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于东土》 第一章 红土大陆 天道何为?何为天道? 天道之下众生皆蝼蚁,蝼蚁尚且贪生,何况芸芸众生。 历百世轮回,积万年之怨; 纵拥不死之身,也难逃天道之罚。 这一世,即使魂飞魄散我也要夙愿以偿。 西土诸神与东土众仙相继陨落。 西土主神雷神陨灭。 东土妖兽牛魔王身损。 西土战神阿波罗被杀。 东土修仙者幻姬身死。 西土大魔王魔拜泯灭。 东土仙侠古剑魂泯灭……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我若为圣,天下为公,世界大同,彼之道,非吾之道,吾愿以身证道。一声男人狂傲冰冷的笑声,打破了沉寂,透漏了些许沧桑背凉,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随后,又有一个男子傲然身姿横空负手而立,身影模糊只见背影不晓真容。 他唉叹道,“世态炎凉非我本意;命运多折天道使然”。然后悄然离去。 这里,红土大陆,西北极偏之地,无尽的戈壁荒漠,想找一口水源,几近艰难的不可能。 红土大陆,因为土壤中带有微微红色而得名。 是夜。 寒风瑟瑟,旷野千里,明星荧荧,绿云娆娆。 在这暮色苍茫而又冷清的景象中,一个高大但是有些单薄的模糊身影迎着风沙快步向前移近。 细致打量,他身高七尺,身着一袭紫色貂皮裘袍,头戴一顶泛红圆形毡帽,毡帽上围缠着一条绿色丝带,丝带在风沙的蛊惑下徐徐颤动飘扬,并不时发出阵阵嘶吟。 作为一个人,很渺小,其有限的岁月和历史长河比起来犹如沧海一粟,微乎其微。短的不能再短了。 那么\t,人类,大陆上是什么时候有人的呢?是怎么来的?这个世界是怎样产生的呢? 至今都模棱两可,凡是学过史书的,熟知的就只有书籍上所记载的以及人们口口相传,再加上后世所挖出来的历史遗迹推断出大陆的历史共有三万年。 要问大陆上二百多个王朝哪个王朝的历史悠久,那肯定当属“星月”王朝了。它可是有五千年的历史了。 三万年之前是什么,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可以说没有人能说得清。 不管猜测的对不对,有一点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的,那就是出现了历史断层,就是这三万年间前前后后都出现了数十次历史断层。 这些奇怪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回旋着,也说,许是因为夜太黑太凉,他的头脑格外清醒。 以前,听闻一个老人说过,人最珍贵的不是已经失去和得不到,最珍贵的是珍惜现在。 “我,叫高寒。 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可以说,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没有见过他们,我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在我出生的时候,他们就抛弃了我。 我是被爷爷在一个寒冷的大雪天从狼口中救下的,因为爷爷姓高,所以,就给他起名高寒。 如果没有爷爷,我想,我是活不到现在的。 可惜的是爷爷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感染了风寒,没有钱治病,小病拖成了大病,最后去世了,而我今年二十岁了,现在想一想他老人家也去是有五年了。 时不时的他会怀念起自己小时候和爷爷相依为命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 “人最珍贵的不是已经失去和得不到,最珍贵的是珍惜现在”这一句话就是爷爷告诉他的。” 大概继续走了一盏茶些许,晓风残月的天际泛出一捋灯火,一个灯火通明的城镇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寒风的凛烈声夹杂着城镇的喧嚣声一并传到了他的耳畔;此时,他知道了自己可以歇歇脚了。 些许时候,他到达了此镇,并且下榻于此处。 城镇名为洛河城,也是供经此途中客商进行修整补给的唯一城镇枢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来到城内才发现,这里灯火辉煌,人流密集,特别热闹,完全和它周围荒凉的戈壁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里不仅占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而且坐拥数以万计的人流量。 城内人声鼎沸,身着形色各异的服饰的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一派繁华盛况,镇郊之外,凄凉荒诞的氛围与城镇格格不入,城镇就好似沙漠中的一叶绿洲,激情四射,散发着少女般的活力。 他一路穿过人满为患的闹市,抵达一家古朴清雅的旅馆门前,抬头仔细凝视,门前挂这两个纹龙纹的大红灯笼,门梁的牌匾之上,四个文雕苍遒大字“古往今来”。 门前两个圆柱之上,笔舞龙蛇的篆刻着一幅对联:“吃喝喝吃吃吃喝喝”,“说笑笑说说说笑笑”。 他沉思片刻,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淡笑,且低声小语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客栈都分外有诗意”。 随之,他大步流星,一脚跨向了门槛,进入了旅馆之内。 在吵吵嚷嚷的旅馆内门口,他的介入使馆内骤然鸦雀无声,宾客们接二连三地向这个身高七尺的男子投来探寻而又疑惑的目光。 有的人表情中流露着丝丝敌意…… 有的则投来不屑甚至挑衅的眼神…… 没过一会儿,他们又进入了自己讨论的话题了。 对于这些,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这就是当下人的生活写照,一切向钱看,有钱好说话,没钱不行。 只见高寒的头微微抬起露出毡帽之下被淹没的面庞,嘴角浅浅含笑,似有玩味的的意思,他只想低调做人,尽量不去惹人,这也是爷爷告诉他的。 并且这一次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微弱的灯光下,高寒面部的轮廓清晰,一副冷酷坚毅的麦黄色脸庞之上,鼻梁高挺且不失灵秀,黑发散披。 皓齿薄唇,嘴唇一张一合的吃着碗里的牛肉,一会儿,一碗清酒下肚,清酒是一种清谈的带一点桂花香味,有点甜,稍烈的酒,因为他像水一样清澈所以取名“清酒”。 传说,是一位六千年前的文士做桂花酱的时候忘记了埋在土里三年偶然酿成的。 还有一种酒与之相反,叫浊酒。顾名思义,它性烈,浑浊,劲足,饮之痛快。 高寒自己之前喝过一次,从此就喜欢上了“浊酒”。 他不算英俊,可以说长相普通。但是身上却有一股威严之气,很有气质。 第二章 边荒小镇 他一对犀利有神的黑色大眼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扫视全场。 在座的有魔法师,武者、还有赏金猎人,炼器师,普通百姓,客商,以及当差的人等等,形形色色的人。 不过,引起他注意的是:其中还夹杂着傀儡术士,据传,他们是将死人炼制成自己的傀儡。 而且是在夜里活动的,术士现今大陆应该不多了,千余年前的确很多,以至于,他们行走于大陆各处,许多着名的死士就是他们的傀儡,甚至到了臭名昭着的地步。 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他们。许多政治家,军事家都会高价聘用他们为炼制傀儡军团。 最着名的应该算是三百年前的科姆西多战役中鲁克王国的幽灵军团了。 据史实记载,那时候,鲁克王国为了抵御外敌入侵,秘密的雇佣了大量的傀儡术士炼制超过百万傀儡士兵,傀儡士兵是杀不死的,只有杀死幕后的傀儡术士才行。 鲁克王国号称有百万雄师。一心想称霸大陆,鲁克王国那时候国小,将寡,资源稀薄,通过不断挑起战争,掠夺资源和土地,它攻打下了数十个国家,版图一度扩张,一度扩张到和星月帝国谈判的局面。 其他大的王朝包括星月王朝也对此视而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其扩张。都想借助鲁克王国铲除异己。 直到战火绵延到了燕北王朝和蓝野王国,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最后五大王朝和诸小国联手才将这次战火平息,为此都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就星月王朝有名有姓的强者就死了五百多名。更加别说其他弱小国家的了。 大陆五大国分别是星月王朝,紫薇帝国,燕北王朝,蓝野王国,以及北斗帝国,蓝野王朝和北斗帝国是五大国是西土国家,黑鹰是北斗帝国的图腾,蓝野王朝的图腾确是极地雪狼。 而蓝野王朝被分裂出了诸多小国。变成了仅有之前三分之二版图面积的蓝野王国。 正因为这样的原由,傀儡术士才不被人待见。平时也很少见。没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因为这里比较偏远,他们才敢明目张胆的抛头露面。 见此场景,高寒脑袋稍点,嘴角微抿,以浅笑示意生人。 只有两三个人也礼貌的纷纷以笑还之。表明彼此都没有敌意。 其中一个身宽体胖,满脸络腮的矮个汉子,竟然问道:“你这小子好生面生,不知是从何处来?来这荒凉之地作甚?是好是歹?” 很明显高寒的这一身打扮和本地人的服饰格格不入,一看就是个外地来的生客。 高寒抬头看了一眼斜对面喝酒的胖汉,道:“小生,星月王朝人士,途径此地,本是去二百里外的辽城投奔表舅的,见天色渐晚,再加连日赶路奔波,甚是疲惫,到此暂歇。” 那胖汉一脸骄捷,大声说道:“我这人阅人无数,可是看你不像是一个好人。” 高寒微笑不语,可是一味地沉默又是不行,扬言说的“不是好人就是坏人喽”。 听到这话这胖子哈哈一笑,略带挑衅。 一说到星月王朝,众人都投了艳羡的神情,因为星月王朝是红土大陆最大的也最富盛名王朝,还有就是它的历史悠久。 呵呵呵…… 一个坐在厅堂中间桌子上正吃鸡的男子笑了出声。 他嘴上还略带油渍,桌子上还有肉渣和鸡碎骨头,看其着装也斯斯文文,脸特别白,头发梳理的整洁干净。留了一撮小胡子。显得整个人很骚气。 他笑着冲胖汉道:“我说丁三胖,你没事还想调查别人的底细吗?你也不想一下,如今世道,有哪一个敢拍着自己的胸膛说自己是个好人的?要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要不稍坏一点,我说,还是不好不坏的占了绝对,还有,你这样问,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暗影呢?” 一提到暗影众人立马脸色难看,因为暗影可以说是一个让人不齿的存在,就是所谓的杀手。 暗影和赏金猎人刚好相反,他们没有原则,雇主出钱暗影杀人,是不论被杀的人是好是坏的,当然也包括打探底细。而赏金猎人的原则就是只杀坏人。 胖汉一把拍碎了一张方桌,缓和舒适的气氛瞬间凝固了,陷入了沉寂尴尬,似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胖汉吼道:“居无意,你这该死的小白脸,处处和我作对,有种我们出去打一架。 居无意只顾吃他的鸡,丝毫没有理会胖汉的意思。确实,居无意,专门依靠讨富家美妇欢喜赚取吃食,无独有偶,这就是他的特长。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吹鼻子瞪眼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不要让人看笑话。” 一个个子较高的男子站起来劝解道,只见他右手中拿着一把翡翠制作的扇子拍了一下左手。 一看那扇子就知道价格不菲,此人和蔼可亲,亲和力,没有九十也达到八十五了。 当然,和高寒想的一样,他确实很有钱的,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做玉器生意的人。他名叫莫痕,人都称呼其为:莫先生。 他为人慷慨仗义疏财,救危扶困,所以很多人都很敬佩他,都会给他情面。他紧接着扭过头对高寒道:“小兄弟别误会,他们两个就是针尖对麦芒,都是刺。 人群中一个人道:“莫先生,你甭管他们两个夯货,不值得您这样的人为他们两个费心。” 莫先生只是含笑不语。片刻之后,众人都平心气和了,莫先生回应道:“高寒小兄弟,我看你年纪不大,在这荒芜之地,可得小心啊。今日谋面,虽不曾相识,但是幸会,幸会。” “幸会”。高寒也学着他的样子抱拳说到。 须臾之后,客栈又一反如常,恢复了先前的喧嚷。 “今天,来这里的东土人真多啊。”嘈杂声中传来了这样的话。红土大陆,分为东土世界和西土世界,以泰山脉为界。 “嗯,是比以前要多的多,管他的呢?今晚去哪里快活?”另一人接口道。 哈哈哈……去找小翠……两人勾肩搭背的一脸坏笑朝着里间走去。 高寒径步走到柜台处,问掌柜的要了一间客房,就进了房间,洗漱完毕,开始盘腿打坐,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清晨,高寒坐息起床后,推开了窗户,一缕温馨柔和的阳光斜射入内映照在他的脸上是他如痴如醉。 俯瞰楼下,街市早已门庭若市,行人络绎不绝的往来于闹市间。 随即,高寒清洗之后,下了楼赶往旅馆前厅。 前厅大堂之内早已人满为患,可说是形色均异的人都济济一堂。 第三章 双喜临门 高寒几经周转才找到比邻墙角的一处旮旯之地拥着坐下。 在坐大部分是东土武者,高寒就属于武者之一,当然也有修士也就是修真者,剩下的就是普通的人了。 昨天遇见的那个傀儡术士已经找不到踪影了,看来是走了吧。 这些尚武之人,通常是不会欺凌常人的,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欺负平民只会让人笑话的。 所以普通人和懂武的结交成友的比比皆是。真因为这样他们才能相聚一堂,把酒言欢。 众人谈笑风生,大多话题还是介于奇珍异宝与修为高低之间。 当然,当世强者与隐世门派更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予以消遣时光。 每逢说到当世时强者或是提起绝世秘功心法时无不露出羡慕、嫉妒、贪婪的目光、有的人甚至两眼泛冒青光。 有的人却嗤之以鼻,道:“众人都想成为当时强者,殊不知最后还不是归于尘埃,趁着年纪轻及时行乐,何乐而不为呢?” 呸,下流胚子,只知道男欢女爱,你懂什么?武学之道在于精,在于勤,在于真。弘扬武道精神,传播武学思想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一个老头信誓旦旦的道。 其他人都道:“对,对,说得好……” 高寒看到众人神态各异的模样,心想:武学最终是为了追求力量上的突破,是突破自我的唯一途径吗?还是说,仅仅是因为生存。 “我听说洛河城城主公孙无敌即日将为其子和爱女举行婚礼,这可真是一件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啊”。一个看似风度翩翩的人悠然说道。 听到这句话,高寒猛地一顿,额头一凝,很奇怪……的感觉,心想:就是他。 他侧耳继续倾听,想听个清楚。 众人也和他一个感觉,顿感惊诧,等着下文。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呵呵一乐,继续开口道:“大家误解了,公孙先生是要儿女举办婚礼,只不过……” 说到这里,老头故意停顿了几秒钟,像是要吸引众人的好奇心一般,好似吊胃口。 “哦!我明白了。”这时一个年轻人好像悟到了什么,道:“莫非是两门婚事。” “非也,非也,仅仅一桩。”他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看似很满意一样。 “那为何说是双喜临门呢?” 大多数人面面相觑,皆猜不到答案。 看到所有人迷茫的眼神,老翁揭晓了答案:是义子和爱女的婚事。 “呀,原来是义子啊。” “可不是嘛,很早以前坊间就传开了,他的义子名叫胡峰,因为公孙老前辈膝下无子,所以收养的这个孩子如今却要将亲生女儿嫁给他,据说是个大美人。” “我之前也有所耳闻,不过不敢妄下定论,原来确实如此。”一个西土人说着很不地道的东土语言也掺和了一下。 众人也都点头附和道:“是啊”。 那个仪表堂堂的不晓得年龄的青年立起身指手画脚又开口道:“公孙老先生,可是三级强者啊!” 青年说到三级强者时,洋洋得意,容光焕发,仿佛自己就是公孙无敌。一副天下尽在我手的派头。 众人见此情景后,都投来了鄙夷的眼神。 听到此处,高寒攒眉蹙额、一副惨然不乐的样子。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与高寒挨坐的是一个身着淡蓝色宫装、发丝竖起。 只见她肤色白皙;是个雍容微胖的妇人。 那妇人挤眉弄眼,时时向高寒暗送秋波,时不时的摸他一下,这让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搞了个面红耳赤,羞面见人。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起身快速的走了,挺突然的,高寒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吃豆腐吃到我头上来了,真是徐娘半老不显老。” 外面日光昱昱,微风习习。 高寒出了客栈准备去买点吃食,一摸口袋。 “糟了。”他一声惊呼,自己的钱袋被刚才那个妇人偷了。 高寒一个飞奔朝着妇人消失的方向追去,找了好长时间,直到下午夕阳西下十分,他在一个两面围墙倒塌的破庙里才找到了那个妇人,一起的还有十四五个小孩子。 他们欢天喜地的争着抢着要拿妇人手中的馒头,她的手里还有一只烧鸡。 高寒的钱袋还在她的腰上系着。妇人也意识到了后面有人,扭过头一看是高寒,笑容立马僵住了,看着走过来的高寒,夫人道:“我拿你的钱将来会还给你的。”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悲喜交加。勾起了过去的回忆。 妇人名叫刘彩娥,自己也会点武功,年轻的时候死了丈夫,流落此地,收留了这些孤儿,一直靠行骗偷窃为生。 高寒没有要回他的钱,说了几句就走了。 这时,他感觉他的脑袋嗡嗡的作响,十分恶心。 记得他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居住在星月王朝的陇东郡的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镇,名叫焦阳村。 不知为什么?五年前的有一天他的爷爷突然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他请了镇上的郎中去给他看病,之前给爷爷看病钱都花光了,可是当着这个郎中知道他家家徒四壁,付不起药费的时候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那时候如果这个郎中医治了他爷爷,那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说不定他的爷爷至今还健在,而他,高寒也还是个放牛娃。 记得,那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爷爷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面容憔悴。 他拉着他的小手,告诉他:“小寒,若爷爷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你长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 十五岁的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他只知道那个郎中能救爷爷,于是高寒拼了命的跑出了家门,直奔镇上的郎中家门口,敲门,说到:“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泥水早已将他染湿,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喊了多少次。他只是依稀的记得那个郎中的屋中的灯又亮变暗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那个郎中开门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上,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穷鬼,没钱还想治病,活该去死。” 等到他回到家中的时候,爷爷已经快不行了,没多久就去世了,高寒为此十分难过。 第四章 往事如烟 过了十多天的一天晚上,高寒拿了一把尖锐的菜刀偷偷的从窗户溜进了那个郎中的家中躲在了他们卧室的床底下,一直等到深夜,趁他们全部睡着了,高寒才悄悄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猛地扑上卧床去胡乱的戳向郎中,连捅五六刀,郎中不停的抽搐,没几下就被他戳死了。 而此时他满手沾满了血。 郎中的夫人吓得尖叫,被高寒一刀锁喉,死在了床上。床脚还有一个五六岁小姑娘。高寒正要举起刀刺下的时候,小姑娘突然大声哭了起来,叫道:“爹爹,娘亲,音儿害怕。啊啊啊……” 高寒浑身在颤抖,手里的刀突然掉落,热泪从他的眼眶中奔涌而出,他哭喊着从门里跑了出去,喊着:“爷爷……爷爷……你快回来。啊……我好怕”歇斯底里,消失在了黑夜中,从此,他也和黑暗融为了一体,不知道跑了多久,他跑到了一处悬崖边,驻足。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每当他心情不好时,总是会偶尔想起来。 客栈的那个艳美夫人竟然让他回忆起了不开心的事。他不时发出一声粗重的叹息。是对过往的回忆更是对当下的无奈…… 一个月前,对话的画面又一次萦绕在高寒的脑际:“固本培元、炼精化气、剑气出体、先天之境、后天之境、天人之境、大之乘境。你就先了解这么多吧,高寒能有今天离不开玄妙对他细心教导。玄妙端庄大气可是对他却极为严格的,偷懒,对高寒说根本就不可能,当然,是有目的。这是东土武者目前的的等级实力划分,如果超过了这七个境界,那么他的一身盖世功力绝对令人难以想象,可谓是通神成圣了。 玄妙问:“你清楚那人吗?” 高寒说道:“清楚。可是,他可是三级强者,我恐怕杀不了他。” 高寒其实也没有虚说,他目前才是武者炼精化气,东土武者二级的实力,连武者的门槛还没有进呢?还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东土武者,只能算是一个初学者,要知道,一跃三级才称得上是武者。 “哼,你可真没用,我要你何用?”女子言语冰冷,眼神中充斥着不屑。 高寒立即单膝跪地,解释道:“请您息怒,是属下无能。我定当完成使命。” “嗯,这还差不多,记住,无论对手有多强大,唯独对自己不能没有信心。” 高寒知道,在眼前这个遮面的玄妙面前自己是太弱了,不是说,他比别人差,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太强了,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而他高寒与之相比是没有惊世的体质修为与之抗衡的,更要命的是他还要她教授,相比是他的师父,可是她却从未承认过。 憎恨与感恩一并充斥着他矛盾的心,憎恨是因为她总是要求自己做不喜欢的甚至讨厌的事,感恩是他救了自已一命,并且悉心传授文化和武学。 这个女的就是他的噩梦,要伴随一生,甚至是,生生世世。 总之,有她在一日,高寒就一日抬不起头,曾几何时,他曾想过,要一走了之。可是,现在想来,是多可笑。 “剑气出体又能怎麽样,要知道,你是我捡来的,是我养育的你,你的命属于我。”她厉声说道。 “属下明白。”确实他那时候跳崖自尽若不是她出手相救,现在他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可以说:高寒只见过玄妙的的容貌一次,那还是在他是十八岁的时候,现在回忆起来玄妙的容颜他确实很好看了,因为时间真的太久了,他只知道自己是爷爷捡来的,自己的亲生父母更是无从知晓。就是“高寒”这个名字也是他起的。 哼哼,看来正如她所言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命。 当时在高寒看来眼前的玄妙与以往判若两人,一提到那个男人她就勃然大怒,就像一头愤怒的小母牛。” 她最后又补充安慰道:“此行一路小心,不要让我失望。” “高寒明白。” 高寒仍是百思不解,那玄妙为何要他做这样的事情,他很痛苦,但又不知道怎么办。因为杀人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不管这个人是好是坏,也不应该由他去杀,而且和他无冤无仇。而要杀的这个人就是公孙无敌。高寒想到。 他不想手上沾上鲜血,尤其是无辜人的。 待高寒走后,那女子朱唇之中冷冷的吐出:“放手去做吧。” 她眼神陡然一变,无情与杀意乍显,同时,流下了一行热泪。 高寒在闹市边走边嘴里念念有词道:“她交代给我的事该怎么办。” 走在闹市中的他仿佛置身于世外,周围的喧嚣,他早已麻木了。 朔日,举城上下无不张灯结彩,载歌载舞。 热闹非凡的场面无不让人想起一副普天同庆的盛况,因为今日就是城主公孙无敌“儿女成婚”的大喜日子了。 高寒看着客栈里的挂在墙壁上的木牌菜单,竟然有他最爱吃的炸酱面,分大碗、和小碗,他要了一大碗吃完了。 随后,高寒走出客栈闯过车水马龙、沸沸扬扬的闹市,来到了坐落在山林中的公孙府邸处。 放眼望去,一座古朴威严的庄园硬生生的映入眼帘,雄伟的建筑周围被山水所缠绕,碧绿而幽净,浮萍遍地,一番生机盎然之象。 年代之久,古朴之气使人肃然起敬。 “好大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高寒心道。 山林的存在丝毫没有掩盖它的庄严肃穆,反而为其增色不少。 公孙府邸宾客纷至沓来,早已高朋满座,感觉盛况非前。 高寒尾随来客进入了庄园,雕廊画栋,舞榭楼台,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 奇花异草琳琅满目,看此巧夺天工的美景,高寒讶然失色,同时又心乱如麻,狐疑不决。 皓月千里,此时,宾客早已分至离去,庄园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高寒借着走廊的灯光瞅见了西边角楼之上有一个年约六七十岁的微胖的老者,他猜测那人必是公孙无敌无疑。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穿过走廊,经过长亭,到达了那个精致的角楼,一轮新月划过角楼,给高墙内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庭院内显得神秘而幽静。 第五章 双雄对峙 高寒定睛注视,发现老者五官得体,一双眼光射寒星,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老者细细打量了一会儿高寒,随后启齿说道:“老夫公孙无敌,敢问小兄弟贵姓”? 高寒心中思忖道:“果然无错,他就是公孙无敌。” 听到老者的发问,高寒不露形色地拱手于胸前,毅然说道:“晚辈高寒,见过前辈”。 高寒的回应,使公孙无敌喜形于色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响如洪钟,声音中的霸气似可撼天狮子下云端,有万夫难抵之威风。 高寒与公孙无敌一见如故,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伤感。 公孙无敌拉着高寒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高寒一时间摸不着端倪,怎么他会对自己这么热情,还是……别有用心,自己可是专门不远千里来杀他的。 可是,他很快便否定了这种想法,在攀谈中可以看出,公孙无敌就是如坊间所说,很豪迈大方,不拘小节,无心机的一个人。 两人促膝长谈好久;开怀畅饮;时时笑声连连。 也许是乐极而生悲,公孙无敌黯然伤神道:“是她派你来的吧?她说过今日要我死,看来她还真的说到做到啊……” 说到此处,公孙无敌一丝哽咽,瞬间两行热泪滚下,说道:“小兄弟,我知道你的来意,可是,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时刻,同时,也是最悲伤的时光。高兴,是因为嫁女之喜,悲伤也是因为嫁女,我只有一个女儿,她从小受了不少委屈,没有得到太多快乐,这种悲喜交集的感情你不明白的,她出嫁的话,就要离我而去,我舍不得她,这是要从我身上割肉一般难过的,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过庆幸的是她嫁给了峰儿,我也就安心了”。 高寒闻言一怔,很警觉,坚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公孙无敌又道:“其实你一进城,我就注意你了。” 高寒听到此话,陷入了愕然,随即又恢复了常态。道:“我逼不得已,没有反抗的余地。” 公孙无敌粲然一笑,他负手而立,悲天悯怀地说道:“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悲欢离合会有时,一晃百年转头空,若是他日重来过,必当洗血无愧心。”该还的还是要还的,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就是我最后悔的时日。” 高寒屏息凝神,静静地听着,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的黑暗时光是什么?同时也不清楚玄妙为什么要让他杀眼前这个老人,感觉自始至终自己都是颗棋子在任人摆布。 公孙无敌又说道:“高寒小兄弟你我仅一面之缘,但是却如同密朋老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忘年之交吧。” “正如前辈所语,我也深有同感。” “老夫我一生阅人无数,第一眼就看出你是个至善至纯之人,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夫膝下的儿女,更担心他们为我报仇”。 高寒神思恍惚,心里五味杂全,生存就是这样难。 “高寒今日所来,不为别的,是为了取前辈的项上人头。” 哈哈哈……公孙无敌大笑了一声,并没有异常吃惊。道:“是与不是,已无关紧要,我早已知道,来吧,是男人,就应该站着死。小兄弟,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随即,公孙无敌一个箭步极速移动到角楼后的一块空地上,高寒紧跟其上。 双方立定,放眼望去,公孙无敌浑然是一副英雄末路的气概,使人心生钦佩。 彼此相视,嗖嗖……一阵狂风怒吼而来,卷起千层叶,高寒长发徐飘,目光如炬,周身上下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犹如发怒雄狮,气势汹汹。即使如此高寒仍然不敢大意,毕竟对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只见公孙无敌面色不改,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周围数十丈早已被他的气息所覆盖,看似蓄势待发。 枯叶一片接一片的落地,只见高寒双脚跺地腾空而起;直插云宵,又飞快倒转以雷霆千钧之势攻向公孙无敌。 对方见此攻势,不敢懈怠,也似离弦之箭腾空一跃避开了高寒的猛攻,见此攻击失效。 高寒一个掩耳盗铃之势一掌拍出,空中浮现了断断续续的掌影拳风,所及之处草木尽毁,公孙无敌巧妙而又迅速躲过了这一狠击。 并且弹指一挥,数道金灿灿的剑气凭空出现,呲呲地一声声直射高寒,高寒猝不及防,被一道剑气贯穿了臂膀,鲜血迸出,生疼的厉害。 “这就是剑气出体吗?”高寒惊叹一声。 “看来你杀不了我,很可能会被我所杀。”公孙无敌警告道。 公孙无敌又腾空一跃侧腿横劈了过来,高寒也不甘示弱,运起连环腿,腿腿相撞,劲气使风呼呼作响,想要撕裂般一样。 一番争斗下来,高寒负伤,但无关紧要,彼此凝望着,但是一转眼,又陷入了乱战,公孙无敌健步如飞反跃到高寒身后又发一剑气,高寒艰难地避了开。 皓月仍然当空,但似比先前暗淡许多,且时有烈风掠过,四周一片萧条破败之象。 高寒立于原地,他胸前衣物已被鲜血染红,他感觉胸膛粘糊糊的,好不舒服,并且有种晃晃然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他猛然惊醒,随即,他运起周身气力集于双掌,公孙无敌双手交叉从头顶渐渐浮出一把赤炼宝剑。 高寒惊呼:“这莫非就是公孙世家的绝学剑虹贯日。” “正是。” 见此情形,高寒更不敢小视,匆忙运起天地奥义决主攻,衍生决加以辅助,只听公孙无敌大声喊道:“剑虹灌顶”。 天地奥义决是玄妙所传,具体来历他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修炼至极化之境,可大道永恒,占天地之机关,夺风云之造化,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趋吉避凶,否极泰来是一门极其厉害的修炼法门。只是他现在还不得窍门,只习得略微皮毛。 话音方落,一把长数十丈赤红色巨剑迎头劈来,高寒慌忙之中双手合十,紧接着一刀斜劈,挡之……狂吼道:“半月斩”就横砍了过去。随着高寒的喊声,天空中展现了一柄像是弯刀又像牙月的兵刃。 刀剑相碰,一时铿锵响声彻天动地,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以两人为中心,方圆数十丈之内形成了一个深约四五米的巨坑。 “怎么我没有事”。 高寒喃喃自语道。因为刚才那一击,明显公孙无敌的剑虹贯日实力更强。 在他想来,这不合理啊,要知道公孙无敌的那一招可是绝学啊,而且比自己的实力有高一级。 第六章 公孙香儿 看来公孙无敌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即使劈出那一剑也是出于防御,所有力道都被他转卸了,用肉躯受了高寒一剑。高寒目前的功力根本是杀不了公孙无敌的, 公孙无敌击出的那一剑根本是虚张声势,传说公孙无敌剑无虚发,高寒这才意识到此剑虚华无实,是没有杀意的。 高寒箭步如飞,公孙无敌口吐鲜血,身形无力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目迷茫,苍白的脸上浮挂着一抹凄惨的僵硬的笑容。 看了一眼高寒,嘴里说道:“解脱了,也不欠什么了。” 说完后就倒了下去。 高寒驻足注视着毫无生气的公孙无敌。 一时竟然不知道是去是留。 他意识到,他杀了一个老人,此刻他整个人是麻木的。 一丝愧疚突然闪现在脑海,可是很快就被他压制下去了。 蓦然,高寒本能地抬起头,一个年方二十左右的女子的出现在高寒的面前,只见她身着一袭红衣,凤冠霞帔,新娘打扮;一张美丽的令人窒息脸深深地映入了他的眼帘,令人不敢逼视。 她难不成就是公孙无敌的千金。高寒想到。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一屡青丝垂于胸前,微风吹动,使得女子的秀发翩翩起舞,更透露出一番楚楚动人的模样。 但她身上最诱人的地方,不是她这张脸,更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那种英姿飒爽的气质,这样得天独厚的容貌与气质,世间上实在有很少人能抵制其诱惑。 高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一女子的美貌世间少有,丝毫不亚于那玄妙,虽然,多年来,高寒一次也没有见过她的真容,可是他能感觉到玄妙的惊世容颜。想到玄妙,高寒内心不由得一阵厌恶。 他的心中总是有一个呻吟:“想要强大,唯有力量,只有力量突破才能变得强大……” 神游之中的高寒倏然听到了一声遏厮底里的尖锐喊声:“爹爹”。 声音是那样的柔美凄婉,又是那样无比的动听惑人。 那女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瞬移莲步,奔到他的父亲身旁,父亲倒下去的一幕,使她脸色发白,神情恍惚,细致柔美的乌黑长发在风中悠悠飘扬,说不出的委婉与凄美。 公孙无敌吃力地对公孙香儿说道:“不要为我报仇。”随后就闭起了眼睛,与世长辞了。手也耷拉了下去。 这时,高寒才从梦中惊醒,也若有所思的预感到,自己将来必定会与眼前的这个女子有扯不完理还乱的怨仇。 那女子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脸色更加惨白,凤目怒睁,眼神之中充斥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她的目光仿佛是一条毒蛇,仿佛要将高寒碎尸万段。 高寒盯着女子那恨意滔天的眼光,浑身毛骨悚然,不由得浑身一颤,顿感压抑,这时才发觉已是汗流浃背之状。 那里还敢逗留,立即往远处奔去。 让高寒惊讶的是他没行多远,那女子已在他的前方了,挡住了去路,可见身形步法一斑? 在那女子犀利的目光注视下,高寒不由得一阵心虚,出乎他的意料,不知何时起,女子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金黄色宝剑。 只听那女子问道:“我要杀了你替我父亲报仇。” 女子的言语冰冷,他没有任何的反驳的余地,确实公孙无敌是死于他之手。 “悉听尊便。”高寒仅仅说了两个字。随后,逃了出去。 转瞬之间,女子一剑劈向了高寒,实质化的剑芒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弧线。 剑虹竟高达三四十仗气冲云霄,其速度之快似比疾风,剑势锐不可当,声势汹汹,其力量可谓是气凌霄汉,势如破竹,足以撼天动地。 方圆数十里杀意肆虐,那女子紧握手中剑,杀气腾腾,用“死神”一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高寒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的实力如此雄厚,面对如此强敌,高寒心生绝望,心道:“年纪轻轻这么厉害,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他在和女子的交战中,高寒明显的感觉到了实力悬殊,他连起码的招架能力都没有,心中竟产生了一丝悲凉之意,他已做好了受死之心,但事实总是与理想往往有莫许背斥。 在那附着犹如彩虹般地剑气的劈过来,金黄色剑光接近头顶之时,迫使高寒紧闭双眼,避无可避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说时迟那时快,高寒只感觉腰身一紧,一只有力的手搂住了他的腰。 随后,高寒只感到那人奋不顾身的在往前遁走,至于有多快,他只能以快速来形容了。 身后传来了那女子的一声:站住,给我站住…… 不知逃遁了多长时间,高寒听到了一声悲愤交加娇喝声,恶狠狠地喊道:“无论天涯海角,我公孙香儿都要杀了你。” 随即又一声歇斯底里:“啊……”。随后无数声爆炸之音传遍天地…… 她的声音响彻天地,气冲九霄,草木为之含泪,风云为之而动情。 虽然高寒死里逃生被人所救,但是他却被公孙香儿的剑气所震慑,五脏六腑皆被其震伤。 等到高寒睁开双眼已经是黄昏时刻,环顾四周,他敢肯定自己是在客栈里,至于是谁救了自己,高寒目前还无从可知,他此刻也不想多想,疼痛已使他麻木了,但是头脑却更加清晰了。 高寒透过半掩着的窗户,仰视天际,夕阳西下,晚霞如血映红了半边天,渐渐地霞光的范围变小了颜色也变淡了,最后终于消失在天边。 高寒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夕阳无限好,只因近黄昏”。 疲劳和疼痛使他身心皆损,最后昏昏噩噩地在床上睡着了。 高寒第二次睁开眼时早已日上三竿,这时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与他在“古往今来”旅馆搭话的那个富有男子。 “是你…?”高寒不可思议的发出了疑问…… “对,正是鄙人……”高寒不明白莫先生也就是莫痕为什么要就自己。可以说他欠了他一条性命。 高寒再次观察着眼前这个穿着讲究,外表俊俏的富有男子,眼前这个人身着一件绸织外褂,满头黑发搭肩,浓眉大眼,眉宇间偷露出一股英气,虽然个头中等且有点胖但是模样却是俊秀的,只是被胡子给遮盖了。 他长了副和蔼似得面孔,煞是可爱,使高寒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亲切之感。 高寒见那胖子进来了,左肘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嘴角露出了苦涩的微笑,那人随之一笑,问高寒道:“兄台可记得我否?” 高寒不假思索道:“当然记得,是莫先生。” 第七章 劫后余生 闻此言,莫痕竟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瞬间粗犷豪放的气魄竟在竟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高寒也是异常激动。 过了片刻,那汉子恢复了常态,说道:“小兄弟伤的甚重切莫乱动,需细心调养才是,莫某还不晓得你叫什么名字呢。” 高寒介绍道:“我叫高寒。” 面对这汉子的嘘寒问暖,高寒疑心重重,但是也没有多加思索,因为他晓得如果此人要害与他,就不会涉险去救他,起码现在他是安全的。 见这汉子无所顾忌的言语,高寒时不时也插一两句。 莫痕介绍说:“他其实是不叫莫痕的,为了掩人耳目他才起名叫莫痕的,他本姓星名无痕,也是星月皇朝的人,他之所以出手搭救,也是从口音听出来以及高寒介绍他是星月王朝的人,念及是一国之人”。 “姓名极佳但与本人不大相称,或者说是格格不入啊,竟然他用的是假名字。高寒心中感慨道,不免有些惊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高寒又发一声感叹。 对于星无痕的说辞高寒半信半疑。高寒见星无痕如此爽朗仁义,又对她有救命之恩于是他就又一次自报了姓名,也更加感激他了。 星无痕的嘻嘻言笑也感染了高寒,高寒也打趣道:“大哥这副模样可煞是喜人啊,小弟遇见大哥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星无痕闻言先是摸不着边际的一愣,然后大笑言道:“小兄弟你不必在意,换做旁人也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高寒闻此言更是对他钦佩不已了。随后星无痕呵呵呵……并嘱托高寒再次安心养病就行。 听到这一番话,高寒将一切的烦恼一股脑都抛却了,这是他这数十天最轻愉悦的一次,客栈中尽是他们的狂笑声,惹得客栈中其他人怨声载道。 星无痕和高寒相见甚欢,聊不尽的家乡情怀,风土人情。 突然,星无痕打断道:“高寒兄弟,你我如此投缘,不如结拜为异姓兄弟怎么样?” “全凭兄长做主。高寒沉吟道。 虽然红土大陆是强者为尊,但是高寒与星无痕相谈甚欢,两人结拜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在结拜为异姓兄弟亘古有之,这也是当下盛行的一种风气。 此时星无痕的样子看起来憨厚可掬,不像其他的人,让人防范。如若不是,高寒也不会这般爽快答应了。 星无痕见高寒答应了。 他右手拿起酒壶直对苍天,跪了下来,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星无痕和高寒,结为异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然后喝了一大口酒。 高寒接过酒壶,也同样说道:“苍天为证,山河为盟,今日我高寒和星无痕结为兄弟,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若违此誓,天人共诛。 星无痕拍着高寒的肩膀道:“我今年已有三十。 高寒道:“我虚岁二十又一。” “好,我长你十岁,理应是大哥。” 高寒激动的叫道:“大哥。” “贤弟。” 两人相拥齐齐地大笑了起来,最后爽爽的躺在了地上,道:“痛快。” 哈哈哈……痛快。又喝起了酒。 话锋一转,星无痕又扯到了另一话题。 整整一下午,他们在言笑欢谈中度过。 半月转眼即逝,高寒的伤势也已基本痊愈,高寒与星无痕正襟危坐,星无痕率先且神情庄重的说道:“贤弟近来心事重重,是否有其要事”。 高寒闻此,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些琐事而已”。 星无痕微皱眉,片刻之余,他又说道:“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我知道贤弟有所怀疑,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星某人能得此贤弟,实属苍天垂帘。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 “对,好兄弟。”高寒也说道。 说着说着,两人的竟然都情绪激动了起来。 高寒虽这样说,但是他的心里仍是将信将疑。 听到高寒这些话,星无痕一步上前双手紧握高寒的手,现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面对星无痕这一突然举动,高寒也做出了反应。 一盏茶的功夫,星无痕又言道,并且神情失落,仿似如临大敌一般。 高寒不解欲言又止。这时星无痕微闭了一下眼,接着唉声叹气道:“你杀的可不是一般人啊。” “这话怎说?”高寒不解的问。 “公孙无敌可是公孙世家的子弟,虽说是庶出且被赶出了宗门,但是毕竟是公孙家族的子弟,打狗还要看主人。要知道公孙世家可是传承千年的世族大家啊。” ” “而且还是公孙烈的儿子。”高寒接着道。 “看来贤弟知道啊,以公孙家族横行无忌的处事态度来看,你这回可真是,不该啊!” 星无痕也并不是危言耸听,听闻这番真挚言语,高寒表面虽然平静,但是内心却是思绪连连。 星无痕随后又很镇定,道:“贤弟放心,对着这你大可不必担忧,身为兄长我必定帮你,不会让你受伤的。” 谢谢大哥厚爱,对于这件事我不想劳烦兄长,我自会处理。同时又心想:“为何玄妙没有全部告诉我,是她不晓得还是故意不告诉我呢?这叫我如何是好?又如何去做呢?” 高寒渐渐地回过神来,恢复了常态。对星无痕言道:“事已至此就让它听天由命吧”。 唉……,星无痕也感同身受,又一声发自肺腑的长叹,又道:“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贤弟应放宽心才是。” 高寒见星无痕真情外露,心中微微产生了些许感动。 不一会儿,星无痕又插口道:“翌晨我将要回星月,要不你我同行好在一起有个照应。”。 高寒抬头看了一眼他,问道:“谢谢兄长好意,我准备一人前行,去红谷一趟。”红谷又叫红古,玄妙就在那里的竹林。 贤弟可不要责怪大哥爱管闲事,大哥只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高寒惶恐,道:“大哥如此待我如亲弟,我高寒定将没齿难忘。真心待见兄长,绝不期满。星无痕满意的点了点头。 高寒心里清楚,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也没有多说。心存感激的同时又对未来困惑不解了。 总之,这天晚上,他翻来覆去,坐卧不安,胡思乱想的熬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二人彼此寒暄过后,星无痕就依依不舍地与高寒告别了。 对于星无痕的善意,高寒是既欣喜,又感激,既感激,又多疑。他本就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这跟他的经历有关。 第八章 危机四伏 高寒此刻可以说有一种复杂的思绪,有些事情玄妙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自己?所以他打算立即去找玄妙,搞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才是当务之急,更何况他公孙世家得罪了这个天大的篓子,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虽然他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内心早已揣揣不安了。 又过了一日,高寒本要将这些时日在旅馆的花费一并结清,可是星无痕早他一步都已结清了……他只能心存感恩,于是就立即匆忙启程赶往绿竹林踏上了归程。 让他怒不可遏的是;他走至半路本想买一些干肉,可是远近、前后就只有一家肉铺,肉铺老板坐地起价,物以稀为贵,狠狠地揩了他一把,跟他要了比之平时贵三倍的价格才买到肉,虽然高寒百般不乐,但是他还是将火气压了下来,买了肉和酒就走了,若换作往常他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不为民除害才怪。 蓝湛湛的天空下风儿和熙轻柔,阳光温馨恬静,白云飘逸悠扬,辽阔无垠的天空时而有鸿雁或不知名字的珍禽掠过。 高空之下又是浩野千里,草木枯黄,人烟寥寥,与蓝天极不相称,一眼了去周围荒凉沉寂,随处可见一些珍禽猛兽的残骸,但此情此景却蔚为壮观,到处萌发着浓郁的粗犷豪放的气息。 此处的景色虽然比不上青山秀水的委婉动人,但是在这天高云淡的壮阔地域,能望望天,瞧瞧地,也不失为一种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好方法好去处。 但是对于此时的高寒却无以关心这些,只见他时而急速奔跑,速度快似疾风,身过之处劲风瑟瑟,草木横飞,时而他凌空跃起,一个箭步就有十多米,或有过之。 转瞬间,他已经消失在了天地相吻得灰黄缎带。 自高寒从那个不知名的小镇出来,他就风餐露宿,风雨兼程,在这穷山恶水的地域中丝毫没有停怠之意,如今的高寒已不可用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来形容了。 此刻的高寒长发散披,黑亮的头发已是泥土色,油污垢面,衣衫褴褛,虎皮黑绒靴烂无可烂,只剩下一扔了。 高寒为了节约时间他是绕道抄近路返回的,至于星无痕是走的与高寒截然相反的路线。 是夜,高寒燃起一堆篝火,围坐在其旁,一手攥着一根插有鸿雁的竹竿放在炙火上炽烤,另一手则用树枝拨动火苗,或光照的他满脸通红,浑身暖洋洋的。 高寒很喜欢这样,小时候就爱这麽做,这也是他儿时的唯一乐趣,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依偎亲人的怀里一般,很温暖,很惬意。 当然,在高寒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那怕一回也没有,而对于他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啊?”他自言自语道。 虽然这样,即使现在高寒长大了,但是这种习惯或说成是爱好却依然前所未变,他比以往更喜欢围在火堆旁欣赏火苗跳动的唯美舞姿,这种温暖慵懒情调他百尝不厌。 只是没有人听他诉说自己的心事,在高寒想来,自己的这种想法既单纯又幼稚,与孩童无异,但是他还是爱这样想。 “这无非是一抹美丽的幻想”。他时常这样告诫自己。 夜更深了,周围一切都被黑暗所淹没了。一夜就这番过去。高寒的行程已有六七日有余,此时他已经站在了漠北平原上西北荒原的边缘地带。 突然,他意识到,他竟然误闯入了烈焰狼的地盘,若现在返回,那么路程将会绕道很远,现在只能是一路向前了…… 这期间,或多或少要与叫不上名的凶禽猛兽恶斗一番,但是都是一些灵智未开的,低等级的牲禽,当然也有狼,但是未免太少了,烈焰狼可是群居凶兽,太奇怪了。 眼前这些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可以说是一番安平,对一路走来能如此顺利,高寒心中暗暗有一丝得意,同时也心生庆幸。 “凶兽都跑到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不见?”高寒心道,感觉很是奇怪,不过他一路还是很小心,行经速度变慢了,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变化,也没有再敢生火?怕吸引注意,惹来危险。 高寒怎知所有的上了等级的烈焰狼都去百年一次的朝圣会了。 他心血来潮竟吟道:“鸿雁出塞北,乃在万里乡。举翅千余里,行径自成形。” 有感而发的抒情小吟,是他心生感慨。 随后高寒猛地一头栽进了泥土中,缓缓地平躺了下来,竟然打着呼睡着了。 临近半夜,高寒被一股阴寒之风激醒,顷刻间,他脸色惨白,全身惊出了一身冷汗,在冷风的刺激下高寒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这倒不是因为他冷而是他对自己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得无知行为而后怕,片刻功夫,高寒整理了思绪,就启程了。 一日,高寒正在风驰电掣般地赶路,这时,远方天际模糊不清地闪现了一堆人,同时喊杀、争斗、以及金属的撞击声也传入了他的耳中。 高寒止步定睛眺望,前方正在厮杀,是一群西土魔法师与剑士在和烈焰狼群恶斗. 狼群前赴后继愈来愈多,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两百只,慢慢地形成围攻之势将众人团团围在其中,众人由先前风行电扫,势如破竹的攻势,转向了被动防御,因为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一望而知,当中已有多人受了伤。高寒见此情景,第一反应就是退避三舍,明哲保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因为烈焰狼是群居并非独处,再加上它们还有狼王,其厉害强度不想而知,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赶紧走。 时不时,传来烈焰狼“嗷嗷”的惨叫声。 虽说,烈焰狼大多为一级实力,但数量却不少,所以战斗愈演愈烈,见此阵容,高寒正要知难而退,却离奇的传来了一声女子呼救声:“先生,请救救我们”。 听到西土女子的呼唤,高寒没好气的道:“你自救吧,再见。” “等一下。”那女子用干瘪瘪不标准的东土语言又大声道:“先生真的见死不救吗?” 高寒转过身再一次打量了一下那女子。 喃喃自语:“好靓一个女子。” 她是一个纯粹的西土美女,身材高挑而又丰满,肌肤白皙如膏脂柔嫩似锦缎,仿佛弹指欲破,不过为何会在此地,他着实想不道。 一看是美女,再看之下,美丽非比寻常,但见:这不知性命的女子,眉似远山,秋水蓝眸,鼻梁高挺,艳唇小嘴儿,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一头金发微卷披肩,发丝在阳光下徐徐生辉,格外醒目。 第九章 绝代双姝 总之,她,魅惑天成。 一袭黑色魔法长袍披身,腰束褐色紧腰带,胸配金色魔法等级徽章,手着一根银色魔法棒。 此女子给高寒的印象是:既有西土女人的妖艳大方又有东土女人的贤淑妩媚。 秀外慧中可以说是一个分兼东西土女人优点的天降尤物。 站在远处的高寒回应道:“爱莫能助啊。”内心却道:赶紧溜吧。 哼,西土女子嗔怒:“爱莫能助,我还情非得已呢?” 想到如此妖娆之物竟要落得个被餐食的局面,高寒就有些想入非非。 接着高寒运起快步向南方移去。 对此女的呼救,高寒是不想滩浑水,虽有怜香惜玉之心,却没有其力啊。 所以高寒只有避其锐气、急流勇退了。 那女子苦战之中见高寒不予理睬还弃之不顾。 女子眉头紧皱,随即露出了一丝怪怪的微笑。 那女子与她的伙伴一起杀出了一条血路,狼群总是尾随其后,甩也甩不脱,他们只能边撤边战,他们与高寒相向而行。 高寒不由的回过身一看,把他吓得差点从空中摔下来给磕死。 烈焰狼的数量急剧上增,已由百头,上涨到了千头又余并且还向这边浩浩荡荡的似地动山摇般集聚而来。 烟尘滚滚,方圆百里之内,枯枝干蒿燃之殆尽,更无一活物,百里之内已是一片大洋火海,火光滔天而又炙热。 灰丫丫的一大片,其声势气冲九天,声震幽冥。大地也为之颤抖,轰轰隆隆的奔腾声使高寒毛骨悚然,心生绝望。 高寒身后紧跟着那一众西土人,狼群却始终紧跟其后。 “真是个阴毒的女人,东土西土的女人原来都一样,蛇蝎心肠。”高寒口中恶狠狠的说道。 甚至有痛扁她的冲动,她才是罪魁祸首。 若是掉入狼群不被咬死都会被其拖累而死。高寒想想都后怕。 他更加卖命的逃命了,但是那些西土人逃跑方向和他一致,速度快的令高寒也有点自叹不如。 “难怪都说魔法师是天空的战士,这也是有道理的嘛”。高寒讶道。 当然,这是对于非强者而说的,至于强者对这些是不在乎的。 见烈焰狼有追上的趋势,高寒心知自己很难全身而退,只能挺身而出了。 于是调转方向与那一众西土人一并参与了战斗。 心中很是无语,被莫名其妙的卷入了战争换做谁都高兴不起来,高寒将一肚子火都洒向了烈焰狼,天空中又多了一阵阵烈焰狼“嗷嗷”的惨叫声。 那一众人见高寒,他们松气的同时也向高寒投来会心的微笑。 那位不知其名的西土美女也露出了浅淡的一抹笑,高不知她的名字,所以暂时只能用“美女”一词称呼。也难为她的确很美。 但是高寒对于这友善的目光与他们客气的态度可并不会意。 “抽人一巴掌然后说声“对不起”,可以吗?再加之其中有些人竟是一副“活该”的取笑表情,当然高寒现在的衣不蔽体惨败模样,让他有苦无处诉。 他一个大男人竟在这麽多的人面前穿着破烂,他只能暗生闷气,甚至都有抢衣一件披上的念头,幸好,他们一行中有一个男子仍给了他一件衣物,他才穿上。 高寒内心呐喊道:“真是祸福相依啊。”。 激战的人群中,另有一个样貌极佳的女子,不过年龄要比先前那个女子稍小,大概十六七岁模样。 看她装着也是一个魔法师对高寒却不待见,见高寒被牵扯进来还还沾沾自喜。 隔个一会就向高寒扮鬼脸,吐舌头了,时时还恶语相向,“什么没人性啦,为什么见死不救啦,混球啦,无耻啦,流氓啦…… 总之,能骂人的都能从她的娇唇中吐出。高寒被骂的狗血喷头,一无是处。 “你……小不点。你这嘴巴可真恶毒”高寒怒道。可是却并不生气。 总而说,高寒对这个小萝莉骂也不是,打那就更不是,总之,在那个小萝莉的口中,千错万错都是高寒的错,谁让他袖手旁观呢。 说着说着,小萝莉竟然一手轻捂嘴唇,“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丫头,给我小心点。”高寒被逼反驳了一句。 “怎么了,大叔,相威胁吗?” “大,大,大叔……”我有这么老嘛,高寒无语。 那声音清脆而诱惑人,给高寒的感觉就是一个妖孽。 高寒就奇了怪了这麽诱人的使人浮想联翩的小萝莉怎会这样刁蛮任性,嘴巴也甚是恶毒。 在这麽一个危险重重的处境,她怎麽就像是置身事外漠不关心呢?小萝莉的笑声含有明显的挑逗取笑意味。 高寒恨不得上前给她两个嘴巴子,叫她闭嘴。高寒被损的已经不堪重负了。 小萝莉的东土语言倒说得挺流利。高寒也就更加纳闷了,我真的有这样不堪吗?一时间另高寒自己也糊涂了。 “我怎麽又成了这种人啦。我也并没有真正得罪她。”高寒想到。 高寒有些疑惑道:“又不是上辈子和她没仇”?高寒也就熟视无睹,听之任之,抱着由她去的心态了。 随后小萝莉也不叫嚣了。全心全意投入到了战斗中了,先前年长的女子见小萝莉的嚷嚷声愈演愈烈,秀眉紧皱厉喝道:“艾薇儿,你给我闭嘴,这没有礼貌。”。 “哦,你叫艾薇儿啊,哈哈,我记住你了,我们秋后算账。”高寒心道。 知晓了小萝莉的名字高寒心中乐滋滋的,这让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那女子的喝止声使得小萝莉嘟囔着嘴,不情愿地“奥”了一声,不过最后还是对高寒吐了个舌头,扮了个可怖鬼脸,这才安停了下来。 全场的三十余人进入了浴血奋战的状态。在奋战中已有四五个西土人倒下被狼群残食了。 除了高寒外,其他人都悲痛不已,更加痛恨狼群了,与狼群的激战也到了白炙化。 “嗯?‘美女’竟然是水、电双系魔法师,高寒讶然道。 再看她临阵对敌镇定自如、来去自如,就知她必定修为必定不低。 “美女”如南山秋水,纯澈清净,虚踏于空,一双纤纤玉手紧攥镶有宝蓝色魔法石银色魔法棒,并且魔法棒上泛起了一层淡蓝色光晕。 第十章 险象环生 魔法棒指向她正下方的烈焰狼群,集中会神地快速朗声念道:“大气中的水精灵呀,倾听我的呼唤,以水灵神的意志用吾之名义,把一且都隔开吧——水灵盾。 随即在她的魔法棒划过之处,一道长四五十米的透明水墙平地而起,高达三四丈。烈焰狼群被隔在了水墙的另一边。 “啊,好厉害”。高寒叹道。见烈焰狼被堵在了墙外,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接着,“美女又诵道:“昊天之雷,浮动之云,暴落吧——天雷。” 只见数百米之内的天际乌云盖天,汹涌翻腾,似怒火雄狮畅翱当空,顷刻间天雷滚滚,电闪雷鸣,惊雷劈天盖地的击向烈焰狼群。 狼群惨叫连连,血肉模糊,风中夹杂着阵阵烤肉味。 “小心”,高寒急的大声吼道。 一头浑身棕黑,毛发笔长坚硬如荆棘的烈焰狼,踏地一跃而起张嘴嚎叫了一声,露出了满嘴的獠牙,锋锐的獠牙上沾满了鲜血,翡绿的双目凶光外露,呲牙咧嘴,面目狰狞,使人望而生畏,进而生寒。如利刃出鞘般直袭在空中进攻这个女子,势要将她一口吞掉。 她见此二丈又余的庞然大物疾风般攻向自己,顿时大惊失色,烈焰狼的来势之猛,防御已经来不及了,因此本能地闭紧双眸。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喝:“我来帮你。” 只见一把重剑挡住了烈焰狼的攻势,这头烈焰狼被击退了回去。 “你没事吧?”那男子一脸担忧。 “没事。”女子清淡的说了一句。真是险象环生,重重危机…… 握剑之人是一个英俊魁梧的男子,棕色的丝丝发缕顺势下垂。肌肤白皙而细腻,鼻梁高耸又狭窄,双目秀美,可以说是一个集优雅、英俊、妖媚于一身的男子。 但是,高寒察觉男子的目光中隐约显现出些许暴戾、贪婪、血腥……诸多的复杂神色。 这使得高寒对这个男子不知不觉间竟然产生了一丝厌恶。尤其是这个男子邪恶的眼神,更使高寒下定决心要敬而远之。 “此男子绝非善类”,高寒思忖道。 这个男子的临危上阵,使得“美女”免遭遇难,大家也都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高寒也松了一口气。 “美女”从而急流勇退了。水遁墙支撑不了多久,因此,大家都趁此良机运起健步疾如雷电般的往南撤退了,因为只有望南行才可以出得了漠北平原。 但没过多久,狼群又再一次追上了众人,遍地狼嚎,而且比前一次来势更凶悍。狼群的群追不舍使众人又一次陷入了苦战,高寒也是忧心忡忡。 高寒以手化刀,手臂四周被金灿灿的光芒所覆盖,一刀当头劈下,刀芒似九天曜日金灿刺目,长达五六丈又似千把利刃聚拢而成,刀芒所过之处劲风瑟瑟,寒气袭人,有一种莫名的冷意。 “轰”,的平地一声惊响。 实质化的刀芒着地炸开了花,烟尘四滚,烈焰狼应声倒地,灰蒙蒙一大片。 刀芒过处烈焰狼无一生还,血肉横流死相极为惨惧。 大多数烈焰狼都被刀锋震碎,可以说是尸骨无存了。 就连地面都被震凹下去三丈,众人见他如此威势强悍,都不约而同的像是受到惊吓一样身体微微颤了一下,那英俊男子则愣了一下半眯着双眼心道:“这是什么刀法,好生霸道,虽然攻击范围不广,但其威力却强悍之极。” 众人看到后,都意识到,这个东土男子,实力不容小觑,假以时日,恐怕…… 随后,英俊男子眨了一下眼,双目精光四射,一脸的镇静。 这个女子觉得这一刀太过霸气,并且杀气太重,她蹙额皱眉,略显微微不喜。 至于艾薇儿她对此则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过在看到高寒那一刀时,反常的咽喉“咯”了一下,最后却是一脸的不屑,表露无遗。 高寒则呼吸平稳如熟睡,脚踏虚空,边退边战。 在高寒的攻击中烈焰狼惨嗷不断,但是没有退却的意思,像疯了似的一股脑往前冲。 “啊”从人群中传出一声惨叫。 一个男剑士被一头骨键劲强的纯白色的烈焰狼用利如尖刺一样的爪子贯穿了胸膛,疼痛使他当场死亡了。 众人见同伴死去都感到痛心与无奈。 烈焰狼张牙舞爪了一会儿。 见那个男人死亡,就将肥硕的爪子从那个男人身体中拔了出来,烈焰狼将抽出来沾满了鲜血的爪子提到嘴边忘情的舔舐了起来。 “混蛋,我要杀了它……”一个西土的武者愤怒的喊道。 这头烈焰狼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使众人感觉到了危险。 舔食良久,那一只比高寒的大腿还粗的利爪已与先前一般无二。 那头二丈又余的烈焰狼缓缓抬起头怒视着众人,面目狰狞,上、下颌獠牙锋利坚硬而又修长。 火红粗壮的犄角向后盘拢弯曲,前腿不住的狠抓地面。绿色的眼珠纹丝不动地直盯众人,仇恨的目光使的他们不寒而栗。 接着,烈焰狼仰天长啸并且身躯左右抖动了一阵,混身的白色鬃毛也顺势来回摆动。 回头冲着许多烈焰狼:“波了波了了几句。” 只见围上来的众多烈焰狼都仰天嗷嗷的往后缩退,退到大概千米之余的地方。 众人知道,这是在进行言语交流,看来,这头烈焰狼是想单挑了。它是想维护狼族的尊严。 须臾,白色烈焰狼转过头来目光泛着愤怒的火焰凶狠狠的环视着众人,突然,它出乎意料地开口说话了。 烈焰狼说话了使得众人噤若寒蝉,此烈焰狼非彼烈焰狼,众人都晓得此烈焰狼是有灵智的,非其他普通狼群可比,最低实力也该达三级,因为一般烈焰狼实力在三级或以上就可以化智了;就是具有思维和与不同种族言语能力。 “大家聚在一起,‘报团取暖’彼此照应。”那个西土男的说道。 众人的神情都凝重了起来,都集中在了一起。高寒站在最右侧,两人美女站在最左侧,姐姐在右,艾薇儿在中间,最中间就是那个男子。大家深刻的意识到这头烈焰狼的血腥残暴以及强悍。 第十一章 战役升级 “尔等远道而来难道就是为了杀我族类吗?”烈焰狼声色俱厉的说道。 然后他又语气一转,用慢悠悠坚定地口吻说道:“我烈焰狼族是何等的高贵,其如你等宵小之辈欺凌。今天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小萝莉艾薇儿竟然出人意料的颤兢兢的轻言细语道:“再高贵也还是畜生嘛。” 说完之后,艾薇儿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怯生生的缩到了美女的身后,时不时还偷瞟一眼。原来这个西土美女子名叫爱丽丝。 高寒清楚。就是她眼中的这个艾薇儿实力也是相当厉害的,只不过嘛,这个性格真让他受不了,和这样的小萝莉艾薇儿在一起,他会暴跳如雷的。 “美女”爱丽丝胸脯起伏不定,微侧头气呼呼的谴责道:“艾薇儿,你太任性了,你怎能激怒它,我们会没命的”。 “我是想气死他,让它方寸大乱,好下手吗?呵呵……” “真是好不理智。” 艾薇儿嘟着嘴气哼哼插嘴反驳说:“不要以为你是姐姐你就能对我喝来喝去,我才不怕你呢?不就是年龄大嘛,有甚麽了不起的,哼!” 艾薇儿竟然耍起了小姐脾气,可爱玲珑脑袋也扭向了一边不再瞅她了。 “原来是姐妹啊”,高寒大气不敢出的说道。 那个艾薇儿还是人吗?姐妹俩一番唇枪舌战将高寒打击的彻底崩溃了。 小萝莉不是疯子就是魔鬼。高寒内心评价说。是活宝的祖宗啊!真的太过雷人了。 这头烈焰狼绝对非同一般,高寒在感叹的同时额头紧蹙道。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表情不一,见两姐妹大敌当前却起内讧,自乱阵脚都略现不悦。 “你……”,“美女”爱丽丝一激动被哽咽住了硬是没将剩余的话脱口而出。 最后实在怒不可遏的呵斥道“下次我不会再带你出来了。”随后她也不语了。“ “你们两吵完了没有”?烈焰狼恼羞成怒的问道,竟然被如此无礼,谁不恼怒? 谁知姐妹两竟然异口同声说道:“没有”。 这下烈焰狼被气得浑身颤抖。 一声吼叫,大口能将认得头吞掉,“你们两个卑贱的人类竟敢无视我。” 烈焰狼张牙舞爪的仰头狂嚎道,愤怒已经使它丧失了理智,可恶的人类,看我不撕烂你们的臭嘴。 话语刚落,烈焰狼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踏空而去直袭两姐妹。 “啊……”小萝莉双手捂住了眼,被吓得喊出了声,声音尖锐刺耳。 那模样甚是可爱逗人。高寒忍不住被逗笑了。 爱丽丝见此狼来袭,眼疾手快地拽起妹妹往后急撤而去。 烈焰狼见一击未中,就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啊”,“啊”,一连几声狂叫。几人被当场一击被杀,应声倒地。 没想到这头烈焰狼竟如此厉害强势,众人都心存畏惧包括高寒也是紧张万分,并且心存疑虑,为甚麽这些人会与烈焰狼交战,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卷进来。他内心直骂自己笨。 扑通一声,烈焰狼应声落地,健壮的爪子硬使地面凹下去了大半。 “好惊人的破坏力啊。”众人皆惊叹道。 随后,它身子一纵,好似扑向食物般快速扑向了高寒。 高寒瞬时大惊,他双脚用力一蹬,腾空半丈有余向后飞快移动,但是转眼间,烈焰狼已在他身前,伸出一只健壮爪子抓向高寒,速度之快,令高寒煞是吃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见此攻势心知不可强撑,于是他运起“碎步”高速向后退了十余米,烈焰狼一招未中缓缓地稳落地。 “碎步”,是一门逃逸功法,主要有四字要领:飘,闪,藏,进。还有个法门,就是“退”。这也是玄妙所说,但她的意思是:宁进勿退。 所以,“退”这个法门就没了。她的意思是只要体会其余四个就行了。 高寒“碎步”仍处于初级阶段,当然还有中级,顶级之分…… 烈焰浪呲牙咧嘴,蓝幽幽目光凶残的怒盯着高寒,一副要把高寒大卸八块的样子。 强健有力的后腿弯曲,身躯往后直挺,寻待战机。 “他奶奶的……”高寒一声咒骂,那么多人为什么吊着我不放。 两者相距百步之遥,彼此目视。形势紧张,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高寒面对烈焰虎赤裸裸的直视,感到些许压迫之感,不过,一会儿也就习惯了。 众人都心情沉闷,事态的严峻早已非他们所能控制。他们剩余的人有可能会逃出去也可能死在这儿。 众人都愁云满面,“美女”是这样,小萝莉也收敛了她那刁蛮的小姐脾气,神情肃穆地若有所思。 英俊男子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它,难道是想和这个东土男子单打独斗吗?”美女感悟道。 “反正是外人,最好是两败俱伤,我们……那个东土的话怎么说来着呢?”小萝莉艾薇儿一时语塞。 “哦,叫什么坐收渔翁之利。” 美女听到后不乐,她也拿她这个妹妹没辙。 紧张激烈的气氛平静下来,只能听见风的呼呼声。若再侧耳细听也能听见众人“砰砰砰……”心脏的搏动声。 高寒看此阵容知道与它一战不可避免。 于是高寒将全部真气基于双拳将其战斗力提升到了顶峰状态,只见高寒神情冷酷,周身上下战意高昂,无形的杀气犹如滔滔江水迸发而泻。 艳阳高照,众人却背部发凉。 “美女”神色更重;这个东土人究竟是谁?功法竟如此诡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帅气的外表下竟然会如此的暴虐凶戾,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她思索道。 烈焰狼两眼精光四射,心道:“好重的杀气!实力差强人意,杀意滔天可怕,非等闲之辈,是个可造之材。” 随后它又冷哼道:“即便如此,今天我也要抹杀掉你,以防他日后患无群,成为我狼族的祸害。” 使得他更加下定决心要除掉高寒。 高寒蓄力已久,准备重力出击。 于是他先攻为主,烈焰狼一副沉着应战、后发制人的架势。 双方的争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十二章 不速之客 晚霞乍现,夜已悄然而至。深空之中两三点繁星点缀,寒澈的月光洒满大地……如此皎洁的夜晚却又嗖嗖的寒风风卷残云般掠过,使得草木簌簌作响。 一丝寒意袭上了高寒的心头。他看似若无其事,其实不然,自己都紧张到了极点……只见他双拳紧握,不断地挥拳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向烈焰狼攻去,烈焰狼昂头嚎叫了一声。足履紧凑,弹跳蹬动有力,紧贴地面奋力出击。 一时众人都提心吊胆,呼吸急促,。 烈焰狼相距他们越来越近,四米,三米,两米……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同时,使人更加中心摇摇,眼看它们就要追上了。 忽然,烈焰狼出其不意的口吐赤红色烈焰喷向高寒,成了黑夜之中得一处亮点。更加要命的是它们的视力夜间并不受影响,而相反人们就有了限制。 此番举动众人都大惊失色,高寒则强力运起“碎步”艰难地踏空而上躲过了一击。 并且趁其不备,将真气运于右拳,“碰”的一声,闪电般击中,这头成年烈焰狼的头部要害,谁知它皮粗肉厚竟然纹丝不动,这一击并没有达到高寒预期的设想,原本以为最起码把它打飞出去废掉才对,可是反而让他的拳头生生吃疼。让他深深吃了一惊。 一瞬间,烈焰狼又调转腰肢动作协调而有力纵身一跃,张着血盆大口狠狠咬去,似要活吞生吃。 高寒步幅匀称,双脚越迈越快。 二者动作矫捷迅速,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空中身形交错,残影连连,忽上忽下,忽明忽暗,忽左忽右,光影四射。 烈焰狼咆哮如雷,高寒怒喝不止。 “虽然实力不怎么强,但是身手却不俗……”西土男子一语。 众人都认识到了高寒的战斗力的不凡与烈焰狼的强悍,竟然能与这只魔兽激战良久,也着实令他们意识到了东土武学的高深和人才的众多。 高寒知道,虽然在与公孙无敌交手后,自己实力有所提升,可是眼前这个对手很棘手。 再加之烈焰狼并为全力出击,使众人心事重重。 战斗局势瞬息万变,他丝毫不敢分心,只是艰难的应付防御,让自己分身乏术,心力焦结。 他没有料到三级烈焰狼实力竟如此强横。让他无半点招架之力,只是一味的防守逃避。 看似旗鼓相当,但实际上高寒意识到自己与它有一条鸿沟,自己是多麽的弱小可怜,三级的实力都这样,那么四级以上,不更是强大无匹嘛。 高寒也明白了红土大陆强者们常说的一句话:“强者生,弱者死,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如今自己只是莹莹之火,又怎能与皓月争辉呢”,他心有不甘的婉叹道。 一回首间,烈焰狼已经与高寒近身咫尺,蓦然,它利爪高举似利剑回鞘般飞快的刺向高寒,说时迟煞是快,“啊”,一声痛呼。 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倍道而行的高寒被这背后一击给打趴在地,溅起滚滚红尘。 红尘落定,高寒四肢紧贴于地,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众人。背部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疼痛使得他昏厥了过去。爱丽丝姐妹赶紧到他身边查看、关切…… 此等结果,让众人为之一怔,当然,也早就料到了。 高寒应声倒地后,烈焰狼又将矛头伸向了众人,不,是狼头伸向了众人。 一时间,千变万化,战火四起,恶嚎遍野,众狼为庆祝胜利全部都兴奋的嗷嗷嗷直叫。 “艾薇儿、爱丽丝你们小心”。一个仓促急切的声音呼喊道,是一个英俊男子,他的神情很是紧张。声音传的远而悠远,他的脸色也霎时苍白无色。 只见烈焰狼一闪而过使得劲风升起,猎猎作响。 它以疾走如飞的速度攻向了飞速逃逸的小萝莉。 爱丽丝凤目睁得圆而又圆,欲要拉开她,却被她推开了手臂。 小萝莉想要还击,立马用利刃刺了过去……一击不成,又是一击,看没有作用,才来了个防御,但是……结果被吓得呆立当场,面色如土。毕竟她年龄稍小,给吓哭了,不住地泪水似飞瀑簌簌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军一发之际,“住手”,一声使人震耳欲聋响彻漠北平原的声音从高寒嘴中寒出。 叫声回荡于漠北平原,虽非铿锵壮语但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使众人都产生了无以言表的共鸣。 烈焰狼一怔,停在了半空。满嘴鲜血它扭转狼头向声源寻去……此时还不忘将一只臂膀吞噬下肚……大家也都转过头向远处寻去。 小萝莉扑到了姐姐的怀中放声痛哭。 姐……姐,我好害怕,小萝莉由于惊魂未定,舌头打结发颤哭道。 哭声一片,爱丽丝赶紧安慰道:“不怕,不怕,有姐姐在,姐姐会保护你的……”两人搂作了一团。 抽泣了一会儿,艾薇儿也闻声而望去。 一个模糊的身影踉踉跄跄的缓缓走来。那是高寒没有错。 烈焰狼狼也微微惊愕。黑而又圆的鼻头耸了又耸,喷了一鼻热气。 没想到他还活着。烈焰狼心道。 同时,它又大声道:“你还没有死?” “对,我还活着。” 转瞬间,烈焰狼已瞬移到距高寒数十米之遥的地方,立定。狼头向前直伸,想要看清楚高寒。 只见高寒麦黄的脸色微微发白,皮肤崩得紧紧的。自身的疼痛让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加坚毅清澈。 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背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众人见之都微微不忍。 “美女”爱丽丝,正要上前帮助他,那个美男子却伸出右臂置于“美女”身前,说道:“现在去也是于事无补,只是徒增伤亡,还是静观其变吧。” 爱丽丝惊愕地瞅着男子,她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她厉声说道:“大敌当前,就应联手对敌,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现在可不是袖手旁观,更不是见死不救的时候。你难道这一点大局也不晓得嘛?” 说完,她正要起步,却被男子钳子般的抓住了右手不得挣脱。 他怒道:“你冷静点儿,我们先看看再说。” 她无奈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将目光移向了高寒。 只见,她眼前这个陌生的东土男子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怒发倒竖,浓目怒睁。说实话,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呢? 一时间高寒周身真气横流,时而外泄,时而内敛。 淡蓝色的真气将高寒团团包围。寒光四射;奔腾而又翻滚,犹如滚滚江河起伏不定。 转眼间,高寒全身气势大涨,百丈之内万物皆清晰可见。 烈焰狼惊道:“竟然不惜殒命将真气外泄以换取短时间的力量暴增,真是个可怕的人类。” 恍然之间,真气已又四五米,像火焰般冉冉跳动,此起彼伏。 霍然,高寒双手化掌,四指弯曲,变换手势,手影纵横交错,光芒乍现,他连续打出了三七二十一式指法。 节奏之快,使人眼花目晕,即使眼不离手也无法看清他的变换手法。 第十三章 决一死战 他节奏之快,巧妙变化,使人眼花目晕,即使众人一直盯着,眼不离手也无法看清他的变换手法。 霎时之间,在高寒的面前出现了一团金色光束,光束越来越多,慢慢膨胀,越来越大,光束之上金色指影颤动,像活物一般,使人触目惊心,背部生寒。 烈焰狼见此不由心道:“这是何种妖术”,竟如此可怖”。 随后,它又慌道,禁术缠阳指。”这使得它略略感到一丝危险。不过单凭这一点就想取胜未免显得太容易了些,没想到会有人习得这种功法。” 它心生警惕的同时也集中了意志。周围的气氛也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烈,高寒心知背水一战在此一举。 因此一眨眼的功夫,高寒指尖一挥,金色在手指像是万条细蛇一样撕咬纠缠着,“嘶嘶”的袭向了烈焰狼。 烈焰狼见此大骇感到危险将至,猛然踏地而起,但是最终它未能逃被金色光芒所覆盖。 片刻,只见烈焰狼庞大的身躯被手腕般粗的金色光绳控绑,越勒越紧,清晰可听得见骨骼的声响。 使它动弹不得,在光网之中狂嚎挣扎,本以为它被困住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它疯狂挣脱,眼看就要挣开来了。 当下,高寒刻不容缓,迅速地双手握刀,合实。化刀成气,精光四射,盛气凌人,以气盖山河之势了狂吼道:“逆天半月斩。我要劈死你。”势要将它横刀劈死。 随即横空劈下,一时间,刀芒四射,一把长约数十丈的光刀倏然形成,带着浓郁的杀气像猛虎下山一般极速击向烈焰狼,威风凛凛,泛起强烈热浪。 周围的劲风,野草,大树……似鬼哭神嚎般烈烈呻吟。 烈焰狼大惊失色,叫苦不迭,自己竟然被他抢夺了先机,占了优势。 它只能是干巴巴的眼瞅着大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不能阻止…… 片刻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炸声平地而起,破坏力十足。 烟尘弥漫、沸沸扬扬。 众人都以为烈焰狼被击垮了,谁也想不到。 它又活了过来一声:“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吗?是想越级挑战吗?” 众人像是被泼了一身冷水使得从刚才的得意洋洋中回过神来,也惊叹它的生命力如此顽强。 烈焰狼还活着,而且逼的它狂化了,从先前的三级一下跨升到了四级魔兽,足足一级。 实力也空前提升了,与之前居然有天壤之别。 通常的兽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狂化的,而且狂化后神智错乱,狂化后实力最多提升一级,看它上的样子好像不止一级,并且保持着理智。 难道是狼族中的贵族。众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烈焰狼眼睛赤红,散发着森森寒光。 它八面威风,身上的气息使得众人倍加压抑,无力抗衡之感顿然而生,似有千斤巨石压身,使众人呼吸急促而又困难。更甚至汗流浃背。 时间像是静止了似的,众人僵立在了当场。 高寒似风中一叶浮萍,摇摇欲坠。 他发丝散乱,两眼空洞无神,痉挛暴起,脸色忽黑忽绿,忽暗忽明;变幻不定;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狰狞可怖。霍然气势陡然一变,变得内敛了。 渐渐地,他两眼尽泛黑气,背部的金色真气时出时进,最终化为了暗黑魔气肆虐纵横交缠在身,若是若非的形成了一个幻影。 时间缓缓流逝,他背后的暗黑魔气尽然凝结化成了一个高两丈的庞然大物,此物高大、红身、尖耳、头长角,非虚非实,面目扭曲难看。 生有三头八臂,头顶一对犄角向前曲伸。每臂分着一把开天神斧,满嘴獠牙。 张牙舞爪,撕咬挣脱出虚影。气势汹汹,浑然是一个牛鬼蛇神在世。 鬼泣般的吼声使远在千里之外的狼群匍匐在地恐惧的嗷嗷直叫。 西土男子不解道:“这东西……” 众人胆战心惊,无意恋战,也知道没有全胜的把握。 “好恶心啊。”艾薇儿吓得赶紧用双手挡住了双眼。 烈焰狼脸部肌肉跳了跳,疑惑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如同地狱的鬼物,怎么生的如此可怖”。 “哼,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烈焰狼叹道。 “将真气外泄然再强力驱动,虽能激发自身潜力,获得短时间力量的突飞猛进,但是却是修炼的忌讳,以后要想在突破可是难上加难。” 一瞬间,魔影脱体而出似滔滔江水空中奔腾而出。鬼泣神嚎的长驱直入袭向了烈焰狼,烈焰狼浑身散发出炽热火焰,气势大涨,盛气临人。咆哮着向魔影奔去。 众人见此,纷纷退到千米之外,担心伤到。 “哄”,一时间天昏地暗,狂风悲鸣,溅起了七八十丈的烟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坑。 “可恶,”烈焰狼咆哮道。它暴跳如雷,一只犄角被斩,头顶鲜血淋淋,使它看起来更加狰狞。 高寒两眼黑洞,双膝贴地周身的暗黑魔气奔体而入。 众人皆呼,他遭到了真气反噬,必死无疑。众人也岌岌可危。 嗡嗡……的声音从高寒的额前迸出,并以螺旋式向四周席卷扩散。 滚滚波音如数百座洪钟齐鸣,霎时间,整个人身体四周仙雾氤氲,霞光万丈直破天际,九彩真龙披肩缠身,似金甲战神一样神武威严,浩然正气似汪yang大海一泄万里。 高寒的理智也清晰了起来,不再迷糊了。 一股至大至强的气势以高寒为中心铺天盖地般激荡澎湃而出,气势恢宏,在整片天地间波澜激荡。 一时间地动山摇,风云际会,电闪雷鸣,整片荒原陷入了一片恐慌。 漠北平原之上,音波的震荡让无数的烈焰狼横死当场,七窍流血,眼珠暴突,死相尤为可怖。 音波犹乱石穿空又似惊涛拍岸,上震九霄,下荡九幽。草木为之而悲泣,万灵为之而嗔怒。 音波又似怒吟巨龙气冲天际冲破了神仙界,直奔蛮荒古境而去,传遍天地各界。 黑暗之中无数沉睡的超强存在纷纷张开了眼,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疑惑神情…… 第十四章 九死一生 高寒爆发出如此气吞山河力量,一起的众人人像是沧海一粟,显得微乎其微聪耳生不起任何抵抗之心,烂泥一般瘫痪在地,人人浑身无力,个个面色骇然。 白色烈焰狼此刻也是浑身冷汗直流,四腿不停地颤抖,像是抽筋一样难受。兽面部虽然龇牙咧嘴可是露出不敢相信的恐惧神色。它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会这样,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 不知是何时它不由自主的匍匐在了地上,它感到自己仿佛就是沧海中的一叶小舟显得弱不禁风,无力与惧怕充斥着它的内心,犹如一根木棒不停的敲击着它的心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际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渐渐现出了紫蓝青绿诸色,红日初升,周围一切事物尽收眼底。 方圆数百里的草木皆化为灰烬,地面坑坑洼洼面目全非,飞禽走兽或死或逃。 高寒已经重伤倒地,感觉浑身的力量被抽空了一样,似空壳般毫无生气。 众人渐渐恢复了生气,烈焰狼也重新抖擞了精神。刚才的一幕仍然让它心有余悸。 沉吟片刻,鼓起胆量说道:“足下不死,我心不得安。” 随即它一如往常,顿时实力大增,气势飚升,不过却逊色不少。虽然它有意除了高寒,可是它也身受重伤,是强撑着才没有倒下,他要借助其他烈焰狼杀掉高寒,因为它担心自己在动弹一下也会倒下去。它朝着狼群嗷嗷的呼喊了几声…… 狼群接到命令后仿似受惊野马攻向高寒,准备给他致命一击。眼看高寒命在旦夕。 “住手”一声铿锵有力散发着莫大威严的话语响起,回荡于漠北平原。只不过,除了狼族其他人是听不到的,是“狼语。” “狼王”,烈焰狼惊愕的说道。 狼王又是一句:“让他们走吧”。苍老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烈焰狼插嘴道:“可是他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它的眉头凝成了一个问号。 “嗯?你没有听见吗,白驹?”先前坚毅的嗓音再一次激荡起。 烈焰狼匍匐在地心有些不甘地应道:“是,狼王”。他内心极不情愿,心想:怎么会这样呢?随即烈焰狼白驹仰天长嗷,相继围上来的狼群逐渐退回狼族腹地,万狼奔腾。 白驹也奔腾而去,边走边往回望,心道:“此人绝不简单,希望日后不要成为我狼族劲敌。” “唉”没有办法,随即它摇头叹息。拖着重伤的身体加快了步伐往平原深处奔去了。香樟林内绿草茵茵,鲜花芬芳,香气四溢扑鼻,一派生机盎然之象。 香樟树的树冠广而圆形,树势高大雄伟,香樟树五六百年的树龄居多,但也有千年以上的参天古树,散落在河边、山顶。 满山遍野尽被绿意覆盖遮挡。 每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之际,长满香樟树的一面山坡顿时金光闪闪,光鲜夺目,像是沐浴中的少女楚楚动人,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山脚下矗立着数间茅草屋,给香樟林增添了一丝生气与情调。他再次睁开眼发现他躺在一张大床上,松软的被褥让他感到温馨与舒适。 身上盖了一件灰白的带花饰的薄衬衣,他浑身松软无力,遍体鳞伤微微一动就会疼痛不已但是却又说不清的轻松。自己全身缠满了白色绷带,胳膊上也不例外。 他用眼睛环视一圈,屋中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床,两把靠椅,一张书桌,书桌细腻光滑,一尘不染,桌上摆了一个茶壶与数个杯皿。 这些摆设大多是就地取材,用樟木打造的。又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门外,发现门外也没有人。心中正迟疑,谁会救自己呢? 窗外早已日薄西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多彩的晚霞神奇的变化着,美丽极了。 而高寒沉醉于此时,大饱眼福。 天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两个美丽的倩影莲步走来。 其中一个点燃了蜡烛,莹莹的烛光让小屋充满了温和的暖意。 借着烛光高寒打量着姊妹二人,姐姐端庄大方又不失小家碧玉。 妹妹亭亭玉立,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蓝色薄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白皙可见的锁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大而灵动的眼眸仿似一对跳跃的精灵,骨碌碌的转,像是会说话一样。 纤纤素手不住捋着一缕的发丝。明艳不可方物。 哦,原来是她们,就是在战场上认识的西土两姐妹,爱丽丝和艾薇儿…… 爱丽丝见高寒的一脸痴相,如玉般温润的素手轻捂嘴唇咯咯的笑了起来,全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高寒的失神,脸色绯红一时竟不知开口。 “你们好,我是高寒,谢谢你们救了我。” “这还像句人话。”艾薇儿打趣着说,完全不顾及高寒有伤在身。 “咕咕咕…”高寒的肚子竟叫了起来,这让他不由的脸色一红,尴尬的呵呵笑了一笑。 “你饿了。” 姐妹二人竟哑然失笑,彼此相视会意,知道他饿了就去准备饭食了。 不一会儿,饭香扑鼻,有稀饭,馒头、兔肉,还有菜蔬和各类水果。 高寒腹中空空如也,不宜吃油腻的食物,一碗稀饭几个馒头就合意。 与姐妹二人没有过多的交谈,他们共进晚餐后,都已经很晚了,窗外早已是点点星光,夜分外宁静,偶尔能听到鸟鸣虫叫声。 在高寒休息了之后,她们二人也相继回房休息了。 蜡烛早已燃烧殆尽,火光最后一跳之后,茅屋融入了黑暗之中。 夜更加死寂深沉,但高寒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睡意,自己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很是浮躁。 于是,他迫使自己静下心来,运转真气,想看看经此一役后他的功力是否有所提升。 真气犹如涓涓细流在他体内游走,较之以前,他发现自己竟然一跃成为了三级强者, 高寒发现此时修炼的速度也比以往快了数倍,如此精进的速度让他欣喜若狂。彻夜难眠。但是伤势仍未痊愈。 第十五章 三级实力 由于强力运转衍生决,他的感官瞬间变得敏锐清晰起来,周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都逃不过他的探视。 “衍生决,作为一门辅助功法,他只知道其作为辅助可以让自身修炼进度提升迅猛,而且在每次修炼过后,他总感觉奇经八脉无比通畅,人也分外精神,这一功效可以提升修炼者少走弯路,是十分奇妙的功法,是其他武学所不能媲美的。玄妙让他修习,并且要强加练习,应该是有原因的。 她的话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武者只有不停地战斗才能有所突破,武者不像修士,前者注重实力,后者更看重修为。任何天材地宝,对于武者只是鸡肋,有害无益……以武入道方可达止大乘之境,甚至更高,原地踏步就等于是退后。 对于她高寒只知道她的名字,也是他的恩师,其余的他就完全不知道,他也试着去打听可是最终却是一无所知,她教会了高寒一切,抚育了他六年之久,可是,玄妙的底细,连她师承何派也不知。不过有一次却听她念叨了一句:天道。可是世间并无此门派呀?这也是他内心深处长久以来的一个疑问?她即是师父又像亲人,可是她怎没会有像自己这么大的儿子呢?也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她总是冷冰冰的,看似对自己也没有多少感情,或许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了他,不会念及交情的,更不会在意抚养了他六年……不过说实话,他是从来没有见过她杀人的。看似很善良。 三级可以说是武者的一个分水岭,是至关重要的,一越三级才能说是真正踏入了武者之道。是真正的武者了,好多人就被隔绝在了三级之内了。 每升一级位,其自身实力定当翻倍而论。 有喜亦必有犹,“那个梦境如此的真实?为甚麽一直会出现相同的梦境? 虽然他不记得和烈焰狼当时情景了,但是从那一对西土姐妹口中他得知了一切,那个可怖的东西是什么,为甚麽会从我的身体里冒出来,死亡临近我为何能爆发如此撼天动地的力量……那时候自己可没有意识了啊。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为甚麽?时过境迁,但是种种问题仍旧萦绕在高寒的心头,不安的情绪让他内心很毛躁。 他决心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 不知不觉中,疲劳的他进入了梦乡。 清晨,高寒推开窗户,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香樟气味迎面而来,让他格外清爽,精神百倍。 放眼看去,满天照射着明媚阳光,到处飞扬着鸟叫虫鸣,绿的世界、花的海洋,像是一处世外桃源。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高寒心生感慨。这一刻,真的是值得让人回味和珍惜的…… 一切都沐浴着清晨的曙光,满山遍野的香樟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轻摆好似少女的轻歌曼舞,煞是诱人。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行动有些迟缓的出了屋子,外面风和日丽,浓郁遍地,景色宜人。原来这一处房屋久都没有人居住,爱丽丝众人见此就打扫了一番,住了下来……这房子四面环山,是山丘,并不是很高。门前有小溪流过……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清新湿润的空气掠过使他精神为之一振,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由于伤势未愈,他的身体还是很孱弱,但是绝不是弱不经风的感觉。 围坐在石桌旁的爱丽丝见高寒走来,急忙起身上前扶住了他把他引到了石桌旁,并且相继围桌而坐。 她们两个还是如往常一般美丽迷人,看着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将他团团围住,二女身上散发的处女的气息,让他脸红气喘,无比享受,却窘态百出,彼此对视,高寒只是快速地一瞟,对视着她们的双眼,感觉诱惑力太强了使的高寒都感到吃惊。 只能是尴尬的笑笑。还是小萝莉一语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你这臭贼,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谢你,这是你应该做的,知道吗?她用疑问的口气说道。小脑袋晃来晃去可爱极了。 “是…的,应……该,应该”高寒不情愿地说。 听到高寒如此回答,她觉得自己的谈话得到了收获,满意的点了点头。 爱丽丝满脸笑意不好意思的插嘴问:“请问公子大名?” “我叫高寒,你们是谁?” 我是爱丽丝”,她回答道。 高寒将目光又投向了妹妹,爱丽丝会意,介绍道:“她是我妹妹艾薇儿。” 艾薇儿见姐姐说了她的名字,气呼呼的瞪了姐姐一眼。 爱丽丝则是含笑不语。 高寒被这突来的举动给逗笑了。 随着彼此的交谈,大家也都渐渐熟悉了,撇弃了先前的拘谨,渐渐地谈笑自如了。 艾薇儿大大咧咧抢言道:“高寒你害得我与姐姐十来天没睡一天的安稳觉。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们。” 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眨一眨甚是可爱,像是撒娇又像是嗔怒。 “艾薇儿,怎么这般没礼貌。”爱丽丝一怒。 高寒连连摆手,道:“小孩子嘛,我不介意的。” 他充其量能给她当哥哥,当叔叔的话,恐怕还得几年。 “小孩子……谁是小孩子?你可别乱说啊?我已经算是大人了。”艾薇儿嘴一嘟。 听到“十天”高寒惊得一下从凳子上蹦起,“什么,十……天”。 “可不是吗?”艾薇儿漫不经心的说道。 高寒惊讶的同时又缓缓落座。“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两姐妹被他猛然的一动作给蒙住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他慢慢平静了下来,诉说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们也就不以为然了。 同时,他又好奇的询问到和她们一起的其他人的状况。 才知道他们三十余人的团队是从西大陆来东土历练的,走出漠北平原的剩下不到十人。 高寒也得晓那英俊男子叫菲尔南多,至于菲尔南多则先一步返回西大陆报信了。 他不知,自己差点被这英俊男子抛弃不管,还是两姐妹力排众议解救他的,并且照顾他康复的。 面对她俩的强烈的要求,菲尔南多也只好首肯。要不然高寒现在恐怕现在还在漠北平原躺着呢,说不定早就魂归幽冥了。 艾薇儿心疼的说道:“你在昏迷的这几天之内我姐姐可是为你操碎了心,她都消瘦了一圈。” “艾薇儿,别瞎说了,你就喜欢多嘴,是谁都会这样做的。”爱丽丝脸上微微泛红道。 “事实就是嘛”隔三差五就往房间跑,不是给高寒擦脸,就是喂药……喂饭……还……,像是你的什么似的。” 高寒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很明显是一件崭新的…… “小妹你休要胡说……衣服是别人帮换的。”她生怕高寒误会,连忙解释,这才打消了高寒的疑虑…… 她竟然恼羞成怒与妹妹嬉戏打闹在了一起,悦耳的笑声激荡在樟林间久久不息。 第十六章 初窥西土 高寒也是欣喜摇头,不由的低头一看着这件崭新的白色衣裳,也想到了为什么艾薇儿会如此了。随及,将诸多烦恼都抛之脑后了。 原来爱丽丝一行与烈焰狼激战都是因为艾薇儿的刁蛮。 她不顾规劝,肆意的杀了一头围上来的烈焰狼幼崽,惹恼了它们,被围攻了,随后也就与众多狼群战在了一起。 难怪会这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高寒与她们二人相处的这一段时间对西土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据爱丽丝介绍,西土有魔法师,炼器师,也有武者。赏金猎人就是武者的一门行业,当然有的魔法师也会加入这个行业。 魔法师按实力划分为:低阶魔法师,中阶魔法师、中高阶魔法师、高阶魔法师、准阶魔法师、大魔法师、强魔导师,甚至还有……反正不止七个等阶。而她已经位列高阶魔法师的行列了。 至于炼器师他们被人们称为“炉匠”,是专门从事炼器为生的,如储物戒、魔法棒、魔法卷袖……刀剑……神器,就是出自他们的手的,是由他们打造的。可是一般他们的战斗力却都比较是弱的,有的甚至难以自保。 西土剑士和东土剑士一样,按实力划分为:剑斗、剑师、剑将、剑王、剑皇、剑圣、剑神,剑神以上,她就不清楚。 同东土武者一样,修炼体术的西土武人虽然个体实力强横,但是,整体实力却比魔法师,修道者逊色。主要是因为人数极少,而魔法师通常是群体作战。 可是,即使是这样,修炼有成的修道者与魔法师也不敢轻易得罪与之为敌。同级别的,因为这相当是与实力相当的强者为敌,即使以二敌一,也不一定会有胜算。强者过招分秒必争,即使再不起眼的破绽也可能成为致命一击。所以一般情况下,无论是修道者,还是别的,宁愿与之交友,也不会去招惹西土的武者。 东土和西土相同的修炼者的实力都是划为了七个等级,但是还有更强大的,只是人们都没有见到过而已,七级实力的强者也不多见。 所以,人们常说是七个等级这样他们就有了可比性,通常来说,东西土同级的实力相差不会太大。 可是修道者与魔法师比武者明显要占优势,当敌人弱于自己,他们就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操控天地元气进行,大规模的打击,对多名对手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东土有神龙,西土有圣龙,还有就是西土龙和龙战士,这都是存在的。 听了半天,高寒发现西土的武士完全是靠蛮力和体魄战斗的,不会讲什么技巧,什么借力打力,混元太极、不懂刚柔并济,相生相克之道……对于西土人他也知之甚少,只是传闻以前听闻别人说起过,他们通常不讲信用,喜欢以强凌弱……通常唯利是图,可是,爱丽丝姐妹却不像是这种人。 如果照她所言,进行实力等级划分,东土武者中的大多数人和魔法师与修真者战斗都是要吃亏的。修真者是东土的,这一点高寒是知道的。 但是这只针对低级武者而言,强大的东土武者是不会畏惧这些的。 每门每派都有武技,武技是人人可以修炼,但都因为实力的悬殊,最后都被挡在了等级高手的门外。绝大多数人都不能修炼到高深境界,最终寿元殆尽化为尘埃。只有少部分修炼者才可以位列级位高手,可以说少的可怜了。 想到此处,高寒深呼了一口气。 他陷入了无比的惆怅之中,但是更加坚定了他修炼成为顶级强者的顽强决心。 修道者与魔法师对体质的要求很高,因此这类人数量较少,但是这些人多数都是阶位高手。 体质的优劣成为了他们今后成就的桎梏。通过这件事,高寒明白了那句古话:【一山还比一山高。】 即使知道前路如此艰难,他还是要一步一个印,一路走下去,直至武道巅峰,这是他唯一所追求的,是力量,是强大无匹的力量…… 又是十多日,他与西土姐妹相互熟络了,得知她们是西大陆神武魔法学院的学生,她们这一次出外是历练修行的。当然她们没有告诉高寒她们是瞒着老师偷偷跑来东土的。 “败类”,艾薇儿美眸怒睁喊道。 “大嘴巴,干嘛”?高寒目不转睛的回应道,他很不喜欢别人说脏话,但是唯独对这个艾薇儿没辙。 这段时间的相处,高寒和小萝莉不仅互不相让,还给对方起外号,有时甚至“大打出手”。 一见面就吵嘴。 他本想置之不理,但小萝莉却总死咄咄逼人,不留余地的恶损高寒。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如此难缠的丫头。 这,高寒可受不了只能落个以大欺小的罪名数落数落她。 至于爱丽丝则是眼不见心为净,视若无睹了,在她看来,他俩就是针尖对麦芒,天生的冤家聚头。她知道劝了也白说,也知道两人只是纯粹的玩耍也就听之任之了。再何况,她自己比高寒还大两岁呢?如何说得? 当然,往往是小萝莉吃亏,她时常被高喊揍的欲哭无泪,只能去找她姐姐诉苦。 吵嘴过后,还是和往常一样彼此和睦相处,但是有几次,爱丽丝竟耍小孩脾气一两天不和高寒说话了,变作了“淑女模样”。 高大哥,高大哥……搞的他挺不习惯的,更不舒服,好像做错事了一样。 不过,没几天就原形毕露显出了她的恶魔本性,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小野猫动不动就对高寒张牙舞爪。 她扬言:“要和高寒决斗,谁也不准插手……”到最后,却被打了…… 岁月如流,高寒在这里待了已经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在这段时日里正因为有了小萝莉这个活宝他才能无比的快乐,或者说这是他数十余年之中最快乐的一段时日,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高兴过。 尽管前路还很艰险,但是眼前却很美好。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如果有点酒就更加好了。”高寒哈哈大笑道。 艾薇儿疯玩的也不亦乐乎,竟也笑了起来,他们贪玩的本性暴露无遗…… 两人都大口的喘着气。 咯咯咯声是如此的清脆悦耳,充满了诱惑的味道。天色灰蒙蒙的,一切都沉寂了,香樟林仍然是绿意盎然,但却被一层雾霭所笼罩,显现出了些许悲凉肃穆之意,他们也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爱丽丝也不像以前那样活跃了。 “高寒,”我们要走了……爱丽丝边走边小声慢慢的说道。 她一身蓝色衣裙如雪月光华倾泻于地,金黄的发丝随风飘曳,身上散发出一股薰衣草的馨香。 她比高寒年长两岁岁所以只能这样称呼于他了。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有而不舍。 你们要离开这里吗? 对。 第十七章 殇之离别 微风徐徐,尽显凄婉。 “我知道,其实我也要离开了,高寒一脸无所谓的道。” 爱丽丝则是默不作声。他们两个矗立久久未语。 过了片刻,艾爱丽丝问道:“高寒,你将来会来我们神武学院吗?” “这?……嗯,会的。”高寒想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了不让爱丽丝难堪,他也只能随口答应了,说真的,他也想去西土看一看,毕竟大千世界五彩斑斓,谁也安奈不住渴望的好奇心。 听到高寒的回答,她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两人边走边聊。 小萝莉看到这样的情形,气的愤愤不平,紧握秀拳,担心姐姐吃亏,冲上前来来回挥动要挟般的冲着威胁高寒说道:“你无耻之徒要是敢有非分之想,我就……我就打断你的腿。” 哈哈哈……高寒闻此笑道:“那你可得小心了,你是打不过我的,我不怕”。 高寒色迷迷的盯着小萝莉的小脸蛋。 艾薇儿感到高寒异样的目光,双手紧捂胸前吓得尖声大叫。 “这么快就被吓住了,那怎么保护姐姐?” 赶紧躲在了爱丽丝身后,拉着姐姐的裙摆说道:“姐姐这个色狼他想非礼我。” 她早已被吓的面露怯色,爱丽丝见此情景,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她安慰道:“高寒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我高寒岂会非礼于你,是你多心了,况且你还是个小孩子。哈哈哈……” “哼,你这个下流胚,满脸的猥琐之象,尽是些龌龊之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小萝莉义愤陈词道。 她又道:“打你第一次见到我和姐姐时,你就,你就……。” “我就怎麽样啊”?高寒反击道。 艾薇儿气的暴跳如雷,大声说、斥道:“你就满眼淫光,色眯眯的看着我姐姐,就是一个色狼。” 这句话惊得高寒哑口无言。他心中想着:“看来被人一直冤枉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见到她们时是被她们的惊世容颜所震撼,但也没艾薇儿说的那么夸张,他想到。 一时间,他的脸色通红,行止有些怪异局促;爱丽丝也是浑身不自在,有些心不在焉的。 只有艾薇儿为报了一箭之仇而洋洋得意,丝毫没有意识到其他二人的微小变化。 高寒难堪的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呵呵,他以免强的笑意掩饰自己的尴尬。 爱丽丝脸红心跳,也甚是难堪,竟不知如何收场,狠狠地瞪了一眼妹妹。 心道:“爱薇儿怎这麽没大没小,真是羞死人了”。 场面一下变得冷静,众人也都寡言少语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艾薇儿轻声道:“高寒,我们要离开了。” “什么。真要走吗?”高寒问道。 她鼓起勇气慢吞吞说道:“是的,我们商量;了准备明天早晨启程离开”。 “奥,那我明天送你们。”见高寒如此回答,她没有挽留之意,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艾薇儿又插嘴道:“谁让你送,自作多情……”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次日清晨,香樟林烟雾缭绕,万籁俱寂,凉爽宜人更是这清净雅地增添了一份天上人间的怡趣。 这清淡雅静的景色却唯独让他触景伤情,她们走了,也带着他的牵挂与不舍离开了。 留下来的只有爱丽丝的一句:“珍重,勿相忘,他日会。” 以及那一双忧怨不舍得眼神。时时牵动着高寒的心儿。 望着那远去的倩影,他陷入了惆怅,思绪蹁跹而又四顾茫然。如今伤势已好,比之前更加强健了。 “人生自古伤离别……唉,该离开的总会离开,现在不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 看着置于手掌她赠与的暗绿色储物戒,他嘴角又露出了一抹淡笑,只留下一句飘渺的话语:“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他日有缘再见。无缘……” 话音未落他就转身朝茅屋外走去。 香樟树飘落下漫天的黄绿色花瓣,纯洁无暇;纷纷扬扬的在空中飘洒,落花如雨,又似仙女散花。 微风轻轻掠过,吹乱了高寒脏兮兮的长发,同时也吹乱了他那颗寂寥孤独的心灵。 朝阳初升,将天边的云儿镶上了道道金边,分外好看精彩。 群峰平地崛起,环抱起伏于烟霞云海之中,绵亘曲折似一蛟龙盘旋穿插,阡陌纵横,犹如条条巨龙穿梭其中,翻云覆雨,徜徉云海一般。 顷刻间,周匝数遍。 山无水不活水无山不转,视野所及之处烟雾迷离,如轻纱,如炊烟,犹如水汽,变化无穷,腾腾上升,最终被日光消失殆尽。 远处瀑布从天而降,訇鸣湍飞,源源不断,水声之大,远近皆闻。 一时间,他感到好似天地皆动摇,耳目自惊眩了。 应该是自己火气太旺所导致的。 树木葱茏,浓荫遍地,气势雄伟。巍峨秀丽的美景引人入胜。 千转万回,一个器宇轩昂的身影,在顶峰游目骋怀,山光水色尽收眼底。 这人正是高寒。 他终于得尝如愿登上了顶峰,凉风习习,吹动着他发丝浮动,日光照射在刚毅的脸上先前的愁云顿散,变得容光焕发。 衣摆随风沙沙作响,整个人显得神采熠熠。 如此浩瀚的景观,他如身临仙境,心旷而神怡。他轻拂衣袖,仍觉得不舒适,索性将衣袖挽起。 望此迷煞人的景儿,他想起来了曾经看过的一副对联,负手仰天叹道:“山清水秀似仙境,猛虎长啸震八方。”傲然而立尽显英雄本色,儒雅健谈颇具文人雅士之态。 回音激荡于山川水涧,久久难息。 他心平气和的享受着这转瞬即逝的平静一刻。 河流急湍蜿蜒而下,热气腾腾。 高寒迈着徐缓的步子溯流而下,河流两岸叶枝茂盛。 微风携来新鲜牛奶一样的空气,令高寒神清气爽。 “行路难,行路真的很难。”他心生感叹。 他忽然临时起意,三下五除二解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想洗一个冷水澡,一头扎进了河水之中,随着水流往下游漂去。并且不断地搓着自己的皮肤,搓掉了许多泥垢…… 第十八章 我本无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一瞧,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道雾状的光幕,高寒微微惊愕,心中疑惑:“这是什么东西,迷迷糊糊的怎么看不清前方的事物呢?”但不容他多想就被水流带入了其中。 “咦?上游的水是冷的,这里的水怎么会是热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雾笼轻纱,纱笼雾,烟雾缭绕似光幕,热气腾腾,如仙境。 忽然前方缕缕薄雾中浮动着一个娇柔的人影,人影来回晃动。若隐若现,既迷离又清晰显得虚无缥缈。 高寒意识到那是一个女人,他想止步,或者跳出到岸上,突然意识到他自己的衣服被扔在了上游,他不能光着身子跳上岸啊,只能是顺流而下了,现在是覆水难收收,根本就停不住。 只能是硬着头皮随波逐流,湍急的河流长驱直入了把他迅速地冲着向前。 愈来愈近,那身影竟从如此激流之中缓缓上升,顿然间,一个娇美柔皙的背影映入了高寒的眼帘。 身材丰满,美腿修长,头发湿漉漉的,娇艳欲滴……渍渍渍……涎水直流,细看之下,原来这女子身披着一层肉色薄衫,即使这样,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也令是一个男子就会抓狂,犹如滔滔江水拍岸上涌,永不停休啊……试问,如此秽象,正常男人都不免会血液沸腾,心情狂湃。 至于高寒自己虽然情不自禁的脸色潮红。 “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很懵懂,因为他什么都不懂,青涩的他若无其事,镇定自若。 没由来的一声抱怨,“青天白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赤身洗漱,我都替你害臊。” 他赶紧闭上了眼睛,将头扭到了别处,不看。虽然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不会趁人之危的。 女子丝乎没有发现高寒已近身与她,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享受表情。 突然,她似乎觉察到了不对劲,脸色陡变,满脸嗔怒,难以置信,因为她感受到了有人逼近了。 她一巴掌打向了他却打了一个空。 这一冒犯举动让高寒自己也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一度钻进水里去。想躲避,希望不要被她找到,可是怎么可能呢? 这可以说是他长这么大,近身如此美貌的女子,甚至女子穿着还如此单薄。隐隐的还可以闻到她的体香。 “啊……混账,该死的贱民。竟敢冒犯我。”一声娇喝响起,犹如晴空霹雳,响彻云霄。 她似惊弓之鸟一掌震开了水底的高寒,驽箭离弦般飞身而起,轻于落雁,敏如杜鹃,速度奇快,一气呵成,潇洒脱俗,落于岸边。还没等人回过神来早已经披上了一件蓝衫。 高寒还沉醉在刚才的柔嫩的娇躯幻想之中,藏在水底,屏气凝息着,很是憋屈。 一声冰冷愤怒的话音落下:“你这无耻之徒,快快上来受死。”女子声音颤抖着。肯定是被气的不轻……但是声音还是传到了水底。 被惊醒的高寒,正思索着要不要上去。 倏然,他从实地看到,一把飞剑穿过云雾,直击水面,正在水中急速向他袭来。 飞剑寒光灿然,冷森迫人,眼看要被击中。 “糟糕”。他一声暗呼。被逼冲出水面,凌空跃起,飞剑也紧随身后。高空中,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凌空飞度,很不美观…… 迫在眉睫之际,他折返身体,手中运足真气,拍向了飞剑。赶紧趁此空闲之际,摘了几朵芭蕉叶片遮挡。 接着,他踏地而立,算是从水底来到了岸上。 飞剑被震的七零八碎,叮叮当当的散落在了草地上。 他们两个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了很远了。 “竟然是修真者,真是少见”。他眉宇紧皱低语。 这可不好对付呀,他心想。 在红土大陆修道者可以说最为神秘了只因为他们很少出手,外界对他们的实力等级也颇具争议,只是将其修炼境界归分为:养气、筑基、练气、凝神、结丹、炼虚,化顶……也不仅仅分归为七级。 不过,在此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据说其最高境界可以至化武通仙之境,不过他们这类人早已非仙即圣了,怎会轻易出手,也从没有出现过,只是传说。 另外修道者多是远离尘世,很少介于世俗。所以他们在世人眼里也是相当神秘的。 道术和魔法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每一个稍有成就的修道者和中阶以上的魔法师都具有超级恐怖的破坏力,但是,西土的魔法师却不如修道者。 所以武者对上修道者或是魔法师除非是近身作战,不然很难是那些能操纵天地元气的修道者与魔法师的对手,是很难有胜算的。 修道者的修炼与天材地宝是分不开的,这就好比魔法师需要大量的珍贵魔法材料一样,都离不开钱,都需要外物作为支点。 当然也能自己去寻觅但却是费时又费力,甚至有生命之忧。 修道者吸收运用天地元气修身养气,最终达到与天地同寿,修成通天造化之功,但是这类人与魔法师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体质是脆弱的,没武者的体质强悍。当然,为了有强横的体质,也有一小部分人选择魔武双修,武道双休,做到这两点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但是那些修为高深的修道者却可以元神出窍夺舍他人肉身,以此来借尸还魂,以此养魂,锻魂,有的甚至炼魂,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是斩却三尸九虫,很多修道者最后都死在了这上面。 东土武者却是最终的目的是:重塑肉身,凝固元神,达到与天地齐寿,与日月争辉的地步,是要修成一个不死不灭的逆天强者,这就是最终东土武者的最终目标,话又说回来,逆天而行,违反了大道循环,所以,这类人是天诛地灭,万法不容的,很难永存,万物为空,唯道永恒。 第十九章 祸起涟漪 “太…太美了,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啊!”站在岸边不远处的许多捕鱼的男子在看到高寒这副模样后情不自禁的赞美道。一阵耻笑。 哈哈哈……他一阵大笑:“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被看吗?要不脱光了你们看个够。” “该死的畜生,还在在这里胡说。”她怒气冲冲。 她三千发丝披肩而下,巴掌大娇小白嫩的的脸蛋,吹弹即破的肌肤如雪一般细腻光鲜,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眉如翠玉,眼似秋水,小巧精致的鼻子,纤细的腰肢如细柳柔软,外披水蓝色轻纱。 微风吹过,轻纱起舞,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贵气亦不是其灵气,艳压群妍,疑似从天而降的仙女清丽脱俗。 身上散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悠悠体香。倾城之貌,撩人心怀。 高寒与她在河流的一左一右相视站立。他目不转睛盯着女子,一言不发。因为同样对面的女子也是这样瞅着他,不过面带怒火。 “你看够了没有,我将你的眼珠子抠出来,以示惩戒。”。女子愤恨的高喝道。 目光中寒意逼人,莫不可视。神色间冰冷淡漠。 “好毒啊”,但是却很好看。一语感叹。 这时,女子的周围已倏然出现了数十个修为不弱的人,都较年轻。 其中三个魔法师其余的就是侍卫了。 见此阵势,高寒一下头痛起来,他晓得这女子绝非寻常之人,不是侯门贵女就是名门千金。还是难得一见的修道高手,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一帮强横的下人呢。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得罪了不该招惹的人,这下可怎么办?” 水面上的光华也消失了。原来这是魔法师施展的屏蔽魔法。她因为连日赶路,全身浸湿,所以就让魔法师设立了一个隐蔽屏障,她洗澡。 而下人们则在下游等候。没想成被他打扰了。 她越想越气,见高寒回过神来,冰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高寒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我是高寒。” 那女子愤怒的高声喝道:“将此贼人给我速速杀掉”。 侍下等都攒眉苦脸,迟疑不决。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属于一脸懵逼的状态。 女子见手下踌躇不前。 顿时勃然大怒,回头再次厉喝道:“没有听见吗,还是让我自己动手,给我杀了他,把他的膝盖骨给我顺便剔下来”。这次的语气更加强烈。 “是……”众人异口同声。 他心中一哆嗦,心想:“竟然还想剔我的膝盖骨,这是要大卸八块的节律啊?” 他忙叫道:无心之过,罪不至死啊,小姐,这其实就是个误会……” “给我闭嘴,快动手”,她又喝道。担心他乱说,想要迅速灭口。她决定要杀的人从来活不过明天,眼前这个人也不例外。 此刻,美貌绝伦的她脸上布满了杀机,有些狰狞,似要将高寒除掉一泄心头之恨。 “冤枉啊……” 随后他就看到一群人一起而上,朝他攻击。 首先是一个穿蓝色法袍的魔法师起步向前,打头阵,率先发起了攻击,其中的一人道:“冰雪之神啊,请赋予我灵力,将一切都冻结吧—冻结术。” 魔法棒所过之地,均大面积附着上了烈烈寒冰,寒气逼人。 他不敢大意迅速运起“碎步“飞速倒退。 魔法师一脸怒意,道:“我们一起上。”结果其余两个魔法师,一紫,一赤,也加入了战斗,更要命的是:其中一个魔法师竟然有中级魔法师的实力。 紫衣魔法师将魔法棒指向了地面。 只听“卡卡”作响,地面竟然裂开了巴掌大的缝隙,一时间地动山摇,人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地面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 正在此刻,突然,地面的寒冰竟化作了一条身躯蜿蜒盘拢的巨蛇,以疾风般的速度一声狂吟,向着高寒缠绕而来。 在旁观战的几个武者,一脸得意,心道:看他还不死。 碰…一声极具震撼力的炸响。冰蛇化作了点点冰块,散落一地。 那魔法师也被波及的吐血昏迷了。 他大喜,没想到达到武者剑气出体之境妙不可言,竟有如此威力,实力和以往竟有天壤之别,豁然信心大增。 心想:我已达到剑气出体,一跃成为武道三级武者了,终于算得上一位武者了。 赤衣魔法师见同伴昏迷,露出愤怒的表情,似要将高寒抽筋扒皮。 他情急之下匆忙道:“姑娘,其实我是路过这里,再说你也没有损失,不是还穿着衣服吗?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纯粹胡说八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众人张口结舌纷纷露出了震惊与羡慕的神色。 女子即使镇定也被气得脸色铁青,只是强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她更加怒不可遏的道:“快给我杀了这一个满嘴胡说的疯子,还不给我上。” 高寒本以为知道这女子要杀自己是闹着玩的,可是现实却是真的要杀了他,若有差池,自己可就真交代在她手里了。 剩余的东土武者群起攻之,接二连三的袭来,掌影此起彼伏,令高寒首尾难兼,时常吃力防御。 水的精灵啊,用你磅礴的傲人的力量怒吼吧—水龙怒号。 空中传来阵阵波动,水面哗啦一响,一条长约四五丈的水龙游出水面极速袭向了高寒。 是紫衣魔法师。 高寒不敢小觑,一掌拍去,将水龙击碎,光芒尽敛。 但是水龙隐含的巨大力道硬生生的将高寒反弹在回了地面之上。 “可恶。”高寒怒道。 刚才一张拍碎的大龙,又凝聚成了原样。而且,蜷缩着身子把高寒围在了当中,逃不出去。 他又腾空而起双掌外推打连连掌印。 “轰,轰”。 仍然和先前一样激起了庞大的水花,水龙丝毫无损。 准备越过众人头顶突围出去,却被那个侍卫头领一个四十许的汉子轻轻化解被逼又坠落回原地。 数道掌风向他背后纷沓而来,掌影相撞激荡的砰砰作响。 仓促之间,高寒汗不敢出,一连打出了数十掌才将此化解。 第二十章 死里逃生 十几个人好像渐渐摸清了高寒的实力,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他困在了其中。 他清楚要想突围而去,有些难。 见此危险局势,不过他并没有担心,刻意将功力提到了级位顶峰,决定一鼓作气解决掉众人。 糟了,高寒暗呼。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胸口一痛,有些喘不上起来的感觉。刚提起来的气,弱下去不少。 原来先前的伤势未根本痊愈呀,这会儿强行运功,竟然复发了,明显力道大跌。 眼见数道掌风再一次袭向了过来,他内心一阵焦急,暗呼:糟糕。 勉强运起体内循环不息的衍生真气竭力拍出了一掌,加以抵挡。但是,他低估了敌方,被对方强大的掌风给震退了回去。 随后坠落于地,晃晃忽忽向后倒退五六步,差一点栽倒下去。 突然,他脸色一阵潮红,一口热血涌上喉间,强忍着吞了下去。 此人实力不弱,但也不可能是五级武者,那么他为何能穿过只有五级以上的修为的人才可进入的高阶魔法屏障如入无人之境呢?女子的心中揣着众多疑团。 想着想着,她就来气,原本的喜悦之情,都被这“混账东西”消磨殆尽了,恨得咬牙切齿,自己竟然被他…… 正因为连日来一直赶路,未得闲歇,路经此地,她看到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不由就动心了,再一想,自己也好些日子沐浴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奇葩”事情。 女子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和之前一样注视着战场,异常冷静,可是她的秀拳却紧紧握着,白皙的指尖几乎刺到手心了。 在她想来,即使高寒死了,也不足以血她的奇耻大辱,才可以洗清她的清白,可是他又必须死,或许,只有“一个不留。”方好。 想到这里,女子嘴角泛笑。 如果高寒知道女子的想法绝对会吓一跳的,但是其他人自始至终就明白自己的少主是想到做到,说到就会兑现的主儿。 她看着远处的战场,心道:“有几下子,但是终究武学造诣还是差点儿。” 她冷眼静看,时不时喃喃自语,“就是现在”。因为,她看到了高寒武动之间的一丝破绽。 眨眼之间,一道犀利的剑光划破长空,来势汹汹,带着声响闪电般劈向了高寒,瞬时就到了他眼前。 更加的惊愕失色,急忙强制运起“碎步”向旁边一转。 说时迟那时快,一缕衣摆仍被那女子削了下来,飘落在了地上。 “好险,若是再慢一下就差一点就被劈成两截了”。同时高寒也心惊道,这女子太厉害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其对手。不时地汗流浃背。 如此貌若天仙之人,却有毒如蛇蝎之心肠,这泼妇可真是够狠的。 除非迈入先天之境,不然休想是此女子的敌手,这还是保守估计。 噗,一口鲜血从高寒嘴里喷出,他再也撑不住了艰难的用双手支在地呈俯状姿态,半弯着腰。 “好厉害,仅仅剑从身边划过都能使自己受伤。” 女子竟再一次攻向了他,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出剑如电,招式似飞鹰,身轻如燕不是他能抵抗的,手中长剑快若闪电,招招刺向高寒的要害。 她的危险动作让高寒魂不附体,使的他被动应付。 别让我逃走,不然日后有你好看,高寒心中咒骂道。 那女子只出了三招,高寒就力敢不敌,被一掌打在了胸前,摔倒在地,连吐三口鲜血,倒了下去。 她伫足而立,心中思绪若千。 本来她是要斩草除根的,可是,因为一人女子放弃了这个念头,就是王莽,要知道这个侍从可是忠心耿耿的一路跟随着她,而且在她小的时候还在河边救过她一命,想到这里她也就释然了,就当还他一命吧。 突然,哼,女子低头看了看微凸胸脯,顿时气的胸脯起伏不定,她真想一剑劈了这恶贼,这简直就是自己的耻辱,自己是星月王朝堂堂的星月公主,尊贵之躯,岂是他这种凡夫俗子能亵渎的,不但被他看……还被…… 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耻辱,是耻辱,她虽然表面平静无波,可是内心气的犹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熄灭,如海啸翻腾一时不能平复。 王莽屁颠屁颠的跑上前,道:“此人实力不弱,如若能为我朝效力,就添一猛将,再何况我们不知道这个男子的宗门背景如何?万一错杀,恐怕会对您不利。对星月皇朝不利,还望公主三思。” 说到这里,王莽停住了,其实他心里也在犯嘀咕,自古皇家是无情,他们随行的一干人等保护公主不力,有罪,也脱不了干系。 要知道,她可是一朝的公主呀,若传扬出去就成为了丑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这十几个人也都不傻,多多少少都知道了。 到时候皇家颜面何存,即使回到朝都难不成要找借口杀了他和众人。 若真的让女子杀了高寒,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他,即使不是星月动手,也会是假他人之手,自己死了无所谓,关键,他还有妻儿,他不想妻儿受到牵连。 还有在场的这些无辜的人,所以说,救高寒就是救他们自己。他想看一看女子的反应。 女子何等聪慧?岂不知道他的心思,为星月王朝招徕人才是假,全权是为了自保而已。 “大胆,你在指挥我行事吗?”星月秀臂一甩,喝到。 王莽跪下道:“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星月皇朝的一名普通将领,这次荣幸护送公主,实是三生有幸,必当为公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还望公主谅解卑职。” “即使杀了他,谁知道是我杀的呢?” 王莽见劝说不动,急忙给其他人使眼色。 所有人起先见王莽跪下来都不解,为什么他会给这个陌生人求情,这一刻,他们才清醒过来,也都难为情的跪下来了,求情。 她看到这副场景,没有答语,只是将身子转过去了。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看着办吧,启程。” 权衡利弊,最终理智占了上风。不是因为王莽求情,她才不杀高寒,只是有件事比杀高寒还重要,若有差池,将不可得也。损失会很大、 机会对于她来说多得很,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弄死高寒。 不仅仅是因为发生的这件事,说实话,有时候很奇怪,打她第一眼见到高寒就生出很不喜欢的心情以及讨厌眼前这个人。一见他就想发火。 这或许是因为她高贵的皇家身份。 第二十一章 阶下之囚 他朦胧之中感觉到了自己还有生气,长吸了一口气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自己还活着,高寒内心发了一声庆幸之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看到他缓缓醒来,一个男子在王莽的示意下,重重的一拳打在了高寒的头上又把他打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眯着眼观察了一下四周,看会不会被再一次突如其来的拳头打晕,确定安全后,他才睁开了眼睛。 自己背部却很痒,应该是被什么蚊虫给叮咬的吧。 再一看,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被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一般用绳索绑的密不透风,他想挣扎,却不得动弹。 他此刻口干舌燥,很想喝水,他大喊却喉咙干涩沙哑,嘴角流的血已经干涸结痂,舌头仍然能尝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发未剪,长长的。浑身脏兮兮的像一个小乞丐。 高寒向右瞅去,发现那靓丽她驻足在离他不远之处,冷若冰霜,一副高高在上面无仍何表情的神情,使人不知她是喜亦或是忧。 微风带动着黑亮柔美的发丝飘扬起舞,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美。 又是一次震撼,美得连女人都会嫉妒,高寒又一次的被其容颜所折服。但是他更加担心自己的小命。“这个贱人”嘴里默念道。 那绝美女子似乎注意到了高寒的犀利异样目光,她头微侧,两眼显出一抹寒光。扫视这高寒,高寒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晰可见。 高寒立马微笑以对,十分礼貌客气的看了她一下。若让她生气自己的命可就真的要丢了。 倏忽,那女子的娇唇中冷冷的吐出:给我揍他,狠狠的揍。 这让高寒顿时毛发倒竖,色若死灰。 那些侍卫仆从一阵拳打脚踢。痛的高寒嗷嗷惨叫,浑身冷汗直流,连叫救命。只差跪地求饶了。 “救命呀,别打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往日的潇洒风采已不复存在了,换成了如今的狼狈。 美丽的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姐…小姐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众人又一次陷入了惊愕,将信将疑。 那女子神色微变立刻抢言道:休要胡扯,你这信口雌黄之人今天定给你点教训。给我狠狠的扇他的利嘴,往死里打。” 又是一阵惨叫,他被蹂躏的遍体鳞伤。嘴肿的像个沙包。 “小姐,再打下去他会死的,”王莽上前劝道。 只见女子向众人挥了挥手制止住手。 此时其中几个人也都向高寒敌意,仿佛他已经是砧板之肉,这时候只有王莽一人保他了。 这时后,侍卫长王莽说到你可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她是我们星月皇朝的集万千恩宠于一身的星月公主殿下。 啊,她是公主,高寒差点下巴掉地下。 高寒哭笑不得。道:“一朝的公主也会暗箭伤人,搞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打独斗,我高寒领略见识了”。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重了,星月听到后,一脸淡然,好像根本不在乎,道:“要怪就怪你技不如人,还怪别人,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即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斗不过我,拼财富,拼地位,拼实力,你拿什么跟我争,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较量。还大言不惭,跟我讲公平,公平就是我强,我就是公平。” 众人都默不作声 此刻他也产生了阵阵后怕,他一星半点的差错都可能万劫不复,要知道人家可是公主啊,而且实力这么强横,杀自己易如反掌。心中难免不会产生一丝落败感。 他知道她不杀他是因为有王莽求情,否则后果堪忧。他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了。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不,人在屋檐下,怎可不低头,要忍,高寒告诫自己,必要的时候得巴结。“来人,将他给我押过来,”一个魔法师冰冷冷的说道。与此同时,星月的脸上露出了一股轻微的笑容,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是无比的阴暗邪恶的。从她严厉的的目光就可看得出,她突然发现折磨人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她应该让他生不如死才行,她越想越兴奋,甚至有些变态的感觉。 高寒顿感不妙,感觉到要有大事要发生了。 星月伸出了纤纤玉指在高寒的身上一通乱点,看似乱点,可是内行人一看就是高手,痛得他额头渗汗,但是忍住没喊出声。 武者凌廷恶狠狠的盯着高寒道:“你已经被我们公主施了禁制之术,休要逃出我们的手掌心。”然后用力推了一把高寒。高寒完全体会不到她的喜怒哀乐。 王莽走到他身边道:“你的功力已被公主封死,除非你突破四级,不然休想摆脱控制,要想活命最好老实点。” 高寒脸色大变立即探察功力,发现体内真气清空如也,全身功力尽失。 你这臭女人,歹毒婆娘…不就是摸了你的…又没有睡你…一股无名之火使的高寒不计后果心中骂道,等老子逃走日后定给你好看。 众人表情不一,他们都觉得这不符公主的一贯作风,她也太仁慈了吧,难道真的要放过眼前这个男子,与此同时也责怪王莽的多管闲事。 其中一个名叫邹羽的武者走了过去,对星月道:“殿下,这贼子胆大包天敢冒犯您,若公主答应我现在就去他性命。王统领处处坦护着这小子我怀疑他和这小子早就认识。” “你别血口喷人。”王莽争辩道。 “事实如此,我可没有诬陷王统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呀。” “我别无私心。你们太过分了。” 星月见属下如此情形,呵斥一声:“都给我住嘴。谁敢再多言一句我就杀谁,不敢是谁都一样。” 众人都吓得低头后退了一步。没有人敢在出声了。声音是动听无比,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恶毒无比,威严无比。 众人皆惊。 高寒一头雾水。 星月,纤纤细指指着高寒道:“把他的眼珠子给我挖出来,我要让他从此在黑暗无助中度过。” 邹羽添油加醋的又道:“还有把他的双手双脚也剁了。” 王莽心一惊,自己果然猜得没有错,星月公主真如外界所传冷酷无情。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这时才明白这个女人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恶毒的心。四肢发软,险些晕过去。 原来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撒谎,越恶毒。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被一个女人要打要杀的。”高寒怒火中烧。 但星月却丝毫不理会。 第二十二章 一剑惊魂 “公主万万不可。” “怎么,你又要给他求情吗?”凌廷道。 “不是。”王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凌廷,他已经忍了他们这些人好久了。 转身对公主道:“我是想说,我们此次的任务艰巨,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与其杀了他还不如让他到那时出一份力,更容易取得成功,到时候再杀他也不晚。 她量思许久,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单凭自己和这些手下,对付巨蛇确实不易取胜。于是她道:“此话也不无道理,反正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已被吓得面如土色,舌头僵住了,说不出只言片语了。不是高寒胆小,是如果人真的到了生死存亡之际,真的会这样的。 若是真让她给杀了自己就死的太冤了,更加别说报仇了。不经历生死不知道生命的可贵。 高寒也由心得感激王莽了。 “好,我想我得给他小惩大诫,让他知道冒犯我的下场。” 众人见见星月措辞严厉,星月,一剑斩了过去,哗哗的写了什么?原来是个“奴”字,她在高寒的胳膊上写了一个奴字。 只听嗞的一声,高寒的衣袖被利剑划了一条长口,胳膊感到一阵刺痛,斜着眼一看,鲜血很快染红衣袖。随后她缓缓的放下了手中之剑,转过身背向着众人默不作声了。 王莽也是冷汗直冒,被吓得打了个哆嗦,重重的呼一次呼吸。众人,魂仿佛都被吓得出窍了,可以躲避,害怕她一怒之下连他们也砍了。 高寒的手臂被划了数道深痕,“奴”字有几笔画,就有多少痕,永远也没有痊愈的可能。 星月若不是急着采取天山雪莲,才不会给这些人啰嗦了这么长时间呢。说实话,单凭她一人是很难得到天山雪莲的,还要借助他们的力量。这时,王莽站起来重新恢复了往日神采。 “若不是此人再三力保,我命休矣,这份恩情我高寒记下了。高寒心道。 “哼,竟敢如此侮辱、诽谤殿下。得罪我们高贵美丽的公主殿下。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邹羽道。 高寒被折磨得惨不忍睹,他怀疑那星月倒底是不是虐待狂,手底下的人也都这样变态,都是些变态狂啊。 不大工夫,一切都浪静风平了,一个魔法师指着高寒悠悠的说道:“你若敢胡说半字,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星月意识到现在已经是纸包不住火了,真的好像是和他有过什么,白皙的脸蛋泛现了一丝红晕。 尴尬的又指着高寒补充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星月的奴仆了,听见了没有。” 什么!高寒有些怒的叫道。 “奴仆,让我做你的奴才,白日做梦。”高寒差点喷血,心中想着。 可是嘴上却很小心“是。” “王莽让他把这张卖身契签了,如果他不签,打的叫他签。”星月幽幽道。 “是,殿下。” “唉,悲惨加耻辱啊,没想到我高寒竟…签了吧,谁叫我是人家的俘虏呢。” “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嘛,日后有机会我高寒要十倍讨回。” 对于高他说,这真是一个无比痛苦的旅程,他对这位殿下又恨又气,却无可奈何。 反抗也是徒然,满腹的痛苦只能自己咽了。 审时度势,与其被如此的折磨倒不如服个软或许自己会好过些。 在高寒忍辱负重的这些时日,他深刻的意识到那星月看似高洁清纯但却是个城府极深并且工于心计之人,此外也是一个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之人。 这种人是相当可怕的,时时要让人提防着,像是防贼一样。 “防人之心不可无,防友之心亦不可有…… 所以高寒通常装腔作势,一问三不知。 此刻的高寒披头散发,光着脚衣服也是破烂不堪。真正的做了一回俘虏。一副没精打采怨气十足的王霸之象。 当然他也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也就收敛了他先前的放荡不羁了。 与此同时,高寒打听到了星月皇朝的皇帝六十寿辰将至。 原来星月此行的目的是去星月皇朝边境采集传说中的千年火莲的,她的母后,孝怡皇后一直有哮喘疾病,她听闻这里有火莲,能够治愈哮喘疾病,是极品良药。她要在父皇的寿辰之际采得火莲送给自己的母后,以表孝心。这一次她是偷偷地跑出来的。 据说,那火莲在浪荡山的炎焰山火焰口,甚是难采。 并且一般而言,凡拥天材地宝之地往往伴有其守护妖兽。因此星月才率众强者而去,以防不测的。 在高寒想来,星月皇帝对他这个女儿的宠爱程度可见非同一般,不然也不会用国名“星月”为她取名了。 这也许是星月冒险要为父皇取得千年火莲的最原始的动机吧。 唉,没想到父爱如此伟大,高寒想到。竟也使星月这等天之骄女为之去冒生命之险。 被掳这几日高寒可是言听计从,不断的谄词令色。 “公主长公主短的叫。”高寒生怕惹怒了她。 星月双手抱膝转过头来见是他微微皱眉冷冷的厌恶的问道:“什么事?” “公主今天可真是漂亮啊,想必月公主也饿了,来,吃个鸡腿吧”。说着高寒蹲下来递给了星月一个鸡腿。 “你自己吃吧”星月仍是以一副冰冷不在意的表情说道。 高寒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他又拉下脸皮厚颜无耻的轻声道:“月公主,还是吃个吧。” 行止毕恭又毕敬,声音柔似水,肉麻的连高寒也头皮发麻,这还是高寒第一次溜须拍马。 巧言令色让高寒自己都觉得恶心,甚是无尊严。但是毕竟性命捏在人家手中嘛。该忍时就得忍。 高寒的这等一望而知其是附会之叹当然深受众人鄙视。 精光一闪,一把利剑已搭至了高寒的脖颈之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等花花肠子绕绕弯岂能骗过我,阿谀奉承之词休要在提,如若不然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星月斥骂道。 说实话让高寒去巴结人他可真的做不来。 高寒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一颗树杆,道:“公主,我冤枉啊。我对公主忠贞不二,天地可鉴啊。我深知自己是公主的仆从啊……难道要我刨心出血以示之吗?公主殿下啊。” 好啦,好啦…我说够了。星月怒形于色的叱喝道。 “你再敢如此放肆,我就一把拍死你。” 见星月如此想揍人的可怖表情,高寒被吓的踉跄逃离,不然又要挨揍,他已经被打怕了。 对星月的喜怒哀乐他神经过敏。 高寒一人一言不发的坐在了一个角落中。 他的这种“恶性”煞是惹恼了众人,都对他咬 第二十三章 囚禁之术 他的这种“行为”煞是惹恼了众人,都对他咬牙切齿,但都怒不敢言,谁让他得宠了呢! “小人得志…”其他人纷纷不平的低语道。 高寒也不想做掉他身价之事的,但是为了保住命,他也就顾不得脸面不脸面了索性无耻到底。 众人当然是愤愤不平了,星月可是公主,高高在上,高寒只是一个阶下囚。在他们看来,高寒迟早是要被杀掉的。 星月见高寒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那一幕不堪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边招手边喝道:“高寒你过来。” 高寒喜上眉梢,以为是星月回心转意了。 等高寒到身前,星月一顿拳打脚揣,大施暴虐。野蛮行径让众人大跌眼睛。 “你再敢耍滑头我就剁了你。”星月面不改色的大声说道,但是从她的语气中能听出她无比气愤。 众人幸灾乐祸纷纷拍手称快,有的捧腹大笑。 高寒仍然不知哪里做错了。他脸色难看,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 “星月总有一天我高寒定要报仇雪耻,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你如此欺凌,此仇不可不报非君子。”高寒心中默默道。 “走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侍卫长王莽喝道。 “奥,来了。”高寒答道。 高寒小跑跟上了队伍,他是想掉队,但回头一想他真能逃脱吗?也就放弃了这个歪思。 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大山中穿行数七八天了,曾经望见过天空中飞梭而过的巨龙,翱翔的大鸟…也见到过硕大无比的脚印,不知姓名的猛兽,都与他们擦肩而过。 这令高寒吃惊不小。星月则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她兴奋不已,呵呵…竟喜形于色了。 少见的嫣然一笑,令众人以及高寒都一时间精神恍惚。 一笑倾城有倾国,媚倒众生啊。 “奇了怪了,她也会笑”,高寒讶然说着。 在高寒的印象中这可是个十足的冷血美女呀。她知道笑为何物吗?高寒低头思索着。 众人被迷得神魂颠倒,双眼迷离。 星月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是看到众人色眯眯赤裸的可恶眼神。 哼,她双眼微眯,脸色难看心中恨恨得道:“都是些色中饿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继续赶路,星月不带任何表情的冷冰冰的喊道。 一行人继续向深山进发,高寒慢慢移动脚步,终于落到了靠后的位置。 不多时,他们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浪荡山的山腰之处。 山腰处红黄一片,由于高温寸草不生。 众人脚心被烘焙的热乎乎的甚是舒服。山顶之上有一个硕大无比的火山口,那火山口似一烟囱,浓烟滚滚。 浓烟自洞口缓缓而起,高达七八十丈有余,山口上空黑乎乎的一片,在空中不停的翻腾上升,一柱擎天,形成了蘑菇云状。 并且每隔数十秒就会“喷”的一声向外喷射炙热火红的火焰浆,火光染天,烟尘滚滚。 即使站在半山腰处同样使人感到炽热难耐。 雄伟壮阔,就是一座名符其实的火焰山。 火莲难采程度可见一般。 使得高寒喉咙打结,“咯”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高寒简直想哭又想笑,差一点就倒地不起。 “唉,我的命怎么就这麽苦?”他六神无主的细声细语道。 “高寒,你快点,慢吞吞的干嘛呢。”星月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口吻命令道。 嗯,啊,我就来了,高寒唯唯诺诺的应付道。 高寒本是想落在最后趁众人衷心于千年火莲时溜之大吉。 其实星月对高寒的功力禁制,早已被高寒化解了。 一切都要归功于衍生决的奇妙无群了。 虽然高寒不知道玄妙授予的衍生决从何而来,但他清楚地意识到,衍生决绝对是一门上乘武学,修炼到极致绝对是厉害无匹,益处极大的。 衍生决作为一门辅助心法,无任何攻击性可是高寒清楚地知道这门武学的强悍,因为无论何时每逢他运起衍生决体内真气总是犹如大海之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尤其是与人对战之时,体内真气更加充溢,体质也微微发生了变化。 伤势比以往也恢复过快。高寒能得此武学功法暗暗窃喜。 眼下,高寒是没有机会逃出星月的魔掌的。 说罢,高寒伸了个懒腰,快步移至星月跟前。星月永远是那样迷人,岁月的变迁对她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她见高寒大步流星的赶上来。厌恶的瞥了一眼,没有任何言语,纤指上白光点点,像火苗一样晃动。 在高寒没反应过来,就在他身上一番狂点,手法复杂利索,是众人眼花缭乱,眼睛打转。 但是高寒却或多或少看清了一点。 痛的高寒叫苦不迭。 “没想到这小妞力气这么大!”高寒叹道。 嗯,应该是蛮力。你的禁制,已经解了,但是你休想逃走,如若不然,我会第一个杀了你星月冷冷的说。 看似与以往一般无二,但是高寒感到星月身上杀意浓烈,眼神中也是杀气腾腾。 高寒知道这一次她是认真的,憋了满肚火气无处撒。 “可恶,这歹妇,可真够狠的。”高寒心中中骂道。 星月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列入了其中,这还是高寒骂的最痛快的一次,当然,这是在心中。如若不是,他死十次都不止。 “啊,高寒捂着胸膛,刚才被那星月一顿痛点。至今胸脯还丝丝作痛。 看来,这恶婆娘恨我入骨啊。高寒思索道。 星月不知高寒早已破除禁止,功力回复已久了。 若她得知定会大惊失色,因她给高寒种的也是一种禁止。 禁术又称禁忌之术,是一种人人忌讳的武学,极其霸道血腥,属于一门邪术,就相当于是血蛊,中者,会痛苦的生不如死,修炼禁术是需要代价的,有的以精血为媒,有的则以灵魂,或是肉身作为代价。其中以魂为媒的禁术是最厉害的。 并且需要浑厚的真气催动,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是不会被使用的,因为真气流失过多可能会导致功力减弱,也有可能功力降级。甚至有生命危险,被反噬。 至于“禁制”,则是一门限制人行动的术,不是禁术,禁制,又有小禁制和大禁制之说,这属于小禁制。 高寒的缠阳指则是以精血为媒,强运真气催动的囚禁之术。属于大禁制,而星月所施展的则是小禁制。 并且大多禁术都在万年的跌宕起伏中销声匿迹了。 至于禁书是记载这等霸道武学的籍物,当然这一类籍物现存少得可怜。 第二十四章 谁属英雄 由于气愤,高寒运起碎步率先一步向山顶奔去,将众人甩在了身后。 星月不察觉的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可是,一刹那,她的神情骤变,显出了一些吃惊,心想:“他的速度怎么会这般快速,难道他已经……不可能的,没有人能解开的才对呀。”随后她又恢复了常态。 在她的一声令下,王莽也和部下在星月的带领下加速下山顶挺进。 在附近,他们还看到了一处山顶湖泊,不知道是何原因形成的。 越接近炎焰山火焰口脚下的地岩石越是滚烫,空气温度持续升高,使众人们热难受。 星月居然御剑于空而行,其余的人也都踏空而上。其中有几人步履徐晃,看来功夫不是很到家。 离火焰口愈近,高寒就愈紧张,他总感觉暗中有一双眼在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这使得浑身不自在,当然,他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星月一众,因为目光是从他的前面看过来的,而行月却在自己的身后。“可恶,竟让我来探路。”他抱怨一声。 距火焰口不足五百余步,众人皆停于半空。 阵阵烟雾从火山口肆虐而出,隔一会儿就伴随“喷”的一声,是岩浆迸出之时的巨响。 众人都闻到了一股硫酸和其他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火焰口犹如烤炉一般,空气灼热无比,所有的大汗淋漓,汗水还没有落在深褐色的岩石上,在半空中就立刻化作蒸气飘然而上。 星月神情严肃,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四周,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她警觉。她心中一定:“幸好,周围没有高峰灌丛遮蔽,这样就不会有其他危险生物活动着了。” 她的视线渐渐移向了火焰口。 紧接着,忽然悠悠的,以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口吻说道:“必须在岩浆迸发之前采的千年火莲。这个任务需要一个身手了得,胆气过人的英雄前去,你们谁去?” 众人听到之后不为所动。 她看向众人,结果一个比一个机灵,王莽一把就将高寒推了一把,把他给退上前了。 高寒转过身,一看是他,道:“你竟然……”他嘴上没有说出来,心中却道:“你出卖我。没想到呀,自已的救命恩人,临危之际竟然又来害自己,试问,他还能相信谁,还能像相信谁?” 他正要解释,“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他给推了一把。” 可是,星月怎会搭理他,更加不会给他机会。“好吧,既然你这么想邀功,那就是你了。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待。去吧,去吧。” 呵呵呵……高寒极不情愿的一笑,身体前倾道:“公主所言甚是,真不亏是公主,啊……做人真有一套,高寒自愧不如。” 见众人都沉默不语,王莽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一股浓郁芬芳的香气自烟雾中飘出,让疲惫烦闷的众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在火焰口的内侧峭壁的凹处,隐隐约约有一团火红妖艳的光亮透过烟雾映入了众人的眼帘,能见度很低并且伴有特殊的香气。 刚才馥郁的幽香正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众人取出椭圆形的防毒口罩扣在了口鼻上,王莽看了一眼高寒,也扔给他一个,说:“不想死就快点戴上,那些烟雾有很强的毒性。” 高寒心中顿感温暖,心道:“他还是会为我着想的。” 对星月的恨意也因为王莽的善举变淡了不少。 正在高寒出神之际,只听星月毫不客气的对高寒说道:“去,你去采火莲。” 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了高寒,尽是幸灾乐祸的的眼神。 先前对星月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 高寒心道:“既奸诈又阴险,怎么自己不去送死。” “可不可以换个人去?”高寒询问。他是真不想去,这件事本就与自己无关。 “什么?好,你有两种选择,第一种,赶紧去采火莲,第二种,不去就要死。”星月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有没有第三种可能?”他小心翼翼的问。 “有。” 他满是期待的眼神。 “就是立刻死。” “我……我去,我去。” 火焰口烟雾缭绕,能见度很低,向下望去只能够看到淡淡的火光,那当然是翻滚的岩浆,在很深处。 千年火莲果真不是凡品,它的香气越来越浓郁,一阵及时的狂风吹散了缭绕在火山口的烟雾,众人眼前的景象立刻变的清晰起来。 他战战兢兢望向环形火山口中的千年火莲。 好巧不巧,火莲正好扎根于火山口下方三丈处的峭壁上,整株高半米左右,通体火红晶亮,茎上生有九片晶莹剔透的红叶,圆锥花序,酷似莲花,但要比莲花明艳醒目,效用万倍。 火红的花瓣鲜艳欲滴,如红玉砌般璀璨绚烂。 烟雾涌动,千年火莲渐渐被遮住了,又只能看到一片火红的光亮了。 在火莲的对面还有一个硕大无比的漆黑洞窟,众人此时也都郑重起来了,都将目光移至到了那洞窟,或多或少意识到那里面一定就是所谓的守护者了。 这火莲已经长了千年即将成熟,那守护者轻易是不会离开火山口的。它守护的目的也正是为此,到时它实力定会大增。 一旦成熟,千年火莲成熟后就会被它吞噬消化。即使是现在,火莲的效用已经很大了。更加别说是成熟以后了。 对于修道者来说千年火莲,可是上等的补品,不但可以益寿延年,还能增进修为,若能完全将它炼化,实力绝对可以再上一层楼,而普通人吃了它之后,百病痊愈,身轻体健。 由于刻意运转衍生决,高寒的感官立刻变得敏锐起来。 他若隐若无的听到阵阵沉闷的悲吼从洞窟方向传来,又像是打鼾声,这令他毛骨悚然,不敢再前进。 “喷”的一声岩浆又一次迸出星月斜视高寒,见其神色慌张,蹑手蹑脚的甚是慢腾腾。 星月凶厉的眼神外加又嫌恶的道:“快去”。声音虽然很小,可是他却能感受到很是迫切。 他有口无心的嗯嗯啊啊搭茬。众人也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大气不敢出。 她又骂道:“真是饭桶…胆小如鼠,我最讨厌的就是我的手下话多,我需要的是少说多做的下属。” 突然,或许就在一刹那的间隙…… 高寒是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他感觉自己如猎物一般被「人」盯上了,有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这让他举止有些反常。 他回过头不喜的乞求道:“我不是紧张嘛,可不是什么胆小…” “别废话……赶紧的” 他心中也是一阵恼火,“求人办事,还不停地催促,催促个毛呀?” 未等高寒说完,星月就使出一道掌风拍向了高寒的背部,并且鄙夷地说道:“敢打马虎眼,你就一胆小鬼,还费什么话。” 他虽然身轻如飞燕,可是被星月这一掌打的差一点拍飞掉进火山底部,他竭力的才抓住了岩壁让自己不掉下去。 他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有一股想杀掉星月的冲动。 “她怎么处处针对我,老子日后定叫你好看。”他此刻心中无比愤怒。 他在气头上有沿着岩壁一冲而下,距千年火莲愈来愈近,在离火莲不足半米的地方他停了下来。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高寒的身上。 火口的炽热的空气让高寒浑身燥热,汗流浃背,近乎窒息。 “若不是我武功还过得去,今天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运气还不错。” 在运起全身功力仍时刻警惕。他只想尽快成功尽快离去。或是半途弃之而去。总之性命为重。 啊,众人不约而同的呼了一声。终于采着了,也都送了一口气。 众人是无比激动。可是他却不敢松气,因为他自己还在火口之内,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他缓了一口气,右脚踩着岩壁猛地一蹬,疾速如风,身体飞驰而上,不大一会就从里面飞来上来,来到了外面。并且刻不容缓后退到星月身旁,把火连交给了她。 王莽一笑,心想:“这小伙子,看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呀。” 千年火莲的幽浓馨香使众人顿感精神爽朗,飘飘入仙。 不愧为千年火莲…众人纷纷感叹道。是真正的天材地宝啊……一番议论。 他此时可并不轻松,并且忧心忡忡,总感觉危险的气息愈来愈近。 唯恐有失星月手疾眼快,将火莲安置妥当了。没等众人高兴太久……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轰隆隆一声响。 众人向声源望去,那昏暗洞中两点血红熠熠生辉,在轰隆隆大响声中,无数巨大的石块自洞中掉进火山深处,一个庞然大物从洞中探出来脑袋。 高寒寒毛卓竖,甚是惊骇,眼珠子睁的老圆了。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他口齿不清道。他还是头一次见 那庞然大物竟然是一头身躯庞大的蛇头,足有一间房屋那般大小,那熠熠生辉的两点血红光亮竟然是巨蛇的一对赤眼,比脸盆还大许多。 眼睛圆溜溜的像水晶玛瑙,投射出阵阵骇人精光,凶戾无比。 众人也都是惶恐不安。手足无措……唯有星月镇定自若,面无任何惧色。思考着如何面对了。 “她难道不畏惧吗?怎么还是无动于衷。”高寒心道,还是说,她真的很厉害,巨蛇在她眼里只是个小篓篓。 众人现在被吓得简直要魂飞魄散了,毕竟这也算是异兽了,面对这样的家伙,分分钟丧命,。 「轰隆隆」又是一声。又有无数的岩石掉落火山深处,巨蛇从那黝黑洞口快速向上移动,庞大的身躯再加上这速度更加让人胆寒。 渐渐地它露出一截五彩斑斓的蛇身,颜色十分好看。 蛇身上覆盖满了蒲扇般大小的鳞片,在穿过云层的缕缕阳光下,闪闪发光,妖艳而又可怖。 终于巨蛇将整个身躯移出,巨大的身躯长达三四十丈,众人也看见了它全部的身躯。 第二十五章 强弩硬弓 巨蛇的身体飞蜿缠绕着火焰口半腰里盘旋穿梭,顷刻间,周遭数遍,多姿多彩,变化无穷,可以清晰地看见它在蠕动。 巨蛇恶狠狠地望空长嘶,一双大眼珠凶的骇人。 见此阵势,他们无不心慌,都想迅速后撤,但是退路已被巨蛇用蛇身挡住了。 眼看退无可退,被巨蛇围在了一个死胡同。 “我们跟它拼了。”星月一声令下,声音清脆,状态平静。 他们也只能一战到底了。 高寒更加小心翼翼了,他只想速战速决,有机会就留,长久待在这里只会增加危机,毕竟夜长梦多啊。 “该……该死的,这也太大了吧……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先下手了。”他的声音嘶哑了,手有些发颤的道。 巨蛇那双血红的眼睛盯上了他,锋利的毒牙和狰狞的红信使高寒倍感压力,他更加不自在了,就像之前的那一种感觉,像是猎物一般被它给盯住了。 与此同时它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白森森明晃晃的毒牙,毒牙锋锐如刺,长达一米,牙齿上沾有浑浊的粘液,狰狞而又瘆人。 王莽一阵“口吐芬芳”,“这他娘的畜生,这样冷血的魔兽我还是有头一遭见到。真担心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 星月听到之后,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就止住了…… 站回到了队伍里。 正在众人迟疑之时, 突然一条长达两丈的血红色蛇信散发浓重的腥臭,从巨蛇口中快速向他袭卷来,那气息令人欲呕。 高寒顿时感觉一股寒流迅速从头蔓延至脚跟,不明所以的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刹那间,他不敢停顿,迅速后退,避开了巨蛇的那一攻击。 “保护公主……”凌廷喊道,除了高寒其他人就将星月围在了中央。 凌廷看到后,斥怒道:“无知贱民,还不保护公主。” 高寒听到之后,怼回去,“无知你个粑粑。嘴巴真臭。小心阉了你。”他也不去理会众人,将目光看向了大蛇。 兹兹…毒液渗入大片的岩石泛起了白色的水泡,岩石快速地被腐蚀的渣滓不剩,一片焦黑,并且伴有阵阵浓烈的恶臭,呛之以鼻。 “我的妈呀,这也太吓人了吧,喷在人身上还不将人给疼死,”王莽胆战心惊得想道。 “他妈,这个恶婆娘,这次被她坑惨了,跑都跑不了了?”高寒也声音颤抖的小声咒骂道。 魔法师卓悦和其余几个人齐齐默念咒语,大片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风刃、冰枪向巨蛇刺去。 碰碰……风刃、冰枪触到蛇身,均破裂化作了点点光芒,消散于空气中了。 又是一阵风刃攻击,仍是丝毫不见起效。 巨大的风刃密密麻麻的如雨般向巨蛇身上砍去,它仍纹丝不动,未伤及其分毫。 巨蛇紧紧的盘踞在火山口附近,缠绕移动,速度之快,不停地用毒液攻击或是用蛇尾接二连三的横扫,让人防不胜防。 那些侍卫从身上取下强弓硬弩,向巨蛇发箭,一排排雕翎箭如洪水一般向巨蛇一涌而去,只使巨蛇微微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给它造成损害。 更加使人吃惊的是精钢打造的箭头触到巨蛇的鳞片后,仅仅擦出一串火花,便滑落在地。 巨蛇硕大的彩鳞犹如坚硬的铠甲对巨蛇起到了很好地保护作用。要想伤其分毫很难。 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星月,而她却看向了看高寒,这让他很疑惑,怒道:看我干什么,我长得不好看。他一肚子火气。 他也不再做作了,拿起一把刀运足真气,用力,横扫千军如风卷残云一般向巨蛇横砍了过去,金黄色刀芒划破天际,如浩日当空,闪烁耀眼。 一时间,刀锋溅起万层沙,沙石磕磕碰碰烟尘四滚,一切尽被掩遮在朦胧之中,这里险象丛生,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不知方位。 “小心。大蛇在我们身后。”不知是谁喊了出来…… 众人仿佛毛孔都在往出喷凉气,一下子都警觉起来了,齐齐转过身去,往后快退。 啊,一声凌厉的惨叫,紧接着又是几声哭喊。 “救命啊……” 众人纷纷向高寒投来了不满的眼神。 借着火焰口的光火,巨蛇在快速的进攻,并且已有几人被他给吞噬了,一直为难他的凌廷也被巨蛇给咬死了。 烟尘渐渐散开了。 “该…该死,皮粗肉厚的家伙。”星月心惊道,额眉之上浸了滴滴香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高寒的那一击并无给巨蛇造成损伤,而是把它给激怒了,它要报仇。 巨蛇叠罗汉般的螺旋重叠而上,身躯庞大遒劲没有丝毫的臃肿,像一座小山矗立在众人的前方,又像是一座高塔挡住了众人的去路,将身子下的那座小丘几乎磨成了平地。 暗夜中,两只硕大的眼睛闪烁着妖艳血红光芒,使人不敢直视,毛发直竖。 星月仍是一副冷艳的有恃无恐的表情,道:“大家一起攻击它的眼睛,这应该是它的软肋。” “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于是众人齐向巨蛇的眼睛猛攻。 一时间,刀风,剑气,魔法…交错乍现,使人目眩眼花,并且齐齐连续不断的攻向了巨蛇的眼睛。 巨蛇眨动眼皮,将那些攻击东阻挡住了。 又是一阵如雨般的攻击,魔法师又集结了足够的魔法元素,而后将一大片光幕化成了数千只翎箭,翎箭如雨向巨蛇洒了过去。 一时间,砰砰啪啪。顷刻间,巨蛇眼皮露出丝丝血迹。 “将那三个魔法枪射向巨蛇的眼睛,”星月不紧不慢地说。 “可是…公主这些魔法枪是很难再炼制的,何况…”王莽不情愿的说。 “混账,此时不用更待何时,给我射,我今天一定要击杀这只魔兽。”星月厉声喝道,根本就不给他面子,说的明白一点就是不拿他当人看,本来两者就是不处在同等地为,一位是主,一个是仆。 “是,属下领命。”王莽声音颤抖得道。 随即指使剩余魔法师。 数个魔法师共同开始念起咒语,三支一丈长的似水做的透明水枪,冷气森森的飘在了在了空中,微微晃动。 嗖的一声,魔法枪带着空间阵阵魔法元素齐射巨蛇之眼。 或许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巨蛇的脑袋飞快的一晃,居然闪开了这一狠击。高寒暗生惋惜。 一声愤怒凄厉的长嘶,嘶声刺耳,听到它的声音就知道它此刻有多么的狂躁了。 “它一通人性,知道报仇雪恨。” 魔法枪竟然杀了个回马枪,刺破了巨蛇的下半身。鲜血狂泻不止。 魔法枪也碎裂成无数块,不能再用了。 第二十六章 蛇身成蛟 这三记强大的魔法攻击并不是没有一点效果,虽然只是伤其皮毛,但是让众人知道巨蛇并不时铜墙铁壁,不可伤害。 所有人此时也都自信满满。 疼痛使得巨蛇猛烈地翻滚、摇头甩尾,显得更加凶横。 一尾下去,轰,竟然打掉了半壁山脉。 这让高寒恐慌万状,真想撒腿就跑,这样的情景让他头皮发麻。 “好恐怖的威力啊!”他很是惊恐。 但潜意识告诉他,这样做,逃跑的话他会死得更快。 当然,这杀他之人是星月,以她的性格,宁愿手下人战死,也不会允许他们叛逃退缩。 巨蛇光芒尽敛,身躯一阵颤抖,向火山口慢慢的颤动的缩了回去。 巨大的蛇头显得格外狰狞恐怖,血红的蛇信吞吐不定。 星月仔细打量了一遍萎缩在火山口的巨蛇。 “别去。小心有诈。”她喝止众人的趁胜追击,她清楚巨蛇早已经开了智巧,是会算计的。 停顿了一下,她又接道:“此蛇灵智早开,它是想诱敌深入,别大意了,就在此远程攻击。” 众人也都齐齐应“是”。 高寒心想:“狡猾的东西,故意示弱想引我们上当,差点就……就去了”同时,他又望了一眼星月。感叹道:此女心思果然缜密。换做是我现在恐怕早已经就冲上去了。皇室众人就是和我们普通大众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差不多是眼界吧。眼界宽广,非常人所能达到的。 一连串的攻击将巨蛇激怒了,它在火山口俯视着众人,双眼中凶光闪烁,似乎不甘心想俯冲而下。它也放弃了诱敌的想法。 霎时间,只见巨蛇周身光芒万丈,耀眼迫人。众人不知所以然。 一会儿,又光芒尽敛,变作平常。 高寒失声道:这蛇妖,竟然已经修成妖怪了”。 “无知之徒,它是化蛟了。要进一步提升实力。”星月不满的批评道。 “化…化,化蛟,什么情况?高寒口吃的说道。 “还能化蛟,不是只能化龙嘛。”高寒不服气的又反驳道。 星月白嫖了他一眼,见他顶撞自己狠狠地瞪了高寒一眼,道:“真是没见识,老土,千年化蛟,万年化龙。 高寒被瞪的下意识的撇过了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很是懵懂。 这一奇怪举动令她也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要撇头,我又没做错,高寒内心憋气的呐喊道。 于是乎,他毅然决然的抬头挺胸,比以前抬的更高挺得更端,雄赳赳气昂昂像极了一个斗胜的雄鸡。他瞥了一眼星月,又猛地转过头去,看向了别处。 这一系列的搞怪举动在众人看来实在有些僵硬笨拙了。但高寒却不以为然。 “蠢货,神经病。”星月被气得手心冒凉气,很是不屑,差一点跳起来。但是她还是保持了一点“淑女”形象,也就没有爆发了。 她不知为甚麽,自打她遇见这个人开始,她就火气十足,动不动就想揍他,这是与她的武学遵旨:“清心寡欲,至善若水”相悖的。 “总是大动肝火,反而不好。”她想着。 他们发现那巨蛇发生了许多变化。星月说的果真不假。 它头上长出了一只比之高寒双腿还粗的朱红色须角,身躯上下披满金光闪闪的鳞甲,四足细长,五爪硕大有力,马首蛇尾。 而与此同时,化蛟成功的蛇巨大头髅的又昂了起来,一改原来萎顿之色,锋利的毒牙发着慑人心魄的寒光,双目血红死死地盯着众人。 一双血红的眼睛使的高寒都畏惧七分。众人与大蛟进入了相持阶段。 这时魔法师聚集了大量火系魔法元素,凝结成了数十把火枪经火光照射后发出璀璨的光芒,如冲天长虹般向大蛟的双眼飞去。 一片炸响火光,瞬间像燃烧弹一样烧了起来。大蛟却丝毫未损。星月也未料到这条巨蛇会化蛟,而且还成功了。 她也一改往日的庸散,变得庄重严肃起来了。 众人见此,也都紧张起来了。因为强势的公主殿下都一副认真的表情,知道他们这次遇到大家伙了,战役局势不容乐观。 侍卫长王莽双眼微眯,面无表情。 就在其他人还沉思的时候,星月足踏九宫,左手迅速捏动了一个剑诀,双足变换间,口中尚自念念有词,眨眼之间,在她头顶上方显现了足有千把利刃,明灿灿,精光耀眼,杀气袭人。 使众人都目瞪口呆。原来公主殿下深藏不露,这么厉害。 星月戾气外泄,犹如杀神一般,表情更加阴寒冷漠。 仿佛在她的影响下空气都冷冰冰的,她的这种“冷”让人打心灵深处打颤,冷的寒入骨,冷的异乎寻常。 星月属下都不曾见过她真正出手。 只听,她一声娇喝:“万剑归心,剑震寰宇。” 众人在胆战的同时也是无比兴奋,因为终于可以一睹公主殿下的“英姿”了。 她豁然手势一变,上千把利剑犹如飞蝗出巢般旋转着袭向了大蛟的头髅,大蛟并未躲避。 利剑撞击到大蛟的硕头,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巨响,犹如金属撞击声铿铿作响,发出了耀眼白光。 他如果没猜错的话,星月应该是结丹期修士。 大蛟的头颅被砍得血累累的。但仍未将大蛟杀死,王莽心急如非,因为他担心星月受到伤害。 这时一个魔法师进言道:“公主,巨蛇修炼有成,恐怕我等不是对手,再说千年火莲已经到手,属下斗胆,不如我等护送公殿下先离开,日后再做打算。” 还未等他说完,“混账”,一个恶蛟就让你们害怕了,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拿下这只蛟龙,星月就打断了魔法师的劝告。 这时,王莽也本想插言,却硬生生的在星月的逼视下,退了回去,莫敢言语。 “想临阵退敌吗?退者死。都给我打起精神。”星月不紧不慢的说。 啊,除高寒外,其余众人皆面露恐慌。 纷纷卑躬屈膝道:“我等誓死效忠公主殿下。” “很好”全力以赴。星月自信的说道。 “逃逸可不是我星月的风格,我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的,何况我是有备而来的……” 她说到半截竟然没再说下去。 这使的高寒好奇心顿生,但又不好意思问她有甚麽法宝,毕竟这犯修道者的大忌。 王莽对公主的一意孤行摇头叹息,一脸无奈的表情。 说实话,高寒不得不佩服星月的这番勇气,这种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不容他不敬畏。 如若换做高寒他想自己一定会选择逃走,保命要紧。 她比男人还像男人。可惜是副女儿身。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想到。 第二十七章 一弓乾坤 她比男人还像男人。可惜是副女儿身。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他想到。 火焰口突然响起了一声响彻云霄怒吼,大蛟似乎被激怒了,它盘拢着微微挪动,在轰隆隆声中,山洞中无数碎石块掉落进火山深处。 吼,又是一声狂吼,忽然大蛟一涌而出,整个身躯冲天而上。 将整个身躯完全展开于空中,像一条黄丝带轻盈飞舞,蜿蜒而行,实在是庞大身躯,可见实力强大。 两只血红大目更加红艳,充盈着兽性与残暴,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让人不由胆寒。 它突然张开巨口,喷出一大片火焰,腾腾烈焰向众人席卷而去,速度之快。王莽众人慌忙四散而逃。片刻之间,四周已是一片火域。 见此情景,一个名叫瑞兆的魔法师慌忙念起咒语,一道淡白色的魔法屏蔽化作层层水浪,将众人护在了里面。 不一会儿他就就熄灭了身旁的熊熊烈焰,同时将大蛟浇的水淋淋,众人趁这个机会向后退了七八丈的距离。 嗷…大蛟如疾风一样怒号着向他们袭来,逶迤盘桓。 他们急忙后退,高寒与星月并排而退,也不忘攻击。 星月见大蛟愈来愈近,一掌将高寒推了出去, 他有一股想掐死他的冲动,他千防万防,终还是被她算计了,居然那他当挡箭牌。高寒恨的要命。 他回头愤懑的望了一眼星月。 星月脸色微微变化。 危急关头,他使尽周身解数与大蛟斗在了一起,周遭几乎无人援手。 一刀砍去……威力巨大,大蛟却躲在了一边。 过招良久,高寒终于不敌,被大蛟的尾部紧缠与腰身,大蛟尾部不断地收拢。 他急忙运起内力竭力抵制大蛟的劲力,即便如此高寒仍被勒的脸色绯红,呼吸困难,感觉骨头都快压断了。 星月见此,也许是心生愧疚,也许是良心发现,本是可以逃离的,但她重新又与大蛟斗在了一起,两者不相上下,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她祭出玄清一剑,拼了命的朝着蛟蛇刺去……数以万计,啃啃作响。 趁此良机,众人知道一帮不上忙了,急忙后退,高寒口吐白沫,感觉头晕眼花,难受极了,一阵瘫软。 大蛟盘笼在半空,和星月隔空而望。 不多时,星月左手摊开,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弓,弓漆黑如墨,泛着幽幽黒泽,蕴藏巨大的力量,给人一股古老悠久的气息。 “难道是远古乾坤弓?”一个魔法师疑问道。 只见星月全神贯注,素手轻起,两指微微触于弦上,用力撤拉瞄向了大蛟的头髅。 嗖,一道惊天光束犹如彩虹般弯拱着射向了大蛟。 一声凄厉的吼叫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这一箭,在星月看来只发挥了不百分之一的威力。 大蛟的一只眼被射瞎了,左额头之上血肉横流。疼痛使得它翻来倒去,狂沙飞舞,乱石激荡。 高寒也被甩向了一边,滚在了地上,重重的摔着…… 咳…咳咳,他弯着腰咳嗽着,差一点就窒息而死。现在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他慢慢的爬起身站了起来。而星月就在他不远处。 “射偏了”,对此她很是懊恼,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来,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啦,大蛟会有所防备的。众人都倍感遗憾。 其他人已退到了半山腰。大蛟比之前更加疯狂了,口吐烈焰,拼命地朝众人追来,紧接着又是一个游龙摆尾,将众人击散。 “怎么办呀?它太厉害了,我们逃也逃不掉呀?”一人惊慌道。显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 它快若闪电袭向了星月,她并不慌张,见机不妙,本想逃脱而去,谁晓大蛟根本不给她留任何机会。 二者混战的难舍难离,吼声,剑花,溅起乱石烟尘… “嗯?弓箭。” 高寒见到不远处的岩石堆上一把漆黑油亮的弓,就是星月手中的那把,虽然不晓得那弓的是何神兵?应该是她慌忙之间掉落了的…… 他清楚从这把弓身上散发的气息,再加上星月那一箭的威力来看,它绝对拥有巨大力量。 他飞快地走到那弓的跟前,弯腰伸手捡起了弓,顿时感觉到神清目亮,浑身精力充沛。 此时他自己充满了力量,战意高昂,就想与人一战,发泄自己的力量。 在高寒看来这弓品阶绝对不下于圣器,可能是神器也说不上。 “真是一把神兵”,他兴奋的叫道。 “差点被你给勒死,看我不宰了你才怪。”他脸色一变阴冷的冲着大蛟道。 他左手如托泰山,右手似抱婴儿,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飕飕飕一箭破空裂风向大蛟头髅而去。 起初没有动静,仿佛时间凝固了,隔了片刻,弓箭所经之处亮光一闪,整个空间竟被扭曲,劲风猎猎作响。 嗷,大蛟仍在做垂死挣扎,星月在内的众人无不惊讶万分。 “怎么可能?…他怎么能拿得动乾坤弓,怎么还拉开了?”大家惊愕道。 众所周知,神弓沉重无比,六级实力的武者才能勉强拿起,并且负有封印,极难拉开,他是怎么拉开的,而且拉的如此圆满,威力这么的巨大。星月才拉的三分之一圆,她所以能拿得动,完全是因为王室密法。 大蛟已经陷入癫狂,一尾甩向了分神的星月。 星月大慌,不妨,「噗」,口吐一口鲜血,被大蛟一尾击下了山顶!。 嗷嗷………大蛟气息奄奄的跌落萎缩在地了,刺鼻血腥味充斥不久之后大蛟一动不动了,最终寡不敌众一命呜呼了。 从大蛟的嘴里喷出了一个金晃晃的球状物,起先很大,最后,慢慢的变小了,巴掌这么大,沉甸甸的,落到了高寒的脚下。 “难道是蛟珠吗?”高寒心想到。 见四周无人他悄悄的,动作灵敏得将它放入了艾薇儿给予的储物戒中,若无其事的奔向了山下,其余人都在与大蛟激战中走散了。 他不敢停留的直奔下了山麓下时,天已大亮,这时他看到了前方的草地上躺着一个人,那明明就是星月没错。 高寒止步瞧了一会儿,见她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她是不是装的呀?” 他走近蹲下一看,星月脸色发白,眼眸紧闭。 高寒将手指放在了星月的鼻孔前,星月气若游丝。 “呦呵,她真的昏过去了。” 高寒知道她身受重伤,但还有一息尚存。 他缓缓起立,脸色一凝,思绪道:我差点命丧于她。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放过。” 第二十八章 意乱情迷 高寒缓缓走进,注视着她,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运起暗劲,一把匕首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正想杀了她。 一声轻哼声从她嘴里发出来了,身体稍微的动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醒。 吓了他一跳,使得他清醒了许多。这么歹毒的女子若留在世上恐怕又会有再多的人受害,何况她还是一朝的公主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就很难再有杀她的时机了。 正当他要下手时,他想起了王莽再三救自己,仇恨也淡了许多。就当还王莽一个人情吧,唉…… “再说偷袭趁人之危,非正人君子所为?也罢……” 随即他风一般的离去了。 一岭岭高低错落的绿茵卧着,树冠深深浅浅,交错重叠。 肆无忌惮盛放的花朵绿意欲滴的高乔大木。一种野蛮而旺盛的生命力使人不由想到万物的神奇。 “害人精,红颜祸水,可恶……”发牢骚的正是高寒。 他后背上背着一女子,不用说,这是星月,她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也不是他小气,但是想想前几天,即使现在高寒心里还是很害怕,差一点自己就死了。 那时,高寒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他却没有,他要换个角度折磨星月,让她也尝一尝被人欺辱的滋味。 “唉……不是我心太软,是因为若是这个小公主有个好歹,那么王莽一行回去后也难逃被处死的厄运。”高寒感慨道,面对如此尤物试问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不动心的。但是,高寒有的只是想教训教训她。 高寒边走边唠叨,气得直跺脚。 不多一会儿,他们出了树林,来到了小河畔歇息了。 高寒狠狠的“彭”的一声,将星月扔在了草地上。 他口干舌燥,一口气跑到了河边找水喝去了。 随后气喘吁吁的一屁股蹲在了草地之上。四肢朝天大口大口的呼气。 “真是重的要死。”高寒脱口而出。 看似柔弱,却比一个大男人还重。 “水,水……” 高寒眨了一眼,闻声侧头望去。 见星月樱唇微动,神情恍惚的说道。 他无奈的摇头,把一壶水直接泼在了她的脸上。 她瞬间被激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眸,一语不发的扫视了一圈,突然她的脸色一凝,接着又恢复了常态,她的脸色仍然惨白如霜,像是如临大敌一样。 一激动,又再一次昏死了过去…… 她再次睁眼已经是月落乌啼时,高寒就坐在她身旁不远处,燃起了一堆明火,四周黑暗来袭,动不动就会传来阵阵兽吼,余下的就是静,静…… 偶尔能听到柴火蹦,蹦…的炸裂之声。 他一边大口喝着浊酒,一边吃着熟兔肉,将就不断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地上放了五只空酒坛。 见星月身体微动。笑道:“醒啦,我的公主殿下。” 对高寒这种不明深意的笑容星月警觉的答道:“要杀就杀,别假惺惺的。” “啪,啪……”高寒连打她三个巴掌,我做人有原则,对别人会心慈手软。对你可不会。现在要杀你也一只手就行。 高寒见星月像防豺狼一样谨小慎微的模样,顿感舒心,道:“哈哈,你也有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让你高高在上,让你目中无人…我的机会来啦。”高寒心中邪恶的想。 看到高寒那可憎的面孔星月气的就想踩上两脚。 她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面对这样的威胁,她气定神闲的说:“将我送回星月,定保你荣华富贵。” “钱财对我来说可有亦可无,身外物”。高寒调侃道。 见无效果,“混账,我可是星月王朝的公主,你竟敢如此对我无礼,我归为一朝公主谅你也不敢杀了我。小心我让你小命不保。” “啊,小命不保,月儿,我好怕呀,别吓我好吗。”高寒讥笑道。 顺便一脚踢在了星月受伤的小腿上,此刻已经好转的伤痕又流出了鲜血。 “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你……我希望你做个聪明人。”星月疼痛得道。 “还敢嘴硬。”高寒又用了很大的力,拍了一巴掌。 高寒道:“做聪明人可以,只不过,你得先签卖身契。这是你教我的。” 他拿出了一张卖身契。 “不可能,”星月利索的说。 我数三声你若不签,我就掐死你。高寒狠狠的捏住了她的脖颈。 “一,二……” “你可别欺我太甚,否则……。” “否则怎样?告诉你,此一时彼一时,即使皇帝他也得低头认错。你要想活命就给我签了它。”高寒不客气的说。 “我签。”她满眼仇恨。 火光照耀的星月的脸红突突的,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公主殿下是想起来吗?”高寒边喝酒边不怀好意的问道。 星月闭口不言。面无表情。 “想起什么?真不知道你脑子想的什么?胡言乱语的。” 高寒一听,她又训导自己,立马不乐意了,脸色一凝。 眼看自己吃亏,怎会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呢,一时冲动,他步履蹒跚,就想讨回来。 有点醉意的走到星月身前蹲下,一手拦腰抱起了星月,放在了自己怀中,星月不断的挣扎反抗。 她秀拳紧握,不停地挥向高寒,都被高寒一一握住,始终逃脱不掉。 他含糊不清的道:“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抱女子。也真是的,你长的也算漂亮。来,喝酒,我们一起喝,一醉方休。”他不停的往她的嘴里灌酒…… 她挣扎,最终体力不支瘫在了高寒怀中,激烈的喘气,脸蛋儿更加红晕。胸脯起伏不定。 “快放开我。色狼。”。 她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眼神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仿似似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子。 对此高寒全然不顾,他紧紧的抱住了星月,她身上的体香让高寒情迷神慌,再加上酒意更本就听不进去。渐渐地,不断亲吻,呲的一声,衣袖被撕裂了,她泪水像是断了线一样不住的往下流。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犬彘不如的杂种。”星月泪流满面的无力骂道。 酒精的加持使得他们意乱神迷……是催情之物。 但此时的高寒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完全迷糊了。 啊……救命啊…… 高寒被她狠狠地一口咬住了臂膀,疼得他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的表情凶狠无比,像只母虎,差点把他胳膊上都给咬下。 伴随着他一声惨痛心扉的叫声……他立马清醒了过来,整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他清醒了过来。躲到了一遍。幸好幸好,我理智占据了上风,没有酿成大错。他心中想到。 忽然高寒感觉额头一丝冰凉,是泪,一滴两滴…哗啦啦的滴在了他的额头。不是泪,是雨,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 清晨,高寒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头很疼,发现星月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 他抬头看向她,糟糕,酒能乱性,我不该喝那么多,……对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他后悔极了。 高寒顿感脸上火辣辣的,他竟然会做这种世人所不齿的勾当,他最痛恨这种事,却没有想到自己成了这一种人,一丝内疚涌上心头。 “混蛋,你辱我清白。” “大小姐,我没有呀。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还受伤了呢?不信你看。”他伸出昨晚被她咬伤的胳膊,现在还流着血呢。 说完星月就举手要自尽,匕首早已经划破了她的脖子。 幸好他连忙制止,否则她就死了。 “我一定要杀了你。”她哭喊着。 她的衣物不知道为什么会支离破碎,露出了雪白肌肤,裸露在日光下,高寒只好另给她找了一件衣服。 第二十九章 月下对酌(1) 啪,高寒被她掴了一巴掌,打得他不知所措,莫名其妙。 “神经病。” 他真心想打回去,可是再下手的一瞬间他迟疑了。 “唉……”他很无奈的收回了举高的右手。 “你这个禽兽,如若不死,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她伤感的眼神中含着泪滴坚毅的说道。 高寒满含歉意的口吻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也没想到……没想到我会……真是就能坏事呀。” 他本想教训恐吓一下她,出出气,可是事情发展成为这样,他也始料未及。 “快点走啦,又耍小孩脾气。”高寒打趣地说道。可是内心却无比的难受。 星月面无表情的站着不走了。 “又怎麽啦?”高寒不耐烦的问道。 她仍然是冷冰冰的,一语不发。 见此,他顿时憋火,可是又不能发作,只能是强忍着。 他一把拉过星月,掀起她的裙摆,在屁股上啪啪。两掌。 他边打边说,“三天不打你你就上墙揭瓦”。 星月流着眼泪愤恨的瞪着高寒似要将他吃掉,这一份屈辱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见星月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的表情,高寒在星月的怒视下心里发虚,高寒无奈,一把拽着她向前走去。 如若不是她身受重伤修为大跌,岂会任由高寒耍威作福,他跑都来不及了。 她之所以留在高寒身边也是迫不得已的,她几次想跑,可是都被他给追了回来。 这人烟稀疏之地危险重重,猛怪异兽无数,当然有可能也会遇歹人,可是宁愿落在他们手里,她也不愿见到高寒。 假若能逃出高寒魔爪即使落入恶人之手,她大不了一死了之。 何况他会让她逃脱吗?肯定不会。所以星月丝毫没有逃走之机,只是无休止的养伤静修,等她修为恢复之际,就是他高寒丧命之时。 他如果知道定会吓傻并且肯定会先下手为强的。 星月无疑是养在自己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那天会突然爆炸。 她自打上次的错误…以后,就一句话也不与高寒说,变作了冷冰冰一副表情。 穿过了燎无人烟的森林,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村落。墨涯村。 村落中有百户人家,村落的布局别具一格,层层迭迭傍山依坡的房舍,那些傍山而建的房舍,依次由低而上的排列着,位置的高低错落,但却是井然有序的。 给人一种新奇的感受。 村落中的人大多是武者,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的功力都很低。级位武者寥寥数人。 所以他们的村落是以阶梯的形状依山修建的,这样可避免猛兽的袭击。他们就住在了一家人中,家中只有爷孙两人相依为命。 日落半山,橙黄柔和的霞光,金子般的铺天盖地的满布于庭院的各个角落。色彩的浓淡,强弱分明。 亭亭如盖的枇杷树上面,小鸟轻盈的煽动翅膀划过一道道优美的曲线,成双成对比翼双飞。 叽叽喳喳,有的呼朋引伴相互追逐,时而落于庭院啄米嘻戏。 和风时来,凉飕飕的。 高寒立于院落,满院金色,他欣赏着这一诱人秀色。 一个干瘦的体型,黝黑的肤色,满脸的痘印少年走了过来。脸上一丝腼腆之色。 “啊,奥……”的直叫嚷,不晓得他说什么。还不停地用手在空中指指画画的。 “小钟,有什么事吗?”高寒问道。 少年一时急的拉起高寒只往里屋走,高寒问道,是要吃饭吗?少年激动地“啊啊”连续点头。 高寒爱抚的摸了摸少年的头,一同与之进了里屋。 听他的爷爷讲,少年名叫钟年,他天生口吃,不过却能简单的说上几句话,从小丧母失父,与爷爷二人在此过活已有十余年了,他的爷爷这老人家人家都叫他钟爷爷,他的本名叫做钟义,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也没有人会唤他的本名。 看起来,小钟弱不禁风,也许是饥一顿饱一顿给饿得吧,老实巴交的。 高寒想到少年的悲惨命运,无不心生怜悯,每逢看到小钟口齿不利的模样他就难过。 优美的夕阳给寂静的村落的一天又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停止符号。 庭阶寂寂明月已半墙,桂影连连。 一切都万籁俱寂。 在月色下,高寒独自一人坐于庭院中的石凳上,时而饮一杯清酒,时而微微转头,望向屋中忙活的爷孙二人,微弱昏黄的烛光将爷孙照的忽明忽暗。 心中不免有些许失落与悲伤。高寒面色伤感的说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也许莫过于幼年丧母,少年丧父了,唉,可怜的孩子。”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命运。 望向天空,月显得更加凄婉,四周幽幽一片,高寒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静的世界一样。 “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好吗?”高寒暗问自己。 触景伤怀之情也愈见愈浓。 二十二年了,整整二十二年了。自己已经有二十二岁了。 父母对高寒来说是虚无缥缈的。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何方,是死是活。 小时候见到其他小孩都有父母疼爱陪伴,高寒就会问爷爷为甚麽他没有父母。 往往换回的一句话是,你的父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时他年幼不晓这是什么意思,渐渐地长大了,高寒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他的父母没了。所以自此以后他就再未问过了。 十六岁的时候,在见到其他孩子在父母的怀里玩耍撒娇,他在师尊面前从未闹过哭过,而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悄悄地钻在被窝之中偷偷的哭泣,他的内心是自卑的。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了,流了多少泪了,总之很多了。 或许这个玄妙现在就是他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亲人了,但是他却要恨她,甚至讨厌她。 对于她恐怕只是把他当做工具,杀人的工具罢了。 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似乎要将这数十年的悲伤发泄完结。 第一次,第一次他想嚎啕大哭,他真的太苦了,太累了,一切的无所谓都是他的伪装,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脆弱阴暗一面,更不想让玄妙看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事。” 即时痛苦他也得笑着,世间并非只剩他一人,因为自打遇见爱丽丝姐妹他知道了“欢笑。”意识到了友谊。 可以说,和她们相处的那段时日是他最快乐的,也是最无忧无虑的。他还欠爱丽丝一个“承诺”呢。 第三十章 月下对酌(2) 想到这里,高寒的脸上现出了浅浅笑意。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立于门前,他弯着腰须发皆白,拄着拐杖,满脸镌刻着饱经岁月风霜的皱纹。 看到高寒以泪洗面对孙儿摇头叹息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他的孙儿似懂不懂的啊啊点头。星月对此则是莫不在意。 “哈哈。”高寒破涕为笑。心道:“我何时变得像女孩子一样幽柔伤感了。” 他见到老人缓缓走来,急忙上前扶住了老人,老人挥了挥手,示意他松开?。 随后与高寒一同围着石桌坐于石凳之上。 不一会儿,星月也出了房屋,但是没有与他们一桌,而是独自一人站在了院中与他们相距不远之处,面无喜色,仍是以往的那种孤傲神态。 他看向星月,想到王莽瞬间感觉道良心不安,但是也仅仅是对王莽。若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踌躇了一会儿,他斟了一杯清酒递于了老者。说道:大爷,请。 老人微笑着摆了摆手,说:“唉,老了,喝不动了。” 高寒没有强求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酒。问道:“大爷今年贵庚啊。” 老者的门齿早已脱落,嘴唇轻抿,微微蠕动道:“七十又四啦。”手中还不忘比划着。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作为平凡的人就一生这样结束了,岂不悲哀,想到这里,他更加坚定了成为武道强者,突破生死考验的决心了。 沉吟片刻,老人望向了星月,声音微弱的问向高寒,“那姑娘是你什么人?” 高寒一时被问得不知如何作答。说是姐姐吧,这似乎人家也不会认我这个弟弟。 说是朋友吧,人家总一副冷傲冰霜,根本不搭理你啊,再说就算说了大爷也不会相信的,显得自己没诚意,不懂尊重老人。 虽然星月恨不得抽我皮拔我筋,那也不可能说她是我俘虏来的啊。这样老人会咋想?岂不让他认为我是个恶贯满盈之徒。 既然事已至此,高寒想了一下,脱口而出说道:“其实她是我的内人。”并且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搞得像是真的一样。 “月儿,还不过来。” 高寒语不惊人人不休,又补充道:“我们新婚燕尔,这次是回娘家省亲的。途中她闹起了脾气,现在还在生气呢?” “哦,难怪会这样了。” 星月听到这些,秀拳紧握,恨的现在就想杀了这挨千刀的。 但是她此时被重创修为大跌,需要调息好久,如若不然早就大开杀戒了。 心道:“你给我的侮辱我让你十倍百倍奉还。” 看着远方的景色,她也陷入了沉思,记得很小的时候,她记得清清楚楚,她的一位皇兄竟然亲手杀死了他的同胞兄弟,当时,只有她和一个婢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事后,她以为整件事会过去,可是,天意弄人,她自己害怕父皇知道,竟然又亲手用刀杀死了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小莲。满屋子都是血,恐怖极了,像是是人间炼狱。害怕极了……害怕极了。 “喵喵……”一只小橘猫从不身边不经意走过…… 寻常的女孩子通常都是很喜欢小狸猫,小狗,这些小动物的。可是,她讨厌它们的叫声。 高寒瞥向了星月见她对刚才的话如此平静很是惊讶。心想:不可能呀,她没有爆发嘛,难道…难道是她喜欢上了我。” 越想越离谱,高寒竟想到了他有朝一日成了驸马,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绫罗绸缎,无数美女投怀送抱…… 嘿嘿嘿…… 小兄弟,小兄弟………老人一连叫了几声。高寒仍是没能反应过来,最后逼不得已,老人大声喊道:“高寒”。才将他惊醒。 看到自己这般模样,高寒真想给自己掴上一掌,自己就爱异想天开。高寒灵魂出窍般的痴痴傻笑,口水流了一石桌。 “老爷爷,今日多谢您将我们留宿于您家。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是很感谢。”高寒满怀感激的说道。当然看到老爷爷如此亲切的和蔼的模样,他心中也是无比的欣喜和眷恋以及温馨。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包铸币放在了石桌之上。 老人家连忙摇头,摆手拒绝,“这个还请少侠收回,帮人于困难,是应该的,不能以金钱来度量。这是万万不能收受的。” 可是,高寒还是给了他们。 老人家乐呵呵的笑了,露出了没有三颗门牙的口齿,说道:“少侠豪气万丈,既然这样,老头子我也不好意思相拒了,再推拖下去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倒显得是老头子不识好心了,这样也无妨,你们大可以住在我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要客气,即使一直住下去也行,反正我也老了。 哎,花有重开时,人无再少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一辈子总有一天会过完,会老,动物也会老,花草树木都会老,这万事万物也是会老的,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老了就会枯朽,最后死亡。所以人生在世,要活的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要对得起生身父母亲朋。 要像一张白纸一般干净,来时干净去时也是干净的。 我若有一天不在了,孙儿想必也会离开去它乡,这几间屋子没有人修葺想必也就毁坏了,还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呢。” 高寒很是动情,安慰说道:“老爷爷您说的句句在理,晚辈真的很是受教,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呵呵呵……但愿如此吧……老人家开心的笑了 忽然,一声猫的惨叫,刚才欢蹦乱跳的小猫被星月用筷子杀死了,鲜血流了一地。 “你,有病……它只是一只猫而已。”高寒怒不可遏,又想上去打星月,却被老者拦住了,“算了算了,不要为了一只猫而伤你们夫妻感情。” “对不起,大爷。”高寒道歉着。 “没事的。唉,你们年轻夫妻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打架呢?她是女子你赢让着她才行。”老人语重心长。 “咪咪……咪咪……” 小钟难过的看着地上的猫咪的尸体。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 黑夜惶恐 “小钟对不起。是我不好。”高寒也有些伤心的安慰着他。 钟年立马擦干了眼泪,转悲为喜,笑着道:“不关高寒哥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星月姐原来不喜欢猫咪,不该把它放出来。” 高寒看着钟年难过的神情,冲着星月吼道:“还不赶紧给小钟道歉。不要逼我动手打你。” “你打吧,你尽管打……你打死我算了,为什么你不去死呢?反正你是狼心狗肺,铁石心肠,杀人对你来说仿佛玩女人一样,是家常便饭,杀我一个,与杀十个人没什么区别?”星月说完就走开了,丝毫不客气。 只留下他在原地生气。他脸发热,心想:“她真是毒如蛇蝎,跟她讲道理,仿佛是对牛弹琴,她也永远不会领别人对她的善言好意。” 老人见她这幅模样略微一笑,心想:“本来就是一只小猫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猫儿已经死了也不必深究。” 但也没有多说,只是保持了沉默,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私事,钟老也不好多说…… 在他看来夫妻闹不和床头打架床尾和,过不了几天就会和好的,可是他那里知道他们两个并不是夫妻。只教高寒勿要往心里去。 看着星月用力一甩,啪的一声将木门给关上了,进了屋。 这倒是把高寒吓了一跳,“年纪轻轻,火气还不小?” 高寒和钟姓老者二人又重新进入了话题,聊了起来。 他们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赏景……小钟则把小猫儿埋在了门口的一棵枣树之下…… 经此一番谈话, 他知道老人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总之老人的一生充满了辛酸。 哭也哭了,累也累了,少年时给地主家打工,一直到老的不能做工了才回到了家乡的。 而如今,他们靠着砍柴为生,有时候会采摘和种植一些瓜果蔬菜,成熟之后会拿到集市去卖,聊以度日。 如今,孙儿对他来说就好比是心尖子肺叶子一样重要。可以说是他的命gen子了。 已经快至午夜时分了,这一夜,他与老人的笑声都很多,时不时就发出舒畅的笑声。 听到了很多老人讲述的过往,他满心好奇,想要继续…… 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老人说道。高寒只好作罢,有些失望了。 接着老人又补充道:“今日贵客临门,却寒舍简陋,只有两间屋舍,今晚就委屈一下二位了,还请不要见怪?” 他表情有些诚恳,语气也温柔和蔼。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他忙站起身,道:“大爷莫要如此说,你能收留我们夫妻二人,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还盛情款待,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了,岂会在乎这些,这里不但环境优美,并且空气新鲜,已经很好了。” 呵呵呵……老人笑了。 他搀着老人,把他送走进了屋里。 高寒正要推开星月的无门,才发现门被她从里面反锁了。 “开门呀。快一点儿……”他小声的说道,担心钟老听到了,还好他老了耳朵的听力不是很好。 他叫了好久,都不见她开门,骂道:这个臭女人…… 他徘徊多时,此刻院内已是冷夜,只有圆月悬空,星星点点……无云于空。 想来想去…… 不多时,他别无他法,手掌贴门,用起暗劲,将门后的门栓震坏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门打开,只是明天要给老人家修门了。 星月本欲出去却被他给拉了回去,她本身受了重伤,无力反抗,只能是任人鱼肉。 屋子内,黑黑的,只余他们两人,他利索的点了星月的哑穴。 黑夜中,高寒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温暖与馨香使得高寒乐不思蜀。不停抚摸着人家小手,时而还亲人家一口。总之她的便宜被高寒几乎占完了。 他嘴里还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食色性也……”古人都如此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人不风流枉少年,媳妇是不是恨不得当初没一掌劈了老公我是吧,悔不当初是吧?”高寒轻声笑道。 说着,还不忘手中的动作,星月不作声,两脸腮羞红,泪水哗哗,不停的反抗,星月以往过的都是众星拱月的生活,那时受过这般欺侮。 两人翻来覆去的折腾,就当它是一只蟑螂吧,自己则被疯狗咬了。 星月心中苦悲的想到,两人的这番大动作搞得柜子直响。 隔壁另一屋的爷孙俩却早已深沉睡去。 正所谓,美人投怀,乐此不疲,可是他想要追求的是静若秋水,波澜不惊,坐怀不乱柳下惠这样的境界,这与他的憧憬和追求决然不同,因此,他的内心很是矛盾。 心想:她虽然蛮横无理,多次要杀自己,可是始终是自己先触怒她的,自己未尝没有过失呢?将心比心,若自己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一切就顺其自然,既来之则安之吧…… 他的手真不老实,自己都想过要剁了它。这一点定力都没有,自己日后还如何成气候呢? “若是强大就可以欺凌弱小,没有廉耻,没有制度法则约束,那么时间不是乱套了吗?”他想。 发现她哭了,高寒心生愧疚,最后把她给放开了,独自一人昏昏睡去,再也秋毫未犯。 深夜……万籁俱寂……平安之中,并不一点平安。 一声响亮的吼啸音打破了黑夜的沉寂,高寒被惊醒,出了屋。 瞬间也把大家惊醒了……他走到院子里来。 这时他看见钟年和他爷爷俩早已经起来,都立于院中神色不安。很是惊恐,目光望着山下。 又是一阵咆哮声,这时,响起了人们的叫喊,很是粗乱,还有棍棒的打击。 他急忙问:“是何事什音,如此惊扰?纷纷起床?” 老者沮丧的说道:“说白了就是村庄可能遭到了“大虫”的袭击。” “大虫?猛兽吗?”高寒疑惑的问道。 “嗯。” “大爷,你确定是大虫吗?”高寒为再确定一下,又问道。 “是啊,从它的叫声我断定就是它,而且非常厉害的猛兽。出来觅食,一直在骚扰村落。”老人更加确信的说道。 闻此,高寒舒展了一下身子,一下来了兴致。 他道:“擒获此大虫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你们稍安片刻,我去去就回。” 他莫不敢待,向叫喊方向狂奔而下去了。 第三十二章 夜半擒虎 山脚下,一群壮年人或者说是武者正与猛兽激战。其中五人拿着火把,用火夹攻。 据一个村民所言,这大虎半夜里闯进山脚下农户家吃了一头牛,又叼走了一个农妇的儿子,给吃了。 他以为是那类猛兽呢,风尘仆仆的跑来一看,让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以为是哪类厉害凶兽,只是头碧眼金晶虎,必须给村民除害才行。他想到。 他们赶下来准备擒住这个碧眼金晶虎,免得它再出来害人,它饿了就会袭击村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三次有三个人就是被他给活活吃掉了。 听到这事,高寒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魔兽大骂:“焉敢如此无礼,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用汝肉下酒。” 这碧眼金晶虎实力一般,不过体型却是高大,对他来说可以轻而易举拿下,但对这些人来说要将它击杀可要费一番周折。 因为它的皮毛太厚,平常武器根本就穿不透。 他紧绷的心也舒缓了不少。随即他也加入了战斗。 碧眼金晶虎被众人包围在了林中中央,混白的身躯夹杂着道道黑色斑纹,犬齿锋锐坚硬,嘴角流着鲜血。 它狂啸着,不断地来回走动,吓得众人纷纷向后移动。 众人把铁杵、铁耙、生锈钝剑,铜刺……钢镰,尖叉凡是能用上的武器都用上了,如落雨嗖嗖扔向了碧眼金晶虎。 只听,砰,砰的一声响,这畜牲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反而被它咬伤了几人。 众人紧紧围作一团,背贴背,相互照应。眼看它要一路逃跑,但是被追上了。 它被激怒了,很是躁动,猛地弹地而起,袭向了人群。 又是一声怒吼……山林动荡,鸟兽惊飞,空洞异常…… 他不敢迟疑,说道:“刀给我……” 立马从一人手中夺过一把刀,一股内里蕴含,横砍了过去,没有任何征兆,碧眼金晶虎被一刀切成两断,血洒当场。 众人此刻都傻眼了,这个年轻小伙子年纪轻轻这么厉害呀?他们废了好大功夫才把它围住,而它一刀就要了它的性命。 人们不敢犹豫,很快就把它的头割了下来,扒了皮,砍下了身体的重要部位拿回了家。 众人见高寒这么轻易就将“大虫”斩于刀下,都纷纷喝彩着。 无不现出惊讶敬仰之情,当然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高少侠果真英雄出少年,谢谢您为我们除一大害。”一个领头的村民说道。 “不敢不敢……” 对高寒分外客气了,“英雄”竟成了他的代名词。 这让他很不习惯,喜好只是就住一天,不然高寒可真的会受不了众人的恭维。 与众人客套过后,他就回到了茅屋,抱着他的枕头被子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次日清晨,他与星月离开了村落,告别时乡人拉着高寒硬是不让他走。 村民带了很多当地的特产,枣、杏子、梨子野桃、玉米、鸡蛋,莲子等等……送给他们路上吃 乡人们夹道欢送,小仲的爷爷更是老泪纵横,亲切的握着高寒的双手,一时无言惟有泪千行了。 但是高寒没有收,仍是走了,毕竟还有正事要他做,不过这个小地方的确是个山清水秀之地,人心淳朴厚道,修养身心在还不过了。 高寒被乡亲们的真情所感动,眼角也涌出了泪花。星月站立在一侧,每当老人问她时,她会说上一两句,否则她会静观其变。 高寒反握着老人的手,说道:“大爷,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 老人痛苦的点了点头。但高寒内心知道经此一别,恐怕再难相逢了,再者老人的年事已高。 高寒也为有位老人的孙儿做点什么了。 他趁众人不注意,偷偷的给了小钟一本武术专册,大形意剑决。虽然是不是何厉害武功,但是用于防身还是绰绰有余的。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高寒,我们就送你至山脚亭了。”钟老说道。 “嗯,老人家对我的恩情,我没齿难忘,对我的教诲,也会时常警记于心,他日若允,我们必当重返这里看您。” 老人家一脸欣慰。 “哼……”星月则一脸嫌弃,很是鄙夷,“人家不过是让你住了一宿,你就感激涕零了,若是在让你住下去,你不是要以命相许了吗?真是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自己弱智就算了还要拉上别人。” 高寒一阵憋火。 他们在乡人的遥望中渐渐的离去了。 几日之后,他们就到了星月王朝边境,“你是……”未等高寒说完。 就被星月打断,气愤的道:“不要叫我,不要脸的东西。” “好好…不叫就不叫,这还不行嘛。”高寒插言。 “唉,难道公主殿下忘了我们这些时日的亲昵了吗。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 “嗯?”高寒坏坏的说道,随即他冷静了下来。 “住嘴。”星月跃地而起,利剑出鞘快速刺向了高寒,高寒不紧不慢,风一般的一把钳住了星月白皙的颈项,神色冰冷的说道:“你也骂了我好长时间了。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不然……哼哼。” 高寒手一用力,星月感到分外的疼痛,仿佛头与身体分离了般的难受。 “求饶吗?”高寒邪邪的问道。 见星月仍是一副高傲的神情,高寒眼神一冷,又一用力,星月脸色更加惨白,樱唇青紫。最后昏厥了过去。 昏睡之中,伤心的泪水从星月紧闭的眼角中一泻而下。 “睡觉中也能哭,看来你恨我够深啊。”高寒想到。“ “其实我也不想,谁让你那般高傲盛气凌人呢。骂我,看不起我呢?” “卑鄙,你就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小人。”她醒来哭道。 高寒就当没听见,说:“现在,已到星月边境,你应该可以回去吧,我就不送你啦。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滚……”她怒不可遏的说。 高寒一本正经的又说:“知道我为甚麽没有杀你吗?” 星月安静下来了,但是,她可不想听。你还记得我被那大蛟缠住的时候嘛,当时你并没有走,是来救我的吧。你若走了,我那时候就死定了。”高寒略带微笑的说道。 星月眉头微皱,心道:”救你,别自以为是了,那是为了取那大蛟的蛟珠。” 星月心中冷笑道:“真是个蠢货,你忘恩负义,我真后会救你。” 他很是羞愧…… “总有相逢与离别,勿牵挂,这一次我真的是告辞了。”高寒神色严肃的拱手说。 星月气冲冲的翻了个白眼。 转身之际,高寒又打趣道:“回去代我向未来岳父问好,改日我高寒定当登门拜访,提亲的,哈哈哈……” 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可是他的内心却是一阵悲痛,他对不起她,但是更对不起他的自己,因为他没有坚守住自己的原则,让他成为了一个人人喊打,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的人了。 “真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这个包袱自己要一生背下去。”或许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一道障碍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 “给我去死。”星月一剑砍去,一剑劈出,却未伤着高寒……被他避开了。 他早已消失在了远方。星月也返回了星月王朝。 第三十三章 无名老叟 天已放晴,碧空无尽。 与星月分别已数日有余。这日,已近午时,烈日炎炎,无风无云。 他路经一片荒山,山中草木稀零,有的只是块块岩石,碎碎石子。 突然,随着他脚步的向前移动,这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叟出现在了他的前方。 只见老者盘腿坐在一堆乱石之上一动不动,闭目养神……赤日烈烈,他竟若无其事般闭目打坐在此,可见其功力是非同小可。 他纹丝不动如参禅打坐的老僧,又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很是镇定,可是镇定之中有让人觉得异常的诡异恐怖。 满脸的皱纹,发须稀疏花白。皮肤干燥松弛,或者说他已经是老的皮包骨头了更为确切。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黑白相间,看那淡泊与从容的面容,尽显苍凉。 同时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高寒心生警惕,他说不出为什么,老头让他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小心翼翼的靠近。 看似无害,但是高寒知道这人绝不简单。或许比眼睛看到的还要可怕,总感觉老头若杀自己轻而易举犹如踩死蚂蚱一样简单,甚至可以秒杀。 他的脚步像是加了铁块变重了一样缓了下来,浑身的毛孔好似膨胀,就连毛发都倒竖了起来。 在这片沉默的空间,他的双眼时刻观察那老头的变化,结果那老者却毫无变化,心中也慢慢的起了变化,暗暗祈祷他正在打盹儿。 于是他轻声轻气蹑手蹑脚的经过老头的面前,像做贼一样。在经过老者时后背发凉,内心发怵,就如经历一番生死大战般惊心动魄。 他又察言观色,见其仍然原样,心中出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正要快速离去时。 “看猴的吗,我很像猴吗?观察了我这么久?也不说话。”老者的这一声将高寒吓得魂不附体了。 高寒听到身后的呼欢时不禁停下来扭脸观看,并且强颜欢笑说道:“前辈好,刚才恕晚辈无礼,还请前辈莫怪。只是见前辈在冥想,晚生不敢惊扰。” “也罢……” 老者缓缓地睁开了眼,双眼也许是因为老迈凹下去了,但是却精光闪闪,很是精神。 使人又想到了“老当益壮”这一词。 高寒注视着那双眼睛。高寒瞬间脸色大变,动作显得也有点笨拙了 老头双眼透射出的目光顿时让高寒将“邪气”、“诡异,神秘”这类词联系到了一起。 他不得不紧张害怕,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假若此人下狠手,高寒必定难以逃脱,丧命在这。 更加让他不安的是,老头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一头嗜血猛兽看着自己的猎物,那样贪婪凶残。 高寒的头上的汗水哗哗的流了下来,不是被热的,而是被吓得。 当然,他可不会傻的到处说。归心似箭,同时又想到假若师尊在这儿就好了,他也不会这般害怕了,毕竟若是她在这里,这个老家伙就是一棵菜了。 微风轻轻拂过,老者的头发起伏不定,衣袖乱摆。 他定睛看着高寒,嘴角含笑,不急不紧的说:“芝麻绿豆的事,无关紧要”。在高寒看来他的笑都是那么可怖不敢与之对视。 “小兄弟,何去啊?” 听到老者的询问,“不瞒前辈,晚辈高寒,想去无双城。”高寒急忙撒谎说。 老头双眼一眯,为之一笑,道:“小兄弟不必紧张,我也并无他意。” 他闻此,紧揪的心也是放下不少,但是仍有警惕。 高寒与老头相距数丈,高寒大着胆子走进了老头,一边毕恭毕敬,一边虚与委蛇一边眼神流露歉意的说:“前辈高名?又为何会在此?” 老头沉吟了片刻,说:“微名不足道哉,为何在这,我的家太吵,为了耳根清净才到这来的。” 高寒不敢再问,再他想来,或许是在等人,不然就是有病。不过,没有说出来,生怕逼急了老家伙,突然对自己下杀手。 这种想法也不是多余的。 见老头嘴唇干涸,他又小心翼翼地将一壶水递于老者,说:“前辈请喝水。” 一阵观察水壶之后, 老头一笑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高寒客气道。 过了一会儿,那老叟缓慢的站了起来,腰背佝偻,弯曲的厉害。 与高寒走到了一棵大树下,道:“看似小兄弟功夫不弱,想必也达止三级剑气出体了吧。” 高寒佯装的说道:“前辈过真高人,一眼就能看出,过奖了,晚辈不才啊。” “哎”……老者叹了一声。 高寒问道:“老先生为何叹气啊?” 这不知名字的老者没有隐讳直接说道:“事事岂能尽如人意,细水长流,循序渐进才是好啊,你的天资可比我强很多了,我在你这一个年纪还是二级初期之境呢,在二级境界摸爬打滚了好多年才得以晋升的。” 对老头的这些话高寒满头雾水不知所云。 沉默了一会儿,老者又说:“小兄弟天赋异禀,将来修至大之乘境的境界也是不置可否的。” 听到老者的夸赞,高寒连连摆手,道:“怎么会呢?”一脸谦卑,可是内心却美翻了。 老者只是笑了笑。 但是高寒心中却又更疑惑:没想到这老家伙谈吐如此斯文,难道真的是巧遇嘛。 如若不是老家伙那可怕的眼神,高寒将他当做好人也是未可知的。 “前辈谬赞了”,高寒谦卑的说道。 “哈哈……”老者大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嗯。 “好,好男儿就应该胸怀大海。”他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鼓励的话。 高寒急忙奉承道:“前辈言之有理”。他俩边走边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一个狭路口…… 老者偶尔咳嗽或者捋一下稀疏的可怜的胡须。 在这热得难受的天气下,高寒口干舌燥,然而老者却毫无倦意仍是妙语连珠,涛涛不绝地说了一大串。 高寒只能是低头哈腰是个不停。 老者深思了一会儿,又道:“我观小兄弟有点浮躁,性情也有些暴虐,需修身养性才是。” 前辈教训的即是,高寒定当谨记。”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人说了好多,好多…… “武者是内外兼修,他们这类人可以说是以武入道,逆天而上的,所以对武者来说等级成了他们的桎梏了,有的人终其一生也难以越级成功,最终落个寿元终结的下场。 第三十四章 谨小慎微 这一点,高寒也早就知道,所以,作为东土武者,最大的羁绊就是寿命。 老头似乎看出了高寒的心思。他又道:“欲知大道,必先知史;其实大道至简———越是真理越简单。” “纵观早期,中西土修炼者的大对抗中,魔法师,修道者他们能够直接操纵天地间的元气,一个修道者能够对付数十个西土武士,一个中级以上的魔法师同样能够对付数十个东土武人。” “走的道路则是逆天修身,从而达到那传说中的那种境界,可是能最终走到那一步的又有几人。 大多数人眼里,武人所走的道路不如修道者,但是……”他又一次停住了。 “但是什么?” “但是武者之中又不乏强者……” 这一次的谈话,让他打开了眼界,也对武者更加了解了一番。 他好奇地问道:“那老前辈今年高龄啊?” 老头看了一眼高寒说:“行将就木,或许不久将会逝于人世。” “人生本就应该如此度过,可是世人贪婪,总想着长生不灭,荣华富贵……简简单单,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幸幸福福度过一生也很是好。” 说完后,他惨笑了一下。 沉默了片刻,他想打听老头的实力到底有多高深,想进一步了解,又问道:“前辈是几级强者。” 这一问,老头突然脸色一变,脸抽畜了一下,谈话也突然中断。 气氛显得瞬间寒冷。 他心中后悔不已知道犯了修炼者的大忌忙拱手道:“请恕晚辈鲁莽,不应该这样问。” 高寒心惊肉跳观察老叟是否还会发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呵呵,小兄弟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什么都敢问。” 高寒露出了惭色。 老头没有责怪的意思,接口说:“有一句话不是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嘛,你可要改一改了,要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不然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是的,前辈”。 老头又道:“时日也不早了,想必小兄弟也急于赶路了吧。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此刻他们已经来到了路口,一株大杨树底下…… 闻此他顿时愉悦,但是却仍面无改色的说:“虽然有些不舍,可是缘分既定,不可请求,只求他日再能与您相逢,聆听前辈教导。前辈金口妙言,如醍醐灌顶让我受益匪浅啊,请受高寒一拜。”说着高寒做了一个揖,拜了下去。 “不必,你我一面之缘,无需此等大礼……”说完之后…… 老头又打坐了,只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高寒真想快速离开这个可怕的老妖怪。那会逗留,转身就走了,走出了很远之后,他一口气跑到了一个高高的山丘上,最后他忍不住诱惑,又悄悄趴在巨岩之后,在离老头三百余米丈距离的高山上,躲在了一块巨大的山石背后,目的是想看看那老家伙或说是老妖怪在干什么 警惕万分,一有不对他就随时准备开溜。 老家伙仍在打坐,高寒长呼了一口气,他思前想后不明白那老家伙会在此。 “小兄弟,还没走啊?”高寒闻声而去。他的声音在整个山间回荡着…… 一时间他吓的魂不附体,腿软的差点跌倒。 老家伙竟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刚才他还在打坐,现今人不知鬼不觉的已至他的面前,差点吓死他,厉害程度可见非同一般,想到这里高寒后怕不已。 高寒不自在的笑道:“前辈我还没呢。想在走之前再看看您,或许这一别就是永生……” 老家伙满意的点点头,又插口道:“有情有义,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刚才忘问你了,那浪荡山是从哪走呢”? “一直向西北走”。高寒不假思索地说。其实他的腿在打颤。 “奥,那谢谢了”老家伙道。“那老夫先行一步了。” “前辈慢走”。高寒挥手拜别着说。 只见老头东倒西歪迈着徐缓的步子,如流云之飘忽;风移影动,瞬间不见。 在高寒的一眨眼之际,老头消失在原地,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从哪走了。 他的行踪只能用神出鬼没来形容了。 高寒大叫一声,我的天哪…… 两腿比以往快了数倍的速度向前跑去了,他不敢再停留了,他可不敢肯定那老东西不会回来找他。万一他兽性大发杀了自己怎莫办? 在发现他没有异动之后,速度达到了他有史以来的最高峰,飞驰而去了。 又是从那山丘望去,一眨眼,一个身影又突然出现在了高寒与老头邂逅的地方,此人正是那老家伙。 他腰背弯曲,双手在背后相握着。眼睛出现了些许浑浊,喃喃的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唉…” 他又道:“急于求成,最终走火入魔,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啊。” 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那丫头硬是给我添堵。” 随后他目视着高寒消失的方向,又想到:这个男子身上有一种好古怪的气息。让我好奇。 随即,他就消失在了原地,向西北赶去了。 紫竹林,翠竹葱茏,显得绿意盎然。 秀丽的山峰,潺潺的溪流和峥嵘的竹海,竹林如火烟笼寒水又似剑直指向天。 缭绕在山腰间游动于竹林旁积聚在山溪畔的缕缕薄雾,隐隐约约,虚无缥缈。像雾似得雨,像雨似得雾,丝丝缕缕连绵不断。再也没有什么比雨后的竹林更美了。 整个竹林都是苍翠欲滴的清新浓绿,在阴天的时候它全都看不见晴天的时候使人精神振奋。美丽的景色向大海一样深广。 “舒畅,真的好舒畅,”高寒伫立在林间,仰头闭目道。 触景伤情,一草一木对于高寒都是那样熟悉与亲切,多年以后他又重新回到了他小时的“家”。一种无以言表的悲喜涌上了心头。 儿时的种种也一幕幕浮现…… 刹那之间,他想起了小时候,记得那时候,一道白影,是一缕美丽的倩影轻轻唱着忧郁凄凉的歌,牵引着他一双肉乎乎的手漫步于竹林之间…… “姐姐,这个糯米糕真好吃,又糯又甜,嘿嘿……”他手中拿着一块糕,幼稚的脸上布满了幸福之色,那时,他才十五岁。 “姐姐,姐姐……这是哪?”男孩不停地叫着。 但是,玄妙却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往前走着…… 她对他的呼唤毫不在意,眼神中有的只是冷漠,无情…… 第三十五章 幻影迷踪 只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不是你姐姐,不要这样叫我……从今日之后,我便是你的师父。” “师……父。” 那时的高寒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没了爷爷,却凭空多了一个师傅,师父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他只知道那时候自己脚下一滑,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历历在目啊,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会梦到这个场景。这可是他的亲身经历啊。 回想起那时候,高寒就不由而发的一阵心寒,和害怕,自己本应该是一个死人,却机缘巧合之下活了过来。再想一想难道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瞬间泪水无声的划过了他的脸庞。在这如画的风景之中,此时他对林茂修竹已无半点欣赏之心。 他踽踽独行,穿过了一排排秀竹。来到了后山,琅琊坡……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而逝,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 “谁,出来”。他一声粗吼,语气颇为冷漠。 高寒隐约之中感受到一双犀利的目光扫视着自己,倍感压力,而且压力越来越重。 可是他只看到一排排竹子东倒西歪,此刻并没有大风呀?并且也没有发现竹子上有人。更加没有东躲xz的小动物。 “不可能没有人,绝对是有人,只是此人实力太高,他的速度已经超过了自己所能识别的范畴了。” 令他心惊的是,这个人实力高深莫测,绝非他所能敌。他急得团团转。 如若不是此人故意透露行踪他是绝不可能发觉的,但目光中却并无恶意,更无杀心。 他突然急中生智,一到看到了周围数十尺以内的的竹子…… 忽然,在高寒恍惚间,一道道掌影袭向了高寒,掌印中的力道和强大的威压一次比一次强,但却未尽全力。 即使这样,高寒都吃力应付,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令他郁闷的是只见其掌影,掌式委婉,速度奇快,不见其人,更加不晓得掌影的主人在何方,实力竟如此强横,使得他只能被动挨打。 若较之星月,实力强之许多倍不止。 嘭的一声,他被一掌击飞…… “师父,手下留情,是我”高寒汗流浃背的急切说道。 这一刻,一切都安静了…… 渐渐地……由远到近…… 熟悉的跫音夹带着落叶碎裂之声,传入了他的耳畔,瞬时他紧张不已,而且一阵害怕。 过了一会儿,一道靓丽的倩影若隐若现般的走出了竹林,一身白衣裹身,广袖飘飘,身段玲珑有致。万千青丝垂下,如墨如绸,如羽若脂的凝雪香肌,弹指欲破。 高寒知道是她无疑。虽然如此他还是鼓足了十二分的警惕,生怕她对他不客气,她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无法捉摸,喜欢试探他,稍不留神就会被她出手暗伤。 果真,这一次还是和往常一样,她的美得足以让天下女子汗颜妒忌了。任何言语都不能表达她的美,就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孤独美人,虽然白纱遮面,不晓真容,可是断定她有绝世容颜。 她——玄妙,一个高寒都不知道该称呼的谜一样的女人,他通常只是以师父称之。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她,多少年了,她的容貌依然未变,四季会更替,草木会枯萎,她却自始至终未发生改变,淡然若水,有水般的清澈,如水善柔,万般的秀丽的山光水色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却难以令她动容。 她看了他一眼,在高寒看来似乎扫向他的眼都让他如受雷击,内心震颤,这是弱者对于强者的畏惧。 他深刻的发现,现在他不敢直视女子,而她的目光却始终未离开他身上半步,朝思暮想的最讨厌的人就在眼前,但他却只能低头聆听教诲,悲痛,还是屈辱。 朝思暮想,是因为在这个世上,他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讨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总总是再逼自己成长。 徒儿参见师父,说着,高寒单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撑地,脸与地面持平,汗水不停的往下滴,因为他竟然感觉到了杀气,好浓。 玄妙毫无感情的说:“起来吧,你长途跋涉,想必也是累。” 高寒半蹲半跪在玄妙面前,调整了一下身体。 随后不多言语,向着深林小道走去。 听到这关切的话音,他又心中不免产生了疑惑,他刚才明显是察觉到杀气的,但是她为什么又是关怀自己呢,虽然这样想但是他不敢停滞,紧随其后而去。不多时,终于追上了…… “事情都办妥了吗?”玄妙缓缓地问。 “是的。”他脸色忧郁的说道。 随即他将记忆水晶呈于了玄妙。记忆水晶,是高寒前往洛河城时,玄妙交给他的为的就是记录所发生的一切。 她接过水晶,注目凝视,水晶之内立刻闪现了高寒与公孙无敌以及公孙香儿的战斗场景。 看着看着,玄妙眼眸之中隐含了一丝喜悦,欲要开口说话,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原貌。 “你做得很好,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她一番夸赞,这可是长这么大以来她头一次夸奖自己。不免心中窃喜。 可是一转念……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她为什么要自己杀掉公孙无敌呢?”他边走心中边寻思着。 是情伤?是仇人?还是什么原因呢?高寒猜到。可是一时也难以下结论,内心焦灼反复,但是又不敢问。 以往玄妙给他的感觉就是忧郁寡欢。 这使的他更加的好奇。 “师父,公孙无敌,是公孙世家的子嗣,恐怕,日后……会有麻烦。” 女子盯着高寒,沉默少倾,朱唇微启,冷哼道:“你怕什么?还有,不该知道的就不要乱打听,难道是我忘了教给你的吗?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一个公孙世家我还不放在眼里。” 高寒瞬间大慌,连忙跪地,道:“高寒知错了,请师父勿怪。”高寒万万没有想到此事提都不能提及,自己还被她一番训斥。 说这话时他发现在玄妙的逼视下自己好似有滔滔江水向自己一涌而至,顿感压抑,呼吸也变得急促,额上渗出了滴滴冷汗。 第三十六章 前因后果 “这是何等的气势啊。强者的实力吗?”他的心中纳闷道。他仿佛被什么重物压身一般,四肢动弹不得,无力招架。 没想到自己只是好奇问了一问,就惹得她大发雷霆,易动怒可是她的风格,也是她的坏毛病,既然对此事会如此敏感,他也就不敢再过问了。 他一有过错总会换来女子的严厉批评和处罚,当然小时候还会伴随着体罚,比如藤条之类的,现在却不曾又过了。 这让他很是无奈,内心中早已有了一丝阴影。不过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捏着一手心的汗不敢凝视着她。 沉默了一会儿,女子威势内敛,情绪也变得平和了。淡然说道:“起来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蛮不讲理,很严肃。” “没有。”他快速的没有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 看着她又转身向前轻轻走去了。 高寒怎敢怠慢,像一个侍从一样也随时随地侍于其身后,听候差遣,很是听话。 这时,她打破了沉寂,道:“你的功力又进步了,但是却很慢。要加倍修炼,要想生存下去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你懂吗?我对你严格是为你好,我不希望有一天听到你死去的噩耗。”声音是那样柔美。 “是的,不……会。”高寒答道。 “希望如此。”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却无任何喜色。 “那衍生决呢?怎麽样了?”玄妙又突然问道。 “这个,我…我。”见高寒吞吞吐吐的模样,她也早已想到了结果,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勤加练习吗?” “是有些迟慢了点。” 确实,他这段时间,一直外出没有时间修习,荒废了不少,他知道这是一门好的功法,但是却没有过多的修炼,而是注重自身实力的提升上了。 女子显现出了似笑非笑的眼神,这让高寒不明其深意。 衍生决以前是二重天,如今还是,修炼的进度如此缓慢而且效果不明显是让高寒最苦恼的,感觉修炼只是浪费时间。 还有一点,就是玄妙对他修炼这门功法关注太过了,有些不太寻常,所以,为了自己,他必须逆着来,不然,玄妙,哼哼……高寒内心冷笑道:谁知道她打什么如意算盘? “没关系,你继续努力吧。”玄妙说道,看不出是喜是怒。 “是。”徒儿定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高寒面露担忧之色,松了一口气说道。 但内心默默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伤心……不能难过…… 他想反驳却无从说起显得力不从心,他很无力,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让你去杀公孙无敌?”玄妙像是能洞察高寒内心一般问道。 确实,他此刻对于这件事是难过的…… 他也不敢隐瞒,直直的说了出自己的想法。 “是的。” 只听玄妙继续说道:“我想问你,你觉得公孙无敌为人如何?” 高寒内心愧疚神情也瞬间失落,以及难受和冤屈,他杀了一个志同道合可以做朋友的人,长呼吸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大声地说道:“公孙无敌豪迈正直,是人中之豪杰,为人慷慨大义,是一位富有狭义心肠的值得人敬仰的老前辈。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好人,可是却被我……给杀害了,是你让我……。”从而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 “,是我让你杀的,愚昧,他是个好人?那好人又该叫做什么呢?你知道他年轻之时又是如何的一个人吗?”玄妙又问。 “他年轻的时候与三个士族子弟(齐鲁、绣酷、佰舒棋)并称“淮南四少”他们可是四个杀人如麻为恶不做的纨绔子弟,他仗着自己是公孙世家的子嗣的权势不知道杀害了多少无辜的人?杀人夺宝,逼良为娼,什么样的勾当没干过。双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他为了夺取一件魁铃宝冠,一夜之间他就派门人杀了陆家村三百零八口……,几乎杀尽杀绝。这些死去的人可是有冤无处申,有苦无处诉啊?难道他们就该死吗?不该。 他也因为无法跻身一流强者,才被公孙世家赶出了氏族,也许是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从此他是改过自新了,二十多年以前,我本来是要杀他的,可是他妻子却跪地苦苦哀求我,自杀死在我的面前,为他求情,他答应希望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出嫁,他自会自我了断。而我看到他刚出生的女儿我心中一软,就答应了他,所以才会有这般事情。而我为什么杀他,是因为“一饭之恩”。二十多年以前我在途径陆家村的时候,一对夫妇对我施与了帮助,我在听闻此事之后,就答应帮他们报仇。” “什么?不可能……这决不是这样的。是假的,是你编的,你骗人。”这个真相彻底的颠覆了高寒的认知,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所佩服的公孙老前辈竟然是如此卑劣残暴的人。 他只感觉头脑发昏,犹如晴天霹雳,难以喘气,自己差点就站立不住,似要跌倒,幸好他一只手按在了树干之上才得以保持身体平稳…… 他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相竟然这样惨无人道,他宁愿相信这是玄妙故意编出来骗他的…… “公孙前辈居然是坏事做尽的恶人?” “信不信由你?你还是太过年轻了阅历尚浅?要知晓,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不知道别人心中所想。有些时候不要只看表象。要知道,世人说话,要不是七分真三分假,要不就是三分真七分假,而最后一种人最可恶。”说完之后她终于走了。留在了他在原地发呆。 随后缓缓地走回了他的林中小屋……一倒头就睡到了竹床之上……将被子捂住了头…… 数日之后,高寒已经恢复了往常,不管事实怎样如今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公孙无敌已经死了。 他终于能舒上一口气了,玄妙就像一个有压力的老师,而他则是那一个被教导的学生。当初的喜悦已当然无从,有的只是无比的坚毅,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从雾雨中走来,又在绿洋中逝去,只留下一句她飘渺的话语:“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 第三十七章 黑衣夜行 小女孩是高兴了,高寒却是哭笑不得,痛的他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不知为什么他耳朵也红了肿了。应该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树上吧。 “这是怎么了,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还没到一天就让人欺负了两次,还都是女人。” “你好没礼貌。” 两人就这样推推搡搡好半天,你来我往,女孩追着高寒掐。 “怎么了,念雅。”从里面的屋子里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没什么,师姐。”念雅连忙喊道。 “是不是外面有客人啊,让他进来。”又从屋中传出了一声。 本以为念雅听到话后会停手,谁知,她趁高寒冷不防,又是一狠掐,使得高寒痛叫了出来。 她才罢手。 随后听到:请吧。 念雅变作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无害“小公主”模样。 高寒生气的而又略带无奈的指着念雅,道:“丫头,算你狠。” 随后,他也不知道为甚麽没有拒绝房子主人的邀请就走了进去,身后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语。 推开门的一刹那,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斜斜地倚着矮几,一只纤细如脂的手撑着额头,侧躺着,双目微闭,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在沉思。 也许是在午睡只听到单纯而又卷人得声音。 她的下半张脸被白沙遮住了,身体上披着薄衫,薄衫里的肤色白皙皙的,隐隐约约。 但是高寒依然可以肯定她绝对美丽脱俗,更多的是妖艳惊人。 眼睛像水一样澄澈动人,天使般优雅高贵,魔鬼般的身材。 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美丽清纯的双目,她并没有起身,依然长长的侧卧,只是偶尔听到衣衫的摩挲音。 她的脚踝是那么纤美洁白,她的脚令门外的猿洪销魂。 若说这世上的男人情愿被这双脚踩死的也是大有人在的。脚环系着红色细绳,上有铃铛。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自然唯美,优雅。 是天使还是魔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拥有这让无数人为之倾倒的傲人身姿。 她依然不动,这时,念雅眨着桃花眼对那女子说:“师姐,他竟然冒冒失失的闯入了庭院。还在里面睡觉。” 念雅粉嘟嘟的脸上尽是责备之意,有点儿狐假虎威的味道。 不过在高寒看来她是让人越看越喜爱。那小姐只是瞅了一下念雅,但也并未搭话。 高寒见此上前道:“师姐,其实我不是有意擅闯桂园的,只是桂花浓香远逸,我不知不觉就被吸引到此了。” 那师姐仍然处之泰然,仿似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还是不动声色,一语不发。 小姐,高寒一连叫了数声,这位高寒看着憋气的小姐还是不出声。 高寒怒火中烧,心中骂道:不就是脸嫰点儿,身材俏点儿吗,说句难听的话不就是堆烂肉臭肉。 高寒刚转身要走,那女子突然开口了,声音悦耳动听,像是仙音一样。道:“刚才念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多担待。” “好啊,刚才唱了白脸现在唱红脸。”高寒心中思忖道。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翻脸,而是快语说道:“没有什么,小孩子就爱玩。” “嘿嘿。”念雅竟然痴痴地的笑出了声。 那女子又说道:“这孩子不谙世事,成天的调皮捣蛋,唉,真是让人不省心,我真是拿她没辙了。”说着,还不忘看一下念雅。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过了一会儿,高寒见那女子又不说话了,双眸也合笼上了。 知道她先下了逐客令,高寒憋着一肚子话,与此同时也倍感失落,心中五味杂全。 或许因为自己实力的低微,在她面前自己也只能充当弱者了,所以才没有过多的交流吧。 猿洪也跟着灰溜溜的离开了。 “师姐,你是不是对他有意。”念雅打趣道。 那女子这时已经缓缓起身,呵呵一笑,道:“你这傻丫头,是不是春心萌动了?你才多大呀?” “怎么会呢,念雅立刻反驳道,谁会喜欢他这个愣头青,一副呆像,傻乎乎的。” “哎呀,不可能啦。我问的是你,怎么你将话题引到我身上了。” 那女子沉吟了一会儿,将视线投向门外,看着满院子的桂花。 她郑重的说道:“他刚才那么沉不住气,险些暴怒,若不是我及时出言恐怕他现在已经和我们打在一起了。他这么冲动的人又能有什么出息呢?” “哇,师姐刚才我是不是做得太过火啦。”念雅扑拍着胸脯道。 “下次不准这样了,听到了没有。”那女子命令道。 念雅撒着娇,一脸无辜,两眼泪汪汪。 那女子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重了,安慰道:“念雅是我语气重了。” 平天大圣猿洪打趣道:“这小妞不错呀?高寒少爷撞壁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 虽然已过深夜,但是高寒仍然是睡意全无,再想今天的事,究竟那女子是什么来头,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一道黑影从天际一闪而过,高寒错愕,这可是城主府,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这里撒野。 高寒正犹豫要不要跟去。 “高寒少爷,要不你去探个一二,”猿洪的这句话瞬间燃起了高寒好奇之心。 只见那黑影飞檐走壁,上窜下跳,速度极快,高寒好费力才不至于被落下,但是仍然与那黑影有较远距离。 高寒屏息而走,那黑影丝毫没有留意有人在跟踪他。 可是接下来让他吃了惊,三团黑色烈焰火球向他袭来。犹如鬼火,他一跃而起避开了,随后又跟了上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黑影才渐渐地收住了脚步,步伐轻盈地落在了一座屋顶之上。 四下观察,动作轻之又轻,一幅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不是桂花园那个女子的住所吗?这黑衣人为何三更半夜潜入此地,他究竟有何企图。”高寒内心疑问重重。 黑衣人本来离这几步之遥,但是他却忽左忽右绕了这麽一大圈原来是想扰乱跟随者的视线,看来他的计谋很是顺利,不过却没有瞒过我。 只见他柔软的蹲下了身,蹑手蹑脚的去掉了一片石瓦,一柱光束射了出来。 黑衣人一把撕掉了黑面罩,冲着高寒笑了笑。 啊?是“他”,原来是那个假小子蓝月亮。 “她在看什么?”高寒自语道。并且悄声轻轻地落在了蓝月亮的旁边。 假小子蓝月亮并没有吃惊,而是手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并且指了指瓦片的下面,高寒蹲了下来,低着头,目光向下。 只见室内桐油擦刷餐桌上亮光闪闪,叩之铿锵,有金属之韵,桌上烛影摇晃,眼前一亮,发现你那女子仍然像白天那样侧躺着,不过,却没有面纱。 她的面容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了。美得让人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女子。 念雅则坐在一张椅子上,无所事事的道:“师姐,你说这念雅的城主是白斗帝国的皇室呀?” 那女子投去诧异的眼神。没好气的说:“你这傻丫头不是给你说了不要说嘛,这件事大多数人不知道。” “哦,师姐,你下个月也要和无极神宗的北凉风定情了。真替你不值。” 那女子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站起了身,哀叹了一声,继续道:“,没有办法,这是长老们的意思,在我眼里他只能充当一个小弟弟,无论将来如何起码现在他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岂能配得上我,我不杀他都已经算是仁慈,只有盖世英雄才能配得上我,只可惜,师命难为。”她眼神中显现了一丝落寞。 “对呀,师姐比他大,他当然是小弟弟了,不过今天这个男子就不错,我还以为师姐你看上他了呢。”念雅嘻哈哈的道。 “哼,我是谁呀,他怎么可能入我法眼。 “好一个眼高于顶的女子,我喜欢。”蓝月亮啧啧道。 高寒则冷的直哆嗦,心道:这女子真可怕,蓝月亮更可怕。 “啊呀,师姐你要杀人呀。”念雅满脸吃惊。 不会,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我怎麽会如此鲁莽,随意杀人呢?我们还有重任在身不能再生事端。女子和蔼的说。 再说,她又一改语气,道:“今天这个男子不是瞧不起他,只是念雅你也知道我能一眼洞穿别人的实力以及他的潜质。” 今天这个人在我看来他的体质实在糟糕。或者说是烂极了,原本他的根骨也不至这麽差,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就这体质能有什么武学作为呢。 他的武功想要上一台阶绝对比别人困难十倍,不过却很奇怪他竟然有幸步入了三级,资质平平,能迈入三级,说是运气,我一点也不否认。 不得不说让我惊讶了。但是他的身体负荷却很重,因为他的体质太弱了。 高寒与蓝月亮皆是一惊,蓝月亮惊讶是因为那女子能一眼洞穿别人的潜质,高寒惊诧的是自己难道真的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吗?若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呢? 还有就是说着说着竟然说到我身上来了。 “念雅,你先去睡吧,我要沐浴了。”那女子缓缓道。 “哦,我知道了。” 女子步履轻盈,仪态大方,一步步向浴池走来,像是一位极其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她的身材是那样苗条,闪现着线条之美。 浴池中洒满了五颜六色的桂花花瓣,花香随水汽升 腾而出,一时间水雾缭绕。 女子轻纱脱落的一瞬间,高寒瞠目结舌,惊得他舌头都快要吐出来。 高寒刚想离去,谁知,蓝月亮却一把拉住。 没有想到猿洪也出来凑热闹了。 风光旖旎,高寒差一点流鼻血。 兹兹,喃喃自语:“好正点。”那蓝月亮竟用陶醉语气说道。 她两眼泛现了一丝精光,看的神往情迷不能自拔了。 “天啊,这个变态,她原来是玻璃,是这般的龌龊,一想到这样的事就恶心。”高寒内心骂道。 浴池中散发出阵阵香气,丰满那傲人的身姿刚刚没于水面,泛着惑人的光泽。 “你认识她。”高寒问。 “不认识,今天刚见过一次。”蓝月亮利索的道。 “那你怎么敢偷窥,岂非大丈夫所为。” “老兄这叫欣赏,你真是不懂艺术,纯属外行。还有,一定要认识才能欣赏吗?你不也不认识吗?别假正经,小声点,别被发现了。”蓝月亮反驳,一脸不悦。 “你个死玻璃……强词夺理,若你是男的,我非一掌劈死你不可。我要把你捉下,走去见她不可。”高寒无可奈何,说罢,就要动手,可蓝月亮转身就要走。 第三十八章 路见不平 他在和郑屠的交谈中,知道了他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不过,有一点是高寒没有的,就是虽然郑屠没有父母,但是却有一个疼爱他,视他入己出的师父,而高寒却与此相比差那么一定点。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也许是相见如故吧,他对这个一面之缘的壮汉却心存好感。感觉很是面善,像是以前哪里见过,很亲切……这也许就叫缘分天注定吧。 没想到郑屠的酒量会有这么大,高寒自己算是嗜酒如命了,可是今日一见此人才知道什么叫做海量。他赞叹着。 酒过数巡,他喝的半酣,反观郑屠却正起兴时。 他于是乎又跳回到了他那个树桠之上,留下郑屠一个人继续喝酒了。他给他放哨,以防两个人都喝过头了,半夜,遇到野兽或者什么妖兽、魔兽之类的袭击…… 据传附近一带常有山魈出没……不知真假。 星月王朝北临万里洛河,东南接明镜般碧波湖,是东土的最大王朝其一。建朝已有五千年之久。当今皇帝星烈是难得的一代明君,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无不称赞。它的帝都是帝郡…… 帝都面积广阔,覆压百万余里。 城内…… 人来人往,藏狗吠于深巷,匿鸡鸣于树颠,城中一派繁华。 帝都的建筑大多数高低耸立,井井有序,按照五行八卦,周天星宿的布局排列。 亭台、楼阁、庙宇、水榭,多如繁星,盘盘焉,囷囷焉,不知西东,红墙绿瓦,处处宫苑。 青砖铺地,居民的建筑多为砖木结构,房檐、门楣、窗框、影壁、柱础、屋脊、抱鼓石等处以砖雕、木雕或石雕的方式装饰寓意深刻的吉祥图案,麒麟便是其中常用的吉祥动物。 有的在大门的两侧装饰石雕麒麟,既显示门庭高贵,又镇宅避邪。题材丰富,刻工精良,赋予建筑造型以生动形象。 到处是景观树、风水树,鸟语花香,使二人大饱眼福。 “哇,好繁华啊!”郑屠惊讶了一声,眼中无不充满着好奇。 是呀…… 高寒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是这么的壮观,给他一种震撼。 这里的人们都喜欢以麒麟的工艺造像作为护身符佩戴在身上,其质地有金、银、铜、玉等,尤其讲究为婴幼儿佩戴“麒麟锁“,以此为孩子祈祷长命百岁。 宫车过也;辘辘的声音如雷霆乍惊,站在遥远之处都可听见,热闹非凡。 此地可以说是遍地黄金,是人都想来这里发财。对于普通的人来说,机会也更多。 他们两人穿过了城门,城楼下两列身着盔甲的卫兵,左手持矛,来回巡逻,威武不凡。 他们两个人经过了一排郁郁葱葱的行道树,他们来到了热闹非凡的闹市,闹市中人声鼎沸,武者、魔法师……比比皆是,星月王朝可以说是五大王朝之中最具包容的帝国了,文化包容、经济包容、政治也是多样,因此,才可以在大街上见到许多西土来商贩。 帝郡一番歌舞升平之象。 高寒本想半途找借口打发掉郑屠,但是郑屠死皮赖脸的硬是要他同行,他只好不情愿的让他跟来。他此刻心中诚恳祈祷星月不在家,不然他就惨了。 远远望去,他们的前面围堵了许多人,高寒撂下郑屠,一人步行到那一堆人中间,挤了进去,观望。 只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被一群不知道是谁家的家仆一样的人给围堵住了去路,不让其离去。 看热闹的路人越聚越多,以致于道路被围的水泄不通。 众人见此都不平事都愤愤不平,但是却无一人援手,这也不能怪他们,帝都本来卧虎藏龙,其中高手绝对只多不少。 何况人家还是富家子弟,谁有知他身后的背景有多深,所以都不敢摊这身浑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当然其中也有凑着热闹起哄的。 “可恶……他们真是胆大,真是无法无天了。”其中一个路人拳头紧握,愤愤不平。 “可怜这个老者了。哎……” “真想教训一下这一帮为非作歹的畜生……”年轻一辈见此恶事都痛心疾首。 老者衣着朴素,背后有几个补丁,但是洗的确很干净,他面色似菜,身手普通,是一阶平民。 一只枯瘦的手布满老茧,紧紧的拽着一个小女孩小手,把她护在身后,她年龄约有十五六岁左右,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模样清纯可人,梳着两根洋葱辫,很是可爱。 就是有点枯黄她与瘦小,大概是给饿得吧。害怕的躲在了爷爷的身后,不敢出声。 “求求大爷你们了,放了我们吧,”老者看了看自己的孙女,可怜兮兮的乞求说。 “哼,放了你们,想得倒美。”一个仆从张扬跋扈的说。 “不是给你说了吗。你踩脏了我家少主子的鞋,需要一千铸币,如果没有就拿你孙女抵债。你家孙女跟着我家少主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用不着这么劳苦。”带头的那仆人更加肆无忌惮了抓起了老者的衣领一副凶恶的表情的说。 其他的仆从也是两手叉腰或是两手交叉推波助澜,嚣张无限,看起来要强抢。 那侍从抡起拳头正要打老者,“住手,你们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发这话的正是高寒,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就想管管。 “真么多人竟然欺负孤寡弱小,是不是不地道了点?有种冲我来。” 这一声怒喝制止了那侍从,侍从抡起的拳头,缓缓地放了下来。 四处张望着寻找说话之人,他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顿狠揍,那侍从倒在了地上,抱着被打歪的鼻子痛的嗷嗷直叫。 这种人狐假虎威,只会狗仗人势欺凌弱小。高寒想到。 剩下的侍从脸上都露出了惧色,但却没有退让之意。 只见一个仆人撑着胆子,底气十足的说:“小子,你知道我们少主子是谁嘛。”那仆人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堆,反正高寒是没听懂。 好像他听到一句“丁将军的儿子,丁谋”。 “说完了没有,”高寒不耐烦的问道。 嗯,那仆人惊愕的停住了。那仆人又想说,但是没等他开口,就被高寒一脚踹飞了。行人都不敢相信,有人管这等闲事。 “欺人太甚”,这时一句话从那侍从的身后飘了出来。 众人都闻声望去,不大会儿,从侍从的身后走出了一个服饰华丽的富家公子,他不胖不瘦,脸色泛白,一看就是纵欲的后遗症,手执一把花饰折扇总之就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人。 他的神态不可一世,看向高寒带有一种似嘲非嘲的眼神。 高寒向来嫉恶如仇,这等花花公子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见,看到他的嘴脸就想扁。但是他还是装着一副很亲善的样子。 高寒问道:“想必阁下就是那将军之子了?” “正是”,那男子趾高气昂的说。 高寒又道:“丁公子,我们借一步说话好吗”? “为什么,”富家公子疑惑问。 高寒上前,贴在了他的耳畔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团。 那少主又问道:“那你为何打我的手下。” 高寒解释道:“这不是不知道吗,我给你赔礼了。”说着,高寒拱了拱手。 沉吟了片刻,那公子半信半疑的又说:“你刚才说的当真。” “当真”。高寒更加肯定的说。 只见那公子同高寒一起走进了一个深巷中,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明白为甚麽。 过了不大会儿,高寒一人从深巷中走了出来,他对那些仆人说:“你们的少爷他先回去了,让你们也会去。” “怎么回事?我们家少爷呢?” 那些侍从张口结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不敢多说些什么。于是就回了去。 围观的人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高寒走到那老者跟前说:“大爷,无事了,你们赶紧回家吧。” 第三十九章 爱神素颜 老人欲哭无泪,感激涕零,他说道:“年轻人,今天真亏有你,我真不知要怎么感激你,擦了一把眼泪,说着,他两膝弯曲已成跪姿,眼看就要跪下了。 高寒连忙搀住老者,说:“大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您快起来吧。” 老人这才缓缓的起身。 “哎,我担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找我们的麻烦的。” 高寒紧皱的眉头渐开,安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我保证他们不会找来的。” 说完之后,给了老者一小袋铸币。 老者无奈的收下了铸币,随后,在孙女搀扶下两人在高寒的注视中消失在了远方。 “兄弟,你在干嘛呢?”听到叫喊,他向后望去。 原来是郑屠,心一下子放松了好些…… 郑屠又说:“我找了你半天,不见你人影,以为你不辞而别了,原来你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他连忙解释说道:“没有什么,只是路过这里,发现挺好,就停留了许久。” “我刚才办了个事。一转眼就发现你不见了。”郑屠哈哈大笑。 “原来如此,那我们走吧。” “高寒兄弟你可不知道帝都有多大,好玩的多着呢。走,我带你去看看。” 哈哈……好的,有劳了兄长了。” 临近申时,一个衣着破烂,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伤痕遍体的男子从一个深巷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这男子正是那富家公子,他被高寒打成了猪头,眼睛成了熊猫眼。 他竟然直接被高寒打昏迷了,一直昏睡到现在才醒来。 他抹了一下嘴唇,嘴巴肿的,馒头那么大,还在流血…… “这个王八羔子,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敢暗算偷袭小爷,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回报此仇。”嘴中出一些恶毒语言,疼得他直哆嗦,其实他的心里更加憎恨高寒。 痛骂不已,喋喋不休……他是畜生,小瘪三…… 他扶着高墙一路走去,一路骂着…… 高寒骗他说事后他会诱骗这一对爷孙女到贵府献上,到时候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另有宝物进献,只希望他能够在府上给自己谋一份差事……没想到这傻瓜信以为真,结果一到那深巷尽头就被高寒装进麻袋拳打脚踹,拎起棍棒一阵偷袭、痛打,棍子被打断了三根。 想到他吃尽了拳头,心中不由发恨。 闹市之广,远远超出了高寒、郑屠二人的想象,好不容易走出了闹市,来到了一处广场,广场的广度与宽度又令二人傻眼,平整干净,广场清一色是用大理石铺成。 处处可见龙,凤,兽形石雕,当然也有麒麟那鲜活的影子,也不乏绿意。 有湖,树,还有花香。鸟儿也时来观光。 偶尔游湖,乘凉也是一番趣事。 广场之中,伫立着一尊百十丈高的塑像。神圣威严,不可侵犯。四面又有许多盘龙玉柱…… 远处眺望,他感觉分外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是一尊女子青光宝玉雕像。 女子生的国色天香,即使是塑像,这绝世容颜就让高寒都垂涎三尺。 “这个神像是谁啊?”高寒问一个过路人。 “这是素颜女神。” “素颜?”郑屠纳闷。他可从来没有听过啊,或许是年代太久远了吧。 又听那个路人道:“万载岁月过去之后,素王的确早已被人们遗忘了,但千年前她却曾经降临过本城,她大爱无疆,传经布道,护佑着帝郡,时常显灵,时常会有仙灵到这里游荡,这是我们星月为数不多的仙迹之一,也是最有名的圣迹。人们从那时开始从新记住了她,爱神素颜,妙音显圣。”听到别人的介绍高寒点了点头。 “奥。” “你们可不要亵渎神灵,小心引祸上身。要无比虔诚才行。”解说的老者劝解着。 “大爷,我们一定谨记,举头三尺有神灵,这一句话我们还是懂得。”高寒说道。 郑屠也应和着,“是呀,对什么都应该存有敬畏之心,这样才能安然无恙,好事连连……” 听到两人的话后,老者心满意足,乐呵呵的走了。 他和郑屠对视了一番,都很是无奈。 再看那玉雕之下的石阶上,刻着:爱满天下的神——素颜。 华灯初上,城内顿时灯火辉煌。 他与郑屠住进了一家馆所,并且开了两间上房,分房睡,彼此就在隔壁,高寒住在甲字房,郑屠则住进了乙字号房。 深夜,高寒左思右想,没有睡意。 于是他悄悄地起身,取出了那个大蛟的蛟珠翻来覆去的查看,这个蛟珠其中蕴含的能量绝对惊人,如果将它吞食自己的实力一定会突飞猛进的。 但是……前思后想,高寒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否定了这一想法,凭他现在的功力,想要驾驭还是有一些风险的,又重新把内胆放进了储物戒。 独自一人在屋内打坐调息了,体内真气一遍又一遍沿着静脉来回运动。 人体的经脉遍布全身各处,经脉可分为正经和奇经两类。 正经有十二,即手足三阴经和手足三阳经,即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足少阳胆经……合称“十二经脉”,是气血运行的主要通道。 奇经有八条,即督、任、冲、带、阴跷、阳跷、阴维、阳维,合称“奇经八脉”,有统率、联络和调节十二经脉的作用。 十二经别,是从十二经脉别出的经脉,主要是加强十二经脉中相为表里的两经之间的联系,还由于它通达某些正经未循行到的器官与形体部位,因而能补正经之不足。 一般的东土武者都能够贯通连接身体各大穴道的主要经脉,即十二正经,只有达到级位境界的武者才能够打通奇经八脉。 任、督、带三脉在奇经八脉中最为主要,三脉如通,其它五大奇脉也将随之而通,经络畅通,气血充盈,真气运转生生不息,内劲浑厚,绵延不绝。 除去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之外,还有许多未知的经脉不为人知。 另外即便是已知的各大经脉之间也有许多细微的经脉相连。 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以外的脉络一般都是闭塞的,非修为高深的武者不敢轻易尝试打通。 因为变数太大,危险性非常高。 通常来说修为越高,打通的经脉越多,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没有人敢强硬闯关,因为这样做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高寒今日想做一个大胆的尝试,他想分离出小部分真气强行冲击未知的经脉领域,以强横的真气冲关,打通一些不了解、但却真实存在的经脉。 人体的胸部是脉网的集中区,十二正经中的手三阴经和足三阴经,还有奇经八脉皆密布于此处。 高寒心一横,心想:“前怕狼后怕虎,如此不果断坚决,怎么能行。” 他一咬牙,鼓起勇气将一丝真气聚集于胸部,向这里各大经脉的末梢推进,探向未知的领域。 第四十章 冲关风险 渐渐地,点点光华自他胸前透体而出,屋中显现出了一片朦胧的光辉,一闪一闪的。 如果有人知道高寒敢竟然如此狂妄胆大,一定会惊讶的张大嘴巴,在经脉交错纵横、穴道密布的胸部而强行冲关的,无疑是在敲死神的大门。 开始时他还感觉不出有什么异样,很是轻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往后,慢慢的,他感受到胸部传来阵阵的剧痛,像有人用重拳捶打一样,而且愈来愈烈,越来越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他头上的热汗直流,其间经脉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浑身躁动,无法控制自己,甚是口渴。 他曾多次想临阵退却,但是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一次次的冲关,使得它的静脉很是脆弱。 即使他知道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但始终没能够战胜心中那股疯狂而又好奇的想法。 他清楚修炼的路途中充满了艰辛与危险,不少绝世高手都在修炼这条路上为突破自身极限,铤而走险,最终不幸身亡。但是这又不能不这样去做。 强行的冲关已经取得了一丝儿成果,他已经感应到了一些经脉的微弱的变化,似乎被冲击的畅通了许多。 然而就在此时,他敏锐的灵觉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突然身体大震,身体部如遭雷击,双臂和腿脚发麻,难以移动分毫,一股股真气接二连三的奇袭自身,真气的运走完全不受控制,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猛烈地撞击着他,更加激荡着自己的灵魂。 剧烈的疼痛令他五官扭曲,不由得发出了哼声。 忽然,他猛地睁开双眼,两眼发红,血光乍现。 一口鲜血自他嘴中喷射而出,强劲的血水将靠床前的屏风都击穿了。 他感觉无数的金星在他眼前来回晃动晃动,头痛极了。眼皮如泰山一样沉重。 他真的很想就此闭上眼睛,但是却怕就此一睡不醒。 随后,他收起了心神,强打起了精神,收回了强行闯关、探索未知领域的那道真气。 而后一遍又一遍运转衍生决,让真气在熟知的大经脉中,循序渐进,循环流转。胸部间的剧烈疼痛,昏昏沉沉的感觉渐渐的消失。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酥麻,他感觉胸腹以下渐渐失去了知觉,心中无比怨恨,弑杀的念头很是强烈。 他瞬间大惊,因为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他曾经听师尊讲过,许多前辈高人在练功时都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立即停功,右手快速的封住了自己周身的几处大穴…… 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他并没有张皇失措,而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把衍生决运转不停,渐渐入定,心中如湖面一片宁静。 在他忘物忘我之际,天地真气如流水一般向他齐涌而来,从他身体的毛孔缓慢渗透了进去。 在吸纳不少天地灵气后,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麻痹的感觉渐渐消失。 他急忙下床,在屋中舒展筋骨。 「好险啊,差一点就走火入魔。看来修炼之路真的没有捷径可言。」 “想要一步登天只是自找死路而已。”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腹间已经无大碍。 虽然强行闯关,冲开了一些微弱、细小的经脉,但高寒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丝毫变化,修为没有丝毫进展的迹象。 他眉开眼笑了起来,自语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真是太急于求成了,冲开些须微不足道的经脉,对于整个人体脉络来说微乎其微,肯定不会有明显的转变。若是每天冲开一些,或许不久之后,我身上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但仅仅这一次就险些丢掉性命,若是天天如此,肯定是有死无生。 高寒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但他又有些不甘心,仔细思量一番之后,他决定转移阵地,拿自己的手臂指做试验。 虽说连通手臂的经脉手三阳经和手三阴经早已畅通,但他坚信人体最为奥妙,即便是手肯定也会有许多微细、不为人知的奇异细小脉网。 他想先从微小的地方做起,以便将来能改变自己的体质,虽然这样做收益可能会不是很明显,甚至很慢但是他相信他是可以做到的。 每天凝聚真气冲击这根中指,一天又一天对这只中指全面冲击,定会将右手中指的细小脉络的微细经脉冲开,虽然这个做法也有一定的危险性,比如自己的左手食指残废,但是在高寒想来,总比自己丧命强。 高寒迫切想知道将整根手指的脉络彻底贯通后会有怎摸样的神奇效果。 可以想象一下,绝大多数人是不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的。更不可能付诸行动。 武者在修炼过程中讲究的全衡发展,决不希望自己出现一根怪异的手,这样会和其他的手指极不协调很难配合。 高寒对这一怪思,却是兴奋不已,修炼的过程就是一个进化的过程,假若他真的将食的脉络全部冲开,那么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手的实验,最后以达到改造身体,猝炼体魄的目的。 当然仍和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其中可能会产生异数,但是高寒仍然想这样做。 高寒将一丝丝真气慢慢的集于手心,起先手心传来了阵阵疼痛,但是高寒没有气馁,坚持了下来,渐渐地他感觉是值得经脉被开拓了好些,他大喜,一鼓作气,将更多的真气转移到了,手腕麻麻的,最后竟然泛起了丝丝光亮。 终于他的手的经络已经被他开拓的七七八八了。 “嗖”,一道亮光自高寒的食指窜出,贯穿了墙壁。 高寒睁开了双眼,此刻天已大亮,高寒也甚是惊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苦练了一晚,他额头大汗淋漓。 再看看那被破体而出的真气贯穿的墙壁,他喜不自胜,露出了颗颗白牙。 数日之后下午,郑屠突然风风火火的闯进高寒的房间,一把拉住高寒,边往外走,边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去那个寿王府。 高寒不容易挣脱郑屠,疑惑的道:“不是,明天吗,怎么会是今天晚上呢?” “是明天,但是今天晚上是可以住进寿王府的,而且寿王还亲自大摆筵席,给先去的人接风洗尘呢。想必美食十分丰盛。” 原来,这样啊。高寒现在才搞明白了,原来他这么迫不及待,不是想一睹寿王风采,而是要入住寿王府,平常美酒佳肴啊。 可是我门会不会太过唐突了。 听到这些话,郑屠眼带笑意的看了一下高寒,哈哈大笑道:“无事,听闻那寿王素有美名,且听他广纳贤良,是个重才惜才之人,我们就更应该早去了。” 第四十一章 分庭抗礼 高寒内心有些踌躇,但是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其实他也想一睹那寿王的风采,可以说高寒这次是慕名而往的。只不过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和郑屠才相识不足一个月。还不怎么相识相知。 听闻那寿王的府邸坐落在最繁华的地段,经过一番打听,他们二人在一个小商贩的带领下饶了很大一圈才找到。 “二位爷,你们瞧,这里就是了。我是下等人,不敢去往了。”一个脸庞消瘦的小个子男子客气的说到。样子有些卑躬屈膝的意思。他手上和衣服上沾满了油垢,是一个做油炊饼的。就是他还是郑屠给“挟持”来的。 因为他怕惹上官司,所以是不敢前来的。 最后是郑屠答应给他一百铸币,他才愿意来的的。 “给你,我老郑说话算数,这是你应得的。”说着他就给商贩递过去了一包钱币。 那商贩则是一脸喜悦,拿过钱袋子就转身走了,边走边嘀咕:“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会有人给我一百铸币,就算我卖炊饼两年也赚不到这么多呀?” 寿王府邸表面庄严豪华,可是里面是戒备森严,数十米就会遇到侍卫巡逻,森罗密布,这些侍卫最低的武学修为也到二级了。 难怪小商贩如此害怕了,确实有如此强悍的护卫,一般人可真不看在这里瞎闹。 他们到的时候早已经有很多人了,可谓是宾客如云,尽是达官显贵,而他们出生平凡,在这些人中则显得格外扎眼,不过两人却都没有放在心上,就权当是开开眼啦。这里真的是非比寻常了,非寻常百姓家可比的。 在他看来,宾客人数足有两三百人,但是寿王不会全部接见,只会接见宴请当中最有声望与地位之人。其余的人则被安排在了香聚雅苑。 可以说他这次可是沾了郑屠的光了。 郑屠是天山派的五代大弟子,虽然人长得有点儿寒掺了些,但是怎么说也是小有名气的门派了。没有想到也会被邀请。 不过要论武力郑屠要算是他的师兄弟里面最差劲的了,虽然如此,但是他却深受他的师父宠睐,因此才会派他前来。 两人走进这府邸中央,发现府邸富丽堂皇,亭台、楼阁、水榭、厅堂……美景多不胜数,珍禽种类繁多,就连那仆人,婢女都长得比别人家的精致,衣着也比二人鲜丽。 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大量罗列的名花异树,比比皆是。浮萍满地,碧绿而又明净。这就是皇家的奢华嘛,二人均发了一身长叹。 他们在雅苑三进三出,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远远望去,像是一座深红的宫殿嵌在地上一样。 丹楹刻桷富丽堂皇面梁雕栋千姿百态,飞檐斗拱,那飞檐上的两条金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他们二人所过之处,总有婢女或是侍从匆匆而过。有的还会给他们引路,无微不至。 不多时,寿王府已是高朋满座,人潮达到了登顶,不知道为什么他与郑屠被邀请去了了内堂,有丫鬟带路,是寿王亲自宴请,这到是出乎二人预料。 落座于后,高寒扫视全场,发现这里把他两加进去总共才二十六人在此。 他的对面坐着个酒肉和尚,那和尚身材高大剽悍,头顶油光发亮,面相粗犷,看似肥头大耳,实乃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大苦若悲,他的个头比之高寒还高半头,算是众人里面最高的了,也是最突出的一个了。 他腆着个大肚腩,全场人只有他最奇怪,他一句话也不说,只顾低头猛吃,左咬一嘴肉,右吃一口酒,满嘴油腻。 只有郑屠发出了嘀咕声:“这个和尚哪像和尚,比我老郑还会吃。殊不知有何能耐,能被邀来王府做客还被奉为上宾?” 高寒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他,因为郑屠坐在他的右侧,所以两人也离得近。 和尚吃得太饱了,“咀嚼,打嗝”声接连不断,而场中其他人都是鸦雀无声,各做各的。 这一怪相此时将高寒也给惊着了,此人正是禅宗高手不颠和尚。 令他无比讶异的是那酒肉和尚的身后还站着个小沙弥。 小和尚本身瘦小,可是穿着一件宽大的僧袍,显得很不合身,法号:一念,此乃他的师父所取。 他年纪大概十三四左右,高寒细细观察那小沙弥,感觉其实力不弱,丝毫不在一般人之下,不像表面弱不禁风。 只见他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嘴中小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声音很是稚嫩。 小沙弥长的眉清目秀,嘴唇红润,脑袋精光发亮。 有点儿白净,但是他的确是个小孩子,在他看来确实是的。高寒敢肯定。 高寒偶然一瞥,看见了坐在对面角落的那公子,就是高寒痛扁的那个将军之子丁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丁谋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恶毒的瞪着高寒,高寒嘴角抿笑,拱手道:“别来无恙。幸会。”还刻意点了一下头。 这道把他气得够呛,“混蛋,你敢阴我。” 谁知,丁谋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来,似要冲上前来,和高寒厮打。 一时的骚动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二人身上,也许是那丁谋注意到了众人的眼神。 随后,他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 “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他缓缓地坐了下来,嘴角同样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却显得残忍与虚伪。向高寒投来鄙视的眼神。 高寒却一脸无所谓,漫不经心的说:“走着瞧,不捞挂念,我可对兄台好生惦记啊,呵呵……” “哼……” 随后他不再说话了,倒了一杯清酒自斟自泯起来了。不过有时会看向高寒这边。 高寒见丁谋时不时瞅向这边,心想:“这梁子算是结下了,那么我要不要在揍他一顿呢?” 高寒眼中也迸射出了一道戾色,心中也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郑屠却不知道他们两人倒地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高寒,却得不到答案,高寒也没有对他说。他只能是猜。 高寒这一小小的变化那酒肉和尚却是注意到了。 可是他却没说什么,仍是埋头苦吃了起来。 “师叔,师叔……”只听到那一念细声细语连续叫了数声。 那不颠和尚扭过头问道:“一念,啥事啊?” 一念胆怯的说:“师叔,你不能再吃了,你已犯了贪,痴两戒。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谁说的,”大和尚大声的反问。” “前人先贤说的,师傅教的”小和尚低头的答道。 ”哼,那老家伙就只知道揭我的短。”大和尚自言自语道。 大和尚说的老家伙就是他的师兄,也就是小沙弥的师父,禅宗弟子空至。 大和尚站起来搂着小和尚老气横秋的对他说:“傻师侄啊,有些事你不懂,人生的种种烦恼,世事之纷纷扰扰,虽然均由此而起,但是你不入世怎么能出世。 从古至今,那个得道高僧,道人不是这劫难那劫难的渡的。想渡人,先渡自己吧。” 停了一会儿,他看着一念那布满怀疑与不满的脸庞。 立刻火气十足。又说;“你这小屁孩,毛都没长齐,教起我了。别一天到晚跟着你师傅那厮瞎混了,你难道不清楚他长了啥脑袋吗?” 小和尚摇摇头。 酒肉和尚语气更强烈的又略带沧桑的说“是榆木脑袋。我越来越觉得你师父的光脑袋像个大西瓜了,真想咬一口,看是啥味道。”当然这时不颠和尚和他开玩笑的,他却信以为真,毕竟是小孩子嘛。 第四十二章 众生皆苦 “我说的对吗?我的一念师侄。”大和尚温和的问。 “啊?师叔在背后说师父坏话,我要回去告状。”小和尚惊讶的望着大和尚,嘴巴大开。”他不明白师叔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小手摸着头顶,费力的思索着? 大和尚顿时被羞得脸色绯红,手臂的青筋一起一伏。 “师叔不对,师傅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和尚,六根未净,你已经中了三毒了,要赶紧治疗。”一念语气肯定的回答到。 “三毒?不可能的,我才没有犯戒呢?我之所以这般,是在历练自己而已。你要明白想要修成正果,不亲身体会人间疾苦是不行的。” 不过随后他抑制住了愤怒的情绪,神色坦然的又瞅着小和尚说:“一念啊,你以后会明白的,我真想替你师父扁你一顿,虽说你是小孩。” “谁扁谁,还不一定呢?” “什么?你这小兔崽子,难不成还想扁我不成?” 一念偷乐道:“一念才不敢呢?” 大和尚轻轻地抚摸着善能那一颗油亮反光的小脑袋瓜子,慢悠悠的又补说道:“一念,今天,我发现你的脑袋是越来越古灵精怪了,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师叔,我只知道万法皆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唉……他又发出一声长叹,朽木不可雕也,不可雕也……你就是一条道不管对错走到黑的人。愿你将来少走弯路。 同时心想:“小小年纪,都执念如此深,日后可要如何是好?” 随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一阵抽泣的哭声,高寒循声望去,竟然是一念在哭,难道是被他师叔一番训斥或说是教导给整哭了?不颠和尚上前关爱。 一念却对高寒说道:“施主,我师叔他不通情理,现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受,就是想哭,感受到众生之磨难,世人之痛苦,挺是难受,为何就是没有人来救苦救厄呢?” 高寒看到一念挺是搞笑,随手就递给了他一块白色的纸巾,让他餐眼泪…… 小一念也是懂事就接了过去,擦着眼角的泪花…… 可是越擦反而流得越多,鼻涕横流,眼泪哗哗哗……嘴里不停地哭喊:“师叔我难受,师叔你骂我了,我不告诉师傅你说他坏话了还不行吗……啊啊……” 他的师叔这下可忙惨了,也是一阵心酸,又是哄又是骗,想尽办法逗他笑。给他擦泪与鼻涕。他一方面不想等会在寿王面前难堪,另一方面还是看到一念也可怜,从小就没有父母疼爱,是他看着长大的,要说第一次见到一念的还不是他的师父也就是他的师兄,而是他不颠,记得十多年前一次他会禅宗的路上,在禅宗山脚下捡到的一念,他捡到一念的时候,他被裹在一个破烂不堪的襁褓中,那时候他一个念头袭上心头,“是弃婴,看来又是哪家的年轻闺女,和男子偷食禁果,生下的孩子,无力养活从而丢弃了,这样的事情在那时是非常的普遍的,更加有的为了掩人耳目,将刚生下的婴儿丢在垃圾堆……”可是,于情于理是丧良心的…… 他看到的那时,心中也是一惊,“多么可怜的孩子啊?”自己于心不忍,冒着被赶出禅宗的风险,把他带了回去。回去后,果真,遭到了戒律院的惩处。这都不是最严重,最严重的是这个婴儿居然患有先天性不治之症,热毒病。最后还是方丈本着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念头救治了一念…… 看到不颠和尚的诚意最终一念终于破涕为笑了,不颠好像是看到雨后的春笋一样重重的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小乖乖,师兄让我带你这小不点出来压根就没安好心。” “回去后定找他理论一番。”他暗自待定主意。 高寒对大和尚的一番谬论确实赞赏不已。对那小沙弥也甚是喜爱。 其他人也是不置可否。 佛教中的三毒:贪,是对于喜好的过分偏执;嗔,是对于讨厌的过分偏执;痴,是根本的不明事理的实相而做出贪或者嗔的反应。 治疗此三毒的方法:戒定慧是对治贪嗔痴的方法。 戒,是道德的有轨范的无害他人的生活标准,对治过分的贪心;定,是对于内心的专注和耐心的培养,可以对治过分的暴躁和没有耐心引起的嗔恨;慧,是对于生命以及宇宙实相的如实了知,从而对治愚痴。 虽然小和尚自说一套也符合佛道规矩,但是高寒更是相望大和尚所言。 事后,高寒才知道大和尚法号不颠和尚,大大咧咧,有点疯癫,也正如了法号了。小和尚法号一念,是大禅音寺的佛家弟子。大禅音寺,世人俗称它为禅宗 大禅音寺可是有上万年传承的名门古刹,其身后实力绝对非同小可。即使在西土也是如雷贯耳,闻名于世的,其他的高寒就不清楚了。 更何况,好多弱小宗门乃至王廷都想巴结……寿王能请到大禅音寺的门人做客,高寒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星月王朝可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强大王朝。 ………… “寿王到……”一句清脆嘹亮的长话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在坐宾客不约而同的起身纷纷朝内堂走廊看去。 一个身材微胖且有些矮小的中年男子,连忙揭开了围帘,他满脸胡须,发髻休整的齐刷刷,笑呵呵的站在一边低着头,威严外露。两旁还有娇美侍女伺候左右…… 对于没有加过寿王本人的人肯定会误认为此人是寿王,其实不然,寿王另有其人……他只是寿王的贴仆从,名字叫做兕虎,寿王喜欢叫他小名,胖虎。 这时,一个高个子的男子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衣冠华美,以麒麟作纹饰绣于袍服,“麒麟袍“之上还镶嵌有精美配饰。 “是他,”高寒惊讶道。 这出了高寒的意料之外,原来那寿王竟然是洛河镇救自己一命的星无痕。起先,高寒还以为不可能,但是,事实看来,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真是人不可以容颜美丑论之……原来……他的身份不简单呀……居然有如此背景……真的是让他瞠目结舌了。 高寒更加生疑了。为甚麽他要救自己,他身世显赫,身份又是那样的独特尊贵,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是不为人知的原因呢,他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星无痕第一眼就瞅见了高寒,他没有直接落座,而是径直的走到了高寒的桌前。高寒也连忙起身迎接。只见寿王抓住他的手…… 其他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就连郑屠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在座的有人困惑。 好些人都很奇怪,不过聪慧的人,却已经猜到了“原来这个年轻人适合寿王认识的,不然怎么会收到如此独宠呢?” 郑屠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到了他的桌前,也许是太过“用心了”,他自顾自的吃饭,迫不急的的夹着菜往嘴里送,应该是他中午的时候没有吃饭,现在饿了吧。因为他是紧挨着高寒坐的,等他反应过来,嘴里的猪肉差一点就喷出口……幸好,他克制住了,一口咽了下去,可是却给噎住了,咳嗽了起来,随即端起茶杯连饮,自己的喝完了,又把高寒的水杯里的水给一饮而尽,才勉强舒坦了,也许是发觉自己刚才太过失态了,他这次明显的礼貌了很多。 “贤弟,近来可好”,星无痕说除了这一句话,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那丁谋也是一惊,又咬牙切齿,脸色愈加难看,相反,郑屠却是一脸欣喜,激动地坐卧不安。他没想到这个小兄弟会认识寿王,当然,也为高寒没有直说而怏怏不快,可是,过了一会儿,郑屠就坦然了,为高寒而感到高兴。 看到高寒像是发呆一样不支声,郑屠用胳膊肘轻轻地拨了一下他,高寒这才发现寿王已至身前,赶忙起身,双手抱拳说:“寿王安好。” 寿王见高寒脸上略带微笑也笑了起来。亲切的道:“安好,安好,贤弟怎这般客套,我们可是结拜兄弟呀。” 高寒一时脸红,很尴尬,道:“大哥误会了,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看来,星无痕明显知道高寒要来啊,他才专门请的。 除了数人之外,其他人都投来了友好的眼神…… 两人说了好半天星无痕才落座,晚宴之上,宴席丰富,不仅有珍羞美味,美酒佳酿,还有歌舞声乐相伴,极尽奢华,却不荒淫,因为星无痕是一个自律性很强又很懂得克制的人,虽然他归为一朝的王爷,可是却只有一位正妃,不像其他的王爷喜欢花天酒地,妃嫔成群。 众人谈天说地,多数人对寿王可谓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词,他们勾心斗角,但也其乐融融,气愤显得无比轻松高兴。 在高寒看来绝大数人虚伪的表面之下都埋藏了一颗狼子野心,可以说是居心不良了。尤其是丁谋,想必寿王也是清楚的吧。 众人差不多就是叙旧,谈的最多的就是王朝之内的事情,其他的也谈不过很少,至于民生百态就更加少了。晚宴就如此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酒宴之上,距寿王不远处坐着一个身材高挑,帅气十足的人,他就是大罗王子傲术。大罗据说是个依附星月王朝的弱小国家,可以说,是星月王朝的近邻,在红土大陆这样的王朝挺多的,傲术被尊为贵宾,肯定是有一定实力的。 他全身上下不但漂亮而且干净整洁,可以说一尘不染,整个人不苟言笑,让人摸不透。 第四十三章 更胜从前 他绝对是一个有洁癖人。高寒肯定的想到。 眼前这个人戴着一只深红色的朱宝石项链尤为醒目,硕大的宝石尤为华贵。雄姿英发,透着一股邪气,给高寒的感觉就是他绝非一般,不像是善茬,他是善是恶,还有待观察。每逢酒宴中遇到嬉笑之事,他总是略微点头,淡笑而过,不会答言,使人摸不到他的深浅。 酒过三巡,寿王佯醉大笑道:“酒入愁肠顿解忧,千杯不醉尽开颜,大家干了这杯,今日不醉不归。”他的脸色也已经有些微微发红了……眼神看似有些迷离。 “请。” “是……寿王。” 众人也都纷纷想星无痕一样举起了通莹剔透的玉琢酒杯一干而进了。 许多丫鬟正在从玉壶中给众人倒酒…… 知道第二日凌晨方才结束…… 高寒和郑屠被安排住在了王府…… 夜半孤灯之下,屋中的一切轮廓清晰可见,室内装束华美靓丽,无与伦比。 他心事困扰,越想头脑越是混乱,他一边敲打着翻起的茶壶盖,一边又思来想去。 “公孙世家倒地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很多人都很忌惮,还有就是寿王,他为什么又能认识他……” 但是仍然没有仍何头绪,高寒迫切的想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又苦恼无从下手,或者说只有那寿王了。 第二日,中午,高寒被星无痕单独请了去风婉凉亭赴宴,凉亭连接走廊,下面是一大片碧幽幽的静湖,湖水很清,也很大。环境很静谧,优美。水中许许多多的金色鲤鱼游动。 而凉亭旁的湖面是一片含苞欲放的荷,在绿叶的陪衬下显得楚楚动人。湖的正中央伫立着一座假山,不是的有三五成群的野鸟前来驻足,观望。 高寒在看到星无痕之后,不敢停留,快步的上前搭礼,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之意,毕竟眼前的中年男子可是星月王朝的的当今王爷,而他只不过是星月王朝的一个平头百姓,是星月王朝的子民。 “大哥……”他缓缓出口说道。 “贤弟……快过来,快来看这对鲤鱼在吐泡呢?”他站在亭栏边双手扶着栏杆急忙喊道。 他走进一看果真有两只肥美的健壮的鲤鱼在跃出水面,口吐水泡,吐了好多。其中一个鲤鱼吐出的水泡最大,有拳头那么大了都。 “果真奇特……”高寒夸奖了一下。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相互倾诉了离别之情,才步入了正题。 星无痕泰然自若的道:“昨夜事物繁多,未与贤弟单独多聊还请贤弟莫怪。” 高寒连声的说:“寿王,这怎么会呢?您归为当朝王爷理所应当要以国事为重呀。” 星无痕很是满意,不过脸色一凝,又恢复了常笑,道:“贤弟我虽出身贵胄,但是我是真的想与你结为兄弟啊。我希望日后我们能以兄弟相称而不是君臣。”他的神色闪现一丝失望,同时又充溢着希望。 高寒也深感激动,于是道:“一切都大哥说了算,我照做便是了。” 听到高寒的这一番话,星无痕喜上眉梢,哈哈的乐开怀了。 他的一只手拉住高寒的的胳膊边走边要拉他去喝酒。 如果说早洛河镇的时候两人关系尚浅,可是如今已经是兄弟了,关系自然更胜从前了…… 他们坐在了早已准备好的菜肴美酒的木桌前,坐了下来…… 他一改以前的称呼直接叫高寒二弟了,这让高寒觉得怪别扭的,更加受宠若惊,但是也没有反对。 “二弟,对公孙无敌之死,那公孙世家好像没有什么动静,这就奇怪了。我打听了好久的,”星无痕眼珠骨碌转一圈,他肯定的说 “是啊。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仇敌上门,我倒是挺清闲的。”高寒接着话头道。当然这只是他地一句玩笑话。 他与那星无痕彼此之间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了。而寿王也就更加不再客气了,他抬起头,长呼了一口气,又说:“二弟放心,如果真遇到什么麻烦,我星无痕一定祝你一臂之力。” 他的语气坚定有力,这让高寒又一次心生感激。说:谢谢大哥了。小弟终生铭记大哥的厚恩。 高寒提及那广场的女子雕塑时,星无痕丝毫没有敷衍之意的解答说:“那是开国皇帝星辰命人所雕,不过据传是万余年前的一个卓天绝后之人,只知道她叫妙音……传世之名叫作“素颜”。至于为甚麽矗个女子塑雕在那他就不得而知了,星月王朝的开国之君年轻时有幸见过一次这个女子,还被她所救,对星月王朝有恩。 至于什么嗯情? 星无痕还有些话也许是不方便没有说,对此高寒也没有再多问,或许这是人家的隐秘。 人家都没有打听他为何要杀公孙无敌,他怎莫能恬不知耻的去胡乱的打听呢?再者高寒的底细想必人家也一清二楚了。 “大哥,那个星月公主在吗?”高寒堂而皇之的试探着打听道。 咦?星无痕用怀疑的眼光盯着高寒。说:“你们认识?” 高寒连忙解释说:“不是认识。只是坊间传言星月王朝的公主殿下拥有绝世容颜,武力超群。”当然这只是他胡乱的编造的谎言。即使脸色很尴尬,但是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说出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别人听的。 星无痕只是微笑着点头,“这个丫头,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这下,他才放心了。 看来,星月没有提及他们之间的事,幸好,幸好,高寒心里感叹。 “哦。” 可是下一秒,寿王话锋一转,“莫不是二弟想认识星月,若是想,我完全可以替你引荐。” “啊,还有这等好事?”不过他连忙摆手,表示拒绝。 他睁着眼说瞎话:“大哥别误会,我来到星都听别人说星月公主生的美若天仙,一身修为更是高深得很,就想一睹芳容。” 咦?看,我说嘛,这不是说露嘴了吧。见星无痕脸上闪现了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高寒急吞吞的说道:“问这些只是好奇心驱动别无他意,请大哥可不要误会。”他脸色有些发红,脸颊滚烫,自己一着急,居然说成想要见她了,本来是想说的是不急需要的,结果却恰恰相反,若是让她看见自己,那么自己的美好人设岂不要崩塌了?这可不行。 “我明白,自古美女配英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何况二弟正值血气方刚,年少气盛,我理解。”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高寒被星无痕盯得心里发毛,以至于他咬字不真,显得口齿不理利。星无痕接口答道:“原来是这样,星月可是我的侄女啊,你是想……”他感觉,星无痕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自己拿了他最珍贵的东西一样很不情愿。 随即,他笑呵呵的话锋又一转,道:“我相信,我相信二弟的为人……哈哈哈……” 但是在高寒看来,他的眼里尽是不相信,他想狡辩,但是害怕越搅越混,也就住口了不再说话了。 简单地用过饭食…… 他们边走边说,才发觉已经都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二人相视一眼,都呵呵的笑了起来,两人趣味相投,心里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尽。 过了一会儿后,他们就沿原路返回了。 在高寒的打探中他知道了星月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在屋中大哭了一场,而且整个人性格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一段时间内,她不知为甚麽痴痴的发呆,嘴中也是胡言乱语,喊打喊杀的,砸了很多东西。 还好,她被师门召回了,而且还是核心弟子,她的师门很隐秘,就是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只是星无痕却只字不提。 这点,高寒也莫名其妙,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话又说回来,芳华妙龄就能独当大任想必一身实力高不可攀,深不可测了,她的办事能力之高,无论是才学还是修养还是见识都碾压同龄中人太多。 还有让高寒无比吃惊羡慕的是,那星月竟然有门客三千,她手下的门人,奇能异士繁多,可谓是人才济济,这可是一笔相当大的资源啊。想想都眼馋。 时间一晃,数十日转眼即逝,高寒这十几日暂住在王府,实在蒙的发慌。幸好有郑屠陪同,不然他肯定会一走了之的。 又是五日,高寒将王府中收揽的书籍都一览无余,这些书籍大多是诗词歌赋或者是文人雅士的传记,又是皇朝的历代更替之史,这些根本对高寒一点用都没有用。虽然用处不大,但是要知道这些古籍可是十分宝贵的,在外面根本就没有的。 寿王府有如此多的诗书,也许跟星无痕爱好歌舞诗赋有关吧,他偶尔听闻皇室中的藏经阁汇纳了无数的珍贵典籍。 但是确实皇家的重地,非皇亲贵胄不可擅入。 擅闯者将会被处以极刑,要腰斩的。可是,即便是这样危险,对高寒来说,藏经阁的诱惑力可是相当的大,即使冒很大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第四十四章 入典经阁 这段时间他在和烈焰狼的激战过程中,还有就是亲眼见到了大蛇化蛟,这种罕见的场景,不停地战斗让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蜕变。 同时也知道了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必须要刻苦练得一身好本领,虽然这很残酷,但是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总比血淋淋的教训好吧。 因此他更加想了解这世界,想获得更加多的学识,同时他也想弄清楚自己当初与那头叫做白驹的烈焰狼战斗时自己身体为甚麽会出现变化。 而且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是不是真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呢?是什么魔兽吗? 如果真有,那么有一天它会不会破体而出呢?自己到时会被他所害的。 他是恐惧大于迷茫。 所以,他急切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自己身体的变化的。也就不顾及脸面和其他的了,于是他专门找到了他向寿王提出了这个请求。 “你真的要去吗?这……这需要我去先打理一下。”听到这个消息星无痕显得有点为难,不过好在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为何突然想去哪里了呢?” “不瞒兄长,我只是对里面的诗词歌赋,典乐曲谱很是喜欢,想去一睹为快?”当然高寒这里说的肯定是假话了,他的最稳之意不在酒罢了。 “嗯。原来如此的。”他却先露为难之色再答应高寒的请求,不能不说这招够高明。不一会儿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典经阁是皇室禁地,没有皇帝陛下允许谁都不可以入内,可是星无痕贵为寿王,当今皇帝的弟弟,他向星烈禀报了之后,拿着他的手谕就可以了。 虽然事情的过程很是艰难,但是好歹最后还是成功了。 就在几天前…… 星无痕惊诧于高寒对历史辞赋的喜好是如此之深,就连他也未曾有过为了看书三更半夜跑到别人房间,不让别人休息,硬是对别人说:“自己要看书,行个方便好吗?” 这种对知识的渴望程度可是连星无痕也是不曾有的,虽然他对爱好诗词歌赋,但也没有疯狂到这般地步。 星无痕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二弟为何对历史情有独钟,这般的感兴趣,府中有这麽多的诗词歌赋,怎么从来没见你看过啊?” 啊?不会吧?大哥,这几日我一直在房中看呀。”高寒肯定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星无痕点了一下头说。我从来就不晓得二弟对历史书籍感兴趣。” 高寒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诗歌辞赋虽然唯美悠扬,意境深邃,能够陶冶人的情操,但是我还是觉得历史更有人情味啊,让人感觉到心灵的震颤。 了解大陆有过那样波澜壮阔的过去,一个强大帝国的崛起到灭亡、一个优秀民族的繁荣到衰落…… 五千年的风雨历程,五千年来的灿烂文化…… 可歌可泣,怎么能不让人感慨,使人震撼呢? 而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情到深处人孤独啊,我就产生了想了解它,想探知它的冲动了。” 总之高寒胡扯一气,能说的,不能说的他都编进去了。 至于星无痕,则是信之甚少,他是何种人物岂会不知道高寒卖的什么葫芦关子? 他的眼里闪现了一丝异样之色,微笑道:“看来贤弟感慨良多,这段时日必定收获不少吧。” 说着话还不忘记打哈欠,看来他折腾得他够呛了! 高寒一阵惭愧,没想到他的一番胡言乱语,竟说出一番貌似有所收获的感慨,内心也是不觉好笑。 就这样,高寒如愿以偿了,星无痕也扬长的躺在床上酣然大睡而去了。 在湛蓝的天空下,坐落在树丛中的皇宫,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皇宫内高墙林立,殿宇楼台,高低错落,蔚为壮观。 它等级分明,守卫森严,不是一般寻常百姓家可以入内的。 那金黄色宫殿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金碧辉煌。 他被侍卫队用轿子抬着一路走好,在皇宫内左拐、右转,摇摇晃晃的,走来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只感觉内心一阵翻腾,一阵恶心,想呕吐,他被这轿夫给摇的晕头转向的。 他突然感觉“皇宫真的好大呀!不愧为天子所居之处。” 最后,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大门之外。 由于是寿王推荐来的,侍卫们也识时务,那些侍卫都对他都礼待有加。 他们暗中都想巴结,再打探中,他才知晓了要他已经到了皇宫的禁地,文官路过此地要下轿,武官也要下马,当然除了皇族,没有人能够享受特殊待遇。可以说高寒是享受了特殊的待遇的。 侍卫头领指了指前面的大木门,道:“高公子,穿过前面那个大门就是了,皇宫禁地,恕我等不能远送了。否则是要杀头的” 高寒点了点头,拱手于胸前,感激地说:“众位辛苦了,他日高寒必当重谢,告辞。” “高少侠好走……” 与之告别之后…… 在那些侍卫走远后,高寒站在大门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这座深宅大院比皇宫其他的地方,显得十分古老苍凉,位于皇宫的东北角,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却常年有重兵把守,擅闯格杀勿论。 幸好他有皇帝手谕在手,不然真有可能会被他们给先斩后奏了的。 手谕在手,他的底气也足了很多。 大门以前应该是红色的,但是在岁月的侵蚀,使它早已褪色,恢复成了木头之色,大门雕刻着岁月的沧桑,刀痕、箭孔记述了它经历的风风雨雨。 岁月的洗礼让它显得朴实无华。外面重兵驻守,宅院周围空无一人。 但是高寒知道皇宫重地,暗中守护它的高手一定不在少数。很是小心翼翼,生怕除了差错,得罪什么人。 掀开大门的那一刹那,一阵劲风向门口迎面吹来,他本能的打了个寒战。 一眼望去,庭院中枯黄一片,枯黄的落叶层层叠叠盖满了整个庭院,虽然现在是春意盎然之际,但是这座庭院却显现出了颓废荒芜的景象。 “这里面多久没有住过人了呀?”一声感叹。 高寒没有多想,走到了宫殿跟前。 殿门上悬着“学达性天”四个黑体大字牌匾,大门两侧各自书写着一竖行文字。 文字是刻在石块上的,左边的是:不足,知不足也,是足也,右边的是:尚学,学而实习,无止乎。 呀的一声,他推门而进。 典经阁里是昏暗但是却并不黑,幽幽晕黄的光芒让室内显得神秘而安静。 典经阁中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但是,实际年龄是多少?他也不知道,也不敢多打听。 这个人相貌白皙,只穿了一件粗布麻衣,打扮相当的朴素。 他也许相当于图书管理员一类的人物,男子隐藏的很深,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三级武者。 不过在高寒看来男子起码是个五级强者,就五级强者而言,在现今的红土大陆相当于高手了。 不敢说能横着走但也是一般人不敢得罪的。 高寒将一个黑色的令牌和手谕一同递给了男子,中年人看了一眼后,道:“请便。” 接着,他就离开了…… 大殿高达宽广,里面的各种珍籍典藏应有尽有,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历史歌赋,当然,武学功法也更是重中之重,也有很多。 高寒用了数天的时间,就差不多能够通读大陆史了,星无痕知道后也是暗暗惊疑高寒的毅力竟然如此坚定。 至于武学高寒已经身具数多种高深功法他也就不在那上面下功夫了。 不过一本名叫灵遁的功法吸引了高寒的眼球,这门武学是学道者的遁走功法,和高寒自身所学的碎步大同小异。 他之所以好奇的是那灵遁练到一定境界可以一日千里,修炼起来很容易上手,就是一二级的实力的人也可以修炼,门槛很低。 但是比之碎步却是遥遥无极,其实两者也不能进行比较,一个属于武者修炼的,一个则是到家功夫,就好比一个鸭蛋,一个鸡蛋,非要说出那和好吃一样。 但是对一般人来说,灵遁却是一门好的功法,因为它修炼容易并且速度快,成效是显着的,并且会提升自身的实力。顶级的武学虽然算不上,可是却有使用价值。 第四十五章 大陆纪元 然而,碎步和灵遁相比却恰恰相悖。 碎步作为一门顶级遁走功法,它修炼的进度缓慢,修炼起来也很艰难,所以很难练成,再加上它已绝迹千年,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碎步这门功法每上一个台阶,其自身的速度就会有一次大的跃进,身体的灵敏度也会显着上升。 碎步就是踱步。 修炼的境界越高每秒踏步的次数就越多,碎步作为一门罕见的绝学,它的至高境界是“随心所欲”。 就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无所不去了,若是练成则放眼大陆超越其速不出其二。 可是,幻想一下,最高境界,几人能达到呢? 他跺地的次数每秒数以万次记。最高境界,每秒可以达到以亿万速度的极致,所以肉眼根本就看不见脚在动。 是所有以速度见长的武学中的佼佼者,强中至强,快中最块了。 他翻遍了典经阁的大小图书,让高寒纳闷的是这里面的所有书籍。 最远的只能追溯到五千年前,绝大部分是关于星月王朝起落兴衰,其中跌跌宕宕,有三次逆臣谋反的事迹记录的清清楚楚。 千年以前的事情只是寥寥几笔,一笔带过了。 好些书籍残缺不全,记录的历史事件也是缺胳膊少腿,不能知其全部。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高寒找到了关于乾坤弓的一点信息。 原来这把弓在数千余年前曾在一个名叫猎人王的人的手中,大放异彩,最后,他陨落了,又或者是失踪了。 乾坤弓也不见了,另外,除了乾坤弓,之外还有震天神箭的传说,据说这两件兵器合二为一,相互配合,威力无穷。 一箭就能弑神杀佛,二者是镇守人族气运的神兵,很久以前被存放在昆仑之顶。 这把神弓本来是一体,不知怎么的就被分开了。 不过现在看来,它好像又成了星月王朝圣物了,这里面也没有记载,可是,现在却在自己手中。 高寒妄图在史书中找到万年前史实的蛛丝马迹,尤其是关于的事情,他体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但让他失望了。 整理出来的书卷中的各种历史资料都仅限于五千年内的大事件,根本无法追溯到万余年前,也没有太多关于记载,即使记载那也是说传说。 这使他这几日都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一日,高寒徘徊在书柜的行道间,无意中在书架的一个角落中发现了一本残卷。 残卷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枯瘪的书的扉页上的印字是“大陆本纪”可是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翻开封页,一行行浅淡的字迹深深地刻在了高喊的脑海。 第一行,大陆本纪,起始于三万年……高寒越看越心惊。 他逐字逐句的往下看:原来红土大陆竟然经历了数个时代,分别是:蛮荒,洪荒,太古能得知这些对高寒来说如获无价之宝。 并且还记载了蛮荒,各种蛮荒古兽横行大陆,其身躯庞大坚硬,实力更是强横,不过它们之间却相互餐食。 几次争斗,人类大修却屡屡败退,也只能委曲求全。洪荒时代是神器时代,太古是圣器时代。 不过在蛮荒时期大陆之上却出现了一个惊世卓绝的人,此人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打遍了三界六道,无人能出其左右,无人能与之比拟,最终是在他的号召下世人才得以反败为胜,将强大的蛮兽几乎斩尽杀绝。 从而迎来了太平盛世,开创了以东土文明为首的洪荒纪元,不过却兴盛了一万。 随后就是西土文明为引领的太古圣器时代,太古时期不足五千年,说的是后四千五百年的事情。 其余的前五千年这里没有记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星月王朝是在太古以后建立的。 现今的巨人就是太古巨人的后裔,不过与他们的祖先相比其实力不知跌了多少个境界了。 相传太古巨人中实力最强的当是扶风氏,是属于东土的一个种族。 这本残卷旧书中记录的只有这麽多了,至于那个人叫什么,现在在何处就无从所知了,这本书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作, 原着早已毁了。 在他想来,应该是后世人抄录的,因为以前应该没有这样的书册。 书中还记录了武者的等级并非现今大陆所说的只有七级,在其上还有更高的境界,但是,最高境界是什么,却只字未提,令人遐想。 还好有所收获,高寒将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净,内心是无比激动的了。 郑屠在得知他将皇宫中的典经阁内的书籍一览无余后。 “你可真是能啊?真的让人佩服啊! “居然看书能看这么长时间,我可是真看不进去,你让我去看书,我是一个头两个大,没一会功夫就睡着了。”郑屠脸上挂着微笑,赞扬道。 高寒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笑了笑。 心中想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看个书吗,搞得我好想做了什么经天纬地之举似的?” 郑屠见他此时心情还不错,就将心中早已盘算好的事情说了出来:“明日可是星月王朝的五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我一个去挺无聊的,要不我们结伴去看一看?肯定会很热闹的。” “祭祀大典?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高寒也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你这段时日一直闷头在典经阁,肯定不知道呀?” “那可真的要去看看啦。” 也正如郑屠所言,这几日高寒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这种类似皇朝的大祭奠,实属罕见是可遇不可求的。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黎明之前,还有零星点缀。 大街之上已经排起了长龙,是人潮涌动了,高寒也是早早的起了床迫不及待的向郑屠的住所而去,谁知郑屠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比他还起得早。 他大喜过望,简单的早餐吃完之后,两人走出了王府,当下就看见马路上十几个武士护在一辆豪华的马车左右。 武士头领招呼他们一起上车,原来寿王早知道他们要去,所以提前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马车。 高寒二人也不客气,都做了进去,车内散发着醉人的幽香,应该是薰衣草,一路上马车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了皇城外的祭祀之处。 他们被带上了一个精致的角楼,角楼是座古建筑,雄伟高大,可容纳二三十人,并且视野广阔。 站在角楼之上,将祭台周围的全景一览无余。 他们二人被请进了贵宾室,观光的角度甚佳。原来这里还有一个被单独出来的房间。 从上往下看去,角楼下,人头晃动,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片的,尽是话音。 反观,皇城外也早已人山人海,不但如此,一批一批的人从四面八方相继赶来。 上午时分,前来参观盛况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十万之众。什么样的人都有。 一时间形成了万众欢腾的景象。 皇家马道上禁止普通行人停留,所以只有这一块是亮堂的、空荡的…… 皇道旁边士兵列队披甲戴盔,手指长矛在维持秩序,以保证马道的畅通。 正直午时,人群中居然响起了一阵骚动,高寒将头探出窗外看去,远处的一幕浮现在了他的眼中。 只见前方的西城门大开,城内骑兵上马,步兵列队,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沿着官道向祭台这边进发。 他们骑兵开路,后面的是步兵,还有皇家卫队,飞鹰兵团他们手执绛红色的天子法帐,步伐矫健的列队前行,队伍很长,一直绵延了数公里。 乐师们则是击鼓鸣磬,至于天子他身着九龙金黄袍,头戴真龙紫金冠,冕十有二旒,乘金根车,架六马,设五时副车,并且设有天子圣旗。 车身周围还嵌有青玉白玉黑玉等雕饰品。 皇帝车乘的后面跟的是满朝的文武百官,星无痕也在其中,声势浩大。众人立刻欢呼起来。 皇帝星烈面慈耳垂,星目含威,肩宽体阔犹如削成,他的一举一动尽显一代王者风范。 卫兵时常用警惕的眼神扫视人群。至于祭台周围更是戒备森严。 高寒用灵识将周围偷偷的探视了一番,结果诸多灵识发生了碰撞,而且灵压齐齐向他压来。他赶紧收回灵识以免被人察觉。 高寒发现探视周围一举一动的并非他一人,起码有百人以上,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级位强者。 他们都在暗中保护着星烈要去皇城外的泰山祭天、祭祖,以求国泰民安、国运昌盛。 礼仪阵队三柱炷香的时间就到达了泰山祭台脚下,除了城门到祭台的这段皇道畅通外,其余的地方被围的水泄不通。 百姓都争先恐后的想要目睹天子龙颜。 虽然泰山高陡而悬但是祭台可是高大宽旷,高寒目测了一下,大概有四十多丈高,是用大理石砌成的,一级级的台阶由低到高望不到头,阶梯两边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彩色旗子。 红色、绿的、黄色、紫色、白色、粉色…… 彼此对称协调,还有两列卫兵站岗。显得十分威严庄重,不可亵玩。 第四十六章 猝不及防 微风渐来,丝带飘扬……缓缓凉意之下,祭台上有一张巨大的供桌,摆满了祭品,猪,牛,羊,马,以及各种异兽,还有许许多多的灵果,点品。 祭台的后方有一个巨大的广场,它的每一边都种满了千年古枫树。祭坛中央矗立着一个三足铜鼎,很大,是用纯铜铸造的。铜鼎上篆刻着鸟兽虫草。古时铭文,铭文却不认识,不过图案显得活灵活现。铜鼎之内早已经燃起了浓烈的香火……值得一提的是,此时,一只羽毛红绿相间的十分可爱漂亮的小鸟却在鼎上飞舞驻留,丝毫不惧怕顶端上方的灼热,烟熏之气……虽然很多人都看见了这一幕,可是都没有去理会它。 祭台的最后面又是座小山,也是终点,是皇家的宗庙,供奉着星月王朝历代的君王皇亲,但是却仅限男性,女子不管身份多么的尊崇,都是无资格进入里面接受供奉的。 星烈皇帝踩着脚凳下车的一瞬间,人群沸腾了起来。 “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朝臣,平民都跪了下去……不敢仰视。 星烈大手一挥,目视远方,尽显帝王风范,“都起来吧……”他表现得也很亲民,没有了朝堂上过多的威严。 所有的人都熙熙攘攘站了起来,人海中有些混乱…… 忽然从人群中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星烈一愣,一时间草木皆兵,百道灵压涌向了那个方向,结果是虚惊一场,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尖叫的那一个男子一眨眼的时间就被捉了下去,不见了。 星烈本就身材高健,有一米八,他昂首阔步登上了祭台。双手握有一只玉如意,边走边行祭拜礼……它颜色像雪质地像瓷。 他在大祭司的引领下跟着大祭司诵念祭词,大祭司说一句,他跟着念一句,言辞犀利,语气诚恳,满心怀着一片赤诚和热望,生意无比洪亮,而大祭司因为太过紧张却用磕磕碰碰的声音说着,让人感觉他是在颤抖的呻吟着。还好最后是完成了,大祭司吃惊了用手擦掉了满头的汗水,若是搞糟了祭祀他肯定人头不保,哪怕说错一个字,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虽然可以得来高官厚禄,可是却也随时可能丢掉性命。”他心中害怕的想着。 周围鼓瑟吹笙,十分吵闹。 登上祭台,来到祭坛,星烈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深情的望着巨鼎想是被什么召唤一般。 只见他停下脚步跪拜四方,嘴里还说着:“跪拜天地滋育之恩,二谢神恩,四方神佛保我星月万世昌盛。三愿我朝百姓安居乐业,无病无灾。”话语慷慨激昂无比有气势。 所有的人都在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 除了行跪拜礼,星烈还四脚朝天,仰天而躺。大祭司和诸多的法师纷纷用柳枝蘸着所谓的“神水”。向他身上泼撒。十分虔诚。其次就是再向祭坛上添加供奉贡品。 高寒看到这一切觉得很是滑稽……很好笑。 “真是精彩啊,不愧是星月王朝。真是让人打开眼界了。”郑屠拉着高寒的臂膀称赞道。 “是呀。”他只是勉强的应付了一句。 “快看,寿王也在里面。” 高寒随着郑屠的视觉看去,星无痕原来也在星烈皇帝的身后,穿着华服,很是庄重…… 这一“祭天”仪式进行了好长时间。 傍晚,人群居然摩肩接踵,整个晚上朝歌夜弦,祭典皇室宗庙。 一弯新月划过角楼,这时已经是大晚上了,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由于礼节和形式过于繁多,高寒真是太累了也就无意再看了。找了一个角落独自一个人躺在长凳之上睡去了,留下了郑屠独自观看。 总之,整个通宵都在敬奉皇室宗庙,这仪式很是壮观宏伟。 随着数声鸡鸣过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色,但是天色还是有点灰蒙蒙的。 锣声的响起意味着已到祭祀大典的尾声。清晨的冷清让游人观客都不由自主闭嘴不语。 高寒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之后,郑屠也睁开了朦胧惺忪的睡眼…… 他们二人相伴,一前一后下了角楼,来到了人群中,拼命地往祭台方向挤进。 星烈皇帝在侍卫的护送下也从宗庙中出来了,一整夜的未眠,奔波劳累让他的脸色有点苍白,显得体力不支。 他身边的一个老奴泪眼纵横,道:“陛下可真是辛苦您了,您本就日理万机,现在还这么劳累,老奴真的担心陛下的龙体呀,陛下可要保重龙体啊。”他边哭边参者眼角的泪水,显得尤为可怜悲痛。 星烈摆了摆手,说:“无事,寡人还扛得住”。 忽然,保护陛下,一声惊喝响起。 只见数十个黑衣蒙面的人从多个角落向星烈皇帝偷袭而来。 星烈则是一阵失神,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清醒了,立即躲避。 “星烈老贼,要你狗命”一声苍老的声音从黑衣杀手嘴中传出。一把利剑已经刺向了他…… 随身侍卫全都护在了他的身前,将他团团的围护在了中间。 啊…… 啊…… 五六名侍卫被利剑所杀,应声倒下…… “皇上遭行刺啦。”人群中不断地有人散播着。 人群中一时间乱作了一团。不止黑衣人一人,人群中突然冒出了几名刺客和许多训练有素死士,全都蒙着脸转眼就要杀到他的跟前。 在这迫在眉睫之际,从人群中又窜出了一队人马,与刺客战斗在了一起。 黑衣刺客身手矫健,是偷袭的好手。 虽然经过一番厮杀,但是终是寡不敌众,在众多皇宫高手拦截击杀下,死士相继被斩杀。 此时寿王大声喊道:“留活口。” 除了那老头外,其他刺客纷纷落马。 俩个刺客被压倒了星烈面前。 侍卫拨开了他们两人的黑面纱,结果两人容貌皆损,满脸是伤,看似是故意烫伤的。根本辨不清刺客本人是谁。 众人也心中有了一丝眉目了。看来这次的行刺绝非偶然是有人暗箱操作。 至于这幕后的“有心人是谁”,恐怕就连星烈本身都不知道吧。 “跪下,跪下……”武士押着这两个黑衣刺客让他们跪下,还不时的狠踢他们的腿弯,但二人就是站得直挺挺的,死活不跪,嘴角还露出狰狞的笑。让人感到心底发凉。 其中一位此刻哈哈大笑了一声,就咬舌自尽了。 说时迟煞是快,另一位见同伴牺牲了他自毁经脉。也同样选择了死。那黑衣老者还在与武士战斗。他浑身多处受创。大多是被刀剑所伤。 星无痕见许久还不见拿下。大喝道:“逆贼,还不受死。” 随即他弹地而起,一掌拍向了那老刺客。 砰地一声,仿似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老刺客被打飞出了数丈。 此时老刺客已经被制服了。 星无痕走到面前,撤掉了他的面纱,与前两个一般无二,都毁容了,而且时间不久,并且是故意为之的。 急切的问道:“说,是谁只是你来行刺的。” “呸”,老者向星无痕吐了一口血。 侍卫长见此怒不可遏。道:“敢对寿王无礼,给我掌嘴”。 星无痕直直的瞪了一下那侍卫长,道:”住手“。 那侍卫长被吓得低下了头。 寿王又心平气和的问道:“若你如实交代,我会想王兄求情饶你不死。” 哈哈呵呵……那老刺客狂笑一会儿。道:“我交代,休想,星烈杀我全家,我恨不得吃的他肉和他的血。”。 只见老汉双手紧握,浑身气势大涨,真气狂泻不止。 星无痕喝道:“快走,他要爆炸了。” 猝不及防……众人大惊,老汉的这一举动让众人猝不及防。“乓”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空中飘下来的布衣碎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许多侍卫都受了伤,平民也被波及到了。 那老汉刺客应该是三级武者,没想到三级武者的将真气倒行逆转,然后再猛的释放自爆竟能产生如此大的威力。 第四十七章 骁骑千户 这让高寒惊讶,大战烈焰狼时,高寒是将真气外泄了,但是,却没有逆转,否则,他和这个老者的下场一样,现在想想都有一点后怕了。无意的,他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去。 他敢肯定如果换做是自己,产生的威力绝对是老汉的两倍,可是仅仅是想一想,内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本以为这次行刺风波已经尘埃落定,因为看似平静了,但是……就在人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星烈身后的一个法师的眼神却在星烈的飘忽不定,高寒知道他起了杀心。是又一轮袭击,肯定也是杀手之一。虽然较之前加派了人手,可是,那法师离星烈确实太近了。 只见他双手冒着微微黑气,他是想偷袭星烈了。 这一幕刚好被高寒看见了,他本不想过多的参与这些王朝政事,毕竟他是平民身份,荣华富贵也不过是些过眼烟云。 再何况他只是个武者,自己的目标他清楚,是要追求的可是武道巅峰,生存才是他的王道。 但是又一想,星无痕可是他的弟弟,而他又和寿王有结拜之义,若不出手,显得不仁不义。 他呼出一口气,高喊道:“陛下,小心背后”。 众人都望向了皇帝。那法师却借着这一机会,没有丝毫犹豫的,飞鸟一般的向星烈头顶一掌打去。若是打在了天灵盖上星烈可就回天乏术了。 他哪敢迟疑,一个箭步跃起,钻到了星烈的身后,挡下了法师的进攻与之打了起来。 星烈见还有刺客吓得连忙往前跑去,被保护了起来,瞬时龙颜大怒。 “凡是不轨者格杀勿论,给我杀了他,赏万金。” 护卫队也加入到了里面战斗。 场地之中又起了一阵骚动。很难平静了下来。 那个法师是个三级武者,但是高寒在与他过招的时候发现他的功力时有时无,忽强忽弱。 一看就知,这个法师的功力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而是采取了什么秘法或是什么灵丹妙药猛步提升的。 这种速成之法,虽然突飞猛进,可是弊大于利的,把人体的潜能瞬间挖掘出来。从而带来实力的提升,对身体损耗太大。 可以说对本体有极大的损害。属于提升功力的下下之策。 同级武者比斗,他必输无疑,看似是三级魔法师但在比都得过程中他体力消耗过大,已经外强中干了,到了枯竭的地步。一般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不一会儿,那法师渐现劣势,就被众人协力给制服了。在询问幕后主谋无果之后,当场砍头了。 经此一劫后,皇宫内加倍森严了。 星烈为此事也大动干戈,全城东西南北城门紧闭,勒令搜捕,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因为办事不利,甚至三十名朝廷重臣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下放了上百位官员。此时才得以停息。 从星无痕的口中他探知,这次事件是有人指使刺客的,里应外合,图谋不轨的,蓄谋已久了。 是谁却不知道,因为线索中断了。 数日之后,在王府的别院中来了一队皇宫差官,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奉皇帝的口喻前来宣旨的。 众人连忙跪下来接旨。 一个太监手中摊开了绣有龙纹图案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高寒年轻有为,且此次救驾有功,朕敕封你为骁骑千护,赏金万两,铸币三千,绫罗百匹,回肠丹十枚,望你忠心耿耿报效朝廷……钦此。” 他一怔愣神,不知道接下来给怎么办,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高寒皇恩浩荡,还不谢恩。”那个太监阴阳怪气的道。 郑屠跪在一旁,拉这高寒,还不赶紧谢恩,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呀,我真替你高兴。 虽然高寒是千不愿,万不肯。 但是这个所谓的骁骑千户的高帽子是摘不掉了。他也不敢抗旨不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跪了下去,一拜之后,接了旨,站起身来。众人也跟着他走站了起来。 那太监慢悠悠的走到高寒身边,抱拳道:“千户大人,恭喜恭喜您可要竭心尽力为王朝做事呀。莫要辜负皇上恩赐和赏识,要心系皇恩啊,可不要辜负了吾皇的恩典啊。”他和颜悦色的,颇有巴结之意。 “一定一定。赵公公,远来一定劳累了,我特意准备了一些酒水款待。” “千户大人,不用您费心了,我来时匆忙,还有要事未办,我就不打扰了。” “这?那也好,他日必当重谢公公的恩情,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替高某美言几句。” “那是当然,谁不知您可是寿王的义弟呀,我倒希望千户替我美言几句呢。”他拉起高寒的手,放在了自己手掌内很是亲切。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两人心领神会,随后赵常就率着队伍离去了,那队人马就浩浩荡荡的走出了大门沿着官路返回了。 。 “走一步算一步吧,真是的,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子”。高寒内心叹息道。何况旁边还有郑屠在催促叨叨。高寒也只能如此了。 ”高寒跪拜领了圣旨之后,郑屠与高寒热聊了起来。不停的夸赞。 “朝廷有人好当官,我若是也有一个义兄寿王,我也应该是个千户。” 高寒听到这醋意满满的话,没好气的问道:“敢挖苦我,你想要什么?直说吧?”他不喜欢拖泥带水。 郑屠立马来了兴致,不好意思的说道:“回肠丹可是疗伤的妙药。给我吧。”他也没有客气十颗被他全拿了。 “你可真贪心。” 星无痕也来过,不过待了一会儿功夫也离开了。 他知道他被封官肯定与星无痕脱不了关系,绝对是他在星烈面前举荐的,如不然星烈怎么会封自己这麽大的官呢?官进六品不说,并且还配于了府宅。按照星月王朝的律令,除了皇亲国戚,通常官衔达到五品才有资格被封宅院,而他是六品,明显不够资格,是破例了。 哈哈,郑屠则是一脸欣喜,道:“以后我们就有自己的宅府了,不必寄人篱下了。”他搂着高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要常住,你就常住吧。” 话虽如此,高寒却显得不自由了起来。 第二日,他们二人也理所当然的进驻在了宅院里面,大门口赫然写着“高府”,二字,就是距离城中心较远,在靠近南城墙的地方。 虽然是这样,但是却是一般人做梦都想要的。但是他却不想要,不想被人约束,一走了之的话,显得太不地道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总之是左右为难。这种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刚开始入朝为官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也不清楚。 中午时分,许多官员们陆续前来道贺,他可忙的不可开交,虽说脸上不露声色,可是却难掩内心的愉快,郑屠喝了很多酒,面红耳赤,还是替他招待了许多来人。为此他还特意去城中德来楼请了里面的大厨,准备酒宴,招待他们。 和人打交道这可不是他的长处,别人劝酒之时也只能强颜欢笑,他喜就是喜,苦就是苦,不会伪装。 从来就是喜形于色的人,让他隐藏情绪,是有些为难的。 “高大人,恭喜恭喜。” “王尚书,请。” 高寒拱手笑呵呵的说:“刘大人,同喜同喜,听说你,近来喜得贵子……” 刘大人,也是一番恭维,“高大人,未来前途无量,可不要忘了我刘某人啊。” 两人虽然相识不久,但是还是相互客套了一番。吹嘘恭维” 在王府总管的介绍下,高寒几乎都能叫上来人的姓名。 “张大人,李大人,黄大人到。” “众位大人请到里面坐……”高寒亲自迎接,丝毫没有架子。 这无疑给了许多人好感。 有的官员更是气人,本是和高寒素不相识,硬拉着高寒说他自己和高寒见过,是老熟人啦。 “还有这样的人?真是一切皆为利,没有友谊。也不可能友谊。”他也是无趣了。 最让让他受不了的就是司空玄岚,找他搭讪,问他家中可有妻室,说一定要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许配给他,择日成婚。 “不知道他说的是醉话还是当真?” 总之,尽发生了些荒唐事。 前来恭贺的还有那大罗王子傲术,不过看向高寒的眼光却略显不善,不过高寒没有深究依然以礼款待了他。他也带来了厚礼,是一颗千年藤萝。 至于他的死对头,那个将军的儿子丁谋可就没有到场。 时至傍晚,所有来客才全部离去,郑屠也再帮忙招待,不过他却比较轻松,完事之后,因为喝了太多酒,他就倒头大睡去了。第二日午饭过后, 他闲着无聊,就与郑屠相约去散步,准备把都城帝好好游玩一番,郡他们途经了好多地方。 郑屠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对其事物和人们评头论足,说这不好哪不对的,要是他,则会怎么样怎么样的。 高寒觉得他很好笑,但是又不能说出来。 一路就这麽走了下来。他们进入了民宅区,所谓的民宅区,就是平民百姓的集聚地,也有很多穷苦之人,达官贵人可不在这儿住。 走着走着,一个穿着黄色的外衣的小姑娘挡住了二人的去路,高寒在一细看,原来是熟人,就是被高寒在闹市中救了的那个小女孩。 随行的还有一个十五六的小伙子,小伙子生的强壮结实。二人被请做客了。 郑屠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破口大骂,气得暴跳如雷,硬是说要宰了丁谋。 这日,他们二人就住在了女孩家。小女孩名叫珠儿,至于那男孩是女孩的发小。 家中只有爷爷,孙女孤苦相依。 听女孩的爷爷说,在几天前丁谋还指使手下再找他们,而且比以前更凶了。目的就是让黄珠儿给他做小妾。 听到此处,啪的一声,郑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气冲冲地说:“这混蛋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这次非给他教训不可。 高寒制止住了郑屠。道:“不要着急,此事需从长计议。” “还计议什么,这恶棍直接杀掉得了,省得麻烦。”郑屠反驳道。 高寒看了一眼老汉脸色凝重一脸无奈的样子,又看向郑屠,他沉着脸,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去做。 他道:“如若他一人,杀掉也无妨,但是他可是当朝重臣之子杀了,恐怕难以脱身。更何况他现在是身兼官职,还有星无痕那层关系。”他是不能惹是生非的。 郑屠瞅了一眼高寒,也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说道:“就算如此也要扒了他的皮。” 高寒双眼一眯,哈哈一笑道:“说得好极了,但是需要机会。” 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日清晨,二人就离开了老人家。 第四十八章 一面之缘 三天之后……这日晴空万里,微风习习…… 高寒一大早心事重重步行在前往王府的大道之上,因为就在昨日,星无痕告诉他,今天要带他去见一个特别的人,心道:星无痕这又是唱那出,特别的人?是谁呢?”为这事他一宿难眠,直到寅时那会儿才勉强睡了一会儿,以至于现在头脑还昏昏沉沉的。 他到了王府之后,与星无痕并未在府上多待,而是坐着马车向祭台,也就是小山的方向去了。从星无痕口中他才知道那座小山名字叫:武威山。 “大哥,我们是要去见谁?”他一脸平静的问道。心里其实是满不在意的,他现在最在意的是赶紧补上一觉。 星无痕皱了一下眉头,一字一字的说道:“是…我的高祖。” 他说这话好像下了很大决心,这几个字仿佛是从他的嘴里硬是给撬出来的似的。 “什么?高祖?”高寒大骇。你的高祖,那么你是他的玄孙了。他连忙数了数手指头。 星无痕低着头说道:”是的。” “他要见我?我和他也没有交集呀?再何况我们年纪也不相仿啊?”高寒糊弄说。刚才高寒的这句言语使得星无痕是理解的,其实,他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 “是的,他有两百多岁了。” “长寿啊。”高寒猛的站起来,头刚好碰再了车厢的顶棚之上,他立马感觉到疼痛,用力的揉了揉。也许是太惊讶了吧,他竟然不瞌睡了。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太过无礼了,毕竟这可是皇家呀,立马就坐端了身子。 星无痕略显疑惑,道:“放轻松点,还有就是见了他老人家千万要不可莽撞行事,多说好话。”。 “知道了。” 这一点即使寿王不说,他也会这样做的,毕竟是礼貌问题呀。 可是话又说回来,那高祖找他有什么事吗,若说和寿王是兄弟,那和他好像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总之,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怪事了。 “刚才小弟情绪太过激动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星无痕简单的说。 一句普普通通的“没什么”高寒知道真的没什么。也知道星无痕不不会计较的。 马车继续骨碌碌的行进着,高寒嘴中嘀咕了一句:“老而不死是为妖。” “你说什么?”星无痕惊愕的喊道。 “没有什么,发了句牢骚。”高寒假装道。 “就你刚才说的那句?若让他听到了还不气死。”星无痕追问。 “哦,我注意就是了,我太激动了……” “好吧。最后一句,别再说了。”星无痕有强烈的道。 “嗯。” 一副与他无关的表情,星无痕半信半疑,最终安静了下来。思索道:“我这义弟就是和人不一样,与众不同,我没有看错人。” 马车内安静了。但是高寒的心中可是感慨万千哪,但也心生忧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害怕。 那家伙,若果真照星无痕所说,那他的高祖岂不成了老妖怪了,实力肯定是深不可测,自己恐怕都不是对手…… 他又想道:“那星无痕的高祖找我干什么,用意是何?我可根本不知道有他这麽号人啊,我身上也没有油水可捞呀,不过,有义兄在前面挡着,应该不睡有危险的。” 想到这个,高寒连连摇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终于,他们两人登上了祭台,祭台之上,远远望去,一个佝偻的老头背朝着他们负手而立,面向苍天,凝气会神。 “难道就是要见他。”高寒问道。 “不错。” “这么小声都能听到。”他也是无语了。 高寒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老者。 他随星无痕缓慢而又恭敬的朝那人走去了。 在离老人四五步的地方,星无痕停住了脚步,以朝礼膜拜,双膝缓缓跪地,回头瞅了一眼高寒,道:“老祖,他已经来了。” 高寒也跟着跪了下去…… 只见老头有点缓慢的转过身冲着高寒微微一笑,随后又对星无痕道:“痕儿,起来吧。” 两个人也一同站了起来。 这一笑把高寒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惊得眼珠差点掉出来。 原来此人正是那日的老头,就是那个老妖怪。 他万万没想到那老家活会是星月王朝的高祖星泰。 那他有为甚麽会这样拐弯抹角的要见自己呢,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呢? 星泰的那种眼神让高寒很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总是怪怪的,像是一个男子看见了美女一般。 这麽说,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了。高寒心中叹道。 高寒又瞅了瞅星无痕他可是一脸镇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心中揪的一痛,苦涩的哀叹道:“一人相许易,以心相许难,真是有太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的”。 沉寂片刻,高寒立即朗声说道:“原来是前辈,没想到前辈竟然是皇族……”他一改忧郁神色,变得容光焕发,笑容灿烂……当然这都是装的。 星无痕诧异,“原来你们认识?” “是的,我和高祖有一面之缘。”他兴高采烈地道。 高祖星泰呵呵的笑道:“是呀,一别数日,没想到我们这麽快就见面了,真是有缘。” “有缘,也是人为的有缘。”他心中嘀咕道。但是,心中却是反感。 “是啊,真是有缘。”寿王也面带笑容点头附和道。 随即,高祖挥了挥手,对星无痕道:“无痕,你先退下吧。” 星无痕感到莫名其妙,平时老祖宗可是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虽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是还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是,老祖。”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星泰慢吞吞的道:“高寒,且随我来。我带您去看一样东西。” 高寒虽然百般不愿,可是人在屋檐下,哪敢反抗,他还是跟了上去。 星泰步履蹒跚,高寒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跟在后面,高祖用略带责备的口气说道:“你怎么能欺负我家星月呢?她可是我家的小祖宗啊,若不是问起下属,我也不知道。” 高寒猛地一怔,停住了脚步。心道:连这老家伙知道啦,这可如何是好。” 高寒正千思万想如何应付。 高祖却回过首来,一捋稀疏的胡须,笑着说:“没事啦,小孩子嘛就是爱闹。你可不能在欺负她了。” “是……是……” 虽然他表面说没什么,但是高寒心知他是不知道,不然不会一了了之的。 老家伙的笑给高寒的感觉总是不怀好意。望着高祖的背脊他莫名的产生了一股发自心底的战栗,这孱弱的背影下有巨大的实力。 他们走进了皇家宗庙,宗庙里供奉着皇家历代的帝王及宗亲,他数了一下,大概有上百位之多。 他祭拜过后,双手触动了一根烛台,“吱”的一阵声响,一道小门凭空出现了,他毫不犹豫钻了进去。 高寒紧跟着他,担心走失。 就这样……进门的一刹那,眼前霍的一亮,这原来是个通道,高不过两丈,看似很窄,其实有三人并肩那么宽。 整个通道空荡荡的,它呈盘旋状,一直弯曲向下延伸,深不见底。 通道的一边是铜质的油灯,金饰纹路很漂亮,但是上面却蛛网密布,沾了些尘土,由此可以看出这里好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高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只是一味的往下走,狭窄的通道之中,两人踏在台阶上的乓乓之音,一重一轻,此起彼伏,在通道中回荡,更加显得幽静。 通道贯穿到了底部的宽敞空间,是一个宽大的石屋,他们逐一走进去。两边矗立着几盏褪了色的巨型油灯,赤色火焰冉冉跳动,但是周围没有在灯光的闪耀下,广亮起来,反而越现一片昏暗,温度的下降使得空气变得十分的潮润而又寒冷,以至于让人感到不舒服。 第四十九章 胆战心惊 “整个石屋空间异常宁谧,而且很大,很广。看来这皇家祭台另有乾坤啊,居然还有这样的密道。”高寒心想。 这个黑漆漆的空间之中陈列了好多东西,有铜器,有发霉的铸币,零落的洒在地上,还有破旧不堪的瓷器,水瓮,其中最多的算是兵器了,刀,剑,斧,钺,戟,鞭,弓等等,零零散散的,在地上随处可见。 不过看似都是些破铜烂铁并非什么神兵利器。也许因为潮湿的原因,这些兵器都生了锈,有的居然长出了青苔、霉菌。 同时他也猜测到一点,虽然他们是从祭台下来的,但是此刻,走了好远,他们所在的位置早已远离了它,并且在相距地面数五百米之下。 他边走便是留心观察,注意到,这个通道有许多的岔口,一不小心就会迷路的,里面机关重重,很是危险,因此,他是寸步不离高祖。 再他想来这里绝对没有一个通道是出口,要想出去,只能是原路返回。 “小心……”星泰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拽了回去,只见数十把弓箭横穿而过,他走的稍微一快就会被射程马蜂窝了。这些箭都是精钢所造,即使再厚的盔甲都能轻松穿透。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一路上胆战心惊的。 “跟紧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看来应该是刚才他碰到机关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他居然这样说,不知有什么居心。”高寒心里一阵嘀咕。 这时,高祖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高寒,道:“这里本是我朝祭祀用的暗室,但是已经荒废已久了,数十年都没人进来过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暗室竟如此之大,不知前辈带我来此有何目的?”高寒问道。 马上快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高祖直言。 高寒心中无比憋屈,咒骂道:“真是个可恶的坏老头。”他更加戒备了,害怕在掉进陷阱里。 没一会儿,他们又进入了一间密室之内,这里的房屋是一间嵌套一间的,越往里越小。 七拐八拐的,拐的高寒直憋火,心烦的道:“还要走多久啊。” “快了。快到了。你看就在眼前。” 看来天下没有白占得便宜可图啊,就是他自己能成为千骑骁户,他都怀疑是这个高祖搞的鬼。 “哐”,的一声。 高寒脚下被拌了一下。 他本能的看了一眼脚下,发现了竟然凭空多出了许多头骸,灯光虽然微弱,但是骨骸仍然清晰可见,有大人的,也有小孩的,小孩的看似骸骨还没有发育成熟,十有八九是十一二岁的小孩的。 “为甚麽这会有这麽多的小孩骨骸呢?”高寒那猛的胆颤思索着。 潮湿的空气中还夹杂浓重的腥臭气味,使人恶心的想呕吐。 这里的环境奇异怪诞,这个人有莫名其妙,使得他越来越不安。 他想到高祖说这儿数十年没人来了显然是在骗他。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 “到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悠悠的从星泰的嘴中吐出。 高寒顿时喜上心头,像是吃了蜜糖一般,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了许多。 他叹道:“终于到了。” 高祖听到后,呵呵一笑:“是啊,到了,真的难为你陪我走了这么远的路了。”他说话的样子却显得和蔼可亲,像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年迈老者。 他伸出枯瘪的手,指了指前方,说:“你朝那看。” 高寒带着好奇心应声望去……顿时四周火把齐亮……照亮了眼前,一个巨大的火池也被点亮…… 只见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个身高比一般人要高太多的魁梧男子,他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全身铠甲沾满了潮湿的泥土,像极了一个泥雕。 看来,尘封已久了。他说道。 “嗯。你说的没有错。” 高寒心惊肉跳,“没想到老家伙是带自己来参观的雕塑的,不,是死人。真是一个怪胎。” 那为甚麽要到我来呢?随即一个问号有在高寒脑海中显现了。 这几日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使得高寒头昏脑涨。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在那人三丈开外,隐隐约约的有一层蓝色光幕,时隐时现。 “这是什么?”高寒不敢确定的问道。 星泰点头微笑,说了一句:“是禁制,不过确是非常强横的禁制,叫做结界,但是嘛……。” “啊?但是什么?”高寒疑惑而又好奇地问。 “要想接触到他,绝非易事?” 这一点,高寒绝对不会质疑,确实很难。 其实,现在他一直搞不明白,什么禁术,结界之类的,但是高祖的点拨之下他却明白了不少,禁术分为:小禁制,大禁制,结界是高于禁术的存在。 这就是传说中的结界?居然能做到将自己包裹起来,看来这个人生前实力不凡,高寒无比惊讶,他只是听说过,从来就没有见过,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 心中难免有些新奇。 要说第一次听说“结界”,这个词,他还是从玄妙的口中的得知的。 传说武者修为达到一定地步,才可以施展结界,结界可以屏蔽万物,一入结界回天乏术,不能进也不能出,除非是自己的修为,比施展者的高,可以说,修为越高施展的结界越牢固。 “那前辈可曾进去过”。高寒迫不及待问道,是否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高祖一脸垂头丧气丧气的模样,“唉,其实我也没进去过,不是我不想进去一探究竟而是我根本进不去,这个结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遇强则强。” “数十年来我绞尽脑汁也难以探寻奥秘,我也查了许多古籍,可是就是没有线索,也许他是等待有缘人吧。” 他看了一下神情失落的老家伙,心想:“原来他煞费苦心的是找我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也进不去,我难道就能进去吗?” 他慢慢地靠近结界,一只手触在了结界的一刹那,一丝灵识潜入,如弹丸入海,不一会儿他只感觉结界柔软似棉又似水,又好比煮熟的鸡蛋的蛋清一样极具弹性,还带有一丝清凉。 他试图将手继续伸进去,结界忽然扭曲,像波浪一样一张一弛,高低起伏。 同时他也感到了一股电击,结界既然极力排斥。 高祖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强求不易,于是高寒将手缩了回来。 这一幕落入了高祖的眼中,他迫不及待走上前来,一脸忧虑的问道:“如何?能不能进去”? 高寒默默的摇了摇头:“看来情况不容乐观,不好进去。” “再试一次吧。”高祖道。 他又一次将手放在了结界之上,这次他全身心的放松,力图达到一种忘我无我的境界。 忽然,高寒身体猛地向前一倾,他奇迹般的一头钻入了结界之内。 高祖喜笑颜开的同时,道:“不可思议啊?真是不可思议。我这么多年来都进不去,没有想到你这么容易就进去了。” 他更加的震撼,有一种吐血的冲动。心道:“这是为什么?就连我也进不得入。这小子竟然……眼下,就是快速的去探索这个尸体了” 他的内心犹如滔天巨浪澎湃不已,来回走个不停,比高寒还激动万分。 至于他此时却横眉冷对,因他发现还有一道结界未被开启,并且它的设置比前一个还要精巧,或许根本不是所谓的结界,而是更高一层的禁制之法了。 高寒又像先前一样双眼紧闭…… 不急不缓的,企图用灵识透过结界,又是一次惊讶,高寒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识海内窜入了一阵阵的回音,而且经久不断:“非大智大勇大仁者难入其内……难窥我意。” 他居然在说话,当然这只有高寒自己能听到,星泰是听不到的,他此时已是吓得满头大汗,脸上的肌肉也微微的抽搐。 一股邪念直冲高寒的脑际,让他差点迷失自我。“这是我的,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倏忽之间,一道金黄色光彩自那站立男子向四周似弧线形状一泄而出,万里而去。 结界也伴随着刚才的光幕一并离去而消失了。 高寒慢慢的睁开双眼,此时他已经汗流浃背。 第五十章 月黑风高 “太可怕了,刚才自己差点走火入魔,还好最后关头把住了心神,不然可就真万劫不复了。 星泰欣喜若狂,激动地浑身颤抖,道:结界开了。 他迫不及待的走近那男子,细细的注视着他,像是在观摩珍宝玩意儿。 “刚才那道奇异的光是什么?”他这才想起来问。 “应该是体内积存的力量。不然尸体早就溃烂了。” 星泰找来了一块靛蓝色的抹布,小心的擦拭着男子的脸庞……慢慢的他的样子也露出来了。 倘若仔细端详,会发现这浑身盖满泥土的男子神态安然,紧闭双眼,像是熟睡的婴儿一般模样安祥。 可是高寒细微的感觉到这种安然之中却夹杂着许多痛苦神色,看来他死前应该是经受了莫大的伤害。是一种痛苦的笑容…… 铠甲上的层层纹路就像河床的的皱纹,那样的清晰生动,蜿蜒曲折。 星泰又燃着了五六根火烛,在这样高亮度的光照下。 “有字。”高寒第一个看到惊呼道。虽然模糊,可是那的确是字迹。就是被尘土遮掩住了。 他们看到男子脚下的乳白色的玉台上,寥寥数行字,以指力书写而成,笔画劲道有力,且有一有凄凉沉闷之气迎面袭来,让人感慨万千,也十分的压抑。 高祖蹲下去,长呼了一口气,想要吹走尘土但是由于潮湿,尘土变作了泥土,附在了上面,根本吹不走,所幸他拉长了袖沿,将尘土擦了去。 【除妖斩魔,以身卫道,本是无意偷生,但却大愿未成。造化弄人,妻儿皆死于仇家,虽医术高超却也回天乏力。一日,宿敌暗袭,重伤之下,连杀魔道三百高手,自知时日无多,以残破之体,用残余之力顾封于此,与世长辞,后世人勿扰。缥缈仙踪第十八代传人,杨志】 “原来此人叫杨志。缥缈仙踪,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呢。”他想到,问了星泰他居然也不知道。 此刻,高祖心中却陷入了沉思,“本想在他身上得到些启示和长生之法,现在却一点收获没有。要怪只怪自己武学没有天赋,尽管数十年努力,还不上别人五六载的付出。他能不着急吗?自己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若不是身为皇族,依靠灵丹妙药的滋养才可以活到现在,不然以自己的境界。如今早就死掉了。” ”看了这些后,高祖不再激动而是满头大汗,他显得漫不经心,不知在想些什么,若有所思。 “他,原本就停放在这里吗?有多长时间了呀?” 星泰头抬了起来,回想起来了往事,“大概是在五十年前的一天,是一个侍卫在我朝境内的葫芦山发现的,我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当我赶到一千里葫芦山的那一天刚好下着雨,因为有结界我直接命令士兵把那个山洞给搬了过来。当天晚上下着雨,弄完之后已经是寅时了。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高寒听到之后,也是感慨,居然把一个山洞给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而且放在了地底深处,只有皇家才有这实力,看来之前自己的猜的这里的出口只有一个显然不对,肯定还有别的出口,不然这么大的山洞是如何进来的。 “我费劲心机始终不能破除结界,直到遇到你。可见此人身前实力非同一般。还有,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决不可对外人提及一字,你懂吗?哪怕寿王也不行。” “前辈放一万个心,就算我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对谁也不会说的。” “这样就好。” 虽然他面无表情,语气平和,可是字里行间却透射着威胁恐吓的目的,从他的恐怖的眼神就能察觉到。 “为什么我来时在洞中发现许多骸骨,那不成?” “你怀疑是我杀的?” “不是?我没有。”高寒连忙解释。 “我杀的。” “为什么呀?” “哼,他们该杀。”他一声冷哼。 高寒本能的喉咙打结,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们二人双双将手探在了男子的躯体上,想用灵识一探究竟。 过了老半天,高祖收回了手,一声长叹,问高寒:“你发现了什么嘛?” “没有”。他怕高祖怀疑,利索的说道。 其实在高寒刚才用灵识弹指的一刹那,他便感觉到了莫大的杀伐之气以及滔天的恨意。 当然,并非针对他二人,而是这尊躯体本身就凶戾暴虐。 “看来这战神一样的男子也是一个狠主啊。” 高祖看是此等结果,顿时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有气无力的说道,想必你也累了,我们还是走吧。” 接着他又再一次嘱托,言辞犀利的说:“今天的事儿只有天知地知再加你我知,我不希望又第三人知道此事。”说着轻轻拍了一下高寒的肩膀。 他心知肚明,同时也暗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若敢透露半字,恐怕躺在着冰冷潮湿的洞穴中的又要添加一副尸体了,就有他了。 待他们走后不久,惊奇的一模发生了,男子的身躯竟然诡异的抖擞了一下,周身光华大作,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但是却是始终死了的,体内的力量在无结界阻隔的情况下在消散。这里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星月王朝朝都帝郡,有一处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月儿牙,也就是公主别院,而别院的主人就是当朝的公主,星月了。因为它地处极高,每当夜晚,能欣赏到,最亮最多的星星,和最亮的最大的月亮,所以繁星似水,月满皇城。 月儿牙虽然名义上是公主居住之所,但她平时却只住在皇宫之内,只有平常会见重要客人之时才会来到这里,久而久之,这里成了她的门客的歇脚之地了。 高寒早就听说月儿牙有门客三千,奇人异士多不胜数。 公主别院旁人是不得擅入的,再加之,刚好凑巧,他的府邸就在离这里不远处,说得上是在隔壁了,也算是邻居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星无痕故意安排的。 恰巧今晚月黑风高,他到想见识一番,就独自一人夜访了月儿牙,想一探究竟,里面到底都住着何方神圣?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本以为里面戒备森严,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虽然也有侍卫巡逻,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守卫松懈。 这些侍卫他倒不怕,里面应该有许多高手才对。 高寒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如果被发现他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别院很大,但是黑夜中只能隐隐约约的看个大概。 里面灯火通明。高寒小心翼翼的跳在了一块草地上,轻手轻脚的快步向前移动。躲在了一个大树后。 这时候,他看见了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提着酒壶,走路不稳的样子,走过了一个木桥,去到了一处石头铺成的空地上,随后一挥,他的前面忽然出现了一道大门,大门里面乾坤万象,别有天地,另是一番光辉景象,万事万物皆有,青青之山,白瀑腾空……飞鹤翱翔……景色优美,适宜居住,古木建筑居多,大殿无数,异常神奇。 原来这才是门客所居之地,是一处异空间啊,难怪自己没有发现所谓的门客,原来门客在所谓的在这里,真是舒坦啊。他本想跟着进去见识一番。 可是,在一处烛光摇曳的房屋前高寒停住了脚步,不为别的,从里面竟然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而且很声音很大。他很是好奇,扑哧一笑,心道:“这房里发生什么事了。”心情惴惴不安。 他悄无声息的趴在门上,脑袋紧贴在门框上,一只眼透过门框的缝隙,看向了里面。 房屋甚是明亮,里面的景象让高寒越看越心惊,屋内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头发竖起,身体到肩部位置一半是暗黑,一半是白。 他全身赤裸,并且大汗淋漓……原来是这样啊……踏在地上跳舞。 动作太猛,头伸到了裤裆里,看这舞姿不像是我朝歌舞,倒像是异族的。有一种祭祀的感觉。年纪大了受得了吗,而且不断的改变着姿态,身体像是蛇一样柔软。 从里面还不时传出:“不行,还是不行,我无法控制住,这样下去,后患无穷。” 高寒心道:“嗯,老者虽然雄风不减,老当益壮,可是大老爷们,喜欢跳舞?” 随即那男子望向门外,一脸狐疑,喝道:“谁,出来吧,看了这么久了。” 男子慢慢的拿起挂在衣架的长衫,他挑了一件灰麻色的,披在了深山,就纵身破门飞出了屋子。立在了院子之中。看向高寒。 原来自己早就被他发现了。 高寒竖起大拇指,搭讪道:“兄台,可真是厉害啊,有这等嗜好,竟然以身试毒。” 那男子冷哼道:“兄台?我当你爷爷还差不多?” 这下轮到高寒狐疑了,心道:“看起来很年轻啊。” 见那男子默不作声。 他又连忙改口道:“那前辈,就此别过了。” 话音未落,他就扭头就跑,一个箭步向围墙边奔去。 “哈哈……”男子一声别有深意的长笑,大喝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里去?” 那男子瞬间越过高寒的头顶当住了高寒的去路。 二话没说,两人激斗在了一起。 高寒没有料到那人如此棘手,竟然是个用毒高手。 从那人的身体中渐渐泛现出了一层暗紫色的光晕,冉冉跳动。 高寒深刻的意识到这是毒气,而且是剧毒。 高寒立即屏气并且封住了身上几处大穴。 虽然此人功力一般,但有了这层毒气膜,高寒就很难伤他分毫。所以高寒只能是以守为攻,不断的后腿,准备找准机会,出其不意,一招制敌,从而克敌制胜。 他全身都布满毒气,虽不能近身,但是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就算再怎么完美也肯定有他的弱点的。 何况自己已经是三级武者,早就能剑气出体了。 再怎麽样自己也不会落败的。只是这人用毒的手段甚是高明。他是这样的自信。 在男子的操纵下那些毒气像是产生了灵识一般,长了翅膀一样从四面八方一涌而来,并紧追。 高寒易守难攻,本想逃走,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可,因为这个人太难缠了,一路跟着他。 男子掌影翻飞,一道道紫色毒气随着双手舞动四散开来,而高寒也不敢落后,双拳紧握,缕缕劲气绕于拳上,他连续的打出了数拳,才将男子的毒气攻击打散。 周围的花草树木早已被男子的毒气腐蚀一空,枯萎败坏。 常人靠近一点便是就会中毒。 拳影,毒气的光晕之下,是两个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打斗声也惊动了周围的人,立刻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第五十一章 医者父母 虽然侍卫围住了二人,却不能上前阻挡。 “住手……”星无痕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身后。 他是这里的常客了,那时正在与友人子在异空间下着围棋,就突然听到了这股打斗声。 他跑出来一看,原来这两人他都认识。 星无痕马上插手制止了两人的打闹。 “胡作非为,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自家后院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等两下死缠烂打的他们就被隔开了开来,压到了星无痕身前跪了下去。 看到那人先住手后,他也收手了…… “王爷,属下不敢,只是,此人半夜在门边偷窥,被我逮着个正着。我怀疑他是敌朝派来的奸细。还请王爷将其捉拿下狱,好好盘查。” “什么?奸细。难道与陛下遇刺有关?”众人议论纷纷。 “是呀,将他捉拿下狱,要仔仔细细盘查才行……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好些人议论着。 正所谓人言可畏,高寒听到后也是一阵胆寒,真是好奇害死猫,这莫须有的大罪,扣在自己头上那还不死?这个老鬼,居然恶人先告状,我不就偷看了一下你吗,用得着赶尽杀绝吗?还有周围人这么会落井下石。 “都给我住口。” 高寒也暗叹星无痕的厉害,不愧是当朝王爷,很是威压,几句话就把在场的人给震慑住了。 “你为什么深更半夜跑来这里?” 他向星无痕编了个谎,说明了来由,他也没有多问,就把他们给放了。 “我是跟踪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误闯进这里的,到这里后那人被我跟丢了,谁知刚好看见他光着身子,跳舞。” “哈哈哈……偷看男人光着身体跳舞?”众人听到后一阵大笑。 “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兄弟真是没有见过世面啊。哈哈哈……”一个男子仰天大笑。 众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个误会。所以此时也就不了了之了。 “义弟啊,以后大晚上的就不要乱溜达,尤其是皇家重地,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小弟记下来了。” “嗯,这样就好。” 当天晚上,高寒回到府中后,刚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他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浑身酸痛,不能动弹了,心想:自己最终棋差一招还是中毒了。 那男子用毒手腕果然出神入化,怎么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呢?自己是如何让中毒的?他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 中毒的这几日,他可以说是狼狈到家了,嘴唇发紫,肿得像两根加在一起的火腿肠。 又红又肿,并且浑身奇痒难耐,肩部生出了水泡,还伴随着干呕头晕,口干舌燥,喝再多的水也不管用,幸好这毒不是剧毒而且中毒不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结果他找了十来个大夫都没有起色,他们全都束手无策。 幸好听郑屠说起月牙儿中有一位精通医术的怪婆婆,方可解此毒. 就是在那和高寒打斗的怪人对面住着一个老婆婆,但是她不喜欢别人叫她疯子婆婆,而喜欢别人叫她莲姨。 他也不知道郑屠是怎么知道的。 她常常灰头土脸,披头散发,还带着一个遮阳帽,不以真面目示人。 时看似疯疯癫癫的,但是却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面容生的丑,听下人说,在这个婆婆的住所,深夜常常听到女子的哭泣声,阴森恐怖,半夜三更是能听到疯狗狂吼乱叫,使得仆人都不敢接近她。 一个丫鬟悄悄地对高寒说道:“千万不要去,那里闹鬼。”说话声很小,害怕被别人听到,看样子很是害怕。 高寒可不相信什么鬼怪乱神,对此嗤之以鼻,丝毫不放在心上。 “莲姨,莲姨……”郑屠扶着高寒小声的喊,小心的推来了门,走进了院落…… “谁呀?大清早的,这么不安静?”莲姨大声呵斥,脾气颇有些火爆。 “我是高寒,特地来求医的,还望救治。” “呵,救治可以?你带了多少金银呀?” 高寒立马知道了她的意思,可是一摸口袋,一脸尴尬,随后又看向郑屠,他也是一脸尬笑,一脸为难,表示拿不出。 高寒谦卑的说:“不瞒莲姨您说好,我兄弟两个真是身无分文,要不您要多少,我明天给您带来。” “是呀,莲姨,你就救救我兄弟吧。” “那你们打算给我多少酬劳呀” “给到莲姨满意为止。”郑屠义气当先,可也圆滑一些。 一个油腔滑调,一个油嘴滑舌,我这人有一习惯?富者不救,只救穷人?”她摇了摇头,“不救。” “我们是穷人啊?还请您救救我大兄弟吧。他肿的快不成人样了。” “不成人样?”高寒听到这话真想踹郑屠一脚。 “大不了,我们答应你日后多做善事就行了。” 听到这话后,莲姨两眼发光,声音很大,“好,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人我救了,明天让他一个人来吧。” 他们两人只能先离开了。 第二天高寒准时去那莲姨住所治疗,起先给高寒放了数次血,血色黑污,黑素耳中还有蛊虫蠕动,随后又是不停的在他的穴位上针灸。 足足做了一个月。 他纳闷了为甚麽都这么长时间了还要做针灸,他以为还没有好。 “莲姨,我的毒解掉了吗?” 结果莲姨的一句话,气的高寒想跳楼。 “早都解掉了,现在我是在做人体研究”。 “什么?”他顾不得身上的细针,直接坐起了身。 就是这句话让他第二天再也没去她的住所。 有时想起来觉得她是可爱的,按她的一句话说:“我只会救人,却不会害人,而相反,我隔壁的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我讨厌极了,他只会害人却不懂救人。虽然同为医者,却行的不同的道。” 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自从高寒与那男子一战后,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那男子并不像外表折磨年轻,其实他都六十多岁了。这也是他听别人说起的。 人们都称他毒老。 他为人懒散,并且不太爱说话。 也许是因为两人不打不相识的缘故,与高寒在一起他却快人快语,很是健谈。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没想到会和你投缘。” “那也不老啊。” 听到这话,他一脸鄙夷。 他沉吟了片刻,又接口说:“我这一生可以说朋友甚少,但是你却算一个,虽然我们相处时间并不长,但我能感觉到你和我是同类,一样的人。” 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十分高兴的时候喜欢撩他的头发,虽然他头发剩余不多,也几乎掀顶,但是这是他的爱好。 “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毒老我们继续喝,不要想太多了。大口喝酒,大口嚼肉,才是人生一件快事。” “呵呵…对呀,我都活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居然都没想明白。来继续喝。”毒老又重新举起了酒杯。 虽然以前没有和这类人打过交道,可是他们相处的很愉快。 毒老原名叫做南宫鹤。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豪儒,也当过兵,做过官,本想着要做文豪大家,为名人着书立传,最后,兜兜转转,弃文从医,看似性格不苟言笑,可是相处久了会发现他豪放不羁,生性放荡……由于喜好的原因他更擅长使毒,毒老称呼也由此而生了…… 一生无儿无女,父母亲人早已作古,只剩他一人了…… “毒老,这是什么?”高寒趴在桌子看着一只绿色的小瓶,他匍匐在床头,双手交叉支着下巴。 “这是幻药也叫迷药。不是什么毒药,不过……男人喜欢的东西了。” “我懂。”高寒一个白眼,没有想到这种玩意他也有。 毒老停顿了一会儿,脸色潮红,见高寒一脸疑惑的神情,又说道:“可以让你睡上三天三夜。” 见高寒又拿起了一个瓷瓶,他急忙阻止道:“唉,我的小乖乖,这个别动,这是催情无极丹,可别吃,不然会出事情的。” “奥。”高寒答应道。 高寒在他的住所翻箱倒柜,发现毒老的家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 而他却在细心地做研究,只是偶尔劝导一下高寒。 他跟随毒老出了屋,来到了左院,满院子都是些蛤蟆,蜈蚣,蝎子,花青蛇…之类的毒虫。 他见毒老不断地向他身上撒黄色的粉末,一时疑惑。 条件似的立即掩口掩鼻。 毒老笑曰:“看把你吓得,放着不是毒药。是一种香粉,撒上这些,那些毒虫就不会攻击你了。” 高寒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发现真有浓浓的药草香味儿。 “毒老,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高寒扭扭捏捏的问。 “什么事啊?” “我怎会中毒呢” 毒老咧嘴笑笑:“我猜肯定是你偷看的过程中的。” “这么厉害”。见高寒一脸困惑的神情。 毒老有点沾沾自喜,道:“你有没有闻到桂花的香味。” 高寒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好像有”。 哈哈哈…… 毒老笑道:“那就对了,要知道,我满屋子都是毒药啊,我早已万毒不侵,别人肯定会中招的”。 “你往屋子施毒是为了防范吗?” “哈哈哈……是的。” 如果其他人看见毒老这种肆无忌惮的大笑,一定会非常惊讶,这是毒老在这一来笑起来唯一让人舒服的一次。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说道:“现在以至申时,我给你做蛤蟆汤喝,怎么样。” 高寒一听到这个词儿他就想吐,婉拒道:“我怕我虚不慎补啊。我受不起。”一想起来就恶心巴拉的,嫩吃得下去才怪。 即使盛情难却,他也要拒绝。 结果毒老拉了一个礼拜的肚子。 这件事让高寒知道了,有时候拒绝也并非坏事啊。 这数日两人可谓是如漆似胶,几乎形影不离,当然他去哪里不是单纯为了叙旧,而是请教一些医道常识。 一日,府内仆从慌忙跑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高寒郑屠被抓走了。 “怎么回事?”高寒立马跳下床。 询问之下,他才知道那丁谋由于对那珠儿不轨,老汉也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了。 结果郑屠一气之下出手将丁谋给打死了。 现在郑屠被关在了地子第一号牢狱内,三日后,就要被问斩了。 高寒一时惊慌,心道:自己这几日不在,他就惹上官司了。如今他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寿王了。 他找了星无痕,可是这次他有婉拒的意思。 毕竟郑屠得罪的可是星月王朝的贵族尊亲,即使他想插手也爱莫能助了。 而郑屠的师门远在万里之遥,想阻止也是鞭长莫及了,根本就来不及。 他想到:郑屠在这里只能依赖他了。他也确实把他当做朋友看啊,他不能袖手旁观,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就他。 在狱中,郑屠一个人牢房中“面壁思过”,只见他盘膝而坐。 “有人来看你了。”一个狱卒喝道。 他见高寒进来,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道:“高寒兄弟,对不起,我牵连你了。” 高寒听到这些话心中涌现了一股暖意,他没有想到郑屠都快要死了还想着自己,亲切的说:“没有什么,换做我,我也会那样做的,你放心,我已经请寿王替你向陛下求情了,你很快会被放出来的。” “哦,其实你不必管我,我不想拖累你。”郑屠决绝道。 “嫌拖累,我就不会来的。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第五十二章 诸葛正我 “但愿如此。” “我说过,我会救你出去的,就一定会做到。”高寒说。 “神明共鉴,我可做的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也没有想到会失手杀了他的” 好了,这些我都知晓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样才能把你就出去。高寒一语打断。他想让郑屠别说了,毕竟帝郡可是皇城脚下,自己无权无势要想在大牢中救人确实是有困难的。 接下来他又与郑屠聊了很久之后就离开了。并且嘱咐让他放心,先不要再制造事端了。 高寒本想请求星无痕帮助,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太幼稚了。星无痕和郑屠可不怎么熟悉啊。 他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这虽然是下策,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那就是劫狱。 两天之后,他又去了大牢。 “这是五百铸币给你们二位的拿去和兄弟们喝酒?”高寒冲着领班的狱卒说道。 “这,多不好意思?高大人,干嘛为一个死刑犯操心呢。”他个子很高,皮肤灰黑,皱巴巴的,两只眼由于饥饿,凹陷了进去。 “我再来看他最后几眼,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快点啊,在里面不要带的时间过久,不然我们也是很难做的。” “好的好的。”牢门缓缓地打开,他提着饭盒走了进去……里面黑暗潮湿,蝇蚊臭虫随处可见,有一种秸秆发霉恶臭的气味,虽然都火把照亮,可是仍显漆黑。 本来狱卒怕被怪罪,是不愿让他进去的,他给了五百铸币才答应,在狱中他遇到了一个糟老头,这老头全身脏兮兮的,披头盖发,衣装褴褛,赤着脚,好久没有洗过,挺脏的。 他无意中的一声吼叫,引起了高寒的注意。 老头的牢房和郑屠的就一房之隔。 只见那他在牢房中的墙壁上用石块刻刻画画,写了满满地一墙壁的粉白色的文字,看似是石块,但又不像。 他的嘴中还自叨自念得不知在说些一些话。 “情到深处情不自禁也……不对能这样写……该怎么写呢?”他边写边思考表念叨着。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高寒问道。 “咦?是在叫我吗?”老头慢悠悠的转过身来问道。 “正是”他点头。 “大名不敢当。老夫诸葛正我。可知否?”老头大咧咧的道。 整个人看起来落落大方。他的双手还不断的梳理着他的乱发。 高寒十分惊讶,一时间瞠目结舌,就连郑屠也愣住了。 他的眼睛睁的特大,一副不信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高寒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说:“莫非前辈就是清流名士诸葛正我,诸葛前辈。” “我这么邋遢,我说我是,你信吗?”老头神情自若的反问道。 “我信”。高寒坚定地说道。 呵呵,老头一笑。“老夫还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可否告知?。 “我姓高单名一个寒,拜见前辈。”说着高寒拱了拱手搭礼道。 老头又笑道:“,你叫高寒,我说我是,但其他人都笑我,硬说是我不是,还说我老糊涂啦,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看来还是有人相信我的嘛。” 说着说着,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笑了起来。这笑声居然也引起了郑屠的注意, 他也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郑屠笑的泪水都流了下来,道:”这二年什么都有,至于骗子嘛也不少,诸葛正我可是大陆名士,会在这里吗?高寒,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老头对郑屠的耻笑毫不介意。 他泰然自若的手指着郑屠道:“看,看他还不信。” “郑屠,不得对前辈无礼。”高寒厉声斥责道。 他知道谁的面子自己都可以不给,但是高寒是给例外,他不再笑了。 如果换做先前高寒也不会信。只不过他瞥见了老头的左腕处有一块青色的火焰形状的胎记。 而诸葛正我也有。这个可是没法假冒的。 据传通天博学士诸葛正我,博古通今,游历于大陆各处,东土,西土都有很多人是他的学生,虽然是一阶文人墨客但是他的名气甚大,是称得上圣贤的人。要知道,虽然这个时代,品德,智慧能称得上圣贤的人真不多啊。 但是数十年前不知为何他销声匿迹了,世人都说他已经死了。 高寒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这个鼎鼎大名的人。 “前辈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么为何会流落在此呢?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高寒问道。 “唉,说来一言难尽了。”老头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骂骂咧咧的说。 唉,怎么说呢?我时运不济,做书生,考取功名,做学者,写四方游记。他们告我泄露机要,威胁国家安全,做史学家,写历史人物,告我借古讽今,不满世俗。做兵部尚书,统帅军兵,又告我煽动谋反,损害国家利益。做出家之人,写佛道传经,说我造谣惑众导人迷信。最后做一个风流雅士,改写风花雪月,旖旎韵事;他们又说我有辱斯文,玷污文学,带坏良好青年。这倒好,做了囚徒,与世无争,危害不到别人了,好不自在啊! 高寒环视了一下牢狱,道:“前辈果真是高人,看淡名与利?但是,以前辈的本事这里完全是来去自如的啊?不可能身居囹圄啊?” 诸葛正我看了一眼高寒,也对他另眼相看,道:“图个清闲,外面太乱了,在这里生存,难得一片净土啊!” “净土?”高寒心有感触,同时对诸葛正我更加钦佩了。 “唉。”只见诸葛正我双手往开一摊。 “总之啊,是干什么,什么不成。”诸葛正我的这些话颇有些指桑骂槐的味道。但是也无可厚非。 “前辈的胸襟高寒折服。”高寒叹道。明明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却非要带着这苦寒之地。 “哪里的话。” 郑屠赔礼道:“前辈,先前恕我冒犯了。我就一粗人。” 别介,诸葛正我立刻伸出手阻止道:“我就是我,和别人不一样,我可没怪你啊。” “这里管住管吃,吃了睡睡了吃,别提多自在了。” 郑屠想到:“以他的名望一句话就可以让这些王侯贵族把他释放了,非要在这里受罪,真是想不明白这一类人。” 他沉吟了片刻,又自言自语道:“想必她也长大成人了吧” 吃饭啦,一个狱卒走来向郑屠喊道。 “哈哈……红烧肉,鸡丝汤……来了三天终于能开荤了,还有酒。”郑屠眉开眼稍的笑道。 “前辈,高寒兄弟,来喝酒。”他将酒递向了高寒。 “呵呵……”诸葛正我说道:“这叫断魂饭,吃了就要咔嚓了……面目全非喽。” 郑屠将吃了一般的鸡腿吐了出来。脸色难看。 “不是秋后问斩吗嘛?是不是搞错了?”高寒疑惑道。 “不会搞错的,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是要提前动手喽。拖得越长时间,越害怕节外生枝啊。诸葛正我道。 整个牢房中气温瞬间下降,变得很冷。 郑屠心情极其不好,他不惧死,只是觉得自己死的太冤了,为民除害反而落了个杀头的罪名,很是不甘心,若让他重新在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的。 随即他又将话题扯在了大陆通史上面。 “你是要问万年前的吗?”诸葛正我问道。 “是的。希望前辈指点迷津。”高寒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只知晓五千年之内的,当然也只介乎诗词歌赋,历史政传之类的,这些打打杀杀的我不感兴趣,所以也只知胜少。 “我帮不了你啊。”诸葛正我遗憾的说道。 “前辈不必介怀。。”他有点失望的道。 高寒临走时诸葛正我送给了他自己编写的一本神怪小说《倚红颜》当做见面礼送给了高寒。 第五十三章 救人心切 毒老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很着急的样子,“谁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快,那丁家父子可不是好惹的啊,我也一时没有办法?”“大不了我去劫法场救他。”不过说话的语调却显得有点气底气不足。 “万万不可,你可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呀?再说,帝郡中高手如云,你也不一定行的通啊。你真的要这样做只能是把你也搭进去。”毒老倒不淡定了。脸上也多出了许多愁云。 高寒看了一眼毒老,道:“不然又该怎么办呢,他可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 其实我有一句话不吐不快,毒老接着说:“你大可不必这样,要知道天山派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可是还是一点声望的,只要天山派的掌门出面求情,我想郑屠作为天山派的弟子是不可能被处死的,我想星烈也不会因为一个花花公子而去与整个天山派为敌的,这可不符合帝王之术啊。这样做的话,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如果不是呢?反过来说,天山派会为了一个门内弟子与整个星月王朝为敌吗?”高寒反问道。 “你与他也仅仅是数面之缘,以身犯险,丧失大好前途富贵,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可是兄弟有难我怎能袖手表旁观呢?” “再加之他也是为了救人的。”高寒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是呀,可是我们现在又的确是没有好办法,” 此时他们的神情都显得有点颓废,心情也糟糕透了。 真的力不从心。即使在面对死亡他也不会这样萎靡不振,他感觉自己变了,是心态变了,变得一切事情考虑后果了。 有一句话不是很好嘛。“忍下乾坤大,退步天地宽”。你这样贸然前去岂不成瓮中之鳖,要知道谋而后定,不谋则衰矣。想必他们早就布下陷阱等着你去跳呢。”他拍了一下高寒,言辞恳切的劝解道。 高寒一改萎靡之色坚毅的说道:“但也有一句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兄弟有难就要拔刀相助。” 看到高寒一脸自信与狂傲。毒老知道再劝无益。摆了摆手,也不想再和他争论了,微微的道:“罢了罢了,唉,人间自有真情在。世道定当情义存啊,呵呵呵……做人就应这样,一切小心。” 夜黑风高夜,丑时左右,郑屠的双手被铁夹夹住了,双脚被锁链拴着,二十几个人把他押到了刑场,走路时能听到地上铁链滴啦啦的摩擦声。 “跪下。”一个看守喝道。双手按着郑屠的肩膀。 “别动老子,小心爷爷我剁了你的狗爪儿。”郑屠气冲冲的的表情,硬是不跪,丝毫不觉得大难临头了,仍然是以往的牛脾气。 刑场上的守卫大约是五十几人。 快点儿行刑……检斩官不耐烦的说道,眼神冷漠,表情僵硬,他想尽快结束,好快一点回家去。 他的的话音刚落,从远处高墙之上蹿出了一道黑影,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飞刀杀掉了两个侩子手。 黑影四周漫天飘动着白色的粉末,这是毒老给给他的催泪粉,没想到真用上了。 检斩官惊骇不已,顾不得自身安危,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什么人敢劫持法场,来呀给我那刺客。” 所有的士兵都围了上来,拿着佩刀准备攻向他,却被他轻松打退,他又是一刀,杀伤力很大,死了一片。 他撑着白粉的掩护,奔到郑屠身旁,箭步流星 紧接着一手抓起郑屠向远方飞了去,消失在了高墙内。 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不知所踪了。 咳咳……所有的人都被呛到了,“快,快抓劫匪。” “你,赶紧去禀告丁将军……就说有人劫法场。”他顾不得擦眼皮上的催泪粉,顺手就抓起一个士兵呵斥道。 “是,是大人……”那士兵害怕的连滚带爬的报信去了。 咣当一声,高寒砍断了链条枷锁。 快跑…… 郑屠活动了一下手腕,一笑道:“高寒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哈哈哈……可真没有交错你。” 别笑了,高寒制止了郑屠的笑声。连忙观察了一下四周,道:“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得赶紧走。” “是呀,这里可是个是非之地,得撤了。” 没等他们走出数步,一阵朗声狂笑,传遍了街巷角落,很是狂傲。 “你们那里逃?还不乖乖投降。” 他们举目远望,在他们前方浩浩荡荡出现了步履整齐的军队,列队整齐划一,士兵个个身装铁甲,手执长矛,雄壮威武。 看此众数,千人又余。 不大会儿,一个银色铠甲男子骑着马从列队的中间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相貌堂堂,显得很是威严霸道,久经沙场的人才能有的气质。一身戎装更让他显得威风凛凛。 他的左脸之上却有一条刀疤,像蚯蚓一样贴在了脸上。 使人不知不觉间将他与“奸诈,阴险”联系在了一起。 他骑着马来回徘徊,趾高气昂的望着高寒二人,“不要逼我动手,我数三声,你们若不赶紧归降,我就立马宰了你们两个。” “一” “二” “这人是谁?像个将军。”郑屠叹道。 高寒心想:“难怪刑场上守卫松懈,犹如一盘散沙,原来这是他们下的套啊,在这里守株待兔,故意引我上钩。” “你是何人?拦我们去路,识相的话给大爷我让出一条道,不然,有你好看。”郑屠率先不客气的问道。 “我哦,我是丁辉,丁谋的大哥。你觉得可能吗?” 听到这话后,高寒知道今天非得一战不可了。 丁辉沉吟了片刻,又道:“虽然他是庶出,但是毕竟他可是我丁家的人。” 说到最后边说边笑,手上还带有动作,挥舞着手中的皮鞭。 “杀鸡焉用牛刀,你们这两只臭虫也要我动手。” 他的语气变得时而急促,时而缓和,恶毒,略带杀气。 高寒小声的对郑屠说:“看来我们要打一场硬仗了。” “是啊,不过这家伙好像强的变态啊,他真让人受不了。 高寒点头应和着:“嗯。太啰嗦了,是该吃药了”。 郑屠痴痴地笑着。 “你想怎么样?”高寒发话道。 这时丁辉一本正经的道:“我要拧掉你的脑袋。以祭丁谋的在天之灵”。 “不,不……此言差矣,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时也,说大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高寒,郑屠二人咧着嘴大笑。 反常的是丁辉并没有动气。 “油腔滑调,笑吧,尽情的笑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高寒反驳道:“生死由命,谁生谁死你说了可不算。” 军队中则是肃静无声,士兵目不斜视注视着前方。 “哈哈哈,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能跑到那里去,谁有赶帮你们?” 高寒憋气,有这麽好笑吗? 丁辉坚毅的说道:“你的口气我很佩服,但是,从我从军以来至今已有二十年了,对付你这等小角色还从来没输过。” “你真啰嗦。” “哦,差点儿忘问了,你就是最近被封了什么千户的嘛。” “是叫高寒吗?”他问身边的一个士兵。 “是的,将军。” 听到答案,他又重新将视线移向了高寒。 双眼微眯,道:“我是很不喜欢和你这种人做朋友的,所以你必须死并且我要将你一点点的折磨致死。” 眼神中满是戾色。他大喊一声:“给我杀了他们。” 随即成群结队的士兵呼天抢地朝高寒。、郑屠齐涌杀来了,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传遍了街道民宅。 高寒从一士兵手中夺过了一刀,左一挡右一劈,四五个已经倒了下去。 即使这样前方源源不断的士兵还是奋勇杀来。 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心潮澎湃,这种刺激使得高寒毛孔舒张,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感。 “来呀,不怕死的就过来。” 郑屠大吼,既紧张又兴奋,越杀越猛,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空气中弥漫着血汗的混合味儿,令人作呕。 高寒步伐沉稳,他十步砍一人五步夺一命,此时他的血液在沸腾,将功力提到了最高。 第五十四章 同仇敌忾 看着地上的死尸越聚越多。丁辉并没有停手的意思,而是加派了士兵…… 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慢慢的堆积成了一层层高台,把原本宽敞的街巷塞得拱起,远看像是个土垛,近看像是小丘…… 原本干涸的流淌雨水的笔直流渠,现在鲜血灌满了,映入眼中这场景甚是骇人。 “这些士兵怎么会为这种人卖命呢?真不想双手战伤无辜人的血。”郑屠一声抱怨。 听到这话,高寒也心有余悸,很是触动,他们只想逃离这里,并不想杀太多的人,“不想死的,赶快离去……我们不想赶尽杀绝……” 古人又云:“人微言轻。”高寒高估了他的话语,这些士兵太过畏惧丁辉的淫威了,竟然没有一个人逃跑,全都誓死拼搏…… 浑身鲜血淋漓的两人,像极了两个茹毛饮血的怪物。只有一双眼睛乌黑发亮,四目相对。 看着一个个士兵狂抖不止的双腿,高寒知道他们是在害怕,即使这样,也无可奈何…… 一掌拍去,“嘭”的一声蒙响,掌劲直接贯穿了士兵的胸膛,鲜血向外喷洒了一米由余。 十几个士兵全部应声而倒,眼神中尽是惊恐之色。 三个士兵趁机想逃,却被丁辉斩于马下……剩下的见状,就更加不敢了。 战斗是死,逃跑也是死,都是死,他们选择了前者…… 众人惊恐万状见两人如此勇猛,生命在受到强烈威胁时,要么拼死一搏,要么不然而然的节节败退。 丁辉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一切,很是满意,突然道:“谁若取得其中一人首级者,晋升三级。赏金万两。” “杀呀……” “杀啊…” 闻到此言,那些败退的士兵仿佛得到了新生一样,看到希望,一股猛劲上来,再一次冲杀过来,而且势头更猛,死亡好像也微不足道了,只想升官发财。 二人的衣裳被鲜血浸湿殆尽,浑然是个“血”人了。 兵器的撞击声和众人的喊杀之声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强烈了,因为他所带的士兵已经死的所剩无几了。 高寒彻底杀昏了头,整个人都麻木了,杀戮也从此真正开始。 咔嚓,咔嚓,郑屠手起刀落,像是砍柴切瓜一样,一颗颗滚圆的头颅掉在了地上,来回的摇晃着。 他也陷入了苦战之中,好像在展开殊死搏斗一样。 丁辉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不屑的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找死。” 随即,他顺势推开一个士兵,从旁边一人手中夺过一把银弓,拉开架势。 嗖的一声,射了出。 他踩上脚蹬又重新骑在了马背上。 “啊。”郑屠一声痛叫。他的腿部被箭射穿了。 “可恶,我靠,奶奶的熊,我受伤了,竟敢偷袭我,你个小人。”郑屠喋喋不休的谩骂道。 看到他受伤,高寒担心的同时,也是一肚子憋火。 “因为好多无辜之人全部被丁辉害死。” 再看看丁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幸灾乐祸的道:“怪只怪你蠢,笨猪。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你个混球。”郑屠愤恨的说。看到郑屠很难抵挡射来的弓箭,攻防难兼。 高寒挡在了他身前,让他躲在自己身后。心一横,双手紧握长刀,将刀横胸于前。 闭目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在空中绕了一圈,所过之处,空气和刀刃上的真气摩擦噼啪作响,像极了鞭炮的爆炸声。形成了一个圆形的蓝圈…… 接下来一刀,他横空劈了下去,长而大的深蓝色的刀芒,发亮发蓝。 一时间卷起了一阵劲风,强大的威力使得士兵死伤过半。 一声马鸣,丁辉的灰色大马也随之扬起前蹄向后倾去,马的脖子伸得老长老长的,摇来摆去。受了惊就是马鸣风萧萧的景象。 “吁……” 好不容易才制止住了受惊马儿。 看到是这般情景,时间慢慢过去,他勃然大怒,骂道:“浪费时间,一群废物,给我滚开。” 拼死的卫兵赶紧让出了一条道…… 场中这时只剩下高寒,郑屠以及丁辉三人了。 高寒一手扶着郑屠,一手拿着刀。这时他看到刀已破损不堪。 因为长时间的战斗手腕麻木了,一不小心将刀掉在了地上。 他五指缓缓张开,猛地一弯,刀像是自己长了腿一样,一把崭新的刀又落入了他的手中。 丁辉怒目狂睁,惊骇无比。双拳不由得紧握,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相信。 “隔空取物,竟然是先天之境才会的隔空取物,但是他明明是三级剑气出体武者,他不可能看错的,为什么会呢?不可能啊?”丁辉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手提一把大龙刀,刚要准备发难。 但是,他的眼神变了又变,尽管如此,他还是下了马。他这不是因为他尊重对手,而是因为他看见了星无痕……寿王。 面对寿王即使他身为王朝重臣的父亲都要忌惮三分,何况是他……他不得不服。 谁知,“住手”,寿王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高寒和郑屠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都高兴了起来。 星无痕怒道:“皇城重地不得厮杀,违者斩。” 随后,他看向了高寒、郑屠两人。 他道:“高寒,你可知罪,身为当朝命官,居然知法犯法,理应就地当斩。若不是,你救驾有功,此刻将面对的就是数百位高手的击杀。” 这一点高寒相信,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郑屠也吓得不轻,寿王与生俱来身上带有一股威势,不怒自威,让人不敢反驳。 “高寒治罪,还请陛下降罪,高寒自愿领死,只是不要为难郑屠,他也是为了救人。”他连忙跪下认罪。 “哼,领死,真以为陛下不敢治罪与你,真以为陛下不敢杀你吗?陛下知道此事后很生气。” “臣知罪。” “郑屠也知罪。” 他又对着丁辉说:“皇上有谕,传丁辉,高寒你二人回宫觐见,不得有误,钦此。” “什么啊?”丁辉大吼道。知道王大于天,但是他还是屈服了,策马向皇城奔去了。 后来,高寒才探知,原来是高祖星泰保全的自己,不然自己早死了。 寿王急忙朝着高寒走了过来,看到高寒未受伤,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贤弟你真想把为兄给气死,不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高寒不知道该对星无痕说什么,因为他变幻不定,让人难以琢磨,索性他就没说什么,只是一味的点点头。 同时,一阵阵愧疚和难受涌上心头。 星无痕可以说曾多次救自己,而自己却往往令他大失所望,陷他与不义。只能是无助的低下了头…… 深夜…… 皇宫御书房,星烈皇帝双目如潭,脸上早已经出现怒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跪在眼前高寒与丁辉二人,郑屠则没有被允许进入皇宫,而是收监天牢。 “你们两个不知调高低后的东西,胆大妄为,竟然敢无视条令,公然挑斗,还死伤无数。你们置王法何在?长了几个脑袋?”星烈怒道。 他的声音威严霸道,眼神坚定,让人胆战心惊,不敢顶撞,不然下一秒随时都可能人头不保…… “说,到底怎么回事?如实诉说,若有半字虚假,定斩不饶……”他看着跪在左前方的丁辉呵斥。 “陛下,是他打死守卫,打伤监官,公然劫狱救走死刑犯,,所以微臣才出兵缉拿。” “陛下,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高寒把丁辉的弟弟丁谋怎么样欺女霸市,怎么样为非作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郑屠是因为救人,才误杀了他。结果引来了丁辉的报复。 “是这样吗?”星烈问向丁辉。 “这……是的。”他不敢隐瞒。 谁知。星烈话锋一转。 他道:“对于丁谋之死,寡人觉得他鱼肉百姓,罪有应得,再者……依我看,此事,就此作罢。” “陛下,可是丁谋是我弟弟啊,他不能白死,微臣痛心疾首,不想就这么算了。”他急切而有焦灼的道。又看向了高寒,眼中全是杀芒,满脸狠色……又恨又仇视。 “那你想如何?” “西土人喜欢解决不了的事情公平决斗,微臣也想照做?” 星烈看向了高寒,问道:“你的意思呢?” “微臣愿意。”高寒知道他不答应是不行的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星烈又将目光看向了他们场下的他们两人,道:“你们公平决斗,无论谁生谁死,朕都既往不咎。这可是你们说的,不容悔改。” 他们两个纷纷点了点头。 “事情总要解决。那就这样办吧。” “陛下英明。” 场下站着的三位辅助大臣,庄大人,福大人,智大人点头也表示公平。 “陛下,臣请求能赦免郑屠死罪。”高寒请求。 “哼,此事以后再议,我自由决断。你们双方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更不能日后寻仇。” 星烈神色威严中带点伤感并且缓缓的转身背对着众人。 丁辉表情难看,痉挛抽搐,双拳也仿佛握出血来。 “我说的话你们考虑的如何了,是行,还是不行啊。”星烈皇帝语气威严的问道。 高寒道:“听从陛下安排。” 星烈又转头看向了丁辉,等待答案。 听到这话,丁辉脸色愈加难看,变得狰狞起来了。 “臣下明白” 一向狂傲不羁的他仍旧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可是他仍然是敢怒不敢言。 第五十五章 一决生死 他心中万般个不愿意,虽说杀死郑屠轻而易举,可是在星烈的权威下他感到万般无能,尊严扫地,这就是皇权的至高无上。 此时,他压根成了陛下的受气筒。 但是,心中却咒骂:高寒,你们两个等着吧,我的老祖宗闭关出来你们就死定了。” 至于高寒却乐了,与一个人战斗总好比于千万人厮杀来得轻松些,幸好没有其他人过多插手,不然,他与郑屠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再何况他也不想枉造杀孽。 丁辉作为四级先天之境初期武者,想要战胜绝非易事,更不要说取其性命了。因此高寒却不乐观,显得心事重重。 高寒瞅了瞅一边的丁辉,表情严峻起来了。 房间里悄无声息,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寂静了,使人倍感压抑,仿似呼吸一口气都要重重的吐出才行。 在场的每个人都若有所思。 他没有察觉到,就在他们出神之际,星烈皇帝双眼紧眯了一下,与丁辉对视了片刻。 对于帝王心思可以说了解颇多庄闲,此时,插言:“既然他们双方都决定生死相搏,那以微臣之见,此事应该告知丁宣,这也不枉陛下的良苦用心啊”。 星烈想了一下,“那么此事就由庄爱卿代劳吧。” “是……” ………… 紧接着…… 丁辉立刻打破了沉寂,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瞪高寒。 他义愤填膺的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个请求,微臣,我要挑战他们二人,高寒和郑屠两人。我赢了,要让他们两个陪葬,若我输了则别无怨言。”说着,丁辉低下了头,心有不甘。 “嗯?越来越有趣了,你确定?你们两位都是可造之材,为什么非要斗的死去活来。也罢……随你们愿吧。”星烈皇帝发出了疑问。长长的哀叹了一声。 “谢陛下。”他不加思索的说道。 “好狂妄”。高寒心道。同时,心中对眼前这人更加重视了起来。 “好把。明日午时正式比斗。”星烈龙颜大悦,大声说道。 “其余人都退下去吧。你留下……”星烈摆了摆手示意退下留下了高寒一人。 微臣告退……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了,星烈又说:“寿王可是很看重你的,你和那个天山派的弟子好自为之吧,该做的我已经做了。” 高寒心中纳闷,同时对星无痕更加的感激了。 谢陛下。高寒也连忙扣首谢恩。 随即,他又像先前一样,挥了挥手,高寒知趣的弯着腰,跺着细步后退了出去。 星烈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丁家在星月王朝的势力太大了,正好他想借此机会,杀杀其锋芒。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丁辉在外面原来没有走远,他见到高寒走来。 他指着高寒,恶狠狠地说:“你别以为你有寿王保驾护航,你就能安然无恙,我告诉你,休想活着离开星月王朝。”歹毒无比,高傲跋扈。 丁辉差一点就要拔出他的佩剑了,其实御书房乃陛下所居之地,是禁止懈怠武器,而他却公然携带。 “呵呵呵……真是的,你不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吗?节哀顺变,要知道火大伤身,明天比试的时候焦头,烂额,了可没有人帮你哦。”他语调生硬毫无表情的说。 高寒知道输什么都不能输了志气和骨气。 “你……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随后,高寒就出了皇宫,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当天晚上,郑屠就被从天牢放了出来…… “高寒兄弟,你没有事吧?” “我没事……”高寒冲郑屠摇了摇头示意。 “都怪我连累了你,陛下怎么说。” 高寒把要和丁辉比武输赢定生死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你何必呢?你应该对星烈皇帝说这完全是我一人的罪,是我蛊惑你让你劫持法场救我的。” 他拍了一下郑屠的肩膀,呵呵呵一笑:“我一向是重友之人,何况你我是很好的朋友。” 郑屠瞪了瞪高寒:我懂得。瞬间感动的热泪盈眶,眼睛红润。 郑屠竟感动的哽咽起来了,道:“高寒,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高寒话锋一转,说:“别再喋喋不休了,让我看着你受难,多么尴尬,一个大老爷们,要有骨气,要有勇气。” 他擦干净了眼角的泪水。 “如今之际,我们应该想办法怎么样才能战胜丁辉,我看他的功力不低?很应付。”郑屠摸了摸后脑勺道。 “是呀,要不,你打头阵,垫后。” “开玩笑可以,但是真到了战场之上,形势变化莫测,难以控制全局,恐怕到时候我们很难施展开了。反而会连累彼此” “也是,那就随机应变,灵活应敌。” “嗯。”郑屠莞尔一笑。 走吧,明天定是要展开一番殊死搏斗,早一些休息吧。 谁知,高寒与丁辉决斗的事早已经泄露,传的满城飘摇,谣言满天飞,第二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了。 比斗场长宽各在数千丈,长五千丈,宽三千丈。 场内四周从低到高坐满了人,皇族贵胄落座在中间上位,视野最好。 其余的人分布在两侧观望,硕大的比斗场上空无一人,空旷无比。 这时,高寒与郑屠二人已经来到了场中央。 丁辉也站在对面五百步之处,和昨天穿的几乎一样仍然是虎头铠甲伴身,手执一把大龙刀魏然而立,显得威风十足。 只不过昨天的铠甲是银色的,今天换成了黑色铠甲,黑色铠甲显然更加坚固。 几人在如此宽阔的比斗场比起来显得很渺小…… 高寒望向场边四周,人头攒动,黑丫丫的一片。 喧哗,哭闹,嘻嘻……还有加油声,所有的人都心潮澎湃,激动万分,他们都想观看厮杀打斗…… 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了他的耳中,却变作了杂音,噪音……使他心烦意乱。 一场生死比斗,高寒丝毫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反响,像是万人集体朝宗一样。 同时他又想到,若与之交恶是缠阳指是用不成了,毕竟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有人觊觎,会将自己陷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这小子从头到脚,防护的严严实实,真是个刺头,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郑屠悄悄地低声说。 “是的,你也要小心。” 一阵锣鼓,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高声喊道:“比武正式开始”。 丁辉慢慢的抬起头注视着高寒,大声道:“我会将你们两个大卸八块,以泄我心头只恨。”他竟然残忍的笑了起来。 郑屠则比划了一个手指朝下的手势,还击。 随即,丁辉虽然你生气,可是还是将大龙刀立于胸前,做好了进攻的姿势。 高寒右腿后倾,身体微微向前…… 他双目一动不动的盯着两人,仿佛是即将要狩猎物一般,眼神里投射出谨慎,小心和势在必得。 郑屠见此,就先攻为主。 他大喊一声:“你个龟孙子,有种就上来……奶奶个熊。” 只见他抡起大砍刀越走越快,丝毫没有惧意。两人不一会儿便战作了一团。 郑屠力气很大,可是攻势丝毫起不了作用,再加之他只知狂攻不懂防守,可说是破绽百出,并且动作迟缓,大刀本来就重,这就显得更笨重了。 狂砍,狂劈,这就导致了他刀势更加迟钝了,即使刀式烦乱也对对方造不成任何伤害。反而让别人看到了破绽,险自己于死地。 反看丁辉却游刃有余,仿佛能看穿别人的招式加以破解似的,招招打在郑屠身上。 在他人看来,他是有意在戏弄郑屠。 比斗场一侧,一个长着山羊胡的老者转头,问道:“大师你看这战况如何?” 不癫和尚瞅了一下老者,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可妄语。若从实力来看,那么丁小将军实力稳胜,可是不到最后,谁都无法下定论。”这一刻,他却显得很是庄严。 站在他身后的小沙弥一念没好气的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郑屠不敌,必败无疑,师叔你还装腔作势,非要故弄玄虚卖弄一番。” 老者听到后,摸了摸山羊胡,看了一下一念,呵呵一笑。 不癫和尚也陪同笑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稍后他瞪了一眼一念,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不懂礼节,尽给人说是非。”随即他的脸拉得比驴脸还要长。 坐在他们的不远处的是大罗国王子傲术。 “王子,你看他们二人能否战胜定会呢。”与之同来的一个大臣兀还问道。 他三十五岁。虽然此时天气不冷可是他却穿着很厚的灰色衣物,头上还戴着大罗国特有的用猴毛做的厚冒。 “很难。”傲术干脆的说出了二字。 毕竟这可不是寡不敌众,人多不一定会赢,是以实力论英雄,定成败的。 随后他又专心致志的观看着战局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兀还也同意的点了点头,道:”也对啊,毕竟一个是二级武者,一个是三级武者,对手可是先天之境四级实力啊。即使两个人一起上也无胜算啊,何况听闻丁小将军可是久经沙场的,想赢也是白日做梦啊,不可能的,只会沦为笑话。” 此时,郑屠握刀的的手满是鲜血,胳膊上,小腿处都被划破了许多处,浑身关节也受伤多处。 脸色由先前的潮红变得苍白,也许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第五十六章 旗鼓相当 高寒为郑屠捏了一把汗,时刻关注着场上的变化,这也不怪郑屠,因为他根本就近不了丁辉的身,失败是必然的。 早知道就应该两个人一起上,可是郑屠却不愿意,非要逞能。想要一个人去战斗,千叮万嘱还不让他插手。 眼看他愈来愈不敌,连最起码的防御都抵挡不住了,只是本能的倒退。 最后在丁辉三刀连砍之下身体又被划开了数道口子。 呼呼……丁辉浑身光芒大张,郑屠被这股力量给震出去了五六米…… “通“的一声响,郑屠膝盖一软东倒西歪跌倒在了地上,用刀支撑着身体。 丁辉没有犹豫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高寒怒目而视,心中的怒火高达千丈,恨不得将他一块块宰了喂狗,但是他克制住了过激的情绪。 在场外,星无痕对高寒也是充满了担忧。 丁辉一脸鄙夷的望向高寒,道:“怎么啦,生气啦。放心,我不会让你跟他这么轻易死去的,我说过,要慢慢折磨你们,要将你们大卸八块的。”他凶狠异于常人。 高寒再也忍不下去,随手抓起了一把刀,猛地朝前一挥,刀身发出了阵阵颤颤之音像是一股清流之声。他紧握刀柄,此刻刀刃外面全部被一层粉色雾气所笼,里面则冒着蓝色火焰。 丁辉满不关心的耸了一耸肩,道:“你想越级挑战吗?我就成全你。” 只见他一手提着大龙刀,刀刃着地,奔走如飞。刀在地上画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造成了地面的灼伤,原本白色的石块,变得漆黑,像是黑炭。 这时,场外的山羊胡子的老者,笑呵呵的说道:“看这丁将军横踏而去,双脚落地之声吞吞作响,给人以沉闷的感觉所到之处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他脚下的砖块并没有被踩碎,力道运用自如。由此可见他的实力在同级别中无敌手,算是顶尖了,哦,还有听闻帝郡好些好赌之徒都为此对赌了,赌额很大,好像大部分人在买丁辉赢。” 他眼神不大,鼻梁塌塌,穿着朴素的灰色长衣长袖,坐在褐色靠椅上…… 他喜欢时不时地用手拍一下大腿,哼哼上几声小曲儿来消遣时光……很是自然舒适。像极了一个白发仙翁。 不颠和尚笑意凛然,客气的说:“凡事都能太过绝对,谁胜谁败最后才能知晓。” 他则是没有了之前的丢二郎当,显得一本正经,光明磊落的。 高寒顿时大惊,心道:“这是何等的力道啊,并且力道集中,攻击力更加强悍”。众人也是惊骇无比。 在场外很远处的毒老看到这里,心中惶惶不安,着实为高寒揪心,毕竟也算是相识一场,不想高寒在这里白白丢了性命。 郑屠也是着实惊了一跳,没想到此人这样勇猛,功力如此深厚,怪不得要以一挑二了。自己刚开始真是太鲁莽了。 高寒要小心应付才是啊。他心中默默祈祷着。 说时迟那时快,丁辉大刀离地有下至上猛袭上来,被带起的尘土在半空划过了一条弧线,一时间烟尘四滚。 “铿锵”一声,两刀相撞,激起了道道火花。并且伴随着刀身的嗡嗡的震动声。 他的力量太大,高寒被推着往后倒去…… 他只感到握刀的手阵阵发麻,差点拿不住刀柄。 “好强的劲道”,高寒叹道。 同时心惊:“出刀如此刚猛,看来只能智取,不可硬碰。” 因此高寒握刀七分力,握的松,从而起到缓冲作用。 面对如此对手他丝毫不敢大意,虽然现在他已步入了剑气出体中级,但是丁辉毕竟是先天之境,这就造成了自身实力的根本性差距。 短暂的交锋,使得双方对彼此的实力都了解大概。 “看刀……” 随着一声高喝,两人又展开了殊死搏斗,高寒动作矫捷,反应灵敏,身影闪现极快,渐渐地有点模糊了。 只能时不时的听到刀的撞击之音。 星无痕看到后两眼精光,“高寒的刀法精湛,两人已经打了五十回合,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而义弟居然并没有受伤,着实怪哉。但是若是论到功力丁辉就要略胜一筹。” 远处的一座城楼之上,星泰屏息凝神,喃喃的低语道:“好小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居然打了这么久还没有输,他的功法很是奇特,就是不知道出自何门何派了”。 一般人是难以注意到细节的,可是高祖他却洞悉了一切, 丁辉的袖口被高寒划破了很小的一条缝隙,而高寒却安然无恙。 他凌空一跃,一个登云踢,翻转越过丁辉的头顶,一道俯冲劈下,蓝色的刀锋,嗖的一声,从丁辉胸前划过,地面被切出了一道口子…… 丁辉一时气愤也不落后返还了一刀并且偷袭而来。 “小心背后……”郑屠惊呼 这时,他给轻易化解了。 他速速将衍生决运至所能达到的极致从而保证体内真气如温泉一样源源不断,以增强攻势,达到速度,力量的稳步提升。 两人缠斗在了一起,难分你我,在阳光的照射下,刀身精光闪闪,发出耀眼的光芒,使人眼花缭乱。 从左打到右,从下打到上,无孔不入。 转身,攻击,反扑只在一瞬间。 在半空来回激战数百个回合,胜败难见分晓。 但是功力高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高寒受了重创,并且滴滴鲜血从空中落下,由于二人激战太快,这些细微之处一般人很难发现。 高寒肘腕向内一转,竖直辟出了一刀。 场地上留下了拳头宽度的凹痕。 见他攻势猛烈,丁辉踏地而起避开了其锋锐。 又是一击横扫千军,仍然没能击中其要害,连续的进攻让高寒筋疲力竭,体内真气隐隐有缩减之兆,他很担心再这样下去,体内真气会枯竭。 “碰”。 兵器相抗,一股强大的金色光芒,犹如炮竹般炸裂,这股炸裂只需了好久,流动的空气被冲散,让人产生一股燥热之感。 高寒低头一看,吓了一跳,手中之刀只余半数,又是一挡,这下高寒猛地拿起刀再一看,我草,只剩下刀柄。 “真是破铜烂铁,根本就不能作战。” 顿时他吓得冷汗直冒,蹬起碎步连续的往后退去,就在他转身之际,大龙刀侧劈过来,高寒惊叫了一声,一阵疼痛感传遍全身,他刚才躲避时太过用力,清晰地感觉到左肋在流血。 高寒立刻手腕一转,身后一把大刀当即握在手中。 这招丁辉先前见过,就是隔空取物。 众人见此揭露出了惊容,有山羊胡子的老者眼睛睁的老圆,小声低语道:“不赖呀,看来刚才是老夫眼拙了,竟然是隔空取物,唉,不过可惜啦,小子是否能活下来也难说。” 同时他又将目光转向了丁辉,心道:“这崽子跟他老爹如出一辙,一副嚣张跋扈的德行,心术不正,若不是看在他家祖辈的面上早一掌拍死他了。” 原本无精打采的场外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向了战局,很是紧张。 因为好些人在丁辉身上押了重注,有的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了上面,若是他输了,这些人就倾家荡产了,只有少数人认为高寒会赢。 眼看丁辉要走,高寒飞追了上去,你遁我追。速度犹如追风逐电,丝毫不给对方留有余地,并且招招狠毒,刀刀致命。 “一定,也必须采取一切方法和手段将其斩杀在此,以绝后患。”高寒心中有着坚定地决心。 第五十七章 反败为胜 接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道紫色掌印朝他击来,掌印撒发着滚滚黑雾,速度奇快,在高寒转身之际,却被击落中,掉在了场地中央。 噗嗤……高寒吐了一口血…… 只见他头上冒着虚汗,脸色极其难看,用尽力气双手撑地,缓缓地爬起了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前呗血染了一大片,血液滴在地上将尘土都浸成了红色,衣着也变得破破烂烂。 一时心血颠覆,气急攻心…… “噗”,他又吐了一大口血。 丁辉原本黑漆龙虎御翔战铠,如今却变成了猩红战铠,十分耀眼,铠甲外延还环绕着滚滚红色气雾,很是妖艳。 “呼呼……” 气雾所过之处,空气接连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可以跟踪对手,轻而易举的攻击到对方。 他的红色战靴更是宝中之宝,释放的威力和平时相比翻了数倍。外力几乎很难伤到他。 许多外人看到丁辉有这样的强大的战铠,也都心中有底了,大多认为对方没有胜算。 郑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想上去帮忙,可是有偶遇腿部受伤,现在完全站不起来,只是干着急…… “都怪我意气用事,都是我不好。” 他很后悔当初不听高寒的劝阻,一起上,这样的话他们的胜算还大一些,现在却让高寒独自面对,心中无比悔恨,是他害了自己的朋友。 他心中隐隐作痛,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右腿。 可是唯独不颠和尚却笑而不语,一直看着高寒,方似有所期待…… 他的眼神中很是不屑,可是内心却异常的倒腾,心道:“没想到他瞧不起的人竟这般难对付,才是剑气出体,若达到我同级别的恐怕现在吐血的是我,所以他必须死。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在纠缠他,他要快点结束战斗才行。” 但是他还故装镇定的道:“你江郎才尽了吗?你就这点本事吗?我先杀你,再杀他,哈哈哈……” 听到这话……高寒顿时火冒三丈,他颤颤微微的站直了身子。 他一把撕掉了衣裳,裸露出了浑圆健硕的躯体,完美的肌肉圆润饱满,阐释男性之美,有力而有强壮。 “那你得先过了我这一关。否则倒下的就是你……”他大声地说,情绪激动,对眼前的丁辉也多了许多仇恨…… 怒气冲天,犹如狂风暴雨汹涌彭拜。犹如大山崩裂后的咆哮……瞬间感觉天气都变成了黑色。 强势的肃杀的眼神令眼前丁辉脸部表情抽出了一下,浑身不舒服,不觉得后了一步。 众人也被高寒的着一股不怕死的气,和执拗的脾气给吓到了。 “你敢你威胁我……” 高寒双拳紧攥,痉挛暴起,眼睛泛红,仰天长啸:“我不是威胁你,丁辉……我-要-宰-了-你。” 一股黑气流从高寒体内涌出,手中的刀也变得通红,像是滚烫的活路中刚刚取出来的一样,冒着火焰,火蛇不断地飞舞着。 气势威严,一股肃杀之气席卷全场,场地居然剧烈的摇晃了几下…… 这一吼着实将丁辉也吓了一跳,他也未敢迟疑,迅速集聚周身力量准备全力一击。他的额头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细汗…… 只见高寒周身气势大涨,滚滚真气似汪洋一泄如注。 众人皆惊,难道他要与丁辉同归于尽。 这时,敖术吃惊万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观望…… 丁辉也是茫然。 随着一声高喝:“半月斩,第一式无情之刀。” 一柄五十米长的红色血刃在空中乍现,刀芒四周飞翔着一只巨大的朱雀盘旋飞舞,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整个比斗场一劈两半。 一声惊世雀鸣…… 一刀劈下,溅起千丈烟尘,剧烈的爆炸声让比斗场都在微微颤抖,比斗场的场中央被从东到西劈开了一条宽一米,长八十来米的黑渠…… 人们清晰地看到:丁辉呆立当场,嘴中自言自语道:“这麽快,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 咔嚓,他手中的大龙刀断成了两截,落在了地上。猩红铠甲也破裂一地,露出了他的脸庞…… 他没有用大龙刀抵挡住这次攻击。 他的额前出现了一道裂痕,鲜血从里面不断地渗了出来。眼睛睁的大大的,扑通的倒在地上,身体颤了几下,死掉了。 哇…… 全场惊呼。 山羊胡子老头更是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道:“这么强的逆袭……这,这是反败为胜,以弱胜强啊,罕见,罕见,确实了不起。” 吃惊的让他张大了嘴巴,都能看到掉了老牙的牙床,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夸赞。 “世间还有这样的与众不同的人,真是大陆之大无奇不有,就连星无痕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不免无比震撼,同时,也为高寒庆幸,真不愧是我星无痕的义弟,给我长脸了。”他心中乐滋滋的…… 高寒由于体内真气被刚才的那一击抽光了,脸色惨白,虚弱的晕了过去。 众人见是这般结果,全部惊骇万分,纷纷臆测高寒最后一招是什么,如此诡异多变。 一些有心之人纷纷猜测这个年轻人的来历。 高寒拼死一击,他是将体内真气压缩并且释放才能换来实力骤增,但却潜藏着深深的危害,对自身体魄会有严重损伤,甚至有性命之忧。 “你们愣着干甚么?还不赶快去救人……”星无痕站起身,他担心的吼着。 侍卫们连忙跑到场中央,将高寒,郑屠两人用担架小心翼翼的抬了出来…… 比斗结束后,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星月王朝的骁骑千户——高寒,名声大震。 越级挑战,力杀四级先天之境武者的事迹传遍了整个星月王朝的帝郡,闹得沸沸洋洋。 数十天之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室内星无痕与郑屠坐在床前的不远处。 高寒“啊”了一声,碰到了身体受伤的部位,有些疼,迫使它康采缓缓睁开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头还是很疼,应该是体力消耗过大所造成的。 他慢慢地依靠一点力气,让背部靠在了床头…… 郑屠与星无痕都无比激动,郑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呸呸呸……看我这臭嘴,尽不说人话……真该打。” 原来十多天来郑屠一直在他的床边守着,期盼着他能快一点醒过来。 高寒“嘿嘿”一笑,道:“我可舍不得死,也死不了。” 呵呵呵……郑屠痴痴一笑,“真是九死一生。” 郑屠见他的身体仍然是有些羸弱,赶紧又扶着他躺了下去。 再一看,他全身缠满了绷带,不由得想起了星月捆绑自己的情形。心中莫名的一种怀念,往事的种种,怀念起来难免不让人回味无穷。 星无痕见高寒清醒了,关心道:“我吩咐厨房准备些营养品,等会送来了你就吃了。” “嗯,谢谢义兄。” “唉……都是我不好,当初我应该极力阻止此事的发生才对,险些害你丢了性命。”星无痕一声长叹,埋怨自己。 “这与大哥无关,都是那丁辉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了。我若不应战,陛下肯定会杀我的头的。” “是呀,寿王,这不怪你,都怪那丁家兄弟太可恶了,弟弟为恶不做,兄长又不明事理,赶尽杀绝,他们都该死。”郑屠劝解,眉头也舒展了很多,笑容也多了。 第五十八章 远赴天山 星无痕点了点头,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床头,坐了下去,紧握着高寒有些冰凉的手,恳切的说:“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向陛下求情了,陛下也答应你们此事不再追究了,至于丁家那边你也不用操心,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谢谢义兄了。” “嗯。” 随后,一名侍卫来报,陛下传星无痕入宫有要事商议,他就离开了。 郑屠看着星无痕离开了,穿了一口气,如释负重,星无痕让郑屠颇有压迫感,“寿王这几日也是陪你到深夜,都希望你快一点醒过来。” “哦。” 一个月后…… 高寒苏醒过来已有几日了,他的外伤在一个月的调养中已经基本痊愈。 寿王府里这类丹药很多。 内伤也在服用了专门疗伤的圣药十转金丹之后好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一件更让他头痛的事发生了,自打上次真气外泄之后,如今体内真气仍然是空空如也,丝毫提不起真气,衍生决也毫无反应。 “没有真气,就是无法施展功力,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高寒喃喃自语。同时他又心想:或许莲姨可以能解答。” 莲姨把着他的脉搏,眉头微微皱起,一脸严肃:“看来你是真气透支太多,几近枯竭,所以暂时失去了武功。” “那个怎么办?”他着急万分,玻切的想知道如何解决。 莲姨却是摇了摇头,“我会再想一想看有没有办法。” 为这事他这几日忧心忡忡。心情这糟糕透了,如果在这样下去自己有可能在武学道路之上就要止步了,成为一个普通人。 “到底出什么事了?”郑屠问道。 莲姨如实的告诉了他。“我目前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本来搞好俺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我知道他心急如焚,但也于事无补呀。不吃早饭总不行呀。人总得吃饭呀?这种情况实属罕见。我得去劝一劝他。”说着,他就大步朝着院子走去。 “你先不要去打扰他了……”郑屠被寿王叫住了。 他若有所思,抬头轻声地说:“你先不要去了,,我倒有一个办法,之前我也遇见过有相同情况的人,据他所言天山派的冰天莲子是涵养真气的圣花,即使不懂武功的人吃了它,也可以凝聚真气,延年益寿。可以一试。” 郑屠接口道:“是的,冰天莲子本来有三株的,一株被盗,另外一株门内一位长老用了,现在最后一株并且在掌门师伯手中,他极其难说服,要冰天莲子必要他的命还难。” 星无痕道:“那就要看郑屠你了,然后我休书一封,再附上万金,一件紫金磷光霞帔作为投名状。” 郑屠又说:“我那师伯平日对我们都吝啬如鬼,就像铁公鸡一样,爱斤斤计较,恐怕千万金也难,更何况这还是疗伤至宝。他不会答应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 星无痕当然知道想要获得冰天莲子不容易。 他轻轻地拍了一怕郑屠肩部,又劝解道:“即使他一毛不拔我们也要试试,或许看在我的面上可以讨要的来,毕竟高寒可是为了你受的重伤,总不能置之不理呀。” “好把,无论如何,都要救寒老弟,行与不行也值得一试,一切后果我郑屠一人承担,我这就告诉高寒老弟。” “嗯,越快越好。”星无痕点了点头。 随即,他走出了西侧偏房,朝着南边的主房走去,院落不大,很快就走到了高寒的房间。 在一切事宜商定妥当之后……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哥你回吧。”高寒道。 郑屠打断了高寒的话,道:“寿王,你回吧。快马加鞭只需半月方可到达,我会照顾好寒兄弟的。” “有劳了,你们一路保重,我派了一千精锐沿途护送。”星无痕抱拳谢道。 “是珠儿嘛,高寒看向马车外面站着一个生的玲珑有致得小姑娘。 “嗯,是的。高大哥。”珠儿低着头的呓语道。 “你为何到了这里?”他脸色苍白像是感染了风寒一样,有时候,还咳嗽几下。 “唉,她爷爷去世了,我见她孤苦伶仃的,就将她带来见你,是他们非要见你的,我只能答应了。”郑屠道。 珠儿的身边还站了一个身体单薄瘦弱的青年男子,个头中等,很是腼腆,不怎么说话,嘴角一直微抿着。 在珠儿的口中他得知眼前的男子是他的夫君,是他爷爷为她找的夫婿,他们刚结婚不旧,他的爷爷就去世了。 他们准备去投奔在蓝野帝国的亲戚,想在那里开一家杂货店…… 就这样,偌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 天山位于红土大陆东土西北方与极寒之地接壤,终年严寒飘雪,不见日月星辰,昼少夜夜。 苍穹尽被雾霭风雪所蔽,阴阴沉沉,更加寒冷。 道路左侧,远处的寒山朦朦胧胧,常年冰雪所盖,白中显暗。像是一座座孤零零的无人小岛。 一路走去,千里冰封,万里寒雪。 咕…… 咕…… 突然空中传来了两声尖叫。 “不好了。前方很危险,有魔兽。”车夫急忙喊道。 这时,他连忙勒住了行走的马儿,黑马受了惊一样乱叫,呼哧呼哧的来回踱步。 “什么情况?”高寒打开车窗看了过去。一股寒风,让他原本苍白的脸上呢更加冰冷。 虽然他们穿着很厚的蓝色皮衣,还有火盆取暖,可是这点远远抵不住这里的冷…… 只见两只不知道叫什么的猛禽在他们行走的前方道路上空盘旋飞舞着,久久不离去…… “这可糟了,目前自己武力全无,若两只飞禽袭击可怎么办?它们可不是一般的飞禽啊。”他看了一眼郑屠,表现的很担心的样子。 “不要担心,它们是酷寒雪雕,不会伤害人的虽说是雕类可是却其他的不一样,它们只吃枯叶草和一些干果类……所以对人没有多大的威胁。” 高寒这才关上了窗户,让车夫继续赶路,车夫装着胆子才慢慢的驶了过去。 酷寒雪雕在空中盘旋,展开翅膀比一头大象还大。雪白的羽毛,发光发亮,坚硬异常, 望着炉中火红的木炭,冒着烈焰,一股暖流让他他缓缓地睡去了…… 一眼望去,天山一脉平地崛起海拔万米以上,群峰环抱神仙的造化之功,下临深渊,山舞银蛇一片琼瑶的冰雪世界。 扑腾一声……马车猛地一颠簸,直接砸在了地上,高寒、郑屠两人被惊醒…… 此时,马车的车轮毂已经断掉了…… 一匹黑马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脖子上流出滚热鲜血……一阵混乱。 车夫解释道:“刚才,突然窜出了一只红头大狸咬死了马。” 幸好距离也近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徒步走去了。 而天山派就是坐落于万里天山之上的上最高主峰云雾峰,云雾峰又俗称天山十八峰,东南西北,是由十八座雪峰合成的。 让高寒瞬间想起了一句诗词:一目平遥万里雪,山似白云云似山。 楼台殿宇,高低有致的错落。整齐的排列更加显得气势雄浑,委婉大气。 主峰上的大殿高达百十丈,是所以建筑的统帅,显得尤为显着,有鹤立即群之感。 一条急涌澎湃的雪瀑从主殿下方的大洞奔泻而下,一泄千丈,流入深不见底的沟壑。 主殿是横跨在大洞之上的,大洞之上有一块巨型石板,它就像是桥梁一样支撑着主殿。 “好冷呀……” 那个车夫呼吸困难,冷的瑟瑟发抖,将衣领掩的跟加严实了,并不时的“嘘”双手互相搓了搓,呼了一口热气。 高寒早就听说天山酷寒无比没想到冷到这般程度,作为一个外来人的确是难以消受的。 “汪汪”的声响,传遍了天山各个角落,惊天动地的。又是那两只啸天神犬。 “不要怕……”高寒安慰着车夫将他护在身后。 看着这两只神犬,郑屠介绍道:“这两只三头神兽是我派开山祖师灵光的座骑,千年前它们跟随祖师降妖除魔,除暴安良,自祖师寂灭以后,他们就作为护山神兽卫持天山,待在这里已有数百年之久了,可以说在地位尊崇。” “怪不得郑屠走进天山天门时还对那两只护山神兽鞠了一躬。原来是这样啊。”他想到。 刚上来时,天山门外的两只硕大无比的像烈焰狼一样的动物,通体雪白,眼睛瞪得比高寒的脑袋还大,完全不像一般的犬类。 “幸好它两被巨型铁链所缚,不然放开不要人才怪。”车夫小声的嘀咕道。 天山派的内门弟子不到三千而外门弟子已过数万人。 因为有寿王的拜帖,当天到了之后,他们就被安排的住下了。 随后,郑屠软磨硬泡,对师父说了此事,他的师父又跟天山派掌门婕善说了此事…… 高寒不知他要索冰天莲子一事,现在已闹得人人皆知,为此事众多天山弟子都愤愤不平,都不愿意待见他,更不要说索取冰天莲子了。 冰天莲子可是天山派的圣物啊,岂会轻易送人……若不是高寒是星月王朝寿王的义弟,他早就被轰下山了。 甚至连郑屠也被他的师兄弟们诸多斥责,可是他哪管这些,他和高寒是生死之交,就是要他的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终于掌门师伯与高寒见面的机会有了,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他的师父天山老者功劳。 第五十九章 忧虑重重 护送高寒前来的士兵们和哪一个车夫在第二日就回去了…… 三日之后, 窗外大雪纷飞,房子里炉火很旺,光热袭人,本应该是无比惬意舒适的氛围,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却心里发慌。 身体由于没有真气护体,崭新的棉袄并没有给他来带来太多的温暖。 呼呼哧…… 极寒的北风吹过……即使靠近火炉也还是感到有些寒意。 虽然外面酷寒,可是他却安奈补助寂寞,无奈,抽出了门栓,开门而出了。 他作为一个外来者,确实是忍受不了这里的酷寒的。 但是,作为常年在天山生活的人,他们却习以为常了,衣物单薄也不会觉得冷,很多天山派很多男弟子时常去深湖里游泳,闭气下潜…… 湖中可比外面冷多了,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打闹戏谑。 走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上,偶尔会遇到的一些天山弟子,有男有女,有的三三两两,有的成群结队结伴而走,很少见一个人独走的。 他们大多一见他这个生客,就加快步伐扬长而去了,像是躲避瘟神一般。 偶尔窃窃私语,背后议论……好奇的打量着他这个陌生来客,就是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他好不容易呀……”五六个弟子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高寒隐约的只听到了这一句话…… “原来是他们可怜他……”他想到。 可是转念一想,又好像不合理,前天还在指责呢,今日的态度却两极反转,显得不合乎常理…… 他快速走上前,挡住了一个男子,指着眼前的一条被冰雪覆盖的小道,问道:“这位小哥,请问这是通往哪里的?” 那小生见是生面孔,眉头皱了一皱,语气不客气的道:“你就是那个高寒吧?” “是啊,怎么了?”高寒很是奇怪。 小生道:“我也不是说风凉话,真的,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提早下山去吧,冰天莲子是不会给你的,掌门规定的。” 其实他很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的,不行就算了,顺其自然,凡事不强求。 若刚开始,他不来就好了,正因为来,是天山老者答应了星无痕的请求,可是当他来到天山派之后,一切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他们却突然变卦了,不打算送上冰天莲子,这跟婕善中途返回有关。 见年轻的小生小跑着离开了,他也没有阻拦。 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高寒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呵呵呵……哈哈哈。”一阵失望,不甘,悲观,苦笑过后…… 他内心又燃起了希望。仿佛黑暗中见到了黎明……不再害怕,也不再担忧,焕然向上。 他自言自语,道:“看来来这里倒是我的错了,好像是得罪了四方君子,犯了众怒,被人冷落了,我应该要接受自己成为平凡的人的现实,平凡才是最为真实的,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或许以前我太孤傲了,高估了自己。” 炽热的情感,敏感的思绪藏匿于心…… 一股莫名的心酸和说不出来的深沉惆怅,很迷茫,很无助,同时他也很孤单…… 即使心中生出了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向谁去倾诉衷肠,寒冷,曲解,使得他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走的越远越好。 说这话时,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像极了一个失去四肢的残疾人,寄人篱下的悲楚也油然而生。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别人脸色的难看……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积雪,大步朝前走去,雪地上留下了他那一双孤寂的脚印,很快就被雪花所覆盖了,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他走上了那条小道,途经之处,只有一棵棵雪枫在风雪中排飘摇不定,树皮虽然粗糙,质地却很均匀,树枝树干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一路向上长去。 斑斑驳驳的,银装素颜之下,却是冰莹剔透,冰雕晶砌一样的,精致玲珑,美丽的动人心魄,使人留足。 他一时看的愣神,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外面了,都不觉得冷了。 忽然,恍惚的神志难得来的一丝清醒…… 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委婉妙音,他寻音而去,好奇心的驱使,想要见一见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但见一秀美女子在雪中舞剑,使得是一套连环飞云剑法。 使用千年烈阳石打造的赤阳剑剑身,剑体血红,锋利无比,两面刻有火蛇若干条,想是活的一样。 它裹着一层红色火气,火气炽烈,常人难以靠近,随着使用者修为的大增,赤阳剑也会自行淬炼,达到完美。 凌云飞度,一跃成空,破空一剑…… 犀利的剑气迸发,威力很大,剑气径地而走,并且能将剑气应用自如,控制到如此田地,可以说是下了一番苦工了。 “好剑法,剑术变幻奥妙,而又不拖泥带水。”。”他大声叫道。高寒夸奖了一番,拍起了掌。 就是不知道此人是谁了?他想。 “好!”他又是一句夸赞。只因女子刚才又施展了一招:“天外飞星……” 她对夸赞表扬无任何好感和喜悦,很生气,想要责备从她嗔怒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见了。是谁这么大胆,赶到这里来。 高寒趁着这一小会儿功夫,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女子,女子年方双十以上,最多比高寒大五岁, 她身材欣长丰满,脸蛋红扑扑的,也是难的一见的妙人啊,脸上仍然或多或少带着些孩子的稚气,肯定是平时没有少被宠爱。 那女子闻声便停了下来,走到高寒面前,剑指着他,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进我的起居。” 他一愕,再一细看,原来他不知不觉中到了一处居所。 他连声歉意道:“天呐……恕我冒昧打扰了,刚才玩心大起,一时游玩忘了方向,不晓得到了小姐雅居。” 女子一看是外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语气一转,变得温和的道:“你就是高寒吧,我听说了你的事迹,也听说你需要冰天莲子来治病。” 高寒点了点头。。 “那么如若不给你,你要咋办呢?”女子试探的询问道。 “如果真是借不来,那此事就此作罢。毕竟,高某是有求于贵派。”他神情失落,却不是洒脱的说。 听完高寒的一席话,女子道:“你走吧。” 但是他的内心可不这麽想:骗你呢,丫头,不达目的我怎能罢休,这可关乎我的前途,若是借不到,我就偷,但是,如今自己功力失掉大半,能偷得到吗?” “什么,我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呢?” 第六十章 无情婉拒 “叫你走你就走,废什么话儿。”女子呵斥说道。 “呦呵,你这小妞,年龄不大,脾气倒很大,还很倔,好歹我也是客人啊,赶我,这不好吧。”高寒得回答,想和着小女子开开玩笑。 还没等高寒说完,她的剑又架在高寒的脖子上了,威胁恐吓。虽然宝剑赤红,可是他明显感受到了凛冽的寒意。 女子本来就对高寒没有多少好感,现在看到他更是反感起来了…… 她一脸鄙视,多了一些生气,眼神也变得犀利,富有攻击性了。 两人就一动不动的矗在了原地,僵持一会儿之后,高寒双手一摊,一耸肩,用手指轻轻地拨开了威胁她的剑。 女子也没有在进行过分的举止。 他恋恋不舍的道:“本来以为会很和谐,没有想到是我一厢情愿,那就后会无期了。” 他转身就离开了,没有回头张望,并且朝空中挥了挥手,道:“大小姐,不必远送了。” “恶心不说,还厚脸皮,赖着不走,地痞无赖也没有他这么个的。不过却是一个有趣的小子。”女子望着他的背影,低语道。 没有任何表情,紧接着又练起了剑术,剑气变成两条火蛇,撕咬,沸腾。 高寒重重得罪打了一个打喷嚏,心道:“谁骂我?” 又不过了六日…… 这期间,郑屠来了三次……几乎是没两天来一次,主要是怕高寒不适应这里。 神胜峰,天宇主殿,大殿中央,站着的是高寒,高高的主座之上天山派的掌门婕善,还有他的师弟。 两人白发白须,仙风道骨。 终于他被带去见天山派的掌门了。 “晚辈高寒参见前辈。”高寒说着行了一礼,声音洪亮,铿锵有力,不像是一个刚受过伤的,武功尽失的人。 “你就是高寒”?天山掌门婕善询问道。故意声音盖过了高寒,毕竟他是主,高寒是客,可不能被喧宾夺主了去,气势上要压得住对方才行。 高寒心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怎么天山派的人都一副德行,揣着明白装糊涂。 同时,他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是又不动声色的道:“前辈,在下正是高寒。” 婕善抚摸了一下胡须道:“来者是客,何况你还救郑屠于危难,想我天山派也是名门大派,你就先住下吧,让郑屠引你到处转转,不然,传出去人家会说我天山派欺负晚辈。” 高寒见婕善丝毫未提及冰天莲子之事。 就主动插嘴道:“那么前辈是同意借我冰天莲子一用了。” “一用”婕善语气拉的特长道。心道:“用了后怎么还?” 他此时板着脸,出了一口闷气。 可是前辈之前是答应我要给的?怎么突然间就反悔了呢? 婕悟老脸发热,眼神飘忽,说道:“不是我小气,你救了郑屠,我难道会舍不得一朵冰天莲子,这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好歹我天山也是名门大派,再何况你还是寿王的义弟啊。”他一时心虚不已。 高寒一乐:那么掌门是答应了,我就此谢过了。 至于他口中的名门大派,着言是他自封的…… 婕善明亮的双目用力一瞪,换了一口气,他也没有反驳,“我是想给你,你也看见了是我天山数千弟子不愿,我是征求了弟子们的意愿的,我担心即使给了你,你也也走不出去啊?” 呵呵呵…… 说着,他还不忘捋一下胡须。一脸为难,有帮助之意,却又有难言之隐,看似有鬼畜无害……明眼人一看就是在旁敲侧击,暗中威胁他。 高寒心里骂道:“果真如郑屠所说的那样,说话滴水不露,让人挑不出毛病,确实高明,这个尖酸刻薄,狡猾无耻的老头,若你给,他谁还敢说一个【不】字。不救我就不救我,非要拐弯抹角的,还让人心存感激。” 高寒瞧见天山掌门那副容光焕发,自信满满的表情,知道自己棋差一招,还是败给了老谋深算的婕善了。 他也就不再言语,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他旁边郑屠。 他虽然性直,却从不说谎,说话也最为直截了当…… 郑屠心急如焚,恳求的道:“师伯,就请你将冰天莲子赐予我高寒兄弟吧。” 又看向了他的师父,进退两难。一方是他的好友加兄弟,另外一方又是他的师门…… “哎……郑屠,你作为天山派的弟子,你应该为天山派的大局着想,你难道体谅不了我们的的难处吗?在这你师父今天也在这里,我就把话说明了吧,冰天莲子绝不外送,明日,你就送他下山去吧。” 至于星月王朝那边,他自会考究,大不了他日登门拜访,向寿王诉明难处,想必他也不会难为自己的。 “师傅……”郑屠又将头转向了他的师父天山老者,天山老者进入大殿之后,还不曾开过口,他坐在大位上,只是聆听者。 在高寒观来他目慈面善,要比那婕善好说话。 果不其然,天山老者语音柔和,落落大方,平易近人。不想前者很有侵犯性。 他用和善的目光扫了一眼全场,又看向自己身旁的师兄。道:“师兄,要不你就再做商议,请长老们决定。” “打扰他们几位闭关清修?这可如何是好?”婕善面不动容打断道。 “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心肠软,到处都被师兄弟欺负,还不是我帮你出头,你也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到现在还是这副呆像儿,不加改变会吃亏的。” 说着,婕善,抚摸了一下胡须,哈哈的笑了起来。 天山老者老脸一红,甚是难堪,心中想道:“师兄怎能在小辈面前调侃我,这让我好是羞煞啊。” 随即天山老者也许是回忆起了往事也跟随着笑了起来。 良久之后,婕善对高寒道:“你就先下去好好再休一天吧,至于你体内真气全无,我也会替你寻找办法的,再说,冰天莲子也不一定能治好你。” “不行”郑屠语气强烈的反驳说。他的牛脾气又上来了……反驳和抗拒。 “还望师伯将冰天莲子给我高寒兄弟。”郑屠跪求着。声音响亮,没有胆怯。 这时婕善没有说话,而是高寒对面的一个年轻男子插话说:“郑屠师兄,你也太不知轻重了,要知道冰天莲子是多么的珍贵呀,可是宝物,宝物怎可拱手相让呢,它五十年一发芽,五十年一开花,又五十年一结果,长成熟前后要一五百年,并且只结三颗,如今我们天山派也仅存一颗而已。” 高寒细细打量了一下男子。二十四五岁,发现他明眉大眼,脸部秀长,白净柔嫩,蒜蓉鼻头,小口生珠,长的活灵活现。 但是个头却不高,不过也不算矮,上身宽而下身长,眼神乌黑晶亮,就知道他脑子转的飞快。头发梳的黝黑发亮,整整齐齐,看不见任何杂乱发丝,喜欢干净打扮…… 身穿紧身蓝衣,腰间配挂白玉麒麟配,犹如羊脂玉乳,挺是珍贵。 听了男子的一番话,高寒也真知这冰天莲子来之不易。也深知天山派的为难了,准备放弃了。 郑屠看到是这样的子的情形后,很是愧疚,但是,他无论如何也要让高寒得到冰天莲子治伤,就算硬抢也要得到,这一颗冰天莲子可决定高寒的生死命运啊,他可是为了自己才弄成今天这步田地的。 “当然抢是行不通的,他也抢不到,所以只能智取,就算被赶出师门他也要做。”他想着。 作为天山派的大弟子,他知道戒律森严的天山,若真让他抢到,未免也太不济了。 郑屠再三请求:还望师伯成全。话音也越加愤怒,一阵懊恼。 “冥顽不灵,若再干忤逆长辈,就门规处罚。”婕善一阵生气。 “够了,不愿就不愿。还强抢不成?”天山老者也大声喝止道。眼神之中有些怒火。 “高寒兄弟那我们走吧”。郑屠垂头丧气的说。 高寒说道:“那晚辈就告辞啦,奥,还有,就是晚辈讨饶的几日,承蒙款待。” 听到这些话,婕善脸一沉,险些暴怒。 临走时高寒有意无意斜瞟了一下眼那男子,发现他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情。 等到大殿空无一人时,婕善对天山老者说:“我们与那高寒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给他我们天山派的至宝,你也是的还跟着你那没脑徒弟瞎起哄。” 听到这话,天山老者不以为然,道:“他可是星月王朝寿王的义弟啊,我和寿王是有交情的,再说也不能薄了堂堂一朝王爷的脸面,冰天莲子虽然珍贵,还是可以再生的吗?” 婕善老脸顿时拉了下去,脸色突变,“不是我无信用,毕竟这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寿王又怎样?就因为他是一国的王爷吗?交情归交情,人情可是归人情啊,此事,不必多言了,我意已决。” 等了一会儿,婕善又劝解道:“虽然那高寒救了你徒儿,那也不能取用我们天山派的冰天莲子作为报答啊,这是何等的贵重?”他故意将贵重二字压重了声调…… 两人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 天山老者点头应答:“师兄教训的既是,是我愚钝了。”他当然知道婕善的死死不肯松手的原因了。 听到此话,他又叹道:“师弟你也知道,我曾经扬言,就这麽一个宝贝女儿,难道也让我一并送出,我曾经夸下海口,这一枚冰天莲子是作为小女的嫁妆的,若真给了他,岂不贻笑大方,让派内子弟如何看待我这个掌门,掌门,还怎么当;为了我的脸面,保住天山派的门面,如若让小女知道冰天莲子被我轻易送人了她会生气伤心的。” “师兄所言甚是,你还是那么护短。”天山老者笑道。两人肩并肩一起走出了大殿。 “师妹,那高寒你不必在意,我看师傅是不会将冰天莲子给他的,正所谓夏不借扇冬不借棉,何况这是我派至宝……怎么会轻易给他,说的是借,试问他用什么来还?” 他的小师妹肚子里的活这才下去了一点。 他话锋一转,拉着婕悟的手,你应该懂我对你的心意啊。 “许师兄,我有点不适,先回房了。”婕悟拒绝道。随即转身离开了。 对于许冠的追求,她甚是苦恼,多番婉拒,但是他还是死缠烂打纠缠不放。 郑屠出了大殿之后一气之下独自一人径直向天山山门走去。 郑屠看是这番结果,就连自己的师傅都妥协了不愿帮自己,那么只有自己帮自己了。 他怒不可遏,为了泄气,抡起大刀砍倒了天山门前的两根玉门柱。 天山山门之外。 “住手,郑屠师兄,你干什么?你砍了杏黄大旗。”一个门内弟子喝止说。 “干我该干的。”郑屠大声喊道,免得丢人,还名门大派呢,我呸……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你休要猖狂,一会儿功夫,就围上来数十名天山弟子叫嚣着。 这些弟子哪里是郑屠的对手,不到片刻,便被打倒在地。 随后又继续砍了起来,嘴中还马骂骂咧咧:“以匡扶正义为己身,口口声声救人于危难,简直就是骗子,大骗子,滑天下之大稽。” 第六十一章 风起天山 “孽徒,你在干什么?”婕善闻讯赶来,他怒气冲冲,用尽全身力气呵斥。 一掌将郑屠撂倒在地,白色的掌影在空中化作无数小掌,将他困住,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而且掌影越按越近紧,发出嘣嘣的声音,几乎把他压进土里去了…… 天山老者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声色俱厉,气的吹嘴瞪眼,眼皮几乎上反,“你这个不孝子弟,竟敢毁我山门,该当何罪。” 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醒了。冷静了下来。 高寒看到这后,心中一震,心想:“屠啊。没有想到你会为了我而和你师门决裂?你真是不该这样做呀。要不到冰天莲子,我又不会怪你的。” 他知道自己一时冲动闯了大祸,道:“徒儿知错,闯了大祸,请师傅责罚,我毫无怨言。” 天山老者脸色沉重,并没有理会他。 婕善胸脯上下起伏,心中怒火中烧,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想我天山派至今已传承数百年,你这孽障看我不将你这欺师灭祖之徒废除武艺,逐出山门。” 他手掌泛着微微紫气,没有丝毫犹豫一掌拍向郑屠的天灵盖。他是真的被气坏了……眼神中隐隐红血丝闪现,犹如一个发怒的雄狮。 “师兄且慢。”天山老者见状也是大惊万分,顾不得其他,说着他向郑屠扑来,挡下了婕善的那致命一击。 婕善根本就听不进去。 “师兄,不可。”天山老者阻止道,挡住婕善的右手,卸去了攻势。 “你也敢来替他求情,好,那我就先把你也给降服了。” 咆…… 两人一对掌,发出了一道紫色的亮光,紫光朝着四面八方急散而开,刺眼无比。 随后紫光像是利刺一样射插向各处,发出了剧烈的爆炸之声……更是将山道上的冻土炸的分裂成了许许多多的碎块。 两人战斗在了一起,看不出谁强谁弱,方似都在伯仲之间,从一座崖上,跨越深沟险壑飞到了另一座崖颠。 他一剑挥出,剑芒之下,居然有微微雷动,霎时幻化成了一只数十米的毒尾白蝎子,蝎子耀武扬威,挥舞着毒尾攻向了天山老者,速度奇快。 天山老者不慌不忙,“师兄,你别忘了,你会的我也会,我会的,你可未必会。” 他扔出了紫极玉符将其打碎,也拾起玉剑来了个最后一击,才化解了危机。 “那可未必?” “师兄手下留情。”天南山老者连忙收剑。 婕善也许是发泄完了心中的怒气了,情绪才渐渐缓和了下来,知道他的师弟有意护着郑屠。 若真的废了他的爱徒,那他这师弟还不给他翻脸才怪,正好现在有个台阶可以下了。 他也收起了宝剑,将剑插入了白色剑鞘,道:“把郑屠先关起来,等待长老们决定。” 高寒捂着额头,气喘吁吁的自语道:“哎呀,他可真倔强,幸好他的师父出手阻拦,否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他感觉自己额头冒着冷汗,像是感染了风寒一样很不舒服。 其实,若他还能施展出功力的话,也曾经想过:若是借不到冰天莲子,就偷取的,虽然这是下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是最后,看到郑屠这样帮自己后,他觉得想法太过幼稚了,会寒了郑屠的心,失去这个好朋友的,最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本来是第二天就离开天山派的,可是因为这件事的发生,他又多呆了几天。 这天中午。 正在高寒为郑屠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他也不知道郑屠现在怎么样了? “掌门要见你。”一个小童子跑进来告诉高寒。 还没等高寒问清楚,他就跑出去了。 他以为是婕善要下逐客令了,结果不是。 “你要带我去哪里?”高寒望着陡峭的崖壁问道。 “去后山,见人,到了你就知道了”。天山掌门答道。 雪从几天早晨就开始下起来了,现在更大了,影响了前行的视野…… 这条小道不足半米,却早已被积雪覆盖,厚厚的一层,而且蜿蜒屈伸,说是小道,其实是凿在山壁上的,很滑。 它的一面紧靠陡峭崖壁,一面下临无底深渊,再加上北风朔朔的刮,让雪极为骇人,着实让他吃惊不小,很高很危险,掉下去就惨了。 他一看脚下就头晕眼花。 再加之自己武力大跌,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紧张还是太冷,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走一步抖两下,更不敢向深渊看。 其实婕善本来是可以轻松越过的,但是为了照顾他,也只能是一手抓着铁索,一手拉着他,紧挨着墙壁小心谨慎的挪步。 对于高寒来说,他可真害怕婕善一不留神把他给推下去。 “我不去见什么祖师了行不行?”高寒说道。 “你必须去。”婕善转头道。一正言辞,不容任何人反驳。 “那么你看我的要求也不高,你究竟借我冰天莲子不借,你若不借那我现在就下山,我也不想被人嫌。” 【小子,你敢威胁我】婕善恶狠狠的说。 “你给我就去,你不给我还真不去。”高寒一脸无所谓。 “你不去,我就把你从这万丈悬崖扔下去,对外面就说,你下山去了。” 这老家伙是想吃定我啊。他想到 “好吧,那走吧。”他只能是委曲求全了。 “走。” “等一下。”高寒停下了脚步。 【又怎麽了?】婕善怒不可遏得大声问道。 “我功力大跌,腿软,你还是背我吧。”高寒慢吞吞的不好意思的说。 婕善气的浑身颤抖,一副想揍人的表情,骂道;“你这目无尊长狂徒啊,天理难容,你刚才怎么没掉下去摔死。” 后山的山洞中,四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闭目盘腿打坐在石块之上。 四个白眉老者,白胡须长的吓人。 个个慈眉善目,气质脱俗,仙风道气,修为非凡。 虽然年老但是各个看起来身强体壮,体内蕴含着巨大的潜力,也许这就是暮年壮士吧。 “来了”。坐在中间的穿灰色衣的老者问道,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 高寒一时惊呆了,“这还是人吗,是活神仙吧,看他们也应该有上百岁了吧,比那高祖还老。”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老的人…… 高寒仍然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呵呵,你别紧张,其实我们也是想见见你而已。 听到这话,他没什么太大反应,相反觉得诧异的是婕善,就算在他们师兄弟几人中也没有这般待遇,再说他也有十几年没有见过四位祖师了。 记得,他上次见这几位长老是在自己接任天山掌门时,一眨眼也过了这么多年了。 后山禁地就算是天山掌门的他也不可随意踏入,要进入也是得提前通报才可以。 今日能再见四位祖师可以说是很高兴的事情了。 毕竟祖师是天山派的顶梁柱,若没有这几位祖师坐镇天山,那么天山也是名存实亡了。 高寒他面脸通红,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也激动,神采奕奕,没想到自己能有缘见此等厉害角色。 四位祖师见高寒不卑不亢,满脸自信,也都乐呵呵的笑出了声。若是换做一般人,早就吓得不轻了。 四位祖师分别是:红镜,连袖,白香风,丁长无。 洞内很亮,也很干燥……气候适宜,湖边长满了绿草和鲜花,洞壁上还有许多大灵芝…… 只见他们盘腿坐在洞内镜湖中央的四根石柱之上。湖水清澈碧绿,将洞内一切都倒映在了湖面。 “老前辈们,你们好,我是高寒。” 他们都哈哈一笑…… “不知各位前辈找我来何事?”高寒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一阵沉默…… 他的这一句话顿时让四位老者重新打量起了他。 同样,高寒心里打了一个小算盘,“前辈们,我来天山是想要贵派的冰天莲子的。” “好,好……会给你的”四位老者中的其一香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 高寒的这一举动则把捷善吓了一跳,心道:摊着无耻之徒是我天山不幸啊。他的眼角默默流下了一抹酸楚的泪。” “不知小辈有什么可以帮上众位前辈的,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我必当竭尽全力去做?” 其中一位老者白香风说:“连袖大师兄算的你要上山,就把你找了过来。”高寒看出他的脾气最好,为人也最亲近。 哇,这么厉害。高寒惊讶道。 没想到神机妙算,竟然有如此本事,他们的修为真是通天彻地,无人可及啊。此时的他觉得眼前这几人就好比是天一样,高不可及。 一番的溜须拍马,大肆夸赞将那年长老乐的合不拢嘴。 他心道:看来任何人都喜欢听好话,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高寒,你过来。”连袖叫道。 只见那老者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高寒的手腕上,高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体内好像有一股冷气顺着自己的静脉循环不息,最后这股冷流顺着静脉沉入了丹田,凉快清新。 “轰”,自丹田一股气流奔泻而出,直冲天灵盖,高寒只感觉头脑清凉,浑身舒坦。 “我刚才只是将你体内隐藏起来的真气加以疏导。” “原来如此,谢谢老前辈”他激动地说。 他长呼了一口气,发现体内果真隐隐有真气流动,虽然不是很充盈,但是这也十足让他兴奋了。 老者说没有什么,随后又说:你可是我天山的贵人。 高寒由于高兴一时也没有听清楚,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只是嗯啊的答了一声。他也是第一次来天山派,怎么就成了他们的贵人了,正是有些莫名其妙。 高寒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番,这时连袖又说:“世间就是你争我夺,打打杀杀,这就需要自我约束了。” “我看,你的真气精纯,你说你将真气凝聚,然后又猛然爆发,这样做实在冒险,会造成真气枯竭,就成了现在时有时无的后果。”红镜又说。 一则真气狂泻不止爆体而亡,二则真气散尽虚脱人枯,再者真气反噬走火入魔,但是,你却是个例外这也许对你来说有寻到了一个新的突破自我瓶颈的捷径。不过,为求无事,你最好别这番折腾。” 他又对婕善说:“将冰天莲子送与高寒,我知晓你有所为难,但是作为天山新任掌门更要以天山派的兴衰荣辱为重任啊。” “是,弟子明白。”婕善点了点头说。 “高寒,你为何要习武。”坐在第二位的白香风老者问道。 高寒想了一下,坚毅的道:“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要追求武道巅峰,做第一人。”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婕善打断道。 高寒瞅一眼婕善,道:“老头,老前辈问的是我不是你,别打岔。” 其实婕善是被气得龇牙咧嘴,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可是,当着众位长老的面他又不敢太过放肆。 “你……没大没小,我就喜欢这臭小子秉性,有我年轻时的样子。若我在年轻几岁没准真的能和他做朋友,我看你还是在天山多住几日,多走走看看,呵呵……”婕善一反常态,高寒被彻底整蒙了。 “什么情况?看来婕善也没有那么坏” 这时又有一个说道:武以载道,武以明道,无论你将来成就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剑走偏锋,堕入魔道。” 第六十二章 重获新生 他道:“多谢四位前辈提点,我会谨记。”语气诚恳,很是尊敬。 他同时也心想:看来谣传是真的,修炼的一定的程度,就可以长期避股,吸风饮露借天地元气为己用。” 这时,四位之中一个没有开口的老者丁长无突然开口,问道:“高寒你是否是愿做我天山的外家弟子?” 高寒满是疑惑,不明其意,他望向高柱之上的丁长无,呵呵一笑,“前辈,我哪有这么大福气可以做天山派的弟子呀?” “连袖师兄十分的欣赏你,有意收你坐我派记名弟子,如若他日你不愿意可以自行离去?”高寒知道四人中他的脾气最爆,可是说话确很温柔,外柔内刚。 高寒想了想,做与不做他都不损失什么就欣然答应了,何况有求于人家。 “嗯。”就这样他成了天山派的挂名弟子。 众人先说了好一阵子,最后,婕善借口说不要打扰他们清修,他们才离开山洞。 等他们离开山洞之后…… 事后,白香风道:“师兄的周易五行想必有跨越了一个台阶。” 连袖摇了摇头道:“哪里呀?还是有许多不足之处。师弟连山搬月之术也不错啊。” 随即二师兄红镜一脸愁容,道:“虽然周易之术可推演天地之变,预算人事祸福,但是却不能将世事皆详细一一洞察,如何趋吉避凶?又怎晓天道无常,万物皆在不定变化之中呀。” “三百年之后,真的有天地之劫嘛?”一人问道。 “十之八九。”老大点头答到。百年后,杀伐的时代将会来临,一切皆沉没于动荡之中…… 老四说道:“这小娃可真滑头不过却好可爱,我好久也没这麽大笑过了,不过我发现他杀伐之气太重,恐怕也劫数难逃,但愿他不要滥杀无辜,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唉,天道茫茫人道凄凄,天机泄露已让我寿终将寝,有始必有终。百年之前我与其他三位师兄弟耗费将近百年之功力方才窥伺一丝天机,但是,说白了什么也没探知,天意难测啊。 从中探知到:辛未年丙申月丙辰日,有一个男子回来我派,他会挽救我派于危亡……此人应该就是高寒了。 而如今他们相继离去,师兄弟之中如今只剩我等四人了。红袖哀叹了一声。 师弟们听到这话都老泪纵横…… 主殿之上,捷善拿着一只锦盒。 “不行啊,师傅,这可是婕悟师妹的嫁妆啊。”许冠焦急地说道。这可是属于他的,决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我知道,师命难违呀!婕善一脸痛苦,想给不给的表情。 “原来是师姐的嫁妆。”高寒惊讶的道。 随后,他又想:不过也不打紧,与我也没多大的联系。他只想迫切的得到锦盒里面的冰天莲子。” “爹。冰天莲子不可以给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你不是说这可是我的……”一个女子火急火燎从侧门走了进来,“”说着脸“刷”的一红。 “爹知道,我决定了你们都不要说了。”婕善表情难过,他装得眼泪都快流下了。 “师父再打亲情牌吗,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了,可是很明显那人不吃那一套。”许冠心道。 他接住了那锦盒…… 高寒生怕出现变故,婕善又临时反悔…… 抢先一步握紧了盒身,盒子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无论他用多大力量都纹丝不动,看着婕善道:“前辈松手。快松手。”而婕善则在一旁,满脸堆笑,看轻轻的举动其实是根本不想让高寒得到的这么容易,他死活不放手,“看你还不在众人面前出糗……” “前辈……” 可是婕善只是轻轻地拿着,而且越拽越紧。两人在进行一番拔河比赛,你来我往。 最后,高寒双手齐用力将锦盒拿了过来,使的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哈腰驼背。婕善虽然心不跳气不喘,可是也强不到那里去,坏在德行作风上,两人都很狼狈,和尴尬了。 他慢慢的打开锦盒,冰天莲子犹如一个豆角,浑身通绿湿润。 下一秒,冰天莲子居然快速的发芽,长成了一朵盛开的含苞待放的白玉莲花,花叶上还有几滴常年来蕴含的水珠…… 水珠明亮闪着一袭光泽,光泽瞬间就照亮了大殿,莲花也幻化出了一道巨型的莲花幻象,漂浮于空中,像是海市蜃楼…… 一股异香从盒里飘逸而出,将整个房间弥漫了。 咕哝……他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垂涎已久的东西却让这小子占了便宜,许冠眼睛贪婪发亮。 几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了…… 就连婕悟也是第一次见…… “呀,师姐快看,这可真是天山一朵奇花,真是宝物。”高寒道。 谁是你的师姐,我可没有你这样半路出家的师弟,自作多情。婕悟没有好脸色的怒道。 婕善此时可谓是对高寒咬牙切齿,但是又不敢将其怎样,只能眼够够的望着女儿。 高寒缓缓地合上锦盒,这一幕幕才消失…… 高寒想逗逗婕悟,悄悄地在他耳边假装问道:“师姐,这算是定情之物吗?” “无耻。”婕悟羞愧难当,跑了出去。 这一幕却让许冠心里不舒坦,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很是凶狠敌视。 一个坏心思从他的心中萌发…… “师父,既然高寒已经是天山派的弟子了,按照我派门规,进入我派的第一天,每个弟子都要接受考验,看他资质如何?我想试一下高寒的资质如何?” “可恶,明知道我现在功力暂无,这不是明眼人都知道在欺负我吗?看来只能智取,再说不是谁都能在我面前吆喝霸凌的,正好出手教训教训他。” 婕善本来是不想答应的,虽然他对高寒并无好感,可是也没有想过真要以大欺小,并没有什么太大恶意。 看着台下许多天山派弟子,期盼的眼神…… “高寒,你觉得呢?” “那就领教了……”他可不想被人家瞧不起。 “那就点到为止……” 他找来一把剑,拿在手里,抚摸了一下剑身,剑身通体光滑洁白,像一面镜子照到了他。 嘭……用手指一弹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凑活着用吧……” 因为真气全无,所以他只能在地上攻击,不能飞跃助力,更不能释放剑气…… 高寒本想近身作战,可是许冠却耍滑头,故意拉开了距离。 但是高寒的招式绝妙,绝非他能破解。几招下来就被他给逼退了。 许冠在天山派实力出众,可是没有想到在高寒手底下却这么不堪,他一时负气也转身出了大殿…… 婕善险些暴走,声音如雷:“你们都出去吧”。 高寒那里敢再继续待下去,一溜烟消失在了大殿之上,跑得比兔子还快。 下山的时候,高寒专门去看了郑屠, 无规矩不能成方圆,他被罚在后山忏悔崖面壁静思三年,三年之内不的下山。 但是他却很自在,在得知高寒要离去他恋恋不舍,在忏悔崖两人喝了三天三夜。 直到郑屠郑屠醉的不省人事,他才潇洒的离去了。 在看望郑屠之后,他则内心充满了愧疚,为了他使得好朋友经受此等磨难,好是难受。 但是换做郑屠的话来说:“就是为了朋友就应该两肋插刀,大丈夫,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这一次算是他还自己的恩情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他在服用冰天莲子之后,坐定吐纳,不论昼夜,恍惚之刻,他有了一丝顿悟,原本体内微弱的真气突然间犹如枯木逢春一样再现转机。 微弱的真气如雨侯春笋一样破土而出,闪现勃勃生机,真气由慢及快,由细到粗,像雾霭一样轻盈,又像流水,一样清凉,飞速流转运行,生生不息,愈发雄厚,像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 只觉得脑海中嘭的一声……犹如巨浪撞在暗礁上…… 突然,真气被一道白色光幕阻挡住了前进方向,它像是一堵厚墙。 他一鼓作气,将真气聚于一点,然后猛地一用力,将真气射向了那道光幕。 轰的一声。 他的内心直感到一阵震颤,产生了撕心的裂痛。那道光幕被击的粉碎,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高寒大喜异常,身体的任脉被打开了,紧接着,督脉也被冲开了,就这样,他的的任督二脉贯通了。 渐渐地,经过数周天的运行,通过灵识内透视观察,原本如白云一样飘忽不定,像沙粒一样涣散的真气竟然奇迹般的凝聚在了一起,似一颗金色小珠子一样,不停地运转。 如今散发出金灿灿耀眼的光芒,真气环绕……虽然先前真气几近干涸,但是现在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真气较之先前不知精纯了多少倍,提高了多少倍。 至于体内那些原来黯淡无光的乳白色真气,已被金色真气所取代,他能切身的感觉到体内真气还在继续凝聚浓缩着。 虽然不知修炼了过了多少时日,但是对于高寒来说丝毫不曾感觉到疲惫。 也许是体内真气愈加真淳的缘由,他心境平静如水,掀不起半点涟漪,越来越精力充沛了。 在他想来,这棵冰天莲子也许就仿佛是久旱的甘露,滋润了他,可以说是及时雨让他重获新生。 他心中一片光明对未来也更有信心。 第六十三章 摄魂夺魄 首先是自己的功力恢复如初,并且隐约有突破之兆。如果在强加修炼如破三级中期迈进后期也是指日可待的。 “这是什么。”高寒透过内视,细细的观察着珍珠形状的真气,刚才也许是高兴过头了,一时疏忽大意,竟然没有发现这金黄色的真气中还包藏着血红色的真气,外表有乌黑一层。 看起来模模糊糊,时有时无,如果粗心大意还真的难以发现。 还不止如此在那红色真气的里面似乎若有若无还有黑色的真气在翻腾滚动,真气竟然层层叠叠,相互包裹,还呈现出不同颜色的。 虽然这一切令人匪夷所思,但是高寒仍旧欣喜万分,信心满满。 “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天山派的那四老应该都有七级实力了。”他想到。 他慢慢的平复了激动地心情,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一扫之前的阴霾, 好久之后,他才睁开了眼。而且自己之前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天色早已大亮,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尽是灌木丛生,杂草横行,还伴随着高低冥迷的斜雾飘散弥漫,小动物们的嚎叫…… 他隐约的听到了一声声的呼喊声从不远处传来,虽然气若游丝,声音断断续续。 他生感疑惑,就向前方走了去,结果发现这里尽是荆棘灌木,根本没有所谓的人影。 “也许是听错了”。高寒心想。 正当他转身要离去之际,忽然,又是一声低语呼救,也正是从荆棘杂草这边传出的。 这次他听得一清二楚,确实是有人在这里求救…… 高寒用刀拨开了诸多杂草,荆刺……辟出了一条刚好容纳一人通过的小路…… 沿着小路,一路向声源走了去,当他拨开最后一簇野草时。 一人高的厚大石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也许是年代久远,石门上长满了绿色的地衣,污浊黑泥……湿漉漉的…… 声音也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霍喽喽…… 高寒用力推开了石门而进, 洞内潮湿阴暗,空气稀薄…… 里面的景象着实让他胆丧魂惊,背后寒毛卓竖,因为这间密室之中的一张石床关押着一个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的人了。 他头发枯黄稀疏,头顶上的头发已遮不住头皮, 全身泛黄,形容枯瘪,比之皮包骨头还难看,不,应该说是可怖,牙齿尖锐外突,口中发出阵阵恶臭,鼻子塌陷,露出了鼻孔,绿色眼珠凹陷泛着幽幽绿光,指甲修长坚硬,四肢错位变形,昏昏沉沉的,成了一个畸形怪物。 它,像极了西土的吸血鬼,也许他就是吸血鬼,他无血无肉,不冷不热。 唯一觉得有点生气的是他还有两只乌绿闪亮的眼珠,虽然凹陷但是却说明了他是活的,而非死物一般。 如果是死物,高寒也不至于如此胆战心慌。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东西,心中充满了警惕。 “你是人?还是妖兽?”他小心翼翼,不敢靠近,担心这个人突然发起攻击。 而那不知名的怪物在石板上来回的移动四肢,情绪很是激烈,圆鼓鹿鹿的两眼盯着高寒,嘴里不停的嘶嚎。 高寒趁机打量了一下石室四周,墙壁之上的两侧分别钉有镐金铁链,此物正是被链条贯穿了琵琶骨所绑。 由于被石墙上铁链束缚,怪物一番挣扎也无济于事,索性就不挣扎了,静静地趴在了床板上。 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羸弱。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注视着高寒,忽然他开口了:“这麽多年,终于有人来了。” “原来你会说话呀?”他这时才放松了一些戒心。 见高寒一脸谨慎得样子。怪物又道:“别害怕,我虽然这般丑陋模样但是绝不是恶人。” 高寒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但是仍然不敢有丝毫的麻痹大意。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 那东西从嘴中说道:“我叫段空,是大夏人氏,是被奸人所害被关在此地有差不多二十年了。” 据他所言:他原本是一隐秘门派的弟子,谁料与他情同手足的师弟,竟然一直以来都嫉恨他的才华。 一日他两师兄弟饮酒作乐,结果他的师兄趁他酒醉,不省人事时,突下狠手将他的手脚筋挑断,四肢打残。武功也被他所废,不但如此,更可恶的是:他还当面凌辱自己的爱妻,怒杀他的刚满周岁的孩儿。 高寒听说后也并没有怀疑,因为像这样的事情在红土大陆上时常发生。 他此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过于伤心而激动的摇头晃脑,直道:“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杀我妻儿,不要……” 他好像是会一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完全陷入当时的恐怖的一幕之中了。 也许是长时间的不说话,他说话哼哼呀呀的,言语不清。让人难以挺清楚,高寒破费力气才听清一二。 高寒内心想到:不食不饮,而且被关如此长的时间而不死变成了这样一个半人半怪的东西,想来他先前的功力也定是不俗的。 怪物泪眼汪汪的直视着高寒,不断的抽泣,眼泪还在不停往下掉。 他又问道:“那你如何能活到至今呢?” 这怪东西又道:“虽然我重伤之躯,无物可食,但是我凭借自身几十年残存下来的一点功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硬撑到今天的,再加上食用洞内的藤蔓,黄天不负,为的就是能从这里出去手刃仇人,已报亡妻丧子之痛。” “那么你的师兄为甚麽当时没有杀掉你,而是把你关在这间密室之中呢?” 高寒一心想的是搞清楚这一件事情,这样也就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了 唉,段空低头上新的叹道:“他是要折磨我至死方休啊。” 他又重新抬起了头,对高寒说:“只要你砍断这条铁链我就能出来了,求求你,救救我这可怜人吧。” 高寒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更何况空口无凭啊,我怎能放你。” 那怪物激动地而又伤心的说:“我是句句肺腑之言,要不你就杀了我,我活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如去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放你走。”说完他转身即走。 “等一下,为甚麽?告诉我你为甚麽不信我?帮助我就这么难吗?”段空急切地喊道。 高寒耸了耸肩,长呼了一口气,道:“我压根就没信过你,何来放你一说。” “我说的是真的”段空失望至极,言辞恳切的说道。 “呵呵,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也许只有你自己清楚。” “你不相信我是对的,我也是将死之人了,不像再饱受受折磨了,求你杀了我。好去见我死去的妻儿。”他一声惨笑。 高寒拍了拍手,又道:“编的故事很精彩,可以算得上天花乱坠了。不过,记得小时候,有人告诉我有时候要学会拒绝别人,也就是要学会说“不”。懂吗,死怪物。” “你敢耍我”。 他忍无可忍再也装不下去了。 段空顿时面目狰狞,与刚才判若两人,露出了凶恶本相。 周上下无尽邪恶之气涌出,獠牙竖起。妖异眼睛使人不敢斜视。指甲锋利如钢刺,坚硬无比,一股黑色浓雾从他体内射出,有如绳索一般将他的双腿双手捆住,不得动弹。 高寒瞬间大惊,刚要离去,竟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行动受阻了,怎样反抗都不起作用了。像是中毒了一样。 段空坐于空中,高寒同样也被绑到了空中,那些藤蔓迅速游动,编织成了一面藤墙,他就被绑到了上面…… “射魂夺魄大法,看着我,看着我……”那怪物喊道。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段空。 段空眼眸发黑……从他的眼睛里冒出来丝丝黑气,并且嘴上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高寒的视线与他的黑眸一碰,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原本清晰的头脑像是要炸了一样,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薄弱模糊起来,很是瞌睡……渐渐的丧失了知觉。 第六十四章 平天大圣 高寒在朦胧中隐约的听到段空自言自语了。 只听见:这真是副好皮囊啊,我要吞噬你,你是我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高寒仿佛听到了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唤:“醒来……” 同时,他内心深处坚定无比,心中无数遍默念道:“我不能睡过去,我必须要清醒,清醒……” 他一狠心,牙齿一用力咬破了舌头,虽然迷糊,可是仍然能品尝到鲜血流入他咽喉那一刹那的血腥。 过了好一会儿…… 他的意识才有所清晰,灵识也变得分外灵敏了,像是被人用刀扎手指一样,异常疼痛之感刺激着他的大脑,同时,也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他突然眼睛一睁,发现他坐在那段空的面前,身体近在咫尺,他的肋骨已经刺入了自己腰下,仿佛要融为一体了。 他没有思维的一声狮吼,一阵强大的白色圆圈状的冲击力从他口内发出,段空被震的两眼发白,眼球爆裂,短时间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铁链使得他行动受限。 他哪敢迟疑,一刀上去砍掉了段空的脑袋,喷泄出了黑色液体……很恶心,有一股腐肉的臭味。 又担心他不死,于是补了一掌,他瞬间粉骨碎身,变作了肉屑,化作了一潭污血,污血在阳光的照射下蒸发了。 高寒此时脸色惨白,气色极差,满身冷汗,身体由于恐惧而瑟瑟颤抖,全无一点气力,如一滩烂泥瘫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美美的睡了一觉。 醒来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 他站在石门外,望向这个石洞,双掌一并打了出去,整个石室轰然崩塌,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现在,他还是后怕不已,如若那时自己不突然苏醒,现在恐怕就魂归幽冥了,没想到那怪物竟然能惑人心术,意图夺我肉身,还是自己麻痹大意了。 寻常的人怎么会浑身散发邪气的,除非踏实一些歪门邪道之辈,若不是自己激将法试探,鬼才知道现在如何呢? 蓝天白云悠荡,青山绿水长存,当然,也少不了广阔无垠的草地。 绿茵茵的,散发着草的幽香,淡淡的香味儿使高寒流连忘返,神情陶醉。 远山之上也有小花朵朵…… 高寒仰躺在草地之上,闭目养神。 “小家伙,小家伙,小子……”高寒紧皱眉头,高寒迅速起身,眼睛警觉的四面转动,寻觅观察着。发现并无人影。 又是一阵叫喊,找了半天,仍然没有人迹。他都怀疑自己视听有问题了。 这一下让高寒警觉了起来,不能再犯上次那样的错了。 “小子,是我,我在你的后面。” 高寒看向自己的后面,“咦……呀……”他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张口大喊。 “会说话,是一只猴子。” 高寒站了起身,看想着他 原来这一只猴子也躺在蒿草丛里…… 不过却比一般的猴子大很多,有桌子般大小。 高寒双眼紧密起来极其困难的观察了一下。平天大圣猿洪身高不足五尺,活脱脱的一只会说话的大猩猩,四肢健全没浑身长满了黄褐色猴毛,唯独脸上少毛,犬牙尖锐,用草和花编了一个草帽。戴在了头上,身上也没有多穿什么衣物。 它的鼻子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小黑点,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造成的。 他惊讶无比,心道:竟然会有这么个东西存在,看来大陆真的是无奇不有啊。 那只猴子跳到到了高寒的身前,两手叉腰,神气十足的道:“我是平天大圣猿洪,曾经的王者。” “王者?”高寒一脸难以置信,顿时被逗乐了。 随后,它在高寒的身前又是一阵跳动,扭臀摆腰,像是条跳舞又像是在做早操,又或者这只平天大圣猿洪在做啦啦操。不一会儿又上蹿下跳,爬树攀藤……好动异常,却也速度极快。 消失了一会儿,不知从什么地方摘了一捆香蕉,扔给了高寒。 “我请你吃香蕉。”他还不忘比划一下,担心高寒不清楚他的意思。 一边进行着肢体动作一边嘴中:谁最闪亮,我最闪亮。一,二,三,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平天大圣猿洪。” 高寒一脸惊讶:“啊?哈哈哈。真是的,我没听过。” 猿洪嘻嘻:“没听过我的威名我不怪你,因为你还不够格,现在知道,以后知道我就行了。” “不想知道,我压根就不知道有你这号人。”高寒面无表情的说道,一脚就把他踹的老远了。 它又立马站了起来,跑过来咬牙切齿,向他示威。 看似要发狠…… “你竟然不认识我,咦?也对呀,我们才见面。这也属正常。” 不过,他又气突突的说,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爷爷是吃荤的。让你尝尝我的终级一刺。 说完,只见平天大圣猿洪手臂皆闪现一丝光亮,倏忽,浑身毛发像是麦芒一样的小刺。 “要发镖了吗。”高寒心道。 啪啪啪啪,微光一现,短刺射了出去。 高寒眼睛上翻,额头上出现了三个大小不一的红胞,有点痛,有点痒。 高寒好气又好笑。 “吓着了吧,哈哈哈。”平天大圣猿洪活蹦乱跳的说。 高寒点了点头,道“是领教啦。” “你就是高寒吧。”那只平天大圣猿洪问。 “你怎麽知道”。高寒惊讶万分。 嗯嗯,那只平天大圣猿洪清了清嗓门,嗓音细微的说;“你不就是打败了星月的那个将军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高寒问道。 “那就对啦,我找的就是这个你。” 高寒一下蒙住了,道:“难道还有我。” 他一时陷入了苦思,心想:难道我不是独生子?” “不是啦。”情圣平天大圣猿洪解释说,现在大陆上有许多人冒充你,所以你还真不好找。” “他奶奶的,竟然还有这等事,这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嘛。”高寒骂道。 “小子,我见你娇滴滴的,细皮嫩肉的,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小弟了。” “死平天大圣猿洪,你还敢认我做小弟,小心我捏死你。”高寒威胁的说道。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平天大圣猿洪吓得急忙退缩,面部抽动了一下,一脸呆像,像木鸡一样矗在了远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用爪子挠了一下猴腮。 猿洪神情尴尬,结结巴巴的道:“其,其实是我也不是一定要收你做小弟,你完全可以收我做小弟嘛,虽然你很白,我也会将就着用的。” 高寒顿时汗颜,我很白吗?我记得我是麦色皮肤。 他又瞅了定点大的平天大圣猿洪,点点头,也许和他相比我是很白。 “你就一个吗?”高寒好奇的问道。 “不是啊,我的族群成千上万,完全可以组成一支大军。它一脸喜悦的说道。 “也对,森林中随处可见。”高寒一想。 而它是叛逃出来的。原因很简单,他是为情而伤,而人家却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它。”一气之下,它离家出走。 此刻,平天大圣猿洪已经涕泗横流了,伤心的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高寒心生感叹,没想到一只小小的平天大圣猿洪也会有如此感天动地的爱恋。” “好啦,别哭了。”高寒安慰说。 结果他是越安慰,人家越伤心,最后,他干脆不在安慰了。 “那你答应做我小弟了?” “去死……”又被高寒一脚踢开了。 猿洪刚才这个事情是自己编的为的就是引起他的恻隐之心,没想到他真的上当了,它能笑死,难道人都是这么容易产生感情的吗?妖族可不会,只有弱肉强食。 平天大圣猿洪要依附,就是说要选择一个天赋异斌的人类修炼者作为依托,以灵魂为誓,必须对作为依托的人类忠诚。有朝一日当这个作为依托的人类修成大道它也就跟着沾光了。 平天大圣猿洪一族,鲜为人知,千百年来,无一平天大圣猿洪修成大道。 更无一人超越他们的先祖。要知道他们的先祖可是可以和巨人一较高低的。 “没这么夸张吧,你这么弱,巨人那么大,不是一个档次啊。”高寒不信道。 “信不信由你不由我。”猿洪反驳道。 不知为什么,随着时间的的久远,它自身的身体是越来越小,实力也是越来越弱,在许多妖兽中只能是苟延活命,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躲在这深山老林不敢出去,若不仔细在这里寻找,根本就看不见。 高寒一脸无语,说:“你不是想跟着我吗,我答应了。” 说完之后,高寒大步向前走去。 平天大圣猿洪听到这个消息,哭声骤然停息。 “真的”?它一脸亢奋。 但是高寒已在远方。 “等等我。从今以后,我猿洪就是你的贴身仆从啦。” 蹦蹦,平天大圣猿洪向前跳去了。 香,真香…… 啪,高寒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上。 高寒生气的道:“你怎么又乱摸。” 平天大圣猿洪用鼻子使劲的在高寒身上闻,可怜兮兮的道:“我是妖兽吗,吃人早已经习以为常了,突然的变换口味,很难受的。” “去死,胆敢吃一人,我就杀了你。你忍不住也得忍。”高寒没好气的说,一只手摊开了平天大圣猿洪。 “是。”它趴在高寒的肩上,舌头舔着高寒,口水糊的他满身都是。 他斜瞟着肩膀上的平天大圣猿洪,道:“平天大圣猿洪,你以后可别再这样了。” 平天大圣猿洪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黄毛,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高寒少爷,我知道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它好奇的问道。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 殊不知此刻猿洪的眼睛早已经变得血红,一股暴怒慢慢涌现,贪婪的食欲让他邪恶的念想大张……慢慢的从它身上黑色妖邪之气,令人窒息。 “双子城。”高寒大声道。 第六十五章 路遇悍匪 猿洪猛地抓住高寒的臂膀,二话不说就张大血口,露出獠牙,一口就要咬他的脖颈。却被高寒一把揪起,扔向了空中,又被他的护体罡气弹开。 它皮糙肉厚,很难被伤到。 高寒没有停手的意思,像是踹沙包一样,把猿洪踢上踢下,飞的老高。 猿洪浑身散发着猩红之气,它的模样也渐渐的被这猩红的雾气所绕,模样不甚清楚,它虽然被踢的老远,可是下一秒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身后只有半点红雾弥留之际的残存,可见速度奇快。 高寒见此,不惊反笑,心道:“小孽畜,不知死活,就让你见识一下剑气出体的厉害。” 也是看到高寒嘲笑它了,它更加的捶胸顿足,很是狂怒,身后居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猿影,实力暴增,一声狂吼,吼声响彻山间,所产生的风波让大树剧烈摇晃,犹如要连根拔起了一样,环境可怕。 “我要吃了你……”在它看来到嘴的美味是不可能放手的,他的就是自己的猎物,高寒身上的人类气息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的味蕾和食欲。它用力张开双臂,宣示着自己的力量强横,又再一次向着高寒抓来, 高寒可没有惯着它,心神汇聚,暗劲于拳,对准它的脑门抡起硬拳就是一顿暴揍,它不知挨了多少拳,整个身体被打进了坚土之中,它的鼻子也被打歪了,满头是血,趴在土里,背朝蓝天。 啊,嗷……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它异常疼痛,不断的求饶,可是高寒并不理会也没有饶了它的意思,他要一次性把它的劣根剔除,不然会害人害己的…… 直到猿洪不能动弹了他才停手…… “去死吧。” 高寒拿出了一把刀,寒光森森,锋利异常,正要一刀杀了它。 “求求你,不要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了。” 这时,到已经架在了它的脖子上,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取了它的猿命。它脖子上的皮毛也被这锋利的白芒削去了一小片。 “高寒少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猿祖先祖的名义起誓,绝不背叛你。”猿洪此刻害怕极了,身体由于惊恐,本能的蜷缩,祈求着。 他一刀劈向了它身旁的一个石块,将石块砍成了两半,“你若再敢犯我,犹如此石。”神情严肃,目露凶芒,杀心极重。 随后将刀收了起来。 双子城虽然是也算作是一座城池,可是他不归任何王朝管辖,而是姬家所有,是六百年前,姬氏双雄,姬凉,姬向二兄弟合力修建的。 五日之后…… “那我们为甚麽要去。”猿洪一瘸一拐的边走边问。它想继续走快点可是,总是跟不上高寒的步履,一直跟在他身后。 “也对,既然我是他的仆役,理当靠后。”它狡猾的想到。 乍看之下很是可爱,可爱的背后却异常的狡猾和桀骜,只有高寒清楚,想要驯服它光靠呵护是不行的,要靠拳头征服,打服它才行,不然迟早有一天,它会骑在自己的头上,暴露本性,对自己露出獠牙。 “死平天大圣猿洪,你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嘛,诚心找抽是不?”高寒恶狠狠的喝道,眼看又要动手。 “没有,没有……我不敢问了。” 猿洪一时害怕,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仿佛被打出了心理阴影,连忙向后跳出了很远,止住了话题,默不作声了,乖顺的跟在他身后。 它心想:“挨打是小,别真惹急了他,把自己给杀了,现在保住性命才是关键。”它心里寻思着。 “站住”,一声爽朗的喊声使得高寒停住了脚步,这时从树丛中钻出了十几二十号人,个个凶神恶煞,人高马大,坦臂露胸,表情夸张怪诞。 为首的一个大汉率先发话了,指着傍边一棵树道:“你可知,我可是这里的山大王,看见这棵树了没有,是你爷爷我亲自种下的。你懂了吗?拿出来吧……不然爷爷我手里的这把大刀可不认识你。”说着,他就伸出了大手,进行索要。 “你是要想让我留下买路钱?高寒询问。 “哈哈,果真聪明,是个明白人,那就拿来吧。别啰嗦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高寒已经杀意萌发。 那人一阵大笑,道:“老子就是高寒,人称万人敌。”他不怒反笑,完全没有把眼前这一猿一人放在眼里。 高寒的耳畔传来了平天大圣猿洪的一声感叹:“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想来名不副实啊。” 他一头雾水,又一次问道:“大陆上同名同姓之人何止千万,你是哪个高寒。” “因为同名同姓的人毕竟很多。我就是星都打败丁辉的高寒。”那匪盗头头底气十足的说。 “大哥他的话比屎尿还多,让他快把钱拿出来。”他的一个手下催促,满脸狡诈鬼坏,比之他的老大还凶恶几分。却不甚高。他暗示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高寒心想:“看来是想杀人越货啊。” 啪啪啪……只听到一个个响亮的嘴巴子响起,这些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个红色的手印,这些匪徒都没有看见是谁打的,脸上就挨了一个巴掌。顿时很生气。 高寒却一脸镇定,看着他们。 “了却了个巴子,小的们,给我上,活刮了他。”匪首拔出腰间短刀大喊道。唾沫星乱飞。 还没等他说完,高寒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把拽掉了他有头上的黑色毒瘤,顺带扯掉了他的眼罩,他被吓得倒退了数步,差一点就向后倒去,幸好又被高寒给拽了回来。 所有人也吓得不敢动手。 “你们还想占山为王。别以为戴个假眼罩就能当匪盗了,还有你,别以为有个纹身就是道上的,是想死不成?” 万人敌捂着脸上的伤疤,满手的脓血,剧烈疼痛难忍,让他嘴巴抽搐,表情扭曲。 发现自己的眼罩被高寒摘掉了知道恐吓再也起不了作用了,不甘心的道:“小的们,杀了他。” 亮光一闪…… 手起,刀落血迸,收刀,回鞘,高寒瞬间完成。 阴暗的林间,只能看见白色的刀影一闪一晃,很是快速。 数十个劫匪相继倒下了,死去了。 只有那个劫匪头领依然站在原地,此时他已经是汗流浃背,两条腿不停地打着颤,尿了出来,被吓傻了。 他也杀过好些人,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杀,紧张,害怕,恐惧的心情让他怀疑一切,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他一下跪到了高寒面前哭道:“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就回家,以后再也不出来了,实属家贫挨饿才来做强盗啊……求你饶了我吧。” 这些话未免也太过老套太过俗了吧。记得上一次也是遇上相同的情形。 “你走吧。” 那万人敌听到这句话,像是婴儿寻找到了乳头,一样喜不自胜,连谢字都没来的及说,撒腿就跑。 “我死不了。”他好像是黑暗中找到了黎明,绝地逢生般的激动。 但是没等他跑多远,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莫名其妙的插了把刀,只感觉到自己身体很胀,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充了,同时也感受到了刀的冰凉,以及强烈的疼痛感。 高寒却此刻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抬头看向高寒,道:“你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他还想说,但是却倒了下去,一动不动的死了。 “对待你们,我的信用一文不值。” “高寒少爷,你杀了他……” 我说话不算话是吗? 听到高寒这句话,平天大圣猿洪没敢再多言语。不过看向满地的尸体,它的馋意又上来了,但是却畏惧眼前这人的淫威,不敢放肆。 只是谈了的舔了舔嘴角,记得上一次吃人还是五年前的事了。 高寒本想解释一番,最后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不需要想任何人解释,正如先知所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一向我行我素,有他一贯的做人的原则。 因为他明白,留着这样的人也是个祸害,还不如趁早解决,以防日后有其他人受难。 若果今天遇着这件事的是个手无寸铁的妇孺,那么情形会如何?那个劫匪会放了她吗? 答案是:不会。 所以,他也不会,这就是推己及人了吧。 杀这帮乌合之众他是没有丝毫愧疚之感的。弱肉强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这就是生存之道。 所以他也只能变得更加强,这是没有退路的,他只能走到底。 “猿洪,你听说过很久年前之事嘛?”高寒突然发问道。 平天大圣猿洪一时间被高寒的言辞给问蒙住了,好半天儿才反应过来。心道:不知高寒少爷为何会问及这些事。 它想了一下说:“知道的并不多,高寒少爷,这些事是轮不到咱们这些,这些人来操心的,毕竟咱们的实力达不到那般境界,我们知不知道都是无关痛痒的。” 第六十六章 姬府后园 “不知道我到哪里可以找到那些绝世强者遗留下的珍宝。”高寒自言自语的说。 “什么!”平天大圣猿洪惊得跳了起来。 高寒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它。 它道:“高寒少爷,你没有毛病吧?现在重中之重就是你一心一意的提升你的武力,看能否迈入大之乘境武者一行,再图突破,才有资格过问,现在就别想什么找那些绝世武者的奇宝了,那固然诱惑,可是要知道哪一类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儿,是会冒很大危险的。” “就算后天之境的修士也不敢说如此大的话儿,唯恐撞见,你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有时候真觉得高寒少爷你头发长见识短比妇人还无知,要知道像这样的家伙吹一口气你就能灰飞烟灭,在大陆行走,一切谨慎小心。” “呦呵。没想到你还知道的挺多吗?” “那可不,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猿洪一阵自负。 “”也对呀,毕竟危险重重。”他想到。 高寒又有点儿玩味的说:“你竟然性别歧视。”感觉一路无趣,开起玩笑了。 猿洪立即辩解道:“我不是啦,我是说你们人族的妇人。” 高寒那会给它解释的机会,又道:“你不但性别歧视你还种族歧视。”随即又是一脚踹过。 只听到一声尖锐的猿叫。 猿洪知道自己钻进高寒设得套儿里了。 它把头扭向一边,嘴一撇,不搭理高寒了,它在高寒肩上装着熟睡了。它像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就这样坐在坐着高寒的肩上。 还真别说,它还挺沉的 双子城作为一座历史古城它的规模不是很大,却很着名。它是按照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布局的。 人口也不过区区三十万,接壤五个王朝算是赤色要塞,城墙上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记述了它曾经饱受战火的洗刷。 城内的居民如同古城一般质朴,街道上有杂艺表演,各种玩耍古玩,珍惜兽皮,灵丹,以及名贵的药材摊位……也有售卖兵器盔甲的…… “卖宝石了,正宗的黑山晶石,是打造利刃的绝佳之选,大家快来看一看……”一个摊主叫卖着,很是用心。 高寒仅仅是望了一眼,就知道这黑山晶石是假的,真正的黑山晶石市面上是很罕见的,再说它的样子也不像啊,它并不是黑色的,是紫中带亮色的,只是生长在黑山而已。 街道上的两边今日插满了彩旗,一条彩色长布上写着:恭祝姬晗的六十八寿辰。并且取消了宵禁三日。 其实,都知道他是借着过寿之名,纳妾的。 姬家世代盘踞于此,再加上贸易往来频繁,交通便捷更让此城名扬四海。 时逢当代双子城主姬晗六十岁迎娶娇娘,所以城内比以往要更加热闹。 姬家大摆筵席盛款大陆各方英豪。 城主府位于双子城的中心地域,它四四方方,规规整整,像极了一个倒扣着的方盒。 整个城主府一天之内就容纳了三千人,府内宽广豪华程度比皇宫大苑有过而无不及。 雕栏画栋,府内金璧辉煌,大气更是不用再说了。 无论是大堂,楼阁,抑或是湖中央的雅亭都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谈说。 一见面就是虚伪的客套,即使不认识,但是聊着聊着也就熟络了,不过谈笑结束后,也就拍屁股走人了,下一刻再见面准是不认识你。 猿洪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可以用围巾抱住了自己,为此高寒还给他买了一件衣裳,别提,穿上之后,还真是有模有样,像那么一回事。 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居然发现猿洪长高了一点…… 真是奇怪…… “兄台请留步”。一声叫喊让高寒停下了步伐。 这时他的后面跑过来了一个面容饱满,身材修长的人,其身高和高寒不相上下,并且十分俊俏秀美。 他很独特,头发很短,而且向上爆炸式的翘起。 穿着一身黄色的外衣,华贵,格外醒目…… 他眼前一亮,心惊:“竟然有这麽漂亮的人儿。” 这个人一上来便是搂住高寒,一顿亲热。 高寒一脸奇怪,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这个男子,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男子。 “啊呀!我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呀?我没有恶意,就想交个朋友。”美男子道,一脸无辜的样子。 高寒眉头一皱,“朋友?” “对,朋友。” “不需要。” “什么?” 美男子一时错愕,而后一笑道:“你这人真奇怪。” 高寒好一会儿神情恍惚,猜想,我是不是在做梦,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他怎么如此的,如此的热情呢,他是男是女啊,听他的声音非男似女,只怪她留着的短发。一时难以辨别。 若是女的怎么这副着装,男扮女装吗?一系列的疑问困扰在高寒的心头。 最后高寒为了万分确定一下,偷偷的低下眉目瞅了瞅他的胸脯,发现胸脯两边微微凸起,很是不明显。 高寒有点不好意思得微微侧着头斜着眼,继续向里看,虽然有点猥琐但是为满足心中的那番好奇。 呀,竟然是肚兜,还是红色的。原来她是个假小子,是个女子。不过那为甚麽要这样做呢? 高寒郁闷的同时,一阵脸红,也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所不齿。 “嘘……不要说话“她一把搂主了高寒。让高寒挡在了自己前面。 紧接着一帮人从他们身边跑过…… “给我去找,一定要找到她。”这帮人的领头朝着手下大声喊道。 “她身为女儿身怎么没有一般女子的矜持。”高寒虽然内心诧异,但也不好多问,假装道:“小姐尊姓大名?” 那女扮男装的假小子,笑的都合不拢嘴了,道:“大名不敢当,在下蓝月亮,蓝,蓝天的蓝,月亮,八月十五的月亮。” “呵呵呵,幸会幸会”。高寒也学着其他人一样,客套了起来。 只听女子又道:“想必你也是来参加寿辰的。” “嗯。” “我听说这双子城主贺寿是假,其实是要逼娶一个小他五十岁的美貌女子,不知是真是假?” “这样的事,屡见不鲜,没什么奇怪的呀。”高寒道。 “兄台就没有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 还没等高寒说完,蓝月亮立刻打断到,表情还有点生气,怒目直视着高寒,狠狠地掐了一下他。 看样子在这样说下去高寒怕是真会成了“他”的仇人了。 高寒又不知趣的道:“男欢女爱在正常不过了,虽然那城主确实是年纪大了点儿,但是假如人家郎情妾意,你情我愿,那么我们也不能强加干涉呀。” 蓝月亮满眼鄙视。 “再何况”,高寒以防万一四周看了又看,凑近了这假小子,小声又说,“你在人家地盘,说是非,闹事,小心隔墙有耳,会肇祸的。” “就不想去热闹热闹。” “什么意思?”高寒内心莫名的产生了一阵悸动,不知道她口中的热闹是什么意思。 “抢新娘。” “我不敢。” “你个胆小鬼,亏你长得这么高大,等什么用。”蓝月亮的话音充满了妥妥的讽刺。 他心道:“她也太过露白了吧,好没礼貌。” 蓝月亮怒不可遏的盯着高寒一语不发,眼睛眨也不眨,瞅的高寒好不尴尬,脸“刷”的红了,并且感觉热辣辣的。 “看来,我和你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看你身旁得这一位身瘦体弱的,本以为你是个知己,但你却这般不识趣,给我小心点。”蓝月亮道。她的表情有点儿蔑视。 说完,一把推开了高寒,扬长而去了。 这时,高寒暴怒了,气的肺都要炸了“神经病。” 竟敢这样威胁你大爷,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嘲弄我,真是气死我了。 气的高寒来回直跺脚,真想跑去狠揍那假小子一顿。仰天大喊道:”你这刁蛮任性的的死丫头,你跟我等着。” 哈哈哈,猿洪笑着说:“没想到你竟然也能被一个女娃娃气的这样惨。”可是他突然有不笑了,我好想也被她骂了。 “闭上你不积德的臭嘴。”高寒喝止说。 一阵爽飒的风儿吹过,扑鼻的桂花香气直袭高寒,在浓郁香气的诱惑指引下来到了一处独立的庄园。 这庄园不大不小,很是精致雅观,小小木门,他抬头一看,门上的三字赫然引入眼眸,“净花园”。这里应该属于姬宅的后花园了。很是清幽,一般很少有人来。 庄园内一棵棵婆娑的桂花树,随风儿摇曳着,满树金黄细小的花也好不消停。 千朵万朵缠绵的飘落了下来,飘到了地上,飘在了水里,桂花飘啊飘啊,最后也飘在了他的身上,打在了他的脸上,同时,也撞在了他的心坎上。 风的劲致使飘起了漫天花雨,他置身其中,感觉就像是容身在了花海,他的心都被眼前的这些景色融化了,花美,人美,心更美。 像是一片片黄黄的,小小的花瓣像是金沙铺地,这块好比世外桃源的小小园地,种满了各种桂。 有金桂、木樨、银桂、丹桂…… 每种桂都散发着不同的香,这些香混合在一起,或清或浓,沁人肺腑。 没想到园主人对桂花如此喜爱。高寒彻底的被花香迷醉了。 此刻他什么也不愿去想,只想静静的,躺在这儿,一觉睡到自然醒。 “你是什么人?”一句轻微的夹带威胁的话语吵醒了躺在地上的高寒。 高寒看去,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娃娃,浅浅的酒窝梳了两条马尾辫,衣着靓丽。 高寒起身道:“丫头,你在喊我吗。” “不然还有谁,没听到吗?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你究竟是谁?”那小女孩嘟着嘴道。十分可爱诱人。 “高寒。” 小女好摇了摇头,一脸不明白。 他心道:“是啊,没听过也是正常,毕竟我也是个无名之辈。” 不过,猿洪却乐了…… “看来你的名气也没那么大呀?” 高寒一想:“她也说得太露骨了吧,好歹给个面子嘛。” 小女孩仿佛看出了高寒的不悦,道:“怎么,不服气是吧?”说着她已经做好了一副打架的派头,看来是要教训高寒似的。 哈哈…… 高寒笑道“怎么会呢?其实我就是个无名小辈,姑娘没听过也是不足为奇的。” “知道就好。” 小女孩眼珠咕噜一转,两手叉腰恶恶的道:“你一个无名小辈,也敢闯进我家师姐的庭院,他可是很凶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姑娘越说越严厉,看我不收拾你。 说罢,他快步走向高寒,像是老鹰捉小兔般一把捏住了高寒的胳膊上的肉。 痛的他直哆嗦,他歪着头苦苦求饶:“丫丫的你别这样,太不雅观了,我好歹也是哥哥呀,我再也不敢了……”不知为什么? 高寒一见到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也和他一样调皮,不听话的时候,爷爷也会用竹竿抽自己。 “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高寒恐吓说 “哎呀,你还敢顶嘴,看来你不服是吧。好哇。” 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咯吱”一声,小女孩洁白的小手加了一把劲,更加卖力了。 第六十七章 黑衣夜行 小女孩是高兴了,高寒却是哭笑不得,痛的他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不知为什么他耳朵也红了肿了。应该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树上吧。 “这是怎么了,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还没到一天就让人欺负了两次,还都是女人。” “你好没礼貌。” 两人就这样推推搡搡好半天,你来我往,女孩追着高寒掐。 “怎么了,念雅。”从里面的屋子里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没什么,师姐。”念雅连忙喊道。 “是不是外面有客人啊,让他进来。”又从屋中传出了一声。 本以为念雅听到话后会停手,谁知,她趁高寒冷不防,又是一狠掐,使得高寒痛叫了出来。 她才罢手。 随后听到:请吧。 念雅变作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无害“小公主”模样。 高寒生气的而又略带无奈的指着念雅,道:“丫头,算你狠。” 随后,他也不知道为甚麽没有拒绝房子主人的邀请就走了进去,身后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语。 推开门的一刹那,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斜斜地倚着矮几,一只纤细如脂的手撑着额头,侧躺着,双目微闭,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在沉思。 也许是在午睡只听到单纯而又卷人得声音。 她的下半张脸被白沙遮住了,身体上披着薄衫,薄衫里的肤色白皙皙的,隐隐约约。 但是高寒依然可以肯定她绝对美丽脱俗,更多的是妖艳惊人。 眼睛像水一样澄澈动人,天使般优雅高贵,魔鬼般的身材。 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美丽清纯的双目,她并没有起身,依然长长的侧卧,只是偶尔听到衣衫的摩挲音。 她的脚踝是那么纤美洁白,她的脚令门外的猿洪销魂。 若说这世上的男人情愿被这双脚踩死的也是大有人在的。脚环系着红色细绳,上有铃铛。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自然唯美,优雅。 是天使还是魔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拥有这让无数人为之倾倒的傲人身姿。 她依然不动,这时,念雅眨着桃花眼对那女子说:“师姐,他竟然冒冒失失的闯入了庭院。还在里面睡觉。” 念雅粉嘟嘟的脸上尽是责备之意,有点儿狐假虎威的味道。 不过在高寒看来她是让人越看越喜爱。那小姐只是瞅了一下念雅,但也并未搭话。 高寒见此上前道:“师姐,其实我不是有意擅闯桂园的,只是桂花浓香远逸,我不知不觉就被吸引到此了。” 那师姐仍然处之泰然,仿似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还是不动声色,一语不发。 小姐,高寒一连叫了数声,这位高寒看着憋气的小姐还是不出声。 高寒怒火中烧,心中骂道:不就是脸嫰点儿,身材俏点儿吗,说句难听的话不就是堆烂肉臭肉。 高寒刚转身要走,那女子突然开口了,声音悦耳动听,像是仙音一样。道:“刚才念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多担待。” “好啊,刚才唱了白脸现在唱红脸。”高寒心中思忖道。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翻脸,而是快语说道:“没有什么,小孩子就爱玩。” “嘿嘿。”念雅竟然痴痴地的笑出了声。 那女子又说道:“这孩子不谙世事,成天的调皮捣蛋,唉,真是让人不省心,我真是拿她没辙了。”说着,还不忘看一下念雅。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过了一会儿,高寒见那女子又不说话了,双眸也合笼上了。 知道她先下了逐客令,高寒憋着一肚子话,与此同时也倍感失落,心中五味杂全。 或许因为自己实力的低微,在她面前自己也只能充当弱者了,所以才没有过多的交流吧。 猿洪也跟着灰溜溜的离开了。 “师姐,你是不是对他有意。”念雅打趣道。 那女子这时已经缓缓起身,呵呵一笑,道:“你这傻丫头,是不是春心萌动了?你才多大呀?” “怎么会呢,念雅立刻反驳道,谁会喜欢他这个愣头青,一副呆像,傻乎乎的。” “哎呀,不可能啦。我问的是你,怎么你将话题引到我身上了。” 那女子沉吟了一会儿,将视线投向门外,看着满院子的桂花。 她郑重的说道:“他刚才那么沉不住气,险些暴怒,若不是我及时出言恐怕他现在已经和我们打在一起了。他这么冲动的人又能有什么出息呢?” “哇,师姐刚才我是不是做得太过火啦。”念雅扑拍着胸脯道。 “下次不准这样了,听到了没有。”那女子命令道。 念雅撒着娇,一脸无辜,两眼泪汪汪。 那女子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重了,安慰道:“念雅是我语气重了。” 平天大圣猿洪打趣道:“这小妞不错呀?高寒少爷撞壁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 虽然已过深夜,但是高寒仍然是睡意全无,再想今天的事,究竟那女子是什么来头,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一道黑影从天际一闪而过,高寒错愕,这可是城主府,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这里撒野。 高寒正犹豫要不要跟去。 “高寒少爷,要不你去探个一二,”猿洪的这句话瞬间燃起了高寒好奇之心。 只见那黑影飞檐走壁,上窜下跳,速度极快,高寒好费力才不至于被落下,但是仍然与那黑影有较远距离。 高寒屏息而走,那黑影丝毫没有留意有人在跟踪他。 可是接下来让他吃了惊,三团黑色烈焰火球向他袭来。犹如鬼火,他一跃而起避开了,随后又跟了上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黑影才渐渐地收住了脚步,步伐轻盈地落在了一座屋顶之上。 四下观察,动作轻之又轻,一幅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不是桂花园那个女子的住所吗?这黑衣人为何三更半夜潜入此地,他究竟有何企图。”高寒内心疑问重重。 黑衣人本来离这几步之遥,但是他却忽左忽右绕了这麽一大圈原来是想扰乱跟随者的视线,看来他的计谋很是顺利,不过却没有瞒过我。 只见他柔软的蹲下了身,蹑手蹑脚的去掉了一片石瓦,一柱光束射了出来。 黑衣人一把撕掉了黑面罩,冲着高寒笑了笑。 啊?是“他”,原来是那个假小子蓝月亮。 “她在看什么?”高寒自语道。并且悄声轻轻地落在了蓝月亮的旁边。 假小子蓝月亮并没有吃惊,而是手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并且指了指瓦片的下面,高寒蹲了下来,低着头,目光向下。 只见室内桐油擦刷餐桌上亮光闪闪,叩之铿锵,有金属之韵,桌上烛影摇晃,眼前一亮,发现你那女子仍然像白天那样侧躺着,不过,却没有面纱。 她的面容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了。美得让人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女子。 念雅则坐在一张椅子上,无所事事的道:“师姐,你说这念雅的城主是白斗帝国的皇室呀?” 那女子投去诧异的眼神。没好气的说:“你这傻丫头不是给你说了不要说嘛,这件事大多数人不知道。” “哦,师姐,你下个月也要和无极神宗的北凉风定情了。真替你不值。” 那女子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站起了身,哀叹了一声,继续道:“,没有办法,这是长老们的意思,在我眼里他只能充当一个小弟弟,无论将来如何起码现在他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岂能配得上我,我不杀他都已经算是仁慈,只有盖世英雄才能配得上我,只可惜,师命难为。”她眼神中显现了一丝落寞。 “对呀,师姐比他大,他当然是小弟弟了,不过今天这个男子就不错,我还以为师姐你看上他了呢。”念雅嘻哈哈的道。 “哼,我是谁呀,他怎么可能入我法眼。 “好一个眼高于顶的女子,我喜欢。”蓝月亮啧啧道。 高寒则冷的直哆嗦,心道:这女子真可怕,蓝月亮更可怕。 “啊呀,师姐你要杀人呀。”念雅满脸吃惊。 不会,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我怎麽会如此鲁莽,随意杀人呢?我们还有重任在身不能再生事端。女子和蔼的说。 再说,她又一改语气,道:“今天这个男子不是瞧不起他,只是念雅你也知道我能一眼洞穿别人的实力以及他的潜质。” 今天这个人在我看来他的体质实在糟糕。或者说是烂极了,原本他的根骨也不至这麽差,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就这体质能有什么武学作为呢。 他的武功想要上一台阶绝对比别人困难十倍,不过却很奇怪他竟然有幸步入了三级,资质平平,能迈入三级,说是运气,我一点也不否认。 不得不说让我惊讶了。但是他的身体负荷却很重,因为他的体质太弱了。 高寒与蓝月亮皆是一惊,蓝月亮惊讶是因为那女子能一眼洞穿别人的潜质,高寒惊诧的是自己难道真的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吗?若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呢? 还有就是说着说着竟然说到我身上来了。 “念雅,你先去睡吧,我要沐浴了。”那女子缓缓道。 “哦,我知道了。” 女子步履轻盈,仪态大方,一步步向浴池走来,像是一位极其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她的身材是那样苗条,闪现着线条之美。 浴池中洒满了五颜六色的桂花花瓣,花香随水汽升 腾而出,一时间水雾缭绕。 女子轻纱脱落的一瞬间,高寒瞠目结舌,惊得他舌头都快要吐出来。 高寒刚想离去,谁知,蓝月亮却一把拉住。 没有想到猿洪也出来凑热闹了。 风光旖旎,高寒差一点流鼻血。 兹兹,喃喃自语:“好正点。”那蓝月亮竟用陶醉语气说道。 她两眼泛现了一丝精光,看的神往情迷不能自拔了。 “天啊,这个变态,她原来是玻璃,是这般的龌龊,一想到这样的事就恶心。”高寒内心骂道。 浴池中散发出阵阵香气,丰满那傲人的身姿刚刚没于水面,泛着惑人的光泽。 “你认识她。”高寒问。 “不认识,今天刚见过一次。”蓝月亮利索的道。 “那你怎么敢偷窥,岂非大丈夫所为。” “老兄这叫欣赏,你真是不懂艺术,纯属外行。还有,一定要认识才能欣赏吗?你不也不认识吗?别假正经,小声点,别被发现了。”蓝月亮反驳,一脸不悦。 “你个死玻璃……强词夺理,若你是男的,我非一掌劈死你不可。我要把你捉下,走去见她不可。”高寒无可奈何,说罢,就要动手,可蓝月亮转身就要走。 第六十八章 越描越黑 蓝月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差点一点就掉下去,死就死吧,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哎呀,我跟你走。”猿洪叫了一声。 突然之间,猿洪脚下一滑,弄出了响声…… 那女子仍然在浴池中,大声喊道:“谁?谁在上面?”。 她整个人充满了警惕,上半部分身体也嵌在了水里。 高寒大慌,一把捂住了蓝月亮的嘴,蓝月亮不停地折腾,瓦片呲呲作响。 咧咧,高寒与蓝月亮一怔,对瞅一眼,噗的一声双双落入了水中,将水桶砸了个稀巴烂,溅起了数米高的水花。 那女子双手捂住了身体,躲在角落里,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高寒连忙擦了一把脸上的洗澡水,像是落汤鸡一样,浑身湿透了,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外。 他对蓝月亮大声道:“赶紧跑。” 还没有出的了大门,那女子已在大门外。 她披了件外衣,秀发还是湿的。 高寒感觉他的脸火辣辣的疼,刚才那女子打了他一巴掌,他根本没能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 此时,蓝月亮正一瘸一拐的扶了一下门框,也走了出来。 他浑身向高寒一样全都湿透了。 “哎呀,我的美人儿,你让我想得好苦啊。”蓝月亮没有丝毫好尴尬之意,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说道。 “是你。”那女子表情愤恨的说。 “可不是我嘛。我的心上人儿。我们今天在姬晗的府上见过的,走吧,高寒”蓝月亮很亲昵,拉着高寒就要往门外走去。 “走?谁也走不了。”女子冷漠的道。 蓝月亮解释道:“我是和他一起坐在屋顶赏月的,谁知就掉下去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无所谓啊,反正我是女的,你爱咋想就咋想,不关我事。” 那女子又将目光撇向了高寒。 突然,蓝月亮一出手,一个偷袭想要抱住她。 “快走……”她冲高寒喊道。 “滚开。” 谁知,那女子右袖一挥,一条优美的粉红色长袖丝带光晕凸现,如弧状直接就将蓝月亮给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墙壁之上。 她一声通哼:“啊呀,美人,你为何这般调皮,还打我,下手好重啊,好痛啊。” 那女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蓝月亮。脸色铁青的回头又盯着高寒道:“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厚颜无耻,采花贼看我不宰了你们。” “等一下……是误会,我们没有做任何事。”高寒连忙辩解道,他是打死也不承认。 “可恶,还敢狡辩。”那女子顿时周身气势大涨,杀气腾腾,完全变了一个人。 过来,只见那女子手轻轻一招,高寒发现身体不听使唤,诸多的反抗也无济于事,慢慢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那女子移去。 “请听我说。”高寒焦急的喊道,此时他是有口难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紧张的声音都有点嘶哑了。 哎呀,等等,还是听我解释吧。 蓝月亮艰难的爬起身,飞身打断了她对高寒的攻势。 那女子此刻已是怒不可遏,脸色惨白。被气得浑身打颤。 蓝月亮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女子。指着天空道:“月亮圆了,桂花开了,花前月下,如此良辰美景,我正与他在饮酒赋诗啊,月出皎兮,劳心悄兮,有意变化,君莫笑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连串的瞎编。 那女子冷哼道:“呵呵,饮酒赋诗,好雅兴啊,饮酒竟然饮到我的屋顶上了。 再说,她更加不耐烦的道:“今晚有月亮吗?” 蓝月亮抬头一看,傻眼了,怯诺诺的说道:“难道月亮它害羞,躲起来了。” “胡诌瞎编,给我去死。”那女子一掌就将蓝月亮拍飞了。 高寒胆战心惊,知道和这个疯女人解释也是对牛弹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与她一斗到底,这样总比任她宰割强,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虽然高寒这样想。 念雅睡眼惺忪,打了一个哈欠,站在了门口,看见三人剑拔弩张,知道出事了。 刚才的打斗声将她从熟睡中吵醒了。 “哎呀,其实他不是先看你洗澡的,我才是第一个。我可是一个女子哦,你可别误会。呀,蓝月亮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一抽:“好像说露嘴了。” “还想狡辩,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偷看我,你有病啊。”那女子大声呵斥说。 “我数三声,若你不走我连你一块儿杀。”那女子忍无可忍的说道。 一,二……。她这一次是认真了,蓝月亮也知道事态的严峻了。 她冲这高寒尴尬的呵呵一笑,她嘴巴上像是上了一把锁一样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两句,但是却不知说了些什么。 她喊道:“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了。 高寒气的手心只冒气,他心里骂道:还以为她够义气,够朋友,结果跑的比猴还精,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陷自己于水生火之中,最后还溜之大吉了,我怎麽这麽蠢啊,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那女子一言不发,她目露凶光,一脸厌恶的看着高寒,似要将高寒一击毙命。 一股香风扑来…… 女子一掌打向了高寒,掌风凌厉,粉红色掌影那地面打出了一个手印,砖石碎裂,带着莫大的威压。 高寒不敢硬接,不然他的胳膊可能会被打废,一个健步避开了。 “师姐,你们这是干嘛呢?打架吗?”说时迟那时快,念雅一脸兴奋。” 一时间,房屋倒塌,瓦力碎屑横飞,伴随着烟尘滚滚。七里扒拉的声响十分刺耳。 “高寒少爷,看情形,你不是那婆娘的对手啊?”平天大圣猿洪道。 “哼,死猿洪,我只是不想跟她出手而已,毕竟我理亏在先吗?”高寒勉强的应付道。 “原来高寒少爷,这么的通情达理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它偷偷地笑着。 那女子又是一脚,凌空一脚,速度奇快,他只是被动的防御着,他此时已经是怒不可遏,立住身形,斥道:“死婆娘,别以为我不敢还手哦,惹毛了我,你也照打不误。” “什么?”女子万万没有想到,他明明是做错了事,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让她更加怒火中烧。 “师姐,我看就算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吗,大不了你嫁给他,也不错嘛?”念雅开玩笑道。 高寒不敢相信,念雅,一个十四五的天真无邪的女孩,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俱全。 “不可能……”他一脸委屈,自己被冤枉的彻彻底底。 “够了。”那女子对她的师妹喝止道。 他们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师姐,完全是误会啊。”高寒立即解释。 “无耻之徒,做出这不知羞耻之事,纳命来。”。那女子暴跳如雷,眼睛发红,高寒又被她狠狠地一击。 只见纤手微微发红,掌中早已经有一把飞刃若隐若现。飞刃快速在手上逆转,被她打了出去,打到了他,虽然没有划破皮肉,那股发弹力却让他后退了数米远。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细雨如丝。 那女子浑身颤抖的指着高寒,道:“你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气。” “我是无辜的,该说的我都是说了,我是无心之过,我是处处忍让。”高寒道。 “无心之过。好,只要你自废双目,我就不杀你。”女子不客气的道。 “不可能。” 蓝月亮心道:“你就不能服个软吗?不就一双眼睛吗?保命要紧,为什么这么犟呢?”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墙上偷看。 高寒没好气的翻了她一眼,“什么叫不就一双眼睛呀”。 听到这话,女子眼神凌厉的想要杀死人一样,道:“那你就休想踏出这大门半步。” “师姐,大事为重啊。日后在很早他算账也不迟。”念雅劝解道。 眼见女子不听,念雅上前一步,道:“师姐,难不成忘了师傅的嘱托了吗?这样大张旗鼓的怕人不知道吗?” 那女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沉思了好一会儿,道:“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等一下,告诉我你的名字。”高寒问。 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高寒,轻蔑的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你还不配。”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进了屋内。 “有种你别走,我非教训你不可。” 这时,屋内并没有传出她的声音,而是熄灭了灯,昏暗了。 高寒义愤填膺,双拳紧握,恨不得直接冲进去结果了她。他一把就把他远处的花盆打得粉碎,想要激怒对方,让其现身,可是他的算盘打错了,女子并没有理会,他无奈向着大门走去了。 “他日有机会,定来阁下的高招……” 蓝月亮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肝,自我安慰,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啊。”她从躲藏的墙后现出身。 高寒少爷,高寒少爷,猿洪大声叫道:“高寒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又一次逢凶化吉了,可喜可贺啊。” 他咒骂道:“你个马屁精,那会怎么不安慰我呢?”又是一脚揣了过去。 猿洪老脸一红,道:“那会高寒少爷不是没有空闲说话吗?” “哦?看来你还是这么有心啊?是我错过你了。哼。” 可不是吗?高寒少爷,猿洪这样说,但他的心里可没谱儿,不知道高寒会不会恼怒。 同时,心又想到:“欺负女人算哪门子好汉。”他一阵耻笑。 谁知,高寒却并未在意,就再也没说话了。 猿洪撇了撇嘴,心里庆幸万分。 第六十九章 湖中神迹 一天之后…… 双子城传出了医典被盗的口讯。 医经虽不是双子城之物,但是这数百年来一直是由双子城姬家来看管的,名义上已经属于双子城的了。 现在的医典早已残缺不全,只剩后半卷,可是仍然价值不菲,是难得宝物。 医典传说是很久以前医圣妙医圣手曹圣心的所撰。 它可以医治世间顽疾百病,里面记载了许多珍惜的药材,和行医手段。 想来,医典必定是看管周密,为什么会被盗取呢? 究竟是谁要针对医典呢? 看来盗取医典之人必定身手不凡,趁着双子城主大婚之日,浑水摸鱼,高寒想着。 在双子城他遇到的高级强者的只有那个女子,想到这儿,高寒心猛揪的一通。 随后他摇了摇头,心道:或许不是她,医典对于不懂医术的外行形如废纸,拿了也是暴殄天物。 而那个“假小子”更不会了,他一副丢二郎当的样子,虽然蓝月亮的武功高于自己不少,但是她也绝对不可能盗走医典,或许真的是另有其人。 或许真是她们姐妹,从她们的对话中他已经猜到了一二。 与此同时,姬晗的纳妾也被人搅黄了,新娘失踪了,这相比和蓝月亮脱不了关系。 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真敢做。 虽然双子城满城在寻找窃贼,可是过了三天不到的时间,这些事情都渐渐的被人给遗忘了,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声音就是所谓的仙迹了。 据传在大陆的西北方出现了神迹,在第一次出了神迹之后,东南方紧接着也有神迹现世了。 所以现在到处都能听到关于神迹的传闻,有真也有假。 根据确切消息有一处神迹初次显现是在浪荡山之中,就是上次和星月采集千年火莲的那一带,并且神迹并非只有一处,几处地域都传出了有神迹踪影。 现在了大陆都沸腾了,无数的修士都在为神迹奔走。 至于神迹是什么,人们以讹传讹,是神兵,是秘辛,众说纷纭。 无论是什么,找到神迹对于当今修士来说是万分重要的。 巍峨的山峰直插云际,一柱擎天。 奇峰怪岩之上,寸草难觅,隐隐带了一丝狰狞丑陋,悬崖绝壁,有堕入万丈深渊之险,环境恶劣万灵难生。 踏遍了青山绿水,但是这儿却没有湖光山色,唯有荒芜。 据传很久以前,这里是个神之战场,很多年前本来这里是片汪洋,结果发生了神之战,水枯竭了,就导致了现在在这般地貌模样了,奇峰深沟,绝岩断壁,砂岩地貌。 高寒意识到仙迹应该就在这儿附近,因为在这儿不多时,就可看见三三两两的人类修士,为数可真不少。 目的很明显就是奔着仙迹来的,还有就是他莫名的感觉到周围十分强烈的一股气息。 这股气息十分罕见强大,或许就是神之气息,还有就是周围空间的空气发出了阵阵波动,鸟兽疯狂逃窜无踪,环境一片死寂。 若想在这修士遍地的寻到仙迹可谓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是安全离去。 所以在这险恶重重的境地高寒也是万分小心。 黑暗中,高寒背靠在一棵大树之上,与猿洪聊了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但是他并没有睡着,而是在思索着神迹的诸多谣言,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因为难辨真伪。 忽然,一颗如拳头大小璀璨的光束从夜空划过,带着熊熊烈火,从天而降。在夜空留下了一弯亮丽的火弧,照亮了大半天际。 并且那产生光亮的东西朝着高寒这边飘来,能量相当巨大。 而那火球的下方,也就是高寒的前方是一片广阔死湖。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高寒大惊失色,为了不受波及他连忙倒退了数百米。 那东西径直落入了巨湖之中。 只听“砰”的一声惊天巨响,巨湖击起千层浪,水花变作了水雾飘散在空中,发出了一道蓝色光晕,朝着四周一散而尽……。 湖面反着红光,波涛汹涌,似猛鬼野兽一样吞噬着陆面。 直至半个时辰湖面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湖被刚才的炸击一下子拓宽了好多,湖面也下陷了。 如此剧烈的爆炸声,肯定会找引来无不胜数的修士。高寒迟疑,但是果断。 为了速战速决,他没有多想,大步向死湖走去。 湖面上未破裂的冰,偶尔发出吱咯吱咯的冰面破裂之声。 他一头扎进了湖中,猿洪则待在了岸边。 湖中一片昏暗,水草丛生,高寒即使用真气护体仍然可以感到身体冷的瑟瑟发颤,在偌大的湖中他扫视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物体掉落下来。 忽然,湖底的一处裂峡,一闪亮了一下,一道火红的光束,一闪即逝。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屏住气息,立刻向湖底深处游去。愈来愈近,那物体闪烁着红光,像霓虹灯一样。 最终光芒收敛了,湖底更加的昏暗死寂了。 高寒凭着直觉,以及刚才光束闪现的位置,大体的判断出了物体的方位。 他憋着气缓缓地落到了数十米深的裂峡低端。 高寒两眼发黑,根本看不到任何光亮,虽然到了这儿,但是周围黑呼呼,死沉沉的。 他的视线模模糊糊根本没法去找东西。 高寒心急的同时也变得更加冷静。内心呼道:“看不见,怎么办?” 他微微闭起了双目,呼吸也变得均匀了,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渐渐地入定了。 他想起了玄妙的教诲:万事万物都有它的灵性,更有它的气息,有时候不一定要听,不一定要看,而是要用身心去感悟,去感觉。 感悟天地间奥妙,或者是准则……化动为静,专注于心,以安元神,神之百变,上下通和,乾坤内定。 他心急之下,竟然不经意间想起了玄妙的教导。心道:看来她教授的还是有用的嘛。 但是,记得那时候,高寒并没有仔细听,当时玄妙讲过之后,高寒随后就忘了,那时若要让玄妙知道,那么高寒必要受到体罚。 转眼之间,他渐渐地与湖水融为一体,感觉自己就是湖水中的一位。湖水之中到处充斥着黑暗,死沉,当然也有生气的波动。 高寒又不知不觉的回忆起了在寿王府遇到的那个酒肉和尚不颠。 不颠的一句话也让高寒熟悉:你不入世怎的出世。现在想来这是同一个道理,你不融进去,怎么去发现呢?也更加确切了。 无论武功有多么厉害强大,但是若没有一颗坚强的心神作为支撑,最终的结果必将功亏一篑,难觅武道精神。 所以,武学修为的同时,不但要注重实力体质的提升,更要注重心的修炼。 心正则神,心偏则魔。一正一邪,一生一死可谓是魔障重重,生死皆在一刹那之间。 那么只能去感觉顿悟了,这也难怪许多级位强者要在深山老林了无人烟之处坐定参悟了,这一坐少说数十年,多则百年,再开眼已是百年之后了,此时早已世事变迁了。 坐定顿悟可谓真的是苦闷无趣,要忍耐数十年的寂寞,高寒无论如何可是不会这样去做的,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他此时心境若悬,心若镜面,心神变得格外稳定了。 修为是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心神的突破比之修为的提高,高寒更喜欢前者。 他猛地睁开了眼,心道:在这儿。 随后他头向着左边。脚下轻轻地一踏着湖底,便游了过去。 虽然眼前漆黑,但是高寒的心却是亮的。他一把将物体连带湖底的泥土都抓了起来。向裂峡上方游去。 他被喜悦冲昏了头,根本没有发现死亡的气息已经向他逼近了。 他憋得难受,只想立刻浮出水面。湖中的水草忽然全都躁动了起来。 高寒定睛一看,但是吓得胆丧魂消,那根本不是水草,不只是什么水生恶兽,状似水草,又似章鱼。满身的须带,须带上长满了小小的利刺。 中间是个三角脑袋,面目可憎,两眼蓝色精光。五颜六色的湖怪迅速的围了上来,发出嘶哑的低吼。 一眼望去,湖中尽是湖怪。 胡须一样的黑带,不断伸长,密布透风的向高寒袭来。他用刀胡乱的砍了一通,但是根本不顶用。 他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在一本书上见过,是刺极八爪兽,是湖怪的一种。喜阴暗,最害怕光亮。 他的脚环反而被须带给缠住了,湖怪将他往下拖,高寒差点就被拽了下去。 他此时憋的脸色绯红,死亡近在咫尺。 他的双拳攥的更加紧了。手中的那个从天而降的东西隐隐的动了一下,随后高寒左手红光大涨,彻底的将湖水染成了血红。 红光耀眼迫人,使的高寒眼前一花,那些八爪兽在红光的威慑之下,须带迅速收拢,纷纷隐撤到了湖底黑暗深处了。 高寒知道到得救了,一头奔出了水面。他浑身无力的躺在岸边,脸色惨白,心怦怦的急速跳动,现在一想,他真是心有余悸。 “高寒少爷,你没事吧?”平天大圣猿洪丛草堆里跳了出来问道。 “这还像句人话?我没事。”高寒说。 “没事就好。” 高寒看了看自己的腰身,上面鲜血淋漓,盈盈作痛,伴随着阵阵麻木的感觉。他竟然睡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 昏迷中的他感觉十分燥热,呼吸困难,像是烈火焚身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高寒才醒过来。 他将那物体放在手中,仔细端详,默默地念道:这分明就是一只眼睛,没想到会有这莫大的威力。 高寒盯着眼珠,头脑越来越晕沉,心竟然产生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竟然能让他迷失自我。 恍惚之间,他一把握住了那个像“眼睛”一样的东西,使它远离自己的视线。 好可怕,这颗奇怪的眼珠竟然可以惑人心术,使人着魔,简直就是死亡之瞳。他赶紧收起了眼睛。但是内心还是惴惴不安。 高寒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只眼珠威力,内心又有一个疑问谁的眼珠会有如此之威,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同时,心想:这绝对不是凡间之物。 第七十章 金池小魔 风雨欲来,一片阴寒肃杀之意,席卷而来。 风吹草动,动中有静,静中隐动,更加显得危机四伏。 夜色漆黑如墨洗。 夜空之上,一个男子翱空飞翔,他煽动翅膀盘旋在了高寒的上空。 杀气也正是从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是个鸟人。”高寒小声低语道。猿洪看到后,就躲起来了,若是被发现它必死无疑。 那鸟人背部附有一对金黄色的硕大翅膀。他像一只苍鹰。来去如风,在空中来回翻着跟斗,游鱼得水。 “哈哈哈。”那鸟人大笑一声:爷爷给我按得这个金翅羽翼,真是太好了,现在我如虎添翼,三级武者中我将是无敌的。 他往下一看,扑动着金色翅膀,缓缓地落到了高寒前方。 收起了羽翼。手执一柄三尖两刃刀。是柄长刀。 一张白的出奇的脸,仿佛永远也晒不黑,一白遮百丑,遮掩了男子的所有丑态。鹰眼一样的男人。大鼻子,薄嘴唇,密而短的胡子茬。 一头血红长发。尽显邪恶之美。 高寒心都绷紧了,知道来者不善,善者者不来。 他已经做好了血拼的准备。心想:难不成是为了这个“神迹。” 他能隐约的感到这鸟人身上高昂的战意,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不管那人的实力如何,这份自信,这份凶狠是高寒所自叹不如的。 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全面备战。 鸟人邪气凛然,双臂交叠,咧嘴笑笑,道:“这就你一人?” 高寒诧异,说道:是,只有我一人。”更加的警惕了。 那人听完高寒的回答后,转身大踏步,拍着金翅一飞而上。 高寒纳闷:“看来是走了。” 但是,转念一想,刚才明明感觉到那鸟人身上浓厚的杀气,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离去呢? 嗖……一束光芒破风袭来。 正是那鸟人。 他来势汹汹,原来他并没有离去,竟然趁高寒出神之际,杀了个回马枪。想偷袭高寒。 “卑鄙。”高寒破骂。 高寒大慌,连忙运起碎步避开了凌厉的刀锋。他的前额上渗着一颗颗细小的汗珠。 好险,差点儿就命丧酒泉了。你好阴险,算什么英雄。刚说出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这是弱智才说的。 在修士一行中,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没有什么可以追究的。 鸟人呵呵一笑,道:“好可惜,差点就能杀死你。不过也无妨,你是三级武者,我也是三级,不过三级之中我才是王者。就拿你试试手,我们手底下见真招。” 刚说完,鸟人就冲天而起,在空中盘桓了一圈,风一样的速度攻向了高寒。 三尖两刃刀在他手中一番挥舞,面对那男子的强强攻势,稍有不慎就会被重创,高寒一拳轰出,强劲的拳风将男子逼退了。 男子手中的那把兵器甚是厉害,兵器上冒出了魔气,黑魃魃的,缠绕肆虐在战神戟上的魔气越来越浓,散发着一股阴寒之气。真是一把厉器。 轰的一声,高寒一拳打断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树。 他抱起大树,一用力道,大树身上的枝干皆被震碎,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树身。 他抡起大树像是在挥舞一把锄头一样轻盈。他大踏步,急转身,跳跃飞奔与那鸟人恶战在一起。 灰尘飘来飘去,二人还在缠斗。 一番恶斗下来,鸟人尽占了上风。 原因无他,只因为在交战时,他尽搞偷袭,借着一双羽翼飞天遁地。所以高寒只能被动挨打。 高寒想反戈一击,但是苦于不能飞天因此他只能是防守,若不是那鸟人能在空中飞,高寒自己的实力打到他根本不是难事,不能长时间的临空飞腾,更不能凌驾于空。造成了他对敌时的缺陷。 不过五级武者却是可以轻松做到。还有修道者,魔法师。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是很简单的。 此刻,高寒多想成为一个魔法师,起码不会只挨打不还手。 那鸟人大步流星,飞天而起,又一次飞在了天空之上。而且扶摇直上,隐隐有冲破天际的势头。 不一会儿,鸟人又像先前一样落在了高寒的前方。 这一次,他并没有急着攻击,一脸慎重的道:“你……” “逆天半月斩。”高寒大声喊道。 隐隐约约之中,刀刃一分为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化……成倍增长,刀刃仿佛活了一样,夹杂着巨大金属刀刃的碰撞之声,好像一匹桀骜难驯的野马脱缰而去。 一股霸道可怕的气势覆盖了周围七八十丈空间。 出其不意的一刀,鸟人吓的骨寒毛竖,知道现在逃不掉了,只见他蛤蟆一跳。 周身上下光影顿现,一层紫红的光幕护在了他周身。 巨大的爆炸声,传遍了整个山间。在光幕破裂的一刹那,为数不多的刀刃疯狂的在那人身上亲吻。 刀刃过后,他全身到处是血痕。 一只手捂住了腰间,鲜血像溪水一样淌了下来。高寒知道腰际的创伤让那人吃瘪。 他最后东倒西歪的跪了下来。痛苦地骂道:你敢暗算我。 高寒缓缓地抬起了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已。” 鸟人如一飞冲天,带着重创逃离而去。 “想走,那这麽容易。”高寒大喊。 他一柄利刃在手一握,瞄准那人,一剑带着光束射了出去。 “阿”的一声惨叫,那人从空中掉了下来。 高寒急速的奔向鸟人掉落的位置,并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只找到了他的兵器,也就是那柄战神戟。 看来他是逃逸走了。高寒想到。 高寒拿起战神刀,一股黑暗阴冷的气息从刀柄上传到了他的手上,直至传遍了他的全身,他一把将兵器扔了出去。 兵器竟然排斥高寒,还攻击他,看来这把魔兵已进入了刀胚成熟阶段,想要拥有它,就必须把它重新祭炼。 让它为己所用,就必须将刀胚直接扼杀,不然让刀胚成熟之后,高寒想要将他占为己用就不大可能了,或者会损毁这把战神刀,那就得不偿失了。 高寒又重新拿起了战神刀,忍受着阴寒之气,将自己的一丝灵识,强行灌入战神戟把原有属于那鸟人刀胚的灵识彻底扼杀了,重新植入了他的灵识。 虽然这样做会让战神刀品级大跌,但是这柄战神刀高寒甚是喜爱,这把魔兵配他正合适。正所谓:美女陪英雄,宝剑赠烈士。 他仔细端详着战神戟,画戟重约四十斤,刀长一丈二,由刀头,刀身,和刀柄组成。顶端作“井”字形。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 刀柄上加彩绘龙纹装饰,装饰微微上凸。大体呈铁灰色,既能直刺,扎挑,又能勾、啄,很是拉风。若是刀胚形成威力更大。 刀柄末端烙有“三尖两刃刀”五个大字。 “魔兵在手,定能助我叱咤风云,哈哈……”高寒仰天狂笑。 随后,他爱不释手,又爱抚了一下战神戟。 哇,高寒少爷,好一把惊天动地的兵器。猿洪说道。 高寒瞅了一眼站在他肩上的它。略带不悦的道:你个马屁精,刚才怎么没见你,不是跑了吧? 啊,平天大圣猿洪嘴唇微张,一脸尴尬,道:“高寒少爷,我不是害怕吗。再说我走与不走,都好像,似乎不起什么作用。” 高寒转念一想:它说的也不无道理啊。突然一个想法闪现在了他的脑海,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实施了。 平天大圣猿洪又乞求道:“高寒少爷你就大人不仅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看到平天大圣猿洪老头可怜兮兮,一副理亏的模样,高寒闷哼了一下,不过随后呵呵一乐,道:这次就原谅你了,不准有下次。 让那个鸟人逃走了,高寒实在憋气,真无疑之中又为自己树了一个劲敌,如今,自己的敌人也已经够多了,知道的,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实在让他头痛。 “看来,我以后要更加小心才对。”他下定决心想。 晨钟暮鼓时分,晨星寂寥。 从高寒身边浩浩荡荡的走过了一群身穿奇装异服的怪人。 说他们怪,是因为他们一字排开,每个人都面无表情,面向呆板,意识不清。像是个活死人。又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 总之,这二三十人行为诡异,令人费解。并且嘴里还念嘘着:亡人复活遗愿未了,亡人复活遗愿未了。 高寒感觉莫名其妙。 领头的是个老头子。高寒看着老头,他实力不弱,应该也在先天之境四级之阶。 那老头是清醒的,不过却投来一抹无情的眼神,在老头的引领下,数十人朝着大山深处走去了。到哪些人走了片刻之余后,高寒悄悄地跟了上去。最后到达了一座大山之下。 他站在山脚下看到那些人通过横空架设木桥,进入了一座洞窟。 山势严峻险恶,山尖高入云天。 第七十一章 血魔宗现 山间小道盘桓十八弯,木桥目标太大,所以高寒只能攀山了。 沿着崎岖狭隘的羊肠小道。高寒靠着岩壁一路向上攀去,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掉下去。 他隐没在了洞口处,往里看去,洞内的场景鬼气森森,妖异恐怖。 洞内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泛着红艳艳的光芒。 血池之内,红色的血浆冒着热气,不停地翻腾着,泛起了无数血泡,时不时就会有血泡“喷”的爆裂。像是水沸腾了一样。发霉腥臭的气味弥漫了洞府。 血池前方立有一个方形祭台。祭台巧夺天工,上面鲜血淋淋。充斥着死的气息。 看到这些,高寒毛骨悚然,内心也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但是他还是耐着被发现的危险继续看了下去。 四周都是石壁。一座凹形石壁上,圆形的凹地像个朝天的脸盆,凹壁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魔”字。 “魔”字上方有一个石雕的大龙头,龙头嘴里含有一个单耳环。 龙头中不断有浓浓的血浆流入那个巨大的“魔”字。 血浆像是活动的一样,在魔字型内蠕动着,眼看那魔字渐渐地就要被血浆全部覆盖了。 血浆流到最后一笔之时,速度突然缓了下来,几乎看不到血浆再动了。 至于刚才的那些人,一个个跪倒在那祭台跟前,口中脱出:“亡人复活,遗愿未了。”随后纷纷自刎。 高寒瞬惊,心道:这可是血祭,他们是要唤醒什么嘛。 那些人的尸体被扔进了血池的一瞬间,血池涌现了一阵骚动,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而那血浆又沿着“魔”字最后一笔走了些许。 这时,洞内更加显得死气沉沉了,死亡的气息更加明显了。 这时,洞内除了那个老头子外,还有另外三人老者,其中那个年纪最老的,看似有七八十岁,但是高寒知道绝对不止这些。 他是个五级武者,其他三人一个四级,两个三级。 这时,四级武者冲年长之人说道:“看来,血魔复活,指日可待了。” 年长的那人含笑无抹了一把胡须。点头肯定着。 呵呵,诸位师兄,一个矮胖子,一脸猥琐的道:“血魔复活,我血魔宗重建往日辉煌必将指日可待,哈哈。” 其他几人也相继哈哈一笑。 他们都纷纷将目光头像了那魔字。看着那被鲜血浸透的血红大字,众人眼睛发出了可怕的精光。 这时,老大扯着老嗓音道:“怎麽回事,怎么这麽长时间了,修魔还没有完成。” “不会出什么纰漏吧。”一人插嘴道。 那老大摇了摇头,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坚决地说:不可能的,我们是按照宗内秘术一一做得。 为了看得再清楚一些,高寒身子向前倾斜着,像要倒下似的凝神注视。 血魔宗,高寒可从未听说过,难道是所谓的隐世门派,看起模样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派的。 扑哧,高寒一不留神,脚下一滑,石子被踢落下了山崖。幸好,他灵敏,刚好看见一只野猫,随手就用石子弹射了打在小猫的身上,小猫发出了一声痛叫,吸引了众人。 洞内三人皆是一惊,一道身影从洞内一飞而出。 过了半天,一位老头进入了洞内,对其余说道:“没有什么,是一只受惊的野山猫而已。 说着,他将山猫的尸体扔在了地上。 高寒还此时已是冷汗直流,他在那一瞬间,果断跳下了山崖,落在了半山腰的一棵树叉上。 刚才如果不是他灵机一动,恐怕此时他在地上的就不是山猫了,这只山猫救了他一命。 此刻又余,但是他仍然心惊肉跳。 高寒再一次上到洞口时,听到了……虽然是后山但还是要谨慎,不要让外人误闯进来。年纪最大的那人对其他三人说道。 一年中阴气最重的是七月十四,也就是修道者所说的鬼月,若今天子夜时分血魔没有苏醒,那么唤醒血魔也就失败了。 什么,众人听到后皆是一愣。 “这可是我们冒天下之大不韪祭杀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阴年阴历阴时出生的人,这个洞窟也正因为阴气最重才被选上,我的儿子也死在了这儿。” 这一等,就是数十年的光景啊。他已是老泪纵横了。 “别哭了。”年纪大的老人制止道,望你一把年纪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 师兄,另一人冲哭泣的那人说道,血魔宗如今人才凋零,早已今不胜昔了。 千年来能传承至今,作为隐世门派可以说已是苟延残喘了。 千年以来,除了血魔之外,无一人修成血修之体,虽说不是不死不灭之躯,但血魔之体的体魄霸道之极也比我们要强百倍啊。 也正因为是这样,那血魔才能被我们唤醒,他埋藏太久,记忆力会短时间的空白,唤醒之后的一段时间,会如同行尸走肉,只知道杀戮,以吸食精血为生。 再后来的偷听之中,高寒得知这是血魔宗的后山,因为血魔宗千年之前就销声匿迹了,所以如今知道它存在的人几乎是屈指可数。 再说,血魔宗惨无人道,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弄的天人公愤,让所有修士击杀,败落也是必然的。 若真的将血魔唤醒,那将是修士界的一场浩劫。 已过子夜时分,魔字已被血浆浸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洞内几人都越显得不安起来。高寒也是一脸警惕,一晚上眼睛都没敢合一下。 临近拂晓,血池之内传出了丝丝怒嚎,令人毛骨悚然。 一阵阵的吼叫接连传出,吼叫声急促骇人。一声比一声难听。洞内几人没有丝毫的害怕,而是满面的欣喜。 血池沸腾了,冒起了血泡。 突然,一道红光一闪即使。一个人影站在洞内。 一席红衣,两眼充血,像血浆一样通红,呆滞的眼神扫视着全场。 嘴中“咿呀,咿呀”的说话。身体上还在流血渗水。 洞内几人恭恭敬敬的全都跪在了地上,道:血魔重生,我等誓死效忠。 血魔并无反应,而是呲牙咧嘴满脸狰狞,露出了尖厉的四颗尖牙。 这时候,那五级武者道:“看来精血不够,他还未真正形成血魔。”其他几人听到后,那个刚才流泪的老头走上前,跪在了血魔面前,道:“拿去吧,虽死犹荣。” 血魔像是听懂了一样,一把拽过了老者,一口要去,将老头的精血吸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了干尸。血魔宗的老头面目全非了。 血魔并未善罢甘休,冲着老者的脑袋瓜一脚将其踩得稀巴烂。 其余的几人都不忍再看,瞥过了脸。 高寒汗出浃背,双腿不由得抖了又抖,呼吸也急促了。 现在的高寒就是惊弓之鸟,生怕一不小心就招致杀生之祸。 他没想到这血魔会如此凶残。 血祭使得血魔更加的暴虐血腥了。 此地不可久留,他告诫自己道。血魔的红眼睛以一种凶残,贪婪目光又看了一下剩余三人,不再搜索或怀疑了。 他仰天一声怒号,流星一般冲出了洞窟。 高寒目送红影向山南边飞了去。吓得他一口气冲下了山崖。 一处村庄之处,死尸遍地,尸体都是干瘪的。显得寂寥悲冷。 看来,这都是那血魔干的。他竟然嗜血如命,在这儿进行了凶残的大屠杀,村庄之内,无一活口,就是襁褓之中的婴儿都难逃毒手。 恶劣行径令人发直。高寒沿着血魔的足迹,想知道他究竟要去哪儿。 血魔宗的广场上,聚集了众多闻讯而来的武者。 场中的气氛紧张而肃穆,只能听到一位老者喋喋不休:据说血魔千年前被击杀,但是不知为甚麽,最后尸身被人盗走,下落不明,没想到血魔宗残余竟然想将其复活,为了趁他实力未回复之前,将其击杀。 但是他现在的实力仍然不可低估。所以我等要联合……天空一声雷鸣,风卷残云,天边黑云翻腾滚动,向着广场这边飘来。 倏忽,黑云中惊现一抹红,红影从黑云中缓缓地飘了下来落在了百米广场正中。红影的模样愈加清晰。 “血魔来了,小心戒备。”场中一人喊道。所有的前来的正道修士都警惕起来了。 原本一些正道修士与血魔宗弟子拼命的厮杀在了一起,这一刻却都一切都沉溺在寂静之中,静静的望着空中。 高寒看到了从血魔嘴角流露出的一丝诡笑,满身邪气,气势豪迈。 并且发现,高寒根本看不清血魔真正的实力,但是与昨晚比起来,如今血魔的实力早已大涨了。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席卷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血魔。 “难道他已经恢复意识了。”高寒心惊的想到。 血魔俯视着广场下的众人,没有说话,而是红袖一挥,飞到了广场一边的一把石椅上坐了下来,一脸镇定。 那些声讨的诸多修士也没有人敢说话。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呵呵。血魔一笑,有些苦涩的道:“没想到,千年后,苏醒的我,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被声讨,被人嫌弃的的局面?真是可悲又可笑啊。” 高寒心道:“好强势,敢一人独挑万人,可见他的实力有多麽可怖,男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吗?” 血魔的这种自信,强大气魄,以及这种不服输的气概。着实让高寒敬佩。 在众人胆战心惊,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红,黄两束光芒冲天而起,光芒万丈。 只见红黄两光星驰电走,相互交错,战斗之声惊天动地。气势斗牛。 是两个人,一个是血魔,另一个是不知名的一位老者。听闻是太极殿的大长老,太极殿一直以来血魔宗不和,两派也离得近。 这时候,又是一声不平音:“血魔惨绝人寰,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我等替天行道,斩妖除孽,以儆天下,血魔势单力薄,我们断其径路,去杀了他。” 只见那人振臂一呼,广场上就应者云集。 “杀了他,杀了他……”的声音震天动地。 第七十二章 以一敌三 看着他们两人远去了。 诸多修士都跟随那人向血魔与那老者的战斗方向追去了。 再看天空之上,两人的战斗愈战愈烈,双方实力不相伯仲,这种旷世之战,高寒可以说是从未见过。 因为这些高级强者通常是不会出手的,行走世间的往往是一些低级位的修士,所以说,这类比斗十分罕见,只能用可遇不可求来形容了。 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二人身上泛起了滔天的战意。 战斗使得风云变色,使得山河尽毁,足可以用天翻地覆来比喻了。 低级修士逃都逃不及,还要去凑热闹,结果未被敌人杀死却被两人的战斗力,罡气所波及,死于非命。 高寒庆幸,还好刚才自己没有贸然前去,不然可真的是有去无回了,这就是所谓的炮灰了。 对于这类修士的战役,高寒胆战心摇,提不起一点反抗之心,这就是强者之战吗?他的内心不停地反问道。 高寒少爷,平天大圣猿洪在高寒的耳畔说道。 高寒瞅了一眼平天大圣猿洪,问道:“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 平天大圣猿洪小声的低语道:“没去哪?就是感觉太闷了,出去走了两圈,散散心。” “是吗?我还以为你走了,不会回来了呢?” “怎么会?我铁定良心要跟你混,要保护你呢。”他拍了拍胸脯,辩解着。 呵呵,你的良心值几个钱?不知又去哪里鬼混了?高寒一冷笑。 听到这话儿,高寒自个儿都替平天大圣猿洪有点儿自惭,道:“就你这身板,能去哪儿?还保护我?” 虽然猿洪比以前是长高了一些,可是和高寒比起来还是太低了,站在一起,完全像是一个大人和稚子。 再说它现在战斗力低弱也确实帮不上忙,可是说来也怪,好像又比前不久见到它时强上一些。 天边的战场上,电闪雷鸣,众人看着激烈的角斗,全都心惊不已。 气势,威压的碰撞使得众修士退到了千里之外。 血魔与灰衣老者全都横空负手而立,互相窥探着彼此的弱点。 战斗依然在继续,但是空中的两人早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了,高寒随着修士的潮流也离开了。 数十日之后,传出了血魔惨败溃走的消息,除了先前那位老者也伤的不轻,后来又有一位劫杀血魔,这后来一位老修士据说是卫道宗的长老陈若轩。 在众修士说来,血魔刚刚觉醒,实力肯定大不如前,失败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血魔毕竟未诛灭,如果死灰复燃,那么对于所有的修士绝对又是个威胁。 所以,在修士之中声讨之声此起彼伏,一时间,这里所有的人类修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高寒双手架在三尖两刃刀上将它扛在了肩上,哼着小曲儿走着。 三道黑影,一闪而现,出现在了高寒的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有一个西土魔法师,眼睛黄的像猫,呆滞地像爬虫。 他们显得沉默寡言。其他两个都是武者,三十几岁的模样,一个炼精化气,一个是先天之境四级武者。其中一个二级实力的脸上有个大凹痕。 高寒警觉,三尖两刃刀一挥,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赶紧让开,不然我让你们成为我刀下亡魂。” 这几日来,高寒总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但是却不知是友是敌,所以也就没有太多在意,没想到他们率先沉不住气,暴露了。 “小子,你好狂妄,我们都未开口,你倒是先来挑衅,实话告诉你,我们雷氏三兄弟是专门来杀你的。”其中一人道。 高寒诧异,问:“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甚麽要杀我。”并且让猿洪多到一边去,它屁溜溜的跑到了很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去了。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多说无益,我们杀了他。”雷豹道。 “慢着,奉谁的命?”高寒一声制止。 “我们拿人钱财,余人卖命,多说无益,动手。” 只见他身影矫健,似流星划过天际直袭高寒。 刀刀相交,阵阵“铿”音,溅起粒粒火花。 烟尘四起,两者交锋互不相让,高寒左拳泛起丝丝黄光,用足气力一拳击向了那个魔法师,想要将其一拳轰杀。以免吃魔法师的亏。 但是偷袭未果,在那魔法师惊慌失措的时候,老大雷狮一掌将攻击化解了。 魔法师一声闷哼,骂道:“卑鄙。” 这个偷袭可以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了。 他一脸厌恶。杀意渐浓。 紧接着,魔法师雷鹰也加入了战斗。两人南北夹击,让高寒腹背受敌。 两人之中对高寒最有威胁的算是空中的魔法师雷鹰了,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雷鹰动不动就发冷箭,偷袭让高寒前不能进后不能退。 现在他最想的是先解决掉天空中的雷鹰,魔法师的这种优势,是低级武者的致命缺陷。所以在高寒最怕的就是遭遇魔法师了,这也是武者众所周知的。 幸好雷鹰比他低一级,不然高寒绝对是要受到重创的。 一拳轰出,天空之上的雷鹰差点被击落了下来。 随后雷鹰调整身形,在高空中真的像鹰一样翩翩起舞,来去自若。 一道道五颜六色的攻击从魔法棒中射出。高寒在与雷豹的交手中还要提防雷鹰背后的偷袭。 “流水之刃”只见站立在天空中的雷鹰,手执魔法棒,嘴中默默地念着咒语。 瞬间,乌云滚滚,昏暗如漆。像是要一压而下。 数注水柱齐齐涌现。大体呈圆柱形。像龙卷风一样围绕在他周身,水柱直插云霄,带动着劲风,使得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怒号之音传遍了天地。 高寒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二级,也就是初级魔法师吗,怎么实力堪比四五级,竟然能够引动天雷。 “这可够可怕的。”高寒心道。 水柱贯穿黑压压的云层,而且越来越庞大,转动也越来越快,风在水柱的引领下也越来越急,引动风云巨变,看似有毁天灭地的能量。 高寒原本淡泊宁静的心瞬间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舒张起来,战斗的血液在翻腾,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天边雷鸣交加,水柱此时高达数百米,好像是三条巨龙冲天而起,又像是白练腾空。全都以雷鹰为中心围着旋转。 “我的乖乖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高寒心道,他妈的,究竟是谁要我死,竟然派来了这麽强大的组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那水柱给交的粉身碎骨。 高寒再看看,一边的那个雷狮,他站在一边,嘴角含笑,镇定自若的观察着,不说话,也不出手。 “也许最厉害的往往才最后出手。咦?不对。”高寒疑惑道。 在他看来雷豹明明是二级魔法师,能发出这麽强的魔法,肯定是西土某种禁忌魔法,就像是某种禁术而言就能产生威力极大地破坏,但是却危害极大。 高寒相信雷豹不可能是四级魔法师只要躲过这一击,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魔法师神情专注地默念着口诀,冲天水柱带动起了天空中的黑云一起旋转,看似就要一冲而下,雨水稀稀散散的滴落了下来,无情的打在了高寒的身上。 如果在找这样下去,待那雷鹰的魔法形成,高寒肯定很难回避,因为它能感觉到水柱中夹杂着莫大的能量在蠢蠢欲动。 再说一旁还有雷狮二兄弟虎视眈眈,最终可能难逃一死。高寒是越来越心慌。知道此时不动手,越拖对自己越不利。但是只能智取。 他灵光一闪,一个主意席上心头,这次能不能脱险就看他了。 他的心中暗暗想到。只见高寒右手用力握将一丁点儿大小的东西甩向了雷鹰。高寒赶紧闭起了眼。 那东西在空中红光乍现,光芒大放,格外耀眼,使得众人一阵迷糊。 这东西正是那恶魔之瞳,因为高寒发现他能惑人心术,所以想用这个扰乱雷鹰的注意力打乱,破坏他集结魔法元素。不然高寒可就惨了。 一刹那的时间,高寒迅速收起了恶魔之瞳,这时,他发现雷鹰不在像先前那样从容不迫了,而是神态显得略微紧张,身体不住的在颤抖。 高寒知道那眼睛起了作用。心中大喜。 “噗”,一口鲜血从雷鹰嘴中喷出。 三注滔天水柱脱离了他的控制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席卷而进,阵阵的强大的能量波动,巨大的声响好像将天地都能撼动。 雷狮雷豹两人大惊,他们丝毫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全都四散而逃。高寒却是大喜。 水柱的袭击一直蔓延到了周围百八十丈。如果等到魔法形成那么水柱的威力所造成的破坏力绝对是要翻倍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水柱渐渐地缩小,最后彻底的消失了。 这次算是有惊无险了,他低头看了看衣服早已破破烂烂了。现在仍然是感到心有余悸。 烟消云散,一切都平息了下了,晴空万里雷鹰仍然漂浮在空中,高寒看到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瞬时大气。 他迅速的拿出神弓射出了一箭,雷鹰满脸惊恐,充满了不相信与不甘的神色。“二弟”,在雷老大的高喊中与箭光一同消失了。 随后,“蹦”,高寒听到从弓上传出了一声,他乍一看,发现竟然弓弦竟然断了,他的手上也流满了鲜血,热辣辣的。 刚才高寒拉弓时,隐约感觉弓弦的紧绷,所以他是拼尽全力拉弓的。 没想到竟然把弓弦给拉断了。但是刚才的那一箭好相比以往的的任何一箭产生的威力都要大。 经过刚才的一战,周围变得空荡荡的了。 雷狮脸色铁青,愤怒的大喊道:“我要你为我三弟偿命。” 高寒一脸严肃,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高某必当十倍还之。” 第七十三章 再次相遇 雷狮气急败坏,他两眼充血,咬牙切齿,表情变得狰狞可怕。 瞬间,他周身气势大涨,不再隐藏实力了。一股流水般的气浪缠绕自身。 高寒知道这是劲气,可以释放出强于自身十倍的力量不敢掉以轻心。 他怒发冲冠,将三尖两刃刀横于胸前,顿时,全身散发着阴寒迫人的的气息。 周围也好像披上了一层“冷”意。 战场变得十分沉闷,像是大战在即一样的气氛。 他目露凶光,眼睛一动不不动的看着雷狮,见他赤手空拳,他索性收起了血刃,需要的是堂堂正正战胜他。 站在旁边雷豹,眼见两个人越走越快,迈着虚幻的步子一跃而起,最后战作了一团。 无敌金刚拳…… 瞬间,漫天红拳,残影连连,如潮水般一涌而下。 雷狮抬头见此,惊得往后退了数步,幻化出了一个惊天巨掌来迎。 在触碰的一刹那,泛起了无数亮光和大响。 打的天昏地暗,两道飞影在空中怱左怱右,速度极快。 二人流星飞电般的速度看得雷豹眼花缭乱。 “好快……他们如一团风一般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丝毫不给对方留有出手的机会。”雷豹越看越心惊,满脸的不可思议想到。 在以往,三级武者可是不可能与大哥交战如此长的时间,更不能是近身作战。 他怎么这样的强悍,丝毫不差大哥分毫,而且隐隐还有…… 不可能,他可是剑气出体比大哥足足低一级,越级挑战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武者实力相差一级可是质的区别,实力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肉体相抗,高寒感觉阵阵生疼,像是撞在了石头上一样。 他没想到雷老大肉体竟然这样坚硬,这个更加让他下决心要猝炼体魄了。 高寒毫不畏惧。从背部转攻为守像一只洪水猛兽一样逆袭而上。 速度与力量的较量下高寒仍不落下风,而且越战越勇,体内真气愈加浑厚,力量源源不断的一涌而出。 短暂的消停,高寒灰头土脸,他的模样狼狈不堪。 在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的地步,他只能奋力一击。对面的雷狮却仍然是不动声色,但是高寒知道他也不轻松,因为他的手也在略微的颤抖。 这时候,雷狮小声的但是吐字清晰得道:“二弟,你先快步离去。” 雷豹有点怀疑,但是他知道雷狮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这样做的,同时也惊讶高寒的强大实力,竟然可以将四级武者逼到这般田地。 “哪里走”高寒大声喝知道,将大刀随手扔向了离去不远的雷豹。 他使出长刃阻挡却没有挡住。 大刀如嗜血的猛兽在空中闪现一抹流光,贯穿了雷暴的身体,鲜血顿撒一空。 “二弟……”雷狮仰天狂号,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 他杀雷豹是为了以后不再有什么事端,再说这三人是亲兄弟,感情可想一般,所以他不能手软只能斩草除根。 雷狮两眼血红,将自身实力提升到了极致,只见他的右掌泛起了透明的晶莹圆球,像是清水一样的,冒着水珠。左掌是月牙,黄色透亮。 高寒知道,这是他的最强一击。 突然他高声道:“流星赶月。” 透明的晶莹化作蜿蜒急速而出,在空中化作了一头巨大的水龙,水龙长达百丈,遮空蔽日。 张牙舞爪,怒号着,席卷着狂风骤雨,奔腾而来。 劲风夹带着晶莹的雨滴迎面扑来。 透亮的月牙化作无数星星点点,小月牙追着他攻击。 高寒大惊,连忙向后倒去,他丝毫没想到这一击会有这样厉害。 他立马退到数百米停了下来,大声喝道,声音惊天动地。“水来土掩”。这是他降龙功的一招。 与此同时,他向大地一拳轰了下去,大地都被震动了,隆隆作响,地面裂出来几十米的长缝。 一声惊天龙吟……遍布方圆。 一条土龙突破地皮,钻地而出,与水龙交缠撕扯在了一起,天空中下起来泥水。 两条龙在空中撕咬纠缠着。“轰”天空中一声震天巨响,水龙彻底被土龙缠的溃散。 一鼓作气土龙穿透了雷狮的身体。他低下了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 大罗国境内,大罗国是紧挨着星月的一个小国,人口不足伍佰万之众,在寿王府见到的那个颈带项链的男子,就是大罗的王子傲术。 这座古城历经千年而不倒,弥漫着古朴而又沧桑的气息。 都城内人潮涌动,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古城一样,朴素的衣着,显得格外质朴。 红土大陆百年之前,东土西土可是硝烟弥漫,战火不息。因为文化不同,习俗不同,向来是矛盾不断。 经过的长期的混战,最终导致了两大阵营两败俱伤,双方损失惨重。 一百年前,为了制止无谓的战争东土世界西土世界终于签订了努力瓦停战协议,是在努力瓦签署的。 至今再也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现在大陆上零零散散的形成了很多个大小国家。 星月王朝,占据着东大陆的大片面积,有六分之一就是他们的领土。而大罗与它想必可以说是小的可怜,都比不上它的一个州府。 高寒站在一堵墙脚下,张望着人来人往的潮流,突然,一个俏丽的娇小背影映入了他的眼眸。 他赶紧追了上去,但是那人影在人潮中一闪即使。 高寒左右张望,极其仔细地观察着人群,那背影又出现了。 此时,那小女孩也瞅见了高寒。 但是她并没有止步,却转身逃跑了。 “别跑。给我站住。”高寒喊道。 他走进一条死胡同,那女孩站在胡同里头,两眼直瞪着高寒,道:“哦,师姐不在了,你就来欺负我来了,是不?” 高寒一阵无语,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刚才我看那背影是像你,好奇就追了过来了,念雅,你别给我提她。” 听到这些,念雅紧张的神情放松了许多。 她小拳头抡起拍打着高寒的胸膛,嘴中骂道:“无耻之徒,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无耻。” “我怎么你了?”高寒不解。 “亏我还向师姐求情,让她放过你,现在可好,你个淫贼偷看师姐洗澡就算了……如今又想欺负我。” “你……”高寒欲哭无泪。 她竟然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了。 哼哼唧唧了一会儿,闭起眼睛,可怜兮兮的道:“来吧,我认倒霉了,就当是让蛤蟆咬了一口。” 高寒愣在了当场,气的他脚心直冒凉气,骂道:“小丫头片子,你才多大,就敢胡思乱想,这都是些什么啊。” 说着他一把拽过念雅,在她的小屁股上一顿狠拍。“让你在胡说。看我不教训你。” 念雅哭的更厉害了,骂道:“坏蛋欺负我,师姐,救救我……快来把他揍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吧,师姐……啊……\t” “别再哭了,”高寒一声制止道。 念雅一呃,停止了哭泣,小声的抽泣着。 高寒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巷口走去。 酒馆内,大家相互碰杯,酒气哄哄,高寒盘腿坐在矮桌旁,倒了一杯满满的酒,品饮了起来,坐在他对面的念雅,哭丧着脸,咬着嘴唇双手捂住脸,将头瞥向一边,远离高寒的目光。 高寒坏笑道:“你这样难道不累了吗?” “哼。要你管。” 念雅一出声,满脸是气,直直的盯着高寒道:“别假惺惺的了,你就是饿狼的本质。” “哟”,呵呵,高寒笑道:“沉默了这麽久终于开口说话了。” 念雅没有在反驳,而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高寒知道她是在骂他。 高寒拿起陶制的酒壶的又斟了一杯。 “我也要喝”,念雅道。 “小孩子不能喝。”高寒解释说。 “呸,凭什么你能喝我就不能喝了。” 念雅一手夺过了酒壶,舌头喷喷作响,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呷了一大口酒。 顿时脸红脖子粗,“辣辣,辣死我了。” 往地上唾了一口,刻薄的说:“坏蛋。” 她走起路来东倒西歪,像小马姿态优雅,最后躺在了高寒的怀里,斜搭着脑袋昏昏欲睡了\t。 “不会吧,就这样醉了。” 咦,高寒一脸无奈的表情,这小丫头片子,口水流了我一身,呵呵 偶尔听到念雅喋喋几声:“坏蛋,我其实好高兴,因为我又见到你了。” “知道吗,我是在一个晨色沧桑的雨夜,在杂草丛生中山坳里被师傅捡到的,所以,我叫念雅……” “从小就是一个人虽然有师姐,但是却没有玩伴,我好想有个哥哥,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声音断断续续的。 “哥哥……”高寒心里一阵感动,殊不知从小就只有他一个人啊,他也想有个妹妹啊。她的经历和他如此的相仿。 瞅着躺在她怀里的念雅,心道:“哥哥,我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 一觉醒来,念雅发现自己仰躺在高寒的怀里,脸又红了一下,暴怒道:“你这个挨千刀的,为甚麽要搂着我。” “哈哈哈,是你主动躺在我怀里的,还跑来质问我?” “不管怎样,你就是不对。” 高寒大笑道:“哥哥搂妹妹难道有错吗?” “谁是你妹妹。”念雅反驳说。 “当然是你喽。当然是你啦,这还有谁。” 听到高寒这席话,念雅,哑口无言,扭捏了一下,“好吧,既然你一厢情愿要当我的哥哥,那我就勉强着用吧。” “这是什么话?”高寒露齿笑笑,总觉得的念雅的话有些词不达意。 他又问道:“念雅,你怎麽会一个人呆在这儿呢,你的那个师姐呢?” 说到“师姐”二字时高寒明显不悦。 听到询问,念雅没好气的道:“你还说,都因为你啦,师姐她只说有一些事情要办,说很危险,要我在这等她。” “那你等了多久了?”高寒问。 “数十天了吧。我都快要急死了。”念雅气呼呼的道。 “什么事情啊?” “就是双子城了,我们偷医典的事情败露了,被双子城的人追杀,师姐让分开走。嘱咐我在芙蓉镇等她。要不是昨天遇到你,我都要离开这里了。就是你害我耽搁。” “啊?看来我还成了罪魁祸首了。”高寒疑惑道。他又想到:“原来真的是她们所做,看来自己当初判断错了。” 念雅哼道:“都怪你。”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高寒少爷也是相当的不容的。”这时平天大圣猿洪伸出头来插口道。 “这只猴子,爪子好肉囔囔的,好可爱啊。” 平天大圣猿洪气汹汹的辩解道:“小丫头,我是猿,不是猴子。” 说着,念雅就用指尖轻轻地拨弄猿洪的脑袋。 “好痒啊,别挠我了,呵呵。”平天大圣猿洪笑的前呼后仰。 第七十四章 闹事杀人 “可是你的确长得像猴子啊?”念雅一脸无辜。 “他是平天大圣猿洪。”高寒介绍说。是神猿一族。 “他就是一只动物猴子。就是猴子猴子。” “我不是猴子,是我可是通臂猩猿,猿洪,曾经……曾经……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它双手用力的拍打着猴头,竭力的会想着什么事情,很是抓狂暴躁……猛烈的摇着头。 “小心,别拽掉我的脑袋啊。”平天大圣猿洪担惊受怕的道。 “啊呀……” 平天大圣猿洪可惨了,彻底的充当了念雅的玩偶了。 “高寒少爷救救我……”圣猿洪喊曲道。 一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闹市中, “念雅,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打瓶酒来。”高寒说道。 念雅纳闷,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闹市之中,几个大汉围着一个小女孩打转。 不一会儿,传出了声声哭泣,高寒赶紧赶过去。 念雅被几个大男人挡在中间调戏,他顿时火冒三丈,将众人一通暴打,一一倒在了地上。 “念雅,你没事吧。”高寒紧张的问道。 他脸色铁青,气的全身发颤。 念雅两手捂脸,不住的抽泣着,两眼泪痕的她动不动从指缝里,偷偷瞟一眼高寒。 高寒明知念雅在演戏。但是还是厉声冲那些人道:“你们这就想走吗?” 为首的光着头,一张脸盘差不多是圆滚得,脑袋也是圆圆的。 他立马扑倒在高寒的身前抱着高寒的双腿,哭喊道:“大爷,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一条哈巴狗,……”一连说了一大串。 忽然,寒光一闪,那大汉脸色一凝,一把明嗖嗖的匕首刺向了高寒。 他岂会上当,暗笑的同时以快速的手法,在那人的头上戳了三个血洞,那人不可思议的倒在地上,睡在了血泊中。 其他几人见大汉已死,吓得拔腿就跑。 但是没等他们跑出几步,就纷纷倒在了地上,死去了。 “怎么样?满意了?”高寒向念雅问道。 “嘻嘻,想他这种恶人死了活该,不过其实你也没有必要杀了他,像我们修行的人杀人实在平常不过了,都是活在刀口上的人,说不定,那天,唉……”念雅乐道。同时也很落寞。 人群中一时间,一阵喝彩,激动。这些人在此做人已久了,就是没有人感官他们,因为背后有王子撑腰。 一些胆小的人一阵恐慌了,害怕连累到他们,有一人喊道:“快报官,有人杀人了。”一阵骚乱。 不一会儿,一对侍卫来到了闹市之中,问道:“是谁杀人了。” 众人将矛头全都指向了高寒。给我拿下,侍卫官大声命令说,显得威不可犯。那些侍卫哪里是高寒的对手。 看到许多侍卫的惨样,念雅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又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高寒心里也是一乐,摇头叹息道:“妖孽啊,你真是个惯坏了的孩子。” 听到这话,念雅吐了吐娇舌,丝毫不在意现在的环境已是危机四伏。高寒将念雅小心的护在了身后。 看着越来越多围上来的士兵。周围的百姓早已被驱散。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将军模样的男人高喝道:“此人是个危险分子,速速击杀。” 高寒本已做好杀出重围的打算,但是一声远方的呐喊声取消了他的打算。 一顶轿子落在了远处,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寿王府见着的那个大罗王子,傲术。 他仍然是先前一般装束,纤尘不染,红的滴血的项链在他的脖子上尤为醒目。 众人见他下轿,纷纷跪拜,异口同声的说:“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傲术并没有立刻让他们起立,而是快步走到高寒身前,握着高寒的手说:“没想到高寒仁兄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有失远迎,还请勿怪。” 高寒惊愕,当然也就没在插话。心道:“我和他也不熟,就是上次在寿王府也就是他的义兄星无痕的府邸有一面之缘,他怎么会如此客套,何况我还在他的国家杀了人。” 这时傲术对着手下人大骂道:“你们这些鸡猫狗畜,好大的贼胆,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星月王朝的骁骑千户,敢找他的麻烦,都得死?” 众人皆知这王子言出必行,吓得纷纷跪地乞求:“王子恕罪,王子恕罪……”一连数声。 傲术的最后一声尤为霸道,高寒都被惊出了一声冷汗,心道:“真不愧为王室贵族,说话也含威。” 那将军吓得屁颠屁颠的踉跄而来,颤颤微微的小声的,指着高寒说:“王子殿下,他,他,其实他……” 将军硬是没说出话来,也许是吓的说不出来了。 “说啊,赶紧说。”傲术的语气更加生硬,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杀了人。” 终于这几个字从将军的嘴里吐了出来,好像如释负重。 这时,将军已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傲术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哈哈一笑。就他们几个吗。” 将军点头哈腰,道:“是。” “他们作恶多端,是死有余辜,你竟敢在这儿冤枉好人,你是不想活了。” 说罢,还没等将军反应过来,傲术就闪电般抽出一把刀,一刀就将那将军劈成了两段,鲜血沾满了傲术一脸,十分鲜红害怕,只剩两颗眼珠了。 跪在地上的众人吓得打其不敢吱声。有的双腿打颤。 高寒也惊讶无比,莫名其妙的一声冷汗。 “没想到这王子心狠至此,竟然这般雷厉风行。 也难怪在星月,高寒第一眼就知道此人绝不简单,没想到他这样厉害,完全出乎了高寒的意料。” “都起来吧。”傲术道。 这时众人才在他的命令下站了起来。 高寒被奉为上宾迎入了王宫。 晚宴过后,平天大圣猿洪道:“高寒少爷,这也太离谱了吧,在我看来,那个王爷定是心狠手辣之辈,你可要小心啊。” 高寒一脸郑重,道:“我知道,但是毕竟人在屋檐下,只能是走着看了。” 念雅听了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紧张的叫道:“他是坏人吗?” 一连问了几句,高寒才应了一句:“不知道。” “是啊。”平天大圣猿洪接口说:“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果只有高寒一人他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如今多了念雅,他不能不顾忌念雅的安危。所以这也是高寒现在所苦恼的。 黑暗中的密室内, “王爷事情失败了。”一个略微有些驼背的老叟说道。 老叟的胡子又黑又亮,显得很特别。男子略微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时,那老叟又问:“为何王爷会中途改变主意呢?” 男子笑了一下,道:“你的话太多了,我改变主意自有我的打算,你尽管执行就是了。” 老叟消失在了密室之中,密室之内只剩下傲术一人,静静的一人呆坐在那里。 看到高寒与傲术平起平坐,众人都投来了一股羡忌之意。 “刚才我说的话不知高寒仁兄意下如何?”那傲术满含试探的意味说道。 “王子殿下。”高寒拱手道:“此事太过仓促了,我想在考虑一二。” 傲术和颜悦色点了点头,他身边的一个\t剃光的头上留着一条条皱纹和伤疤的中年男子立即上前插嘴道:“简直是不知好歹,殿下请你是看的起你。”显得气势汹汹十分的不友好。 听到这话,高寒把脸一拉,一掌拍向桌子,大声道:“是看我高寒暗弱可欺嘛,我可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辈,是在威胁我高寒。” 瞬间,场内的气氛紧张起来了,众人诸多的是不友好的甚至是恶毒的将目光齐齐看向了高寒。 高寒感到了他们的敌意,于是,哈哈一笑,又道:“即使以众欺寡我也不怕。” 看到高寒一脸坚毅,在座没有丝毫变化的傲术,也笑道:“高寒仁兄乃我大罗贵客,岂敢怠慢,至于盗去蜂王浆一事可以慢慢商议,再做定夺。” 随着傲术的插话,本来的一场唇枪舌战也就此做罢。 一场争说下来,迫于无奈,高寒答应了傲术的要求,若不是担心念雅的安危,高寒才懒得理这些人,更不会做什么乌七八糟与己无关的事情,他大可以一走了之,都是被逼的。 “我要带上我的妹妹。”高寒不紧不慢的说。哈哈,又是那叫鬼市的男子,“你以为是去玩耍嘛,不可以。” 他处处与高寒作对。高寒要带上念雅一方面是担心念雅落在他们手里与危险,另一方面,他是担心他们在以念雅为人质要挟他,虽然念雅同去也会有危险,但是总比落道他们手里强。 “你反反复复说是危险,这是我妹妹还是你妹妹,若是不答应,此时我看就此告吹吧。”高寒大声对鬼市说道。 说完,背向了众人。 沉默了,不多时,傲术插嘴道:“好吧,既然高寒仁兄一意已决,就找办吧。” 随去的除了高寒,鬼市,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胖胖的身躯,他满面含笑,逢人笑脸相迎。见到高寒便问东问西,高寒只是偶尔一答。 高寒知道此人十足是个笑面虎,定是个心胸浅窄之人,表面看似像绵羊似得无害其实笑里藏刀,是那种在人背后捅刀子的家伙。 还有一个,这个人,高寒在他的身上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只见他一席黑袍,黑罩衣将他遮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双乌黑的眼睛。并且高寒还发现此人背砣的厉害。再加一双绳底鞋,黑魃魃的。装束极其简单。 “那就走吧。”傲术挥了挥手,从天空中下来了一头巨大的三头火鸟,全身金黄,尾部是红色的,它缓缓飘移最终中落到了地上,三张嘴喷出了三道火焰。 第七十五章 各怀鬼胎 众人皆惊,吵嚷道:“难道是九天神鸟”。 世间竟然真有此种神鸟的存在。传说此鸟喷出的乃是三昧琉璃真火,此火威力无穷能燃烧万物,日飞万里。 当然这只是人们的传说。九天神鸟是凤凰神鸟的后裔,据传凤凰神鸟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凤凰神鸟作为它的祖先喷射的是五眛琉璃真火。五昧琉璃真火能燃尽万物可是千真万确的。不少古典中都有记载。 但是如今凤凰早已灭绝,九天神鸟在世间也属罕见,能出现也要掀起不少的风浪。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傲术显得洋洋得意。 念雅不敢相信的目瞪口呆。拽住高寒,喊道:“快看,是会喷火的怪鸟啊。” 高寒知道,作为一个王朝会拥有这类神鸟根本不足为奇。 黑袍人第一个走上了神鸟……接二连三的……待众人都上去后,神鸟拍了拍翅膀,撕裂长空的一鸣。 一飞而上,速度快的惊人。真的是印证了什么叫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了。站在鸟背从高空上俯视,显得触目惊心。 高寒和念雅站在鸟头上,\t鬼市一人站在鸟背上,黑袍人孤零零的在鸟尾端,沉默寡言,双手交叉着。 至于那笑面虎仍然是笑呵呵的,一会儿跑到黑袍人哪儿,一会儿跑到鬼市那里。 但是,黑袍人一言不发只是他一人再说,笑面虎蹲在鬼市的面前,两人聊了起来。 鬼市小声道:“韩笑,我和你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凭我们的本事为什么要为他傲术拼死拼活,就以为他是王子吗?我好不甘啊。” “嘘,小声点。”笑面虎脸色一变,偷偷的看了一眼黑袍人,发现他没有任何动静。 这才说:“你不想活命了吗?这种诛心之言你也敢讲。”声音虽小但是凭借高寒现在的功力略微能够听得清楚。 不一会儿,两人就吵了起来。鬼市正好与黑袍人相反,破口大骂起来了。鬼市的恶语相向使得笑面虎自找没趣。 高空中气流飞窜,凛冽刺骨。高寒察觉到念雅的不适,立即将一股真输入了雨辰体内。并且在她的周身布设了一层真气屏障。即使这样雨辰的衣角都结了一层白霜。 站在神鸟上一切尽都收眼底,万事万物都显得神秘飘渺。偶尔有不知名的飞禽掠过。 “好漂亮啊。”念雅惊呼道。 “好漂亮的山,好洁白的云彩啊。那你就多看点。”高寒一时兴起道。 念雅哼了一声,道:“你个呆瓜懂什么叫美。” 高寒乐呵呵一笑,道:“我可不是呆瓜,呆瓜太聪明了所以我不是呆瓜。” “咦?为甚麽?”念雅一丝疑惑。 高寒见她这般模样,继续说:“呆瓜才好哩,他们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这般自在潇洒,无忧无虑的,难道这样不舒适吗?他们其实才不傻,傻得也许是我们。” “你胡说。”念雅反驳道,他们是傻子,是真正的傻子。 高寒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嘴角含笑,望着天空。 笑面虎来到了高寒这边,套近乎道:“是啊,挺美的。” 高寒看了他一眼,道:“没想到兄台也有此等雅兴,本以为你是凡事牢骚特多的一人。” 说完后,高寒哈哈一笑。 笑面虎韩笑一愣,随后也是符合一笑而过了。又悻悻的走开了。 “看来这人可真不怎么受人待见啊。”平天大圣猿洪窜出来说。 “或许吧。”高寒一脸所思的说。 平天大圣猿洪见高寒答了一声,接着又道:“香蕉个巴拉,得罪君子务得罪小人。凭我这百年来的经验,此人绝非良善之辈,比之那边那个家伙还可怕,不是说他的实力而是他的心很可怕,少爷可要小心啦。” 之后的时间,大家都各有所思再也没人说话了。 在众人出神之际,神鸟一丝惊鸣。落到了山谷之中。 高寒几人向着深谷走去。至于念雅则和神鸟呆在了谷外。 有神鸟的守护,高寒也就放心了。 山谷幽深,猿岤时见。高山俊俏,天宇阴沉。 寥若晨星的时候,众人穿过了一簇稠密丛林,到达了一座山峰。风景如画,蔚为壮观。 山峰破裂了一道狭长的裂逢,形成了一处得天独厚的“一线天”。 透过一线天,金黄色的天,金黄色的地,在天地交接处是一飞蜿的黄山三十六峰里盘旋穿插。 金黄色的大山,山形如钟,大山千疮百孔,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座山给他们太大的震撼了,这哪里是山分明就是蜂穴嘛。 这麽大的蜂巢,着实将众人吓了一跳。看来傲术自己是不想冒险才叫众人前来盗取蜂王浆。 从远处定睛细看,蜂巢周围分布着数以万计的巨人蜂,巨人蜂体型巨大,比一般人大上一倍不止。若被蛰到是很难活命的。 “前面可是急流险涡之水,谁有剧毒。”笑面虎说道,大家小心点,掉下去可就没命了。 不一会儿,一道漩涡之水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而且这些险涡之水遍布整个山谷,并非只有一处,它们大小不一。三五米五六步就可能有一处,所以只能是慢慢的飞渡过去。 巨大的水面中央下陷,像陀螺一样不停的急速向下旋转着。显得格外深邃。并且向上又一股强大的吸力。一不小心就会陷下去。 雾气缭绕,水幕森森,一片白色蒸汽五光十色。 在金黄的光彩下周围披上了一层霞衣。像是仙境一样充满了缥缈之意。若是仙境那也是掉落人间的仙境。 到处都弥散着\t浓郁清新的香味,在芳香中带有一丝甜意,是“蜜”香。‘一味恼人香’袭人心怀。 只要穿过这条漩涡,就会到达蜂巢,但是离蜂巢越近越是危险。巨蜂稍有声响就会袭击人。 巨大的“嗡嗡”声传遍了整个山谷,震耳欲聋。 只见巨蜂进进出出,众人必须是悄然无声的进到蜂巢的中央。 那里是蜂后所在之地,那蜂王浆也正在此地。所以他们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然后再出来。 说来也怪,巨蜂不怕水也不怕火,没有人知道他们怕什么,再加上它们的数量多的吓人,若强行与之战斗是行不通的危险可想而知。 即使五级的强者也不敢轻易尝试,毕竟是太过危险了。 众人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是飞度了这一险水之境。若想不被巨蜂发现就只有抹上蜂蜜来误导巨蜂。 蜂王浆有固态美容的奇效,所以傲术想得到,原因为他就是他有严重的洁癖,他很爱美。 他担心万一自己的武力达不到一定的地步,再过数十年后容颜就会苍老,那时他不愿看到的,而蜂王浆却可以保持它的容颜百年不变。但是,取得蜂王浆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高寒的到来使得他抓住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利用高寒达到自己的私欲,假借他人之手完成自己的目标这是他常用的手段。 “蜂王浆对于我们练武之人也是有用的,不知王子要它干什么。”鬼市自语道。 笑面虎听了后,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我等管的事儿,完成任务才是首要的。” 哼,鬼市情绪不稳,瞅了一下后面的黑袍人。 有点过激的说:“这个牛脑袋婊子心肠的,立功心切,一门心思想讨好傲术,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我们可不会千里迢迢的到这儿,还有可能会送命。” 笑面虎赶紧道:“嘘,小声点,你不想活我还想呢,他可是心腹啊。” “谁不知他是条狗腿子。”黑袍人打断说。 “你就别再说了,不然会惹祸上身的。” 蜂巢的山脚下,巨蜂振动着翅膀,来回飞舞。遍布于山角各处。 “从山脚下那一个蜂孔一口气飞进去,别停顿,别四处张望,更别惊扰了巨蜂。”黑袍人说道。 他们在途中遇到了几只巨蜂都被他们解决掉了。 在巨蜂没有任何动静的情况下,他们终于到达了蜂巢的中央,也就是蜂后所在的位置。 巨大的蜂后矗立在广阔的空间中。 从它的尾部不断有白色的卵蛋产出,卵蛋比之高寒的脑袋还大。 蜂王全身黄褐色,生有浓密的茸毛。头和熊几乎一样宽。两对巨大的膜质翅膀,不时的扑闪一下。 “那池子里就是蜂王浆吗?”众人思索道。 金黄色的蜂王浆清凉刺骨,晶莹剔透,金光粼粼,像水一样荡漾着。 蜂王浆上面飘着一片片黄黄的、小小的花瓣,带着浓郁的香味,甜蜜的香气充盈着整个蜂巢。 正在这时候蜂王睁开了眼,看到了众人,“嗡”了一声,震得众人耳朵疼。 第七十六章 危险降临 不一会儿,巨蜂成群结队的嗡嗡向蜂后这边飞来,越聚越多。 他们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时间考虑。 黑袍人率先走到池边将蜂王浆灌满一瓶之后,谁知他出其不意的一刀将蜂后劈成了两半,巨大的洞窟中到处沾满了黄色的粘液。 然后,他独自一人遁走而出。 高寒知道这蜂王浆是好东西,也顾不得其他,奔到跟前也喝了一大口,顺带灌满了一大罐带在了身上。 鬼市边撤边张嘴咒骂:“这个婊子养的,纯粹是不想让我们活命,他妈的就是王八蛋。” 蜂后死后,所有的巨蜂产生骚动,它们们群龙无首,乱作了一团。 亿万只巨蜂黄黄乎乎的浑身散发着金黄色光芒,从蜂巢顶部一涌而出,无比刺眼。 数量之多在空中形成了一柱擎天的形状,又像是火山爆发。 它们此刻倾巢而出,像风暴一样席卷而来,速度之快,气势恢宏,它们要报仇。 一时间遮天蔽日,吞噬星空;整个天际被他们围的严严实实,众人皆惊,这麽多的巨蜂就是杀也杀不及,最后会被巨蜂吞噬掉,渣都不剩。 突然,天空中下起了箭刺雨,密密麻麻黑刺上有倒刺,巨峰的尾刺,有剧毒多如犹如牛毛,坚如钢针射向了众人,其中有几人实力低微的已经被射中当场死去了。 众人抵挡不住锋利的箭雨,只能是拼命的一路逃命。雄性巨蜂的腹末的鳌针的剧毒更加厉害,所以不可轻易去碰。那些鳌针可以瞬间将人射成筛子\t。 黑袍人第一个冲出了谷外。一飞而上站在了神鸟的头上。随高寒三人也陆续的赶来了。 他们身后是蜂拥而来的巨蜂,数量的庞大超出了他们想象,危急关头如是再不走就会被他们所吞噬。 在这迫在眉睫之际,神鸟在天空中盘旋了数圈之后,缓缓地落在了一个光秃秃的山岩之上。 “快让我们上去。”鬼市冲着黑袍人大喊道。 黑袍人并未搭理他,而是瞅向了越来越近的巨蜂。 此时,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鬼市在大吵大闹,而在他身边的笑面虎韩笑却镇定自若,像个没事人一样。 高寒总感觉有什么不对,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忽然,高寒察觉到笑面虎韩笑眼中闪现一抹戾色,他暗中取出了一把匕首直接从背后插入了鬼市的身体,鬼市一声痛呼,倒了下去。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自认为的好朋友韩笑会暗算自己。他吐了一口血,指着韩笑道:“你,你害我”。 韩笑并没有心存愧疚,仍然是满脸带笑。道:“你是死有余辜,王爷说你是的卧底,让我处决你,我只是奉命行事。你的话实在太多了,我很厌恶,此刻,你恐怕不知道燕北王朝早已经大军压境了,暹罗国想必也已经灭了吧。” “什么?不可能。” 鬼市一脸不相信自己的国家会消亡,他多么想去看一看自己的故乡,可是,伤势实在太重了,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他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最后倒了下去。 随即,韩笑飞落到了神鸟身上。 “高寒,你可别动,不然这妹妹可就没命了。”他大叫着。 “你放开她,有种冲我来,欺负小姑娘算什么英雄?” “哈哈哈,我可不是英雄,也不想当英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会在王爷面前替你美言的,就说你不幸战死了。。”这时黑袍人笑着说。 念雅被他拽着,她拼命挣扎,大叫,高寒快救我。但是就是摆脱不了黑袍人。 “放了她,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他大声吼道。此时他已没有多理智了。 呵呵,一旁的韩笑笑道:“看来他还没有认清情况,真是可怜的小子。” 黑袍人接着又道:“高寒,实话告诉你吧,王爷也是不打算让你活下去啊,雷氏三兄弟没能将你杀死,那么今天你就死在这吧。” 高寒怒不可遏,他最厌恶这种过河拆桥之人。 他瞬间一跃,跳起来十几米高,攻之而上,但是被两人联手给逼退了下来。 “我们走,你要,那就给你。” 说完,从黑袍人手中飞出了一个身影。高寒迫不及待的接了下来将念雅抱在了怀里,落到了地上,他虽然没有杀了这两个贼子,可是却是满心欢喜。杀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心道:只要念雅没事那就好,即使离不开这儿也没有关系,因为他早已把她当做妹妹了因为她与他同病相怜,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了。 两个人都是孤苦无依的上天他们相遇,使得他们彼此依偎,他内心不再孤独了。 念雅,念雅,高寒见她闭着眼叫道。 他心想:“或许是刚才受了惊吓晕过去了。” 但是,叫了半天,念雅才慢慢的睁开眼,显得很无力。 “好疼,真的好疼。”从念雅的嘴中呻吟而出。 高寒大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抱着念雅腰的一只手上黏糊糊的,早已沾满了鲜血。 “我也不想这样做,是王爷让我杀的,只要和你有关系的都要死,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高空中传来了洪亮的话语又有飘荡。 远远地望着离他而去的黑袍。 他双手微微颤抖嘴唇微微抽搐已经不知道说什麽,更加不知道怎么说了,如今他刚体会到什么叫亲情,但是却又要失去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为甚麽,为甚麽要这样,他的内心此时翻江倒海,像洪水恶兽一样崩腾肆虐。 他又要一个人了,孤独又要伴随他了。 看着这么一个小女孩死在了自己的怀中,他望着天空,他喉咙里有哽塞起来,他好难受。 “她还好小啊,还是个孩子呀?不应该这么快的死掉啊。”他心中不断的呼喊。 “高,高寒,我好疼,但是我却想说话,说我以前不敢说的话。”念雅嘴角含血,脸上一丝痛苦的笑。使得她的脸色更加的惨白。 “好,你说吧,我在听,你会好的,不会有事的。”高寒脸上抽出。悲痛万分,强忍着没哭出来。 高寒此时后悔已晚,悔恨当初自己让她跟来,是他,都是他间接害死了念雅,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都是自己太不谨慎了。 “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让你做我的哥哥。可是师姐却说我犯相思病,其实我没犯,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叫相思病怎么犯啊。”念雅的咯咯的笑了一下。 她的一笑是的高寒更加难受,撕心裂肺一样的痛。 “你师姐是逗你玩的。相比她也很疼你。” 念雅接着又道:嗯,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爹娘,是他们养不活我抛弃了我,我听师父说过,我其实有一个哥哥的,可惜就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样子。我好想有个哥哥,好想……” “我知道,你有哥哥的,我就是,就是。”高寒寒赶紧道,生怕他来不急与念雅说话。一分一秒都不想这样浪费。 “但是我却从没叫过你哥哥。”念雅眼中含泪道。 “我好想叫哥哥,哥哥……” “哥哥在这儿呢,阿妹。”他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滴沥啪啦的掉落下来,他也不想在抑制自己的情感了。 “哥哥,谢谢你。”话音落,念雅的手也滑落了下去,高寒知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再也不会有像念雅一样的小姑娘跟他斗嘴,在他面前嘻嘻哈哈了。 念雅也再不会有像以前的坳扭了。看着躺在高寒怀里,与高寒相处的多麽融洽,但是没有了生气,一动不动。 高寒不断的给她输入真气,想要救活她,可是他发现念雅的身体越来越凉,最后冰了,硬了。 他意识到做什么都无可挽回了,这比什么都不做更加让他胆寒。 亲情的感觉像水温馨而又温暖。难道这真的对念雅来说是一种奢侈嘛,真的是镜中花水中月那样可望而不可即吗?他想到,一种铭心刻骨的痛弥漫全身。 高寒难受之时,他的内心更像火山爆发,一股滔天怒火燃起。 突然,他站起身来,指着苍天大吼道:“为甚麽?你有什么资格左右与我,我好不甘。” 声音响彻云霄,传遍了天地各处。 猿洪也是痛哭流涕,如呜咽一般的抽泣声,大口的破骂。 “这些吃人不吐骨的东西,咋这么狠心呢?一个小姑娘都杀,让我遇见我要碾碎他们。” 往后一转,他看到铺天盖地的巨蜂嗡嗡的向他飞来,越来越近。 哈哈……一阵狂笑接近疯狂。 突然,他脸色一凝,嗡,嗡……从高寒的额头同样传出了与巨蜂一样的嗡嗡之音像是钟铝之音。 巨蜂彻底的绕过了他。高寒迷迷糊糊眼泪擒在眼睛里直勾勾的望着空旷的路上艰难地行走,两腿无力肌肉僵硬。 他静静的紧紧的抱着念雅,看了一眼她,笑了,道:“念雅,走,我带你回家了。” 第七十七章 报仇雪恨 “哎呀,高寒少爷,咦?他人呢?去哪里了?怎么突然不见就不见了?”只见又长高一点儿的猿洪一抬头突然就找不到高寒了,着急的自己在原地打转。它头被巨峰蛰了好几个大包。 “哈哈哈。”我又见到你了…… “知道吗,我是在一个晨色沧桑的雨夜,在杂草丛生中山坳里被师傅捡到的,所以,我叫念雅…… 从小就是一个人虽然有师姐,但是却没有玩伴,我好想有个哥哥。一幕幕的情景又出现在了高寒的眼前。反反复复。 绿竹林,树立起了一座小小的坟墓,墓碑上刻有念雅之墓的字样。高寒站在墓碑前,抚摸着墓碑。 静静的呆了好久。 在那些巨蜂袭来,临近之际,高寒不知怎么的脑袋一沉,只听“嗡嗡”的声音与之产生了共鸣,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些巨蜂在经过高寒身前是一闪而过,根本没有攻击他。 高寒黯然伤神,脸型瘦削像一个苦行僧,步伐沉重。心道:“我若有一身盖世的功力她就不会死了。” 夕阳的余晖燃亮了绿竹林,一个背影消失在了林中。 短短数日之间,大罗国竟然覆灭了,因为大罗国的王室一夜之间没有踪迹了,如今的大罗国也算是名存实亡了吧。 虽然在修行界,一个国家的灭亡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以说,是很正常不过的。 据传这是燕北王朝在攻下暹罗国后,又剑指大罗国,连带把他也给灭了,大罗国是星月王朝的附属国,虽然大罗国被燕北王朝攻占了,星月王朝这一次却并没有出战抗议,而是选择了沉默,想来也对,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国选择和燕北王朝这种大国决裂的。 但是,高寒很奇怪,为什么大罗的王室会一夜蒸发,这件事界充满了诡异,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大罗国虽然不大,但是,这样的结局,还真是令人意外,竟然说没就没了。 简直就是震惊,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大罗国的灭亡,在整个西土世界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但是在东土世界却显得异互沉寂。或许在东土这样的事天天发生吧,见怪不怪了,几乎,每十来年都有一个小国灭亡。 这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高寒一怒之下,杀到了大罗的皇城,与傲术等大罗国数十位高手大战僵持不下,一时间他成了众矢之的。 正是在这时,燕北王朝攻入大罗皇城壶亥 傲术趁机逃走了,自己被冠上了大魔头的称号。反将自己陷入了人人喊杀的绝地。 每每想到念雅他心如刀绞,内心深处充满了悔恨,看着自己的一双沾满鲜血的双手,寒风凛凛,他重伤之下,不寒而栗,不敢回想起那风雨交加的雨夜,风是那样的冷,雨又是那般的细。 细风带雨,冷冷的打在来了他的身上,皇城内百姓的恐惧,整整一夜的哭喊声,惨叫声,令他最不安的就是燕军所过之处血染红了一切,全城人口被杀了九成,几乎屠城。 血染全城,尸体堆成了山,最终被烧掉了,血腥气随着大火扩散,越烧越旺,始终是烧不完。 那一幕,即使是时过境迁的现在,仍然历历在目。他知道这一生都磨灭不了。因自己的一时大意,被他暗算,让傲术逃脱了,使得念雅惨死之仇未报的。 他没有想到,国之间会这么的残忍,燕北王朝竟然就犯下了如此滔天罪行, 记得那时…… 他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密闭的黑屋中,双手抱着蜷缩的身躯紧挨着一块木板,四顾茫然,想要疗伤,可是又害怕被雁北王朝的高手发现,只能是忍着疼痛。在这已经不知有多少个时日了。 他只是害怕,就像是小时候,师傅让他自己一个人在丛林中独自面对凶禽猛兽时的那般胆惧,一种发自心灵的恐惧与震颤。只是一味的想逃出丛林。 “逃出去,逃出去丛林……就好了。”他那时候的总想着这一点。现在也是,只要逃出大罗国的皇城就又好了。 这种恐惧的滋生使得他对前路更加茫然了,将一切都好像化作了悲泣。 过了差不多七天左右。大罗国皇城中安静了,没有外面的打杀声。 这时,他的伤情已经好转许多了。 他到屋外后,满街的血迹,也有许多的尸体,他管不了那么多,去了大罗的皇宫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他拼命的寻找傲术,但是,找了好久,都没有结果。 高寒知道以傲术的实力,他至今仍然活着,他要手刃此贼。 “人人得而诛之”的口号天天响起。 因为高寒修道界又是一片轩然,血魔刚死,又出现了一个魔头。所以修行界的气氛格外紧张敏感。竟然渐渐地形成了一股势力,是来申讨他的。 他至今仍然感觉这件事匪夷所思,自己得罪谁了?这恐怕是想要自己手里的血魔珠吧。 他只有默默的逃窜了,然而对于大罗的突然泯灭,修行界却听不到仍和只言片语,人们都见过不怪像是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似乎是个没事人。 就是连一向以正道自居的天山派,剑宗,玄心正宗,都偃旗息鼓了。 那么为甚麽要拽着我这点不放。高寒心存怨气。但是更感觉是好笑,真的是太好笑了。 想明白了:“这是以实力高低说话的,人重则言重人微则言轻。” 高寒四处流浪,被大批武者追在屁股后面喊打喊杀,可以说现在的他四面树敌,何况还有…… 公孙世家至今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也是他所担心的。 突然,几个人影一闪,高寒抬起头一看,几个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者不善,他面不改色,缓缓的道:“让开。”继续往前走去。 一个男的哈哈一笑,道:“你这魔头,不让又怎样,我们是前来捉你的。” “来者报上姓名?” “萧山萧仪何”。 “受死。” 只见高寒一刀划出,一个靓丽的光影闪现,夹杂着一股疾风扑向了他,在男子的眼睛中反射出了一抹刀芒。 他无不惊恐地痛呼着倒了下。其他几人见到他落得这幅下场,四散而逃。 刀落,光现,血溅。一阵爆炸,周围的房屋,大树尽数被这威力震破。 哈哈哈,高寒仰天一笑,道:“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来了就不要走啊。。”随即有追上他们纷纷劫杀了。 他追了上去又把那些逃跑的人给杀掉了。 这样的事情,几日以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高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向前走去了。 古风镇,是一座很小的小镇,镇上的人口不足五十多人。房屋凌乱破败,很是陈旧,一阵风吹起,黄沙漫天。 房舍不到十间,大多时候,这里的人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大多时候都闭门不出。 他走过了街面,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子外。 一句话音突然响起。 “叔叔,我饿。” 他看到是一个灰头土脸模样的小男孩,很脏。 男孩满身污垢,可怜兮兮的模样,有十来岁。但是高寒又觉得不像。 小男孩走进了他。 他一时心软,难以判断,出于同情,弯下身,凑近男孩道:“你饿了是吗?给,拿着。” 随手就拿出了一个馒头递向了他。 小男孩一把抓过馒头狼吞虎咽,高寒见他嚼的津津有味。 一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呵呵一笑。觉得好久没有这样舒坦了。 就当他转身之际,小男孩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角。泪眼汪汪的道:“别走,我害怕。” “不要害怕。” 他一把抱起了男孩,让男孩相贴着自己的胸膛,大步朝前走去。 在他看着高寒的背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眼神中闪现一抹歹毒。 高寒觉得奇怪,这小孩为甚麽心跳会越跳越快呢?而且脉搏也不对啊。他为何要紧张呢。高寒思索着, 当他感到危险的时候。已经太迟啦,一只刀柄已经插在了他的胸膛。他出于本能的将男孩甩了出去。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粗笑声打破了沉寂。“你就是那高寒,也不过如此嘛”。 这分明就是成年男子的声音。难怪高寒感觉哪里不对。小男孩原来是个侏儒,刚才是他装的。 “高寒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这句话从它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怪异。 “哼,冠冕堂皇。”高寒差嘴说。 侏儒又是一笑,“你知道吗?修行界可下了悬赏令,要你命呢,所以现在你的人头现在可值钱了。” “悬赏令?”高寒不解,这又是怎么回事?是谁在背后要杀他呢? 随后,他拍了拍了手掌,从四面八方闪出了七八个人。 高寒忍住疼痛,将刀从体内强逼了出来。封住了自己的几处大穴,瞬间瞬移。 给我追,那侏儒命令。 他们一卷风一样追去了。 从他们的追赶速度,高寒知道这几人实力不弱。伤势使得逼到自己狼狈逃窜的地步。 第七十八章 合力追凶 他们从街头追到巷尾,见高寒停了下来。他们却一窝蜂杀了上去。 高寒大刀空中连续挥动,一刀砍出。锋利的刀刃夹杂着庞大的力量闪现出一种铺天盖地的强大杀意。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半月斩。” 众人彻底被吞噬在了巨大的力量和爆炸声中,白色的刀光此时依然在天空中激荡着,精光刺眼,气势恢宏。 刚才的一刀正是逆天半月斩的第一刀:“无情之刀。” 以前高寒运用此功法,可以说并未领会其精髓。但是现在高寒已经完全可以将逆天无情刀的第一刀挥舞出来,并且运用自如。 他也是前些时候领悟的。没想到第一次就用就产生了如此之威。 可见次武学绝非一般,越往后威力越强大什么都是成正比的,难修炼程度也越来越高。 当然,要想修炼大成还不知要过多久。 无情之刀,将想将威力要想发挥到极致,顾名思义,就是要忘情,进而做到无情。达到一种忘物忘我之境。这也是逆天半月斩的灵魂所在。 但是就算是玄妙也没有练到最后一步,只是练到了情殇之刃就止步了。 不是玄妙不想练了,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想要绝情绝义谈何容易。搞不好会弄得神情错乱。 所以,就算是玄妙这等天纵奇才也不敢轻易尝试。 逆天半月斩总共有七刀,分别是:无情之刀,断情之刀,绝情之刀,情殇之刃,灭绝之刃,逆天之刃,乾坤一刀。 据玄妙所言,若能修成乾坤一刀,劈天斩地,诛神伏魔皆不在话下,一刀终极。 日月山河皆可斩断,威力巨大,神鬼莫敌,当然,也就斩断了人世间的情欲了。 越往上越难修炼,领悟无情刀的真谛也越加困难。 虽然只是领略了第一刀的精要,但是对于高寒来说却是意外之喜,以前,只是有形无意。 他隐隐感到自身的实力有提升了一步。 他离了古风镇,又来到了五十里外的杨柳镇。 城镇内,行人来去匆匆,显得慌慌张张,一派清凉之象。 高寒纳闷,心想:“虽然此城镇也并不大,但是这里的人也太奇怪了,行人步履匆匆,相互之间也不交谈。看人的目光也很怪异。”像是看贼一样很是戒备和不友好,他顿时产生好奇。 他们看到高寒之后,都以异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他。 目光之中,有的只是害怕和警惕。 他刚想打听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知还未等他开口,众人就吓一哄而散,不知所踪了,偌大的一个街上,只剩下他一人在此徘徊。 城镇内的人见有陌生人,全都紧闭门户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所有的店铺也都相继打烊了。 高寒莫名其妙,也越来越担心。心想:难道他们知道我是那个魔头?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他决定找个人问一问。 朝着城镇深巷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身影,高寒立即追了上去,拽着那男子的衣襟道:“这里怎麽了”。 男子惊慌失措,口齿打颤,道:“别杀我,别杀我……” 一番折腾。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挣脱了高寒的钳制,摆脱高寒的双手的他一跌一撞的逃进了一个胡同就消失了。 正当高寒准备离去之时,一个五十岁的老者挡在了他的面前。老者须发飘飘,慈眉祥目,清风道骨,一身青色道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只见他大袖一扬,随后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点笑意。 高寒瞬间惊变,心道:“是个修道者,看模样还是个散修之人,是个闲云野鹤的家伙。” 刚才高寒的连锁反应,老道若有察觉,笑呵呵一乐。道:“贫道法号清风,也是刚要路过此地。” 哦,高寒一脸惊讶。“那么前辈晓得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唉,这个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只见老道点了点头说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清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镇上人人恐慌是因为有许多婴儿,以及孩童无缘无故丢失了,至今也是不知所踪。所以举镇上下人心惶惶。” 听了清风道人的一番诉说。高寒也怀疑起来了,心想:“究竟是什么人要抓这些孩童呢?” 见老道又是一声哀叹,显得愁眉苦脸。 高寒又问:“是不是前辈知道了什么,还是寻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只是我掐算了一下,再拿那些丢失孩童的生辰八字一对比,结果吓了我一跳。” “怎麽了?”高寒略显紧张的又一问。 那老者向高寒凑近了一步,抚了下胡子。 “唉,那些孩子的命相都是紫薇入宫,左辅右弼,全部都是皇帝命。” “什么——怎麽会是这样。”这时高寒也耐不住了,急切的道:“究竟是什么人要抓走这些将来可能是皇帝的小孩呢?这些小孩又有什么用呢?” 为了探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高寒与那清风老道就暂住在了小镇之上。 在那老道说来,做皇帝与我们这些修士无关,因为我们醉心修行。要怀疑也只能怀疑王朝宫廷或是一些邪魔歪道的行径了。 他们一连数日昼伏夜出,也无果。 这天晚上,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已过午夜,一声婴儿的啼哭瞬间打破了夜的沉寂。 一道黑影疾风般的穿梭在街道巷间,飞檐走壁,像闪电一样冲出了小镇。 高寒与清风迅速追了上去,那黑影的飞奔速度,实在太快了,高寒二人根本就坠不上,与那盗走婴儿的人相距越来越远。 不一会儿,他们就跟丢了。 高寒看到那人的背影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时他们也早已到了乡间。 一望无际的草场,了无人烟。 “唉,实力不济啊。”清风道长一声感叹。“给跟丢了。” 高寒心想:“这一马平川的地方,他也无处藏身啊。究竟去了哪里呢?” “唉,高寒友人。”清风道长一声惊呼。 高寒眼见一人从一凹坡一闪而过。立即追了上去,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这是一个男子二十左右,生的冠若美玉。两人二话没说就都在了一起。 “先住手,住手,听我说。”那男人喊道。 男人面对高寒的攻势只防不攻,节节败退。最后他迫于无奈一步退到了数十米远的地方。 他大声制止道:“给我住手,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打架。” 他气得脸色绯红,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高寒此时也闷住了,现在一想,也对啊,对面这个人不可能是是那盗婴之人,因为偷婴之人的功力可比他高多了,对面这人的实力与他旗鼓相当。所以也就排除了他。 “其实我也在暗中追查婴儿失踪案件。”那男子想了一下说。 “我暗中追查很久了,但是因为……”说着说着男子低下了头,最后接着又说:“因为那人的实力实在太恐怖了所以为了自身安全不敢贸然行事,只是暗中考察。” “考察”你见过那人?难道你跟上去吗?”高寒大声的反问道。 男子露出了一丝苦笑,心道:“我也不是贪身怕死之人,但是平白无辜就丢掉性命,也太不值了吧。只看见他穿了一身灰色衣服,可惜并没有看清其面部。” 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呢?他想到。 “你可真无能。” 看到高寒一副理直气壮咄咄逼人的架势。男子感觉到高寒身上一股与生俱来的煞气,又想:“你也太露骨了,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换做你还真不如我,好歹我还……”男子嘴角现出了一丝不屑。 “好啦好啦”,二位也就别在此事上相互推难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那些婴儿的所在啊。可以说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二位还有心情在争论下去嘛。” 听到老道的一番言辞,二人都不在争论了。 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老道又说:“那我们就彼此介绍一下吧。我法号清风,是个散道之人。” “前辈所说极对,晚辈北斗帝国沈浩然。” “我叫高寒,来自星月王朝。” “哼,你黄不拉几的我看就也就那样,没有听说过,不过认识一场,你到了北斗帝国报我的名号就可以。”男子哼声说。 “嘿,反正也不熟,谁会去呀。”高寒纳闷。 他走在最前面, 沈浩然和清风道长走在靠后,他凑在清风的耳畔叽哩咕了一大堆。不用猜也知道沈浩然是在怀疑他就是盗取婴儿的人,只因为他穿的衣服正好和窃贼的一样,都是灰色的。所以悄悄地和清风道长商量合力把高寒拿下呢。 最后,只见清风道长捋了捋胡须,笑了笑。对高寒说:“小兄弟不会在意这些吧。”清风道长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了,因为那个窃贼他见过。 呵呵,高寒笑道:“他小孩子气,我可不会计较,怀疑我很正常,谁让我穿了一件和那恶人一样的服装呢,算我倒霉,不过,他还真是不成熟啊。” 男子气的大骂道:“谁不成熟了,你给我说清楚。我就怀疑你。” “还有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唉,真悲哀。” 第七十九章 诛杀盗贼 这是一座光秃秃的山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他们费了好半天才翻了过去。 “哎呀,翻山越岭终于到了。”清风道长感慨。 黑暗中,他们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了过去。 在一个隐蔽的洞窟内\t,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青铜模样的笼子,笼上用灰布遮住了。铁链横空横七竖八的穿连着五六十个,一响则全响,连锁着。 看来这盗贼很是警惕。众人想到。 高寒揭开帘布一看,众人皆呼:笼中竟然全部是婴儿,而婴儿正在熟睡中。应该就是那些失踪多日的婴儿。 高寒稍一用力,结果挂着的鸟笼上的铁链相互碰撞摇晃了起来,劈啪作响,婴儿也被惊醒,哇哇啼哭了起来。洞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他想借此引出盗贼,若他发现有人闯入必定会现身,没到时候,和三人之力把他擒住。 就在铁链激荡的一刹那,果然,一条黑影从一处低洼处一闪而出。 “看来奏效了,应该就是他偷了这么多孩子。真是罪大恶极。”沈浩然很是气愤。他双拳紧攥,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黑影一出来就被清风道长给拦住了,与高寒几人战在了一起。 “我邓传今日遇见你们三个,是我倒霉,想要杀我,你们还不够格。”灰衣人边往外撤边说。 邓传见敌不过三人,只是转眼之间,就要夺门而出。 “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高寒大声喊道。 只见,邓传祭出乌金黑刀,猛地一砍。顿时爆炸四起,火焰翻腾,再是向下一挥,一股浓烈黑烟涌出,一时间三个人几乎同时看不到光亮。 看到火焰蔓延,事态严重,清风道长焦急异常,“沈,高寒快救火,保护孩儿。”他一间语无伦次,说话都有些口吃了。 高寒立马将所有笼上的灰色布快速的拉了下来。 顺带一掌打出,扑灭了一些火源,清风道长祭出了自己的灵水符,只见,滚滚清澈之泉冒出,将所有的火焰都扑灭了,只是,洞内,烟雾很多,很呛鼻。 “得快一点孩子们给就出去?”清风道长语重心长的说。 沈浩然看到贼子邓传要“落荒而逃”。就跟了上去。 这时他已逃到了洞外百米之外,眼看他就逃脱了。 沈浩然急不可耐,心想:“若是让你逃脱,恐怕他又要害人。不行,我得为民除害,对我,这也算是一种历练吧。”他心一横,直接拿出了自己保命重宝,九品黑葵。 九品黑葵虽然是人世之物,可是威力比肩神器。是难得一见的宝物,若是现世,必定遭人抢夺,可是此刻,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九品黑葵形似花苞,刹那间绽放出就多花瓣黑炎,黝黑的花蕊异常诡异,诡奇异常,似有鬼泣之声。 九品黑葵漂浮在空中,慢慢的转动,它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抹粉红之光,幻化出了一个高冷身影,端坐其上。强大的威压让周围的空间都异常的寒冷了。 就在这时,一朵黑瓣突然凋零,冲着邓传急速飞去,还没有等邓传反应过来,妖艳花瓣就贴在了他的背上,一阵黑光过后,澎湃的力量让他爆体而亡了。就连他的乌金黑刀也被打碎成了五六块,成了废铁。 高寒和清风道长只听到一身巨响,等他们跑出来看时,根本就没有看到邓传,只是一条左腿从高空落到了高寒面前。 看到这一幕,他们两人也都知道刚才发生额了什么,也就不问了。只是清风道长觉得,没有问出他到底是为何要盗取这么孩子的原因而有些纠结。 “这,邓传居然被这小子给轻松解决了,看来他的出身不简单啊。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神器傍身的。”高寒侧了一下身子说道。 “哎,这九品黑葵虽然珍贵,可是只能时用一次少一次了,所以他不得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这一次也是处于好心,相必父亲不会怪罪我吧。如今只剩下八瓣了。” 他手一抬,那九品黑葵像是有灵识一样,迅速的被他收了起来。 三人都大松一口气。心想:这家伙终于被消灭了。 高寒迅速通知了村镇上的人,清风道长和沈浩然在在此守候着,下午的时候,众人才将婴儿全部营救了出去。 众人陷入了困惑,因为那人实力明显在他们之上,而且还故意隐藏了实力的真伪。其实就是高寒三人加起来也不会是他的对手,那么他又为甚麽会逃呢,这应该是因为他发觉了沈浩然甚少有神器的缘故,不然,他肯定会杀了他们三人,这一次,还真的要感谢他了。 在就下了所有孩子后,他们三人又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洞中。 虽然先前经历了一场大战,可是,洞内干净如洗,且宽大明亮。没有任何血迹,说明最后被盗的婴儿全都安然无恙。 最后他们从乡民的嘴里得知,相亲们经过确认,全部都是这几日镇上所丢失那些孩童,无一损伤,只是先前被盗的孩子都找不到了。 清风推测,那邓传肯定是要修炼什么歪门邪功,但是为甚麽要这些生有皇帝命的孩子他就不清楚了。 嗯,一个山洞内,位于众人头顶上的有半米多宽的圆形像天窗一样的空洞。 从山顶上投下来了一束强烈的阳光。将整个洞穴点亮了。 啪的一声,清风道长一拍手,想恍然大悟一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那人是为甚麽了”。 高寒和那男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清风道长的身上。准备细细聆听一番。 清风指着透射着阳光的天窗。道:“你们看这个。”他指着头顶上方的圆窟窿。 “是个洞穴啊,阳光也投射进来了。”沈浩然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个贯穿山顶的洞,没错。但是问题就出在了这个洞上。” 听到这话,高寒他们两都陷入了惊愕。根本不知道清风再说些什么。 “这就是个空洞啊。”高寒此时插嘴道。 “这可不是个普通的洞穴,这也不是个普通的空洞,或者天窗。” “我刚才到处看了一下,山之南水之北为阳,发现这座山的整体方位显阴。阴阳两股气,阴气聚集化成了水,阳气聚集化火,水与火就是阴阳两气的精华)。 但是阳气羸弱。再加之它位于低洼。所以阴气极重。” “你在看着天窗,它不是竖直而下的,而是斜向上去的。在斜向上的途中还分叉了开来。” 这天窗是才被打穿的,想一下这麽厚的一座山竟然能被打透还恰到合适,把捏准确无误,没将打烂。 要知道这天窗的方位可是指向极北方,朝向北斗,也属阴寒。稍有差错可就废了。这块宝地的用途也就要大打折扣了。 说着说着,清风一阵感慨:“那邓传的功力有多深有多可怕了吧。并且还对奇门遁甲和阴阳五行术以及对阵法相当精通。 高寒这是也是背后一阵发寒,要不是沈浩然的九品黑葵,恐怕他们三个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说不好,他们还会被反杀了。 “每年的七月十三日是阴气最重的,他是想七月十三日那天,月圆之夜阴月盖顶。阴华披身?”高寒也是猜测道。 沈浩然则是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清风道长忽然神情一震,道:“难不成是控天锁地大法。他要修炼此等邪恶之法?” “控天锁地大法,传闻,那不是要以孩提精血才可练就的一门邪术吗?虽然此功法威力巨大,可是却损人害命,很是恶毒。”那男子道。 “我想,此人挟持这么多孩童恐怕与此事脱不了关系。”清风语重心长得说。 高寒虽然不知是控天锁地是什么功法,但以这情形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这些孩童或许就是关键或说的引子。 听到七月十三日,高寒瞬间想起了血魔。他说了血魔的事情后,清风与那男子也相继点了点头。 这座风水宝地乃极罕见的阴寒之地,毁之可惜,最后在他们三人的协商下,于是就将其摧毁掩埋了。避免其他的邪魔歪倒来此作恶。 在这件事情结束后没多久,沈浩然就先离开了。 高寒也没有多问关于他的事。他师出何处也就更不知道了。 剩下了高寒与清风两人,他们在小镇上受到了礼待。 不过后来。高寒还是从道长的口中得知了,这沈浩然原来是外出游历的,不过,在高寒看来他身上带有很重的孩子气,有时候特幼稚,当然也有可爱的一面,比如:“正直,坦率”。 清风露齿笑笑,倒了一杯满满的酒,与高寒相互碰杯饮了起来。 喝到半杯的时候,一个年迈的老者一摇一晃的提着一览水果走进了房间。老者衣着朴素。一副久经风霜的脸上刻画了道道皱纹。这更加使他显得和蔼可请。 他是本镇的镇长王霄王老汉,为表达高寒他们一行人救了他的孙儿,他特地摘了一篮子新鲜水果前来道谢了。 “王老爹快来坐下。”高寒起身连忙扶住了王老汉,亲切的道。 他们两个能在小镇上住下全凭王老爹的打理,所以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感谢人家。 听到高寒的话后,王老汉已苍老的嗓音笑呵呵了一会儿,慢条斯理的道:“我就不坐了,还有些事情让我做呢?” 他又瞅了一下水果篮,道:“我给你们摘了些水果,乡野之地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两位的,只是些粗茶淡饭。” 这时,清风道长插嘴道:“清晨伴着鸟鸣起床,傍晚闻着草香漫步,月挂枝头,宽衣而眠,没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这可是人生一大乐事啊,王老多心了。”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王老就离开了房间。剩下了高寒与清风道长两人。 高寒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的装束质朴\t但又不失气其美观,古典中又带点奢华,却别不烦躁。给人以细腻的美得享受。 他心想:看来镇上的居民为了款待我们也真是煞费苦心啦,好酒好菜都上上来了,这几日仅是大鱼大肉,也是离开的时候了。 待老汉走后,高寒眉头微皱,一脸珍重的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清风道长神情一僵,眼眸凝视着高寒。“知道啊,你不就是高寒嘛,修行界悬赏你哦。你现在可值钱了。” 高寒苦笑了一下,又说:“不知道为何?我本想做一个与世无争,逍遥自在的人,可是却始终被人误解。” 第八十章 又见星月 “天地本不全,何况人乎?地之大,天之大,人亦之大,地无永恒,天无永恒,人亦无之永恒乎……你是谁?谁又是你?我只知道我是谁就行了。一位游方散道罢了。再说,你也不必为此而耿耿介怀。做好自己就行。”清风无所谓的说,轻乎其微。 “是呀。”在高寒想来,原来清风虽然知道高寒就是被诛杀的人,但还是没有与他为敌,这实不为一股清流。 “那你为甚麽不去揭发我呢?”高寒又继续问。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你得罪了谁?与我有关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吗?为甚麽就要强出头呢?”这些话从清风的嘴里吐了出来。 他此刻算是明白了,清风道长压根就没有想过对自己不利。 为了缓和一下无趣气氛,高寒打趣道:“我发觉你一有心事就爱摸胡须。” “呵呵,清风一阵朗笑,“老爱胡须少爱发,能不爱吗”。 “你知道吗?打我第一面见你就感到很面熟。好像以前见过。”清风叹了一声。 我也似有同感。 高寒继续聆听着,而清风继续往下讲了。 “一看到你,我想起了我的师弟。唉,”他叹了一口气。 “你的师弟,我很像他嘛?”高寒反问道。 清风点点头。 他又道:“我师弟和我是一同投入师门,拜师学艺。从孩提时代一直到我们弱冠之年,我们一直都在清心观生活,可以说我们的关系比亲兄弟还好。” 但是,说到此处清风老道双眼含泪,满脸的痛苦之色。 高寒阻止道:“既然伤心就别讲了。” “不,不行。我要讲出来。我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他话锋一转。 清风抑制住了激动地情绪,又说:“我师弟他叫段空,他不是不学无术,而是什么都学,什么都精通。” 这也难怪,他自小聪颖,学什么比我们师兄弟都快,可以说慧根天生,但是,但是,渐渐地,他却变了,变得我都很难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他了。后来我才认识到他心术不正,偷学傍门左道,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越说,清风越气愤,最后气的他浑身颤抖。高寒还从没见过清风这样过激过。 毕竟清风可是上了年纪的,一般情况下,是不容易动怒的。 他,脸色铁青,着实让高寒吃惊不小。 “那贼人却侮辱了,我的妻子。我那刚出世不久的孩儿也被他害了。” 最后,我师傅和其余师兄弟合理才将他擒获,废去了他一身功力。我师傅念及师徒关系并没有下令杀他,而是将他囚禁了起来。 就囚禁在了无量山,至于是无量山的哪儿那里我找数年都没找见,毕竟无量山太大也太高了。 我的师门,也由于那畜生的胡作非为而惨遭其他势力的灭顶之灾,师门中逃出升天的人寥寥无几。师傅也患疾而殁。 清心观从此也就消失了。 “呵呵,清风怡声苦笑,毕竟我的师门是个无名小派。” 后来,我到处流浪又改投了师门,再最后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变成了一个游方道士。 虽然事过境迁,但是现在想起来仿似昨天的悲惨一幕。 无量山,难道自己当初遇见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他的师弟。 看来幸好自己命大啊,不然可就惨了,同时高寒也为清风的悲惨遭遇感到难受。 他并没有告诉自己在无量山上遇见的那件事,一方面他是不想再让那清风为此而忧心,另一方面是他杀了此贼,并且此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根本没有必要在为此事而去伤神费力。 在高寒想来,那段空死就死了,少了一个祸害。同时也为他的功力所折服,此贼竟然被控石室数十年而不死,之前的功力绝对是相当了不起的。 五日之后,他们两人作伴,一同离开了杨柳镇。 凉风习习,夕阳已没落于山头。 在小道岔口, 两个身影并排而立,彼此享受着这晚霞初现时的片刻宁静。 这时,高寒轻语道:“清风道长\t接下来有何打算”。 清风笑意滋昂,拨动了一缕白发。慢慢的说:“何去并何往?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 随后伴随的是他一声朗笑。 “保重。” “道长,后会有期。”他也抱拳回礼。 两人在晚霞升起的那刻告别了,高寒向南走去,清风道长朝北走去了。 他回头看去。看着清风挥挥洒洒的大步朝前走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带走一片云彩。直至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高寒默默地低言道。这句话徘徊在了他的口际,这句话让他回味无群。 一连数日,高寒总在拼命地赶路,躲避那些要去他性命之人。 让他感到不解的是,他或隐或现的感到有人在跟踪他,至于是什么时候,就是自他从清风告别后的那日起开始,这种感觉的本能,高寒从小就特别灵敏,可是却没有杀气,所以他就没有去理会了。 并且虽然知道有人在跟踪于他,但是高寒却找不到那人。若不是他的感觉异于常人,换做别人是很难发现的。 现在看来,那跟踪之人确实对他是没有杀意的。如今已经过了十多日了。 但是恶意还是有,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滔天恨意。高寒也就当做无事人一样继续赶着路。 一道惊虹剑气,划破长空,带着莫大的威压劈了下来。 一幢房屋被剑气劈成了两半,瞬间倒塌。 这一如其来的一剑使得高寒寒毛直竖。惊出了一身冷汗,感觉都有点骨软筋麻\t。 “幸好自己躲避的快。不然……” 这分明是要自己的命。都怪自己大意了。 高寒瞬间大变,一脸的愤恨,双拳紧握。眼神笔直的注视着前方。凌厉的目光中隐藏不住暴虐的神色。周围在他的扫视下仿佛都冷了下来了。 在房屋最后的一声“轰隆”坍塌之后,从高寒的前方的墙壁后,缓缓地走出了一个身影,她步态婀娜,说不出的诱人。 她向着高寒缓缓走来。樱唇含着浓烈的笑意,笑意中有的甚是不屑一顾,与玩味。 在他看来,她的笑比哭还难看,还别扭。 分明是在假笑,诡笑。她晓得越灿烂,高寒越害怕。 他可领略了她整人的手段。她冷峻的眼神,与高寒的视线形成了强烈的对视。 仿佛要擦出火花,冒出闪电一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心生胆怯,心道:“这次可真是惨了,不被她玩死才怪。” 她没有杀他就不会杀他,因为她是个自视盛高的女人。 同时,也是一个自以为是,说一不二的女人。高傲的像头驴一样。出尔反尔的事是做不出来的,在高寒想来。 高寒心想:“这婆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虽然自己无生命危险,但是又要落入魔爪了,悲催啊。” 以前自己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她的实力有好像是突飞猛进了。 想要战胜他,真悬。还是服软吧,毕竟自己在她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低头了,再多低一次头也没什么。低头总比没头强。 他摸了摸脖子,心里乐道:“还在肩上。” “哦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公主殿下,真是好久不见了。我都想死你了。” 说着,高寒伸开双手,快步向前,想来一个拥抱。却被星月巧妙地闪开了。 他一时冷在了当场,又灵机一动,道:“公主殿下永远是那么靓丽动人。月里的仙子都会含羞啊。” 片刻的之间,星月的灿烂的笑意顿丧,浮现在脸上的只有愤恨。 娇唇微启:继续说,我要看你还能耍什么鬼花招。 他双掌一拍,又道:“我永远是殿下的奴仆能耍什么花招,我可不敢担保能逃出殿下的手掌心。你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是又怎么样”。听到星月这个回答。 高寒一愕。随即哈哈一笑。其实现在高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好像已经无话可说了。 “啪”的一声,星月一巴掌打在了高寒的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不疼。这是高寒此时的感觉。 “你说啊,怎么不说了,你的嘴不是很能说吗?这就闭嘴了吗?” 他只是苦笑了一下。 她的一只纤小的素手搭在了高寒身上,围着他转了一圈,站在了高寒的面前,口中吐出的香气喷在了高寒的脸上,使得他心浮气躁的。真想把她就地正法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无非死得更快些而已。 也许是她一时心头起,道:“你看你衣服都脏成这样了也不洗,我给你掸掸。” 说着,她的手就在高寒的身上拍了拍。 “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也不对啊?” 搞得他直呼:“别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的……动手动脚的,这成何体统啊,要不我们回家再继续吧。” 突然,一手扼住高寒的脖子,怒道:“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气的她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片刻之间高寒就被打倒在地了。高寒像是沙包一样,被她胡踢乱踹的。 一顿狂揍后,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道:“我不杀你,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样对我的吗?” 她的心道:“我星月遵循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真的吗?唉,我知道,我说再多也没有用了。”高寒一阵失落。 星月想了一下,感觉这话言外音又出了问题。一拳就要打在他的脸上。却被他一把捏住了秀拳,紧紧的握在掌心,可是,突然一股紫色乱流蹦出,强大的拳风,幻化成了巨拳,迎面击打来,他用身体硬接了下来,将他震得不轻,几乎浑身都快散架了。脸上更是出现了数道血痕。 他摸了一下鼻孔。傻傻的道:“流血了。”鼻血从右鼻孔中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他用手擦干净后。扑通一声,晕了过去。不装一下,还不被你打死,这样很好。”他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你给我起来,别装死了,这种小把戏骗不了我”。星月见他倒下,踢了几脚。 可是他还是不见反应,一动不动。 第八十一章 破庙衷肠 死了更好。她一生嘀咕,黑色眼眸出现了一抹厉色。 一柄长剑被她握在手中在,想要再补上一剑。直接刺向了高寒的胸口。 高寒心里一惊,睁开双眼,腰身向左很快的移动,长剑直接刺到了地上,然后,她一个起跳就站了起来,看着星月。 “你既然动了杀心,我也就不必客气了。”说完,他就要动手。 “慢着。有人要找你”星月喊道。她心想:“等事成之后,再借机除掉他。现在他还有利用价值。” “你这人真奇怪,一会儿要打要杀,一会儿又不动手,我受伤了,走不动了。” 你,这肥猪吗?”星月又是一句。她扶起高寒,气喘吁吁的向城外快速遁去了。 一路上累得她够呛,作为一国公主何时受到这等苦。 在内心深处,她又为高寒记了一笔。 破山庙内,几尊破石像七倒八歪睡在一旁,杂草遍地。 高寒来到这里后,就躺了下去,准备睡上一觉,他就静静的躺在上面,微闭着双眼,透过眼缝观察庙内。 这偏僻一角的庙内也就这般的景象,荒凉,地上铺满了许多干草,除了他,别无他人了,他擦干净了供桌上的土,就躺在上面。 他扭动了几下腰身。感觉浑身舒畅。好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他继续这样舒适的躺着。 一会儿左右,他休息的差不多了,一咕噜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腰身,四处张望了一下。 看了一下,四下无人,这下,他急了,她把我丢在这儿,自己又不见了,是什么叫居心啊。 走出了破庙的那一瞬间,星无痕也一脚跨进了门槛,与高寒撞了个满怀。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高寒一时惊讶,口吃了起来。 星无痕见高寒这幅表情,顿时呵呵一笑,道:“我听闻你被很多人追杀担心你有危险,所以才让我侄女带你来这里,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有危险,可以和我回帝郡,他们那些大派肯定不干乱来。” 高寒沉默了一会儿,觉得一头雾水,星无痕作为一朝王爷,大可不必为自己过分担忧,在何况,他还……若是让他知道了恐怕兄弟没得做不说,就连他也会杀了自己。 他尴尬的道:“义兄大可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知道想杀我之人为非是想要夺取我身上的血魔珠,除了那傲术,就是刀宗了。” 星无痕探着身子,仔细地看着他,又道:“你怎么看起来,和以前有点不一样,星月这傻丫头没有欺负你吧。” 高寒连忙遮挡水肿的面部,解释道:“我没有事,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罢了。”他顿感屈,心道:“你不会看吗?把我揍成这幅鸟样,还问你那侄女欺负我了没有,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是什么。”他很不好意思。 “那就好。我最担心的是你杀了公孙无敌,公孙世家可非同小可。他们跺跺脚,修行界可都要颤抖呢。” 他是越来越奇怪了,星无痕虽然和自己结拜,可是对自己的心未免也太过上心了吧。 这句话刚出口,从门口就传来了一阵铜铃般的笑语,道:“叔叔啊,你又说我坏话了。” 随即,只见,星月潇洒的走了进来。真是先闻其声后见其人啊。 星月走到星无痕的跟前,抓住他的臂膀来回摇晃轻声轻气的撒起娇来了:“叔叔,你尽会取笑我在外人面说我坏话。”她不露声色,高寒也看不出她的情绪,她心里却怎么想着杀了他。 星无痕乐不可支,一连三声大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对着高寒道:“我这侄女就爱闹腾,最爱粘人了,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高寒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想:这恶毒的女人还有这麽一面,真是难得一见。 笑了一阵后,他又道:“星月侄女啊,高寒可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结拜义弟。你应该叫三叔才对。” 高寒瞬时感到不安,当他三叔他可不敢,他怕活不长,被别人杀掉倒无所谓,关键是被自己人给杀了那可就太悲哀了。 即使天塌下来,高寒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这,认叔一件事,怕高寒自己都没胆量去做,何况他和她也差不了几岁。 这时,星月将目光投向了久久未注视的高寒,先前他的目光一直是在星无痕身上打转,根本不去看高寒,高寒像空气一样就被她莫视了。 再何况,对于高寒,星月可以说是恨到极点了,现在不杀他,不等于以后不会,要不是他的叔叔挡在前面,她从圣地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来取高寒的性命。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星无痕却挡在了他与高寒的中间不让他对高寒不利,还要保护高寒,这实在让她受不了。 若不是星无痕苦苦哀求她才不会来见他的,还救了他一命,不然,现在高寒早就身首异处了。 高寒不知道起先他行进的哪条路线之上早已十面埋伏,修士都等着去他的小命去刀宗领赏呢。 当然,星无痕是不会告诉高寒这些事的。 高寒深刻的瞥见星月眼里仿似突冒火光,烧死他或许只需片刻脸色难看,皓白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神情不知有多别扭。 高寒也甚是尴尬,更多的还是不愿意,毕竟她可是时时刻刻想要退脑袋的,万一将来一时疏忽大意命丧她手那可真是当了个冤死鬼。 再说,这身材,这脸蛋,高寒也未必能抵得住诱惑啊。 何况,他还看了不该看的,说了不该说的。 可以说,星月的身体可都被他给看光了。红土大陆可是极重伦理纲常的。 若真的认了这干侄女,那他不是要乱伦了吗?让人知道的话,他又要背上一条新罪名了。那条罪名可是和现在这条罪名有相同效果的。虽不及这严重但是也够呛的了。 “星无痕这不是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吗?扣屎盆子可不好,大哥。”高寒内心翻来覆去的想到。 “这可怎么办呢?”高寒打断道:“大哥,我想这件事还是算了吧。或者稍后再议。” 话出口,高寒就后悔了,他怎么老作后悔的事,这让他想不通,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吗?为什莫还要稍后再议呢? 最终,高寒得出的结论是:他的心太软了,尤其是对女人,他或许根本狠不起来。 “我不叫”,星月脸色难看,将头瞥向了一边。 “不叫也不行。从今以后,高寒就你是你的三叔了。”星无痕语气强硬的道。 高寒可从没见过星无痕这般严厉,以往星无痕可都是笑脸相迎的,这次可以说是一反常态,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也许是对他的侄女这般吧,严师出高徒现在想来,人们常说,也不是不无道理。 “就这样了,你先下去吧。”星无痕转身对着星月说。 星月领走前还不忘凶狠的瞅了一眼高寒,眼神中夹杂着十足的恨意。 高寒嘚瑟了一下,感觉背部凉意十足,或许是被她的眼神吓找了吧。折磨可怕的目光比情天恨海还严重。这可糟了又树了敌。 她走到门口时,又是一回眸。瞟了最后一眼高寒径直的走了出去。 星无痕目送着星月离去后,负手嗟叹,道:“二弟啊,你,我不知该如何说你,你现在可是四面楚歌,步步杀机啊,即使现在我想帮你也无力插手。你有何打算啊。” 他转身看向了高寒。高寒只顾摇头,其实高寒心里已经做好了盘算,只是他不想对星无痕过多的透露,所以也只能是装聋作哑,只听不答了。 时过午后,“乾坤弓呢?”听到星月愤愤不平的责问。 高寒的心噔的一跳,暗道:“糟了,这下可怎么办,是给还不给,若给她,那不就穿帮了吗。” 在星月再三的追要下,高寒面无表情的道:“什么弓,我没拿。” 虽然这么说,但是高寒在星月赤裸裸的眼神下还是感到心虚。 “我和神弓之间设有感应,你还想骗我吗。你能感知他嘛。” 高寒竟呀不已,他想了一下,也对呀,这弓可非比寻常,是有灵性的。 但是高寒还是打死不承认,硬是嘴硬道:“我没拿,真没拿”。 这时,在一旁的星无痕看不下去了,对高寒说道:“二弟,你拿了就给了吧。你看这辈分都到这了,你不能以大欺小才对啊。” “什么。”高寒嚷道。 星无痕竟然用“小叔”的辈分来压自己,看来是非拿出来不可了。 高寒想了一下,转身从储物戒中拿出了神弓,转身之际双手更加紧紧的拽着它。 “弦呢?”星月娇喝道。星无痕也惊得目怔口呆。 星月一把夺过神弓,轻轻地抚摸着,看着弓弦断成了两截,气的脸色苍白,两眼泪光,险些暴怒。 看到星月的这幅表情,神弓在她心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她的咄咄逼问气势下。高寒吞吞吐吐,字音含糊的说:“是断了,我也没想到就能断了。” 星月含泪跑出了破庙。星无痕心道:“没道理啊。这神弓可是有封印的,一年只能拉开一次,又怎么会断的。”她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第八十二章 凶峰莫高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高寒一语叹道。 呵呵,星无痕一笑置之,道:“你何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呢,也许她会原谅你啊。” “嗯?”高寒摇摇头,心中很是诧异,大哥,她可是你的亲侄女呀。 忽然之间,星月不知何时已在他的身后,面无喜色,冷冰冰的面孔又一次呈现在了高寒的面前,比之她在星无痕面前撒娇夺宠的那股可以说让高寒特别不适应娇气。 这让高寒感到分外熟悉和亲切,或许是以前长时间的和这样她在一起吧。 高寒又感到了惊疑,心道:“他不会拥有双重人格吧?还是说,她是受了刺激。” 一股冷漠无情的目光仿佛利刃一样,刺穿了高寒的心底。 在她这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直视下。他竟然产生了一股来心灵深处的悸动。 当然,没有胆裂魂飞那麽严重,更不是说高寒怕被她杀了。就算是她真是要杀高寒也未必能成功。何况他有碎步傍身,敌不过,还是可以逃走的。 想来思去,是因为星月的情绪前后反差太大了,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是两个人。 这究竟是为什么,怎么这麽离奇古怪,高寒心中揣测不安,但是也为多想继续深入下去,毕竟,有太多的可疑之处。 “跟我去莫高峰”。星月冷冰冰的撂出了一句话。 “莫高峰,干什么。”高寒将目光投向了星无痕。 “哎,一来是去砍千年古藤树上的藤条重续弓弦。最重要的还是去消灭那里的一只妖兽玄金蟾蜍,它危害星月王朝泽云郡日久。”星无痕解释。 “原来是这样,可是大哥能冒昧的问一句,可以不去吗?”高寒语出惊人的一语后,星月的眼神更加凌厉,隐约中还有一丝狰狞。 她没有感情的道:“脑袋搬家,你人可以不去,即使,叔叔阻止你也要死。” 星无痕默默的笑着。 这下可把高寒吓坏了。从先前的她的举动,这次,那星月可没和他开玩笑。星月王朝强者林立,不会拍别人去吗?非要我去送死。 星无痕则摇摇头,在一旁干着急,他道:“你们两个到底怎麽回事啊?我看月儿对你成见很深,二弟,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去吧。” 星无痕当日就回去了,而他和星月则是去了莫高峰。 一路上,星月没有说过一句话,在他看来,她的表情像是僵硬了一样一成不变,冷冰冰的。 “这莫高峰的妖兽和先前的浪荡山的大蛟比起来如何?”高寒可以的压低了嗓门,问道。 “只强不弱。”她冷冷的回了一句。 “哦。”这下他算是心里有了底了,好歹有个心理准备。 “看来和她在一起准没好事?又是一番生死大战。” 他故意搭讪才撬开她的嘴,嬉戏打闹更不成,因为高寒突然发现,这星月好像比以前更加冷酷了。 这莫大的区别。让他简直难以置信。 “是真的不是先前的星月吗?看来和她的关系时不能挽回了。”高寒猜想着。 最近这一段时间,高寒的遭遇,已经够他受的了。发生了这麽多的事情,他真不知道怎麽回事,想的他头都大了。 星月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他紧随在其后,也慢慢地走着。 不近也不远出的距离,从背影看,这麽一个娇小柔软的像杨柳一样的腰身和阴影,真的好单薄,或许需要一个臂膀依靠,但是却不是他想的这样,他感觉她比自己还要可怕。 一个越来越无情的人会需要别人来同情吗?也许,她以前是不是这样。他和自己认识的女孩子都不一样,高冷,视一切为浮尘,这或许跟她的公主身份有关。 但是,今后,她会变得怎样?会何去何从?已经不是高寒想的了。 已经翻过了三座大山了,他感到有些累。 “哦!”她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伸展了一下腰身,感觉浑身舒坦,这种感觉让他精神一震。 “还没有到吗?怎么这么远?” “没有。” 因为是步行,所以他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 突然,回忆,深刻的回忆。 他看到眼前的光景,想起了这种熟悉的感觉是在那里见过,是在儿时。 在他少年时代,每天辛苦的不间断的习武过后他都会有这样一个动作,伸懒腰,活动脖颈,早已习以为常了。 但是,不知什么时候,他却将这种感觉丢掉了。 “现在的突然想起,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感觉使得他内心充满了暖洋洋的,就像黎明时分,晨光露出地平线的那一秒。 万籁俱寂的大地瞬间金光普照。又像是夕阳沉没之际,那一丝温柔亲在脸上。是霞光抚摸在脸上的那股温舒。 “好亲切。”高寒心道。 他的内心又是一股隐痛。痛苦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又想起了念雅。 “哈哈。”我又见到你了,知道吗,我是在一个晨色沧桑的雨夜,在杂草丛生中山坳里被师傅捡到的,所以,我叫念雅……从小就是一个人虽然有师姐,但是却没有玩伴,我好想有个哥哥,哥哥……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我是有哥哥的,是母亲抛弃了我……不要我了。你耍赖,不是妹妹嘛,怎么变成了“念雅”了。” 每每想起这些,高寒总是心如刀绞,想到那可怜的念雅和他同样的遭遇,他就像受了伤一样难受,情绪难以自制。 有时,甚至会陷入失落的状态,他觉得千错万错都是傲术的错,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一定会手刃此贼,为念雅报仇。 一颗偌大的树液滴了下来,脸上感到丝丝冰凉,他感觉,那好像是他的泪珠。 他又重新回到了现实,追上了走远的那个他觉得神秘莫测的小女生。 星月和高寒止步了,二人站在圆圆滚滚的褐色山头上。 一眼望去,他们的前方的天空一片昏暗,像是黑夜来临之际,又似黎明接近的那刻,天色不黑也不明,暗乎乎的,愁云惨雾,漫天的星辰好像早已陨落。 只能看见灰蒙蒙寥寥数物。暗黑的魔气翻滚肆虐,有一种风雨欲来,大难将至之兆。 从这眺望,传说中的凶神幻象、恶魔虚影在肆虐。 “吼”,一声响彻天地的兽吼,地毛犼一声咆哮,响彻云端,它仿佛是太古恶灵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凶戾怒嚎。 吼声过后…… 啾……惊天鸟啼。不死神鸟鹄燕从两人头顶上方飞过,浑身火蓝,犹如大鹏,凄厉异常。 高寒刚要动手,却被星月挡住了。他想要先下手为强。不然让它反应过来就不好对付了。传闻,不死鸟是成对而栖息,应该还有一只雄性在附近。 “不要动,它一般在受到威胁,刺激后才会主动攻击的。”她小声地说。并且拉着他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它终于飞走了,这是两人才从岩石下走出。继续赶路了。 两人又翻过了一座山 “那就是莫高峰吗?”高寒思索道。 “不错,这里除了玄金蟾蜍之外还有其余的强大妖兽,不过,我们的目的是神藤。” 他抬起头往远处看,仰断了脖颈也没有望到峰顶。 巍峨耸立的莫高峰大的出奇,高得离谱。 这座即是魔峰,又是凶峰,它不知坐落在这多久了,丧命在这的强者只能用万来衡量。 大陆第一魔峰高达数万丈坐落在东土世界的仙侠地域,不知是庆幸还是该悲哀。 魔峰蜂巢状的千岩万洞,渗着淡蓝色的魔光,透露着诡异,十分恐怖。 它的下方一片荒芜,残尸骸骨,堆成了山,但是还是有无数修士前赴后继的涌来找寻各自的突破之口。这里显然成了一个不毛之地。 黑暗的魔气不断地从地底窜出来,翻滚了一会儿,形成了诸多魔影在暗夜中飘荡,冤魂鬼泣的哀鸣之音刺耳之中更加惊心动魄。 神灵皆颤,天地皆动的一副凄惨画面,硬生生就呈现在了两人眼前。 “这是天地幻象。不要太在意。”星月解释道。 虽然如此,仍然令他生畏。 莫高峰是座魔峰,在它的顶部暗云滚滚,闪电凄厉。时不时就一声轰鸣炸响。在使人惊憟中传遍了天地,望而止步。 伴随着凄厉长嚎,他们行进了,他们四周到处都是枯木烂叶,黑腾腾的怪树盘根错节,光秃秃的,奇形怪状枝干向四面开来,像是张牙舞爪又像是手舞足蹈的,极不规则。 高寒心道:“这魔峰底处的虚影难道就是\t那些永生不死的,天地无敌的诸仙战斗过后所造成的嘛,万年了,万年了都难以泯灭吗?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撼。 他们两人走在像陵园一样的地方,朝着你莫高峰主峰逼近。 “强大的如斯的那些古神,诸神之战后究竟怎么了。那些号称天难收地难灭的神呢?魔呢?不死真的就从此消失殆尽了吗?”这种强烈的念头无比激烈的充当着高寒的内心。 沉默之际,大地上下震动裂开了。崩裂的黑土地所造成的宽大的缝隙一个人掉下去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高寒刚要又迈开一步,但是不由得他。他的脚被缠住了,他大惊,乍一看,是那些枯树枝条,舒活了,枝条竟然就这样活了。 从四面八方,从地底,蔓延而出,像是黑丝带一样铺满了一地向他们追来,速度之快,令高寒都猝不及防,搞得他措手不及。 高寒随手拿出一戟斩下,斩在了古藤条上,它断了。那古藤条像是感受到了疼痛一样,流出了人的鲜血,红色的想浓浆一样,迅速的缩了回去。 但是转眼之间,源源不断的古藤条有就几百根之多,它们从四面,乃至地底齐刷刷地飞出,根本来不及砍。 他轰轰的砍了几下,但是它们好像是不死之物,面对他攻击他们根本不惧,再生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反看星月周边却无意古藤条攻击,古藤条根本就不攻击她。自己却搞得如此狼狈。 “还不出手吗?”他惊呼。 “出手?你还没有睡醒吧?让这魔藤条结果你的性命,也免的我出手了。回去后,对叔叔就说,你意外身亡了。神藤我自己去取。”她大声说到,洋洋得意,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种嘲笑。 高寒算是看明白了,她分明是想让自己死。这可不行啊? 他极力挣脱,可是越挣扎这魔藤就舒服自己束缚自己越紧,勒的自己难受,都快要挤进肉里了,他的兵器也掉了。 第八十三章 玄金蟾蜍 星月并没有出手相助,只是在一旁观战。 不知过了多久,高寒被藤条绑的结结实实,像个粽子,勒的他差点一命呜呼。 “星月侄女,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叔叔啊?你救救我吧。就这一次。”高寒厚颜无耻的说到,其实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你这个无耻之徒?年纪轻轻居然不积口德。谁是你侄女,你就在这里好好安息吧。放心吧,我不会替你收尸的。”哈哈哈…… 眼看藤条就要将高寒拽入地底的那一刹那。 “你见死不救,不肖啊,杀叔逆女”他气得嘴直哆嗦。本以为这一次死定了。 星月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玉臂一挥,一道金光粉末脱袖而出,眨眼功夫,竟然恢复了平静好像一切都从未发生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不想杀他了,心中一阵烦躁。 高寒摸了摸头上的汗珠,真是有惊无险。看来自己还是太弱了,要有自保的手段才行啊。 后来他才晓得那金光好像是什么金粉药物。也对,面对这怪树,想要战斗,那只是自找死路。 看到这古魔藤枝铺天盖地缩回了土中。只能是暂时将它们逼退。根本就无法彻底消灭。高寒则是一阵气馁。 “除非你有一举将其铲出的能力,也就是连根拔起的那种惊天动地的实力。不然的话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里。” 显然星月都不行,何况自己。他想到。 莫高窟可以说就是一个魔窟,它位于莫高峰的大半腰。 莫高窟是莫高峰的主窟,洞窟中魔洞交错复杂。 黑黝黝的洞窟,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里面酷热难耐,火红的光热将星月和高寒两人映照得红扑扑的,仿佛皮肤赭红了一样。 星月一直往前走,他也不敢多问,紧随其后,生怕落下了,迷失了方向,其他的不说,洞窟中千洞万孔分叉口太多了,谁也不敢说能来去自如。 面对烈火的炽热的洗礼,他暖烘烘的,脑袋晕乎乎的,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到了洞窟中央地带了吧。 “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她小声地说。 星月清脆的嗓音犹如天外来音,让他精神为之一振,顿时也清新了许多。 “你来过?”他问道,不然星月怎么可能会对里面的情况如因此熟悉。 “三年前,我是来过一次,十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出去了。” “这该死的洞窟,让人好难受啊。”他感到自己很难受,皮肤又热又痛,像是上百只蚊虫叮咬一样。”他惊讶地同时,更是对这面的环境所不满。 “你不想早死的话,就安静点。” 伴随着她妙音的一瞬间,她也止住了步伐。转身说话了。这是她长久以来的如此认真态度的说话。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 “她如此慎重,看来这蟾蜍怪真不好对付呀?”他想到,同时心中也有微微的紧张情绪。 “我是专门来取千年古藤,用来弥续弓弦的。只需要砍下一条就行,但是里面有一只千年玄金蟾蜍你也知道的很危险。待会儿,你去引开它,我去砍下一枝,然后杀了它,我们就速速离去。” 高寒一时惊愕,脱口道:“为甚麽不是你去引诱,而是让我去涉险,这不行。” 哼,星月闷哼了一声,“只要你能砍下藤条,你就去。这千年古藤是万年紫参树的根茎所化,坚硬无比,寻常兵刃根本就砍不断,再说以你现在的实力你觉得你可以砍得动嘛?”她一脸厌恶。 “放心吧,那只蟾蜍行动缓慢,很是迟钝,只要你不断地逃跑,躲避。它就很难伤了的你。但是你若停下来,那么你就是死路一条,我也救不了你。 “这艰巨任务看来只能是我去了。” “要知道,它可是个接近千年的老妖,实力更大五级,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六级。你若想找死那我可不管,虽然他实力强横但是速度缓慢却是它的致命缺陷。即使我也抵不过,更不说是你,所以才让你来帮我。 高寒听完后,倒吸一口凉气,汗珠立刻沁满了前额。 “合你我二人之力都难以取胜的话。那为什么还要杀它,星无痕不是为难我们吗?”他想。 他虽然自视实力还可以,但是也没到达和六级强者火拼的地步啊。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简直是送死。 他此时就像一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想好象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结冰,心都凉了一大截。 沉思了一会儿,不知道他该不该说出他心里想的一句话,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了。 ”我能不能去上个厕所,尿急。”他想借机溜。 星月听到后又是一声冷笑。“你如果能顺利穿过那片枯木,你尽管走。” 高寒傻了,现在他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像是被禁锢了一样,站在了那里。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轻步小心的朝着山洞深处走,星月在前,他在后面。 越往进,就越能听见“咯瓜咯瓜”的巨大叫声。 接着又传来了另一种声音一种持续不断的隆隆声,其实在这洞窟内一丝点声响就可以使人魂飞胆破。里面还有紫色瘴气弥漫。 高寒一边走,一边心道:“又坑了我一次,坑队友啊”。 待到洞窟中心的时候,他感觉一股浓厚可怖的气息弥漫在周遭,并且他离那可怕的气息还越来越近了。 他清楚前方就是玄金古藤所在,同时也是玄金蟾蜍的居穴,至于他们二人现在是离危险越来越近了。 二人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尽量不使呼吸急促,以防惊动了蟾蜍。 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砍下一条藤枝溜之大吉,但是它们彼此都清楚想要全身而退而不惊动蟾蜍是不可能的。但是高寒心中仍存有一丝侥幸。 这个千年老妖与古藤共生于此,就就像之前的大叫和千年雪莲一样共存。 在古藤诞生之际,这只金色蟾蜍也应运而生,早已同气连枝了。或者更确切一点说是古藤的守护者。 古藤弥漫在巨大的空间中,古藤的叶子上浮现碧青色的光芒不断闪烁。 沿着洞壁四通八达,枝繁叶茂的纤长古藤占据整个洞内空间的大半。 灰色的藤条歪七竖八的横躺在洞中的空地,仿佛就是等高寒他们去折。 但是在古藤根系的下方的凹槽状之地,卧有一只金色大蟾蜍,它不断吸收着古藤的能量。 它有一幢茅草屋子大小,金色蟾蜍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有高寒拳头大小的金黄色眼睛,扑闪扑闪的眼眉眨动着,皮肤比较粗糙、身体比较臃肿,很好看,但也够吓人的。 蟾蜍已经盯上了他们。但是,或许正如星月所说,大蟾蜍行动迟缓的原由,它还未采取任何攻势。 先回到高寒于星月尽到中央看到古藤的那一刹那,高寒顿时感到,这里微黄的灵气浓厚,也许正是因为天地灵气才在这生灵涂炭之地孕育出了古藤。 感受到越加浑厚的灵气密布全身,他感觉无比的畅快精神,这里对修道者可以说是拒绝加的修炼圣地,可惜有只癞蛤蟆蜗居在这里。 高寒瞅了一下星月,竟然发现从星月的眼里流露出了少许的贪婪之色,但随即就清醒了过来。星月都动心了。 “到时候杀了这蟾蜍这就是我朝之地了。”她想到。她决心坚定。 看来这绝对是块宝地啊。高寒心中冷笑了一下,就默不作声了。 金色蟾蜍蜗居在那,偶尔发出咯瓜咯瓜的叫声。 星月急迫中带点仓促的道:“还不快去。” 高寒没有迟疑迅速向蟾蜍奔去,七手八脚的乱打一通之后。他喊道:“丑八怪,快来追我呀。”随后他就逃去了。 至于星月她眼明手快,三下五除二就到了岩壁隐蔽一处的古藤边,拿出了一把明闪闪的小刃,是青铜宝刃,一般短刀,砍这一条粗细适中的古藤条。 只见她顺着藤纹抡起小刃来回的劈砍,溅起了星星粒粒的火花,小刃砍在藤条上就像是劈在了钢铁上一样,铿锵作响。 这着实把高寒“雷”着了。他万般没有想到古藤条真的想星月所说的那样“难砍”。 劈柴不照纹累死劈柴人,她由此想到星月够聪慧。 他下意识到:为了给星月创造时间,他只能是不断激怒蟾蜍,将自己暴露在蟾蜍的视野下。 在高寒的一番攻击下,蟾蜍“咯瓜”了一下,巨大的叫声在洞窟中想成了经久不断的回音,震塌了洞壁岩石,巨大的岩块掉了下来。声波震的高寒耳朵响是聋了一样。 他竭力捂住耳朵,以免被震伤。 这一声,足显明它被激怒了,达到了高寒的预期效果,但是却苦了他。 它瞬间全身金光大放,浑身无数个白色毒嚢鼓起,刷的一声,白色如浆一般的剧毒喷血而出,犹如喷泉,犹如水柱。 他连劈五刀,巨型蓝色刀芒居然只能阻止一点点,它那毒嚢源源不断的有剧毒涌出,沾上一点就会腐烂皮肤,不可救之。 “衍生决,大衍圆盾。”高寒大声叫道。这是衍生决里面的功夫。 几番招式下来,他身前立刻出现了一面十几米宽的原型蓝光盾牌。挡住了这些剧毒。但是,这玄金蟾蜍果真厉害,那些毒浆所产生的冲击力都让他慢慢后挪。这样只能是防御。 玄金蟾蜍一看,它的毒浆无法伤到高寒,就改变了招数,这些毒浆瞬间落地,冒着白色的真气,微微冒光,居然变成了白色毒蚪,成千上万条,钻地而来,像是白虫,很是恶心。 第八十四章 斩杀蟾蜍 他一刀把地砍出了一道深渠。 “应该可以应付一阵子吧。”那些毒蚪果真都掉进了渠中。 在高寒内心思绪翻滚的这一瞬间,玄金蟾蜍又动了,它从满是普通藤条的凹槽中弹跳而出,直袭高寒,速度快的吓人。它不再斗法而是本尊亲临。 他惊出了一身,沿着冷汗,双腿迈开,沿着洞壁七一拐八一弯的来回躲避。 还好这蟾蜍反应迟钝拐不过弯来,不然以高寒三级的实力,逃都逃不了。 他们就一高一低,一上一下来回周旋着,他知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兜圈子,给她争取时间。 在奔逃的一刻,还不忘回头瞅一下星月。 高寒忽一下在崖壁边,忽一下在古藤上,这一刻或许在这儿,但是下一秒就可能在别的地方。 可以说星月必须要争分夺秒。稍有差池死得就是高寒,他是在应付不来。 蟾蜍不遗余力的紧跟着他,有几次险些就成了它的美味了,但是最后他还是凭借天地奥义决化险为夷。 “你可要小心了,别变成它的盘中餐。”星月在岩壁上提醒道。 高寒汗出洽背,感到体力透支严重,一种无力感席上心头。他还惊魂未定未定新一轮的袭击和挑战有接踵而至。 蟾蜍猛攻了,它射出了毒浆瞬间变成了毒刺,嗖嗖嗖……齐射而来。 他抽出了大刀就是一阵哐哐把所有毒刺都砍落在地,他的刀也被腐蚀掉了许多,他又换了一把新的。前前后后他已经换了三把刀了。 洞窟在它的破坏下坍塌了大片。但是奇怪的是古藤却完好无损。 可以说,高寒所有的攻击都是古藤都是无效的,蟾蜍凸凸凹凹的皮肤刀砍剑刺都不管用,铜墙铁壁也没那麽坚硬的离谱。不知不觉过了多久,或许一炷香,又或许半炷香。 玄金蟾蜍,见到高寒所有的攻击都伤不了它,它笑了。 “看来只能用它了。”他迅速的拿出了三尖两刃刀,趁着它大笑之际,临空一刀,斜劈而出,威力极大。 正听到,玄金蟾蜍哇的一声惨叫。它的八个毒嚢被削掉了,露出了红色血肉。 “你……偷,偷,偷袭。”它吃力的说到。 “看来它还没有到化形的地步,现在只是雏形。”他想到 “什么是偷袭啊,这叫先下手为强。” 时间对于他已经是个模糊的概念了。他越来越无力,手脚都瘫软了。刚才的一击几乎用完了它的真气。 但是他知道停下脚步就完了。他又运起碎步奔命的一瞬间,回头一瞧,吓得他屁都不敢放。 不知什么时候,那蟾蜍并没有再追高寒,或许是刚才受了伤的缘由,而是它的舌头,动作极快。 红红的舌头像是长长的触手一样,定位追踪,上面附有一层恶心的透明状的粘液,舌头一伸一缩,快如闪电。 “我的妈呀。是要把我活吞啊,我的命咋这麽苦。我可不想当它的营养液,这比杀了我还要零分我痛苦。”说着,他都快要流出眼泪了。 蟾蜍并还没有应为他的叫喊而停止攻击,反而是越发厉害了。 “救命啊,救命啊,星月……我不管了,我真的不管了。” 他拼命地朝着星月奔去,星月先是听到叫声,然后再一看,她也动了一下容,嘴瘪了一下,骂道:“蠢货,朽木不可雕也。” “砍取藤条的工作已接近尾声,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这该死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我好事。” 星月平静的内心不知为甚麽会泛起了滔天巨浪,又一种要哭的感觉,但是又哭不出来,是生气吗?还是恨铁不成钢呢?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内心通常是不可能翻起身涟漪的,平静至水。 现在更是,因为她的实力又进一步提升了,本应伴随着她的道心更稳了。但是为什麽唯独在他面前我还会有这样是俗人的动容呢? 想着想着,突然,她感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的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挺难受的。”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反复问道。究竟怎麽回事。我和他究竟怎摸了。为甚麽我总是对他动气。 莫名的心酸使得星月牙关紧咬,鼻尖难受。 因为累秀额已经沁满了香液。 好一会儿,她才恢复了常态。看到严峻的事态。娇喝了一声:“我也不管了。”她也只能是先停下手中的任务,对付蟾蜍。 随即,她的纤掌闪现道道光彩,胡乱的而又有方向的击打着那根快断了的藤条。 再说高寒,洞窟原本就硕大无边,他感觉他能跑多远,那蟾蜍的舌头就能伸多长,把他差点吓死,说不定下一秒他就在蟾蜍的肚子里,成了人家的营养品,想到这些他就汗毛直立。两腿发软。 若是被那舌头上的粘液粘住,他可就有腿也没地使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间,洞窟中响起了一声利剑出鞘之音。一道蓝光到处飞舞,是星月祭出了飞剑。 “龙啸九天”。她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巨大的剑光压顶而下,劈向了蟾蜍。玄金蟾蜍被这巨大的剑身压到了地上,一是动弹不得了。 在这简短的一刻,星月一把拽起了高寒,另一只妙手指优雅一伸。接上她的前一句话,又说:“万剑齐飞”。 刹那一刻,原本一把的红色光剑悬在空中,立刻化作了数十把,数百把,数千把……飘在空中。冒着红光,寒气逼人。 “去……”顿时,数千把利剑都刺向了玄金蟾蜍。 高寒踩着一并长剑就和她御剑而飞,离地数米高,他们的身后紧随着十来把光剑,前方又有十把长剑在开路。他们前方的石壁不断地被李健刺穿,他们穿行而过。 全是大石头滚落的声音。 嘭的一声,石壁上冒出强烈蓝光,十来把长剑破开洞壁,里面的石头杂乱的掉落。 他们趁机冲出了莫高窟。 “它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刚才被你的利剑刺死了?”高寒想到。他运起灵识一探,发现玄金蟾蜍就在他们身后不远。 他们沿着莫高峰壁一直往上飞。蓝色的光剑在黑暗中一条线般的排列飞行,阵列整齐,显得格外耀眼。 “轰”,一声惊天巨响,一幕冲天火光,强烈的爆炸声莫高峰数座主峰都晃动了,巨石从上面往下方乱滚。 玄金蟾蜍前所未有的冲出了魔窟,也朝峰顶而上,蹦蹦跳跳的追赶着。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洞的,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动真格了。 忽然,高寒看见,蟾蜍不跳了,好像在准备这什么。它在蓄力。 “佟”的又是一声滔天闷响,地动山摇,雷电一般的速度,一条光幕竖直朝上而来,超过了高寒他们,想夜空之上的闪电飞去,直至消失。 高寒想在才知道什么叫“望眼欲穿”。这他妈的还叫不叫人活了。 这蟾蜍足足跳了有几千丈高。但是伴随而来的又是急速的下落,仍然与高寒星月擦肩而过。回到了原地。 又蹦跳着追上来了,就是这麽简单的一跳,也够远的了。这还反应迟钝,它是不善跳跃的蟾蜍嘛?高寒此时对星月的话有所怀疑了。 可以说,星月高寒和蟾蜍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峰顶。 峰顶此时雷电交加,可怖的黑云像是就要压倒他们的头顶上了。与雷电仿佛近在咫尺。 他们从南峰御剑而上,已近北峰。 此时,妖云漫天,方向难边。 高寒明确的感到妖气冲天,前所未有的一股邪恶之气息,是他感到极不舒服。 星月立定,剑指苍穹,念动剑诀,狠劈了一记,劈开妖云。才看清楚了它的全貌,它就在不远处,整个身形将山头都遮盖完了。 厉声对高寒道:“跳下去,快跳……” 伴随着话音,她已经跳了下去。 “我的天啊,高寒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这不是找死吗?这高的,跳下去,还能活吗?” 万丈深渊,望不到底,有的只是黑暗,深邃,还有恐怖。 但是,立马,高寒感到有一种不祥之感,这种感觉袭击全身,闻到了极其危险的死得气味。知道他不跳就永远也跳不了了。 闭起眼睛,就倒了下去。在空中,他好像感觉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隔挡了一下,原来是一朵浮云。可是玄金蟾蜍早已经挡在了他两个人的前面。 他们两个就站在一朵浮云之上。 高寒见此,也知道此时不能再退缩了,是时候拿出真本事了。 他拿出了血魔珠,这血魔珠是他从那个侏儒身上得来的,威力很大。应该算是半神之器,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用,就被高寒给杀了。 血魔珠,血红妖艳,红光照满了山间,乌云。他直接扔向了玄金蟾蜍,玄金蟾蜍张起大口,一下就吃掉了。 哈哈……从它的腹腔之内发出了一阵笑声,它也知道这是半神之器,是宝物。它心想到:“真是傻瓜,我要把它炼化,做成我的护甲。” 高寒见到它想也没有想就一口吃掉了,心中被踢多亏了开心了,还以为很难诱骗到它呢?结果这么容易。 第八十五章 血魔再现 高寒嘴中默念催动的法决,虚虚实实,浑然天成,乾坤自定……他要让血魔珠变大,将它撑死。 血魔珠越来越大,玄金蟾蜍肚子里都投射出了红光。 “这张小把戏,想要杀我玄蟾,白日做梦,我这就将它炼化。”玄金蟾蜍对着他们两个自负的扬说。 可是任凭它怎么炼化都炼化不了,相反的是血魔珠越来越大,它的肚子也被撑的鼓得很大,是越来越疼,在地上打滚。 星月白了他一眼,“你既然有这好东西,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害我苦苦鏖战。” “我那时候不是太过紧张了,一时忘记了。” 它的肚子已经成的很大了,几乎成了球。但是还是没有死掉。 “这若是一道美味的话,其火候不够,想要其更加入味,那我就要再加一把火了。”她笑了一下说。 只见她随手就发出了游鱼剑,短小精干,形若鲢鱼,看起构造很是复杂,威力不同凡响。 游鱼剑破空而去,和血魔珠里应外合,双重攻击下,这玄金蟾蜍,顿时一声惨叫,爆体而亡。 只见一个白色的气包,冒着黄光。出现在了空中。高寒发现他的血魔珠也在这气包之内。 他没有犹豫,一刀就把它劈开了,白雾飞出。他的血魔珠也被他找回到了手中。 正当他们两人要离开时,高寒感觉自己哪里不对劲,身体燥热瘙痒。他看着星月,突然发现他越看越漂亮,而星月也和他的症状一样,面红耳赤,眼神迷离,极力克制。 “难道是……”高寒一看自己的手背上,是玄金蟾蜍的血让他们有如此症状。 星月的脖颈上也有。 正当他们猜测之际,一阵出神,脚下云朵失去了控制,他们从云朵之上掉了下去。 一片绿意盎然,高寒苏醒过后,就发现自己置身于这片巨树林之中,他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努力的回忆昨晚的事情。 “玄金蟾蜍被我们杀了,然后,我们两个一起从山顶掉了下来。然后,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我们居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他突然大惊,全部想了起来。 他醒来之后,就不见了星月,她该是先走了。 在这一片万年古树中,巨树的腰身粗达四五丈,高大的直奔苍穹。 高寒显得格外渺小,像是沙海一粒,又像是星辰一点。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是无。 他纵身一跃,站在了一棵巨树的枝干上,举目四望。仍然是苍翠欲滴的一片。 迫于无奈,他又重回到了地上,根本就找不到出路。草木散发着郁郁浓香。 虫嘶鸟鸣在这寂静中成了一首委婉优雅的神曲,格外动听。 万物仿佛在这仙音妙曲中都宁静了下来。偶尔传来百兽的吼声。 枝繁叶茂,在这亮丽的风景下,少许丝丝的阳光从浓密的几乎不见天空的树顶之上像金子一样洒下来。 “风景这边独好,姑苏城外高峰,我独伊人。” 正在他叹气之余,簌簌之音响起,他竖耳静听。 突然,高寒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心都要蹦跳出来了。心跳加速,血液沸腾,这是他现在的切身体会。 一口血红大棺凭空出现,显得格外血红妖艳。血棺之上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他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上了。 棺盖缓缓移除,从中走出了一个与高寒家乡的一般无二的人—血魔。 他,他怎么也会在这里。高寒内心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血魔走出来了血棺,和他先前的装束惊人的相似。 一洗红袍拖地,不过脸色有些羸弱。像得了病一样。 高寒惊惶万状,兢兢战战的他敛声屏气。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好事。 很奇怪,血魔的那尖利的獠牙不见,这让高寒觉得舒适多了,因为不用对着那明晃晃,冷森森的獠牙。心里负担如释负重。 两人都站立着,凝视着。血魔丝毫没有要杀他之意。就是两只双目死死地盯着他,就像两个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一样。 他不带任何情感的僵硬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这一轻微的举动,却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这样,两人不知对峙了多久。高寒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这倒如何?心里辗转难定。 正当高寒踌躇之余,血魔僵硬的声音想起了:“又是你小子,可真是<冤家路窄>”。 嗯?高寒一抹愕然。小声的怕得罪血魔似的声音,比哭爹叫娘还别扭。道:“我又见过吗?” “我在这里憩息,你又来了。” 呵呵,血魔凄笑了一下,显得多了一丝人情味。严肃地道:“你这小鬼头倒驴不倒架鸭子死了嘴硬,怎么没见过了,在我面前还敢撒谎,我复苏之前的山洞中不就是有一面之缘吗。”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高寒吃惊。没有想到他那时就已经发现了他,他还傻傻的以为躲过了人家。 他又接着刚才的话说:“你难道忘了在血魔宗的后峰了吗?其实你在那山崖上偷听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可以说我一出来就发现你了,我血魔虽然杀人无数,也不是见人就杀,是外人把我妖魔化了。” “哦。我还以为……” “作为现今被你们这类修士称的六级武者,如果连这番能耐也没有,那么,我想武学的发展也就可以止步了,现在的武者也就太可悲了。” 他又冷哼一声,“六级算什么大之乘境又算什么,我巅峰之时已越返璞归真之境,可以说,只差一步就要登天了。成神了。可惜,天意弄人,现在却到了这般地步。” “九级!” “是的。”他点了点头。 高寒惊愕失色同时早已汗洽股栗,他对自己能活着感到庆幸,对血魔所说更是充满了惊讶与好奇。 想继续听他说,但是人家却又不说了,将话题转入了别处。 “弓呢?乾坤弓呢?血魔的口音转到了神弓上。我先前在血魔宗的时候就感应到了神弓的气息。也知道神弓那时在你手,也正因为这一点,我没有杀你。”血魔道。 高寒听到这话,不由得背后发凉,心想:看来是乾坤弓救了自己一命啊,要是没有那弓的话,恐怕……他不敢在往下想了。 血魔又道:“看来,他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现在弓不在你身上了。” 他刚想说什么,但又没敢说。只是一味的点了点头。血魔奇怪的在高寒身上闻了闻。 唉,你竟然是“道”门中人。是六道中的那一道啊。 “道门,什么道门?”高寒根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一脸无知的模样,他又道:“难道不是吗?那么你有为何会身具道门功法呢?如果你不是,那么这个功法又从何而来呢?还是说是巧合吗?” 高寒万分不解,就是他也不知道,血魔又是如何知道呢?这个消息如惊雷霹雳,激烈的战栗闪电般的传遍了高寒全身。 血魔又解释道:“现在的“道”知之的人甚少。” 寰宇六道,往复轮回,轮回于其中的六个界别,即:一、天道为尊,二,人道为上,(我们所处的是人界,也就是人道)三、阿修罗道,四、饿鬼道,五、畜生道,六、地狱道。 六道生死,展转相通。 世间所谓的道门指的是:“杀生道,破灭道,厉鬼道,妖媚道,贪痴道,无情道。” 世间六道又是根据轮回六道演变而来的,可这些并不是真正所谓的道,再到面前这些不过是蝼蚁。 这些门派道门经过数万年的颠覆早已不复往日神采了卓越之才不知凋零多少。 “你居然会杀生道的功法?杀心越重,所展示的威力也就越强大。”血可魔又是突然一说。 “杀生道功法?难道是半月斩吗?他居然可以看出来。”高寒心道。 同时又想:他怎么会把我与消失万年的无情道联系在一起。 “嗯,不错。” 血魔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浅笑。 又重新接上了高寒的话道:“在千年以前,道门中的人就可以说少之又少。没想到时隔千年还有无情道的门人行走于世间。 据说在万年前,太古年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的宗门,那时候,可以说是:“大千世界,六道争锋”的盛况。” 世间没有门派,只有六道,六道彼此攻讦,此消彼长。所有的斗争都是六道之中的。而其中最强的一“道”却是无情道。 “无情道。”高寒思忖着。 无情道内的轩辕宝鉴作为上古秘辛成了其余五道追逐的对象,因为这种武学可以说是每个武者的觊觎渴望得到的。传说是太古大帝所创。 但是不知为什么,六道却无缘无故消失了,很长时间就销声匿迹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是混乱的时期。就是天地大战了,有不知过了多久,人世间才林立了现在的宗门别派。 说话的同时,血魔的红眼,闪现了浓烈的精光,精神焕发,就好像自己见证了那光辉的一刻一样。 高寒壮着胆子,问:“那千年前,你们的武学境界有多高?” 血魔一丝沉默,道:“你鬼头,意欲何为啊?打听这些事情。” 唉,他叹了一口气,又说:“最低五级。最高很高,但也不高。” 这麽矛盾重重地话高寒似懂非懂。“你身上的那把兵器看来非同一般,已经认主了,其实是兵器选主,而非人择兵器。”他又喃喃的道。 嗯?他因该说的是三尖两刃刀。高寒万般困惑,不解血魔为甚麽对自己的一切这样熟知。 忽然,高寒在学的眼神里瞥见了一缕异样的迷茫神色。嘴角一丝佞笑。 高寒感觉不妙,刚要离去。却…… 血魔凶残本相表露无遗,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 只听到咕噜一声,高寒惶恐的眼睛,瞬间感觉到肚子暖和头脑发热,思想期奇妙的变化。 一股神奇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使得他头脑发胀,昏昏沉沉倒了下去。不知是生是死。 第八十六章 一曲黯然 高寒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通红。接着周身也泛起了红茫茫的一层光华。 火一般耀眼夕阳照耀着大地,夕阳边依傍着几块宁静的暮云。 血魔坐在一块圆形疙瘩的石崖,像个木头桩子。 他遥望着山崖下,尽显的苍凉悲怆。 山崖下,一片葱翠的新绿,景色宜人。 但是,却没有欣喜之意。 清风徐徐,一阵凉意袭人过后,高寒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此时他发现自己脑袋枕着双臂。 “刚才是熟睡了嘛?不对……”他反问自己。 但是又回想起刚才可怕的一幕,仍然是胆战心慌,在受到血魔出其不意攻击的那刻。 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但是,或许上天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并未想他想的那样死去。而且是死的不明不白。 此刻他感受到一股暖意流遍了疲惫的身体\t,浑身充满了力量,只能用“精力充沛”一词来形容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颈,有点疼。但是已经结痂干掉了,高寒轻轻地撕了一下,死皮就脱落了。 听,高寒听到了一首悲怆可泣的曲调,也许是由于他刚才思想集中在别处吧。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耳际的任何声响。 继续听,此笛曲超然九重天,给人一种大气滂沱,刚劲浑厚之感。浑然天成\t。 万物皆沉醉于此曲的美妙绝伦之境,平静的氛围之中的夹杂着幽幽之味,邃远神秘。 这一切只为此曲而营造,天.地.人合三为一,在此曲中黯然伤神,像是产生了共鸣。 是喜亦是悲。让人悲喜之感油然而生。 想哭,想笑。甚至有一种解脱的意愿。他也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有的只是一种享受。 “为甚麽这首曲子如此伤感。”高寒内心千思万想。 “性情中人才可谱的如此惊天绝地之美乐。万事万物皆离不开的一个字。”他想到。 “情”,是“情”字情到深处人孤独,不就是这样吗?。高寒恍然大悟。 “不要说话,继续听。”他刚想说话,却被血魔打断了。 血魔又继续吹了起来。 唉,高寒此时也是郁郁寡欢,想哭出来,但是又哭不出来。这种音乐意境感染了他,他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血魔手中的骨笛,演奏出的这首曲调之中。 或许血魔早已将自己的一生的情感都浸入到了这首曲子之内。 虽感物似人非但激情依旧,使人愈听愈恋,不然而然的想到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是啊,曲子之内融入了太多的感情既有荡气回肠的英雄气概又有儿女情长的柔情细语。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在这首曲调之内凸显的淋漓尽致。 笛声嘎然而止。 高寒也是突然一愣,眼泪不知何时已流到了面颊两侧。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无形之中能激起内心深处的雄心壮志。 “我竟然落泪了。”他也很是震撼。 他苦笑了一声,瞅着转过头来的血魔。他并没有胆怯,一副凌威不惧的坦率,生气早已战胜了恐惧,说道:“你要杀就杀吧,我不怕你”。 血魔又是呵呵一笑,不过却好似很痛苦。道:“你醒了,等了你老半天。我一生没有做过好事,这次算是便宜你了。要杀你早就杀了。” 哼…… 看着高寒直直的站在那儿,不发一声。 他又道:“你感觉如何,打一拳试试感觉?” 高寒皱了一下眉梢。他不知血魔为什么要让自己这样做。下意识的狠狠地打出了自己的一拳。惊讶的发现他竟然一拳打出犹如千斤巨力,把一块大石头轻易就打碎了。 他激动的好像都有些麻木了。很明显自己的实力比以前强了许多。 他顿时没有像之前那样恶狠狠狠的看着血魔,语气变软了。 “我帮了你,你还以怨报恩。知道这样,就不帮你这过河拆桥的人了。一片好心你当驴肝肺。我已经将我剩余的血魔之气灌入你体内了,虽然不能染发你立马达到绝世高手的行列,可是对你修炼强横体魄却大有好处。怎么没有直觉了吗?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高寒也是发现自己的体魄比以前强建了。但又不知道他为甚麽要这样帮自己。 “谢谢,了。”高寒脱口而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着人说了一句这麽奇怪的话,也许是因为他是\t一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吧。 血魔又带着责备的语气对他说了几句,但是高寒一句话也没有听懂。 扑……起风了,但是却没有冷意。 他打破了沉寂,问道:“看来你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坏吗?我原先还以为是你杀了那个村庄的人。看来不是的。” “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血魔诧异的又反问回来。 “就是在血魔宗附近的那个村庄的人几乎全部被杀了”高寒语气更加强烈了。 “我没见过什么村庄,我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说,我是误会了。”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阳顶天,顶天立地,要杀人犹如踩死蚂蚁。没有就是没有杀人,心长在你身上爱信不信。” 现在,高寒也彻底迷糊了,因为血魔的一番回答将他先前的假设一律给推翻了,到底是谁杀了那个村庄的人呢。 看血魔的神情也不想说假话。是另有文章嘛?看来这是又是个无头案了。真的是自己在这瞎捕风捉影嘛? 唉,高喊一声叹气。又思道:“原来他叫阳顶天,血魔叫阳顶天。” 落茵纷飞,飘在血魔四周,看着满天的白絮,血魔眼前一阵模糊,噙满了情,义的泪花仿佛如溃堤之水一泻而下。 “或许真是我老了吧?想要找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找不到?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血魔苦笑了一下。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你也帮了我,我愿闻其详。” 血魔尘封已久的记忆仿佛被无息的打开,同样是一个落茵时节…… 那是很久以前了,烈阳山庄,花园中……我们兄弟两个。 “大哥,今天你,我一定要争出个长短来,我处处输你一筹,我相信这一次我一定会战胜你的。”血魔阳顶天大吼道。声音竟有点歇斯底里。 对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他就是血魔口中的大哥,阳向天。“真的要有一战不可吗?”血魔的大哥低着头,有点悲凉的问道。 说到这里,血魔已是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了。 “那么你们决斗了吗?”高寒想了一会儿问。 只见血魔摇了摇头。 “为甚麽?”在好奇心的驱动下,高寒继续问。 血魔极目了望,原因是我年少气盛。 “那时正值我血气方刚的时候。一向争强好胜的我,能愿意屈居人下嘛?总想着争第一。却忽略了亲情。” 更何况我是庶出,在家族中我一直不被看好,还有就是我的父亲他一直就看不起我,只因为我是他喝醉酒和一个婢子所生。 就是,据他们所言,我诞生之时发生了不祥之兆,而我的家族在我生下的那时,不知是不是上苍捉弄,我的家族在那刻发生了血光之灾仇家杀了过来,最后虽然仇家被杀尽,却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血魔指着他的红眼,又痛苦的道:“还有,就是……就是我这双该死的眼睛,红眼在家族中看来是妖异的,不详的。” “从小到大,我都被冠以“人妖之子”的称号。” 所以,我的少年时期总是伴着凌辱与蔑视成长的。 自卑的我,再加上不愿服输的性格,使得我在家族中难以立足。 再何况,我的未曾见面的那个可怜有命苦的母亲大人,在生下我不久,就离世了,我是有我的奶娘一手带大的。奶娘呵护我,就像是呵护一个受伤的小猫儿。 但是……说到此处,血魔失声痛哭,哭声震天。 他接着刚才的话,但是,但是我却将我的唯一亲人害死了。即使我做的对也得不到别人的肯定。所以在家族长辈面前我一直抬不起头。 他虽然是家族中视为的惊世卓绝之才,但说实话,我不是处处不如,我比他有的地方更出色,但是就是因为这点,在家族长辈看来,大哥总是比我优越。 而这导致他众星捧月般的耀眼夺目,而我在他面前却是黯淡无光,处处他压我一头。 我的那个父亲他向来是不搭理我的,他最疼长子,也就是我的大哥。 他从我记事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他不打我,也不骂我,见了我像是见到陌生人一样板着脸,问也不问。 “若说,他有没有教导过我,说起来还真有那麽一次,仅仅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血魔说着话看似非常难受。 高寒想到:“看来人们或许是将血魔完全妖魔化了,他也许很可恶,但是也有可怜的一面。性情中人的伤情一面是极具感染力的。” 高寒或多或少被他的身世感动了。 那是我和我大哥争一样东西,结果被老头子羞辱了一顿,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生气,你说怪不怪,我却很高兴,他越生气我越是得意。 第八十七章 倾诉衷肠 我和我的兄长争的不是别的,是女人。 可以说,那个女人是我见过的所有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会美得如此令人惊心动魄。 太美了,美了……就连我的一向不注重情爱的大哥都陷入了情海,为情所动,最终也为情所伤。 “那你,你喜欢她嘛?”高寒无意一问。 没想到血魔还真回答了,“我不喜欢她,更不爱她,我一心只想做第一。我争她只是想和大哥一较高低。” 是不是造化弄人我不知道,我虽然愤恨我那位兄长但是他却在众兄弟姐妹中对我最好。 他总爱说我的一句话:“倒驴不倒架鸭子死了嘴硬。” 血魔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话说回来,曾经的情天恨海,千年后的今天想起来,竟然很可笑。还有一丝可气。 心胸浅窄或许是我的最大缺点吧。导致我是非不分。骨肉至亲,却因为我的存在而同室操戈。 千年悠悠而过,沧海桑田,早已是物是人非。 曾经的我臭名远扬,而今又有几人知晓呢? 千年前,我是孽子,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而我却把那个对自己没半点好感的父亲给气死了,我也就自此离开了那个家。 最后听说那女子饮鸩而逝了,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而我大哥也不所踪了。 其中得是非曲折一时也难以说清,不提也罢。 说到了最后,血魔的语气显得更加颓废了。 有气无力的,好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奢侈。 他又遥望了一眼天空。继续道:“你现在的实力好弱,登坪渡水我看都费劲,没想到千年后东土武学竟然差到这般地步了。” 高寒一言不发,僵立在哪里继续聆听着。 “唉。想当年我立于楼台观望残阳晚照的一抹夕阳之时,同样是重伤之躯,我领会了无上心法血魔宝典最高境界,猝的血修之体,并且凝练成了血魄。虽然比不上不灭金身,和混沌之体。但是在当时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高寒也很是震惊。这血修之体据说肉身强横,还能断肢重生。 “最可恨的是,我遭人暗算。不然用不了多久,我也会修的“本源”,参透了生死” “什么本源?”高寒问道。 血魔苦笑着对这高寒,似哭又似笑。道:“天地奥义的一种演化,虽是游离在生死边缘,却能长生不死,我的是一汪血水而已,是死水。” “你现在不必知道那麽多,你知道有这麽个东西就行了。一切的一切都已成昨日黄花。” “是啊。” 高寒一语感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现在,血魔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又说:“现在我已是穷途末路,犹如丧家之犬。死,在我的心底竟然产生了,而且是极其渴望的。” 他仰天大笑。“也许,这对我来说是真正的解脱吧。贪生未必畏死,你说,对吗?”血魔问向高寒。 “是啊。”听到这两个字,血魔显得更开心了。 我和你既不沾亲也不带故,给你说了这麽多只是想让你不要重蹈前人劳而无功的覆辙罢了,没有别的意思。这就叫缘分。 而你先前手中那盏弓正是我大哥猎人王所有。 “什么?”高寒大叫了一声,猎人王? 他立即回忆起了在星都典经阁所看到的那本书,所在的内容。 其中也提到了猎人王。原来是兄弟两个,那么一个在这儿,另一个呢?这个消息却是是高寒未预计到的。 “天道酬勤吗?修行一途本坎坷,能成其大道古今又有几人?你。” 他看了一高寒,“你好自为之,我们都各安天命吧。” 你为何回落到这样的地步,你不是很强吗?高寒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说些别的吧。” 高寒一时被说得只好岔开话题。又道:“你刚才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很好听。” “《来生》。” 《来生》,高寒低头思索着,能教教我吗? 只见血魔招了招手,高寒意识和兴奋的踉踉跄跄奔了过去。 就这样,《来生》在高寒的嘴边响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血魔握紧双拳两个大拇指翘了起来,道:”真聪明,一学就会,很像我。” 随后是一声癫狂朗笑。 在高寒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中之时,他无意中一抬头,看见了血魔变了模样,并且瞬间苍老了,成了一个老人。身体向前倾,头也低了下去。 白发寥寥随风飘散。无意瞥见了血魔苍老的脸颊的一行清泪。 忽然,伴随着一声仰天长啸,血魔化为了白烟\t蒸腾消失了。 在这声长啸中,高寒听出了无数的不甘和悔恨。 地上只留下了一支笛谱和血魔的一席红袍。红袍里面还有一颗红色宝珠。熠熠发光。 这是血魔凝练出的血魄珠吗? 高寒捡起了笛谱,长袍,还有血魄。将这一切都收了起来,这把骨笛到很别致,他很喜欢。 这一幕落入了随后而来站在山尖上的的一行人眼中。并且急速向高寒这边赶来。 那伙人有一个高寒认识,就是与高寒一起营救孩童的那个男子沈浩然。 那伙人与高寒缓缓对视而过,并未为难他,更没有与他讨说,也许在他们看来,高寒也只是个平庸之辈。 至于那男子也识趣并未搭理高寒,就这样,高寒离开了此地。 高寒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岁月流逝,消逝的永远消逝了。 亲眼目睹了血魔的重生和死亡,在高寒的脑海好像从未发生过,又好像过眼烟云。 内心产生了许多惆怅悲泣更显得超然,同命相连的他们同样缺少父爱母爱,高寒竟然惋惜起来了血魔。 叹气之余,更多的还是感悟:”世间根本没有永恒,失去了就不再拥有,即使拥有也不再完美。” “过去属于死神,将来属于自己。让过去成为过去,掌控好现在,才不至于有遗憾……时间已不再停留。” 又来到了这里,绿竹林。 雨,淅淅沥沥,绿竹林,一如既往神秘而静幽,步入雾笼轻纱的绿竹林,高寒又是再一次的等待…… 等待,仿佛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他,高寒,真的能等到嘛?同样是在相同的地方,反反复复的来往于此。 这需要一年,十年,还是说,需要要一百年,乃至一千年呢? 如果真的能等到,他愿意等待,乃怕是一生,他也心甘情愿。 他要成为强者,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他要让这个在他生命中挥之不去的女子成为过去,终有一天,他要打败她,杀了傲术…… 生存,不就是这样吗? 等待与守候,以及反击,为目标而奋斗。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所有人将成为我的垫脚石。 “等待,守候。”高寒嘴里喃喃念道。 不,不行。但是内心深处的理智挣扎了一下,因为,他即使现在面对玄妙仍然是一种无力感,他发自内心的一种害怕。 “可恶……”高寒咒骂。 这是不行的,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内心中反复徘徊…… 万水千山总是情,山光水色总是那么的撩人心怀,勾引起让人们的思怀。 呼吸着被雨水浸湿是空气,高寒的感官格外的敏锐。 头脑异常的清晰。但是这却不能平息他心中的苦楚。太多太多的苦楚向何人诉说。 此时此刻,一声嘹亮的吼声子高寒的喉咙传上了九霄。 雨,凄凄离离的下着,这样沉溺的氛围使得高寒更加惆怅。 这时,从竹林深处走来玄妙,她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就这样高寒跟在她的后面漫步而去。 她永远是那么的无声无息,似鬼魅一样静悄悄的。都于惊鸿一瞥中,化作了“去留无意”。 依旧思绪蹁跹的高寒,问:“玄妙不是在闭关嘛?召我回来有什么要事?” 高寒,你不再像以前那样乖巧懂事了,我很失望。 玄妙闭起了双目,一只手似要打高寒,但是却没有落下去,只是轻轻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掸掸灰尘一样。 在女子落手的那一刹那,高寒吓得紧闭双眼。 不知问什麽?即使是现在,高寒在她面前,他自己也仍然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或者更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在接受批评一样胆怯。 这让他的自尊心备受打击。 听到这句话,高寒的心像是被针尖狠狠刺了一下,阵阵隐痛。 他不知道,玄妙说这话究竟是何意?难道,他有做错什么? 高寒道:“属下不明白玄妙此话何指?” “何指?没想到我不在这段时间你竟然到处惹是非,你将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还会牵出我来陷入斗争的漩涡之内。” “应该有挽救的机会。” 高寒只感到脑子一片空白,这句话就不知为何从嘴里吐了出来。 “算了吧,随遇而安吧,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玄妙小声的道。 “你没说嘛,你是不是见过那个重生血魔,还拿着走了人家的东西。现在修行界,人人喊着要捉你,抢你的血魄珠。” “什么?她怎么知道我拿了血魄珠。”高寒眉头一皱想。 “那个东西对你无用?给我,我要将期它的魔气根除。。”玄妙一时语气变得有点生硬。 高寒不悦,又不敢犹豫,第一时间拿出了血魄珠。至于那件红袍,和骨笛他却没有。 玄妙接在手里,拿着血魄珠,像是在审查一件极细微的东西一样,目不转睛的观察了一会。 就对高寒道:“这个也不是什么奇宝,我先替你保管,你拿着不方便,以后你要用时再来讨要。” 高寒内心一阵冷笑,“拿着不方便。是你自己想的吧。”不过他也未敢多说什么 第八十八章 先天之境 只是,这是血魔的凝结的血魄,毕竟相识一场,本应该替他保管的,但却没有,内心难免有一丝遗憾。 但是再一想,玄妙拿在手要比自己安全很多。 高寒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的突然消失,那一片喊打喊杀声根本就没有消匿的迹象,而是愈加激烈。 不知,他是得罪了谁?有是谁让他死。总之,来头不小。 又是何人将血魔临死前与他会过面的消息传了出去,说:“血魔临终前将血魔灵珠也就是他凝结的血魄给了他。” 这个消息以讹传讹,谣言四起,几乎修真界都知道了。 顿时,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东土修士界一片哗然,群起而攻之纷纷争着抢着要来擒他。他被诬蔑为血魔的同伙。 甚至将血魔复活这件事都归咎于他,说他是同谋。高寒现在是四面楚歌,他首当其冲成了众人的目标。 当然,这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为甚麽这样说,因为申讨高寒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 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这些武者,修士都是些实力不济的,他们各有各的心思,自私自利之心世人心知肚明。 “物以群分人以类聚,一盘散沙是凝聚不到一起的。即使凝聚也翻不起任何滔天巨浪。一帮乌合之众,这对你无不是一次历练的机会?”玄妙意味深长地说。 “机会?” “嗯,在奋战中崛起。” 这些人高寒到不担心,他所担心的是敌人在暗他在明,即使他有万夫莫敌之功恐怕也难以招架,就像那个侏儒刺杀他时,自己却毫无戒心。 并且他更害怕那些暗中没有动静的强者,如果他们也动心了,怎么办,可是玄妙也都说了是乌合之众,他也就不担心了。 说来说去,高寒还是一筹莫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许正应了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担心也无用。 就这样,他又一次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这次离开,他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一丝的牵挂,永存心底,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盼。 走,或许才正是一个解决事情的好办法。 高寒仿佛全身的力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感觉浑身舒坦。 明媚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山肩一帘水瀑宣泄而下,将一切都淹没在滔天水声之内。 这几日的疲倦在这一刻早已烟消云散。他瞅了一眼山洞,一时也感到诧异,自己在洞穴中度过了一月有余。 但是好像就在昨天,有一些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味道。 月前,高寒隐隐感觉自身实力有突破之兆。因此,他寻得这一处隐秘的处所进行后期的在修炼。 经过一系列的高寒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越级了,成了先天之境武者,四级啊,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他的信心格外高昂,心情也一下子明了了。所有的殇已经成为了过去,将来一切的一切都淹满在了心底。 至于未来,还需自己去面对。犹如怒龙狂吟,嘹亮一声,高寒沿着山岩一跃而上,消失在原地了。 一月前,某一日,他告别玄妙后,就寻得了这处,起先他并不会想到自己将会突破,只是感觉自身力量好像要外泄一样,体内真气愈加凝练和精纯。随后他意识到了这点。 光阴飞纵,就在山洞中一坐数月。让他惊讶的是衍生决也步入了第二变阶段。碎步比之以前进步更加明显。 自己现今已身居先天之境武者的行列。 这让他喜上加喜。可以说喜悦之情无以言表了。高寒起先以为自己的实力不在提升了。 偶然的突破又让他信心大增,因为作为东土武者,大多数都是被瓶颈卡死了,武学修为达到一定的级数后,就难以迈前一步。 还有,就是念雅的师姐对他的评价:“今天这个人在我看来他的体质实在糟糕急了或者说是烂极了,原本他的根骨也不至这麽差。” “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就这体质能有什么武学作为呢,他的武功想要上一台阶绝对比别人困难十倍。” 不过却很奇怪他竟然有幸步入了三级,他资质平平,能迈入三级,说是运气,我一点也不否认。不得不说让我惊讶了。但是他的身体负荷却很重,因为他的体质太弱了。 柳宣,这也是高寒从蓝月亮的嘴里套出的,原来念雅的师姐叫“柳宣”。是圣脉崆峒的弟子,圣脉崆峒一向神秘不为外界所知,地处天池麦积山之地。 “难怪她如此傲娇,原来背景深厚啊。”高寒心道。 柳宣这番品论,着实在高寒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像是阴影一样挥之不去。这是高寒久久不能释怀的。 那次与她简单的交手,高寒就知道柳宣不简单。 他一想到,若真是如那女子而言,那么,他的一生也就只能是个三级武者了,可以说,武学之路已经是要花上句号了。 “但是呢?” 高寒一脸深思,他打破了柳宣的定论,他一跃又实力提升了一级,身居四级先天之境了。 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虽然高寒对推翻她的言论而感到欣喜,但是,他发现他欣喜的并不是成为了四级武者,也不是能推翻她对自己的评价。 而是否认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女子对自己的羞辱,证明了一件事:就是那女子错了。 这种精神上的快感,犹如自己当面狠狠掴了她一巴掌。要回了自己的尊严。 此时精神焕发的他一脸傲气,一改往日的低迷,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眼神之中更多的只有坚毅。 这里仍然是熙熙攘攘,红土大陆,分为东土世界西土世界,东土世界和西土世界总的来说是以洛河为界,又名罗刹河,横贯红土大陆南北两端。 百万里罗刹河,三千溺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淀底沉。 全长近百万余里(地);宽八百里(地);深约三千里(地)。 两岸秃崖绝壁,水流湍急,河中之水,距陆面千米之遥,水可蚀万物,噬万灵。 河中之水黑浊瘆人,并伴有恶臭浓烈的蚀骨魔气,澎湃汹涌,气势磅礴浪高数十丈,发出雷鸣是的怒吼。非顶级强者难进咫尺。 使然,也有浪静风平时,可也非常人所及。能飞渡此河者,整个大陆不足千人。 人畜勿饮。若饮,轻者修为尽失,重者,全身发溃化脓而死,无医可医,无药可治。此水沾之非死即伤,故此,人称其为死水。 红土大陆被洛河的天险之势横空斩断,回溯数五前年前,东西土世界并无往来,是后世人搭建洛河桥,四条洛河桥沟通了东土世界、西土世界。成为东西贸易往来的最主要通道。 每座洛河桥都由十万多条的铁链交叉链接而成,每条铁链都是天外玄石打造重达百万斤。桥下就是滚滚洛水。 是一座名符其实的钢铁铁洪桥,桥面平稳并呈弧形状态,宽三百里,供人们驱车行马。当然,东土世界和西土世界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通往,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从这里走安全,若从泰山脉前往会受到强大妖兽和魔兽的袭击。 东西共用一条河,故有东西两类文明,东土以武术,道法见长,西土以魔法,炼术为准。所以,亦有所长亦有所短。并非孰重孰轻。 可谓是各有千秋,独领风骚。但让无论什么事都不可能是绝对的,东土武者当中偶尔有人能够修得一身超级盖世的功力,任何修炼者见到这种强横的东土武者,都头痛不已,都会逃之夭夭,其恐怖势力可见并非一般。 他们的修为早已修炼到极高深的境界,几可谓天下无敌,是所有修炼者的噩梦。 但众所周知,在这万年悠悠岁月中,武学进展渐渐变得缓慢,那种能够将武学修炼到极至境界的盖世武者,数百年难得一见,所以武学逐渐没落了。 但是西土魔法却盛行了。自从东西大陆接通在一起后,东土的武学、道术和西土的斗气、魔法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道法对魔法,真气对魔法,斗气、剑气激荡纵横,魔法、道法绚烂碰荡。 功法各异,但是殊途同归,无论是修士,魔法师,术士,武者……他们都追求所一。 即为,长生之道,修圣化仙成神之道,更有甚者,以魔入道。 修士、武者、魔法师、术士……都有其自己的“道”,跨入他们认定的“道”之境界,即拥通天彻地之功虽不能长生不死,但是上天下地是无所不能,也无所不及。 穿过了无尽的沙丘,翻越了连绵的崇山。 又一次来到了这里,来到了高寒愧疚的源头——洛河城。 第八十九章 买卖奴隶 他直勾勾的望着前方非但不笑反倒想哭。回忆起小时候的不堪,无奈。他只能是摇了再摇头。 种种情思一拥而上,犹如洛河水,奔腾翻滚,心要撕裂了一样。内心像是千虫万蚁撕咬着,撕人心肺的疼。仰天哀叹,天意弄人。遗憾,痛恨,羞愧…… 十五岁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杀了那个医馆的小女孩。 冷汗,不,应该是虚汗,沁满了额头。泪噙满了双目,浑身绷得像根木棍,脸色苍白,难看的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 高寒内心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公孙前辈真如玄妙所说的那般凶残吗?他真的是错了吗,但是……我难道从始至终没有错过吗?” 正如公孙无敌所说死对他来说就是解脱。他在天之灵能也得到些许安慰。 也不必对以前做的错事一直事耿耿于怀,始终难以摆脱良心的谴责了,若他还活着恐怕难以释怀,更难以遗失,烙印已经刻下,错了终究是错了,功过不可相抵。 他边走便回想起往事,因为他又一次到了洛河镇。这一次,他想去西土游历一番。 大大街上车水马龙,时不时三三两两的行人就擦肩而过。 至于公孙无敌则是人走茶凉了,根本在没人再提起他,也许是因为公孙无敌的府邸已经没有人迹了,几年的时间,都变做了废墟,原本的豪华气派已经荡然无存了。 洛河城作为东西大陆的交合处,此刻,往来的大都是些西土魔法师。 当然,如若你运气好,还能遇见个龙骑士,因为物以稀为贵,这可是稀罕物啊。 时间,不同的人群,一样的装束,一样的地点。 仍然是这家有名的“古往今来”客栈。在这里。他认识了星月王朝的寿王——星无痕。 但是,时过境迁,当时的情景,又有几人还记得呢? 他仍然是选择坐在了以前坐过的那个旮旯里。低头抿着清酒,一杯又一杯的清酒使得他胃里热乎乎的。细听着大家的攀谈。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这句话同样在小二的嘴里喊出来了。 起先,客栈里的众人见到高寒这个戴着黄色毡帽,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怪人,或者确切的说,黄色毡帽使得人们根本看不清他耳朵模样。 或是投来疑问的神情。或是窃窃私语。这也不怪,高寒也是第二次来这里,不是常客,算是生面孔。 再说,里面大多数是魔法师,他一个东土武者在里面犹如鹤立鸡群,那样别树一帜。显得很不协调。 至于,客栈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他衣着干净整洁,显得很质朴。 看样子,老头也是个东土武者。那老板却没有表现出这样的神态来,任然是和蔼可亲的为高寒斟酒,倒茶。 就在人们低头私语中,一个身材魁梧的西土武者从楼上他这楼梯下来了,楼梯在他的脚下咯吱咯吱的响,在痛苦的呻吟。 仿佛下一脚,楼梯就会怦然倒塌。 众人不语了,场面一时顿住了,众人刚才激烈的情绪没有了。 高寒察言观色,只见众人表情各异:惊讶,羡慕,胆怯,畏惧……张大嘴巴的,动作僵住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在这寂静无声的客栈,突然响起咯咯咯地傻笑,像只刚下过蛋的母鸡。 打破了冷清的场面。众人一个,两个,三个,最后全部都怀着讶异的目光转过头去看,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做这样愚不可及的大事。原来是个傻子,对,他是个傻子。这里的人都知道。 当然,只有他不知道。 众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像在庆幸似的。 他是谁?高寒心中盘算着。高寒抬起头扫了一眼那西土剑士,他手中托着一把巨剑,剑身宽阔厚实,身披着一件灰色的皮革盔甲,感觉好笨重。像只大笨熊。 至于这人,络腮胡子,脸上一颗指尖大小的志。那人看了一下老板,道:“给我来壶清酒。” “好嘞。” 随后,他大步朝前,坐在了一张靠门的桌子上。 一片沉寂,就被这样打破了。高寒正在想为何众人见他会有如此表情,一声朗笑打断了他的思路,只见那男子挥了挥手,道:“大家随意,不必拘束。” 好大的口气,高寒内心想着。能说出这类言语,想必他也是个威望深重之人。 随后,他刻意打听了一番,在人们言谈中,他知道了“佣兵”这个职业。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麽个职称。 而这人,就是“佣兵之王”,飞利浦。他是佣兵协会的重要成员之一。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高寒的不解才算得以回答。但是他有奇怪了,那男子也就是叫做飞利浦的那个西土战士。 实力也不过四级,怎莫就是佣兵之王呢?其实高寒不知,“佣兵之王”并非指的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称号。 拥有到一定的雇佣经验和成绩后,就会获得就像是魔法师一样,获得一个与之相符的徽章。而他的实力和雇用经验就是这个称号。 当然,“佣兵之王”也并非只有他一个。在这之上,还有“佣兵之神”。这称号听起来着实吓人。 也许他是没见过世面吧!\t有机会可要见一见啊。内心想到。 高寒和其他人一样,缴纳了一百铸币就加入了这只西行的队伍了。 他这样想:一方面再去西大陆的途中肯定会有险阻,不然也不会有佣兵一说。 他虽然也可以单独去,但是势单力薄,他也不会自大到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再何况,他人生地不熟,就是去了也没地去啊。多一个人多个帮手。所以他也就不吝啬那一百铸币了。 去哪里呢?这个问题以前总是困扰着他。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也是和他去走一遭。 今天正好没事,高寒也就出门了。 走在人声嘈杂的街道中央时,忽然,瞅见了一个以泪洗面的西土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挑,满脸污垢,分辨不清,碧蓝的眼眸,泪花滚滚。具体模样。 女子蹲在在路边,双手被沉重的铁链紧锁。以央求的眼神望着众人,可怜楚楚。 但是,行走路过的人,好像都没看见一样,都大摇大摆的视而不见的从她身边走过,或许会另眼愁一愁,看一看热闹。 当然,也有摇头叹息的。这种怪现象高寒从昨天到今天为止,发生在他身边的不止一两次了。女子的纤柔白嫩的双手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了。 女子旁边,是一个腰圆膀粗的灰熊一样的汉子,汉子粗布马褂,比高寒足足高出了一头多。在汉子身边又有几个他的小的们,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样子。 是地头蛇吗?人们不敢惹吗?高寒立刻蹦出了这麽个念头。 大汉的手里拽着一条粗实长长的皮鞭,不是用力一甩,噼啪噼啪的作响。 面目凶狠,一看就是个恶人。 啊……一声痛苦的喊叫,鞭子无情的接触在了少女的雪白肌肤上。 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疼的少女满头细汗,似要晕过去一样,浑身颤颤巍巍,好像一刻,就会到下一样。 大汉粗言暴躁的吼道:“你这丧门星,偷吃东西不给钱,还想跑,被人卖给我,现在竟然没人敢要你,哼。 又是狠狠一鞭。已经是露出了裸露肩膀。 皮肤细腻光滑,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瓢,高寒也只瞟到了这些。 看着大汉有变本加厉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慢悠悠的走到了那边,先稳住了身子后,仰起头,这一刻,他感觉他的脖子真的好难受。 仰着头,他看了一眼大汉,有困难的弯下头瞧了一眼蹲在一旁的双手抱腿的那女子。 “住手……”高寒大喝道。 那大汉笑了,对的,大汉真的笑了。竟然对着高寒开口道:“你呆呆的,好像是一只木鸡一样。你是傻瓜吗让我住手,我是肥彪,给面子的都叫我彪哥,滚……” “哈哈哈……” 大汉周围的那些手下们,听到这句话后,都故作附和,学着大汉的样子耀武扬威,笑得合不拢嘴。 有的手下演戏的天分实在是高,明明是假笑,竟然笑得流泪,笑得咳嗽。 在高寒看来,他们就是装腔作势,一群无赖。 大汉止住了笑声,但是,他身后还有笑声,大汉顿怒,转过身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手下,他那个手下被这一瞪竟然哽住了,哽咽起来了,还打一个饱嗝。 “行,彪哥,请你放了这个小姑娘?”高寒放低身段说到。 肥彪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骂道:“你小子找茬是吗?想砸我场子?别挡着我做生意,滚一边去。” 说着一把就要推开高寒。但是,说来也奇怪,他怎麽推也推不动。 这下,肥彪可急了。但是,随即,他眼珠一转,大嘴含笑,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议,好像阴谋得逞的样子。变得和气了。心道:“不捞白不捞?” 他道:“公子贵姓啊,是要买奴隶吗?” “奴隶?什么奴隶?” 高寒疑惑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