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之门》 No.1 急促的脚步从回廊深处传来,一男一女正朝回廊的出口方向快速奔跑,背后为数不明戴着面具、身材有高有矮、有肥有瘦的黑面男性人形物左右挤压地追着他们,这些一起迸进的面具男性人形人就像肉丸子,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把那狭窄的回廊塞得满满当当,每个身躯都被挤压变形,赶在最前排的好不容易才从“肉丸”堆滚了出来。 “这回真见鬼了,这丫头片子的梦境抵异意识没想到会这么强大!”周与落说。 一旁的闫江男怨怒道: “别废话,能活着出去再说吧!” 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了回廊的出口,面前的景象像把二人吓得目瞪口呆,原来他们身处一艘巨型邮轮的甲板之上,正行驶到一片无尽的大洋之中。天空乌云盖顶,带着冰粒的寒风迎面袭来,无数的冰山矗立邮轮了两旁,有的与邮轮只在咫尺之间,周与落感慨道: “这梦境造得太牛掰了!” 闫江男却哭道: “这是什么鬼,叫了你不要随便进来,现在好了,我的妈啊!我还没嫁人啊!” 周与落一脚踢开追赶到面前的面具男性人形物,玩笑道: “怕什么,嫁不出我娶你,等出去了,我好好教训那丫头,这种天才造梦者的梦太tmd的厉害了!” 闫江男红着鼻子,泪汪汪的看着周与落,一脚踢在周与落的屁股上。 “谁要嫁……” 闫江男正想开骂的时候,风突然变得更大,一声巨响,回廊的出口被面具男性人形物挤爆了,几十面具男有的弹到半空,有的倒下被重重压在甲板上,剩下的踩在倒下的身上跌跌撞撞地扑向周与落与闫江男。 “顶你个肺,这样下去,还娶你,快走!” 周与落拖着闫江男朝邮轮船头处跑去,没跑多远,一位十来岁的绿裙少女挡住了二人的去路,少女就像中了魔咒一样双目无神。她闭上双眼,表情露出一丝不显眼的痛苦,此时,只见不管是弹到半空的、还是倒在地上的面具男都化成无数的黑球,并且开始融合,体积越来越大,待最后一个黑球完全融入到巨大黑球之后,黑球突然爆破,画面此时停顿了半瞬,再等二人反应的时候。 “噗嗤!啊哈哈~~~~” 周与落忍不住大笑了出来,看着眼前这只从黑球爆出来大约有成人高的纯黑色kitty猫,他都快要笑出眼泪来。 “救救我,快笑死我了,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这都是什么玩意?玩具猫大战俊男美女吗?” 这时,黑色kitty猫蓄膝一跃,跳到绿衣少女的身后,然后右爪一挥,利爪化成三支冰箭直射周与落,他的轻敌再加上冰箭的速度,免强避开了其中的两支,另一支狠狠地直入周与落的大腿之上,冰箭的寒气在大腿上蔓延,整条腿瞬间凝结成冰块。 “末子,停手!” 闫江男对道绿衣少女田真末子叫道,但末子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们根本不可能会停。 黑色kitty猫凛空跳起,双爪同时挥动,可出现的并不是六支冰箭,而是数不尽的冰箭同时射向周、闫二人。 “江男,快破坏梦境!” 周与落大叫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闫江男根本来不及,她只能在二人前造出一道护盾,可梦境再造并不是她的特长,制造出来的护盾也可以说是劣质产品,撑不到一会,护盾便破碎了。十万火急之际,闫江男用身体护着周与落,无数的冰箭朝她的身上射去,然而又突然全部停在半空中。 回廊中,身穿罗丽塔服式的王小蔓兴高采烈朝出口处走去,出了回廊,踏上甲板,略带寒意的海风朝她袭来,蔚蓝而无尽的天空反扣在墨青色的大西洋之上,传奇之轮“泰坦尼克”在此之间逆风前行,向下一到达港驶去。甲板上来自世界各地的豪客们在此谈天说地,尽情享受天空与大海之间的美丽风景,生怕错过任何一秒在泰坦尼克上的美妙时光。 泰坦尼克的浩大让王小蔓为之感叹,她来到船头甲板的的最上方,扶着桅栏,大呼起来: “哗~~~!” 随着呼声的停止,数百只巨型海鸥从邮轮的侧面掠过,引发的气流与大西洋泛起的水气形成了一幕七彩的屏障,如彩虹印在上面,使画面变得更绚丽。 王小蔓十分享受此情此刻,正想着如果这时有一俊男与美酒陪伴,那是一件多美的事。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一位英俊的欧洲男子从她的身后靠近,男子一手捧着百合花,一手提着两杯香槟酒,礼貌的向王小蔓问侯: “美丽的王小姐!不知能否与你共进一杯!” 然后将手中的百合花递送给王小蔓。百合花是她的最爱花种,遇到如此英俊的男子,王小蔓一时不知所措,又惊又喜,她竭力维持自己的矜持,含情默默接过百合花和香槟酒。 “邮轮上的生活太好了,你说是不是?” 男子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的与王小蔓碰杯。 “这都是因为有王小姐的缘故,这世界的一切都是你的!有你才美好!” 男子的甜言蜜语让王小蔓感到喜悦,她四周看了看,奇怪的是甲板上的人都在对着自己微笑,她再细细一看,察觉到一丝异样,那些所谓的微笑并没有显得那么热情,笑容里反而存在一股无形的阴森。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英俊的男子,男子眼中的阴森气息直扑王小蔓那娇小的身上,随即,蔚蓝的天空变成黑漆漆一片,紧接着一阵镰刀似的寒风从邮轮的正前方呼啸而来,夹杂着刚刚还是彩虹色的水气,形成无数的冰凛,直打在王小蔓脸上。 “好痛!” 她不得不把百合花挡在脸前,花瓣飞散,显然那弱小的花朵对寒风无任何抵御能力。 王小蔓只好狼狈地朝船舱里跑去,可她越是往前跑,船舱的门就离她越远,飞溅的冰凛从身后袭来,在她的腿上、手臂上划出一道道伤痕,血染红了罗丽塔服饰,痛楚使王小蔓惨叫起来。 “啊~~~~~!” 她想寻找他人的帮助,四周一看,立即让她脑袋一片慌乱,原本满是人的甲板上只剩下她只身一人,四处只闻寒风的声音,邮轮正向无尽的黑暗中驶去,眼前毫无半点生机。她极度害怕,再一次大叫起来!! “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然后眼前一黑。 一只七彩的蝴蝶落在王小蔓的鼻尖上,蝴蝶轻轻骚动着触须。躺在绿油油草地上的王小蔓觉得鼻尖一阵骚痒,便擦了擦鼻子,慢慢睁开朦松的眼睛,一片色彩斑斓的花海立刻抢入眼中。花香扑鼻而来,无数的七彩蝴蝶在花海中飞舞,王小蔓兴奋的站起来,伸手去捕捉那只七彩蝴蝶。当她伸出那白皙的手臂时,她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她下意识地蹲了下来,脸红耳赤,心跳加速,并用双手挡住本来就不那么丰满的胸部。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竟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样她才放心站起来。她把双手放下,盯了一眼自己的胸部,有些失落道: “哎!你还真的太小了,可惜了那脸蛋!” 在这样的美境之下,她的失落只是短暂的,她已经完全忘了刚刚的经历,赤祼着身体,在花海中穿梭奔跑起来,她的跑动轨迹后面由七彩蝴蝶形成两道彩色的幕影,从远处看就似是长在王小蔓背后的彩色翅膀,就如天使飞舞一般,让王小蔓不禁沉浸在其中。 不远处的一个土丘上,突然露出一个人影,而且明显是一名男性,这人影的出现使王小蔓的快意尽消,只因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如何是好,我胸这么小,他一定会笑死了!” 人影越来越近,的确是一位男子,正当王小蔓发愁的时候,她耳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手机的闹铃。 “王小蔓,你这小妖精快起床、快起床……” 一头乱发的王小蔓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搜索那讨厌的声音来源。她立即把闹铃关掉,然后慢慢爬起来,伸伸懒腰。两手伸展开的时候,她感到十分疼痛,她朝手臂上一看,满是一道道红色的划痕,不只在手臂上,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奇怪的是,不到几秒钟,红痕和痛意便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小蔓低头沉思了一会,思海中浮现出被寒风冰凛击打的场面,正是手臂和腿部受伤。她开始怀疑自己经历了什么,与此同时,她闻到一阵香气,这香气一刹而过。她又想起花海中的自己,她将眼瞪得大大的,一个词从她的口中跳了出来: “梦中梦!” 她立即跳下床,披上外套,打开电脑搜索“梦中梦”的资料,一下子跳出了近百万条相关信息。她翻了百来条,但都是无关痛痒的内容,一下子她又变得失落起来。 “哎~~,大累了,马上又要交稿了,还有心情管这些无关的事,你真的挖坑埋自己了,王小蔓!” 网上搜索无果后,王小蔓只好就此罢了。时间已经8点半了,她脱下所有衣服,准备洗一个晨澡来释放一下自己的灵魂当她经过洗手间镜子前的时候,她竟看见一对七彩的翅膀长在自己的背后,她再仔细看了一眼,是真的,她立即转过头看自己的背后,什么都没有,当她再回看镜子中的自己,七彩的翅膀开始慢慢消失,最后彻底不见了。 “是幻觉吗?” 她疑惑再看看镜中的自己,捏捏自己的乳房,苦笑道: “哎,这才是真实的,实在太小了,烦人!” 之后不再理会太多了,走进淋浴间,舒心地沐浴在热水与蒸气当中。 同一时间,在同一城市的另一边,周与落也醒来了,他坐在床前沉思了一会,然后跳出一句: “是谁入侵了我的梦境?” No.2 这天,周与落回到心理咨询事务所,一进门,助手肖甜甜就急急迎上来。 “周医生,今天有大事发生,十点会来一位特别的患者,指定要见你。” 周与落笑了笑。 “你这个男身女名的家奴,什么都让你说成大事,早知你这性格,当年就不应该聘请你做助手。” 肖甜甜听到此话就有些不乐意了,反叽道: “切!周医生,要不是你只看名字选人的话,你也选不上我这么好的助手,谁不知道你一心想找一个美女助手,可偏偏是我出现了,你应该觉得庆幸。” “这是我唯一一次失策!说吧,到底是什么大事,是什么患者让你这么紧张?” 二人边走边说,肖甜甜吱吱唔唔,话刚到嘴上又咽了回去,周与落骂道: “说还是不说!” 肖甜甜名字女性,就连一些行为也十分女性,他贴着周与落的耳边低声的说: “卢姐回来了,听说她分手了,十点的患者就是她!” 周与落停下脚步,看了看手表,已经9:45了,他立即转身朝门外急急走去。 “卢静珊那个女魔头回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她就是我的末日,别说我回来过,也别说我去了那里!” 周与落一出门就十万火急地跑向停车场,肖甜甜想把他喊停,但他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哼!美女刺客周与落竟然这么怕一个女人,真是冤孽!” 周与落掏出车匙,“嘀嘀”两声,迅速打开车门窝了进去,正想发动汽车的时候,一个高挑的身影靠在车前盖上,周与落一看,脸都白了。 那高挑身影是一位身穿宝石蓝连身包臀裙的女士,五官端庄大方,特别是那双水汪汪大眼,如能摄人灵魂似的,让人感到气势迫人。她双臂交叉放在那对丰满圆润的的胸前,再朝周与落勾了勾食指。眼看这种的架势,周与落只好乖乖笑了笑,从车厢中用极快的速度窜下来。 “嘻!女魔头……不、不,静珊,好久不见,不是说十点才来的吗?我还想去给你买杯咖啡,哈哈!” 周与落一脸尴尬,如临大敌般,借机掩饰自己的行为。但聪慧的卢静珊用脚尾指都能想到这男人想干嘛,便毫不客气的说: “女魔头只喝人血,如果你敢避开我的话,那你的事务所就准备变成埃及金字塔吧!” “不敢!不敢!你回来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避开你呢,你真会开玩笑!来,跟我来,我有一瓶85年的拉图,正想找机会喝了,现在你来了,就是最好的机会!” 周与落卖笑道。 卢静珊跟随着哈腰卖乖的周与落,走进事务所的大门,肖甜甜见二人一同回来,就躲在一边偷笑。周与落见到好不生气,目光似利箭投向肖甜甜。肖甜甜却十分镇定,他太了解这个上司了,在旁的护士小兰问道: “肖助,周医生为什么这么怕卢姐,我就觉得卢姐很好,人又漂亮,周医生又这么有能力,这样的情形,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肖甜甜低声回道: “其实太简单了,周医生一直以来,任何美女只要他看中了,最多一星期一定得手,但卢姐就不一样,她是唯一一个周医生征服不了的顶级美女,就是这种挫败感让他产生恐惧。” 小兰害羞的点了点头,默默念道: “怎么就不见周医生看上我呢?” 肖甜甜不屑的打量小兰上下全身。 “别说周医生,就连我也看不上!” 小兰长得十分精致,能到周与落的事务所工作的人,要么有能力,要么有姿色,小兰就是那种有一定能力和姿色的小美女,她回了肖甜甜一个眼神。 “甜甜小姐姐,被你看上了我会觉得可耻!” 然后转身离去,剩下肖甜甜一人在回味这句话,好一阵他才明白小兰话里的意思。 “哎!做人真不容易,非要隐瞒那么多的秘密。” 周与落领着卢静珊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不是一般的简洁,四十多平方的空间,只有两把单位沙发和一个小茶几。全景落地窗外就是那有名的滴水湖,周与落特别喜欢这里就是因为那涟漪不断的湖面。 卢静珊靠近窗边,望着星星泛光的湖水,泛起的光影与窗前的美人相互融合,把卢静珊美妙的线条尽显周与落眼前,让他有点浮想翩翩。 “与落,看来你那渣男体质一点都没变。” 周与落躺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窗前的美人。 “别人这样想我就算了,连你也这样说的话,我就真的无言与对。” 卢静珊朝周与落靠近,停在他的一侧,扶着沙发弯下腰,丰满的胸部在周与落眼前左摆右晃,脸几乎与周与落贴在一起,二人的呼吸频率已经快要一致。周与落一阵热浪从体内涌出来,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失控了。这时卢静珊轻轻一句: “敢乱想吗?” 周与落一听,打了个寒颤,从沙发的另一侧躲闪出来,然后深深呼吸几下。 “对不起!我没乱想,我真的没乱想!” 卢静珊哈哈大笑起来,一下坐落在沙发中。 “周与落,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按我的条件,应该是与你最为般配才是。” “你又不是不知我找异性的原因,至于你,我太了解了,你不是我的研究对象,而且你人太干净了,不符合我的工作目标需要。” 周与落脸部的表情全部褪去,严肃的盯着卢静珊。 “但现在的我需要你,我想我碰到麻烦了。” 卢静珊的妩媚一抹而去,露出无助的神情,这是他与她认识以来没曾见过的,周与落坐在另一沙发上,注视着卢静珊。 “到底是什么事?” “我被人盯上了,准确一说,我觉得我被人盯上了,而且是无时无刻我都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 卢静珊的三个“盯上”让周与落回到自己的职业当中。一般时,他是一名心理医生,遇到普通患者讲述感觉自己怎样了,又或者自己觉得别人对自己干什么了。这一类,只要作正常的心理开导基本可以康复。可对方是卢静珊,周与落为什么恐惧卢静珊,跟他另一个职业有关。 “与落,我的意识应该是被人窃取了,我想跟你们‘梦侵者’有关。” 一提到梦侵者,周与落的就变得好奇起来。梦侵者,就是梦境入侵者,他们能够制造梦境,对目标人物进行梦境误导或引导,从而获得对他们有用的信息。“国际非正常破解意识组织”是联合国唯一承认的神秘组织,可以根据国际刑警的工作调查需要,而入侵犯罪嫌疑人的梦境。被入侵者会先在国际刑警所属部门报备,入侵报备以外的人员都属违规,由于没有法律法规恒定,因此虽算违规,但不属违法,所以部分有入侵能力又不属于“非破组织”的梦侵者,为了丰厚的报酬,而被雇于他人,窃取有用的个人或企业机密。 作为“非破组织”亚太区组长的周与落,非常肯定卢静珊没有列入被调查的名单。他为什么这么怕卢静珊,原因就是卢静珊希望他能进自己的梦,消除自己心中一切不好的意识。而卢静珊在梦中的保护意识太强了,别说清除,连找也找不到。经过多次的尝试,那时还是年轻的周与落都失败了。之后,周与落觉得愧对卢静珊,没有特别的事都会避她远远的,至现在,周与落再也没有进入过卢静珊的梦境中。 像卢静珊保护意识那么强的梦者,梦境竟被入侵,周与落一听便重视万分。 “一般来说,‘非破组织’的梦侵者不会对目标人物以外的人行动,是什么时候开始你觉得被盯上了?” 周与落以母指抵住下巴,从脑海中快速翻阅各种可能性。 “三天前,就是我接到公司委派工作的后一天。” 卢静珊肯定的回答。 周与落思考了一会,又看了卢静珊一眼。 “哦,看来贵公司给你的工作会影响到某些人的利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可能如你所说,有人想知道你工作的内容了。” 卢静珊轻轻点一点头。 “与落,我只能说这么多,工作的内容我不能透露。” 周与落确信这不是普通的心理咨询,而且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前来求助于他,他走近办公室一面空白的墙,将手掌朝墙上轻轻一按,一道光影射在手掌之上,然后墙上打开了一扇暗门。 “过来吧。” 卢静珊应声而来,二人进入一间漆黑的小隔间,门一关上,小隔间就亮起了深夜星空,小隔间中间摆放着两把真皮躺椅,两把躺椅之间放着一台奇怪的机器。 “躺下吧。” 周与落说。 卢静珊知道这是梦境制造间,没有太多的考虑便按周与落的话去做,平躺在躺椅上。 “放松,别紧张,这是我改良过的‘梦境发生器’,只需几秒就能进入梦境。这次我们进入梦境的时间为十分钟,因为是我进入你的梦境,所以你在梦里是不知道我进来的目的。如果你在梦中袭击我,请放心,现实的我不会有一丝损伤,明白了吗?” “明白!” 卢静珊闭起双眼,周与落也躺了下来,并对梦境发生器进行了一些操作。 “那么,我们去做梦吧!” 几秒过后,二人双眼紧闭,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梦境发生器上显示出二人的脑电数据,角上显示十分钟的倒计情况,证明二人已经进入梦境。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为大家表演的是蒙面飞刀!” 震耳的欢呼声随即响起,在马戏团中央的大铁笼里,十头凶猛的雄狮在边上围成一圈,一只只如饥似渴地张牙舞爪。在铁笼正中央,身穿纯白色性感比坚尼的卢静珊被锁扣在箭靶上,表情十分柔弱,而且右大腿上被火炎灼烧而成的伤疤十分刺眼。在箭靶对面是身穿黑色兔仆人比坚尼的另一个卢静珊(后称兔仆)。她目光凛厉,杀气从大眼睛直迫观众席上的周与落。不同的是,兔仆的右大腿上没有烧伤的伤疤,从这一方面周与落就可以确定箭靶上的卢静珊是梦境的真实意识,兔仆是她特有的梦境保护意识。一般人来说,梦中保护意识不会实体化存在,一般是由真实意识自我产生保护,控制周围的物体,包括梦境中的人来对抗入侵者。之前周与落不能消除卢静珊那些不好的意识,就因这个实体保护意识。 兔仆蒙上脸,在紧张的音乐气氛中,朝箭靶儿狠狠投掷了一刀。“啊”的轻叫一声,刀落在卢静珊腰旁位置,把她吓得娇滴滴地叫了出来。现场的观众热血沸腾,十头雄狮为之狂吼。紧接着,兔仆微微扬起嘴角,快速的投出第二刀,卢静珊惨叫了一声。 “啊啊~~!” 刀直飞插进卢静珊右大腿上,鲜血从刀口处飞溅出来。三头雄狮闻到鲜血的味道立即扑上前,用那又大又长的舌头舔着流出的鲜血。舔完大腿,又舔其它隐蔽部位,卢静珊痛苦的抽搐着全身,那对丰胸在有节奏的上下一晃一摇。 “哦靠,连本大人不敢做的事,你几只畜生就在我眼前做了,还有我的事吗!” 周与落眼见几只大猫在卢静珊身上乱舔,心生恨意,双眼已经冒火,咬牙切齿的骂道。 “等回看本大人怎样收拾你们,小猫咪!” 兔仆准备投第三刀,刀才刚举起,雄狮们便齐齐狂吼起来。吼声一停,刀从免仆手中直飞向箭靶上的卢静珊胸前,卢静珊眼露绝望,随即紧闭双眼,十万火急之际,一道弧影击落飞行中的刀。飞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周与落身穿美国西部牛仔服,手执长鞭,帅气的站在箭靶前。兔仆脱下眼罩,用妖媚的眼神与周与落对视了一眼。他的出现,十头雄狮一拥而上,见如此境况周与落立即挥动长鞭,狠狠的抽在离他最近的三头大猫身上。大猫痛得发出“呜呜”惨叫,退到其它“大猫”的身后,余下的“大猫”也不敢贸然冲上前。 周与落趁机抽出抽出匕首,割断卢静珊手上的皮扣,把她放下来。此时卢静珊身体一软,从箭靶上直接扑向周与落,那对骚胸直压在周与落脸上。柔软又富有弹性的接触,周与落双腿之间又有了充血的反应。但只停了片刻,这种场面之下那敢享受如此美事,他的心中就如有一百万只草泥马奔跑而过,怨怒地骂道: “草泥马的,做个春梦都这么难!” 兔仆的杀气直迫周与落,她命令十头雄狮排成一排,然后朝周与落他们挥一挥手,雄狮立即向他们扑过去。周与医嘱不慌不忙,皮鞭朝铁笼顶端一挥,便扣住了铁笼。她紧抱着卢静珊,右手用力一荡,二人朝兔仆飞去并且落在兔仆身后,与此同时右手立即放下皮鞭将兔仆抱入怀中,大猫即刻转头反向扑过来。瞬时,画面变成静止了,周与落用力眨了一下眼,铁笼、巨狮、全部物与人随即消失,三人出现在一片虚无的白色空间之中,这便是周与落作为梦侵者的特殊能力:梦境重组。 兔仆从周与落怀中挣脱出来,原来的兔仆服式转眼之间变成了超薄紧身皮衣套装,那紧身皮衣又将卢静珊本来就不得了的身材升华到另一个层次。每一个轮廓都暴露无为,一阵腥甜隐约从周与落的鼻子喷出,他不由地用手掩着。 “topmodel!这么刺激,还能让老子专心工作。” 周与落抹去鼻中的液体,任由“皮衣”眼中的怨气击打在自己身上。渐渐,白色空间开始震动,周与落夸奖道: “果然是我认识的卢静珊,梦境的抵异能力真强大!但我也不是那时候的我,现在的我可以做任何事,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震动越来越剧烈,白色空间已经出现裂痕,渗出熊熊的火炎,受火炎的作用,白色空间开始瓦解。周与落已感到威胁,看看怀中弱小的卢静珊,她的眼中浮现出更多的恐惧,如果不想办法制止“皮衣”的抵异,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静珊!静珊!” 周与落唤叫着,卢静珊抬头看着周与落,他紧接着说: “静珊,我是落落,和你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落落!” 可能是“孤儿院”这个三个触动了卢静珊,她轻轻的说了句: “孤儿院?落落?孤儿院?……” 这时,“皮衣”也受到影响,她大叫道: “你别说话!” 裂痕中的火炎变成无数的火鞭,毫不客气的抽打在周与落身上,以致他身上冒出阵阵黑烟。 “尼玛的,这样的sm真受不了!” 在周与落的保护下,卢静珊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她又默默说了一遍又一遍: “落落?…是落落!” 她开始清醒过来了。 “落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走,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听到卢静珊这样说,混身灼伤的周与落总算获得些安慰,不过卢静珊的抵异意识实在太强大了,如果不唤醒她真正的梦境意识的话,自己真的有危险。 “我不走,我不会让你受到欺负的。” 这句话一说完,卢静珊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柔弱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周与落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从一个成年人变得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身上的灼伤全部消失了。卢静珊也起了变化,她的身体逐渐缩小,眼神变得清彻,周与落一看,那正是年少时一起长大的少女卢静珊。他上下打量了小卢静珊一眼,一身的白色褶折裙显得特别清纯,然后又看看“皮衣”,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 “还是长大的你有些诱人!” 白色空间的火炎开始消失,片刻就全没了。“皮衣”也开始变化了,变成身穿黑色褶折裙的成年卢静珊,脸上的杀气变成了温柔的妩媚。 “落落,你没事吧?” 两个卢静珊同时说。 “还好,差点就变炭灰了。” 周与落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在梦中与卢静珊接触,白色空间又再发生变化,三人竟然站在平静如镜的无边水面上,天空变成了繁星璀璨的银河,少女卢静珊高兴得围着二人来回转圈奔跑着,黑裙卢静珊撩起那飘逸的长发,说道: “多年不见,怎么想到又来见我了?” 这句话让周与落匪夷所思,按正常来说,梦境里的发展,主意识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周与落用稚嫩的声音回答: “就是看看你什么时候可以惜怀。” “惜怀与否,重点不在我,而是她。” 黑裙卢静珊看着少女卢静珊。 “我只是她的另一部份。” “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遇到什么事吗?” 周与落早已知道卢静珊年少时的遭遇,现在他要作梦境引导,希望可以更深层的剥开卢静珊的内心。 少女卢静珊停了下来,黑裙卢静珊渐渐透明,变成光点与少女卢静珊融合起来,最终变回那个周与落认识的卢静珊。 同一时刻,在周与落现实世界的办公室里,进来了一个人。而且很熟悉的进入了造梦间,他站在周与落、卢静珊的身旁,嘴角扬起鬼异的笑容,然后在梦境发生器上操作了一波,便匆匆离去。 梦境中,周与落正要与卢静珊进得进一步的引导,然而,梦境开始四分五裂,崩了。 “静珊!快说,这段时间碰到什么了?……” …… 此时,在香港中环金融中心大厦天台上,一穿白色西装的高大男子,在天台边沿接听着电话,电话的另一头说: “老板,事情已经办好,请你放心,接下来我会继续跟进好这件事。” 然后就挂断电话,白衣男了深深抽了一雪茄,身后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轻蔑的说: “是什么风把杜大沙展吹到我这里?” 杜明毫不客气的回道: “司徒老板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 王小蔓再一次在花海中醒来,花海土丘上的男子又再越走越近。这次,王小蔓不再担心了,她赤裸着身体朝男子走去,决定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但越是想靠近,就离越远,她尝试奔跑过去,同样于事无补。一阵狂风袭来,把花朵吹得五离六散,花瓣随狂风在空中飘起,打在王小蔓身上。 熟悉的闹铃声又响在耳边,躺在床上的王小蔓缓缓地睁开双眼,好一回才完全醒来。一连三天做同样的梦,让她的心理有些吃不消,她无精打采坐在床沿,双臂双腿的红痕又渐渐消失,她意识到自己所作的梦不是普通的梦,可又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到底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两行热泪悄悄地流了下来。 No.3 在事务所的病房里,周与落已经昏迷了三天,已快到中午时份,他总算睁开双眼大叫道: “你别走!” 听到呼喊声,肖甜甜第一时间跑进房间内。 “周医生,你怎么了?有没有感到头那里不适?” 周与落看着肖甜甜,再看看那平静的湖面,然后拉下身上的感应仪器,穿上衣服,问道: “发生什么事?” “你都不记得了?不可能啊。” 肖甜甜反问道。周与落沉思了一下,回想发生的事情。 “静珊怎样?到底发生什么事?” “卢姐一切都好,那天卢姐突然在你办公室大叫起来,我和小兰冲了进去,只见卢姐瘫坐在造梦间的门外,而你却不醒人事,我检查了一下梦境发生器,是被人强制关闭的,后来我又检测了你的大脑神经元,还好,只是受到极其轻微的神经断阻,所以你才会昏迷。” 肖甜甜回道。 “梦境发生器的数据呢?” 周与落再追问。 “这个你放心,虽然被人强制关停,数据我还是修复了,我想梦境发生器还要再改良才行。” 肖甜甜刚回答完,周与落又一个问题弹出来: “有什么发现?” 肖甜甜双手示意周与落别紧张,缓缓地回答: “数据正常,只可惜办公室tv在那段时间被干扰了,什么都没有拍摄下来。” 周与落不再追问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我饿了。” 肖甜甜立即准备食物,一阵狂风暴雨式的摄入后,周与落总算活了过来。他望着窗外的湖面,湖面已经微波涟漪,远处的天空乌云已在堆积,周与落喝完剩下的咖啡,双眼中的乌云已开始雷闪不断。 “看来,静珊的事有点严重!” 与此同时,周与落的电话响起,电话一接通,另一头的女声急急地说: “有大事!你即刻来一下分部!” 王小蔓简单吃过午饭,下午她不打算做任何事了,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在人海中穿梭着。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反复出现梦中的画面,她十分不解,以往做梦,第二天自己就记不清楚内容,而这几天的梦,她十分清晰,一点遗留都没有。就这样走着走着,与前方一男子撞个正着,她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对方的脚上。 “啊~~~” 王小蔓心中一急,后退了一步,高跟鞋向外一拐,整个人失去重心,屁颠屁颠倒在地上。还好双手反应够快,撑住了上身,要不然还有脸部着地的可能。她气愤而又痛苦的看着挡她道的男子,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人,只是一个服装展示的假模特。 “真……” 王小蔓很想爆粗,然而又担心影响自己的形象,只好把话收了回去。她立即站起来,还好跌得不是很重,身体没有受到伤害,只是一边屁股有些痛。她继续往前行,这次不是漫无目的了,她想找找住在附近的好闺蜜张程程,好好与她聊聊最近的事,但没走上几步,又有一男子从后面迎上挡在她的面前,她又撞了上去,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她奶奶的,你又是怎么了,是不是本小姐太漂亮了,这么喜欢挡在我的路,是不是想找……” 骂着同时抬起头看看那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男子,眼前一亮的同时,她立即把话咽了回去男子正是周与落。他没有理会王小蔓的谩骂,而是把外套脱下,并说道: “站好。” 王小蔓像中了降头一样一动也不动,脸变得火辣火辣的,周与落把外套围绕过王小蔓的后背,轻轻的披在王小蔓肩上。 “你看看能不能挡住。” 周与落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尴尬的说道: “你~~你的屁股~~~后面有个~~有个洞!!“ 王小蔓还在心乱如麻,连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搞清楚,但听周与落这样一说,她立即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原来裤子在刚刚跌倒时磨出一个大口,正好被路过的周与落看见了。王小蔓害羞得脸通红通红的,她低下头,一声不响,不知怎样回答才好,周与落见状立即说道: “我有事,先走了。” 王小蔓没想到这样的丑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羞愧死了。她摸着余温常在的外套,回过神来的时候周与落已经不见了。这时,王小蔓才想到自己竟然没有感谢对方,她十分后悔,后悔的原因还有一个,面对周与落这种男人,她竟然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没拿到联系方式。 “我怎么就变得这么蠢!” 美女刺客周与落果然名不虚传,这么短暂的接触便把王小蔓俘虏了。王小蔓还停在原地回味刚刚的情景,虽然有些出丑,但这可说是这几天里她碰到最好的事。 周与落来到一个真丝纺织厂,纺织车间二十八台纯手工纺织机器整齐的排成四排,每台机器的纺织工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子。她们熟练地操作机器,泛着珠光的丝绸在她们的手中渐渐成型。周与落从中间的过道穿过,那些纺织美女们不由自主的朝他看了几眼,看见周与落只是用微笑作回应便让她们兴奋不已。 从过道的对面迎来一位成熟女子,她扎着马尾,穿一身酒红色的连身短裙,脚踩普拉达高跟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丝毫没有把那像会勾人心玄的美人痣遮掩住,她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种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成熟女子这么一说,纺织美女们便收起目光,但还是有个别偷偷再多看一眼。周与落靠近成熟女子,贴近她的脸,略带轻挑地说: “江男,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这会让别人误解我的,你还让我活吗?” 闫江男二话不说,抬起脚用那又尖又硬的高跟鞋狠狠地踢在周与落的小腿上,一阵剧痛直冲周与落大脑云霄之上,见那么多人在,周与落只好强忍痛楚,强颜欢笑道: “闫总,你好!咱们还是聊聊工作吧!” 几个知情的纺织美女相互看了一眼,偷偷地笑了出来。 “别在这里废话了。” 闫江男说完,领着周与落进入办公室,二人刚坐下来,闫江男把手表脱下,递给周与落,周与落接过手表举在面前,一道蓝光从手表表面射向周与落的双眼,然后办公台的区域开始下降,过了十秒左右,二人停落在另一个办公室内。周与落熟悉的打开门,门外出现一个明亮开阔的空间。闫江男抢在周与落面前走出办公室,指着周与落的鼻子便开骂: “作为一个男人,你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连女士优先你都不懂,还说什么美女刺客,其实就是一个渣男。作为一个组长,请问你有多久没来分部了,分部的工作还要开展吗?” 站在一旁斟咖啡的史大卫听到闫江男的话,便过去搭着周与落的肩膀,低声笑道: “你们两个,一个是组长,一个是副组长,要打情骂俏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你们看看!” 两人看看四周,十多人的目光聚焦在他人二人身上,闫江男扶了一下眼镜,用充满威严的目光回应所有人,她冷冷地说道: “都没事做吗?需不需要我来告诉你们该做什么?” 面对女王的命令,谁都不敢违抗,那些看热闹的人立即坐好,专心埋头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史大卫提起咖啡喝了一口,不好意思再说话,他领着二人进入自己的办公室里,三人坐在沙发上,史大卫将一沓沓厚厚的资料递给周与落。 “这是总部传过来的,目标人物叫司徒仇日,是香港三角集团的总裁。国际刑警怀疑他是亚洲最大的洗钱集团的首脑和四大毒枭之一,现在要我们配合国际刑警的侦查。” 周与落不耐烦地接过这么巨型资料,无可奈何道: “都什么年代了,就不能用电子资料吗?” 话虽这么说,周与落还是认真地翻到人物资料页,仔细地看清每一条有关信息,其中一处引起了他的注意:“有可能是梦侵者”,当中的“有可能”已被划掉。他沉思了一会,低头说道: “江男,我明白你说的大事是什么了?” 闫江男又扶了一下眼镜,严肃的回应: “据大卫的调查,结合国际刑警的资料,现在可以肯定的他是非组织梦侵者,能力还有可能在你之上。” “呵,还有这么一回事!” 周与落合上资料,无奈的按摩着眉心,又思考了一回,脑海中不断呈现不同的人像,像闫江男所说能力可能在自己之上的梦侵者,都一一从他脑海中掠过,但就是没有司徒仇日这样的角色,周与落不解地问道: “你们就怎么这么肯定他的梦侵能力在我之上?不会是对比五年前的我吧!” 闫江男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的盯着周与落,周与落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即避开视线,翻动着手中的资料。史大卫从办公桌上拿出一本书递给周与落,说道: “这本《商海浮图》第52页,作者引用了一段访问,你看看便知。” 周与落翻开书上第52页,仔细阅读用红线标识的文字: “每个人现实经历的任何一件事,都会反映在自己的深层或更深层的梦境之中。你做过什么事,有过什么想法是别人不知道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那你只能好好保护自己的梦境,或者永远都不要睡觉和昏迷,要不然你的秘密对我来说都不是秘密。所以你不要随便做梦,你的好梦随时有可能成为你的噩梦。 经商做生意一样,别有太多奢想,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企图,安安分分做正当生意才是真正的出路……“ 落款显示被访问人正是司徒仇日。周与落看完后,完全明白了闫江男的话,能说出这些话的人就算不是梦侵者也会跟梦侵者有关。而且国际刑警已委托“非破组织”配合调查,寻找证据,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想方设法获得有用的信息。 “江男,立即联系张杰克,还有那个特别烦人的田真末子。” 闫江男又鄙视周与落一下。 “这种事情还要你提醒,我这个副组长是白当的吗?” 史大卫不禁的笑出来。 “周与落啊,你是我上司,我对你无话可说,但作为最好的朋友,你最好对江男更好一点,你不在的时候,分部就靠她一个人应付总部那班官僚,你看江男脸上鱼尾纹也出来了,小心嫁不出。” 周与落立即点头表示认可,立即开始唱和调: “这个一定,一定要对她更好一点!” “史大卫,什么鱼~!尾~!纹~!你敢再说一次吗?~~” 闫江男脸刷一下就黑了,怒火中烧,狠狠的盯着史大卫,紧接着史大卫的惨叫声震动了整个办公室,可惨叫声并没有惊吓到外面办公的同事们,他们依旧正常工作。 三人在办公室内讨论了两个多小时,周与落最经不起这种死板的工作模式,借着史大卫和闫江男处理其它事件之际,躺在沙发上,准备小睡一会。同时,口袋里的电话屏幕突然闪了一下。 王小蔓穿过一条长巷,来到一间靠近海边的二层平房,由于没有门铃,她在围墙外大叫起来: “章小橙!章小橙!!~~快给我开门!” 过了一会,没人应答,她又叫道: “张程程!马上给我滚下来开门!” 随即在二楼房间里传来骂声: “王小蔓你个这小垃圾还记得我啊,自己找钥匙!” 王小蔓从铁门旁的一条砖缝里找到一条透明的渔线,然后一拉,系着另一头的钥匙就出来了。王小蔓进入平房院子里,那嫣红的蔷薇在墙头扎束起来,绿叶几乎全埋在花朵之下,芒果树上挂满了翠绿的果实,院子中间凉亭边的水池里几条大锦鲤在吸食已掉下的花瓣,两只一黄一黑的“小短腿”柯基犬闻声立即迎上来,在王小蔓腿旁转来转去,见到这么可爱的两只小家伙,王小蔓的心情立即舒心了不少。 上了二楼,王小蔓推开张程程的房门,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见王小蔓进来,她艰难的爬了起来,一对又大又圆又挺拔的胸器直接击中王小蔓的内心深处,王小蔓傲慢的说: “给我立马穿上衣服,我不想看到你那两坨‘东西’。” 张程程托起双乳,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王小蔓,吱哼了两声,叫道: “啊!啊!~~来嘛,人家很寂寞的,陪人家玩玩嘛!” 王小蔓执起沙发上的抱枕,二话不说就扔过去,直砸张程程脸上,然后上前把张程程按在床上,张程程惨叫起来。 “你不是说玩吗!来好好玩!~~” “哎呀!蔓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看你还敢不敢!~~~” “不敢了!…” 张程程起床直接套上亚麻连身裙,把窗帘拉开,站在窗边的镜子前整理头发。下午的阳光刚好穿过张程程婀娜的身体上,美丽的胴体在裙下若隐若现,让人遐想翩翩。 “你有多久没找我了?小蔓!” “这不是每天都在赶稿嘛,一天比一天的忙。” “忙,就你这种人还忙,要我是你,我就不当什么破作家了。” “……” 王小蔓吱唔了一下,不再说话,张程程挨着王小蔓坐下来,发现王小蔓穿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便问: “这衣服哪里来的?” 这才让王小蔓回过神来,急忙的说道: “我裤子破了,快给我换一换。” “我在问你,衣服是哪来的!快说!” 于是,王小蔓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张程程,张程程好羡慕地看着王小蔓: “要是我的话,像这样的男人,我就立即把他拿下,那像你,竟然连电话都没拿到,丢到家了。” “哎呀,不说啦!人家想穿裙子,快给我。” 王小蔓换好衣服后,被张程程拉到院子的凉亭下,二人躺在沙滩椅上品尝今天年新茶。四月阳春的海风吹动着围墙上的蔷薇,花瓣飘零在二人的身上,花瓣落下的景象使王小蔓一惊,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张程程问道: “你来我这里一定是有心事的,说吧!” “心理医生就是心理医生,什么事一看就知道。” “我只是心理学学生,离心理医生还远着了,不要随便给我戴高帽。” 王小蔓平复了一下情绪,说: “小橙!你听说过梦中梦吗?” 张程程耐心的听着小蔓的描述这几天梦中的经过,听着听着就眼睛发亮,这么离奇的梦让她深感兴趣,可她就是一个心理学研究生,像这种深层次的意识问题,她也只能却步。 王小蔓寻问无果,心中自然是不安,二人话也慢慢减少了。四月的下午的阳光温暖着整院子,张程程早已沐浴在阳光之中,让王小蔓也开始感到困意。同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闪了一下,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那一片花海又出现了。 “我怎么又进来了?” 周与落站草原上的一处土丘上,天空万里无云,无边无际的草原上似乎只有他一人,他的意识十分清晰,他知道这里是梦境,一个他能控制的梦境。周与落试着改变天空的景像,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立即出现在天空之上,乌云积压,电闪雷鸣。换着以前,他根本做不到这些,自从与闫江男进得田真末子的梦境之后,他就从意识引导向控制梦境方向研究,总算得到成果,现在的他可以随意改变他人的梦境。 突然间,乌云全部消散,变得天朗气清,无边无际的草原变成了七彩的花海,一位少女在花海中自由自在的奔跑。周与落在想,自己本来能操控的梦境为什么不按自己的意识发展,反而出现一些其它的境像,他立即意识到,有人入侵他的梦境了。 周与落决定朝少女走去,看看到底是谁入侵自己的梦境。这时他发现,少女也正朝着自己走来,周与落立即加快脚步,就是怎么都去不到自己想到的地方。 “快醒醒,你来不是睡觉的!” 闫江男拍了两下周与落的肩膀。 “小蔓!小蔓!快醒醒,我想起有谁能解答你的疑问了!” 海边的院子里,张程程突然兴奋地叫起来,把王小蔓惊醒了,两只柯基犬伏在二人的沙滩椅旁侧头看着二人。 “你这种情况,本小妖精我是无能为力,不过我认识的一位教授,相信他可以解答你这个问题。大后天有这位教授的话,你跟我去了下学校,我介绍给你认识。” “这样不太好吧……” 王小蔓不好意思把这种事告诉其他人,但张程程接下来的话,改变了她的主意。 “这位教授是你见了都想睡他那种,你好好想想见不见吧!” No.4 这是周与落昏迷第二天,仍处于神经紧张状态的卢静珊早早就驾车回公司,卢静珊工作的公司是一间投资调查公司,名字叫“亚当资本”,实力在国内数一数二。一般的商业调查公司的业务范围是对被调查对象的公司实力、业绩、财务状况、人员结构这几方面进后调查然后出具评估报告,而“亚当资本”还有一项特殊的业务,就是“证据收集”。这业务不是受任何司法部门委托,而是“亚当资本”收集这一些证据对目标企业进行打击,从而低价收购。 卢静珊已到公司负二层的停车场,刚下车电话便响起,她看了一下电话,屏幕上没有显示号码,卢静珊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卢小姐,我手上有一些你想要的东西,你一定很想要的。” 电话另一头传来沙哑的男声,那声音就像被石头梗在喉咙一样,听起来就知道对方说话很困难。 卢静珊冷静地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那场大火是怎么一回事才重要!” “那场大火”直接击中卢静珊内心深处,她迫不及待追问道: “你究竟是谁?你都知道什么?!” “嘟~~……”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便挂断了。 “他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事?”这种念头不断在卢静珊脑海中缠绕。自从接到公司委派的工作之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根本让她无法专心做好手头上的工作,她深信,这里面一定存在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另外,周与落已昏迷两天了,这也让她十分懊恼,工作、生活又再一次被这件事搞得一塌糊涂。 卢静珊朝电梯间走去,从停车场入口处传来急促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响,一辆“阿尔法”商务车飞速从入口朝卢静珊驶近,然后停在电梯间门前。从车上急急下来两名男子,迅速地走进电梯间,在这大城市里,这是一种平常无奇的事情,时间就是金钱这定律在这办公楼内无时无刻上演着。卢静珊也随着后面进入电梯间,当她进入电梯间后,一阵芬芳的香气从门外飘来,香气十分迷人,让人有种无形的快乐感,一身黑色男式套装的女子亦进入了电梯间,先到的两名男子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站在一旁。卢静珊知道,这香气就是来自这名女子,那女子不仅身材高挑,身材好得连男式西装都无法把她的美丽身段掩盖,美艳的脸上充满着威严的气质,丝丝秀发随着轻飘的步伐自然飘逸,本来就娇艳无比的卢静珊也被这女子迷住了。 “卢小姐,跟我走一趟!” 女子靠近卢静珊,说了这句话,然后卢静珊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了。 在缅甸北部的一个小镇,正确来说这只一个村落,叫苏门镇,人口也就是2000来人,仅有的一条只有数百米的街道上车辆行人无几,街道上的人穿着都十分简朴,有的是传统的东南亚服式,有的是少数民族的打扮,街道两旁超过五层的建筑也就只有四五幢。小镇是如此的平静,若单看外表,这里就是一个落后的小城镇,但没想到的是,这小镇正是缅甸北部最大的罂粟最大种植场的根据地。围着小镇的三面山头里,隐藏在树林下的便数百公倾的罂粟田。 在街道中段,一间东南亚骑楼式的旧式宾馆里,一层装修别具洛可可奢华风格咖啡厅内只有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品尝着咖啡,她的时尚的衣着打扮与街上的人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富有人家的女儿,她叫夏欣桐,她还有另一个名字:亚娜·托哈。 夏欣桐的父亲是英缅混血的缅甸人,母亲是中国人,她完全遗传了母亲的优质基因,长得灵美可人,还带着一丝异国风情的气质。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女子,竟是苏门镇的镇长,而且还是缅甸北部最大罂粟种植场的主人。为什么这么年轻柔弱女子会成为了镇长和罂粟种植场主人呢?最大的原因是她所谓的父亲---拿么·托哈---原镇长、原种植场主。父亲虽然很富有,但她的母亲只是一位从中国被拐买来的性奴,所以她在苏门镇根本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三年前的亚娜还是十八岁,她忍受不了这位所谓的父亲暴力恶毒的军伐统治以及对自己和母亲还有双胞胎妹妹亚琪·托哈的虐待,就在生日那天下午,亚娜和妹妹在山上为自己庆祝生日时,一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她们的命运。亚娜按男子的意思,设计好一套刺杀计划。当晚凛晨时份,拿么·托哈和十多名家人,包括五个儿子全部倒在幽暗的夜里,从此长眠。第二天,当所有人都知道拿么·托哈死了之后,不但没有觉得可惜,反而所有人跑到街上欢呼庆祝,就连托哈家族的近卫队也参与其中。那名男子第二天也出现在街道上,并举荐亚娜为新任镇长和种植场主,她的人生就是这样改变的,名字也改成跟母亲的姓氏,叫夏欣桐,妹妹改名为夏雨桐。 一群小孩兴高采烈的跑到夏欣桐跟前,其中一位小女孩央求着说: “亚娜~~亚娜!有空陪我们唱歌吗?” 夏欣桐抚摩着小女孩的头,温柔地说: “亚娜一会还有事,你们去找亚琪姐姐,好吗?” 夏欣桐指着街道对面的一间餐厅,餐厅的招牌用中文写着“树木”两字,小女孩有些不太乐意,再央求道: “亚娜已经很久没有陪我们一起玩耍了,就陪我们唱一首好吗?” 夏欣桐抱起小女孩,亲了一口,说: “明天,明天你再来找我,我和亚琪一起陪你们玩,好不好!” “那我们拉勾约好了,不许变哦。” “没想到‘黑蛛皇’是这样温柔的!” 杜明早就到了咖啡厅,只是孩子们在,他不好意思过去打扰夏欣桐,他知道这些孩子都是被拐卖中国女子的子女,夏欣桐使用了很多的人脉和办法才把拐卖来的中国女子和孩子们解救出来并安置好。杜明坐在夏欣桐的对面说: “亚娜,我想你最近最好停一下手上的工作。” 夏欣桐脸色一沉,刚才的温柔消失殆尽,说话的时候带点阴邪和讽刺,但又平静。 “其实我特别讨厌‘亚娜’这个名字,以后再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夏欣桐的虽然平静,但眼中的阴柔杀气使杜明察觉得自己已触碰到她的毒牙,他不寒而悚的抖震了一下,心想要不是他的后台有那名男子,可能早就被收拾了。见杜明吓得不轻,夏欣桐小声地笑出来: “哈~~说吧,你所说的停一下是什么意思?” 杜明回一回神,一本正经地回道: “欧洲的下线出事了,连南美洲的也被监控起来,我想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这里!” 夏欣桐不慌不忙的喝了口咖啡,看着对面笑容满脸的孩子们,不快不慢地说: “杜明,你认为你能知晓的事我会不知道吗?要怎么做我心中有数。” 听到夏欣桐的话,杜明有些无可耐何,滋味极为难受,夏欣桐又说: “还有一点,做事要干净利落,你的身份希望只有我知道!要不那具尸体就成了你。” 听到这话,杜明双眼瞪大,后背发凉,心如百虫乱钻,他战战兢兢地说: “我的身份不就是先生派来的联络员吗?这有什么好怕别人知道。” 夏欣桐注视着桌上的咖啡,指尖沿着咖啡杯口顺时游走着,一副平静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就好好保护好另一个身份,在这里要小心行事,如果你真的做了对不起苏门镇的事,你会知道后果的。另外你的建议我会听的。” 夏欣桐看了杜明一眼,看到的不是恐惧,是一股刚毅不屈,杜明现在反而松了一口气,他反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黑蛛皇’!” “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欣桐想也不想就回答,杜明现在更加明确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又问: “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那人?” 夏欣桐想了想,说: “可能你对我来说还有其他用途吧,再说,你也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反而要感谢你对这里所做的一切。反正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不会阻止你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听那人的话?” 夏欣桐苦笑着,树木餐厅传来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夏雨桐轻柔地弹着钢琴,她的笑容就如春日阳光般温暖。但眼前长得一模一样的夏欣桐,看上去同样是温柔可人,但在这副温柔的面孔下,却深藏着诡计、阴谋、邪魅!杜明心中明白,要在这里生存,夏雨桐和孩子们是一个关键。 卢静珊恢复意识的时候,已是在一个四面是花岗岩的石室里。她躺在铁床上,双手被反扣,她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这时,石室的铁门打开了,进来的正是在电梯间遇到的那名女子,她径直走到床沿,解开卢静珊的手扣,坐在床旁边的木椅上说: “不用担心,我叫艾达,不是来伤害你的,是你父亲让我们来保护你的。” 卢静珊完全不相信她的话,她远离艾达,躲到角落里,她回道: “你们要骗我也找个好点的理由,我父亲早就不在人世,痛快点,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艾达完全不着急,点起一支七星牌的香烟,性感的红唇轻含着滤咀浅浅地吸了一口,随着烟务的升起,她说道: “卢正铭教授现在还活着,他只是怕别人再加害你,所以一直没有再联系你。” 卢静珊听到父亲的名字,心里虽然有些溢动,但依旧冷静的说: “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艾达再吸了一口,香烟又再灼红起来。 “那也正常,要是我突然被告知已死去的父亲现在还活着我一下子也接受不了,不过,‘小丫,你要记住091225这组数字’这句话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听到这里,卢静珊快步朝艾达扑了上去,揪着她的衣领问: “是谁告诉你这句话的?” 艾达拔开卢静珊的手,把烟头扔到一角,侧头斜眼看着卢静珊说: “当然是卢正铭,卢教授。” “还活着?是真的吗?~~~” 卢静珊直接倒坐在地,自言自语道。她思考了一会,又死死的盯着艾达,再一次扑上去,追问道: “他人在那里?” “别急,你先休息一下!说不定我高兴了,就会带你去见他,呵呵~~~” 在亚当资本停车场负二层,比卢静珊更早进入的还有杜明,他在远处的吉普车上观察着那辆“阿尔法”商务车,他看见卢静珊进入商务车里已经有十多分钟,商务车的车门紧闭着,两名男子安静地一前一后守在车旁。 杜明把座位调下,带上罩耳式耳机,从手机上打开一个程序,这个程序上列着很多人的头像,其中一个就是卢静珊,打选中卢静珊的头像,手机屏上随即出现“入侵中……”的字样,随即杜明就紧闭双眼,气息变得十分平和。程序上的头像中,还有一个熟悉的脸孔。 过了两天,张程程拉着戴上口罩的王小蔓来到深湾大学,深湾大学虽然名气比不上北大、清华,但这所大学个别的专业可是排在世界大学的前列的,就如计算机专业、物理学、超微粒子学,还有心理学,张程程所研读的专业学科就是心理学。二人来到礼堂二楼的教室,想选两个最前排的位置,可一进教室才知道,第一、二排早已被抢夺一空,就连第三排也剩零星两三个位置,而且,前三排几乎都是女学生。王小蔓想起张程程的话,现在开始略为相信。最后,二人在第四排找了一个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过去,已经是早上9:30,教室内所有学生突然安静起来。从门外进来一个人,正是周与落,周与落后面还跟着一人,是他的助手肖甜甜。前两排的女学生看见一身宝石蓝西装的周与落立即犯起花痴,有的挑眉弄眼,有的撩动身姿,有的早已被周与落的帅气帅得神晕癫倒。王小蔓一眼就认出了周与落,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叫道: “是你?” 这一叫,所有人朝王小蔓看过去,把一旁的张程程吓得不轻,她赶紧把王小蔓拉下来,低声地说: “我的好姐姐,你干嘛?我忘了跟你说,周教授的课是不能随便说话的,你想我挂科吗?” 周与落没有理会,严肃的说: “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发生,给我马上出去!其他同学也要认真听课,不及格就别怪我不客气!” 坐在助教席的肖甜甜偷偷笑起来,心想: “周医生一本正经样子,如果被她那些‘女朋友’看到,估计又是要生要死了!” 王小蔓安安静静地听着课,被认真讲课的周与落彻底迷住了,她现在恨不得冲到最前面,更近距离的观察这个男人。 “本课堂的议题已经讲完,现在,谁要提问的?” 周与落收起课本,王小蔓终于等到机会了,她正要举手提问的时候,前两排的女生几乎全部站起来了,这时,肖甜甜的作用终于可以发挥了,他鬼鬼地笑道: “问题由我代周教授回答,先从这位女生开始……” 可没等肖甜甜说完,所有女生都失望地坐下来了,有的更向肖甜甜投以锋利的目光,是在告诉肖甜甜:我跟你没完!可肖甜甜才不理会她们,周与落这样安排,就是希望那些真正想学知识不被其他人影响,所以他不允许课上有人说话,只要一说话,马上给他滚出去,之后回答提问时就由肖甜甜来代替。 一连几个专业的提问,肖甜甜轻车熟驾、对答如流,毕竟他是深湾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心理学、计算机学此双料博士,对于这些问题,就是小卡士,这就是周与落聘用肖甜甜做助理的原因之一。 王小蔓突然站起来,问: “请问有梦中梦吗?” 肖甜甜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的看了周与落一眼,周与落示意肖甜甜回到自己的坐位,他朝王小蔓看了一眼,说: “没有!” 王小蔓失望的坐下来,又变得心事重重。过了不久,这堂课也就结束了,张程程只好牵着情绪低落王小蔓慢慢走出教室,出了门口没走几步,肖甜甜迎面走来。 “同学,你好!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走一趟吗?” 张程程挡在王小蔓面前,对肖甜甜说: “肖助教,你要她去那里?” “放心,周教授找她,你也可以一起来的。” 听到周与落要见王小蔓,王小蔓算是有些兴奋,但也盖不住心中的不安。张程程则相反,满是心花怒放,这样她就能接近周与落,没等王小蔓反应过来,就拖着王小蔓抢在肖甜甜前面。穿过几道小道,在肖甜甜的引领下来到周与落在大学里的办公室。 周与落坐在书台前背向着王小蔓她们,他的的办公室依旧像心理咨询事务所一样简洁,除了书台和两把单人沙发外,什么都没有。窗外的一棵雾莲挂满紫红色的果实,时不时还吸引几只小鸟在树上采食。肖甜甜请王小蔓坐下,同时又拉着张程程来到雾莲树下,两人席地而坐。 “这位同学,我们就在这里看他们聊吧。” 肖甜甜说完就伸起手,摘下两个熟透的雾莲,将其中一个较为美观的递给张程程,自己两口就把剩下的一个吃完。 周与落转过身就说: “能把口罩揭下吗?” 王小蔓迟顿地点点头,立即把口罩拉下,害羞地偷看了周与落一眼,正想要说对不起的时候,周与落就抢在前面严肃地说: “你跟我说说梦中梦吧!” 王小蔓紧张万分,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看见周与落这么严肃就更加紧张,然而她却在想: “他是不是不记得我呢?” 之后又偷瞄了一眼,刚好与周与落对视个正,更害得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喂,周医生,你能好好说话吗?人家一小女孩,你用得着这么严肃吗?亏你还美女杀手。” 冷不防,肖甜甜突然进来说道,并在书台上放下几个雾莲,周与落无奈地盯着肖甜甜,狠狠地回道: “要你管,一边去,我现在是教授,你就不能让我有点威严感吗?” “野兽的兽吗?还威严!” 说完,肖甜甜又回到雾莲树下,又摘下几个雾莲,将最好的递给张程程。 “哈~~” 王小蔓突然笑出了声,周与落只好放下了严肃,脸上总算挂回原来的痞气,他说: “那天把屁股摔坏的小姑娘,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王小蔓一下子脸红了,但看了看这样的周与落,自己反而舒心了很多。 “我以为你忘了,真不好意思,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王小蔓,你外套我放家里了,改天我再给你送过来。” “王小蔓,就是那个网红‘小蔓芽’吧?” “原来你知道我呀?” 王小蔓惊讶起来,没想周与落还知道自己,心情立即开阔起来,立即再问道: “那你还知道我什么呀?” “我还是聊聊梦中梦吧。” “花海里的女孩子是你?” 王小蔓迟疑了一下,不解地反问道: “难道你是土丘上的男子……” 卢静珊在石室内又等了两天,铁门终于又再打开了,艾达站在门外朝她招了招手。 “跟我来!” 出了石室之后,卢静珊的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石室建在半山腰之中,两旁是连绵起伏不断的山林,经过一段上山的石铺小路,由九间草庐形成一个院落出现在山顶之上,每间草庐都悬空离地而建,这样的好处就是可以防潮防蛇虫,卢静珊一看就知道这些是云南一带彝族的建筑。二人穿过过满是热带植物的院子,红色、黄色的鸡蛋花树下花瓣铺满在石阶之上。上了石阶,二人进入位于院落正中央最大的一间草庐,草庐内塌式茶台摆放在正中,茶台后面放着一幅八扇刺绣屏风,半透明的屏风后面,是一位站立的男子身影。 艾达毕恭毕敬地说: “卢教授,我已把她带来了。” 说完便退出门外,男子从屏风后面一拐一拐的走出来,步履十分缓慢,当他走出屏风的那一刻,卢静珊立即掩着脸嚎哭起来。 “小丫,别哭!” 男子左边脸、左手满是被烧伤的伤疤,脸部的伤疤已粘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恐怖,但卢静珊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哭着说:“爸!” No.5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国际刑警分部里三层,五位披着防弹衣,手持ump冲锋枪的男刑警在提审室外守候着。一名全身纹满符文纹身的男子被扣在防暴椅上,两位一男一女刑警不急不慢地审问着纹身男子。 “‘铁鳄’亚瑟·格来斯!没想到你也会落入我的手中!” 男刑警梅铎·索尔说,然后从助手凯芙·朗利手中接过资料,拿出两张一男一女的照片再问道: “相信这两个人你不会陌生吧?” 亚瑟看了梅铎一眼,不屑的说: “在土耳其没你说话的地方,我的律师没来之前,我只会说这句话!” 之后,无论梅铎用那种激将法,“铁鳄”阿瑟都闭口不言。 这时,提审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位亚麻色短头女子。与梅铎他们整齐的职业着装不同,香奈尔小黑裙与她红色的高跟鞋配得天衣无缝,手上拿着的是今年限量版的小香手包,湖蓝色的眼睛深深吸引着“铁鳄”,她朝亚瑟微笑道: “梅铎,你怎可以这样对我们的客人,还不把手扣解开。” “但是,伊丽莎,这样做有点不合规矩吧?” 梅铎回道。 “放心吧,有什么事我来负责,你们的人不都在外面,不会出事的。” “这……” 伊丽莎又看了梅铎一下说: “快解开吧!” “你自己起来,还是要他们帮你一把?” “铁鳄”亚瑟心里明白梅铎的意思,他气愤的看着梅铎,眼里充满怨恨。伊丽莎把五名刑警请出去,并把门关反锁,对着“铁鳄”冷冷的说道: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要不然不用其他人出手,就我一个便可以让你痛不欲生,想试一试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铁鳄”最后还是乖乖坐了下来,他愤恼至极但又不敢说任何话。伊丽莎看这家伙保持箴默不语,便从饮水机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说: “你这么生气都没有用,和我们合作才是最好的方式,至少还有老年自由的机会。” 刚刚摔了个鬼吃泥再加上听到此话,“铁鳄”简直是气出烟,气得口干舌燥,他一手拿起脸前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完杯中的水。 伊丽莎微微翘动一下嘴角,慢慢打开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把迷你手枪,二话不说朝梅铎头部开了一枪,用枪柄对着凯芙头狠狠咂了下去,凯芙随即倒起不起。紧接着伊丽莎快速躲到门后,她的举动让见惯大场面的“铁鳄”也大吃一惊,把他吓得忙乱地往桌子底下钻。门外的五位刑警听闻提审室里传出枪声,立即破坏被反锁的门,五人一拥而入,只见梅铎倒在血泊之中,凯芙不知生死,其他的人却不见了。没等五人反应过来,伊丽莎从门后冲出来,朝他们连开五枪,五人瞬间全部被爆头,全部倒在“小黑裙”的前面。 伊丽莎解下其中一人的防弹衣,拾起掉在地上的两把ump冲锋枪,把吓得脸无血色的“铁鳄”从桌底下拉出来说: “把这个穿上,跟我走!” 一脸朦然的“铁鳄”匆忙的穿上满是血渍的防弹衣,刚想拾起地上的冲锋枪时便被伊丽莎拖了出去,二人一出提审室的门,警报便拉起了。 伊丽莎边走边说: “不想死就跟着我!” 看着满脸血点,目露凶光的伊丽莎,不明情况的“铁鳄”不敢不从。二人快速穿过走廊,窜入后楼梯,突然从二楼的楼梯门冲出两名刑警朝二人乱枪扫射,二人被迫向后退了回去。三楼的走廊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手无寸铁的“铁鳄”又再惊慌起来。 “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必死无疑的!” 伊丽莎看着他的怂样,觉得太可笑了,她用手包里拿出一支唇膏,按动一下底部,然后朝二楼楼梯门处扔过去,唇膏触地的瞬间突然爆炸,产生强烈的闪光和声响,二名安保人员痛苦的抱着头呻吟着,伊丽莎趁机举起冲锋枪将二人击杀。 “走!快!” 伊丽莎说完再从手包里掏出粉底盒放在三楼的门缝处,“铁鳄”紧随其后,快速跑到一层,与此同时听见三楼传来猛烈的爆炸声。伊丽莎十分冷静,见一层没有威胁,再探视了车库层,当她确认安全的时候,二人立即冲向车库。 看来伊丽莎早有准备,一到车库,就看到她停在楼梯口前的m8宝马车。伊丽莎弓着腰窜进入驾驶座内,“铁鳄”跟着从另一边窜上副驾。这时,楼梯处又传来吵闹、凛乱、快速的脚步声,伊丽莎立即发动引擎,大脚踩下油门,车立即冲了出去,等楼梯内的人出来的时候车已经向出口处驶去。 “立即封锁车库入口!” 其中一名刑警向对讲机叫道。 急速的轮胎摩擦声响彻整个国际刑警分部的车库。当伊丽莎加速车驶向出口时,她看到车库的铁闸正在下降,拦车挡已经凸出路面。伊丽莎再次加速,发动机的转数已达到5000转,强劲的推背感把“铁鳄”吓得手忙脚乱地扣紧安全带。轰!轰!宝马车直接从拦车挡辗过,底盘与拦车挡擦出无数火花,却阻止不了车子继续向去冲。紧接着,车库门两旁冲出十多名刑警,他们同时举枪,无数的子弹扫射在车身上。二人把身体缩成一团,这时的车速不但没减慢,伊丽莎朝油门再大力一踩,扶稳方向盘,车快得简直离谱,只见宝马车顶紧贴着铁闸下方飞跃出去,划出一道红金色的火光。同时伊丽莎拉动手刹卡死车轴,右脚继续大力踩尽了油门,方向盘向右方猛打,车子尾部瞬间一摆,然后再放下手刹,一记漂移加速让车成功逃出国刑分部。当安保人员驾车追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不知所踪。 今天的香港,清明后的一场过云雨把天空洗得更加清澈,阳光时而躲在白云里,时而又露头来看看那个充满生机的国际大都市。 2:00pm,香港半岛酒店门外站满的前来采访的记者,前来参加“三角集团深度合作战略论坛”的嘉宾陆续到达。嘉宾中有的是来自国际大财团的代表,有的是前来助庆明星歌手,更有的是政府高官,甚至是国家领袖。记者们见到这种阵势,无不兴奋,手中的镜头想尽办法寻找缝隙,抓拍最好的新闻照片。只有一个,她手持相机,安静的站在远处,不忙不慌的对准目标按下快门。 “靓妹,你个边点样?” 田真末子耳窝中的通迅器传来张杰克的声音,田真咀嚼着口香糖,将鸭舌帽向后一转,用一口略带稚气且相当不标准的粤语回道: “大佬定d嚟,我做野,你放一百个心!” “记住!注意安全,我唔想男人婆稳我麻烦。” 这时身在太平洋区非破分部的闫江男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史大卫笑着说: “会不会是周与落在想你呢。” 然后,史大卫又再传出悲壮的惨叫声。 “老张~~~~~救名啊……” 身在香港半岛酒店五层会展中心的张杰克背脊发凉不禁打了个寒颤,差点把手中正在调校的摄象机弄丢在地上,他埋怨道: “你老醒啊!半岛d冷气就係够劲!” 这时,从张杰克的耳中通迅器田真末子的话: “大佬!大佬!目标人物出现,我宜家准备上楼。” 一辆劳斯莱斯轿车在两台奔驰车的护送下停在酒店大门前,奔驰车上的保镖立即冲下车围着劳斯莱斯,其中一名把后排车门打开,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子从车上下来,所有相机立即对准他,快门不断地按动着,安排在最前排的tvs新闻记者上前访问道: “司徒先生,请问这次论坛你计划拿多少项目呢?” 司徒仇日停了下来,回应道: “我个人希望有需要投资的项目可以通过三角集团的帮助,得到良性发展,不过重要的还是看看项目值不值得投,至于能拿多少,还要看看其他大财团,人家也是有备而来的。” 当记者想再提问的时候保镖便拦开记者,司徒仇日投以微笑表示歉意,在保镖的护送下进入电梯前往酒店五层的会展中心的休息室。 田真末子从侧门进入酒店,乘上另一部电梯到达十六层的房间,换上一套纯白色礼服,年仅十七岁的田真末子在礼服的衬影下一下子成熟了不少,就是眼中还是显露出小女孩的纯真。可别看她只有十七岁,她已是“非破”的元老级人物,从十二岁就被“非破”录用,而且十四岁就考进日本东京大学,专业经济管理学。 2:45pm,田真末子一手持着邀请函,一手紧紧地挽着周与落,步入会展中心。会展中心有二千多平方米,最前端舞台上六张小沙发围成一个弧形,背景大型的led显示屏白底蓝字显示着:“202x三角集团深度合作战略论坛”,舞台下面是为数不多的四排嘉宾席。嘉宾席后,数十名记者已把长枪短炮式的相机对准舞台,再后面就是鸡尾酒会场地,各式各样的点心、饮品、酒水成功吸引了田真末子的注意,她用日语说道: “哥,我想吃。” 然后强行拉着周与落来到漂亮的点心前,挑了两件黑森林蛋糕,毫不客气地放进口中,满意地说道: “太好吃了,哥,你也尝一块吧!” 田真末子的可爱吸引了旁边的两位前来参加论坛的女嘉宾注意,但当周与落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她们的时候,二人的心像被偷走一样,双脚不受控制地朝周与落靠近。田真末子见状立即明白她们的来意,其中一位穿着红色露背短裙礼服的微笑着说: “我是太子集团的海伦,不知先生是那个公司?” 周与落还笑以礼,扶起海伦的玉手在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绅士地说: “海伦小姐,早听过你的芳名,没想到是这样一位美人,荣幸荣幸!我只是深湾大学的一名普通教授,叫周与落,朋友所托,要我照顾身旁这位小女孩,才有幸出席这么盛大的论坛。” 听到周与落与其她女性有说有笑,还叫自己小女孩,田真末子立即耍起小脾气来,一脚踢在周与落的小腿上,用日语低声地骂道: “臭男人!谁是小女孩,你再敢乱说,我叫男人婆帮你绝子绝孙!” 一直开着通迅器的张杰克听到他们的对话,也附和了一句: “周记,睇嚟世界上真有女人克得住你喔!哈哈哈!” “非破”分部里的闫江男又打了两个喷嚏,一旁的史大卫没心没肺的说道: “没男人照顾,咸冒了自己就快点去吃药吧,免得传染给其他同事。” 分部里又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把所有同事吓了一跳。 “周与落你这混蛋……啊!” “就是那所在世界排名很前的深湾大学吗?能在那里当教授可不是一般人物哦,你好!周教授,我叫王孟,东海集团的。” “原来是东海的投资部总栽王小姐,看来我今天是来对了,一进来就能遇上两位年轻、漂亮、有才的大美女!” 周与落又扶起王孟的手,正想吻下去的时候,田真末子醋意爆炸,她狠狠地盯着王孟,大声说道: “你试试吻下去!” “哎哟!这小美女是不是吃醋了,周教授!” 海伦向周与落抛了个媚眼,话里略带敌意,又问道: “不知这小美女与你是什么关系呢?” “哦!日本一位朋友的天才女儿,有一个不错的投资计划,刚好朋友没空,就让我看管着她。” 周与落一本正经地说,当听到投资计划这些字眼,两位作为投资专家的美女立即嗅到钱的味道,她们同时问道: “什么投资计划?” 田真末子看见二人跟周与落聊得正嗨,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她看准周与落的脚,用脚跟狠狠朝他的脚背上踩下去,周与落一阵剧痛,苦不堪言。可在这种场面,他也只能强忍,田真末子用粤语说: “系乜计划,等阵我会係台上讲述,如果你地真有兴趣既话,可以,随时联络周教授尼种臭男人!” 王孟毫不客气的回道: “乜计划都唔重要,我睇中既係周教授,只要周教授觉得值得投资,我无所谓咖!仲有啊,靓妹仔,你无听过男人唔坏女人唔爱咩?好似周教授尼种甘有才华既臭男人先至有魅力啊,我钟意到不得了!” 另外,海伦也不甘落后: “哎呀!王总,项目同我争就算了,连男人都跟同我争,係唔係有d过份囉!” 就这一刻开始,四人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特别是三位女士,虽然是笑容迎人,但从她们的眼中看出来的却是“后宫”般明争暗斗。在通迅器里听得清清楚楚的张杰克说了一句: “周记!你条命仔唔大囉!” 已到2:55pm,台上的主持人宣布: “各位嘉宾,论坛即将开始,请就座。” 一路上,伊丽莎只语不提,车在老城区的小路里飞驰,已成功甩开国际刑警的追捕。她把车开到一处深巷里,打开旁边那幢红楼的后门,“铁鳄”战战兢兢的随她进入红楼,二人换上准备好的衣服,从红楼的另一扇门出去到达另一条深巷,进入一辆旧式的大众捷达并开回大街之上。“铁鳄”亚瑟终于平伏紧张的心情,见伊丽莎不慌不忙的驾驶着汽车,便问道: “你到底是谁?我们要去那里?” “我是谁不重要,我的老板们才重要!” 伊丽莎把刚才梅铎放在台面的两张照片扔给“铁鳄”,照片已经皱褶,上面还有几斑血渍。 “我老板说了,如果你还想活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见他拿起照片,手不停地在抖动,伊丽莎再说道: “后座的包里有一台电脑,你不想失去这些年在刀刃上舔血得来的财富,现在立即把它转到你认为安全的帐户上,这也是老板的要求!” 突然,“铁鳄”笑出声来,他说道: “哼哼~~~~!!我都不知你所说的老板是谁啊?你要我做就做,你当我白痴吗?” 伊丽莎也跟着笑出声来: “哈~~!我老板还说了,如果你不听的话,就任由我来,想怎样办就怎样办!对他来说,东欧市场的主人,只不过是换个人而已,钱还是会大把大把装进他的口袋!” 说的同时,伊丽莎把车停在路中央,右手举起迷你手枪抵着“铁鳄”的额头,再说道: “而且这个市场的主人我不介意去当!” 伊丽莎正想扣下板机的时候,“铁鳄”央求道: “别!别!我做!我照你说的做!” 伊丽莎没有放下手枪,细心地观察“铁鳄”的一举一动,“铁鳄”见识过伊丽莎的身手,更别说现在被枪指着。他放轻动作,从后排的包里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从上面输了某银行的网址,输入账号、密码后,屏幕上却弹出登录失败的提示。他大吃一惊,脸色变得土灰土灰的,他又输了一次,提示再一次弹出来,他大叫道: “怎么回事?我的帐号怎么登录不了?” 他又试了一次,还是同样的提示,他慌乱的满头是汗,向用枪指着他的伊丽莎问道: “这到底什么情况?” 伊丽莎分晰道: “没想到国际刑警那么快就行动了,你再试一下其它的账户,希望他们的反应没有那么快!” “铁鳄”听伊丽莎这样说,想也不想就打开另一个银行网址,输入账号和密码,登录失败的提示又弹了出来。“铁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又再输入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他再尝试登录另外两个账号,结果还是一样。“铁鳄”大汗淋漓,伊丽莎把枪放下,失望地说道: “看来我还是迟了,老板可能会采取其它的行动,我们各自安好吧?” 伊丽莎再次踩下油门,将车停在路旁,对惊魂未定的“铁鳄”亚瑟说: “你下车吧!向国际刑警自首总好过落入老板的手中!” “铁鳄”的手在不停地抖动,他联想到伊丽莎的话,联想到那人的恐怖,立即说道: “不!不!快开车,我还有两个账户,是连我的亲信都不知道的。” 伊丽莎只好将车驾回路上,继续在路上飞驰,“铁鳄”从电脑上再打开某瑞士银行的页面,输入账号和密码,结果真的登录成功了,他高兴道: “哈哈,国际刑警那班蠢货,不就是冻结我那几个微不足道的账号嘛!” 伊丽莎也跟着笑着说: “太好了,总算得救了,另一个怎样?” 听到伊丽莎的话,“铁鳄”的心也定了下来,他再打开另一个银行网址,又输入一个账号和密码,又登录成功了,他大笑出来兴奋地说: “看,这个也没有问题!” 伊丽莎把车停下,“铁鳄”四周看了看,发现车停在大桥上,他不解道: “怎么把车停在这里?” 伊丽莎没有回答,推开车门下了车,“铁鳄”只好也跟着下来,桥上的风很大,吹得他双眼都睁不大,伊丽莎转过身,来了一句: “谢谢你的配合,‘铁鳄’阿瑟·格来斯!” “铁鳄”笑道: “你是老板派来救我的,配合你是应该的。” 伊丽莎随后轻轻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那我们也该醒了。” 说完,风变得更猛烈,天空变得黑漆漆起来,桥下的河水也跟着不断翻涌,整座大桥剧震起来。伊丽莎站在大桥的护拦上,笑对着“铁鳄”向后一倒,紧接着大桥的一头开始快速崩塌。“铁鳄”不明情况,吓得立即跳上车,发动汽车狂踩油门,但无论他怎样踩,车就是不动。 “什么破车!” 他只好下车,但车门无论怎么推撞都打不开,崩塌已经近在眼前,在车上的“铁鳄”大呼大叫起来,车最后跟着大桥的崩塌掉了下去,现场只剩下“铁鳄”惨叫的回响。 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国际刑警分部里三层,五位披着防弹衣,手持ump冲锋枪的男刑警在提审室外守候着。趴在桌面的“铁鳄”亚瑟·格来斯突然被惊醒,两位一男一女刑警站在他的对面,正是梅铎·索尔和助手凯芙·朗利,伊丽莎在“铁鳄”身后轻轻说道: “亚瑟·格来斯,谢谢你的合作了。” “铁鳄”目瞪口呆的看见眼前的景像! 卢静珊看着那位熟悉的男子卢正铭,说道: “爸,真的是你吗?” 男子虽然脸部灼伤严重,但眼中的慈爱一丝也没有减少,他那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慈祥。 “小丫,快过来!来爸的身边。” 卢静珊应声小跑过去,紧紧地抱着卢正铭,整个人已成了一个泪人,卢正铭安慰道: “小丫!别哭,别哭,这些年辛苦你了。” 卢静珊擦干眼泪,正想向卢正铭提问的时候,一名男子从屏风后出来,是杜明,他说了一句: “卢小姐!你细细想想,你觉得饿吗?你觉得口喝吗?” 卢静珊一想,立即想到周与落说过的话: “只有在梦中,你是不会痛、不会饿、不会渴!” 这时,另一位卢静珊从门外进来,二话不说掏出两把飞刀朝卢正铭飞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