!”小梅鄙弃一声随后又忙说道:“不会啦,我一人在厦门,怎么不想见我了?借口!”此人未结婚前一直喜欢傍大款的心态令亦嘉难以接受,前些年与她相识交往一阵子后,亦嘉主动离开了她,理由是虚荣心太强的她,自己满足不了她的要求,亦嘉不想花太多的精力,浪费不太宽绰的腰包与她游戏。 “怎么啦?与老公闹意见啦?”亦嘉坏笑问着。 “甭提他了,那混蛋,一说就来气,”电话里小梅气呼呼的声息亦嘉还是感觉得到的。 “他在外面有相好的,被我发现了,我们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我就来厦门了,心情特不好。” “噢这样呀,”还真猜着了,亦嘉窃喜,她与老公分开了,自已就有机会再与她重温旧梦,随之问道:“要不要来上海玩呀?” “真的?好呀,我马上去,还是老样子,你承担路费?”小梅是亦嘉的一个网友,三年前曾与亦嘉聊天,在厦门有过一面之交。后来亦嘉去了青岛接货柜,小梅随后也跟着去,但前提是叫亦嘉汇路费给她,去青岛可是初次在一起,亦嘉又没泡妞的经验,钱是白白让她花了,现在她故伎重演,亦嘉春心暗荡。 “没问题。”想到她在床上的姿势,亦嘉一脸坏笑写在脸上。 “来呀,好久没做冲浪运动啦。”亦嘉爱昧道。 “呵呵,你就会想这种事。”小梅也不傻,熟人间的暗语有时别人是无法理解的,嘻笑道:“我去问下机票多少钱,若没飞机,我坐火车去。最近有没有再发佳作呀,还是喜欢你写的文章。” “什么文章?”亦嘉有点懵逼,不知道小梅说的是哪篇文章,自己已经很少写什么文字了。 “健忘症犯了?”小梅以为亦嘉卖弄风骚,抿嘴道:“你在qq空间里写下的一篇随感《爱与被爱总是一场游戏》,至今还记得: 好久没提起笔,伏案耕耘仿佛好远好远.....昔日洋洋洒洒的挥笔情感总在飘摇不定的日子里随风飘落,仅留下淡淡的回忆与丝丝的恬甜,浑浑噩噩的日子不知是甜是苦,但更多的是酸楚与顾影自怜,曾经豪情满怀,气吞万里如虎的我为何不再信势旦旦,不再热沸腾,不再重视世俗的眼光与傲视群雄的胆略?我成熟啦,我懂得去欣赏别人,懂得去赞美他人,懂得去与人沟通,更懂得如何处理纷繁复杂的管理事务,哈,一心不可二用,原来人的思想融入商界后就会变得世俗与功利,总是恪守简单又粗爆的野蛮定律,用金钱来解决世上99%的问题!难怪教授们从事商学院的教程后总是将利益放在首位,就象情人间的微妙关系似的,爱与被爱总是以一方的付出与另一方的接收为游戏规则的,永远是场好戏! 小梅自哎道:“我就是看了你这篇文章才与你联系的,你这没良心的!哎,现在还写其他的文章吗?” 此刻亦嘉想起来了,之前在qq空间是是随手写了这文字,可那哪里是什么文章,纯粹是灵感窄至随手乱写而已,自己都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思想,现在重新审视该文,简直是狗屁不通,先自我哀怜又跳到商界规律,最后蹦出爱情感悟,什么水平这是!亦嘉自嘲一番,不禁下意识撇下嘴,肤浅!心里骂着,当时小梅刚大专毕业,不知为何会对此篇幅崇拜得很,聊天时便说是被该文章吸引与我沟通的。 “好的。”此刻亦嘉也想鸳鸯戏水,小莹不给亦嘉解脱的机会,他仓库里的储粮多得快外溢出来。尽管那天在ktv极尽奔放,梅开二度,但壮年的亦嘉岂是一个星期一次能解决的了生理问题的。小梅能来上海可是解决了这一大问题,可口袋空空如也,哪来多余的钱汇给她当路费?还有吃住玩用等费用,多着呢,想想心里就发毛。 记的三年前也是如此,亦嘉让小梅去青岛,也是寄路费给她,到青岛后又是吃又是玩的,笕桥边观海景,沙滩上抓小鱼螃蟹,拾贝壳,捡花哈,趟沙滩,击海浪,海边玩耍的情景历历在目,花了不少钱却连手都没碰过,心里觉得很窝囊,很憋屈,后来在厦门时试了几次才壮着胆哄她上床。。。。。。亦嘉脑海时涌现起小梅来。 “黄总,我小梅,面试是通过了,可我的英语水平差劲得很,我想我无法胜任那 份工作,还是去跟你,帮你做事吧?” “好呀,我在青岛,要不要来呀?”亦嘉开玩笑道。 “真的?”小梅一脸欢笑,说道:“你汇路费来,我马上动身。” “好,我叫朋友马上汇给你。”亦嘉玩世不恭说道:“把帐号发过来。” 一会儿果真收到帐号,亦嘉头脑翁得一下怔住了。来真的?以为是开玩笑的,她真的会来?不会象以前那样?陌生女孩子骗去路费便消失了。可是刚才已经答应对方要给她路费的,怎可出尔反尔。笨蛋!真不该告诉她电话号码,现在有点后悔了。 汇吗?亦嘉拍了拍后脑,汇!随后便汇去一千元给她当路费,心想,若是骗子,也就是1000元的小事,自己被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样一想,心情宽敞许多。 从厦门至青岛的火车二天后才到达。当真正的小梅出现在亦嘉面前时才发现面容娇好的她此刻苍白憔悴,身材苗条的她竟然与自己一样高,胸部平平的好象发育不良才小小一点点,亦嘉有点失望地接她去了宾馆。 “能否给我另外一间呢?”进入房间后小梅见亦嘉带她来住的宾馆是一个房间二张床而不是二个房间,怯怯问道。 亦嘉见她纯朴可爱,心头不禁一喜,想道:晚上可有福可享了,便骗她说道:“房间好紧张,晚上先住一宿,明天再找房间。有二张床呢。”话虽如此,亦嘉可是打定坏主意,晚上有好戏了。 顾客张先生当晚设宴邀请亦嘉用餐,小梅毫不客气也参加了宴席,与山东大汉一起吃饭,喝酒是少不了的。坐定后,张先生笑笑问道:“二位来点什么酒?”亦嘉不会喝酒,不想喝,但转念一想,是与客户一起吃饭,自己不喝,人家可能要喝,特别是山东人,听说喝半斤仅仅是打个底,与“东北狼,西北虎”之称的东北人,内蒙古人拼酒,最后的赢家也是山东人,可见其酒量之大,于是道:“张先生别客气,客随主便,你喜欢什么酒我俩陪你便是。” “好,那就来瓶我们青岛的名酒琅琊台酒。”张先生坐定后介绍道:“二位第一次来我们青岛吧,尝尝我们这儿当地的特色名酒,琅琊台酒发展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曾经是全国第一款浓度最高的浓香型白酒,70度的琅琊台曾经是青岛白酒的名片,其销量甚至比五粮液还要畅销,在全国很有名气。” “啊?这么高度的酒,那不行呀,喝不了。”亦嘉忙摆摆手道:“尽管我不会喝酒,但是我大舅哥是比较大的酒批发商,全国各地的酒都有批发,酒的种类我是见识不少,可这牌子的是在我们那儿很少听到。”说罢,不禁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商标。 “哈,这款酒虽是名酒,但是产量已经非常稀少,因为它是用高粱,小麦,糯米,大米,玉米等粮食原材料酿造而成的,因此市场上不多见了,只有当地人才懂得享受它的醇香。”见亦嘉懵懵懂懂的,打开瓶子,一股特有的酒香味飘逸而来,笑笑道:“来,二位尝尝点。” 见他这么热情介绍,亦嘉勉强举杯喝了点,一股浓郁的香味赴鼻而来,阵阵灼热感在嘴里燃烧,于是快速咽下喉咙去,几滴泪水流出来,亦嘉忙吃了口菜压压,张先生问:“快吃点菜,味道怎么样?” 稍后待菜入肚了,亦嘉抹了泪花道:“七十度白酒,闻所未闻,更不用说品尝了,”他又喝了口水冲减下胃里的热度,道:“好酒,入口舒适绵柔,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和刺味。” “哎,还说不会喝酒,这酒的特性都让你说出来,高手呀,亦嘉。”小梅也喝了一口,安然无恙,瞧了一眼亦嘉,赞道。 亦嘉见她双颊绯红,双眸明艳,马尾巴头发一摇一晃的煞是迷人,阿娜多姿的身材此刻俞显漂亮,与出火车站初见时的苍白脸色判若两人,不禁心心猿意马起来,道:“小梅海量啊,与张先生再干一杯。” 餐后双颊通红愈发娇艳的小梅,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与张先生告辞后跟着亦嘉回到宾馆,冲洗后便往床上一躺,便要睡觉,说道:“老黄,我先睡觉了,不许有坏心思哟。”声音柔软甜蜜,神态十分自然,对陌生的亦嘉一点也不拘谨。亦嘉听罢一阵狂喜,那娇媚的神态不是对自己一种隐晦的暗示,于是想入非非,兴致冲冲也去冲澡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铁嘴铜牙纪晓岚》,和坤与纪晓岚的斗智斗勇精彩诙谐,可是亦嘉的心思哪会在电视上,眼睛瞪着电视屏幕,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的狂奔不止。他从未与陌生女子发生过关系,更没有婚外情的经验,亦嘉慌乱的心卟卟跳个不停,有贼心没贼胆,心里慌得象螃蟹乱窜似的便是亦嘉此刻的心情的真实写照。他不清楚小梅是否愿意,是否同意让自己上床,如若不愿意的话自己的颜面将何存?况且这种事不知如何向一个陌生女子开口?若是她不肯,强烈反抗的话,自己是否还要继续霸王硬上弓呢? 转而又想,应该不会吧?她千里迢迢的来到青岛与自己住在一起,毫不设防不就是暗示同意吗?怎么办?思绪的野马在脑海里千里飞扬万马奔腾翻滚百遍,还是拿不定主意。 夜已深,窗外寒风呼冽,大雪飘飘,室内暖气烘烘,热意阵阵,看着小梅俏丽的脸蛋散发迷人的光芒,白晰的脸孔在长头发半遮蔽下有种若隐若现的诱人气息。亦嘉不禁心猿意马,全身燥热起来,心头抖动不已,他猛然抖落披在身上的外衣,借着酒劲他壮起胆子,掀起被子钻进小梅的被窝里,猴急似的把嘴巴亲在她苍白的嘴唇上,腾出手来摸索她的胸部,原以为那玉峰不会大,探入手会很容易摸索到,没想到当手碰到时才觉得与想象正好相反。正要进行往下摸索时,小梅醒来,见到亦嘉躺在她身边又动手动脚的,马上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亦嘉不安份的手,怒道:“老黄你干嘛?” 亦嘉以为女人的逻辑是半推半就的,并未理会,继续往她身上摸索,见亦嘉不答,小梅推开亦嘉的手怒道:“回到你的床上去。自重一点。”语言凌厉神情俨然,换了个人似的。 亦嘉又羞又怕,从未与陌生女子发生关系的经验,想霸王硬上弓根本没那个胆,想想自己胆囊因息肉硬化整个已经切除掉了,哪来的胆量去继续行恶,刚才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各种情景都没有用上,最糟糕的便是自己羞得无地自容灰溜溜逃回自己的床铺上的情景却无情地出现了。 亦嘉垂头丧气回到自己床上,捂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子和头脸,狂热的骚动渐渐消退下去。 次日醒来,小梅一脸正色却娇嗔说道:“老黄呀,昨晚你差点犯错误了。晚上要一人一间,杜绝给你提供犯错误的机会。”这哪里是清纯女孩的口气,明显历经风雨处世不惊女人的心态。 没碰她亦嘉心里懊悔不已,听她这么一说,脸上挂不住,速往洗手间跑去。不梅不屑一顾瞟了眼亦嘉,想道:就凭你也敢来泡我?太嫩了!我经历过的男人不少呢,学校里大家都称呼自己是大众情人!第一次见面,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也没得到过任何好处,就仅去海边玩耍一天便想上我,门都没有!况且来青岛之前刚与其他的人男人风流一夜,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先吊他几天,看情况再说。 早餐过后,亦嘉与小梅在客户张先生的陪同下来到素有“东方瑞士”、“东方夏威夷”之美誉的青岛滨海风景区。碧海、蓝天、绿树、红瓦、黄墙及依山就势、鳞次栉比的优美建筑成为青岛独占鳌头的风光特色,青岛海滨因此也成为享誉海内外的着名旅游胜地,青岛主要是依赖和得益于风景美丽的海滨风景区,凡是来青岛旅游观光的中外人士,有谁不为青岛海滨的美丽景色所感染和陶醉。在听完导游的介绍后,亦嘉随团游览了信号山、观象山、太平山、八关山、小鱼山等,海边的栈桥、鲁迅公园、小青岛等也逛了个遍。小梅乐哈哈开心极了,在各处风景点摆出靓丽的姿势不停地拍照,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而亦嘉却懊悔不已,白花心思做了这么多却连手指头都没碰上,倒霉透了,心里暗暗骂自己笨蛋。。。。。回到厦门后,通过几次的尝试,亦嘉终于成功地突破小梅的防线,让她在自己的疯狂呵护下发出‘a,o,e’的独特声音。。。。。。 亦嘉思绪万千,那时的自己还踌躇满志大展鸿图呢,而今,螃蟹的亏损及被骗资金的巨额债务压得亦嘉抬不起头来,走路都不带风了,哪来的心思去享受,男人没有钱颜面何在。 “真是后悔。”亦嘉心里狠狠骂道:”若是当时听弟弟的话就好,不汇款给sumanth,不汇款给summuy等那些人就不会出现被骗的情况。咳,都怪自已头脑简单,不懂得人心险恶,年纪不轻的人了,思想还是这么单纯,竟会相信印度人的鬼话,提前汇给对方资金,一个被sumanth骗去后不觉醒,再次被summuy等人 骗去更多的款项。这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骗,真是活该!我这种人活在世上有什么用!只会给社会生产垃圾!!想到此,泪珠儿在眼框打滚,真想从五楼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转念一想,自已死了不要紧,孩子怎办?读书,上大学,找工作哪样不用钱?妻子哪会养育他们让孩子长大成人?疼爱自己的父母怎办?他们可是天天在祈盼我赚些钱供孩子念书,再有点钱生活的体面些让他们无牵肠挂肚之念。亦嘉呀亦嘉,你真是笨蛋!人家做海产品的都赚了很多钱,你为何老是赚不到甚至让骗了一大把钞票呢?” 想到此,亦嘉突然觉得背后一凉,自已是什么东西,目前是什么窘境,签证的钱还勉强凑合,若要承担小梅的吃住玩用哪够呢?还敢去玩女人!不行,不能让她来。 “噢,等等,今天签证估计可以办好,办好后我马上回家,到时再去厦门找你吧,”亦嘉想了想,有了好的借口便与小梅通了电话,“我现在在使馆等候办理签证,马上叫我号了,我得快去办理,稍后再联系,我先挂了。”亦嘉找了个理由,一口气说了这些话不让小梅有插话的机会,便挂了电话。长长吁了口气。 真是笨蛋!泡妞的钱都没有!亦嘉默默地在心里痛骂自已千百遍。 终于轮到号了,亦嘉把材料递交给经办人员,道:“印度的商务签资料,请审核。”工作人员一张张地检查材料,确认无误后便打印出收据让亦嘉去交钱,此时三本护照的签证申请手续已办妥,但能否签下来还是要等待印度领馆官员的核准。想想当时林总与瘦子他们几个在背后小声嘀咕的情景,稍微舒了口气。亦嘉依稀记得瘦子说道:“我们自己常去越南,签证公司都很熟悉了,让签证公司帮我们去办理印度签证不是更好,为何要让小黄去签?” “小黄去过印度,签证过了有经验,准备签证材料较快,况且,”林总白了他一眼,顿了下,看了看小黄在远处,压低声音道:“我想看看他的办事能力,看下他的签证费用以考察下他的人品,懂吗?” “噢,明白。”瘦子道:“合作伙伴人品很重要,若是动了歪心思,恐怕会坏大事的!”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林总瞟了眼瘦子道:“你毛病不少,但是在钱财方面还是比较诚实,不然我怎么会让你常去越南?” “越南泡妞不便宜,但我基本上是花我自己的钱,除非与客户共同进餐。”瘦子一本正经解释道。 “懂得规举就好相处。”林总板脸道:“以后准备去印度更要谨慎,刚才听小黄说印度的女人碰不得,你可要克制好情绪,管好你的小家伙,别丢人丢到印度三妹身上去!若是在那里被逮进去,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你就自求多福吧!” “没听小黄说吗?印度的女人从上到下黑不溜秋的我哪有兴趣,”瘦子委屈道:“放心好了!在印度我会穿上三条内裤,把小家伙紧紧裹住,即便是倒贴给我,”瘦子说着停住看下林总。 “说呀,倒贴给你,怎么办?”旁边的小陈来兴趣了问。 “倒贴了我就不客气,”瘦子坏笑道:“不要白不要,要了倒痛快!” “你这家伙,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想有人倒贴给你,真是白日做梦!”林总指着他额头骂道:“真的需要把你那惹事的小家伙给腌了。”继而又小声道:“去印度的任务主要是看货,检查是否是小叶紫檀?空心还是实心的,别把大叶檀给买回来。” 印度紫檀分小叶紫檀与大叶檀,印度气候旱雨两季分明,旱季来临时半年没有下雨非常炎热,室外最高温可达五十一度,到处是石头山,小叶紫檀在石头缝间生长,旱季时也坚强地活着,因特殊的环境其生长速十分缓慢,成年一棵树需要五六十年甚至百年,因此密度奇高,树质结实,富含油脂,制造成家俱厚实沉重,溜光圆滑,暗红紫光隐约可见,是家俱中上乘的精品料,因此价格昂贵;而大叶檀生长在比较肥沃的山脚下森林中,水份相对较多,生长速度快,树木粗壮,尽管也是暗红色材质,但密度相对小叶紫檀松弛多了,价格便宜。印度阿三不懂得区分大小叶紫檀,都混在一起卖,以为直径越大越值钱,而缺乏经验的人常常会买到大叶檀,其明显的区别在树心是否有个象鸭蛋形状的黄色树圈。 “放心啦,小叶紫檀的知识我还是略懂一点的,”瘦子一脸严肃道:“看树头中央没有鸭蛋形的黄色圆圈便是小叶檀。”他转身抬眼望向亦嘉,一脸堆笑道:“小黄,小叶紫檀你应该清楚吧,到时带我们去看货时要与供应商说明白是需要小叶紫檀,而且我们买紫檀是要求可以挑选的,大叶檀不要,空心也不能拿。” 亦嘉隐约听到他们说起签证之事,已猜中他们的意思,心中不免鄙视一番,哼,签证这点小事也挂心上,跟我耍心眼呢,瞧我去上海办理的结果便知,但说起小叶紫檀的真假问题,亦嘉心中也直打鼓,因为自己在印度仅见过几次,在国内家俱厂也仅见过一二次,没人教授相关知识是很难区分开的,但此时不能露出胆怯之意,况且自己有两个印度朋友在那帮忙,找到真正的小叶紫没有问题的,于是道:“这点请放心,到时带你们到深山老林村民家,让你们亲眼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小叶紫檀,又是如何从山上偷运回来的。” “真的?”瘦子睁大了眼睛,不相信自己耳朵道:“能从村民那里直接购买,质量有保证,品质既好,价格又便宜,这生意好!” 林总听了也凝固了笑脸:“有此门道,何愁今年不发财?我家俱厂不干了,专门做紫檀的贸易!”他斩钉截铁道:“瘦子,小陈你俩明天把护照给小黄,马上办理签证。” 想起这些事,亦嘉心里不是滋味,签证手续办理好,护照也交给领事馆,等待领事馆的审签通知,现在看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第19章 心情不悦 签证材料的申请都通过后,回来看看时间还早,亦嘉又去一趟水产市场。 来到小杨店里,小杨不在,小杨姐夫妻在,见亦嘉到来,招呼道:“坐呀,签证搞好了没?” “今天申请好了,等签证官的批复。” “这次去印度要待多久?”小杨姐夫人高马大却性格随和,但总爱贪小便宜,每次结帐时都会压低一元左右,一票五百公斤一个晚上可要少拿一千元左右呢,但是生意场上,有进有退生意才能持久,他正是抓住亦嘉没有店铺的弱点时常占小便宜。亦嘉没有自己的店面,明知如此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现在不确定,大概一二个月吧。”亦嘉答道。 “那挺长时间的,在那要去找那种质量好的螃蟹,以前发过来的那家au的螃蟹质量很好呀,现在是否还可以拿到?”au是印度一家海产品工厂供应的螃蟹,质量是好,但是规格偏小,且数量不多,可能是在市区里,收购的渠道不多,因此量总提不上来,但亦嘉也怀疑该工厂可能将大规格的螃蟹发去新加坡,因为新加坡需要大规格的螃蟹且价格总体来说比国内高一个档次,而小规格的螃蟹不要,au发过来几乎是小规格的螃蟹正符合这一说法,亦嘉准备这次去印度时抽空去该公司看看情况,与他们老板商谈价格,也许可以拿到更多的量, “有拿到呀,之前不是发过来了十二件吗?你又说不是加尔各答的螃蟹,那可是正宗的印度蟹呢。” “我看不太像,那au的螃蟹你拿给我们卖多了,感觉与上次发的不一样。” “那ss的卖得少吗?我们ss的螃蟹进得最多呀,上次那十二件就是ss的螃蟹,但成活率似乎不是很好,所以我也没再发那货。晚上货多吗?”亦嘉问。 “货不多,死亡大。最近缅甸的螃蟹很多,他们国家的螃蟹开始上市了,他们的货一进来,价格会跌落许多。” “缅甸的螃蟹不用税收的,是好便宜,但母蟹多,可以卖吗?” “什么螃蟹都可以卖的,只是价格的问题。”小杨姐夫道,“你以前发的那种绿壳螃蟹价格便宜点也照样可以卖的。” “不是说有臭味,饭店都来退货吗?我看你为难便不再发那种货。”亦嘉不禁奇怪看了他一眼,可以卖的螃蟹却不帮自己推销!当时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找到那品种的螃蟹,数量倒不少,且质量也好,不会死亡,他这店里没有卖出去后,寄回老家,却被小莹骂了一顿,所以现在是一头雾水, “卖市场是可以的,而且规格也大,春节时你拿不到货,不然的话,你会赚不少钱的。”小杨姐夫笑笑不经意道,亦嘉倒吸一口冷气,自己赚不到钱的原因似乎有点明白了。要有自己的店,什么品种都要有,不好卖的就平价卖,哪种好卖的便可以囤积居奇,客户需求量一大价格便上扬,而这机会全被小杨他们掌握住。 “我的运气就是差,行情好时没货,有货时行情又非常差,国庆节是黄金周,最好的销售时间,我却亏了几十万,真是倒霉透顶。”亦嘉想起去年国庆之事便恨声道。 “嘿嘿,我叫你别进,你却一直发货,不亏才怪,而且市场价每斤卖三十元,林伟被人压价,把你的螃蟹随意卖到二十三元一斤,比行情便宜六七元每斤,整个市场都在看笑话,你不亏谁亏呀。”他半讥半讽说道。 一说到去年国庆节的情况,亦嘉心里就隐隐作痛,真正亏损的也就是去年国庆节前后五六天时间,亏了近二十万元,连自己都没想到会亏损这么多! 那是自己在印度供应商那里亲自挑螃蟹,一天需要挑选一吨半左右的螃蟹近五千只,手指经常被螃蟹咬得鲜血淋漓。一次急着挑货,没注意看旁边的螃蟹情况,结果被一只脱了绳子两斤左右的大螃蟹咬住食指死死不放,鲜血直流,疼得整个人差点晕过去,可还得咬牙坚持挑螃蟹,一天下来,常常直不起腰来。 回到宿舍后又没什么东西可以吃,打包场附近的小菜场卖的菜几乎是蔫不拉几的小花菜,菠菜,小萝卜,土豆等,猪肉没有卖,鸡肉多但都是小鸡,估计只有一个月的肉鸡吧,亦嘉不敢吃,仅买些面粉做烙饼,再买些鱼,打包场带回几只螃蟹就一天伙食。本想一天一票一吨半左右,若是行情好,一天可以赚一二万元呢,是自己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个供应商,他直接在海边的渔民那儿收购,价格低,数量又多,关键是这家供应商在当地声誉颇好,因此收购一段时间后附近的小批发商都将螃蟹卖给这个供应商,价格也便宜,大小统货每公斤才十元左右人民币,大规格的螃蟹占三分之二,亦嘉开心极了,这么大的数量随便挑,随便发回去,国内大规格每斤可卖五十元,小规格的螃蟹也可以卖到三十元左右,扣除运费,关税,死亡率外,利润非常可观。 亦嘉自认为忙碌这么长时间寻找的这个供应商太符合自己要求,终于挖到金矿了,可以大赚一把,尽管又苦又累,一个月时间人瘦了近十斤,心里可乐开了花。 可就这样子辛苦勤劳地挑选的螃蟹质量,自认为一定会赚大。哪想到发回来死亡率大,价格又差,重量还常常不够,结果可想而知了! 亦嘉怀疑自己是否见鬼了,碰上的到底是什么鬼运气,国庆节是销售的黄金季节 ,那么好的机会别人都赚钱了,自己却亏损得那么惨。也正因如此阴差阳错的扫荡,亦嘉的人生一直在低谷徘徊。 这时客人进来问价,道:“黑蟹有吧?四两蟹怎么卖?” “老张是你呀,我这黑蟹多你不知道吗?晚上蟹贵,四两的43元,你拿三两螃蟹吧,三两的才36元。”小杨姐夫憨厚可掬说道。 “太贵了。老王那四两蟹才40元,三两螃蟹33元,比你便宜三块钱。”老张一脸嫌弃道。 “货不一样嘛,我是刚到的新货,他那是库存货,当然得便宜处理啦,不然哪会差三块钱。”小杨姐夫说道。这是生意经,商家惯用的手段,一家痛贬另一家。 “好吧,那算便宜一点,三两蟹打二百斤,四两蟹打一百斤。”老张是老客户了,杭州人,他拿的货也是运去杭州市场卖的,贵买贵卖无所谓的,只要是长期的客户,价格好商量,生意都好做。不会因为行情不好而跑去别家拿便宜货,那样子行情好时会拿不到货源的。 “行,老客户了,价格好说,什么时候来拿。”小杨姐夫问。 “等候送去停车场那里,车号浙c-的保鲜车里,说是老张的货就行。” “好嘞。”小杨姐夫笑着应道。老张刚走,另一客人进来也问道:“现在四两蟹多少钱?” “45元。”小杨姐夫一听,晚上的客人似乎都要四两蟹,行情来了,脑子一转忙提价,涨了二元。 “太贵了吧,43元行么?”客人还价道。 亦嘉一愣,刚才老张问价时小杨姐夫自报才43元,现在客人自行还价格43元,晚上的行情看来不错,而且也是破记录的高位价,都五月份了,四两蟹竟然能卖到43元,那是每年春节期间才可以达到的水准,看来自己没进货真是亏大了,可是每次听说行情好时发货,一发回来后行情就跌了,这种亏亦嘉不知吃了多少回了,都被小杨他们搞怕掉。亦嘉想道。 “那就算44元吧,你要几斤?”小杨姐夫边打开箱盖准备挑蟹,边问道。 “四两螃蟹打二百斤,三两蟹是多少钱?”客人顿了下问道:“三两螃蟹也打二百斤。” “三两螃蟹35元,便宜二元给你,没意见了吧?”小杨姐夫很黑,转眼间一斤就涨了二元,零售生意真是好赚钱,亦嘉自己辛辛苦苦把货发回来,价格还得听他们安排,而零售价却由他们主宰,其中的差价最少是六七元人民币,亦嘉心里暗暗算了笔帐,资金周转得过来时一定得自己开个店铺,那一斤六七元的差价,再怎么扣减死亡率都会赚钱的,至少不会亏本。打定主意,他告别小杨姐夫,回家休息去。 此刻亦嘉心情似乎很好,回到住处打电话给老婆,想让她高兴一番。电话通了。小莹的声音传过来。 “吃饭了没有?”她问道。 “吃过了。签证的材料都办理好了,已经递交上去了,现在等领馆的通知。明天看下,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在此等也没用。” “你不在那等着,万一有事或面试怎办?跑来跑去的浪费车费。”看似老婆在省钱,可弦外之音似乎不太欢迎自已回家。 亦嘉略顿了下,道:“应该没事的,以前材料递上去就会签下来。” “就知道以前以前,万一签不下来或面试之类,你不是要再跑一趟吗?”不等他说完,小莹呛声道:“多待几天,等签证下来了再拿回来。” 没等亦嘉回话,她又道:“儿子画画的老师说下个月十号左右便去省城参加集训,学费要提前准备好,可能需要一万五左右。” “不是说六月底吗?现在又提前了?文化知识不多学点,这么早就去集训,明年高考时分数线上不了或考得不理想,仍然上不了重点,何必呢?”亦嘉试着表达自己的看法。 “大家都一样的,就你一个人特殊?”小莹声贝提高,明显火气上来了。“文化知识安排在最后一学期再努力学习,到时他们也一样会强化训练,即便现在学了,一学期没念也早忘光了。”小莹越说越大声,又补充说道:“我看你是心疼钱,不愿意早点拿出来罢了。” “什么毛病呀你,我有说不拿钱吗?吃枪药似的,感觉现在与你沟通很难!没错。现在我是没钱,可孩子念书的钱再怎样也得去凑。”亦嘉也火冒三丈,越说越来劲,“整天就知道钱钱钱。我不想赚钱吗?现在是困难阶段,再坚持一些时日,等签证出来后我马上去印度,只要红木成交,佣金是笔不小的数目。老是烦我。该做的事你不做,连尽妻子的义务你都不会,吵什么吵!” 亦嘉一肚子火,立马按掉电话。坐在那直喘气。电话又响起来,是小莹的。 “怎回事你!话还没说完就挂掉,”电话里小莹咆哮道,“一说到钱你就哑巴了。孩子念书的钱不找你拿,找谁去!” “你爱找谁就找谁去!”亦嘉没好气地答道,听她刚才的言语明显是不欢迎自已回家,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半年时间不在家,180天哪,若有人诱惑她或是什么意外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后变心也不是没可能。要不,为何现在对自已这么冷淡。在家冷战,不让爱爱也不让碰,在外电话里也是火药味十足,哪有半点夫妻的情缘,结婚这么多年啦。以前可是温存有加,有求必应。亦嘉明白,璞玉需要高明的艺术师来雕琢,正因为有这样端庄贤惠的妻子尽心温馨的调教,亦嘉才心无旁骛乐观向上,时常保持奋发拼搏的心态在外奔波,没曾想,才半年时间,就变化这么大?若不是有外遇的话,借她十个胆也不会把自已拒之门外。女人都怕男人在外有小三而管束甚严,而她却相反,硬把丈夫往外推,根本不在乎小三小四。“不对,肯定她有外遇!不然不会这样子待自已。”亦嘉咽了咽,狠下心想道。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对,若真是有奸夫的话,那是何人呢?此人应是与她关系密切之人,或工作同事之类的关系,或钱财诱惑等情况下才可能发生。但她似乎没什么关系密切之人,也许是自已常年在外,没与她的关系圈联系过,故被蒙在鼓里。也许是与人家合伙办补习班得益而心存感激委身于他?亦或是闲云野鹤之流的道士和尚之类的货色,受他们蒙骗而恶心性生活? 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倒是挺大的。因为小莹相当迷信,和尚尼姑的话她最愿接受,家里摆设的什么观世音,土地公公等神像香案,每天都烧香,自家房子的第七层一直是烟雾缭绕,香气四溢。 记得去年一次,吃完饭后自已要去七层乘凉,走到六层时无意间碰到她在房间里打电话,六层楼还没装修,她又没开灯在里面与谁通电话,窄然看到我出现在她面前,脸色突变表情十分难堪, 当天晚上就已经对她责问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外面有人? “屁话,哪有这事!”她一怔,疾口否定并无此事,反问道:“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会做这种事?”她似乎受了委屈,泪水涔涔而下。 “打电话会躲在六楼偷偷摸摸地打,并且黑灯瞎火的,蒙谁呀你。”亦嘉根要不相信小莹的话,质问道。 “我刚好走到六楼听到电话铃响就接听了,没注意开灯,你瞎猜什么。” “接电话不在有灯的走廊上却跑在没装修的房间里去,说什么悄悄话不能让人家听到?” “什么悄悄话!是六合彩,难道要让全家人都知道?”小莹杏目圆睁怒道。 “六合彩?全家?爸妈不与我们同住,这个家就我们夫妻俩加小孩子,有必要隐瞒?我已经发现你多次二楼电话响了却跑去三楼接听电话。当时并不想指责你。我想一通电话并不代表什么,偶尔开开玩笑也是情理之中,可你来真的,” 亦嘉越说越火,几乎咆哮了。此刻小莹泪流满面,狠声指天发誓道,“若有与人家有染,出门会让车撞死!”这是大年三十呀,发这样的毒誓应该是问心无愧的。 亦嘉心头一冷,未置可否,可俗语道:“会偷吃,善发誓”“女人心,海底针”,亦嘉想道,若是真变心,她会想方设法加以掩盖的。况且又没让自已逮到,胡乱猜疑又有何用。 “若真想了解真相,必须跟踪一阵才行。”亦嘉想道。“哈,这又何苦呢?自已常年在外,即便是老婆偶尔一二次出轨,也无可厚非,生理需求嘛,只要不影响家庭和睦就行。况且自已也常有风流潇洒过。男人可以找女人,女人也可以找男人嘛,只要不让对方知道就行。 这世界本来就是虚伪与真善的结合体。” 想到此,亦嘉心中豁然开朗,何苦找老婆的霉气呢?人别活得太累了。且是自已给自已上的伽锁。 第20章 催债 好不容易从老婆的困惑中解脱出来,亦嘉坐在床上歇歇气,想看看手机放松下心情,电话又响了。 亦嘉一看,是厦门刘总的电话。 “刘总您好。我现在上海办理签证,办好后会去厦门找您喝茶。”未等刘总说话,亦嘉礼貌万分地对刘总说道,生怕刘总不高兴提起款项之事,因为之前要进龙虾需要十万元流动资金找刘总借,当时利息是五分的高利,心想龙虾有高利润,时间也不长,有利润赚大家分一点,高些利息给他当投资收益好了。没想到发了几批货后,印度的summuy便以龙虾进价贵为由,价格上涨五美元之多,进价几乎与上海的销售价差不多,无利可图只好暂停. 可一这停正合他意,以买不到龙虾为由不发货,资金便被压在那,已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利息都将近本金了。一想到此,亦嘉气愤难消。狗娘养的印度王八,均是骗子,特别是金奈这个城市的人,几乎是清一色的骗子,在阿里巴巴上做广告,一旦联系上,他们会以种种理由让你县汇款,要么是发一二批货后,说没钱进货,请求资金的支援,发更大数量的货,要么是先汇款价格更优惠。这种情况下便有人上钩,乖乖拿钱供他们花。 亦嘉就是上这种当的人,现在被几个印度鬼压在那的资金三万多美元,几乎是打水漂了,沦落至今日十分窘迫的境地真是活该。亦嘉真恨自已,恨不得自已坐的飞机立马爆炸,自已坐的动车也像温州大难一样随风而去。常常在想自己要怎样死。若是能救人于车祸间,有可能成为英雄那就更好,若不能成英雄,希望能在睡眠中一觉长眠,一了百了的也无所谓。人生苦短,亦嘉的命为何如此时乖命蹇?这些年一直四处奔波,努力奋斗,可成功总与之擦肩而过。如今钱没赚到,债务却一大堆。一想起这些亦嘉头就痛。中国人与印度鬼做生意千万慎之又慎,预付款之类别再上演了,否则又得上当受骗了,亦嘉想道,现在自己被他们害得好惨,不知如何能拿回这些钱,心中无数,估计其他中国人也有类似情况吧? “黄老板,你什么时候来厦门?我朋友把你寄来的样品拿去化验了。有消息马上通知你。我朋友也想见你呀,”刘总说道,谢天谢地,总算没提到还钱之事!可能是刚通话便被亦嘉抢了话语权,因此他不好意思再提起钱的事,只是让亦嘉回来时去厦门,意思很明了,可点而不透,这是做老板的说话艺术与谈判技巧,话语间浸透着玄机。 “好的,等签证下来后我马上回去,到时去厦门与你朋友商谈下合作事宜。”亦嘉说道:“刘总,在邮件里我已说明了,该样品经a县有关专业人士鉴定,他们一致认为是小叶紫檀,可以进口贸易的,现在只是清关的问题,不知您在海关里是否有门路可清关,包通关的情况,听说福州有报关行在做,但那是海运,我想用空运,不知是否有这方面的人脉?” “另外,资金方面,能否让你朋友承担?因为我已没资金投入了,只能带你朋友去采购,我负责运输及发货回来至目的港,请您朋友支付我一点辛苦费和茶钱,您看这样的合作方式行吗?”亦嘉小心翼翼说着,面对债主,再好的项目,再高的投资回报只能是空中楼阁,底气全无。 “我已与他过了气,谈过这问题,付手续费可以,需要付多少才合适,怎样支付,何时支付等等,这些事情需要等你来厦门时再详谈,你安排下时间来趟厦门吧。”刘总说道。 “好,我尽快,至于紫檀质量的问题,一定得请您朋友自己把关,我是外行的,不懂的查看紫檀质量,您朋友一定要带个懂紫檀的人去印度挑选才行。” “没问题,他们有内行的人。” “那就好,刘总,不打扰了,我们到时再面谈,再见。”老式邪忙挂掉,欠人家的钱总是心虚。话虽如此但真正做起来没那么简单,一是清关问题,他从未做过,哪会那么容易联系上清关公司,二是紫檀的质量需要十分内行的人去检查才可以,万一不是很内行的人去验货,把大叶檀当成小叶紫檀进回来,不亏死才怪呢。 亦嘉心里十分纠结,若他真的想做这块业务,必须得花费一定的时间与精力。那要等多长时间呀?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是履步维艰哪,希望能早点争取到业务,寻找一些收入,否则身无分文不知如何能度过难关。 他翻来复去的久久未能入眠,干脆坐起来,看看才十点半,毫无睡意,怎么办?去按摩?一个邪恶的声音响起骂道:狗屁你黄亦嘉,现在穷得叮当响了还想这种事!这个声音在耳边萦绕不愿离去。 那再去水产市场吧,找小周聊聊关于龙虾的话题。前几天已经与小周见过面,而且也聊了合作之事,他也同意到时预付一部分货款以支持亦嘉发货,去干嘛呢?亦嘉在想可是不去市场,睡又睡不着,去哪里好呢?突然想到应该找晓艺,好久没与她联系了,不知道她在哪里?此刻在干嘛?刚要拔打,又放下电话,几次想与她联系,可不知道就是没勇气,自己浪费了人家那么多年的青春,也没拿钱给她,不知道她如何生活,是否嫁人?若是嫁人了就不该再去打扰她,已经耽误了青春,现在可不好去扰乱她或已平静的生活。感情就是这么充满遗憾,完美的人生何尝不是一种不完美?亦嘉总在想,有点遗憾的生活才显现出生活的艰难,可是自己的艰难的生活时间也太长了!若是晓艺现在有家庭了,说明自己当初混帐的爱错过了,既然失去就得学会释怀,就应该深埋在心底,永不见阳光。倘若没有家庭,亦嘉啊亦嘉,你可害惨了美丽善良的姑娘。 想到此,便决定不与她联系。可是自己生性讷言,不喜欢交友,在上海认识的人很少,说话的人更是没有,睡不着觉,去哪儿呢?思来想去,还是再去找小周看看龙虾的销售情况。 小周年纪三十岁左右,身高约一米六,胖子脸,上海人,整天笑脸挂在脸上,挺好相处的。以前在帮gly廖老板打工,掌握技术与客户后便自行创业当老板,租个鱼缸卖龙虾,生意挺不错的,不过他把gly的客户都抢过来,这挖墙脚之事,亦嘉是不屑去干的,正是因为想光明磊落做生意,吃亏的总是亦嘉这种书呆子。 “小周,在忙呀,晚上生意好吗?”亦嘉见小周正在捞龙虾,打招乎道。 “哎呀,是老黄呀。签证办好了?”小周转过头来见是亦嘉打招乎道。 “你生意好呀,把我都给忘记了。”亦嘉也笑道。 “嘿嘿,哪会忘记,正想着你呢?上次你发的那件游龙质量不错,现在准备什么时候发货?”小周问道。 “青龙游龙现在量很多了。你要吗?”亦嘉问道。 之前曾发过一件游龙与螃蟹一起回来,从来未打过包的亦嘉瞎指挥,试着包装龙虾便发过来查看下成活率,没想到一件仅死亡一只龙虾,小周高兴死了,一件他赚了不少于二千元,因此一直惦记着这种质量,亦嘉也赚了一千六百元左右,才十公斤哪,比螃蟹利润高多了,亦嘉心里也喜滋滋的惦记着直想再做此生意。 “印度那儿现在什么价?”小周笑脸窄现,眼睛眯成线问道。 “具体的价格要等到印度与他们商订后才能定价。我现在关心的是一次你能销多少量?二百公斤还是三百五百公斤?” “昨天我们不是谈过了吗?一次不要那么多,若是每天发货,一天发一百至一百五十公斤最好,每天销掉,不会有损耗。” 说着他指着帮工正在打包的龙虾道:“你看我正在打包的青龙,一个客户仅需要三十斤,二三百斤要等十来个客户呢。真累。” “有钱赚还怕累?若是我,我会高兴得跳起来呢。”亦嘉谐灰道:“要不要帮手呀?” “你来打工?我给你打工还差不多,你是大老板,是动口不动手的,我们才是动手的料。” “别瞎扯了,现在青龙卖什么价?” “晚上二百二十元。” “那行情有涨了点,” “涨什么涨,本来就卖这个价,周末会涨一点,大概二百五十左右。” “那游龙呢?” “游龙每天可以卖二百公斤,但游龙便宜,我从印尼回来,才150元成本,你的呢?” “我算算看,”螃蟹与龙虾的进货渠成本控制等亦嘉是非常熟悉的,他大约估算下道:“我给你135元,怎么样,可以做吧?” “那好呀,什么时候可以发货?”小周开心问道,“我希望能做长期的生意,若你能长期供货,我就不向印尼进货,款项的事请放心,每天都给你结帐,第二天付款,与gly公司欠帐有本质的区别。” “这我知道,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彼此都比较信任。”亦嘉道:“死亡率如何算?” “死亡率大家都一样。”小周还没说完,客人进来看货,他忙说道:“你稍候,我进去应对下客人。”他疾步走到客人身边拿出中华烟递一支给客人道:“林老板,请抽烟。” “哎,谢谢。”林老板瞧了瞧鱼缸里游动的龙虾问道:“晚上青龙什么价?” “晚上不贵呀,三两的二百二十元。” “贵啦,”林老板点了烟猛吸一口摇头道。 “人家多少钱?”小周试问道。 “他们才二百一呢。” “二百一就二百一啦,老顾客啦,就当给你当车费。”小周宽宏大量笑道:“打多少?” “青龙三两的一百五十只,四两的一百只,对了,四两的多少钱?”每斤能降十元,七八十斤便可以省下七八百元呢,生意人都会算帐。小周也不笨,你价格便宜,我斤两上做手脚,相得益彰,和睦交易多好。 见林老板问四两的价格于是道:“四两的青龙二百四十元,我都不赚钱的。”小周小心应着,见林老板默不作声,道:“不然打游龙吧,四两的游龙给你二百元,够朋友了吗?”其实游龙成本低了四十元,而小周就便宜十元卖给林老板,他还感恩戴德呢。 “好,四两的龙虾就打游龙。挑好的质量哟,别把死的混进去。”林老板吩咐道:“上次回去发现几只死的,这次要小心挑,全部活的哟。” “行,没问题的,老顾客了还不放心。我会挑好的。”小周热情回答道。 有此生意晚上的销售业绩看来是不错的,他高兴地转头朝亦嘉挤眉弄眼。 “我再去打包别的海产品,你打好后放在这里,我等下回来拿。” “好,请放心,我会做好的。” 正要动手打包,另一客人进来了问道:“四两的游龙什么价?” “晚上便宜呀四两的游龙才二百一。”小周道。 “二百块买吗?” “你要多少?” “我要一百五十只。” “好,便宜五元吧,老板,现在赚钱不容易,你让点也让我赚点钱吧,行吗?”小周说话声音不大,总是笑哈哈的递上香烟先,到他店里的顾客很少空手离去。 “刚才别人才报二百元呢?二百元行么?” “哎呀,老板,你看我都打包这么多了,没这个价啦,大家差不多就行了,卖得太便宜不但赚不到钱,还会让人家骂的。您看是否让着点呀?”说着,小周递上烟陪笑道。 “好好,那就203元吧,质量挑好点,下次我会再来的。” “您是批发回去卖的还是饭店?” “批发回去卖的啦,我是江苏的。” “哟,那就203元,以后有生意要多照顾小弟我呀。”小周满脸堆笑道。 “行,晚上搞好质量后,明晚我再来。”客人道:“打包好后送到苏a车上去,说是老黄的。多少钱,算下,我等候回来马上付给你。” “好,谢谢。”小周忙不失跌地笑脸相送,转身对亦嘉道:“老黄,晚上都是你带来的好运,我们有合作的好兆头。” 亦嘉听后有点茫然,自己倒霉透顶的鬼运气,会给别人带来好运?他不禁自嘲一笑,不禁不解问道:“这些客户怎么净用二三两的小龙虾?龙虾去头去壳,剩下的肉没多少,岂不是浪费。” “管它什么浪费,客户有需求便是市场。”小周开始指挥帮工忙于打工,道:“江浙一带的人办酒席都要上龙虾,每人一只龙虾,一桌十个八个人不得需要十只龙虾吗?若是大的龙虾成本也高,因此二三两的小龙虾好卖,你发货时多挑那些小规格的,大规格的尽量别发,否则就赚不了钱。” “大规格的不是更贵?”亦嘉皱眉不解问道:“我们去买龙虾时价格是越大越贵,我不明白何意?” 小周抬头笑笑道:“不懂了吧?我们做的是批发生意,客户需要量大的赚钱,那些大规格的价钱是贵了点,但那得碰上直接的消费者,真正懂得到这儿来买龙虾的消费者有几个,三天不会碰到一个,龙虾是活的,养不好便死亡,放在鱼缸里游来游去的,你说这龙虾怎么办?” 听他这么一说,亦嘉也有点明白了,处于买方市场阶段,消费者的需求便是王道,这是市场经济规律。由此他想到小叶紫檀,目前正处于消费高峰期,每个红木从业者都想从中分一杯羹,自己若能顺利运回紫檀,赚钱的数量可以大幅度改变自己的下半生,比这螃蟹龙虾所赚的蝇头小利高出不知多少倍。于是他快速回宿舍,打电话给林总通报下签证情况,提醒他时刻做好去印度的准备。 第21章 家道 次日醒来,太阳火辣辣普照大地,还没到九点上海的室内温度已达三十一度,热得亦嘉无法再躺在床上,只好坐起来。亦嘉思索再三,有了新的想法,心情大为好转,便马上订票回去。 第二天突然到家,小莹颇为意外问道:“啥回家啦?不在上海等护照签出来再回来?” “想你嘛。”亦嘉傻笑,一手搂住小莹的细腰,死皮赖脸急切地往她樱桃小口上亲去,诱惑兮兮问道:“有没有想老公我呀?” “干什么!去,一边呆去,”小莹嗔怪道,“大白天的,不怕人家笑话。” “怕啥?在自己家里,哪有外人。”亦嘉坏坏笑道。 “没外人也不行。”小莹粉红色俏脸此刻显得端庄肃穆,杏眼微圆正色道:“亏了那么多钱,欠了一屁股债,烦都烦死掉,还有心想这事!” “啧,扫兴!”亦嘉象泄了气的皮球把刚才洋溢满腔的激情一下子抛到九霄外去了。正要发火,“叮当叮当,”门铃响起,小莹洗着脸下楼去开门。 见是她自己的老妈来了,便迎了进门,问道:“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丈母娘边上楼边问道。见亦嘉也在,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饭吃了没有?” “噢,刚回来,正准备去吃呢。妈,一起吃饭。”亦嘉心中再怎么不爽,对丈母娘还须尊敬,这是起码的礼节。 “呀,这么迟了还没吃晚饭。小莹你快去热下饭,若不够的话再做点饭或煮下面条快些,都这么迟了,得赶紧吃。”她的热情态度与小莹截然相反,小莹却是一脸寒霜,道:“要吃,让他自己动手去弄。” “你这孩子,多大年纪了还不懂事,你不去弄我去做饭。”说着,便往厨房去。 “妈你别忙了,我已经喝过汤了,肚子不会饿,想吃时等下再弄点吃的。”亦嘉见丈母娘要下厨忙拦道。 “外面生意怎么样了?我知道你在外面吃苦受累,在家里一定得吃饱。” 丈母娘的几句贴心话让亦嘉感激不已,自己曾是丈母娘的骄傲,疼爱自己胜过疼小莹,如今工厂业已倒闭,她也跟着老岳父受难。如今无能关照自己只有几句热心的话让亦嘉受用。 “不要紧,在家哪会挨饿。我自己弄就好了,您请坐。”亦嘉笑笑说道。 “小莹你也是,他刚回来,就给人家脸色看,你也不体谅人家的苦处。”她责怪小莹后又对亦嘉道:“我们老了,无能挽回以往的经济损失及颜面损失,而你们却不同,在外人眼里是美好的婚姻,幸福的家庭,家境又殷实,切不可闹出笑话让人家说三道四。小莹爱耍脾气,你是男人得多担待些,有什么事夫妻间商量下便可解决,一家人别吵吵闹闹的让人笑话。”丈母娘不知道最近出现的新情况,还是认为小莹过得很幸福,只是甜蜜中略带酸色而已,故认为责怪下女儿没啥不妥,而且安慰的话让亦嘉心里暖和和的溪水流过,好舒服,谁不喜欢温馨的家庭和睦的气氛,在外打拼努力不就是为了妻儿过得幸福美满的生活呢。 “妈,不会的,不会有事的。”亦嘉说道:“刚才说螃蟹死亡的事,她不高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就好,我回去了,毯毯尚未回来,我得去找他。”丈母担忧娘道。 “毯毯去哪里了?又去打游戏机了?”小莹问道。 毯毯是她弟弟小沾的儿子,这个小沾之前开店,自己工厂里生产的铝锅,铝盖等铝制品都在他店里批发,生意做得不错,每年的利润也有五六十万,可他整天吃喝玩乐,赌博有他的身影,竞争一个湖南妹子的处女夜更是臭名远扬,整个店的资金全被他玩没了。 当初亦嘉离开银行与他不无关系,一提起小沾,小莹恨得气不打一处,开口大骂:“阎王爷不要的人,早该升天去,都奔四的人了,还不干正事,整天在干嘛,儿子生了不管,当初就不要生好了。” 他儿子已经念初二了,不喜欢上学校念书,整天到处玩游戏, 一跑出去就是一二天才回来,小沾夫妻俩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他沉沦。只有丈母娘常去网吧找,找到后把他拉回去,有时他躲在角落里,她眼睛不好根本找不着只好作罢。现在听说毯毯不在家,肯定又得去网吧找。 小莹道:“这个不省心的,常去哪个网吧知道吗?” “极速网吧,我刚才去找过了,没在哪。不知今天跑去哪里了。”一听说网吧,丈母娘便生气,怒骂道:“这孩子不去念书整天沉溺于游戏机,长大了不知道到底能干什么!” “干嘛给他钱?小小年纪不逼他去学校念书却常给他零花钱,现在发展到整天沉迷于游戏间了,哪有心思再去念书?”小莹怪怨道。 “都怪他妈,天天宝宝挂在嘴巴上,生怕他有事,现在整天见不着人了,又哭又闹,有什么用!她不去找,我也不找了,刚才我找了三个网吧都没看到,脚都酸了,累着呢。”丈母娘越说越气。 “妈,你回去吧,让他父母去找。养儿不教父之过,为人父母有教育孩子的义务,别让他们太轻松了。”亦嘉插话劝道。 “他们哪会去找,只会吵闹,怪三怨四的烦死掉,明天我要去小儿子家,眼不见心不烦。”丈母娘也生气,继而又说:“小莹你快去弄饭给他吃,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有事好好说,别跟你弟夫妻一样,吵闹不能解决问题。”说完她便回家去了。待她妈走后,小莹也去热下饭,叫亦嘉去吃。一会儿亦嘉吃完后来到沙发边坐下。 “林忠昨天来电话问你回来了没?老孙也打电话来问你何时回来。”她幽怨道。“一听到电话声响我就头痛。你到底欠了多少外债?” 亦嘉默不作声,慢慢转身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怎么啦,欠多少钱不敢告诉我,我们可是夫妻。”小莹追问道,“你有什么事连老婆都不能知道?” “问着干嘛。”亦嘉沉声道,“照料好孩子,赚钱是我的事,别瞎操心。”亦嘉不想让小莹担心,目的是想让她安心照料孩子的学习成长。不想小莹误会了他的心思,怒声道:“若你赚钱回来,我才懒得问,现在亏得一踏糊涂,你还想隐瞒,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从结婚到现在你从来都是一意孤行,做事从来不与我商量,等到事情不可收拾时才知道那就晚了。我还是你老婆吗?”小莹眼框红红,泪珠儿开始往下滴。言外之意,除了生意上的亏损外,是否还在外面养小三的疑虑跃然而出。 小莹说得没错,亦嘉做事历来独断专行,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深深烙在他心底。赚钱是男人的事,受苦受累也是男人份内该受之罪,没必要让女人为自己担忧。这是亦嘉爱护心爱女人的一种方式,他从不言语也未表露过此意,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是深爱妻子珍爱这个家的。有此根深蒂固的病根,又没有及时沟通,不明事理的小莹发火也是情理中之事。可亦嘉更不善于表达爱的含义,从未说过‘我爱你’这句话,他总认为那是虚伪的人说的废话,自己要做的事情便是赚钱给她花,可现在钱没赚到,债务却令小莹担心受怕,伤感万分。 “是呀,是欠了三四十万元,可你知道了又有何用,你能偿还吗?”亦嘉见不得她掉眼泪,小莹一流泪,亦嘉就火了,大吼一声想让她停止流泪。可女人的眼泪岂能用吼叫来制止的。这一吼,小莹更伤心,成串成串的泪水往下掉。亦嘉慌了脚,却又不去安抚她, 故意板着脸上楼睡觉去。这是亦嘉结婚以来惯用的处置矛盾的方式,每次都是以小莹的败北而告终。博奕的结果是小莹会以温柔的小手抚摸他的头发,他的脸膛,一觉醒来后一切完好如初,未曾造成什么不快影响。 可今天不正常,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小莹还没上楼睡觉,亦嘉翻来复去睡不着,索性下楼去看个究竟,只见小莹泪水涔涔地坐在沙发上抽咽着。见状亦嘉大为不忍,快步走过去扶她的手想让她上去睡觉,被她一把脱开,闭着眼睛未曾瞟过亦嘉一眼。亦嘉默不作声,尝试了几次,才强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扶上四楼去。 坐靠在床上,小莹还是抽噎不止。亦嘉皱着眉头不理她,背着身子装睡。不一会儿,小莹的咽嘤的抽泣声变成身体的抽痉动作,一顿一腾的在抖动。亦嘉转过身,问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啦?”见她不理,伸手按在她的腹部抚摸。可抽痉非但没停止,似有越抽越历害的迹象。亦嘉手抚她胸部试图抚摸缓解下抽痉现象,被她厌恶似的一手推开,亦嘉只好把手放在她脖子处揉搓按摩着,可也没见症状缓和。 亦嘉慌了,赶快爬起来到二楼去倒杯水,扶着她坐直喝下去。症状好象有点减轻,亦嘉干脆扶她站起来。搂着她柔软无骨的娇躯,那特有熟悉的气息以及身上特有的芳香,亦嘉不禁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来。小莹明显感觉到小家伙的无礼,松开手移动身子脱开小家伙的攻击范围,最后推开亦嘉自行上洗手间。亦嘉一脸无趣。狠悠悠躺在床上。。。。这就是妻子?亦嘉不敢想象。“是芳心另有所属还是心情不佳之缘故?抚摸接触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什么老婆?”他气呼呼想着,这明摆是不让自己有接触的机会,她这是在发哪门子的神经?是身体有什么毛病--缺钙,还是故意如此,装扮病痛以拒自己的靠近?亦嘉清楚小莹的身体素无大碍,仅体质略差而已,感冒咳嗽是常有的,其他身体方面的疾病似乎没有,上次发现左边乳房脂肪瘤已经切除掉了,没发现尚有其他的病根,现在突然出现此状况令他困惑。不行,明天得带她去医院检查。若是妇科疾病,该诊治的早些治疗,若有其他的疾病更要清查再及早治疗,人到中年了,身体器官的老化开始出现,各种毛病也将伴随着年龄的增长遂渐暴露出来。这是不可逆转的生命的规律,唯有及时养护才能延缓衰老的时间。对,明天得想办法让她去检查一次,有了主意,亦嘉心略宽一些,转过身去再抚摸小莹的胸部,被她断然拒绝后便伸手抚摸她的后背以图缓解抽痉之怪现象,可不到二分钟,小莹误以为亦嘉想使坏再次推开亦嘉的手。亦嘉翻过身去不再理会小莹的抽痉。 心灰意冷的亦嘉在无边无际的烦恼与悔恨中进入梦乡。。。。。 第22章 息转债 林忠正在家里喝茶,抽着烟吐出圈圈在悠悠望着天花板发愁。车间主任刚打来电话:“仓库里的0.25毫米的塑料布库存几乎用光,客户催着要货,急需塑料布原材料来赶印包装”,正想如何安排资金,财务又来电话说:“电费单三万多元缴付期限还有二天就要到期了,月底了工人的工资也在等着去发放”。言下之意便是在催资金到账。 生意火红是好事,而手头上已经无资金可用,怎么办?他在抽着烟愁眉苦脸地考虑解决的办法。妻子从橱房里走出来,闻到浓烈的烟味骂道:“一大清早的便制毒,想害死全家?外面抽去!” 林忠闻言瞪了她一眼,发火道:“闻点烟味怎么啦,我正烦恼着呢。” 林忠站起来走到大门外猛吸几口,把烟扔掉又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喝茶。他妻子道:“你去看看小黄回来了没有,若是他能还回一部分资金便可解决好多问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他向小黄借的那笔钱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周转困难,需要去拿回来,打定主意,便吃饭去了。 无尽的烦恼夜过去了,一觉醒来,小莹早已起床做早餐给念书的孩子吃,亦嘉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愣。 “要不要起床。”问题在亦嘉心中盘旋着,“起来也没什么事,不如在床上再待会儿。”亦嘉想道。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为这个清晨带来些喧闹。城市化程度越来越高的今天,高楼林立,鳞次栉比的建筑成为现代化城市的标志。水泥地肆意延伸,用于耕作的土地越来越少,鸟儿们早已失去欢乐的家园,能在今早听到这清脆的鸟鸣声确实不易。“今天一定有好心情吧。” 亦嘉想道。一咕噜爬起来,拉开窗帘展现眼前的画面是金黄色的阳光洒落在窗台上,不太刺目却柔和的舒畅。不远处两棵龙眼树正花枝招展中引得蝶彩飞舞,鸟儿欢叫。难怪会听到久违的鸟叫声原来是树木苍翠的功劳。鸟儿时而拍翅飞翔时而上下跳跃,自由自在尽情享受大自然美景的画面令亦嘉羡慕不已。若是自己还在建行里,此刻该是自由翱翔的好时光。咳,不该走错路,更不该让家庭观念左右工作情绪,不该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去援助不该支持的工厂。若当初有此感悟就不会有现在的结局。与小莹结婚真是大错特错!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婚是双方殉情!亦嘉突然得出结论。婚姻象围城,外面的人绞尽脑汁要进来,里面的人想方设法想出去,远看风光灿烂,近看破破烂烂,与其过着无性生活的日子不如早点离婚早解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一个令自已如痴如醉的美女呢。亦嘉美滋滋地想着, 突然另一个声音魔鬼般叫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呀。大半年的没往家里寄一分钱,水电费,生活费,孩子学费等一切费用均是小莹承担。亏钱不说,人家埋怨你几句你竟敢胡思乱想,想去找小三找女孩子。找女孩子不用钱吗?当今的社会,物欲横流,没房没车没有花不完的钞票,女孩子会跟着你过日子?做梦吧!你不要祈盼什么忠贞不渝的爱情,海枯石烂的誓言。全是那些穷酸文人费尽心思营建巧造的一派胡言!贫戝夫妻百事哀,没有物质基础作保障,过着饥不裹腹,衣不遮体,有了上餐没下餐的日子会梦幻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罗蔓蒂克才是鬼话。。。。。。 你在干吗?荒唐,真是荒唐。亦嘉狠狠地拍了下脑门。黄亦嘉呀黄亦嘉,你真是有病!大清早的在胡思乱想!诗人没有诗人的气质,文人没有文人的才华,你到底会什么呢?武文弄墨的在作家面前你还嫩着呢,诗人更是沾不着边。工作被人家开了,生意让人家骗了,你会什么呢?整天只想着性性性。神经病呀你!要不要去看下心理医生? 亦嘉就这样,在矛盾与烦恼中走到洗手间,刷牙洗脸。后再用餐。 由于刚才的胡思乱想心中有愧,不敢正视小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检查邮件。小莹见他无意沟通,便转身外出去买菜了。 邮件还没打开,电话铃响了,亦嘉接起话筒。“喂,你好。哪位?” “是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电话里传来林忠粗犷的声音,“回来也不联系,什么时候有空,我去你家喝茶,把帐结了。”他怒气冲冲一下子道出一连串的言语。 “你过来吧,我在家现在有空。”亦嘉忙不失跌道,“不好意思,昨晚才到家,没及时与你联系,现在请你过来喝茶。” “好,我一会儿到。” 林忠是一印刷厂老板,因之前与亦嘉有过印刷方面的生意往来,渐渐熟悉起来,最后帮亦嘉借了六万元款项,利息二分,每年亦嘉支付利息给他,因没有即时还钱,越积越多,现在连本带利借给亦嘉的款项是十万元。 又是一个债主。亦嘉心中忐忑不安。今年春节没回国,至今未与他结账, 林忠心里一定不高兴,说不定今天来这会把款项要回去,亦嘉额头渗出一丝冷汗。 亦嘉整理下沙发,准备好茶叶,门铃响了,他知道林忠到了,忙去开门迎接。 “请进,快请进。”亦嘉见到林忠恭迎道。看见停在门口的小车,问道:“什么时候买的新车,不错呀,又发财了。” “近来生意怎样?”林忠没理亦嘉的恭维,一屁股坐下便说道:”春节也不回来,一定赚得不错吧?” “今年在印度办理出口证,发货较少,本想赶着春节期间发货回来,价格涨得高可以多赚一些钱,可是印度政府今年出口证管理特别严,打包场必须按iso9000标准建造,因此弄了很长时间,错过了春节后正月生意的好时机。” 亦嘉顿了顿,递给他茶道:“喝茶,请喝茶。” “现在螃蟹的价格怎样?”林忠喝着茶横眼问道。 “现在的行情也不错。”亦嘉小心谨慎应对道。 “行呀,这么说你已经赚到钱了。”林忠一听便高兴道:“工厂现在急需要用钱。我想拿回部分资金,你快安排下。” “噢,这样子呀。”亦嘉额头冒汗了,“我想可能得等一阵子,现在资金安排不过来。”亦嘉嚅啜道。 “不是出口证办好了吗?没发货回来?”听到没钱,林忠突然又板着脸问。 “货是发了,但死亡率高,发了几票,又停了。”亦嘉摇摇头叹息道。 “怎回事?螃蟹你不是做了好多年了,死亡率还控制不了?”林忠盯了亦嘉一眼,诧异道。 “我也不知怎回事,一样的螃蟹,一样的打包方法,可现在死亡率很高,都有点不相信自已的眼睛了。”亦嘉故意苦着脸道。 “你可要谨慎哪,螃蟹发回来都是钱,死亡了一分都拿不回来。你自已可要小心。” “是是,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查找死亡原因呢。我还准备在暂养池里打氧气呢,看活力是不是会好一些。”亦嘉可怜巴巴道。 此时他的电话响了,见他脸色一阵高兴一阵着急,亦嘉心里也阴晴不定。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我款项,我厂里也急着用,不然我也不会大清早的来你家里。”林忠接完电话,不客气道:“客户催货的电话一个又一个,厂里资金转不开。” “我尽量早些。但你得给我些时间,”亦嘉道,但心中无底,不知何时才有资金返回。能拖尽量多拖一阵子。 “我看你是老实人,挺相信你的,”林忠板脸道:“之所以敢借给你钱,是因为你有房子在,但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你能赚到钱还款是最好的办法。” “是呀,谢谢你的理解,我也一直在努力拼搏中,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准备好后再转给你,你看行吗?” “这么说今天是没钱了?一点钱都没有?”林忠瞪了一眼,有点生气道。 “喝茶,请喝茶,”亦嘉没钱,不敢正面回答,只好不断请他喝茶。“请多支持,多担待些时日。” 亦嘉不知多尴尬,历来心高气傲,从不低声下气的。 他此刻欠债无力偿还,英雄气短。在好友加债主面前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看了看他。此时若有个洞,真想立马钻进去消失掉,自尊,就是尊重自己的价值,维护自己的人格尊严,不妄自菲薄,自轻自贱,也不容许别人歧视、侮辱自己,在逆境中迎难而上,在物欲面前坦然相对,在金钱面前心如水静,而此时此刻,身无分文,如何还款心中根本无数,什么狗屁自尊呀,能值几个钱。此刻只要林忠不恶语相向就谢天谢地了。 窗外,那几只欢快的小鸟依旧欢唱不已,此刻难堪无言的心情突地一亮,龙眼树。他是开彩印厂,所印制的产品几乎是龙眼干果之类。亦嘉马上转移了话题, “今年天气晴朗顺风顺雨的,龙眼应该有好收成,你家的龙眼多吗?” “我家龙眼不多,现在办工厂了,也没空照料,每年才收获几百斤。”林忠接上话,语气缓和了不少,“都是摘下来吃的。” “那也不错呀,够吃就行,反正你是大老板,不差那几个钱收入,自家的龙眼好吃。”亦嘉讨好道,心里却十分不自在,从未讨好过人家,现在也开始沦陷奴气十足。 “我看这样子啦,先结下帐,过阵子有款项便转给我。零头部分等下付给我。”看到亦嘉尴尬的样子,知道亦嘉不会耍滑头,林忠终于让步说道。 “好,这就结,”亦嘉惴惴不安之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林忠拿出去年的欠条,亦嘉看了,才不到十一个月,便对他说,“还差三十八天,你看结十一个月还是一年?” “你结至下个月便是整一年,欠条先写,下个月便不再来,你也常不在家,再等你麻烦。”林忠直接说道。 “好,十二个月,每月利息二千,十二个月利息二万四千,加本金共十二万四千元,对吧?”亦嘉认真算了帐,对林忠道。 林忠扳了手指头算了算,说道:“对。你把零头四千元给我,欠条再写十二万吧。” “好,不过现在没现金,过几天再给你四千行吗?”亦嘉实在窘态,四千元拿不出手,哆嗦的手笔都拿不稳。 “那就写十二万三千吧,一千元等下马上付给我。”看到亦嘉一脸窘意,他也不好意思再坚持,说道。 “好,谢谢,谢谢理解。”亦嘉终于松了口气,写下十二万三千元的借条。并付给他一千元现金。 林忠看了看下亦嘉所写的借条,指着小写000.\/后面的小数点后面的一横道,”这是什么意思?是小数点还是什么?” 亦嘉看了看,苦笑道:”这是银行标准的写法,整数零后面加小数点,一横表示点零零。我是银行出身的,这专业数字不会出错的啦。” 虽是调侃,可心里万分别扭,若不是欠他的钱,才懒得与他说明,早把这种目不识丁的家伙撵出去。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穷人在钱面前就得低头!亦嘉跺着脚心里暗暗发誓道:‘钱,今年一定要赚到钱,赚到很多很多钱,等到有钱时一定要洗脱没钱的屈辱。’这次红木贸易的机会千万不可错过,否则靠这螃蟹龙虾赚取些差价,何时能还清外债,况且网络越来越发达,信息越来越透明,价格差摆在那里,谁都可以看到,一旦有利可图,进入龙虾圈子里的人多,去印度进货的人也是不会少,人多货少竞争激烈后进价一定高,最后也像小蜜蜂一样被国人做烂掉,这种恶性竞争的劣根在国人脑子里根深蒂固,每到一个国家,该国的海产品便飞速上涨,表面上是中国人有钱,消费水平高,再高的价格都能接受,实际上是傻得要命,拼了命把钱扔给外国人,只为了自己能赚一笔而不顾国人的消费能力,想想这些奸商的丑恶嘴脸亦嘉就来气,可自己不与其同流合污,钱如何才能赚到,他心中也茫然一片。 第23章 怒 吵 好不容易搞定林忠的债务处置,然后将他送出家门后才长长舒了口气,此时手机响了,亦嘉按下键,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请问是黄先生吗?这儿是上海领事馆。签证官通知,你的签证需要面试,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 “什么?面试?”亦嘉一听面试,懵了,小莹说对了,‘万一’成了真面试,那这次不是白回来一趟,又受气又浪费本就不宽松的钞票,进而就火了,责问道:“面试为何呀?那么多人不面试,偏偏找上我,我在外省呢。” “那是领馆签证官的意思,我们只负责传达。”工作人员装腔作势道。“你最好快点安排时间去面试,时间长了对你很不利的。” “今天出发太匆忙了,来不及。”亦嘉推辞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工作人员道:“你定好时间后我们才能联系签证官员安排面试。” “明天出发,后天到,后天早上我到领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早上面试,我安排下。”工作人员得到确定时间后便复命去了。 其实亦嘉是在浪费时间,接听领馆工作人员的电话时马上想的是,晚上想与小莹缠绵一番。本可以今天晚上乘大巴出发明天便到达上海的,故拖延一个晚上准备着明天出发。因为他心里想道面试无关紧要,只是做个样子,面试官员随便问明一些情况后便会把签证给我的,仅是浪费时间与车费而已。前年也有过一次面试的经历,很容易就通过了,故没放在心上不作多想更没去准备。 但亦嘉哪会想到这一错误的决定致使签证遭拒,导致他失去了很多可以马上成交红木赚取佣金的机会,林总的公司一直催他赶快带他们公司的人过去印度,对紫檀进行采购却因签证未完成而耽搁,当他的签证在三个月后签出来时林总公司却因内部原因变化无法成行,这阴差阳错的失误使亦嘉损失一大笔很有可能拿到的佣金;黄总的公司也因迟迟得不到印度公司发货的消息而转去购买其他人的货物,前阵子开创的大好局面就这样黯然失色,凉凉了,谁说这不是命运的捉弄?而罪魁祸首却是印度签证官员对亦嘉护照申请的拒签。 晚餐过后,亦嘉告诉小莹,明天要再去上海面试,让她准备下。 “准备?准备什么东西?衣服你自己带几件,别的还有什么好准备的?”小莹白了他一眼,又怒气上来骂道:“前几天我就说过,在上海多呆几天,万一需要面试,跑来跑去的浪费钱,被我说中了吧?” “你厉害,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亦嘉随口说道。 “曾有个人说我是观音下凡,被我凶过,”小莹转身叹息:“现在有点相信了。”说罢,便欲离开。 “别信那些人的鬼话,准备套餐啦。”亦嘉欲望奔放热切笑着看看她,心想她一定会让他饱餐一顿再去上海的,之前每次外出都会犒劳一番。 “毛病,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样,懒得理你了。”小莹嗔怒,白了他一眼,亦嘉误以为她在害羞,欲扬先抑,是以心中激流暗涌,窃喜一番。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九点左右,陪伴小孩子的家庭作业终于完成,洗漱后上楼睡觉去,亦嘉也心急如火,洗漱好早早躺在床上,憧憬着今夜大餐降临的滋味。 左等左盼,十点多小莹才慢吞吞来到房间。和衣躺下。闭眼佯睡的亦嘉急忙翻过身子,一把托起她的头枕在自已的臂膀上。这是结婚这么多年以来形成的睡觉模式,只要躺在床上,小莹的头必然要枕在亦嘉的臂膊上当枕头然后倦伏在亦嘉怀里睡觉才安稳,而亦嘉有性需求时,总会刻意调戏一番,待小莹允许后才可翻云复雨。此刻亦嘉瞧着有几丝白发涌上长发的小莹心生爱怜,轻吻她的眼睛,睫毛,小巧樱唇,故伎重演,轻车熟路一只手在戏弄。小莹不耐烦地推开老式邪的手,冷冷道:“胸部疼,别碰。” 亦嘉不理会顺势摸向她平坦的小腹,那是曾经爱抚过多少次却无法释怀的神圣领地,如今却更令亦嘉更着迷。 还没碰及,小莹斥喝道:“已经告诉过你,妇科病很严重,手脏!” 亦嘉心头一凉,原本储备炽热的火焰想把她痛快地燃烧一把,没想道她是如此的冷漠,只好霸王硬上弓,小莹已经放弃抵抗直挺挺躺在床上,开始以手臂捂着脸在嘤嘤抽泣。 “又怎么啦?成心损我是吧?”亦嘉正在兴趣盎然上,见小莹突然哭泣立即怒火燃烧,根本不理她的哭泣,达成目的,瘫倒在一边。小莹快速坐起来把卫生清理干净,穿上衣服,身体却开始痉挛起来。 亦嘉本就十分反感她的冷漠不配合,起身擦洗下,躺下蒙头就睡。可身旁小莹身体的痉挛抖动,越来剧烈的动作又让他不安起来,无奈之下,他转过身子,抚摸她的小腹,再次被小莹推开后,怒火上升,大声吼道:“到底怎回事?你是不是故意整我,一躺在床上就这样,让我不得安宁,不敢碰你?” “我愿意痉挛吗?这种阵阵的痉挛把我的整个身子都扭痛。”小莹泪花涟漪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你就不能控制自已吗?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不懂得自律,你长期在外面如何解决?我就不信你能安份守纪。” 小莹继续咽泣道:“你这人真的没救了,欠下那么多的债务一点都不烦恼,整天就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高额的债务吓得我整天心神不宁,哪有心情想这种事!而且我真的很怕做这事, 以前有个人说过我会跳床,我不相信,被我臭骂一顿乌鸦嘴,现在不得不信了。” “信什么信,你神经有毛病!好好的怎会去相信臭道士,死尼姑,假和尚之类骗人的鬼话。”亦嘉一听,又是封建迷信之言词,怒火上升,沉声道:“你是有知识之人,头脑怎就如此幂顽不化?那些人的话作为生活的理念谨慎参考,无可厚非,但不可以深信不疑而且奉若神明不折不扣地遵行,那就会走火入魔,大错特错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若身体真的有病,有的放矢地治疗很快就恢复过来,根本不是很大的问题,可是现在整天占据你心里的全是和尚尼姑之诡言。那是妖言惑众!不知道以前在校时你是怎么学习的,现在又是怎样做人妻为人母。”顿了顿,亦嘉继续吼叫道:“债务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不会连累你及家人的。再说,我不是在准备签证,带人去采购紫檀吗?只要生意一成交,便可得到不少的佣金,我可以遂渐偿还债务的,整天愁眉苦脸能解决问题吗?再者禁欲就能带来好运?只有你这人才会相信。在还没看到好运来临之际,家庭便支离破碎了,你还对那些无稽之谈深信不疑?” “你还整天幻想着赚那介绍费?多久了还在等待?有没有拿一分钱给家里用。现在家庭开支全是我的工资,我们中学教师的工资就那么三千多元,大孩子学画画,整天买画板画笔画纸,色彩涂料等费用多高,你付过几个钱?水电费,伙食费等生活费用等开支都需要钱,你给我了吗?整天在外面,偶尔回家就象住宾馆一样过几天就走掉,你关心过我的情况吗?我本来就是观音附身,等孩子上大学后我就去剃度当尼姑。你今后不许再碰我了,明天开始我们分居。”小莹突然狠声说道,不带任何商量余地。“信不信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你别连累家人就行。跟你生活我吓怕了,这么多年来我都是在惶恐不安中度日的。” “你,”亦嘉一怔,脸上阴晴不定,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一时语噎,半天说不出话来。天哪,天哪,这是什么逻辑!还有没有天理?到底是我有毛病还是小莹有毛病,怎会说这种话。半年前我在家时一切还是好好的,性生活正常,根本不存在如此荒谬的说法。半年后回到家里,情景大变,小莹总是推三阻四地拒绝我。原先在上海时对她的猜疑最后以豁然的心态一笑了之,现在又不得不再怀疑她了,到底是精神的问题还是真有外遇了? 亦嘉痛苦地思索着,看着身边泪水旖旎的小莹,他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去楼下喝茶。沙发上亦嘉喝着浓浓的茶一口接一口,那苦涩的滋味顺着喉咙往下流,平时只喝白开水的他此刻也不觉的苦,但也平静不了那酸楚的怒火。 大凡有外遇的女人幽会大都是偷偷摸摸的进行,不敢公开承认,对老公的性要求一般也不敢过分拒绝,否则容易露出马脚。可她竟然如此公然拒之,莫非情夫魅力四射光芒万丈把她全身心牢牢吸引住,恨不得立马与他完婚?抑或是相信和尚尼姑道士之江湖骗子的胡言乱语,告戒不可与自己同房?那些人告诉她此言的目的是什么?骗财?骗色或是诱入岐途?回想小莹包里或是自己的箱子里常有小莹塞进去的黄纸片,红纸片上面写着自己不认识的天书是否可以验证此事的真伪?都什么年代了,竟有人信此鬼话?而且是与自已结婚二十年的老婆!亦嘉百思不解,浑浑噩噩中去见周公了。希望周公能为他解惑,可一夜醒来,周公也是混蛋一个,根本无解。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想想今天一天将要发生什么,千万别再有电话进来讨债!最好能听到林总电话进来邀请自己去喝酒,或是签证中心打来电话告诉自己签证已经下来,明天就会寄出来之类的好消息,或是新的客户自行打电话进来,邀请自己去面商合作事宜,或者是今天去买彩票狂获五百万巨奖。。。。。。。他在床上胡思乱想正陷入白日梦中。 次日一大早电话便响了,是表姐夫打进来的。只听他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借的那些钱去年一年的利息七千多元,看什么时候结清给人家,我好给人家回话。” “噢,好的,这几天我筹措下,凑足时便转给你。”亦嘉答道。刚才还在祈祷千万别有人打电话讨债,没想到好梦还没结束,催款的电话便进来了,还好小莹已起床做早餐,否则又是一阵臭骂。他快速起床整理下情绪,以求今天有好心情去对待新联系的客户。 此时门铃响了,亦嘉开门,见是老爸老妈,赶快迎进门让坐。老妈手里拎着青菜放在橱房里,老爸喝了口茶,问道:“听小莹说你现在又准备去印度?” “对,几个老板需要紫檀,我准备带他们过去看看,若是能成,可以赚些佣金。” “那费用谁承担?若做不成,你又什么都没得到,还得赔上机票等费用?”老爸道。 “只能赌一把看看,不然怎么办?” “我看你别去冒险了,那印度人包括政府都不守信用,你即便买到了紫檀,又如何运输?”老爸有些激动,提高声音:“买小叶紫檀那是走私,林业部门,警方,海关等什么人都可以抓你的,何苦去冒这种风险?倘若万一人也被抓去怎么办?置身海外就是有钱也用不上,何苦呢?再说了,现在新闻整天都在报道国内开始抓腐败,小叶紫檀家俱一套价值五六十万甚至一百多万,那都是送礼用的,若是官员不敢收礼了,小叶紫檀及其他红木家俱要卖给谁?老百姓有几个家庭会去买这么贵的家俱。”他顿了顿,又道:“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孩子也那么大了,要考虑做事的后果!我看还去打工,赚些钱养家糊口合适些。” “打工?”亦嘉一听打工便有点失控,道:“打工能赚几个钱?怎么为孩子提供优厚的物质保障?” “我看你现在脑子有点不清楚,”老爸有点愠怒道:“打工怎么啦?你这房子怎么来的?这么大一幢六层楼的房子,还不是你在外打工赚回来的钱盖起来的?有天有地的房子几个人拥有?还瞧不起打工!若是你去大公司里打工,混上几年后你又可能赚到钱了。” “我也想去打工,可这年纪有点不太适合,公司可能不需要我。” “你是在找借口,不去试怎么知道!”老爸开始骂道:“你说做生意赚钱,这几年螃蟹没见你赚钱,若是有赚到钱的话,小莹也不会与你吵闹,家庭的不和睦基本上是因为钱引起的。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会混成这个样子!” 见亦嘉默不作声,老爸又喝口茶,顿了顿,语气稍缓道:“你最好去找找公司或工厂里打工比较实在,我现在很担忧你家庭的未来了。” “我所作的一切是为了这个家,我经常在外跑不是在享受,而是为了赚钱,赚到更多的钱而努力。”亦嘉试图辩解道。 “你赚什么钱啦?钱在哪里了?”老爸见儿子敢嘴硬也顶嘴,立马怒气冲冲道:“你在混混过日子,在浪费时间,中介费哪有那么好赚!一说这我就来气。”他顿了顿又道:“有个莆仙戏叫《团圆之后》不知道你看过了没有?戏文里开头是高中状元,光宗耀祖,扬名天下,名声地位多令人羡慕,可是开高走低,后因种种原由家庭没落,支离破碎,悲剧收场。真担心你的人生旅程今后可能会与其相似,简直被你气晕了!” 老爸越说越气,指着亦嘉继续骂道:“在八十年代大学生很少,每个大学生都是经过几万人竞挤独木桥拼出来的,含金量很高,能考上大学是件多么荣耀之事,而且大学是国家包分配的,你大学毕业,我没找过人也不懂得去找谁,更没花一分钱,便直接被分配到建设银行工作,那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单位!当时社会最流行的四大行业是工商邮政银行税务,许多人花很大精力去找关系却进不了门槛,而你不费吃灰之力进入建行,你不知那时我心里有多高兴!在学区里见到的都是笑容相迎,走出去多有面子,全家人也跟着沾光,名声多好。” 老爸越说越气,血压骤然飙升,老妈见状,立马过来劝慰道:“都过去,消消气,不要再提起了啦,喝口茶。” “不说我心里不痛快,”老爸喝了茶面色稍微缓和道:“再说了,当时你们行里有那么多人,有比你年长,也有不少与你一样年轻的,可他们都没有被提拔的机会,当年才25岁,你才工作三年便被你们行领导提拔为所主任,说明你积极肯干,能力出众,成绩突出才能在那么多同事中脱颖而出。当我在你办公室里看到你们行对你的任命通知的文件时,激动得眼框都湿润了,后又看到墙壁上的营业执照,法人代表竟然是你的名字,那殊荣那愉悦的心情几天无法平静,走起路来轻松有劲,心想你的前程一定是一片光明!也正是因为你有光明的前程,有那么多光环,才毫不费劲娶到小莹。当时的小莹是公认的第一美女,求亲的人多的是,他父母最终决定小莹嫁给你,也是看好你的光明前程。。。。。。。。而今却混成这样子,想想你对的起你自己,对得起小莹,对得起那些曾对你厚望的人吗?实在无法想象!” 老妈又劝道:“已经成这样子了,骂有何用!少说两名,不然血压又要升高了。”接着又叹口气道:“咳,以为儿子长大成人了,没有再管教真后悔,你爸的高血压都是被你气的!” 亦嘉被爸妈骂得句句戳中心坎,特别是老妈最后一句说老爸的高血压是被自己气的,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心中阵阵作痛,默不作声,弱弱又愧疚道:“对不起,我也后悔。” “你后悔?你有没有总结经验教训?有没有认真想想接下去的路要怎么走?”老爸说着,便起身要回去,亦嘉挽留他俩吃完中午饭再回去。但老爸执意要走,老妈便跟着走出门外。 亦嘉长长吁了口气,五味杂陈的说不出味来。每个人的人生旅途中总有二三次被幸运之神光临头上,而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自己总是错放幸运之神的玉手。悔恨离开建行后,在一家外资公司找到一个外派泰国工作的机会,三年后公司因内部政策调整决定撒消外派分公司,而在人员安置时征求自己是否愿意到母公司担任资金部主任的职位,月薪8000元人民币时,脑子进水竟然一口拒绝,那时上海的房价每平方才不到三千元呢,想想当时多幼稚,现在后悔得直想撞南墙,这事小莹至今不知道,爸妈更不知,自己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敢告知任何人,否则不被爸妈骂死才怪! 但是看着如此火红的红木家俱市场亦嘉认定这是自己第三次转运之机遇,印度自己又不陌生,有两个印度朋友在帮忙自己,天时地利的优势,一定要把握时机,在印度小叶紫檀这个生意上赚到钱!打定主意,把父母的嘱咐丢在脑后,又准备开始行动。 第24章 拒签 亦嘉到达上海后直接来到延安西路的印度领馆。填写会客登记表后,便静坐在会客厅里等印度黑鬼的到来。无聊中蛮拿起会客厅的书架上摆放的各种杂志。看到其中一本介绍印度旅游的景区介绍,便顺手拿起来,看到杂志里面介绍印度风景如画,民风淳朴,交通便利食物丰盛诱人,乍然一笑,鬼话!骗人的大鬼话。没去过的人也许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上当受骗去印度烧钱一番,而自己在那呆了那么长时间,从最南终的科马里肯尼亚到中部的孟买,到东北部的加尔各答,西北部的拉杰果,采购螃蟹的足迹几乎踏遍印度的山山水水,就差一个首都新德里没去逛过,那儿的环境实在不敢恭维,以三四层建筑为主的楼房破旧肮脏,人多混杂,街道破旧凹tu不平,地上尘土飞扬,垃圾成堆,空气污浊时常夹杂着阵阵的腐臭味,不时有塑料袋随风飞起,一不小心会吹落脸上嘴巴上,恶心死了,废报纸则四处散落常常沾粘鞋底(印度几乎是用旧报纸包裹任何食品,不管是水果还是面包,蛋糕还是油炸食品),这种地方会风景如画,食物诱人?那puri(飞饼),prada(炭烤饼)在制作环境很脏的店里或小摊上做出来的产品,不用洗手便去做那黄澄澄的咖啡鸡饭也叫精美食品?亦嘉暗自讥笑,从心底泛起阵阵的厌恶感。从八点五十分直等到十点迟迟不见印度佬的踪影。亦嘉不禁烦躁不安,站立起来,走至值班室窗口,问坐在窗口的一个女孩子,道:“签证中心通知我今天来面试,请问几点开始?” “有通知吗?”坐在窗口内一个扎马尾巴女子问,“护照号,叫什么名字?” “g。黄亦嘉。”他立马报上自己的名字,因为等得太久,脚都坐麻了,想尽快离开此地。 她查看了电脑,转头问里面的另一男生,“kasi,黄先生商务签证需要面试,签证官kantika 来了吗?” “噢,来了,我去请他。”男生站起身来对我说道。“你坐在会客厅稍等下。” 一会儿,印度黑鬼来了。个子挺高约1。78左右,小脸尖嘴还蕴了胡子,窄看感觉挺拔英俊的一表人材,只是黑了些有点不舒畅。不过他见到亦嘉,礼貌地朝他伸出手,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道“你好。”让亦嘉有点受宠若惊。 “你好,你好。”见对方彬彬有礼,亦嘉也迅速伸手握了握,连声赞道:“你会讲汉语,了不起。”说着,笑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一点点。在上海会说中国话办事外出都很方便。”黑鬼微笑道:“你在印度呆得挺长时间的,会说himdi语(himd是印度国语,英语是官方语言) 吗?” “no。 talking with them use english only(不会说,与他们交流都用英语)。”亦嘉答道。 “ok。学会讲himdi语 在印度生活工作经商好方便的。”签证官随口说道。 “是,以后我好好学习,争取讲些简单的印度语。”见对方会讲中文,亦嘉认真回答着。 “你常去印度?”签证官开始提问了。 “是。” “做生意还是其他的事?”签证官开始在亦嘉申请表格上写写画画,不知在搞什么鬼。 “生意呀。” “你做什么生意。”他不太标准的发音使亦嘉想起电视里常出现的日本鬼子审问汉奸的情景,多想扑上前去痛揍他一顿。 “海产品,冻鱼等,象ribbon fish(带鱼), cuttlefish(墨鱼),croker(菇鱼)等,活的产品有crab(螃蟹),lobster(龙虾)等等。你们印度的海产品资源特别丰富,而且几乎都是卖给中国人,去那里采购的人多着呢。我去印度大多数采购螃蟹与龙虾。螃蟹的口感好,比巴基斯坦好吃多了,没有那种臭味;龙虾价格比较优惠深受中国人的欢迎。”亦嘉信口开河,管他是否听懂,乱吹一番,想讨他开心,快把签证弄好。他知道印度政府与巴基斯坦的关系很糟糕,只要说巴基斯坦不好的话印度人就高兴,因此亦嘉特意说螃蟹的味道比巴基斯坦好。 “请你解释一下上次签证是怎么回事?上面注明停留时间不超过90天,可你却停留将近180天,是什么原因。”签证官指着护照上的印度签证日期及出印度海关的日期问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此规定,我以为半年签证就可以呆在那半年时间。所以没注意看签证上的注明。”亦嘉一怔,上次回来时已经发现到这问题,但在出印度海关时海关人员没有为难自己,以为没事,可签证官不放过此疑点,亦嘉忙解释道。 “你在印度出关时immigration(移民局入境检查处)官员没说什么?”签证官员盯着亦嘉问道。 “去机场之前的几天我发现到此问题,曾经去咨询过移民局官员,问他们怎办?官员说不超期没事,不用补办任何手续可以去登机回国。机场immigration(入境检查处)官员没说什么就盖章让我过去。”见签证官员用笔记下很多英文,亦嘉不知他写些什么,不假思索亦嘉实话实说,当时的情况也的确如此。亦嘉有翻看过护照签证,看到签证页里面的确写一次停留不超出九十天,可发现这行字时已经呆在那里有160天了,当时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催着zaheer冒着45度高温赶去移民局咨询此事。移民局一位瘦子官员查看护照签证情况,微笑解释说没问题,可以正常出境,得到他的肯定回复后,才敢去登机,没想到签证官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亦嘉心想,还好自己在印度咨询过,否则听到签证官的提问,会慌得一下子乱了手脚。 “你在印度这么长时间是住酒店还是住在其他什么地方?”他抬起头盯了下亦嘉,又问道。 “有时候住酒店,有时候住朋友家里。”亦嘉也是如实回答,若长期住酒店哪还得了,半年时间住宿费都得去掉几万元。当然自己与zaheer一起去采购螃蟹,有时赶不回打包场里,住在酒店也是常有的事,亦嘉心想他问的大概也是此意吧,但亦嘉却忽略了他的言外之意。 “住酒店有发票吗?”他问道。 “我没带回来,有这个需要吗?”亦嘉感到奇怪,他会如此发问,以为是例行公事,不以为然。 “若有的话更好。”他的弦外之音更加明显,可亦嘉似乎没感到任何危机逼近。 见黑鬼疾笔速写,亦嘉以为自已的面试通过了,悠闲自得坐在那看着他写字。直到他写完了,站起身,准备走出去。 黑鬼道:“请等一会儿。” “好。”亦嘉好高兴,以为他进去盖章办理自已的签证。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近十一点半,还没看到签证官回来,亦嘉坐得不耐烦了,走至值班窗口问女孩子道:“我的签证弄好了吗?已经等了一个半小时了。” “我去看看。”见亦嘉催问,女孩子进去一会儿出来,道,“再等一会儿,他们还在讨论中。” 亦嘉一愣一怔的,自己的签证他们在讨论中,是什么意思?很麻烦? 这时他脑门一冷,顿时醒悟过来,想道:不会被拒签吧?自己曾经用过的几本护照记录良好,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几分钟后,见黑鬼送一客人出来,亦嘉赶忙走过去打招乎示意。他扬了扬手进去了。 一会儿,窗口值班的男生对我说:“你的签证被拒签。这是护照,请拿回去!” “什么?被拒签?什么原因?”亦嘉几乎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心一下子掉入冰窖里,冻在那里一分钟没反应过来!怎么可能,自己的记录良好呢! “你在印度停留时间超过90天。他们认为你是在那工作而不是做生意。”那个留着分头油光满面的男侍从冷漠说道。 “啥,工作?怎会这样认为呢?”亦嘉感到无比惊讶。印度鬼签证官真会抬高自已的国家的身价,穷山恶水出刁人的地方连空气都污秽不堪的国度,即便是女人也是全身上下黑乎乎的木炭似的没一点可取之处,我会在那工作,真是笑话! “我没在那工作,我是在做海产品生意。”亦嘉争辩道。 “做生意为何不在规定的时间内返回?”男生板着脸道。好象他是签证官员,我去印度偷他老婆似的拒绝我。 “谁知道你在干嘛?欲盖弥彰!”他冷冷扔下混蛋话,却是话中带梗。 “以为半年签证就可以呆在那半年,哪知道还有这规则!”亦嘉一脸委曲,事先他的确是不懂此规定,否则哪会超期呆在那鬼地方,再说了,也正因为此次呆在那时间太长了,家里都发生变故了,小莹对自己冷漠相对,心里后悔极了。 “你又不是初次去印度,去了那么多次,怎会不知道这规定?”男生轻蔑说道:“不守规举,这点伎俩签证官会不懂?” “真的没注意看。噢对了,这是印度人的欠条,你看下是否可以证明我在那做生意。”亦嘉急忙道,从包里拿出sammuy的借条举着给他看。他连瞧都不瞧一眼,道:“跟我说这些没用,我只负责传达。” “好,既然是负责传送,那么,你可否帮我传达叫下刚才那位签证官员,我再度与他好好解释一下。”亦嘉气短,转而用乞求的口吻对他道,不再有刚才的暴戾之气。 “不行,他不会见你的!”男生断然说道。 “行行好吧。帮忙通报一声。我真的是有急事,已经约定好时间要去印度与客人面谈进口螃蟹之事。” “说了不行就不行,你走吧。”这男侍从象王八蛋一样翻脸强硬说道。 “怎会这样,手续都齐全,费用也交了,”亦嘉又来气了,怒声道:“费用你们也不退回。约见签证官员你们又不通报。到底要我们老百姓怎样做才合你意?” “你跟我们说这些有何用,快走吧,回去。别在这里吵闹,再吵我叫保安了!”男生不耐烦指着门口吼道。 “我又不是来与你吵架的,更不是来闹事的,你吼叫什么!”亦嘉更来劲,怒道:“只是请你帮我转达我的意思,拒签了我怎么办?后果你不知道吗?” “拒签关我什么事!你不是来吵架的,为何不回去?说了签证官拒签就是不能再更改的了,你与他解释有什么用。谁叫你在那呆那么长时间!”男生气势汹汹吼道。 “那你至少得告诉我该怎办才行,总不能一句话‘不行’就了事,我想再去印度,请告诉我要怎样做才可以得到签证。”亦嘉强忍下火,乞求道。 “你现在与印度方面联系,让他们准备新的材料给你,申请工作签证,看是否可以通过讨论而拿到签证。”男生狗嘴里终于吐出了人话。 “那样需要些什么材料?”亦嘉忙问,象抓住了救命草一般。 “你自已去查看我们的签证网页,里面都清楚地注明了签证所需的所有文件的要求。”男生不屑一顾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去折腾电脑了。 亦嘉无奈,只好悻悻离开这狗娘养的地方。心想若是印度没有海产品,没有令人眼红的小叶紫檀,谁还会去那鬼地方受罪?自己在那生活大半年了,那炽热的山,那发臭的水,那空气里飘着腥味夹着浑浊垃圾馊味的鬼地方亦嘉早已恶心极了,若不是想去做红木生意真的不愿再去印度。新闻杂志上那些对印度大发赞美之词的人不是印度政府豢养的狗便是别有用心骗人去浪费钞票的旅行社!那黑乎乎的不用洗的手便可以抓饭吃,那成堆成堆的垃圾发出的恶臭令鲜美的水果失去诱人的芳香,那凹凸不平一阵风过扬起层层灰尘的马路令人窒息,那苦苦挣扎为一张puri(炭烤饼)或parotta(手抓饼)失去尊严失神望着那大腹便便贪婪成性的政府官员无助的样子,那轮奸事件每天都在发生却置之不理的国度,那再努力拼搏三十年军事经济也赶不上中国却整天嚣张叫板中国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亦喜骨子里瞧不起阿三,而这个一口‘侬’口音的猪男竟然为这样的国度说话,亦嘉从心底鄙视这家伙! 亦嘉望着手里被拒签的护照,恼恨极了,自己哪愿意去印度!但是为了钱,为了紫檀能赚大钱,不得不再去那鬼地方,只好再想法子拿到签证。 第25章 联系印度 领馆回来,无奈的亦嘉忙着准备新的签证材料。工作签证好麻烦。需要中方再增加提供无犯罪记录证明。印度方更麻烦,需提供劳动合同,这合同要求是年薪在25,000美元以上,也就是说月薪要达到2500美元。这样的高薪,在印度是要缴纳14%的工资税。印度方一旦提供了这样的合同,政府就可能找你完税,否则提供证明的企业就得遭殃。 更为要命的是需要提供:skills certificate 印度雇主出具的工作签证申请人技术能力的证明。包括:1。兹证明关于上述项目,所有向领事馆申请的工作签证只限于高技术和专业种类。所有申请人应具备10-12年的求学经历并取得技术方面的学位\/学历。他们的专业领域已经在签证申请中说明。另, 特此进一步证明没有申请人为无技术、半熟练、或仅仅是熟练技工。在此确认关于上述项目的工作签证申请的数量不得超过项目雇佣总人数的1%。 2。兹证明以上被邀请的中国员工之专业技能在印度无法获得。 这种证明不要说是印度普通企业,就是在国内也没几家企业能证明,因为此证明必须经过政府部门的认可。否则如何确认被邀请之中国员工之专业技能在印度无法获得?这不是故意为难吗?本来就是生意之人,进口螃蟹龙虾冻鱼之类的,哪有什么高技术含量或高专业知识?由此可显示出,印度国家保护本国利益之狭隘思想。往来的方便是促进两个国家之间经济贸易繁荣的前提条件,签证设置众多障碍只会把真正的生意人拒之门外,失去贸易的好机会。 亦嘉无奈,只好求助印度供应商,打电话给zaheer,也许他能帮忙,于是说道:”hello,zaheer。 my visa has refused by shanghai constion。(我的签证被上海领事馆拒签了)” “yes hennrey, for why?(为何)”供应商zaheer吃惊 问道。 “they are thinking about i am working in india, need me to application employment visa。check email i sent to you the certificate form。(他们认为我在印度工作,要我办理工作签证的申请。查看邮件,刚才我发给你的证明表格)” “for what?employment visa?don\\u0027t do that application,work visa need contract,how possible paid sry tax to india goverment。(做什么用的?工作签证?别申请工作签证,工作签证需要合同,怎么可能去交税给政府呢)” “why does it need give to government for this contract? i think this certificate offer to shanghai constion for visa only。don\\u0027t worry about it!(合同为何要给政府部门呢,只是给上海领事馆签证用的,别担心!)” “no, should through india government,and will paid sry tax also。don\\u0027t do like this!(不,一定会通过印度政府部门的,也必将交税,别那样做!)” “so,how to do for my visa?(我的签证要怎么办?)”亦嘉都有点火了,印度人真是笨蛋,提供一份合同,给上海的领馆签证用的,有什么好怕的,不敢开出证明只能说明印度人头脑好笨好笨。按印度使馆的要求随便开一张证明,扫描给我,做份合同签好字后也一并扫描给我,不用政府备案为何不敢开? 今天又是星期四了,今天材料不准备好,明天就无法递交申请表,那就得拖到下周一了,这样子我得呆在上海好多天呢? 不行,亦嘉再次发邮件给zaheer,请求他帮忙。同时也发短信给他,叫他快想办法,否则白浪费时间不说,签证不早点办出来,无法去印度,准备进口红木的客人会不耐烦等待而怀疑自己的办事能力,生意泡汤了一切都是白忙一场。 亦嘉坐卧不安,给另一客人summuy 打电话,这家伙也是钦奈人,专出骗子的城市,已被他骗去二万美元要发龙虾,至今杳无音信。准备这次去印度时找他拿回钱或再发龙虾。 “hello summmuy, this is hennrey speaking)(你好shammu,我是hennrey)。” “how are you,hennrey。(你好hennrey)”summuy并不在意欠钱之事,见亦嘉打招乎,便回复。 “feeling bad,shammu,you know for what!(不好,你知道原因的,shammu)” “i am sorry, i will arrange shipment at next season。but no money to buy lobster。how to do?(对不起,下个季节我安排发货,但没钱买龙虾怎么办?)” “you will arrange shipment for me again。summuy, we are firend. you know friend shoud helping each together。i wll arrage money to you after shipping because my freind support to me for bussinese only (你要再安排发货的,山姆,我们是朋友,朋友需要相互帮助,发货后我会再安排资金给你,因为我的朋友只支持我的生意)” 亦嘉耐着性子道:”i am apply visa to india,need some of certificate for visa。 please help me filling out the form which i sent email to you。(我在申请印度签证,需要一些签证的证明材料,请帮我填好邮件里发给你的那些表格)” “ok, i will check after i e back office。 now i am in outside for order fresh fish。(好,我回办公室后再查看,现在我在外面采购新鲜的鱼)” “ok,i\\u0027m in a terrible hurry。 please quickly。(请快点,我很紧急)” 再让一个人开立证明较保险一点,他知道zaheer 为人,他胆小怕事,办事效率也低,也许zaheer 不做或做不来,因此请也请shammu 帮自己做完成这份证明,这样子明天就可以去签证中心再次申请办理签证。亦嘉心想道。 午夜一点半是印度的晚上十一点了,二个半小时的时差,亦嘉想对方该忙的事应该都忙完了,邮件也应该过来了,忙查看邮件,‘’嗡‘’脑门一懵,什么都没有,这二个印度鬼与其他人一样,根本不帮忙做事。气得亦嘉火冒三丈,马上打电话给zaheer。只听他回邮件说道:“不能签这样的合同,政府会找麻烦的。(goverment will put me trouble if we make this agreement)”亦嘉气得直骂娘。没用的家伙,还想合伙做生意,纯碎想坑钱吧? 再打电话给shammu,他说:“my export license has problem becausee i haven’t export for long time, government will not allowed give me this cercificatie(我已经没发货很久了,出口证有问题,政府不让出这份证明))。” 王八鸟蛋,他妈的骗谁呀,做份假合同,开具证明哪会是难事?推说什么出口证过期什么的,是怕我去印度后向他讨债故不肯帮忙而已,下次去印度时一定要聘请律师讨回公道。亦嘉心里恨恨地想道。 同时又呆呆坐在电脑旁,发愣,如何是好?明天是办不成任何事了。 可又如何申请签证?看来工作签证是行不通了。 旅游签!亦嘉脑海里突地一闪,申请旅游签不是更容易吗?只要一万元存款在银行冻结超过三个月就行。对。明天申请办理旅游签。 亦嘉有点心安,马上把旅游签的材料准备好,想争取明天早上借一万元存入银行,把这张存款证明办好就可以递交申请材料。 可一万元找谁借呢?有钱人借钱好容易就筹到,现在亏本了,原先借钱给我的人都不愿再借钱给我。怎办?明天先回家,再想想办法。 次日回家,到家后,到家后见小莹学校还没回来,便打电话给她,告诉也签证被拒,现需要一万元存款证明,能否帮我筹措。小莹 一听,冷漠道:“去哪里借?你自已想办法。”又补了一句:“签不成就别去了,找份正经八儿的工作做,年纪大后连工作都没得找!” 碰了一脸灰,亦嘉一脸不悦,这小莹现在怎变成这样子,完全不是夫妻仅是认识的人而已。女人心大海针难养也! 亦嘉想到小莹的另一个弟弟小健,平时与自己关系不错,也许能帮忙,于是打电话给他道:“我准备去印度,但是申请商务签被拒签,现在只好申请旅游签。需要定期三个月以上的一万元的存款证明,能否帮我借一万元?” “现在手头上没钱,等下我看看。”他在单位里上班,筹点钱是很容易的,稍后又觉得不妥,迟疑问道:“去印度干嘛?” “印度的小叶紫檀找到了,准备带人过去看货,”亦嘉说道:“签证完后便可以把钱取出来还给人家。” 亦嘉知道这是推辞令。一万元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因为他是银行一名主任。借钱是很容易之事,只是愿不愿意帮忙而已,既然话已至此,亦嘉知道若是等他的款项是要在下辈子了。亲人尚且如些,不相关之人可想而知了。 “紫檀运得回来吗?”他不禁多问一句。 “已经找到运输途径,”亦嘉见他不愿帮忙,也不做过多的解释。 “若是能运回来,我找人问问看,”他顿时来劲了,道:“现在紫檀行情好得很,你确定拿得到货,可以运回来?”见亦嘉没立即回答,又道:“你也知道,我那老婆管得紧,工资全部上缴,手头上实在没钱。” 既然不愿意帮忙,亦嘉也懒得多说,物欲横流的社会,亲情淡如水,除非有血缘关系,否则一切都是向钱看的。当然若是详细告诉他关于紫檀的一切,他肯定不余遗力去努力的,但已经准备与林总合作,再有毛总等待自己,不好再多家联系,这些批发商基本上都本地人,都有各种各样的关系,人多嘴杂,一有风吹草动的,很容易传播开的。 亦嘉长长叹了口气,试图把心中的不快之气驱逐出来,窗外汽车的嚎叫声令他惶惑不知所以然。 小健在办公室里,与两个客户闲聊喝茶。他们是来申请贷款的,手续资料齐全了,待小健上报上级领导审批。看到放在小茶几上的奔驰车钥匙,小健笑问:“吴老板发财了,换上大奔了。” “撑个门面啦,”一个客户道:“做木材生意的,每个人都有豪车,以便联系客户。” “大奔第几代的?”小健笑着道:“什么时候能让我体验下时代快车的愉悦。” 客户毫不犹豫把钥匙递给小健道:“随时欢迎,钥匙给你,晚上去兜兜风,明天还给我就行。” 另一客人道:“那可是s-600的,小心别磕磕绊绊的,在我们这维修好麻烦。” “s-600?”小健眼睛突然一亮,问道:“你做木材,紫檀有做吗?” “印度小叶紫檀?”客人摆弄着钥匙道:“我有卖,但是货少,偶尔从深圳拿一吨半吨的回来卖,我这大奔就是前二个月卖了二吨多的紫檀赚回来的。”客人吴国栋有点自豪吹道:“利润高,好赚,只是货源很少,深圳走私不好弄,光运费每吨都得花十万元,从香港运回来深圳时常被海关查获,”说着,突然奇怪盯着小健,问道:“你个工作人员,怎么突然问起紫檀,难不成有货源?” 小健见时机成熟,问道:“我有个亲戚好象说有印度的货源,也有运输渠道。” “真的假的?不会忽悠人的吧?”吴老板身体往前倾斜,几乎凑近小健的眼前,不相信说道:“你亲戚不会忽悠你吧?” “他忽悠我干嘛?”小健瞟了他一眼,喝口茶道:“他正准备去印度签证,因签证的问题刚与我联系过。” “现在在哪里,能否让他过来聊下?”吴老板急切问道。 见小健要打电话,又马上补充道:“等等,约他晚上去吃饭,我们一起,好好聊聊。” “你有兴趣?”小健笑笑问道。 “太有兴趣了,”吴老板说道:“上次在深圳,我都想入股与他们合伙去印度发紫檀,我多加了二倍的价格入一股,他们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那几个深圳人赚翻了!宝马奔驰都是小case,宾利,马拉沙蒂,兰博基尼,法拉利等名车豪名,叫得出名字的他们都有,你说他们赚了多少钱!” “这么暴利?”小健也睁大眼睛,思索一会儿,喝了口茶,咽下后,道:“那得需要多少资金进行运作?” “做木材的资金大小都可以做的,不过做小叶紫檀的资金需求量大多了,需要五千万以上,”吴老板瞧了瞧小健道:“几个亿都不够用的,到时候要请你们一起参与进来,你们才是大老板,能参与的话,资金便不成问题。” 听罢,小健热血沸腾,心想还好刚才电话里没与姐夫把话说绝,现在去找他应该还来得及,于是便拔打电话,热情洋溢说道:“刚才说的事好办,我来解决。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有个朋友想了解下紫檀情况。” 亦嘉正愁眉苦脸无法解决签证押金的事,接到小健的电话脸色后马上阴转晴,听小健那前后语气的明显不同,猜想应该是有事相求,否则不会主动打电话说借钱给自己的事,还要请自己请饭,不会是为紫檀之事吧? 已经与林总公司准备合作,已经在办理签证了,哪敢再与他们商谈?况且毛总公司也在等待呢,再与其他的人谈合作之事合适吗? 晚上先去看看情况吧,或者是谈其他的事也有可能。 六点半亦嘉如约来到丰庆园饭店二楼包间里,小健与另外二位客人正在房间里喝茶,见亦嘉进来,小健介绍道:“这是我姐夫。” “啊?”吴老板大吃一惊,责怪小健道:“你姐夫呀,快快请坐,”一笑堆笑向亦嘉自我介绍道:“鄙人姓吴,叫我小吴好了,你是小健姐夫,也是我姐夫,姐夫请喝茶!” 亦嘉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包围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喝了口茶定了定神,说道:“吴老板好。” 见亦嘉纳闷,小健介绍道:“这是做木材批发的吴老板,生意做得好大,紫檀也卖了不少,下面那辆大奔是他刚做紫檀赚的,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就是了解下印度小叶紫檀的详细情况,看是否可以合作,大家一起发财嘛。” 是有关小叶紫檀的情况,看来亦嘉猜测八九不离十,小叶紫檀的情况自己清楚,但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还没等亦嘉开口,吴老板便道:“听说你在印度时间比较长,小叶紫檀的货源联系到了吧?说说看情况怎么样?” “小叶紫檀样品我有带回来,刚才没说,要不然我就带过来让几位鉴定一下真伪。”亦嘉说道。 “啊?有样品呀,那可要好好验证下,”吴老板道:“等下饭后去你家看样品方便吗?” “没问题。”亦嘉道:“印度小叶紫檀主要在andera(安得拉帮),部分在钦奈及加尔各答。不过他们都是以走私为主。而我联系的客户可以在政府部门开票,运输发柜回来都没有问题。国内码头也可以清关,但比较麻烦,最好到香港清关比较容易。” 吴老板认真听着,口水直往喉咙咽下去,不时插话道:“听说印度政府对紫檀抓得很严,你能在政府那儿开票,就是正规合法的手续,路上运输不会被抓,也可以在码头正规发货,这样子合理合法,非常棒!”转而又问道:“货物的质量怎么样,几公分大的,知道吗?” “他们那儿没有去量几公分的直径,都是说一颗几公斤,”亦嘉如实回道:“颜色红褐色的,长度有一米六七,也有一米二的,重量差不多在三十五公斤左右。” “那是上等好料啊!”吴老板激动得拍下大腿问道:“有没有空心?” “可以挑选,空心的我们不要。”亦嘉道:“我与那几个供应商谈过,他们表示同意挑选。” “太棒了!”吴老板高兴得象小孩子,直称赞道:“真的吗?我听说他们印度人卖货都是统货卖,不让挑,而且都是晚上偷偷摸摸进行,你介绍的情况与他们说的情况截然不同,看来他们那些人为了谋求更高的利润胡扯一通欺骗下游批发商。” “对,我这可以到政府仓库去买,所以可以挑货的。” “啥?政府仓库?”吴老板一怔,更为惊叹:“那量非常大!” “是,每个仓库都有三四千吨的紫檀,有的上面堆满灰尘,估计是存放了十年以上的货了。” “这个刺激!”吴老板愈发开心,道:“我们玩大了。那这样子,晚上我们先好好吃饭,饭后去ktv放松下,明天到我公司好好商谈合作条件。” “你们公司准备做小叶紫檀?”亦嘉不禁问道。 “他们公司实力雄厚着呢,”小健朝吴老板扬了下眉毛说道:“他们公司经营各种木材,越南酸枝算是最便宜的,阴沉木,乌木,楠木,紫檀等贵重木材都有卖,最贵的海南黄花梨还有五吨的库存,是本地最有实力的四大批发商之一。” “过奖了,过奖啦,”吴老板摆摆手,见亦嘉未置可否,举起酒杯道:“来,为我们的初次见面,商谈愉快干杯!”说罢一饮而干,见亦嘉举杯喝了一小口,笑道:“没事,多少喝点数是给我面子,沾了口就行。你小舅子在我公司也有股份,希望我们能合作,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吧?” 见他这么热情邀请,亦嘉也不好再拒绝,便答应明天去他公司详谈。 第26章 理想合作伙伴 亦嘉在吴总办公室里坐着喝茶,袅袅绕绕的开水托着绿茶香味飘满小屋。亦嘉接过吴老板递给的茶水杯闻了闻,赞道:“芬香宜人,心旷神怡,好茶!” “小黄懂茶道?”吴老板呷了口茶说道:“这茶是托朋友在安溪茶农家精制加工的,市面上买不到,”他又喝了口茶道:“当然这得需要懂茶的人才知道欣赏。” “我不懂茶呀,很少喝茶,但闻其味,这特有的茶香的确让人有种想喝的欲望。”亦嘉胡乱说着,吴老板淡淡一笑,转而说道:“昨天我们谈了一些关于印度紫檀的情况,你说可以去政府仓库里挑货,是不是真的?那里面是什么质量你见过了没有呀,比如规格大小、空心的多不多?是否有老料等等?” 见亦嘉有点懵懂,补充道:“十檀九空,紫檀就怕有空心的,若是同意我们挑货,价格有没有变动?” “价格不变,”亦嘉喝了口茶道:“因为没有人知道现在印度政府的紫檀可以销售了,因此目前没有人前去购买,我们是第一家采购商,政府会提供一切便利,他们也不懂得什么质量问题,反正有人买就行。” “不是吧?若有此消息,那些大老板早就闻风而动了。”谢林根说道。 “我是亲自到仓库里看货并拍摄照片的,这消息应该知道的比较早。”说吧拿出手机,让吴总他们看看仓库里堆放紫檀的图片,只见一堆堆的紫檀旁边插着一根铁棍,挂着一块用绿色作底的牌子,上面标注:编号、名称、吨数、日期等相关信息。 吴总,谢林根看完,让亦嘉把图片发到自己微信上,仔细瞧了瞧,相视一笑,登时喜上眉梢,道:“对,这是真正的政府仓库的货,真正的小叶紫檀存货。” 亦嘉道:“这些紫檀都是农民偷砍或偷运被政府没收的,对他们印度人来说,没什么重要价值,与我们国内偷砍树木一样,仅被没收而已,最多就是人被关进去几天便出来,若是我们国内的人竞争去采购,他们政府马上就坐地起价,水涨船高了,因此不可以大张旗鼓去乱闯。”亦嘉这么说的目的是想让他们充分相信自己,跟随自己去买紫檀,别乱找他人。若是去找政府采购的人多了,价值肯定上涨,这是常识。 吴总与谢林根同时点点头。 吴总问道:“这样子向政府采购,所担心的安全等问题就不存了。剩下的是价格问题,我就想知道,开票的价格及税收是多少?” “价格是一吨20万元左右的人民币,每吨按价格的9个点开票。”亦嘉说道。“这付款的条件是什么?”吴老板担心资金的安全,问道:“什么时候付款?”“开票付款后便可以提货。” 吴老板马上折算下成本,每吨21.8万元,立马兴奋道:“运输费用加国内清关费用每吨十万元左右,加上额外的费用2万元左右,运到家的成本,每吨在35万元左右。哇塞,这么低的成本,好好。”他连说两个好字,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开票付款后有没有运输凭证?听说紫檀运输要有濒危证才行。” “濒危症?” 亦嘉脑子转动360度,想起来,印度海德拉邦林业局那个官员有说过这事,濒危证是小叶紫檀运输最重要的凭证,海关也是凭濒危证才可以放货出关,国内清关时也需要濒危证去国家濒危办换取进口濒危证。 于是正色说道:“濒危证是必须的,在新德里林业部上缴税费的同时便可以拿到濒危证,然后我们再去海德拉邦付余款挑货拉货去码头托运,这期间,他们的森林警察会全程伴随,直至货物拉到码头。” “为什么需要警察跟着?”谢林根不解问道。 “他们怕我们在路上耍花样,把从政府仓库购买的紫檀换成我们自己找农民购买的货运回去。”亦嘉说着,吴总立马来了新主意,道:“若是直接从农民手里购买的货既便宜质量又好,对呀,若是这样子的话,贿赂一下跟车的警察,不就把这个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理论上是可行,”亦嘉道:“实际上是不可以的,因为濒危证上所注明的紫檀根数,重量与实际货物一致,若是把从农民手中采购的货物与仓库的货物对换,根数可能对,但重量肯定不对,而且仓库里的紫檀他们应该是统一编号,对换有点难度。” “这个情况以后再说,等我们熟悉情况后再进行想办法促成,” 见亦嘉对采购紫檀的流程这么熟悉,吴总之前的所有戒心全冰释了, 转而问亦嘉:“你准备怎么合作?是入股进来还是赚介绍费?” 亦嘉正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与他合作,因为林总他们已经把护照交给自己去签证,不能三心二意,一女嫁二夫的事不能发生。 见亦嘉迟疑未回答,吴总说道:“昨晚我考虑一下,这有二个方案随你选择。一是出资五十万元入股,占有2%的股份,当然这股份与出资额是不成比例的,按投资总额一个亿算的话,五十万出资额只能占0.5%,差额部分将作为你对我公司作出重要贡献的奖励金;第二个方案是纯粹拿中介费,我准备按采购总金额的5%支付给你,另外你的所有费用包括签证、机票、在印度的开支等等全由我公司承担,你看怎么样?两个方案你选一个,或者你再补充些条件,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都能接受。” 天哪!亦嘉听完感到一阵眩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目标条件吗?之前与林总谈起,林总不答应,以为他的条件还算不错了,没想到吴老板更爽快,直接提出来这条件,亦嘉直接沦陷了,那一女不嫁二夫的信念马上动摇。 “这条件已经非常优惠了,不敢再提其他的条件了。”亦嘉喝口茶冷静下,开心答道。 “这么说我们可达成协议了?”吴老板笑容可掬道:“我准备派二个人跟你一起去,看下库存量,挑下货,你看可以吧?”吴老板道:“我这人快人快语,特事特办,明天把二个人的护照拿给你一起去签证。” 亦嘉迟疑道:“我的签证在上海被卡壳了,现在想办法再准备去签。” “哟,签证被拒,那可麻烦了,”一旁的谢林根道:“之前林总他们公司的一个人签证去越南被拒签后,找了好多代理公司都没办法,后来,” “后来怎么样?”亦嘉想知道结果,急切问道。 “后来我也没在意,听说好象是再去办理一本新护照,”谢林根道;“需要的话我打电话问问看。” “谢总你快联系下如何办理?”吴老板着急道:“签证不成就去不了印度,一切都是白忙,对了,问一问我们的代理签证公司,或许他们有办法。” “好的,我问问。”谢林根道:“对了,你是什么原因被拒签?问明情况后告知代办公司实情以便找出解决方案。” “上海领馆说我的签证是半年,但没有在规定的90天期限内回来一次,怀疑我在那儿工作而拒签。”亦嘉忿然不平道:“就印度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会在那里工作,一听我就来气。” “好的,我明白,”谢林根说道:“那不是什么大部问题呀,谁愿意呆在印度工作,我等下与我们的代办公司联系。” 亦嘉听罢,只好等待他们的消息。 百无聊懒,亦嘉想起晓艺便打电话与她联系。晓艺是他最早的恋人之一,那时亦嘉年轻气盛,虽无义薄云天之豪迈,但奋发图强,努力拼搏之精神却有增无减。而晓艺呢,黄毛丫头,初出校门,美丽纯洁,不蒂世事却碰上了亦嘉。九十年代中期,日本经济发达,出口贸易成为中日友谊修复的关健钮带。日本对鳗鱼的需求量占全球三分之二,以此吸引着中国的养鳗业蓬勃发展,四处开花,硕果累累。从东部的福建广东广西,到中部的湖南湖北,直至西部的四川贵州,北部的河南河北都有养鳗场的踪迹到处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养殖景象。亦嘉离开单位后便开始涉及养鳗业。在江西省g县与一个养鳗老板合伙养殖。该老板原先已投资了不少款项,鳗鱼场也先后建立起来了,只是后续资金不足,加上当地政府原先许诺的贷款没及时到位,养鳗场濒临倒闭的边缘。 鳗场老板找上亦嘉商谈合作之事,但他们股东内部也存在分岐,正在激烈争论呢。老板姓林油光满面的挺着将军肚对小股东小吴道:“现在的情况你也比较清楚,没有资金,鳗鱼没有饲料喂养是长不大的,整天东借一点西凑几包,鳗鱼何时能养大?且鳗鱼增长还需要营养品,需要药品经常消毒,工人的工资也要支付,你们的资金都不愿再投入,一千多亩地,这么大规模的鳗场,就这样耗着,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趁早转让给小陈,能先拿回一部分资金不是更好吗?” “你说的不是没道理,现在的养鳗业前景的确很不乐观,能脱手的早点出手当然是好事,问题是小陈愿出多少资金?”一股东叶老板担心道。 “你想拿回多少资金?你聪明人家小陈也不傻。不景气的情况说不定他比我们更清楚,林老板你决定吧。”另一股东罗大明支持林老板的意见。 “你们说个数,”林老板过惯了优裕的生活,对钱并不太在乎,好象局外人似的问道:“原来共投资三百五十万,我们准备多少转给小黄?” “你多开点嘛,五百万,看小黄的意见怎样?多少利息也得拿一点吧?”叶老板建议道。“我们投资近一年了,这三百多万的利息已经几十万元对吧?而且我们自己的人工费就不用算了,因此我们又没有狮子大开口,小陈应该可以理解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云里雾中。利息?做梦吧,本钱能拿回来都不错了。”罗大明沮丧道:“我看能拿回三百五十万的本金就好。林老大,你看呢?” 林老板看了大伙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我先与小陈商谈看看。但得有个思想准备,作坏的打算。” “坏到什么程度,你的底价是多少?”叶老板脸色铁青无不担忧问道。见林老板伸出三个手指头,“啊”的一声,惊讶的闭不上嘴。“什么,什么,你疯了,这么低?” “我是这么想,一千不如八百现。先与小陈谈谈能否接受五百万,若他不愿意,我们再退,但底线是三百万,其他的附加条件再提,你们看行不行?” 其他几个股东面面相覻,他们知道林是大股东,他对政策的敏感度极为机灵,既然他都愿意舍弃,他们再坚持已经没多大意义了。能拿回多少算多少吧,剩下的投资是否能拿得回来听天由命吧。 此刻亦嘉从多方渠道了解鳗场的实际情况,算准机会,适时加盟,以优惠的价格取得过半的股份。 林老板苦瓜着脸道:“小陈,我跟你说实话。鳗鱼场对外宣称投资二千多万元,实际上我本人及其他的股东共投资是三百五十万,多了十倍,目的是为了争取当地政府的贷款。现在你也看到了,小吴是不会管理,而我又不可能长期呆在那里,所以想找一个象你这样有文化懂管理的人才合伙来全权经营管理,我们投资的本金要还给我们,人工费及利息随便算点,五十万吧,你呢,给我四百万就行,鳗鱼场归你管理,我不再干预,股份各占有50%,以后赚钱时再分我一部分,你看怎么样?”。 亦嘉沉默不语,这四百万超出自己的预期,况且池子里的鳗鱼数量不清楚,这个数是不可能答应的。见林老板愁眉苦脸的样子,又不忍心道破。于是道:“这个数额我需要与其他的股东商量。” 见亦嘉退却,林老板挤出一丝苦笑,道:“不用商量,我不计利息了,人工费也不用算,我再退一步,共三百万,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凭心而论,这么大规模的鳗场,支付三百万元占有一半的股份是不会多,”亦嘉板着眼说着,“但你们拿走现金后,流动资金怎么办?以后你们谁来投资?” “既然是各占一半,当然是我们双方共同承担。”林老板眼睛滑溜溜转动,说道:“重要的是我需要你来管理,你是有知识的人,更加明白科学管理的重要性,现代企业管理出效益,细微风成效,外交方面我在行,管理这方面你比我内行,我相信我的眼光,以后我会不遗余力再筹措资金投资,支持鳗场支持你。” 第27章 接手鳗场 “管理?真的是因为管理的原因?我看那小吴好精明,哪可能不懂管理。”亦嘉不同意说道。 “别看他嘴巴抹油能言善辩,实际上胸无点墨。他是打杀吵闹出身的人,你看他的凶悍外表便知其人的水平与你不是一个档次的。我希望有人能接手鳗场,我好放心去办加油站,已经在贵州一带选好地点了,精力有限,这鳗鱼场就靠你了。况且加油站赚钱比鳗鱼场快得多,等我加油站那边赚到钱了,再拿过来投资鳗场的流动资金。你看鳗场池子里,部分鳗鱼都已经达到6p、7p(每公斤6、7条)了,你好好管理,再养殖二个月左右便可以出鳗了,到时就有足够的资金周转了,你说对吧?鳗场管理走入正轨后,你要与小吴一道再找王书记拿钱,他之前答应给我一百万流动资金购饲料至今未到位。” “王书记是哪个级别的书记?县委书记还是镇党委书记?”亦嘉不明白个中原由,不禁问道。 但是更外行的是鳗鱼生长在达到6p、7p规格后是一个大坎,增长缓慢,二个月时间长不到4p、5p的规格鳗(鳗鱼是要等到5p的规格即每公斤5条以上才能出售,6p、7p太小没人要,收购商不会买那么小规格的鳗鱼,这情况亦嘉没了解清楚,没掌握好信息,导致后来鳗场流动资金不足而自乱手脚,这是后话。) “是当地镇党委书记。”林老板道:“不过欧元春县长也有答应过,等我们去鳗鱼场看过鳗鱼后,我们一起去拜会县长大人,请他帮忙。若欧县长能伸出援手,流动资金解决了,鳗场就发了。”他喜笑颜开说道。 “有此关系,你应该留下来,我们一起干呀。你的经验比我丰富,外交更是一把好手,人际关系也比我熟悉,听说鳗场开业时全县大小官员都来剪彩庆贺,地委也派人过来祝贺,你的面子大得很呢,而你这一走不是把原来好不容易积累下来所有良好的人脉关系全带走了吗?多可惜!” “你们年轻人,有的是冲劲,失去后会重新再争回来的,不象我们老家伙了,没有冲锋陷阵的勇气与胆略了,好好干,该出手时我会支持的,那些人脉关系,需要时我会充分利用的,放手干就是!”林老板打气加油,语重心长道。 亦嘉再次认真审视这个老板,五十多岁,胖乎乎的身材,油光满面的脸孔,一米七八的身材加上巧言伶色的嘴皮子曾令多少官老爷败北,俏小姐争先献媚,此刻与亦嘉谈话时一个长得细皮嫩肉的小姐正抚摸他的肩膀,紧贴着他后背斯摩,时不时扯下他那厚厚的脸皮,瞧得亦嘉尴尬不已,直想早点结束商谈。 “我们去看下鳗场情况,再商谈合作细节,好吧?”亦嘉不敢再瞧,低头提议道。 “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去。”他说完马上站了起来,突而又坐下去,道:“不行,先吃饭,吃完饭后再去,你要什么饭?”他轻拍她的纤纤玉手,转头问那俏小妹道。 不等她回答,马上又道:“忘记了,你要炒鸡饭,再来一只乌鸡煲汤,一个菜椒,一条桂花鱼,一盘荷兰豆,三碗米饭,够不够?”他问亦嘉道。 “行啦,三个人够吃了。”亦嘉道:“在哪吃?” “我打电话,让他们送到酒店房间里。吃完饭后我们去鳗场,再去ktv,晚上我让这位小妹叫她的妹妹陪陪你,怎样?” 此时的亦嘉多纯情,除了妻子小莹外从未碰过其他女人的手,哪见过小姐在外人前亲热的情形,在九十年代街上极少有揉腰抱怀的情形,更没有相拥亲吻的现象,小姐姐这动作算是很豪放。见亦嘉脸红不语,林老板看火候已到,转头朝亦嘉道:“怎么样老弟,给个合作的机会,我这人喜欢交朋友,相信今后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他碰了下亦嘉,神秘又大方道:“二百万怎样?剩余的一百万留下当流动资金,够哥们吧?”亦嘉一下子懵逼了,这让步幅度如此之大,这突如其来的胜利成果令他不知天南地北。 见亦嘉呆立不言,他哈哈大笑道:“难以置信是吧?其实我是喜欢到处转悠的人,拉关系搞业务是我的专长,我算过帐了,去外面转悠半年,赚得钱说不定不止这百把万,而让我长期呆在这荒凉枯燥的鳗场比杀了我还难受,既无法外出去发挥我的专长又没见什么效益。我已经呆了近一年,人都快憋疯掉,别以为我喜欢小姐,”他伸手拍拍小姐妩媚的俏脸,又抚摸下小姐姐的胸部,动作自然流畅如行云流水般潇洒,道:“若是没有小姐们的陪伴,我这老家伙哪受得了寂寞,恐怕早已逃走了。你是年轻人,适应能力较强,科班出身的有文化又是刚准备建功立业的阶段,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别错过,你说对吧? “言之有理,”亦嘉被他这么一阵子风一阵云的吹棒夸赞有点飘然,缓过气后,豪言壮语道:“好,一言为定,林老板如此器重我,这条件我若再不接受,简直是混蛋一个。” “好,知道你是爽快之人,道理你会明白的,相信你会理解我的苦衷的。”林老板大为赞许道:“如此说来,我们的合作已无悬念了。” 一直坐在旁边在林老板身上摩沙不已的女孩子妩媚一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的合作成功了。” “当然了,宝贝。”林老板反手抚摸着她的细嫩小手笑笑道:“你是我的福星,有你常伴左右,什么事能难得倒我,晚上找个温柔的小妹陪陪这位帅哥。”说完朝亦嘉挤挤眼。 亦嘉脸颊一红,尴尬笑笑,因为除了老婆外他从未碰过其他的女人,不知何为。林老板见状,心中暗喜,想道:小陈你太嫩啦,生意场上的经验一片空白,想玩你太容易了,我是想早点脱手鳗场,否则象你这种人会被人坑死掉。 亦嘉心里想道:自己本想干一番事业,投资是必要的,而且这投资额少于自己的预算,心里感到很满意。这现成的鳗场,自己一接手,不但有现成的场地,有颇具规模的精养池,也有鳗鱼在池子里面,况且数量的确不少,这些鳗鱼苗当时还是自己提供的,鳗鱼规格也分层次大小都有,只要自己认真管理,流动资金供应充足,鳗鱼快速成长,达到规格后便可以出栏,一旦出栏了便有资金再购饲料,药品,营养品来喂养鳗鱼,如此良性循环,一定会赚钱的,自己的抱负也很快会实现的。 吃完饭亦嘉随林老板去鳗场转了一圈,看到池子里的鳗鱼成堆成团抱在一起挂在铁栏上睡觉,心中窃喜,暗自为自己的好运开心。这一开心致使亦嘉快速支付二百万元给林老板,从此陷入无穷无尽的烦恼与困苦中。 亦嘉东凑西借,再拉几个亲朋好友一起入伙,这些股东全都一起在养殖场里管理事务。 小何任总务,负责采购及伙食,小斌任出纳,刘子龙负责机械修理及水电。光头配合小刘负责电路维修。眼镜小黄负责对外联络工作及公司副总,前老板的管理人员小吴仍任总经理,亦嘉任董事长,当时养殖场共五十多人,除去这些管理人员外,还有四十多人的工人,在那时的同行业来说已算是很大的场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养殖场便开始重新运作起来。 养鳗场的日常工作是:拌料,投料,排污,消毒,选别,分池。 工人的职责是在技术员的指挥下搅拌饲料,投食,然后排污洗池子,换水,消毒,值班。 拌料是指每天早上五点半全场工人起来搅拌饲料,然后根据技术员的安排向每口池子投放饲料,早晚各一次; 排污是指每天上午十点左右每个工人必须穿上雨裤跳入水池中清洗池子,将污水脏物排出池外; 消毒是指常规的二三天使用药品将池子里的细菌毒杀一次以保证鳗鱼在干净的水中健康成长,若有异常情况,技术员会解剖鳗鱼,找出鳗鱼身上的寄生虫,再施药杀虫; 值班的任务是一小时拉管一次,以便将鳗鱼的大便排出池外,然后重新再加水。随时查看增氧机运转是否正常,若有故障马上向光头汇报,让他去修理。技术员负责管理养鳗的具体事务,常去池子转转,察看鳗鱼摄食情况,计算每餐的投食量。观察鳗鱼活动情况,根据鳗鱼活力强弱安排消毒杀虫,根据是否挂栏是否吐食等状况添加营养药品等工作。 刚开始接手,亦嘉觉得挺新鲜的,每天跟着技术员转。到池子里察看鳗鱼活动情况,渐渐的熟悉些鳗鱼情况。特别是对于鳗鱼是否有寄生虫的状况根据鳗鱼的摄食情况便可判断出来,这令亦嘉敬佩万分,心想有此技术,算得上是抱住养殖鳗鱼的金饭碗,亦嘉整天跟着技术员屁股后面学习本领。掌握鳗鱼的生活习性及基本特征后亦嘉开始考虑鳗场安全营运的问题。 而资金紧张的问题是逼在眉睫的头等大事,因养殖鳗鱼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二件事,一是鳗鱼苗问题,二是饲料问题。一个场鳗场有一百多万条鳗鱼,一天二次投食,每天要吃掉近二吨左右的饲料。一吨是一万二呀,一天需要吃掉二万元人民币。 天哪!这是未接手前根本不懂得考虑到的问题。曾有问及流动资金的问题,前任老板林先生所说的话自己深信不已,至今还记得:“饲料问题镇政府会解决的,请放心,我退出管理的原因是要去西部筹办二个加油站,没空,聘请的总经理又不懂得管理,所以才拱手相让。你仅付二百万元人民币给我即可,当然赚钱后你还要付我一半的股份。” 当时亦嘉没多想也就相信了,同意签下协议后并支付款项。 可惜,脑子简单的亦嘉接手后便知道上当了。 接手后的烂摊子急需资金的扶持才能生存,自已把有限的资金付给前老板外,所剩已寥寥无几了,鳗场已经快没有饲料了,要支撑这么大的一个场子,是需要大笔资金的投入才可动转。怎么办? 亦嘉问吴总经理:“之前林老板说饲料的问题政府会帮助解决,现在我们如何找他们联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在我们投资前镇政府王书记答应过饲料的问题即流动资金由镇政府给一百万帮助解决,”吴总经理气愤道:“可他娘的王书记不讲信用,至今不肯投入资金,害得我们无法周转才把场子的一半股份转让给你的。现在这问题必须由你来解决。” “靠!那不是骗子连环套?你们被镇政府骗了,可你老板也把我给坑了,现在我要去找谁?”亦嘉一听急了一身冷汗立马呈现,这与投资合作前林老板说法完全不一样,他说的可是王书记会解决,一定会拿出资金支持鳗鱼场的。小吴说的话让他诧异不已。 “不要讲这么难听。明天我们找王书记去。”吴总鹰勾眼横扫亦嘉他们一眼,大声道:“明天若他不答应解决饲料问题,我们就停喂鳗鱼。” 吴总经继续道:“既然你们已经投进来了,我们就得齐心协力,共同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停喂?什么意思?我们企业关他政府什么事?莫非他们有股份?”亦嘉不解问道。 “股份是没有,但信用社有贷款给我们鳗场。若鳗场倒闭了,他们也拿不回钱。”吴总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同一条船上的利益链关系,我想王书记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鳗场破产的。” “ 原来如此,真是服了你们,有这层关系在内,政府不是被你们牵着鼻子走?”亦嘉疑云顿起,合作前根本不了解此情况,若是政府贷款支持,鳗场的管理多少会受政府的干预。 “不会啦,大家互惠互利嘛。明天我们一起去镇政府闹。”小吴满不在乎说道。 “好,一言为定。明天我们多派些人手去探个竟究。”亦嘉道。 第28章 见识王书记 镇政府座落在河边,是座老式的用石头砌起的三层楼。外观老旧,似乎是解放初期建筑的那种风格,在当时可能算是庄严气派了,尽管周围现代化的水泥建筑楼群洋过这幢小楼,但整府的肃穆威严依旧超过任何一幢小楼,尉然壮观。走进政府大院,只见一楼办公室里,几个工作人员在埋头忙于手中的资料。 看见吴总带着亦嘉几个人进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笑着打招呼:“吴总好呀,今天又来找王书记的吧?”吴总掏出烟,每人一支,道:“是呀,好久没看到兄弟们了,挺想你们,来,抽支烟。”他发完烟点上后问道:“王书记在吧?”一副派头十足的老板相,瞧他这气势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在。在二楼会议室开会,你们坐会儿,开完会后再去找他。”工作人员放下手头上的事点上烟,热情洋溢道。 “政府部门会就是多,找领导真难。”吴总经理道。“每次来找王书记都得等他一二个小时。” “没办法,只能等。政府机关不开会不成体统。”他调侃道:“整天这个文件要学习,那个精神需传达,不开会跟不上形势发展的需要啰。” “今天会议什么内容?”吴总朝一个工作人员问道。“你们办公室应该比较清楚吧?” “什么内容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抗洪救灾,最近雨季到来,雨水泛滥,四处洪涝灾害,应该是成立防汛指挥部之事。好像也有关你们鳗场之事。”一个清瘦的工作人员挤了眼说道:“我们小兵一个,哪敢随意去探听会议内容。” “哈哈,好,刚好我也是有事要找王书记呢。”小吴抽口烟瞧了办公室人员一眼,找张椅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转望办公室四周,一副老熟人的模样,看样子小吴来此的次数不少。 “吴总,听说你们那里海鲜多,酒楼更多,小姐很开放对吧?”未见过世面的工作人员好奇问道。 他们这里属内陆欠发达地区,交通不太方便,经济相对滞后,改革开放的程度远比不上沿海城市,关于经济腾飞较早而滋生奢侈腐化的许多消息仅为传闻而已,有此一问也不足为常。亦嘉听后却若有所思。 “是呀,吃饱喝足后小姐都敞开衣服,尽情摇摆呢。”小吴吹道:“跳裸体舞,没见过吧?” “哇噻,那也太刺激,太诱人了。”工作人员双眼像是要被吸出来一样,羡慕说道:“那可不可以摸呀。”他咽下口水问道。 “撩起来就是为了让你摸的,不摸不是亏了吗?”小吴继续侃道。 “要不要给钱呀?”工作人员急切问道:“都是些什么年纪的?小姑娘还是老女人?”他眼神勾勾色相眯眯问。 “十七八二十岁左右的呀,超过二十五岁便淘汰了,没人要。”小吴继续吹道:“我们老大林老板的明月圆酒楼里多的是,想去的话随时欢迎,什么味道?问你们王书记最清楚。”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大伙一眼。 “啊?不是吧,不会吧。”工作人员鼓起眼睛叹惜道,似乎不相信小吴的话。 “都是那么小的姑娘,有的还没发育吧?”另一个戴眼镜的小职员说道。 其实东部沿海地区的小姐基本上是内陆欠发在地区的女孩子前往打工而形成的亮丽风景线,这个省会的女孩子在沿海地区当按摩女,当小姐的不是少数,只是这种闲坐办公室人没外出不知内情而已。 “没发育谁看呀,都是丰满毕露,前突后翘的。要不要尝尝呀?”小吴看着工作人员直流口水的样子逗乐道,“下次回去时带你们去开开眼界。” “真的,”他大喜过望,可随之眼神又暗淡下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呀,除非当书记镇长等领导。” “哈哈,老弟说对了。这是给当官的人享受的,老弟,好好努力,争取当上一官半职后就有机会享受啦。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不许外传呀,王书记上次去我们那里的酒楼,看上一个小姐姐,不到二十呢,被王书记搞得二天起不了床,你知道王书记怎么说?你们知道王书记喜欢唱的那首《小白杨吗》?他唱道:‘小白杨呀小白杨,为何全身上下都是宝’,你说你们王书记历害么?工作疯狂,搞小姐更疯狂。”小吴俯身悄声道。 “啊?哈哈哈哈。。。。。。” 在座的人都哄然大笑,小吴见状,摆摆手压声道:“不许笑,不许外传,否则王书记饶不了我。” “你搞错了吧?我们王书记长着国字脸,梳平头,身裁魁梧,一双眼睛时常闪烁慈祥的眼光,怎么会这么风流?”那个瘦子工作人员不相信说道。 “是下流而不是风流,”吴总小声道:“风流是男人本性,风流的人有魄力,而好色的人才有下流。” “你敢说王书记的坏话?吴总你不想在这混啦?”另一个工作人员打趣道。 “这是夸你们王书记精力充沛,精神饱满领导你们奋勇向前,争取更大的胜利,不要搞错了,小伙子,这坏话的艺术要学,学会学好了进步更快,这是另辟溪径。”吴总胡乱大侃道。 “不会泡妞的领导不是好领导,”刘子龙咬文嚼字补充道:“领导会腐败才会去搞经济,有经济实力了,泡什么妞没有呀?这就是所谓的没有资本没有实力时就得好好学习,掌握本领的论调,年经人要好好领会领导的精神!” “吹!使劲吹!”那个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道:“歪理邪说还成理论了,我这书白念啦!” “学以致用,别读死书,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吴总横了他一眼,朝另一个工作人员道:“到时带你去happy happy便知道书要用在什么地方合适!” 哈哈哈。。。。。。 随着声声大笑,闲聊中一小时过去了。开完会的人陆续走下来,见状,吴总带着亦嘉一行五人急忙向二楼会议室奔去。 “王书记,您好!”来到王书记办公室,吴总满脸堆笑,忙打招乎道。 “小吴呀,来得正好。来来来,坐下。”王书记人高马壮的,坐在沙发上,伸出大手与吴总握了下,抬眼看了下,朝小吴问道:“这几位是谁?” 他看了一眼亦嘉及小刘他们微笑点点头。 “噢,我介绍下,这位是我们新来的董事长陈老板,”吴总道,又指了指身边的小刘小何小黄道:“这是他的伙伴,以后他们可能是你的常客啦。” “欢迎欢迎。欢迎到我们这里来投资。陈老板,年轻有为,我年纪比你大,以后称你小陈可以吧?”王书记眯着眼笑哈哈朗声道。 这是个既高大又略胖的书记,满脸笑容应该会好相处的,亦嘉心道。 于是忙道:“哈哈,书记大人客气了,叫我小陈就行,在你们官老爷面前,您才是老板,我们听您的。” “不错不错。为人谦虚,是个好苗子。”王书记笑了笑,道:“投了资便是老板,以后在我们这里赚到了钱,要记得感谢我们的大力支持呀。” 他继而转身小声道:“要请我吃饭,更要吃小鸡。” 说完意味深长哈哈大笑,又道:“刚才开了常务会,今年的防汛工作任务异常繁重,五十年一遇的大洪水降临我省。好多处堤坝被大水冲毁。我们镇目前的中心任务放在你们鳗场,丝绸场,炼钢厂等几家大型企业用水上。因为十多公里处的大坝坑被大水冲垮,水无法从水渠流入,你们鳗场用水量又大,没有正常的水源,鳗鱼会出大问题的。我们镇里已经派出十几名领导及政府工作人员组成的抢险队去大坝那儿,新购买许多塑料布临时堵下被冲垮的缺口,以保证有部分的水源进入渠道供鳗场及丝绸厂使用。村干部带领群众去大坝帮忙,你们呢也去派些人过去那儿多堵下漏洞,以保证充足的水源进入渠道,供鳗场需要。你们鳗场呀,是我们镇引入的大企业,我们要尽最大努力的保证水源的供应,以保障你们的投资利益。”混迹官场上的人水准就是不一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大道理讲了一大堆,把亦嘉来此的目的都给封杀了。 “好,我回去组织人员速去大坝坑抢险救灾去。”亦嘉觉得有理,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还是吴总历害,不被他的这套鬼话所迷惑,紧皱眉头低声道:“抗洪救灾是目前的中心任务,没错,你们政府关心我们鳗场,我们深表感激!但王书记呀,我们鳗场还有更紧迫亟需解决的问题摆在面前。没有饲料啦,鳗鱼要开始停食了。”吴总一脸苦相,顿时开始哭穷。 “这是你们企业自已要解决的问题,怎么能来找政府。我们提供的是投资环境,所保障的是你们的投资利益不受侵犯。若水电治安等投资环境问题找我们政府,我们会义不容辞马上帮你们解决问题。可流动资金之事,那是你们企业内部管理需要解决之事,你们要自已去想办法。我现在要做的事是抗洪救灾,保障全镇人民的生命及财产安全。你的这些问题留以后我们再来讨论。” 一提到钱,王书记马上翻脸沉声说道:“你们也找来新的老板,资金的事你们互相探讨自行解决,别一味依赖我们。小陈呀,你要负起责任,鳗场的兴衰就靠你了。”妈的,老滑头,我们是来的你解决问题的,你却把皮球踢回来给我,亦嘉开始领教书记大人的厉害了,刚才已经着了道,现在眼看成又要落套了。 “王书记,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既然我们吴总这么说,那镇政府应该是有此承诺。现在忙于抗洪救灾, 我们也不敢给你添麻烦,今天是否先借我们五万元购几吨饲料回来应急,您看行吗?”亦嘉小心翼翼问道。 “钱的事别找我,我是书记,管人事的。钱的事你们找镇长要去。”王书记真是狡猾,皮球一直往外踢。招商引资是他直接过问的,鳗鱼场也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这是他的面子工程,政绩工程,镇长从来没过问过,且二人间的关系又非常僵硬,镇长从未与鳗场有过联系,让我们去找他,会理我们才怪。 刘子龙终于忍不住了,吼道:“王书记,明天若没有饲料,我要把鳗鱼捞到镇政府来开卖!” “谁让你捞鳗鱼了?”鳗鱼是王书记的命根子,他知道有鳗鱼在,他主导的投资才有可能收回,才能有效益,谁敢动鳗鱼他就跟谁急。 此时刘子龙提出要捞鳗鱼,王书记突然瞪大了眼睛,猛吸一口烟,吐了口痰,咳嗽一声道:“问题是要一步一步地解决,要抓住本质,治根治本的彻底解决才行。若今天给你五万,后天吃完了怎办?又来找我,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们办企业要有长远目光,要有打持久战的精神来考虑问题,而不是短期的近视行为。小吴呀,你之前的老板现在在哪呀?他不是很有钱吗?叫他再拿一些钱出来呀,我到过他的酒楼,很气派!” “王书记,别再提前老板了。今天找您真的是情况紧急,晚上就剩五包饲料了,五包饲料才一百公斤哪,鳗鱼一天是要吃掉近二吨的饲料,晚上的量不及正常的十分之一,明天可是全停食了。”吴经理几乎哭起来。 “你们找下企业办主任,商量下对策,具体情况他会打电话给我。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我们再电话联系。”王书记终于口气有点缓和,把事情推给企业办,吴总知道,企业办是王书记手里的一张王牌,什么事都可以往那里推,也可以在那里办理。他说完,站起来便走出会议室。随后的组织委员盯了我们一眼,道:“王书记为你们鳗场做的事够多了,可谓仁至义尽了,别不识好人心。” “怎么说话的?当初不是王书记的许诺我们会到这里来投资吗?”刘子龙怒吼道。 “稍安勿躁。”吴总扯一下刘子龙的衣角,按住小刘,不让他继续吼下去,说道:“找企业办主任,有戏!” “噢?”亦嘉不解看了他一眼。 “这个企业办是王书记一手操办的,是他的马前卒也是他的钱袋子。王书记叫我们叫找企业办,企业办会按他的意思给我们钱,只是多少而已。”吴总安慰道。 “哈,还有这层关系,各省的企业办都撤销的差不多了,他们镇的企业办却很红很火,看来与书记大人的关照莫无关系。”刘子龙道。 第29章 企业办主任 “王书记这家伙很厉害的。敢说敢干,有魄力却也滑头。”吴总一边赞美一边提醒说着,然后兴冲冲的对亦嘉说:“走,我们现在去企业办。” 企业办座落在离镇政府不远的一处两层楼水泥建筑物内,比镇政府气派,外墙用墨绿色涂料重新粉刷过看起挺漂亮的,大门口两侧各安放一盆榕树,一盆雕塑成大象撑伞的图案,几枝树根雕成大象的脚,另外几枝树枝盘成大象的背,上面一枝树枝擎天而上怒放枝叶,树叶茂盛,迎风摇曳,头部是用一枝树根弯曲成大象鼻子曲折向上,尾巴是一根长着树叶的树枝长长拖着,微风吹过晃荡不止,活灵活现的一只大象;另一盆是火树迎花,几根树枝盘成鞭炮,另几根直线向上捆成一团上面树叶繁茂,有点成形。能有此雅意精心裁培花盆,其主人一定是温文雅尔富有诗意的文人吧,亦嘉想道。 刚进企业办大门,看到财务小谢,她正闲着喝茶呢。见到小吴,她点下头,知道是找纪主任的,便指向内屋,示意小吴去内屋,同时朝里叫道:“老纪,来客啦。” 纪主任从屋内走出来,热情地招呼道:“来啦?小吴,坐,请坐,这几位朋友也一起坐。” 纪主任指指着沙发笑笑道:“近来鳗场可好?这几位是--?” “你是知道我们要来是吧?”吴总堆满笑容说道:“这是新来的陈老板及他的朋友。今天我陪他们来串串门,联络感情来的。纪主任你可要大力扶持我们,我们的企业。”吴总介绍后特意加重了语调。 “啊,欢迎!欢迎常来作客,坐坐,请坐。”纪主任高兴着,朝坐在另一边的企业办员工小毕吩咐道:“小毕,泡茶。” 纪主任四十开外,中等身材,黑黝黝的脸蛋长着一个高高的鼻子,长长的睫毛下面是一双贼眼溜溜的眼睛,宽厚的嘴唇上面不合适宜地蓄了一撮胡子,下巴不整齐的胡子更难看,看似不修边幅胡子拉喳却又不会太长,总之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感觉,与刚才在门口看到的榕树之感觉截然相反,但满脸的堆笑却让人感到春天般的一丝温暖。 他伸出粗壮的手握着亦嘉的细白小手道:“陈老板是文化人吧,手指与女孩子一般细。”他继续欢笑着说:“与文化人打交道开心,不像小吴大老粗一个,整天就会粗言野语。” “我粗言野语了吗?我是被逼的!”吴总作出苦瓜脸的模样道。 “过奖了,过奖了,谢谢纪主任,”亦嘉为纪主任的热忱所感动,忙不时迭回道;“上门打扰给你添麻烦了,咱们是一家人嘛,以后可要多多关照。” “互相关照,”刘子龙笑着插话道:“狼狈为奸。” “我们这儿狼是没有,奸是一定要的。”企业办小毕板着眼侃道:“你看我们的祖先多睿智,造出来的字多形象生动,你看这个奸字,拆开了是女与干字,女人干那种事合起来不就是奸字嘛。还有吴总的吴字,上面一个口,下现一字天,那是嘴巴朝天胡说八道的意思,所以称无就是没有的意思。”哈哈哈。。。 “哈,行了,行了,别在此卖弄你那点小文墨了。注意言词,还有女同志在场呢。”纪主任打断了小毕的话,他所说的女同志就是财务小谢,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纪主任凑近,故做亲切,拍了下亦嘉的腿说道:“今天小陈老板初次到我们这里视察,有何指教?” “指教岂敢哪,登门拜访是真的。初到宝地,不来拜访土地公是大为不敬。”亦嘉忙道,碰上这样客气的纪主任,他当然不能怠慢。 “我是什么土地公呀,王书记才是。”纪主任忙谦虚道。 “今天就你们三位在办公室里呀,其他的人呢?”吴总见纪主任与亦嘉聊多了,很不高兴,便岔开话题问道。 “你不知吗?最近几天全民救灾呀,抗洪救灾是主要任务。我刚刚也要出门去了,他们二个留下值班,其他的人都随政府工作人员下乡去了。” 纪主任顿了顿,又道:“前几天你们鳗场被大水袭击,我们全部出动,尽其所能保护鳗场不受损失,体力还没恢复过来,现在又被王书记派去参加抗洪救灾第一线,命苦呀,以后你们可要好好请我们一顿。”纪主任继续阴阴笑道:“陈老板刚来不清楚,今天刚好过来也记着呀,鳗鱼场别忘了我们的功劳。” “当然要请,一定请,王书记与你们企业办的大恩大德我们鳗场铭记在心。出鳗后一定好好请大家一餐。”吴总满脸奸笑道。 “才一餐呀?不够的。”纪主任阴声道。 “好,那就二餐,噢不,三餐四餐都不要紧,只要你们一如继往地支持我们,吃得再多,我们也请得起。”吴总极尽庾阿奉承,感恩戴德之技能。 亦嘉闻罢,心头一怔,整个脑子瞬间短路,一片空白,在来之前没听过此事,鳗场被淹,洪水冲过,那鳗鱼不逃跑才怪!鳗鱼到底还剩下多少?糟糕,被骗了!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眩晕的感觉,满腹狐疑看了小吴一眼,也转身朝刘子龙望去观察他的眼神。刘子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若无其是,亦嘉也不便提醒。 只听小吴继续道:“恩我们记住,可帐也要算呀,今天是来算帐的。” “算什么帐?我们可全是尽力支持你们的,要说欠帐,只有你们欠我们的呀,前几天抢险,你们鳗场用的塑料薄膜都三万多元,还是我们买单,钱至今还未还给人家呢。”纪主任黑黝黝的脸蛋几乎皱成一团,不悦道:“你们鳗场欠得债务太多啦,都是我们企业办顶着,别不识抬举。” “这是小帐,我说的是大帐。之前你们答应的流动资金至今未兑现,现在鳗场资金周转失灵,鳗鱼晚上停餐,明天全部停料了。”吴总尽呈口舌之快,既慷慨大方又愤愤不平陈词道:“停料对鳗场的损失有多大,我想纪主任您不会不清楚吧?是重大损失!现在的气候是鳗鱼成长的黄金季节,一天的成长速度超过冬天的十倍,你说这责任今后由谁来承担?” “啥?停喂?责任?你们的企业自己不负责任倒来责问我们政府来了?你们不是来了新老板吗?要投资呀!当老板不投资,你们是如何合作的?赶快想办法呀,别把包袱扔给我们。”纪主任不禁提高声调道,双眼溜溜乱转,都忘记了倒茶给亦嘉他们喝。 “别动怒,别生气,别踢皮球,别甩包袱。”吴总呷了口茶道,连说几个别字,慢条斯理道:“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刚才找了王书记,他说来找你解决。老大都发话了,你总得给个面子吧?”小吴年纪不大可真是狡猾,时刻不忘算计别人,看来纪主任是常被开涮的。 “鳗场是你们的企业,饲料的问题是你们的事情,怎会找我们企业办?找王书记更没道理。” 纪主任不禁恼怒起来,“小吴呀,别忘了,我们可是全心全意为你们鳗场排忧解难的,征地、修路、群众的纠纷、水源的供应、供电的方便,以及一些生产资料的欠债,能做的我们全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们也承担责任了,你看现在我们还为你们鳗场担保,欠电站十几万元呢?小伙子,将心比心,你说我们帮你们鳗场还少吗?王书记全力支持你们是因为鳗场是他亲自引进来的项目,是我们镇招商引资的一面旗帜,做为他的政绩,你们千万别辜负他的殷切希望!”纪主任一口气说出一大堆事实,亦嘉听得目瞪口呆,心中的疑惑不继加浓,这林老板隐瞒了多少事,把我骗来,这不是往火坑推吗? 风从外面吹进来,暴风雨前的风速特别猛,一阵子把纪主任拉喳的胡子吹竖起来,样子怪吓人的,纪主任急火攻心自知失态,忙按住胸口,喝了口茶以减缓气燥。 “主任,请喝茶。”小毕看到纪主任放下茶杯又倒入新水。 这时电话铃响了,纪主任拿起话筒,怒气未消,火药味十足说道:“什么事,说。” “我们在程兰村,自来水管被大水冲垮,村民已二天没水喝了。镇长要我们去购买新的水管,找人来重新安装,你看呢?”一个工作人员汇报道。 “这是镇政府之事,镇长要管,他要买就让他买好了.安装新的水管要找会做的人去弄,叫老周联系好了。”纪主任被小吴惹得的怒火冲天,对自己的手下霸道吩咐道。 “那自来水管谁去买呀,口袋里是要掏钱出来的。”工人员紧声问道。 “不是镇长叫你们去买的吗?是镇长掏腰包,你不许口袋里掏钱,否则你自己报销。”纪主任命令道。“我们是去帮忙政府的,又不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别往身上揽活,除非是王书记吩咐你办的事。” “好的,明白。”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如释负重,推脱了责任。 纪主任放下电话,对吴总道:“小吴呀,你看我们的事多着呢。但不该管的事我都吩咐下去别管,掏腰包的事也不会干,而只有你们鳗场,我们才全力支援的,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要钱给钱,我们可是仁至义尽了,你们可别不识好歹。” “纪主任你说的对。恩将仇报不是我们的做事风格,我们鳗场收获时一定不会忘记王书记及你们企业办的大力支持。”看着怒气冲冲的纪主任越说越激动,亦嘉忙打圆场,“晚上我请客,在力隆大酒店已订好房间,请王书记及纪主任你们务必赏光。” “对啰,还是陈老板懂事。我与王书记联系下,看晚上是否有安排。”纪主任顿时收起怒火,露出笑脸。“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更不是仇人,要互相理解,互相帮忙才对。” 一听到吃饭喝酒,他马上换成另一副面孔,亦嘉心中有底了。这帮鸟人只有在饭桌上谈事,美女中沟通才成达到自己的目的。 吴总不满瞪了亦嘉一眼,刚要再说,被亦嘉压住。“吴总,先回去安排排污,消毒,明天就可以正常停喂。” 小吴满腹狐疑,他还没得到纪主任的承诺,亦嘉就敢打包票明天有饲料喂鳗鱼,晚上请他们吃饭另有妙招?亦嘉比自己更胜一筹? 纪主任一怔,但随之恢复了镇静。“喝茶,喝茶。我们这儿没什么好特产,但山青水秀的地方,出产的茶叶可是一流的口感,茶叶没污染,水质也好,是真正的泉水呢。用泉水泡出来的茶是你们平常在沿海地区品尝不到的哟。我知道你们那儿经济发达,可是想吃这没被污染过的茶叶几乎是找不到了吧?连山上的野菜可能都有汽车尾烟。” “说的对。你看吴总的前老板,开酒楼的,整天用地沟油炒菜,不知已害死多少人。”亦嘉诡笑道, “纪主任也去过他家酒楼吧?”刘子龙诡笑般朝纪主任望去。红楼是福建着名胜地,进入红楼的官员相继落马,无一而终。而月明圆是林老板的红楼,被他引入红楼的人都逃不过挨宰的命运。 “去过了,与王书记一起去考察的。那酒楼真是气派,人来车往的热闹非凡,海鲜真多。”纪主任啧啧称道,还特意抹一下嘴巴道:“我与王书记二人都被林老板的朋友干倒了。你知道那天我们共喝了多少酒?”纪主任特地顿了下道:“五瓶茅台,二件葡萄酒!有二个女孩子喝多了,连衣服被脱光也浑然不知。”说着,脸上露出淫邪的神色。“你们那儿真的开放,那小妞呀,估摸着也就十八九岁,鲜嫩着呢,林老板的一个朋友吃完她的豆腐,便把她拉进厕所里,十来分钟才出来,你说爽不爽。” 看着纪主任一副下流的样子,亦嘉一阵恶心。玩就玩了还拿出来玄耀当笑料,殊不知那酒楼ktv里的好多女孩子便是出自他自己的家乡。 “纪主任有没有子弹?”亦嘉突然戏谑问道。 “哈哈哈,”刘子龙等哈哈大笑。 “什么?什么子弹?”纪主任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迷惑,不解说道:“我哪有子弹?” “小吴前老板开酒楼,整天吃海鲜,鳗鱼呀,补肾,子弹多得不行,所以每天都有女孩子陪伴左右,他没邀请你腐败?”小刘讥笑道:“我就不相信你的冲锋枪没子弹上膛。” “哈哈哈。”纪主任愰然大悟哈哈大笑,“有趣,哈哈,小陈你们幽默!我喜欢上你们了,好,晚上我一定请王书记赴宴。”见纪主任一脸春光明媚,亦嘉心中冷笑,知道如何搞定这些官老爷。 第30章 初遇晓艺 酒楼里,亦嘉,小刘,总务小何,副总兼负责对外联系的小黄,陪着王书记,纪主任喝下三瓶茅台,二件啤酒个个欢天喜地,西歪东倒的其乐无比。王书记带着含糊不清的口吻对亦嘉道:“小陈呀,你这小子不错,哦,晚上喝得好开心,好舒心。” 没等亦嘉开口,纪主任道:“王书记喝好了,小陈呀,现在找个地方休息下,不然大花脸回去会被厅长k一顿的。”纪主任贼眼溜溜的不怀好意邪笑道。 “好的,黄副总,你去安排下。”亦嘉深知其意,转头对黄副总道。 “新开张的月牙儿ktv不错,音响设备非常先进,人气正旺,听说里面的小姐个个年轻美貌,仪态万千,要不去那儿坐坐?”黄副总讨好取悦问道。黄副总个子不高,身子精壮,口齿伶俐,能言善道,因此让他担任副总兼对外联络部长最适合不过。 “好,就去那。”王书记坐在沙发上喘气歇息,一听到年轻貌美的小姐,眯成缝的眼睛突地一亮,笑咪咪道:“不过小陈呀,你可不能腐蚀革命干部呀,我可是管几万人民的镇党委书记。” “不会,不会腐败的,什么该做,不什不能做,黄副总是对外联络专员,办事利落,心中有数的,放心。”亦嘉邪邪笑道。心想,你这老淫棍,没有年经的姑娘陪你玩,你会心甘情愿的拿出钱来支持鳗场?台上高喊廉洁奉公,人民至上,全心全意为人民办实事,台下满肚子坏水,满脑子男娼女盗,富贵思淫。 “好,我们去休息下。”纪主任焦急催道。 3号ktv里。昏暗的灯光下一小姐引颈高喝,月亮走我也走。。。。。黄副总马上接下去:“阿哥送你去开房。。。”惹得众人捧腹大笑,纪主任与小姐在玩骰子,‘你喝一杯我跟着’两人争得脸红耳赤;小刘搂着小姐信口开河,胡摸乱扯,逗得她芳心大震,几次伸向下身被她轻轻按住,欲罢不能;小何聪明,找个角落静静坐着搂抱小姐尽情亲吻享用;亦嘉陪着王书记坐着,身边的二位小姐轻轻挑逗着王书记的猪胸嗲声奶气道:“大哥,给小妹个薄面呀,请喝酒。”,王书记一仰而尽,他本来就靠在沙发上眯着,被小姐的巧手轻轻拨弄,痒痒的不时发出哼哼的声音似乎非常受用。喝完酒时看下没有人注意,用手摸了下小姐的丰满挺拔的胸脯,刚好被亦嘉转头瞧见。 “王书记,引吭一曲,来首歌,帮助消化。”亦嘉看到王书记正朝腐败的道路滑去,不禁提议道。 “好,那我就献丑了,来首《小白杨》”王书记军人出身,对小白杨情有独钟,别看他长得彪高马悍的,可歌声一点也不含糊,一曲小白杨被他唱得婉转悠扬,雄壮威武,金戈铁马声隐隐约约,铿锵有力气撼人心。 “好,唱得好。”纪主任喝彩声刚落,众人热烈鼓掌起来,原先坐在他身边的小姐马上端上酒杯甜蜜说道:“大哥好歌喉,小妹敬你一杯。” “好,谢谢小妹。”王书记色眼迷迷瞧着小姐一口而干。 “好,好嗓音,小白杨唱得好,”黄副总鼓劲道:“王书记,再来一首,促消化。” “不行啦,累了,”王书记摆摆手道:“你们唱吧,对了,纪主任也要一展歌喉。” 纪主任不敢违背王书记的命令,走上前去点了曲《驼铃》,拿起话筒开唱起,‘战友呀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那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那浑厚微怨的声音俨然把送别战友的悲愤之情跃然而出,众人不禁跟着齐唱起来。 一曲罢了,众人齐喝彩,见纪主任满头大汗,达到消食的目的,邀请他再唱一首,纪主任却不领情,坐在王书记旁边喝口水。 “王书记,纪主任也累了,您与纪主任上楼去休息一会儿,黄总已经安排好了,小姐会在房里帮你按摩,”小刘常见王书记色迷迷盯着身边小姐娇俏的身材,动手偷摸小姐毕露的玉峰,知道他的心意凑过身来悄声说道。 “不好吧,”王书记欲罢难忍,眯着眼冠冕堂皇推辞道:“你这是腐蚀干部的行为,这样做不行的,我不去。” “王书记想到哪里去啦?我是叫小姐帮你按摩推拿,放松休息,有了精神明天才更好地为人民服务。”黄副总过来坏坏笑道。 “哈哈,有道理,你小子会办事。”王书记指了下亦嘉的额头,笑眯眯道:“既然开了房,我们就不浪费,领导说过:最大的罪过就是浪费。我们要听领导的话,做革命的好干部,走,前面开路。” 亦嘉转头吩咐小黄道:“黄副总,带王书记与纪主任三楼去休息下,我们在此继续唱歌。” “好,”小黄忙不失跌陪笑道:“王书记,纪主任这边请。” 王书记走后,小刘,小何靠过来,问:“整个晚上钱的事你只字未提,我们哪有钱供他们玩?” “放心,我自有办法,瞧见了吧,这二个都是老色鬼,不见女色不办事。” 亦嘉喝多了,上了趟洗手间。冲水后才觉得房间里面烟雾缭绕,浓烈的烟味,刺鼻酒味混合体,难闻得直想吐,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此时更觉恶心,便对小刘小何道:“你们与小黄在此等候老色鬼下来,我先回去看看工人值班的情况。” “不是有吴总在吗?还有光头,小斌与技术员等,人员多着呢,他们会盯着的。” “我自己回去看看比较放心,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我先回了,你们继续。别太晚回去。”亦嘉吩咐道。 “好,那你小心点。”刘子龙扶着亦嘉走开门外,“你等着,我去叫辆的士。” “不用,我自己来。” “好,那我先上去。” 刘子龙重回房间里,也楼着小姐继续喝酒。他朝小黄举下瓶子,喝了口啤酒,小黄马上凑过来坐在他身边。 “上面安排的什么样?”小刘问。 “放心,一条龙服务。”黄副总推了推眼镜坏笑道。 “就怕这王八蛋白享受。明天不安排钱怎办?” “老大刚才不是说了,他有办法。”小何也凑过来和声道。 “但愿如此,否则明天开始没饲料投喂,鳗鱼何时才能出栏。” 王书记一番云雨后,抽着烟坐在沙发上问纪主任:“这帮家伙今天谈钱了?” “小吴带他们来的,不是为了钱还会有啥事。”纪主任刚刚满足后呼吸还带有沉重的鼻音,“他们要求借五万元,我哪会答应。” “吊毛飞,小吴这小子,办企业不投资,整天懒在我们身上。把我们当成他的钱袋子。这问题要从根本上解决,别让他们再把包袱摔给咱们。”王书记吸了烟缓缓道,“当初我们去林老板酒楼考察,现在看来这个决策是错误的。酒楼的生意不稳定,经济基础不厚实,我们让他给耍了。” “现在要怎么办?”纪主任无可奈何问道:“现在我们的钱被套进去了,盯着您我的人多的是,特别是镇长,他从来不问起过一句有关鳗场的话,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若是我们撒手不管,万一鳗真的倒闭掉,我们的钱何时才能收回来?镇长他们不是要拿此做文章吗?”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王书记吐了口烟叹道:“但是,鳗场现在是个无底洞,若是再支持他们,我们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若是不支持他们,鳗场倒了,我的政绩工程的旗帜倒了,借给他们鳗场的钱更收不回来,这才是要命的问题。同时别让他们接触吴镇长,让吴镇长知道越多对我们越不利。吴镇长常常在上边活动,想整个事,好有提拔的机会。” “那怎么办,他们今晚的花费可不是白给的,明天他们肯定会找我们说事。”纪主任摊手问着。 “让我想想。”王书记也陷入深思,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说道:“我看这样子吧,钱还得再支持点,但是不能多也不必爽快答应,明天他们来找你时你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动员他们回去筹款,最后签应给他们二万元左右,先买一二吨饲料回来,以确保鳗鱼不断料。” “好,我照您的指示办。”纪主任得到王书记的明确指示,开心望外。他也曾私下接受小吴的许多好处,也在明月圆酒楼玩过小姑娘,这些帐务小吴他们不会置之不理的,没解决一点问题,万一把他们惹急了小吴一把抖出来,那可是爆雷,是干部腐败的典型表现,自己可不触这霉头。 “咳唉—”听到王书记一声叹息,纪主任忙闭口不言。 走出ktv,亦嘉独自一人漫步在大街上,华灯初上,五颜六色的灯光把街道照得五彩缤纷绚丽多彩。此时晚上八点多,正是人们散步带孩子逛街的好时光。亦嘉慢慢走着,不时欣赏夜景风光。此刻漫不经心的他抬头张望,迎面款款而来的一位长发飘逸女孩不经意回眸看了他一眼,正好与亦嘉的目光相触,一刹那间,‘轰’的一声清醒,亦嘉有点醉酒的意识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哇,绝色美女!亦嘉不禁从心底喝彩道。怎回事!这是个怎样的女孩子,自已从未对一个女孩子产生浓烈兴趣却对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孩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女孩已走过,一晃而晕的美妙情景令亦嘉不由自主的转身看着女孩子的背影,见她身高1.63米左右,身材苗条,步调轻盈,马尾巴的长发披在紫绿色连衣裙外面,象水彩画里青山绿水般的背景上摇曳的一棵松,一步一抖的动人心弦,刚才那含烟远山的眼神回眸一笑,唇红齿白的樱桃小嘴微微一翘,桃园型的脸颊含羞带涩,给亦嘉留下难以忘怀的形象。 尽管是夜间,可那宛若出水芙蓉般楚楚动人,又似荷花渗露般含苞欲放的风景在路灯下依然时隐时现,亦嘉呓语如梦般道:“美呀,真是美人呀。出水芙蓉,清新飘逸。哈,运气真不错,竟然在此小县城里碰上如此绝色美女。要是有机会认识她梦里也会含笑如甜。。。。”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亦嘉嘀咕道。 可惜好景易失,风光不再,当远去的倩影送回亦嘉动荡之心回脑海时亦嘉失落地往回走着,在拐弯处的停靠站招乎的士向鳗场奔去。 突然前方路边的美女影子霎时再现面前,原来是那美女招手打的呢。 “司机停一下。”亦嘉见到她,不假思索叫司机停车,打开玻璃窗,笑容可掬道:“小姐去哪里呀,我去隆丰养殖场方向,顺路的话请上车。” “隆丰养殖场?302国道边,顺路,”美女答道,“不过,”见她迟疑,亦嘉忙道:“没关系的,我一个人,顺路的就上车吧,放心不要你付车费的。”生怕与美女失之交臂,亦嘉急忙讨好道。 “谢谢!不过我家还得再绕一点小路,我怕不方便。今晚不知怎么啦,打不到的士。”美女感喟道。 “没关系啦,只要不怕被我吃掉,我会绅士到底的啦!”亦嘉不安好心地笑笑, “好,那麻烦你了。”美女终于上车。“大哥,你是养殖场的?”她怯怯问道。 “如假包换。”亦嘉坏坏道。“小妹你现在不怕被大哥吃掉啦?” “怕什么?你敢不安份守纪,我们这儿的人凶着呢。”靓丽女孩调皮道。 “哈哈,大哥是大老实人,奉公守法的好良民,放心。”亦嘉转过头问:“小妹在哪上班?好象刚下班的样子。” “在,,,不告诉你。”她眨眨眼,俏皮道:“你猜猜。” “我又不是刘半仙,哪会猜得出来。”亦嘉猫一眼看见她绿色的制服露出包外一截,明白三分了,“小妹在邮局上班吧?怎这时才下班。” “哎,神了,你怎知道我在邮局上班?”美女盯着他一眼,有点不相信自已的耳朵,“你还真是算命小仙。哟,算算看,今年我的运气如何?” “你的运气嘛,”亦嘉不怀好意看了看她的全身,清秀的脸蛋白里透红闪动着青春的光泽,巍峨的双峰傲然挺立,纤细的小腰宛如瓶颈光滑宜人,此刻坐在车上裸露出修长的小腿犹如雪藕般亮眼,亦嘉不禁怔了怔,没说话,她被亦嘉看得不好意思,嗔怒道:“看什么看!问你话呢。” “噢,我是在想,”亦嘉故弄玄虚,胡扯道:”姑娘印堂发亮,喜事接踵而至;鼻尖高鼻准平滑,心爱的白马王子是如期而遇,爱情甜蜜而幸福;嘴巴细薄而俏,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但不善表达个人情感,在乎身边各人对自己的评价及观感,是个先考虑别人感受,再作出相应配合的内敛一族。对于爱侣,经常存有怀疑之心。” “嘻嘻,胡说八道,”美女被逗得花枝乱颤,嘻嘻笑道:“我还没男朋友呢,哪来的猜疑之心。” “真的假的?”亦嘉高兴道,“交个朋友,老哥姓黄,黄色大队长的黄。” “黄色大队长呀,呀,我后悔上了你的贼车了。”美女笑道, “不告诉老哥你的尊姓大名吗?”亦嘉厚着脸皮问道。 “小女姓罗,叫我晓艺好了。”美女终于道出姓来。 “电话号码也给我呀,不然如何联系你。”亦嘉得寸进尺说道。 “不给。”晓艺闭上眼睛翘起嘴说道。 “不给我就打电话去邮局查问。” “你去查呀,等下查到那个四十来岁的阿姨罗姐就好了。”晓艺俏皮笑道。 “那你在哪个部门做事?” “114查询台。”晓艺随口答道。“黄色大队长,你问得太多了吧?” “好,那好办,到时我打电话会找到你的。”亦嘉喜笑道:“打114找晓艺,太有意思了。”亦嘉悠然自得一副稳操胜算的感觉。 “哼,查到了再说。” 第31章 鳗场管理 在外寻找资金联系王书记等政府人员同时,对内也加强养殖管理的工作,这是亦嘉的工作内容。第二天上午,亦嘉召开全厂工作管理会议,讨论人员分工,裁员,值班制度修订以及流动资金等问题。 裁员是指工人反映技术员老高投喂饲料量不准确的问题,有的鳗池饲料不够吃,有的鳗池却吃剩很多,对鳗鱼观察不仔细5#,8#号池消毒不及时,鳗鱼出现吐食,挂胎严重的现象。12#18#池鳗鱼活动力不强,似乎是寄生虫过多的缘故,这是技术员助理发现到的问题并告诉黄副总,黄副总随后叫小刘一块过去观察鳗鱼不同的情况后报告亦嘉。技术员老高四十来岁了,养殖经验丰富,对鳗鱼的游动情况,摄食习性,吐食症状本应非常敏感的,可此现象持续二天了,鳗鱼挂胎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死亡现象,但老高未及时采取措施予以治疗,这是技术员的严重失职,大家一致认为是他极不负责任的行为。 光头道:“这二天我常去池子检查线路问题,发现有挂胎现象,已告诉老高了,可老高不在意也没及时采取措施进行杀毒。导致5#。8#号池鳗鱼病情严重。我建议更换技术员,由助理接任。” 小斌也反映道:“老高常外出喝酒,喝得脸红红的,哪能观察鳗鱼情况,要严肃对待,及时处理。” 小刘道:“我们用高工资聘请老高当技术员,为的是把鳗鱼养得顺顺利利的快速成长,快出效益,而他却不当回事,敢去外面喝酒而不顾鳗鱼的养殖状况,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不换不行。” 亦嘉看了身边的吴总,问他什么意见,他说;“要换就换,老人家也不好管理。” 亦嘉看了小黄,“黄副总什么意见?” “老高是很不负责任,有几次碰上他在池子边抽烟,本来就违反了鳗池不许抽烟的管理制度,且烟雾缭绕的眼睛模糊哪看得清鳗鱼活动情况,还有他较少去池子里,工人反映的情况也没及时汇报或处理,我也同意换人。” “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亦嘉转头向其他的管理人员的意见。 “要换就换掉,一个月七八千的工资还这么不负任责。”大家七嘴八舌的一致同意换人,亦嘉同意大家意见,决定更换技术员。 “吴总,明天你通知老高吧。”亦嘉看了看大家,问:“现在换了老高,谁来当技术员合适?” “我看小黄弟可以,他跟技术员二年了,又勤快又没沉默寡言,这样的人当技术员是最佳人选。”小刘道。 “他会不会接受?敢不敢担当此重任?”亦嘉疑问道。“他才二十三岁,年纪那么小,能有此胆量吗?他有此技术水平吗?我们投资这么大可不能随意冒险呐,鳗鱼的养殖成长快缓全靠技术员的水平促成。” “他可以胜任。我了解他,之前他在鳗场呆了四五年了,从工人到助理技术员,经验是有很丰富,水平也是有的。”吴总说道。 吴总与小黄他们俩是同一个地区的人,也是他从别的鳗场带过来的,为他说话无可厚非,更关键的是他想要的是这个重要岗位的技术员是他的亲信,肯听他的话才是重点。亦嘉并没有动邪念更没往深层次考量,觉得小黄弟是挺实在的人,便点头同意小吴的意见。 “好,黄副总明天与他商谈下,工资大概在三四千元,试着看,若能胜任的话再行调整。另外,根据光头的反映,有二个员工常在值夜班时睡觉,没有尽好职责,黄副总与小斌分别找他们商讨下,能用则用,不能再用便辞退再招新人。新鳗场要有新面貌,新风气,要求全体人员要以崭新的姿势进入正在腾飞的养鳗事业中去。 至于人员分工,值班制度,选别这些事,黄副总请你与技术员商讨就可以,小刘,光头,小何配合就行,不必在此一一讨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流动资金的问题,会后还得与黄副总,及小刘一起去镇政府找王书记。” “你们这是乱花钱,浪费的行为,为何要请他们?以前被他们吃掉太多的钱了,现在我才懒得请他们吃。”吴总怒气冲冲道:“他们巴不得你们这样宴请呢。你现在又开了个头,宴请他们,以后他们会找你去付款的,我都被这些鸟人搞怕了。你看他们去林老板老家的酒楼,吃喝嫖一条龙服务,全由林老板埋单,精心尽力伺候他们心满意足了,答应给流动资金的支持,可一回来便翻脸不认账,你说这种人该不该往他们身上花钱。”亦嘉不懂得他们之前的关系,也不想知道,但小吴善意的提醒亦嘉还是表示感谢,婉转说道:“我们刚来此地,请他们一餐算是认识下朋友也不为过,别介意。”亦嘉劝道。“当然若是吃饭不办事,谁会再理他们。放心,我们心中有数的,花掉的钱会有更多回报的,相信我。” “昨晚宴请他们,听说气氛不错,还没搞定他们?”小斌管钱,最心疼人民币的乱花了,听说昨晚都没提到借钱的事,他马上叫嚷起来:“吃完不办事还去找他们?喂狗还会摇尾巴呢。” “别说得那么难听,”亦嘉板着脸对他说道:“政府的官老爷,没那么轻易满足的,但今天一定有好消息。”亦嘉有点自信道。 “你肯定?”小何面露疑惑问:“昨晚可是只字未提。你走后我们等了好久他们才下楼,见了我们也未再提及钱的事,我也是担心这钱是白白浪费掉,现在我们自己的资金都非常紧张,哪有钱供他们多次消遣。”一提起昨晚的事,他既开心又愤慨,他与小姐只是搂抱抚摸而已,好想进一步的亲密接触,可被老大限制死掉,不许去开房。而王书记与纪主任却是既搂又抱,又去开炮,我们自己尽量克制省吃俭用,掏腰包供他们寻乐,若不支持流动资金的援助,操他娘的以后一定找他们算帐。 “吃饱喝足又打了子弹,不会没效果的。”黄副总笑笑劝道。“这种人跟他来硬的没用,只有用这些糖衣炮弹来攻击才有效。” “你们干嘛不用摄像头将他们打炮的情景录制下来?那样子以后就有资本与之谈判。”光头埋怨道。“若有把柄在我们手里,我们不去敲诈他,但至少让他们乖乖听话,配合我们工作。” “别瞎说!”亦嘉马上制止道。“这种偷鸡摸狗之道非我辈所为,我们做事要光明正大。”光头是他堂弟,因为亦嘉可以随便吼他。 “你光明磊落,可别人哪会象你这样堂堂正正做人呢。”光头嘀咕道。 “我们以诚待人,问心无愧就行了。”亦嘉说道:“好,那就这样,散会后大家各司其责,分头行动。” 亦嘉与小刘,黄副总来到企业办,纪主任老远就打招乎:“来了?小陈,昨晚怎样,有没有喝多?听说你人不舒服提早回场里。现在好些了吗?” 明媚的阳光,和煦的问候,喜雀开心地欢唱,连屋边的小花开得也舒畅,一看这好风景便是好事来临的前奏 “是呀,不好意思。不会喝酒,一喝就倒,没办法。还请纪主任及王书记多多包函。”见他满面春光,这么热情笑脸相迎,知道昨晚他玩得够开心的。 “过谦了,”纪主任道,“王书记打过电话了,他吩咐你们来时告诉他一声,他会抽空过来一趟。”纪主任拿出电话拔打给王书记。 “好,谢谢纪主任。” “喂,王书记,小陈他们来了,您现在是否有空?”纪主任恭敬问。“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王书记马上过来,我们等会儿”纪主任挂掉电话,和颜悦色告诉亦嘉, “子弹打光了没?”亦嘉问。“回家有没有再交公粮?” “哈哈哈,后勤部长不争气,不提供子弹,只好临阵脱逃呢。” “哈哈哈。。。。。” “哈哈哈。。。。”一阵淫笑中王书记跨进门来,眼睛眯成一条线一抬屁股便坐在桌子上,说道:“小陈呀,什么事这么开心。” “小刘与黄副总打赌你的子弹没打光,回家再交公粮,那是我们的失职。”刘子龙坏坏斜笑道。“王书记您请坐,告诉我们有没有再交公粮?” “你这小鬼,没大没小的,啊,要是你们这年纪,我可以一小时消灭一次鬼子,现在老啦,好汉不提当年勇。”王书记坐下来,摸着小刘的头道:“你这小伙子,壮得很呢,昨晚有没有梅开二度?”说完哈哈大笑。 “梅开二度?我还几度夕阳红呢。”刘子龙嘀咕道:“口袋空空如也呀,望而却步,只好找硅胶出气。” “啥是硅胶?”王书记一脸不解道:“又出什么新产品了?” “哈哈,硅胶美女,你没听过?”小刘坏坏笑道:“大学宿舍里常用品呢。” “什么?你们,”王书记瞪时愰然大悟起来,笑着朝刘子龙骂道:“这样子不行的,真人真感觉,要做好枪支弹药的管理。” “囊中羞涩又子弹充足啊。”小刘邪恶说道。 “找小陈呀,你们的老板,钱多多呢。”王书记这个老滑头,总想好事,一提钱便踢足球。 “王书记,听说日本鬼子吃鳗鱼就是为了制造更多子弹繁殖后代,他们国家的男人在二战时期基本上光荣在中国了,所以现在天天吃,每餐吃。看来鳗鱼是神补良品,你要不要吃鳗鱼呀,我们鳗场多的是。”小刘也乱侃道 “你们可别胡来呀。你们鳗场的鳗鱼是要卖的,不是给我吃的。现在鳗鱼都没得吃了,还会成长吗?”王书记板起脸严肃起来。 “这不是来找你解决问题吗?”黄副总道。“请王书记及纪主任一定要帮我们忙呀。” “昨晚我与纪主任商谈过,流动资金问题的解决不能光找我们要钱,要多管齐下,你们企业作为业主本身要再投资,这是必须的!其次找银行,要靠银行贷款去解决目前流动资金周转困难的问题,等下纪主任联系下开发银行,那行长姓史,与我老相识了,刚从上面地区行调下来,争取明天去跟他见个面,谈谈你的想法,把鳗鱼场投资的基本情况,目前存在的问题,对鳗场的未来规划以及光明的前程等情况告诉行长,然后请求他的支持,我再帮你们说说好话,尽量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谢谢王书记及纪主任的大力支持,”亦嘉道:“因为对存在的问题认识不足,出现资金短缺的问题又没及时与你们领导沟通,造成目前紧张被动的局面,这是我的责任。请领导多多批评指教。不过今天已没饲料了,得想办法先缓解燃眉之急。” “纪主任,你看呢?”王书记看了眼纪主任,示意他说话,其实他们早已经串通好了,只是由谁开口压低出借资金额度比较合适而已。 “小陈呀,说实话,你与小吴他们是不一样,为人处事,办事效率均令王书记及各位领导满意。”纪主任看了看王书记,道;“资金多了我们无法支持,但鳗鱼停食了王书记等领导又坐卧不安,所以决定我们帮你担保,从镇基金会贷出二万元以解燃眉之急,其他的资金再想办法,你看怎样?” “二万元?”亦嘉疑云顿起,不知他俩搞什么名堂,道:“昨晚不是提出五万元吗?二万元只能维持几天的投喂量。” “我们企业办已经为鳗鱼场担保近一百万元,再增加太多的债务,基金会也不同意。”纪主任为难说道:“你们也要再想方设法筹款进来,再坚持二个月努力把鳗鱼养成规格鳗便可以出栏了。” “我们肯定是会再筹款投进来的,但是筹款需要时间,鳗鱼马上停食了,所以恳请二位领导帮忙,紧急救援,二万元不够买二吨饲料。”亦嘉诚恳说道。 纪主任见亦嘉态度诚恳,说话也实在,便把目光朝王书记望去,试探说道:“王书记您看呢?要不您出面做基金会的工作,多借一万给小陈他们,行吗?” “行,我来做基金会的思想工作。我们镇政府历来都是支持你们企业的发展的,你们要好好干,给我争光,赚了钱是你们的,到时请我喝喝酒什么的我也开心。对吧?”想起昨晚的春光明媚,风光霁月,王书记脸上依然挂着浓浓的淫意。 “好,谢谢领导的支持,等我们鳗场收获时我们会好好感激二位的。”黄副总作揖谢道,“但是三万元只能买二吨多的饲料,省吃俭喂也只能维持五六天,那怎么够用?至少也要五万元,您说呢?”黄副总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意思。 “能借到三万元已经是很大面子了,”纪主任有点不高兴道:“贷款都需要担保,你们没物品担保,仅凭一张嘴借钱是借不到的,这三万元也是要由王书记出面说话,我们企业办担保基金会才可能勉强同意的。若嫌少,你们自行想办法。” “好,谢谢王书记,纪主任的帮忙。”亦嘉见多说无益,拉了下黄副总的衣角,示意他住嘴,然后问纪主任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基金会方便?我安排黄副总小刘他们一起去。” 亦嘉知道,能拿到这三万元已经不错了,这是昨晚用美女伺候他们换来的,也是他们早已商谈好的额度,若是他们耍赖,一分不借也无可奈何。先拿这三万元去购买饲料,不足的资金还得各自回家再筹款。 “等下,我先打电话联系下谢董。” 看到纪主任拔打电话,亦嘉朝刘子龙使了个眼色,让他盯着纪主任,答应好的金额别因一时疏忽而无法即时拿到手,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第32章 购买饲料 小黄小刘二人随企业办纪主任去基金会办理贷款手续,亦嘉离开企业办顺到鳗场,终于空闲下来坐在房间里。昨晚那略含羞怯却又调皮俏丽的倩影又浮现眼前。 小鬼头,竟不告诉我电话号码,我不相信找不着你,亦嘉脸上泛出一丝奸笑。 “喂,114吗?”亦嘉打了查询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工号035号为您服务’随后便有一名女孩子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请帮我找下晓艺。”亦嘉说道。 “晓艺?什么晓艺?请问是您是查找人还是找电话号码?”114查询台工作人员有点莫名其妙问道。 “噢,对不起,我是找你们查询台的晓艺。”亦嘉解释道。 “哎,你打错了,你打,她在那上班。” “好,谢谢。”亦嘉一阵狂喜,终于可以再听到她的声音,可以再与之联系了。 亦嘉拨通了电话,“您好,请问找谁?”电话里传来甜丝丝的声音,亦嘉急按狂跳之心,清了清喉咙道:“我找晓艺同志。” 对方沉默几秒钟,随之怯怯问道:“请问你找哪个晓艺?” “我找女孩子晓艺,不找罗阿姨。”亦嘉爽歪歪道。 “这里没有女孩子晓艺,只有老姑娘晓艺,你是哪位。”明显晓艺听出来是亦嘉的声音,在开涮他。 “若只有一个晓艺,不管男女老少,我都找!”亦嘉坏坏道。 “嘻嘻,变态呀你,”晓艺笑骂道,“你找晓艺什么事?” “白天有你就有梦,夜晚有梦就有你,昨夜梦见她失踪了,或被人绑架了,所以今天打电话来证实下是否属实。”亦嘉胡言乱语道。 “你这人文采不错呀,”晓艺笑容满面道:“但总觉得好酸,醋喝多了吧?昨夜是梦游天堂了,不过被观世音菩萨推下山界早上又回来了。怎么了,你怎知道的?” “不会吧,这么神奇,不是被我推下山崖的?”亦嘉一派胡言乱侃道。 “你是何人,敢推我,为何推我?我会莲花白骨掌的。”电话那头晓艺调皮嗔怨道。 “我是大哥呀,莲花白骨掌有什么好怕的,我会春风流星锤!你去了天堂,我不也得随去天堂找你。” “呸呸呸,乌鸦嘴。谁是大哥?不跟你聊了,我要做事了。” “别别,别挂呀,我还有话呢。”亦嘉见她要挂了,急忙道:“晚上要不要赏光,请你吃饭?” “不行。”晓艺笑嘻嘻说道:“谁敢与你一起吃饭,看你那色迷迷的眼神就害怕。” “不色不色,”亦嘉坏笑道:“我戴上眼镜,斯文得很呢,别怕。”亦喜继而又道:“吃一顿饭嘛,干嘛不行呀,怕我请不起。” “就是请不起。”她嘻嘻笑道,“我妈在家等我回去吃饭呢,你能比我妈大?对了,你怎知道我的电话?” “秘密。山人自有妙计。” “去。还卖萌呢。我在上班,要做事了。”她突然压低声调轻声道:“要死,领导来了。” “好,下次再联系。”听她说领导来了,要忙事,亦嘉只好放下电话。只想快点下班,好去邮局门口等她。这时小刘打来电话,说三万元已经拿回来了,问下亦嘉如何采购饲料。亦嘉道:“你与小黄一起去县城东大路门牌312号,那里是海马饲料公司供应处,问下价格多少钱,然后与之攀谈,看是否可以合作,先欠他们一部分款项,多拉几吨回来,”顿了顿,亦嘉看了下表,才下午三点,便道:“你们先去聊聊,过会儿我也赶过去。” “好,我们在那等你。”小刘道。 “你们先与他们公司的人大侃鳗场的规模与数量,火候差不多了再说买饲料之事,看他的表情动作后再决定如何做。”亦嘉吩咐道。 心想离下班还早,干脆赶到饲料公司,与老板谈谈,也许有机会合作。鳗鱼饲料是养鳗最基本的要素之一,养鳗五要素是:鳗鱼苗,饲料,药品,水质,电源这五项内容,而亦嘉的鳗场是万事俱备,只欠饲料。他决定乘此购买饲料的机会亲自找老板谈谈。三十分钟后,亦嘉来到这家饲料店里,小刘与小黄已经坐在那儿与老板聊天。见亦嘉来到,站起来介绍道:“这是我们老大。”继而转头朝韩老板说道:“这是韩老板,饲料公司的老大。” “你好,请坐。”韩老板笑道:“陈老板大忙人呀,从何处赶来?” “不好意思,去找女孩子呀。” “哈哈,老板就是潇洒,哪象我们打工的,只能配备小米加步枪。” “我们老大是冲锋枪,你是机关枪,半斤八两呀。” “哈哈哈。。。。。。。” 坐定后亦嘉说道:“素闻海马饲料公司大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饲料袋子包装就与众不同,黄色袋子上面印上绿色标签,绿色字体,均为符合当代绿色环保的概念,贵公司的老总眼光高人一等呀。” “过谦了,那都是领导之事。”小韩道:“我们打工的,有奖金多拿一些才是硬道理。今天是来购买饲料的吧,需要多少吨呢?” “ 你怎么知道我们购买饲料呀?”亦嘉微笑问道:“我们是隆丰鳗场,你去过吗?” “去过了,开业时我们公司也去庆贺过,老板不是姓林吗?”小韩说道:“林老板牛逼的很,县委书记,县长等许多县里领导都去祝贺呢,地委也派人去祝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鳗鱼场有这么大的面子。” “是呀,那是以前的老板,如今物是人非啦,现在的老板姓陈,陈老板,就是我们的老大。”小黄道。 “呀,失敬失敬。年轻有为,不好意思,刚才还以为你们是王婆卖瓜呢,误会误会。”小韩连声道歉,说:“晚上在我这吃饭,为了陪不是,我请客怎么样?” “请客就不用啦,既然知道我们的鳗场,是否愿意与我们打交道呢?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购买饲料,虽然是初次打交道,但海马牌饲料家喻户晓,熟悉得很呢。我想是否来个互惠互利之类的协议。” “打住,打住。”小韩一听协议马上阻止道:“我一听协议头就大。你们是否想欠饲料款呢?我们饲料款被人欠了太多了,整天都是催帐,我的头都晕死掉。” “怎么啦?被谁欠跑了还是拖垮了,这么敏感,我们还没说怎么合作呢。”刘子龙有点愠色道。 “是呀,力凡鳗场,拖欠了一百多万饲料款,整天催款,每次给三万五万,挤牙膏似的,整天被老板骂死掉。”小韩哭丧着脸道。 “这么说我们的合作前景暗淡啦?每个鳗场的情况均不相同,我们可是潜力股,错过了会后悔的。”黄副总说道。 “没办法啦,我现在被老板骂死掉,真的不敢再做欠帐的生意了。”小韩无奈说道。 “对于鳗场这个特殊的行业,若不做欠款生意,全做现金买卖恐怕很难,因为投资是一直进行的,直到出鳗时才有收入。若没有饲料公司的支持,一直用现金购买,那也是不现实的。今天我来这里想与你谈合作之事,若你没兴趣,我们以后再说,你看呢?”亦嘉说道。 “我是没这个权力啦。若你真的想合作的话,我给我老板联系,让你直接找他谈,好吧?” “行。” 小韩拔打他老板电话,一直占线中,亦嘉朝小刘使眼色,示意他再乱侃。黄副总也不含糊,天南地北又开始胡扯起来。 “韩老板几岁啦?”刘子龙道:“年轻有为,我看你年纪与我差不多,管理这么大的店,真是厉害。” “老婆不在身边,不会常换被子吧?”小黄邪恶说道。 “换什么被子?”小韩一时没领悟。 “啊子(刘子龙)一个月就要换洗一次,不然那味道真难闻。常常刚走他进房间便想退出来,”小黄道:“你没有画地图?” “哈哈,国际地图谁没有画过?”小韩也来劲:“上次我去一个鳗场催饲料款,那老板正在午休,我直接推门进去,看到他起床时被子上的斑斑点点一大片,指着他大骂,他自己也不会意思笑起来。” 见到小韩也开始吹起来,亦嘉问:“听你口音好像是山东人吧?” “对呀,青岛的,”小韩道:“你去过山东?” “青岛仰慕已久,以后会有机会去的。”亦嘉道:“但是山东大汉的酒量可是全国有名的,之前我大学一个舍友就是山东济宁的,酒量大得很,我们宿舍的四个人都被他一个人干倒,小韩你也不差吧?” “说起白酒,我还没怕过谁呢?”不等小韩开口,刘子龙便道:“小韩你酒量怎么样?” “你行吗?”小韩瞟了刘子龙一眼,道:“不喝,喝酒误事。” “敢不敢与我对吹?”刘子龙霸气道:“误什么事,我们不谈事。” “真不谈事?”小韩是山东人,不爱喝酒是假话,经理经常不在,整天一个人很无聊,喝酒没有酒伴喝得没劲,听到刘子龙要与自己对饮,心里开心极了,但是怕谈饲料之事,迟疑不决,脸上阴晴不定。 黄副总瞧瞧他房间里的办公桌下有双沟特曲的酒盒子,说道:“啊子,你就会双沟特曲一瓶的量,吹什么吹,人家小韩喜欢喝二锅头。” “谁说我喜欢喝二锅头?”小韩立马来劲了,在此难得碰到一个与自己同样喜欢喝酒的人,必须痛饮一场,朝刘子龙问道:“小刘你也喜欢双沟特曲?” “双沟特曲是五谷杂粮精制而成的,因此口感绵甜,曲香味道很纯正,一闻那酒香的味道我就走不动。”刘子龙胡侃道。他是喜欢喝酒,但高度白酒也不敢乱喝,曾经喝多过,导致胃中炎犯了,挂了二天的点滴,至今还心有余悸,但为了把饲料的事解决掉,不得不咬牙应对。 “好,那晚上我们来双沟特曲,”小韩道:“但不许谈饲料之事。” “不谈,就谈喝酒。”黄副总说着,便问亦嘉:“陈董,一起吗?” 亦嘉笑笑点点头,黄副总道:“好,我来安排。” 见他们准备出门去,亦嘉知道他俩会把事情搞定,便道:“家里没有饲料了,我得先拉一吨回去,晚上投料,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办。” 见小韩迟疑下,亦嘉道:“钱在黄副总身上,等下你们喝酒后一起结算,小韩,不好意思,晚上失陪,下次去鳗场,我一定陪你一起喝。” 亦嘉知道他俩的手段,先吃饭喝酒,再去ktv唱歌再找小姐,这一整套组合拳下来,小韩肯定招架不住,不拉回一车十吨八吨的饲料才怪呢,因此心无悬念了,一个月的饲料投喂量是没问题,但也明白接下去的任务更繁重,急需找资金及饲料公司的支援才行,因为鳗鱼越来越大,投喂量需求量也日本渐增加,药品,营养品也需要跟上,才能保证鳗鱼健康成长。之前没接触过鳗鱼不清楚,这段时间天天与鳗鱼打交道,看着这些黑白分明,黑色背鳍白色肚子一天天渐渐变大的模样,打心里高兴。这些鳗鱼不仅是自己投资效益的成果,更是未来事业的希望。细心呵护,认真养殖是目前的中心任务。 亦嘉在从饲料公司运回饲料至鳗场后,出来后便朝邮局走去,他知道晓艺还没下班,这么早去等她没有用的。信步来到一家书店,找找看有什么好书,来到管理类书籍边,随手翻起一本《管好中国人》,开篇便写道:弄懂中国人才能管好中国人。亦嘉觉得很有意思,便翻下去再看到:中国人有中国人自己的心理特质,遵从中国的传统文化精神,所以掌握中国人的人性特点是管理致胜的关健。亦嘉越看越兴趣,干脆坐下来认真阅读,这时旁边响起一声‘乖,看这里’的声音,好熟悉,亦嘉转头一看,是纪主任,他带着孙子也来找书看,看着他爷孙俩开心的样子,亦嘉也高兴,叫道:“纪主任,你也来看书?” “哎呀,小陈老板。我带孙子来找他的动画册呢。”纪主任道:“一个人来逛书店呀?文化人就是不一样,不会去别的地方逛,来书店找书看的人都值的尊敬。” 亦嘉没想到纪主任这种大老粗竟懂得知识的重要性,在书店里看到亦嘉还挺尊敬的样子。 “款项我已经帮你们办好了,小黄小刘他们拿去买饲料了吧?”纪主任邀功道。 “对,刚才已买好饲料运回去了,我抽空到这儿来逛逛书店。”亦嘉笑笑道。 纪主任看到亦嘉手里拿的管理中国人的书,笑道:“小陈你应该去大企业谋职呀,在我们这小地方太委曲你了。但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我想是值的了。你忙,我带孙子再转转。” “哎,好的。”亦嘉答道,其实他是在等晓艺下班,没地方去无聊才逛书店呢。没想到会碰上纪主任,而且还挺看重文化人呢。 “对了,小陈,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正要去农发行那里找史行长。看你这么上心,不帮你觉得过意不去。有消息我再联系你。”说着挪动极难看的脸膛朝亦嘉笑笑,亦嘉开心地回以笑脸相迎。因为此时纪主任的笑容是真诚的,不象在企业办里的虚伪奸笑。亦嘉觉得奇怪,今天纪主任的心情怎会这么好,而且笑容也是真诚的,难道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二面性?有真诚的一面,有奸险的一面?可自己一直是直来直往的呀,难怪常与人发生不愉快。 “好,谢谢纪主任,我们保持联系。”看看时间差着不多了快下班了,亦嘉干脆将这本书买了,带在身上,让晓艺觉得自己是儒商而不是奸商,以增加她的好感。刚向邮局走去,纪主任打来电话道:“王书记要来农发行,我告诉你刚好在这附近,王书记的意思让你一起去,你看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你都告诉他我在这附近了,不去行吗?”亦嘉责怪道,但想到这是为自己鳗场的事,不去不行,最后还是放弃去接触晓艺的念头,忙正事要紧。 第33章 献花 纪主任的来电打扰,明面上叫亦嘉一起去吃饭,实际上是让亦嘉去结账。 当亦嘉来到酒楼时根本没看到史行长,见到的是王书记与纪主任带着老婆孩子们一起吃饭。亦嘉气得嘴巴都歪掉,心里狂诅咒他八十代祖宗,想要我请客吃饭就直说嘛,这个时候骗自己去付款,害得自己等晓艺的计划都落空了。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快,还得装作高兴的样子祝福他们二家幸福美满,亦嘉举起酒杯,道:“王书记,纪主任,我不会喝酒,但这杯酒我得喝,祝你们二家身心健康,幸福美满。王书记步步高升,纪主任红运当头。” “哈哈哈,谢谢。”王书记满脸堆笑道:“小陈呀,见到你很懂事我很开心。早认识你就好,你与小吴他们的确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我很欣赏你的才识。” “王书记过奖了。”亦嘉红着脖子道:“世间的事,只有结果,没有如果。就象情人间的邂逅一样。我们恰逢其时的相遇往往是可遇不可求!鳗场能走到今天,全仰仗二位的大力支持。我想鳗场发展顺利后,赚到钱了,我们可以再涉及做其他行业的业务,比如收购些濒临倒闭的工厂或履步维艰的企业与之合作,注入资金,重新制定各种管理制度,更换不合适的管理人员,进行适当的技术改造或工序改良,发挥老厂原有的功能优势,创造新的经济效益,既可以提高劳动力待遇的问题,又可以增加财政收入减轻政府负担的责任,同时我们也可以赚到钱,那是三方都得利的计划,符合你们政府开会所提倡的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相结合的原则,而这可是我们企业发展壮大的好时机,千万不可错过。王书记,纪主任,你们可以大力支持我的计划。” “小陈呀,不错呀你,啊。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吃饭喝酒间也是诗情画意的描绘。个头不大,可脑瓜了好用,有发展眼光,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若你真心想留下来发展,我们会大力支持你的,到时别忘了我这个引路人。”王书记满脸横肉笑成一团,吸了口烟,咳嗽一下朝纪主任瞧去,纪主任不太雅观的脸蛋也挤出一丝苦笑,看得都难受。 “小陈有此雄心壮志,我们欢迎得很呐,过几天我带你看几个公司转转,考察一下情况。城南一家铸造厂濒临倒闭,城东一个化肥公司面临缺资状态,效益差工人等着发工资呢,有兴趣的话我帮你联系。”纪主任抽了口烟继续说道:“我们镇办企业德艺农机厂也正摇摇欲坠,明天我带你去看看,这种企业多着呢,有没有兴趣?若是想干的话,有好多可选择的机会。” “那好呀,在此先谢过王书记及纪主任的鼎力相助。来你们这里就是要大干一场的,不做出些成绩来对不起我们自己的初衷。来,我们干了这一杯,再次提前感谢二位领导的支持与帮助。”亦嘉对王书记的夫人及纪主任的太太道:“你们不想喝酒,就喝点饮料吧。” “好的,谢谢陈老板,嘻嘻,陈老板的格局就是不一样。”女人们一阵欢笑,亦嘉心里更加不痛快,我是要去找晓艺的,你们他妈的想吃饭也提早约一下,别因为一餐饭坏了我的好事呢,亦嘉心里恨得直痒痒的,巴不得将她们扔进鳗鱼池子里去喂鱼。 “好了,我们吃饱了,谢谢小陈老板的热情招待。”吃完后,王书记夫人及纪主任太太对亦嘉说道。 “不客气,能有此机会招待两位夫人是我莫大的荣幸,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宴请你们去更高档的酒楼吃饭。”亦嘉笑道。 “呀,不敢当,不敢当了,晚上不好意思已经让你破费了。”她们连连摆手,亦嘉感到有点安慰,这女人就是容易满足,一点小恩小惠就开心极了,可不知王书记及纪主任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小陈呀,史行长那里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本来晚上他是要来一起吃个便饭的,因行里临时有事走不开,没来,明天你带你的兄弟直接找他就行了。” “真的?那好,太感谢您了。原来王书记是老黄牛的风格,默默耕耘,无私奉献呀,背后为我们鳗场操劳却不声张,等有结果了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真是太感谢您啦!” 亦嘉满心喜悦,说了些依阿奉承话后,说道:“那我得先走了,去准备些资料,明天好去见史行长。” 亦嘉埋好单后走出酒楼,看看时间来不及了,晓艺肯定回家了,失去了见她的机会,好生可惜。 亦嘉走后,王书记问纪主任道:“你觉得小陈这人怎么样?” “目前看来挺不错的,知书达理,懂得人情世故,有雄心壮志,又比较实在,比小吴他们要好上几十倍。”纪主任吃完免费的晚餐,为亦嘉说好话是难免的。 “我看不一定。”王书记吸了口烟,闭上眼睛奸险说道:“小陈非常聪明,表面看来温文雅尔,和蔼可亲,实际上极富心机。有文化的人诡计多端,要当心哪。” “小陈不比小吴他们好?”纪主任有点难以置信问。 “正因为小陈比小吴好,才可怕。你看他刚才的想法,那是干大事的人,我们小溪养不了这条大鱼的。你别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了,要常擦亮自己的眼睛。”王书记教训他道。 “我们该怎么办呢?”纪主任问道。 “该怎么办还是照旧办。目前要稳住他们,把鳗鱼养大,出鳗后把贷款的钱收回来了再说,万一小陈知道内情后采取措施,我们的钱会拿不回来的。到时需要你们企业办出力时你们一定要把事办好办妥,明白吗?”王书记吸了口烟,咳嗽下,又吐了口痰,语重心长道:“一切行动听指挥是必要的。” “好,我随时听从你的调遣。”纪主任挤出难看的笑脸讨好道。 “你们企业办要抓紧机会,乘现在小陈未完全了解鳗场内情,派人员进驻鳗场,对小陈说是协助他们加强鳗场的安全保卫工作,鉴于我帮助他联系上史行长,商谈贷款之事,目前小陈不会也不敢提出异议的。” “好,明天我马上安排。”纪主任想起担保之事,问:“他们鳗场贷款,肯定需要担保,到时担保人肯定找我们,怎么办?” 王书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道:“银行没有担保是贷不了款的,这是手续问题,在提供担保手续前我们必须与史行长谈清楚,贷款款项支付的问题。” 见纪主任抬眼等着他的指示,吸了口烟,又道:“我想在帐户上作文章,在留开户印鉴时,你企业办或你私人的章一起留下来,共同控制款项的支付。” “这要与史行长谈清楚,让他们帮忙监督资金的使用,所贷之款项只能用在鳗鱼养殖上,即专款专用,千万别被他们拿回去。”纪主任提议道。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所以要想个成全之策。”王书记又吸了口烟,呛得自己直咳嗽,纪主任劝道:“少抽点,当心身体。”继而又道:“当然我们担心是否过早了?贷款能不能获得批准还是个问题。” 他们二人密谋还在继续,而这边的亦嘉吃完饭后找不到晓艺,只好灰溜溜回鳗场,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亦嘉安排好场里的事后,傍晚时光又去邮局门前等晓艺下班。 五点半过后,下班人员陆续走出来。亦嘉死死盯着大门口,盼望早点见到晓艺。约十来分钟后,终于看到了长发飘逸蹦嘣跳跳的晓艺了。 亦嘉一阵狂喜,刚要打招乎,却又看到其他几个女孩子与晓艺有说有笑的挽着臂膊走着。不太象下班回家的样子,亦嘉有点奇怪,远远跟着她们身后。看见她们往一家餐馆走去,才明白她们是要去吃饭。 “不下班回家?”亦嘉看着手里的玫瑰花摇摇头自语道:“本想在门前等她,看到她时突然献出鲜花给她,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那该多浪漫,然后一起去吃饭,咳。早知如此,刚才该给她打个电话约她一下就好了。”可又一想,昨天约她吃饭被她回拒了,今天若再被拒多没面子。现在决定突然袭击,可还是的失败了。 亦嘉把玫瑰花掖在怀里,无奈地往回走,走到邮局面前的一个书摊边,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起来。什么花边新闻,明星轶事,全是这种乱七八糟的诱眼字面,他放下杂志又在找其他的书漫无边际地翻看。 不知多久,对面响起一阵轻脆的嘻笑声,亦嘉招头一看,与正往这里看来的晓艺目光不期而遇,‘晓艺’亦嘉心脏急剧狂跳,心里万分激动暗叫道。四目相对,刷!闪电通过,火花四溅。晓艺脸颊一下红润起来,快速移开目光,提起话题与旁边的另一女孩说话以掩饰局促不安之心理。 亦嘉脸皮也薄,看到有那么多人在眼前竟然不敢打招乎,生怕别人误会晓艺,或尚若晓艺不理自已,多没面子。 他假装边翻书边慢慢移至晓艺旁,看了她一眼,含笑点头道:“你好,你也在此看书?” “你好。你怎会在这?”晓艺回眸了一眼,故作惊讶问道。 “我,那个,”尽管亦嘉阅历无数,想了好多理由,但在令他心仪的女孩子面前还是木讷得很,“我,刚好路过,没想到在此碰上你。” 亦嘉翻转了脑海几百遍想找些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已的来意,可一见旁边其他的女孩子,又不知说什么好,“那个,我路过,这么巧,你下班了吗?” “还没,晚上加班。”晓艺轻声道。白晰的脸蛋艳红透亮却不见那晚的俏皮劲。 “哇,帅哥呀。你男朋友?”她身旁的女孩子八卦的眼神在晓艺与亦嘉间游荡。 “不,不是,我哪有什么男朋友。”晓艺急红着脸道,追逐说话的女孩子直呵痒痒。 “装,还装,脸都红了,”那同事女孩子边躲边说道。“什么时候找的呀,也不告诉我们,刚才还没吃饱,下班后再好好k一顿。愿意请客吗?帅哥?”女孩子一脸春风,美目传情问道:“对了,帅哥你贵姓呀?” “免贵姓黄。”亦嘉还愁没机会请她吃饭呢,这捣蛋鬼却为他准备了绝佳的机会。“吃饭没问题的,我等你们下班就对了。”亦嘉一阵窃喜,“就怕某些人不肯赏脸。” “去去去,我们都去行了吧。你可别放我们鸽子。”那女孩子推了晓艺一把,果断决策道。 “要去,你们去啦,我得回家,我妈等我呢。”晓艺白了她一眼。 “没事啦,我打电话给你妈请假。”女孩子快人快语,亦嘉心里很感激她。 “是呀,小妹赏个脸,一起去吧。晚上我们也顺路回去。”亦嘉轻声乞求道。 “什么?都改叫小妹啦。哇塞,隐藏得挺深的呀晓艺。连好闺密都瞒住了。” “没啦,别胡说,我们仅是一面之缘。走啦,上班去。”晓艺大窘,想急忙离开,亦嘉一急,一闪把一束玫瑰花献在晓艺面前,“送给你!” “你这是干嘛呀,快收回去。”晓艺没想到亦嘉会来这一手,惊恐手乱的连连往后退。俏丽的嫩脸欲加娇艳,直把亦嘉瞧得心花怒放。 “快接呀,有人献花还不要,那是玫瑰哎。”那女同事道:“不要白不要,若你不要我接了哟。” 晓艺满脸羞涩,接了玫瑰转身就跑进大门。其她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进门上班去了。“记得等我们下班,请客还有k歌呢。”那女孩子边走边嘱咐道,同时扮了个鬼脸道:“我们的晓艺妹子可是全局的第一大美女呢,加油!”她紧握紧拳头弯下手臂做了个加油的动作也飞快跑进邮局大门。 “好,没问题。”窘迫也就那么一二分钟之事,花送出去后心情轻松多了,亦嘉晃悠悠地等待下班时间的到来。 第34章 一展歌喉 亦嘉想道离请客的时间还有二三个小时呢,得先找个饭馆吃点东西,他来到不远的一家兰拉面馆,点了碗牛肉拉面充饥。 然后又踱到邮局面口,翻动着杂志等晓艺她们下班。看看时间,才晚上近八点,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过得真慢,这些杂志基本上都被自己翻遍了,眼睛看直了转不动,腿也站酸了,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这时手机响了,亦嘉一看,是王书记的,心里火死掉,妈的,昨天坏了我的好事,今天又来罗嗦,他娘的,他想吃饭,等待请他的人多着呢,为何老是缠着我这个没钱的穷老板呢,到此地是要赚钱的,不是请客吃饭,于是忙推辞道:“王书记,在忙什么呢?我在场里,正在察看鳗鱼摄食,您大领导有何指示?”亦嘉觉得自己有点失礼,又道:“王书记吃饭了没?要不要等我一起吃?” “呀,你在场里太远了,我们正准备开餐啦。”王书记见亦嘉不在县城里便打消了去潇洒的念头,否则今晚亦嘉又得被宰得鲜血淋漓。 “啊,真是没口福,看来只有忍饥挨饿的命啦。”亦嘉故意叹道。 “那你来呀,正等着你来一起玩呀。”王书记期盼道。 电话那头的亦嘉焉有不知之理,才懒得理他呢,说道:“谢谢王书记的挂念,晚上鳗鱼摄食不好,需要消毒,我得蹲守着,不敢怠慢。” 鳗鱼吐食现象基本上是寄生虫引起的,消化不良等,针对不同的寄生虫用不同的药品杀虫,降低水量,同时要停喂两餐,时间一天到期后要换水,再进行减量投喂,察看鳗鱼摄食情况再酌情增加。因此鳗鱼要时时观察活动情况,一旦需要消毒杀虫了,便影响鳗鱼生长速度 ,亦嘉以此为借口来推辞王书记的邀请正中他的软胁,他不敢强行叫亦嘉离开的,他整天耳濡目染的也知道点相关的养鳗知识,见亦嘉说的有理,便说道:“我知道小陈是好样的,事业心重,责任心强。”王书记电话里笑笑说道:“好,那你忙吧。我们下次再约,鳗鱼一定要养好,这是最重要的事。” “多谢王书记的理解。下次找机会再聚。”亦嘉迅速放下电话,朝电话骂道:“王八蛋,你要吃饭随你大小便,为何又想坏我的好事,没门!” 晚上九点了,‘下班喽’这群小鸟嘻嘻哈哈欢快地飞来。 “呀,不错不错,帅哥挺守信用的,还在这等着呢。”还是那位身着咖啡色衣服的女孩子朝他说道,她看了看还没出大门的晓艺,“快点啦,晓艺,我们可要沾你的光啦。” 晓艺手里拿着亦嘉献给的玫瑰花走出来,看到亦嘉忙把手转到身后捂起来,迟疑下,说:“不去,我要回家呀。”这与那晚在车上俏皮的形象大相径庭。亦嘉有点懵然。 “走啦,刚才我已向你妈请假了,说晚上我们姐妹聚餐,迟一些回去。这下放心了吧?”小青眨眨眼,朝亦嘉呶下嘴。 “你敢骗我妈,瞧我不痒你。”说着便朝小青追去,二人在嬉戏追逐着。小青边跑边问亦嘉:“帅哥,去哪儿吃饭呀?” “饭店由你们定,你们请客我付款,”亦嘉讨好道,“不用客气。” “好,你死定了,晚上好好宰你一顿。”那穿咖啡色的同事狠声笑道。 酒楼里吃饱后,晓艺双颊绯红,满脸歉意道:“大哥,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她举起饮料朝亦嘉示意道:“以水代酒,敬你一杯,谢谢你的款待。” “哪里,不会啦。便餐一顿而已,请别见笑。”亦嘉不好意思摸下头笑笑道。 “这叫便餐呀,那以后要常请我们吃呀。”晓艺的另一同事嘻笑插嘴道:“帅哥,请我们好处大大的有,你可以常见到晓艺哟,我们晓艺呀,长得多漂亮,年纪轻,面子薄,我们是给你创造机会的,你可要大大的谢我喽。” “好的,没问题。”亦嘉笑笑道:“夜空因为有了星星才美丽,人生因为有了朋友才灿烂,我们是朋友嘛。” “对对,是朋友,是好朋友。嘻嘻,好文采,有的吃还会忘记你,我们会帮晓艺常念着你呢。”小青忙不失跌说道。 “去,贫嘴,就知道吃,不怕变胖子呀?”晓艺嗔骂道。 “不怕,吃饱后去k歌,做做运动,一展歌喉,锻炼下声带,消化就差不多了,”咖啡色女孩意犹未尽,提议道。 “好呀,k歌去。帅哥有没有朋友一起喊过来凑热闹呀。”另一个女孩子问道。 “我的朋友都是大老粗,一个个如狼似虎的,你不怕被他们吃掉?”亦嘉玩笑道。 “不怕,我的防狼喷,敢对本姑娘无礼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真的,什么东东,让我瞧瞧,”亦嘉好奇问。 “别看,你要是敢非礼晓艺,我就教她使用,让你老实点。”咖啡色女孩子嘻笑眨眼道。 “你看我多厚道,你们让我等,我就等了三个小时呀。”亦嘉拍着脖子委曲道:“我哪敢欺负晓艺呢,欺负她的胆子还没长出来呢。” “行了,开玩笑的,走,k歌去。你朋友不来,我们自已唱。还自在呢。”小青憋嘴说着,又拉着晓艺的手朝前走。 一行人 走走笑笑的进了ktv包厢。震耳欲聋的音乐催得人热和血沸腾,加上酒精的作用,难怪不少人喜欢沉迷于ktv的大门里。 晓艺同事小青拿起话筒,道:“喂喂喂,大伙静静,听我说,晚上谢谢帅哥请我们吃饭又k歌,都是晓艺的功劳,我呢,笨鸟先飞,先来一曲<<妹妹走溪口>>,送给晓艺的帅哥,好不好呀?” “好----”大家热烈欢呼。 “找个男的来个二重唱,大哥,你上来吧。”另一同事小栾道。 “不不,我是鸭子音,一唱就走掉,”亦嘉忙摇手道,“要不你打电话叫你们朋友过来一起乐乐。” “好,我朋友多着呢,都喜欢唱,只是不好意思给帅哥你添麻烦。” “没事,人多热闹。”亦嘉言不由衷,心里暗叫不好,表面却挤出笑容道。 “好,那我不客气啦,”小栾打通了电话,她的朋友们一会儿便到。接着对小青道:“小青,问你男朋友有没有空,一起过来热闹热闹!” 小青瞧了瞧晓艺,问道:“叫不叫?” “叫呀,小栾的朋友都来了,你也叫他一起来吧。”晓艺大方说道。 不一会儿,一伙三个小伙子便推门进来。 “你好你好,大哥,我们来凑热闹。”小栾的朋友一进门便自谦道。 “不会呀,唱歌嘛没人气不热闹的,来。我们先喝酒,壮壮胆。”亦嘉咬咬牙豁出去了,在晓艺面前哪能显小家子气。 “红的还白的,还是啤酒?” “啤酒就行,这么热的天哪敢喝红的白的。” “好,”亦嘉按下铃,叫服务员拿来二件啤酒。 “来,大哥,我叫高勇,初次见面,敬你一杯。”小栾男友举起杯子与亦嘉碰杯,说道:“我在工地上班,粗人一个,打扰之处,请多包涵!” “好,谢谢,干!”亦嘉也不示弱,一饮而尽,啤酒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久,小青的男朋友也来了,白白净净的戴个眼镜,看起来挻斯文的,进门后与高勇他们打过招呼,便朝亦嘉点点头,坐了下来。小青走过来,指着他男朋友对亦嘉说道:“陈正明,我男朋友,叫他小陈就行了。” “你好,”亦嘉笑着点点头,说道:“小陈,我也叫小陈,我们同宗,来,喝口!”说着举起酒杯朝他晃晃。 “干!”小陈也一口而干,倒置酒杯晃晃,表示已经干了。 “好,来来来,你来迟了,罚酒一杯,我先干为敬,”高勇与陈正明挻熟悉的,敬酒着,其他的人也各自喝起来,热闹起来。 正喝得起劲,亦嘉手机响了,一看,又是王书记,讨厌的皱了皱眉头,但不敢按掉,只好接听:“您好王书记。” “小陈呀,在哪个房间潇洒啊?”王书记听着吵杂的音乐声便知道亦嘉在ktv里,知道肯定有女孩子,便奸笑地问道。 “我在,哈,你怎么知道我在k歌?”亦嘉突然意识到王书记可能也在此ktv内,更可能已经看到自己了,不然不会问在哪个房间了。 “我在2006房呀,你在哪个房间?”亦嘉反问道。 “我在2020房间,你那有什么好玩的呀,听声音女孩子很多,你这小子泡妞很在行哪。”王书记淫笑道:“怎么样,刚才打电话才说晚上没空,现在却在此碰到你了。要过来喝一杯吗?” “刚才被几个朋友拉过来凑热闹,不好意思,我等下过去敬你一杯。”亦嘉无奈道,他娘的,碰上这王八蛋象是鬼魂附体,一直缠着自己。 “不要过来了,我过去看看你泡了几个什么妞。”还没等亦嘉回答,王书记便放下电话,他知道这王八蛋是好色之徒,想看看有没有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供他消遣。可这几个女孩子是有单位的工作人员又不是小姐,她们才懒得理他什么书记镇长的屁官。 一会儿,王书记推门进来,看到清一色的年轻女孩子及几个小伙子在喝酒,便走过去与大家碰了一杯,亦嘉请王书记坐下一起再喝。 “小陈没与你那位小妹一起喝酒啊?”他转头瞧瞧,看到晓艺坐在另一边,与其他的人在聊天,仅笑着点头而已不理自己,又看看周围全是年轻人自己坐在那犹如万花丛中的一棵老松树,不合时宜,又没有人捧他,也没有女孩子搭讪自己,沾不到任何便宜的,于是喝了二杯酒便灰溜溜走掉,亦嘉也巴不得他早点走掉,省得又让自己去买单。 而小青他们另外的男性朋友已开始与小青她们k歌赛喉呢。 小栾等与她的朋友合着节奏开始劲歌热舞着,哈,小小房间里充满了各种喜气洋洋的笑声。 “晓艺,你来一曲。”小青她们终于唱累了,把话筒递给晓艺,“晚上你还没表现呢,你的歌声可令我们陶醉呢。” “噢,不行,我喉咙不行,唱不了。”晓艺推辞道:“你们喝罢,我真的不会唱。” “你的声音如天濑之音好听,歌唱得也好,我们难得有机会欣赏,快快上。”小青转身问亦嘉:“大哥没听过晓艺唱歌吧,好听着呢,好好欣赏。” 见晓艺还没上去点歌,便道:“我帮你点首吧,那首你最爱的歌《吻和泪》。” “我真的不行,唱不好。”晓艺推辞道。 “没关系,我们大家也是乱吼的,再不唱就得罚酒了。”小青对着话筒道;“现在有请我们的小公主晓艺上来为大家一展歌喉,怎么样,大家鼓掌欢迎!” 随着热烈的掌声响起,晓艺在小青等几个同事的连推带搡下来到选台前,音乐响起,却是有点悲伤的旋律,亦嘉静静听着。 “整个我的人,整颗我的心交给你的时候,有白色的梦,有红色的情单纯而又执着,轻轻挑着我的黑头,你是这样温柔,给我最真情的吻。。。。。。。” “好----”听到此,亦嘉喝声好并热烈鼓掌,引得其他人也随着节奏拍掌并轻唱起来。直至一曲终罢,那清脆悦耳而又温柔甜蜜的歌声悠悠缠绕在亦嘉的耳边久久不绝,周子寒那哀怨凄凉的曲子被她一唱成了温柔甜美的催眠曲,仅多了点一丝丝的忧伤。谁曾想到,她珍爱的这首歌竟是她一生苦涩人生的真实写照,这是后话。 “ 哇,不错,真不错,晓艺的歌声不愧名家风范!”亦嘉赞许道。 “原来晓艺的歌喝这么好,我们都不知道呢,将来我们一定开个晓艺演唱会。”小青无限羡慕道。 “再来一个。”其他人呼喊道鼓劲道。 “晓艺,再来一个”,大家热情鼓舞着,晓艺不好拒绝,再来一首陈陈慧娴演唱的广东话<<快乐老家>>。只听她一腔正派的广东腔唱道:“ 归来吧 月亮下 想到他 默默地 珠泪下记起多少旧情话 每段往事升起沉下 看流云 不说话 寂寞吧 苦闷吧 想起当天月明下 两人含笑道傻话 心里。。。” 歌曲本身的意思亦嘉不太懂,但晓艺那时而圆滑,时而沙哑,时而高音又再沉寂的收发自如的唱票技博众人大声喝彩,亦嘉迷着眼陷入深深的迷思中,“这个晓艺,真是不简单,人长的漂亮,歌喝得也好听。。。。。。 第35章 初吻 十二点多了,小青她们越k越激昂,她不太靠谱的嗓音直把蚊子吓跑好多只,亦嘉耐着性子听她杀猪般的吼叫。她香汗淋漓,娇喘如兰地问亦嘉道:“帅哥,都没见你唱一首,来一首吧,让我们大伙见识下大哥的风采。” “不了,我真的不会唱。”亦嘉摆手推辞道。“我喝酒就好。”他举起酒瓶晃晃。 “晓艺哟,你看你的帅哥这么谦虚不赏脸,你可要代罚受过呀,要不你再来一首?”小青不依不饶道。 “大哥,你就潇洒走一回吧。”晓艺转头看着亦嘉,热情鼓励道。 看着晓艺热切的眼神,亦嘉热血沸腾,站了起来,拿起话筒,让小青点了那首老得不能再老的歌,《我的中国心》,只听亦嘉慷慨激昂唱道:长江长城 黄山黄河 同在我心中共前进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心都一样亲。。。。。。 亦嘉的高声本来根本唱不起来,却听到晓艺在轻声伴唱,到此高声时自已快断气时晓艺紧跟着唱起来,亦嘉为之一振再次呼吸顺着晓艺的节拍再继续唱下去,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唱完这首歌却觉得自已大汗淋漓,心中酣畅无比。 “好!”大伙热烈的掌声直把亦嘉激动的差点掉下泪花,自己从未登台演唱,在晓艺的盼望眼神的鼓励下却大声吼完这首歌,真是神奇。唱完后他把话筒再交给小青,她们几个女孩子一抢而过,重新放声高歌起来一曲罢了再续一曲,一点不觉得累。 而她们的朋友喝酒正起劲,一个略胖的小伙拿起酒杯,与亦嘉碰了碰了,说道:“老兄,我叫高勇,以后叫我小高。难得相逢,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醉,晚上我们挺有缘的哟。不知不觉得干了两件啤酒,还有二瓶红酒,实在不好意思,来,”这家伙舌苔都打卷了还再喝:“来来,干了这一杯,谢谢老兄,下次我请你,我们再喝!” 高勇又含糊道:“兄弟在哪里高就?” “我?”亦嘉不觉得一怔,他娘的,都喝了我两件啤酒了,还不知道谁在请他,沉着道:“鳗场呀,想不想去我那儿参观?那儿有很大的鱼,很多泥湫鱼鲫鱼呢。” “真的?那去,一定去。我们去钓鱼,把钓到的鱼红烧来配酒,多爽,爽,对吧,兄弟。”高勇对着他自己的朋友说道。 又问亦嘉道:“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我们去钓鱼呀?” “钓鱼?”还没等亦嘉回复,他的朋友谢东鹏讥笑道:“上次与我们一起去水库钓鱼还记得吧?每个人都钓到鱼了,我还钓到一条三斤多的大鲤鱼,而你却一条都没钓到,最后急了跳进水库里游泳去。红烧喝酒时你毫不含糊,喝了五瓶啤酒,竟然躺在我床底下,拉都拉不起来!准备去鳗场钓鱼,还不把鳗场的鱼捞光!” “哈哈哈,”高勇自嘲笑道:“不会不会,顶多再睡一觉就好。” 小青的男朋友陈正明拿起酒瓶,朝亦嘉晃了晃,道:“兄弟,谢谢你的热情招待,以后有事打声招呼。” 还没等亦嘉反应过来,高勇又道:“别听他的,他整天就会去扫黄打黑,抓赌博,抓暗娼是他的专长,那么些小鸡凭自己的身体赚钱,比你们这些驵虫,驵虫吃喝卡拿要干净多了,为何,为何要去为难他们?我就喜欢,喜欢那小鸡!”他指着陈正明胡扯道。 “你敢去我第一逮你!”陈正明红着脸道:“为小鸡抱不平,你几个意思?”酒精的作用下,他也肥了胆,不顾好朋友面子指着他骂。高勇吹着粗气凑近陈正明,瞪眼道:“试试看!” “你敢吃小鸡?你完了!”谢东鹏看他俩不对劲,似乎要吵起来,拍了一下高勇肩膀,小声道:“不怕你女朋友揍你?听说你常跪榴莲!” “去去去,”高勇摆摆手,往后一扬,靠在沙发上,立马道:“谁跪榴莲?你,你才跪,才跪榴莲!”说吧,朝亦嘉笑笑,道:“你说对吧?他,谢东鹏才跪榴莲。来,我们再走一个。” 亦嘉知道此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话都含齿不清了,多想小青快来解围,可小青霸着话筒不松手,正在卖萌呢。 正觉得无奈,“钓你个头。”不知道小栾何时走过来,拍了下他的头,说道:“整天就知道吃吃吃,才几岁就成了大胖子,走,运动去。”她拉着步履不稳的小胖子高勇k歌以消耗卡路里去了。 亦嘉见状,感激不已,这时只见晓艺凑过来,轻声道: “大哥,十二点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疲惫不堪的晓艺靠近对亦嘉道。 “那好吧,”亦嘉早就想回去,碍于她们的面子不好意思说,见晓艺想回去,于是站起来,拿过话筒说道:“兄弟们,这些小妹明天都要上班,晚上的聚会到此为止吧,咱们后会有期好吧。”亦嘉抱拳示意道。 “好。下次再会。”见亦嘉下逐客令,他们也见好就收。 “谢谢帅哥,谢谢晓艺。”大伙陆续离开房间挥手告别道。 大伙走出ktv,小青朝亦嘉说道:“帅哥,麻烦你送晓艺回家呀。你们顺路,给你个机会,可要好好把握哟。”说吧,嘻嘻笑开,躲在别人后面怕晓艺挠她。 “没问题。”亦嘉巴不得有此机会,连声说道:“放心,我会照料好晓艺的。” “晓艺呀,要不要防狼喷?”小栾朝晓艺认真看一眼,憋住笑问道。 小青小栾半真半假的开玩笑,逗得众人嘻嘻大笑,纷纷准备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要,等等,还没给我呀。”晓艺应着:“夜深人静了我要防止某些人居心不良,居心叵测或不雅的动作绝对杜绝。”她朝亦嘉望了眼对小青戏笑道。 “不给,我忘记了在办公室里了。嘻嘻,”小青笑着跑开了。 “小气鬼,小心我痒痒你。”说着朝小青追去,小青跑得更快躲藏在她男朋友后面。 她男朋友在公安局工作,戴个眼镜,中等身材,此刻也喝得差不多了,笑着说道:“兄弟,珍惜大好时光哟。”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亦嘉,又朝晓艺望了一眼。 晓艺羞红了脸,转身走开,跟着亦嘉一起走出ktv,二人慢慢走在大街上。午夜时分,行人稀少。暗蓝色的天空星星闪烁,不时划过一条闪亮的光环。夜风习习,轻轻拂过略带酒意的亦嘉清爽许多。月色美丽富有诗意的夜晚令人浮想翩翩,亦嘉真不想这么早回家,能多呆会便有多享受的机会。 亦嘉道:“晓艺。” “嗯,”她轻声应道。 “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霄夜?”亦嘉讨好问道。 “肚子不饿。”晓艺轻声细语道。 “要不,喝点饮料?” “不喝,”见她有点迟疑,亦嘉道:“走吧,喝点饮料后再回去。” “那好吧。不过不能占用太久时间呀。”晓艺勉强点点道:“太迟了,我妈在等我回家呢。” 二人来到一家冷饮店,亦嘉点了小碗绿豆红枣汤,晓艺要了碗莲子冬瓜汤,边喝边聊道:“晓艺,你的歌唱得太好听了,真可惜才认识你,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大哥你说笑啦,小妹我只是东施效颦,让你取笑了。”晓艺低头喝着汤笑笑道。 “好想再听听你唱的歌,可惜后来的话筒均被小青她们霸占着,无缘再听你的歌声,要不,我们再去k会儿?” “不好,太迟了,我们早点回去吧,明天我还得上班。家里老妈正等着我呢。”晓艺拒绝。 亦嘉无奈,喝完汤后只好陪着晓艺边走边瞧街上往来的的士。“你看流星!”亦嘉看着深邃的天空突然叫道。 “在哪?”晓艺刚抬起头,流星一划而过,仅看到尾巴细影。“好可惜,没看到,不然我要许个愿。”晓艺叹息道。 “许什么愿呀,今年工作顺利还是找到如意朗君?”亦嘉戏谑问道。 “才不是呢,我要许愿,”她说下,突然停住不再继续。 “是什么呢,快说呀。”亦嘉催着道。 “不告诉你。”她俏皮对亦嘉厥起嘴巴道。 “不告诉我,我可要撬开你的嘴啦。”说完便装腔作势要凑近她的脸,吓得晓艺一溜烟躲开。 “嗯,干嘛你呀,耍流氓啊。”她轻声嗔怪道。 “对了,不告诉我就是要耍流氓,”亦嘉坏坏说道。 “好好,告诉你,我要祝愿我妈健康长寿,幸福到永远。”晓艺说道。 “啊,原来是大孝子呀,还真看不出来。”亦嘉说道。“还许什么愿呢?” “一次只能许一个愿。”晓艺认真道。 “谁说的?”亦嘉胡扯道:“说还定马上又来一次流星呢。” “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晓艺轻声道,抬头看天空,突然也叫起来:“哇啊,流星,真的再来流星了。”她赶忙闭上眼睛,嘴里默默有词。亦嘉瞧她那天真浪漫的俏模样,心里象喝了冰激淋似的甜冰冰的清爽。 不一会儿,的士过来了亦嘉拦下一辆的士,打开车门,让晓艺先上车。自已也随后上车坐在晓艺旁。 “二位,去什么地方?”司机关好门后问道。 “去隆丰鳗场。”亦嘉对司机道。 “好嘞。”司机应道, 车子便快速地行驰着。正值此路段修路,道路非常难走,车子速度慢震荡又历害,一摇一晃的抖动,晓艺长发时时飘过轻抚着亦嘉的脸,痒痒的逗撩令亦嘉心里燥动难安。心襟摇拽,伸手碰了下晓艺的纤纤细腰。见晓艺没反应,胆子大了些,手指绕过细腰做搂抱状,晓艺一怔,移了下位置,推开他的手。 亦嘉缩了回来,几分钟之后又伸过去,又被晓艺推开了。两朵红云飘上晓艺的脸颊,她害羞地转头朝玻璃窗外。 亦嘉微微一笑,再次搂住她的细腰,且用劲牢牢筐着。这次晓艺不再反抗,车子一抖,晓艺的头也靠近亦嘉的脸。飘逸的长发带着丝丝的芳香吹拂亦嘉的幻想,弹指欲破的嫩脸碰及亦嘉略粗的脸膛,亦嘉觉得滑润柔顺心旷神怡,柔软无骨靠在肩膀上拌动不已令亦嘉血压猛增数十倍。心潮澎湃的亦嘉忍不住一咬牙,转过头去一口亲在晓艺的樱桃小嘴上。晓艺没拒绝只是歪了下头,让亦嘉的吻落在她的脸蛋上,一招奏效亦嘉激动快速缩回了头。初次偿到甜头,亦嘉胆子更大,这回亦嘉双手捧着晓艺的脸,认真地看着那吹弹欲破的脸蛋情不自禁突然亲在晓艺樱红的嘴唇上,‘嗡’的一阵眩晕,晓艺脑海一片空白,亦嘉乘机将嘴唇盖在她的小嘴上,可晓艺咬紧牙关应是不张开。无奈间的亦嘉只好在额头上,脸颊间,鼻尖上留下他深情的烙印,一只手按在晓艺胸前轻轻摩沙着,晓艺芳心震动顿时张开嘴巴迎接亦嘉的热情,二条小龙相互博弈紧紧粘在一起,时而翕合时而吮吸。。。。。。几分钟后,晓艺突然感觉到这样不妥,用劲地把亦嘉推开,用手擦干亦嘉的唾液,羞愧地低下头。 亦嘉还想继续,前面的司机觉得有动静,从倒车镜里展现时隐时现的模糊景象,‘嘿嘿’哼了下,亦嘉立即跪襟正坐,放开晓艺的细腰靠在座椅上,清醒了许多,他耸耸肩扬了下眉头,使晓艺摆脱了不合时宜的窘境,同时她擦了擦尚有余温的唾液回想着刚刚发生的情景,很难想象自已纯洁的初吻会在这一瞬间在的士车上交给了亦嘉,不禁羞涩难当埋头在胸。亦嘉甜头吃尽浮想翩翩,此时情景是否象她所唱的那样“轻轻挑着我的黑头,你是这样温柔给我最深情的吻”,亦嘉心有所思想道。 “嗯师傅,前面岔路口左转,差不多二百米就到了。谢谢。”晓艺对司机说道。 “不是说去鳗场吗?”司机问。 “先送她到家,再去鳗场。”亦嘉应道。 “好嘞。”司机应道,在不远的街道边一幢小楼旁停下来,晓艺赶忙推开门下车,头也不敢回飞快似跑回家。 “当心啦,别走得那么快。”亦嘉吩咐道。 第36章 联系农发行长 偷袭成功,亦嘉满心喜悦,送完晓艺回家,亦嘉心猿意马地回到鳗场,已是午夜一点多了,但他毫无睡意,往鳗池子里走,察看鳗鱼睡觉情况。 池子共有85口,分10个值班室,一个夜班有12个工人值班。十二点过后,值班工人已换班完毕。几个值班人员正坐在36号池子旁边那间较大的值班室里,喝茶闲聊。看见亦嘉进来查班,他们都迅速站起来飞快地往各自的岗位疾走。 “等等,别走。”看到这情景,刚才与晓艺亲热的喜悦心情全消失了,亦嘉喝住了想溜走的工人。 “你们这是在干嘛?开会还是聊天?是值班!”一股怒火直闯脑门,亦嘉提高了嗓门,叫道:“你们聚集在一起干嘛呢?开会时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那几个开溜的工人灰溜溜回来,低头不敢说话,只听到增氧机哗哗不停的转水声。 亦嘉环顾四周保温棚,看了看一位坐在角落的工人,问:“请告诉我晚上值班的任务是什么?” “是拔管换水,还有观察鳗鱼活动情况,以及是否吐食,是否死亡,检查增氧机是否正常运转,发现情况及时报告,还要做好值记录,”这个工人熟练答道。 “回答的很好。”亦嘉有点宽慰,转而问其他的工人:“而你们在干嘛呢?有没有尽到责任?”他顿了顿,感觉到自己的失态,马上调整情绪,降低分贝:“你们值班是要坐在自己的值班室里,经常走走转转,察看鳗鱼睡觉状况,水管是否漏水,特别是增氧机是否正常运转的情况,因为是高密度养殖,若是增氧机停止工作,鳗鱼会缺氧死亡的,所以一定要多巡逻。我知道上夜班比较累,但是养鳗这行业的特殊性决定了上夜班的必要性,既然你们愿意加入我们养殖场的行列,成为一名勤恳的养殖工人,就应该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克尽职守,忠实履行自己的义务,为鳗鱼场养好鳗鱼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你们说对吧?”他环顾下所有值班的工人道:“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尽好自己的责,不能有下次了,再次让我碰到可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工人们兔子似的全跑开了。亦嘉朝刚才回答问题的工人招招手:“你叫什么名字?”等工人走近跟前时亦嘉问道。 “董事长,我叫方凯,下次我们再也不敢了。”方凯紧张得直搓手。 “你刚才回答得很好,”亦嘉露出笑容,“哪里人呢?” “四川毕县的。来鳗场五个月了。”方凯说完又低下了头。 “那算是老工人了,”亦嘉赞许道:“你有上进心,不错。但更要有责任心,接下去好好工作,将来会有前途的。” “谢谢董事长的鼓励。我会好好工作,尽心尽责的。”方凯高兴回答道。 “好,值好自己的班,若是看到其他人不遵守值班制度要大胆提醒对方,制度大家都要遵守,拜托了。”亦嘉拍了下方凯的肩膀,走开了。再转去其他池子察看了一遍,鳗鱼睡觉正常,增氧机也正常运转,觉得没什么异常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未起床,光头,小斌,小何等便敲门鱼贯而进,坐在沙发上谈论开来。 “昨天晚上小刘小黄两人喝酒很晚才回来,烂醉如泥,至今尚未起床。鳗场资金这么紧张,伙食费都紧巴巴的,哪有钱乱花?”小斌不高兴道。他管钱,巧妇难为无米之吹炊,没钱在手上他最为担忧。 “纪主任帮忙的三万元贷款,昨天下午去购饲料,恐怕只能维持二三天左右,没有大笔的资金很难转得开,现在是五月份气温升高了,是鳗鱼6,7,8p转为3,4,5p的关健时期,若是饲料没跟上,药品没保障,二个月内鳗鱼出笼很难,恐怕得再推迟二三个月,那样子资金压力更大,到时我们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形势非常严峻,现在。”光头每天都在池子转悠,鳗鱼的情况倒是很清楚,报告的有理有据。 小何道: “现在已经非常困难了。再不想想办法,饲料,工资,药品,伙食费,电费等费用开支都捉襟见肘了。” 亦嘉迅速起床,洗濑好说道:“不用担心,王书记已答应帮忙联系农发行贷款之事,等下让黄副总打电话给纪主任,联系上午是否可以去见农发行行长。”他擦把脸后又道:“叫小黄,小刘来一趟,我问下饲料的情况。” “饲料?”小斌不解问:“饲料昨天你不是运回来了吗?” “拉回来的那一点饲料能解决什么问题,几天便吃完了。”亦嘉波浪不惊道: “是我让小刘,小黄二人在小韩那里,喝酒,办事,应该有效果的,你现在去把他俩叫起来。”见亦嘉满脸淡定,小斌他们觉得有点奇怪。 小斌迅速去小刘房间,把小刘,小黄他们从床上拉起来,两人迷迷糊糊的,到亦嘉那里睡意未消,打个哈欠道:“昨晚肚子难受死了,我们俩陪小韩喝了三瓶双沟。哟,肚子现在还不舒服。” 小黄揉揉脸,推下眼镜道:“啊子真厉害,与小韩对吹,整瓶的干,我,”他又推了下眼镜,苦下脸道:“我也喝了不少,差点回不来。” “好,辛苦你俩了,”亦嘉微笑问:“饲料的事解决了吗?” 刘子龙点点头,苦笑道:“用我的肚子疼换回一车的饲料,值!” 望着刘子龙痛苦的表情,大家哈哈大笑,原来昨日喝完酒后,他们又去找小姐,小韩心满意足后便答应帮忙,今天支付二万元订金,便可以拉回一车十吨的饲料,款项在二个月后出鳗时,还他钱。如此大的业绩,他们俩不是尽心尽力如何能办到!大伙稍微开心一阵。当听到今天准备与农发行联系贷款事宜时,刘子龙立马精神起来,道:“需要我冲锋陷阵的尽管说,我义不容辞!”说着拍拍刚刚还叫疼的肚子,却因过劲过猛又疼痛惨叫起来。 “好,有这好事,需要哪些资料我去准备。”小何刚绽放的笑脸马上又严肃起来,转而又担忧说道:“不过我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们尽力而为之,其他的办法也得再想想。我想我们这些股东需要再筹一些款项予以周转。”亦嘉摸了一下头发说道:“等下喂料结束后我们再开个碰头会,研究下情况。” 一说到投料,几个人便分工明确迅速走向各自的岗位,小黄与小斌在监督工人搅拌饲料,分担挑去鳗鱼池,小刘,光头便去鳗鱼池转转,观察鳗鱼摄食情况。小何喜欢场子里四处转悠,正在看风景呢,那绿油油的野草随风起伏,一浪接一浪的,令人心旷神怡。 投喂完毕后几个人便来到亦嘉房间开会。 会上亦嘉根据目前所面临的资金困难以及刚来时对资金运用考虑不周的情况做了说明,希望各股东再投资一部分资金以便周转。 “我们都在想办法,”刘子龙道:“能借的钱都已经借了,就差去抢银行了。” “高利息的款项能借到吗?”小何说道:“若有路子,这高利贷也是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前提是我们要算准时间,高利贷的钱是没有人情味的。” 小斌问:“前任老板不是还有40%的股份吗?吴总你要通知林老板他们再按股份比例投资进来,我们这部分大家都在想办法筹款。” “我会打电话告林老板他们的,小陈你也亲自打电话给他说明情况。但是我想他们再投资进来的可能性不大,你们别抱太大的希望。”吴总板着脸,愤愤说道:“本来他们那几个股东答应每月给我的开支至今一分钱未转给我,再投资金进来我看,难。” “一码归一码,这股份之事他们有份,投资是份内之事,等候我打电话与他联系。”亦嘉说道:“股东出资一条路子,再一条路子是各位想办法借一些钱进来,利息二三分利,由公司统一支付,具体的事项我们会后再详细商谈。当然这二个方案都是应急措施,最根本的解决办法是要靠银行贷款的支持,银行业的发展离不开企业的供养,同时企业的生存发展又离不开银行资金的支持,二者相互相承,相得益彰,但银行僧多粥少,如何争取到贷款是企业界精心钻研的学问。我们最好的选择是找银行,你们各自去准备吧,我等下去找银行商谈,昨天王书记说已经与农发行的行长打过招乎了,我们要马上行动。” 会后,亦嘉带着小黄,小刘随纪主任去拜见农发行史行长。 史行长很年轻,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子,笑脸常开,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在黑色唊克衫衬托下分外清楚,他从地区农发行信贷科长刚提拔上来,干劲十足地想干出些成绩以展示他的才华与能力。刚好王书记与他认识,经王书记的全力推荐,史行长热情地接待了亦嘉他们一伙人,听取老式邪介绍隆丰鳗场投资的基本概况,目前存在的问题以及今后企业发展思路,未来目标与经济效益等,恳请史行长深入企业,了解鳗场的需求,加强与隆丰鳗场的信息交流与沟通,指导鳗场规范生产及做好项目申报,在符合支持的条件下,努力给予信贷支持,进一步提高效率,降低企业融资成本。通过培养合作伙伴,形成相互支持、共同发展的良好机制。 亦嘉已准备好的相关资料在此借题发挥一下令史行长及纪主任刮目相看。史行长道:“ok,陈老板比我年纪还小,属年轻有为奋发拼搏的一族。陈老板说的对,企业的发展壮大离不开银行业金融机构的大力支持,银行业的发展也离不开与企业的真诚合作。但是我们农发行和其他的专业银行业不太一样,它是直属国务院领导的唯一的农业政策性银行,主要职责是按照国家的法律、法规和方针、政策,以国家信用为基础,筹集资金,承担国家规定的农业政策性金融业务,为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新农村建设服务。近年来,农发行业务范围逐步拓展,已逐步形成以粮棉油收购贷款业务为主体、以农业产业化经营和农业农村中长期贷款业务为两翼,以中间业务为补充的多方位、宽领域、深介入的信贷支农格局。根据王书记的推荐,以及刚才陈老板关于鳗场的鳗场现状,发展思路,未来目标等情况的介绍,初步认定鳗场属于农牧副业领域,符合我们农发行信贷政策,是属于我们农发行支持的范围。我安排下时间,尽量争取在明天,我带我们的信贷人员及项目评估人员前往贵场做实地考察,你看行吗?”史行长谈起话来滔滔不绝,理论与业务水平均达到相当的层次,难怪这么年轻就坐上行长的位置。 “好的,欢迎光临我们鳗场参观指导。”亦嘉高兴连连道谢。“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是让我失望,而是要让企业腾飞发展,该安排的事你们事先做好准备。”史行长转头对亦嘉道:“陈老板,原来你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文质彬彬的才华横溢。” “哪里哪里。让史行长见笑了,我这点小知识浅薄得很,在您们领导面前是班门弄斧,别见笑呀。” “过谦了。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中午我们去考察。”史行长声音不大,但铿锵有力。 “好好。我们一定安排好。”亦嘉握住史行长的手连连声保证,“谢谢史行长大力支持呀!” “支持是一定的,但我们也要以国家的产业政策和信贷政策为指导,既注重提高企业的经过效益又注重提高银行信贷资产质量,既追求整体利益的最大化,又实现银行、企业个体利益的最优化, 实现银企“双赢”的目标。明白我的意思吗?”史行长一套一套的信贷理论令亦嘉信服,直怪自己少念书,知识面过窄,无法在真人面前一谈吐自如。 “明白。互惠互利,实现双赢。我们以诚信取胜,以便长期发展壮大。”亦嘉正色道, “对的,”史行长送亦嘉等走出大门,“好,各位慢走呀,不远送了。有空再联系。” “好,保持联系。” 第37章 钓鱼 隆丰鳗场占地一百五十亩,这规模在当时养鳗业鼎盛时期也算是非常大的,整个场子呈正方形,用围墙闭封起来但可惜的是使用面积最多只有一半,部分面积荒废在那里长草,亦嘉准备在资金进来时对这些空地进行充分利用,再挖些土池养鱼,养虾等增加收益,就是不能浪费。 走进鳗场大门,旁边建有一幢二层楼的综合楼,有二十二个房间,吃住橱房会议室等应有尽有,宽敞得很。这条件是其他鳗场所不具备的,在鳗场里生活明显感觉到干净整洁,若是有充足的资金支持,亦嘉准备在此干出一番事业。 与综合楼对面是八十八口水泥灌制的精养殖池,池子间是纵横交错的排污水道,每天鳗池所排放的污水通过这个排污道流入综合楼西边的一口面积约二十来亩的大池子里,那池里放养着多种鱼类,草鱼,鲤鱼,鲢鱼,鲫鱼,也有外面野生的各种小鱼顺水道游进来,当然还有逃跑或不太健康扔掉的鳗鱼,也游荡在此池子里却不可思议地茁壮成长,有的长成3p(300克),4p(250克)。 亦嘉有点想不通,精养池里养得半死不活的鳗鱼,扔掉后游进这种脏乱的池子里却能顽强地活下来并长得比精养池里的鳗鱼规格还大,不知是何道理。难道精养池里的环境卫生环境不如土池?还是放养密度过高引起鳗鱼生长速度慢?亦或是鳗鱼喜欢混养成长速度更快?亦嘉是外行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此种现象引发他对鳗鱼生长环境的研究十分感兴趣。现在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试养土池养殖,若是生长好的话,成本低,效益更好。所以对那些空闲的土地有了进一步开发的计划。 纪主任很上心,带来二个员工一大早便赶到鳗鱼场,督促亦嘉安排工人进行卫生大清理,整理办公楼,清理精养池子旁的杂物等环境卫生,以便给史行长参观考察留下深刻的印象,可是给亦嘉的感觉好象这鳗场是他的而不是亦嘉的似的。 同时对这口约二十多亩大的养鱼池通道的卫生也特别清理,因为他带来了几把鱼杆,准备让王书记及史行长他们钓鱼消遣,伺候王书记是他长期养成的习惯,,提前安排好一切工作使王书记满意,不出纰露是他的工作风格。 亦嘉向饲料公司借了部丰田车去接史行长他们一行三人。王书记带着组织委员及一些镇政府官员也来了,场面颇为隆重。王书记长期浸泡官场,深谙为官之道,政府领导越重视,相关职能部门便会提供方便,为的是今后有机会相互帮助,这种互惠互利的模式,在官场上是常用之宝。 王书记带着亦嘉陪史行长他们到养殖池里察看鳗鱼情况,看到食栏上挂着的鳗鱼成堆叠团的睡觉,清澈见底的水流在增氧机的鼓吹下顺时针循环流过食栏,挂在食台里的鳗鱼悠闲自得,嘴巴一张一翕好似温柔,黑灰色的背鳍与银白色的腹部把海鱼的颜色自然地呈现在众人的眼前,既惊奇又兴奋,之前从未见过养殖的鳗鱼,此刻这一口池一口池的大小不一,规格却区分清楚的鳗鱼浮现在眼前时,让史行长惊叹不已。王书记他们一帮官员也是第一次清楚看到这鳗鱼情况,在他们的印象中养殖池一定很脏,空气浑浊带着腥味四处飞扬,平时工人也不允许外人水意进入精养池子里,不太明白池子里的鳗鱼情况,也不想多事去观看鳗鱼,没想到亦嘉管理下的鳗场却如此整洁干净,看到各口池子编号,规格,数量齐全,从内心深处佩服亦嘉。 “了不起,真了不起,是个好项目。陈老板你不简单呐。”史行长称赞道。他身边的信贷员及项目评估员拿起相机抓紧拍摄,这是他们项目调查的详细资料,据此资料他们可以编写项目调查报告,做评估报告资料,未来效益预测与评估等,最后得出调查结论,这些贷款程序亦嘉也十分清楚,本来自己在建行里已经被上报为信贷股长了,消息都已经在行里传开了,只是亦嘉自毁前程,辜负了太多人的期望,令人叹息不已。亦嘉懊悔在心底,从不敢表露。 “所以嘛,我要推荐你来支持该项目,小陈是文化人也是实在人,在我们这地方办实业,我们政府是要给予的大力支持,提供最好的投资环境,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们所面临的实际困难。你们银行也要多多扶持该项目,使该企业为我县的经济发展作出重大奉献,是吧,小陈?” 王书记对着史行长说话,却把眼睛望向亦嘉,“具体的鳗鱼数量,存塘情况,今后可出塘数量以及可创造的经济效益都详细地向史行长他们作汇报,给他们准确的数字,让他们好做上报申请批复的材料,对吧史行长?” 王书记对着亦嘉说话却把眼睛望向史行长,这是领导讲话的艺术。这样一来,不容他们考虑,史行长他们只有同意并上报该项目的贷款申请,多老练的驾驭技巧!亦嘉心道。这些长期淫浸于官场的人,字里行间自有他的意思表白。只要仔细回顾,便可得其要领,难怪好多人不需要勤奋工作,只要揣摩领导的意图,按领导的意思办事就ok。 史行长点点头:“领导的指示我们哪敢不办?现在参观了鳗鱼,我们去办公室,请陈老板提供一些更详细的资料给我们参考。” “好,没问题。我会安排财务人员,相关的经营管理人员向各位领导汇报的。” “这位是信贷员小谢,那位是项目评估员小顾,你们认识下,等下他们需要什么材料,尽量提供详细一些。”来到办公室,史行长向亦嘉介绍道, “这是我们的吴总经理,黄副总,财务小何,他们会向各位领导提供相关的详细材料。”亦嘉安排后,便对史行长说:“史行长,王书记钓鱼的技术很高超,他一来,我们池子里的鱼都被吓跑掉,有没兴趣您也来露一手?” “钓鱼,好雅兴。”史行长高兴道,“有没有鱼里面呀,不会见了我也跑掉吧?” “哈哈,看您的水平啦。”小刘道,“若您钓到大鱼时拖过来就行,我保证跳下池子里去捞起来。” “真的假的,有那么大的鱼?” “有,整天鳗鱼池里排出的污水多肥,鱼长得好快,若不是前阵子水灾淹没一部分池子跑了一些,里面的鱼既大又多呢。二三斤是普通的,五六斤的也常有,看史行长您的手艺了。” 史行长,王书记,组织委员,纪主任他们各拿一把鱼钩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钓着。 半个小时过去,还不见任何动静,纪主任急了,问道:“小刘,你们早上排污时间不对吧?是否排迟了,鱼儿吃饱了都不来咬钩。” “鱼儿一大早看到你早被你吓跑了。”刘子龙笑笑道,“耐心,耐心。” “纪主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王书记笑着说,“可能是饵料的问题。小毕,你去土边挖几条蚯蚓来。”他朝企业办的员工喊道。 “ 哎,好的,马上就去。”小毕拿了把小树枝马上向旁边的土堆跑去,另一个企业办的员工也跑去帮忙。“没鱼还是怎得啦?王书记请史行长来钓鱼取乐,若是钓不上鱼,小陈老板可惨啦。”小毕对另一同事说道。 “不可能,鱼池里的鱼多着呢,今天可能是搞卫生排污时间推迟了,鱼儿刚吃完鳗池里的排泄物,可能得等一会儿吧。我们快挖蚯蚓便是。” 因为是田土堆积起来的小堆,很肥,适合蚯蚓生长,不一会儿,二人提着好几条蚯蚓回来。 “王书记蚯蚓来啦。”小毕叫道“我给您换上饵料,保证钓上又肥又大的鱼来。” “哈,借小毕吉言,能否吃到新鲜的鱼,就看你的啦。”王书记笑道。“纪主任,你们也换下饵料。”接着又朝小毕说:“你去把史行长的饵料也换上。” “不用不用,”史行长说道:“我看这饲料当饵料挺好的,他们鱼儿习惯了这味道,我想。” “好,我们来场地比赛,看看谁先钓到,谁钓的多。”王书记对刘子龙道:“小刘,你负责监督,记录下,看谁的成绩大。” “没问题。”刘子龙答道。 突然鱼钩一沉,王书记叫起来,“哈哈,来了,看我的,”他兴奋站起来,拉着鱼竿慢慢地把钓到的鱼拉出水面,“哇,是鲤鱼,有二斤多吧。”他朝史行长道;“还是蚯蚓好用,要不要换下饵料。” “不用,等着瞧好了,”史行长也不愧是行家,他手里的鱼杆略为震动,明显是鱼儿试探的前奏。只要沉住气,慢慢的鱼儿会上钩的。 小刘见到王书记拉着鱼线过来,忙跑去过捞起鱼,“有,二三斤重。好兆头。” 纪主任也高兴站起来,原来他的鱼竿也有收获,拉出来一看,是条鲫鱼,二三两的,他一下子就提上来,小刘跑去抓起放进桶里。“鲫鱼滋补身子,纪主任准备去疼哪个小妹。”吴总也从鳗池过来,看到纪主任钓到的鲫鱼,嘲弄道。他们是老交情了,以前的风流韵事肯定知道不少,否则不会提起疼爱小妹的话题。 “去去去,一边去。”纪主任看到小吴就头麻,他们去泡纽的次数太多了,且纪主任每次都是殿后,怕小吴说出来丢脸,且现在小吴再也没钱请他去happy了,懒得理他。 “王书记,战果怎么样?”小吴又踱近王书记那里,王书记笑道:“小吴呀,大忙人,鳗池排污管理安排好了?我看现在你们分工挺好的,小陈主外你主内。跑资金跑饲料之事小陈比你厉害多了,你就安心管理生产吧。” “领导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执行,王书记,你说对吧?”以前资金在握,小吴嚣张之极,林老板他们股东的钱全交由他管理,费用的支出全由他支配,对王书记纪主任他们的吃喝腐败行为是了若指掌,王书记有把柄在他手里,小吴常对王书记不敬呢,但是现在王书记知道小吴失宠了,在鳗场是小陈说了算,对小吴是戏谑嘲讽有加。“年轻人要有股积极向上的精神,多学习才能进步快,你小子不善于学习,整天满脑子就想按摩泡妞,脑子衰老比我们都快,这可不行。” “王书记你可冤枉我了,泡妞的技术可是你与纪主任带出来的。”小吴哭丧着脸道:“我现在这样子全是你与纪主任的功劳。”说着朝纪主任挤挤眼。 “孺子不可教也。”组织委员很少说话,听到小吴的怨语突然说了一句。 “你们都他妈的狗眼看人低,”小吴骂了句,还没往下说,纪主任“嘘”了一声,“安静,安静,鱼都被你的吵闹声吓跑了。小吴知道多呆无趣,便朝办公楼去了。留下王书记与纪主任他们的相视一笑,“这小子没用。” 史行长静静坐着,不受他们兴奋心情与吵嚷情绪的影响,专注地看着鱼钩。终天鱼竿狠劲一沉,他觉得手中的鱼钩快要脱手,“快快快,好沉。可能是大鱼。”史行长忙叫起来。 其余人都停下来,看看史行长的战果如何,小刘忙过去帮忙,也觉得好沉劲头也大,鱼竿随线大幅度摆动。“真是大鱼,”小刘道,“慢慢拉过来,别急,我跳下去捞。” 小刘拿着手抄网,跳入水中朝鱼线靠近,“啪”的一声,鱼突然翻起浪,溅了小刘一脸水花,鱼杆一紧,鱼儿拉着线跑开了。 “快,帮我拉住线。”史行长喊道,“鱼儿带着鱼杆往里拉,我快把不住了。”只见刘子龙伸手握住鱼线,往怀一拉,鱼线松了,是把鱼儿拉过来的迹象,可用力过猛,手划破了,鲜血直流,他顾不上疼,看到史行长往上提了鱼杆,已经看到鱼头了,便一把捞到了挣扎中的鱼,提出水面, “哇,草鱼,五六斤重呢,史行长中了头彩。”小刘喊道,“帮我拉上来呀。” “是草鱼,好大一条。”纪主任喊道:“小毕快拉小刘一把,他的手流血了。” “是鱼血吧?”小毕笑着跑去拉刘子龙上岸,“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他朝拉上来的小刘问道。 “小意思,有鱼吃还怕这点疼痛。” 众人七嘴八舌的,看着这么大的战利品兴奋得七嘴八舌道。 “今天史行长给我们带来好运气,每人都有收获,且个头不小呀,哈哈,晚上好好庆祝。”王书记笑眯眯道。 “吃新鲜的鱼,有味且带劲。”纪主任语中带话道。“史行长还没尝过吧?” “晚饭准备在哪里吃?酒楼还是鳗场?我们陈老板是否已经安排好了? ”小刘捂着受伤的手问, “不,去休闲会馆。”王书记色相毕露,“史行长光临,自然要去高雅清静的地方办公谈事,纪主任你帮小陈安排下,小刘你也去,刚才表现得很勇敢。” “放心吧,我会办好的。”纪主任讨好道。 “不必太浪费,我们在鳗场吃顿便餐就行,尝尝新鲜的鱼就可以了。”史行长不愿给亦嘉增加经济负担建议道。 “不,这顿小陈一定要请的,他来这么长时间我们还没好好喝过呢,你说对吧小陈?今天史行长刚好来了,您们一并请,这叫政府搭台,银企联姻。”王书记满口官腔道。 “听领导的安排。”亦嘉道。“史行长请赏光呀,我们初次见面,吃餐饭也算是提前答谢您啦,以后少不了要麻烦您。” “瞧你说的,麻烦是应该的,”史行长笑笑道:“陈老板这么热忱,这顿饭不吃是不行了。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吃饭可以,喝酒可不行。” “为何,妻管严?”刘子龙问。 “那倒不是,是胃的问题。”他苦笑下,指了指胃部的地方道:“老毛病了。” “胃病,那是该少吃多餐。”组织委员深有感触道:“我们这些读书出身的人基本上都有此毛病。” “什么逻辑,我们军人出身的身体不是更糟。”王书记盯着组织委员,堆起满脸的横肉笑道:“我看是史行长怕没子弹坐怀不乱吧。” 哈哈哈,一阵欢笑,他们回到办公楼里。看到信贷员小顾他俩还在忙资料,王书记问道:“还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完成?” “说不准,贷款所需要的资料多着呢,他们这里帐务不规范,没资料库好多资料都是刚刚准备的,我们也在帮着整理。”信贷员小顾边忙碌边答道。 “那你们忙,今天完不成,明天继续,总之资料要弄完整,对吧,史行长。”王书记朝史行说道,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便说:“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忙他们的,忙完后一起去吃饭,走,我们先去县城酒楼。” 第38章 春风得意 月光休闲会所8号包厢里。王书记与纪主任已喝得满脸通红,却不停地劝酒:“史行长,再干一杯,喝完后,小陈老板会安排我们休息的,没事。” “不行,我不能再喝了,王书记我们是老朋友了,你知道我的酒量,再喝我会横着出去。”史行长含糊不清,摆摆手,又朝亦嘉问道:“有没有话筒,音乐,我们k歌一会儿。” “有的有的。我来。”黄副总忙去打开电视,问:“史行长喜欢哪一首歌?” “帮我找下<<在那遥远的地方>>。看有没有这首歌?”史行长半躺在沙发上问道。 “好的,我找找看,有的,开始吗?”黄副总麻利地找到歌曲,问道。 “对,各领导,我不会喝酒,但自愿罚歌一曲为大家解闷如何?”史行长不愿扫大伙兴趣,另辟蹊径。 “好,有请史行长闪亮登场。”小黄喝彩道,众人齐声鼓掌。 史行长晃悠悠站起来,顿了顿喉咙,但开始引颈高歌了,那独有的男高音喝出蒋大为的风范,大家不约而同热情鼓掌。 王书记转头问纪主任,“晚上怎么安排的?这会所里没有女孩子?”这个老色鬼,开口闭口都是女人,不知道他的老婆如何伺候的,怎就没有一天吃饱的,亦嘉心里厌恶,但嘴里千万不能说出来。 “女孩有的是,但小陈不要,说每个人自己带女友来,实在不行的再说。”黄副总苦着脸,无奈说道。 “现在都是光棍咋整的,叫小陈过来。”王书记酒味熏天,脸色已然变成猪肝色,平日鼓得象牛眼睛的淫光此刻贼溜溜乱转:“小陈呀,我可不会唱歌,晚上可不能让我们光喝酒呀。” “王书记,这是会所,比较高雅的地方,自然需要高点档次的小妹,王书记,纪主任有没有心仪的小妹呀?方便的叫她过来呀,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亦嘉坏坏眨眼道。 “你这小鬼头,我们不是在喝酒吗?叫自家的女人来还不把小妹吓跑?对了,小陈你有女朋友请她们过来呀。上次我看到你与她们喝得很开心,现在能否叫她们过来一起热闹热闹。”这个老家伙,一看到女孩子便记在心里,上次在ktv被他碰到了,此刻他念念不忘,那几个女孩子是邮局上班的,正经八儿的姑娘,谁会陪你喝酒唱歌? “女朋友的没有,女性朋友倒是有,我打电话联系下。”见王书记这么说,不电话联系他可能放不下面子,于是亦嘉打通小青的电话,听说在k歌,声调马上上升一百倍,道:“k歌不早点通知我们呀,现在上班走不开,讨厌!对了,晓艺有空,你打电话让她去。” “好,我与她联系。”亦嘉大喜马上打电话给晓艺,:“晓艺呀,在家吗?有空没?能不能过来一趟,帮我解困呀,我们在唱歌,” “不好吧?这么迟了,我妈不让我外出。”顿了下,她俏皮劲上来了,“与什么人在一起呀?不是有小姐陪着吗?” “没,王书记,史行长一伙人,他们玩的尽兴,不敢打扰他们的雅兴,你歌喝得好听,过来闪亮登场算是给我争光好吗?”亦嘉求饶道。 “还有没有其他女孩子?”晓艺怯声问着。 “我这没有认识其他的女孩子,刚才问了小青她们现在没空,所以这么迟了打扰你,你看---”亦嘉不敢强求,还是征求她的意见,但晓艺知道亦嘉是希望自己去的。 “嗯,那好吧,我去一会儿,”经不过亦嘉的软磨,晓艺答应去一趟。 亦嘉对王书记道:”我那些朋友晚上没空,等下看能否来一二位,下次早点预约才行,这样吧,你喝多了,我让小黄安排您们休息,要唱歌的仍在此k歌,等您们休息好了,一起回去,” “好,问下史行长是否需要休?”王书记巴不得有此福利,k歌哪有享受那么爽,于是吸了口烟对小黄说道:“尽量安排稳妥,史行长可不敢怠慢!” “史行长,王书记与纪主任要去休息一会儿,您是否也休息一会儿,让酒气过了再回去。” 史行长知道休息的含意,笑笑道:“不,这儿音响不错,我晚上斗胆唱一回。”他拔通了电话,“小戴,在哪呢?有空吗?我在月光休闲所k歌,一起来热闹吧,陈老板人不错,可以放心玩耍,挺开心的。” 不一会儿,婷婷玉立俏美俊丽的小戴便出现在门口,“进来,欢迎光临。诸位,介绍下,这是我的一位女同事。歌声悠扬,清脆婉转。”史行长顿了下,又道:“请小戴同志为我们献上一曲,如何?” “好。”众人拍掌欢迎。“戴小姐请-----“ “别听史行长瞎吹,”小戴看了史行长一眼,见她耳根都红了,晚上他是喝多了,“瞧你,不会喝酒也硬撑,站不稳了吧?”她娇媚又嗔怒一声,众人便知道其关系,便热情请她入坐,喝上饮料后,便把话筒递给她。 “不会,”史行长不想让她担心,特意用劲走了二步,可不胜酒力差点摔倒,但还是坚强站住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走了二步都没事。唱歌。我们继续唱。” “好,我为大家献上一首<<牧羊曲>>,希望大家喜欢。”史行长的话她很尊重,清脆悠扬的声音便响彻起来,萦绕耳边久久徘徊。“啊,不错,悠美动听”。。。。。。有点象晓艺的喝腔,亦嘉不禁称赞道,可他也在盼晓艺快点到来。今天一整天没与她联系了,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她,心里暗暗喜乐。 “我到了,你在哪儿啦。”晓艺的声音, 从手机里传过来。 “等着,我马上到。”亦嘉飞快似的跑向门口,拉着晓艺的手往里走,晓艺脸红红的脱开手,跟在亦嘉后面走进包厢。 “晓艺,我朋友,”亦嘉领着晓艺来到史行长面前介绍道:“这位是史行长,我们的财神爷,喝什么饮料?” “嗯,行长好。”晓艺微笑问候着,转头朝亦嘉道:“帮我来杯柠檬水就好。” “好嘞,喝完水后等下为我们奉献你那美妙的歌声,与史行长的同事小戴相互映衬,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净瞎说。我哪会唱什么歌?拿什么跟人家争鸣?”晓艺白了他一眼,朝史行长绽开灿烂的笑颜。 “哇,一道绚丽的风景线。”望着俏颜鲜艳,步子轻盈含烟远山的晓艺,史行长由衷道。“陈老板水准高,眼界更高,这么绝色佳人为你欢颜,佩服佩服。” “史行长嘀咕什么呢?请晓艺为我们演喝一首她的成名曲<<吻和泪>>。大家欢迎!” 掌声雷动后音乐响起,晓艺深情地唱道:“整个我的人整颗我的心交给你的时候,有白色的梦有红色的情单纯而又执着。。。。。”那饱含情感的略带悲伤的歌词仿佛是为她写似的,顿时整个包厢里静下来,只有那专注而美妙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萦绕着。亦真亦幻,谁也不愿多想,就是在欣赏中。。。。 一曲歌罢,晓艺跑回沙发上坐下来,“不好意思,让大伙见笑了。”说罢,一口喝下杯中的柠檬水。 此刻大伙方回过神来,掌声再次热烈地响起来。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大伙叫道。 “不啦,你们先喝,我喝口水休息下。” 小刘接过话筒继续k歌。而信贷员小谢与评估员小顾都叫来女伴,小青等朋友也赶上来了,此刻才是真正的热闹,唱的唱,喝的喝,跳的跳,史行长邀请晓艺跳舞,晓艺看了亦嘉一眼,见亦嘉面带微笑点点头便与史行长翩翩起舞,只见她舞步轻轻盈盈,婆婆娑娑,宛若一只小燕子,超众脱俗,光彩逼人。史行长十分惬意,搂着她的细腰轻松缓转。一曲终罢,史行长赞道:“陈老板眼光的确不错,晓艺能歌善舞,会帮你做好多事的。”小戴,认识下晓艺,也许以后会常打交道,” “你好,罗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小戴春风满面,盈盈伸出手来。 “一样的很高兴认识你。”晓艺也伸出小手握了她一下。 “歌唱得这么好,声音又好听,下次我们行长聚会,邀请你一同前往,一定要赏脸哟,”小戴喝口水道:“我们行里男同志多,女性少,一到聚餐k歌就逼着我唱,唱得喉咙都冒烟了还不肯罢休,下次你一定帮我解围呀。” “行,到时我把我们那帮姐妹一起喊去,凑热闹我们在行。”晓艺道。 “小陈是你男友?很聪明能干,一定栓牢哟,”小戴说着揄一下晓艺的腰:”放飞就跑了!” “什么呀,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罢了,他要跑谁管得了。”晓艺羞涩红着脸说道。 “是吗?”小戴盯着晓艺看,晓艺不好意思忙捂着脸。 “是普通朋友吗?”小戴笑着站起来,道:“走,咱俩再去合唱一首。”于是拉着晓艺的手,来到吧前,道:“我们来一首《心雨》,我唱男的,你唱女的。“ “嘻嘻,好的”晓艺便开始与小戴合唱起来,曲调哀怨缠绵但两位美女却唱出清翠悦耳的声音。 此时聊的聊,喝的喝,喝的喝,整个房间里洋溢着热烈激情的气氛。 近十一点,王书记纪主任办完事回来了。“休息好了?”亦嘉意味深长道,“心情可好?” “好好好。”看到来了这么多的靓妹在嘻嘻哈哈的开闹,王书记意马心猿的贼眼溜溜的乱转。“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的靓妹,也不提前告诉我,小陈呀,你这是不对的。”王书记批评道。 “是是,领导批评的对,”亦嘉笑道:“这些女孩子青春艳丽可都是名花有主呀,王书记。” “你个滑头,小陈”他眼光掠过亦嘉身边的晓艺,突然睁亮起来,色迷迷问:“这小妹花容月貌,哪里人呀?”说着靠晓艺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晓艺挪了下身子靠近亦嘉,俏皮笑道:“本地人呀,王书记。” “你认识我?”王书记不禁一鄂。 “你整天带队指挥工作人员抓超生游击队,谁人不知?”晓艺俏皮回道。 亦嘉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她住嘴。 王书记马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朝别的女孩子望去,看到小戴也往他这里瞧,便朝她走去。史行长向他介绍后小戴礼貌地伸出玉手握了下他那粗厚的手掌,他象被电击一样颤了下清醒过来,靠,也是绝色美女呀,他赞道,可看到史行长的眼神,他收起春心荡漾,朝小青看去。小青刚喝口酒放下杯子,王书记便挨着她坐下来,眯着眼笑道:“美女我们喝一杯?” “还来呀?不是刚喝吗?”小青双颊绯红,娇艳可人,王书记看得神魂颠倒,口水直流,倒了怀酒举起来:“美女,干。”他碰了小青的杯子,一仰而尽,可小青举杯呷了口便放下,朝他妩媚一笑,“大哥,不好意思,我真的喝大了。”言语间眼色迷离,越发艳丽诱人,王书记魂不守舍直想搂入怀中,可惜自已没子弹了,不然这靓妹可美死他了。 当然想归想,这时的靓妹哪个会看上他老家伙? “若是休息好了,我送您们回去。时间不早了,我们下次再聚好吗?”亦嘉也学王书记的艺术朝着纪主任说道,望向史行长。 “好,明天都得上班呢。早点休息好。”史行长附和道,热闹就此定格。 “我们走吧。”送走客人后,亦嘉拉着晓艺的柔嫩小手道。 “放开,让人家看到了。”晓艺轻声嗔怪道。 “看到就看到啦,我们还要再亲热呢。”说着做个动作就要朝晓艺的小嘴亲去,“流氓。”晓艺嗔怪间嘻笑跑开了。 亦嘉紧跟其后赶上她,再次厚着脸拉住她的小手并肩走着。 “很晚了,我得快回家,我妈一定在等我睡觉。” “多大的人了,你妈还等你一起睡?” “当然啦,我妈就是我妈。”晓艺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可怜天下父母心。关爱孩子的心情全都一样。不管孩子长多大,在她们心里孩子永远是孩子;无论在何方,孩子永远是父母牵肠萦绕的挂念。 走至人行道上的一棵树旁,见左右没人,亦嘉一把拉过晓艺搂入怀中。 “干什么,你呀。”晓艺一惊,小鹿似的心嘭嘭狂跳,涨红的脸欲加娇艳,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楚楚动人,心旷神怡。 亦嘉不言语,只是将头靠近晓艺的脸,在额头上轻吻一下,见晓艺渐渐静下来,便将嘴唇往下移,将近樱桃小嘴时她用手挡住了亦嘉带着酒味的嘴唇。 “不要,”晓艺轻道。 “要的。”亦嘉不多言语,直接搂住晓艺,将嘴唇印在晓艺温暖柔软的小唇上。晓艺挣脱想推开他的手,怎奈紧紧被他搂在怀中动弹不得,憋得晓艺差点断气,直捶他胸亦嘉才松开。 “回去,我得快回家了。我妈会担心的。”晓艺气喘吁吁,满脸红潮,轻声道。 “好。打个车。我送你回去。”亦嘉瞧她害羞的窘态,知道她是处子之身,不敢造次,拦了辆的士送她回家。 第39章 阴谋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尝到晓艺甜头的亦嘉整天笑容挂在脸上,尽想着晓艺羞涩的眼神逃离现场,温柔红唇轻翕微合,坚挺酥胸散发郁兰芬香,一个人躲在房间痴痴呆立,曾经的小莹也没让亦嘉这么神往,以至饲料还剩多少都不太清楚。 “饲料最多只能再坚持五天了,得再想想办法,银行货款的事何时能够办理?”小何望着乐哈颠颠的亦嘉,说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亦嘉道;“我在琢磨史行长的话。看样子史行长是真心想帮我们,贷款的事应该不会骗咱们。” “那我打个电话问下项目评估员小顾,他比那个信贷员厚道,我觉的。”小何是负责提供鳗场资料给信贷员的,与他们接触的时间比较长,了解的情况也多,他说出自己的看法。 “好,你联系下,我再做安排。”亦嘉吩咐道,不过他更清楚,贷款的审批决定权在行长手,信贷员及项目评估员只是负责提供资料以供领导作决策参考,找行长才能办事。 不一会儿,小何告诉说:“小顾回话,他们刚在开会,史行长要求他们尽快把鳗场的贷款资料准备齐全,周四他去地区行开会时一并带去申报。” “好,你把报表,鳗场现状及发展目标,未来计划等相关材料都准备下,与小黄一起去趟农发行,找小顾他们办理相关手续。”亦嘉吩咐道,他心里明白,与史行长接触几次后,觉的史行长的意见基本上是持肯定态度的,对此心里觉的比较宽慰。 “好,我通知黄副总一起去办理。但贷款恐怕没那么快,还得想想其他的办法再度过几个星期。” “这事我来办。”亦嘉说道。“这次让吴总去找纪主任及基金会,贷款有望,他们也会放心支持”。 “不好说。吴总阴沉沉的,我总觉的有事瞒着我们,上次鳗场被大水淹过,他没告诉我们,有没有损失,损失多少他根本都没提起过,尽管这事发生在我们接手前,但这样的损失他心理应该有底的。”他接着说道: “还有,纪主任看他的眼神也不对,我们得提防点。” “有什么不对劲的?有所发现?”亦嘉诧异问道,小何也发现了问题,那说明真的有事。 “目前还没什么发现,但是直觉,直觉感到不太好。” “要不,我叫小刘跟你一起去银农发行,我等下叫吴总与黄副总一起去找纪主任。”亦嘉道。“黄副总精明能干,能言善辩,我告诉他以后留意着点。” 黄副总个子不高,戴副眼镜,尽管只有大专学历,但口才极佳,善于狡辩。让他当副总,本就有替代吴总之意。现在还没到摊牌的时候,所以还留下吴总,但场里大小事务吴总几乎没管,因为亦嘉很聪明,把工作分工细化到各责任人,名义上吴总负责日常工作,实际上各项目负责人都尽心尽力的工作使吴总找不到突破口插手事务,架空的意思非常明显。当然吴总是前老板的红人,之前的所有事情他都是他经手的,来龙去脉非常清楚,因此许多工作还需要他的帮助,在尚无任何证据对他不利的情况下没必要将他赶走。 小吴焉有不知之理,但他大智若愚,阴沉得很,不轻易流露不满情绪。小黄与他一起去企业办找纪主任,汇报贷款申请情况,同时也请纪主任与王书记商量再借十万元以应付鳗场正常运转的需求。 “纪主任,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吴总道:“鳗场能生存到今天,全仗王书记与纪主任的支持,这功劳是你们的,正因为有你们俩的鼎力相助才使鳗场度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你们的恩情我小吴永生难忘。” 吴总就是吴总,出手不凡,马屁精的技术也是炉火纯青的,与小黄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当然。你也说过,我们是朋友,是兄弟,现在兄弟有难,望老哥多多帮忙!” “什么事直说无妨,别给我戴高帽了,我们知道小吴喜欢说反话。”纪主任叽讽道。“只要别再找我拿钱就谢天谢地了。” “说对了,今天来就是为钱的事。”吴总马上板着脸道。 “前几天不是刚借三万元了吗?”纪主任反驳道:“你们办企业,资金要自行解决,别老向我们伸手拿钱,把我们当财神爷了。” “杯水车薪呀,几十吨的鳗鱼一天要吃掉多少饲料,那点钱能顶几天饲料款呀。眼看鳗鱼一个月左右便可出池了,到时请纪主任王书记您们吃香喝辣的尽情享受,可眼下得保质保量尽快让鳗鱼茁壮成长。”吴总又是苦着脸道。 “别再画大饼了,“纪主任突然也严肃起来道:”吃香喝辣的就免了,把鳗鱼养好,快点出栏才是重点。” “不是说快没有饲料了吗?没吃的鳗鱼怎么能长大?”吴总高声道:“我是精疲力尽了,要不你们自己去养,这个场我不要了。” “那怎办?”纪主任见小吴发难,没跟着发飙,喝了口茶缓了缓,摊摊手,“我可是没辙了,要不你再找王书记商量。” “你能解决的事情我们就不必要再去麻烦王书记了,王书记日理万机,整天为钱的事打扰他也不好意思,你说呢?办法是肯定有的,比如我们与基金会再商量商量,流动资金是个大问题,在贷款未解决前一定得想办法顶住。”黄副总道。 “基金会是需要担保,没有王书记的签名,目前情况下基金会的款项很难借到。”纪主任皱下眉头道。 “需要什么担保?”小黄问道,“若是需要鳗场作担保的话,我与陈老板联系。” “陈老板那儿先别联系,我们先去基金会,面谈后再商讨对策。需用时再与陈老板联系。”小吴阻止道。 纪主任拗不过小吴,小黄两人的前后夹攻,只好带他们来基金会。 基金会会议室里,纪主任,小吴,小黄与连董事长商谈贷款之事。 “鳗场已经借了太多的款项了,好几笔都超期了。我正想找你们好好谈谈,刚好你们来了,准备作何打算。”坐定后连董事长问道。 “鳗场那么大,存塘量也多,目前存塘量有五六十吨,光一天的饲料就得二吨多,过阵子一天需要二三吨左右,您看这发展趋势多好,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出池了,那时就不怕还贷了。连董事长一定得再帮我们这个帮。”小吴道。 “小吴,吴老板,我们已谈过多次了,你也多次向我保证过还款,可至今分文未入帐呀。”看到连董事长有点生气,纪主任马上插话。“连董请放心,鳗场若不还钱,我把鳗场没收掉。” “哈哈哈,好魄力。”连董登时破涕为笑。 手机响起,是小黄的,小黄一看是亦嘉打来的,走到室外接听。 几分钟后,小黄回来,刚要推门进去,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纪主任不太清晰的声音,小黄觉得奇怪,他们不是在会议室里喝茶谈事吗。什么时候去了另一房间。他不禁好奇放轻脚步,看下左右无人,便附耳在窗外听着。 “你说可以把鳗场收过来是真的吗?”连董压低声音,可小黄还是听到了。 “刚才不小心说露了嘴。这几个傻鸟想来诓我们的钱。做梦。”纪主任恶狠狠道,尽管压低了声调可那凶狠的气势把小黄吓得一阵悚然。平时纪主任笑哈哈的象弥嘞佛似的和蔼可亲,背后竟是这张嘴脸。 “这是老大的意思?”连董问。老大即是王书记。 “绝密。”纪主任环顾四周道,”先稳住这几个小子,帮我们把鳗鱼养大,出池时我们把所有卖鳗的钱都收起来,留下一点给他们当周转金外,其余款项我们再来安排。” “小陈他们会同意吗?那不是要拼命吗?”连董的声音。 “哼,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怕他们这几个小子翻上天?”纪主任继续道:“他们老老实实养鳗,我们收回所有的款项后留下一点给他们,否则让他们求爷爷告奶奶去吧。” “老大的意思吗?我看老大与小陈他们打得火热。最近也帮他联系贷款。”连董疑云四起,问道。 “贷款也是为我们的利益作打算,让他们代劳不是更好吗?”纪主任一定是得到王书记的授意,故作推辞带小吴小黄两人来基金会,否则再借二个胆给他,纪主任也不会说出收回鳗场的话。 “原来如此,王书记高呀!”连董啧啧称赞道:“时间精力与钞票让他们去花费,最终受益的是我们,妙招!” “还有更多的招数等着他们呢。”纪主任哼了一声,整个脸又凶巴巴绉起横纹。 “对呀,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想耍我们,还嫩着呢!” 二人阴沉沉的发出沆瀣一气的笑声。 “好。我明白了,借鸡下蛋,”连董奸笑问道:“那今天他们贷款的手续如何办理?” “王书记的意思是今天的款项借给他们,但得叫小吴签字以鳗场担保。以后的事就好办。”纪主任低声道。 “鳗场不是陈老板说了算,小吴签字有用?”连董不解问。 “以前的营业执照法人代表是小吴,小陈他们还不懂得去更改过来。”纪主任阴笑一下道:“小陈他们还嫩着呢,以为这是他的鳗场,让他们空喜一场去。” “小吴会签字吗?” “会,这小子已经与我商量过,出鳗时给他十万元现金,他就回去不干了。” “这小子这么阴,不是把小陈他们给坑了吗?”连董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只要手续合法,我们管他那么多!”纪主任轻蔑道了句,又慎重说道:“千万别泄露出去。” “他们不是在向农发行办理贷款吗?”连董知道亦嘉这几天在向农发行申请贷款手续,说道:“若是贷款出来后,这几个小子会不会把款项拿走?” “做梦去吧!这几个小子还嫩着。他们不知道的是即使是贷款贷出来时也拿不到款项,过几天王书记会与史行长打招乎,取款时必须有企业办的印章才行,具体的怎么操作以后再详谈,先把今天的事解决掉,鳗鱼没有饲料是不行的,我们要尽早收回款项。”纪主任吩咐道。 “好,听老大安排。”连董满心欢悦,基金会贷给鳗场近百万资金,尽管都是王书记授命示意的,但款项尽快回笼才放心,否则出了事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小黄偶然听到吓得一身冷汗,迅速闪回,慢慢进入会议室,一会儿,纪主任连董事长也从旁边的小门若无其事地走进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刚才我们找王书记商量,他指示由基金会自已决定。”纪主任一脸为难道。“小吴呀,你看,这事怎办呀,?” “纪主任,纪大哥,这小忙你大哥一定得帮,小弟我在此先谢谢你啦,陈老板去农发行申请贷款手续,不久款项下来时,可以安排先还上一部分。”小吴极力争取道,若不是刚才听到他们的密谈,小黄会佩服小吴的忠诚可嘉,现在只是淡淡地笑着,看他们如何表演。 “怎办,连董,你干脆好人做到底,既然支持了鳗场这么多,不差这最后一笔,况且我也看了池子里的鳗鱼,长势良好,再加把劲,就可以出栏了,一旦出鳗了,不仅可以偿还贷款,而且也为咱们县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呢,你看呢?”纪主任劝道, “贷款需要担保,上次企业办担保,基金会里有不同的声音哪,今天可不能再由你纪主任担保。”连董一句话就把事情往鳗场上引,就等小吴上钩。 “鳗场担保行吗?若行的话,我以我们鳗场做抵押担保,出鳗时再还款,连董您看这样子可以吗?请多支持!”小吴作揖请求道。 “鳗场抵押?需小陈同意,小陈不在,你们找他商量后再说吧。”连董扔了句话。 “这个不担心,只要你们相信小弟我的话,我可以代小陈签字,我想小陈一定会同意我这样做的。”小吴急忙道,同时也用手肘碰了下旁边的黄副总。 “请等一下,吴总,请与陈老板通个电话,他同意后再签字。”黄副总阻止道。 “好,我打个电话给他。”小吴试拔了几次,不通。“小黄呀,你看我打了几次都联系不上。我想这是为鳗场利益着想,鳗鱼需要饲料, 我还是先签了,晚上回去时再向陈老板汇报。” “这样子不太好,我再试打下与陈老板联系。”黄副总不同意,劝道。 “你们先回去商量吧,商量好了再来,我们还要忙别的事,再说了王书记还没答应呢。”连董看到小黄要打电话给陈老板,马上下了逐客令。 “等等,连董,我签,回去后我再向陈老板汇报情况。”说完不等小黄电话,便径直向连董办公桌走去。 纪主任与连董相视而笑,小黄看到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也无法当面点破,更何况小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怀疑今天这事是否他们商量好的圈套。 第40章 约会 亦嘉在农发行办公室里与史行长聊天,小刘与小何在小顾那儿办理申请贷款手续,所有繁琐的手续都办好后,小顾拿着申请表给史行长签字,小何也拿着贷款合同给亦嘉签字。 “晚上有没空?我们再去欢聚一堂?”亦嘉微笑问史行长。 “晚上要开会,贯彻上级领导的指示精神,可能比较迟。”史行长有点难为情,又舍不得上次那会所的温馨气氛,迟疑道。 “没关系,我们等您开完会再聚。”亦嘉诚恳邀请道。 “噢,不要等啦,晚上会议时间有点长,有空时我们再联系。”史行长笑道:“不好意思,下次我们再约。” “好。那我们先回去。再见”见史行长脱不开身,也好省掉些费用,上次吃饭,ktv等费用花了近五千元,亦嘉心疼着呢,但为了贷款,场面上的费用又不得不花,还得表现大方点,回到鳗场心在滴血呢,这五千元可以买半吨饲料,喂一天的鳗鱼啊。 离开农发行出来后,亦嘉吩咐小何小刘先回场里盯着点,碰上小事赶紧处理掉免生意外,亦嘉自己则乘机去趟邮局,想见晓艺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鳗场贷款申请之事办理完结,其他的事情也基本上安定下来了,亦嘉心情象春天的早晨晴朗开阔,他打了晓艺电话问道:“晓艺呀,什么时候下班?” “五点半呀,在哪呢?”晓艺俏皮问道。 “我在邮局面口。”亦嘉刚到邮局附近的书摊边,道。 “骗人。在邮局门口干嘛?”晓艺双眸快速转动,噘着嘴巴说道,其实早已知道亦嘉说的是真话,故意逗亦嘉。 “不干嘛,等人。”有人旁边,亦嘉不敢说悄悄话。 “等谁呀?”电话里晓艺天真笑容即刻传遍亦嘉全身。 “等那个长发飘飘爱害羞的女孩子。” “谁爱害羞?” “晓艺呀。” “去,油嘴滑舌的。” “真的啦,我在门口已经站了半个小时呢?” “真的在门口?怎不早点打电话?我五点半下班的。”晓艺心头一喜,嗔怪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朝我笑笑,又觉得三秋未见不过一日,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而是因为想你才寂寞,不早点来心不安呢。”亦嘉坏坏笑道。自从品尝晓艺的初吻后,晓艺的身影便牢牢烙在亦嘉心底,于是背着这些肉麻的情话来哄晓艺开心。 “少贫。离下班还有半小时呢。你找个地方坐坐,下班我去找你。”晓艺说道,她被亦嘉吃干抹净后亦嘉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闪现。听到亦嘉来邮局等她,心跳快得似小鹿碰碰乱撞。想马上见到他,又怕他再次欺身。 “好,那我在前面不远的新华书店等你,不见不散。”亦嘉欢快说道,迅速往书店走去,他不想让太多人特别是小青她们看到,毕竟现在还不宜公开与晓艺之间的关系。 “嗯。” 看看时间还早,亦嘉在书店里翻阅各种书籍,文学,历史,励志,管理,机械,理工,医药,美术,外文等各种意识形态书籍应有尽有。他走到管理书柜边,看到一本《中国总经理》一书,抽出来打开翻阅。其中一节激励篇,介绍以股权激励机制来调动企业骨干员工的积极性,以精神激励为主,金钱激励为辅来激励普通员工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等观点的论述,亦嘉大为赞赏,不知不觉得深入细读起来。。。。。。忘记了等待晓艺的约会,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你在看什么”甜美的声音响起来时,亦嘉才回过神来,知道晓艺已来到,心中一阵狂喜,速转身就要搂她,吓得她连连后退,瞪大曈眼又小声喝道:“干嘛呀你,人多着呢。” “噢,忘了,这是在大街上,”亦嘉捋了下短短的头发坏坏道。 “没正经。”晓艺嗔怪道:“准备去哪里?”继而婉尔一笑。 “去怀来堂,那儿幽静,菜的味道不错。” “好,”晓艺嘟着嘴巴很乖巧地附好道。 这是一家座落在离主街不远的支街上,车流量不会太多,但餐厅内卫生干净,环境优雅,浅褐色的墙纸镶嵌绿色竹子,小溪流淌,小鸟欢语,不太明亮的小舍灯有规律在照射在各个图案上显示出有山有水,静动结合的理想效果。来此就餐的人员往往只有二人或三人,在优雅静宓的对坐餐间用略高一米的屏风隔阻了人们的视线可以窃窃私语,那是情人约会或密谈私事的好场所,大家尽量控制低声交流,使整个餐厅保持一种和谐安详的气氛中进行饮食。在五号餐座里,亦嘉与晓艺坐定后,叫来侍者,点了西芹百合,骨肉分离,扣肉梅菜,西子酥鱼四个菜,豆花灿烂作汤。 点好菜后,亦嘉看着晓艺,笑着问:“需要什么饮料?” “柠檬水,谢谢。”晓艺道。 “昨晚睡得可好?”亦嘉扬下嘴角,意味深长问道。 “很好呀。什么事?”晓艺不解望着亦嘉。 “有没有做好梦?梦中有我吗?”亦嘉坏坏凝望她。 “才没梦你呢。”晓艺白了他一眼,故意鼓起嘴巴闷声道:“梦见大恶狼朝我赴来,要吃我,好凶。” “然后呢?”亦嘉笑笑道,“然后你奔向我,躲藏在我后面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知道啦,你还紧紧搂抱着我不放呢。” “去去去,没羞没躁。谁抱你呢,大色狼是你。” “我还知道,你想把我往大恶狼面前推去。” “谁说的,我拉着你一块跑呢。”晓艺道:“你个大笨蛋,只顾自已跑,我跑不动你也不用劲拉我,害得我大声叫喊,把我妈都吵醒了。” 哈,亦嘉嘴巴上扬微微一笑,洋洋得意。晓艺忙咂了嘴,“真糟,被他套了话。”她心里狠狠气道: “大坏蛋,不理你了。”说罢,低头喝饮料,不说话。刚好侍者端来饭菜,二人便开始进餐吃饭,亦嘉挟了块酥鱼到她碗里。“吃鱼,不说话了。” 二人相视一笑,低头吃东西。 这时隔壁围屏里传来阵阵喝酒声及本地话的声音,听口音好象是农发行的小顾小谢,刚想过去打招乎,却听到纪主任的声音说了”“鳗场”二个字,心存疑惑,想听却又听不懂本地话。亦嘉嘘了声,示意晓艺别说话仔细听。 许久,晓艺轻盈走过来坐在亦嘉身旁,闻着她的芳香亦嘉一阵激动,摸了下她的小手。晓艺显意他别乱动别说话。趴在他耳边道:“他们在说鳗场贷款之事,先别出声,我听完后再告诉你。” 亦嘉一怔,贷款这事不是今天都办好了吗?明天准备上报地区行,出现什么问题了吗?亦嘉心存疑云道。他也细嚼慢咽,好让晓艺细听隔壁餐桌的对话详情。 半小时后,晓艺用眼角示意亦嘉,亦嘉会意带着晓艺 悄然离开餐桌, 付完款后,迅速走出门外。 大道上,晓艺告诉了,刚才他们在说鳗场贷款之事,其中一个人问说贷款手续办好了没?另一个人说全都好了,明天准备报地区行。 原先说话的人是纪主任,原来他是告诉小顾与小谢,贷款批下来后,款项不能让鳗场单独提出使用,预留在银行的印章必须是企业办的章,每笔款项必须有企业办签字的支票才可以使用。其中一个人不解问道:“鳗场的贷款当然归鳗场使用,企业办可不能参和预留印章在银行里,除非是鳗场自已同意。” 纪主任回答道:“鳗场预留印章的事我们来办。就是款项不能让他们独自提出来或转到别处使用。” “贷款是专款专用的,鳗鱼场的资金用于购买饲料,药品,及营养品等鳗场使用,这个在申请贷款用途时他们鳗鱼场已经写得非常清楚,不会让他们转到别处去,这点请放心。”一个有点沙哑的人回道。 “有没有办法限制他们提款或转款?比如说人为原因,或操作层面?”纪主任试探问道。 另一个人说:“不行的,鳗场贷款是申请流动资金用于购买饲料,不让他们提取现金出来,那是可以办到,但他们使用转帐是可行的,若不让他们使用款项那是不行,银行没这规定也没这个道理的。” “他们申请贷款的额度是150万元,王书记的意思是留下二三十万元购饲料,其他的款项要拿去还基金会的贷款以及我们企业办的借款及管理费等,所以请你们理解与配合。”那个纪主任这样对他们说的。 另外再一个人告诉他别这样想,因为贷款是有用途的,若拿贷款去还款,项目肯定批不下来的,让纪主任他自已与史行长联系。 纪主任道:“若是与史行长联系就不用了,到时请王书记会与史行长自行联系的。王书记是担心我们企业办没拿到款项还货,款项却被鳗场他们拿回去。 总之,那个纪主任的意思就是请他们帮企业办的忙,监督鳗场,不让你们拿钱的意思。 亦嘉听得一阵糊涂。本来是打算贷款出来后,提出一部分资金把利息较高的债务先还掉,没想到他们算到自己前头了。 原以为他俩整天笑容满面,只是好色而已,没想到他们玩阴的,会来这一手,亦嘉背后一阵发凉。笑面虎!亦嘉脑里跳出的字眼是老奸巨滑四个字。 原先荡漾的心情一扫而光。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寒意。晓艺怯怯看了他一眼,主动挽着他的手肩道:“走吧,别想了,明天你先去农发行,找他们的行长谈谈。好象这二个信贷员都不同意那个纪主任的做法。但我们走后,不知他们是否达成协议也难说。” “明天头痛啦!”亦嘉皱皱眉头,“走,我们k歌去。” “不要,我喜欢这样走着。“晓艺挽着亦嘉的手臂扯了一下他的耳朵走着,瞧了他一眼道:”想想明天怎办?” “我知道怎办了。”亦嘉突然笑道。 “那就好,别让人担心,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晓艺又扯了一下亦嘉的脸蛋,嗔怪道。 “有吗?有没有?”亦嘉扮猪似的靠近她的脸,被她轻拍了一下,幸福的笑容写满脸上。 “中秋节国庆节快到了,我有五天的假期,准备出去逛一圈,你呢?有没有准备去哪里旅游。”晓艺问道。 “那好呀,到时我们去趟庐山,来江西这么长时间了,本地的自然风光还没领略过呢。想不想去那里?” “庐山?那得需要三四天时间。”晓艺迟疑不决道:“那我问下我同事是否一起去?” “什么?不是我们二个?”亦嘉不禁问道。 “我们二个?想得美!我哪敢与你这大色狼独处一室。”晓艺笑着挪揄道,亦嘉转身一搂,想亲热她,吓得她疾走二步,忙道:“先别忙,我还没考虑好去处呢,到时再商谈,现在我们去河边走走,听溪水声,观明月情。” “好呀,听你指挥。”亦嘉道。 “你会不会游泳?”晓艺问道。 “不会呀,旱鸭子一个。”亦嘉说道。“怎么会有此一问,不会想去游泳吧?” “ 对了,就是想去游泳。”晓艺轻眸微笑道:“知道吗?我的水性很好的。小时候老爸带我在这条小溪涧游泳,他托着我的身子教我游,慢慢的我就学会了,现在游泳技术还不错,以前还救过一个落水的人呢。” “ 呀?真的假的?”亦嘉以为晓艺在开玩笑,未置可否问道。 “你救人家还是人家救你?这么弱不禁风的还会救人?” “门缝里瞧人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游一圈让你开开眼界?” “不不不了。我信就是啦。” 明月如练,光华四谢,亦嘉心里暗道,这么美好的夜色,不乘机亲近她,让她跳进水里多浪费时光,多蠢的想法。 看到前面河边不远处有空位,于是便拉着晓艺一起坐在石凳上观赏夜色,描绘未来呢,当然不会忘记将她拉进怀里的感觉。晓艺乖巧靠在他胸前,伸手摸索他的脸,又把小手指放在亦嘉嘴唇上,道:“你这猪八戒的嘴巴还挺柔软的。” 亦嘉亲了一下她的小手,道:“别说话,听听虫鸣的叫声,还有蛐蛐的呼唤声,以后夜晚有空就来这时坐坐,看月光,观星星,听虫鸣,再闻闻你吹气如兰的气息,我如沐春风,陶醉十里花场。” 晓艺听罢,微微一笑,道:“你这家伙,老是把意境描绘那么美,以后你可要实现诺言哟。” 亦嘉笑笑,谁知道以后的以后呢? 第41章 醉酒 “怎不说话啦?”见亦嘉紧盯着月亮默默无语,晓艺摸摸亦嘉的腋窝道亦嘉顿感一阵暖流涌动,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晓艺小鸟依人在自己身边绕来绕去的感觉。 “命运让我们相遇,让我沉醉在你的明眸里,“ “酸死了,”晓艺抿嘴痴痴轻笑,轻敲他的额头嗔怪,心里却吃了蜂蜜似的,又道:“说,再说。” “你不是不让说吗?”亦嘉故意逗她。 “我要你说三天三夜,一直说,”她吹气如兰,凑近亦嘉脸蛋说道,亦嘉张嘴想亲她,又被她一甩头避开了,嘻嘻笑道:“不许动坏心思,接着说。” ”我在想呀,那嫦娥为何偷吃仙丹,一个人呆在广寒宫多寂寞,整天百无聊赖的仅有一只小白兔相伴,何苦呢?若当初不背着后羿偷仙丹,说不定她与后羿的后人也像晓艺一样美丽动人呢。”亦嘉信口开河胡扯道。 “嘻嘻,你瞎说。我怎能与嫦娥仙子相媲美?”晓艺明眸皓齿轻声欢笑道:“对了,你会不会溜冰?我们溜冰去。” “现在呀?”亦嘉问,他是极不愿意离开这温柔的港湾,因为此时晓艺已被他搂抱怀中,不安分的咸猪手不时偷摸那丰满的玉峰呢,一旦离开了这份温情便无处可寻,于是故作问道:“你会溜冰?” “当然啦,我溜冰还会带其他人翩翩起舞呢。”她自豪说道:“好多人跟在我后面临摹我的动作呢。” “哇噻,那是好美的场面,真想马上去领略你舞冰的风姿,可我是个笨家伙,什么都不会,没办法陪你溜冰呀。”亦嘉沮丧道。 “没事,你坐在那看我溜冰就行。”晓艺说完兴致勃勃便站起来,拉着亦嘉手朝前走,亦嘉想挡却来不及了,只好悻悻站起来,问道:“溜冰场离这远吗?” “是挺远的。”晓艺说道,看看时间不早了,又道:“今天可能来不及,人家溜冰场十点就要关门了,要不下次我们再去吧。” “那好呀。”亦嘉巴不得不去,乘机再次搂抱她进怀里,晓艺左顾右盼,看见有人走过来,推开亦嘉,手挽着他漫步走着。亦嘉胆子也不大,见她躲开便顺着她意不再勉强亲她,约过半小时左右,亦嘉心中有事不敢逗留太久,拥抱晓艺,热吻晓艺一阵后,便送她回家自己也赶回鳗场。 他召集小刘,小何,小斌三人来房间里商讨对策。本来他叫小黄一起来房里,不见小黄的踪影于是问道: “小黄去哪了?这么迟了还没回场?”亦嘉朝小刘问:“今天他不是与吴总去基金会借款吗,至今未归。不知情况怎样?电话没联系过吗?” “不知道,也没电话回来。”小刘道:“吴总也没回来,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刘子龙与黄副总是同学,关系较好,平日里几乎是常在一起的。今天却发现小黄外出办事午夜时分了并未回场里,他不想往坏处联想。 “贷款的事有问题吗?”小何不解问:“今天我们不是把所有的申请手续都办好了吗?” “贷款手续没问题,史行长他们也准备向地区行申报材料。是关于纪主任,王书记这伙鸟人之事。”亦嘉把晓艺听到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他们,听后他们十分震惊, “很难想象,王书记与纪主任平日里对我挺不错的,没想到都是笑里藏刀的家伙”小何骂道:“今后,与他们打交道要多留一个心眼。我们诚心对待人家,人家却背后使刀,把我们卖了都不知道。” “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们别浪费钱,整天请他们吃喝,还不如拿去喂狗呢。”小斌更是气愤难消。 “先别声张,贷款的事还没有结果,也就是说还没到贷款批下来影响的我们用款的时候,现在知道此事也是好事,首先要感谢晓艺,然后我们讨论分析一下他们接下去想怎么样,先想想出对策,拿出应对方案,否则我们会陷入他们事先挖好的陷井里。”亦嘉摸下头缓缓道。 “我也觉得王书记他们不太正常,若是诚心帮助鳗场,小吴他们老板是不会走的。”小刘分析道。“规模这么大的鳗场,光前期的建场投资不会少于500万元,当然报表上的数字不准确,说什么建场投资花了3500万,那纯粹是假数据,但是鳗鱼数量是真的,这鳗场的法国鳗鱼苗是我们提供卖给他的,活力是很好,当初还让我们配合说是日本鳗苗呢,鳗苗款总数120万元呢,他们报说1200万,夸大其词了10倍,这不影响我们的生产经营。但问题是他们这种欺骗行为可能被当地政府觉察到了。因此现在演变成防贼防骗的局面。” “报表上看,投资总额二千多万元,规模的确不小。光鳗苗就是1200万元,真可谓是大手笔,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大的错误也在此,数额虚报太多太刺眼了,别的地方也有鳗场,他们不会那么傻,不去做调查研究的。也许是他们已经了解了内情,但不点破,所以不履行先前答应的配套流动资金的承诺,逼小吴老板拿钱过来再投资以防跑路。我们不了解内情,还以为捡到了大便宜,仅二百万就全盘接手鳗,。结果钻入了孙悟空的肚子里了,真是贪婪又幼稚。”小何自讽自嘲道。 “但也没吃亏,一个月至多二个月后便可出鳗,这么多数量的鳗鱼,一次出鳗可能会有十几二十吨,每吨十万元,便可得到二百万元的收入,到时资金能周转顺畅,前途还是光明的。”亦嘉乐观估计道。 “按目前的存塘量,可以出鳗的总数量应该有300吨,一吨按十万元算的话,整个鳗场总收入可达3000万元,扣除不可预计的损失以及可能无法出塘的三类苗估计500万元外,还有二千五百万元的收入,偿还所有债务绰绰有余,我们也可以分红一部分,利润还是相当可观的,所以我们一定要鼓足干劲,放眼未来,好好经营,争取投资获得最大的效益回报。” “话虽如此,但我想没那么简单,这里头肯定还有一些我们不清楚的内幕,也许对鳗场相当不利,所以林老板才忍痛割爱抛弃鳗场。我想他们的亏损不少于一百万元,这么大的一笔钱都敢亏,这里面肯定有不少问题,而且是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才下如此狠心的决定,我想我们得小心应对着。”小何分析道。 “对了,近几天有几个工人一直要求预付一些工资以便购买日用品及开支,是否同意他们的要求?”小斌问道。 “工人要求并不过份,而且还挺理解我们的难处,这样子,每人先预支三五百元吧,告诉他们再坚持一阵子,出鳗后便可以发放工资。”亦嘉为难说道。 “现在都是这么对工人说的,问题在于小吴他们以前从未发过工资,拖欠员工的工资太多,没拿工资走掉的工人有好几个呢。”小斌说道:“我们可不能象小吴他们一样拖欠太久,工人会没有工作积极性的,而且还可能捣乱。” 刘子龙道:“善待工人,工人也会知恩图报的,现在我们的工人数近四十人,在本省规模里应该算是最大的,数量庞大呀,一定要管理好。” “特别是技术员,一定要待好他,小刘小何你们平时可以多接近他,喝酒时叫上他一起,哄哄他,让他觉得与我们在一起干有奔头,千万别让他失望”亦嘉吩咐道。 “说的对。同时我们也要加快筹款的步伐,否则资金周转不灵鳗场难以为计。”几个人共同分析目前存在的问题及探讨解决的方案,以及可能出现的困难,近十二点了,小黄未归。 “奇怪了,小黄至今还没回场,到底情况怎样也没打电话向您汇报?”小刘咬文言嚼字说道:“不应该这样子的。” “应该没什么事,也许是去玩了。”亦嘉故意板着脸说道:“他已好久没回去了,也许找机会放松去了。” “哈哈,但愿如此,不过吴总也没回来,我怕他们有什么阴谋。”小何笑笑道,但也表示担心。“吴总这个人整天阴沉沉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吓人,但是花花肠子多,善于巧言利舌,小黄虽善辩,我怕他不知内情陷落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陷入什么事?”亦嘉疑惑道:“他没担任要职,鳗鱼动不了,工人调不动又没有资金可用,目前鳗场在于我们的掌控中,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亦嘉挺自信的。 “营业执照?别忘了目前法人代表还是小吴。前些天我就告诉你要更改法人代表,你说不急。不会以此做什么文章吧?”小何猜想说道。 亦嘉心猛磕一下,是呀,营业执照有点麻烦,后悔当时太相信对方没及时更改法人代表。要是真的出什么差错,最大的责任是我呀。因为小何已提醒过自已,但愿不会如此糟吧? “不早了,早点休息,等小黄回来了问下什么情况再定夺。小刘,你去查下班。”亦嘉安慰道。 小刘查班回来,看到黄副总扶着吴总醉熏熏的走进鳗场大门。“去喝酒了,也不叫我,太不仗义。”小刘见他俩喝成这样子,愤愤不平说道。 “错了错了,我最讲义气,是吧吴总。”小黄口舌不灵,语辞不清,摆着手,晃着脸说道:“出门在外靠朋友,朋友就得讲义气,哥们不讲义气还怎混呀。喝酒小cass,明天我请你喝,晚上不行,喝多了。” “你也知道喝多了?我还想我们再干一场呢。”小刘咬文嚼词,卷着舌头开玩笑道。 “来来来,喝就喝,哥们谁怕谁呀?”小黄声音沙哑,手指乱舞的说道。 “黄总,喝多了,回屋休息吧,夜深了,吵醒陈老板可不好。”小吴劝道。 “陈老板,哪个陈老板呀,他姓黄。。。。”小黄含糊不清嘀咕道。 “什么搞的,真是喝多了,连陈老板的姓都弄错了。”吴总满脸疑云说道。 “没。。。。。。错。。。。。。”小黄更加含糊不清道:“错。。。。。不了。嘿嘿,你们不清楚,我知道。” 小刘见状,皱下眉头。赶紧上去扶小黄,“晚上与谁干呀,喝这么多,明晚我们也来一场。”见他胡言乱语,不该说的话也说出来,快速将他扶进房间躺在床上,关上门才回屋。 回到屋里,小刘越觉越不对劲。老大姓黄,这是他们有限的几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对外都是称姓陈。这小黄晚上怎回事,酒后吐真言或是暗示什么?他自已要当老大?他睡不着,去小何房间,把刚才的情景说了一遍。 “我想也许是他真的喝多了,说漏了嘴,透出老大的姓名,还是他与小吴或纪主任他们达成什么协议,他要自已当老板?”小刘不解其因。 “酒后吐真言,我想他是故意说给小吴听的,”小何分析道。“他说黄老板,也许是指他自已在不远的将来准备当老板。小吴不会那么历害一下子猜出其中的含义。” “小吴老江湖了,不可小瞧。我想最大的可能是晚上他们有什么诡计或是达成什么协议,对我们鳗场不利。”三国时期的刘子龙侠肝义胆,现在的刘子龙也忠厚老实,与亦嘉一起尽力呵护鳗场。 “可晚上纪主任不在呀,刚才老大不是说纪主任在餐馆里吃饭议事吗?”小何拿不定主意,说道。 “也许小吴小黄他们等纪主任他回去后再喝酒谈事。你看都几点了,老大早已回来了。”刘子龙抬头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情况是不劲,要不要现在告诉老大?”小何也觉得问题不简单,问道。 “别,先别大惊小怪的,我们再观察下小黄,也许等明天早上再告诉他比较合适。” 就在他俩讨论是否告诉亦嘉时,亦嘉站在窗口已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他想不明白的是小黄为何会变成这样子?背叛鳗场,那是背叛信义,背叛友谊,背叛所有参与鳗场投资的亲朋好友的重托与嘱咐,是什么原因呢?亦嘉在猜测种种理由。。。。。。 第42章 喂鳗 次日一觉醒来,小黄精神焕发,起床喂料铃响后他早早来到饲料搅拌机边监督工人搅拌饲料,饲料称重,营养品,水量的控制等等在技术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 早晨五点半起床拌料喂料是全场员工必做的第一件事。小黄例行公事点完名后便去池子里,查看饲料台挂放的位置,值班工人在拌料前会调整了饲料栏,但有时调整不对,过高鳗鱼拥挤不到吃,过低饲料易散开飘进池中央鳗鱼吃不完会沉入池底,时间长了会污染水质的,因为饲料的主要原材料是淀粉与鱼粉,鱼粉是高蛋白的食物容易变质变坏,在水中浸泡二个小时便腐烂掉,对精养池的水质影响很大,看到吃不完的饲料及时捞起,以及每天都需要排污便是预防一些饲料沉入池底腐化水质而必须采取的措施,所以饲料台位置需调整至饲料台上方刚露出水面三至五公分的位置最好。小黄来到池子旁,看到小刘已经先来了也在各池子检查饲料台及拔水管。 “昨晚喝多了,不好意思,没骚扰你吧?”看到刘子龙,小黄推下眼镜笑着搭讪道。 “敢骚扰我就把你扔到池子里去喂鳗鱼。”小刘不客气说着,又盯着他问道:“昨晚你说些什么话记的吗?” “昨天晚上我是喝高了,说了许多胡话,失态了,你是指----?”小黄有点吃不准刘子龙所指何句话。 “你称黄老板,是指自己要当老板还是故意把老大的姓名透露给小吴?”小刘余怒未消,责怪道。 “啊?有这事?我怎么会这样子,”小黄表示惊讶,问道:“我还说了什么?” “问你自己呀。”刘子龙怼了句道。 “我真的不记的。”小黄挠挠后脑勺,拍拍道。 小刘狐疑看了他一眼,脑子大转360度,突而笑道:“没什么,跟你开玩笑的。昨晚就你们二个喝得那么凶?还有其他人吗?我的意思为何没叫上我。” “是,我与吴总二人,另加吴总的二个好友。四人一起喝了白酒,又干啤酒,差点横着出来。” “不够意思,要是叫上我,我保证你晕不了。”小刘埋怨说着,弯下腰放下饲料台的绳子,调整饲料台的平衡以保证所有的鳗鱼顺利吃到饲料。 鳗鱼的习性是喜欢挂在饲料台上成堆睡觉,望着一条条淡蓝色的背面,雪白的肚皮,略仰嘴巴噏合的鳗鱼,亦嘉心里乐开了花,刚来接手鳗场时鳗鱼很小,每公斤才五六十条,有的每公斤一百多条,通过这几个月的精心照料养殖,好多已经长成七八p(每公斤七八条),有的已经达五p(每公斤5条)了。5p以上便是规格镘了,4p,3p,2p便可以卖钱啦,只要饲料满足供应,药品及时跟上,鳗鱼便可以健康成长,这喜人的局面引发亦嘉对未来的生活勾画出一幅美好图案。这时工人挑料过来,小刘小黄都跟过去看鳗鱼摄食情况,看着鳗鱼争先恐后地抢食,成团成堆摄食的喜人局面,二人脸上均写满笑意。 小刘喜的是鳗鱼长势良好,饲料保证正常供应的话,一个月后肯定可以出鳗。因为看样子目前已有好多规格已达到5p(每公斤5条)了,那时有钱了就不用整天为钱的事愁眉苦脸而四处奔波,求爹告娘似的请求别人的帮忙;小黄呢,望着抢食的鳗鱼,想:“鳗鱼快快长大呀,等出鳗有钱了,我也要当老板啦,到时纪主任,王书记定会把老大他们赶走的,整个鳗场便是我的天下啦,这些工人均归我管,我可以随意调动他们,那感觉多爽。”他美滋滋地幻想道。 这时看到二号池的鳗鱼很快就吃完了,有的鳗鱼还徜徉在饲料台久久不肯离去,便问工人道:“才这么一桶料,还有吗?” “没有了,我这一挑就放一号池与二号池,一桶投放一口池子。技术员交待的。”工人答道。 “一桶有几公斤?好象少了点。”小黄问道。 “我这挑量较多,一桶有四十公斤呢。”工人有点奇怪望着黄副总,道:“技术员交待说第一挑量多,要放一号池与二号池,别放错了。” “好象不够。”小黄刚说完,技术员走过来,小黄朝他问:“你看,部分鳗鱼游来游去的还不肯离去,饲料好象不够吃,晚上要多拌点料。” “一餐四十公斤,已经差不多了。”技术员小黄弟边看着鳗鱼的摄食情况边说道。 “能吃得要尽量让他们多吃点,那样鳗鱼成长才快呢。”黄副总吩咐道。 “好的,但饲料要满足供应,同时药品也要跟上,否则容易出事。”技术员答着,又说道:“差不多七八分饱就可以了,太饱了容易吐食或消化不良。‘’ “饲料的事我们会想办法尽快解决的,你放心饲养就是了。”黄副总安慰道。 “好,我视情况加料,但是营养品特别是大蒜素等以及药品要及时跟上,以确保安全无患。”说完,便往其他池子检查情况去了,黄副总紧跟其后往各池子悠转去了。 听罢小黄与技术员的对话及他的着急的言辞,小刘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喂完料后便去亦嘉的房间向老大汇报昨晚小黄与小吴喝酒之事,以及小黄的举动。 “你怎么看这事?”亦嘉听完,不动声色问。 “我觉得不是说漏嘴这么简单的事。我想背后可能是更大的阴谋。”小刘严肃道。 “会有什么阴谋?不会出卖鳗场吧?”亦嘉开玩笑说着,后又马上想到什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还没向你汇报昨天去基金会借款之事?不觉得奇怪?”小刘分析道:“让他外出办事,是否借到款项,借了多少,怎么借,什么条件等都没向你汇报,这是什么下属?他是怎么办事的。”他越说越激动,声调也越来越高,亦嘉赶忙阻止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等下我叫他来问明情况。”亦嘉故作轻松道,心里却开始嘀咕:“是不对劲呀,小黄是在干嘛?让他外出办事结果怎样都不汇报,难不成他真认为自已是老板?”昨晚的情景自已已亲眼所见,但他不想马上在小刘面前表达自已的意思,以免火上加油。 小刘走后,亦嘉叫来小何小斌,问他俩怎么看这事。 小何道:“昨晚我就说了,法人代表的事没更改会出问题的。也许小黄他自已说漏了嘴,想当老板。我看今天去更改法人代表,看他们二人有什么反应。” “然后呢?” “若真的更改法人代表,王书记他们一伙人肯定有所动作。因为法人更改后,之前的债务有必要重新确认。他们有什么鬼把戏便会暴露无遗。”小何建议说道。 “是招好棋。”亦嘉赞成道:“但这样子做,银行的贷款有麻烦,昨天申请的表格上法人代表还是填写小吴。” “不怕,贷款审批下来了,预留银行的印章全改成我们自已的就可以。”小斌说道。 “不行,很麻烦的,纪主任他们也想把印章预留一个在银行那。到时谁都取不出款项。”小何担忧道。 “你与小斌,小刘先去商量一下对策,光头你去叫小黄来,问明情况。”亦嘉吩咐道。 小黄来到老大房间,故意抓挠后脑,推了推眼镜道:“昨晚与小吴及他的朋友喝多了,所以没来得及汇报昨天借款的情况,早上喂料刚回来,本来想洗好后再来,没想到老大比我更着急。”小黄巧言利舌道。 “昨天去基金会贷款的事已办好,早上他们会把款项转到我们帐上。” “噢,好,好消息,我正等待这好结果呢,这次借款挺顺利的,没什么麻烦吧?”听到款项已经办妥当了,亦嘉松了口气,笑笑道,但是心里又嘀咕:这次怎么这样顺利?没有任何麻烦有点出乎意料。 “麻烦有一点,但都摆平了,他们需要担保,我与小吴商量后,觉得以鳗场担保应没什么问题的,钱是借在鳗场养鳗鱼使用的,你肯定不会反对,对吧?反正我们还得起所有的债务就行。”小黄轻巧利索道。 “我怎不知道此事?”亦嘉猜到他们的作为,故作惊讶道:“干嘛不早说,今天小斌准备去更改营业执照。” “我打你电话不通,小吴也多次打了,不通,时间紧逼,我们就签了,我想是为了鳗鱼场的周转金,从整体利益出发你会同意的。所以后来就没再打你电话,再后来吃饭喝酒,喝得有点多,误事了,没马上向你汇报,不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喝酒,类似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小黄边解释边信誓旦旦的令亦嘉无法插话。听到亦嘉说要去更改营业执照,登时脸色大变。 “好,贷款办妥了就行,我还以为没希望了。担心你可能会因为烦恼气馁而跑去喝得酩酊大醉,不敢告诉我具体情况呢。” “岂敢岂敢。下不为例。那我先做事去了。”小黄闪烁其辞,亦嘉不露声色含笑送他出门。 “小黄来过?谈的情况怎样?”见小黄急急忙忙离开房间,不久小何小斌小刘三人再次进房来。 “如你所料,”亦嘉对小何道,“他俩果然在搞阴谋,竟然以鳗场做担保向基金会借钱而不与我通气,还胡说多次打不通我的手机。昨天我们在史行长的办公室里,你们听到我的手机响了吗?胡扯淡!刚才你们商量有何良策?” “我看让他先回家一阵子,让他没有接触纪主任王书记他们的机会。”小斌道。 “先更换营业执照,该来的总归要来,债务一次性理清也好,我们心中有数,以便好安排款项。”小何道。 “别急,稳住他们,别打草惊蛇,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再做对策。”小刘道:“我就不相信他们有那么大的胃口会吃掉咱们?再说,小黄算个啥?我是我同学,知根知底的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他敢背叛咱们?他会养鳗?懂管理?” “世事难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听着,今天的事就你们三人知道,别对外声张。小吴有阴谋我早已有所觉察。所以不让他插手具体事务,但小黄有异心却是没想到的,也许受到他们的强力诱惑,或许也可能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而受挟制。总之,观察一阵子再决定,但防着点,机密之事暂不宜透露给他。”亦嘉吩咐道。 “按道理,小黄也是挺义气的,不是那么好诱惑的,也许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吧。”小刘猜想着道:“但也难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昨晚他说黄老板,现在还不清楚是何意图。” “让时间来证明吧,现在各自忙事去吧。”亦嘉道。 众人走后,亦嘉静坐沙发上,头脑转了几圈,还是在猜想昨晚猜测的各种可能让小黄背叛的理由,今后可能出现的问题。。。。。。苦思得不到答案,索性不想坐着闭眼养神。 之后,他打电话给晓艺,约她晚上吃饭。 “晓艺同志,几点下班?”亦嘉调侃道。 “五点半呀。你都问过n遍啦。” “好呀,那我去邮局门口等你。” “等我干嘛?” “吃饭呀。”亦嘉道:“然后带你去溜冰。” “不去。” “为何不去啦?昨晚你不是说过你的溜冰技艺超群吗?那帮人翘首以待吗?”亦嘉闭上眼睛胡侃道:“不想让我开开眼界,展示你的冰上舞姿?” “就是不想让你看。”晓艺俏皮笑道:“怎么样?嗯?” “别那么小气嘛。”亦嘉笑笑道:“既然上天安排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那我我陪你一起溜冰怎么样呀?” “真的?”晓艺马上来劲,喜道:“你可说话算数,吃完饭后陪我一起下场溜冰。” “可我不会呀,你别摔破我的头。”亦嘉可怜巴巴吩咐道。 “放心啦,我带过的后生个个可是滑冰高手呢。你可不能比他们差,否则我的英名就完了。” “好,一言为定,五点半后见。”亦嘉就想见到晓艺,管他会不会溜冰,到时实在要去溜冰场,自已就编个理由坐在那观赏她的舞姿就行,想好对策后喜滋滋地等待约会的到来。 第43章 愁云 所有的贷款手续都上报地区行后,一个星期后,得到史行长的指点,亦嘉带着小刘前往地区行,找信贷处常处长。 地区行办公楼地处市中心地带,交通便利,外观庄严肃穆,甚为气派。亦嘉与小刘上了三楼找到信贷处办公室,进入办公室后,常处长热情地接等亦嘉,和蔼说道:“史行长已经与我通过气了,你们的申请手续前几天我已经着手办理妥当了,”亦嘉听罢心中窃喜,顿时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史行长为人真是不错,对自己鳗场这么热心,回去该好好感谢他,心里想道,只听常处长继续说道:“但是,这些材料送往行长室报请批准时出了状况。前天我们刚收到省行最新的紧急文件,因通货膨胀得厉害,中央调整了金融政策,紧缩银根,暂缓放款,你们鳗场贷款的事,看来得缓一阵子了。” “是否所有的贷款全停掉呢?”亦嘉后脑勺一凉,犹如掉进冰窖,颤声问道:“我们鳗场规模虽不是最大,但在g县也算是颇具规模的大型养殖场。投资二千五百多万呢,现在正是鳗鱼成长的关健一个月,急需流动资金的充足供应,当地政府及农发行史行长经过实地考察,了解到我们企业的实际情况及所面临的困难,才决定伸出援助之手帮助我们渡过难关,同时我们也是有实力还款的,因为资产负债比率为20:1,风险很小,您看是否想想其他的办法帮忙我们,我们一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力争早日出鳗,早日实现利润以便早日归还贷款。” “你们仅差一个月左右的流动资金?”常处长有点不解,询问道。 “不是这意思,”亦嘉急忙解释说:“我们场的好多鳗鱼已经长成6p,7p. 我解释下:6p是指一公斤6条,7p指每公斤7条。” “噢,”常处长饶有感兴趣听着,倾身问道:“这是规格吧?多大规格的才能出口?” “通常是5p开始便可以出口,换句话说等鳗鱼养到5p时才算成年,2p,3p,4p更好,当然可达到那规格需要更长的养殖时间。”亦嘉耐心解释道:“我刚才说的意思是6,7p的鳗鱼好好养殖一二个月都长成3p,4p,4p,5p的规格,便可以出口了,因此这一个月的时间非常关键,而6p,7p规格长成4p,5p 需要充足的饲料,各种营养品的保持以及药品的保障才能达到这个目标。所以我们非常着急,四处筹款来满足这一时期鳗鱼成长所需的资金,因此恳请常处长大力支持,我们会铭记您的大恩的。”说到动情处,亦嘉作揖拜谢,眼眶湿润,差点掉下眼泪。 静静听完亦嘉的一番说辞后,常处长表示理解,同情又沙哑说道:“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想帮你度过难关,但是贷款额度基本上是被冻结了,”常处长为难摇头,看到亦嘉满怀期冀的眼神又不忍拒绝道:“这样子好不好,你们先回去。我与史行长联系下,再请示我们行长看能否做特殊情况另行处理,能帮忙的我们尽量支持你们,好吧?” “谢谢常处长,请多关照。”亦嘉示意小刘把事先准备好的沿海特产海产品墨鱼干等礼品送给常处长。他推辞一番,便收下来。 话虽如此,亦嘉心中已然明白获取的贷款难度很大。突然出现的金融政策调整问题使他料所不及,再找王书记他们来帮忙找贷款恐怕是痴人说梦。能帮鳗场忙的人恐怕只有靠自己及合伙人了。 离开地区农发行后,忐忑不安的亦嘉与小刘闷闷不乐地回到鳗场,让小刘召集小何小斌小黄他们一起开会,讨论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及资金的筹措问题。 “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贷款基本无望。基金会再借款也是天方夜谭。唯一能救我们鳗场的办法只有靠我们自己筹措了。”人员到齐坐定后,大家沉默不语,气氛凝重, 沉闷中亦嘉缓缓说道:“大家心中都有数,我们选别过(把所有的鳗鱼放在一个特制倾斜的工作台上,分二三种不同规格的漏斗,让鳗鱼从工作台的上方往下游动,鳗鱼会根据自身大小掉入不同规格的洞内,这样子分出来的鳗鱼规格比较均匀,同样规格的鳗鱼放在一个池子里摄食量差不多,投喂时每条鳗鱼都能吃到饲料,否则,饲料都被大的抢去,小的吃不到永远长不大)鳗鱼实际存塘量是挺多的,收回我们的投资成本是轻而易举之事,现在问题的关健是解决流动资金。我们也尽了全力争取当地政府及银行的支持,但都是一厢情愿之事。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靠我们自已筹款了。在座的都是股东,都不愿意看到鳗鱼挨饿,更希望早日收回投资,因此让鳗鱼尽快长大出口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所以这流动资金的责任现在只能由我们自己来承担。我计算过了,离出鳗还需要六十吨左右的饲料,差不多需要六七十万元,我再去筹款二十万元,你们每人各筹五万元,五个人共二十五万,加上我的资金共有四十五万资金,除了留下十万元归鳗场用于日常开支外,剩下三十五万元,我们找饲料公司商量解决方案,付一半,欠一半,到出鳗时还清,看他们饲料公司是否同意。我想有这么多的现金给饲料公司,饲料公司会同意赊销一部分的,实在不行,就与他们商量,到量把鳗鱼卖给饲料公司,抵饲料款,余额部分还回给我们鳗场使用,这个方案,你们意见如何?” “这是个好办法。只要饲料公司肯支持,问题会解决的。”小刘举手赞成。 “饲料公司肯答应付一半欠一半吗?”小何疑问道,因为之前已经联系过海马公司,小韩老板不同意。上次拉回来的那些饲料是小刘,小黄二人与小韩拼酒换回来的,小韩再也不会上第二次当了。 “还有大昌盛公司的饲料,我看可以联系,”小刘环顾其他股东一眼,继续道:“听说大昌盛的饲料比海马质量还好,规模又大,我想可以去联系。” “这个办法总比指望银行贷款或王书记他们来帮我们实在。”小斌道,“我看贷款是遥遥无期的,王书记他们别再指望了,他们总想从我们这儿多刮一点。各种办法都可尝试,总比等待强。” “小黄呢,你的意见怎样?”亦嘉见他默不出声,问道。 “是个好办法,我,”小黄还没说完,光头推门而进,大声道:“门外来了好几个人,说要找老大算帐,快去看看。” “找我算帐?怎回事?我们得罪谁了?”亦嘉不解道。 “我去看看。”小黄忙起身外出。 亦嘉朝小刘小何呶下嘴,他俩跟了出去。 门口那儿,吴总正与他们论理,争得面红耳赤。小黄见状,跑过去问明情况,原来是附近一些农民听说鳗场更换了老板,更换了法人代表,故前来讨钱或是确认债务。 这些人衣着都很朴素,有带补丁的,有穿单衣的,有穿带袿,脸色略带疲惫但是精神抖擞,一看都是朴实的庄稼人,心里暗道:这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他们的钱也被欠着?前任老板心真黑,人家打工赚点辛苦费,三五百的,五六百的不过就几百元的工钱,早就该支付给人家,拖欠着干嘛! 刘子龙挤过去,接几张过来看,有机砖款,煤炭款,青苗赔偿款,人工工资,酒楼饭店餐款,也有汽油款等等,但大多数是机砖款项与人工工资,金额不会太多,但欠条数量多,有一千多元一张的,几百元一张的,也有二千多元的欠条。最多的一张是煤炭款一万八千多元,粗略算下大概有二三万元。 “怎会这样?这么多债主!”小何对刘子龙说道:“好象是有备而来,不然不可能一下子来这么多,而且昨天才去更改法人代表,今天群众就马上知道消息,里面大有文章。” “别急,看他们如何表演。”刘子龙镇静下来劝道。 小黄瞪大眼睛,面对他们大声吼道:“别吵!大家有什么事对吴总说,一个一个来,别大吵大闹。” “叫吴总有什么用,都已换了老板了,听说老板姓陈,叫他出来,把钱还给我们,若是没钱也必须确认我们的债务,不然今天有你们好看的。”有个债主叫嚷道。 “各位各位,你们听我说,债务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虽然老板换了人,但我们都在,且企业办会为你们的债务负责的,我看你们还是找企业办比较好。”姜还是老的辣,吴总到底是吴总,狡猾得很,轻描淡写的把皮球踢给企业办,想宁人息事,。 “是企业办让我们来找你们算帐的,陈老板不给我们结,谁来承担债务?”“吴总你又把皮球踢回企业办,让我们找谁?”。。。。。。。。 离开那吵杂纷飞,鸡鸣狗跳的地方,小何小刘来到老大房间汇报刚才的情景,“听农民说是企业办叫他们来的,看来是有人故意捣乱,成心不让我们安心生产。看样子更大的可能性是想混水摸鱼。”小何分析道:“昨天我刚去更换的营业执照,今天就来了这么多债主,而且都是不约而同来的,什么欠条都有,他们是怎么知道法人代表的变更时间。” “有没有看看,欠条上是谁签名?”亦嘉问。 “我看过那些欠条,几乎都是吴总签名的,也有一些是他老板签名的。”小刘说道。 “让他们进来,债务是逃不掉的,我们登记下项目及数额,以后有钱时统筹安排,”亦嘉说道。“若是林老板的签名那是假不了,以前发生的债务,他们哪敢乱来。但是小吴签名的,就得认真鉴别下,那落款时间与笔迹新旧要特别注意。” “你要承认他们的烂债?”小何不解道:“他们随便写个条子到鳗场来拿钱,当我们是开银行的吗?” “正因为我们不是开银行的,所以得让他们进来,查看一下每张欠条及项目内容,特别是时间,最好是记录下来。”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他们串通一气,准备来抢钱?”小何不解问道。 “也许是,看来以后麻烦的事不少,我相信一部欠条是真的。所以你们先看下项目与日期,看下字迹是新的还是旧的?然在欠条上注明下确认时间或签个名作个记号什么的,以后我们自己好鉴别。”亦嘉吩咐道,他不想赖账但也不想当冤大头,该付的款项必须得付,但弄虚作假的款项为何要给钱呢? “老大英明,我们这就去办。”小何说罢便往外走去。 “回来。”亦嘉叫住小何,“让其他人回来开会,我们刚才讨论的事还没形成最后的意见呢。” “我去叫他们马上来。”小何答道。 “我看那些人是故意捣乱,且是有人背后指使的,是有预谋的行为。”刘子龙一进门便叫嚷道。 “还有谁?肯定是小吴这家伙做最后的挣扎。”小斌进门轻蔑接话道:“吴总自己也看清形势了,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他只想能骗多少算多少,拿到钱便走人。” “我的意见是让小何把今天来的债主把欠条核对后登记下来并作个记号,以后还款时心中有数,你们看怎么样?”亦嘉转头看了看他们,见他们点头,继而再说道:“还有,刚才谈到饲料欠款之事,还没有拿出可行的方案,你们看怎么办才好?” “就按你的计划,找小韩再商谈,若不成便与另外的大昌盛饲料公司商谈,欠一半付一半应该可以接受的。”小黄推下眼镜说道。“明天我与刘子龙去找其他的公司,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大规模的养殖场会没有饲料公司的支持。”一番鼓舞人心的言语,令大伙感动。 刘子龙拍拍胸膛朗声道:“瞧我的,明天一定会有好消息。大不了我再豁出去一次。” 第44章 偶遇丽红 小刘不负众望,很快联系到大昌盛饲料公司的负责人小江,约定到他公司面谈一次。 亦嘉不敢迟疑,带着小刘,小黄来到饲料公司,小江接待了亦嘉一帮人。小江一米七五左右,白白净净的戴副眼镜,镜片后面不太明亮的眼珠子贼溜溜乱转,说话慢条斯理的,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是精明。 “江总,今天来到你这儿是为饲料的事,”坐定后小刘开门见山道:“电话里已经与你沟通过。你也知道我们鳗场刚刚开始经营,资金缺口较大,我们也尽最大努力为鳗场前程奔波,希望江总帮我们一把。”这家饲料公司是小刘联系的,所以他开始唱主角。“这是我们的老大陈老板。”他指向亦嘉介绍道。“你看我们老大都亲自出马了,可见我们的诚意非同一般。”见刘子龙咬文嚼字的说话别有一番滋味,小江边泡茶边看了亦嘉小黄一眼。 “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但每个鳗场都有类似情况,流动资金都是大问题。”喝了口茶,江总缓缓道:“我们公司也尽量帮鳗场的忙,毕竟我们是同一行业的,一荣俱荣,你们赚钱了我们也一样赚钱,你们亏了饲料没人买我们只能养蚊子啰.”江总毕竟是老江湖,见多识广,又是大公司的代表人,侃侃而谈,给人一种可合作之感觉,小刘觉的有戏可唱,正待高兴,听他转而又道:“但你也知道,我们饲料公司被鳗场拖欠的款项太多,资金也周转不过来,常挨上级领导的批评,奖金没啦,工资也差不多被扣一半。咳,难呀,” 听他这一说,亦嘉有点泄气了,刚才还满怀喜悦之情现在只能喝着茶水喝回肚子里去。他脑海里转了几转,斟酌江总的意思,思考如何破冰,把饲料之事解决好。 “江总也好惨,奖金被扣连工资也被扣去一半,没钱回家, 公粮不也得交给别人么?”小刘戏谑道。 “谁说不是?没办法呀,晚上睡客厅,公粮只好交给女朋友啦。”他举起右手比划下动作。 “哈哈哈,彼此彼此,同类项,我的情况不比你好。”小刘坏坏附和道,“哈,我最近听说过了,现在有种1:1的充气娃娃,浙江爱侣公司生产,仿真度98%,象真人皮肤柔滑而富弹性,与真人非常相似,相当相当可爱,要不要试试,我帮你订一个?” “你试用过?”江总抬下眼好奇问,望着刘子龙眼睛发亮,希望能找到期盼的答案,“我怎么没听过,有何感觉?” “当然用过了,上次还被我女朋友发现了,结果被她狠狠辟了一拳。”小刘用手护下跨部比划下,心有余悸道,“我女朋友真狠,一拳打在重点部位上,现在还有点疼呢。不过那感觉,说不出,觉得有种不一样的快乐,老兄你不妨试试。”刘子龙亦真亦假侃大山,小江有点摸不着头绪。 “哈哈哈,哈哈哈。。。。” 见众人捧腹大笑,小刘更得意吹道:“这还不算,拳脚相加后就想来占用我的资源,你们想想看刚挨了打,威气扫地哪能站得起来?见我无视她的指令,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可怜我的小家伙,事后三天动弹不得,你说惨不惨?” “哈哈哈,你这笨蛋。。。。。。”小江笑出眼泪,刚才不愉快的僵局开始松动了。 “男人活着就两件事,一是赚钱,养家糊口;二是玩耍,各种玩法刺激着呢。”小黄乘机也亢奋说道:”人家都定格在玩上面了,我们还在为温饱奔波,人比人,气死人。中午我们也去k 一顿。好好安慰下不争气的家伙。” “在此碰到老乡,也是不易,”江总高兴道:“好,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我请你们,跟你们在一起聊天快乐!” “我们请你啦,走,一块去。”亦嘉见小江脑洞顿开,饲料谈判的成功性较大便微笑道。 “一块去。然后我带你们去看看3d成人用品,需要时就买一个。”小刘朝亦嘉坏笑道。“老大你要给我报销此费用,这是业务费。”众人又哈哈大笑。 “买一个玩玩?哈哈,刺激。”江总淫笑道,“那样许多鸡店不是要关门了吗?” “可能关门吗?按摩店遍地开花,顾客光顾多如牛毛!况且真枪真刀的感觉毕竟不是克隆物所能替代的感觉。”小黄也阴笑说道。 “是呀,吃完饭后动真格的才不枉此行。”江总笑笑道:“来到我公司,当然是我当东道主啦,哪有让你们掏腰包的道理。” “你做东?太好了,我们可不客气啦。”小刘畅快欢声道。“在鳗场这么长时间了,既没东西吃又没地方happy,还好有个鱼池,常常抓几条鱼补补身子,不然连子弹都生产不出来。今天有此机会,我一定不负众望。”他滔滔不绝的胡侃直至午餐结束。 吃饭, 快活完毕后,亦嘉提早准备去付款,小江见到,迅速到吧台结算,争回面子。一行回到饲料公司,坐定后亦嘉道:“江总,谢谢你的热情招待,以后我们可要常常光顾你公司啦。” “别呀,这样子我可受不了,下次去你鳗场,你可得好好招待我。” “行,没问题。小刘内行,会让你横着出去的。” 男人就是这么贱,吃喝嫖赌后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当然那王书记纪主任除外,他们好象不是人,而是与动物差不多同类。 “江总,你看这饲料之事,想个法子帮助我们。”亦嘉转到主题上。 “饲料之事,我现在不能答应你,”小江突然扳脸道:“你们鳗场的实际情况写份报告给我,我需要上报上级部门,让他们定夺。” “啥?”亦嘉心头一凛,小江真是狡猾,刚才吃饭还乐呵呵的兄弟情深,一提起裤子便不认人了,典型的机会主义。 “亦嘉?”一个清脆的声音叫起来,亦嘉抬头往门外瞧去,站在门外的一个略胖女人喊叫起他的名字。 “丽红?”亦嘉见了,站起来,走上前去与她打个招乎。 她走进去,上下打量,仔细端详下亦嘉,笑起来道:“还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转头看了看小江,朝正发懵的小江道:“这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继而又道:“毕业后你竟然都没与我联系,我们好多人都在找你呢。” 她也不顾小江的感受,坐下来,道:“你的那篇《宿舍趣事》至今还记忆犹新,把舍友下军旗写得活灵活现的,特别是‘梅(排长)被地雷炸死了’成为经典笑话,”所以成为笑话是因为亦嘉普通话不准,说话频率又快,所以同学听错了。 见亦嘉不好意思笑笑,又道:“后来你的那部小说发表了吗?哇塞,洋洋十万字,《天边飘过一朵白云》看名字就让人感到诗情画意,什么山上杜鹃花开了,树上的鸟儿叫了,我还在山坡上痴痴等待着你款款而来。。。。。。。真是浪漫,校园里许多女生争相传阅。这部小说还在吗?” “哈,你还记得?”亦嘉挠了挠头发尴尬道:“学生时代喜欢无病呻吟,乱发情感而已,早不知扔在哪个角落了。” “可惜了,我还没看过全文呢,”丽红一脸懊悔,顿了顿又道:“噢对了,陈斌还记得吗?那个被你称为傻大姐的女孩子,” 见亦嘉有点懵,又道:“就是常常跟你在一起,上厕所让你在外面等的那个。” 亦嘉想起来,陈斌是坐在自己前排的女孩,长得一般,但为人诚恳,自己从未对她有非份之想,哪会记得清楚,此刻丽红提起,不仅觉得奇怪,便问:“陈斌怎么啦?” “那个陈斌呀,毕业后便分配在省电力公司财务处,可她到处在找你呢,至今未婚呢。”说完意味深长瞧了亦嘉一眼。 丽红看到同学开心,直顾与亦嘉聊天,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人,小江正要与客户谈事呢,站起来扮个鬼脸道:“不好意思,唠多了,”她看了看一边的小江道:“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来之前没与你招乎,没想到碰到老同学了。” “对呀,我正想与你通话,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鳗场的老板在这,想请你去他们鳗场吃鳗鱼呢。”小江怕刚才去玩小姐的事被她发现,指着亦嘉胡侃道。 “真的?”丽红高兴问:“亦嘉,是你们鳗场吗?” “对,”亦嘉说道:“你还是老样子,一到便象机关枪一样哇哇唠个不停,我还没机会说明情况呢。” “那好呀,什么时候一定去你们鳗场看看鳗鱼。”丽红又一本正经道:“也好告知陈斌你目前的状况。” “好呀,有空同学聚在一起聊天多好呀,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无拘无束的胡侃乱扯,多爽!”说到同学,亦嘉不由豪情万丈起来。 “呀,别再激扬文字了,陈斌就是被你的文章所迷惑,至今未嫁呢。”丽红埋怨起来。 “啊?陈斌未嫁难道与我有关?”亦嘉不禁惊讶问道。 “明知故问。”丽红这一说,刘子龙,小黄他们不禁相视一笑,这么明显的道理亦嘉竟没想到。 “对了,你们有事谈吧,”丽红见亦嘉几个人坐在这肯定不是闲聊,便进入房间。 “你们同学还挺亲切的,”小江道:“毕业几年了还热情未减。” “一些平时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常常在一起胡侃。”亦嘉见丽红离开不再分扰自己的正事,又对小江谈起饲料之事,并将鳗场的存塘量,规格等情况详细介绍一遍,然后表示自己去筹款一部分,请江总帮忙。 “你们能筹集到多少资金?”江总开始松动,开始谈论正事了。 “我测算下,到出鳗时大约需要六十吨左右的饲料。需要六十五万左右,而我们总共只能筹到三十万左右,大约差一半的资金,而这些资金需要等一个月后出鳗时才给付给你,你看行不行?” “资金到帐了吗?除此之外,你有什么物品或什么相关的企业为你可以担保?这样子我既可以帮你又可以应付上级部门的质疑。”江总试探性问着。 “我们只有鳗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亦嘉道。“要不这样子,我们签定协议,我以鳗场作担保,到出鳗时饲料款先付清,这样行吗?” 江总迟疑一会儿。不作声却抽出红七匹点上烟,吐出圈圈,做出一番深思熟虑的样子。“我最好还是请示总公司的领导,你做份详细的资料给我,我一并传过去请他们作决定。”他缓缓道,“那样子我没责任。” “那不行呀,江总。”有了上次海马饲料公司失败的教训,小黄急忙阻止道:“江总,您是这儿的老总,在这儿您有权决定一切事务的,我们好不容易找上您,您可不能让我们失望。”顿了顿,小黄又说道:“你看我们都是年轻人,都注重自己的声誉,若是我们说话不算话,那今后如何生存,这不仅仅是关系到一个鳗场的事,那信誉是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大事。人无信而不立,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们也要信守我们的承诺,放心吧,既然我们敢来,就要做有把握的事。若是你怕我们失信,除了签订协议书外,我个人另外再写张保证书,你看行么?”小黄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让小江刮目相看,他深知这个鳗场人才济济,办法总比困难多,若 是让其他的鳗场欠帐,倒不如与他们这个场做生意,马上有部分现金收入,可以抵上其他场的老帐,作为业绩也可以应付上级的检查,同时又卖给他们一个人情,说不定他们的养殖成果辉煌自己的业绩不是更上一台阶。想到此,江总的脸渐渐温和起来。小刘观言察色,见江总情绪渐好,于是趁热打铁道: “江总呀,支持谁不都一样吗?看在我们是嫖友的份上,一定要支持我们。但我们决不食言,到时钞票会有的,女孩子更是少不了你的。”小刘信挚旦旦,亦真亦假,总是嘻戏人生,说到江总的心坎上去,江总大为受用,。 刘子龙突然掩住嘴,轻拍自己的嘴巴,扮个鬼脸。小江突变的脸色又见笑容,其实江总心理更明白,饲料公司与鳗场是同一利益链上的两个互惠互利的企业,饲料公司专为鳗场而生产,供给谁都一样,帐款也差不多要欠一部分,因为利息都包含在利润里,只是,支持谁那是看各人的缘分罢了。既然吃都吃了,娼也嫖了,缘分这东西也就与他沾上边了。 这时丽红从房间里走出来,小江以为刚才她听到嫖友这两个字猜到什么了,马上站起来准备挨训,只听她叫道:“亦嘉,事谈完了吗?过来一下,” “有事吗?”亦嘉正在与小江商谈关于饲料之事,被她这一问心里有点不愉快,生怕谈崩了,无法解决问题,麻烦大了。 “陈老板你去吧,”小江见丽红不是想骂自己,赶快使眼色让亦嘉过去。自己与小黄及小刘再商谈。 “我们在商谈饲料的事,你老公还没答应合作,你要管管呀。”亦嘉进屋坏坏说道。 “需要多少吨饲料?”丽红问。 “我那鳗场大,鳗鱼多,约六七十吨,”亦嘉突然想起,让丽红吹吹耳边风不是更有效果?于是道:“这两天与你老公去我鳗场一趟,看看我们鳗场及鳗鱼,我请你们吃鳗鱼及野生河鱼。” “真的?”丽红凑近亦嘉盯着他看,亦嘉脸“刷”地红起来,大学时期丽红也曾喜欢亦嘉,多次主动找他,只因亦嘉根本没那意思而作罢,现在有机会靠近他,亦嘉更不自在了。 见亦嘉脸色很不自然,丽红笑道:“有什么河鱼呀?” “野生鱼多的是,有时叫不上名字,到时候你自己去钓,看什么运气吧!”亦嘉见她这么亲近,窄然想起,何不让她给小江说说,于是道:“目前我那场里资金周转比较困难,能否帮忙向你老公发布施令?” 亦嘉凑近她,向她扬下眉捷。 丽红心里一颤,曾经n次向他抛媚眼,都没得到回应,现在才来,太迟了。“呦,据我所知,他们公司被人家鳗场欠了太多款项,总公司也难以为计,我们小江的奖金全被扣光了。”见亦嘉脸色顿时暗淡,露也失望之色,马上又道:“我尽量吧,给我一二天时间,明后天我让他带我去你鳗场吧。” “行,那我等你消息。” 亦嘉带着小刘小何告别小江夫妻便回鳗场。走到门外时,小刘迅速zai给小江一粒药丸,见小江不解,坏坏笑道:“晚上用,你懂得。” 到鳗场时,光头见到,便问:“饲料的事有着落吗?今天晚上技术员准备加料。”见亦嘉未置可否,忙道:“若是还没搞定,我去通知技术员暂缓加料。”说罢,转身就走。 亦嘉叫住他,吩咐道:“加料就加料吧,不过加料幅度不要大。”考虑到自筹的资金尚未到位,小江那里也没有答应提供支持,尽管此刻是鳗鱼生长旺季但是要全盘筹款划,所以只能少加点料。 小黄听罢,说道;“要不,增加20%吧,我去技术员那里。”见亦嘉点点头,他便迅速朝小皇帝房间走去。 见亦嘉一伙人离开后,小江一把拥住丽红,亲吻了下,说道:“想死你了。”丽红撒娇倒入他怀里,故意碰下小帐篷,发现没动静,马上沉下脸色盯着他。小江会意,解释道:“他们几个一直在缠着饲料的事,搞得我头都大了,哪有那闲情逸趣。” “啥的,嫌弃我了?”丽红轻拍一下小江的脸,道:“亦嘉鳗场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你真的要去?”小江惊讶问道:“去了就得赊销饲料给他们,责任太大了,我不敢再担当。” “刚才我听他们说要先安排一半的资金给你吗?有一半的资金先拿去顶之前其他场的债务指标,可以向上级交差,多好!” “若是赊销给他们,新的债务不是又增加了吗?” “你个猪脑子,”丽红怒气道:“怕赊销就不用开展业务了?别人是全部欠债拉饲料,亦嘉算不错的,先付一半的款项,这比其他的鳗场好了不知多少倍,你这榆木脑袋”丽红杏眼圆睁,盯了小江一眼,转过身去。 第45章 签订协议 小江一怔,丽红这么上心亦嘉的饲料,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心里想着不好,有情况,便壮着胆问:“你与亦嘉同学关系很熟很好?” “很好呢算不上,但是有一种期待叫望眼欲穿,有一种情宜叫念念不忘,岁月静好,可我们总在春暖花开时相遇。。。。。。。”丽红说着坐在沙发上,想起大学时光,理想的翅膀总是在黄昏后随徐徐清风飘然在校园里每个角落,寻找那痴情梦想,她如幻如梦地回忆着,现实却让她牵手诺诺唯唯的小江,太不公平了,越想越多,“叭”的一声,顺手一把将小江的包包扔到地上。小江看了一眼,推下眼镜不敢多说一句。她想打电话给陈斌,告诉她碰到她的至爱,可转念一想,陈斌这小傻妞听到消息后说不定马上跑过来,那时无故躺枪的亦嘉会怎么想?她突然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心里道; 这傻小妞傻得可以!学校里平时老觉得傻乎乎的却会常常找机会与亦嘉在一起,上洗手间让亦嘉在外面等待,有点不可思议。管她呢,错过的人就说明缘分未到,花开也要看季节。 看看眼前的小江,气又打不到一处,刚扔了包包又觉得不解气,想听听陶瓷撞击地面的声音,拿起桌上的杯子又要往地上摔。小江眼见状慌忙跑过去握住她的手道:“宝贝,宝贝别生气,别摔,摔的是钱。怎么啦,不开心是吧?这样子,明天,明天我们去亦嘉鳗场,行了吗?” “去鳗鱼场干嘛?你不是说饲料你无法解决吗?”横了小江一眼,她鼓起嘴角气呼呼道。 “事在人为嘛,办法总比问题多。”小江陪笑道:“领导那儿审批是说给亦嘉他们听的,关键是我这里要控制好坏账率,拿人家的工资要帮人家做事。” “行呀,小江,我还小瞧了你,”丽红脸色雨过天晴,缓和过来,站起说道:“我没想到你还留有一手,开始讲究谋略了。” 见小江嘿嘿傻笑,道:“还不过来给我按摩下,坐车子过来真累。”莞尔一笑,小江心都化了。 “说说亦嘉是怎么回事?”小江小心翼翼问,手上的劲儿控制得好,轻重有度,丽红顿觉舒畅,小江并非一无是处,乖巧听话,待自己不错,工资如数上缴,时常嘘寒问暖的悄悄话句句暖到心坎,只是刚才见到亦嘉无来由的来了一番火气,不禁心疼小江起来,伸出小手抚摸一下小江的脸蛋,小江立马火力四射! 次日上午十点左右,亦嘉在池子里观察鳗鱼挂台休息情况,一堆堆鳗鱼在水流循环冲击中睡觉,时而拍动下尾巴,钻到另一条下面去,时而鼓动下鳃眼,吐出几个泡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状态中进入美梦,那模样多悠闲多甜蜜!看着它们健康成长,渐渐长大,心里别提多高兴!只要饲料充足供应,这些鳗鱼便会快速增长,一二个月后便可以换成大把大把的钞票。 光头走过来问道:“带饲料公司的人来鳗场,黄副总在接待,是让他们在办公室等还是带他们来鳗池?” “带他们来鳗池吧,先看看鳗鱼情况更好洽谈。”亦嘉吩咐光头去请他们过来,光头飞快跑走。 不一会儿,黄副总带小江夫妇二人来到鳗鱼池子里。 “哇塞,这么大一片池子,都望不到边了。”丽红一进池子便叫起来,“亦嘉,行呀,你这规模太大了吧,有多少池子呀?” “精养池八十五口,土池更多,有的还没用到。”亦嘉引以为豪,笑容满面回答道。 继而指着饲料台上挂台的鳗鱼,又指附近几口池子对小江说道:“江总,你看这些规格,6p ,7p,8p的多着呢,” 小江点点头,揉下眼睛,推推眼镜道:“目前6p ,7p的规格有多少数量?” “6p ,7p的规格大约有十吨左右,8p ,9p的也有十吨左右,这些鳗鱼好好养,只要饲料充足,在这个季节成长非常快,不久便可以出鳗啦。”亦嘉动情道。 “6p ,7p的还得需要二个多月才能达到规格鳗,8p ,9p的还早呢,至少三个月时间。”小江说着,指另外一大片土池道:“你们不用土池养?听说别的场试养的效果不错,成本低多了。” “土池养有什么优势?还需要向您请教呢。”黄副总问。 “土池养的鳗鱼病害少,摄食后没有吐食现象,饲料浪费也少。”小江边走边道。 “这是什么原理?”亦嘉不禁问道。之前在养鱼池那里曾发现几条粗壮有力的鳗鱼被钓上来,还以为是从精养池里跑出来的,后来技术员说那是一些半死不活的鳗鱼,捞上来后扔掉排水沟后流入养鱼塘的,当时想不通这其中的奥秘,听小江这么一说,立马来精神,竖起耳朵问道:“土池里没有换水,没有排污,也没有增氧机,又都是泥巴,娇生惯养的鳗鱼怎么会习惯这种环境?病鳗用药品都无法治愈,在土池里却自然治愈而且健康成长。” “外行了吧?”小江一边慢慢走一边道:“这叫生态平衡论。” 见亦嘉似懂非懂,丽红嗔怒道:“别卖关子了,我也想知道其中原由。” 小江拿了烟刚要点上,看到增氧机飞转,水花差点溅到身上,又放下打火机,他明白,精养池里不允许抽烟的,因为头顶上面都是用黑塑料布搭建的保温棚,他把烟夹在耳朵旁,说道:“自然水源里有寄生虫及细菌,精养池里的水每天都更换近一半的水量,这些寄生虫随着水源进入池子后,就会找那些体质相对较弱或睡觉不注意的鳗鱼侵入进去,有些细菌也一样不同程度传染到鳗鱼身上,若是消毒 ,杀虫不及时,鳗鱼就容易生病。 生病了就得用药,用药就需要停食,等杀虫杀毒后再换水都需要时间,你想呀,从生病到恢复至少需要一个星期时间,若是经常这样子,生长情况就不乐观了,这是精养池里鳗鱼成长需要一个长期缓慢过程的原因,而土池则不同,它不需要每天换水或者只换一小部分,土池里形成一个相对较为稳定的生态环境,里面的各种鱼类与寄生虫的数量达到相对平衡的状态,便会产生自身较强的抵抗力,这就是所谓的抗体,加上鳗鱼全身光滑多油腻的保护,寄生虫不易附上,土池里有各种杂鱼混养,即使寄生虫想附体也是喜欢先找杂鱼,这样子鳗鱼生病的机率相对少了许多,还有一个好处是鳗鱼偶尔吐食马上被杂鱼吃掉不会腐烂,水质较干净,鳗鱼成了健康之躯,只要投喂充足,鳗鱼便强壮成长,连消毒都用不上,我看他们土池养殖场仅用石灰水定期撒进池子里改良水质,成本低多了。” 原来如此,亦嘉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了,他充满感激之情对小江道:“早认识你就好!我场子规模这么大,土池多着呢,那些土池正准备开发利用呢,若是土池好养,不但药品省掉很多,而且鳗鱼生长速度也快,现在我们就想让鳗鱼快速生长以解决资金不足之窘境。” 说到窘境,亦嘉突然停住脚步说道:“不去那边土池了,我们回办公室继续详谈,再向你这位专家请教鳗鱼养殖的事宜,而且还准备了鱼杆让你们钓鱼呢。” 刘子龙他们早已准备好鱼杆,就等小江夫妇去玩了。丽红看到这么大一个鱼塘开心极了,叫起来道:“天哪,这么大的鱼塘,里面的鱼一定很大吧?千万别把我拖进水里。” 刘子龙道:“我是游泳能手,若鱼敢把你拖进去,那就是它倒霉的日子了,我们正眼巴马等着换口味呢。” 坐在池子旁边钓鱼一会儿,从远处游来几只全番鸭,全身洁白红冠威武,正开心拍打水面。‘’白毛浮绿水,红掌拔清波‘’的画面即刻出现,丽红不禁赞道:“这也太美了吧!” 见亦嘉走过来,笑道:“你生活在这么恬静的环境中,整天面对青山绿水,与这些鱼呀,水呀,鸡呀,鸭呀打交道,太惬意了吧!”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亦嘉愁着脸道:“鸭好看,鱼好吃,可没有饲料了鳗鱼养不大啦。” “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待亦嘉走近,丽红小声道:“昨天你们走后,我与小江说好,必须支持你鳗场,他也答应了,你等下再把详细的还款计划写个报告给他。” 亦嘉知道她会办事的,只要来到鳗场,便说明事情基本上搞定了,因此不急于提饲料的事,刚才仅仅与小江谈论土池养殖的问题,虚心向他请教以提高他的身价满足其自尊心也是献殷情的一种方式。此刻丽红说起此事,便笑道:“谢谢帮忙呀,等你钓到鱼时,我们便拿去做菜,可以开饭啦。这里面可都是野生的鱼类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钓,专门招待贵宾的,今天瞧你的钓鱼水准啦。” “这么说我也是贵宾啦?”丽红听罢开心笑起来。 “当然是贵宾啦,”亦嘉微笑道:“你快钓上大鱼,我们等着开饭呢,我去小江那里看看。” 饭后,丽红伸伸腰道:“新鲜的鱼好吃,我今天吃得太饱了,现在得走走转转,消消化减肥,你们有事忙,场地这么大,我闲着到处转悠。” 亦嘉觉得不妥,便提出要陪她走走,她朝亦嘉呶下嘴,使了个眼色道:“我自己走走,你们还有事要谈呢。” 亦嘉明白她说的是关于饲料之事,便进办公室坐下来,与小刘小黄他们一起与小江商谈饲料赊销的具体事宜。 “既然大家都有诚意,那就签个协议,但你们一定得按时还清饲料款,不然以后的饲料就麻烦了,我也要饭吃呀。”见老婆不在,他坏坏笑道:“妈的,我怎么就这么快相信你们呢?是小刘的充气娇娃的魅力吧。” “哈哈哈。”亦嘉笑歪掉,众人也哗然大笑。 江总从跨包里拿出打印好的协议,让小黄过目。小黄看后转给亦嘉,指着上面的还款条件道:“这还款时间怎么订比较好?” 亦嘉大致浏览了一遍,并不言语,递给小刘。小刘看后,说道:“还款时间好办,日期订为出鳗后的次日,不就没争议了吗?”他对江总说道,“这样子比较合理,大家都没争议,您对上级也好交待,是吧?”见小刘的建议比较中肯,江总点头表示赞同。 小刘又道:“若鳗场无法按时偿还饲料款,本公司有权将等价的鳗鱼抵作饲料款。。。。。,这条要怎么办,老大?”他朝亦嘉问道。 “我看还是按照我们原来制定的方案,将鳗鱼卖给饲料公司,剩余的款项还给咱们,这样子不是两全其美吗?江总您的意见呢?”关键的问题还须由亦嘉自己决定,他朝江总征求道。 “我看这个方案可行,”江总点头赞同道:“我们总公司即将开始收购鳗鱼,这样签订合同条款,符合我们总公司的政策。”江总开始高兴起来,“与你们打交道,总让我感觉到有种未卜先知的前瞻性,有种共同的语言感,看来冥冥之中真有天意。”江总吐了口烟,自言自语道。“我这么信任你们,你们一定要争光,千万别让我失望!出鳗后怎么安排不用我说吧。”说完意味深长扫了众人一眼。 “我们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小刘开心起来朗声道。因为饲料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事就好办。鳗鱼有了饲料的充足保证,药品也及时跟进,鳗鱼的快速成长便有了保障,争取一至二个月内出口的愿望马上便可实现了,这是全体股东这么多个日子里共同期盼的心声,想到这,他大呼一声:“女朋友在哪里?” “啥?”众人一怔,江总第一个会意,大笑起来,大伙随之也明白过来,笑得东歪西倒。 “嘘—”小刘低声问小江道:“我那药丸子好用吧?” 小江横了他一眼,道:“太霸道了,梅开二度。还有吗?” “我们好好合作,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药丸子满足供应。”刘子龙一字一词咬文言文嚼字说道,大伙又笑成一团。年轻就是好,办完事便嘻嘻哈哈的开玩笑逗乐。 第46章 心猿意马 饲料的事解决后众人终于松了口气,亦嘉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好几天没与晓艺联系了,现在该打个电话找她了。 “水向舟怜幽客,白云相送到江西,“亦嘉本不喜欢情呀爱呀那些肉麻的话,可碰到晓艺后就喜欢与她胡扯,且才思泉涌,常常顺嘴而来,说道:”晓艺同志,” “干嘛?你谁呀?”晓艺装腔作势道:“无病呻吟,就喜欢那书生味!” “在这个有风的季节,在离你遥远的地方,”亦嘉闭上眼睛瞎编道:“有人在注视着你,思念着你。” “谁呀,谁在想我呀?”电话时传来晓艺俏皮的笑声,亦嘉心里感到甜甜的。 “那个家伙。”亦嘉又胡扯道:“这个家伙从来都不是无聊找你,找你了,只说明,这一刻,很想你!” “哪个家伙?”电话那头晓艺痴痴在笑,脸上写满甜蜜的标语。 “那个持着短平头,戴着破眼镜,嘴巴常微微扬起的还会时不时的偷偷亲你樱桃小嘴的家伙,时常在不经意的小瞬间,想你!” “呸呸呸,羞不羞?流氓。”晓艺嗔道,“在哪里呀,两天了都不与我联系,哼!” “在忙饲料的事呀,” “解决好了?” “好了。” “好什么呀好,”晓艺道,“你好,我不好。” “哪里不好了?” “额头上长一个豆豆啦。” “长豆豆好呀,青春焕发的诱人心弦。” “没正经,没一句好话。”晓艺嗔怪道:“花心大萝卜!” “花心大萝卜好吃,不吃白不吃!什么时候下班?”亦嘉问道。 “干嘛?” “夕阳下,朵朵白云飘逸起我对你的思念,落晖中,徐徐清风泛起我对你思念的涟漪。想拉你的小手,亲亲你小嘴,抚摸你的--” “呸呸呸,臭流氓!这么诗情画意的话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我怕你了,我闪了。”电话那头传来晓艺眉开眼笑的清脆声音。 “别跑,你跑我追到你家去。” “就跑,跑到我家去,我妈在家里用扫帚把你这大灰狼撵出去,看你还敢。” “敢,有何不敢?我有迷魂催眠术,让你妈好好睡一觉,还让她听听我们的声音,欣赏我们的杰作。” “你个臭流氓,没一句正经的,不理你了。我做事去。” “别别,开玩笑的,你还真生气呀。几点下班?” “不就是五点半嘛。” “好,我去接你。” “别来,我怕流氓坏蛋呢。” “我可是正人君子呢。不信你可以检查检查。” “怎么检查?” “以后就知道。”亦嘉坏笑道。“好了,上班做事去吧,不然被扣了奖金,我可会被你骂上千百遍的。对了,我在邮局门口等你。” “知道就好!”晓艺嘻嘻笑道,“站远点等我,别让我同事看到。” “遵命。” 五点半,亦嘉准时在新华书店面前看杂志,晓艺轻盈般转至背后捂住他的眼睛,“猜猜看我是谁?”她变着嗓音道。 亦嘉顿感一股热流涌入心头浸漫全身,好爽,纤纤的细手,淡淡的体香,温柔的娇躯,无不散发着诱人的温馨,亦嘉一把转过身子把她搂入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额头上留下炽热的印记。 “嗯,干嘛呀。在大街上敢乱来。”晓艺推开亦嘉嗔怪道。 “怕什么,我们革命的老同志啦。”亦嘉坏坏笑道。 “谁跟你是老革命?讨厌!”她娇艳地白了亦嘉一眼,一把将他推开,又忍不住拉着亦嘉的手。 “去哪里吃饭?”亦嘉问道。 “随便呀,你作主。” 听着这小鸟依人般的言语,亦嘉心都醉了,拉着她的小手往背后靠。以便酥胸轻轻碰着自已的肩头,产生阵阵的电流马慢慢享用着。 二人走到农家私房菜餐馆,这是一家幽静的餐馆卫生也整洁,二人相对而坐,点完菜,相互凝视着。亦嘉伸出手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磨砂着。“想我了吗?” “嗯,”她点下头,柔声嗔怪道:“二天了都不与我联系,做什么事都没精神。现在忙好了吗?” “饲料的事情一解决,我就轻松了,这不,马上跑来找你。” “算你有良心。对了,我找人了解下,听说鳗场好麻烦。以前欠了人家好多钱未还,特别是当地群众的钱,人家那是工钱,是辛苦打工的血汗钱,几百元,上千元的,金额不大可是债主很多,你们可不能昧着良心不给人家呀,唉,够你头疼一阵子。但是你在那地方千万要小心,要防着王书记他们,听说他们在想办法要夺取鳗场。” “噢,有这事?你听谁说的?”亦嘉心头一震,不禁问道。 “当地人都这么说,所以纪主任他们那么卖力地维护鳗场治安,目的是为了稳住你们,让你们把鳗鱼养大好让他们去抢摘胜利果子。”晓艺轻眸微闭,小口轻翕道。 “知道,谢谢老婆大人的提醒。”亦嘉死皮懒脸故作轻松道。其实自已早有此预感,但没想到却从晓艺嘴里得到一点点证实,连她这么单纯的女孩子都有所耳闻,足以说明王书记他们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 “谁是你老婆?没羞没躁的,与你说正经的事呢。”她顿了顿,道,“你们要早做准备,不然到时连自身的安全都有问题。” “是,是,是,老婆大人,吃饭,”亦嘉连声称是,“吃完饭我们散散步,要不要去k歌?” “不去啦,散散步就好,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情k歌?我都替你担心着呢。” “没事的,事情没这么糟。”亦嘉安慰道。“你看王书记待我们不错呀,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好,早做防备。别被表象所迷惑。”晓艺喝了口汤,瞧了亦嘉一眼。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气恼,伸手捏了捏亦嘉的鼻子,笑着扮鬼脸道:“听到了没有,没心没肺的,算我白担心。” “好好 好,知道啦,饭菜都凉了,快点吃饭呀。”亦嘉宽慰道,他故作轻松是不想让晓艺为自己担忧,这种大事他岂可当儿戏。他已打定主意,回场后与小刘小何他们共商对策,不可能让王书记他们牵着鼻子走。 吃完饭,晓艺挽着他的手臂慢慢走着。经过县宾馆时,碰上史行长急匆匆从里面走出来,“哎,这么巧,你们小夫妻俩去哪呀?”史行长开玩笑招乎道。 “史行长好。”亦嘉忙伸出手握着他的手掌道,“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饭吃了吗?” “吃过了,地区行打电话有点事,我快回去,对了,你们贷款的事,我会尽力而为,过二天我再去找找老行长,没给你们帮点忙心里过意不去。”他难为情的苦笑道。 “谢谢您了史行长,有您这句话,心里暖和和的,说明我们之前的努力白没费!既然有事,那就不耽误您了,您先忙事去吧,我们再电话联系。”亦嘉知道,史行长的眼神是真诚的,他是真心想帮自己,支持鳗场发展的,只是碰上政策的原因他也无能为力,说些宽慰的言语以给对方继续努力的勇气。 “小夫妻?”晓艺嘀咕道:“我们象小夫妻?哪点象?”她一把推开亦嘉,闪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凝望着亦嘉。眨眨眼轻声道。 “象呀,太象啦,你看你挽着我的手臂,我搂抱着你的细腰,一步一款的窃窃私语,携手偕老嘛,不羡慕死他们才怪呢。” “贫嘴。”她白了他一眼,“我老了吗?”她拧了下亦嘉的手臂,接着马上又揉搓道:“不疼不疼。乖” 还没等她说完,亦嘉一把搂过她投入怀抱,一口亲在眼帘上,转而又落在殷红小嘴上,晓艺怔了下,旋即热烈地迎合他,极尽所能激情承接着。亦嘉早已轻车熟路的右手滑落至胸前,咸猪手已滑至下身,晓艺慌忙抽出手按住, “别,别碰。”晓艺轻轻推开他的手。“这是在大街上。羞死人了。干嘛呀你,没羞没臊的。” 她又挣脱亦嘉的怀抱,红着脸道:“这儿人多,万一有认识的人看见了,会马上传到妈妈耳朵里去,我不被妈妈打死才怪。”她戳了下亦嘉额头。 “好,我们去宾馆,”亦嘉接下话儿,心里想道,也许是她欲擒故纵,“宾馆方便又安静。” “不行,”她板起脸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不行呀?”亦嘉一副无赖的模样问道。 “不行就是不行,没为什么。”晓艺盯了他一眼,见亦嘉脸色难看,不禁又柔声说道:“你想干嘛?不许有歪想法。” 亦嘉一惊继而一喜,“好,以后,下次,下次可别赖帐。” 晓艺白了他一眼,拉了一下他的手,轻轻挽着手臂道,“走吧,我们再走走。好吗?” 尽管亦嘉心里躁热难忍,小弟弟直跳迪斯科,但他还是听从晓艺的安排,不敢造次。 “噢,对了,”晓艺突然停顿下来,笑眯眯道:“猜猜,你猜猜我要说什么?” “说什么?不就是让我老实点嘛。”亦嘉故意板着脸。 “贫嘴,你再贫。”她用细嫩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下亦嘉的脸,继而轻抚下,说道:“我们溜冰去。” “溜冰?”亦嘉迟疑一下,晓艺蹙下眉头不解问道:“不想去?” “去去,为何不去?”亦嘉怕晓艺不悦,连声就道:“我去当观众,你可别拉我下池,我怕出丑。”亦嘉自嘲道。 “偏拉,”晓艺嘻嘻笑道:“等候拉你下池,摔你个七荤八素四脚朝天,看你还敢整天欺负我。”说完笑嘻嘻轻盈地挽着亦嘉的手往溜冰场去。 溜冰场里,亦嘉坐在石条砌成一排排的椅子上观看晓艺的舞姿。只见她穿着溜冰鞋,双手后扬,身子往前倾斜,略弯着腿飞扬起来,越过前面的一个男生,追至再前面的一个女孩子身边,突然身体直起,单脚立地飞转起来,身边的那个女孩子略怔一下,也跟着绕转,紧接着她伸出左手向上延伸,右腿慢慢后扬,成丁字形快速溜滑,形成完美的弧冲,跟着打转的女孩子看到这悠美的动作也想效颦却把握不住平衡,往左便倒,晓艺见状,伸出右手拉她往前滑动,又顺手带她左手划圈舞动,女孩子也伸出左手转动间摆出展飞的姿态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放开女孩子的手后她开始曲腿弯腰,大踏步飞驰,猛地站立如鹤立鸡群美丽绝伦继而一跃而出如蜻蜓点水般悠雅从容,长发飘逸在那常年衣着咖啡色毛衣上更显得如出水芙蓉卓而不凡,池子里有三男四女,此刻尽跟着晓艺后面邯郸学步,有个男生伸手想与晓艺共舞一曲,晓艺拍了下对方的手掌灵利避开,有个女生奔驰在她前面拉着她的手跳起探戈,晓艺轻巧地配合她地完成高难度的扶手弓背之仰视。。。。。。亦嘉看得如痴如醉时而喝彩时而为她捏了把汗,但随之一笑又觉得轻松许多,如此循环往复,看得亦嘉眼花缭乱,当香汗淋漓的晓艺来到眼前时,亦嘉才被她幽气如兰的气味所吹醒。 “怎么样,我表现不错吧?”晓艺自豪问道。 “如天鹅般优雅迷人,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超凡,如”亦嘉还想搜肚刮肚般说出些动听的话,被晓艺轻声打断:“如什么呀,有完没完?也不怕被人笑话。”晓艺开心地拉着亦嘉往外走。 两人手挽手慢慢走着,时而欣赏街头风景,时而窃窃私语,又来到河边坐下去,静静倾听虫鸣的声音。突然晓艺指着天空道:“流星,快看快看!”她捅了下亦嘉的肩膀。 说着,闭上眼睛合起双掌默默许愿。 “许什么愿了?”等她睁开眼睛,亦嘉凑近她的脸问。 “不告诉你。” “敢不告诉我!看你敢不告诉我。”亦嘉呵着她的腋窝挪揄着,吓得她在亦嘉怀中躲来闪去,嘻嘻大笑。 这情景亦嘉多么留恋,真想有机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鳗场的事岂是儿女情长所能耽误的,尽管搂着晓艺,但心里在想鳗场的事。 第47章 初夜 亦嘉站起来,搂着晓艺细腰慢慢走着,心里有点懊恼,默不作声。 晓艺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伸手捏了下亦嘉鼻子,顿了下他的手臂。“干嘛呀,不说话啦。” “不说。”亦嘉故意道:“此刻无声胜有声!” “不说我可要回去了呀。”晓艺假装嗔怒停顿下来。 “好好好,我说,我说,说什么呢?”亦嘉怕她真的回去,忙道:“说什么呢? 亦嘉摸了下头,抬头仰望天空,挠下脑门突然想起段正淳的话,说道:“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这是谁说的,挺温馨的诗句,”晓艺也抬头望着那满天闪烁的星星,问道。 “《天龙八部》看过吗?是段正淳说的。” “没看过,段正淳是谁?” “段正淳风流倜傥,四处落情,这是他在遇到情人阮星竹时所赠的诗词。阮星竹在她的一双女儿身上留下的一对玉坠,这是其中的一块的诗句,” “另一块呢?” “‘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 这是另一块的诗句。情深意浓吧?” “听起来好浪漫,还有呢?” “没了。” “不行,再说,说说别的,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晓艺满脸欢畅,摇动亦嘉手臂道。 “好好,我再说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亦嘉又开始胡扯起来,手也不安分四处游走。 “庙里有个你这坏家伙。”还没等他说完,晓艺莞尔一笑,“这家伙,整天头脑里想什么,坏家伙。”她转过身欺在亦嘉身旁,捏着他的鼻子,一脸俏皮道。 “再不说话,看你敢不与我说话。电话里诗情画意的一堆废话,在我眼前,一句都不会说了?”说着,似笑非笑看着亦嘉。 亦嘉一听,高兴的跳起来,“有戏了。”他心里道。 整个人浑身充满活力,原来每个女孩都喜欢肉麻情话,亦嘉偏偏不愿意说那些沉浸几千年的废话,只是在电话里闭上眼睛胡扯罢了,此刻却说不出口,不过身体却反应激烈起来。 “我们去看场电影吧,”晓艺看着时间还早着呢,轻碰着亦嘉的腰微笑问,“泰坦尼克号,挺好的,你看过了吗?” “没看过,但有听过,那首主题曲风靡全世界。” “看不看呀你?”晓艺小嘴凑着亦嘉的脸吹气如兰道:“看完后我唱给你听。” 亦嘉高兴得直说好,因为晓艺的声音甜蜜婉转歌声更悠扬,上次那首陈惠娴的《快乐老家》她同样也是用粤语演唱的,学得惟妙惟肖的令小青她们拍手称赞羡慕不已,而这首世界名曲,她若同样用英文唱出来的效果,亦嘉还真的十分期待呢。见亦嘉傻笑还没符复,呵痒痒亦嘉腋窝,亦嘉吓得立马跑甩开她挽着的手跑掉,晓艺快步追上,揪住亦嘉耳朵叫道:“跑,你再跑,看我怎么整治你。” “好好,不跑不跑。”亦嘉举手投降,发誓道:“不跑,再也不跑,听晓艺大人吩咐。” “这还差不多。”她俏脸粉红,问道:“去不去看电影?” “去呀,老婆大人。”亦嘉邪笑道,其实他也难得有机会看场电影,为何不去呢?已经有好多年没去电影院了,大学毕业后就去过一次电影院,不是妻子小莹一起去,而是与银行的同事一起去看的呢。他心里想道:若每个人都象自己这样,几年看一场电影,电影院不关门才怪,什么狗屁奥斯卡金奖呀,梅花奖呀,牡丹呀,统编见鬼去吧,他随口说出来,晓艺窄听一怔,接着嘻嘻大笑:“你这家伙,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胡编乱造倒是在行。” 电影院里人潮涌动,随着剧情的进行,抽啼声渐渐多起来,男主人翁杰克为了心爱女子把生存的机会让给罗丝,自己却被冰海里冻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笑容留给罗丝。。。。。。。晓艺靠在亦嘉肩膀上哭泣得不停。 电影院出来,晓艺挽着亦嘉慢慢走着,嘴里哼着电影里的主题曲《我心永恒》 。。。。。。。 无论远近亦或身处何方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我从未怀疑过心的执着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当你再一次推开那扇门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清晰地伫立在我的心中 and you\\u0027re here in my heart 我心永恒,我心永恒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 凄凉缭绕的歌声,令亦嘉又回到刚才电影里的悲壮惨烈情景中,男女主人翁的经典对白再次浮现眼前。。。。。杰克:赢得船票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让我认识了你。感谢上苍,露丝,我是那么感激它!你要帮我个忙。答应我活下去……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多么绝望……永不放弃。答应我,露丝,永不放弃你对我的承诺。 露丝:我答应你。 杰克:永不放弃。 露丝:我不会放弃的,杰克,我永远不会放弃。 不会放弃,永不放弃。他学着电影里的台词嘴里喃喃道。 晓艺听着芳心暗动,深情地望了亦嘉一眼,轻轻地用手指捏捏亦嘉的腰。 亦嘉喜欢享受这种情调,拍拍她的嫩手又轻轻抚摸着。晓艺也感觉到他的温情娇柔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亦嘉的脚步晃动,不远处,糜虹灯闪烁,拐角处有家酒店,他紧张地搂着她,生怕她转身走开,轻轻地吻了下她,试着带着她朝内走去。 晓艺迟疑一下,停在原地,亦嘉挽着她的手,动了动,她瞥了亦嘉一眼,似言又止。 亦嘉见她并无拒绝之意,便稍微用点劲,朝酒店走去。 来到房间,亦嘉习惯性检查一下房间设施,四处看看是否有监控之类的设备,确认安全后,呶下嘴,示意晓艺去洗手间冲澡。 晓艺犹豫不决,呆在原地不动,心跳狂奔不已。 亦嘉碰了她一下,把她推进洗手间,帮她打开热水后退出洗手间。 洗完澡后的晓艺婷婷玉立,梨花带雨,裹里浴巾含羞带涩地坐在床边搓揉头发。 亦嘉快速冲好澡仅裹着浴巾走到晓艺跟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此刻的他在房里再也不用顾及他人,尽情地吻着晓艺,从上到下全身没落下,接着缓缓却去晓艺内衣…… “你要干嘛?”见亦嘉疯狂如狼,脸色猪红,眼睛都绿了,晓艺突然停止,警觉追问。 “没干嘛,”亦嘉语词不清却气喘如牛,压得晓艺喘不过气来。 “不,不行,”晓艺用手挡住,含糊不清道:“我怕。”。。。。。。 “好点了吗?”休息中的亦嘉爱怜地看着躺在身边眼角尚挂着泪花的俏脸,吻了吻她的泪水,并轻轻爱抚她的身体。 “疼!等候走不动了,怎办?” “走不动就不回去,晚上住这里。”亦嘉略喘息戏弄她说道。 “不行,老妈会急的到处找。”晓艺用发丝拔弄他的鼻子,亦嘉突然一个哈呛惹得她嘻嘻大笑。 “怎么办呢?你怎么这么坏。”她嗔怪地捶下亦嘉的胸膛。 她用手支起头,含情脉脉紧紧地望着亦嘉的眼睛,一寸一寸的靠近,幽气如兰的气息直入亦嘉心口。 “怎么办呀。”她若有若无说着,用樱桃小口亲了下亦嘉,亦嘉倍感亲切,回亲了一口。 “那迟点回去,现在还早得很呢。再躺会儿就好了。”亦嘉干脆搂紧着她躺在自己身上。 “不行,等候走不动路,你得背我!”晓艺脸颊菲红,捂着他的嘴,俏皮撒娇道。 “没问题,等下我背你走,”亦嘉戏谑道:“不怕被人看见?” “不怕!” “真的不怕?”亦嘉略抬头,睁开眼看晓艺,道。 “嘻嘻,开玩笑的。” 两人嘻笑着进入梦乡。 约过了二个小时,晓艺睁开眼睛,一看近十二点了,突然坐起来道:“要死了,这么迟,十二点了,我妈坐急了!” 她自己起来穿上衣服,亦嘉也快速穿好衣服,离开了酒店。 亦嘉把恋恋不舍的晓艺送回家,在她家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晓艺示意亦嘉停步,含情脉脉地吻他一下便转身朝家走去。 亦嘉送晓艺到家后便来到鳗场,转了一圈一切正常,便坐在房里静下心来思索:晓艺所说的话他记忆犹新,看来是掉进他们事先挖好的陷井了。小吴老板一定是知道王书记他们的意图,见势不妙,能拿多少算多少,溜之大吉骗我来当替死鬼。而王书记他们蓄而待发。等我把款项大把投进来后便露出狰狞的面目。他们哪里是支持鳗场,整门心思就是想诓投资者的钱,而亦嘉我不明就理,不自量力撞上枪口,活该。事已至此,怎办?如何能想出个周全的办法,既能收回投资又能赚点利息。亦嘉也不是吃素的。来到此地名字也改成姓陈,就是预防有朝一日他们翻脸无情,兴风作浪。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上次小刘小何听到小黄说的话,黄老板,有可能是指他自已,他可能与王书记纪主任同穿一条裤子,以损害整个鳗场利益来换取他自身的蝇头小利。 他喊来小刘小何,告诉他们自已猜测的事由及可能出现的问题,商讨如何解决的办法。 “现在是鳗鱼成长的关健时期,不能出现任何不利于生产的事。”亦嘉道,“对付王书记纪主任他们,最好的办法是能坐下来与他们面谈。” “如何面谈?”小何反问道:“问题是他们没发难,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与他们谈什么事?” “预防是一定要的,就是我们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的,”小刘补充说道:“但我们现在只能以静制动,不然就变成我们无理取闹,凭什么与他们说事?”仅管小刘舞动着双拳狠狠说道,但看在钱的面子上,他还是理智克制住自己。 “在他们的地盘上,与他们谈,能谈成什么结果?别瞎指望了。”小何又道。“若他们真想这样子,到时卖鳗都成问题了。” “卖鳗鱼时,我想与江总联系,让他直接叫烤鳗场过来收购。这样子资金我们控得住。”亦嘉想到那天购买饲料的时候,江总有提到他们公司有这样的想法,提议道。 “看他们打什么牌我们见招拆招。”小刘咬着牙皱眉说道。“我得想办法争取小黄,此人若与他们同流合污,事情会闹得不可收拾。” “你认为他们尚未同流合污?”小何反问道。 “我想他们毕竟是刚刚开始,还没实施任何行动,再说了,小黄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也许他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若是说他利欲熏心的话,我想没戏,他唱不了独角戏也没那么大能耐。因为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一个整体才有今天看似美好的形象,假若我们走后,小黄岂能独善?他何德何能,王书记他们就会信任他,把鳗场交给他管理?他有何能耐可以独撑整个鳗场的局面?我想他们不会那么傻,小黄也不会笨到这地步。所以我想争取的可能性较大。”小刘慷慨陈辞,已下定决心拿下小黄,以免跌入泥坑越陷越深。 “好,我们分头行动,明天你去找小黄谈谈,我去王书记家坐客。也许能嗅出些珠丝马迹来。”亦嘉吩咐道。 小黄站在窗前,看到小刘往亦嘉房间走去,一阵子了还没回来,一种不详之感隐隐闪现。他觉得心里不安,尽管纪主任说王书记准备让他管理鳗场。但是自己知道,这么大规模的鳗场单靠他一人来管理肯定不行,小刘小何光头等这是一大班人马,一个团队在此共同管理才有今天的稳定局面。若是他们知道自己是背判在先,没有人愿意会跟自己再干下去。鳗鱼饲料要有保障,营养品及药品要跟得上,关键的是还要有技术员进行日常管理。鳗鱼饲料目前是解决了,但是那是老大的关系,若是老大不在,饲料公司是否还会继续支持?到时王书记他们会拿资金出来购买饲料吗?若是他们不拿资金,饲料没保障,哪还养什么鳗鱼?若是他们根本不想支持,仅仅是利用我,把我视为一颗棋子,扰乱,分化老大目前的管理团队,以达到快速占有鳗场的目的,我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桌子下面的酒,真想把它们全砸碎!都是酒惹得祸,贪杯误事!自己曾经也是满腔热情为鳗场的发展尽心尽力,只要利于鳗场的事都会想办法争取,为的是自己的投资利益,更多的是为不辜负亲朋好友的托咐而努力。老大待自己不薄,刘子龙与自己是同学,小何小斌等也关系非浅,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背判,以后在他们面前如何抬得起头?还有可能再象目前这样和睦相处? 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第48章 交锋 小刘走出亦嘉房间后到四处转了一圈,池子里的鳗鱼正在休息,挂台满满的,有的露出水面嫩嫩的黑白分明逗人喜爱。看着长势良好且快接近4p(每公斤4条),5p(每公斤5条)的鳗鱼,小刘心里喜乐忧愁不是滋味,喜的是自己几个人辛辛苦苦不分昼夜照料仔细的鳗鱼终于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乐的是苦日子快到尽头了,可以享受一番成功的喜悦,忧的是鳗鱼价格怎样,是否象前阵子那样每吨十万元左右,就是九万元也不要紧,因为成本充其量最多只有四万五千至五万元。利润非常可观。愁的是不知将来会怎样?鳗鱼是否持续经营,王书记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想抢鳗场?没那么大的胆子吧?接收鳗场要理清债务,把我们的投资及利息全还给我们再谈。即便是这样,鳗场给他们,他们敢接手吗?谁去负责养殖?谁去联系饲料,因为鳗鱼出池是一批一批的,大规格的卖了,小规格的也养上来,这样一批一批的循环养殖,他们懂得管理吗?若说真的要接手,小黄与小吴二人是他们选择代理人的最佳人选。也许有了他们的承诺,所以小黄洋洋得意,想当老板过把瘾。若是这样想太可悲了。王书记若想要代理人,他们不找小吴却找小黄你,想想就不对劲。尽管现在他们是想利用小吴与小黄二人,可三个月,六个月后他们还会再要你来管理吗?王书记他们放心得下小黄吗?你既可以背叛老大为何不会背叛他们呢?再者,我们就这么轻易放手吗?既然来投资了,就有充分的思想准备,随时与鳗场共存亡呢。 小刘边想边往回走,看到小黄的宿舍灯还亮着,便朝他房间走去。 “还没睡觉?”小刘敲门道:“走,出去喝一杯,上次还欠我一餐呢。” 小黄开门见是小刘,迎进来道:“走,正想找机会与你喝呢。要不要再找个伴一起喝?”他笑着说道,两人是同学的关系,随便得很。 “不用了,就我们俩,今晚看谁斗得过谁。”小刘也笑道:“在校时我们常喝但限于经济原因,都是一瓶二瓶的过过瘾,今晚比出个高低,看谁先倒如何?” “好,马上出发。”小黄也迅速回应道:“谁请谁晚上?”他问了句。 “当然是你请我了。”小刘不客气道:“上次欠我的一顿酒,晚上还。”他骂骂咧咧道:“晚上敲死你。” 他俩来到一个小饭店,见比较清静便来到靠窗户的一张桌子旁。 “老板,点菜。”小黄喊道。 “来啦。”老板油光满面,满脸堆笑:“几位呀,晚上?” “就二位。”小刘不耐烦道:“小店有什么特色菜?” “咱们这乡下小地方,能有什么特色的?普通菜能有客人都不错啦。”老板自嘲道。 “算啦,别挑剔了。”小黄劝道:“晚上是来喝酒的,又不是吃菜,有酒就行。”他转而对老板点菜道:“油炸花生米一盘。” “有的,马上就来。”老板记着随口答道。“还要什么?” “韭菜炒鱿鱼。”小黄说道。 “说了,只有普通菜呀。”老板歉意笑着说道:“要不来道鱼头豆腐汤?”他试着问。 “行,这道菜好,喝酒带劲。”小刘和声道。 “二位,来盘卤猪脚,今天刚卤的,怎么样,偿偿我的手艺?”见刚才推荐的菜小黄他们喜欢,便再推荐了一道。 “好,就来盘猪脚。”小刘点头表示赞同,再道:“要不再来盘爆炒螺丝。” “好勒,”老板高兴起来,说道:“差点忘记了,爆炒螺丝是我们这儿的特色,你们外地人,不知道这儿的螺丝炒辣椒是普通的一道菜,却很有特色,偿偿,”他满脸欢笑,问道:“还需要什么?” “一箱啤酒,惠泉的,有吗?”小刘问道。 “惠泉的没有,这儿只有雪津的。”老板说道:“我这儿是小店,当地人喜欢雪津的口感,我也不敢进没的啤酒,你知道的。”老板无奈摊了摊手,对他们说道:“那好,菜马上就到,还需要什么到时再对我说。”说罢,便对小工喊道:“啤酒一箱,花生米一盘,快点。” 嚼着花生米,小刘举起酒瓶道:“老样子,瓶吹,来,干,”小刘咬文嚼字道。“我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晚上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看谁先倒。”小黄也不甘示弱,推了推眼镜,厉声和着。 碰了瓶,小刘一口吹干,朝小黄晃荡。 小黄也不含糊,举起瓶子直灌,二分钟也干了,“好,痛快。好久没这样潇洒了。” “你去风流快活也不喊上我。”吹完一瓶,小刘开如埋怨道,“最近你生活的很滋润,基本上不在鳗场吃,与吴总一起在外面吃香喝辣的吧?我们整天在鳗场里可是清苦得很呢,老大的抠门你是清楚的。” “吃香喝辣小case,我们是好朋友呀,以后会叫上你的。”小黄红了脖子,拍胸道。 “鳗场开支可是紧巴巴的,老大哪有多余的钱让员工喝酒,你不会再从家里汇款来喝酒的吧?”小刘漫不经心瞟了他一眼。 “老大,哼,太自以为是了,”小黄喝了半瓶,停下来,“也不想想这是在哪里,在别人的地盘上哪能不弯腰,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大的为人大家都敬佩。可太刚阿正直人家也不愿意与他长久往来。”小黄开始眯着眼,:“你说对吧?能伸能屈大丈夫,他呀,还得学。” “老大为人正直,做事光明磊落,处处为鳗场利益着想,呕心沥血,我们这些倒江湖的都佩服他呢,所以才跟着他干。你不也是冲着他的为人来的吗?不会有什么二心吧?”小刘举起瓶子再吹干了一瓶,打着饱嗝,眼睛乱转道。 “二心?我为何有二心,只是担心老大可能在此的时间不会太长。”小黄也吹起瓶子来,不过才吹半瓶便放下,“老大只会看光明的一面,不会去考虑阴暗的一面,这是他不足之处,。”他顿了下,也打了个饱嗝继续道:“若他不懂得改正自己的这一大缺点将是他人生最大的悲剧。”他晃晃头道:“不是我们在说他坏话,他这人天生乐观向上,从未考虑失败的后果,若不是我们这几人背后支撑着他,他如何能声誉兴旺,说不定早已阴沟里翻船了。” “啊?听起来好象有点危言耸听,这是为何?”小刘又喝了半瓶,故作惊讶,问道。“此话怎讲?老大想跑路?还是哪个女孩儿缠绵忘事乐不思蜀?” “你不知道呀?”小黄盯着小刘,又吹了口,有点语意不清了,“小吴老板骗了老大过来投资,他自已却溜之大吉。老大也把我们骗来了同在一条船上跳舞。可船是在王书记他们的水域上呀,他们随时都可以让老大这船翻倒的。”小黄夹了口花生米嚼着,又觉得不带劲,拿了个螺丝吸着,一阵辣椒味呛得他直咳嗽,道:“什么味,这是。”马上吐出来,又吹了口酒。“你说对吧?” “我不清楚王书记他们是如何考虑的,但老大带领我们过来投资,王书记他要大力支持我们才对,为何要赶走老大?赶走老大等于赶走我们,我们岂肯罢休?你说是不是?老大哪里对不起王书记纪主任他们?”刘子龙有点生气,声调明显提高,见店老板朝他们看过来,小黄摆摆手,示意小刘小声点。 “不是对不起他们的问题,是钱的问题,也就是说小吴老板蒙了王书记他们,现在他们要拿鳗场做文章,老大是时乖运蹇碰上枪口上。他们准备拿老大作牺牲品呢。喝酒,喝,喝”小黄开始语无伦次了。“干!你吹干了没?我可是第四瓶了。”他拿起猪脚啃了口,“好吃,好味道,”不禁赞道,“你也来一个,尝尝。” “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第六瓶了。”小刘含糊不清,也拿起猪脚尝了口,赞叹道,“味道不错,不错,”接着他又反问道:“你怎会知道这么多?干嘛不告诉我们,以便大家预先做好思想准备。”他拿起一个螺丝吸了一口,笑哈哈道:“这味道好,你个笨蛋,怎么会呛口。”他再吹了口酒,瞧了小黄一眼。“不象话,不肝胆!”又举起酒瓶自顾吹了口,“与你喝酒没劲,不够朋友。”他开始手舞足蹈,说话舌头打转。 “告诉你后别诉老大。若老大知道后我可得有罪受了。”小黄放下酒瓶,从脸红到耳根,但还算清醒,凑近小刘,无不担忧道,“老大待我们是不薄,但我们不能跟他一起倒霉。” “倒霉?倒什么霉?”刘子龙舌头打卷,横了小黄一眼:“杞人忧天!” “我告诉你,你别告诉老大,”小黄语不达意,又说了一遍。 “行了,你别说了,啰嗦几遍。”刘子龙不耐烦,摆了摆手:“你这家伙,卖什么关子。” “王书记他们策划好了,等鳗鱼养差不多可以出栏时,要把老大及你们一起赶走,”小黄终于清楚说出来,小刘吓得一身冷汗,但嘴里却道:“怎么可能?老大及我们都走了,他们怎么会管理鳗场?” “有我呢,”小黄指着自己,又喝了口酒道:“还有小吴,”他盯了下刘子龙,又道:“我们关系好,你也一起留下来,帮我,到时不会亏待你的。” “那么王书记他们答应你什么?让你当老板还是分你一些股份?”小刘摇摇晃晃碰了下小黄的瓶子。“你耍赖,还没干。” “干了,我都干了好几瓶呢。”小黄也舌苔打折,含糊不清道:“王书记他们答应我若老大走后让我当老板,同时也给我30%的股份,你说我不答应对得起自已吗?”他无不得意道:“老大走后,你们都得跟我干。”他醉意朦胧放声大笑起来:“跟着老大,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全被老大的光茫盖过去了,谁知道我们也是功臣,劳苦功高呢,可是一没有权二没有钱,干活的是我们,享受的是他,听说最近他正在泡一个小妞呢。”他越说越激动,:“他凭什么能泡妞,我们却得呆在鳗场受苦受累!哈哈,老大走后,我也要泡妞,泡一个比老大更嫩更漂亮的小妹,小妹妹。” “你当老板?30%的股份?”小刘终于清楚明白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了,“你说他们会让你当老板?那小吴呢?30%又是如何算,净利润的30%还是销售额的20%?还是整个鳗场股份的30%? 别傻了!他们会让你当老板。你想想看,你除了口辞伶俐外,还有何可取之处?你懂技术?会管理?水电检查,人员分工,职责制定你精通?能与老大相比?就是小吴的口才你都干不过他的。他们不让小吴当老板却选择你?为何? 还有,若让老大走, 我们这些人怎办?我们可是跟着老大一起过来的,你说会这么轻易离开吗?当初来之前你也是忠心耿耿跟随老大,为鳗场出谋献策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大让你当副总,本来就是要取代小吴之意,难道你不知道?他这么信任你,你却背判老大!回去你如何面见山东父老? 再者,即便是你不跟老大也行,可你不能出卖我们,想赶走老大这么大的密秘对我们也保密,我们还是朋友兄弟吗? 而且老大哪点做错了还是哪里跟王书记过不去?王书记要赶他走,没这个道理。我们想不通,外界的人更想不明白,法制的社会岂是他一个小小的镇党委书记一手遮天可以办到的? 倒是你呀,我很替你担心,兄弟同甘共苦你却想独享其果。这还是兄弟的行为吗?” 小刘义愤填膺越说越激昂:“老大待我们不薄,我们不能对不起他。况且只有兄弟一条心才能战胜千难万险。恢复原位吧,做回原来的你,回到我们这个大家庭里同甘共苦,共患难才是正确的选择。你也知道,现在饲料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困难都是小事,相信很快便可以出鳗了,我们也该轻松一下享受胜利的喜悦,难道你想过着坐卧不安的日子?” 借着酒劲,小刘把近日来的怨气一古脑儿的泄出来,当然更大的心愿是希望小黄重新回到兄弟的营阵上来。 “你就心甘情愿的永远当人下手?”小黄借着酒劲,发怒道:“有扬名立万的机会还让他白白溜走?” “骑在别人肩膀上也能扬名立万?盗窃他人的成果为自己谋利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小黄你现在怎会变成这样子?”刘子龙也怒吼道:“有本事你自己去创业!” “我来当老大肯定搞得比他好,”小黄自豪道:“王书记,纪主任及颜副镇长他们都喜欢我,在一起喝酒时他们都十分希望我来管理鳗场,” “不可求药了你!”刘子龙大声吼着,拿起酒杯把酒泼向小黄,指着小黄眼睛怒道:“若是如此,我们再也不是同学朋友了!我相信光头小何小斌他们没有人会当你是朋友!我们一起来这里艰苦奋斗的人不齐心协立,却被王八蛋他们几个人用一顿酒的代价把你给收买了!他们就放心把你当朋友?没立场,无脑子的人他们会要你?!再说我要动手了!” 说着,刘子龙挽起袖子怒目圆睁盯着小黄。 小黄被酒一泼,抹下脸,站了起来刚要发怒,看到刘子龙双眼冒着凶光,立刻呆了,默默地听着,刚才的酒意已退去一半,尽管不十分清醒,但脑子转动还是灵活的。 是呀,当老板有什么好的?自已又不是很内行管理,到时只是做了人家的傀儡罢了,丢了兄弟的情宜不说,那画上墙头的30%股份找谁拿去?既然知道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讨饭吃,不得不天天过着坐卧不安的日子?何苦呢? 但转而又想,若是浪子回头,老大会怎想?还会象原来那样子信任自已吗?近来的活动几乎把自已排除在外的。 王书记他们会如何打算呢?上次在宾馆里与那个女子缠绵悱恻的视频录像可是在他们手里。他妈的,真是混帐,本来是想用摄像头拍摄王书记他们嫖娼的镜头,鬼差神使的怎变成拍摄自已污秽不堪的性爱镜头。若是他们拿给老大看,老大会怎么想?我的脸往哪儿搁? 本来是我发现到他们想夺鳗场的阴谋,要告诉老大的,却被他们的糖衣炮弹蒙住了眼睛。过一个月便可以出鳗了,到时王书记他们从中捣鬼,结果可能会很糟糕的, 他不是没想过后果,可是与女子缠绵的镜头也是头痛之事。怎办?他苦苦思索着。 “来来来,干!我们再干几瓶,”小刘见他沉默不言,朗声嘲讽道:“才喝多少了?不到一箱呢。若是死不悔改,这顿酒算是我们的绝交酒。来,再干,不醉不归!”刘子龙轻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好,再干,不醉不归。”小黄不敢正眼瞧小刘,刚好借酒消愁,想着要如何应对才好,但无计可施便只好喝酒,喝醉了一解千愁。 见小刘不再怒气冲冲,豪情满怀再干起来,小黄也不禁斗志昂扬,一仰头,一瓶吹光了,他想反正现在想不出什么好计谋,不如不想,喝高兴了再说,头疼之事回去慢慢再想,总之,小刘说的对,兄弟情宜不可被利益蒙上眼睛。更不能对不起老大,更可怕的是以后如何面对这些人?光头一个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不行,不能走歪路。晚上一定喝个够,他举起酒瓶对小刘晃晃,说道:“干,”。。。。。 第49章 打架 傍晚时分,落晖余射,清风徐徐,鳗鱼喂完后,亦嘉四处转悠,一切按部就班,看看天气不错,心情也好,于是乘车来到王书记家坐客,进门时看到小吴也在那里坐着。 “来来来,坐。”见小陈主动来他家作客,王书记热情招呼道,”小陈近来好忙呀,很少看到你的影子。在忙什么事呀?”他堆着满脸的横肉眼睛几乎眯成缝,朝组织委员道:“倒杯茶给小陈。” “你也知道,贷款遥遥无期,我到处找钱,找钱呀,饲料款累死我也。”小陈一脸无奈诉苦道:“王书记,鳗场离不开您呀,您要大力支持我们呀。” “不错不错,是个能干的小伙子,”王书记夸道,又朝小吴说道:“小吴呀,你要向小陈学习,不要整天缠着我,我哪来的钱源源不断地支持你们,钱是跑出来的,你看小陈多会跑,这种人才是真正办大事的人。”说着伸出魁梧大手拍拍亦嘉的后背,指着沙发让坐。 “王书记说笑了。我们一介平民,不跑哪有饭吃,不象你们官老爷,整天坐着都有工资领呢。还是政府官员好呀,政府机关的干部好待遇。我要是能当上干部也不会这么瞎折腾。” “你可不简单,饲料的事让你给解决了,了却了搁在大伙心头想解却解决不了的一块诘病。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王书记皮笑肉不笑道。“我也能安心于我的工作,为你们鳗场,我是寝食难安呐。” “是,王书记对我们鳗场的关心支持,有目共睹,我们鳗场永远感激王书记等领导的大恩大德。”亦嘉恭维道,内心却骂他祖宗十八代千百遍。他自己也不知道来王书记家干嘛,饲料的事已经解决了,没必要再看到这张堆满横肉的脸。是为了联系感情,稳住王书记他们以换取安静的养殖环境吧? “小吴呀,与小陈说说话,”王书记摆出一副官架子,“什么委屈说出来,小陈在此,能解决的事当面说清就好了嘛。” “什么事?”亦嘉不解看了小吴一眼。“有事不能对我说的?跑来麻烦王书记这个大忙人。” “小陈,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法人代表已更换,留下来也没多大意思,我想回家算了。”小吴似乎有点委屈盯着亦嘉一字一眼道。 “那可不行,你是你们林老板留下的全权代表。”亦嘉断然拒绝道。“若你也回去,整个鳗场的担子全落在我一人肩上,你看我这么瘦小能承担的起吗?”亦嘉笑笑道。 “你小陈的本事大着呢,我们大伙都见识了你的能力。”小吴呛道,“我送你一程扶你一把的任务基本完成了。王书记,你说我留下来还有用处吗?”小吴以退为进,开始与王书记唱起双簧。 “小陈呀,小吴是个人才,让他回去对鳗场损失太大了,你说呢?”王书记又道,“我的意思是小陈我别太累了,有些事让小吴去做,大家分工协作嘛。革命工作靠的是大家的集体力量,而不是你小陈或小吴等某个人能独自完成的,群策群力共同奋斗嘛,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为鳗场早点出鳗早出效益贡献自己的力量。”他吸了口烟,官气十足道:“你们鳗场分工的事我就不插手了,但小吴作为总经理,该负的责任要担起来,别扔下鳗场不管整天往我家里跑,是不是想打听我们镇政府的机密?” “不好意思,我的脑有点不好使,我不太明白王书记您的意思,小吴是我们的总经理呀,为何说无事可做?,全场上下的事都是他的管理范围。象吴总这样的人才,当然不必象小何小斌他们那样负责某一具体的事务。”亦嘉觉得有点不对劲,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 “小吴就是喜欢做些实质性的事务,”王书记板着眼引导亦嘉说道,”比如说选别呀,财务呀,更换法人代表后的重新确认,清理外债等。” 亦嘉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是需要鳗鱼的具体规格与数量以便随时掌握鳗鱼成长情况,清理外债是他们想随意增加鳗场的莫须有债务以便出鳗时多拿些钱回去。 “这些是小事,你不怕累,想参与没问题的,明天我对他们说明便是,把具体的数据报一份给你就清楚了。”亦嘉爽快答应,心里想:这些小孩子的把戏少玩点,对我坦诚点不是更好吗?拐了这么大个弯子想知道鳗鱼的具体数量,我会提供给你准确的数量才怪呢,企业内部的秘密哪是你想知道便知道的事! “小陈呀,你是大老板,是掌舵手,大方向你把持,如何执行让小吴他们去干吧。”王书记还是一脸坏笑,摆出一副老大的架势想左右亦嘉。 亦嘉不太明白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晚上老是给自已戴高帽,劝我放权。他们的目的何在?亦嘉脑子转了转,“这个问题嘛,我会考虑的,不过--”亦嘉刚想说下去,门开了,纪主任走进来。 “纪主任好。”亦嘉小吴异口同声道。 “小陈小吴都在呀,”纪主任看了王书记一眼道,“刚才有个债主拿了张机砖款的欠条到我家,一万九千多元,说家里有急事,要我先付款给他救急。我没钱,跑来请示您,刚好小陈小吴都在,你们看如何解决?” “谁签的名?”亦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签名人是小吴。”纪主任着急道,“问题是现在人家家里有急事,不敢去找鳗场,找到我家去,你们想办法给他解决掉吧。” “这几天刚在清理确认债务,明天让他们到鳗场,小何会落实好的,然后再作决定,纪主任您看行吗?”亦嘉不想让他们有机会再耍阴谋说道。 “那晚上怎办?总不能让我去付款吧?小吴你是经手人,你自已看着办。”纪主任有点恼怒朝小吴道。 “找陈老板解决,我是打工的哪有钱。”小吴把矛头进直接对准亦嘉。 “这么说就不对了,以前你是全权代表,所有的债权债务都是你负责的,现在要重新站好岗,等确认完毕后,我们尽量安排一些以减少债主的忧虑。”亦嘉板起脸,严肃道。 “这么说,若有些债务无法确认,就得由我去偿还,没这个道理!我把话放在此,凡是我签字过的欠条都得还,不然我挨人家的揍或遭人家的打全由你小陈老板负责。”小吴恼羞成怒,凶相毕露。 “真正的债务我们会负责的,别担心。”亦嘉也针锋相对,不管他们算盘如何拔打,小吴脑子里如何算计,亦嘉开始发怒起来。 “别担心?我担心个屁!你小陈算老几?我们花费多少心血,投了多少钱进去却被你捡了个大便宜,妈的,敢在算计老子?”小吴恼羞成怒站起来指着亦嘉吼叫。 “说什么?”亦嘉见小吴怒气冲冲的熊样也怒火顿燃,吼道:“谁算计你了?我被你们老板骗了哑巴吃黄莲苦往肚子里吞,你却在此胡说八道!你投了多少钱?为何你们老板要把鳗场留下来让我来收拾烂摊子,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想知道就得挨揍。”说完他一个箭步猛冲过来,朝他脸上猛击亦嘉一拳。亦嘉没想到小吴会动手,脑子一下子懵了,在诧异的一刹那,胸部又挨了一拳。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也顺势抱着他的腰猛挥几下,但毕竟亦嘉一介书生哪有力气,只是做个不屈的样子。 王书记本意就是制造矛盾套出实情,见亦嘉与小吴上当果真动手,忙喝道:“住手!别打了,这是在我家。”见亦嘉与小吴还扭打在一起,便令纪主任,组织委员朝前分开他俩,见双方余怒未息,怒目相视,喝斥道:“成何体统,在堂堂的党委书记家里打架,传出去影响多坏!坐下,都给我坐下!” 他猛吸几口烟,咳嗽一下,眯着眼睛道:“把事摊开讲不就好了吗?打架能解决问题?要不要去派出所坐坐?”说着朝组织委员吩咐道:“两人再不停止,马上打电话给派出所。” 纪主任也懵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尽管已经分开了亦嘉与小吴俩,但是两人火药味十足,随时都有再打起来的可能,于是扶着小吴肩膀劝说道:“别打架了,有事好商量。” “小吴你到底怎回事?确认债务有错?”亦嘉火气正旺,怒不可彻道。 “好了,小陈你先回去,纪主任你安排下小吴的住处。”王书记不悦下令道。 亦嘉挨揍得莫明其妙,余怒未消打的赶回鳗场,光头查夜,值班回来,看见亦嘉脸上的青肿,问道:“老大,发生什么事,谁打的?” “没什么事,小吴那王八蛋。”亦嘉本不想事态扩大,轻描淡写说道。 “他妈的,他敢胡来,”光头闻声大声怒道,“小吴不想活了他。” 光头的高分贝使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听清楚,未睡着的纷纷跑出来。小刘小何,小斌小黄迅速来到老大身边,察看伤情。 “你们每个人拿一把镀锌管,掖在袖子里跟我走。”光头一声令下,小何小刘小斌及三个工人快速跑至杂物间,提了镀锌管便外往走。 小黄看了看当前情景也去找了把镀锌管,亦嘉阻止道:“别去太多人,场里要有人看管。小黄及小斌留下带工人看好鳗场。” 当光头带着一帮兄弟赶到王书记家附近时,小吴与纪主任还若无其事慢慢走着。当看到光头提着镀锌管领一大帮人冲向自已时才猛然醒悟过来,飞一般跑向小巷,小刘手急眼快挥下镀锌管猛砸下去,仅打到小吴的手臂,他”啊哟”一声惨叫却没停下来,没命似的飞跑。纪主任吓呆了,刚才小吴的惨叫声唤醒了他,马上阻止道:“别追了,别打人,否则我报警了。” 可光头他们哪里会把纪主任的话放在耳里,仅顾着去追赶小吴。“啊,救命呀,”又听到一声惨叫声,是光头从另外一头追到小吴,疾挥镀锌管急朝小吴迎头劈去,小吴头一歪,镀金管落在肩膀上,一阵剧烈疼痛他惨叫起来。 纪主任迅速跑过去,看到小吴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呻吟,光头举管正要再次挥落,纪主任喝道:“住手,别动手!”说着快速跑到小吴身旁。 小吴见到纪主任,站起来飞快跑掉,他知道其他的人闻声马上要围过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光头提步刚要去追,纪主任挡住了他的去路,光头推开纪主任想从他身边追去,却被纪主任扯住衣服无法动弹。光头转头瞪他一眼,纪主任见到光头双眼杀机,手持镀锌管即将举起,立马放开他的衣服。光头一把推开他,飞快追过去,小刘小何追过来,见状也大步流星飞奔过去。 “小陈快让他们住手,出了人命你要负责,再追我要报警了。”纪主任见状吼叫声夹着颤抖。 “纪主任,刚才你可是在场,是他无缘无故的打我先,挑起事端的是他,让他长点记性不可以吗?你为何偏袒他?”小陈余怒未消,冲纪主任大声吼叫道。 “有话好商量嘛,这样子会出人命的。”纪主任历声道,却又无可奈何,而小吴太滑头了任凭光头他们怎样找都无法看到他的影子。 纪主任气乎乎的回家却又惊心胆颤的打电话给王书记;“这帮家伙太凶残了,不知小吴的情况怎样,我有点担心。看来我们不能小瞧他们,要智取。” “出了这样的事也是好事,小吴的鲁莽给我们敲了警钟,对这帮人不可大意。”王书记幸灾乐祸道:“我打电话给小陈,让他马上停止野蛮的行动。” 第二天早上,光头带人去汽车站,火车站找了几遍都没找着,只好悻悻地回到鳗场。 第50章 选订鳗价 中午时分,万里碧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这些白云,有的几片连在一起,像海洋里翻滚的浪花,有的几层重叠像层山峦叠蟑的远山,那高悬当空的太阳光线如火箭般射到地面,酷热奇闷,狗儿更是无处藏身躲在桌子下,椅子边吐着舌头直喘气。 小吴侥幸逃脱后躲在按摩店不敢露头,直至等到第二天这炎热难熬的时分才潜到纪主任家。此刻的纪主任坐卧不安,不时盯着窗外察看动静,总觉得鳗场的人在他家附近悠转。 见小吴进来,纪主任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地责怪小吴说:“你怎么做事这么冲动!让你把债务的事情推给小陈认账就行,怎么能对小陈动手?你自己看看,现在该如何收场?看来你只有回家的份了,之前所计划之事看来得泡汤了。”说罢,摊开手摇摇头。 “纪主任,你可得为我作主呀,我投资的钱不能白白没有掉。”小吴又开始表演他的天赋,可怜巴巴道。 “我们可是商讨好的,共同对付小陈,把他赶走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我动手打他是让他长记性,知道鳗场不是姓陈还是姓吴,这也有错?”小吴继而又愤愤不平道:“老大呢,老大为何不出面帮我?” “怎么不帮你?若不是我们帮你,唬住小陈他们,你早已经被小陈他们废了。他们像发疯一样到处找你,我说要报警才镇住他们,王书记又打电话给小陈,好说歹说才哄住小陈,把事态降温下来,你以为你很聪明躲起来就行?我现在还怀疑小陈派人在这附近监视呢。”纪主任愠声不悦,假装怒道,其实心中也没底,正惴惴不安地为自己担心,昨晚小陈铁青的脸孔怒吼自己的情景还记忆犹新,谁敢再去随意惹火这般家伙,王书记也仅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若是真的惹怒了这帮家伙,别说小陈发威,就是光头,小刘他们的捣蛋也够王书记喝一壶的,他家哪有安稳的日子可过?前阵子小毕说了句过头的玩笑话被光头推下鳗池里,浑身湿透了不说,还呛了满肚子的脏水,找小陈论理,还被小陈骂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狗血喷头得还要逼他赔偿鳗池的消毒费!这帮畜生,哪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于是静下心,劝他道:“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保全你的投资,现在的局面,鳗场你是待不下去了。我与王书记的意思是你还是先回家,找前任林老板商量,拿出个方案,静观其变,然后看情况再作决定。你们林老板这样不辞而别太不够朋友了,把我们坑得满头灰尘!你找到他好好商量对策,再拿些资金来投资,这样子就不会让小陈一人独大,到时我们也好帮你们。“见小吴还在那生闷气,默不作声,纪主任又责怪道:”小吴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冷静了,不仅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满脸灰尘,也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老大很是生气。”他叹了口气,摇头不语,小吴知道多说无用了,他再怎么表演,装得再可怜,纪主任他们也不会出手相救的,他们只是利用自己当炮灰罢了,他想起小黄,恐怕结局与自己无异,觉得没什么可留恋的,只好灰溜溜回家去。 打听了好久,寻找近半个月,终于见到林老板。小吴第一句便是责问道:“林老板,你拍拍屁股走了,多潇洒,你可知道我在那受什么罪!” “遭什么罪了?与小陈合不来?”林老板虎着脸问道。 “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留下我在鳗场干嘛!” “你这笨蛋!”林老板骂道:“小陈已经付款给我们了,能脱身就不错,把责任推给小陈不就完成任务了吗?你与他争什么!”林老板一声大吼,小吴便吓住了,不敢吭声。 林老板又道:“鳗场有钱没钱,要饲料没饲料,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能从小陈那里拿回二百万元已经是老天爷在帮咱们,你还不知足!我看你的脑子是被门挤扁掉!” “这么说我的钱亏了,在那里又白白挨打?”小吴委屈说道。 “说什么?挨打?挨谁得打?谁敢打你?你是黑帮出身的,打杀是你吃饭的本领,怎么反挨人打了?”林老板一听小吴说,他被挨打惊讶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问道。 “还有谁?还不是小陈他们!” “小陈弱不禁风的,会打你?” “是他手下一大帮人一起追着我打,若不是我跑得快,你哪会再见到我!” “我越听越糊涂!”林老板疾声问道:“小陈与你仇深似海?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见小吴沉默不语,又道:“你在鳗场才一年就变傻了!平时的聪明劲去哪儿了?小陈不来找咱们就已经阿弥陀佛了,你竟敢与小陈打架,小陈马上找我拿投资款!当初是骗他说加油站赚了钱后要再投资流动资金的,现在已经走掉了,还会再去投?你愿意口袋里再拿钱出来?拿他二百万可是有合同的,没有再投入流动资金,他将向我索回二百万的款项的。你这笨蛋,好好的事情被你搞砸了!我现在得想法子应对小陈!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死我了!” 其实林老板担心是多余的,亦嘉知道自己年轻经验不足被林老板给骗了,但是现在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如何找他拿回投资款,即便是按合同规定,要求他投资流动资金也是徒劳的,因为根本找不到人!那明月园酒楼早已被别人拿去了! 当然亦嘉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要干一番事业,不在乎那二百万资金,他也算过帐,接手这鳗场稳赚不赔,所以才安心管理,也不会去找林老板。 林老板在随后的三四天里惴惴不安中没等到亦嘉的电话,终于放下悬着的心,赶快跑去四川办加油站去了。 小吴回家后鳗场相对平静了一阵子终于迎来喜悦的日子,准备出鳗了。 出鳗前的选别是鳗场养殖管理的最后环节,对鳗鱼规格的分门另类得出各种规格数量是考核养殖效益的重要指标,亦嘉吩咐小刘小黄安排全场所有人员参加,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辞缺席,除非病倒。小刘,小黄,小何,光头等个个兴高采烈,进进出出的招乎工人干活,不亦乐乎,谁愿意缺席?小斌忙着准备丰盛的霄夜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拭也去鳗池转荡。技术员更是既兴奋又忙碌,亲自下池沟里安装网漏,安排工人放水,抓鳗,挑鳗,然后把鳗鱼倒进选别台上,将鳗鱼大中小规格分开,大规格的用手抓起放进特制的箩筐里,称重后放回池子里,中小规格的鳗鱼用手拔,流进箩筐里回池,选别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亦嘉第一次参加选别,别说心里多开心了,尽管站在水里累得脚都麻了,但是经过六个小时的精心挑选,功夫不负有心人,辛勤的汗水换来活嘣乱跳的大鳗出塘,2p(每公斤2条),3p(每公斤3条),4p(每公斤四条),5p(每公斤五条,这是最小可以出鳗的规格,但价格也最贵)的数量不少,虽然没有达到十吨,但八吨估计是有的。亦嘉喜上眉梢,想想八吨可能会卖到八十多万元,开心极了,忙联系收购商。 拔通电话后一打听,心都凉了,行情跌落许多,3p的每吨才8万元,4p的8.2万元,5p的才七万元呢。2p的才5.5万元。怎会这样?他心里第一反应:这不可能,日本鬼子经济有这么潇条吗?前三四个月还十万元一吨呢,现在行情怎么可能没涨却跌落许多。亦嘉不甘心,打电话问其他的收购商,情况也差不多。刚才还眉开眼笑欢乐无比的他突地懵了一阵,闷闷不乐地来回走动。 突然眼前一亮,打电话给江总,他们饲料公司也有烤鳗场,也许价格会高一些。“江总呀,这二天在选别准备出鳗了,现在价格怎样?” “噢,好呀,价格一般情况啦,有多少吨?”江总急忙问道。 “大概七八吨吧。”亦嘉心存一线希望,也许他的价格会好些。“价格怎样?若行的话,你们过来收购,饲料款也有着落。” “好,我马上与公司联系,尽量争取好价格给你。”听到选别即将出鳗的消息,江总也欢天喜地联系烤鳗厂,以期及时收回饲料款。 “行,等你电话。”亦嘉心略有点被安慰的感觉,可心里还是堵得发慌。 选别休息,吃完霄夜后小刘见老大心不在焉,来回走动,知道情况不妙,忙问道:“行情怎样?不会跌落太多吧?” “对,与我们预计的价格相差太远。”亦嘉悄声把价格情况大致说了下,“原本想赚钱,看来赚不了多少,现在等江总的消息,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妈的,日本鬼子,整天就想害我们中国人。我们辛辛苦苦把鳗鱼养大,他们却往下压价,看样子估计还会再跌,看江总的价格怎样,不然得快速确定下来。”小刘喝酒干脆,办事也果断,听到这不幸的消息做出的反应却是有前瞻性的,日本经济的确是走下坡路。 “好,等下江总来电后我们再商议。”亦嘉心情不爽却又无可奈何道。 电话响了,江总打来电话:“我尽了力向公司尽量争取,公司充发考虑到我们的合作前景,最后把每吨仅有的利润1000元都给你们。你看行不行?我所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我们商量下,等下给你电话。行吗?” “你要快点,我也得给公司回复呢。” 几分钟后,亦嘉与小刘小黄小何他们商议后决定接受江总的收购价,回电道:“江总,那就这样,价格定下来,准备明天出鳗。” 纪主任听到消息后赶快向王书记汇报。王书记满脸横肉,斜着脸堆起小眼,吸了口烟吩咐道:“纪主任,明天你多派几个人去。到鳗场收款,所有的款项结清后,我们收了钱才能让鳗鱼运走。” “小陈肯定不同意咱们收款,怎办?”纪主任无不担忧问道,“小陈他们肯定会大发雷霆,你可要有所准备。” “小陈算老几!别管他,在我们这里,我们说了算,钱收了才能让他们运走鳗鱼。”王书记轻蔑哼道;“乳臭未干的吊毛飞敢与我们斗,还嫩着呢。”说完狠狠地吸了口烟,呛得周围几个人也咳嗽起来。 “不妥吧,到时发生争斗怎办?上次小陈他们追打小吴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这帮人象亡命徒一般,我怕企业办的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纪主任坦白告诉王书记心里的想法。 “你多派些人手去场里,告诉收购商款项付给我们才能运走鳗鱼,这是原则。”他弹了弹烟灰,再吸口,缓缓说道:“我呢,会通知王所长安排派出所的民警在附近巡逻。一有情况他们会马上出现接应你们的。” “万一他们上告呢?”纪主任毕竟还懂得法,考虑到后果,怯怯问道。 “告个屁!别怕,我们有欠条在手里,还有小吴签字的鳗场担保书。安保的问题我来安排,你们尽管去办,”王书记嚣张命令道,“我就不信,这几个黄毛小子在我们这里能翻腾几下,也不想想我是从法庭里调出来的,整治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好,有您的支持我无后顾之忧,我会尽力办好的。”纪主任听罢浑身是劲,立马大声回道。“我会多派出人手去鳗场盯着,相信小陈他们也不敢乱来。” “他们敢乱来,就让警方去收拾他们。”王书记胸有成竹,用力扔下烟蒂。 “若他们走了,如何管理鳗场?”纪主任小心问道:“现在小吴回去了,不敢再来。” “他们不会走的。”王书记奸笑道:“投资在此未收回,他们如何肯回去,再说了,即便小陈他们回去了,不是还有小吴小黄二人吗?之前我们就已经计划好的。” “您认为小黄靠得住吗?小吴走了,他一人不敢与小陈对抗的。再说,小陈好象是高级知识分子没那么好蒙的。” “什么高级知识分子,在我们的地盘上还让他猖狂!放心做你的事,小陈我来对付。”王书记晃动一脸横肉狠声骂道:“妈的,小吴是个大傻瓜大笨蛋,怎会对小陈动手,那是下下策。”他吐了口痰在地铿锵有力瞪眼说道。 “您有何良策?” “我自有妙计。你们照计划执行便是。” 第51章 准备退路 当天晚上,亦嘉安排小刘小何小斌他们进行鳗鱼选别。王书记听到消息后,马上露出笑容,吩咐纪主任叫小黄到他家一趟,有事商谈,电话里小黄道:“不好意思纪主任,选别还没结束,没有一个人敢离开鳗场。” 小黄知道王书记他们的意思,不想在泥浆里越陷越深。 “若是小陈呢?他也不能离开?”听到小黄的回复,纪主任有不开心,带着轻视的口吻反问道。 “小陈是老板,当然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凭我对他的了解,这个时候他是不会离开的,除非有什么特别紧急之事,可我是没理由离开的,小陈也不会同意的。”小黄苦瓜脸解释道。 纪主任见小黄说得合情合理,也没必要让小陈知道他们之间的约定,所以问明鳗鱼数量及出售价格后便向王书记汇报。 “你觉得小黄报告的大规格数量属实吗?”王书记吸着烟侧眼问。 “不管多少,明天卖鳗鱼时我们都在场,数量是跑不掉的,鳗价定下来后款项就少不了。”纪主任恭敬道:“根据您的指示,我会派小谢站在小陈旁边监督称重,防止他们在数量上做手脚。” “小谢是女的,玩不过小陈他们。”王书记轻蔑瞟了眼纪主任,他也知道纪主任与小谢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心里羡慕得很,他不明白自己年纪仅仅是稍微大了点,怎么找不到这艳福呢?自己身材魁梧,牛高马壮的,精力充沛得很,望着自己老婆那历经风霜已经变黄变皱的脸蛋,那本已经瘦小的身体俞加矮东瓜,五味杂陈,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陈他们会不会耍什么花招?比如价格方面,数量方面动手脚?”王书记老奸巨滑,总是考虑得较深入。吸了口烟,咳嗽一声,喝了口茶,无不担忧说道。 “从目前情况来看,一切正常,他们可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只是小吴回去了打乱了我们的计划。”纪主任回道:“况且小谢也不是吃素的,精明着呢,他不会让小陈他们动手脚的。” “提防小黄,小心为上。”王书记吸罢烟,缓缓吩咐道:“你多注意小黄近来的动态,我担心这小子出尔反尔。小吴的事我来处理。” 凌晨三点,选别终于全部完成。小刘把数量汇报给亦嘉:总存塘量165吨,其中6、7、8p的有二十八吨;9--12p的有五十五吨;13--20p的有三十五吨;20—50p的二十吨,50p—80p的有十吨,余下几吨为100p以上的称三类苗。看到此存塘数量,亦嘉开心得合不上嘴,这些数量长大后可以创造多少经济效益! 本次共选出8.8吨达5p以上规格的成品鳗,若是按上个月的价格十万元,可以卖到八十多万元呢。按目前的价格估计也能卖到六十五万左右。尽管跌落许多,但总归有收成,看着自己辛勤汗水结成的丰硕果实,喜悦之情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连续三天的选别把大家都累坏了,一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而亦嘉却睡不着,翻来复去地思考着明天可能发生的事,因为小黄告诉他,纪主任刚才转达王书记的话,要他去王书记家一趟,但他推辞了。 王书记要小黄去他家的目的无非就二种:一是问明存塘量,即池子里共有多少鳗鱼,现在鳗价怎样。二是如何管理,他们的如意算盘是想赶走我们,好让他们自已管理,这个责任便落在小黄身上。可他们哪里知道小黄已背叛了他们,所以他们的一切阴谋便不再是什么密秘了,现在想的是如何应对。 本来想顺水推舟让小黄去趟王书记家看个究竟,探探口风也是可以的,但小黄提出自已的担心也有道理:现在是选别的最忙碌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事做走不开,小黄若能顺利离开鳗场,要么是小陈允许,要么是强行走掉,那样子岂能不引起小陈的怀疑,王书记不是傻瓜,搞不好就是弄巧成拙,最好的办法是以静制动。 明天卖鳗无非出现二种情况:一是价格问题,他们会以价格低而阻止卖鳗,这是不明智的,不卖鳗饲料如何解决?二是款项问题,他们会讨价还价,从鳗鱼款中多拿些回去,这种资金安排方案要视情况而定。至于安全问题应该不存在吧?他们敢明目张胆的抢鳗鱼,那是会死人的,不管花多大代价王书记他们是肯定拉不走鳗鱼的,即便是他拉走鳗鱼,要拿去干嘛?卖给谁?这个难题要事先联系好才行,其他的还有什么情况可能会发生?亦嘉苦苦思索着。 他索性起来,站在窗口往外看,晴朗的夜空,天上星星闪烁,无穹的空间让亦嘉感到世界无比博大精深。偶尔流星划过,空中闪亮一瞬间又恢复深夜的静谧。 “晓艺”这名字突然跃上心头,不知道她睡着了没?她是喜欢看流星雨,喜欢靠在自己肩膀上说我们一起看雪,一起观雨,一起听夜晚蟋蟀的鸣叫声,一起看大海潮起潮落,其实她那儿哪有海,只是憧憬而已,可亦嘉就喜欢小鸟依人的模样,那长发飘逸轻打在自己脸上,酸酸痒痒的直想拍她。此时晓艺会俏皮说’你打呀打呀,打一个看看’,然后扯下自己的鼻子或耳朵,那亲昵的动作留给自己无限的温馨。可是自己就要无声无息地离开她,这么做,不知会伤害她到什么程度,亦嘉不敢想象。若不离开,呆在这里,投资的后果也是无法想象的,他左右为难,坐在桌子边提起笔想把对她的温情,对她的思念写下来,寄给她,解释下突然离去的原因,以缓冲她对自己的误会,避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转而又放下笔,不知从何说起,又该写什么? 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伏案提笔。 晓艺: 如晤! 原谅我以这种方式与你告别!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鳗场,离开了这个令人牵肠挂肚又伤心不已的地方。 饮一杯风月薄酒,用一缕书香在东风里叙旧,在一个美丽的夜晚,华灯闪烁,星空无银,光华如练的那条街上,打的邂逅,我遇见了你,从此你在我心中永驻长春。在我内心深处,没有红尘世间的浮华喧嚣,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只能你和我两情相依的温馨,还有我为你筑下的美梦! 曾经几何,我扪心自问,是真是假,可一见到你便不再刨根问底。虽知梦儿终究是梦,难成现实,但我还是忍不住筑巢圆梦,把你装在梦里守候着等待下一场春雨的滋润! 我知道你会独自承载着思念的愁,一个人擦拭着相思的泪,这是你的性格,可我也不愿离开你,这些日子里,有你相伴,处处是好风景,每天都是好时光,尽管环境不利于我,有时逼得我走入绝境,可因为有了你,时刻想着你,你含情脉脉惊艳了我的时光,你温柔如水永恒了我的念想! 这份情我铭记于心,深深藏在心中,岁月嫣然,一想到你,未来就多了一份期盼,悠悠岁月,默默想念你,只盼春风能把我的思念与祝福带到你身边。我不善于言词,很少用陈辞滥调来取悦女孩,但为了见你,为了能让你的欢心,时常说些不着边际华藻词句来让你开心,尽管有些牵强附会,但对你的心总是会珍藏在心里。尽管时光温柔,多少深情将成想念,以后的以后,凡事你不要委屈自己,让往事随风,让自己沐浴在明媚的春风里,微微笑,淡淡喜,这是我的心愿,也是对你最好的祝福! 当然我会再回来找你的,曾经的风景还要继续,白云飘逸,风儿轻柔,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时光中思念,在花开花谢绿树满荫的时光,我会牵着你的手漫步在街头寻找那曾经熟悉的身影! 我好想长期呆在这里,创业发展,与你共度风花雪月,但是王书记他们步步紧逼,让我们无法生存,只好退却三分。。。。。。。。 小刘也没睡着,看到亦嘉房间的灯还亮着便推门走进来,看到亦嘉在伏案写作,瞧了一眼内容,扑哧 一笑,指着正在继续抒情的亦嘉骂道:“你还来真的!家里的老婆如花似玉,她可是素有全县第一美人的美称,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你可要把握好度!” 亦嘉抬头瞧了眼小刘,把思绪的野马拉回现实,未置可否,笑问道:“这么迟了,不去睡觉?” “哪睡得着!”刘子龙摸下头,随之严肃向亦嘉汇报道:“刚才从他们企业办值班室窗口走过时,隐隐约约听他们说明天付款,。。。。。。明天他们付什么款?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不会是鳗鱼款,他们想要吧?” “你说明天企业办会对我们怎么样?”亦嘉试问刘子龙,道:“他们会抢鳗鱼还是抢货款?” “鳗鱼他们是绝对不敢动的,也动不了!我想最大的可能性是来分鳗鱼款,管他呢,明天最多分十万八万给他们去支配,他们的债务只能慢慢偿还,剩下的款项我们要偿还饲料款,还要再购买饲料,要付工人工资,要买药品,营养品等等。我不明白他们之前是如何约定的,还是小吴老板骗去他们太多的钱,我总觉得里面有太大的阴谋。”刘子龙咬文嚼字狠声道:“王书记他们时刻盯着咱们,似乎是怕我们把鳗鱼搬走?” “说什么?搬走鳗鱼?” 一道闪光划过,亦嘉脑光一亮,顿时有了笑容,“对,搬走。他们太过份实在呆不下去时就选择搬迁。” 小刘小何是他最信任之人,原来小黄也是其中的一员,但他受利所驱叛变过自已,所以有些秘密之事对他还是有所保留的。而小刘就不同,他至始至终紧跟在亦嘉身边,为自已分忧解难,所以亦嘉把所有事情都让他知晓,并付诸实施。亦嘉心里暗想道: 可搬迁谈何容易,首先必须得解决好三大难题: 一。地点---搬往何处?需要找个独立或空置的鳗场,设备齐全,水质条件好,用电方便,交通便利的地方,不知何处有?养鳗关健是水质,若没有好的水质及充足的水源,想养好鳗鱼是不可能的。有具备这种条件的鳗场吗? 二。方法---如何搬走?企业办每天都有人在此值班,明里是协助鳗场处理外界事务,实则是监督鳗场的一举一动,防止鳗鱼被搬走。要想搬走鳗鱼,如何处理这值班人员的事?既让他住在里面又不许他通风报信。能做通思想工作吗?根本不可能!若是如此,唯一能选择的办法就是软禁几个小时。但软禁几个时又能搬走多少鳗鱼?再则是选用小车搬运?蚂蚁搬家!猴年马月才能完成任务? 突然闪电划过,脑洞灵光,对呀,就是用小车才好!小车发动机的声音小,可以利用午夜时分人员稀少目标较小的有利条件,加上近阶段经常自己用柴油发电机发电,在发电机轰鸣的吵杂声中,不知不觉的把鳗鱼一趟趟的拉走。一天不行,就二天,,三天,。。。连续运他娘的一个月,不把鳗鱼运光才怪。只要轻手轻脚的谨慎进行,值班人员也不会察觉到的。 他激动得拍了下腿,好主意! 三。人员----派谁外出联系合适?小刘小何小斌光头?这几个人太引人注目了,不好随便离开,派小黄去联系,若纪主任找他时找不到人,会不会有所提防?再者小黄真的会忠心不二地做事,不再背叛自已? 亦嘉考虑着适合的人选,但转念一想,目前还没必要这么紧张,只是先行准备预防王书记他们临时发难而惊恐失措。 主意已定,亦嘉稍微安心一些,脸色转好,小刘问:“考虑得怎么样,有主意了?” 亦嘉笑而不答,点点头,缓缓说道:“有初步的想法了,过二天考虑周详一些我写个方案出来,我们再来仔细讨论。没有未雨绸缪事先考虑好退路,他们会把我们连骨带肉一起吞进去的,小黄提供的最新消息应该是准确的,想把我们赶走,又没考虑到我们的利益,我们那些投资款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们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实在想不明白。不过现在的任务是睡觉,养足精神应对明天的事。” “如此甚好。”小刘见天色已渐渐鱼白,知道老大一夜未眠,关上门离去好让老大休息一会儿。 自己也睡不着觉了,干脆去池子里转一圈看看情况。 他来到精养池子里,整排整列的池子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一眼望去茫茫的看不到尽头,渠道里的水源源不断流入蓄水池,沉淀过滤后再流向各口池旁边的水沟内,只要匝水道一开水便流入水池内,这么美好的养殖环境却要扔掉了,实在于心不忍。还有那些土池,最近安排工人去整理,准备把一些三类苗与一些有病,半死不活的鳗鱼放入土池养殖,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些方案早已经准备实施,若是王书记他们支持我们在此建功立业,相信我们这帮人会管理得很好,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旗开得胜,使鳗场永葆青春,创造出无限的价值来回报社会,回报那些支持鳗场建设的人!,只可惜,这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王书记他们根本不给机会,只想夺取整个鳗场的权益以收回他们的借资款项,这是杀鸡取卵的做法,作为一个党委书记,格局怎会如此渺小,心胸如此狭窄!我们不走,更待何时! 第52章 强盗逻辑 江总派来收购的货车如约而至。纪主任所派的企业办人员也有十来人,来到鳗场观看鳗鱼。小黄来到二楼亦嘉的房间,对正站在窗台望窗外的亦嘉道:“老大,晚上情况不正常,刚才外出买烟,看到有好多不明身份的人徘徊在鳗场周围。更远处也有警方人员在走动。我有预感,晚上卖鳗鱼不会顺利。” “王书记他们是何用意?是否曾透露过给你什么信息?”亦嘉望着窗外马路上走动的人员道,“我们养鳗卖鳗正常的企业行为,当地政府为何兴师动众,防范抢劫似的里看外围。他们是否要抢劫鳗鱼款?” “之前我曾偷听到他们抢夺鳗鱼场的谈话,但如何对待本次卖鳗的情况未曾听到什么消息。莫非他们想拿走全部鳗鱼款?”小黄推了推眼镜,把之前在基金会无意中偷听到的内容告知亦嘉。 亦嘉看了小黄一眼,没有吭声。小黄见状,尴尬说道;“当时被他们下了套,不敢说出来。” “现在为何敢说明白呢?” “刘子龙喝酒把我大骂一顿,还要揍我,”小黄心有余悸道:“我知道我错了,以后瞧我的!” 亦嘉赞许点点头,转移话题道: “抢夺鳗场把我们赶走,没那么容易,即便是鳗场给他们,他们懂得管理吗?谁来管理?你还是小吴?小吴不敢来了,你不愿意为他们服务,他们也就没那个胆,我看王书记也没那么傻,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他们要拿走鳗鱼款?” 寒意渐至,亦嘉后脑勺一凉,顿感明白。是呀,他们肯定是冲着鳗鱼款来的,我怎么没想到。还好是让江总他们来,饲料款可以抵掉一半的款项。剩下的款项等付款后再与王书记他们商谈下偿还债务的问题。 “告诉小刘打电话给江总,等下结账时把款项付给我们,别听企业办的瞎指挥。” “好,”小黄担忧道,“万一他们不同意让鳗鱼运走呢?” “若是那样,只能打官司了。”亦嘉斩钉截铁道。 “但愿一切都是猜想,事情没这么糟。”小黄道,“我先不表态,还是装作站在他们那一边,看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 打包开始了,所有人员在技术员指挥下各就各位,分工协作。 鳗鱼捞起、称重、过冰、打氧气、装箱、上车,一切售鳗程序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如期进行直至完毕,卖鳗的任务便告完成了。大伙说说笑笑,开心分享辛勤劳动换来的成功喜悦。 与众人相反, 亦嘉脸上并没有笑容,冷眼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江总笑着走进亦嘉的房间,道:“这次鳗鱼规格不错,这是出塘单,我们结下账,剩下的款项付给你。” “总共卖多少钱?”亦嘉刚接过包装单,正要结算,纪主任推门而进,问道。 “稍等,我算下。”江总朝纪主任点点头,“你是纪主任吧?我刚要与小陈老板结帐,款项大概六十四万三千七百元。扣除饲料款三十一万二千元,还剩下三十三万一千七百元。我叫司机拿上来。” “什么?才三十三万一千元,款项没全部带过来?”纪主任朝江总瞧去,蛮横问道:“没带钱敢到鳗场买鳗鱼?” “你说什么?什么没带钱?”江总瞪大 眼睛不解道:“根据之前签订的合同,扣除饲料款外,我一分都不欠帐的。” “鳗鱼款是要全部交给我们不是交给小陈。”纪主任翻着眼怒气冲冲朝江总嚷道。 凝固!气氛不动几秒钟。 “陈老板,这是怎回事?”面对纪主任的无礼,江总很惊讶,望着亦嘉责问道:“这不是你的鳗场吗?” 亦嘉脑门一嗡,如雷轰顶,几秒钟空白空白的,江总问他话时才缓过神来,怒火上来高声朝纪主任吼道:“你说什么!纪主任,你几个意思?我鳗场卖鳗,款项要你来收?谁给你权力?!” 纪主任眉毛上扬,瞪眼道:“这是当初小吴老板与我们企业办的约定,卖鳗时的鳗鱼款全交给我们,然后由我们来分配。” “什么?款项交由你们分配?”亦嘉怒火冲天,朝纪主任咆哮如雷:“小吴算什么东西,他签的什么协议能代表我?我经营的鳗场,销售鳗鱼款却由你们来收款,什么道理!我们算什么,难道鳗场是你们的?”亦嘉火气冲天,怒冲冲的吼叫声把小刘小何光头小斌等全都聚到房间来。 “怎回事?”他们异口同声问。 “他们想抢劫!”亦嘉指着纪主任吼叫似乎要把他吃掉。 “妈的,你找死!敢抢我们的钱!”头光一听凶气毕露,握紧拳头径朝纪主任走去,狠声说道:“上次小吴被跑掉,是你在包庇他,今天把老帐新帐一起算!” 光头一把抓住纪主任的领子,挥手吼道。 “放开!”纪主任也不甘示弱,叫嚷道;“你敢动我一根寒毛,试试!门都别想出!” “你看我敢不敢!”光头凑近他脸部,吐着唾沫咬牙切齿道。 纪主任想推开光头越扣越紧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知道光头所言不假,吓得脸色苍白,象泄了气的皮球蔫成一团,连连求饶道:“不是我的意思,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是王书记的意思。小陈呀,别冲动,叫光头把手放开。我只是执行命令。” 纪主任的哀叫声引来其他的同伙。他们纷纷来至亦嘉的门前,本想前往帮场,看到纪主任被光头提着,也吓得六神无主。 忙劝道:‘’“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我们叫王书记自已来。” “叫王书记来有个屁用!妈的,敢来抢我们的鳗鱼款。”小刘也火冒三丈,“想抢劫尽管放马过来,我们随时奉陪!” 小刘二十五岁,光头二十岁,这都是年轻力壮,气壮如牛的年纪,企业办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家伙哪是他们的对手。一言不和打起架来是正常不过之事。 “打我们没用的。王书记已作了安排,鳗鱼款没交给我们,晚上你们的鳗鱼是运不走的。”纪主任被提着衣领无法动弹,乱摇着手,摊牌道。 “小陈呀,叫光头住手,我们坐下来谈谈,有些事你并不清楚。”纪主任吓得尿都出来,根本没有刚才的凶横之气。 这时小黄走进来在亦嘉身边,附耳几句,亦嘉示意光头放开纪主任,使个眼色让小黄到外面去观察情况。 光头悻悻放开他的衣领,推搡一下,纪主任站立不稳,晃荡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 “小陈听说我,真的是王书记要我们这么做的,没他的同意,即便是我现在让你们走,你们的鳗鱼也走不出一公里的。”纪主任抹抹胸口喘口气道。 亦嘉明白,刚才小黄进来时附耳对他说的也是这意思,鳗场附近有好多人,那些警察也靠近鳗场,千万别惹事,否则会掉进他们事先挖好的陷井里。 这时一辆越野车飞快进来鳗场,王书记下车走进亦嘉的房间。 “小陈呀,怎么回事呀?”王书记满脸横肉,不怒自威,纪主任吓得立马站起来。看了纪主任狼狈的样子,立马板起脸道:“怎么回事,小伙子,想打架是不是?火气别太大,动不动就打架是不利于鳗场经营发展的。” “王书记,我想问你怎回事?”亦嘉余怒未消,冲着王书记叫道:“我的鳗场我不能作主,到底怎回事?” “什么鳗场你不能作主?说说看怎么回事?”王书记故作惊讶,环眼看了一圈,吸了口烟又道:“小陈呀,误会了吧?我们是政府,政府从来都是支持企业发展的,为企业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你的企业当然你作主,谁敢干预!”王书记官架十足,以四两拔千斤胡说八道,接着又说道:“我们是来协助你,怕你年轻不懂事,鳗鱼款不全部收回来会被人家骗去的,不是干预你而是帮你。小伙子明白了吗?”他翻着白眼,朝纪主任走去,问道:“款项收到了吗?” 我操你八十二代祖宗!亦嘉心里凶狠恶恶地骂道,“我的鳗场要你们来协助?你把我当孩子耍!” “款项我们会马上结清,谁说欠钱?”小何怒气道:“结帐清款是我们鳗场的事,我们没叫你们企业办来收钱,你们来干嘛?你是不是怕我们不会点钱?” “好,叫收购商把款项拿出来,让我看看。”王书记狡诈微笑,闭上眼睛缓缓道。 江总叫司机把款项交给小陈,说道:“点点看,这是三十三万,我另外再拿一千七给你。” 亦嘉示意小斌收起款项,只听王书记道:“款项要全部交给我们,纪主任你们企业办先收起来,”他朝纪主任诘问道,“八吨八的鳗鱼才卖这么点钱吗?” “三十一万抵我们的饲料款,剩下的全在此。”江总答道。 “饲料款关我们什么事,鳗鱼款你要全部付清了,才能把鳗鱼拉走,不然我告你诈骗!晚上别想走!”王书记慢条斯理道。 “什么?你说什么!”亦嘉闻罢,立马又怒气冲冲起来,吼叫道:“鳗鱼款是我们的,该还的饲料款在卖鳗前我就答应人家在卖鳗时抵扣掉,你凭什么发号施令,这是鳗场又不是你镇政府!” “鳗场怎么啦?什么我就管不着了?啊,小陈你很牛!”王书记顿了下,提高声调道:“我告诉你,鳗场欠我们基金会的一百万元要还掉了,还有欠当地农民的所有款项全清楚了,我就不管你们鳗场了。小小年纪,脾气倒不小!”王书记恼羞成怒,一改泰然自若的样子,凶光窄现,说道:“我知道小陈你有本事,但是,今天若不把所有的鳗鱼款交给企业办,你休想把鳗鱼拉走!”他站起来盯着亦嘉,在房间里转动吼叫道:“什么东西!不想想看这是谁的地盘,你打开窗户看看!不知天高地厚!“ “你说什么!你的地盘?还成土匪了!”亦嘉脖子粗暴,气薄云天吼道:“敢来这儿创业就不怕被你吃掉。” “你试试看,”王书记目光如炬,凶横毕露发威道:“我决定了,今晚不把鳗鱼款全收上来,谁也不许走!” “你来真格的,是吧?”一旁的光头怒火冲冠,跳起来直冲过去,被亦嘉拦住。 “你想干嘛?想打我?”王书记从未受过此辱,大声叫道:“你胆量你试试!” “你敢拦我收鳗鱼款,我决不手软!”光头说罢,朝江总道:“来,把款项给我,我看谁敢拦!” 江总刚要让伺机把钱递给光头,王书记吼道:“不许给!付给我们企业办,而且是全款!”又朝光头叫嚷道:“你个毛头小子,刚才气势凶凶的,想来打我,你动动看!” 光头本来准备接钱的手刚伸出去,被他这么一叫,江总伺机马上缩回手,款项没递给光头。光头接空,转头直跳起来,朝王书记猛扑过去, 当胸一拳,王书记立马跌退几步,小刘见状,毫不犹豫拉起椅子直砸过去,王书记见势不妙,把头一斜,退至墙角,椅子碰到桌子,哗的一声裂碎开。 纪主任忙跟上前去,用身子挡在王书记身前,脸上却挨了一拳。光头不解恨,挥拳再朝王书记胸口猛揍过去,王书记避开一边,叫嚷道:“报警,快叫警察来。”他朝纪主任喊道:“快打电话叫警察过来,外面的人叫他们进来,妈的,我就不信,我们政府,会任凭你们这帮人耍横摆狠!”此刻他已经不再是威风八面的党委书记,而是街道打架斗殴的黑老大。 纪主任拿出手机刚要拔打电话,被小刘一手拍落地上。 “打什么电话,有种的叫你们的人出来单挑,我一个干你们三个,信不信?”小刘火冒三丈,跳起来道:“王书记你太过份!惹火了我们,晚上就去你家把你家人全部都干掉!” “你敢!”王书记又耍横道。 “你看我敢不敢!”光头火气未消,怒目圆睁道,挥手又要冲上去。 “你刚才打了我,我现在就叫警察来,以寻畔滋事,流氓斗殴罪把你逮进去!”王书记慌忙用手挡住猪头,壮着胆威胁道。 “你试试,”光头冲他吼道:“我今晚就让你家破人亡!把你老婆灭了,把你十四岁的女儿奸了!” “你这畜生!”王书记气得脸色发青,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光头砸过去。 光头一闪而过,跳起来一把推开挡在王书记身前的纪主任,挥拳直奔脑门。此时企业办的小毕等几个人挤进屋来,一起抱住光头,不让他继续往前冲,劝道:“别动粗,有事好商量。” 见帮手来了,王书记胆子又肥壮起来。 “你们还想打架是不是?啊?上次打小吴我没出声阻止,什么?今天如出一辙想来对付我?没门!我告诉你们,乖乖的听话,把钱拿出来,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走。你看看鳗场外面的人员,你们自信走的了吗?”王书记歪着脑袋狐假虎威道:“你想单挑?好呀,我们陪你。别说三个人,三十人人,三百个人我都准备着。有本事你们走出大门让我瞧瞧!还想去我家,我看你们如何走出鳗场!” “我草你妈的。”小何从外面找个根木棍朝王书记狠辟下来,纪主任吓得往外一躲,刚好碰到王书记刚要避开的身形,略一迟滞,被小何落下的木棍击中,手臂马上垂下去,逃出门口,大叫:“报警,快叫警察来,把他们都逮起来!” 王书记气急败坏吼叫道。他们都知道,警察就在外面不远处,可没有人敢动,也没有人报警。他们都知道,鳗场的人不好惹,况且是欺负到人家家门口来,被打死是白打,因此谁都不敢动。 “纪主任,干什么吃的,一帮废物,报警都不会。”他挨揍两次,威风扫地,对纪主任,企业办这帮人无助于已,懊恼之极,拿出电话拔打报警。 亦嘉看情形不对,喊停光头小何,走过去按住了,道:“有必要搞成这个样子吗?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们是知法犯法,胡作非为,欺压百姓!” “欺压你怎么啦?就是要欺负你们!我告诉你们晚上谁都不许离开鳗场直到鳗鱼款全部交到企业办!” 王书记脸色苍白,比死猪难看,满脸横肉不停抖动,看样子是吓得不轻,但还是强忍住,死撑面子。 强盗!完全是一副强盗的嘴脸!哪有平日里坐在会议室的头把交椅上那副侃侃而谈,勤政爱民却又官腔十足的样子,平日里那些激情四射,神采飞扬的表情此刻变得如此阴暗丑陋,阴森森灰蒙蒙的令人恶心! 此刻警察进来了,王书记一看马上来劲,大手一挥,叫道:“去,把这几个家伙全铐起来!”他指着光头,小刘,小何朝警察下令道。 一个警察看了光头一眼,掏出手铐朝光头走去,亦嘉拦住他的去路,指着王书记对他说道:“你要干嘛?他们在破坏企业生产环境,扰乱鳗场正常经营,你不去铐他,却来找正当防卫的我们麻烦!” “什么理由我不管,打架的事,先请你们到所里配合我们的调查”警察不为所动,伸手就要铐光头,光头往后一转,绕到王书记身后,把王书记推向警察跟前。 王书记身高体胖,站立不稳,一下子撞到警察身上,两个人都往后跌了两步,光头乘机闪出门外,另一个警察伸脚一拌,光头差点摔倒,被警察反手压上。小刘小何见状,跨上一步将其撞倒,拉着光头往前跑几步,站在走廊上,盯着房间内的动静。 “快,快把他们拦住!”王书记叫嚷道。 缓过神来的警察正要朝前走,被疾走而来的小黄拦下。只见小黄朝王书记走去,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几句,王书记脸色缓和多了。于是恢复了昔日的威风,打起官腔朝小江说道: “这位同志,江总是吧?你们到此收购鳗鱼,我欢迎,但钱一定得带过来,今天钱没带过来,鳗鱼不会那么顺利运回去。” 见光头,小刘,小何等在外面走廊上,稍松了口气,却见亦嘉怒目圆睁,似乎随时都要再次发动全面进攻,他快步转身至吓懵的江总身旁以避锋芒,吸了口烟,稍候,冷静下来,王书记缓了下口吻转头对江总道:“快打电话与你们老板联系,把剩余的款项送过来,钱到了鳗鱼才能拉走,警察已经在外面等着你们。” “若是你要款项也得等明天,现在鳗鱼都已经打包好了,时间太长了鳗鱼会死亡,损失大了我们也不要收购了,你看是不是想个方全之策。”江总完全被吓倒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鳗场。书记竟然出面阻止卖鳗,卖鳗打架,闻所未闻,而且说的话哪象是出自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党委书记之口!太不可思议了。 王书记看了看亦嘉一眼,见亦嘉气愤得双眼发赤,怕亦嘉控制不了情绪,忙站直了身体,又恢复昔日的官腔道:“小陈呀,刚才你们过激行为的事先放下,稍后解决,现在你的意见呢?我不希望你们卖不了鳗鱼,那样损失可大了。我更希望你们把鳗鱼早点卖掉,卖个好价钱。鳗场是你们的,只要还清了债务我就不管你们的事了,你自已说说该怎办?” “鳗鱼已过了冰并打氧了肯定要运走。”亦嘉狠声道:“你们什么债务关我什么事?我根本没见过钱也没用过你们的钱,我所知道就两次,一次三万,一次十万,哪来什么百把万的债务?”亦嘉顿了顿,气也消退许多,道:“你们该找的人是林老板,也许他真的向你你借了钱,但是钱是他借的也是他们用的,我根本不知道此事,而你们没对我讲明白却蛮横插手鳗场,强行扣留鳗鱼款,你这么做很不公平!” “公平?对你来说可能有点,但是,我们镇党委对你鳗场支持还少吗?支持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你们能赚钱吗?早点赚钱早点还债,早日实现你们的投资效益,不仅实现企业经济效益,也实现当初所宣扬的社会效益,何乐而不为呢?狗咬吕洞宾,你们这帮家伙!敢对我动手,稍后我得把那几个打架的人送去派出所!” “送派出所?”亦嘉心头一凛,他们所设好的圈套就是利用公共资源整治光头,刘子龙,小何等人,除去这几个人外,亦嘉失去左膀右臂再也折腾不了,老老实实听他们的话,为他们服务。 想到此,亦嘉道:“不可以,王书记。晚上他们的行为是有点过份,冒犯了你的权威,但那是你们的做法欠妥在先。我们鳗场销售鳗鱼的款项交给你们来处置,没有一个人会同意的,不可否认,我也怒火中烧,有点冲动,放纵他们的行动,在此我向你道歉!但是别再秋后算帐,你一定要送他们去派出所,以后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你可别来找我!” 王书记瞟了亦嘉一眼,漫不经心道:“能生生什么事?敢去动我的家人?” “有何不敢?”亦嘉胡扯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光头小刘打架可是出了名的,在厦门时光头一人打三个人,把三个人都打进医院,住了三个月才出院,你说他下手狠不?”见王书记脸色迅速变化,横肉开始拌动,知道他已经心虚了,又加把油道:“别看光头凶,小刘更猛,在福州一个酒吧喝酒时把一个人打得头破血流,左手骨折,脸颊破相,缝了十针,至今案底还挂着呢。” 寒流掠过王书记全身!他怔忡背后一身冷汗,抽烟的手一直在颤抖,沉默不语,见亦嘉盯着他看,马上恢复过来,装腔作势道:“事情总要解决的,我们不能白挨打。” 第53章 非法拘禁 眼见王书记开始胡绕蛮缠,亦嘉怕僵下去晚上卖不了鳗鱼,于是缓和下气氛,道:“王书记,对于光头小刘等打架之事,我再次向您表示道歉,请你高招贵手放他们一马。但是,鳗鱼晚上一定要卖了,否则放回池子里也养不活。” 王书记静静瞧了瞧亦嘉一分钟,想了想,点点头,道:“既然知道错了,改了就是好同志。”接着满脸横肉松动下,吸了口烟,咳嗽一下,缓缓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鳗鱼已过冰并打氧了肯定要运走,不运走放回鳗池是养不活了。”亦嘉胡扯着,并再次强调道:“鳗鱼款项已经结清楚了,饲料款是肯定要抵扣掉,不然接下去鳗鱼要吃什么?至于债务的事,偿还仅仅是时间的问题,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们可另行协商,别让江总他们为难,若时间太长了鳗鱼是会死亡的,那样损失大了人家是要索赔的。” “说的轻巧,啊,债务慢慢偿还!”王书记眉头上扬,突又厉声道:“为了你们鳗场的债务,我们挨了多少骂,企业办背了多少债务,你知道吗?小陈你以为鳗场安全经营生产是靠你们几个人能解决的问题?你信不信,只要我对外宣称鳗场与我们企业办镇政府无关,猜猜看结果会是怎样?不要说你们二三十人,就是三五百人能保的住鳗场?不想想看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你们撒野!” 王八蛋顿了顿,又吸了口烟,喝了口纪主任递过来的水,见纪主任及企业办的人又来了,马上有底气了,沉下脸道:“你们真强悍真霸道!连我都打了。我手臂的伤痕是被光头打的,你给我记着,以后再处理。现在也不想给你多说什么,鳗鱼款拿来,鳗鱼运走,否则谁都别想走!纪主任,看住小陈与这位收购鳗鱼的同志。” “什么?想非法拘禁?”江总与亦嘉异口同声,道:“你是书记,是镇党委的一把手,敢知法犯法,胡作非为?” “什么叫知法犯法啦?你们欠我的钱还有理了?”王书记又露流氓习性,强词夺理,哪有政府官员的形象,倒像是黑帮老大。 “啥?越说越离谱!我欠你钱?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亦嘉又开始大声怒喝道, “鳗场不是你的吗?鳗场欠我们基金会的钱当然就是你欠的。”王书记强词夺理,根本是无理取闹。 “我的鳗场只欠饲料款,其他的一分钱都没欠,别胡说八道!若有外债也是小吴前老板欠下的,我们正在逐笔确认,已经说明我们有担当,有责任性。当然这款项只能根据资金的情况分期分批遂步偿还,谁懒过帐?” 亦嘉反驳道:“我们也希望早日还清旧债,但是因行情跌落许多,总共才卖这么几十万元钱,扣除了饲料款外,剩下的钱我们会尽量多安排些偿还债务,但鳗场也不能没有流动资金,否则难以为计。这些事情我们会尽力而为,酌情处理的,请放心!再说了您是书记,也是记屋建瓴,统揽大局,目光长远,通情达理之官员,不然你也不会支持鳗场,您说对吧?”亦嘉本想奉承他几句,哄他开心,省得再找麻烦。 “别给我戴高帽!我不吃这一套。鳗鱼款没拿来就是不讲理,从现在开始,小陈与收购商都不许出去。纪主任你们可要看好了,什么时候钱到了再走人。”王书记丢下话,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操你妈的,我干死你!”光头再次暴跳如雷,小刘,小何纷纷取来镀锌管挥奔朝向王书记追过去。 “打死你这王八蛋”,刚才稍稍有点缓和的气氛顿时又非常紧张起来,战事又起,王书记吓得立即钻进房间,“咣”的一声关上门。 王书记的另一司机刚好从一楼上来,看到光头冲过来,仗着自己人高马壮,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指着光头叫道:“住手,再不停止我不客气了。”光头正找不到人出气,见他如此无知,闷声不语,一步飞跃,闪至他身边,左膀撞肩,右手拍向他的背部,左脚突立,右肘又狠击他的腰间,见他噌噌得站立不稳,反手一挥将他手里的木棍挑落,反身当胸一拳,抬脚一揣,司机惨叫一声,轰得声响摔倒地上,翻滚嚎叫,从楼梯上翻滚下来。 纪主任见状,趴得一声快速将门关紧反锁,企业办其他的人也快速往房间里躲藏,那些已经进来的人看到大事不妙,纷纷往外逃,门外的人员看到后马上通知警察迅速走向鳗场。 “怎会这样,会出人命的,鳗鱼我们不要了。”吓得目瞪口呆的江总回过神来,快哭出来无奈道,“你们再找收购商吧。” 亦嘉听罢,心凉了半载,怒气顿时消减许多。对跑过去帮忙小刘小何,喊道:“都住手,别打了!我有话要对王书记说。” 亦嘉走到王书记躲藏的房间前朝他喊道:“王书记,你们把收购商搞怕了,人家现在不想买鳗鱼了,你得把鳗鱼拉去,把钱给我!否则你自己看着办!我出不了鳗场,你也出不了门!” “你唬谁!啊!他说不买就不买啦,鳗鱼的损失由谁来承担?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会任凭他瞎胡闹!”王书记躲在房里嘴巴却丝毫不饶人,继续进行他那无赖的逻辑。“你敢动武,告诉你,你们完蛋了,我这就叫警察进来。” “我瞎胡闹?”亦嘉又开始火冒三丈,怒骂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家来买鳗鱼,你不准人家运走,不买鳗鱼,你又不让人家走,还叫警察来,想吃定我们是吧?开门!”亦嘉狠狠地踢门怒斥。 “小陈,别再逞强了,警察已在大门外待命,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都得关进去吃牢饭,还有光头他打伤了我,暴打我的司机,他要负刑事责任的,我不信整不了你们。”王书记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那你试试看,你要不要命,你全家老小还要命么?”光头也踢门大声喝斥道:“我还惦记你的小女儿呢。” 里面沉寂了一阵,纪主任道:“小陈呀,叫他们退下,你是有文化之人,进来我们好好商量。又不是仇人,干嘛非要弄个你死我活的。” “就是因为不是仇人,所以我们才一忍再忍,但你们也别太过分。鳗鱼都打包好了,竟然不让拉走,是我在卖鳗鱼还是你们在经营鳗场。”亦嘉示意光头他们退下,自已推门进去。 看到王书记脸色苍白坐在床沿直喘气,亦嘉顿时松了口气,“王书记,消消气,真是不对起,让你受惊了。其实他们是一时气愤,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话又说回来,你们是太过分了。既叫企业办的人员来监督又叫社会人员来壮胆,最后又是警察派上用场,你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若是我们不要钱的话,你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就无保障了。这是实情,信不信由你,刚才我已经对你说过光头及小刘的事,你真的以为他们不敢对你家人行凶吗?但这是何苦呢?我们出门在外想的是求平安求财气的而不想得罪他人,搞得两败俱伤,对谁都没好处。你是镇党委书记,大人有大量,不必计较我们小辈之过错,放我们一马吧。要是这事曝光出去会严重损害你书记威信的,上级政府也不会置之不理吧,最终你也是猪八戒照镜里外不是人,我们不是你的仇人更不是你的政敌,何必搞成那样子,至于债务,我们可以坐下来再谈谈,但得等明天,现在先让鳗鱼运走,不然损失可大了。” “不行,不记你们仇可以,我干嘛要与你们帮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计较!”他满脸的横肉已经抽蓄过久,此刻阴森一笑竟带着无比难看的神情翻脸道:“但鳗鱼款得拿过来,这没商量。”王书记态度傲慢全然一副流氓像。 “晚上他们收购商没带钱来,人肯定走不了,你回房间去,明天再说。” “王书记,你再考虑考虑。你们再商谈怎么办?我先回房间里等着。”亦嘉不等他回话转身走出门外。 亦嘉出门后,看到小黄也站门外,嘴巴朝他呶下,示意他进。 小黄会意,推开门走进来劝道:“王书记,纪主任您们受惊了,来消消气。”小黄诡秘一笑,轻声安慰道:“我想知道您们的意思。也许我会说服小陈配合您们。但鳗鱼已打包好了,不拉走,时间太长死掉了,损失大,人家收购商会找我们麻烦的,因为是我们理亏在先,况且鳗场还得需要饲料才能继续经营。” “你怎么会跟小陈他们一样认为我们理亏?”纪主任唬着脸问道。 “我们当然理亏啦,”小黄慢条斯理道:“之前饲料是小陈定的协议,卖鳗也是小陈确定的,他作为法人代表说话当然算话,抵扣饲料款是合乎约定的。至于您要的鳗鱼款,只能要求他们多付点,是商量而不是强逼他们付全款,况且您要把鳗鱼款全拿走,别说作为鳗场老板的小陈肯定不同意,就连工人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拿走款项的多少要与小陈商量才行,只有他同意后才能裁夺。把事情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刚才差点大打起来,要不是江总说不要鳗鱼了,小陈也已经发飙起来。”小黄瞟了下王书记阴阳不定的脸继续道:“您爱打太极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柔能克刚,他们呈匹夫之勇正说明他们没头脑。”他指了指头部又道:“现在小陈已经冷静下来,事情便可按您的思路进行了。您看小陈刚才的态度已有很大的转变,有退让便有商谈的余地,” “商量什么?”王书记怒气未消,但语气明显没有底气。“小陈会按我们的意思去办?” “您说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坚持着吧?我的意见是让鳗鱼先运走,收购商江总留下来,明天多拿点钱来后再让他走,您们看这样处理好不好?” “鳗鱼运走后,款项不就拿不到了吗?”纪主任问。 “可没让收购商他走人。只要人在此,钱的事就好商谈。您说是不是?”小黄诡秘一笑婉转劝道。 “那还不是我刚才的意思!你认为收购商会接受吗?”王书记脸色开始缓和了。 “小陈会同意吗?” “他们的工作我来做,相信可以接受的。”见小黄似乎很有把握,纪主任满眼期待地望着王书记,征求他的意见。王书记吸了口烟,盯了眼纪主任,见他点点头,一时也无计可施,便朝小黄道:“好,你去办,听听他们的意见。”王书记终于平静下来,说道:“事情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我马上去办?”小黄听完马上往门外走去。 王书记看着小黄离去转过头来对纪主任道:“小黄若能处理好这事,说明他的能力足以担任鳗场总经理之责,以后你要多与他沟通,我们要时时掌握鳗场情况,不可以跟瞎子似的让他们玩着转。” 王书记摸着被打的手臂,叹声道:“这帮吊毛飞还来真的,疼啊。” “我们这样强行扣留鳗鱼收购商,会不会出问题?”纪主任无不担心问道,因为扣留鳗鱼收购车已经五个小时了,再不让他们走,鳗鱼在袋里时间过长会死亡的,到时打官司,企业办,王书记等都不占理,不赔人家钱才怪! “但愿小黄能说服小陈赶紧处理妥当。”纪主任朝王书记瞧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别惹上其他的麻烦事。” 他走到小陈的房间,看到江总呆呆坐在那里一言未发,觉得于心不忍,转入房间对王书记道:“我看收购商精神快崩溃了,该退让的我们要让一步了,王书记。” 王书记若有所思,抽了口烟,沉入沉思。 第54章 屈辱的分配 小黄来到亦嘉房间,问亦嘉道:“老大,现在怎么办?”见亦嘉余怒未消,神秘说道:“我刚才我与王书记探讨过,骗他说买卖协议中规定因人为原因鳗鱼死亡,我们鳗场要负全部责任,收购商要我们赔偿全部损失,因此他也怕了,同意让鳗鱼先运走,但是可能得委曲江总在此呆一个晚上,饲料款少抵扣一些,明天再拿几万元过来,做个样子给他们台阶下,挣回一个面子,同时也给当地的农民一个交代,你看行不行?”亦嘉未置可否,拿眼望着江总,征求他的意见。 “要拿多少过来才行?”江总无奈问道。“操,土匪的地方,你的鳗场你却无法作主,我的饲料款竟然无法抵扣。荒唐,闻所未闻!”他从惊慌失措中醒悟来,摇头道。 “不错,我们是掉进了狼窝了。我想明天再拿三五万过来,等下与他们解释下应该可以的。”小黄扶着眼镜说道,“放心,我们不会让你难堪的。” “可是我们的鳗鱼款呢?必须得签应交给王书记他们,再由他们来分配?”亦嘉余怒未消,愤愤道:“这是什么道理?” “事情一步一步来解决。先把鳗鱼运走,再商量鳗鱼款分派的事。无非就是比例多少的问题,反正债务也要偿还。”小黄劝慰道。 “鳗鱼款由他们来分配,你认为会拿回多少呢?”亦嘉讥笑道,“他随意赏你三五万就非常慷慨了,而鳗场需要饲料,工人需要伙食费,需要工资,没有鳗鱼款,我们如何维持再生产。” “先让鳗鱼运走,款项的事我再与他们通个气,最后的结果是由你与他们商谈决定的。”小黄转头看向江总,希望得到他的支持。至此江总也无可奈何,对亦嘉说道:“陈老板,事已至此,先把鳗鱼运走,否则打包时间长了死亡率大,到时对公司也无法交待。明天我再让公司的人拿些现金过来。你呀,叹唉,真为你捏把汗,鳗场如何运转,搞不懂。” 见亦嘉不再反对,小黄重回王书记房间,把与小陈商量的结果告诉王书记,收购商同意明天再拿三万元过来,小陈也同意款项先由企业办收着,明天再商谈分配事宜,但前提条件是要保证鳗场的正常运转。给鳗场三五万元我们陈老板肯定不会同意的,他的意思可能需要60-70%。 “哼,还想要多少?就投那么点钱想当老板,做梦去吧!”王书记阴笑一声,见有台阶可下,便吩咐纪主任将款项收走,让收购鳗鱼车离开。 第二天中午,在收到江总送来款项后亦嘉送江总回去,接着带小黄小刘去企业办找纪主任分赃。明明是自已鳗场的款项,却要到企业办来找他们拿回一些,至于拿多少,还得看他们的心情而定,似乎有点分赃的感觉,千万匹草泥马从草原掠过,亦嘉心里堵得发慌,真想再干他一架。 纪主任转达王书记意思,让小陈去他办公室找他,要商量分配鳗款之事。 亦嘉见了王书记道:“王书记,昨晚之事真对不起,您的手臂有没有问题,去医院检查下比较好。昨晚若没有小黄的劝阻,差点酿出祸来,冲动是魔鬼,恳请书记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们冲动的不敬,晚上好好请您去放松放松,听说最近您的子弹充足得很呢。” “哈哈,子弹差点打到你了。”王书记听罢很是受用,满脸横肉大笑起来,好象昨晚不愉快之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亦嘉真是佩服他的定力,只听他又道:“小陈你好吝啬,一直等你一起去放松,可你却躲得远远的,听说你最近泡了个小妞长得非常漂亮又很年轻。是吧?你小子不错,很有魅力!” “再有魅力也不如王书记潇洒,听说上次那个小姐让你揩光抹干得二天起不了床,您老人家宝刀未老可要怜香惜玉呀。”亦嘉意味深长说道,心里却恨不得一拳将其扁平。 “哈哈哈。。。。。。”一说起这黄色花絮,王书记神采飞扬,眼睛眯成缝线,丑恶嘴脸一览无遗。 “等下与基金会及其他一些债主讨论鳗鱼款分配之事,你的意见鳗场一定坚持要60%的款项,我才好帮你说话。”王书记神秘吩咐道,似是十分关心。 “才60%?我鳗场哪里够用?”亦嘉表示异议。 “若能争取到60%已经是很不错了,”他看了眼亦嘉不悦的神情又说道:“等候再看看情况,能争取的再多要取点。” 不一会儿,基金会连董来了,一些债主也来到企业办。 “我来说几句,今天来的基本上都是债主,鳗鱼款项在企业办这里,因为鳗场欠外债很多,一时无法全部偿还,所以请大家谅解,不要提出过分的要求。小陈的鳗场呢要维持生产运转,我们基金会也要生存,民工的工资,农民的砖款,青苗补偿款等都要逐渐偿还,”王书记对前来要债的人说教道:“现在你们可以提出要求,说说你们的意见,我来安排款项,尽量做到合情合理。”王书记顿了顿,道:“谁先来说说?” “我是鳗鱼场,鳗鱼需要再购饲料以期下批早点出鳗,多出些鳗,多卖些钱来偿付以前的债务,所以我要求拿回70%的款项。”亦嘉抢着道,“债务我们承认,但总得给时间偿还,若你们把款项都拿走了,没饲料喂养鳗鱼,错过夏秋两季鳗鱼成长的黄金时间,出鳗慢到时还债就很麻烦了。” 话音一落,轰的一声,众债主指责一片:“鳗鱼有没有饲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关心的是鳗场欠我们的钱早日还清了就行。” “我们基金会要求拿80%的款项,他们鳗场欠我们100万元,上次还有小吴签名的以鳗场作抵押贷了十万元购饲料,若没拿到款项,我们决定起诉鳗场。”连董紧接着发言,慷慨陈词,“你们鳗场投资养殖,自己不去筹措流动资金却诓我们的钱去购饲料,现在出鳗了,有钱不还是何道理?” “我们是小债主,但我们也得吃饭,太长时间没有钱用了,请安排给我们一些,我这里的欠条是一万三千元,机砖款哪,一年多了不给钱。”一位老人道。 “我们是工资哪,欠了三千多元,也是近二年了,安排还给我吧,我要去医院看病没钱呢。”另一个老人道。 “我们是发电机款,还欠三万七千元。” “我们是电力公司,鳗场拖欠电费八万三千多元了,王书记,我们是根据您的指示再给鳗场供电,换了其他企业早已拉闸了。” 。。。。。。。 亦嘉数了数,大概不下二十人债主,举着欠条,纷纷要债,这样子轮番轰炸,自已不完蛋也得崩溃掉。 “小黄小刘,你俩去参与商讨,我休息一会儿。”亦嘉捂着快爆炸的头说道:“看样子他们是想吞噬鳗款,故意安排这出戏,你们沉着应对。” 在一片争吵声沉寂几秒钟后,王书记开口说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都提出来嘛。但是,意见要提,问题也是要解决的,当然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们会根据轻重缓急遂步安排还款的。目前鳗鱼场存塘量还有二三百多吨,那是二三千多万哪,请大家放心,有我这个书记在,不怕拿不到钱的。” “但欠我们基金会的款项太多了,我要求本次偿还80%,不然我如何向全体股东交待?已经拖欠一年了。”连董事长激动道。“今天若是不还钱我不回去了,王书记。” “今天不把电费付给我们,我们开始断电供给了。”电力公司老许放下狠话。电力的供应对鳗场的养殖是十分重要的,增氧机二十四小时都在转,停电了只能自已发电,可柴油不便宜而且自发电很麻烦,有现在的电力供应当然再好不过,千万别弄成僵局。亦嘉暗暗祈祷。 “我可是要去医院看病实在没钱才在这里等待,总共才三千元,求求你们了,一定得帮我解决。”老人哀求道。 “款项是鳗场的,原该由鳗场自已安排,但为了顾全大局,小陈老板同意把款项交由你们安排,王书记这是尊重你们,希望你们以鳗场长期发展大业为重,把款项的70%还回给鳗场继续生产,若你们一意孤行,把款项都瓜分完了,鳗鱼没饲料,工人没工资没饭吃,恐怕再也没有鳗鱼款来支付任何债务了。到时大家都亏大了,你们说是不是?”小黄对王书记说道,同时也是让大伙明白,不要把鳗场逼往绝路。 王书记转头与纪主行附言几声。严肃道:“大家说的都有道理,鳗场需要流动资金,前期他们也在想方设法四处筹款包括银行贷款都去争取了,尽管没贷到,但最后他们还想办法解决掉饲料问题,这说明他们是诚心诚意的发展生产,所以我们要继续支持;基金会是全镇人民的血汗钱,贷给鳗场也是支持鳗鱼场的发展壮大,现在鳗鱼场有了收入偿还是理所当然的;电力公司呢,尽管是国家的,但都是实行包干责任制,老许经理因此而被他的上级老大批评了多次,这我是知道的,还是我向他们的老大说了情才过关的,还清他们的欠款,再支持鳗场是他们义不容辞的任务;其他的私人欠款,什么机砖款,发电机款,工资款,青苗赔偿费等也都是农民的血汗钱,不还行吗?若无法偿还债务,我这个当书记的坐卧不安不说,就是连当官也是不合格的。 现在款项有三十六万元,我看这样子分配:基金会20万,鳗场7万,电力公司5万,企业办2万,剩下的二万多,由纪主任安排那些农民工的私人债务。你们看怎么样呀?” 他盯着大家说道,环顾了四周,却见大伙雀鸦无声,有点得意。 “不同意,绝对不同意,我们鳗场才拿回7万,只能够买五吨的饲料,还要支付员工工资,伙食费,药品等日常开支,”惊鄂的刹那间终于回过神来,小刘怒气冲冲道,“你们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谁把你们往绝路上逼?”王书记沉下脸道,“债务是要偿还的,要取得收益不投资怎么行。想赚大钱,必须投入大资本。我问你们投了多少钱?” “我们投资多少钱你可以问陈老板,但你们这种做法是严重违法的,现在国营企业的资金都不可以由你们政府来支配,更何况是私营企业。我不同意这样分配。” “不同意我们再商量,”王书记对其他人道:“你们找纪主任拿钱去。若鳗场的款项不要,都拿去还基金会的贷款。”说完他站起来转身要走,其实他们这是在演戏给亦嘉看,资金早已经被他们瓜分安排好的,只是走个程序让亦嘉他们明白而已。 亦嘉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口一闷晕厥过去。 “强盗!切头切尾的强盗逻辑!”小刘横跨一步挡住王书记的去路,双眼暴怒道:“王书记,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抢钱!说是来商谈分配方案,其实你们早预谋好了,7万元给鳗场,你们也说的出口!既然你们不顾鳗场的死活,那我们只有拼命这条路可走了,你得当心你及你的家人安全。”小刘狠狠指着王书记的脸大骂道。 “你说什么?敢三番五次的威胁我!信不信马上把你送进牢里。敢威胁政府官员,你想干什么!这是政府机关,不再是你们鳗场,由不得你胡来!”王书记凶神恶煞,失去刚才胜利的笑容。“纪主任,叫几个人把他扭送去派出所,罪名是扰乱公共秩序,让他在里面呆上几天,看他还敢逞凶,还有昨天光头打我打司机的帐一起算,现在我的司机还在医院,把光头也一并抓起来。” 小黄拉住发怒的小刘来到亦嘉身边,亦嘉已缓过神来,已经没有发怒的力气了,他知道与这伙强盗论理是白费口舌,他们一心想的是如何偿还所有的债务及整个鳗场的经营权,至于这些投资者的利益在他们眼里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光彩夺目却一文不值。向他们要求返回再多的款项根本不可能,若不想拿走这七万元赃款,最后会弄得卖鳗鱼的款项连一分钱都见不着的。不拿白不拿,拿回去再想对策。 “纪主任,不是说商量处理吗?怎么会这样子分配。”小黄把纪主任拉一边私下不解问他道:“这样子也太过分了,七万元款项,鳗场根本无法持续经营,小陈不把我骂死才怪。” “这是王书记拍板决定的,能留给你们七万元已经是尽他最大的努力了,你看那么多债主都争着要求还款,不解决点哪行呢?”纪主任劝道,好似亦嘉他们是小孩子哄哄便没事,道:“你们必须要再投资嘛,还清了所有债务,剩下的都是你们的利益了。” “这样子做法谁也不敢再投资了。纪主任,凭心而论,请告诉我,若是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会怎么想?你会再投资?敢再投资吗?”小黄也火起来,“原想我们会有很好的合作前景,但是,看今天这情景,真是令人心寒。“ “能考虑下多返回一点给我们鳗场吗?”亦嘉缓缓道,他不想发火,知道发火没有用了,现在只能有那七万元先拿回去再作打算,“你看整个场子都眼巴巴盼着我回去分享出鳗的喜悦呢。现在我这个样子回去,如何面对他们期待的目光,如何进行持续经营?” “款项肯定是没有了。若你嫌少,可以再去找王书记,”纪主任劝道,“但是,我想你可能白费劲,若你不同意,甚至连那七万元都保不住。” 亦嘉无奈摇摇头,示意小刘去拿钱。这时纪主任拿出一份准备好的协议让亦嘉签字,只见上面写着:经---协商,同意按此分配,。。。。亦嘉看罢一口气未转过来,又晕过去,缓缓醒来,只听纪主任道:“小陈可能是操劳过度,睡眠严重不足,回去要好好休息,现在先签字,签好后再去领钱。” 亦嘉咬咬牙,签下名字,小刘领完钱,一伙三人走出企业办大门,纪主任目送他们走远,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奸笑,喉咙里哼了声:“敢跟我们斗?小子,你们还嫩着呢。” 小吴从内间房急忙走出来,“纪主任,现在安排些款项给我花,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把他们赶走?”原来小吴早已经来此等待分红,戏中没有他却少不了他的影子,那些债主及债务全是他搞的鬼。 “好,你另外再签一张欠条的名字。这是一万六千元,你先用,”纪主任叫旁边的一个人写上新的欠条机砖款,让小吴签名,时间是小陈来之前的5月3日,这样鳗鱼款就被他们私吞了。 纪主任瞧着小吴惴惴不安的神色安慰道:“稍安莫燥,赶走他们的事,王书记自有安排。他们才拿回去七万元,够什么用,买饲料还是发工资还是购药品,工人还要不要吃饭?因此不出几天他们就得自动离去。现在这些钱你先用着,别让他们看到你,要用到你的时候再出现不迟。” 第55章 准备搬迁 亦嘉一伙三人垂头丧气回到鳗场,把整个鳗场原本洋溢着欢乐喜悦的气氛冲淡的烟消云散。 “情况怎么样?拿了多少钱回来?”小何小斌光头进门关切询问道。 看到小刘手里仅提一小包钞票,他们即刻知道情况非常糟糕。 “奶奶的,把我们当猴子耍。”小刘怒吼道,“刚才要是你光头也在场,我肯定干死那王八蛋。” “要干晚上去干,他家地址我知道,把他全家都绑到郊外,男的勒死,女的奸杀。”光头面露凶光,咬牙切齿道,“他娘的,一个小小的党委书记竟敢一手遮天。若不是想在此赚钱,他的女儿早就被我奸了。” “他女儿才十四岁左右呢,说不定还没发育,你敢干她?”小刘突然讥笑光头道,想缓和下紧张的气氛。 “嘿嘿,那不敢。”光头尽管怒气冲冲,但理智还是有的,摸着理光溜溜的脑门不好意思笑道。“说归说,哪敢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况且强奸幼女罪加一等。” “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罪加一等。”小黄也相机嘲讽道。 “那你去呀,干嘛整天跟屁虫似的,王书记王书记叫得多亲热!听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扮个鬼脸摸摸手臂揉搓道。 “你,”小黄本就生气的脸此时血管暴涨脸色成了暗红差,难看极了,刚要发火,亦嘉道:“好了,别闹了。”亦嘉根本无心听他们玩笑,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小黄你等下走。”等大伙走后,亦嘉道:“一会儿,你外出走走,然后找个饭店喝酒,再叫上纪主任,套套他的口风,看能否探到些有用的信息。” “好。” “对了,昨天你不是说要与他们再商谈款项分配之事,怎成了今天这结果?”亦嘉不满盯了小黄一眼问道。 “我说了,对他们再三提起,说分配太少的资金给鳗场,小陈会不答应的,他们都表态说一定先满足鳗场的生产需求,谁知道他们会来这一手。”小黄无奈耸耸肩,知道王书记他们满是套路。 “出鳗的事小吴知道消息吗?” “我不清楚,我想也许纪主任有告诉他。” “王书记,纪主任,小吴,哼,三股打成绳。”亦嘉嘴脸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过会儿再顺便叫小何上来。”亦嘉待小黄走后吩咐道。 一会儿,小何来到房间,还没坐下便道:“你现在做何打算,这情况鳗场怎么能再经营下去?” “现在情况非常糟糕。鳗鱼款几乎被他们洗劫一空,拿回七万元不够买几吨饲料,工人工资要付一部分,伙食费,药品等根本没钱安排。生产很难继续下去,我们的计划几乎落空。现在我们只能选择退却,搬走鳗鱼。叫你来的目的是去外省,在短时间内马上找个鳗场,条件是水质好,供电有保障,养鳗设施基本齐全的空场。准备把鳗鱼运走一部分。不然继续在此我们的投资将血本无归。其他的搬运工作象备车,氧气,氧气袋,冰块,包装箱等我相继作出安排,但你的行踪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对外人宣称是被王书记他们气得不想干,回家休息一阵子。”见小何如此担忧,亦嘉便向他摊露底牌,并交待他寻找空置的鳗场。 “好,我马上去办。”听到这消息,失望中的小何眼睛一亮顿感精神百倍。 “叫小斌也上来。”亦嘉遂一吩咐, “工人的工资安排,每人先支付一个月,再预支半个月,现在钱根本不够用,只能暂缓解一点,你对工人解释清楚,现在还处于困难重重时期,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过阵子我们想办法再补发给他们,稳住他们的情绪,以免引起工人的骚乱,鳗鱼养殖要正常进行。” “我把工人稳住是没问题,但接下去怎么办?哪来的资金购买饲料,药品?”小斌皱眉问道。 “我会想办法解决,目前的任务是不要让工人有怠工的情绪。否则会影响鳗鱼成长速度。” 亦嘉对小斌交待完毕后,对他说:“叫小刘上来。” “今天的情况你最清楚,糟透了,没想到的是我们掉入他们事先挖好的陷井里,现在唯一的退路只有搬走鳗鱼,你觉的呢?”待小刘坐定后,亦嘉征询道。 “早就该考虑走这步棋了。”小刘听后马上支持道。“以前我总觉的鳗场有什么不对劲,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检到这么个大便宜,现在总算明白了,不是便宜,是代价太大的陷井!若不搬走鳗鱼,我们将欲哭无泪。上次在你房间里听到你说有计策了,但没有多问,现在有详细的方案了吧?说吧,怎么安排,我们来执行就是。” “这是步险棋,也是步绝棋,要慎之又慎。”亦嘉轻声道:“我是这么考虑:鳗鱼是活的,搬走鳗鱼不是容易之事,首先得有个现成的鳗场,有相关的养鳗设备。水质有保障,电源不成问题,当然能得到当地的政府支持还是很关健。所有这些事我都会做妥善安排,现在交给你的任务是联系租好一部小车。面包车最好,但不要新的,半旧的性能好就行。车子需改装下,车内后排的座椅拆掉,留下一排座位就行,这排座位后面用木板或铁板挡住或固定住以便遮人耳目。”亦嘉看了窗外一眼,缓缓道:“车子尽快开到鳗场来,说是我们的场车,企业办的人要坐让他们多坐几次,需要用车也方便他们,以便麻痹他们的警惕性。面包车运载的量不会大,一次最多半吨,但这样子正适合我们的需要,因为运出鳗鱼需要长时间进行,可能半个月或一个月,只要顺利进行,小车的功劳就大了,一个月可以运载十几吨的鳗鱼,这些鳗鱼养大后可能变成四五十吨成鳗,那样子我们就不用担心投资被抢,可能还略有盈余。至少每个投资者的利息总有保障。” 亦嘉不但有成熟的方案且各个细节都已考虑在内,只要不泄密,执行无误,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小刘不得不佩服道:“老大深谋远虑,我佩服至极!租车之事我来办,小事一桩。还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办?” “你与光头把所有的增氧机检查一遍,坏的增氧机都要修好,修好后把性能好的增氧机撤换下来,备用。电缆线也检查下,能用的都利用起来,新的鳗场就不必再花这些设备款了。”亦嘉知道小刘是学机械专业的,电路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之前是光头负责水电,现在需要全员配合。 “这也没问题。我会在短时间内办好。”刘子龙答道。他长期跟随亦嘉,忠实可 “氧气袋及箱子也准备购买,一次买一些回来,放在仓库里藏好,以免让外人发现。” “好的,但买箱子干嘛?面包车的空间本来就不大,用箱子装一趟运载量不大,不如直接用氧气袋装好放在车里就行。” “我担心冰会融化掉,鳗鱼醒来会缺氧死亡。” “不会,加冰量多一些,在不超过20小时内一般没问题,我想这个问题交给技术员,他会掌握好的。”刘子龙继而问道:“新的鳗场地址在哪?” “目前还没找到,但未雨绸缪,这些事我们先准备好。”亦嘉轻声道:“时机成熟了,便一蹰而就,一气呵成。“ “这样子就好,现在我又心清气爽了,不然早上在企业办里憋了一肚子气,很久没打架了,老想跟他们干一场。”刘子龙开心起来,伸了个懒腰。 “现在也不能高兴太早,一切仅仅是设想。你呢,仍保持原来的熊样,该怒的怒,该笑的笑,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好。那我找工人喝酒去,大家乐乐。” “你顺便叫下光头上来。”小刘转身走时,亦嘉吩咐道。 “从现在起,鳗场的安全都由你负责。从外面进来的人员,内部员工的进出都时刻留意着,该盘问的别含糊,别让人靠近仓库,特别是仓库里的东西,别让其他无关紧要之人随便进入看到。”光头进门后,亦嘉严肃吩咐道:“除了工人外,鳗池别让任何外人进去。增氧机,电缆线都要检查好,完好无损的收起来备用。” “好。”光头疑惑不解抬眼问道:“有新的安排?” “别问了,心里有数就行,做好安全保密工作。” “我知道了。”光头高兴地转身走了。 亦嘉一口气安排好所有事项后,长长舒了口气,突然想起几天没与晓艺联系了,眼前浮现的是晓艺欺霜赛雪的身子来了。拿起电话打通道:“喂,你好晓艺。” “你好。”晓艺俏皮道:“晓艺不好。” “为何不好啦?有人想着你呢?” “谁想我啦?不好就不好。” “哪里不好啦?” “哪里都不好。” “有没有想我呀?”” “没想。”她扬下嘴道:“谁想你呀。” “为何没想呀?我可想死你啦。” “哼,想我?几天了都不与我联系,还说想我。没良心的!我还以为把我忘了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亦嘉一听到晓艺的声音,心潮澎湃,才思泉涌,沉淀几千年的情诗废话,被自己嗤之以鼻的又是女孩子百听不厌的肉麻情话,此刻却很自然地脱口而出,又道:“吃饭想你,走路想你,望穿秋水还是你,” “嘻嘻嘻,”电话里传来晓艺银铃般的笑声。 亦嘉深受鼓舞,又胡扯道:“想那轻盈飘逸的身影,想那引我入胜的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爱的家乡。”亦嘉牵强附会,意味深长胡乱说道。 “呸呸呸,流--氓!”电话里晓艺嘻笑轻碎,转而道:“在哪呀?” “在银隆酒店附近,下班了我来接你?” “不要,在哪个房间告诉我,等下班后我去找你就是了。” “好。登记好房间我再给你电话。” 挂完电话,亦嘉眼前又浮现这个女孩子靓丽的身影,血液全身翻滚。 晓艺的清纯艳丽,使亦嘉爱恋不已,苗条的身裁在欺霜赛雪的皮肤映衬下发出暗兰的幽香,令亦嘉心旷神怡。。。。。。一想到这,亦嘉全身发烫,几天来的阴霾之气挥之顿去,怡然之情跃上心头,心情一松,往宾馆出发。 晓艺下班来到宾馆,一进门后直扑上来,双臂一搂,羚羊挂角似的抱住亦嘉的脖子,在亦嘉微微扬起胡子拉匝的嘴唇上亲吻起来。亦嘉也用劲一搂她的细腰,晓艺整个人便半挂在他身上,二人的嘴唇相互缠绕,互相吸吮着。。。。。。亦嘉心旌荡漾,迅速却去她的衣衫。身体没有任何遮蔽的她皮肤光洁如莹,身材凹凸不平错落有致,亦嘉见状,知道时机已成熟,邪脸一笑提枪上马,轻车熟路的直入圣境。 晓艺美目紧闭,摊烂如泥。。。。。。 许久,晓艺叭在亦嘉的胸前轻轻抚摸着亦嘉隆不起来的胸脯。亦嘉笑意融融地进入梦乡。。。。 电话突然响起,梦里的亦嘉被吵醒,抬眼一看,是王书记的,这王八蛋,阴魂不散,狠狠坑了我一把,又想来消遣自己了,今后一定要好修理他一次以补偿下自己,他心里恨恨骂道,但此刻只能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王书记浓厚的声音,道:“小陈呀,在哪里啊?” “在鳗场!”一听到这王八蛋的声音就恶心,把刚才那美好的心情破坏的一干二净。晓艺叭在亦嘉身上,抬眼见亦嘉一脸不悦,伸手扯了下他的脸蛋,又揉揉他的鼻子,不作声。亦嘉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别生气,在一起时间长了,肢体语言早已领会贯通。 王书记电话里嗅到亦嘉的语气里还是怒气未消的味道,一本正经道:“小陈啊,我对你们鳗场可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的,时刻为你们的未来添砖加瓦,这不,现在联系一个投资商,正聊着呢,他也表示有兴趣投资,你现在马上来一趟,见个面,把鳗场未来的发展计划,目前存在的问题详细情况告诉他,尽量取得投资公司的支持。” 听到有投资公司的支持,亦嘉马上来劲。他一咕噜坐起来,扰碎了正沉浸在温馨幸福的气氛中的晓艺美梦,嗔怨白了亦嘉一眼,道:“钱,就知道钱,钱比我重要?” 亦嘉一怔,用额头顶了她的粉红俏脸道:“钱是好东西,目前鳗场需要资金的支持。” “哼,下次不理你了。”晓艺起来边穿衣服边嗔怒道。 “走在阳光下,漫步烟雨中,在清浅的时光里,一个人收拾好心情,在春天里等你,在你家门口等你,看你还敢不理我!”亦嘉又胡扯着,晓艺瞬息破啼为笑,亦嘉甜言蜜语又充满诗意的语言冲击下只有沦陷的份儿。 “去吧,记得想我!”她扯了下亦嘉耳朵娇媚一笑。 亦嘉如约来到东方酒店,见到王书记与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在聊天,烟雾缭绕睁不开眼,皱下眉头,走了过去打招乎道:“王书记好。我来了。”同时朝胖子点头微笑。 “来来来,我介绍下,这是兴业投资公司的老总常总。”他朝亦嘉说着,又朝胖子介绍道:“这是我说的鳗场老板,小陈,年轻有为,魅力四射。” 见双方打好招乎坐定后,便道:“我为你们搭桥牵线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你们详谈。”他抽了口烟,咳嗽一下,又道:“常总他们是很大的投资公司,业务涉及许多行业,我已经粗略介绍过你鳗场的情况,但是具体的内容你们可以进一步进行沟通,若是洽谈的条件合适,便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好的,鳗场的规模以及社会背景,我想王书记已经告知过您了,我就不再班门弄斧了,现在我把鳗场的详细情况与你说明下,目前的存塘数量约150吨左右,其中678p的有三十八吨,10-20p的有五十六吨,20-50p的三十吨,50-80p的有十吨,80p以上的有二十多吨,这存塘量规模不敢说最多,但也是排在前五名的,因此鳗鱼数量庞大,只要有充足的资金购买饲料,药品,营养品及时跟上,乘夏秋两季高温季节,鳗鱼摄食量大生长速度快的好时机,尽心精养,一次出鳗十几二十吨是没问题的。” 见胖子认真听着,并不时记着数字,亦嘉心里暗暗狠骂王书记,若是这投资公司是真的投资,早干嘛去!为何把我逼得退无可退,伤心欲绝后才作出搬迁的决定。 当然也不排除他故意设套的可能,目的是要具体的存塘量以备后续管理。 亦嘉想马上就要搬迁了,把鳗鱼场的存塘量吹得越多越好,以麻痹王书记的防范之心。 “目前销售价格怎么样?听说上次有跌了不少?”胖子抬头问道。 “销售价格受日本经济的影响较大,”亦嘉知道这国际形势他们比自己了解的更清楚,不便乱吹,只能含糊其词,又道:“其实你们也是知道,金融危机后日本经济恢复很快,形势还不错,市场也不疲软,目前行情不乐观的原因是中国的存塘量太多,日本鬼子知道这情况,死劲压价。中国为应对日本鬼子的压价也大量建造烤鳗厂,以消化目前的存塘量,减少养殖户的损失,现在就看双方博弈的力度了。” “行呀,小陈,货真价实的知识分子,”王书记闻罢大加赞许,喝了口茶说道:“小陈不仅会管理鳗场,还对国内国际经济形势了然于胸,难得难得!” 他连说两句难得,也许是出自真心,但对亦嘉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已经决定离开那鬼地方了,还与他们聊这些干嘛。当然有机会展示下自己的风采也是必要的,减缓王书记对自己的防范也有好处,不知道这个投资商是否是真的,若是打探鳗场情况,也就无所谓了,若是真心准备投资合作的,那就对不起人家,愧疚之心会常绕心头。 “听了你刚才的介绍,我个人觉得,这鳗场的发展前途是不错的,”胖子说道:“待我回去与公司其他相关人员交换意见后再决定是否投资,行吗?”他目光朝王书记征询道。 “好的,”亦嘉赶紧回答道,他想要快速离开酒店,回鳗场检查搬迁的情况,至于他们是否投资,自己已经不在乎了。 王书记道:“你们双方已经沟通过了,该了解的情况也介绍了,我感觉你们今天的商谈很投机,这样子,现在我们去吃饭喝酒,怎么样?”他瞧了眼变嘉,又道:“小陈呀,你鳗场出鳗后,还没请我去潇洒呢。” “行呀,没问题,吃饭喝酒小事一桩,不过既然是王书记要喝酒,我得安排安排呀,这样子,你们定个地方,我叫小黄小刘过来陪你,您知道我是不会喝酒的。我回鳗场坐镇!” “好苗子,好同志,”王书记阴险笑道:“小吴他们若有你的一半也就不会一走了之。” 亦嘉笑笑找个理由迅速离开,王书记葫芦里卖什么药基本上清楚了。 待亦嘉走后,胖子恭敬朝王书记说道:“王书记,你看我刚才表现怎么样?没露出什么破破绽吧?” “挺好的,我还是相信你的专业水平的,”王书记有点舍不得道:“可惜让这小子跑了,没宰他一顿有点遗憾!不过这小子的确有点水平,刚才的存塘数量都记清楚了吗?” 胖子递过去给他,王书记看了下数字,算了算,笑容满面道:“这数量与小黄提供的差不多,看来小黄信得过,这场里的鳗鱼数量的确庞大。”他喝了口茶,咳嗽一下,心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小气,也好,今天你小子不出点血,很快这鳗场就不属于你的了。 第56章 情形分析 晓艺含情脉脉的倾心奉献后,亦嘉心情的天空晴朗一片,就像自己写过的那部小说《天边飘过一朵白云》一样,心情像迎着海风飞驰的帆船一样轻快。 哼着小曲回到鳗场,突然显得四处阳光灿烂。放眼望去,南面用黑塑料布覆盖的的池子整齐排列错落有致,西边的养鱼池波浪不惊,却不时有鱼儿跃升水面,叭啦一声水花四溅昭示着生命无限生机勃勃的喜人景象;东边围墙下面青青的小草郁郁葱葱,风儿吹过绿波阵阵宛如绿色的海洋随风摇曳,站在其中,任凭花草的轻拂那感觉比按摩店里小姐的粗手重压舒畅多了,好美的景色呀。真的不想离开这里,若不是王书记他们步步紧逼,这儿应该是我们企业发展壮大的摇篮。咳,当地政府真是糟糕透顶!奇怪的是,上级领导部门怎会不闻不问任凭这种书记胡作非为?非法拘禁的事肯定已传遍四方,为何不见有调查组来过问此事?若调查组来向我了解情况就好了,我会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及所忍受的委屈一股脑儿抖出来,若事情能解决,我想还是留在此鳗场发展较有前途,毕竟自已与伙伴们是真心实意的倾注了我们的心血哪!一下子丢弃了实在有点于心不忍,但真的留下来会有所发展吗?亦嘉扪心自问道。 这时小何打来电话,报告寻找新鳗场之事。他已的到一个荒芜的鳗场,老板因家庭变故不养鳗鱼。现在空置着,条件非常好,水质干净无污染。原先的电源接上便可以用;池子都是精养池,清洗后便可以用。增氧机等设备没有,但我们自己有的是。当地的村干部热情支持我们来养殖。基于这么好的条件,亦嘉决定安排时间亲自过去看个究竟。 小黄探听消息后回来向亦嘉汇报:“情况不妙,小吴又出现了。昨天我与纪主任对帐,发现一张一万六千元的欠条是新开。我怀疑是他们合谋抢鳗场的钱,于是开玩笑对纪主任说:‘这张欠条是假的,刚写的吧,墨迹还没干。。。。。。’纪主任笑笑没回答,小吴却突然从里面走出来,他对我说:‘小黄呀,过不了多久,我们马上就要回到鳗场了。这点小钱算什么,以后大把大把的钞票多的是,要是我俩联手,不怕小陈不走。’他们已在明目张胆地行动了,我们该怎办?” “你先别动声色,稳住他们,了解他们的动向以便我们及时好做应急方案。”亦嘉吩咐道。他心里已经有猜测到,也有种预感有事情发生,现在只想知道对方还会耍什么花招,什么时候准备开始行动。 “鳗场这边需要我做什么?”小黄关心问道,因为他看到亦嘉并不惊慌也不着急,已经猜到他有对策了,但还是忍不住问。 “你现在的任务是什么都别做,最好是与大家和反调,搞事或闹事,取得企业办值班人员的信任,以此麻痹他们的思想,其他的事我会安排,到时大家齐心协力摆脱王书记他们的控制。” “好。”小黄放心而去。高唱着老鼠爱大米之歌走向企业办值班室,与老苏聊聊天。 亦嘉往鳗池走去,察看鳗鱼生长情况,是否有吐食现象,工人排污是否彻底,水源是否整洁等。技术员小黄在鳗池监督着,光头没事干也在池子周围走走,查看线路及增氧机运转情况。 “现在鳗鱼摄食情况怎样?”亦嘉问技术员小黄。 “噢,现在挺正常的,药品什么时候可以回来?那些增加营养的维生素a,b,c,e要正常保证,促进鳗鱼快速成长的药品鳗乐,成倍健等可以买一些添加进去了。早上我看了仓库里大蒜素也不多了,添加后会增强鳗鱼食欲,”技术员小黄弟轻声细语道:“现在天气好了,是鳗鱼摄食旺盛,成长快速时期,正常情况下,一个多月不到二个月便可以再出一次鳗,下批出鳗数量会更多,所需饲料量也更大。陈老板要提早安排好饲料,别让鳗鱼停食。”小黄弟年纪二十多岁,高挑身裁,孩子脸,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但善于与人合作,富有团队合作的精神,上次老技术员解聘后,亦嘉大胆起用了他,他工作更加勤奋,除睡觉外几乎都在鳗池里悠转,喜欢钻研,深受亦嘉信任,看来眼光不错,这小黄弟具有发展潜力,亦嘉心里暗暗赞许道,象他这样称职合格的养鳗技术员很少,以后撤退时也要把他一起带去新鳗场继续当技术员。 “好,饲料药品的事我来解决,你放心养殖就行。”亦嘉点点头,安慰他后 朝光头走去,问道:“增氧机性能好的有几台?与小刘一起把那些坏的增氧机都修理好,替换这些好的增氧机下来待用。” 光头咧开了嘴,眉毛一扬,望着亦嘉,道:“老大,要行动了?”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放在心里就行。” 亦嘉怕他大大咧咧的,万一喝酒或得意忘形时说露了嘴,所以核心机密不可以告诉他的,但他知道光头是绝对可靠的。过几天可能得带他去看新的鳗场情况,需要添置的一些设备都得靠他与小刘二人来完成。他长得高大健壮,体力活少不了他的。 闲下来回房后,亦嘉又开始想晓艺了,打电话给她:“晓艺同志,在干嘛?” “在看电视呀。”听口气,晓艺非常开心道。 “有没有想呀。” “想什么?” “恍恍惚惚,迷迷荡荡,思念雨润的季节,滚烫的红尘。” “说人话!整天诗意画意的,我没念书,听不懂!”电话里传来晓艺轻嗔的怒言。 “刚才舒服吗?”亦嘉坏坏问道。 “嗯,现在全身都痛,”她轻声细语,道,“我妈在呢,小声点,你好狠心,那么用劲,那地方还隐隐作痛。” “没事啦,晚上睡一觉就好啦。”亦嘉坏坏笑道,“想想那好事,会浑身是劲的。”一听到晓艺那轻脆婉尔的声音,身体又蠢蠢欲动,若晓艺在身旁,会奋不顾身再来一次。可惜了,不在身边只好顶住,顶住! 小刘走进来,告诉租车的情况,面包车会在明天开来。 “好,车子到来后,我们到处走动,开心地带着纪主任,企业办的人员去县里,市里悠转,让他们觉得我们带车子来到鳗场是为了外出联系方便,以放松他们的警惕性,同时也熟悉下路况,以便运鳗时快速通过危险地段。”亦嘉看着刘子龙办事利索,舒缓吩咐道。 “新的场址选好了没?相关设施怎样?”刘子龙关心问道,他也知道亦嘉不打无准备的战,这鳗场地址一定要符合养殖的需求,水源,用电是必不可少的,但还是忍不住问。 “我叫小何去联系,他电话里告诉我基本上联系好了。车子到来后,先悠转一二天,然后我们一起去察看下新的鳗场,需要添置的设备尽快完善,时不待人,他们也在加速行动中,听小黄说,小吴又回来了,在纪主任那儿套取了一万六千元费用。我想他们在等待我们饲料款告急,便会采取行动,因此我们必须得赶在他们行动前完成转移任务。” “好,那我先回房间,有事再叫我。”听完亦嘉的计划,刘子龙瞧了他一眼,开心道:“难怪这几天不见小何,原来是去办这件事,他还对我保密呢,骗我说回家看老婆。” “那是我交待他对任何人都要保密,”亦嘉解释道:“这种事尽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保密工作做得越好对我们越有利。” 见刘子龙点头称是,问道:“最近小黄表现怎么样?与我们一条心了吗?若不是,这事不能让他知道!” “据我观察,小黄应该是迷途知返了。”刘子龙答道:“前两天卖鳗鱼,在外面观察情况,随时向我们汇报观察的结果,我们审时度势才没酿成重大事件。要不是他及时通报外面的警方立将行动,我们可能在里面大开杀戒,说不定现在都在里面关着呢,还有鳗鱼款项之事坚持不下时,小黄也尽心尽力在王书记及纪主任边周旋,才使鳗鱼顺利运出鳗场,我看是没什么问题。” “但愿如此,”亦嘉道:“一起出来的兄弟要一起开开心心回去。” 此时光头推门进来,看到刘子龙也在,坐下来说道:“选别后鳗鱼规格很均匀,七十八口池里的鳗鱼,按大小不同规格分养,看起来就舒服,只要饲料充足,鳗鱼会成长很快。那王八蛋才给我们这么点钱,现在准备怎么办?” “已经在想办法了,”刘子龙开心道:“老大已经做好计划,等着下一步的行动就是了,但你要时刻关注鳗场里的情况,安全方面要多注意。” “对,安全方方面面,”亦嘉对光头是百分之百的放心,因此交待他的事,光头会办得妥妥顺顺的,只听亦嘉又吩咐道:“一方面是我们内部管理问题,鳗鱼投喂正常,消毒排污及时;另一方面,防止外面的人员进入鳗池,察看鳗鱼存塘量,再就是防止小吴进入鳗场。” “什么?”光头 一听小吴便来劲了,道:“那天没打疼他,敢来自找苦吃?我手还痒痒呢。” “别一门心思想打架,现在是要保护好鳗场安全,明白吗?”亦嘉严肃道:“增氧机好的挑选择三十台起来,够吗?” “三十台随便都够数。”光头毫不含糊道。 “电缆线是多少米?” “你需要多少,我来调整,”光头道:“各口池正常使用后,还余二百多米。” “好,”亦嘉道:“那个冰柜这两天清理一下保持顺畅可用,到时需要存放冰块在里面。” 见老大安排这么细致,光头知道准备撤退了,早日离开这鬼地方也是他的梦想,他也不想天天打架,可是关系到鳗场的利益,不维护不行的。于是他满心喜悦去鳗池巡逻。 保密工作一定得做好,搬迁的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这是重中之重,若是走漏了风声,不仅搬不走鳗鱼,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全都走不了,更不用说拿回投资款了,所以亦嘉吩咐光头格外小心。同时也交待刘子龙,小斌他们注意进出人员,特别是员工,不可以随意外出,有的员工也很聪明,看到那些装鳗鱼的设施便可以猜出一些端腻。自己人带来的这些员工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外省的员工,有的是之前的老板留下来的,思想不稳定,容易出问题。 于是叫来小黄,告诉他自己的担忧。小黄也皱眉道:“保密工作是非常重要,我们千辛万苦的准备着,万一哪个家伙泄露出风声,那就玩完了。” 难得老大叫他来商量事情,说明老大已经恢复了对他的信任,因此他更为着急,想了想,他推下眼镜,顿了顿道:“让光头啊子注意员工的外出情况,我呢,随时在企业办打听消息,一有风吹草动便即刻汇报。若是不让员工外出是不现实的,只能管理好,要他们办理好请假外了的手续,有登记签名后,他们也不敢随意乱窜乱说的,光头的粗暴厉害他们见识过,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但也要防止背地里胡说的小动作。” 见老大点点头,他又道:“有个员工可能要特别注意,这几天听他说要辞职,怕拿不到工资又不敢提出来。” “啊,有这事?这个时候辞职可要小心谨慎,郑重对待,不可草率行事。” 亦嘉让小黄去找刘子龙关注此事,自己则去洗漱,因为他知道小黄会办事。 一会儿后,亦嘉也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想想这二天的情景,悬着呢,从纪主任那儿领回鳗鱼款七万元,情绪跌落至最低点,至现在安排的各项工作朝预定的方向行进,尽管未见成效但从反馈的情况来看,似乎还挺顺利的,但愿不再出现什么岔子,一切顺利进行早点离开这鬼地方。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早晚精神得崩溃。想着想着便见周公去了。。。。。。。 第57章 搬迁决策 面包车来场后,根据亦嘉的安排,连续两天小黄带着纪主任及企业办人员四处乱转,既增进友谊又熟悉路况,皆大欢喜。车子离开县城又去市区,吃饭后又去地质公园山清山,稍后又去最美乡村婺源以及鄱阳湖国家湿地公园,玩得不亦乐乎。 “小黄呀,这两天怎这么有空,小陈没安排你做事?”纪主任开心问道。 “小陈老板是工作狂,整天喜欢在鳗场乱转,排污他也要监督,有时候还会亲自下去排污,不可理喻。同时又是个情种,听说最近泡了个小妞,长得非常清纯,整天忙于缠绵呢。我呢,乐得清闲,他没安排任务给我,我就把车子拉出来,我们去溜哒溜哒,骗他说去联系饲料呢,”小黄吹牛道:“什么时候让我坐在老大的位置时,手里有钱了,整天带你们出来逛荡,光大ktv包一间作为我们的娱乐活动室,你看怎么样呀?” “感情是好,有福共享,不受白不受。小黄就这么说定了啊!到时你可别像小陈那样子心疼钱呀,”纪主任堆满笑脸,一肚子坏水说道:“王书记那儿早已定调了,小陈走后,你就是老板,可不要忘了老兄我们的功劳。” “话虽如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赶走小陈他们呢?”小黄试探道。“时间太长了我也没耐心等。” “不会太长时间啦,最多一二个月,”纪主任得意道,“对了,下批出鳗大概是什么时候?” “也就是二个月后,基本上可以再出一批了。”小黄琢磨纪主任话里的余味,灵光一现,登时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本次他们拿的款项才五万,还是觉得太少,不及还基金会的五分之一,他们是在打下批出鳗的算盘,他们也清楚下批出鳗量更多,因此准备故俩重施,再次劫持鳗鱼款项。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小黄已经知迷返途了。有了确切的时间,小黄便可以向老大汇报并做好应急方案及风险估算。 清风拂面的早晨,阳光柔和的照在脸上,舒适得很,晓艺吃完早餐,见外面风和日丽的画面,马上想着亦嘉,掏出电话想给亦嘉通电话,此刻老妈从橱房里出来,道:“晓艺,最近早出晚归的,有情况了?” “什么什么情况?”晓艺忙把电话放回包内。 “别瞒老妈了,说说,男孩子长得怎么样?哪里人?” 晓艺瞥了老妈一眼,见她半真半假的盯着自己,即刻凑近前去,问:“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我听说你在与一个男孩子逛街,还挻亲热的边走边笑呢。”老妈开心道:“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瞧瞧。” “什么呀?哪有这事!别听人家胡说!”晓艺内心慌张,虎着脸道。 “这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年纪不小了,谈恋爱正常。”老妈安慰道:“若是没有男朋友,我可要张罗了。” “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晓艺怕被老妈看出心事,忙道:“时间来不及了,我得上班去。” “好,回来再给你说说。”老妈也不着急,道:“有个啊姨介绍他的侄子给我说,这个男孩子在上海,炒股赚了不少钱,问你有没有对象呢。被她这一问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乖女儿长大了,是该找对象了。所以我这随便一问,你可别蒙我!” 晓艺赶紧推门出去,边跑边道:“妈我上班去了。”一溜烟跑了,生怕被老妈看出破绽,自己可是偷吃了禁果呢,这可恶的亦嘉害得我不敢对我妈说实话!等下见到他狠狠骂他一顿!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后,她来到酒店,一进入房间便猛扑上去挂在亦嘉脖子上亲个不停。。。。。。 亦嘉再次与晓艺缠绵,腾云驾雾般的感觉来临之后,晓艺滩成一团,动弹不得,亦嘉眯着眼睛尽情享受这不掺杂任何杂念的真心欢娱。真是人间尤物,以后不知要如何面对。。。。。 一线凉意从后脑门掠过,亦嘉心乍地一寒,打了个冷战。 晓艺觉察道,细语软软问:“着冷了?” 她费劲地坐起来,擦干净身体,轻锁眉头道:“我妈让我去见一个人,怎么办?” “见谁?” “一个男孩子,听说在上海炒股赚了不少钱,我要不要去见他?” “不要不要,不许去啦,”亦嘉忙不失跌说道。 “不去,你娶我呀。”晓艺躺在他怀里,伸手扯着亦嘉的脸皮,幽幽说道:“我妈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说没有,怎么样,要不要去见我妈?” 亦嘉哪敢去见她老妈,与晓艺在一起纯粹是诱惑天真的小鸟品尝污垢,原想一走了之,哪料晓艺天真单纯,而且是处子之身,这才让他左右为难。一走了之,对不起她,必须对她有个交待。 可是不走,又怎么办呢?家有妻子,不允许他这么胡来的!更重要的是鳗场根本无法再继续呆下去。已经做好搬迁的准备,就是一走了之,再也不想呆在这令人伤感之地 见亦嘉不语,晓艺以为他生气了,便道:“跟你开玩笑的,我不会去见任何男孩子的,除了你这大色狼!” 晓艺这么深爱自己,心里装满自己,令亦嘉更无地自容,却又不能明白表示出来,只好道:“我外出办事二三天,回来再来找你。” “去哪里?” “几个人一起去一个朋友家里作客,这几天要好好想我呀。”亦嘉又开始胡扯起来。 “不想,你是大坏蛋一个,大色狼,一见到我就做这个,我快被你折腾死了。” “想,一定要想的。不然小弟弟会不听话的。” “不听话啥的?啊?你不会再去找别人---?” 见亦嘉意味深长的笑貌,晓艺沉下脸,“你敢去找别人,再也不理你了。” “不敢不敢,哪敢呀,这么好的晓艺不要,找谁去。”亦嘉搂抱着晓艺,轻拍她的背道。“现在得去办其他的事,我随时与你联系。” “嗯。” 缠绵后亦嘉精神抖搂,心情愉快地通知小刘带光头开车过来去新的鳗场,对他人宣称去联系饲料购买药品。 五个半小时后面包车到达新鳗场,小何带亦嘉等人进场察看。鳗场规模不大,占地五六亩左右,四处杂草乱长,精养池也露出裂缝。住宿楼也是二层的但是木板房,煮饭的地方,厕所等配套房一应俱全,增氧机,发电机等设备全无,空空荡荡的,但临近溪涧,有条小渠道流过鳗场外围,溪水清洁,水源充沛,电线杆及变压器依然可用。“不错不错。这场地我们租定了,卫生整理下就可以用,水源充足干净,供电设施完善,好。就租这里了。”亦嘉称赞道,“不错,小何,成绩挺大的。” “租金是多少?”小刘问,“不会贵吧?” “一年一万二,你觉的呢?应该不贵的。” “可以呀,你牛呀小何,太便宜了。”刘子龙高兴跳起来,这新的鳗场感觉就是不一样,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好,就这么定了,”亦嘉称赞后吩咐道:“光头小刘你俩认真查看下,需要添置哪些设备记下来,尽快完成转移前的所有工作。只许快不宜慢。” 接下来的几天,小刘光头忙于把增氧机,电缆,工具器械等有用物品相继搬至新鳗场安装调试。新鳗场卫生整理后面目焕然一新,亦嘉大为赞赏。 一星期后,晚饭后亦嘉把小刘小黄小何小斌光头等全叫到自已房间商谈搬迁大事。 “各位,众所周知,我们真心实意地把心血投注在这鳗场上,可王书记纪主任他们居心叵测,只想侵吞我们的投资,这次鳗鱼款被抢劫一空的事实再次证明他们险恶用心是欺负我们年轻不懂事。据小黄探听到的消息,他们的目标是要在下批出鳗后将我们赶走。你们说我们能坐以待毙吗?” 亦嘉扫了一眼在坐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继续道:“感谢诸位对我的信任,跟我出来闯荡,我不能对不起大伙。在此已无法生存了,思虑再三,我决定搬走鳗鱼,以保证我们的投资不被抢劫,你们同意不同意?” “我们都盼着这一天早点到来呢。”小刘道。“同意,老大你决定就是了。”其他人也纷纷支持, “好,谢谢大伙的支持与理解,但是,搬运鳗鱼是有很大风险的,首先要过值班室这一关,这件事必须考虑周全,因为每次车子开出去都有声音,如何做到经过时不被发现需要大家的出谋献策。 其次一定要保密才能保证安全。每天搬运鳗鱼必须取得工人的谅解,需要他们的帮忙。而这些工人必须是我们自已的人才能保证不泄密。所以光头小刘你们俩要安排好值班人员,每天的午夜十二点开始放水打包,所有的工作都得有条不絮地进行。小黄的任务就是与纪主任他们周旋,以放松他们的警惕性。 再次。搬走鳗鱼后池子不能空荡荡的,要照常加水,打开增氧机或从别的三类苗池子里捞出一部分放进空池里以混淆视听。现在大家对刚才的问题进行讨论,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以保证搬运工作的顺利进行。” “值班室的老许好应付,这事我来办,”小黄道。“老许年纪大了,孩子的没事干常提心吊胆的操心,最近我奉老大之命常与之聊天,知道他们并不想呆在鳗场,只是应付王书记的批示,不得不住在我们这里,所以每天都很早睡觉,我们等到十二点后他深深入睡了,车子从值班室经过不会吵醒他的。还有更好的办法是十一点半左右,拉下电闸,我们自已发电,发电机的轰鸣声,足以掩盖住面包车发动声,况且车子经过值班室时熄火冲过。我勘察过,此处地势略低,车子有惯性可以带过十米左右便出大门,在大门外再次发动就安全了。” “好,很好,小黄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可喜可贺。”亦嘉赞道。 “安排工人打包的事我来安排,最近一阵子,值夜班的工作都调成我们自已人,我们自已五个人加上工人八个人,连技术员一起共十四个人,除了一人站岗放哨,一人准备夜霄,剩下十二个人,一个小时打包半吨左右够了。冰块在每天晚饭后到远点的县城里去购买比较安全,氧气我明天出去租一瓶,说是我们电焊要用的。”小刘紧接说道。“鳗鱼搬走后空出的池子把三类苗放进去比较简单,打包好后放水进去,再去22#,23#,25#号池子捞点过去作个样子糊弄他们,问题不大,他们看不出来的。” “小何你去新鳗场呆上几天,鳗鱼运到后要有人在那照料着,新的池子都消毒好了,把水放进去打开增氧机,鳗鱼放进后让它升温一会儿再打开袋子放出鳗鱼,告诉工人一定得注意增氧机打开。”亦嘉吩咐道。 “其他的还有什么问题我们没考虑到的?大家再想想。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我想下批的鳗鱼这样子做,选别后分开放在池子里,卖掉一部分让企业办知道,另一部分我们过一天再偷偷卖掉,拿了钱再走。”小黄道。 “好主意。我们也得有点钱经营新鳗场。”大伙赞成道。 “但是大车进来,特别是收鳗鱼的保鲜车开进来一看就不一样,老许他们不会起疑心?”亦嘉无不担忧问道。 “对,这的确是个问题,”刘子龙道:“保鲜车与普通车不一样,我们要编好理由,来圆这个谎。” “你们想得太复杂啦,”光头轻松说道:“我们就说是拉饲料的车,昨天卖鳗,今天拉饲料回来,这不是很正常吗?管他什么怀疑不怀疑,到时我去值班室,吓唬吓唬他。” “也是这个理,即便王书记他们得到有车子进场的消息,也不会怀疑是卖鳗鱼,因为刚刚卖了一批,哪有那么多规格鳗。”小黄分析道:“顶多是叫纪主任派人过来看一下,我想我提前到纪主任那里逛一圈,有意无意透露下晚上要拉饲料回来,这样子他们就没那么重视。” 小斌马上接下去道:“这个方法好,先去纪主任那里打预防针,当王书记打电话给他需要派人去鳗场看情况时,纪主任会马上回答说是拉饲料的车,这样子他们就当成没事一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亦嘉听后,想了想,摸下头发道:“这事等以后再说,先把运鳗之事搞定。在我们全部撤走前时安排,我会考虑一个周全的方案,然后我们再实施。”亦嘉道,“明天开始实施我们的计划,千万小心,别出岔子。现在分头准备,还有考虑不到的问题请随时反馈给我以便及时处理解决。” 第58章 泄密 小黄在企业办喝茶,小谢见旁边没人,神秘凑近对小黄说道:“听说你们要搬鳗鱼?” “啊?听谁说的?”小黄一听,脑子嗡嗡直叫,脸色差点挂不住。 “有人说你们准备许多装鳗鱼的器具,有没有这回事?”小谢盯着小黄说道。尽管她是纪主任的情人,但是小黄油嘴滑舌得时常惹她欢笑,她也时常提供些有用的消息给小黄,想与小黄拉近关系,好在以后小黄掌握鳗场后她也有说话的份量。 小黄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明白几分。消息已经泄露了,现在应想想如何应对他们。此时纪主任跟随王书记从外面进来,一看到小黄,马上责问道:“小黄你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对你不薄,准备把鳗场交给你来管理,你为何不把小陈他们准备搬鳗鱼之事告诉我们?” “啊?有这回事?不可能!” “有人说你们有准备了不少的氧气袋。”纪主任气势汹汹地说道。 小黄立刻明白他们是猜测而已,顿时放下心来认真应对,解释道:“夏天来了,最近天气又变得太热了,鳗池里温度高,技术员说每口池子边放些冰块降降温。” “那氧气袋是什么意思?”企业办小毕问道。 “那氧气袋是装鳗鱼用的。” 一听装鳗鱼,王书记马上板起脸,变得怒不可遏,猛吸一口烟道:“装鳗鱼干嘛?还是想偷运?” 小黄故意逗他,笑着道:“是呀,装鳗鱼,”见他们愕然一片相视无言,又道:“你看你看,这么敏感?一听说装鳗鱼,都成钟魁脸了!其实那是装有病的鳗鱼样品去市鱼业办送检用的,每年夏天都可能发生狂崩病,这狂奔病对鳗鱼来说是灭顶之灾,所以市农业局渔业办都要求夏天每个鳗场必须送样品去市局” ”这样呀,“纪主任吁了一口气,脸色马上缓和许多。看了眼王书记,谦卑说道:“王书记,您看,虚惊一场!我就说嘛,小黄是自己人,有情况会通报咱们的,对吧小黄?”他说完又朝小黄瞧了瞧。 “不管怎么样,鳗鱼绝对不能动!”王书记脸色也有所缓和,刚才那满脸的横肉快蹦了出来。 “鳗鱼搬运去哪里?”小黄反问道:“鳗鱼是活的,搬走鳗鱼需要鳗场呀,建一个鳗场需要多少资金,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想想都明白的道理,还搞得这么严肃!” 听罢,王书记也觉得有理,便离开回镇政府办公室。走出门时在,叫纪主任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多安排人去鳗场监督他们!” “您还是认为他们会有所行动?”纪主任皱下眉头道:“小黄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 “小黄的话也不能全信!”王书记道:“无风不起浪,刚才那个工人反映的情况别不当回事,多留下心眼,安全!”说完便离开企业办。 见王书记离开,小黄马上问小谢道:“怎么回事?王书记今天怎么会突然说搬迁之事?” 小谢瞪了小黄一眼,细声道:“你们鳗场的一个工人,说要回去,你们不给他结工资,跑过来找企业办结工资,纪主任问你们为何不结工资给人家,他回答说你们准备跑路,搬场的工具都准备好了。这不,把纪主任吓得一身冷汗,赶快向王书记汇报。” 她瞧了瞧小黄的脸色,见小黄怒火上升,便劝道:“小黄呀,我把你当弟弟看,有事千万别瞧着我,况且,王书记确实有打算今后鳗场交由你管理的想法,你要好好珍惜这机会!” 小黄听后,觉得事态严重,借故离开,赶回鳗场向老大汇报。 纪主任回办公室,见小黄要回去,便再三吩咐道:“小黄呀,你即将是鳗场的老板,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以后我们才是重要的搭档。” “好的,一言为定。”小黄答道,便回鳗场。 小黄走后,纪主任问小谢:“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小谢白了他一眼,道:“刚才王书记不都相信小黄所说的话了吗?” “王书记会相信小黄的话?”纪主任皱眉道:“你知道刚才他在门口跟我怎么说?” “怎么说的?” “他说要我们加强监督,多派人手去鳗场值班!” “神经病,非得搞得鸡飞狗跳得才高兴。”小谢骂道:“我们企业办自己的事情都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安排人去鳗鱼场值班,那鳗场是人家的又不是我们的,凭什么到他们场里去?小陈他们还算配合,换成我,我肯定会把你们都轰出去!企业的权益都没办法保障,人家还敢投资?” “工人跑过来说他们要搬场怎么解释?”纪主任不解自问。 “我想,可能是工人拿不到工资,故意乱说的吧?” “你的意思是挑拔离间?” “可以这么理解。”小谢婉尔一笑,纪主任马上露出笑脸,把她搂进房间里去。 亦嘉听完小黄的报告后,立马叫来光头,问道:“今天哪个工人要辞职?” “贵州那个,怎么啦?”光头不明所理问。 “他跑去企业办告密说我们要搬迁。”小黄沉下脸严肃道。 “找死!”光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跳起来马上就要走出房间。 “别动!”亦嘉道:“现在不能出事,结下工资给他,让他马上离开,记得别让他再进仓库。” 小黄也跟着道:“现在要慎之又慎,有了这个借口,他们会派更多的人来鳗场加强监督,我们千万别再出纰漏!” 傍晚时分,下班了,王书记又打电话给纪主任:“在哪里?” “正准备回家,王书记您有何指示?” “我想,这几个吊毛飞不是省油灯,”电话里王书记说道:“我越想越不对劲,若是小陈他们来镇政府或企业办闹事,倒是正常,可最近他们都不吭声了,一定有事!你要多派人手去鳗场值班,出了事你要负责!” 纪主任闻罢全身鸡皮疙瘩,鳗场的事不都是你王书记一手操办的,我只是被你绑架在里面,现在责任全推在我身上,我哪受得了? 但自己的心态不敢在王书记面前表露,口头上只能表示服从。回到家里,女儿女婿都回家来,正开开心心聊天着,见他一脸不悦,问:“爸,什么事不开心了?” “没事,”纪主任马上换了笑脸:“今天周末,全家回来高高兴兴吃顿饭,对了,我外孙女呢。”他环顾四周,没看到孩子,关切问道。 “她爷爷带她去逛街,”他女婿回道:“爸爸,听说你们那儿有个鳗场,前阵子因为卖鳗鱼差点打架,与你有关吗?”他女婿在县公安局工作,警方之事,他当然不陌生。 “你听到什么消息了?”纪主任本不想说,既然女婿问了,便说起来。 “外界在传你们企业办抢劫鳗场款项之事,我想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干吧?” “怎么可能抢劫他们的款项?听谁说的?”纪主任一听就急,强行拿走鳗鱼场卖鳗鱼的钱,这种事情传出去,万一哪位领导听到了,王书记吃不了兜着走,忙问道:“哪里来的消息?” “你们五都派出所都派出那么多警察,还能封住每个人的嘴?”他女婿说道:“爸,咱不缺钱,别去干那违法的事。” “咳---”纪主任叹息道:“你们不知道哪,都是王书记的主意!那天晚上因为鳗鱼款的事,他自己挨打都不敢追究。” “真的打架了?”他女婿睁大眼睛道:“看来五都派出所的警察所言非假,你们那样做到底是什么原因?法律是越来越严格了,千万不能碰及法律的底线。” “还不是因为基金会的事!”纪主任坐下来喝口茶道:“这个鳗鱼场是王书记一手引进的,说是招商引资,实际上是他自己喜欢吃喝玩乐,在福建一个老板家,就是上次我也一起去的那个老板家里,有个酒楼,在那吃喝两天,回来后一切都好,所有的事情全按那个老板的意思办,还答应人家要提供一百万元的流动资金,因此把自己陷入进去。而这个老板又不争气,只想赚一笔走人,哪有长远的规划,眼看坑不到钱,便找了个替死鬼来当挡箭牌。这个替死鬼便是现在的小陈,但这个小陈似乎不简单,不愿服输,真心诚意想把鳗场搞好,这我们都看得清楚的。” “既然如此,我不懂你们为何要那样做?‘’他女婿道:“老板没有自主权,谁还敢投资,谁还会再把企业发展壮大!” “我劝过王书记,慢慢来,支持小陈,把鳗场办下去,他赚到钱了,我们所有的债务不就有办法解决了吗?可王书记一意孤行,一心想把基金会的钱拿回去。” “你们这样做,不就把这个老板吓跑吗?” “目前就存在这种可能性,”纪主任无不担忧说道:“刚才接到王书记的电话,要我多派人手去鳗场值班,你说这是什么事?” “你们去他们鳗鱼场值班?根据是什么?”他女婿惊讶问道:“他们有没有与你们签订什么合同?或是托管之事的口头协?” 纪主任摇摇头。 “既然如此,就别去多管闲事,搞不好以后责任在您头上呢。”他女儿也劝说道。 “现在责任已经塞在我头上了。”纪主任无奈道:“刚才王书记就说是我的责任,我是风箱老鼠两头受气。” 她老婆从橱房里走出来,把菜放在桌子上说道:“来来,洗手准备吃饭,那些破事,别去理他。”瞧了瞧发愣的纪主任一眼又道:“你们不就是个破企业办吗?各地都撤销的差不多了,随时都可能被撤的单位,还牛什么呢?人家谁看得上你?上次那个鳗场的小吴差点挨打,躲在咱家,我担惊受怕两天呢。” “什么?鳗场的人找我们家来了。”他女儿‘噌’下站起来说道:“爸,你别多管闲事,我们家女儿需要安静的环境!” 纪主任听罢,默不作声,闷闷不乐吃了几口饭,便坐在那里喝茶。见家里都是反对他的声音,便借口去找外孙女走出家门。 他漫步走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漫无目标走着,突然见到对面走过一个苗条轻盈的姑娘,定睛一看,那不是晓艺吗?是小陈的妹子,于是走过去打招乎道:“姑娘好呀,去哪里,一个人的,怎么没找小陈来。” 晓艺一看是纪主任,但不是很熟,便回道:“小陈是谁呀,我要去上班呢。” “小陈是谁不认识是吧?”纪主任开玩笑道:“那我介绍别的姑娘给他,你不吃醋?” “去呀,”晓艺爽快说道。 “对了,小陈要走了,你到时怎么办?”纪主任突然有个想法,也许能从这个姑娘口中套出些信息,故意说道。 “你说什么?他去哪里?” “瞧瞧,刚才还说不认识,现在听说小陈要走了,马上追问,这不自相矛盾吗?” 见晓艺 猛然一怔,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小陈要离开的消息,不像是装出来的,说明那个工人是拿不到工资在瞎扯,挑拔企业办与鳗场的紧张关系,于是自己长长松一口气,顿时觉得微风徐徐,灯火斑斑斓,晚上的风景好美丽,。他含笑点点头与晓艺招呼后便满意离开了,根本不理会晓艺一脸忧伤的神色,与小谢打电话,约她出来陪陪自己。尽管岁月不饶人,可小谢的风韵犹存,时常去幽会也不失为对她的一些补偿。 小谢如约而来酒店,纪主任绽开笑容,一把将她搂起怀里,亲个不停。小谢风情万种迎接着。 稍后,问纪主任:“今天什么事这么开心?” 纪主任稍做停顿,亲了她一口道:“王书记是神经过敏,下班后又打电话给我,吩咐我多安排人去鳗场值班,我回到家说露了嘴,被全家人责怪一通。” “活该!”听到他全家幸福的话题,她就浑身不舒服,白了纪主任一眼。 纪主任不理她的撒娇,继续道:“你知道刚才我碰到谁了?” “谁?” “小陈的小情人,” “哪个?” “就是上次招待史行长一起在ktv唱歌,唱那道《吻和泪》,声音非常好听的那个小女孩。” “怎么?惦记上人家啦?” “瞧你说的,”纪主任紧握下她的细腰道:“我刚才在街上碰到她了,故意试探她说小陈要离去,观察下她的反应,她一脸惊鄂,满脸不信的神色,那不是装出来的,小姑娘有没有撒谎,她的脸色很好判断。” “你说什么?”小谢不悦瞪圆眼睛,扯着他厚厚的脸皮道:“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不动声色?” “理解错误!我在说那个姑娘,你强扯到自己身上干嘛?”纪主任略虎下脸,小谢更不高兴,说道:“不知道你与王书记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看小陈比小吴他们好多了,人实在能力也强,干嘛苦苦相逼呢?没对比就没伤害,大家都看在眼里,小陈是诚心诚意为鳗场的发展尽心尽力的。王书记那里,应付应付得了,没必要与小陈过不去,更不可以再去支持小吴!那家伙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森,阴森得很,我真不想再看见他的脸。” “你的意思,鳗场那里不要管,不要派人去值班?” “你有什么理由派人在那监督?人家的鳗场呀,没自由了,还不是逼人家走?矛盾被激化了才是你的责任。” “明白,听小老婆的。” “去,”小谢一把将他推开,满脸不悦,“什么大老婆小老婆!” “口误,口误!”纪主任陪笑说着,抱着她温存去。 晓艺离开纪主任后,越想越不开心,亦嘉说会去朋友那里办事二三天,不会是真的要离开这里,那我怎么办?她立马拿起电话拔打亦嘉,可又挂掉了,心里慌乱的很,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 ” 第59章 搬迁 搬迁的一切工作准备妥当,小刘问何时开始,亦嘉沉默不语,站在窗前,左前方水渠岸边熟悉的柳树已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一阵微风掠过,随风飘动婀娜多姿,象亭亭玉立的少女轻摆绿裙隐约可见,水渠边上不时闪现人来人往的匆匆赶路者,更有工厂下班时大量帅哥少女嘻戏欢笑的人群,也有卿卿我我的情侣在夕阳下尽情诉说,挽臂漫步窃窃私语的人影,每天早上公鸡的啼鸣催促起床,小鸟的欢唱娱悦心情,晚上有青蛙的叫声寂寞空聊,草虫的争鸣伴随入眠,更有那令自己缠绵不绝,魂牵梦萦的少女晓艺靓丽的俏脸,多么美丽的地方啊,居住在此会健康无恙长命百岁的,而自己却被迫在不远的将来离开这朴素无华纯洁自然的田园风光,亦嘉踌躇万千,恋恋不舍。。。。。。。但残酷的现实令他抑制住对田园风光的留恋,不得不做出痛苦的决定,小刘的催问,再度激起他对王书记纪主任的严重不满,这种环境能生存才见鬼! 搬!早日离开这地方,早日摆脱他们的控制,少看他们贪婪无厌的嘴脸! 亦嘉问小刘:“那个告密的工人处理妥当了吗?” “已经发给他两个月工资,中午就已经送他去车站了。”小黄回来对亦嘉汇报完此事,他便让小何小刘他们俩妥善处理,别再节外生枝。同时也提醒自己一定得用自己人,其他无关的工人可以早点让他们回家,省得给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添堵。 “你说王书记他们会相信小黄说的话吗?”亦嘉问刘子龙。 “我看叫小黄一起来分析分析。”刘子龙也把握不住,提议道。 见亦嘉点点头,他便喊了一声,小斌,小何也来到亦嘉房间里。 小黄说道:“那个工人差点坏了我们的事,尽管我解释的有点牵强,但是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我们这么快会有退路,现在我们的动作只能快,不能慢!” 小何小斌也道:“既然已经决定搬迁,就得抓紧,机不可失,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们就被动了。”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他抑制着狂跳不止的心跳,下令:开始搬迁! 小黄安排自家的工人上夜班,其他地方的工人全调换去睡觉。工人巴不得有休息的机会,赶紧跑回房间睡觉去。 夜晚十二点,光头巡逻一切正常后,便去5#池拔管放水,关掉增氧机。小何安排值班人员提早二十分钟换班,全换上自己人参与打包。 小斌站在屋顶放风,随时观察外面的动静,手机拿在手里,保持通话的畅通以便及时汇报外面的情况。小何带领其他参与打包人员提着袋子、拿着冰块、提着放鳗的筛网袋、抓鳗的手抄袋、箩筐等进入鳗池。小刘则关掉电源,用自备的发电机发电,轰鸣的柴油机欢叫声足以扰乱视听,掩盖了打包的吵杂声。 “怎么打包?”看看水流出去差不多了,可以放鳗了,小何问技术员道:“每包要放几公斤?” “5#池这些是9p,10p的,每包二十公斤打包,”技术员小黄帝按亦嘉吩咐说道。 “好,知道了。” 打包人员各就各位进入角色。三个工人负责放水装鳗,小黄与另一工人提鳗,技术员称重,光头与另一个工人负责放冰打氧气,小刘帮着绑橡皮筋扎袋。三十分钟,一口池子的鳗鱼竟然打包完成,大家累得满头大汗却开心极了。 亦嘉外出池子,察看鳗场周围并无可疑情况,便吩咐不许出声,蹑手蹑脚的快速装车,面包车早已在晚饭后便停放在鳗池前,后排座改装后挺不错,近三十袋半吨多的鳗鱼完全装下,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 小斌从屋顶下来,也报告说没发现任何可疑情况,亦嘉吩咐小刘,技术员,光头三人随面包车出发 在经过值班室门口前几米远处时车子便熄火滑行。只见光头快速熄火,空档滑行,急驰而过,运气真不错,午夜的行车与白天并无两样,面包车一直滑行至鳗场大门口才停止,而此时已过了值班室门口十来米远,车子再次发动声已经不会打扰值班室里老许的美梦了。 光头开车,再次点火发动,踏上油门,车子缓缓驰出鳗场进入302国道,便开始加速飞跑起来。看到车子安全上路,第一趟运鳗的计划宣告成功,近日来一直苦苦思索,萦绕牵挂在脑海里的问题终于步入正轨,他舒畅地长长吸了口气,惴惴不安的脸上露出在鳗场难得的一笑。 经过五个多小时间的一路颠簸,第一真趟鳗鱼终于到达新鳗场,技术员指挥工人把鳗鱼连袋子放入新池中浸泡五分钟左右,让袋子里的水温与新池子的水温接近,便打开袋子将鳗鱼放入新池子中,在增氧机的喜动下,鳗鱼随着水流慢慢游动起来,渐渐恢复了昔日的活力。 如此往复,近三十天的时间,估摸近十五吨的鳗鱼已成功转移,大功告成,众人欢呼雀跃,亦嘉喜不自禁道:“晚上喝酒,开开心心的喝,小何与小斌出去多买些好菜回来,我们热热闹闹庆贺一番。” 这近一个月的夜间开车白天休息,把光头给累坏了,一听喝酒,他高兴得直跳起来,“好,好,这阵子真是累坏了,不敢睡不敢喝酒,唯恐坏事出差错,现在好,任务完成了,可以放开肚皮大喝一场。小刘,晚上看谁先倒。” “倒也不怕,在鳗场里,倒了无非就睡在地板上,舒服!”小刘轻蔑道,“你的酒量能胜过我?” “谁怕谁呀,我曾干过二箱啤酒。” “我们三人曾干过五箱呢。不过我不是最历害的。” “好,让小何小斌载十件回来,让你们喝个痛快。” 小刘,光头,小何,小斌等喝得天昏地覆的不知东南西北,苗条姑娘丰满女人的满口胡扯,不亦乐乎。小黄走近亦嘉身边道:“鳗鱼转移成功了,看来我们这些人真是训练有素,个个精明能干,各有所长,来,干一杯。” “干!”。。。。。。。 “接下去怎么安排,是否考虑上次我的提议?”小黄问道。 “这个提议好,但现在不能过早提及。”亦嘉也喝的不少,但头脑还是清醒的,说道:“不过,既然问道了,我还是把想法说出来,这个方案尚未成熟,不足之处,你多提提意见,我是这么考虑的:我们以天气炎热鳗鱼易缺氧为由,选别时白天休息晚上进行,然后把选好的鳗鱼平均放入六七口池子里,每口二吨左右,然后大张旗鼓地对外宣称准备再出鳗,你呢积极配合,主要任务是常与王书记纪主任他们联系,包括鳗价、饲料款、收购商、出鳗时间等具体情况都告之他们,越详细越好,添油加醋你随意,让他们充分相信你,把他们所要进行的阴谋鬼计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以便防患于未然,但有一点你切记切记,千万别把选别的真正数量告诉他们,选别数量做到绝对的保密,明白吗?对他们声称仅有六七吨的鳗鱼可以卖,因为没有饲料药品的充足供应,鳗鱼成长有限。而这六七吨鳗鱼款让他们再次拿去瓜分,我们装疯卖傻与小刘小何共同过去再闹,要装得象割肉一样疼痛大闹一场,最后能拿回多少算多少,这样子让他们麻痹大意,乘他们完全放松的第二天晚上,我们将剩下的成鳗卖掉,所有相关人员都撤离鳗场,用车送回去,把剩下的鳗鱼及整个鳗场都留给王书记纪主任他们去潇洒。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你说呢?” “太好了,”小黄当然高兴极了,这是他的提议,该方案的思路有他一半的功劳,不高兴才怪呢,“但我补充下建议,有一点要着重强调,撤退要特别注意安全,时间段要控制好,不能过早也不能过迟让工人知道,在卖完鳗鱼后,再通知他们收拾行李,迅速上车离开,前后不过半小时,那样才不会泄露秘密,否则全身而退就难了。” “不过,企业办值班人员的存在仍是个大问题,因为卖鳗与我们运鳗不同,收购鳗鱼需用大卡车。会带来很多人,这样子目标太大了,容易走露风声,引起他们的警觉,因此如何瞒天过海,即便是得到有卡车进场的消息他们也不以为然,联系不上再次卖鳗的思路上去,难度非常大。这是我正在担心的问题,目前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这事情我来办。”小黄马上应道。“不过现在一时还想不出好办法,但我一定完成任务。” “好,喝酒去,大家一块乐乐。”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鳗鱼场终于进行第二次选别出鳗。本次企业办派来更多人员驻扎鳗场以防鳗鱼失落。根据亦嘉的安排,晚上八点才开始进行,第二天早上七点结束,所选的数量只有亦嘉知道,企业办人没进去池子,有几次都被光头推出去。尽管他们心里不舒服,但想想这么多人在鳗鱼场,这几个年轻小伙子耍不了鬼花招,因此纪主任他们便在值班室里大把大把的赌博,完全不理鳗池里选别的情况,第二天问小黄数量时,小黄说不理想,鳗鱼饲料跟不上,估计量不多,具体的数量要等选好后才知道。纪主任也就作罢,因为他还十分相信小黄的话,根本不知小黄的背叛。 三天选别结束了,小黄快步走到纪主任身边,告诉纪主任,情况很糟,仅有六七吨,小陈呆坐在鳗池起不来。看样子是伤心欲绝。纪主任听后很开心,因为他巴不得听到有关小陈失望的消息。他也速向王书记汇报情况。 “他们不会搞鬼吧,才选这么点鳗鱼?”王书记阴险狡诈鬼计多端,精明着呢,他不太相信这结果,打电话问小吴,小吴告诉他道:“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么多鳗鱼选出十来吨不成问题的。” “会不会由于他们的饲料供应不足,无法正常供给喂养而导致成长缓慢,有没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王书记试探问道。 “若是半饥不饱的鳗鱼当然成长慢,好多鳗鱼抢食,吃不到饲料的鳗鱼便可能长期吃不到而长不大,因为没有力气去抢,因此鳗场得经常选别,大小分开,使之均衡摄食,正常成长。”小吴回答道。“当然,也得提防他们搞鬼。” “哼,想对我耍小聪明?”王书记轻蔑讥讽道。“几个黄毛小子,敢与我耍心计,还差得远呢,看他们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接着又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来鳗场?” “你王书记大人一声令下我马上到,但是我现在哪敢去鳗场,”小吴道:“我没进去鳗场,掌握不到详细情况,无法为您老人家决策提供情报,您得快想办法赶他们走啦。” “你小子想当老板想疯了吧?”王书记阴笑道:“快了,你多待几天便有希望了,但我告诉你,你别象以前那样不争气。” “我一定遵照王书记指示办事。”小吴电话里奉承拍须道,“决不给您书记大人丢脸。” 第二天,亦嘉在联系好收购商后便定下来次日晚上出鳗,价格是:2p --4.5万\/t;3p--5万\/t;4p-7万\/t;5p--6万\/t。 “价格怎么又跌落这么多,”惊讶中,小何小刘齐声嚷道:“日本鬼子早该死光了。” “不能死呀,千万不能死。”小黄呛声道,“日本鬼子一死光,我们的鳗鱼要卖给谁,全世界的鳗鱼消费量,日本鬼子占70%呢。他们的男人在二战中死得差不多,所以政府鼓励吃鳗鱼,吃了鳗鱼小弟弟好有劲,繁衍后代呢,不然日本小国又得象越南女人一样到处抢老公。” “干嘛不来抢我?”光头道,“我一炮一个男孩,一年包她娘的越南女人生一百个男孩子呢?” “哈哈哈,第二个康熙,胜过乾隆帝。” 喝得差不多了,亦嘉走到光头身边吩咐道:“明晚要出鳗的池子在外边,里面不准备出的鳗鱼池21#,23#,25#,36#这四口池子别让人靠近,记住!光头,现在交给你的任务是:明晚亲自在池子里站岗,别让外人靠近里面那几口池子,出鳗的事你别管,让他们其他人干就行了。” “出鳗时,尽量找茬与收购商争吵,吵得越激烈越带劲。”小黄道,“事先别与收购商说明,不明真想吵起来才不露破绽。” “那还不容易。”小刘道。“随便找个理由说他们称不准,重量有误,规格弄错什么的,或是称重时把5p的规格挑一部分出来扔进4p里,打氧时气少打进去,吵嘴的方法多的是,只要不预先告诉收购商,我相信场面会很壮观的。” “好,就这么办。”亦嘉吩咐道,“各就各位,装要装得象。保密工作要做好。成功的概率越大。” 第60章 再次分赃 艺一夜辗转难眠,起床后眼睛布满血丝,愁容满面。老妈见了,关切问道:“眼睛红红的,怎么回事?” “做个恶梦,没睡好。”她支支吾吾,撒谎还没说完,脸就红了,赶紧走进洗手间,洗把脸。老妈道:“饭已经装好了,放在饭桌上,赶紧吃,我买菜去了。” 晓艺吃完饭,看看上班时间还早,便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手机,希望此时亦嘉电话进来。可是坐了老久,没见电话响,于是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亦嘉。 “在哪呢?”电话里头传来晓艺怯生生的问候又着急的语气。 “鳗场呀,”这两天安排搬迁的事,没与晓艺联系,接到她的电话,马上甜蜜起来,所有的劳累一扫而光。于是又开始胡扯道:“忙碌的白天,空闲就想你,满天星辰下孤独的夜晚里更是想你入眠,缠缠绕绕的如丝想着你呢。” “别贫了,说人话,别一天到晚的念这些无聊的诗意来忽悠我。” “发生什么事了?我真的在鳗场,这两天在忙事。” “骗人,在鳗场为何不与我联系?我想见你!” “好好,我一会去找你,今天没上班吗?” “不想上班,”电话里头晓艺无精打采的语气早已一览无遗。 “好,我马上去你家找你!” 亦嘉看看场里序序井然,并无不妥之处,交待一下小刘与光头加强巡逻,便找晓艺去了。 晓艺在楼下见到亦嘉急忙赶来,便迎上去。亦嘉伸出手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晓艺白了他一眼道:“这是小区,熟人见了不好。” 亦嘉尴尬苦笑,与她一前一后走着。 “什么事不开心?”亦嘉微笑问道。见晓艺闷闷不乐的样子,不见昔日开心的笑颜,又说道:“哪个不胆大包天的家伙欺负你了?” 晓艺正想着如何问他,亦嘉又道:“对了,是哪个家伙向你表白?” “表你个头。”晓艺被他逗乐,捏了捏亦嘉的鼻子,突然想起是在小区里,马上放手,道:“你以为没人追我?多着呢。”她白了亦嘉一眼,俏脸嗔怒道:“没良心的家伙,想扔下我不管了!” “说清楚什么事呀,今天有点怪怪的。” “昨天碰到企业办的纪主任,他说你要离开这儿,是吗?”她转头盯着亦嘉问道。 “说什么?”亦嘉心突地一沉,纪主任这家伙手段高明,竟找晓艺探听情况,还好自己从未与晓艺提起。 “你别扔下我不管,我不想失去你。”晓艺眼框突然变红,泪珠儿立即在眼圈里打转。 “纪主任这家伙竟然胡扯淡,找你开涮!”亦嘉顿时怒火涌起,提高音量。晓艺示意他小声点,别让人听到。 “我现在要赶去上班,下班后你再来找我。”晓艺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刮下亦嘉的脸迅速离开。 亦嘉马上赶回鳗场,思考着如何应对纪主任他们这帮家伙。小黄与他们解释的话,他们未置可否,也不敢全信,找不知情的晓艺探听情况,实属高明,但是亦嘉更明白他们的戒备之心逾加强烈。接下去的路要走的更稳,保密工作要更进一步加强。 明天的出鳗,肯定又是抢款,分赃,分就分呗,反正是最后一次,退路已经铺设妥当了,能争取拿回的款项越多越好,当然这戏还得做足,还要让光头刘子龙他们大闹天宫。大闹一场后,他们便会放松警惕,自己及工人们就有多的机会脱身。 这些计划已经对小黄小刘他们说过了,他们正在计划的执行中。 收购商进鳗场,大伙有条不絮地进行出鳗的工作。 放水、放鳗、抓鳗、称重、放冰、打包,各项工作顺利进展,看看将近一半时,小刘登场了。 “等下,你的称有点问题。小杨,你去把我们的电子称拿过来。”小刘突然道,把收购商及纪主任他们吓得一大跳。以为小刘神经有点问题。 小杨把电子称拿过来,小刘重称下收购商称过的鳗鱼,21.5公斤! “喂,你们是怎么称的,难怪鳗鱼重量不对,每包是20公斤吗?”小刘让纪主任看下电子称。 纪主任看罢脸马上变绿掉,怒气问道:“你们怎回事?是不是想抢钱?” 收购商莫明其妙,说:“20公斤打包没错呀。我的称是20公斤,你的称怎会是21.5公斤,搞错了吧?” “怎会搞错。我们称饲料,称鳗鱼都用这台称,3p的二十公斤打包,每包是60条左右,我刚才仔细数过几包,每包都是64,65条左右,只多不少,这就不合常理了,你的称肯定有问题,难怪鳗鱼的重量相差很多。”小刘胡扯淡不眨眼。继续道。“我的3p鳗鱼是1.58吨,可你们的重量才1.45吨,差了一百多公斤,好几千块钱呢。一个规格差近一万元,四种规格可要差五万元左右,这不行,得重新来。” “怎么可能重新来?”收购商急了,“你这样做,要搞到什么时候?实在不行,你拿个新的称来,或者拿个称砣来,我们校对下。” 众人都知道,每个收购商的称肯定是有点问题,差0.5公斤是正常的,因为他们专吃这碗饭,不赚斤两哪来的超额利润,司空见怪之事,但小刘为了找茬故意放大话题也把自已鳗场的电子称调整了,故一包相差1.5公斤的重量。 纪主任一听也急了,说道:“这绝对不行,小范,你回去借个电子称来。”继而又对收购商盯眼道:“敢在我们这儿耍花招,门都没有,吃不了兜着走。” 收购商一看情形不对,碰上找荐的只好服软,说道:“别浪费时间呀,明早七点我们赶不到烤鳗厂,鳗鱼会死亡的,那样子我们损失就大啦,若是重量有差,我们等下抽检几包,取长补短,平均一下,补贴一点就可以啦。” 纪主任听罢,有点道理,就不再坚持去拿新的电子称,他望了小刘一眼,“你说怎办?重新称重时间会浪费很长,他们答应相对补贴一点,我看这样可以,你问下小陈老板,是否可以?” “不行,差了多少也不知道,至少让我心中有数,”小刘存心不让大家好过。“最好核对下称,以便确定补贴的额度,对吧?纪主任。” “说的也有道理,不如这样子吧,每包增加0.75公斤的重量,净重按20.75公斤计算,你看如何?”他对收购商道。纪主任看到小刘小何他们这么认真负责,感到挻满意的,看来小陈他们是学乖,好好配合企业办才是明智之举。 “不行,太多了,我们亏了会被老板骂死的。”收购商明显不同意,他打电话问小陈,电话里小陈说:“没问题,随便加一点就行,你们继续。” 得到小陈的首肯,收购商满脸欢喜,对纪主任道,“好说好说,我们速度快点。” 纪主任不知小陈葫芦里卖什么药,看到他们已达到协议,也不再坚持,继续在旁观。 过了二十分钟,开始出5p的鳗鱼了,小何把5p接近4p的鳗鱼扔进4p里,价格当然差别大了,收购商见了不作声,小何又扔下一条,收购商开始有意见了。“别把规格搞乱了,5p的鳗鱼不要放进4p里啦。” “这是190克左右,也算4p的吧,价格跌得这么低,我们亏死了。” “那可不行,掺杂一二条无所谓,多了我们也要亏,烤鳗厂会扣我们钱的。” “烤鳗厂太黑了,与他们理论理论。原来一吨十万,现在仅剩下六万五万,才一半的价格,还不够成本呢,既然不让鳗场活,我们也没必要认真对待他们。”小何道。 “那是日本人的事,烤鳗厂出这个价,愿意卖他们收购,不愿意他就不要,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鳗鱼往烤鳗厂送,他们收鳗还要看关系呢,若是生面孔的收购商他们连鳗鱼都不要,还说什么价格!” “妈妈的,时乖命蹇,倒霉的事总是落在我们身上。” “时间不早了,快快打包吧。”亦嘉不知何时出现,催促他们早点打包,早点回去。刚刚在房间里他接到晓艺电话,问晚上是否出鳗,得到亦嘉肯定的回答后,告诉亦嘉当心点,她有个同事小青,住在公安局宿里,她男朋友说晚上不来接她因为要去五都执行任务。还抱怨说鳗鱼场卖鳗关他们什么事,上次已经瞎忙一次了,今天晚上又要去。电话里骂骂咧咧的一通诉说。 亦嘉闻罢,冷笑一声,了然于胸。幸好已经做好撒退的准备,该搬的鳗鱼已经搬走了,那些七、八、九、十p的鳗鱼在新的鳗场正自由快活地成长呢,剩下的大规格鳗鱼,晚上卖了一批,明晚再卖一批便永远离开此地,还怕他什么王书记还是五书记,统统见鬼去吧。 现在对不住的是晓艺,就象那首歌里所唱的那样整个我的人整颗我的心都献给你,有白色的梦,有红色的情,单纯而又执着。我曾千百次在心中告诫自己,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告诉她别沦陷在深情的世界里,我不值得你珍惜,可每次见到她那纯真的眼神,我却无法开口。我知道欺骗天真的小鸟品尝污垢,诱惑纯洁的心灵坠入红尘多么卑鄙,多么自私,但是自从遇见晓艺后,便醉了一颗寻常心,无论走到哪里,心中总有一个放不下的牵挂!更知道自己这一世年华,注定要被情丝缠绕一辈子,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深深翻起!想到此,亦嘉便闭上眼睛,倾听那个曾多少次萦绕耳边的声音。。。。。。。。 亦嘉索性走出房间,来到他们打包的地方。本来他是不想露面,见到纪主任他们便会浮现一张张虚伪奸诈的脸,因此让小黄小刘他们去处理就行,自己图个清静。但是采购商电话催打过来,便出来看看情况。 收购商巴不得如此,一听此言,快马加鞭,三个多小时便将七吨的鳗鱼全部打包完毕。 装上车后,便拿着出鳗单到亦嘉房间清点数量,核对重量,一切妥当后,结完帐付完款后便回去了。 纪主任要把鳗鱼款全部拿走,亦嘉道:“别麻烦啦,留下12万元给我,其他的你们拿去分配啦,省得明天大家黑着脸,搞得你也难堪我也难过!” 纪主任打电话给王书记,汇报小陈的态度及提出需要12万元的要求,王书记沉着脸道“只能给十万元,若不同意全部拿回来明天再说,看他如何逞能!” 纪主任为难说道:“这不太好吧,小陈的态度已经转变了好多,不象上次那么强硬,好象怕了我们。” “怕我们是好事,我已经安排好好警方在外围等着他们呢!我们就得让他们感到害怕,害怕了他们就得乖乖听话,我就不相信整治不了这几个兔崽子!”王书记颇为自豪,为自己不懈努力的结果感到满意,电话里又吩咐道:“当然也要提防他们,小心他们搞什么鬼名堂。你们还得继续加强安全防范工作,不可掉以轻心。过阵子我准备把他们赶走,这几天不可疏忽大意,要小心应对。” “也许他们意识到我们的意图,现在学乖了许多,是不是再考虑以前的方案,是否需要调整?”纪主任报告道。“晚上他们鳗场的小刘,小何等与收购商据理力争,从重量,规格等方面尽力争取卖到好价格,我看这种态度不错,是在为鳗场利益着想。” “别被他们的表面现象所蒙蔽,也许他们在唱双簧呢,你们要擦亮眼睛,总之不能放松值班。”王书记老奸巨滑,始终没放松对鳗场的警惕,若不是晚上表演的真切,还真让老谋深算的他们嗅出问题来。“转告小黄,明天可以让他来一趟我办公室或到我家里,现在可以公开他的身份,准备用他这个棋子了。” “好,我通知小黄去您那办公室一趟,什么时间方便见他?” “好,你安排好了再向我汇报。”王书记吩咐道:“明天早上小黄若是走不开,明晚到我家也行。” 纪主任走到小陈房间道:“王书记只同意留下十万元,因为上次还基金会的款项不多,股东意见很大,所以这次还是无法满足你们的要求,你看十万元行不行?” “那不行,上次卖鳗,剩下三十几万才给七万元,这次卖鳗全款五十万元,我就要求拿十二万元还要再减,没道理!你先留下十二万元,明天让小黄去见王书记说明情况。”亦嘉也不示弱,以示愤慨之情。 纪主任迟疑一阵,还没回话,小黄眨眼道:“纪主任,我们老大也不是漫不讲理之人,差二万元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先留下十二万吧,明天我去见王书记时向他再解释清楚,你看这样好吧?” “好,那就这样吧。”纪主任想过不了几天就让你们滚蛋,多二万元也无所谓,以后鳗场的钱多的是。不如卖个人情,不被他们刁难就好,于是便慷慨答应了。 第61章 撤离 本次出鳗皆大欢喜,亦嘉叫小斌清点好款项后便去睡觉,几天来的无眠之夜人消瘦了许多,现在该好好休息了,突又想起明天晚上准备的偷偷出鳗,他的头又涨痛起来,平静的心不禁又起起伏翻腾。出鳗是需要提前准备许多工作的,目前厂里的工人全是自己人,泄密的事可能性不大,况且除了小斌小何小刘等有限的几个有知道外,连技术员都不知情。 亦嘉的计划是明天晚上把剩下的那些2、3、4、5p大规格的鳗鱼卖掉后,通知所有人拿好全部行李放在提前准备好的车上子,把电停掉,换成柴油发电机发电,用此轰鸣声来掩盖人员来回走动的声响。 同时鳗鱼池子里剩下的那些较小规格的鳗鱼分到各口池子里继续增氧,看不出有空池的现象,以麻痹他们的大意。 晓艺那里要不要与她见一面,与她说明清楚,省得她提心吊胆的坐立不安。但心里又想道,若是晓艺哭哭啼啼起来,自己又不知如何安慰,都是自己混账惹得祸,遇见她,邂逅爱,本是十分美丽的传说,现在却成了一生的遗憾,总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怎么办?心里矛盾极了。 还是先不见,不告知她实情,等事情办妥了,安全撤离后,再回来找她,到时该哭该骂自己认了,于是决定把上次写下的准备给她却没勇气当面给她的信,寄去给她。 明天是最后一次卖鳗,也是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天晚上鳗鱼卖掉后就得全部撤离,要保证鳗鱼顺利卖掉又要保证所有人员安全离开,如何才能不让值班室人员发现呢? 躺在床上辗转未眠的他又爬起来,叫小黄过来商量对策。 “明晚是最后一战,上次说的值班室人员如何安置而不被发觉?想出法子了吗?” “不被发觉的安全的法子是没有,因为大卡车进出的声音太大,而且现在不象以前,是二人值班,不被发现除非他俩喝醉了,否则很难,”小黄顿了顿,脸露难色,愁眉苦脸说道。 “以出鳗庆贺为名,请他们喝酒,把他俩灌醉,是否可行?”亦嘉朝小黄问道。 小黄摇摇头道:“喝酒简单,我与刘子龙两人可以搞定,但老许不会喝酒,问题很棘手。” “明晚怎办?最后一次了,一定要万无一失,千万不可以出纰漏。不然叫小刘他们一起上来商量?” “大家一起商量也行,不过,商量也没有办法了,除非是,”小黄盯着亦嘉一字一句道,“除非是以牙还邪,就看你敢不敢,我们也软禁他们俩,中断他们对外联系。” “这恐怕不行,”亦嘉未置可否,说道:“软禁他俩,至少需要二个人,这二个人最后如何与我们一起撤离?” “我想过了,我与光头二人去值班室与他们聊天,待卡车进来后,便对他们讲明原由,希望他们理解我们的苦衷。配合我们的行动。实在不行,就看住他们,不让他们打电话。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我与光头再想办法离开,我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还是会听我解释的,至少不会当场翻脸,这样便为我们撤离赢的了时间,等你们全部撤离后,我与光头再想办法脱险。” “这样子不行。万一他们不让你俩走或一走就报警,你们就无法脱身了。还是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有更好的办法吗?”小黄反问道:“老大是不是不相信我?还是怕我办事不力,误事?” “不,我想还是叫他们一起上来商谈比较好,千万不能出差错,要是有一人被滞留,那就是我们的失败,全盘计划都会被打乱,千万别出事。” 小黄叫来小刘光头,小何小斌,商谈明天卖鳗及撤离事项并谈了自已的想法。 众人默默无声,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光头道:“我想也只有这办法可用,我与小黄二人去值班室看住值班人中是对的,他们若配合,我们与他俩好好谈,若不配合,把他们绑起来,然后离开,明天企业办的人员发现后我们早已安全脱离了。” “既如此,要作最坏的打算,想想你们俩最后如何安全脱身,但愿不要出现此种情况。大家千万小心。”亦嘉见众人一时也无计可施,只好吩咐道。 次日中午大家一觉醒来,开始紧忙碌起来,小何外出采购鱼肉及一些下酒菜,准备晚餐好好招待自己一次。小刘与光头开车外出转转,看哪个女孩子长得好看,黄色语言调戏一番一溜烟跑掉。 纪主任听企业办的小范报告此事,开心的直想放子弹,暗道:这德性,说明小陈他们毫无思想准备,不用提心吊胆的防范他们。 小黄如期去王书记那儿,汇报小陈的近况,以及目前的存塘量,销售情况,鳗鱼业发展趋势。 突然王书记板起脸严肃问道:“听说小陈他们要离开回去,有这回事吗?” 小黄一顿,冷汗马上渗出脑门,随之心中马上明了,这是王书记惯用的伎俩,不明就理的人常常被套出实情。 “他们自行撤离是没听说,但据我所知他们是要被赶走是真的。对吧?王书记,您可答应我当老板的。” “哈哈,当鳗场老板容易得很,你脑子好用,反应敏捷,过几天就可以当上啦。”王书记看小黄脸不改色心不跳,瞧不出破绽,便道:“接下去纪主任会安排社会上的闲散人员陆续找鳗场的麻烦,发生械斗都不理他们。其次呢,通知那些债主进场讨债,让小陈他们不得安宁,再次重点查找小陈,小刘,光头三人的生活规律,找点事让他们进去关他几天,他们不自动回去行吗?这些事项的安排纪主任会详细告诉你的,我就不多说了。” 继而又露出淫斜本性,阴笑问道:“刚出鳗,有钱了,小陈有没有吩咐你安排我们去放松休闲一番啊?” “小陈呆板老实,不会在这方面乱花钱的,”小黄胡扯道:“以后瞧我的。” 小黄听闻王书记上述的一番阴谋诡计后吓得一身冷汗,还好老大早已未雨绸缪,行动神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竟这般歹毒,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还是快快离开为妙。 打定主意,小黄转而又笑道:“想放松容易啦,我马上安排,看是今晚还是明晚,不过现在我得早点回去,以免小陈怀疑。”小黄故作神秘,随后又笑道:“王书记,放松后,您可别忘了对我的承诺呀。” 回到鳗场,小黄如实向老大汇报王书记的阴谋,只见亦嘉皱皱眉头沉默不语,慷慨激昂道:“别再犹豫了,晚上我与光头二人负责值班室的安全,实在不行就来硬的,王书记他们的所作所为这些人员未必全部认同,我想我会说服他们帮忙的。” 见小黄如此坚决亦嘉只好同意,但要他小心为上。 全场工人在享受完丰盛的晚餐后不久,收购鳗鱼的卡车便进来了。小黄与光头来到值班室闲聊。 “昨天晚上鳗鱼不是刚卖完吗?今晚来大卡车干嘛?”老许不解问小黄。 “是运饲料的车。明天开始喂料,没有饲料怎行,所以连夜赶运过来。”光头胡扯道。 小黄与老许拉家常,最后谈到企业办值班室的问题。只听老许愤愤说道:“王书记太狡猾了,他自已不来值班,却叫我们每天来值班,有什么好值的?你们是来赚钱的,若赚不到钱来这干嘛?若不愿让人家赚钱就不必叫人家来嘛。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们也很不容易,饲料款要支付,卖鳗款却被企业办拿去安排,这哪像是办企业,你们简直是他们的赚钱工具。”老许气愤不平道。 “难得你们能理解。我以为企业办每个人都象纪主任一样黑,与王书记同流合污呢。”小黄巴不得他俩气愤,听到此言恭维道:“你们是有良知的人哪,与他们当官的就是不一样。” “不会的,我们也有思想,有判明是非的能力。象他们这样乱搞,换了我早就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只有小陈才能忍住他们的盘剥。”老许顿了顿,“噢对了,你们怎会听小陈的指挥,他那么软弱无能,害死你们了。” 老许愤慨而谈,小黄、光头高兴极了,本来准备做最坏的打算,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并非每个人都是豺狼。 “老许是好同志,谢谢你的理解,”光头笑眯眯说道:“我们来喝酒怎样?” “喝酒不行,我不会喝,聊聊天就行。你们不要去搬运饲料?”老许问道。 “不去了,整天干活累死我了,让小陈与工人一起搬,也让他受点苦。”小黄道:“我们在此投资养鳗,多亏了象你这样厚道之人的支持,鳗场才得以生存与发展,但很不幸碰上王书记等人的欺压,前途渺茫,真是痛不欲生,欲哭无泪呀。”小黄拭了下眼睛但无眼泪下来,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你们要想法子到别的地方去养鳗,这里,说实在的,你们是陷入了泥潭。”老许欲言又止,摇摇头叹道。 “我们要是走了,你们不就没事干了吗?” “没事干不是更好,反正有工资,整天呆在这里,被老婆骂死掉。” “老婆骂着干嘛,难道还要你交公粮?” “哈哈哈,公粮上一定要交的。” “历害呀,胡子一大把了,还定期交公粮,一定得多吃鳗鱼呀。” “我叫工人去抓几条鳗鱼来,明天带回家补补?” “开玩笑的啦,哪能来真的。” 另一值班人员小胡外出小便,回来瞧了瞧小黄、光头,对老许说道:“不对劲呀,鳗池里有好多人。” “不是拉饲料来吗?要不,你过去看下。”老许对小胡说道。 “不要去看啦,”光头挡住门口笑笑道。“搬饲料,鱼腥味好浓,别去闻那味。” “你们?”老许狐疑看着小黄:“你们不会来真的吧?拉鳗鱼走?” “不是,我们是卖鳗鱼,卖掉一些鳗鱼当饲料款。你们也知道没钱如何买饲料,而每次卖鳗款都被王书记纪主任他们拿去,这么多鳗鱼要吃什么,工人也需要工资,吃饭需要钱,药品更需要钱。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投进来的钱还少吗?”光头愤愤不平道。 “话虽如此,”老许不禁看了小胡一眼,小胡以沉默作回答。“但那也不行,明天王书记他们便知道此事了,我们如何交差?你害死我们啦。” 小黄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你也知道,每批的鳗鱼款王书记他们全收走,然后再由他们来分配款项,而分配给我们的不过是零头而已,叫我们如何再生产。不知这是什么政府行为?闻所未闻,所以请配合,我们是好朋友,不想把事情做绝,你看行吗?” 老许不同意,拿出手机欲拔打出去,光头手疾眼快一把夺过去,面露凶光道:“别打了,以免伤了和气。” “现在还有什么和气呢?你们干脆把我俩绑了,明天我们也好说话。” “绑是可以,但我下不了手呀兄弟。”小黄用手压住老许的肩膀道。 老许明显感觉到小黄手上的压力,小胡同样也被光头压住坐下来。动弹不得。 “这样子明天我们怎么向王书记交待?”老许哭丧着脸摇摇头叹道。 “明天我去向王书记请罪,放心,不会连累你们的,王书记还要我当老板呢,他还是信任我的。”小黄哄骗道:“我们把池子里的水正常放满,二三口池子没有鳗鱼,你们不说谁也不知道,对吧?” 在软硬兼施的情况下,八吨的鳗鱼顺利打包,结帐后运走了。亦嘉指挥所有人员带上自已预先准备好的行李上车送出鳗场外,一切安排妥当后,打电话告诉小黄可以撤离了。 小黄会意,假装对老许说道:“小陈叫我们早点休息,明早我们一起去镇政府找王书记,我向他解释,不关你的事,别担心,要杀要剐,所有的责任我一人承担,你看行吗?现在好好休息,我也得睡觉,明天还有更头疼的事等着我呢。” 走出值班室,小黄故意叫嚷骂道:“你们在干嘛?这么迟了还不去睡觉,明天要开始喂食了。” 由于发电机翁翁的轰鸣声盖过了纷杂的脚步声。因此所有的人员都离开了他俩在房里也没听到。还真以为都在房间里睡觉呢。小黄拉着光头手,使下眼色,示意他快离开。光头领会,转身走出房间,快速走向场门口,见到小黄迅速跟上来,便一溜烟跑向车子跑去。随着他俩的离去,预示着这个曾经倾注了全部心血的隆丰鳗场永远拜拜了,那些曾经有过恩怨情仇之事也烟消云散,再无相见之可能了。 第62章 安全到达 月光朦胧,灯火隐约,司机紧绷着脸稳稳握住方向盘,瞪大眼睛观察四周路况,载着亦嘉等十几个人风驰电掣呼啸而去。车子急驰二小时后,估摸快要离开省界,进入新鳗场的省份,大伙略松了一口气,司机脸上也露出少许笑容,此时小斌问:“工人的工资何时发?我想马上发给他们,连同晚上搬运鳗鱼的费用,再多发一个月工资给他们做补贴费,皆大欢喜,你看行不?” “没问题,”亦嘉此刻心情舒畅,爽快答道,“你算下大概需要多少钱,这就给你。”说着,从包里拿出五万元,让小斌到车后面去发工资,众人拿到工资加补贴费后一阵兴奋,此时方觉得肚子饿得直叫欢,刚才一直紧张着,一路担心撤离的危险,并不觉得饿,现在离开鳗场二个多小时的路程了,应该安全了,悬着的心稍作放松,肚子开始闹意见了。 “加快点,看前面有没有饭店或可以卖点吃的小店铺。”亦嘉肚子也饿了,拍拍肚皮催促道。 “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司机应道,“这旧车子最快也只能达到时速一百码,能保持这时速就阿弥陀佛了。”话刚说完,突然“喀”的一声嗡嗡叫,挂挡杆卡住了,无法换挡,司机一直重复松踩松踩离合器,可变速杆就是回复不到空档位,“糟了,挡被卡死掉。无法换挡。”司机苦叫道, “什么?无法换档,那要怎办?”亦嘉一惊,不禁叫起来。心里暗暗叫苦道:离开鳗场才二个多小时,并非十分安全,若是王书记他们穷而来,有可能会被追上,这可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小黄与光头二人机智,已经成功脱离企业办值班室,上车与自己同行,多少幸运之事,千万别在路上出状况,亦嘉稍微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暗暗祈祷菩萨保佑全车人的安全。 “别慌,前面有灯光,也许是个小店什么的,我们去买点吃的东西再查看车子的问题。”小刘学机械专业,略懂一些汽车的构造原理,知道卡档并非什么严重的问题,故作轻松安慰道,其实他也在担心受怕中,他担心的不是车子的问题,而是王书记他们是否知道,会不会追来的问题,与亦嘉同样心情。 车子缓缓开到小店前停下来,众人下车,看到不是饭店,而是乡村小卖部,没什么好吃的东西可吃,只好多买些面包蛋糕之类的干品充饥,小斌买了些啤酒让他们解渴,小刘与司机在查看车子。 “这破车,挂档怎么也会出问题。”小刘手拿手电筒边照边骂。 “瞧不起破车是不是?过河拆桥,”司机笑骂刘子龙道:“若不是这破车,晚上我们能全身而退,毫发无损达到这里?去,把螺丝刀拿来。”司机洋洋得意叫道。 “呦呦,居功自傲啦。”刘子龙不悦骂道:“把我当成你小弟。” “当然啦,开车我内行,”司机噗噗一笑:“要不你来开?” “开车小事一桩,”刘子龙吹嘘道:“大学时我学的是机械专业,不会开车不成笑话了吗?你个土鳖,车都会修,还不会开吗?什么道理。”说完自己哈哈大笑,众人也笑成一片。 此刻后面二束刺目的灯光直射过来,意味着有辆车往前直奔过来,亦嘉不禁一怔,心情紧张起来,心律180翻滚乱跳,不会是王书记他们吧?他示意大伙往旁边站,转过身去尽量离开灯光视角范围,以免不测。 小刘也躲在车子一旁屏气凝神,见车子无意停留直往前开,亦嘉松了口气,问小刘:“怎样,车挡可以更动了吗?” “等会儿,再弄。”小刘与司机搞得满脸花黑,焦急应道。“应该没事的,小问题。” 十分钟过去了,车子还没弄好,只好耐心等待。这是302国道,此刻公路上的车子一辆接一辆的驶来开去,而神经紧绷的亦嘉生怕突然有一辆车子停下来,那肯定是王书记他们派来的追自己的车。 突然一辆小车“嘎”得一声停下来,“啊?他们追来了?”亦嘉的心提到喉咙,暗想不好,得先脱离他们的视线再作打算,他摸了摸装钱的包包,提起手里往脖子上挂住,往后疾走几步,隐藏在一棵小树下。 众人见状也迅速躲藏开了,光头小何却抄起车上的镀锌管,随时准备动手,只要车子上下来是王书记或企业办的人肯定不会手软,而小刘来不及去拿镀锌管,随手拿走扳手,拉起旧衣服往头上套住只露出双眼,司机不动声色弯着腰继续摆弄车子。 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中年模样的人朝小卖部走去,买了包香烟,抽出一支点燃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朝亦嘉的方向瞧过来,又朝四处瞧瞧,瞧见似乎有不少人在暗处,赶紧吸了口扔掉烟,钻进车子里急驶而去,亦嘉看清了那人惊讶之脸,是陌生人,与自已毫无相干之过路人,原来是虚惊一场。 他站起来说道:“没事了,看车子修好了没有。” 众人也深深吸了口气,走出来。 小何走出来后,光头扔掉手中的镀锌管大笑道:“刚才若是企业办纪主任或王书记,我一定让他偿偿劈空拳的滋味,他奶奶的,在鳗场受尽他的玩弄,吃净他们的苦头,恨不得找机会干他一场,若不是想拿回投资,王书记的小女儿现在便是我的老婆了,白白便宜了这二个孙子。” “哈哈哈,处女情结,至今还想着他的小女儿?小女孩还没发育呢。”刘子龙又起哄起来,“明天我们好好去happy.” “happy是啥意思?我们没念书的人听不懂叽叽喳喳语。”光头笑道:“假正经,玩女人就直说,还什么happy。” “没内函真可怕,太直接了多丢人。”说完,刘子龙故作害羞用手捂着脸道。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快点修车,晚上都累坏了,”小黄说道:“早点到达早安心,别在此穷开心。” 小斌在仰头喝水,猛然间看到对面的车灯从远处直射过来,一辆熟悉的越野车急驰而来,是王书记的车! 他心提到喉咙,低沉道:“大伙别出声,王书记他们追来了。” 光头迅速操起镀锌管闪到一边,刘子龙闷声不响拿起钣手反手在背后,小斌顺手检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小黄疾步走到车门,找出摇车杆紧盯着来车。 只见越野车后面紧跟一辆依维柯急驰而来,他小声道:“大家别慌,看我的手势行事。” 光头道:“他妈的,来找死,手正痒着呢。之前在他们的地盘上受窝囊气,现在要狠狠出一口恶气!” 刘子龙咬着牙,嚼着舌道:“不动手则已,若是动手了大家别客气,往死里打!” 小斌道:“等下看他们多少人,先别动手。” 小何军人出身,摆开架势,顺手拿起木棍架在臂膀上。 亦嘉看着装钱的包,第一反应也是:打,揍他个半死!以解这么长时间久憋的闷气。 但是此刻是凌晨二点多,四周漆黑一片,亦嘉转念道:“大伙低下头,别让他们看到,能躲尽量躲,实在没办法再与他们干一场。” “还躲?受他们的鸟气还不够?”光头恨声道:“马上就要出省了,狠狠揍他们一顿,怕什么!这里山高林密,地势险要,揍完后,把他们扔下公路的深山老林去喂狼。到了我们的省内,他们奈何得了我们!” 车上的十个工人也嚷嚷道:干,平时受的气够多的。 此时越野车飞驰而来,后面的依维柯紧跟其后,当车灯一闪而过时,响起一声明急促的刹车声,越野车随之停下来,因为车灯照在小黄身上,纪主任一眼认出。 纪主任快速打开车门,看到小黄,横着脸,指着小黄急促道:“小黄你们干嘛呢?三更半夜的走合适吗?” 骂骂咧咧的骂着便朝小黄走去。 旁边紧跟下车的颜副镇长急忙拉住纪主任的衣领道:“不能朝前,瞧他们手里的家伙。” 纪主任一看,小黄正怒目圆睁握紧手指中的摇车杆,吓了一跳赶快停止脚步。眼睛朝旁边一看,光头,刘子龙都操着家伙紧盯着他呢,他吓得一身冷汗快步走回车旁边。 王副镇长低声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有次王书记的司机小林进去鳗场看鳗鱼,被光头一把推入鳗鱼池里。第一次分鳗鱼款王书记自己都挨揍了也不敢声张,我们没必要与他们玩命。” “怕什么?”纪主任突然想起后面的依维柯,车上还有七八人呢,神气十足起来道:“我们有这么多人,怕什么!”于是挥手让后面的依维柯停下。 “你们都给我下来,”纪主任朝后面车子喊道:“把小陈他们全给我带回去!” 正说着,依维柯车门开启,企业办小陈与镇政府武装部长跳下来,手持木棍气势凶凶吼道:“跑呀,再跑,敢私运鳗鱼跑路,看你们跑得了。” 怒气冲冲骂着,便凶神恶煞般朝小黄走去,但是他瞎了眼没注意看旁边的光头及刘子龙他们。 见企业办小陈朝小黄走去,光头不再惯着他,操起镀锌管朝他直辟过去,旁边的武装部长见状一把推开他,往左边一闪,光头一棒落空,没等他反应过来,回手再来一棒,“啊—”的一声惨叫,小陈应声倒地。 刘子龙冲上前去挥武扳手朝武装部长一敲下去,武装部长自持自己是退伍军人,打一二个人不在话下,见刘子龙挥驰而来,左边一跳,避过锋芒,闪过刘子龙的扳手,迅速舞起木棍相迎,朝刘子龙腰间横扫过去,刘子龙敏捷一跳,一个转身,手起扳手落,一锤揍在武装部长肩膀上,只见他“呀吱”一声捂着肩膀惨叫,跌倒在地上,刘子龙见状,挥起拳头直取胸部,在其胸膛猛击一拳,武装部长疼痛得直喊爹娘。 依维柯车上其他的人手持木棍,刚准备下来的人看到武装部长倒在地上马上缩回车内,小黄也冲过来,吼声:“打”,车上十几个工人跳下车操起工具直逼过来,朝车身一阵乱敲。小斌挥手将石头砸过去,一声脆响,越野车挡风玻璃应声而碎。 纪主任也是退伍军人,自持人多,雄纠纠气昂昂手拿镀锌管朝亦嘉冲过去,以为亦嘉站在路边空着手,势单力薄抢占便宜,他没看到光头早就注意到他,见他冲向亦嘉,他马上飞驰过来,抡起镀锌管在二米开外便朝纪主任猛砸下去。 纪主任耳边突然响起风声,转头一看是光头拿镀锌管劈向自己,立马转身举棍相迎,只听“叮咚”一声,纪主任双臂一麻,手里的镀锌管向外飞去,他四十开外的人哪是二十岁光头的对手,光头见纪主任镀锌管已震飞,怒起天火,往纪主任头上猛劈下去,纪主任吓得魂飞魄散,迅速抱头蹲在地上,光头这一棍用力太猛,看到纪主任瘫倒在地,来不及收手打在车头,立马凹下一大片。纪主任面如死灰,双膝跪在地上,双手作揖连连向光头朝拜。 颜副镇长见光头挥舞镀锌管即将落下,颤声道:“小陈是我呀,别动手,平时我可没得罪你们。”可是光头哪管这些,平时受他们镇政府的鸟气早就憋不住了,一棍下去,直辟颜副镇长头部,他习惯你头,光头打偏了直落在背上。 “叮当”沉闷一声,颜副镇长直挺挺躺在地上。 见光头揍的是颜副镇长,直挻挻躺在自己身边,纪主任全身颤抖,跪拜地上连连磕头作辑,结结巴巴说道:“小陈,小黄,我待你们不薄,饶过我吧,不可以恩将仇报。” 那边正打得起劲的小黄闻声也怒气冲冲道:“你们欺人太甚!不把你们揍一顿难解我们心头之恨!”小黄边说边轮起车杆往下砸。 纪主任吓得就地一翻滚躺在别处,杆子落在其腿上,鲜红的血液马上喷发出来,疼得直哀叫。小黄又挥起车杆准备再打,颜副镇长见状,强忍住疼痛冲过一把死死抱住小黄的手臂哀求道:“小黄小黄,有话好说,有话好话,别动粗!”颜副镇长一脸死灰,哪有往日领导的威严。 纪主任乘此机停止叫疼,慌恐跪着双手作揖求饶道:“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我们认裁就是!小陈呢,小陈在吗?我有话对他说。” 他四处张望,希望能见到亦嘉,纪主任知道只有亦嘉出面他们便能平安无事。 亦嘉看到时机成熟,知道他们不敢乱来了,便把包包交给小斌,从树边走出来。借着微光纪主任见到亦嘉,撞撞跌跌跟到亦嘉跟前,颤声说道:“小陈,实在对不起,都是王书记的意思,我们是他的部下,只能按他的意思办事,饶了我们吧。” “饶了我们吧。”颜副镇长也苦苦哀求着。 “王书记让你们吃屎你们也吃?”光头怒气未消,挥舞镀锌管朝依维柯车身怒砸道。 小何也拿着木棍敲找越野车。 “别砸车,别砸车,有话好说。王书记是领导,我们是他手下,他的话不敢不听啊,”颜副镇长稍微平静点,说道:“我知道派人进驻鳗鱼场对你们不公平,是在监督你们,你们心里肯定不舒服;卖鳗鱼款又被王书记优先拿去还基金会的贷款,使你们鳗场资金无法正常运转等等,让你们举步为艰,这些事情我们知道,但是基金会的贷款确实给了鳗场,你们是后来才接管的,尽管你们没见着,与你们没有直接关系,但为了还基金会的贷款,王书记只能对鳗场里的鳗鱼进行管控,这样子才有可能拿回贷款。” 亦嘉摆了摆手,让光头刘子龙他们放下手中的工具,说道:“既然你们能理解我们的苦衷,我们对话便顺畅多了。我们投资是为了赚钱,同时更是为了一个行业的业隆而努力拼搏,我们投资进去你们知道的,管理鳗场的成效你们也见着了。要是鳗场搞活了,不仅贷款能还上,欠民工的钱也还上了,镇政府的税收也有收入,我们也可以赚到钱,皆大欢喜之事何乐而不为呢?若不是王书记苦苦相逼,釜底抽金,斩断我们的资金链,让我们无法运转,我们哪可能走呢?”亦嘉顿了顿,以道:“事情的原由大家心里都清楚了,我们出此下策是迫不得已的,拉走一部分鳗鱼以抵投资款,这无可厚非,余下的大部分鳗鱼还在鳗场里,你们回去找人好好管理,只要资金跟得上,不怕没有鳗鱼出栏的,况且鳗场里的存塘量还很多,至少五十吨,偿还基金会的贷款及支付农民的债务绰绰有余,还会剩出不少。我们没有把事情做绝,你们也别为难我们。知道你们也是打工的,我们不为难你们。” 亦嘉转转头瞧了瞧光头刘子龙小黄等人,又对颜副镇长说道:“别看这些人凶神恶煞的,他们都是讲道理的,否则我也无法管理他们,今晚的事就这样算了吧,你们就当成没看到我们,放我们一条生路,怎么样?” 见纪主任颜副镇长面面相觑没有回答,光头又举起镀锌管找借倒霉蛋。 武装部长刚说句“我臂膀挨了一棍,胸部还挨了一拳就这样白白被打?” 见光头走过来慌忙住嘴,抚摸着胸口低声道。 颜副镇长见状连连说道:“没看到,我们没看到你们,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们请便吧。” 见武装部长还要嘴硬不服输,赶紧把他拉上车劝道:“没看到人家的架势吗?那是往死里打!你要逞强你自己去,我们可不陪你玩!再不吃这哑巴亏!再往前四五十公里便是浦城了,便不是我们的地界了。你的臂膀要不要紧?我也挨了一棍,再怎么样都得忍住,回去再说,这帮人没道理可讲的。” 劝住武装部长后,颜副镇长钻出车拉下纪主任问道:“你看现在怎么办?”纪主任惊魂未定,哆嗦道:“你说怎么办,拿个主意吧。” “我还是那句话,让他们走吧,什么都没看到,回去吩咐车上的人严守密秘,统一口径,对王书记汇报说没追到人,你看呢?” “好,就这么办。”纪主任六魂无主,同意了颜副镇长的意见,让颜副镇长打圆场。 颜副镇长平时与亦嘉关系一般,此时却堆起笑脸,道:“小陈,实在对不起!你们在我们那投资,没保护好你们的利益是我们的失误,现在事情既然闹成这个样子便顺其自然吧,我们今晚当成没看到你们,你们也息怒,别再记恨我们了,我们各走各的路,你看行吗?” 亦嘉当然希望早点离开此地,谁愿意去打架?能安全离开多好,于是接上颜副镇长的意思道:“好,镇长大人是明白人,平安是福,我们各自离开吧” 于是纪主任他们快速钻进车里掉头一溜烟跑了,小黄也叫工人们快点上车离开此地为妙。 此刻小刘与司机终于把车挡弄好可以摆动了,众人上车,一路奔跑。 早上六点多,车子终于到达浦城,车来人往非常热闹,亦嘉叫大伙下车去吃东西,填饱肚子。 疲惫不堪的亦嘉终于松了口气,“我们胜利了。”大伙有点八年抗战终于取得最后胜利的激动喜悦之感觉,亦嘉长长舒了口气差点掉下泪。与小刘,小何击掌庆贺。“成功了。我们终于摆脱了王八蛋的操控,可以自由自主地支配自已的鳗鱼款了。”小何高兴道, “是呀,计划成功了。接下去的任务是管理好鳗鱼,让鳗鱼在新鳗场健康成长。 这是我们的新任务。” 车子再开一个小时后便到达新的鳗场,在众人欢呼雀跃声中,开始了新的养鳗历程。 “谁当技术员?”小刘问。“原来的技术员是挺好的,现在回去了,这阵子需要有人替代。” “光头可以啦,他整天都呆在池子里,懂得指导排污,而且这几个都是老工人了,会自觉遵守纪律,做好养殖工作的。”小何提议道。 亦嘉想了想,也是,技术员并不谁都可以当,但正常情况下养殖喂料顶替几天是不成问题的,何况自己也学得一些基本知识,可以共同管理的,“这样子也好,光头责任心强,不负众望的,但工人值班也要安排好,以前是十来个人一班,现在是二个人一班,要常查夜,管理不能放松,拔管,换水,查看增氧机等巡察工作一定要做好,现在就只有这些鳗鱼了,全靠我们管理出成效了。赚亏在此一举。”亦嘉吩咐道。 “还有个问题,我想提高下工人待遇,留下来的这些都是老工人,人家毕竟与我们同甘共苦过,我们的成功离不开他们的支持。”小黄说道。 “这个没问题,你与小斌商量下,工资可以调高一些,伙食费也适当提高标准,让大家吃饱吃好,才有力气干活。” “对了,安全问题一定得防备周全,吩咐工人最近一阵子尽量避免外出,以防被那王八蛋派出的人碰到。我想王八蛋他们会四处寻找我们的。”小黄道。 “这个问题提得好,大家千万要注意,提高警惕。”小斌说道:“王书记那王八蛋一开始我就觉得不顺眼,你们却经常请他吃喝,请他去找女人,你看多浪费,当时我就说不如拿去喂狗,现在感悟了吧?”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小刘道:“没请他们吃喝我们也没有鳗鱼可卖,有因总有果,若不是因为鳗鱼款的问题,至今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现在总算没白干,晚上我们好好庆贺一番。” “好,现在一切顺风顺水的,晚上我们可以一醉方休,小何,你与小斌出去采购,晚上大家好好庆祝一番,喝醉了也没事,躺在地上就可以睡了。”亦嘉吩咐道。 “最好能找些姑娘来陪伴。”光头笑道:“不然喝酒没劲。” “这是不行的,鳗场严禁女人入内。”小刘道,其实他是很想找女人,他的女朋友与他分手了,好久没碰到女人,内涝严重呢,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是的,好好经营鳗场,赚到钱后我们再找新的项目,大家多注意下,有机会发财大家一起发。” “好,祝我们的合作成功永久。” 欢乐声中,亦嘉也看到了新的曙光渐渐亮起来。。。。。 第63章 约见晓艺 鳗场搬迁成功后,亦嘉曾多次找机会与晓艺幽会,尽管无法象之前那样时常拥有,但也没让晓艺独自承载思念之愁,擦拭思念之泪,每次品尝温馨之后,浪漫的花儿,依旧在摇着红绿相间的树叶间婆娑,晓艺那柔软无骨的骄躯叭在亦嘉身上享受春风拂面的柔情。。。。。。。后来岁月沧桑,人生无常,亦嘉自己也去打工,被派去泰国工作几年,亦嘉与晓艺的联系越来越少。 现在在上海举目无亲,又无朋友喝茶聊天,百无聊赖,只好忐忑不安试着与晓艺联系。 当然他知道晓艺的电话号码,尽管较少联系但没中断过,他怕晓艺的怨恨,更怕晓艺哭泣。因为身材苗条婷婷玉立的她一哭起来象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亦嘉不敢也不愿意让她伤心,可所作所为却让她失望透顶,伤心欲绝。 亦嘉拨通了晓艺的电话。 一听是那个熟悉得藏在心里永生不忘的声音,晓艺一阵兴奋,电话里传来了晓艺甜美的问候:“你在哪呀?” “我现在上海。”亦嘉惴惴不安说道。他不知道现在晓艺是否安好,生活得怎么样,心里矛盾极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晓艺似乎有点埋怨道:“回来了也不与我联系。” “前几天回来,”亦嘉胡扯淡道:“现在在办理签证,被拒签,需要重新准备材料。” “噢,那得要准备多长时间?”只要是关乎自己的事,晓艺都关心不已。 “材料准备差不多了,周一可能会办好。” “你过来吗?”晓艺满怀期待的声音令亦嘉无地自容,这么长时间也没安慰过她,不知她是如何度过不眠的漫漫长夜。 “是,想过去坐会儿。但具体的地址发一个给我,忘记路了。” “没良心的,把你藏在心里,时刻想着你,看到有熟悉的身影泪水便湿润了眼眶,这样想你,我住在什么地方,连地址也忘记。”晓艺嗔怪下,继而问道:“你现在在哪个地铁站附近呀?” “上海西站。” “坐地铁11号线转3,4号线至镇坪路站下,离我这儿近,到站时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晓艺热情温柔的语言令亦嘉好生感动。 “好。”亦嘉好久没与她联系,心中有愧,说起话来局促不安,本来就木讷,此刻更严谨呆板,不带一丝情感,与几年前的风流倜傥相比一点潇洒的味道都没了,也难怪,最近几年生意一直失利,风光不再,加上这次去印度亏本太多,沉重的债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生活都成问题了,哪敢奢谈潇洒! 来到晓艺家里,站在眼前的晓艺身材苗条,长发飘逸,身着短裙,美丽依旧,仅仅是眉宇间多了份哀怨,多了份成熟,不再有猛扑上来,羚羊挂角搂住亦嘉的脖子亲热情景。 亦嘉很自然伸出手来,搂抱她的细腰,想亲亲她的小嘴,她动作娴熟,往旁边稍移,一把躲开,亦嘉一着落空。他自嘲一笑,什么身份了还想重温旧梦!若想要她,以前为何不辞而别地离她而去,杳无音信。 “签证为何被拒?”晓艺望着亦嘉眨动眼珠子问。 “印度黑鬼说我上次去印度,一次呆在那天时间超过90天,违反他们的规定,所以拒签了。” “你的签证不是半年的吗?没超期吧?” “没有,”一说起签证亦嘉火就上来,“他们说我在那儿工作。妈的,王八蛋,印度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热的要命还会在那工作,那些黑鬼头脑都浸水了。” 晓艺倒了杯水给亦嘉,瞟了他一眼,道:“你不会对他们解释吗?” “解释过了,他们不听。更可恨的是值班室两个值班人员,一男一女。一想他俩的嘴脸我就愤恨。” “怎么啦?” “狗仗鬼势,印度鬼养的中国狗。”亦嘉恨恨道出经过。。。。。。 当值班室那个男人扬着手里的护照对我时说道:“你的签证被拒签了,把原来的那张票据给我。” “哪张票据?”亦嘉拿出交钱的收据及护照返回时有盖印的护照首页复印件。 “就这张,”他把有盖印的护照复印件拿走后,把护照递给我。 “能告诉我什么原因被拒签?” “因为你在那儿的时间超过90天没返回。” “不是半年期签证的吗?” “签证上有注明停滞印度时间不得超过90天,你没看到吗?”他开始大声问道。 “我的确没看到,以为是半年签证的,就可以在那呆上半年时间,我没看注明也没超期呀。” “什么没超期?都近半年了。”他轻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去印度,怎会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也没注意看。从来没在国外呆住那么久,没注意这问题。”亦嘉的确不知这规定,因此觉得很委曲,道:“能帮我叫下签证官员,我再与他解释下在那的原因。” “他们不会见你的,谁知道你在那干嘛!” “我做生意呀,男人又不是女人,还会干嘛?”亦嘉也不客气回道。 “但是他们有理由认为你是在工作。” “什么?工作?我在印度工作?怎么可能?”亦嘉听后一怔,连说几句。 “这是他们说的,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传达。” “能否通融下,帮我叫下刚才那个签证官员,我这儿有印度人的欠条及进口单证。可以证明我是在那做生意,进口海产品而不是工作。” 他瞟了一眼欠条,讥笑道:“跟我说有什么用,欠条能说明什么?赶快走啦,别浪费别人的时间。” 他几乎吼叫起来,他娘的,好好与他说话,他竟然吼我,“你干什么你!叫你帮我叫下签证官,又不是叫你帮我做事。你逞什么能!” 看到我发怒,旁边一个女的站起来说道:“我去看看,”刚走二步,想了又想,随之又回来,道:“他不会见你的。你走吧,别人还在等着办事。”看到后面还有好几个人在排队,也是外国人,亦嘉不好再发怒,往旁边站了站,等他们办完事后,再向那个女的央求道:“帮帮忙,帮我叫下刚才那个签证官,我向了再解释下在印度的原因,我想这欠条及进出口单证可以说明问题,还有上面的日期,都是三四月份的。” 那女的看看身边的男人,见他露出几分轻蔑神色,白了亦嘉一眼,道:“说了,签证官不会见你的。” “那我交给你们的签证费呢?” “签证费是不会退回的。” “签证费不能退,拒签也没说个理由,见面签证官又不允许,到底想怎么样?”亦嘉怒吼道。 “出去,再吼叫我叫保安来轰你了。”狗娘养的男人道。“拒签就拒签了,还在这儿吼叫什么!这是今馆又不是大街或集市,快点走开。” “你他妈的算哪根葱!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叫下签证官,我与他说明下情况,而且现在有急事需去印度面见客人,你为何不肯帮忙,却一再为印度鬼挡道。见一下签证官会死人吗?操他妈的!” “你再无理取闹,我叫人把你抓起来”那狗娘养男的瞪大眼睛,指着亦嘉怒叫道。 屋内上班的有许多中国员工,他们好象耳聋似的漠不关心根本听不到我的怒吼。他娘的,印度鬼圈养的中国狗!有朝一日再来个战争,我把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势力小人一个个扔进黄浦江去喂鱼,亦嘉心理狠狠地骂道。 旁边那个妖女人看到亦嘉发怒并且责骂不止,生怕挨她老板的骂或被扣奖金之类,换了口吻道:“别吼了,先生,请安静。要不你在会客室等候,他出来时你自已叫他。” 听她这么一说,亦嘉觉的有点道理,就安静地坐在会客室等待。可哪里知道,这是他们的托词鬼话,从十一点一直等到下午二点半,肚子饿得咕嘟直叫,那签证官员根本就没出来过或从别的通道溜走了。亦嘉知道被耍了,却又无可奈何, 只好耐着性子问那个女的,“小姐,你也知道,我的护照被拒签,现在要去印度,请告诉我如何准备材料再申请才行?” “商务签是不可能了,你准备工作签证的材料吧,试试看,我也不清楚。”那女的没好气道。 “可不可以帮我问问?按他们的意思要怎样才能接受申请?” “他们不会告诉你的,你走吧!啰嗦一整天了.吵死掉。”那男的又开始发飚了,奇怪的是印度上海领事馆怎会让这种鸟人肆意妄为?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态度这么恶劣?是领事馆让你这样嚚张吗?”旁边另一位前来办证的老人责问道。 “不是,他的护照被拒签,朝我们发怒,关我们什么事。” “你要好好帮人家解释清楚原因,你是工作人员,人家不清楚的当然要问你了,不然你的职责是什么!”老人生气道。“年轻人要懂礼节,这种态度也算是工作人员?” 被老人责骂后,这狗娘养的态度有所改变,对我说:”你先去准备工作签证的材料,再去申请签证。” “我没在印度工作,如何准备工作签证材料?”亦嘉一听又生气道, “那是你的事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他一转身又坐到里面的电脑旁去了。 亦嘉知道在此耗着没用,只会白白浪费时间,只好悻悻地离开领事馆这鬼地方。 听完亦嘉的叙述,晓艺问:“那工作签证的材料办得来吗?” “办不来,非常麻烦。”亦嘉道。“签证需要我工作的合同,年菥在二万五千美元以上,还要提供特殊技能证明,特殊技能指什么?是指印度方无人能胜任或无法获的技术,这不是故意为难呢?现在有什么技能无法获得?除非是高精尖的军工保技术。所以印度方面无法提供,这工作签证是无法办理的。” “那怎办?”晓艺美目顾盼,亦嘉浑身是劲,小家伙开始活跃起来。“我准备申请旅游签证。那手续简单,只是时间才一个月而已。” “能签的先办一个月的也行,不然要等到什么时候。”晓艺美目顾盼,笑盈盈望着亦嘉,似有无限的期待。 亦嘉没等她说完,一把搂过细腰,开始吻她,疯狂起来。此刻的亦嘉不再象年轻时的狂风暴雨似的猛吃猛喝,只是轻缓组合,慢慢享受这美妙的感觉。当小家伙的无限嚣张达到极限时大脑一片空白,如若飘然空中空明洁净,尽情遨游舒畅极了,此刻的她娇靥绯红,艳如桃花,急促呼吸的双峰此起彼落,吐气如兰的幽香湿润又抚慰着亦嘉失落的心田炽热的岩浆情不自禁而又自然地挥洒在小屋的苍穹中,亦嘉发自内心的愉悦奉献真心的笑容…… 在小莹那里长时间得不到的温馨在晓艺身上重新拥有,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与愧疚。这么多年来,没照料她,可她依然想着自己,见面时依然把全部情感都奉献给自己,无怨无悔,虔诚至此,与小莹时常冷漠以对相比,晃若隔世,感情的天平倾刻间倾斜。 许久,晓艺又叭在亦嘉身上,轻声问道:“你这次去印度这么长时间,螃蟹发过来了吗?” “发过来了,但是死亡率高,又不得不停止发货。”说起螃蟹,亦嘉马上蔫了,泄了气似的,叹息道:“时乖命赛,运气总是很差。” “螃蟹生意不好做,就做别的吧。”她依然如故轻捏亦嘉的鼻子说着。 “这次我带了印度小叶紫檀的样品回来,准备做印度紫檀。” “紫檀是什么呀?”晓艺抬起头茫然问。 “是红木的一种,”亦嘉解释道:“我们那儿做木材的多,近几年兴起的红木家俱,使我们当地的红木生意一片红火,许多人都去做这生意,我也想分一杯羹。” “你懂伐了?”晓艺扑哧一笑,道:“螃蟹龙虾不做,改行啦?” “红木我是外行,”亦嘉坐起来,说道:“但你也知道我这人学习能力很强,学技能手疾眼快,适应力强。之前从未养殖过鳗鱼,鳗鱼的基本知识,生活特性一无所知,却在接手鳗场二个月内跟着技术员慢慢熟悉鳗鱼特性,最后连杀虫消毒的本领都学会,竟能自己当技术员;在泰国帮人家打工,当财务总监,之前从未真正独立做帐,却在半个月内通过学习前人经验,边干边学,摸索前进,掌握本领,最后在一个月内便做出财务报表,连自已都不敢相信!同时也佩服自己勇气,敢挑战全新的领域。”说起之前的成长历程,亦嘉又骄傲起来。 “你就吹吧!”晓艺扯下亦嘉的脸皮道:“脸皮变得这么厚了。”继而又问道:“红木有什么门路?国内有人要?还是 国外可以买到?” “买卖方都要有的才可以做。”见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解释道:“在印度那儿时间比较长了,有联系到货源渠道,这是很关键的,国内缺的是小叶紫檀的货源渠道;国内又联系了一些准备采购紫檀的供应商,准备带他们去采购,先赚点介绍费。” 晓艺紧张问:“那你的签证被拒,如何去印度?” “在想法子呢,看旅游签证能不能签。” “赶紧哪,”她边说边起来穿上衣服,扯着亦嘉的耳朵道:“还不起来,快准备去!” 第64章 女儿 “要死咯,快起来,让我仔细瞧瞧,”激情后的晓艺起床穿上衣服后,突然凑近亦嘉仔细端详他的脸,抚摸着他的头发,又瞧瞧他的脸蛋,一会儿幽幽说道:“女儿长得与你太像了,一对眉毛像你,两颗虎牙也像你,连左边额头上一个小包包也像你,以前我怎么没注意看呢。” “啊?”亦嘉大吃一惊,失声问道:“什么女儿?啥时候的事?” “以前打过电话给你,告诉你我已经有了,你说不要,还让我去拿掉,但是我把她留下来了,那是上帝赐给我的最好礼物,哪能不要?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她白了亦嘉一眼说着,起床拿出照片给亦嘉看,“你看,多漂亮!好可爱的,还好当时留下了,不然你就没有这么个漂亮的宝贝了,等下回来你看看就知道了。”晓艺端看着女儿天真可爱的脸蛋,一脸幸福。 亦嘉认真端详着照片,活泼可爱的小女儿跃然而出,黑白分明的眼睛,桃园形的脸蛋,略高的鼻子,樱桃小嘴,活脱脱就是晓艺当年的样子,美丽极了,只是偏瘦了些。不禁道:“我女儿?真的好漂亮,与你当年一模一样好看,只是太瘦了。” “我现在不好看了,是吧?”她劂了下亦嘉的腰间嗔怒道。 “好看,谁说你不漂亮了。”亦嘉忙道:“我是说小女儿太苗条啦。” “她不吃饭的,每餐吃得好少,这么大了餐餐还得喂她,”晓艺埋怨下转而又笑道:“不过大家都称她是魔鬼身材。”晓艺抚摸着亦嘉历经沧桑的脸,自豪道。 “什么魔鬼身材?好看吗?太瘦啦,弱不禁风的容易生病。”亦嘉端详着照片,教训晓艺道:“小孩子一定要多吃,营养才均衡。” “体质是好差,隔三差五的感冒发烧,把我都给累坏了。”她拍了拍躺在身边的亦嘉,埋怨道。 “你现在做什么呢,靠什么生活?在上海,两个人开销可不小。”亦嘉终于鼓起勇气询问她的情况。 “销售机票呀,前阵子生意还好,赚的钱我们二人花得很舒服。现在生意很差,不知道什么原因。”晓艺停顿一下,说道:”以前嘛,一个月赚个五六千元,二个人吃用玩都够,现在一个月赚不到三b千元,正愁苦着该怎办?咳。” 亦嘉一听到钱,心喀嚓一下想:完了,又是钱,现在自已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来的钱来接济晓艺母女? 亦嘉呀亦嘉,真是没用,一个大男人,竟然把生意亏得一踏糊涂,老是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还算是男人吗? 他心头一堵,往事历历在目,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到底哪根神经发病了,为何老是被骗?肯尼亚tony 三千美元,斯里兰卡stephen 二千五美元,印度shammu 20,000usd, sumanth 12,000usd,lembert 4,000usd, 泰国andy560,000人民币,总共合起来被骗近百万元哪!!! 黄亦嘉呀黄亦嘉,说出来都会被人家骂死掉,你还是个正常的人吗?连头猪都不如,一次上当受骗情有可言,二次被骗可能被同情,三次被骗是傻子,而你,是一而再,再而三被骗,那是多么大的金额,怎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上?说出来有人相信吗?自己也太混蛋了,不知活在世上有什么用,真是浪费资源,制造社会垃圾。 原本是想死,死了一了百了,可现在能死吗?现在连死的资格都没有!死了那些债主怎办?总不能随风飘散而去吧?自己活的时候没让儿女过上幸福生活,没有千贯家财留给他们,死后却留下百万的债务!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么多年把自已辛苦赚来的钱,别人借来的钱全都供给骗子了,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事,活着干嘛!!! 亦嘉狠狠地拷问自己,心里针扎似的阵阵刺痛。接下去钱要怎办还,路要怎么走?百万元哪,如何还清?如掉入冰窖,亦嘉直冒冷汗,刚才的床第之欢早已却去留下的是阵阵的心寒。 晓艺以为亦嘉口渴发热,起身倒了杯水给他。 “喝点水吧,小家伙今天没上学,去同学家里玩,现在我得去接她。你在家等着还是--?” 亦嘉想见她女儿,当然留下来等着。五层楼的窗外,天空一片晴朗,四点钟左右的太阳依然毒辣辣的刺目,对面灰白色的水泥楼层毫无生机呆立着,整个城市在水泥混泥土覆盖下的幢幢楼房灰蒙蒙一片,黯然无光,悲哀呀,幸福的人儿四处鲜花笑语,喜气洋洋,失落的人儿目光呆滞,一片茫然,凄风苦雨的等待夜幕的降临,一天天就这样度过去。生怕钱这个字眼随时跳出,刺激大脑神经。 钱真不是东西,有钱时浑浑噩噩挥金如土,放眼望去尽是美好事物,要风得风要雨有雨潇洒自如;囊羞涩没钱时患得患失,盯着钱眼发亮,尽想一夜暴富,也幻想过上三餐无忧,闲来散步的恬淡生活。那是一种境界,一种宁静而致远的朴实无华却又闪烁智者光芒的理想。我不想富有,也不想追求什么境界,在校时的那些前途无量幸福美满之类的词汇现在变得那么遥不可及,只想过得过安稳就行,可现在安稳得了吗? 晓艺隐而不发不时露出丝丝哀怨的眼神里他读懂了情感失落的痛楚与经济拮据的苦烦,若是此刻能资助她一些钞票她一定会感激涕零,抛开忧郁的枷锁向自已敞开情感的大门象以前那样满腔热忱地拥抱自已,激荡自已,热烈自己,可一切均成过目云烟,亦嘉生意上的巨亏,别说三五万元拿不出手,就是二三千元也是望而兴叹的,这不旅游签证一万元的押金他还在等林生的回话呢?真是窝囊透顶! 当然上天是公平的,上苍不会无缘无故把你扔在世间不管,有些东西失去,在某些方面又补偿回来,人生不可能完美无缺,太完美的人生才是最不完美的生活!想到此,亦嘉略有点宽慰,心态一直是乐观向上的。 等吗?要见女儿吗?身无分文的我有资格让小家伙开心地叫声爸爸吗?当甜蜜的那声“爸爸”的声音来临之际自已能否承受得住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与亲密无间的问候?不,不能,目前还没资格!以后,也许不远的将来我再赚个百万元时再风光地展现在她眼前,那时的爸爸也许可以象其他父母一样拉着她的手幸福地逛公园,去郊游,而现在,现在只能忍别无他法!可不见呢,这么大了,从未见过抱过亲吻过的血肉亲情,情归何处,情以何堪,特别是晓艺有可能已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后,想叫声未曾谋面的亲爸时激动心情却又无端消失时的失落感又将如何安抚?晓艺失望的眼神会不会增添怨恨? 亦嘉左右为难,思想剧烈激荡着。这时手机响了,小莹弟弟小健的电话过来了,说道:“我已筹到一万元,明天汇给你,是建行还是农行卡?” “建行卡吧。”亦嘉不带任何情感答道,一点也不为旅游签证押金款的解决而高兴。此刻他想的是快离开晓艺家,否则小家伙的出现会给他带来难以言状的酸涩以及无穷无尽的愧疚,“小家伙,原谅我吧!原谅这个没用的老爸!老爸承诺:下次,下次我一定以成功者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我要听到你甜蜜的声音,看到你甜美的笑容,以及蹦蹦跳跳开开心心地在我眼前晃动的神态! “你没事吧?”见亦嘉并不高兴,似乎有心事,便关心问了一句,又继续说道:”现在钱很难借。我的工资全被我老婆拿去,我是找其他人想办法筹来的。你先试试旅游签证,实在不行,只能找吴老板他们,让他们想办法赶快办理签证。他们既然有意合作,宜早不宜迟,你自己抓紧点。” “好,谢谢。辛苦你了,”亦嘉应道,心理却想起上笔款项之事,上笔借款是拿去进口螃蟹,因为死亡率高达60-70%,发了几批货,所售之货款仅够支付报关费,其他款项全都亏掉。因为死亡的螃蟹必须全都扔掉,一分钱也没有销售,所以亏损特大。其实亏得更多的是去年国庆节前后,每天都发一吨五六的螃蟹回来,可运气差得很,死亡率达40-50%,亏了十六万元,真他妈的倒霉!碰上什么鬼运气,别人的螃蟹死亡不多,而自己的螃蟹却死得一踏糊涂,最后连客户都吓跑掉好几个,操他娘的,印度黑鬼的螃蟹怎会这样子,难道真是我命中注定不可以做水产?记得以前泰国的那个王八蛋骗子andy说我的生辰八字缺水,不可以做水产品生意,否则会亏空,我当时还以为是他骗我钱不还,故意这么说的,现在似乎有点信了。他妈的andy,欠我的六十万人民币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一想起他,亦嘉就后悔的直撞墙!若有来生,一定好好管钱,好好认识人,交友不慎,害人害已,自酿的苦酒现在只有打断牙含血吞下肚子里,恨!好恨自己混蛋!! “好,我明天马上去领馆再申请。”亦嘉快速度答道,可心里无底,这是自己的想法,能不能签证,全是领馆决定的。既然钱有着落了,有一丝希望都得去争取,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没有认真看签证事项,现在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心里懊恼极了。 现在有机会做红木,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谨慎对待,国内采购商关系要维持好,印度的供应商也在经常与之沟通,同时也要让印度朋友多打听运输渠道,以备无患。印度朋友有几个,但要好的朋友只有zaheer与anwar 两个人,zaheer做螃蟹经常在一起共事,了解他的性格与人品,勤快朴实,做事虽慢但比较认真仔细,这次紫檀的事是他联系的,拿到样品,是不简单的。而anwar则不一样,清瘦俊朗,聪明伶俐,善于言辞,好交朋友,在印度做生意,他是个极好的帮手,可以为自己联系到许多需要的资源,已经请他帮忙联系好几个紫檀供应商了,正等待自己带人去看货。所以自己要赶紧办理签证,拖欠时间对自己很不利。 小健这一万元来得很及时,估计也是吴老板给他的,因为之前与小健说过要重新申请旅游签,也许吴老板他们也是急着去印度,所以就此机会提供支持。 想到此,亦嘉打电话给晓艺,说道:“晓艺呀,报关行来电话,说螃蟹的提单与发票不符,我得赶快去办理。见小家伙的事下次再来,先别对小家伙说起这个不称职的老家伙来过。” “噢。还知道不称职呀?那你晚上过来吃饭吗?”电话里晓艺无限柔情问道,一点也没埋怨自己的意思,反而关心起亦嘉的生活,再次令亦嘉无地自容。 “不了,我去批发商那里吃。”亦嘉撒了个谎,快速离开伤心地,以便给自已保留点剩下不多的自尊。当然自己知道批发商那里是根本吃不着饭的,自己只有在饭馆吃那些较便宜的快餐充饥罢了。生活的拮据令自己早已放弃养生的理念,不再选择可口的饭菜及卫生的苛求,命运总对自己的人生开着无穷无尽的玩笑。 挂完电话的晓艺泪水直打滚,离别这么长时间,整天把思念挂在心头,看见熟悉的街头却不见心爱的人影,听到甜蜜的旋律却不见曾经的温馨,心底多么的失落,又多么的祈盼!祈望一家人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喜欢挽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牵着女儿的手缓缓而行,漫步在公园享受天伦之乐。 感谢老天爷眷念今天他来了,女儿幼儿园也没上课,这么好的机会,本想可以全家一起吃个饭,后再带女儿到处逛逛,可他竟然说有事走了,连女儿的面都不见,心里不想有这个女儿?万千人海中,与你美丽邂逅,对你情有独钟,常常一个人细数着与你在一起的甜蜜时光进入梦乡,你的样子永远留在我的脑海中,这颗心永远属于你,不让他人的感情占据一丝毫,一直期盼有团圆的日子,即便是暂短的一天,哪怕一二个小时也行,你可知道我的心声? 越想越难受,泪水不禁不住往下掉。快到女儿同学家里,她快速擦干眼泪,当宝贝扑向她的怀抱时看到红红的眼框,问道:“妈妈,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刚才不小心灰尘飞进妈妈的眼睛里,”她还没说完,女儿便说道:“来,我来帮妈妈吹吹。” 见着宝贝女儿可爱的笑颜,她心里的怨恨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些年都是在女儿的笑声中坚持下来。 第65章 旅游签证 在晓艺那领略极致风情后,亦嘉开始准备旅游签证的材料,焦急等待签证之事,小健款项已经转过来,就等周一银行上班时去办理冻结三个月的存款事宜以便早点完成旅游签证申请。 周一清晨,亦嘉来到建行atm上取款以便赶在八点半前到达印度领事馆取号排队。 可是没钱的卡特别多,亦嘉脑门被驴踢了,又出现上次的错误,连续输错三次密码,自动取款机拒绝亦嘉的操作,他拍了下脑门,骂了句‘笨蛋’,摇摇头,只好等银行上班后在柜台上取款,可众所周知,要在柜台上取款又得需要等待很长时间的,一是人多,二是银行对外办理窗口较少,看似营业柜台好多,实际上办理存取款业务的窗口往往只有二个至三个,等待的时间可想而知了,亦嘉不愿去柜台取款但atm已拒绝操作,无奈只能等。便更要命的是所有中国的银行营业厅都不设厕所,不管等待一个小时或二个小时客户只能憋着。一些年纪较大的客人常常会被尿憋得愁苦不堪。银行在强取豪夺老百姓血汗钱的同时为何不考虑下老百姓的感受,给老百姓提供些方便,以便榨取更多的利润呢?当然主要是银行被国家垄断,竞争对手少,全世界最大的泱泱大国就这么几家国有银行,不是被这家银行榨取便是去那家银行受罪,总之老百姓手里的钱是跑不掉的。悲哀!亦嘉摇摇头,冷眼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好不容易排到号后,亦嘉取了款出门后找中国银行走去,又等了二个小时才轮到自已的号,亦嘉办理三个月定期存款一万元,并申请办理冻结三个的存款证明,营业员认真问道:“冻结三个月的存款证明手续费是二十元,冻结期间不可以随意提前支取,若需要提前支取,必须将冻结证明的原件带来才能办理,你确认要申请吗?” “是,旅游签证需要持张冻结证明,否则谁愿意多此一举,既无法提前支取又要付手续费。”亦嘉无奈答道。 “那好的,请稍等。”营业员巴不得有定期存款进来,只是虚假又例行公事问了客户,以应对可能来自各方的种种指责。 一会儿后,存单及冻结证明都办妥了,亦嘉拿走存款单及冻结证明,此刻是下午一点十五分,亦嘉急急忙忙快速地向徐家汇路的签证中心走去。 心急着赶路,没注意前方的车辆,一辆电瓶车逆向行驰急速而来。亦嘉听到‘让开让开’的声音时,电瓶车飞驰而过,把亦嘉的左手臂碰撞下,疼痛得惨叫一声,蹲在地上。 电瓶车主急刹车,太猛也摔倒在地。车身压着他的腿直喊疼。 亦嘉转头看到,缓了口气,强忍疼痛,捂着手臂走过去,用一只手帮他拉开车子。被压男子挣扎站起来,朝亦嘉吼道:“你怎么走路的?走路不长眼睛!” 亦嘉一听也来气,叫道:“你逆向行车撞了我,还有理了!” “我有急事,叫你让开,为何不让开!”男子气势汹汹朝亦嘉怒吼:“车子坏了,你要赔偿修理费,腿被摔坏了,你要赔偿医药费!” “放屁!”亦嘉被惹火了,怒吼道:“你撞了我,我手臂疼痛得要命还没叫你赔偿,你却恶心人先告状来了!” “我车子摔坏了,腿受伤走不动了,你哪里受伤?”男子手指着电瓶车,又摆着一支抬不起来的朝亦嘉腿叫嚷道。 “我的手臂被你的车子撞到了,疼得要命,现在抬不起手来。亦嘉试抬起手,钻心得疼,道:”你要赔偿我医药费,否则我报警。” 听说要报警,男子顿时没脾气了,扶起电瓶车就要走人。过路行人指着他骂道:“逆向行驰,撞人了还想走,报警!” 亦嘉心想要快去办理签证,不想在此浪费时间,一时没阻拦,男子一溜烟跑掉。 见对方跑了,自己也不多事,签证的事重要,便捂着疼痛的手臂往签证中心走去。心里想道:人在倒霉时喝水都会呛死人!倒霉事净找倒霉人,自己在人行道上走路,竟会被电瓶车撞到,真是祸从天降! 到了签证中心,看到一大堆人在等待,取了号才知道已有二十一人在前面排队。亦嘉叹了口气,“还是来晚了。”乖乖坐着等候。 手机响了,亦嘉快步走至门外,见是木材公司林总打来的电话,便接听道:“林总好呀,在问签证的事吧?” “对的,小黄呀,你在哪里?现在签证怎么样了?”林总焦急问。 亦嘉回道:“我在签证中心,今天应该可以办好申请手续,估计三四天后可以拿到签证。” “好,快点呀,我们都在等你的签证。”电话里林总说道:“最近小叶紫檀缺货,价格涨得厉害,印度那边的紫檀规格知道吗?直径,重量及长度。” “规格大小都有,直径达15cm以上。不过他们是按树龄定价格比较普遍。”亦嘉道:“长度从一米五到二米二左右。一米五的重量大概在三十二三公斤,二米左右的较少,那是农民家里才有,价格比较便宜。” “那质量好,有空心的吗?”紫檀最怕空心,但十檀九洞,做紫檀这行业的人大家都明白的常知,他这故意一问,想到的是价格问题。接着林总又说道: “最近这几天一吨又涨了十来万,行情太好了,有货就等着数钱了,你快点签完了我们马上过去一趟。”林总说完,又强调一句:“越快越好!” “好。”亦嘉应道:“我把所有的签材手续再重做一遍,应该很快签下来的。” 近三点,轮到亦嘉的号码。他快步来到2号窗号,还是原来的那位女孩子,“你来了好几趟了,现在材料都准备齐全了吗?”她笑盈盈问道。 “我现在准备的是旅游签证,”亦嘉盯着她丰满的胸部,有点激动,迅速说道:“这是申请表格,材料,这是冻结的三个月定期存款证明,其他的材料你再审核下。” 她接过材料,把签名薄往亦嘉面前一推,“请登记下你的公司名字,手机号及你本人的名字”随着她的手臂抬举移动,亦嘉清楚地看见她半露雪白的双峰隐约可见,她的手放下去时,惊鸿一瞥的情景窄现,无限风光尽收眼底,馒头上的小豆不经意跳出来,亦嘉一阵玄晕,心理狂荡不已,这小妞如此时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肯定不少,青春年少魅力无穷呀。亦嘉胡思乱想道。自从小莹多次拒绝与他进行夫妻生活后,亦嘉开始变得有点不正经了,以前小莹让他揩干抹光,吃饱喝足,极大程度地降服亦嘉飘浮之心,亦嘉也从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在他看来,再漂亮的女人也没小莹美丽,没她那般富有激情魅力,拥有她满足自已的欲望足已,便必再去招惹根本不适合自己的女人,即便是漂亮过自已老婆的女人,亦嘉也懒得看。看了又有何用?别人的东西就是别人的,不能做爱的看了仅徒增一腔热血罢了,因此聪明的女人,极尽所能满足自己男人的欲望,掏空他的子弹便不会有二奶小三之类的名词了。当然偶尔一二次的放纵未必有真情,大度点笑笑而过,生活多滋润,家庭和睦,幸福融融。有此心态,亦嘉在所有人的眼里是个足赤完美的正人君子 ,不抽烟,不喝酒,更不嫖不赌。极少看女人,由此省掉不少的钱,可老天偏偏不作美,这样和和睦睦的家庭竟不让亦嘉幸福! 社会就是不公平,吃喝嫖赌,妻妾成群的官员却拥有光宗耀祖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的权利,巧取豪夺,坑蒙拐骗的奸商却有挥霍不尽,花钱如流水般的雄厚家底,包二奶,逛小三,荡小四,手到擒来,左右逢源。自已兢兢业业,正正当当地做生意,却落得举步维艰一败涂地的境地,这是什么社会?亦嘉不禁问道,男人有钱玩弄女人,女人要钱奉送身体这本无可厚非,可亦嘉越看越不懂,似乎一切变了样。 “好了,材料可以了,你是邮寄还是自已过来取?”签证办理小姐笑盈盈的问话把亦嘉拉回现实。 “邮寄。”亦嘉想了想,还是邮寄好,可以马上回家,在上海不能呆太长时间,费用太高了。 交完签证费,亦嘉兴致冲冲地离开,并去车站购票回家了。也不敢与晓艺再见面,因为囊中羞涩。咳,男人,你真的是钞票的象征,钞票面值越大男人的价值也越高,没钱时真是废物一个! 走在街上,人来人往的不时有打扮时尚的女郎经过,她们身着艳丽服饰,酥胸半露,眉开颜笑的观赏城市美化给她们带来的喜悦,亦嘉也时常侈想小莹能与人家一样无忧无虑的上街散步购物,那是多么平常之事,但因自己的无能却让小莹的生活挂上窘境的标签,在家时常为盐油之事发愁的情景让亦嘉陷入深深的自责与羞愧中,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发誓一定要抓住这紫檀的机会狠赚一笔以解燃眉之急,从此改变自己的生活与命运,拼搏,一定要努力拼搏,不能错过紫檀生意的好机会! 这时手机响起来,亦嘉一看是小杨,便道:“小杨,我已经办好签证手续的申请,可能再过三四天便可拿到签证,怎么样,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我也好想过去一趟,看看印度的姑娘长得怎么样,对吧?”小杨电话里笑道:“你这次过去,有发螃蟹时一定要挑质量好的,上次发的绿壳的螃蟹质量不行,你也知道,死亡率高,你亏我也亏,那种螃蟹不要,你看能否再找找ss, 或是kr的那个客人,他们的螃蟹是孟加拉种类的,活力较好,更受客人喜爱。” “但是那种螃蟹量不多,一天最多三四百公斤,费用高,赚的钱还不够开支呢。”亦嘉戏谑道。 “不要贪求量大,质量好才是关健,你说对吧?”小杨操着睡意朦胧的语气说道:“以前我们做得挺好的,每晚三百公斤左右,质量好,死亡少,你赚钱我也赚呀。” “你是赚了钱,可我赚的钱不够支付报关费,真他娘的倒霉,”一提起之前发的螃蟹,亦嘉便来气。那时货源稳定,死亡率不多,但是市场价格不好,赚的利润少,加上进价过高,又是固定的价格,而市场上螃蟹的价格时常波动,且当晚的价格要等卖完后第二天才能按市场平均价定价,小杨姐夫常压低一元每斤,长年下来,一年少赚十来万是完全可能的。但这种模式完全符合亦嘉的作风,只想把整批货卖掉而不愿自己开店批发,若是当时自己也开店的话,此时的情景又是另一番景象,可能自己搞得又脏又累,但是赚钱了心里踏实,现在是有了木材的门路,但一切都是未知数,能否赚到钱,还有许多不可预知的因素。 “我也赚的不多,但是生意历来都是流水长流的呀,你这次过去一定要找好货源,印度的螃蟹真该好好做起来,现在孟加拉的螃蟹不多,争抢的人却很多,巴基斯坦的螃蟹又臭得要命,饭店的客人都不想要,所以印度的螃蟹要好好经营,我想一定会赚到钱的。目前市场上除了你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人进口印度的螃蟹,这螃蟹的质量已经让饭店认可了,你可不能丢掉这市场,我浙江一个地方,量大得很呢,每天都需要发一吨螃蟹给他们饭店,只要货源不断,钱是赚不完的。” “行,我过去后再找找看,那些供应商都在,就是让他们去找不同城市的螃蟹,对比下才知道质量如何,”亦嘉嘴里应着,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去找质量好的紫檀,紫檀的利润多高,岂是这螃蟹的利润可以相提并论的,当然空闲时去找螃蟹,能赚点开支也未偿不可,紫檀的利润是要等客人买后运走了才有一点报酬的,而这报酬拿的不一定顺利,因此这老本行不可丢,小杨的销售商不可断,他心里反复叮嘱自己,继而又道:“螃蟹的事我一定努力去争取找到高质量的货源,你随时通知我行情,好让我与供应商洽谈。” 第66章 双娇的心思 办理签证申请手续后没与晓艺告别便回到家里。尽管心里装着晓艺,但亦嘉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于她,没拿钱给晓艺是自己的愧疚于她母女俩。可他哪里知道晓艺的心思,她只要求陪陪女儿,让女儿体验有父母陪伴时光的家庭温馨,小小的年纪多希望自己能象其他小孩子那样,一边由妈妈陪着,一边对爸爸撒娇,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亦嘉真是不称职的父亲! 女儿都上幼儿园了,连面都没见过又走了。看见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带着,而她整天只有妈妈抱着,心里总觉得少点什么。一次,一个小朋友的家长不知情,问她:“小朋友,你爸爸为何不来接你,你爸爸呢?” 女儿竟然天真答道:“我爸爸在电脑里。”把对方惹得哈哈大笑,还以为她是幽默呢。她也曾常常问自己:“我爸爸在哪里?” 一听到她问我就心慌,不知道如何回答。一看到女儿与其他的小朋友吵架哭闹时,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爸妈出来安慰,而她全是由妈妈来为她壮胆,在小小的心灵里总留下失望的阴影。亦嘉,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整颗心全是你,心里写满你的名字,总是怀着曾经的美好,来温暖一颗孤单的心。没有你的陪伴,我只能一个人坚强,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够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女儿,可你在哪里? 你曾写信告诉我,说永远念着我,春暖花开时和煦的春风会带来你的问候,冰天雪地时寒风萧瑟中那温暖的胸怀是你为我准备的避风港。 都说时光温柔,可我的一腔柔情都成了思念!你曾说过三月桃花盛开时我们再来一场美丽的邂逅,一起听风声,一道看飘雨,就象之前在河边我躺在你怀里静静抚摸你的脸,观星赏月!曾经几何,我们拥有的那份浪漫情怀时时浮现眼前,你陪我数星星,我陪你聆听夜色的音乐!当夜幕来临时我们共听虫鸣蛐叫,一起憧憬未来的幸福,再来一次不顾一切的疯狂! 我时刻念着你,等候你的诺言,一年又一年的桃花盛开樱花谢落,可你就是任性,不想守约,不带我去海边浅踏细细的柔沙清醒我的梦想!我这样念着你,想着你,枕着你的名字入睡,你是否也会想着我?是否也梦里相见,梦里相依? 我知道,你没有,可是我不管,我不在乎你是否有钱,也不想你会日日想我,但是我却盼着与你在一起,与女儿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总可以吧?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亦嘉囊中羞涩,无颜面见女儿,只能把对她的爱深深埋藏在心里暗暗化为拼搏的动力,发誓一定要挣钱,赚到很多很多的钱来弥补自己对女儿的亏欠! 回到家里,小莹依然冷漠。晚上睡觉时亦嘉想亲热一番,当手放接近她身体时 小莹一把推开他的手,垂下眼帘,冷若冰霜道:“别碰我!能克制的尽量克制。” 亦嘉坏坏笑道:“不能克制啦。你看,都跳起来了。” 亦嘉用眼神指向自已的小家伙,心想小莹见到后象以前那样嗔怪骂他一句‘羞不羞’后会有所反应的,没想到小莹瞧都不瞧一眼,冷漠正色道:“我不想,一个月不想,一年也不会想!” “啥?”亦嘉瞪眼问道,“一年都不想,到底怎回事?老是推三阻四的,以各种理由拒绝。是不是真的外面有人了?” “屁话,哪来什么情人!是身体不舒服。”小莹板着脸严肃道,“是神灵附身,不能近身,更不能发生关系,否则生意会亏,家庭也会破落。”她振振有词,十分虔诚而又肯定道。 “什么狗屁!你听信听哪个王八蛋所言!”亦嘉一听这荒延不经的奇谈怪论,火气从胸口直往上冒,“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才半年时间不在家,怎会老说出这不着边际的怪话?”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不想让你碰。”小莹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姿态道。 “你疯了?我不能碰,你是想让谁碰?”亦嘉被激怒,气冲冲责问道。 “胡说!”小莹杏目圆睁,怒视亦嘉继续道:“以前有人说我会跳床,我不相信,你看现在,每次与你接触后身体都会痉颤,有时扭曲疼痛得气都喘不过来,所以现在我不得不信了。你学会克制,实在控制不了爱找谁找谁去,我不干涉。” 这还是小莹吗?亦嘉背后阵阵发凉,感觉到她象是塞外飞狐,怒气冲天,真想一巴掌下去让她清醒清醒。可手到半空又停住了,怎能动手,有失自已的身份,改用手捋自已的脑门怒火中烧,“你是受过高等教育之人,怎会相信这乱七八糟的言论,若真的有病,我们去医院检查,早发现早治疗,明天去医院,我陪你去。”亦嘉愠言道。 “去了也没用,检查不出什么问题的。”小莹恼怒道,“只要你别碰我就行。”她缓缓坐起来,款款转身而去楼上另外的房间睡觉。 望着她的背影亦嘉心中一阵激荡,中年的她,身材依然苗条,韵味还是那么丰彩,半年前与自已爱爱还总有淋漓尽致的缠绵,现在怎么啦?突然间变个人似的,前阵子一直推说身体不舒服,自己生气归生气,气过了也就不放在心上,可现在总以此为理由拒绝自己,亦嘉不由的心生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小莹来到另外的房间,坐在梳妆台前,面对镜子,看了看自己憔悴的脸庞,嘴唇皱褶时现裂缝,长长的发丝,偶尔还瞧见一二根白发隐约其中,再也不见当年乌黑发亮的马尾巴头发,一双黑白分明闪亮有神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脸蛋拱着一个樱口小嘴,唇红齿白,圆滑湿润,那靓丽的倩影走到哪里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迷人的身裁在娇媚脸蛋的衬托下美轮美奂轻逸超凡,穿上哪件衣服都成为姑娘们东施效颦的经典。而今,咳----,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当年追求者络绎不绝,有官二代,有富二代,有政府工作人员,有企业家,有帅气满满的小伙子,可是父母让自己拒绝所有追求者,而接受亦嘉,是看他忠厚诚实,又有拼搏奋斗的精神,在年轻人中间算是年少有为,事业蒸蒸日上之小伙子,谁知道自己会成为她事业的绊脚石,不该给他过重的压力去支持父亲的铝制品厂,那扶不起的阿斗是个无底洞,儿子没管理好,店里的资金全被他吃喝玩乐,挥霍一空。工厂资金链被扯断四处举债,逼着亦嘉去借款,最后断送了亦嘉的美好前程。一想到这些,小莹的眼泪禁不住滴滴往下掉。。。。。。 后来亦嘉养鳗赚到的钱有三十多万,全部被自己挪用去救工厂,结果工厂没救活,那些钱也全部打水漂了。当时的房价每平方不到千元,若是没给自己的父母,而是购买商品房,可以购买如今车站最繁华地段两个店面加二套百平方的房子,当时没有购买,现在想想,后悔得直想撞南墙。 亦嘉多单纯,一句怨言都没有,找机会外出打工,被派去泰国工作几年赚到了钱,自己再也不把钱交给自己父母支配,立马购地建房子,才有今天的这栋六层楼房产。这楼房有天有地面积四百多平方,令多少人羡慕不已,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幸福的家庭,和睦的典范,自己则是受人尊敬的贤妻良母,美满的笑容每天挂在脸上,脸色红润不减当年,脸上没出现过雀斑,从不用化装妆扮品来装饰自己,素颜的品位多恬淡高雅! 泰国工作结束回来后,不久去上海做螃蟹龙虾生意,生活质量开始下滑。自己也渐渐开始变了。。。。。。。 邻居有个叫啊英的女人经常去寺庙烧香。一天小莹从学校回来,刚好碰到她,于是聊起家常。 “放学了?”啊英笑盈盈问 “毕业班累,学校事情多。”小莹一脸无奈道。 “别太认真负责了,把自己累坏了,学生也不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你就是太较真。”啊英劝道:“瞧你一脸疲惫的,要多注意身体!” “现在的学生就那样,不愿意学习的教得再多也是白讲。”小莹说道,见她准备出门,随意问道:“晚饭吃好了?这个时候准备去哪里?” “我饭吃好了,”啊英道:“最近家里不太顺,我老公市场生意赚不到钱,老是亏,我想去仙公寺烧香改改运。” “烧香能改运?”小莹劝道:“别信这些,回去好好帮忙你老公的生意。”小莹笑着道,转身就要往家里走。 “你老公生意怎么样?”啊英见小莹要回家,随意问了一句。 “咳---,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生意也不好,”一说到亦嘉的生意,小莹不禁叹了口气。 “你老公不是在做海产品红鲟(螃蟹)吗?那红鲟(螃蟹)很贵,肯定很赚钱的,怎么也赚不到钱?”啊英不相信问道。 “那螃蟹是进口的,用飞机从国外空运回上海,常常有死亡,若是死得多就赚不到钱,有时还会亏本。” “哇,你老公个头不大,脑子真聪明,懂得从国外运红红鲟(螃蟹)回来卖,那肯定赚大钱,别骗我这乡下老太婆了。” 看着啊英想提起螃蟹生意之事,小莹不好回答,便说道:“哟,光顾着聊天,孩子马上放学回来了,我得快回家做饭去。” “哟,瞧我这记性,不好意思,孩子放学都忘了,你快回家做饭吧。” 小莹到家后,放下包,赶快做饭。不一会儿,小儿子回来了,一进门便道:“妈妈,我回来了。” “好,洗下手,休息一会儿,饭一会儿就好了。”小莹在厨房说道。 晚饭后,她在指导小孩子做作业。儿子道:“妈妈,明天老师要求交作文材料费一百元。” “又交材料费了。”小莹从包里拿钱给儿子,突然想起亦嘉的生意,电话问道:“这几天螃蟹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差了点,死亡有点大,”电话里亦嘉不太自信道。 “不会与印度方沟通,挑质量好的点?”小莹道:“你若英文不熟练我来写。” “妈妈,我想知道,你的英语比老爸好吗?”小儿子抬头瞧了妈妈一眼,嘲笑道。 “你这小鬼头!”小莹抚摸着小儿子的头笑骂道:“逼着你爸想办法赚钱呀,你们上学要钱,油盐米菜都需要钱。” 指导完小儿子作业后,看看时间不早了,小莹催儿子洗漱后,准备去睡觉,自己也坐在桌子上批改作业。初三毕业班的任务重,许多同学不喜欢念英语,尽管自己努力把词句讲得生动有趣些,可是还是有部分同学跟不上进度,有的干脆不学,趴在桌上睡觉,这样子还算是好的,配合老师不吵不闹。有的课程学生课堂上闹得可凶,常把老师气得直冒汗珠又无可奈何。 这时亦嘉电话过来道:“晚上还行,不会亏本。” “刚才不是说死亡率高吗?”小莹问道。 “死亡高些,但是晚上螃蟹量少,价格涨了几元,还不错。” “这种生意不好做,整天提心吊胆的,要不你考虑改行吧。” “我也在考虑怎么做才好,”亦嘉电话里道:“最近几天有联系供应商,与他谈了,准备亲自去趟印度,自己挑选螃蟹,这样子的质量肯定会好多了。” “你敢去印度?听说那里条件得很差,还是用手抓饭吃,你咽得下去?”小莹笑着问。 “我带锅带米过去,自己做饭吃。” “不会是印度的姑娘把你勾引过去吧?条件摆着,那么苦你也愿意去?”小莹说道。 “印度人那么黑,还有美人?她们哪能跟你比!” “真心话?”小莹心里甜蜜蜜的。他知道亦嘉对自己好,从没在外面拈花惹草,也没听到什么风言流语,自己精心雕琢出来的璞玉随时可以发光发热,诚心忠于自己,忠于家庭,对他是非常放心的。继而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去?” “时间还没定下来,需要与供应商沟通好,让他们把相关的签证手续提供给我,才能去办理签证的。” “有准备去就抓紧时间,一天天的日子过得好快。” “好的,”亦嘉一听到小莹的声音便激动,有所反应,问道:“想我了没?” “嗯,” 简短一个字,亦嘉心领意会,浮想翩翩的辗转难眠,脑里尽是小莹美丽的笑容。 第67章 上庙烧香 亦嘉与印度供应商联系妥当后,申请办理商务签证手续,很快便完成申请,便回家一趟。 亦嘉洗澡完毕后,来到厨房,小莹已装好饭,盛好汤等他用餐。亦嘉狼吞虎咽吃着,小莹静静坐在旁边望着他。 “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我当然得快点吃,吃饱后还要做运动呢,”说着意味深长看着小莹。 小莹白了他一眼,嗔怒道:“别高兴,来那个了。” “不会那么凑巧吧,”亦嘉停止吃饭,仔细凝望着小莹,试图从她的眼睛里寻找纰漏,她抿嘴一笑,道:“快点吃!” 亦嘉瞬息明白,她在逗自己,一个开心,把饭吃完了。 见孩子睡觉去了,小莹拿浴巾去洗澡。亦嘉也来到房间,快速去去衣服,躺在床上等小莹。 一会儿小莹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婷婷玉立,绰约多姿,不减当年的风韵。亦嘉坐起来,一把拉着她的手,小莹见亦嘉几乎赤裸,嗔怪道:“羞不羞!” “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羞?”亦嘉才不管小莹的嗔怪,一把拉过小莹钻进被窝去。。。。。。。 亦嘉坐动车去上海,坐飞机前往印度,小莹依依不舍,嘱咐他一定小心安全,目送他进车站后,回来准备去学校,路上刚好又碰到阿英。 “去哪里啊?”小莹问。 “准备再去仙头山寺庙烧香。” “还去呀,前几天不是去烧过香了吗?” “你还别说,最近生意挺好的,所以今天准备再去烧高香。”阿英开心说道:“你去学校,怎么从这方向走?” “刚刚送亦嘉去车站,”小莹道:“烧香那么灵,多烧点!我去学校了。” “嘿嘿,是准备多烧点。”阿英兴高采烈道:“你有空也去烧香,说不定你老公时来运转,生意就火红起来。” “没空,现在要去学校。”小莹说完,转身就走,突然想起什么,道:“啊英,去烧香需要多长时间?” 阿英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小莹,问道:“你也想去?” “我老公今天准备去印度,我想去烧香,保佑他一路平安。” “好好,一起去。”阿英道:“每逢初一十五,我都去,仙头山寺庙烧的香挻灵的,这么多年我全家平安,一切顺利,我老公在市场上最近生意好,全仰仗佛祖的保佑!” “真有那么灵?”小莹接着阿英边走边聊。 “灵!”啊英由衷敬佩道:“那主持是五台山和尚云游到此的,花白胡子,德高望重,烧香拜佛的人多如牛毛,每天排队排得老长。” “哟,时间长了可不行,学校有课呢。” “去看看,也许此刻人不多,实在人太多,我们从边门进,到主持那里也可以直接烧香。” 小莹随啊英进入寺院,大雄宝殿,雄伟威武,大佛坐中间,金碧辉煌,十八罗汉分站两边,喜怒哀乐,惟妙惟肖,形态逼真,庄严肃穆。墙壁上写着‘南无阿弥陀佛’几个大字有点斑落,一看便知有些年头。 此刻香客不多,小莹随啊英来到大雄宝殿买些香枝来到大佛前的香炉边,依样画葫芦,学着啊英烧着香朝佛像拜拜,嘴里念着“保佑老公去印度一切平安顺利”后,便把香枝插上香炉上。受不了寺庙内烟雾缭绕的烟味,小莹拜地完便急忙往外走,一心想快回学校,不想门口拐弯处碰上往里走的和尚。小莹说声对不起,便急忙往学校去。 那和尚望着小莹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愿进门。这么漂亮的香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啊英正往外走,看到门口的和尚,问:“师傅,站在门口干嘛?” “啊,是啊英哪,”和尚回过神来,道:“刚才出去的那位香客是谁,挻面生的。” 啊英看了下远方小莹的背影,道:“是小莹呀,学校的老师。” “老师呀,知识分子也虔诚,不错不错。” “怎么啦?知识分子就不能来烧香?” “你认识?”和尚年纪约摸四十来岁,满脸红光,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动,问道:“她来求何事?” “她与我一起来的,她老公今天出国,来求平安的。” “出国?去哪个国家?” “印度,到印度采购螃蟹。” “印度是佛教发源地,”和尚点点头,意味深长道:“有缘有缘。”随后又对啊英道:“我那儿有佛祖真经,有空可以去看看,或者带回家去看,看完还回来。” “啊,那太好了,”啊英闻罢,开心极了,据说佛祖真经只能德高艺重的方丈级人员才能阅读,这和尚有这种书籍,在寺庙里地位一定不低,只要阅读了此书,自己的德行会神速升级,想到此,立马高兴道:“好好,真想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借看?” “下次吧,这几天我师弟阅读完了就可以借去看。” 啊英满心喜悦返回家,兴高彩烈帮老公生意忙去了。 小莹喜欢吃水果,常去市场买。这天学习校放学了,她来到水果店买香梨。啊英看到了,叫道:“小莹,放学了。” 小莹看到啊英也在店里帮忙,走过去打招呼道:“生意好哟,今天赚了多少?” “托福托福,近来生意不错。”她说道:“你老公顺利到达印度了吧?情况怎么样?” “人是到了那里,可是螃蟹还没找到?” “不是你说的有供应商吗?他们没有货?” “货不多,不让挑货。”小莹道:“要在螃蟹多的地方才能挑,否则都是整筐卖的。” “有空再去烧香,让佛祖保佑你老公快点找到货源吧。” 小莹未置可否,说实在对那种烟雾缭绕的地方自己并不喜欢,上次去烧过香后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听啊英说她常去烧香,最近市场生意好,想想亦嘉去印度几天了还没找到充足的货源,想也去再烧香试试看能否顺利找到螃蟹。于是道:“好呀,有空我们再去。” 周六没上课,小莹约啊英一起再去仙头山烧香。周末人多,排队的香客排得很长的队伍等待着。啊英见状,带着小莹从侧门进去,找那天说要借经书的和尚。 见到啊英带着小莹上门烧香,和尚笑开了眼,道:“今天周末烧香的人真多,你们在此坐会儿,看看这儿的经书,等会儿稍微人少点,你们再去烧香。”小莹见房间较暗,灯光不亮,不适应这环境,不想在此多待,便道:“不打扰师傅清静了,我们在外面等着。” “既然两位施主不愿呆在这,请跟我来,另外一个宝殿也可以烧香的,”和尚见她俩要离开,便主动带她俩到一个较小的殿堂烧香。瞧着小莹那美曼身姿与倩丽脸庞,不禁咽了下口水。 烧完香后,小莹欲要回去,和尚道:“施主请留步,隔壁寺院是尼姑庵,施主有空可去那里坐坐,那儿的师太修行高深,德艺双全,善解人意,可普渡众生,有事可与她说说。” 小莹对和尚设防,不想与他套近乎,但是师太是女人,可以多说话。便与啊英往隔壁寺院走去。 晚餐过后,和尚与师太电话问道:“今天那个女施主长得怎么样?” “林南康,我告诉你别色胆包天,什么人都泡!”电话里头师太责骂道:“今天那两人,一个叫啊英,一个叫小莹,那个小莹还是英语老师呢,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妇女,别打她的主意。” “瞧你那神经过敏的样子,”林南康一脸不屑,轻蔑哼道:“好象我是一只狼,见到肉就想吃,哪个不是良家妇女?哪个又纯是良家妇女?”他嘴角上翘,继而淫笑问道:“今天那两个女的求什么来的?” “都是求财的,啊英求家里生意火红,日进万斗,无知女人,浪费钱财,香火钱三百元。”师太叫林秀丽,耐不住寂寞,长期与林南康斯混,吃穿用都由林南康供应。这个寺庙是林南康承包的,香火旺盛,一年香火钱不少二百万,加上一些土豪的捐赠,三百万的收入不在话下。 看到漂亮的小莹,他按捺不住强烈的欲望,想入非非,于是便介绍她俩到隔壁寺院,让师太想办法套出些信息,以便设置陷阱让其往里跳。 师太林秀丽阴笑道:“放心,水到渠成,秀色可餐的小莹会成为你盘中餐的。”说完发出一声奸笑。 “果真如此,晚上我们去聚餐,”林南康邪恶笑着说道。 “年轻姑娘多的是,还找老娘有何用?” “师太你风韵犹存,那技术岂是年轻姑娘可比的,吃你的爽口。” “去,不要脸,当了和尚还这么荒淫!”林秀丽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句,心里却是热乎乎的,想着林南康还惦着自己,还可以从他那儿再捞些钱,多存起来。就怕多年后年老色衰后没有钱供自己花费,那才惨呢,所以想方设法满足林南康的欲望,这男女之间的事她早已看淡,想要随时都可以给林南康。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流。我这个假和尚白天干的可是真和尚的活,晚上可得过正常人的生活。面包会有的,女人也该有的。”电话里头林南康发出邪恶的声音令她不寒而栗,她颤抖一下便挂了电话。 小莹她俩到寺院隔壁的尼姑庵那里,林师太认真仔细瞧了瞧小莹,端庄娴雅而又漂亮大方,一下子便知晓林南康的意图。故意说道:“美女,你外表洁白无瑕,美若天仙,”见小莹没有防备之心,林师太胡扯起来道:“但是,老天爷总是公平的,人总有瑕疵才算完美,你耳朵边有颗黑痣,多少掩饰了你的美颜,当然这不算遗憾,在脸后面一般没那么明显,但是,内表肯定有问题,”见小莹顿了顿,知道猜测对了,于是又道:“你的妇科一定有问题,月经不调,而且经期短,对吧?”憋见小莹懵懵懂懂点点头,又道:“你与老公亲密后身体肯定不适,以后一定会跳床。” “神经病!”小莹顿时反应过来,羞红了脸骂道:“都尼姑了,不食人间烟火,还开这种玩笑!” 于是拉着啊英气乎乎走出寺庙回家去。 小莹回到家里,闷闷不乐。坐在沙发上,她仔细想想这尼姑的话,与自己的身体实际状况相差无几。例假不是很准时,经血量不多,时间三四天,这算正常的,可师太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每次与亦嘉亲热后下身时常会隐隐作痛,这症状过一二天便自动消失掉,自己也没当回事,可她说自己会跳床,真是无稽之谈!这些骗人的家伙,与之前那伙人一样净瞎扯!自己再也不去那些地方,再也不与她们往来了。 听到孩子的吵闹声,看看近十一点了,两个孩子都在家,她不再去理这些话,赶快起来做饭。 饭席间,大儿子说道:“妈妈,这几天我脖子后面长一粒什么东西,老是疼痛,不会长什么毒瘤吧?” “放你的狗臭屁!”小莹白了儿子一眼,道:“年纪轻轻的讲什么屁话!” “哈哈哈”,小儿子笑道:“我昨晚也做了个恶梦,梦见鳄鱼怪兽要吃我,我变成奥特曼与他打架,我手指一划,一道白光射出,直达怪兽脑门,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怪兽死了,我能量用尽也倒下去。” “以后动画片少看点,多看些书,”小莹肃起俏脸道:“整天奥特曼的,书都不想念了!长大以后准备干什么?” 待孩子们吃完离开厨房后,她收拾了碗筷,坐在沙发上发呆,那师太的话一直在耳边缠绕,真后悔去寺庙!那地方自己不该去。但摸摸自己的脸庞转而又想道:之前清玉她们那伙人也说自己会跳床,这岂不是怪哉?自己到底哪里有缺陷或者是有什么特征让她们有如此一说? 突然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亦嘉打回来的,忙接听起来。 “听到吗?你那儿的情况怎么样,螃蟹货源找到了没?” “找了几天还是没消息,大的供应商没有找到,小的供应商有几个,但是不让挑货,不敢买。” “对,人在那里,一定要挑好质量的螃蟹,不然老是赚不到钱。”小莹吩咐道。 “货源还在找,请放心,家里一切都好吧?” “放心,好着呢。” “有没有想我?” “快去找螃蟹货源,”小莹嗔怒道:“相隔这么远,挑逗有啥用?老不正经!” 亦嘉听到小莹娇羞的责骂声很受用,心里暖洋洋的与印度鬼再找货源去。 几天后,学校下课铃声响了,同学们欢呼雀儿跑出教室,飞去操场上玩去。小莹上完课后收拾好教案资料回教研室。 第68章 诸事不顺 还没坐稳,一个同事突然推门而进,急冲冲道:“你班的两个同学拿棍子打架,凶着呢,快去看看!” 小莹一听,说声‘糟了’,随同事一起向操场走去。 已经有老师在场,其中一位老师正蹲在地上扶着一个同学的头喊叫着,鲜血往外冒,另外一个打架同学还紧握着棍子站一旁怒目圆视。其他的同学围成一圈,乱轰轰成一片。 小莹分开同学往里走,看到红红的鲜血,自己脑子嗡的一声,顿时空白,不知所措。 只听一声喊道:“打120,快叫救护车!” “已经打了120,” “110也打过了。” “怎么回事?有事不与老师说,打架能解决问题!”小莹走到那个打架的同学跟前,怒气冲冲问道。 “是他惹我的!”打架的男同学怒气未消,冲着另一同学吼叫道:“你再叫,让你再叫,打死你!” 小莹忙拉住这位同学,虎着脸道:“不许再叫了,你妈电话号码是多少,我赶快打电话给你妈妈。” 一会儿救护车来了,陈校长吩咐教务处林主任跟车去医院。同时110警车也来了,校长把打架同学叫到办公室,让警察了解情况。 小莹迅速与这两个学生的家长联系,让他们快速到学校。她知道打人的该同学是单亲家庭,养大孩子不容易,让她快来学校以免产生不良后果。 被打学生家长,赶到学校,见到小莹的第一句便是责问:“你是班主任,怎么教育学生的?学生打架你都不管!” “下课学生后在操场上玩,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对不起!”小莹道。 “你是他的班主任,孩子在学校里出了事,你敢说不知道!你这老师当的!”学生家长朝小莹吼道。 “行了,别说,快去医院,”其父亲拉着他母亲劝道,陈校长等老师也劝她去医院要紧,于是他们二人便骑车赶去医院。 小莹无端受责,心里不是滋味。 正要去宿舍,单亲母亲也赶来了,见到小莹,急切问道:“孩子呢,我孩子在哪?” “别急,他在办公室里,”小莹劝道。 “快,快带我去办公室!” 瞧她那着急的样子,小莹也不敢怠慢,带她速往学校办公室去。 到办公室门前,看到警察正在问孩子话,便快步走到孩子跟前,扳着她的双臂,急切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与同学打架?受伤了没?”说着上下打量孩子的身子。 “你是学生的家长?”警察见她这般模样,猜测出七八成是孩子母亲,问道。 “对,我是学生家长,”她母亲转过身来,一脸焦急又双颊涨红,朝警察说道:“我这孩子平时很乖巧的,怎么会与同学打架?” “详细的情况,我们想带这位同学去派出所做个笔录,你是家长,也跟着一起去吧。”一位警察道。 “去派出所做笔录?有没有事?”孩子母亲心慌了,手颤抖抚摸着孩子问警察。 “别担心,例行公事,详细情况需要做笔录,怎么处理要等收到受伤学生的医疗情况详情后再做决定。” 学生一听说去派出所,便吓得缩成一团,紧靠母亲身边双眼怯怯紧盯着警察。他母亲搂着他,拍拍后背道:“没事没事,有妈妈在。”可是见到警察要带她俩去派出所也在犹豫不决。 陈校长见状,安慰道:“没关系,例行手续,做完笔录就行,我跟你们一起去。” 派出所里做完笔录,警方明白了来龙去脉。是那个被打的同学经常讥笑他没有父亲,是野孩子。她母亲听了泪珠直滚,在场的人听了也无不同情。 陈校长道:“对不起警察同志,打架是不对的,给您们添加麻烦,是我们学校思想工作没做好,我想我把孩子带回学校好好教育,你看行吗?” 孩子母亲,哭着哭着突然跪下,朝警察直磕头道:“警察同志,求求你们别拘留孩子,给我儿子一个自过的机会!”她怕孩子被拘留在派出所里面,那孩子的档案里一辈子都有案底 警察吓得一跳,见状忙叫她起来,道:“起来,先起来再说。毕竟孩子年纪还小,双方家长可以坐下来商量。等对方的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我们再来解决。” 另一个警察说道:“你们等会儿,我与校长一起去找下所长反映下情况。” 校长与警察到所长办公室向所长汇报情况后,校长道:“所长同志,我是学生所在学校的校长,对不起,给您们添麻烦了,您看孩子年纪小不懂法,而且还是初三毕业生,正准备中考,是否让我带回去多加教育,不过您放心,该赔偿的医药费我们会妥善处理的。” 所长朝警察问道:“那个孩子的伤情怎么样?严重吗?” “伤势情况要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才知道,但是,是那个受伤的孩子不懂事,多次讥讽这个孩子没有父亲,是野孩子,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今天再次说他妈妈做小三养他之类的话,激起小孩子的极大愤慨,两个人动手打架,小孩子手臂也受伤,那个去医院的小孩伤情重些。”警员汇报道。 “咳----,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所长叹息道:“你的意见如何呢?” “我同意校长的意见,让校长把孩子带回学校进行教育。若是留下拘留所里过夜,会给孩子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单亲家庭生活本来就不易。”警员看了眼校长同情道。 “对对对,”陈校长马上露出笑容道:“学生我带回去进行教育,医药费的事到时我们再商量解决,不再给所里添麻烦。” “你们能解决好就行,纠纷就此停住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什么结果或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要及时与我们的民警沟通,以防止事态恶化。”所长吩咐道。 “好好,谢谢所长的支持,”陈校长感谢道:“通过此次事件,我回去一定在全校范围内开展一次严肃的思想教育活动,防微杜渐,杜绝校园暴力事件的再次发生,为共建本区的平安和谐社会作出应有的贡献。” 回校后,校长叫来小莹,严肃说道:“你班级是怎么管理的?平时有没有做思想工作?有没有发现到学生间矛盾?这两个学生积怨已久,才会在今天大爆发。今天还好有人劝架,否则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我去派出所费了很多口舌,说尽好话才让你的学生重回校园,你要写份检查,深刻认识自己工作的不足之处。他们的事还没完结,药费的事还得商量,估计会吵闹一番,我现在得准备好,先找人做那个家长的思想工作,不管怎么样,医药费是少不了的。” 小莹默默承受下来,一脸不悦,现在的学生难管得很,他们要打架,自己哪里知道,做什么班主任,一个月工资加三百元的钱,劳心劳力得多累,下学期不担班主任了。 小孩母亲叫李东梅,三十来岁,一米六左右,微胖丰满,绰约多姿,长得清秀。见到小莹无端受累,跟她到宿舍,苦笑道歉:“对不起老师,孩子惹麻烦连累你也受罚,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谁都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既然发生了,只能接受事实。”小莹无奈道。 “真的对不起,老师,”李东梅连连道歉:“害得你被要求写检查,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孩子。”一提起孩子,李东梅眼框一热,泪珠儿往下掉。 小莹见状,安慰道:“你一个人抚养孩子,确实不容易,不用过多自责,写份检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谢,谢谢老师的理解,感恩感恩!”说着合掌低头致谢。 小莹瞧了瞧,皱下眉头,心里暗想她可能是信佛之徒,便不再多言,等待她的离开。 见小莹不语,她知道该离开了,便:“医药费不知道多少钱,但我得去准备,不打扰你,我先回去,再见老师。” 放学后小莹骑车赶回家做饭。电瓶车在公路拐弯处,一辆小轿车擦拭身边,急驰而过,小莹一急,身心不稳摔倒在地,电瓶车歪倒一边。她用力一撑准备站起来,顿觉膝盖麻木,疼痛不已,站立不起来。 前面的轿车停下来,下来一个人,走到小莹跟前,见她坐在地上,骂骂列列道:“怎么骑车的,骑在路中央干嘛?想碰瓷!” 小莹本来膝盖疼痛得很,说不出话来,见他如此蛮横,还说碰瓷这么难听的话,于是怒火顿起,怼道:“我骑在路边你都能碰到,你是怎么开车的!” 前头开车的人此时也下来,骂道:“我爱怎么开就怎么开,关你什么事?” 看小莹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摔在地上,对前面那个人说道:“别理她,算我们倒霉,不就是碰瓷吗?这钱给你!我们走。” 小莹气得泪水直打滚,掏出手机报警。过路行人见此,纷纷指责车主,拦住不让对方走。 一个年纪较大的路人道:“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处理,碰瓷不碰瓷还由你说?” 见众人纷纷指责,车主慌了,一改嚣张气势,忙上前问道:“摔伤了吗?能否站起来?” “站不起来,肯定是摔伤了。”见小莹不说话,一个路人指责道:“你们还想跑,不怕肇事逃逸罪?” 另一个路人走过来,看见坐在地上的是小莹,忙走上前去,扶着她道:“哟,这是附中的小莹老师,腿受伤了吗?”随后又朝那两人吼道:“撞人了还敢嚣张,快打120.” 车主见是女的,本来想吓唬她后,给她一点钱便了结此事,没想到惹怒路人,此刻想走肯定走不了,只好赔脸说道:“美女,地上脏,先站起来,好吧?” “动不了了。”小莹杏眼圆睁,怒吼道:“你牛,再牛一个看看,撞人了还那么猖狂,110马上到了。” “我们错了,错了,美女,先站起来好不好?”刚才神气得不得了,现在低声哀求道。 见小莹不理睬他,另一个走上前去,道:“美女,对不起,你看能否站起来,我们送你去医院行吗?” 小莹厌恶瞪了一眼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还没回答,110车子便来了,警察问明情况后,打电话给交警,然后问:“你们120打了吗?人受伤了,得先送去医院,”继而朝车主喊道:“车主过来,你们报警了没?没主动报警是不对的,交警一会儿就到。” 小莹从医院回来,抚摸着没多在伤害却还疼痛的膝盖,心里烦恼极了,掏出口袋里的交警处理赔偿给她的一千元,摔在沙发上。 怎么这么倒霉!自己的检查还没写,却让车子给撞到了,膝盖疼痛得直掉泪,明天请假不用去学校,但是这无缘无故的被车子碰到了,运气也真是差。想着几天亦嘉没打电话回来,也没微信联系,心里有点懊悔。老妈听到她受伤的消息,忙过来照料孩子,此刻看到小莹呆坐沙发上,端杯水过来道:“医院检查没事就好,外伤疼痛几天就好了,没事,喝口水,我给你煮点薏米粥,等凉会儿再喝。” 见小莹默默不语,坐下来问道:“亦嘉去印度怎样了?货源找到了吗?你弟小沾常去的那几个饭店,他都联系过,大的螃蟹他们需要,什么时候货回来,可以送去那些饭店。别看那些饭店不起眼,价格却贵得离谱,一碗卤面一百二十元,可去吃得人都排成长队。我听说里面的佐料都是新鲜的活的海产品,所以大螃蟹有货的话卖给这些饭店,估计量不小。” “这几天都没电话回来,微信也没回,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也正烦着呢。”小莹说道。 “那应该是没找到货源,在偏僻的地方手机没信号吧。”她妈妈说道:“现在凉得差不多了,我去盛碗薏米汤给你。” 次日九点多,门铃响了,小莹妈妈去开门,见是陌生人,问道:“你是哪位?找谁?” “我是李东梅,小莹学生的家长,小莹在家吗?” “在,请进来吧,”小莹一听是李东梅,喊道。 李东梅进门后,随着小莹妈妈上二楼会客厅,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小莹,放下手中的水果,急速走上前问道:“腿怎么样了?今天早上我送孩子去学校,听老师说你出了车祸,问了地址便找过来看望一下。” 小莹苦笑道:“还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过一二天就没事了。对了,你孩子情绪还稳定吗?” “孩子还好,多谢老师你的美言忠告,那个受伤的孩子家长也同意和解,都是同学,年轻不懂事打架,时间过了不记恨。” 第69章 初识师太 “没放心上就好,快中考了,别让孩子有思想包袱,轻装上阵,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好成绩,这孩子勤奋聪明,加把劲可能会上一中的分数线。” “哟,这要多谢您的培养,孩子能考上一中,我定要好好谢您!”李东梅满脸欢笑,瞧了瞧小莹的脸蛋说道:“老师,你的脸型非常端正饱满,一眼看上去觉得很和谐,说真的,第一眼看见您,我就很想与您多呆在一起;你的眼神非常纯洁有灵气,鼻子坚挻而且长在脸中间,眉毛间距大,耳朵大,这是典型富贵相,很有福气,可能与佛法有很大的渊缘。” “什么?佛缘?”小莹妈妈接上话说道:“每年正月十五游灯,我家小莹都扮演观音托在架上,走在第一盏,从小到大,直到结婚才没扮演,难道冥冥之中真有仙气?” “别瞎说,什么仙气,我才不信,”小莹打断妈妈的话道:“你看最近老走背运,班上的学生会打架,我骑车被撞,亦嘉到印度找螃蟹货源都十来天了没消息,烦着呢,还什么福气?” “听说与佛有缘的女人每次在大事发生之前有一定的预感,比如出现心慌心悸,心情莫名其妙烦躁等情况,”李东梅笑着问:“有这种情况吗?” 这种现象倒是有,小莹不解望着李东梅,道:“这也是佛缘?” “我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仙公山寺院,有个师太尼姑道行很深,这些佛缘她会说得头头是道,之前我听过一些,觉得很有道理。”李东梅道。 见小莹未置可否,便起身告辞。 几天后,小莹接到李东梅电话:“小莹老师,今天是星期天,我想去仙头寺,有空一起去吗?” “你去寺庙那边有什么事?”小莹问。 “到寺庙里看看经书,听听师太讲佛法,累了,在那仙床上休息一会儿,回来整个人感觉很舒服。” “有这么神奇?” “走吧,去试试便知道。” 小莹随着李东梅一踏进寺院,师太便满脸堆笑,道:“李女士,又来参佛法了,还带了个香客,欢迎,欢迎有缘人呐。” 见到小莹,师太突然想起她是上次来过的那位漂亮女士,热情过来拉着小莹手道:“呦,这小手柔软细腻,光滑如练,一看便知是白领阶层的。” “她是我们附中的英语老师,”李东梅嘴碎,一下子便透露小莹的背景。 “呦,老师?知识分子,领悟力高,比我们强。”尼姑师太林秀丽上下打量,仔细端详一下道:“不错不错,妹子很有佛缘呐。” “你也认为她有佛缘?”李东梅高兴道:“前几天我看了她的相貌,就觉得她特别有缘。” “对啊,你看她的眼神温和,眼珠大瞳色黑且深邃,眉头宽,印堂圆滑,鼻子笔直,嘴唇圆润方正,是典型的富贵之人,”林秀丽极尽谄媚却又一本正经道:“妹子,你有一颗善良之心,而且善解人意,说话娓娓动听,容易解决许多难解之题,不错,不错,是佛法的好苗子。” “师太你在说什么呢,”小莹笑着说道:“我是心情烦躁,随李东梅来寺庙求清静的,什么佛呀缘呀,我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妹子,坐下聊聊天,静静心,到这里来的人都是求平安顺利的。”林秀丽朝李东梅招呼道:“李女士,刚才为你准备了杯暖茶,喝了去仙洞休息一会儿,没准还会做仙梦,那仙梦很准的。” 李东梅早已向往那仙洞休息的感觉,自从喝了这仙茶在仙洞里休息后,感到全身放松的舒畅,做仙梦是常有的事,经常会回忆起这感觉似曾熟悉又感到不明白。 李东梅走后,师太问小莹:“当老师很轻松舒服,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最近去印度采购螃蟹。” “那一定赚了不少钱,一见你目光柔和,脸色红润便知你是那种衣食无忧的贵人。” “师太过奖了,”小莹笑着道:“师太口辞伶俐,善解人意。” “今天见你清秀的眉宇间有丝丝的微皱之意,是否近来不顺?” “你怎么知道的?” “你时不时会出现莫名的头疼,身体疼痛,心慌难受,心头烦闷等情况,有吗?”林秀丽观言察色说到小莹心坎上。 小莹是经常有此状况,学校每年都有体验,她没查出什么毛病,以为是劳累过度,没在意,听她这么一问,顿时有了共鸣,道:“是,时常有此状况,也许是睡眠不好的缘故吧。” “所以说嘛,”林秀丽意味深长憋嘴一笑,道:“你与我佛有缘嘛,从你的外貌特证,身体状况都符合标准的佛教徒的特征。” 见小莹沉默不语,又道:“你与老公做那事后身体会不适,有时那地方会突突得乱跳,时间长了以后会发生身体抽搐,抽得全身扭曲,疼痛难忍!” “师太是出家之人,无欲无为,怎会说这种风情话?”小莹不假思索说道。 “都是女人,那事谁没经历过,”林秀丽一脸坦然道:“我之前受不了老公的频繁折腾,加上经济状况不好,一怒之下出家为尼,现在想想有点后悔呢。” “师太你六根未净,”小莹笑骂道。 “谁没七情六欲,”林秀丽道:“当初离开是受不了没节制的折腾,现在时间长了还有点怀念。不过凡事适可而止,荒淫无度的人始终会走向没落的,佛法上讲:万恶淫为首。” 小莹瞧瞧她那似乎有点后悔,阴晴不定的脸,道:“后悔了?” “路是自己走的,世上没有后悔药,”林秀丽很快恢复平静,朝小莹淡淡说道:“既然削发为尼,就得懂得惜福。我已经得到佛法的洗涤得到心灵的宁静,就不能再想世间的凡事了,若是既得陇,复望蜀,不知道满足,不懂得惜福就会让我们陷入无穷的痛苦中,所以要珍惜当下既得之喜,好好珍惜现在的幸福,才可受得住福气。约束自己内心的欲望,知足常乐,即便是在裟婆世界,精神却能常住本方乐土,远离一切苦厄烦恼。” 小莹见她说了一大堆似懂非懂的东西,最后才明白,道:“知足常乐是你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吧?” “听你说你老公在印度采购海产品,对吧?”林秀丽不理小莹的回话,说道:“印度是佛教的发源地,佛法很灵,要叫你老公学会虔诚,多去寺庙朝拜,生意很快就会成功。” 这句话正中小莹软肋,她老公去印度十几天了,没有找到货源,也没与自己联系,心里正七上八下呢,让他去印度的寺庙烧香拜佛,也许会灵验,能成功找到螃蟹供应商不是此次去印度的目的吗? 正想着,李东梅从仙洞时休息回来,脸颊绯红,精神饱满。 小莹见她容光焕发,精神面貌与刚来时截然不同,不禁诧异,道:“仙洞那么灵,休息一会,怎就象换了个人似的,打鸡血了?” “是吗?”李东梅摸着自己有点烫的脸蛋道:“每次在那睡上一觉后,觉得全身放松,非常舒畅,但是脸颊怎么会红红的,不太明白。” 师太林秀丽见她们在聊天,皱下眉毛,道:“今天我们初步了解下情况,聊得很开心,小莹女士很有佛缘,有空多来坐坐,我们互相探讨下佛经。” 又朝李东梅道:“李女士休息好后,春光满面,以后常来,永葆青春哟。今天我们聊的时间比较久了,贫尼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就不陪两位施主了,欢迎下次再来!” 小莹知道师太是下逐客令,也正想回去,于是与李东梅走出寺院回家。 师太表情复杂,目送完小莹她俩离开寺院后,电话给林南康道:“你这假和尚又吃香了,不怕遭报应!” “别说得那么难听,你还真信有报应?若是有的话,我每天就不会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兜里塞,你也不会有穿金戴银的机会,你那窝囊废老公给你什么了!”林秀丽闻罢一怔,默默不语。我老公窝囊,你就不窝囊?白天当和尚,晚上去泡妞,正常吗? 我老公是我要求他过高,不让他过多透支体力去享受性生活,希望他继续拼搏,力争当上公司副总,努力挣钱,让家庭更加富有,谁想事与愿违,尽量控制他的性生活却给自己的家庭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我越拒绝他越疯狂,最终一气之下愤世厌俗遁入空门,家庭也支离破碎,想想孩子心里就钻心得疼痛。 林南康算什么!被老婆赶出家门,连个家庭都没有,算他运气好,承包了这寺庙,整天就知道吃喝嫖,香客的烧香钱全落入他的腰包,这算什么事! 我才三十六岁,正值风华正茂风情万种的韶华,却在这昏暗无聊的寺庙里苦苦度日,为了点对已目前无多大作用的钞票,陪他入寝,成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风尘女子,还要为他物色尤物,看见美丽的女人,想方设法将她套入陷阱,诱惑天真的小鸟品尝污垢是多么卑鄙缺德之事!整天挂在嘴巴上的积善行德的言语是多么的讽刺! “那杯茶水倒掉了没?”不知何时林南康走过来,把正在沉思中的林秀丽吓得花容失色。见他站在眼前,慌忙走进房间把李东梅喝过的杯子连同里面剩下的一点水全部扔进垃圾袋里。 “这是今天的费用,”说着,林南康把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林秀丽,阴笑道:“李女士姿色美曼,爽!下次一定想方设法把那个漂亮女士搞定。”说着,摸了下她的臀部,又亲了她的俏脸。 林秀丽妩媚一笑,讨好道:“放心,跑不掉的。”嘴里说着,心里暗想,这么色 胆包天,总有一天恶有恶报的。 林南康回想李东梅那娇嫩身躯,凹凸有致,无意识配合自己完成各种姿势,妙不可言,不觉得全身一热,余味未尽,那viaga药劲正猛,邪笑一声,一把将林秀丽抱进房间去,林秀丽试图挣脱但没逃脱他的怀抱,碎骂道:“假和尚,要不要脸!”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至深处即是空,善哉善哉!”说罢一挺身直捣黄龙,留下一串串悚然骇人的笑声。 亦嘉还是没消息,小莹惴惴不安中等待几天,一天晚上终于收到他的消息,说已经找到供应商,约好这两天与他面谈。因为在海边,信号差,也没什么事所以没电话联系。 小莹听到后,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暗想,前几天师太说的话有点准头,自己是有福气之人,去寺庙烧香后,老公很快找到货源,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数? 她随手翻起那本经书《心经》,那是上次与李东梅一起去师太那里聊天,林秀丽送给她俩各一本的黄色小册子,当时并不在意,随意放在包包里。刚刚听到亦嘉寻找货源有好消息,认为是与自己去寺庙有关,便看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哪里看得懂?曾听说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其实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是啥意思。 于是又合上,放在沙发上。想起作业还没批改完,便站起来走至桌子旁,还没坐下,一阵玄晕,顿时感到头疼胸闷,喘息不止,急忙坐在椅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低血糖还是贫血?自己每年体检没什么问题,难道真是师太所说的这是佛缘较深的人常有的现象?我真的有佛缘?我不配有幸福的家庭? 顿时后脖子一凉,不敢想象!也不愿去多想! 孩子聪明可爱,老公忠厚老实,待自己很好,家庭和睦,其乐融融,这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福气!一提到福气,便联想到师太所说的话:佛缘较深! 不,不可以这样胡思乱想!她坐定后,回过神来,迅速批改下作业,上楼睡觉去。 接连几天,小莹一直心情不定。教研室里,几个女同事在说瑜伽之事,看到小莹刚从门口进来,便问:“小莹,我们都去练瑜伽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练?看你这小蛮腰身裁,练习一个月比我们练一年还好看。” “瑜伽好练吗?”小莹正心情不好,听到瑜伽来兴趣。 “当然不好练,但是瑜伽有利于我们身体健康,提高我的身体素质,更是为了我们的身裁好看没办法,去吧。”同事林爱敏道。她一米五八,略胖,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与小莹关系不错。 第70章 听经 “好,一起去。”小莹愉快跟着同事一起到瑜伽馆,交了费用便进去观看其他女生的练习动作。见她们都穿上紧身衣,全身裹得紧紧的,前凸后翘的太显眼了,顿时觉得不好意思,站在那看。其他同事催她赶紧换衣服,她迟疑一阵才换上。 女教练员热忱欢迎她们的到来,站好队后,她介绍说初学瑜伽基本动作大概有十个,下犬式,斜板式,婴儿式,蛇式,三角式等,十个动作的要领等说了一通,她们有的听懂,小莹是一窍不通,仔细听着女教练的解说。 接着女教练身体力行,做着示范动作给她们看,让她们学,只听她说道:“仔细看我动作,下犬式:双手打开,略比肩宽,双脚打开与髋同宽,腹部内收,背部延展。”她一个个检查过去,看到比较胖的林爱敏双手没打开到位,臀部翘起不到位,过去拍拍她的屁股道:“抬高点,双手就可以打开到位。”然后又道:“好,保持这姿势,呼吸十次。” 见她们很快学到位,满意道:“老师素质就是高,一学就会。现在我们接下去第二式,斜板式:双脚与髋同宽,双脚踩地,腿伸直,双手对刘肩膀,腹部内收。” 她们依样画葫芦,双脚提起脚尖撑着,双手撑地举着身体。小莹身体苗条,动作轻盈,马上学会,教练看到,走到她跟前,笑道:“这位老师动作标准,好样的。”然后她又朝她们说道:“对,就保持这姿势,呼吸十次。” 这样,看似简单,一个又一个动作下来,她们都累得不行,当练至第七式:四柱支撑时,全都叭在地上不动了,直呼累。 教练微微一笑也不勉强她们,道:“你们初学能练习到此已经很好了,希望你们能坚持下来,美曼的身裁你们说了算!” 她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开心心离开瑜伽馆,林爱敏道:“累死我了,但是值得,下次还来!”她瞧了瞧旁边的同事,问:“你们感觉怎么样?” 小莹道:“可以考虑下次再来。”刚才的瑜伽动作,觉得挺有意思,这样子的运动方式,将会提高自身的体质是不容质疑的,尽管有点累,但林爱敏说的没错:值得! 瑜伽馆回来,回家经过市场买水果,刚好碰到阿英从市场里走出来。 “小莹,放学了?” “是呀,孩子喜欢吃火龙果,买点回去。”小莹买好水果边走边问:“近来生意怎么样呀?” “啊,生意不错,”啊英笑开了颜道:“仙头山寺庙烧香真灵,过几天准备再去,你去吗?” “真有那么灵验?”小莹问道。 “你老公还没消息回来?” “有,”小莹道:“前几天说有找到货源,正准备与供应商商洽,但是还没收到确定的消息。” “还是有效果的,过几天与我一起再去一趟得了。” 小莹点点头,道:“行,去时叫我一声。” 周末,小莹练好瑜伽,感觉精神清爽,人也轻松许多。刚擦好汗珠,门铃声响了,下楼开门,一看是阿英,道:“请进来坐坐。” 阿英踏进门,环顾了四周,道:“哇,第一次上你家,这面积好大!你这第一层空在这里,这可是前后门都是店面的房子,不出租,多浪费!” “我老公说租给人家房间搞得乱七八糟的,不愿意出租。”小莹说道:“走,上二楼坐会儿。” “不了,我得快去快回,现在是周末,市场里的生意正忙着呢。” “那你为何不等空闲时再去?这么赶时间,何苦!” “你不知道,灵着呢。”啊英一想到家里的生意好,更急着去烧香答谢佛祖的保佑。 “真的这么灵?”小莹笑问:“碰运气的吧?” “嗨,这话不可以乱说的,对佛祖要虔诚。”一听小莹说出不着边际的话,啊英顿时严肃起来。 “好好,跟你一起去。” 二人来到大雄宝殿,排队烧过香后,啊英来到功德箱前,放入二张百元大钞后,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走至隔壁的寺院,那里面住着几个尼姑,见啊英与小莹进来,点头打招呼后,刚好碰到林秀丽师太从房间里走出来。 “哟,两位施主来了?”林秀丽含首举手道:“佛堂里坐?” “好好,佛堂坐,听听师太的佛经讲解。”二人刚要抬步,突然听到一声沙哑的咳嗽声,啊英问道:“是妙灵师太吧?她身体可好?” “她近来身体不太好,很少去佛堂讲经,所以由本座代劳。” “我们去看她行吗?以前我常听她讲解经书,很受启发。”啊英说道。 林秀丽犹豫一下,见啊英似乎与老尼很熟悉,只好带她俩去见妙灵师太。 推开妙灵师太的房门,看见一个身着一身尼姑打扮的老太盘腿闭目,端坐在团蒲上,这老尼约六七十岁,面色肃穆却和蔼近人,一见便是可亲近之人,小莹肃然起敬,不禁说道:“师太好,打扰你的清静了!” 妙灵老尼睁开眼睛看了看,顿时目光停留在小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道:“不错不错。” 小莹与啊英相互对看一眼,两人不解何意,林秀丽拉了下啊英衣角,示意她俩离开此屋。 老尼见状,朝小莹道:“这位施主眉清目秀,天庭饱满,鼻子笔直,脸型端正,是个很有福气之人,与我佛有缘哪!” 小莹一怔,到寺庙后几个人都说自己与佛有缘,之前春旺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到底是怎回事,她脑海里直打转。 “施主很少来寺庙吧?对佛教不太了解吧?”老尼慈祥说道:“佛教并非像世人认为的那样消极,相反他是最尊贵的,所以叫做无上,因为凡是福报皆从佛法中业,正所谓佛教之中,有求皆得。若是有机会得到佛法,要珍惜机会好好修行,佛缘重的人对生活没有任何不利影响,相反,好处多的是,佛法会教人们静心修养,圆融处事,尊敬父母,积善行德,广结人缘,这就是福,也就是修行。” 见小莹睁大眼睛,静静听着,似懂非懂,又娓娓而谈道:“修行其实是修心,在修行的过程中用心领会佛陀的智慧,将智慧运用于日常生活中,慢慢从贪嗔痴里觉悟,获得内心的清静自在,这就是佛缘,”妙灵师太从小莹的眼神里读出小莹的疑惑,又道:“这些听起来很玄妙,但是只要你用心与佛交流,即使不去拜佛,也是离佛很近了。” “师太的意思,在家里也可以修行?”小莹终于鼓起勇气问,她记得以前春财他们也说在家里修行可以,且也让自己这么做,以为他在胡说八道的。 “在家修行可以呀,修行是静心养性,是佛陀智慧的表现方式,所以在哪里修行都可以的。佛法中的智慧包含众生,一切以众生的利益为先,为他人利益着想的人,就是说积善行德的行为即与佛祖有缘了。一个善良的人,在危难关头,往往能逢凶化吉,这就是善业的力量,莫疑积德天不见,百年顷刻回头见!那些为了脱离苦海,为求身体健康,功名利禄或为求得一生如意的人是带着交易的心理去求佛的,佛陀自然不会庇佑他,更不会结缘与此人。” “啊?”啊英听罢,大失心惊,心道:“我来烧香是求佛祖保佑我家生意兴隆,难道佛祖不会保佑我?” “佛祖敬畏前因,世人看重后果。”老尼道:“并非所有人都有佛缘,但是只要你积善行德,内心充满阳光,幸福便随之而来,佛家讲的‘一切唯心造’便是此道理。” “师太的意思,并非一定要有佛缘,一定要修行,只要各种善行德以后便可能获得福报,对吧?”啊英懵懂问道。 “对的,”妙灵仔细打量着小莹,越看越喜欢,朝小莹问道:“这位施主,叫什么名字来的,目前在做什么工作?” “她叫小莹,是附中的英语老师。”啊英替小莹答道。 “哟,老师呀,教书育人,本身就是在积德,有缘,有缘呐。”说着,从旁边的一大堆经书中找出一本经书递给小莹。 小莹接过来,一看,是《心经》,便道:“这本经书已经有了,看不懂。” 老尼微笑道:“看不懂就对了,经书要慢慢体会才能理解的,这本书里有我的注解,也有我的感受,你拿回家慢慢阅读。” “好,谢谢!”小莹本对佛法不太感兴趣,但是今天妙灵师太这一通讲解,似乎打动她的心思。这佛法并非迷信,而是教人如何处世,修身养性,广善积德,最后会得到福报,这本身就是宣传正能量的教义。 突然灵光一闪,接受了! 这不正是自己崇尚的境界吗?修身养性,静心潜学,和气待人,多结善缘,这也是平时自己所做之事呀,可是以前春财他们并没有这么说,所以自己不太认同。 师太妙灵见小莹嘴唇一动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便问道:“施主似有话说?” 小莹迟疑一下,嚅嗫道:“以前我听别人有这么说过,但不以为然。我平时就是这么做的呀,难道这就是修行?” 老尼面露微笑道:“有佛缘之人,不学自通。是故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佛缘很深。”妙灵数着手指头,缓缓道:“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门广大,不渡无缘之人。现实生活中,有些人缘分很轻,再怎么修练,始终无法参悟佛法之真谛,有的人佛缘很重,喜欢诵经念佛,深信因果轮回。佛缘重的人,一般是内心清净,心生欢喜;孝顺父母,懂得感恩;敬畏因果,洁身自律,不造恶业;心存善念,广结善缘,秉承佛法教义,必然感觉佛光普照,诸事吉祥!” 老尼又道:“小莹施主,每个人对佛缘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自己也愿意修行,你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法继续修行下去。” 小莹回道:“师太说的在理,听完师太对佛法的解释,我豁然开朗,今天的知识面有点大,我回家慢慢整理出个头绪。” “慢慢来,回家认真看看经书,理解其意境后听经念佛就顺畅多了。”妙灵缓缓说道。 “多谢师太,这样子我们会经常来打扰您的修行了。”小莹说道。 “欢迎光临,”老尼朝林秀丽道:“以后这位女施主来时可以直接带来找我。” “好的师太。”林秀丽将小莹她俩送出寺庙后,脸上露出阴暗的笑容。自己正想如何套住小莹这位美人来寺院,还没想好辙呢,这老尼无意中却帮自己一个大忙,今天这番谈话,小莹这美人逃不掉了。 于是赶紧向林南康报告。林南康道:“什么缘重缘轻,都是糊弄这些俗人的鬼话而已,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就好。”转身捏了下林秀丽的脸蛋,一口亲在她的额头上。林秀丽一把将他推开,环顾四周道:“色胆包天,这是寺庙,到处都是香客,让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林南康见四周没人,道:“宝贝,来我房间一下。” “干嘛?这大白天的,你就,”林秀丽脸一红,知道林南康的意思。 林南康却道:“别太抬举我了,我那有那么大的劲!我是给你奖励的,”说着递给林秀丽一枚戒指。 林秀丽看着金光闪闪的戒指,心领意会道:“放心,那美女很快便会到手的。” “这我相信,你有这能力,我之前所有的艳福全是你的功劳,这次成功了,奖给你一条项链!”林南康一脸邪笑,问道:“听话水还有吗?” “所剩不多了,提前再准备一些。”林秀丽坏坏说道:“还有那窑栗壳也要再准备一些,李东梅,陈小敏等喝了都恋恋不舍呢,却便宜了你这大色狼!” 这天放学时林爱敏等同事又要去练瑜伽,喊上小莹一起去。这次瑜伽馆里多了一个男教练,当她们进门时看到这个男教练正扶着一个穿瑜伽服倒立女的两条腿慢慢分开。 林爱敏惊叹道:“啊?这也行?” “练瑜伽嘛,身心放松,效果才会有的,不要想歪了。”女教练笑着道。 “这也太刺激了,”另一个女同事道。 “对呀,男教练训练有素,臂力较大,教的动作标准。”女教练说着,忙去指导另一个人的动作。 小莹见那个男教练一会儿手放在大腿根部,一会儿拍着那个女的腰部纠正动作,时不时碰及胸部,心觉不雅,便借故离开回家。 第71章 遭辱 小莹坐在沙发上翻起《心经》,越看越顺,越觉得有道理。闭目掩卷,内心清静许多。 看看时候不早了便起来做饭等孩子回来一起用餐。几天没收到亦嘉信息,此刻也不再着急,心想自己好好修炼,一定会有福报的。收到老公的好消息回来是迟早的事。 又是周末,小莹看看家里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便电话给李东梅一起去仙公山。一听去寺院,李东梅立刻兴奋道:“好,等我,马上出发。” 来到寺庙,烧过香后,二人便来到隔壁的寺院,刚好看到林秀丽坐在佛堂上念念有词,李东梅立马过去招呼道:“林师太好!” “施主好!”见是李东梅,林秀丽眉开眼笑,从佛堂上走下来,带她俩去房间里坐,坐定后又忙着去泡茶。 小莹不想喝茶便告别她俩,到老尼房间去找妙灵师太。 见到妙灵,小莹笑容可掬,向老尼问好。 妙灵微微一笑颔首说道:“施主满脸笑意,脸色红润,一定是有好消息相告?”见小莹不知所答,又道:“那本书看了吗?对《心经》所领悟?” “经书越看越爱看,到了这庵里好像有点温馨的感觉。”小莹答道。 “这就对了,”妙灵含笑说道:“说你与我佛有缘,还真的没错。与佛法有缘的人,一般喜欢看经诵佛,进寺庙觉得很亲切,很容易领悟佛法精髓,并将佛陀的智慧运用到自己的生活中,明心见性,积善行德,处处站在别人的角度为他人着想,畏因果,孝父母,这就是佛缘有福报的人。” 小莹问道:“那我要如何修行呢?” “修佛其实就是修心,在修佛的过程中用心领悟佛陀的智慧,将学到的智慧运用于日常生活中即可。”妙灵道:“若有条件,在家里,你可以供奉佛像,上贡水果,佛像前安放香炉,早晚诵经,初一十五再到寺院来烧香;若是没有条件,就不用供佛每天烧香,一个善良的人即使不进寺院,不烧香磕头也自有天佑的。那些心地不好,德行不好的人,特别是不孝顺父母的人,就是天天抱着佛脚又有什么用呢,依旧是离佛菩萨最远的人。” “好的,明白。”小莹点头道:“我家里有的是地方,供奉佛像没有问题。” “这样更好,可以静心修行,”老尼又道:“听说你老公是做生意的?” “是,做海产品生意,最近在印度采购螃蟹。”小莹答道。 “杀生太多,阿弥陀佛!”老尼合掌道:“印度是佛教的发源地,你可以让你老公也去印度寺庙烧香,冲减煞气。” 见小莹脸现为难之色,又道:“万恶淫为首,爱欲最难控制,是人间最大的束缚,以后少与老公同房,这样子可以减少他的煞气对他本人以及对家庭的影响,生意也容易成功。” “不可以夫妻同房?”小莹一怔,脱口而出,“那怎么行?” “能避免的尽量避免,”老尼道:“佛教中有很多清规戒律,在五大根本戒中,戒淫就是其中最重要的戒律之首。我们生活的娑婆世界是由阴阳两性和合构成产生的,这一阴一阳造就了我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世间的人都是感情动物,人的情感有多强烈,理智就有多清醒。情感觉就是欲望,理智是我们本来的面目,一个人只有理智没有情感或只有情感没有理性,就造成阴阳不平衡。只有阴阳这二股力量达到平衡,我们的身心才能达到健康。而爱欲是最难抑制的恶习,淫邪恶习会使阴性大于阳性,身心失衡,导致心理变态,会消耗福报,诸事不顺;二是爱欲过多消耗精力,使得肾气不足容易精神颓废,影响五脏六腑,破坏人体自身的平衡与协调,引起头晕脑胀,腰酸背痛等现象;三是会影响到子孙后代不如意。由于淫邪恶习,不注重洁身自好,沾花捻草,不仅会因生理上的原因导致无子,或后代发育不良,还会因为管教不当,传统文化面念丢失,后代多半没出息,物质条件丰厚者,子女挥霍一空,家财散尽,家庭条件不好者,更无出头之日;四是有淫邪恶习的人,来世坠入恶道,果报惨烈,” “停停,”小莹不等师太说完,急忙阻止道:“别说了,太可怕了,这么说世间的夫妻生活都是犯戒,都不要同房了?如何繁衍子孙后代?”以前春财他也这么说过,自己觉得不对劲,又曾耳闻目睹他对秋玉的侵害行为,是故不再涉及。 妙灵见小莹误解她的意思,缓缓说道:“施主莫急,我说的淫邪是指无休止的媾和野合,正常的夫妻生活不在此范围。当然能够避免的尽量避免,尽量减少做那种事,不仅对身体有益,对生意顺利,事业成功都有帮助的。或许现在不明显,过些时候便呈现出来。也许你会奇怪出家人是如何做到禁欲的?头顶莲花的现象你见过了吗?其实这与禁欲是一脉相承的。正常人的生理能量要么从下边漏掉,要么从尾巴骨转到后背,从脊梁骨升到头顶,再从前胸降下来进入中脉,再从头顶出去。得道高僧不让生理能量从下边出去,禁欲后,打通任,督二脉,充满精,气,神,生理能量不再往身体转,而是直接进入中脉,从头顶上出去,头就开始发光了!这个头就象莲花一样打开了,这就是你们常常见到的观音菩萨头顶莲花的缘故,而得道高僧也常常头上发光便是此故。” 见小莹迷茫一片,惊讶得呆立不语,不知所云,妙灵走过来摸了下小莹的头道:“施主莫急,出家之人禁欲,凡夫俗子节欲即可,凡事循序渐进,慢慢就习惯了。要想头顶莲花,那是多少年修练后的事了!我现在所修练的道行也仅仅是打基础而已。” 小莹未所未闻,疑惑不已,告别老尼,慢慢走出来,抬头看看周围,不见李东梅。见林秀丽在不远处浇花,便过去问道:“林师太,李东梅人呢?” 林秀丽转过身,朝屋里呶嘴道:“还在仙洞里休息吧,乐不思蜀!” 小莹不解何意,也不去多想,准备先行回去。此时李东梅从屋里走出来,满面春风,显然是身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见小莹要离开,忙道:“等等我,我也要回去了,孩子的晚餐还等着我去做呢。” 小莹诧异不已,这李东梅一到这里,休息后出来,怎么会判若两人?上次来也是面带桃花笑颜灿烂回去,今天依然如故,这仙洞有什么古怪?休息有这么灵? 路上,小莹问李东梅道:“你在仙洞里休息,做仙梦?梦到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不告诉你,以后你有空时也去体验一番,妙不可言!”李东梅还沉浸在欢乐之中。 小莹心中有事也不去多理会她的言外之意。回到家中,回想师太说的话,太可怕了,淫邪会给生活带来无尽的烦恼,这是什么道理?她晃了晃头,想不通。拍打下,觉得有点疼,随之扑哧一笑,心里暗道:自寻烦恼! 中秋来临,小莹妈妈提着几盒中秋月饼上门。小莹在厨房忙碌着,见她妈进来便道:“谁给你的月饼,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你弟弟拿回来的,单位里发的,有客户送的,我看家里那么多,就拿几盒过来。”小莹妈妈道:“亦嘉还没发货回来?你弟弟单位里也经常聚餐,他在这岗位上,找他的人多,大螃蟹有发回来,可多拿一些,让他帮着卖,价格更高。” “对呀,中秋节后不到一个月便是国庆节了,那是螃蟹销售的黄金时间,有货回来能赚不少钱呢。”小莹道。 “上次去到现在都没发货回来?” “有发了几次,说质量不好,死亡率高,不敢再发。” “他说在那里办理出口证,有了螃蟹出口证便可以发大量螃蟹回来。” “货源找到了?” “他说找着了,也谈妥了,这几天应该会发货回来。” “有发货回来就好,不然在印度那么长时间,吃住等开销都花了不少钱。”小莹妈妈终于露出笑容道:“今天十五,该去烧烧香,答谢一下佛祖的保佑!” 小莹本来就想去趟仙头山寺庙,听妈妈这么一说,便立马出发。中秋的香客人山人海,游览的行人也络绎不绝,小莹排了很久才烧完香,捐赠香钱后来到隔壁的寺院来找妙灵老尼姑。不巧老尼外出云游尚未回来,见到林秀丽在佛堂上便招呼道:“林师太好!” 见到小莹单身前来,林秀丽不觉眼睛一亮,立马站起来,满脸堆笑走到小莹身边道:“女施主有一阵子没来本庵了,最近修行怎么样了?” “托师太的福,一切平安!”小莹答道。 “那就好,”林秀丽道:“走,到我屋里坐坐,喝杯茶,我那茶可是自制的第一批秋茶,好喝着呢。” 坐定后,林秀丽指着一旁的书架对小莹道:“施主喜欢什么经书自己找,我泡茶给你喝。” “别忙,我坐坐就走。”小莹道。 “多坐会,品尝下我自制的茶后再走也不迟,好多人想喝这茶都没机会呢,我这茶是给有缘人准备的。”林秀丽吹嘘道,不久便端上来。 小莹闻了下味道,茶香色润的很诱人,便喝了一口,觉得挺顺口便慢慢喝完了。不久觉得心跳加速,脸色绯红起来,一股热气慢慢涌上心头,有点恍惚,林秀丽见时机已到,便说道:“仙洞里舒服,可以做仙梦,进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小莹觉得坐立不稳,休息一会也好,便点头同意让林秀丽扶搀着进了仙洞。洞不大,但有一张床,床上用品齐全,挺干净的,便脚一软,躺下去。 林秀丽掩好门,激动得手都颤抖起来,打电话给林南康,竟然语词不清道:“快,快点来,猎物到手。” “哪个?” “就是,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老师。”林秀丽说完,抹了抹颤抖不已的胸口,心里美滋滋道:金项链到手了! 林南康推门而入,见是小莹昏睡不醒,漂亮脸蛋白里透红,身裁曲线,美曼绝仑,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浑身散发迷人的气息,不禁手舞足蹈的,差点摔倒。定下神来,迅速却去小莹的衣裳。。。。。。。。 事毕,依依不舍穿上衣服悄然退出门外,来到林秀丽房间,掏出金项链递给她:“不错不错,真是人间尤物,”林南康一脸淫笑,又道:“这是奖赏给你的,以后多留点心创造机会!快进去,清理干净。” 小莹醒来,觉得自己做个春梦,不禁羞愧起来,整理下衣着,走出来。见林秀丽阴晴不定地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瞧了瞧衣裳,觉得没什么不妥,便问道:“我脸上怎么啦?” “你脸色绯红,比来时更加漂亮,”林秀丽信口恭维道。 “嘻,胡说,”小莹觉得心情舒畅却又觉得哪里不对,不便多问,于是快速回家。 到家后看到小儿子正在写作业,看到妈妈回来,便问起不会做的作业来。小莹指导完儿子作业后,上趟洗手间。她从洗脸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色隐隐泛红,不禁暗暗着奇。在仙洞休息一会,怎会这么神奇?她上完厕所发现不对劲,小腹隐隐作痛,下面部位也觉得不舒服,这是与亦嘉同房后才会有的现象,这是什么情况? 做梦时,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摩擦,一双手在身体上不停游走,以为是老公与自己嬉戏,不禁配合的近乎完美。。。。。。。 不对! 她后背阵阵发凉,难道是? 她不敢想象! 李东梅每次出来春风满面的样子再次浮现在自己眼前,不会是寺院里有人在干这龌龊之事? 她摸摸胸衣背后,扣子松开了一个,如雷轰顶,她顿时一阵旋晕,天哪!我这是造什么孽!属于丈夫的领地被他人侵犯了! 泪水夺框而出,呆立在洗手间,久久不愿出来。 怎么办?她意识开始恢复过来,找寺院算帐?还是选择报警? 找寺庙找谁算帐?找谁?林秀丽?她能承认? 报警?也没有任何证据! 况且,一旦报了警,自己被侮辱的事不就暴光出来,自己以后还有脸去见人?还有脸站在讲台上对学生侃侃而谈?还有资格与老公甜蜜缠绵? 天哪!这可怎么办? 她回忆起在寺院的事,自己喝了杯茶后就觉得犯困,然后去仙洞休息,然后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中。。。。。。。 第72章 深埋恶心 窄然明白了,那杯茶有问题! 每次李东梅离开寺院时的满面春风的情景自己不去多想,原来如此!难道那么多次李东梅都没发现身体异常? 她握拳狠狠撞击自己的头,怎么办?自己去的本该认为是最纯洁最干净的寺庙尼姑庵,怎么会出现这种丑恶之事! 她迅速去去衣服,用热水拼命冲洗自己的身体,欲把那污秽全部清洗干净,泪水和着热水不停地流淌。 足足一个小时她还在冲洗。小儿子见妈妈在洗手间这么长时间未出来,便喊道:“妈妈,妈妈你在干嘛,在厕所这么长时间?我作业做完了,想看会儿电视。” “好,你看电视吧,妈妈马上洗好了。”小莹忍住泪答道。 洗手间出来,小莹见儿子正入神看动画片,也在沙发上呆坐着,微信信息响了,她吓一跳,生怕是亦嘉来消息,回过神来,看时同事发来问学生作业的事,便回复过去。 心情稍微平静后,她想想该怎么办?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亦嘉?亦嘉知道后肯定会赶回来,去寺庙大闹一场,事情闹大了,与报警一样,所有人都知道此事,自己还是人们心中的女神吗?自己以后如何在众人面前抬得起头。 若是不说,埋在心底,对亦嘉再也不会有昔日的心无旁骛无所束缚的热烈,心里的阴影再也抹灭不去。 怎么办?畜生!寺庙里怎会有畜生行径!不行,我一定得找机会去探个究竟,终不允许畜生再嚣张,再继续作恶下去! 打定主意后,决定过几天付诸行动。 又是周末,小莹决定去探个究竟,揭开这个丑陋之谜。 她来到寺院,林秀丽满脸堆笑迎上来,热情招呼她进屋小坐,以为小莹也喜欢喝茶,便转身去泡那特制的茶水去。小莹睁眼看着她,心里想如何应对她的茶水。 接过林秀丽的茶,她喝了一口,便转身去书柜翻书,趁机吐在纸巾上。回身端起茶杯再喝了一口,稍后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林秀丽见状,忙去扶她,小莹推开她,转身又快速把水吐在纸巾上收了起来。 接着用手扶自己的头晃了晃,似乎站不稳。 林秀丽见状,心里窃喜,伸手扶她进仙洞休息。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迅速闪进一个人影,把门关上反锁。小莹微微张开眼睛瞟了一眼,只见是之前见过的隔壁和尚,此时他正眉开眼笑,手舞足蹈地脱去衣服,一双淫邪的目光盯着小莹身上,见他伸出手靠近自己,小莹全身悚然,汗毛都竖起来,突然大喊一声“谁?”,坐了起来。 沉浸在无比激动中的林南康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跪下,闭上眼睛,口里念念有词诵经一通。 小莹骂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进来干嘛?” “我是来帮你渡劫的,”林南康慢慢站起来,靠近小莹跟前阴沉沉胡扯道:“你身上俗气过重,淫邪之气让你的欲望膨胀,我这是帮你淡化淫念,保持内心的清净才能修行。” “你胡说,滚!”小莹又羞又怒,低声怒吼道。 林南康怕被人听见,一跃而上,凑近小莹,双眼发出凶光,嘲小莹低吼道:“嚷,你再嚷!我是在救你以及你全家,知道吗?不知好歹!你身体上的淫邪之欲伤及了你的家人,你老公做生意一直赚不到钱,甚至亏本,你孩子经常生病,都是你引起的!难道你还不清楚?” 小莹被他的凶势吓懵了,沉默不语。但又不愿受辱,闭着眼睛,双手乱舞不让他靠近,林南康见状,伸手一下子搂住小莹,另一只手紧掐她的脖子,不让她出声,小莹被他被他掐着脖子瞪圆眼睛却无法发出声来。又听到他说家庭的事,脑子瞬息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见小莹不再挣扎,林南康又吓唬道:“印度密宗‘欢喜佛’知道吗?就是男女双修,利用‘空乐双运’产生悟空性,明白吗?我见你是可造之材,故牺牲我的修行法力,将我的一半法力将你的邪恶之气驱逐体外,达到“以欲制欲”以染而达净的目的。渡劫知道吗?这是密宗无上瑜伽部密法修行的最高境界!” 见小莹呆如木鸡,便迅速将她推倒,去解小莹的衣服。小莹本能反抗,推开他的手,却见他恶狠狠道:“你还敢推辞!你要知道‘贤者时间’有限,在这个特定的时间段内,男女交媾,欲望会荡然无存,会进入一种万事皆空的状态,此时你身上的邪恶之气便会除却。这邪恶之气去除后,便是家庭平安,孩子健康成长,丈夫的生意也兴隆发达,何乐而不为!” 小莹见世面本不多,这些稀里古怪的论调,从没听过,但家庭的事却撞上她的软肋,她头一晕,瘫倒一片,脑子瞬间短路,昏厥过去。 林南康见状,阴险奸笑一声道:“这就对了。”却去小莹的衣裳猛扑而上。。。。。。。 小莹泪水夺框而出,浸透了枕巾,花容失色,伤心欲绝,跌跌撞撞走出寺院,天空一片灰暗,人影如此渺小,诺大的世间万千苦难却偏偏让我这柔弱身躯来承受!脑子短路至此尚未通畅,林秀丽胆寒心惊地目送她远走,心里一丝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如何走到家,失魂落魄地望着墙上的全家福恸哭哭不已,美满幸福的家庭就这样即将毁在我手里,再看看旁边的结婚照,那是曾经令多少人羡慕不已的美丽女神与理想丈夫结合的历史见证,今天却要定格成历史,多么讽刺! 之前听到秋玉被春财沾污之事为秋玉义愤填鹰,对春财恨之入骨。现在受害者是自己,更是愁肠断结,万念俱灭。她走到六楼,打开门,走至阳台边,往下一看,这么高,跳下去自己将变成丑陋的女鬼!她头一晕,跌坐地上。隔壁的林老太此刻也开门上来屋顶晒衣服,看到小莹坐在地上,关切问道:“当心小莹老师!是否摔伤了?” 小莹回过神来,站了起来,往后走着,尴尬说道:“刚才突然间头晕,不小心坐在地上。”说着拍拍背后的灰尘。 林老太瞧了瞧小莹一眼,边晒衣服边道:“我家孙子初一了,英语学得好差,小莹老师,能否帮忙,抽空帮我家孙子补补课?” 说起孩子,自己的孩子正念小学呢,若是自己一走了之,可爱的孩子怎么办,大儿子也在高中,都离不开母亲的照料呢,自己怎么这么糊涂! 可这身子受侮辱怎能洗净,精神遭受到的打击如何愈合?今后如何面对亦嘉?她不敢想象! 见小莹默不作声,以为小莹不答应,安慰道:“没空就不用补习了,我家孙子也调皮着呢,怕气着你,给你添麻烦!” 小莹道:“没事,你看你孙子在周末时少出去玩,让他到我家来,行吗?” “好的,那样最好,太感谢你了,我跟他妈妈说下,安排好时间。”林老太急忙道谢。其实感谢的应该是她自己,她不知道的是她无意中救了小莹一条命,也挽回了一个家庭的破碎! 小莹走到三楼的洗手间,拿出浴巾又开始死劲冲洗全身,特别是那属于丈夫的领地,她一次又一次抹沐浴露,一遍又一遍地冲洗,期盼能冲洗干净,把干净的身体留给丈夫,留给亦嘉! 洗好后,又来到六楼,打扫干净房间,摆上桌子,又上街去买佛像,香炉,香烛等供品,安放在桌子上,准备在家修行,以虔诚之心修行来洗刷那被玷污的肉体!以敬畏之心来参悟因果关系安慰不屈的灵魂! 过几天就国庆节了,亦嘉终于打电话回来说已经与供应商谈妥了,明天开始发货。 小莹亦喜亦忧,喜的是终于可以发货了,忧的是不知道货发回来效果如何,忐忑不安中来到六楼跪拜烧香。 第一天货回来一吨,死亡率达40%,小莹坐立不安; 第二天货回来一吨半,死亡率达36%,小莹提着的心有所回落; 第三天货回来二吨,是国庆节前一天,死亡率达32%,小莹的心提到嗓门,每年这个时间价格开始上涨得历害,今天也不例外,可是这么高的死亡率拉平了价格的差异,小莹的心开始凉了。 第四天是十月一日货回来二吨半,国庆节,涨得最厉害的一天,价格最贵,死亡率却达35%,没赚多少钱; 小莹心慌意乱地坐在地上,失神望着香雾缭绕的佛像,口中喃喃自语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丈夫的生意老是赚不到钱,真的是被我的情欲所冲所累?” 她跪在佛像前双掌合拾,道:“菩萨保佑我老公生意平安,顺利赚钱,弟子我宁愿带发修行,无欲无念,广结善缘,待孩子长大成人后,我再削发为尼来弥补前世所欠的德行!” 小莹不再问亦嘉的发货情况,亦嘉怕小莹担心也没再告知螃蟹死亡情况以及价格的波动行情。其实接下去每天都发二吨左右,可是价格一天比一天差,发的越多,价格跌得越离谱,弟弟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发语音通话给亦嘉道:“螃蟹货要挑好的质量,包装好打洞好后再发回来,这样的死亡率价格再高也赚不了钱,况且今年国庆节的行情差,价格跌得厉害,我们的螃蟹在整个市场价格被压得最低。” “我都是挑大规格的螃蟹,价格也不行吗?”亦嘉累得半死,没吃没喝的挑螃蟹,发货回来的情况却让自己怀疑人生。 “今年小规格的好卖,小杨这里小规格的与大规格的价格每斤仅差二元,几乎没什么差别了,你就挑质量好活力好的就行,只要不出现死亡,就能赚钱。” 亦嘉在印度供应商那里结算及时,收购量又在,一时声誉大增,许多小供应商争先恐后,大老远的赶送过来,把螃蟹卖给亦嘉。 见此状况,亦嘉乐得直喊爽! 可是发回来的死亡率令自己头疼,当结算完前一天的螃蟹价格后,发现行情一天比一天跌落许多。到十号,十一号时价格竟然跌到每斤二十五元,比成本价还低,加上死亡的比例,一个晚上会亏掉一二万元。 弟弟忙喊停止发货! 小莹听着数字,越听越惊,心凉透底!什么鬼运气! 念经诵佛成为她下课后的主要功课。。。。。。。。 不久,一个惊天消息传来,啊英告诉她,仙公山寺庙一个假和尚因强奸,诱奸,迷奸女性多达五十几人被捕,事发原因是一名二十来岁的新婚女性被迷奸,其丈夫逼问之下才得知原由,一怒之下他报了警,假和尚才被抓起来,另有一个尼姑帮凶也一起落网。 小莹听后,既高兴又后悔。高兴的是恶有恶报,自己所遭受的屈辱终于有还债的一天,正义的审判没有缺席!因果福报果然存在;后悔的是自己没勇气报警,否则后面这些女性也不会再遭毒害。可是报警后自己的名声怎么办? 她暗自幸没有鲁莽行事!可心灵的创伤再也无法愈合! 过阵子亦嘉回来,自己如何面对他?他需要夫妻生活,我还能如他所愿吗? 我要不要把寺庙那事告诉他? 不行,千万不要! 即使亦嘉再怎么不适应,如何逼问,自己也要咬紧牙根,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绝不透露半个字! 百思不解的亦嘉在胡思乱想中进入梦乡。可老觉的有双手在抚摸自己的脸,想吸他的血,吃他的肉,他骇然极了,用手推开却没够着,狠劲一打,猛然醒来,原来是蚊子在搔扰他。他起床一看,原来是忘记了打开灭蚊液的开关,难怪蚊子这么凶猛。 接下去又浑然入眠。 在长长暗道上他一直追着小莹跑,越跑越远,越跑越黑。。。。。眼看前面是悬崖峭壁了可小莹浑然不顾还是继续往前跑,“小心!”他大喊一声,飞扑前去,掉入悬崖,赶在小莹落地前躺在地上好让她落在自己身上不被摔坏。他双眼一睁,发现在躺在床脚边,摸摸真实的脸,拍拍摔疼的屁股,回想刚才坠落山崖的情景,不禁感慨万千,自从离开建行后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少做梦了,晚上怎么会梦见自己掉落悬崖,而且还真是从床上滚到床下。看看床头的时钟才凌晨四点,还早着呢。 突然想到小莹还在二楼沙发上睡觉,忙起身蹑手蹑脚来到二楼,看到小莹睡得正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略感到心宽。他轻声走到她跟前,发现她的俏脸紧锁,眼角边还残留着未曾擦干的眼痕,不禁心头一热,内疚之心油然而升,昨晚不该那样野蛮待她,自己怎会那么残忍地伤害她那脆弱的心。他伸出手去帮她轻轻擦拭泪痕,一碰上她的脸,她马上惊吓醒来,坐了起来,紧张道:“几点了?你怎么站在这里?” “四点多了, 我睡不着,准备起来煮饭,你再睡吧。”亦嘉胡扯道。 “喔,”她应了声,躺下又睡了。亦嘉见她无碍,把米下锅后再去四楼睡觉了。 第73章 偶遇李煌 迷迷糊糊的又眯了一会儿,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八点多,小莹早已送孩子上学去,亦嘉吃过早餐后随手打开电视,一则新闻引起他的兴趣,一位专家在畅谈稀有资源的专题,当他谈及红木家俱时,提到因资源的极其珍贵及树木成长的极剧缓慢今年内红木家俱价格估计会上涨25%。 好消息,亦嘉一听兴趣来了,这新闻一发布出来,红木市场肯定又是一番热火朝天,欣欣向荣的景象。螃蟹的成活率不高,海产品利润也不多使嘉对海产品失去了兴趣,更加坚定从事红木贸易的决心。紫檀原材料已经从印度那儿已找到供应商,而且与供应商的联系中得知数量不少,极具挑战性,前些日子与a县这些做红木家俱的大佬进行过洽商,大家都饶有兴趣,目前谈妥的就有林总公司与吴老板这两家,都在等自已的签证办好了,就要去印度看货采购了。 “你好林总,起床了没?”亦嘉嘉打电话给林总, “打工的劳碌命,早已起来了,你在哪里?”林总问。 “在家,已经回来了。”亦嘉答道。 “回来了?那签证也办好了?”林总激动问道:“现在行情很好,到处没货。” “我从新闻上也看到红木会涨价的消息,只是在等签证,领事馆这两天应该会邮过来。”亦嘉也着急道。 “大概还要多长时间?”林总紧问道:“哎呀,时间就是金钱呐。” “我理解,等下查下电脑,应该是这一二天。”亦嘉打开电脑,查询邮政快递单号,没有记录。对林总道:“还没查到,我等下去你那儿喝茶。” “好呀,欢迎。来之前打个电话,我好作安排。” 亦嘉又打电话给另一个朋友小郑,问道:“现在酸枝的行情怎样?是否有涨一些?” 朋友小郑道:“好像涨了一点。对了,你那五万元已到期一个月了,什么时候可以安排还人家,没有信用以后我也难借钱。” “我这几天再筹措下,然后向别人再借一些,看什么到帐后转给你。”亦嘉几乎是在胡扯淡,货没进来,能借钱的朋友都借光了,哪来的款项?只是这位朋友太好了,无法告诉他残酷的事实,本想这次去印度发红木回来赚的钱马上还他,所以一直拖着,没想到签证被拒,延误了这么长时间,印度签证官老鬼,你个王八蛋把我的签证拒签,早点死去!亦嘉狠狠骂道。 “那好,你尽量快点,我再向朋友说说情多拖一阵子。”小郑叹息道, “谢谢了,你帮我大忙了,现在货还没回来,有点捉襟见肘,恳请你朋友多等一阵子。”一提到钱,囊中羞涩的亦嘉头就疼,浑身不自在。 亦嘉剩下不多的自尊,在电话里几乎消失殆尽。 目前有诚意与自己合作的是林总公司与吴老板。吴老板合作条件更优惠,况且是小舅子从中引线,合作的前景更美好。但是签证还没出来,现在不能去见他,否则不知如何回答。 林总公司条件一般,但实力比较雄厚,合作也是可行的,因此亦嘉准备先去见林总,与他搞好关系,争取今后也把红木发回来,在商言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道理亦嘉是明白的。 下午一点多,来到林总办公室,几个客户在展厅看红木家俱。亦嘉凑过去看下标价,酸枝八件套,标价25万元,亦嘉吐了下舌苔,林总道:“这价格已是跌落许多,去年是卖到33万呢。” “哈,看起来不起眼的木材加工成产品后,颜色这么好看,工艺师的手艺实在厉害,真棒!”亦嘉言不由衷称赞道,心里却猛打拔朗鼓,“这么贵,还嫌卖得少,真是奸商。” “走,我们到茶几那喝茶,”林总见亦嘉来到展厅看产品很开心,热情邀请道。 “有客人看货,你不陪陪他们?” “没事,有业务,销售员陪着,他们懂得如何搞定。”林总信心满满说道:“目前货源紧张,客户需求量,有货不愁卖。” 亦嘉随林总来到茶几边,坐着喝茶,聊道:“听说印度那儿好乱,是吧?” “大多数人都这么说,也许对吧。”亦嘉未置可否,笑笑道,“但我所在的地方,不觉得乱呀。次数去的不少,呆的时间也不短,没碰到过什么杀人呀,抢劫呀,调戏妇女,强买强卖的现象,我想也许是我较少外出转转的缘故吧。不过我们在那做生意,有事做时去验下货,没事时呆在房里,能发生什么事?”亦嘉反问道:“若真有什么事,那肯定是与女人有关,勾搭成奸呀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是存在的,但这事在国内不也同样存在吗?在那,只要不去碰女人,没有四处显耀,谁会找你的麻烦?我无法想象说这种话的人是何居心?也许是那些进口商怕去印度的人太多生意竞争没什么利润,所以特意编造而成的吧。” “如此甚好,出门是赚钱,谁愿意惹事?不过,我们去那儿也当当和尚一回,还是可以的,”林总笑道:“瘦子,出发之前你要多吃嫩鸡,把子弹打光,在那儿蓄精养锐回国好好再打战。” 瘦子瞟了他一眼,不服回道:“把我看得这么色,上次被派出所查房吓得机关枪失灵了,再也没有冲锋的劲头了!” “哈哈哈。。。。”众人一阵哗然,捧腹大笑。大家都知道,瘦子已准备与老婆离婚,四处打野战呢。 “印度女孩子那么多,没有野鸡野鸭?”瘦子不解却饶有兴趣问道。 “也许有,每个国家都会有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男人嘛,别一本正经的,该风流时且风流!我们风流不下流就行!我听说有招鸡热线400-800---什么什么。。。。”瘦子拍拍头道。 “那是国内的,你试拔过?”林总,倒了杯茶给亦嘉,随之问瘦子。 “没没没,听过而已。”瘦子忙摆手道。 他想起自己漂亮的老婆此刻可能躺在别人的怀里尽情享受温存而心痛不已。瘦子才四十岁,他的老婆才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没做红木之前他不务正业,收入很少,家庭开支捉襟见肘,没钱供养年轻美貌的老婆吃穿用,护肤品化妆品更是少得可怜,因此他的老婆去年被一木材老板勾引去了,常常不分昼夜偷偷幽会。瘦子得知后气得火冒三丈,与那男的干了一架,怎奈人瘦力气小,反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好几天才复元过来。妻子虽有所收敛,但变了心的女人回头是很难的,幽会还时常发生。因此瘦子有钱就到处找鸡,妻子也乐得清闲,不让他靠近自己的身子,把家过成寺庙,东边住方丈,西边住宅师太,偶尔还砌磋下武功,来个华山论剑。 瘦子名言道:结婚对不起自己,不结婚对不起父母,离婚对不起孩子! 婚姻象围城!远看风光灿烂,近看破破烂烂。。。。。。。 “林总你好呀。”随着一声豪迈的问候,进来一个胖乎乎的人儿,一米七左右,却熊腰虎背的精神闪烁,一看就知道混得不错的人。 “你是----?”非常面熟,亦嘉抬头与他对视几秒异口声道,“你是,哎哟,老同学了,”双方都回忆起来了,“二十来年了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年轻精干。不见你变老。” 原来是高中时的同学,坐在亦嘉课桌边的李煌。那时的他瘦瘦扁扁的,学习也不怎样,只是爱开玩笑罢了,看了样子应该是混得不错,不禁问道:“现在在哪发财?瞧你满面红光,熠熠生辉哪。” “哎,一个小工作而已,不值得一提。”他坐下喝口茶,朗声道,“能与林总这样的大老板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肯定混得不错,现在做什么大生意?” “我原本做海产品进口生意,”亦嘉听不惯这种攀龙附凤的语气,说道:“刚准备与林总混呐,看红木能否分杯羹吃。” “好呀好,有好项目与老同学说说,我也想赚点生活费呢。”李煌倾身凑近亦嘉羡慕道:“等下还有什么安排?我们聚聚?我请你喝一杯。” “好呀,自从高中毕业后再没联系过,喝一杯,庆祝相逢!” “林总,等我的签证出来后,我再来商谈信用证的事,机票会让代理公司帮我们预订,你看行吗?” “好,信用证是怎回事,等下要抽时间慢慢帮我解释清楚,听你说的,好象对国际贸易有很大用处。” “信用证是国际贸易资金往来的主要工具。象我们要进口红木,需要支付资金给对方,但又怕货物不安全离境到达我们指定的港口,因此把钱存在银行里,让银行为我们把关,替我们担风险。对方同样也是让银行作担保把货发给我们,等我们的银行收到提单后,再把钱支付给对方的银行,这样子双方的交易都有保障,我不用怕他收钱后不发货,他们也不用怕我们收到货后不付款,所有的风险都由双方的银行承担,这是信用证的好处,这么大的老板了,信用证的知识从未没涉及过?我这么解释是否可以帮到你?”亦嘉简明扼要地向他说明了信用证的作用及好处, “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先付款给他?等贷到港后再支付?”林总瞪大眼睛,虚心求教问。 “是的,不要当场付款给供应商,这不就是你之前要求的结果吗?”亦嘉本来是解释信用证之事,但是对方是否接受信用证还有待商洽,不知哪根神经错了,竟然大谈信用证之事,用信用证去采购那当然是最好的方式,问题是印度鬼能否接受,他们的习惯是现金交易。 “哈,这种方式好,我要的就是这种方式。”林总欣慰说道:“你操作下,看如何办理。等我们出发时我叫财务去办,若这种方式可行,多大的生意我都敢做。” “信用证要先弄清楚后再办理。”亦嘉一本正经道,“办理信用证需要很多手续,办理好多文件的,不是说办就能办,当然能找一家进出口公司帮我们办理是再好不过了,你先联系下有进出口经营权的贸易公司,然后我们再讨论如何做。” “我不知道去哪里找这样的公司,这样子吧,信用证所有的事情你都帮我办理,之前说的条件不算,我们再谈谈合作的条件,我不能让你吃亏!”林总大方的表态让亦嘉受宠若惊,之前若是这么表态的就好,但是吴老板那里已经谈好了,签证好后需要先带吴老板他们过去采购,林总这里只能是排队为第二合作商。 于是道:“我们老同学难得相逢,晚上得去好好吃饭聊聊。” “好。”林总道,“既然你们同学相逢,是好事一桩,一定得庆贺一番。你们先去聊,等下我安排好时间后陪你们一起喝一杯。” 他转头对瘦子道:“你去安排房间。晚上招待客人。” “没问题。”瘦子笑道:“需要安排姑娘吗?” “整天就想着姑娘姑娘。”林总笑笑道:“先把公粮交给老婆,剩下的才给交给别人。你老婆年轻漂亮,不好好哄骗,整天在外面吃鸡,她不去偷吃才怪呢。” “她死不悔改,我打了她好几次了,还是王八吃称砣。我正准备与她娘的离婚呢。”瘦子狠狠道。 “你自己没责任?你就不会想想她为何那样,哪个女人天生喜欢与别人勾勾搭搭的?除非是武则天。”林总笑骂道:“男人嘛大方点,女人偶尔出轨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男人不也常在外打野鸡野鸭?但只要顾及家庭照料孩子就行了,若能让她觉得生活幸福愉快,她会再出轨才怪呢。” “我才不象李煌他那么宽宏大量,我那个死老婆,我再也不想让她呆在我家里。” “你娘的,你的事牵涉到我头上干嘛!没本事看住老婆还拿我说事!看我不揍扁你!”李煌笑骂道。 李煌的老婆在工商局工作,曾被她的上司副局长酒后潜规则过。李煌知道后大发雷霆,拿着刀要去砍那副局长,吓得副局长的老婆跑去他家里跪地求情,副局长也痛哭涕零的表示悔恨,并掏出五万元作赔偿,李煌的老婆怕事情闹大,毁了自己的名声,便默默允许私了。此事还是让一些人知道了传了出去,但李煌大度地笑笑以作回答。 “你老婆的事怎能跟他老婆比,他老婆是受害者,是遭受灰色强暴,而你老婆却是与人通奸,性质大不相同。”林总骂道:“我就佩服李煌,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水平就是不一样,才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呢。不管是自愿也好,强暴也罢,只要真心实意的照料好家庭都是好女人!别再死心眼一直盯着伤疤,男人嘛大度点,男女之间仅隔了层薄薄的纸,捅破了不就是那么回事。” “哈哈哈。。。。。。”又是一阵哗然,轰然大笑。 他又接着道:“我是大老粗一个,就是这么认为的,我老婆也是农民,不谛风情,若是我的老婆她真的跑去外面偷腥,我还支持她去换口味呢,回来后才有更多的经验伺候我。是不是?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根本不懂得打扮,不解风情,这样朴实的女人,打死她也不会偷腥,所以我放心的很。” 第74章 催办护照 四天过去了,亦嘉在焦急不安中等待护照的寄来,正常情况下15天以内可以收到,有时只要一个星期便收到了,亦嘉打电话问出入境管理大队,在问及身份证号码后得知条形码号,对方告诉你的条形码是:000721****,你自已可以在电脑里查询,你是护照丢失补办护照,需要45天内才可以收到。 “啊?为何这么久呀。”亦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焦急问:“上次我朋友申请办理,才一个星期便收到了。” “15天内是正常办理的护照,你是补办,需要一个月时间的审核,这是电脑系统内操作的,谁也无法更改。” 一听45天,亦嘉晕倒了,老天,我到底怎么啦,?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让我给碰上了。进口螃蟹死亡率最高;办理护照连续二次被拒签;去银行取款会连续三次输错密码;与北京联系签证竟然碰上骗子差点上当;办理新护照却需要最长时间45天的等候,债主催债一天紧似一天,家里的老婆竟然一脸冰霜,待自己如路人!他奶奶的到底是什么鬼运气!最倒霉的事都是让我给碰上了。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复合体,一个我被自己欣赏和仰望,一个我被自己厌恶和鄙视。两个人时常对掐,取胜的一方决定了这个人当时的样子,这时 一个魔鬼似的声音又响起来,亦嘉你该非常鄙视自已,再次怀疑你该不该活在此世上,为什么人家的钱来得那么容易,谈笑风生,杯觥交错间,一棕棕生意搞定;权钱交易,灯红酒绿下,阴谋大成,财源广进;美女出鞘,皮肉营销中得益天成,坐拥金山,而自已勤劳耕耘,四处奔波,努力用自已的不太结实的双手兢兢业业劳作,幻想成就一番事业,创就美好明天,可总是事与愿违。得到的结果总是与当初的想象背驰而去,难道是自已错了,还是根本不应该走努力奋斗这条道路?而是非得与他人一样投机取巧,强取豪夺,坑蒙拐骗,损人利己才得以发财致富?亦嘉开始非常怀疑自己的人生。这社会到底是希望他做好人,努力奋斗取之有道还是为达利益不择手段,卑鄙无耻地做奸诈小人? 他瘫痪地坐在沙发椅上。低头苦苦沉思着。他现在的佑铭座是:不做好人但求心中无愧;不做坏人,仅求黑白间的和谐。可这世道这状况和谐得了吗?正经八儿的做生意赚不到钱,心中能无愧?对牛弹琴去吧。。。。。 中午时分,小莹回来了,看亦嘉坐在电脑前发呆,问:“新护照来了没有?” “没,电脑显示流程:审批中。” “什么意思?就是说还没办好?”小莹不屑一顾,随口问道。 “对,在审批中应该就在省厅。”亦嘉突然想起,道:“对了,上次你说你有个朋友,她儿子在省厅里工作,可不可以问她帮忙催下。” “是阿萍,我打电话问她。”过了一会儿,她朋友来电话,告诉她儿子的电话号码,让我自己与他联系,说明具体情况。 “你好,我是你邻居,想请你帮我查问下护照之事。”打通了电话,亦嘉告诉他具体情况,请他帮忙在省厅的出入境管理处催促一下办事人员,尽快把护照办出来。 “好,你把名字,身份证号及条形码发短信给我,我帮你查找下。”朱红热心说道。 亦嘉快速发短信过去,再打电话确认,“短信收到了吗?” “收到。” “我查了电脑,系统里面显示是:当前的流程:审批。同是省厅,你可否找下出入境管理处认识的人通融一下,尽快把我的护照批下来,因过程序显示是审批,已经一个星期了。” “行,明天我找人查问下。” 一会儿后。手机响了,另一位进口商老李打电话问道:“收到护照了吗?” “还没呢,我正与省厅的朋友联系,请他帮忙尽快把护照办出来,你等急了,我也等得不忍烦了,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碰上了。” “哈,没关系,手续没办好,只能等,急也没用啦。”他倒安慰起来。 “对,只好再等等啦。” “有没有空,出来坐坐喝茶聊天。” 亦嘉想想,急也没用,在家不莹看了就不顺眼,干脆外面喝茶去。 “好,我一会儿就到。” 茶楼里,小隔间一个,一张桌子,二张小凳,桌上摆了一副茶几。 朋友老李已在等候着,一见亦嘉进来,热情招呼坐下,另有两个朋友也坐陪着聊聊天。 “请问需要什么茶?”小姐礼貌问道。 “我要水果茶,你们呢?”亦嘉问他们。 “好的,一样的,水果茶,再来点甜食,小菜?”老李朝他望着说道。“我们喝茶不喝酒,坐着聊聊天舒畅。” “对呀,别喝酒,酒会乱性,而且啤酒肚常挨老婆骂。”另一个朋友道。 “老婆管得好呀,喝酒伤身体。”亦嘉道。“这里环境多好,幽雅静辟,清爽自然,比ktv 那吵闹声好了不知多少倍。在此谈点事更合适。” “是呀,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所以在此喝茶,看来是选对了,”老李笑容可掬,问道:“现在是否知道紫檀是什么规格?” “昨天刚练习了,最小的15公分以上,规格看来都挺大的,基本上没有洞的,晚上我把图片发给你看。” “没有洞的,那质量好呀。”老李激动道,“量多不多?” “多。”亦嘉笑着道:“你一次能进多少呀,五吨十吨的量,我得再联系其他客人啦。” “量多好得很,我们可以挑选上等的质量。对了,款项怎么付?现金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们也不敢带去,你考虑个周全的方法。保证生意顺利资金也安全。” “我正在考虑中,基本上可以确定用信用证支付。但对方可能不肯接受。因为供应商需要现金。信用证变现与现金相差的时间至少一个月,那么大的一笔资金,并非容易谈妥。我得再想想办法。 同时信用证之事,你们最好要预先准备,因为办理信用证好麻烦,不是今天说办就能办的,最好是找家有进出口公司经营权的公司,请他们帮你们开证,但我想,可能得支付些手续费给人家,他们才会同意帮你们开证的。这件事,你们先了解下,或向银行咨询,同时我也再做印度供应商的思想工作争取使用信用证。” “好好好。你一定得大力支持,这件事才能办成,不然,对此我们一无所知,就怕生意没做成,钱被人骗去了,那就糟糕了。” “对,首先得确保资金的安全。然后你们自己去看货,谈定价格,在此基础上,我再搞定出口所有事项。” “好,看你的了。” “我也想快点过去,尽快做成生意,不然呆在家里好难受。”亦嘉道。 “要不,我们去放松放松?”另一朋友道。 “不了,谢谢呀,母老虎在家,岂敢乱来。”亦嘉拿出老婆来当挡令牌,众人自然是不敢再言此事了,但老婆真的好吗?现在的她根本不会管我,倒是希望我在外面有个小二小三或放松完毕回家,不会找她的麻烦,可越是这样,亦嘉越觉的不安,哪有老婆希望老公在外面乱搞的道理呢?除非这人头脑进水或外遇程度非常之严重,几乎达到私奔的程度,不然何以不管老公的作为? 看到亦嘉魂不守舍,呆望前方出神的样子,老李道:“还有其他的事?若是有事你先去忙,喝茶有的是时间。” “没事,我在想印度信用证之事,没关系,我们喝茶,坐在这里多惬意。” “好,我们慢慢聊。”老李道:“最近新闻上报道上海海关出事,被抓获好多人,听说了吧?” “我是前天才听说的,海关人员被抓,报关行也被抓获,现在上海进口海产品查得非常严,每票都是查验,搞得人心惶惶的,最可怕的是货到机场后,查验需要七八小时间,那是活的产品,螃蟹呀,龙虾呀,珍宝蟹呀等都是鲜活的,二三个小时呆在机场就已经够呛了,现在得呆上七八小时,活活的产品都被闷死在机场,海关人员真会乱搞,劳民伤财,置百姓的利益于不顾,因为一小撮人偷税漏税而把正当的生意人的生意搞垮了,得不尝失呀,现在我不得不停掉了,在上海机场进口死亡率太高,亏死掉。” “你们正常进口也被查得很严,那海关不是在瞎胡闹吗?” “海关关税年年在涨,据我所知道的螃蟹报关费,09年每公斤报关费0.72元,以后是每隔几个月涨了一次,2.5元,4元\/公斤,到2011年11月1日,已涨至16元\/公斤,你说,螃蟹售价没涨,关税却涨了一倍多,叫人家如何能进口,不偷税漏税不亏本才怪,所以说百姓赚的是辛苦钱,是沾在骨头上的一点细肉钱,真正的肥水都让国家榨取去了。难做呀现在。” “那我们红木进口合法吗?海关有没有抓?” “有抓呀,听说前阵子天津港口还是什么海关抓了二个柜价值二千多万元呐,损失巨大,不过那是海关内部分赃不均引起的内讧,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做好我们份内之事就好。” \\\"等等,能否帮我说明清楚下,两个柜二千多万,那是几吨?\\\"老李紧张问道. \\\"二十多吨吧.\\\" \\\"没有手续吗?\\\"老李问道:\\\"既然可以从码头发货,应该都是手续齐全的.\\\" \\\"手续是有,但是用其他的品名报关,\\\" \\\"用其他的品名报关?那样子也可以出关?\\\" \\\"小叶紫檀知道的人不多,随便报普通的什么木材就不用缴纳重税,最关键的是不用提供濒危证,这张证很难办出来.\\\" \\\"那糟糕了,他们的紫檀被抓,整个海关系统不就知道紫檀的价值了吗?以后进来的手续可就麻烦多了.\\\" \\\"听说是内部分赃不均引起的内讧,不涉及到木材的价格,这样子知道其价值的人还是很少的.\\\" \\\"你消息灵通,但也要多想些方案以免出现纰漏,造成巨大的损失.我们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一旦被抓,全军覆灭!\\\" 亦嘉知道,与他们这些人谈得越多越麻烦, 而且天天都是了解印度紫檀的情况,能否做成是个问题,不想再浪费时间,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站起来道别. 亦嘉告辞老李回家,很想问清楚小莹之事,但是总是有事耽搁了。 门铃响了,亦嘉闻之一喜,以为是小莹回来,准备与她好好聊一次,可是马上又想,小莹有钥匙,按门铃干嘛? 他下楼去开门,一看,是老丈人及丈母娘,于是迎了进来.上二楼沙发坐定后,亦嘉倒茶给他俩. 丈母娘问道:\\\"小莹还没回来?\\\" \\\"应该学校里忙事吧.\\\"亦嘉道. \\\"这几天我去一个朋友那里,看到他家在加工印度老山檀香做佛像.\\\"老丈人问道:\\\"你在印度,有没有听过这檀香?\\\" \\\"檀香?\\\"亦嘉迟疑道:\\\"没听说过.很贵吗?\\\" \\\"哟,当然很贵重,听说是按克计算的,那肯定比小叶紫檀贵得多.你在印度没听过?找机会问问看,那东西拿回来,不是按货柜发货.而是用手提,一次二十公斤左右提回来,赚钱得很.\\\" \\\"啥?二十公斤,用手提回来?还能赚钱!\\\"亦嘉惊讶问道:\\\"这檀香确定在印度?\\\" \\\"当然在印度,前几天我在朋友那里,看到他在加工佛像,闻到一种很香很舒的味道,那是木材原味不是什么化学产品,我这个山货采购员长期与木材打交道,一闻那味,就感觉不一样,听说寺庙里的和尚在自己的房间里也常用檀香烧香,不仅味道清香,还能驱蚊虫,古代皇宫里帝王的香炉里常用的是檀香烧香,不仅香还能提神.\\\" 老丈人滔滔不绝的道来,亦嘉闻所未闻,问道:\\\"价格是多少,怎么卖?\\\" \\\"红木批发市场上每公斤三千五百元左右,不过量很少.\\\" \\\"这么贵?\\\"亦嘉疑惑问. \\\"刚才不是说了嘛,按克算帐的.\\\"老丈人道:\\\"所以问你联系看,是否有檀香,若是能联系到,每次一个人提二十公斤,估计都可以赚万把块,比你那紫檀好做多了,况且自己一个人便可以做,何必求这个拜那个老板合作!\\\" \\\"你看看,若是有联系到货,一次二个人去提四十公斤,估计二万元的净利便有了,一个星期一趟,赚二万元,一个月四趟便可赚八万元,顺顺利利的一年下来也有百万元,可观么?\\\" \\\"还有这种生意?\\\"亦嘉眼睛睁得大大的,顿时激动道:\\\"那好呀,我迅速让印度朋友打听下.\\\" \\\"对,打听到后,别声张,自己可以做的,可以赚大钱的别门秘密生意,别让人家知道!\\\" \\\"好的,明白.\\\"亦嘉开心道. 丈母娘看看时间,近五点了,道:\\\"小莹在忙什么事,还没回家,孩子快放学了,你赶紧做饭,我们也得回去做饭给毜毜吃,咳,这孩子,尽让父母操心!\\\" \\\"还是天天偷偷跑去上网?\\\" \\\"现在谁管得了?\\\"丈母娘摇摇头道:\\\"家庭和睦,孩子才幸福,毜毜那父母象冤家,不吵就是闹,孩子哪有心情学习,更不喜欢呆在家里!\\\"后又语重心长道:\\\"你多关心下小莹,别让她常往外跑,你们的家庭是幸福的榜样.\\\" 吩咐完毕,二位老人便回家去了. 亦嘉听完丈母娘的话,心里酸甜苦辣,五味俱全,现在的家庭还幸福吗?小莹的冷漠让自己情何何堪!和睦幸福的家庭谁不喜欢,可为何小莹现在不留恋这个家呢? 第75章 儿子 亦嘉回到家,本想和小莹谈谈最近在家发现她性情骤变及生活细节的巨大改变令亦嘉不得不往出轨的方面去遐想。见三楼门已关闭,亦嘉知道她已经在里面睡着了,敲门没用的,因为她都是反锁着门,尽管有锁匙,但亦嘉不想去打扰她,还是让她睡吧,抽空再找她谈谈,不急于一时一刻。若是已出轨,岂是一朝一夕可马上改变过来的,况且她从未承认过。 一走到小莹门口,小家伙便不由自主地昂首挺胸起来,亦嘉狠狠拍了下不争气的家伙,道:“没骨头的家伙,也不给我争点气,为何一想到小莹便昂立一号起来,谦逊点低垂些不行吗?没用的东西!” 气呼呼地回到二楼,小儿子还在做作业,期末考即将来临,老师布置了很多作业,他的动作又总是极其缓慢吞,总是很迟才能完成任务。亦嘉检查下作业,帮他解答了不解语文及数学后才去四楼睡觉。 大儿子去省城参加绘画培训,为明年的高考进入最后的强化训练冲刺阶段,大儿子绘画很有天分,自主创作的作品总令教授老师爱不释手赞叹不已,但性格孤傲,有时不听老师之教诲,会影响高考成绩的,因为老师的作用是往高考方向引导学生创作而指导,但是大儿子偏又喜欢发挥自已主观能动性地创作,常使指导老师为难,也令亦嘉放心不下。 他打通儿的电话,问道:“近来学些什么技能?素描,速写,还是色彩?” “学的是素描,”儿子有点愤愤不平道。 “你现在还在学素描?你的水平早该进入其他的训练项目了,老师是怎么安排进度的?”亦嘉不禁难以理解问道。 “老师是为平衡全班的整体水平而教授,对我来说是浪费时间,但指导老师已经另外为我辅导,其他的老师也很关心我,现在带我的指导老师是从日本回来的留学生,专业水平很高,我很喜欢他的风格。”儿子兴奋道。 “那好呀,有专业老师指导,一定得好好学,同时文化知识也要跟上,不然文化成绩太差也上不了重点大学的,现在有学文化课吗?” “有,边绘画,边学习文化课,”儿子道:“绘画任务很繁重,一天要画三张,手都酸掉。文化课一星期上一天。” “你的手都画酸了,其他的同学不是更累?”亦嘉微笑关切问。 “有的同学一天就画一张,有的同学来求我帮他们画,所以手才酸。” “什么?你替他们画画?”亦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高考不都得靠自己,还能偷袭不成?平时不好好练习,考试如何取得好成绩!” “你不知道,听说我班的一个女同学,她家有钱,她老爸已经给华师大二十万元,早已经录取她了。” “还有这种事?”亦嘉难以置信,又道:“你可不能有投机取巧的心理,要凭自己的本事去考,而且要考出好成绩!” “知道了,老爸,我要去画画了。” “好,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亦嘉吩咐道。“三餐要吃饱,别饿着。” “知道。” 儿子是很乖巧,亦嘉知道,但以前念书时特别是初一开始妻子没监督好儿子的功课,使儿子的文化课不尽人意,为此亦嘉耿耿于怀,常以此责怪小莹,当时也可能是晚上常较迟回家的缘故吧。可当时夫妻和睦家庭好幸福,尽管亦嘉时有微言,但被小莹一阵甜言蜜语后便三缄其口,现在想想有点后悔,当时都不在意,不可能往坏处想。 小儿子也四年级了,可最近在家的一阵子发现小莹几乎不在家,早出晚归的,连睡觉的时间都算在内也不超过8小时,亦嘉实在迷惑不解,小莹在干什么? 静下心来,亦嘉打电话给李煌:“睡觉了没有?” “没,还早着呢?若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喝茶,”李煌问道:“上次说起红木之事,我们还没下文,怎么样,有什么新的消息了吗?” “红木之事别担心,有的是机会的。可现在我的护照又被拒签了。前几天接收到没签证的空白护照,顿时火冒三丈,真想带队去把领事馆给炸掉,他娘的王八蛋竟把我的旅游签证也给拒了,真是没天理!” “印度签证这么困难?”李煌焦急问道。“那怎么办?” “有朋友提醒我,让我去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大队重新办理新护照,拿到后再去签证,那样子应该可以签。”亦嘉道:“我已经按此方法重新申请办理护照。” “要不要我帮忙催催看?”李煌热心道,“我们常与县公安局有互动,都混得挻熟的,明天我去趟县公安局,看看情况怎么样。” “那敢情好呀,我正找人催催看能否快点,他们说补办护照需要45天呢。” “啥?45天,不是害死人了吗?”他也大吃一惊,“明天我早点去县局一趟,问下有什么办法快点办理,你没去找过人吗?现在没有熟人走正规程序当然是慢啦。” “没有呀,我认为这是正常的手续,又不是弄虚作假,没必要去找人。” “傻了吧?把你的有关情况给我。”李煌道:“上次与我们一起喝酒的王局还记的吗?” “记得,他不是分管刑侦的吗?” “分管刑侦的更牛,他们局里想巴结的人可多着呢。”李煌道:“你把身份证号发给我,明天我亲自跑一趟。” “好,我把身份证号码及条形码发给你,你让出入境管理大队查询下便清楚了。现在的流程状态是:审批。” “好好,发个短信给我。”李煌道。 “你妻子的事怎样了?有没有详谈过?” “我本想找她详谈一次,可她睡着了,明天或什么时候再找机会。” “行,需要老兄我时,随时打电话,我有车,用时也方便。”李煌道:“不过我得提醒你,能自行灭火的让她自生自灭好了,有些事随便插手或不合时宜的介入会适得其反的。有个前提是关健的,一定得保住家庭免遭破裂之变故。说来惭愧,我老婆的事你也略知一二。当时知道她被强暴时我怒火中烧,火冒三丈要去砍那个王八蛋,甚至想也把他的老婆强奸以求心理上的平衡。现在想想那是多么荒唐的想法,后来他的老婆来求饶,他本人也诚心认错,赔了精神损失费,尽管不多,但总把事情解决掉,把这场风波压制下来消化掉,把矛盾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知道的人很少。当然我妻子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们夫妻的感情也没那么热烈,总感觉有个坎过不去,无法敞开心菲诉讼衷肠,但总算保住了的名声,保住了家庭。明白我的意思吗?你现在也要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别把矛盾扩大化,也许时间长了,她会慢慢醒悟过来重新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上。况且一切现象也可能是你的胡思乱想的结果。总之你要谨慎对待,切不可鲁莽行事!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一旦说出口便无法再收回。好了,这种事我也不多说了,有事常联系。” “好,保持联系。” 亦嘉心里想道: 这个同学李煌还不错,挺热心的,当时在校时他的成绩差,喜欢跟着自己,常抄亦嘉的作业,考试时也偷抄亦嘉的答案,当时他以跟自己为荣,因为那时亦嘉我的学习成绩可是全校第一呢,可现在呢,他混得比我好,思想境界也比我高,还说教我呢。他娘的,学习优等生在社会上总是混不过成绩平庸者,现在的社会顺口溜是:不会教书的当校长,不会看病的当院长。以此推论,不会管理的当县长也是情理之中,因为官场之技巧都好拍马术。马屁精总能占据高位,只要紧跟领导的脚步听从领导的指挥总没错。这样一想,亦嘉开始为儿子担忧起来,儿子与自己一样,不随波遂流,独立创造性强,对他个人来说是好事,有无穷的发展空间,可社会对他来说可能是个悲剧,不会提供舞台给有自己独立意识的人才发挥才干的空间。 什么乱七八糟的论调! 别人的好坏关我屁事,将来之事自己如何能预料得到,现在自身处于毁灭的边缘,随时都准备去见马克思呢,还管他什么狗屁理论。他心里的另一种声音在狠骂自己道。 尽管如此,大儿子的绘画水平还是令自己高兴,自己需要努力拼搏,争取多赚钱,早日还清债务,供养儿子上学,还要孝敬父母呢,自已也已步入中年了,可很少拿钱孝敬父母,为此亦嘉深感内疚,加上小莹较少去看望父母,亦嘉为此没少埋怨过小莹,可她总有一个理由一次次推辞掉。老爸退休在家,有退休工资养老,不指望自己拿钱孝敬他们,只要看到我们平安幸福就欢心,一代又一代亲情的接力,既温馨又幸福。 对,好久没去爸妈那里了,明天去看望父母。顺便把儿子的画带给老式爸看,让他老人家也开心一些。 他打开电脑,查看yahoo邮件,再打开yahoo chat,刚打开,印度zaheer 问候便进来了。 ttrsngh: hello ,are you there?(在吗) me: yes,i am ing。(是,刚来) ttrsngh: how about your passport?(你的护照怎么样了) me: still waitting .i ask one of my friend in the provincial pubic security department help me to check ,maybe can finish at tomorrow (还在等待,我请在省厅的朋友帮我打听,也许明天会办好。) ttrsngh: pls ing to india as soon as fast,supplier calling me for daily contact,i dont know how to reply。(快些来印度,供应商每天都打我电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me: ok,i will go to india quickly as soon as possible。(好,我会尽快去印度) ttrsngh: ok,waitting for your information。 (等你的消息) have a good night。晚安。 突然亦嘉想起老丈人说的檀香之事,忙打开聊天,看他还在线,再联系他道:me: do you know white material ,english name maybe is sandalwood。(你知道檀香吗?英文名也叫檀木) ttrsngh: yes,i’v heard at before .they are from mysore,the ce‘s sandalwood is more fragrant and oily,do you want to buy it?(我曾听说过,他们产自迈索尔,那儿的檀香比较香且油质好,你要买吗?) me: are you sure? that‘s wonderful!(你确定?那太好了!) 抑制着极大的喜悦心情,亦嘉快跳起来。继续与zaheer 聊天着。 me: zaheer,pls contact with the white material also,i will buy when i arrive india at this time, but you should take sample for us check before we go to mysore(请联系好供应商,本次过去印度我一定会买檀香,在我们去迈索尔之前,请你拿些样品回去以便确认). ttrsngh: i am try, becausee this wood is very expensive in india,not easy to take。(我试试看吧,因为这种树非常贵,不容易拿到) me: pls arrange for me! becausee i can do it by myself ! if my buyer wont buy red sandal wood meterial,i need have travel charge(请一定安排,因为我自己可以做的生意!假如采购商不买紫檀,我需要带些回去当路费) pls check price also,maybe is good business for me !(请联系好价格,对来来说也许是笔好生意) ttrsngh: ok,i will. pls bring some of toys for my baby, like cars,rbots,roller coasters(好,请带些玩具象汽车,机器人,过山车等等给我婴孩) me: no problem, thats easy for me!(那太简单了,没事,我带过去便是) 亦嘉与他聊天后,刚才闷闷不乐的心情豁朗开来,阴霾之气一扫而光,供应商一直催促我们过去,说明紫檀数量多而且价格可以商谈,自已的护照快点出来呀,签证已经浪费了二个月的时间还没搞定,真是窝囊!可是打听到已经有了檀香的消息,激动的心情无与伦比,老丈人说的檀香生意,那可隐藏着巨大的商机! 小叶紫檀及檀香这两种木材可都是印度的珍贵物种,国内正急需这种原材料,而且价格直线上升,这么好的机会,今年都让自己碰到了,一定要把握好这千截难逢的机遇来改变自己目前窘迫的困境,别让自已瞧不起自己,更不能让小莹觉得自已无能! 不行,明天我得想办法,不管结果如何,一定得去努力争取。李煌会帮忙去县局,自已也要去县局,找找看是否有其他快捷办下来的法子,呆在家里傻等不是办法。护照出来后,还要再去签证,签证的事更麻烦!所以护照要想方设法快速搞定!打定主意,决定明天去县公安局,然后再去看望老爸老妈。 第76章 看望父母 风儿带着微微的暖意吹着,空气里充满了甜醉的气息,一大早,亦嘉吃完饭后便赶去县局,与李煌通过电话后在县公安局门口见面。 “出入境管理处有没有熟人?”亦嘉一见到李煌便焦急问。 “办公室里有熟人,他们常去县委递送材料认识的,等下我们直接去他办公室。实在不行再找局长” 李煌挺牛的,局长大驾也敢打扰。亦嘉想道。 “小林子,老李来喝茶啦。”李煌一进警令部(办公室)便嚷嚷道。 “啊,李主任,请坐,”小林热情招呼道,“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不在县委机关待着,下基层考察呀?”他边开玩笑边沏茶。 “什么风?东南西北风哪,那首歌什么唱来着?”老李笨拙学唱道。 “哈,是党的好干部,去ktv的次数还是不多,歌还没学会。” “那是当然,俺老李是革命的好同志,哪敢随意去ktv,要去的话,也只有你请我才会去,晚上要不要请老哥我去潇洒呀?” “ 没问题的,我请客你付款,月底呀,小弟我囊中羞涩,出不了手的。”小林子嘻笑道。 “好说好说。小老弟想去潇洒,老哥我自有安排,怎样,晚上要不要去腐败一次。”李煌挤眉弄眼道。 “潇洒是要的,腐败可不行,咱局里抓得紧呢。说不定腐败才一半,裤子还没拉起来就被扫黄了,” “谁有那么大胆胆量,警令部的人也敢动?吃了豹子胆了?”老李也豪爽,东拉西扯的吹牛不用草稿。 “哈哈,今天来有何指示?不会来吹牛的吧,这可是办公室,局长大人随时可能光顾。我可不敢让他抓个现行。” “来警令部一趟不容易呀,当然有事麻烦你。”老李正色道:“这是我同学,在出入境管理大队申请办理护照。听办事员说需要等待45天才能办出来,他急着要去印度,所以找上我,我想让你帮老李开个后门催催看,能否快一些。” 小林聪明精干,一听李煌说罢,立即明白怎么回事,拿起电话拨通出入境大队,说道:“林大队长,咱们是老本家,亲着呢,我常念着呢,现在帮我查询下一个朋友的护照。看什么时候能出来”。他问了我的身份证号码,然后转告了林科长, 一会儿,林科打来电话:“他是护照丢失,补办的,需要三十天后才能审批。” “有没有其他通融的办法?我没求过你,难得求你一次,既然开口了,找老本家就是要开后门的,你可别推三阻四的。” “没办法,这是电脑系统设置好的,我们无法更改。”林科无奈叹道:“要加速办理的只有二种情况,一是奔丧,二是学生签证到期,这二种情况可以直接报省厅,三四天便出来。” “这么说只能等了?”小林子一脸不信,横着脸问。 “这个—” 见对方迟疑不决,小林子加大力度道:“不要这个那个,总之一句话,事情要办妥,什么方法你自己想!” “你在领导身边,别的本领没见长,领导的口气学得倒不少。”电话里林科长苦笑道:“好,我想办法!” 得到林科的肯定回答后,小林扬了下眉头,咧开了嘴道:“妥了,回家等好消息!但是晚上有事,腐败不了了。” “晚上什么安排?家里有事?”李煌讥笑道:“妻管严吧?” “妻管严是必须的,”小林子也不在乎李煌的嘲讽,道:“晚上陪儿子去老师家补课,老婆今天回娘家未回来。” “既然如此,晚上腐败不了,中午我们去腐败一次。”老李笑道:“几点下班,中午一起吃个饭。” “吃饭不要了,下次我请你吧,现在中午休息的时间很短,局长找不到人时会被k的。” “好,那我们下次再约,” “行,到时提前约定。”小林朝亦嘉表示歉意道。 “不,是我们打扰你不好意思,所以约个时间我作东,谢谢你的帮忙。” “老哥在此,那是腐败现象,不可以的,”小林朝李煌笑笑道:“大哥,什么时候想腐败时别忘了小弟。” “哈,好。”李煌道:“再联系,我们先离开了,”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请你吃顿饭。”李煌征求问道。 “不用啦,谢谢!我要去看望我老爸老妈。” “没关系,吃完饭后,我送你去。”李煌道:“就我们二个,一起正经八儿的吃顿饭,聊聊天,整天与社会上的人一起吃饭喝酒,肚子喝大了不说,胃溃痰厉害着呢,常被老婆骂。” “你老婆还敢管你?”亦嘉笑笑望着李煌,见他脸上现出不自然的表情,改口道:“那行,我们吃个家常便饭,叙叙旧。” 找了个干净的饭店,二人点了清淡的苦瓜排骨汤,木耳菜,二块牛排,外加豆腐炒小肠。要了两瓶啤酒,对饮起来。 “这些年你混得不错,有房有车,工作稳定,家也幸福,孩子多大啦?” “孩子念高二。家庭的情况一般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者常乐这是我的人生观,座右铭。就是出了那档子的事,压在心头常常感觉心中不快。”李煌苦笑道。 “现在语文进步很快呀,妙语连珠,成语成串的,出口成章,在政府机关里混,还真不错!” “别提啦,语文还不是抄你的,每次考试总挨着你,被老师发现的次数不在少数。”李煌不好意思抓耳挠腮笑笑道。 “你做海产品进口挺不错的,你看现在海鲜多贵。” “贵是零售价贵,我们整批给人家便宜得很呢,仅赚些辛苦费劳务费而已。” “其他的同学怎么样?” “混得不错的胖子,土匪华等,以前都是坐在最后座的,被老师瞧不起的同学,现在混得油光满面的。很潇洒。” “咳,一转眼,我们都步入中年,再过几年大家便纷纷开始作寿了,人生苦短,白驹过隙间我们快去见马克思啦。” “那还早着呢,别一副悲天怜人的样子,现在是什么社会,我们要紧跟着时代步伐,随着潮流走。”李煌道:“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还得照样玩。要善待自己才没白来世间一趟。” “哈哈......晚上又要去腐败啦?”亦嘉笑道。“现在不交公粮给老婆?” “吃完后,我送你去你老爸那儿,晚上我们再约,看有几个同学有空大家聚聚。”李煌突然象饱经风霜的老者道:“公粮?现在哪有公粮需要交的,政府早已下令取消公粮与农业税了。生活一逢风顺就好。”他叹道。 午饭后李煌开车送亦嘉到他老爸家里,亦嘉亦嘉拿着儿子的画给老爸观看,望着素描人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画像,老爸赞叹不已。“这是我孙子画的?”老爸不禁有点怀疑问。 “当然是,昨晚我打电话问他,学习怎样,画画进步了没。他说现在教他们画画的老师水平与他差不多,他画的作业老师几乎不用修改,还拿去当样本给其他班级的学生临摹,现在学校专门安排一位从日本留学回来的老师当他的专业指导教授。学校里好的老师都聚在一起教他,” “那会有出息的,一定得叫他多听老师的话,虚心向他们求教。”老爸谆谆教诲道。 “是,但我怕教师太多,风格各异,对他的高考会有不利的影响。” “现在他学的是哪个学院的风格?” “我也不清楚,听他自已说,他也糊涂了,不象杭州学院派的风格,倒是越来越象本地风格了,若是本省风格,水平就大打折扣。国美即杭州学院派的风格以水彩着称,北院(中央美术学院)以素描闻名于世,本省是速写独领风骚。”亦嘉是外行的,当然不懂学院派风格,只是胡扯一通,老爸也不再多问,道:“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告诉我,有空时我好与他联系。” 亦嘉告诉老爸儿子的手机号后,老妈进来,“去吃点饭,等下再聊。” “我吃过了,刚才与同学一起吃,”亦嘉应道,“你们去吃吧,我看下电视。” “现在生意怎样?螃蟹死亡率高就别进了,亏本谁受得起。”老妈问道。 “是,现在进的很少甚至基本上停掉了。” “家庭怎么样了?”老爸问:“上次我去你家里,小莹不在家,说在学校里忙事,后来你妈去,她也不在家,也是在学校没回来。有没有什么矛盾?” “也许是在幼稚园忙事,准备办补习班的事吧。”一条冷线划过后脑勺,亦嘉心猛一沉,老爸也看出小莹不对劲,晚上回去找她算账。 “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做事要瞻前顾后的,钱要赚,家庭也要顾及,别出现什么矛盾,更别出问题让人家笑话。”老爸语重心长道。“这几年你好像没赚什么钱,家庭开支,孩子上学,人情世故,就医看病等都需要钱,你要考虑如何赚钱,且要有稳定的收入,不然维持一家不容易。我们不需要你的钱来生活,但你要养育一个家,你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子,一定得考虑好后再做事。” 老爸就是老爸,年纪大了,经历的事也多了,见微知着,小莹对待老人态度的变化他也觉察出问题来。 “是,我也很认真在做事,不知为何运气这么差,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地努力拼搏,得到的回报却是不赚钱或亏损,也许活的产品不好做,上次不是说过了吗?现在准备改做红木生意。” “红木?还是准备从印度进口红木?”老爸未解心头之结,道:“今年红木行情很差,好多人亏本都关门了,你却要开始做红木。” “大致情况是这样:印度的红木是指紫檀,原材料从印度进回来不贵,每吨从30万至50万不等,看规格大小,质量好坏,可到国内每吨可以卖到50-100万,利润多高,且是现在行情极差的阶段,去年是100-150%的利润,对于已经赚取高额利润的进口商来说,现在50-70%的利润当然算是非常差,已跌落50%的利润率,他们不吼叫谁叫苦不迭?因此这次回来,我联系了几家进口商,他们还是很愿意亲自去进口的,当然我现在不敢贸然进入,只是赚取些手续费,等行情好后,我自已也熟悉了木材情况再酌情参与。” “他们不懂得自己去进货?”老爸问道。 “他们是不懂得去进货。其次他们出口不了原材料,只能通过加工后再运回国内,而我却有出口证,可以将原材料出口,这次在印度那么长时间就是在办理出口证,包括螃蟹,龙虾,及所有原料的出口。再次他们不懂英语也需要翻译,而我熟悉那儿情况,会一些英语,可以当翻译,他们一次省掉翻译的钱至少三万元,何乐而不为,” “若是如此,当然是好,护照签证弄好了没有?” “没,还在申办中,这次被印度上海领事馆害惨了,连续拒签二次,耽误了太多时间。” 老妈见我们滔滔不绝,吃饭也没在意,便道:“儿子你再吃点饭,不然喝点汤也行,叫你爸快点吃饭,都冷了。” “好,你们快点吃吧,我在饭店里吃,哪有吃不饱的道理。” 吃完饭,亦嘉与老爸继续谈话,拉家常,不知不觉的到了下午四点多,妹妹从学校回家,路过这里,看到亦嘉也在。问:“哥,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就到了,这次高考,你儿子考得怎样?” “考得不理想,据他自已估分,大概450分左右,“妹妹的儿子参加高考,成绩一般。所以她不太高兴。 “听说今年的试卷挺难解答的,450分也许能上本二。有本二就可以啦,我怕是会跑到本三去。” “不会吧,若真是不太理想,干脆再复读一年,明年考个重点大学。咱们家族也得有个重点大学的人才才行,我儿子文化课是不行,若是文化课也跟得上,总分考个400分以上,国美北院就有希望了。” “他的绘画水平高,看明年能不能破格录取或名校特招。”妹妹道。 “特招是没指望了,现在我们是一介平民,没有过硬的关系是找不到此机会的。”亦嘉叹气道,“只有靠孩子的自己努力,凭能力上大学。” “当然,最主要是靠能力,”妹妹还没说完。 手机响了,李煌打来电话:“你还在你老爸那儿吗?我联系了几个在本地的老同学,我们也好久没联络了,听说你来了,他们都纷纷表示一定来见面叙个旧。你的面子不小呀,同学们还是非常想念昔日的你。” 李煌羡慕道,“在校时你是优等生,男同学妒忌你,女同学暗恋你,现在混到国外去了,同学还不把你想死掉!” 顿了顿,李煌问:“准备在哪里吃饭?” “还是上次林总请我们吃饭的酒楼吧。”亦嘉哑巴吃黄莲,心里苦着呢,可难得同学一聚,不去不行,不破费更说不过去,人家以为是从国外回来的,囊中羞涩那是你没本事,谁信呢?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儿过去接你。”李煌道。 “又要去酒楼吃饭?多贵!现在没什么钱,别乱花。”老妈劝道。 “咳,难得一聚,不去没面子,还是去一趟好。” 第77章 续战 李煌将亦嘉带至酒楼时,老同学胖子,土匪华,林锐,马奔腾,林芳,陈宝琳已坐在沙发上聊聊天呢,看到亦嘉进来,老同学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你?亦嘉!啊,这么多年不见,你怎就不老呢?还是与以前念书时一样。”土匪华一见到亦嘉,先是一怔,接着就是上前握手埋怨道:“老天爷怎就这么不公平,我现在的头发都苍白了,你却乌黑一片,真想把你的头发分点给我。” 亦嘉哈哈笑道:“行呀,借给你,可你的把钱借给我,听说现在发了,搞几个大项目,难得有空与大伙坐在一起呢。” 胖子李世民一脚跨到亦嘉跟前,上下左右直瞧瞧,拍拍亦嘉肩膀,抿嘴道:“不错不错,挺结实的。”拉着亦嘉一把坐在沙发上。 陈宝琳坐在边上,见到亦嘉,脸上笑颜绽放,心里早已乐开了怀,只是同学多,不敢表示出来,只是礼貌性点点头。这亦嘉是自己高中的同学,暗暗喜欢他却没机会也不敢表达,只好藏在心里。高中毕业后各奔东西,一直联系不上,这么多年来时常念叨着。 亦嘉见同学这么热情,心里好感动。嘴巴上笑笑,可心里酸楚得很呢,自己成天劳碌奔波,早已白了少年头,只是染发的水平有点高,大家一时看不出来而已。 “大项目是没有啦,小打小闹混口饭吃,晚上大家尽情欢乐,我作东!”他肉墩墩的脸蛋憨厚笑道。 “好呀,我们就不客气啦,好酒好菜尽管上。”李煌挤眉弄眼道:“吃完喝足了还要去ktv潇洒一番。” “那不行,可不能一餐把我榨干,老婆时刻检查我的钱夹子呢。”土匪华马上捂下口袋的动作惹得众人轰然大笑。 哈哈哈,去,小气鬼。。。。众人一阵欢笑一阵骂声,这就是同学,大家在一起就图个欢乐气氛,不会唯利是图,不搞阴谋鬼计。 “李胖子,你在派出所里干什么事呀?不会整天抓鸡婆吃胖了吧?”林锐嘲讽李胖子说道,林锐在林业局工作,平时与同学也较少往来,难得有机会一聚,他听到消息也不含糊的赶过来。 “不抓不抓,就抓你,晚上你敢动手动脚的,我就叫人来抓现行。”胖子道:“抓进去后,罚你一块钱,然后让你老婆来领你回去,看你的小子还有脸做人么!”胖子也不赖,乱侃害不死人。 “上次你们林业局那个什么来着,叫陈金点,还真的被我抓了个现行,通知他老婆来领人时,他整个人像腌了的菜似的软瘪一团,真不忍心哪,你小子没打电话,我不知道是你同事,事后才打电话给我已经太迟了。” 他顿了顿,又道:“下次你要被抓了现行,第一时间要通知我,我尽量保你不曝光,至于怎样处置你,那是你老婆回家后的事,我管不着啦。”他故意拖长腔调,惹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去,谁希望碰上此倒霉之事。” “喂,有女同学在,不许聊这话题!” “对对,我们说说各自碰到的有趣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众说纷纭,吵闹一片。 “林芳,你过得怎样啦?”亦嘉问道,这个林芳在国土局工作,因为长象有点像沙士比亚,头发剪成学生发时更是形神兼备,在校时戴亮化突然脑门出窍,脱口而出:莎士比亚!一举成名,同学不叫她沙士比亚还有点对不住她的长相呢,“头发还是依然如故。身材依旧苗条,学生运动会时一千五百米赛跑第一名,若现在比赛恐怕也是一样第一名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沙士比亚的英名我们永世难忘,你的发型也是一生不变呐。” “我这发型不错啦,曾经迷倒我老公数十年啦,简单点,善良点,努力点,惊喜便会多一点。”嘻嘻哈哈的林芳一点也不为沙士比亚的美名而发愁,她工作稳定,生活安逸,当然不在乎别名美名了,还是老同学相聚,不乐乐才怪呢。 “马奔腾,万马奔腾,现在在哪混呢?”亦嘉似乎一个个问过去, “做点小生意而已。”他谦逊道,其实他的衣服专卖店赚了不少钱,只是他的性格内向,与名字背道而驰,一点也不奔腾,就知道生儿育女,生意兴隆呢,其实这也不错,实实在在的生活,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平安,安享生活多实在。 “陈宝琳你呢?现在还爱哭哭啼啼吗?” “去,都多大年纪了还记得以前的小事。”陈宝琳长得苗条挺拔的,见亦嘉终于与自己打招呼,赶紧回道,瞧瞧亦嘉待自己的目光并无异样,不禁叹了口气。当初亦嘉一心只顾念书,哪会知道男女之情,陈宝琳对他的好感一直保留至今,未曾改变过,痛而不言是失望太多后的沉默,陈宝琳深有同感。 “听说你在印度,热得要命的地方,你怎不变黑呀?”陈宝琳似笑非笑,让自己静下心来,瞧着亦嘉问。 “我有美白啫喱水呢,要不要介绍给你用?” “去,男人用的东西哪有好货。”陈宝琳嘴巴上扬,戏笑道:“若是sk-ii我会考虑的。” “对呀,听说印度的姑娘长得好漂亮,你有没有泡一个呀?”李胖子挤过来,坐在亦嘉身边问道,他俩高中时是好同学,时常一起学习一起打闹。 “泡是可以,黑乎乎木炭似的,全身上下全是黑不溜湫的,你敢要吗?” “那更有刺激性呢。”林锐刚要再往下说,看到林芳,陈宝琳女人在场,便不再说下去, “没有风度,没有格局,三句不离本行,一开口便是女人!”陈宝琳横了林锐一眼,笑骂道。 “没事,你们继续,继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三句不离本行。大色狼!”林芳俏骂道。 “你老公肯定是大色狼,不过现在一定被你收拾得贴贴服服的,不然你就不会说这话。”土匪华嘲笑道。 “女人真是麻烦,我们一出门,她们就开始防狼似的跟着,害得我现在是一身正气,纯洁无比呢。” “哈哈哈,还纯洁无比?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呢。” “你家人怎么样呀?老婆在哪儿做事呀,孩子多大啦?”林芳问。 “老婆教书,儿子念高二了,小儿子念四年级,” “哇噻,好幸福你呀,二个都是儿子,” “苦死我也,长大后都是建设银行哪。” “谁有招商银行呀?我们来强强联手,省掉我建设银行的利息。” “我是招商银行呀,不过我女儿才十五岁呐。”李胖子道。“长得与我一样胖,吓倒我也,” 众人胡扯乱弹酒菜吃喝后,林芳要回去照料孩子,就先回去了,陈宝琳见只有她一个女的,不便再留下,也起身告辞,剩下的几个都是男的开始放荡不羁了,他们叫来小姐,开始k歌乱性了。上次来的那小妹妹看到亦嘉就奔跑过来坐在他身旁亲热着, “你们认识?”土匪华瞪大了眼睛,“看不出来哟,钓鱼高手。我常来这里,这位漂亮小妹就是瞧不上我,你来几次呀,这么快就粘上啦?” “哟,你刚才还说自己纯洁无比了,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李胖子嘲笑问。 “人生如茶,空杯以对,才有喝不完的好茶!”土匪华淡然一笑。 “是呀,我技艺高超嘛,”亦嘉油腔滑调瞟了她一眼, “哈哈,不吝赐教,你要倾囊相授,学会一二招,兄弟我可要大开杀戒了。”土匪华无限羡慕地求教道,“怎么弄才让姑娘服服贴贴的听话?” “你去安个摄像头,把我们的视频录下来,回家慢慢欣赏,搞定老婆享受姑娘都管用着呢。” “不是吧,比黄色带子还管用?” “那是当然的啦,黄带子不真实,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喷薄欲出,” 哈哈哈哈哈。。。。。。。。 “思想跟不上形势了,落伍了你们!“李煌胡扯道:”现在有高科技的产品‘听话水’不用,还看什么黄色白色录像!” “你用过高科技产品?”林锐问。 “用过,听话就是听话,叫她朝东不会往西,让她挑脚不会蹬腿。”李煌吹道。 “你让她吹笛子,大河向东流,天上星星掺北斗,她也照做?”马奔腾难得说句话,却差点唱出来。 男人乱吹胡侃,女孩子们嗔怪地拍打各自陪伴的男人臂膊抗议呢。 李煌道:“怎么样,再腐败一回?” “好,都腐败一回。土匪华,你也潇洒走一回,尝尝山珍野味的感觉并非家宴所具备的味道。”李煌讥笑道,“我再叫几个朋友一起过来聚聚,你可别心疼钱,不过呢,晚上让小妹开导开导你是值得啦。技术在手吃喝不愁。” “好好。听你的,在几楼潇洒?”土匪华心花怒放道。 “三楼呀,走,现在就去,过会儿朋友过来后他们也要上的。” 亦嘉来到房间里,小妹含笑问道:“上次说的还有项目没完成,现在是否再传授于我?” “好,这次是气垫按摩。”亦嘉看了看房间,没气垫,不过有几个大的水袋,亦嘉拿过来,放在洗手间地上,用脚踩踩,不会破裂,有弹性,勉强可用。便道:“现在教你气垫按摩,比上次泰国浴更舒服。 双方脱光衣服后,男人躺在气垫上,女人抹些精油在男人身上,再在自已身上涂满精油,用你那二个馒头摩砂男人全身给男人有种触电的感觉,电流迅速传遍全身, 你按我的授法开始做呀,” 女孩子慢慢地,渐渐地熟练起来,亦嘉也极度放松这难得的乐趣享用着。。。。。。 许久,只听见女孩子脆弱问道:“爽吗?” “爽!”亦嘉有气无力道:“超爽!” “我可累得半死,以后一定不能再碰到你,否则我会爱上你的。你刚才不采取安全措施,怀上了我可要赖上你。” “喜欢我是你的不幸,爱上我是我的悲哀。”亦嘉信口胡扯坏坏道。“我这个人没用的。不戴套也怀不上。” “胡说,!做事这么上心的人一定有事业心,待人也真诚,不过我是没资格爱上你的。” 哈,亦嘉自嘲自怨道:“我还有用?笨蛋一个啦,走吧,我们下楼去。” 一会儿,野战的人儿陆续回来,“味道怎么样呀?” 李煌似笑非笑看着土匪华,“小妹妹教你几招了吧?” “教了五六招,爽,爽歪歪!”土匪华大笑不止,其他的人也进来了,“胖子,你也潇洒,知法犯法,不怕派出所抓你现行?” “不怕,严于律已,宽以待人是对老百姓说的。咱们是对人民实行专政的,对自已采取宽宏大量的。” “走,吃点宵夜!”土匪华余情末了,兴致勃勃地对大伙说道。 “晚上你埋单三四千元了吧?回去如何向老婆报账?”李煌歪着脸嘲弄道。 “钱的事倒可以放心花,死劲花! 只要泡妞别让她知道就行,这点规矩也就是底线不能碰,你们要替我保密!万一哪天她需要有人作证时,你们可要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精神。” “哎呀,放心啦,我们是什么人!风里来雨里去,历经大风浪的人还会为这种小事伤神,你以后放心大胆去干你想干的事,嫂子查岗时我们都会为你打埋伏的!”李煌开心忽悠着。 “好哥们,走,吃宵夜去。” “对了,亦嘉刚才的战果如何,你可是与老情人续战,有没有什么新花样?”林锐突然问道。 “船上按摩,新玩法!”亦嘉憋口气笑道。 “啊,还有这玩意儿,土匪话,听过了没?”李胖子笑哈哈问。 土匪华开车正酣,被他这么一问,‘嘎’的一声刹住车,斜笑问:“什么船上按摩?我落伍这么多了!” “好好开你的车,霄夜还没吃呢,吃完了我们再去体验一番还来得及。” 一会儿,车子开到河边小夜摊上,又是到上次林总带亦嘉来的地方,坐定后,看看新买的椅子与桌子,亦嘉t说道:“上次我与朋友在此吃霄夜,与人家打了一架,对方仗着人多势众,我们差点吃亏,还好你们局里的林队路过,教识训了对方一顿。” “还有这事?”李胖子顿时来火了,这是他管的片区,发生打架斗殴之事他责任重大,可竟没有人报警,原来是林队熄的火。 他拿出手机,与林队通话:“林队,我老李。” “哪个老李?”电话里头传来质问声。 “派出所的老李你竟然不记得?欺师灭祖了你!”李胖子怒骂着,转而大笑起来,电话那头也传来笑声:“李老师,在哪潇洒?” 原来这林队是李胖子的徒弟,刚分配至派出所时是李胖子带他出警的,怎奈林队后台较硬,而且年轻力壮,一年后便调去县局刑警队,现在当队长了,对老李可是尊敬有加。 “溪边吃宵夜,要不要一起来?”李胖子道。 “好,我在凯旋门,马上赶过来。” “胖子,面子大啊,叫林队如小孩子。”李煌竖起大拇指赞道。 “他刚出了校门,分配至我派出所,曾是我的徒弟,叫他敢不来吗?”李胖子一脸自豪,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他可是刑警队长,官比我大!” “以后有事求他不方便时,找你不是可以了吗?”土匪华点完菜接话道。 “你没事想着刑警队干嘛?”李胖子白了他一眼道:“事情一闹到刑警队那里能有什么好事!” 不一会儿,林队便带着小侯来到溪边小摊上。 晚风徐徐,笑声习习。 一见到李胖子,林队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问候道:“李老师好!” 跟在后面的小侯也赶忙上前握手致意。 “带徒弟了?”李胖子瞟了小侯一眼笑哈哈问。 “以老带新是我们的传统,您老教的嘛。”林队转头看了大伙一眼,见大伙都举杯敬自己,大为宽慰,突然看到亦嘉,道:“老兄,上次我们也是在此见面,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吗?” “记得,多谢林队的解围!”亦嘉举起酒杯致谢着,林队也举杯道:“各位朋友,我来迟了,自罚一杯,你们随意。”说罢,一饮而尽,举着空杯朝大伙晃动。 后朝亦嘉问道:“老兄,你上次说去签证,签好了吗?” “签证被印度领馆给拒了,” “啊?怎么回事?” “他们领馆说我在规定的期限90天内没有回来一次,怀疑我在那里工作,你说气不气人!” “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怕我们在他们那里工作,痴人说梦话!”林队嘲笑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去不成了?” “只好重新申请新的护照,这不前几天去你们局里打听办理情况呢,听说要45天才能办出来,急得我都上火了。” “啥?45天,这么久,为何不来找我?明天我问问。” “我们去过你们局里的警令部,小林子已经打电话催促出入境管理处的林科长,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煌道。 “没事,明天我催促一下,自己人就得特事特办!”林队豪气奔放说着,又想起什么,问李煌:“那林科长是怎么说的?” “小林子让他看着办,不知道办得怎么样了?”李煌朝林队说道。 林队掏出手机,打通林科的电话:“林科长,咱们是同祖同宗,请求你帮忙一件事。” “什么事林队你尽管吩咐,这么说我担当不起呀。”电话里传来林科长的声音。 “这样,我一个朋友重新申请办理护照,急着去印度,你看能否申请加急?” “小林子已经说过了,本来是准备周末这几个加急的材料一起邮寄去省里,既然是你朋友的急事,那明天我安排人直接开车往省厅专门跑一趟,怎么样,够意见思了吧?” “好兄弟,没得说!”林队笑着说道:“下次请林科一起吃饭。” 说完,朝亦嘉抿下嘴,笑道:“很快便有消息了!” “谢谢,多谢林队的帮忙!”亦嘉深为感动,自己上窜下跳,焦急难办的事,偶然间人家就一个电话便解决了,人脉关系的能量可见一斑!激动之情洋溢于表,忙举杯道谢。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林队轻描淡写道:“李老师在此,要敬就敬他呀。” “胖子是我们老同学了,同一条贼船上的人不分彼此!”李煌说的是刚刚李胖子与自己腐败过,喝酒聊天是常常的事,既然林队提起,便说道:“来,咱们一起为李胖子干一杯!” “别别别,老李我承受不起啦!”李胖子自然不会在老同学面前托大,急得乱摆手。 林总见是老李他们同学聚会,不好意思长时间逗留,喝了杯酒便告辞而去。 见时间差不多了,李煌道:“晚上大家尽欢了,现在也喝得差不多了,下次我们再约怎么样?” “行,下次再约!” 哈哈哈,欢笑中,李煌送亦嘉回家去。 第78章 网聊 亦嘉回到家里,看时钟,近十二点,他洗漱好走到三楼,看到门开着,房间是空的,一阵窃喜,以为小莹晚上要与自已同欢。走到四楼,左边的房间,儿子正睡得香,发出均匀的酣声,右边的房间是自己住的,门也开着,未开灯,亦嘉进屋开灯,看见床铺空空如也。他来到五楼,打开灯,大儿子的房间门也开着,空无一人,小莹不在家。亦嘉疑云顿起,是否跑去鬼混了? 他拿起电话,打小莹的手机,通了,质问道:“你在哪?这么迟了还不回家。” “我在与他们一起整理今天晚会的台子,明天要开始补习班报名,怕没空,所以连夜清理。你们先睡吧。”小莹道。 亦嘉没好声地放在电话,看电脑内容,查看邮件,印度客人是否在线,是否发邮件给自已,结果一无所获,便打开电视,也没什么节目,索性关掉电视,开起qq,看是否有人在线。也没有,打开skype,看美国客人是否在线,也没看到人影,“什么鬼日子!”亦嘉气急败坏骂道,“想找个聊天的人都没有。” 他打开另一个qq,看到一个熟人“你的名字”在线,忙招呼道:“好呀,好久不见了,这么迟了还不休息在等我吗?” “是呀,等你这个大帅哥呢。去哪儿啦,这么迟才上线。” “你的名字”实名林小虹,26岁,四川人,与亦嘉在线上聊天快达四五年了,她在重庆教育局上班,四年前与亦嘉聊天,那时才二十岁,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柔情似水的年龄,与男友分手后意志消沉,在一个163的聊天室与亦嘉聊天,当时聊得正开心,便告诉亦嘉手机号,当时亦嘉在泰国打工,以为手机号是假的,便随意拔打过去,通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对方看到国际代码号,也惊讶问道:“你好,是哪位?” “昨天晚上聊天,是你告诉我的号码呀,以为是假的,随意打过来试下,哈,还真的是你。” “你是?”对方疑惑问道。 “我还以为你是人妖呢。” “呵呵,想起来了,,你说在泰国?” “是,想起来我是谁啦?” “想起来了,现在在上班,晚上聊。”她急忙挂掉电话。 “好。”亦嘉也挂掉电话。 晚上依约上线,一看到亦嘉便道:”“,你真的敢打电话,我还以为是在骗人呢。” “现在没骗了吧?” 于是双方互留电话,开始在qq上聊天,一聊便粘乎所以,她说起她的恋爱史,与男朋友分手的原因,说说工作上的烦恼。。。。最后发展到每天发短信,夜晚打电话,一通就是半个小时,国际长途呢,一个月的话费达五千多元呢,还好是公司报销的,差点被老总k一顿呢。 就在亦嘉准备去重庆一趟看望她时,她知道到重庆的含义,断然拒绝了亦嘉的要求,气得亦嘉一下把她从好友栏里踢除掉。后来的聊天就渐趋平静,不再言及情感之事,即便如此,她还是把亦嘉当好朋友,后来她结婚了,与老公性生活不和谐之事全告诉亦嘉,害得亦嘉的小家伙常跳舞不停呢, “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与老公爱爱?”亦嘉无聊地问,之前两人聊得太投机,什么秘密都说,现在倒变得平常心态了。 “没有,他三个月都不会做一次,上次我实在受不了,极尽柔情调戏他一番,希望他给我点爱,可他木头人一个,一点反应都没有,活受罪。”电脑屏幕里,亦嘉都能听到她哀怨的叹息声。 “捂不热的心就别捂了,暖不热的人就别暖了,一个人的努力永远解决不了两个人的未来,你可要尽心尽力爱自己!”亦嘉劝慰道。 “人生的路每一步都艰难,我曾微笑的和过去告别,释怀过去的自己,也曾努力经营当下的幸福,可风光亮丽的围城里却是独守空房的寂寞!”她是大才女,才思敏捷,格局高雅,文路清晰,语言表达力强,亦嘉在她面前自愧不如,之前与她聊天,时常被她的文采所击跨,听到她的叹息,亦嘉也为之婉息。 “他生理有毛病吧,正常的男人每星期都保持一二次的需求,可他一二个月都不需要,要么是有外遇要么是有毛病。” “毛病是没有,外遇好像也没听说过,他在交通厅里上班,口碑好着呢。外人看来我们两个生活非常幸福,可我却觉得是生活在地狱里,回到家里各顾各的,就像师傅与师太,睡觉一人一房,想过性生活是幻想,这样子的生活有何意义。” “哈,要不要我支援你呀,交点公粮给你,你饥饿难忍,我却是水满为患,正愁没地方放闸呢。”亦嘉戏谑胡扯道,在网络里互不相识的人聊天就是爽,无拘束的什么话都可以打出来。不过她是真诚的,若现在去找她,激情一夜是完全可能的,但亦嘉没敢再去想过。 “若你在重庆附近,我一定让你享受激情的碰撞,冰火两重天的快乐,可惜太远了,”她叹了口气,问道:“你爱人怎么啦?让你搁置高挂?” “她神经有毛病,一会儿说身体不舒服,一会儿说命中与我相克,更多时候说与我过性生活很倒霉的,运气差,生意会亏本,不知道她的思想里装的是什么东东,气死我也。”亦嘉也开始抱怨道。 “这么迟了不睡觉,你也惨呐!她是否在外面有外遇?” “我猜想是这样,但没证据。”亦嘉烦恼道。 “你要好好待她,即便是她曾有过也会回心转意的。”她劝道。 “我正努力尝试,温暖她的心,慢慢来吧。你呢?才26岁呢,风华正茂如何忍受寂寞?” “我也有相好的,现在每个星期一二次,在周末时我们开车去外地欢乐,他瞒着老婆,我瞒着老公,两情相悦,相安无事,挺刺激的。不过欢娱时我们都是全身心的投入,我没企求他什么,他也没对我要挟,我们全是自愿投入但各不伤害已有的家庭幸福。”她心满意足说道。 “那男的好福气,怎就碰到你这样的好女孩子呢,我他妈的碰到的是鬼运气!现在老婆却对自己冷若冰霜,想想就得去撞墙。”亦嘉满腹牢骚垂头丧气道。转之又问道:“那男的是做什么工作呢?” “他是省林业厅的一名处长,挂职一个县当副县长。老婆也是性冷淡,对他不冷不热,我们才有共同的相处机会。” “祝贺你找到新感觉,有机会来上海一趟,我们也来一次爱的奉献,” “那可不行呀,他是警察,看管得严呢,”林小虹娇柔道。 “他哪能看管得住你的小妹妹?”亦嘉戏谑说道。 “他有作记号的,警察换岗的故事是你告诉我的,还记得吗?”她笑嘻嘻地问道。 “记的,从前有个男的,怕女人与别人偷情,便在小妹妹的左边画了个警察,女的呢,同样也在男人的根部画了只猴子,第二天,男的发现女人的小妹妹有变化,便问:‘昨天我画的警察在左边,现在跑去右边了,警察换岗了。说!与什么人通奸;。’女的看看男人的小弟弟,猴子跑到男根的中间去了,便反问道:‘猴子爬树!说,昨晚你与什么人鬼混。” 哈哈哈,与她聊天真是轻松,什么话都说,任何事都讲,仅差上床而已,网络的力量真伟大,可以令人发疯,也可以治愈心灵。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却相互慰藉,其乐无穷。 亦嘉看看时钟:十二点半,小莹还没回来。火冒三丈,打电话给她:“十二点半了,你还没回来,到底在干什么!” “等会儿,台子快拆好了,”小莹答道。“你先睡吧。” “你在骗鬼!都十二点半了还在整理什么戏台子,男人不会做要让你一个女人去做事,而且台风下雨的这么迟了不回来。说这话有人信吗?” 还没说完,小莹挂断电话,亦嘉七窍生烟,却又无法可施,再过一小时左右,小莹还没回家,亦嘉觉得她一定是与她的相好在缠绵着走不了,不然怎会这样,凌晨一点半了!亦嘉几乎吼叫起来打电话让她回来,此时窗外面既刮风又下雨的,凌晨近二点了她还不回来,回来一定揍扁她!亦嘉狠狠想,又气急败坏打电话给她:“你她妈的到底在干什么,再不回来我把门反锁掉!” “马上回来啦。”小莹有力无力道。 十来分钟后小莹回到家里,亦嘉冲下去破口大骂,“你看现在是几点了?你在外面干什么!我从十一点开始打电话到现在二点了你才回来,你说你不是与人在偷情,是什么?!”亦嘉怒不可彻,挥舞拳头,真想一掌揍扁她,可又不敢落下,小莹是很反常,可是自己没有什么证据,猜疑归猜疑,可也无可奈何。 “已经说过了,在整理戏台子,明天要去贴海报没空,你发什么神经。”小莹不甘示弱回应道。 “整理戏台子不会让别人去做,男的呢,男的不干活让你一个女人做到凌晨一点多,你在骗谁!” “不信拉倒,不去干活赚钱,整天脑子里想什么!”小莹根本不理会亦嘉的咆哮,洗濑下便去三楼睡觉, 亦嘉想再骂她也没机会,只好恨恨躺在床上,想好明天如何与她谈谈,这样下去不行的,她肯定有问题。与她相好的男人是谁?有何证据说明她昨晚是在整理戏台子,对,明天打电话问与也一起干活的人。 另外,看来得叫李煌帮自已,派人跟踪小莹,不然没证据拿她没辙。 亦嘉这几天一直找机会要与她谈谈,可她一直没空,晚上竟然在凌晨二点才回来,且不多做解释没事似的去睡觉,无论如何亦嘉不会接受她的胡编乱造的鬼话。 辗转难眠,亦嘉坐起来,把最近一阵子小莹的巨大变化整理成文字,准备明天与她辩谈。因为亦嘉知道,她的口才水平远远高过自已,胡编乱造的水平也是一流的,说谎不用打草稿,去年发生过一次,那天是凌晨四五点,她起床去爬山,锻炼身体本是好事,亦嘉也支持她去运动,可这天,亦嘉要去印度,七点多起床,未见小莹 ,便打电话问她在哪,可电话关机,亦嘉担心她发生意外,一直拔打,直到近十点,手机才打通。 “你在哪里,手机为何关机。”亦嘉一打通电话便焦急问,虽然心存狐疑,但那时的小莹是好温顺的,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 “我在小姨家里,与她一起去工厂看是否有外发加工产品。”她平静说道。 “可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没事吧?” “手机可能是碰到开关了,刚才发现到,才再开机。” 亦嘉半信半疑,手机是诺基亚的,开关在顶部,不用手去关机,很难自动关掉的,除非没电,但现在却好好的正常使用。自此,亦嘉开始有点怀疑她的举动了。 去年春节前,亦嘉往七楼去烧香,走到六楼时碰到小莹在六楼房间里打电话,六楼还没装修,又没开灯,她却呆在房间里,一瞧见亦嘉当场便火了:“你在与谁打电话,黑灯瞎火的在干嘛!” 小莹慌忙挂掉电话,道:“与人家说下六合彩的事,” “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躲在六楼打电话,”亦嘉怒气冲冲道。 “懒得理你,”小莹不想多说转身离开。 怀着一肚子怒气,晚上十点多亦嘉进入四楼房间,冲小莹吼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做人家的情妇了?” “什么?你屁话!”小莹顿感天转地旋。“我怎会做那事。” “不然打电话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在六楼!且不开灯,躲在房间里,你到底在做什么!平日里一碰上停电黑乎乎的你怕得要命,可是与谁通电话却不怕黑,躲在房间里说话,正常吗?” “我,”小莹一听此言,喉咙一下子堵塞住了,眼泪直往下掉,“我是与人说保险之事,我刚走到六楼,建美打电话过来说平安保险的几个人到期要再缴费了,说着说着便不知不觉得走进房间里。” 亦嘉根本不信这胡言乱语的鬼话,刚刚说是六合彩,现在又说是保险,之前手机关机说是与小姨去工厂不小心碰到关机,在三更半夜的回来又说是帮忙干活为第二天补习报名之用,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正常现象,肯定是有事瞒着自己!他不知道小莹怎么会对自己撒谎了。 可看她哭得楚楚可怜便道:“睡觉吧,明天再说。”说完便去另一个房间睡觉。可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亦嘉想放弃,不管她的生活,放飞她的自由,让她有充分的自由去享受拥有想要的生活,但是转念一想,孩子长大了都在读书,需要母亲的照料,自己有个家庭,四处漂泊后到家里就是停泊在温暖的港湾,自己感觉实在,外人看着也羡慕,什么时候开始变样了,变得让自己觉得寒冷,觉得难以接受! 不行,自己一定得找小莹好好谈一次,了解她的内心世界,自己做不对的地方尽快改,能挽回的局面尽量挽回,心一散,家也就碎了,小莹难道不想有家?不想拥有子孙绕膝跑的幸福的感觉? 而现在的小莹亦得不可理喻,心离自已越来越远, 亦嘉想到此,愤愤地摇摇头,小莹呀小莹,你到底心里怎么想的。 第79章 逼问小莹 第二天早上,亦嘉未起床,小莹便已去学校,把亦嘉的计划落空了,想想今天是端午节,不与她吵,等她回来过完节后再慢慢说。 亦嘉起床后吃饭,洗衣服,洗地板,连小莹的内裤都是亦嘉洗的,家务全干完了,再外出去买菜,百分之百的好橱男,见不着小莹他盼她早点回来,回来后不理不睬自己心里又懊恼不已。心想端午节了,小莹该早点回家吃饭,他也该早点做好饭等她回来吃。 晚上七点多,不见小莹回来,亦嘉不禁起疑,打电话问幼儿园的老师:“你好,请问小莹在吗?我是她爱人” “哎呀,小莹下午很早就回家,她说要过节,怎么?还没到家?”园长热情问道。 “是,还没到家。可能有其他的事耽误了,我再等等。”听到此消息,亦嘉无名火突冒三丈,学校说很早就回来过节,可现在是七点多了还不见踪影,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近八点半,小莹回来了,亦嘉耐着性子,全家一起吃完晚餐,亦嘉问:“忙什么事现在才回来。” “整理桌椅等,从小房间搬到大房间。”小莹目不斜视头也不抬说道。 “在幼儿园内还是在外面?” “在幼儿园内。” “是在幼儿园吗?”亦嘉重复一遍,加重了语气。 “是,在整理教室。” 亦嘉已经十分清楚她在说谎了,刚才自己才打电话去幼儿园查问,她竟睁眼说瞎话。哪有在学校! 十点过后,小孩子睡觉去了,小莹也去三楼睡觉。 估摸小孩子睡着了,亦嘉到三楼敲门:“小莹,小莹。睡了没?,” 许久,她才应道:“睡了,什么事?” “起来,我有事问你。”亦嘉强忍住气,沉声道。 一会儿,小莹来到二楼坐在沙发上。 亦嘉问:“下午你去哪儿啦?” “不是告诉你了,在幼儿园吗?” “在那干嘛?” “整理桌椅,怎么了?”她板起脸反问道。 “你撒谎,你根本不在学校里,到底去哪里!” “我在整理桌椅,” “到底是哪里的桌椅,幼儿园还是新租的教室?” “新租的教室。” “刚才还是口口声声说在幼儿园内,现在怎又变成新教室?”小莹的狡辩,亦嘉怒不可遏,咆哮如雷道:“一次次的撒谎到底是为什么?” 听到亦嘉的怒吼,小莹吓得一跳,泪珠儿马上掉下来。亦嘉也随之一怔,压低了声调,道:“晚上不与你吵闹,只想听听你的解释。 从你冷若冰霜到坚决拒绝夫妻生活的态度可以看出三个问题:一,若身体真的有妇科病,速去医院检查并作相应的治疗,可你多次拒绝去医院,才四十岁的人,没有夫妻生活,不想过也不愿意过肯定有问题。 二。若是你深信和尚,尼姑,算命之流的迷信言论,说我们命相克,那只能说明你愚昧无知,天天烧香拜佛,可佛祖给你什么好处了?有什么好结果吗?发财的没有,亏本却时常伴着我,上次去印度,被印度人软禁了十几天,那是烧香你拜佛的运气吗?本不想对你说的,可你深信那些人的鬼话,竟与我分居而眠,这样子与离婚有何区别?难道我们与北上广等大城市的人一样是凑合过日子?是他们教你这样做的吗?让你把家搞得支离破碎你也信? 三。最要命也是最有可能的是:你已做了别人的勾搭成奸了。可以从以下方面得以证实: 1。拒绝进行夫妻生活。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三阻四,有炎症水不能做,累了困了不能做,例假来了不能做,腹痛不能做,全身酸痛不能做,初一十五前后几天不能碰,乳房疼痛不能碰,小腹疼痛不能摸,下面更是宝贝手指根本碰不得,我就奇了怪了,才不在半年时间,整个人全变了样,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我没看过,没摸过!可现在别说摸,连看都没机会,这还是妻子吗? 2。呆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连吃饭睡觉包括在内不超过八小时。与我沟通不超过十句便去做其他事或干脆进房间睡觉,剩下的十六小时,那么长时间你在干嘛?都在学校做事?哪有那么多的事让你做?学校整天上课的时间不超过六小时呢,其他的时间你在哪?天天如此,在干嘛!你敢说没有去开房或是到别人家里鬼混去? 3。睡觉时把门反锁,像防狼似的防我。是讨厌我还是怕我?我们是夫妻,即便有事不能过夫妻生活,可以告知我具体情况或寻找解决的方法。可你完全的抛开了,连起码的沟通交流的机会都没有,是不懂还是不愿意,甚至是讨厌?这是夫妻的行为吗? 4。不敢面对我,见到我时神态极不自然,说话时躲躲闪闪着仅露出半个头,身体特别是下半身不敢站直,生怕让我发现到有什么异常,这是为何?即便是你不小心曝光了,我是老公看见了又如何?可你这是什么举动?那是出轨的典型表现。 5。本星期我发现你仅仅洗两次澡,这对爱干净,讲卫生的你来说是极端不正常的现象。即便是冬天你也坚持天天清洗,换内裤,可现在是夏天了,除非没条件无法天天洗,否则换下内裤也行,而你却超乎反常,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有个解释就是在外面已洗好了,回家不用再洗,否则不会这样的,所以说你很有问题。 6。我一靠近你,甚至坐在我身边,你就出现抽搐现象,是身体缺钙产生毛病还是心理障碍而引起的脑功能异常,故意以此来躲避我亲热的理由。夫妻生活会跳床的观念你根深蒂固的,到底是谁告诉你要这样? 7。谎话连篇,我发现几次不正常的状况你都以谎话蒙混过关,以为我是笨蛋好骗。第一次发现是去年,早晨四五点去爬山,等到十一点才回来,从七点多开始我一直打电话都是关机,直到近十点才打通,回来后你说去工厂看外发产品,我知道是假话,但急着去赶飞机,事情就搁下了;第二次是发现你偷偷摸摸在六楼打电话,是什么天大的秘密需要你黑灯瞎火的在房间里说话,第三,下午看你迟迟未归我打电话去幼儿园找你,她们说你很早就回去了,而刚才你还在狡辩说在学校整理桌椅,整理桌椅人家会不知道?你到底在哪?与谁在一起干什么!? 这么多不正常的现象足以说明你的情感已转移。外遇是不言而喻的。现在我想知道的是: 1。什么时候开始外遇。 2。为何会外遇?精神空虚还是受不了诱惑还是经济拮据? 3。算命或相士的人是谁?他根据什么说我们的命理相克?是谁告诉你与我过夫妻生活会跳床?做生意会亏大钱? 4。他又如何帮你解困,教你如何解决问题的办法? 5。又是谁告诉你,与我发生关系后会有妇科疾病? 亦嘉把准备好的荒延不经的问题一条一条罗列出来,一阵紧似一阵地责问小莹。 小莹没想到平时不善表达的亦嘉会这么仔细地把她的反常现象掌握得这么仔细,先是一愣,接着开始泪如泉涌。 “你就这么肯定我有外遇?若我有情夫或外遇了,不懂得好点待你而不致引起你的怀疑?若我成人情妇,为何不梳妆打扮靓丽些,不去跟他过生活,却还顾及这个家?”她泪水涟漪的怒目而视。 “你看看自己活成什么样子!一个大男人,整天呆在家里不去找活干,等着人家请你去印度,赚介绍费,你能确定自己一定会赚到钱?这些没来理的话就象墙上的大饼,你吃得到?” “看你呆在家里就烦,家庭开支,孩子学费等都需要钱,与你说过多次,就是不听,喜欢干些不切合实际的活!我宁愿呆在外面也不想多看你一眼!” “一个跟神经病的人一样,整天怀疑这怀疑那!说我有外遇,有情夫,你有什么证据!有了情夫,还要你这个窝囊废干嘛!” 小莹本来口才就好,一连串的发问,把亦嘉弄得头脑发懵,沉默一阵道: “你不敢,因为你也怕及颜面,只是偷偷摸摸的与人勾搭,但早晚有一天会让人发现到的。” “你屁话!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我多说何用!”她针锋相对,但还是泪珠打滚,“已经说过了身体不行不能过夫妻生活,你怎就不理解?人家三十多岁,四十岁没过夫妻生活的人多的是,你不去赚钱,为何整天仅想着这种乱七八糟的下流之事!实话告诉你,那次去爬山后,我去小姨家,与她一起听听占卜之人说她死去女儿之事,所以我关掉手机。在六楼打电话是因为打听六合彩之事,不敢让你知道,谁知道你在想什么!会把我往那方面想!!” “啥?以前一直说那天早晨是去工厂,现在又改口说听占卜先生说话?在六楼打电话,以前说是建美说保险之事,现在又说是六合彩之事。你到底说的哪句是真话?为何会瞎编乱造?” “我哪是成心的?是不想让你指责才那样说的。”小莹嘤嘤哭道:“谁说我不换内裤,里面垫着卫生棉,干净的就不换洗,每天很迟回来又没出汗不洗又怎么啦?再者不洗澡不换内裤还不是你逼的,不想让你碰!!!” “我的形象就这么差?不想让我碰就用不洗澡不换内裤来抗议,那是你个人卫生!我又不是种猪,整天缠着你!用得着这样吗?所以能解释的理由就是你在外面洗好了再回来,没冤枉你吧?” “你再这样胡说,逼我去跳楼是吧?”她气得花枝乱颤,漂亮的脸蛋因过度愤怒而变得狰狞不堪,扭头往墙头上撞了撞。 “别撞坏了墙!今晚不是与你吵嘴的,没必要寻死觅活的,我也不再怒吼,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成为别人情妇。”见小莹不愿说实话,亦嘉火气也越来越大。 “说了没有,”小莹杏目怒容,涨红了娇脸狠声发誓道,“若有做别人的情妇,我会遭五雷轰顶!”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变得鲜艳,看到此情景,亦嘉想起初见小莹时的俏丽笑貌,怒火消减了许多。 “你告诉我,那个算命的或相士的人是谁?他根据什么说我们命理相克?”亦嘉的语气明显减轻了许多。 “是我自己做梦,梦到的。”她又开始闪烁其词了。 “胡说,没有人对你胡说八道?孩子都这么大了,突然间你会梦见这鬼怪之事,且深信不疑?说,他又是如何帮你解困,教你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不是你问他怎么办时,他告诉你解决的办法是:与我分居,不能发生性关系,然后乘机强暴你,你羞愤不已,身体被他折腾,却极力逼着头脑去遐想其他的事,所以现在害怕夫妻生活,与我仅有的一二次夫妻生活,也是扭过脸去,紧闭着眼睛,愁苦着脸,捂住胸衣遮蔽乳房不让我抚摸,接着便出现抽痉现象,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是不是?!,若不是受到强烈的神经刺激,你怎会突然变这样?”亦嘉抽丝剥茧顺理推论,质问道。 “没有,没有的事,你胡说。”小莹无力地摇头痛哭。 “又是谁告诉你:我们过夫妻生活会跳床?做生意会亏本?禁止过夫妻生活而实在忍不住时,最妥当的时间是晚上10:00-12:00这段时间,神才不会附身?这么荒唐的言论。你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竟然会相信?说,到底是谁说的?!”亦嘉审问似的,一声高过一声,他知道此刻小莹的意志已崩溃,问她这些疑点最容易得到答案。 “是我做梦,梦中的情景在以后的生活中都一一兑现了,且都是恶梦,所以我信了。” “还在撒谎!做梦会告诉你夫妻生活会跳床?做爱的时间是晚上十点至十二点?” “是以前,一次我去烧香,一个尼姑庵的师太说我性生活会跳床,当时我不信,被我大骂一阵,现在我相信了。” “刚才还在说是梦中知道的,现在又改口是一个尼姑的。那个尼姑是谁?她为何会无缘无故的说你?” “我不认识,在仙头山寺院那个尼姑庵里,前阵子不被抓起来了吗?”小莹还是挂满泪珠儿道,却转移了话题,说道:“现在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你看我的眼边都有眼屎了,”说完她擦了下有少许眼屎的眼睛。 “不对,被抓起来的和尚尼姑的谎言都已经被识破了,你还深信不疑!肯定是你认识的人,那个人是谁?他们对你说什么了?又做了什么?” 突然亦嘉想起什么,问道:“是不是那个被抓起来的和尚捣的鬼?” 亦嘉发现,小莹不仅仅是身体的原因,更有可能是神经的问题。 “是碧玉,春财他们。。。。” 在亦嘉的逼问下,小莹开始慢慢回忆,眼看迷雾般的谜底怪论就要揭开了。 可这时小莹竟打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角的泪痕尚未干呢。 “你。。。。。。”亦嘉既愤怒又惊讶不已,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谜底马上揭开了,却见她竟睡起觉来,这是小莹吗?亦嘉开始怀疑起来,物是人非的,多像小说里的狐仙,似是而非,之前的小莹去了哪里?尽管沟通不来,却在自己的逼问之下略知一二,但此时她却闭上眼睛睡起觉来,想摇醒她再问问,又见她发出均匀的酣声,心里的疑云无法散去,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扶着她去三楼睡觉,改天再追问个竟究。 第80章 信用证事宜 尽管亦嘉没得到想知道的答案,至少可以知道小莹神经有点不对劲。 但是否成为别人的情妇的疑团仍未解开。 曾遭受过强暴的可能性极大。而这人不是陌生人,极有可能是她熟悉的搞迷信活动之人! 每次亦嘉想亲近小莹,小莹都是本能的拒绝,那是受过强烈刺激引起的心理疾病,是由于心量的障碍引起的脑功能异常,在情绪激动或忽然受到刺激时,引起癔症的发作,进而出现全身抽搐的现象发生,而这现象被小莹自己认作是跳床! 由于心理障碍,不敢正视这个问题,不敢与亦嘉沟通更不想让亦嘉知道,只有憋在心里,包裹起来,久而久之,变得不可理喻,冷若冰霜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躲避亦嘉的最好方式,编些理由来搪塞亦嘉,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不想让他知道真相! 亦嘉又不想让人知道这种事,自已无法调查,因为在家的时间不会很多,调查需很长时间,且调查对象根本无法得知,只怪自已以前对小莹关心的太少了,几乎没过问过她的事,以至她发生了状况也不清楚。 不过想想,也不必过分认真,小莹自己都不愿提起,亦嘉何必在这件事上丝铢必计?即便小莹可能出轨一二次或遭受过污辱,身体变得不清不白,可亦嘉你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先有少女晓艺,后再与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何止是一二个二三次的事呢?要说脏,自己的身体比她脏多了,既然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这种事又何必太在意。男人嘛,大度点,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努力赚钱,获取高品质的生活才是最终的奋斗目标。 只是心里不平衡,狭隘心理在作祟,想探个竟究而已,况且小莹已拒绝他的夫妻生活行为,为此才惹得自己火冒三丈,才不得不联想这些怪异的行为。 夜深了,万籁寂静,窗外蛐蛐的欢鸣声唤醒亦嘉的沉沉的睡意,丝丝的凉风揣开他紧闭的脑神经思潮澎湃。。。。。。 一道流星划过,天上星,亮晶晶,晓艺的俏丽脸蛋瞬间跳出来。 亦嘉,我在念着你,你在干嘛,有没有想我? 昨夜女儿又问起她爸爸是谁的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她没有爸爸还是爸爸出差?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垃圾堆里捡来的?理由有千万个,可我敢说吗?小小的心灵无法承受大人谎言的压力,我该怎么办?给她找个爸爸? 为了女儿我可以再找男人,可是我心里百万个不愿意! 整个我的人都给了你,整颗我的心都被你占满,这么多年我始终未改变,只盼着有一天我们能在一起,共度美好的夜晚,带着女儿,再看看星,再聆听鸟啼虫鸣的交响曲,亦嘉你在听吗? 突然一个激灵,亦嘉一怔,晓艺!要与晓艺联系一下,看看她有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他打了她电话,传来晓艺惊喜的声音:“女儿刚哄着睡着了,我躺在床上正想着你准备睡觉,嘻嘻,心有灵犀,想到我了?” “突然这心头一顿,说不出的感觉,猜想可能需要与你联系了,没什么事吧?”亦嘉问道。 “怎么叫没什么事,问题象蚂蚁一样多,我都不懂得如何理清呢。”晓艺叹息道。 “萝卜头要上幼儿园,户口不在这里,捐赠费要五万元。” “之前房子不是买好了吗?有房子在上海,可以在附近的学校念书的。”亦嘉道。 那房子三十多平方,当时每平方八千元,是晓艺自主坚持买下来的,她到处筹款,自己当时身上也没什么钱,仅给她五万,没想到她还是想办法筹到了款,把房子买了下来,才有今天的安身之处。 “当时买房子时房产证上写的是我姐的名字,”晓艺嗫嚅道。 “啊?你筹款买的房子,房产证上竟是你姐的名字,没有你自己的名字吗?” “no.”晓艺道:“当时我姐也借钱给我,怕我把房子拿去抵押,所以就写上她的名字,反正是我姐,她不会夺走我的房子。”她自信满满的,却把亦嘉听得云山一片。 “现在手头上钱够吗?”亦嘉不忍心问了一句。 “不够,还差两万呢。”晓艺道:“正在想办法。” “这样子吧,不够的二万,我来筹。”亦嘉咬咬牙,把这事应下来。尽管没见过女儿面,这责任是必须担当的,况且自己是个不称职的人,为女儿承担学费是应该的。 “我知道你现在比较困难,尽力吧,我这里也在想办法。”晓艺叹气道:“没想到生活这么艰辛,女儿渐渐长大了,事情也越来越多,真想找个人好好靠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亦嘉突然吟诵而出,也不知何意,却道:“靠在这坚实的熊背上。” “你就会背这些乱七八糟的诗词来忽悠我,当时我多么天真,被你哄得七荤八素的,现在想想多幼稚!” “后悔了?”亦嘉心被针刺了下,问。 “路是自己走的,这一路下来有多艰辛多困难我心里清楚,但是世上哪有后悔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生了个小萝卜头,我的心都被你爷俩摆弄七零八落的!你呀,别恢心,拿出当年在鳗场时的雄心壮志,把红木生意做起来,我看好你!也许可以赚到钱的!” 生意,红木,是的,目前自己要做的正是红木生意,但愿老天保佑这红木生意一帆风顺的进行下去! 亦嘉现在需要联系如何开立信用证之事。因为可以用信用证的话,便可以让采购商放心购买,自己也好拍胸膛向人保证,付现金总归不安全,这是人之常识。 无聊之际的亦嘉打开yahoo邮件,看zaheer是否在线。 见他的头像黑黑的,以为不在线,便转看其他的内容。一会儿叮当一声,印度黑鬼zaheeer他的聊天跳出来了: ttrsngh: hello me: yes,i\\u0027d like to know which goods i will typing for l\/c?(我想知道开立l\/c 的产品名称。) ttrsngh: you need open l\/c for crab from china and purchase order for handicraft from hongkong (从中国开的l\/c名称是螃蟹,从香港开的l\/c名称是手工艺品) when u open l\/cfor crab i will ship the documents for another people and iml\/c tha will take days and when u e u can ship wood 。(当你开螃蟹的信用证时我将用其他人发螃蟹的文件抵消信用证上的金额,几天后你来印度便可以马上发货) me: but crab need contract and invoice ,awb,packing list docutment(但螃蟹需要合同,发票,提单,装箱单等文件) ttrsngh: dont worry i will make 。(不要紧,我来做) me: copy not original ,is it ok?(不是原件,复印件可以吗?)” ttrsngh: copy for what (复印件给谁) me: will give to issued l\/c bank of china(给开证的中国银行) ttrsngh: no ,original i will give, make more invoice and takel\/c(不,要给原件,我会多做几份发票给信用证用) me: ok now i am waitting for my passport only(现在我只在等待我的护照) i will doing l\/cafter receive passport, (收到护照后便要去办理l\/c) ttrsngh: ask u r friend to open confirm l\/c and i will send the format 。(让你朋友开立不可撤销的信用证,我将发给你信用证表格) me: yes,i know,(是,我明白) l\/c will be issued for india supplier ,can not cancel(会开不可取消的信用证给印度供应商,) ttrsngh (26\/6\/12 11:33 pm): how about crab market in shanghai?(螃蟹的行情怎样) me: what\\u0027s price for crab?(什么价格) if we shipment crab,invoice is easy to take(假如我们发螃蟹就容易取发票) ttrsngh: where in here 150rupee for per kg(这里每公斤150卢布) gujarat 100 but more water cab(gujarat 100rs 但水蟹很多) me: who will buy this crab?price very hight(这么高的价格谁买) ttrsngh: yes ,here people crazy (是,这里的人神经病) gujarat good crab is 140 and all mix 100(gujart 好的质量价格140rs\/kg,统货100rs\/kg) me: no idea ,waitting only,but shipment can not arrange in bangalore,maybe from mumbai,because far to airport(没办法只能再等等了,但若发货要从孟买发而不是bangalore,因为离机场太远了) ttrsngh: ok ,possible (好,有可能) mumbai can also shipping now(孟买现在可以发货了) me: or sent bus to bangalore,then packing in bangalore(或者用班车寄去班加罗尔 ,再在班加罗尔机场包装) ttrsngh: if gujarat crab, mumbai shipment is ok (假如是古杰腊的螃蟹,就可在孟买发货了) me: but we are not in mumbai,a wei don\\u0027t know english,difficult to shipment(但我们都不在孟买,阿伟不会英语,发货很难的) ttrsngh: ok, wei is doing lobster guy ?(噢,伟,做龙虾的小伙子) me: yes(对) ttrsngh: ok ,we will use gujarat crab (好,我们会安排古杰腊的螃蟹) me: but nobody can help a wei shipment crab(但是没人帮阿伟发货) ttrsngh: little boyes buying crab for mest time can use him ,he no job now (上次帮我采购螃蟹的小孩子可以用,现在他没事做) me: ok,that\\u0027s good(那好) but price hight,very bad(但价格高,很糟糕) crab will shipment to kunming not shanghai(螃蟹将发去昆明而不是上海) ttrsngh: when u want do shipment (你要什么时候发货) me: few people import from shanghai,being shanghai customer control strict,(上海海关控制很严很少人从上海进口) ttrsngh: so people still not import crab much in shanghai (所以现在上海进的螃蟹不多) me: you know i no need crab shipment ,but no crab invoice for l\/c,so i had to loss any money for red sandal wood (你是知道的我不想进口螃蟹,但为了红木信用证的发票不得不损失一些钱来) ttrsngh: i can arrange invoice ,dont worry (别担心,我会安排发票的) u dont do crab for loose i will use another invoice use roukang consignee (你不必为螃蟹亏本的,我会用其他人发螃蟹的发票,但收货人是roukang) me: that mean i will make contract with roukan for open l\/c(那样子我得与roukang 签订合同开信用证?) ttrsngh: no, u open l\/c from ur pany and mention consignee roukan inl\/cdocument (不用,你用你公司的名义开信用证,与roukang签定的只是代收货合同。信用证上注明下就行) me: i know,but china bank need this contract(明白,但中国的银行需要这份合同), ttrsngh: u make contract from roukan for import of crab (你与他订的合同是进口螃蟹) me: no problem,i will go to bank for checking when my passport ing,(不要紧,当拿到护照后我去咨询银行) make contract with roukan not easy now,because i never shipment from his pany.(因为我从来没从他那儿进货签订合同不容易) ttrsngh: u just keep l\onfirm for crab and mention consinee shanghai roukan in purchase order (你只要保持确认信用证是为螃蟹而订货合的收货人是上海roukang就行) because once u open l\/c need 10 shipment of crab to make one l\/cmoney (因为一票的红木的信用证资金需要十票的螃蟹金额才能抵消) me: i will contact with you after i go to bank,then decide how to do(我去银行咨询后再联系你,然后再决定如何做) ttrsngh: ok 聊完天,亦嘉又心情渐渐开朗,信用证的模糊概念渐渐清晰出来。 出去采购红木需要解决的事情很多,但这四件事是非常关键的:一是信用证的开立。在哪里开证,中国大陆还是目的港,内容不能开紫檀,需要开哪种产品为好?若在大陆银行开证必须是开螃蟹进口,才有发票可抵信用证金额,若是在其他的港口,可以开手工艺品或杂木之类的名称。二是资金的汇出。信用证内容,付款条件开立是否正确关系到款项是否能顺利汇出的关键一环。三是货物顺利出关。指如何保证紫檀在印度安全出关不被查获。四是货物抵达后顺利提货并运至目的地。这就得事前联系好清关公司,等货物到达后他们快速清关并转移。五是红木本身的质量。这是要求进口商亲自挑选紫檀,验好货后再装柜发货。六是发票时间,项目,金额的大小要符合信用证的内容才可以抵扣等多个问题需要解决。 而信用证如何开立正确才能让红木的采购款项顺利汇出不至延误,是重中之重。现在基本上清楚了,便可以找进口商商量开证之事。当然这种信用证是为空运使用作准备的,每次一二吨小数量的走货;若是大数量的一个柜十吨八吨的采购还需要走海运,运输时间比较长,但省力。 亦嘉知道,现在海关人员知道紫檀价值的人不多,也可以说脑海里一片空白,所以趁机会尽快走几单,一旦他们明白过来,不仅货走不了,人都可能被抓起来。为了尽快弄到钱,现在只能冒险! 尽管小莹的事未解决,但也不能整天盯着这种事,浪费时间可得不偿失,亦嘉决定明天去进口商那里,告诉他如何开立信用证之事。 第81章 新订方案 次日,亦嘉再次打电话问省厅的朋友是否可以查询到目前护照办理的状态,已经到哪个程序了,得到的回答是护照审批已结束,正等待邮寄中。 亦嘉欣喜万分,有熟人办事就是不一样,原本以为要等十几二十天,没想到其内部可以特事特办,才三天,护照便审批了,若是今天能邮寄,后天便可以收到。即便延迟一天两天那也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于是电话给李煌道:“老同学,我刚才请省厅的朋友帮我查询了,护照已经审批好了,过三四天便可以收到。林队的能量不小,我们得找下机会好好感谢人家!” “感谢他还不容易,他与林总的关系非同一般,让林总安排一下不就行了吗?”李煌轻描淡写道:“不过,别破费啦,是李胖子的面子,李胖子与我们都是老同学了,这点面子他敢计较?”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意思表示,对吧?”亦嘉说道:“我们与李胖子联系,听听他的意见。” “行,等下我去李胖子派出所坐坐,”李煌轻松道:“现在是人情世故的社会,人脉关系非常重要,每个部门都需要有自己人,办起事来轻松愉快。别看我们法制办没什么权力,可是帮倒忙可是很有力度的,该给的面子人家还是知道轻重的。”说罢哈哈大笑。 一提到单位,亦嘉心猛然一沉,曾经自己在那么好的单位里上班,羡慕的眼光至今还留在记忆里,而如今一无所有,一点小事都办不成,真是窝囊! 见亦嘉没回话,李煌问道:“老同学,有事忙,对吧?” “没事,没事,刚才拿下充电器。”亦嘉回过神来,回道:“李胖子与咱们是好同学,现在混得不错,有空安排下时间,我们三人聚聚,喝点小酒倒是可以的。” “那还不简单,随时候着。”李煌道:“很久没联系到你,现在有联系方式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系。那李胖子妻子当老师,育有一女,目前生活挻幸福的。” “李胖子的老婆也是老师?”亦嘉问。 “你失联太久了,他结婚都通知不到你。”李煌说道:“你不提便罢了,这一提,我觉得我们得快点聚聚,喝点小酒,叙叙旧,感情是越聊越深,再好的情感,时间久了便淡化了。你呢,自尊心别太强了,好同学叙旧聊天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哪有那么多的忌讳!” “咳,人这一生,挣钱只是游戏,活着才是胜利,健康是目的,快乐才是真谛。”亦嘉说道:“我们的人生就象一场旅行,太在乎目的地,就不会静下心来欣赏沿途的美好风景。可话虽如此,谁不见钱亲?” “哈哈,我觉得你还是被金钱的魔力所笼罩无法自拔,这样子,我约下胖子,我们三个好同学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天。”李煌笑哈哈道。 “好,你约下胖子,我们三人好好聚聚,喝点酒,解解闷。”亦嘉挂完电话,心里总觉不是滋味,心里暗道:不缺钱的人说钱太多没用,可是没钱的人,谁不去努力挣钱?即便有了钱,谁会嫌钱多?有机会谁不想多赚点钱?那些大富豪从不停止赚钱的脚步!只要给机会,全世界的财富,富豪们都会毫不客气收揽囊中。富人与穷人的思维是天差地别的。 亦嘉不再胡思乱想, 他来到林总展厅,他在正喝茶。 “来来,请坐,今天没客人,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见亦嘉到来,他热情招呼道。 “我与印度方面联系好了。可以用信用证采购。接下去我们得去找家有进出口经营权的外贸公司,请他们帮我们开证,再商谈下开证的手续费问题,”亦嘉心中有底继续说道:“因为金额较大,我想得事先与开证的公司商量好,否则,我们急着要开证时,人家不同意,那就糟糕了。” “信用证怎么开?”林总问。 “具体的情况我们得去咨询银行,银行会告诉我们怎么操作,产品品名填写的是:手工艺品,千万不能写红木。否则你开不了证我也出不了关。” “这些事情你比较清楚,你说怎办就怎办。”林总爽快道, “不是我说了算,是要找有进出口经营权的公司,请他们帮忙才有用。有这样的合作对象吗?”亦嘉疑惑问道。 “有进出口经营权的公司不会难找,我叫人联系一下应该不是很大问题。”林总满不在乎道:“这些事财务会办好的,我关心的是货物是否安全?你能不能发货至迪拜?我们再来谈下报酬?你看怎么样?” “前几天我心中无数,还不敢给你肯定的答复。现在我可以拍胸脯正式回答你:发到迪拜没问题的。 目前的关键问题是信用证要找谁开?如何开证?我们让他帮忙开手工艺品,他们会不会答应?”亦嘉没联系过贸易公司,未置可否,提出自己的担忧。 “有麻烦吗?”林总不解问道。 “我不清楚。因为我没有与之打交道过,再者,金额也不小,可能人家会提出过分的要求,所以需要提前联系好。多找几家,省得临时抱佛脚或被宰得像杀猪一样。”亦嘉提出自己的意见,以引起林总的重视。 “好,这事我们来办好了。”林总充满自信道,“这是小事,我们会搞定的,来,喝茶,这是上好的安溪铁观音王。” 亦嘉吸了口气,闻了闻杯子时溢出的香味,清新淡雅的诱人驻足,又挟带缕缕温馨的气息飘飘然得令人心旷神怡,怡然自得,“好茶,芳香飘逸,沁人心肺。”亦嘉不懂得品茶,但特别的香味亦嘉还是能品出其名贵气息的。 “朋友赠送的,听说一斤三万五千元呐!”林总自豪道。 “中国的茶文化历史源远流长呢,几乎与我们中华民族一样有着悠远的历史。现在不仅全中国在喝铁观音,连世界各地的茶叶都改包装成铁观音呢,价格不暴涨才怪呢。”亦嘉侃道:“一斤三万五千元,太贵啦,真正自已掏腰包花三万五买这么名贵茶叶喝的人,我想是很少数的,但凡有人买一定是送礼用的。你这也是别人孝敬的对吧?没有滋生腐败的土壤与条件就没有腐败现象的生产,你看人家比喻的多恰当。我想你这茶叶是人家送给大领导,而这大领导需要你订制紫檀家具或是檀香书桌而转送给你的吧?” “你是半仙?这么厉害!这茶叶的来源都猜得出来?”林总瞪大眼睛盯着亦嘉,见亦嘉瞧瞧自己,便说道:”行呀,还真猜对了,就是这情况。湖南的一个处长,来订制一套紫檀家具给他的厅长,想往上动动,不出点血哪行?话说回来,现在哪行哪业不腐败?哪个当官的不索钱?权与钱是利益的结合体,有权不谋钱才是傻子呢。”林总道:“这社会讲的都是钱,有钱什么都好办。别发这种牢骚了,我们想办法赚钱才是硬道理。有钱后就得泡妞,怎么样,晚上要不要再去腐败一回?” 林总似笑非笑道,其转移话题的功夫一流的。他不想议政,政府部门的人员来时总想从他这儿捞点油水,司空见惯了,不想谈论此话题,况且利用这些官员为自已谋利的事也没少做,光税收每年便可省下不少于五百万的税费,与平时自己政治投资不无关系。他深受其恩泽,不会随便议政。 “不了,等下还有事,下次吧。”亦嘉找个理由拒绝了,他要去找另一位进口商,也告诉他如何准备信用证开证之事。尽管林总面子大,但是给亦嘉的感觉总是条件比较苛刻,与吴老板的态度截然不同。 于是便告辞林总来到吴老板公司里。 见到亦嘉来临,吴老板忙迎进来,朝谢林根喊道:“泡茶,去拿那好茶出来品品。” 谢林根快速打开保险柜拿出好茶,烧水泡茶。 “现在护照快出来了?”吴老板热情说道:“上次你说签证被拒之后,我就让朋友问一下解决的办法,他说的与你的做法一样,都是重新申请护照,然后拿去别的领馆申请签证。对了上次你在上海签证被拒,这次护照出来后别再去上海办理,我让朋友拿去北京或广州申请。” “好,谢谢。” “什么谢不谢的,朋友嘛,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吴老板道。 “也是,礼多人奸诈,”亦嘉笑道:“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开立信用证之事。你有没有关系好的有进出口经营权的公司?我们开证需要这种公司的帮助。”亦嘉问。 “告诉我具体怎么操作?需要我做些什么?或提供哪些资料?公司我来找。”说起信用证,吴老板也是一脸懵懂,他们这些土老冒靠胆量与运气都赚到了第一桶金,而说起信用证自然是一无所知,但是其态度真诚,而且亦嘉感觉他挻不错的,因而喜欢与他打交道,生意的合作伙伴他是首选之人。 “首先是要找一家具有进出口经营权的公司帮你开立信用证。有这方面的公司吗?”亦嘉问道。 “有,厦门有家贸易公司与我关系好,我找他商谈,让点股份给他,应该可以的。具体的办理事宜让他去操作,更省心。”吴老板头脑灵活,一下子想到这点子上了。 “好,”亦嘉继续道:“接下去是让他去咨询下银行,我们进口的是红木但l\/c 开的名称是进口螃蟹,这样银行是否同意?需要哪些手续?” “我打电话问我银行的朋友,他好像是负责信用证等外汇业务的,你等等。”吴老板马上拨通了银行的一个朋友电话。让亦嘉与他直接通话沟通。 “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向你咨询几个信用证的问题。”亦嘉礼貌说道。 “没关系,我知道的也不太多,相互探讨。”这位银行的朋友谦虚说道。 亦嘉听起来很受用,感觉不错,开始问道:“假如目的港是迪拜,但开证在国内的银行办理,可以吗?” “不行,目的港是迪拜,信用证一定得在迪拜开立。”这位朋友应答道。 “好,明白。“亦嘉继续问道:”我进口红木,但l\/c却开海产品或螃蟹,可以吗?” “不行,l\/c 品名写螃蟹,一定得提供螃蟹的发票,运单,包装单,检疫证等相关文件。” “好,谢谢。“亦嘉又问道:”也就是说只要能提供这些单证,银行便会放款,对吧?” “是的,银行是审核单证,只要单证与信用证上的内容相符便可以放款。”电话里银行这位朋友回答道。 亦嘉心里明白该怎么做了,又问道:“l\/c结算时需要的材料是原件还是复印件?因为在报关时原件已被海关商检收去了。” “文件请放心,对方会多做一份给银行结算用的。这规节他们银行清楚的。” “好,再咨询一个问题:银行接受的单证是否与海关相互核对?是否有电脑联网?” “单证不一定核对,但一定要保持一致,电脑有联网,可以查到的。” “好的,谢谢,最后再咨询一个问题:进口商与收货人不一致,是否需要代理合同,因为consignee(收货人) 与buyer(买家) 常常不一致。” “要的,需要代理合同,才能证明该批货物是你的,请对方代理清关而已。” “好,谢谢你的答疑,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碰到一个信用证业务这么内行熟悉的人,实在难得!以后不懂的地方还恳请多多帮忙指教!” “指教不敢不敢,相互探讨。” 说完挂断电话,亦嘉不由的竖起拇指敬佩道:“吴老板,你朋友不赖,态度热情,业务也相当熟悉。以后不清楚的地方向他请教受益匪浅。” “做一行精一行。银行的业务他熟,木材的业务我们熟呢。”他往沙发上靠靠,见谢林根递茶过来,又坐直,对亦嘉笑笑道:“喝茶,品品这茶的味道。” ”改喝红茶了?”亦嘉喝了口茶,看了眼杯里的颜色,又慢慢饮了一口,道:“这茶味道浓郁芬香,入口柔和微甜,不是普通的红茶呀。”亦嘉不懂茶道,只是针对茶味胡扯一通。 “你不错呀,品出味来了。”吴老板笑哈哈道:“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尽管不是人民大会堂特供的那几棵岩茶,但是,也是极品中的珍品。” “那岂不是非常昂贵?拿出来招待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亦嘉摸摸头不好意思起来。 “珍品待贵人,好茶多品尝,红茶也养胃,来再喝。”吴老板豪爽说道。 亦嘉心里明白,这些老板这么尊重自己,把自己当财神一样供奉,目的是为了紫檀,这紫檀的高额利润的确诱人,只是还没去成印度,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但自己需要认真对待,用心做事,这是从事生意基本的准则。 亦嘉喝了口茶道:“我的护照马上到了,准备拿去北京签证,你这儿准备去印度的人护照也要寄去签证。” “我们的护照上次已经寄去广州给代理公司,让他们帮忙去签证,这一二天也应该出来了。”谢林根答道。 “乘行情好时快发货回来,好好赚一把,今年的好运全靠你了,加油!”吴老板道:“有空吗?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吃饭就免了,有的是机会,”亦嘉想想整天与他们吃喝不好,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现在他们是需要紫檀时这么热情,万一紫檀不吃香时他们还能这样对待自己吗?与其以后遭冷落,不如现在就保持应有的距离,省得有一天落差太大心里难受。 “别客气呀,别给我们省钱。”谢林根笑着道。 “今天还有其他的事,下次我们再约吧,吴老板,你看呢?” “既然有事就不勉强,长期在外面吃饭也不一定是好事,三高都是酒店里吃出来的,只要你不介意我们就行。”吴老板朗声说道。 “说的对,好,那信用证之事就这样定下来,你找厦门的公司要先与他沟通好,这一二天我的护照出来后,争取见你朋友一面,然后就得准备开证了。一定要在出发前把证开好一并带去印度,” “好,这得听你的安排。”吴老板道。 “接下来的事是谈谈股份之事,以前我们商谈时你有几种方案,一种是我出资金五十万元,占股份的五个点,我知道,这是对我极大的奖励与优惠。另一种方案是不用投资,所有的费用由你承担,我纯拿是介费3个点。我是基本上倾向于第二种方案的。但是,若是我改变一种方式,所有资金由我承担,货发到目的港,利润要如何分成?”亦嘉问。 “啊?全新的方式,早说嘛,这样子,我们几个商量下,”吴老板顿了顿,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瞧了瞧身边的谢林根,喝了口茶,道:“若是这样更好,明天我们再议如何?” “没问题。”亦嘉不假思索道。 “你最近生意怎样?是否再进螃蟹?”坐在吴老板身边的朋友陈生问道。 “零销价格涨不起来,关税却涨了一倍,原来每公斤9元报关费,现在涨到每公斤17元,一斤涨了4元的报关费,而我们销售的利润每斤才赚2-3元呢,赚的钱不够去付关税的增长,所以停掉。”亦嘉无可奈何道。 “是呀,都说我们中国人,买什么都贵,卖什么都便宜,我看连世界代工工厂的地位都不如。物价却天天涨,苦的是咱老百姓,什么通货膨胀,金融危机,油价上涨全由中国的老百姓埋单,因为中国人勤劳勇敢,任劳任怨嘛,”陈生知识面挺宽的,虽是生意人可还关注民生关注国家大事呢,不简单。“所以呀,不能当老百姓,我要教我的儿子拼命念书,老上大学毕业后挤破头颅也要往政府部门冲。我这个老爸现在就得拼命赚钱供他学业呢。这盘红木的生意一定要做成,不然行情这么差,赚个屁,整天的赚取的利润不够支付利息与费用呢。” “是,我们一起努力,把红木生意搞起来。”亦嘉鼓劲道。 “一定。”吴老板与陈生异口同声道。 吴老板,谢林根,陈生他们这伙人倒比较实在,不会乱往酒楼跑,亦嘉喜欢实实在在的人一起创业。但是亦嘉突然间提出货到港付款,这太出乎意料,这种方式不要说吴老板,所有的人都可以做! 货到港口后,仅清关支付下关税便可以把货拉出来,货一拉出码头可以直接卖掉,这生意亦嘉完全可以自己做,为何要与他人合伙? 亦嘉走后,吴老板与谢林根商议道:“小黄之前一直说没钱参与进来,现在突然提出这种方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呀,若是货到港口,他可以找任何人合作,价格也随他定,要我们合作干嘛?”谢林根也一脸茫然,道:“小黄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电话找小健问问看,什么情况,若真的可以货到港付款,50%都可以答应给他。” 第82章 小儿互动 连续几天的台风暴雨,到处湿潺潺的,难得今天天晴,可烈日当空骄阳似火,炽热难当,亦嘉来到六楼,上屋顶七楼。晚风吹过,阵阵凉爽,真惬意,再来一阵,亦嘉叫道:“儿子快点上七层楼来乘凉,这儿有风凉快!” 小儿子也爬上了楼顶,凉风掠过吹拂了他的小脸,“哇,好舒服!”他欢快叫起来,抬头看看不太干净的天空,尚有一些乌云飘浮着。叫道:”“这是什么鬼天气,下这么多天的雨了,天空还不肯晴朗,气死我也。” “为何气死你呢?”瞧了眼聪明可爱的小儿子,亦嘉问道。 “整天下雨的,扰得我连电视都没得看,卫星电视信号时有时无,象神经病一样,害得我看喜洋洋与灰太狼也是一阵阵的抽筋似的,难受!” “你看蔚蓝色的天空中飘浮着几丝乌云,那是你哥画的漂亮水彩画上面点缀的几笔浓妆,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巅把几丝乌云绊住,仿佛是愤怒的小鸟抓住调皮的虫儿一样紧握不放。站在高楼处观看风景美吧?”亦嘉问道。 “哇,是好美呀,我看那云更像灰太狼张牙舞爪要抓懒羊羊呢。”小儿子整天看动画片,开口闭口都是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 “儿子你再看那摩肩接踵,拔地而起的高楼成片林立,巍峨雄壮;密密麻麻连绵不断的高铁四处延伸,四通八达,有始无终的高速横贯神州大地侵吞了土地,抢夺了粮食,也把庄稼的好朋友青蛙,泥鳅,小鸟等赖以生存的家园毁灭的一干二净,现在你能看到青蛙吗?很少!。若没有人工养殖,几年后恐怕你们这些小孩子什么叫泥湫都不懂啦,小鸟偶尔还能看到一二只,不过也几乎绝种了,你说是高楼大厦越多,铁路公路交通越方便好呢还是保护我们的绿色家园,维持生态环境好呀?” “当然是保护环境好,我们老师说过,过度开发是自毁家园,若没有保护好环境,我们未来的家园将是一片灰暗。整个地球将要被外星人占有的可能了。到时我也变不成奥特曼,蛛丝侠来保护我们的地球了。”小儿子天真地说道,他整天看电视,满脑子都是动画片的镜头。 此刻小儿子却背起手踱着步慢慢兜风呢,亦嘉哈哈大笑,幸福的家庭时常能享受天伦之乐,多舒服,此刻心里却惦记着小莹尚未回来吃饭。不时看看楼下的马路,是否有小莹的影子。 “都六点多近七点了,小莹还没回来,不会真的去搞什么名堂吧?”亦嘉心里打鼓道。 儿子却兴趣盎然继续与亦嘉聊天,一会儿,亦嘉听到小莹在喊儿子的声音,,忙应道:“在楼顶上呢。”悬着的心也放回肚子里。在屋顶上继续乘凉。半小时后,小莹上了六楼对亦嘉说:“晚上我去同学家里,她的儿子高考才392分,晚饭我吃好了,现在去看望她,然后问她有何打算。” “好,早点回来。”亦嘉嘱咐道。可心里直打鼓,奶奶的,整天说有事往外跑。到底是什么事?她很少说实话,亦嘉也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他想做的事是:赚回一二百万钱,把债务还清了,再过潇洒日子,她要找情夫还是孤独生活,随她去吧,自已要再找年轻女孩子,过正常的生活。第二件事是找人跟踪她,看她是否有情夫,若有算她倒霉,离婚!若没有,那得尊重她的意见,行事还得小心,想再找女孩子的事千万别让她知道为妙。 儿子见亦嘉若有所思,道:“爸,我们来猜谜语好吗?老师说的谜语我的至今还猜不出来呢。” “好,你说说看。”见小莹已走开,亦嘉也没什么事,便与儿子猜谜起来。 “千言万语,打一个字。”儿子说道。 “太简单啦。”亦嘉笑道:“不就是够字嘛,太多的话,便组成够字,我们中华民族的悠久历史可辉煌呢。造出来的字很耐人寻味,都有含义呢。” “别吹了,我再说一个谜。”儿子不服气,这么快就被老爸猜到了,“存心不善,有口难言。猜一字。” “存心不善?存-心-不-善,不善不就是不好,不好?有心的不好,噢,那不就是恶?有口难言,哑巴,对了!是亚字,对吧?”亦嘉随口猜道。 “呀,老爸挺牛的,一下子便猜出来。”儿子不相信老爸这么厉害,“我再来个上水准的。听好了:千字头,木字腰,太阳出来从下照,人人都说味道好。” “千字头,木字腰,组起来不就是禾字吗?太阳出来从下照,太阳--指日字,从下照,意思是在下方,是组合顺序,味道好,是甜,香之意,哈,不就是香字嘛。”亦嘉得意地看着儿子。 儿子鼓起了小嘴巴,不相信老爸这么快便猜出谜底,“老爸,你有没有偷看我的作业本呀,啥一下子便猜出来?” “我没空看你的作业本,猜猜意思呀,文字造型是有意思的,认真想想,我们的祖先极具聪明才智的,你看我们中华民族灿烂的文化,造纸术的发明,指南针的奇巧,古长城的壮观,李时珍不朽的医案,曹雪芹生花的妙笔,无不闪烁着古人智慧的光芒,儿子,要努力学习,长大以后有自已的发明创造,也算是对人类文明的进步贡献一分力量。”儿子对亦嘉所说的典故似懂非懂,点点头。 “老爸,刚表扬一句,就得意忘形啦,一分力量?是一份力量!还研究生呢,不如我这个小学生。”儿子不高兴抢白了他一句。儿子语文也不错,秉承了亦嘉的基因,对文字作文有自己的见解。“我再来个难的,你猜出来就让你来考我。听着:一半绿,一半红,一半喜雨,一半爱风,猜一个字。”儿子搜肠刮肚想着谜语,希望能难倒老爸。 “一半绿,一半红?一半红是火之类的,一半绿是什么东西?”亦嘉想道,“这个字有个意思。一半喜雨,一半爱风?好象没什么意思,是象形或是意指之含义吧?那字意就在一半绿这句上,春天是代表绿,一年四季,那么一半的绿应该是秋天,再看看秋字,一边是火字,是火的意思,秋天的枫叶也是红的,这四句话的意思全是意指,不以字面为代表来组字,秋。这个字符合这几句话的含义,秋天之前是夏天,台风暴雨多所以说喜雨;秋天以后雨渐渐少了,西北风多了,特别是寒冷的冬天,北风呼呼地吹,温度徐徐地降,天寒地冻的不就是风多吗?对,肯定是秋字。儿子对吧?” 亦嘉有点孤芳自赏洋洋得意的感觉了,与儿子聊天,怎脑子就这么好使,词汇语意翻涌而出,在商场上浸泡的时间长了,所学之知全沾上铜臭味,在与儿子的对话中还能用上之前所学的知识,不禁感叹万千。 什么狗屁生意,整天为钱的事奔波,若坐在办公室里,我一定不负所学,写写工作心得,发表专业论文,撰写与自已有关成长过程,想想以前的令人眼红的工作却毫不珍惜地糟蹋了,无比后悔得直想跳楼。可现在儿子长大了,自已也快到了不惑之年了,再不奋斗几年就没机会了,往事只可回首,不可深陷其中!谁都寄托来生,可谁知道珍惜今日? “老爸,你真的好厉害。”儿子瞪大眼睛,天真道:“在校时我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后来老师同学的一再提醒,我才说出秋天的意思,但还没想到是秋字!好吧,现在你来出题。”儿子叹了口气。 “好,我出一个字,一只黑狗,不叫不吼。”亦嘉闭着眼睛道。 “是默默无闻的默。”儿子顺口就答出, “左边看是权,右边看是对,下面看一看,权对两相连。” “是树字。”儿子快速答道,“老爸你出点上水准的,档次太低了吧?” “好,我来个难的。”亦嘉搔了搔短平头,平时里想的都是生意之事,很少有空思考文学知识,现在有机会与儿子商榷几乎忘却的知识,一时兴致来潮,想了想,道:”有了,听好了:“一字十一笔,无横又无竖,学生问孔子,孔子说无味。” “一字十一笔,无横又无竖?真的假的?”儿子蹲下去,用手在地砖上比画,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摆头皱眉,“不就是,学生问孔子,孔子说无味,无味?无味是什么意思?不香不甜,不苦不咸。啊。那是淡而无味的淡字。对吧?”儿子也洋洋得意,:“老爸。我没猜错吧?” “行呀儿子,不错,不错,好好学,有进步。”亦嘉赞道。 “那我问你个成语,字别写错。”儿子想考考老爸的成语错别字。“食不果腹,四个字怎写?” “简单,食不果腹。”亦嘉用手写在地砖上,前几天刚写过的,亦嘉记得清楚。 “确定?”儿子问道。 “是。确定。”亦嘉肯定点点头。 “错也,大错特错,哈哈,老爸,果是水果的果,不是包裹的裹。”儿子开心笑道,终于逮到老爸的失误了。 亦嘉认真看看,想想,是呀,太久没看书了,这上裹字真的不对,看来活到老学到老名言是对的。 “我再考你个字:脍炙人口,怎么写?” “脍炙人口。” “错,老爸,这次你不行了吧?”儿子纠正道:“是脍炙人口不是烩字。别乱改成语” “是,老爸错了,好。再来一个””,亦嘉一怔,红了脸,又是错了,但这只是自已认识的错误,没误人子弟,平时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广告语,那才雷人,真的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误入岐途,某帽子公司广告———“以帽取人!”;某洗衣机广告———“贤妻良母!”、箭牌口香糖一箭如故一箭钟情(箭牌口香糖广告语)、骑乐无穷(某摩托车广告语)、一明惊人(某眼病治疗仪广告语)、衣名惊人(某服装广告语)、无胃不至(某治胃药广告语)、饮以为荣(某饮品广告语)、天尝地酒(某酒类广告语)、食全食美(某酒店广告语)、咳不容缓(某止咳药广告语)、默默无蚊(某杀蚊剂广告语)、牙口无炎(某牙膏广告语)、百衣百顺(某名牌服装广告语)。。。。。。。这些粗制滥造篡改成语的广告词除了以达到吸引眼球或博人一笑以增加印象外,是害人害已的行为。我想十年二十年后留给下一代的是徒增无穷无尽成语的滥用与知识的匮乏,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否有后代,但想出此成语的人也是经过十年寒窗苦读而来的,因此要想想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后果会怎样,至少不能误人子弟,误导学生让其成语水平大打折扣,更有那某治痔疮药广告语:有痔不在年高。。。。。。天哪,金钱的社会多么可怕,这是什么跟什么!成语改了,剽窃名人语录也随之升级。 “听着:一筹莫展。”儿子看到亦嘉许久不说一句话,拉了他一下说道:“老爸在想什么呢,听到了没有?”亦嘉回过神来写给儿子看,“一愁莫展。”儿子看后连连摇头,“老爸错了,错了,不是愁苦,忧愁的愁,是筹款的愁。整天闷闷不乐的愁眉苦脸所以一筹莫展就想起这个字吧?你猜谜的本领不错,可成语的水平好臭。”他捂着鼻子扇扇小手道。 儿子还真没说错,最近亦嘉是一直不开心,生意亏了,小莹似乎有问题,债务紧催着,水电生活费需支付,哪样不需要钱?囊中羞涩哪却是拿着空碗喝歌,穷开心!现在时常拿着广发行的信用证取现,利息很高呢,可不得不用,想想自己这么笨,真对不起孩子。他摇摇头叹息道。 回到二楼后,儿子看电视,亦嘉看电脑,十点多,催孩子去睡觉,自己再看看电视,等小莹回家。 十一点多了,小莹尚未回来,自己也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想想自己在吴老板面前说起到港付款的合作事宜,把他们吓得不轻,此刻他们一定要绞尽脑汁想出合作方案吧? 可是自己哪有资金支付印度供应商的款项?这是与zaheer聊天,他说与一个供应商联系,看看是否可以到港付款。 “嗖—”的一声,亦嘉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笨蛋一个,怎么这都不明白,是信用证的种类中的一种货到付款,而不是紫檀运到港后再付款!”把事情都搞砸了。 但是之前一直要求林总及吴老板等的条件是fob即货一离港,拿到提单后便要付款,与货到港付款是两种方式,但付款的时间却相差一个多月,当然存在的风险更大些。 估计吴老板他们一时也理解不了,自己明天与他们面谈时再解释。想到这,心中坦然一番。 看看时间,这么迟了,小莹还没回家,亦嘉又开始发怒起来。 第83章 聊天慰藉 十一点半,小莹才回来。见亦嘉未睡,她也懒得理他,便去洗漱,然后准备去三楼睡觉。 亦嘉沉声问:“你到底去了哪儿?这么迟才回来。” “不告诉你去同学那里了吗?”小莹爱理不理道。 “情况怎样?同学的孩子有没有准备去念书?” “同学去外地未回来,我刚才去朋友家坐会儿。” “你不是去同学那儿,却去朋友家作客,又是这么迟,是哪个朋友?” “告诉你也不认识。”她板起脸,杏眼圆睁,怒形于色地回道,转身欲上楼去了,昔日的倩影不再温馨,曾经的笑容无缘再现。 亦嘉本来燥热难安,想与她亲热一番的热情云消雾散了,期待逍遥的小家伙一下子蔫了少年头。继而为愤怒,脸渐渐变青了,“你说明白,到底是什么朋友,为何常这么迟回来,难道都是去这朋友家里?”亦嘉恼怒走到她眼前,盯着她问,可小莹根本不理了,视若无睹看都不看他,慢慢走开。 “谁说我常去我朋友家,刚才是去找同学没找着才顺路去朋友家坐坐。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说我想到哪里了?说是去找同学,本该是约好了才去的,可你没约或根本是在找理由。目的是去朋友家吧?说,到底怎回事?哪个朋友。”亦嘉厉声问道。 “无理取闹,懒的跟你说。”小莹针锋相对毫不理会亦嘉的咆哮,亦嘉,却恼羞成怒一把扯过小莹的玉臂,厉声道:“你说干什么去了,是否印证了我的猜测?”无名火直冒脑门。 “放手!你那什么歪理,给你解释有用吗?说了又不信!”小莹也恼怒起来,她扬起柳眉,瞪着杏眼道。那曾经水汪汪,气灵灵的令亦嘉心醉又自豪的眼神再也不见了。换成的是略带皱纹气喘吁吁的眼神,娇斥道。 亦嘉语塞,一时怒火顿起,伸掌想抠她的脸,扬起的手在半空突然收回来。打女人是无能的男人粗暴的表现,自己不能这么做! 但又无可奈何,沉默,圆睁着眼怒视着。 小莹漠视亦嘉几秒,毫不理会,转身上楼去了。 亦嘉看着她蹒跚上楼,心里火痒痒的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无聊之际,打开电脑上网去,打开qq,一个网友‘你的名字’跳跃而出。“这么迟了上网,不会又是被老婆拒绝的吧?呵呵。”她发了个调皮的笑容传过来。 亦嘉也发了过双眼流泪的图片过去。“是,气死我也,小弟弟狂跳迪斯科,可她睡她的安稳觉去了。” “现在怎办?要不要我帮你?”她发了个贪色的笑容图片。同时再发一个亲吻的图片。 “要是你在本城就好,我们可以放开一切疯狂一夜。” “你来呀,晚上小妹妹正想着呢。”她发了个眨眨眼的图片。 “好,你打开窗户,我马上飞进来了。”亦嘉闭上眼睛夸张道:“感觉到我的到来了吗?在你耳边轻轻吹拂着,正抚摸你的娇峰小豆呢。” 这是在泰国时曾与她常聊天的情景,那时若是她答应去机场接我,我会飞去重庆的,即便是一夜疯狂也好,可惜她拒绝了,亦嘉便对她失去了兴趣。也就是在那段时期,晓艺开始接受一个老男人的追求,经常接触,最终发生了性关系。当时她告诉亦嘉时泣不成声,说非常爱亦嘉,希望能与亦嘉厮守一生,可亦嘉已有妻儿,哪敢答应。只好以泪抹脸,劝她再等等,可她心意彷徨,一气之下便与老家伙好了一阵子,直到晓艺老妈知道后极力反对,才慢慢断绝往来。一想起这些,亦嘉心里就不舒服,尽管自已没尽过丈夫的义务,可他心里早已将她当成自已心爱的女人,自已能做到都为她做了还把她接去泰国一趟,小住半个多月呢。而小莹与亦嘉结婚这么多年,从未与亦嘉出门旅行过,相比之下,晓艺浪漫占尽了小莹的先机,只是亦嘉与小莹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发生关系的次数多一些而已。 “干嘛不说话了,在自行解决?”“你的名字”在调侃问道。 “是呀,一看到你就想着你的秀体,没与你欢爱真遗憾。” “女孩子多的是,外面去找呀,一次一百够你爽的,别老是想老婆。年纪大了也不尽你兴,对吧?”她劝道。 “错也错也,我对老婆的情意是真诚的,正因为有了虔诚之心才有歇斯底底的激情来燃烧。做爱才会释放出爱的能量,相信你也是,与那警察出长的激情是自然的,奔放式的解脱,对吧?” “对,与他欢爱,都是两情相悦,我不祈求他的施舍,他也不奢求我的钱财,仅仅是性生活的需求与满足。我不破坏他的家庭,他也没骚扰我的生活,各自所需,相安无事,多好。” “有个像你这样的红颜知己多好,可惜我找不到。”亦嘉叹道,“对了,那警察处长的老婆发现你们的偷情吗?” “落伍了吧,不,是蓝颜知已。”她嘲笑道,“他老婆不会发现的,我们都是开车出去的,到约定的房间会面。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好自然,与他爱爱的动作连贯而出,各种体位各种姿势都试过,舒服的很,还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留下我们爱的印记。他体格强壮,动作有力,精力旺盛,力道无穷,一夜会做好几次,我自持欲望强烈,经验丰富,可在他眼里是沧海一粟,微乎其微。第二天常常爬不起来,你说尽兴不尽兴。” “哈哈,那也太狂热了吧?”亦嘉羡慕道。“警察叔叔现在几岁啦?” “三十八岁,挂职副县长二年后,他就要回省厅任职。” “那好厉害呀,才三十八岁便是处长了,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你可别毁了人家的大好前程。” “不会啦,我们都很小心。他是当官的要面子,我也在教育局工作呀,为人师表不能有闲言碎语的。”她娇滴滴说道。 “你现在提上去了没有?还是一般科员?”亦嘉有点关心,问。 “以前不已告诉过你吗?我不喜欢当官,就想当个普通的科员就行。”她调皮道。 “笨蛋,你有机会不上去,多少人想当官都想疯了也没机会呢。若你能当上一官半职的,我去你那儿后找你也风光,我一进门就叫道:林小虹局长,出来见我!你看多威风。” “呵呵呵呵,笑死我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谐诙呀。”隔着电脑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开心,只见她继续道“我与警察情感交融这么长时间,你不介意?还来找我?心里不会笑我是荡妇吧?” “不,啥会有此想法?在八年前我们聊天时便说过此话题啦。你是位才女呀,以前发给我的杂感我还记着呢?还有你与前男友的哀怨故事我还想编着成小说发表呢?不过现在都忘了情节了。” “旧事别再提起,那逝去的情宜把我的真实感情都带去天堂了,我诚心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活得潇洒,找一个比我温柔的女孩子相依相伴。”她突然凄婉哀泣道:“我的青春我的情感都被那个人带走了,剩下的只是徒有身躯的我。” “别沉浸于昔日的伤情上啦,都已经过了八九年了,你还念念难忘?你情感的天平倾斜向往日的旧情对现在的老公很不公平,你说你的老公不碰你,对你性冷淡才去找警察叔叔,偶尔一二次无可厚非,但时间长了终究会让人发现到的,我看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赶快与老公生个孩子,也许生活的一切就会改变。” “我也想呀,谁不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多幸福!可老公不想或根本就没兴趣,怎么做呀?我都主动用手去抚摸他的家伙,可他就是不听话不理我,我有怎办法呢?” 见劝说她回头无效,亦嘉又开玩笑胡扯道:“刚才说的什么,蓝颜知已,对,蓝颜知已好呀。”亦嘉苦笑道;“可上哪儿找去?苦呀。” “慢慢来,有的是机会。只是你不懂女人心而已,当时我们差点成了好事,只是后来我发现到你并不真正懂女人心,最后放弃了与你长相守的念头。”她幽幽叹息道:“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吗?一直用着,有来重庆时与我联系,我会热情招待你的。” “好。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亦嘉说道,心里却打了个寒啴,她是如何看出自己的无情?这女人也太厉害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她却说我自己不懂女人心?我之前也没与她说起晓艺之事,她有明察秋毫之功能? “晚安。”放了个再见的图片给她,她去发回一个亲吻的图片,亦嘉苦笑一下,“亲什么亲,这么远的,不是空想么?” 见她的头像暗了,知道她真的下线了,亦嘉也静下来。工作人员多潇洒,上班应付差事,打发时间,不用担心柴米油盐之事,下班自己找乐趣,爱干啥干啥去,多快活!自己从小的愿望就是有个体面的工作,舒适的工作环境,上班做事创造生活,下班回家与妻子相拥,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一切都拥有之后,却不知珍惜,现在后悔,一切都晚了,唉-----,生活就像一出戏,扮过怎样的角色便留下那样的足迹,小心谨慎才能安身立命! 对小莹的怒气,经网友的一阵调侃,释然了许多,也不去多想,女人嘛,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也需要有自己的自由,之前也许是自己管得太严,或是小莹从未领略过外面的风景,让她体验一番后也许会改变想法,回到正常的轨道上生活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着,便准备去休息,这时电话响了,亦嘉一看是李煌的,便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李煌开心的声音,道:“亦嘉,在干嘛?听到音乐声吗?我们几个老同学在k歌,一起来乐呵乐呵。” “不去啦,这么迟了,眼睛都睁不开了。”亦嘉婉拒道。他已经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了,是等小莹回来才坐着,不然早已经见周公去了。 “你已经与社会脱钩,危险了,”李煌电话里说道:“年轻人夜夜笙歌,我们每周一歌,这节假日别浪费。” “浪什么费,我现在最不缺的是时间,度日如年呀。”亦嘉与女网友聊天一阵后,本来心情好了些,听李煌电话里这么一说,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不禁又浮现出来。 “是不是与老婆的事还没沟通好?” “现在沟通还有点困难,”亦嘉还没说完,电话里头李煌开始骂道:“你这人呀,怎么还这么固执!不管是好是坏,是真是假,与女人没有道理可讲的,她说对就是对,你顺着她便是了。” “可是我心里憋屈得很,” 听见亦嘉有点咽噎,李煌道:“你等着,我去你家接你!” “干嘛?这么迟了,不想出去玩。” “再迟也得来,我们隔壁班一个同学从山里弄来一只野山羊,近百斤,叫来好几个朋友来一起品尝,正炖着呢,好东西一定得来一起分享,刚好碰上你你了,否则想找你也找不着。” “野山羊?那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你们也敢吃?” “我们只是吃,不是我们打来的怕什么?等着,我去开车,二十分钟便到。” 亦嘉想再说点什么理由推脱,李煌已挂电话。四五十岁这般年纪很容易发胖,吃多了消化不掉,长期积压在肚子里便成赘肉。亦嘉在这方面是很讲究的,因此体材保持得很好,不胖不瘦的,感觉良好。李煌这么热情相邀,不去是不行的,只好等待他的到来。 其实小莹的事,他也不是非常在乎,因为心里早已想通了,放飞自由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尽管没有当小莹言表此意,但心里深爱小莹,生怕失去小莹而发愁,对她生气是因为她不在家,没有照料孩子,孩子的学习是重中之重,没有父母的监督,孩子是否认真完成作业,是否努力学习不得而知,这才是生气之缘由。 第84章 渐现端倪 “亦嘉?”李煌开车把亦嘉载过来,许多年不见的同学杨林辉惊讶叫起来:“这么多年了,不见踪影,今天终于见到你了。你怎么都没变?” 杨林辉快速上前上下打量亦嘉一番道:“我们都老了,就你最年轻。现在做什么生意了?” “林辉?”亦嘉也认出他来,岁月沧桑,风雨铅洗,杨林辉既发胖又白发苍苍,是不容易认出来。 “亦嘉现在常在泰国做红木生意呢。”李煌过来,扬下眉头,笑道。 “哇嘎,我们这些同学中就你一人出国,且在国外呆的时间最长,英语不错吧?”杨林辉道:“高中时你的英语就很好,正派上用场。” “过奖啦,混口饭吃,”亦嘉低调道,知道囊中羞涩不敢大声喧嚷。 “在印度?”正在聊天的一个中年人走过来,端详一阵亦嘉,问道:“印度的老山檀香知道吗?” 亦嘉上下打量他一眼,中等个头,脑门精光,金丝眼镜,圆脸肉墩墩的,挺个将军肚,满脸祈望道。 “老山檀香,你怎么知道?”亦嘉不禁好奇问,前几天老丈人刚打听到的消息,自己也向印度黑鬼咨询过,的确有檀香,但不知道是否与他提到的老山檀香是一个品种? “这么说你知道有货?”那中年人满眼发光问着,其他聊天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杨林辉满脸疑云看着亦嘉。 见亦嘉点点头,他凑近紧盯着亦嘉说道:“老同学,真的有老山檀香?那可是贵得很呢。” “粗货!亦嘉人在印度,当然知道檀香了。”李煌横了林辉一眼,帮他解围道:“想挣钱想疯了,今天晚上是请大家来吃山羊肉的,别让羊肉沾上铜钱味!想谈生意呀,拿钱出来买这上等的羊肉!” “公务员不愁我们百姓苦!”林辉一把将李煌推开,拉着亦嘉的手往旁边,双眼发绿,笑眯眯问:“你确定所知道的货是老山檀香?” 见亦嘉点点头,眉飞色舞道:“我们约个时间详细谈谈,看看能不能合作一番,正愁没地方进货呢。”林辉脸色更加红润,发胖的身躯抖擞起来,见李煌走过来,怒怼他道:“一边呆去,你们这些人所谓的公务员,整天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国家却要付给你们高额报酬,我们老百姓可是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我说的对不对,蛀虫!”说罢,紧绷的愁容突然大笑起来。 李煌脸呈黑雾,剑眉斜插,身体魁梧,略发胖的身材不怒自威。原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他淡然一笑,道:“你的领悟力不差嘛,比之前高中时的理解能力进步不少。” 林辉知道自己在学校时学习成绩差,再怎么努力,再怎么用功,成绩总是垫底,同学背后都笑他土猪,之前的糗事一脸闪现,也不生气,笑哈哈道:“活到老,学到老。公务员就是好呀,难怪国人削尖脑壳都要往里钻!” 不过他现在不可同日而语,昔日那不太灵光的头脑,学习读书不行,做生意却大发异彩,曾承包过全县最大的棚改项目108工程,赚了盆满钵满,至今建筑的解角还伸向外省,实力不弱,钱包鼓了,说话就有底气。 本地红木的红火景象他也眼红,与其他一起合伙开办一个红木加工厂,赚了不少钱,现在工艺品流行,印尼的阴沉木,印度的老山檀香成了香饽饽,亦嘉有印度的货源,自然不愿放过。他招手让那个中年人过来,向他介绍道:“中学时的好同学,在印度发财呢,约个时间好好聊聊檀香之事。” “您好您好!”那个中年人姓赵名伟光,听林辉介绍后忙不失迭,伸出双手握住亦嘉的手,热情问候:“明天能否赏脸,一起喝茶吃饭?” “明天?”亦嘉不知道明天是否有事,道:“明天我们再联系吧。” 林辉以为亦嘉推却,道:“找个时间到我公司去喝茶,虽然没有富丽堂皇,但招待朋友的好茶还是有的。” “大老板财大气粗,说话的份量就是不一样,”李煌瞥了林辉一眼道:“亦嘉,明天我们一起去他公司,狠狠敲他一顿!你不知道呀,这家伙发达了,现在都不理咱们这些同学了,难得有机会,不敲白不敲!” “哈,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在公司等你们!”林辉开心说道。 回到家里,已经二点多了,亦嘉洗澡好后,来到小莹房前,敲了小莹的门并喊道:“小莹开门,开门。” 喊了十来声,敲门五分钟之久,小莹才懒洋洋开了点缝,她知道亦嘉的企图,故意问道:“有什么事,这么迟了明天再说。” 亦嘉不由分说,推门进去。看着小莹仅穿睡衣里面的没再配带胸衣,既火又痒,火的是前阵子分居前与自已睡在一起时小莹穿带整齐,时刻防着自已,就是不允许身体让自已碰,她心里没鬼,鬼才相信!痒的是十分熟悉的娇躯此刻又呈现在面前,他心头一热突地一把搂抱住小莹,小莹想躲却跑不掉,只好坐在床沿背着亦嘉任凭他的抚摸。 “现在你要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老是躲着我?是谁告诉你与我过性生活会跳床?又是谁说我们过夫妻生活做生意会亏巨本?”亦嘉闭着眼睛说胡话,真正的目的是想重温昔日的宁静与柔情,享受旧日的温馨时光。 而小莹却肘子捅了捅靠在她背部亦嘉的腰,喝道:“满身酒味,臭死了。有事快说,别乱动!” 亦嘉听罢猛地用劲捏了一把小兔,道:“你到底说不说?是怎回事?是谁告诉你我们不能过夫妻生活?这不是成心在拆散别人的家庭?”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整天净想着这乱七八糟的事!你是不是人?欠下那么多的债务不懂得烦恼,孩子念书的钱还是借的,水电伙食费等开支哪样不需要钱?不去赚钱满脑子就想这事。你还是男人吗?”小莹开始泪流满面,嘤嘤啼哭。 “男人嘛,就操心两件事,一是早晨起来迎着朝阳投入自己的事业中,二是晚上下班回来有温馨的家庭等着自己。我整天在外面奔波操作,不就是为了给你给这个家庭创造美好的生活,而你呢,你自己想想看在做什么?在务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在想办法赚钱。可是你极端不正常的表现,我想知道的是什么原因造成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底外面有没有情人?”亦嘉阴着脸沉声道。 小莹气得乱捶床铺,捅开亦嘉的咸猪手,愤懑又幽幽道:“我说过没有,根本没这回事, 我一听这事就深恶痛绝,与自已的老公都不想做,哪可能与别人?”她狠声道。“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还不如杀了我。” “说的自己好像是圣洁天使,若不是与别人有染,为何在我面前极不自然,不敢面对着我,不敢坐着与我说话,甚至在我面前站都不敢站直,这是你的习性吗?不是,绝不是。我想知道,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亦嘉冷笑道。 “不敢面对你,不敢与你坐在一起,是怕引起你的激动,控制不了时会强行与我发生关系。我不想,真的不能做。”小莹哭哭啼啼道。 “是什么原因不能做?若身体的原因我可以理解。可你的行为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面对我,与我说话会发生激情?我一见到你就兴奋?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亦嘉气恼地反驳道:“你若心里没鬼,怎会有此感觉?” “我心里有什么鬼?”小莹嘤嘤呢喃着,“我一见男人都觉得恶心,哪会心里有鬼?” “那你得告诉我理由,是谁告诉你不能与我过性生活?过性生活会跳床,生意会亏,家庭有灾,事事不顺?”亦嘉又开始逼问道,本想这事过阵子再提起,赚了钱后慢慢再了解,可晚上的情形,亦嘉不知不觉的又提出这问题。 小莹沉默一阵子不语。 亦嘉加重手劲又捏了捏她的小兔,她一惊才幽幽道:“前阵子我常做恶梦,梦中的情景又会在日后生活中真实地发生,而且都是可怕之梦变成现实的。前几个月我做了个非常恐惧之梦,梦见大儿子。”她哭哭啼啼欲言又止。 “大儿子怎么啦?”亦嘉见她迟迟疑疑的不再往下说,便再催问道。 “我不敢说。” “到底是做什么梦?”亦嘉见她不答更加焦急,可心里也是惊诧不已。 “我梦见他死了,用一块白布盖着,我一看到就晕倒。。。。。。我哪敢用自已儿子的性命来换取我们片刻的欢娱,因此只有我们自已受苦,禁止性生活。”小莹战战兢兢费了好大劲才说出来。 “你说什么?你怎会做这种恶梦?”亦嘉既惊又怒,这混帐小莹怎会做这种梦,想诅咒儿子么?可她深爱自己的儿子哪会有诅咒之心?惊讶的是立马反应过来,小莹精神可能出现了问题。 “就是常做恶梦,还梦见你生意亏本且亏损很大,我不相信,前几天你回来时我问你,确有此事,才深信以前别人对我说过的话。不能过性生活,做的次数越多对家庭伤害越大,生意也亏损越多。且每次性生活后我都有毛病,不是腰子痛便是下身出血,或是小腹疼痛这些小毛病阴魂不散地缠绕着我,我也不敢对你说,怕你担心,也怕你怪我。”小莹啼啼哭哭道:“现在你知道原由了吧,因此我要绝对禁止与你过夫妻生活,以后我们就做兄妹吧一起生活吧。若你实在忍不住就自行解决,反正我不管了。” “什么鬼话连篇!什么逻辑!我已经说过多次了,心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整天尽想不顺心之事,越想越坏!你就不会想想那些美好之事?不会憧憬家庭幸福,儿孙满堂之事?有你这样的妻子吗?当你的恶梦未清醒时家庭便已破裂,你整天修行还有何用?”亦嘉恼羞成怒,本来有点高昂的小弟弟已彻底蔫下去。 “不然要怎办?我是不会再与你过夫妻生活了。你自己想办法,别碰我了!”小莹坐在床上,屈起双脚头顶在膝盖上,根本不给亦嘉有可乘之机,其实亦嘉只想明白其中的奥秘,小莹巨变的缘由。婚外情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有过,也打心底想原谅她,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只要能改就行,但是小莹似乎并未有悔过之心。 亦嘉强忍愤怒问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会变成这样?这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你为何一直问个不停?”小莹反问道。 “那么你说是谁告诉你我们过夫妻生活我们会亏本?你还没回答我!”亦嘉厉声问道,这问题已经缠绕他心头很好几天了,一直想知道却又无法得知。 “是我做梦,梦中有人告诉我的,好像对方就站在我面前说话一样。”她捂着砰砰乱跳之心脏心有余悸道,似乎还深怀恐惧之意。 “又是做梦?梦中之人会告诉你性生活要在晚上10-12点之间才可以,这是什么神灵?哪路神仙会管人间欢爱之事的具体时间?” “说了你也不信,”小莹固执已见,还是那句话。 “也就是说你没做人家的情妇?”亦嘉再次追问。 “没有就是没有,要说多少遍你才信?”小莹又嘤嘤哭泣。几乎怒吼道。 “有没有遇到不测或遭人强暴?”亦嘉突然单刀直入问道,想解开心中一直难解之谜。 “没有啦。”小莹不耐烦回道。 “若没做人情妇,没遭人强暴,为何一直不敢面对我,躲躲藏藏的,而且在做爱时你的嘴里念念有词,灵魂早已出壳,一碰到你的身体便抽痉不止,而你一个人睡觉时却无此状况,若不是受到强烈刺激,怎会有此现象?” “你胡说八道,说过没有就是没有!”小莹仰头怒斥道:“自己还是知识分子呢,没看新闻报导,陈晓旭扮演林黛玉,入戏太深,最后扔下亿万家产投入佛门,我从小扮演观音十来年,有人说过我有神明附身。以前不信,我现在也深信不疑了。” “这是现在出现的现象,以前从未发生过此状况,这几个月来发生什么事,你说说看。”亦嘉缓下语气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你半年没寄钱回来,我的工资仅为生活费用开支,以前向别人借钱,至今尚未还清,呜。”小莹伤心哭道:“欠人家的钱未还,哪有脸随便外出。哪还有心情想欢爱这种事!我自已都愁苦死了,怎会碰上这种事,大儿子体质非常差,常说失眠,头晕,还常让我向学校请假。上次阑尾炎开刀,那是小手术,别人只要一星期就好的,他却拖了一个多月伤口才愈合。一次去学校突然晕厥,老师吓得团团转,打电话给我,不敢说实话,就让我到学校去看孩子,我的电瓶车刚好没气,气喘吁吁跑步走到学校时,才发现他嘴唇都发黑了,眼框也黑了,赶紧催促老师送往医院抢救,做全身体检,ct,心电图等项目全部检查一遍,花了一二千元检查完毕后,可是什么问题也没发现,孩子的学习,身体健康让我担心受怕,家庭琐事又事事不顺让我诚惶诚恐,日子越过越难。我哪有这心情,就你这人没脑子整天只想这种乱七八糟之事。”她一股脑儿倾倒出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辛酸与苦楚,泪如泉涌,湿透了亦嘉递过来的所有纸巾。 “我也苦,在印度没有发货回来,没有钱,吃住都成问题,还好那个供应商不错,让我住在他家里。我自已煮面疙瘩,煎面饼过日子。可等到最后把出口证办出来时,发回来的螃蟹却死亡很大,几乎亏空,实在想不通是何原因。”亦嘉也是一脸苦水,无奈道。 “做了这么多年螃蟹了,死亡的原因竟然不懂,说出来不让人笑死才怪!”她突然找到攻击目标转而讥讽道。亦嘉知道这是出自他弟弟之口的言词,老婆小莹竟然也跟着附和。说明她姐弟俩早有共识,打心里瞧不起他。 一听这话,亦嘉就怒火上蹿,刚要骂人,转而一想,晚上的目的是想了解小莹的内心世界,不是发火来的, 强忍住耐着性子继续道:“我知道没发货回来,日子是很难过,”亦嘉息下怒火,“可你得告诉我到底是怎回事?为何这出现这状况,为何会恶梦缠身?” 小莹沉默不语,低头抽咽,亦嘉见状又伸手抓住她的兔兔揉捏起来,让她清醒,吐明真相。此刻她的双峰似乎更富弹性,她颤了颤,拨开亦嘉的咸猪手,低垂着头缓缓道出原由。 第85章 小莹之怨 那是十年前的事,小莹慢慢道出。。。。。。。。 当时我爸妈的工厂生产繁忙,铝制品品种的生产越来越多,投资也越来越大,从亲戚朋友那里借来的钱都投入工厂,产品畅销,前景一片美好。可是我那败家子弟弟小沾吃喝嫖赌,把批发店里的资金挥霍一空,又把工厂里的货款悉数花光,我爸又无能管教他,最终导致工厂没钱进原材料,无法继续再生产,亲戚朋友听到停工的消息,开始催促要回借款。而那些从外面所借的款项,债主们立刻换成另一副面孔,他们没那么客气,常常上门讨债。时而把爸妈堵在门口,我怕得常做噩梦。 那时你正在养鳗,资金捉襟见肘,时常电话回来借钱。我想,既然有那么多鳗鱼在鳗场池里,而且也已经投入那么多钱,我再也不顾什么面子,找同学同事借钱,支持鳗场养殖,祈盼早点出鳗早点回笼资金以归还那些借款,谁知道你那鳗场会被骗一塌糊涂,卖鳗款竟然会被政府收去。当我听到此消息时,吓得呆若木鸡,六神无主久久回不过神来。闷闷不乐得经常觉得胸口堵得慌,愁云惨雾时常写在脸上,一天闲着无聊,经过一尼姑庵时看见里面只有一个老尼姑在念经,不由自主地走进去瞧瞧,虽然不知道她在念什么经,但是一进入那扇门便觉得心情敞亮许多,此后便经常去她庵里听她诵经。当然也仅仅是听听而已,在那尼姑庵里就是觉得清静自然,心旷神怡。 一天,工厂的工人秋玉带着春旺来咱们家,老妈吩咐我泡茶,当我端茶给春旺时,他瞧了瞧我,突然间对我说:“小莹,你已经成家了,有老公有孩子,千万别动出家的念头。” 我一听,泪珠儿突地冒出来,我埋在心底从未说出来的秘密,他如何知道?见我默不作声,便道:“瞧你的眼神游离不定,心无所属,淡泊却又难所适从的样子,一定是看破红尘,想遁入空门,对吧?“他盯着小莹,观察她的表情,见小莹目光漂移不定,欲言又止,略有所动,更坚定他的推测,继续说道:“但修行不一定要出家才行,在家也一样可修行的。一瓶水一柱香早晚烧香念经也一样可以达到修行的目的。” 小莹听罢,半信半疑,问他如何做才行,春旺眼珠子向上翻白,骨溜溜转动,说道:“我算下日子,然后选个黄辰吉日,摆上香案,对着佛祖拜念就可以了。” “那好,我要准备些什么祭品?”小莹急切问道。 “观世音像一座,小香炉一对,香烛,红布一条备用。”春旺身材矮小,是做木工的工匠,瘦削身子,头发蓬松。苍白的脸上长着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时常盯着人家看感觉很不舒服,他看着无知的小莹道:“街上有卖,你一问便知。再买些水果,糕点等斋果,我来为你修度,当你的引路师父。”他双眼闭合,滚动几番,然后睁开眼睛道:“三天后,我来拜年,你再准备一些金银元宝等烧纸,到时跟着我念就行。” 小莹不知金银元宝为何物,拜祭所需的香案等物品也一无所知,只是浑浑噩噩地记下,然后上街,依着春旺开列的清单遂一购买。 当时亦嘉尚未建自己的房子,小莹与孩子都住在她妈妈家里,她妈妈是个勤劳持家,从未闲置的家庭妇女,所以对此也是空白一片,听春旺这么一说,母女俩便上街去问专卖佛事的店家,购买所需物品。三天后,春旺来到小莹家里,在二楼的楼梯上面盖了几块上了漆的木板,固定后铺上绣龙雕花红布,再摆上观世音像座,像座前面安放二只香炉,一对红烛,中间摆上苹果,梨,葡萄,及糯米糕,小瓷杯一个放入清水。点上香烛,顿时烛光摇曳,香气弥漫散开。 春旺拿着三支冒着烟雾的香枝给小莹,说道:“拿好,跟着我跪拜,我念一句你跟一句。”说着他自己也拿着三支已点燃的香,跪拜下来,对着观世音菩萨念道:“弟子我小莹,” “弟子我小莹。”小莹也跪在他后面,闭上眼睛跟着念道。 “因前世尘缘未了,今生愿继续修行。” “因前世尘缘未了,今生愿继续修行。”她也跟着继续念着。 “因年幼无知,已然成家立业。”春旺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因年幼无知,已然成家立业。” “尽管孩子给家庭带来欢乐却也加重了我的前世罪孽,”。。。。。。 小莹一怔,不知何意,但继续跟着念,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自此之后诚心向佛,积善行德,粗粮淡饭,清心寡欲,远离性念,远离杀戒。。。。。。”最后念道:“若有违此约,积金不能存,积书不能念,唯有积阴德。。。。。。” 尽管不甚了解何意,但小莹越听越惊,言外之意便是当尼姑之行径,这么大的事不与老公商量,如何是好?但事已至此,只好跟着往下念。 事毕,秋玉把她拉至另一边,悄然问道:“你这样跟着他念,以后不能与老公过性生活了,否则神灵会给你及家庭带来灾难的。” 小莹粉脸刷地一呆,登时气愤起来,这不是要自己家庭离碎吗? 刚想要臭骂他一阵,但转又一想,这事本来是自已同意的,况且性生活并非自已所喜欢的事,能禁则禁止也好,只是不知老公作何感想。 她昏昏沉沉的不知所措,直到法事结束了,她还未清醒过来。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思。老妈说了感谢春旺及秋玉之类的话,并赠送菜金后他们离去。 “妈,我这是在干嘛?”小莹觉得浑身无力问她妈道。 “别想那么多了,这种人的话可信可不信,老妈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都不懂。不也照样过得好好的?”她妈很开朗,劝女儿别把事放在心上。 几天后,秋玉来电话,问道:“这几天有没有烧香?” “有时有,有时没有。”小莹懒洋洋道。 “那不行,你已在神灵面前发过誓的。若不遵守诺言,会遭神灵报应的。”秋玉表情严肃说道。 “我才三十岁,老公也才三十一岁,哪有可能不过夫妻生活?那样会被他骂死掉。”小莹担心道:“而且家也将不像家了。” “骂就骂,骂一阵子后就习惯了,以前我也是,二十八岁开始就没有与老公做那事了,一做便出血,疼得要命。”她继续道:“有空到春旺这时来坐坐,他会告诉你如何解困。” “嗯,有空时我过去看看。”小莹嘴里答道,心里却打起小鼓,这样做对吗?想起前几天跪拜烧香的情景,她一阵惶惑。在家修行是好办法,早晚烧香念经,占用时间不多,既可以照料孩子,家庭,又可以达到修行的目的,可我修行得了吗? 父母的工厂生意不起色都是被自已最大的弟弟小沾害惨的,把工厂生产的产品拉去卖了,收回来的钱被他拿去吃喝嫖赌胡乱花掉,资金几乎没回笼老爸却一直到处借钱来支撑空壳的工厂。 所有人都指责老爸,可他依然放纵不思悔改的大儿子,以致债务越滚越深,越陷越大,他们俩不采取相应的补救措施,靠我修行来改变命运,撞上好运,行得通吗?当然若自己修行能对整个家庭起到一点点的作用我是愿意而为之的。 况且自己的儿子也七八岁了,为能使孩子健康成长,学业有成,受什么苦我都愿意。打定主意,她想等亦嘉回来后慢慢与他沟通,争取能得到他的支持。 几天后,晚上亦嘉回来,十点多看完电视,与老岳父道晚安后便回房睡觉,小莹磨磨蹭蹭的过后半个多小时才进房睡觉。躺在床上后翻头便睡,不像往常那样靠着亦嘉的臂膊匍匐在他身边。几天没回来了,夫妻间的事,接下去的节目小莹心知肚明。 亦嘉见小莹情绪不对,没见往日的热烈情怀,以为是学校的事烦恼,问道:“班里的学生又捣蛋了?”说着手习惯性放在她那傲人的小兔上摩挲。 小莹按住了他的手叹息道:“学生哪天不捣乱,我都习以为常了。现在真不知道如何管理学生了。放任不管觉得良心上过不去,为学生们好,骂得凶一点管得严点,可是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其家长不乐意了,时不时向教育局投诉。 一次我隔壁班的郑华老师上语文课时,见班上一个学生从书包里拿出一只螳螂放在前桌的一个女同学头发上。那女同学觉得头上有东西,用手一摸,碰到后拉下来一看是螳螂,吓得尖叫跳起来,其他同学也惊叫起来,顿时课堂上乱哄哄的成一锅粥。 郑老师查找到是后桌的那个男同学时,气得大骂他一顿,罚他站起来听课,他不从,便使劲把他拉出门外站着。 该同学回家便向父母哭诉说被郑老师打了,并推至门外。他那饭桶的父母一听儿子被老师欺负,仗着自己在镇政府上班的权威向教育局投诉说郑老师体罚学生,可怜郑老师被逼在校务会上作检讨,扣半年绩效奖金。 你说现在的学生怎么带?嘴巴上说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肩负着为祖国培养未来接班人的重要使命,而现代的社会教师成了弱势群体,如今的教育,除了处罚老师还是处罚! 学生不能出丁点差错,考试成绩不好,老师不得评职称,不得评选先进; 学生犯错,处罚老师没管好; 学生上课不听讲,责怪老师讲课没有吸引力; 学生完不成作业,责怪老师作业布置太多; 就是学生在外面出事了,追究责任还是老师头上,因为可能是在学校挨老师批评,伤害了学生的自尊心,等等诸多怪现象,学校及教育局不为老师撑腰,而是让老师成为万能的替罪羊,这现象彻底寒了我们老师的心!这个年代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不尊重老师!” “当尊师敬教成为笑话时,这个社会已经有了严重的病态,都说孩子是祖国的未来,若是没有教师孜孜不倦的课堂教授与伏案备课,没有辛勤园丁的精心培养与湿润,只有那些无知父母百般的溺爱,这些树苗能经历风雨,能长成参天大树那才是见鬼!” 亦嘉对学校的事也有所耳闻,独生子女的年幼无知,蛮横不讲理的父母骄横,每个学校都有,已经司空见怪,上级教育部门领导无底线侵犯老师尊严的严重官僚主义管理方式使广大教师的权益荡然无存,一旦有事情发生惩罚的总是当事老师,现在的老师能独善其身就不错了,怎能再现上个世纪尊师重教的传统美德! 于是宽慰小莹道:“行了行了,别再替那些愚蠢的父母管孩子了。管得好考上好学校,家长不会感激你,那是因为他们的基因好;出了问题,就是老师没教育好,家长唯你是问! 社会已经变了,尊师爱教的优良传统被权利与金钱冲击得没有自尊了,没必要为他们操过多的心!正常的教学上课,要听就听,不听拉倒,叫学生别捣乱就行。”亦嘉听多了那些学生及家长胡作非为的新闻,说着轻轻安抚小莹道。 同时为了不影响节目的气氛,亦嘉手不安分在她身上游走。 “别做好吗?”小莹按住他的手柔声轻言道。 “啥啦?想死我了。”他一把拉过小莹翻跃而上。。。。。。 腾云驾雾般的感觉消失后,亦嘉躺着休息。 小莹娇声柔语道:“哎,对了,与你商量个事,以后我们尽量少做或不做,行吗?” “为何?身体不行还是被那些调皮的学生气得没心情?”亦嘉漫不经心问道。她知道小莹身体不好,常感冒发烧之类的毛病,但也不至于需要禁止性生活。“你不许搞什么小名堂啦,学校回来后,好好照料孩子。”看到外面的香案,亦嘉若有所思,猛然醒悟过来,不容置疑提醒她道。 “嗯,是有原因,身体不舒服。常觉得力不从心,手脚发软。”小莹支吾道,“我想,我想,我们是否一个月只做一次?” “啥?一个月一次,那怎么行?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病,不做不行的。忍的时间太长了会得前列腺炎。”亦嘉胡扯道。“你看那些前列腺炎,尿道炎者都是性生活不规律性所造成的。别等到那时因病需要治疗时才后悔平时没加强锻炼。” “乱说!”小莹有点生气道:“我们尽量克制少做吧,我准备当尼姑了,现在睡觉。”说完搂抱着亦嘉甜甜地进入梦乡。 小莹开玩笑的话亦嘉并不在意,因为尼姑是不会搂抱着男人睡觉的,看着带着甜蜜与幸福的笑容进入梦乡的小莹 ,亦嘉兴味盎然。闭上眼睛搂着她,继续抚摸着她柔软无骨的身躯舒畅地面见周公去了。 凌晨二点左右,小莹翻了个身,眼前突然一亮,一个和眉慈祥的女人迎面而来,只见她左手持拿拂尘搭在右手臂上,兰花指略顶着净瓶满脸笑容款款而来,“观音菩萨!”小莹不禁脱口而出,这不是自己每年正月十五元霄游灯时所扮演的角色吗? 观音菩萨口吐芳香,轻声笑道:“小莹善徒,年年扮我,天天念我吗?” “偶尔有,只觉得脑海里灵光乍现一闪而过,”小莹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答,只见观音菩萨意味深长一笑,款款而去,远处飘来一句“佛缘待续”,留下小莹风中凌乱,一脸懵懂。 小莹睁开眼睛,方才梦境依稀可见。她翻身坐了起来,抬头望着窗外,苍穹悠悠,繁星闪烁,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散落一地。她转眼看看熟睡的亦嘉,脸上正挂着幸福的笑容。 她心里猛地一惊如针刺一般,自己在干嘛呢?怎么会做这种梦! 她伸手轻抚一下亦嘉的脸,只见他微微一笑动了下嘴唇,浑然不知小莹已坐起,小莹缓缓躺下轻车熟路钻入亦嘉怀中,顿时感觉到偎依在老公身边的感觉多美好,怎会去想那清灯孤影的枯燥情形? 她甜甜看了眼熟睡中的亦嘉,美美地进入梦乡。 第86章 小莹心酸 次日,小莹去学校,上午两节课,学生们常常被小莹的气场所吓坏,不敢捣乱,乖乖坐着听课。小莹那甜美的声音,流利的英语水平令学生们信服,训人的方式与霸气的瞪眼折杀班上那几个调皮的学生不敢乱动,与其他的学生一样都静静坐着,连磕睡虫来袭也不敢闭上眼皮,授课内容他们是否听进去小莹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值得骄傲的是这些学生不敢在她的英语课上惹事。 下课后,她来到宿舍,想起昨夜梦见观音之事,觉得有点奇怪,不禁摇摇头。回想秋玉所说的话,那场景却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她也才三十多岁,没有性生活,从28岁开始便没有,可能吗?是什么原因?她老公会怎么想,如何待她? 带着疑惑,小莹打电话给秋玉:“秋玉,你在哪里?下课后我去你家坐会儿。” “下午我要去春旺那里,晚上会回来吃晚餐,亦嘉不在家,你到我家里来一起吃饭吧。”秋玉道。 “好,下课后我去你家。”小莹答道,“你去春旺那里干嘛呀。” “最近家里一切事情都不顺,我去他那里问问怎回事。”秋玉叹了口气道。 “好,要不等我下课后晚上我们一起去?”小莹问道。 “若你也要去,我等你,晚上我们一起去。”秋玉应道。 放学后,小莹便直奔秋玉家来。看到另一个中年女人也在,她一看到小莹便道:“哎,这姑娘长得好俊俏,凤眼柳眉,粉脸细腰,哪个男人娶了真是福气。”她眨眨眼笑道,继而又皱眉道:“不过好像,婚姻有局限。神明附身,不可圆房,否则会跳床。”她啧啧叹道,“咳,可惜,可惜。”小莹听不懂她所指何意,不知跳床为何事,不便理她,但听到不可圆房,与那天春旺他们说的一致,不禁有点吃惊。但还是气呼呼道:“胡说,什么神明附身,你谁呀!” 见小莹不领情,还吼了她,她便不再说,对秋玉道:“我先回去吃饭,你们聊吧。” 小莹问秋玉:“她是谁呀?不认识她也没问她什么事,胡说八道的。什么跟什么,真是的。” 秋玉道:“是邻居,常有事没事的串门,就当成是八婆好了,她好像是春旺的一个徒弟。不理她!” 秋玉请她一起吃晚饭,道:“饭后我们去春旺家里,问问最近的运气怎样。好象做事都不顺。老公承包一片果树,大丰收却亏了,因为价格便宜。儿子学开车,驾照考试通不过,找人后再补考,通过了拿到驾照后,却整天东荡西游的,气死我了,我去他那里理理头绪。问他有什么办法化解这背运。” “行,我跟你一起去,听听他们所说些什么内容。”小莹答道。 一会儿,她俩来到春旺家,这是一家旧式农宅,四合小院式,挺古老的那种样式但重新粉刷过,住宿还是不错的。春旺泡了杯茶给她俩喝,便开始问秋玉:“晚上怎会有空过来,最近有什么烦恼之事?家中之事不顺?” 秋玉便把老公包果树亏本,儿子不争气之事说了一遍,最后问:“帮我探探运气,看哪里出了问题?是否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得罪了神明,需要去哪里禅拜神灵才能消除背运?” 春旺从上到下仔细看看秋一下,眼光狡黠一闪,露出不易觉察的笑容。在旁观看的小莹突然觉的心有点慌张。 春旺叫秋玉伸出手,他摸摸秋玉不是非常光滑但还是柔软的手,翻着白眼道:“你看你的手掌心,苍白的带点红,纹路也不顺略带阻滞,那是神明掠过,被扫了尾运。的结果。” “啊?那会怎样?”秋玉焦急不安问道。 “是给家庭带点小难,不过不是灾,略施小点法事就好。”春旺慢条斯理道,“你随我进屋,小莹你在这里坐着等,好像你也有事,等下一个个来。” 看到秋玉好像木讷似的不太灵活地随他进屋,有点诧异。刚才一起来时她还活龙活现的话儿不断,现在却很安静,顺从地听春旺的话,没魂似的听他摆布。 看到他们进屋关好门后,小莹看了房子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吵杂声,没有孩子的嬉戏声音也没有其他家人的踪迹,这儿好安静,与尼姑庵一样寂静,若住在这里定会无烦无恼,六根清静,潜心修行,长命百岁,她胡思乱想道。不禁想轻移脚步,四处转动看看,刚站起来,觉得头晕乏力,似乎有点不听使唤,全身发热,小腹处有股热气直往上冲,胸口燥热,大脑直往男性方面想,下身部位直跳动得难受,奇怪,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这种情况?看秋玉刚才也是木讷似的走进去,莫非自己与她一样,这茶有问题? 她摇摇头,极力镇静。坐在椅子上靠着,闭目镇定,镇静!一会儿,她觉得好些了,蹑手蹑脚地往刚才他们进入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前,听到里面男人气喘吁吁的声息,以及秋玉不时呓语般的呢喃,她一惊,以为自已耳朵有问题,贴近门框,听到清晰的欢娱声,男人冲锋陷阵的急促呼喘声,女人激荡如绵的喃喃自语声,天哪!他们这是干嘛?不是说春旺帮她消灾解难,秋玉不能过夫妻生活吗?怎么做出这种事! 小莹惊呼一声跑回椅子坐着,大口大口喘着气,不停地拍着胸脯,慢慢地缓过神来吓出一身冷汗,她惊恐万状,极度紧张,蹿地站起来,转身踉跄走到门口,欲打开大门快速回家,快速离开这种腌脏的地方。 手刚碰及门锁,便被一只手按住了:“小莹,你有事还没问,我还没帮你做法事,现在秋玉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以便及时施法度厄。”春旺不知何时赶在她开门前拉住了小莹的手。 小莹触电似的缩回手,惊愕地瞪大眼睛往后退,忙不时跌摆手道:“没有,没事了,我家里有事,小孩子没有我喂他,他不吃饭的,我得快点回去。”小莹乱编一个理由,想早点回去,但春旺跨前一步,挡住门口,不让她走。 “既然来了,就一定有事,没关系,我们都是老熟人了,而且你家的法案也是我亲手策划施法的,我教你如何祈求神明庇护。” 春旺盯着她的粉脸挤出笑脸,小莹头皮发麻一阵发怵。 小莹还没回答,春旺道:“瞧你眼神不定,脸色苍白,手指在抖动却又极力控制,是遇上令你极度不安之事,家庭诸事不详和吧?孩子近几天身体欠佳,常感冒发烧对吧?” “嗯,是有这事,”小莹知道儿子体质不太好,常感冒发烧,所以附和道,不想与他做过多的纠缠,只想快点回去。 “那就对啦,神灵之心是相互感应的,你已经在神灵面前发过誓的,不与老公同房,忘记了?”春旺淫邪瞪着她一字一句道。 “教你个解困的方法,让孩子健康成长。” “下次吧,下次,晚上有事,我得赶快回去。”小莹吓破了胆,哪有心听他胡扯,就想快点离开此地。 “既来之则安之,别白跑一趟,多不容易。” 见春旺挡在门口,她不好出门,回头看看秋玉已坐在椅子上喝茶,好象没事似的, 劝道:“过来坐吧,来了就把烦人之事对神灵说说。我觉得清爽多了,心头不再堵塞郁闷。” 见她如此说,小莹只好作罢,走了过去。 见秋玉红潮尚在,说明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吓得全身鸡皮疙瘩,后脑一阵阵发凉。 “你的法事做完了?”小莹故作轻松问道。 “法事需要法师的心灵通窍才能解困,今天我也是第一次亲身领略法师的博大精深,他用全身的心血为我的灾难施法,现在感觉全身舒服多了,我想家里的一切都会顺利起来。” 接着秋玉又轻松愉快道:“你也进去,让法师为你施法,你老公的养鳗场要顺利赚钱,家里孩子的希望健康成长都需要法师的帮忙。不要错失时机。” “不了,下次吧,下次再说。”一听到秋玉信口胡扯,帮他遮掩丑事,小莹吓得心慌失措,断然拒绝。 见无机可乘,春旺便故作镇静坐下来,问:“既然不想祈求神明,就坐在这里,把烦恼之事说出来,我再想想办法帮你求神解困。” 小莹耳闻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不想在此多呆,仅想早点回去,便说:“本来就问鳗场之事,现在太晚了,孩子等着我回去喂他呢。下次吧,抽空我们再联系。” “既然这样,改天再联系。你会有需要我帮忙的一天。”春旺见小莹有所提防,不再强留,终于让她们走了,小莹飞也似的急速走出春旺家,抚摸胸口,长长吁了口气。 秋玉问道:“刚才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快急着要回去?” “没事,我想你可能没这么快了事,所以就想早点回家。” “我刚才在里面很久吗?”秋玉问,“有没有听到什么?” 她俩边走边聊。 “没听到什么,只是坐着无聊,我想早点回家喂儿子吃饭。” “真的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似乎秋玉不相信小莹的话,但又想不起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好像是自已被脱光衣服做那种事,但也不可能呀,小莹在外面,且春旺跟她是很熟的朋友,怎可能对自已无礼。 想到这,她不禁摸了自己的下半身,有点不对劲。“不对,刚才是否发生什么事,进去后我什么都不记的。” “你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小莹惊讶,问道:“你进去后做点什么事都不记得?” “不记的,只知道春旺让我躺着,他跪在香案前念念有词,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莹更加惊讶,刚才自已亲耳听到里面春旺的气喘如牛声的声息与秋玉的娇叫呻吟声,她自已竟然不知?不太可能吧? “噢,没听到什么声音,我是觉得手脚乏力,身体发热,所以想早点回去,下次你自己注意些,也许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害怕极了。 晚上十点多,秋玉打来电话,“睡觉了没有?老公晚上有没有回来?” “没,他在鳗场。你还没睡觉?”小莹心有余悸道。 “睡不着,刚才你真的没发现什么?” 秋玉追问着,又道:“刚才我在洗澡,感觉不对劲,发现下身那部位有那厌恶的东西,是以前熟悉的那种。”秋玉支支吾吾道。 “什么东西?说清楚点。”小莹明知故问。 “是那说不出口的,你知道的,男人的东西。” “不会吧,你不是说很久没过夫妻生活了。”小莹反问道:“晚上与老公亲热了?” “是,我老公根本没碰我,且还没睡觉,我怀疑是不是刚才。”秋玉不敢往下说,“你真的没看到什么?” “我,我真的没看到,但我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秋玉急切问道。 “别问了,就是那种声音,男女在床上的那种声音。” “啊------”秋玉惊叫一声,还是让她猜对了,自己被春旺糟塌了,就在刚才。 那茶肯定有问题,一定是放了安眠药或催情药之类的药物使自已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地与之发生性事而无法知晓。 怎会这样?万一怀孕了那还得了?与老公如何解释得清楚?越想越怕,她颤声问:“那可怎办?万一。。。。。。” 小莹知道她的心思,劝道:“快去再清洗,蹲在那里用水冲洗下体,多冲几次。” 同时按住蹦蹦狂跳的心拍拍道:“幸好,幸好不是自已,要是自已可怎办,羞死人了。” 怀着极度恐惧的心情,小莹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傍晚她一个人走在去尼姑庵的路上,静悄悄的,田里种田之人皆已收工回家安歇,留下片片金黄色即将收成的晚稻。晚风吹过,稻穗婆娑起舞宛如金黄色的海洋波浪起伏连绵不断,撩人心霏,令小莹陶醉。小莹看着美丽壮观的田野,心情舒畅有了,哼起小曲欢快地走着,不时弯腰折下一枝小草含在嘴里嚼嚼,清淡的有点甜。小莹天生丽质,弯弯的柳眉下闪烁着一对水灵灵的眼睛。黑白分明,忽闪忽闪的令人羡慕,笔直又略高尖的鼻子下嵌着一张嘤口小嘴,甜甜的令人开心,傲然屹立的胸部,纤细款款的水蛇腰,略带丰满的臀部令多少人羡慕,1.58米的身材上长着一张极其标致的脸蛋,声音圆润,小嘴又甜,羞涩的脸上常挂满淡雅的微笑,走在街上回头率达99%,是个人见人爱女孩子。走出校门后便进入附中工作,是故求婚者不计其数。 亦嘉当时刚分配至建行工作,血气方刚,朝气逢勃,工作积极勤奋,领导颇为重视,前程无量,有幸中标的原因是一个小莹的邻居,常坐在他办公室里喝茶的朋友,口齿伶俐,办事果断,他想极力促成他们的好事,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小莹父母,在她父母极力干预下,小莹终于成为亦嘉的妻子。得此小女,亦嘉此生足已! 因为妒忌他的人为数不少,婚后还有人试图追求小莹,所以亦嘉小心谨慎,处处以小莹的喜怒哀乐为自已的思想臆识。在得知小莹为父母工厂的资金周转不灵而烦躁不安里时,便作出错误的决定挪用公款为老岳父的工厂提供流动资金,最终东窗事发,令亦嘉在建行里失去了美好的前程至今后悔不迭。 与小莹结婚,亦嘉不知是福是祸,但往后的日子里亦嘉进入社会才真正品尝了生活的辛酸苦辣,之前在建行的光环散去后才发现生活多么艰辛与不易.一切从零开始,用细腻的双手去开拓未知的将来必须付出更多的辛酸与汗珠! 第87章 负重前行 放学了,小莹骑着车哼着小曲尽情地享受晚风抚面的感觉,路过一片龙眼树林时光线有点暗,路人也少,阴森森的有点渗人,小莹不禁加快骑车速度想快点冲过此处,不其然车子被树枝一绊倒下车来,正要站起来,顿觉得后背一紧,脖子被后边的人卡住,来不及呼喊出声便被人拉进深处的一撮小树林里。 小莹转身定眼一看,是个极其猥琐小人,凶恶地盯着自已的胸部,小莹大脑一片空白,瞪大眼睛惊恐得束手无策,此刻他伸手一把扯下小莹的衣服,内衣瞬间被扯断裂开,富有弹性的双峰立刻展现在此人面前,“啊---”小莹一声惊叫,却喊不出来,小莹瞳孔放大,脸色铁青,下意识直往后挪,用手捂住自已的娇峰,羞惭难当,那人却伸出手去扯小莹的裤子,小莹拼命抵住,玉峰却暴露无遗,她又伸手去捂玉峰,裤子却被他扯下,小莹又惊又羞,乱踢乱蹦,那男人无可奈何,从裤子拿出小刀,抵在小莹脖子上,“别动,再动就捅死你!”冰冷的刀锋寒意直逼小莹。 “你想干什么?”小莹吓得直哆嗦,卷成一团,“别碰我,别碰我!” “老实点,乖乖的配合我,我就不伤害你,否则。”那人划划了刀子,一阵冰冷寒意直入心底,小莹不敢动,张开嘴巴瞪大眼直睁睁看着他一寸寸靠近,一点点的逼过来,眼见对方贴近跟前,惊恐失措的小莹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啊,救命呀----”终于呼叫一声出来,爬滚着直坐起来。发现却是南柯一梦。 摸着自已汗珠涔涔的额头,摸摸自已光滑如洁的身子睡衣完好无缺,却也吓得脸色苍白,一颗心乱蹦蹦的狂跳不止,。天哪!我怎会做这种恶梦?她拍拍脑门,是在床上,身边还躺着儿子梦中还甜甜地挂着笑容。她微微一怔,亲了下儿子,拍拍胸脯躺下去,再也睡不着,想着刚才梦中发生的一切,太可怕了,自已睡眠很好的,几乎从未做过梦,都是一躺下便睡着的,以前一直笑亦嘉心术不正,整天做白日梦,可晚上自已怎会也做此恶梦? 是那天晚上撞见秋玉与春旺他们苟且之事?还是有什么预兆?小莹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 次日早上,头晕起不了床,儿子醒来要撒尿,小莹让他自己爬起来,撒完尿后便让他起床下楼玩去。 母亲见她未起床,进房问她:“小莹,早上还没起床,是否身体不舒服?” 小莹懒洋洋道:“没事啦,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现在多睡一会儿。”说完她便翻身过去再睡。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进入梦乡。又是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追着她,从学校教室里一直追她到校门口,小莹被追得气喘吁吁得再也跑不动,被他一把抱住,强行亲吻,在眼睛上,鼻子上,嘴唇上,又伸手探入她的胸部,她的小腹,再要侵犯她那属于亦嘉的领地,小莹又羞又愧,慌里慌张之中狠狠地咬了那人一口,乘机一把推开他,呼叫起来,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又是梦!怎么回事,很少做过恶梦的自己连续二次做梦,还是一样的梦! 小莹妈妈来到床前,问:“怎么啦,做噩梦啦,日照三竿了,快起来。早上不是有课吗?” 小莹一口气坐起来直喘气,心彭彭乱跳。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一天两次做同样的恶梦,我很少做梦的,怎么会梦见如此乱七八糟之事,都是想奸污我。这臭男人怎就这么一副德性这么不要脸!自己从没有想过老公外的其他男人,也没有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过,上课去学校,下课回家,没有让任何男人可乘之机,为何会梦见此情景?是春旺想对我非礼造成的心理阴影笼罩自己?除此外再也没有别的男人敢靠近我。这个死秋玉,认识她好倒霉,怎会让我陷入此种尴尬境地? 她不想让母亲看出什么不舒适,便起床洗濑去了。 吃完早饭,她去学校,因为是第三节课,所以迟些到校不要紧,无精打采上完课后,走回宿舍。关上门呆呆坐着。“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小莹吓得心慌意乱,不争气的心脏又蹦蹦狂跳不停,“小莹有没有在。”教导处主任问, 她忙去开门,“在,主任,有事?”小莹忙乱问。 “下午数学课陈老师病了没来,你是否有空,若有空,把他的课时先上,明天你还给他,行吗?”见小莹脸色不太好,转而又道,“看你脸色不好,不然算了,让别人调下课。” 小莹愣了愣,缓缓说道:“好,主任,下午课我上。明天一整天我就可以不来了吧。”昨晚二次梦见被人非礼,小莹心慌意乱的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平时自已对男同志都保持适当的距离,此刻视男人更是异类,小心提防着呢,不过是教务处主任,问她调课之事,所以紧张的心情才放宽些。 放学后,小莹怀着惴惴不安之心与秋玉打了电话,都怪她多事,让自已去看什么鬼运气,碰上他们的丑事,憋在心里却成了自已难解的恶梦。“秋玉,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下面没什么感觉了,不会疼,就怕怀上了,那样会被老公骂死掉,我以后怎么做人?”秋玉忐忑不安道。 “应该不会啦,到时你自己小心点,时间到了例假还没来就要上医院一趟检查,以防万一。”小莹吩咐着,又小声责骂道:“都是你,你们的事害得我昨晚做了两个恶梦,至今心有余悸,吓死我了。” “是我出事,我是受害者,你怕什么?”听到小莹的责怪,秋玉反问道。 “我若没留神,也一样地着道的,现在想起来,害怕死掉,悬着的心一直不敢放下。” “不要紧呀,多烧点香,在菩萨面前多念几遍祈求平安,心就会静下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秋玉倒过来反劝道。 小莹回到家里,吃完饭,忙好家务后,九点多,她点燃香,默默念着观世音菩萨的名字,求她神灵保佑家人及自已平安无事。渐渐地心平静下来,然后带着儿子睡觉去。 这一夜,她与往常一样安然入睡。快天亮时她做了个梦,梦见儿子又感冒发烧,直喊难受。她紧忙睁开眼睛,伸出手来摸下儿子的额头,发现儿子正酣然睡着,紧绷的弦放松了一些。 这几天工厂里的事多,压制板,洗白,烘干,包装出货等忙得团团转。见老妈也忙得顾不上做饭,她便抽空帮忙,一下课就回来,去工厂里帮忙包装等。见工人的饭还没做好,于是又跑回家帮助老妈做饭,并把工人的饭载去工厂里给工人吃。这样忙碌数日,感觉挺累的,工厂里加班一下结束便赶回家吃饭洗澡,休息会便陪儿子睡觉去了。连续几天加班,累得很,一上床便睡着了,次日起床,觉得精神好多了,渐渐地把秋玉的事给忘怀了。 二十天左右,秋玉打来电话给她,慌慌张张说:“时间过了十天了,例假还没来,怎办?” “去医院检查了吗?快去查下,若没空,买片测试纸,自己检测下,”小莹也心慌起来。 “怎么检测?”秋玉笨笨问。 “有说明书的,看下就明白,很简单。” “我看不懂,没念书的人怎认的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秋玉自嘲自语道。 “很简单的,买二三片早孕测试纸,明天早晨起来,尿液滴几滴上面,一会儿后有看见二条红线是怀上了,若只有一条就放心。” “就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么简单!” “好,那我马上去买。” “好,小心些,别让你老公发现到。”小莹吩咐道。 “放心,我会躲在厕所里,”秋玉道,心想小莹心多细,会懂得这么多,那天若是她被迷奸了,也一定不会有事吧? 尽管是秋玉被奸但小莹心里又惴惴不安起来,前些日子忘记了恶梦又开始浮现眼前。 她想到神灵,到她跟前再祈祷几句吧,以求得心灵的淡泊,心里的平衡。 念着念着,小莹进入迷思,。。。。 她来到一片花园前,地上铺满了令人心旷神怡的鲜花,花丛中央簇拥着一朵好大的白莲花,花瓣一簇一簇的叠连而上,中央坐着一位面带慈祥,挽起海流,俏发飘落一边,身着白衣手执柳叶的女人,左右两边各站一名男童女童,在烟雾徐徐缭绕中缓缓转身过来,啊----。这不是观世音菩萨吗?小莹惊喜叫起来,多么祥和多么美丽,端庄秀丽而又雍容华贵,观世音菩萨,真的是你吗?莲花外面小桥流水缓缓而过,青草翠绿芳香飘逸,蝴蝶飞舞,蜜蜂争辉,四处洋溢着嬉笑祥和的气氛。。。。。。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这是在哪?怎会见到您老人家的尊容?小莹又惊又喜的语无伦次。只见观世音菩萨明眸微启,轻声细语似行云流水般淌淌流畅而过,“你是小莹吧,过来我仔细瞧瞧,这柳眉细腰,和目善脸,多有佛缘哪!我看哪你是我未来的圣女,要多积善行德,诚心向佛,功德圆满后随我周游世界,你将有大成,位列仙班。。。。。。” 小莹沉浸于一片安谧祥和的气氛中如痴如醉,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将她从梦幻惊醒过来。未来得及向观世音菩萨告辞,便回到现实世界。 “糟糕了,我测试了,有二条红线,怎办?”秋玉紧张一阵揪心,颤声问道,“怎么办?我该怎办?” “别急。让我想想。”小莹刚处在与观世音的娓娓而谈中,尚未明了她的意思就被秋玉电话铃打断,好生懊恼,听到秋玉的哭泣声心又软化了,不想责怪她,劝道:“别声张,去医院再检查看比较准确,有时测纸操作不当会产生很大的误差。要不,明天早上到我家来,我帮你再测试看,我是第二节课,可以迟一点去。” 小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极度恐慌。若秋玉真的有了,那该怎么办?如何去面对她的老公? 若是那天是我,我不是羞死了?哪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人心怎么这等险恶?向佛之人,理应慈悲为怀,积善行德才是!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小莹,能否向你同事再借些钱,最近原材料进得多,工厂里资金周转不过来。”小莹正胡思乱想,她爸走过来问道。 小莹愁容道:“上次借的那十万元未还给人家,不知道其他的同事会怎么想?我明天去学校时再问问吧。” 小莹知道工厂生产的锅,锅盖都是家庭日常用品,老爸精心打造的产品,价廉物美,很受客户的喜爱。产品销量多,利润也多,当然占用的资金量也大,可是自己也帮忙借了二十来万给老爸,生意好应该有钱才是,怎么资金一直紧张? 她问道:“爸,工厂生产这么忙,应该有赚钱吧?资金怎会一直周转不灵。” “肯定有赚头的,过阵子忙过后盘点一次。”老爸漫不经心回道。 “每次小沾拉货去门市卖,有没记帐?资金有没有回笼?”小莹突然想起小沾的店,不禁问起。 “哪有记帐,我都说了好多次了,”小莹老妈从橱房出来应道:“你爸这人老糊涂了,儿子拉去多少货从不记帐,卖的货款也未回笼。我们工厂里忙得累死累活的,钱都被小沾拿去挥霍掉。就知道借钱往工厂里投,万一”老妈愤愤不平说着,还没说完,便被老爸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小莹心里也有疑惑,只是不便说出来,见老妈提起,便道:“爸,钱你要管好,好多钱都是借的,我也帮忙借了二十来万给工厂周转,那都是同事省吃俭用攒起来的工资,万一出什么事,我如何还得上同事的借款!” 老妈一听便慌,对老爸说道:“你那儿子要好好管教了,我已经听了好多流言蜚语,说他在外面赌博,养小三,这要花多少钱!这话不敢让他老婆听到,否则这个家会被弄得鸡犬不宁。别看媳妇有点二,这种事哪个女人会忍!” “还有这事?”老爸皱眉道:“只听说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时常一起喝酒,哪来赌博?” “你以为你儿子还是以前小时候的乖孩子?”老妈责怪道:“自从与天茅他们玩在一起后便变了,已经提醒过你好几次,你不听!今天刚好提起,我就一古脑儿说出来!听说那个姑娘才十八岁,湖南妹子,黄花闺女,刚来这里,好几个人争着要她,最终被你儿子夺到了,那是要花多少钱!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我想那个批发店里的资金早已被他挥霍光了!” “不可能,一个店几十万资金,他哪有那么大的胆量!”老爸不信说道。 “信不信由你,你去盘点一次库存便知道!”老妈气呼呼说道,因为常去街上买菜,街坊邻居早已告诉她此事。她也不敢声张,只是安慰自己,小沾还是懂事的,不会干出这么出格的事! 如今听到又要让小莹去借钱,老妈不由的担忧起来,于是便道出此事。 小莹听罢,如雷轰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愣了许久,才道:“爸,你要管好钱,那些向同事借的钱千万别被小沾挥霍光了,我是没办法还上的。亦嘉鳗鱼也没赚什么钱,这债务别落在我头上!” “放心,不会有事的!”老爸不耐烦回道,见小莹不开心,又安慰道:“过了这阵子,我盘点一次库存便清楚了。” 小莹还想再说下去,电话响了,原来是秋玉问她在哪里。 小莹不想让爸妈知道秋玉的事,便转身走向门口,回话,让她快点过来,查看后她要去学校。 小莹爸爸见小莹有事,便起身去工厂,老妈也忙着上街买菜去了。 第88章 秋玉不幸 秋玉来到小莹家,见四下无人,轻声问道:“家人都出去了吧?” “我爸妈刚出去,” “最近老公也没回来吧?”她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亦嘉,便问道。 “没,他在鳗场没回来。”小莹道:“你去厕所拉几滴尿滴在测试纸上,拿过来给我看。”一会儿秋玉将尿液滴在试纸上的检测孔中,拿过来给小莹,小莹看到测试纸的对照区出现一条有色带,另一条不太明显,对秋玉道:“妊娠刚刚开始,或者有异位妊娠(宫外孕)的可能,体内hcg水平一般偏低检测的样品需静置3分钟以上,并必须仔细辨认是否有弱阳性?hcg检测区色带仅隐隐出现。” “你说的我听不懂,到底有没有?”秋玉焦急问道。 “简单地说,二条线中一条并不很明显,现在还不能确定,别太紧张。”看她苦瓜脸的满是忧伤,小莹安慰道:“要不下午我们去趟医院?” “你下午没课?”秋玉不禁转悲为喜问道。 “上午二节上完后,下午没课了,请假后便可以走。” “行,我等你电话。”秋玉愁眉苦脸拉长了语调声音,更令小莹对男人产生难以言状的罪恶感。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小莹向教务主任请假后便走出校门。急忙打电话约秋玉一起去华侨医院。刚到医院门口便看见秋玉在那里焦急的走来走去,于是便走过去安慰她道:“别紧张,等检查后才知道。” 医院里,女医生看完了试纸呈阳性,有二条红线,确认已怀上,在了解情况后问秋玉要不要留下来,秋玉说不要,坚决不要。医生无奈,给她两种终止妊娠的选择,一种是吃药,不用动手术,但不一定保险。另一种是动手术即常说的人流,是会痛苦但比较保险。 秋玉深怕老公知道选择手术较保险。医生开了张单子并填写病历,让她去做打胎手术。秋玉来到手术室,脱光下身,躺在手术台上,任凭护士医生的折腾煎熬,秋玉一见还有男医生,心想完了,这辈子再也清白不了,身体被几个男人摸过,怎就这么倒霉。她闭上眼睛泪水不禁往下掉,今后身子绝不再让男人碰到,就是老公摸摸也不行,她心里狠狠想道。可医生毫不理会她的羞愧,白森森的器具往下体里招呼,疼得她泪水一拨一拨的往外倒。 半小时后,她脸色苍白走出来,小莹在外面等她,见到她步履蹒跚走出来,快步过去扶她,问:“感觉怎样,现在会不会很疼?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再走。” “不,到外面休息,我们快走。”秋玉有气无力道。其实小莹更讨厌这地方,脏兮兮臭哄哄的,来苏味斥充整栋楼,呛都呛怕掉,若不是秋玉在里面,哪怕一分钟她也不愿多坐在那里。 ”疼吗?她们怎么拿掉的?“小莹闭着眼试问道。 ”好痛,吓死掉,进去后脱光衣服,躺在手术台上,检查后消毒,然后一个男医生在我下面动手术,既羞又疼。“秋玉摸着下体,心有余悸道。 ”羞死人了,千万别再碰上这种难堪事,比死还难受。”听秋玉断断续续的诉说,小莹说不出的厌恶感,“臭男人只会令女人遭罪。”心里狠狠想道,这种心态埋下了她对男人憎恨厌恶,同时也包括亦嘉在内讨厌愤恨的祸根。 目送秋玉回家后,她自己也快速往家里赶,在医院里待的时间有点长,受不了那味道,现在秋玉的事处理好了,回家休息一会儿,喘喘气才是重要的事。 喝杯水后,心静下来,精神好多了,她拿起书本温习一遍明天所要教授的内容,好从容以对课内知识及学生可能提问的课外问题,她教英语很称职,发音准确,教学态度严谨,治学有方,上她的课再调皮的学生只有乖乖听讲,即便听不进去也得乖乖坐着不敢捣乱,因此冷美人的称呼不胫而走,整个学校都知道可就是没有人敢当面叫她。 几天后,小莹接到秋玉电话,说道:“小莹,什么时候有空?” “你身体无恙了?”小莹关心问道。 “我这大块头健康得很,身体没什么事,休息两天便好了。” “有没有被老公发现到?” “我们早已分床睡,我称说感冒了,他哪里会知道!” “以后千万小心,别再犯傻了。打电话什么事?” “是这样子的,我邻居去一个寺庙烧香,香火旺盛,庙里有抽签,也有有个专门帮人解签的老人,说得很准,要不要去烧香?” “不去了,”小莹想起上次春旺与秋玉的事就恶心,不想再给自已惹麻烦。 “为何不去,听说抽签很灵,等候解签的人都排起了长队。” “解签的人络绎不绝就说明抽签很灵?秋玉,别再四处烧香啦,在家修行更好。”小莹劝道。 “我也想是对的,可大家都说很灵,我想去试试,明天是星期六,我们去一次看看吧。路不远又花不了多少钱。” 小莹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好,周六有空,我们去看了就回来。” 小莹与秋玉来到一座小山上的寺庙,山不高,却树木茂盛,林荫小道直达山顶,到了寺庙前有个既陡又高的石阶,非意志坚强之人不可到达此顶峰的,不过那些老头老太却个个精神抖擞,悉数上去,没人落下,可见向佛之心之虔诚。见到许多人在烧香朝拜后都去抽签,便学着众人掏钱买香烧完香也来到大雄宝殿旁边的抽签处,见是观世音灵签,她心一喜便求一只签,只见写道: 诗曰 温柔自古胜刚强积善之门大吉昌 若是有人占此卦宛如正渴遇瑶浆 签语此卦积善温柔之象凡事贵人和合也 解签天地有感应验非常佛神护佑得之莫忘 她左看右看不知何意,便拿给解签的老人,请他解释, 老人看了她一眼,顿觉一亮,道:“这是观世音灵签,你的气质有似观世音风范,来来来,坐下来,我看看。”小莹依言坐下来,只听他徐徐道来:“解诗签: 家宅吉 自身安 求财遂 交易利 婚姻合 六甲男 行人阻 田蚕秋利 六畜中平 寻人见 公讼胜 移徙利 失物东方 疾病祈福 山坟东西向吉 观世音诗的意思: 是说你性情温柔要比那些争强好斗的人好得多,因为你们是积善行德的家庭。若是有人能够抽到这个卦,就会像一个十分饥渴的人遇到甘泉一样痛快。 占婚姻的话是表示你要真心地守护这份爱情,他喜欢你是因为你的脾气好的缘故,要坚守和善的理念,才会让你们的一切有更好更美好的方向发展。”他闭上眼睛念念有词道。 “我问你:在家你是否有诗经念佛?”老人突然睁开眼睛问道。 “你怎知道?”小莹不禁好奇问道:“你这些观世音解签书是否可以借我一读?” “借书是可以的,佛经本就是为一些有缘之人准备的,我看你一脸虔诚,心无杂念,淡泊而宁静,非有修行之人可达到的境界,”他找了抽屉里的一些旧书,拿起一本大藏经递给小莹,“回去有空时认真念读,十年之后也许能悟出观世音的佛理真谛。”老人意味深长道。 小莹似懂非懂接过书,见是一本老旧之书,直版式的,看起来很吃力,问:“这是何年何月的书呀,还是直版的,” “书不在新旧,理念存书中。”老者慢条斯理道。 小莹谢过老人,与秋玉一起回家,把此经书放在抽屉里,未加理会。 可老人说她一脸佛象,也说自已可能在家修行,不禁有点茫茫然,自已真的是与佛有缘?为何素不相识之人会说自己与神灵有关联之事?之前春旺说她与佛有缘,秋玉家邻居那个中年妇女说她神明附身,同房会跳床,这个老人又说她有佛象,我脸上有写吗或有谁事先透露出来?没这回事。她想不通,但随之又摇摇头,不去想了,孩子要照料好使之健康成长,老公照顾好垂爱自已就行,不求富贵,只要家庭和睦,幸福相伴一生就知足了。 工厂临时加班,全家又忙得不可开交,见小莹回到家里,老妈匆忙吩咐道:“小莹,你看好孩子,我去买菜做饭,今天又加班,人多,我得多做点肉饭。” “好,孩子们我来照料,还有其他的事需要我来做?”看到孩子心里就开心,她边说边朝孩子们走去。 见到妈妈走过来,儿子举起手中的奥特曼兴冲冲跑来,说道:“妈妈,你看这是什么?迪伽奥特曼,姐姐要抢我的。” 小沾女儿也跑过来,委屈说道:“姑姑,那迪伽奥特曼是我的,被弟弟抢去,他自己的在那。”说着,小手指向门口角落处的奥特曼。 “不是我的,我的大。” “我的心。” 两个小家伙在争夺奥特曼吵得不可开交。小莹笑吟吟地看着俩小孩不多言语,心里满是幸福。她来到门口把另一个奥特曼捡起来,递给儿子道:“这个奥特曼说他力大无穷,可以一拳打倒怪兽,你不想要?” 儿子满脸喜悦,忙把手中的奥特曼塞给姐姐,伸出小手道:“我要,我要那个奥特曼!”接过妈妈手里的玩具后,又飞快拿去与小姐姐玩耍,屋里又充满孩子们的笑声,小莹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坐在沙发上拿起英语课本温习起来。 不一会儿,小沾回来,忽忽洗完澡后又准备出门。小莹随口问道:“今天这么早收店,不营业了?” “有事出去一趟,下午了客人少,店里有我老婆在,应付得过来。” “工厂里缺人手,有空去工厂里帮忙。”小莹说道。 “人手不够,多招几个工人不就行了吗?” “现在哪里去招工人?再说了,聘请工人不用工资?”小莹见小沾打扮得光鲜清楚,突然明白他可能要去找传说中的那个湖南妹子,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提高声音道。作为姐姐的威望还在,她一大声,充满野性的小沾便不敢再言,瞪了她一眼,转身便出门。 刚走出门外,碰到买菜回来的老妈。 老妈见小沾急急忙忙出门,已猜到几分,说道:“工厂里加班忙得很,你去工厂帮你爸的忙,他一老头子了,几天都没睡好觉,你有空去顶他休息一会儿。” “没空,我有事!”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进门,看到小莹气呼呼坐着,明白小莹一定是为他所气,便道:“那种人别与他计较!” “妈,我看他现在是去找那女的,你那工厂可能要白忙活了。若再不管好钱,那些投资人以及外面借的钱到时还不上怎么办?可别再让我承担债务!”小莹无不担忧说道,因为工厂资金的事,亦嘉已经赔上自己美好的前程,这笔账一辈子都算不清,可别让自己再去承担这借钱的债务。 老妈放下菜,气喘吁吁道:“晚上得找你爸好好说道,一定要管好钱,这样子是不行,万一工厂倒下去,会害死多少人!本来已经对不起你与亦嘉了,可别再对不起你与二儿子了!” “老二也借了钱进去?”小莹说道:“他刚参加工作不久,怎么能向其他同事借钱?” “他们学校的几个老师是他以前的同学,平时关系挻好的,见工厂资金周转不灵便向同事借些钱进来。” 老二也是英语老师,能言善道,人缘不错,且工作能力强,与校长关系好,在学校里混得不错,才参加工作二年便当上学校的工会主席。 “妈,别再让老二向同事借钱了,他现在已经混上工会主席了,好好干几年便能当教务主任,说不定以后就是校长了。家里可别给他添麻烦,亦嘉已经没有工作了,可不能让他也丢掉铁饭碗。”小莹提醒道。 “咳诶,”老妈叹息道:“亦嘉多好的人,丢掉金饭碗真可惜!不该让他为咱家分忧,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样报答他,你可要好好照料他一辈子呀!” 一提起过去的事,小莹眼眶一红,泪珠儿立马涌现出来,她感觉心里十分内疚,万分对不起亦嘉,毁了光明前程,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只有真心对待亦嘉,照料好小孩子,让孩子健康成长,认真学习,努力拼搏,将来也考上名牌大学,毕业后争取考入公务员系统,以求一官半职的,以慰藉内心出人头地之愿望,她心里默默地规划企盼着。 工厂忙碌一阵子后,停工待料,休息几天。这天傍晚,落日余晖,黄霞满天,微风轻拂,杨柳依依。小莹学校回来后,难得清闲,与全家一起吃完饭后,便带着孩子们上街玩去。来到步行街,两个小孩子便争先恐后跑进游乐场找好玩的地方去。 “妈妈,看那好多鱼儿,我要玩那钓鱼。”儿子指着围着一堆小孩的彩色鱼池说道。 “好,去吧。”小莹面带微笑随儿子来到鱼池旁边,付款后便让儿子在那钓鱼。 “姑姑,我要玩那堆彩泥。”小沾女儿指着那正在玩五颜六色的泥沙的小朋友羡慕道。 “好,我带你去。”小莹来到彩泥池边付了款便看她堆泥巴。不时抬头看看在钓鱼的儿子,幸福的笑容时常挂在脸上。 “小莹,你在这干嘛。”随着一声叫喊,小莹转头一看,是同街的一个女邻居桂花,便笑着回道:“今天天气好,带小孩子出来玩。整天在家被吵得头都晕掉。” “这个是小沾的女儿?”桂花道:“这女孩真幸福,小沾不带她去玩,却让姑姑带着出来玩。” “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一起带出来玩更热闹。”小莹笑吟吟道。 “她父母开店没空,有你这个当老师的带不是更好。”桂花笑着说,继而压低声音道:“听说你弟小沾最近在外面惹事了?” “什么事?”小莹镇定问道。 “怎么?你们家里人不知道?整条街都传开了,你弟小沾不惜重金,拍得一个湖南妹的初夜,你没听说?”桂花有点惊讶问道。 “啊?”小莹尖叫起来,随之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唯恐失态,但是听到小沾如此荒唐,不禁花脸失色。那些吃喝嫖赌这事,偶有所闻,但是竞争拍夺少女初夜,这是多么荒谬之事,竟然还存在,而且是众人竞拍,那要花多少钱!这个小沾如此荒唐廉耻,如此色胆包天!难怪工厂里资金周转不灵,家里开销的钱时常是自己口袋里掏出的,自己每个月的工资几乎贴净用光! 看看小孩子玩的时间差不多结束了,便哄他俩回家。 ??ag?? 第89章 小沾丑闻 进门见到老妈便问道:“我爸呢?” “什么事?他在楼上乘凉休息呢。” “我刚才听人家说,那湖南妹是姑娘之身跟了他,小沾这天打雷劈的家伙真的是五毒俱全,你说那是挥霍了家里多少钱才得到的。”小莹气呼呼变了声调却又不得不低声道。 “我早听说了,只是不敢去打听清楚,你与你爸说去。”老妈一脸无奈。 小莹来到楼上阳台,见老爸在闭目养神,走过去说道:“爸,你什么时候盘点下库存,看看到底有没有赚钱,忙得团团转,却不见资金在手,外面借了那么的债务,真替你担心,我一个同事自己要买房,开始筹钱了,还没找我要回他的钱,但是我想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会开口的,我们得提早做好准备。” “这几天我会盘点下库存,包括小沾店里的货一起盘点。对了,你向这个同事借多少钱?” “六万元。” “好,我知道了,到时我会安排尽快还给人家。”老爸说着又闭上眼睛。见小莹未离开,欲言又止,便问:“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小沾外面有女人的事,有没有听说过?”小莹未置可否,试问道。 “他老婆每天都跟他在一起看店,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老爸翻了白眼,不相信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儿子?”小莹不悦道:“外面传闻小沾吃喝嫖赌,你都没放心上?” “说的人是看咱们工厂越办越火,门店生意又好,眼红了造谣撞伤的,别信他们的。” “你先去清点库存,盘算有多少资金,可用的现金有多少了再说!”小莹见老爸无动于衷,不禁生气道:“我刚才带小孩子去步行街,听一个邻居说小沾与其他人竞争一个湖南妹,人家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想想就可怕!” “什么?有这事?”老爸惊讶得一下子坐起来,马上穿好衣服往外走,老妈见状,忙问道:“急急忙忙去哪里?” “去店里盘点库存。”老爸边说边匆忙走出门外。 小莹对老妈说道:“让他去盘点一下库存也好,不然现在不剩多少钱都不知道,那个二货老婆整天在干嘛!” “小声点,这时间她大概要回来了,别让她听到。”老妈吩咐道。 次日,小莹学校回来,见到老爸脸色铁青,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便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要问,老妈连忙拉住她,别去烦他。小莹是他们夫妻俩最疼爱的女儿,又最乖乖巧听话,深明大义,家里所有事情,小莹都清楚得很。见小莹进门没说话,老爸道:“盘点了库存,存货不到十万元,一个店原来有四五十万资金,加上从工厂拉去的货共一百多万,还有这几年赚的利润,这么多钱哪里去了?这兔崽子是怎么花钱的!” 小莹一听,头脑一嗡,愣住了,许久才问:“有没有客户欠款未返?” “我查问了,几家客户,欠款不到二十万。” “平时让你多管管儿子,你就是不听,现在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要怎么堵住?”老妈吓得六神无主,掩脸抽泣道。 “等下小沾回来吃饭,我找他好好谈谈,钱到底去了哪里!”老爸恨声说道,但又一脸无奈。。。。。。。 过了几天,秋玉打来电话,说那个老人到她家里,为她家念经消灾。 “上次去寺庙抽签解签很准的老人还记得吧?”秋玉问。 “记的,怎么啦?” “后来我又去抽了几次,渐渐熟悉起来,我对他说了家庭不顺利之事,请他解困消灾,现在在做法事,你要不要来?看后有效果也请他到你家去念诵经文。” “不啦,上次给我的经文我都没看,且现在一切挺顺的,不必费事。”小莹一听做法事就想起春旺与秋玉之事,这个秋玉吃了一次大亏还不痛改前非,继续四处烧香到处崇拜他人。万一再吃一次亏看她如何收场。 不禁对秋玉道:“去烧香就行啦,别再请人到家做法事,万一再有什么不测,那就惨了。” “这老人已经六十来岁啦,哪会有杂念,且念经之人都是品行高尚,长年修炼,替人驱邪帮人消灾之大师,别多心啦。”秋玉一门心思往好里想,小莹也不多说。 “你自己忙吧,我没空了,要去看孩子写作业。”小莹推辞道。 “好,”秋玉说完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过了一会儿,秋玉竟带着老人到小莹家里,小莹有点愣住了,问秋玉:“不是告诉你别多事吗?带到我家里来诸多不便。” “你妈同意的,她说让神明来我家一趟,以保佑全家平安,生意兴隆。”见她这么说,小莹不便多说,礼让进屋,坐定喝茶后,老人环顾四周道:“你家湿气较重,要多念经书,以求神灵保佑,上次借给你的经书看了吗?” “没有,那种版本很难看的,竖着排印,真是古董级的知识了。”小莹实话答道。 “书越旧越值钱,因为理论得到了时间的验证,书里的知识越显得重要,不是很多人都拥有的。所以就显得贵重。” 听他这么一说,小莹觉得有些道理,便点点头道:“老人家说的有理,我一定抽空拜读。”小莹话锋一转,“刚才说我家湿气过重,是指什么?” 老人站起来看了看房屋四周,这是一家四房楼屋,旧式的双层楼,上下共八个房间二个大厅,对普通人家来说,住宿是非常好的条件环境,外加后面一间二十多平米的橱房,可以供十来口人家居住,橱房里有一口水井冬暖夏凉的泉水供应洗吃喝洗涮,条件非常好,可老人却说湿气重,是指什么,小莹不理解她妈更不相信,当时盖此楼房时仅此一幢,周围还没别人盖呢,现在被别人包围在中央,前后门仅有小道出入,大点的车子进出都不方便。只听他慢慢道:“此房子原来坐北朝南,是风水宝地,落基结实,人丁兴旺,事事顺利,家庭幸福对吧?” “对呀,我家有七口人,一女三子加三个大人,你看得挺准的。”小莹她妈听他说的顺耳,抢着答道。 “可是后来前堵后截,把你家的灵气财气悉数挡住,原来你家那口泉水是神液,家人吃喝健康长寿,可你们却在井中打入一根水管,使灵水往外扩散,现在却成了灾祸之首,因为灵气外泄,灾气进来,你家的一切均不再顺利了,病魔常在,生意亏损,做任何事总觉得碰碰磕磕,对吧?”他说的井中那根镀锌管是当时老岳父想抽井水在家养鳗,后来没养,因为打得很深,很难拔起,这根管因此留下来,全家人并不在意此管,老人却一把点中,小莹她妈吃了一惊,“是有这事。那可怎办?我们想办法拔掉它。” “现在拔了没有用的。万事均为相生相克,有矛必有盾,有果必有因。”老人缓缓道:“所以说这房子湿气重,一切均不顺,破解之道是可以更改进出道路,拔出镀锌管,重修房子等几种方法,但更改进出门路已不可能了,四周都被建成他人的房子如何更改?拔出管子是可以办到,但对整个房子的灵气外散所造成的直接影响是无法挽回了。重修房子也是一个办法,但得看你的财力是否可以办到。” “那要怎办呀?”小莹她妈道:“你是出家之人,是师父,总有帮人消灾解难之能力,求师父帮忙。” “消灾解难的办法是有的,”老人看了一眼小莹,徐徐说道:“莫急莫急,我看你家女儿一脸佛缘哪,她可以帮你家消除灾难。” “此话怎讲?”小莹她妈急忙问道。“她一个小女子,未见过世面,如何能做到消灾解难?” “每天她可以诵经念佛,祈求神明保护的,但一定要坚持,且不能与相公圆房。”老人盯着默不作声的小莹,眼睛闪烁一下,小莹一脸黑线,全身飞起鸡皮疙瘩,这些吃饱撑着的人老妒忌她,说她不能与老公圆房,那还象个家吗?不同房即便是我同意,老公熬不住一定会外出觅食,时间久后肯定见异思迁移情别恋,弄出小三小四或者是再生个宝宝的哪还有家?到时就是哭干了泪水也后悔莫及的。小莹心里想道。 只听老人又道:“我看你的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是个大福大贵之人,可你的鼻子过高且带尖,有杀唳之气,道家常说的三才指天才,人才,地才,而你的三才对基础运的影响 :不遇苦而自苦,有急变衰落的悲运。这是不详之运;对成功运的影响 外柔中刚,外和内裂,可能与朋友相处较好,可与夫君却可能离异或分居,此也不详之运也。所以你要潜心修行,多念经,多诵佛,化解心中唳气,以保家庭平安,全家幸福。” 小莹听后如雷轰顶,沉默不语好久,一个声音高叫着:我会克夫?与家无缘?这是什么逻辑!荒唐。 她嗤之以鼻,又不敢发作,只是怒起转身做别的事去了。老人看了看,摇摇头道:“多俊俏的一个女人,可惜,让她不圆房,夫妻不生活,可能吗?存亡之数冥冥中自有安排。” 小莹一直不愿把它当回事,依然过着相夫教子的美满生活。第二个小儿子也出世了,可鳗场亏损大了,亦嘉无奈,经亲戚介绍去泰国打工,给一家公司当财务经理,没想到聪明能干的亦嘉,没做过财务,不懂电脑却在短时间内贯通领会财务知识,吸收前人做帐的经验,请教同事帮忙竟然把财务做得得心应手,电脑知识也随之熟练运用,刚开始是带着字典上网到现在五笔打字已是娴熟精练笑傲后人了。在泰国打工三年以后赚了不少钱,还清了以前的债务还剩下一些钱。因此夫妻决定自己买房,搬出去住远离丈母娘的宠溺。。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探听后,终于在二十四米大街附近买了一块地皮,尽管当时很贵但很实在。有了自建的房子。一幢六层半的楼房便是自己的安乐窝。她全心经营来之不易的家,自己的家,多自豪多幸福。以前那些疯和尚,臭道士全是胡说八道,还好自己只相信自己,相信丈夫,才有今天幸福的日子。小莹心里暗暗想道。 小莹美美地筹划着未来。可就在半年前,亦嘉出国去后,情况大为逆转。 从十一月份去印度,到春节时二个月时间没发一只螃蟹回来。家里已没有任何存款,只得向好朋友借。这天她来到好朋友蓉家里,笑着脸说道:“有没有钱,借五千元给我用。” “我儿子刚寄回来的工资,你真的需要?”蓉是发小,关系很好,以为小莹是开玩笑的,漫不经心问道。 “真的需要,传子钱,水电费,伙食费等,春节到了又要办年货。五千元可能还不够呢,过几天我老公发货回来卖了螃蟹便返回给你。” “没关系,这钱我闲着没用,是准备存着以后给儿子结婚用的。有急用先拿去。” 小莹借好钱回来后,左等右盼,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过去了,还是没发货回来,她开始陷入困境,帮老爸向同事那儿借的钱都被弟弟小沾玩得一分不剩,老爸一脸无奈愁眉苦脸,老妈整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埋怨归埋怨,但是债务已经无法指望父母来还了,只能由自己承担,亦嘉还不知道,要是知道此事,不把自己骂死才怪!现在债务还没还上,每月的工资却用的光光的,日常开支都捉襟见肘,不好意思向蓉借钱,只好找很久没联系的邻居又借了五千元。 又挨到四月份,才开始发螃蟹回来,到达上海批发市场时却发现死亡很大,规格又小,收了几批螃蟹所卖的钱还不够五千元,几乎是血本无归,更不用说还债。 一边是发回来的螃蟹死亡大,卖了亏损多,一边是承诺的款项无法及时还清,小莹自觉得脸上无光,只好深居简出,不敢与他人打照面,远在印度的老公因发回来的螃蟹死亡率高,打电话回来时的伤感语气令她愁云惨雾的郁闷困苦,晚上又开始常常做恶梦。 小莹在厨房做饭,手机响了,学校的老师打来电话:“是小莹吗?你儿子突然晕倒不省人事,你快点来学校。” 小莹慌忙扔下橱房的活儿,跑下楼去,拉着自行车往学校方向赶,骑呀骑,不知用了多大的劲力,自行车就是不动,她气得扔下自行车,跑步去学校,当她气喘吁吁赶到学校时,看到许多人围成一圈,交头接耳的在观看什么事,她没空理他们,就想快点找到老师见到儿子。 “小莹你来了,快过来,在这。”儿子的班主任见到小莹走过来,朝她喊道。 她走过去一看,啊?儿子,儿子仰面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着,旁边淌出许多血,鲜红鲜红的。。。。。。小莹用力拨开人群,蹲在儿子身边,使劲呼唤道:“儿子儿子,是妈妈,听见了吗?妈妈叫你,快起来。”儿子朝她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任凭小莹拼命呼叫,就是没醒过来,老师拿了块白布帮他盖上,小莹发疯地推开白布,“不要,我儿子刚在睡觉。”说着人也一下子晕倒过去。。。。。。儿子儿子,她用劲喊拼命叫,想用手摸触儿子的身体,可什么也没有,她豁地坐起来,醒来却是南柯一梦,她快速打开灯,按住一颗狂奔不止的脆弱之心大口大口喘气着,接着快步来到五楼,打开门看到儿子正在里面睡觉呢,一颗卟卟乱跳的心才稍微安息下来,回到房间,再也睡不着,一直想着刚才恐怖的情景。害怕极了。。。。。。 第二天早晨,儿子在吃饭,小莹告诉他在学校要乖点,别到处乱走动,有事打电话给妈妈。 儿子应诺。 第二天晚上,小莹忙好家务,督促小儿子做好家庭作业后,十点多,催促他快去睡觉,然后自己洗漱好后也去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来到朋友蓉家里,蓉问:“小莹,老公什么时候再发螃蟹回来,我家小叔子后天会回来,想买些螃蟹给他尝尝。” 小莹道:“这几天没有,螃蟹死亡率高还在查找原因,可能一时还发不回来。” 小莹前阵子没钱,向蓉借了二次一万元至今未还,所以一听到螃蟹就发慌,这时一个人来串门,坐定后便道:“听说我家邻居做螃蟹亏了几十万元呢?现在进出口的生意也难做。” 小莹一听,怔了怔,问:“你家邻居在哪,我怎没听说附近有人进口螃蟹回来。” “有,他与人合伙,前阵子发回来死亡很大,亏惨了,现在听说货又发不回来。”那人很认真说道。 小莹明白了,她嘴里说的那个人是与自已老公合伙之人,可老公没说过亏了那么多,都有赚了一点,她无心再呆下去,赶紧回家,突然有个陌生人对她吼道:“你老公亏了几十万元,正想跳楼呢?” 小莹闻罢,脑子轰的一声,人都站立不稳。老公怎能跳楼?亏就亏了,他跳楼,我们母子怎办?这个家怎办?他忙发信息给老公,让他打电话回国。听亦嘉支支吾吾的言语知道此人说的是真的,你别跳楼,别跳。。。。。。 疾声呼救,醒来一身冷汗。她捋了捋垂在脸上的头发,坐在床上,捂着卟蹦乱跳的心脏,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啦?又是一夜无眠。近来尽是噩梦缠身。 她摇摇头,看时钟已是三点多近四点了,便早点起床,将洗好的米放进电饭煲后插上电便去洗地板了,一个小时后,她来到橱房,饭应该熟了,可以炒菜了,可一看,煮饭的按键没按下去,米还是好好的根本没煮!呵,她拍了拍额头想想,看来有点老年痴呆症了!她自谕叹息道。接着便快速按下煮饭键以免误了儿子的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