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从四合院崛起》 第一章 这里是四合院 1963年4月15日。 四九城。 帽儿胡同。 南锣鼓巷95号。 一座三进的四合院。 中院内，西厢房。 “肉身穿越...” “还好不是魂穿，虽然我不是长得很帅，但是我还是习惯于我的这副长相啊。” 泰毅看着镜子内的自己，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能不高兴吗？ 穿越前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现在镜子里面的自己，看起来好像高中大学阶段自己的外表啊。 穿越而已，对于有钱人可能不友好。 人家日子过的好好的，谁知道穿越后等待的是什么日子。 但是泰毅前世只是个扑街作者，混个温饱。 家人也都在泰毅大学期间就陆续去世了，受此打击的泰毅，疏远交际，毕业后就呆在家里，当了网络作者，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混个温饱，故而也没有结婚。 没有了长辈的催促，泰毅虽然没少谈女朋友，但是一直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 孜然一身，了无牵挂，穿越对他来说，是好事。 “乖乖，八块腹肌啊，真是看着显瘦，脱了衣服都是肌肉啊。” 掀开身上带着补丁的衣服，看着肚子上的腹肌，泰毅就更高兴了。 年轻了十几岁最少，曾经的大肚腩变成了八块腹肌，凭什么不高兴啊。 “系统？” “贪玩？” “蓝月？” 穿越者能没有系统嘛？ 泰毅作为扑街作者，也许成绩不好，但是也写了十多本小说，创意也不少，看过的其他小说更是几百本起步了，那些书里穿越者大多数都自带系统的。 都顾不得打量这个看起来陈旧的简陋房间，就要呼唤系统。 盖因为他是肉身穿越啊，没有记忆传承，根本不知道此地是哪里。 有系统，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没有系统，就需要提前想好理由，怎么忽悠过去，不然出门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也许是泰毅的呼唤起了效果，脑海里一个火苗闪现了出来： “宿主：泰毅。” “当前世界：微尘世界。” “技能：无。” “气运点：0。” “包裹空间：30格。” “这么简陋...” 泰毅看着眼前的屏幕，这个只有自己看得到的屏幕，看着简陋的面板，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微尘世界，泰毅知道这应该是世界等级吧，而不是世界的名字。 也没说什么世界，是不是泰毅前世熟悉的电影电视剧小说当中的世界。 “系统，气运点怎么获得？” 泰毅尝试着轻声的询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复。 于是沉下心来，按照前世看过的那么多本小说当中的经验，一一试验。 发现当他在脑海里观想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火苗的时候，就可以联系上系统。 “原来如此...” 一眨眼的功夫过去，泰毅就恍然大悟。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一眨眼，却可以一眼万年而过。 他从火苗，恩，姑且称之为【火苗系统】吧，从火苗里面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气运点，是万物有灵生命都天生自带的气运，杀死对方，可以掠夺气运；改变对方的命运，也可以获得对方身上一定数量的气运；让对方忠心臣服与自己，也可以收获气运。】 【气运点数，可以提升宿主的技能。】 【当气运点数100点的时候，宿主可以主动消耗气运点，前往恒沙世界。】 【等级越高的世界，消耗的气运点数越多。】 【世界等级：微尘世界，恒沙世界，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多元世界，混沌世界，永恒世界。】 “原来这是个凡人世界，没有个人武力的世界，一律是微尘世界啊。” 泰毅了解到这个信息后，心里安稳了许多。 别以为小时候做梦当大侠，好像很美好，真要是到了那种世界，生死不由己啊。 个人武力至上的世界，那法律就不存在威慑效果了。 “喀...喀...喀...” 泰毅用力捏了捏拳头，发出嘎吱声音。 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因为穿越后，大肚腩没有了，但是也顶多职业运动员的身体素质了。 这样的身体素质，到了武力至上的世界，比普通人强点，但有限啊。 别说什么仙侠，玄幻世界了，就是武侠世界，不说高武了，就是低武，这身体素质去了低武，也打不过武林中人啊，妥妥的炮灰角色。 【鉴于宿主当前处在世界当中气运洪流密网最严密的地方，第一次提供身份安排，也是唯一一次。】 “原来这家刚死了主劳力。” 回想着火苗传来的身份信息，泰毅才观察起房间。 好像现代社会几十年前的装修，说一句破破烂烂可能夸张了，但是屋内的所有家具都体现着这一点。 三十多平方的房子，隔成了一间卧室，一个客厅也就是吃饭的地方，旁边还有一间十几平方的耳房。 一家人的住房加起来五十平方，看起来不大，实际上这都算是很大的房子了。 客厅的靠墙边桌子上摆着一张装框起来的黑白照片。 “可怜...多灾多难的家庭，我能做的就是帮你照顾好你的二儿子跟小女儿了。” 照片的主人叫泰河，今年才四十五岁，就在工厂出了事故而去了。 泰河当年兵荒马乱年代逃到了四九城，所以直到26岁时候才结婚。 27岁有了大儿子泰毅，今年刚刚18岁，正在上高中，读高二，等待着6月份的高考。 59年国家改革，三年制的初中高中，改成了俩年制。 32岁的时候有了第二个儿子泰远，今年13岁，等到了9月份，就可以读初一了。 41岁的时候有了第三个孩子，是个女孩，今年才四岁，叫泰红。 可惜泰河的妻子再生泰红的时候，难产而去了。 一个男人拉扯大三个孩子，孩子也很懂事，当泰河在工厂出事后，正在上高二的大儿子泰毅受不了打击，晕倒在地，后来强忍着悲伤摔了劳盆后，一病不起。 并且一直没有好转，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泰毅这个重名的18岁高中生还是没有挺过去。 最后蓝星的泰毅被火苗带着肉身穿越而来，至于这个微尘世界的泰毅被系统化去了。 “红星高中读高二，6月份高考。” “泰河的工厂来人吊唁的时候，说可以接班泰河的工作职位。” “这里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据说是王爷的府邸，曾经是四进的，后来改成了三进。” “外院跟前院合在一起统称前院，住了12户人家。” “中院5户，后院5户。” “一共22户人家，有着一百多口人。” “前中后三个院子分别选出来三个管事大爷。” “泰河的丧事就是在三个大爷的帮助下，才得以顺利的发丧的。” “一大爷叫易中海，住在中院的东厢房，也就是泰毅房子的隔壁。” “二大爷叫刘海中，住在后院。” “三大爷叫阎埠贵，住在前院。” “这是...【情满四合院】？” 泰毅回忆完系统安排的身份信息后，直到了解到了三个管事大爷后，才后知后觉起来。 “还是【傻柱】？” “甚至于是魔改小说同人世界？” 第二章 一大妈 “有待观察啊...” 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哪个世界的泰毅，沉下心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哪怕这里有着【道德天尊】易中海，【白莲圣母】秦淮茹，【亡灵法师】贾张氏，【一血达人】许大茂，【算盘成精】阎埠贵，【虐子当官】刘海中，【颜慈心深】聋老太太，【血牛猪脑】何雨柱。 除非是魔改小说世界，那才会让泰毅注意下。 在那种世界里面，诛仙剑阵，混沌钟都杀不死这个四合院的人，可见多么的可怕。 总之一句话，禽兽们可以随意的欺负你，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打不倒禽兽们，他们依然活得很好。 至于【情满】亦或者【傻柱】，大同小异，无非就是人心的欲望交织，从而发生的事情。 哪怕再怎么禽，泰毅反而觉得没大问题。 对于这个年代，作为扑街作者，也许写作水平不咋地，但是一些基本的年代资料都还是查过的，了解很多这个时代需要注意的地方，不至于犯一些致命的错误。 【情满】泰毅看过电视剧，没发现大不了的地方，吓不倒泰毅。 至于【傻柱】，【情满】的前身。 【傻柱】是原创剧本，只是第一版本上映后被下了，后来花费了俩年多时间，修修改改补拍十几次，最后变成了大家耳熟能详的【情满】上映了。 听说，反正泰毅没看过第一版本的【傻柱】，只是听说： 听说【傻柱】里面没有何晓这个人，娄晓娥也只出场十几集就跟她父母一起game over了。 而【情满】里面，娄晓娥贯穿全剧，还跟傻柱有了个儿子何晓。 ...... “该找一下钱放哪里去了，我还得照顾俩个孩子啊。” 意识到现在是六十年代的泰毅，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1359块7毛8分...” 坐在炕上，泰毅点着面前的大黑十，毛票，粮票，肉票，棉花票等等各种票据。 “这钱不算多，看来泰河给三个孩子花了很多啊。” 想到泰河身为红星轧钢厂的五级钳工，一个月工资高达61.5元的，一年下来可以拿到七百多块钱。 这个工资算是这个时代的高收入人群了。 想想傻柱一个月37.5元，就傲的没边，得瑟的不行，非得找个城里的，有工作的，长得漂亮的，黄花大姑娘，就知道61.5元一个月的工资收入是什么级别的了。 结果家里的存款才一千三百多，知道这个时代花钱的地方在哪，这个数字还是有点少，可见没少给孩子们弄吃穿用的。 因为这个一千三百多存款里面，有着泰河工厂赔偿的五百块钱，毕竟泰河在工厂出的事故。 也就是说一个年入七八百块钱的人，存款只有八百多块钱。 ...... 一般工厂车间工种，分为临时工，学徒工，正式工。 临时工没什么说的。 学徒工三年制，第一年18.5元，第二年20.5元，第三年22.5元。 基本上学徒工熬满三年都能转成正式工，也就是一级工，这时候拿着27.5元的工资。 如果三年学不好，那就得转岗了，换个工种，再次从学徒工第一年的工资拿起。 亦或者从车间工种转到清洁部门，去扫卫生去吧。 车间工种虽然不同，但是每个级别的工资差不多。 二级工工资33.5元，三级工40.5元。 一级到三级，一般统称为初级工。 四级到六级属于中级工。 四级工资50.5元，五级工资61.5元，6级工资72.5元。 七级，八级，就属于高级工了，属于工厂的宝贝。 七级工工资高达84.5元。 八级封顶，全国都一样，车间工种八级到顶。 八级工的工资更是高达99.5元，比全国很多领导的工资都高，属于镇厂之宝。 ...... “易中海就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工，一个月99.5元，听说很多机密材料都需要他出手，每次都有额外的补贴，一年下来估计得一千三四百块钱收入吧。” 把桌子上的钱，票，都收入系统带的三十格包裹里后，泰毅一边走出家门朝着隔壁一大爷易中海家走去，一边想着。 此时泰红这个四岁的小妹妹就在一大爷家里。 当年泰红出生后，母亲去世了，泰河得上班，泰毅跟泰远得上学，怎么办呢？ 这个院子里唯一能帮的上忙的，就是没有孩子的一大爷家了。 而一大妈也喜欢小孩子，泰河就每月出粮食送到一大爷家，让一大妈每天中午给泰红做顿饭，晚上泰河下班后，回家做晚饭。 白天也都一大妈带着孩子，每次泰河送的粮食，都远远超出泰红这个小屁孩的饭量。 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哪怕一大爷易中海跟一大妈都推辞多次，但是每一次泰河都强硬的留下了粮食。 人家帮忙照顾孩子，泰河不能没有一点表示。 “一大妈，在家吗？” 几步路就到了一大爷家门口，泰毅站在门口喊了句。 “在，谁啊？进来吧。” 屋内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一大妈，我啊，泰毅。” 泰毅一边推门一边回应着。 “小毅....你，你好了？” 看到泰毅后，一大妈愣了愣，走过来后打量着泰毅，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表露无疑。 这一个月，泰毅基本上没有出过屋子，都在床上度过，这今早上一大妈还给泰毅送过饭呢，看起来病恹恹的的模样，这怎么突然就好了呢。 “哥哥。”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跟在一大妈后面扑了上来。 “是啊，一大妈，好了，我放下心事了。” “我想通了。” 泰毅一把抱起泰红，亲了下小丫头后，对着一大妈做出了一副坚毅的表情回道：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愿天上人间，共安好。” “我将继承父亲的意志，照顾好泰远跟泰红，不让父亲泉下不安。” 作为网络小说作者，泰毅习惯于面对不同的情况，说出不同的话语。 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一大妈的各种问题，想到了不同的答案。 而且要通过一大妈的口风，让这个四合院内众人知道这件事，还不能让众人起疑。 “好，好，你能想通就好。” 一大妈笑着点点头，一副欣慰的表情： “你这孩子，到底是高材生，说话文邹邹的，大妈都没听太懂。” “一大妈...” 泰毅没想到自己随口而出的话，还带来这样的问题，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文化水平普遍不高，还是解释了一下： “我想通了，逝去的已经逝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为好，只希望无论是逝去的，还是活着的，各在各的世界里，都能过得安好。” “我想这也是父亲期望我做到的事情。” “你这孩子，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啊。” 一大妈听到这些又是欣慰又感觉心疼，还在上学的孩子，说出如此让人红了眼眶的话。 泰毅陪着一大妈聊了会闲话后，临走前再次感谢了一下： “感谢一大妈照顾红红，我现在身体好了，带她出去转转，我也好透透气，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屋子里，人都发霉了。” “对，该出去走走，透透气，去吧，我帮你看着家。” 一大妈跟着泰毅走出家门，一副老好人很好说话很热心的模样。 “行，一大妈，等俩天我准备下，到时候请您跟一大爷吃顿饭，感谢您这些天的照顾。” “走了。” 不给一大妈拒绝的机会，泰毅说完后就抱着泰红朝前院走去。 说感谢倒没有假话，虽然一大妈照顾的“泰毅”，不是此刻说着感谢话的泰毅，但是作为顶替身份的泰毅而言，事情他必须做。 因为不做的话，会让一大妈一大爷心里有坎，会让满院把一大妈这一个月左右照顾泰毅看在眼中的众人，觉得泰毅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这个年代，国人看重名誉。 一个人的名声坏了，那伱就倒了大霉了。 轻的当光棍找不到媳妇，重的工作都能给你弄没了。 名声是这个时代的大忌，非常的重要。 哪怕这个年代的工作，号称【铁饭碗】，但是名声坏的彻底的话，也有可能砸了铁饭碗。 “这孩子...” 看着说完话就跑了的泰毅，一大妈笑了笑。 “怎么感觉想通了后，不仅病好了，连性格都开朗了很多啊。” “还懂得人情世故了？” “看来泰河没了后，这孩子长大了啊。” 回到家里的一大妈，有点疑惑。 作为隔壁邻居，看着长大的孩子，性格的变化这么大，一大妈岂能感觉不出来。 只是没有太怀疑什么，只当家里没大人了，孩子想通了，要撑起这个家，有了担当。 第三章 艰难的生活开端 “这个时代...” 四合院外，泰毅抱着白嫩嫩还有着奶香味的三妹泰红，一边打量着这个时代的建筑风景，一边感叹着。 见惯了高楼大厦，突然来到几十年前，看着这个时代百废待兴的特色，心里感触很大。 【红星供销社】。 来到这个时代小孩子最喜欢的地方，看着这个牌子，泰毅抱着泰红走了进去。 “大米，一毛七一斤。” “白面，一毛八一斤。” “猪肉，七毛三一斤。” “食盐，一毛五一斤。” “白糖，八毛四一斤。” “鸡蛋，六毛五一斤。” 泰毅走进供销社，默默的看着，看着别的人进来买东西，记下了所有的信息，熟悉下这个时代的物资价格。 “价格是不贵，可惜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专门的票才可以购买。” 最后了解完了后，看着妹妹泰红一根手指塞在嘴里砸吧着，大大的有灵的眼睛眼巴巴的盯着柜台处的糖类地方。 “同志，麻烦给我三俩白糖。” 泰毅从空间里找出糖票，发现真的不多，只有三俩了，又拿出二毛五分二厘，一边放在柜台上，一边客气的说了句。 “等着。” 售货员懒洋洋的接过钱跟票，语气有一点繁衍。 “好的。” 前世写小说查过这个年代的资料，此刻泰毅闻言没有一点异议，面色如常的很。 这个年代的售货员，与驾驶员、邮递员、保育员、理发员、放映员、炊事员、文工团员，号称【八大员】。 是所有工作职位当中的最优质职位之一，基本上都有着傲气。 虽然这个供销社墙上写着【不许殴打顾客】，但，也就看看得了。 “红红，回家后，哥哥给你泡白糖水喝，好不好啊？” 等了一会儿后，才拿到三俩白糖，泰毅抱着泰红朝着四合院走去，边走边逗着妹妹。 虽然这不是他的亲人，但是一个四岁的小娃娃，作为前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点爱心还是有的。 “好，我要喝白糖水，甜甜的，哥哥真好。” 虽然没有吃到糖，但是白糖水也甜啊，小孩子都喜欢，泰红拍着小巴掌，小脸上布满了笑容。 “孩子都是容易满足的。” 泰毅心里感叹着。 泰红虽然穿的衣服跟泰毅一样，都有补丁，但是四岁的小孩子看起来也不算是瘦，可见之前泰河还在的时候，没少花钱给几个孩子身上，就是头发有点发黄。 不过这是正常的，这属于营养不良。 这个年代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这样，甚至于到了九十年代，还有很多农村也是这样。 那时候有一句话叫【黄毛丫头】，别以为这是染发的黄头发，实际上这是以前营养不良造成的黑头发变成了黄头发的称呼。 “这个点，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留在家里的都是妇女，都不怎么出门啊。” 一路回到家里，从进四合院，前院中院一个人没遇到，泰毅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不是星期天，留下来的妇女都在家里做着事，很少闲的出来聊天的。 这个年代的人，不管男女，都是勤劳的，不怕苦的。 “不过贾张氏竟然不在门口纳鞋，这不科学啊。” 虽然泰毅害怕真的穿越到魔改的同人文小说里面，不过也看过不少。 走到中院后，惯性的扫了眼贾家门前一眼，没有看到那个在小说里面被黑的很惨的...号称【亡灵法师】的贾张氏。 不过这是小插曲，属于恶趣味，一笑而过，回家去也。 “红红，不要着急，等水不热了再喝。” 用汤勺小小的盛了小半勺白糖，冲了一碗白糖水，让泰红坐在凳子上等待着，泰毅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 “好的，哥哥。” 小丫头很听话，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双手支着下巴，眼巴巴的盯着碗。 家里就剩下三兄妹了，老二13岁，还没放学，老三才四岁，什么忙都帮不了。 “哎...洗衣服，做饭，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闻着身上的补丁衣服都有了一股馊味，必须洗了，而且三兄妹衣服，泰毅不洗，就得老二才十三岁的泰远洗。 还有每天的饭，泰毅想到晚饭也得自己做。 之前都是一大妈帮忙，那是泰毅生病了，现在人好了，不可能再麻烦别人了啊。 这个年代十三岁的孩子，半大小子了，确实可以洗衣服做饭了，泰毅也可以这样要求泰远，但... 虽然不是血脉兄弟，作为已经活了三十多年的成年人了，真的要压迫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嘛？ 泰毅表示很难做到。 “香皂，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叫“胰子”才对，就是用这个洗衣服啊。” 从主房跟耳房，翻出了一堆有了馊味的补丁衣服，泰毅拿着一小块的胰子，端着盆拿到门口的水管处开始洗衣服起来了。 这个四合院，只有一个水龙头，就在中院，前院后院用水都得来这里。 当然，也可以找街道办，申请花钱接个水管进家里，不过很少有人这样做，因为需要花钱啊。 “这日子，一天俩天可以，一年俩年咬咬牙也能坚持，不过我估计我短时间不可能离开这个世界啊，这怎么坚持？” 一边洗着衣服，泰毅一边想着。 作为现代人，泰毅根本没有亲手洗过衣服。 小时候，上学时候，家里母亲洗。 家人不在了后，也只是让洗衣机洗，哪怕内裤号称手洗干净，作为一个男人根本不讲究，一样洗衣机洗。 “关键这是四九城啊，赤道以北的地方，冬天的时候，零下十几度起步，怎么洗冬天的衣服？” 现在四月份，泰毅却联想到了冬天的难熬。 四月份，春夏交际开始了，这时候水温还可以，但是冬天呢？ 别说烧热水洗衣服，这个时代什么都需要票，煤票每家可不多。 何况这个年代的房子根本不严实，冬天时候到处漏风，再加上棉花票也稀少。 不管冬天身上的棉衣里面的棉花稀少，还是被子里面的棉花都少，根本不保暖。 这样的情况下，冬天在四九城晚上就需要烧煤取暖了，哪来的多余煤烧热水洗衣服呢。 “关键我也不太会做饭啊，迫不得已可以做，但是真的不喜欢啊。” 越想泰毅感觉头越大，这个年代的生活真的艰难。 饭，也能将就做出来吃，虽然不好吃。 不过泰毅不是现代很多男人那样喜欢做饭，毕竟花有百样红，人也有千样。 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得了这个时代的食物。” 这个年代的人吃什么，泰毅不需要进入自家厨房看看，前世查过六十年代资料，也从【情满】电视剧里看过，知道这些人都吃的什么。 棒子面，就是掺杂着糠跟玉米芯的玉米面。 这个时代城里人的主食就是这个，拉嗓子的很... 至于二和面，想做为一家人常年的主食，那这家人的条件真的不差，太稀少了。 而白面大多是逢年过节来人才可以见到，想当主食常年吃，很抱歉，基本上这个年代没人可以有这个条件。 第四章 泰毅的算计起始 “家里粮食也不多了啊。” 洗完衣服，时间都下午快五点了，这个天气也不怕饭凉，泰毅走进厨房准备看看晚饭做什么。 一会儿老二就放学回家了，一家人可以吃晚饭了。 “晚上只能做棒子面粥了。” “关键炒菜，做米饭，做粥，都能勉强做熟可以吃，馒头怎么办？” 家里粮食不多的问题，被泰毅一晃而过，再次发愁了起来。 大米饭，会做，电饭煲方便，到了这个时代没有电饭煲，也能用铁锅做出大米饭。 可惜这里是四九城，人家的主食是馒头。 大米，那属于有身份地位的人才可以吃到啊。 做馒头，这可真难倒泰毅了，他真的不会啊。 “发酵，碱，听过，但程序真的不了解啊。” 愁的泰毅在厨房直挠头发，左看看右看看... 十几斤棒子面，二斤左右的白面，一坛子咸菜。 这就是目前家里所有的粮食了。 “为什么小说里面穿越到这个年代的人，都如鱼得水，我这刚开始就难倒了呢...” 泰毅知道光喝面子粥，绝对不可能饱的，左思右想后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 “红红，告诉大哥，你二哥会做馒头吗？” 实在没有点子的泰毅回到屋里，询问着正在一个人玩耍的泰红。 “...哥哥，我不知道啊。” 泰红懵懵的看着泰毅，好像再理解哥哥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一会儿才说了一句。 “你继续玩吧。” 摸了摸泰红的头发，泰毅无奈的笑了笑。 “这样下去，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必须彻底解决。” 坐在饭桌旁，泰毅眯着眼开始正式直面这个事情了。 千头万绪，刚开始就遇到难题了，这不能敷衍过去。 也许泰毅可以带着粮食，去求助院子内的邻居帮忙做一下馒头，但是今天可以，甚至于明天，后天可以，不可能常年这样。 自己学习做馒头，也可以。 不过常年做饭，这不是泰毅可以忍受得了的生活。 “找个对象，娶回家？” 想到这个点子，泰毅又摇摇头。 目前泰毅身份是高二的学生，等待着六月份高考，之后考上了上大学，考不上要工作。 这个时间段，短时间内，没时间考虑结婚的事情，而且年龄还差俩岁呢。 结婚证是男子必须年满二十周岁。 “跟一大妈搭伙？” 想到这个院子内，只有老好人人设的一大妈，有着很好的突破方向。 这个年代，基本上都是男人工作，女人在家操持家务。 二大妈，自家三个孩子，二大爷的性格让人无法直视，自然排除。 三大妈，跟三大爷一样，抠门会算计，跟她家搭伙，能算计死自己。 一百斤粮食，估计最多七八十斤能吃到自家人肚子里，就这还得谢天谢地了。 贾家，嗯，万恶之源，必须躲开。 傻柱兄妹俩，傻柱是个厨子，可惜自家妹妹都照顾不好，指望这样的人搭伙，能饿死自家三兄妹了。 许大茂，娄晓娥夫妻俩，娄晓娥嫁到这个四合院都一年多了，反正很少看到她做饭，他们家基本上都是许大茂做饭居多。 院内的其他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之类，算了，忽略不计吧。 只有一大爷跟一大妈没有孩子，最合适搭伙。 【情满】之所以被很多人称之为【禽满】，实际上很多就源于这个原因。 绝户，没有孩子的人被称之为绝户，害怕被人吃绝户，于是算计人让人给养老。 “记得电视剧里，八几年的时候吧，一大爷易中海跟二大爷刘海中聊天时候说，他是在1965年，才确定让傻柱给他养老的，目前才1963年。” “在贾东旭这个儿徒俩年前在工厂死了后，一大爷目前还没确定下一个养老对象。” “这个老谋深算的人，还在观察着呢。” 泰毅沉思着，眼睛里透着算计的光芒。 很多人害怕给一大爷养老，害怕一大爷算计，总是避不可及。 “我连馒头都不会做，我还得照顾俩个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啊。” “我现在要吸一大爷的血，等八零年代后，改革之后我虽然也许成为不了富豪，但是绝对也可以成为有钱人，那时候找俩个保姆还是没问题的。” 目前阶段，泰毅觉得跟一大爷一大妈搭伙最合适。 这样，每天的饭，一大妈做了，常年洗衣服，一大妈肯定包了。 真要是需要养老，泰毅自己不可能，但是可以把老二泰远推出去。 泰毅自认为可以混的很好，但是老二只是正常人，如果有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易中海扶持的话，老二在改革前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内，绝对可以混的不错。 很多人害怕一大爷算计，却不考虑时间。 泰毅现在十八岁了，等到改革，可以发挥穿越者先知时候，那时候泰毅都快四十岁的人了。 人生有几个二十年？ 就算老二泰远，今年十三岁，等到改革后，老二也有三十多岁了。 这时候不出意外的话，泰远早就结婚了，可能孩子最大的都十几岁了。 这个年代拿结婚证的年龄，男的二十岁，女的十八岁。 基本上都是男的二十一二之前就结婚了，很少拖到二十二岁后的，除非家庭有着各种原因。 就算三大爷阎埠贵那么抠门，对外怎么哭穷，他家大儿子阎解成也是在二十岁的时候结婚了。 “到底谁算计谁，还很难说呢...” 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泰毅想的很清楚，这一步走下去，不见得是亏的，很可能是赚的。 也许改革后，看不上一大爷的身家。 但是改革还有将近二十年啊，光光这二十年之内，一大爷易中海在厂里面的支持跟金钱方面的资助，就可以得到很多好处。 “四岁的孩子能容易养吗？” 前世三十多岁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但是泰毅知道孩子不好养的。 尤其是小孩子，事情很多的。 “就这样定了。” 一切想清楚后，泰毅走到卧室内，找出粮本，之前没有收在空间，因为粮本这东西放在家里安全，小偷都不偷的。 拿着放在口袋里后，泰毅走到厨房，把二斤白面，十几斤棒子面都提起来，刚想走，顿了下。 “目前国家规定，城市户口，人均低于五块钱属于贫困人口，可以免除学费。” “我们三兄妹，一人五块，一个月十五块就可以了，毕竟老三这小丫头才四岁的小奶娃啊。” “一个月十五快，一年一百八十块钱。” 从空间里拿出十八张大黑十，正好一百八十块钱，想了下又多拿了俩张，凑齐俩百整数，又把粮票拿出大部分塞入口袋里。 这点钱，三兄妹一年花费，真的不多，反而少了，不过泰毅有信心找补回来。 做完这些，泰毅才提着粮食袋子朝着一大妈家走去。 先斩后奏，皇... “算计谁不会，我先斩后奏再说，趁着易中海没下班回来，先搞定一大妈。” 泰毅觉得易中海老谋深算，不好算计。 看电视剧里面，贾东旭这个儿徒死了四年的时间后，易中海才确定傻柱给他养老，可见这个人的心思之深。 虽然一大妈也有种说法，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枕边人不可能不了解枕边人的想法。 不过就算这样，泰毅也知道一大妈绝对比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好忽悠的。 第五章 出乎预料的顺利 “一大妈，在家吗？” 站在一大妈家的门口，泰毅今天第二次喊出这句话了。 “在，小毅进来吧。” 一大妈这一次听出泰毅的声音了，连忙过来开了门。 “一大妈...” 泰毅提着粮食袋子走进去后，放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粮本，二百块钱，一些粮票放在桌子上，才开口说道： “您老也知道，我还得上学，准备六月份的高考。” “考上了上大学，考不上还得工作。” “加上我也不会做饭，我二弟还没小学毕业，我三妹才四岁。” “我想跟您还有一大爷，咱们俩家合伙一起吃饭吧。” “这里俩百块钱，不够了我再给，麻烦您老。” “现在，您照顾我们小，等您老了，我跟老二泰远照顾您。” 上大学，那是不可能上的，不过不妨碍泰毅此刻拿出来当嘴炮。 现在1963年了，这个年代从高中考上大学都是四年，不像初中考中专有三年。 “啊...小毅...你...” 一大妈愣住了，先是看着泰毅放下粮食袋子，又看见掏出粮本，一大摞的钱跟粮票，有所预感，再听到这话，彻底愣住了。 “你这孩子，不会做饭就来大妈家吃饭呗，大妈还能缺你们三兄妹这点饭吗？你这是干什么，快收起来。” 愣了下后，一大妈反应迅速，连忙抓起桌子上的钱票朝着泰毅的口袋塞去。 “一大妈，你要是这样，我就把东西都拿走了，我回家煮棒子面粥吃了，以后这话就不提了。” 泰毅挡住一大妈的手，如此的说了一句。 “这...你这孩子，这么犟呢...” 一大妈一副无奈的语气，但是表情上却透露着欣喜。 “行，大妈就收下了，等你一大爷下班回来，我跟你一大爷说一下，晚上伱们三兄妹就来大妈家吃饭吧。” 没有人懂得绝户的无奈，一大妈听到泰毅话里那名堂堂的养老说法，早就心动了。 在一大妈看来，泰毅三兄妹的人品，跟贾东旭是一样的，都是难得的孝顺人。 泰河教导的很好，贾东旭也被老贾教导的很好。 虽然贾张氏人品不行，但是老贾死的时候，贾东旭都二十岁了，早已经人格固定了。 这也是为什么老谋深算的一大爷易中海会收贾东旭为徒弟，指望贾东旭养老的原因。 贾东旭，一表人才，按照这个年代的说法，小伙子英俊的很。 又是当年四合院那一代人的表率，长相英俊，做事周到，工作认真，为人孝顺，那一代四合院抗鼎人，不是开玩笑的。 而泰毅一家住在一大妈家隔壁，从小看到大，一大妈也熟悉三个孩子性格。 虽然泰毅现在行事作风变了很多，但是已经十八岁了，早已经性格人品差不多固定了，所以一大妈不担心孩子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行，那一大妈我就不客气了，等老二放学回来，我就带着他们过来吃饭。” 泰毅笑着答应下来。 虽然还不确定一大爷的想法，但是一大妈点头，还这么轻松，让泰毅心定了下来。 一大妈都答应了，虽然做不了主，估计一大爷那样好面子的人，是很难直接拒绝的，顶多不明确表态，但是绝对不会不让泰毅来家里合伙吃饭的。 “好，好，你先回家照顾红红，大妈先做饭，好了叫你们。” 一大妈殷勤的送泰毅出门，还叮嘱了俩句。 “哎呀...好事啊，今天我说眼皮直跳呢，原来是大喜事临门了啊。” 关上门的一大妈，打量着泰毅的粮本，喜滋滋的自语着。 贾东旭俩年前死了后，一大爷跟一大妈没少嘀咕以后养老的事情。 这俩年时间里，一大妈天天带着泰红，也跟一大爷提过让泰毅泰远俩兄弟给他们养老的。 可是一大爷却说，泰河还在，加上泰毅在贾东旭死的那一年虽然没有考上中专，但是考上了高中。 高中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高材生了，也是包分配的，不过中专生，大学生是国家分配，高中生是街道办分配。 但是高中生的学历在这了，属于高级知识分子了，在街道办分配优先的第一选择里，高中生从来不缺少工作机会。 故而一大爷觉得希望不大，泰河一个月61.5元工资，泰毅高中生，考上大学更好，考不上也能立刻分配工作。 一家四口人，俩个人工作，一个月上百块钱，养一个四口人之家绰绰有余，泰河是不会同意的。 这个说法，让一大妈打消了这个念头。 哪想到风云突变，泰河在工厂出事了，泰毅病了一个来月后，竟然转变的这么大。 “哎呀，家里没有肉了，我得去看看，别都是瘦肉了。” 乐了一会后，一大妈醒过来，连忙翻找着肉票。 今天是泰毅三兄妹第一次来家里搭伙正式吃饭，必须有肉啊。 这个肉票，四合院人都缺，唯独一大妈家不缺。 俩口子为了以后养老，很节约。 加上四合院内绝大部分都是一家五口人起步，他们只有俩口子，就算养着后院老太太，也花不了多少。 何况肉，他们俩口子一年到头都舍不得多吃，怎么可能给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太太太多肉吃呢。 四合院内，一大爷的厂里工级最高，经常遇到机密零件加工，厂里都奖励很多票的，其中肉票居多，都被一大妈藏起来了。 “这个点，有肥肉的希望不大啊，要是瘦肉不太好。” 一大妈从一大摞票里，抽出七八张二俩肉票，顿了顿，自语了一句，然后又找到鸡蛋票，鱼票，拿了十几块钱才出门。 “他一大妈，这个点出去啊？” 前院门口，三大妈正在筛着棒子面，看到一大妈朝着门口走来，笑着问了一句。 “哦，三大妈啊，我去买点菜，家里没菜了。” 一大妈笑着说了一句，脚步不停的快速走出四合院。 没有明说，不然了解三大妈一家人性格的一大妈，可以肯定，晚饭的时候，也许三大爷阎埠贵就能提着灌了水的二锅头登门了。 “这个点才买菜，早干嘛去了，真是不会过日子。” 三大妈在后面暗自嘀咕着。 在三大妈看来，这个点，工厂都快下班了，什么菜都是剩下的不好的。 这个时候买，谁买谁吃亏。 第六章 四合院众人初露面 下午五点多。 红星轧钢厂上班的人陆续回到了四合院。 这个时代八小时工作制，早上八点上班，十二点吃饭，一个小时休息，下午一点上班，五点下班，端的称得上比现代人还幸福。 “一大爷下班了啊。” “一大爷回来了啊。” 易中海带着傻柱，秦淮茹走进四合院后，见到的人都客气的打着招呼。 “嗯，回来了。” 易中海笑着一一回应着。 “一大爷，你今晚可有口福了，一大妈买了肉犒劳你呢。” 前院一户人家笑着恭贺着。 是的，吃肉在这个时代是大喜事，值得恭喜。 嗯，排除逢年过节不算，平常时候吃肉是喜事。 “嗯，一大爷你家今晚吃肉啊？” 傻柱闻言，忍不住了，虽然他经常在厂里做小灶，不缺肉吃，但是能多吃，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前几年，三年大灾，厂里小灶基本上断了，去年才开始慢慢的恢复，但频率依然比大灾前少了很多，这个年代的人都缺油水啊。 旁边的秦淮茹眼睛闪亮亮的，暗自计算着，晚上找个什么借口，可以让家里三个孩子吃到一大爷家的肉呢。 “啊...我不知道啊，我也刚下班啊。” 易中海愣了下，摇摇头说道。 按说多年的老伴，一大妈买肉这事情无缘无故的，确实没让易中海摸到头绪。 家里没有什么亲戚了，不可能有客人来啊。 基本上家里买肉，一大妈都是要提前问过一大爷后，等一大爷决定才能买的。 “...” 秦淮茹嘴巴张了张，但是看到周围的人太多，还是等回家想好理由再说吧。 “哎呀，一大妈怎么不等我下班呢，我来做啊。” 傻柱一副可惜的表情，只是话里语气好似瞧不上一大妈的手艺一样。 “你啊你，在厂里做一天饭不累吗？晚上带着一瓶酒来一大爷家吃饭吧。” 易中海什么人，一听就知道傻柱打的什么主意，直接邀请了起来。 都是看着从小长到大的孩子，什么性格自然了如指掌。 “嘿嘿...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回家收拾下就带酒过去，一大爷，告诉一大妈，还有其他菜的话，别动手了，等着我啊，我很快就来。” 傻柱笑嘻嘻的答应下来，反正吃一大爷的他也不在意。 ...... 泰毅家。 “老二，抓紧写作业，晚上去一大妈家吃饭。” 泰远放学后，泰毅直接安排起来。 “知道了大哥。” 才十三岁的孩子，自然老大说什么就做什么了。 “这家人的基因还不错啊。” 看着懂事听话的泰远，泰毅嘀咕了一句。 泰远才十三岁，看着都有一米五了，长相也很不错，大了后不出意外也是浓眉大眼的主，绝对不会跟傻柱一样难找媳妇的。 四岁的小丫头泰红，白嫩嫩可爱的很，长大后也是个美人。 没有了做饭洗衣服的压力后，泰毅轻松了很多，看着老二写作业，陪着老三玩耍。 “二大爷回来了啊...” “大茂回来了啊。” 直到听到外面的打招呼声音，泰毅知道下班时间到了，上班的人回来了。 “这个骑自行车的，是二大爷刘海中吧，果然是个胖子。” “这个驴脸的就是号称【一血达人】的许大茂了。” 泰毅注意力开始集中到窗户外，不过没有走出去，而是在屋子内观察着外面。 二大爷刘海中有自行车，自然是四合院众人当中最先到家的人。 而许大茂作为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有着厂里配置的自行车，此刻跟二大爷一起推着车子边跟院子里人打招呼，边朝着后院走去。 【一血达人】的许大茂，其实人生大多数时候，都算得上人生赢家。 可惜没有坚持一生，只是风流了大半生。 “这个院子里的自行车不少啊。” 只是留意着外面的情况，泰毅发现一个事情，那就是自行车在这个四合院里，竟然不在少数呢。 跟在二大爷许大茂后面，不一会儿又一个后院的人，推着自行车朝着后院去了。 这个电视剧里也许没有露面的路人：无名氏。 “我想想啊...” 也许是穿越的缘故，泰毅发现思维转的很快，很多前世看的信息，影视剧等，回忆起来很清晰。 “电视剧里，除了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何雨水有自行车外...” “记得娄晓娥离开四合院的前几集当中，有一天天黑后，秦淮如徘徊在傻柱房子前，有一对中年路人丁夫妻推着自行车从后院走出来。” “秦京茹第二次跟傻柱相亲的时候，许大茂躲在厕所外面等待着，那时候秦京茹刚从四合院门口跨出的时候，有一个路人戊正推着自行车进入院子。” 想到这些，泰毅才恍然，被同人小说毒害了。 实际上电视剧里的四合院，真的没那么穷。 人家在电视剧里，都展示了好多辆自行车。 想想一个四合院才22户人家，电视剧里光出现的自行车就有六辆了。 这比例一点不小了，在加上一大爷易中海是有钱不愿意买，可想而知，这个四合院的人好像富裕的不少啊。 “好像，我记得这个年代，有一段时间国家是取消了自行车票的，只是不要票后，自行车的价格翻倍了，时间不太确定具体哪几年。” 胡思乱想的泰毅，不影响他观察外面的人。 很多人第一次见，需要慢慢的熟悉，不让意外出现。 ...... 一大爷家。 “老伴，你买肉了？” 闻着诱人的肉香味，回到家的易中海走到厨房里，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废话。 “老易回来了啊，来，我跟你说个事。” 一大妈正满脸喜色的忙碌着炒菜，闻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了句。 “嗯？什么事？” 易中海疑惑的走过去，今天老伴的行为让他很不熟悉啊。 “隔壁小毅的病好了。” “他今天过来...说...” “...粮本...票...钱...” “...养老...” 一大妈一边忙着灶台，一边低声的给易中海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一五一十没有一点隐瞒的说完后，喜笑颜开的说道： “我这不买肉庆祝下嘛，再者小毅三兄妹今天算是第一次来我们家搭伙吃饭。” “没有肉怎么行，我不仅买了肉，还买了鸡蛋，一条鱼呢。” “等过几天，我再买只鸡回来炖上。” 说完后，一大妈才后知后觉的问老伴的想法： “老易，你不会不同意小毅给我们养老吧？” “啊...这，太突然，伱让我一个人想想。” 易中海满脸的懵色，又有着深思，摆摆手后，走回客厅，摸出大生产烟来抽了一根后，在那沉思着。 至于对一大妈说等下傻柱来接手做菜的话，也忘了说了。 “小毅，小远，傻柱，棒梗...” 烟雾缭绕当中，易中海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这个四合院能让他看上眼养老的人不多。 最看重贾东旭，可惜死了。 后院的聋老太太这俩年老是嘀咕傻柱是个好孩子，可以养老，可惜一大爷易中海一直没有决定，他觉得傻柱不可靠，还在观察着。 棒梗是贾东旭的孩子，易中海是爱屋及乌，加上秦淮茹这个徒弟媳妇孝顺，算是给了棒梗加成，也算一个后备选项，只是是个下下签。 曾经泰毅，泰远兄弟俩，因为泰河还在，没有让易中海考虑过。 现在嘛... 第七章 秦淮茹的算计 傻柱家。 “柱子，在家吗？” 秦淮茹一边嘴上问着，这边手上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秦姐啊，在家呢，有事？” 傻柱正在找着家里的酒，准备去一大爷家喝一顿。 看着秦淮茹没等回应就进门后，也不在意，反而笑着凑过去笑嘻嘻的问道。 “柱子...” 秦淮茹一秒变脸，脸色苦闷，大眼睛里面泪水开始汇聚。 “哎呀，秦姐，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你呢...” 傻柱顿时手足无措，想伸手给秦淮茹擦眼泪，又觉得不合适，在那急得啊... “柱子，姐命苦啊。” 秦淮茹看到气氛到了后，开始哭诉着： “一天天在厂里累死累活的，回到家我婆婆还骂我。” “说我不能赚钱给孩子买肉吃，看到别人家吃肉，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就在那哭，嚷着要吃肉。” “你也知道姐穷啊，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哪里有钱买肉啊，何况也没有肉票。” “呜...呜...” 双手捂着脸，秦淮茹压抑着哭声： “姐命苦啊，姐对不起孩子们啊。” 傻柱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嗨.就这事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孩子们想吃肉很正常啊，我知道了。” “这样吧，我去一大爷家后，看看一大妈买的肉多不多，到时我给秦姐你弄点。” 听到这话的秦淮茹，顿时放下捂着脸的手，也不哭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柱子，姐就得指望着你啊。” “你对棒梗他们三个孩子是真的疼啊。” “怪不得孩子们经常对姐说，他何叔如何如何疼他们，如何如何好呢。” 傻柱闻言满是皱纹的脸喜笑颜开，摆摆手： “这都是小事。” “孩子嘛，谁不喜欢小孩子呢。” “再说棒梗这孩子也懂事，懂得照顾妹妹们。” “跟我小时候很像。” 秦淮茹上前一步，握了下傻柱的手才松开： “柱子，姐谢谢你啊。” “我现在回去安抚下孩子们，你可别让孩子们失望啊。” “不然我婆婆非得骂死我，孩子们也埋怨我呢。” 临走前，秦淮茹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了一句，才扭着大屁股回家。 “放心吧，秦姐，我肯定给伱弄来肉。” “你瞧好吧。” 傻柱不在乎的摆摆手，没当要肉是一件难事，充满着信心。 只是眼睛一直盯着秦淮茹的背影，看着某处，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收回眼神。 ...... 一大爷家。 “一大妈，放下，我来做菜。” 傻柱在秦淮茹走后，就连忙拿了一瓶好酒屁颠颠的赶往一大爷家里。 只是连正门也不进了，直奔厨房而来。 “啊...柱子，你怎么来了？” 一大妈一愣反问道。 如果是平时，傻柱来了就来了。 一大妈家也不缺少傻柱的饭，加上老俩口没有孩子，冷清，人多还热闹有人气呢，一大妈肯定欢迎。 但绝对不是今晚啊，今晚的一大妈绝对不欢迎其他人来的。 “一大妈，一大爷没跟你说嘛？” 傻柱闻言还以为一大爷忘了说呢，也不在意，举着手里的酒说道： “这不是来跟一大爷喝一顿嘛，说好了我来做菜的。” “来，一大妈，你别忙了，我来。” 说着把酒塞在一大妈手里，边推着一大妈朝外走去： “一大妈，你歇着吧，我来就行。” “嚯...” 把一大妈推到厨房门口，回到厨房的傻柱边看着食材边说道： “还有鱼，都收拾好了，这鸡蛋也是今晚做菜吗？” “一大妈今天的伙食丰盛啊。” 一大妈站在自家的厨房门口，踌躇着，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满脸的为难之色，眼中也有着不满。 “哎...这叫什么事啊。” 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后，一大妈连忙朝着客厅走去，去找老伴。 “老易啊，你做了什么事啊？” 看着吞云吐雾的易中海，一大妈走过去压低声音的满脸怒色说道。 “嗯？怎么了？” 正沉浸在幻想美好的养老生活当中的易中海，回过神来一愣。 “柱子怎么来了？听说还是你邀请的...” 一大妈把傻柱带过来的酒朝易中海面前一放，语气非常不满的说道： “你不知道我买这么多菜是为了什么嘛？” “柱子其他时间来，我肯定欢迎，唯独今晚上不合适啊。” 易中海这才明白老伴为什么发火了： “哎，我也是回到家才听你说的啊。” “之前柱子在大门口闻到肉味，知道是你买肉的，就说的。” “我就顺口让他来了。” 说到这里，易中海表情很放松： “不过没事，多个人而已，我想小毅，小远他们不会在意的。” 这在他看来真不是事。 “你啊你，你以为其他人都跟柱子一样，大大咧咧的？” 一大妈不满意一大爷的态度，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 “小毅这孩子性格有点变化，不仅懂事了，而且懂得照顾弟弟妹妹了。” “今天下午，红红跑过来跟我说，小毅带她去供销社买了白糖，专门给她泡白糖水喝。” “我问红红，她哥哥喝了没？” “红红说，小毅没有喝，只给她泡了一碗。” 易中海满脸的疑惑之色看着一大妈，不懂一大妈的意思。 “你还没懂？” 一大妈看着老伴的神色，无奈的再次解释起来： “小毅这孩子的行为，不像柱子大大咧咧的。” “同样都有妹妹，这些年来，柱子想起来就给雨水弄好吃的，想不起来，雨水只能啃窝窝头。” “柱子没怎么上学，自小老何就跟寡妇跑了，也没大人好好教导，柱子做事很随心。” “小毅不一样，泰河教育的很好，小毅上学成绩也好，也懂事。” “小毅看起来很在乎他的弟弟妹妹。” “我今天买肉买晚了，都是瘦的，看到还有鱼，我就只买了半斤瘦肉，等着改天大早上去排队买肥肉。” “我买了一条鱼，一斤鸡蛋。” “小毅，小远，俩个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我们俩口子加上红红，要是再加上柱子，小毅三兄妹能吃多点？” “这是第一次小毅正式来家里吃饭，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嘛？” “还是你以为家里可以天天都吃到肉？” 说到最后，一大妈坐下来叹了口气，在那生着闷气。 今天泰毅第一次说俩家人合伙吃饭，这多个外人在，本就不合适。 加上这年头买东西都要票，肉之类的，真的一年到头吃不到几次的。 半斤肉，一条二斤的鱼，几个鸡蛋一炒，乍看起来不少，但是几个人一分，还有多少？ 实际上这个年代的人都很能吃的，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肚子里最缺油水嘛。 一大妈肯定不愿意第一次合伙吃饭就让泰毅三兄妹失望的，这影响着以后的养老大计。 “这...” 易中海这才懂为什么老伴说泰毅买白糖泡水给红红喝的事情，到底是女人，有些小事情反而能察觉到细节。 “来都来了，你看酒都带来了，我现在怎么说？” 只是事情不好办啊，易中海觉得之前自己没有询问老伴就邀请傻柱来喝酒，是疏忽大意了，此刻有点为难。 傻柱是聋老太太看重的养老人，易中海虽然之前迟疑着，还没有决定。 但是跟傻柱的关系一直不错，傻柱偶尔也会登门来喝一顿的。 “哎..我怎么知道。” 一大妈瞪了眼老伴，也很是为难的叹了口气。 他们俩口子跟傻柱的关系一直不错，这突然赶人走，实在不合适啊。 一大妈也知道难办了，才会叹气。 第八章 忽悠走傻柱 “菜来了...” 一大爷俩口子还在那发愁呢，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 傻柱端着俩个盘子进来了。 “好了啊，我去端菜。” 一大妈习惯性的站起身准备去厨房。 “别，一大妈，就四个菜，我再跑一趟就行，你做着。” 谁知道傻柱连忙放下盘子，阻止了一大妈的动作，边说边朝着厨房快步走去。 “哎...” 看着傻柱的勤力，一大妈更为难了，再次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只是眼睛扫了眼桌子上的俩个菜，顿时一愣，眼睛都直了。 一个是白菜炒肉，这是一大妈在傻柱来之前就炒好的，只是盖在了厨房里，等着做好一起端上桌的。 一个是傻柱做的清汤鱼。 “柱子...” 等到傻柱再次端了俩个盘子进来后，一大妈还是忍不住了，询问道： “雨水回来了？” 刚刚放下辣椒鸡蛋跟醋溜白菜的傻柱一愣，摇摇头： “啊，没有啊，一大妈。” “雨水还在学校啊，没有到星期六，怎么可能回来，她住校的。” 一大妈再次看了眼白菜炒肉跟清汤鱼一眼： “那你菜没有一次性盛完？” 自己买的肉，自己炒的白菜炒肉，一大妈也做饭几十年的人了，也许手艺一直就那回事，但是不至于菜的分量弄错。 看着少了一部分的白菜炒肉，在看着那清汤鱼，竟然不是整条，而是段子鱼。 一大妈收拾鱼的时候，可是整条收拾的，没有切啊，准备整条顿的。 二斤的鱼，看着此刻盘子里的鱼，几十年的做菜经验让一大妈断定，鱼也少了一部分。 至于最后的俩个菜，辣椒鸡蛋跟醋溜白菜，一大妈没有察觉出来什么。 鸡蛋炒了几个不好确定，没有亲眼看见，白菜切了多少，一大妈也不知道，自然忽略了。 “啊...哎呀，一大妈你发现了啊。” 傻柱有点慌的挠挠头，这被发现还直接说了出来有点尴尬啊： “嗨...这不是秦姐吗，被她那个恶婆婆骂了。” “一大妈你家的肉味，让棒梗三个孩子也哭闹着要吃肉。” “我想着今晚咱们三个人，四个菜，根本吃不完啊。” “这不想留一点给棒梗小当槐花他们吃吗？” “一大妈，要不这样，改天我去买一斤肉来，就当今晚上秦姐家是借的。” 一大妈无奈的眼神望向老伴易中海，不知道怎么说这事了。 傻柱什么样的人，一大妈清楚。 就因为清楚，才没法说傻柱啊。 傻柱的性格，有点轴，认死理的，哪怕是亲近的人，有时候都能被傻柱弄得无语。 “柱子，菜呢？在厨房，还是已经被秦淮茹端走了？” 一大爷易中海收到老伴的暗示，只得开口问了出来。 “这...一大爷，菜已经被棒梗端走了。” 傻柱的回答让易中海也麻爪了。 老伴之前都不愿意傻柱留下来吃饭，还在这跟他闹脾气呢。 现在好了，不仅是傻柱留下的事情了，菜直接还没上桌就少了一部分，这下子... “柱子啊...” 只是易中海什么人，此刻当他不得不出面的时候，什么事情也难不倒他，只看他想不想做了： “有些事情，我也是回到家才知道的。” “你知道为什么今晚上你一大妈买了肉，买了鱼，买了鸡蛋。” “不仅买了，还都做了呢？” 一连串的反问让傻柱摇摇头： “一大爷，我也好奇，想问问一大妈呢，这什么日子啊，太丰盛了吧。” “因为啊...” 一大爷易中海一副无奈的表情道： “这不是你一大妈的钱买的。” 傻柱更懵了： “不是一大妈的钱买的？” “什么意思啊一大爷，那是谁的钱啊？你的啊，那不一样吗？” 易中海头朝隔壁示意下： “是小毅给伱一大妈的钱跟票买的。” “小毅不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这些日子一直生病嘛...” “都是你一大妈照顾他们三兄妹的。” “这不，今天小毅病好了，感谢你一大妈的照顾，出钱出票准备感谢下你一大妈嘛。” “只是小毅一直上学，也不会做饭，这才是你一大妈做饭的。” “你说现在这事弄的，哎...” 最后易中海叹口气，一副难办的表情。 至于事情真假不重要，反正易中海笃定傻柱是不懂的。 “哎呀，我不知道啊，这事，这怎么办啊...” 傻柱也麻爪了，愁眉苦脸起来。 这事情他真的办差了，不是一大妈家的肉啊，这被他拿去送给了秦淮茹，这事情真的不地道啊。 要是一大妈家的肉，哪怕老俩口子有意见，傻柱改天买肉回来就行了，傻柱自认为没什么影响。 “这事啊，哎...” “柱子啊，你抓紧回家吧，去给老太太弄点吃的。” “剩下的事情，一大爷来办了，怎么也不能让你好心变成坏事啊。” 一大爷一副为傻柱打算的模样说道。 “这，好吧，一大爷，改天我买肉回来，请小毅喝一顿啊。” 傻柱挠挠头，也觉得此刻还是闪人为妙，不然尴尬的很。 毕竟泰毅的年龄跟他妹妹何雨水同年的，跟他傻柱差了十岁呢。 占便宜占到年龄小十岁的人头上，有点拉不下脸面啊，这让爱面子的傻柱很尴尬。 “行了，改天你做菜跟小毅喝一顿，今天的事情就过去了。” 一大爷摆摆手如此说着。 一副他做主的表情。 “行，那，一大爷，一大妈，我就先走了，去给老太太做饭。” 傻柱说完后快步走人。 丢人丢到家了今天。 “你打算怎么说？” 一大妈看着傻柱走远了后，关上门，盯着桌子上明显看着分量较少的菜询问老伴。 盘子没摆满啊，这谁看不出来啊。 “怎么说？简单啊，就说你今天买菜晚了，没有好菜了，就没有多买，打算明天早上早点去买，今晚先将就下。” 易中海在打算出面后，就想好了敷衍傻柱的理由，也想好了如何对泰毅说菜分量很少的理由。 此刻不带犹豫的对着老伴说了出来。 “对，对，这个说法好啊。” 一大妈闻言顿时脸色不再愁苦了。 忽悠走了傻柱，不让傻柱今晚在家吃饭。 虽然少了一些菜，但是泰毅不知道啊，有了这个理由，明天早上早起去买肉，买好肉，三指膘的大肥肉。 一切都正常了，一大妈安心了。 至于明早还得多花钱买好菜，这点事没放在一大妈的心上。 他们家什么都不多，就钱多。 “那老太太那...” 放下心来的一大妈，想到家里老伴的习惯，又皱了下眉头问道。 每次家里做好吃的，都要给老太太送一点的。 这个年代，只要是香味，满院都闻得到，藏都不可能藏得住的。 关键这菜被傻柱弄跑了一部分，再给老太太一点，这盘子里的菜量就没法让人直视了。 “不是安排傻柱去做饭了吗，就这样吧，你去叫小毅三兄妹过来吧。” 易中海明白老伴的意思，没有直接说送不送菜给老太太，如此说了句。 “嗯，好。” 一大妈露出喜色的站起身，脚步轻快的朝外走去。 老太太，一大妈关心。 十多年的照顾，习惯了。 但再怎么关心，也不能影响她的以后养老大计。 第九章 忽悠易中海 泰毅家。 “有意思...” 透过窗户，看到棒梗这小子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拿着大碗跑到一大爷家，一会儿后端着碗又跑回了家。 泰毅坐在炕边笑了下。 为什么确定是棒梗，除了这小子从贾家跑出来的外，还有就是长相跟电视剧里有着七分相像。 “哥哥，我饿了。” 泰红在炕上一个人玩耍着，这时候忍不住肚子嗷嗷叫了。 “很快就可以吃饭了，再等一下就好了，红红。” 泰毅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发，嘴里哄着。 小孩子不禁饿的，而且这个年代的人肚子里缺油水，故而饿的更快。 一直观察着院子内众人的泰毅，看到了秦淮茹下班到家不一会儿后，就去过傻柱家，看到了傻柱在秦淮茹走后没一分钟就拿着瓶酒去了一大爷家，看到了棒梗拿着碗去一大爷家。 “傻柱目前跟一大爷家的关系不错，或者说这十几年来都不错才对。” “记得电视剧里面，到了90年代左右，何大清回来了，傻柱不待见何大清，但是何大清说他没有对不起傻柱，只对不起何雨水。” “何大清离开后每月都寄钱回来，傻柱听到这话没有反驳，说明知道这事，这钱是易中海代收的，易中海没有贪了，傻柱自然跟易家关系不错了。” “秦淮茹目前脸皮还没那么厚，想给孩子吃肉，还得让傻柱出面去一大爷家要。” “四合院铁三角的关系，目前还没那么铁啊。” “就看看那个隐藏在铁三角后面的另外一人了，会不会出现在今晚的易中海家里的饭桌旁呢。” 摸着下巴，泰毅沉思着。 既然打算让一大妈来照顾泰远泰红，打算拉上易中海搭伙，来解决生活中的琐事后，泰毅就有了很多算计。 因为从脑海里的火苗当中得到的信息，泰毅注定不再是只在一个世界终老的。 他的未来在诸天万界当中，以后什么低武，高武，玄幻，仙侠等世界，也要前去的。 那时候什么阴谋算计太平常事情了，傻白甜，就注定在那种个人武力至上的世界，是一条死路。 “聋老太太，你会出现在今晚的易中海家吗？” 泰毅玩味的看了后院方向一眼。 今晚是泰毅第一次去易中海家吃饭，很正式的那种。 如果易中海把聋老太太请来，说明这俩个人的关系真的很亲密，易中海有点听聋老太太的话... 那泰毅就得转变下了，得注意远离下易中海，不过一大妈可以争取下。 聋老太太这个人排除她的身份真假，什么烈属，什么给红军做过鞋等等传闻，都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人唯一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除了一大爷一大妈外，只在乎傻柱这个干孙子。 如果易中海把聋老太太请过来，那泰毅就远离易中海，只拉拢一大妈，让一大妈跟着他们三兄妹过，好照顾泰远泰红，以后给一大妈养老。 这种拉拢不是让一大妈离婚，而是让一大妈平时帮忙照顾泰远泰红，洗下衣服做做饭，仅此而已。 反正泰毅是真的没耐心自己洗衣服做饭的。 “小毅...来吃饭了。” 一大妈的声音打断了泰毅的思绪。 “来了，一大妈。” 泰毅喊了句后，抱起炕上的泰红： “走，哥哥带你去吃肉去。” “小远，别写了，吃饭去。” ...... 一大爷家。 “没事的，一大爷，肥肉大早上都很难买到的，何况下午了。” 听着一大爷编出来的菜没有摆满盘子的理由，泰毅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回着话，心里确是晒笑了起来。 当他没看到棒梗端着大碗偷摸的跑来啊。 不过目前关系没到，不管泰毅在不在意，此刻不适合多说。 “有肉吃就很好了。” 泰毅拿起筷子夹了块肉给一大妈跟一大爷一人一块后，又给泰远泰红夹了块，做足了姿态后，才端起酒杯： “来，一大爷，我敬您一杯。” “感谢您的帮助，我父亲的事情让你操劳了。” “一大妈，这杯敬您。” “感谢您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也感谢您照顾小远跟红红。” “这孩子客气什么啊。” 一大妈喜笑颜开的端起酒杯，嘴里说着怪罪的话，实际上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 “小毅啊，听你的话，就知道，你...真的长大了，你可以撑起一个家了。” 易中海脸色复杂的看着泰毅，端起酒杯如此说道。 他下班后是听了老伴说泰毅性格变化了很多，但没想到这么大。 这种话，岂是一个还没走出校门的高中生说的出来的。 上学的人，跟出校门走上社会的人，之间的差距，不是看年龄的，而是看阅历的。 而且看泰毅的姿态动作，先是给他这个一大爷跟他一大妈夹了肉，又给俩个弟弟妹妹夹肉，端的称得上面面俱到。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喝了一杯酒，放下后，泰毅故作感叹道： “我很认同这句话。” “一个人必须具有宽广，坚韧的品质，因为责任重大，道路遥远。” “现在家里剩下我们三兄妹，我是老大，我有着抚养照顾好小远跟红红的责任。” “我也必须要做到，并且...要做的很好，这是我的责任，我责无旁贷。” “所以...一大爷，一大妈，我不得不长大，是现实让我长大了。” 一些话，让易中海跟一大妈面面相看，这孩子说话真好。 这跟三大爷吊书袋子不一样，三大爷那是装逼起来让别人听不懂。 小毅的话让一大爷觉得这话很动听，虽然第一句没听懂，但是人家下面的话，让一大爷懂了第一句古文的意思。 “好，以后一大妈我啊，就帮你一起照顾好小远跟红红。” 一大妈眼眶微红的说着，一边伸手摸着懵懵的不懂事只知道吃肉的泰红的头发。 “对，你一大妈说的，就是我说的，伱长大了懂事了，我想泰河也会欣慰的。” “以后啊，每顿饭都在一大爷家吃，一大爷家啊，不缺你们三兄妹这口吃的。” 一大爷主动拿起酒瓶给泰毅倒了一杯，如此说道。 【嗯？这个让我觉得城府很深的一大爷，是假冒的？】 泰毅懵逼了一下，这不是他印象中的易中海啊。 难道几句话就忽悠倒了？ 这让泰毅很不确定，很怀疑。 继续保持着警惕。 想到易中海，哪怕在聋老太太的暗中助力下，都观察了四年，直到贾东旭死了四年后，1965年才正式确定让傻柱给他养老的行为来看，这个人没那么好忽悠的啊。 “那以后就得多多麻烦一大妈跟一大爷了。” 泰毅再次端起酒杯敬道。 接下来几个人边吃着边喝着，边聊着。 【聋老太太没有来，看来易中海没有那么听这个老太太的话啊。】 只是喝着酒的泰毅，想到了来之前的猜测，现在确认了一点。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 如果易中海真的那么听聋老太太的话，不至于1965年才确定让傻柱给他养老的。 这个老太太对傻柱的看重跟好，那是这个四合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易中海照顾聋老太太，一方面是看到聋老太太跟他一样，是绝户了，同病相怜而已。 一方面是做给院子内的年轻人看的，看看他一大爷，可以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邻居养老，好做个榜样，希望等他老了后，可以有人养老的。 第十章 易中海的试探 贾家。 “什么情况？泰家几个小子怎么去老易家吃饭了？” 贾张氏一直盯着窗户外易中海家，看到一大妈去叫泰毅后，很是疑惑。 当闻到易中海家的肉味后，就开始暗暗观察。 因为易中海这个人说大方吧，确实大方。 经常帮助院子内的一些生活不那么富裕的人家。 说抠门也抠门，平时自家很少吃肉，哪怕他工资全院最高。 今晚上儿媳妇的出马，让棒梗端来了一碗白菜炒肉，鱼，鸡蛋，凑起来的好菜后，让贾张氏知道了易中海家今晚做了好几个菜。 不年不节的，易中海家又没有外人来做客，做好几个好菜，这是想干嘛呢。 “小毅，小远，红红，他们怎么会都去一大爷家呢？”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话，也凑到窗户边。 正好看到一大妈带着泰家三兄妹朝着易家走去，顿时也感到疑惑。 这俩家人，虽然平时看起来不错，但是基本上没有上门吃饭的事情发生。 当然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哪怕亲戚都很少走。 为什么？ 就因为这个年代粮食是靠粮本跟票买的，有限额的。 城里户口每个人都有定量，还都不同。 有外人来吃多了，自家人不够吃了，坚持不了一个月，就得去黑市高价买。 风险大不说，被抓到就是投机倒把，还多出翻倍的冤枉钱。 “我还想问你呢，他们俩家怎么回事？” 贾张氏没好气的白了眼儿媳妇。 “妈，我哪知道啊，我可是天天上班呢，你在家，应该你知道的比我多啊。” 秦淮茹无奈的解释了一句。 婆婆的不讲道理，让秦淮茹也不敢反怼回去，只能可怜兮兮的解释。 “泰家大小子，这一个来月一直病怏怏的，都没出门，我哪知道。” 俩婆媳嘀咕半天都没想到原因，只得放弃，打算改天再打听下。 ...... 后院，聋老太太家。 “哦，你是说你把泰家大小子的钱买的肉给了棒梗吃了？” 吃着乖孙子傻柱做的炒白菜，聋老太太听到大孙子的话，顿时感觉菜不香了。 有肉也不知道想着她这个老太太，给了贾家的人。 真是老太太的好大孙子啊。 “是啊，老太太，我也不知道那是小毅的钱买的肉啊，我以为是一大妈买的，于是就弄了点给棒梗端走了。” 对着老太太，傻柱没有隐瞒，反正聊天嘛，再说老太太对他好，他知道。 至于老太太对他好，有肉给贾家，不给老太太，傻柱表示从没考虑过这点，故而没有一点愧疚，反而很坦荡。 “他一大妈今晚上也没来送菜送饭，老易也没来请我...” 聋老太太那浑浊的眼睛，此刻有着光，放下筷子喃喃自语着。 “啊，老太太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啊。” 傻柱还以为老太太跟他说话呢，凑过去问了一句。 “真是个傻柱子哦，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让太太我少操点心哦。” 看着大孙子，聋老太太愁苦的叹了口气。 大孙子哪都好，就是长不大啊。 人情世故总是懂得很少，很慢，这让聋老太太感觉忧愁啊。 她都八十多岁了，还能活几年呢？ 她要是走了，这个大孙子可怎么办哦。 提点了易中海几次，但是每一次都没有明确的回复。 要是她走了，这以后大孙子在院子里，还有谁可以护着呢？ “老太太啊，你啊，就少操点心吧，多吃点，我都这么大人了，还需要你操心吗，改天啊，等我做小灶，我给伱弄点肉回来吃。” 也不知道听懂没，傻柱说着说着就偏离话题了。 “好，太太我啊，就想吃肉。” ...... 一大爷家。 饭后，泰毅没有直接走人，而是喝着茶在那聊着。 因为一大妈带着泰远泰红去了泰家，这让泰毅知道，易中海肯定有话说。 “小毅啊，你对你父亲的工位，打算怎么办？” 果然没喝几口茶，易中海就打开了话题。 “一大爷...” 泰毅闻言，沉思了一会，才说道： “其实吧，我这一个来月生病，不能上学，不能出门，我正好想了很多。” “工作的事情，我打算让小远三年后，也就是1966年初的时候，正式结束学业，进入轧钢厂接我父亲的班。” “不过这还有将近三年的时间，只怕轧钢厂有意见啊，还得麻烦一大爷去工厂帮忙说明下。” 像这种家人接班，是正常操作。 只是如果家里有合适年龄的人，一般工厂不给拖的。 除非家里没有合适年龄的人接班，那工厂可以等待。 泰毅年龄合适，不过他绝对不能接班的，所以需要麻烦下易中海去工厂说明。 “三年后，小远的年龄，嗯，十六岁了那时候，刚好够接班了。” 易中海估算了下年龄，现在泰远十三岁，三年后十六岁，正好够到接班最小年龄。 低于十六岁是不给进厂的。 “这事情，我明天就去厂里说明。” 想到这里易中海随口答应了下来，这事情不大，他不办，刘海中这个二大爷也能办到，所以必须畅快的答应下来： “只是你呢，小毅，你打算未来是上大学，还是....” 之所以暗示老伴带走泰远泰红，易中海就是为了了解更多泰毅的想法。 否则岂能让易中海认可泰毅给他养老。 拿了粮本跟俩百块钱就想给他养老，易中海表示他俩个月工资就超过俩百了，他是缺俩百块钱的人嘛？ 【原来是这个目的啊，怕我上大学跑了。】 泰毅闻言顿时心中明悟了。 这年代大学生都是国家分配的，学校有当地的对口学校，以及面向全国的学校。 就说四九城的大学，有的只面对四九城的工厂，机关单位分配，有的学校是面向全国的，不会分配到四九城。 泰毅的学习成绩很不错，很有希望考上大学。 如果考上本地的对口学校还好，要是全国的，那就糟了，基本上不可能留在四九城。 而如果没有考上本地的学校，考到外地的学校，那结果一样不是易中海愿意看到的。 “一大爷，我打算明天去图书馆，找点机械方面的书籍先看看再说。” 泰毅想清楚了易中海的目的后，才开口说起来： “我这一个来月生病，我学校的老师来看过我，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暂时我不需要去学校，只要6月前去学校就行。” “我先看看我对于机械方面，有没有天赋，如果有，我自然想去红星轧钢厂工作啊。” “至于大学，就算了吧，不管我考不考得上，我都不打算上，我只想拿到高中毕业证，好参加工作。” “我弟弟妹妹还小，我不可能离开家太久的。” 大学是不可能上的，如果现在是1961年，那泰毅就会发奋努力，力求考上大学，四年后1965年就毕业了，那时候就分配工作了。 可惜现在是1963年，三年后大风暴起来了，别说四年后毕业了。 这个风险，泰毅真的不想冒，也不愿意冒。 既然如此，何必冒险去上大学，万一毕不了业，那就坑了，弄不好分配下乡去了。 还是老实高中毕业工作去吧，等改开后，直接赚钱就行了，前世读了大学，十几年的学习早就读够了。 “你决定了？小毅，你学习很不错，咱们院子里，只有你跟柱子的妹妹雨水学习最好，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你不后悔？” 易中海听完这些后，眼神闪烁了一下，再次追问起来。 “孔子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泰毅估摸出了易中海的心思，闻言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大爷，不上大学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我可以边工作边学习，这样也可以继续报答国家的培养。” “一边照顾我的小家，我弟弟妹妹，一边私下学习知识，好报答培养我的祖国。” “这才是我该做的。” “古语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我希望我可以做到俩者兼得，顶多辛苦下。” 易中海闻言顿时觉得...这个话题有点高深了，可以结束了。 这话听着就高大上啊，让易中海觉得自己很惭愧。 听听小毅的话，那么的大气，再对比自己的小心思，易中海突然没有了谈心，不想试探了。 这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呢？ 第十一章 确定第一选择 深夜。 易中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还不睡？到底跟小毅聊了什么？问你也不说。” 一大妈感觉到老伴没睡后，忍不住再次开口问了起来。 当时泰毅回到家后，一大妈也离开了泰家，询问了易中海谈话谈什么的，易中海没说。 “一会就睡。” 易中海嘀咕了一句，良久后还是忍不住再次说了起来： “我只是没想到泰河教导的孩子真不错。” “小毅这孩子的思想真的很积极向上，嗯，跟我们厂里的书记厂长全厂职工大会时候，说的那些话一样，让人从心里佩服。” “然后呢？养老的事...” 一大妈反问起来，这什么对什么。 都是俩口子几十年了，这跟他们的目的不一样啊，一大妈不相信老伴不关心养老的事情，今晚上老伴跟小毅的谈话，必然有这方面的意思。 “小毅没有打算上大学，不管考不考得上，他要高中毕业后直接工作，他说必须照顾好小远跟红红，不能离开家太久。” 易中海之所以没睡，就是在想着养老事情，此刻差不多考虑清楚了，就对着老伴说了出来： “我感觉到他是认真的，他在乎弟弟妹妹超过他的大学文凭。” “他的思想很积极向上，这样的人，大概率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不好想法。” “我暂时认可老伴你的想法，我们慢慢处下去，就知道了。” “日久见人心嘛...” 哪怕心思很深，但是易中海不会想到泰毅十八岁外表下藏着三十多岁的灵魂。 一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一个还在读着高中没有走上社会的孩子，易中海实在没想到对方的说法都是故意编出来做作的理由。 十几年看着长大的孩子，易中海觉得泰毅这孩子是个老实，懂事，本分，孝顺的孩子，此刻重心当然从傻柱那里偏向泰家了。 泰家三个孩子，今年就有一个要工作了，三年后，又有一个工作，这样的养老对象，远比傻柱靠谱多了。 哪怕聋老太太看重傻柱，点了易中海几次，但是易中海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就是觉得傻柱的性格不太靠谱。 这个人有点废了，心是好的，但是嘴有点毒，惹事的能力不小。 “那柱子...” 一大妈听到老伴终于认可她的想法后，高兴了，只是笑后，又迟疑的问了一句。 对于傻柱，聋老太太没少点易中海，而她这个常年照顾聋老太太的人，更是没少听老太太在耳边嘀咕傻柱的好。 何况他们俩口子也是看着傻柱长大的，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后，一大妈没少照顾何家兄妹。 “柱子啊，他太能惹事了，本性，心地都是好的，但是他的嘴说话很噎人啊，经常说话得罪人也不知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看重傻柱呢，可惜傻柱的性格让他迟疑，不然早就认定了： “你看看柱子进厂里多少年了，都快十二年了。” “柱子是家传厨艺，从小就练习了，何大清在的时候，又托人让柱子拜了一个川菜大师为师。” “柱子的手艺，别说厂里的领导，就算在那些外面的厂都是有名的。” “结果呢，那么好的手艺，进厂十二年了，还是区区的八级炊事员，只拿着35.5元的工资。” “要不是看重柱子的手艺，厂里领导估计连个厨房班长都不让柱子坐上，就这加上2块钱，也只是37.5元工资。” “从小学习厨艺，到现在柱子快三十岁了，结果这点工资，只比车间二级工多几块钱，都比不上三级工的工资。” “当初东旭的钳工天份也不够，但是东旭出事之前，都快要升四级工了，那时候东旭才进厂十一年而已。” “十年升到三级工，在厂里有很多这样的人啊。” 易中海为什么一直考察傻柱，就是有此担心。 否则贾东旭死了后，心急如焚的易中海岂能还稳得住。 “柱子的嘴啊，说话确实很多时候让人下不了台，老刘可是恨死柱子了，而柱子自己却得罪人都不知道。” 一大妈闻言也叹口气，对于傻柱的性格跟说话的毒，也是深有体会： “看来柱子在厂里，没少得罪领导啊。” 老伴易中海的话，让一大妈知道，傻柱肯定是嘴毒得罪领导了，否则傻柱家传厨艺，而且远近闻名，不是吹嘘出来的手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才八级炊事员啊。 炊事员跟车间工种不一样，车间工种是一到八级，八级封顶。 炊事员是十级，而且是倒过来的，十级炊事员等级最低，一级最高。 “柱子得罪哪个领导，得罪多少个领导，我估计柱子自己都不知道。” 易中海闻言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也有着一份自责。 车间跟厨房是俩个地方，易中海也不知道傻柱在厂里的情况。 只是从傻柱的工资联想到了傻柱得罪领导了，再者看着长大的孩子，易中海对傻柱说话得罪人的本事，那是亲眼见过多次。 只是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易中海的重心都在贾东旭这。 哪怕何大清临走前拜托易中海照顾何家兄妹，易中海也只是每月把何大清寄来的钱给何家兄妹，偶尔让一大妈照顾下，并没有好好教导傻柱。 让傻柱的性格越来越恶劣了，说话噎死人，嘴毒还脾气暴躁，爱动手打人。 以前有着贾东旭这个养老最佳对象，易中海不在意傻柱怎么样，只是给他擦下屁股，不让傻柱打人进派出所，其他的教导就没了。 所以易中海在贾东旭死了后，其实也有后悔，后悔这么多年忽略教导傻柱了，让傻柱惹事能力这么强。 当然这前提是，最佳养老对象贾东旭死了，这时候的易中海才会关注到傻柱。 “柱子，哎...以前怎么处以后还是怎么处吧，只是我们的重心要放在泰家了，老易啊，你说呢？” 一大妈叹了口气，对于傻柱，也是没话说了。 虽然厂里的事情，一大妈不知道，只能听易中海说。 但是傻柱在这个四合院的表现，一大妈知道清楚的很啊。 那就是傻柱在这个四合院里面，除了他们易家，后院聋老太太，贾家，这三家外，其他四合院人家没有一个跟傻柱关系好的。 甚至可以说不止关系好不好了，而是关系很差，很多人家都敌视傻柱。 最近十年来，傻柱光打了四合院他这一辈的年轻人都打了很多次，四合院好多户人家孩子都被傻柱打过，岂能不敌视傻柱。 许大茂，阎解成，刘光齐，刘光天，以及其他这个岁数前后的年轻人，基本上都遭过傻柱的毒手。 再加上傻柱在厂里厨艺第一，可以经常带着饭盒回来，结果除了聋老太太，贾家外，四合院其他人家一次没吃过傻柱饭盒里的菜。 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这要是傻柱都自己跟妹妹何雨水吃，其他人家顶多嫉妒何家生活好，也就过去了。 偏偏除了聋老太太外，贾家竟然可以经常吃到傻柱的饭盒，这就让其他人家彻底恼了。 “对，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毕竟老太太很看重柱子啊。” “以后重心确实要放在泰家。” 易中海这一次也是差不多决定了，那就是泰家目前在养老的选项当中是第一选择。 傻柱，只能退后，当备选。 第十二章 都有算计 一日之计在于晨。 “我的腰啊...” 大早晨醒来的泰毅，一边揉着腰，一边去中院唯一的水龙头跟前刷牙。 习惯了现代的软床，结果睡了一夜硬邦邦的炕，腰很不舒服。 什么都怕习惯。 现代也有很多人习惯睡硬板床，因为睡席梦思床会不舒服，都是同理。 “二大爷，早上好啊。” 此时水龙头旁，需要上班的人，都陆续来了排队着洗漱。 泰毅一一打着招呼： “张叔，早上好啊。” “刘叔，早上好。” “贾家嫂子，早上好。” 看到泰毅的院子众人，也都回着话。 “小毅啊，身体好了啊...” “小毅啊，你这一个月可让大家担心的，现在看到你好了，叔就放心了。” “小毅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看二大爷我，身体倍棒，这才可以为了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做出有用的贡献，你得好好学习二大爷我啊。” 其他人都关注着泰毅的身体，二大爷也说这个，但是说的话总是让人觉得，为什么明明是好话，从二大爷嘴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呢。 “是，是，确实得好好向二大爷学习，锻炼好身体，为了祖国更加美好的明天，努力奋斗。” 泰毅笑着点头附和着。 二大爷的脑子，异于常人，不能逆着来，一旦逆着来，最好赶快铲草除根。 否则大风暴期间，对方雄起后，必然报复，这可是一个做事没有底线的人。 你要说这个人坏的多么恶毒，那也不至于，关键是刘海中脑子不好，属于蠢，蠢人当然被当刀使了，加上一心想当官的欲望驱使，才会成为那个电视剧里的二大爷。 “小毅，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早已经起床，留意泰家动态的一大妈，看到泰毅一脸苦涩的揉着腰去刷牙，连忙走出家门询问起来。 “一大妈啊，早上好。” 泰毅看到一大妈，笑着问候了句： “就是睡觉可能扭到了下，没什么事，现在好多了。” 一大妈打量了几次，发现好像确实没大事，这才放心： “没事就好，你又不上学，起这么早干嘛？” “正好我给你们三兄妹做的早饭都温起来了，还以为你们得八点才能起的，刷完牙记得过来吃饭啊。” 泰毅一边刷着牙，一边答应： “好的，一大妈，我刷完牙就过去，至于小远我估计也快要起床了，红红就等她睡醒再说吧。” 小孩子都嗜睡，哪怕十三岁的泰远也一样，泰毅也不提前叫起床，只要能赶上上学不晚就行。 一大妈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 “小毅啊，伱这...怎么去老易家吃早饭啊。” 水龙头旁的其他人，听到一大妈跟泰毅的对话后，都满面疑惑。 二大爷当仁不让的出头问话了。 “...呸...” 泰毅最后涮了一口，彻底清掉嘴里的异物，扫了眼周围的人。 其中秦淮茹的眼神，最让泰毅注意。 面对着这个世界的女主角，确实面若桃花，大眼睛狐媚的很，只是宽大又土不拉几的衣服，遮挡住了曼妙的身材。 今年刚刚三十岁的秦淮茹，有着巅峰十三姨的颜值。 可惜了，泰毅心里叹口气。 如果这是现代社会，泰毅当然要下手，毕竟他前世可不是专一深情的好男人。 可惜这个时代，法则太严谨了，这种当海王，搞破鞋之类的事情，那是大忌。 何况泰毅的系统也不提供物资跟金钱，没有满足秦淮茹的胃口的可能，故而泰毅也不打算打这个白莲花的主意。 这个世界，泰毅女色方面，要专一，坚决不能给人找茬的地方。 “二大爷啊。” “我不会做饭啊，我跟小远还得上学。” “这不，我拿了粮本，粮票跟钱，去一大妈家搭伙吃饭了。” 泰毅没有隐瞒，而且一大妈故意在泰毅刷牙的时候来，也是没有隐藏的心思。 那此刻泰毅当然要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好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事情啊。 “啊...这...那...嗯，你不会做饭还得上学，确实麻烦。” 二大爷想了半天，没想到好词，只能如此对付了一句。 “小毅啊，秦姐不知道这事情，不然早就邀请你来我们贾家吃饭了。” “你妹妹红红正好跟槐花差不多大，俩个小丫头每天一起玩耍作伴，多好啊。” 秦淮茹脸色变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对着泰毅说道。 “嫂子客气了，你还得天天上班，贾家婶子还得照顾棒梗三兄妹，很辛苦了，我岂能再麻烦婶子啊。” 泰毅闻言一副情谊领了的表情，口上说着好话推辞着。 对于秦淮茹的话，听听就行，千万不能当真。 还什么自称秦姐，你谁秦姐啊，你只是外嫁进来的人而已。 说完话，泰毅心里吐槽着。 什么毛病啊，外嫁进来的，自称秦姐，真当贾家是秦家不成了。 ...... 易家。 “怎么样?” 一大爷易中海正在吃着早饭，看到老伴出去后又回来，连忙低声问道。 “我去的时候，正好后院的老刘，中院的秦淮茹，前院的刘军，老张家都在。” 一大妈做到桌边，笑着低声的说了几个名字。 “这么多人在，前中后院都有人，很好就这样吧，今天就会传遍全院了。” 易中海笑着说完后，拿着窝窝头快乐的啃了起来。 “我不是做了二和面馒头吗？你怎么不吃？” 看到老伴吃这个，一大妈疑惑的问了起来。 “你啊，有时候心很细，有时候又粗枝大叶。” 喝了口棒子面粥，对着窝窝头咽下去后，易中海才开口说道： “昨晚上吃饭，你没发现小毅吃白面馒头的时候很正常，但是吃二和面馒头的时候，就有点不对了。” “吃棒子面做的窝窝头时候，表情更是有点僵硬吗，我可是发现他是硬撑着吃完一个窝窝头的。” “为了吃完一个窝窝头，他可是没少喝酒，每一次嘴里有窝窝头就找理由敬我酒，” “我一看就知道那是难以下咽的，借酒吃下去的。” 全白面馒头，太奢侈了。 所以一大妈昨晚上做的主食：是每个人一个白面馒头，俩个二和面馒头，一个棒子面窝头。 当然泰红除外，这个四岁的小娃娃，年龄还小，吃的不多，故而分了俩个白面馒头。 “啊...我昨晚上光顾着高兴了，还真没注意。” 一大妈闻言这才知道，摇摇头又有点疑惑的说道： “泰河看来真是舍得啊，这三个孩子平时吃的很好啊。” 光听老伴的话，一大妈就知道泰毅三兄妹平时吃的，估计是全院最好的人家了。 关键是一大妈这几年每天给泰红做一顿午饭，最近这一个月还照顾泰家三兄妹生活，都没发现这点。 她做什么，泰家三兄妹就吃什么的，可没说什么啊。 “我也是没想到啊，平时从没察觉到这点啊。” 易中海也是一副没想到的表情： “我们跟泰家还是隔壁呢，都没察觉到泰家伙食这么好，可见泰河是用心了。” “要不是小毅昨晚吃窝窝头那难以下咽的表情，实在是做不得假，谁能知道这事呢。” “以后啊，最低也得是二和面了，不能让他们三兄妹吃窝窝头了。” 听到易中海的话，一大妈点点头。 虽然这样花销大了点，但是他们家撑得住。 第十三章 技术员跟电工 贾家。 “你干嘛呢？抓紧吃饭啊，还得上班呢。”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洗漱完回来后，魂不守舍的模样，脸一拉训斥起来。 “妈，你知道昨晚上泰家三兄妹为什么去一大爷吃饭吗？” 秦淮茹回过神，脸色有点严肃的走到餐桌旁低声的说道。 “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贾张氏秒懂，表情也是一变立刻压低声音问道。 俩婆媳都是寡妇，能守住贾家，岂是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的。 “泰家老大刚才对着院子里人明说了，他不会做饭，又得上学，于是拿着粮本粮票跟钱，跟一大爷家搭伙吃饭了。” 秦淮茹脸色有点难看的低声说了出来。 “他们俩家合伙吃饭了？这...以后每个月老易还能偷偷的给我们棒子面吗？” 贾张氏一愣，只是转而担心起来自家了。 对于粮食，这个年代众人最关注的事情，贾张氏很敏感，立刻就想到了这个点。 “不好说啊，妈，我打算上班后找傻柱打探下，这事情我无法出面，最好让傻柱去找一大爷问问。” 秦淮茹也是担心这点，才会听到消息后魂不守舍的。 “对，对，你不适合出面，傻柱合适，可这个傻子这个点还在睡觉呢，真是耽误事。” “傻柱是猪投胎啊，每天都睡到九十点才起来。” 贾张氏先是点头同意秦淮茹的做法，转手就骂起了傻柱。 “...” 秦淮茹装听不到，任婆婆在那骂傻柱，自己要抓紧吃早饭好上班去。 ....... 四九城图书馆。 “下次打死不做公交车了。” 下了公交车的泰毅，走到路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在易家吃过早饭，等到老二泰远吃完早饭上学去了后，泰毅没等三妹泰红睡醒，跟一大妈打了招呼后，就离开四合院，前来图书馆。 只是这个时代的公交车，让泰毅撑不住。 汽油味太大了，加上坐车人多，衣服的馊味很重，这让泰毅下车后再也忍不住了，差点就吐了。 “这里的机械书籍有点少啊。” 拿着户口本，办了借书证后，在图书馆里找了一圈，泰毅有点失望。 自从穿越后，泰毅察觉到他不仅身体素质好了，人年轻了十几岁，连思维都变快了很多，曾经看到影视剧小说都可以清晰的回忆起来。 家里的这个年代的高中书籍，从新看起来，学习的很快，记住的更快，虽然比不上过目不忘，但是读俩三遍就记住了，记住后很不容易忘记。 这种天赋，让泰毅觉得，也许他不上大学，照样可以当技术员。 未来十年大风暴，泰毅要稳住，故而厂里的重要办公部门就算了，不进去最好。 车间工种太累，而技术部门，既算车间，又远离车间，工作大多时候清闲，是第一选择。 有着易中海的关系存在，泰毅不觉得自己进不了红星轧钢厂，他6月份后，就是高中学历的人了，这个学历，很容易进厂的，区别是进什么厂而已。 “未来，哪个厂，哪个地方都跑不掉。” 为什么泰毅非得进入红星轧钢厂，就是因为大风暴期间，有些事情躲不过去的，还不如去一个熟悉的地方。 想想【人是铁饭是钢】里面，那可是郊区，可是只有几百人，可能没有一千人的偏僻地方的小厂子，一样有着风暴。 躲不过去的，必须凭借先知先觉，才可能避免一些不可测的事情发生。 哪怕迫不得已站队，也知道谁是最正确的选择。 至于说红星轧钢厂里面的反派李副厂长，泰毅表示真这么认为的人都是天真。 在泰毅看来，如果李副厂长是坏的，那么杨厂长也是一样不是好的。 “这些书籍，对于成为技术员，差太远了啊。” 泰毅翻看着找到的几本机械方面的书籍，最后还是叹口气的放下了。 这些书籍，离预期的差太多了，没有自学成才的可能。 “技术员成不了，退一步当电工吧。” 从新找了目标后，再次找了一圈，泰毅拿着手里的五本电工方面的书本，朝着柜台走去。 “职工工位等级升级考核，我不得不早点做决定啊。” 登记后，拿着五本电工书走出图书馆的泰毅，脚步很是坚定。 ...... 为了不做公交车，泰毅一路跑回家，跟一大妈问候了一下后，就投入看书起来。 “哥哥，你能陪我玩嘛？” 泰红看到哥哥病好了，不在一直躺床上后，就缠住了泰毅。 “拿着，去一大妈家，让一大妈给你泡白糖水喝。” “哥哥得学习，等以后找时间陪你玩啊。” 被打断了学习的进程，泰毅看着粉嫩嫩的小丫头，也无法发火。 只得找出昨天买的三俩白糖都拿出来，递给三妹，打发走了。 “有白糖水喝了哦。” 比起玩，还是白糖水甜丝丝的更好，泰红俩只小手端着白糖，屁颠颠的离开了。 “电工等级，不需要在厂里考，而是市里专门的考场。” “而且进厂，必须有着电工证。” “书本上的知识记忆很快，书面考题难不倒我，但是...实操...” 得益于穿越附带的思维，泰毅看书很快，而且看完后闭眼回忆起来，也很容易回忆起书里的内容。 只是也知道了这个时代的电工的一些规矩。 这个年代不是没有电工学徒，但是工厂是没有的，想学徒是其他地方才有。 工厂没有电工学徒生存的地方，一律招有电工证，可以实操的电工。 比如说每个街道办都有电工，也有电工学徒。 街道办的电工主业是维护整个街道的住户用电情况，小事情居多，可以带学徒。 厂里不一样的。 ...... “一大爷，现在可以撑起腰杆走路了啊。” “这泰家三兄妹怎么想的啊？老泰才走一个来月，这...” “谁知道小毅怎么想的，病了一个月，好了就跟一大爷家搭伙了。” “我觉得也还好啊，小毅小远都上学，红红才几岁，没人做饭，也不会收拾家里，三个孩子怎么独自生活。” 早上的事情，还是传遍了全院。 大家都知道泰家跟易家，搭伙了。 院内遇到的妇女相互聊天的时候，总是窃窃私语聊到泰家三兄妹，聊到绝户易家。 “红红自小，就是一大妈带大的，剩下俩个孩子还得上学，俩家人合伙吃饭很好的。” “哎...不说了，我还得去买菜。” “走，一起去。” 众人散去，二大妈也沉默的回去了： “老伴说以后得注意下泰家，以前老易有贾东旭，傻柱，现在贾东旭死了，又有泰家兄弟俩站在老易身边，想扳倒一大爷不容易啊。” 第十四章 未来工作算计 一晃眼，五月份来临了。 盛开的石榴花，艳红似火，有着火一般的光辉。 这种五月季节出现的花朵，彰显着夏日正在走近。 来到这里一个来月了，泰毅这段时间深居简出，慢慢的融入这个时代。 平时不是呆在家里看书，就是去图书馆。 面对院子里的人，不管给泰毅前世今生什么印象，泰毅都是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不翻脸则以，翻脸必须雷霆手段。” 这是泰毅来到这里后，给自己定的行事准则。 因为大风暴期间，真要是整人，那欲仙欲死啊，泰毅的系统让他无法无敌。 他的系统没有可以住人，可以种出很多很多的粮食的空间，也没有那种控制符，情欲符，真话符这些可以绝地反击的利器。 现在的泰毅只有一个运动员的身体素质，既挡不住刀斧，更挡不住子弹，哪来的勇气去浪啊。 这一天... 晚饭时分，易家。 “一大爷，这本笔记我看完了，你看什么时候带我去拜师啊。” 吃完了几个二和面馒头，配着桌子上的醋溜白菜，炒鸡蛋，一盘咸菜，泰毅吃的还算满意。 这种伙食，算是很不错了。 一个多月，早已经习惯了，不习惯也不行啊，这种伙食都是这个时代好人家才可以经常吃的到的。 晚饭后，泰毅拿着一个笔记本递给易中海询问道。 一个来月的时间过去，泰毅把图书馆能借的电工书籍都看完了，还看了一些基础机械常识。 得益于越来越变态的记忆力，泰毅不甘心这样，于是让易中海看看厂里的电工部门，能不能借到一些图书馆没有的电工书。 易中海，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面子还是很大的。 厂里电工组组长，有着七级电工证，每月工资高达84.5元基础工资加5元组长补贴，89.5元工资的马胜利马组长，看在易中海八级工的面子，借出了他的笔记本，里面是他多年来遇到的各种厂里电工方面的问题跟解决思路的笔记本。 【老易啊，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你说的那么厉害，当他记下来这个本子上面的内容后，带来，我考一下，通过了，我亲自收他为徒，到时候等六月份后孩子高中毕业了，我亲自跟厂长说，特招这孩子进厂。】 这是马胜利听到易中海吹嘘泰毅的话后，对着易中海说的话。 电工组挂在技术科，之所以没有单独成科，就是因为一个厂，需要的电工人数少，难以成为一个单独的部门。 不过这个组长的补贴，却不同于其他部门的组长，故而补贴是5元。 像傻柱，是厨房班长，按级别跟组长一样，可惜只是补贴2元，车间的组长也是一样补贴2元。 “真的不再等等？” 易中海闻言，脸色严肃起来： “小毅，老马这个人做事认真，铁面无私的，这可能跟他的电工工作危险性有关，你要是这一次没让老马点头同意收徒，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实际上这个时代，做电工工作的人，基本上都是态度认真严肃居多。 电是母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心吧，一大爷，实际上我早就看完了，记住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许早就找你了。” 泰毅肯定的语气让易中海安心下来了。 虽然泰毅进电工组，不进入钳工部门，他易中海帮不上忙，不过都在一个厂，而且电工确实比车间轻松很多。 最关键的是，电工没有学徒工之说啊，必须有电工证进厂，进厂最低也是一级电工27.5元，而且考核不受厂里直接管辖。 也就是说，不需要像车间工种，受厂里安排统一考核，这对电工等级来说，更容易提升，嗯，前提是你的本事真学到家了。 电工考核，是市里负责考核的，只要你的电工等级高，你进入厂里，就可以拿到对应的工资。 电工，也算是这个时代的一个高级工种。 比不上技术员，但是比车间工种要高级点，毕竟车间工种...每个市都有很多工厂很多车间的。 车间工种，初级工，主要靠熟练都可以升级，不需要知识打底，顶多用时间来慢慢熬。 “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明天早上跟我一起进厂，我带伱去找老马。” 易中海同意后，又关心的问道： “小毅啊，你既然现在这么有把握，你的电工证，准备什么时候去考啊？” “有没有打听过下一次考试是什么时间？” 一大妈也关注的看过来。 这种关于学习知识的事情，他们俩口子不懂，他们也只是脱离文盲的水平。 但是既然俩家人一起搭伙，那当然期盼泰毅可以进入厂里混的越来越好啊。 “我咨询过街道办了。” 泰毅脱口而出： “每年市里举办俩次电工考核，一次是下个月，6月25日，一次是12月25日。” “而且没有限制，不是必须每次只能考核升一级的，无限制考核，全看本事如何。” “6月25啊...” 易中海摸着茶杯琢磨了一会说道： “我看看跟老马商议下，跟他一起去找厂长，让你考试前可以进厂跟着老马实习下。” “尽量提高你实际操作的能力，老马七级电工，在我们整个四九城都是高级工了，你跟他好好学习。” “不过就算可以进厂实习，也是没有工资的。” 最后易中海还是补充了一句。 “谢谢一大爷，工资无所谓，暂时我不看重这些，学到真本事在身才是最重要的。” 泰毅笑着摇摇头，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不错，就要这样想，一个多月实习而已，学到本事才是好事啊。” 易中海很满意泰毅的态度，这孩子不仅学习厉害，看事情的眼光也不短视，端的称得上是一个聪明人啊，有点老练。 这要是换做阎埠贵家的几个孩子，易中海都可以想象到老阎家孩子怎么怎么不乐意作妖了。 “这一转眼，看着长大的孩子，都要工作了。” 一大妈感叹着，话语一转： “七月份之前，我要给小毅做几身新衣服。” “夏天的衣服，秋天的，冬天的，都要做一套。” 夏天短袖，秋天外套，冬天棉衣，这都是不可缺少的衣服。 至于春天，嗯，跟秋天重叠了。 “一大妈，不用了，真要是进厂正式工作了，肯定要发工作服的。” 泰毅连忙拒绝。 倒不是想真的穿一身补丁的衣服，而是这年头布票，棉花票这些，可比其他票还稀少难得啊。 “工作服是工作服，你就别管了。” 一大妈反而不看重泰毅的意见，摆摆手： “你都十八岁了，再过俩年肯定要相亲的。” “早点准备好，也是好的。” 泰毅闻言露出一副腼腆的笑容，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装模做样而已，谁不会。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男女事情，都是害羞，泰毅不想显得自己异类。 只是表面上一副难为情的泰毅，心里却是暗自嘀咕起来： “哎呀，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这省了我多少事啊。” “家里衣服不需要我洗了，每天也不用做饭，庆等着吃。” “现在还有人给买新衣服，工作上也不需要自己一一的动脑子拉关系。” “最关键的是，这个四合院，也没有那么禽啊...” 第十五章 红星轧钢厂 第二天。 清晨时分。 “还是短发省事。” 起床后，穿好一身有着补丁，但是干净整洁的衣服，照着镜子的泰毅，摸了摸这个短发造型很是满意。 【具体发型，请参照“无间道”电影里刘德华的发型，稍微比那再短点。】 “可惜没人欣赏啊。” 一边拿着毛巾跟牙刷朝着外面走去，泰毅一边不满意的摇着头心里嘀咕着。 这个年代的人，还是流行中分，四六分，三七分，大背头这些造型。 短发造型很少，嗯，大多数都是劳改犯出狱后有这种短发。 可惜现实逼迫泰毅必须留短发为好，因为这个年代洗头发，一般都是胰子洗的。 是的，跟洗衣服用同一种东西。 至于洗发水，洗衣粉，等着吧。 “小毅，来，快吃早饭。” 一大妈慢慢的习惯性大早晨做好饭等着泰毅上门，看到泰毅洗漱好后，连忙招唤起来。 “来了，一大妈。” 泰毅现在省心很多，也不需要关注弟弟妹妹了，这俩孩子一大妈都照顾的很好。 毕竟不是亲弟弟亲妹妹，泰毅可以保证他们的未来日子过的很不错，但不可能像保姆一样多么细心照顾的。 ...... 【红星轧钢厂】。 又名：四九城第三轧钢厂。 “一个多月，终于来这里打卡了。” 早饭后，跟着易中海一起走出四合院，到了厂门口，看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泰毅有了点感触。 闻名已久了，现在才亲眼目睹。 一个多月，泰毅也没有故意来看看，都忙着学习电工知识。 “易师傅，早啊，这位是？” 此时的红星轧钢厂大门口，陆续的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人进去。 门口俩个站岗的门卫，身上都还带着枪，其中一个看到易中海走来，笑着打了个招呼，眼神却认真的打量起泰毅。 “小王，早啊。” 易中海笑着回应，当然知道门卫的职责，连忙介绍起来： “我们红星四合院的泰河家的老大泰毅，泰河三月份不是在厂里出了事故嘛...” “这孩子电工方面有着天份，电工组的老马组长让我带孩子来让他看看。” 一番介绍点到为止，该说的都说了。 “王师傅，早上好。” 泰毅听到这些，说了一句后，就闭嘴不言了。 “哎，好。” “这样啊，哎，也是不容易的孩子，那易师傅你带进去吧，不过别让乱走啊。” 老王闻言懂了，对着泰毅点点头，放行，不过还是叮嘱了一句。 “这是咱们轧钢厂保卫科的人。” 易中海带着泰毅进门后，低声的介绍起来： “保卫科的人，都有枪，虽然人不太多，只有四个大队，六十人左右。” “不过也足够守卫我们厂子的安全了，而且这个科权力很大的。” “刚才小王最后的话，那边...” 说到这里，易中海朝着一处办公大楼点了下： “那里都是领导们工作的地方，厂里的一些重要部门会计科，宣传科，后勤部...等都在那里。” “你现在都不算是厂里的正式工人，不能随意过去那栋大楼，小王刚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泰毅顺着方向看了看，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真的没有兴致乱走乱看，这个年代有什么建筑值得好奇嘛？ “好。” 易中海很满意泰毅的态度，听话懂事： “走，带你先去我车间看看。” “老马的电工组人来的都晚点。” 走到一片厂房区，易中海依然尽心的介绍着： “咱们厂里的车间...除了炼钢车间、热轧车间、冷轧车间，锻造车间，是单独的工种车间外...” “其他车间都是多个工种混合起来，相互配合的车间。” 说着话，到了一个车间门口： “这就是我工作的二车间，除了我这样的钳工，还有着焊工，铆工等人员在这个车间一起工作。” “走，趁着还没到上班时间，带你进去看看。” 车间内，此时有了一部分的工人到了，看到易中海都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易师傅，早啊。” “易师傅，您来的真早啊。” “易师傅，这个英俊的小伙子是谁啊？” “早，早，大家都早啊。” 易中海一一点头笑着回应： “这个啊，泰河的大小子，他电工天赋好，我带来让电工组的老马看看。” 有些事瞒不住人的，易中海也不想隐瞒。 电工属于高级工种。 为什么呢？就是因为电工需要知识太多。 不像车间的这些工种，哪怕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只要下苦力，有师傅带，自己用心苦练，用时间都能熬到一级，二级，三级工。 至于三级以上，脱离了初级工的范围，那就得看天赋了，嗯，还得加上识字，最低也得有着小学的知识水平。 “老泰家的大儿子啊，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 “是啊，这孩子有一米八以上了吧，真高啊，难得一见。” “电工天赋，这个好啊，工作虽然有着危险性，但是轻松啊。” “易师傅，泰小子多大了？我有个侄女年方二九，那片街道有名的一朵花啊...” 众人闻言纷纷议论，有的妇女直接要给泰毅介绍对象。 毕竟泰毅长相虽然不是绝对的帅哥类型，但是耐看啊。 而且白白净净的，身高站在那都可以让人察觉到，这个高度，超出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的身高。 “小毅才十八岁，说对象早了点，还需要俩年呢。” 易中海笑着摇摇头，回绝了说话的妇女想法。 这一个多月下来，易中海跟老伴一大妈，也没有闲着，早已经摸清楚了泰毅现在的性格跟脾气。 这孩子可能因为家里没大人了，突然变得非常有主见，但不盲目，并且也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 总之，一句话，当易中海夫妇俩的想法跟泰毅不一样的时候，俩方人就得辩驳，看看谁说服了谁。 【1965年夏天过后，我还没遇到合适的对象时候，就麻烦一大妈托人给我介绍相亲。】 这是易中海夫妻俩，询问泰毅对于相亲对象的时候，泰毅的回话。 一大爷跟一大妈那时候想了想，觉得很不错，同意了泰毅的想法。 现在泰毅才十八岁，俩年后1965年正好二十岁，到了领取结婚证的年龄。 而泰毅只要求1965年夏天过完，那时候没自己找到合适的对象，就可以给他介绍了，时间上来说不算耽误。 毕竟这年代结婚是很快的，这边介绍相亲，相中了的话，快的几天，慢的十天半个月，最多一个多月就结婚了，才是时代主流行为。 “哎呀，才十八啊，确实小了点。” “易师傅，不算小，先介绍着，处着，过俩年就可以拿证了。” 有人死心了，有人还不死心。 闲聊了一会，易中海才打发了这些人： “这些机器都是厂里的宝贝。” 此时工人们来的早也都是检查着机器，还没开工呢。 “都是万国牌啊。” 跟着易中海身边的泰毅，一一走着，打量着，良久后说了一句话。 “...是啊。” 易中海的脸色闻言顿时也有点萎靡了，不复刚才的神色。 这些机器，大部分全都是其他国家的牌子，可见一斑。 这个时代的工人，那都是把厂当成自家的，荣誉感特别的强烈。 结果自家厂子的宝贝，大多数都是其他国家卖过来的。 而且还都是被淘汰的几手老机器，岂能让这些工人心里高兴。 第十六章 收徒 “小毅？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秦淮茹的声音，打断了易中海的思绪。 “一大爷，我说今天早上来厂里的路上没看到您呢，您来这么早啊。” “嫂子好，我跟一大爷来的。” 泰毅看到来人，笑着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就不在多言。 “淮茹来了啊。” 易中海收拾好表情，笑着点下头： “我带小毅来厂里有点事情。” “你先去检查机器吧。” “...” 秦淮茹张嘴欲言，看了看泰毅，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的，一大爷，那我去了。” 易中海的话就是暗示赶人的话，秦淮茹知道此刻问什么都不合适了。 “这俩家关系越来越亲密了，这个月一大爷给的棒子面只有五斤了，哎...” 回到自己工位上，一边磨蹭着，秦淮茹一边不时的眼角看向泰毅，心里暗自嘀咕起来。 这不是秦淮茹跟她婆婆贾张氏愿意看到的事情。 可是一个月前，秦淮茹暗示傻柱去问问，结果也没用。 傻柱不知道真不明白还是装傻，真的是打听去了，没有如秦淮茹的意，没有让泰家跟易家关系疏远。 “走吧，小毅，去电工组。” 看着车间内的人越来越多，易中海估计差不多快八点了，于是带着泰毅朝车间外走去。 “电工组属于技术科，而技术科在厂里的地位很重要，他们有单独的办公房子。” 朝着厂里办公大楼另外一边走去的易中海，边走边继续给泰毅介绍着： “技术科下面，不仅有电工组，还有专门的维修组。” “他们一起，保障着厂里的这些机器正常的运行。” 介绍完技术科，易中海还有闲心指着远处一个房子说道： “你看那边，是食堂，厂里的第二食堂，咱们厂里领导开小灶都在二食堂，柱子就是那里的主厨。” ”咱们厂，万人大厂，有八个食堂，但是只有二食堂每天打饭的人多，就是因为柱子的手艺最好。“ “对了，跟柱子经常打闹的许大茂，他这个放映员属于厂里宣传科的，不过听说他没有正式的编制。” 絮絮叨叨的话，并没有让泰毅不耐烦。 有个人能详细的说一下厂里的情况，这是好事。 ...... “老马，老马...” 进了技术科电工组的房间后，易中海声音放大了点喊了起来。 “别喊了，听得到。” 一个跟易中海差不多岁数，有着五十来岁的男人迎了过来。 “老易，这就是那个你口中的电工天才啊？” 男人没有在意老易，过来后眼睛就盯着泰毅看着。 “马组长好，我叫泰毅，跟易师傅是住在一个四合院的。” “感谢您借给我的笔记本，让我感受到电工方面的高深之处。” 泰毅笑着介绍下自己，并且捧了对方一句。 在厂里，面对其他人，当然只能叫易中海易师傅了。 什么一大爷，那只能在四合院里面，以及在四合院人面前才适合叫。 否则每个四合院都有所谓的一大爷，一个街道都多少个四合院，整个四九城多少个街道，都叫一大爷，那谁知道谁啊。 “行了，老马，笔记本还你。” 易中海递过来一个笔记本，属于老马的笔记本： “人给你带来了，你其他话没必要先说，先考考这孩子。” “就知道我是不是说大话了。” “我还得去车间，晚点再过来。” 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是易中海一个来月下来后，很确定泰毅性格沉稳，做事很有主见，并且不是盲目的主见，所以此刻做出一副放心的表情如此说了句。 “...哦，行，老易你先忙，咱俩回头再说。” 老马接过笔记本，看了眼易中海，顿时若有所悟。 看来这个电工天才还真不是易中海吹嘘的。 ...... 二车间。 “老易啊，伱什么情况啊，怎么今天这么多不合格的零件，这不是你的手艺啊，是不是家里有事情啊？” 二车间主任时不时的在车间巡视一圈，此时忍不住了，凑到易中海跟前低声的问了起来。 必须低声，这是车间的大拿，不能恶了对方啊。 “啊...主任啊，没事，可能身体不舒服，我先休息下，晚点补上。” 易中海后知后觉，看了眼自己早上做出来的零件。 嗯，无话可说，确实很多零件不合格，这确实不是他的手艺做出来的零件。 “那你抓紧休息，这不是紧急的零件，不差这点时间，身体第一重要。” 主任闻言立刻也劝解起来，必须休息好，比加工零件重要。 这只是厂里的任务，不是国家机密零件任务，所以时间上宽松。 “好，那我去外边抽根烟缓一下。” 易中海没有拒绝主任的好意，走出了车间。 只是什么抽烟那是不可能的，出了车间后，就直接奔着技术科电工组而去。 虽然早上一副很放心的把泰毅扔在电工组老马那里，易中海还是有点担心。 早上都是精神不集中，才导致很多零件不合格的。 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做的零件都是精细的工件，要求很高的，什么级别做什么零件，容不得精神不集中的。 ........ 技术科。 电工组。 “石头，过来，见见你师弟。” 马胜利对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不高，但是很壮实的汉子喊道。 “师父，这就是师弟啊。” 被称为石头的憨厚男子走过来，笑呵呵的对着泰毅说道： “师弟，我叫韩石，是师父收的第二个徒弟，我们上面还有一个大师兄，大师兄现在也是七级电工，可是去了大三线支援去了，估计师弟你短时间内看不到大师兄了。” 早上师父马胜利带着这个泰毅进来后，就开始出题考了起来。 这个时间持续很久，有手写，有嘴答。 电工组的人都听得到，对于泰毅的电工知识储备都有了一定了解。 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电工知识储备真的不简单啊。 韩石那时候就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大概率会是他的师弟了。 “师兄好，我叫泰毅，刚刚荣幸能被师父收入门下。” 泰毅笑呵呵的伸出手。 “握手啊，哎呀，真的不习惯呢。” 韩石愣了下，才后知后觉的伸出手跟泰毅握了下。 这个年代，握手一般都是领导之间居多，普通人很少有这样的。 “行了，师兄弟之间这么客气什么呢？” 马胜利看着俩个人的互动，没好气的说了句。 这年代，师父对徒弟，那是权利很大的。 “你这个二师兄，现在拿的是四级电工证，不过已经有了五级的能力了，下个月就可以去考试升级了。” 马胜利嘴上训着，不过还是给泰毅介绍了下这个师兄，完了又说了一句： “石头，这个星期，你带着媳妇跟孩子来一趟家里，我要正式收下这个徒弟了。” “好的，师父，到时候我肯定把媳妇孩子都带上，就是又要麻烦师娘了。” 韩石摸着头憨笑着答应下来，有点不好意思。 他很能吃的，他有三个孩子，都是儿子，最大的都十一岁了，最小的也有七岁了，半大小子也开始吃的多了。 这一大家去师父家吃饭，吃一顿，他师父家得过好几天苦日子了。 “行了，废话那么多呢，滚走吧。” 马胜利依然没好气，挥挥手赶人走。 【这师父是面冷心热啊，刀子嘴豆腐心啊。】 泰毅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也不说话，但是心里也琢磨出了一点马胜利的脾性。 说话没有好言好语，不熟悉的人乍听以为是个脾气暴躁的恶人，实际上是个心地不错的善人。 第十七章 教诲跟好意 “走，小毅，带你熟悉下厂里的各处线路，给你认识下不同于书本上的知识。” 马胜利赶走了二徒弟后，拿了个工具箱，递给泰毅，说了一句，就背着手朝外走去。 “好的，师父，我现在确实需要实操方面加紧学习下。” 泰毅抱着工具箱跟在后面，嘴里应承着。 所谓书上得来终觉浅，书本知识跟现实手动操作，是两回事的。 前世的泰毅也没有学过电工方面的知识，这一世属于第一次，当然各方面要注意了。 电，在现代都不是简单的玩意，更别说这个时代了。 这个时代各种工具还很落后的，做电工危险性高就是因为工具落后。 这种工具，不仅是测试电线电压的工具，还有各种电线的材质不高，容易漏电不安全，变压器什么的也算在内。 “很好，你能看到自己的薄弱之处，能正视自身的缺点，这一点要继续保持着。” 马胜利回头看了眼泰毅，露出了赞赏的眼神，然后又严肃的叮嘱了俩句： “我们做电工的，一定要谦虚谨慎，不能自傲，不能盲目自大。” “否则一次自大，可能就丢了性命，就会给一个家庭带来严重的打击。” “是，师父，我会谨记您的教导的。” 泰毅也严肃的回应着。 刚刚才通过考核，才被收为徒弟，目前关系还生疏呢，还是要谨慎言行先，不能让马胜利这个师父对自己观感不好啊。 “这些年来，我看过好多次大意之下被电死的电工，每一个基本上都是身体被电焦了。” 马胜利带着泰毅走出房子后，周围没人了，再次教导起来： “所以我不管是教导徒弟，还是教导电工组的人，第一个要求就是...每一次需要操作的时候，做事一定要谨慎。” “如果喝了酒，或者，身体不舒服，这些情况下，千万不许动手操作。” 最后马胜利停下脚步，伸手按在泰毅肩膀上，一字一句严肃的道： “这话我也说给你听，记住了，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你代表的是你的一个家庭全部。” 这个年代，工作，一家人基本上都只有一个工作，一个人工作养全家，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嗯，指的是工人家庭，其他情况如农村等等不算在内。 一旦家里工作的人出事了，那真是压垮一大家人啊。 虽然有着接班说法，是铁饭碗，工位家人可以继续接手，但是真正的劳力出事了，对于一个家庭的打击还是非常大的。 “放心吧，师父，我父亲刚刚去了，我家还剩下三兄妹，我是老大，我二弟十三岁，我三妹才四岁。” 泰毅感受着肩膀的有力大手，默默的说道： “我要撑起一个家，我岂能粗心大意，我会牢牢记住师父的教诲。” 自己还有远大的前程，诸天万界在等着呢，泰毅太清楚自己要注意什么了。 “好，有这话，师傅就放心了很多啊。” 看着泰毅的神色，马胜利了然了。 这是个看重家庭的孩子，这孩子清楚的知道自身的责任，那肯定会注意安全的。 “老马，老马...” “怎么样？小毅表现的如何？” 这时候传来易中海的声音。 “呵...这老帮菜...” 马胜利不转身就听出来人是谁了，低声询问泰毅了一句： “你跟老易什么关系啊？” “他可不是这个性格的人，对伱有点过于关心了吧？” 马胜利面对泰毅，属于背面对着易中海的，反而泰毅可以看到易中海正在大步走过来。 此刻听到师傅的话，沉思了千分之三秒，就低声说了出来： “师父，我父亲去世后，我不会做饭，我弟弟妹妹还小，需要人照顾。” “而易师傅是我们四合院的一大爷，他跟一大妈...没有孩子。” “我现在跟他们家搭伙一起过。” 马胜利闻言，露出了大悟的表情，只是转瞬即逝，默默的点了下头，才转过身来。 “老易啊，不好好在车间工作，乱跑什么的？” 绝户嘛，老马了然了，绝户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不过这对于这个新收的徒弟家而言，却是一件好事。 老马很赞同徒弟的决定。 想那易中海，厂里鼎鼎有名的八级钳工，钱没少赚，厂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对于徒弟未来在厂里的发展是一个好事啊。 “行了，老马，改天请你喝酒，说说小毅表现的怎么样？” 易中海走到跟前摆摆手，不想跟老马鬼扯，都什么时候了，没有这个心情啊，直接问正事。 “呵呵...很好，老易啊，是我该请你喝酒。” 马胜利闻言笑着看了眼泰毅，才说道： “感谢你给我送来一个好徒弟，我得好好请你喝一顿啊。” 易中海悬着的心终于下来了，这话代表着什么，不用多说了，脸上笑的很开心： “你请我，我请你，都一样，要不一人请一次，咱俩老兄弟多喝一顿。” “好办法，那就一人一次请客。” “老马，你这都收了小毅做徒弟啊，那你看，什么时候我带着小毅去你家正式拜师呢？” 玩笑话后，易中海想起老马的话，都叫上徒弟了，连忙追问了一句。 这个年代，收徒，是一件大事，正事，严肃的事。 这跟车间收徒不一样。 车间每个工种的学徒工都有师傅，是厂里安排的。 但是这种师傅徒弟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正式的。 出师之前，逢年过节送点东西就行，出师之后，就无所谓了。 像易中海，他徒弟很多，但是真正的儿徒，只有贾东旭一个。 哪怕秦淮茹，这个贾东旭的媳妇，来厂里接班后，分到了易中海下面当徒弟，也只是正常厂里的【师徒】关系，算不上正式磕头拜师的师徒关系。 工厂安排的带徒弟的师徒关系，跟真正意义上的师徒关系，存在着天大的区别。 厂里安排的是师傅，磕头拜师的是师父。 说出来一个音调，写出来却是一个【师傅】，老师傅的【傅】，一个【师父】，亦师亦父的【父】。 “这个星期天吧，到时候我二徒弟也过来，可惜我大徒弟在西南大三线。” 马胜利说出了一个时间，并没有推辞。 这是该走的礼仪，少了，就代表着这段师徒关系没那么紧密。 “好，星期天好啊，到时候我带着小毅去。” 易中海笑呵呵的点头。 被电工组的组长，厂里电工第一人的七级电工马胜利收为徒弟，这对于泰毅的未来发展，极好。 再加上他易中海，八级钳工。 泰毅还没进厂呢，这厂里的人脉就显露出来了。 “这下放心了吧，你抓紧走吧，我还要带着小毅去熟悉下实操呢。” “尽量在下个月市里考核前，给小毅打好基础。” 马胜利说完正事后，语气顿时变成了平时的恶言恶语，再次赶人。 “好，我走。” 易中海没在乎老马的恶话，笑呵呵的说道： “小毅啊，中午的时候，二食堂门口等我，一起吃午饭，我带你去认识下厨房的人，到时候打菜才不会少。” “知道了，一大爷，我肯定等着您。” 这是好意，泰毅不能拒绝，笑着答应下来。 第十八章 傻柱在厂里的名声 “这是导线...” “这是熔断器...” “...” “这是裸电线，注意了，这种别说用手碰，哪怕是电笔，都不安全，一定要断电的情况下，才可以操作。” 马胜利带着泰毅，每到一处厂里的用电设施处，就详细的给泰毅介绍着，并且讲解着要求，注意。 “这根线子，你看外壳，虽然没有露出里面的铜丝，其实已经漏电了。”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外壳的塑料有了很多裂痕？” “那是老化的结果，这种线子遇到一定要注意了。” “师父，老化了，为什么不换新的，这么大厂不缺这点钱吧？” “国家都在缩衣节食还外债呢，至于厂里有没有钱，我也不知道，这些师父只打报告，上面不同意能怎么办？” 偶尔师徒俩还说着电工知识之外的话，不过总是一闪而过，并不多聊。 ...... “嘟...嘟...嘟...” “广大工友同志们...广大工友同志们...” “注意啦...注意啦...” 某一时刻，厂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女声播音员的动听声音，开始吸引了全厂的注意力： “午饭时间到了...” “下面，播放一首红歌。” 泰毅懵逼的听着广播员的话，愣了愣后，看着马胜利问道： “师父，难道每天吃饭时间，都是广播通知吗？” 马胜利一边把工具放进工具箱，一边随意的说道： “对啊，怎么了？又不是每个人都有手表的，广播随便喊一句，全厂都听得见，这比每个工人随时注意时间耽误工作...不是好多了嘛？” “嗯，啊，对，师父说的有道理，确实如此。” 泰毅懂事的抱起工具箱，跟着马胜利朝技术科走去，边回道。 万人大厂，想想，确实如此。 这个年代，手表是稀罕货，属于三转一响，绝大多数工人都没有。 厂子太大，哪怕有一个报时大钟，只怕也响彻不了全厂，尤其是车间内，机器运转的噪音太大，更不容易听得见。 比起工人们害怕错过吃饭时间，老是不安心工作打听时间，还不如广播统一通知。 “师父，饭盒我拿着了。” 刚进电工组的办公室，韩石就拿着俩个饭盒迎了上来。 “走，去二食堂。” 马胜利等到泰毅放下工具箱后，才挥挥手说了句： “小毅啊，你的饭盒...” “师父，我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被您收为徒弟，所以没带饭盒。” 泰毅当然知道这是问什么的，笑呵呵的说道： “不过师父别担心，二食堂的主厨何雨柱，是我们四合院的人。” “易师傅是我们四合院的一大爷，有他在，我今天肯定有饭盒可以吃饭的。” 马胜利疑惑的问了句： “何雨柱？这是谁？” 韩石跟在后面闻言也多嘴了一句： “对啊，师弟，二食堂有叫何雨柱的嘛？我们技术科离二食堂最近，每次都是二食堂吃饭的，没听过这个人啊。” 泰毅闻言默默的在心里替傻柱默哀三秒，才解释了一句： “...就是傻柱啊，师父。” “何雨柱外号叫【傻柱】，大名何雨柱啊。” 马胜利这才恍然，不过只是念叨了一句，就没有多说： “傻柱啊...” 韩石倒是凑了过去，低声的对着泰毅道： “师弟啊，你跟傻柱住在一个四合院啊？” “那你可要注意了，远离点这个傻子。” “这个人的名声可不好了，每一次打菜，遇到漂亮小媳妇小寡妇就给人多打。” “厂里的风言风语可不少。” “嘴还臭，还爱发脾气动手，你可不要跟这样到处得罪人的傻子走得近啊。” 泰毅意外的看了眼韩石这个外表憨厚的二师兄，又看了看就走在前面，间隔俩步距离的师父马胜利。 这个距离，马胜利肯定听得到韩石的话，但是马胜利却一直没有表示，没有回应。 【这是默认韩石的话，是正确的？】 泰毅观察到这点后，心里有数了，笑着回道： “师兄，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了，我不会跟傻柱走得近。” “但...都住在一个四合院的邻居，我也不可能疏远，基本的打交道是必须的。” 马胜利听到这里，才不转身的开口说道： “这话是对的，一个四合院，什么人都有，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的。” “只是遇到不同的人，保持着不同的距离，具体的分寸，还得慢慢相处下来，才能确定。” “明白了，师父。” “知道了，师父。” 师父发话，徒弟只能应承着，泰毅跟韩石先后开口。 说着话到了二食堂门口。 “石头，去排队先，我跟你师弟再这等下八级钳工老易。” “好的，师父。” 韩石进去五分钟后，易中海才姗姗来迟。 “等久了吧，老马，走，进去，我让柱子等下给伱多打点菜。” 易中海很会说话，到了后，说话面面俱到： “小毅，一会让你柱子哥的饭盒拿来先给你用一下，明天你就自己带饭盒来。” “老马啊，你看之后小毅在厂子里跟你学习的事情，咱俩挑个时间跟领导汇报下，请示下？” “不然小毅每天在门口都要被盘查的。” 马胜利一边走着一边点头： “确实如此，老易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 “那就早点吧，吃完午饭后，我们俩个就去找领导说一下。” 对于这个事情，马胜利没太担心。 以他七级电工加上易中海八级钳工的面子，只是让徒弟来厂里实习一个多月，小事情而已。 不相信领导不给这点面子，又不要工资。 ...... “一大爷，吃什么啊今天？” 傻柱站在厨房内的打饭口，看到易中海后，顿时笑呵呵的问道。 “柱子，把你饭盒拿来给小毅用一下，他忘了带了。” 易中海看了几眼菜色，没有直接点菜，而是说起饭盒的事情了。 “小毅？你来厂里了？你不上学了？进厂工作了？” 看到易中海身后侧身露出来的泰毅，傻柱才茫然的知道这事情，愕然的脱口而出几连问。 他是厂里厨艺第一人，很少天天八点到厂，都是九十点才过来。 所以早上一般是看不到傻柱起床的身影的，并不知道泰毅早上跟易中海一起来厂里的事情。 “柱子哥，我现在不算咱们厂的正式工人，只是跟我师父电工组七级电工大拿实习呢。” 面对傻柱那有趣的表情，泰毅笑呵呵的说着： “还上学啊，这不就等高考了嘛。” “柱子，给我来个炒白菜，再来个土豆丝，三个馒头。” 易中海没有多管俩人对话，连忙点菜起来，后面都是人排队呢。 虽然他级别高，但是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过，不然工人们也不会给面子的。 “麻花，把师父我的饭盒拿过来。” 傻柱转头喊了一句后，又转过头给易中海打菜，这边还继续问着泰毅： “一大爷，今天没肉菜啊将就下。” “小毅啊，你学习很不错的啊，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你这怎么突然拜师了呢？” 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呢，傻柱也知道时间紧急，边忙边问。 “柱子哥，你觉得我上大学后，我十三岁的弟弟，我四岁的妹妹，该怎么办呢？” 泰毅反问了一句，笑呵呵的打量着厨房内的情况。 这个二食堂里面不大，人也不多。 看起来连十个人都没有，其中只有三个女的。 俩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熟女。 【那就是跟李副厂长有一腿的刘岚？】 泰毅眼神瞄了俩眼后，心里嘀咕了一句。 第十九章 二食堂的见闻 “...” 面对着泰毅的反问，傻柱沉默了。 十三岁的小学还没毕业的孩子，外加一个四岁的小奶娃，家里没大人了，怎么办？ 这让傻柱想到了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后，傻柱自己带着妹妹何雨水艰难生活的那些日子。 那是1951年，那个时候傻柱才十六岁，妹妹何雨水才六岁。 同年，何大清跑路几个月后，十八岁的秦淮茹嫁入了四合院贾家。 “你小子是个爷们，有爷们的担当的。” “说吧，吃什么，今天爷们请你。” 打完易中海的菜后，傻柱接过徒弟马华递过来的饭盒，才开口说道。 “柱子，跟我打一样的菜，馒头来五个先。” 易中海没等泰毅开口，就说了出来，并且把粮票菜票都准备好了递过去了。 “谢谢啊，一大爷。” 泰毅没有拒绝，直接就是感谢。 至于点菜，算了吧，这食堂内就摆出来尼玛俩个菜，有什么可点的。 点菜的人，通常都是只打一个菜，节省过日子的工人。 【这个时代，工人当家作主，但是吃的大多数时候也都是白菜土豆之类的，偶尔能闻到点肉腥，估计难吃到整块肉吧，这么大厂，这么多人呢。】 一个多月，融入了时代的泰毅，了解了更多这个时代的生活。 看到厨房摆出来的菜，看看身边工人的脸色，泰毅知道了这个时代想吃肉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在工厂食堂想吃到，估计一个月吃到一俩次就不错了。 【怪不得傻柱那么自得，明明只有37.5元的厂里工人当中排在下游的收入，却得瑟的找对象要求那么高呢...】 泰毅看了眼傻柱，才明白了为什么傻柱可以高要求找对象。 哪怕傻柱快三十岁的年龄，有着四十多岁的长相，工资只是厂里下游的水平，却很有自信的高要求找对象。 【傻柱的饭盒，在这个年代，真是一件好东西啊，油水十足，有钱都不容易吃到的。】 越是深入了解这个时代，才能明白一些事情。 厂里的小灶，那油水必然很足。 这给了傻柱很大的底气。 “一大爷，你这是干嘛，收起来，都说了我请小毅的。” 傻柱听到易中海的话后，愣了下，看了看易中海，最后推辞了饭票。 老北京爷们，爱面子，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岂能食言。 “行了，你啊，我猜你身上没带够钱票，拿着吧。” 易中海笑着说了一句，放下了饭票。 这要是私下里，易中海也就不给了，反正没多点钱票，毕竟厂里职工吃饭，那肯定便宜啊。 但是这是食堂，后面那么多工人排队呢，他堂堂的八级钳工不要面子嘛？ 岂能做出这样的掉身价的事情。 “哎呀，确实早上起床忘了多带了，那下次。” 傻柱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是收下了： “下次，小毅我请你。” 事情没做成，不妨碍继续放嘴炮。 “好的，那我提前谢谢柱子哥的好意了。” 泰毅也不当回事，人家说，他就应着呗。 “下一位。” “柱子，这是小毅的师父，技术科电工组的马组长，厂里的七级电工。” “后面的那位，是小毅的师兄。” 易中海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低声的对着傻柱说了一句。 不说不行啊，傻柱的性格，易中海知道。 遇到男的工人，通常都是少打菜的，只有遇到熟人或者漂亮小媳妇小寡妇才会多打菜。 谁让他手艺好呢，厂里领导看重，底气十足，可以任性妄为。 “...” ...... 午饭后。 马胜利跟易中海朝着办公楼走去，边走边说道： “老易啊，小毅对你不错啊，还把馒头给了你一个。” 吃饭的时候，易中海俩个菜三个馒头，泰毅俩个菜五个馒头。 “呵呵，这孩子啊，还是跟我有点生疏客气。” 易中海笑着说了一句。 “小毅这孩子，虽然我刚接触半天，不过我看得出来本性是好的。” 马胜利故意没直接说他知道易中海跟泰毅...俩家人搭伙的事情，而是间接的为徒弟说好话。 这种间接的话，有时候效果反而更好。 “老马啊，伱也这么认为的啊，我跟老伴也都这样看的，都觉得小毅这孩子，本性是好的，泰河教导的好啊，可惜他走得早，哎...”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更高兴了。 老马才跟泰毅相处一上午，就都认可的人，可见泰毅的本性真的很好。 这让易中海心里又安定了许多。 他心思多，故而找养老对象的时候，算计多，想得多，难免患得患失。 “泰河啊，确实可惜了，小毅这刚长大成人，他享福的时候到了，却早走了一步，哎...” 马胜利闻言也叹口气。 他跟泰河不认识，甚至于只是俩个月前厂里事故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名字。 但是此刻也不得不配合着说着话，基本的人情世故是为人处事之道啊。 ...... “柱子，柱子...” 二食堂的后厨门口，秦淮茹露个头招手喊道。 后厨的人听到声音，都转头看了眼，看到是秦淮茹，都个个脸色怪异的转头继续忙碌着。 “秦姐啊，什么事？你不是打过菜了吗?” 傻柱乐呵呵的走出来问道。 反正只要秦淮茹喊他，什么时候他都屁颠颠的过去。 “柱子，你看到小毅了吧？你知道他为什么来厂里吗？” 秦淮茹拉着傻柱的衣服，把人扯到后厨外的角落里才开口询问起来。 “看到了，我也听一大爷说了，小毅是拜师咱们厂七级电工，也是电工组马组长为师父了。” 傻柱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 “这样啊，怪不得小毅来厂里呢，他不上学了吗？决定进厂了？” 秦淮茹这才恍然大悟。 一早上易中海工作时候老是精神不集中，做出了不少不合格的零件，这让一直不用心工作的秦淮茹发现了。 可惜她无法直接向易中海打听这事，早晨易中海就随意打发了她的。 态度可见一斑。 “上啊，小毅说就等高考了，估计是不打算上大学了，高考完拿到高中毕业证就进厂了。” 傻柱先是点点头，又接着摇摇头。 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都拜师了，那肯定要进厂。 不可能说上大学后再进厂，那这个师父就拜的没意思了。 堂堂大学生，拜师一个电工，忒掉价了。 这年代，大学生那是天之骄子，国家都养着的。 大学生不仅不需要花钱，国家每个月还给钱给粮票呢。 四年大学下来，节省一点的大学生，不仅不需要家里花费一分钱，还可以存下来一二百块钱呢。 “啊...这样啊...” 秦淮茹喃喃自语着，有点魂不守舍。 “秦姐，秦姐，你怎么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没事，柱子啊...秦姐我...” 秦淮茹张嘴欲言，很想让傻柱挑拨下泰家跟易家的关系，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这事情不挑明，傻柱估计不明白。 挑明了，她秦淮茹在傻柱眼里，还有好形象吗? 挑明了，傻柱就真的能去做挑拨的事吗？ 就算真的做了，就真的能做成功吗？ “秦姐怎么了？有话就说啊。” 傻柱迷糊的没懂，追问起来。 “姐...家里没粮食了，孩子们老是吵着要吃肉，姐愁啊。” 秦淮茹换了个话题，眼睛开始红了。 “没粮食啊，这好办，晚上下班后，我给秦姐你送过去。” “就是肉，今天我还没接到通知，不知道有没有小灶，等下班后，就算我掏肉票买肉，那时候也都是瘦肉了。” 傻柱搓了搓手，有点为难啊。 瘦肉，这个年代的人，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买的。 基本上宁愿每天早起，排队多次，不管多么辛苦，也要买肥肉，而不是买瘦肉。 哪怕傻柱这个厨子，也是看不上瘦肉，不愿意买的。 不然总是感觉亏大了。 “那姐就等柱子你的粮食了。” “至于肉，算了吧，孩子嘛，饿一饿先。” “等柱子你这边有小灶了，再让他们吃肉。” 意外之喜就足够了，秦淮茹不介意的说道。 本就是临时起意的，得到了意外粮食足够了。 第二十章 许大茂，聋老太太 “泰毅？” 跟马胜利易中海分开的泰毅，正跟着二师兄韩石一起朝着技术科走去的路上，背后传来了喊人的声音。 “小毅啊，有人叫你啊，那我先回去了，你聊完后直接来我们电工组休息。” 韩石转身后看了眼喊话的人，对着泰毅说了一句后就离开了。 “好的，师兄。” “嗯，大茂哥啊，吃过饭了吗？” 看到喊话的人是一个大驴脸，小胡子，头发梳得到油滴滴的男人，泰毅笑着打个招呼。 “小毅，真的是你啊，我刚才在食堂看到还很不确定呢...” 许大茂快走几步过来，这才一副确定了的表情。 刚才喊人也是很不确定的语气喊得，这也是为什么追上来的原因：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在食堂吃饭，你不会不上学，进厂工作了吧？” 食堂可不是外人可以吃饭的地方，不是厂里的职工不可能打饭吃的，嗯，别的厂领导不算，人家来轧钢厂也不在食堂吃大锅饭，都是小灶。 “大茂哥，我现在算是厂里的编外人员，等六月份后，我拿到高中毕业证，再考了电工证后，才进厂来工作的。” 泰毅沉思了千分之五秒后，还是决定不隐瞒了： “刚走的那位是我的师兄，我拜了技术科电工组的马组长为师父。” 有些事情，现在四合院人不知道，快的话，等到这个星期天拜师也会知道，慢的话，等到他拿到了电工证进场后依然会知道。 这不算是走后门的事情，这是显示强大人脉的时候。 有本事也去考个电工证，有了这本证书，哪怕你小学文凭，都可以有正式工作。 这年头，国家缺电工，很缺的。 这也是为什么对于考电工证，国家可以允许跳级考核的原因。 不像工厂里面的车间工种，跳级考核，需要多方面的资格，比如说车间标兵等荣誉，才可以有资格跳级考核。 “马组长？咱们厂唯一的七级电工马师傅啊...” 许大茂愣了愣，再看泰毅的时候，眼神都变了很多，变得正式起来。 这小子之前还是个学生，没想到转身就弄出了这么大的人脉出来。 不能再当小孩子看待了。 “小毅，听你的意思，你很快就可以拿到电工证了？” 想到泰河出事才几个月，什么时候电工证这么好考了，许大茂这下子心里更加重视泰毅了。 四合院除了傻柱，其他能在厂里帮的上忙的人，都是他许大茂值得拉拢的对象。 “嘿嘿，大茂哥，没拿到证之前，什么都不确定呢。” “不过对于学习，我很擅长，书本上的知识总是很容易记住的。” 泰毅笑笑敷衍起来，并不说大话，没必要。 ...... 四合院。 易家。 “桂兰啊...” 一大妈正在屋里带着泰红，这时门外传来了喊着她名字的声音。 “嗯？老太太...” 一大妈愕然的抬头，她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谁了。 这个四合院，除了聋老太太，很少有人喊她名字了。 哪怕易中海都很少叫，都是叫老伴居多的。 四合院的其他人，不是比她小，就是同一辈人，都是喊【一大妈】，【他一大妈啊】，没人喊她名字的。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一大妈摸了下泰红的头发，站起身去给老太太开门了。 “桂兰啊，伱现在除了早上给我倒尿盆，帮我收拾下屋子外，都很少去我那了，我来看看你忙什么呢？”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朝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着。 “老太太，我这要看着红红啊，孩子才四岁，必须大人时刻注意着呢...” 一大妈有点尴尬的解释着。 四年了，这四年泰红白天的时候都在一大妈家。 这四年来，一大妈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着泰红去后院老太太家的。 毕竟一大妈没有孩子，一个人在家也没人说话，照顾老太太多年，习惯了。 但是这个情况，一个多月前变了，一大妈开始很少带泰红去后院老太太家了。 除了早上去帮老太太收拾下，倒个尿盆，送个饭外，大多数时候一大妈都留在自己家了。 “红红啊...” 老太太走到玩耍的泰红跟前，叫了一句。 “太太好。” 泰红也慢慢的记事了，听到聋老太太叫她，抬起头来甜甜的喊了一句。 “好，真是个乖巧的娃啊。” 聋老太太眯着眼，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泰红的头发。 “老太太，您来坐。” 一大妈搬着个凳子扶着聋老太太坐下。 “桂兰啊，你跟中海，你们俩口子确定了让泰家俩个小子养老了？” 聋老太太坐在凳子上，眯着眼，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当今天早上，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带着泰毅一起走的时候，那个时候老太太就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耽误了，该确定了。 老人觉都少，都是早起的，这一个多月易家的变化，聋老太太察觉出来了，自然很关注。 早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老太太就知道事情到了最后的时候了，毕竟今天不是星期天，易中海必须上班的，那上班点带着泰毅什么意思啊？ “老太太，这是老易的决定。” 一大妈在聋老太太登门时候，其实有所感觉，当聋老太太真的问了出来后，反而心里安定下来了，笑着说了一句，就闭口不言了。 “...” 聋老太太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一大妈，这不是她认知的一大妈啊，苦涩的笑了下，摇摇头叹口气： “哎，泰家俩个小子，是好娃娃。” “可怜我的傻柱子哦，这以后没人帮衬，可怎么办哦。” 当听到易中海的决定时候，聋老太太就知道她不适合说泰家人的坏话了。 毕竟这俩年贾东旭死了后，聋老太太点了易中海几次，都被推辞了，一直没有确定让傻柱养老。 人家易家给她孤寡老太太养老，她也不能替人家决定养老对象啊，不然闹翻了，谁给她养老？ 指望傻柱这个大孙子，聋老太太知道不可能。 虽然很喜欢很疼傻柱这个大孙子，但是聋老太太知道，傻柱得上班，而且心不细，不懂得照顾人的，马大哈一个岂能懂得照顾人的辛苦。 “老太太，柱子跟我们家关系一直很好，以前不错，以后也一样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一大妈当然知道老太太话里的意思，此刻爽当直言起来。 “好，能这样，我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老太太叹口气，事情真的没法变了。 只是还想最后看一下，又说道： “什么时候，让我这个老太太看看泰家大小子啊。” “没想到曾经的小娃娃，一转眼长大了，可以立起一个家了。” “这几年，好像每年都不太能看到泰家大小子了。” 上了高中，都是住校居多，因为距离有点远，每天回家不方便，而且还不安全。 泰毅跟何雨水，这种上了高中的四合院孩子，都是住校，每一俩个星期才回来一俩天。 “行啊，老太太，改天我准备好吃的，邀请您来，顺便看看小毅这孩子。” 一大妈笑呵呵的答应着。 并没有多想，反正老太太他们一直养着的，这其中虽然也有着老太太的粮本跟五保户的钱，不过每年易家都要搭进去一点自家的钱粮的。 毕竟老太太嘴刁，想吃好的，肉什么的，这些可不是五保户的那点每月钱粮可以吃得起的。 “好，那我这个老太婆子就等着，看看如今的泰家大小子变成什么样了。” 聋老太太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的点头说着。 “小毅啊，这孩子现在变化不小，不过嘛...” “他...” 说到泰毅，一大妈来了精神，开始绘声绘色的叙说起来，兴致很高。 “哎...” 聋老太太表面上笑着听着，实际上看着说话的一大妈脸上的神情，心里反而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一章 万事有因有果 轧钢厂。 “大茂哥，改天吧，最近忙着跟师父学习，可不能因为喝酒耽误了。” “等我什么时候正式进厂了，那时候咱们哥俩再好好喝一顿。” 面对着客气的非要邀请自己...今晚去他家喝酒的许大茂，泰毅还是拒绝了。 对方为什么邀请自己喝酒，泰毅知道。 现在自己还没拿到电工证，还没进厂，没必要得瑟。 “行，有这话，大茂哥就心里有数了，到时候给你庆贺。” 面对着跟易家走得近的泰毅没有明确拒绝，许大茂反而更高兴了。 他许大茂跟傻柱不对付。 傻柱跟易中海走得近，是一边的人。 每一次他跟傻柱打架，易中海都偏向傻柱，让许大茂吃了不少闷亏。 泰毅竟然没有拒绝跟他许大茂走近，这让许大茂看到了拉拢泰毅的可能。 “大茂哥，那这事就这样定了，我得回去休息下了，电工是危险性高的工种，所以...” 泰毅客气的说着，意思很明显了。 “对，对，确实要休息好，才能好好工作。” “那你去吧，小毅。” “改天哥哥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弄点山货给你尝尝，不许拒绝啊。” 许大茂能在厂子里跟厂长混到一个桌子喝酒，靠的就是能说会道以及看眼色。 此刻满面笑容的告别，只是还顺手送出了一个礼。 “那，我就不客气了，提前谢谢大茂哥啊。” 泰毅能说什么呢，不能拒绝啊。 这可是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每一次遇到许大茂放电影回来后，都要帮点小忙，要不就得顺着许大茂的话，夸赞许大茂等等，才能从许大茂手里弄到一点的山货的。 而且泰毅确实有点想吃山货做的菜了。 哪怕易中海的工资高，但是这个年代的普通人家饭桌上的菜，种类很少。 除了偶尔的肉类，大多数时候就那几样菜，最多的就是白菜。 老是重复着天天这几个菜，时间久了，真的腻歪。 ...... 技术科， 电工组。 “小毅啊，别怪师兄说话不好听。” 泰毅刚回到电工组，就被韩石拉到一边说话了： “刚才那个是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吧？” “这个人在厂里名声也不太好，听说经常跟几个厂里寡妇动手动脚的。” “还有下面的村子里，有一些寡妇也跟许大茂有着不清不楚的传闻。” “你跟这个人怎么认识的？” 泰毅此刻闻言，也是满心的无奈。 无奈四合院里的人，为什么在厂子里的名声，有点让人无语啊。 “师兄，许大茂，也是跟我一个四合院的人。” 韩石一愣，转而脸色有点怪异的说道： “什么？许大茂也是...还有傻柱，都是跟你一个四合院的，你们四合院真...” “风水真好。” 一个四合院的人，能出一个传闻跟寡妇不清不楚的，就不容易了。 毕竟这个年代，大家看重荣誉的。 结果这个师弟的四合院，冒出来俩个，都是跟寡妇有着不好的传闻，这就奇葩了。 “是啊，风水不错。” 泰毅也是干巴巴的笑着说道，一副无奈的表情。 这四合院的人，出了坏名声，败坏的就不仅是自己的名声了，而是连累到整个四合院的名声。 【真是深入这个时代，才能了解一些这个时代的规矩啊。】 泰毅心里面如此想着。 为什么四合院有着大会，这个时代的产物，就是因为荣誉，集体荣誉。 一个人的名声，不仅仅是属于自己的，反而可以对整个四合院产生影响。 “那你自己注意下就行，师兄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一个四合院的也不能都老死不相往来啊。” 韩石最后只能拍了拍泰毅的肩膀，无奈的走开。 一个四合院里面老是出现名声败坏的人，也是真的为难师弟了。 “呵呵...” 泰毅只得露出苦涩的笑容来面对这个情况。 实际上是做给师兄看的。 心里面泰毅却不以为然。 诚然许大茂是大反派之一，为人自私自利，仗势欺人，嫉妒心特别强，睚眦必报，阴险毒辣等等反派词汇都差不多聚集与一身了。 【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 这是泰毅面对其他人的态度。 当然了，面对一些自私自利等人设的小人之类，那必须保持着警惕，不能交心，只需要当个酒肉朋友足矣。 一旦有不好的苗头，那必须先下手为强。 “许大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泰毅坐在电工组房间内的角落里，闭着眼一副休息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反而若有兴致的想着。 所谓眼见为实，许大茂在电视剧里确实举报了老丈人娄家，也气死了父母，坑了四合院很多人的钱。 这个人无法洗白，确实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但是万事有因必有果。 在这个年代里，举报资本家，是划清界限，是大义灭亲，是正确的行为。 别说区区的老丈人家，就是亲生父子，父举报子，子举报父，都是常见。 也都是正确的行为，属于大义灭亲。 同样也是许大茂对前妻跟一生最大的死对头勾搭在一起的报复。 几十年的四合院生活，四合院众人怎么对许大茂的？ 如果真的处在许大茂的位置思考，坑这些四合院的众人确实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 哪怕三大爷阎埠贵，这个人其实每年都从许大茂那里得到不少好处，可是呢，每一次全院大会，三大爷真的为许大茂说过几次话？ ...... 二食堂。 “傻柱，刚才你们四合院的易师傅带来的小伙子是谁啊？” 刘岚收拾好厨房后，大嘴巴闲不住了，开始八卦起来。 刚才她也在打饭，只是太忙了，没注意听傻柱跟泰毅等人的说话。 “干嘛？” “刘岚，伱也不看看你多大的人了？” “怎么着，还想老牛啃嫩草呗...” 傻柱朝着他专属的椅子上一坐，拿着专属茶缸轻轻的吹了吹，随口反击起来。 面对这个后厨唯一一个敢喊他外号的女人，傻柱每次面对刘岚总是对呛起来。 “傻柱，闭上你的臭嘴。” “你以为我跟某人一样，老是盯着寡妇。” 刘岚没好气的骂了句，然后不客气的怼回去。 “谁盯着寡妇了？” “我那是助人为乐，是做好人好事。”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跟那个李...” 傻柱闻言没心情喝茶水了，放下茶缸，立刻反怼回来，只是说到最后差点说出了不可言传的话。 “你，傻柱...你王八蛋。” 刘岚脸色猛地变了，眼睛都有点红了。 大声的骂了句，然后跑出去了。 “...” 傻柱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认错的话。 他傻柱，永远不可能认错。 “看什么看？” “不知道好好工作吗？” “厨房打扫干净了吗？” 一时说错话，傻柱也知道，故而只能把气撒在其他人头上。 “....” 厨房内的其他人闻言，都见怪不怪了，继续忙着做自己事情。 这是基本上每天都发生的争吵，早已经习惯了。 每一次傻柱除非说赢了刘岚，否则后厨其他人，总是会遭到无妄之灾。 第二十二章 刘海中，阎埠贵 轧钢厂门口。 下午五点。 “师父，明天见。” “师兄，明天见。” 泰毅礼貌的跟马胜利，韩石说着再见。 明天，他可以继续来厂里实习了。 这是午饭后不久，马胜利跟易中海一起去找厂领导说通的事情，只是跟随马胜利后面学习，不算厂里的正式职工，没有任何工资。 每天的饭票自费，就这还是看在厂里唯一的七级电工，以及八级钳工的面子上，才允许泰毅进厂实习的。 “小毅，走吧，回家。” 易中海特意等在门口，就为了等泰毅一起。 “一大爷，咱们回家。” 泰毅笑着跟着易中海点头答应着。 有时候，当处在不同位置的时候，才发现看的风景不同。 这个前世被网友们戏称为【众禽之首】的“道德天尊”易中海，也是无数魔改小说里面的【无恶不作】的最大恶人，却让泰毅觉得这个人其实很多时候真的不错。 做事周到，说话面面俱到，思考事情很全面。 在内，哪怕一大妈不能生育，依然不离不弃。 在外，帮助四合院里面家庭条件不富裕的人家，在这片街道，在轧钢厂里也是有着好名声。 是的，这在泰毅看来，这就是一个人的外在...【人设】。 也许不是真的本性，但是如果一个人装的久了，那就是真实的本性了。 三国时代刘备如是，笑傲江湖岳不群如是，四合院易中海也是如此。 一切就看最后的最后，能不能保持一生，如果翻车了，那就属于心思深沉的【禽】了。 “叮铃铃...” “老易，这你怎么跟小毅一起？这是...” 一阵自行车的铃响声自后面传来，刘海中骑着自行车追上来了，反而停了下来，看了泰毅俩眼，有着疑惑的问着易中海。 “二大爷。” 泰毅看着骑在自行车上的刘海中，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个年代，一个好人设是必须的，泰毅知道，明白，自然见人就礼貌的打招呼。 “老刘啊。” 易中海看着四合院喜欢端着架子管事的二大爷，说了俩句： “小毅拜了咱们厂技术科电工组马组长为师父了。” “最近一段时间在厂里实习，嗯，没有工资的那种。” 没有隐瞒也是易中海思量后的打算，此刻正好借着刘海中的口，让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免得以后泰毅进厂工作了，还以为是他易中海找关系的呢。 要是这样，到时候四合院的住户肯定都想要易中海这个一大爷，来帮他们家都弄个进厂的工作。 只要听到拜师，四合院的人就懂了。 这个年代真正的师父，徒弟，这种关系，那是铁的不要不要的。 “马组长？咱们厂唯一一个七级电工的马组长？” 刘海中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马胜利的职位跟工级。 “对，就是老马。” “小毅不上学了？竟然拜了老马为师父，这....嗯，好事，我还想着泰河走了后，泰家以后怎么办呢。” 刘海中看了看一直面带笑容的泰毅，最后如此说了一句。 只是脸色有点不好看。 “行了，小毅能拜老马为师，我这个二大爷也放心了。” “老易，我先走了。” 说完后，刘海中不等易中海回话，脚一蹬就骑车走了。 “老刘还是喜形于色啊。” 易中海在后面看着刘海中骑车的背影，笑着说了一句。 没有对于刘海中的态度生气，这种人，一点不值得易中海重视。 这些年，刘海中这个二大爷可是时刻盯着一大爷的位置，就想扳倒易中海，自己坐上四合院一大爷的位置的。 易中海知道，却不放在心上。 这种货色，易中海有太多的办法压制。 从心里面，易中海看不上刘海中，虽然刘海中的钳工等级只差一级，就追上了易中海。 但是刘海中的为人处事，让易中海瞧不上。 哪怕刘海中在厂里，巴结厂里的领导，车间的领导，时刻想当官，在四合院，想坐上一大爷的位置。 这些事情，易中海都知道，却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刘海中这种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成功的。 说话不带脑子，做事愚蠢，这种人，街道办看不上，厂里领导更看不上。 “二大爷这叫...真性情，想什么就说什么就做什么。” 泰毅也玩味的看着前方刘海中越来越远的背影，笑着附和了一句。 这种喜怒之色都显与脸上的人，其实很容易摸清楚对方的想法。 这种人很容易防备。 对方有敌意的时候，那是一言一行都可以让人察觉得到，这种时候最好先下手为强。 “老刘啊，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官。” 易中海看了眼泰毅，发现了更多泰毅的性情，顺口说教起来： “为了当官，你二大爷可能不惜一切，除了他家老大光齐。” “以后啊，遇到老刘，小毅啊记住，一定要给足他面子。” “不然老刘肯定就暗中记恨上了。” “你柱子哥就是这样，老是不给老刘面子，老刘可是恨死你柱子哥了。” “真要是以后老刘当官了，肯定第一个拿你柱子哥开刀。” 本来易中海不打算说这些话的，毕竟背后说人坏话，在这个时代，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只是此刻的易中海，却发现泰毅比他了解的更加聪明，更加懂得人情世故。 从刚才泰毅的话，以及神情，易中海有所察觉，这是一个年龄不大，但是有点老练的孩子。 虽然泰毅一直上学，最近俩个月才开始呆在院子内，不过易中海察觉到泰毅好像有点了解四合院中的人的性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泰河临死之前给泰毅讲过四合院的人，易中海有所猜测，却永远猜不到准确的答案。 “一大爷，我记住了。” “我可是面对咱们四合院的每个人，都笑着说话的。” 泰毅点点头，易中海的话中的刘海中，跟他前世看电视剧了解的刘海中...真的很像。 刘海中一心想当官，可惜没那个命，平时在四合院里，那是摆足了官架子，心眼确实不大。 ...... 四合院。 “呦，老易回来了啊，这小毅怎么跟你一起回来的？” 刚走进四合院大门的泰毅就听到了阎埠贵的声音。 “老阎啊，最近这段时间，小毅就每天要去轧钢厂学习了，他拜了咱们轧钢厂唯一的一个七级电工马组长为师父了。” 易中海再次介绍了一次，这是人之常情。 “三大爷。” 泰毅也跟着打了个招呼，就不再多言。 只是却打量着阎埠贵，这个家传祖训：【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算盘精。 这个点，下班时间，阎埠贵堵在大门口，打的什么主意，四合院的众人都门清。 “啊，这小毅不上学了？拜师七级电工，是不是小毅以后可以去轧钢厂工作了？” 阎埠贵的眼睛，先是滴溜溜的快速扫了眼易中海跟泰毅的双手，发现俩个人手里空空，一丝失望之色闪过。 “老易啊，你看我家老大解成还是临时工，是不是你帮帮忙给他找个师父呢？” 注意到易中海的说辞后，阎埠贵脸色变了一下，然后算计的本性占据上风了。 至于泰毅拜师谁，阎埠贵在意也不在意，反正不是他家人。 要是能从中给家里老大找到个师父，那也可以因此进入轧钢厂工作了，这才是算计的精髓。 “老阎啊，伱可以去图书馆把电工书籍都借来，让你家解成学习一下，等什么时候全都记住了，我就帮你。” 易中海闻言没有犹豫的就说了条件。 可见早就想好了理由。 “真的？老易，咱们四九城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啊，就这样定了。” “我现在回家说这事，明天我抽时间就去图书馆借书。” 阎埠贵眼睛一亮，脸上一副算计得手的神色，一连串的话说完，不等易中海回话，就转身走了。 看着神情动作，就知道这个人害怕易中海反悔的。 这个年代一个工作机会，多么难得啊。 这种好事，遇到了，阎埠贵岂能让它跑掉。 “就怕你家解成没有这天份啊。” 易中海摇摇头低声说了一句。 阎解成，三大爷阎埠贵的大儿子，易中海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四合院孩子之一。 对于阎解成的性情，易中海了解，所以才敢打包票的说着刚才那话。 这就不是读书的料，否则阎埠贵的工作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家里父亲是老师，结果儿子只是初中毕业。 中专考不上就算了，连高中都没考上，只能初中毕业出去打零工，这都多大了才弄个临时工工作。 这年头初中想等街道办分配工作，几率太渺茫，慢慢等吧，如果没有人脉的情况下。 如果阎解成当初争气一点，不说中专，哪怕考上了高中，那也不需要愁工作的事情的。 临时工想转正，机会很渺茫的，需要时间熬。 学徒工有师傅带，虽然大多时间打杂，但是偶尔师傅也指点下。 但是临时工呢，都是打杂，想学习，靠自己偷师，不会有人愿意教的。 “...” 泰毅沉默不言，只是看着这一切。 对于阎埠贵这个三大爷，泰毅也不知道怎么评价。 第二十三章 拜师礼，何雨水 一转眼，到了星期天。 四合院。 易家。 “红豆，红枣，酒，肉，糕点，芹菜...” 大早晨起床后，一大妈就开始点着桌子上的礼物。 “老易，看看还要不要加点什么？” “行了，足够了，这些礼物很体面了，不要再着急忙慌的了。” 易中海老神在在的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饭，闻言没好气的蹭了句。 想当年，他易中海收徒贾东旭的时候，贾家带来的拜师礼可没有这么多的。 一时之间，易中海的心情很复杂。 “吃你的饭吧。” 一大妈白了眼易中海，不过也算是彻底安心了。 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朝着外面走去： “我去叫下小毅，时间差不多了，要赶吉时。” “老马真是好福气啊。” 易中海叹口气，放下饭碗，嘀咕了一句。 羡慕嫉妒情绪出现在了易中海的心中。 越是想到贾东旭当年的拜师礼，跟此刻泰毅准备的拜师礼，差距如此之大，就越让易中海心里难平了。 什么事情就怕比较。 “小毅，快来垫点肚子，不能不吃饭上门，现在家家粮食都定量的，到时候在师父家吃得多了，第一次登门容易给你师父师娘印象不好。” 易中海还在心绪难明的时候，一大妈就带着泰家三兄妹走了进来，嘴里还说着一些话。 这个点，都早上九点了。 本来星期天，这个年代的人是不吃早饭的，不工作吃什么早饭？ 富裕人家星期天都不吃早饭，那些过的磕巴巴的人家，哪怕工作日也很多不吃早饭的。 易家之所以做了早饭，就是防止泰毅去拜师后，在人家吃饭吃多了，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嘞，一大妈，那我吃一个馒头，喝一碗粥。”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哪怕融入这个时代，越来越了解这个时代的一些规矩，泰毅反而更容易听取别人的意见。 不是土生土长的时代人，还是老实点，多听听别人的意思吧。 ...... 易家对面。 何雨水的房子内。 “泰毅跟一大爷拿着这么多礼物，是干嘛去了？” 何雨水一个女孩子，大早晨早就醒了。 洗漱后，就呆在自己的小房间内看书学习起来。 毕竟马上就高考了，最后一搏在此时，哪怕星期回家也不能放松学习。 当听到外面传来杂音，好奇的从窗户看了眼，发现了自己同龄的四合院小伙伴泰毅跟着一大爷拿着礼物出门，满心的好奇之色。 “哥，哥，起床了。” 何雨水有了八卦的心思，再也没心情看下去书了，走到隔壁的房间敲起门来。 何家是这个四合院房子最好的家庭。 俩间房子，何雨柱睡正房，有50多平方，何雨水睡耳房，有十几平方。 这个四合院里面，其他人家，一大家住的房子都没有五十平方，都比不上何雨柱一个人的房子大，可见一斑了。 对于自己的傻哥哥，何雨水满心的无奈。 多大的人了，还天天睡懒觉。 不工作的时候，不睡到十点后不起床，这就是她的傻哥哥的作风。 “别敲了，起来了。” 良久后，才传来傻柱不耐烦的声音。 直到几分钟后，一个头发鸡窝造型，眼角还有着眼shi的四十多岁外表的老男人才打开门。 “没到吃饭时间啊，雨水。” 老男人一副无奈的语气。 “哥，问你点事。” 何雨水懒得听傻柱的话，推着老男人进门。 “什么事啊？非得急着问。” 傻柱坐下后，喝了口水，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泰毅现在什么情况啊？也不去学校了，刚刚跟一大爷，俩个人手里提着好几袋礼物出门去了。” 对于傻柱的邋遢外表，屋子内的乱糟糟情况，何雨水习以为常，装作看不见，直接问起心中的好奇。 这个哥哥，从来不听她这个妹妹的话。 亲妹妹的话，视若不见，反而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话很听。 聋老太太，秦淮茹，这俩个人的话，在傻柱这里，远比她这个亲妹妹更值得重视。 所以何雨水跟傻柱的关系，很平淡。 自从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死后更是如此。 “就这事啊？” 傻柱没好气的看了眼妹妹。 这点屁事值得专门敲门叫他起床吗？ “哥，你知道啊，你说说什么情况？” 何雨水对于傻柱的埋怨自然的忽略掉，追问起来。 “小毅不打算上大学了，据我知道的，他前几天拜师我们轧钢厂电工组的马组长为师父了，这个人是厂里唯一的一个七级电工。” 傻柱抓了下头发，面对亲妹妹，无可奈何啊，还是说了出来： “这几天小毅一直在厂里跟着马组长学习呢。” “听一大爷说，小毅学习电工很快，很有天赋，下个月的全市电工考核，小毅要去参加的。” “今天既然带着礼物跟一大爷出门，估计是去马组长家，正式拜师的吧。” 哪怕没有看到泰毅跟一大爷带着什么礼物，不过傻柱也估计的到，大概率是去拜师的礼物。 “不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工作？” “泰毅...不会后悔吗？” 何雨水愣住了，这个答案出乎她的预料。 四合院内，只有俩个高中生，那就是她何雨水，以及泰毅了。 论学习，其实泰毅在学校的成绩，比她何雨水还好呢。 考上大学的几率，自然也是泰毅更大。 “应该不会后悔。” 傻柱听到这话，想到了第一天在厂里食堂看到泰毅，泰毅那时候说的话： “我当初也问过小毅这话。” “小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哥。” 何雨水好奇的问道。 “小毅说：他如果上大学了，那他家里的俩个弟弟妹妹怎么办？” 傻柱一副回忆的表情说了句，就不再多言。 “小远，红红...” 何雨水恍然... 都是四合院的人，四合院二十二户人家，一百多口人。 这么多年下来，一百多口人谁不认识谁。 泰红小屁孩一个，泰远也只是小学生，都不可能独立生活。 这让何雨水想到了当年，她爸何大清跑路后，她跟哥哥一起生活的艰难，自然也没有再多问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哥给你做。” 坐了一会已经彻底没有了睡意的傻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计下时间后，对着何雨水问道。 这个年代的人，很擅长看天色来估算时间。 毕竟手表是稀有之物，哪怕摆在家里的大钟也很多人家不舍得买的。 “哥，家里有什么做什么吧。” 何雨水回过神来，看了眼傻柱，眼帘垂下来，幽幽的说了一句。 对于这个傻哥哥的话，何雨水其实根本不放在心上。 真要是有好东西，她能吃到三分之一就谢天谢地了。 俩兄妹一起吃饭，按说一人一半不算过分。 可惜真要有好东西，那隔壁的贾家三个孩子必然登门，最少分走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 严重的时候，某个傻哥哥心目中最好的女人登门，可能全部好菜端走，然后换回来一小碟花生米。 只是说的次数多了，傻哥哥不在意，反而很多时候发火教训她这个妹妹没有爱心。 久而久之，何雨水也懒得多说了。 “行，我看看家里还有什么。” 傻柱没有听出亲妹妹话语中的幽怨，点点头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对于家里的食材什么的，傻柱真的不太注意。 想起来就买点，想不起来就拉到。 反正他基本上吃饭都在轧钢厂厨房的。 第二十四章 拐子，玩水 下午俩点。 泰毅扶着喝高了的易中海走进了四合院。 “这怎么喝的这么多？” 易家。 一大妈看到俩个人推开门后，连忙过来另一边扶着易中海，询问泰毅起来。 “一大妈，午饭时候，一大爷跟我师父在那拼酒呢，我师娘，我师兄都劝了，没有劝住。” 泰毅把易中海扶到床上后，就站在了一边，看着一大妈给易中海拖鞋，一边解释了起来。 “多大的年龄了，还跟人拼酒，真是丢人啊。” 一大妈给易中海脱下鞋子，把俩条腿拖上床，埋怨起来。 这是给泰毅拜师的大事，拼酒出洋相，真丢人啊。 “一大妈，主要是高兴，我师父跟一大爷都高兴，又是星期不用上班，自然喝的尽兴了。” 泰毅反而不在意这些。 易中海跟马胜利，俩个人的身体都很棒，也没有什么病。 自然喝酒喝多了一次俩次，不算事。 就怕像一大妈这种身体，一大妈有着心脏病，常年吃药，这种身体才需要注意。 “行了，你就别给老易说好话了，都这么大人了，不知道在别人家注意影响。” 看着沾床就睡得晕乎乎没有反应的老伴，一大妈带着泰毅走出卧室。 “小毅，你也喝了不少吧？酒味这么重，快，回去好好睡一觉。” “晚饭时候，一大妈叫你。” 看着泰毅的脸色比较红，又闻到了泰毅身上的酒味，一大妈连忙赶走泰毅。 “行，一大妈，那我先回去睡一觉。” 泰毅也没有逞强。 他今天确实喝了不少，没办法，师父要喝，一大爷也要喝，师兄韩石也喝，泰毅只能奉陪。 还好他酒量也不低，二斤白酒能喝，不过也确实犯困了。 ...... “哥哥...” “哥哥...” 回到家的泰毅躺在床上，一会儿就酒劲彻底上来睡过去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迷迷糊糊听到了有人摇着他的胳膊呼喊的声音。 “嗯？” “红红啊，叫哥哥什么事？” 睁开眼的泰毅晃了下脑袋，醒下神后，看着站在炕边，个头刚刚可以比炕高出一个头的泰红，坐起身伸手把小丫头抱上床。 “哥哥...” “一大妈让我来叫哥哥起床，说去洗下脸，一会就可以吃晚饭了。” 小丫头靠在泰毅的怀里，小脸蛋蹭了蹭哥哥的脸，说出了自己的任务。 “那哥哥带你去洗下手。” 泰毅闻言看了眼窗外，估算了下时间，差不多半晚六点前后了。 这一觉睡了三四个小时，确实不能多睡了，不然晚上睡不着了。 下了炕，抱着小丫头朝外走去，边走边说教着： “记住了，红红，每次饭前，都要把手洗干净哦。” “不然手脏吃饭，容易肚子疼的...” “我记住了，哥哥。” 小孩子就怕吓。 一听不洗手，手脏吃饭肚子疼，顿时就记性大了。 “你二哥呢？” 等走出家门，泰毅后知后觉的问了句。 好像下午回来就没看到老二泰远，睡醒起来屋子里还没有看到，屋外中院也没看到人。 这个点，还没到吃饭时候，老二必然不可能一个人就提前跑到易家去的。 “二哥...跟前院的哥哥姐姐们出院子玩了，也不带我。” “哥哥，你回头教训下二哥，让他下次玩的时候带上我。” 泰红对着泰毅告起了泰远的状。 大哥很忙，很少带她玩，二哥倒是玩的时间多，但是嫌弃她，老是跟别人玩，不带她这个妹妹一起玩。 “好，回头哥哥帮你揍你二哥。” “胆敢自己玩，不带我们的红红玩，看我打他一顿给伱出气。” 泰毅看着几岁小丫头气鼓鼓告状的样子，笑了。 很好玩，不过嘴上还是配合着。 心里却没怎么担心孩子跑出去玩，会不会被拐子拐走了。 这个年代，有拐卖孩子的，不过少就是了。 而且街道办，居委会，小脚老太太很多，加上这个年代人，大多数人品硬杠杠的。 而泰远不大不小，也十三岁了，不是一个人，是一帮半大小子，跑不远的，每个胡同都有很多这样孩子玩耍。 【不过必须叮嘱泰远，不能带泰红出去玩。】 嘴上要教训老二泰远的泰毅，心里却是觉得泰远做的很对。 拐子要拐小孩，那都是几岁的孩子居多，而泰红才四岁，这个年龄段前后的孩子，才是拐子的主要目标。 所以泰毅坚决不能让泰红出四合院去玩耍。 想出去玩，必须他这个大哥，亦或者一大妈等人带着，才可以放心。 “呼...” 中院水龙头前，泰毅双手兜水在脸上抹了几次后，长吁一口气，感觉精神确实振奋了很多。 “来，洗小手手了，要洗白白。” “哥哥，我脸也要洗。” 小丫头不满足只是洗手，看到刚才哥哥兜水洗脸，也想来一次。 这个季节快入夏了，气温慢慢高了起来。 “行，来，哥哥抱你，你头伸一下...” 泰毅刚才洗脸感受到了水温，不凉，不会让小孩子感冒的，闻言没有拒绝。 “噗...” “呀...哥哥，水钻进我鼻子里了。” 哪怕有着泰毅的指导，但是四岁的小孩就是四岁的小孩。 泰红刚洗就惊呼连连，头连忙甩起来，水滴甩的泰毅身上都沾了很多。 “哈哈...” 小孩子的一举一动，很多时候真的很可爱。 泰毅笑得很开心。 只是水呛到了鼻子，不算事，也不需要大惊小怪的。 如果是学游泳的，谁没被呛过。 “泰毅...” 这时一个悦耳的女声让泰家兄妹俩不在玩水了，转头看去。 “何雨水...” 泰毅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孩，俩条麻花辫子垂在胸前，站在水龙头的另外一边。 这是一个看第一眼就让泰毅注意到的女孩。 盖因为对方的个子，真的很高。 “你好久没有从学校回院子了。” “是啊，这不是快高考了嘛，我的学习成绩，你知道的，很难说能不能考得上，我只能最后在努力一把了。” 何雨水听到泰毅主动找话题，顿时笑着说道。 刚才她看到泰毅带着泰红在水龙头边，想到泰毅现在的变化，没忍住，鬼使神差的走了过来喊了一句。 喊完才感觉有点尴尬。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何雨水跟四合院的同龄人的关系，不生不熟。 何雨水这个年龄，在四合院这一辈人当中，属于尴尬的年龄。 跟她年龄差距几岁之内的四合院人，都是男孩，唯独她一个女孩。 加上她哥哥傻柱在四合院的恶名，这些同龄男孩子很怕傻柱打人，故而也没人愿意跟何雨水玩。 曾经何大清在的时候，何雨水还有很多四合院小伙伴一起玩。 但是何大清跑了后，傻柱开始混了起来，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属于家常便饭了。 从那以后，四合院的孩子没人跟何雨水玩耍了。 而何雨水的性格，也越来越沉默寡言。 第二十五章 第一次直面何雨水 “那你加油。” 泰毅笑呵呵的这样鼓励着。 其实知道何雨水大概率是不会考得上大学了。 哪怕泰毅来了，也许有蝴蝶效应，不过这个效应应该不会出现在何雨水身上。 现在五月份了，一个月后高考开始了。 何雨水现在无法体现蝴蝶效应的结果了。 电视剧里何雨水就没有考上大学，不可能是考上没上的。 对方又没有未来眼光，知道未来读不完大学了。 也不可能是故意不上的，这种事情，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出现这种事情，街道办，居委会，村委会，都要上门了解情况，并且劝解还要给与支持。 如果这个准大学生是因为家里情况，不想上大学的，那就做思想工作，给准大学生家庭提供生活物资支持。 这个年代，大学生，真正的天之骄子，就是这么横的。 “你...我听我哥说，你在轧钢厂拜了个师父，你不打算上大学了？” “你的成绩，老师都说过很有希望考上大学的。” 踌躇了下，何雨水还是开口再次问了出来，想听听当事人的想法。 这个年代，上大学是无数家庭的梦想，也是上学的学生梦想。 “你也说了，老师只是说我有希望考上而已，每年多少学生被老师这样说过，最后呢，绝大部分都是没考上啊。” 泰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敷衍了一句。 这种不想上大学的话，不能对外直接说。 大学生是天之骄子，是国家的未来栋梁。 一个学习成绩可以考上大学，却故意不上大学的人泰毅当然不愿意明说了。 反正别人可以自己理解，但是不能这话明确从自己嘴中说出来。 “可是我知道你每次考试的成绩啊，你确实很大概率考上大学啊。” 何雨水忍不住走近俩步，再次确定下，也隐含着劝解的意思。 上大学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而且对于未来工作来说，那更是比高中生工作强了很多倍啊。 “那都是曾经了，自从我父亲去世后，我对于书本上的知识忘了很多。” “嗯，如果现在回学校考试，我想我成绩滑落个几十名，是很正常的。” 泰毅看着眼前较真的女孩，发现这个何雨水长得还真不错。 大大的眼睛，刚才见面时候，对方笑了下还有着小酒窝。 就是头发也有点枯黄，跟三妹泰红的头发颜色有点像，一看就知道也是营养不良。 此时离得近了，泰毅估摸出了何雨水的身高，只比自己矮一个头，那大概了有一米七了。 这个头，跟何雨柱差不多了。 这俩个月，泰毅跟傻柱聊过几次天，观察到傻柱比他矮一个头。 而泰毅可是183的身高，直接肉身穿越过来的。 “伱别胡说，我只听过失忆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听过只是忘了一点的。” 何雨水白了眼泰毅，这话骗三岁小孩子啊。 “看来你是确定要工作了，为了红红嘛？” 看了眼一个人独自玩水的泰红，何雨水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是也不是，不过三妹确实太小了，我岂能离开家四年。” 泰毅不置可否的的说道。 反正未来的事情，他坚决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不管是二弟三妹，还是未来的结婚妻子，儿子女儿等，都要隐藏住这个秘密的。 “好吧，我就是来问问。” 何雨水彻底明悟了泰毅的想法，无可奈何的一脸可惜神色的说道。 “多谢关心。” “对了，晚饭怎么吃的？要不一起去一大妈家吃？” 泰毅点点头，看着想离开的何雨水，顿了下，还是顺口邀请了起来。 来到这个时代几个月，其实很多时候，有些习惯还是无法彻底扭转过来的。 比如说不知道细水长流，买东西喜欢一次性买很多。 比如说几个月没吃过肉味了，而这个身体又因为穿越回到了巅峰期，肚子上八块腹肌不是开玩笑的。 此时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口花花是忍住了，但是小心思却多了起来。 口花花在这个年代容易被打成流氓，那就是名誉彻底败坏了。 不过忍住口花花的泰毅，却还是忍不住荷尔蒙的迸发。 “啊...” “不用了，我哥肯定要做晚饭的。” 何雨水没想到泰毅说出这样的话，一愣神，还是连忙摇摇头拒绝。 “都说厨子家吃的好。” “可是你的头发还是枯黄之色，这不是吃得好人家该有的头发颜色。” “你哥不会只顾自己在厂里吃得好，回家就窝头棒子面粥打发你吧？” 泰毅盯着何雨水的头发，如此说了俩句。 脸上一副怀疑的神色。 心里却是想到了很多。 前世关于四合院，对于何雨水的争议比较大。 有人说何雨水是白眼狼，傻柱辛辛苦苦养大何雨水这个妹妹，供她上学，还给她买自行车，工作后找个人嫁了就很少回四合院了，还一直站在吸血何雨柱的秦淮茹一头，简直是无情无义的典型。 也有人说，何雨水是人间清醒，是报复傻柱这个哥哥。 上学对于农村是难事，城里却不是大事，哪怕阎埠贵家人口那么多，天天算计，四个孩子都一样上学了。 哪怕天天哭穷，四合院公认的最穷人家贾家，三个孩子都上学了。 每年几块钱学费不算大事，何况何大清每月都寄了十块钱回来的。 这钱可不是寄给何雨柱花的，而是给何雨水花的。 毕竟何大清离开前，把手艺传给儿子傻柱了，还让傻柱拜了一个川菜大师为师父，房子傻柱住了，工作傻柱继承了何大清的工位，所以何大清寄钱是给何雨水的生活费，可没有傻柱一毛钱的生活费。 自行车是不是何雨柱买给何雨水的，也有人保持着怀疑。 有人说是何大清遗留下来的，当年解放后，有三百万辆旧自行车分配到了四九城，而新世纪前的自行车很多都可以骑几十年的。 也有人说是何雨水工作后，自己工资买的二手自行车。 毕竟电视剧开头1965年的时候，何雨水已经工作俩年了，早就跟何雨柱分开吃饭了，偶尔俩兄妹才一起吃饭。 何雨水自己住的耳房里面有着橱柜，里面有着咸鸭蛋之类的食物。 而每年傻柱的饭盒，绝大部分给了贾家，是何雨水的心病，是何雨水黑化报复傻柱的导火索。 “...瞎说什么，小心我哥听到揍你。” 何雨水眼神闪烁了下后，没好气的白了眼泰毅，还吓唬起来。 她知道哥哥傻柱的恶名在四合院很大的。 “你哥还欠我一顿饭呢...” 泰毅笑着说了一件事。 对于傻柱的拳头，泰毅表示这都是小事。 也许傻柱真的练过，泰毅打不过，不过泰毅不动手不就行了，一大爷易中海在背后呢。 何况穿越后的身体八块腹肌，这身体素质，真的弱于傻柱嘛？ 泰毅表示怀疑，以后待确定这件事。 “我哥欠你一顿饭？为什么欠你的？” “我哪知道啊，是你哥说的改天请我喝一顿的。” “你学坏了，泰毅，你是不是故意套话我哥？我哥上当了，说大话被你当真了？” 何雨水露出怀疑的神色，虽然跟四合院的同龄人关系不亲密，不过十几年下来，还是了解各自的习性的。 “谁知道呢...” “走了，跟你聊天很愉快，何雨水。” “等我工作后，请你下馆子哦。” 抱起泰红，泰毅笑着留下一句，就赶忙闪人了。 这个年代都是含蓄的，纯真的居多。 同龄男女，约下馆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含义了。 “啊...” 留下何雨水后知后觉的跺了跺脚，转身快速朝着自己的耳房走去。 只是从背影可以看到何雨水的耳朵红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 农村户口的背后 易家。 “老易，你看看外边。” 一大妈端着白菜炒肉走进门，放在餐桌上后，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 “嗯？” 易中海正坐在餐桌旁喝茶呢，喝酒醉后睡了几个小时，被叫起来嘴就特别干，想喝水。 “那是雨水？” 听到老伴的话，易中海看了看外面，他的房子直面水龙头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泰毅跟何雨水在水龙头跟前聊着什么。 “你说，这俩个孩子，有没有可能...” 一大妈没有离开继续忙着厨房的事情，而是坐了下来，靠近易中海，压低声音的暗示着。 “你是想撮合小毅跟雨水？” 易中海秒懂老伴的暗示，顿了顿，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雨水这孩子的性格，有点冷清了。” “不爱说话，不爱理人，四合院同辈人也没有特别关系好的。” “你觉得合适吗？” 这话反问的一大妈有点迟疑了起来： “雨水这孩子本性是好的，可能就是受到了何大清当年离开的影响。” “不过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还能不知道雨水的性格嘛？” “这孩子跟小毅同龄，又都是院子里长大的，知根知底。” “要是真的能跟小毅成为一家人，那我们俩个以后的养老，真的不需要一点担心。” 为什么泰毅只是跟何雨水聊天，一大妈就这么关注，还特意跟易中海说呢，就是如此。 “知根知底，确实如此，确实不需要担心...” 易中海再次抬头看了眼外面正在聊天的年轻男女，反而有点偏向老伴的看法了。 同一个四合院的人，这样的女孩嫁给泰毅的话，这俩口子以后敢不给他们养老，只怕能被四合院人戳天灵盖了。 可惜这个老头不知道未来社会变化，按照易中海的设想，几十年后的社会跟现在的风情差不多。 “嗯，这样，晚饭后，你问问。” 想通了，易中海暗示起来一大妈。 “好。” 一大妈笑着答应着。 易中海跟何雨水接触少，自然不太看好何雨水。 而一大妈因为跟何雨水都是女的，反而接触多，了解更多何雨水的性格。 ...... 【炒白菜】，【白菜炒肉】，【大葱鸡蛋】，【咸菜】。 晚饭时候，四个菜摆在桌子上。 这个年代很不错的伙食，却让泰毅饭量慢慢的减弱了。 持续俩个月，基本上就这几个菜来回吃。 作为一个现代人肉身穿越而来，真的有点腻了。 “小远，你下午不带你妹妹出去玩，现在带她去院子里玩一圈去。” 饭后，一大妈开口对着泰远说道。 “好吧，一大妈。” 泰远闻言看了看泰毅这个大哥，发现大哥没表示后，不情不愿的带着泰红走了出去。 他这个年纪，半大小子，很讨厌小孩子的。 哪怕四岁的泰红很乖，可是泰远依然不愿意带着这个三妹一起玩耍。 他玩喜欢跟同龄人玩，不想带着小屁孩一起。 “...” 泰毅看着弟弟妹妹离开，心里却猜想一大妈跟一大爷要说什么呢？ 无缘无故的支开弟弟妹妹，这种事情瞒不过泰毅的眼睛。 “小毅啊，吃饭前，你跟雨水在水龙头前聊什么呢？” 一大妈等到泰远泰红走远后，才笑呵呵的开口问了起来。 “...” 泰毅懵逼的看了眼一大妈，然后又看了看装模做样在那喝茶的一大爷易中海。 这事情也值当特意支开弟弟妹妹？还以为是什么不好让小孩子听到的话呢： “一大妈，没聊什么，雨水大概是听柱子哥讲过我的事情。” “来问问我的想法，是不是真的不考大学了，是不是马上要工作的事情。” 一大妈闻言跟一大爷俩人对看了一眼后，接着问道： “小毅啊，伱觉得雨水这孩子怎么样？” “怎么样？” 泰毅这时候终于明白一大妈为什么要支开弟弟妹妹了，原来如此啊： “很不错啊。” 简单的不错就代表了泰毅的意思。 对于何雨水，很多同人文里面，都是避如蛇蝎，差不多跟易中海一个待遇。 同人文里，都怕给易中海养老，好像改革后养俩个老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一样。 好像那时候保姆都没钱请得起一样，至于说上坟烧纸，都他吗的死了，谁知道谁啊。 而且改革后，早就没有什么一个四合院住一百多口人的事情了，都各自住在不同的地方了，谁知道谁没给谁上坟烧纸，谁会背后嘀咕啊。 时代不同了啊。 至于说易中海控制养老人选的思想，这也是扯蛋的。 想想贾东旭，那么多年，易中海怎么控制了，就算他想，贾张氏也不会允许的。 这样情况下，易中海还不放弃贾东旭，可见这个一大爷本就不是那种同人文黑出来的思维。 ..... 而很多人避如蛇蝎的何雨水，也都是怕傻柱这个傻子带来的麻烦。 实际上，电视剧里面，何雨水展现了她对何雨柱的态度。 不管是觉得何雨水无情无义的白眼狼，还是觉得黑化后故意报复傻柱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嫁人后，确实很顾家，不仅很少回来看傻柱，连生的一对儿女都不让接触傻柱。 傻柱想看大侄子大侄女，都得在街上偶遇。 由此可见，何雨水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不是伏哥魔。 “不错啊？哎呀，小毅，那就好啊，你可以多跟雨水接触接触。” 一大妈闻言这下子脸上笑容更盛了。 这话是她喜欢听到的答案。 比起将来给泰毅介绍其他街道的陌生女孩相亲，还是同一个四合院的女孩更熟悉，更了解本性啊。 “下次等雨水学校回来，你叫过来一起吃饭。” 易中海听到此，才开口吩咐了一大妈一句。 “嗯，对，今晚上没准备好菜，不适合叫。” 一大妈连连点头的答应着。 “...” 泰毅面带笑容的听着，也不发表意见，沉默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看上何雨水，一见钟情？ 泰毅表示扯蛋，他不信这玩意。 比起一见钟情，泰毅更喜欢日久生情这个词。 未来有个有文化的女人说过，通往女人心中...那什么什么的... 【怎么说也是女配之一，颜值方面杠杠的啊。】 某个外表十八岁，实际上已经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心里嘀咕着。 四合院内，排除年龄大的都已经结婚的秦淮茹，娄晓娥，于莉这三个女人外... 也就是何雨水年龄跟泰毅合适，嗯，应该加上还在乡下秦家村的秦京茹。 可惜泰毅从没考虑过秦京茹。 这个没考虑不是秦京茹长得丑，而是因为她的户口，让泰毅望而却步。 秦京茹也算是四合院的颜值代表之一了，长相方面不需要怀疑。 可惜这是个计划经济的时代，泰毅无法有充足的食物来忽略户口带来的危机。 贾家为什么是四合院罪恶之源，不就是因为一大家人，大多数都是农村户口的原因嘛。 因为农村户口，没有商品粮吃，才会在四合院哭穷，才会开始吸血傻柱。 而孩子的户口，是跟随母亲走的。 母亲是什么户口，孩子就是什么户口。 这个年代家家基本上孩子三个起步，除非特殊情况。 比如说刘海中头三胎全是儿子，刘海中也不喜欢女儿，于是三个儿子足够了，不生了。 何大清俩个孩子，是因为妻子生雨水时候难产去了。 秦淮茹三个孩子，是因为贾东旭死了，否则三个孩子当中才一个是男娃，贾张氏跟贾东旭母子俩肯定不愿意，必然还要秦淮茹最少再生俩个孩子。 这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 人多力量大。 农村女孩娶进门，再生三四个孩子，等于一个人的口粮养着一家五六口人。 这日子怎么过？ 哪怕泰毅进入轧钢厂，重劳力工厂的口粮份额是多，但也就是三十多斤到四五十斤一个月。 轧钢厂属于重劳力工厂，里面再区分工种不同，有着不同份额的口粮。 按最高的重劳力份额算，四五十斤的粮食，养活五六口人一个月。 这难度...可想而知。 第二十七章 挖坑傻柱 六月初。 第三高中。 一男一女俩个年轻人漫步走出校园门口。 “呼...终于可以放下书本了。” 回首校园后，何雨水感叹了一句。 “是啊，高中生涯结束了，我们完成了最后一次考试了。” 泰毅附和着，赞同这种说法。 因为今天后，今年的高考正式结束。 哪怕没有想过上大学，泰毅也必须来考试啊。 只是泰毅考试的很随意，并没有太认真，因为太认真考的话，真的可能被大学录取。 俩世为人的知识储备不是开玩笑的，前世怎么也是本科生，虽然毕业多年忘了很多，底子还是很厚的。 这一世的高中课本，初中课本，泰毅这几个月也都翻看了一遍。 得益于穿越后那越来越好的记忆力跟理解力，真的没什么难度。 “你也快进入轧钢厂工作了吧？” 偷偷的看了泰毅一眼，何雨水还是问了出来。 “是啊，很快我就可以请你下馆子了，是不是等的着急了？” 泰毅玩味的看了眼何雨水，笑着打趣起来。 “胡说，我才没有着急呢。” 何雨水连忙摇摇头，只是发现这么说还是不对，再次反驳起来： “不对，我都没答应跟你下馆子呢。” “可是你也没有拒绝啊，雨水。” 泰毅一脸的笑意，他才不在乎小女孩的话呢。 是的，才十八岁的何雨水，在泰毅看来，就是小女孩。 嗯，虽然外表俩个人同龄，可惜泰毅心里却是看着何雨水是一种看着小女孩的心态。 “....” 何雨水脸色微红，只是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最近一大妈找我次数多了。” “每一次我星期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一大妈都会来找我聊天，喊我去她家吃饭。” “泰毅，你说我要是走运了，今年录取线低，我考上大学了。” “四年大学，我肯定很少回四合院。” “我要是没考上，我也会找个工作。” “应该不是轧钢厂，轧钢厂需要男工多。” “那我工作地方大概离四合院很远，我工作后，可能也很少回四合院了。” 说完后，俩个人沉默的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何雨水好似在叙说着什么，很平淡，没有疑问，好似没指望泰毅说什么。 泰毅也听完后沉默着，他好像听出了点什么。 “逃避有时候是个很合适的选择。” 俩个人都没有选择去等公交，都是忽略掉公交，朝着四合院方向慢慢的走着，良久后泰毅突然说道： “但是并不是绝对的。” “有些事，有些人，即使暂时避开，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该来的麻烦还是会来，该找上门的人还是会找来。” “你说呢？雨水。” 何雨水刚才的话说完，泰毅就心里嘀咕起来，这个年轻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意思。 结合电视剧里面，那个矛盾的让人看不懂的何雨水作风。 泰毅有所猜测，结合这几个月听到的关于何家兄妹俩的事情，这才是泰毅说出这一番话的缘由。 “你...” “泰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何雨水惊疑不定的看着泰毅。 这个跟她同龄的四合院小伙伴，说的话有点让何雨水不知所措。 她确实有很多未来的计划，但从没对任何人说过。 而泰毅的话，好像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思跟打算啊。 “我知道的不多。” 泰毅自然看到了何雨水现在的惊疑不定的神情，边走边说道： “我只知道伱父亲何大清每个月寄十块钱回来。” “是一大爷收的，每次都给了你哥。” “而你哥都交给了你。” “与其说是你哥供你吃供你上学，不如说是何大清何叔供你吃供你上学。” 这是一大妈有心思撮合泰毅跟何雨水后，泰毅从一大妈跟一大爷那里听到的消息。 既然俩口子有这个心思，那自然会对泰毅说一些关于何家的事情。 易中海并没有同人小说里面那样，去贪污何大清寄给何家兄妹的钱。 这点电视剧后期，何大清跟何雨柱的对话，就体现出来了，何雨柱知道寄钱这件事。 而傻柱收到易中海转交的钱后，就顺手给了何雨水。 这也是为什么何雨水跟傻柱关系冷淡的原因。 因为何雨水上学，吃饭，大多数都是自己拿着何大清寄来的钱吃饭交学费的。 至于跟傻柱这个亲哥哥一起吃饭，嗯，每年是不少次数，这个时候才是何雨水这个妹妹吃哥哥的粮食。 何雨柱关心何雨水这个妹妹嘛？ 关心，毕竟是血缘关系。 但是多么关心，排在心里什么位置？ 这个就有待商酌了。 “是啊，我恨何大清，又很想他。” 何雨水闻言沉默了一会，苦笑着说了句。 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着愤恨，又有着可怜，夹杂着想念。 “对于长辈，我这种小辈无法说什么。” 泰毅想了想如此说道，何大清是何雨水的爸爸，泰毅真的不适合说对方的坏话，尽管不喜欢何大清的为人： “不过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像我这样，对于弟弟妹妹都一视同仁的想法很少的。” 何大清爱何雨水这个女儿嘛？爱的，不然不会寄钱回来。 但是多爱呢？这个就难说了。 毕竟重男轻女，这个思想这个年代太多人都是这样了。 把傻柱养大学了手艺，可以接班的时候，何大清就能安心跑路来看，对女儿看重不多。 儿子大了，可以撑起家了，何大清才会起了心思。 至于当时才六岁的女儿何雨水，嗯，寄钱回来就行了，十六岁的儿子可以照顾下六岁的女儿的。 这种男人，你说对方好，那是不可能的，这也是泰毅不喜欢何大清的原因。 “是啊，我看出来了。” “去一大妈家吃饭，我看到你把好吃的专门挑给红红。” 何雨水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说了句。 这高考前的一个月，何雨水也回了四合院俩次，在一大妈吃过俩次饭。 亲眼看到了泰毅对他的俩个弟弟妹妹的照顾，嗯，饭桌上的照顾。 尤其是才四岁的泰红，每一次吃饭时候，何雨水都看到泰毅经常夹菜给泰红的碗里。 端的称得上一个称职的哥哥。 为什么羡慕？就是因为何雨水也有哥哥，亲哥哥。 但是傻柱这个哥哥，从来没想过这样对何雨水，反而给隔壁贾家的三个孩子弄好吃的时候多。 “那是我亲妹妹啊。” “我父亲不在了，我是老大，长兄如父嘛...” “我肯定要照顾好泰远跟泰红的。” 泰毅笑着说了句，实际上故意给傻柱挖坑。 对于傻柱，泰毅感官很复杂。 这个人说坏吧，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 但是说好吧，对方做的事，很多时候看起来确实是坏心眼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加上秦淮茹跟贾家的麻烦，泰毅本不愿意沾染傻柱。 不过何雨水的颜值，让泰毅感觉不错。 这个女孩，青春靓丽，长相符合泰毅的口味，加上厨子家庭，从小目染，虽然手艺不是多好，但是听一大妈说过，何雨水的厨艺比一大妈强点。 别看傻柱邋里邋遢的，何雨水的房间跟衣服都是干净的，这也是个勤力的女孩。 加上是剧中人，一切的一切加起来，让泰毅觉得娶了何雨水也是不错的。 至于路人甲乙丙的女孩，泰毅没感觉。 就如同穿越到了【神雕侠侣】里面，找的女人既不是主角【小龙女】，甚至于女配【李莫愁】，【陆无双】，【公孙姑娘】等等有名有姓的角色也都不找。 找的女人都是张大花，刘小翠，李二春之类的原创女主，实在是没有代入感啊。 为什么娱乐圈的女明星受欢迎，不就是代入感嘛... 泰毅想到前世看的最后一本小说【娱乐圈之世界级导演】，里面的男主就是专门找全球各国娱乐圈的那些出名的女明星。 这才是标准的真男人的性情，绝对不来虚假的。 第二十八章 于海棠 “长兄如父...” 何雨水低声重复了一次，脸色却低沉的很。 也许曾经当何大清刚刚跑路的时候，傻柱是做到了这点，可惜好景不长。 毕竟这个年代重男轻女，女孩子都是赔钱货的想法，深入人心。 傻柱又是心思从来没有细腻过的人，粗枝大叶的很，慢慢的开始忽略何雨水的想法。 尤其是何雨水上了初中后，可以独立生活后，傻柱把何大清每月寄来的钱都给了何雨水，从那以后关注何雨水更少了。 “雨水...” 泰毅跟何雨水都沉默着走着。 有时候对于别人的家事，外人不适合说太多，泰毅就陪着沉默着。 这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何雨水。 “海棠...” 收拾了下心绪，何雨水脸上挤出笑容，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一辆自行车后座上的女孩，连忙停下招呼起来。 “雨水，你怎么没有做公交车回家啊？”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骑着自行车到了何雨水旁边停了下来。 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一个二九年华的女孩，女孩也跟何雨水一样扎着麻花辫，垂在胸前。 迎上来拉着何雨水的手，又看了看泰毅，好奇的神色露了出来： “这是谁啊？” “不会是背着姐妹偷偷的谈了对象吧？” 何雨水闻言脸色微红的看了眼泰毅： “别胡说，海棠。” “这是泰毅，我一个四合院的小伙伴。” “他也是跟我们一个高中的同一届啊，只是不是跟我们一个班的。” “今天高考完，这不一起走回家嘛。” 泰毅站在旁边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 骑自行车的男子是谁，泰毅不认识。 不过何雨水喊了女孩的名字：海棠。 【于海棠？这是三大爷的大儿媳妇于莉的妹妹？】 跟何雨水同学，还熟悉，还叫海棠的名字女孩，泰毅第一个想法就是觉得对方是于海棠。 【皮肤微黑，不是貌白，不过长相确实不错，尤其是有一双勾人的眼睛，性格看起来外向，这种女孩确实在高中很容易吃得开。】 暗暗打量了下于海棠，泰毅心里欣赏了下，不过没其他想法。 这个年代，泰毅坚决不搞破鞋，不当海王，这是要人命的大事。 何况于海棠这个人，电视剧里说明了，这个女人就是女版的海王啊。 这个年代很少自由恋爱，而且就算偶尔的有，也都是很快就确定关系结婚的。 只有于海棠谈了一个又一个，分手一个又一个，这种人放在这个年代，真是另类，太屈才了。 这种人泰毅可不想沾染。 “泰毅？还是跟我们一届的同学啊。” 于海棠看了看泰毅，发现没什么印象，不过外向的女孩还是主动打起招呼： “你好，同学，我叫于海棠。” “跟雨水是好姐妹。” 泰毅眼角看到了推着自行车的男子脸色变了下，心中有数了，面上笑着点头： “你好，于同学。” “我叫泰毅，跟雨水一个四合院长大的青梅竹马。” 本不想说青梅竹马的泰毅，注意到了推着自行车男子的神色，还是决定直接说，免得吃醋的男人做出什么事来。 这个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岁数的男人，能骑着自行车带着于海棠。 自行车，代表了家里有钱，带着于海棠，说明二者关系不一般。 从于莉嫁给阎解成，从于莉没有工作，就可以知道于家可不是富裕的人家，而且于莉也只有于海棠一个妹妹，可没有哥哥什么的。 “青梅竹马？” 于海棠先是看了看泰毅，这才取笑何雨水起来： “好啊，雨水，这下子瞒不住了吧。” “还什么四合院小伙伴，这是青梅竹马的小伙伴吧。” 何雨水这下子脸彻底红了起来，狠狠的瞪了眼泰毅： “海棠，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们就是一个四合院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俩个女孩开始放低声音，搂在一起密语起来。 “你好，同志，我叫泰毅，跟她们俩个都是一届的高中生，刚刚高考完。” 泰毅这时候走到推着自行车的男子身边，伸出一只手说道。 “啊...你好，你好，我叫杨为民，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的干事，跟海棠是...好朋友。” 推车的男子听着泰毅的自我介绍，看着那伸过来的右手，愣了一下后，也伸出右手跟泰毅握了握。 这种行为，他见过他大伯经常这样跟人握手，而他却很少有机会亲自跟人握手。 一边握着手，一边也介绍自己起来。 【杨为民？这就是电视剧里面跟于海棠谈对象，分分合合多年的那个男人？】 【轧钢厂宣传科的干事，还姓杨，该不会跟杨厂长是亲戚吧？】 泰毅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后，顿时想了很多。 “好朋友啊，嗯，懂，我懂。” 对于对方说跟于海棠是好朋友，泰毅露出男人的笑容： “杨同志，加油努力。” “争取你们的革命友谊，早日更进一步。” 看着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杨为民，泰毅反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副支持的样子。 反正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忽悠呗。 到底是纯真年代，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数都很淳朴的，泰毅心里暗笑，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啊。 “谢谢，我会努力的。” 杨为民挠了挠头发，有点害羞的说了句。 论年纪，他比泰毅大几岁，一个是高中生，一个工作几年的人。 此刻杨为民感觉说话的主题...一直被泰毅这个小他几岁的高中生牢牢保持着。 至于刚才于海棠笑着跟泰毅打招呼的事情，杨为民已经忘记了，毕竟泰毅说了跟何雨水是青梅竹马，那自然没必要瞎吃醋了。 “杨同志，可能不久后，我们就在一个厂工作了。” 看了看还在秘密私语的何雨水于海棠，泰毅也不想跟杨为民俩个男人大眼对小眼，于是没话找话的说道： “我这个月25号就会参加市里的电工证考核。” “一旦拿到证，我就会进入轧钢厂技术科电工组工作了。” 杨为民奇怪的看了眼泰毅，好奇的追问起来： “你...不是刚刚高考完吗？” “还没确定高考成绩呢，为什么这么急？” “而且要是考上大学怎么办？” “这离25号也快了，这点时间够学习电工知识嘛？” 反而是打发时间的，泰毅也就把一些没必要隐藏的事情说了一说。 “原来如此。” “泰毅啊，伱别叫我杨同志了，叫我为民哥吧。” “真是为难你一个学生了，一个人撑起一个家。” “哥佩服你。” 杨为民了解了一些泰毅可以让人所知的基本信息后，顿时觉得这个学生很有骨气： “对了，泰毅，你都有高中毕业证了，为什么不进入轧钢厂其他部门呢？” “哥哥我也是高中学历，不就进入轧钢厂宣传科，还当上干事了嘛...” “今年轧钢厂会招一次人的，以你的高中学历，很容易被招进厂里办公部门的。” 有些消息，外人不知道，但是杨为民知道。 比如说因为前几年的全国大灾情，很多工厂都裁员了。 但是去年开始，灾情过去了，各大工厂也开始慢慢招人了。 而高中学历的人，属于高材生，这个年代大学生想随意招入工厂，是很不容易的。 大学生天之骄子，工厂也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上级部门多分配几个，实际上每年都不多。 这个时候就凸显高中学历的人才重要性了。 “为民哥，我已经拜入咱们轧钢厂唯一的七级电工为师父了。” 泰毅笑着解释了一句。 心里面却不以为然。 【办公部门，再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个姓杨的厂长亲戚啊...】 办公部门工作，自然更清闲了。 可惜这种部门，走的都是二十四级的行政工资。 想提升级别，难。 级别代表着工资收入啊。 如果泰毅打算一辈子混在行政里面，那自然现在进入好了，未来几十年后，也许可以到其他城市混个县长，市长之类的官当当。 可惜知道未来要改开的泰毅，没有这个想法，自然这十几年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选择电工这个更加容易提升工级的工种比较好。 “七级电工？是技术科电工组的马胜利马组长？” “怪不得呢，那你好好跟马师傅学习，马师傅在电工方面，我听闻在全四九城都属于这个的。” 杨为民稍微一想就知道泰毅的师父是谁了，说道马胜利还竖起个大拇指。 七级电工，虽然没到封顶的八级，但是这个年代却是稀有人才。 电工因为危险性大，很多人家不希望孩子学习这个，故而这个工种人不多，加上出事故率最大，最后显得人才凋零。 第二十九章 杨为民的杨是哪个杨 “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的？” “谁跟你是青梅竹马？” “这都让海棠误会了。” 看着于海棠欢欢喜喜的坐在杨为民的自行车后座上离开的背影，何雨水转头就开始找泰毅算账起来。 “什么误会啊？” 泰毅脸皮多厚啊，他可不是这个年代的淳朴人： “咱俩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同龄，我比你大几个月。” “一起上学，住在同一个四合院，我们俩家房子间隔都没有十米远。” “这还不算青梅竹马？” “你...你...” 何雨水脸色红润欲滴，想反驳，却找不到词汇，最后只能恼羞成怒的狠狠的跺了跺脚： “哼...胡说八道，不理你了。” 说完后，连忙走在泰毅的前面，不让泰毅看到她那发热的脸蛋。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泰毅看着何雨水的背影，故意的声音放大的背出了一首诗。 “流氓...” 何雨水没有转身，只是嘴里嘀咕了一声。 可是脸上越来越热，感觉发热了，是为什么呢？ ...... 【有意思，原来于海棠还未高中毕业就跟杨为民搞在一起了...】 这个年代讲究含蓄，泰毅也适可而止，不在继续打趣何雨水了，免得女孩面子太薄恼羞成怒。 于是安静下来，默默的走在何雨水身后，俩个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四合院方向走去。 泰毅心思开始放开，胡思乱想起来。 【怪不得呢，我说于莉都这么大人了，还没个正式工作，她妹妹于海棠为什么可以进入轧钢厂当广播员。】 【于家可不是富裕的人家，也没有什么人脉的，否则哪怕于莉学历低，也不至于那么大了还没个正式工作。】 【但是何雨水也是高中学历，却去了纺织厂进了车间当质检员，比起于海棠的轧钢厂广播员要差了俩个等级啊。】 【杨为民，大概率真的跟杨厂长是亲戚，绝对是于海棠借助杨为民的人脉，才得以进入轧钢厂当上广播员的。】 【这个于海棠后来还嫌弃杨为民，真的不是好娘们啊...】 想到此的泰毅嫌弃的摇摇头，脸上一副嫌弃的神色尽显无疑。 广播员虽然不是八大员之一，但是也是属于好工作了，争抢很激烈的，没人脉单纯靠高中学历，可不容易拿下的。 于海棠借助杨为民的男友身份，得以抢下这个吃香的工作职位... 但...后来就嫌弃起杨为民了，这样的女人，真的不是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而且说一句嫌贫爱富，也不算污蔑于海棠了。 想到最后于海棠谈了多个对象，分分合合，结婚也离婚，最后孤独终老的结局... 真是应了一个字：该。 这种女人在现代可能活得很好，很自由，很浪漫。 可惜生错了时代，早生了几十年啊。 ...... “你在干嘛？” “一会摇头，一会傻笑的。” 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泰毅，等到这个青梅竹马的小伙伴走到跟前，好奇的问了起来。 “啊，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事情。” 泰毅回过神来，敷衍了一句。 看着何雨水的神情，嗯，差不多心情平复了，脸上也没有红晕了。 “对了，雨水，如果你没考上大学，有没有想过进轧钢厂工作？” “我看伱的好姐妹于海棠，她大概率进入轧钢厂工作了。” “那个骑自行车的男人叫杨为民，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干事。” “俩个人的关系，我看差一步就可以谈婚论嫁了，这样的关系，杨为民肯定要帮助于海棠的。” 既然泰毅打起了何雨水的主意，那么自然不希望对方跟电视剧里一样的选择，去纺织厂工作了。 纺织厂级别跟轧钢厂一样，都属于四合院周围最大的几个工厂，可是纺织厂离四合院太远了。 泰毅所在的红星四合院，属于轧钢厂的厂区范围内。 这附近的四合院，住了大部分轧钢厂职工的。 “杨为民我知道，他们俩个认识很久了，我听海棠说过。” 何雨水倒是没有反驳泰毅的话： “海棠进轧钢厂工作机会确实很大。” “不过我嘛...我还没想好。” “等成绩出来后再说吧。” 对于自己的工作，何雨水真的没想好。 这跟她早已经计划好的未来不一样。 她想远离四合院的，但是泰毅这一个月的变化，以及对她的心思... 年轻的女孩心里有着羞涩，有着喜欢，有着舍不得，也有着迟疑。 “不急，等成绩出来后再说也不迟的。” 泰毅当然知道俩个人的关系还不够，也不急于一时： “到时候我的电工证也考出来了，可能都进入轧钢厂工作了。” “如果你没考上大学的话，到时候你想进入轧钢厂工作，我也能帮上忙。” 来到这个时代的泰毅，多了很多算计。 包括此刻的何雨水，都在泰毅的算计中。 何雨水的勤劳能干，何雨水的工作，何雨水的耳房，都在泰毅的算计中。 他不是真的十八岁的年轻气盛的孩子，他已经三十多岁了，真的过了少年爱慕的年龄段了。 这不代表泰毅是一个无情的男人。 未来，泰毅必然带给何雨水优越的生活质量，给与对方尊重，有别于这个时代的女性尊重。 但这不妨碍泰毅找对象也带着算计，这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该考虑的事情。 选择何雨水，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打算。 同样何雨水的长相，学历，勤劳，房子，都在泰毅的考虑之中。 长相符合泰毅的口味，身材高挑有着170左右的身高。 高中学历，代表着一份工作名额。 勤劳，代表着家里可以收拾很好，不需要泰毅太过操心。 房子，何家的耳房，泰毅想着这房子不出意外是未来棒梗得到了，为什么便宜贾家呢，还不如拿来泰家呢。 目前泰家三兄妹，俩间房。 三妹泰红未来嫁人，忽略掉。 泰毅跟泰远兄弟俩，未来都各自结婚，再每个人生个三四个小孩。 俩兄弟加起来，十口人左右的人口数量。 俩间房怎么住？ 虽然未来，泰毅大概率可以分配到房子，不过绝对不可能超过五十平方的，这点房子，住五六口人，一样拥挤了。 泰远三年后，继承泰河的工位，是注定不可能分配房子了，只能指望泰毅在厂里混得好，早点分配房子，否则家里未来肯定住不下啊。 “你...” “想的真多，真远。” 何雨水不知道怎么说了。 泰毅的性格变化，跟她十几年的认知中的泰毅，真的变化很大啊。 不仅不腼腆，还善谈了，并且很有主见，从泰家出事到现在，一切的一切何雨水跟四合院的众人都看在眼中，都觉得泰毅变化很大。 “我是一家之主了，雨水。” 泰毅笑着说了一句后，不再多言： “快走吧，还很远呢。” “早点回家吃饭啊。” 第三十章 【必看】傻柱的兄妹情 下午五点多。 轧钢厂外... “柱子，今天雨水跟小毅高考完，你这空着手？” 回四合院的路上，易中海看着傻柱那手里提着的晃晃悠悠的网兜，顿时了然是空饭盒，忍不住说了一句。 “一大爷，这不是厂里今天没小灶嘛，不然我也不可能跟你一起下班啊。” “我早上出门前可是拿了半斤肉票给一大妈的，让一大妈帮我买肉的。” 傻柱摇头晃脑的回了句，一看就没有太在意。 “买了半斤肉啊，那还不错。” 易中海闻言这才没有继续说教。 傻柱上班时间跟他们不一样，每天基本上都是九十点才去工厂，谁叫傻柱厨艺好呢。 所以易中海不知道傻柱拿出来半斤肉票的事情。 ...... 易家。 “半斤肉是柱子哥给你的票跟钱让你带的啊，一大妈。” “不错，还知道关心雨水这个妹妹，真是有心了。” 泰毅听到一大妈的说辞后，不知道说什么言语表达了。 拿出半斤肉票来，说明何雨柱还是念着何雨水这个亲妹妹的。 但是要说多念着，好像半斤肉少了点。 想想电视剧里，何雨柱如何对待贾家棒梗三个孩子的，对比下，就发现差距也不小。 记得电视剧里面，娄晓娥离开的那一年年底，何雨柱从娄晓娥不辞而别的伤心中恢复过来后，赶上过年了，于是拿了三十块钱给秦淮茹。 说是给贾家买点好东西过年，也给贾家三个孩子吃点好的，买点衣服什么的。 从此处可见傻柱多么关心贾家三个孩子了。 一边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一边是非亲非故的邻居家孩子。 【怪不得何雨水想远离四合院。】 【怪不得何雨水结婚后很少回四合院。】 泰毅心里更加清楚何雨水的想法了。 【怪不得1965年因为偷鸡事件开了全院大会后，何雨柱跟何雨水兄妹俩，关于何雨水谈婚论嫁的事情，兄妹俩个人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就聊完了，没有了后续，而何雨水最后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呢...】 这个情满的世界，被人戏称为禽满，也不是全都黑的，有些事情确实让现代人看不习惯。 1965年冬天，何雨柱从厂里小灶弄了半只鸡，准备给何雨水补补，毕竟这个妹妹一个星期最多回来一天，有时几个星期才回来一次。 结果许大茂家鸡被棒梗偷了烤着吃了，污蔑何雨柱。 何雨柱知道谁偷的鸡，但是他还是顶了这个罪名。 有不想让四合院众人扯到他的半只鸡是偷的轧钢厂的，有不舍得秦淮茹的眼泪，有不舍棒梗小小年纪顶着偷鸡贼的名声。 却没想过自己三十岁还单身，顶着偷鸡贼名声未来怎么办。 也没有想过何雨水这个妹妹要谈婚论嫁了，有个偷鸡贼的大舅子，对于未来妹妹嫁人后在婆家如何抬起腰杆，如何自处，傻柱这个哥哥从没考虑过。 当晚何雨水因为工作地方纺织厂离四合院远，大院散会后才到家，跟何雨柱聊了几句。 【何雨柱：你那事怎么样了？】 【何雨水：定了，春节就结婚。】 【何雨柱：行，这就挺好，该怎么办怎么办，春节呀，赶紧把自己嫁给这片警，也算对得起咱们老娘的在天之灵了，行了，回屋去吧。】 这是关于亲妹妹何雨水谈婚论嫁，何雨柱唯一的关心话语，就这样三言俩语打发过去了。 说带鸡回来给妹妹补补，结果全院大会被定性为偷鸡贼后，何雨水回来，何雨柱再也没有提妹妹这么晚回来，吃了没？饿了没？哥哥给你做饭啊之类的说辞，直接让妹妹回自己屋睡觉去。 长兄如父，何大清跑了，等于没了，傻柱就是一家之主了。 唯一的亲妹妹结婚，长兄如父的哥哥，却不出面，这在现代开放社会都看不到这样做事的，何况这个年代。 傻柱都不见未来亲家，不出面定下妹妹结婚日期，什么都不问，让妹妹自己去婆家问。 从妹妹口中知道日期后，三言俩语就打发过去了。 也不关心妹妹结婚缺什么，要不要哥哥补什么嫁妆等等，全都不问。 最后何雨水神情莫名的顿了顿，才走回自己的耳房，那个表情很有意思。 【ps：没看过电视剧的可以看看，第一集第十九分钟，俩兄妹就关于何雨水结婚事情的对话，何雨水的表情很有意思，镜头给了好几个何雨水的面部表情特写。】 “柱子啊...” “这孩子本性是好的，就是大男人心不细。” 一大妈端着最后一个老母鸡汤放在餐桌上，如此说了一句。 对于泰毅那看似夸赞何雨柱的话语，一大妈岂能听不出泰毅话语里的调侃。 看看此刻餐桌上的盘子。 老母鸡一整只，肉菜三个，素菜俩个。 三个肉菜，用掉了俩斤肉，其中何雨柱提供了半斤，一大妈自己买了一斤半，加上一只老母鸡。 对比下一大妈给泰毅准备的，看看何雨柱为了亲妹妹何雨水拿出半斤肉票... 一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老对象，一边是亲妹妹。 这差距...要知道傻柱吃喝基本都在厂里，他不缺钱，也不缺肉票的。 一大妈自己也知道何雨柱这事情做的，显得没有长兄如父的担当。 “一大妈，柱子哥其实有时候心很细的。” 泰毅闻言眯了下眼睛，顿了顿后，才笑眯眯的说道： “这俩个多月来我都在四合院，我看到了柱子哥每个月都拿着粮食送给贾家。” “饭盒也基本上次次不落的送给贾家秦淮茹嫂子。” “那心很细啊，就怕落了一次，饿到棒梗三兄妹。” “一大妈，你怎么能说柱子哥心不细呢。” 一大妈闻言表情滞了滞，良久后叹了一口气： “哎...” 泰毅看了看一大妈，也是没有再继续落井下石。 只是此刻故意表现下自己而已，也让一大妈跟一大爷知道自己的想法。 俩个月前，泰家跟易家刚搭伙吃饭，泰毅不适合多说什么。 但是俩个多月搭伙吃饭后，俩家关系更亲密了，泰毅也在这个时代算是彻底站稳脚跟了。 拜了七级电工师父，电工知识，实际操作，用师父马胜利的话说，三级电工证都有希望考下来了。 这个时候，泰毅当然需要慢慢的展现自己的喜好跟态度了。 谁让傻柱跟易家关系不错呢，而傻柱又跟贾家关系更好呢。 “哎，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样的老家伙就不掺和了。” “小毅，去叫小远，红红，还有雨水来吃饭。” “这点，你一大爷他们快走到四合院了。” 良久后，一大妈开口指挥泰毅去叫何雨水。 对于轧钢厂上班下班时间，一大妈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估计下时间就估摸到了易中海到家的时间。 对于泰毅对何雨柱的不满，一大妈也无法多说什么，只能如此推了下。 这事情，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懂得，还得晚上跟老易合计下才行。 一个是十几年来跟易家关系不错的备选养老对象傻柱，一个是现在确认的养老对象泰毅。 “好嘞，一大妈。” 泰毅痛快的答应着站起身走出去叫人。 “哎呀，这叫什么事啊？” “小毅明显跟雨水关系最近越来越好了，俩孩子处的不错，为什么好像看柱子越来越不顺眼了呢...” 看着泰毅的背影，一大妈有点愁苦的想着。 第三十一章 二锅头兑水 红星四合院。 “老易，下班了啊。” 阎埠贵堵在门口，看着走进四合院的易中海，连忙迎上去笑着打招呼。 “老阎啊，你这是？” 易中海本想笑着回一句的，只是看到阎埠贵的手里竟然拿着瓶二锅头，顿时笑容滞住了。 都是多年的老伙计了，谁不了解谁啊。 这让易中海感觉很别扭，这个阎老抠算计到他这个一大爷头上了啊。 “老易啊，这不是小毅跟雨水今天刚刚完成学生时代最重要的一次考试吗？” “作为三大爷，我从小看着这俩个孩子长大的。” “作为红星小学老师，这俩个孩子也是我的学生，我也带过他们的。” “这放在以前，我这叫启蒙恩师。” “学生有出息了，我这个启蒙恩师岂能视而不见。” 阎埠贵脱口而出的话，代表着早已经打好腹稿了，说到这里举了下手里拿着的二锅头： “你看，我珍藏的二锅头平时可舍不得喝，今天特意拿出来，来给俩个学生庆祝下。” “十年树人，百年树木。” “看到俩个孩子长大了，学识都超过我这个小学老师了，作为老师，作为三大爷，我都倍感欣慰啊。” “由衷的为俩个孩子高兴，这也让我们四合院的整体文化水平提高了很多。” 易中海听着这些话心里堵得慌，犹如便秘一样的神色表露无疑。 “三大爷，你这是珍藏的二锅头？” 三大爷说的兴起，还想吊着书袋子再多吹几句呢，这时候跟在一大爷身后的傻柱忍不住了，连忙打断，一脸的嗤笑盯着阎埠贵手中的二锅头： “我怎么感觉这瓶盖子好像打开过呢？” “不会又是二锅头加水了吧？” 对于阎老抠，这是傻柱第一个喊出来的外号，从此四合院众人私下里可没少叫阎埠贵的外号的。 从给长辈起外号，可以看出傻柱的混不吝，也能看出傻柱本心其实看不起三大爷阎埠贵的。 “傻柱，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三大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看到傻柱冒出来，阎埠贵脸色一滞，拉着脸训了一句： “这酒打开是三大爷检查下，别时间久了，过味了，那就大喜日子影响不好了。” “这叫仔细，作为老师，必须要仔细，不然怎么教导学生。” 傻柱脸色一板，他这人脾气比较轴，最不怕别人来硬的，吃软不吃硬： “大喜日子，也是我何家跟泰家的大喜日子。” “这就不劳三大爷操心了。” “你老啊，还是回家喝棒子面粥，啃窝窝头吧。” 看着俩个人要吵起来，易中海连忙站出来： “好了，好了。” “柱子，你怎么跟你三大爷说话呢？” “我们自古的尊老爱幼品德怎么不见了？三大爷是你的长辈，伱小辈能这么说话吗？” “老阎啊，你就别跟柱子小辈计较了。” “今晚上啊，后院老太太也会来我家吃饭。” “你...” 易中海训斥了傻柱，又给了阎埠贵台阶，最后抬出聋老太太，话未尽，看着阎埠贵不言而喻。 “...” 阎埠贵脸色巨变，一会红一会白，有着挣扎之色。 对于聋老太太，院子里的人都不愿意惹到。 有着对于聋老太太传言中给红军做过鞋子的尊敬，有不愿意招惹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埋入土里的快死的老人。 年龄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比阎埠贵那早已经埋入土里多年的父母年龄还大。 “老太太也在啊，哎，这个就不适合喝酒了。” “那就改天吧，改天老易，我再去找你喝一顿。” 心里经过一番挣扎后，阎埠贵还是狠下心来，不再去吃肉了，说到这里，瞪了眼傻柱： “傻柱，三大爷是长辈，不跟你小辈一般见识。” “只是你妹妹也是高中毕业的人了，你这个做哥哥的说话积点德。” 看到傻柱张嘴欲还击，阎埠贵手一甩，快步走回家。 只是表情一抽一抽的，心里感觉亏了一百块钱啊。 今天一大妈买的那么多菜，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下午四点开始，院子里就飘荡着诱人的肉香味，以及老母鸡的香味，早已经馋的阎埠贵咽了多少次口水。 早早的就把二锅头灌上了水，拿在手里，等在门口，就等着易中海下班回来。 没想到一肚子的腹稿，被傻柱给破坏了计划。 心里可是恨死了傻柱了，怪不得叫傻柱呢。 “老阎，你怎么回来了？” 三大妈看着进门的阎埠贵，顿时手上动作一顿，有点不秒的感觉。 她都已经打算做晚饭了，准备只做五个人份的棒子面粥，但是现在... “别提了，哎...” 三大爷一屁股坐在饭桌旁，手里的加水二锅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 “老易拒绝了？不应该啊，这不是一大爷的作风啊。” 三大妈擦了擦手走过去好奇的多问了俩句，也有点可惜。 少一个人吃饭，能省一口人的口粮啊。 “是傻柱这个二傻子，差点跟我吵起来了，我很多话都打好草稿了，都没说完。” “今晚后院的聋老太太也去易家吃饭。” “算了，老伴啊，你去做饭吧，这顿饭别想省了。” 阎埠贵满脸的郁闷之色，说到傻柱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又是傻柱...” 三大妈嘴里嘟囔着去做饭了。 对于傻柱，四合院真的没几个人喜欢跟傻柱打交道。 从小的到老的，小的没几个没被傻柱打过，老的没几个没被傻柱顶撞过的。 哪怕跟傻柱关系好的易家，贾家，易中海这个一大爷，贾张氏，这俩个人都被傻柱说话顶撞过，能噎死人的话堵得慌。 简直称得上狗都嫌。 “爸，妈，我回来了，饭做好没？” 没一会儿阎解成带着媳妇于莉回来了，推开门第一句话就是问关于肚子的事情。 “吃，吃，就知道吃。” 阎埠贵正好有火气没发出来呢，听到大儿子的话，顿时开始教训起来： “我早早就给你从图书馆借来电工书籍，解成，你告诉我，你现在看的怎么样了？” “这个月25号，全市电工考核就开始了，爸不指望你拿到电工证。” “但是只要你把书本上的知识记住了，你一大爷就可以帮你介绍进轧钢厂，可以让你拜师高级电工为师父，你的工作就再也不愁了。” “来，告诉爸，你记住多少了？” “...” 进门的阎解成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满脸的尴尬啊。 “爸，解成天天打工，每天累的要死，晚上根本熬不住啊，没有多少时间学习啊。” 还是自己男人自己疼的于莉开口，主动为丈夫阎解成解释起来。 “是，于莉说的是。” 阎解成闻言顿时底气足了点： “爸，你要是真的为我工作着想，那你就别催我天天去干临时工。” “不然临时工那么累，全是打杂的活，重活累活全都安排临时工干的。” “顿顿家里都一碗棒子面粥，一个窝窝头，我都饿得慌，吃不饱肚子又干重活，哪有精力再看书了...” 阎埠贵推了下眼镜框，想反驳下继续教训大儿子，只是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话语。 良久后，摆摆手： “算了，爸也不多说了。” “工作是你的工作，你不在意，爸也没办法了。” 一个月时间过去，阎埠贵岂能不知道大儿子学习时间真的不多呢。 天天打工，回来还有什么精力学习，家里伙食怎么样，更是不需要多说。 故而确实无法再强求了，不然只怕大儿子夫妻俩都要有意见了。 第三十二章 直面聋老太太 易家。 “呦...” “人这么多呢，都在啊。” 傻柱跟随易中海后面走进易家后，本想问下一大妈拿半斤肉的，看到屋内众人笑了起来。 此时易家进门的饭桌旁做了五个人，泰家三兄妹，一大妈，何雨水。 “一大爷回来了啊。” 泰毅站起身问候了一句，礼貌得做足，反正是面子工程而已。 “哥，一大妈说今晚在她家吃。” 何雨水连忙说了句。 “柱子，你的半斤肉，一大妈都一起做了，省的你回家做，你们兄妹俩今晚就在一大妈家吃吧。” 一大妈也说了一句，她这不是占便宜，反而是傻柱占便宜了。 毕竟傻柱只是拿出来半斤肉，而一大妈买了一斤半的肉，加上一只老母鸡的。 “柱子，那你就在这吃吧。” 一大爷听到老伴的说辞后，也是邀请了下。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嘿，一大妈，这今晚伙食不错啊。” 傻柱嘿嘿笑着坐下来，看到桌子上的四荤俩素，六个菜，顿时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句。 “咱们院子只有俩个高中生，今天高考完，是大事，当然得庆祝下了。” 一大妈看了看泰毅，又看了看何雨水，如此说道。 满脸的笑意，看得出来一大妈很是高兴的。 “柱子，你去后院，把老太太背过来。” 一大爷坐在主位上，看了看四周，人到齐了，饭菜都上桌了，想了想后对着傻柱吩咐起来了。 这个菜，这个日子，老太太还是要叫来的。 “对，差点忘了老太太，一大爷，我这就去。” 傻柱懊恼的拍了下额头，连忙起身屁颠颠的朝着后院走去。 “...” 一大妈闻言反而看了眼易中海，又看着傻柱的背影出神了。 自从泰毅对傻柱露出不满的意思后，一大妈等待易中海到家的这段时间内，也是想了很多。 发现泰毅好像不仅对傻柱不满，跟贾家关系也生疏，跟后院聋老太太也关系生疏的很。 这三家人因为傻柱的存在，反而关系很好。 而泰毅好像只对何雨水另眼相看，其他人都是表面上客客气气的。 但是一大妈真的回忆起来后，就发现了这种客客气气代表着生疏，代表着距离，不愿意接近的意思。 ...... “来，让让，老太太来了。” 不一会儿傻柱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传来了。 易中海跟一大妈都站起身来。 “...” 泰毅看到这里，也是带着二弟泰远三妹泰红站起身，而旁边的何雨水也站起来了。 这个是古老的传统，泰毅不管对聋老太太什么看法，此刻也必须做着表面的工作。 “老太太，来，你上座。” 易中海等到傻柱进门放下聋老太太后，上前去跟傻柱一边一个扶着老太太朝着主位走去。 平常时候，这个位置都是易中海做的，此刻当然得让出来了。 “好，好。” 老太太笑呵呵的样子，露出了满嘴的霍牙。 基本上都掉光了，只剩下几个牙齿还坚持在岗位上了。 “人这么多啊，真不错，老太太就喜欢人多热闹。” 聋老太太坐下后，扫了一圈后，多看了泰毅俩眼，才笑呵呵的再次说了一句。 【这是盯上我了？】 泰毅瞬间察觉到了聋老太太看他的时间久了点，顿时心中若有所思。 不过面上却是笑着打了个招呼： “老太太好。” 面子工程而已，泰毅根本不缺这点道行，并且自己问候完后，还拉了下弟弟妹妹： “小远，红红，叫人。” “老太太好。” 弟弟妹妹很听话，大哥让他们叫人，那就叫呗。 “好，好，都是好孩子。” 老太太眯着眼一副慈祥的模样。 “来，都做吧，准备吃饭。” 易中海坐在老太太旁边，看着还站着的众人说道。 “老太太，你先动筷子。” 待得众人都坐下后，易中海没有直接动筷子，而是再次说了一句。 “好，那我老太太就先动筷子了。” 这种久远时候留下的习俗，老辈人更加习惯。 聋老太太没有客气的首先拿起筷子，夹了块肉，肥肉。 “来，大家都吃。” 看到老太太动了筷子，易中海才拿起筷子招呼起来。 【有意思...这搞得真的比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吃饭还正式啊。】 泰毅看着这一切，心中也不知道如何感想了。 好像吐槽不太合适，毕竟是多年的习俗了，长辈先动筷子确实是美德的一种。 但这一屋子人，可是易家，何家，泰家，聋老太太，四家人凑起来的，四家人之间都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的。 “哥哥..我想吃鸡腿。” 泰红软软绵绵的声音打断了泰毅的思绪。 “鸡腿啊...” 泰毅沉思了千分之三秒后，还是决定夹一个鸡腿给妹妹。 反正俩个鸡腿，至于剩下一个鸡腿... 不能太突出了，这一桌子人跟平时只有泰家，易家俩家人吃饭不一样。 记得刚合伙吃饭的时候，第二天一大妈就买了只老母鸡炖了的。 那个时候泰毅做个样子，故意把俩个鸡腿分给了一大爷跟一大妈，就是笃定这俩个人吃不下的。 果然一大爷一大妈满脸的笑意看着泰毅这一动作，之后又把鸡腿分别夹给了泰远跟泰红。 这俩口子看重的是泰毅的心意，绝对不是满足口舌之欲的。 “行，就这一个鸡腿啊。” 泰毅先是给泰红夹了个鸡腿后，顿了顿，夹起另一个鸡腿递到老太太的碗里，又说道： “这剩下一个鸡腿，老太太，来。” 就俩个鸡腿，这桌子是年龄最小的跟年龄最老的分了，最合适，想来一大爷一大妈也是如此想的。 泰毅眼角观察着，发现一大妈跟一大爷的面上确实都是笑容，没有其他的表情，顿时了然做对了。 “...” 老太太眯着眼看了眼泰毅，又看了看碗里的鸡腿，拿起筷子夹起来： “小毅是个好孩子，不过老太太老了，牙齿都掉光了，吃不动了。” “来，小远啊，你吃，跟伱妹妹一人一个鸡腿正好。” 泰远看到碗里多出来的鸡腿，面色一喜，只是习惯性的看了看泰毅这个大哥。 “小远啊。” 泰毅岂能让自己妹妹弟弟独占俩个鸡腿，摸了下泰远的头说教起来： “你妹妹年龄最小，老太太年龄最大，不过老太太咬不动鸡腿，你就把鸡腿给一大妈。” “要知道这些菜，都是一大妈去买的，还亲自做好的，实在是辛苦了。” “你是小辈，要体贴老人的辛苦。” 十三岁的泰远，听到这里后，连忙站起身把鸡腿夹给了一大妈： “一大妈，你吃，我不吃。” 对于弟弟的听话，泰毅很是满意。 “你这孩子，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一大妈满脸的笑意，不过嘴上训斥了泰毅一句后，夹起鸡腿再次夹回去： “老太太咬不动鸡腿，今天的老母鸡没有炖烂。” “那就小远跟红红分了吧，你们俩个孩子最小，都没成年的。” 易中海看着眼前客气的场面，眼角抽了抽，感觉心中有一股郁气。 这，明明是他赚的钱买的菜啊，为什么没人说他辛苦呢？ 不过看到泰毅跟泰远，俩个孩子这么孝顺，反而郁气尽去，充满了满足。 对以后养老的满足，感觉心安定了很多。 “一大妈，你就吃吧，这菜这么多，小远能吃饱的。” 泰毅既然面子做出来了，岂能半途而废。 尤其是今天，这个聋老太太是泰毅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跟老太太吃饭，不了解对方，也不想接触太多，此刻表面工作得做足。 不能给与对方暗地里说坏话的机会。 泰毅从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这是底线，也是谨慎。 必须吾日三省吾身。 养成习惯，好为未来其他的诸天世界做准备。 不管是武侠世界，仙侠世界，玄幻世界，西幻世界等，那都是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主很多啊。 武力至上的世界，就是这么随意。 说杀人就杀人，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 第三十三章 各家百态 二大爷家。 “啪...” 刘海中喝了口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呼呼的道： “混账东西，这种日子竟然不叫我这个二大爷一起喝酒。” “真是没把我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 “泰毅，真是泰河教导的好孩子啊，一点眼力都没有。” “肯定跟傻柱学坏了。” “以后等我当上官后，看我怎么炮制他。” 刘光天跟刘光福瑟瑟发抖着，每一次二大爷发怒的时候，最后都是他们兄弟俩倒霉，沦为二大爷的出气筒，十次遇到被打十二顿。 “泰毅这孩子以前不这样啊，估计真是最近跟傻柱还有老易学坏的。” 二大妈淡定的啃着窝窝头，说了一句。 老伴发怒，是常事，早已经习惯了。 “哼...早晚我要把老易从一大爷的位子上拉下来。” 刘海中冷哼了声，看其神情，很明显不服易中海坐上一大爷的宝座的。 “吃，吃，就知道吃。” 看了眼跟鸵鸟一样缩着的二儿子跟三儿子，刘海中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尤其是你光天，你跟泰毅可是年龄差距不大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你怎么吃的下去。” 越说越气的刘海中站起身，抽出随身的七匹狼，开始了【父慈子孝】的日常。 “啊...” “爸，我错了，别打了。” “妈，你快拦着点爸啊。” 刘光天惨呼起来，挡也不是，胳膊被打一样疼，不挡，其他地方疼。 刘光福作为老三，此时躲到了墙角，掩耳盗铃起来，希望刘海中打完二哥刘光天后，可以消气了，不再打他这个三儿子了。 二大妈此刻依然淡定的很，既不拦着刘海中打儿子，也对二儿子刘光天的呼唤视而不见。 没有帮忙夫妻混合双打，就是她这个二大妈的仁慈了。 ...... 贾家。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鸡腿。” 棒梗看着桌子上的棒子面粥跟大白面馒头，很是不满意的大声喊起来。 “我也要吃肉。” “肉肉...” 五岁的小当跟俩岁的槐花也跟着起哄起来。 可惜俩岁的小奶娃槐花会说的话还不多，只知道喊肉肉。 “找你们妈去。” 贾张氏心疼的看了眼大孙子棒梗，很想答应下来。 可惜她只是没有工作的老太太，哪有那本事。 最后瞪了眼秦淮茹，如此说了句。 “妈...我要吃肉，我要吃鸡腿。” 棒梗才十岁，可不知道其中的道道，立刻开始对着秦淮茹喊起来。 “吃什么吃，大白面馒头不好吃吗？” “这可是妈好不容易省下来，从食堂带回来的。” 秦淮茹无奈的看了眼婆婆，最后摆着脸训斥儿子棒梗起来。 要知道为了这几个馒头，她可是没少费嘴皮子，还被人占了点便宜才弄到的。 结果儿子竟然不领情，一心要吃肉。 “妈，我就要吃肉，我要吃肉。” 棒梗晃着身子喊着，然后滑到了饭桌子下，开始打滚起来。 “你怎么当妈的？既然棒梗要吃肉，你快去想办法啊，实在不行，伱去老易家要一点来。” 贾张氏看到大孙子躺在地上，心疼死了，连忙瞪了眼秦淮茹训斥起来。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一大爷家为什么吃肉的？我怎么去要啊，何况后院的老太太也在的。” 秦淮茹岂能不知道婆婆的意思，要是平时，厚着脸皮直接上门，或者找傻柱去要，也可以。 但是今天，秦淮茹知道不合适，绝对不能登门要肉的。 “那个老不死的，到现在还不死，还要吃肉，吃不死她。” 听到聋老太太，贾张氏脸色变了一下，然后低声的诅咒起来。 这个院子，她贾张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聋老太太。 这个聋老太太这么多年可是拿拐棍打了她贾张氏好几次呢，这一切都记在贾张氏心里的。 心底早就恨不得这个老太太早点死了。 “起来，抓紧吃饭。” “再闹，我就打你了。” 秦淮茹看着饭桌下的儿子，脸色板起来吓唬着。 是的，吓唬，秦淮茹也只能吓唬，打是不可能打的。 这个家里所有的人当中，棒梗是秦淮茹心里最看重的心头肉，岂能舍得打。 “这样，明天，妈妈想办法弄点肉回来，抓紧起来吧。” 为了孩子吃得好，秦淮茹一瞬间想到了傻柱，想到了厂里的一些男人，顿时有了算计。 ...... 后院。 “老太太，你歇息吧，我要回去收拾了。” 傻柱放下聋老太太后，随意的说了俩句就闪人了。 “怪不得能让老易跟桂兰这么看重呢，真是个小狐狸啊...” 聋老太太坐在床边，没有在意傻柱的话，反而沉思起来，良久后嘀咕了一句。 这一顿在易家吃的饭，老太太多次试探泰毅，可惜这是个小滑头。 泰毅根本不接话，总是说着客气的谦虚的话，让聋老太太无计可施。 从那开始，聋老太太意识到了一点，这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孩子，他的阅历不简单啊。 能让老太太她摸不准脉搏的人，这个四合院还是很少见的。 “哎，我的傻柱子哦，你可怎么办啊...” 发现离间泰家跟易家的难度太大了后，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再次为了大孙子傻柱发愁起来。 大孙子傻柱从来不是聪明人，嗯，不是人情世故上面的聪明人。 小心机小打算方面，大孙子傻柱很聪明，可惜只有小聪明，大聪明一个没有啊。 否则有聋老太太的暗中指点的话，贾东旭死的这俩年，早就可以让易中海选定傻柱作为养老人了，岂能等到泰家三兄妹。 可惜傻柱本性好，人孝顺，就是不懂眼色，没眼力见，不懂人情世故啊。 老太太很愁。 ...... 三大爷家。 “来，吸...” 阎埠贵端着棒子面粥，一边朝着易家方向猛吸鼻子，一股香味顿时布满心间，连忙喝了俩口粥。 不过这算计还不到位，三大爷对着老伴三大妈，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媳妇开始了说教： “就着这肉香味，喝起粥来能省了不少咸菜呢。” “...” 其他人都照着做了，唯独于莉脸色黑的如墨，心底的后悔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了阎解成，嫁入了阎家呢... 悔不当初啊... ...... 易家。 “一大妈，碗都涮好了。” 何雨水端着一摞的碗碟走进易家，说了一句。 “雨水，辛苦了，来，坐下来，跟大妈聊聊天。” 一大妈连忙拉着何雨水的手坐下去。 这个孩子真勤力啊，晚饭后都不让一大妈动手，一个人就包圆了打扫涮洗的事情。 “不错，何雨水，你很勤劳，这个品质很好，以后继续保持，嗯，加油哦。” 泰毅跟个大老爷一样坐在桌子旁，闻言也笑着打趣了一句。 这种事情，他不是不能做，不过不喜欢做就是了。 偶尔可以帮点忙，但是绝对不喜欢经常做。 “哼...” 何雨水没好气的白了眼泰毅。 这话听着就气人，不过看到一大妈跟一大爷那好奇的探究眼神，顿时脸色微红的低下头了。 这个年代都是含蓄的，泰毅有时候说话都不知道避人。 第三十四章 夜聊 夏天的深夜，月光很亮。 卧室关灯的情况下，躺在床上，依然可以看得清屋内的一切。 “老易啊...” 一大妈关了灯躺上床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半晚时候，小毅跟我聊天说...” “...柱子...心思细...” “...贾家...三个孩子...” “我听得出小毅好像对柱子的意见很大。” “而小毅跟雨水，你今晚也看到了，俩个孩子相处的很不错。” “小毅有想法，雨水也不是没有想法的，大概率能成。” “偏偏小毅对柱子的看法...” “哎...” 一大妈翻个身，侧着身子面对着老伴。 “这样啊...” 易中海眉头皱着，这是他没想到的事情。 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哪怕傻柱在易中海看来，人有点废了，但是毕竟十多年俩家人关系处得不错的，傻柱的心性在易中海看来，确实是个好的，就是混不吝点，不懂人情世故点，本性是好的。 “哎...柱子这孩子，早就该说对象了。” “偏偏眼光还高，之前媒人介绍的那些最后都没成，还得罪了媒人。” “现在弄得都没有媒人愿意给柱子介绍了，这一片街道柱子的名声很差的。” “他跟秦淮茹，其实厂里早有传言的。” 易中海说到这里，顿了顿。 有些话，他不适合直白的说出来。 秦淮茹进厂俩年了，而易中海是她的师傅，这个徒弟什么心性，易中海很清楚的。 勤劳能干，孝顺，这些确实是秦淮茹在易中海眼里的看法，偏偏这种勤劳，在车间却体现不出来。 秦淮茹心思不在工作上，而在怎么给家里弄到更多吃的，给孩子弄到更多好吃的上面。 “柱子到底怎么想的啊...” 一大妈也是眉头皱着： “好好的相亲，每次都弄得媒人不高兴。” “现在又跟寡妇在厂子里传出这种流言，还怎么找对象啊。” “怪不得小毅看柱子不顺眼呢...” “话里话外都说柱子对贾家的孩子，比对雨水这个亲妹妹都要好。” “哎...” 门对门的多年邻居，又是看着长大的孩子，一大妈岂能不关心傻柱。 可惜这个人不上道啊。 在傻柱二十岁的时候，聋老太太就操心起傻柱的婚事了。 只是聋老太太是小脚，故而跑腿都是一大妈来。 一大妈可是没少找这片街道的那些有名的媒婆的。 结果呢，左一个媒婆，右一个媒婆，介绍的相亲可是次数不少，每一次都搞砸了。 不是女方看不上傻柱，就是傻柱看不上女方。 如果单纯的看不上还好，不算大事，顶多说这个傻柱眼光高，挑的很。 偏偏傻柱说话很气人，多次对看不上的相亲对象在那贬低起来，说话特难听，有几次把女方气哭走了。 这就彻底得罪媒婆了，也让媒婆把傻柱的臭名传出去了，从那以后，方圆多少里范围内的媒婆，无人愿意搭理傻柱。 给再多钱，也不接傻柱的单子，接不起啊，害怕砸了名声，最后还不落好。 “其实，如果柱子真的有意思的话，他跟秦淮茹搭伙过日子也可以的。” 易中海沉默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贾家日子过的不宽裕，柱子是厨子，可以带饭盒。” “雨水最多俩年就嫁人了，到时候柱子一个人，要是对秦淮茹有意思，其实俩家人可以凑起来，日子反而会过的好。” 这是易中海观察很久的事情。 虽然当初带饭盒给贾家，是易中海首先提起来的事情，傻柱当时答应了。 关键易中海当时提这个事情，是因为贾东旭死了的时候，秦淮茹正好怀着槐花。 傻柱的饭盒有油水，对孕妇好。 结果傻柱倒好，等到秦淮茹生下孩子后，饭盒还是一如既往继续送往贾家。 这下子出乎了易中海的预料之外了，也因此院子的其他人家看傻柱越发的不顺眼了。 “柱子跟淮茹...” 一大妈听到这个，反而眉头皱的更深了： “当初淮茹生下槐花后，柱子的饭盒就可以不给贾家了。” “偏偏柱子还是次次不落，反而让雨水常年吃不到饭盒了。” “看看雨水，这几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瘦的成什么样了。” “难怪小毅看柱子不顺眼。” “老易啊，老太太是不会让柱子娶个寡妇的，柱子只怕也不愿意。” “柱子的眼光可挑的很啊，当初说了那么多相亲，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易中海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这事情不说了。” “老太太都管不住柱子，何况我们呢。” “柱子自己都不急，我们急也没用。” “至于他跟秦淮茹，随他们吧。” “倒是小毅，现在跟雨水的关系越来越好后，站在雨水的一头了。” “看不惯柱子，倒是能理解。” 说到这里，易中海顿了顿，想了想后才接着说道： “老伴啊，小毅这孩子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你看看今晚上，其实小毅对老太太表面上笑呵呵的，实际上很疏远老太太的，并不愿意亲近老太太。” “这些日子里，小毅在四合院的表现，我也看在眼中。” “小毅好像对四合院的人都很客气，实际上都不亲近。” “这孩子有着自己的看法跟打算的，我们俩个人跟小毅可没有血缘关系，有些事无法说的太多。” “这孩子本性是好的，工作方面也一直很努力的学习，听他师父老马的意思，小毅未来工作不需要操心。” “有这些就够了，其他事情，我们装看不到吧。” 易中海也很为难，觉得事情不好办。 一个是十几年的关系不错的孩子，是聋老太太看重的大孙子，是易中海的备选养老对象。 一个是现在的正选养老对象。 这俩个人闹矛盾，易中海在矛盾没有爆发的时候，无法多说什么。 只能等到事情爆发的时候，具体事情具体看怎么操作。 偏心肯定要偏心，但不能明目张胆，不然对不起他这个一大爷的位置，影响了名誉啊。 “老太太啊，她一心只有柱子的。” 一大妈对于泰毅不亲近聋老太太的事情，反而很理解： “这事情，全院谁不知道。” “小毅当然不可能亲近老太太了。” “就算小毅愿意，只怕老太太也跟小毅亲近不起来。” “不管小毅做什么，只怕都抵不过柱子在老太太心里的位置啊。” 照顾了聋老太太快二十年了，一大妈最了解老太太了。 哪怕易中海都没有一大妈了解聋老太太。 “我们别管这些事情了。” 易中海闭上眼，准备睡觉： “只要小毅三兄妹是好的，那就够了。” “其他人跟小毅亲不亲，无所谓的。” “小毅既然不愿意跟这些人亲近，我们就装作不知道。” “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晚上喝了点酒，易中海感觉酒劲上来了。 第三十五章 傻柱要再相亲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六月的早晨，气候适宜。 四九城的这个年代气息还是很纯净的。 “桂兰啊。” 大早晨早饭后，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来到了易家，叫着一大妈。 “老太太，来，进来坐。” 正哄着泰红吃早饭的一大妈听到声音，连忙站起身开门。 泰红才四岁的小屁孩，睡觉没谱，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吃早饭。 这个点，上班的上学的都早就离开四合院了。 “桂兰啊，等下你忙完后，跟我出去一趟。” 聋老太太坐下后立刻就说明了来意。 这是她昨晚上一夜加上今天早晨，苦思冥想后的决定。 为了大孙子傻柱，聋老太太知道自己必须在死前做点什么。 “好的，老太太。” 一大妈闻言直接答应了下来，然后才追问道： “老太太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可以我去办，省的您老跑了。” 小脚老太太，走路出门是麻烦的很的。 “哎...这事情你办过多次了，只怕现在难办了，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聋老太太叹口气，摇摇头说道。 “...” 一大妈愣了下，仔细的回味了下，才恍然大悟： “老太太，你是要我陪你去找媒婆吧？” “可现在周边街道...” 想来想去，一大妈觉得她替老太太办的事情，除了做饭送饭打扫之类的活外，就是找媒婆次数最多了。 为了这个事情，一大妈丢脸次数不少，真的不愿意去啊。 每次舍脸，结果傻柱做事不地道，惹怒了多少媒婆，名声臭大街了，这让找媒婆的一大妈也跟着丢脸。 “桂兰啊，老婆子知道委屈你了。”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伸手按在一大妈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 前几年，一大妈可是按照她的吩咐，找了好多个媒婆的，结果呢... 这些老太太都知道，所以更明白一大妈为什么不愿意： “可是柱子明年就三十岁了，还是个光棍。” “昨晚上我看的出来，雨水这孩子好像跟隔壁泰家的大小子关系...” “你说要是雨水这个妹妹都嫁人了，柱子这个当哥哥的还是光棍，真的好嘛？” 老太太思考了一夜，觉得既然目前不能挑拨泰家跟易家的关系，那么傻柱就得排泰家后面了。 易中海的重心必然不可能放在柱子身上，如同之前十来年一样。 当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易中海的重心都在贾东旭身上，根本没有多少精力关注傻柱。 老太太觉得目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给傻柱子找个女人，找个知书达理，可以撑起家的女人，不然大孙子的脑子只怕... “哎...” 一大妈叹口气，人老太太话都说到这里了，她不愿意也无法拒绝了： “老太太，我跟你去。” “只是啊，我怕你最后还是要失望的。” “柱子的性格，要是真能管的了，他早就娶了媳妇，说不定孩子都上学了呢。” 二十岁开始，傻柱陆陆续续相亲多次，真要是听劝的人，怎么可能如今28实岁，29虚岁，30晃岁，31毛岁的人了...还光棍一个呢。 “哎...” “老婆子我八十多岁了，活不了多久了...” 聋老太太闻言也是叹口气，后面话没说尽。 但是一大妈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临死前，尽可能的把事情做完，做不完，那尽力即可。 一时俩个人都沉默着，只有懵懵懂懂的泰红在那小口吃着早饭。 她的年龄还听不太懂大人之间说话的意思，也不关心。 ......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星期到了。 每到星期，是院子内上学的孩子最喜欢的日子。 “哐...哐...哐...” “哥，起床了。” 大早晨，何雨水就起来敲响着何家正屋的大门。 传言这个四合院多年前是个王爷的府邸。 而何雨柱现在住的这间房子，就是当年王爷住的正屋，是全四合院最大的一间房，有五十多平。 正屋都才五十多平，那其他房间必然不能比正屋大了。 按照古代的规矩，下人仆役的房子更小，几平方，十几平方居多。 那些王爷的妻妾之类的，就是二三十平方，这就是四合院房子的格局。 “别敲了，一会就起。” 屋内半响传出了傻柱不耐烦的声音。 “哥，伱快点起来，还得收拾房间呢，你还要去买菜啊，别等媒人带人来了，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好呢。” 何雨水脸色一黑，不过毕竟是亲哥哥啊，还是耐着性子劝解着。 虽然对傻柱这个哥哥有不满，不过到底相依为命多年，关系再淡，也是亲兄妹。 亲哥哥的人生大事，何雨水还是关心的，这不大早晨起来就准备帮哥哥收拾下屋内嘛。 “吱呀...” 傻柱顶着鸡窝头打开门，然后朝屋内走去嘴里吐槽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相亲呢，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真关心哥哥，为什么不多介绍几个你的同学？” “...” 何雨水脸色黑着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傻柱。 做了傻柱的亲妹妹，是她倒霉，她何雨水认了。 自顾自的打扫起来。 何雨水不是没有介绍同学给傻柱的，可是呢？ 傻柱自己长得老，还不喜欢打扮，邋里邋遢的，却挑三拣四的很。 何雨水介绍的同学，孬好也是高中生，代表着未来没考上大学也不缺工作啊。 结果傻柱却没看上，不是嫌人家胖，就是嫌人家长着虎牙，晚上睡觉吓死，反正哪哪都没看上。 却没想过人家是何雨水的同学，那跟傻柱的年龄差距最少在八到十二岁之间。 何雨水比傻柱小十岁，这个年代上学年龄不定，一般同级同学差个一俩岁左右是正常的。 ......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快午饭的时候，泰毅才拿着毛巾牙刷走出屋子。 一边朝着院子里的水龙头走去，一边摇头晃脑的念着古诗。 这一觉睡得自然醒，舒坦。 “呦，小毅啊，到底是高材生，出口成章啊。” 半眯着眼的泰毅听到了有人打趣的声音。 “大茂哥，早啊。” 看到是许大茂，泰毅眼睛稍微争得大了点，打了个招呼后，就开始刷牙起来。 刚醒的人，实际上清醒程度还是不足的。 “小毅啊。” 许大茂反而没有走，而是蹲在泰毅身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知道今天我们院子有大事发生吗？” “嘿...某个长得丑想得美的人，还想着相亲呢。” “他那臭名都传遍了附近几个街道了，还在那做白日梦。” “大茂哥我敢打赌，这个相亲绝对成不了。” “我今天就蹲在中院，看看傻柱那个傻子怎么出丑。” 泰毅这边刷着牙，终于清醒了许多。 怪不得从来都是路过中院，很少在中院逗留的许大茂，今天竟然看到对方站在中院呢。 不愧是相爱相杀的死对头啊。 【我估计许大茂，不止是想看傻柱出丑，还打算预防万一傻柱跟相亲对象，今天王八看绿豆看顺眼了，许大茂打算背后使坏的吧...】 刷完牙，擦了脸的泰毅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对面贾家。 按说要使坏的人，许大茂是不出所料的那个人外，其实还有那么一个人，亦或者说是一家人，也是必不可少的要使坏的。 此刻的贾家大门紧闭，并没有人出来。 【不过贾家做事谨慎聪明，只怕俩个寡妇都等着许大茂先使坏的吧，只有许大茂不在院子不知道这事，亦或者许大茂使坏失败的情况下，贾家的寡妇才会亲自出手吧。】 一念至此，泰毅也不在意，说实话哪怕他娶了何雨水，也不在意傻柱的事情： “大茂哥。” “柱子哥要相亲的这个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有句古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你啊，还是躲远点吧，万一柱子哥相亲没成，只怕会找人揍一顿撒气啊。” 不在意傻柱相亲怎么样，泰毅也不想许大茂随意的破坏。 傻柱要真是能相亲成功了，那必然可以远离点贾家。 这对要娶何雨水的泰毅来说，也是好事，虽然泰毅不太在乎傻柱。 “嘿，我许大茂会怕傻柱那个二傻子？” “让他来，看你大茂哥怎么修理傻柱的。” 许大茂闻言立马一蹦三尺高，指着何家的方向，嘴上硬撑着。 不了解许大茂的人，必然可以糊弄住。 “呵呵...” 泰毅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这一幕，但是亲眼现实中目睹后，反而觉得更有意思了。 许大茂的形象气质，肢体语言，很有搞笑的天赋。 第三十六章 四合院大会 易家。 “小毅啊，你是现在吃饭，还是等等吃中饭啊？” 看到泰毅进门的一大妈，连忙放下手里忙着的事情，走上前关心起来。 这是易家的头等大事。 为了老两口未来的养老，一大妈跟易中海的重心注定放在泰家三兄妹身上的，尤其是老大泰毅，更是重中之重。 “一大妈，我随便吃点，不等午饭了，吃完我出去钓钓鱼，再回来吃晚饭吧。” 泰毅想到今天院子里有傻柱相亲的事情，估计破事不少，懒得多呆，想了个理由离开四合院先。 说实话来到这个时代后，几个月来泰毅都为了稳定而努力。 目前工作大差不离了，就等着没几天的全市电工考核了，学习的知识跟实操方面，基本上考试稳过了。 正好出去走走，看看这个时代，顺便去钓钓鱼，来陶冶下情操。 “啊...也行，你先坐下，大妈去给你炒几个鸡蛋。” 一大妈第一次知道泰毅还喜欢钓鱼，愣了下，不过转手就忙碌去了。 自从泰毅明确俩家合伙吃饭后，一大妈家的伙食储备那是档次节节拔高。 像鸡蛋，基本上每个月都买很多，这个频率都超越了【四合院第一鸡蛋大户】二大爷家了。 二大爷这个人，喜欢吃独食。 故而他每顿必吃一个鸡蛋，而二大妈每次都炒一个鸡蛋，多一个都没有。 至于二大妈跟二儿子刘光天，三儿子刘光福，那是只能看着，吃不到的。 如果大儿子刘光齐没有离开四合院的话，刘光齐可以每次分一点二大爷的鸡蛋吃，其他人没有资格吃。 “一大妈，一大爷呢？” 少顷，一大妈就炒好了鸡蛋，把饭菜都端了上来，泰毅本来想帮忙的，都被一大妈赶走了，不让进厨房。 吃着香喷喷新鲜出炉的炒鸡蛋，就着二和面馒头，泰毅跟一大妈闲聊了起来。 刚才洗漱时候，泰毅看到了中院内小孩在玩耍，其中就有泰远泰红这对兄妹。 “你一大爷啊，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前院找老阎下棋，嗯，还有你二大爷也会在那，都成习惯了。” 一大妈满意笑意的看着泰毅吃饭，闻言随口说了易中海的去向。 “不对啊，一大妈，我听说三大爷可是闲着时候，都去钓鱼的，他能舍得不钓鱼而去下棋？” 泰毅好奇的问了问。 这跟印象中的三大爷阎埠贵的抠门形象不对等啊。 “老阎啊，估计下一盘就去钓鱼了，通常都是你二大爷跟你一大爷下的多。” 一大妈也知道阎埠贵的老抠外号早已经传遍四合院了，笑着解释了一下。 说起三大爷的阎老抠这个外号，还是傻柱第一个喊出来的呢。 “这才符合三大爷的行事啊。” 泰毅笑了，这下子对上了。 ...... 傍晚时分。 “晦气...” “我人品这么差嘛？” 泰毅一手提着空桶，一手拿着鱼竿走路回到四合院，只是心里依然愤慨着。 出师不利。 半晌午的时候，吃过不知道该叫早饭还是午饭的饭后，泰毅拿了易家的鱼竿跑去钓鱼了。 结果一下午就钓到了三条小手指大的草鱼崽子，气的泰毅直接扔了。 太寒碜了，这煮汤都不够啊。 想着其他穿越者到了这个年代，那都是左一条大鱼，右一条大鱼的，甚至有的十几米长的鱼精都钓到过。 厉害的穿越者，那都是光靠钓鱼，每天日收入几百块钱，端的称得上【钓鱼大王】。 “钓鱼人那么多，根本不可能钓到太多鱼啊。” 泰毅其实只是抱怨下，对出师不利的不爽而已，实际上理智知道不可能钓到多少鱼的。 这跟钓鱼技术关系不太大。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年代是计划经济，大家都缺油水的。 而钓鱼，是最简单，不需要花钱，就可以吃到肉的劳动，只需要消耗时间而已。 哪怕这是泰毅第一次在这个时代钓鱼，但是看到河边那密密麻麻的钓鱼人，就知道了，没人是傻子。 能不花钱吃到肉，哪怕鱼肉放油少会很腥，但依然是肉啊，依然是油水啊，再怎么样比棒子面有营养吧。 这样的情况下，没人是傻子，都是闲着时候一窝蜂去钓鱼了，钓的再少，那也可以煮下鱼汤喝啊。 【哎，河边哪来的高人在钓鱼啊，动不动钓鱼换来三转一响的票，还能顺便结识大人物，果然都是虚假的。】 吐槽了俩句，泰毅摇着头踏进四合院的大门。 哪怕四九城的人，大街上随便走一走看一看，大多数的都是面黄头发枯的人。 树皮都能被啃光的灾情才过去俩年，河里想钓到多少鱼，简直是做梦啊。 “四合院这么安静的？” 走进四合院后，泰毅基本上没看到人，难不成都赶到一起吃晚饭时间了？ 带着疑惑朝着中院走去。 这又不是平时工作的时候，星期天是休息日，家家吃饭时间都不定的，哪有那么巧都赶上一起吃饭，整个四合院基本上看不到走出家门的人。 易家。 “小毅回来了啊，快，洗洗手准备吃饭，等下还要开全院大会呢。” 一大妈看到泰毅进门后，立刻迎上去接过泰毅手里的钓鱼竿，顺便扫了眼桶。 “别看了，一大妈，没钓到，河边钓鱼人比鱼都多。” 泰毅发现了一大妈的眼神，笑着说了出来。 反正只要他脸皮厚不尴尬，那就没事了。 “人比鱼多，你这孩子说话真逗。” 一大妈被泰毅的话逗笑了，其实她根本不在意泰毅钓不钓的到鱼，只是习惯性的扫了眼而已。 易家不缺钓鱼那点肉的。 “钓不到是正常的，伱三大爷钓了多少年，经验那么多，还不是经常空手回来，快去洗手准备吃饭，晚上要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坐在主位上，也不在意泰毅没钓到鱼的事情，顺口还把阎埠贵拿出来举个例子。 “好嘞。” 泰毅笑笑转身去洗手。 这一次后，泰毅不打算以后再去钓鱼了，简直是跑路玩的，钓到鱼的希望太渺茫了。 这个年代都缺油水，穿越者能想到的吃肉点子，这些还饿着肚子的年代人岂能想不到。 【全院大会，嗯，大名鼎鼎啊，久闻了，今天终于可以第一次见到了啊。】 洗着手的泰毅，想到易中海跟一大妈都说吃完饭开全院大会，顿时起了兴趣。 这个时代产物的全院大会，也是四合院的名场面啊。 【就是不知道全院大会开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傻柱相亲事情出了问题？】 泰毅想到起床后遇到的许大茂，这个人可是跟傻柱死对头，从小打到大的。 正好今天许大茂在四合院，还知道了傻柱相亲事情，岂能不做点什么，不然就不是许大茂了。 【估计八成许大茂被傻柱打了吧？】 想到这俩个人的性格，泰毅笑着甩甩手上的水，朝着易家走去，心里嘀咕着。 这种打架开四合院大会，符合傻柱跟许大茂的风格。 第三十七章 针尖对麦芒 夜幕降临时分。 七点多，四合院热闹起来了。 “开会啦，开会啦...” 二大爷家的俩个小子，开始满院跑着嚷起来。 对于开大会，二大爷刘海中最看重，这个大会最能彰显他当官气质的。 而跑腿的，自然就是刘光天跟刘光福兄弟俩了。 “走，开会去。” “今晚大会可有热闹看了。” “俩个傻子。” 四合院众人说说笑笑的朝着前院走去，有的手里还拿着板凳。 前院住着十二户人家，是当年四合院外院跟前院合并起来的，地方最大，适合开全院大会。 “走，小远，红红，哥哥带你们去前院玩。”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泰毅，终于等到了大会开始了。 想看看这个名场面。 少顷... 前院的空地上，就摆好了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三面摆了三个凳子，八仙桌下首左右俩边又各自摆了俩条长凳。 整个四合院二十二户人家，一百多口人，来了七八十口人。 或坐或站或靠在门廊旁边柱子上，相互之间低低私语聊着。 “哐...哐...哐...” 此时三个大爷就位，传来了一阵茶缸敲击桌面的声音。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八仙桌的主位，就是坐北朝南方向。 二大爷刘海中坐在八仙桌的左手边，这个年代保留着一些规矩，那就是左边比右边要地位高一筹。 所谓【左尊右卑】，就是如此。 三大爷阎埠贵坐在八仙桌的右手边。 三个大爷的手边都摆着一个大茶缸子，都是从自家带过来的。 八仙桌下面的俩条凳子，此时左手边的凳子坐着许大茂娄晓娥夫妻俩，右手边的凳子被傻柱独自霸占了。 【嚯...不错啊，仪式感十足，嗯，架子摆的很好。】 泰毅没有朝前去坐，而是拿着易家的凳子，跟一大妈泰远泰红坐在人群当中。 此时看着八仙桌的三位大爷，心里嘀咕起来。 “开会了，都安静。” 二大爷刘海中拿起茶缸敲击了几下桌面，脸色严肃的扫视了周围一圈，以训斥的口吻说了一句。 这是他最喜欢的场合，必须端起架子来。 坐在对面的三大爷阎埠贵带着眼镜的小眼睛，不受控制的瞟了瞟刘海中的茶缸，脸皮抽了下。 不知道是心疼茶缸撞击会坏呢，还是心疼八仙桌被敲坏了呢。 “今天开全院大会，是因为什么事呢？”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配合着抑扬顿挫的语气，全院人都安静下来听着了： “我们院子里，有人啊，思想败坏，竟然把二流子打架的恶习惯带进了我们这个先进的四合院。” “简直是丢了我们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脸，给我们大家集体抹黑啊。” “这种人，必须狠狠的治治。” 易中海听到此眉头皱了下，连忙开口： “咳...咳...” “他二大爷，说正事，事情经过还没说呢，很多院子里人下午也不都是在四合院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啊。” 这要是让刘海中再说下去，提前定了调子，只怕傻柱要倒霉了，这不是易中海愿意看到的。 虽然目前泰家是第一养老人选，但是傻柱因为聋老太太，目前易中海还是要给傻柱擦屁股的。 “啊...嗯，对。” 刘海中被打断了思绪，下面话忘了怎么说了，只得住口不在猛追击了： “先说一下，为什么开会啊？” “那就是傻柱，今天下午把后院的许大茂打了。” “而且啊，还打的不轻。” “这种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啊，二流子的习性带到了我们四合院。” 泰毅吃饭的时候并没有询问一大爷一大妈今晚大会主题，不过这俩个老人也管不住嘴，吃饭时候就主动告诉了泰毅。 此时看着八仙桌下面左手边凳子上的许大茂，看着对方那鼻青脸肿的模样，泰毅心里笑开了： 【哎呀，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身手那么菜，每次都是被傻柱吊打，为什么还要次次惹傻柱呢，真是被打没记性啊，越菜越爱玩啊。】 许大茂这种性格，说好听点叫越挫越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嗯，可以这么认为。 换句话说，难听点的，就是死性不改，打不过不知道换个法子，次次上去招惹傻柱，次次挨打。 哪怕许大茂很多行为思想靠近现代人，实际上还是受到这个时代的很多限制的。 不然随便弄点办法，就能整的傻柱欲仙欲死，何必苦苦年年都挨打呢。 “哎，哎...” 傻柱不爽了，这什么对什么，直接就指责他了，明明他傻柱是受害者啊，站起身大声嚷着： “我说二大爷，你这没头没尾的...” “哦，你光说我打许大茂了，为什么不说说我为什么打他？” “是，我是打了许大茂了，那是因为他许大茂犯贱啊。” “我今天好好的相亲，各位老少爷们，大叔大妈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吧？” 傻柱望着周围满脸的赔笑。 “是。” “知道。” 四合院的住户最喜欢看热闹了，闻言都笑着回应着。 “各位老少爷们们，大家说我傻柱今年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个，我相个亲，容易嘛？” 傻柱说到这里，依然不解恨的怒瞪着对面的许大茂： “好嘛，我这边相亲好好的，这边刚送走人，那边许大茂就拦下了我相亲对象，跟人说我坏话...” “说我脾气爆，爱打人，不爱洗澡，邋里邋遢的，还跟寡妇不清不楚的。” “幸好我当时去外面上厕所，被我听到了，不然我傻柱岂不是白白吃亏还不知道有人陷害我。” “大家说，我打许大茂打错了吗？” 这话一问，顿时冷场。 只是偶尔有人小声的附和下。 “该打。”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缺德事不能做。” “确实该打。” 这种事情，热闹可以看，但是说坏话还是不能出面的。 许大茂可不是个守规矩的好人，这个人自私自利，外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这要是当面不给许大茂面子，万一被报复... 反正四合院没几个人愿意招惹这样的麻烦事的。 【各扫门前雪，很正常。】 泰毅一直冷眼旁观，这时候看着周围人的态度，顿时了然。 实际上心里也认可。 没有好处出头，嗯，可以，希望后果也能挺住。 至于说这种事遇到，大家都不出头，万一有一天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别人也不出手，那怎么办？ 这种事情可以预测到，但是还是看各自的为人处事。 满院子人，除了傻柱相亲被捣乱外，其他人相亲，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情，许大茂也不曾私下败坏其他四合院人家相亲的破事。 故而此刻附和傻柱的四合院人，寥寥无几。 就算偶尔嘀咕出来的几声，也很难说真的是感同身受支援傻柱的，也许是嘴贱，故意凑热闹的。 “傻柱，我是去找那个女人说你的坏话了...” 许大茂站起身不示弱的喊了起来，只是鼻青脸肿的模样有点掉价了： “但是...” 许大茂转头朝着四合院众人说道： “但是...” “大家都评一评...” “我说傻柱脾气暴躁，爱打人，说错了吗？” “没有说错。” 这下子附和的人比刚才附和傻柱的人多多了。 虽然也看不惯许大茂，但是比起傻柱，四合院众人更加厌恶傻柱的。 第三十八章 热闹的大会 傻柱可不是四合院众人眼中的好人。 嗯，除了聋老太太，易中海夫妻俩。 很多人家的孩子都被傻柱打过。 傻柱的饭盒，除了贾家，聋老太太外，其他人家更是一次看不到。 而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拿回来的山货，偶尔四合院人也能尝到点的。 虽然得到的山货很少，得到的次数更少，但几年下来总能尝到一次半次，这就是傻柱跟许大茂之间的差距。 “那大家再评一评，我说傻柱不爱洗澡，邋里邋遢，说错了吗？” “没有说错。” “傻柱确实不爱洗澡，不爱打扮，衣服都是邋里邋遢的。” 众人再次附和。 许大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神故意撇了撇傻柱，看看哥们的人气： “那大家再评一评，我说傻柱跟寡妇不清不楚，说错了吗？” “...” 这下子冷场了。 只是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人群中坐着的贾家身上。 跟寡妇不清不楚，这话不用明说了，这个寡妇只可能...也必须是贾家的人了。 “看什么看，这事跟我们贾家有什么屁关系，再看老娘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本来坐在人群中笑呵呵看热闹的贾张氏，感受到众人的眼神后，顿时火大起来。 腾的一下站起身，为难她那一百八的体重还有这么好的身手了。 寡妇带大孩子，不泼辣早就饿死了。 “许大茂，你无耻。” 秦淮茹此时双眼通红的怒视着许大茂，眼里的泪珠瞬间凝聚，然后流了出来，端的称得上水到渠成。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敢污蔑秦姐。” 傻柱看到秦淮茹的眼泪，顿时怒火冲上天灵盖，烧的眼睛都有点红了。 双手瞬间握成拳，就朝着许大茂冲了上去。 “打人了...” 很菜很爱玩的许大茂，这下子底气顿时消失殆尽，立刻跟兔子一样跳起来，朝着八仙桌方向跑去：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傻柱要打人了。” “没人管吗？” 喊着话，许大茂躲到了三位大爷的后面，隔着八仙桌跟傻柱玩起了捉迷藏。 “许大茂，是个爷们就出来，别躲。” 傻柱跳起脚喊着，隔着三位大爷，实在是够不到啊。 “爷爷就躲，怎么了？” 看到傻柱打不到自己，许大茂顿时腰杆硬了起来，心思也活泛起来，跟傻柱对骂起来。 【有意思...】 泰毅笑看着这种名场面，眼神扫视着四周，发现了其他有意思的地方。 【雨水竟然没出现？她可是暑假，不用上学，也没工作啊，这是故意不来的？】 【娄晓娥对于丈夫许大茂被傻柱追打，竟然无动于衷，还是坐在凳子上，这是不满意许大茂今天这一出破坏别人的举动？】 今天泰毅起床后吃过饭就跑路钓鱼去了，还真不知道何雨水今天做了什么。 不过哥哥晚上要被批评，作为妹妹何雨水竟然不出现，可见态度如何了。 这俩兄妹的关系，真的有点复杂。 说亲近吧，何雨水确实今天早早起床就忙碌起来，给傻柱打扫房间。 说疏远吧，面对哥哥因为打人要被批评，何雨水都不出席大会，表现得无所谓，不关心一样。 【别说，怪不得穿越者都要捅娄子呢...不是没有道理的。】 泰毅眼神隐蔽的观察着娄晓娥，顿时心里有了认同感。 虽然娄晓娥穿的衣服跟这个四合院其他人的衣服，好像大差不差，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是娄晓娥故意藏拙的，如它她为什么嫁入四合院，嫁给许大茂这个曾经家里仆人的儿子一样，都是为了某些原因。 不需要华丽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娄晓娥的气质，到底是这个年代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出身，气质真的跟四合院的众人不同的。 区别于这个年代女人流行的麻花辫，娄晓娥留了半长不短的头发。 丰满的身材跟脸蛋，让人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生活很好，不是穷苦人家出身。 皮肤白皙，跟这个年代大多数蜡黄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时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的娄晓娥，确实彰显了与众不同的气质，吸引了泰毅的眼神。 【可惜了...】 观察良久后，泰毅暗暗叹息一声。 他可是惜命的很啊，这个年代搞破鞋不容易的，想在这种藏不住事情的四合院里面做坏事，根本隐瞒不住的。 房子不隔音的，有点动静就听得到，更别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了，那简直就等于现场直播了。 虽然泰毅很羡慕那些穿越者前辈，可以在四合院里面大胆的偷情，还不被发现。 但是泰毅的理智告诉泰毅，这种偷情，简直是和尚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啊，根本无法藏得住。 “傻柱，你还有没有点纪律性？” 二大爷刘海中咆哮着的声音打断了泰毅的思绪： “这是全院大会，你公然在大会上还要再次殴打许大茂。” “你是一点没把我们三位大爷放在眼里啊...” “你....” “别你.伱.你.的了...” 傻柱此刻脾气上头，根本不屌刘海中，直接打断了刘海中的话： “我不把你这位二大爷放在眼里，怎么了？” “我可不是不把三位大爷都不放在眼里，我只是不把你二大爷放在眼里。” “怎么着吧...” 小机灵很多的傻柱，最后还是不打算一次性面对三位大爷，最后话语软了一点，直面二大爷。 “你...你...” 刘海中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口的喘着气，手指颤抖的指着傻柱： “简直是岂有此理。” “傻柱，你怎么跟你二大爷说话的？” 二大妈站出来指责傻柱。 “...” “傻柱，你敢这么跟我爸说话，找抽是吧？” “对，找抽。” 刘光天跟刘光福哥俩对视一眼，看着二大妈都出场了，必须跟着啊。 也是站出来怒视着傻柱。 只为了晚上回家少被刘海中毒打。 这要是哥俩不出头的话，回家后，刘海中必然吊打他们兄弟俩，估计皮鞭不打断一根不会停手的。 “就你们，爷爷让你们一只手，来...” 傻柱不屑的看了看刘光天兄弟俩，伸出一只手勾了勾。 比打架，他傻柱自从十六岁后，就没怕过人。 别说这个四合院的人，这片街道，整个轧钢厂，就没有他傻柱打不赢的人存在。 “...”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着，却不发表意见。 他对傻柱本就看不惯，只是许大茂今晚可没给他这个三大爷送礼，故而阎埠贵也不会帮许大茂说话。 加上看得出来傻柱牛脾气上来了，这时候出场必然迎来傻柱的反击，这个傻子的嘴说话可毒了，能气死人。 三大爷多精明的一个人，此刻当然明智的选择自保，不出头。 不仅如此，阎埠贵还眼神示意三大妈跟他的几个儿女，让他们稍安勿躁，别出头。 “哐...哐...哐...” “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大爷易中海看了半天热闹，就等着刘海中这个二大爷搞不定的时候出场，此时发现时机到了，顿时脸板起来。 手里的大茶缸子不要钱一样，猛地砸了几下八仙桌，严肃的训斥了一句。 顿时现场都安静下来了。 这就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威慑力。 论工级，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直接钳工封顶了。 院子内很多人家都在轧钢厂工作，必须给八级工这个面子。 论四合院职位，易中海是街道办选的四合院一大爷。 论功绩，易中海经常帮助四合院贫困人家，虽然都是三瓜俩枣，几斤棒子面居多，但是足够四合院很多人感激易中海了。 那些家庭富裕点的人家，虽然没有受到易中海的资助，但是知道这个事情，暗地里也是竖起大拇指，夸一句：仁义。 平时处理四合院的事情，易中海都是站在道德高点，端的称得上面面俱到。 也许有遇到贾家时候偏心，但是易中海话漂亮，最后让全院人都无话可说，也是认同了。 这就是易中海的人设跟威慑力。 第三十九章 易中海的主场 “今天这个大会为什么开？” “原因就是许大茂在柱子的相亲对象面前，说柱子的坏话。” 易中海一开口就否定了刘海中之前的话，把话题朝着偏向傻柱的方向延伸下去： “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许大茂，你之前对着全院说，你对着柱子相亲对象说的话，都是对的，没有虚假的。” “你感觉你有理是吧？” 看着许大茂不服气的表情，易中海决定直接拿他开刀： “这话你要是对我说，对院子里其他人说，都可以。” “大家就当相互聊天开玩笑的。” “柱子打你，我这个一大爷首先不让。” “但是你对柱子相亲对象说，这就是万万不可以的事情。” “这个理，你说破天，都是不可容忍的...” “破坏别人的婚姻大事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许大茂，伱认不认可我的说法？” 许大茂撇了撇嘴，很明显不认可，但是又不能明面上直接反对。 这个院子别看有三个大爷，实际上其他俩个大爷都是充数的，只有一大爷易中海说话最让院子人认可，最有威严。 哪怕许大茂吊儿郎当不屑院子里面的人，但也不敢随意挑战易中海在院子内的权威。 “看来你是不认可了。”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不说话，但是对方的表情一目了然了，顿时脸色更严肃了： “好，那既然这样。” “这事情今天大会不解决了。” “明天一早，我就去街道办汇报这个事情。” “然后去厂里反应这个事情。” “我倒要看看，随意破坏别人婚姻的大事，街道办跟厂里，到底是认可你的做法，还是认可我的说法。” 说到最后，易中海言辞狠厉起来。 这个四合院里面的所有人当中，易中海最讨厌许大茂了，觉得许大茂跟他爸许富贵一样，最阴险毒辣，自私自利。 这种人最容易带坏四合院风气，给易中海的养老大计带来风险。 而许大茂确实没有出乎预料，真的长大后本性跟许富贵一样。 许富贵之所以离开四合院，就是因为在院子内的人缘彻底败坏，差不多等于被撵走的。 虽然明面上是为了给儿子许大茂腾结婚房子才搬回老家的，实际上院子众人都讨厌许富贵的。 “老易。” “老易。” 一大爷的话一落，最先反对的就是二大爷刘海中跟三大爷阎埠贵，俩个人同时开口。 “老易，院子内事，院子内解决。” 刘海中暗暗着急，但是话不能当着众人面说的太明白。 这个规则是他们三位大爷的默契，也是相同认可的规则。 把事情捂盖子，捂在四合院内解决，坚决不能让外人知道，更别说街道办了，那更是必须避免的。 不然岂能年年得到街道办颁发的【先进四合院】牌匾。 这其中，二大爷刘海中最迫切需要这一规则，因为这样，他这个二大爷才可以在四合院内端着二大爷的架子。 “老易啊，没必要上报街道办，还麻烦轧钢厂。” “这会让街道办觉得我们三个大爷管不了四合院呢，这对我们四合院争夺今年的先进四合院有很大的影响的。” “要是轧钢厂知道这个事情，只怕到时候你也跟着丢脸，毕竟我们四合院出现了做出如此不道德事情的人，简直给我们四合院抹黑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实际上都是屁话，阎埠贵唯一在意的就是丢了先进四合院后，那他今年就少了很多物资。 【先进四合院】不仅是荣誉，也是有奖励的，街道办会给先进四合院分发点物资。 虽然很少，二十二户人家一分，每家就不多了，但是对于阎老抠来说，白得到的物资再少，那也是真香啊。 “...” 易中海神情淡然的看了看刘海中跟阎埠贵，并没有说话。 他本身是不愿意上报的，并且绝对也不会去做的，这话说出来就是故意吓唬人的。 但是此刻，易中海不会明着说出来，因为他笃定会有人阻止他，并且许大茂也扛不住，会主动认错。 老谋深算说的就是易中海，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一大爷，这事情是我家大茂错了，我们认。” 这时候娄晓娥坐不住了，站起身开口，主动承认错误。 一旦事情上报街道办跟轧钢厂，丢的不是许大茂的脸，而是她娄晓娥的脸，是她娄家的脸。 大名鼎鼎的【娄半城】，轧钢厂曾经都是娄半城的。 娄半城的女婿公然破坏别人的婚姻，到时候许大茂算什么，就是小角色，人家关注的重点肯定放在娄家身上了。 “是，我认了，一大爷，这事情我做错了，我道歉。” 许大茂脸一会白一会红的，只是看着易中海那平静带着威严的脸，还是无可奈何的低头。 他不肯定易中海是不是真的敢上报，但是许大茂不敢赌啊。 别看之前很有底气的对着四合院众人狡辩，但是事情一旦较真，那种狡辩就是可笑的理由，站不住脚的。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风气。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别说傻柱目前还没那么不堪，真就是特别差劲，别人搞破坏的话，也是会受到指责的。 哪怕你自认为一个女人嫁给这种不堪的男人是错误的，你觉得自己主动搞破坏是对的，是乐于助人的行为，但是结果还是破坏者会受到最多的指责。 “你能认识错误，那就好。” 易中海心里很满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转头看着傻柱又训诫道： “柱子，许大茂私下搞破坏，这事情他认错了。” “但是你打许大茂这事情，也是不对的。” “有委屈，那就跟我们几位大爷说，我们几个大爷给你做主，但你不能主动打人。” “这样，你们俩个人都相互道歉下。” “然后柱子你打人，罚你打扫一个月院子，并且照顾老太太生活一个月。” “这种打人的事情，要坚决杜绝。” “许大茂，你公然破坏别人的婚姻，这是不道德的事情。” “情节比柱子严重，这样，罚你打扫大院以及外面的公厕，三个月时间，” “你们俩个可服？” 傻柱跟许大茂期期艾艾的，很想说不服气，但是一大爷判罚都出来了，最后只得无奈的点头。 “好，既然如此，你们俩个相互道个歉。” “明天开始，柱子先受罚，下个月开始许大茂接上。” 一言而决的易中海判罚完后，又问了问左右俩边的刘海中跟阎埠贵： “他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看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没有的话，就散会吧。” 刘海中闻言肚子里面都是火啊，气的要死。 这尼玛话都被你说完了，判罚也不问下他这个二大爷的意见，这时候事情处理完了还问个球啊。 板着脸的刘海中对易中海的话，充耳不闻。 “没有了。” 阎埠贵可不在意这些，闻言推了推眼镜框摇了摇头。 反正今晚他没有收到任何礼，自然也不会出头，就是来当个吉祥物，走个过场的。 “行，那就这样，散会。” 易中海站起身，拿起大茶缸，转身朝着中院走去。 “一大爷的判罚真公正啊。” “是啊，一大爷处理事情从来都是周到的，有理有据让大家信服。” “傻柱打人确实不对，必须罚他，不然养成动手打人习惯不好。” “许大茂就惨了，要打扫院子跟外面的公厕三个月，哈哈...” 四合院的众人一哄而散，不过都相互讨论着。 许大茂这次白被打了，鼻青脸肿的也没要到一分钱医药费，并且被罚扫三个月大院卫生跟公厕卫生。 这个年代的公厕卫生，那简直是... 傻柱打了人，也只是罚扫大院一个月，打人白打多好。 “哼...” “回家。” 刘海中气鼓鼓的站起身，背着手冷哼一声，对着二大妈刘光天刘光福喝了一句。 第四十章 人心不可测 “走，跟我回家。” 娄晓娥上前拽住许大茂的耳朵，朝家走去。 “哎，哎，疼，疼...” “轻点，轻点啊，蛾子。” 被抓住了耳朵的许大茂顿时怂了，开始求饶。 “活该...” 傻柱乐呵呵的在后面看着。 许大茂倒霉，那他傻柱就自然幸灾乐祸了。 “这，都走了，我们家的事情还没....” 贾张氏等到大院散会后，才后知后觉的感觉有点亏了，想喊住人。 刚才可是众人想污蔑那个跟傻柱有关系的寡妇是她儿媳妇呢。 这事情有必要讲清楚，顺便看看能不能得到点补偿。 “妈，别说了。” 秦淮茹立刻捂住贾张氏的嘴，贴着对方的耳朵小声劝解着： “再闹下去，我们家就丢人了。” “走吧，妈，回家吧。” 贾张氏一愣，想了想，顿时拍拍屁股屁颠屁颠的朝家走去，也不闹了。 确实如儿媳妇所说，过去了就过去了。 这要是闹到大会上，那从此以后跟傻柱关系不清不楚的寡妇，那就会明面上写着【贾家秦淮茹】几个大字了。 虽然暗地里也有风声，不过对于贾张氏来说，不明面上说，那为了贾家能过得好，贾张氏可以稍微容忍下。 对于贾家的荣誉，贾张氏还是很看重的。 仅次于她的养老钱，好大孙棒梗之后的第三位。 ...... 二大爷家。 “跪下。” 刘海中进门后，一边抽出腰间的皮带，一边对着二儿子刘光天三儿子刘光福冷喝起来。 “爸，爸，我们没做错什么啊...” 刘光天满心的愤怒，但是此刻也不得不强忍着憋屈在那低头求饶。 刘光福年龄更小，此刻早已经打起了哆嗦，浑身抖个不停。 “啪...” “我叫你犟嘴，反了天了。” “敢跟你老子这么说话。” 刘海中一皮带抽下去，一边怒喝着。 满肚子火，必须发泄出来。 而家里现成的俩个靶子，正好练练手。 “妈，救我...” 面对儿子挨打呼救，二大妈不仅不帮忙，还冷嘲热讽起来： “该，傻柱那样对你爸说话，你们做儿子的，只会嘴上说吗？不该冲上去打傻柱吗？”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熟悉的惨叫声，回荡在四合院里面。 “啊...” 可惜四合院听到惨叫声的众人都熟视无睹。 没办法，习惯了这种声音。 再者刘海中是四合院的第二个大爷，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地位的。 又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厂里也是有牌面的，是四合院目前工种等级第二高的存在。 家里三个儿子，人多力量大。 老子打儿子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故而曾经四合院众人劝解过，后来自然就不了了之了，再到后来，习以为常，熟视无睹。 ...... 许大茂家。 “娄晓娥...你是想不过了是吧？” 许大茂到家后，耳朵终于被解放出来了，顿时腰杆直了起来，怒视着娄晓娥： “敢在外人面前拽你爷们的耳朵，你是一点面子不给我留啊。” “这让我以后怎么在四合院里混，这让轧钢厂人知道，我许大茂的脸都丢尽了。” 娄晓娥径直坐到床边，脸色漆黑如墨，懒得理会许大茂。 今晚她都觉得丢人丢到家了，哪有心情理会许大茂。 “你还跟我装死...” “我告诉伱，娄晓娥，再有下次...” “我...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不出声，顿时底气更足了，在那跳着脚喊着。 “滚...” 娄晓娥冷着脸吐出一个字。 “你...娄晓娥，你想反了天啊，你敢叫我滚？” 许大茂被气到了，这个老娘们脾气越发大了啊。 可惜许大茂目前还不敢打娄晓娥，哪怕再有气，也得忍着，只能嘴上过下瘾。 谁让娄晓娥后面站着老丈人娄半城呢。 “...” 冷冷的看了眼许大茂，娄晓娥眼神闪过一丝失望，然后躺倒床上，彻底不理会许大茂了。 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得走完。 娄晓娥不管对于许大茂这个丈夫多么的失望，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 隔壁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你说一大爷怎么可以这么做事？” “凭什么罚我？” “凭什么...” “他...” 傻柱散会后，跟着许大茂夫妻俩来到了后院，只是进了聋老太太家。 然后开始了吐槽大会，一个人在那自顾自的说着，吐槽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意。 “行了，老太太，你休息吧。” “明早啊，我给你送早饭，这之后一个月，大院三个大爷判我照顾你呢。” 发泄了几分钟后，傻柱终于舒坦了，这才站起身告辞。 他就是来找人说话聊聊天的。 这个四合院里，能让他无所顾忌说话的，只有这个聋老太太了。 其他人不是跟他有仇，就是跟他关系生疏。 想找到说话的人，别说四合院，哪怕整个街道，整个轧钢厂，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啊。 这就是傻柱，快三十岁的傻柱的人际关系。 “我的傻柱子哦，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哎...” 聋老太太看着走远的傻柱背影，低声的叹了口气。 今晚上的大会，聋老太太没有去。 因为她的大孙子傻柱属于占理的一方，必然不可能吃亏的。 这种时候，她这个定海神针当然不能出面，不然面子不值钱了。 以后当傻柱遇到大事，不占理的时候，她说话不管用了就糟了，她保留这点面子，留着关键时刻给傻柱子当助力。 “中海这孩子做事，还是如同以前一样，一旦决定了，就会不留手啊。” 聋老太太闭着眼靠在床头，嘴里喃喃低语着，声音低的哪怕靠近床边都不容易听清。 从傻柱那里知道了今晚大会的所有事情。 聋老太太确定了易中海的态度，知道傻柱彻底没戏给易中海养老了。 而这点，傻柱却不知道，他没有从易中海的判罚中发现任何其他问题。 “泰家...泰毅...” “哎...” 老太太叹息着，没有人比她这个老太太更了解易中海的性格了。 老谋深算，不决定的事情，就会观察很久，但是一旦决定了后，做事就很果断。 当年易中海快四十岁时候，彻底死了生孩子的心后，选择了贾东旭当儿徒。 那是一心一意的培养贾东旭，而当时也被何大清拜托照顾傻柱的易中海，却对傻柱选择散养政策。 贾东旭出事后，易中海顿时放弃了贾家，毕竟贾家就剩下孤儿寡母了，指望不上养老了。 但是因为贾东旭是易中海十几年的儿徒，不能明面上撇开，否则易中海的面子放哪，外界人怎么看他，于是选择让傻柱帮衬下。 而易中海，只是每个月给几斤棒子面，过年再多给二斤白面。 一年加起来几十斤棒子面外加二斤白面，这对普通人家可能是负担，对易中海就是毛毛雨。 只是没想到傻柱却因为此，反而跟贾家走得近了，导致易中海无法彻底撇开贾家。 因为贾东旭死后，全院子内的年轻人，除了傻柱外，其他人都不合适给他养老，都是有父母有家庭的，唯独傻柱是例外。 娘死爹跑，等于双亲不在。 偏偏傻柱的性格，为人处事让易中海迟疑，不然聋老太太几次三番暗示，也不会让易中海一直迟疑着，就是无法彻底认定傻柱。 只是那个时候易中海没有选择，只有傻柱一个选择，于是当傻柱跟贾家走得近后... 易中海不得不继续暗地里继续给贾家送粮食，来维持这段关系。 不然傻柱万一真跟贾家....那未来女人的枕边风可是很厉害的，易中海不敢赌。 赌输了，他老年的生活，只怕非常凄惨。 “我的傻孙子哦，你这样跟寡妇家走得近，可怎么办哦...” 老太太越想越难受。 易中海让傻柱照顾她这个老太婆一个月的生活，这是有点摊牌的意思了。 看样子彻底认定泰家三兄妹作为养老人了。 只怕以后也不需要顾及贾家想法了，也不需要暗中再接济贾家了，因为贾家能影响到的人只有傻柱。 当易中海不在意傻柱的时候，就是易中海彻底撇开贾家的时候了。 第四十一章 可悲的人生 易家。 卧室内。 “老易啊，为什么你让柱子去照顾老太太？” “柱子这孩子可没那么细心，他不会照顾人啊。” 一大妈好奇的问了起来。 她大会之前并不知道老伴的想法，不知道老伴为什么判罚傻柱去照顾聋老太太。 傻柱属于马大哈，照顾自己都邋里邋遢的人，指望这样的人照顾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实在是奢望了。 “柱子是老太太最看重的人。” 易中海躺在床上，没有睡觉，睁着眼看着头上的房梁，语气幽幽的对一大妈诉说着： “这个四合院啊，除了我们俩个，就只有柱子入得了老太太的眼啊。” “既然他们走得近，我就让柱子好好照顾老太太。” “我想这也是老太太想看到的。” “毕竟是她嘴上经常说着的好大孙子啊，大孙子经常围绕在她老人家的身边，老太太肯定很喜欢。” 一大妈愣了愣，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就是直觉，直觉觉得老伴的话，好像还有其他的含义。 “好了，我明早还要早起上班。” “你也要早起做早饭，别说了，睡觉吧。” “还有，小毅快到考电工证的日子了，最近家里伙食别怕花钱，多买点肉。” 易中海不想多说了，说了俩句后，就闭上眼。 他今晚大会上的判罚确实有着其他心思，不过没必要对老伴说了。 因为不管他做什么决定，事后知道的一大妈哪怕心里不认可，也不会反对的。 几十年了，一大妈那个年代的女人大多都是如此，基本上顺从自家男人。 【老太太，别怪我，我只是不想小毅离开这个四合院。】 闭上眼的易中海，心里暗自想着。 这些时日，只要是上班时候，易中海的午饭都是跟泰毅的师父马胜利一起吃的。 从马胜利的口中，易中海听到了很多夸赞泰毅的话。 一个拜师不久的徒弟让马胜利这么认可，这让从小看泰毅长大的易中海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而泰毅对于婚姻不排斥，按照目前的了解，大概率俩年后，泰毅二十岁符合法定结婚证的年龄的时候，就会结婚。 那个时候，泰毅要是分配房子，必然不可能在这个四合院了，因为这个四合院早已经没有空房了。 分配其他四合院甚至于不在这个街道，这些都是易中海不可能认可的，他必须未雨绸缪。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输了。】 想到泰家俩兄弟，易中海觉得心里非常的安定。 当初贾东旭出事的时候，易中海直接脑子懵了，感觉天塌了，差点晕倒。 那一刻的易中海简直心如死灰，他辛辛苦苦培养了十几年的养老人，却提前一步走了，到底谁给谁送终啊？ 而泰家俩兄弟，泰毅绝对是完美的选择。 泰远，三年后十六岁就接泰河的班，泰河当初也是钳工，到时候易中海会让厂里把泰远分配到他手下，他亲自带，教导手艺，并且培养其他方面，坚决不能让泰远长大后白眼狼。 易中海很自信，并且对泰远也有信任，到底也是看了十三年的孩子，本性还是认可的。 一家俩兄弟，双保险，这是易中海突然选定泰家，放弃傻柱的原因之一。 至于泰红，好吧，这不在易中海的考虑中。 哪怕平时易中海也经常用糖票买些糖回来给泰红，也只是看在泰毅面子上做的表面功夫。 因为泰毅看重泰红这个妹妹，易中海就顺着泰毅的意思来。 但是心里面，泰红从不在易中海的考虑中，毕竟女孩子都要嫁人的。 如同当年的何雨水一样，易中海曾经也从不看重。 哪怕因为贾东旭活着，易中海散养傻柱，但是也会经常给傻柱惹事后擦屁股，保留着一分眼光关注着傻柱。 但是何雨水，算了吧，傻柱都不看重这个妹妹，易中海自然更懒得关注了。 ...... 泰家。 “易中海让傻柱照顾聋老太太，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呢？” 泰毅躺在床上，也没有睡着，而是一日三省中... 开始回顾下一天内，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的，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并且有什么事情是有着其他深意的。 时刻检讨反思，养成习惯，为未来去到武力至上的世界做好准备，养成一个好习惯。 “嘶...” 沉思良久的泰毅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倒吸一口冷气。 “莫不是，易中海终于认定我们泰家三兄妹了，决定放弃傻柱了，也放弃聋老太太了，不想再养着聋老太太了，想把这个麻烦甩给傻柱？” 将心比心，泰毅从不吝啬以恶意想着别人。 对于易中海，泰毅别看平时笑眯眯的跟易中海处的不错。 实际上心里深处，一直暗藏着警惕。 毕竟大名鼎鼎的【道德天尊】啊，还是要给与尊重的，不能轻易低估这个人。 印象中，也不知道是看电视剧产生的印象，还是看同人小说多了的缘故，总是让泰毅想到易中海时候，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人老谋深算。 总是心里有着警惕，从不掉以轻心。 “易中海不会是因为我的态度，才决定这样做的吧？” 想到此的泰毅，突然觉得也许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因为泰毅对一大妈展示了自己对傻柱的态度，是非常的不认可。 并且也对聋老太太展现出来，客客气气的态度，那是一种代表着疏远的态度。 一大妈知道，代表着一大爷易中海知道。 当易中海知道泰毅对傻柱跟聋老太太的态度，都是不认可，不亲近后... 这个一心为了养老算计的老谋深算的一大爷，还真有可能顾及泰毅的态度。 就如同电视剧里，因为傻柱被秦淮茹拿捏，那易中海指望傻柱养老，就必须照顾贾家，必须送钱送粮。 不然秦淮茹要是在傻柱面前说易家的坏话，易中海害怕晚年他会过的很凄惨啊。 一物拿一物，万物相生相克。 【有意思，也是可怜人啊，活得真累。】 半响后，泰毅失笑了下，觉得这种人活得真没劲。 嗯，如果一切如同泰毅猜测，正确的话，易中海这样的人，活的真的非常没意思。 为了养老，那真是算计的很多，而且只为了晚年那十年八年的生活算计。 人生中大部分时候却是奉献跟付出。 是的，易中海的一生，大多数时候都是奉献，在为养老人选付出。 贾东旭在的时候，十几年辛辛苦苦培养贾东旭，还得给贾家送钱送粮。 贾东旭死后，又是傻柱。 电视剧里的傻柱，麻烦更多，三天俩头需要易中海给傻柱擦屁股。 傻柱还沾上了贾家这个深坑，易中海这时候自然也摆脱不了贾家，因为养老人选傻柱在意贾家啊。 傻柱在意贾家，那易中海就必须继续送钱送粮照顾贾家，还得给傻柱擦屁股。 他想得到养老人给他付出的时候，就得等易中海老了不能动的时候，才可以看到。 在这之前的易中海，必须从钱，票，房子，人脉，能力等方面，对养老人付出这些。 这就是易中海可悲的一生。 堂堂八级钳工，一个月一百块钱左右的工资，俩口子省吃俭用舍不得花，最后一生中百分之九十的钱都被养老人选拿去花了。 俩间房子，自然也是送出去了。 还得好多年给养老人选擦屁股。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活得真累。 第四十二章 大早晨吸引仇恨 6月25日。 又一个空气清新的早晨。 “嗅...嗅...” 阎埠贵起床后就鼻子到处闻着，吸着香味。 “老伴啊，这谁家啊？” “大早晨的就这么香，这味道，很明显是肉味啊。” “这日子不过了啊。” 打开门四处看着的阎埠贵，忍不住问了出来，难掩心里的好奇。 “还能是谁啊？老易家的，昨天他一大妈可是买了肉的，我那时候在门口看准准的。” 三大妈闻言随口说出了答案。 “老易家啊，怪不得呢...” “今天什么日子啊，大早上就做这么好？” 阎埠贵闻言眺望着易家方向，很心动但是知道大早晨不能登门的，忍住了脚步，却难掩口水老是冒出来。 “你忘了？今天是25号啊，电工考核的日子。” 三大妈白了眼阎埠贵，这个老伴之前还去图书馆借了很多电工书给大儿子看呢，这就忘了电工考核的日子了。 “...” 阎埠贵恍然，顿时沉默了。 之前还以为可以占到易中海的便宜，哪知道他大儿子阎解成真的废了。 电工书给借来了，却一直没怎么看，这还指望什么啊。 ...... 贾家。 “奶奶，我要吃肉。” 棒梗起床就闻到肉味，这还能忍住啊，连忙跟贾张氏闹起来。 “...” 贾张氏无奈了，搂紧大孙子后，看向秦淮茹，意思不言而喻。 大孙子想吃肉，她这个奶奶满足不了啊，只能让秦淮茹这个做母亲的想办法。 “妈，肯定是有事情，不然一大妈不可能大早晨做肉菜的。” 秦淮茹心疼棒梗，也想宝贝儿子吃到肉，但是知道很难去要到肉的。 “一大爷这个月都没给我们家送棒子面了...” “....” 贾张氏闻言也是沉默。 有些事情，她岂能不知道，岂能不懂。 就因为知道，懂，故而才没有跟棒梗这个大孙子打包票啊。 “家里还有肉票吗？” 想了想，贾张氏如此问道。 家里的钱基本上都是贾张氏手里攒着，但是票据，都是秦淮茹收着。 “没有了，妈，这个月刚发的肉票，第二天不就买了肉吗?现在哪来的肉票...” 秦淮茹无奈的摇摇头。 她们贾家的肉票，那是每一次都是发下来后，第二天绝对用完，很少留着的。 “你去问问傻柱，看看他那边有没有肉票，最好他家有什么好吃的，你去弄点来。” 贾张氏吩咐起来。 她知道随着泰家跟易家关系越来越亲近后，她们贾家可能从易家得不到好处了。 这下子，傻柱这个大傻子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坚决不能让跑了。 还得加倍吸血傻柱，来养大棒梗。 “...妈，我可以去问傻柱，但是现在不合适，傻柱肯定没起来的。” “等我上班后，再去找傻柱，顺便问问今天厂里有没有小灶。” 秦淮茹迟疑了下，如此说道。 大早晨叫醒傻柱，这事情本就不合适，更别说大早晨登门要钱要票要吃食了，忒不讲究了。 “...棒梗啊，奶奶的大孙子，小乖乖...” 贾张氏当然知道人情世故，于是笑着搂着棒梗哄了起来： “等晚上哦，晚饭时候，奶奶肯定让我们家的棒梗吃到肉。” “来，奶奶给你一毛钱，等会上学买点零食吃。” 对于棒梗这个贾家唯一的独苗，贾张氏还是疼的很的。 虽然养老钱也看重，但是从养老钱里面拿出一毛还是舍得的。 ...... 二大爷家。 “嘶...” “这大早晨做肉菜，这谁家啊？” 刘海中闻道肉味后，顿时很不爽的问道。 他这个二大爷每天早晨不过一个鸡蛋，竟然院子里还有人大早上吃的比他这个二大爷还好，真是岂有此理。 全院为什么他刘海中最胖，肚子最大，不就是吃的最好嘛... 但是这肉味，把他刘海中这个二大爷比了下去，这让刘海中很不爽。 “嗅...” 二大妈走出屋子，站在门口嗅了嗅，顿时了然了，回来后说道： “是中院方向传来的肉味，只能是老易家做的了。” “其他人家干不出来大早晨做肉菜的事情。” 这个年头，吃肉都是奢侈的事情了，更别说大早晨吃肉了。 满院子，只有八级钳工易中海家可以有这个条件。 “啪...” 刘海中闻言顿时拍了下桌子，气鼓鼓的道： “哼...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老易赶下一大爷的宝座。” ...... 易家。 “小毅，快坐下。” 一大妈带着泰毅进门后，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厨房走去。 大早晨起床后，一大妈先是做好了饭菜，这才去泰家叫泰毅起床。 因为泰毅随着俩家人关系越来越近后，睡觉越来越没谱了。 开始不定点起床了，关键时刻，都是一大妈去叫泰毅起床的。 “好嘞，一大妈。” 泰毅笑呵呵的应着，看着早早的就坐在主位上的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大早晨的就抽烟，不好吧？” “听说对身体不好，您老啊，还是悠着点吧。” 看着老神在在的抽着烟的易中海，泰毅没忍住。 平时没看出来易中海烟瘾大啊，不是烟瘾大的的人，正常来说起床后很少想得起来抽烟的。 “小毅啊，看来你心态很放松啊，这就好。” “考试的时候就怕心态着急，不紧张反而能考的好。” 易中海闻言没有说抽烟有没有害的事情，反而对于泰毅如此心态露出了笑容。 为什么一大妈大早晨起来就做肉菜？ 为什么一大爷大早晨起来就抽烟？ 抽的不是烟啊，抽的是忧愁啊。 俩口子无非就是担心，为了泰毅今天的大日子担心呢。 今天是泰毅考电工证的日子，一旦考砸了，那就得再等半年，等到12月25日再考。 这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就多了啊。 没有电工证，是进不了轧钢厂的。 泰毅别看最近天天跟易中海去轧钢厂上班，实际上没有工资的，纯属去学习。 哪怕易中海夫妻俩，从马胜利的口中听到了很多夸赞泰毅的话，但是没拿到电工证的时候，依然存在着担心。 “一大爷，您老啊，跟一大妈，都放心吧。” 泰毅闻言顿时了然了，笑呵呵的安抚起来： “考试我熟啊，最近十年，每年我都考几次呢...” “只要真本事学到手，我对于考试从来不打怵的。” “这一次全市电工统考，一定一次性过，必拿到电工证。” “就看拿到几级的电工证了...” 对于考试，前世考的更多，从来没有临场打怵的事情发生，故而泰毅很自信。 电工考核，不跟高考一样需要等待很久。 六月初，泰毅跟何雨水高考完，现在6月25日了，俩个人还没收到成绩单呢。 电工考核，只要过了，当场就可以拿到证书了。 “哎呀...有信心好啊，好啊。” 一大妈俩只手都端着菜走进门乐呵呵的说了句。 她其实端了菜等在门外听了一会了，这下子听到泰毅信心十足的话，顿时安心了，这才走进来。 “来，孩子，多吃点。” 一大妈今天没多做，毕竟是大早晨，就做了俩个菜，俩个都是肉菜。 此时递过去一个白面馒头，一边催着泰毅多吃。 “一大妈，你跟一大爷也一起吃，菜足够我们三个人吃了。” 泰毅岂能光自己吃，那就不懂事了。 连忙拿起俩个白面馒头，递给一大爷一大妈一人一个。 今早的伙食，真的超级好。 白面馒头做主食，外加俩个肉菜，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家庭饭菜了。 “好，那就陪你吃点。” 一大爷夫妻俩接过白面馒头后，那脸上的笑容更盛。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养老对象更好了，时刻注意他们老俩口的想法。 第四十三章 全聚德 “老易，你怎么还没走呢？” 刘海中吃过早饭，推着自行车朝着院子外走去，准备上班去。 只是走到中院后，看着易家大门敞开，而易中海还老神在在的蹲在家里后，顿时愣了下。 停下脚步，好奇的问了起来。 毕竟他刘海中可以晚点走，是因为他有自行车，到厂快啊，而易中海没有自行车啊。 这个点没有自行车，步行去厂里，八成要迟到了。 “老刘啊，我昨晚下班时候跟主任请过假了，你还是赶紧上班去吧。” 易中海随意的摆摆手说了句。 这个不是瞎说，而是真的。 泰毅电工考核，在易中海的眼中，比泰毅的高考，要更加需要重视。 反正泰毅不打算上大学，考不考得上都不上，那自然电工考核更加重要了。 故而易中海昨晚下班前就请了假，今天要陪着泰毅一起去电工考场，到时候在外面等着，好第一时间知道考核结果。 “....” “上班不积极，老易，你这思想堕落了啊。” 刘海中昂着头，表情可兴奋了，可抓到机会训斥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了。 “是啊，老刘，你说的对，我堕落了。” “哎，我到现在才八级钳工，我是堕落了，我应该更加积极起来，好早日升到工程师的。” 易中海闻言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刘海中，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 对于刘海中，易中海从来看不上，也不重视。 在易中海眼里，这刘海中就是草包，志大才疏的典型，不足为虑。 “...” “那什么，快到上班时间了。” “我先走了，老易，不然晚点了。” 刘海中被怼的心脏疼，脸色红一会白一会的，连忙找个理由，推着自行车快速朝外走去。 人家堕落了，都八级钳工了。 他刘海中积极，却还是七级钳工。 这让刘海中再多话也说不出口了。 “呵呵...” 易中海不屑的看了眼刘海中狼狈的背影，笑了笑。 就这点水平，还天天惦记着他一大爷的位置。 都没怎么发力呢，就接不住，狼狈而逃了，简直是自不量力啊。 ...... 电工考核点。 实操考试。 “这谁的徒弟啊？” “水平这么高，才来考核电工证，一看就是有师父的。” “不知道是谁的徒弟，这孩子有点陌生。” “这实操，从一级电工，考到了现在三级电工，这孩子的师父只怕绝对是高级电工了。” 一帮头发白了的老人站在实操考核点，看着考核人低低私语起来。 能做监考的，都是电工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的。 只是这种初次考电工证的，不是考高级电工证的，不值得调那些现役的高级电工来。 这些已经退休的老人，就要出场了。 此刻这些老人看着泰毅的实际操作，顿时了然了，这个孩子绝对是有师承的，否则自学不可能实操这么专业。 自学成才，那都是文化方面可以学的好，而实操，没有师父带，就不好说了。 毕竟电工不是其他工种，电工是一个危险性非常大的工种。 没有师父带，那容易出大事。 “好，时间到，全部都放下手中的工具。” 随着监考人当中，唯一一个头发不白的人大声喊了一句，顿时现场安静了下来。 这个人不是电工专业的，只是上面安排来监督的。 “小伙子，来，过来一下。” 泰毅放好工具，准备离开这里，去公布栏前，等着考核结果通知呢。 这时候一个老头子笑眯眯的招手。 “老爷子好，不知道叫小子什么事啊？” 看着一帮老头子，泰毅走过去笑呵呵的问了声好。 从师父马胜利那里听过一些考核的事情，泰毅知道这些头发发白的老人们，都是电工专业退休下来的人。 国家属于资源再利用，这些老人年龄大了，身体不利索了，眼睛也花了，已经不可以实际再做电工的工作了，但是可以来给小家伙们考核电工啊。 “小伙子啊，你师父是谁啊？看你的操作，很专业啊。” “老爷子过誉了，小子要学习的地方还多呢，我师父啊，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电工马胜利。” “小马啊，怪不得呢，小马这孩子做事可是非常认真的，难怪你的实操这么专业呢。” 一帮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子恍然大悟。 马胜利作为四九城为数不多的高级电工之一，那也是在电工里面的名人啊。 这些老人当中有好几个曾经都指点过马胜利的。 “哎呀，看来电工后继有人了，年纪轻轻的实操这么好，想来书面知识也不需要担心了。” 前面的书面考试，虽然这些老人不知道泰毅考的怎么样。 但是看到泰毅的实操后，这些老人反而不担心泰毅知识储备的问题了。 ...... “怎么还没出来呢？” 考场外，易中海蹲在路边，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泰毅考试，反而易中海更急躁。 此时的考场外，其实不止是易中海一个人，反而有好多人都蹲在路边抽着烟。 从这些人的眼神一直盯着考场位置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陪考的。 时间悠悠... 早晨的太阳，上升到头顶上了... 一转眼，到了中午了。 “出来了，出来了。” 有人大声叫着。 “哪呢？” 蹲在外面的人群顿时炸裂开来。 “宝儿，考的怎么样？” “大树啊，你拿到证书没？” 易中海踮着脚看着人群，搜寻着泰毅的身影，却见不到。 光看着其他人三三俩俩各自凑成对，在那询问起来。 “什么？没考过？伱这孩子，这俩年考了几次了，怎么还...” “哎呀，大树拿到证书了啊，来，快，拿出来我看看。” 人们的喜悦悲伤都是不同的。 有的人欢呼着，庆贺着。 有的人却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徒然发出一声叹息，挺直的背影也弯了下去。 这让易中海感觉心里更加焦急了。 到现在，他还是没看到泰毅的身影。 “一大爷...” “小毅，你终于出来了啊，怎么这么慢？其他人早就出来了。” “怎么样了？” “过了没？” “考了几级电工？” 直到某一刻一个声音响起，易中海顿时精神一振，立刻迎上去，嘴里突突的问着。 “过了，您老看看，新鲜出炉的电工证...” 泰毅举着一个小本本笑呵呵的放进易中海的手里： “三级电工证，一次性拿下啦。” 得瑟的表情出现在泰毅的脸上。 因为值得高兴。 前世他可不是电工专业的，这一次一次性过了三级电工考核，那是真的用心学习了。 而且并没有系统加点的。 到了这个时代俩三个月，泰毅就没有动用过系统。 他的系统跟那些气运点，都是留在其他武力至上的世界中用的，在这种没有个人武力至上的世界，还是要节省的。 “我看看...” 易中海满脸的喜色，俩只手在身上衣服上擦了擦，才打开电工证看了起来。 三级电工证，这代表什么，没有谁比易中海更清楚的了。 直接进厂就是三级电工，一个月工资40.5元。 这个级别的工资，省一点过日子的话，可以养六口人都是小事情。 作为如今的第一养老人选，易中海当然巴不得泰毅的工资越来越高啦。 “好，好，好啊...” 从头到尾，从上到下，易中海仔仔细细的来回看了电工证好几遍，才依依不舍的把电工证还给泰毅。 嘴里也是连连说着好字。 “走，大爷带你去全聚德吃烤鸭去，给你庆祝下。” 心情高兴的易中海，大手一挥，一副土财主的模样。 “一大爷，就咱们俩个，还是算了吧。” “要不，打包俩只带回去，咱们一大家一起尝一下。” “说起来，大名鼎鼎的全聚德烤鸭，我也只是听闻过，不曾吃过呢。” “今天沾下一大爷的光，咱也尝尝。” 泰毅笑着说出了个建议。 俩个男人吃个屁啊，还不如打包回去呢。 一只不够，俩只刚好，泰毅可没有替易中海省钱的意思。 “也行，打包回去，让你一大妈，让你弟弟妹妹都尝尝。” “俩只少了点，打包三只。” 易中海想了下，确实如此，老伴一大妈还在家等消息呢。 他要是光跟泰毅吃烤鸭，回去后肯定被一大妈埋怨。 不过易中海做事情，要不不做，做了就要做的好，做的完美。 想到泰毅泰远，这俩个都是半大小子，能吃。 加上他们俩口子，以及泰红这个小丫头，俩只烤鸭真的够吃吗？ 虽然烤鸭很贵，全聚德的烤鸭更贵，但是易中海出门前早已经带了很多钱跟票，就为了一旦泰毅考过，就要买菜庆祝的。 “一大爷，大气。” 泰毅闻言，笑呵呵的比划了下大拇指。 反正不需要他出钱。 这个年代的全聚德烤鸭还没吃过，也不知道跟后世的区别多大呢。 如今正好品尝下。 第四十四章 跟小女孩的逗乐 中午的红星四合院。 还是很安静的。 这个季节，到了夏天，气温越来越高了。 午时太热，在家没工作的人，都不愿意出门，而且还容易犯困。 【没人啊，好啊，省的遇到人啰嗦了。】 俩只手各拿着一只烤鸭的泰毅，走进四合院后，看到静悄悄的四合院，顿时舒心多了。 因为这个年代，四合院的住户就是邻居。 烤鸭是高档食物啊，这些邻居要是看到了，那不得个个凑上来询问。 “一大爷回来了啊。” “泰毅，考的怎么样了？” 泰毅跟在易中海后面，刚走到中院，何雨水就打开门冲了过来。 跟易中海问候了下后，就追问泰毅起来。 一看能这么即时发现泰毅回来，就知道何雨水早就暗暗关注着呢。 “你看这是什么？专门请你吃的烤鸭，还是全聚德的烤鸭呢...” 泰毅俩只手举起来，在何雨水面前晃悠了一下。 “问你电工考核怎么样了，你说什么烤鸭啊。” 何雨水跺了跺脚，不满意泰毅的答非所问。 易中海此时一只手拿着一只烤鸭，一只手拿着电工证书，笑着看了眼这俩个年轻人，然后不动声色的回家了。 这种年轻人的场合，他这个老年人不适合多呆。 电工证书是害怕泰毅路上大意掉了，故而易中海要过来亲自拿着。 “笨，要是考不好，你觉得我有心情买烤鸭吃吗？” 泰毅故意昂着头得瑟的说着。 逗逗小女孩，其实很陶冶身心的。 他毕竟三十多岁了，虽然外表现在十八岁，那是因为系统带着他肉身穿越而来的福利，实际上身，心，都已经三十多岁了。 面对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确实很有意思。 “考过了啊，真好，泰毅，你真厉害，这才几个月啊，就可以拿到电工证了。” 何雨水满脸的笑容，为泰毅开心。 眼睛里充满着敬佩，这个同龄的小伙伴，学习真的太好了。 以前的何雨水不知道电工证，不知道各个工种级别工资... 但是现在她高考完了，需要提前为未来打算了，考不上大学就得工作，自然了解的多了。 知道泰毅一旦拿下电工证，那进厂就是正式工，拿的是电工证书上面的工资，其他新进厂的人还得学徒工做起，最起码省了三年的学徒时间。 “走，今天先吃烤鸭。” “改天单独带你出去吃饭。” 泰毅很喜欢小女孩的眼神，这种被女人佩服的眼神，很让男人有自豪感。 嘴里面却是不忘正事。 “谁要跟你单独出去吃饭啊。” 何雨水脸色一红，跺跺脚低声的回了一句。 声音很小。 “走啦，这天太热了，烤鸭不能放久的。” 泰毅没有继续追击，这种暧昧的关系可以再持续久一点。 要的就是这个气氛，跟现代的男女关系那种快进，有了很大的区别。 有时候，享受一下这种暧昧，实际上是一种很有趣的事情。 ....... 易家。 “哎呀...看看这证书，真好看。” “这字，真漂亮。” “这颜色，真亮眼。” 一大妈轻轻的抚摸着电工证，一脸的喜气，嘴里不住的说着。 “呵呵...” 易中海坐在桌子旁喝着水，也是满脸的笑意，不曾打断老伴的话语。 这种画面，是易中海愿意看到的。 一种安心感油然而生。 这个年代最重要的就是工作，目前泰毅电工证考下来，那工作就彻底的定了，而泰远的工作，三年后也是定了，接班就是祖传家业啊，不需要任何质疑。 他的养老大业进展的非常顺利。 “一大妈，来，吃烤鸭，一大爷打包的全聚德烤鸭呢...” 这时候泰毅带着何雨水进门了。 何雨水很想拒绝来吃烤鸭，不过拧不过泰毅啊，只得扭扭捏捏的跟着来了。 说实话她有多久没有吃过烤鸭了？ 何雨水不记得了，也许小时候吃过，那个时候何大清还在，久远的已经别说烤鸭味道了，连记忆都模糊了。 “小毅啊。” 一大妈回过神来，看了看跟在泰毅后面的何雨水，话语一转： “红红刚刚睡着，别吵着她了。” “伱带雨水去你家吃烤鸭去。” “剩下的这俩只烤鸭，等小远放学，红红起床后，我们晚上一起吃。” 泰红现在正在睡午觉，叫起床吃烤鸭对小孩子来说不太好。 “...” 泰毅看了看易家的卧室，此刻泰红正躺在床上睡得呼打呼打的呢。 不过这绝对不是一大妈的本意。 “也好，那一大爷，一大妈，我带雨水去隔壁吃了。” 人家老俩口是故意给泰毅创造跟何雨水单独相处的机会，泰毅当然领情了。 什么害怕吵醒泰红睡觉？ 什么等小远放学回来吃？ 这都是借口，泰毅心中猜测的到，顿时也有数了，笑着答应着，带着何雨水回到隔壁自己家。 “雨水啊，去，把烤鸭切了。” 泰毅到家后，就开始使唤起来了。 虽然没有那种绝世好男人表现，那种专门伺候女人的表现，不过泰毅知道这个时代的风气，也不当回事。 “好嘞。” 果然何雨水屁颠颠的拿着烤鸭去厨房了。 一点没有在意泰毅的语气，也没有在意她是客人，泰毅这个主人不动手，统统都没有在意。 “果然，我爱这个年代。” 泰毅乐呵呵的坐在桌子旁笑着想道。 那种穿越者到了这个年代，什么事情都不让女人做，男人抢着做。 抢着做饭，抢着洗衣服，抢着打扫卫生，让女人一直闲着。 看起来好看，听起来好听。 却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这样的表现，反而会让四合院的人议论，投来鄙视的目光。 哪怕同为女人，四合院的女人们，也不会认可这种绝世好男人的表现的。 只能说当处在不同的年代，千万不能自以为是，把未来的风俗带入进来。 少顷。 一只烤鸭上桌。 “真好吃，我都好多年没吃过了。” 何雨水没有跟泰毅客气，一边吃着烤鸭一边说着。 “好吃，你就多吃点。” 泰毅闻言脱口而出一句广告词。 “我好像模糊的记得，很久以前，那时候我父亲还在，带我去吃过全聚德烤鸭。” 何雨水吃着吃着，语气突然低沉了起来。 “...” “烤鸭也就这样，吃多了也腻的。” “听说现在流行去老莫吃饭，等我什么时候弄到票了，请你去老莫吃一顿。” 泰毅不喜欢这种气氛，眼珠子转动了下，转移话题起来。 至于老莫票，算了吧，泰毅没指望弄到。 纯属放空炮，过下嘴瘾的。 这个年代的老莫，毛子开的，属于高级餐厅，那票，一般人岂能弄到的。 “吹牛...” 何雨水被泰毅打断思绪后，顿时收起了伤春悲秋的心情，白了泰毅一眼。 大名鼎鼎的老莫，何雨水当然知道。 因为知道，才更懂这种票难弄的。 “哼哼...” “走着瞧好了。” 泰毅也知道弄不到，不过嘴上当然死撑着了。 反正男人嘛，到死嘴都是硬的。 第四十五章 俩个人的独处 “好饱啊。” 一只烤鸭被俩个人吃光光。 何雨水双手按着肚子嘴里嘟囔着。 说实话，她很久没有吃饱过了，更别说光吃肉吃饱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吃过午饭了，再吃烤鸭才会吃撑的。 “来，雨水，喝点凉白开。” 泰毅倒了俩碗开水，早已经凉透的开水，毕竟是夏天了。 这一只烤鸭，泰毅一个人吃了半只，何雨水吃了一半。 为什么女孩子这么能吃，就是因为这个年代缺油水。 要是放到现代，何雨水绝对吃不了多少烤鸭就会觉得腻了，吃不下了。 不过泰毅吃的很开心。 说实话这个年代的全聚德，比后世的全聚德，确实味道更好。 “泰毅，你是不是明天就要正式进轧钢厂工作了？” 何雨水喝了口水后，手指摩擦着碗沿，闲聊了起来。 “不知道，不过反正是最近吧，就会进厂了，就看我师父跟一大爷的意思了。” 泰毅摇摇头并不肯定。 进厂是百分百进定了。 但是是不是明天，就难说了。 具体的还得看马胜利跟易中海的意思，有时候厂里的一些人情世故，自然这俩个人更懂得。 “现在还没大学通知书下来，我估计我是没希望了。” 何雨水羡慕的看了眼泰毅后，想到自己，顿时情绪低落下去： “老师说，如果七月初还没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就让我们去学校拿毕业证。” 这个年代的高考后，跟后世还是有区别的。 如果没有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嗯，小概率是延迟当中，大概率是没希望了，去拿高中毕业证找工作去吧。 “这不还没到七月吗，急什么的。” 泰毅心里知道何雨水大概率考不上，随口安慰了一句后，就扯开话题道： “七月初，如果还没有收到通知书。” “那时候，我跟一大爷还有我师父说一说，让他们想下办法，看看怎么让你进入轧钢厂工作。” “轧钢厂这么近，上下班方便，还能不住宿舍，多好。” 何雨水是万万不能放跑的，一旦去了其他厂工作，那必然住宿的。 路程太远了，哪怕到时候买自行车，也不行。 因为太远了，夏天时候还好，到家天没黑。 但是冬天，下班后不久天色就会黑了下来，黑夜行走，女孩子太不安全了，所以只能住宿。 这不是泰毅可以认可的，所以何雨水一旦没考上大学，必须想办法让她进轧钢厂工作。 “...” “谢谢你，泰毅。” 何雨水眉目含情的看着泰毅，这个四合院同龄小伙伴真的长大了，变得真英俊，而且很体贴，什么都帮她想好了。 这样的男生，何雨水表示抵抗不住啊。 “谢什么啊，一家人，别客气。” 泰毅随口调笑起来。 “什么一家人啊，谁跟你一家人。” 这话一说，何雨水顿时脸色红润起来，看起来跟熟透的樱桃一样，很诱人。 “你啊，早晚的事，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泰毅看到天时地利都合适，顿时继续开着玩笑。 这是他家，不是公共场所。 大中午，院子里的人都在家休息，无人在炎热的夏日中午蹲在外面。 “哼...你以为你是如来佛祖啊，我可不是孙悟空。” 何雨水白了眼泰毅，对于四大名着西游记，这个还是知道的。 “你是白骨精，我是唐僧，也是可以的。” “大不了是伱吃我呗。” 泰毅可不在乎这些，继续逗乐着。 “胡说，你才是白骨精呢...” 何雨水可不懂后世的焖子，连忙摇头。 西游记里面，白骨精可不是好鸟，还一直惦记着唐僧肉，这不是何雨水认可的比喻。 “反正什么都可以，你啊，跑不出我手掌心的，小丫头。” “嘿...嘿...嘿...” 泰毅发出狼外婆的笑声。 “你就比我大几个月，叫谁小丫头呢...” “我可不怕你，你手掌才多大，哼...” 何雨水脸色红润欲滴，这话题让她感觉脸上要发热了。 理智告诉她，想逃避开回家，脚却迈不开，心里舍不得离开。 “比你的大啊。” 泰毅挪动凳子做到何雨水身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安禄山之爪，一把抓住何雨水的手，在那装模做样的比划起来： “看看，是不是比你的手大多了。” “你...放开...” 何雨水没想到泰毅胆子这么大，直接抓她的手了。 想挣开，发现没有那么大力气，只能嘴上弱弱的抗议着。 “哎呀，就是这手，为什么都是骨头多，肉少呢，看看可怜的娃，多瘦啊。” 泰毅感觉到了何雨水想抽离的举动，却不会放开的。 此时天时地利人和，机会在眼前，岂能溜掉。 把玩着何雨水的小手，嘴里胡乱的忽悠起来。 一边说着，泰毅一边暗暗观察着何雨水的神情，防止女人暴走。 毕竟几十年的时代风气间隔在这，虽然泰毅有把握何雨水对他是有感觉的，但是这个举动也害怕惹哭了女孩。 这个时代还是保守的，得一步步来。 “女孩子瘦不好吗？我给我哥介绍我高中同学，我哥还嫌人家胖呢...” 何雨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吸引了话题，此时不在挣扎，手温顺的让泰毅把玩着，嘴里嘟囔起来，抱怨起傻柱了。 “你哥啊，傻柱嘛，傻柱傻柱，他的眼光能跟正常人一样吗？” “胖，代表着福气，代表着人家日子过得好，吃得好啊。” 泰毅惯性的吐槽起傻柱，对于傻柱，泰毅真的看不上。 哪怕此刻面对傻柱的妹妹，泰毅也没有隐藏自己的看法。 反正早晚都要何雨水知道自己对傻柱的看法的。 “你...不许说我哥傻，我哥才不傻呢。” 何雨水闻言，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轻轻的拍了下泰毅，嘴上抗议起来。 哪怕跟傻柱关系冷淡，何雨水还是不喜欢别人说傻柱的坏话的。 “呵呵，你哥啊，说聪明，确实聪明。” 感受着女人拍打的力度，泰毅心里安心很多了，何雨水确实跟傻柱的兄妹感情没有那么深。 既然如此，泰毅说话就不客气了： “嘴可能说了，院里三个大爷，单打独斗都不是你哥的对手。” “许大茂那么阴的一个人，基本上次次都在你哥身上吃瘪。” “可见你哥傻柱，确实有聪明的地方。” “可惜啊，你哥的聪明都用在了小事上了，大事上面一塌糊涂。” “否则的话，你哥早就结婚了，不会等到现在还光棍一个。” 反正打定主意娶何雨水了，泰毅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哥...其实是被我拖累了。” “要不是因为我还上学，我哥可能早就结婚了。” 何雨水闻言神情有点变化，语气低沉的说了句。 “谁说的？” “谁告诉你的？” 泰毅定定的看了俩眼何雨水，神情郑重的反问了一句。 “啊...” 泰毅的神情，让何雨水愣了下，不懂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是后院的老太太对我说的。” 对于泰毅，何雨水有好感，故而也不隐瞒这些，说了出来。 “呵...” 泰毅闻言顿时冷笑了下。 后院的聋老太太啊，怪不得呢。 泰毅就说什么人才可以理直气壮说出这些话呢，毕竟傻柱不结婚，跟何雨水的关系还真不大的。 何雨水上学归上学，人家有何大清寄来的钱，跟傻柱结婚有毛关系啊。 傻柱平时关注贾家比关注何雨水多多了。 真要是为了妹妹考虑，那结婚找个嫂子来照顾何雨水这个妹妹，姑嫂俩说亲密话更好，毕竟兄妹俩很多话不能说的。 而这个年代结婚，讲究节省，不提倡大操大办。 也就说，结婚只要你不想多花钱，那就花不了多少钱，这对于傻柱来说，真不是一个负担。 “泰毅，你笑什么？感觉怪怪的...” 何雨水看不懂泰毅冷笑的意思，疑惑的追问起来。 对于泰毅，何雨水感觉俩个人相处很轻松，有什么说什么，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我啊，笑你傻啊。” 泰毅看了眼何雨水，没好气的蹭了句。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随手使了点小计策，何雨水竟然中计了。 这不是泰毅前世对于何雨水的印象啊。 印象中的何雨水可是很聪明的啊。 第四十六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我怎么傻了？” 何雨水娇憨的反问起来。 没有人认为自己傻的。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泰毅想到这个女孩未来要娶回家的，于是语重心长的说起来： “你哥什么人，全院子谁不知道。” “他相亲多少次了？” “哪一次是因为你这个妹妹相亲失败的？” “不都是因为别人看不上他，或者他看不上女方的吗？” “在那挑三拣四的，嫌弃女方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 “一心想找文化水平高，还得长得漂亮的城里户口的女人，他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 “真要是各方面都好的女人，谁会跟你哥相亲？” “这样条件的女人，那相亲都排队的，自然都找门当户对的。” 说到这里，泰毅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何雨水： “别人说你哥因为你上学，顾及你，才没结婚的，这种屁话，三岁小孩也不信啊。” “你都多大了，还是高中生，怎么就能信呢？” “伱叫何雨水，你不是脑子里装的都是雨水啊。” 聋老太太是什么人？ 那是满院子人能入的她的眼的，除了易中海夫妻俩外，就只有傻柱入得了她老人家的法眼的人啊。 何雨水虽然是傻柱的妹妹，亲妹妹。 但是在聋老太太眼里，那是跟路人甲没区别，根本不在意的。 也只有这种人才可以对何雨水说出，傻柱没结婚，都是因为顾及她这个妹妹上学，才没结婚这种话的。 按照这个逻辑，泰毅也不能结婚，得等现在才四岁的泰红长大后，才可以结婚，否则就是一个不疼爱弟弟妹妹的人。 “啊...” 何雨水恼羞成怒的叫了一声，扑过去要打泰毅。 “泰毅，我跟你拼了。” 这个人说话真的太气人了。 什么叫她脑子里装的都是雨水，不就是说她没脑子吗？ “啊哈...” “实话实说还不接受的...” “哎，良药果然苦口啊...” 泰毅装模做样的摇头晃脑的感叹着... 手上轻轻的抵挡着女人的攻势，实际上很享受此刻的打闹气氛。 六月份，夏天开始了。 这个季节，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单薄的。 十八岁的青春少女，那是活力满满。 “啊...” “泰毅，你...你不是好人...” “你...” 何雨水猛地退后几步，远离泰毅，此刻女孩的脸上羞愤欲死，双手捂在胸前，指责泰毅起来。 “哼...” 可惜女孩子脸皮太薄，没说俩句，就恼羞成怒的跺跺脚，哼唧一声，转身快速的跑了。 从背后可以看出，何雨水的耳朵都红透了。 “小荷才露尖尖角啊...” 身后，男人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泰毅的大手不自觉握了下，张开，再握了下，再张开。 “这个时代，最起码不再让我觉得孤单了。” 良久后，泰毅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午休起来，脑海里确是胡思乱想着。 这种孤单，是心的孤单。 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哪怕泰远泰红，也不是血脉亲弟弟妹妹。 易中海夫妻俩，泰毅也只是算计居多，指望有什么感情，短时间内不可能的，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为了安定，为了活的久一些，好从这个情满世界弄到更多的气运点。 但是有了一个年轻的女孩，泰毅找到了更好的踏实融入这个时代的办法。 女孩青春的气息，让泰毅感觉到了时代的气息感。 ...... 易家。 “哎呀，雨水怎么跑的这么快？” 一大妈正在跟易中海闲聊着，发现了何雨水快速跑过去的身影，很是好奇的多嘴了一句。 这俩夫妻，可没有午睡。 兴致高昂的很，毕竟泰毅拿到了电工证，还是三级电工证。 这对于一心找养老人的夫妻俩而言，是绝对的大事，必须高兴的睡不着觉，没有困意才是正确的。 “年轻人的事情，你就别多打听了。” 易中海抬头看了眼窗外后，就不再关注，反而训斥了一大妈一句。 这是一家之主的权威。 也是易中海做事的习惯，他不喜欢多事，尤其是一些不需要关注的事情，易中海是万万不会多嘴的。 对于泰毅，易中海随着时间，了解的越来越多。 这个孩子太懂事，太聪明，对于人情世故了解很多，这样的养老人，易中海知道自己不能事事都关注，都教导，否则早晚闹翻。 “我也没打听啊。” 一大妈觉得委屈，她就是随口说了句啊。 “放心吧，小毅这孩子有主见。” 易中海语气放缓的说道： “跟雨水的事情，小毅从来不需要麻烦我们。” “你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何雨水跟小毅的关系就会摊牌了。” 易中海不喜欢多事，但是观察事情却很仔细。 早已经发现何雨水慢慢的沦落到泰毅的手掌心了。 “哎呀，要是那样，就好了，省了很多事啊。” 一大妈喜笑颜开起来。 这个年头，年轻人的人生大事，除了工作外，最重要的就是结婚这件事情。 如果泰毅可以不需要别人帮助，就自己解决人生大事，那绝对是大好消息啊。 “小毅这孩子，办事确实让人很少操心。” 易中海也是露出笑容的说着。 从工作开始，泰毅就有主见，并且每一步走的很稳。 说实话，易中海在这之间唯一帮得上忙的事情，就是把泰毅介绍给了马胜利。 其他的，易中海帮不上忙。 能不能拜师，全靠泰毅自己的本事了。 否则以易中海跟马胜利那点交情，不管屁用的。 从人生结婚大事，泰毅也是自己在慢慢的搞定何雨水。 易中海夫妻俩，顶多偶尔家里弄好菜了，叫上何雨水来吃一顿，其他忙，一样帮不上。 “老易啊。” 俩个人笑着说完泰毅跟何雨水的事情后，一大妈脸色一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说了出来： “老太太，这几天找过我。” “她说柱子经常忘了给她送饭，经常忘了给她倒尿盆。” “反正就是抱怨...” 自从上次全院大会后，一大妈就没再给聋老太太送饭，也不再每天大早上去给老太太倒尿盆，打扫什么的了。 因为大会后的一个月，是判罚傻柱照顾聋老太太生活的一个月。 一大妈终于可以闲下来了，更用心照顾泰红了。 这时候的泰红，那地位必然超越聋老太太的，因为泰毅看重泰红这个妹妹啊。 可是好日子没几天，老太太就再次找上门来了。 拉着一大妈闲聊，话里话外就是抱怨，抱怨傻柱做事粗心大意什么的。 没有明说，但是一大妈听懂了。 “我会找时间说说柱子的。” 易中海闻言，沉默了下，脸色平静的说了一句后，就不再多说。 “我听老太太的意思，好像还想我照顾她，不想让柱子照顾她。” 一大妈补充起来。 照顾多少年的老人了，聋老太太说话什么意思，一大妈一听就懂得。 “...” 易中海沉默着，好像在想着什么。 一大妈看了看易中海，也沉默下来。 多年的枕边人，一大妈了解易中海，知道此刻老伴在想事情，不能打扰，也安静下来。 第四十七章 易中海算计聋老太太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能回复评论了，不知道时间持续多久，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作者不能一一回复留言了。】 ...... “桂兰啊...” 良久后，易中海呼叫一大妈的名字，通常都叫老伴，一旦叫名字，代表着正式的谈话，说大事： “老太太的房子，因为她的人脉，当初可是弄到了房产证的。” “你说她老人家百年后，房子归谁呢？” 这个四合院的房子，大多属于街道办，属于轧钢厂的，就是属于公家的。 但是有几户的人家房子，是属于个人的。 后院的聋老太太家，许大茂家，中院的何家，易家，前院的阎埠贵家，都是属于私产了。 许大茂家，跟易家，何家，当初搬进来早，弄到了房产证。 聋老太太是因为有人脉，虽然这个人脉不大，不多，但是房子弄来了，还弄来了五保户名额。 阎埠贵可是小业主出身，当初以资产换房的，所以也拿到了房子的证明。 “归谁...” 一大妈在易中海叫她名字时候，就认真起来了，闻言沉思了下： “按说，我照顾她老人家多，该归我们易家的。” “不过，老太太看重柱子，也许有可能给柱子吧？” 不确定的语气，代表了一大妈真的没想好。 “是啊，你照顾老太太多，但是你都不确定，可见老太太真的有可能把房子最后留给柱子的。” 易中海眯着眼，幽幽的说着： “小毅最近就会进入轧钢厂工作了。” “有我跟他师父老马，工作不用烦心。” “只是小毅跟雨水目前看着关系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俩年后，当小毅二十岁了，俩个人就会拿结婚证。” “到时候有我跟老马在厂里活动下，小毅就可以有资格分配房子了。” “目前啊，我们四合院早已经住满了，没有空房了。” “桂兰啊，你说小毅到时候房子分配到哪里去呢？” 有些事情，既然老太太找上门了，那么易中海就必须跟一大妈说清楚了。 省的老伴糊里糊涂的，破坏他的算计。 “啊...” 一大妈愣了愣，仔细的看了看易中海，然后若有所思的沉默着，半响后才说道： “你想让老太太把房子主动给我们？” “然后我们再送给小毅？” “可是老易啊，老太太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小毅这孩子俩年后就可以结婚了，那个时候老太太要是在，那房子给不给没区别啊？” 易中海无语的看了眼一大妈： “怎么没区别？” “只要老太太主动送来，那我们到时候就可以搬去后院。” “跟老太太一起住，正好你也方便照顾老太太。” “我们的房子腾给小毅结婚。” “这样加上泰家的房子，小毅跟小远俩兄弟，正好一人一套房子住，还都在四合院内。” “都在眼前，这样才安心啊。” 一大妈琢磨出味道来了，不过还是有所疑惑的问了句： “那到时候，小毅要是厂里分配房子了，不是白分配了吗？” “...” 易中海都无语了，这什么思维，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租出去呗。” “不管小毅到时候房子分配在哪里，都租出去，反正不可能分配到我们这个四合院的。” “必须把小毅留在四合院。” 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对，不能让小毅去其他四合院住。” 一大妈也是认同的点点头。 孩子不看在眼前，那就是飞了。 这是一大妈同样也不认可的事情。 不在眼前，有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叫什么养老人。 万一哪天她跟老伴身体出问题了，走的急了点，没人在身边，那不是白找养老人了吗？ “我明白了，老易。” “改天，等老太太再找我聊的时候，我会把这意思透露给老太太的。” “到时候看她老人家怎么个意思。” 为了养老大计，一大妈当然舍得聋老太太了。 哪怕照顾的再久，也得排在养老人的后面。 “嗯，就得这样。” 易中海眯着眼点点头。 一切就看老太太那边的反应了。 易中海可不会容忍别人破坏他的养老大计，哪怕照顾多年的聋老太太也不行。 泰家兄弟俩，是双保险，同样也有需要操心的地方。 在易中海看来，那就是房子。 泰家俩兄弟目前住在一起没问题，但是等几年后就出问题了，俩兄弟长大后，必然都得结婚。 结婚了岂能再住在一起，这就需要多一套房子了。 这个四合院都满员了，没空房子怎么办？ 老谋深算的易中海，早已经有了算计，这也是上次大会时候，借题发挥，让傻柱照顾聋老太太的原因。 傻柱什么性格，全院人都知道。 指望傻柱照顾人，不如指望老母猪上树。 ...... 半晚。 当四合院家家都吃饭的时候... 傻柱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四合院，径直走向贾家。 “秦姐，饭盒来了。” “今天可是小灶，我特意截留的半只鸡。” 把背后的饭盒拿在手里，傻柱满脸堆笑的站在贾家门口，在那卖乖。 “柱子，姐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你真是个好人啊。” 秦淮茹喜笑颜开的走出家门，避开背后屋内婆婆的视线，小手轻轻的抚摸了下傻柱粗糙的大手，才顺势接过饭盒。 “嘿嘿...” “应该的，应该的。” 傻柱感受着手上的酥软，傻笑起来。 “咳...咳...” “棒梗啊，饿坏了吧?” 关键时刻，贾张氏咳嗽了俩声。 意思不言而喻。 “哎呀，柱子，姐先回去了。” “谢谢伱的饭盒啊。” 秦淮茹跟婆婆贾张氏早已经配合默契，闻言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看着傻柱。 “好，快回去吧，秦姐。” “别饿坏了棒梗。” 傻柱心里充满了一种情绪，那就是觉得秦姐真难啊，老是遭受恶婆婆的欺压。 顿时心中更是同情起秦淮茹来了。 ...... “棒梗，快，看这是什么？” 关上门的秦淮茹，献宝似的打开饭盒，一边逗着宝贝儿子。、 “鸡肉，妈，你真厉害。” 棒梗看到饭盒里的半只鸡，顿时一边笑着说着，一边快速的拿筷子夹起来。 “这傻子还是很有用的，以后啊，多多去催催。” 贾张氏也夹了一块鸡肉吃下去后，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儿媳妇小声的说了句。 “...” 秦淮茹拿着窝窝头，占着饭盒里的鸡汤吃着。 鸡肉，她舍不得吃，得留给儿子跟女儿吃的。 听到婆婆的话，秦淮茹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为了孩子，秦淮茹可以舍下脸来的。 ...... 何家。 “哎呀，妈呀...” 傻柱推开门，看到一个黑影坐在他家桌子旁，顿时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因为加班做小灶的缘故，傻柱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 “乱叫什么的。” 黑影突然开口说话了。 “老太太，是你啊，吓死我了，你怎么一声不吭的。” 傻柱听清楚是谁的声音了，这才大手抚着胸口，抱怨起来。 这个年代讲究夜不闭户，故而不锁门的居多。 “太太来看看大孙子忙什么的，这个点也没来给老太太做饭。” 聋老太太语气幽幽的说着，眼睛盯着傻柱的空手。 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 对于傻柱的习惯，四合院众人都熟悉。 当傻柱不是跟轧钢厂众人一起下班的时候，代表着他要么早退，要么十有八九是有小灶了。 那么晚回来时候，必然饭盒里带着小灶的好菜。 今天傻柱就是晚回来了，聋老太太本以为可以吃到肉，结果傻柱空手回来。 饭盒呢？ 去哪了？ 聋老太太心里清楚，故而才会失望。 “哎呀，怪我。” 傻柱拍了下额头，懊恼起来： “老太太，我这是厂里事情才忙完，这就去给您做饭。” 至于饭盒，傻柱想不起来。 聋老太太也没有再问。 第四十八章 唉声叹气三大爷 “哥哥，这烤鸭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红红喜欢吃啊，喜欢的话，下次一大爷再买回来给红红吃。” 傻柱背着聋老太太走出家门朝着后院而去，只是走到易家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脚步顿了顿。 侧头看了看易家那关上的大门，傻柱听到了泰家三兄弟的声音，听到了一大爷一大妈的声音，还听到了自己妹妹何雨水的声音。 这个时候，傻柱才想起来他妹妹还在家，现在是暑假了，不需要住校了。 “走吧，傻孙子欸...” 聋老太太虽然号称耳聋，实际上听力还是很不错的，自然也听到了易家屋里传来的众人说话声音。 老太太很馋，诱人的烤鸭味道围绕着鼻子，可是老太太知道她不能登门去吃了，于是黯然神伤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催促起来。 “哎...” 傻柱答应一声，朝着后院走去。 他还要给老太太做饭吃呢。 “老太太啊...” 到了聋老太太屋子，放下老太太，傻柱就开始忙活起来，只是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您老，怎么不去一大爷吃饭啊？” “一大爷家今晚上吃的可是肉啊，那味道都传的老远了，我一闻就知道是全聚德的烤鸭。” 聋老太太笑着看着大孙子忙碌，闻言抬起头茫然的问了句： “啊...” “你要给我买肉吃啊？” “太晚了，大孙子，现在买的都是瘦肉，不好，改天吧，改天再给太太买肉吃。” 傻柱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得...” “又聋了。” 于是声音拔高的喊了句： “行，改天我再去买肉给你这个馋嘴老太太尝尝。” 聋老太太露出霍牙笑呵呵的回了句： “呵呵...好啊，老太太就喜欢吃肉，还是我大孙子好啊。” “得...现在又能听到了。” 傻柱没有脾气了，只得快速忙碌起来。 实际上也没什么可做的，做个辣炒白菜，配上一小碟咸菜，一碗玉米糊糊，三个二和面馒头。 这些足够老太太吃今晚的晚饭加上明天早饭的了。 “...” 等到傻柱去忙碌起来后，聋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抬头看着易家的方向，脸色有点沉重。 ...... 阎家。 “哎...” 阎埠贵每每喝一口棒子面粥，就叹一口气。 “妈，我爸这是怎么了？” 阎家几个儿女都面面相看，不懂得阎埠贵啥意情况啊。 还是结了婚的阎解成忍不住了，低声的询问起三大妈。 “还能怎么滴，不就是没有去你一大爷吃到烤鸭嘛...” 三大妈直言不讳，也不隐藏。 反正一大家人有什么可隐藏的，要面子就不是三大爷家的人了。 “一大爷家今晚吃烤鸭啊？这日子过的，真让人羡慕啊...” 阎解成恍然了。 烤鸭味道虽然有，但是无法从中院传到前院，这不是炒菜的肉味满院子飘香。 “妈，我爸想去，谁还能拦着啊？真上门了，一大爷还能敢我爸走？” 二儿子阎解放疑惑的问了句。 对于自家老爸的性格，满院子人谁不知道。 “上门就好了，关键人家易家今晚上做饭早，早早的就关门吃饭了，这怎么登门？” 三大妈也很可惜，可惜今晚上没省下老伴的饭食。 三大爷要是去别人家吃饭了，那阎家就可以少做一个人的饭了。 “哎...” 阎埠贵再次喝了一口棒子面粥，又叹了一口气。 今晚上他失策了，去钓鱼回来晚了。 等知道易家吃烤鸭，还是全聚德的烤鸭后，几次想拿着二锅头登门的。 只是看到何雨水也去易家，想到易家还有着泰家三兄妹在... 阎埠贵自喻身为有文化的老师，又是院子的三大爷，实在不能在小辈面前丢脸到这个程度，于是还是忍住了没有去易家。 要是其他小辈，三大爷也不在乎，厚着脸皮就去了。 关键何雨水跟泰毅，是这个院子唯二的高中生，属于高材生了。 自诩为文化人的三大爷，在高材生面前，还想端着点架子的，实在舍不得这点读书人的脸面。 【这日子，过够够的。】 于莉一声不吭的喝着棒子面粥，啃着窝窝头。 好似不在意这些，也听不到一样。 可是脸色黑的很，心里再次悔意顿生。 ...... 易家。 晚饭后，一大妈跟何雨水去洗刷碗碟了。 泰远带着泰红在玩耍。 虽然泰远不乐意，可惜被泰毅这个大哥镇压着，不得不甘不愿的带着泰红。 “小毅啊。” 易中海端着大茶缸喝了口，看着坐在对面的泰毅，开始了最近经常性的俩人对话模式： “明早带着电工证书，跟一大爷找你师父去，然后一起去找厂长，看看能不能让你尽快进轧钢厂工作。” 泰毅没拿到电工证之前，这个事情易中海都考虑过了。 如今一切按部就班，没有出现意外，那就该立刻拿上日程了。 “好嘞，一大爷，一切听您的。” 泰毅笑呵呵的点着头，一副你做主的模样。 “小滑头...” 易中海笑了。 这个孩子真有点滑头。 一旦符合对方心意了，那就笑呵呵的一副你做主就行。 一旦不符合心意了，那这孩子就有话说了，而且每每都说的很有道理，让易中海跟一大妈经常性的听完后，反而认可泰毅的说法了。 “呵呵...” 泰毅笑了笑，也不反驳，不过也是关心了俩句工作，毕竟是自己的工作啊： “一大爷，目前还没到轧钢厂招人的时候。” “这会不会让你跟我师父为难啊？” “别厂里的领导，对您跟我师父，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了？” 一副为易中海以及马胜利着想的，有孝心的表现，是泰毅故意为之的。 人与人之间，哪怕关系在亲近，有些事情还是得表现出来的。 “没事，我跟伱师父都多大了，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易中海脸上果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孩子还知道关心他，这就足够了，随意的摆了摆手，一副没大事的模样： “就看看厂里让你什么时候正式进厂。” 不到厂里招工时候，插队进厂，这是大事，也不是大事。 易中海自认为以他八级钳工，加上马胜利七级电工，这点面子，厂里不可能不给的。 反正厂里要招人的，那提前招一个三级电工，不算违规。 “其实我什么时候进厂都行。” “我高中毕业证还没拿到手呢...” 泰毅想了下如此回道。 没有毕业证，那就不算高中生学历。 没有毕业证，会被人认为是肄业，可不算真的高中学历啊。 就如同二大爷刘海中，老是自称高小文化，实际上就是小学肄业了，没有读完小学，半途而废了。 没有小学毕业，自然没有小学文凭证书的。 “这个没事。” 易中海闻言不带犹豫的就说了起来，一看就知道其实早已经都考虑到了这方面： “要是没有电工证，小毅你确实很需要高中毕业证书，有这个证书，小毅你就是高材生，进厂更容易。” “现在考下了电工证，有没有高中毕业证书，都不影响小毅你进厂的。” 泰毅默然，也同意这个说法。 这个时代，重视学历文化，也重视人才。 有学历有文化的高级人才很吃香。 但是没学历，没文化，有手艺的高级人才，也吃香。 就如同各个工种当中的高级工，这些人的年龄，注定了大多数都没什么文化，普遍都是文盲班毕业的。 可是这些人的手艺在那了，每月工资都是上百块左右，这可是这个年代顶尖的收入了。 第四十九章 初见杨厂长 轧钢厂。 技术科。 电工组。 “厉害啊，师弟。” 韩石看着泰毅的三级电工证，满脸的羡慕跟佩服啊。 这个师弟的天赋让他都不敢嫉妒，这差距太大了。 想他韩石跟着师父学了快二十年了，如今也才刚刚拿到五级电工证。 而当初拿到三级电工证的时候，都跟师父马胜利学习了十年之久了。 “师兄，你可是拿到了五级电工证的，你更厉害。” 泰毅也恭维了一句。 五级电工，属于中级工了。 故而考场跟泰毅不是一起的，泰毅也是今天到了厂里才得知韩石考过了，拿下了五级电工证了，以后啊一个月工资就涨到了62.5元了。 “跟师弟你比不了，你可是一次性拿到了三级电工证啊，师兄当年可是一级一级考核的，每一次都间隔时间很长的。” 韩石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反驳着。 他真的不认为自己可以跟泰毅拼天赋，这实在是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师兄这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的稳当，师弟现在也得跟师兄你学习了，以后啊，不可能再有越级考核的事情了，中级电工需要的知识就多了。” 泰毅也是一本正经的说着，实际上满嘴的跑火车。 对于这一次考电工证，考几级，泰毅其实早已经规划过。 这个年代，注重人才，尤其是国家百废待兴的时候，外部压力也大。 真正的顶尖人才，都调到了西部沙漠里去了。 如果泰毅真的太出挑，很快升到了高级电工的话，也早晚被调走的。 可是不快速升级的话，等到66年，不能考核的时候，没有足够的工资，怎么养活一大家人呢？ 左思右想的泰毅，最后决定前期快速升级，后期要慢下来。 毕竟初级工比较简单，中级工就难多了，高级工更是稀少。 今年1963年拿下三级电工证，明年去考四级电工证，后年考五级电工证。 到此，也差不多到顶了。 六级电工证要不要在66年之前考下来，泰毅还没决定，反正五级，六级，最多这个等级了，不能再高了。 六级还是有点不保险，天才程度有点高啊。 五级就安稳多了，五级每月62.5元工资，也可以养活五六口人小意思了。 ...... “我们这次是去找的杨厂长。” “到时候说话注意点，小毅，不要多说话，一切听我跟老易的，少说多听。” 在电工组跟一帮人寒暄完后，泰毅跟着师父马胜利，一大爷易中海二人身后，朝着厂里行政办公大楼走去。 路上马胜利叮嘱起来。 “你师傅这是金玉良言，小毅，你要用心记住了。” 易中海也是叮嘱起来。 对于他们这样走过几十年的人而言，少说多听，是最保险的事情。 万事别出挑，是保守的安全的策略，是万金油。 “师父，一大爷，我记住了，我保证等下少说话的。” 泰毅能说什么呢，只得保证起来。 但是心里却有点不安。 这一次找的领导竟然是杨厂长，这他泰毅以后是不是算杨厂长一系的人了呢？ 虽然泰毅理解为什么找杨厂长，因为易中海属于车间部门的，马胜利属于技术科，技术科算是车间部门跟行政部门之间，但是偏向车间部门。 技术科跟车间部门，都是杨厂长主导的地盘。 有事情不找杨厂长，去找其他领导，那才叫怪事。 【这事情弄得，万万不能跟杨厂长靠的近啊，虽然技术部门，车间部门，在那个时候受到的影响比起其他部门要小，但是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默默的走在后面的泰毅，心里暗地发愁的想着心事。 明明知道哪条路更好走，偏不走，偏要反着来，那是头铁。 当然泰毅也知道不能跟李副厂长走的太近，不然十来年后也会有麻烦的。 不过俩者比较的话，那是万万不能靠近杨厂长的，偏向李副厂长才是正确的行为。 只是这个偏向，要把握尺度，不能太近，又不能太远。 不过泰毅此刻是个小咖，这一切离他太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毅，你先在外面等着。” 不知不觉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外，马胜利吩咐了泰毅一句后，敲了俩下门： “咚...咚...” “请进。” 屋内传来一个稳重的中年男人声音。 “杨厂长，我是电工组的马胜利。” “杨厂长，我是二车间的易中海。” 泰毅站在门外，也能影影约约的听到屋内的声音。 只是心思却不再这上面了，毕竟厂里唯一一个七级电工，一个是八级钳工，这点面子泰毅也觉得厂里不会反驳的。 毕竟有了三级电工证的泰毅，可不缺工作，轧钢厂不要，那去其他厂也是小意思。 想来轧钢厂不至于不舍得给这俩个厂里高级工点面子的。 “小毅，进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易中海从里面打开门，笑着招手让泰毅进来。 “杨厂长好，我叫泰毅，住在红星四合院，我父亲泰河之前也是厂里的职工。” 泰毅跟在易中海后面走进屋内，看到了久闻未曾一见的杨厂长，一边暗暗打量着一边脸上认真的介绍自己。 这个杨厂长，乍一看，确实是一个很有威严的人。 四四方方的脸，俗称的国字脸。 四十来岁的年纪，给人一种正气凌然的感觉，好像对方是一个脚踏实地做实事的人。 “好啊，泰毅啊，小伙子长得真高啊。” 杨厂长笑着看着泰毅，一眼就觉得这孩子能长这么高，真是少见的很： “我知道伱父亲泰河的事情，这是厂里的一次事故，说实话我这个厂长还是有点失职的。” “看到你现在这么有出息，我想泰河也会欣慰的。” “你师父已经跟我说了你的事情，高中毕业的学历，又考了三级电工证，小伙子的天赋很好啊。” “你本身就算是我们轧钢厂的职工家属，你本来就该来我们轧钢厂工作的。” “工作事情，我同意了，特批你进厂。” “也不需要等你拿到高中毕业证了，特事特办，后面你拿到高中毕业证再去人事报备一下就行。” 说到这里，杨厂长拨打了个电话： “张秘书，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泰毅从始至终就是进门介绍了下自己，后面就是笑着听着，也不主动回话。 反正少说多听呗，顶多给人腼腆，老实的印象。 反正他是技术科的，是靠手艺吃饭的，也不怕这印象在领导眼中掉分。 张秘书来了后，后面就不要泰毅在这里了。 跟着张秘书去办理了入职手续，也不知道是这个年代入职很快，还是因为张秘书带着的，反正泰毅没费多少时间就搞定了这些手续。 “不错，去里面换了工作服吧。” 等到泰毅拿着手续跟领取的工作服等物品，回到技术科的时候，此时马胜利跟易中海早已经坐在里面喝着茶水聊着天呢。 马胜利看到泰毅手里的东西后，顿时彻底安心了，笑着朝屋内指了下。 每个职工入职，都有工作服领取。 正常来说来工厂都是穿工作服的。 “好嘞，师父。” 泰毅笑着应着。 对于这个年代的工作服，泰毅没有什么看法。 一个年代一个审美，这些都不放在泰毅心上，有什么穿什么呗，到了这里，不能穷讲究。 平时的时候，泰毅的衣服大多都是带补丁的居多。 一大妈倒是给泰毅准备了新衣服，不过泰毅没有穿，也是舍不得穿啊。 这个年代这些布票可难弄了，新衣服不能穿到工厂来工作，不然太奢侈了。 【雨水的工作，得好好想想怎么办了...能趁机跟李副厂长搭上关系也不错啊。】 换着衣服的泰毅，思绪飘荡着。 厂里李副厂长名声也许不太好，但是人家是真办事啊。 前提是收了礼。 至于杨厂长，泰毅真的不想跟对方走得近。 看看傻柱，跟杨厂长关系可好了，可是呢，多年来一直是八级厨师的身份啊，每个月加上2块钱班长费，才37.5元的工资。 傻柱自身的毛病多，是最大的责任方，但是作为背后的支柱，杨厂长不给力也是一方面啊 第五十章 李副厂长故意为之 “嘟...嘟...” “广大工友同志们，广大工友同志们...” “下面播放一则通知：我厂技术科电工组泰毅同志，艰苦努力学习，在昨天的全市电工统考中，一举考过了三级电工，拿到了三级电工证。” “厂领导决定即日起，泰毅同志的工资，按照三级电工的级别发放。” “同时也希望广大工友同志们，可以学习泰毅同志这种艰苦学习的精神，努力提高自己的工级，更好的建设祖国的未来。” 当一则广播响起时候，顿时让泰毅眉头皱起。 “师父，一大爷，这...” 他可是刚刚入职啊，这广播什么情况啊，有点把他架起来烤的味道啊。 “不对啊，杨厂长怎么会下这个通知？” 易中海眉头也皱起，百思不得其解啊。 自从上班后，易中海就没有去二车间，哪怕泰毅入职手续办完了后，也依然逗留在电工组屋子内。 估摸着肯定是直接请了半天假的。 “小毅的情况，很多人都知道的，他之前可不是厂里的人，虽然天天来厂里跟我学习，但是没有入职，没有工资的，这广播...” 马胜利也是脸色沉着，不怎么好看了。 本来没太大的事情，七级电工加一个八级钳工，去找厂长让一个三级电工入职，属于小事，俩方人都不吃亏的。 这全厂播报，就有点让马胜利跟易中海麻抓了。 这下子可是全厂人都知道泰毅了，出名了，顺便着估计泰毅的一切信息都瞒不住。 到时候，马胜利跟易中海，这种走后门的行为，只怕也藏不了啊。 有些事情，不上台面，那都是小事情。 上了台面，那真要追究起来，可是犯了错误的。 ...... 厂长办公室。 “张秘书，去广播室问问，是谁让播报的这个通知。” 杨厂长听完广播后，顿时脸色阴沉下来，拿起电话说了一句后，就猛地挂上。 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什么人敢这样做？ 广播员没那个胆子，一般的部门科长，主任，也都不敢。 谁敢？其实很是明显的。 这下子厂里肯定风言风语，说他这个厂长，给人走后门办理入职的事情了。 ...... 副厂长办公室。 “嘿嘿...” “哎呀，老杨啊老杨，我让你出名下。” 李副厂长玩味的听完广播后，笑着很开心。 他故意的，也不需要隐藏，就是他吩咐广播员播报的通知。 作为副厂长，李副厂长管辖的部门主要是后勤部门，宣传科，食堂等... 办理入职岂能瞒过李副厂长，更何况职工新入职领取一些厂里发放的物资时候，更是要经过李副厂长管辖的后勤部门的。 何况俩个高级工找上杨厂长... 这让一直有心把手伸向车间部门的李副厂长有了主意啊。 车间部门，这是轧钢厂最重要的部门，故而是杨厂长管辖。 关键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俩个厂长在竞争，并且都有后台。 李副厂长跟杨厂长基本上等于明面对峙了，所以该下的绊子，李副厂长没必要不用。 “可惜了，这些人都被老杨进水楼台先得月了。” ...... 食堂。 “柱子，你帮一大爷去打听个事情...” 易中海来到食堂，把傻柱叫了出来，低低私语了几句。 “行，一大爷，交给我吧，我很快就给你打听得到。” 傻柱闻言没有犹豫的拍拍胸脯保证着。 “好，大爷在这等你，别吵吵闹闹的，做事隐蔽点。” 一大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还是叮嘱了一句。 这个广播让易中海不安心，关键是办公大楼的部门，他不认识什么人啊。 这种事情，傻柱去打听更好，所以易中海才特意跑来。 ...... “这都什么事啊。” 马胜利气愤的拍了下桌子，最后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得嘟囔了一句。 “好了，老马，少说。” 易中海连忙开口，省的马胜利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也气，但是不能多说。 “师父，一大爷，事到如今，没什么可想的了，我这三级电工证可做不了假的。” 泰毅自然知道目前什么情况，也说了句。 易中海从食堂傻柱那里得到消息了，这个广播通知是李副厂长让人播报的。 这是傻柱用打饭多打点作为好处，换来的消息。 “早就听说李副厂长跟杨厂长不对付，没想到...” 马胜利当然也知道这是大佬打架，他们是受牵连了，摇摇头无奈的感叹了下。 “老马，反正我们是车间部门的，你这技术科也算是车间部门，这事情影响不大，不要太担心了。” 易中海自觉他的八级钳工地位，不需要怕这些。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有底气。 再加上泰毅的事情，虽然有点走后门的味道，但是三级电工证是实打实的，去哪个厂都是拿三级电工的工资。 “我担心个屁啊，老子可不怕他们，只是懒得理会这些破事。” 马胜利骂了句，他真不是担心，而是嫌麻烦。 他这种人，属于靠手艺吃饭的，才懒得管行政的事情呢。 ...... 三车间。 “泰毅？三级电工？他真考下来了？” 刘海中听到广播的时候，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虽然四合院早就传出泰毅要这个月25号考电工证的声音，但是昨天25号的时候，还没有人听闻泰毅考的怎么样。 昨天易家基本没人出来院子聊天，晚上又吃饭早，早早的就关门吃饭了。 其他人无法登门了解情况，万一没考好，这登门打听，岂不是故意打人脸嘛。 “易中海这个家伙，真是好命啊。” 早就想把易中海赶下一大爷宝座的刘海中，很是羡慕嫉妒恨。 前有儿徒贾东旭，虽然天赋不太高，但是进厂十四年的贾东旭，临死前也差不多可以考核四级钳工了。 进厂第十年的时候，贾东旭就成为了三级钳工，每月拿着40.5元的工资，这个工资，当时算是排行四合院住户的前十名了。 更是四合院年轻一代工资第一人，可是给易中海涨了很大的脸面的。 哪怕当时四合院年轻一辈，有俩个人的工作是八大员工作，那就是许大茂的放映员，跟傻柱的炊事员，但是这俩个人的工资依然没有贾东旭高。 贾东旭没了的时候，刘海中可高兴了，毕竟易中海是个绝户，这下子儿徒还死了，等于断了一个臂膀啊，这赶下一大爷位置容易多了。 哪想到风云突变，泰毅横空出世，再次让易中海腰杆挺直了起来呢。 ...... 二车间。 “小毅都三级电工了？” “这不是每月40.5元的工资吗？” “他家就三兄妹，根本花不完啊。” “我要是能弄到点...” 秦淮茹听完广播后，立刻皱起眉头琢磨了起来。 手上的动作却不断，毕竟她认真的时候，零件也大多数不合格，所以不需要认真，走神跟认真做出来的零件，差别不大。 “有点难啊...” “泰毅好像跟我很生疏，虽然看着人高马大，也十八岁了。” “最近跟雨水关系也不错，看着俩个人有点意思的样子，可是好像从没正眼看过我啊...” 越琢磨，秦淮茹眉头就越皱的厉害。 泰毅自从生病后，就没去学校了，几个月下来，四合院的人基本上也摸清了如今的泰毅性格。 见谁都笑呵呵的喊人，打招呼，看着很热情。 实际上跟谁家都不熟，也不走动。 “要是泰毅跟刘光天，阎解放这些小子一样就好了。” 秦淮茹很是失望的想着。 她秦淮茹，虽然年龄三十岁了，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了，但... 但秦淮茹很自得自己的外貌，那是四合院的一枝花啊。 从年轻时候，十八岁嫁入这个四合院，男人贾东旭忽略，那时候才十五六岁的傻柱，许大茂等，可是看秦淮茹迷了眼的。 等到快三十岁，秦淮茹成了寡妇后，当年迷恋她的傻柱，许大茂依然犹如曾经。 而年龄小的刘光天，阎解成，阎解放等，现如今也十六岁到二十出头岁数了，这些更年轻的看着如今的秦淮茹，那眼神也是经常自以为很隐蔽的...偷偷的暗中打量着秦淮茹的。 在厂里，车间太多的男人也经常偷偷看着秦淮茹，这一切都躲不过秦淮茹的观察。 唯独泰毅一直对她敬而远之，好像不在意她的外貌一样。 这让秦淮茹想从泰毅这琢磨点好处，都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第五十一章 空手套白狼 下午五点多。 轧钢厂门外的马路上。 “师弟...” 韩石带着泰毅看着前面的一群人交谈的身影，履行着师兄的责任： “看着那个正在跟师父握手的人，那是三车间的八级焊工龚进军龚师傅。” “他旁边的那个个子稍微矮点的，是五车间的七级铆工孙保民孙师傅。” “另外一边的是...” “那个最胖的人是...” 泰毅用心记着，远处跟师父马胜利，以及一大爷易中海交谈的众人，都是轧钢厂的车间高级工。 这个点，轧钢厂早就下班了，该走的人都走差不多了。 【我都没太在意的事情，反而是师父跟一大爷很在意。】 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泰毅回想着，适应着这个时代人的思维行事风格。 此刻师父马胜利，一大爷易中海，已经带着那一群轧钢厂各个车间的高级工，杀去了饭店喝酒去了。 为什么请吃喝酒？ 泰毅心里很明白。 别看下午的时候，马胜利嘴硬不在乎厂里的风言风语，一大爷好像也自持八级钳工的地位，身清不怕影子斜。 但是这俩个厂里的老人，在下午时候，还是偷偷摸摸商议了下。 于是，这才有轧钢厂下班一会后，等厂里工人都走差不多了，会有一群高级工在厂门口聚会的事情发生。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行事风格啊。】 踏进四合院的泰毅，心里如此感叹了一句。 这是关于他泰毅的事，可是呢，马胜利跟易中海又不需要泰毅出面。 “小毅。” 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让泰毅回过神来。 “三大爷。” “小毅啊，听说你正式进入轧钢厂工作了？还是拿的三级电工的工资？” 阎埠贵脸上露出笑容走近后，神神秘秘的问道。 “是啊，三大爷，我昨天全市电工统考中，拿到了三级电工证。” 泰毅稳了稳心神，开始打起精神应付起阎埠贵来。 全院子谁不知道三大爷的性格呢？ 这个时候对方套近乎，无外乎寻摸点好处。 “那就好，果然不愧是我们四合院的高材生，一次考试直接过了三级。” 阎埠贵边说边竖着大拇指，看神情，那是真的一副真心为泰毅高兴的模样： “小毅，你真是学习的好苗子啊。” “就是你解成哥，三大爷我也去图书馆借了电工书，只是这孩子脑子比不上小毅你。” “小毅啊，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偶尔也指点下你解成哥，让他能早日考个电工证呢？” “三大爷我啊，不指望你解成哥一次性越级考试，只要能拿到一级电工证，三大爷就满足了。” 泰毅恍然，还以为三大爷准备以他进入轧钢厂工作，拿到三级电工工资为由，去泰家吃顿有油水的饭呢。 没想到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却不知道阎埠贵本来也想的，只是没看到易中海的身影。 毕竟泰毅不在自己家开火，而是在易家吃饭的，没有易中海这个当家人，跟泰毅说了也白说啊。 “这个事啊，三大爷。” 人家的要求不算过分，泰毅倒不能直接拒绝，否则的话，阎埠贵可不是大气的人啊： “这个事，我原则性可以答应。” “不过呢，平时工作日不行，我厂里要工作，还要跟师父学习，晚上都有笔记要做呢。” “每星期的星期天，休息的日子，我可以帮解成哥讲解些电工方面的知识。” “三大爷，就是这样。” “你可以回去问问解成哥，如果解成哥同意，星期天可以来找我。” “三大爷，我肚子撑不住了，先回去了哦。” 几句话说完后，泰毅摆摆手，快速绕过阎埠贵，朝着中院走去。 一个三大爷，对方拉下老脸来说情，泰毅该给这点面子，但...也仅有这点面子了。 空手套白狼，是阎家的拿手好戏。 只是这种行为，让人从心底感觉厌恶的，没人喜欢这样的行事风格。 这无关其他，哪怕自家再怎么富有，再怎么不缺那点礼品之类的东西，但是求人办事，空手而来，全靠一张嘴忽悠。 只要脑子不太傻的人，都不会喜欢这种人的。 “好嘞，伱快回去吃饭。” “三大爷提前谢谢了，小毅，你解成哥星期肯定去找你学习。” 后面三大爷还张嘴感谢了下。 为了大儿子可以有个正式的工作，面子不算事。 反正成本可以忽略不计，成了，那大儿子白得一份工作。 毕竟只要考到电工证，那不管什么学历，都可以去街道办优先分配到一份电工工作。 不成，无所谓，阎家也没送礼，不损失任何东西。 只是阎解成需要辛苦点，平时打临时工的间隙，要多多用心学习。 “还是得督促下老大，这考了电工证，根本不愁工作啊。” 脸上露出算计得逞笑容的阎埠贵，推了下眼镜框，嘀咕着朝家走去。 虽然知道老大阎解成平时要打临时工，很是辛苦，但是阎埠贵还是忍受不了一份正式工名额的诱惑。 ...... 易家。 “小毅，回来了啊，快洗手吃饭，就等你了。” 一大妈早已经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就等着泰毅了。 此刻看到泰毅回来后，连忙吆喝起来。 “...好嘞，一大妈。” 泰毅愣了下，才回了一句。 这个情况，一大妈都不问易中海，可见是提前知道易中海今晚不回来吃晚饭了。 “老二，老三，洗手了没？” 临出门前，泰毅对着早已经坐在饭桌边，眼巴巴盯着饭菜的泰远泰红兄妹俩，问了句。 “大哥，我洗过了。” “哥哥，我也洗过手了。” 俩兄妹对于大哥的问话，那还是很老实的一一回答的。 俩兄妹的称呼很有意思，老二泰远从来都是叫泰毅大哥的，而老三泰红都是叫哥哥，而不是叫大哥的。 “一大妈，来，多吃肉啊，看您都不舍得夹。” 饭桌上，泰毅看着一大妈基本上不伸筷子夹肉，没忍住，还是主动夹了俩筷过去。 今天也许是一大妈自信泰毅肯定能入职，亦或者有人提前通风报信，反正此刻的饭桌上的菜，可是有荤菜的，而且不是一盘，是俩盘荤菜。 一盘白菜炒肉，一盘清蒸鱼。 这个年代的肉菜，也做不出什么花来的。 大多有什么配菜就做什么菜，而白菜是这个年代普通家庭饭桌上的主菜。 而油，又很贵很稀少，油票是好东西，故而通常做鱼，做肉，很少有红烧鱼，红烧肉之类的菜，因为那种菜，耗油太大了。 哪怕八级工的家庭，也舍不得，也消耗不起。 一道红烧菜，这一个菜的油，抵平时好几天的用油量。 反正泰毅肉身过来这个时代几个月，哪怕跟易中海家合伙吃饭，到现在也没吃过一次红烧菜。 肉，鱼，每月都吃过。 但是一次红烧肉，红烧鱼，都没吃过。 “好，大妈自己夹。” “主要啊，大妈不爱吃肉，你们三兄妹还在长个子，这时候最需要吃肉，才能长身体呢。” 一大妈满脸的笑容，泰毅的行事让她很是满意。 不过还是找理由推拖着，不想多吃肉。 “哥哥，我爱吃肉。” 泰红眼巴巴的盯着泰毅，反正她不懂事，只知道一大妈不爱吃肉，她可喜欢吃了。 只是个子小，不能自己夹菜，每次都指望着哥哥跟一大妈给她夹菜，夹什么菜吃什么。 “小馋猫，哥哥给你夹。” 自己的妹妹，四岁的小屁孩，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泰毅还是不会亏待的。 给泰红夹了好几筷子白菜炒肉，至于鱼，算了吧，老二泰远可以多吃，四岁小孩吃鱼肉太麻烦了。 打发了三妹后，泰毅对一大妈认真的说道： “一大妈，该吃就吃，你的心意，我理解，我懂。” “我跟老二泰远会永远记得的。” “您老啊，身体也要养好的。” “以后啊，我跟老二泰远将来结婚生子后，孩子还得麻烦一大妈您老多多带带呢。” 一番话说的一大妈眼眶红了。 “好，好，大妈以后给你跟小远带孩子。” 低头抹了抹眼角，一大妈眼角含泪的连连答应着。 泰毅话都说的如此直白了，一大妈岂能听不懂？ 就因为听得懂，才会如此失态。 没人懂得绝户的苦。 而傻柱，也许一直心里都愿意给一大妈一大爷养老，却从不在嘴上说出来，行动上很多时候反而跟贾家走得近。 这岂能让一大妈跟一大爷信服？ 第五十二章 一大妈的雄起 “算计多，有时候心理这关，也难过啊。” 夜晚，躺在自家的炕上，泰毅如此想着。 看看晚饭时候，因为自己故意算计，而说出来的话，导致一大妈情绪失衡，都红了眼眶。 人心从来都是肉做的，泰毅也不例外。 这要是放在修仙世界，那铁定是心魔关卡了。 【也许我无法给与多少真心回馈，不过一大妈的下半生养老日子，肯定过的不错的。】 处心积虑的算计别人，泰毅也是无可奈何，最后睡前只能如此决定了。 冷血，不至于，但是跟一个陌生人，短时间内说感情多深，那也是扯淡。 ...... 之后的几天，轧钢厂风平浪静。 好像对于泰毅走后门进入轧钢厂的事情，议论的人不多。 泰毅知道是怎么回事。 毕竟轧钢厂的工人虽然多，但是绝大多数都集中在车间，而各个车间的高级工，那有时候说话可比各个车间的主任说话还管用的。 姜还是老的辣，吃的盐比年轻人吃过的米都多，说的就是某些上了年纪，为人处事也不简单的老狐狸。 这天，易家。 “桂兰啊。” 间隔多日，聋老太太再次登门，找到了一大妈。 “老太太来了啊，坐。” 一大妈表面上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呼起来。 只是心里确是暗自高兴着。 为了这一刻，她都等待多日了，就等着这个老太太登门呢。 自从上次跟易中海商议后，准备算计老太太的房子，一大妈可上心了，就等着这个聋老太太主动上门，她才好顺势提出来这个要求。 “...” “柱子...” “...经常晚回来...” “...忘记给我老太太做饭...” 接下来的聊天没有出乎一大妈的预料之外。 聋老太太还是在那抱怨傻柱的忘性大，总是经常忘了给她做饭。 亦或者经常不带饭盒回来，老太太也吃不到傻柱的饭盒。 话外的意思，是傻柱照顾不好她这个老太太，想一大妈继续照顾她。 但是话里，这个聋老太太总是不明确说，就在那暗示。 “哎，柱子啊，这孩子就是马大哈。” 一大妈脸上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说着： “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连唯一的妹妹雨水都照顾不好。” “柱子这方面，跟小毅差远了，心不细啊。” “小毅多省心啊，工作，工作不需要我跟他一大爷操心，自己考了三级电工证，现在一进厂就拿到了40.5元的工资。” “再过俩年，可以结婚的时候，小毅也不需要我找媒婆了，估计自己啊就可以找到对象了。” “现在啊，老太太，我跟老易，就是愁泰家的房子了。” 说到这里，一大妈顿了顿，眼角偷偷的观察着聋老太太的表情。 “桂兰啊，泰家俩间房，需要愁什么呢？” 聋老太太表情不变的接过话茬，问了出来。 只是如果注意，就发现老太太的眼神有点不对。 毕竟她老太太说的是傻柱，你这边接过话，三俩句就打发过去了，直接扯到泰家身上了，老太太岂能不懂。 “老太太啊，现在是不愁。” 一大妈精神一振，这老太太上路，她更好接着话题说下去了： “只是泰家三兄妹，小毅跟小远兄弟俩，过几年都会结婚的。” “结婚就得要孩子，现在谁家生孩子都是生三四个。” “老太太，你说到时候，这俩兄弟都结婚，都生几个孩子，这房子怎么够住呢？” “哎...” 说到这里，一大妈叹了口气： “现在啊，我们这个四合院都没有空房了。” “就算以后小毅在厂里工作好，厂里领导给小毅分配房子，到时候都不知道分配到哪里去了呢。” “我跟老易啊，还指望以后给小毅小远俩兄弟带带孩子呢。” “这要是孩子不在这个四合院住了，我啊，也没有心劲做其他事了。” 话落，屋静。 一大妈停住了话头，在那一副忧愁的表情。 聋老太太眯着眼，在那沉默。 此刻，聋老太太早已经心如明镜，她听出了一大妈话里的暗示意思。 话里话外，无外乎牵扯到一样东西，那就是：房子。 谁的房子？ 聋老太太想发动自己擅长的能力，装聋作哑。 但是却忍住了。 一大妈毕竟照顾她一二十年了，说句劳苦功高，不为过。 按理来说，聋老太太此刻扪心自问，她的房子，百年之后，给与一大妈，是合适，合理，合情的。 明白是明白，只是聋老太太却想着把房子留给她的大孙子傻柱。 以前吧，一大妈易中海俩个人是绝户，聋老太太知道她这想法，这俩口子是不会拒绝的。 绝户要房子没用啊。 但是此刻，聋老太太知道，她的房子是易家夫妻俩的目标。 别说房子留给傻柱了，但凡老太太此刻开口，聋老太太都清楚，易家夫妻俩从此以后，只怕跟她这个老太太，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桂兰啊，你说的有理。” “不过啊，其实也不用太愁。” 沉默了会后，聋老太太有了主意： “老易是轧钢厂的八级大师傅，小毅听说也在厂里拜了个大师傅。” “有他们这种大师傅，小毅到时候肯定可以让厂里分配房子的。” “到时候在使点力，让小毅分配的房子大一点。” “哪怕到时候我们四合院没有空房子了，小毅分配的房子也可以拿来跟我们这个四合院的其他人家换一换。” “这样，换房子的人家，可以换到更大点的房子。” “小毅虽然吃亏了一点，不过可以不离开这个四合院。” “这样多好啊，是不是啊，桂兰?” 一番话说的一大妈脸色一变，感觉头都大了。 这不是她预料之中的回答啊。 在一大妈的预估中，聋老太太要么答应房子赠与她易家，要么拒绝，要么装聋作哑，拖过去，需要时间来慢慢考虑。 结果现在好了。 “...呵...呵...老太太说的有道理。” 尴尬的笑了俩声，一大妈如此应付了下。 只是脸上那尴尬的笑容，慢慢的淡下去，开始不好看起来。 不明确态度，反而想出了一个自以为的妙招。 回过味来的一大妈，岂能不知道老太太的态度了。 这意思，就是不想把房子送出来呗，不接这个话茬。 一念至此，一大妈硬起心肠的挤出笑容说道： “老太太到底是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多啊。” “这个主意好，我想老易也肯定会满意的。” “以后啊，我跟老易，就好好给小毅带带孩子，恩，还有小远未来的孩子。” “俩兄弟结婚，生子，俩家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个六个孩子吧。” “我跟老易可得省吃俭用，现在就得为这些孩子准备了。” “老太太，你说是不是...” 一大妈越说脸上的笑容越盛的看着聋老太太： “我们做老人的，可以穷，可以饿肚子。” “但是不能饿到孩子，不能穷了孩子。” 看着聋老太太慢慢僵硬的表情，一大妈反而有种高兴的心情冒了出来： “小毅说了，要我养好身体，以后给他跟小远带孩子。” “老太太，你说什么东西补身体好呢？怎么样更好的养好身体呢？” 你不是聪明吗?一大妈眼巴巴的盯着聋老太太。 看看这个聪明的老太太，怎么回答她。 “啊...你说什么？” “要睡觉了？” “对，是该睡觉了，老太太也困了。” 聋老太太茫然的看向一大妈，一副你说什么的表情。 “我说啊，老太太，伱可以回去睡觉了。” 一大妈皮笑肉不笑的大声喊了起来： “等你睡醒了，到了半晚，柱子就回来给你做饭了。” “以后啊，你这个大孙子，肯定会好好照顾你这个老太太的。” 看破不说破，一大妈懒得拆穿。 故作不知，配合起来，只是还是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让最近老是抱怨傻柱不会照顾人的聋老太太清楚，她拒绝了房子的事情，那以后啊，就让傻柱继续照顾她吧。 “柱子？他回来了？” “他不是上班了吗？”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身，一边嘴里嘀咕着，一边朝着外面走去： “我去问问柱子，为什么上班时间跑回来。” 屋内，一大妈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一切。 没再开口，也没有站起身送客。 第五十三章 送粮本给傻柱 当天晚上。 易中海听完一大妈的诉说后，表情可难看了： “小毅未来分配的房子，拿出来，跟我们院子的住户换房子，是最后的退路。” “呵...跟她的房子有什么关系？” 多年的照顾，喂了狗啊。 冷笑着说完的易中海心里真是特别的烦躁。 这达不到他易中海心里的预期啊。 别看他之前算计了，实际上他很大把握聋老太太不会拒绝的。 毕竟都八十多岁了，那么大岁数了，要房子有屁用啊？ 傻柱又不会照顾人，房子拿出来，晚年还能继续受到一大妈的照顾，吃饭也可以经常吃到好的，何乐而不为呢？ “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反而觉得有道理。” 一大妈此刻的脸色也不好看，毕竟一二十年来，她是天天去给聋老太太倒尿盆，饭都是端过去的，还得洗衣服什么的，结果就这？ 这种心理落差，一大妈感觉接受不了： “不过我后来也想明白了，不管小毅房子怎么办，这跟她老太太的房子有什么关系？” “房子拿出来，以后跟我们一起吃住，不好吗？” “那时候，老易，我彻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老太太真的想把房子留给柱子。” 易中海沉着脸接道： “这不用在怀疑了，老太太绝对是这样想的。” “她难道真不明白吗？” “没有泰家兄弟的时候，老太太的房子，我们不在乎老太太给谁。” “现在不同往日了，老太太明白这个的，却好心好意的给你出主意，这是打定了主意不想把房子给小毅啊。” 易中海越说越气，心里面的火窝的越大。 他不在乎房子，他在乎的是施恩于泰家兄弟俩。 老谋深算的易中海，岂能想不到泰毅未来分配的房子，可以拿来跟院子其他住户换一下，顶多加点钱，肯定有住户愿意换房的。 加的这点钱，甭管是百八十块钱，还是三二百块钱，易中海都不在乎。 想得到换房子的法子，但是易中海却只是把这个法子，当作最后的退路。 因为啊，他想施恩于泰毅，毕竟易家跟泰家，虽然合伙吃饭，但是易中海目前能帮助泰家兄弟俩的事情很少。 光是每月肉票这点吃食，在易中海看来，这点恩情太小了，小的让易中海一直算计着，到底怎么样可以施恩更大于泰家兄弟。 而房子，绝对是这个年代的一个大头戏。 这就是重情了，也是重恩。 能白让泰毅得到一套房子，这个恩情，泰毅心理不认，表面上也得认。 因为满院子的四合院住户，都看得到。 如果未来泰毅跟泰远，对易中海夫妻俩不好了，那在易中海看来，这俩兄弟名声必然臭大街，会被四合院人戳脊梁骨，会被整片街道传扬这种臭名，甚至于可能影响到轧钢厂的工作。 做事一直追求完美的易中海，此刻岂能不生气。 照顾了一二十年的人，竟然如此对待他易家，破坏他的养老大计，简直是好心喂了狗啊。 “老易，现在怎么办？” 一大妈到底是家庭妇女，这个年代，大主意一般都是家里男人做主而出的。 “先去叫小毅三兄妹来吃饭。” 易中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如此说了句： “饭后，把老太太粮本找来，我送给柱子，以后啊，让柱子照顾老太太。” “我看看，老太太能坚持多久。” “好，我去叫小毅去。” 自家大当家说话了，一大妈当然照做。 当初全院大会上面，罚的傻柱照顾聋老太太一个月生活起居，也快到时间了。 这一次，易中海不在掩饰了。 如果聋老太太打定主意不把房子拿出来，那他易中海就要把老太太彻底甩给傻柱了。 理由也早已经想好了，不会让四合院人跟这片胡同，街道等认为易中海的人品有问题的。 ...... “咚...咚...秦琼上来啦。” “俩人一碰面儿，秦琼摆开了双锏，关云长一横大刀，谁瞧谁都别扭！” 夜幕下，傻柱背着手，吊儿郎当的从后院朝着中院自家房子走去。 嘴里还吊起了调子，大鼓相声。 “老易，柱子从后院回来了。” 一大妈早已经晚饭后就留意着何家的动静了，听到傻柱的声音从后院越来越近后，连忙提醒老伴。 “好，等下就去。” 易中海闻言说了句，手却摸了摸口袋。 那里面，是一大妈晚饭后找出来的聋老太太的粮本。 这一二十年，一大妈一直照顾聋老太太，不过聋老太太也不是白吃白喝的，还是把粮本拿了出来。 虽然聋老太太的粮本抵不过一大妈跟易家的付出，不过也算是不白吃白喝了。 一人份的粮本，还是够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太太吃的，只是吃的不好就是了。 可惜这个聋老太太，那是四合院出了名的嘴刁，嘴馋，最喜欢吃肉了。 这些额外的消费，就是易中海来承担了，再加上一大妈一二十年的照顾，嘿，这个帐不好算清啊。 ...... 何家。 当傻柱准备上床躺着的时候，易中海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柱子。” “一大爷啊，您老这个点怎么来了？” 傻柱连忙坐起身招呼起来。 对于易中海不敲门直接进门的行为，傻柱表示这不是四合院正常人的正常操作吗？ 他傻柱也是去别人家都不敲门进去的，他傻柱的秦姐如此，他傻柱的一大爷自然也是如此了。 “柱子啊。” 易中海脸色平静的坐在桌子边，也不墨迹，直接掏出了粮本，慢慢的推过去： “这是老太太的粮本，以后啊，老太太的生活，就要你照顾了。” “老太太最疼你小子了，满院子都知道。” “老太太也最喜欢吃你亲手做的菜，经常说外面饭店的菜，都比不上柱子你的手艺。” “恩？” 傻柱懵了，这什么鬼，连忙摆手： “一大爷，我哪有时间照顾老太太啊。” “我还得上班呢...” “你要说偶尔给老太太做菜，这没问题，我保准答应。” “这天天照顾，我真没时间啊，一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加班做小灶，时间没定的。” “这要是回来晚了，饿到老太太怎么办？” “一大妈不是一直照顾老太太的吗？这些年照顾的挺好啊，一大妈也不上班啊。” 傻柱的断然拒绝，没有让易中海的脸色有任何变化。 看着长大的孩子，什么脾性，四合院的人谁不知道。 “柱子啊。” “你一大妈现在天天要照顾泰家三兄妹，只怕老太太那边，顾得不太上喽。” 话落，看到傻柱想反驳说什么，易中海摆摆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柱子啊，伱今年都多大了？” “老太太今年多大了？你觉得老太太还能活多久？” “一大爷我啊，这也是为了柱子你着想的。” “你想啊，你现在照顾老太太，也照顾不了多久。” “等老太太百年后，老太太的房子就会给你了。” “到时候，你一个人，俩套房子，这找媳妇不就简单多了嘛，你说对不，柱子。” “你也不能一直不结婚吧，你家业大了，你未来的老丈人家看在眼里，自然就满意几分了，这婚事，自然就容易成了。” 几句话说懵了傻柱，刚才想反驳的话也忘了。 易中海看了看傻柱的表情，接着说道： “如果你一大妈继续照顾老太太，你说等老太太百年后，那房子不得归你一大妈嘛？” “这也是一大爷为你小子着想啊。” “你别把一大爷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直接拿房子说事，事情挑明，是易中海来之前早已经定下的策略。 聋老太太是什么人？ 易中海门清，因为清楚了解，故而易中海才不会跟傻柱打马虎眼。 直接挑明，还可以让四合院人知道，这不照顾老太太，不是因为他易中海不愿意照顾啊。 让别人无话可说，也是逼迫聋老太太的最后一步棋。 反正易中海觉得，事情到此，聋老太太心意也表明了，那就不需要掩饰了，大家爽当都摆开来，挑明了来吧。 “这，一大爷，我头晕，让我想想...” 傻柱脑子转不过来了。 “那你慢慢想，老太太的粮本放你这吧。” 留下一个本子，一句话，易中海背着手悠悠的回家了。 第五十四章 许大茂送老母鸡 “白得一套房？” “老丈人更满意？” “我娶媳妇更容易了？” “就是我没有时间照顾啊...” 易中海走后，傻柱躺在床上，大眼瞪着梁柱，在那思索着。 一会兴奋，一会犯愁。 ...... 易家。 卧室。 “老易，你这个主意，万一傻柱真的照顾老太太，那房子...” 六月末的月光，还是很明亮的。 关上灯，躺在床上的易中海夫妻此刻也在私语着聊着天。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说出他去傻柱家的谈话后，顿时表情担心起来，也睡不住了，坐起身连忙低声追问起来。 “照顾就照顾呗。” 易中海反而不在意的随口说了句。 “恩？” “老易，你到底怎么想的？” 一大妈更糊涂了，这算计来算计去的，房子给算计没了？ “老太太既然想把房子留给柱子，那其他办法行不通的。” 到底是多年来的老伴，易中海还是很有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那我就满足老太太的愿望。” “傻柱的嘴，可不严实。” “这事情很快就会闹得满院都知道的地步。” “柱子在四合院的口碑可不好啊，这下子，老太太想去其他人家吃口热饭，你说有人家愿意嘛？” “这...” 一大妈迟疑了起来： “柱子跟院子其他人家的关系可不好啊...” 老太太因为年龄大了，再加上四合院传闻聋老太太曾经给红军送过草鞋，故而四合院的人也算是【尊重】老太太。 其实就是害怕对方年龄太大，能闹事，不怕死，还喜欢上人家里吊死，不想惹事，故意让着的。 偶尔四合院人家里做点好吃的，老太太登门，家里有点好吃的也客气的让一下。 反正这种事情，每一户人家，一年也不见得遇到一次，就当不知道呗。 毕竟聋老太太是她一大妈照顾的，跟易家这个一大爷之家关系好啊，面子得给点。 但是换成傻柱照顾聋老太太后，只怕，四合院的人，不愿意再让聋老太太登门了。 傻柱是四合院吃的最好的人家，油水最足，偏偏四合院其他人家从来吃不到一口，怎么可能给傻柱照顾的聋老太太吃呢。 “柱子连雨水这个妹妹都照顾不好。” 易中海接着说道： “你指望柱子天天给老太太倒尿盆，打扫，收拾，洗衣服吗？” “估计啊，时间久了，连饭都得老太太经常做了自己吃，不然啊，饿肚子吧。” “如果老太太可以做到这一步...” “那我们俩这一二十年，对老太太的付出，我易中海认了。” “房子的事情，我以后慢慢想办法，这点房子钱我不缺，总能从其他人家那里想到办法的。” 一大妈闻言默然。 她心里岂能没有气。 一二十年的照顾，竟然比不上柱子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 一大妈曾经不在意，现在牵扯到房子了，一大妈就在意了。 简直是不把她这一二十年的照顾放在眼里啊，换谁来都会生闷气的。 ...... 第二天，下班时候。 “小毅，小毅...” 泰毅跟着易中海走回四合院的路上，听到了后面的呼叫声。 至于易中海跟傻柱，聋老太太之间的算计，目前泰毅还不知道。 “大茂哥啊，这是刚下去放电影回来？” 转过头的泰毅，看到了一个大长脸留着小胡子的男人骑着自行车颠颠的赶上来。 自行车的车把上，后座上，都放着很多山货。 “一大爷。” 许大茂骑到泰毅跟前，就下了车，先跟易中海打了个招呼后，才回泰毅的问话： “是啊，小毅，大茂哥刚从下面回来。” “这不是最近几天都在下面放电影嘛...” 说着话，许大茂把一个袋子从车把上拿下来递给泰毅： “来，看看这什么...” “恩？” 泰毅接过去，打开袋子看了眼： “这是老母鸡跟蘑菇啊，大茂哥。” “你的。” 许大茂笑着说了句： “小毅，忘了？” “大茂哥之前说过要给你带山货的。” “这不就是嘛，拿着吧，尝一尝。” “小蘑菇炖老母鸡，可香了。” 泰毅恍然，看了看许大茂，顿时若有所思。 尼玛早就说了送山货的，这都间隔多久了，才第一次看到山货。 现在送，估计是听到了泰毅考了三级电工证进厂的新闻吧。 真是一个聪明人啊。 有用的人，才出手，无用的人，许大茂懒得看。 “行，那我谢谢大茂哥了，就不客气了，我收下了。” 想明白了一切的泰毅，当然不客气的收下了，还多嘴问了句： “这老母鸡还下蛋吗？” “要是下蛋的话，就不能炖了。” “得留着下蛋。” 老母鸡可是好东西，属于这个年代的战略物资。 可是金宝宝啊，可持续收入的。 “....” 许大茂愣了愣，这个他真不知道啊。 之所以现在才送山货给泰毅，那是因为前几天听到了泰毅一次考了三级电工证，现在刚进厂，一个月工资竟然超过了他许大茂。 于是许大茂才下定决心，这俩天就去乡下放电影，弄点山货来送给泰毅，打好下关系的。 这一次去的农村，不富裕，故而许大茂也是花钱才买到的老母鸡。 这是他许大茂做事的风格。 不管富裕，还是穷的村子，那小蘑菇之类的山货，必须有。 反正这种东西，不需要耗本钱，山里多着了，农村不值钱的玩意。 穷的村子，其他的东西就算了，到此为止。 但是富裕的地方，嘿，没有野鸡，熏肉，老母鸡之类的肉类，可不能打发他许大茂啊。 不然最多放一部片子，多一部都不可能，而且一部片子也得经常卡顿。 因为这种做事方式，大家你情我愿的，你付出的多，我许大茂就多放俩部电影。 辛苦付出，才有收获，大家皆大欢喜。 这才是许大茂哪怕放电影收东西，还钻寡妇被窝，也一直没有人告的原因。 “应该不下蛋了吧？” “不然人家不可能卖给我啊。” “小毅啊，伱要是想要下蛋的老母鸡，那大茂哥给你留意，下次弄到送给你。” 泰毅闻言再次认真的看了看许大茂。 这个人的嘴，真他妈的能说会道。 而且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的顺耳舒心呢？ “没事，大茂哥，我就是顺嘴问一句。” “能吃到老母鸡就足够了，哪能再让大茂哥破费。” “这不是显得小弟不懂事嘛...” “嗨，你我兄弟客气啥啊，都是一个四合院长大的。” 许大茂摆摆手，却是满脸的笑意。 他从泰毅这话里，感受到了泰毅的善意。 这是他的目的，他达到了。 “行，大茂哥，那我不跟你客气了。” “这样，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我高低请大茂哥喝一顿。” 泰毅很上道的说出了让许大茂更高兴的话。 大驴脸更加长了，很有喜剧味道。 “嘿，你小子跟我大茂哥玩这个？你才多大，又刚工作，要喝酒，也是大茂哥我请啊。” “大茂哥，你都说了，都是一个四合院的兄弟，甭讲究这些了，我请你也是一样的，再等下次，你再请回来就行了。” “这个可以有，那再下次，换大茂哥请小毅你。” 第五十五章 许大茂跟秦淮如之间 “嘿，小毅。” 正当泰毅跟许大茂哥俩好，聊的欢的时候，一声爆喝从后面传来。 “小毅，你可得注意点许大茂，这可不是好人啊。” 人未到，声先到。 泰毅哪怕不转身，就知道此刻背后说话的人是谁了。 “柱子哥，贾家嫂子，你们这回来比我还慢啊。” 不管心里想什么，泰毅表面上依然如这几个月一样，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只是眼神，却隐蔽的打量下这俩个人手中的东西。 下班走在后面去了，肯定没干好事。 毕竟厨房要么加班更晚回来，要是没事，那下班比车间要更快啊。 而秦淮茹这个人，泰毅听一大爷说过，车间干活最不积极的一个人，下班最积极，每次都是最先离开车间的。 “小毅啊，这许大茂可不是好人，四合院谁不知道，你别被他收买了，这样的小人，别跟他走得近。” 傻柱可不知道泰毅在心里编排他呢，走过来一边眼角斜视着许大茂，一边一副热心肠的模样对着泰毅说道。 “傻柱，你个王八蛋，你编排你许爷爷是吧，我许大茂不是好人，难道你傻柱就是好人？” 许大茂可不是被人说还忍气吞声的主，立刻蹦了三尺高在那气愤的反驳起来。 【哎呀，看看秦淮茹手中的饭盒，看看袋子都下垂的厉害，这是饭盒装满了东西啊。】 泰毅一心二用，这边耳朵听着傻柱许大茂相爱相杀，那边眼神观察着，终于发现了端倪。 难怪这俩个人竟然走在后面去了呢，肯定是趁着厨房人走完后，偷偷摸摸顺了点东西出来啊。 这事情，傻柱干的出来，哪怕干不出来，有秦淮茹在，只要秦淮茹想，那傻柱就是这么干的人。 “行了，行了，你们俩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见面就吵架。” “这还是大街上呢，要是让人看到，传到轧钢厂，看伱们脸还要不要。” 看着争吵差不多了，秦淮茹连忙上前，挡在傻柱跟许大茂之间，开始做好人劝架起来。 一番话说的傻柱跟许大茂也是知错了，都明智的没有选择继续扩大战局。 【好人岂能都你做啊。】 泰毅一念至此，也连忙开口： “柱子哥，大茂哥，咱们都是四合院一起长大的，又是同辈，那你们就都是我泰毅的哥哥。” “没必要这点小事还吵架啊。” “柱子哥，你今天真的误会大茂哥了。” 说到这里，泰毅也不掩藏的把手里的袋子举起来晃荡了俩下： “这是大茂哥送我的山货，大茂哥知道弟弟我养着俩个弟弟妹妹，需要给家里弟弟妹妹补身体，这是一番好心好意啊。” “做人就要知恩图报嘛...” “柱子哥，你关心弟弟，弟弟明白，心领了。” “你们都是我泰毅的好哥哥，不要争吵了，不然我这个做弟弟的夹在中间难做人啊。” 哪怕知道面前这俩个人男人，是四合院霍乱的最大帮手。 哪怕知道面前这一个女人，是四合院万恶的根源。 泰毅却一点都不在乎，没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谁管的了其他人想做什么呢。 “就是，还是小毅明事理。” “你看看你们俩个，这么大人了，做事还不如小毅稳当，让人笑话。” 秦淮茹一番理直气壮的训斥起来傻柱跟许大茂。 只是让泰毅为之侧目的很啊。 因为泰毅看不懂，为什么秦淮茹可以有如此底气，竟然摆出这样一副架子来。 秦淮茹，贾家寡妇。 傻柱，何家当家人。 许大茂，许家已婚男。 此刻的傻柱跟许大茂，面对秦淮茹如此的理直气壮训斥，反而没有发火，这就让泰毅难以明白了。 秦淮茹跟这俩个人可不是一家人，也不是长辈，在四合院也不是大爷的职位，在轧钢厂也不是小领导，凭什么呢？ 【乖乖，不会现在的秦寡妇就跟许大茂搞在一起了吧？】 万事有因必有果。 泰毅推测出一种，最合适目前这种状况的结论。 傻柱是秦淮茹的手心猴子，逃不出五指山。 许大茂是秦淮茹的入幕之宾，勾搭成jian。 这要是这样的情况，秦淮如确实很有底气治治这俩个窥视她身体的臭男人。 ...... 易家。 “一大妈，看看这是什么...” 回到四合院的泰毅，可没有把老母鸡山货都拿回自家，而是直接拿到易家了。 此时的一大爷易中海，早已经老神在在的坐在饭桌旁喝起茶来了。 看到许大茂跟泰毅聊的欢的时候，易中海就独自先走了。 “老母鸡，小蘑菇，这是许大茂送给你的吧，小毅。” 一大妈接过去后，没有任何的意外。 “看来一大爷都告诉你了啊，一大妈。” 泰毅也没有诧异，人家夫妻俩通个风正常啊。 “这老母鸡还没死，今晚的饭菜都做好了，要么等几天看看下不下蛋？还是明天杀了炖了？” 一大妈看着泰毅询问了一句。 毕竟是泰毅拿来的，怎么处置还得泰毅说了算。 “一大妈，你看着办呗，先留几天看看下不下蛋也行。” 泰毅倒是很无所谓的随口说了句。 “行，那就留着，我找根绳子栓起来先。” 一大妈笑着答应下来，这边就要去找绳子。 老母鸡可是好东西，要是下蛋的老母鸡，那铁定不能杀啊，必须留着下蛋。 “来，小毅，坐下来，一大爷跟你说说话。” 易中海看到这里，才招手叫着泰毅。 “一大爷，您老想说什么啊？” 泰毅笑着坐过去问了句。 实际上心里有所猜测。 不然易中海也不会提前一个人回来。 “小毅啊，一大爷我啊，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 易中海满脸的踌躇之色，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呢，这个四合院的孩子，都是一大爷我看着长大的。” “哪个孩子，什么性格，什么脾性，一大爷都清楚。” “许大茂能送你老母鸡跟小蘑菇，这确实下了本钱的。” “但是大爷还是想说，许大茂啊，这孩子的脾性跟他老子许富贵一样。” “为人自私自利，放电影喜欢强要老乡的东西，在厂里巴结领导，在四合院也不团结大家，独立独行。” “小毅啊，我真不想你跟许大茂这样的人接触多啊。” 一番话有理有序的，泰毅也无法反驳，并且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 易中海本就看不上许大茂，这看电视剧就知道。 之前在路上遇到，易中海看到许大茂跟泰毅交谈后，顿时就先走人回家了，可见是真的不待见许大茂。 “一大爷，您老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啊，肯定跟许大茂接触的时候，多留几个心眼的。” 泰毅沉默了一会，想了想怎么措辞后，才开口说道： “只是呢，一大爷...” “我之前一直在上学，我父亲曾经也没跟我说过四合院的事情。” “现在我工作了，我弟弟妹妹还小，更不懂事。” “所以，我其实对四合院的人，目前了解的，也就是您老跟一大妈，恩，再加个何雨水。” “其他人，我都不太了解的。” “一大爷，我只能答应你不跟人学坏，至于其他的，我得慢慢了解下。” “不能人大茂哥笑脸对我，还送我东西，结果我翻脸不认人，这要是做了，我岂不是名声臭了嘛？” 易中海对四合院众人都有着自己的看法，自己的想法，泰毅又岂能没有。 比起易中海，泰毅看过电视剧，那更是从先天上来说更加了解四合院的人。 毕竟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可不是应声虫，哪怕跟易家合伙吃饭，泰毅也没有准备就矮易中海一截的。 现在需要吸血易中海来养活弟弟妹妹，也不代表泰毅就得事事顺着易中海的意。 这个度得掌握好。 第五十六章 不听话的娄晓娥 “那不能做。” 易中海可不知道泰毅的心理想法，闻言连忙摆手： “人家送你东西，你还翻脸，这事真要是做了，名声肯定不好。” “大爷我啊，就是怕你跟许大茂学坏了。” “现在看来，你小子有着自己的打算啊。” “你能知道跟人接触多留个心眼...” “那大爷暂时算是安心了，以后啊，大爷盯着点你跟许大茂。” 虽然不知道泰毅心理的想法，不过易中海几十年饭不是白吃的。 从泰毅的话里，易中海明白了泰毅的想法。 这孩子就是想直接跟人接触，然后再来判断别人怎么样。 而不是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议论别人怎么样，就认为其他人说的是对的。 最后还是不放心的说出了盯着点的话语，可见易中海真的看不上许大茂啊。 “行，以后麻烦一大爷多多监督了。” 泰毅笑呵呵的回了句。 一点没有放在心上。 盯着点，盯个鬼啊。 许大茂什么人，泰毅门清。 多留几个心眼是必须的，但是又不需要跟易中海那样，见到许大茂就非得避开。 这年头，好人有好人的用处，坏人有坏人的用处，小人有小人的用处。 “...” 看着泰毅的表情，易中海还是没有继续说教下去。 他这几个月摸清很多泰毅的性格了，当然知道此刻说太多也无用。 这孩子当面笑呵呵，背后可不一定。 除非说的话是泰毅认可的，否则不管泰毅表面上答应什么，私下里可是依然做事随意的很啊。 不过泰毅做事基本上都在道德线之上，平时很关注他老两口，像吃饭经常给他们老俩口夹菜之类的举动，经常有之... 这一切，让易中海很满意，于是对泰毅某些他看不太惯的地方，也会忽视掉。 孩子本性好，哪怕很多事没有按照老人的想法做，但是不违道德，不诉人口，这就够了。 又不是傀儡，也不是自家孩子，易中海也知道其中的底线在哪，故而也不会强迫泰毅做什么。 谁还没有私心呢，他易中海在四合院，在这片街道，在轧钢厂，那口碑多好。 可是易中海自己知道自己，私心很重的。 为了养老，很多事情，他易中海都可以做出来。 ...... 何家。 主屋。 “哥，你饭盒呢？” 何雨水看着傻柱再次双手空荡荡的回来，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虽然心理早有了猜测。 “饭盒...给秦姐了，她家人多，孩子多，小孩子得多吃点好的补补。” 傻柱闻言随口说了俩句后，突然拍了下脑袋： “哎呀，忘了，老太太还没吃。” “我得赶紧去给老太太做饭。” 边说，傻柱边转身出门，直奔后院而去。 “...呵...” 何雨水看着自己亲哥哥的背影，露出了笑容。 只是脸色很难看，笑的很冷。 看了看桌子上的窝窝头，何雨水伸出手拿了俩个朝外走去，准备回她自己的耳房去。 这些窝窝头，还是她何雨水蒸的。 自从高考后，何雨水除了偶尔去易家吃点好的，其他时候，大多数都是窝窝头居多。 傻柱白天上班，下班回来也是看不到饭盒。 何雨水这段时日天天在家，也是一次都没看到傻柱的饭盒。 不过偶尔也能看到傻柱买次肉回来，虽然不能吃到三分之一，不过也算是月月见到荤腥了。 乍看起来，恩，对比阎埠贵家，其实何雨水生活的也不错。 阎埠贵家那是一年能见到三五次猪肉，就谢天谢地了，鱼肉除外。 ...... 许家。 “这傻子...” 许大茂坐在家里饭桌边喝着小酒呢，看到傻柱屁颠颠朝着隔壁聋老太太房子走去，嘴里不忿的骂了句。 对于傻柱，许大茂真的看不上。 尼玛在厂里当个厨子伺候人就算了，回到四合院还尼玛屁颠颠的伺候人。 这样的傻子，许大茂真心瞧不起。 你要是自家有血缘的长辈，伺候没什么，关键隔壁的那个死老太婆，可跟傻柱没有任何关系的。 “喝酒也堵不上伱的嘴。” 这时候娄晓娥端着个碟子进门，恰好听到了，没好气的白了眼许大茂。 “老娘们懂什么...” 许大茂拿起筷子夹个口凉菜，顺便训斥了一句。 通常家里的菜都是许大茂做的多。 但是娄晓娥嫁过来久了，偶尔也能做的。 尤其是夏天，天热后，可以吃凉菜的时候，这个时候娄晓娥做的多了。 凉菜不需要炒，省事省心方便。 “许大茂，你再说一句...谁是老娘们？” 娄晓娥掐着腰，双眼瞪着许大茂。 一副你敢说，我就敢拼命的架势。 “懒得理你。” 许大茂有点怂，毕竟老丈人家在那了，目前他许大茂还是惹不起娄半城啊，故意转移话题起来： “傻柱不是傻子吗？” “自己的亲妹妹何雨水不知道照顾，却天天跑来伺候隔壁的死老太婆。” “他这是真的孝顺吗？” “孝顺到不顾自己的亲妹妹？” “这不是傻子是什么？我说错了吗？” 越说许大茂底气越足，反正他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他许大茂属于众人皆醉他独醒。 “小声点，怎么说话的？” 娄晓娥连忙示意许大茂起来： “这要是让人听到了，不得开大会批斗你？” “聋老太太可是院子里岁数最大的人，你喊人那什么...” “再说了，老太太可是好人，经常拉着我说话呢。” “四合院的人，可尊敬老太太了，你别找不自在啊，真要是全院大会批斗你，看你到时候丢脸不。” 对于隔壁的孤寡老人聋老太太，娄晓娥很是同情的。 并且跟聋老太太关系很不错，经常去老太太家聊天。 毕竟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一去就是几天是常有的事情。 娄晓娥的出身，大资本家的小姐，让她在四合院内，很少有人愿意接触她。 一个人天天蹲在家里，无事可做，也是折磨的很啊。 只有聋老太太不嫌弃，一来二去，这俩人就处的很不错，娄晓娥也是经常拿着自家的肉，以及从娘家带来的糕点之类食物，去送给老太太。 “听到就听到，我怕什么...” 许大茂可是死了也嘴硬的男人，嘴上不服气的反驳了句，只是声音确实小了很多。 “德性...” 娄晓娥很看不惯许大茂这种小市民的嘴脸，没好气的再次送上一双白眼球。 “嘿，你这老...” 许大茂气的伸手指着娄晓娥，本想说老娘们的，看着娄晓娥那神情... 算了，他许大茂好男不跟女斗。 “你这败家娘们，你拿了我许家多少东西送给隔壁的死老太婆，别以为我经常不在家就不知道。” “你以为四合院的人真的尊敬死老太婆？” “还不是这老太婆喜欢敲碎人家玻璃，又动不动说活了八十来岁，不怕死，谁惹她，就去谁家吊死。” “这种人，大家都不想惹，嫌晦气。” “你这没脑子的，说了多少次了，还次次说死老太婆是好人。” 面对娄晓娥，许大茂感觉真无奈。 大小姐的身份，他许大茂真心惹不起娄半城啊。 想让这娘们跟自己一心吧？却也做不到。 该说的不该说的，许大茂这俩年都说了。 但是呢，嫁过来俩年了，娄晓娥反而跟隔壁的死老太婆关系越来越好了。 这不是许大茂愿意看到的，阻止过，劝导过。 哪怕许大茂怎么说死老太婆的坏话，结果却是娄晓娥跟死老太婆的关系还是越来越好，这是许大茂无奈的地方。 “你就瞎说吧。” 娄晓娥很无奈丈夫的小市民奸猾本性： “老太太可是给红军做过草鞋的，院子里的人都尊敬老太太。” “该孝顺肯定得孝顺。” “傻柱能知道照顾老太太，这个人其实本性也没有太坏。” 许大茂经常说傻柱坏话，娄晓娥没全听进去，也听进了一部分，加上这俩年所见傻柱的所为，恩，认同了一部分许大茂评价傻柱的话。 不过倒没有到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 可是许大茂说聋老太太的坏话，娄晓娥却不认同。 这因为她跟老太太接触的多啊，最了解老太太了。 “呵...” 许大茂冷笑一声，一口把白酒闷了。 每一次遇到隔壁死老太婆的话题，最后的最后，许大茂总是被气得无话可说。 有些话，他许大茂真的说了多次了啊。 关键说的再多，人家不愿意听，不愿意信啊。 这说再多，也没屁用啊。 “...” 一时间，这对新婚不过俩年的夫妻，相对无言的喝着酒，吃着饭。 气氛冷场中。 这也是许大茂跟娄晓娥现在越来越多的相处模式了。 总是话题不欢而散。 第五十七章 啃窝窝头的何雨水 易家。 “小毅啊。” 一大妈拿着个盘子，盘子里是每样菜装了一点，递给泰毅说道： “我刚才看到雨水拿着俩个窝窝头回她住的房子了。” “我估计啊，柱子的饭盒肯定没拿回家。” “家里，也没有菜了。” “你去送给雨水。” 对于何家的情况，满院子的人，除了贾家外，就属一大妈最了解了。 俩兄妹，在眼前看着长大的。 易家跟何家，又是对门。 但凡何家做什么菜，易家都闻得到味。 “好嘞，一大妈，我这就送去。” 泰毅一听就明白了，顺从的接过去朝外走去。 自己的媳妇，还得自己疼啊。 之所以没有天天叫何雨水来吃饭，是因为泰毅目前年龄还不够二十岁，差得远呢。 这个年代，注重名声的。 四合院的人，可是好人不多的。 这私下里给一对年轻的小男女，来点风言风语，嘿...那绝对让人头疼。 【没人...跑后院去了吧】 路过何雨柱住的大屋子，看着敞开的门，泰毅扫了俩眼，顿时明白傻柱肯定跑后院去给聋老太太做饭去了。 【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对于傻柱，泰毅不管是前世看电视剧，还是肉身穿越来到这个时代几个月下来，依然无法判断傻柱。 这个人很复杂。 说他坏吧，还真没坏心，反而善心经常有。 说他好吧，偏偏傻柱偶尔做出来的有些事必须坏人才能做的出来，而且四合院跟轧钢厂到处是敌人，到处是看不惯他傻柱的人。 傻柱既能给没有血缘关系的聋老太太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也能让亲妹妹何雨水经常饿肚子啃窝窝头，想起来才能买点肉来给亲妹妹补身体。 既能给曾经把他傻柱关进小黑屋的二大爷养老，把没有血缘关系的棒梗视若己出。 也能对亲儿子何晓粗心大意，亲儿子在他傻柱的心里占据的位置很小。 这样的人，很复杂，很矛盾。 “咚...咚...” “雨水，开门，我，你毅哥。” 来到何雨水的耳房，泰毅敲了敲门。 女孩子的闺房，还是不能随便乱闯的。 “你谁哥啊，你就比我大几个月。”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水才开了门。 只是一开口就是怼起泰毅来。 “嘿，别说大几个月，大一天，一个小时，你也得叫哥。” 看了看何雨水的表情，泰毅微微皱了皱眉。 只因为何雨水的眼睛有点红，只怕可能哭过了。 不过这事情，站在门外不能说，表面上泰毅故意打趣起来，一边朝着屋内走去。 把盘子放在饭桌上后，看了看饭桌上的一切，顿时了然了： “吃吧，一大妈让我送来的。” “下次家里没菜了，就别硬埃着。” “光吃窝窝头，对着白开水，对身体不好的。” 现在夏天了，不再是秋冬时节，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储存了很多菜过冬。 夏天的菜，存不住，必须一天一买，不然容易坏。 何雨水可能身上有点钱，但是票没有。 “帮我谢谢一大妈。” 没有关门的何雨水走进来低着头回了一句。 “你可以天天跟我一起吃饭的。” 泰毅看了看敞开的门，还是坐了下来。 敞开门是对的，虽然不方便聊很多私密的话。 不过这样一来，也避免别人多嘴多舌，说些风凉话。 “你胡说什么，天天跟你一起吃，像什么话。” 何雨水微红的眼睛白了眼泰毅，反驳起来。 从泰毅的话里，年轻的姑娘听出了某些暗示，心理还是有点羞涩的。 “哎，可惜我还得俩年，才满二十岁，才能拿结婚证啊。” 泰毅故作叹气的揉了揉额头，一副烦恼的样子。 “...我吃东西了，伱抓紧回去吧，帮我谢谢一大妈。” 何雨水脸色有点红的要赶走泰毅。 这个同龄的四合院小伙伴，变化越来越大了，嘴巴越来越能说。 关键什么话都敢说啊。 这意思不就暗示过俩年娶她何雨水嘛... “听说年龄不到的人，可以提前办喜事，但是不拿结婚证，也不住在一起。” 泰毅老神在在的坐着，没有动弹，反而随口说出了一个建议。 这个东西，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之一。 甚至于偏僻的地方，都不需要结婚证，哪怕不满年龄了，也可以结婚，甚至于也被承认的。 不过脚下是四九城，自然要合法点，严格点的。 “你...泰毅，你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呢？” “从哪听到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抓紧回去吧，一大妈跟一大爷肯定在等你吃饭呢。” “你不回去，他们肯定不会先吃的。” 何雨水实在是脸皮薄，承受不住泰毅的虎狼之词。 脸上热的要死，连忙催促起来。 “行，我回去吃饭，你也吃吧。” 泰毅这才乐呵呵的站起身，朝外走去。 “对了...” 临出门前，泰毅回头再次说了一句： “我会打听下怎么样可以提前办喜事，把婚事确定，等到年龄再拿结婚证的。” 说完泰毅就加快速度走了。 “...” “哼...坏男人。” 身后何雨水闻言耳朵都红了，不过神情好看多了，不复之前。 对于这个家，何雨水真的没有留恋的想法。 能提前嫁出去，何雨水当然愿意。 哪怕没有泰毅，何雨水也想着早点离开四合院的。 “一大妈的手艺真不错啊。” 拿着窝窝头，就着菜，何雨水吃的很香。 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是何雨水渴望跟缺失的。 她曾经有过，后来不知道怎么丢失了，不见了。 她曾经无比的渴求那种关心能回来，却让她一次次的失望。 ...... 易家。 “小毅回来了啊，吃饭了。” 看到泰毅进门，等在饭桌旁的一大妈连忙招呼起来。 易中海跟一大妈俩口子，很看重泰家兄弟，自然很注重一些事情。 像这种泰毅不在，知道去做什么的时候，那吃饭必须等人齐了再吃。 越是缺失什么，越是在意什么。 这种绝户难熬的时代，有些人的心理，其他人无法理解的。 “一大爷。” 吃了一个馒头后，泰毅提起了一件事： “现在雨水还没收到大学通知书，基本上没希望了。” “咱们轧钢厂不是再过一个月就要招人了嘛....” “你看雨水这边，要是能去轧钢厂工作，近边边的多好啊。” 早就惦记这件事的泰毅，觉得如今时机合适了。 像这种工厂大规模招人，一般很少见的。 也就是因为前几年的大灾情，导致城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养不起那么多人了。 当时可是把很多人下放了的，现如今灾情过了，粮食恢复了产量，那工厂自然也需要补充下人了。 这种时候，想走后门的，都早就开始行动了。 “...” 易中海闻言，吃饭的动作一顿，跟一大妈俩口子对视了一眼，都明悟了。 “小毅说的对，雨水要是在轧钢厂工作，那天天正好跟你们爷俩一起回来。” 一大妈笑着点头说道： “要是一个女孩子工作地方远，那晚上回来一个人可不安全啊。” 对于何雨水跟泰毅，一大妈很看好这俩个小年轻走在一起，将来结婚成家的。 “说吧，你小子怎么想的。” 易中海咽下嘴里的馒头后，直截了当的问起来。 泰毅一般开口主动说事情，基本上早已经有了打算。 这个性格特点，易中海这种喜欢算计的人，早已经摸清楚了。 “一大爷，我最近在厂里听闻，这次招工，是李副厂长主持的。” 泰毅闻言，笑了笑，也没有隐瞒： “目前还不清楚招多少人，都有什么部门招人。” “不知道一大爷对李副厂长熟悉吗？” 这种招工，油水很大的。 而这一次，恰恰被李副厂长拿去了主导权。 说实话当泰毅在厂里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泰毅真的对杨厂长很失望。 招工，安插人手，偏偏正厂长不出面，副厂长出头了。 这俩个正副厂长还是竞争对手，这就有意思了。 这种情况，怪不得杨厂长最后不是李副厂长的对手呢。 不败才不可能呢。 第五十八章 人心 “李副厂长...” 易中海闻言，脸上并没有笑容的摇摇头： “我们车间部门，是杨厂长管辖的。” “通常有事也是找杨厂长，至于李副厂长，管后勤的。” “小毅，我跟李副厂长，以及另一个副厂长，聂副厂长都不熟啊。” 虽然泰毅说的含蓄了点，但是易中海岂能听不懂。 最后无奈的说了出来，也没有死撑的必要。 不熟就是不熟，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死撑也撑不住啊。 “一大爷...我听说...” 泰毅闻言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因为早已经有所预料了： “去年有个部门的人，忘了什么部门了，有个人犯了点错。” “最后提了一盒糕点找到李副厂长，最后这点错误被按了下来。” “你知道这事吗？一大爷。” 易中海这下子眉头皱了皱。 这什么听说，不就是暗示李副厂长这个人收礼嘛。 这事情，易中海本人不喜欢，如同他不喜欢许大茂一样。 许大茂惯会溜须拍马，趋炎附势，这是易中海不喜欢的。 故而许大茂每年的山货，四合院很多人家都吃到过，唯独易家从来没要过。 哪怕许大茂送了很多次，易中海每一次都推辞，坚决不收。 “小毅啊，听说的事情不保准啊。” “这样，反正离招工还有时间。” “一大爷我啊，在厂子里干的久，认识的人多，打听事情肯定比你容易的多，也保准的多。” “等我打听后，再说这个事情。” 既然泰毅暗示了送礼，那易中海不管怎么不重视何雨水，不管怎么不喜欢送礼这种事情。 最后的最后，易中海还是屈服了。 为了养老大业，易中海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 哪怕违背他的原则，也不是个事。 泰毅重视何雨水，都暗示送礼了，那易中海就必须出力了。 “哎呀，还得我一大爷出马啊，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泰毅笑呵呵的恭维了一句。 这事情，易中海所为没有出乎泰毅的预料之外，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为了养老，易中海可以干出任何事。 电视剧里，傻柱是易中海选的养老人，为此，易中海可以屁股偏在傻柱身上，多次全院大会偏帮傻柱。 这有违他四合院最公正，以及大善人的名声，跟这片街道，轧钢厂，传扬的易中海名声，简直是背道而驰的。 后期，改革以后，当易中海退休了，一大妈死了，易家的钱也全部拿了出来给秦淮如当伙食费，也没有一大爷的地位后... 这个时候，娄晓娥回来了，还带着傻柱的亲儿子何晓，还想带着傻柱离开四合院去港岛。 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了的易中海，彻底黑化撕破脸皮，那是什么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易中海这个人，说老谋深算不假，但是想拿捏对方，也是很简单的。 就俩个字：养老。 朝着这俩个字上面琢磨，那就可以拿捏易中海。 “你个小滑头啊...” 易中海看着嬉皮笑脸的泰毅，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看其神情，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这种氛围，是易中海喜欢的家庭氛围。 曾经几十年，每次晚上吃饭，基本上只有他跟老伴一大妈俩个人，在那默默的吃饭。 要多冷清就多冷清。 那种日子，易中海真的过够了，很不喜欢的。 ...... 何家。 “我的花生呢...” 从后院回来的傻柱，本想就着花生米喝二俩酒，就打发了晚饭的。 结果从床底一掏，嘿，袋子空了。 “嘿...这皮猴子，真是神出鬼没啊。” “你也给柱爷留一点花生啊，都给拿走了。” 面对空空如也的袋子，傻柱愣了下后，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俩句。 他傻柱一琢磨就猜得到是谁顺走了他的花生，还一颗不留的。 不过傻柱却不放在心上，甚至于都没有生气，一脸的笑呵呵。 “得...只能就着窝窝头喝酒了。” 没有了下酒菜，傻柱只得拿着窝窝头对着酒喝起来了。 反正怎么凑合怎么来呗。 他一个四九城的大老爷们，不讲究的。 “蓝脸的窦尔墩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一口窝窝头，配上一小杯白酒，傻柱吃的欢，喝的高兴。 兴起之时，还拍着大腿唱起了大戏。 “...” 傻柱没发现窗外有个人在看他。 何雨水站在屋外阴影处，看着何家大屋内，乐呵呵的亲哥哥，表情平静的很。 只是眼睛里的光，忽闪忽暗。 ...... 清晨的四合院，总是喧嚣闹得很。 这时候，是工作跟上学的人起床时刻。 “哎...” “傻柱子估计又睡懒觉喽...” 后院聋老太太家。 此刻传出了叹息声音。 老人觉都少，基本上早上都醒得很早。 聋老太太醒了后，就等啊等... 一直到四合院慢慢安静下来，该上班的上班去了，该上学的上学去了。 也没有等到她想等的人。 “哎...” 无奈的聋老太太只得再次叹了一口气，拄着拐杖，去热一下昨晚剩下的窝窝头。 不热，啃不动啊。 她牙都掉的七七八八了，就剩俩三个还坚持在岗位上呢。 一番忙碌，老胳膊老腿做事很慢，等到吃完早饭，太阳都很高了。 “傻柱子估计上班去喽。” 估摸着时间，聋老太太知道这个点傻柱还没来，肯定是去了工厂了。 虽然比其他轧钢厂人上班时间晚，但是顶多晚俩个小时左右。 再晚的话，轧钢厂的午饭要出问题了。 “...” 看了看易家的方向，聋老太太神情莫名。 沉默了良久后，老太太艰难的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个尿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抱着尿罐朝外走去。 这个事情，哪怕等晚上傻柱回来，老太太也可以吩咐傻柱去倒的。 可是一天是这样，俩天是这样，天天这样吗？ 聋老太太不确定。 此刻的老太太内心，开始摇摆不定了。 某个念头，没有了最初开始的那么坚定了。 “傻蛾子哦，肯定还在睡觉。” 挪了一会儿到了屋外，聋老太太故意站在后院一会。 结果后院几户人家，无人出来。 这让算计落空的聋老太太只得摇头感叹了一句。 这个点，娄晓娥不出门，是正常的。 没事的时候，都在睡觉居多。 但是其他住在四合院后院的人家，可是家家都有留守的妇女的。 结果哪怕二大爷家的二大妈此刻都没有露头，让聋老太太白白站了半天。 “老了，老了啊。” “说话不管用喽。” “没人给我这张老脸面子喽。” 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尿罐朝着中院挪去。 “呸...” 二大爷家，此刻一个中年妇女正藏在屋内，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聋老太太。 小声的吐了口唾沫，脸上一副尖酸刻薄的表情。 “老不死的，还不死的。” “看你能活多久。” 对于聋老太太，二大妈可是一点不喜欢的。 甚至可以说因为易中海的存在，二大爷跟二大妈，可是无比厌恶聋老太太的。 因为这个老不死的偏袒易中海，一直都站在易中海一头的。 而二大爷刘海中，可是千方百计想把易中海赶下一大爷的宝座的。 早早就发现聋老太太端着尿罐站在院子内的二大妈，当然不会露头了。 故意藏起来的，甚至于四合院后院的其他人家，估计也都是这样故意藏着的。 第五十九章 刘岚 “一大妈，我吃不下了，这半个馒头给你吃。” “哎呀，小红红吃饱了啊，那先放着吧，中午热一下再吃。” “好的，一大妈，我想喝白糖水。” 聋老太太挪到了中院易家门外，听着易家传出来的一个软软绵绵的小孩子声音，以及她老太太曾经非常熟悉的一大妈声音。 神情莫名的站了会，最后还是无奈的继续抱着尿罐朝着前院走去。 “...” 这个时代的四合院，那隔音效果忒差。 一大妈听到了门外拐杖的声音，透着门缝看了看，猜到了，也看到了，却并没有在意。 转头继续跟着泰红逗着乐，还得给孩子泡白糖水喝呢。 有些事情，她尽力了。 她没有对不起人，是别人对不起她。 那就不要怪她一大妈心狠了。 ...... 贾家。 “这老不死的，该。” “我老贾家占不到便宜，你也没得好。” 贾张氏躲在窗帘后，悄悄盯着外面院子内的聋老太太，嘴里小声的嘀咕着。 要说四合院内的人，谁最让贾张氏害怕，谁最让贾张氏厌恶。 那这个人，绝对非聋老太太莫属了。 她贾张氏当寡妇后练的绝招，面对其他人都有点用，唯独在聋老太太面前一点作用没有。 并且还偶尔受到聋老太太拐杖的毒打，关键被打，贾张氏还不能还手，甚至骂人都不敢。 这种罪，贾张氏岂能不记住，岂能不恨。 ...... 前院。 【恩？这怎么老太太自己倒尿罐，他一大妈呢？】 三大妈正在门外给花盆浇水，夏天了，浇水得勤力点。 要是光指望三大爷照顾这些花花草草的，早就枯死了。 看到了挪到前院的聋老太太，三大妈一愣。 但也仅是一小会，然后立马就故意装看不到，拿着水壶朝着阎家走去，顺手还关上了门。 这种七老八十，还不怕死，喜欢倚老卖老的人，三大妈惹不起，阎家也惹不起。 惹不起的人，阎家祖传技能：惹不起，我躲得起啊。 ...... 轧钢厂。 三车间。 “马师傅，辛苦辛苦，感谢你没吃午饭就来帮忙，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走，二食堂，我请客。” 三车间的张主任双手握着马胜利的手，在那摇晃着，客气的感谢着。 不感谢不行啊。 每个车间都有任务，偏偏临近午饭时候，三车间电路出了问题。 现在是午饭时间，人家电工组的大拿，不吃午饭，先来车间修电路。 这种人情，必须记下，否则... “行了，老张啊，客气什么呢。” 马胜利摆摆手，甚至于不称呼张主任，直接老张： “我已经让人打饭了，不能浪费啊。” “下次吧，有时间在一起喝点。” 对于车间主任，马胜利不在意。 他吃技术饭的，这些车间主任有求他的时候。 论年纪，论地位，他马胜利，厂里唯一的七级电工，一点不虚这些车间主任的。 “哎呀，这...实在是感谢啊，那下次一定。” 张主任能说什么呢，只得如此再三客气下。 人家轧钢厂唯一的七级电工，别说轧钢厂，在整个四九城也是排得上号的。 面对这样的人，必须客气起来。 ...... 技术科。 电工组。 “这小鳖犊子，吃饭这么慢呢？” “小毅，你跑一趟，去食堂给咱爷俩的饭盒拿来。” 回到电工组的办公室，马胜利看到自己二徒弟韩石没在，顿时骂了句。 然后吩咐泰毅起来。 这一次三车间的电路问题，不严重。 韩石好歹也是五级电工了，不需要带着学习这种五级电工知识以内的事情了。 于是马胜利吩咐韩石给打饭，带着泰毅去三车间忙了。 本来马胜利这个级别不需要出场的，为了泰毅这个三徒弟，马胜利亲自出马，只为了言传身教教导泰毅的。 “好嘞，师父，我马上去。” 师父一句话，徒弟跑断腿。 泰毅连忙笑着答应，转身屁颠颠的朝着二食堂跑去。 ...... 二食堂。 何雨柱主厨的食堂。 “师兄，你怎么还在吃？” “你不是早就来了吗？” 来到食堂的泰毅，看到了正在吃饭的韩石，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此刻食堂没人排队打饭了。 甚至于吃饭的人都不多了。 这代表该吃的都吃了。 “师弟，你跟师父忙完了？” “哎，别提了。” 韩石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晦气的甩了下手： “有个我们那片胡同的老娘们，非得插队。” “要不是看她是寡妇，还得回家照顾孩子，我坚决不让啊。” “没办法，让了，我就得从最后从新排队，可不能让人说三道四的。” “走，一起回去。” 泰毅恍然，就说早就来了的，怎么落到最后了呢。 “师兄，饭盒我拿走就行，你慢慢吃吧。” 拿起韩石旁边的俩个饭盒，泰毅刚想走人，就听到有人喊了： “小毅，小毅...” “柱子哥。” 看着食堂打饭口，弯腰勾头伸手召唤的傻柱，泰毅顿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小毅，这么晚还没吃呢？” “我就说今天打饭好像没看到伱。” “来，饭盒打开，这还剩点菜，再给你打点。” 傻柱突突的说着，一边拿着勺子，示意泰毅打开饭盒，准备再给加点菜。 “....” 泰毅咋了咋嘴，还是打开了饭盒： “那谢谢柱子哥了。” 实际上泰毅心理很无语。 这个人吧，说好吧，你看此刻多热情，主动加菜。 但是为什么泰毅总是喜欢不起来呢。 “哎呦，看看这是谁？” “这不是我们轧钢厂第一高的大高个嘛，小伙子真年轻啊，长得真高。” 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走到了傻柱的旁边，笑嘻嘻的打量着泰毅。 “岚姐啊，你这是打趣弟弟呢。” “我这个子，能成为轧钢厂第一高个吗？” 看到这个妇女，泰毅笑呵呵的回了俩句。 食堂有名的大嘴巴，泼辣妇女：刘岚。 听说跟厂里某个领导关系匪浅，反正轧钢厂风言风语也不少，也没人愿意惹刘岚。 “弟弟认识姐姐啊？” “哎呀，要是早几年，你肯定不是第一高个。” “只是那个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回老家了，现在你这有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是咱们轧钢厂第一高个了。” 听着年轻的小伙子叫她岚姐，刘岚顿时喜笑颜开啊。 哪个年龄大的女人，不喜欢年轻人把自己叫年轻呢。 这要是叫刘师傅，生疏了。 叫刘婶子，叫老了。 叫岚姐，合适，太合适了。 “认识，柱子哥经常说岚姐的好话呢。” 泰毅看了眼傻柱，人家这么热情给加菜，那还是顺手还了人情吧： “说岚姐，人漂亮，心地好。” 不管是从电视剧里，还是这几个月来，泰毅都知道傻柱跟刘岚关系可不好，紧张的很。 虽然不喜欢傻柱，也不想管傻柱的破事。 不过随口一说，无伤大雅，不需要本钱。 “他？傻柱？说我好话？” “姐怎么那么不信呢？” 刘岚斜视着傻柱，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小毅，你瞎说什么呢？” 傻柱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迫不及待的反驳起来：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刘岚的？” “爷能说她好话？” “她这张嘴，经常气的我肝疼。” 泰毅对于傻柱的反应，没有意外之色，是预料之内的事情了。 也没有阻止傻柱在那继续刺激刘岚，甚至于不在意。 刚才顺口一说而已，既然人家体会不到，那也无所谓。 “傻柱，你个王八蛋。” “要说谁说话最臭？轧钢厂排第一的非你莫属。” “嘿，刘岚，你想找刺激是不？柱爷不惯你，想吵架，来啊。” 泰毅拿着俩个饭盒，屁颠颠的悄无声息的闪人了。 听着身后的吵架声音，一脸的乐呵呵。 只管点火，不管后续。 第六十章 翻过岁月的侧脸 “也是个可怜人啊。” 走出食堂的泰毅，边朝着电工组房子走去，边嘀咕了一句。 刘岚，轧钢厂二食堂的洗菜洗碗工。 不是寡妇，胜似寡妇。 丈夫没死，但是赌博，经常不着家，别说赚钱养家了，一分钱不拿出来，还得经常伸手问刘岚要钱。 为了孩子，刘岚得忍啊。 这个年代，离婚太少了，而且也不容易离，离了会受到太多的风言风语。 偏偏她的工作，学不到厨艺，那工资长得太慢。 养不活孩子怎么办？顺呗，从食堂顺东西带回去。 一来二去，被李副厂长，恩，当时还是李主任，还没升到副厂长，被李副厂长抓到了把柄。 于是，刘岚只能忍辱负重了。 为了孩子，这个女人只能这样委曲求全了。 只是这事情，被傻柱偶然间发现了。 关键刘岚是大嘴巴，傻柱的大嘴巴其实也不相让啊。 时间久了，就被傻柱漏了嘴，传了出去，从此轧钢厂就有了刘岚跟李副厂长的风言风语了。 【刘岚虽然大嘴巴，但是没有坏心，没有那么多算计，要是能离婚，傻柱娶了刘岚，比娶了秦淮茹好多了。】 哪怕刘岚有着当小，那么第三的缺点，但是比起秦淮茹的话... 说实话，这俩个女人比起来，还是刘岚好一点。 最起码不会算计人到断子绝孙的地步啊。 秦淮茹这个女人，虽然很多人给她洗白，说什么为母则刚之类的好话。 又说傻柱是舔狗，自找的，是傻柱主动送的。 但是一万句好话，抵不过一句断子绝孙啊。 奔着让人绝户去做事，那品性再怎么样洗白，也洗不干净的。 哪怕傻柱自身缺点再多，自身毛病再多，哪怕舔狗属性深入骨髓... 但是.... 但是哦...哪怕仅仅是看在人家付出了那么多金钱，房子等面子上，好歹给人留个后吧。 为什么情满叫禽满，不就是绝户的问题引起的嘛。 易中海要是有孩子，会算计来算计去的吗？ 聋老太太要是有孩子，会算计吗？ 许大茂要是有孩子，会有之后那么多事吗？ 一切啊，皆有可能吧。 ......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 但是暗流却在涌动。 四合院。 “欸，你们说聋老太太现在是不是不在跟一大爷家一起吃饭了呢?” “我看一大妈好久没去过聋老太太家了。” “这上次大会罚傻柱照顾聋老太太一个月，好像过了一个月了吧？” “我也看到了，聋老太太现在尿罐都是自己每天去倒的。” “我听说啊，是傻柱要照顾聋老太太的，现在聋老太太粮本也在傻柱那。” “我也听说了，还听说聋老太太百年后，房子归傻柱呢。” “这傻柱占便宜了啊，一大妈照顾一二十年，这聋老太太到了这个年纪，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去了，傻柱也照顾不了多久，白得一套房子。” “就是，没看出来啊，傻柱傻柱，以为是个傻子呢，现在来看，这个人隐藏的很深啊，这聪明的让人害怕啊。” “傻柱这算计的真厉害，没想到傻柱是这样的人啊。” 妇女们聊天，终于扯到了傻柱，聋老太太身上。 人一多，说话就没普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事情就被定性了。 风，吹起来了。 起风了。 ...... “风吹起了从前...” “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万般流连，翻过岁月不同侧脸，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星期天的下午。 泰毅兴之所起，哼唱起了某首歌。 “泰毅，你唱的什么歌啊？为什么我没听过呢？感觉调子怪怪的。” 何雨水好奇的侧头问了起来。 这个下午，她何雨水本不想出来的，可惜敌不过泰毅的厚脸皮。 最后只能红着脸蛋，跟着泰毅走出四合院，前来电影院看了场电影。 “我也不知道，一时兴起，随意的哼了哼。” 泰毅转头直视着何雨水的大眼睛，并没有明说。 他不打算冒充文豪，词曲创作人，因为有时候也会出问题，不能冒险，所以只能不当搬运工了。 不过偶尔哼唱一些，歌词没有毛病，不会有影响的歌曲，也是小事情。 现代人，谁还没有几十首喜欢听的歌曲嘛。 “是嘛...” 何雨水明显不相信这种敷衍的话。 聪明的女孩也没有追问下去。 “看完电影，我们还不回去吗？” 看了看路，这不是回四合院的路啊，女孩好奇的询问了出来。 哪怕心理有所猜测，但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就想从男孩的嘴中听到答案。 “请你吃饭啊，今晚上不回去吃了。” “我可是答应你，要请你吃饭的，虽然时间久了点，虽然我还没发第一个月工资。” 看着何雨水那青春的脸蛋，泰毅笑眯眯的说道。 也许这个女孩的容颜，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颜值。 不过在泰毅看来，一百分的颜值，何雨水打个八十五分，还是可以的，最低也得八十分吧。 反正这个情满世界，让泰毅看重的女孩中，何雨水首当其冲的第一选择啊。 “我可没答应跟伱吃饭呢...” 何雨水受不住泰毅那直勾勾的眼神，脸颊微热的跺了跺脚。 “我是男人，我说了算，你拒绝也没用。” 泰毅霸道的挥手决定了。 女孩子面皮薄，有时候说的都是反话。 这时候万万不能真的听信。 否则就是个当光棍的备选人啊，太直了。 “凭什么你说了算，我也要我说了算。” 何雨水再次跺了跺脚反驳起来。 也不知道脚麻不麻。 “生孩子你说了算，这事情我说了算。” 男人脸上带着坏笑的凑过去，在何雨水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这是大街上，万万不能大声说不着调的话。 让路人听到了，只怕小脚老太太就会带着红袖章来追泰毅了。 这妥妥的耍流氓啊。 “你...你...你个坏蛋，你耍流氓啊。” 何雨水双手捂着脸，小声的骂了句。 再难听的话，她找不到词汇，不会啊，没学过怎么骂人啊。 “有嘛？我只是真心说着实话，这不算啊。” “顶多算我人老实本分，总是喜欢说真话，老实人说老实话嘛。” 泰毅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一点没有在意的表情。 这点小浪花，岂能让泰毅注意到。 “人都说，走出学校的人，开始工作的人，都在慢慢学坏。” “泰毅，你就是这样的人，油嘴滑舌的。” 何雨水看着泰毅的表情，很不满意的控诉起来。 这个人说了那么臊人的话，竟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太可气了。 “是嘛？” 泰毅转头四处看了看，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离得近。 发现没有后，顿时乐了，连忙头凑过去嘀咕起来： “油嘴滑舌啊...” “我嘴上有油吗？” “舌头滑？” “雨水，你尝过？” “啊...泰毅，我跟你拼了...” 何雨水彻底抓狂，这都什么话啊。 女孩子彻底疯狂了，耳朵都红的要死，张牙舞爪的朝着泰毅扑过来。 “哈哈...” 男人发出畅快的笑容，在前面奔跑着。 女孩再后面死命的追着，双手对着男人的背影抓来抓去，提前训练一下。 慢慢西沉的太阳，照耀着年轻的身姿。 地面上俩个拉长的身影，快速的移动着... 奔跑的... 是正在走向尾巴的青春啊。 第六十一章 娄晓娥的心路 四合院。 【傻柱这王八蛋，这么有心机？】 【还知道算计死老太婆的房子？】 许大茂猫在中院到前院的走廊处，偷听着前院内妇女们的聊天。 这个星期天，许大茂也在四合院休息，闲着无事出来打算逛逛。 没想到让他听到了一出好戏。 【看来，我小看了傻柱啊，这是扮猪吃老虎啊，怪不得我老是吃亏呢...】 摸着嘴唇上的俩撇小胡子，许大茂气愤的想着。 是他许大茂大意了，没有闪。 本以为是个傻子，没想到人家心里面算计那么多。 怪不得老是面对傻柱吃亏呢。 一边想着，一边回家去。 得慢慢琢磨下，以后算计傻柱，得想点高深的策略，不能再小看傻柱了。 也没有心情逛了。 “蛾子，蛾子...” “怎么了？大茂。” 娄晓娥正躺在床上休息呢，闻言坐起来。 “蛾子，我刚才听院子里人说，最近聋老太太不跟一大爷家过了，开始跟傻柱过了。” “听说最近聋老太太的尿罐什么的，都得聋老太太自己倒。” “你知道这个事吗？” “你没有去帮忙吧？” 许大茂盯着娄晓娥，防止对方说假话。 自己的媳妇，自己了解啊。 娄晓娥什么性格，许大茂门清。 因为清楚，才会想到这个事情，回来就逼问起来。 “啊...” “你也听说了啊。” 娄晓娥愣了下，伸手别了别耳边的短发： “我只是帮忙了俩次。” 这个事情，娄晓娥没有选择说假话。 因为这种话，很容易拆穿的。 四合院每天留守的人不少的，看到娄晓娥帮助聋老太太倒尿罐的人不少。 “呵呵...” 许大茂气的笑了出来： “你还真是勤劳啊。” “我还真没看出来呢，蛾子。” “以后啊，家里的家务，饭菜什么的，全都你来吧。” “勤劳的娄晓娥同志。” 为了娶娄晓娥，许大茂可是当了家庭煮夫的。 这可是四合院的大新闻，被很多人暗地里嘲笑的。 许大茂能不知道吗？还不是为了攀富嘛。 这倒好，他堂堂的轧钢厂放映员，在家里伺候娄晓娥。 结果娄晓娥跑去伺候隔壁的没有血缘关系的死老太婆。 越想，许大茂就越气啊。 “大茂，我也只是顺手帮下。” “以后不会了。” 娄晓娥连忙解释起来。 倒不是她害怕许大茂胡思乱想，也不是娄晓娥没有善心。 而是她的出身，真没做过多少家务的，不然岂能让许大茂做饭多呢。 帮聋老太太倒尿罐一次俩次，是善心。 经常帮，不可能。 因为娄晓娥觉得恶心。 尿罐，还是别人的，不是她亲人的尿罐。 这要是经常做，娄晓娥自己都接受不了啊。 这俩次帮忙，娄晓娥都是憋着气快走送去公厕的。 不然，娄晓娥害怕自己会吐。 “真的？” 许大茂眼睛瞪大了，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样。 这跟他了解的娄晓娥不一样啊。 为什么对方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他许大茂的要求呢？ “真的，大茂。” “以后，我就在屋子里不出门了。” 娄晓娥一脸肯定的神色。 她真的受不了那种味道，坚决要避开聋老太太倒尿罐的时间。 “...” “行，再信你一次先。” 许大茂迟疑着说了句。 因为他不确定娄晓娥能不能做到。 毕竟因为隔壁的死老太婆，夫妻俩可没少冷战，话不投机的时候很多的。 【以后饭点时候，多做点饭，送给老太太。】 娄晓娥却感觉心里有点愧疚。 但是这种忙，她真的坚持不了多久啊。 如果是她娄晓娥的父母，生病了，或者老了，需要人照顾，再久再那什么，娄晓娥都能坚持。 只得暗自心理决定着，以后多送点吃的给聋老太太。 ...... 东来顺。 始于1903年。吃铜锅涮肉，在四九城是出了名的。 去东来顺必吃手切羊肉，所谓“薄如纸、软如棉、齐如线、美如花”。 把薄如纸的羊肉片平铺在瓷盘上，是能透出盘子上的花纹的，因为羊肉新鲜，可以做到挂盘不掉。 炒菜也很有特色，其代表菜品有干爆羊肉、芫爆里脊、烤羊肉串、它似蜜、鸡茸银耳、烤羊腿、白汤杂碎、奶油炸糕、核桃酪等风味小吃也颇有特色。 夜幕降临的时候... “一大爷，一大妈，我回来了。” 泰毅带着何雨水，走进了易家。 双手还拿着打包的油纸袋。 这个时候塑料袋还没普及，一般打包油纸袋居多，也是不透水的。 “小毅，雨水，你们回来了啊，玩的怎么样？” 一大妈正带着泰红在客厅玩耍呢，闻言笑呵呵的迎上来。 下午泰毅带着何雨水出门玩，其中就有一大妈的暗示。 并且一大妈也资助了。 拿了肉票给泰毅，否则泰毅根本吃不起东来顺啊。 这个计划经济时代，光有钱，可不是什么东西都吃的到的，还得有票，尤其是肉票最重要。 吃饭，下馆子，不管什么馆子，不可能一点肉菜不点的。 点了肉菜，那必须付肉票。 “一大妈，我们看了电影，去了东来顺吃了涮羊肉。” 何雨水闻言带点羞涩的回了句。 不说也不行啊，反正早晚知道的。 “一大妈，我打包了点，你跟一大爷都尝尝。” 泰毅顺势把打包的递过去。 拿着人家资助的肉票，要是空手回来，确实不好。 而且这个年代，哪怕没有肉，光有锅底汤，那也是好的，油汪汪的，油水足啊，必须打包回来。 懂得这个道理，也舍得脸皮的泰毅，当然不会不打包了。 “哎，好，好孩子。” 一大妈接过去脸上笑开了花，一点没有嫌弃这是泰毅跟何雨水吃剩的。 孩子惦记着她，这多好的养老人啊。 虽然钱票都是一大妈给拿的，钱，泰毅没要，但是肉票可是拿了不少的。 “哥哥，我也要吃。” “我要吃羊肉，我好像没吃过羊肉呢...” 听到吃的，泰红顿时来劲了。 大人事，她不懂。 但是吃的，她懂啊。 尤其是肉，听到就嘴角流口水啊。 虽然不知道羊肉跟其他肉有什么区别，反正只要是肉，那就是最好吃的。 “吃，必须给我们的小红红吃。” 一大爷易中海此刻也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之前他一直坐在桌子旁，看着老伴带着泰红玩耍。 泰毅跟雨水回来，他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这时候终于抓住机会了。 什么话都让老婆子说了，显得他一大爷没有家庭地位啊。 “行，那就热一下吃点。” 一大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是夏天，要是放一晚上，很难说会不会坏了。 虽然小孩子晚上吃太多不好，不过一大妈不能拒绝。 因为泰毅看重四岁的妹妹泰红，一大妈跟一大爷就得顺着泰毅的意思来。 “一大妈，我来帮伱。” 何雨水很有眼力见的凑过去，帮忙起来。 “红红，你二哥呢？去叫他来。” 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泰远。 泰毅知道肯定回家了，也懒得跑，开始唆使四岁的小丫头起来。 “二哥...好像回家了，哥哥。” “我去叫二哥。” 泰红手指在嘴巴里咋了咋，想了想才回了句。 说完就屁颠颠的出门去叫泰远了。 对于大哥的话，泰红还是很听的。 大哥很疼她的，不像二哥。 二哥都不愿意带她玩，还经常跟她抢好吃的。 二哥最讨厌了。 第六十二章 傻柱兄妹的争吵 “雨水，过来。” 当何雨水从易家离开的时候，时间也很晚了。 这个时候，傻柱坐在自己屋里的桌子旁，敞开着大门，看到妹妹回来了，连忙招手喊了起来。 “什么事啊，哥。” 何雨水看了看天色，走了进去。 只是坐下来后，看着桌子上，空无一物。 顿时心理难掩失望之情。 今天傻柱也休息，并且没在四合院。 因为傻柱去给人做席面去了。 这个年代厨子一行，那必须连吃带拿的，傻柱给人家做饭，不仅要收红包，还要打包俩个饭盒带回家的。 何雨水本以为傻柱这个哥哥叫她，是想给她吃点好的。 虽然何雨水饱了，今晚吃的也是羊肉，不会再吃了，但是哥哥关心妹妹，何雨水走进来之前可是有着喜色的。 “你今天下午跟谁出去了？” 傻柱可不知道妹妹心理想什么，直截了当的询问起来。 只是口气有点不好。 “...” “秦淮茹跟你说的？” 何雨水看了看傻柱这个哥哥，顿了顿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今天傻柱不在四合院。 何雨水跟泰毅出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聊天的妇女很多人看到了，其中就有贾张氏。 而傻柱跟四合院其他人家的关系，何雨水很清楚，自家哥哥人缘忒差。 能给傻柱打小报告的，想来想去，无非秦淮茹以及后院的聋老太太俩个人。 “怎么说话的？” “没大没小，那是秦姐，你能直接叫名字吗？” “上学怎么上的，越学越不懂事呢...” 傻柱闻言顿时脸色一板，训斥起来。 对于秦淮茹，傻柱很尊敬的，岂能让妹妹如此糟蹋人家。 “是吗？” 何雨水闻言露出嘲弄的笑容反驳道： “那是你的秦姐。” “她秦淮茹是外面嫁进四合院的，要叫人，顶多叫个贾家嫂子。” “秦姐，秦姐，满院子的人，只有你叫秦姐。” “其他人都叫贾家嫂子的。” “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贾家不是贾家，是秦家呢。” 以前的何雨水不懂这些，也是按照傻柱的称呼，叫秦淮如秦姐的。 但是跟泰毅走近了后，从泰毅这里，何雨水可没少听一些说教。 虽然很多说教乍听时候，何雨水反驳了，不认可。 可惜最后都被泰毅慢慢的说通了，明白了，也悟了。 就如同自家亲哥哥傻柱叫秦淮茹【秦姐】，这事情泰毅可没少提点何雨水。 何雨水明白了，自家哥哥是对秦淮茹有其他想法，才会如此称呼，否则正常称呼应该是【贾家嫂子】。 “你....你...反了天了。” “你敢教导我做事？” “我还是不是伱哥了？” 傻柱愣住了，这话说的他傻柱无法反驳啊，然后就上火了。 气的伸手指着何雨水，很想教训下这个妹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都说长兄如父，现在妹妹造反了啊，敢教训他这个长兄了。 “饭盒呢？” 何雨水沉默，然后突然开口平静的问了一句。 “什么？” 傻柱彻底懵逼了。 这什么对什么啊，突然扯到饭盒了呢。 “你今天给人做席面，你肯定带回来俩个饭盒，饭盒在哪？” 何雨水一脸平静的看着傻柱，眼神里有种光在闪烁着，那是期待。 期待从哥哥嘴里听到，饭盒被收起来，明天吃的话。 亦或者哥哥自己没等到她这个妹妹，自己吃完了，也行。 何雨水的期待不多，要求很少。 “饭盒....饭盒给秦姐拿去了，她家人多，孩子多，得给孩子多吃点好的。” 傻柱摸了下头发，他明白了点妹妹的意思，也感觉到了尴尬。 好像这一次送饭盒确实不怎么合适，但是依然强硬着解释了俩句。 “....” 何雨水眼神里的光芒消失了。 回忆着泰毅教导她的话，有些话，好像泰毅说的对。 好像对于傻柱这个哥哥，反而是泰毅这个外人更能看懂傻柱。 而何雨水这个妹妹，却难以看清傻柱。 看了看傻柱，何雨水决定把泰毅教导的某些办法拿出来试探下亲哥哥： “哥，我很久，很久没有吃到你的饭盒了。” “我知道你每月都拿肉票买肉回来给我吃。” “这样吧，既然你害怕贾家孩子吃不好。” “那作为你的妹妹，我成全你。” “以后啊，饭盒都拿回来，我吃。” “你每月的肉票，全送去贾家。” “让贾家人多补补。” “怎么样，哥，我这个决定很为你着想吧？” 傻柱看着妹妹直勾勾的眼神，顿时迟疑了。 每月的肉票，才尼玛二俩啊，怎么补？ 要是没有饭盒的油水，秦姐不得生气，不得受恶婆婆的欺负，不得天天以泪洗面吗？ 不过傻柱无论怎么粗心大意，大马哈，再直男癌，此刻也明白了一点。 那就是妹妹何雨水这话说的是反话。 是对他这个哥哥，每次饭盒都送给别人的不满。 每月区区的二俩肉，岂能抵得上傻柱的饭盒。 “雨水啊...” “你都高中毕业了，是大人了。” “你怎么能跟小孩子抢东西吃呢？” “我们要尊老爱幼，你看看哥哥我，孝敬老太太，爱护棒梗三兄妹。” “那是有口皆碑，谁不竖着大拇指夸赞一句我。” “是吧...” 看着傻柱越说越底气十足的样子，何雨水心理闷得慌： “是吗？” “谁夸的你？” “不会是贾家婶子加上秦淮茹吧？” “还有谁？加上一大爷，一大妈？” “还有其他人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傻柱彻底恼了。 这个妹妹，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 这话堵的傻柱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你管谁夸呢...” “那是我的饭盒，我想给谁就给谁。” 傻柱不是不知道满院子的人都馋他的饭盒。 为此，傻柱没少怼别人。 能夸他的，还真就何雨水刚才数的那四个人，其他人没有了。 哪怕聋老太太也不赞成傻柱送饭盒给贾家的，这点傻柱早已经知道聋老太太的意思了。 “对，你说得对。” “你的饭盒，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同样，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管啊。” 何雨水此刻的面色彻底也拉了下来，哥哥真的让她失望了。 也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反正话到了这里了。 “你...何雨水，你是不是今天要反了天了？” “你是我妹妹，我还不能管你了？” “你一个小丫头，跟其他男人出去玩，我这个哥哥不能关心下？” 傻柱指着何雨水，声音越说越大。 之所以叫何雨水来，就是因为秦淮茹来拿饭盒的时候，对傻柱说了何雨水跟泰毅出去玩的事情。 虽然傻柱之前也看出来点这俩个年轻人之间的关系，只怕有那么点意思。 不过从秦淮茹口中，傻柱听出了别的意思。 那就是泰毅好像人品不咋滴... 今天之前，傻柱对泰毅的看法，是很不错，很正面的。 但是奈何说泰毅坏话的是秦淮茹，是他傻柱的秦姐啊。 傻柱顿时把对泰毅的看法，掉了个，开始对泰毅印象不好了。 “那是我的事啊。” 何雨水一脸的嘲讽笑容： “你的饭盒，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我的事，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很早之前，何雨水感觉愧对傻柱这个哥哥。 因为有人对她说，傻柱之所以没结婚，就是她这个拖油瓶妹妹的拖累。 可是经过泰毅的多次教导，何雨水看问题的角度变了。 开始越来越明白了四合院内的很多人情世故。 “好，好...”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 “我管不了你了。” “行，滚去睡觉吧。” 傻柱看着何雨水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这个笑必然不是好意。 气愤的指着门外开始赶人。 “...” 最后看了眼傻柱，何雨水一句话没说，站起身就走人。 “...” 傻柱看着妹妹的表现，彻底的心堵了。 感觉这个妹妹白养了。 简直是专门养大来气他的，一点不省心。 而且有种白眼狼的味道，这让傻柱对泰毅的观感，也开始慢慢的变差了。 毕竟以前妹妹多听话，也从不叫秦淮如的名字，都叫秦姐的。 跟泰毅走近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叫秦姐秦淮如了，不愿意饭盒给贾家了，开始跟他这个哥哥争锋相对了。 第六十三章 打小报告 七月的中旬。 这天晚上吃完饭，易中海示意一大妈带着泰红出去溜溜。 主动跟泰毅提起了关于何雨水的事情。 “小毅啊，事情我打听清楚了。” “目前厂里招工，除了车间不适合雨水工作外，其他的部门，有宣传科，采购科，后勤的会计都需要招人，这几个部门都适合雨水一个女孩子工作。” 泰毅认真的听着，这个工作，一干就得将近二十年啊，马虎不得。 至于易中海为什么拖这么久，泰毅也有所猜测。 无非就是何雨水跟泰毅，前些天才拿到了高中毕业证呗。 这个证书，也彻底宣告了何雨水落榜了，没有考上大学。 “一大爷，采购科需要跑来跑去，不适合雨水。” “宣传科的话，恩，其实没有当会计省事。” “雨水的数学很好，虽然也得跟人学习下怎么当会计，” 这个年代的会计，不像未来，必须持有会计证才能上岗。 这个年代，只要有文凭，就可以直接当会计，恩，算数得好。 至于宣传科，泰毅肯定不愿意何雨水进去的。 再过几年，宣传科就是重要部门了，要冲锋陷阵的。 “会计啊，确实省心，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易中海闻言，很是赞同泰毅的观点。 人与人之间，总是有各种事情发生，尤其是在工厂部门。 但是会计部，应该算是最省心的一个部门了。 “小毅啊，按说雨水也有着高中毕业证的文凭，进厂工作不难。” “不过想拿到会计这个工作，只怕确实需要费点心。” “李副厂长的事情，我打听了，这个人很喜欢收礼。” “只要收下了，基本上都能办成事情。” 说到这里，易中海顿了顿，沉默了下，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毅啊，你虽然进厂还没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也学习了几个月了。” “你应该听过一些事情，目前李副厂长跟杨厂长之间，他们的关系可不好啊。” “一大爷的车间，都是杨厂长管辖的。” 泰毅默然，易中海也话到这里停止了，俩个人相对沉默无言。 易中海知道泰毅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泰毅也确实明白，正在想着该怎么措辞呢。 “一大爷，您老的意思，我明白。” “您老的担心，我懂。” 彻底想清楚怎么说服易中海的泰毅，抹了下脸颊，开口慢慢的说了起来： “只是我想着啊，我们爷俩，一个车间，一个技术科电工组。” “您老还是八级钳工，那地位杠杠的，我呢，虽然级别低，也是三级电工。” “我们爷俩都是吃技术饭的，不是走行政岗位的，不是当领导的。” “这种上层大人物打架，有很大可能不波及我们这样的小人物。” “就算波及了，我们靠手艺吃饭，也不需要太害怕。” “这是其一...” “其二吧...” “雨水有高中毕业证，本就有资格进厂，区别是进什么厂，做什么工作而已。” “拿点钱送点礼，让雨水找到一个舒心的工作，可以省事几十年啊。” “这点钱，还是很有必要拿出来的。” “这点礼，既然李副厂长这个人收礼，那肯定收的多了。” “多我们一个不多，这点事，杨厂长也不见得知道，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泰毅虽然害怕十年的大风暴，但是也真的不是那种忧心要死的地步。 只是想尽可能的不涉及其中，独身其外而已。 而李副厂长，这个人是泰毅必须靠近的。 至于易中海担心的杨厂长，泰毅反而不在意。 易中海工作几十年，他熟悉杨厂长，知道杨厂长级别压了李副厂长半头，正常工人都是易中海的看法，相对更看好杨厂长。 “一大爷，你可是轧钢厂鼎鼎有名的八级工啊，你真不需要担心这么多的。” 最后的最后，泰毅再次捧了易中海一句。 反正好话说多了，最多费点口水，不需要本钱。 “你小子，少来这套。” 易中海好笑的训斥了一句。 这种套话，易中海见多了，岂能不懂。 “不过呢，你小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反正我们只是这一次请人办事，又不是一直联系的。” “杨厂长知道也没什么，我还不信我八级工能开了我不成。” 说到最后，易中海也是底气起来了。 说到底，他确实如同泰毅说的一样，靠手艺吃饭。 八级工到哪找不到工作，只要不是犯事的，到哪个工厂，也是拿八级工的待遇。 “对，您老高见。” 泰毅嬉皮笑脸的伸出个大拇指比划了下，紧接着追问起来： “那，您老看看，咱们爷俩什么时候提着礼物，去找李副厂长啊？” “这还有半个月，就到了咱们轧钢厂正式招工时间了。” 易中海这一次没有开玩笑了，而是低头琢磨了一会后，才开口说道： “这个星期天吧。” “在厂里，还是要注意点的。” “我看看能不能托人，星期天看看是登门拜访李副厂长好呢，还是在外面见面好呢。” 老成持道的想法。 泰毅闻言顿时觉得这个想法很老道。 “一大爷，这些领导，我听说都住着小楼的。” “我看啊，最好能外面见。” “万一杨厂长跟李副厂长都住在一个楼，那碰到...” “嘿...” 泰毅说到这里，也是笑了笑，那种碰面，绝对让易中海社死的场景啊。 接着才继续说道： “外面找个馆子，喝点酒，吃点饭，顺便礼一送。” “饭馆出来，各回各家，多好啊。” 易中海边听边点头。 别说，这个外面饭馆喝酒吃饭的点子，确实比登门拜访强啊。 隐蔽性大，而且饭桌上谈事情，那谈成的成功率天然的高一点。 这是国人的习惯，习惯性的酒桌上谈事情。 喝多了，喝高兴了，那时候更容易谈成。 “那就外面见。” “我明天去厂里找人。” 易中海跟李副厂长不熟，自然不会愣头愣脑的直接上门约李副厂长，这得转个弯子先。 毕竟是副厂长，也是很大的领导的，岂是易中海想约就约的到的。 “好嘞，那我等一大爷的好信啊。” 泰毅非常高兴这个结果，完美。 虽然何雨水这些日子没有催促泰毅，更不曾提起工作的事情。 泰毅却自己记在心理。 俩个人的关系，只是隔层纱，没有挑明，但是不管是何雨水，还是泰毅，都心知肚明。 俩个人属于那种友情之上，爱情未满的状态。 只需要轻轻的一戳，嘿，顿时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就会诞生了。 “小滑头啊...” 易中海好笑的看着泰毅。 这孩子真省心，做事也有理有序的。 人情世故方面，好像天然精通一样，不需要易中海提点多少。 “对了，小毅，你跟柱子...” 只是想到了某件事，易中海顿时笑容消失了，皱起眉头问道： “最近，我看柱子给你打饭，菜都打少了很多啊？” “伱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是我这个一大爷不知道的吗？” 这是最近易中海发现的事情。 自从泰毅进厂，易中海午饭大多数时候，都是跟泰毅以及马胜利一起吃的。 本以为是俩个小年轻闹了别扭，过俩天就好了。 但是这些天一直这样，易中海就知道他必须过问了。 “嗨...” 泰毅闻言，也是笑容消失了，一副郁闷的样子展现出来： “无非是有人在背后嚼舌头呗。” “这事情，一大爷，我其实听雨水说过。” “雨水跟傻柱吵过一次架，就前些天。” “结果，傻柱就怪在我身上了。” “听说，有个女人，在傻柱跟前说我坏话。” “呵呵，这个人是谁？” “估计瞒不过一大爷您老的火眼金睛啊。” 在易中海面前，泰毅也不掩藏情绪。 这是个老狐狸，精明的很。 叫傻柱，也不叫柱子哥了，直接叫外号【傻柱】。 顺便暗示下某个女人。 反正就是让易中海知道，他泰毅对其他人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这样啊...” 易中海闻言，喃喃自语着，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手摸到大生产烟，抽了起来。 他这个人，有钱是真有钱，但是节省也是真节省。 舍不得抽好烟，基本上都抽最便宜的烟。 第六十四章 跟傻柱决裂 烟雾缭绕着易中海的视线。 这个一大爷边抽着烟，边沉思着。 傻柱这个人，对易中海来说，重要，也不重要。 重要，是因为傻柱从始至终都是易中海养老的备胎。 曾经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傻柱是备胎养老对象。 现在泰毅泰远兄弟俩是易中海的养老对象，而傻柱，继续着备胎。 不重要，是因为备胎就是备胎。 一旦没机会转正，那备胎的重要性必然大大的降低。 更何况，目前泰家兄弟俩，在易中海看来，这是双保险。 这导致傻柱这个备胎的重要性基本上等于无了，不需要这个备胎了。 “哎...” 一根烟抽完，易中海叹了口气： “说起来，小毅，这事情，可能里面还有点一大爷我的责任啊。” “恩？” “什么意思啊，一大爷？” 泰毅有点懵，这个话，真没听懂。 这顶多是他泰毅，何雨水，何雨柱，三个人的事情，加上秦淮如，四个人，加上贾张氏，五个人。 了不起再加上聋老太太，六个人而已。 反正怎么也扯不上易中海啊。 “其实...” 易中海皱眉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出来： “你东旭哥去了后，我一直每月给贾家送点粮食。” “不过这个事情，当你们兄妹三个来我家一起吃饭后，这粮食，我就没送了。” “估计啊，贾家嫂子跟淮茹，肯定记恨上了你。” “以为是因为你，我才没有每月送粮食给贾家的。” 这事情，易中海不怎么想说。 毕竟里面私心很大啊，关于他养老的算计。 不过呢，这事情牵扯到傻柱跟秦淮如，现在不说，万一以后泰毅从其他人那里知道，那只怕这个懂得人情世故的年轻养老人，对他这个一大爷有不好看法啊。 “这样啊...” 泰毅一听就懂了，之前是没想到这点。 易中海话一说，泰毅就明白了，毕竟电视剧里可是把这些重要人物的性格特点都展现过的。 “难怪秦淮茹背后说我坏话呢...” “一大爷，我没记错的话，目前秦淮茹每月也拿着22.5元的工资了吧。” “要不了多久，明年就满三年学徒期了，可以转正拿27.5元工资了。” “就算现在她的工资，22.5元，也足够满足全家的开销了。” “槐花才俩岁多点，小当也不过五岁，棒梗十岁。” “三个小孩最多顶俩个人的口粮，加上秦淮茹跟她婆婆，算四口人的粮食，一个人每月也有五元以上的开支了。” “光这些，就饿不死贾家。” “更何况还有傻柱每月送钱送粮送饭盒....” “嘿...” 表面上，故意一本正经分析到这里的泰毅，特意的耻笑了一声：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欲望的驱使，让贾家人的胃口太大了。” “让人厌恶的本性，暴露了出来。” 面对秦淮茹，泰毅真心看不上。 此刻当然不会客气，直接吐槽起来。 虽然巅峰十三姨的风采，确实让泰毅着迷，可惜一码是一码。 这个法则严谨的时代，对于搞破鞋，泰毅很注意，能避免就避免。 如果未来，娄晓娥跑路之前，也许泰毅可以尝试一下，捅捅娄子。 反正不能让傻柱占便宜，进而坑惨了娄晓娥的一生。 “哎...” 易中海对于泰毅直接叫何雨柱外号，叫秦淮茹名字，也是没有在意。 年轻人嘛，火气大，可以理解。 “我也没想到，淮茹现在变成这样了。” “以前我送粮食，是因为淮茹还没转户口，他们家之前只有东旭是城里户口的。” “但是东旭走了后，淮茹接班，她的农村户口就会转成城里户口。” “棒梗三兄妹的农村户口，也会跟着淮茹一起，变成城里户口。” “这样贾家五口人，除了老嫂子还是农村户口吃不了商品粮外，就有四个是城里户口了，有粮本了，那每月花销就小得多了。” “也许是我让贾家胃口变大了。” “当初你柱子哥之所以送饭盒给贾家，还是我提议的呢。” 易中海此刻也没有隐瞒泰毅以前的事情。 看表情，也有点后悔之色。 也不知道是后悔看错了贾家呢，还是后悔当初提议让傻柱送饭盒给贾家呢。 “一大爷，这都是成年老帐了，也扯不清了。” 泰毅咋了咋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各人啊，有各人的缘法。” “傻柱啊，哪怕他当初是听一大爷你的话，去送了饭盒。” “但是之后的选择，是他自己选的。” “他宁愿月月饭盒送给贾家，也不给雨水这个亲妹妹吃。” “如此可见，一大爷，这事情跟您老啊，无关。” 既然易中海说话敞开了，泰毅也是想什么说什么。 到了他们这个关系，其实易中海没得选择。 这个时候的易中海，不是说他不满意泰毅，就可以踢开泰毅，从新找养老人的。 俩家的关系，四合院众人都看在眼里。 加上聋老太太好久没有来易家了，据最近泰毅的观察，好像一大妈也不去送早饭了，不去给聋老太太倒尿盆了，也不去给聋老太太洗衣服了。 如此可见，当易家事情做到这一步的时候... 那就基本上彻底跟泰家绑定了。 “柱子啊。” “他真的是何大清的儿子，儿子跟爹像，是正常的。” 易中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半天吐出来一句话。 “...” 泰毅都懵了，这个话，有点超纲了吧。 他泰毅可以吐槽傻柱，甚至不喊柱子哥，喊傻柱。 但是面对何雨水的父亲何大清，泰毅无法说什么啊。 私下里可以说，但是当着外人的面，长辈的面，岂能吐槽其他长辈。 “行了。” “以后啊，饭盒给我，我去给你打菜。” “至于秦淮茹，反正你小子跟贾家也不热乎，就装不知道吧。” “跟寡妇不好多计较，不然其他人肯定暗地里说不好的话，对伱名声不好。”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怎么能在小辈面前说这话呢，连忙转移了话题。 “恩，我明白了，一大爷，我不会跟一个寡妇计较的。” 泰毅虽然觉得这样有点怂，不过人易中海说的话也有道理。 跟寡妇穷计较，还是个大小伙子。 输赢都丢人，而且赢了也是输，输掉了口碑，输掉了名声。 四合院的好人不多，泰毅目前没跟几家关系热乎，只怕到时候背地里插刀的人不会少的。 “打饭就不用了吧。” “我一小辈，岂能让你做长辈的给我打饭。” “没有了傻柱，我还能吃不到饭嘛....” “我以后专门找岚姐，也就是刘岚打饭。” “要说二食堂后厨有人不怕傻柱的，那就必须首选刘岚，岚姐啦。” 要说刘岚，泰毅现在食堂打饭遇到刘岚在窗口的时候，也会交谈几句。 这个人的品性，在泰毅看来强过秦淮茹，也是个可怜人。 而且心直口快，没那么多心机，加上有着李副厂长的背景，属于可以结交的存在。 当然了，没有心机，代表着做事自然也不会周到全面。 刘岚也有仗势欺人的一面，属于那种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之类的行为。 矮个里挑高个，反正跟秦淮茹比起来，泰毅还是觉得刘岚这种人更好打交道。 “你小子还认识刘岚啊...” 易中海没想到泰毅想事情如此全面，而且刘岚的性格跟传闻...： “不过啊，不要跟刘岚走的太近。” “她在厂里有些传闻不好听，而且好像跟李副厂长关系不简单。” 暗示了俩句后，易中海就沉默了，这些话不适合多说。 “放心吧，一大爷。” “我跟刘岚，许大茂，傻柱，之前不都是如此嘛。” “见面笑着说说话，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的，交给时间吧。” “不是有句老话，叫日久见人心吗...” “你看看傻柱，这才几天就翻脸，这种人，我以后自然懒得跟对方走近了。” 对于易中海的话，泰毅从来都是选择性的听。 觉得对的，就听。 不对的，就置之不理。 如果在刘岚，傻柱，许大茂，秦淮茹，这四个人当中选择交朋友的话.... 泰毅肯定首选刘岚，次选许大茂。 至于第三第四，算了，一个傻舔狗，一个毒寡妇，没区别了。 “行，你懂的日久见人心，那就行了，大爷我啊，就放心多了哦。” “至于柱子，算了，随便你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你们了。” “只是你别忘了雨水，别让雨水太难做。” 易中海很想化解傻柱跟泰毅之间的矛盾，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俩个人并没有正面冲突，傻柱也只是打饭上面稍微少打了一点。 泰毅，聪明，懂人情世故。 傻柱，愣头青，聪明的地方就没放在人情世故上。 况且这俩年啊，易中海也慢慢的发现了，傻柱好像特别听秦淮如的话。 偏偏这次傻柱跟泰毅突然闹矛盾，恰恰就是秦淮茹在背后捣鬼，那易中海自然也懒得说了。 反正泰毅从前也不跟这几个人近乎，都是表面客气。 “雨水啊，这事情，我记得了，一大爷。” “我尽量吧。” 听到易中海提到何雨水，泰毅也是麻抓了下。 再怎么样，何雨水跟傻柱也是亲兄妹，有血缘关系的。 也许有恨，但是肯定也有亲情存在的，不管多少，肯定有的。 不过泰毅并不会因为雨水，而对傻柱有什么正面的看法。 真要是哪天傻柱跟他泰毅正面冲突了，泰毅也不会留情的。 第六十五章 自行车，菜市场 星期天。 晚上。 “喝这么多的...” 一大爷易中海满身的酒气回到了四合院。 一大妈嘴里抱怨着，但是动作很迅速的上前扶过来。 “小毅啊，事情办妥拉。” “我得去躺一会。” 易中海脸都红了，还不忘对泰毅说一句，然后才在一大妈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朝着卧室走去。 【果然啊，这个世界，没有易中海办不到的事情，就看他易中海想不想做了。】 泰毅闻言没有意外之色。 易中海这个人，也许毛病很多，算计很多。 但是这个人办事，是真的稳当，只要他下定决心，那做事简直了... 今天是星期天，易中海托人约了李副厂长出来喝酒。 泰毅想去，没有去成，易中海不带他去。 其中有着保护泰毅的意思在里面，易中海害怕俩个厂长打架，牵扯到下面的人，而他易中海八级钳工，还能抗一下的。 送礼的钱，泰毅拿了出来，从泰河遗留的钱里面拿出了几百块钱，不过易中海同样拒绝了。 这钱，他易中海掏了。 端的是面面俱到，让泰毅无比的舒心啊。 人情拉了，礼送了，钱花了，事情办成了。 结果泰毅就是出个嘴，什么都没做，全都是易中海跑上跑下，办成的。 【易中海站在谁那头，谁就省心啊。】 泰毅回到家躺在炕上，如此的感叹着。 不是易中海一头的人，那肯定厌恶易中海。 因为这个人名声好，手艺好，地位也不错，还很能算计，嘴上还能说会道，通常喜欢站在道德的高点去指责别人。 站在易中海对面的人，面对这样的对手，那必须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一不注意，就容易被反杀。 毕竟这个年代，看重名声，注重名声。 一旦易中海带头败坏你的名声，那你做事就是千难万难啊，想翻身，恩，靠系统吧。 ...... 八月一号。 轧钢厂。 会计部。 门口排着长队，一张桌子摆在那。 “易师傅，这是你上个月的工资，一共99.5元，你点点。” “不用点了，还能信不过小王你嘛。” 易中海笑呵呵的接过钱，直接看都不看的塞进口袋里： “对了，小王，查一查技术科电工组泰毅的工资，一起结了，人来了，这就是。” “泰毅...我查查啊，找到了，易师傅，泰毅6月份还有着五天的工资没结，加上七月的算起来47块1毛钱。” “行，小毅，过来签字。” 泰毅跟在易中海后面，终于拿到了来到这个时代赚的第一笔钱。 别说，虽然钱不多，毕竟泰毅系统包裹里面还有着一千块钱左右呢，但是这种自己赚的钱，那再少，也是真香啊。 “走，一大爷，咱们爷俩杀去供销社，还是菜市场啊，我这刚发了工资，高低得去买点好菜啊。” 把四张大团结在手心里抖了抖，泰毅冒充大款在那得瑟了起来。 “行，走，大爷带你去，不过你的钱就算了，收起来，大爷我差你这点买菜钱吗？” 易中海闻言，大手一挥，在前面虎虎生风的带路。 泰毅有这个心意，就足够了。 易中海追求的不多，心意到，那就足够了。 这钱，那是万万不能花泰毅的啊。 “那行。” 泰毅闻言倒也没有非得争，反正本来就打算吸血易中海的。 不过此时看到厂门口，有不少工友推着自行车，顿时有了主意： “一大爷，最近自行车听说不要自行车票了。” “我看到厂里很多人旧车卖了换新车了。” “也有很多没有自行车的人，买了二手的。” “要不，我也去买辆二手自行车，也好天天带着您老上下班啊。” 对于自行车，泰毅真的没感觉。 哪怕自行车算是这个时代的三转一响。 之前没在意，不过此刻泰毅有点心动了。 因为何雨水马上就要入职了。 到时候泰毅可不想天天下班跟着易中海这个老头一起回家了，有何雨水陪着不好嘛？ 关键怎么支开易中海呢？ 泰毅想到了自行车，有了自行车，让易中海天天自己骑回家，他跟何雨水走路，顺便还能多聊聊，完美的计策啊。 “自行车？” 易中海一愣，顺着泰毅的目光，看到了厂门口，很多人推着自行车朝外走去。 “伱想买自行车啊？” “为什么买二手呢？” “不如直接买个新的，反正你小子最多后年就可以结婚了。” “买个新的，放家里也好看啊。” “这事情，你别管了，我来弄工业票，就买新的。” 既然泰毅有这个念头，加上年龄十八岁了，最多俩年就结婚，三转一响，不置办齐全，也肯定要准备一两样的。 易中海想了想，顿时拍板而定。 这钱，这票，易中海就没打算让泰毅出。 一直算计着施恩于泰家的易中海，岂能放过如此机会。 给何雨水安排工作，也是看在泰毅面子上，同样是易中海施恩与泰家的。 自行车，也是如此。 反正易中海觉得只要他对泰家的恩情越大，那么以后泰家兄弟给他养老的保证就越大。 否则四合院的人，这片街道，轧钢厂的人，凡是知道这事情的人，都会指责泰家兄弟俩的。 “新的有点太贵了吧。” “二手的也能骑个一二十年啊，其实差不多吧。” 泰毅有点迟疑。 钱，他不在乎易中海花多少的，反正易中海有钱。 只是新车，二手自行车，这个年代区别不太大。 盖因为，这年头的自行车，那质量，杠杠的，骑个二三十年笑眯眯的。 不像未来的自行车，保养的再好，骑个三俩年，撑死三五年，那总会出点破事。 “二手的都是别人不要的，肯定有很多毛病的。” “大爷不差这点钱，你不要管了。” “就买新的，俩年后，你结婚，就不需要再买自行车了。” 易中海不同意这个想法，二手的自行车，要说没有毛病，不可能不要啊。 泰毅默然，这个事情，他到底没有本土人了解的多。 人家不同意，肯定看法比他全面啊。 ...... 东单菜市场。 “呼...” “一大爷，我真不喜欢公交车内的味道，撑不住啊。” 跟着易中海坐着公交车，晃晃悠悠做了半小时，泰毅下车后没忍住，吐槽了俩句。 “恩？你小子，毛病很多啊。” 易中海奇怪的看了俩眼泰毅，不懂得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年代，坐公交车，可不是丢人的事情，也不是穷人才做公交车的。 正常人可不舍得坐公交车，但凡能走路的，都走路的。 不过这都是小事，易中海不在意，一晃而过。 带着泰毅直奔菜市场去了，再晚就没人了。 “这个公鸡怎么卖的？” “这个鱼，多少钱一斤啊？” “这个大骨头怎么卖？” “这个猪蹄怎么卖啊？” 泰毅进了菜市场后，光顾着看着这个时代菜市场的风景了。 跟后世那种小镇子集市，其实很类似。 不过呢，多了手臂带着红袖章的人巡逻。 “来，公鸡钱，你点点。” “这你鱼钱。” “大骨钱。” “猪蹄钱。” 易中海做事很麻利，简单的询问，随口讨价俩句后，立刻就买了。 “走，回家。” 买了四样菜，十分钟没到，易中海就摆手带着泰毅朝外走去。 “哎呀，今晚有口福了啊。” 泰毅屁颠颠的拿着袋子跟在后面。 今晚四个菜，全买的肉。 一只五斤的公鸡，一条三斤的鱼，二斤的大骨头，六个猪蹄。 真是舍得花钱，做事大气。 雷厉风行，说的就是易中海啊。 第六十六章 棒梗跟易中海的关系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 一群孩子们的玩闹声音，传出了夏日半晚的红星四合院。 【真是回忆杀啊...】 当泰毅跟易中海从菜市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院子内小孩子玩游戏的童趣声音。 一种熟悉的又陌生的感觉，让泰毅乐不可支的笑了笑。 【丢手绢】...多么久远的名字啊。 这种持续了很多年的小孩子们之间玩闹的游戏，当生活越来越好后，就慢慢的消失了。 “老易，你这...刚从菜市场回来？” “一大爷回来啦啊。” “一大爷，一大妈可是跑来问几次，您怎么还没回家呢...” “哎哟哟，看看，一大爷的手上提的是什么？” 四合院前院，是红星四合院前中后三个院子当中...最大的一个院子，住家户也是最多的。 小孩子们玩耍基本上都来前院玩耍。 乘凉的大人，也喜欢在前院聚集。 全院大会，也都是在前院展开。 这个年代的习俗，做饭，基本上还都是女人做饭居多，男人们下班回来后，洗下脸就会蹲在屋外相互之间聊聊天，唠唠嗑。 当易中海带着泰毅走进四合院后，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看到的四合院大人们立刻就迎了上来。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只是那眼睛，个个都赤裸裸的盯向易中海跟泰毅的手上。 眼神中充满了渴望，羡慕... “老阎啊，到底是老师，观察仔细啊。” “老孙啊，是的，回来了。” “这不是刚发了工资嘛，去买点好吃的给孩子补一补。” 易中海俩只手，一手提着大骨头，一手提着一只鸡，面对四合院人的眼神，表情乐呵呵的一一回应着。 这种现象，易中海没回来之前就估摸的到了。 “那什么，今晚上天晚了...” “明天啊，我让他一大妈把这些大骨头煮一下，到时候家家分一碗。” 吃独食是不受认可的，易中海几十岁的人了，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没有停顿的就主动说出了...分大骨头汤的话。 【生活果然处处是惊喜啊，哪怕没有文化，一个个也都是人精啊。】 泰毅笑眯眯的站在易中海身后，闻言看了眼易中海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这个老头真是未雨绸缪啊，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就主动要分东西。 而其他人刚才主动开口的话，其实也不无暗示的意思。 “老易啊，你不愧是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这思想真是...” 听到有便宜可占，阎埠贵连忙第一个抢先开口，还竖起大拇指比划下。 这种好事，难遇，必须提前给它定死了，不给易中海反悔的借口。 “一大爷，真的嘛？哎呀，我得带孩子们谢谢您老啊。” “一大爷，真爷们啊。” “不愧是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我谁都不服，这辈子就服一大爷。” “局气。” “敞亮。” 阎埠贵算计的多，嘴快，其他人也不遑多让，都喜笑颜开的在那吹捧起来。 “明天有骨头汤喝喽...” 本来在前院玩游戏的小孩子们，此刻也都欢呼着围了过来，在那一个个眼巴巴的盯着易中海手中的大骨头，有的都流下口水喽。 【一个小胖子都没有啊...】 泰毅这时候也不注意大人之间在那客套，而是眼睛打量着孩子们。 发现这些孩子们，一个肉乎乎的都没有。 可见刚经历了三年大灾后，一时半会也补不回来的。 【棒梗竟然是这些孩子当中，气色最好的，玛德，这不科学啊。】 看到一个锅盖头的小萝卜头，泰毅眼神滞了下，心里暗自骂了句。 棒梗，泰毅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孩子。 但是平时可没有一群孩子啊，这棒梗在一群孩子们当中，就凸显了出来。 什么就怕对比，一对比，就什么都清楚了。 此刻的贾家最大的大宝贝，棒梗同学，穿的衣服，竟然没有补丁。 锅盖头挡不住那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小脸蛋上面虽然不是胖乎乎的，但是也不瘦。 【到底是贾家唯一的独苗啊，这是真宠啊。】 本来是全院公认的最困难的家庭，结果这种家庭的孩子，反而是全院吃喝穿最好的孩子，科学也不科学。 泰毅在那胡思乱想着。 反正这种大人之间在那打机锋的聊天，泰毅不怎么想理会。 此刻老老实实的站在易中海后面就行了，有这个一大爷在前面顶着。 【前世记得很多人都议论，棒梗是不是易中海的孩子...】 某一刻，泰毅的思想歪了一点，恶趣味出来了... 连忙眼角观察棒梗跟易中海起来。 没肉身穿越前，可是很多人都不满意这个【情满】的，很多人怀疑棒梗是易中海的种，不然易中海为什么对贾家那么好。 说棒梗长大后是卷发，贾家没有一个人是卷发。 而一直是寸头的易中海，就凸显了出来，那时候广大网友们脑洞大开... 猜测易中海就是卷发，因为害怕别人怀疑，故而常年都是寸头，就为了不让自己亲儿子棒梗的事情暴露。 【哎呀，棒梗这锅盖头，也没卷发啊？】 【我记得今年，棒梗应该十岁了吧，这时候头发还没卷，电视剧里俩三年后，依然是锅盖头，依然没有卷发啊。】 恶趣味后，泰毅也是眯了眯眼，眼神里笑意深藏着。 这种脑洞大开的怀疑，稍微观察下就自动破局了。 听过女大十八变的，没听说小孩子在成年之前的短短一俩年，直头发自动变卷头发的。 八十年代，那时候喇叭裤，蛤蟆镜，烫头发，是非常流行的。 在泰毅理智的看来，长大后的棒梗之所以是卷发，是因为那个年代年轻人之间的潮流，就是烫头发。 如果说卷头发是遗传，基本上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卷头发了。 没听说后天十几年后，某一天某一年突然变异的。 【这个四合院的人，仔细观察，从一个人的外貌跟精气神，还是能看出很多有趣的地方的。】 从棒梗的锅盖头跟易中海的那种不科学的猜测中，泰毅想到了四合院的其他人。 为什么全院公认最穷的贾家，有着贾张氏这样一个全院第二胖的肥婆呢？。 自从计划经济需要票据后，哪怕贾东旭当时工资在四合院住家户当中是前列的，贾家也是公认的四合院最穷。 全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是城里户口，有粮本，贾家不穷才怪。 为什么每顿必须一个鸡蛋的二大爷刘海中，是全院最胖的，肚子挺的最大呢？ 为什么三大爷阎埠贵跟三大妈都是瘦噶噶的呢？ 为什么一大妈的外貌，看起来比易中海老很多岁呢，全院这一辈的人，一大妈最老呢？ 为什么全院公认生活最好，最有油水的的何家...何雨水偏偏是个瘦子呢？ 为什么娄晓娥是公认气质最好，身材跟脸蛋都微胖的呢？ 有些事情，细思极恐啊。 往往让人忽视的细节，暗藏着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行了，大家伙啊，不聊了，家里等着做饭呢，不能饿到孩子们了。” “小毅，走，回家。” 易中海的声音让泰毅回过神来，笑呵呵对其他人点下头，喊声大叔大妈，就跟着朝中院走去。 这就是泰毅的行为处事。 遇到谁都乐呵呵，但是跟谁...都不长聊。 总是乐呵呵的敷衍过去，不愿意走得近，更不可能交心。 第六十七章 俩寡妇的算计 贾家。 一大家人围在饭桌边，在那吃着晚饭。 “嗅...嗅...” 贾张氏不时的鼻子嗅一下，忍不住啊。 四合院当中飘荡着让人流口水的味道。 那是易家传出来的，飘满了整个四合院的香味...是肉的香味。 “淮茹啊...” 某一刻贾张氏突然放下手里的馒头，开口对着秦淮茹说道： “棒梗这孩子再过俩年就大了，不适合跟我们睡在一起了。” “你看家里的花生米，拿出来十几粒，去给傻柱送去。” 秦淮茹看了看自己的婆婆，沉默了下后： “知道了婆婆，我吃完就送去。” 贾张氏闻言赞赏的看了眼这个乡下的儿媳妇，笑呵呵的继续吃着饭。 虽然瞧不上儿媳妇的出身，是农村来的。 但是贾张氏还是对秦淮茹这个儿媳妇满意的，因为这个儿媳妇足够的聪明。 很多话，她这婆婆不需要说的太明白，这个儿媳妇就懂了，还能很好的完成。 ...... 何家。 主屋。 “白眼狼...” “吃好东西也不知道叫上我这个哥哥...” “白养你这么大了...” 傻柱一个人坐在饭桌旁，桌子上摆着一碟辣白菜，俩个窝窝头，一瓶酒。 啃着窝窝头，就着辣白菜，喝一杯酒，嘴里也不时的嘀咕着。 只是表情不怎么好看，眼神也老是盯着易家的方向。 “柱子。” “秦姐来给你送花生米了。” 秦淮茹人未到，声先到了。 “哎呀，我的好姐姐...” “还是你疼我这个弟弟啊。” 本来拉着脸的傻柱，顿时一蹦而起，脸上迅速布满了笑容，乐呵呵的迎上去。 “我是你的秦姐，你是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的叔叔。” “照顾你是应该的。” “来，知道你最喜欢花生米就酒。” 秦淮茹妩媚的横了眼傻柱，表情似嗲似娇。 手上拿着个小碟子，碟子里一二十粒花生米，平整的铺开。 “是，还是秦姐懂得我啊。” “快坐，快坐。” 傻柱扫到了秦淮茹手中的碟子，知道这花生米十成十是棒梗这小兔崽子偷他的。 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只是一扫而过，不在意这些，更不在意碟子里的花生米屈指可数。 乐呵呵的拉开凳子让秦淮茹坐下。 “哎呀...柱子，伱这....” 秦淮茹坐下后，故意看了眼辣白菜，表情夸张了一下： “一大爷家今晚上吃肉啊，没叫你？” “我看雨水也在一大爷家啊。” 本来笑呵呵的傻柱，脸色顿时难看了点。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可惜傻柱不怨秦淮茹，反而怨起来其他人。 比如某个白养大的白眼狼，比如某一个以前跟他关系好的长辈。 “别说了，秦姐。” “一大爷变了，一大妈也变了。” “连后院的老太太，一大妈也不照顾了，现在都是我照顾老太太的。” “现在一大爷对雨水都比我好了，哎...” 傻柱对着秦淮茹抱怨起来，这事情，他这些日子也能感觉得到。 只是他身边没什么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只有眼前的秦姐，才能让傻柱敞开心扉。 “柱子，你受委屈了，秦姐能感觉的到。” 秦淮茹一副同情的模样在那安抚起来： “说起来，这一切事情发生，好像都是因为泰家三兄妹跟一大爷家搭伙吃饭的时候开始的。” “秦姐我啊，不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 “只是柱子你对秦姐好，对棒梗三个孩子也好。” “这些情，秦姐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不想你受委屈啊。” 一番有理有序的话，让傻柱深感认同，对他的好秦姐如此为他着想，而深深的感动着。 “秦姐，还是你对我好啊，惦记着我。” “一大爷就不说了，毕竟我跟一大爷家也不是亲戚。” “别人愿意做什么，不愿意做什么，我傻柱也没资格管得着。” “我气的是雨水，这个妹妹真是白养大了。” “嘭...” 傻柱说完不解气的用手砸了下饭桌。 他傻柱在四合院，在轧钢厂，在外面，全部都是一样的待遇，没有知心人，没有朋友，有事只能憋在心里，不知道对谁说。 此刻终于来了个贴心人，那是满腹的抱怨等着发泄出来呢。 “雨水啊，哎...” 秦淮茹闻言，眼角低垂着，不让傻柱看到她的眼神： “雨水这孩子很懂事，我很喜欢雨水这个妹妹。”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水好像跟我不亲近了，跟你这个亲哥哥也是如此。”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说到这里，秦淮茹故意停顿了一下后，才抬起头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傻柱说道： “我想起来了，柱子。” “好像是自从泰毅跟你妹妹雨水，走得近之后的事情。” “那时候开始，雨水开始慢慢的疏远秦姐我了，也开始慢慢的跟你这个亲哥哥不亲近了。” “柱子，秦姐没有说错吧？” 傻柱沉默，不言，只是表情却透露出来了他内心的想法。 “柱子。” 秦淮茹看到傻柱不接话，眼神闪烁了几下，顿时想明白了傻柱的意思。 这个傻子虽然好像很抱怨何雨水这个亲妹妹，但是也只是抱怨。 俩兄妹还是有感情的，还做不到恩断义绝那种地步。 “最近我听我婆婆说，院子里面的人啊，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好像都说了雨水跟泰毅的事情。” “那话啊，哎呀，我都不好意思重复。” “反正啊，院子里的人不看好这俩个小年轻。” “而且柱子，雨水如果真的跟泰毅在一起，只怕以后雨水跟你这个亲哥哥的关系，恐怕会更加不好了。” “柱子，雨水十八岁了，可以嫁人了。” “但是泰毅想要结婚，最少也得俩年后才行，男人不到二十岁不能结婚的。” “你说俩个小年轻，这要是这俩年之内，发生了什么...” “哎呀，那时候，你这个亲哥哥，我们四合院，街道，轧钢厂，这不得炸了嘛...” 傻柱的脸色随着秦淮茹的话而变化着。 只是越来越难看，脸色越来越黑。 “啪...” 等秦淮茹的话说完后，傻柱终于没忍住，猛地拍了下巴掌： “该死的，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泰毅这个混小子，我坚决不能让他带坏我妹妹雨水。” 虽然傻柱是个单身狗，对于感情不太懂，同样没有尝过肉味。 但是轧钢厂男人多，相互开玩笑自然多了。 哪怕其中的部分女职工，那也是彪悍的很，虎狼之词也时有冒出来。 没吃过肉，但是傻柱从轧钢厂的荤色玩笑里面，也学到了很多的，明白的。 傻柱听完秦淮茹的话后，顿时觉得，俩年时间不能结婚，万一俩个小年轻没忍住，做出了伤风败俗的事情... 想到这个可能性，傻柱岂能忍得住。 “柱子啊，雨水这孩子十八岁了。” 秦淮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继而快速隐藏下去，连忙趁机再次暗示起来： “当年秦姐我，嫁入这个四合院的时候，也是十八岁。” “十八岁的女人可以拿结婚证了。” “柱子，你是雨水的哥哥，你要关心雨水。” “对于雨水的终身大事，你要做主，并且一定要让雨水未来嫁个好人家。” “你应该用点心，留点意，给雨水介绍个好人家。” 本来秦淮茹想暗示下的，但是说着说着...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傻柱经常听不懂人话啊。 秦淮茹害怕暗示的话，傻柱听不懂，白说了，破坏她跟她婆婆的算计。 于是最后还是明示了起来。 “我是何家的当家人，我确实要做主。” 傻柱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的表情。 他很认同秦姐的话，确实不能让妹妹白白耽误俩年。 俩年时间，俩个小年轻很容易犯错误啊。 第六十八章 瘦噶噶的女人没人要 易家。 “哥哥，我想吃鱼肉。” “鱼肉不好吃，有刺，容易扎到喉咙，来，吃鸡肉。” “对，小红红，你先吃鸡肉，雨水姐给你把鱼肉的刺挑完，等下就可以吃到鱼肉了。” 热热闹闹，一圈人围着饭桌坐在那吃着。 桌子上摆了四个菜，有肉有素，清蒸鱼，辣白菜，炖鸡，白菜炒鸡肉。 “呵呵...” 易中海端着酒杯一口闷，乐呵呵的看着这个场景。 四岁的小丫头想吃鱼肉，她哥哥不让，何雨水反而很有耐心在那给鱼肉挑刺起来。 曾经易家吃饭，通常是一大爷一大妈老俩口在那沉默无言的场景，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吃饭，易家的饭桌边通常坐着五个人，偶尔六个人，就如同现在一样。 虽然钱花的比以前每月要多好几倍，但是易中海反而不心疼钱，而是经常乐呵呵的。 这种热闹的氛围，是他易中海梦寐以求的，是他喜欢看到的。 “雨水这孩子真疼红红啊。” 一大妈也是满脸笑容的夸赞起何雨水来了。 有着何雨水跟她一起照顾四岁的小屁孩泰红，一大妈也省心很多。 最让一大妈高兴的是，何雨水的态度，表明了这个孩子跟泰毅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喽。 这让一大妈知道，俩年后的泰毅必然会结婚，不会朝后拖拉了。 一桩大心事，顿时散了。 “一大妈，我就是顺手而已。” 何雨水脸色微红的辩解了一句。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单纯，但是又很能懂得别人的话，很敏感。 “一大爷，一大妈，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泰毅这时候放下筷子，抬起头来。 “什么事？” “你说，小毅。” 一大爷一大妈目视着泰毅，笑着示意着。 这夫妻俩可是很看重泰毅的意见的。 “是这样的，我突然想起来，雨水现在已经被轧钢厂录取了。” “三天后，就会正式进厂工作了。” “我想啊，傻柱这个人不会照顾人。” “一大妈，你看看雨水多瘦啊，这可不像一个大厨的妹妹。” “工作后，雨水也跟我们一样上下班，时间紧张...” “我想着，要不，让雨水以后跟我们一起吃？” “一大爷，一大妈，你们二老觉得如何？” 自己的媳妇，自己疼。 泰毅其实很早之前就有此想法，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一个合适的时机。 毕竟他都不是在自己家吃饭，也是跟人易家合伙吃饭的，那必须征求易家的意见啊。 这事情不能盲目的说出，必须在合适的时机下说出，才能取得完美的结果。 “...” 易中海跟一大妈对视了一眼，老俩口都有数了。 “行啊，小毅，我其实也早就想雨水来一起吃饭了，说过几次，雨水老是不同意。” 一大妈首先开口同意了，其实她是看懂了老伴易中海的眼神，明白了，才敢先开口的。 “雨水工作后，每天下班时间跟我们一样，等她回来在做饭，确实很晚了。” 易中海明白了泰毅的意思，知道泰毅看重何雨水，自然不会不同意： “柱子这个做哥哥的，确实马大哈，不懂得照顾人。” “雨水啊，以后你天天跟我们一起吃。” 多一个人，多消耗一个人的口粮，易中海却不在意。 他只在意泰毅，泰远俩兄弟。 目前泰毅为重，毕竟泰远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 泰毅看重何雨水，那易中海就要表面上对何雨水好。 何雨水的工作怎么来的？ 还不是他易中海看在泰毅的面子上，特意花了不少钱，找关系给谋取了轧钢厂会计的工作嘛。 这合伙吃饭，其实本质上多了一个工作的人，好像也不亏，还赚点啊，易中海如此想着。 “哎呀，这以后吃饭就热闹了。” 一大妈开心的很啊： “大妈就喜欢人多热闹，还都是孩子，那更热闹了。” “雨水确实太瘦了，柱子真不会照顾人。” “这么瘦，必须要好好补补，不然啊，以后嫁人...” 说到这里，一大妈看着何雨水红润欲滴的小脸蛋，后知后觉的止住话。 这里还有男人在呢，有些关于女人的话，确实不好说的太白。 “一大妈，你说什么呢...嫁人还早呢。” 何雨水跺了跺脚，低着头，小声的反驳着。 “对，还早，还早。” 一大妈连忙点头同意这个看法： “怎么也得好好养俩年，俩年后再嫁人正合适。” 泰毅无声的张嘴在那笑着。 一大妈这话，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嘶...” 可惜泰毅刚无声的笑了几下，就脸色骤变，倒吸了口冷气。 为全球变暖做出了贡献。 “你笑什么呢？泰毅。” 何雨水皮笑肉不笑的问着泰毅，只是仔细观察，却发现何雨水的一只手正在掐着泰毅的腰。 “我想到俩年后，伱变得跟后院的娄晓娥嫂子一样，不在瘦噶噶的，我开心啊，自然笑了。” 泰毅满嘴胡诌起来，毕竟腰间小女孩的手正在掐着呢，得认清情况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 “...算你会说话。” 何雨水想到娄晓娥，虽然跟这个人接触不多，毕竟她哥哥傻柱跟娄晓娥的丈夫许大茂，是死对头啊。 想着娄晓娥的气质，跟那丰润的身材，何雨水还是很满意的。 这个年代的审美，还是喜欢女人丰硕的。 所谓：屁股大，容易生儿子，那是深入人心啊。 老一辈人不管是自己找媳妇，还是给家里孩子挑媳妇，还是给其他人介绍媳妇，那都是奔着这一点来的。 粮仓足，孩子饿不到。 屁股大，儿子生的多。 这个年代奶粉那都是最顶级的人家吃的到的，所以刚生下来的孩子全靠母乳。 如果奶水不足，那就坑了。 至于奶粉，一般人家，哪怕有钱，也没票，弄不到啊。 故而这个年代，瘦噶噶的女孩子，是被嫌弃的对象。 粮仓小的女孩子，一样处于被嫌弃的地位。 “来，雨水，多吃点，多喝点老母鸡汤，很补身体的。” 一大妈舀了一碗鸡汤，里面鸡肉好几块，递给何雨水，边叮嘱着。 既然泰毅说何雨水瘦了，那她这个一大妈就必须给何雨水好好补补。 反正一切都以泰毅为重。 “一大妈，我来。” 何雨水连忙接过去，哪能让长辈给她这个晚辈忙活啊，端的不懂事。 “一大爷，一大妈...” 只是喝了俩口老母鸡汤后，何雨水脸上的红润消失，人不在害羞后，主动说道： “跟您二老一起吃饭，我肯定乐意啊，省了我做饭。” “就是麻烦二老了，辛苦一大妈多做一个人的饭了。” “只是我怕我哥哥不同意，也怕院子里的人背后说什么闲话。” 六岁的何雨水，那时候爹跑了，跟着哥哥相依为命。 后来哥哥人没跑，心跑了。 何雨水从小就受到各样的眼神，跟不同的对待，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 这也是何雨水以前沉默寡言，跟四合院的人基本上没打什么交道的原因。 哪怕眼前的一大爷，何雨水其实本心也不喜欢的。 她之所以同意一起搭伙吃饭，全都是看在泰毅的面子上。 如果没有泰毅，那何雨水宁愿去厂里住宿，也不会跟易家搭伙吃饭的。 这些年，自从何大清跑了后，何雨水清楚的记得这个四合院的其他人家是怎么对她何家的。 唯一一个让何雨水有点好感的人，也就是一大妈了，但，并不包括易中海这个一大爷。 “老易...” 一大妈闻言，顿时也是担心起来，连忙看着老伴易中海。 这帮老娘们嘴可都不是好的，背后说人闲话很多。 “我知道了，雨水想的确实周到。” “明天再说，我需要想一想。” 易中海很认同何雨水的想法，只是一时半会也没有点子，反正还有时间。 第六十九章 许大茂跟秦淮茹 轧钢厂。 二食堂。 午饭时间。 “大茂，姐插个队。” 秦淮茹因为去了趟厕所，所以今天来晚了。 大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着，打量着长长的队伍，终于看到一个熟人，立刻挤上前，排在这个熟人前面。 “秦淮茹，你怎么插队呢？” 长长的队伍当中，有人不满意了，大声的喊起来。 很多人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的，这种恶意破坏纪律的人总是让人厌恶的。 “我这是提前让人排队的，你说是不，许大茂？” 对于自己插队的行为，秦淮茹不以为然，闻言一点不客气的回应起来。 “那是，秦淮茹是我姐啊，必须得一起啊。” 许大茂就是被秦淮茹插队的熟人，闻言双手按在身前秦淮茹的肩膀上，笑得很猥琐。 “师弟，看到了没，许大茂这样的人，你平时留意点，别走的太近。” “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注意点，就在那跟女人发骚了。” 食堂角落里，吃饭的餐桌当中很偏僻的地方。 韩石听到了，看到了，于是立刻压低声音叮嘱泰毅起来。 这一桌子坐了四个人。 泰毅，韩石，这师兄弟俩，外加俩人的师父马胜利，以及易中海。 此时的易中海跟马胜利，都看了眼这师兄弟俩，不过都没有说话，继续吃着饭。 这么近的距离，声音在小，也听得到。 “师兄，其实那个女人，也是跟我一个四合院的。” 泰毅看了看排队的队伍当中，此时秦淮茹的后背跟许大茂的前面紧紧的贴在一起，脸上一丝笑意闪过。 这种事情，作为未来人，不管看的，自己经历的，都显得太正常普遍了。 对于师兄韩石看不上许大茂，傻柱这样行为不检点的人，泰毅很清楚，于是眼睛一转，故意叹口气，做出了无奈的表情说了句。 “恩？...” 韩石傻眼了，他真的不知道秦淮茹竟然也是跟师弟一个四合院。 平时泰毅很少说四合院的事情，也从不说人坏话。 “易师傅，秦淮茹也跟你们一个四合院的？” 不可置信的韩石，转而问到易中海，求证起来。 “...” 易中海吃饭的动作一顿，没好气的瞪了眼泰毅。 这个孩子说什么呢，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嘛，你装不知道不就行了嘛。 自从秦淮茹在轧钢厂开始不检点后，易中海吃饭一般都是让人带饭的。 以前贾东旭在的时候，易中海每次在轧钢厂中午都带着贾东旭一起吃饭。 泰毅现在也是如此，基本上午饭时候，易中海都来找他。 但是秦淮茹接班后，一开始易中海带了几天，只是发现撑不住，周围人的眼神太犀利。 把名声看的很重的易中海，当然不会继续了，后面都是让人带饭。 “吃你的饭，话这么多呢。” 马胜利没好气的教训起这个二徒弟： “秦淮茹是个寡妇，她死去的男人，是你易师傅的徒弟。” 对于易中海的事情，马胜利知道的多，此刻也顺便说了俩句。 省的这个，都几个孩子了，马上奔四的二徒弟韩石，在那刨根问底了。 “...好，我吃饭。” 韩石看了看易中海不善的表情，再看看师父马胜利那警告的眼神，立刻怂了。 【真是为难师弟了，这一个四合院都什么人啊，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吃着饭的韩石，心里一直暗自嘀咕着。 这一个四合院的奇葩太多，不得不让韩石大开眼戒。 通常这个时代一个四合院出现一个奇葩，是正常的，多了就不正常了，毕竟大家都注重名声，注重声誉。 【傻柱今天没打饭，估计看不到许大茂跟秦淮茹的亲密行为了。】 泰毅吃着饭，一边看了看厨房内。 此刻的厨房打饭窗口看去，看不到傻柱的身影，不知道是有其他事忙了，还是躲懒躺在他专用的椅子上休息了呢。 现在打饭的几个人，泰毅只认识刘岚，以及傻柱的徒弟马华。 至于傻柱的另外一个徒弟胖子，泰毅基本上没有打饭遇到过。 【傻柱啊傻柱，本来该你的大白面馒头，等下估计又要被许大茂吃了啊。】 泰毅看着有说有笑，一点不在意旁人眼光的许大茂跟秦淮茹，心里如此想着。 许大茂可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指望许大茂发善心，那必须这个人对许大茂有用，亦或者能让许大茂巴结的。 否则那必须拿出让许大茂心动的东西来交换。 秦淮茹有什么让许大茂心动的东西呢？ 那无非是... ...... 午饭后。 易中海没走，拉着泰毅出了食堂，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边走边问道： “小毅，昨晚上雨水说的事情，伱有什么看法？” 泰毅看了眼易中海，沉默了会。 还以为易中海是要说他呢，毕竟易中海很喜欢捂盖子，不想四合院的事被外人知道的。 按说何雨水的问题，应该难不倒易中海啊，为什么要问自己呢？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一大爷，院子里有人嘴碎，看不得别人好，我知道，偶尔也亲耳听到过，只是我懒得说出来而已。” “要不你看，我跟雨水的事情，什么时候在院子里开个会，或者弄个大锅饭，给院子里热闹下，让他们也都知道这事。” “知道俩年后，我会娶了雨水，省的有人嘴碎在那乱传谣言。”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风俗习惯。 更何况还有地域差别。 这里是四九城，泰毅穿越前可是苏省人的，其实不太了解四九城的风俗。 这时候不得不征求易中海的意见，人家才是本土人，还是生活在四九城多年的老人了。 “你确定了何雨水？” “跟雨水也说过了？” 易中海闻言连忙追问起来。 养老人的终身大事之一【娶妻】，这对于易中海来说，也是他易家的大事，必须关注啊。 “...恩，差不多吧。” 泰毅心虚了零点一秒，然后理直气壮起来。 反正他打赌何雨水知道后，最多脸红不说话，亦或者私下里找他算账。 肯定不会当着一大爷一大妈的面上拒绝的。 俩个人之间的关系，那真是就差薄薄的一层纸，就可以捅破的了。 再说偶尔的时候，泰毅也是伸出过罪恶之手的。 那是每一次星期天的时候，泰毅故意把何雨水带到泰家的房子内，孤男寡女，安逸的环境内，罪恶之手在蠢蠢欲动。 “好，好，好啊。” 易中海闻言，顿时乐起来了，连说几个好。 “既然你跟雨水，你们俩个人都有意。” “那确实要早点定下来，省的院子里有人在背后不干不净的。” “这还有俩年你才到拿结婚证的时间，大会开不开要看情况。” “不过跟院子里的人说一下，在哪个休息日的时候，搞一个大锅饭，让大家都尝尝肉味。” “老话说的好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要是吃了肉，还背后说坏话的人，那时候看我这个一大爷怎么治他们。” 说到最后，易中海语气也严厉起来。 对于泰毅这个养老人，易中海可不希望泰毅名声坏了的。 如果四合院众人背后传谣言厉害，那易中海坚决不会手软的。 “一大爷听你的安排。” 泰毅很是懂事的点头。 这事情易中海出面，比泰毅出面要管用的多啊。 好歹也是一大爷，面子在四合院也是很足的，是四合院其他人不能媲美的存在。 “恩...” 易中海点点头，然后沉默的想了会道： “这样吧，明天就是星期天。” “就明天弄个大锅饭，后天星期一，雨水就进厂了。” “这事情还是赶在雨水进厂前确定下来吧。” 原因易中海没有说的太直白。 但是泰毅听懂了： “好，一大爷，一切听你的。” 第七十章 吓一吓许大茂 “广大工友同志们，广大工友同志们...” “下班时间到啦，下班时间到啦...” 随着大喇叭的广播，轧钢厂的机器轰鸣声开始慢慢的消失。 人声开始慢慢鼎沸起来。 轧钢厂门口。 “小毅，你今天先回去，叫你一大妈给我留饭，我有点事。” 易中海对着泰毅说了句，就跟着几个老师傅一起走了。 “好的，一大爷。” 泰毅回了句，目送着易中海跟人离开的背影，眼神里若有所思。 无缘无故的，易中海不回家，关键还要给留饭，说明不是跟人喝酒去了。 【这是为了我的事？】 想来想去，泰毅最后确定了这一点。 午饭后，泰毅跟易中海商量何雨水的事情，最后易中海确定明天休息日在四合院弄一顿大锅饭。 以此来宣告泰毅跟何雨水的关系，只是年龄未到，俩年后就会结婚拿结婚证了。 四合院二十多户，一百来号人，大锅饭的肉，怎么也得多一点，不然一人半块实在丢了一大爷的脸啊。 泰毅觉得可能这些时日，泰家跟易家合伙吃饭，易家的肉票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存货不多了。 “小毅，你干嘛呢？” “站这里不走的，一大爷呢？” 许大茂推着车刚出轧钢厂大门，就看到了泰毅站在门口在那不动，好奇的上前询问起来。 “大茂哥啊。” “这就回去。” “一大爷有点事。” 泰毅看到那大驴脸，小胡子，总是感觉充满笑点，随口回了句。 “这样啊，那走，大茂哥带你回去。” 许大茂四处看了看，没看到易中海的身影，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说道。 “行，那谢谢大茂哥了。” 泰毅当然不会拒绝了，有车子坐，不坐白不坐。 “欸，小毅，最近我好像看到傻柱给你打饭打少了，你是不是跟傻柱...” 许大茂是个会来事的人，总是不会冷场。 这也是厂里领导喜欢喝酒时候，把许大茂叫过去作陪的原因之一。 此时骑着自行车载着泰毅朝四合院前去的路上，找了个话题闲聊了起来。 “呦，这点事也让大茂哥发现了啊。” 泰毅闻言倒也没有隐瞒，反正不管是真小人许大茂，还是老舔狗傻柱，对于泰毅来说都是一个样。 正所谓：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 “真的啊？那你们怎么回事呢？” “你跟雨水，我可是听伱晓娥嫂子说了，你们俩个是不是在谈对象啊？” “这傻柱按说也是你将来的大舅哥啊，傻柱给你少打饭...” “难不成他不满意你跟雨水谈对象？” 许大茂精神一振，连忙突突的追问起来。 他这个人，除了关心事业上的事情，爱好女色，这俩个方面外，最关注的永远是傻柱的事情。 “这个嘛...” 泰毅眼睛转动着，想着怎么吓一吓许大茂。 这个人是真小人，而且胆子真不大，该怂很会怂的。 这种人不能真的真心对待，也得偶尔给对方一种威慑，恩威并施虽然是老套路，但是自古以来都很好使的。 “大茂哥，你是我哥，还给我送过老母鸡，别人问我，我肯定不说。” “但是大茂哥你问，那我必须不能瞒着你啊。” “那你快说说...” 许大茂迫不及待的追问。 对于傻柱，放眼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比他许大茂更关注傻柱的了。 “其实吧，这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傻柱之所以给我少打饭菜，这一切都因为一个大茂哥你很熟悉的人。” “一个大茂哥你经常送给对方大白面馒头的人，但是你也经常吃对方的俩个大白面馒头，不仅吃，还经常用手抓着玩。” “这样的一个人，对傻柱说了我很多坏话。” “别人说也无所谓，偏偏这个人跟傻柱关系最好，傻柱最听这个人的话。” “大茂哥，你这下子知道是谁在里面搞鬼了吧。” “吱呀...” “我靠...” 泰毅话刚说完，许大茂就猛地刹车，差点让泰毅飞了出去。 “小毅，你刚才说什么？” 许大茂一点不在意泰毅说的脏话，虽然他听不太懂【我靠】，不过不重要。 此刻的许大茂跳下车子，脸色惊疑不定的看着泰毅问道。 “大茂哥，你真的要我重复一遍？” 泰毅似笑非笑的说了句，然后双手举起来，做出了一个抓奶龙爪手的姿势。 “...” 许大茂脸色彻底变了，这下子没有疑，只有惊了。 作为花丛老手，那寡妇的被窝都不知道钻过多少回了，许大茂对于男女之事那是门清，精通的很啊。 只看到泰毅的手势，许大茂就明白了。 这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四合院弟弟辈的人，好像知道的有点多啊。 不过许大茂还是不会主动承认的，还得试探下，泰毅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他许大茂今天午饭后刚刚把玩过的人： “小毅，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跟踪大茂哥？还是听人说的？” 泰毅继续保持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 “大茂哥，你是我哥啊，你给我送过老母鸡。” “你觉得我会跟踪你？我有那么闲嘛？” “这事我也做不出来啊，岂不是吃了老母鸡还狼心狗肺了？” “你的事情，轧钢厂知道的人多着呢。” “你也不知道注意点，在食堂那种地方，那么多人的眼皮下，你都公然贴着寡妇的屁股。” “做为弟弟，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最后，泰毅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你都看到了啊?” 许大茂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发。 这事情，说怪别人，不可能。 是他许大茂，一遇到女色，就会上脑，不注意场合，理智消失，考虑事情不全面了。 “大茂哥，看到的人多了，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轧钢厂太多人看过这类的事了。” “小毅，你可千万给大茂哥保密啊。” 许大茂只是尴尬了一会，就恢复了过来，连忙求起泰毅来： “这事情，千万不能在四合院说出来。” “不然你晓娥嫂子肯定要跟大茂哥打架了。” “这样，改天大茂哥再下去放电影，再给你带老母鸡。” 脸皮很厚的许大茂，当然知道自己在轧钢厂的名声。 不过没事，只要不是抓奸在床，他许大茂一点不虚。 但是这事情，不能让娄晓娥知道，更不能让老丈人知道，否则他许大茂得掉层皮。 “大茂哥，你把弟弟当什么了？” “我还要请你喝酒呢，上次你送老母鸡的时候，我就说过了。” “只是这刚发工资，事情有点多，所以才推迟了点。” “明天四合院有事，那就下个星期天，咱哥俩喝一顿。” “至于其他的，弟弟不管看到什么，知道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我想这点信誉，我还是有的吧？” 泰毅很好说话，不拒绝许大茂的要求。 毕竟人家许大茂之前送了一只老母鸡，满院子的人，为什么就许大茂送了呢？ 你别管许大茂打的什么主意，老母鸡是真的。 “有，必须有啊。” 许大茂气色一转，顿时又恢复了神气： “小毅，下个星期，大茂哥请你喝茅台。” “这可是大茂哥我好不容易在老丈人家弄来的，绝对的好酒啊。” 对于泰毅，这几个月下来，四合院的人都慢慢的熟悉了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泰毅。 知道这个人见谁都笑呵呵说话，实际上嘴很严实，不得罪人，也不亲近人。 “那我到时就沾点大茂哥的光，尝一尝。” “那是，大茂哥可不是小气的人，必须让小毅你喝的尽兴啊。” “也不外面了，到时候来大茂哥家喝酒，省的在外面喝多了，回来麻烦。” “也行，到时候弟弟我买点肉菜带过去。” 第七十一章 初吻 阎家。 “爸，你能把收音机的音量放大一点嘛？最起码让咱家人都能听得到吧。” 阎解成感受着腰间媳妇于莉掐着他软肉的手指，看着媳妇于莉的眼神示意。 深深的呼吸俩口气，最后鼓足勇气对着阎埠贵提出了意见。 “对，大哥说的对。” “爸，你不能总是你一个人听吧？” “咱妈也没听呢。” 二小子阎解放，三小子阎解旷，四丫头阎解悌，看到大哥阎解成当了领头人，连忙跟随后面纷纷开口。 话里话外都有暗示的意味。 这个老爸，实在是太抠门了。 一家人吃完晚饭后，阎埠贵就拿着收音机在那一边喝着茶，一边老神在在的听着。 但是呢... 这个收音机，被阎埠贵拿在耳边听。 音量小的，只能阎埠贵听得见，其他人那是一点动静听不到啊。 这种事情，三大妈可以忍受，习惯了。 但是阎埠贵的四个孩子忍不住啊。 “想听啊...” 阎埠贵闻言，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看其动作跟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品茶呢。 实际上连茶叶都没有，就是白开水而已。 喝了口茶的阎埠贵才慢悠悠的开口： “拿钱来啊。” “这收音机，可是你爸我辛辛苦苦攒钱买的。” “再说，音量大，不得多耗电嘛。” “想听，来，报销下电费。” 于莉闻言第一个站起身： “爸妈，我先回去了。” 说完后，也不等别人说什么，直接推开门出去了。 她跟阎解成早已经结婚了，有了自己的一间不到十平方的小屋子。 在这里听着铁公鸡老公公的歪门邪道，于莉真的忍受不了这种家庭氛围。 算计，算计，全都是算计啊。 “爸，您老啊，慢慢听，我还不稀得听呢。” 阎解成作为大儿子，年龄最大，也是四兄妹当中唯一结婚的。 此时看着走出去的媳妇于莉，知道媳妇肯定不高兴了，于是也站起身扔下一句话，快速的追媳妇去了。 摊上这种抠门的老爸，阎解成也没办法啊。 至于交电费，他没钱啊，有钱也不能出啊，一家人都听，凭什么他一个人出。 但是媳妇不能跑了，这可是好不容易骗来的，不对，是花钱娶来的。 这要是媳妇跑了，他阎解成估计这辈子得打光棍了。 以阎埠贵的抠门属性，阎解成知道在想让阎埠贵出钱给他结婚，可行性太小了，就算真的可以二次结婚，那他阎解成这辈子都还不完阎埠贵的帐了。 从小吃喝穿住可是都记账的，自然结婚的花销也是记账的。 这些都需要阎解成慢慢的还的。 “...” 三大妈无言中，习惯了。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悌，也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子不教父之过。 父之过子无言。 “...” 阎埠贵对于大儿子跟大儿媳妇的态度，一点不在意。 此时摇头晃脑的，偶尔手轻轻的拍打着大腿，也不知道从收音机里听到了什么。 “老阎，老阎，出来下。” “恩？谁啊？” “我，老易。” “他一大爷啊，马上来。” 一个四合院一大爷，一个四合院三大爷，俩个大爷在四合院门口角落里在那嘀咕起来。 “这样...这样...” “这是好事啊，大喜事，我作为三大爷...” “...明天...中午或者晚上，大家一起吃一顿，也聚一聚，老阎你今晚或者明早早起去一家家问问，好确定下时间，到底定在明天中午还是晚上。”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就是这...我这年龄啊大了，黑灯瞎火的，老胳膊老腿...” “到时候你家多一碗肉菜...” “成交。” 易中海对于阎埠贵的算计习以为常，说完正事后，就直接转身走人。 懒得多说，说再多也无用。 对于喜欢算计的人而言，没有实际好处，说再多都不行，有实际好处，那你态度恶劣点，阎埠贵也不在意。 ...... 泰家。 “啊...泰毅，我可没有答应你啊。” “伱，你这...” “哎呀...” 何雨水跺了跺脚，脸色红润欲滴，实在是害羞的不能见人了。 双手捂着脸把头深深的低下去，装起了鸵鸟。 “早晚你都得嫁给我。” “只是还要俩年，我才能到了法律规定的结婚年龄。” “我这也是害怕院子里的毒舌妇太多，在背后败坏你的清誉啊。” 泰毅之所以晚饭后，把何雨水叫来自己家，就是为了提前打个招呼。 虽然很确定俩个人之间的那种感情，到了生根发芽的地步。 但是该提前说，还得提前说啊，虽然这事情确实急了点，也属于先斩后奏了。 不过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无非如此罢了。 事事岂能全部如意，算计也非万能。 否则诸葛亮岂能六出祁山，也不会死在五丈原了。 “我可没说嫁给你。” 捂着脸，低着头的何雨水，小声的反驳起来。 “是嘛...” 泰毅看了看自家关着的大门，脸上露出了男人的笑容。 上前一步抱住了何雨水。 “啊...” “嘘...” 何雨水突然被袭击，人体本能反应的想尖叫。 泰毅连忙阻止，顺手拉下何雨水的双手，露出对方那潮红的小脸蛋。 一股暧昧的气息在蔓延... 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 男人忍不住慢慢的靠过去... 何雨水害羞的不敢抬头看着泰毅，但是感受到了泰毅的呼吸气息越来越靠近，都喷到了她的脸上。 年轻的女孩恍惚明白了什么，脸蛋更红了，但是眼皮子好像打架累了，困了，要闭上眼休息会了。 “啵...” 首杀完成。 不对，应该说泰毅在这个世界的初吻送了出去。 虽然前世也是纵横花丛，这一个世界却是第一次跟女人亲密接触啊。 ...... 易家。 “老易，回来啦。” “我去给你端饭。”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进门后，连忙朝着厨房走去。 那里早就温着饭，专门留给易中海的。 少顷。 “老易，你去忙什么的？这么晚才回来。” 等到易中海吃下一个馒头后，一大妈才开口好奇的闻起来。 泰毅半晚回来，只说易中海有事忙，留点饭，没说易中海做什么去了。 “恩？” 易中海疑惑的抬头看了眼老伴： “小毅没跟你说什么？” “没有啊，小毅只是说你有事忙，叫我留点饭。” 一大妈摇摇头。 “不是，我是说小毅今晚上没跟你说其他事？” “好像没说什么吧？” “...” 易中海傻眼了，这孩子平时很会来事啊，怎么这一次什么都没说呢。 琢磨了下后，从身上掏出一沓票递过去： “拿着，这是我今晚上跟工友们借的肉票。” “明早你去全买了。” “啊...” 一大妈愣愣的接过去，看着一沓的肉票，有点懵： “为什么啊？老易。” “有什么大事？” 这一沓肉票全买，这可不是大冬天，保存不住肉的，一天之后绝对会坏了。 “明天全院办一次大锅饭。” “把小毅跟雨水的关系，给四合院的大家伙挑明了，省得以后有人在背后传谣言。” 易中海不知道为什么泰毅没有对老伴明说。 不过无所谓了，这是小事情，此刻直言了当起来。 “啊...” “哎呀，好事啊。” “小毅这孩子，怎么还瞒着我呢...” 一大妈先一愣，继而大喜，然后又埋怨起泰毅来了。 “...” 易中海此时可不关注老伴怎么样，在那大口的吃着。 跑了好几户人家借肉票跟工业票，没少走路，这个点真的饿了。 第七十二章 傻柱的恨跟雨水的狠 一日之计在于晨。 何家。 “什么？你在说什么？” 傻柱咆哮的声音传遍了全院。 早起的人们，都纷纷看向中院何家方向。 不知道大早晨的，傻柱发什么疯呢。 “你小点声...” 秦淮茹脸色一变，心虚的看了看后面，毕竟大门没关啊。 这让人知道她一个寡妇，大早晨钻进一个单身狗的房间，这流言蜚语... “秦姐，这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 傻柱忍住咆哮的欲望，但是鼻子喷着粗气，粗声粗语的再次追问起来。 “柱子，你真不知道？” 秦淮茹的表情很是疑惑： “这是昨晚上三大爷登门说的啊，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 “昨晚上太晚了，我就没来问你。” “今天一大爷跟泰毅要在四合院内，摆一场大锅饭的菜席。” “就是宣告泰毅跟雨水的关系，俩年后，泰毅就会娶了雨水的。” “这就相当于定亲了。” 昨晚上三大爷阎埠贵登门说这个事情时候，秦淮茹跟她婆婆贾张氏虽然很失落，不过也没有怀疑什么。 失落与没有把何雨水嫁四合院外面去，不过一大爷出面了，这事情做不了假，估计傻柱也是迫于无奈答应了吧。 此刻看到傻柱的愤怒样子，秦淮茹觉得这里面有情况没摸清啊。 “一大爷？” “为什么没人跟我说？” “这还把不把我傻柱当何家的当家人了？” 傻柱听完后，明白了，懂了，但是更愤怒了。 怒火都要烧到天灵盖了。 他傻柱... 四合院的战神。 轧钢厂厨房扛把子。 何家的当家人。 结果自己的亲妹妹要定亲，他这个一家之主，长兄如父的人竟然不知道。 满院子人都知道了，他竟然被其他人告知才知道这个事。 “这事情，我不同意。” “我坚决不同意。” 傻柱来回走动着，眼神四处看着，一副要找武器打架的样子。 “...” 秦淮茹眼神中露出一丝喜意，转瞬即逝： “柱子啊，别闹了。” “大早晨的你要是闹事，三位大爷肯定治你。” “这事情真假啊，伱还是得问问雨水。” “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要是能搅黄了何雨水跟泰毅的定亲，那这个结果，是秦淮茹跟贾家愿意看到的。 何雨水这个赔钱货，必须给嫁到四合院外面去。 不然未来贾家想占有何雨水的耳房，难度要大几倍。 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棒梗，秦淮茹哪怕同样身为女人，此刻也不得不算计何雨水了。 “哐...哐...哐...” “雨水，开门。” 傻柱非常在意秦淮茹，很愿意听秦淮茹的话。 当秦淮茹给出了意见，傻柱二话不说走出门，来到何雨水的耳房，哐哐的用力砸起门。 “哥，什么事？” 何雨水早就起来了。 今天是她跟泰毅，恩，可以说是定亲的大事。 虽然这个事情没有太正式，只是在四合院宣传下，大家一起吃个大锅饭意思意思下。 不过这个年代的人讲究信誉，注重名声。 这一天过后，她何雨水的下半生基本上跟泰毅绑定了。 “秦淮茹刚才去找过你了？” 何雨水开门看到傻柱的表情，是那样的愤怒后，立刻眼神朝着四周观察起来。 看到了一个丰硕的背影消失在贾家的门口。 自从跟泰毅一起后，何雨水的思想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有了很大的改变。 此刻这个即将跟人定亲的年轻女孩，瞬间明悟了傻柱这个哥哥，大早晨带着愤怒的表情砸门是什么原因了。 年轻的女孩对于秦淮茹这个寡妇的观感，也是越来越差，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 “你别管谁说的。” 傻柱哪有心情理会妹妹跟秦姐之间的破事啊，大手一挥很不耐烦： “我问你，今天你是不是要跟泰毅那个小子定亲？” “为什么全院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何雨水，我不同意。” 此时的傻柱也隐藏不住情绪了，声音越来越大，引起了四合院很多人露头在那偷摸的偷看偷听。 “是嘛...” 何雨水看了看周围那些掩耳盗铃的邻居，面无表情的看着傻柱说道： “你之前说，你的饭盒，你做主，你想给谁，就给谁。” “我的事情，同样如此。” “我想以后嫁给谁，就嫁给谁。” “最起码泰毅知道我很瘦，知道关心我，知道我需要好好补补。” “请问你这个哥哥呢？” “你只看到别人家需要油水补补，却看不到别人家还有个胖子呢。” “这三年大灾荒才过去不到俩年，一个吃不起饭的人家，竟然还有胖子。” “我这个厨子的妹妹，可是瘦的很啊。” “你这个厨子哥哥在哪？” “呵呵...” 说到最后，何雨水眼眶发红，却发出了笑声。 “...” 傻柱无言，亲妹妹何雨水那红红的眼睛，那让人一听就知道冷笑的声音... 这个画面，妹妹的话，都冲击着傻柱的内心。 满腔的愤怒消失了，傻柱在思考。 胖子？是谁呢？ 贾张氏的身影出现在了傻柱的脑海中。 这个老寡妇可是全院第二胖，仅次于刘海中这个第一胖。 贾家那么穷，都得他傻柱每月送钱送粮送饭盒。 为什么贾张氏可以是全院第二胖呢？ 傻柱不明白，想不通。 “雨水，哥哥真不知道，没有注意到...” 此刻的傻柱看着何雨水，才发现自己的妹妹，真的很瘦，很瘦... 这是傻柱第一次留意到何雨水这个妹妹的身材如此的单薄。 别说跟贾张氏这个全院第二胖的人比一下了，就算秦姐秦淮茹的身材，好像也比妹妹何雨水的身材要丰硕的多啊。 “你当然不会注意到了。” 何雨水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恨傻柱这个哥哥了，但是好像也不怎么关心傻柱这个哥哥了： “我记得我初中开始，我就自己吃饭了。” “满院子的同辈人都叫秦淮茹嫂子，唯独你一直叫秦姐。” “你对贾家越来越好，尤其是东旭哥去了后，家里的钱粮饭盒，也是经常被你送给了贾家。” “你每月能想起一次我这个妹妹，能买二俩肉回来给我这个妹妹吃，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不是何大清的女儿。” “而你却真的是何大清的儿子，你们父子俩特别的相似。” “同样都喜欢寡妇。” 傻柱本来愧疚的表情，再次布满了怒火： “住嘴，不许提何大清。” “他不是我们的爸。” 哪怕傻柱每月都收到何大清寄来的钱，但是傻柱依然不满意何大清的所作所为，不想认这个父亲。 他只记得一件事... 那就是当初何大清跑路后，傻柱带着何雨水这个妹妹专门坐车，去了何大清跑路的城市。 结果，那个寡妇把傻柱兄妹俩关在门外一整夜，愣是让才几岁的何雨水受凉感冒。 而当时一门之隔的屋子内，何大清明明在屋内，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女儿都在门外受冻... 但是整整一晚上，何大清都没有露头，没有说过一句话。 哪怕第二天，傻柱看何雨水发热严重，再也坚持不住，必须去就医的时候，何大清依然没有露面。 这么狠心的人，傻柱一直记得，一直恨着，坚决不认何大清，不想跟对方有任何瓜葛。 “我也没说承认他是我爸啊。” 何雨水眼睛里闪过一丝纠结，最后还是如此说道： “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反正啊，我只是觉得你们俩个人做事很相似，喜欢的女人都是寡妇而已。” “其他的，我也不想管，我也不想多说。” “就这样吧，哥。” “我自己的下半生，我自己做主。” “我也不会后悔。” 第七十三章 好心驴肝肺 “你...” 傻柱还想说什么，可惜何雨水不给机会了。 门从里面被关上了。 “柱子...” 这个时候易中海出现了。 大早晨就吵吵闹闹的，又都是中院，还是对门，易中海早已经暗暗留意，这时候掐准时机出现了。 “呦，这不是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嘛...” 看到易中海，傻柱的火气顿时直朝上冒，阴阳怪气起来： “哎呀，不愧是一大爷啊，都能做我们何家的当家人了。” “我妹妹要跟人定亲，我这个何家当家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一大爷，您老的权力真大啊。” 对于傻柱来说，四合院，轧钢厂，整片街道，还无人让他害怕的。 除了聋老太太，年龄太大惹不得外。 其他人，包括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哪怕以前傻柱跟一大爷关系好的时候，傻柱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 虽然傻柱怼二大爷三大爷最多，但是一大爷易中海其实也没少被傻柱怼的。 一句话：论单打独斗，院子内三个大爷无人是傻柱的对手。 这可是公认的。 “看来柱子你有很多话要说啊。” 易中海闻言表情都不带变的，而是平静的说了俩句： “走吧，跟我回去，我听你慢慢说。” 说完后，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朝着易家走去。 “...” 傻柱嘴巴张了张，这个老头不按套路来啊。 堵的傻柱非常难受。 “说就说。” 牛脾气上来的人，那是从不后退的，傻柱气鼓鼓的跟在后面。 “哎呀，这下子院子又热闹了啊。” “傻柱竟然不知道雨水跟泰毅要定亲的事，真是奇谈啊。” “想想其实也不奇怪，傻柱嘛，谁不知道他的心都放在贾家人身上了。” “是滴是滴，傻柱哪有时间关注何雨水这个妹妹啊，他经常说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见根本没有太把何雨水放在心上。” “那咱们还能吃到这顿饭吗？” “肯定能吃到啊，一大爷出面的事，不可能反悔的。” “我同意老朱的看法，这事情都让三大爷挨家通知了，不可能不办的，区区一个傻子不可能挡住的，三位大爷也不会让的。” 早已经暗搓搓聚集在中院的四合院住户，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年代，早起，是太多成年人的习惯了。 傻柱的大喊大叫，在那发脾气，早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可惜这是傻柱，要是换个人，可能这些邻居早就上前询问，或者安慰了。 傻柱在四合院，那简直是人嫌狗厌的。 大家伙宁愿掩耳盗铃般的偷听偷看，暗自幸灾乐祸，绝对不会出头的。 ...... 易家。 “柱子来了啊。” 一大妈看到跟在老伴后面进来的傻柱，脸色很复杂的打了个招呼。 时至今日的傻柱，那在一大妈的心中地位，也是直线下降的。 万事万物，就怕对比啊。 “一大爷，一大妈，早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这时候泰毅也走了进来，进门就不客气的问了起来。 实际上是故意的。 今天是泰毅人生的一件大事，故而泰毅也是早早就醒了。 看到傻柱发脾气的场面，要不是何雨水关上门，泰毅早就冲过去了。 这个时候看到傻柱跟易中海回去了，连忙也赶了过来。 “小毅今天起的真早啊，早饭正在做，还得一会呢。” 一大妈看到泰毅，那瞬间脸上布满了笑容。 “大妈这就是去看着。” 没有什么人比泰毅现在在一大妈心中地位更重了。 泰毅饿了，那一大妈就连忙朝着厨房走去。 “哼...” 傻柱冷哼一声，冷着脸坐在凳子上，双手环绕抱在胸前。 “小毅，既然你也来了，那就坐下来，听听柱子要说什么。” 易中海本不想让泰毅出面的，只是人来了，也只得指了指凳子如此说道。 不管泰毅对傻柱什么观感，但是易中海一直觉得，这傻柱好歹也是何雨水的亲哥哥，那就是泰毅的大舅子。 这俩个人真的闹开了，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我说什么？” 傻柱很不满意一大爷的话，这个时候，他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面子的： “是你一大爷要说。” “说一说，凭什么一大爷就可以当其他人家的主了？” “就可以随便帮人家定亲了？” “我怎么不知道一大爷还有这权力？” 一大爷易中海静静的听着，直到傻柱话语止住了一会后，才开口道： “说完了？” “那我这个一大爷就说俩句。” “权力，我这个一大爷是没有这种权力的。” “不过呢，柱子，一大爷我啊，今天跟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 “你听也罢，不听也罢。” “一大爷尽力了就可以了。” 易中海说到这里，摸出大生产烟点燃了一根。 一股火柴味顿时弥漫开来。 傻柱忍住怒气，毕竟是一大爷，俩家多年关系不错，还是听一下吧。 泰毅此刻也是安静的坐着，看着易中海表演。 大名鼎鼎的【道德天尊】，泰毅很相信一大爷的能力的，一点不担心。 “呼...” 吸了俩口眼，易中海才慢悠悠的开口叙说道： “自从何大清走后，拜托我照顾你们兄妹。” “我虽然照顾的不到位，但是何大清每月寄的钱，我一分没少给伱们兄妹。” “柱子你在四合院，在轧钢厂，这些年惹出了多少事。” “哪一次不是我这个一大爷去帮你摆平的。” “你柱子到了结婚的年龄，你一大妈跑上跑下，前前后后几年下来，找了多少个媒婆。” “我这个一大爷，虽然认识人不多，但是也想办法给你在车间介绍了一个。” 傻柱本来前面听着确实感觉一大爷家对他不错的，听到这里忍不住了，连忙打断： “别，你那介绍什么？” “好家伙，那身板比我还壮实。” “我怕晚上被压死啊。”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傻柱，这个傻子直到现在还一直耿耿于怀。 一点没有体会到其中的好意啊。 无奈的摇摇头，易中海转头看着泰毅说道： “小毅，我当初给你柱子哥介绍的对象...” “是咱们轧钢厂七级大师傅的女儿，这个孩子也在轧钢厂工作，那时候都已经是三级工了。” “工资超过了你柱子哥，可惜你柱子哥看不上，嫌弃人家长得胖。” “你怎么看这件事？” 有着考教的意味啊。 泰毅若有所思，易中海突然问他的意见，顿时了然了。 沉默了会，想了想怎么措辞后，开口回道： “一大爷，这事吧，其实分俩面看。” “从傻柱这里看，他喜欢的是漂亮的女人，如贾家的秦寡妇一样的，所以，他不满意你介绍的。” “从您老这里来看...” “你这是一番苦心，最后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有工作，代表了娶回家，日子好过。” “三级工，代表了工资超过了傻柱，这是个有天分的，并且带有福运的，旺家的女人。” “胖，代表了这个人的家庭生活条件很好，婚后不需要男方补贴女方家。” “加上女方的父亲是轧钢厂七级大师傅，这也算是给男方在厂里撑起下腰杆了。” “这个女人，除了胖这个缺点外，其他方面全是优点。” “一大爷你考虑到了很多，唯独没考虑到傻柱他不在乎其他的，只在乎女方好不好看。” 泰毅说完后，不屑的看了眼傻柱。 从歪门邪道来说，易中海故意的，明知道傻柱喜欢漂亮的女人，却偏偏专门给他介绍胖的，就是不想傻柱结婚。 从现实来看，人家易中海给介绍的对象，那绝对是这个年代的优质股。 这个七级大师傅的女儿，虽然胖，但是更可以说是壮实。 这种女人代表着有力气，能干活，身体好，加上三级工的工资都超越了傻柱的工资，外加老岳父七级工。 这种女人娶回家，那家庭顿时起飞了。 何家俩兄妹，如果傻柱当年听从了易中海的好意，也不会到现在不结婚，日子绝对是全院最红火的。 易中海的考虑，是从养老，人脉等方面考虑的。 壮实的女人，那以后一大爷一大妈老了或者生病了，有人能有力气照顾他们老俩口。 三级工，再过些年，工级再涨两级，加上傻柱的工资，俩口子也上百块钱一个月了。 七级大师傅的父亲，在厂里也是一个人脉，对傻柱，对易中海来说，只要他们绑定在一起，那也是一个小团体了。 【这就是这个年代版本的相亲矛盾啊，老人的想法，跟年轻人的想法不一样的啊。】 泰毅暗戳戳的想着。 “好，好啊，还是小毅你懂得大爷的心思啊。” “一大爷我苦心思虑，找了个好女娃介绍给柱子，本想可以让何家一门兴旺起来的。” “结果，却被人埋怨了。” “呵...” 易中海很满意泰毅懂得他的心思，却对傻柱更加的失望，最后自嘲起来。 如同之前对何雨水，易中海以前也是忽视的，其实不太看得上何雨水。 但是想到这是一个高中生，代表了一份工作，还是一个四合院的，这才满意。 他的一切思考，都围绕着一点，那就是养老。 第七十四章 泰毅跟傻柱冲突 “好家伙...” 傻柱不服气了，这俩个人三言俩语的，好像把罪责都怪在他傻柱身上了啊： “我傻柱是缺钱的人嘛？” “我养不起家了？” “我需要让女方赚钱养家？还要老丈人家补贴我？” “一大爷，我告诉你，我傻柱也是每个月拿37.5块工资的人，我不需要这些。” “我找对象，就要找个长得好看的。” “我还不信我的工资，我的手艺，还找不到好看的女人了。” 易中海跟泰毅对视了一眼，泰毅摇摇头示意别说了，易中海默然。 这个事情，真的说不通。 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说再多也无用。 “行，柱子，你自己乐意就行。” 易中海彻底放弃了傻柱，接着说道： “就说相亲这事吧...” “满院子加上轧钢厂，除了我这个一大爷，跟你一大妈，最多加上后院的聋老太太...” “柱子，你告诉我，还有其他人给你介绍对象嘛？” “还有其他人关心你结婚不结婚吗？” 傻柱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 因为他想了想，好像真的除了一大爷俩口子，加上后院的老太太，其他人，真的没人关心他了。 他傻柱结婚不结婚，无人在意。 哪怕他最在乎的秦姐，好像这些年，也从来没有想过给他傻柱介绍对象啊。 “柱子啊，你今天都29岁了。” “你东旭哥，20岁娶了秦淮如。” “老阎的老大阎解成，也是20岁娶了于莉。” “明年伱就30岁了，这个年纪，别说我们四合院，就说我们这片街道，我们轧钢厂，也很少见这个年龄的还没结婚的。” 易中海其实也想跟傻柱提前说一声的，可惜昨晚上何雨水拒绝了这个提议。 说什么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 而泰毅当时也不表态，易中海也只得默认了： “你一天天的咋咋呼呼的，我都不知道你天天在忙什么？” “雨水是你的妹妹，你是个厨子，结果你的妹妹瘦的成什么样了？” “你妹妹定亲，我是没跟你打招呼，那是因为小毅是个好孩子，跟雨水也是青梅竹马的。” “学历高，身体好，工作好，工资高，人品也好，这是个好孩子，雨水要是跟小毅在一起，绝对往后的日子亏不了。” “小毅比柱子你小10岁，但是工资都超过你了。”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的要一大爷话说的明白吗？” 说到最后，易中海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什么意思啊？一大爷，你说明白什么？” 傻柱有点懵，这怎么最后变成他的不是了呢。 “行，那大爷今天就给你说明白。” 对于傻柱彻底死心，彻底放弃的易中海，此时说话也不客气了起来： “之前你跟小毅的关系还不错。” “后来，你就突然翻脸了，每次打饭都给小毅少打。” “现在更是见面都不跟小毅说话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嚼舌根吗？” 傻柱脸色变了下，不过也不服软，反问道： “知道又怎么样？” “人品不行就是人品不行。” “还不给别人说了？” “对人品不好的人，我就乐意打饭少，怎么着吧。” 说到最后，傻柱昂着头，一副有招你就使，看我怕不怕的样子。 易中海气的直喘粗气。 “行了，一大爷。” 泰毅伸手止住了要开口的易中海，这事情啊，还得他亲自出面： “您老啊，就别费口水了。” “你永远啊，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傻柱傻吗？ 不，这个人大多数时候是聪明的。 面对三个大爷，面对四合院其他住户，面对许大茂，面对轧钢厂领导，这些人有谁能占到傻柱的便宜的？ 答案是没有。 可惜面对秦淮如的时候，这个傻柱那就是真的傻子。 “你说谁装睡呢？” “别以为你现在跟一大爷关系好，爷就不敢打你。” 傻柱怒视着泰毅，双手都握成拳头了。 “柱子，你敢。” 不等泰毅说什么，易中海就勃然变色训斥起来了。 泰毅可是他最正选的养老人，岂能让傻柱欺负。 “呵呵，是嘛...” “我知道你傻柱打人多，听说拳头很厉害。” 泰毅冷笑的看着傻柱说道： “也许我打不过你。” “不过只要你敢打我，我绝对把你送进派出所。” “哪怕何雨水求我，哪怕后院的聋老太太出面，我也不会答应的。” “你千万别把我当成许大茂。” 虽然泰毅知道自己大概率是打不过傻柱的，不过不能怂。 顶多被打一顿，然后反手就把傻柱送派出所去。 必须一次性整倒傻柱。 否则，岂不是跟许大茂一样，三天俩头被傻柱打了。 至于说傻柱这个哥哥进牢房了，会不会影响妹妹何雨水？ 泰毅表示影响不大，反正他不打算走行政啊，也不会因为傻柱而对何雨水有任何偏见。 “嘿...” 傻柱腾的一声站起身： “柱爷还不信了，来，我今天就要试试，你怎么把我送进派出所。” 说着就打算上前打泰毅。 他傻柱吃软不吃硬，根本不带怕的。 “来，那试一试。” 泰毅冷笑着也站起身，一只手顺便把凳子给提起来了。 早就听说四合院战神的名头了，天天仰着头走路，得瑟的不行。 可惜泰毅跟何雨水是一边的，自然看不上傻柱了。 哪有长兄如父的人，不关心唯一的亲人亲妹妹，反而关心隔壁邻居的。 这种人，让泰毅从心底里看不起。 打架可能真打不过，毕竟没有经验。 不过泰毅身体素质可是超越这个时代很多人的，拿着凳子，也能拼一拼。 “混账...” “你们俩个闹够了没？” “当着我这个一大爷的面，就想打架？” 易中海满脸的怒色挡在傻柱跟泰毅中间，事情发展太快。 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全武行了呢，怒视着傻柱： “来，柱子，你要打人是吧，来，打我。” 傻柱当然不会动手打老人了： “一大爷，你让开，我今天非得教训下这个臭小子。” “哼...” 泰毅冷哼一声： “教训谁啊，你以为我是许大茂啊。” “你一身的破事，不管是在四合院，还是在轧钢厂，我有的是办法整你。” 越说泰毅心底的火气也是越大，这事情发展也是出乎了泰毅的预料的。 但是事已至此，那就拉开来比划下。 一念至此，泰毅伸手指着傻柱叫嚣起来： “还有那个在背后，暗地里说我坏话的人。” “我知道是谁，我决定连她一起算上。” “从现在开始，我要搞得你们俩个在四合院抬不起头。” “在轧钢厂臭名远扬，我看你们还有脸在轧钢厂工作不。” 这话一说，顿时傻柱跟易中海都变了脸色。 易中海是没想到泰毅火气这么大，而且做事这么狠。 作为一大爷，易中海很清楚傻柱的毛病有多少，真要撕破脸皮想搞傻柱，绝对很容易找到对方的弱点的。 同样那个背后说坏话的人是谁，易中海也知道。 这要是搞得对方臭名远扬，那连带着整个四合院也会一起丢人了。 傻柱变色，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担心秦淮茹。 虽然傻柱不确定泰毅知道不知道，是秦淮茹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但是傻柱不敢赌。 因为一大爷跟泰毅关系好，一大爷多厉害的人啊，傻柱知道一大爷肯定猜得到秦淮茹，那泰毅大概率也知道了。 傻柱不怕自己被人搞，但是不能让秦姐出事啊。 要是真的名声臭了，那秦姐不得天天以泪洗面，还得受恶婆婆的欺压。 最关键，要是真的工作丢了，那秦姐还怎么养家，还活不活了。 “小毅，说什么呢?” “都是邻里邻居的，没必要走到那一步。” “好了，凳子放下，马上吃饭了。” 易中海连忙安抚起泰毅来，因为他了解泰毅的性格。 这个孩子虽然年轻，但是做事很有普的。 此时说出这话，必然代表着有很多傻柱跟秦淮如的把柄在手的。 第七十五章 彻底撕破脸皮 “一大爷，你觉得什么样的邻居会故意说人坏话的？” “关键还睁眼说瞎话。” “打的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泰毅并没有放下凳子，这事情既然有第一次了，那必须雷霆出击。 否则这种屁事，岂不是后面源源不断了。 那种可以一次性打死对方，非不，非得在那慢慢玩，让对方慢慢搞你，这种事泰毅不喜欢： “那个婊子养的，她名声都在轧钢厂臭大街了。” “偏偏还有个傻子充耳不闻，听信婊子在那编瞎话。” “这种破事，我不想经历第二次。” “一大爷，我决定了，我必须给那婊子一点好看的。” “我要把她在轧钢厂的臭名声，给彻底宣传出去，让这个婊子在四合院，在我们这片街道，都臭名远扬。” “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在背后睁眼说我的瞎话。” 曾经伟人说过一句话：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这个四合院，本来人心欲望就很强烈，否则哪来的那么多屁事。 泰毅很不喜欢这些破事，也不想跟过家家一样。 今天你整我，明天我整你，后天你再来整我，大后天再换我还回去。 虽然泰毅在慢慢的融入进这个时代，其实本质上依然保持着一点前世的观念。 没有这个时代的人都注重的集体观念，集体荣誉。 为什么这个红星四合院破事多，偏偏还能经常获得街道办颁发的【先进文明四合院】牌匾？ 不就是因为大家注重荣誉嘛，喜欢事情不外传，捂盖子。 哪怕许大茂这个人，具备了很多现代人的思维，其实也受到了时代的限制。 他也不敢在四合院把事情闹大，不敢彻底撕破脸皮，否则他怎么会老是在傻柱手里吃亏呢。 “臭小子，你骂谁婊子呢？” 傻柱这一次彻底明白了。 明白了泰毅真的知道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的。 听到侮辱他亲爱的秦姐是婊子，傻柱岂能忍。 嚷嚷着就要上前打泰毅。 泰毅也是再一次握紧凳子，准备给傻柱来个爆头杀。 “啪...” 谁知道易中海突然出手，一耳光扇了过去。 “...一...一大爷，你打我？” 傻柱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易中海。 这个老头不讲武德啊，偷袭他这个年轻人啊。 “老易，你们...” 一大妈这时候也走了进来。 其实她早已经听见了，刚才看到要打架就准备冲进来拦住傻柱的。 不过老伴拦在中间后，一大妈就没有进来。 这个时候老伴竟然扇了傻柱一个耳光，一大妈害怕傻柱上头打易中海，连忙来打圆场。 “呼...”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呼出口气。 看了看泰毅，看了看一大妈，最后看向傻柱： “傻柱，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伱了。” “小毅的话，并不是瞎说的。” “有人的名声确实在轧钢厂很不好。”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故意装不知道。” “不过不重要了，从今天开始...” “以后你在四合院，在轧钢厂，出事了，你找其他人帮你吧。” “至于何雨水，反正你老说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那正好，以后何雨水就跟我们一起吃饭了，你可以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你要是不服我打你，那你可以打回来。” 傻柱也是脸色黑的要死，一大爷的话说的如此直白。 让傻柱不得不想起秦淮如在轧钢厂的某些事了。 巧合的是，二厨房内正好有个大喇叭，很爱八卦，嘴很碎的刘岚。 傻柱不是没听过秦淮茹不好的八卦的，甚至于偶尔也亲眼看到过秦淮茹跟轧钢厂男人亲密的行为。 只是那时候傻柱一心认为这些男人是故意欺负寡妇，想占秦淮茹便宜的。 每一次遇到，傻柱都怒气爆发上去打了这些人。 至于刘岚嘴里说出来的秦淮茹跟其他男人的鬼混消息，傻柱不信，甚至于因此跟刘岚不对付，俩个人见面就掐，到现在都没缓和。 “...” 最后的最后，傻柱一句话没有说，而是沉默的走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也无法开口反驳。 易中海什么人，傻柱清楚。 就因为清楚，所以当易中海嘴里也开始抹黑亲爱的秦姐的时候，傻柱反驳的话无法说出口。 至于易中海说以后不帮傻柱擦屁股，傻柱却不在意，没放在心上。 “哎...这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这雨水，以后夹在中间...” 一大妈叹口气，事情的发展出乎了预料。 “一大妈，别担心了。” 泰毅这时候放下凳子，安慰起来一大妈了： “这事吧，可能也怪我，今天我的火气有点大了。” “不过雨水那面，我依然跟曾经一样，根本不会因为傻柱而牵连雨水的。” “实际上，没有傻柱，我跟雨水会过的更好的。” “有这样一个快30岁还单身的哥哥，还跟寡妇牵扯不清的哥哥，这才是雨水的拖累啊。” 傻柱这个人，那谁跟他走得近，谁都得倒霉。 因为傻柱的好处，最后只能一个人或者说一家人得到。 那就是秦淮茹，跟贾家。 其他人要是跟傻柱走得近，要么一起被秦淮茹跟贾家吸血，要么被傻柱排斥揍一顿。 因为当秦淮茹不能从这个人这里得到好处的时候，必然在傻柱跟前诋毁。 没有人可以在傻柱心里占据的地位超越秦淮茹的。 所以最后的赢家，也只能是秦淮茹。 “哎，事已至此，就算了吧。” “老伴啊，以后多照顾好雨水。” “至于柱子，就不来往了吧。” 易中海沉默的抽着烟，这时候也开口，定下了节奏。 泰毅泰远，双保险，其实傻柱本来重要性就不多了。 这一次事情发展到此，易中海当然要跟泰毅站在一边了。 为了养老，易中海可以违背原则，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哎...” 一大妈又叹了口气。 她这个人，没孩子，心很软的。 否则的话，也不会照顾后院的聋老太太一二十年如一日了。 “小毅啊，你不会真要在轧钢厂找秦淮茹的麻烦吧？” 易中海彻底放弃了傻柱，再也不关注了，这时候终于问起其他事了。 “一大爷，我必须做这件事。” 泰毅闻言眯着眼，冷静的说道： “有些人的欲望，从来不知道满足。” “我很讨厌麻烦事情找上我。” “我只想我，泰远，泰红，你，一大妈，雨水...” “我只想我们这一大家啊，可以安静的过日子，还要过上好日子。” “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麻烦事，我很不喜欢。” “我要不给秦寡妇来一记狠的，她还以为我好欺负呢。”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小毅，你说的话，一大爷也很赞同。” “自家过自家的日子，不让麻烦事情找上门，这个想法是好的。” “不过大爷还是不赞同你找秦淮茹的麻烦。” “你一个还没结婚的大小伙子，你找寡妇的麻烦...” “这名声啊，只怕很不好听的。” “到时候，轧钢厂的人怎么看你啊？” 一大妈闻言也点头，劝解起来： “小毅啊，就听你一大爷的吧。” “这名声真的不好听，换哪个大小伙子欺负寡妇，也会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 “你要是心里不舒服，那一大妈我来给你出气。” “我这么大年纪了，我不怕，我来找贾家的麻烦。” 说到最后，一大妈恨恨的看了眼贾家的方向。 这一切破事，都是因为贾家而起的。 “你添什么乱啊。” 易中海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没好气的训了一大妈一句。 只是看着泰毅那冷静沉默的表情，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这事情，我来吧。” “我警告下秦淮茹。” “这个女人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怎么做的。” “让她以后躲着点，不许在背后说三道四，不然我这个一大爷第一个找她麻烦。” “小毅，你就别出面了。” “对，对，小毅，你就听你一大爷的吧。” 一大妈连忙跟着附和起来。 “行吧，一大爷。” “只要贾家以后离我远远的，我根本不想沾染这样的人家。” 泰毅能说什么呢，只得同意了。 这事情有易中海出面，想来贾家必须认怂。 第七十六章 二八大杠 “小远，照顾好妹妹。” 吃过早饭后，泰毅回家叮嘱了一句泰远后，感觉不放心。 毕竟十三岁的孩子，那耐心真的少。 这个年纪的孩子，人嫌狗厌居多。 “雨水，帮我照顾下红红，我跟一大爷出门有点事。” 最后泰毅还是去找何雨水了。 “交给我吧，我去看着红红。” 何雨水没有多问泰毅跟一大爷做什么，直接答应了下来。 然后就关上门，准备去泰家了。 泰毅也是笑了笑，没有客气，就跟着易中海出了四合院。 同行的还有一大妈。 一大妈是去买菜，买肉。 泰毅跟易中海是去买自行车。 这也是饭后泰毅才知道的事情。 原来昨晚上易中海出去借的，不仅仅是肉票，还有工业卷。 这个时候的自行车，已经不需要自行车票了，只需要工业卷。 工业卷没有其他票据难得，因为只要是工人，除了学徒工外，基本上都可以每月领到工业卷的。 20元一张，是按照工资来的。 只要工资超过20元，就可以领到一张，超过40元，俩张，以此类推。 王府井。 百货大楼。 这个大楼号称【新中国第一店】。 盖因为其是建国以后，建造的第一座大型百货零售商店。 “一大爷，这里的人真多啊。” 泰毅本以为这种店，人应该少的，没想到比四合院胡同口的小店人多太多了。 还没进门就可以听到人声鼎沸的嘈杂声。 “今天是休息日啊，人肯定多。” “走，去三楼，三楼才是卖三转一响的地方。” 易中海在前面带路，直奔三楼而去。 为什么易中海熟门熟路呢？ 那是因为这个一大爷家里有一个收音机，老式的，就是曾经在这里买的。 二楼是卖衣服，帽子，鞋子，玩具之类的。 泰毅也只是一扫而过，不太在意这些。 至于说买衣服，买玩具给三妹泰红，算了吧，太贵了，不值得。 有这钱，买肉给三妹吃，才更好呢。 衣服还是自家买布做，比较便宜省钱。 玩具，这个一般人家用不起的。 到了三楼，泰毅终于看到自行车了，还有收音机，缝纫机这些。 而这一层楼，那人，顿时少了七七八八，只有极少部分人在这层看着。 “小毅，你去挑。” 易中海大手一摆，指着停放自行车的地方示意着。 “好嘞，一大爷。” 泰毅倒没有假惺惺的客气。 反正都是给他买的，这个时候假客气，就是虚伪了。 表面上打量着各种样式的自行车，实际上泰毅根本不认识啊。 甚至于牌子，也只是听闻过俩种。 “要不，就凤凰牌的，二八大杠？” 装模作样看了半天，泰毅又转头询问起了易中海。 “行，你喜欢就可以。” 易中海闻言，顿时朝着售货员的柜台走去： “同志，我要一辆凤凰牌的二八大杠。” “三百六十五元，外加一百张工业卷。” 售货员眼皮一抬，随口说出了一句数字。 “同志，你点点。” 易中海也不以为意对方的态度，直接掏钱掏票。 “好了，正好。” 售货员快速的点完后，朝着远处喊了句： “小王，一辆凤凰牌的二八大杠推过来。” 易中海接过发票，示意泰毅推车子。 “小毅，你会骑自行车吗？” “要不一大爷给你扶着，你先练习下？” 到了百货大楼外面，易中海才想起一件事，连忙询问起来。 他家没自行车啊，这个年代自行车老金贵了，也不可能借别人车子练习的，别人家也不会舍得借的，所以易中海不会骑啊。 “一大爷，不用，我先自己练习下，应该不难。” 泰毅看了看手底下的二八大杠，摇摇头拒绝了。 说完直接腿一拉，抬过大杠，做了上去。 俩脚一蹬地，开始晃晃悠悠骑了起来。 自行车，好久远的记忆了。 前世，最后骑自行车的记忆，是高中时候。 大学开始，到穿越前，基本上没碰过自行车了。 “恩？这小子，竟然学的这么快？” “还是偷偷的骑过哪个同学家的自行车了？” 易中海目瞪口呆的看着泰毅，只是一分钟不到，就骑得很顺溜了。 不由得猜想起来。 “一大爷，上来吧，可以带着你回家了。” 骑了三五分钟不到，泰毅就找回了曾经的熟悉感，再也不需要害怕带人了。 “走，不过不是回家，去派出所一趟。” “自行车要打钢印的，还要开个本子，每年交俩块钱呢...” 易中海坐在自行车后面，指挥着泰毅朝着派出所骑去。 虽然没有自行车，但是对于自行车需要做什么，易中海可是没少听人炫耀的，自然记下了。 炫耀，是这个年代大多数买了自行车的人，都会做的一件事。 三转一响，代表着家庭条件不错啊，必须炫耀俩下。 “这有了自行车，确实方便多了啊。” 不需要挤公交车，不需要闻夏天的衣服馊味，不需要俩条腿走路。 泰毅突然发现，买了自行车真的很不错啊。 一路骑到派出所，人家检查了发票后，交了俩块钱，就给打了个钢印。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其实来回总共也只花费了俩个小时不到。 端的称得上快捷迅速。 “老易，这...你买了自行车？” “乖乖，这可是凤凰牌的啊...” “看看这大杠，看看这铃铛，哎呀，这轮子一看就带劲。” 大上午就开始守门的阎埠贵，看到泰毅推着自行车跟易中海进门后，连忙跑了过去。 嘴里一边问着，一边手就在那摸了起来。 一副旁若无人的姿态，跟抚摸情人一样。 这个时候其他人听到动静，看到自行车后，也都围了过来。 “...” 泰毅看到这样的情况，只得把自行车扎起来，然后离开一点距离。 他可不是阎老抠。 听说当初这个三大爷啊，买了辆二手自行车，那宝贝的，都不给人摸的。 连他自己的老伴三大妈，四个孩子，也是不给摸的，更别说其他人了，可宝贝的不得了。 虽然这个年代自行车很宝贵，属于三转一响。 泰毅却不以为然，摸呗，能掉什么肉啊，随便这些人摸。 “一大爷，要不，我先回去，您老啊，在这看着自行车吧。” 看着人群聚集的越来越多，泰毅也懒得在这等待了，询问了下易中海。 “行，伱回去吧，我得看着点，别给摸秃噜了。” 易中海根本就没有看泰毅，而是眼睛一直盯着自行车。 眼神里偶尔闪过一丝心疼。 这可是最新的自行车啊，这...那么多人摸，真是肉疼啊。 万一摸掉漆了怎么办？ 万一.... 可惜他易中海是八级工，更是院子的一大爷，这地位，这身份... 他实在学不来阎埠贵那样，拒绝这些邻居的行为啊。 “呵呵...” 泰毅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只能笑了笑。 能说什么呢？ 每个时代的风俗不一样啊。 只得一个人朝着中院走去。 也不知道一大妈买菜回来没？ 最主要的是，要回去盯着点傻柱。 这个傻子万一把火气发在何雨水身上，那泰毅岂能让啊。 第七十七章 抛弃 易家。 “一大妈，我回来了。” 还没进门，泰毅就喊了一声。 随着俩家人关系越来越近，而一大妈跟一大爷也对泰远泰红越来越好后... 泰毅反而随便了，是态度随意了，不在拘束，因为俩家人基本上绑定在一起了。 “小毅，这么快？” 一大妈也是回来不久，正在收拾肉呢。 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 “恩？自行车呢？” 出门一看，没有自行车，易中海也没看到，一大妈连忙追问起来，害怕有什么事。 买自行车这种大事，易中海当然不会瞒着一大妈了，一大妈也知道这俩人出去干嘛的。 “在前院呢，被邻居们观看呢，一大爷等会会推回来的。” “...你三大爷在吧...” 一大妈恍然，笑了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必须的，这种事少谁也不能少了三大爷啊。” 泰毅莞尔，全院人都知道阎埠贵的品性啊。 “小毅啊...” 看着泰毅要跟着一起进门，一大妈连忙拉住了泰毅的胳膊： “你回自家去，雨水在那呢。” “去好好说说柱子的事。” 泰毅默然，这事情他做的有点粗糙了。 实际上没有多考虑过何雨水的想法，点点头： “好嘞，一大妈，我知道怎么做了。” ...... 泰家。 “....” “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天天上班，吃饭也都在一起。” “今天过后，没人会在背后说闲话了。” “至于你哥傻柱的事情，我只能说，我以后真的不想跟对方打交道。” “就是这样...” “雨水，你有什么想法，也说出来。” 回到自家的泰毅，让老二泰远带着老三泰红去找一大妈。 拉着何雨水在那把今天早上跟傻柱的冲突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 何雨水沉默的坐着。 泰毅也安静下来，陪着女孩一起沉默无言着。 “实际上，我不怎么怪你，泰毅。” 很久以后，何雨水眼睛微红的开口，看得出来心里很不好过： “我哥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这个四合院的人也都清楚。” “自从高考后，我好像长大了很多，明白了很多道理。” “现在想一想，我哥的脾气，走到今天这一步，也许是必然的。” “我这些年上学，吃饭的钱，基本上都是何大清寄给我的。” “以我哥的厨艺跟工资，现在的孩子最起码也有一俩个了，不至于到了今天还是单身。” “也许这就是我们老何家的传统吧...” “我哥跟何大清，真是一脉相承啊。” 说着说着，何雨水的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小时候，何大清抛弃了我。” “后来我哥哥说要照顾我，对我好。” “可是没多久，他就忘了他的承诺。” “慢慢的，我哥哥好像也走远了。” “我曾经千方百计，想把我哥找回来，可是不管什么方法，都没有用。” “我哥离我越来越远了。” “这个四合院，不管是一大爷，后院的聋老太太，还是贾家，二大爷家，三大爷家，...” “没人在乎我，我只是一个赔钱货...” “一个没人关注的小丫头。” “泰毅...” 何雨水眼泪嗖嗖的流着，但是声音却异常的平稳，朦胧的泪眼盯着泰毅： “我本来曾经梦想着离开这个四合院，越远越好，再也不回来了。” “是你把我拉住了。” “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也抛弃了我。” “也许那时候，就是我跟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了。” 年轻的女孩那苦到极致，明明泪流满脸，反而异常平静的表情，却让泰毅心一疼。 想一想，何雨水当她还是几岁的小女孩时候，被父亲抛弃了。 后来，唯一相依为命的哥哥，好像也离她越来越远。 “雨水...” 泰毅走过去一把抱住何雨水，额头卡着女孩的额头，一字一句的保证着： “我不会抛弃伱的。” “只要你跟我好好的过日子，这辈子，我会让你幸福的。” “我还指望你帮我教育好泰远泰红。” “几年后，你还要给我生几个孩子呢。”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光流泪，不痛哭，这是憋着的，根本没有发泄出来心中的憋屈，难过，委屈等。非常容易伤身体。 “呜...呜...” 何雨水再也忍受不住了，搂着泰毅的腰，把头埋在泰毅的胸前，压抑着声音痛哭起来。 这些年，她何雨水，在四合院，其实就是个小透明。 娘死，爹跑，哥不重视。 四合院的邻居，自然也忽视何雨水，没人在意她，没人关注她，更没人会关心她。 也许有一人，那就一大妈，可惜一大妈也只是偶尔关心下何雨水。 这些年，何雨水在四合院受到最多的还是忽视。 那是一种异常的冷漠。 冷到何雨水早已经决定长大后，远离四合院了。 未来能找到一个关心她的男人，嫁了，那就是何雨水最大的愿望。 而此刻也许，就是到了那个时刻了。 “哭吧，哭吧...” 泰毅手缓缓地轻轻拍打着怀里女孩的后背，嘴里喃喃念叨着。 这还是一个十八岁的，正处于花季的妙龄少女啊。 可惜这个年龄，在这个时代，反而催化了异常的成熟。 【傻柱，傻柱，你真该死啊。】 泰毅心中的愤怒，让泰毅很想打开脑海中的火苗系统，燃烧气运点，加持身体素质，好去把傻柱干掉。 只是理智让泰毅止住了这个想法。 这个世界有法律的保护，除非极端情况，否则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而未来，去到其他世界，有着个人武力至上的世界，那就是...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那种世界，一言不合就杀人，看你不爽就杀人，你瞅什么还是砍你，简直是太平常了。 那时候，才是泰毅动用气运点的最合适时候。 【玛德，我得在厂里想办法，弄一下傻柱。】 武力不行，那泰毅就决定另外想办法整傻柱。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 当何雨水跟泰毅关系亲密后，泰毅自然站在何雨水一头了。 那让何雨水痛哭的人，自然就要受到泰毅的敌视了。 【不愧是傻子，怪不得呢，现在能忽视亲妹妹，未来自然也能忽视亲儿子。】 【这辈子栽在寡妇手里，不是没道理的。】 哪怕傻柱是泰毅名义上俩年后的大舅哥了，可惜泰毅从始至终都难以喜欢傻柱的为人。 哪怕傻柱的未来，让很多人都可以猜得到： 那就是必然不得好死，晚年必然凄凉。 可是，傻柱值得可怜吗？ 也许有，但是绝对不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电视剧里，当改开后，亲儿子何晓回来了，那是傻柱唯一的孩子啊。 可惜哪怕是傻柱血脉的延续，唯一的孩子，傻柱最后依然选择了贾家... 选择了秦淮茹，选择了棒梗，选择了小当，选择了槐花。 就是不选亲儿子何晓，不选亲儿子的妈妈娄晓娥。 连亲儿子都可以这样对待，那想一想对于亲妹妹何雨水... 傻柱不在意，这就正常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七十八章 定亲宴 半晚时分。 红星四合院。 中院。 此时夕阳西垂，余晖照耀着院内几张饭桌。 此时每张饭桌旁都坐着十几个人，有大人有小孩。 “咳...咳...” 主位上的饭桌边，二大爷刘海中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咳嗽了俩声。 顿时其他人都安静下来。 “都安静下啊。” “我说俩句。” 刘海中很喜欢此刻的环境，他就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能凸显他一身干部的气质： “今天我们四合院聚餐，是为了什么呢？” “我们院子啊，有一对小年轻，也是青梅竹马。” “这不，年龄没到国家法定的结婚年龄。” “不过呢，我们都知道以前啊，哪有什么结婚证啊。” “新时代了，我们还要是按照法律法规的。” “今天这个聚餐啊，也是为了让泰毅跟何雨水定亲准备的，这一对小年轻，从此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说到这里，刘海中词穷了。 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下面说什么了，只得气势低了下来： “下面，让一大爷讲俩句。” 坐下来的刘海中，暗暗决定，回去后还是得多听听收音机的新闻。 关键时刻说话太短，体现不了他干部的气质啊。 “那我说俩句。” 易中海闻言也站了起来，对于二大爷的性子早已经知道。 哪次全院有事，这个二大爷总是要先出头，装模作样说几句，全员大会更是如此，早已经成习惯了。 “今天算是小毅跟雨水，俩个孩子的定亲宴。” “大家也知道，目前啊，大灾荒过去不久，国家也不提倡大操大办。” “所以还望大家伙理解，别嫌饭菜太差啊。” 说到这里，易中海抱拳对着四周举了举。 “一大爷，今天饭菜很丰盛了。” “是啊，一大爷，您老啊，太客气了。” “我们家都很久没吃过肉了，今天的肉不少呢。” 能免费吃到肉，四合院的众人还是很会说话的。 是的，免费，因为都是带嘴来吃的，不需要礼钱。 “行，那我就放心了。” “我长话短说啊。” “俩年后，当小毅年满二十岁的时候，就会跟雨水去领证。” “到时候，我们四合院大家伙再聚一次。” “行了，那大家吃起来，喝起来。” 易中海几句话说完，端起酒杯，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 至于泰毅，易中海没打算让对方说什么话。 “...” 三大爷此刻快速喝了一杯酒，然后拿起筷子就朝着早已经看好的目标夹去。 一块全肥的猪肉，一秒后进入了阎埠贵的嘴里。 至于什么一大爷，二大爷都讲话了，他这个三大爷是不是也得说一说？ 阎埠贵一点不在意，他只在意今天能吃多少肉。 为了晚上这顿有油水的饭，中午时候阎家全家人都一人只喝了一碗棒子面粥。 窝窝头，没有，必须留着肚子等晚上大吃大喝。 “好吃。” “哎呀，孩子慢点吃，这还有。” “有好几个月没吃到肉了。” 主桌上还只有阎埠贵一个人不要脸皮，在那光顾着吃的。 其他桌子就更甚了，你争我抢的。 今天的席面，说是席面，其实就是大锅饭。 因为没有厨子，傻柱自从上午的一出后，根本没露头。 而易中海跟一大妈也根本不提这个人。 这个大锅饭，就是一大妈带着院里的其他妇女，一起搭灶台，然后各种肉一顿，配上白菜，萝卜，青菜什么的一锅烩的。 主打的就是量大。 至于口味如何，说实话，这个四合院没几个人在乎。 能免费吃到饭菜，这就够了。 如果里面还有肉，肉还不少，那更是满足的不要不要的。 “哎...” 主桌上，最大的主位坐着一个头发发白，牙齿掉的七七八八的老太太。 此刻这个老太太一边吃着，一边暗自叹息着。 虽然让她坐在了主位上，可惜一来没让她说话。 二来，明明是最喜欢的乖孙子傻柱的妹妹定亲，偏偏大孙子傻柱却没有露头。 这让聋老太太感觉里面有事，还是大事。 可惜她现在跟易家关系生疏了，走远了，也无法询问了。 “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二大爷，三大爷，孙大爷，刘大爷...” 泰毅跟雨水站起身，一人端着一杯酒。 该他出面的时刻到了。 说了几句客套话，敬了这些主桌上的人一杯酒，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可能一个人敬一杯的，泰毅可懒得理会这种操作。 “小毅。” 敬完后不久，这个时候，许大茂端着酒杯带着娄晓娥走了过来。 他是年轻一辈的人，主桌上自然没有他的位子了。 泰毅呢，是属于当事人，自然坐在主桌上。 “你小子，不声不响的搞出了大动静。” “怪不得前几天，你说这个星期天有事呢，真是一点不露口风啊。” “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大茂哥跟你晓娥嫂子敬你一杯...” 说到这里，许大茂看了看何雨水，再次补充起来： “也敬雨水。” “祝你们俩个，将来百年好合。” 虽然年龄比泰毅大七八岁，但是同一辈人，又是人家的喜事，许大茂还是很会说话的。 “大茂哥，晓娥嫂子，我跟雨水，谢谢你们的祝福了，来，我跟雨水敬伱们一杯。” 泰毅跟何雨水一人端着一杯酒，该说的体面话，还是要说的。 哪怕何雨水知道哥哥傻柱跟许大茂自小就不对付，此刻依然要笑着喊一声：大茂哥。 “来，干了。” “今天大茂哥，跟你拼拼酒，称一下你的酒量。” 许大茂一口干了，还不放过，因为他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个酒瓶。 “别，大茂哥，这样吧...” 泰毅可不喜欢拼酒，连忙阻止： “下个星期六晚上，弟弟我陪你好好喝一顿。” “今天不行，大茂哥，明天可是要上班的。” “喝多了，起不来，那到时候就不好了。” 对于酒，泰毅能喝一斤多。 但是能喝归能喝，本质上而言，泰毅不喜欢酒的，没有这种爱好。 如果是烟，恩，泰毅前世是老烟枪。 到了这个时代，泰毅抽不惯那种劣质的烟，目前还在暗中收集好烟的票呢。 这个年代烟酒，同样需要票。 而且好烟，真的不便宜，恩，是相对于工资来说，好烟不便宜。 更关键的是，好的烟酒票，那更是难得到。 所以泰毅到现在，还没抽到烟呢。 厂里的那些人吧，人家看他年龄小，也不给他散烟，这就让泰毅郁闷了。 都知道他泰毅刚从学校出来，泰毅也不可能厚着脸皮要，毕竟他自己也没烟散给别人啊。 而且这些人的烟，基本上跟易中海抽的大生产一个档次，都是最便宜的类型。 味道很呛，泰毅撑不住这种烟。 “小毅说得对。” “大茂，你够了啊。” 娄晓娥本来就不喜欢自家男人老是喝醉的样子，此时连忙附和起来。 自从跟许大茂结婚后，许大茂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回来，那种酒味熏得娄晓娥很多晚上睡不着。 “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许大茂横了一眼娄晓娥。 这个女人，在这种人多场合，竟然不给他这个当家人面子，真是没有眼力见啊。 “行，小毅，今天你大喜事，你说了算。” “那下个星期六，大茂哥跟你不醉不归啊。” “好，大茂哥，倒时候弟弟必然陪你喝的尽兴。” 泰毅笑着看了一眼许大茂跟娄晓娥的相处模式，嘴上随意的回了一句。 人家夫妻怎么相处，他无法多言。 而且这种相处模式，在未来可能遭受诟病。 但...在这个时代，属于正常，大多数都是如此。 女人附和着自家男人，一般都是男人当家作主。 第七十九章 水泥管后面 贾家。 “淮茹，你怎么不吃呢？” 贾张氏正吃的喷香，只是吃了半天，看到儿媳妇一直不动筷子，在那发呆，连忙问了起来。 这可是目前贾家的主劳力啊，可不能出事。 “好吃。” 此时棒梗大口的吃着，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外面院子内，四合院的人在聚餐，可惜他们贾家不在其中。 因为菜被秦淮茹端了回来。 “妈，你吃吧。” “我有点累，先去躺一会。” 秦淮如看了眼三个孩子后，脸色难看的对着婆婆说了一句，就站起身回炕上了。 “...” 贾张氏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三个孩子。 最后盯着饭桌上的俩大碗肉菜，好一会儿后，还是放下筷子。 站起身，也回卧室了。 “淮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今晚上不让我出去坐席，把菜端了回来，我就觉得很奇怪。” 人老成精，一个寡妇能把儿子贾东旭拉扯大，还20岁就结婚娶妻生子了。 贾张氏岂是外人看到的那样没脑子，回到坑边后，就低声的询问了起来。 “...” 秦淮茹躺在炕上，没有睡觉，而是睁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屋顶看着，好一会儿才开口： “妈，一大爷找我了。” “他不让我们贾家去做席。” “为什么？” 贾张氏闻言脸色一黑，但是没有发飙，也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继续低声询问起来。 “我之前在柱子跟前说了很多泰毅的坏话。” “柱子这些日子，在厂里给泰毅打菜，都打少了。” “今天雨水跟泰毅定亲，傻柱发火了，也彻底惹怒了一大爷。” 秦淮茹没有隐瞒自己的婆婆，反正事情到了这一地步，隐瞒也没用： “今天傻柱都没有出面，甚至现在他人都不在四合院。” “一大爷知道是我在后面搞鬼的。” “他说了，以后让我，让我们贾家，离他易家，离泰家，越远越好。” “不然一大爷会在四合院，会在轧钢厂，找我麻烦的。” 说完后，秦淮茹表情异常的难看。 贾张氏也脸色漆黑的沉默了。 易中海这个人，贾张氏可是很了解的，不说以前老贾在的时候，那时候老贾跟易中海关系很不错的。 老贾死后，易中海又收了贾东旭为儿徒。 这一前一后，二三十年下来了，贾张氏当然清楚易中海的性格跟脾气。 既然易中海话说的这么难听了，那基本上没有回缓的余地了。 事情真相如何，贾张氏也知道，毕竟其中也有她的主意啊，可不是儿媳妇秦淮茹一个人私自决定的。 “看来易家彻底没希望了。” “以后啊...” “淮茹，你就抓紧傻柱。” “现在傻柱跟易家关系也不好了，只有后院的死老太婆是个拖累。” “不过那个死老太婆年纪大了，也不怕她。” 贾张氏拿得起放得下，否则也不能一个人拉扯大贾东旭。 沉默了一会，最后拍板决定： “听说那个死老太婆之所以跟易家关系不好了，就是因为她想把房子留给傻柱。” “反正她活不了几年，到时候傻柱就剩一个人，拿了房子也没用。” “那个时候我们家的棒梗也大了，不能跟我们一起住了，正好占了死老太婆的房子。” “淮茹，你以后就离易家，泰家，远点。” “但是，一定要抓住傻柱啊。” “我们贾家还需要傻柱的饭盒来养大棒梗乖孙呢。” 秦淮茹默默的听着，最后也是默默的点点头。 儿子棒梗再过几年就大了，跟她们就不适合睡在一张炕上了。 为了儿子能吃到好的，不缺营养，未来不缺房子，她秦淮茹可以狠下心做任何事。 一切都为了她的宝贝儿子。 贾张氏看到这里，顿时心安了不少。 想抓住傻柱，这事还必须她儿媳妇出马。 只要儿媳妇答应了，那事情就完成了七七八八了。 ...... 轧钢厂。 水泥管后面。 “师父，你少喝点吧。” 马华苦着脸劝解着。 今天下午他的师父何雨柱，去他家找他，把他叫出来。 带到了轧钢厂外的水泥管后面。 此时俩个人坐在这里，面前的一个石块上面，摆着一大袋的花生米。 石块边的地上，摆着三个酒瓶。 傻柱一口酒，就着几粒花生米，在那旁若无人的喝着。 “师父，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说出来啊。”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马华急得到处转悠，坐不住啊。 他师父把他叫出来后，也不说话，就在那喝着酒，还是尼玛对着酒瓶吹。 这里可是有着三瓶酒啊，还都是白酒。 马华犯愁啊。 照师父这种喝酒的架势，那百分百喝醉啊。 他马华瘦噶噶的，师父何雨柱可是非常的壮实。 这要是喝醉了，马华觉得他没本事把师父扶回家的。 “哎...” “说什么说。” “大人的事情，伱个小屁孩懂什么。” 傻柱叹口气，依然不说。 反正马华在他看来，就是个孩子。 他傻柱可是马华的师父，岂能开口，也丢不起这个人，丢了他老四九城爷们的脸面啊。 关键这事丢人啊，还真的开不了口。 傻柱心中憋屈，郁闷，实在是堵得难受。 可是呢... 走出四合院，想找人喝酒，想一醉解千愁，想找人说说心里话。 当傻柱站在路口，四处眺望着。 突然发现，他好像没什么人可找的。 他傻柱活了快三十年了，结果没一个朋友。 不管是四合院，还是轧钢厂，他傻柱没一个知心的朋友。 想找人喝酒，都找不到目标。 曾经学徒时候，跟着师父学习川菜手艺时候，那时候师兄弟也不少。 只是自从何大清跑了后，傻柱就没有去找过师父。 也跟那些师兄弟疏远了，都不走动了。 想来想去，最后傻柱想到能找的人，也只有马华这个徒弟了。 “师父，你这喝醉了怎么办？” “光喝酒，心事闷在心里，也不顶用啊。” “我马华，师父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嘴笨，但是嘴也严实的。” “有什么事，师父你就跟我说说吧，我保证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马华第一次见到师父这个样子。 这种场面，一看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曾经的傻柱，那是有事说事，有火发火。 从不掩藏，想什么说什么，想打人就打人。 反正这种借酒消愁的画面，是从没出现在师父的身上过。 “坐下，陪师父喝点。” “花生多，足够当晚饭了。” 傻柱指了指对面，示意马华坐下来。 把一瓶酒递过去。 今天没有买其他菜，就全靠花生米。 买的多，足够当晚饭了，省的徒弟马华回家再吃饭。 但是对于自己的事情，傻柱依然不打算说出来。 说什么？ 说秦淮茹在厂子里勾勾搭搭？ 说他四合院战神，轧钢厂一霸，被易中海扇了一耳光？ 还是说亲妹妹何雨水定亲，不需要他这个哥哥出面? 这些丢人的事情，他傻柱打死不会说的。 “哎...” 马华也无奈了。 师父的嘴为什么这么严实呢？ 这不是他了解的师父啊。 曾经的师父傻柱的嘴，那在二厨房，是仅次于大嘴巴刘岚的。 第八十章 何雨水进轧钢厂 “泰毅，起床了。” “雨水，这么早？” 当泰毅还在睡觉的时候，何雨水就来叫他了。 昨晚的定亲宴后，何雨水也大方了起来。 俩个人的关系已经挑明了，就差一张证了，这个时候何雨水登门，四合院的人也不会说闲话了。 恩，最起码不敢当面说了，否则就是不给一大爷易中海的面子啊。 “不早了，七点了。” “一大妈让我来叫你吃早饭。” 何雨水一手端着盆，一手端着茶缸，里面有个牙刷，站在床边笑盈盈的说道： “来，抓紧起床，水给你打好了，洗把脸，刷牙。” “哎呀，雨水，有你真好。” 泰毅闻言猛地挺了一下，鲤鱼打挺，结果没打起来。 最后还是得老老实实的爬起来。 “知道好，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啊。” 何雨水很喜欢泰毅的笑容。 那笑容代表着这个青梅竹马，真的把她何雨水放在心里了。 “必须的，以后你当家，家里的钱，你来管。” 泰毅一边刷着牙，一边说道。 他可不是年轻人，当然知道女人要的安全感是什么了。 尤其是何雨水这种年轻的女孩，还是被父亲抛弃，被哥哥不重视的女孩。 更加缺安全感。 而让女孩掌管一家财政，绝对会让女孩充满了安全感的。 “真的？不许后悔哦...” 何雨水眼睛一亮，充满了期待感。 这个年代，家里管钱的，都是男人。 女人只管照顾好家，做好饭，伺候好男人。 大多数情况下是如此的。 “呸...” 泰毅吐出最后一口嘴里的泡沫，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擦了把脸，男人不需要太讲究。 然后直奔卧室，装模作样的伸手进床头柜子里，拿出了一沓钱票。 实际上是从系统提供的包裹里拿出来的。 “给，全家的钱票都在这里了。” “你可要收好了，千万别被咱们院子里，某些手脚不干不净的人给偷了。” 有了易家的供血，泰毅也不在乎自家的钱财。 反正自家总共就剩一千块左右了，比起易家的家财差远了。 虽然泰毅也不知道易中海到底有多少钱，但是估摸着，怎么也得五千到一万左右吧，甚至于可能奔俩万块钱去了。 别的不说，最近十几年，易中海都是大师傅，尤其是最近六七年，易中海都是八级工的。 五十年代初，国家改革八级工制度。 那时候易中海就是定级七级工，然后没几年，57年的时候，就升到了八级工。 今年是1963年，光八级工，易中海就当了6年。 一年1200块钱工资，6年下来，7200块钱，这没算补贴。 更别说之前几十年赚的钱了。 易中海跟一大妈，因为没有孩子，那开支是非常节省的，全家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个收音机，除此之外，没了。 所以泰毅盲猜，易家的存款，没有俩万，怎么也得有一万左右的。 就这还是按最低算的。 “...” 看着手里的一大摞钱票，何雨水愣了。 眼睛顿时又红了起来。 这个青梅竹马，如此简单直接就把这么多钱拿了出来给她。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舍不得。 年轻的女孩心里暖暖的。 千言万语，也许比不过一个简单的行为，更能代表一个人的心里了。 “好了，大早晨的，一会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笑一笑，收好钱票，走，吃早饭去。” 泰毅连忙揉了揉何雨水的头发，这种大早晨哭，可不吉利啊。 虽然这种效果，是他故意为之，想要的画面。 老男人，太知道怎么哄小女孩了。 嘎嘎... “还是伱收着吧，泰毅。” 何雨水没有把钱收起来，又把钱还给了泰毅。 她要的是这种态度，而不是真的看重钱财： “我的房子不安全，离贾家太近了。” “棒梗可是经常偷我哥的东西的。” 对于棒梗的行为，何雨水看在眼里，四合院的人其实很多人也都看在眼里。 可是呢，人家被偷的，当事人傻柱不在意，从来不说。 那四合院的人自然也装不知道，反正损失的是傻柱啊。 何雨水倒是曾经说过，可是被傻柱训斥了。 说小孩子都这样，长大后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吃的而已。 说他这个妹妹一点没爱心，跟小孩子争什么的，应该让让的。 “行，那我先收着。” “等俩年后，你嫁过来，再交给你。” 泰毅闻言，也没有假惺惺的推辞，如此说道。 最后再次装模作样把手伸进床头柜里，收进了系统包裹里。 ...... 四九城第三轧钢厂。 会计部。 “呦...易师傅？稀客啊...” 当易中海带着泰毅跟何雨水来到会计部的时候... 顿时有人认出了易中海，连忙打起了招呼。 堂堂的八级工，在轧钢厂还是很有牌面的。 况且会计部每个月发工资对于厂里那些大师傅，也是门清。 毕竟这些七级，八级的大师傅，每个月的工资都是八十多，九十多，一百出头的。 整个轧钢厂，除了书记，厂长等有限的几个领导外，其他领导都没有这些大师傅的工资高。 什么车间主任啊，什么这个部门科长啊，这些人的工资，都比不过易中海的。 “小孙啊。” “你们曾科长呢？” 易中海笑着问道。 “曾科长还没到呢，易师傅，你是有事找我们科长啊？” “嗨，也不算。” 易中海让了一下身位，指着泰毅跟何雨水说道： “这是何雨水，今天开始就来你们会计部上班了。” “这个是泰毅，他们都是跟我一个四合院的。” “小毅跟雨水，不仅在四合院住对门，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 “是青梅竹马，也定亲了，打算俩年后就领证。” “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爷，来带着孩子认认人。” “来，小毅，雨水...” “把喜糖，瓜子，都给散一下。” 泰毅跟何雨水手里都提着袋子，里面是昨天一大妈买好的喜糖，瓜子。 就是准备拿来轧钢厂，给会计部散一下的。 为的就是给何雨水打好同事关系。 “哎呀，青梅竹马啊，恭喜恭喜。” “易师傅，以后何雨水在这里，你放心，绝对没人敢欺负的。” “小伙子真俊，小丫头也美得很啊，真是郎才女貌啊。” 会计部的人，也都是人精。 易中海的话刚说完，顿时就又是恭喜，又是保证的。 这些人工作时间都不短了，哪个听不懂易中海话里的含义呢。 无非就是点名何雨水有对象了，其他异性请远离。 何雨水还有背景，他这个轧钢厂八级大师傅给何雨水撑腰，他们这些老人不能欺负新人。 “哎呀，那谢谢各位了。” “以后麻烦你们多多照顾雨水这个丫头了。” “刚高中毕业，很多事不太懂。” “她要是做的不好，你们该训就训。” 易中海闻言笑着说着漂亮话。 实际上什么意思大家也懂。 “易师傅，放心吧。” “我们肯定以后好好带何雨水的。” “就是，这丫头看着就乖巧懂事，还是高中生，学起来肯定很快的。” ....... 技术科。 电工组。 “师父，吃糖。” “你小子，这种大事，也不知道提前跟师父说。” 马胜利收到泰毅的喜糖时候，可是拉着脸训斥了几句。 毕竟师父师父，亦师亦父的。 “师父，这是临时决定的。” “最重要的是俩年后，那时候徒弟我满了20岁，才是师父出马的时候。” “到时候，您老啊，肯定高坐上面。” 泰毅连忙拍起了马屁。 说实话，这事，现在想一想，确实他疏忽了。 该提前通知师父马胜利的，结果泰毅愣是没想起来。 主要真的是临时决定，时间太短，事情太多，给忘了。 “老马。” 易中海闻言，也是脸色变了一下，这事情他也疏忽了，连忙拉着马胜利走到一边低声说道： “这里面有些事。” “...这样...那样...” “反正啊，目前小毅，我，都跟傻柱关系不好了。” “雨水啊，这丫头太瘦了，这俩年，必须给好好补一补。” “这不为了名正言顺，所以临时决定的，第二天就定亲了，才没有通知老马你的。” 马胜利听到这些，了解了这些事后，顿时脸色复杂了起来。 没想到里面这么多事，三徒弟的青梅竹马竟然是厨房那个傻柱的亲妹妹。 关键这个傻柱现在跟三徒弟关系不好，跟亲妹妹关系也不好。 这够复杂狗血的。 “这是小毅自己找的对象？” 马胜利最后严肃的问了一句。 说实话，这个徒弟对象，不怎么让马胜利满意。 毕竟傻柱的名声在轧钢厂很不好，摊上这样的大舅子，对徒弟而言，绝不是好事。 “是的，这事情都是小毅自己决定的。” 易中海也是默默的点点头。 他一听就明白马胜利的意思。 “...” 马胜利无言以对。 第八十一章 三根鸡毛举报信 中午时分。 “老伴，你等下再去买点好菜。” “昨天小毅的定亲宴，我竟然忘了小毅的师父老马了，今天老马很是不高兴。” “晚上我请老马来家喝一顿。” 易中海在轧钢厂吃过午饭后，立刻就跑了回来。 虽然早上马胜利不在意了，可是易中海不能没有眼力见。 这事情，是他一手操办的，责任必须他来背。 至于泰毅，这还是个孩子啊，考虑事情不全面，马胜利也不会怪罪的。 他易中海万万不能如此，必须把事情圆回来。 “哎呀，确实忘了请老马。” 一大妈本来还好奇为什么老伴这点跑回来呢，没等询问就听到了这个话，立刻懊恼的拍了下腿。 他们这个年龄，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懂。 泰毅可是正八经拜师的，人家马胜利也是尽心尽力教导泰毅的。 这种师徒关系，那就等于父子了。 儿子定亲了，父亲不知道，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我等下就去买，鱼，肉，鸡，我在看看买什么，对了，还有酒。” “行，那我上班去了。” 易中海看到老伴明白了，也安心了。 他还没学会骑自行车，空有自行车，那也得来回跑路。 想学会，以他的年龄来说，估计需要时间不短。 ...... 轧钢厂。 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有一封你的信。” “我看看...” 杨厂长刚吃完午饭，没想到门卫送来了一封封面上写着要他收的信件。 “举报信...” 本以为是哪个老战友写来的，没想到打开后，开头就是三个大字：【举报信】。 这让杨厂长直皱眉头。 这种事情，首先不该直接写信给他，其次就是举报信本身，这个很麻烦的。 很不好处理的，事情小就罢了，大了的话，对他这个厂长在上级领导面前，肯定是掉面的事。 “...偷盗轧钢厂国有物资...满足私欲。” “...听闻厨子一行有：厨子不偷，五谷不丰的说法，简直是开历史的倒车，这是宣传封建迷信。” “...每天只做一顿饭，耗时最多俩个小时...” “厨子的这种工作时间，只有车间工人每天八小时工作制的四分之一，那是不是工资也必须只能拿车间工人工资四分之一呢？” “这种偷盗国有物资的恶劣事情，简直是薅...羊毛。” “...公然克扣广大工人阶级的口粮，少打饭菜，全靠喜好来打菜，关系好就打的超过饭票的量，关系不好，就打的远远低于饭票的量....” “如果轧钢厂不严查这种厨子偷盗事件，克扣广大工人阶级口粮的恶性行为，一天后，鄙人将会朝上面写举报信。” 越看杨厂长的脸色就越难看。 看到这里，杨厂长哪里还能不明白。 这踏马的又是举报傻柱的，这种举报信，杨厂长其实早已经收到过很多。 甚至于轧钢厂其他领导的手里，也有这种举报傻柱的信。 只是傻柱的厨艺，真的没得说，那是真的好。 不是说四九城找不到比傻柱厨艺好的厨师，而是因为轧钢厂，或者说所有的工厂，能给厨师开的工资，最多只有六级炊事员的工资。 超过六级炊事员的工资，不好意思，这些工厂没资格开。 而真正厉害的厨师，人家不会来厂里工作的，区区的六级炊事员，才五十多块钱的工资而已。 傻柱目前顶着八级炊事员的头衔，当个小班长，也只是拿着37.5元的工资。 可是不管是杨厂长，还是轧钢厂其他领导，都吃过傻柱做的菜，都明白傻柱的厨艺其实早已经超过六级炊事员的水平了，更别说目前傻柱还只是拿着八级炊事员的工资。 无非就是傻柱嘴臭，得罪人，又天天拿饭盒回家，被人举报的太多了。 这些领导为了口欲之好，只能压着傻柱的厨师级别，同样也不理会举报傻柱的事情。 “这还贴了三根鸡毛...” 看到举报信最后，竟然还贴了三根鸡毛，杨厂长彻底脸色黑了下来。 这下子，不是他想压着就压着了。 三根鸡毛信，代表什么意思，杨厂长可是军人出身，太清楚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啊，必须快速处理傻柱的事情。 同时也是提示，意味着举报人看不到结果，肯定不会多等，就会朝上面写举报信。 “小张，去查下举报信的字，是不是我们厂里的人写的。” 打了个电话，叫来秘书，杨厂长把举报信递过去，吩咐了一句，摆了摆手，开始沉思起来。 不管举报人能不能查出来，这事情不能再压着了，不能敷衍过去了。 三根鸡毛代表了举报人的态度了。 举报人查出来，也只能后续找对方麻烦。 目前杨厂长必须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处理傻柱的事了。 ...... 副厂长办公室。 “哎呦...” “三根鸡毛信啊。” 李副厂长看着手里的举报信，玩味的笑着： “傻柱啊傻柱，你这是把谁惹急了呢。” “还是惹到了一个聪明人。” 当杨厂长收到举报信的时候，李副厂长也同样收到了门卫送来的一封举报信。 对于傻柱，这可是杨厂长的心腹。 李副厂长目前还没有绊倒杨厂长，自然不会给傻柱好脸色看的。 敌人的心腹，那就是敌人。 只有敌人倒下了，那敌人的心腹才有可能换个法子处理。 “老杨啊，看你这次还能不能护着傻柱了。” 眯着眼琢磨的李副厂长，准备看笑话。 他没让人查是不是厂里的人举报的，因为他从字迹看得出来，这个举报人很谨慎。 举报信上面的字，写得跟狗爬是的，一琢磨就猜得出来，这人是没用惯用手写的举报信啊。 加上还有三根鸡毛，李副厂长断定这个写举报信的人，是一个聪明人。 而且必然是跟傻柱有仇的，才会如此处心积虑要整傻柱。 聪明人做事，不可能随意而过。 这一次就看老杨怎么办了。 处理不好，那他老李可就不客气了，必然给老杨宣传下，打击下对方的风评。 ...... 技术科。 电工组。 “傻柱啊，傻柱，我看你这次能不能逃过处罚，看你还能不能带饭盒了。” “秦寡妇，我让你背后说我坏话，还想天天吃饭盒，吃屎去吧。” 午饭后，泰毅在那闭着眼休息着，其实心里暗地想着心事。 昨天早上的一出，泰毅岂能忘。 哪怕明面上答应了让一大爷易中海处理，但是心中岂能真的没有算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泰毅自认为自己绝对不是君子，不过也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个小人。 他只是个普通人，有着各种七情六欲，讲究爱恨情仇的普通人。 后来何雨水那泪流满面，却异常平静的表情，那种压抑的让人心碎的面容，一直浮现在泰毅的心中。 作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女人那让人心疼的样子，岂能如此轻易放过罪魁祸首。 可是武力，暂时还真不见得能打得过傻柱。 而且打架，就算打得过，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就这还是按照理想来算的，否则得倒过来算。 昨晚上定亲宴后，泰毅可是回去折腾了一个小时。 左手写字实在麻烦，太慢了，还得好好措辞，争取让举报信一次性生效。 从纸张，到鸡毛，泰毅那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争取不让人发现是他泰毅写的。 第八十二章 处罚傻柱的通知 下午。 “厂长，我跑了厨房，车间等地方跟人打听。” “打听谁跟傻柱起过冲突，也去了人事部对照了下字迹。” 张秘书午休时间都没闲着，忙碌了几个小时，前来汇报，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结果都没有查到。” 跑了几个小时，忙上忙下，结果忙了个寂寞。 没有完成领导的任务，肯定脸色不好看。 杨厂长闻言很是失望，不过倒也没有怪罪张秘书。 举报信被查出来的可能性本来就小。 “算了，你去把傻柱给我叫过来。” 半小时后... 傻柱怒气冲冲的走出厂长办公室。 “玛德，到底是哪个卑鄙小人举报柱爷的。” 一边回厨房，傻柱嘴里一边骂骂咧咧。 这一次他被杨厂长叫来，可是被好一顿喷，训得他傻柱抬不起头。 这让非常好面子的傻柱，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傻柱，厂长叫你什么事啊？” 刘岚看到傻柱那怒气冲冲的回来样子，心很大的问起来。 而厨房其他人看着刚刚回来的傻柱，都是明智的选择装模作样的忙碌着。 傻柱那满脸，根本不掩藏的阴沉表情说明了一切。 “刘岚，你手里是不是没活了？” “眼珠子白长了？” “看看灶台脏的，看看这地面，不知道去打扫干净吗？” “厂里给你发工资，让你在这聊天的？” “你干脆回家抱孩子去吧。” 傻柱满腔的怒火顿时朝着刘岚发泄着。 正愁无地发火呢，这现成的靶子凑了过来。 “傻柱，你个王八蛋。” “我就问了一句，你发什么火。” “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让厂长训了。” “别自己做错事，还怪我们这些人。” 刘岚气的双手叉腰，朝着傻柱大声嚷嚷起来。 她刘岚可不怕傻柱。 论背景，她刘岚后面也有李副厂长，可不怕傻柱的后台杨厂长。 论武力，傻柱虽然能打，可惜不打女人，刘岚自然不怵。 论口才，俩个人半斤八两，谁怕谁啊。 “去，去，去...” “懒得理你。” 看着要发飙的刘岚，傻柱要是平时还能跟对方逗几句，此时哪有心情。 又看了看其他装模作样，其实都竖着耳朵偷听的厨房其他人，大声的训了一句： “都给我好好干活，谁偷懒，我就给他记下来，到时候发工资少了，别怪柱爷不讲情面。” 说完后，傻柱一屁股坐在他的专属宝座上，喝了一口茶，开始躺着闭着眼。 心中暗自思考着，想着到底是谁，竟然写了让杨厂长都不得不处理他的举报信呢。 要说举报信，举报他傻柱，这事情其实傻柱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但是以前，可都是被压了下来，从没处理过，顶多被杨厂长叫去训几句，叮嘱他小心点，也就完事了。 这一次不一样，杨厂长已经明确告诉傻柱，会处罚他的。 “难道是许大茂那狗日的？” “不对啊，最近我没跟许大茂打架啊。” “难不成，是昨天早晨的事？” 傻柱第一个想的人就是老对头许大茂。 从小打到大，这种举报信，许大茂真干的出来。 不过转而傻柱就否定了，最近他可没打过许大茂啊，按说许大茂可能性小了很多。 最近一次打许大茂，还是许大茂败坏他傻柱相亲事情，错也在许大茂啊，这都间隔很久了。 继而想到了泰毅。 昨天这小子可是明确说出，要整他傻柱跟秦姐的。 对于泰毅，傻柱其实不熟悉。 或者说，四合院的人，没几个人熟悉现在的泰毅，不熟悉对方什么性格。 回想着昨天泰毅说的话，傻柱脸色凝重起来。 心底慢慢的相信，确认，也许，大概，真的可能是泰毅这个臭小子举报他的。 “让我被厂里处罚，丢人不说，还不能再带饭盒了。” “没有了饭盒，秦姐家该怎么办啊？” “这臭小子，这算什么？” “一箭双雕？” “既报复了我，也报复了秦姐。” “这就是读书人吗？” 傻柱打了个冷颤，感觉到了读书人不用武力，也能致人于死地的手段。 一股火窝在心里，傻柱很想现在就去打泰毅，可是傻柱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为了泰毅，一大爷都敢打他傻柱耳光了。 这还是傻柱没有打到泰毅的结果，如果他傻柱真的打了泰毅。 那是不是一大爷就得拿着老命跟他傻柱拼了呢？ “呼...” 越想傻柱越气，心里非常的憋屈，直接就头顶冒烟喘粗气了。 他傻柱什么时候这么怂过，一言不合就开干，才符合他傻柱的性格啊。 这口气不出，他还是傻柱嘛？ 心里暗自算计着，到底什么办法可以出了这口气，报复回来呢。 ...... “广大工友同志们...广大工友同志们...” “下面播报一则通知...下面播报一则通知...” “我厂二厨房厨师何雨柱，经厂领导调查，多次打饭克扣广大工友同志们的饭菜，把这些克扣下来的饭菜全部带回家，这种行为给我们轧钢厂带来了恶劣的影响。” “抹黑了我们轧钢厂的精神面貌。” “经厂领导开会决定，现对何雨柱做出以下处罚：” “扣除何雨柱未来六个月的工资，把这些钱拿出来作为食堂的买菜款，以补偿广大工友同志们的损失。” “降何雨柱炊事员等级一级，为期一年观察期。” “以后保卫科严查厨房员工的饭盒，坚决不让这种恶习蔓延开来。” “广大工友同志们...广大工友同志们...” “下面播报一则通知...下面播报一则通知...” “我厂二厨房厨师何雨柱，经厂领导调查，多次打饭克扣广大工友同志们的饭菜，把这些克扣下来的饭菜全部带回家，这种行为给我们轧钢厂带来了恶劣的影响。” “抹黑了我们轧钢厂的精神面貌。” “经厂领导开会决定，现对何雨柱做出以下处罚：” “扣除何雨柱未来六个月的工资，把这些钱拿出来作为食堂的买菜款，以补偿广大工友同志们的损失。” “降何雨柱炊事员等级一级，为期一年观察期。” “以后保卫科严查厨房员工的饭盒，坚决不让这种恶习蔓延开来。” 顿时轧钢厂轰动了，尤其是车间，很多车间爆发了欢呼声。 “这个狗贼，终于被惩罚了。” “早就看这个傻柱不顺眼了，玛德多次给劳资只打一点饭菜。” “这就是个小人，见到好看的女的，那饭盒都装不下菜了。” “听说很早之前就有人写举报信，没想到到现在才处罚。” “咳...咳...少说话，工作了。” “对，对，工作了。” ...... “...” “这算什么？避重就轻？” 这则通知，让泰毅听到后，第一反应就是不满。 根本没有达到他心里的期望跟目标啊。 表面上看，好像处罚不轻。 实际上说半天，就只说了一点，傻柱是克扣工人的菜带回家，没有主观性，也没提那些小灶的大鱼大肉。 更没提傻柱天天晚上班，早下班。 其他工人七点起床，八点前都到了，傻柱九点起床，十点才到厂里。 其他工人下午五点下班，傻柱呢，有时候午饭后就能跑了，有时候有小灶倒是六七点下班也有。 很多泰毅举报信里的内容，都没有广播通知，就只说了傻柱一点。 “也对，小灶是很多领导都需要的，离不开傻柱。” “很多事，只能懂，不能说的。” “有一个最起码四五级左右炊事员水平的厨艺大师，这种厨艺在所有的厂里都是稀有的。” 虽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其实泰毅的理智倒很能理解。 换他泰毅处在厂领导的位置上，也许也会这样避重就轻处罚。 第八十三章 同代不同感 会计部。 “泰毅，你怎么这么快到了？” 当广播通知下班时间到了后... 何雨水走出会计部，就看到了泰毅正等在外面，连忙迎上去。 “没活啊，自然提前来接你了。” 泰毅头一摆，示意走着，边走边说道。 何雨水第一天上班，作为跟泰毅定亲的女孩，俩年后就是自己的婆娘了，泰毅当然得表现下了。 卡着时间，四点五十五左右，泰毅就溜达到了会计部附近了。 “下次不用专门来等我，让人看到，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呢。” 何雨水嘴上一副不要的说法，实际上脸上充满了喜色。 标准的心口不一的典范。 “好嘞，那就最近几天接你，让你熟悉下轧钢厂。” “后面下班时候，我就在厂门口等你了。” 泰毅可不是舔狗，闻言倒也不拒绝，反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真要一年下来天天来接，有点太舔了，这不是泰毅的本性啊。 如果说，自己女人跟自己不是一个厂，然后下班时候天黑了，这种必须接，因为一个女孩夜路不安全。 可是现在俩个人一个厂，这种专门跑到会计部来接人，次数少可以，多了估计厂里闲话不少的。 “泰毅。” “下午的广播通知...” 何雨水脸色纠结着，走了一段路后，还是问了出来： “不会跟你有关吧？” 看着泰毅，何雨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 期待泰毅摇头否决？ 还是期待泰毅点头呢？ 下午听到广播处罚何雨柱，那时候何雨水心情很复杂。 傻柱是她亲哥哥啊，哥哥丢人，她这个亲妹妹也没得好。 所幸的是，目前厂里还没人知道她是傻柱的亲妹妹。 连今天的午饭，何雨水都没有去二食堂吃，而是来电工组跟泰毅一起吃的，饭，是泰毅打好拿回来的。 自己哥哥什么脾气，何雨水知道。 但是以前傻柱可没有在厂里得到这么重的处罚啊，偏偏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被何雨水遇到了。 巧合的是，泰毅昨天跟亲哥哥何雨柱起了冲突，扬言要报复亲哥哥。 这不得不让何雨水多想。 “为什么这么认为？” 泰毅闻言脚步没停，边走边转头看了看何雨水，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 “就是一种感觉，我感觉我哥这次受处罚跟你有关。” 何雨水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表达。 她也没有任何依据，确实全凭女性第六感。 “那如果，真的是我出手，让傻柱受处罚的，你会怎么想？” 泰毅不置可否，这种心血来潮，其实很常见。 不管真假，不重要，再次反问了何雨水一句。 “...” 何雨水低着头走路，脸色很复杂。 直到快到厂门口的时候，才低声说道：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我怎么想的。” “我哥的工资，少了就少了，他这些年工作赚的钱不怕饿到肚子。” “不让我哥带饭盒，吃亏的最多的那个人，也许不是我哥，而是秦淮茹跟贾家。” “现在厂里人不知道我跟我哥的关系，不过瞒不了多久的。” “我们四合院好多人在轧钢厂工作呢...” 泰毅咋了咋嘴，他听懂了何雨水话里未尽的意思。 这个年代注重荣誉，而一家人，只要其中一个名声坏了，必然连累一家人。 同理，一个四合院的住户，其中有住户名声坏了，也连累整个四合院的名声。 这种情况严重到什么地步呢？ 有血缘的直系亲属，当孩子未来走政，当兵等等，都需要严查几辈人的档案的。 大舅哥，也算在其中的。 如果未来泰毅跟何雨水，亦或者他们俩个人的孩子，要当兵，或者走政等，查到何雨柱档案上有污点。 那不好意思，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没希望了，这些政审严格的必然不通过刷下来。 这种理念深入这个时代的人心。 泰毅知道这个，也懂，可是他到底是穿越来的，他知道时间线。 所以并不太看重这一点，一点不害怕傻柱的坏名声影响到他跟何雨水，以及未来的孩子。 “雨水...” “我还是那句话，傻柱是傻柱，伱是你。” “哪怕未来傻柱进牢房了，也不影响我们的感情。” “你哥都快三十岁了，他都算中年人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必须承担一切后果。” 安抚何雨水是泰毅必须做的事情。 这个年轻的女孩，心思很细腻，又很没有安全感，十分的敏感。 甚至于很多时候，不自然的有自卑感。 这一切都是何大清跟何雨柱，这俩个何雨水血缘亲人造成的。 不过泰毅自始至终没有直接回答何雨水，并不直接说是不是他就是傻柱被处罚的幕后黑手。 “...” 看了看泰毅，何雨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怪泰毅? 也许吧，可是泰毅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何雨水啊。 不怪泰毅？ 傻柱毕竟是她何雨水的亲哥哥啊。 只能跟个小媳妇一样，乖乖的跟在泰毅身后走着。 “小毅，雨水，这边。” 轧钢厂门口，易中海挥手喊了句。 在他旁边还有马胜利跟韩石在。 三个人，一人手里推着一辆自行车。 “一大爷，师父，师兄。” 泰毅连忙带着何雨水快步迎上去，一起喊了起来。 何雨水也得喊，午饭时候，何雨水就被泰毅介绍认识了马胜利跟韩石了。 “来，小毅，你骑着车子带雨水。” “我做你师兄的车。” 易中海把手里的自行车推给了泰毅。 他还是不会骑，早上都是泰毅在后面扶着，他慢慢学着骑来轧钢厂的。 否则中午回一趟四合院，也不至于跑路了。 “老易，今天的酒不好，别怪我不给面子啊。” 几个人骑着三辆车直奔红星四合院。 路上的时候，马胜利故意打趣起来。 “放心吧，老马，我是缺好酒的人吗？” “那很难说啊，我听闻你这个人很节省的。” “谣言，都是谣言，我堂堂的八级钳工大师傅，还能缺这点酒钱？” “这倒也是，你看这新自行车你不是就买了嘛...” “...” ...... “气死柱爷了。” 傻柱气呼呼的拎着空饭盒走出轧钢厂。 尤其是看到前面泰毅带着亲妹妹何雨水的背影，更是火气引爆了起来。 自从广播处罚后，他那是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的。 这下班了，走到门口，还得被门卫盘查饭盒。 他傻柱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简直是不把他傻柱当人看啊，这是当成了小偷防着呢。 “这个白眼狼。” “这是来轧钢厂工作了？” “定亲不跟我这个哥哥说，工作事情也不说。” “全都瞒着我，真是白养大了。” 哪怕火气爆炸，但是傻柱的脑子依然转的很快。 当看到泰毅骑车带着何雨水的时候，傻柱就感觉自己亲妹妹，可能，大概率，是已经入职轧钢厂了。 否则这个轧钢厂下班时间点，没道理何雨水出现在厂门口啊。 “...” 后方不远处，秦淮茹满脸复杂的看着傻柱的背影。 要是以前，她早就追上去了。 但是今天，秦淮如故意走得慢，想离傻柱越远越好。 丢不起这个人啊。 因为轧钢厂门口下班的人群，凡是看到傻柱，认识他的，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 第八十四章 癫狂吓死贾家婆媳 晚上七点。 四合院门口。 “师弟，算你狠。” 韩石气鼓鼓的说了一句，然后骑着车子带着师父马胜利走了。 “哈哈...” 泰毅在后面笑得很开心。 今晚上喝酒，泰毅没让师兄韩石喝。 理由就是，大家都喝酒，等下怎么送师父回家？ 师父马胜利跟师兄韩石，都有自行车的，都骑来四合院了。 虽然这个年代的人，喝酒骑车很正常。 不过泰毅到底是现代人，还是很懂喝酒不驾车的习惯的，恩，自行车也算车。 这一顿酒，算是赔罪酒，毕竟泰毅定亲，没有通知马胜利这个师父。 所以泰毅必须陪师父马胜利喝，易中海也必须陪着。 最后只能让韩石禁酒了，这可让韩石憋得一肚子气啊，还没地发。 “行了，回去吧。” 易中海看了看泰毅，很是无语。 这个小子很多时候非常懂事，有时候又有点随性。 “一大爷，你先回，我去下厕所。” 泰毅随意的摆摆手朝着公共厕所走去。 今晚上他喝的有点多，一斤多白酒有了。 差不多达到泰毅的酒量上限了，属于似醉非醉的状态。 整个人有点晕乎乎，但是呢，脑子又很清醒，就是走路感觉有点不稳。 “嘶...” 放水一分钟，泰毅抖了抖，才心满意足的走出公厕。 “终究会，有一天，我们都变成昨天...” “是你，陪我走过，一生一回，匆匆的人间...” “...” “说出一直没说，对你的感谢...” “和你再干一杯...” 兴致所至，唯有高歌一曲。 摇头晃脑的泰毅，边哼唱着边朝着四合院走去。 “有些人啊，心眼坏啊，自己占不到便宜，还不让别人吃饭，砸了人家的饭碗。” 某一刻，后面传来脚步声，伴随着阴阳怪气的声音。 “妈，少说俩句。” “我说怎么了？别人能做出来坏事，还不能让人说了？” 一老一少的女声让泰毅兴致顿时消失，也没兴趣在唱歌了。 转头看了一眼，竟然是贾张氏跟秦淮如，这对贾家的寡妇婆媳。 虽然走路晃晃悠悠的，实际上泰毅还是脑子清醒的。 只是大脑在喝酒多了的时候，控制不住身体的行为了。 又走了五六米后，泰毅终于想清楚了，贾张氏暗戳戳的说他呢。 眼珠子转了转，泰毅也不看后面，直接微微仰着头，大声的对着月亮说道： “二弟啊二弟...” “听说你要找人打一个十岁的锅盖头小屁孩...” “哎呀，作为你的大哥，我必须支持你啊。” “明天就给伱十块钱，让你多找几个人。” “狠狠的揍这个十岁的锅盖头，最好打断手脚。” 十岁的小孩？ 还是锅盖头的？ 跟在后面的贾张氏跟秦淮如顿时脸色黑了下来，难看的要死。 刚才俩婆媳正好也去厕所，出来后，就看到前面晃晃悠悠的泰毅，结果这小子还唱着歌，真是自在啊。 贾张氏想到秦淮茹下班后说的事情，顿时没忍住，暗戳戳的讽起泰毅来。 毕竟傻柱不仅炊事员等级降了，还不能带饭盒回家了，又扣了半年工资。 这以后贾家日子就难过了，没有饭盒，即使傻柱半年后可以再领到工资，只怕贾家的油水也比不上以前了。 为什么怀疑泰毅呢？ 因为四合院的其他人，做不出来这事情。 哪怕刘海中非常恨傻柱不给他这个二大爷面子，哪怕许大茂多次被傻柱打，傻柱也都在厂里没什么大事。 不就是因为四合院长久以来的习惯，捂盖子嘛。 这种事情，想来想去，贾张氏跟秦淮茹婆媳俩，晚饭时候嘀咕半天... 最后确定只有泰毅这个性格大变的人，才能违背四合院的原则，干得出这事。 恰好昨天秦淮茹也被易中海警告过，要她们贾家远离泰家。 “混账小子，你要敢伤害我大孙子棒梗，我跟你没完，我，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也许毛病不少，但是疼棒梗，那是真的疼。 有时候家里伙食不好，不够棒梗吃的时候，贾张氏每次都把自己的饭给大孙子吃。 此时哪里能忍得住。 “小毅，刚才我婆婆说的话，不是针对你的。” 秦淮茹连忙服软，说着好话。 “呵呵...” 泰毅停下来，转过身，笑着看着这对婆媳： “哎呀，这不是贾家大婶子，跟贾家大嫂子嘛...” “你们说什么呢？” “我喝多了，不好意思，没听清楚，也没听太懂啊。” 贾张氏跟秦淮茹对视一眼，俩个人都闻到了酒味，很重。 今晚上易家请客的事情，全四合院都知道的。 毕竟肉一做，那香味飘满整个四合院。 “小毅，刚才我婆婆跟我说她老家的事呢，没有说我们四合院的人。” 秦淮茹陪着笑，说完后，又拉了下婆婆贾张氏： “妈...” “...恩，对，我说我们张家村的事情呢。” 贾张氏想到棒梗，只得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就闭嘴不言，只是脸色漆黑的很。 她可是贾张氏啊，在四合院也算一霸了。 辈分是泰毅的长辈，年纪也大了泰毅三十多快四十岁了，她贾张氏一个长辈竟然低头对一个小辈服软。 那心里啊，跟猫抓似的，都快头顶冒烟了。 “哦，这样啊。” 泰毅皮笑肉不笑的慢悠悠的说着： “哎呀，小孩子打架不好。” “我得回去好好教育下泰远，怎么能找人明着欺负比他小的孩子呢。” “这个习惯不好，必须改。” “这事情不能明面做啊。” “要做，就得暗地里做，打断别人手脚，还让别人不知道谁打的。” “贾家大婶子，贾家大嫂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酒精让泰毅说话放肆了很多，很多清醒时候的顾忌都已经忘了。 “小毅，你喝多了，抓紧回去休息吧。” “我们贾家，以后离你家远远的。” “姐...嫂子我求你了。” 秦淮茹闻着越来越重的酒味，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 跟一个喝醉的人，没法讲道理。 最后低头彻底服软了。 她害怕了。 她秦淮如可以忍受别人伤害她，伤害她婆婆，甚至于也可以伤害她的二女儿小当，三女儿槐花。 这些她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都可以忍受。 但是唯独不能伤害她的儿子棒梗。 贾东旭死后，棒梗就是她秦淮如的唯一，绝对不能让别人伤害她的命根子的。 “求我？” “哈哈...” 泰毅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很肆无忌惮。 朝前走了俩步，到了贾家婆媳面前。 啪一声，一巴掌拍在贾张氏的肩膀上。 再啪一声，另外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秦淮如的肩膀上。 就这样，泰毅俩只手按在这贾家婆媳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俩个寡妇： “贾家大婶子，贾家大嫂子。” “我不管你们家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算计别人的。” “还是因为想过好日子，才算计别人的。” “我都不在乎，只要跟我没关系，我都不在意。” “记住了，以后啊，离我，离所有我在乎的人，都远远的。” “再有下一次，我保证，某个锅盖头的手脚，必然会断。” “我说的，到时候四合院所有人都保不住他的手脚。” “哼...呵呵...” 泰毅松开手，发出白毛的笑声，一声朝后慢慢的退着走，一边再次说道： “哦，对了。” “如果那时候，我看到某个锅盖头手脚断了。” “我顶多可怜他一分钟。” “因为这一切啊，都是他的妈妈跟他的奶奶造成的。” “哈哈...” 大笑着，泰毅转身，朝着四合院走去： “哼...看我...” “我手指放松，我目光如龙，当敌人是空。” “我战法无穷，我攻势如风...” “用单车入宫，碾过你懊丧的脸孔。” 贾张氏跟秦淮如愣住了，俩个人就这样原地愣愣的看着，泰毅的身影慢慢的消失。 这小子疯了吧？ 感觉有点癫狂啊，这动不动就说要断人手脚，笑得声音还吓人。 这还唱歌了，关键听不懂啊。 第八十五章 糖蒜跟傻子 新的一天。 易家。 “小毅，吃好了就走吧。” 易中海看着泰毅放下饭碗后，就站了起来。 他吃的少，吃得快。 “急什么的啊，一大爷，时间还足够吧？” 泰毅随意的擦了下嘴，看了看易家的大挂钟，根本不起身啊： “一大妈，你说大蒜瓣腌一下。” “腌成糖蒜那种...” “好不好做啊？” 天天吃着这些基本上重复的饭菜，泰毅终于开始表现出抗拒了。 正好此刻俩家关系很好了，那就不客气了。 “糖蒜啊...” 一大妈闻言，有点奇怪泰毅为什么想吃这个，想了下说道： “这个，大妈还没做过。” “不过应该不难。” “这样，大妈打听打听，争取天冷的时候腌上。” 糖蒜，需要消耗糖。 糖这个东西，可是好东西啊，一般人家能买点放家里。 然后等来客人，拿出来泡糖水招待客人，都是不错的了。 拿出来腌制糖蒜，这就是奢侈了。 不过一大妈听到泰毅想吃，那自然不考虑其他了。 “哎呀，看看，还是我一大妈好啊。” 泰毅对着易中海跟何雨水笑着恭维了一句一大妈，紧接着就说道： “一大妈，您老再多辛苦一下。” “顺便多打听打听，其他小菜还有什么种类。” “不然大冬天的，光吃白菜，撑不住啊。” 这话一说，一大妈扑哧一声笑了。 易中海也是无语的笑了笑。 这小子现在脸皮厚多了啊。 不过老俩口喜欢这样的气氛，这才算交心，不客气代表着不生疏。 赤道以北的四九城，天冷时间太长了。 这个年代，那时候家家基本上靠着白菜过日子。 ...... “一大爷，你上车，我扶着。” 四合院胡同外，泰毅推车自行车示意着。 得早点把易中海的车技锻炼出来，不然天天跟个老头子一起走，实在是打扰泰毅跟雨水培养感情啊。 “行，我先练着。” “等我会骑了，就换雨水学。” 易中海看了眼何雨水如此说道。 泰毅对何雨水好，那易中海也得表面上注意下。 跟泰红一样，只要泰毅在意，那易中海就必须表现出关心。 “雨水不急。” “我看轧钢厂很多人都换新车了。” “以后买个二手的女士自行车，那时候再让雨水学。” 泰毅拒绝了这个提议。 这种二八大杠，实在是不适合女人骑。 反正二手自行车便宜，以后再看看买一辆呗。 虽然何雨水刚入职工资低，但是泰毅现在一个月可是拿着40.5工资啊。 俩到三四个月工资，就可以买到二手自行车了。 便宜的，不到一百。 好一点的二手自行车，也就一百多块钱而已。 “二手啊，也行，反正没多少钱。” 这一次易中海不嫌弃二手自行车的毛病多了。 对于女孩子，易中海本心还是看不上的。 何雨水如此，泰红也是如此。 全都是看在泰毅的面子上的。 ...... 一上午没事。 泰毅闲的等到午饭前，卡着点就拿着俩个饭盒站起身。 “师父，我给你打饭去。” “算了，我跟你师兄去食堂吃，你去吧。” “最近啊，别让雨水去食堂吃饭。” 马胜利挥挥手，最后小声的叮嘱了一句。 他这个年龄，太懂的人言可畏了。 三徒弟的大舅哥刚被轧钢厂处罚，徒弟的对象也会难堪的。 “好嘞，师父。” 泰毅连忙应着，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才会天天打饭回来吃的，雨水的饭盒都在泰毅这呢。 屁颠颠的拿着饭盒直奔二食堂而去。 哪怕跟傻柱闹翻了，泰毅也不会故意避着傻柱跑其他食堂的。 其他食堂路太远，口味也差二食堂一点。 最关键的是，二食堂还有一个刘岚不怕傻柱。 “小...小毅。” 谁知道路上，正好遇到了秦淮茹。 工作不积极，干饭第一名啊。 这个女人有点畏缩的打了个招呼。 “贾家嫂子啊。” 泰毅看到秦淮茹，顿时想起了昨晚上他的骚操作。 那时候真的喝多了，酒劲慢慢上来了。 那时候的表现，一点不理智，理智状态下的泰毅可不会那么疯癫的。 看着秦淮茹畏畏缩缩的样子，泰毅眼珠子一转，补充道： “你没必要这么害怕我。” “只要你跟你家人，记住我昨晚上的话就可以了。” “至于伱在轧钢厂跟男工友的那些破事，我一点不会多说的。” “你家孩子自然也会平平安安的长大。” “先走一步。” 说完后，泰毅快步直奔二食堂而去。 这是个聪明女人，当对方心中有数了后... 那相信贾张氏也会知道怎么做的。 毕竟这俩个人有很多共同点，那就是都是寡妇，都特别的在意贾家唯一的独苗。 棒梗，就是这俩个寡妇的最大弱点。 而秦淮茹比她婆婆还多了个弱点，那就是她在轧钢厂的名声。 这个寡妇可是跟不少男工友打打闹闹的，经常换些白面馒头跟菜的。 昨晚上泰毅哪怕酒劲上来了，也没有说出来这事。 “...” 秦淮茹脸色复杂的看着前面泰毅的背影。 这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十八岁男孩，最近的表现颠覆了她的想象。 尤其是昨晚上那种癫狂的表现，简直太吓人了。 昨晚上回去后，她跟婆婆贾张氏到半夜都没睡着。 在那嘀嘀咕咕，商议了半天。 实在是怕了泰毅那种疯癫的表现，真的害怕对方做出伤害棒梗的事情。 这年头，要是大家一起讲道理，那她们贾家，凭借着俩寡妇的身份，那可不怕啊。 就怕这种不讲道理，不按套路出牌的疯狂的人啊。 “岚姐，今天有什么好菜啊。” 泰毅到了二食堂发现没几人，毕竟还没到正式午饭时间呢，连忙凑到刘岚的打饭窗口，前面只有三四个人排着队。 “小毅啊，你最近来吃饭都够早的啊。” “还是老样子，白菜跟土豆。” 刘岚一边给别人打着菜，一边打着招呼。 “白菜土豆啊，那有什么吃什么喽。” 泰毅闻言一点不失望。 他来轧钢厂几个月了，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都是吃这俩样菜的。 “刘岚，来，你歇一会，我来打饭。” 这时候厨房内，本来坐在专属椅子上休息的傻柱，听到泰毅的声音，顿时精神一震。 连忙站起身走到刘岚身边，边说边伸手，准备拿勺子。 【这狗日的。】 泰毅一看，就知道傻柱的小心思，这是准备再次给他来颠勺大法啊。 一念至此，暗骂了句，连忙喊起来： “岚姐，怎么也得给弟弟我打完菜再歇啊。” 虽然这样有点不道德，不过人家刘岚背后有李副厂长，想来傻柱绝对没辙的。 “...” 刘岚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泰毅。 顿时了然了，这俩个人有矛盾，傻柱准备给泰毅颠勺啊。 想了想，刘岚觉得，反正傻柱这王八蛋平时根本不给她面子，那... “傻柱，你先让开，等我给泰毅打完，你再来接我班。” 傻柱眉头一皱，这尼玛给泰毅打完，他闲的再来接班啊： “刘岚，我是二食堂班长，你敢不听我的话？” “听什么？” 刘岚继续给下面的人打菜，一边回着： “就几个人就到泰毅了。” “我打完怎么了？” “什么事那么急，差这点时间啊。” 俩个人经常拌嘴吵架，谁怕谁啊。 “岚姐，好样的。” “巾帼不让须眉啊。” “我们就要这样，坚决跟那些克扣伟大工人阶级同志饭菜的坏分子，做斗争。” 泰毅眯着眼看着傻柱的一顿操作，一丝冷色闪过。 继而心一狠，连忙高声的喊起来。 这种时候，喊出这样的话，只怕几年后，也许傻柱真的要倒大霉了。 那时候泰毅还是能护着何雨水的，只是可能费点事。 “好，说得好。” “就是要跟这样的坏分子作斗争。” 其他排队的工人，虽然此刻人数不多，但是也有人附和起来。 对于傻柱，喜欢他的人，轧钢厂真的找不出几个来。 尤其是男同志，那基本上都厌恶傻柱，只是很多人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沉默不言而已。 “傻柱，你去歇着吧。” 刘岚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看着傻柱说了句。 看架势，还以为刘岚是班长呢。 “行，好，好。” “好小子，我们走着瞧。” 傻柱满脸的怒色看着泰毅，指了指哼哼唧唧一声。 他昨天下午到现在，那是备受煎熬啊。 就怕别人提他被处罚的事情，偏偏泰毅还在食堂大声喊出来。 “哼...” 泰毅冷哼一声，露出不屑的笑容。 这尼玛都被降级还罚了半年工资，还在这得瑟。 真是一点不懂职场规则啊。 最关键的是，有些苗头现在就有了，只是三年后才会彻底爆发。 当泰毅写了举报信，今天喊出那句话的时候... 泰毅知道，傻柱几年后的麻烦，绝对比电视剧里大多了。 第八十六章 聋老太太再现 半晚。 “老太太，你怎么来了？” 易中海下班回到家，就看到了聋老太太坐在家里，脚步一顿，继而走过去问了一句。 此时屋内只有泰红一个人做那玩耍，没有其他人了，一大妈在厨房忙着呢。 泰毅也没跟来，回自家洗洗涮涮了，收拾好才会来吃晚饭。 “中海啊。” “柱子怎么回事？” “你真的看着柱子就这样被厂里处罚？” 聋老太太眯着眼盯着易中海，眼神有点锐利的问道。 这个事，发生在昨晚。 可惜昨晚上没人跟她说。 直到今天白天，聋老太太才从四合院妇女聊天中知道这个事情，于是早早的就来到易家等待着。 至于一大妈，聋老太太知道一大妈不当家，做不了主，说什么也没用，这事情必须问易中海。 “老太太。” “你不会以为我易中海是轧钢厂的领导吧？” 易中海闻言没一点意外之色，坐下后才说了一句。 对于傻柱，自从一巴掌后，彻底不需要在意了。 “中海，柱子可是你看着长大的。” “你在厂里是八级工，厂长都得给你几分面子。” “哪怕你选了泰家当养老人，你也不能如此绝情吧。” “伱让四合院的人怎么看你？” “柱子名声不好了，四合院的名声就能好？” “你这个四合院一大爷不得跟着丢人吗？” 聋老太太立刻几连问，看情况早已经打好了腹稿。 毕竟关系都淡了，预料到易中海会拒绝的。 “丢人也没办法啊。” “我管不住傻柱啊，同样我也管不了厂领导啊。” “这事情，我也没有提前知道啊，我都是听到厂里广播才知道。” “那时候处罚一广播，全厂人都听到了。” “我易中海就算豁出去，我的脸面也不值得厂领导收回处罚的。” 易中海摸出大生产烟抽起来，才慢悠悠的回道。 对于聋老太太，易中海也早已经不在意了。 从这个老太太拒绝把房子拿出来后，易中海就彻底不理会了。 此刻任聋老太太说什么，易中海都不急，也不会在意。 “...” 聋老太太眯着眼盯着易中海打量着。 她心中有数了，她的话，不是曾经了，在易中海这里不顶用了哦。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慢慢的拄着拐杖站起来，朝外走去：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嘴里念念叨叨的，慢慢远去。 实际上老太太知道，她这一次来，大概率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的。 从拒绝房子送出来后，一大妈一次都没有踏进后院过，更别说看她这个老太太了。 一大妈都不登门，更别说易中海了。 只是聋老太太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没有把房子送给易家，才让易中海如此对待傻柱的。 却不知道傻柱最近跟易家，跟泰家之间的冲突，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了。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的养老大计。” “没有人可以。” 易中海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坐着看着聋老太太远去。 根本不起身相送，透过烟雾，嘴里喃喃的说了俩句。 “一大爷。” 这时候泰毅走了进来。 “刚才后院的老太太来干嘛的啊？” “找你去厂里帮傻柱求情的？” 刚才泰毅正在水龙头那里洗脸，看到了聋老太太竟然从易家出来，连忙抹把脸就来询问了。 “没什么事。” “你过来坐，问你点事。” 易中海没有明说，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没必要知道，指了下凳子。 等到泰毅坐好后，盯着泰毅问道： “小毅啊，一大爷问你。” “柱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写举报信的？” “一大爷，你为什么觉得是我啊？” 泰毅听到这个，依然跟何雨水询问时候一样，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呼...” “柱子的毛病，不是一天俩天了，都多少年了。”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跟你起了冲突后，就出事了。” 易中海吐出一口烟雾，如此说道。 “呵呵...” 泰毅笑了笑，然后笑容一收，认真起来了： “是我做的。” “不仅如此，我还一次性搞定了贾张氏跟秦淮茹。” “不出意外的话，贾张氏跟秦淮茹，以后必然躲着我走。” 易中海表情一滞，这个回答在预料中又出乎预料。 他只是猜到了傻柱的事情，没想到贾家的事情。 “你...” “什么时候的事？” 本以为他易中海出面警告了秦淮茹，就算解决了这事，但是此刻易中海不得不问了出来。 “昨晚上。” 泰毅说出一个时间后，想了下，觉得不能这么生硬，又多解释了俩句： “一大爷，本来你出面了，我不该做的。” “只是昨晚上，我喝酒了，喝多少，您老也知道。” “昨晚上我不是去厕所了嘛...” “出来后遇到贾张氏跟秦淮如了，这俩个人在我背后在那装模作样，阴阳怪气的说我坏话。” “我当时正好酒劲上来了，就说了一些...” “恩...反正吧，只要她们贾家婆媳还有点脑子，就知道以后必然躲着我走。” 易中海这个人老谋深算，又很讲究面子的。 泰毅也不想跟对方关系太差，该说的还得说一下。 “...” 易中海闻言，沉默的抽着烟。 什么话呢？ 什么话，可以让贾家俩个寡妇害怕，进而要躲着泰毅走呢？ 心里慢慢琢磨着，易中海一时半会想不通。 贾张氏别看好多年没有招魂了，实际上四合院里没几个人想真惹到贾张氏的。 曾经年轻时候，贾张氏泼辣的很，尤其是老贾死了后，那更是进化成为了【亡灵法师】。 一手召魂大法，那是所向披靡，纵横四合院无敌手的。 后来大家知道惹不起后，自然躲着。 贾张氏也见好就收，自此开始收心养性了。 秦淮如呢，这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有心机，还能控制傻柱，当个打手。 这俩个人为什么害怕泰毅的几句话呢？ ...... 何家。 “老太太，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正准备收拾一下，就去给您做饭呢。” 傻柱看到聋老太太登门，连忙上前扶着。 “柱子啊。” “你被厂里处罚了？” “怎么不跟太太说？” “你为什么被处罚？” 聋老太太坐下后，拉着傻柱的手，轻声的问起来。 白天只是听到傻柱被处罚了，具体事情还不知道呢。 毕竟四合院的人【尊重】她这个老太太，都没人跟她这个老太太多说话的。 “嗨...老太太你知道了啊。” 傻柱摸了摸油滴滴的头发：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给人打饭，有时候打少了，被举报了。” “现在不让我带饭盒了，每天查我饭盒查的严。” “知道是谁举报的嘛？” 聋老太太追问起来。 本来可以问易中海的，可是聋老太太刚才看出了易中海的态度，人家根本不关心这事，肯定不会打听谁举报的，问了也白问。 “不知道。” “杨厂长查了下，没查到字迹是谁的。” 傻柱摇摇头，想了下，觉得不应该隐瞒聋老太太，补充道： “不过我猜这个举报人，不是许大茂，就是泰毅这臭小子。” “泰毅？” 聋老太太顿时眉头皱起。 这个答案，简直出乎了她的预料之外啊。 哪怕举报人是许大茂，是二大爷刘海中，聋老太太都不意外的。 “为什么会猜泰毅？” “他可是跟你妹妹定亲了。” “这个...” 傻柱此时听闻也觉得尴尬了，说到底泰毅跟他，算得上大舅哥跟小舅子的关系。 本来该亲近的人，却走向了反面： “定亲这事，没人通知我，我根本不知道。” “那天，我去一大爷家，跟一大爷还有泰毅这臭小子，吵了一架，差点打起来。” “一大爷也让我从此不要登门了，也不会管我的事了。” “泰毅这臭小子也跟我彻底翻脸了。” 聋老太太闻言彻底拉着脸了，这话，这事，她第一次听到，第一次知道。 傻柱之前一直瞒着她，也没人跟她说。 “怪不得呢，怪不得呢...” 现在的聋老太太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易中海刚才的态度如此的冷漠跟淡然。 本以为易中海记恨她这个老太太的，哪想到原来傻柱也跟易家彻底翻脸了。 而且举报人，大概率真的是大孙子的小舅子泰毅啊。 这可是易中海现在的养老人啊。 现在好了，所有能帮傻柱的人，全都闹翻了。 都不知道以后还有谁，可以帮她这个大孙子呢。 “我的傻孙子哦...” “你真让太太发愁啊。” “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真的长大呢。” 第八十七章 去许家喝酒 星期六。 半晚。 “一大妈，你跟一大爷先吃吧。” “我去后院跟大茂哥喝酒去了。” 泰毅一手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是猪耳朵跟半只烤鸭。 惦记着曾经说出的大话，此刻要去还账了。 吃了人家许大茂一只老母鸡，此刻泰毅也舍得下本，没有扣扣索索的。 “大茂哥，我来找你喝酒了。” 到了后院许大茂门外，泰毅大声的喊了一句。 这种结婚的人家，不能随意进，谁知道会不会看到不合适看到的东西呢。 “小毅，快进来，就等你了。” 许大茂从厨房伸出头说了一句，就缩了回去。 一撇而过的身影，泰毅看到了许大茂手里的锅铲子。 【哎呦，许大茂还真是家庭煮夫的地位啊。】 泰毅心底暗自笑着，朝着里面走去。 早就听闻过，但是这是第一次来到现场观看。 “小毅啊，你人来就行了，你怎么还带着菜呢。” 娄晓娥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泰毅手里的袋子，说了泰毅俩句。 虽然跟泰毅不熟悉，毕竟年龄差距在这了，又是中后院。 但是她堂堂的娄半城的女儿，丈夫许大茂也是放映员，岂能让一个小七八岁的，刚毕业的年轻人带着饭菜上门喝酒呢... 说出去丢人啊。 “嫂子，前些日子，大茂哥可是送过我山货以及一只老母鸡的。” “那时候我可是都收下了，礼尚往来嘛，你不会赶我走吧？” 看到娄晓娥，泰毅眼神一亮。 小衬衫，的确良裤子，小皮鞋，轻熟范顿显。 这倒不是泰毅没见过女人，而是来到这里几个月，光吃素了。 有时候身体容易造反。 娄晓娥的容颜，不是那种让人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漂亮，惊艳的类型。 但是这个女人很耐看，看多了就会发现真不错，加上一身气质，在这个时代，还是很突出的。 几个月下来，泰毅看到的最多的就是穿着工装的女人，气质也基本上没看到几个可以媲美娄晓娥的。 眼神隐蔽的打量着，嘴里随意的解释了一句。 这个年代带着馒头上门喝酒，才是正常的。 家家都计划经济啊，限量嘛。 “嫂子怎么会赶你走呢，快，进来坐。” 娄晓娥闻言，顿时朝着厨房看了眼，眼神有点犀利。 她自己的丈夫什么性格，娄晓娥清楚啊。 许大茂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啊，能送泰毅山货跟老母鸡，可见丈夫许大茂必然又打什么主意了。 “小毅，你先进去，我这边马上最后一个菜就炒好了。” 厨房内也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来...小毅，先喝口水。” “我记得我刚嫁进这个四合院的时候，那时候伱还是个小孩子呢。” “没想到这才过去俩三年，你都长大工作了。” 娄晓娥给泰毅倒了杯水后，也不去厨房帮许大茂的忙。 反而也坐了下来，主动跟泰毅聊了起来。 看的出来，作风不同于这个时代大多数女人那种腼腆的性格。 “嫂子，你也说了都过去俩三年了。” “我很多同学也都是十四五岁开始，一年比一年变化大，基本上都是这几年长身体的。” 泰毅胡诌起来，反正只知道男孩子身体发育比女孩子晚的。 眼神打量着屋内的设施，纯属好奇。 别说，到底是放映员跟娄半城的女儿家啊，真的跟其他人家不一样。 虽然泰毅也没去过几家，顶多就是自家，易家，师父马胜利家，加上何雨水的耳房。 但是易中海跟马胜利，都是七八级工，一月工资都是八九十上百块钱的人啊。 可惜这俩家，比起此刻的屋子差太远了。 人家墙上挂着好几张画，泰毅看不懂谁的名画，哪个年代的，感觉看着很不错。 屋内其他的花瓶，罐子之类的，一看就是摆出来作为装饰的，也许是古董？ 泰毅不懂古董，也不在意古董，除非二十年后才会关心古董。 只觉得这屋内的摆设，有点偏向后现代化，跟四合院这种环境格格不入。 一个词：讲究啊。 “这个嫂子还真不知道，上学时候没注意观察过。” “你这几年确实长大了，都定亲了。” “还是跟雨水，你们青梅竹马，真是让人羡慕啊。” 娄晓娥说着说着眼神有点飘乎，思绪不集中起来。 “呵呵...” 泰毅笑了笑，发现了娄晓娥的眼神不对，心里若有所思。 眼前的女人，也许是想到了她跟许大茂的婚姻。 人性，总是如此。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着。 当她跟许大茂的婚姻不幸福的时候，心里就会幻想。 幻想也许她当初不选择许大茂，而是嫁给其他人，要是青梅竹马最好了，也许她会过的很幸福的。 “菜来了。” “蛾子，去，把酒拿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大茂的声音惊醒了屋内俩个沉默的人。 娄晓娥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泰毅自然也不会去打断别人的思绪啊。 “大茂哥，晓娥嫂子，这...让你们破费了啊。” 等到三个人摆开架势，坐在饭桌边的时候。 泰毅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连忙客气了一句。 不客气不行啊，几个月下来，泰毅也慢慢融入这个时代了，了解了很多这个时代的风俗习惯。 红烧鱼，白菜炒肉，油炸花生米，韭菜鸡蛋，辣椒香肠，小炒肉。 足足六个菜，五个菜都算荤菜，可见牌面如何了。 加上泰毅拿来的俩个荤菜，八个菜了，桌子都快摆不下了。 “客气什么的，大茂哥是差这点酒菜的人吗？” “来，先走一个。” 许大茂摆摆手，一副哥有钱的架势，举起杯子示意起来。 “大茂哥，我敬你，也敬晓娥嫂子，感谢你们的盛情。” 泰毅可不管许大茂是不是吹牛逼的，关键人家这话说的，听起来舒服啊。 能跟厂里领导经常喝酒，不管领导打着什么算计，许大茂本身的口才还是值得认可的。 ...... 二三十分钟后。 酒过十来巡了。 一瓶酒都干完了，开始喝第二瓶的时候。 “兄弟...” “大茂哥最近开心啊。” “自从傻柱被厂里处罚，级别降了，工资扣了半年，还不给带饭盒了。” “哎呀，那以后，大茂哥天天都得喝俩杯庆祝下啊。” 许大茂说话开始声音大了，舌头长了，脸色红了。 “大茂，你说什么呢？” 娄晓娥连忙拍了下丈夫，这一看就是喝多了，开始吹起来了。 这种事情，娄晓娥不是第一次见了。 每一次许大茂喝多了后，那说话没谱，都能吹的没边了。 最关键的是，傻柱是泰毅的大舅哥啊。 自己丈夫在这当着泰毅的面，说傻柱的坏话，这酒还能喝下去吗？ “老爷们谈话，老娘们插什么嘴。” “去，去，去...” 许大茂脸一板，没好气的训斥了娄晓娥，还不耐烦挥挥手。 这败家娘们，不知道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男人留面子啊。 “没事，嫂子。” 泰毅可不想看到别人夫妻打架的破事啊，连忙对着娄晓娥说了一句。 “傻柱这事做的...确实太丢人了。” “我现在看到傻柱，都得躲着走，装不认识他。” “所以，我一点不介意大茂哥说的话。” 许大茂是不是聪明人？ 绝对是的。 泰毅不相信他跟傻柱的关系，许大茂一点没听过，没见过。 定亲早上，在一大爷家，泰毅都要跟傻柱打起来了，那声音那么大，不信院内没人听到动静。 傻柱都几个星期给泰毅打菜少打了，这事情也不见得四合院在轧钢厂工作的人没一个知道的。 再者，定亲宴的时候，傻柱都没露头，这个，四合院的人都看得懂。 所以泰毅此刻面对许大茂跟娄晓娥，自然懒得掩饰跟傻柱的关系如何了。 “啪...” “兄弟，说得好啊。” 许大茂猛地拍了下桌子，脸上充满了笑容。 死对头的大舅子都看不上死对头，这让许大茂太开心了。 把按说该跟傻柱关系特别近的泰毅拉过来，这种事情，许大茂感觉非常有自豪感。 都已经想好下次跟傻柱打嘴仗，该用什么刺激傻柱了： “傻柱简直丢我们四九城老爷们的脸面啊。” “关键吧，他丢脸就丢脸吧，结果饭盒他也没吃到。” “连雨水都没吃到，送寡妇家了。” “这就是个傻子。” 泰毅咋了咋嘴，这一次不接话了。 静静的听许大茂装逼。 第八十八章 拿捏秦淮茹 半夜时分。 泰家。 “哐当...” 石头砸碎玻璃的声音，在半夜安静的环境下，特别的响亮。 “谁？” 泰毅猛地被惊醒，听到了玻璃碎片掉落在地的声音。 瞬间明悟了，腾的一声就滚下床，没时间打开灯，衣服都来不及穿，鞋也不穿，直奔门口跑去。 “狗日的。” 虽然那个扔石头的人跑得快，但是泰毅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这种事情，满院子，只有俩个人干得出来。 聋老太太跟傻柱。 泰毅清楚，何况目前四合院跟他有仇，敢报复他的，也只有傻柱。 冲出屋子的第一时间，泰毅就直接看向傻柱的房子。 果然发现了何家主屋的门，从半开着到关上的瞬间。 感谢这是夏天。 夜晚的月色很亮。 “小毅，什么情况？” 就这一小会，隔壁的易家灯亮了。 易中海跟一大妈都连忙走了出来。 “这孩子，先回屋穿衣服。” 一大妈看到泰毅就穿个裤衩子，看了看周围... 此时中院好几户人家的灯都亮了起来，连忙催促起来。 她这么大年纪了，说哪天入土就入土了，自然也太不在意这些，但是不能让泰毅丢脸啊。 “这是...？” 易中海跟着泰毅走进泰家卧室，看到了卧室地上的碎玻璃跟一块石头。 嘴里询问着，但是易中海的眼神看向了何家方向。 “一大爷，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也只有他干得出来。” 泰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露出不屑的表情说道。 “...” 易中海沉默。 他懂泰毅的意思，也猜到是谁干的了。 作为四合院一大爷，四合院的人都什么性格，易中海门清啊。 “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听到哐当一声，给吓醒了。” “一大爷，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泰毅...” “大哥...” 当泰毅跟易中海再次走出屋子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这些邻居的手里都拿着擀面杖，棍子，铲子。 何雨水也来了，默默的走到泰毅跟前喊了声，眼神透露出关心跟疑惑。 老二泰远也从隔壁耳房过来了。 就是老三泰红没动静，估计没吵醒。 这时候天热，泰红就被泰毅赶去跟泰远一起睡了。 等天冷了，就不能了，因为泰远还小，不懂得照顾小孩子。 小孩子睡觉偏偏不老实，喜欢蹬被子，冬天晚上睡觉不注意给小孩子盖被子，容易冻感冒。 “没什么大事。” “很晚了，大家去睡觉吧。” “明天再说这个事。” 易中海拿出一大爷的架子，开始赶人。 这事情说大不大，大半夜折腾邻居也不好，索性明天在处理。 “老二，去睡觉去。” 泰毅闻言，也赶走了泰远。 “我哥砸的？” 何雨水没有走，跟着泰毅走进泰家，看到了地上的玻璃，沉默一下后，开口问道。 虽然是问，但是何雨水语气好似肯定了一样。 “这可是后院聋老太太最擅长的拿手把戏啊。” 泰毅没有直接说是谁，而是如此回了一句。 “雨水，你也去休息吧，这事情，明天再说。” “还好这是夏天，不冷。” 一大妈在那帮泰毅扫玻璃渣，一大爷看了看，这个点了，大半夜的，没必要多说了。 反正不是冬天，不差这点时间。 “去睡吧。” “没事的，别担心，小事情。” 泰毅摸了摸何雨水的头发，展现自己的态度，温声的劝导着。 这个女孩很敏感，容易多想，泰毅还是很注意何雨水的情绪的。 从小遭受家庭巨变的孩子，长大后的内心，总是有太多的脆弱之处。 ...... 何家主屋。 黑布隆冬的屋内。 “呵呵。” “该。” “叫你陷害柱爷。” 傻柱在门后，趴在门上，眯着眼睛透过门缝盯着对面的动静。 看着人群散去，顿时发出了畅快的低笑声。 自从被厂里处罚，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后。 傻柱心里就窝着火，哪怕猜到是泰毅搞的鬼，也无法来打泰毅一顿出气。 因为知道易中海这个一大爷肯定护着泰毅，憋了几天后... 傻柱今天晚上去给聋老太太做饭，看到了泰毅竟然去他死敌许大茂家喝酒。 新仇旧恨，再也忍不住了，终于琢磨出这个点子，就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 ...... 第二天。 十点多。 泰毅才爬起床，反正今天是星期天啊。 “小毅，快来吃饭。” 一大妈早就等着泰毅来吃饭了，只是星期天自然也不会去叫起床。 “你二大爷今天早上就来找我，想开个会处理下昨晚的事情。” “小毅，你怎么说？” 一大爷这时候也问了一句。 “开会啊？” 泰毅默默的吃着饭，没有直接同意。 昨晚上泰毅可是琢磨了半天，看看怎么办，后半夜才睡着。 这种事情，泰毅可不想跟傻柱来回墨迹，必须一次性刹住。 否则今天你砸我家玻璃，明晚我去砸你家玻璃，后天换你砸，大后天我再来砸。 回合制，没意思。 “二大爷，他喜欢的是开会那种环境，他处理不了的。” “一大爷，先吃完饭吧，等下我就解决这个事。” 易中海看了看泰毅，也没有继续追问。 反正他一直都在，不会让泰毅吃亏的。 那就先让泰毅来，看看怎么解决？ 一旦处理不好，他这个一大爷再来帮泰毅撑腰。 ...... “老二，伱带着妹妹在院子内玩。” “顺便去贾家，把棒梗妈妈叫过来。” 吃完饭后，泰毅也不墨迹，直接吩咐老二泰远。 一分钟后... “一大爷，一大妈，小毅。” “找我有事啊？” 秦淮茹满头的雾水走进易家。 她不知道泰毅跟一大爷叫她来做什么，他们之间早已经关系破裂了啊。 但是一大爷这地位，泰毅性格又癫狂，她不敢不来啊。 “贾家嫂子啊。” “你想不想赚钱啊？” 泰毅没让一大爷一大妈开口，立刻就笑着对秦淮茹问了一句。 “恩？” “小毅，什么意思？” “姐...嫂子没听懂啊。” 秦淮茹更加疑惑了，看了看一大爷一大妈，发现这俩个人都沉默不言，只得问泰毅了。 “我家窗户上少了块玻璃。” 泰毅笑着声音很温柔的说道： “咱们四合院家家户户的窗户玻璃都差不多大的。” “贾家嫂子，你去把你家的窗户玻璃卸下来一块，安在我家的窗户上。” “到时候一块玻璃，你收十块钱，二十块钱，五十块钱，甚至更多，都可以。” “嫂子，你这么聪明，你肯定知道这钱该问谁要的？对吧。” 昨晚上泰毅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这个点子。 傻柱这个人，脾气很臭，而且性子直，吃软不吃硬。 泰毅自己肯定也不会认怂的啊，但是跟傻柱这来回闹腾，也不是泰毅可以忍受的。 傻柱弱点在哪？ 泰毅知道，虽然这有点好像欺负寡妇的意思。 不过最后寡妇肯定不会吃亏的，一切的损失，都会让傻柱加倍赔偿。 “小毅，这可跟我们贾家没关系啊。” 秦淮茹脸色一变，连忙解释起来。 她当然知道泰毅家昨晚上被人半夜砸了玻璃，也猜到是谁砸的。 赚钱，她秦淮茹是喜欢。 可是她万万不能听泰毅的意见，去赚这钱啊。 “贾家嫂子，我当然知道跟你们贾家没关系。” 泰毅依然笑容满脸，声音很温柔的说道： “只是谁让你们贾家跟他关系好呢。” “当初要不是你在背后，事情哪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啊。” “你去告诉他，以后啊，再有这些破事...” “我会加倍还在你们贾家身上的。” “我欢迎他继续，我等着。” 不理会秦淮茹那难看的表情，泰毅转头看了眼易家供桌上摆着的挂钟： “现在十点半，给你们一个小时。” “十一点半之前，我要看到我家的玻璃已经被装上了。” 没有人比泰毅更知道，傻柱的唯一弱点，就是秦淮茹。 哪怕四合院的人，很多人看出傻柱对秦淮茹的那点心思。 但是这些人不知道秦淮茹在傻柱心里面的地位，到底是如何的重要。 从电视剧里，纵观傻柱的一生。 不管是亲爹何大清，亲妹妹何雨水，亲儿子何晓，亲儿子的妈娄晓娥，还是其他任何人。 都代替不了秦淮茹在傻柱心里面的地位。 “一大爷。” 秦淮茹急了，连忙看向易中海，露出哀求的眼神。 “秦淮茹，这是小毅私下跟你谈事情。” “你想让我出面，那你就去找二大爷三大爷，到时候我们三个大爷，在全院大会上面帮你解决。” 易中海沉默了下，如此回应秦淮茹。 虽然这事情，让易中海不太确定，不太确定泰毅为什么要这样解决傻柱的事情呢？ 难道拿捏贾家，就真的可以让傻柱服软？ 傻柱那臭脾气，发起火来，三个大爷都不被他放在眼里的。 易中海不确定，所以他想等等看看。 第八十九章 单身汉跟寡妇 后院。 刘家。 “老伴，你去看看泰毅这小子起床没...” 刘海中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口，抬头打量着太阳，回来后对着二大妈吩咐起来。 这太阳都到什么位置了，这臭小子还没起床简直是岂有此理。 太耽误他这个二大爷主持全院大会了。 “马上都要吃午饭了，要不...吃完饭再去看看？” “其他人家也要吃饭啊。” 二大妈闻言秒懂老伴的意思，只是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之色，然后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昨晚上半夜，中院发生什么事情，二大妈知道。 今天上午自己老伴去易家了，二大妈也知道。 只是听刘海中回来说，泰毅还没起床，所以这事情目前还没个决定。 “叫你...” 刘海中脸一板就想教训起二大妈。 只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二大妈说的话，好像也有道理。 午饭时间，就算开会也不可能这个点开啊，于是话音一转： “那你快点做好饭。” “好，马上就做好了。” 二大妈连连点头。 她这个人事事顺从二大爷，属于那种标准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类型。 夫唱妇随的因子，深深的刻入二大妈的基因内。 ...... 时间一晃半小时过去了。 易家屋子内，等待着结果的三个人，没等到贾家卸玻璃。 却等来了一个装玻璃的人工人。 “老二，把人带去家里装好玻璃。” 泰毅走出易家站在门口大声的喊了一句。 顿时在院子内玩的泰远立刻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咳...咳...” 易中海对着一大妈使了个眼色，咳嗽了俩声。 “小毅啊。” 一大妈闻言看了看老伴，想了想后，才明白这暗示啥意思。 等到泰毅再次走进易家后，问了起来： “你这孩子，你怎么知道秦淮茹出面，就可以让柱子低头的呢？” 秦淮茹从易家离开后的半个小时，一大妈跟老伴易中海就一直暗戳戳的盯着中院的动静。 老俩口子看到了秦淮茹离开易家后，返回了贾家。 然后没几分钟就出来了，直奔隔壁何家了。 不一会儿何家传出了傻柱愤怒的声音，然后声音慢慢沉寂下去。 没几分钟傻柱就气呼呼的走出何家，直奔前院走去。 然后一刻钟后，一个这个街道的玻璃工人就上门来了，只是再也没看到傻柱的身影。 这一切都落入了一大妈跟易中海的眼里。 易中海刚才咳嗽就是暗示一大妈问一问的，一大妈清楚老伴这人好面子，不会在小辈面前舍脸的。 “一大妈，看看傻柱怎么对待雨水这个亲妹妹的，再比较下他怎么对待贾家的，其实很容易想通的。” 泰毅之前在外面喊泰远，没有看到易中海暗示一大妈的一幕，闻言笑着解释了俩句： “如果说远亲不如近邻...那他傻柱就不会只帮助贾家了。” “可是满院子住户，他傻柱这么多年，也就只帮助贾家。” “这就是别有用心了，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么细细琢磨下，贾家有什么让傻柱惦记的呢？” “呵呵...” 说到最后，泰毅晒然一笑，话语到此止住。 对面的老俩口，都五十多岁，快奔六十岁的人了，岂能听不懂泰毅话里暗示的意思。 “...” 一大妈跟老伴易中海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恍然大悟。 实际上以前，别说他们老俩口了，全院子都知道，傻柱跟贾家走得近，傻柱跟秦淮茹有点暧昧。 但是这种暧昧，众人一直以为顶多傻柱惦记寡妇身体，仅此而已。 这年头做寡妇的，嗯，年轻的寡妇，有各种桃色新闻，是正常事情。 闲言碎语，小道消息到处飞，是寡妇遇到的常事了。 但是，惦记身子是惦记，这跟拿捏是两回事啊。 很少听说寡妇可以拿捏住一个单身男人的，还是一个比寡妇年轻，有钱，能赚钱的，正当龄的单身汉。 “这叫什么事哦...” 易中海眉头皱了下，如此感叹了一句。 傻柱的脾气，臭不可闻，经常不给他们三个大爷的面子，竟然被秦淮茹治的服服帖帖的。 这结果是让易中海意外的事情。 傻柱毕竟比秦淮茹岁数小啊，俩个人，一个是黄金单身汉，一个是大龄寡妇。 傻柱虽然长得很普通，但是孬好也是个厨子啊。 厨子可是这个年代最受欢迎的工种之一，钱不少赚，天天有饭盒拿回家，家里油水羡慕死绝大部分的人。 竟然被一个大几岁的寡妇拿捏了，说实话让易中海都感觉丢人。 这个年代耙耳朵可不是好词汇，这个年代夫唱妇随才是主流。 “哎，看这情况，老太太的愿望难以达成喽。” 一大妈跟随其后也叹了口气。 后院的聋老太太最疼傻柱，早就惦记着傻柱结婚的事情，为此一大妈这几年，跑了多少趟腿啊。 找了街道办的媒婆，又找了附近几个胡同的那些知名媒婆，给傻柱介绍多少相亲对象了。 这倒好，好好的年轻的黄花大闺女看不上，现在被一个几个孩子的寡妇拿捏了。 真是让人看不懂。 ....... “小毅。” “一大爷，一大妈都在啊。” “你们吃了没？” 正当泰毅跟一大爷一大妈在那闲聊的某个时刻，许大茂来了。 “大茂啊，来，进来坐。” “我们早饭吃的晚，现在还不急着做午饭。” 一大妈老好人，看到许大茂来了，并没有跟老伴易中海一样脸上没有笑容，反而笑着站起身客气了俩句。 “嗨，一大妈，我就不进去了。” “我来找小毅的。” 许大茂看到易中海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脸上都没有笑容，也没有打个招呼，就知道不欢迎他，也不进门。 笑着挥挥手对着泰毅说道： “小毅，走，去大茂哥喝酒去。” “又喝？” 泰毅没想到许大茂找他这个事，眉头皱了皱： “大茂哥，昨晚不是刚喝过吗？” 对于酒，泰毅没感觉啊。 昨晚上喝，这第二天才起床不久啊，大中午又喝，没瘾的人撑不住啊。 “昨晚上我做了几个肉菜，你又带来俩个肉菜，很多肉菜根本没吃完啊。” “再不吃完，肯定就坏了的。” 许大茂连连催促，顺便解释了一下。 至于这话真假，不好说，也许只是个借口。 “你们哥俩啊，喝酒归喝酒，不过也都要少喝点。” 看到泰毅迟疑着站起身，老伴易中海也沉默着。 一大妈倒是顺势说了一句。 对于许大茂，一大妈以前也很讨厌。 因为老伴易中海不喜欢许大茂。 因为照顾的聋老太太经常说许大茂的坏话。 因为许大茂跟傻柱不对付。 但是这一切都变了，随着聋老太太跟易家背离，随着傻柱跟易家越走越远，开始不来往后... 现在的一大妈反而对于许大茂没太大的意见。 一大妈想不到许大茂在四合院做过什么坏事，恩，必须是排除傻柱外的坏事。 自然也不阻止泰毅跟许大茂走得近了。 第九十章 鞭炮 一转眼。 时间如流水。 晃晃悠悠的树叶开始黄了，慢慢的叶落，绿色消失在视线中。 人们身上的衣服反而越来越多了。 大年三十到了。 学生放寒假了，工人也放假了。 “劈里啪啦...” “嘭...” 走在胡同里，不时的能听到鞭炮的声音。 易家。 “包饺子喽...” 一大妈跟何雨水在那擀起面皮，包起饺子。 泰毅本想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帮点忙的，可惜一大妈不让，何雨水也不让。 只能带着弟弟妹妹在那玩耍了。 “哥哥，我也想跟其他人一样，玩鞭炮。” “你能带我去买鞭炮吗？” 泰红听到院子内有孩子点鞭炮爆炸后的声音，就开始扒拉着泰毅的腿。 小脸蛋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的大哥。 “鞭炮啊，你这么小，你敢点鞭炮吗？” 泰毅低头看着三妹那期待的表情，心软了下，不过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谁不是从孩子一步步长大的呢。 泰毅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的他，每到过年，也喜欢这些鞭炮的玩意。 “....哥哥，我有点怕，你帮我点呗。” 泰红手指伸在嘴里迟疑了起来。 鞭炮，她很喜欢，看到其他孩子玩，非常羡慕。 只是真要她自己点鞭炮，好像确实不太敢啊。 “哼...胆小鬼。” 泰远在一边闻言后，不客气的嘲讽起来。 “我才不胆小呢，我...我...我就是想哥哥点一下。” 泰红闻言立刻小脸蛋气鼓鼓的反驳起来，完了看着二哥泰远那嘲弄的笑容，立刻扒拉着泰毅的腿： “哥哥，你看二哥又欺负我。” “你不能给二哥买鞭炮，不带他玩。” 十三岁的泰远，属于人嫌狗厌的年纪。 经常欺负四岁的泰红，泰红也慢慢的开始跟泰远这个二哥对着干起来。 小孩子越长越大，也学聪明了，越来越喜欢经常找泰毅这个大哥打小报告了。 “我有钱，我自己买。” 泰远闻言，立刻得意洋洋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票。 一看都是一毛的，加起来没有一块，也有七八毛钱了。 “都买，都买。” “小毅，你带着小远跟红红去供销社转一圈去。” “多买点鞭炮，其他的，看看小远跟红红喜欢什么，都可以买。” “我这有钱，拿去。” 易中海看到俩个孩子要掐起来了，连忙开口指挥起泰毅来了。 泰毅看重泰红这个妹妹，是屋内的众人都知道的事情。 偏偏易中海呢，不看重女娃，他看重的是泰毅跟泰远兄弟俩，指望这俩兄弟给他养老。 但是泰毅作为三兄妹老大，易中海不得不看在泰毅面子上，保持着男女娃一样的态度。 看到泰远马上要吃亏了，连忙打圆场起来。 “对，小毅啊，你带着弟弟妹妹去外面玩一圈去。” “回来就能吃到饺子了。” 正忙着包饺子的一大妈闻言，也很是赞同。 反正家务活，她都包了，不需要这三兄妹帮手。 何雨水在一边手上包饺子不停，一边脸带笑意的看着俩个小孩子在那争吵。 这种气氛，她很喜欢，很享受这种氛围。 “行。” “那我带他们去供销社看看。” 泰毅看到其他三个人都这态度后，也只得顺从了。 “走吧。” 对着老二泰远说了句后，就牵着泰红的手朝外走去。 这种一年最大的节日，小孩子最喜欢的时间段，要是不满足下孩子的愿望，确实有点不合适。 “秦姐，伱们家今年...” 谁知道刚走出易家没几步，就看到了一男一女不要脸的在四合院当众说着悄悄话。 这种很注重名声的年代，也只有傻柱跟秦淮茹，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哼...” 傻柱看到泰毅后，顿时话语止住，冷哼了一声，就别过脸去。 “小毅，带小远跟红红出去啊。” 秦淮茹倒是笑呵呵的跟泰毅打招呼。 好像俩家以前关系不错，从没有结怨一样。 “是啊，嫂子，带他们去买点鞭炮。” 泰毅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傻柱，才回了秦淮茹一句。 人家笑脸相迎，泰毅也不会拿架。 基本的人际还是必须保持的。 【真是个傻子啊，这才多久就又犯病了。】 牵着三妹的小手朝着前院走去的泰毅，心中如此想着。 自从泰毅拿捏威胁了秦淮如后... 傻柱也老实了，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半夜砸过玻璃了。 甚至于在厨房内，也不想着给泰毅颠勺了。 基本上泰毅跟傻柱，属于那种见面不说话，老死不相往来的节奏了。 那一天，秦淮茹不知道说了什么，傻柱出了四合院就找了玻璃工人来装。 然后傻柱直到天黑以后才回到四合院，不知道溜哪去了。 哪知道这才过不到半年，傻柱有点旧态萌发的感觉啊。 这又开始见面冷哼一声了。 【这是逼我再做恶人啊。】 这没有傻柱打扰的几个月，泰毅过的很舒服。 但是看傻柱今天的态度，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又有可能再次针对泰毅了。 想到此，泰毅一边朝着供销社走去，一边暗自打算着。 准备再次警告下秦淮如，要她管好傻柱。 没有傻柱打扰的几个月来，泰毅反而跟许大茂的关系越来越近了。 许大茂动不动带点土特产之类的送给泰毅。 泰毅经常去许家喝酒，开始一个月一俩次，后来三四次，五六次，都时而有之了。 只是跟四合院其他人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笑笑说说客客气气。 除了刘海中。 刘海中这个二大爷那天看到泰毅没开全院大会，私下解决了玻璃被砸事情后... 从那以后，就彻底不待见泰毅了，经常在院子内，逮到机会就会背着手在那说教泰毅起来。 【晦气。】 【这点事，我也不好下重手，当面还不能翻脸，真是憋屈啊。】 每一次泰毅都得笑呵呵的听着，除此之外，暂时没想到其他点子。 最多心里暗地里嘀咕几句。 院子内，刘海中是二大爷，还是长辈。 轧钢厂，人家也是七级钳工，跟泰毅更不挨边。 有时泰毅一时气急，很想天黑后找机会给刘海中来个闷棍，可惜也只能想想。 这点事，说大不大，顶多恶心人。 但是为了经常被说教几句这点破事，就背后砸闷棍，泰毅也一时真下不了决心。 第九十一章 猪八戒 “哎，同志，你们找谁啊？” 四合院门口，泰毅拦住一行人询问起来。 刚刚走到四合院门口还没有出大门，迎面就走来了四五个二三十岁的男人，手里也都提着礼物。 面对这种情况，泰毅第一时间就拦住开问。 这要是现代，必然被人骂多管闲事。 但这个时代，如果泰毅不问，被四合院人看到的话，那泰毅妥妥被骂的节奏。 入乡随俗很重要，泰毅也必须这样做。 陌生人进院，必须拦住问清楚。 打击特务多年，四九城的人早已经养成了习惯，所谓的大爷，就是当初为这事设置的。 “同志，我们是来师父家拜年的，我们师父是红星轧钢厂七级钳工刘海中。” 几个男人被泰毅拦住后，没有一个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领头的一个人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 “找二大爷啊，二大爷住在后院。” 泰毅连忙让开，朝着后面指了指。 “我们知道，不是第一次来了。” “哎呀，几位大哥真是有孝心啊，二大爷今天必然开心的多喝几杯酒。” 泰毅跟几个人客气了俩句，目视着他们朝着四合院内走去。 【奶奶的，为什么没有徒弟提着礼物来拜访易中海的呢？】 良久后，泰毅再次牵着三妹泰红的小手朝外走去，一边摇着头心里暗地嘀咕起来。 刘海中还只是七级钳工而已，虽然是高级工，但是比起易中海的八级钳工的头衔，要差了很多的。 高级工差一级，差距其实非常的大。 【为了养老，易中海的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四合院啊。】 泰毅也只是吐槽下，其实明白易中海为什么没有徒弟来拜访。 皆因为易中海根本没有徒弟，他只是顺从厂里号召，当个大师傅教导下，根本没有收为徒弟。 这一生，易中海只收了一个徒弟，那就是贾东旭。 其他人也喊易中海为：师父，实际上跟师傅差不多，易中海也不会尽心尽力教导。 而二大爷这个人，毛病忒多，但是教导徒弟倒是很用心。 或者说不是用心，而是二大爷很享受那种被徒弟恭维的感觉，那让刘海中有一种他是领导的感觉。 马屁拍的爽，刘海中自然用心教导。 他越是用心教导，那些徒弟哪怕经常被刘海中训斥，摆架子，也无所谓。 技术学到手最重要，当个孙子无所谓，反而会配合起来。 “哥哥，你能抱我走吗？” “我走不动了。” 泰红软软糯糯的声音打断了泰毅的思绪。 “这就累了？” 泰毅一愣，低头看了看三妹泰红。 观察了下，然后弯腰一把抱起来。 这是冬天了，泰红这个小丫头穿的跟个粽子一样。 浑身的新衣服，这都是一大妈的手笔。 棉袄，棉裤，不仅是新做的，里面棉花也很多，算是这个四合院所有人的保暖衣服当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刚肉身穿越来的时候，泰毅还发愁这个时代冬天怎么过。 现在不需要发愁了，不，应该说根本不需要泰毅操心了。 一切的一切，都被一大妈安排的妥妥的。 不仅是泰红，跟在后面走着的泰远，以及何雨水，跟泰毅本身，基本上冬天衣服都是一大妈做出来的。 虽然泰毅觉得很笨重的棉袄棉裤，也不怎么保暖。 这只是相对于未来的羽绒服感觉而已，比起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其实已经处于领先地位了。 ....... “糖人，好甜的糖人...” “卖面具喽，猪八戒，齐天大圣的面具...” 走出胡同，泰毅就听到了很多小贩的吆喝声。 这种事情，平时看不到，因为查得严。 也就是过年了，才可以如此随意。 “哥哥，我想要个齐天大圣的面具。” 泰红眼巴巴的瞅着不远处卖面具的小贩摊子，俩只小手搂着泰毅的脖子在那摇啊摇的。 “不行，你应该要猪八戒的面具，我才要齐天大圣的面具。” 这一次不等泰毅说什么，跟在后面的泰远立刻跳出来反驳。 “我才不要猪八戒的面具，我就要齐天大圣的面具。” 泰红鼓着脸蛋气鼓鼓的瞪着泰远。 这个二哥太坏了，老是欺负她。 “别吵了，都买，看上什么买什么。” 泰毅大气的说了句。 反正他的钱都在自己手里。 平时三兄妹的吃喝跟衣服什么的，都是易家提供的。 只是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摊子，上面不仅摆着好几种面具，还有着简简单单的“大刀”，小风车等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看着比起后世粗糙太多的面具，那所谓的“大刀”就是一把木头做出来的，泰毅看的笑容满面。 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孩子高兴就好，只要小孩子喜欢，就足够了。 “哥哥真好，二哥不好，老是欺负我，跟我抢东西。” 泰红喜滋滋的搂着泰毅的脖子，小脸蛋上布满了笑容。 只是依然不忘打着小报告。 “哼...” 泰远哼哼唧唧的横了眼泰红这个三妹。 小屁孩什么的，最烦人了。 ...... 四合院。 后院。 刘家。 “师父，我跟师弟们来给您跟师娘拜年了。” “来了啊。” “你们俩个小兔崽子，看不到吗？叫人。” 刘海中看到几个徒弟登门，脸色一喜。 这是他这个二大爷比一大爷强的地方，又可以让四合院的邻居们高看他一眼了。 不过架子必须摆足，刘海中老神在在的坐着不动，只是瞪了眼二儿子刘光天三儿子刘光福，训斥了起来。 “师兄好。” 刘光天跟刘光福哆嗦了下，连忙喊起来。 ...... “哎...” 大年三十，大喜的日子。 聋老太太家里却时不时的传出一声叹息声。 跟这种节日气氛，格格不入。 后院住了五户人家。 许大茂跟娄晓娥今天不在，回老家过年了。 刘海中家，欢声笑语时不时的传出来，好几个徒弟带着礼物登门。 剩下的俩家也是如此，孩子的欢呼声总是时有闻听。 唯独聋老太太家，清清冷冷，只有一个孤寡老人独自坐在屋子内。 屋子内的温度倒不错，有着个炉子让老太太烤火。 可是这种温度，没有让聋老太太觉得暖和，反而感觉到了阵阵的冷意。 “哎...” 再次叹息一声，聋老太太眼神望着中院。 那个方向，有她的好大孙子傻柱。 可惜聋老太太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大孙子。 这一刻聋老太太知道，他大孙子肯定跟贾家在一起。 也许只有等到饭点了，才能看到大孙子一眼。 一股悔恨之色从老太太眼中闪过。 曾经老太太以为，她可以接受这一切。 只是当她时不时的必须自己做饭，衣服也是时不时的自己去洗，尿罐也要时不时的自己去倒... 其实那股悔意，早已经埋入心间。 第九十二章 送货上门 贾家。 “怎么样？傻柱怎么说的？” 看到秦淮如进门，贾张氏连忙问道。 “妈，柱子马上就来，他回家拿东西了。” 秦淮如笑呵呵的回道。 “哎呀，今天又可以吃到好东西喽。” “奶奶的好大孙子，棒梗你等会放开肚子吃，就吃肉。” 贾张氏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对着大孙子棒梗叮嘱起来。 “奶奶，不吃饭光吃肉吗？” “有那么多肉吃吗？” “那我肯定放开肚子吃，我很能吃的。” 棒梗听到吃肉，突突的说了一大串话。 兴奋的都跳了起来。 平时虽然棒梗吃的也不错，跟其他人家孩子比，很不错。 但是想放开了吃肉，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能经常吃到肉就不错了，每一次肉也都不太多，吃不了多少就没了。 “哥哥，我也想吃肉。” 槐花拉了拉棒梗的胳膊，糯糯的说了句。 这话，她不敢对奶奶说。 不过哥哥疼她，只得求着哥哥棒梗。 “哥哥，我也想吃肉。” 小当看了看贾张氏的神色，低声的也说了一句。 她岁数比槐花大了三岁，懂得了一些事。 知道这个家里，奶奶贾张氏最疼棒梗这个哥哥，好东西一般都给哥哥棒梗吃的。 她跟妹妹槐花，都得吃棒梗剩下的，偶尔棒梗这个哥哥也私下里给她们俩个妹妹留点好吃的。 “都吃，都吃。” “你们何叔家里买了很多肉的，今天会全做了。” 秦淮茹摸了摸俩个女儿的头发，如此说道。 平时她都尽可能省下她的那一份好吃的，留给俩个女儿吃。 可是其实心中也知道，贾家的好东西，十份，六份都被棒梗吃了，贾张氏这个婆婆又吃了俩份。 剩下的俩份，才是她跟俩个女儿分的。 哪怕分配如此不均匀，哪怕小当跟槐花都是她秦淮茹的孩子。 秦淮茹却从不曾想过从棒梗那里...分一点出来给俩个女儿，比起俩个女儿，秦淮茹更爱棒梗这个唯一的儿子。 “秦姐，我来了。” 这时候屋外传来了傻柱的声音，声落，人就推门进来了。 这也是这个时代很多人的习惯。 进门不客气。 “柱子，来，姐帮你拿。” 秦淮茹连忙迎上去，脸上笑容满面，只是眼睛不注意的扫过了傻柱的俩只手。 瞬间就估摸出了傻柱到底拿了多少好东西过来。 一块猪肉，哪怕只是轻轻的扫了眼，秦淮茹就估摸出了重量，三斤左右。 一只老母鸡，一条鱼，俩块猪肝，一截大肠，一些韭菜。 很多吃的东西，哪怕有钱有票，也不见得都能买到。 但是对于厨子而言，这些都不算事。 ...... 易家。 “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何雨水跟一大妈在厨房忙碌着。 目睹了亲哥哥的操作，看到了傻柱把家里的好东西全部搬去了贾家。 顿时一股难以言明的心绪充斥心间，冷笑着嘀咕了一句。 何家为了过年，都准备了哪些好东西，何雨水知道。 这个亲哥哥相亲那么多次，却从没有哪一次相亲准备过这么好的饭菜，结果便宜了寡妇家。 哪头轻，哪头重，从来分不清。 她何雨水来易家准备一起过年，也不过是把厂里分的年假东西带过来而已。 比起傻柱提到贾家的东西，六分之一价值都不到。 这还是何雨水上班后天天都在易家吃饭的缘故，而贾家怎么对傻柱的呢？ “雨水啊。” “你管不了柱子的。” “这孩子啊，连我跟你一大爷的话都不听。” “后院老太太的话，当面很听，转头也就忘了。” “你啊，以后跟小毅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其他的，能帮的就帮帮柱子。” “帮不了的，也别强帮，不然啊，弄不好还得结仇呢。” 一大妈听到了何雨水的嘀咕声，沉默了一会后，如此劝了俩句。 傻柱在进贾家前，也是喊了一句的。 前院后院不知道听不听的到，但是易家可是跟何家，贾家都是对门，距离也就几米而已。 这么近的距离，瞒不过一大妈的耳朵，自然也顺势看了一眼。 看到了傻柱俩只手提满了菜，哪怕隔着很远，哪怕一大妈眼神有点花了，也看得到猪肉老母鸡这俩样。 顿时明白了一切，才会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的。 对傻柱，一大妈也是彻底放弃了，不过倒没有劝何雨水跟傻柱老死不相往来。 这俩个人毕竟是亲兄妹啊。 “一大妈。” 何雨水闻言喊了句后，沉默良久后，才再次开口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哥哥到底都想什么呢？” “早点找个好人家结婚不好吗？” “跟一个寡妇在那天天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避开点，一点不觉得丢人。” “我进轧钢厂几个月了，我从来不去二食堂吃饭，就怕别人说我是他的妹妹。” “在厂里我都恨不得不认识他。” 何雨水语气充满着恨意。 这个恨，是对秦淮茹，对贾家的。 也充满着对何雨柱的恨铁不成钢之意。 对于亲哥哥傻柱在轧钢厂的名声，何雨水简直很想堵住耳朵装听不到。 一个单身汉，不好好找对象结婚，偏偏在厂里跟寡妇的闲言碎语漫天飞。 在四合院，同样如此，简直是让何雨水这个做妹妹的，真想走路都避着傻柱这个哥哥。 丢人丢到四合院就罢了，这里的住户都是多年的老邻居。 关键丢人都丢到轧钢厂了，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这一传开，都不知道是不是传遍了整个四九城了。 “柱子啊。” “确实让人发愁啊。” 一大妈打开大锅盖子，看了看蒸的饺子，又盖上，还得蒸一会才能熟。 坐在小板凳子上，给土灶里又加了俩根木柴，才回了一句。 有些话，一大妈并不想大过年的多说。 因为说多了，会让人叹气，这不是一大妈喜欢的。 这个年代人，很避讳一些事情，大喜日子不能唉声叹气，会觉得晦气。 尤其是大过年的，会觉得影响来年的运气。 “...” 何雨水沉默不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何雨水那表情，一大妈觉得必须得跟老伴易中海商量下了。 虽然不太清楚傻柱在轧钢厂的事情，不过只是听何雨水的话，一大妈觉得必须跟老伴说说了。 哪怕不管傻柱了，哪怕易家跟傻柱不来往了，但是也不能让傻柱影响到何雨水啊。 这对以后娶了何雨水的泰毅来说，不是件好事。 亲哥哥的坏名声，必然影响到亲妹妹，也影响到亲妹夫的。 第九十三章 年夜饭八个菜 寒风呼啸，夜幕很快降临。 冬季的月亮总是很早就出现人们在视野内。 “柱子，快去把老太太背来吃年夜饭。” “好嘞，秦姐，还是你心细，惦记着老太太啊，我这就去。” 贾家的门帘被推开，一个穿着绿色破棉袄的壮实汉子走出了贾家。 此人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出门后浑身哆嗦了下，这是屋外温度比屋内低了太多的缘故。 “这个冬天感觉更冷了点啊。” 傻柱抬头看了看夜幕的天空之色，嘴里嘀嘀咕咕的朝着后院走去。 “哥哥，我要吃鱼肉。” “小红红，乖，雨水姐给你挑刺。” “少惯着她，雨水，小屁孩一个吃饭那么急，有一次就急吼吼的趁我们不注意吃了鱼肉，结果鱼刺卡到了喉咙。” “小孩子都这样的，小毅啊，你小时候估计也被鱼刺卡过。” “一大妈，你少惯着红红点，小丫头现在感觉有点不听管教了。” 傻柱走到易家门口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下来。 望着易家关上的大门，耳朵听着里面闹哄哄热闹的声音。 此刻的傻柱，满脸的复杂之色。 因为他听到了亲妹妹何雨水的声音。 虽然这几个月亲妹妹都是在易家吃饭的。 虽然亲妹妹早已经在今天之前...就说了过年跟易家一起过。 但是傻柱今天忙碌一天，却从没想起过这个妹妹来。 要不是此刻听到了妹妹的声音，傻柱可能都遗忘了，忘了他还有个妹妹的。 这就是他傻柱。 总是想起来的时候，惦记着亲妹妹何雨水。 想不起来的时候，根本不在意这个人。 “哎...” 良久后，傻柱微微的低声叹了口气，双手插在袖口里，驼着背朝着后院走去。 反正妹妹长大了，他没有辜负老娘。 不管这些年，他傻柱到底在妹妹身上付出多少，总之妹妹已经成年了，这就对得起何雨水这个妹妹了。 现在妹妹有了意中人，俩年后就会结婚了，早已经算是彻底长大了。 以后的路，就是妹妹自己走了。 他也管不了了，自己一身的事呢，哪有时间跟精力关注妹妹怎么样啊。 【别人家的女孩都是赔钱货。】 【我虽然没有把雨水当成男孩宠着，但是也没有当赔钱货。】 【让她平安长大就足够了，其他的爱咋咋滴吧。】 一念至此，傻柱的背也不驼了，挺直了，脚步也坚定了。 他都还是单身，哪有时间关注妹妹啊。 “老太太，吃年夜饭了，我来背你来了。” 到了后院聋老太太家，傻柱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推开门。 “太太的大孙子哦，你终于来了啊。” 聋老太太依然如白天时候一样，坐在炉子边，看着推门进来的傻柱，脸上露出了笑容。 只是眼神却很复杂。 这一天哦，她这个老太太只看到了大孙子俩次。 一次是中午，大孙子送饭来的，在这里呆了几分钟，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一次是现在，来背她这个老太太去吃年夜饭。 “老太太，来，我背你。” 傻柱二话不说，进门后就蹲在聋老太太腿前，双手朝后伸着。 “好，太太啊，就喜欢太太的傻柱子背着哦。” “老太太，你可抓紧了哦，要起来了。” ....... 易家。 “哎呀，哥哥，我的肚子好大啊，我还想吃。” 泰红摸了摸小肚肚，发现再也吃不下肉了，连忙对泰毅哭诉起来。 今天的好菜太多了，馋的她哪怕饱了，依然还想吃。 虽然她这几个月吃的都不错，但是唯独今天吃的最好。 “猪八戒。” 泰远听到这里，顿时夹起一块亮晶晶油滋滋的红烧肉，故意在泰红的面前晃了晃。 然后美滋滋的塞进自己嘴里，在那啪唧啪唧的吃着。 一边吃着，脸上还露出享受的表情，小眼睛得意洋洋的朝着三妹示意着。 “...” 泰毅无语的看了眼这俩个弟弟妹妹。 真是越大越不省心啊。 尤其是随着泰红一天天长大，这每天泰红这个三妹都跟泰远这个二哥，都要争吵打闹很多次。 这个趋势越来越呈现着直线增长啊。 【这就是养孩子的麻烦吗？】 心里暗地嘀咕着，泰毅想到前世虽然谈了n个对象，可是一直没有结婚。 也不知道此刻该庆幸没结婚没孩子呢？ 还是该觉得前世活得很失败呢？ “伱才是猪八戒，猪八戒吃得最多。” 泰红看到二哥故意馋她，连忙争辩起来。 “哼...你肚子都吃撑了，肯定你吃的最多，你就是猪八戒。” 泰远才十三岁，自然不懂得让妹妹这个道理。 反正他从小到现在，家里吃的穿的基本上也没有缺过。 爱护妹妹，倒也懂。 但是那是大事上面，不能让外人欺负妹妹。 可是他不是外人，他是二哥，而且这也不算欺负妹妹。 “红红，吃饱了就别吃了，明天起床后，一大妈我再把这些你喜欢吃的菜啊，热给你吃。” 一大妈饭量不大，其实早已经吃好了。 只是这是年夜饭，故而也是半天夹一点菜，在那等着其他人吃好。 此时看着俩个小家伙，又要开始打闹起来了，连忙起身过去抱起泰红哄起来。 小孩子一般不给吃太饱，只是今天是过年，高兴。 高兴的忘了，这个时候一大妈当然不会再让泰红吃了。 “小远，你还能吃的下去？” 泰毅这时候也开口了。 倒不是舍不得，而是想到这个弟弟好像吃的也不少了，按说不可能还没饱啊。 “啊...大哥，我好像也吃饱了。” 泰远把一块红烧肉在嘴里嚼了半天，终于咽下去了，闻言连忙点点头。 他也吃饱了，刚才是故意气三妹的。 “...吃饱了就放下筷子，起来慢慢的走动走动，吃太饱对身体不好。” 泰毅看了眼桌面，如此说道。 今天易家准备的年夜饭，实在是太丰盛了。 是泰毅来到这个时代大半年，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酒菜了。 凉拌猪皮，白菜炒肉，红烧肉，白菜粉条炖肉，萝卜炖肉，土豆炖牛肉，小蘑菇炖老母鸡，红烧五斤重的大鲤鱼。 八个菜，还全都是荤菜，看着数量不多，但是今天的碟子都是那种超大的碟子。 屋内六个人，除了泰红四岁小屁孩吃不了多少外，其他都算能吃的。 结果菜，剩下还有差不多一半多点，可见菜量如何了。 “对，对，我好像听老师也这么说过，一大妈，你把红红放在地上，让她慢慢的走走。” 何雨水闻言也连忙赞同，对着一大妈也解释了一下。 第九十四章 大前门香烟 “小毅，来，坐这里。” 易中海脸色通红的看着这个场景，面带笑容。 今晚上，他高兴啊，酒，没少喝。 等到自己老伴带着俩个孩子，在屋内慢悠悠的转圈，对着泰毅招了招手。 “恩？一大爷，啥事啊？” 泰毅起身做到易中海身边。 通常吃饭，易中海坐主位，他左右俩边坐着一大妈跟泰远。 一大妈的另外一边坐着泰红，因为一大妈要照顾泰红吃饭。 泰远是第二小的孩子，坐在易中海另外一边，方便这个一大爷时不时的照顾着。 然后最后俩个位置才是泰毅跟何雨水。 泰毅也不在意这样坐，反正省了他很多事。 俩个弟弟妹妹，基本上不需要他操心。 “给，看看这是什么？” 易中海故作神秘的从后面...靠着主墙壁的柜子里拿出个袋子递给泰毅。 “烟？” “还是大前门的？” 泰毅打开袋子，不知道这个一大爷发什么神经，竟然神秘兮兮的，看来真的喝多了。 没想到看到了烟，还是整整俩条香烟。 “你小子还瞒着我，以前给你烟，你都不抽。” 易中海笑着伸手点了点泰毅： “我还以为你小子不喜欢烟呢。” “要不是在厂里偶然听到你找人问烟票，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看不上我抽的烟啊。” 对于自己平时抽的大生产香烟，竟然被泰毅看不上这个事，易中海根本不生气，也不在意。 反而在偶然间知道了泰毅找人换烟票，想抽好烟，易中海就决定自己出马。 比起泰毅，他这个八级钳工更有面子，也更有渠道可以弄到好烟票。 烟，一样需要票。 好烟，不是一般人可以抽的。 这倒不是说烟多贵买不起，而是好烟的票，一般人不容易弄到的。 “三毛七一包的大前门。” “一大爷，让您老破费了啊。” 泰毅很意外，没想到易中海竟然给他买好烟，连忙嘴上说着好话。 虽然现代人看来，不就是三毛七一包吗？ 俩条大前门，也不过七块四毛钱而已。 小钱。 实际上泰毅很感谢易中海的，大前门的烟票在这个时代很难弄的。 而俩条大前门，七块四，要是节省一点，吃的半饱，足够俩个人一个月的生活了。 这年代有句顺口溜：“师职干部上太行，团职干部坐车头，营职干部敲金钟，连排干部耍大刀，革命战士向阳花。” 这说的就是烟。 而连排干部抽的大刀烟，也不过俩毛一包。 大前门呢？三毛七。 “没事，大爷不差这点钱。” “你小子想抽好烟，你直接说啊。” “我还能舍不得这点烟钱吗？” 易中海大气的摆了摆手，又说教了俩句。 只是看其说话声音忽大忽小，脸色通红的，说话间酒味更浓了。 泰毅知道这个一大爷应该真的喝高了，属于似醉非醉那种状态了。 “对，对，一大爷说的是。” “以后啊，我有什么事肯定跟您老说。” 面对这种状态的人，泰毅太清楚怎么做了。 顺着对方说话呗，说话间泰毅拆开一条烟，打开一包，连忙给易中海点上一根大前门。 “呼...” “哎呀，别说，这好烟就是好烟啊。” “跟我的大生产比起来，真的好抽多了。” 易中海很享受泰毅的孝敬，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大前门，吐出烟雾后，咋了咋嘴，如此说道。 “呼...” “是很好。” 泰毅自己也点燃一根，吐出一口烟雾后，附和起来。 这倒也不是瞎说。 主要是他来了大半年了，结果这才第一次抽到烟，可把他馋坏了。 这时候哪顾得上这烟到底比后世的烟如何呢。 不过因为时间的缘故，大半年下来，泰毅前世的烟瘾，反而好像真的戒了下来。 烟瘾没有了，或者说不大了。 刚来这个世界，为了生存，得老实点。 等到安稳下来后，都过了俩三个月了。 俩三个月没抽烟，也不急于一时抽了，晃晃悠悠的弄好烟票，直到如今，实际上烟瘾早就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伱小子喜欢就好。” “大爷以后啊，经常给你买来。” 易中海享受的抽着好烟，如此说道。 看其笑容满面，就知道这个人心情很好。 “...” 一大妈带着泰远泰红在屋内慢慢的晃悠着走动消食，此时看了俩眼老伴，眼眶微红。 没有人比她这个枕边人更懂易中海了。 只有她才知道，为什么易中海如此的高兴了。 哪怕曾经收了儿徒贾东旭，这个老伴啊，都没有今天高兴的。 一大妈同样今天最高兴。 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是一年下来，最重要的日子。 曾经收了贾东旭这个儿徒，可是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易家依然冷冷清清。 顶多是一大妈跟老伴，再加上后院的聋老太太，三个人一起过节。 有什么意思呢？ 俩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加上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这种节日过的有意思吗？ 贾东旭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妈，自己的媳妇，自己的孩子。 大年三十这种日子根本不会跟易家一起过，都是在自家过。 其实收贾东旭为儿徒的十几年，易中海不是没有暗示过一起过年的，可是呢，都被贾张氏给驳了回来。 而今天，他们易家，有六个人一起过年。 除了他们老俩口，四个都是孩子。 一晚上欢声笑语没断过，这才是一大妈跟老伴最喜欢看到的场景。 今天的一大妈根本没有劝老伴少喝酒，一点不在意。 因为这种日子，一大妈也喝了好几杯酒。 要不是她身体不太好，一大妈都想也喝醉了。 “哎呀，那我可不客气了啊，一大爷。” “不过，咱们爷俩，一人一条。” “光我拿着抽，我都不好意思抽了。” 泰毅闻言，也没有假惺惺的客气。 只是吧，都拿走，也不合适，掏出一条完整的大前门放在桌子上。 人啊，不能太贪图无厌了。 反正人家易中海说了，以后经常买的。 “跟大爷客气什么的？” “让你拿着抽，你就拿去。” “大爷不差这点钱。” “我主要抽大生产习惯了，不然我这个八级工还抽不起这几毛钱的烟了？” 易中海把烟拿起来又递给泰毅，嘴上推辞着，实际上心里很满意。 这孩子养老好啊，知道惦记着他这个一大爷。 虽然易中海不差这点钱，但是他在乎的是养老人的心意。 烟，他肯定不留的，心意到了，那就心满意足了。 “...” 泰毅看着说大话的易中海，无奈的接下香烟。 这个人嘴上说的大气，实际上生活中很抠门的。 为了养老，不得不抠门。 也就是跟泰家一起吃饭后，才花钱如流水。 养老是易中海唯一的弱点。 第九十五章 元朔红包 元朔日。 “啪...啪...啪...” 拉着棉被捂着头睡觉的泰毅，直到某一刻，实在是撑不住外面的鞭炮声音时候，才开始起床。 这个冬天温度有零下二三十度左右了。 幸好泰家主屋的床是炕，可以烧火。 温度还是不错的，睡一夜没怎么感觉冷。 穿上棉衣棉裤，泰毅走到客厅墙角。 那里有个木架子，上面摆了个瓷盆，里面有浅浅的一层冷水，拿起水瓶到了三分之一热水进去。 “呼...” 毛巾在脸上擦吧擦吧几下，泰毅尝尝的呼出一口气。 整个人精神起来了。 接着刷牙，也不出门，就在屋内刷，漱口水也不吐地上，而是专门有另外一个瓷盆，全部吐到瓷盆里。 这是一大妈早就准备好的。 说什么大年初一不能倒水，水寓意是财，新年第一天不能把财运给倒出去。 在大年初一如果随便倒水，也是预示着财会流失。 同样的，也讲究不能叫人起床。 大年初一叫人起床，会把一个人的财运叫走。 因为叫人起床预示着要被人催着干活，会一整年都累死累活。 扫地，在大年初一也不给扫。 大年初一如果开始扫地干活，预示着这一整年都不能休息，会特别的忙碌。 泰毅反正对这些不在意，他毕竟来自后世，哪里在意这些讲究啊。 而且这个时代打击封建迷信的。 不过虽然打击，但是其实很多人都暗地里依然讲究一些习俗的。 泰毅也不会就这些跟一大妈犟着来，没必要。 反正小事情，顺着下呗。 “这都几点了啊？” 拉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泰毅没有走出去，就站在门内位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抬头看了看天空。 估摸着太阳的角度，来计算下时间。 来到这个时代大半年，泰毅连个手表都没。 只有在一大爷家的时候，易家主屋客厅有个大挂钟，可以看时间。 其他时候，泰毅全靠观察太阳角度来猜测下时间。 站了一分钟，缓解下屋内屋外的温度差，活动了下手脚，泰毅转身找出家里准备好的挂鞭，拿着火柴才走出门。 “劈里啪啦...” “砰...砰...砰...” 闻着刺鼻的火药味，泰毅站在不远处，直到一挂鞭炮炸完了，才朝着易家走去。 起床后，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放鞭炮。 这是一大妈的叮嘱。 泰毅早上睡觉时候，朦朦胧胧听到的鞭炮声，就是四合院跟附近胡同的人，起床放鞭炮的声音。 “一大爷，一大妈。” “给二老拜年了。” “祝愿二老新年，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财源广进，笑口常开，吃嘛嘛香。” 易家客厅内，此时泰毅在意的人全都在。 进门第一时间，泰毅就连忙双手抱拳弯腰对着一大爷跟一大妈拜了下。 跪是不可能跪的。 但是礼数还是需要来一下的。 按说小辈给长辈拜年，确实需要跪下来的。 可是一来，泰毅成年了，长大了。 二来，泰家跟易家也不算正八经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至于早上泰远跟泰红，到底是不是跪地上拜年的？ 泰毅不在意，反正这俩个都是小孩子，跪地上拜年才是正常的。 “小毅。” “好孩子，好孩子。” “快起来。” “给，这是我跟你一大妈给你的红包。” 易中海跟老伴一大妈，其实早已经暗暗等待泰毅拜年很久了。 俩口子大早上就起床了，等到了何雨水的拜年，等到了泰远跟泰红的拜年。 但是这老俩口目前最看重的，还是泰毅的拜年。 因为不能随意叫人起床，故而等到了快晌午了，才等到泰毅的出现。 听着泰毅那一连串的祝贺词，易中海特别的满意，心满意足啊。 连忙从身上掏出俩个红包，还是大红包。 为什么呢？ 那红包泰毅还没拿到手，光扫了眼，就看得出来，里面包了很多钱，因为红包鼓起来了，显得厚啊。 “谢谢一大爷，一大妈。” 面对大红包，泰毅也没有客气，伸出就接过来了，只是嘴上感谢了下。 “好，好。” “都饿了吧，他一大妈，盛汤圆跟饺子吧，别饿到孩子们。” 大年初一，吃饭一样有讲究。 汤圆，饺子，基本上属于必不可少的食物。 还有大年三十晚上剩下的鱼，今天也要吃一下的。 年年有余嘛。 “哥哥，看我的大红包多吧。” “一大爷跟一大妈给我的。” “雨水姐姐也给我一个红包呢。” 小屁孩泰红噔噔瞪的跑到泰毅身边，一手拉着泰毅的裤子，一手从身上掏出三个大红包，在那显摆起来。 “多。” “红红啊，来，哥哥给你收着红包。” “以后啊，好给你买吃的。” 泰毅低头看了看，露出狼外婆的笑容，伸手朝着小丫头手上的红包伸去。 “...” “给，哥哥，我要去年会，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买好多好多玩具。” 泰红迟疑了下，有点舍不得刚到手的红包。 不过大哥说话，她不敢不听。 再者家里就属大哥最疼她了，不像二哥老是欺负她。 把红包给哥哥，还能吃更多好东西，这个可以给。 “红红，你别给你哥哥，他是想骗你红包的。” 这个时候，一旁的何雨水忍不住了，连忙要拆穿泰毅的图谋。 这种大人打着幌子没收小孩子的红包，何雨水太清楚了。 她小时候，记得何大清没跑的时候，也是如此。 每次过年收到红包，总是在身上过不了夜，就被家里人要去了。 美其名曰：给你收着，以后买什么啊，长大啊又怎么样怎么样的。 “这不是我未来的媳妇嘛...” 泰毅笑着盯着何雨水，敢拆他台，翻天了哦，故意笑眯眯的说道： “来，给我拜年。” “我也给伱红包。” 说着把一大爷跟一大妈给的俩个大红包，在手里挥了挥。 “要我给你拜年啊？” 何雨水脸一红，继而想白一眼泰毅，忍住了。 这种日子，翻白眼不吉利。 不过俩个人都定亲了，现在的何雨水忍耐羞涩的接受度很高。 眼珠子一转，上前俩步，一只手伸到泰毅的腰间，一边笑眯眯的反问起来。 “...” 泰毅感受到了杀气扑面而来，腰间还有着威胁。 立刻话语一转： “给，媳妇，咱家钱，你收着。” “红红，把你的红包也给你雨水姐姐。” “她会给你买好吃的跟玩具。” 何雨水笑眯眯的看着泰毅的知趣一面，这个男人真的值得爱。 “小远，你的红包呢？” 泰毅看到屋内泰远私闷闷的躲在墙角，装隐形人。 岂能放过啊，连忙伸手示意着。 这个二弟今年可以叫做十四岁了，又涨了一岁。 半大小子，懂事也不懂事。 不过也知道钱是好东西，哪舍得红包上交啊。 故而这一会一直不说话，要隐藏自己，奢望躲过抢红包的黑手。 “...大哥。” 泰远慢腾腾的挪着脚步，很明显一副抗拒的模样。 可是呢，又不太敢反抗自家大哥的权威，在那磨磨蹭蹭的。 “呵呵...” 何雨水跟一大妈，还有一大爷，看到这一幕，都笑了。 这种场景很有趣。 第九十六章 走天桥 “一大爷，一大妈。” “你们真不一起去年会？” “天桥那边很有意思的。” 吃过饭后，泰毅带着何雨水，泰远，泰红，临出门前，再次问了一次。 春节，除了吃吃喝喝，拜年走亲戚外，最让孩子们激动的地方，就是可以出门去有很多吃的，很多玩的的地方。 而红星四合院的人，春节最喜欢去玩的地方，就是天桥。 其次是厂甸，燕九。 ...... 所谓的天桥，在正阳门那边。 吃吃喝喝一条街，杂技玩耍乐趣多。 什么踩高跷啊，胸口碎大石啊，嘴里喷火啊，耍猴子啊等等杂技表演。 最容易吸引小孩子的地方，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应有尽有。 ...... 厂甸，就是琉璃厂，海王村里都是古玩字画儿，古董玩意儿。 去这里的都是兜里有几个闲钱儿，怀里总揣着“捡漏”俩字的主儿。 反正只要有人问，那必然听到吴道子、王石谷、文征明以至于翁同和、刘墉，齐白石、华石奎、徐世昌的字画，对联，真迹什么的。 至于其他各个朝代的青花瓷，铜樽，玉佩，古钱等古董，更是数不胜数。 然后十个买了“真迹”的，九点九个是“本地制造”。 ...... 至于燕九，道观之类地方，参观游玩，上香祈福。 “你们去吧。” “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人太多了。” 一大爷跟一大妈笑着摆摆手，都拒绝了。 这种年轻人的活动，他们觉得自己老了，还是不一起凑热闹了。 再者一大妈身体也不太好，人多的地方，容易人挤人，身体不好容易呼吸不上来。 他们这十几年，也不是一次没去过。 就因为去过，知道这种春节的时间，那些有名的吃喝玩耍地方，那真是人山人海啊。 人挤人，是最基本的了。 “这几天，是我最近一二十年最高兴的日子了。” 目送着泰毅四个年轻人走远后，一大妈坐在桌子边，一脸的笑意叙说着。 “...” “以后啊，都会这样的，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易中海闻言，沉默了一瞬，然后露出笑容如此说道。 自己老伴说的话什么意思？易中海岂能不明白。 看看全院，哪怕三个大爷家对比。 明明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家，这些人是同一辈份，年龄也只是相互只差个一俩岁。 可是呢，一大妈最显老，一大爷头发早已经半白了。 而二大爷二大妈，三大爷三大妈，这几个人的外貌比起一大爷一大妈好多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大爷跟一大妈，压力最大，心里承担着绝户的压力。 “对，以后会越来越好。” 一大妈很赞同老伴的这个观点。 伸手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易中海的面前，自己也一脸笑容的剥着瓜子。 以前的过年啊，一大妈哪有心情吃瓜子啊。 这种节日，对其他人家，都是一年最重大最喜庆的日子。 偏偏对于易家来说，就是一年下来，最难熬的日子。 每逢这样的喜庆节日，看着别人家欢欢喜喜的过大年，他们易家呢？ 冷冷清清，实在是没有一点节日的气氛。 “欸，老易啊，你说不让小毅几个孩子去给咱们院的人拜年，这好吗？” 老俩口今年过年最放松，最喜庆，在家里笑着闲聊着。 某一刻，一大妈想起一件事，问了出来。 四合院的人都算是邻居。 每年过年，小孩子基本上都要挨家挨户的拜年的。 今天早上，四合院其他人家的孩子，都挨个来易家拜年了。 一大爷跟一大妈都给每个孩子包了一毛钱的，瓜子花生，那是每个孩子都抓了一把的。 往年啊，也是这样，不过都是五分钱。 今年升级到一毛钱了，这一切就得看老俩口的心情了。 往年给五分，是迫不得已啊。 易中海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工资也是全院最高，孩子主动登门来拜年，这个红包不能不给。 今年升级到一毛，是欢欢喜喜，高兴给的。 老俩口这个年过的最舒心，自然也大气起来了。 全院来拜年的孩子，也不过几十个而已，几块钱，小意思啦。 “不去给其他人家拜年，他们肯定偷笑呢。” 易中海端着茶缸喝着茶，闻言一点没有在意。 这个四合院的人，都什么品性，他这个一大爷最清楚了。 孩子上门拜年，不给红包合适吗？ 就算一个孩子给一分钱，很多人家也舍不得啊。 不是每个人家日子都宽裕的，易中海知道，所以上午才没让泰远跟泰红去四合院其他人家拜年的。 “别人我倒不担心，就怕老刘计较啊。” “老刘这个人，最在乎这些了。” “还有...那后院的老太太...” 一大妈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四合院很多人家的日子，也就是刚刚吃得饱。 一分钱都有一分钱的去处，红包能省，这些人家偷笑就不错了，自然不会说闲话的。 但是有俩个人是例外，那就是二大爷刘海中跟后院的聋老太太。 刘海中，最在乎二大爷的位子，厂里当不了领导，就在四合院摆官架子。 往年啊，他们易家供着后院的聋老太太。 把这个老太太高高的捧起来，所以每到今天的日子... 那四合院的孩子，都会第一个去后院聋老太太家，首先给这个四合院年纪最大的老人拜年。 这都多年了，早已经成为习惯，甚至于说习俗了。 但是今天，老伴易中海却没有让泰远跟泰红，这俩个小孩去任何一家拜年。 哪怕年龄最大，辈分最大的聋老太太家，依然没让俩个孩子去拜年。 “有我在，老刘这个二大爷也得靠边站。” “不用管他。” 易中海霸气的说道，一副不把刘海中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种模样的易中海，在外面看不到，也就是私下里才会在老伴一大妈面前，露出真实的本性。 “至于后院的老太太，更不用在意。” “是她老太太选择不把房子交出来的。” “要说对不起，也是她老太太对不起我们易家。” “这一二十年，你尽心尽力照顾她这个老太太，我们易家钱财粮食也没少让老太太花了吃了。” “我需要在意她这个老太太的想法吗？” 说道老太太，易中海眼里露出了恨意，一副嫌弃的表情。 事情走到这一步，怪谁，也不能怪他易中海，也不能怪他易家的人啊。 他们老易家，做到了仁至义尽。 是别人辜负了他们易家，而不是他们易家辜负了别人。 “那就好，我也只是问一下。” “不想我们大人的事情，牵扯到孩子。” 一大妈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泰家三个孩子。 不想让四合院的人，在背后说泰家三个孩子的闲话。 “来，老易，吃瓜子。” 说着，一大妈把手里剥好的瓜子仁放在易中海的手里。 “我自己能剥，你吃你的。” 第九十七章 许大茂跟娄晓娥 正月初二。 祭财神。 嫁出去的女儿要带着丈夫、儿女回娘家拜年。 “猪八戒，快叫猴哥。” “我才是猴哥，你是猪八戒。” “看我喷火烧你。” “噗...” 泰毅起床后，出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二弟泰远嘴里含了一口水，腮帮鼓鼓的，对着三妹泰红吐起了口水。 美其名曰：喷火。 这是昨天出去游玩的时候，看到杂技玩耍，有人就是嘴里喷火，让小孩子特别喜欢。 天桥那边，杂技表演不少。 其中表演喷火的杂技，最吸引小孩了，总是围了左一圈右一圈，百看不厌。 “啊...” “哥哥快救我。” “二哥喷火烧我了。” 小丫头尖叫一声，看到泰毅，立刻跟个臃肿的小企鹅一样，朝着泰毅扑来。 “噗...” 泰远跟在后面，继续噗噗的吐着口水。 泰毅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了。 这三岁小孩子的把戏啊，没有孩子的泰毅，也不知道该怎么配合。 不过看到二弟泰远也懂分寸，知道不能真的把水喷到妹妹身上，泰毅也就不管了。 “红红，你也去喝口水...喷火。” 既然管不了，泰毅索性出了个骚点子。 “...哥哥真聪明。” 泰红手指伸到嘴里咋了下，连忙屁颠颠的朝着屋内跑去。 泰远看到大哥不在意这些，连忙也跟上去，要继续喷火。 “大茂哥，晓娥嫂子...” “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泰毅笑着看着俩孩子打闹，朝着易家走去，起床了，人就饿了，该吃饭了。 只是刚走几步，看到了许大茂跟娄晓娥回来了。 “小毅啊，回来了。” “小毅啊，晚上来家喝酒。” 许大茂跟娄晓娥脸上都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微微的回应了下，就快步朝着后院走去。 【这个时间点，许大茂的父母就开始挑刺娄晓娥了？】 泰毅原地目送着这夫妻俩，心里嘀咕起来。 刚才进院的时候，许大茂跟娄晓娥的脸色都不好看。 只是稍微想一下，回忆下电视剧，泰毅就猜到了为什么这俩个人，大年初二脸色就不好看的原因。 无非就是结婚俩三年了，娄晓娥一直没怀孕。 这许大茂的父母能满意吗？ 估计这个年啊，没少嘀咕。 彻底惹怒了娄晓娥，这才大年初二大上午就跑回来的缘故吧。 记得电视剧里，65年的时候，过年时候，娄晓娥都彻底不跟许大茂回老家了。 夫妻俩，许大茂你回你老家，我娄晓娥回我娘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至于说对许大茂透露，是他不能生，而不是娄晓娥。 这事情，泰毅没考虑过，或者说目前没考虑过。 这个时代的男人好面子，说这话，找打的啊。 至于未来说不说，到时候再看吧。 “小毅，你干嘛呢？” “站在那里不动的，抓紧来吃饭啊。” 一大妈这时候走出门招呼起来。 这孩子站在门口也不进门，也不动，可让一大妈担心了。 易中海此时也站在门内一步的位置看着泰毅。 这时候大上午，快晌午，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敞开门的居多。 ...... “哥哥，你今天还带我去玩吗？” 看到泰毅这个哥哥吃好饭后，泰红屁颠颠的跑过来抱住泰毅的大腿软绵绵的问道。 冬天了，泰红一个小屁孩不能自己睡，也不能跟泰远这个二哥睡了，不然晚上容易受凉感冒。 天冷后，泰红就被何雨水拉走了，天天晚上跟何雨水睡觉。 早上起床也都是何雨水去叫起来，穿衣也是何雨水帮忙，吃饭自然也不跟泰毅这个哥哥一个频道了。 “大哥，我也想再去天桥那边玩。” 泰远也磨磨蹭蹭过来，低声说了一句。 这个家，他最怕的人就是泰毅这个大哥。 面对自家大哥，总是没有底气。 “...” 泰毅沉思了下。 按说大年初二，走亲戚的时候啊。 可是想了想，泰家没有亲戚啊。 泰河这个父亲是逃难来的四九城，母亲是独生女儿，家产被泰河占了。 本来母亲那边还有些亲戚的，因为此，没占到便宜，吃不到绝户，自然不满意了。 于是也跟泰河从此没有了走动。 “去看看你雨水姐在家没？要是在，叫伱雨水姐来，今天再带你们俩个去玩一次。” 一念至此，泰毅如此说道。 没有亲戚，那就不需要蹲家里了，去看看四九城这个时代的景色，也是不错的。 【说起来，易家好像也没亲戚啊？】 【真是可怜的人啊，怪不得算计多呢。】 【纯属闲的，没有亲戚，没有徒弟，易中海在这种节日里，冷冷清清的时候，一个人可得琢磨算计了。】 想到自家情况，泰毅就想到了易家。 这一家也是没有亲戚可走动的。 “一大爷，一大妈。” “泰毅，今天又去哪玩啊？” 不一会儿何雨水牵着泰红走进了易家，好奇的询问起来。 说起来何雨水现在也只是一个没满十九岁的姑娘啊，对于玩这种天性，还是存在的。 “想去哪就去哪，去道观，去古玩市场，去庙街，亦或者还去天桥，都可以啊。” 泰毅看了眼何雨水，随口说了句，只是心里暗地嘀咕了起来。 大年初二，何雨水竟然也没有走亲戚？ 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泰毅有了个猜想。 那就是这个四合院，其实还有第三家没有亲戚走动的，那就是何家。 傻柱这个鸟人，因为何大清的原因，跟何家的亲戚彻底断了，跟当年学艺时候拜的师父，师兄弟也都断了关系。 这个人的脑子，果然异于常人。 怪不得傻柱那么在乎四合院，后期时候还为当个一大爷沾沾自喜呢。 这个人啊，他的一生所有的关系，全都在四合院，四合院外面的人际都被傻柱亲手斩断了。 傻柱的一生，与其说为自己而活，不如说为四合院的人而活。 “哥哥，去天桥吧。” “我还想看嘴里喷火的人。” 泰红听到天桥，来劲了。 昨天玩的可爽了，一个个杂技，都是她从没看过的。 那么大的石头放在人身上，一锤子就砸碎了。 竟然还有人可以嘴里喷出火来。 “...行。” 泰毅看了看小丫头，又看了看泰远，发现这小子也意动的很。 顿时有数了，小孩子确实对去其他地方不感兴趣。 什么道观烧香拜财神，什么古玩，那都什么玩意啊。 “耶...哥哥最好了。” 小丫头立刻欢呼起来。 今天又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看到很多好看的杂技了。 第九十八章 刘海中的小心眼 1964年的第一场雪。 比往年来的晚了些。 正月十二。 轧钢厂都开工的第二个星期了，这场雪才姗姗来迟。 “这明天不能骑车了。” “今晚回去得组织四合院的人，扫下雪了。” 下班的路上，易中海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着。 今天上班时候还没下雪，这下班了，地上雪都快淹没鞋子了。 天冷，积雪不容易化，骑车容易打滑。 “一大爷，最多明天一天，后天就能骑了。” “我下班前的时候，听我师父说，雪太厚了，厂里也打算明天召集工人扫雪。” 泰毅带着何雨水走在旁边，闻言接话道。 这种扫雪，不是未来才有的特色，这个年代也是如此。 遇到大雪封路，必须组织人打扫。 “不骑也好，这天太冷了，骑起来还不如走路呢。” 易中海一点没有在意能不能骑自行车，因为天冷后，骑车真的受罪，太冷了。 自从泰毅跟何雨水定亲后，自从易中海学会骑自行车后，这辆名义上买给泰毅的新车，自此就是易中海的座驾了。 天天都是易中海骑着上下班，泰毅跟何雨水俩条腿走路上下班。 “哼...” 这时候旁边一辆自行车呼啸而过，传来了冷哼的声音。 “这老刘，记性真大啊。” 看着前面自行车的背影，易中海无奈的笑了笑。 刚才骑车冷哼一声过去的人，是四合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同志。 “二大爷的心眼真不大，这都多久了，不就是没给他拜年嘛...” 何雨水这时候气鼓鼓的瞪了眼前面的背影，嘴里念念碎碎起来。 “没事，见到人喊一声，他不理就不理呗，不掉肉。” “自家过好自家的日子，地球离了谁都得转。” 泰毅摸了摸何雨水的头发，安抚了一下。 这个丫头是为泰毅打抱不平的呢。 自从新年没带着泰远泰红去给二大爷拜年，这就让刘海中记恨上了。 从那以后，那是见面从不给泰毅好脸色的。 泰毅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想跟刘海中走得近。 不理更好，省的见面没话聊。 【不过这个人心眼这么小，要是几年后，敢打我主意，那就别怪我了。】 嘴里是一番说词，泰毅却眯着眼，看着前方刘海中那骑在自行车上胖胖的身影，心里下了狠劲。 月黑风高... 适合做某些事情。 对于几年后的风暴，泰毅一直警惕着。 毕竟光自家住的四合院，就有俩个到时候顺风起来的人：二大爷刘海中跟许大茂。 刘海中电视剧里，都敢把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傻柱关进小黑屋，可见也是个狠人。 那现在呢，刘海中看泰毅也不顺眼，到时候也许也有可能给泰毅来一下呢。 有易中海，泰毅不怕进一下小黑屋。 何况泰毅早就考虑好了自保的策略，那就是他记性好啊。 到时候家里常备俩本语录，背下来，谁来找他麻烦都不怕。 拉着找麻烦的人，大家一起背语录呗。 凡是背不好的，那泰毅就可以轻松的反杀。 只是如果刘海中真的敢这么做，泰毅觉得自己到时候必然要下黑手，下狠手了。 必须一次性打死。 “没事，有我这个一大爷在呢，看他老刘能做什么。” 易中海摆摆手，安抚俩个孩子。 他可不把刘海中放在眼里，一点不在意对方的表现。 也就是能冷哼一声，四合院里见面拉着脸，仅此而已，这就是刘海中所有能展现的本事了。 “哎呀，还是我一大爷厉害啊，治二大爷那是手拿把篡啊。” 泰毅笑着恭维了起来，实际上不走心。 “一大爷确实厉害，我哥四合院谁都不怕，就怕一大爷。” 何雨水也附和了起来，还拿着傻柱做例子。 她哥傻柱，打遍四合院无敌手。 二大爷三大爷单打独斗，谁也不是傻柱的对手。 只有一大爷很多时候可以压制傻柱，恩，有时候傻柱倔脾气上来，也不给一大爷面子。 “行了，你们俩个孩子就别给一大爷吹嘘了，大爷啊，也就只能在四合院说话有点用。” 一大爷嘴上客气着，脸上却布满了笑容。 “一大爷，小毅，雨水。” “你们三，这有自行车，没人骑的？” 许大茂从后边骑着自行车追上来，好奇的问了句。 “大茂啊，这不是雪太厚了嘛，这时候骑车不安全，反正也不远，推回去还省心。” 看到来人是许大茂，易中海脸上笑容隐退，不过倒也没有不理，随口说了俩句。 “大茂哥，你这不是从厂里出来的吧？” 泰毅看了看许大茂的自行车车把跟后座，如此问道。 “猜错了，小毅，大茂哥啊，就是从厂里出来的。” “不过只是进去放了下放映机，这俩天下乡放电影去了，刚回来。” “哎呀，要不是这场雪，大茂哥估计还得明天才能回来呢。” 许大茂也下了车子，推着自行车边走边指着车把说道： “看到没，老乡送的土特产。” “晚上来大茂哥家，陪哥喝几杯哦。” 几串蘑菇，还有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土特产，赤裸裸的挂在自行车上，一点没有掩饰。 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放映员为什么被称为八大员，这就是福利之一啊。 否则放映员，一年四季，不管温度高低，都要带着百来斤重的放映机，上山下乡的。 实际上这个工作，很多时候也是很辛苦的。 这个年代下乡的路，都是土路。 自行车半路坏了是常有的事情，那个时候，就需要放映员背着百来斤重的放映机，还要扛着自行车，赶到目的地。 再赶上阴天下雨，下雪，寒冷的秋冬时分，炎热的夏季，以及下乡有时候遇到坏人... 放映员，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好的工作啊。 “又喝啊？” 泰毅迟疑着，望了望何雨水，又看了看易中海。 “你小子别拒绝啊，你酒量我可试过多次了，一点不比大茂哥我差。” 许大茂看到泰毅的神色，连忙多说了俩句，不给泰毅退缩的空间。 这小子虽然才进轧钢厂没一年，但是工资超过了他许大茂。 还有一个四九城都有名的七级电工师父，这可是跟厂长都能直接说上话的主啊。 前途无量，加上跟死对头傻柱不对付，那他许大茂必然要多跟泰毅亲近了。 “你想喝就去喝，不过千万不能喝多，明天还要上班呢。” 易中海看到了泰毅的迟疑之色，摆了摆手。 他啊，现在对许大茂的印象，没有了之前那么大的成见了。 虽然本心还是不怎么赞同养老人泰毅跟许大茂走得近，倒也不会当面给许大茂脸色看了。 “别喝多了。” 何雨水只是轻轻的叮嘱了一句，就没有多言。 这个年代，女人就是如此顾及着男人的面子，顺从是常见的。 “行，那我就谢谢大茂哥的盛情了。” “来，抽烟，大茂哥。” 泰毅客气了一下，连忙掏出烟来。 “...” 许大茂笑眯眯的准备伸手接烟。 只是转眼傻了下。 只见泰毅掏出第一根烟直接递给了一大爷易中海，第二根才递给了他许大茂。 【这小子果然也是人精啊。】 许大茂心里暗地嘀咕了一句。 从这个举动，许大茂看出来，泰毅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做事不简单啊，很懂得人情世故啊。 第九十九章 越看越好看的娄晓娥 许家。 厨房门口。 “呦...这不是许大厨师嘛，辛苦辛苦..” “你小子，去，去，去，先进屋去，马上大茂哥就炒好菜了。” 许大茂正在厨房灶台上忙碌着，闻言顿时无语的很，被院子里的邻居弟弟小瞧了，赶忙挥手赶人。 “晓娥嫂子，我又来你家喝酒了。” 端着一盘子花生米的泰毅，走进许家后，笑呵呵的打趣了一句。 最近大半年，泰毅来许家喝酒次数，加起来不少了。 早已经熟悉很多了。 “小毅啊，说你多少次了，来就来呗，嫂子能差你这点酒菜嘛？” “怎么每次都带菜来啊。” 娄晓娥笑着迎上来，嘴上微微抱怨了一句。 这个院子里才长大的孩子，真是太客气了。 “嫂子，空手来，偶尔可以。” “这空手次数多了，我肯定不好意思再登门喝酒了。” 泰毅松开手，让娄晓娥接过盘子，说了一句真心话。 这尼玛要是现代，肯定没有带菜一说的。 可惜不是啊，那这登门喝酒，偶尔空手来喝酒可以，次数多了，泰毅脸皮没那么厚啊。 “你啊，年纪轻轻的，这么多讲究，跟个老古董是的。” 娄晓娥闻言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 这小子看着不大，偏偏做事让人挑不出理来，一点不像个年轻人。 “讲究点好啊，嫂子不是也学着咱们院子里的那些女的穿衣服嘛...” 泰毅看了看娄晓娥的穿着，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作为娄半城的女儿，偏偏娄晓娥的衣服吧，很多跟院子里的妇女一样。 当然啦，偶尔也穿一些呢绒衣服什么的，不过次数少。 大多数时候，也是穿个棉袄，跟四合院的众人衣服靠近。 要说不是故意的，泰毅根本不信。 娄半城那么有钱，虽然孩子不止一个，关键在眼前的就剩下娄晓娥这一个女儿了，岂能舍不得给女儿花钱买衣服？ 娄晓娥现在也不过二十多岁，又岂能不喜欢好看时尚的衣服？ “...” 娄晓娥愕然，愣了愣。 这个话，出乎了她的预料之外。 这可是她听从自家父亲母亲的意思，才学着不穿那些好衣服，让自己的打扮跟四合院人尽量靠近的。 “小毅啊，你真是让嫂子惊讶啊。” “真是太聪明了，我感觉你就是个小狐狸啊。” “我？小狐狸？那嫂子呢？” 泰毅带着笑容反问了一句，眼睛盯着娄晓娥看着。 这个女人，乍看不惊艳，但是看的次数多了，发现吸引力大涨。 越看越觉得好看。 丰润的身材，白皙的脸蛋。 还有着小酒窝，跟那爱笑的大眼睛。 “嫂子我...不对，你小子胆子肥了啊？” 娄晓娥本来顺口接过话，只是脱口而出后，发现不对。 为什么感觉有种被人调戏的异样呢？ “男人嘛，胆子不大点怎么行啊。” 泰毅眼皮耷拉下来，不在看着娄晓娥，低声的说了句，转而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嫂子，不介意抽烟吧？” “抽烟？伱？”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娄晓娥露出意外之色看着泰毅。 这小子来家里喝酒次数不少了，但是没有一次抽烟过啊。 这怎么新年刚开始没几天，就学会抽烟了呢。 “过年时候啊。” “一大爷买的烟。” 泰毅笑着从身上掏出大前门，在眼前晃了晃。 出卖易中海，没有一点负罪感。 要是四合院人知道后，肯定说易中海把他泰毅带着学坏了，竟然带着学抽烟。 很多人家日子过的磕巴巴的，抽烟就得花钱买烟啊，这个习惯不好。 “一大爷怎么能带你学抽烟呢？” “真是...” 娄晓娥话说到一半，止住了。 毕竟是院子的一大爷，权威还是很大的，不能编排长辈啊。 “抽吧，你大茂哥偶尔也抽。” “呲...” 火柴点燃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火药味。 “呼...” 泰毅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后，表情很爽。 这都过完年十几天了，泰毅才刚刚抽第二包烟。 真是，烟瘾小多了，而且上班时候，经常想不起来带烟上班。 也只能每天晚上吃过饭后，来一根。 “...哎呀，小毅你才学会抽烟。” “这抽烟动作看着很熟啊，这表情，感觉跟抽大烟一样。” 看着泰毅那酸爽的表情，娄晓娥感觉有点想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抽的是大烟呢。 “有吗？” “不就是正常人抽烟的样子吗？” “要不嫂子试试看，也许真的是大烟呢...” 泰毅倒不感觉自己表情有什么异样，当局者迷的状态。 甚至故意把烟盒朝着娄晓娥跟前送了送，怂恿起来。 “拿开。” “你看过有几个女人抽烟的？” 娄晓娥没好气的挥了挥手，这小子真是越熟越搞怪了。 “抽烟这东西，从来不分男女啊。” “只要想，人人都可以抽啊。” 泰毅随手把烟盒放在饭桌上，抽着烟跟娄晓娥吹起来了。 反正来的次数多了，熟悉了，聊天就随意起来了，不需要假客气了。 “蛾子，来端菜。” 不知道聊了几分钟，厨房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 一个小时后。 “酒量不行，偏偏还就喜欢跟人拼酒，真是...” 看着自己丈夫那醉倒趴在饭桌上的样子，娄晓娥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每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晚上娄晓娥都睡得不舒心。 那酒味传遍了房间，实在是让娄晓娥睡意大减。 有时候半夜还会吐，都得娄晓娥起来打扫。 “大茂哥的酒量，其实也不错啦。” 听到女人抱怨的话，泰毅接了一句。 他喝的也不少，没有八两也有五六两了。 只是惦记着明天还得上班，所以根本不喝多。 许大茂就不行了，不想喝还非得逼着泰毅喝，喝到最后晕乎了，也就没注意到泰毅偷奸耍滑。 俩瓶酒，许大茂一个人喝了一瓶半左右。 “你少说风凉话，酒量好能经常喝醉了？” “你小子不老实啊，喝酒还敢耍滑，嫂子我都看在眼里呢。” 娄晓娥白了眼泰毅，没好气的直接点名起来。 她不爱喝白酒，只是陪着喝了俩杯，小酒盅那种，醉不倒人的。 清醒的娄晓娥，可是亲眼看到泰毅耍滑，跟许大茂喝十杯酒，其中一半都是沾嘴皮就放下杯子了。 每次倒酒，偏偏都是泰毅倒，谁让他年龄最小呢。 这就给了机会作弊了。 “嫂子，我的工作可不能上班时候晕乎乎啊。” 泰毅也不意外被抓住，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 众所周知，这个年代的电工属于危险性大的工种。 “算你有理，嫂子明天就不跟你大茂哥说你喝酒耍滑的事了。” “来，帮嫂子一下，一起扶你大茂哥躺床上去。” “嫂子一个人扶不动他。” 第一百章 孔子曰:食色性也 夜幕下，泰毅走出许家，朝着中院走去。 右手摸着左手，感受着手背的温度，回忆着刚才的触感。 帮着娄晓娥扶着许大茂的时候，不可避免要接触到... 许家屋里温度不错，所以娄晓娥在屋里没穿外套了。 就穿着里面的毛衣，冬天时候，很多女人内衣也不穿的。 【我果然还是不能长时间吃素的。】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泰毅闭眼睡觉的时候，如此感叹了一句，然后陷入梦乡。 肉身穿越而来，灵魂没变，身体也没变。 不，应该说身体变得更年轻，更强壮了，那就是本性一点不会变了。 对于男女之情，穿越前的泰毅从不是个保守的人。 孔子曰：食色性也。 泰毅深以为然。 ...... 许家。 【这小王八蛋，真是不老实。】 【看着年纪不大，小心思不少啊，以后肯定也是个小坏蛋。】 娄晓娥摸了摸胸口，脸色有点红晕，坐在饭桌旁想着心事。 想到刚才泰毅帮忙一起扶许大茂去床上，不注意间这个王八蛋的手碰到了不该碰得地方。 娄晓娥一开始以为是意外，哪想到那个混蛋得寸进尺... 那只不老实的手，还故意蹭了几下，顿时被娄晓娥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 “哎...” 不知道做了多久，娄晓娥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开始收拾桌子。 要说愤怒，有。 羞涩，有。 可惜吧，这事不能说出口，只能埋在心里。 而且这种愤怒，也让娄晓娥无法说出口，甚至也没太多的怒火，更多的是羞怒。 【这小混蛋，年纪不大，个子真高，而且皮肤也白，说话谈吐也不俗，没有小市民的感受...】 【哎呀，娄晓娥啊娄晓娥，你都在想什么呢？】 收拾桌子的娄晓娥，恍然自己的心思，连忙摇摇头，把这种想法甩出脑海，只是脸上红晕更甚。 对于丈夫许大茂，娄晓娥结婚后，一直越来越反感许大茂那小市民的嘴脸。 婚前，许大茂能说会道，不过俩个人相处都是在外面，让娄晓娥感受不到这一面。 婚后，在四合院里，许大茂的嘴脸暴露无遗，尤其是跟傻柱的冲突，每一次都让娄晓娥觉得丢脸。 打架打不过就算了，还经常躲在她这个女人身后，这是男人嘛？ ...... 第二天。 午饭时候。 轧钢厂，二食堂。 “小毅，大茂哥问你点事。” 早早卡着点，拿着俩个饭盒，提前一步来到食堂的泰毅，就被许大茂堵住了。 “大茂哥，啥事啊？” “我问你，昨晚上喝酒，我怎么喝醉了啊？” 许大茂一副想不通的样子，为了这事，他早早的就来食堂蹲着泰毅了。 自从死对头的妹妹进场工作后，这半年来，许大茂就慢慢的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何雨水基本不来食堂吃饭，泰毅也不再食堂吃饭了，每次都是打了带回办公室吃的。 “...大茂哥，你喝多了呗，自然醉了啊。” 泰毅一愣，还以为娄晓娥告密了呢，不过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回应着。 哪怕心里再有鬼，表面上也不能弱了气势，不能心虚。 “真的？” “你小子不会骗我吧？” “是不是你昨晚上耍滑了？” 许大茂一副怀疑之色的盯着泰毅。 “怎么会啊？大茂哥，我这人都实在啊。” 泰毅底气越来越不足，只是表情很正常，一副委屈的样子，说话也不露怯。 真以为看了那么多电影白看的啊。 尤其是其中很多卧底电影，发现越是这种时刻，越不能紧张。 “是嘛？” “那就奇怪了...” “昨晚上总共就喝了俩瓶酒。” “按说你跟大茂哥我，一人一瓶，大茂哥的酒量可不是一瓶就能醉了的啊...” 许大茂看不出来泰毅的表情作假，顿时疑惑起来了。 今天起床后，许大茂就百思不得其解啊。 一人一瓶酒而已，为什么他许大酒神，竟然能喝醉了呢？ 只是泰毅的表情一点不心虚啊，这让许大茂也无法怀疑泰毅了。 平时的泰毅，在四合院，在轧钢厂，那人设，可是很稳的。 “假酒吧？是不是酒有点问题啊？” 泰毅脑子快速的转动，就编了个理由： “我昨晚睡觉就觉得不舒服，今天起来后，头也有点疼呢...” “哎呀，难不成真的酒出问题了？” 许大茂被忽悠住了，开始怀疑酒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 毕竟泰毅这个人，大半年处下来，许大茂还是认可这个同院的弟弟的人品的。 “这谁知道啊，就跟烟一样...” 泰毅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包烟，随手给了许大茂一根： “有的时候吧，我抽的某一根烟...” “总觉得味道有点不对，都是同一包烟盒的烟，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呢？” 这下子许大茂麻抓了，难不成真的是他的酒有问题？ “小毅，还打不打菜呢？在那聊什么的。” 刘岚的大嗓门声传了过来。 这个时候，还没到正式的厂里广播通知午饭时间。 食堂排队的人很少，能提前来大饭菜的工人，要么是刺头，要么是工种清闲的，要么是有点关系的。 “来了来了...” “哎呀，还是我岚姐惦记着弟弟啊。” 泰毅立刻扔下许大茂，屁颠颠的跑到刘岚的打饭窗口。 嘴里好话说着，女人都爱听啊，说好话而已，不掉肉的。 “马屁精。” 厨房内，傻柱坐在他的专属宝座上，闻言立刻撇撇嘴，声音不大不小的讽刺了一句。 “玛德，明早就给泰远十块钱，让他叫人去打锅盖头。” 泰毅看了眼傻柱，这话肯定暗示他的啊。 真是尼玛不长记性，这才多久，又故态萌发了。 顿时拉着脸，大声的说了一句。 想治傻柱，必须从其他方面来。 傻柱这人，吃软不吃硬。 许大茂那么多的计策，不管是找人打傻柱闷棍，还是背后出坏点子，暗算傻柱，都无法让傻柱屈服的。 “...你敢。” 傻柱顿时脸色大变，腾的一声站起来，怒视着泰毅。 “那就闭上伱的臭嘴。” 泰毅面无表情的盯着傻柱，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你...” 傻柱感觉头顶冒烟，要气炸了。 可惜最后只能手指指着泰毅，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傻柱可不怕打架，打架他从虚的。 对骂，也不怕。 唯独这种伤害亲爱的秦姐，跟亲爱的秦姐孩子，这种威胁，让傻柱退缩。 他傻柱可以打架受伤，可以被人打闷棍，都可以接受。 唯独不能让秦姐跟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受到伤害。 “来，小毅，吃什么，姐给你打，包你吃的饱。” 刘岚看到这一出，虽然很好奇泰毅嘴里的【锅盖头】是谁。 但是不能让俩个人真的打架啊。 看傻柱的样子，估计真的气坏了，连忙打岔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黎叔很生气 “嘿，怎么跟我师父说话的？” “找克是吧？” 马华看到师父傻柱那气得要死的样子，岂能忍啊，一把抓起擀面杖指着泰毅叫嚣着。 神情跃跃欲试，很想冲出来替师父出一口气。 二厨房的其他人，看到冲突，大多数都选择沉默着。 傻柱虽然是这个二食堂的主厨，其实并不得人心。 哪怕俩个徒弟，其中一个徒弟胖子，也是装作在忙，听不到，看不见，并不想出头。 整个二厨房内，唯独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傻柱的另外一个徒弟，外号【麻花】的马华。 “呵...” “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啊。” 泰毅看到出头的人，竟然是马华，冷眼看过去，呲了一句。 这个人，泰毅当初观看电视剧，还是很喜欢的这一个角色的，只是现在顿时觉得无语。 人生就是这么操蛋。 马华在电视剧里，其实并不得傻柱看重。 反而是琐事，破事，容易找到马华。 电视剧里，棒梗走丢了，傻柱在四合院外没有其他关系，只能指挥的动马华，于是把马华叫来，全四九城到处跑着找棒梗。 这个时候，傻柱的另外一个徒弟胖子在哪呢？ 改开后，阎解成跟于莉夫妻俩开饭店，找傻柱当主厨，开了200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 傻柱为了拿捏，还特别要求，带个徒弟，必须给徒弟开50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 阎解成跟于莉夫妻答应了，结果傻柱带的徒弟是胖子。 要知道那时候傻柱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了，工资都没到100一个月呢。 这种有好事的时候，马华在哪呢？ 还有傻柱赚的钱都被秦淮茹扣去的时候，身上没钱，找人借钱... 找谁借呢？ 最后这种破事一样落在马华头上，无人会借钱给傻柱，傻柱也只能找马华。 “嘿，怎么说话呢，是不是真要练一练？” 马华听到这话，顿时不满意了，嚷嚷着朝前一副真要打泰毅的架势。 对于泰毅，马华只知道这个人跟师父是一个四合院的。 以前跟师父关系还不错，后来就闹翻了。 听师父傻柱说，这个泰毅人品不行，没有善心，欺负寡妇等乱七八糟原因，反正看不上这个人的意思。 至于师姑何雨水，马华到现在也不认识，毕竟何雨水从不来食堂，更不知道泰毅跟师姑何雨水之间的关系。 厨艺不说学的怎么样，这打架姿势跟态度，学的有七八成了。 只要熟悉傻柱的人，看到马华这一幕，顿时都会觉得这个人必然是傻柱的真传弟子啊。 “练一练啊，来，来，出来练一练。” 泰毅气笑了，真是什么人都能欺负他了啊。 连忙伸手招了招： “我看看你这个小帮厨，到底有什么牛逼的地方。” “这么大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轧钢厂你家开的呢。” “出来，出来，爷爷等着你，看看你怎么跟爷爷练一练。” 本来跟傻柱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只要拿捏秦淮茹跟贾家，傻柱必然服软。 刚才气成那样，傻柱都没敢多言。 结果半路冒出个死耗子，简直是让泰毅憋闷的慌。 傻柱惹不起，毕竟人家号称【四合院战神】，又称【轧钢厂一霸】。 那是一拳一腿打出来的，听说真的会俩手，练过武的，好像是摔跤还是什么的。 泰毅还真不见得能打过，拿捏秦淮茹跟贾家，让傻柱服软，是明智的。 傻柱另外还有一手那轧钢厂跟附近街道，都闻名的好厨艺。 傻柱在轧钢厂横，人家确实有资本横。 打架厉害，配上一手值得称道的厨艺，这就是自身拿乔的本事。 但是眼前的马华，就让泰毅气笑了。 打不过傻柱，还能打不过你马华吗？ 瘦的跟竹竿一样，还是踏马的一个小帮厨，弄得这么拽，不知道的还以为跟傻柱一样有资本横呢。 “你个小王八蛋，你要跟谁练一练呢？” “敢欺负我弟弟，你出来，茂爷不打死伱着。” “小兔崽子，很横啊，你出来，茂爷让你一只手...” 后面看戏的许大茂顿时冲上前，对着马华怒吼起来。 刚才泰毅跟傻柱冲突，只是短短俩句话，许大茂刚高兴一下，就看到傻柱怂了，还没回过味来呢。 结果傻柱徒弟又冒出来，这下子许大茂可不能看戏了，必须冲上前，做戏给泰毅看一看。 不然等之后泰毅回过味来，岂不是让他这半年的拉拢计划破产吗。 【果然很许大茂啊。】 泰毅看到许大茂的样子，心里感叹了下。 这种反应确实符合许大茂的人设。 万事不能怂，哪怕面对傻柱，那也是且战且退，嘴上不怂的。 不过许大茂应该有底气，打不过傻柱是正常的，但是打马华，许大茂还真有底气。 别看许大茂瘦，其实力气不小的，毕竟家庭条件吃喝不错，又经常带着百来斤重的放映机上山下乡，没有力气还真做不了这工作。 “马华，你干嘛呢？放下擀面杖。” “你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你别忘了，你家里靠你养呢...” “你好好想一想家人，别冲动到最后害了自己家啊。” 刘岚皱着眉头走上前拉住马华的胳膊，小声的劝解起来。 她是厂里有名的大喇叭，嘴碎，爱八卦，同样知道的事情也多。 眼前这个泰毅，刘岚还是了解一二的，不然岂能随便来个人就跟她刘岚称姐道弟的，这个弟弟可不是一般人能惹起的。 人家有着七级电工师父，又有着八级钳工大师傅护着，岂是马华这个小帮厨惹得起的。 真要打起来，别说马华没理了，就算有理，最后马华估计也要倒大霉。 虽然开除这个年代很少，也很难开除一个工人。 但是马华只是帮厨啊，真要倒了大霉，那以后想考核升级厨师等级，估计就难喽。 “小王八蛋，你出来啊。” “一个帮厨，弄得跟傻柱一样横，你有傻柱那本事吗？” “你是打架比傻柱厉害？” “还是你厨艺超过了傻柱？” “我堂堂的轧钢厂唯一放映员都没你这个小帮厨横，哎呀，真是大开眼界啊。” 许大茂依然不依不挠的站在泰毅身前，在那指着厨房内的马华叫嚣着。 痛打落水狗，是他许大茂喜欢做的事情。 “许大茂，你是不是皮痒了？” “给爷滚蛋。” “再说一句，信不信爷爷今天揍的你爬不起来？” 傻柱本想着让徒弟马华揍一顿泰毅的，看到刘岚拉架，知道没希望了。 再听到许大茂还叫嚣，还尼玛拿他当例子，顿时抄起菜刀指着许大茂，眼神凶狠的警告着。 “哼...” “傻柱，茂爷怕你啊，你当这里是四合院啊？” 许大茂顿时吓得退后俩步，到了泰毅身后，嘴上仍不忘回怼着。 第一百零二章 后果很严重 “玛德，这都什么破事啊。” “傻柱，这一切都是你那张臭嘴引起的。” 泰毅也不在乎许大茂怂的样子，这个人本来就害怕傻柱，怂是正常的。 只是今天这一出，是泰毅很厌烦的事情。 他只是来打个菜，打完回去跟何雨水吃午饭，仅此而已。 “以后你见到我，给我把嘴闭死了。” “还有，管好你手下的人。” 说到这里，泰毅冷冷的看了俩眼马华。 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 看着马华避开自己的眼神，泰毅知道这个人怂了，冷眼再次看向傻柱：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傻柱。” “此刻我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这是最后一次我忍耐你。” “再有下次，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我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这个世上可没有后悔药给你吃啊。” 冷意充斥着泰毅的面容，狠厉的话语代表着此刻泰毅的态度。 这种破事，是泰毅不喜欢的。 对于这个世界，泰毅只想安静的平稳的度过。 让时间，来填充他的阅历，为了下个世界做准备。 或者说，泰毅宁愿观察四合院的住户，看看这些住在【情满】的人的行为，思索他们的动机，也比跟傻柱打交道强啊。 傻柱，就是个傻子嘛。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除了学到点小聪明以及那舔狗思想，跟圣人思维，其他的什么都没的。 “...” 傻柱很想破口大骂，也很想冲出去狠狠的揍一顿泰毅。 他傻柱纵横十几年，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说过，简直是不把他傻柱放在眼里啊。 只是听到这小兔崽子说【伱知道我的手段的】这句话的时候，傻柱脑海里想到了他被轧钢厂全厂通告批评处罚的事情。 想到了亲爱的秦姐跟贾家，受到泰毅威胁的事情。 满腔的怒火顿时消退了不少，秦淮茹那温柔善良的形象充斥在傻柱的心间。 “小毅，饭盒拿来，我给你打饭。” “快点，别凉了。” 刘岚再一次打岔，这事情她也难办啊。 真要打起来，到时候食堂主任必然出现，甚至于几个厂长副厂长也可能出现。 事情大了，她们这个二食堂后厨的人都得跟着倒霉。 “麻烦岚姐了。” 泰毅又狠狠的冷视了几眼傻柱跟他那“好”徒弟马华。 看到这俩个人都沉默了，才把饭盒递给刘岚。 这要是武侠，仙侠，玄幻世界，打不过就跑，就认怂，不丢人。 回去苦练，等到实力到了，再去杀了，这才是正途。 可是这个世界，该遵守的规矩还得遵守。 憋屈也得认，甚至于某些手段可以用，但是各种风俗，人际等，让某些手段也无法随意使用。 这就是现实，无奈但真实。 只是人活一口气，忍耐也有限度。 ...... 技术科。 电工组。 “泰毅，今天排队的人很多啊？” “回来的这么慢呢？” 看到泰毅回来后，何雨水连忙上前迎接，接过饭盒后，好奇的询问了句。 这半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跟泰毅在厂里一起吃午饭，打饭回来都很快的啊。 “人是有点多。” 泰毅笑着说了一句，并不想让何雨水知道傻柱的事情。 这俩个人到底也是兄妹，虽然何雨水对傻柱这个亲哥哥很失望，感情也淡漠。 但是血缘关系在这了，想彻底断掉这种关系，一般人很难做到的。 再怎么冷漠的兄妹，总有那一丝兄妹情存在的。 不过泰毅不担心这些，因为这个年轻的女孩，最终的选择必然是站在泰毅这一边。 这个年代，讲究：赔钱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来，快吃，别凉了。” 何雨水拉着泰毅走到房间最里面的桌子，摆好饭盒，把筷子跟馒头递给泰毅。 看到男人开吃，这边自己才吃起来。 ....... 二食堂。 “一大爷，你不知道刚才啊...” “...泰毅...傻柱...马华...” “...打起来...” “我上前...” 当泰毅跟何雨水在电工组办公室吃饭的时候... 许大茂终于在食堂蹲到了易中海。 之前泰毅打好饭菜随口敷衍了几句就打发了许大茂，但是许大茂岂能如此就放过傻柱。 鬼点子特别多的许大酒神，打好饭菜后，就在食堂饭桌边慢慢的吃着，一边眼睛盯着门口。 看到了易中海来了后，腾的一声窜过去，突突的告起状来了。 “...” 易中海的脸色越听越黑，彻底拉了下来。 敢欺负他的养老人，简直是不给他易中海面子啊。 “好了，大茂，你去吃饭吧，一大爷知道了。” 最后易中海赶走了许大茂，沉默的排着队。 “嘿嘿...” 回到饭桌边，许大茂乐呵呵的吃起午饭来。 虽然只是大白菜，土豆的菜，吃起来感觉比肉还香。 四合院的年轻一辈，没有人比他许大茂更了解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了。 他许大茂可没少在易中海手里吃亏。 但是此刻变了，他许大茂可以借势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了，不用在害怕一大爷针对他许大茂了。 “傻柱啊傻柱，我看你不倒霉。” “哼...” 边吃许大茂边看着厨房，冷笑着低语几声。 多年来，许大茂都被四合院人针对，早已经熟悉四合院的每一个人品性如何了。 这也是为什么泰毅跟易家走得近，许大茂也要试着拉拢泰毅的原因。 ...... 易中海沉默的排着队，沉默的打完饭，沉默的吃着。 吃完午饭后，易中海直奔车间主任的房间而去。 下午。 二车间。 “秦淮茹，你怎么这么多不合格的零件？” 车间主任例行巡视，走到了秦淮茹的工作台。 仔细的看了几遍秦淮茹上午到现在做出来的零件，顿时勃然大怒。 “主任，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秦淮茹在主任站到身后的时候，就感觉不妙了。 闻言立刻编出来个理由。 “哦，是嘛...” “这是你进我们车间，俩年多来，第八十次用这个借口了吧？” 车间主任察觉到其他工人都暗暗的关注着这里，也没在意。 反而声音越说越大，一点不害怕别人听到的样子。 “我以前忍耐，是看你一个寡妇不容易。” “大家都要养家活口的，我知道，我也理解。” “可是你都进厂快三年了，你做的零件不合格率，一直拖我们车间的后腿。” “别的人进厂一年，都比你做的零件合格率高。” “秦淮茹，今天我正式警告你...” “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按照厂规，扣你工资了。” 说完后，车间主任没给秦淮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主任来真的了。” “活该。” “可怜的秦寡妇啊，找机会安慰她一下。” 主任一走，车间其他工人就活跃了起来，相互交头接耳。 “...” 易中海只是看了眼秦淮茹，就沉默的做着手里的零件加工。 “...” 秦淮茹脸色难看，只是也撇了眼易中海。 眼神中充满着疑惑跟深思。 第一百零三章 小小的敲打下 “小毅，你跟雨水慢慢走着回家，大爷有事先走了。” 下班后，在轧钢厂门口，易中海只是跟泰毅打了个招呼就骑着自行车先走了。 晚上回到四合院，泰毅才从一大妈口中得知... 这个一大爷啊，骑车先是回到四合院，在家里呆了几分钟，拿了点东西，又骑车出去了。 直到晚上很晚，喝的醉醺醺才回来。 ...... 何家主屋。 “柱子。” 秦淮茹还是难忍心中的疑惑，趁着夜色来到了何家主屋。 “秦姐，来，快来做。” 傻柱正无聊的一个人喝闷酒呢。 看到亲爱的秦姐，顿时脸上喜笑颜开，连忙迎上来。 “柱子...” 秦淮茹立刻做出一副哭丧的表情： “你今天有没有跟泰毅，或者一大爷，跟他们有冲突？” “什么意思啊？秦姐。” 傻柱愣了愣，立刻回想起午饭时候，跟泰毅吵架的事情。 “什么？” “一大爷，他...” 几分钟后，何家主屋传来了傻柱愤怒的吼声。 “小点声，柱子。” 别看易中海表面上没出面，可是秦淮茹如却是个聪明人。 从车间主任突然对她发火，准备严格要求她的时候，秦淮茹就察觉到了易中海的态度。 而她，自认为被泰毅威胁后，很自觉的跟泰家，跟易家，都保持了距离啊。 唯一能让她受牵扯的，只有傻柱了。 不知道俩个人聊了什么，秦淮如在何家主屋呆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傻柱送秦淮茹出去，站在屋门口半天，眼神盯着易家看了很久，才悻悻的回屋睡觉。 ...... 几天后。 轧钢厂，二食堂。 后厨。 “马华，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还是觉得干帮厨委屈你了？” “谁允许你给其他工友打菜打少的？” “又是谁允许你可以随意给工友打超出饭票的量的？” “现在开始，你去清洁部报道，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到后厨。” 食堂主任脸色严肃的训斥着马华，最后手朝外一指，给了处罚决定。 “欸，主任，主任。” “这也不是大事啊，你训斥几句就得了。” “怎么能把马华真的下放呢...” 看到自己徒弟要被下放，还是前几天出头站在自己一边的马华，傻柱连忙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准备打下圆场。 “傻柱啊傻柱...” 食堂主任看了看傻柱，想到对方的厨艺，对他招了下手，走出厨房。 “主任，您这是有什么指示啊？” 傻柱很懂眼色，跟着主任走出去后，连忙问道。 “傻柱，伱忘了你上次被处罚，就有一条，克扣工友口粮...” “上面领导可是严查这种事的。” 食堂主任表情故作为难的忽悠着： “今天马华给工友打菜多少的事情，已经有工友跟我反应了。” “如果我这个食堂主任接到工友举报，却不做出处罚。” “傻柱啊傻柱，你说上面的领导，会不会处罚我？” 一席话说的傻柱四十来岁的老脸，顿时皱了起来。 这让他求情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食堂主任跟他傻柱，本来就没交情，甚至于说傻柱平时也不太给这个食堂主任面子。 人家自然不可能为了他傻柱的徒弟，扛着被厂里更大领导处罚的风险啊。 “行了，看你也明白了，那你就监督马华早点去清洁部报道吧。” 食堂主任挥了挥手，背着手远去了。 ...... 星期天。 四合院前院。 “啪...” “吃你的马。” “将军了。” “哎呀，一大爷，你又要输了哦。” 泰毅拿起自己的炮，隔空猛地一拍对面的马，还大声的喊了一下。 吃了对面的马，自己的炮变成当头炮了。 双鬼拍门局面，顿时大成了。 易中海坐在对面，看着自己马被吃掉了，还被将军了，顿时皱着眉头沉思着下面的破局方法。 “哼...” 这时候，傻柱从中院过来，路过的时候，冷冷的哼了一声，背着手朝着四合院外走去。 “一大爷，您老这是跟傻柱有冲突了？” 泰毅看了看傻柱的背影，直到对面走远了，才低声的问了一句。 刚才易中海因为沉思棋盘，没有注意周围。 泰毅可是看到了，傻柱那声冷哼，不是仅仅哼他泰毅的，反而好像更多的是表示对易中海的不满的。 “...没事，不管他。” 易中海闻言，头都没抬，继续低头看着棋盘，随口说了一句。 他只是给傻柱一点教训，让这孩子收敛点。 别以为有个后院老太太护着，就不把他这个一大爷当大爷了。 况且易中海觉得自己做事很稳当了，只是给了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并不会让后院的老太太找上门的。 “...” 泰毅眯了眯眼，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啊。 对于秦淮如在车间的遭遇，以及马华被下放的事情，泰毅还真的不知道。 车间，没有事不去。 厨房，每天只是去打个饭，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样。 “输了。” “可以啊，小毅，你这象棋都跟谁学的？” “没看你跟院子里谁下过啊，一大爷都下不过你了。” 苦思良久，一大爷最后扔棋认输，只是有点疑惑不明啊。 棋艺这个东西，学会很简单。 但是学的精，那就得多练练，多跟人对弈才行啊。 可是眼前的小子，才十八，不对，今天才十九岁啊。 一直都在上学，而且从小到大，也没看跟谁下过象棋。 甚至于曾经前院休息时候，三个大爷经常对弈，也没看到这小子在旁边观看啊。 “一大爷，学校里老师，课间有时候也下象棋的，我看多了。” “自己琢磨琢磨，也就差不多了。” 泰毅随口忽悠着，反正不能说象棋这个东西，他前世网上跟人对弈没有一千盘，也有几百盘了吧。 前世玩乐这方面，大多数人都会很多。 泰毅也会斗地主，象棋，五子棋。 只是不会围棋，也不会打麻将。 麻将这个东西，虽然身边太多人喜欢，可惜泰毅一直没兴趣。 “...到底是高材生啊，学东西就是快。” “来，再跟大爷下一盘。” “今天你二大爷，三大爷都有事，只能找你小子来对弈了。” 易中海也不知道该不该信泰毅的理由，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嘴上夸了句。 手上开始从新摆棋。 “好嘞。” 对于象棋，泰毅还是很喜欢的，当然乐意在这种休息时间，多下几盘了。 平时没机会啊。 这种休息日，象棋都被三个大爷包圆了，他这样的小辈，最多在旁边看，轮不到上场。 三个大爷都得轮番上场，岂能给小辈机会。 第一百零四章 1965年6月6。 宜：结婚，出行，祈福，修造，求财。 黄道吉日。 红星四合院。 “这边碗筷少俩副，谁家还有的，快去拿来。” “小孩子别乱跑，小心碰到了桌子。” “他吴大妈，多烧一锅水，等下这些猪下水还得再洗一次。” 院内人声鼎沸，大人的呼喝声，小孩的玩闹声，此起彼伏。 四合院的中院，摆满了好多张圆桌。 角落里，俩个灶台崭新的立着，此时正冒着烟气。 泰家。 “终于要结婚了，俩世为人，第一次结婚，还真有意思呢。” 泰毅穿着白衬衫，下面中山装的裤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院子里的热热闹闹的场景，笑着想道。 今天就是他迎娶何雨水的日子。 今年，他满二十岁了，而何雨水也等了他俩年，这个女孩子也二十岁了。 时间一晃，如流水，总是不经意间的流淌而过。 自从去年年初，泰毅在二食堂跟傻柱还有傻柱的徒弟马华，争吵过一次后。 泰毅很久没在二厨房见过马华了，而傻柱虽然每次遇到都黑着脸，可是他那张臭嘴，也懂得收敛了。 去年，也就是1964年，泰毅在6月25跟12月25的时候，分别连续考核了俩次电工等级，每次都是一炮而过。 如今也是轧钢厂技术科电工组，有名的五级天才电工了。 一个月拿着60.5元的工资。 何雨水也在进厂一年后，转正了，只是她的工作清闲，转正后也只有33.5元的工资。 并且这个工资，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年也都不会变。 这不是何雨水的问题，而是她这个会计工作大多都是如此，会计部门的那些前辈，也都是硬靠着工龄熬的。 ...... 这一俩年，四合院的变化，也没多大，总体来说，小打小闹。 傻柱自从被处罚，扣了半年工资后，后来时间到了，也只是拿着9级炊事员的工资，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不过据二食堂的大喇叭刘岚八卦所说，今年傻柱有希望恢复曾经的八级炊事员地位了。 这一俩年，傻柱倒也是相亲了俩次，结果嘛，一如既往，还是不了了之。 听一大妈说，可是把后院的聋老太太气的要死，几天都没吃下去饭。 还是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看不过去，送了俩顿有肉的饭菜过去，不然可能就... 只是自那以后，聋老太太也偃旗息鼓了，她的脸面都用光了，实在是无能无力，再也找不到愿意给傻柱介绍相亲对象的媒人了。 哪怕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亲自跑去街道办，最后也都是没有结果。 街道办，虽然有责任给辖区的单身人介绍对象，只是傻柱的名声在外，让街道办的都束手无策。 傻柱倒也不在意，依然每天乐呵呵的跟着秦淮茹下班，饭盒一如既往的送给贾家。 ...... 贾家的生活水平，这几年基本上持平。 哪怕傻柱当初被扣工资半年，哪怕那段时间傻柱无法带饭盒回来，可是贾家人的油水也没少太多。 据一大妈在院子里听到的妇女聊天时候的信息，傻柱拿了他的娶媳妇老本去补贴贾家了。 没让贾家的人，因为他被处罚而受苦。 棒梗这一俩年更活跃了，偷偷摸摸去傻柱屋里更勤力了。 四合院的人，大多数都看到过，只是也只是看看，无人发表意见。 只有刘海中出过一次面，端着二大爷的架子，想去贾家说教一番，却被贾张氏连抓带挠，口里骂骂咧咧，给吓跑了。 不仅如此，后续贾张氏还不解气，还去二大爷家堵门，最后愣是讹了五斤棒子面，六个鸡蛋回家。 自此以后，四合院的人更无人说了，反正当事人傻柱都不在意，其他人更懒得关心傻柱。 秦淮茹这俩年，倒是在钳工上用了点心，终于转正了，听说也是个勉强合格的一级钳工了。 只是泰毅听许大茂说过，现在秦淮茹的名声在厂里更广为人知了。 每个月秦淮茹的饭盒，总是有那么几次都是满满登登的带回家。 贾家俩个女孩子小当跟槐花，现在也慢慢的长大了，得益于秦淮茹的饭盒，以及傻柱的无私供给，俩个小丫头，白白净净的，看着很招人喜爱。 只是四合院的其他人家孩子，没有几个愿意跟贾家三个孩子玩的。 毕竟棒梗的名声在那，都被家里大人教导，远离贾家的人，害怕自家的孩子跟着棒梗学会小偷小摸了。 ...... 三大爷家的日子，继续那种算计的过。 算计四合院其他住户，连自家的孩子也不放过。 听说因为大儿媳妇于莉，嫁到阎家几年，还没有怀孕。 被三大爷算计的，于莉必须去娘家时不时带点粮食回来，否则三大爷跟三大妈总有话头阴阳怪气起来。 泰毅跟于莉接触不多，甚至于基本上没有俩个人面对面交谈过。 只是听一大妈在饭桌上八卦了一次，听到了这个消息。 估计也是前院的哪家老娘们传出来的新闻了。 ...... 许大茂跟娄晓娥，这俩年争吵越来越多。 许大茂跟泰毅喝酒时候，也经常吐槽，表露出对娄晓娥的越来越多的不满。 娄晓娥这俩年，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喝起了中药，没有孩子，同样是娄晓娥的心病。 哪怕娄晓娥体检过自身没问题，可是许大茂也说找中医检查过，他没有问题。 于是娄晓娥也不自信了，也疑神疑鬼，可能真的是她身体有问题。 泰毅暗示了几次，不过也不能说的太明白。 因为胆子太小，害怕起风，泰毅哪怕有了贼心，但是贼胆一直没敢真正的冒出来。 跟娄晓娥的关系，虽然越来越亲近，可是呢，距离捅娄子还差十万八千里。 这个四合院真的不隔音，外面去哪都有小脚稽查老太太，反正在这个时代，泰毅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去做容易被发现的事情。 ...... 二大爷家，一如既往的经常传出，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的鬼哭狼嚎声音。 尤其是去年年底，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带着媳妇跟孩子回来过年。 可把二大爷高兴坏了。 那个过年期间，二大爷不记得大儿子当初结完婚，拐着家财带着媳妇跑路的事情了。 只是刘光齐带着媳妇孩子回来也只是为了过年几天而已，过完年就走了。 刘海中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拿出七匹狼打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的时间更多了。 ...... 一大爷家的日子，却是越过越红火了。 期间泰毅为了未来一大妈能多帮帮他以及泰远，多带几年孩子，带着一大妈去医院查了查身体。 毕竟一大妈身体不好，是四合院都知道的事情。 从那以后，一大妈除了每天带着泰红，做三顿饭，洗衣服的频率在减少。 何雨水开始每个月帮着洗几次衣服，让一大妈多点时间带着孩子在四合院走动着。 一大妈看起来笑容多了，都显得年轻了几岁。 一大爷也越来越不爱管院内的事情了，开始放权给二大爷跟三大爷。 每天吃饭，易家传出笑声越来越多了。 第一百零五章 结婚 泰家。 主屋。 “东方红，太阳升...” “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 “...” 泰毅跟何雨水齐声高唱【东方红】，屋子内的人，屋外的人，也都带着笑容唱着。 “...鞠躬” 穿着中山装，胸口带着个大红花的泰毅，牵着一身军绿色军装的何雨水对着墙面的伟人照片鞠了一躬。 “礼成。” “啪...啪...啪...” 屋内的众人，以及屋外的大人小孩，都很给面子的拍着巴掌。 “大家都入座吧。” “等待着我们四合院的一队新人给大家敬酒。” “好。” 这话引得众人欢呼，早就馋的不要不要的。 这个肉香味都在四合院飘荡了几个小时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不知道吞咽了多少次口水了。 “那我先去换一下衣服，马上来给各位敬酒。” 泰毅抱了抱拳，然后拉着何雨水回到卧室。 这是夏天啊。 中山装跟军装，穿的根本撑不住啊，太热了。 也就是走个形式。 泰毅前几天就跟何雨水在厂里打了申请，这个年代结婚必须向组织申请。 组织审查后，签字同意，才可以结婚。 今天带着何雨水去领了结婚证，又去照相馆拍了下照，作为纪念。 然后骑着车子在四合院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拜堂。 这也算是娶同一个四合院的女孩的好处。 “一大爷，一大妈。” “师父...” 脱下中山装，只穿个衬衫的泰毅，带着同样穿着白衬衫的何雨水出来后... 最先敬酒的，就是一大爷易中海，一大妈，以及泰毅的师父马胜利。 这三个人，需要单独拿出来敬酒。 至于其他人，恩，算了吧，一次敬一桌的人就足够了，还不够格单独敬酒。 “二大爷，三大爷，刘师傅，曾师傅...” 今天四合院摆了很多桌。 这个年代虽然不提倡大操大办，可是易中海做主掏钱，大气的请了很多人。 除了四合院的人外，厂里很多跟易中海认识的车间七八级大师傅，马胜利的电工组基本上都来了。 泰家主屋这一桌，属于主桌。 除了一大爷一大妈，二大爷三大爷外，其他人都是轧钢厂的工种等级高的大师傅。 ...... “哎呀，看不到傻柱，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四合院中院的一个桌子，许大茂跟娄晓娥低低私语着。 “别说了，也不看看场合，不嫌丢人啊。” 娄晓娥实在是看不惯许大茂的这副样子，没好气的低声的蹭了句。 “丢人？哼...” 许大茂闻言脖子一扬： “该丢人的是傻柱，这是他妹妹，亲妹妹的结婚场合，他这个亲哥哥竟然不出现。” “雨水这丫头摊上这样的哥哥，也真是够...” 下面的话未说完，主要大喜日子说那种话不合适。 但是娄晓娥懂，看了看四周，看向何家主屋。 发现这一天，好像真的没太看到过傻柱，刚才泰毅跟何雨水拜堂，也没在泰家主屋看到过傻柱。 院子内的酒桌上，也没有傻柱。 “小毅是个好的，肯定对雨水好。” 最后娄晓娥如此说道，其他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其实不太关注四合院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傻柱跟泰毅，这俩本该是最亲近关系的亲戚，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呢？ ...... “妈，你刚才就不该拦着我，这礼钱给的太少了吧？” 中院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贾家霸占了三个位置。 贾张氏跟秦淮茹婆媳俩带着棒梗坐着，身后站着小当槐花俩个孩子，俩个孩子手里都端着一个大碗。 这不是她们贾家婆媳搞特殊，而是其他四合院坐席的人家也都是这样。 大人坐席，小孩子站在大人身后，只是贾家多了个棒梗坐席面而已。 很多人看不惯，不过也懒得跟寡妇家掰扯，就当看不见。 “少什么少？” 贾张氏白了眼儿媳妇，不过也知道场合，没有大声说话，而是交头接耳起来： “四合院谁不知道我们贾家最穷啊，我们出的礼钱最少是应该的。” “再说，出的钱多了，我们贾家也占不到泰家跟易家的便宜了。” “我的乖孙想结婚收礼，还要好多年呢。” “这些年要是光大手大脚的出礼钱，那得多少，以后肯定收不回来的。” 一席话说的秦淮茹本来忐忑的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 婆婆说的有道理，反正已经占不到泰家易家的便宜了，以后不招惹他们就行了，出礼钱少就少呗。 丢点面子不算什么，反正该吃的席面不能少。 ...... “妈，你知道今天的礼钱有多少吗？” 另外一桌，阎解成神秘兮兮的凑到三大妈跟前问了句。 “小兔崽子，你爸当礼帐，你在那点钱，你问妈？” 三大妈伸手点了下大儿子的额头，语气很不好。 这兔崽子有话就说呗，还在那故弄玄虚。 今天的婚礼，三大爷不仅是礼仪，还是礼帐，谁让阎家自诩书香门第呢，又是四合院的三大爷。 这个差事，如果给别人，阎家估计能气的吃不下饭。 泰毅无所谓，易中海觉得交给老阎是稳妥的。 于是阎埠贵这个三大爷在那记账，阎家大儿子阎解成在那点钱。 “这个数。” 阎解成也不在乎老妈的手指头，笑得神秘兮兮的伸出俩根手指头比划了下，眼神露出羡慕的色彩。 “二十...不对，二百？” 三大妈惊讶的低呼起来。 俩根手指头，俩块，二十块，俩百快，无非这几个选择。 只是三大妈想到今天酒席这么多人，尤其是易家跟泰家的关系，光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一个人出的礼钱就不可能不超过俩块钱。 想到忙碌洗菜间隙，好像听到一个轧钢厂的来客，出了十块钱的礼钱。 三大妈哪怕再不怎么相信，也得说出二百这个恐怖的数字。 “怎么会这么多？” “我们四合院的人，妈虽然不知道每家出多少，想来最多一块五毛左右了。” 阎解成很是赞同自家老妈的观点。 他是帮忙点钱的，自然知道四合院的住户，基本上每家都是五毛，一块，这样的礼钱，出俩块的都基本没有。 不对，排除二大爷三大爷俩家。 三大爷今天占了便宜，一个人占了俩个位置，收到了好处，大气的出了俩块钱礼钱。 二大爷主要想跟一大爷媲美，事事都要跟易中海竞争。 哪怕比不上，也不能落后太多。 于是二大爷今天也跟着出了三块钱礼钱。 比不上易中海的礼钱，不是不想比，是真的比不上。 看到易中海的礼钱后，刘海中自觉认输，最后出了三块钱，就为了必须压三大爷一头。 他这个二大爷都没有篡位成功呢，不能让老三篡位他这个二大爷宝座啊。 “妈，大头主要在一大爷跟小毅的师父那里，还有其他轧钢厂来的人。” “都多少？” 三大妈连忙低声追问起来。 这事情，是个人都好奇八卦啊。 “一大爷，长长久久，小毅的师父，六六大顺。” “其他轧钢厂来的人，没有低于五块的。” “99？66？” “...” 三大妈目瞪口呆，这个礼钱，她还是没听过哪家人收到过。 “办一次事，收到这么多的礼钱，怎么花啊，都顶上你爸五个月的工资了。” “人家钱多，也舍得花钱，吃的多好，看看咱家，每顿都是咸菜配棒子面。” 听到说道自家老爸的工资，阎解成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抱怨了一句。 第一百零六章 洞房花烛夜 “让一让哦，菜来喽...” 几个穿着厨师衣服的小年轻端着菜，嘴里乐呵呵的喊了一句。 顿时中院几桌人都安静下来，齐齐的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五大：大盘子土豆炖肉，大盘子小鸡炖蘑菇，大盘子白菜炖猪杂，大盘子萝卜炖肉，大盘的清蒸鱼。 五小：黄瓜，炒白菜，土豆丝，萝卜丝，青菜。 五荤五素，十个菜，十全十美。 “这么多菜，好多肉啊。” “泰毅这孩子真大气。” “这一桌酒席不少钱啊...” “这么大的菜量，哎呀，今天孩子们可以吃的饱，吃得好了。” “小毅是个好孩子啊，雨水也是，这俩孩子真是天作之合啊。” 一分钟的时间，几桌的菜就上齐了。 只是看到桌子上的菜，很多人不淡定了。 虽然知道今天肉不少，但是没想到菜量这么大，这么丰盛啊，顿时喜笑颜开的议论纷纷。 这些菜大多数都是早就准备好了，只为了最后一次性上的。 上的早了，那真是上一盘瞬间清空一盘，太难看了。 易中海知道四合院众人的吃相，于是请厨师的时候，特意叮嘱过，必须菜都准备好了，一次性上齐，反正是夏天，不怕菜凉。 “妈，我要吃鸡肉。” “奶奶，我要吃肉肉。” 每桌后面都站了不少四合院的小孩子，看到这么多肉菜，顿时都急吼吼的催促起自家的大人了。 ...... “师父，没看到你说的那个大师傅啊。” 中院角落里，灶台边。 几个年轻的帮厨上完菜回来后，每个人都端起一个大碗吃着。 这都是易中海谈的时候，许诺出去的好处之一。 其中一个学徒多嘴问了一句。 “估计是跟主家关系不好吧，不然这个院子就有一个大厨，怎么会请师父我呢。”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坐在一个小桌子边，边喝口小酒边吃着肉菜，闻言随口说了句，表情有点奇异。 厨师界，没有新闻。 大家都有各自的地盘，很少跨界接活。 除非厨艺差的太大，否则一般不做这样的事，容易引得纷争。 本来今天他来到四合院，还很忐忑，害怕引起冲突，没想到那个大厨竟然没出现。 这种情况，不需要多说了，见得多了，一看就是关系不好，才特意从外边找厨师的。 “师父，那个人的厨艺，真的有您老说的那么好吗？” 面对自家徒弟的好奇，这个师父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虽然没比试过，不过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声，他的厨艺真的不差师父的。” “你们啊，还要多多用心学啊，看看人家才三十岁，名声就传出去了。” “师父我今年都五十多了，早二十来年，师父绝对比不上这个人的。” 虽然这么说有点贬低自己，不过厨师这行，靠的是厨艺，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就可见真面目了。 这事情，做不得假，吹牛逼很容易拆穿的，一切全靠真本事。 “...” 几个徒弟闻言，顿时相互看了看，然后缩了缩脖子，沉默的吃着饭。 这真的没法比较，才三十岁竟然名声传出去了，肯定有俩手的。 厨师靠的是年龄，年龄越大越吃香。 手艺人，不多练练，怎么手艺精啊，除非是天才。 ....... “哎呀，可惜了，没能坐到主桌去。” “主桌的菜，可比这菜好吃啊。” “大肠我就没看到。” 许大茂看着五荤五素的菜，没有跟其他人一样露出惊喜的馋样，反而一副失落的表情。 今天的酒席都是现搭的灶台做的，那些菜也都是在中院洗的。 许大茂早已经知道泰家准备了哪些菜，发现很多菜，根本没有上桌，顿时了然了。 “德行，快吃吧，一会没有了。” 娄晓娥连忙催促起来。 倒不是她本性喜欢占便宜，而是这个桌子其他人夹菜频率太快了。 加上好多孩子站在这些大人后面，嗷嗷叫着等着投食呢。 虽然十个菜，其中五个是大盘子，但那菜的下降速度也是太快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坐上主桌啊。” 许大茂闻言也是连忙夹菜吃，不吃一会就被这些人吃完了，今晚上他许家可没有再准备开火啊。 只是嘴里依然念念叨叨的。 【也许，我得弄下一个大爷，我坐上大爷的位置，这样以后其他人家办事坐席，我就能坐上主桌了。】 想到二大爷跟三大爷，竟然也能坐上主桌，许大茂心里起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他许大茂，必须想办法整下一个大爷，让他许大爷上位。 “到底是厨子做的，比大茂你做的好吃多了。” 娄晓娥吃的很满意，虽然都是大锅菜，但是真的比平时家里吃的香多了。 “废话...” 许大茂横了眼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人家可是厨子，需要花钱请来的，可以包了席面的厨子，岂是他这样的普通人可以媲美的。 ...... “师兄，孙哥，李哥，张哥...” “小弟敬你们一杯酒。” “哎呀，小毅跟弟妹来了啊。” “这酒必须喝。” “一杯哪够啊，小毅不给哥哥们面子啊。” “就是，百年好合，怎么也得六杯。” “刘叔，马婶，陈叔...大茂哥，晓娥嫂子...” “我跟雨水，敬在座的各位一杯。” 从泰家的主屋一桌，到外面摆的六桌，泰毅带着雨水都一一敬了酒。 四合院的住户，基本上每家最低都有俩个人上桌。 泰毅不懂，其实本心不愿意跟这些人多打交道，何必给这些人占便宜呢。 不过易中海拍板定了，不知道这个一大爷出于什么考虑的。 只是婚礼的酒席，以及泰毅家新添的家具电器什么的，都是易中海掏的钱。 面对这样的情况，泰毅当然得闭嘴，沉默啦，反正他没损失。 光这些人就坐了四桌，轧钢厂的来人坐了将近俩桌。 “喝撑了。” 半小时后，泰毅带着何雨水返回卧室，暂时避一避。 “撑了也比醉了好啊。” “一大妈这个点子不错，最起码不是喝酒，不然这么多酒，你早就醉了。” 何雨水喜气洋洋的坐在炕边，俩条大长腿晃呀晃的。 闻言笑眯眯的看了看泰毅的脸庞，没有一点喝多了的红晕。 “一大妈还是疼我的。” 泰毅看了眼床边柜子上的酒瓶，如此感叹着。 这个酒瓶，就是刚才敬酒时候，被何雨水从头拿到尾的那一瓶酒。 实际上，这里面装的是开水，冷的白开水。 扫了眼后，泰毅眼神不自主的飘向何雨水，这个新婚小媳妇： “媳妇，你今天真漂亮，平时是十分漂亮，今天是十二分漂亮。” “你想干嘛？外面都是人呢，走开，我们出去吧。” 受不了泰毅的眼光，何雨水小脸一红，连忙站起身。 她今天就已经开始是人妇了，该懂得不该懂得，都懂了。 也知道今晚上会面临什么，可是不是现在啊，还没到时间呢。 “哈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都到碗里了，泰毅也不急这一时半会了。 ...... 一个小时后... “撒糖喽...” “...” “捡完糖都回家吧。” 随着泰毅大气的把很多糖扔出去，让四合院的孩子们欢欢喜喜的抢着。 这一天也到了休息的时候了。 洞房花烛夜。 千里姻缘一线牵，恭喜你觅得好良缘。 有缘千里来相会，甜甜蜜蜜恩爱缠绵。 执子之手直到白头，不离不弃相伴永久。 温馨弥漫欢乐无穷，家庭和睦幸福浓浓。 第一百零七章 怀孕 时隔俩年，再尝鱼水之欢。 泰毅乐不思蜀也... 十一月份... “我要有孩子了...” “三大爷，三大妈，我要有孩子了。” “孙婶，雨水怀孕了。” “朱大叔，我要有孩子了。” “...” 泰毅推着自行车，带着何雨水走进四合院后，那是见人就说。 俩世为人，终于要有第一个孩子了。 高兴，兴奋，激动，各种情绪布满了泰毅的心间。 很奇妙的心态。 没有孩子时候，感觉也就那回事。 可有可无。 真的有了孩子后，心情忽然非常的激动。 那种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哎呀，雨水，走慢点，得小心啊。” 还没走到中院，一大妈就听到了动静，小跑着迎上来。 立刻就搀扶着何雨水了。 “一大妈，你别这样啊，这才俩个月呢，早着了，我还得上班呢。” 何雨水感觉哭笑不得，一大妈的那老是瞅着她肚子的眼神，以及那关心的表情，让何雨水心暖暖的。 只是这种有点极端了啊，这才俩个月，需要这么小心嘛？ “第一胎啊，听说得万分的注意。” “上班什么的，再说。” “咱家你一大爷，小毅，俩个人一个月快俩百块钱的工资了。” “不差你上班的那点钱。” 一大妈小心翼翼的扶着，嘴上突突的劝说着。 因为她一辈子没孩子，所以喜欢孩子，更在意何雨水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上班赚钱？那是什么，一大妈根本不在意。 “小毅啊，你这人生大喜事之一啊，不得庆祝庆祝下？” 三大爷乐呵呵的祝福后，眼珠子一转，暗示起来。 “呵呵...三大爷啊，到底不愧是老师，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抓住机会啊。” “那...等孩子生下来满月后，到时候一家送俩个鸡蛋加几块喜糖。” “等我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一家送三个鸡蛋加喜糖。” “第三个孩子时候，一家送三个鸡蛋，俩个窝窝头，几块喜糖。” “这些，满意了嘛，三大爷？” 泰毅一眼就看出来阎埠贵的算计，此时却因为孩子懒得计较。 并且突然大发善心，大手一挥，如此说着。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 “小毅，大婶啊，祝你生个双胞胎，三胞胎的大胖儿子。” “小毅，局气。” 阎埠贵搓了搓手，为占的便宜高兴。 其他前院出来听到的住户，也是各自送上祝福。 都巴不得泰毅一胎多生几个孩子呢，这样孩子越多，他们这些邻居得到的鸡蛋越多啊。 易家。 “怀了？” 易中海在屋内来回的转悠，终于等到老伴扶着何雨水进门，连忙问道。 他是男的，又是长辈。 这种事情，他不适合出面。 哪怕很急很想知道，也得沉住气。 “俩个月了。” 一大妈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然后就殷勤的搀着何雨水做到椅子上。 以前这种椅子，是她这个一大妈跟老伴易中海的专属座位。 其他孩子都是做的凳子，因为这种椅子，属于老爷椅，易家只有俩把。 这还是易中海工资高，又是四合院一大爷才特意买来的，其他人家大多数都是凳子，没有椅子。 今天开始，破例。 凳子不安全，不仅矮，孕妇坐下需要弯腰，不方便。 而且凳子容易侧翻，不适合孕妇坐。 这种老爷椅才适合孕妇坐，稳当。 “俩个月了，俩个月，现在是十一月，还有八个月。” “明年...七月份就生了。” “夏天，好日子啊。” 易中海搓搓手，伸出手指头，算计了下孩子出生的时间。 想着得给泰毅的第一个孩子，提前准备什么东西呢。 泰毅看重何雨水，看重弟弟妹妹，必然更看重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那他易中海就必须投其所好，这样将来养老，才有万全把握。 ...... 何雨水怀孕的消息，顿时传遍了四合院。 陆陆续续的有邻居拿着礼物登门祝贺。 虽然都是三瓜俩枣的，泰毅依然乐呵呵的感谢着，收下了。 这些东西，都是要还的。 人家今天来了，给面子了，那未来人家有喜事，泰毅也要带礼上门祝贺。 “小毅，恭喜啊。” “结婚才五个月，雨水就有了。” “红糖跟红枣，听说对孕妇好，你可得多给雨水喝。” “别自己偷喝了。” 娄晓娥听到消息后，也拿着一包红糖跟一袋干枣上门了。 别人带着礼物上门，属于礼轻情意重，娄晓娥这是礼很重啊。 这个年头，红糖跟红枣，可是稀缺货。 只是娄晓娥，面上带着笑容的恭喜着，眼神里却透露出羡慕跟失落。 为了怀孕，为了孩子，娄晓娥跟许大茂吵了多少次架了。 为此还捏着鼻子，喝了很多的苦涩难咽的中药。 几年了，结果什么动静都没有。 人家泰毅跟何雨水，结婚才短短五个月，就怀孕俩个月了。 这一对比，苦涩开始充满了娄晓娥的心间。 “保证不偷喝。” 泰毅接过红糖跟干红枣后，说了一句。 看了看娄晓娥，迟疑了下，压低声音说道： “嫂子，我今天带雨水去医院检查。” “跟医生聊了聊。” “医生说，怀孕这个事情，男女都有责任。” “男的不行，女的也怀不了。” “女的不行，同样怀不了。” “嫂子你不缺钱，你可以再去大医院，抽空偷偷的检查下。” “乱吃药，容易伤身体的。” “真要有问题，咱有病治病。” “别没病，瞎吃药，吃出问题来了。” 娄晓娥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她听懂了泰毅话里的暗示意思。 曾经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不是她娄晓娥身体有问题，是许大茂身体有问题的。 可是许大茂信誓旦旦的说，他一个同学是中医大拿，给他看过，说他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光这样肯定不容易让娄晓娥信服。 只是人家许大茂为此，特意抽空偷偷的带着娄晓娥去找过这个中医。 结果就是，人家中医说了，许大茂身体没问题。 而她娄晓娥身体....体虚宫寒，不容易怀孕，让她吃药补一下。 “小毅，嫂子谢谢伱的好意。” “嫂子先回去了。” 只是有些话，娄晓娥也无法什么都跟泰毅说啊。 想着心事，自然也不多留，连忙告辞。 【时间也差不多了。】 拿着红糖跟干枣的泰毅，看着娄晓娥的背影，心里嘀咕了一句。 明年是一个关键时期。 作为四合院当中，绝大多数读者都公认的好人：娄晓娥。 这个女人，还是值得泰毅拉一把的。 千万不能让这个女人走上电视剧中的老路。 自己一辈子不幸福，被人吸血一生，生个儿子也接着被吸血。 这样可悲可怜的人生，是很多熟悉四合院的人，都无比排斥跟痛恨的悲剧之一。 第一百零八章 这个哥哥废了 天气渐凉。 又一年的年味快到来了了。 “这里是贾梗同学的家吗？” 临近年底的时候，这一天晚上，泰毅第一次见到了冉秋叶老师。 不过泰毅也没有过去套近乎。 易家跟贾家不远，泰毅吃饭依然带着一大家人来易家吃饭。 站在易家的门口，泰毅看了几眼。 冉秋叶冉老师，长相不评价，气质嘛，确实充满了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淑女的范。 【有趣的节目要开始了。】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泰毅，也只是笑了笑，并不打算参与其中。 曾经四合院大名鼎鼎的【偷鸡梗】如今消失不见了。 因为何雨水怀孕，许大茂下乡弄的老母鸡，全都在易家养着了。 不知道是棒梗胆小不敢偷易家的老母鸡呢... 还是说贾张氏跟秦淮如婆媳俩，叮嘱过棒梗呢。 总之易家的老母鸡，自始至终没丢过，连老母鸡下的蛋，都没少过一个。 ...... 果不其然... 没过几天，一大早，三大爷跟三大妈大早晨就开始嚎叫了。 阎家的大宝贝，自行车，少了个车轱辘。 四合院众人都集中到前院三大爷家门口。 最后也没人承认偷车轱辘，也没人说看到过小偷。 三大爷阎埠贵只能心疼的捂着心脏，快速的朝着派出所跑去，报警去了。 【真他妈的蛋疼，闹心了。】 一番热闹后，众人散去，准备上班了。 泰毅也扶着何雨水朝轧钢厂走去，只是心里很不舒服。 这一次没有了易中海的帮忙打掩护，傻柱偷车轱辘，真要是被派出所抓住... 这尼玛不坐牢都不可能了。 更关键的是，一个偷车轱辘而蹲监狱的亲哥哥，对何雨水伤害何其的大啊。 泰毅本人倒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十几年后，这些亲戚牵连的档案，顶多不能让他泰毅跟他的孩子，走政，当兵而已，但不影响当商人的。 可是也只有泰毅明白。 何雨水不懂，她的伤害不可避免。 一大爷跟一大妈不懂，自然也担心傻柱的小偷名声，影响到泰家啊。 午饭时候。 二食堂。 “岚姐，跟你说个笑话。” 泰毅还是不忍何雨水受到伤害，哪怕再厌恶傻柱，此刻也不得不使招。 “啥笑话啊，弟弟。” “听说有个小偷啊，偷人家车轱辘，脑子不带，非得直接把车轱辘卖到修车铺。” “结果派出所挨个搜查修车铺，只花了一天多，就查到了。” “这个小偷啊，被抓住判刑十年，那哭的，后悔啊。” “嚷嚷着，我一个车轱辘就卖了几块钱，结果做了十年牢，早知道我就不偷了。” “偷了不卖了，卖了也要去赎回来。” “赎不回来，也要买个新的更好的车轱辘给人偷偷送回去。” “岚姐，你说这小偷的智商，是不是跟个傻子一样啊。” 泰毅趴在食堂窗口，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坐在后厨内的傻柱听见。 眼角看到傻柱脸色猛地剧变，泰毅松了一口气，又堵得慌。 真他妈的不想管啊，可是也不能真让这个鸟人去坐牢啊。 这对何雨水不公平啊，这是时代的限制。 深藏功与名... 据说啊，傻柱午饭后，就离开轧钢厂俩个小时。 当天晚上，三大爷阎埠贵家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车轱辘。 至于是不是原来的那个车轱辘，泰毅不知道，反正阎埠贵心疼的表情消失了，只是从此他的自行车不在外面过夜了。 每天都搬进屋里，生怕在被人偷车轱辘。 ...... 时间离年底越来越近了。 年味开始浓厚起来了。 轧钢厂也给职工们准备了年货，不多，但是有好处拿，就高兴了。 “哥哥，你点炮竹。” 泰红抱着泰毅的大腿，哀求着。 她喜欢玩炮仗，可是呢，胆小，又不敢亲自点。 “来，看哥哥点。” 泰毅很有闲心的带着孩子在四合院玩耍。 反正家里不需要他操心，小孩子闲不住，总喜欢玩，而泰远又不想带泰红，嫌弃这个三妹人小。 “嘭...” 抽着烟，一会点一个，听着爆炸声，闻着火药味。 这种年味，比后世强多了。 这才有过年的味道啊。 【呦，看来傻柱怒打李副厂长的剧情，依然没变啊。】 只是当秦淮如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泰毅扫了眼，顿时心里嘀咕了起来。 这个女人只是区区的一级钳工，手里的袋子里的年货，比八级钳工易中海还多好多倍。 光猪肉，泰毅目测了下，没有二十斤，也有十斤出头了。 这个数量，厂里的主任，科长级别都没有这个重量的一半多。 泰毅恍然，有些事情变了，有些事情依然原来的轨迹。 李副厂长见色起意，秦淮茹技高一筹，喊来舔狗兼打手的傻柱。 傻柱怒打李副厂长，最后把李副厂长的年货，全部让秦淮茹拿回贾家了。 看了眼，泰毅就收回目光。 人家寡妇跟傻子之间的事情，只要不坐牢，泰毅一律懒得管。 傻柱的名声本就臭了，所以厂子里出事，不算什么。 只要他的厨艺没有忘，有着一身不错的厨艺傍身，那就不算大事。 最怕坐牢，这种名声，是跟一辈子的，最起码这个时代的人，是这么看的。 坐牢的人，以及他的亲属，走哪都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个时代很多人承受不住这种眼神跟指指点点的。 ...... 大年初一。 大早晨，泰毅就被吵醒了。 院子内闹哄哄的，听着像吵架的声音。 新年刚开始，很不吉利。 “呼...” 泰毅无奈的起床，只是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后，看到了何雨水气鼓鼓的坐在客厅里面，直喘着粗气。 “雨水，哪里不舒服？” 泰毅顿时睡意消失，连忙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何雨水的额头。 怀孕的女人，最怕生病了。 “毅哥，我没事。” “是我哥的事。” 何雨水看到泰毅那焦急的样子，顿时心情好了很多。 “傻柱又怎么了？” 泰毅闻言，松了一口气，只是一副嫌弃的口吻问道。 自己媳妇没事，那就ok了。 至于傻柱，泰毅连大舅哥都不喊，都是直呼外号，根本不待见这个人。 “他带着贾家三个孩子，大早晨撬人家门，溜到别人家拜年。” “钱给少了，三个孩子就跪在地上不起来，那时候很多人家都还在睡觉呢。” “现在三大爷跟许大茂带头，很多人跟着，都在闹着要我哥把红包钱还回来。” “全院人都在了，简直丢死人了。” “没听说过拜年，把人堵在床上拜年的。” 何雨水也不在意泰毅称呼亲哥哥的外号，气呼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事情，也就傻柱干得出来了。” “你别气了。” “这钱进了贾家的口袋，是还不回来了。” “至于傻柱，他肯定有小聪明可以不掏钱，只是啊...也只是小聪明了。” “不掏钱，他就得罪了院子很多被迫掏了红包的邻居啊。” 泰毅闻言，顿时没有了出门的想法。 懒得去凑热闹。 “哎...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非得跟寡妇家走得近。” 何雨水无奈又失望的感叹着。 不早点想点子结婚，天天悠闲的跟寡妇家走得近。 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 这个哥哥，真的废了。 第一百零九章 泰远休学接班 1966年初。 正月初六。 早上七点多。 “小远。” “你怪不怪哥哥不让你上学，非得让你接咱爸的班，才十六岁就逼着你去厂里工作了呢。” 四合院通往红星轧钢厂的路上。 泰毅拉着何雨水的手，慢慢的朝着工厂走着，突然开口问了二弟一句。 易中海推着自行车，旁边跟着泰远。 1966年，泰远也算是十六岁了，虽然按照出生月份算，还没满十六周岁。 但是这种情况，只要厂里有人打个招呼，很容易就通过了。 十六岁的泰远，被泰毅要求休学，今天正式开始进厂，接泰河的班，去轧钢厂做一名光荣的钳工学徒工了。 “大哥，我不怪你。” “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泰远连忙摇摇头。 他虽然害怕大哥泰毅，感觉大哥很有威严，平时有点打怵。 但是心里知道，大哥是疼他的。 “很好。” “记住了，小远，大哥做的决定，绝对是正确的，是为你好的。” “伱一时半会不了解也没关系，等以后，你就明白大哥的良苦用心了。” 泰毅侧头看了看二弟泰远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 最后又语重心长的说了俩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决定的好坏了。 哪怕泰远的学习成绩很不错，即使考不上中专，但是高中希望非常的大。 泰毅仍然毫不犹豫的让泰远休学了，强制安排必须今天进厂上班。 “小远啊，别怕，你大哥肯定是为你好。” “进厂就是跟一大爷一个车间，没事的。” “大爷我到时候好好教导你钳工技术。” “不出几年，你也能工资追上你大哥了。” 易中海不明白泰毅为什么说这些，不过也不多想。 推着自行车安抚泰远起来。 这第二个养老人选，进厂后，是拜在他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门下的。 必须手把手教导啊，从钳工技术，到做人方面，通通都得用心教导。 如同曾经的贾东旭一样，贾东旭被四合院众人异口同声的夸赞，其中易中海的教导功劳不少呢。 “大哥，我记住了。” “一大爷，我不害怕，我知道我大哥肯定是为了我好。” “好孩子。” 易中海摸了摸泰远的脑袋，夸赞了一句。 家和万事兴，俩兄弟关系好，这样以后才不会出问题，闹分家。 一个养老人，跟俩个养老人，区别还是很大的。 “一大爷，要不你先骑车带小远去厂里吧。” “我跟雨水慢慢走，这几天我会抽空多去车间看看的。” “麻烦您老多多照顾小远了。” 泰毅看了眼何雨水的肚子，此时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子显得不小了。 现在新年刚过，阳历也是二月份了，再来五个月，孩子就差不多到时间降生了。 孕妇走路，不能太快，还得人扶着，这个时候天气很冷，地上有霜露，有积水结冰，容易打滑。 “行，我先带小远去车间熟悉下。” “等领导都上班了，我再带着他去办接泰河班的手续。” “小毅，你可得仔细点，不要着急，慢慢搀着雨水走哦。” 易中海临走之前，再次叮嘱了泰毅一句。 年轻人做事容易毛毛躁躁的，他不得不多言几句。 “毅哥，你为什么这么突然不让小远上学了呢？” “昨天晚上，你竟然才说这个事。” “别说小远才刚刚十六岁，我听到的时候，都不理解呢。” 看着易中海骑车带着泰远走远后，何雨水也好奇的八卦起来。 昨晚上本来想问的，可惜何雨水现在不跟泰毅一起住了。 怀孕肚子越来越大后，一大妈不放心泰毅，觉得这孩子太年轻，不懂得照顾人。 于是现在泰毅独守空房，不对，现在泰毅是带着泰红这个三妹一起睡觉。 何雨水跟一大妈一起住了，一大妈要照顾何雨水这个孕妇，泰红这个小屁孩大冬天不能一个人睡觉，防止蹬被子感冒。 至于易中海，搬到易家的耳房住了。 易家的主屋现在被一大妈跟何雨水霸占了。 泰毅依然住在泰家的主屋，泰家的耳房，泰远一个人住着。 “不是突然。” 泰毅一手拉着何雨水，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解释起来： “几年前，我父亲去世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了。” “一大爷也知道的，我当时就打算让小远十六岁后接班的。” “之所以昨晚才说...” “我是想让小远，再痛痛快快的过个年。” “这个年过后，他就要上班了，不是学生了，他接触的人群也复杂了。” “不过我会尽量在厂里跟四合院，让小远过的开开心心的。”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泰毅肉身穿越而来，确实顶了这个长兄如父的身份。 那么，对于泰远泰红，也必须尽到长兄如父的责任。 前世活了三十多岁，加上肉身穿越到这个世界俩年多，泰毅其实身体的年龄，快达到四十岁了。 面对一个六岁的小丫头，跟一个十六岁的初中生，自然要尽量照顾下了。 只是得益于前世网络的发达，四十的年龄，跟这个年代四十岁的人心态，其实差距非常的大。 这个年代四十岁的人，心态很老化，老气横秋的很。 而前世三四十岁的人，其实很多人心态一直保持在十八岁。 “我相信你，毅哥。” “你是一个称职的大哥，你对得起长兄如父这句话。” 何雨水紧紧的握紧泰毅的手，如此说道。 只是她的眼睛，有点微红。 “...” 泰毅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怀孕的女人，性情多变。 容易伤春悲秋的，脾气跟天气一样，一会一个样。 何雨水自从怀孕后，经常想到什么事，就红了眼眶。 泰毅没问，其实心里知道。 无非就是何大清跟何雨柱的事情，才会让何雨水如此了。 就光初一那天，院子里闹哄哄一个小时。 最后傻柱以想要回红包，那给他傻柱磕头，他傻柱就还的理由，让四合院众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听后来一大妈回来说，四合院众人那是恨死傻柱了。 ...... 何雨水的人际关系，其实很简单，其他人万万不可能引起何雨水心情如此复杂的。 厂里，泰毅时不时的拿点瓜子什么的，溜达去会计部。 四合院，有着易中海在，无人敢惹何雨水。 四合院外，何雨水只有俩个同学处的好，因为工作，来往也很少。 【该死的何大清，该死的傻柱。】 想到何大清，泰毅漠然，无法多言。 想到傻柱，这个傻子，基本上属于跟泰家跟易家跟何雨水，都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了。 何雨水这个亲妹妹结婚，傻柱没出现。 何雨水怀孕，傻柱这个亲哥哥依然没出现。 泰毅不在意，无所谓的态度，跟这种脑残大舅哥，离得越远越好。 一大爷跟一大妈在意也不在意。 在意是害怕傻柱这样的态度，让其他人闲言碎语影响到泰毅跟何雨水的风评。 不在意，是因为傻柱早就不是他们二老的养老对象了。 何雨水就... 这个小女人，重心在泰家，在泰毅身上。 可是心底深处，依然保留着何大清跟何雨柱的身影。 不可能真的跟亲爸亲哥彻底没有一丝感情的。 第一百一十章 厂花跟知心人 午饭时间。 “呦...这是谁啊？” “今天竟然没有陪我们的雨水吃饭...” “稀奇哦。” 当泰毅从会计部离开，前往二食堂的路上，有一个人从背后拍了下泰毅的肩膀。 一副打趣的口吻，听声音就知道是女人。 “这不是咱们轧钢厂的新任厂花：于海棠同志嘛...” “怎么一个人？” “我为民哥呢？” “怎么没陪你一起吃饭？” 泰毅转头一看。 嚯，俩条麻花辫子，微黑的皮肤，顿时认出来人，嘴里也不客气的打趣起来。 反正这个女人性格属于外向的。 虽然在泰毅看来，于海棠皮肤微黑，漂亮程度也就那样。 可是呢，于海棠进厂后，依然被好事者评为【轧钢厂厂花】。 听说厂里很多单身男人，经常去广播室找于海棠聊天呢。 意欲何为，不言而喻。 “他...跟厂长出去办事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泰毅。” “雨水呢？她都怀孕几个月了，你也不陪着她一起？” 于海棠跟泰毅并肩走着，一点没有其他女人避嫌的意思。 随口说了下男友杨为民的动向，再次好奇的追问起来。 这个高中同学何雨水的丈夫，可是一个好男人啊。 天天打饭送给何雨水吃，从不让何雨水去排队打饭。 有时候下班，还能看到泰毅扶着何雨水慢慢的走回家，那真是一个标准的疼媳妇好男人形象。 “我饭已经打好给雨水送去了。” “今天我弟弟来厂里接我父亲的班，我得去食堂带着弟弟熟悉下啊。” 泰毅脚步走的很快，边走边解释了起来。 不走快不行，这个女人不在意闲言碎语，泰毅撑不住。 不解释不行，这个女人性格外向，而且很有脾性，喜欢刨根问底。 为了不被纠缠，还是早早说清楚为好。 哪怕于海棠是何雨水的同学，但是这大半年，泰毅跟于海棠交谈不多，也不想跟对方走得近。 这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出生早了几十年，否则要是放在未来，也是个弄潮儿。 而且刚才没看错的话，于海棠说道杨为民的时候，好像有点不耐烦的意思。 结合电视剧来看，泰毅判断，于海棠这时候已经跟杨为民离心了，俩个人的感情估计也快走到尽头了。 为杨为民默哀一秒钟。 “你弟弟接班？” “加上雨水，你家这是有三个人工作了啊。” “真让人羡慕啊。” 于海棠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泰家的收入，顿时语气变了。 这个年头，大多数工人家庭，都是一个人工作，养活全家的。 泰家竟然有三个人工作，这就凸显出来了。 “羡慕什么啊？” “你跟为民哥结婚，你们不就俩口子都有工作了嘛。” “如果为民哥的父母也有工作，到时候就是别人羡慕你了。” 泰毅闻言走的更快了，嘴上胡诌起来。 这个女人思维还很跳跃啊。 伱一个女人都有工作了，你需要羡慕谁啊？ 有工作的女人嫁的人，很少是游手好闲的，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必然也是有工作的男人。 “我看到我弟弟了。” “我先过去了。” 这时候到了二食堂，泰毅第一时间就搜寻泰远跟易中海的身影，连忙说了句就快步离开。 尼玛，这种公众场合，泰毅可不想惹的别人闲言碎语。 可惜这个女人也是顺路前来二食堂的，泰毅也不能不让人家走这条路啊。 “跑什么啊？我很可怕嘛？” “真是的，结了婚的男人，就是无趣。” 背后，于海棠跺了跺脚，很不满意泰毅的表现。 这个男人路上就走的飞快，到了食堂就立刻躲得远远的，当别人看不出来意思吗？ 想她于海棠，堂堂的轧钢厂厂花啊，竟然让泰毅迫不及待的逃离。 难不成我变丑了？ 于海棠从身上摸出个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起来，开始怀疑人生。 “大哥，这里。” 泰远排着队，就一直到处看着，想看看大哥在哪里。 大哥早上去了二车间，说了中午食堂带他一起吃饭的。 “小毅，你饭盒呢？” 易中海跟泰远站在一起排着队，看着走过来的泰毅，那双手空空的，连忙问道。 “一大爷，我饭盒在后厨呢，我早就来了，刚才是去给雨水送饭的。” 泰毅没有挤进去排队，而是站在队伍外，保持着一定距离说道。 他的饭盒早就打好了，只是自己的饭盒放在后厨，让刘岚看一下，拿着雨水的饭盒送去会计部的。 怀孕后，泰毅也不让雨水来技术科吃饭了。 每次吃饭，泰毅都打好饭送去会计部，怀孕的女人，还是别朝外跑了。 至于二食堂，何雨水可怕了傻柱在轧钢厂的名声，根本不愿意来。 “那你先去拿饭盒，找位子先吃着，别饭凉了。” 易中海闻言连忙挥挥手赶人。 这还是大冬天的温度呢，打好的菜可是不保温的。 “大哥，你先去吃吧，我跟一大爷还得排一会呢。” 泰远看了看队伍的前面，人还不少呢，也催促起来。 大哥只要来了食堂，那他就安心很多了。 陌生的地方，那么多的陌生人，而且看起来大多都是几十岁的人，泰远其实还是很忐忑的，这跟学校不一样的环境啊。 “没事，我让刘岚，岚姐，帮我温着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凉不了。” 泰毅摇摇头拒绝了。 他要趁此机会，把泰远带着让刘岚面熟下。 这样以后哪怕泰毅不带着泰远打饭，也能让刘岚看到泰远时，打菜给多打一点。 泰毅结婚，跟雨水怀孕，可是都给了刘岚不少喜糖的。 平时偶尔瓜子零食，也是给刘岚好多次呢。 这些都是一点点人际交往，处出来的关系。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 易中海跟泰远，看到泰毅这样，自然也只能无奈同意。 十分钟左右，就轮到他们了。 “小毅来了啊，来，给你饭盒，还温着呢。” 看到泰毅，刘岚就转身去把饭盒拿过来了。 “谢了，岚姐。” “这是我二弟，亲弟弟，泰远。” “今天正式进厂，接我爸的班。” “跟咱们院的一大爷一个车间。” “小远，叫岚姐。” 泰毅接过饭盒，就指着泰远突突的介绍起来。 讲究的就是一个词：顺滑。 “岚姐。” 泰远腼腆的喊了声，声音不大。 “哎，来，小远，吃什么，岚姐今天请你吃。” 刘岚虽然情商有时候不高，但是也快奔三的人了，还是懂得泰毅的话里意思的。 热情的招呼泰远起来，一副热情好客的态度。 “算了吧，岚姐。” “你一个人养家不容易，哪能让你请啊。” “你要这样，以后弟弟不来二食堂吃饭了。” 泰毅连忙打圆场，岂能真的这样做啊。 刘岚就是因为男人赌博，不工作，没法子才出来工作赚钱养家的。 因此还被抓住把柄，当了李副厂长的小情人。 这个女人其实没什么钱的，日子本就过的磕巴巴的。 “...好，听你的。” 刘岚闻言笑得很欣慰，眼睛都有点微红了。 她的苦日子，她自己知道。 这个弟弟能体谅她，真是一个知心人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书 新年后，轧钢厂的第一个休息日。 上午九点多。 易家。 “小远，进厂几天，感觉累不累啊？” 一大妈把半碗碎肉粥端给何雨水后，坐下来拿起个二和面馒头边吃边问道。 以前这种休息日的早饭，一般都是易家老俩口跟何雨水吃。 泰毅偶尔起来早，也能赶上。 但是泰远以前上学，正长身体，嗜睡，很少能跟他们老俩口一起吃早饭。 “一大妈，是有点累，刚开始很累，现在好多了。” 泰远一边大口的吃着馒头，一边跟炒鸡蛋作斗争。 鸡蛋太碎了，不容易夹。 至于碎肉粥，他根本不看。 因为这是大嫂的待遇。 全家只有大嫂可以吃得到，听一大妈说，吃这些好的，可以让大嫂肚子里的未来的大侄子更健康的长大。 “老易，你怎么带的小远？” 一大妈闻言，立刻对着易中海输出了。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以前的一大妈了。 有了泰毅泰远兄弟俩撑腰，一大妈说话底气也足了。 别看家里吃喝都是易中海赚钱买的，但是这俩个孩子，反而对她比对易中海更好。 一大妈是女人，心很细的，能感受的出来。 “...刚开始都这样啊。” “我现在也在慢慢的教导小远钳工手艺。” “这得需要时间，也不能太特殊啊。” “车间搬零件本就是学徒工的活，可以少干，不能一点不干啊。” “到时候让人说闲话。” 易中海感觉受到了无辜创伤，只得解释了起来。 老伴发火生气，他无所谓。 但是不能让泰毅误会。 泰毅误会了，那要是暗中对泰远说了什么话，泰远这个弟弟肯定听大哥的啊。 “对，不能搞特殊。” “一大妈，小远干的活其实比其他学徒工少的，他是刚离开学校，以前家里也没让他干什么活，没习惯的。” 泰毅也补充了几句，帮着解释了起来。 他在泰远进厂前面几天，可是每天都去二车间的。 就是防止有人看泰远年纪小，不懂事，欺负他。 连去几天，表明了给弟弟泰远站台的。 一大爷八级工，在车间地位是高，但是地位高，有时候也容易束缚住手脚。 一大妈听到泰毅这样说，这才作罢。 “...” 易中海感觉到了家庭地位好像减一，减一，减一中... 不过其实心里反而乐不思蜀，很喜欢这样的场景。 这才有家的味道。 “走，小毅，去前院下棋去。” 吃完饭后，易中海站起身示意着。 “一大爷，我要看书，不去了。” 泰毅这一次没有同意。 “你快走吧，别打扰小毅学习。” 一大妈一副嫌弃的口吻赶起易中海来。 “...” 易中海再次感觉到了家庭地位，只得背着手走人。 好男不跟女斗。 【...选集】。 早饭后，泰毅真的拿起本书看了起来。 他可不是忽悠易中海的，是真的要学习了。 “雨水，小远，你们啊，都要尽量全背下来，记住了嘛？” 不仅泰毅再看，他还强制何雨水跟泰远一起看，而且不仅看，还要背下来。 “大哥，我记住了。” 泰远不明白，他都工作了，为什么还要学习呢。 可是大哥泰毅的威严，让他打怵，不敢挑战，只得乖乖答应下来。 “我也没事，一大妈不让做什么，我就慢慢看吧。” 何雨水靠在老爷椅上，闻言也没多说什么。 自己男人还能害自己嘛？ 再说，她怀孕后，属于国宝待遇，除了吃睡上班，其他事情，一大妈根本不让伸手啊。 其实也很无聊，找点事做做也好，看书学习，恩，可以有。 “还有...” “书，千万不能弄脏了，弄破了。” “必须爱护好，听到没？” “吃饭，喝水，这些时候，千万不能碰到书。” “每次看完，都给我放在供桌上。” “书上面，不许压任何东西。” “都记住没？” 泰毅脸色严肃的看着俩人，并没有笑脸。 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早做打算，并且要求严厉起来。 “记住了，大哥。” “记住了，毅哥。” 泰远老老实实答应着。 何雨水不明白，只是看到自己男人那严肃的样子，也知道这个事情不一般，必须重视，也是认真的答应下来。 “小毅，你这是...” 一大妈收拾完桌子，看着这一幕，直到泰毅说完后，才疑惑的问道。 “一大妈，其他的不能多说。” “这书啊，放在供桌上，您老平时也得注意下，千万别碰到弄坏弄破了。” “也要注意下红红，别让这丫头碰到。” “...” “好，大妈知道了，会注意的。” 一大妈更不懂了，只是孩子都说了不能多说，也只能闷在心里，等找机会问问老伴。 泰毅见此，也没多说什么。 说，肯定不能多说什么，但是态度，必须做出来。 借此让大家都知道重视，不能大意。 这可是他之后十年的万全法宝啊，泰毅也真的用心背起来了。 争取早点全部背下来，这样以后无敌了。 ...... 中午时候。 “毅哥，你猜我刚才出去看到谁了？” 何雨水跟一大妈从外面进来后，神秘兮兮的对着泰毅问道。 刚才她要上厕所，于是一大妈扶着她去的。 没办法，这就是家庭地位，国宝啊。 “谁？” 泰毅闻言，才移开看书的目光。 屋内也没其他人了，泰远早跑了。 看了一个多小时，没到俩个小时的书，就呆不住了，要出去玩。 泰毅也是挥挥手同意了，强逼着学习，效果非常的差，没必要。 再者学习的时间还宽裕，不需要急于一时。 “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 “秦京茹？她又来了？” “恩，我还看到我哥去了贾家一趟，估计啊，今天又得花大钱喽。” “也不知道我哥到底跟秦京茹有没有戏？” “我总感觉悬啊。” 何雨水说着说着，又犯愁起来了。 平时一副不待见傻柱的样子，真遇到傻柱的终身大事，何雨水这个妹妹岂能真的不关心。 “...” 泰毅沉默着。 其实年前的时候，秦京茹来过四合院一次。 那一次许大茂丢了件衬衫。 就因为秦京茹来的时候，轧钢厂正好要给工人放个电影。 秦淮茹带着秦京茹去了轧钢厂看电影，并且还故意做到领导的专属位子上，引起了许大茂的注意。 在秦京茹的面前说了傻柱很多坏话，让这个农村丫头吓跑了。 不想跟傻柱，这个听着就是傻子的人相亲了。 为此，第二天，傻柱找了厂里的几位妇女，把许大茂看瓜了，坑了许大茂一件衣服。 最后这件衣服，被秦淮茹拿回贾家，改了改，给棒梗穿了。 “那丫头，看着不错。” “柱子也许能看得上。” 一大妈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拿着一个框，开始缝鞋垫子，一边也发表着看法。 哪怕跟傻柱关系淡了，一大妈还是希望院子里的孩子，都能成家立业的。 “看着是不错，比我还小的样子。” “皮肤也白，也不像农村的。” “可是，一大妈，我就怕这相亲啊，不会顺顺利利的，可能有人...” 何雨水在经过泰毅的多番熏陶后，心性跟思维都发生了巨变。 看事情，看也不是曾经那么单纯了。 闻言情绪依然不高昂，说出了担心。 “你说的是大茂，还是...” 一大妈说着说着，看了眼贾家的方向。 她这个年纪的人，岂能不懂寡妇养家的苦难啊。 越是这样的困难人家，那是抓住机会，很少会松手的。 “...哎...” 何雨水叹口气，没有明说。 第一百一十二章 聋老太太跟秦京茹 “其实有一个办法。” 一大妈沉默的缝着鞋垫子，良久后突然开口说道。 她的心，还是软的。 哪怕傻柱跟易家不来往了，她也不愿意傻柱真的当个光棍。 何雨水还怀着孕，那叹气的模样，实在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啊。 “什么办法？一大妈。” 何雨水惊喜的追问起来。 她其实说这事，是想泰毅能出个点子的。 自家的男人脑袋多么聪明，何雨水越是了解的多，越是清楚。 可是泰毅自始至终都是沉默。 何雨水也知道自家亲哥哥那臭脾气，得罪人太厉害了，也很无奈。 她夹在中间很为难的，只能沉默不逼自己男人。 【一大妈莫不是说的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泰毅低着头在那一副认真看书的样子，只是耳朵竖了起来。 听到一大妈的话，瞬间想到了后院的一个人。 不想傻柱结婚的人，除了许大茂，还有贾家。 想一次性压制住许大茂跟贾家，还得压制傻柱的臭脾气，只有后院的聋老太太出马才行。 不对，其实泰毅也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可是不让傻柱坐牢，就是泰毅最大的恩赐了。 至于傻柱结不结婚，还是当光棍或者绝户，泰毅真心懒得管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自始至终不发表意见的原因。 “...” 一大妈顿了顿，才开口说道： “让后院的老太太出面，把老太太带去看看这丫头。” “如果柱子真的看上了这丫头的话。” “最好今天就定下来，明天后天就领证。” “前几年农村什么情况，四九城也感受得到。” “不用跟城里一样讲究，让柱子明天带着这丫头去乡下，多给点钱跟票，多给点粮食，这事情也就成了。” 泰毅听到这些，实在没忍住，抬起头来看了看一大妈。 这就是姜还是老的辣的智慧嘛？ 一下子摸准了其中的重点，直奔动脉啊。 看过电视剧的泰毅，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 许大茂会从中作梗，秦淮茹也早就有了算计，当着秦京茹的面，故意跟傻柱打情骂俏的。 只有傻柱一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也看不懂。 但是破局也很简单。 只要傻柱能出现在秦京茹的父母面前，奉上钱，票，粮食。 那事情，七七八八了。 秦京茹是脑子简单，刚出农村单纯。 但是秦京茹的父母可不会真的如此单纯，那时候，嘿，任凭许大茂跟秦淮茹如何作梗，都挡不住了。 前提是，必须快刀斩乱麻。 迅速领证结婚，而不能拖拉。 “...一大妈，你说得对哦，我怎么没想起来呢？” “我去找老太太。” 何雨水想了想，顿时高兴起来，就扶着椅子扶手站起身，一副现在就要做事的样子。 自家傻哥哥对后院老太太怎么样？ 老太太对傻哥哥怎么样？ 何雨水都知道，也听泰毅说过后院老太太的为人如何。 这个老太太，也是精明的主啊。 “我陪你去吧。” 一大妈扔下鞋垫子，连忙搀扶着何雨水。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什么活都不重要，必须照顾好何雨水这个孕妇。 【这下子，我都不知道结果了。】 看着一大妈跟何雨水远去的背影，泰毅想了想摇摇头。 他猜不到结局了。 电视剧里，当易中海选中傻柱当养老人的时候... 傻柱偏偏看不上易中海介绍的胖妞，很嫌弃。 胖妞，身体壮实，有工作，有劲，勤力，是个易中海眼中绝佳的晚年养老对象。 可惜傻柱不上道啊，那既然喜欢漂亮的，院子里正好有一个，也很勤劳，也符合易中海的养老选择。 于是暗中推秦淮茹这个寡妇跟傻柱结合。 这也是电视剧里，一大妈跟聋老太太没有动静的原因。 有易中海在，岂能让这俩个人破坏他的养老算计。 ...... 后院。 聋老太太家。 “这样啊...” 良久后，聋老太太听完桂兰跟何雨水的话，明白了这俩个人为什么来找她了。 刚看到这俩个人登门的时候，聋老太太非常的意外。 自从她决定房子不给易家，留给傻柱后... 一大妈再也没有来过她家喽。 何雨水，自从小时候，更是多年未曾来过了。 “傻柱子是要娶媳妇喽，再晚老太太就看不到了。” “你们回去吧，我得想一想，等下就去找我大孙子。” 人家都赶人了，一大妈跟何雨水自然也不会多呆。 尤其是一大妈，要不是何雨水是孕妇，一大妈根本不会跟来的。 “哎...” 聋老太太沉默的坐了很久，才叹息一口气，拄着拐杖站起身。 自己选的路啊，自己爬着也要走完啊。 看了俩眼紧闭的门跟窗户，走到床头柜那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移开了柜子。 老太太从墙壁上的一个洞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几分钟后，聋老太太走出门，朝着中院慢慢的走去。 ...... “我爱北京天安门...” “天安门上，太阳升...” 下午的时候，傻柱兴致高昂的哼着歌，双手提着俩个袋子回到了四合院。 “老太太....” “你怎么来了？” 只是当傻柱回到家后，看到坐在自家的聋老太太，顿时表情有点尴尬了。 他想起来一件事。 那就是今天，他根本没去过后院。 更别说给老太太做饭了，他全都忘记了。 当初说好的，他傻柱给聋老太太养老，聋老太太百年后，房子跟其他所有东西，都归他傻柱的。 这事情，全院子都知道的。 可是傻柱经常忘记，一个月能做半个月的饭就不错了。 刚开始，还很勤快，后来，早饭基本上都不做了。 都是晚饭时候，一次性做的多，让老太太白天慢慢热着吃吧。 “...” 聋老太太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大孙子，有着千言万语想说。 最后却都说不出口。 这俩年，她过的什么日子，她这个老太太自己知道啊。 要说后悔，早就后悔了。 可是她这张老脸，哪怕八十多岁了，哪怕快死了，这最后的面子，她还是想保住的。 “傻柱子哦。” “太太刚才去厕所，听到了院子里议论。” “隔壁贾家，给你介绍了一个亲戚相亲？” “哎呀，老太太你知道了啊。” 傻柱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放下手里买的菜，坐过去兴奋的说着： “秦姐那是我亲姐啊，对我好啊。” “她...” 聋老太太平静的听着，实际上心里叹息更多了。 饭盒，钱，票，粮，经常送去贾家，这叫对你好？ “这是你买的菜？准备招待那丫头的？” “对啊，老太太。” “把菜拿过来，顺便去拿个盆，再去隔壁贾家把那丫头叫过来。” “啊，老太太，伱想叫秦京茹来干嘛啊？” “我帮你这傻孙子看看人啊，顺便看看这丫头做家务怎么样。” “老太太，人家刚来，就让干活，不合适吧？” “其他的你就别问了，傻孙子哦，太太能害你嘛？快去吧。” 傻柱拧不过这老太太，最后迟疑的走向贾家。 按说这些菜，他答应秦姐，要带去贾家做的。 可是傻柱知道老太太不喜欢贾家，那么他答应秦姐的事情，可能就做不到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傻柱结婚 贾家。 “淮茹啊，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了。” 贾张氏看着儿媳妇坐立不安的样子，顿时训斥了一句。 她当然知道儿媳妇为什么这个样子。 不就是傻柱带着后院老不死的命令，来把秦京茹叫走了嘛。 不过贾张氏很淡定。 秦京茹可是她儿媳妇的堂妹，沾亲带故的。 这要是跟傻柱成了，嘿，那何家就是她贾家的真正亲戚了。 傻柱以后想不补贴她贾家，都不行。 她贾张氏能让傻柱在院子里抬不起头来。 “妈...我腿有点麻了。” 秦淮茹找了个借口。 对于想嫁给傻柱的想法，她不可能说出口。 因为这个婆婆，早就防着她改嫁了，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今天是秦京茹第二次来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秦淮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弄走的。 “有些事情，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你是东旭的媳妇，是我们贾家的儿媳妇。” “京茹这丫头，要是能嫁给傻柱，那何家也是我们贾家的正牌亲戚了。” “以后啊，傻柱必须救济我们贾家。” “能把乖孙养大，我这个老婆子，也算对得起我儿东旭喽。” 贾张氏看了眼秦淮茹，然后低头继续纳着鞋底，嘴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一通话。 不直白，但是贾张氏相信聪明的儿媳妇听得懂。 “...” 果然说完后，贾张氏很久都没听到儿媳妇的回话。 小眼睛偷偷的一撇... 嘿，儿媳妇坐在那，眼眶红红的出神呢。 【哎...】 贾张氏沉默的低头继续忙碌着，心底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她也不想这么做啊，岂能看不出来儿媳妇跟傻柱的眉来眼去，岂能不知道儿媳妇想嫁傻柱的意思。 她曾经也是从寡妇走来的，寡妇岂能不懂寡妇的心思。 但是为了贾家，为了乖孙棒梗，也为了自己，贾张氏必须这么做。 儿媳妇改嫁后，贾家还是贾家嘛？ 指望她这个老太婆养大孩子？ 寡妇改嫁，听过带着孩子改嫁的，没听过带着婆婆改嫁的。 不管是为了贾家不散，为了养大东旭的孩子，还是为了自己的养老... 贾张氏必须要彻底打消儿媳妇的小心思。 ...... “呸...晦气。” 四合院门外。 许大茂蹲在角落里，眺望着自家四合院的门口。 冻得他啊，浑身冰凉。 只是看到等待许久的人，真的出现时候，刚想上前，就看到了还有一个人。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婆。 许大茂无奈的缩回去，恨恨的吐了个唾沫，小声的咒骂起来。 “这个死老太婆怎么跟秦京茹在一起呢？” “难不成是傻柱找来的？” “这是防着我呢？” ...... 这一天啊。 四合院的很多住户，都暗暗观察着何家。 “老太太都亲自看门了，傻柱真的要娶媳妇了？” 阎家。 三大爷这一下午就暗暗留意着傻柱家，看到后院的聋老太太自始至终都蹲在何家后。 心中有所明悟。 这个院子的人，还没人想跟这个老太太真刀真枪对上的。 不管是他们三个大爷，还是许大茂这个刺头，还是贾张氏这个仗着寡妇身份叫嚣全院的人。 其实都不想惹聋老太太。 刘家。 “老头子，你说傻柱不会真的跟秦淮茹老家的人成了吧？” 二大妈出去遛一圈后，回来跟二大爷说起这事。 “管他呢，成了就成了呗，还省得我们四合院丢人呢。” 二大爷摇头晃脑的听着收音机，闻言随口说了句，一副不在意的态度。 虽然傻柱跟他不对付，刘海中也不至于巴不得傻柱一直打光棍。 毕竟傻柱要是真的一直打光棍，到时候他们四合院都丢人。 大龄光棍，很丢面的。 这年头集体荣誉感又强烈，他这个二大爷到时候跟着一起丢人呢。 ...... 天色渐暗。 “晦气，上厕所都跟着，出门也跟着，累死你个老太婆吧。” 许大茂熬到了天黑，还是没找到任何机会。 后院的那个死老太婆，真的是每一次秦京茹出来上厕所，全程都陪着一起的。 眼看着四合院家家户户都要吃晚饭了。 傻柱家，这个死老太婆依然蹲在那里，拉着秦京茹说话... 许大茂最后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家了。 先回去睡觉半夜起来看看。 看看是不是半夜也许秦京茹需要上厕所呢.... ..... 易家。 饭桌上。 “好好吃饭。” 看着何雨水吃饭都不安神的样子，泰毅沉声说了句。 尼玛傻柱做好吃的，也没说送点来给亲妹妹何雨水吃。 自从怀孕后，傻柱也一次没来看过何雨水，更不曾送过补品，没说给妹妹跟妹妹肚子里的孩子补补。 泰毅当然不是说贪图便宜，而是傻柱都这样无视了，何雨水还惦记着这个傻子哥哥的婚事。 弄得吃饭都不安神，老是抬头看向何家方向，这让泰毅心不平啊。 “雨水啊，你该做的都做了。” “好好吃饭，剩下的就没有你的事情了。” 一大妈听懂了，也看出来泰毅其实不高兴管傻柱的事情。 连忙劝说何雨水起来。 这个主意，还是她这个一大妈出的呢。 “...” 易中海沉默的吃着饭，不看，不听，只顾着吃饭。 他下午下棋回来后，听老伴说过，所以此刻明智的沉默着。 泰红也是吃的喷香，根本没时间管大人的事情。 泰远倒是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大嫂。 他的年龄，不适合说话，也只能用眼看看。 “...” 何雨水闻言，也是老老实实吃起饭来。 她其实心中明白，她这个妹妹管不了哥哥的事情。 要是哥哥真的听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单身。 只是何雨水也明白，如果这一次后院的聋老太太全程都参与进傻哥哥的相亲后... 如果事情还不成，可能她何家，真的要绝后了。 ......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的发展，是让人无法预料的。 当天晚上，秦京茹在何家吃完晚饭后，并没有回贾家睡觉。 而是被聋老太太拉着回后院，陪着这个老太太一起了。 没人知道聋老太太在何家的时候，跟秦京茹说了什么。 也没人知道这一晚上，聋老太太又拉着秦京茹说了什么。 四合院的住户只看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第二天早晨啊。 傻柱早早的就起床了，今天他按正常上班起床时间起来了。 七点多，傻柱来到后院，背着聋老太太，带着秦京茹，朝着轧钢厂出发了。 这一幕，不仅四合院的住户看到了，很多去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也看到了。 早晨九点多，傻柱背着聋老太太离开轧钢厂。 这一天，傻柱都没有再回去上班了。 “什么？” “领证了？” 这一天下班后。 泰毅回到家，听到一大妈的话，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傻柱，竟然真的结婚了。 媳妇：秦京茹。 昨天相亲，今天就扯证了。 “一大妈，后院的聋老太太今天几点回来的？” 回过神来的泰毅，立刻追问起来。 早晨傻柱背着聋老太太去轧钢厂的事情，泰毅也是知道的。 当时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快。 许大茂，跟贾家，竟然没有一点作用。 连秦京茹的爸妈也没有讲究，就这么不讲风俗的让秦京茹嫁了人啊。 “老太太啊，下午回来的，那个点啊，我估摸着最少三四点左右了吧。” 泰毅闻言，顿时漠然。 这个老太太啊，真的是对傻柱好啊。 这么大年纪，竟然跟着傻柱一起去乡下秦京茹的老家。 这个年代的乡下，那路，懂得都懂，哪怕坐车，也很熬人的。 怪不得可以一次性的说通秦京茹的父母呢。 对于聋老太太的本事，泰毅从没有小瞧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娄晓娥离婚 晚上的饭，吃的很安静。 除了何雨水。 这个小女人虽然内心对傻柱这个哥哥感情很复杂，但是还是很高兴傻柱这个哥哥能结婚的。 【这以后就有意思了，秦京茹可不是大方的人啊，这以后何家跟贾家，有的热闹了。】 泰毅没有打断何雨水吃饭也滔滔不绝说话的声音，安静的吃着，心里寻思着。 秦京茹这个女人，电视剧里，可是嫁给了许大茂。 虽然其中有许大茂的叮嘱，所谓近墨者黑，导致秦京茹远离贾家，甚至于远离乡下的父母家。 但是同样，不能单独指责许大茂，秦京茹这个女人本身的性格，也是有问题的。 好听点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砍人，她递刀。 说不好听点：脑子不够，利己主义还是有的，为了自己的幸福，什么亲戚，什么父母，都得靠后。 ...... 时间如白驹过隙。 泰毅跟傻柱，依然属于互相都不爱搭理对方的人。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秦京茹跟秦淮茹这对堂姐妹的关系，好像越来越不亲近了。 反而是秦京茹竟然跟何雨水的关系变得很好了。 这个年纪跟何雨水差不多的女人，听一大妈的说法，经常来找她聊天。 每次何雨水休息日，也是都提着点零食登门。 “后院的老太太啊，从民国，从战乱，走到现在和平年代，小毅你可千万别小看她啊。” 易中海看出了泰毅望着秦京茹戒备的眼神，找了个机会，如此说道。 “一大爷，我岂能小看她啊，傻柱能结婚，全都是这个老太太一手促成的。” “只是这个老太太也太妄想了。” “何雨水做不了我的主，反而得听我的话呢。” “傻柱哪怕结婚后，跟我们的关系，还是亦如曾经，我可不会搭理傻柱的事的。” 泰毅面对这个一大爷，当然不会掩饰，直言不讳起来。 “这个老太太啊。” 易中海神情莫名的看了眼后院方向： “真的想把什么都给傻柱，想让傻柱得到最好的，还需要人在她这个老太太百年后，继续帮助傻柱。” “呵呵...” 说到最后，易中海笑了笑。 只是笑声，听起来有点讽刺味道。 他易中海，轧钢厂八级钳工，四合院一大爷，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什么风浪没经过。 从秦京茹的一系列行为，就猜到了其中有后院聋老太太的手笔。 可是，易中海一直记得，这个聋老太太连房子都不愿意拿出来，让易家二十年的照顾付之如流水。 “...” 泰毅听得懂，此刻也是默然，这也是他不待见老太太的原因。 真以为事事都能如她愿嘛？ 什么都不想付出，还想什么好都得到，哪有这么多的便宜事啊。 ...... 五月份。 平静了几个月的四合院，再次起了冲突。 “我有孩子了。” “许大茂，爷爷我有孩子了。” “我媳妇秦京茹怀孕了，许大茂，你羡慕不羡慕？” “哎呀，啧啧，这怎么这么快呢，才结婚几个月，我就要有孩子了。” 傻柱得到媳妇秦京茹怀孕的第一时间，不是关心秦京茹，而是直奔后院而去。 来到了许家，跟许大茂得瑟起来。 “滚...” 许大茂脸色扭曲，伸出手指怒吼一声。 “嘭...” 猛地关上门。 “嘿，这人就是自私自利。” “一个四合院的喜事，也不说恭喜下，还叫我滚？” “哼...这也就是柱爷高兴，不然让你尝尝砂锅大的拳头。” 傻柱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许家屋外再次大声的喊了俩句，才得意洋洋的背着手走了。 当天晚上，许家爆发了战争。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要跟许大茂离婚。” 夜色下，四合院摆起了桌子，全院大会再次召开。 鼻青脸肿的娄晓娥愤怒的指着许大茂，说出了让全院人震惊的话语。 “离就离，不下蛋的老母鸡，不离还留着抱窝嘛...” 头发成鸡窝，脸上有好几道红印子的许大茂，也是怒气冲天的吼起来。 有些轨迹，哪怕偏离了，依然回到了原点。 这一次没有了许大茂出轨秦京茹的破事，许大茂跟娄晓娥的婚姻，因为一次打架，依然走到了终点。 哪怕三个大爷，哪怕四合院的很多住户，都再劝解。 家和万事兴，这年头不兴离等等好言好语，也改变不了结局。 全院大会后的第二天，许大茂就跟娄晓娥正式去了民政局离婚了。 易家。 “哎呀，晓娥嫂...晓娥姐，你能来住，当然欢迎啦，我现在不能上班，在家也无聊呢。” 何雨水虽然差异，但是依然表示了欢迎。 她对面，是拿着包裹的娄晓娥。 电视剧里，这个女人离婚后，是被聋老太太收留了。 现在，聋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没动静，娄晓娥依然没有选择回娘家，竟然找到了何雨水跟一大妈。 “对，晓娥啊，你来，咱们娘三一起住，炕够大，足够住的。” “雨水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我一个人，有时候也怕照顾不来呢。” 一大妈看到何雨水没有拒绝，才笑着开口。 这事情，她不能主动。 何况娄晓娥这个女人，一大妈还是很喜欢的，这个人的人品很好的。 排除出身，其他方面，其实四合院的人都认可娄晓娥的人品的。 “谢谢一大妈，谢谢雨水，我现在，不知道回家怎么跟父母说，只能先麻烦你们了。” “这是我的伙食费，我不白住。” 娄晓娥很是感激能被收留，她此时真的不适合回娘家。 想来想去，目前这个四合院，也就只有一大妈跟何雨水适合收留她了。 从包裹里掏出一大叠的钱，票。 【这是给我下手的机会啊？】 晚上下班后，当看到坐在易家饭桌边的娄晓娥，从一大妈跟何雨水那里知道一切的泰毅，如此想道。 何雨水因为怀孕到八个月了，泰毅觉得差不多了，跟厂里申请了，不让何雨水再去上班了，停薪待产。 反正会计部工作清闲，又有八级钳工跟七级电工的面子，虽然产假时间过长，不符合厂里规定。 可是俩个大师傅面子够大，加上是停薪待产，厂里领导也就给了这个面子，同意了。 【不过后院的聋老太太，竟然没有主动收留娄晓娥，还算是明智啊。】 对于电视剧里，娄晓娥离婚后，竟然被聋老太太锁门，把这个女人跟傻柱关在一起。 这年头，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可不是好事。 泰毅看电视剧的时候，可不喜欢这段了，这不是现代，在这个时代，这种事犯忌讳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娄晓娥，去公园吗 几天后。 许家。 “小毅，娄晓娥怎么住在易家？” 许大茂跟泰毅碰了一杯后，一口闷了，然后问起了正事。 这不是平常约喝酒，这一次许大茂找泰毅来家喝酒，是有事想问的。 离婚的前妻，竟然不离开四合院，住到了易家。 也就是易中海几个月前就早早的搬到了耳房去住。 并且放言说，几年后他的房子，就让给泰远结婚用。 目前易家主屋，最近几个月一直都是一大妈跟何雨水住的，娄晓娥住进去才没有引起四合院众人的非议。 “大茂哥，我哪知道啊。” “那房子是一大妈跟雨水住的，我说话不算啊，又不是我的房子。” “不过啊，我猜应该是晓娥嫂，嗯，应该叫晓娥姐了现在，晓娥姐大概率是不好意思回娘家。” “估计得缓缓，想着用什么理由回去说离婚这事吧。” 泰毅一边用筷子夹着腊肉吃着，中和下嘴里的白酒味，一边随口说道。 别说，许大茂哪怕离婚了，人家这生活水平，依然杠杠的啊。 腊肉，泰毅在易家都不容易吃到，偏偏这东西在许家就常常吃得到。 这也是放映员的福利之一了。 “哼...活该。” “不下蛋的老母鸡，丢脸时候还多着呢。” 许大茂闻言冷哼一声，不解气的再次骂骂咧咧起来。 离婚，这事情对男方女方，其实都不是好事。 丢人，也不只是娄晓娥丢人，许大茂也丢人。 这年头，离婚就是如此，大家都持有这样的看法。 只是相对来说，对女方压力更大，女方受到的非议更多。 “...” 嘴里嚼着腊肉，泰毅闻言看了看许大茂，一时沉默了。 不知道此刻说什么，毕竟泰毅可知道不下蛋的不是老母鸡啊，而是大公鸡啊。 什么都不说吧，好像对不起人家这一俩年的酒菜啊。 说了吧，许大茂男人面子撑不住啊，弄不好跟泰毅能直接翻脸了。 只是娄晓娥也是没用的玩意。 明明泰毅过年前后，暗示过，让娄晓娥再去医院查一下的，结果没动静。 弄得许大茂此刻底气十足，固执的坚持的认为，娄晓娥是不下蛋的老母鸡，是害他许大茂到现在没有孩子的罪魁祸首。 娄晓娥没有底气，没有离婚前晚的全院大会上说她能生，许大茂不能生，导致的结果就是，大院人都认为是娄晓娥不能生的。 “大茂哥啊，来，喝酒，过去的事，就别想了。” “听说乡下很多女人在等着大茂哥呢。” 最后，泰毅还是忍住了。 娄晓娥一天不离开四九城，泰毅就不能对许大茂说不下蛋的是公鸡，不是老母鸡。 否则知道自己绝户的许大茂，谁知道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啊。 这可不是十几年后啊。 十几年后，许大茂都尼玛四十岁左右了。 那时候也改开了，年龄也到四十了，可以称老夫了。 这时候许大茂知道了，也没有作用了，只能将就过呗。 而现在不行，因为没几天，大风暴要起来了。 这个时候，许大茂要是疯狂起来，谁知道能做出些什么呢。 “嘿，敢开大茂哥的玩笑了啊。” “不过，你小子这话不错。” “乡下啊，确实有很多女人，在等着大茂哥我呢。” “以前啊，家里有个女人管着，现在啊，大茂哥决定以后多多留宿乡下了。” 许大茂闻言笑了，很开心，很自豪。 对于这种风流韵事，他许大茂不避讳，而且引以为豪。 开始对着泰毅吹嘘起来，在那宣扬其丰功战绩。 “哎呀，不愧是我大茂哥，厉害。” “走一个。” 听着小段子，泰毅一边吃着菜，偶尔喝一杯，这种日子，比现代还轻松快意。 没有任何的压力，人过的很舒坦。 ...... “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生旦净末丑，好汉不回头。” 五月里的月色，其实还是很亮的。 把喝多的许大茂扔在炕上，泰毅走出许家，顺手带上门，从后院晃晃悠悠朝着前院走去。 该放水了。 一喝酒，兴致一高，泰毅就喜欢哼俩声。 只是理智还在，所以不能随便哼，得找准了歌词没毛病，符合这个时代的歌曲哼。 “这什么歌啊，没听过的？” 放完水走出来的泰毅，哼着歌朝着四合院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娄晓娥的声音。 “你没听过的多着了呢。” “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的？” 泰毅脚步一停，转身看着娄晓娥，又朝她后面看了看，多问了一句。 没看到一大妈跟何雨水的身影啊。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雨水怀孕呢，晚上肯定不能出来啊。” “雨水不出来，一大妈也不会留雨水一个人在家的。” 娄晓娥看着泰毅的眼神老往自己后面瞟，伸手拍了下，解释了一句。 住在易家没几天，但是娄晓娥察觉到了，一大妈非常紧张何雨水。 那是基本上不让何雨水离开一大妈的视线范围之内啊。 “哦，这样啊。” 泰毅闻言顿时其他的小心思冒了出来，动了动。 酒壮怂人胆啊，对于这个时代，泰毅总是做不到其他穿越者前辈那样放肆大胆的。 一直以来，都想安稳的度过最近十几年，等到改开后就不需要怕这怕那了。 哪怕对着楼晓娥早就起了小心思，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或者说泰毅很怕院子内接触，说话都不隔音，做什么别人都看得到。 而且一个男人跟另外一个已婚女人接触多，流言蜚语必不可少的。 这年头的流言，比未来的威力，强最起码上万倍。 “我喝的有点多，需要走一走清醒下。” “要不，你陪我去旁边的小公园走一走？” 泰毅觉得需要抓住机会，此时，天时地利人和。 他泰毅跟许大茂喝酒，易家跟何雨水都知道。 娄晓娥出来上厕所，何雨水也不会怀疑的，而且肚子越来越大后，何雨水特别嗜睡的。 趁此机会，泰毅决定必须抓住机会，试一试。 反正他本就不是专一的男人，没穿越时候，女朋友n个呢。 “嗯？” “你说什么？” 娄晓娥闻言露出奇怪的神色看着泰毅，觉得是不是不是泰毅喝酒了，而是自己喝酒了，所以听错了呢？ 这个年代，大晚上，天黑后，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去公园？ 这是什么行为？ “旁边的小公园，就几步路。” “我还没去过呢，你去过没？” “不去的话，你回娘家后，可就去不了了。” 泰毅虽然脚步有点晃，其实脑子清醒，此时用上了激将法。 口中的小公园，就是电视剧里，许大茂截胡秦京茹，拉着这个脑子简单的女人去的地方。 湖边，还有着凉亭，地方不大，但是离四合院很近。 “...” 娄晓娥再次听到，听清，彻底确认了，刚才不是自己听错了。 这个小了她好几岁的四合院弟弟，竟然真的约她这个大龄离婚女去公园。 这是什么意思呢？ 娄晓娥不由得想到了很早之前，跟泰毅之间的触碰。 那时候还没有离婚，许大茂喝多了，泰毅帮着一起扶。 这个小几岁的弟弟手不老实，触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还来回摩擦了好几次。 从那以后，好像这个弟弟就经常在许大茂醉了后，会跟她说一些平时不可能说的话。 想到这里，娄晓娥的脸开始烧起来了，不敢再看泰毅的眼睛。 嘴里下意识的就答应了下来： “那...就去看看。”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色下的亲吻 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 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映在河面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 春夏的夜风徐徐吹来，格外清新，凉爽。 “都怪你，差点被巡逻的抓到。” 在这个夜幕下的公园湖面上的小凉亭，娄晓娥小手轻轻的捶打着泰毅。 就在刚才他们来的路上，走出胡同口，差点被晚上巡逻队看到。 吓得俩个人缩着头顺着墙边阴影快速跑到公园。 “抓到也不怕，就说出来帮忙四合院找离家出走的小孩子的。” 泰毅没等娄晓娥捶打的小手收回去，就猛地抓住了对方回缩的小手，嘴里随口说了一个借口。 做事，必须想清楚，尤其是这个年代很注重名誉，泰毅早就想好了各种借口。 “你真是胡话张口就来，是不是雨水就是被你这么骗到的？小坏蛋。” 娄晓娥红着脸抽了抽手，没抽回来，装作不知道，头撇向一边。 “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你喜欢坏坏的，还是嘴笨老实的呢？” 在这种夜晚凉亭下，间隔十米远开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泰毅感觉一身的束缚彻底放开了，什么话都敢说，而且还越说越靠近娄晓娥了。 “哼...我才不喜欢小坏蛋呢，男人还是老实点好，不过也不能太笨。” 娄晓娥感觉心跳在加快，今晚是她长这么大，二十多年来，最放肆，最大胆的行为。 男人的气味越来越离她近了，酒味也在加重。 曾经娄晓娥非常讨厌这个味道，每一次许大茂喝醉，娄晓娥都觉得烦躁。 但是此刻...脸颊越来越热了，心跳越来越快了。 娄晓娥啊娄晓娥，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眼前的小坏蛋，可是比你小很多岁啊，而且对方也是结婚的男人呢。 哪怕心里感觉到此刻的行为不合适，但是娄晓娥感觉脚不怎么听使唤。 “太笨的男人，是不是不会哄你开心啊？” 思想越来越混乱，迷迷糊糊的时候，娄晓娥感觉男人说话的声音，好像就是贴在自己身边说的。 “啊...你，伱干嘛这么近，离我远一点，热死了。” 回过神来的娄晓娥，想转头看看泰毅，发现不知不觉，俩个人之间没有了距离。 这个小几岁的弟弟，此刻就跟她贴在一起。 “热吗？我感觉有点冷...” “来，抱一下，让我暖暖。” 泰毅嘴里随口胡诌着，话未说完，手都搂住了娄晓娥的腰肢，把这个早就看上的女人彻底的拥入怀里。 “你...小毅，别这样，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想想雨水，她还怀着孕呢。” 虽然觉得很刺激，从没体验过的情绪出现在心间，但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感受着泰毅热乎乎的胸膛，跟有力的臂膀，娄晓娥却发现脑袋清晰了起来。 用力挣扎了俩下，发现挣不开，嘴上连忙劝导起来。 “...” 泰毅没动，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你觉得秦淮茹漂亮吗？” “...漂亮。” 娄晓娥不懂为什么泰毅突然说起四合院的秦寡妇，驴头不对马嘴啊，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那你听过秦淮茹在厂里的名声没？许大茂曾经跟你说过我很不待见秦淮茹没？” “听到点，说秦淮茹在厂里...许大茂也说过你是不待见秦淮茹。” “所以...我可不是见色起意的男人。” 说到这里，泰毅从女人腰间抽出一只手，轻轻的抬起娄晓娥的下巴，让这个女人直视自己的眼睛： “我不是专一的男人，因为我的心，在一俩年前，就彻底分成了俩半。” “有俩个女人，住进了我的心里。” “一年前，一个住进我心里的女人，嫁给了我。” “一年后的现在，我等到了对另外一个住进我心里的女人，表达自己感情的机会。” “娄晓娥，我喜欢你。” “你...愿意接受这份喜欢吗？” 情圣此刻附身在泰毅身上。 酒精让泰毅行为易于平时，喝多了的泰毅，偶尔会做出跟平时冷静模样背道而驰的一面。 “我...” “小毅，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娄晓娥晕乎乎的，这个年代，哪有人如此直白的说喜欢的。 只感觉脑袋转不过来，迷迷糊糊的。 “唔...” 娄晓娥嘴里的话还未说完，酒味跟男人的气味就靠了过来，充满了鼻息，很快又充满了口腔。 本来抵着男人胸膛的女人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月亮害羞的遮住脸。 气温在彼此身体之间升高。 “小坏蛋，你想憋死我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娄晓娥猛地推开泰毅，大口的喘着气。 “这才亲吻没几分钟啊，这就坚持不住了？” 泰毅露出男人的笑容，嘴里打趣着。 别说娄晓娥的嘴唇真的很软。 “你真是个不老实的小坏蛋，你才多大啊，为什么...你...可以坚持这么久？” 娄晓娥白了眼泰毅，只是眼神透露着疑惑，顺口就问了出来。 明明她娄晓娥比这个小坏蛋的年龄更大，结婚时间也更早啊。 为什么亲吻，偏偏最后喘不过气的人是她娄晓娥呢？ “...嗯，大概是天赋异禀吧。” 泰毅挤出个老实人的表情，实话实说着。 总不能说他谈过n个对象，亲吻过n个女人，早就身经百战了，这亲吻十分八分钟都属于小儿科了吧。 “真的？” 娄晓娥很不愿意相信，但是想到泰毅才刚离开学校俩三年。 从小又是在四合院长大，这个年龄，确实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只得半信半疑着。 “是不是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泰毅说着，没给女人拒绝的机会，再次上前抱住娄晓娥，低头品尝那甘甜的味道。 酒，喝多了想睡觉。 适当的饮酒，容易提高某种兴致。 “别...” “我们该回去了，万一雨水跟一大妈发现我长时间没回去...” 几分钟后，娄晓娥再次推开泰毅。 这一次连续退了好几步远，一边低头整理着衣服。 刚才某个小坏蛋手又不老实，这一次比上次过分多了，都不隔衣服了。 一边说着心里担心的事情。 “...那就回去吧。” 想到娄晓娥跟一大妈还有雨水住在一张炕上，泰毅也知道必须回去了。 真要是太晚，也许四合院的人都能惊动了。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特色之一，一旦院子某个人家有事，全院都能出动。 “欸，晓娥，问你个事呗。” “什么事啊？你问呗。” “听说你家很有钱，难道你家就没有多余的房子吗？” “啊...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有没有。” “那你要不这俩天回去问问，看看我们这附近，有没有你家的别院之类的房子。” “好，我明天回去问问，不过你问房子要做什么啊？” “等你问过了，再告诉你。” “小坏蛋，肯定没安好心。” “呵呵...” 夜色下，回荡着男女的对话声音。 第一百一十七章 矛盾激发 “呜呜...” “奶奶，小姨不给我吃肉。” “妈妈，我想吃肉。” 某个休息日，小当跟槐花哭哭叽叽的跟在棒梗后面跑回了贾家告状。 “哎呦，我的乖孙。” “好哇...秦淮茹，看看你们老秦家出了个白眼狼啊。” 贾张氏看着自家孙子孙女进门的样子，顿时站了起来，开口就指责起儿媳妇秦淮茹起来。 “妈，你说什么呢？” 秦淮茹一边过去安抚三个孩子，一边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我之前就说了，别老去。” “现在京茹可是怀着孩子呢，柱子每次买的肉也不多。” “你老是唆使棒梗带着俩个妹妹经常跑去柱子家吃。” “换谁能一直乐意啊？” 自家三个孩子，自从他们的小姨秦京茹嫁给傻柱后，那是三天俩头跑到傻柱家吃饭。 只要傻柱家吃好的，那棒梗小当槐花，基本上次次都出现。 “你这是怪我？” “还不是你这当妈的没用，给不了孩子吃好的。” “我这当奶奶的不就是心疼孩子们，想让孩子们吃好点嘛？” 贾张氏闻言顿时不爽了，在那掐着腰叫屈起来。 她唆使她承认，但... 那是出自好心，出自一颗疼爱孙子孙女的心啊。 ...... 何家。 “京茹，你不该这样对待棒梗三兄妹的。” “怎么说你也是孩子的小姨，吃点饭而已。” “小孩子嘛，不都是这样嘛。” 看着刚才发火撵走贾家三个小孩的媳妇秦京茹，傻柱双手搓了搓脸，还是耐着性子劝导着。 没娶媳妇前，棒梗就经常来他家拿吃的。 娶了媳妇后，这媳妇还是棒梗的小姨，那更是亲上加亲。 所以婚后，对于棒梗小当槐花三兄妹，经常饭点来何家吃饭这事情，傻柱其实很乐意，很欢迎的。 “哪样啊？” “这还是城里呢，我老家农村都没看到过饭点跑人家的小孩子。” “傻柱，我作为棒梗小当槐花的小姨，我不是舍不得这一点吃的。” “但是，贾家跟何家，到底是俩家人。” “这倒好，我嫁到你们何家几个月，贾家的三个孩子来我们家吃饭，哪个月没有十次八次的？” “只要家里有点好吃的，三个孩子就登门。” “哪次不是被他们吃一多半？” “伱想饿倒我肚子里的孩子？” 秦京茹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一边嘴上回怼着，左手还轻轻的抚摸肚子俩下。 嫁进四合院几个月下来，秦京茹早已经知道傻柱的脾气跟性格了。 本来她确实喜欢顺着自家的男人，只是如果男人实在是烂泥扶不起来...那... 一开始的时候，秦京茹还能忍受， 新媳妇嘛，得表现大气点。 所以棒梗三兄妹前面来何家吃饭，秦京茹一开始是欢迎的态度，后来来的次数多了... 那态度就开始平静，冷淡，漠视，厌恶... 这都还是看在丈夫傻柱的面子上的，否则要是在农村老家，秦京茹在遇到这样的情况几次后，早就不客气起来了。 自家的好东西，每次她都吃不到一半，就这还是拼命吃的，才抢到的，否则早就被三个小鬼抢完了。 这年头，物资不丰富，还少，谁不缺油水？ 更何况秦京茹来自农村，比起城里人更缺油水。 城里人只要有班上，一个月吃一次肉是小事。 农村呢，大多数一年能吃一俩次肉，就不错了。 如今怀孕的秦京茹，一个人吃俩个人的饭，必须补充营养，岂能还让其他小孩来抢她孩子的口粮。 “京茹，你跟孩子需要营养，我知道。” “我想办法从厂里多带点饭盒回来，每个月再从其他人那换点肉票。” “只是棒梗三个孩子，他们吃不了多少的。” “你又是他们小姨，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撵走棒梗三兄妹的。” “我们四合院是文明先进四合院。” “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 “我们应该...” 听到媳妇的最后一句话，傻柱望向秦京茹的肚子，有点赞同媳妇的做法。 只是脑海里浮现出秦淮茹的身影，傻柱顿时一激灵。 棒梗三兄妹没吃到肉，哭着回家了，亲爱的秦姐该多心疼孩子，又多伤心呢？ 一念至此，傻柱收回看着媳妇肚子的目光，开始耐着性子继续劝解着。 秦姐那么善良，那么勤劳，那么... 日子过的太苦了，不该再继续这样一个人承受重担。 心疼秦姐的傻柱，岂能安心看着心爱的秦姐一直挣扎困苦呢... ...... “白眼狼哦...” “...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们贾家，有人还在农村刨地呢...” “...我老家孩子都知道吃饭时候，不能上别人家...” “...三天俩头来我家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自家呢...” 一出大戏在四合院出演着，这就是泰毅回来后看到的局面。 今天是休息日，泰毅打破了之前的诺言。 几年前刚来到这个时代，那时候泰毅第一次去钓鱼，结果钓了个寂寞，发誓再也不去钓鱼了。 但是今天，泰毅吃过早饭后，就拿着鱼竿带着一个空桶跑去钓鱼了。 直到现在，快晚饭时候，泰毅才拿着鱼竿跟空桶回到了四合院。 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就是什么样。 “一大妈，这是怎么了？” 看着围观的人群，走到看戏入迷的一大妈身边，好奇的问了问。 贾张氏跟秦京茹，在那你来我往，嘴上都不饶人，在比赛谁更阴阳怪气。 “小毅回来了啊，走，回家。” 看到泰毅回来了，一大妈顿时没有了看戏的欲望，就拉着泰毅回家了。 外面不能随便说人坏话的。 “毅哥回来啦，钓到鱼了吗？” 易家主屋，何雨水带着泰红在看画本，看到泰毅跟一大妈回来后，笑着问道。 她可是在今天上午泰毅走后，听一大妈说了泰毅几年前钓鱼的战绩的。 “钓到了，几条小鱼仔，太小了，我又扔了。” 说谎话从不打草稿的泰毅，那是不带犹豫的就随口找了个理由，不等何雨水说什么，就接着反问道： “外面那么热闹，雨水你怎么不出去看看？”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一大妈闻言拍了下泰毅的胳膊： “是我不让雨水出去的。” “秦京茹不管岁数多大，她都是雨水的嫂子。” “贾张氏又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雨水怀着孕，这种事情，还是能避开就避开的好。” 何雨水怀孕后，一大妈是最关注的那个人。 不仅家里的事情不让何雨水搭手，连其他方面，一大妈都很注意保护何雨水。 “一大妈，你都听到了什么？” 何雨水连忙好奇的追问起来。 谁人不爱八卦呢？ 哪怕其中一个当事人是她的嫂子，反正只是吵架，也不是大事，那就听一听。 第一百一十八章 娄晓娥离开 “这事，看着吧，还有的闹呢。” “你们都躲远一点。” 晚饭时候，易中海听到一大妈的八卦后，如此说道。 贾张氏什么人？秦京茹跟秦淮茹什么关系？ 贾家跟何家闹起来，这事不会就这一次的，易中海作为一大爷本来该出面管管的。 可是....易中海脑海里想到最近厂里的一些动静，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哪还有心情理会院子里的吵嘴破事啊。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今天就没让雨水出门。” 一大妈连忙点头，老伴都说躲远点了，那必须得听啊。 这时候，娄晓娥从外面走进来了。 这个季节，天渐渐热了，吃饭也不用关着门了。 “晓娥回来了啊，吃饭没？快坐下吃。” “一大妈，我在我爸妈那吃过了。” 娄晓娥进门第一时间，眼神先是隐蔽的看了眼泰毅，才笑着说道。 她最近一直住在这，吃饭也都是跟易家泰家一起吃的。 今天是休息日，娄晓娥回家找父母了，嗯，是这样对一大妈跟何雨水说的。 只是此刻看到何雨水，娄晓娥还是感觉心里很别扭，有种愧疚的情绪。 不过要是让她从此休息日不出门...娄晓娥觉得自己没有这种毅力，做不到啊。 有些事情，只有一次跟无数次的区别。 ...... 一个月后。 “二大爷好。” “叫我什么？” “哦，不对，现在不能叫二大爷了，应该叫刘组长，刘组长好。” “孺子可教也...” “呸...” 看着刘海中背着双手，昂着头的背影，四合院前院孙家的大儿子孙大鹏小声的吐了口吐沫。 当面不敢，必须低伏做小，谁让孙大鹏也在轧钢厂车间工作呢。 ...... 几天后。 全院大会。 再次举行了。 “行了，都别说了。” “老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易中海面色平静的摆摆手，一手按在茶缸上： “我确实能力不足，该退位让贤了。” “这个一大爷，今天我就不做了，以后我就听喝就成。” 不等其他人说什么，说完话，易中海就站起身，拿着茶缸离开四合院大爷专属座位，跟院内众人挤在一起去了。 至此... 四合院三个大爷位置，多年来，第一次变动。 一大爷易中海退位，由二大爷刘海中接任一大爷的位置。 二大爷的位置，由三大爷阎埠贵接任。 三大爷的位置，由四合院年轻一代的青年才俊许大茂接任。 号称“中青组合”。 ...... “晓娥，回来了啊，怎么样了？” 又一个休息日。 东城区的某个一进四合院。 看着推门进来的娄晓娥，泰毅立刻蹦起来迎上去追问起来。 他都等很久了。 “...” 娄晓娥眼神奇异的盯着泰毅，也不说话。 “说啊，到底查的什么结果？” 泰毅没看懂女人的眼色，只得再次追问起来。 “有了，我怀孕了。” “泰毅，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可以生育的呢？” 一个大大的笑脸出现在娄晓娥的脸上，女人也不掩饰了，扑到泰毅的怀里，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好奇的问道。 今天上午到了这个隐蔽的四合院后，泰毅就让娄晓娥去查一下是否怀孕。 娄晓娥当时听的惊疑不定，不过没有拒绝，还是去查了。 也没说让泰毅陪着，俩个人都清楚，这事情一个人去最好，否则被熟人看到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的。 结果，真的怀孕了。 哪怕这个孩子没有名分，娄晓娥也不介意。 这几年受够了不能生育，不下蛋的老母鸡这种嘲讽的气了。 只是对于泰毅为什么这么确定自己身体没问题，可以生育的问题，娄晓娥就好奇了。 “怀了好，怀了好。” 泰毅闻言，表情顿时放松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随着风暴刮起，泰毅非常的着急，娄晓娥要是还不怀孕，泰毅也不能再等了。 时间差不多到了最后了，该是送走这个女人的时刻了。 为此泰毅每个星期都要抽一天，殚精竭虑的。 这一俩个月来，每个星期的那一天，泰毅总是感觉腿有点软。 从上午来到这个隐蔽的四合院，到傍晚才离开，基本上不离开屋子，那真是鞠躬尽瘁了。 “你...为什么不担心呢？” “这要是肚子慢慢的大了，就瞒不住了。” 看到自己心爱的小男人脸上表情，娄晓娥很是满意。 这个小男人竟然听到她怀孕后，松了一口气，这说明他不介意这个孩子啊。 只是娄晓娥还是担心，毕竟她是离婚的女人，泰毅是有媳妇的女人。 她的肚子之后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就差不多隐藏不住了，到时候怎么办？ 未婚先孕？ 到时候只怕要被抓住游街啊。 “来...” 泰毅闻言，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拉着女人回到卧室： “晓娥，原谅我接下来的安排。” “你不能留在这里了，不能留在四九城。” “...接下来...” “...你父母...” “...外面...” “...港岛...” “泰毅，我不离开，我不能离开你，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 “晓娥，你必须听我的，这个时间...” “...快的5年，慢的十几年左右，最多...” 这一天，这个四合院的卧室，跟之前的每个星期都不一样。 这一个下午，泰毅一点点的诉说，劝导着。 顺便说了一些未来港岛的大事件跟赚钱方面的事情。 虽然泰毅前世不曾太关注这个年代的港岛，也是知道一点点的。 比如某年某月，黑色股市。 比如哪一年到哪一年，港岛楼市房价波动如何。 比如说电子，自来水，卡拉ok，游戏机等... “乖...听话。” “如果有可能，我不希望伱今天离开这里后，再回到红星四合院了，越快离开越好。” 看着眼睛都哭肿的女人，泰毅神情低落的用力揉了揉女人的头发，额头卡着对方的额头，沉声的嘱咐着。 有句话叫：大势不可逆。 泰毅不会自视甚高，他没有能力护住娄晓娥的，更别说护住娄家了。 这时候才初期，娄半城的能力还是可以做得到离开的。 “我真的还能回来吗？” 夕阳西斜的时候，娄晓娥在院子内再次抱住泰毅。 看着这个走进她心里时间不长，却牢牢的占据她整个心的小男人，泪眼朦胧的问道。 “会的，最多十几年吧，快的可能几年。” “记得把我们的孩子教育好，我可不希望未来看到一个调皮捣蛋鬼...” 哪怕再舍不得，哪怕再心不甘情不愿。 最后的最后，娄晓娥还是难舍难分的离开了。 她爱这个小男人，也感觉到对方对她的爱。 所以相信泰毅不会骗她，娄晓娥离开后直接回到娄家，跟她的父亲说了。 娄半城的反应，让娄晓娥知道，自己爱的小男人，真的是为她好。 【小男人，我一定教育好我们的孩子，我会早日回到你身边的】。 带着誓言... 三天后的晚上，娄晓娥静悄悄的离开了。 挥一挥衣袖，不曾带走一片云彩。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刘海中得瑟 “一大妈，去医院换小毅的啊...” “孙家大妹子啊，对，去医院换小毅回来休息。” 一大妈遇到邻居都乐呵呵的回了俩句话，带着一个大袋子跟俩个饭盒离开了四合院。 “哎呀，小毅这孩子真是疼媳妇啊。” “谁说不是呢，雨水这丫头也是好命。” “是啊，这提前多少天就去医院等着生孩子了，哎呀，这待遇，啧啧...” “这得花多少钱啊...” “嗨，小毅人家一个月六七十岁块钱的工资呢，还差这点住院钱吗？” “不止呢，还有一大爷呢，一大爷每个月上百块钱工资，这些也算在内的，毕竟易家跟泰家，早就合伙吃饭了。” 一群四合院的妇女，聚在一起边缝着手里的东西，边在那八卦起来。 这年头的人，都勤劳，很少有空手在那闲聊的。 哪怕是没工作的妇女，聚在一起聊天，也是你家缝衣服补丁，我家缝鞋垫子，他家纳鞋底。 实在没有这些，也得找点活在手，坚决不空手聊天。 ...... “哎呦...” “毅哥，快叫医生，我可能要生了。” 娄晓娥离开的一个月后... 泰毅迎来了俩世人生的第一个孩子。 六斤七两的大胖小子。 取名：泰爱国。 泰毅没觉得这名字怎么样土之类的，他很自觉的。 取名还是按照时代来取吧。 反正这个时代，爱国，爱军，建国，建军，抗美，援朝之类的名字一大把，跟着潮流走呗。 要是按照未来取名，叫什么雨泽，皓轩，文昊，君宇之类的，那才叫另类。 “哎呀，看看小爱国的鼻子跟小毅多像啊...” 住院几天后，何雨水被泰毅接回四合院坐月子了。 本来还想多住几天的，结果医院撵人了。 自此以后，一大妈开始了哄孩子的生涯。 ...... “啪...” “刘海中，你放不放柱子回来？” “老太太，我可是厂里...组长，傻柱犯错了，我必须抓他关小黑屋。” “不放，我就继续砸你家玻璃。” “我还要吊死在你家屋里。” 安静了一段时间的四合院，再起风波，后院就闹出大动静了。 聋老太太拿着拐杖去把刘海中家的玻璃全砸了，还要吊死在人家。 这事情，易中海从头到尾没有露面，由着聋老太太在那闹。 “雨水，放心吧，你哥不会有事的，老太太可以治住老刘的，老刘肯定要放柱子回来。” 虽然不出面，但是易中海还是对何雨水解释了下。 不解释不行啊，这是养老人的妻子，他易中海要是想晚年让养老人给他养老，就不能恶了。 “一大爷，我明白的。” “老太太从小就看重我哥，我知道的，我一点不担心。” 何雨水当时如此回了句，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但是不多。 因为她知道刘海中这个二大爷其实很怕聋老太太的，多少年都这样了。 不信刘海中当了个小组长后，就能对付了聋老太太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绝招。 “傻柱的厨艺在身，只要找不到其他大厨，不会出事的。” 泰毅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对于刘海中仗着小组长的身份，把傻柱关进厂里小黑屋的事情，泰毅根本不关心。 反正没事，只要没有其他大厨，那么目前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哦，不对，现在人家成为哥微会的主任了。 以后必须叫：李主任。 李主任喜欢吃，喜欢经常搞招待，那么一个上的了台面的厨艺大厨就是必须的。 恰恰轧钢厂满足这个条件的大厨，只有一个：傻柱。 所以傻柱哪怕打过李主任，也最多给点小教训，出不了什么事的。 对付傻柱，必须找一个跟他厨艺差不多的厨师来轧钢厂，这才是绝杀。 ...... 几天后。 轧钢厂，小黑屋。 【玛德...风水轮流转啊。】 泰毅脸色漆黑的坐在小黑屋内。 没想到前几天，他还冷眼旁观傻柱被关小黑屋，结果人家傻柱当天半夜就被放出来了， 几天后，他泰毅，竟然被关进了小黑屋。 【刘海中啊，刘海中，这是你选择的路啊...别怪我了。】 有易中海跟师父马胜利在外面，泰毅一点不担心出事。 反正他没犯错，只是轧钢厂下班时候，被刘海中带人不由分说抓住关进小黑屋。 那么多的人，泰毅也不能说反抗，这年头人家那身衣服在那了，不能反抗的，反抗才会被扣帽子。 泰毅当时就没有选择反抗，老实的被关进了小黑屋。 反正万全法宝整本书都被泰毅记住了，可以说倒背如流了，一点不带害怕的。 哪怕刘海中有脑子，搞出其他污蔑证据，泰毅也可以凭借这本书，给他来个绝地反击。 “小毅，你别怕。” “一大爷在外面呢。” “我跟你师父会想办法的。” 半小时后，易中海隔着门如此安慰着泰毅。 他回四合院找了刘海中，结果人家不给他这个前一大爷的面子。 易中海没有找聋老太太，而是给泰毅带了被子来。 此时，天已经入冬，冷了。 这要是今晚上没找到办法，那泰毅一晚上没被子能被冻死了。 送完被子，安抚了泰毅后，易中海骑着车子去小楼集合。 那里，马胜利在等着了。 易中海回家不止找刘海中，以及拿被子，还有拿钱票的意思。 马胜利也是如此。 ...... “毅哥，呜呜，伱没事吧？” 几个小时后。 何雨水扑到泰毅怀里哭泣着。 她之前本想跟去的，被一大爷劝住了。 “没事，你看我多好啊。” 泰毅笑着安慰着。 只是被关几个小时而已，不算大事。 只是泰毅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安抚完何雨水跟一大妈，摸了摸二弟泰远三妹泰红的头发，看了看儿子睡得喷香。 “一大爷，花了多少？” 直到一家人都安心后，泰毅才跟易中海回到易家耳房，开口问道。 自从搬到耳房后，直到现在，易中海也没有搬离，一直住在这里。 “小毅，这个就别问了。”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没事就好了。” 易中海没有说，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这一次花的钱票，都是他易家出了。 “好嘞，一大爷，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小毅，你得忍耐下，目前老刘疯了，暂时别招惹他。” “呵呵...一大爷，你放心吧。” 泰毅笑呵呵的答应着。 一星期后。 刘海中半夜被人套麻袋，双腿双手... 第一百二十章 断腿刘 那一夜... 刘海中这个人有个毛病，可能是胖的，容易尿频。 所以他经常天黑后上厕所。 据刘海中对公安回忆： 他是从厕所出来后，刚走了几步，就被人从后面套了麻袋。 然后人被按倒在地，一根铁棍砸在了他的双腿上，几下就砸断了他的俩条腿。 当时他光顾着抱腿喊疼了，等到他拿下麻袋的时候，看不到人了。 “麻袋在哪？” “凶器，铁棍在哪？” 公安来了后，听到这话，一搜查。 嘿，什么麻袋，什么铁棍，全都没搜查到。 这个案子，最终不了了之。 什么都没找到，也没有其他线索。 这年头又没有摄像头，想查也查不到啊。 再者，刘海中当上组长后，可没少折腾人。 人嫌狗厌的，自然也没人愿意出力，草草了事。 ...... “老刘啊，听说小组长被下了。” “医药费，也得自己掏。” “我去医院听医生说了，最起码休息半年，而且以后虽然还能走路，只是腿不能用力了。” 几天后。 易家。 易中海饭桌上，如此说道。 只是眼神老是瞅着泰毅。 “活该。” 何雨水不解气的哼哼唧唧说了句。 “老刘他啊，前段时间是疯了，他早该想到的，有些事情做多了，被人报复太正常了。” 一大妈脸色复杂的感叹了句。 一个四合院的，多年邻居，得到如此下场。 一大妈也不知道该什么心情了。 最主要的是哪怕她们这些妇女不出四合院，也听到刘海中带队抄家的事。 而且这事情做了还不是一次俩次，很多人都暗暗背后说刘海中这人缺德呢。 “没打断他的双手，而是双腿，就已经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泰毅脸色平静的吃着饭，说了一句后，就不再多说。 “...” 易中海再次看了看泰毅，没有多言。 他其实一直猜测是泰毅下的黑手。 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那天晚上，听老伴说，没看到泰毅从屋子里出去。 但是易中海偏偏在四合院厕所外，看到了围观的人群当中，有泰毅的。 这就让易中海怀疑上了。 不过怀疑归怀疑，易中海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反正这事情，做的利落。 凶器麻袋跟铁棍，都消失无踪，公安都没找到。 铁棍自始至终无人看到。 麻袋，确实很多人看到了。 只是当公安来的时候，不知道麻袋为什么消失了。 当时第一波赶到的人，确实看到了躺在地上抱着双腿哀嚎的刘海中身边，有一个破麻袋。 可是当人出来看热闹的多了，公安到了后，准备找麻袋的时候，偏偏找不到了。 也无人看到谁拿了麻袋的。 【玛德，我的心还不够狠啊。】 安静的吃着饭的泰毅，心里如此念叨着。 他被关小黑屋的时候，本来当时下狠心，准备弄死刘海中的。 出来几天后，打算打断刘海中双手的，钳工，双手废了，还干什么钳工。 结果真的抓到机会时候，泰毅却只打断了刘海中的双腿。 让这个七级钳工，伤好后，不至于被厂里强制退休。 借助【灯下黑】这一招，成功躲过，不让人怀疑，还顺势把麻袋给收进了空间包裹里。 心性还是弱了点。 心，还是不够狠辣啊。 【不过这也是时代的限制，到了其他世界，我不会心软的。】 琢磨了一会自己的心态，泰毅如此下着决定。 ...... 那一夜... 刘海中这个人有个毛病，可能是胖的，容易尿频。 所以他经常天黑后上厕所。 据刘海中对公安回忆： 他是从厕所出来后，刚走了几步，就被人从后面套了麻袋。 然后人被按倒在地，一根铁棍砸在了他的双腿上，几下就砸断了他的俩条腿。 当时他光顾着抱腿喊疼了，等到他拿下麻袋的时候，看不到人了。 “麻袋在哪？” “凶器，铁棍在哪？” 公安来了后，听到这话，一搜查。 嘿，什么麻袋，什么铁棍，全都没搜查到。 这个案子，最终不了了之。 什么都没找到，也没有其他线索。 这年头又没有摄像头，想查也查不到啊。 再者，刘海中当上组长后，可没少折腾人。 人嫌狗厌的，自然也没人愿意出力，草草了事。 ...... “老刘啊，听说小组长被下了。” “医药费，也得自己掏。” “我去医院听医生说了，最起码休息半年，而且以后虽然还能走路，只是腿不能用力了。” 几天后。 易家。 易中海饭桌上，如此说道。 只是眼神老是瞅着泰毅。 “活该。” 何雨水不解气的哼哼唧唧说了句。 “老刘他啊，前段时间是疯了，他早该想到的，有些事情做多了，被人报复太正常了。” 一大妈脸色复杂的感叹了句。 一个四合院的，多年邻居，得到如此下场。 一大妈也不知道该什么心情了。 最主要的是哪怕她们这些妇女不出四合院，也听到刘海中带队抄家的事。 而且这事情做了还不是一次俩次，很多人都暗暗背后说刘海中这人缺德呢。 “没打断他的双手，而是双腿，就已经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泰毅脸色平静的吃着饭，说了一句后，就不再多说。 “...” 易中海再次看了看泰毅，没有多言。 他其实一直猜测是泰毅下的黑手。 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那天晚上，听老伴说，没看到泰毅从屋子里出去。 但是易中海偏偏在四合院厕所外，看到了围观的人群当中，有泰毅的。 这就让易中海怀疑上了。 不过怀疑归怀疑，易中海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反正这事情，做的利落。 凶器麻袋跟铁棍，都消失无踪，公安都没找到。 铁棍自始至终无人看到。 麻袋，确实很多人看到了。 只是当公安来的时候，不知道麻袋为什么消失了。 当时第一波赶到的人，确实看到了躺在地上抱着双腿哀嚎的刘海中身边，有一个破麻袋。 可是当人出来看热闹的多了，公安到了后，准备找麻袋的时候，偏偏找不到了。 也无人看到谁拿了麻袋的。 【玛德，我的心还不够狠啊。】 安静的吃着饭的泰毅，心里如此念叨着。 他被关小黑屋的时候，本来当时下狠心，准备弄死刘海中的。 出来几天后，打算打断刘海中双手的，钳工，双手废了，还干什么钳工。 结果真的抓到机会时候，泰毅却只打断了刘海中的双腿。 让这个七级钳工，伤好后，不至于被厂里强制退休。 借助【灯下黑】这一招，成功躲过，不让人怀疑，还顺势把麻袋给收进了空间包裹里。 心性还是弱了点。 心，还是不够狠辣啊。 【不过这也是时代的限制，到了其他世界，我不会心软的。】 琢磨了一会自己的心态，泰毅如此下着决定。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光阴似水 70年的秋天... 四合院的中院有一户人家：高家。 高家搬去了后院。 高家的房子是一间房子，类似于贾家的房子。 是一个套间，三十多平方，改一下，可以算作俩间房。 这房子，被易中海买下来了。 也不算买，只是掏了点钱，算是换。 以后院的聋老太太原来的房子跟高家的房子互换，易中海又补贴了一部分钱给高家。 人家住好好的，突然无缘无故的搬家多费事啊。 再加上死过人的房子，肯定人家嫌弃啊，谁乐意呢。 掏钱补贴是必须的。 自此以后易家的房子，找人修饰了下，就归泰远的婚房了。 泰毅住在泰家自己的房子内，泰远占了易家房子，而高家房子，被易中海跟一大妈住了。 而上了小学的泰红，住在泰家耳房内。 十一岁的小丫头了，可以自己睡觉了，哪怕是冬天。 ...... “小远啊，还有弟妹。” “大哥我啊，记得第一次送你们嫂子去医院生产的时候，听医生说...” “女孩子，要到20岁以后，生孩子才更安全。” “虽然大哥也不太懂，不过人家医生都说了，还是有必要听听的，你们觉得呢？” 泰远结婚的时候，泰毅不仅给了钱，还给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以及一台缝纫机，并絮絮叨叨的叮嘱了俩句。 三转一响，占了俩，这结婚，面子足够了。 至于钱，泰家当年泰河去世的时候，钱财都被泰毅拿了。 而泰远，虽然工作了四年，工资存下来不少，毕竟吃喝穿，都是易家提供的，他自己基本上不花什么钱。 可是呢，泰远也只是一年前，才刚刚转正，拿了27.5元工资，并且这个工资，还将持续四五六七八九年左右呢。 结婚的泰远也算是成家立业了，独立门户了。 泰毅作为大哥，长兄如父，此时拿出了五百块钱给泰远这个二弟。 五百块钱，也只是泰毅八个月的工资而已。 工作了七八年，泰毅空间包裹里的钱票很多的。 基本上平时花销，虽然也拿出来过几次钱，但是大多数依然是易中海掏钱的。 “谢谢大哥。” “我知道了大哥。” 泰远跟郑小梅，感谢着接过钱，并答应下来。 虽然不懂为什么要晚俩年要孩子，不过无所谓。 大哥当家，大哥说了算呗。 哪怕是郑小梅，她嫁人前，她父母都叮嘱过，去了泰家后，一定不要忤逆泰家老大泰毅的话。 郑家虽然隔了四合院几条街，岂能又不关心女婿家的情况。 早就打听过了，泰家是泰毅这个大哥说了算。 那一次的四合院喜事，其实没请外面的人。 外面很乱，办喜事大操大办容易出问题。 四合院的人，吃了一次大锅饭，真的是大锅饭。 没有桌子，只是简简单单的搭了俩个灶，俩个大铁锅一烧，俩锅混搭肉菜出炉。 每家每户出来几个人，有的端着大碗，有的人家，直接拿个盆出来。 然后这些菜一分，各回各家。 泰家也没有收礼钱，每家给了几块喜糖，收获他们的口头祝福。 只是在泰家主屋，摆了一个席面。 邀请了亲家郑家以及郑家的直系血亲。 再加上易中海跟一大妈，这样凑成一桌子，喝了一次喜酒，泰远跟郑小梅的婚事也就成了。 ...... 到了72年的时候... 这一年，四合院的贾家棒梗，三大爷家三儿子阎解旷，以及另外几户人家的孩子，都分配下乡了。 这一年强制乡下。 每家每户，没有上学，没有工作的孩子，满十六岁后，只能留下一个。 贾家三个孩子，但是小当离十六岁还差几年，槐花就更小了。 哪怕贾张氏跟秦淮茹舍不得棒梗这个独苗，恨不得小当顶替棒梗，可惜最后也只能哭着送棒梗上火车。 阎埠贵有四个孩子，大儿子阎解成，二儿子阎解放，虽然年龄超了，但人家都有工作，自然免了下乡的麻烦。 剩下俩个孩子，三儿子阎解旷，跟四女儿阎解悌都满了十六岁。 可是呢，老四这是个女孩啊。 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最后老阎家决定，让三儿子阎解旷下乡，女孩子吃不了苦，而且去陌生他乡，危险性大于男孩子。 哪怕阎解旷很不乐意，但是阎家开会，经过全家人举手表决后，最后全票通过，一致同意让阎解旷下乡去。 曾经的二大爷家。 刘海中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刘光齐早就当了上门女婿跑外地去了，二儿子刘光天，三儿子刘光福，倒是也没有下乡。 哪怕几年前，随着刘海中断腿断手，被赶下小组长位置，他们哥俩也被踢出轧钢厂了。 但是后来，刘海中依然掏钱，找人弄了俩个临时工的工位给这俩个儿子。 只是曾经的二大爷，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当年的小组长，刘海中同志，却不复从前。 他手脚好后，去了轧钢厂，发现实在是做不了合格的零件了。 最终还是被厂里提前劝退。 只是早了几年退休，提前退休的退休金跟满龄退休的退休金，金额差距好几倍。 可惜不满意又怎么样呢，二大爷跟二大妈也无法做什么，最后回到四合院，刘海中从此也不背手仰着头走路了。 人，开始经常驮着背走路。 同样是这一年... 6岁的泰爱国小朋友，被泰毅送去上学了。 每天跟着泰红小姑一起上学，只是每次身边都有人送。 有时是泰毅，有时是泰远，有时是易中海。 因为家里俩辆自行车，还是骑车送孩子方便，于是一大妈跟何雨水都没有动。 接送孩子上下学，都被三个男的包了。 ...... 74年的时候。 泰远跟郑小梅，遵从了结婚前大哥的意见，婚后三年，才有了第一个孩子。 也是男孩子。 取名：泰爱党。 “好，好，都是男娃，真好。” 虽然带孩子很累，但是一大妈很高兴。 看到泰家第四个孩子依然是男娃，非常的高兴。 连续七八年，给泰家带孩子，一大妈虽然身体有时候感觉累了点，但是心里很充实。 比起十几年前的时候，一大妈觉得自己年龄更大了，但是反而更精神了，更有奔头了。 “过几年，小毅，把你在外面的房子，跟中院的住户换一换吧，不然孩子多了住不下了。” 那之后的几天，易中海找到泰毅，突然提了个建议。 “好，不过一大爷，时间还早呢。” “小孩子长大后，才能分房睡。” “十岁前，男娃子可以睡在一张炕上的，十岁后，再长大点，再分房睡。” 泰毅没有拒绝，这是小事。 关键按照泰毅的想法，等到自己的孩子，以及老二泰远的孩子长大后，必须分房睡的时候，那时候肯定改开了。 哪里需要换房，直接花钱收购得了。 泰毅进入轧钢厂第三年，也就是跟何雨水结婚前夕，终于分到了房子。 其中八级钳工易中海，七级电工马胜利，都出了很多力。 才让泰毅可以进厂俩年多，不满三年的时候，就可以有资格分配房子了。 只是房子分的地方，离红星四合院有点远。 故而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泰毅就去看过一次，就扔给易中海看着办了。 至于租没租出去，泰毅还真不知道，没有问过。 租房那点钱，哪里比得上易中海每年掏出来的伙食费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时光荏苒 蝴蝶效应在默默的发挥着。 泰毅来到这个时代，虽然基本上默默无闻，没有什么大动作。 但是四合院其实很多人都跟原本轨迹，有了很大的改变。 本该70年71年左右才死的聋老太太提前几年就冻死了，死的那么憋屈。 而原本在聋老太太之后，没俩年也因病去世的一大妈，如今依然活得好好的。 精神倍棒，所谓的心脏病，目前来说没看到一点可以危害生命的迹象。 ...... 76年的时候。 许大茂再次结婚了。 这一次，他娶得是乡下媳妇。 带回来的时候，这个媳妇怀里抱着一个一岁的女娃，手上还牵着一个三岁的男娃。 对外说法就是养在了乡下，如今才接回来。 四合院众人嘴上道贺着，心里都各自有着猜测。 同样是这一年... 泰远跟郑小梅有了第二个孩子。 还是男孩。 取名：泰爱家。 这是泰家下一代排行第五的孩子。 同样是这一年，四合院下乡的孩子归来了。 四年的下乡生涯，曾经的几个孩子也都长大了。 归来的那天，四合院几户人家都是眼泪和笑声并行。 ...... 时间悠悠几个月过去了。 这几个回来的孩子，命运走向也开始不同了。 贾家的独苗，棒梗同志，下乡四年后归来，开始了啃老的大业。 连续几个月蹲家里，也不出去找工作。 而四合院其他孩子，却该找工作的找工作，干苦力的干苦力的，嫁人的嫁人，结婚的结婚。 老阎家的老三阎解旷，回来后，当了上门女婿。 也不对，最起码三大爷没这样说过，并不承认。 只是对着四合院众人解释，说阎解旷跟一个女同志有了革命友谊。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阎解旷搬出了四合院，娶妻了。 众人哪里还不懂啊，刚下乡归来，没有工作，凭什么娶妻，还可以住在外面？ 就在这事几个月后，四合院有传言，说看到了阎解旷在某个工厂上班了。 这下子众人都知道，阎解旷绝对是当了上门女婿。 不过彼时的阎埠贵，四合院的三大爷，却不在意这些了。 因为他的任务完成了。 他这一生，有四个孩子。 现在，四个孩子，全部都成家了。 只是二儿子阎解放，三儿子阎解旷，四女儿阎解悌都不住在这个四合院。 只有大儿子阎解成跟大儿媳妇于莉，被他们留在身边，指望老了养老的。 ...... 同样是这一年，夏天时候。 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让三大爷家再次丢了一次脸。 泰毅在这一夜晚，没有一点慌乱，提前就准备好了。 把泰家跟易家的所有人，都安安全全的带出屋子了。 【也不知道那几封信有没有效果?】 安全前提下，泰毅还是不忍，试着提前个把月就寄出了几封信，看看能不能为某个地方的人做点什么。 至于结果，泰毅不会多想，他做到了他能做的。 “地震后，必然伴有大雨。” 一大爷易中海，年龄大，处事也是真的稳重。 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正事，满四合院宣传，让大家搭防震棚。 前中后三个院子内，都搭起来防震棚了。 可惜好景不长，到了天亮白天的时候... 前院的防震棚，被三大爷家的二儿子阎解放，三儿子阎解旷，四女儿阎解悌，带着各自的媳妇跟丈夫，一起上阵，把防震棚拆了。 理由：这些搭棚子的木头什么的，全都是他们几兄妹以前辛辛苦苦在外面捡回来的。 他们要拿着木头，回到他们的小家去搭防震棚。 ...... “三大爷，您老还真有钱啊...” 看着可怜巴巴站在中院防震棚外的阎埠贵一家，泰毅实在没忍住，呲了一句。 这个阎埠贵，四合院的三大爷，外号【算盘精】。 在这种时刻，怀里抱着个电视机，一副为了电视机，可以豁出命的架势。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如今是76年了，但是电视机... 这尼玛依然是个稀奇玩意，贵重啊，一般人家，谁舍得买？ 这跟钱不钱的没关系，几百块钱，很多人家都能买起，但是绝对不会花这钱买电视机的。 偏偏四合院最抠门的人家，大家公认的就是阎家。 阎埠贵这个三大爷还经常跟四合院众人哭穷。 但是... 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谁买的？ 四合院第一个收音机，谁买的？ 四合院第一台电视机，谁买的？ 阎家真的穷吗？ 泰毅没关注过，也不想多猜测。 只是如果有钱买自行车，买收音机，买电视机，偏偏舍不得给儿子女儿花钱。 那么...当老了，这些儿子女儿不想给他们养老。 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 时间荏苒。 棒梗继续着啃老大业。 这一世，因为许大茂有了孩子，再也没有收棒梗当徒弟，不会教导他学放映技术了。 这期间，棒梗也不是没有工作过，去当过街道办的清洁员。 嗯，俗称：扫大街。 这一份工作，还是秦淮茹老是去街道哀求，因为次数太多了，街道办看着可怜，才挤出来这个名额。 可惜棒梗干了几天，就觉得丢人，死活不去干了。 最后只能躺在家里。 秦淮茹也哀求过傻柱，傻柱倒是想收棒梗当徒弟，传他何家厨艺。 可惜棒梗看不上厨子这行，有点不情愿。 而秦京茹，也不乐意自家厨艺传给外人，这些东西必须传给自己孩子啊。 一来二去，这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 77年的时候。 10月21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宣布中断了十余年的高考将恢复考试。 “大哥，你真厉害，你猜的真准，高考真的恢复了啊。” 泰红欢呼着抱着大哥泰毅的胳膊，在那又蹦又跳的。 如今的泰红，从泰毅第一眼看到的小萝卜头，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二九年华，青春年少。 “那就加油，我们家第一个大学生，就靠你了。” “必须一次性考上，还要考的很好，我不会给你第二次复习的机会的。” 摸了摸这个如今已经十八岁的三妹，泰毅沉声的再次叮嘱了一句。 没有人比他泰毅更清楚，那就是这一年的高考题目最简单。 今年之后，那是题目一年比一年难。 如果泰红今年考不到好学校，那之后，更没戏。 今年因为宣传的晚。 10月份才登报，12月就开始高考了。 短短俩个月... 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准备好，只有少部分消息灵通者提前得到信息，提前复习了。 时间太短，也是上面考虑到的，故而恢复后的第一次高考题目，非常简单。 第一百二十四章 泰晓 “恭喜，恭喜...” “老易啊，你们四合院出了个金凤凰啊。” “小毅啊，你是个好大哥，这些年来，你把弟弟妹妹都照顾的很好，还为国家培养出了一个人才。” 那一天... 当泰红收到京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轰动了四合院，轰动了这片街道。 连街道办王主任都来主动道喜了。 泰毅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跟这个很多四合院文里常出现的王主任聊天。 王主任这个人也不是说十几年第一次来到红星四合院。 曾经来过，基本上都是四合院三个大爷接触的。 这种四合院大爷，本来就对接街道办的。 那一天... 泰家收获了很多祝福，也收获了很多嫉妒。 人心，从来都是复杂的。 ...... 78年的时候... 让很多穿越者都会觉得精神一振的一年。 改开来了。 不过泰毅依然没有妄动。 虽然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容易吃饱，但也会吃撑。 毕竟真正的第一个个体户营业执照，最起码还有俩年的时间，才会出现。 ...... 1980年的时候。 轧钢厂。 保卫科。 “石头...” 泰毅背着手，溜达着出现。 如今的他啊，也是35岁的中年男人了。 “哎，毅哥啊，你这工作真轻松啊，经常看你在厂里乱逛。” “来，抽根烟，哥问你点事。” “啥事啊？哥。” “听说你们这一次退下来的人数很多啊，有没有战友目前家里有困难的？” “有的，毅哥，我很多战友都是农村的，家里困难的老多了。” “那给我介绍几个靠谱的，哥这边有点事情需要去外地办....” 一个月后... 泰毅正式从轧钢厂离职。 这一举动，让退休的一大爷易中海气得要死。 连退休的师父马胜利，也是来了。 俩个老头在那拦着，劝着，甚至于跑到厂里去闹。 坚决不让泰毅辞职。 可惜千金难买我乐意啊。 这些事情，确实难以理解，泰毅也无法真的劝服俩个有着代沟的老头。 这一天，他在四合院外，见到了轧钢厂新入职的赵小石的几个战友。 这几个人，是泰毅一个月前特意委托赵小石帮忙联系的。 考察了几天之后，泰毅觉得很满意。 确实都是老实本分，但是手里又是有真本事的人。 这些人跟赵小石曾经是战友，但是退役后，因为各种原因，这几个人的日子过的有点困难，如今算是投奔泰毅了。 ...... 81年的夏天。 “师父，一大爷，怎么样？” “现在，二老还担心吗？” 泰家主屋。 泰毅把一沓钱得瑟的甩在桌子上，鼻孔朝天的说着。 “老板威武。” 屋内几个大汉起哄着。 王建军，王建国，牛山，曾狗蛋，苗红军。 这五位退役军人，去年投奔泰毅，一直跟着泰毅天南地北的跑着。 这也是泰毅为什么要找他们的原因，这年头跑远路，没有本事在身不安全啊。 风景，见到了。 钱，见到了。 他们的家里，也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了。 对于泰毅，他们心里感激，泰毅也不拿他们当外人。 “...行，你小子是个有主意的。” 马胜利今天是被徒弟特意请来的。 看着桌面上那么多钱，又看了看王建军五个人，一看就是部队出来的。 于是笑了，认可了泰毅辞职下海的决定。 “快，收起来。” 易中海连忙挥手，眼睛还朝外瞅着。 这年头，讲究财不露白啊。 “建军，带着俩兄弟去多买点好酒好菜。” 泰毅只是故意得瑟下的，主要是为了安老人的心。 闻言从中挑了几张扔给王建军，其他的都装起来了。 ...... 夜。 “小毅啊，看到伱今天掏出那么多钱，一大爷就知道如今的时代可能真的变了啊。” “一大爷，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安心吧。” “好，有你这话，大爷就放心了。” “那一大爷，我走之前，叮嘱的那些？” “效益不好的服装厂，倒是打听到一个，具体的，大爷之前还以为你...这几天我再详细打听下。” “得嘞...那四合院老房子呢？去乡下收些老物件呢？” “房子，一大爷打听了，咱们附近就有很多人愿意卖，我们这个四合院也有。” “但是整个四合院的，却很少，具体的，我当时也没跟人细谈。” “老物件也是，虽然你说的一块五毛的收购，价格是不多，咱们不差这点钱。” “但是我知道小毅你是想收古董的，这东西一般人也不认识啊，叫谁去收啊？” “别糟蹋了钱，收回来的都是假的。” 这一夜... 泰毅跟易中海聊了很多。 反正这个老头退休后，除了带孩子就是下象棋，也没其他事。 那泰毅就给他找点事情去做。 之前易中海不赞同泰毅辞职，也不相信做买卖这种以前算是投机倒把的事情，现在真的过去了。 这一夜，彻底放心了。 ...... 这一年的夏天。 一个出乎预料，又好像意料之中的人，出现了。 “怎么？” “不认识了？” 四合院的胡同外... 马路边的国营饭店门口。 一个穿着洋气的少妇，笑盈盈的看着泰毅。 此刻的泰毅，带着王建军王建国等人，刚从国营饭店吃完饭出来。 “...” “呵呵...” 泰毅只是愣住了，惊喜的愣住而已。 看着说话的女人，笑了一声，快步走上前，一把搂住这个女人： “回来就好，等你很久了。” 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拥抱... 顿时吸引了这条马路的众人眼光。 “妈咪，这是爸比吗？” 娄晓娥紧紧的抱着泰毅，心中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眼里泪花点点。 直到一个稚嫩的童声打断了思绪。 “小毅，快来看看你儿子。” “泰晓。” “这是你爸爸，快，叫人。” “泰晓？...好名字。” 泰毅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怪啊。 不过这种氛围下不能多说，看着这个儿子，按照当初娄晓娥怀孕时间... 应该是67年夏天前后生的，如今14岁了。 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小大人一样了，看起来白白嫩嫩的，穿着一身有别于这个时代的很多孩子的衣服。 “儿子，叫爸爸，别叫爸比。” “爸爸。” “哎，乖儿子，走，饿了没？爸爸带你吃好吃的。” 一家三口旁若无人的边聊着边走着。 “这...” “咱们怎么办啊？” “这要是回去了，嫂子那边问起来...” 背后王建军王建国五个人傻眼了，不知道做什么了。 他们可是在四合院看到过，泰毅对妻子何雨水是如何好的啊。 按照年纪，他们五个人都小于泰毅，所以一直叫何雨水为嫂子。 何雨水也对他们五个人没有区别对待，没有看不起之类的事情发生。 现在好了，这是又冒出来一个嫂子？ 还多了个儿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收购开启 泰晓，这名字... 泰毅牵着儿子泰晓的左手，娄晓娥牵着儿子的右手。 手牵手如同一家三口一样，走着，逛着，偶尔遇到卖小零食的停下脚步，买一点给儿子尝尝。 只是泰毅欲言又止啊。 泰晓，这个儿子的名字，实在是让泰毅觉得无语的很。 为什么娄晓娥给儿子取这个名字，泰毅明白。 无非就是冠以父姓，取母名，父母俩的姓名各取一个字而已。 只是喊起来真的怪啊。 但是娄晓娥一个人这么多年单独生下孩子，又抚养长大，儿子名字又具有纪念意义。 泰毅也无法真的说出给儿子改名的话。 这一天，泰毅到了晚上才一个人独自回到四合院。 之后的几天，给王建军五个人带出去，开了旅馆让他们住了几天，对家里的说法是出去办点事。 实际上泰毅只是在京都大酒店陪着娄晓娥跟儿子泰晓的。 因为这个女人需要泰毅陪伴下，也因为泰毅还没想好需要什么借口或者理由，让何雨水知道这个事情，还不会闹得家庭不和。 渣，也许不是泰毅的本性。 但...男儿本色嘛，泰毅也从不排斥的。 ...... 本来这个问题，泰毅想着十天半个月，一俩个月最多就搞定的。 结果前前后后，持续了俩年，才彻底搞定何雨水。 那时候都到了1983年了。 这俩年，泰毅有意识的收购四合院。 其中整套的四合院，只买到了俩套。 一套二进的，一套一进的。 红星四合院的房子，泰毅也在收购着。 毕竟三进四进的四合院，本就不多，而且基本上全四九城的大四合院曾经二三十年都住满了人发，实在是难以整套收到。 虽然没有全部收购完，但是曾经这个四合院住了22户，一百多口人的。 如今... 前院12户，只剩下3户，其中最大的坐地户就是三大爷阎埠贵家了。 中院5户倒是剩得多，贾家跟何家，属于坐地户，一直难舍难分啊，死活不卖房。 后院5户，不对，聋老太太死了后，房子归易中海了，实际上只剩下4户了。 4户只剩下许大茂没卖了。 哪怕曾经的二大爷刘海中，也都卖了房子了。 本来刘海中这个人是不愿意卖的，但是他的手脚曾经断过，再也没有了打儿子的本事了。 二儿子刘光天，三儿子刘光福，现在也大了，哪怕刘海中二十年前的身体素质，估计也打不过现在长大的这俩个儿子了。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这俩个常年被刘海中暴打的孝子，长大后自然要好好孝顺慈爹了。 逼得刘海中不得不咬牙卖了。 可惜大部分的钱都被俩个儿子抢走了，加上刘海中也故土难离。 最后到了前院，跟阎埠贵住到一起了。 当然不是白住，阎老抠的外号岂是白叫的。 二大爷人也是付了房租的，租了个十几平的小房子，是曾经阎埠贵给几个儿子住的小房间。 不仅收购四合院，泰毅还让人去下乡收购古董。 城里的古董涨价了，但是乡下，尤其是越偏远的地方... 嘿，一块五毛的也很常见，哪怕如今是80年代了，也是如此，无非多几块钱而已。 跟着泰毅吃饭的退役的部队人，越来越多了。 至于钱... 以前泰毅还需要带着人跑南方，去倒卖下。 如今嘛... 娄晓娥有钱啊，泰毅可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 说一句软饭硬吃也能。 服装厂收购了，虽然泰毅也不懂设计，但是重要吗？ 就如同牛仔裤，喇叭裤，等其他衣服，需要懂设计吗？ 前期不需要，也许发展到外汇的时候，才需要真正的产权设计，但时间还早啊，前期足够累积资本了。 还有其他的各行各业，泰毅想起来就插一手。 有的是厂，有的是店铺，俗称的门店。 主打的就是杂，不讲究其他的。 ...... 四合院。 泰家。 大房。 “...雨水，你说说，孩子这么多，你哥还是经常偷偷摸摸的送钱粮给贾家，真当我不知道啊？” “你说这日子咋过?” “你哥现在一个月也不过七十多块钱的工资，家里养着五个孩子，加上俩个大人，七口人。” “自家日子都过的磕巴巴的，还有钱帮助别人家。” “他...” 秦京茹在那满腹的怨气，期期艾艾的跟小姑子何雨水抱怨着。 “嫂子，我二十年前就不喜欢贾家人。” “可是我的话，我哥根本不听啊。” “哎，嫂子，你说我能怎么帮你？” 何雨水明白了，但是脸色也是犯愁啊。 虽然跟傻柱这个亲哥哥的关系这些年，一直不好，冷淡的很。 但是何雨水还是有点兄妹情谊的，岂能希望亲哥哥的家庭过的支离破碎的。 但是实在是没有法子啊，也知道劝不动傻柱。 “雨水，如今小毅可是咱们这一片非常有名的大老板啊...” “你看，要不让你哥从轧钢厂辞职，让小毅给想点办法，安排个工作？” “嫂子也知道为难伱了，但是家里你的几个侄子侄女真的要吃不起饭了。” “嫂子也是没办法啊，这才厚着脸皮来求你的。” 秦京茹哭哭啼啼在那诉苦，又是哀求，直接让何雨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嫂子...这事吧。” “你让我想想。” “我家的事，我说了不算啊，我得跟毅哥商量下。” 何雨水最后如此说道，拒绝不合适。 毕竟她哥曾经那样子，三十岁还是光棍一个，那是附近几条街道都出名的。 差点就让何雨水以为何家要到他哥这里就绝户了。 但是秦京茹来了，嫁给了傻柱，成了何家的媳妇。 不仅如此，这个小嫂子还很能生，一口气十几年下来，生了五个孩子。 三女儿俩儿子。 这样的对何家的有功之臣，何雨水真的难以说出拒绝的冷漠话。 答应？也不合适。 何雨水很清楚这种大事，必须自家男人说了算。 ...... 当天晚上，何雨水就离开红星四合院。 前往一个二进的四合院，这里是泰毅买下来的整套四合院之一。 金屋藏娇之所。 “...这样啊。” “那你想我帮不帮呢？” “毅哥，我虽然跟我哥关系不亲，我哥也对我们不亲，不过要是不费事，顺手能帮的话，就帮帮...” 看着何雨水可怜巴巴的样子，泰毅知道这话，绝对不是何雨水的真心话。 这话也就是说的好听，毕竟何雨水知道泰毅不喜欢傻柱这个哥哥的，只是故意顺着说的。 实际上泰毅知道，何雨水到底是出自何家的人，傻柱是她的亲哥哥啊。 自家发达了，亲妹妹岂能不愿意亲哥哥跟着混口汤喝呢。 “我知道了，我想想...” “过些时候再决定。” 第一百二十六章 飘香 三个月之后... 【飘香阁】。 一座位于京都繁华地带的三层小楼正式开业。 楼不高，占地面积不小，装潢上档次，这个年代人看来，装修的用一个词形容：豪华。 古今结合。 既有古色古香的外景，又有金碧辉煌的包间。 主打的就是视觉享受，让吃饭喝酒的人如之宾贵。 饭庄主打：川菜，附加其他菜系。 门口迎宾是几个小姐姐。 还是长相甜美，身材高挑的，穿着旗袍的年轻小姐姐。 这个饭庄的经理，是一位精通多国语言的人才。 店里的菜单，中英双语版本。 支持外币结账。 主打的就是高档，不走平民路线，菜价很贵，一般人消费不起。 飘香阁后厨。 “黑心啊，黑心...” “怪不得都说资本家黑心呢...” “一斤肉都不到，一盘菜售价几十块钱，果然不愧是黑心资本家...” 灶台边，一个五短身材壮实的中年汉子，穿着一身白色厨师服，一边炒着菜，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叨。 “...” 后厨十几个人。 有打杂的，择菜洗菜，洗碗的，也有帮厨，切敦的。 这些人听到这个抱怨声音，也只是微微的看了眼炒菜的汉子，就各忙各的。 很明显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傻柱，老老实实的炒菜，嘴那么碎呢？” “跟个老娘们一样...” 这时一个穿着小西装的女人，推开后厨门进来，听到这个抱怨声后，顿时大声的说了几句。 “刘岚，你也就是个女人。” “你要是男人，你看我怎么削你。” “真是的，后厨我是领导，都得听我的。” “我的地盘，哪有你插嘴的地方，抓紧走人。” 念叨黑心的厨师，赫然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嗯，前食堂主任，傻柱同志。 被一个女人呲了，傻柱嘴也不饶人，不客气的怼回去。 “什么你的地盘，你以为你还是食堂主任呢？” “伱的工资谁发的不知道啊？” “我还是领班呢，我跟你的级别一样，少跟我打马虎。” “抓紧点炒菜，前面都催了，那么多桌都等着上菜呢。” 刘岚双手叉腰，泼妇气质尽显。 跟傻柱吵嘴多少年了，根本忍不住。 “哼...” “你这样的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娘们。” “也不知道那个混蛋为什么找你当领班，真是眼瞎了。” 傻柱说到这里，心中很不服气。 刘岚，曾经轧钢厂二食堂的一个帮厨。 也就是会洗洗菜，择菜洗碗扫地之类的活。 切敦，不会，炒菜更不会。 这样的曾经厨房属于最底层的人，竟然如今跟他傻柱这个堂堂的大厨，混到一个等级了。 虽然工资依然差距大，毕竟傻柱有手艺在身，但是名义上，俩个人一个级别的。 最近三个月... 秦京茹在家，那是一天一闹，俩天一吵，三天一上吊。 秦京茹这个母亲哭，那何家五个孩子自然也跟着哭... 一来二去的，傻柱被折腾的，实在是没办法了。 打？ 傻柱虽然打架多，但是不打女人啊，何况是自己媳妇，自己孩子的妈妈呢。 离婚？ 哪怕傻柱心中有个怀念的白月光，但是秦京茹陪伴了快二十年了，光孩子就给他傻柱生了五个。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 最后的最后，三个月下来，傻柱是只要在四合院，就不得安宁，不得不妥协啊。 最后憋屈的离职了，屈辱的跟【飘香阁】签下二十年的合同。 成为了一个光荣的打工人。 不过工资是真的给的多啊，一个月足足200块钱的工资，抵得上傻柱在轧钢厂做食堂主任的三倍工资。 就这...也只是前面几年，后面只要盈利好，还可以增加工资的。 只是想到飘香阁，是他那个看不惯的妹夫所开，傻柱就心气难平啊。 想到他傻柱，炒个回锅肉，竟然卖几十块钱一盘，偏偏一盘回锅肉需要用的肉，竟然一斤肉都没到，这差价，让傻柱心更不平了。 当初傻柱也不是想签合同的，更不想签二十年的合同。 可是拧不过自家有个目光短浅的傻娘们啊。 秦京茹看到一个月200块钱的工资，还是前面几年，后面还可以再涨，那眼睛都冒出钱的样子了。 想她秦京茹嫁给傻柱后，看着自家男人一个月37.5元的工资十几年没涨过，直到最近几年，才升到食堂主任，涨到70多元钱。 这指望以后涨到200元，秦京茹觉得自己有生之年也许看不到了。 一再逼迫傻柱签字，一哭二闹三上吊再次上演。 傻柱最后也不得不无奈的签字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飘香阁，竟然看到了刘岚这个曾经轧钢厂食堂的大嘴巴，跟他傻柱最不对付的女人。 这个女人，要文化，无。 要能力，无。 结果也能拿到饭庄大堂领班的职务，一个月竟然也有100元的工资，达到他傻柱大厨的工资一半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傻柱心难平啊。 怀才不遇，就是傻柱的感觉，故而才会嘴碎，老是念叨。 ...... 【喜乐堂】 飘香阁五阁五居十一堂之一。 五阁：墨梅阁、秋菊阁、茱萸阁、牡丹阁、月桂阁。 五居：红莲居、翠竹居、百合居、紫藤居，玉兰居。 所谓的十一堂是：红运堂，兴隆堂，高升堂，添寿堂，金玉堂，财满堂，前程堂，顺多堂，喜乐堂，福旺堂，无忧堂。 “这菜，一吃就是柱子炒的，虽然大爷我多年没吃过柱子炒的菜了。” 喜乐堂之内，此时坐满了人。 一大爷易中海吃着菜，如此感叹着。 哪怕跟傻柱关系多年前就降到冰点，但是对于傻柱的手艺，一大爷还是很认可的。 “柱子的手艺，这么多年下来，确实越来越好了。” 头发半白的一大妈也是乐滋滋的吃着，附和着自家老伴的话。 虽然如今年龄更大了，头发都快全白了，但是一大妈的精神反而很好。 曾经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不愿意出门，经常愁眉苦脸的一大妈，早就消失了一二十年了。 这一二十年来，一大妈的日子过的非常的顺心，没有什么烦心事。 顶多是孩子多了，经常吵得她耳大。 但...那是痛又快乐的折磨。 一大妈很是享受，毕竟绝户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一去不复还了。 不是绝户，不能理解她的感受。 “好吃，妈妈，这菜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大哥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嗯，好吃。” 饭桌边，做了一二三四五六个半大孩子。 一边争抢着吃着，一边说着让何雨水脸色一黑的话。 “好吃就多吃，少说话。” 看到何雨水的表情，泰毅连忙开口，省的几个孩子以后在家吃不上饭。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妹的对象 欢声笑语回荡在包间内。 直到...... “大哥，我敬你一杯。” 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站起身举着酒杯，拘束又恭敬的说道。 “...坐下。” 泰毅看了看这小子，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半响后才伸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 “哥哥...” 泰红忍不住了，自己看上的男人被大哥如此冷漠对待，连忙可怜兮兮的看着泰毅。 自小，大哥就疼她的。 “哎...”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包间内除了几个小孩子依然在那吃吃喝喝不受影响，其他大人都安静了下来。 泰毅看着这场面，再看看从小带大的三妹，如今也是彻底成为一个大人了。 女孩子嘛，总是喜欢胳膊肘外拐的。 虽然这话不太准确。 不由得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句，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眼前敬酒的男子，是三妹泰红在大学里认识谈的对象。 如今的泰红，也是二十四岁的成年人了。 要不是因为上大学，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丫头，那就是剩女，老丫头了，是被多舌大妈念叨嘀咕的对象。 “小程这孩子还是不错的。” “家里条件不好，还能一边种地一边咬牙学习，能考上京都大学，这孩子是个好的。” 易中海看着有点冷场，连忙也说了几句。 他这个一大爷，其实还是很赞同泰红找的这个对象的。 虽然家里条件不好，是偏远地方的农村人。 但是这孩子也是大学生啊，还是全国数一数二大学的大学生，这出来就是干部了。 对于干部，易中海这辈子也没当上过，虽然没有二大爷刘海中那样着迷，但是依然羡慕跟认可的。 “小程啊，你家里那么远。” “这以后的工作啊，以及定居在哪？” “你怎么想的呢？” 一大妈这时候笑着问道。 有些话，她知道老伴易中海不适合问。 而泰毅的表情，说明也不太认可这个年轻人，那她这个一大妈就得出马了。 “...” 屋内其他大人也都看向程前进。 这里也没有外人。 泰毅，何雨水俩口子，泰远，郑小梅俩口子，一大爷一大妈俩口子，还有就是泰红，以及那个她带来的所谓对象程前进。 剩下的就是泰毅跟泰远俩兄弟的六个孩子。 十七岁，已经上高中，快高考的泰毅大儿子，泰爱国。 十五岁，上初中的泰毅二儿子，泰爱民。 十三岁，马上就要小学毕业的泰毅三儿子，泰爱军。 九岁，还在上小学的，泰远的大儿子，泰爱党。 七岁，刚刚上学的，泰远的二儿子，泰爱家。 五岁，还没上学，也是泰家这一代唯一一个女娃，泰远的第三个孩子，泰爱星。 年龄大的几个孩子，很懂事的带着小弟小妹继续吃吃喝喝，也不理会大人谈事情。 “一大妈...” 程前进知道重点来了，这一次要是表现不好，他跟对象泰红的事情，只怕... “我服从学校的安排。” “大概率是留在四九城工作。” “我家里，还有我奶奶，我爸妈，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我兄弟姐妹六个，我还有三个姐姐，我是老小。” “我家里人都支持我留在四九城。” 说到这里，程前进看了眼泰毅的表情，又看了看泰红，还是咬牙说出了心里话： “我可能工作后的工资，要经常打给家里一些。” “我能考上大学，都是家里人咬牙支持的。” “我虽然也种地，但是其实做得少，都是我爸妈，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种地供我学习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泰毅这顿饭吃的很沉默，并没有多说什么。 都是其他人问的多，说的多。 女孩子大了，总是有自己的想法。 虽然泰红从小都是一大妈带大的，泰毅就是偶尔带一下，出个嘴。 但是也是亲眼看着这当年还是小屁孩的丫头，不注意间就长大成人了。 如今这丫头找的对象，泰毅很难评价，也说不出心理感受。 倒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只是家里人太多了，这以后... 现在说着留在四九城，难不成以后真的能不顾那些留在老家的亲人？ 但是怎么顾呢？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出来确实还是都是干部编制。 但是如今改开了，干部编制的工资，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时候吃香了。 为什么八九十年代那么多干部编制的人，辞职下海？ 不就是工资跟不上时代嘛？ 程前进家里三个老人，还有五个大哥大姐，加上这些哥哥姐姐都结婚了，嫂子，姐夫，以及各家的孩子... 别说一个程前进的工资了，就算五个程前进的工资，也是养不起这么大的一家人啊。 泰红要是真的跟程前进结婚了，再生孩子... 这以后的家庭矛盾，也许因为油盐酱醋，就会支离破碎。 ...... 红星四合院。 后院。 易家。 自从聋老太太死了后，房子被易中海买了下来，一大爷跟一大妈老俩口子就搬过来住了。 原来中院的易家房子让给泰远结婚当婚房了。 “小毅啊，你是不是不太满意小程这孩子啊？” 此时屋内再次做满了人。 泰毅俩口子，泰远俩口子都在了，加上一大爷一大妈。 易中海开口主动问道。 这在之前饭庄吃饭时候，其实其他人都看得出来。 “这孩子家里人太多了，还要工作后寄钱给家里...” “只怕红红真要嫁过去，这以后的日子啊...” 一大妈此刻没有了在饭庄包间的笑容，脸上有点忧愁的说着。 对于泰红，这满屋子的人，也许一大妈是最疼泰红的，跟这丫头最亲。 这个小丫头啊，从小没见过母亲。 从小就跟一大妈一起吃饭的，是一大妈一手带大的。 “大哥，要不我去警告那小子，让他不许再骚扰小妹。” 泰远脸色严肃的对着泰毅说道。 他这辈子，怕这个大哥，但是又非常尊敬大哥，非常听大哥的话。 既然大哥不满意小妹找的对象，那他自然也跟着大哥的意思走啊。 “显你能的，是不？” “大人说话，你乱说什么呢？” “我问你，我让你管理那些店铺，伱有什么心得？” “那些店铺，以后就是留给你当家业的，你多用点心吧。” “其他事别管了。” 泰毅一副嫌弃的表情训斥了老二俩句。 哪怕如今老二泰远也有三十三岁了，依然条件反射的缩了下脖子，不敢说话了。 “大哥，远哥现在天天各大店跑着呢。” “很用心的，谢谢大哥支持我们。” 郑小梅眉开眼笑的感谢着。 大哥都亲自开口说了，以后那些店铺归自家了。 艾玛，这得多少钱啊。 她的孩子以后吃喝不愁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缘分尽了 “小远啊，弟妹啊。” 泰毅想了想，决定趁此时，把二弟一家安顿好： “过几年啊，大哥再送你们一辆车，轿车。” “房子再给你们弄几套商品房。” “加上那些店铺，只要你们不败家。” “足够你们以及下面俩代人，一生无忧，日子过的非常好的。” “这也是大哥能为你们做的极限了。” “三妹的事情别问了，我来安排。” “想一想，你们以后怎么努力奋斗，别走歪门邪道。” “去吧。” 说到最后，泰毅挥挥手。 “谢谢大哥。” 老大开口了，泰远跟郑小梅感谢着走了，回中院去了。 他们俩口子倒也没有嫉妒不平。 没觉得大哥资产那么多，那么大，光工厂就几个，只给他们这些店铺，房子，车子。 俩口子还是本性老实本分的，没有贪得无厌。 这让泰毅心里舒服多了。 他本就是肉身穿越而来，虽然跟“泰毅”同名，其实跟这个时代的泰远泰红，没有血缘关系的。 能给泰远这么多的东西，也是到了泰毅的心里极限了。 再多，那是不可能给的。 也正好趁此机会，分家。 是的，以后泰毅家跟泰远家，就是俩家人了。 从此刻开始，俩家的财产，彻底分开，以后就是亲戚了。 这还是泰毅泰远兄弟俩都活着的时候... 要是他们这一代人都不在了，到了下面儿子一辈，甚至于孙子一辈，估计俩家人的关系啊，更会拉开，变得淡薄了。 这就是现实。 “小毅，你这是要分家了？” 易中海等泰远俩口子走远后，表情凝重的问道。 这俩兄弟是他的养老人啊，这要是分家... “一大爷，是分家。” “不过只是财产分家。” “最起码，我跟小远，依然住在这里的。” “你跟一大妈，自然也跟我们一起住了。” 泰毅秒懂易中海的意思，笑着安抚了俩句。 “那就好，那就好。” 易中海喃喃自语着，这是他想听的。 这个四合院啊，走了很多熟人，但是也住进来很多新人。 都是房子被泰毅买下来后，安排那些跟他混饭吃的退役的人，以及他们的家属。 四合院，依然热热闹闹的，不缺少生气。 本来泰毅想着找保姆的。 但是那些家属，很热情，很感谢泰毅。 是泰毅让他们这些人家的日子好过了，还能来到四九城。 于是平时啊，这些家里活什么的，不需要何雨水操心，也不需要一大妈操心了。 ...... “哥哥...我真的很喜欢前进。” “我...” 那一天之后。 泰红经常拉着泰毅哀求着。 她好歹也是大学生，岂能不懂得大哥的脸色，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行...只要伱不后悔。” 泰毅几次之后，也乏了。 最后扔下一句话。 有些事情，成年人的选择，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负责。 泰毅本就不是保姆，他做到了他的义务。 泰远泰红，这俩个小弟小妹，泰毅虽然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也尽到了长兄如父的责任。 从小没让他们饿到，吃喝不愁。 一路安排，都是顺顺当当的。 如今也到了缘分尽了的时候了.... ...... 第二年。 二十五岁的泰红还是毕业后嫁给了程前进。 哪怕泰毅觉得兄妹缘分尽了，依然还是给足了排场。 盛大的婚礼，邀请了很多来宾。 彼时的泰毅，在四九城也算是小名人了。 人脉不说多广，但是很多人还是很给面子的。 这一年开始... 泰毅经常不在四九城了。 他经常带着娄晓娥跟泰晓呆在港岛。 这倒不是说移情别恋什么的，也不是说故意陪着娄晓娥跟泰晓的。 而是因为事业。 这个年代在内地商业还是不好太大的发展，而此时的港岛，依然有着很多空挡，让泰毅分一杯羹。 ...... 大儿子泰爱国，大学毕业后进入了行政岗。 这是儿子自己的选择，也是让泰毅满意的选择。 二儿子泰爱民，后来大学毕业后，参军去了。 这个有点苦，不过泰毅依然支持。 小儿子泰爱军，这个就没有自由选择的路了。 泰毅强制安排这个孩子学习工商管理专业。 未来，就靠这个儿子来继承家业了。 ...... 九十年代中期。 一大妈还是没有撑过去，走了。 虽然泰毅没少花钱，甚至于请了专家会诊，但...最后还是去了。 不过一大妈是笑着去的，这一世，她比原来的轨迹，多活了二十多年。 她不害怕死亡，也没觉得这辈子过的很累。 她临走的时候感叹，后半生啊，过的很幸福。 那一天泰家所有的人，都回来了，送了一大妈一程。 他们这一大家的人啊，最受一大妈照顾了。 除了泰毅跟泰远，那时候这兄弟俩算是长大了外... 泰红以及泰家下一代的六个皮猴子，都是一大妈从小拉扯大的。 每个人都跟一大妈很亲的。 “你们一奶奶啊，今年也有八十了。” “这辈子能有你们这些孩子孝顺，算得上喜丧。” 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泰红以及泰爱国泰爱民这些孩子们，一大爷易中海反而镇定的多。 虽然表情痛苦，不过还有心情安慰其他人，可见心理素质很坚挺。 泰毅站在一边沉默着。 他其实能理解易中海的心里。 一来，易中海这一辈人，经历了战乱年代，他们那代人，哪有什么爱情啊。 都是凑合着过日子的。 二来，八十岁，人生自古七十古来稀。 这个年代活到八十岁，称得上喜丧。 三来，易家是绝户。 但是易中海这个一大爷跟一大妈，从63年开始，到现在，三十多年了，身边孩子没断过在膝前。 以前是泰红，后来是泰爱国，再后来是泰爱民，泰爱军，泰爱党，泰爱家，泰爱星... 再到后来，虽然年龄大了，带不了孩子了。 但是泰爱国，泰爱民这些长大结婚的孩子，又有了泰家第三代的孩子。 也是经常带回来的，让一大妈很是欢喜。 彼时的一大妈肯定是抱不动了，也带不动了。 但是看着新生的孩子，依然乐呵呵的露出满嘴的霍牙。 这一切的一切... 让易中海觉得，本该绝户，晚年凄凉的易家。 到了如今欢欢喜喜的地步，老伴一大妈走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这一辈子，活得很好，值了。 所以想的很开。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为其他世界做准备 “奶奶，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个肉肉的孩子倒腾着小短腿扑到何雨水的怀里，奶声奶气的询问着。 “快了，你爷爷过几天就回来了。” “还说给我们的三宝带好多玩具呢...” 看着眼前三儿子家的小孙子，何雨水一脸慈祥的摸着孩子的头发。 “妈，我爸跑老美那地方干嘛去了？” “问他也不说。” 泰爱军坐在一边剥着桔子，一边好奇的问道。 如今的家里啊，大哥二哥都各忙各的事业。 唯有他这个老三，蹲在家里，守着家业。 就连娶得媳妇，都是爸妈定下来的。 不过泰爱军对于媳妇，还是很满意的。 俩人属于相亲，但是也相处过一段时间，觉得彼此都不错，才结婚的。 “你问妈，妈问谁啊？” “那老头子的脾气，你不知道啊？” “妈可管不了他。” 何雨水没好气的说着。 对于泰毅跑国外干什么，何雨水问过，但也没问出来啊。 只说去有点事，过一段时间回来。 ...... “爸，这是你要找的历史文化研究的教授...” “爸，这是农业专家。” “爸，这是你要的水泥，酒，船只...等，从无到有到八十年代的所有资料...” “爸，这是...” “爸，这是咱们国内娱乐圈最好最负责的朝代服装道具师。” “爸...” 千禧年后... 泰爱军看着自家老子的眼神，如同看神经病一样。 但是不管心里想什么，自家老爸的吩咐，他必须照做啊。 只是这个老爸啊，都那么大岁数了，还经常折腾。 隔一段时间，就要提一个要求。 各行各业的专家教授，甚至于还专门去下面农村租了块地，种起了地。 “小毅呢？又跑哪里去了？” 这一天，晚饭时候... 九十多岁的易中海，带着满口的假牙看着一桌子的人，没有泰毅后，问道。 “...” 何雨水拉着脸没说话。 “易爷爷，我爸去青岛了，听说租了块盐地，正在亲手试验，怎么靠海水弄出盐来。” 泰爱军哭笑不得的说出了自家老爸的动向。 “...小毅这孩子啊，还真是爱学习。” “活到老，学到老。” “好，可惜了，当年啊，为了这个家，小毅没有上大学，真是可惜了。” 易中海最后如此说着，让饭桌上气氛变得好了起来。 不然能怎么说呢？ 如今的泰毅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还经常到处跑，不着家。 ...... 一家重金属厂区。 “泰董，请看...” “这就是按照您的要求，根据您的公司出品的游戏【传奇】里面的宝刀屠龙打造出来的...” “长1.33米，宽0.23米。” “重量66斤。” “按照您的要求，都是目前工业上最坚硬的金属打造的。” 泰毅看着这俩把刀，仔细的打量着。 第一眼感觉就是：炫，酷。 极致的又夸张的造型。 【具体的请参照渣渣辉代言。】 好奇的伸手握住刀柄，俩只手一起用劲，做了个劈砍的姿势后，放下这把屠龙宝刀，满意的笑了。 名义上，这是泰毅花钱打造游戏道具，来宣传游戏的。 实际上...宣传而已，岂能需要俩把。 ...... “爸，这些是国内的各地方言老师。” 某一天，泰爱军满头包的带着一群人来见泰毅了。 都是各地的方言爱好者，精通很多地方的方言。 ...... “你小子啊，到底想干嘛？” “过一段时间，就想着学新东西。” “小心贪多嚼不烂啊。” 一位被泰毅养了一二十年的八十多岁的老头，一脸恨铁不成钢之色的看着泰毅。 这位，是一位中医世家出身。 在八十年代，就被泰毅高价聘请了。 这些年来，名为泰家私人医生，泰毅负责养这个人全家。 实际上，是泰毅一直在跟随着这位中医大家学习中医知识，直到如今依然如此。 而其他各行各业的人，泰毅也让三儿子隔段时间就找来一个。 这些人，泰毅只是跟着学点，不精通，只是学点基本的。 这些人，来来去去，身边自始至终只有这位中医大家一直没变。 “张老啊，我只是爱好而已。” “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时兴趣，最感兴趣的还是中医啊。” 泰毅每一次都是如此岔开话题。 有些计划，开展了多年，但，泰毅从不会明说。 “算了.算了...” “老头子回去了，过几天再来。” 明知道劝不住，张老只得无奈的走了。 他还有后辈子孙需要教导，还有弟子需要教导。 这些人，才是传他手艺的人。 而眼前这个人，虽然更聪明，记忆力更强大，学习吸收知识能力让张老叹为观止。 觉得这样的天才，此生从未见过。 可惜张老也知道，人家真的是兴趣。 凭借如今泰氏集团的威名，跟庞大的财力... 泰毅这小子注定不可能走上中医这条路的。 ...... “爸，这是各朝代文字的研究者。” “爸，这是甲骨文的研究者。” “爸，这是...” 时间如流水... 泰爱军依然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按照自家老爷子的吩咐，找一批人带过来。 直到... “大哥，前进被查出来肾衰竭，医生说需要换肾...” “家里...家里没钱了。” “大哥，能借我点钱吗？” 某一天，看着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的三妹泰红。 听着对方的话，看着对方的哀怨的表情，泰毅眯了眯眼睛。 人生就是如此操蛋。 “三妹，当年大哥劝过你。” “如今...” “伱可曾后悔过？” “大哥...哇...” 四十来岁的泰红，看起来像五十来岁的人了，闻言顿时没忍住，哭了起来。 “哎...” 泰毅轻轻的叹息一声。 泰红的夫婿程前进这个人，不好说怎么样。 这一二十年来... 程前进确实顾家了，只是他的能力，不足以顾好家。 日子过的磕磕绊绊的。 家里有老婆跟俩个孩子要养。 老家还有五个兄弟姐妹，跟俩个老人，外加一二十个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要养。 不仅是程前进的工资搭进去了，还要把泰红的工资也搭进去一部分。 这种人，很难说不好，也很难说多好。 最起码人家，吃水不忘挖井人，没有自己发达了就忘了家人。 当年家里穷，是一家人咬牙供他上学才能考上大学的。 没有忘恩负义当个白眼狼。 但是吧... 自从泰红非要不听话，嫁给程前进后。 泰毅就没管过泰红，没伸手帮忙，泰远自然跟随大哥。 于是，泰红跟程前进的家里，过的是支离破碎的日子。 不敢说吃不起饭那种，只是吧，对照俩个人的工资跟职位... 那简直是差距十万八千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俩个刚毕业刚工作的家庭呢。 最后，泰毅还是借了钱。 是的，借，不是给。 因为那是程家借钱，不是泰红借钱，这是俩回事。 第一百三十章 最后的四合院众生相 “宿主：泰毅。” “当前世界：微尘世界。” “技能：无。” “气运点：236。” “包裹空间：30格。” 2020年。 一块被买下来的土地，盖了一个豪华的墓地。 泰毅一个人走了进去，墓地外，是他的俩个媳妇，儿子们，孙子们，还有重孙子们。 “回去吧，不要伤心...” “我已经感到大限将至，就在今天。” “老子这辈子活得很好，很开心。” “照顾好你们的母亲。” 做出一副气喘吁吁，随时嗝屁样子的泰毅，最后看了眼何雨水跟娄晓娥。 这俩个人如今也是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了。 这一生，泰毅不觉得愧对任何人。 哪怕是何雨水跟娄晓娥，泰毅也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了。 人生，不需要太给自己加上各种限制，不需要咬文嚼字。 问心无愧即可。 按下墓室的按钮，墓门关闭。 看着空间包裹里的东西，有各个时代的衣服，有一把当世最厉害的狙击枪，有机关枪，有手雷，有手枪，有黄金，有番薯土豆等种子，有一把屠龙宝刀等... 泰毅笑了，燃烧一百点气运，从墓室消失了。 正式前往恒沙世界。 ...... 这一辈子，泰毅主动出手改变四合院的众人人生很少。 在其他方面确做了很多。 九十年代，让公司在隔壁毛熊大肆收买收购很多... 所以泰氏集团才有背景，才可以发展的那么大，因为背靠... 京都奥运会之前，泰毅也秘密的做了很多工作。 2020年之前，泰毅依然做了准备。 人嘛...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问心无愧就行了。 ...... 大儿子行政路走的很顺利。 结婚的对象，也是泰毅挑选的，门当户对。 二儿子在军队呆的也不错。 走的是参谋路线。 结婚对象也是如此，依然是泰毅挑的门当户对的儿媳妇。 三儿子继承了家业，本事也还行，最起码不会出现乱七八糟的破事。 ...... 二弟泰远一家日子也不错。 比上不足比下却戳戳有余。 到了2020年，也是身家几个亿的人了。 嗯，家里也有一些古董，如果算上，也许可能过十亿笑眯眯。 ....... 三妹泰红家。 自从程前进换肾后，身体素质大幅度下降。 泰红也发起了脾气，自那以后，家里钱很少寄去老家了。 日子也在一天天变好。 ...... 一大爷易中海在一大妈走了没到十年，也坚持不住去了。 他这一生，跟一大妈，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走的时候，也是笑着走的。 ...... 二大爷刘海中，这辈子就活得不滋润了。 六十年代胳膊腿断了，提前退休，导致退休金少。 八十年代房子被二儿子三儿子强迫，卖给了泰毅。 最后跟二大妈只能租住阎埠贵家的十几平小房子。 后来联系上曾经资助上大学的徒弟，如今这徒弟当了厂长，干起了倒卖的活。 一度也发财了。 但是后来被许大茂坑了，依然是曾经的轨迹。 彻底没钱，三个儿子也都不理的二大爷，晚年过的很凄凉。 老伴二大妈被气得住院，及早就走了。 二大爷身体也有病，就这样挨到九十年代初期，就没挺过去。 结束了自作自受的一生。 ...... 三大爷阎埠贵。 跟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离心离德。 晚年，没有一个孩子愿意管他的。 二儿子阎解放，三儿子阎解旷，四女儿阎解悌，自从结婚的结婚，嫁人的嫁人后...都很少来四合院。 连三大爷跟三大妈生病，都不愿意去医院看，别说出医药费了。 大儿子阎解成跟大儿媳妇于莉... 这俩口子，改开后，虽然事业也是走的不太顺畅。 不过家财嘛，依然算是慢慢的拔高，比当工人赚的多的太多了。 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让阎埠贵这个三大爷跟三大妈沾到什么光。 三大妈在八十年代末期就得病走了。 原因是：没钱看病。 二儿子三儿子四女儿不愿意掏钱。 大儿子跟大儿媳妇一看，好嘛，都是兄弟，凭什么其他人不掏？ 于是也不掏，三大妈就这样得病没钱看死了。 九十年代开始... 阎埠贵自力更生了，捡垃圾去了。 日子嘛...过的还可以。 最起码自力更生啊，不愁吃，捡垃圾还是很赚钱的。 只是晚年的阎埠贵，看不到子孙环绕膝前的场景了。 在某一个冬夜，冻死在屋内。 ...... 贾家这一世，活得没有上一世快乐。 因为秦京茹按住了傻柱。 这一世的傻柱可没有请大领导给棒梗安排工作。 傻柱想的，可惜没闹过秦京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绝招。 那是天天带着五个孩子在那闹啊，闹得傻柱无法帮忙。 八十年代的秦淮如，还是迫于婆婆贾张氏的压力，把轧钢厂的工作让给了棒梗。 自己去街道办找了个扫大街的工作。 这工作，棒梗嫌弃，秦淮茹不嫌弃，坚持了下来。 只是日子嘛，过的磕磕绊绊的。 小当没有了傻爸，自然也只能干着她那小学老师的工作。 后来找了个同校老师嫁了。 再后来...也很少回贾家了。 槐花，这丫头也没考上大学。 否则也不至于前世还天天蹲在四合院，每一次都是她接班秦淮茹抢下傻柱的饭盒。 这一世，傻柱这个傻爸早早的结婚，槐花的成绩更是不行。 早早的就被贾张氏这个奶奶以及秦淮茹这个妈，安排嫁人了。 为的就是彩礼钱。 槐花，比她二姐小当长得好看。 早就被贾张氏跟秦淮茹惦记了呢，最终也是如愿。 给槐花找了个愿意出大彩礼的人家。 婚后的日子嘛... 反正也是跟小当一样，很少回来看望贾张氏跟秦淮茹。 没有了傻叔的帮助，棒梗这一世，先是在轧钢厂工作。 后来工厂效益不行，裁人，去了其他工厂。 再后来，私人企业慢慢增多，一直处于打工的路上。 曾经的【盗圣】，早已经改邪归正了。 不然下乡那几年岂能过去。 吃苦，也是能吃的。 就这样磕磕绊绊，找了个同样打工的媳妇。 日子嘛，就这样过了，跟大多数家庭一样。 九十年代末期，秦淮茹身体出问题。 贾张氏拍板做主，不掏钱，不治。 同年秦淮茹病死，享年64岁。 贾张氏倒是活得久，直到京都奥运会后，活到了八九十岁。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傻柱帮忙养家后，这个老太婆还能活这么久。 ...... 许大茂。 自从骗了很多人钱后，活得一度很潇洒。 但...最后也被更老练的玩家骗的穷困潦倒。 不过当年带回来的媳妇，以及俩个养子养女，长大了，赚钱了。 最后许大茂在家当起了煮夫。 晚年过的日子不太好，但是也过得下去。 ...... 傻柱在跟飘香阁二十年合同到期后，很想单独开店。 可惜秦京茹不让，觉得傻柱都老了，干不了几年了，就别瞎折腾了。 傻柱最后只能憋屈的当起了师父。 用心教导飘香阁的徒弟们，还有一份钱可拿。 九十年代的时候，何大清回来了。 何雨水只是给了每月一点养老钱。 泰毅没有阻止。 毕竟何大清也是养了何雨水到十八岁，嗯，大多数都是付钱的。 何雨水也没有亲自赡养何大清，只是给了钱。 人被傻柱接回家养老了。 只是，傻柱跟五个孩子的关系，也就那样。 那些年，傻柱这个当爹的，跟贾家，跟秦淮茹的牵扯，五个孩子记得，看过。 又被妈妈秦京茹经常念叨，自然心里也埋怨傻柱。 晚年的傻柱，跟何大清一样... 只是被孩子勉强照顾，给点养老费。 无人在身前照看。 晚年的秦京茹，有了五个长大成人的子女撑腰，那是根本不把傻柱放在眼里。 五个孩子都跟秦京茹亲，不跟傻柱亲啊。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人生就是如此。 第一章 正德年间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杂草丛生的树林，微风拂过可以闻到清晰的腐叶泥土味。 “呼...” 泰毅就是这样，突然间就出现在花草树木之间，第一时间就神经紧绷，立刻四处扫了一圈。 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右手内。 等发现四周无人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又原地打量了周围一会，泰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嗯，空气很清新，虽然伴随着泥土味，但是没有污染过的那种空气感受。 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透过树叶，零零散散的洒落在林间。 在这周围走了一圈，挑了棵最粗壮的大树，泰毅爬了上去，眺望了下四方。 “这八成是古代了...” 一个小时后... 树林边的阴影里，泰毅望着林外几十米处的那条土路，感叹了一句。 他都蹲在这里大半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看到一个人出现在那条土路上。 泰毅在这期间也忍不住快速跑到土路观察了一下... 发现土路上有车辙痕迹，有牲畜蹄子痕迹。 但...那种车辙痕迹，一眼就分辨得出来不是现代交通工具的车辙，反而像古代那种车轮痕迹。 “不会让我在树林里过夜吧...” 不知道此地是何年何夕何地，泰毅都不知道自己该换什么衣服穿了。 这要是走在路上被什么人遇到，要是... 刚来这世界，泰毅还是觉得需要忍耐下，一切安全第一为好。 更关键的是，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乱跑有什么用啊。 于是吐槽后，依然老老实实的蹲在这里，眺望着几十米外的土路，等着有人从土路走过啊。 那条路，很宽，一看就是主路，上面各种痕迹很杂，代表着常有人走的。 ...... 华阴城。 悦来客栈。 说起这个客栈，那在华阴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皆因为这个客栈是县令的小舅子开的。 无人敢在这里闹事，更无人敢吃霸王餐。 “公子...您今天想吃什么？” 一位浓眉大眼，不苟言笑的年轻公子，穿着一身劲装，一手轻摇着折扇从楼上慢慢的走下来。 店小二连忙小跑着弯腰掐媚的问候起来。 这位公子虽然看起来很威严，尤其是双眼盯着人看，有点害怕，但是人家不小气啊，偶尔就赏几个铜钱。 “老规矩，三菜一汤一壶酒。” 泰毅眼睛扫视着店内的食客，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好嘞，爷，这边请...” 店小二一边引导着泰毅走到一张无人的桌子边，一边殷勤的用衣服袖子擦了擦凳子。 “小的马上去后厨催。” 古代的酒，实在是难喝。 古代的菜，嗯，一样的难吃。 泰毅很不喜欢，但该做的样子还得做。 只是可怜每次吃饭都得偷偷摸摸的用银针试下毒。 被逼无奈啊... “听说今年朝廷又要加税了...” “妈了个巴子的，都是那个狗太监刘瑾干的好事。” “那个狗皇帝也不是好人，专门在宫里弄个【豹房】嘻笑玩乐，朝政都扔给了狗太监。” “小点声，小心被锦衣卫听到。” “哼...我等江湖中人，害怕什么朝廷鹰犬。” “...” “话说烂桃山，你们去看了没？” “你是说城南的烂桃山，上个月被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掌门找上门，亲手击毙的三十六马匪的老巢：烂桃山？” “对，对，就是那个。” “我还以为是谣传的呢...” “不是，是真事，听说衙门的赏银，就被岳掌门领走了。” “好事啊，这三十六马匪来无影去无踪的，经常去周边村子打劫还杀人，可惜一直没人知道他们的老巢，这下子好了。” “...” 银针试过酒菜无毒后，泰毅才慢慢的喝酒吃菜，耳朵却是时时刻刻留意着周围人的谈话声。 这个客栈，是华阴城占地最大，也是人流量最大的客栈了。 三教九流人物都有。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前期花费了11天的时间，泰毅才跟着一个车队到了华阴城。 又在脚下的悦来客栈住了四天，总算是慢慢的摸清了如今的时代是什么情况了。 此世乃是明朝。 明朝，正德年间。 朝堂大太监刘瑾威风无比。 刘瑾乃司礼监掌印太监，号称【八虎】之首。 另外七虎，也是太监，八个太监合称【八虎】，只是刘瑾权势最大。 刘瑾掌控文武百官的升降和任免，百官见他纷纷跪拜，贪污不计其数，权势炙手可热，被人称为“立皇帝”。 江湖中人称之为“狗太监”。 这不是单纯的历史，而是武侠世界。 当日泰毅在树林边蹲了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一个商队，看到那些人的服装，判断出了朝代，立刻换了衣服后，就跑去跟商队商量，付了点银子，跟着商队一起行路了。 从商队的护卫人嘴里，泰毅知道了这个世界有武当少林，有魔教，有五岳剑派等... 知道了当代江湖的【天下第一】乃魔教教主，号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东方不败。 知道了嵩山派的掌门叫左冷禅，知道了人称【君子剑】的华山掌门岳不群。 那个时候，泰毅就明悟了此界是哪个世界。 这才兜兜转转，花费那么多时间，来到了华山脚下的华阴城。 拜师学艺，是必须走这一步的。 只是江湖那么多门派，泰毅左思右想才确定了选择华山派为目标。 虽然武当少林好像实力更强大，武学也更精妙。 但是人家实力强大，自然规矩多。 想当真传弟子，那都是从小带入门派的身家清白的弟子。 不是真传弟子，根本学不到高深秘籍功夫。 魔教。 算了吧，三尸脑神丹，谁知道是不是什么时候就被逼着吃下肚子了。 嵩山派的实力其实也不错，可是也是那个问题。 一般这种门派真传功夫，传的弟子大多数都是从小培养的。 唯有曾经有着【剑出华山，拳出少林】美誉的华山派，才有希望得到真传功夫的传授。 曾经名满江湖的华山派，如今早已经没落二十年了。 大猫小猫三俩只。 偏偏华山掌门岳不群又一心一意想着把华山派再次带上巅峰，重登辉煌。 可是自身实力不够，门派势力更是早早凋零，约等于无。 这一切，让泰毅觉得，想方设法拜入华山派，比其他门派有前途啊。 虽然有危险。 第二章 华山 “豆花，好吃的豆花...” “糖葫芦，两文钱一串...” “炊饼，又大又便宜的炊饼...” 摇着折扇，晃晃悠悠的看着这种市集之景，泰毅饶有兴趣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牙行】。 起始只是以经营牲畜、农产品和丝绸布匹等手工业品为主﹔也有居间包揽水运雇船的，称埠头。 后来房子也加入其中。 再后来慢慢的变了，人，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商品，可以交易买卖。 《明律集解附例》卷十规定：“凡城市乡村诸色牙行及船埠头，并选有抵业人户充应。” “公子爷，这是卖身契，您收好...” “这边请...” “老身这就带您看看房子。” 一位胖乎乎的中年大妈，满脸笑容的在前面带路。 “跟上...” 泰毅看了眼身边的俩个小丫头以及俩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一个傻愣愣的二十来岁的汉子，沉声的说了句，然后就自顾自的摇着折扇朝前走去。 俩个小丫头，十二岁的蔡大丫，十三岁的刘青苗。 俩个老年人，张大锤跟张胡氏，是一对夫妻。 二十来岁的汉子，叫张大牛，是这张大锤跟张胡氏的儿子，可惜是个傻子。 看起来不瘦，那都是俩个老人省吃俭用让这个傻子儿子吃的。 听说小时候还是正常的孩子，后来一次发烧，脑子烧坏了，从此就变得傻愣愣的，不过还能认得爹娘，听爹娘的话。 这五个人如今已经被泰毅买了下来。 卖身契都在泰毅手里，按照这个时代的律法来说： 那就是，生死都在泰毅手中。 打死这五个人，泰毅都不会受到官府捉拿，无事。 当然了，泰毅肯定不会做这样无故打死人的事的。 俩个时辰后... 华阴城，城北。 一个二进院子。 “老爷，晚饭准备好了。” “嗯。” “大丫，青苗，你们下去吃饭吧，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泰毅跟着俩个丫鬟来到饭桌边，坐下后，挥了挥手。 有人在身边，不方便银针试毒啊。 别管是客栈酒楼，还是买来的仆人，泰毅都不放心这些人，必须注意安全。 鬼知道这些人想什么，江湖，可不是只比武功高低的，也不是侠客的浪漫之路。 对于买来的五个仆人，泰毅不会虐待他们。 但是也不会让这几个仆人跟泰毅在一张桌子吃饭，也不会说给与他们自由跟平等。 什么不许跪下，什么不用叫公子，那都是让泰毅觉得背离时代的脑残事情，绝对不会做的。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规则，最起码这五个人被泰毅买下了后... 绝对比其他人买下来的未来日子，强很多倍的。 ...... “搞定...” 夜色下的卧室房间的门外跟窗边，都挂着一颗手雷。 连着屋内的线子。 泰毅拍拍手，再次检查了一圈，发现没有遗漏才安心的躺在床上。 目前这个二进院子，就是泰毅此世的第一个家了。 没有武功的泰毅，还是充满了不安全感。 【我得用什么理由，才可以更快速的拜入华山派，更快的学到武学功法呢？】 吹灭了煤油灯的房间，泰毅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屋顶看着，思绪飘远了。 华山派虽然没落了。 但是要说高深武学，江湖中只有寥寥几家可媲美的。 那就是少林，武当，魔教，嗯，再加个嵩山派，这几个门派的武学才可以媲美华山的武学。 至于泰山派，恒山派，青城派，洛阳金刀王家，云州秦家寨等等，都比不上华山的武学的。 【目前听到的江湖传闻...】 【福威镖局还没被灭门，也没听说刘正风要金盆洗手的消息。】 【青城派的后起之秀，未来跟令狐冲起了冲突的青城四秀，目前好像江湖上也没有这个名号。】 【看来最起码距离笑傲开端还有几年时间...】 泰毅脑海中快速的转动着，从这几日在客栈中听到的消息里面，提出一些关键因素，加以分析。 笑傲江湖开端，是哪一年不确定，泰毅只确定了是在正德年间发生的事情。 几天后... 看着空间包裹的那些金子，泰毅彻底决定了，就用钱砸人。 空间包裹里面的各种手枪，手雷，狙击枪等枪械，给了泰毅底气。 这个法子针对的就是老岳穷啊。 堂堂的【君子剑】名声是大，江湖人说起华山派掌门岳不群，都竖起个大拇指点个赞。 实际上，老岳不仅是为了刷名声，也是为了打击官府通缉的那些罪犯，好领赏金的。 华山派没落后，归属华山派的只有几个村庄，每年上供的粮食，勉强够养活华山派的弟子门人。 但是银子，就得华山掌门想办法弄了。 “老张，带着大牛跟青苗，跟我走。” “好的，老爷。” 半个时辰后... 一辆马车驶出华阴城，朝着华山而去。 张大锤带着儿子张大牛赶车，车厢内，青苗伺候着泰毅。 泰毅的脚边，放着一个小箱子。 这是刚才在城里现买的箱子，只为了到时候从空间包裹里装点黄金进箱子内。 ...... 华山。 古称“西岳”，为五岳之一。 南接秦岭山脉，北瞰黄渭，自古以来就有“奇险天下第一山”的说法。 《水经·渭水注》载：“其高五千仞，削成四方，远而望之，又若花状。” 古时【花】【华】通用，故“华山”即“花山”。 “真是...山不见我，我来见山啊。” 华山脚下，泰毅走下马车，抬头仰望着华山，如此感叹了一句。 这个华山，比在旅游景区观看的华山，看起来感官完全不一样。 最起码，那种铺面而来的“奇”“险”“高”感受，非常的清晰。 “老爷，您要上华山派拜访吗？” “这马车上不去啊。” “我走上去，你们在这看着马车。” 泰毅摆摆手，一个人开始登山。 堂堂的五岳剑派华山派，竟然山下没有人守门，真是奇哉怪哉也... 一只手摇着折扇，一只胳膊夹着空箱子，泰毅边走边看着四处的风景，其实在暗自记住这里的地形。 落眼都是树木。 针叶落叶阔叶混交林。 油松、华山松、白皮松、栓皮栎、锐齿槲栎、辽东栎、山杨。 还有大片以栓皮栎为主的阔叶林。 第三章 岳不群 微风吹的游人醉。 怡然自得，边看着风景，边爬山。 泰毅就当旅游了。 爬了半天的山，终于来到了华山派的山门前。 一座山门横空挡住了山路。 山门上方中间，雕刻着三个古朴大气的古字【华山派】。 到了这里，泰毅可以看到庞大的山庄群坐落在山门后面的不远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 看着越来越清晰的山庄，远远的打量着，泰毅心中感叹着。 没敢说出口，毕竟这是武侠世界。 哪怕是低武，泰毅也估计不到那些高手的耳力到底能听清多远。 虽然如今江湖盛传华山掌门岳不群【君子剑】的大名，但是那些交谈之人的言语之中，也不无透露出华山没落的意思。 但是....看着远处那被一圈高大的围墙围起来的山庄... 那屋檐连成一片，俩片，三四片... 就可以察觉出，曾经的华山派有多么辉煌，那时候的弟子门人何其多也。 ...... 正气堂。 华山派主堂。 掌门人招待客人的地方。 “这位...少侠，请。” 岳不群看着一手折扇翩翩公子模样的泰毅走进来后，一时摸不清来人该怎么称呼了。 这个突然拜访的陌生年轻人，头戴角巾，身穿长衫，外套马褂，腰间装饰细腰带，脚上一双牛皮鞋履。 这副打扮，再加上手拿折扇，一副翩翩公子哥，读书人，士子的样子。 偏偏此地是华山派，属于江湖。 读书人，士子，那都是朝堂派别的，跟江湖不搭边啊。 察觉到来人脚步无力，这是一个没有武功在身的人，岳不群脑海中闪过这一个念头。 “岳掌门客气了，晚辈泰毅，冒昧登门打扰，实在是唐突了。” 终于看到了【勇敢割鸡】的男人，泰毅只是看了一眼后，就随手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双手抱拳客气了俩句。 一路从山脚走到山门，再到山庄门口。 等到有华山弟子禀报后，泰毅才得以进来，正式跟这个鼎鼎有名的大反派见面。 一脸的正气凛然，看起外表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只看外表跟气质，绝对符合【君子剑】这个称号。 “少侠客气了，请坐。” “听少侠的口音...” “似乎是金陵人士？” 岳不群的眼底一丝光芒闪过，试探下的问了句。 走南闯北，什么地方的方言，对于江湖人而言，其实很容易分得清。 “岳掌门慧眼如炬。” “晚辈确实出身金陵，如今家里遭遇巨变，不得不远离。” “这也是晚辈突然登门冒昧打扰的原因。” 泰毅闻言，脸色一肃，一丝悲伤闪过，坐在客座上，再次抱拳举了下，沉声的道。 实际上心里却是为自己点了个赞。 不枉费他专门说着金陵方言啊。 为的就是让岳不群察觉。 否则，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半路想拜入这种江湖名门大派，难度忒大。 “哦...不知少侠可否详细说说？” 岳不群眼角隐蔽的扫了眼泰毅手边桌子上的箱子，若有所思，如此追问起来。 “晚辈家族世代居于金陵。” “只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那一夜...一伙黑衣蒙面人闯入，结果全族只有晚辈逃得一命。” “如今晚辈愿献出全部家财，只为拜入华山派。” “学的武功，好报了家仇。” “望岳掌门成全。” 泰毅一副强忍悲伤怒火的样子，话一说完，就站起身双手捧起箱子，朝着岳不群一拜。 姿态做的很足。 “这...” 岳不群闻言迟疑起来。 收富有家财的徒弟，是岳不群所欲也。 但... 华山派他这一辈，只有他这个华山掌门，跟夫人俩个人了。 门下弟子，也只能拜入他跟夫人门下。 眼前的这个身负家仇的金陵少年，这个年龄，学武晚了，难说将来能走到哪一步。 得罪什么人还不知道呢。 这要是拜入华山派，肯定只能他这个华山掌门收下当弟子了。 未来，要是查出是大势力，不管是朝堂高官，还是江湖高人，杀的泰毅全家。 到时候，华山掌门弟子泰毅杀上门的消息一出，华山派真的能撑住嘛？ 本就没落的华山派，让岳不群根本不愿意冒险。 哪怕他也算得上江湖中的少有的高手之一，能让岳不群忌惮的势力不多，但是几率再小，岳不群也很小心，不愿意华山派在他手里出现其他意外。 “请岳掌门成全。” 等了半天还没动静，泰毅把箱子盖子打开，再次弯腰一拜。 “先等等...” “不知道少侠，如今对你的仇人，以及那些蒙面黑衣人，可有所猜测？” 金闪闪的光，从箱子里发出，差点闪瞎了岳不群的眼睛。 顿时口风一变，决定打探清楚具体详情，再考虑收不收徒。 “不瞒岳掌门。” “晚辈确实有所怀疑的对象。” “我家里也养了几个江湖人当客卿，那一夜，我听到了他们喊出来那伙黑衣蒙面人的武功。” “那伙黑衣人确实也是江湖中人，而且所用的还是一个江湖有名的门派武功。” 话到这里，泰毅止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岳不群摸着下巴的胡须，在那沉思着，同样没有追问下去。 良久后，岳不群才开口问道：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你可以报得了家仇呢？” “武功达到江湖一流之时。” “要是你达不到呢？” “达不到，不下山。” “好...有这话，你这弟子，我就收了。” “徒儿泰毅，拜见师父。” “等等...” ...... 一时三刻后... 屋内再也不是只有泰毅跟岳不群俩个人了。 此时主位上坐着的人，除了岳不群，还有一位中年美妇端坐着。 中年美妇面露笑容，一直在打量着泰毅。 堂下俩边还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弟子。 “徒儿泰毅，给师父师娘敬茶。” 一番程序后，泰毅才算正式拜入华山派。 “毅儿，起来吧。” 岳不群接过茶杯沾了下嘴后，放下茶杯后伸手遥遥的示意下： “这些都是为师的弟子，你们师兄弟相互认识下。” “冲儿...” “小师弟，我是师父的大弟子，我叫令狐冲。” 站在弟子最前面排在首位的，一位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二十来岁的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受到岳不群的示意后，连忙抱拳对着泰毅自我介绍起来。 “大师兄，师弟名叫泰毅。” “师弟，这位是你二师兄劳德诺。” “这位是你三师兄梁发。” “四师兄施戴子。” “五师兄高根名。” “六师兄陆大有。” “小师妹岳灵珊。” “等等...大师兄，我为什么还是小师妹啊？” 介绍到最后一位的时候，也是弟子当中唯一一位女弟子的时候... 令狐冲引起了这位女弟子的不满。 第四章 华山心法 “珊儿，不得胡闹。” “毅儿如今也有十八岁了，你叫一声七师兄。” 令狐冲看到最疼爱的小师妹这样，立刻脸色迟疑了起来。 岳不群却直接开口定了调子。 “爹...” “嗯？” “七师兄。” 一米三四身高的小萝莉闻言对着岳不群撒了下娇，发现没用。 她那古板的爹不理会，只得不情不愿的对着泰毅小声的叫了下。 “小师妹。” 泰毅面带微笑回应着。 岳不群的安排，泰毅还是很满意的。 他可不是那种萝莉心的男人，岳灵珊这小屁孩一看才十岁出头。 看其外貌跟身高... 泰毅估计此时的岳灵珊，最多十三四岁，也有可能十一二岁，反正就在这年龄段徘徊了。 叫这样的小屁孩师姐，泰毅叫不出口啊。 【这么看来，离笑傲开端，还有三四年，最多五六年左右的时间了。】 按照泰毅的计算，笑傲开端的时候，岳灵珊大概在二八，二九芳龄左右。 古时女子结婚早，16岁，18岁，哪怕是江湖女子，顶多20岁左右，也就差不多了，再大就是老姑娘了。 ...... “师妹，你收好。” 卧室内，岳不群把一个小箱子递给夫人宁中则。 “师兄...这是？” “莫非是毅儿的拜师礼？” 宁中则接过箱子好奇的打开看了看，金闪闪的光芒，诧异后，恍然大悟，反问道。 “不错。” 岳不群摸着胡须点头应承。 “...” “这孩子，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报家仇了。” “师兄，你可得好好教导毅儿啊。” “他的年龄大了，看其走路就知道从没习过武。” 宁中则之前就听师兄说过泰毅的身世，此时沉默了会，她从箱子内这么多的金条当中，看到了泰毅学武报仇的毅力如何的大了。 金条的价格，兑换白银，比例起步就是十，这个数字的。 手上的小箱子不大，但是很沉，宁中则可以估摸出重量，这是一份大礼啊。 尤其是对没落了一二十年的华山派来说，金钱很缺的。 “师妹说的是。” “为兄也是如此想的。” “这俩年让毅儿打下基础，到时候为兄另有决断。”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如此回道。 还需要时间考验下，虽然大概判定不是卧底，但...还得再看看。 华山入门心法跟剑法，可以传授，其他的嘛... ...... 华山山脚下。 “老爷。” “回去。” 看着等候的张大锤，张大牛，青苗，泰毅摆摆手，登上马车。 这一去，也仅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了。 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再买点礼物带上山送给师父师娘师兄师妹... 从此以后，武功不大成，泰毅没打算随便下山。 哪怕岳不群被前世很多人称之为【伪君子】，哪怕华山还有个二五仔的劳德诺... 但是泰毅还是宁愿呆在山上，也不愿意住在华阴城。 无他，无非就是图的安全。 在华阴城，不管是在客栈，还是在泰毅买的房子内。 晚上的时候，泰毅总是不敢睡死，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种时代，还有武功存在，夜晚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鸡鸭鱼肉，布匹，酒。 一番买买买，最后雇了好几个挑夫。 “老张啊，你们一家三口就留守吧。” 临走时候，泰毅留下了五十俩白银给张大锤。 让张大锤带着他媳妇张胡氏，儿子张大牛，留在华阴城，看家护院。 至于青苗跟大丫俩个丫头，泰毅要带走，带去华山伺候他。 “老爷，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老奴这光白吃，也做不了什么，实在是愧领老爷的恩情啊。” 张大锤感觉这银子烫手啊。 “其他的无需多问，以后总会用得上你。” 泰毅摆摆手，留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买下仆人，以后总会用得上，房子不是白买的。 江湖，岂能身无钱财当穷鬼呢。 对于这些，泰毅早有打算，只是当他武力不强的时候，一些计划万万不能实施的。 这些牙行买来的人，卖身契都在泰毅手里，自然也不怕被人带着银子跑路。 ...... 一个月后... 华山别院。 “...精照无外，志凝宇宙，德若天坠。” “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 “...蜕坠之谓水，蜕水之谓气，蜕气之谓虚，蜕虚之谓道。虚者道之体，靖者道之地，理者道之纲，识者道之目。道所以保神，德所以弘量，礼所以齐仪，物所以养体。” 泰毅再再再...再一次念着，背着，思索着【华山心法】。 一个月来紧皱的眉心，终于放松了许多。 到底是有代沟，这种古文心法，哪怕泰毅上个世界做足了准备，依然啃得很艰难。 这还是岳不群看在泰毅拜师送上了那么多金条的原因，很愿意泰毅三天俩头去打扰他。 “呼...” 盘腿坐在榻上，闭着眼，良久后，泰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玛德，一个月了，终于产生了气感。” 心法，当没有搞明白的时候，不能随便练习，容易出问题。 笑容出现在泰毅的脸上，虽然身体内的气感很微弱，但是真的有了，说明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了。 脑海中呼唤出面板。 “宿主：泰毅。” “当前世界：恒沙世界。” “技能：华山心法【第一层】，华山剑法【初学乍练】。” “气运点：136。” “包裹空间：30格。” 看着面板，泰毅看到华山心法终于显现出来后，彻底安心了。 至于华山剑法，算了吧，泰毅看不见。 剑，很多人喜欢，白衣剑仙，很多人的向往。 但，不是泰毅喜欢的武器。 而且这属于外力，内力才是泰毅看重的。 真要是内力雄厚，飞叶也可杀人。 “燃烧一点气运。” 一念至此，泰毅感觉身体的气感变强了很多。 微微感受琢磨沉思了下。 “燃烧五点气运。” “呼...” 再次闭目调息一番，感受着身体内的气流从头发丝到火柴杆般的增加，增大，泰毅下了塌，在屋内活动了下。 燃烧气运，确实可以增加他的内功。 不过泰毅不敢盲目燃烧气运，得一点点摸索着。 俗语：穷文富武。 为什么叫富武？ 练武之人，必须多吃肉食，否则身体吃不消。 “青苗，大丫，去炖一只老母鸡。” 打开门，泰毅大声的喊了句。 这是别院，嗯，以前华山派的长老的院子。 被岳不群分给泰毅住了，人才凋零的华山派，别的不多，就空房子最多了。 华山派虽然没落了，但是还是有几个仆役的。 不然岳不群一家三口，跟徒弟们的吃饭，衣服，谁来做，谁来洗啊。 这也是泰毅为什么可以带着青苗跟大丫俩个丫鬟上山的原因。 这俩个小丫头，就住在这个别院里，贴身伺候泰毅。 不过不能随便走动。 第五章 俩年后 两年后... 华山。 演武场。 “师弟，请。” “师兄，请。” “有凤来仪。” “白虹贯日。” “无边落木。” “白云出岫。” “萧史乘龙。” 俩个身穿练功服的年轻男子，各拿一柄剑，在那厮杀起来。 你来我往，剑光闪耀。 “不成器...” 场边，一个高台上，岳不群坐在椅子上，看着场内俩个弟子的比武，越看脸色就慢慢的黑了下来，有点难看。 “师兄，发儿天赋本来就一般的。” “不过毅儿很好，师兄应该高兴的。” 高台上只有俩把椅子，另外一把椅子上的宁中则，听到了丈夫的恨铁不成钢的话语，连忙安慰起来。 “师妹，你啊...” “慈母多败儿。” “发儿天赋是比不上毅儿跟冲儿，但是发儿早上山几年。” “如今竟然拿不下才上山俩年的毅儿。” “可见平时修炼如何的懈怠了。” 岳不群看了眼夫人，无可奈何，又憋屈的反驳起来。 本来华山就没落了，结果收的几个弟子，基本上没省心的。 不是二五仔，就是喜欢喝酒玩乐，没有一个弟子可以静下心来努力修炼的。 “师兄，孩子们还小，等以后大了自然就收心了。” “如今毅儿这一表现，想来他们这些做毅儿师兄的人，也会知耻后勇了。” 宁中则伸手握了下岳不群的手。 枕边人岂能不懂枕边人的心思。 华山派是他们夫妻俩的心血啊，一直以来都在努力想着早日重振华山的。 只是弟子们还年轻啊，暂时撑不起来，还需要他们这俩个师父师娘顶在前面下。 “...” 岳不群沉默着，他乃华山掌门，有些苦楚无法诉说啊。 只得一手抚摸着胡须，仔细的观察着泰毅起来。 “师妹。” “你发现没？毅儿的华山剑法，进步很慢啊。” “师兄也看出来了啊，毅儿也许天赋在内功上。” “不...” “师妹，据为兄的观察，毅儿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炼内功，练习剑法的时间很少。” 听到宁中则的说法，岳不群直接摇摇头否定了。 这俩年来，泰毅没有下山，岳不群除了外出的时候，其他呆在华山的时候... 那都是暗戳戳的观察着泰毅的。 一来，了解这个弟子的秉性。 二来，观察下是不是二五仔。 发现了这个身负家仇的大龄弟子，大多数都在修炼内功，极少数时间才修炼剑法。 “师兄的意思是...？” “为兄觉得，也许毅儿可能不喜欢剑法。” “嗯？这...师兄，要不，等下比武完，私下里你问问毅儿的想法吧。” “师妹不说，为兄也会的。” “毅儿如今已经达到了江湖三流高手层次了，华山心法也没必要继续修炼了。” ...... 演武场，比斗依然继续着。 百来招后... “师弟，承让了。” 梁发一剑趁着泰毅剑法转换间隙，终于抵在了泰毅的胸口上。 然后立刻收手，后退俩步，抱拳说道。 实际上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暗自松了一口气。 “师兄客气了，师弟技不如人。” 泰毅愣了下，低头看了看胸口，刚才那里有一把剑抵在那啊。 莫名的笑了，然后抱拳回礼。 输了... 也不算出乎泰毅的预料之外。 作为一个现代人，哪怕活了俩个世界，他一直还是个普通人。 这一世俩年来，虽然勤奋努力的修炼... 系统也只是稍微初期尝试了下，其他时间自己努力修炼，俩年来终于打通五条正经。 达到了三流高手的极限，就差一点就可以迈入二流高手的地步。 可惜剑法还是练习的少了，三师兄梁发也是三流高手，偏偏剑法比泰毅熟练的多。 内功泰毅倒是后来居上，胜了梁发一筹，不过差距不大。 这种情况下，技击打法更厉害的一方，当然更容易获胜了。 “师弟，你只是习武俩年，就差点追上我了，师兄赢得侥幸。” 梁发擦了擦额头的汗，也没有继续装逼了。 赢了就好，下次坚决不跟这个师弟比武了。 冷汗出了不少，赢得很侥幸，也让梁发认知到了一点... 那就是，基本上这是他最后一次能赢这个七师弟的机会了。 “七师兄，你好厉害啊，竟然可以跟三师兄打斗一百多招。” 身高一米五的小萝莉站在比武场边，欢呼着。 虽然这个新的七师兄败了，但是岳灵珊觉得虽败犹荣。 三师兄都跟随爹爹练武多久了，七师兄才多久。 俩者比武打了这么久，说明七师兄真的厉害。 “七师弟确实天赋异禀。” 令狐冲站在岳灵珊身边，依然吊儿郎当的，不过眼睛炯炯有神。 他感到了一种危机跟急迫感。 这个入门才俩年的师弟，竟然达到了三流高手的层次。 想他令狐冲入门十几年，如今也只是二流高手层次。 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种急迫感，涌入了令狐冲的心头。 ...... 一个时辰后... “毅儿，跟为师来。” 岳不群一一指点了这些弟子的不足之处后，如此说道。 每一次弟子比武后，岳不群都是如此敬业的。 师者...传道授业者也。 “是，师父。” 泰毅闻言，连忙跟上。 正气堂。 “毅儿，你如今打通了几条正经？” 端坐主位的岳不群，没有废话，到了这里后，第一句话就是正事。 “师父，弟子如今打通了五条正经。” 泰毅闻言毫不犹豫的就脱口而出。 现在他还是个小虾米，老岳也没黑化，没必要隐藏。 “五条...” 岳不群闻言不由自主的摸着胡须，沉默了。 武者的境界，平时看不出来，一打斗就能看出来。 但是也只能估计出处于什么境界，具体的不亲自用内力试探对方身体，很难确定。 如今江湖上，把江湖人的境界，分为了几个境界。 最低的就是不入流武者。 刚有气感，只能循环基本小周天，未打通任意经脉，这就是不入流武者。 倒数第二层次的境界为：三流武者。 这个境界，只需要打通一条正经，即为三流武者。 但是三流武者跟三流武者也有强弱之分。 打通一条正经是三流武者，打通五条正经，也是三流武者。 而当打通第六条正经后... 那时候就是二流武者了。 二流武者上面，自然就是一流武者了。 一流武者需要贯通十二正经。 绝顶高手，需要额外打通奇经八脉。 如今的江湖上，一流称尊。 绝顶无敌。 “你的天赋，出乎了为师的预料。” “十八岁才习武，竟然还能进步这么快。” “看来毅儿伱的天赋，还要远超你大师兄冲儿啊。” 良久后，不知道想了什么的岳不群开口感叹了俩句。 “师父谬赞了。” “毅儿，你平时的努力，为师看在眼里。” “你如今的修为，天赋努力缺一不可。” “只是，你为什么剑法练习的那么少？” 第六章 同阶无敌 “师父...” “必须说真话吗？” 泰毅露出为难的表情，迟疑了起来。 “嗯？” “跟为师还想说假话？” 岳不群脸一板，正气凛然的脸看起来还真的很唬人。 如果泰毅没看过笑傲，那还真的看不出眼前的人，以后竟然割鸡黑化成那个样子。 “那师父，我说了您老别生气啊。” 泰毅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说着。 实际上都是演戏。 “你尽管说。” “师父，其实弟子对剑法，好像不太感兴趣。” “每一次弟子练习剑法，总是没有感觉，找不到喜欢的点，强迫自己练习，也是事倍功半。” 岳不群愣了下，转而就恢复了过来： “那毅儿，你喜欢什么兵器？” 对于泰毅的说法，岳不群反应的很平淡。 “嗯？师父，您没生气啊？” “哎呀，那就好。” 泰毅闻言露出笑容，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搓了搓手： “那弟子就直说了。” “弟子最喜欢的是刀。” “其次是拳，掌，腿，斧子，锤子，棍子。” 对于华山剑法，泰毅早就嫌弃了。 忍了俩年，哪怕岳不群不问，泰毅也会最近找机会说明的。 十八般兵器：矛、镗、刀、戈、槊、鞭、锏、剑、锤、抓、戟、弓、钺、斧、牌。棍、枪、叉。 其中用剑的人，确实是最多的。 但...对于剑，泰毅真的不喜欢。 唯有刀的霸气，让泰毅深爱。 也许是前世游戏里的那些刀太霸气了，反正刀法可以让泰毅有兴趣钻研。 俗话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泰毅深以为然。 “这样啊...” 岳不群默默的点点头，并没有训斥什么的。 哪怕华山以剑出名，江湖上也有【剑出华山，拳出少林】的美誉。 “为师生什么气啊？” “我们华山派，虽然又被江湖人称为华山剑派。” “毅儿，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华山只有剑法吧？” “嗯？师父，请赐教。” 泰毅一听，连忙抱拳弯腰一拜。 姿态得做足，毕竟他的身份是金陵一个大家族的人，是读书人。 不能显露出自己了解华山派啊。 “起来。” 岳不群笑着伸手遥遥虚拖一下，一手摸着胡须叙说道： “江湖上，之所以传出【剑出华山】的美誉，固然是我们华山剑法精妙。” “历代门中先辈，大多都是以剑法纵横江湖。” “很多剑法都让江湖人佩服。” “比如说为师修炼的【养吾剑法】，【希夷剑法】，【太岳三青峰】，【夺命连环三仙剑】。” “其他让江湖人闻名的剑法还有很多。” “你师娘练习的【淑女剑法】，自创的【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就不一一叙说了。” 想到其他剑法，大多数都是剑宗的剑法，岳不群连忙止住这个话题。 说起来他这一脉气宗的剑法也不少，好多也是江湖有名的一流剑法。 可惜数量比起剑宗来，确实差距颇大。 “为师要告诉你的是...” “我们华山不是只有剑法。” “一流的其他武学也有很多。” “【劈石破玉拳】，分为「劈石」及「破玉」两路拳法绝学。” “【伏虎掌法】，这路掌法共一百单八式，每式各有变化，奇正相生相克，共三百三十四变。八大要诀有勾、撇、捺，劈、撕、打、崩、吐。掌法变化多端，运用时愈出愈奇。” “【铁指诀】，手指坚硬如铁，指法一绝。” “【豹尾脚】，专修脚上功夫，凌厉迅捷如豹。” “【鹰蛇生死搏】，乃我们华山派的禁术，是派中流传已达几百年的拳术，乃是左右两手分使鹰蛇双式拳术，共有七十二路。” “【摘心手】，此功法乃我们第四代先辈所创，只是稍失之于偏激狠辣，所以基本上后辈无人修习。” “其他的【劈空掌】，【混元掌】等等...为师就不一一叙说了。” “练武之人的精力有限，不要贪多嚼不烂。” “至于毅儿你最喜欢的兵器：刀。” “我们华山也有一门江湖一流的刀法：【反两仪刀法】。” “此刀法，乃是根据四象八卦中变化而出。” “乃步法刀法合一，有八八六十四般变化。” 说到这里，岳不群一脸笑意的坐在那老神在在的抚摸着胡须，不语。 “师父，请传授弟子刀法，拳法，掌法。” 泰毅岂能看不出岳不群的故作姿态，连忙配合起来。 一脸焦急之色的抱拳再次弯腰。 “好。” “毅儿，从明天开始，每天上午来为师这修炼俩个时辰。” “为师传你【劈石破玉拳】，【混元掌】，【反两仪刀法】。” “以及跟【混元掌】配套的内功【混元功】。” “谢谢师父，多谢师父。” 泰毅大喜，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呢。 内功【混元功】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 没想到岳不群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虽然不是【紫霞神功】，不过泰毅知足了。 做人啊，当还是小虾米的时候，千万不能自大，不能得陇望蜀，得稳着点。 哪怕江湖上如今盛传：【华山九功，紫霞第一】。 但是【紫霞神功】乃是华山掌门才可以修炼的功法。 泰毅没指望岳不群传他，没指望如今就成为华山少掌门。 一切都得靠实力，其他的不多想。 车到山前必有路。 “毅儿，你先别高兴。” “为师还有话未说。” “师父，您说。” “毅儿，【混元功】的修炼方式和其它内功的修炼方式截然不同。” “修炼混元功，没有走火入魔之虞，修炼至大成后，无往不利、无坚不摧。” “盖内外齐修，临敌时一招一式之中，皆自然而有内劲相附，能于不着意间制胜克敌。” “但是这门内功，却很少人能坚持下去。” “就是因为【混元功】由外而内，极为独特的内功修炼法门，这门功夫想大成，费时甚久，见效极慢。” “与其说是内功，【混元功】更像外功，修炼需要能吃苦，还需要毅力坚持。” “毅儿，听完后，伱可还确定要修习这门内功？” 看着岳不群望过来的眼神，泰毅脑海快速转动着。 这个老岳问的啥意思啊？ 按说师父传授什么，做徒弟哪有选择权啊？ 【混元功】，泰毅前世真的听过这门功法。 虽然比不上大名鼎鼎的【紫霞神功】的威名，但是【混元功】也是非常厉害的功法，跟【紫霞神功】差距其实不大的。 “师父。” “如您所说，【混元功】内外兼修，苦则苦矣，慢则慢矣。” “然，弟子以为，既内外同修，同阶也无敌矣。” “弟子愿意修炼之。” “请师父传授弟子。” “好...哈哈。” 岳不群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同阶无敌的说法，让岳不群看到了这个弟子的决心，不得不高兴啊。 这个弟子，其实好像比冲儿更加适... 某个心思在岳不群心中一闪而过。 第七章 混元掌，混元功 第二天。 卯时。 正苑练功场。 “习武，万变不离其宗。” 天边刚有蒙蒙亮色的时候，泰毅就已经老实前来岳不群住所报道了。 这里属于掌门住所。 也是掌门私下传授弟子武学之地。 大多数门派都是如此，传授武学都需要避人，防止泄露。 “只是小门小派，没有完整的传承。” “毅儿，今日为师说的你要记住，日后多多理会。” “是，师父。” “习武之人，打基础之时，谨记七字诀。” “乃：松、静、缓、柔、圆、虚、合。” “松而不散、不用拙力。” “以静御动、虽动犹静。” “缓如行云流水、而连绵不断。” “柔合舒展、节节贯通。” “圆合自然、不拘不僵。” “虚实分明、刚柔相济。” “上下、左右、内外、及“神、形、意、气”相合。” 哪怕此地只有俩个人，岳不群依然脸色显得很严肃。 此刻他是师父，是严师，正在教导徒弟： “各大门派，各有传承。” “神，形，意，气，这是我们华山的传承。” “虽各大门派传承，细微之处有所差别，” “有的门派，讲究：神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 “有的讲究：心与意合，意与形合，形与力合。” “然，在为师看来，如同杏树，松柏树，樟树，都是树木，只是结的花不同。” “这些话，毅儿，你只需要记在心里，这些是习武基础，也是一生需要钻研的。” “今天为师先传你【混元掌】，等毅儿你记住了，为师再传你【混元功】。” “看好了，毅儿。” 岳不群把真正习武之人，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奠基传承说了出来后... 身形一闪，离开几丈外。 泰毅凝神望去，神态专注起来。 只见岳不群神情肃穆，缓缓的呼吸一口气，抬起手臂。 动作似快实慢，脚下步法闪动，左右腾挪，伴随着劈里啪啦的声音。 俩只手掌泛起紫色的光芒... 此时天边，太阳初升。 也不知道是光芒照在岳不群身上显露出紫色光的，还是紫霞神功的效应呢。 “呼...” “毅儿，你记住多少了？” 一套混元掌打完后，岳不群由动而静，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问道。 “师父，弟子记得五成左右。” “估计还需麻烦师父俩三次。” 泰毅闻言也没有隐瞒，脱口而出说道，虽然隐瞒了点。 实际上记住了七七八八，从上个世界开始，泰毅就发现自己记忆力越来越变态了的。 如今，第一次看到的【混元掌】，岳不群只是演示了一次，泰毅觉得哪怕不看第二次，回去细细回忆下，也可以彻底学全，学会。 “...好。” “你先细细回忆琢磨下。” “一盏茶后，为师给你演示第二次。” 岳不群闻言差点没绷住表情，还好素来注重礼仪，忍住了。 只是心中还是暗叹，这个半路拜师的大龄弟子，按说早已经超过习武年龄了。 结果此子天赋，一次次的出乎岳不群的预料啊。 ........ 一个半时辰后。 到了辰时。 “混元气，神贯通，散则无形，聚则成形，混元一五行家有形亦无形，中寓阴阳造化机，开合聚散万物生。” “混元起势当为先，阴阳俩手须转换。” “左右黄龙把手探，犀牛摆头步登山。” “地下要取长命宝，抱拳桩步沉丹田。” “大鹏凌空把翅展，熊罴稳站力量添。” “两手平托海底气，周注四梢又归元。” “胸前相交力已备，意气血力皆俱全。” “最近半旬，毅儿伱早晚修炼【混元掌】配合修习【混元功】。” “半旬后，为师检查下你的进度。” “那时候为师再考虑传你【劈石破玉拳】，【反两仪刀法】。” 手把手教导了俩个时辰，岳不群很有耐心。 泰毅也听的很是认真，如同曾经在学校一样。 “是，师父，弟子明白，必然勤加修炼。” 泰毅一听就明白岳不群话里的暗示意思，理解。 传授武学就是如此，学一种就需要时间。 今天能破例一次性传授了【混元掌】跟【混元功】，还是因为这一套掌法专门就是为了修炼内功用的。 所以得配套一起学习。 而其他武学，必须间隔很久，考察过，合格了，才可以修习下一门武学。 哪怕令狐冲拜入华山十多年了，到如今，也只会三套剑法。 其中一套还是入门的华山剑法。 可见武功不是随便而传，作为师父的，都有自己的考量。 贪多嚼不烂。 放在任何行业都是如此。 习武之人更是忌讳贪多。 所以泰毅明白，虽然岳不群答应传授他【劈石破玉拳】，【反两仪刀法】。 前提是，他每学一门武学，必须让岳不群满意，才会传授下一门。 达不到让岳不群满意的程度... 那就慢慢练，等什么时候达到了，才会传授。 ...... 那一日之后... 泰毅也就是前面三天，天天去正苑报道。 随后，开始间隔几天，才去一次。 再后面，直接一俩个月也不去一次了。 “一掌开山。” “日月合辉。” “....” “巧渡阴阳。” “飞天入地。” “抱元归一。” 连续打了六遍混元掌，泰毅头顶都冒出白色雾气了。 额头，脸上都有汗渍。 一招一式，都有莫大的威力。 每一掌都灌注了全身的内力，力求完美，感受其中的韵味。 精气神，合而为一。 这种演练，很累人，主要消耗心神之力。 如果随意吊儿郎当的演练，别说六遍，六十遍都能笑眯眯的打完。 “大丫。” “准备洗澡水。” “青苗。” “飞鸽传书，让老张收购药材跟肉食，让人送来。” “好的，老爷。” 看着自己身材越发的壮实跟魁梧，泰毅很满意，这都是吃喝跟得上，还都是大补。 穷文富武啊，一念至此... 回到自己住的华山别院后，泰毅边朝着浴房走去，边吩咐起来。 这种习武时刻，泰毅都是远离住处的，虽然没有这个年代人的敝帚自珍习惯。 但是也不会明晃晃的去挑战这种规则。 最起码如今不会，没有实力坚决不冒头。 所以每天修炼的时候，泰毅都会避开这些下人，仆役之类的，去华山派专门的修炼场所。 曾经华山无比的辉煌，房子太多了。 而岳不群很注重礼仪，很看重华山派，自然也会注重门规。 华山派的下人仆役，很多地方都是不可以去的。 一旦违反门规，这些人基本上别想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第八章 不成气的令狐冲 金秋十月。 华山的绿色也开始凋零，黄色开始点缀。 落叶回到大地妈妈的怀里，甜蜜地跟泥土睡在一起。 晌午的太阳，带不来炎热的感觉了。 朗朗的读书声在这种时刻从别院内传出来： “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云行雨施，品物流形。” “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 “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贞。” “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潜龙勿用，阳在下也。” “见龙再田，德施普也。” “终日乾乾，反复道也。” “或跃在渊，进无咎也。” “飞龙在天，大人造也。”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 别院中央，泰毅躺在摇椅上，在那钻研起八卦易经。 这时候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房子前的屋檐下，青苗跟大丫俩个小丫头，坐在小板凳上，两只手撑着下巴，直打瞌睡。 自家小老爷的读书声，太有催眠效果了。 最近自家小老爷经常在修炼后，就会在那读书。 而每一次的读书声，都让闲下来无事可做的青苗跟大丫，老是打盹犯困。 “七师兄，七师兄...” 本以为今天依然如曾经，迷迷糊糊间，青苗跟大丫惊醒过来。 有人来了。 “小师妹，你已经长大了。” “不要老是冒冒失失的。” 院子内，其实早已经感应到有人来了的泰毅，躺着没动，眼皮都不带抬的，依然盯着书本看着。 只是嘴里不轻不重的说了来人一句。 “哎呀，七师兄，你怎么现在变得跟我爹一样啊。” “絮絮叨叨的，老是教训我。” “哼...” 闯进来的人，赫然是华山派的团宠，掌门人的女儿，刚刚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岳灵珊。 这个当初泰毅刚上山的时候，才一米出头的小萝卜头。 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的大丫头了。 此时闻言跺着脚不依起来。 “说吧，啥事找师兄啊？” 泰毅依然不看这副小女儿作态，眼睛继续盯着书看，嘴里随意的问着。 自从上山后... 泰毅可是有意识的不跟这个小师妹多打交道的。 倒不是泰毅自恋，觉得这些女主角，女配角，就必须喜欢自己的。 而是泰毅觉得，他在这个世界，绝对呆不久的。 这跟上个世界不一样，上个世界法则严谨，泰毅必须结婚，那自然不能随便就跑路的，得负责到底。 但是现在，从这个世界开始，以及其他世界... 女人有点影响泰毅拔刀的速度了，或者准备一点的说，感情，不再是必不可少的。 既然呆不久，那自然避免感情债。 除非遇到真的心动的，亦或者大家玩玩不负责的那种，才需要考虑。 “哼...” “真是古板的跟个老夫子一样。” 看着自己这个青春无敌可爱小师妹来了后，七师兄依然不正眼看来，岳灵珊无语的低声吐槽了一句。 吐槽完后，眼角偷偷的观察着七师兄。 却发现七师兄明明可以听到她的吐槽，依然没动静，岳灵珊只得无奈的主动开口： “七师兄。” “大师兄，三师兄等人，找你一起下山喝酒。” “大家都在山门前等着了呢。” 泰毅听到这话，第一次放下手里的书。 坐起身看了俩眼岳灵珊，然后站起身朝着屋内走去：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多修炼会。” “你想去就去吧。” “顶多师父发现后问起来，我说修炼当中，不知道其他师兄的情况。” 话落，泰毅人已经消失在门内。 “七师兄，你可要说话算数哦。” 岳灵珊临走前再次确保了一下，才带着笑容脚步轻快的离开院子。 “呵...” 书房内。 泰毅并没有再次看书，而是站在窗户边，看着小师妹岳灵珊消失的背影，露出冷冷的笑容。 对于岳灵珊，其实泰毅对这个人没有什么不太好的看法。 哪怕是纵观岳灵珊的一生，这个女人也许做事情很多时候脑子简单，但是还真没有坏心。 唯一的可以值得吐槽的地方，也许就是她跟令狐冲曾经的青梅竹马。 敌不过林平之的天降吧。 【老岳这个人教徒还是很严格的，为什么徒弟叛逆居多呢？】 泰毅想倒岳不群这几年的教导，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其他师兄，除了劳德诺，都很尽心尽力了，只是严厉了点罢了，想不明白为什么得到这个结果，故而才会露出冷笑。 盖因为岳灵珊为什么要来找泰毅？ 明知道泰毅不可能下山的，依然来找呢？ 还不就是为了给令狐冲几个师兄打圆场的嘛。 泰毅自从上山后，从不下山，连华阴城的院子都没回去过，有事也是飞鸽联系。 但是其他师兄倒是经常偷摸下山。 尤其是大师兄令狐冲，经常跑出去喝酒。 被岳不群发现几次，每次询问，其他师兄都装死打掩护，只有泰毅点明过一次。 说成打小报告，也可以。 其实泰毅本意是想着令狐冲作为华山派下一代的大师兄，也该尽起责任了。 可惜没有效果，反而引得其他师兄对泰毅有看法。 泰毅也不在意，但是也懒得多说，只此一次就足够了。 只是对于令狐冲... 这个华山这一代的大师兄，其他师兄妹都公认的未来的掌门接班人... 泰毅彻底绝了跟对方交好的心思。 只当是个普通师兄弟罢了。 天赋异禀，对剑法有着独到的天赋，气运之子，为人仗义，哪怕令狐冲有着很多的标签，也不能让泰毅动容。 唯独觉得岳不群多年的教导喂了狗。 华山派，三十年前，多么的辉煌。 威名在江湖山数一数二的存在。 三十年前，江湖上可以媲美华山派的，唯有少林跟武当。 嗯，再加一个魔教。 仅此而已。 当年华山派【不】字辈的真传弟子，都有几十位之多。 更别说其他记名弟子了，那更是三位数开头。 想想嵩山派，左冷禅可是跟岳不群一个辈分的，左冷禅下面还有闻名江湖的【十三太保】这样的十三个师弟。 这还是出名的，不出名的呢？ 如今的华山派呢，上面只有岳不群跟宁中则。 下一代算上二五仔劳德诺，加上岳灵珊，也只有八个弟子而已。 一个门派，从上到下，十个人。 就是这样的风雨飘摇，作为这一代的大师兄，令狐冲，竟然还可以三天两头想着偷摸下山喝酒。 不仅自己下山，还经常勾搭其他师弟一起去。 真真是尽心尽力，孝德无双，仁义少侠也。 第九章 大鹏待展翅 “嘎...嘎...” 一群大雁结伴成群飞过华山，朝着南方而去。 突然... 一颗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速飞向空中，击中了一只大雁。 “烤着吃呢，还是煮汤呢？” 一道人影快速的奔到大雁落下来的地方。 泰毅笑呵呵的弯腰捡起，在手里颠了几下，重量还不错。 看着另一只手提着的兔子，一兔一雁，足够了。 一念至此，脚下轻点腾空而起，在旁边的树上再轻踩了一下，凌空直上三尺，朝着华山派的院落群方向而去。 这种轻功，是泰毅在把岳不群传的几门功夫都练的不错的情况下，特意找岳不群这个师父求来的轻功。 华山派鼎鼎有名的轻功：【飞雁功】。 当然，说是鼎鼎有名，也只是有名而已。 华山的轻功在江湖上都难说排进前十的。 拳法，掌法，刀法，内功，都齐备了，那轻功也必须备上。 泰毅可不会给自己留下短板的。 “老爷回来了，大丫，快把药膳端来。” 华山别院。 青苗看到泰毅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连忙喊了一句。 作为跟着泰毅上山几年的贴身丫鬟，青苗很熟悉泰毅这个小老爷的行事作风。 此刻就是泰毅修炼回来，需要大补的时候了。 “把这些做了。” 泰毅把兔子跟雁子递给青苗后，朝着房间走去。 他可不是真的去打猎的。 真正的用意是修炼的，修练轻功，打猎只是顺带手的。 少顷... “下去吧。” “呼....” “人参、党参、黄芪、白术、山药、” “当归、白芍、熟地黄、阿胶、何首乌。” 一大碗浓浓的中药味窜入鼻子。 挥挥手赶走大丫后，泰毅端起碗并没有第一时间服用，而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然后闭眼思索着里面都有哪些药材。 这样闻一次，闭眼一次猜想一次，再闻一次，再... 循环几次后，泰毅放下碗，拿出银针试了试。 半响后，才再次端起碗一干为敬。 然后走到院子当中，吩咐了一句： “青苗，大丫，呆在厨房别出来。” “好的，老爷。” 俩个小丫头也知道自家老爷要修炼了。 每一次老爷喝过补药，总是要修练一会。 泰毅没有在意俩个小丫头会不会偷看什么的，他不在意这些。 只是站在院子中间，闭眼一炷香后，才开始缓缓的动起来。 打起【混元掌】。 ...... 正苑。 岳不群跟宁中则正在吃着晚饭。 “爹，娘，我回来了。” 岳灵珊从门外蹦蹦跳跳的进屋。 “珊儿，你又跑哪里去了？” “吃饭时间也看不到人。” 看到推门进来的女儿，岳不群放下碗筷板着脸训斥起来。 这个女儿，真是越大越不省心了。 吃个饭经常看不到人。 “珊儿，快坐下吃饭。” 宁中则连忙打岔，不然师兄肯定又要说教起来了。 “爹...” 岳灵珊眼珠子转了转，挨着宁中则坐下。 跟大师兄去秘密地方练习自创的剑法事情，万万不能让爹爹知道的： “我去看看其他师兄今晚上吃什么的。” “只是好像又没看到七师兄。” “爹，娘...” “为什么七师兄经常不跟其他师兄们一起吃饭呢？” 从小被一个严肃的爹管教着，岳灵珊早就有了经验。 这种时刻，犟嘴没用，必须想个办法转移爹爹的注意力。 “哼...” 看了眼女儿，岳不群岂能不懂这是故意转移话题啊，只是到底是唯一的孩子，无奈的抚了抚胡须： “你七师兄出身富贵人家。” “他的吃食，都是自己吩咐下面的人弄上山来的。” 宁中则给女儿打好饭后，也顺口接了话道： “毅儿当初拜师可是提了一份厚重的拜师礼的。” “珊儿，你没发现，自从你七师兄进门后...” “这几年，你其他师兄的伙食，都好了很多吗？” 对于泰毅不跟其他弟子吃饭的事情，宁中则知道。 也知道其他弟子有时候也会说些风凉话，此刻顺势就说了原因。 不合群，清高，读书人到底不一样... 这些话，岳不群跟宁中则夫妻俩其实也偶尔听到过其他弟子嘀咕。 不过对于泰毅这个弟子，夫妻俩真的满意，非常的满意。 懂事，孝顺，刻苦，有毅力。 每每山下送来东西，都送一份到正苑的。 几年来，不曾忤逆过他们这俩个做师父师娘的。 不需要别人催促监督，每天早晚都很自觉的修炼，还经常加练。 经年不辍，连续几年下来，不曾下山，不论寒暑，日日没断过修炼。 这样的弟子，哪怕岳不群要求严格，都很难挑出毛病。 更别说宁中则了。 宁中则很多时候都劝导泰毅，劳逸结合，别修炼的太频繁了，适当的休息下的。 “娘，真的吗？” “孩儿还没注意呢。” 岳灵珊闻言，眨了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有点迷惑。 七师兄上山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呢。 这几年，还真没注意其他师兄吃的伙食变化。 “你注意什么？” “天天功也不认真练，老是看不到人。” “从小爹就教导你武功，如今你都二八了，才刚刚达到三流。” “吃饭吧。” “食不语，寝不言。” 岳不群看了看女儿，训斥了俩句后，突然没有了心气，懒得多说，端起碗最后说了一句。 宁中则担心的看了眼丈夫，又看了看女儿，有点无奈。 岳灵珊苦着小脸端起碗，这事情，她无法反驳，她确实从小就修炼了，如今十六岁了，才刚刚达到三流武者水平，确实很拉。 一家三口沉默的吃起饭。 岳不群因为当初修炼【养吾剑法】，钻研了儒家典籍。 从此也养成了一种儒家的习惯。 这也是后来岳不群出山为华山派扬名的时候，所保持的习惯，故而被江湖人称之为：【君子剑】。 ...... 月光从窗户透进卧室内。 一层白蒙蒙的月纱洒落在床前地上。 “选劳德诺呢，还是选田伯光呢...” “亦或者，选择一些打家劫舍的土匪山匪之类的？” 泰毅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沉思着。 拜师岳不群，上了华山，已经过去四年了。 此时此刻，泰毅觉得羽翼初丰。 大鹏该展翅了。 消耗了全部的气运点，十二正经全部贯通，此刻泰毅是正八经的江湖一流武者。 只差最后的奇经八脉，随时可以达到绝顶武者。 绝顶武者，那就是东方不败的境界。 想再突破，那必须贯通任督二脉，那时候就成为先天武者。 可惜江湖上很久，很久...都没有先天武者了。 哪怕四年刻苦修炼，还要消耗一百多气运点，才达到如今的境界。 泰毅必须出山，为了气运点也得出山了。 只是目标还没选定。 这种武侠世界，泰毅可没有心慈手软一说。 如今想得到，可以杀人取气运点的目标： 首选，就是华山派的二师兄，二五仔：劳德诺。 只是泰毅不确定岳不群对劳德诺的具体算计，还没决定要不要现在找机会干掉劳德诺呢。 次选，就是采花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 这个年代，作风很保守的，采花大盗，那真真是罪该万死。 第十章 首杀 一个月后... “老爷，山下张大叔送来了密信。” 这一天，当泰毅修练完回到别院的时候。 青苗拿着个小竹筒过来。 【老爷，老奴已查知，最近的山匪距离华阴城五十里之外。】 随手抽出其中的密信，看到这个内容，泰毅没有任何表情。 双手一撮，顿时化为灰灰。 “青苗，准备洗澡水。” 一时三刻后... 华山正苑。 “师父，师娘。” “弟子要下山一趟，去华阴城弟子几年前安的家看看。” “顺便有些生意，也该让下面的人做起来了。”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对于自己的目的，泰毅没有隐瞒。 “毅儿，你确实该出去走动走动了。” 宁中则闻言很是支持，笑着说道。 这个弟子太刻苦了，而其他弟子又太懒散了。 有时候宁中则恨不得其他弟子跟泰毅中和下。 “有事？” “需要师父出面嘛？” 岳不群闻言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抚着胡须沉吟了下，才问道。 他可不是夫人那样，什么事都朝好的方面想。 几年不下山的徒弟，一招下山还要呆一段时间，也许可能有突发事件。 想到这个弟子的身价不菲，可能惹的别人眼馋，岳不群适时的提出关心。 “师父。” “这里可是咱们华山地界。” “弟子乃是华山派的弟子，威名传江湖的【君子剑】徒弟，还没有人敢在这里惹我的。” 泰毅当然不需要岳不群跟着了。 哪怕知道岳不群后期之所以黑化，是因为身上背负的压力太大。 但是理解归理解，该有的防备依然要有的。 这是俩回事。 同情，不代表就不下狠手。 ....... 三天后。 华阴城南五十里外的一座山。 黑松山。 因为此山是附近几座城的必经之地，故而此山盘旋着一窝山匪。 黑松山，不算名山。 山，不高大。 可是山占地很广，算是小型的山脉。 大大小小的山头，围绕着黑松山。 “...噗...你...你也...跑不掉的。” “会...噗...会有人...噗...为我...报仇的。” 黑松山朝山里走十里外，有一个很隐蔽的山谷。 这里是黑松山匪的真正老巢。 而黑松山上的寨子，只是展示给外人看的障眼法。 此刻这个隐蔽的峡谷内，一个寸须满脸横肉的壮汉，躺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狠厉的盯着泰毅。 此刻这个壮汉，眼睛里，依然有着诧异，后悔，求饶，狠辣之色。 仿佛临死前，要把他的一切意思，从眼睛里展示出来一样。 “哦，还有意外之喜啊。” 刚准备再补一刀的泰毅，顿时止住了手上的苗刀。 这把苗刀，是泰毅这几年让人打造好的。 百炼精钢所制，不算太好，但，绝对也不差。 至于包裹里面的【屠龙宝刀】，嗯，暂时还是不拿出来吧。 “让我猜猜...” 虽然说反派死于话多。 但是泰毅觉得此刻江湖上，可以杀得了他的人，不多。 最起码不会出现在华山地界，更别说当一伙山匪的后台了。 “为你们一伙打家劫舍该死的山匪报仇...” “嗯，这个人，这个门派...” “看来是嵩山派，左冷禅喽。” 本来就剩最后俩口气的山匪头子，闻言，瞳孔猛地收缩。 “呃...呃...” 想说什么，可惜没有机会了。 满脸横肉的山匪头子，嘴里发出莫名的声音，最后睁着眼断气了。 “原来还真是啊。” 泰毅故意说出左冷禅的名字的。 这也是他的猜测。 对于华山派，最想打压的人跟门派，自然是同属五岳剑派之一的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了。 原着中，这个人可是收拢了很多邪魔外道人士的。 并且还真的有派这些人监视华山派的，后期还伏击过华山派。 这个山匪头子临死前的反应，没有逃出泰毅的观察。 看着对方断气后，泰毅拿着刀的手一挥... 睁着眼死不瞑目的山匪头子，脑袋顿时脱离了脖子。 对于这种打家劫舍的，泰毅可不会觉得死了就要给人收尸什么的。 没有什么死了一切了清的。 走出房间，看着外面，一地的死尸。 “呕...” 危机已过。 泰毅看到这一场面，看着满地的断手，断腿，残肢，满地的鲜血，还是吐了。 当时觉得不杀完，也许有隐藏的高手。 或者大意失荆州。 小人物也能杀了高手的。 武侠世界如是，普通世界也如是。 泰毅不敢放松警惕，一根弦绷紧，只为了杀光这些山匪。 此刻当真的没有了其他人，只剩下自己的时候... 三世为人，泰毅第一次杀人。 这种画面，跟空气中浓厚的鲜血味道，还是忍不住吐了。 这是本能反应。 “呸...” 等到实在吐无可吐后，找到山匪的水缸，银针试了试，无毒。 漱了漱口。 再次看向院内的死尸残肢... “呵...” 沉默了一会后，泰毅冷笑一声，转身回到这个山谷内最中心也是最豪华的屋子内，从里面提着把椅子出来。 放在院子死尸中间，泰毅一屁股坐下来，从身上掏出一本书。 “少阳：下方为阴爻，上方为阳爻，表示由阴极逐渐变阳极的过程。上午太阳在东方，对应万物开始生长的春季，属木（生长）。” “正所谓“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 “太阳：下、上都是阳爻，表示阳到达极盛。中午太阳在南方，对应烈日炎炎的夏季，属火（炎热）。” “少阴：下方为阳爻，上方为阴爻，表示由阳极逐渐变阴极的过程。下午太阳在西方，对应草木枯黄的秋季，属金（肃杀）。” “太阴：下、上都是阴爻，表示阴到达极盛。夜里太阳在北方，对应北风呼啸的冬季，属水（阴冷）。” “...” “乾为天，坎为水，艮为山，震为雷。” “巽为风，离为火，坤为地，兑为泽。” “...” “南离，北坎，东震，西兑，东北艮，东南巽，西南坤，西北乾。”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第二世，也就是上个世界的时候。 这些书，泰毅本就早已经读过，背过，理解过。 但是世界不同，理解不同。 此刻再看这些书籍，发现了一些内容的理解，截然不同。 前世只是照本宣科。 这一世，再次理解阅读这些内容，注解出来的意思，可以融入武学当中。 这就是世界的限制。 夕阳出现的时候... 红色的光芒洒落在这个隐蔽的山谷内。 泰毅才站起身，各个屋子搜索了下。 银子钱票首饰等都打包了。 顺便还做了个饭。 没有主食，就是把厨房内的肉加上盐，直接水煮炖了。 银针试过后，才吃了起来。 晚上找了间最干净的房间，打坐一夜。 “还没人来啊...” 第二天，再次站在院子内的泰毅，四处张望着。 再回首... 好像这些尸体，残肢，干涸的鲜血，那刺鼻的味道。 也就那回事吧。 人类，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适应性。 第十一章 肆意起始 华阴城。 三进院的【泰府】。 后院。 “一掌开山。” “...” “抱元归一。” “呼...” “咔嚓...” 泰毅收掌瞬间由动而静，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顿时一丈外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洞，整个墙壁都出现了裂痕。 从那个洞朝着周围裂开。 静默片刻后，泰毅走到浴室。 那里有个大木桶，早已经备好了温水。 三下五除二解除身上的衣服，脚尖轻点，整个人轻轻的落入木桶内。 【上一世，我猜测杀人也可以获得气运点，现在来看，确实是正确的。】 【但一百三十八个山匪，给了我四百二十六点气运点。】 【不知道这个数字怎么得来的，可惜，这些山匪无名无姓，在江湖上没有名号，不好分辨啊。】 泰毅整个人连头一起闷入水内，顺便搓了把脸后，抬起头来，靠在木桶边沿上，开始闭眼沉思起来。 【如今消耗气运点，奇经八脉，已经贯通了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跷脉、阳跷脉。】 【只差最后的任脉，督脉，就可以突破到先天境界了。】 【但...】 【这个世界有古怪...】 闭着眼的泰毅，眼皮下的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着。 心里依然残留着不安。 此刻，离杀了黑松山的山匪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 泰毅每隔五天打通一条奇经八脉，并没有连续打通，给了五天的适应时间。 但杀了山匪得到的四百二十六点气运点，如今也只是消耗了一百八十点。 还剩下足足二百四十六点。 泰毅本以为他可以再花个十天半个月，突破先天，成为最近一百多年，江湖上第一个先天武者的。 但是当泰毅想打通任督二脉的时候.... 一股冥冥间的危机感出现了。 那个时候，泰毅感到了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本因为修炼偏向外功的【混元功】，身材魁梧健壮的泰毅，却在那一刻，感到了身体发冷。 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武者都有心血来潮之说。 泰毅可是惜命的很，那一刻当即终止了打通任督二脉的想法。 一连俩天，泰毅都没有再修炼。 除了吃饭睡觉外，一直都在深思着。 第三天开始。 泰毅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武技上面。 “【劈石碎玉拳】，实际上是俩种拳法合二为一。” “劈石拳，偏向外向劈空，大势磅礴，以势压人，内力越雄厚者，越能发挥此拳威力。” “碎玉拳，偏向内敛，主打近身战，以破坏敌人身体经脉为主的攻击手段。” “当大成之时...” “远距离，隔空打向敌人，可以摧毁敌人体内经脉。” “唔...” “吾悟了。” 七天后，泰毅站在一片山林间，终于大彻大悟。 彻底明悟了【劈石碎玉拳】。 身体随着意念而动，拳头对着周围的树木连续隔空打出。 飞沙走石。 等到沙清石落后，周围的树木没有一根断的。 泰毅笑着随意挑了棵大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下。 “咔...” 顿时树木断掉了，可以从缺口看出，树里面早已经成了碎片了。 表面上树皮没有一点破损，可惜树心早已经被【劈石碎玉拳】隔空击毁了。 ...... 泰府。 “老爷，岳掌门来了。” 等到泰毅回到华阴城府邸时候，张大锤连忙前来汇报。 “我师父来了？” “有没有招待好？” 泰毅闻言，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朝着正院走去，边走边问道。 “老奴已经安排了青苗跟大丫，这俩个丫头在华山呆了几年，肯定会懂事的。” “老爷。” 正院会客厅。 青苗大丫看到泰毅的第一时间，就连忙半蹲着问候。 “师父，您老来了，弟子来迟。” 泰毅只是对着青苗跟大丫挥了下手，把人赶走，连忙对着主位上的岳不群抱拳问候着。 “毅儿，先坐下。” “这是刚刚出去修炼回来？” 一身青衣，看起来儒雅的岳不群，静静的坐在主位上抚着胡须，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泰毅，开口问道。 泰毅下山后，一直没有回山，甚至于没有让人带信回去。 岳不群跟宁中则都有点担心，以为泰毅这个勤奋刻苦的弟子遇到了什么事。 故而岳不群才会前来看看。 虽然泰毅的房子换了，几年前的是二进院，现在是三进院。 还是占地面积非常大的三进院。 但是华阴城是华山派的管辖范围内，嗯，江湖上的管辖范围内，不算官府承认的。 这个城内的事情，瞒不过岳不群的。 “是的，师父，弟子去了城外修炼了一番。” “最近修炼没懈怠吧？” “师父，您知道弟子的，修炼从来不需要监督。” “嗯，这话为师认可，你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可有需要为师的地方？” “师父，弟子事情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点，准备弄几个作坊，一间酒楼，让下面的人给我天南地北的赚钱。” “行商人之事？” 岳不群听到这里，脸色有点变化了。 这个年代，讲究【士，农，工，商，】。 按照当前社会地位来看，商人，属于社会底层，最被人看不起。 岳不群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曾经因为修炼，也是用心钻研过儒家典籍的，有点偏向儒家思想。 而所谓的士农工商之说，偏偏就是儒家为了保证地位，专门排出来的。 “师父，赚钱只是其一...” 泰毅笑着解释起来： “最重要的是，弟子需要随时随地知道江湖上的信息。” “就如同现在...” 说到这里，泰毅脸色严肃起来： “弟子很想杀了【万里独行】田伯光。” “可是这个人行迹很难琢磨，而弟子懒得一个人到处飘荡去追杀这个人。” “如果弟子的产业遍布整个天下，那弟子需要什么人的消息，都可以随时得到。” “师父，以为然否？” 岳不群闻言沉默了，抚着胡须沉思着。 他可不是单纯的江湖中人啊，他是五岳剑派之一的华山派的掌门，是有着【剑出华山，拳出少林】美誉的华山派掌门人。 从泰毅的话里，岳不群感觉到了多重含义。 “毅儿，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辖地。” “在陕西这块，华山派可以护着你，但是其他地方...” “商队在外行走，需要武力护身。” “你想的，需要太久太久的时间才有可能实现。” “田伯光，为师听闻过，这是个臭名昭着的采花大盗。” “很多江湖前辈也想杀了这个败类。” “可是每每都被这个人逃脱。” “田伯光行事很谨慎，偏偏轻功又很好。” “他十多年来作恶多端，武林正道人士几次纠集人手，大举围捕，始终没能伤到他一根寒毛，便因他为人机警、轻功绝佳之故。” “他所修行的【三叠云】轻功，因此被江湖人公认为，江湖前十，甚至于前五的轻功身法。” “毅儿，你跟田伯光有仇？” 岳不群沉思了会，说了下江湖规则后，反问道。 华山派没落了，在陕西这块地界，还能护着点，出了这个地界，不咋管用了。 除非用华山派【君子剑】的名号行走江湖，否则到了其他地界依然需要拜山拜码头的。 “师父，商业事情，弟子还需要在仔细参酌下。” “至于田伯光...” “弟子跟他从不认识，也没仇。” “只是对于坏女子清白的采花大盗，弟子甚是瞧不起。” “如今弟子，自觉实力可以入江湖了，自然想着杀之后快，斩草除根了。” 泰毅闻言，也是若有所思。 自己组建商队，确实麻烦，而且耗时确实可能很长。 不可取也。 顿时起了其他心思。 实力到了真正的江湖绝巅，泰毅心安了，行事自然有所变化。 该苟的时候，要苟的住。 该肆意的时候，那自然张狂起来。 第十二章 展现绝顶 华阴城。 城外五里。 密林内。 “...铮...” “...刺啷...” “...锵...” 俩道人影快速的移动着，撞击着，刀剑相击的声音，连绵不绝。 慢慢的，其中一道人影，发出了紫光。 模糊的人影，变成了紫色的人影。 “毅儿，小心，【太岳三青峰】...” “师父，看弟子的【劈石碎玉拳】。” 岳不群整个脸庞都变成了紫色，手中的剑，招式一变。 犹如泰山压顶之势，击向泰毅。 泰毅面不改色，右手苗刀施展【反俩仪刀法】去格挡剑招。 左手猛地握成拳，对着岳不群隔空捣去。 “轰...” 岳不群面色剧变。 明明这个徒弟的拳头离自己很远，但是那“轰隆隆”的拳音... 以及那扑面而来的劲风，让岳不群感到了危机。 连忙猛地运转轻功朝后退去，本来攻击的剑招太岳三青峰，也顺势收回。 改为守势的【养吾剑法】，挡在胸前，舞的密不透风。 “咚...”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音传出来。 “蹬...蹬...蹬...” 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气血翻涌，岳不群没看到徒弟的拳头砸到自己。 但是一股庞大的内力依然扑面而来，让岳不群身不由己的连续退了几步。 原地运气平复了翻涌的气血，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师父，您老没事吧？” 早已经沉默守在旁边的泰毅，看到岳不群睁开眼后，连忙问候道。 “毅儿...” “你的功力...” “你如今的实力，到了什么地步了？” 眼神复杂的看着泰毅，良久后岳不群脸上紫色完全褪去，变得有点发白后，才开口问道。 之前在泰府，岳不群听到这个徒弟，竟然口出狂言。 说什么自觉实力足够了，可以入江湖了。 竟然打算直接挑战【万里独行】田伯光。 这个人，要是好杀，也不会纵横江湖十来年，还没被人杀死。 毕竟采花大盗都是臭名昭着的，正道人士很喜欢杀这种败类的。 一来，可以扬名。 二来，收获美誉的同时，可以收获人脉跟金钱回报。 毕竟那些被坏了清白的女子家庭，可是很多都是大门大户的。 如果侮辱自家孩子清白的败类被杀，这些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都会有所表示的。 岳不群觉得作为师父，有必要测试下徒弟的实力。 这也是师徒俩为什么来到这里打斗的原因。 “师父...” “弟子可不是有意隐瞒的。” “弟子也不知道如今达到了什么地步。” “只是弟子贯通了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也只差最后的任督二脉没有打通了。” 泰毅一副尬笑的模样，搓着手介绍了下自己的实力。 演，还是需要演一下的。 实力，该说也得说。 反正实力到了现在，也许江湖上只有【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那位，可以媲美自己了吧。 “什么？” “怎么可能...” “为什么这么快？” “不应该啊...” 岳不群脸色再次剧变，本就因为受伤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他岳不群，堂堂的华山派掌门，江湖人称赞的【君子剑】，修炼几十年的赫赫有名的高手，如今也只是贯通十二正经而已。 这个弟子，仅仅入门四五年... 竟然达到了只差最后的任督二脉，就迈入先天武者的境界。 真真是不可思议也。 “师父。” “也许弟子，就是江湖那种...” “嗯，千年，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呢。” 泰毅笑着说了句。 他很想知道岳不群的选择。 看看这个人的后期的黑化，再此刻，会有什么表现。 “...” “天才，天才不足以形容毅儿你的天赋。” 岳不群脸色很是复杂，良久后感叹着。 “毅儿，为师需要回山疗伤。” “你近日挑时间回山一趟。” “是，师父。” 看着岳不群运起轻功远去的背影，泰毅原地站着，看着，良久后才离开这片密林。 “师父，您老可别选错了路啊。” 一声呢喃的声音，留在了这片被打斗痕迹遍布的密林内。 未来，泰毅如何对待岳不群，如何对待华山派。 就看近日之后的华山一行了。 那个时候的岳不群表现，将决定泰毅的态度。 善我者为善。 恶我者为恶。 这就是泰毅行事的态度。 对于华山派少掌门的位置，甚至于掌门位置... 泰毅其实都不在意，也不窥探。 江湖，是靠实力的。 但是【紫霞神功】，如果岳不群不传给泰毅，那泰毅会很失望。 一旦泰毅觉得失望... 那后果，也许会很严重。 掌门少掌门这些，无所谓，但是作为华山掌门标配的【紫霞神功】，却是一门真正的道家神功。 这对于泰毅来说，是目前可以接触的最高级别的神功秘籍。 虽然【混元功】也不弱，但是俩者哪怕不能融合，也可以取其精华，慢慢研究下。 最重要的是，如果【紫霞神功】被岳不群传授了，说明这个人还有得救。 那么，泰毅辅助岳不群，让对方登顶五岳剑派的盟主，甚至于江湖盟主。 都可。 这些虚名，泰毅可不在意。 他在意的，一直都是自身的实力。 这个世界，这个江湖，都只是泰毅试验的地方，他不可能在这个世界留太久。 所以也不在乎其他的虚名。 ...... 一天后。 华山。 正苑。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了？” “你不是去找毅儿的嘛？” “为什么受伤了？” 看到岳不群走出密室后，宁中则守在外面，第一时间走过去扶着岳不群，脸色凝重的问道。 昨天半晚，师兄竟然受伤回山。 连夜打坐疗伤，直到今早，才看到对方脸色好看了许多出来。 “哎...” “师妹，到了现在，师兄依然感觉不可思议。” 面对这个又是青梅竹马，又是师妹，又是妻子，又是女儿娘的女人，岳不群也没有隐瞒，只是脸色再次复杂起来。 感叹了几句后，娓娓道来。 “嗯？” 宁中则闻言，伸手在岳不群的额头试了下： “不热啊，没发烧啊...” “师妹，为兄跟你说的是真话。” 岳不群无语的瞪了眼这个师妹，再次强调了一次。 “...” “这...” “不应该啊，没道理啊。” 宁中则看着师兄那副认真的表情，这下子相信了。 相信后，就是迷茫。 “也就是说，毅儿俩年多的时间...” “从三流高手，变成了江湖绝顶高手？” “是的，师妹，为兄也觉得荒谬，但，为兄的伤，就是跟毅儿比斗的时候受的伤。” “师兄，你的伤，真的是毅儿用【劈石碎玉拳】打的？” “嗯。” “没有碰到伱的人，你就受伤了？” “嗯。” 一问一答后... 宁中则沉默了，岳不群也是沉默。 这不科学啊。 第一次听说江湖上还有人，可以这样快速增长功力的，时间太短了啊。 “师兄，你没感觉到...” 良久后，宁中则想到一种猜测，迟疑着看向岳不群。 “不是，就是正宗的【混元功】功力。” 哪怕宁中则话没说尽，但是岳不群懂啊。 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这种猜测。 “那就好，那就好啊。” “师兄，这下子，你的压力小了很多。” “毅儿的实力，足以保全我们华山派了。” 宁中则听到这话后，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只要不是邪门歪道，那就足够了。 正宗的【混元功】功力，这出去，江湖人谁敢不认泰毅就是华山弟子啊。 “嗯...” 岳不群抚着胡须，嗯了一声后，眼神深邃起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第十三章 重铸华山荣光 几天后... 一群挑夫在泰毅的带领下，走出华阴城，上了华山。 挑夫，是一群以挑运货物、行李谋生的人。 类似的还有【马夫】，【车夫】，【轿夫】，【脚夫】等。 挑夫挑的担子里，都是鸡鸭鱼肉，酒，药材，绸缎等等之物。 身外之物，泰毅不看重，礼数顺手就做足了。 这个年代，金条，非常的值钱。 以一根金条的购买力，除非涉及到那种大补之物，比如说人参，何首乌之类的珍贵稀有药材。 其他吃喝住行之物，比起金条的购买力，不值一提也。 “吱...吱...” 快到山门前，林道旁边的树林里传出了动物的声音。 “六师兄？” 这个声音，泰毅一听就知道是猴子的叫声，停住脚步，侧耳听了一下，喊了句。 猴子虽然很常见，但是在华山... 唯有一人喜欢，还当成宠物养着，那就是陆大有。 “七师弟，还真是你啊。” 不一会儿，一个肩膀上蹲着一只猴子的年轻男子走出密林。 眼珠咕噜噜的打量着那些挑夫挑的担子，嬉皮笑脸的对泰毅打着招呼。 “一起？” 泰毅看了看这一人一猴，也不多说，朝华山驻地院落示意下。 对这样的师兄弟，泰毅没什么其他看法。 几年下来，早已经熟悉这些师兄的作风了，没有什么感觉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个六师兄陆大有，人家喜欢猴子，不喜欢修炼。 多年来，依然还是一个三流武者。 这一切，都是人家的选择。 泰毅自然懒得再多说，多问，多管了。 “你是回山拜见师父的吧？” “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陆大有连忙摆摆手拒绝，他可不想被师父岳不群教训啊。 或者说，不仅是他。 其他师兄，师妹，基本上都害怕岳不群。 能不拜见岳不群，那最好都躲着的。 他们这些师兄妹，每次面见岳不群的时候，总是被教训的时候居多，夸赞很少的。 “好。” 泰毅再次扫了眼这一人一猴，默默点点头，直接转身就走。 说起来，对于这些同为岳不群弟子的师兄，泰毅差不多到无视的地步了。 这个陆大有，华山掌门弟子当中排行第六，因为时常随身带着一只猴子，又名【六猴儿】。 为人嬉皮笑脸，能说会道，可是也耐不住性子，好逸恶劳。 对待修炼的态度，非常的躺平。 “啪...” “锵...” 进入山门后，远远的就听到了兵器撞击的声音。 “都在这里等着。” 泰毅知道这是师兄弟们在修炼，比斗，故意提高声音对着挑夫吩咐道。 然后一个人走进去。 习武之人，最忌讳外人偷窥了。 “七师兄，你回来啦。” “七师弟。” “七师兄。” 果然，院子内的演武场，聚集了不少人。 其实在泰毅的声音传过来的那一刻，基本上大家也都停了下来，看着院门前，等到泰毅进来后，纷纷打招呼。 “三师兄。” “四师兄。” “五师兄。” “八师弟。” “九师弟。” 泰毅也是一一回应着。 该在的都在，只是少了大师兄令狐冲，小师妹岳灵珊，以及二五仔的二师兄劳德诺。 这几年岳不群又收了俩个亲传弟子。 乃是八师弟陶钧，九师弟英白罗。 “这些人是？” 只是让泰毅意外的是，除了这几个熟悉的师兄弟外，竟然还有十几个半大小子在院子内。 “师弟，这些人都是山下世代附庸在我们华山下面的庄子里的人，前俩天被师父统一收为华山外门弟子了。” “师傅说，看他们的表现，也有可能以后收为亲传弟子的。” 梁发作为三师兄，这里地位最高的存在，介绍了起来。 “不仅如此呢，七师兄。” “师娘那边也收了六个师妹呢。” 老九，也是亲传弟子当中最年轻的英白罗，此时还是个半大小子。 很是热情的靠近泰毅，巴巴的说起来。 “看来我们华山到了壮大的时候了。” “行。” “那我先去师父那一趟。” “外面我让人挑来了很多东西，师兄们安排送到后厨去。” 泰毅笑着看了一圈这些半大小子，胖瘦高矮都不同。 不过没有太小的，也没有太大的。 看起来也都是十岁出头左右的岁数。 最后摸了摸才十六岁的英白罗脑袋，揉了揉，朝着正苑走去。 华山这些年亲传弟子没超过十个人，确实少了。 弟子该多收，是必然的过程。 只是培养弟子，需要论十年这个单位为起始的。 想那令狐冲，华山派大弟子，天赋异禀，依然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修炼，到现在也只是个二流武者。 可见修炼，没有那么容易。 或者说，在最近百年来说，修炼都需要论年，十年，这种单位计算的。 【也不知道有几个成才的...】 走去正苑的路上，泰毅如此想着。 亲传弟子当中，泰毅目前还没有完全无视，师兄都无视了，还保留点希望的只有俩个师弟。 那就是八师弟陶钧，九师弟英白罗了。 而排行泰毅之上的师兄们，全部无视了。 这些师兄，排除二五仔劳德诺外，都深受大师兄令狐冲的影响。 本代开山大弟子，未来的下一代华山掌门接班人，令狐冲喜欢喝酒，喜欢下山游玩。 喜欢开玩笑，除了师父监督的修炼时间外，其他时间能偷懒的时候，还非得拉着其他师弟一起偷懒。 时不时的去野炊，对吃喝很擅长，总之生性乐观，不喜拘束，不拘一格，放荡不羁。 有这样的大师兄打个样，其他师弟师妹们，自然有模有样的照学啊。 基本上修炼都是三天打鱼，俩天晒网的。 也有的努力过，可是天赋不咋地，时间久了，也就躺平了。 包括小师妹岳灵珊，也是如此，这些人没有爱修炼的。 唯有在泰毅之后拜师的老八陶钧，老九英白罗，这俩个师弟，进门晚。 又看到泰毅这个七师兄修炼如此自觉跟刻苦，目前还没受到令狐冲太大的影响。 属于修炼勤奋的类型。 不过这俩个人进门时间太晚，年纪也太小，即战力还得等好几年之后才有一点看头。 ...... 正苑。 “师父，师娘。” “毅儿。” “你回来啦。” 一番叙旧后... 宁中则找了个借口走了，把空间留给这对师徒。 “毅儿，一个时辰，可能背熟？” 岳不群之前一直抚着胡须，看着妻子宁中则跟泰毅说话。 直到此刻宁中则走了后，沉默了一会后，突然掏出本书，扔给了泰毅。 “紫霞神功？” “师父，这是...” 泰毅一把接住，放眼一看，书的封面上赫然是四个大字【紫霞神功】。 心中有数了，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岳不群。 “【紫霞神功】是我们华山掌门才可以修炼的秘籍。” “连你大师兄冲儿，为师都未传授给他。” 岳不群眼神空洞的看着屋子的大门方向，语气幽幽的说道： “为师本以为，要不了几年，等冲儿修为达到一流武者后，就把【紫霞神功】传授给他。” “立他为下一代华山掌门。” “可惜冲儿辜负了为师的期望。” “冲儿天赋异禀，还远超为师跟你师娘。” “按照为师跟你师娘当初的估计，以冲儿的天赋，到了现在的年纪，本该达到一流武者境界的。” “为师平时也严厉监督过，催促冲儿用心刻苦修炼。” “呵...” 说到这里，岳不群笑了下，只是笑声让泰毅听着莫名的觉得悲凉。 “为师跟伱师娘，曾经把厚望寄予冲儿。” “世事难料啊...” “毅儿，你可愿担任华山少掌门？” “等为师百年后，你可愿接过振兴华山的重担？” 一连俩个问题，岳不群脸色严肃，语气也很郑重，直勾勾的盯着泰毅看来。 “师父。” “重铸华山荣光。” “弟子义不容辞。” 泰毅站起身，抱拳给出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