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淘汰法则》 第一章 溯——命中注定的遇见 第1章 溯——命中注定的遇见 我没有想到,姜甜甜拼了命要瞒着的人会是他。 由却山行所写的小说《藏在思念的深海里》改编而成电影《仅此一寸的距离》由姜甜甜执导,女主定赵梦莎,男主神秘,无人知晓。 姜甜甜是一个无名之辈小导演,可她爸是姜正泰,再加之网络传言,这个小成本电影男主可能是迟晏,一时间,人们津津乐道,推向热搜。 迟晏,何许人?出道十年,前期雪藏,后期逆风翻盘,成为当今炙手可热的顶流,他在音乐,演艺两开花,身后,有众多人的追爱。 音乐上,获得过内地年度最受欢迎男歌手奖,最佳创作人奖,年度创作歌手奖,金曲奖,演艺上,通过电视剧获得过最佳男配角,最佳男主角,观众最爱男主奖,电影里获得过华像最佳男演员奖。 在业内,也是公认的敬业和负责。 就在此时,门口一阵喧闹,摄像机“咔咔咔”闪的不停,在人潮拥挤中,迎面走来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他。 深蓝色,司念最喜欢的颜色。 此刻的他,众星捧月,他站在聚光灯下,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如一的耀眼。 五年后再次见面,我们恍若陌生人。 司念是这部剧特聘的法律顾问,以及特聘编剧。 这部电影的总编剧是却山行,不过她未曾出现过,最后实际意义上的总编剧是唐兰。 此刻的我们,顶峰相遇了,却再无可能。 回忆总是很苦涩,像苦艾一样,沉郁浓稠,经久不消,不一会儿,便弥漫了整个胸腔。 司念回到房间后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 房间压抑,她喘不过来气来。 在这个狭窄而又封闭的黑暗空间里,传来细微的啜泣声,声音很低,窸窸窣窣的。 我知道我们之间几乎是没有可能了,我也强迫过自己要忘记他,我甚至一度以为时间可以泯灭一切,可是,通通不奏效,都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为什么会对他这般念念不忘?大概是因为我不甘心。 夜如墨,雨水急,路上无人,霓虹灯亮,扑朔而迷离。 深夜时分,酒店的外面再次下起了瓢泼大雨,将掩藏在深海记忆里的往事给一一拍打出水面。 闭眼回溯,时光倒流,那时我们正青春年少。 时间回溯,时光倒流,回到2020年夏。 在我的故事起初,他还未出现,他出现的时间是在2021年春。 2020年夏,我要中考,我以为我会逆风翻盘,结果再次失败。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时,似乎一切早被安排好——命中注定遇见你。 凭心而论,司念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再次落榜,三分之差,去了南城中学上高中。 这个学校再怎么差,也绝不是所有学生都差,秉持这样的观念,高一上学期在一不留神间就过去了。 因为成绩不稳定,班主任找她谈话。 “司念,你的成绩,”班主任没有把话说全,但司念明白她的意思。 “你平时学习挺认真的,怎么成绩。”有些话不必全说出来,懂者自懂。 姜媛保留了话语,转了折,“你看看朱曼的成绩。” 朱曼数学考了108,我才考了64。 司念眼神里闪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神情但很快又消退,她数学,一直挺好的。 朱曼班级排名第6,我18,夏藤是29名。 我们三个人是朋友,也是同桌,还是舍友,我们一起学习,可是结果却大相径庭。 说来也奇怪,性格迥异的人居然能在一起维系到高一结束,可是最后,我们还是散开了。 三个人的友谊终究还是拥挤了,就像一把伞,它只能给两个人打,第三个人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其实真没必要心里难受,反正分科后我们三个又不在一起。 我去的是历史地理化学,夏藤是物理地理生物,朱曼是物理生物化学。 友谊看起来很坚固,其实非常脆弱,尤其是会因为你不在我的身边而患得患失。 班主任是新老师,踏入教师行业才两年,我们是她第一次当班主任的班级。 她没有像教龄十几年的老师那么圆滑老道,因为年轻,富有激情,所以事事亲力亲为。 高中生活,没有轰轰烈烈,只有平平淡淡,其故事是千篇一律,可是若是细究,又发觉其独特精彩之处。 四月繁花依旧,期中考试结束后,星期五到了,按道理被禁两个星期的学生回家是很开心,可是开心是他们的,与我无关。 司念慢吞的收拾着书包,与周围人火急火燎的冲出教室形成鲜明对比。 如果搁以前,这个时候她都踏出校园了,但今天,属实没有心情。 这次的“垃圾成绩”,她不知道如何拿给她爸妈看。 以为这次考试会逆风翻盘,结果还是躺在泥潭里。 司念上次月考考砸了,这次的期中考试还是砸了,她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用了功,结果还是会差强人意。 之前有在网上看过这样的一个段子:自从上高中,九门全挂是常态,初中,我横扫千军,高中,溃不成军。 有些夸张,但话说不假,至少对于我来说是真的。 一亩三分地,校园十分逼仄,没有很长的长廊,也没有一个超级大的花园,有且只有的是一排又一排的建筑物。 外面下着雨,雨细细绵绵的,司念把书包背上,打着紫色的伞走出了校园。 她是有家长接的,昨晚她给司庆山打电话说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司念选择坐校外的公交,只希望能晚点见到司庆山。 不是嫌看见他烦,只是单纯的愧疚,觉得无言面对——我没有达到他心目的要求。 高一高二一同放假,学校处于镇中心,交通道路是省道,车内拥挤学生人挤着人,车外交通拥挤车挤着车。 从南城中学到家如果骑电动车要四十五分钟,坐校车是需要三十分钟,但是在校外坐车,那就需要两个小时了。 公交车上都是学生,玩手机的玩手机,聊天的聊天。 凤尾再怎么次也是凤凰的尾巴,而山鸡,就是山鸡。 好学校里有坏学生,坏学校里也有好学生,只不过所占比例不同,仅此而已。 她有想过要再复读,尤其是报道的第一天看见牛马学生,但是没有多余的青春和精力可以再孤注一掷。 在2020年的岸怀市,东语学校的一年学费三万,乍看这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数字,但对于司念来说,却是令人咋舌。 三万一年,结果还是失败,多么可笑。平时比自己差的人考上了比你好的高中,中考成绩还比你高出一截。 当司念知道自己没有被第一志愿录取的消息时,她什么表情也没有,麻木的将曾经的联系人一个一个删去,丝毫不手软。 偏向群像文,主讲每位角色的成长和蜕变。 请多多支持,为我投票吧???? 第二章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第2章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复读的那一段时间是司念最难熬的黑暗时刻,身体与精神双重折磨。 司念双目无神的盯着窗外,窗户有着她的脸,眼神呆滞。 上学期寒假期末考试是全市统测,也就是说整个岸怀市的学生共用一张试卷来考试,有同学获取了全区成绩,在班级qq群里发,全区五六千学生,司念挨个挨个寻找以前的同学成绩,她看完了他们的成绩后再看自己的成绩,进行对比。 这是一场自己臆想的,暗中较劲的,别人不知道的战局。 司念看完了他们的成绩后目光着重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上下搜索着,在清淮中学里看见他的名字。 她知道他报考了清淮中学。 司念因为怂自始至终都没敢要他的联系方式,只好在背后默默地关注着。 他成绩很好,每次联考时,区排名是前两百,只要正常发挥,进入重点高中清淮中学是没有问题。 他也是十分优秀,到了清淮中学这样的重点高中他依旧是优秀。 司念看到他的成绩后很高兴。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这句话不假。 为了创造见面的机遇,那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站队时站的离他近一点,分东西吃的时候将他周围人都分个遍这样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和他接触了。 在过早的年纪里遇见耀眼的男生,此后入目无他人。 喜欢一个人可以怎么样呢?司念大概是以他为原型塑造自己小说中的男主人公形象。 她的笔下主人公一定要又高又帅又瘦,还要白,鼻尖有一颗小痣,嘴唇千万不能厚,他是薄嘴唇,还有,他的手腕特别纤细,喜欢穿白衬衫,那么男主人公也要穿白衬衫。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特别干净,所以我的男主也要清新自然。 司念自始至终都没有他qq,和他说的话次数也屈指可数,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初三时会被个同班同学名字叫做司念的人默默喜欢着。 到了站点,就要下车换另一辆车回家。 这里等车的人基本上是穿着校服,他们是学生,也有几个不是学生的人。 在角落处,有着一个瘦削的背影,他穿着黑色外套黑色裤子,黑白相间的板鞋,他的外套看起来就很薄。 现在虽是四月份,可是一连下着好几天的雨,气温就在十三度这样,还是很冷的,这家伙,身体素质真好。 司念无意瞥见,目光短暂的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后就移开了。 雨本来是小的,但现在变大了,打在地上“噼里啪啦”作响。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考砸,司庆山应该早有心理准备,而且回家可以睡一个舒舒服服的懒觉,还可以吃烤鸭,麻辣粉,辣条……想着想着司念就想开了,她现在归心似箭。 角落里的那个人年纪和司念相仿,他也是高中生。 等车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司念等了几分钟后没看见车便也不站在路边了。 风夹着雨,吹着人不舒服。 司念身上众多的优点她作为本人最欣赏的一条就是积极乐观,颇有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态。 来回看手表,十五分钟后车来了,因为不是在公交车门口站着,未能第一波上车,等她上车后只能站着,不过她却卡在门口处。 行李箱放在了车的阶梯处,人还在外面打着伞站着。 司机师傅看了他掏出的一张百元大钞,皱着眉问:“有零钱吗?” “没有。”黑衣少年低着头回答。 他的声音闷闷的,不通彻,感觉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男孩在生着闷气。 “我找不开啊,要不扫码?” “我手机没电了。”黑衣少年答。 就这样无声的僵持着十秒这样,黑衣少年丢下一句话转头就下车,但被司念的行李箱给拦了正着,司念抬头看着,和少年的目光交汇。 眼镜折叠放在了书包里,他的表情看不太清楚,司念皱着眉,她没有做让步的打算,略过几秒后,她对司机说:“他的钱我来付。” 司念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他回去,但少年不解,就站在那里不动。 “同学,你不用换零钱,我帮你付,”见他还是一脸疑惑,见雨在不停的拍打着,司念换了另一只手拿伞,招呼他,“进去啊,别在门口杵着,我还要上车呢。” 少年不解其意但也乖乖听话进去了。 司念叹了口气将行李箱往上抬起,然后熄伞,对着外面甩了甩伞上的水,左手将行李箱往里推,右手从校服口袋里掏钱,看也没看他,只顾问话:“同学,你哪站下车?” “岸怀大学。” 司念接收信息后从手里溜走两个硬币,“一共八块,他是岸怀大学,我是三源镇。”她的手上放着一张五元钞票,三枚硬币。 少年见此默不作声向后面走去,司念本来以为他会道谢,可他一句话也不说,无所谓,不差这一句谢谢。 少年在后面站着,司念在前面站着,她不喜欢站的过靠后,没有安全感。 公交车一路向西开着,星期五是放学日,沿线有好多学生,本来公交车空荡荡的,这下塞满了人,司念只好向后走去。 行李箱这东西,真鸡肋!司念瞪着它,恨不得将它缩小。 车一路颠颠簸簸的,一个急刹车,行李箱就不听使唤向前冲,冲到别人身上了,那位同学低头看了下行李箱,然后又俯视着看行李箱的主人。 行李箱的主人一连三个对不起,那个人见她诚恳道歉便收回了目光,而司念内心却在骂箱子:能不能给点力,听话行不行?你主人我仰头看别人很不舒服! 司念一米五四的身高,看谁都要仰视,刚才那个人估摸着一米八这样,司念比他差不多矮了一个头,啧! 司念对自己要求不高,只要超过一米五就行,所以她对身高数据不敏感,在她眼中看来,只要超过一米五,大家四舍五入都是两米。 话说这司机咋回事,小公交车硬是给开成了碰碰车,要不要这么颠? 第三章 是他 第3章 是他 司念环顾周围想给自己换个位置,至少说让行李箱不乱跑,左看右看,看到一处好位置,谁知红灯过,绿灯亮,车疾速的启动,司念一个没站稳,向后倒去,脑袋没磕到杆,磕到人了,不但磕到了人,还搂了他的腰,该说不说,小腰蛮细的。 他很高,自己应该只到了他的肩膀处,鼻子磕到了他的骨头,细嗅一下,薄荷清香味。 普利斯特效应又叫做气味触发回忆,再后来,司念每每闻到薄荷清香味总会立刻想起他。 司念待稳住自己的脚步后连忙开口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已经习惯一口气连说三个对不起了。 随后,她抬起头,离的很近,清清楚楚的看清他的五官,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 毋庸置疑,他长得不错。 眼前少年虽然模样出挑,但气质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压抑,很颓废,又很暴躁,无词形容,反正不是一种好的感觉。 司念忍不住又偷偷地瞄了几眼。 黑衣少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配上他那烦躁的神情,司念立刻收回了目光,内心不由得诽腹道:“什么表情啊,不就一不小心碰到你了。” 司念撇了撇嘴,调整姿势,背过去。 司念长时间用左手抓公交车上的吊环,累了,就在她打算用换只手抓的时候刹车了,一个惯性,整个人直接往前摔,不过没有摔出去,不是因为抓到栏杆,而是被人揪住了帽子。 司念回头望,神色复杂。 黑衣少年松开了手,目光有些许不自然。 司念选择了默不作声,她慢条斯理的理着帽子。 黑衣少年高冷啊,还是什么话也不说。 一路上司念悄悄掉头望黑衣少年好几次,看见他目光总在窗外,自己也知道老盯着一个人有些变态,便也不看了,即使他长的不赖。 毕竟萍水相逢,仅此而已。 公交车到岸怀大学后停车了,他下车,连体帽盖在他的头上,没有伞,只能被雨淋着,瞧着他的背影,司念莫名的心里不舒服。 她感觉这个陌牛人好像不开心。 心思极其敏感的人很能捕捉到别人的情绪,容易产生共情,司念就是这样的人。 大概二十分钟这样,三源镇到了,司念拖着行李箱下车,她爸司庆山在不远处等着。 那位少年到站后又转了车,去往墓地,他固执地站在雨中,站在那位已经在他脑海里模糊身影的人前。 明明说地球处于远日点,时间变的相较于冬季而言会慢,然而,还是会感觉很快,一眨眼,高一就要结束了。 回顾这一年,貌似一事无成,但又好像什么都学会了一点。 不久前周测结束,司念回到了她本该回到的成绩位置。 学校里的花除了花期较长的,基本上都凋谢了,这个时候,操场旁的紫藤倒是开始怒放生命,一攒攒,一簇簇,紫色连绵。 紫藤什么都好,就是不要靠近,你远远欣赏即可。 许是想开了,亦或者发觉这是一件没意思的事,在悄然间我和朱曼“和好如初”,我们三个人的友谊小船再一次开始航行。 我不知道朱曼和夏藤是什么原因选择和解,我只知道我的原因是分科即是分离,换个环境换个朋友,只剩下两个月了,没必要怄气,更何况朱曼和夏藤的选科是不一样。 “听说了吗?隔壁班谈恋爱被老师请家长了。”夏藤说。 偶尔八卦八卦,蛮解压的。 “那两人也是绝了,他们竟然不知道年级主任就在他们身后。”刘雨潇一边洗衣服一边说。 司念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朱曼还在洗浴间里穿衣服。 宿舍配置还行,十二张床位,睡十个人,有空调,有单独洗浴间,有阳台。 司念问:“是那个旺仔牛奶那对吗?” “嗯,那对小情侣太高调了,在校门口搂搂抱抱,不过他们家长好像不管。”刘雨潇接着说,“男孩家长就在门口呢,他们丝毫没有顾忌直接抱起来了。” 司念在那听八卦,朱曼穿完衣服后自顾自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先去吹了头发。 “哎,还在高一呢,他们就亲家会面了,据说还挺愉快的,双方家长打算高中结束就给他们办婚礼。”李姝吃着她的泡面说道。 八卦过程中,她们聊到了那个男生名字,好像叫任什么的,据说是个花心大萝卜。 刘雨潇问:“你们择偶标准是什么啊?” 这个话题一抛,宿舍里的人七嘴八舌说出自己的观点,有的以小说动漫为标准,有的以明星偶像为标准。 司念愣了愣,她想到一个人。 自从中考结束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自己也没有特别想念他,只是在谈到有关话题时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他的身。 “司念,过来吹头发。” 朱曼的头发吹完了,下一个是司念。 这头发吹着吹着,就变成司念啥也不做,舒舒服服地坐,朱曼帮她吹头发了。 朱曼的手感非常好,将司念享受的哼哼唧唧的。 五月初,夏天的味道开始强烈起来。 岸怀市郊区柏松墓园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每次都在重复着一件事,跟躺在冰冷石头里的人述说的生活小事,例如考试成绩怎么样了,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家里情况怎么样等。 不过也有的时候他就是静静的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 郊区的树开始扬花了,柳絮乱飞,比起前几年,柳絮已经收敛了不少。 他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他在高一时从云海市来到了岸怀市,自然而然,学校也换了。 说起学校,他也不知道自己换几所了,刚刚和周围的人熟识,因为母亲的工作调动,学校连同环境又变了。 他觉得他无所依靠,颠沛流离,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有归属感。 岸怀第一实验中学,高一一班 教室里没有人,这节课是体育课。唐云朵是文娱委员,她在出黑板报。 “嘎吖”门打开了。 唐云朵侧身望,是他。 第四章 对其初次印象 第4章 对其初次印象 “你回来了?”唐云朵语气里带着点欢快。 “嗯,就你一个人出黑板报吗?”少年的声音很悦耳,白衬衫,米咖裤,饶是校服也穿的别有风范。 “嗯,你待会去上体育课还是在教室啊?” 唐云朵想从板凳上下来,结果没稳住,要跌下,一个白影略过,将唐云朵给扶住了。 “谢谢。”唐云朵皮肤很白,可能教室有些热,她的脸上染上红晕。 “不客气。” 两人拉开一段距离,就在唐云朵刚要开口时煞风景的声音出现,打破美好的氛围。 “野哥,你回来啦?” 不用猜不用想,唐云朵也知道这声音是谁。“崔巍,宋嘉许,你们不去上体育课?” “我们跟老师请假上厕所,顺道看看你板报的进度。”宋嘉许手搭着崔巍的肩膀,嬉皮笑脸。 后黑板在崔巍那干人中算是完成,但在唐云朵眼中还有一点瑕疵,她要精益求精。 “糖糖这只海鸥画的好胖,你给它喂了什么让它长得这么肥?”崔巍打趣。 “史丹利化肥,你要吗?”唐云朵说。 高野默默的收拾自己的课桌,等他们缓过神后课桌已经被收拾的就好像原本没有人使用过这张桌子似的。 唐云朵,宋嘉许,崔巍看这场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真下定决心离开了。 “野哥,要不你再和你妈妈商量商量,毕竟你们是母子,聊开了问题也就解决了。” 崔巍将高野最后一本未放进书包里的书给夺走,“这不值当,那个学校比不上这里的师资,而且它去年才办起来,你这样不是在拿你的前途开玩笑吗?” 崔巍,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公子,他能来这所学校完全是家里砸钱砸过来,到了这所学校后依旧吃喝玩乐,班级倒数位置稳坐,无人撼动。 他和高野以及宋嘉许的认识是在高一军训时,还悄悄的打了个架,算起来是不打不相识了。 他虽然好玩,但脑瓜子很精灵,善于分析利弊,从不做亏本买卖。 高野抬头看着崔巍,然后伸手将物理书拿过来,头低着拉书包拉链,语气中带着三分漫不经心:“我知道,不过我什么时候要沦落到依靠师资和师源了?” “靠!好拽啊你!”崔巍听了他野哥的话顿生感慨。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无所凭借依旧横扫千军,另一种是开着外挂仍然很普通,显然,高野是前者。 高野,一种轰动的存在。 入学成绩是年级前三,开学第一考是年级第一,作为学生代表参加活动,模样出挑,品行兼佳,羽毛球特别厉害,捕获了不少少女芳心,称之为岸怀实验中学门面。 成绩好,易相处,没架子,长的还帅,家里也有钱,这几个叠加在一起,很难不吸引人注意。 后期他的画风变了,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成绩一落千丈,不学无术,甚至到了在国旗下点名批评的程度,所有人都认为他完了,结果在上次考试中又夺得年级第一。 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天赋真的很重要。 一行四人,少了两位,虞韦杰和毕启明这两人还在家反省思考人生中。 经过明远楼时碰见了“熟人”,这个时间段,他应该上课才对。 明远楼的旁边是医务室,他看起来没有伤。 宋嘉许看到这脸不自觉的偏向一边,看见这人心里不舒服,晦气。 穆同泽同样也是惊诧,很快就装作没看见的模样,抬步即走,不过被高野叫住了。 “我和他聊聊,你们帮我拿东西。”高野径直走向他身边。 两个人聊了什么无人可知,只知聊完后穆同泽表情“唰”的白了,而高野像个没事人。 “聊了什么?”宋嘉许问。 “没聊什么,走吧,再不走我到姥爷家就没饭吃了。”高野揽过宋嘉许,看向旁边的唐云朵,不由得说,“你怎么那么矮啊,手搭你肩膀上都不好搭。” “一米六七还叫矮?我的身高在女生中可算是一个不错的身高。”唐云朵说。 崔巍,宋嘉许的肩,高野,唐云朵一行几个人并排走着,six团还差毕启明和虞韦杰。 校门口,依依不舍的作别,高野乘着出租车离开,在他们的视野里越来越小。 “糖糖,你就不要再望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他,只是短暂的分开而已。”崔巍说到。 “是啊,不还有微信qq呢,再何况他也不对爱情感兴趣,你就放心,他不会被人勾搭走的,尤其是那个学校的人,他眼光没那么差。”宋嘉许拍拍唐云朵的肩膀。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当胆小鬼也是愿打愿挨的事,从不敢表露心迹,因为我觉得做成朋友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最近南城中学炸开锅,听说学校转来一个帅哥,好像是我们高一的,不过司念运气太差了,一亩三分地的地方,硬是连帅哥的影子都没看见。 久而久之,她也就将这件事忘到后脑勺了。 从开学到现在,她在这个班级似乎就是一小透明的存在,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以这种方式在班级“出圈”,丢脸丢大发了! 学生会检查的人走完后司念将校服褂子归还给后桌的人,然后再一次寻找自己的校服外套。 奇了怪了,昨晚还将校服放在椅子上,今早早读的时候也还看见,怎么现在就没了,我的校服外套呢? 姜媛也对此表示奇怪,她今早看早读的时候也看见校服外套了,怎么吃个早饭后外套不见了? “你们有谁看见司念的校服外套吗?” 班级里人睡眼朦胧,摇了摇头,没看见。 “那你们有谁看见放在陈炜椅子上的外套了?” 陈炜请假,恰巧他的位置是在讲台边,不利用白不利用,于是聪明的司念同学就将自己校服外套放在了别人的椅子上,然后外套放没了。 最后一排的人举了手,“好像是我拿的。” 司念掉头往后望。 这个人叫杨辰翊,成绩是班级垫底,令老师又好气又好笑。 司念向他走去。 第五章 快乐的暑假生活到此结束 第5章 快乐的暑假生活到此结束 “你看看这校服是不是你的。”杨辰翊脱下校服外套。 虽然在一个班级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这次是我们第一次打交道,我对杨辰翊的印象可以用以下词来形容:高,瘦,成绩不好,上课睡觉,篮球迷,混子。 司念接过校服后翻看标签,确认是自己的衣服后回答道:“嗯,是我的。” “我还在想校服为什么这么小。”杨辰翊对司念说道。 一米八几的人穿着小个子的校服,明显可以看出紧巴巴的,不合适。 班级里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司念和杨辰翊这,司念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你为什么拿我校服啊?”司念小声的问。声音不大,但后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些人也感到好奇,故意起哄:“对啊,杨辰翊,你为什么穿司念的校服啊?” “我哪知道,那不是陈炜的校服,我拿了后穿上去还纳闷这衣服怎么那么小。”杨辰翊笑着回答他们。 “那你校服呢?”姜媛问。 杨辰翊说:“在宿舍,忘记拿了。” 班级里说笑的声音不大,但让司念局促不安,拿了外套后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 一转头便看见夏藤那无法抑制扬到太阳边的嘴角,小声问:“你笑什么啊?” “感觉还蛮戏剧化的,哎,他是不是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啊?” 夏藤之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倒追一个男生,原因是课间偶然听到他在唱歌,我被歌声吸引,然后早中晚去缠着人家,央求人家唱歌给我听,把人家都弄得娇羞了。 而夏藤梦我央求的人便是拿了我校服的杨辰翊,她说在她梦里的我宛若社交牛逼症,追着人家不放,死缠烂打。 不得不说,真的好戏剧化。 铃声响,下课了,和夏藤上厕所时和李姝迎面相遇。 李姝笑着说:“司念,刚才那一场景好好笑哦,就像小说似的。” 单就样貌而言,杨辰翊长得还不错,要是再胖一点,有点肉感,司念可能就会自动脑补一个青春校园小说故事了。 “哎,我有小说故事情节的发生,奈何没有小说男主的出现,他不合我胃口。”司念说到。 有人青春懵懂,一眼万年;有人青春萌动,爱情萌芽,不管怎么说,谁青春没有几个暗恋或者较为欣赏的人?青春期对异性产生好感不是病态,就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平常事。 司念以为高中会如小说那般狂拽酷霸炫,实际上却是天天心肌梗塞,没时间在校园里风花雪月。 某天,杨辰翊又窜班了,从一楼窜到二楼。 十班后门口,两个大高个子站在那望着,其中一个是杨辰翊。 忘记说了,杨辰翊这人喜欢“窜班”,如果在课间想去找他,千万不要去他本班级找。 “那个带着眼镜的女孩是谁?”背靠着墙的人看向前面的人问。 “哪个?” 杨辰翊左看右看,戴眼镜的女孩多的很,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 “就是中间的那个。”他指向远方。 “她?我们班同学,早上跟你说我拿错人家校服的那位。” “司,司,想不起来了,反正名字挺好记的,你对她感兴趣?”杨辰翊问。 “没什么,就觉得她像个小学生。” 杨辰翊听了这话,看向她的背影,该说不说,把她放在小学里也没人会起疑。 杨辰翊问:“今天下午打篮球吗?” “不打,我还要处理一些事。”那人说道。 “其实住校也不错,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还是算了吧,一宿舍原本大家相熟,我进去后有些破坏氛围。”那个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疲惫,“你们这房子好难找。” “房子还没租到?”杨辰翊看他疲倦的表情知道了结果。 “嗯,没有租到心仪的房子。”那个人揉了揉眉心,神情带着些烦躁。 他是高一下学期来到这里的,到这里没多久,又请假回家了,因为他姥爷身体缘故。 杨辰翊对他这个朋友表示无奈,他和任一帆,在租房的抉择上,有的一拼。 杨辰翊的五月份很忙,忙给他朋友找房子,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来这里上学,也不明白自己明明不是南城本地人还给他找房子怎么那么起劲。 朋友多,力量大,有事找昭姐,全给你摆平。 杜昭昭不是南城本地人,但从下学期时就走读了,基本上是把南城这条街给摸透透。 她找的地方住宿环境还不错,就一点不好,离学校远。 杜昭昭对杨辰翊的朋友了解不多,同样,杨辰翊自己也对他了解不多。 他们不知道他曾经的学校是哪一个,也不知道他因为何种原因而转学,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他回来是为了他的姥爷。 六月很快来了,天气愈发的热,人也愈发的烦躁,不过好在熬过了六月就进入了暑假。 “小念,你作业写完了吗?” 在家休息还未到一周,亲情关系已经要变质了,刷碗也抵挡不了来自老妈对你的爱的问候。 “不急,现在才刚放假。”司念在吹着空调吃着水果。 “不急不急,你马上就高二了,明年高三,后年你就高考,你还不急?”袁女士很生气,看着自家闺女气不打一处来。 司念不以为然,十分淡定,“老妈,你这算账太不靠谱了,明明还有两年的时间,你这样搞得我马上就参加高考似的。” “今年暑假你去你哥哥那边吧,正好有不懂的问题去问问,免得你在家自以为什么题目都能解决似的。” 司念本想吃一口雪糕,听了这话愣住了,“别啊!我在家也能学!” 司庆山和袁梅快快乐乐的一通电话打过去,司念苦逼的收拾东西,然后连人带物没有余地可商量打包到她哥哥司言的住所。 可以这么说,司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哥一瞪眼,一拍桌,音调一提高,气场太强,无法呼吸,简直是就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太可怕了! 司念已经料想到她今后的生活是多么苦不堪言,可能一天挨三次骂,一会骂你蠢,一会骂你注意力不集中,一会又……总之,快乐的暑假生活到此结束。 第六章 得亏暑假很短,忍忍也就过去了 第6章 得亏暑假很短,忍忍也就过去了 为什么这么怕司言?不是因为他长相问题,说句公道话,他长的也还行,但我作为他妹妹,一点也看不出来。 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他比我大九岁,有威严,亦或者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一个行走的榜样,而我,无论怎么做都比不过他。 他是太阳,我是月亮,月亮的光源于太阳,太阳无月亮依旧闪耀,月亮无太阳,消失在宇宙星海中,可是我情愿没有太阳,明明我也很优秀,为什么我只能做配角。 他小学初中年级第一,我虽然不是,但也是年纪前十;他每次考试拿奖状,我也是,只不过不像他次次拿的是三好学生奖状;他替家里分担,做家务,可是,我也是。 我承认他优秀,也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可这有什么关系,讨厌他就是讨厌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是怕他,只是不愿在他面前被看扁,只是想证明他能做的,我也行。 下了公交车后就看见他在车站那玩着手机,见到我来了他将手机放下,然后接过行李箱,“走吧。” 我和司言,小学时其实特别亲近的,后来渐渐的陌生了,尤其是在我被比较时。 兄妹两一路无言,只能听见风过林梢的声音。 “今天晚饭想吃什么?”司言先开口问。 “随便。” “随便”这个词特别容易将天聊死,但司念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话来回答。 在她心目中,她现在和司言很生分。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进入小区。 他下楼扔垃圾时看见了那个女生,旁边有一男子,那个男子还给她拎行李箱,年纪看起来有些大,二十六七岁这样。 他见她上楼后便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去。 来到哥哥的地盘后,可能是血脉压制的缘故,在他面前,司念不敢造肆,勤勤恳恳的学习,但是数学是真的不行,用司言那句话说:“你脑子撂家里了,带点脑子写数学行不行?函数很难吗?做题目前你能不能画个图,数形结合懂不懂?” 如司念所想,三天两头被司言吐槽,两个人鸡飞狗跳的生活着,得亏有姐姐在中间调和,否则天天鸡犬不宁。 姐姐叫苏果果,哥哥的女朋友,工作时遇见的。 司言凭心而论,虽然远离高中好几年,但教一个数学菜鸟司念绰绰有余,只是,教的过程真的好痛苦。 得亏暑假很短,忍忍也就过去了。 八月五号那天,司念终于可以脱离哥哥的控制,走的那天神清气爽,同样,司言也是,再也不用被他的笨妹妹给蠢到。 “回去后不要以为我不在家就可以放松,好好学习,听到了没?” 公交车站,司言站在司念的左边,替她挡去太阳。 “嗯嗯,我知道了。” 司言简单粗暴:“你知道个屁,数学多上心,要想考大学,数学不能拖后腿。” “我尽量。”司念左右张望,没有好好听司言的话。 “什么叫尽量,要全力以赴。” “嗯嗯,我知道呢,不吃馒头争口气,你放心。” 司念能怎么说?说白己马上就考个140给他看?做梦吗不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司念给自己定的目标是数学先及格。 我与数学,就像正数与零,各自为营,很难融合。 等公交车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中间兄妹两靠聊天打发时间,上了公交车后司念不知道司言是什么想法,但她知道自己的想法: 明明就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见面次数却屈指可数,要么我放假的时候哥哥有事不能回家,要么哥哥回家时我却要去上学了,哎!下次再和哥哥一起玩,又是什么时候? 司念对司言,讨厌是真的讨厌,喜欢粘着他也是真的喜欢粘着他。 司言这人虽然是臭屁大王,但作为哥哥这个身份来讲,合格率可达到百分之八十。 司念离开后,小区湖边的长廊在早上六点二十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了,他连续来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那个女孩。 他有早起锻炼和背书习惯,那天他戴着耳机听英语听力,不经意间发现这条长廊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人。 本来也没想打算和她碰面的,结果那天早上她走的时候试卷忘拿了,在递试卷时看见试卷上的姓名以及分数,不得不说,数学成绩真差,有理由怀疑她上课睡觉不听课,否则那么基础的题目怎么可能会做错。 就在转身找那个女孩递试卷时,她突地出现,表情由惊讶转变为羞赧,最后是气愤:“谁让你不经过别人允许随意拿试卷了?” “喂,讲点道理行不行?明明是你试卷撂在这了,我好心将试卷递给你。” “谁说我将试卷撂在这了,我只是,”司念一时语塞,尤其是抬头看到眼前的人比自己高一个头这样。 司念不喜欢仰头和别人说话。 “你是哪个学校的?”那个男生问。 “我哪个学校和你有什么关系?”司念欲要拿试卷,结果那男的仗自己个子高,不给了。 司念瞪着他:“把试卷给我。” 他答非所问:“你数学不好?” 试卷上鲜明的四十二分再配着陌生男那说不透表情以及昨晚被哥哥吐槽的怨言,司念“蹭”地火气上来了,“你哪位?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把试卷给我!” 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就是跳起来拿试卷,试卷拿到手后司念预备要走,结果听见了更煞风景的话。 那男的说:“看你这样子,不像高中生,这张试卷应该不是你写的。” 司念回头恶狠狠的剜了陌生男一眼:“是不是我写的,关你屁事啊,真是倒霉,大早上就遇见太平洋上的警察!” 陌生男面色也有些挂不住,抓住司念不让她走,“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司念先是将他的手打开,然后拉开一段距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管得真宽!” “你!” 司念见他面色因生气而微微泛红内心不由得好受起来,离开时脚步也不免轻快许多。 第七章 新班级,新同学 第7章 新班级,新同学 那个陌生男心情如何无所谓,反正我快乐就行,更何况谁让他多管闲事在先。啧啧,好好一帅哥,可惜有一张比太平洋警察还要多管闲事的嘴。 司念一开始也不想对那个陌生男生气的,先不说他五官面貌长在司念的审美上,就冲他原本的善意也该和他细声细语,可惜心情不好,他撞枪口上了。 司念内心还有点内疚的,转念一想只是路人而已,下次碰面向他道歉的概率微乎其微。 不过,万分没想到他竟和哥哥在同一个小区。 晚上和哥哥姐姐去散步时,碰巧看见他和一女孩搂搂抱抱的,将仅有的愧疚感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嫌弃。 瞧他的外貌,应该也是高中生,高中生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而且还留女生夜宿他租的房子这,看来,这个男生很随便。 司念内心断定道。 因为疫情缘故,本该定在八月三十一号的开学延期到九月七号。 在五月份的时候就开始分科分班的,硬生生被学校拖到了高二,分班结果在群里出来了,司念的新班级是高二八班,一个史政地班级。 朱曼在一班,物化生班级;夏藤在五班,物生地班级。 临近开学,收拾行李以及个人面貌。 新的学期要有新的面貌。 “小念,别玩了,明早你要去上学。” 此时晚上十点,司念卧室的灯仍然开着,她还没有睡觉。 “嗯呐,马上就睡了。”司念应声,随后抬手将灯关掉。 关掉的刹那,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能听到远处池塘里的蛙鸣声和草丛里的虫叫声。 司念在床上翻了个身,默念一串数字后,依旧没有睡着,便又将灯给打开,从床上爬起,来到了她的书桌前。 她从一沓白纸中随意抽出一张,写写画画,最后黑笔在上面胡画一气,只听“啪”一声,笔被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白纸被揉成一团然后投进垃圾桶里。 第二天,风很轻,光很足,天很热。 司念了解自己的班级和宿舍后先将书本这类的放在了一楼楼梯口旁然后回宿舍整理床铺。 刚分班,宿舍里有不认识的人很正常。 大家埋头吭哧吭哧的整理自己的被褥,司念也亦是。 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司念发觉了有人在盯她,回头望便看见自己下铺的旁边床铺的女生望着她。 “司念。”她先开口说话。 司念认出她是谁,便也称呼道:“邢星。” 邢星询问道:“待会我们一起回教室?” “好的,不过你可能要小等我一会儿。”司念回答。 旁边一女生瞧我们模样,她问:“你们认识?” “我们是高一同学,以前都是三班的。”司念回答。 在三班时,和邢星其实不算太熟,仅仅是同班同学罢了。 那个时候她有她的朋友圈,我有我的朋友圈,我们之间有一个中间人姚悦,她是我的同桌同时她也是邢星的朋友。 后来因为要成立日语班,三班的学生被打散到一二四班,我和夏藤朱曼去的是四班,姚悦和邢星去的是二班,此后就没有交集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王梦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她抬头看到我,有些惊喜:“你也是二三四的啊?” “嗯嗯。”司念也有些欣喜的回应。 二三四是我们的宿舍号。 “你怎么才来?我东西都整理好了。”司念说。 王梦回答:“嗨,我本来打算下午来的,但我妈不同意,磨磨蹭蹭现在才到。” 王梦是以前四班的同学。 约过五分钟这样,司念和邢星预备回教室,在打开宿舍门时和一女孩迎面相撞。 司念没有在意眼前的人,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和邢星离开宿舍楼。 “刚才那个女生是我们宿舍的吗?长的蛮高的。”邢星说到。 “高?”司念开始回想刚刚和她撞在一起的人,因为低着头,没注意这个人过多的外表。 “等晚上回宿舍瞧瞧。”司念说。 两个人自带自来熟,很快就聊的热火朝天,尤其是聊到暑假在家追的电视剧。 “司念,你说我们班级会不会有帅哥啊?”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话题,我们从暑假生活转移到对班级未来的预测。 打开教室的门,班级里人数寥寥可数,大部分是陌生面孔。 “邢星,你想坐哪?” “我们坐靠窗户的这边吧。”邢星将书包放在了第一大组第二排的位置上。 司念预备要将书包放在邢星旁边桌子上时被人叫住了,“司念,坐这边啊,我们一班级的坐在一起。” 这个人叫刘雨潇,她旁边一圈的人司念也都认识。 可能原先班主任是教历史的,导致班级里有很多人选择了文科。 新高二人数少,总共也就六百多一点学生,高三的人数更少,加起来连五百都没有突破。 学校前两年刚开张,高三是最新的高三,也是这个学校断多年再次拥有的第一届高三学生。 司念转头向邢星询问:“邢星,那我们坐这?周围人我都认识,都是四班的人。” “好的。” 邢星坐在了第二排中间位置,司念坐在了外边。 邢星和周围人不熟,但在司念的“桥梁”下彼此展开自我介绍,进行初步认识。 “不是吧!这个班级有二楼的人?”搁着几张桌子的人和他旁边的人交流时听到这个消息吃惊了。 “这个班级不应该是纯一楼的人吗?”那个女生仍处于吃惊状态。 司念听了这个消息一脸懵,她问:“那女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我们这个班级不应该全部是一楼的人吗?” 田岁为我们解惑:“二楼一部分日语生也选择了史政地,学校教室不够分,就一楼和二楼的人合并了。” “那我们上英语他们怎么办?”邢星问。 林涧说:“他们好像有独立的日语教室。” 田岁是一个掌握校内各种八卦消息,上能打入老师集团内部,下能跨年级探测信息,还是一个精通塔罗牌占卜之术,能写一手好看的黑板字的人,不过这人也有缺陷,说话不过脑子,嘴比心快。 第八章 刚隔离结束 第8章 刚隔离结束 这些有关田岁的具体信息是司念往后和她接触的时候了解到的,起初她只知道田岁是一个能和老师打成一片的人。 没有谁规定原先是同一班级的两个人就必须熟。 至于林涧,她是一个五官标致的人,身高一米六加,体型苗条,皮肤算不上白皙但很嫩,她的发型很衬托她的外在,恰到好处的将缺点遮挡。 她在高一上学期末尾时因身体因素请假,到下学期进行到一半时,她的心脏不舒服,又请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假。 关于林涧,有许多传闻,未知全貌,司念只能从外貌上进行评价。 人陆陆续续的来了,每来一个人,司念和邢星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没有别的意思,就单纯想知道这个班级的普遍颜值如何。 不知道是文科班的因素还是怎么的,这个班级的颜值是历任班级以来最高的一次。 人来的差不多,也该轮到班主任的出场。 班主任和想象中的有些许不同,他穿着颇有年代感的格子衬衫,脚踩着帆布休闲鞋,头发稀疏,尤其是头顶,那东一撮西一撮的头发是证明他不是地中海的倔强。 他看起来显老,事实上,也的确年纪大了,他现在四十八,快到五十岁。 他捏着黄色的粉笔一笔一划十分用力地在黑板上写字,大概五秒这样,他在黑板上留下苍穹有力的三个大字一-刘洪波。 “这个是我的名字,我叫刘洪波,教地理,以后是你们的地理老师也是你们的班主任。” 人虽上了年纪,但字字有力。 因为初次见面,不能给彼此的第一印象很差,底下的我们乖乖听刘洪波慷慨激昂讲那些年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的内容。 不得不说,台词很没新意,和小学初中老师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内容无非就是告诉我们已经开学了,要收收心,好好学习,然后吧啦吧啦一大堆有关学校领导人对我们提的要求。 越想越气,这个学校不公平对待。 理科班每个班级只有四十出点头的人,而我们文科班却有五十几个人。 我们班本有五十七个学生,其中,有三位同学退学不念了。 曾经以为上了高中就不会有人中途退学,等到了高中后才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尤其是不太好的学校。 那三位同学提前步入社会了,她们学习美甲来谋生。 九月份的天,真的好热,司念没有心思听刘洪波在讲台上的发言。 “你们有谁认识高野?”班里除了那三个不念的同学之外还是缺人。 “老师,他还在路上呢,明天回到的。”杨辰翊在后面摇着扇子说。 “他家哪里的啊?什么路程要明天才到。” “他家在云海市,昨天隔离刚结束。” 刘洪波:“.……” 大体情况了解后他咳咳嗓子示意班级安静,然后点明让陈律管理班级,自己拿着水杯走了。 陈律是这个班级的班长,看样子,他应该是刘洪波曾经的学生。 刘洪波前脚刚走,班级就闹哄起来,杨辰翊直接光明正大地将手机掏出来,后面的男生也亦是。 “野哥,你咋回事啊?今天开学还迟到。” “时间记错了。” “隔离期结束了吗?” “昨天结束的。” “核酸做了吗?”杨辰翊问。 “做了。” 杨辰翊腿斜放着,桌子太小了,塞不下他的大长腿,手放在桌子上十分悠闲,“你现在是在城区还是在你姥爷家?” “在姥爷家。” “我衣架忘带了,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几个。” “滚!” 电话那边的声音由慵懒变成中气十足,然后就只能听见被挂电话后的“嘟嘟”声。 “还有起床气呐。”杨辰翊摇了摇头,都下午三点了,还在睡觉,这哥们不行嘛。 实话实说,杨辰翊故意打这波电话。 随后将界面调到王者,与他的后排们五五开黑。 关于空调,无力吐槽。 坐在前面的司念止不住地扇风,从上午到现在,自己饶是块千年寒冰也快热化了。 开学第一天,基本上是自习课,晚四结束后和邢星慢悠悠的走回宿舍。 风不似白天火热,但还带着余温,今天是朔日,月亮只有弯弯的一弦。 回到宿舍该洗洗,该整理整理。大家都是初次见面,谁都不认识谁,简简单单的点个头,没有自我介绍,各自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做完后就回自己的床睡觉,最后一个上床的人关洗漱间的灯。 那个白天在宿舍门口的女生,原先是二楼的,是枫桥实验学校的人,名字叫夏金梦。 这个校区,共有两个学校,南城中学和枫桥实验学校,一所公办,一所私立,两家关系好,共用校园资源,在高一时,为区分,一楼是南城中学的学生,二楼是枫桥,因为入学成绩相距大,在潜意思里,我们认为二楼的成绩都不好。 静谧的夜,熟睡的人,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上午第一节课是地理课,真是要人命,眼皮子都快粘在一起了。 这时,一个电话铃声响起,虽然老刘年纪大,但他的铃声很潮流。 “陈律,你维持一下班级纪律,我有事。” “好。” 司念循着声音向她的左后方看,这个人,好成熟。 陈律架着一个金框眼睛,配着他身上的腕表以及他的日常服,怎么说呢?看起来像工作三年的人。 班级里基本上没人将校服穿戴整齐,包括司念。 对于大家来讲,套着一个校服外套,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刚开学,学生会还没有正式工作,不会扣分,既如此,那就穿自己的私服。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有一个穿着完整校服的人站在那里,他正对着早晨的光,明明是朝气蓬勃的,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如此的虚弱无力。 “你来了,这下是回归校园了吧?”刘洪波亲切的看向他办公桌前面的人。 “嗯,医生说我可以复课了。”少年的声音很是清澈。 “那要现在去教室吗?”刘洪波问。 “可以,但我的书。”昨天袁诵未来报到。 “书在你的桌肚里,你好久没来上学,老师怕你不适应,给你安排单人位置。” 第九章 新同学怎么能是他 第9章 新同学怎么能是他 刘洪波是来这里支教的,他原先工作单位是岸怀第一实验中学。 “谢谢老师。” 刘洪波和袁诵一前一后的走着,刘洪波后进入教室,袁诵先进去,他径直走向那一排没有人的位置。 袁诵的书包刚要落下,声音便响起,“这位置有人。” “人呢?在哪?”刘洪波初次接手这个班级,对部分人员不熟,看着座位名单表,然后再抬头看着那位发声的同学。 有点印象,昨天说有一个同学在云海市的那个。 刘洪波有对班级同学调查过,请一下高一的班主任搓顿饭,互相了解各班同学,在了解到的名单中,有好几个“重磅人物”分布在这个班级,有男有女,班级的水平按照高一的期末考试成绩来说,呈现分水岭化,前后差距极其大。 刘洪波隐隐约约感觉,这个班级以后不好管。 杨辰翊连忙找补:“他马上就来,而且,他希望他可以单独一排,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害怕打扰。” “不喜欢可以改,害怕打扰说明有自知之明,有事等他来了再说,袁诵,你先去坐吧。”刘洪波说。 开学事情多,上课没一会儿,刘洪波被一个电话薅走了,陈律作为班长,管纪律。 杨辰翊手机未上交,他趁刘洪波离开就偷偷地玩起手机,他见班级里突然来了一个人,长的柔柔弱弱的也就罢了,还占了他兄弟的位置,当场通风报信,微信发了过去。 “兄弟,你的单独套餐被一个新来的给端了。” 电话那边声音懒洋洋的响起:“哦。” “你情绪不能有什么起伏?你不是讨厌和别人做同桌吗?” “那我要不激动一下表达我的心情?” “你还是赶紧来吧,对了,你那新同桌坐在外面,你待会回来自己看。” 杨辰翊发完消息后打开游戏,哎,上了学校,段位就要掉。 不知道刘洪波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玩手机的,只是他一进来,杨辰翊就感知到,立马藏手机,不过还是被逮了正着。 “杨辰翊,你站着。” 刘洪波的地理书猛地放在讲台上,将底下一众瞌睡虫给惊醒,瞬间板起身子。 “手机自己递过来。” 杨辰翊纠结了一下,先将手机给锁屏,然后扭扭捏捏的上了讲台递手机。 “开学第二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玩手机,下课跟我去办公室,”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环顾教室里半死不活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暑假那么长时间不够你们补觉啊?谁还没交手机的下课自己去交,要是被我查到,除非家长来拿。” “一个个的,一天到晚想着玩,开学这才第几天,昏昏欲睡,你们是高二学生了!” 就在刘洪波吧啦吧啦中,有一个勇士的出现解救了我们。 “报告。” 班级里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门口,那个人也穿着一身整齐的校服,他穿起来和刚才走进来的那个人感觉不一样,一个是文弱,另一个硬朗,还有一丝痞气。 那个人不单单是拯救我们不被挨骂的勇士,还是一个帅哥。 司念因为没有带上眼镜,只能看到大概模样,他的出现就像是提神剂一样,使人眼前一亮,可也没来由的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帅哥进来后目光无意间落入班级某位同学身上,某位同学羞愧难当埋下了脑袋。 靠!真会赶时间,专门在我被老师逮到出现!杨辰翊内心os。 司念带上眼镜仔细看这个帅哥勇士,没过三秒,将眼镜摘下了。 是他!不可思议! 高野看教室一圈,他的专享位置的确被占领了。收回目光时他在这陌生的面孔中看见了一个熟人,她单手扶着额头,将脸遮盖住。 “老师,我昨天有事没来报道,今天来不算迟吧?”高野看向刘洪波。 “哦,你是?” “高野。”他自报姓名。 司念头低的更深了。 她本来还想骗自己只是来了一个极为相像的人而已,但那位自报家门,名字一模一样,这下好了,不能自欺欺人。 上天是在和她开什么国际玩笑,走哪都能遇见这煞风景的。 司念有那么一瞬间后悔,刚刚怎么能认为门口的人很帅,眼瞎了,眼瞎了! “那边有个空位,你去那坐吧。”刘洪波安排。 放眼整个教室,也的确只有那里有空位了。 高野向后面走去,在走到第二排时目光若有似无的锁定司念,然后又很快的收回。 高野看向他的新同桌,见到是他,眉头一挑:“同学,我喜欢坐外边,我们可以换一下位置吗?” 听杨辰翊口气,我还以为同桌是女生,幸亏不是,不过,倒是熟人。 高野不喜欢自己身边有女孩靠近,总觉得她们是玻璃,不小心磕着碰着就碎了,碎了后你就要找胶带给粘贴好,麻烦。 袁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后,他收拾书包,没有向旁边的位置挪,他直接坐到了靠窗户的位置。 每组三列,高野坐在靠走道的位置,袁诵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二人中间隔着一张空桌子。 他们二人,在后排中格格不入,哦不,在整个班级中鹤立鸡群,没人穿校服,除了他两。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到陌生地方后,如果你遇见一个你认识的人,心里会有着极大的慰藉。 “李老师!” 那个女老师满面春风的走进教室,将课本放在讲桌上,底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和她打招呼聊天。 热闹是他们的,与我们无关,我们不是她曾经教的学生,不熟。 “田岁,该不会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那个老师都带过他们啊?”刘雨潇小声问。 “对啊,看起来他们很熟。”司念附和。 “是的呢,班主任一来就直接任命班长,而且在高一时,他好像就是教楼上的,而这个班级大部分都人都是楼上的。”林涧补充。 “昨天我来教室的时候我都怀疑这个班级到底有没有被分过,他们一来就七嘴八舌聊起来,压根不像是新同学初次见面。”邢星环顾四周,见无人盯着,压低声音说。 第十章 去五楼 第10章 去五楼 那个女老师和她以前的同学聊了一会后开始自我介绍,毕竟这个班级不全是她以前的学生。 “我姓李,教语文,各位把暑假语文作业拿出来。” 底下哀嚎一片,各种奇葩理由轮番上阵,有的人的作业写好了,有的人的作业被狗啃了,有的人的作业在家里,有的人的作业一字没写。 开学收作业,这是一种形式。 课代表是夏金梦,李青梅自己选的,因为是她曾经课代表。 下一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姓陈,同样,课代表也是他曾经的课代表。 第三节课是地理课,班主任昨天已经和我们打过照面了,直接进入课堂。 临下课时,底下有人提醒:“刘老师,你地理课代表还没有选呢。” “对啊,你地理课代表还没有选。” 刘洪波呷了口茶,将水杯放在讲台上,然后说:“有谁要当地理课代表?” 底下无人举手,鸦雀无声。 “其他门课代表选了吗?”刘洪波问。 陈律说:“选了。” “陈律,要不你当地理课代表?” “不了,不了,我已经是班长。” 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 “蒋老师!”这次,班级里的问候声音换成我们了。“蒋老师,原来是你教我们啊。” 蒋老师看我们激动,刚想说句话就被我们截胡了。 “你欠我们《阿凡达》。”田岁激动地说。 “对啊,那部电影还没放完你就走了,你怎么可以撂挑子不带我们呢?”戏精张伟故作受伤。 “那都是好早之前的事了,怎么到现在还记住啊。” 蒋雪到底对我们的戏精表演无语了,表情浮夸,感情不真挚。 “蒋老师,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们想死你了,那白老师动不动就打我们。”田岁声泪俱下,当然,没有眼泪,全是感情。 白如玉是蒋雪被调到高二后教我们的女老师,人送外号,灭绝师太。 聊了一圈后开始认定课代表,之前踊跃的人是日语生,英语课代表与他们无关,最后田岁举手并担任。 以前一直以为只有成绩好的人才可以担任课代表班长这类的职务,上了高中后发觉只要你勇于尝试,你和老师熟悉,即可。 第一节课困,第二节课精神稍微好一点,第三节课精神抖擞,但是下课后要饿死了。 “司念,你去哪?”邢星肚子饿了,在撕包装袋。 “水喝多了,上厕所。” “先等等,”她“哗啦”一声将包装袋撕开,“吃完再去。” 司念拿了一片果干后揣好纸去上厕所了。她刚出教室门就和一个女孩撞了起来。 “抱歉。”那个女孩先说对不起。 “没关系。”司念抬头看了看这个人,不认识,但有些眼熟,准备绕过她继续走时被拉住了。 “高野是你们班的人吧?” 司念回答:“嗯。” “你可以帮我叫他出来吗?” “没问题。” 司念接受信号后没有走进教室,她通过窗户看里面的人,他在看课外书,没有睡觉。 当然,那个女生也在看高野的状态,锁定他没有休息后说:“他在第一组的倒数第二排,靠走廊的那位。” 司念有些奇怪,这人,哪位?到底谁才是和他一班级的?竟然跟我和他同班的人说他的位置,那么了解他,该不会是…… 第一节课下课就有一个女孩在我们班级前,她看了一眼班级后走了,第二节第三节下课,也都是那个女生过来,现在刚下课她又来了,不免让人多想。 司念瞥了几眼面前这个女生,长的不错,高高瘦瘦的,皮肤白皙。 “高野,外面有人找你。”司念敲了敲他的桌子,看他回应后说。 “哪位?”高野将手中的笔放下。 “不认识,她在门外,你自己出去看看。” 司念的目光简略地扫过他的课桌,书本摆放整齐,和周围摆放着像山似的书有鲜明对比,视线一移,好吧,他的同桌书摆放的也不错,不过,这个人好面生,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司念早上刚问过田岁,但现在想不起来了。 话传述完毕,抬脚预备要走。 高野的目光从书移到司念的身上,“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吗?” 她的脚步顿了顿,回头望这个人,“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当然有,我之前只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所以我就和你打赌,可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真是南城的学生,你这气质呢就和南城的学生气质不符……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我在高一没见过你,你如果是转学生的话……”司念自我脑补想法中。 也不就是暑假几面之缘而已,随口一说的打赌,应该不会记住的,更何况我们之前还互呛,现在见面应该会双方装作不熟,对,我是这个想法,他也是这个想法。 短短几秒中,司念已经脑补到了结局。 “你输了。”高野灼灼地盯着司念。 嗨,一见面就提这个话题,司念内心扶了扶额,果真是印证了刚才的想法,他叫住我就是奔着打赌的。 “野哥,你和她认识?”一旁的杨辰翊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好奇地问。 “嗯,熟人了。”高野将书合好,站了起来走到司念面前,“别想赖账,吃完午饭后去五楼,我等你。”随后他去教室外面。 高野桌子上的书的标题名字是《远大前程》,全英文版本,下面垫着资料书,字迹隽永而又工整,和他的张扬外表有些不符,以为他写的字会和他人一样,龙飞凤舞。 杨辰翊看了看他的书,看了看高野隔了一个位置称不上同桌的同桌袁诵,又看了看教室外面的女生,这都是熟人? 野哥不应该和我最熟吗? 高野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个不会轻易搭讪别人的主,基本上是靠别人主动找他聊。 第一节课下课后杨辰翊和袁诵聊天,但人家很少讲话,说了半天,他就写下自己的名字,不过别多想,不是特地写下名字,而是在课本写上自己名字顺带自我介绍。 呃,这是?杨辰翊看不明白。 收集女主属性加一:脑补力强,脑洞大。 第十一章 买了俩个雪糕 第11章 买了俩个雪糕 杨辰翊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这家伙那么高冷? 杨辰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周围哪个男生谱摆的那么大,真能装。 高野有一个朋友,身体不太好,有心脏病,在他高三那年,又患上了脑瘤,他是活不久,可不是活不过十八岁。 那年,他坠楼了。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考上母亲曾经的大学,替母亲也替自己圆梦。因为身体缘故学习有些困难,可是,他克服了,几次模考成绩都不错,只要不出意外,考上心目中的大学绰绰有余。 可惜了,造化弄人。 高野以为自己会心平气和对待每一位同学,至少说不会拿有色眼镜去看待,可是,他跨不过那道坎。 袁诵表情没有任何喜怒哀乐或者受到打扰的面色,安安静静地坐着,一笔一划地写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眸中的神色却无法欺骗自己。 隔了一个位置的理论上同桌,先说自己要坐在外面,然后自我介绍,他聊了很多,最后聊到一个人,亦或者是他说了那么多话只是为了引出那个人做铺垫。 高野说:“你还记得谢忱吗?” “哗”一声,白纸被黑笔穿透,袁诵双手搭在额头上,面露困顿之色。 那些不愿提及的过往,此刻如潮水上涌,一步一步地突破心理防线,占据整个内心。 以为只要裹的足够多,就会忘记伤痛,可说到底是自欺欺人罢了。 谢忱,怎么可能不记得。 袁诵没有回复,他低着头自顾做自己的事,好像没有听见高野说的话。 “看那个男生,白白净净的。” 隔了几排,有一个女孩眼里冒星星。她穿着明黄色的t血衫,搭配着复古款式的牛仔裤,脚上的鞋子五颜六色,和她的发圈一样,花里胡哨。 “在哪?”王缘配合她,环顾一周,然后特别敷衍,“对,长得还不错,要不你去要个联系方式?”她满心满眼放在镜子中的自己,拿梳子倒腾自己的刘海。 “那我去了。”杜昭昭目光锁定。 “去吧去吧。”王缘还在捣鼓自己的头发。 早上第一节课,王缘和杜昭昭一起打瞌睡,杜昭昭中间清醒一小会,但没带眼镜,看不清那个新来的样貌,等到第二节课下课清醒时,特地往后面望,他在学习。 杜昭昭在见到袁诵的第一眼,没来由的心脏在扑通。 他穿着藏蓝色夏季校服,皮肤不粗糙,神情专注,脸部不坑洼,眉眼比不上小说男主鬼畜的描写,什么剑眉星目、桃花眼、丹凤眼完全不沾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长相,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在杜昭昭的眼里,那个男生好像在发光。 罕见的,杜昭昭腼腆害羞了。她走近后选择绕道而行,出教室门,快步去往五班。 “喊魂呢,什么事情那么激动?” 姜甜甜还处于睡眠中,被杜昭昭给摇醒,强制性大脑开机,她幽怨地看向杜昭昭,恨不得将她揉成球一脚踢飞天上去。 “我遇见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这个学校?”声音迷迷糊糊的。 杜昭昭的语气中充满欢呼雀跃:“嗯,就在我们班级。” 姜甜甜打了个哈气,抬眼看向杜昭昭,“脑袋瓦特了吧?看中这个学校的人也就罢了,还是你们文科班的男生,说吧,又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们文科班怎么了?文科班也是有宝贝的,”话说到这里上课铃恰到好处的敲响,杜昭昭还想继续分享被姜甜甜给打断,“上课了,回自己的教室。”连拖带拽,送走杜昭昭,毫不留情。 关于杜昭昭的喜欢,姜甜甜一直抱着不可相信。 杜昭昭对任何事物的喜欢不超过三天。 杜昭昭回来后余光瞥几眼,他还在学习中。 在吃饭之前,还有一场数学午练,杜昭昭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不是演算,是在打草稿一-你好,我叫杜昭昭,你叫什么名字? 食堂的午饭,不知该怎么评价,也许是因为天气炎热,所以食欲不振,司念和邢星草草地吃完饭,然后回教室了。 教室是在二楼,就在楼梯口旁,拐个弯就进去了,司念不安地在椅子上坐着,没过几秒还是站起来了。 “你要去哪?”邢星问。 “去找个人。” 司念去了五楼,一路上都在想:“他不是走读生吗,又不在学校吃午饭,应该没那么早到学校,只要我去五楼没看见他,那么我转身就走,他要问我为什么没去,我就说我去了没看见你。” 司念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还没到五楼,她抬头看见背对着她的人了。 吃完午饭司念和邢星一同去了超市,买了两支雪糕,其中一只是菠萝味的。 校服真的有些丑,尤其是上衣,领口处的设计很随便,整个款型就是大写t,没有任何设计感,裤子稍微好一点,修身长裤。 就这么不起眼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好像量身定做似的将校服穿出另一种感觉。 他微微弯着腰,双手搭在阳台上,头发不算长,但不是板寸头,露出皮肤的脖子白皙,耳朵有些红,可能被太阳晒久了。 我是手控,目光在他的手上,他的手修长好看,但是因为换了个姿势,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在后面的我看不到他的好看手了。 高野的颜值,在这个学校是不容忽视的,走哪都会吸引小姑娘的注意。 其实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时,我也被他吸引了,整个人处于呆愣状态,就眨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第一次见到皮肤状态如此好的男生,他不是墙粉白,也不是虚弱病态白,就是普通人都喜欢的那种健康白,高且瘦,瘦的分寸刚刚好,是结实精壮的瘦,眼睛的宽距大小正好,连同他的鼻梁和嘴唇也是恰到好处,毫不夸张的说,他是造物主的偏爱。 富有朝气,如暖阳,给人温暖,又像清风,沁人心脾,同时又有一种疏离,那是种不可抓到的虚幻,以及说不出来的生人勿近和乖戾。 第十二章 冤家路窄 第12章 冤家路窄 “嗯。”司念假装咳嗽。 他转过身,看见她来了,向前走去,“还不错,没有像上次一样爽约。” 他指的上次爽约,是暑假发生的事。 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阳光小区湖泊旁的长廊。 司念是因为父母之命难违被强制性的丢在哥哥身边学习,而高野他租的房子就在那。 司念一天日程被司言规划的妥妥,早上六点起来,八点学习,中间空余背书,但司念觉得尴尬,就抱着书下楼去找没人的安静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了。 高野有早上听听力和长跑锻炼的习惯,他长跑结束后会在长廊休息,如果某天想偷懒就直接去长廊听听力。 他们之间隔了三个空隔,某一天终于看见了彼此,司念不争气,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搞的人家不好意思,于是他就走过来问:“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要一直这样看?” “没,没有。” 此后就是寂静,各做各的事,但司念压不住好奇心又瞟了几眼,次次都被抓到,高野没有点明,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偷窥者的眼神,走向司念的面前,“你能不能不要再偷看我了。” 虽然自己是颜控,但自己也是有点底线的,真做不出盯着人家的举动,只是他后面的两只鸭子蛮有趣,一系列凑巧下演变成花痴女盯一男生,尽管目光提醒仍是要盯着人望。 司念纯纯的冤枉,她是朝高野的方向瞟了几眼,但没规定往那个方向看就是看他,莫名其妙被当做花痴女,还被奇怪的眼神看着,当仁不让的回怼过去。 “往你那个方向看就是看你啊,你怎么那么自恋?” “你不看我那看谁?” 高野的后面空无一人。 “我看鸭,不行吗?鸭子比你好看多了。” 司念也不知怎么地,竟想出这么个撇脚且又智障的理由,余光悄悄一瞥,看见他一脸问号的模样。 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接下来的几天,就好像老天作弄了似的,天天早上遇见,换了个地点后还是碰见。 小区中央的凉亭,一个来自东边路的人过来了,一个来自西边的人过来了,二人再次碰见,这次不像以往那么委婉,直接互甩脸色。 司念说:“走哪都能碰见,这运气真没谁了。” 高野说:“呵,说什么巧遇,我看就是故意的。” 司念:“……” 高野:“……” 司念费劲吧啦跑那么远,结果还是碰见,这是什么鬼运气? 双方就这样怀着不清不楚的感情对视着,最后有默契地一起转身,再次回到长廊,彼此隔好长的距离,互不打扰。 安稳了几天后又再次针锋相对了。 司念看着四十二分的试卷内心抑郁,数学就是不好嘛,我能怎么办?我不想让它好吗?凭什么说我不用功?司念和司言吵了一架,司念气的就直接下楼,那时天黑了,走来走去最后还是走到单元楼下,抬头看着亮着的灯,心中叹息--刚刚那么威武的在老言面前甩脸色,现在回去不就是“砰砰砰”打脸吗? 思考再三,没有上楼。 没过一会儿姐姐下来找我了。 那晚,有个人将司念的所有窘态尽收眼底,可是,她不知道。 第二天,司念比往常来的要早,她就静静地坐着石板上看着湖上的鸭子,看着看着就不由得想哭了。 声音很小,她不敢放声大哭,即使周围没有人。好像长大后就不能随意地哭了,哪怕是在家。 她默默地擦了擦眼泪,然后回头瞥见试卷上的触目惊心四十二分,那个分数,好像就是在嘲笑,嘲笑你即使复读一年也依旧是个loser,你以前是loser,以后也会是,你就不要再做什么青天大白梦,你以后出息不大! 试卷揉成一个球,放在石板上,司念走了。 大概五分钟这样,高野过来了,他长跑结束。在跑的时候看见长廊一个人没有,不免有些疑惑,跑完后走进来看,长廊空荡荡的,的确没有一个人。 他向前走到她经常坐的位置,石板下面有一张揉成球的试卷,他将其展开,试卷上写了名字,也写了学校。 岸怀市南城中学,司念。 试卷上标明了分数,四十二分,看到这里时他微微皱了皱眉,视线下移,他端详她的写题,最后环顾四周,无人,将试卷叠好,就在转身走时,她凭空出现。 她的表情由惊讶转变为羞赧,最后是气愤:“谁让你不经过别人允许随意拿试卷了?” “我没有随意拿,明明是你试卷撂在这了。” “谁说我将试卷撂在这了,我只是,”司念一时语塞,尤其是抬头看到眼前的人比自己高一个头这样。 司念不喜欢仰头和别人说话。 “你是哪个学校的?”那个男生问。 “我哪个学校和你有什么关系?”司念欲要拿试卷,结果那男的仗自己个子高,不给了。 司念瞪着他:“把试卷给我。” 他答非所问:“你数学不好?” 试卷上鲜明的四十二分再配着陌生男那说不透表情以及昨晚被哥哥吐槽的怨言,司念“蹭”地火气上来了,“你哪位?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把试卷给我!” 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就是跳起来拿试卷,试卷拿到手后司念预备要走,结果听见了更煞风景的话。 那男的说:“这些题目很基础,如果是初中生,也不应该错那么多,这张试卷真的是你写的吗?” 司念回头恶狠狠的剜了陌生男一眼:“是不是我写的,关你屁事啊,真是倒霉,大早上就遇见太平洋上的警察!” 陌生男面色也有些挂不住,抓住司念不让她走,“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司念先是将他的手打开,然后拉开一段距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管得真宽!” “你!” 司念见他面色因生气而微微泛红内心不由得好受起来,人就是这样,找到出气点后就会心情相对轻松一点。 过了一小会儿,他说:“岸怀市南城中学,司念。” 第十三章 本想逗对方,结果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第13章 本想逗对方,结果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后面传来声音,她愣住了。 有一种羞耻叫做别人知道你的名字。 司念回头看着面前的人,从被揭穿名字的羞耻到坦荡荡,扬了扬头说:“嗯,就是我!” 那个人只是看着她但什么话都没说,见状,司念扭头就走了,脚步有些许轻快。 那个陌生男心情如何无所谓,反正我快乐就行。 司念一开始也不想对那个陌生男生气的,先不说他五官面貌长在司念的审美上,就冲他原本的善意也该和他细声细语,可惜心情不好,牵连无辜的人了。 她的内心还有点内疚的,转念一想只是路人而已,见过几次面但自己对他的姓名是真的不知道,下次碰面向他道歉的概率微乎其微,就自己宽慰自己不挂在心上了,不过万分没想到他竟和哥哥在同一个小区! 司念和司言解除了冷战,为了庆祝重归于好,一起去散步。 晚上风正好,这几天的相处,司念对她的未来准嫂嫂更进一步了解,两人的关系也渐渐走近。 “这是什么啊?现在小男孩玩的可真开放。”苏果果发现新大陆,司念顺着方向,喜的合不拢嘴,这不是那谁吗!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专心致志吃瓜。 他和一女孩搂搂抱抱的,那个女孩还在撒娇,抱着他的手臂摆来摆去,一口一个“哥哥”,声音要多甜有多甜。 瞧他的外貌,应该也是高中生,高中生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而且还留女生夜宿他租的房子这,看来,这个男生很随便。司念内心断定。 司念对他不太了解,迄今为止,知道他的姓名还是从那个女生嘴中得知。 “高野,你能不能配合我?”那个女生有些生气。 “云朵,就这样行了,走吧,回家。”他说。 原来,那个大美女叫云朵啊,这名字,怪好听的。 俊男靓女,走在一起赏心悦目,单看相貌这两人还是很ok的,可是司念不知为什么有一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惋惜感。 俊男靓女不知在捣鼓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们松开彼此,两个人尤其是那看着就令人不爽的某男,竟黑脸!要黑脸也是美女黑脸,你哪位啊! 司念内心的小人帮着美女说话,并且踩一捧一。 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哥哥和姐姐也与司念拉开了一段距离。 “妹妹,你看什么呢?过来啊。”苏果果挽着司言的手臂,回头看,小妹落他们有一段距离了。 司念收回目光小跑着跟上他们,继续散步。 司念特地绕路绕到高野面前,路过时轻轻的碰了他一下,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大拇指。 第二天遇见了,难得地,司念向他靠近,“牛啊!” 高野看着她挤眉弄眼的表情,说:“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啊?为什么要一会皱眉一会又眯眯眼的?” 司念被他这么一说,尴尬的咳了一声,恢复正常的表情,“昨晚那个女孩蛮漂亮的。” “嗯?”他疑惑的看向司念,“也就一般吧。” 司念听了这答案忍不住翻白眼,“嗯,也就一般吧,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女生,不是妥妥一女神?肤白貌美大长腿哎!” “然后呢,你羡慕?”他打量司念,“你可能成为不了她了,首先这身高就不达标,你,有一米五吗?” 杀人诛心!直接将司念秒成渣渣。 司念看见他那贱兮兮的表情,好想揍人啊! 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地势必要扳回一局,司念说:“拜托,你能不能抓重点,我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小姐姐,而且啊,看不出来你玩的那么野,直接在外租房了!” 高野灼灼的看着司念,目光充满温柔,让司念不由得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他说:“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有问题得要治,你口中的那位美女呢,是我的朋友,昨晚的事我建议你下次吃瓜要吃全,不然很容易闹笑话。”高野打开手机,点击视频,这是他们一干朋友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他和他的朋友输了按指定要求完成。 他看着司念的表情没来由地,恶趣味发作,就想继续去逗逗她。 “我不知道我怎么着你了,要受到如此编排,喂,你是不是想以此获得我的注意啊?那恭喜你,目标达到了,我的确记住你了。” 他向司念逼近,司念节节后退,最后退到石柱上,退无可退了,他顺势撑起手臂,抵在石柱上,微弯着腰,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低头看向司念,“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司念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刚想反驳,可近距离看见他那让人不舍得移开眼的脸,修长且又骨节分明的好看的手,微微凸起的喉结时,瞬间怂了,马上低下头,紧张到手拽着衣角。 第一次和男生说话的距离如此的近,司念内心小鹿乱撞,“砰砰砰”跳个不停,完全招架不住。 她的无措尽落在高野的面前,高野看着眼前紧张的人,恶趣味突发,再向她靠近,司念想躲,躲不了,她望着逐渐逼近的脸,心乱如麻。 内心深吸一口气,使足力气,“有病吧你,”司念将他推开,拉开彼此距离,不敢和他面对面,背对着。 “高野,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 “呦,不喜欢我,那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司念转过身看了看他,脸通红通红的,她就干看着,良久后开口,“你不也是知道我的名字吗,这么说你也是喜欢我了?” 高野微微愣住,然后浅笑,“你好像不太能开玩笑啊?脸红的。” 他弯下腰,司念一抬头就正好看见他那近到眼前好看的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什么和什么嘛!”司念慌张下立马低下头说到。 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他听见。 此刻的司念心乱如麻,手足无措,这事情的发展好像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不是要扳回他一局的吗,怎么现在局势的上风是他啊? 我家男女主是纯爱党,日常交流小学鸡互怼,各位见谅ξ(?>??) 第十四章 被逮了个正着 第14章 被逮了个正着 哎呀,真烦!为什么我的朋友全部是同性!这下真尴尬。 “你这人,好烦啊!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玩。”司念落荒而逃。 “你明天还来吗?”高野问。 司念转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那个人就站在那里,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看起来如沐暖阳,令人无法拒绝。 “不知道。”司念随便说了一句然后火速撤退,一边撤退一边懊悔,你干嘛回他话啊,还“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 “是吓到她了吗?不对啊,我和巍子他们这样也没见他们反应有多大。”高野喃喃自语。 事实上,高野也怕和女生聊天,上一次和陌生女孩聊天还要追溯到小学。同桌是个女生,像洋娃娃一样,小时候没有想太多,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她,例如玩具蛇。 玩具蛇是他最喜欢的玩具,分享给她时却把她吓哭了,再后来同桌换了,换了另一个女生,为了交好朋友,把最喜欢的弹珠给她,可是她不喜欢。 “这什么东西,好丑,我不喜欢。” “它不丑。”小高野看着手中的弹珠,肯定地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把它给你,我们交朋友吧。” “可是我不喜欢,你还是自己收着吧。”小女孩拒绝了他的礼物。 那件事之后,他的同桌全是男生,朋友也全是男生,一众人中,唐云朵与姜甜甜,是他的例外。 第二天第三天,越是不想见,越是天天见,拿快递,见面,上超市,见面,下楼扔垃圾,见面。 司念每次看见高野直接一个转身,快速逃跑。 太尴尬了! 终在某一天,迎面撞见,想逃也逃不了,手腕被他抓住了。 “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要跑?” 司念尝试挣脱,结果失败,于是乎就不躲他了。 “大哥,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我们两熟吗?”司念内心os,但不敢表露,只好说:“你不尴尬吗?” “我们有什么好尴尬的?”高野反问。“我们见了好几次面,连姓名都知道,又不是陌生人。” 司念看高野诚恳的眼神,啊这?这家伙对“尴尬”的定义是不是有些广泛了? 司念撇了撇嘴说道:“那你要求真低。”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他再次问。 司念没有着急回答,只是看他还拉着自己的手,挣脱也挣脱不开,目光示意,松开爪子,可是,他没有接收到我的信号。 司念无奈,只好目光灼灼地看向被抓住的手腕:“能不能先放手?” 高野低头,看见自己抓着她手腕,立马松开,气氛又开始变的尴尬起来。 司念看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腕,这人,什么牛力气! “咳咳”他干咳两下,示意自己是无心之过,目光偏向远处。 “谁躲着你了?”司念心虚,实际情况是就是在躲他。 高野问:“你没有躲我?” 其实我一直在躲你,结果还是被你逮了正着。“我没有躲你啊。”司念假装淡定地说道。 她低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被握住的地方红了,司念将手在他面前挥了两下,“都跟你说放手了,你看!手腕都红了。” “对不起。” 司念耳朵本来就带着点“耳背”,环境也有些吵,她就只听见他嘟哝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也听不清,读唇语吧,抱歉,我不会。 小区有活动,飞镖比赛,谁扎的越多,谁就可以获得相对应的奖品。活动的地点就离他们几步远。 年轻人,爱凑热闹。 “你会扎气球吗?”司念摩拳擦掌的看向气球,跃跃欲试。 “你想玩?” “我们打个赌啊?”司念说。 “赌什么?” “看谁扎的气球多。” “那不是比赛吗?” 司念不以为然回答:“比和赌有什么区别?我赌我扎的比你多。” “试试?”高野看向司念。 一股暗潮在彼此间涌动,互相争高低。 赌注还是要有的,互相协商一下,答应对方一个条件,但是条件不可违反公序良俗,价格不能超过一百块钱。 司念打明了自己价格上限,高野笑笑,他说随便。 司念先飞镖,二十块钱十支镖,中了六个。 她向高野扬了扬头,示意他来。 高野摸摸鼻子,飞镖这事,还真不行,但,有钱能使鬼推磨。 “哥们,帮个忙,帮我扔一下飞镖,要中八个,中了后一百块钱归你。” “这,小意思!”那人拿钱。刚刚,他扎了十个,中九个。 “你耍赖皮!”司念愤愤不平。 高野不要脸似地说:“你又没说不准。”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最后,司念输了。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司念很生气,但没办法。 “不许躲着我,还有,你微信是什么?”他掏出手机翻开微 信界面。 “我没有微信。”司念如实回答。 “qq呢?” “你为什么要我联系方式?”司念反问。 “你,蛮有趣的,以后和你在一起,应该会有不少乐子。” “和我在一起?”司念抓住重点。 高野听了这话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什么脑回路啊。 “你想什么呢你,我说,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有可能成为同学,不是那个意思。” “哦,同学?你是哪个高中?” “和你一个高中。” “呵呵,骗鬼的吧。”司念内心自我演绎着,但是表情上看一点也没有匪腹之意,“那真巧,看不出来你和我竟是校友。” “不是校友,我们是同年级的,如果可能的话,高二我会是你同班同学。” 这年头,骗人不打草稿,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南城中学没有好看的男生,尤其是本年级的,因为学校缘故,文科男一个个看起来就,难以形容,而这个人,看起来就是学霸,长得不赖,他的朋友穿着是岸怀市最好的高中校服,这货,要么是那个学校的,要么就是排行老二的淮江中学,总之,不可能是我们学校的! 虽然与他之前有些小插曲,但该公正评价还是要公正评价的。 司念说出一串数字,那人自顾着点击加好友。 第十五章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有交集 第15章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有交集 “时候不早,我走了。”司念抱着一堆玩偶。 高野的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就那样的看着司念说:“嗯。” 拉开几步远后他又追了过来,在他所获得的玩偶中挑出一只橘猫,“这个给你。” “不了,我有玩偶。” “它和你长得很像。” 司念被强制安排。 司念说:“谢谢了。” “不客气。”高野答。 司念很想问一下为什么说橘猫玩偶会和她长得像,可当要开口时他已经准备转身走人了。 回到家后,娃娃给姐姐了,只留下一个胖橘猫。 妈妈来电,有意让我回家,趁此机会,立马走人。 第二天早上,司念没有去长廊,过了一会儿,她到车站,等车来了后回家。 长廊一直有人在等,等了几天后那个人也消失了,早上六点的长廊,再次恢复空荡。 不知为什么,相看两尴尬,两个人干站着,耳边只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真是我们学校的?”司念先开口。 “废话。” 此后,一段安静。 这次是高野开头:“为什么不通过我好友申请?” “那个号的密码我忘记了。” “早上为什么装和我不认识?” “一时间没接受住你和我同校,看见你有些尴尬。” “说白了你就是心虚。” “哎对,我的确是心虚。”司念也只敢心里瞎嘀咕,现实中却是干干地看着面前人。 高野:“……” “暑假为什么不告而别?” “事出有因,我也想联系你,不是忘了qq号嘛。”真相是:反正以后都不见面了,加他干嘛?占我qq好友名单。 两人站了半天,什么也没说清楚,就是司念手上的雪糕快要化了。 高野听了司念的话后,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于你而言,我们只是陌生人,对吗?” “赌注呢,还做算吗?” 司念抬头回答他的那一刻,与高野对视,她看见了他眼中的失落,那些内心里自我演绎的刻薄的话语戛然间无声,只能听见九月的蝉在沙哑的鸣叫。 没有回答,就是肯定。 我们就是陌生人,赌注无关紧要,本来就是以玩的方式开口,于我而言只是在开玩笑,我没有想到你会当真。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司念看了眼自己的雪糕,眼神飘散着,似乎在考虑什么,随后指着下楼梯的路,见高野不语,转身就走。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有交集?” 身后传来声音。 司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选择了沉默,径直下楼。 我们以后,大概率是不会有交集的。 在司念走后一个女生来了,身高估摸有一米七,又是一个可以将丑不拉几的校服穿漂亮的人,她的头发棕色,在太阳的光照下很好看,眼眸和她的发色一样,是琥珀棕色,摄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 其实,凭良心说,这个学校帅哥美女有很多,只不过司念的社交圈子是狭窄的。 她打量和她擦肩而过的人,然后向高野走来,“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认识司念。” “她很有名?” “嗯,怎么说呢,以前高一考试时在同一个考场,都是第一考场的人,有些交集,她成绩不错,学习好。”姜甜甜回答。 “你确定?”高野联想到数学四十二分的试卷。 “哎呀,哪能拿你的标准衡量我们这破学校。” 俊男靓女站在一起,配着后面的高级灰教学楼,青绿色梧桐,以及纯净的蓝天白云,藏蓝色的校服在他们身上也衬的越发好看,活脱脱是张风景照。 姜甜甜和高野简单的聊了一会天,她是真的无法相信阿姨会允许他到这个学校。 高野是踩着午休的铃声进来的,他没有走前门。 司念买的雪糕,一支在邢星的手上,另一只在邢星的嘴里。 “司念,这两个长的还可以,没有拖班级颜值后腿。”邢星不时往后面望几眼,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她说的那两位,是袁诵和高野,但司念只认识高野。 司念往后看了几眼,最后目光落在高野身上,他趴在桌上午睡。 看了几眼后头调回来,心中叹气。 又是说话不经大脑的一天。 很羡慕那些言达其意的人,他们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说话有礼,不让对方尴尬,而自己,意思表达的差强人意,还出言伤人。 司念想表达的意思是:我慢熟,对朋友要求标准高,我不喜欢在网上聊天,qq加了后,可能回你消息也是轮回,有些不尊重,所以不加了。 至于早上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你,大概是内心有些害怕。你的出现吸引了班级好多人的注意,你认识的人在我的印象中都是些不学习的混混,例如杨辰翊,杜昭昭。 你和你的朋友们打成一片,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向你打招呼,一是我们两没到特别熟悉的程度,另一个是你应该也不想和我有交集,毕竟暑假的时候,我老是呛你。 整理好心中的话后,司念反复咀嚼,越思考越奇怪,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话,比之前的还要更伤人心,算了,不熟就是不熟。 接下来几天,司念和高野即使面对面,也是装作陌生人不认识,至少说司念会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他。 她本来心里有些小愧疚,后来见高野已经不在意,只觉得内心一松,不用再有什么负罪感,便坦坦荡荡地回避着这个人。 高二有帅哥这件事,不需要过分宣扬,几乎人尽皆知了。有不少小女生专门跑到七班看高野和袁诵。不过,这些人中还是高一小女生居多。 说到高野,真没有想到这家伙有两个面孔,暑假时看起来人模人样,以为他是好人一枚,甚至以为他是学霸级别的高手,结果呢,和杨辰翊一伙人等是一丘之貉罢了,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混混,不务正业,不干正事,上课睡觉,不写作业,吊儿郎当,而且还结交不三不四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高野身旁的人都是南城中学的风云人物,公认的问题学生。 第十六章 不同的人不同高中生活 第16章 不同的人不同高中生活 每个班级都有拖后腿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班级特别多。 班级的管理无言吐槽。 在高一的时候埋汰四班学习氛围,等到了现在的班级,发觉四班的学习氛围就是标杆。 班长为了不得罪班级人,不敢过分管,班级后面不学习的人有很多,不学习也就罢了,还要影响别人,跟在老师后面说与课堂无关的话,自习课也不安稳。 校园里有不少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这些地方是小情侣们专属约会地,他们不敢光明正大,只好偷偷摸摸找个隐蔽角落进行你侬我侬。 某天,司念和邢星路过某个犄角旮旯时,看见本班的杨辰翊,杜昭昭,不认识但眼熟的女生以及不认识的男生。 杨辰翊旁边的那个人是个生面孔,没有见过这个人,还想再望几眼他就背对着了。 夜很黑,路边的灯光照到这里已经算是微弱了,那个人手上的暗红色的火星很明显。 旁边的那位在玩违禁品,估摸在抽烟。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啧。 司念和邢星路过后,径直回了教室,最后一节晚自习熬完就可以回宿舍睡觉了。 “一帆,这不是哄小孩的玩意儿?”杨辰翊忍着笑意看向他手上的暗红色小棍。 “你该不是抢你妹妹的玩具吧。”相比杨辰翊在掩藏笑意,杜昭昭直接笑出来。 任一帆:“……” 这都是什么损友! 他们高一就认识,因为选科不一样,聚少离多了。 “甜甜,看到任一帆和优秀男生的区别没?人家哥哥对妹妹都是爱意满满,他好了,抢人玩具。”杜昭昭说。 小棍上刻着四个字:儿童专用。 任一帆低头细看,有些小尴尬,看着他们揶揄的眼神,立马将暗红色荧光棒给揣到裤兜里,假装刚才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拿。 姜甜甜和杜昭昭是在军训时认识的,此后分班一直在一起,但是因为选科不同,在高二时也分开了。 甜妹是杜昭昭对她的专属昵称,就像“昭昭”。 通常情况下,还是称呼对方后面那两个叠叠字,因为一口一个“甜妹”,嘶,她是高冷哎,虽然经常在我面前逗比。 好吧,甜甜不让说,因为有损形象。 杨辰翊和任一帆,姜甜甜起初是不认识的,但有耳闻。在杜昭昭的介绍下对他们有进一步了解。 “一帆,加把劲啊,努力成为优秀男生,不然入不了甜甜公主的眼。”杨辰翊打趣道。 姜甜甜如杨辰翊所说,身上自带着贵气,长得也漂亮,皮肤雪白如瓷器,说是白雪公主也不过分,而且呢,她有高冷属性,为了拉近距离,特地取了昵称为“甜甜公主”。 对于这个外号,姜甜甜同反感甜妹,理由一样,影响形象。 朋友之间的玩笑,有来有往,姜甜甜也赠给杨辰翊一个外号-一橙子。所有水果中她最喜欢橙子,而他本人也像橙子似的,阳光、开朗。 你以为这是夸他吗?不,水果中,杨辰翊最讨厌橙子。 任一帆对姜甜甜春心萌动,直接表白,可惜,被拒绝了。 论样貌,任一帆是不差的,一米八几的个子,会打篮球和游戏,追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姜甜甜就是看不上。 先不说姜甜甜的学习把他甩十万八千里,就说篮球和游戏,你打的好我就一定要喜欢吗?那我岂不是太博爱要爱上我每位朋友。 姜甜甜喜欢温柔禁欲系最好冰山雪莲不可触碰的那种,像狂拽尤其是低龄化幼稚鬼类型的,完全不是她的菜。 你的生活环境影响了你的眼界,姜甜甜的家境很好,从小接受的就是高等教育,参加大大小小各种名人宴会,至于在这个高中上学,无非是因为和老爸怄气,一不小心玩大了,只能将错就错去这个学校,等拿到雅思托福成绩后,办理手续出国留学,毕竟是家里独苗苗,要继承家业。 姜甜甜一开始对任一帆是有好感的,某次不小心讨论到最新款和市场经济的特点时,他能对答如流,可惜,这个人滥情的很,且十分不着调,女朋友换的比换衣服还快,对待感情极其随便。 姜甜甜搭理任一帆,完全是看着杜昭昭的面子上。 “哎,怎么话题越跑越偏,我不是让你们琢磨我在哪租房子吗?”任一帆努力将话题扯回正道。 “大少爷,我们提供了方案,你不是一口一个拒绝,嫌这远嫌那装修差。”杜昭昭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这家伙,比高野要求还多! 此时,上课铃声敲响,他们预备回教室。 “是不是朋友了?”任一帆看着他们的背影问。 杜昭昭和杨辰翊很有默契,一同挥了挥手,“谁跟你是朋友。” 没过一会儿,任一帆跟上他们,“等等我。” “你找不到回班级的路啊?”杨辰翊回头看向任一帆,表情是五分不耐烦,四分不愿意等,一分想摆脱这个烦人精。 任一帆一脸认真:“嗯,找不到路。” 杨辰翊和杜昭昭一同翻了白眼对这位朋友表示无语。 “真烦。“在楼梯口处,任一帆吐槽。 杜昭昭进入教室但是杨辰翊还在外面,听任一帆嘀咕一句他顺嘴问:“烦什么?” “没有和你们在一个班。” “一个月都快过去了,还没适应?”杨辰翊顿了顿,“要不你和领导说说转班?” “好主意。” 杨辰翊的嘴角微微抽搐,头也不回地回自己教室。 南城中学的校领导脑回路清奇,不允许学生进行换班,尤其是分过科后,严禁换班。 因为这么个破制度,有些同学因为不清楚自己的真正喜爱,对某学科好奇才去选,学了几天后发觉自己不合适,想换时却完全不可能,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 不过,任一帆如果想换,只要他爸同意,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关于高中生活,司念也曾幻想过自己会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轰轰烈烈大事,到了这个学校后,一盆冰水将她所有幻想扑灭。 第十七章 谁被安排在风水宝地 第17章 谁被安排在风水宝地 九月悄然而过,这一个月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生活,本来以为会和高野还有什么瓜葛,但是自从那次聊天后基本上没讲过话,好吧,是因为我没想过要和他产生什么联系。 一个月一次考试,十月份,国庆过后回来考试。 国庆和中秋连在一起,本来能放八天假,被学校打了五折的折扣。 高中生嘛,假期打折扣,不要太正常。 校长室 马文波看着资料陷入沉思,良久后开口:“十月五号将会举行月考,要不,国庆节过后再来校报道?” 她的身份有些特别,和正常人不一样。 模样年轻的女子看向旁边的女孩,她没有立即做决定,试探性地问:“可以吗?” “校长,你不用顾虑我,这次考试,我能参加。”她的眸子平淡如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年轻的女子和校长说了许多话,这件事情的主人公却思绪飘远,进入放空状态,问到她时她只是点点头,没有任何诉求。 “麻烦老师了,我的女儿有些特殊,但是在学习上各位放心,她不会拖后腿的。” “秦女士,你放心,在我们学校老师极其负责任,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年级主任童余拍拍胸脯肯定地说。 女孩听到这话头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成年人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但是掩藏的极好,没有任何人看见她的表情。 大人们在聊她不感兴趣的事,她自觉无聊便低下头玩着头发。 秀发在她的指尖缠绕,顺滑而又听话,可是如果没了外力,它还会乖乖地缠弄在我的指尖吗? 内心怆然。 不知聊了多久,手续终于全部办好,班级也安排妥当,也见了未来班主任。 班主任姓王,教物理,五班班主任,接近四十岁,胖胖的,有些秃顶,一身赘肉,不过看起来和善。 大体事项解决后开始处理琐事,王全带着她领新资料,然后安排位置。 上午第四节课是体育课,教室空无一人。 班级里的位置基本上就只有后面能坐,但她是女生,最后将课桌安排在讲台旁。 “这节课是体育课,你?”王全的意思是让她留在教室,等同学们回来介绍认识。 “老师,我可以先走吗?今天星期五,下午他们也放学。” “那行。” 王全同意了。 路过操场时,有些学生注意到他们的班主任,上前打招呼,他们没有注意到离班主任不远处有人。 门口停着车,白色宝马。 新加入班级群,她在副驾驶上看着微信上的群名单,提前了解以后同学的名字,往下划,被一个名字给吸引了。 姜甜甜?名字蛮甜的。 关于第四节课是体育课,非常有意见。这又是哪个聪明蛋排位课表?第四节课,都快饿死了,竟然上体育课! 好吧,体育课也不错,只要不用上文化课。 似乎每个班级都有几个中二少年,在教室门口跳起来够门框,然后做一个虚假姿势三分投球篮。 “呦,这里什么时候有张桌子了?” 桌子是在讲台左侧,进门就能看见,课桌上干干净净,桌肚里放了书。 “姜甜甜,哪个倒霉蛋被老王安排在这个风水宝地啊?” 姜甜甜是班长。 “不知道,老王说考试结束后才调位置。” 姜甜甜也是疑惑,班级这几天没人触老王的霉头,也没人违纪被校领导通报批评,那到底是谁坐这里? “你想不想知道?”金锐看向姜甜甜,嬉皮笑脸。 “你该不会是要去找老王吧?”姜甜甜看他的侧脸说。 金锐胸有成竹地说:“仙人自有妙计,不用找老王也能知道他是谁。” 金锐潜在意识里,认为能坐这个vip位置的人,应该是比他还跳的人,可是寻思周围的兄弟们,这几天安分守己,好像也不太可能坐这位置。 他在桌肚里随意抽出一本书,打开第一页便看见姓名,字迹漂亮,工工整整,规规矩矩。 叶晓琪,是女孩的名字,可是我们班有叶晓琪这号人物吗?金锐没什么别的特长,就是人缘好,和班级里的人打成一片。 他折回来,故作沉思。 “有话快说,别装。”姜甜甜真的看不下他的模样了。 “我们班有叶晓琪这号人物吗?” “没有。” “那她就是转学生了,哎呀呀,班级有人了。”说到这里他一改刚才沉思者,现在笑意盈盈,“她的字写的不错,估计人也长的不错。” “嗯嗯,估计她是在曾经学校待不下去了才来我们这里。” “你这话好扫兴!”姜甜甜的话一出,就将金锐所有幻想都给打碎。 南城中学不是好学校,往这转的人十有八九是在原先学校被劝退,矮个子里拔了个高的选择南城借读。 在这个班级里,唯一和姜甜甜走的近的人只有金锐一个。 姜甜甜是班长,在管理班级上或多或少要得罪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重 要的原因:为人高傲,十分冷冰。 今天的午练是物理老师班主任看班,他一进教室,班级里瞬间温度下降了三个度,鸦雀无声。 老师越是秃,证明他越凶狠。 “跟各位说一下,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这时金锐勇敢地开口:“新同学人呢?” “下周你们返校时就能知道,继续写午练吧。” 五班全体同学:“……” 午练结束去干饭。 高一一楼就餐,高二二楼就餐,高三三楼就餐,教职工四楼就餐。 各个班级有各个班级的就餐区域,不可肆意串班就餐。 餐厅盖的不错,恢弘大气。 每个楼层都有公共餐桌,但是大部分的同学选择听学校的话集体就餐,鲜少有人去公共餐桌。 公共餐桌离打饭区最远,大部分人不想多走几步路,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犄角旮旯处,在没有电风扇的吹拂下就餐。 虽有空调,但空间那么大,总有一些地方照顾不到,例如公共餐桌区。 第十八章 他们以为,他在谦虚 第18章 他们以为,他在谦虚 姜甜甜不喜欢集体,她去了公共餐桌,但是,她有人陪。 “我和你换,小鱼归你,鸡腿归我。”杜昭昭坐在她对面。 两人互相换菜。 杜昭昭其实不喜欢去公共餐桌,人太少了,孤零零的,又没有凉气,热,不过甜甜想来,那就来。 “我们班有一位新同学。” “男的女的?帅不帅?漂不漂亮?”杜昭昭两眼放光。 “女的吧,叶晓琪这个名字男孩应该不用。” “嗯?”杜昭昭有些疑惑,她鼓着腮帮子将嘴里的肉咀嚼完咽进去后问:“没见过本人?” “嗯,老王说她提前放国庆了。” “靠!她都回家了我们还要再等三小时!” 放假的那天,取消午休,改为第一节课,在第二节课下课后放学。 吃完饭后手挽手回教室。 “甜甜,等等。”杜昭昭放慢脚步。 姜甜甜不明所以但也是放慢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见身后的人,他自己一个人走着,没过一会儿超过了她们,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至于吗?袁诵看起来也就一般般吧。” 话说完,她的目光就紧跟随那个手里拿着矿泉水的男人。 “至于吗?高野看起来也就一般般吧。” 杜昭昭待完全看不见袁诵的背影收回视线时看见姜甜甜灼热的眼神,顺着方向望,看见高野。 不明白姜甜甜看上他哪一点了,就是长得高一点,略微小帅一点吗?可是姜甜甜不是外貌协会啊,她可是智性恋,就高野那半不溜的学习水平,嘶! 一开始杜昭昭也以为他是学霸,和甜甜一样都是好学生,可是在班级里观察好几天后想法完全被推翻,和我们一样,成绩都不好。 “甜甜,你喜欢高野吗?”杜昭昭问。 姜甜甜疑惑的看向杜昭昭,表情写着这样的字:我们纯洁友谊。 她听了若有所思,愣住一会,反问过去,“昭昭,你对袁诵是什么打算?” 杜昭昭向来“喜新厌旧”,她口头上的帅哥没过几天就会换另一个,就连喜欢的偶像也是,看腻了就爬墙,认识她以来从没有对哪个男生都新鲜度超过一星期。 “嗯?”杜昭昭有些含糊,“走一步看一步。” 在回答姜甜甜的问题时杜昭昭内心迟疑了一小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 回到教室后,杜昭昭悄悄的用余光看袁诵。 大概,他是不知道我的名字的。 杜昭昭曾有好几次想和他打招呼,可是走近后却怂了,尤其是看到他淡漠的眼神。 “烦死了,刚出好的板报又要更新。”司念从办公室回来后拉着一张脸,实属是一个头两个大。 “又要换?不是两周前刚画过吗?”邢星说。 “嗯的,这次主题是爱护眼睛,这文娱委员怎么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司念抱着邢星的一条胳膊甩来甩去。 “怎么不一样了?” 司念环顾周围,贴着邢星的耳朵低声说:“我以为文娱委员是统筹一切,确定主题后大家往这个方向发展,结果不过是调节各方想法的工具人。” 在司念心目中看来,黑板报其实只需要两个人,一个人画画上色,另一个人写字。 但是种种原因变成四个人画画,在此过程,意见不统一,有人想要漫画流,有人想要意识流,有人想要写意流,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画了一半撂挑子不干,留下烂尾的工程。 第一次的板报,就是烂尾工程,司念在晚自习结束后补齐了过程,然后后邢星回宿舍。 司念怕被老师找,从小学就害怕,刘洪波交代完后她一溜烟跑了。 刘洪波交代完事后顺便让她叫袁诵过来,回到教室后的司念,看了看人,好吧,不认识他。 司念问邢星:“你认识袁诵吗?” “不认识,不过讲台上有座位表。”邢星回答。 “我刚才看了,座位上没有他人。” 司念其实可以走过去直接问高野袁诵在哪,但一想起之前的事,找他,怪尴尬的。 “找袁诵?”此时,一个女生在她们身旁驻足。 女孩的眼睛亮亮的,头发乌亮光泽,樱桃小嘴,挺翘的鼻子,酒窝明显,是一个标准甜妹。 “嗯。” 司念和邢星抬头看着她,她是杜昭昭,大名如雷贯耳,在高一时就听过她的事迹,人虽可可爱爱,但却十足的痞。 “我认识。” “那麻烦你告诉他,刘老师找他有事。”司念说。 那个女孩接受了信息后离开,转身出了教室。 有人替她传达消息,司念也就继续和邢星聊天,等刘雨潇来了后十分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坐在刘雨潇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手机。 学校不允许带手机,住校生开学带来的手机由老师保管,等到放假下午时发放。 “你们俩啊。”刘雨潇看着我和邢星炙热的表情将手机调到抖音。 现在还没有上课,刷一会儿抖音不碍事。 “袁诵。” 她面前的男子看有人叫他名字有些吃惊,很快又恢复正常。 “班主任找你。” “谢谢。”袁诵说。 杜昭昭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由得上扬,内心很甜。 不愧是我欣赏的人,就是和班级后面的乌鱼不一样,为人谦逊有礼。 杜昭昭有一个厚厚的日记本,她很珍视,上面的内容于她而言都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她提起笔记录下刚才的事。 天气晴,中午休息时间,走道上,我终于和袁诵讲上话了,他说了一句“谢谢”。 下午的课,一闭眼一睁眼,也就结束了。 铃声敲响,司念火速撤退。 有人匆忙回家,有人在校内逗留。 操场上,有一群人,他们在打篮球。 “这位是?”任一帆看着杨辰翊搂着不认识人的肩膀问。 “之前跟你说过的,高野,野哥。” 能让杨辰翊叫他哥,看来这人实力不容小觑,任一帆和程煜心里想着。 “野哥,这两位都是我朋友,任一帆,楼上十班的,程煜,楼下一班的。”杨辰翊当中间人介绍。 “老杨,拉人及时啊,正好差一人,兄弟,打个球?”程煜拍了拍杨辰翊的左肩,示意他找人及时。 任一帆看向新来的,抛出邀请,“一起打篮球?” 高野嘴角微微抽搐,他明白自己的水平,便说:“我篮球技术一般。” 程煜和任一帆听后,没有觉察出别样意思,直把他拉入场子,“就是简单打个篮球,我们实力都一般。” 他们以为他在谦虚。 高野——主角团中的一股泥石流:谁规定是主角就一定会打篮球?我们羽毛球单挑。 第十九章 男人,不能被说菜 第19章 男人,不能被说菜 杨辰翊眼皮子直跳,多次想开口最后缄默了-一说实话,挺想再看他打篮球的。 好不容易凑足人,这时候告诉真相不太好,而且三对四也不是问题,至于野哥?充当吉祥物。 “说好了,哪个输就叫爸爸。”对方叫嚣。 “儿子,一天到晚想屁呢你!”程煜酷拽不羁的说道。 “这样吧,来点有挑战的,输了的人绕操场绕三圈,五分钟内结束,超时叫爸爸。”对方提议。 “好啊。” 互相碰了碰肩膀,表示友好问候,随之开始比赛。 场外有女性观众,有人是为了看热闹,有人是为了陪对象耗在这,杜昭昭看的津津有味,而姜甜甜却兴致索然。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程煜和任一帆被这技术给炫瞎了眼,远处的杜昭昭神色不明的看向高野。 “他长的那么高,打球技术那么菜!“杜昭昭表示不解。 “看似四四开局,其实是三四对局。“姜甜甜虽然对篮球不懂,但还是能清晰明白她野哥的技术实在是太拉胯了,简直惨不忍睹。 半场赛,打了接近一节课,终于结束,比分是35比32,赢家是对面,杨辰翊他们差一点就可以扳回。 全场杨辰翊是进球最多的人,其次是任一帆和程煜,至于高野,很难评。 输了有惩罚,幸亏对方换了提议,绕跑操场四圈,虽然是在五分钟内,那也好过叫爸爸,一世英名扫地。 五分钟跑四圈,问题不大,可是,这位新成员行吗?任一帆和程煜不约而同望过去。 “你们这位兄弟实力不咋样啊。” “兄弟,你要多练。“程煜千言万语化为一句无可奈何的话。 输了就要认,四人一起上跑道。 “喂,我一开始以为你技术还行。”任一帆说。 程煜说:“对啊,老杨叫你野哥,以为你是凭技术让他折服的。” 高野:“……” 四个一边跑步一边聊,对于他们来讲,一千六百米五分钟完成不是难事。 “你五分钟内能跑完吗?跑不完要叫爹的。”任一帆说。 高野没说什么,只是向前跑,不一会儿,拉他们一段距离。 跑完后他们没有立即坐下,而是拿了瓶水一行四个人,很有默契地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地喝着。 水喝的有些急,肆意地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掉到草地上。他们迎着光,光在水珠的折射下发出好看的光。 操场后面有一个人在停足观望。 西边太阳将他的一个人孤独的影子拉长,他独自一人默默地走着,如同他在这个班级,沉默寡言,默不作声,好似只是个空气的存在。 他压着视线走路,完全没有看见操场上有一个人一直在盯着他望,杜昭昭就这样望着,望着他拐弯走到她的远处正前方,望着他出校门离开。 “高野,你技术那么差,怎么让老杨叫你一声野哥的?”程煜好奇的问道。 平日里,几番设计老杨叫一声哥,他压根不搭理,还仗着投篮技术好,说除非超越他,否则免谈。 高野的目光有几分松散,慵懒地看向杨辰翊,就连语调也慢慢拉长,“这个事,你得问他。” 杨辰翊在不怀好意的目光下万般不情愿地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高一清明节时,约好去体育馆打篮球,但是你两放我鸽子,碰巧遇见野哥,就像今天的情况一样,拉他组队上场打篮球,野哥说他技术一般,我不信,以为他谦虚,实际操作后才知道他的技术上真不行,”说到这里加重了字音,若有所思的看向高野,“明明是三vs三,可是却是三vs二,最后我力挽狂澜,险胜。”说到这里,语气都抬高了。 “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口角,就不细说了,直接跳重点,羽毛球对打,想不到这家伙运动技能竟然在羽毛球上,不过,也就是略微比我好那么一丢丢。”杨辰翊伸出小拇指比划“一丢丢”。 高野见此,笑笑不说话。 杨辰翊继续接着之前的话题说:“再后来以为见不了面,结果在学校看见了,他竟然转校转到和我一个学校!” 说到转校生,任一帆和程煜有些印象了,高一下学期时的确有个转学生过来,在女生中引起不小反响,因为长得帅。 “然后呢?”程煜问。 “记得海城中学的田云涛吗?” 杨辰翊和程煜点头表示记得。 在高一时无意见接触这个人,这位田云涛同学怎么看怎么不爽,于是打了一顿,五五分,没有分出胜负。 “我被这小子偷袭了!好巧不巧野哥路过。” 程煜和任一帆那个时候开学见他嘴角淤青,问了他,他说不小心磕到,原来是被田云涛那货给揍了。 杨辰翊还想继续说下去被任一帆打断了,“等等,你被揍的是有多惨,要人背?” “盲山,你发现了华点。”程煜补充。 这两损色,表情就不能收敛收敛,笑的模样真的好想揍人。 面对他们俩抑制不住的笑容,杨辰翊满脸黑线。 “想什么呢各位?脚扭了,我有那么菜吗?” 男人,不能被说菜。 当时也是这样的太阳,高野默不作声地将他背到医药店。然后送他到车站,可是杨辰翊不想把自己的鬼样子让家长看见,思考再三,让程煜接他,可程煜这货手机关机了! 好不容易拨通后,他说在外地玩呢。 身上没带身份证,去网吧过夜不行,只好眼巴巴地看向高野,求收留。 “没问题,叫声哥听听。” 就这样,杨辰翊为了能有个地方待着就喊了声“哥”。 有一说一,野哥家是真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同样是爷们,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至少说我的房间绝没有把被子铺平的习惯。 野哥不是岸怀本地人,他在这里租房子。 男生之间的友谊,很是奇怪。 任一帆问:“高野,你原先学校是哪里的?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我算半个本地人,我妈是这里的人,我爸是云海人。”高野回答。 杨辰翊之前也问过,高野的回答和这次的回答如出一辙。 “你的口音好像也不是本地人,你原先是在?”高野问。 岸怀的人说话语速有些快,咬字不清晰,听起来有些软又有些粗犷,任一帆咬字清晰,正宗普通话,像北方人。 “呃,有那么明显吗?”任一帆一直以为自己完全融入当地生活,结果被一个认识不到两小时的人给戳穿。 “我家是京北市的。” 云海和京北,这两个地方,是天生就被人目光围绕的主角。 第二十章 你应该有最基本的礼貌 第20章 你应该有最基本的礼貌 话题被杨辰翊悄悄地扯开,他们又开始聊其他东西了。 杨辰翊讨厌橙子,而名字中“辰”和“橙”有相似点,碰巧姜甜甜和他在一起就要斗嘴,某天杨辰翊给姜甜甜取“甜甜公主”的称号,姜甜甜不甘示弱,反击回去,因为他一米八几的壮汉害怕小虫子,便突发奇想给他取名“橙橙公主”。 后来为了给他留几分薄面,便是“橙子”这个昵称了。 只是大老爷们叫橙子,听起来怪怪的,要起鸡皮疙瘩,便改为老杨。 “各位,你们还聊?不打算回家了?”杜昭昭和姜甜甜走过来看着他们无奈地说。 “还早呢。”杨辰翊回答。 “早个鬼啊!”杜昭昭说。 “等等,介绍一下人,”程煜叫住了要准备撤退回家的人,“新交的朋友,高野,这位是杜昭昭,和你同班,你应该认识,这位是五班的姜甜甜。” “我认识。”高野说到。 这下,程煜有些小尴尬了。 姜甜甜和高野并排离开,他们路线相同,都是要回市中心的,程煜是本地人,待会骑电驴回家,杜昭昭家在建安路附近,而任一帆,他仍待在学校。 “杜昭昭,你不告诉我他两认识!”程煜哀怨道。 “谁知道你要当个大聪明?我们在座的,姜甜甜是第一个认识他的人,他们两是玩泥巴时就认识了,可以算是青梅竹马。” 姜甜甜是云海市人,与高野曾经是邻居关系,两家的关系也匪浅。姜甜甜的父亲忙于工作,自己小时候有绝大部分时间是蹭高野家的饭。 在外面乘公交车,车内人也多,不过他们是打完篮球后才出校门等车,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上的人稀稀疏疏。 丽浦家园别墅区 “叶晓琪。” 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而他面前的少女似乎已经惯了。 她放下笔,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人,“叔叔没有告诉过你进我房间要敲门?” “这家是我的家,我想怎么进就怎么进,你该不会真把这当成你的家了吧,认清自己,它和你没关系。” 叶晓琪语气平静,“本来和我是没有关系,但你爸和我妈是夫妻,也就自然和我有关系,道法老师应该给你上过这种课。” 柏溪听了后脸色变了变,小三的女儿,果真很讨厌! “呵,你说要是阿姨知道你这副模样,还会认为她女儿是个小白花吗?”他用手机拍下叶晓琪。 “你大可以去试试。”她站了起来,走向比她略高一点的小男生,“如果你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我这找麻烦,希望你知难而退,这个家不是你说了算,你爸爸还没老,”叶晓琪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好东西,嘴角带着笑意,“初三了吧,马上就要中考,不对,还有好几个月,即使是倒数也可以在几个月内好好学习考上第二中学吧。” 柏溪成绩不好,这话听了扎耳,说白了就是赤裸裸的讽刺。 “智障!” 叶晓琪离他不算远,听的一清二楚,她倒水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勾唇一笑,loser除了一张嘴,什么都没有。 她自始至终平静,从气急败坏的小屁孩面前掠过,去了琴房。 每天一个半小时练琴,不能缺。 偌大的空间很安静,只能听到叶晓琪弹琴的声音,她在谈《the truth that you leave》,这首钢琴曲不是大家作品,却是她最喜欢的作品。 柏溪戴着耳机,在客厅里打游戏。 柏从生和秦雅回来时柏溪还在打游戏。 “姐姐呢?”柏从生问柏溪。 “她,干她以前一直做的事呗。”柏溪只顾着打游戏,根本不抬头看向他的父亲。 “先生,太太,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袁萍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别玩了,准备吃饭。”柏从生换好鞋后走到沙发旁坐下。 柏溪默不作声,不过放下了手机。 “我去叫一下晓琪。”秦雅换好鞋并没有坐下,而是去了叶晓琪的卧室,她在门口敲了一下,等里面的人同意后才打开门进来。 “晓琪,在写作业呐,”秦雅看着书桌上的试卷,“吃饭了,吃完饭再写。” “我没胃口。“叶晓琪写着试卷没有抬头看秦雅,笔尖刷刷地动着。 “不吃饭怎么行?” 叶晓琪没有搭理她,良久后她愠怒地看向秦雅,“你烦不烦?”话虽这么说可却也是给她面子起来了。 “吃个饭还要人叫,面子真大。” 柏溪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座的正好听一清二楚。叶晓琪微微地向柏溪笑,什么也没说,然后坐下吃饭。 “晓琪,南城中学去了后感觉怎么样?” 叶晓琪转学的事是由柏从生操办的,本来想给她转入清淮中学,可是拒了,一意孤行的要去往南城。 “非常好,我很满意,谢谢叔叔。”叶晓琪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南城中学?果真只有垃圾才去那个高中。” “柏溪!” 这个时候,于叶晓琪和秦雅来讲最好的方式是默不作声。 “难道不是吗?柏从生,如果你想要家庭和睦,好,我陪你演,但我希望你记住我妈妈是怎么没有的!” “你!” 一顿晚饭,不欢而散,每个月都要有这种一到两次的场景,在叶晓琪刚被接回时这种情况几乎是天天发生。今天和往常爆发的原因不一样,今天是柏溪母亲的忌日。 柏从生忙着安慰秦雅,安慰完后又去找他的混儿子,叶晓琪事不关己,继续没心没肺地吃着晚饭。 “你知不知道你长大了!” 这对父子,针尖对麦芒,聊不开,一聊必吵。 “我不知道!柏从生,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柏溪瞪着眼前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如果可以,真不希望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妈知道我今天亲眼看见的事,一定会悔恨当初瞎了眼才选择你!” 柏从生和柏溪对视着,最后他坐在椅子上,点了烟,良久后,说:“我是愧对你的母亲,但我对你无愧于心,秦雅阿姨你若是能和气相处,那是最好不过,”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你有心结,便不强求你能对亲人似的对待秦雅,可是最基本的礼貌你应该有。” 第二十一章 并不像想象中的一样 第21章 并不像想象中的一样 别墅内,叶晓琪仍在吃着饭。 “你和小溪怎么了?”秦雅问。 叶晓琪不回答,继续吃自己的饭,而秦雅就这么望着她。 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能和他怎么?我敢和他怎么吗?柏从生到底有什么好,你凭什么低声下气迁就着?还有柏溪,因为他是小孩子就凡事忍让吗?我小的时候是这样,长大后还这样,就因为我比他大,我是姐姐就要让?可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他也从来没有尊重过我们,我凭什么要让他?” 叶晓琪的眼睛红红的。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啊!” “我在爷爷家的日子过的可能没有现在这般好,但绝不会张口闭口有人说我是小三的女儿!” “你如果爱我,为什么不能替我撑腰,如果不爱我,为什么又要将我找回?” “晓琪,你别这样。”秦雅有些哑声了,面容上难过的神色完全的展现出来。 叶晓琪就这样看着秦雅,可是看见秦雅通红的眼眶时,所有的话戛然而止,她有什么理由埋怨别人?如果没有妈妈,此时的自己还是一个孤儿,可是为什么不可以去埋怨?当时她已经抛弃我一次了! 叶晓琪自嘲的笑了笑,给她递上纸巾,“你说你有苦衷,从小到大都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好,我不问了,你是不是小三你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我可以为了你忍下所有的不甘,但是,妈妈,你能不能不要为我忍下不该承受的委屈?” “柏从生是接纳了你,可柏家的人呢?” 秦雅默言不语,显然,这个答案双方都清楚。 “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我能快快长大,我不想当你的拖油瓶,柏家人他们只是不愿意接受家族中有这样的我罢了,我想离开有你的世界,或许这样,于你于我,都是好的。” 人家的母女是情深,可到我这只是亏欠罢了。 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我,她带我回来不过是因为良心过不去,而我,经历了一些事情后逐渐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依赖她。 夜色幽幽,零星散散,缀在黑色的绸布上,显得更加神秘。 手机上“叮咚”一声发来一则消息:祝你在南城中学的生活比实验中学还要丰富多彩。 叶晓琪蹲坐在地上,看着荧幕,看着发信人,她紧紧地抱住自己。 与此同时,另一间卧室也有人难眠,他趴在窗台上看着黑夜。 柏溪的面貌不差,很好的遗传了他妈妈的模样。 有时他也觉得自己是一个恶魔,可是究其根本,是她活该! 他编辑信息发了过去,没过一会儿有人回信,上面写南城中学的校风,学风,各个年级比较特出的不良人。 要打招呼给她的新生活丰富多彩吗?她是女生,父母之间的事当时她也小,算是无关,但是,她的出现间接导致了我的母亲离去。 南城中学里面,十分安静,同学们已经离开,刨去教师公寓楼里的老师,只剩保安在看守着。 门卫室处,有一个人在落寞地等着,他等了好久,每次都要等好久。 因为洁癖,忍受不了身上的脏,打完篮球后火速回宿舍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 高一一开始时,如果是周末,他就不回家了,高速十个小时,经不起折腾,来回坐飞机也烦,后来为了陪他,果真是有钱没处使在岸怀开了分公司,顺道买了房子,房子是赠给他的升学礼物,价值不过四百万。 新公司运营要三年周期,正好儿子在这念三年书。 任一帆习惯了等待,此时,他坐在一旁玩手机。 大概七点这样,人来了。 “任总因为飞机晚点,所以不能来接。”李瑞是任丘的司机,跟了有七年。 “李叔,那我们先走吧。” 李瑞拉开车门,任一帆坐进去,双眼闭眸,有些累。 黑色的奥迪a8疾行顺势上了高速,车速中等,窗外的风景在排排倒退。 有一说一,房子买的太偏了!学校在南边,家在北边,回家上高速,不堵车的情况下一个半小时下高速,然后再花二十分钟这样到家,烦! 到家后,已经是八点了。 刚打开门,还没有换鞋,一个软萌小包子扒在腿边,奶声奶气的叫了两声“哥哥”。 “优优。”任一帆弯下腰轻轻的点了她的小脸蛋,“好像又变漂亮了。” “爸爸呢?”她往后面望。 “爸爸有事在忙。” “爸爸没有接哥哥回来,”六岁小孩的嘴角下拉,不高兴了,“我的生日。” “优优,看,这是什么?”任一帆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小兔子玩偶。 “好不好看?” 小孩子的注意很容易转移,此刻又扬起笑脸。 “余优优,生日快乐。”任一帆将她抱起。 被抱起的小孩快乐的笑出银铃般的声音,一张小脸蛋笑的两边脸颊都凹陷了。 “优优,下来,哥哥刚回家。”艾洁走过来示意让余优优下来,但是余优优直接脸转向一边,搂着任一帆的脖子不下来。 “阿姨,没事,我抱一会儿。”任一帆说道。 余优优听见她的哥哥这般说就更不会松开手了,像个八爪鱼似的黏在任一帆身上,还故作傲娇,“我要哥哥抱。” 艾洁对此笑着,没办法,兄妹俩,感情好。 余优优实在受不了蛋糕的诱惑,直接开动了,就连生日歌都省略。 “不等爸爸回来一起吃?”艾洁问。 “不等了,坏爸爸,答应我接哥哥回来过生日的,最后还是李叔去接。” 余优优气鼓鼓的,好可爱。 艾洁拿小刀准备划开蛋糕,被余优优阻止了,她小手比划着蛋糕,分好区域,艾洁看此,问:“优优,这每块蛋糕不都是一样的吗?” 余优优振振有词的说:“不一样,我划的区域好看,这块最漂亮的给妈妈,这块也漂亮,给哥哥,爸爸是大胃王,多给他一点。” “优优,你的呢?”任一帆望向小可爱妹妹。 第二十二章 害怕离别,所以讨厌 第22章 害怕离别,所以讨厌 “呀!优优没有了。” 她给所有人划分好蛋糕,却忘了自己的一份子。 最后,是任一帆划的蛋糕,他抬头接受到艾洁的意思,哄骗小孩,“优优,蛋糕要吃完饭后才能吃。” “为什么啊?” “因为这一桌饭是妈妈对你的爱,和蛋糕一样不能被辜负。” “好的!”小家伙一口答应。 饭吃完后,小家伙终于可以开动蛋糕了,勺子挖过去递到嘴上,吧唧一口吃掉。 艾洁收拾桌子,任一帆看小孩。 他并没有让余优优多吃蛋糕,即使她眨巴眼睛卖萌。 “蛋糕吃多了会牙齿痛,不能再吃了。”任一帆从桌上面巾纸中抽一张出来,轻柔的将她嘴角的奶油给擦掉。 “优优,渴不渴?”任一帆将擦过的纸投入垃圾桶中。 “渴了。”余优优眼睛亮亮的看向她的哥哥。 “我去给你倒水,你乖乖坐着。” 任一帆去饮水机等水,此时,手机响了,是艾洁的手机,可是没过几秒后,电话掐断。 “优优,为什么不把电话给妈妈?” 小家伙耷拉脑袋,闷闷地说,“他们是坏人,对妈妈不好,我不想让妈妈理他们。” 任一帆眉毛一挑,大概知道是谁在打电话了,看她心情失落,招招手,“优优,过来,让哥哥抱抱。” 他像撸猫似的撸小优优,可偏不巧的是优优就喜欢这种感觉,没过一会儿又喜笑颜开,只是小孩子未免也太容易睡了,趴在肩膀没过几分钟睡着了。 任一帆将她抱起,去她的房间,给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替她掖好小被子。 “优优呢?” “她有些困,我抱她回房间去睡觉。”任一帆说到。 “这几天在学校皮肤怎么样啊?”艾洁问。 “和往常一样。” “外面租的房子找好了吗?你对粉尘过敏,不能找些不干净的地方住。” “我看过环境,还不错。” “那就行。” 任一帆说:“没什么事的话我上楼了。” “小孩子,早点睡。“她递过来一杯温牛奶,“睡之前先喝这个。” 任一帆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是也接下了,一饮而尽,而杯子,被艾洁拿去洗了。 他看了她的背影,心中不知想到什么,随后转身上楼。 任一帆皮肤不好,极其容易过敏,这点,艾洁在来到这家的第三天就注意到了。 市中心 姜甜甜有些失眠,她推开玻璃门去了阳台,深呼吸一口晚上空气,差点要厥过去。 空气浊热,不新鲜,比不上南城的空气。乡下高中也有好处,例如安静、清远、空气新鲜,前提是不刮风的条件下。 南城特产风沙,尤其是在镇上,因为省道缘故,不少大型车经过。 她转头望向对面的楼,他的灯还在亮着,应该在写试卷。有些时候真搞不懂他,好好的学校不去,非要惹事,还和自己的母亲闹掰,明明那么小时候稳重可爱,怎么长大后却中二病发作了似的。 可换个思维思考,如果他没有这样做,我也不会再次遇见他。 “野哥,这次国庆怎么打算?聚一聚?”宋嘉许一个电话打过去。 “你没有作业啊?”高野停下笔,将手机开免提。 “有啊。” “在家写作业,别疯,好好休息。” “可是我们有一个月没见面了,你该不会是有新朋友就忘记我们这些老朋友吧?” “说人话。” “你真不打算回来?南城能比我们学校好吗?而且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和阿姨之间也该消气了吧。”宋嘉许不怕死的将这些话一口气说出来。 果不其然,电话那边像下线似的半天也不出个声。 “野哥?”宋嘉许唯唯诺诺小声询问。 “我想陪陪姥爷。” 姥爷年纪大了,没有人照顾,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可是她忙。 高野想到这里不由得失了神。 记得小时候,爱闯祸,但每次爸爸都替我善后,例如下雨踩水坑,溅起一身泥点子,妈妈见不得干净的衣服和人变成小泥鳅,看到我身上脏兮兮会生气,准备要揍我,然而被我爸那么一哄,就气消了,虽然逃了揍,说教是无法避免。 我们会在吃完晚饭后像其他的家庭一样出去散步,到春天时郊游,秋天时摘果,夏天时回姥爷家摸鱼逮虾抓知了,可,幸福好像是镜中花,水中月。 一向重守承诺的人失约了,此后在我的世界里只留下几张照片来证明他的存在。 那个时候太小了,不懂得离别的意义,只知道每次离别就要重新适应新的环境,会经常想起远方的朋友。 因为害怕离别,所以讨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学生时代经常离别,经常换学校。 曾问过她,我们不走,好不好?她说不行,你必须要走。 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当你问其原因是,她只会说:“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我是为了你好。” 在很久很久以前,高野与他的妈妈孟茴感情也与其他人一样,是充满温情的。 宋嘉许:“哥,你怎又不说话了?你在听吗?” 高野的思想被拉回,“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随后只见他两眼茫然地看着窗外的夜,那茫然的双眼中带着不解和烦躁,但更多的是空洞。 宋嘉许说:“那这样,三号上午我和云朵,巍子,老毕,小虞去你家找你,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我家要转车,不方便。” “没关系,我们打的。” “那天我可能不在市区,会在姥爷家。” “那不是更好了吗?听说你姥爷家有梨树,正好,摘果子。” “非要见面吗?”高野揉了揉眉心,可惜他们是打电话,宋嘉许看不见他的表情。 “嗯,看看你没有我们的这几个月里,实力有没有变菜。” “随意,车费贵不要说我坑。”高野任他们便。 一二号,各自忙各自的事,三号聚一聚,时间划分正好。 “野哥,这题目你瞅瞅,能解决吗?”宋嘉许倒是没有等到那天,立马发问题过去。 第二十三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23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宋嘉许身边不缺乏朋友,但缺少知心的人。高野于他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是一种相见恨晚的知音。 电话变成视频通话,高野接收到题目后开始做题,有些棘手,但问题不大,一—写明解题思路,至于过程,省略。 宋嘉许微信发来:【过程呢?】 经过检测,野哥不愧是野哥,实力派,实力从不掉线。 高野微信发过去:【自己写。】 宋嘉许:【哥~】 高野:【...】 高野:【上次考试,年级第一是谁?】 宋嘉许:【史凯】 高野:【你们五个考的怎么样?】 宋嘉许:【云朵稳定发挥,年级前十五,老毕在第五十三名,巍子紧随其 后,九十四名,小虞在第一百五十五名】 高野:【你?】 宋嘉许:【三百五十九名】 高野:【穆同泽?】 宋嘉许:【第三名】 高野:【…….】 随后,宋嘉许发的任何消息高野都没有回了,将手机丢在一边,有一则电话打来,打了好几遍,他直接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 黄色灯光下,他的五官变得柔和,神情温静,没有白日里的痞和戾气。 另一边的卧室,同样是干净整洁的。 宋嘉许在埋头写作业,他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基本上是国内外名着亦或者生物学,天文学相关的书籍。 他进入岸怀第一实验中学不是走后门塞钱进来的,是凭着中考全市前十的成绩进来。 高一一开始时他的成绩在全校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后来和高野一样,学控分,可是他没有高野的手段能准确无误地控分,于是乎一不做二不休地摆烂躺平,躺着躺着不知怎回事,真的站不起来了。 相比于他成绩要倒着数,宋清许则是优秀了,八年级本来是个初中生,直接跳了两个年级和宋嘉许同一个年级,凭实力考上岸怀第一实验中学,直接上高一。 宋清许天资出众,这点无法反驳。 如果光看名字的话,会以为他们两是亲兄弟,事实是,他们不过是重组家庭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法律意义上的兄弟。 宋嘉许的父亲在他母亲病重期间,与宋清许的母亲同居了,再直白点来讲,自家老爹是渣男,原配重症不管不顾,劈腿出轨一位离婚带有孩子的女士。 他,可真是不挑! 司念的家,此时在吃晚饭,饭桌上的气氛着实诡异,是水火不容。 似乎,在家长的眼里,只有他们的话是对的,你所说的任何话皆是狡辩,皆是无稽之谈。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气氛紧张,颇有一种剑拔弩张要开战的感觉,但是,久久没有动静,司念不作任何回应,埋着头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你看,你看!就这样还想学好习?” 司念不恰当的沉默让司庆山十分恼火,此刻的他就像跳了脚的人似的。 袁梅不作声,但她看着司念,而司念,仍只顾着吃自己的饭。 “一谈学习就埋头,你今天埋头,明天你就能落榜,能不能学习了?不能学国庆过后就不要去上学!” 司念仍然默不作声,但是她低下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有一层不一样的颜色,颜色慢慢变浓。 司念努力的压制自己,尽量不吵吵。 “啪”!筷子与桌子敲击时发出清脆响声。 她抬起头,冷冷的目光染上怒意,语气也在不觉间提高许多。 “有完没完?你讲那么多年话烦不烦?真没有新意!你如果想吵架,自己自便,因为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听!既然你不愿听,那就不要问我看法!还有,你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我每次回家你就要和我吵,不吵是不是就不能吃饭了?怎么?和我吵架很下饭?” 这些话,司念自己都说烦了,从初二说到现在,有些时候她也在反思,到底是她到了叛逆期还是他到了更年期。 “学不学习,学的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有没有方法我心里也清楚,你谁啊?你是专家还是教授?你念过几年书?你真的对学习很懂?” “不要再打着为我好名义管制我!” 色香味俱全的饭在司念看来,此刻索然无味,反而添堵,夹了几筷子后怼着米饭强压了几口,有点难受,便也作罢,将饭倒给狗吃,刷了碗后在院子里站着欣赏夜色。 可能因为隔音效果不好,他们聊天的声音被听的一清二楚,这年头,那么大人了,为什么说坏话还要那么大声,是不是唯恐我耳聋听不见? 无意观景,司念的心在他们聊天内容上。 也许是因为没有任何人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借着黑夜抒发自己的感情,眸子里的愤怒最后被悲怒代替,渐渐地,它开始发酸发红,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下,幸好,有先见之明,在走之前拿了面巾纸,可以有纸擦眼泪。 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吃个饭?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吃饭时提及我的学习? 为什么我要一直被指摘? 为什么每次我说出我的心声后,都要被说是顶嘴? 回到自己房间后,她躺在床上,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天花板,一位不速之客来了。 “又来当说客?你烦不烦啊?你不烦我还烦呢!“司念脑海里浮出画面,可是转身看到妈妈的眼睛时又噎住了自己脑补的话。 每次吵完架,袁梅女士就开始当烂好人了,哦不,是法官,来批判一下谁 对谁错,可惜,她不是法官的料,即使是,她也是个偏心鬼,一位揣着明白装 糊涂,不论对错与否都要拿孝道来论。 我很讨厌这种做法,但是,她又有什么错?她不过上希望我好好学习,可是我又有什么错?为什么我就非得被指责,不论在何时何地。 “怎么和你爸说话的?你爸年纪那么大了,而且他不还是为了你好,上那么年学就教你顶撞父母吗?” 你看看,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模一样。 呵,可笑啊,顶撞父母,这个“罪名”我可真不敢担待。 第二十四章 做这些都是为你好 第24章 做这些都是为你好 “你爸说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想想现在不努力学习,你将来怎么办?去螺丝厂打螺丝?干着累死不讨钱的活?如果你好好学习,以后就能找一个像样的工作。” “不求你以后能大富大贵,但是养活自己没问题吧?你想想你考上大学后,再当个老师,和你哥一样,天天坐办公室里,不用风吹雨打,还有休假,多好啊!” 袁梅絮絮叨叨的说着,随后将果盘端到司念的桌子上,“刚洗的葡萄。” 葡萄晶莹剔透,看起来很甜。 “嗯嗯,我知道了。”司念着实不想再作任何看法,没意义,说了他们也不听,浪费囗水。 “真知道了?” “真知道了,好好学习嘛,不然以后只能进厂打螺丝。” “知道就好,好好学习。”袁梅好像相信了司念的说辞。 “嗯,我会的。”嘴上是这么说,视线却放在果盘上。 水果是妈妈下班买回来的,她下班时,已经是六点半了。 我爸我妈虽然是老古董,尤其是我爸,但认错会认,只是表达方式很奇怪,他们将抱歉话语放在行动中,至于为什么不说出来,大概是脸皮薄,不好意思。 可是每当争吵时,往昔温馨的画面荡然无存,我只记得他们说着我最不愿听见的话,我说着最伤他们心的话,我们互相在对方的心上划深深的口子。 幸好,我们都会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这是父母独有的表达歉意的方式,司念看了几眼,手伸了过去,拿两个葡萄,尝了尝,她两眼放光,嘴角上扬,“这个葡萄不酸哎。” 不知道聊了什么,房间里的气氛很是活跃。司念对袁梅分享着开学的所见所闻,以及对食堂饭菜的吐槽。 “大锅饭,众口难调。” 袁梅女士居然用成语来安慰司念,司念表示十分震惊,然后竖起大拇指夸夸。 妈妈的学历,并不高,但是,道德准则高,她是一位难得的好妈妈。 聊了一会后,袁梅看了看时间,“早点睡觉,别熬夜。” “嗯哒,我马上就睡觉。”司念将袁梅送到门口,催促着她赶紧走。 “明天你哥回来带你出去玩。” “嘻嘻,正好我要买鞋子,明天敲诈他一笔钱。”司念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 “你这丫头,”袁梅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司念的额头,“你哥对你这么好,平日里还说他坏话。” “哎呀,有的时候他真的很讨厌,懒得像猪似的,拖鞋都要我递过去。”司念看她已经离开自己的房间,表情直接不管理了,迫不及待的送她离开,“我要睡觉了,晚安,mua,拜拜!” “哐当”一声,卧室门关了。 当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虚伪的面具摘下,司念如释重负。 变脸的速度有多快?大概就像司念这样,前一秒嬉皮笑脸,下一秒独自伤感。她背靠在门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失神了。 大道理谁不懂? 这么多年说教的内容堪称复制粘贴,没有任何变化,哦不,有变化了,以前是中考,现在是高考。 明明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是落实到现实生活中又是另一种意思。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接受,表面接受仅仅是不想让你难过。 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和大部分人一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执拗又固执,只喜欢我所喜欢的,只认定我所肯定的。 碧水湾 接近十一点,一辆黑车商务车踏着黑夜回来。 客厅开着灯,任一帆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他听到门口有声音后视线微微从手机移开。 “这么晚了还不睡?” 一身正装,看样子又是应酬。 “等你回来。”任一帆的语气很淡。 任丘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微微解开领带,坐下,“听说你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追女生?” “老陈告诉你的?他果真是爱多管闲事。”任一帆笑着,表情却是冷冰。 常说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可是,也有例外,譬如叶晓琪和她的母亲,高野和他的母亲,宋嘉许和他的父亲,任一帆和他的父亲。 不论亲人还是朋友,都需要坦诚相待,互相信任,一起解开误会而不是交给时间。 “结交狐朋狗友我不阻拦你,不学习也不拦你,但是追女生,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是真心爱她。”他继续看着他的手机,语气随意且慵懒,看不出真心实意。 “爱?你爱什么?”任丘的语气同任一帆一样,嘴角抿着一抹微笑,漫不经心,“你对什么事不是三分钟的热度?你不过是图一新鲜,打发无聊时光。” “我给你自由不是让你胡作非为,无所事事,”任丘话锋一转,“也许当初就不该同意你转学,你说你是找你妈妈,我同意了,结果她不要你。” 任丘顿了顿,停顿的意思任一帆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表达的是“竟真让你在南城白白浪费一年,如果在京北市,此时的你应该学会基础公司管理”这类话。 “呵。” 任一帆不再掩藏,直接发出自嘲的声音,“那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成全我让我去找我妈,感谢你找关系让我在南城有学上。” “任一帆!” “你能不能不要拿应付你客户的方式来虚伪我,你不打感情牌就是会浑身起鸡皮疙瘩难受吗?“任一帆将手机放在茶几上,交叠的腿此时规规矩矩地摆放好,“我妈不要我,所以呢?你要表达什么意思?” “怎么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时时刻刻监视着,你不烦啊?” “你是我儿子,我不会对你坏的。”任丘的语气十分平静,好像就是在陈述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 “感谢你啊,那再帮我个忙,我要换班,八班学习氛围不错。” “好。” 任一帆已经料到他会答应的很快,可是真正发生后内心还是一愣,对他来说,我的所有需求都是无所谓三个字可以概括的。 “你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说话,可惜了,如你所言,我对你的家业不感兴趣,也不打算继承,南城的风景很美好,我一个人过着也不错,你不是喜欢艾洁吗?也想拥有二人空间,回京北市吧,好好培养余优优,这样以后你老了就有人养老送终!” “这个家业,你不接手,也必须要接手!”任丘对任一帆几乎是处于散养状态,除了未来规划。 “我偏不呢?” “那你可以试试,我让你回岸怀市是有条件的。” “你在用商人那套做法威胁我?”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都要讲究诚信。” 任一帆的脸色明显的发生变化,脸铁青色,攥紧了拳头,可是没过一会儿表情又舒展了,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你放心,该做的我会做,我不是你,惯用肮脏的手段。” 高一前的暑假,任丘答应任一帆回岸怀市,不过有前提,接受艾洁和余优优,再怎么不喜欢不乐意,也要把面子做足,必须继承公司,学业完成后就进入公司工作。 第二十五章 美女之间的夸夸夸 第25章 美女之间的夸夸夸 高野很好的遗传了他母亲的艺术细胞,对音乐有极大的热情,但,从没有学习过音乐,也从未把自己的热爱展现出来。 孟茴认为,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兴趣爱好上,是本末倒置。 夜和往常一样,并无二致,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卡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个奖杯,奖杯的底座上刻着字,他摩挲着那串字,眼睛里流露出自己察觉不到的温柔和坚定。 国庆四天假,太阳很好。 期间,孟茴回来了,没过多久又走了,留下买好的衣服和鞋子,以及他姑姑给他的礼物。 他的姑姑在云海市一所音乐学院教书,是个音乐老师。 “高野,音乐这条路,你走不远,即使像你姑姑这么有才华的人最后也只是一个教音乐的老师,你觉得你的天赋和才华比得过你的姑姑吗?” “你快成年了,希望你不要再为一些无所谓的事情浪费时间,确定好自己的目标。” “你放心,我自己选的路我有分寸。” 母子对话,锋芒毕露,谁也不支持谁。 “如果你真有分寸我也就不会那么操心,”孟茴看着儿子固执的模样笑 着,“撒脾气也是有时间限度的,认为自己有分寸能掌握事情的走向也是要有能力的,不要为了自己所谓的梦想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只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 “你放心,我不会如你所想。” “你和我怄气着实没必要,我是你妈,不会为你坏的。” “呵。”高野冷笑着。 学不会换位思考,只会让矛盾越来越大,一味地认为对方是错的我是对的,这场解决矛盾的协商终究是无法召开。 三号那天,宋嘉许他们真的来了,带好了食材。 “姥爷好。”众人甜甜地对孟贺来称呼道。 人多了就显得热闹,安静的小院子此刻热火朝天了起来,小伙伴们挨个介绍自己。 在场的除了认识的人还有一个于他们而言是陌生人的人。 姜甜甜因为第三天没事而自己的老爸还在外面应酬,听说高野要回老家便也决定跟回去了,看看姥爷也看看姥爷家的小狗旺财。 姥爷知道小孩们有一堆话要说,特地给他们让出空间。 姥爷已经上了年纪,但不难看出他的儒雅。 高野家,算是一个传统的高知家庭。 “嗨,野哥,那位美女是你妹妹?”崔巍没有正行,刚刚在姥爷面前勉强维持住自己的形象,现在没有了。 “别打她主意。”高野望过去,姜甜甜在和唐云朵在聊天。 “你是高野的妹妹?”唐云朵问。 “不是,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的类型,你就是唐云朵?” 二位互相打量,好像是在审视。 “糖糖有些凶啊。”崔巍有感而发。 崔巍在背后看她们两,从他的视线来观察,唐云朵板着脸,看不出任何感情,陌生又疏离,总之不热情。高野也在观察着,他知道姜甜甜慢热,而糖糖呢,又自带高冷属性,或许应该当中间人调和一下。 “我听高野说过你,你擅长小提琴,喜欢医学,不过高野应该没有向你说过我,你好,我叫姜甜甜。” 姜甜甜的手伸出来,唐云朵握了上去,“你好,我叫唐云朵,你的名字好甜啊,我以为会是一种很高冷的名字。”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你的眼睛是棕色的,像秋水剪瞳那般,很清澈,可是又给人的感觉很有距离,气质偏冷。“唐云朵认真的分析着。 “你喜欢我的眼睛?” “嗯,很特别,也喜欢你,”唐云朵顿了顿,“美女嘛,谁不喜欢?” 姜甜甜轻轻的笑着,“的确,美女谁不喜欢,我一开始以为你是甜妹,云朵,云朵,让我联想起天上蓬软的白云。” “见了真人后呢?” “名不符人,你是御姐类型的美女。” 甜甜糯糯的名字,实际上都是高冷冰山型美人,二人相视一笑。 美女的共同点奇奇怪怪,不过她们理解就好了。高野本来还想互相介绍认识,结果被唐云朵抢了先。 一向默不作声,不爱找人打交道的糖糖,罕见地和姜甜甜腻乎在一起,这个场景让崔巍大吃一惊,他记着刚开始和她交流的时候是自己跟在她身后跟了一个星期才慢慢有交流的。 “宋子,这算什么?” “大概是见色忘友。” “明明我在学校也是榜上有名的好吗?哪个见了我打篮球不被我折服?” “可你没人漂亮啊。”宋嘉许毫不留情的说。 相比于宋嘉许,虞韦杰稍微温和了一点,“女生之间的友谊,别猜,猜不透。” 他们转身看毕启明,只见他坐在椅凳子上,喝着茶,好不惬意。 “老毕。”宋嘉许看向他。 毕启明轻呷了一口茶,普普通通白开水硬是给喝上好龙井茶的感觉,“嗯?” “巍子问你为什么糖糖她重色轻友。” “谁让他一见面就吓了人家小姑娘。” 崔巍:“…”虽然但是,算了,不狡辩了。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发生在高一军训期间,趁解散休息期间,崔巍偷偷溜到一班找毕启明,在偷偷地溜班的过程中,回头一望,望到了人群中白白嫩嫩一姑娘,阳光正好,照亮了她的人,她不知道听到了别人说什么,脸上洋溢着笑容,此时,一缕清风拂过,荡漾了他的心。 但是,那只是他单方面认识唐云朵,真正的认识是建立在高野的基础上。 只是初次见面,就捉弄吓到了人家。 不远处的唐云朵和姜甜甜窃窃私语。 “云朵,那个男生看起来好老成,像是老干部。”姜甜甜早就被那个人给吸引了,他的身上自带着不同于那群人稚嫩的气质。 “他呀,毕启明,不过还真被你说对了,他就是一老干部,平日里没别的爱好,喜欢书画笔墨,晒太阳。” “那高野旁边那个看起来很活跃的男生呢,他是不是你们的气氛人员啊?” “他叫崔巍,很开朗,是我见过男孩子中最阳光的一个了。” “打游戏的那位呢?” “虞韦杰,这是我们中的游戏大神,说不定以后会成为电竞选手。” 最后,目光汇聚到两手揣在口袋里,看起来有些拽又有些孤傲的那位白色衬衫少年身上。 能把白衬衫给穿的痞里痞气,姜甜甜心中暗自推测这个人的属性要么是狂,要么就是拽,总之,这个人应该是所有人中最不好惹的一位。 唐云朵继续介绍着,“他叫宋嘉许,他是我们中最会做饭的人,待会你不要被他的手艺给惊了。” 第二十六章 你下楼,我上楼,擦肩而过 第26章 你下楼,我上楼,擦肩而过 说到做饭,看了下时间,也的确是到做饭的点了。 “虞儿,别打游戏,该去凌迟你的同族了。”崔巍将装着鱼的袋子给了虞韦杰。 袋子没有扣,顺着视线往下望,血淋淋的鱼躺在袋子里一动不动,虞韦杰表示有些头皮发麻,他将袋子给扣上,去水龙头那里准备给鱼冲洗。 站在他们背后的毕启明看到这一幕,笑了,“巍子,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让虞儿洗鱼儿。” 回看那群男生的表情,皆是忍俊不禁的笑。 高野和宋嘉许在处理食材,姜甜甜知道高野的手艺,但是对宋嘉许,即使唐云朵说他厨艺不错还是无法相信一个拽拽的人会下厨,感觉太有违和感了。 事实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宋嘉许长着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脸实际上厨艺与高野是不分上下。 假期总是过的很快,还没怎么开始,国庆假期就结束了。 开学的那天,街道再次开始拥挤,已经十月份了,天气依旧很热,司念到了宿舍后第一件事就是洗脸,脸洗好后开始收拾行李,按类规划好,随之回班级。 下午四点之前,班主任会清点班级人数,统计没有到校的人。 相比于八班,此时的五班有些惊奇了,大大小小的目光尽向讲台旁的桌位扫来,但是那个女生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丝毫不被外界打扰。 “同学,你就是新来的吗?” 第一排的人小声和她说着话。 叶晓琪点了点头,然后沿有下文。 新同学有些腼腆和高冷。 叶晓琪只顾做自己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旁边人交流,与其不知道怎么开始交流,不如直接不交流。 她没打算在这个学校交朋友,只希望自己安稳度完高中。 下课后,有不少人在看她,叶晓琪无法再去忽视这些目光,便起身离开了教室,在走廊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顺着走廊,一直往东边走,在她身后的姜甜甜最终开口说了话,“同学,那边是高一年级。” 叶晓琪一愣,她转过头,看向向她提醒的人,这个人她有印象,五班的班长。 “我去卫生间,走廊的尽头,不应该是卫生间吗?” “每个年级都有专属卫生间,那边也有卫生间,”姜甜甜手指了方向,“但是距离有些远,如果可以,你可以去本年级的卫生间,下楼左转。” “谢谢。”叶晓琪说。 一东一西,错开距离,在转角处姜甜甜和叶晓琪的身影在二楼的走廊消失。 上厕所只需要一个眼神,司念向邢星使了个眼色,邢星拿了纸便也出来,两个人手挽着手下楼了。 “等等,我鞋带开了。”司念松开手,蹲下来扣鞋带。 此时,楼梯口有人向上有人向下。 “听说五班来了新人?”司念说。 一个年级,哪个班级发生什么稀奇事,只需要一个课间,即可传遍整个年级。 “帅哥还是美女?” “听田岁说好像是美女,还是天山雪莲型高冷美女。”司念回答。 有人在路过她们时,微微停滞,稍稍打量了一眼,但没有久留,抬脚继续走了。 司念感叹了一下,“你说说,我们班什么时候有新的血液进来啊?” “这才几个月你就看腻我们班的人了?”邢星说。 “能来我们班的,估计不行,我有一个魔咒,只要转学生转到了我的班级没过几个月就不念书了。”司念说道。 “你这什么体质,那么玄乎啊。” “谁知道我这什么体质,不念书也就罢了,他还是那种不学习,混混那种类型的人,我们班已经够混乱了,不能再乱了。” “的确,班级后面男生要么睡觉要么讲话,连最基本不要打扰老师上课的意识都没有,都不知道他们来学校是为了什么。” “估摸是一群少爷小姐等着高中毕业回家继承家产吧。”司念正话反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个班级,是真的比不上她原先高一所待的班级,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而班主任,也是比不上原先的班主任,管理班级是真的不到位,但是他教地理是没话吐槽的。 楼梯口的人,上的上,下的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间段人变多了。 邢星先回了教室,而司念在三班门口和她的朋友在聊些一些事。 “我走了。”司念说。 李姝选择了物理,分班后,她来到三班。 司念踩着她的轻快步伐,三步做两步上楼,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旁边空旷的地方变得狭窄了,司念没有停住步伐,她侧身继续上楼,此刻,一个身穿黑色卫外套的人下楼了,他也是侧身着,就这样,两人相对。 司念莫名地感受到一种压迫感,她抬起头,也就在抬头的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压迫感了--自己有且只到那个男生的胸口处。 一定是角度问题! 下一秒,不知怎么回事,撞到他了。 她抬起头时,看见了那个男生的下颌线,怎么说呢?用小说来打一种比喻:这个男人的脸庞就像是刀削似的,上帝杰作。 仅两秒不到的抬头看,却勾起了司念的浓浓好奇心,她停住脚步望他,可却只能看到背影,三秒不到的这样,他右拐,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相遇,就是这般,没有丝毫的安排,顺其自然。 明天是要考试的,所以要排考场。教室里不允许放书,走廊也因此摆满了书。 考号是根据你上次考试的成绩来决定,司念在第一考场。 她除了关注自己的,也看了另一个人的考号,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看他的考号,就是视线不自觉的下移。 他在第七考场,很符合他成绩。 苏江省的文科生,在高考竞争中几乎不占优势,文理科录取比为三比七,而南边的经济发达,资源也充沛,我们北边的竞争名额就更加困难,尤其是还是南城中学这样的学校去竞争。 没有任何贬低南城中学的意思,文科生如果要考上正儿八经能留在省内的大学,很难,超级难,尤其是像南城中学这种很一般般的学校。 第二十七章 好感直线上升 第27章 好感直线上升 在网络上总能看见这样的评论:大学?有手不就行,是个人都能考上吧,很难吗?然而在现实生活中,的确,大学生是挺多,可如果忽略基数谈总数,那我无话可说。 其他地方的录取比例我不清楚,我们这,中考就实现五五分流,如果说他们考上大学是为了离开本地,那我们这些小菜菜应该是拼命留在本地。 前面的黑板被擦的干干净净,后面的黑板,残留着上次烂尾的板报,司念看不下去了。 反正考完试就画新板报,早擦晚擦都是擦,还不如早点擦。 今天擦黑板的值日生是袁诵,和他几乎没有交流,可为什么会就记住他的名字呢?大概是因为他不同于班里那些莽夫。 坐在边口有一个好处,出行方便,但也有坏处,书总是被蹭到,某天,被蹭了,连带着玻璃杯直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而那些莽夫们呢?一句对不起就结束了所有的事情,连将地上的玻璃都不处理,直接潇洒离开。 俗话说得好,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又买了一个玻璃杯,无独有偶,到手不到一天,又碎了,当下司念的心情是晴天霹雳。 “同学,抱歉。” 这个男生道歉了,道歉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他说:“我去拿扫帚。” 他在去拿扫帚前,先把我课桌上被蹭乱的书给整齐,回来后他把地上的玻璃给扫进簸箕里,然后再用拖把将地上的一大团水给拖掉。 “同学,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水杯?” 司念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说。 “没关系。”司念回答。 他是走读生,晚上就回家了,第二天早读课时,他带来了水杯,一个蓝色印着卡通图案的水杯。 “给你挑了这个,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司念有些茫然,她没想到他会买水杯,愣了两秒这样,她接过水杯,“谢谢。” 故事,也许就到此结束,只是司念突然兴起的一问,让他们之间有了延续。 “同学,开学一个多月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念,你呢?”司念说。 “袁诵。” 互通姓名后就没有下文了,再次有,是擦黑板。 反正是值日生,前面是黑板,后面也是黑板,提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司念深呼吸一口气,拿着黑板擦和洗干净的抹布去后面黑板。 她扫视一圈,后面的男生,因为老师经常点名,认识几个,但是不熟,稍微熟一点的,又觉得提这个要求有些尴尬。 司念的目光在高野身上停留,但很快又抽回去了,毕竟暑假放了他鸽子,开学后遇见了又说:“哎,我忘了qq号“我以为你说你和我同校是逗我呢”…… 那个时候我到底是以什么思路说出那么无厘头的话啊。 司念回想起来真的就是两字概括--尴尬。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点,最重要的是他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有交集?我没有回答,而事实是,自从那次谈话后真的没有了交集。 思考再三,司念看向了袁诵。 “袁诵,您能不能帮我把黑板给擦一下?” 此刻的袁诵,刚准备回自己的位置,被司念那么一拦,他停住了脚步,接过黑板擦,“可以。” 还好,自己长了张嘴,司念暗自庆幸。 湿抹布擦了后,后面的黑板也变的干净了。 “谢谢。” “不客气。” 司念接过黑板擦和抹布,先将黑板擦放在前面,然后下楼去洗脏抹布。 “这个文娱委员倒是尽职呢。”杨辰翊说。 高野没有任何表示,他静静地发着呆。 “野哥,什么时候搬书啊?再不搬,门口就没位置了。”杨辰翊看高野没有 搬书的动静,催了催。 “急什么,不还有楼梯道呢。” 袁诵低头看了自己的手,沾上粉笔灰,于是转头走出了教室。 不急的下场,就是人家的书只在班级门口,而你的书却在楼梯道上。 司念习惯了在二楼和三楼交界处的平台上放书,即使班级门口有位置,她也没有去选择放,邢星呢,她看司念放在那个地方,便也将自己的书搬在她的旁边。 司念已经把书搬好了,她准备下楼,可就在转弯口时,不知道是因为地上有书阻碍了道路,还是怎地,相撞了。 人没事,有事的是书,一声响,落在了地上。 司念连说三个对不起然后赶紧蹲下腰去捡,可,视野里出现了另一双手,那只手,修长且十分好看,像是弹钢琴的手,顺着他的手,司念的目光上移,看见了他的面孔。 “毛手毛脚。”他说。 高野微微用力,书便在他的手中,捡起,递到了我的身上,然后他走过我身旁,上了楼。 “什么鬼啊。”司念小声嘟囔。 晚自习是复习,复习明天考的科目。 上午第一门语文,下午是数学和政治,第二天上午是历史和地理,下午是英语。 邢星和司念是同一个考场,第一考场的,基本上都是熟人。 杜昭昭和高野是第三考场的,杨辰翊和袁诵是最后一个考场的,叶晓琪是理科班最后一个考场的。 考场上,百人百像,奋笔疾书的奋笔疾书,游神的游神,睡觉的睡觉,“科技”的“科技”。 即使你看的再严,想作弊的依旧有方法作弊,更何况这个学校的考风向来很烂。 第三考场的已经有人开始放下笔趴下睡觉了,杜昭昭还在与题目苦苦挣扎,而高野,他在云淡风轻的看着试卷题目。 高野的语文和英语写的很快,政治和历史正常速度,地理微微上心,数学倒是在草稿纸上写了解题过程,可不论怎么样,都有一个相同点,答题卡上的答案与他试卷上的答案有出入。 最后一个考场,文科的举手投降,涂完选项后在大题目上洋洋洒洒写几个字,然后就是发呆睡觉。 杨辰翊趴在左臂睡酸了,换个姿势,姿势一换,看见了窗户口的那个人。 看不出来袁诵这家伙有两把刷子啊。 从第一场考试无意间看见他一直在认真写试卷就开始关注,到最后一场,他还是在认真写试卷。 理科班最后一个考场,他们的答题纸很干净。 理科有一点,不会就是不会。 靠窗户口的那个女生,她的答题卡倒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考试时间通常是过的很快,两天时间眨眼即过。 试卷考完了,对答案,几家欢喜几家愁,亘古不变。学校出成绩的时间需要两天,在这两天里,是讲试卷的时间。 第二十八章 看他不顺眼 第28章 看他不顺眼 “田岁,我们开始找板报内容吧。” 刚考完试,刚整理好课桌,班主任就过来传话一一板报尽快出。 我负责画画,田岁负责板书,邢星负责打下手。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我知道找人要找能叫的动的人,量不在多,在于质。 “你怎么过来了?” 后门来了一个不是本班级的学生。 “给我腾个位置,如果不出意外,我马上就和你一个班了。”那个人倚在门框上。 杨辰翊说:“你爸同意了?不是,他怎么会同意你的?” “我说,这个班级学习氛围浓厚,你信吗?”任一帆说。 “你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吗?”杨辰翊说。 是啊,睁眼说瞎话的内容,可他就是信了。任一帆笑了笑。 任一帆抬起头,看见了在楼梯口擦肩而过后盯着他望的女孩,这,真是缘分,呵。 “讲台上的女孩叫什么名字?”任一帆问。 “哪个女孩?” “矮个子那个。” “叫,哎,我好像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野哥,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杨辰翊问。 高野回答:“司念。” 杨辰翊是没打算得到答案的,他野哥平常就是一生人勿近,有几个女孩过来和他聊聊他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绝,没想到啊,他竟然能知道我不知道的名字。 高二五班 “甜甜,你的第一不保了。”金锐回到教室就找姜甜甜。 “嗯?” “这次班级第一是新来的,叶晓琪。” 姜甜甜写字的笔停下,她抬起眸子,“不可能!” “成绩出来了,我刚刚去办公室看到的。” 姜甜甜放下了笔,从座位上离开,“我去看看。” 成绩单上,清晰明白写着第一是叶晓琪,总分603,年级第三,理科中年级第二,而自己,班级排名第二,总分575,年级第六,理科中年级第四。 “看不出来我们班转来一位学习好的同学,姜甜甜,你有竞争对手了,要加油。”王全说。 王全是姜甜甜高一的班主任,很有缘,高二还是他带的。 “你们两主要的差距是语文和英语,姜甜甜,你要多加注意。” “好的,老师。” 姜甜甜从办公室出来后,手上捏着成绩单,到教室后让金锐贴上。 “你不看其他人的成绩?”金锐问。 “我只看比我强的。”姜甜甜回来后继续写之前的那道题。 金锐班级第三名,557分,理科中年级第九,年级中第十五。 分数是分水岭,但排名不是。 关于第一名易主,还是被新来的给夺走,叶晓琪再次被吸引了众多目光。 “叶晓琪,你好厉害啊,你以前是哪个学校的?” 面对这个问题,叶晓琪愣住了,以前的学校?真的不愿意去提。 叶晓琪含糊说:“就是一个岸怀的普通高中。” “哪一家高中?是清淮吗?” 叶晓琪对这家学校有所耳闻,清淮是这一片区域的重点高中。 后面的问题,叶晓琪要么点头摇头,要么就是含糊其辞。 没必要说出原学校,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叶晓琪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高中。 与此同时,发生风波的还有八班。 “我去,那么高?这怕不是鸡窝里要出凤凰了?” “看不出来我们班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 “这不是妥妥的未来学生吗?” “原来,文科也是可以考的很高的!” 众人对排名第一的成绩展开各种惊讶。 “野哥,没看出来你旁边的是个顶级学霸。”杨辰翊的手搭在高野的肩膀上感慨到。 排名第一的成绩的确很扎眼,总分622,文科第一,年级第二。 年级第一的他是理科班一班物化生的陈柏,他总分是631。这是位从高一的第一名一直待到现在的第一名的一个神话人物。 陈柏中考的成绩就蛮高的,分数是710,暑假期末考时他的成绩在全区一万多名的学生中排名第12,他被誉为南城中学的金凤凰,指望他高考一飞冲天然后带上南城中学鸡犬升天。 不过这个神话很快就要离开了,他被作为交换生去南方的学校学习。 文科的分数分水岭,比理科更可怕,第二名瞬间比第一名少一百还多一点的分。 司念是第五名,她的数学成绩在这前十名中极为扎眼,真是一科不好,腿都被拖断。 袁诵,总共考六门,包揽四门第一,还好留了门历史和地理,历史第一是司念,地理第一是张伟。 顺着目光向下看,高野,总分311,成绩很难说,杜昭昭,总分348,还能吊着气,再往下看,杨辰翊,一个班级倒数第三的人,总分247,几乎没救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倒数前十名的,压根没有可比性,他们水平差不多,只不过是一个在考场早点睡,一个在考场上晚点睡。 司念特地看了高野的成绩,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会产生一种特别失望的心情,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欺骗的感觉。 下午班会课,老刘开始他的滔滔不绝试卷分析,分析完了后,他说:“每考完一场试,我们就换一次位置,时间定星期三下午,换位置规则,你们是想按成绩还是我挑选。” 想都不用想,当然是按成绩,可是这个刘洪波这个老八怪,他偏偏唱起了反调。 “既然大家都意愿是按成绩,那么我们下次考试就是按成绩,这次,我来挑选。” “任一帆,你不是说你考完试就来我们班的吗?”杨辰翊揶揄着。 “还不是因为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谁?” “我表舅呗。” “他怎么说的?” “在岸怀,你爸不管你,你妈不管你,但,我管你。” “你表舅也是为你好。” “那我谢谢他了。”任一帆嗤笑了一声。 “兄弟,其实我真觉得的你不该这样,你说你和你爸怄什么气呢?你那后妈吧,嘶~”杨辰翊一时语穷。 “谁和他怄气,我只是不愿顺他心意。”任一帆不以为然的说。 “那你随意。”两人在走廊上聊起了天。 “杨辰翊,你和那姓高的关系很近?” “嗯,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不顺眼。”任一帆说道。 “靠,任少爷,你该不会是因为他比你还拽你就看不下去了吧?” 第二十九章 位置被打散的七零八落 第29章 位置被打散的七零八落 杨辰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兄弟一个比一个拽,要是能有朝一日性转像袁诵那样,也不至于天天我被怼。 想起袁诵,杨辰翊灵光乍现突然想起自己要和他说的重要事。 “跟你讲啊,我们班那个转学生,居然是个学霸,考到了班级第一,年级第二,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呆子呢。” “哪位?我认识?”任一帆漫无目的的往下望,很快,他被吸睛了。 “袁诵,长的有点,”杨辰翊回头看他,看他目光在下方,丝毫不在意他说的话,“喂,有没有听我说话?楼下什么风景吸引了你?” “嘘,美女。” “美女?我看看。”杨辰翊也将头伸出去,嗯,那女的长的的确是好看,不过,她旁边的怎那么眼熟? 杨辰翊定睛一瞧,果真是他。 “我要说的那个人就是美女旁边的那个人,大少爷时运不济啊,刚看到的美女就被我们班的第一给截胡了。” “屁!人家刚转过来的。” “呦呵,那么了解?那她哪个班的?” 任一帆转过身,看向杨辰翊:“五班,叶晓琪,年级第三,理科年级第二。” 楼下,他们俩在聊天。 叶晓琪眼睛里闪现星星,满脸崇拜,“袁诵学长,真的是你啊?” “你,认识我?”显然,在袁诵的脑海里,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你曾经可是我们学校的神话,学长,你以前不是学理的吗?而且,推算时间你不该是大二吗?” 袁诵,在那个学校是一个神话的存在,当然,还有两位与他并驾齐驱。 袁诵的曾经朋友,是学校公认的校草,不但人好看,学习成绩也好,为人谦逊又有礼,深受老师和同学喜欢,袁诵的样貌和他们两相比,有一点瑕疵,但是人家有才,曾获省奖,拿到保送名额,再何况,他的瑕疵又不是长的不行,只是个子没到一米八而已。 那个时候评称校草校花有一个对身高的硬性,男生最低一米八,女生最低一米六八。 袁诵虽然不是校草,不过是男神。 “不想学了。”袁诵言简意赅。 叶晓琪察觉到他不愿透露的意思,“学长,对不起,我是不是问的问题有些越界了。” “没关系。”袁诵浅浅地勾出一抹笑,“在这个学校,你是高二生,我也是高二生,没必要以学长称呼,你就叫我袁诵吧。” “好的,学长。“叶晓琪欢快地答应,不过呢,又很快更改了,“好的,袁诵。”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遇见和我同校的,更没有想到我会遇见你。”叶晓琪的笑意难以掩盖,这大概是这几天内她最释然的笑容。 “为什么会这么说?” “从我们的学校到这里,有一种从天上到地下的感觉,几乎不会有人来这个对未来前途没有过大帮助的地方,第一个惊喜是遇见了同校的。” “第二个惊喜是,我居然见到了挂在风云榜上的人。”叶晓琪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崇拜与喜悦之情。 “不过,我有一件事不理解,你既然选择重读,为什么要选择南城,以你的成绩,岸怀一中一定收你的,而且那个地方有你,”叶晓琪话说一半被袁诵打断了,“你呢?你为什么选择南城?你看起来不像是闯祸的人。” 有些事情,不可以深挖,尤其是当关系不到位时。 此刻,有人向他们走来,是杨辰翊和任一帆。 “嗨,同学,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啊。”任一帆说到。 叶晓琪和袁诵二脸懵地看向眼前这个人,我们,认识吗? 任一帆说:“现在我们是不认识,介绍后不就认识了吗?我叫任一帆,十班的,不过马上是八班的了。” 人家自我介绍,那也不能驳了面子。 “五班,叶晓琪。” “八班,袁诵。” 任一帆旁边的杨辰翊,看他们互相介绍,既然气氛烘托到这里,那么我不接下去多多少少有些破坏气氛。 “八班,杨辰翊。” 介绍完毕后,形成了一种尴尬气氛。 “哎呀,真巧,我朋友就在五班,我马上又是你的同班同学。”任一帆不知从哪找出那么撇的开场白,关键的是他还能自己接下去,“你作为一个刚来的转学生,一定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你可以去找你的班长,姜甜甜,她是我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醉翁之意不在酒,任一帆之意在于叶晓琪。 “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新来的?”叶晓琪被他的热情给弄懵。 “像你这样的美女,我怎么可能会看不见呢?” 叶晓琪:“……” 杨辰翊:“……” 袁诵:“……” 终于,上课铃声响了,犹如救命之音,对叶晓琪而言。 任一帆的下节课是他们班的灭绝师公陈刚的课,不敢迟到,快速上楼。 “同学,抱歉啊,我朋友不是那种意思。”杨辰翊和叶晓琪并排走。 刚才任一帆那些屁话,如果是对杜昭昭,只会换来一声“滚”,但对方是个学霸,看起来就是一枚乖乖女,即使有不舒服的也不会说出来。 “啊?没关系的。”叶晓琪先是一愣,随后,又恢复神情。 明明只有两层楼,此刻却感觉爬的如此漫长,等到了二楼后,杨辰翊纠结了半天终究把话说出口:“同学,那我先回班级了?” 就在他转头欲走的时刻,被叶晓琪叫住了。 “等下。” “嗯?”杨辰翊转过身。 “我叫叶晓琪,你可以叫我名字。” “抱歉,我只是觉得,”杨辰翊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尤其是对上她的眸子。 这是一双十分纯澈干净的眸子,又带着点淡漠和疏离,就像久藏于冰山的水晶一样。 “叶晓琪,那我先进去了。”杨辰翊生硬地说。 “好。”叶晓琪转身向自己的班级走去。 星期三的下午,调位置了,刘洪波几乎是拆散了所有,彼此之间,七零八落的分散开。 司念和邢星不再是同桌,她们在不同的组。 第三十章 花花公子任一帆 第30章 花花公子任一帆 司念还是第二排,不过是从靠走廊的南边变成了北边,杜昭昭坐在她后面,杨辰翊被调到了中间组倒数第二排,高野还是和杨辰翊同桌,前后同桌,他在中间组倒数第一排。 袁诵享受单人位置,不过,是在最后一排。 “报告!” 门口来了一个人。 他走进来,“刘老师,我来你的班级了,我坐在哪?” “我给你看看。” “我自己挑,可以吗?”任一帆说。 这顿操作惊呆班级所有人,这哪位?那么勇? 杨辰翊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波澜,他做出这种事,不奇怪,大少爷嘛,我行我素惯了。 “谁是班级第一?我要和第一坐在一起。”任一帆自顾自说着。 刘洪波看了最后一排,又看了看讲台,他那么大的一个大个子放在这,好似也不合理,既妨碍了走路,又妨碍了后面同学的视线。 “那你去靠门口的最后一排坐吧。”刘洪波安排。 任一帆说:“我是要和班级第一坐在一起。” “对啊,最后一排。”刘洪波说道。 任一帆:“……”我去,什么鬼?哪家第一会选择坐在靠后门口的最后一排? 文科班,按道理班级第一应该是女生,怎么会是男的?他看了一眼他的课桌。 任一帆记性不好,仅仅一天,就忘记了他是袁诵。 “同学,我成为你的同桌了。” 任一帆想坐在中间,袁诵默不作声地将书放在椅子上。 呦呵,任一帆眼前一亮。 “那我坐你的旁边的旁边。”任一帆直接坐到里面位置。 “嘿,看不出来文科班第一是个男的,不过同学,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任一帆先拿湿纸巾给整个课桌擦了擦,然后又给整个椅子擦了擦,末了,他又掏出湿巾纸,给自己擦了擦手。 袁诵转过头来,就直直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任一帆像是没有get到隐藏含义似的,继续套近乎,“我同桌的同桌,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 “搬书。” 袁诵听了后,笔尖停住,三秒后,他点了点头。 “杨辰翊,还愣着干嘛?走呗。”任一帆示意。 先斩后奏玩的很溜,喊好人后通知刘洪波:“刘老师,我们去搬一下书。” 三个人,就这样出了教室门,回来后,搬来了书。 “任一帆,我以为你多少书呢,就这些,你至于喊两个人帮你搬吗?” 他的书,很少,没有一本复习资料,就连课本也是稀缺的可怜。 回到教室后,任一帆又开始给书本整理,就那么几本书,整理了十几分钟,还用上了小尺。 袁诵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喂,有些事得要先说开,我接受不了脏乱差。”任一帆说。 关于任大少爷,杨辰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和他玩到一起的,这货,傲慢无礼,眼睛长在头顶上,事多且矫情,而且还有高度洁癖和强迫症! 犹记得高一军训时,其实那个时候看他是不爽的,跟个少爷似的,后来好像打了一架,不过好似没有占到上风。 这少爷性格归少爷,但体力是真的好,身材也不错。 再后来,貌似打篮球时被对方使了阴手扭到脚了,他好像送我去了医务室,至于那个过程,哎,不说了,丢脸。 “你书给我看看。”任一帆说。 “干嘛?” “看你名字,像你们这种学霸,名字不都写在封面上啊。”袁诵把书递了过去。 任一帆打开书本,封面干干净净。 “那我给你其他的书?”袁诵仍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书,但抽出了两本给了任一帆。 任一帆在翻开书的时候,一片空白,“你逗我呢?给我三本没有名字的书?” “不是你要书的?”袁诵说。 任一帆:“……”靠! 他从本子上撕了一张纸,“唰唰唰”写了几笔,递过去,“把你的名字写上。” 袁诵看着纸上遒劲的三个大字,稍稍一愣,随后也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没来由的,这一场景让他想起来了一个人,那人和这位的性格简直是如出一辙,尤其是笔迹。 想到了他,袁诵的嘴角莫名地下来了,神情恢复到沉默。 我和他,以及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 已经两年过去了,以为淡忘,结果还是那么明晰,如果没有发生那次意外,或许我们现在应该在同一所大学。 袁诵的表情一一落在任一帆的眼里,此刻的任一帆心里是三个问号。 额,我没怎么他吧? 任一帆继续整理自己的课桌,过啦一会儿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一杜昭昭。 纸条飞过,当然,是没有经手袁诵那里飞过。 纸条传回来后,上面赫然写着九个大字: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换座位用了不少时间,很快下课。 杜昭昭心不甘情不愿的向这边走来:“说吧,打什么坏心眼?” “我们出去说。” “外面太阳晒。”杜昭昭表示拒绝出去。 任一帆看外面的太阳,此刻虽然四点多了,但余温依旧火热,十月份的天,还是这么不饶人。 “姜甜甜怎么说?” “她说什么?”杜昭昭问。 “之前不是让你问她要不要周末出去玩吗?” “你不是厚脸皮加了别人微信号,你直接微信去问。” “她把我给删了。” “既然甜甜已经把你给删了,那你就别打扰人家。” “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杜昭昭听此,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你男我女,怎么兄弟?任一帆,你就死心吧,甜甜和其他女生不一样,而且,你和你的那些花花草草们断了干净没有啊?” “我和她们就是友好同学。” 杜昭昭无语了,指望花心大萝卜说正经话,那比登天还难。 “我劝你打消追甜甜的想法,不是我不给力,纯粹的,你就不是我姐妹的菜。” “怎么就不是了?我是你兄弟,她是你姐妹,兄弟配姐妹,亲上加亲。” 杜昭昭看任一帆那玩世不恭又带着一点认真的样子,纠结了一刻最终决定说出来了。 “第一,甜甜智性恋,第二,甜甜智性恋,第三,我听说你又盯上新的美女了,还是和甜甜一个班的,好像叫叶晓琪,而且还是转学生,对吗?”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任一帆摸摸鼻子。 杜昭昭反问:“你不是吗?南城中学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任一帆。” 第三十一章 一张好脸可惜长了张嘴 第31章 一张好脸可惜长了张嘴 任一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和每任对象都是和平分手,手段高超,一般人学不来。 外面的热气笼罩着,透过薄薄的校服,给皮肤晕染上一层又一层的暖温,即使到了傍晚,依旧很热。 教室里的空调,即使温度调到最低也难抵挡这热意。 “真烦!”邢星踢了踢桌子。 “怎么了?”司念问。 “刚才走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被一没长眼的踩了鞋子,”邢星拿湿巾纸擦拭她昨晚刚刷好的小白鞋,“最要紧的是,他连一句对不起都不说,什么人嘛!” “啊这!”司念用个感叹词。 “他一进来我就看他不舒服,果真,女人的第一感很准确,他果真是令人不舒服的存在。”邢星愤愤不平地说。 “是哪位撞到了人还不说对不起?”司念问。 邢星手指着后方,“喏,在那呢,黑衣服的,拽不拉几那位就是。” 司念向后面望去,他在和别人讲话,只能看见他的侧脸,莫名地,这一场景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白长了那么一张还算可以的脸。”邢星气鼓鼓地评价。 司念仍在看后面邢星说的那个没礼貌的人。 “司念,你看什么呢?”邢星看她一直望着后面,就把她给挪正了,“不许看没礼貌的那鸟人。” “他?的确是长了张,”司念依依不舍抽回目光,待看到邢星那快要射出刀子的眼神,立马将快要吐出的话打个结换另一种说话,“他妥妥的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范。” 邢星听了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可。 后面的那位被diss的同学呢,他半倚着门框,不知道杜昭昭和袁诵说到了什么,他的眼前突然一亮。 “你说,怎么有这样的人?”邢星感慨道,“司念,你了不了解他啊?” “不清楚。”司念摇了摇头。 在高一时,其实也对年级那些混世魔王有那么一丢丢了解,毕竟他们出的名,轻则是年级通晓,重则全校通知。 杨辰翊和任一帆,在军训期间就有所耳闻过,那个时候要不是因为班级之间距离太远,早就蹦到前线吃瓜-一看两个人打架。 如果说杨辰翊最大的乐趣就是翘课偷偷摸摸上操场打球,那么任一帆是看到哪个班有好看的姑娘就要勾搭,不过这人手段高超,他渣人家,对方还心甘情愿。反正大家都是这么传的。 “你们想要了解任一帆?” 田岁不知从哪蹦出,吓的我和邢星直连摇头。 “哎呀,别含蓄,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人家长得还不错,想了解,正常!”田岁大手一挥开始给我们普及校园“名人”。 “任一帆不是本地人,听说是京北市的户口,那个地方,啧,光是户籍所在地就很令人羡慕。学习成绩嘛,和杨辰翊有的一拼,他打篮球不错,他是我们年级最着名的花花公子,关键是,他家还真有钱……” “关于他的恋爱呢,太难说了,比晚间八点档电视剧还狗血,总之不要带三观来审视,听说他追五班的姜甜甜有好几个月了,可人家姜甜甜和其他女生不一样,她性格孤傲,死缠烂打到现在也没有成功,但是!” 司念和邢星的表情因为田岁的爆料而丰富多彩,前一秒是满怀期待,下一秒又是一脸嫌弃。 “五班不是新转来一位女生嘛,好像叫叶晓琪,这次考试夺得他们班第一,而且,这个女生的气质是真的好,长的也很好看,任一帆就。” 田岁那句话没有说完,不过懂的都懂。 司念、邢星:“……” 美好的心情定格在上晚自习前两分钟,司念猛然想起那天她盯着那个背影的人是谁了。 司念啊司念,你眼睛呢,你怎么能认为他很帅?我的天啊!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此刻的司念,双手托腮,陷入沉思。 之前在楼梯口时不小心碰上一个黑衣男,只有两三秒接触这样,司念抬头看到他的下颌线,嗯,漂亮,再回头时,就只能看见宽肩窄腰的背影了。 晚自习的第一节课,司念整个心情乱如麻,此刻,终于有人解救她了。 “文娱委员和体委去行政楼二楼小报告厅开会。”话说完,人就去下一个班级了。 文娱委是我,体委是哪个来着我是不记住,但是,为什么会是他!见到是他出来时司念的脑袋里闪出三个问号。 “你不是新来的吗?”司念说。 任一帆回答:“嗯。” “那为什么是你?” “我想去,有问题吗?”任一帆反问。 司念:“……”是我不该多问的。 回头望,杨辰翊杨体委正在打瞌睡。 这尊大佛惹不起,脾气大,火药也大,避免引火烧身,应先自保。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 到了会议后,领取表格,仔细一看,呦,竟然是调查问卷! 司念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张纸上大写特写,可到下笔时却犹豫了。 调查问卷上有填写年级、班级、姓名,这个写上,万一我搞点“真实”的,他不得把我“真实”掉啊! 这个时候,脑袋上空传来一句话你不知道是该感谢他的提醒还是骂他一大顿。 “蠢啊,不写不就行了。” 司念转头望去,看他的侧脸,欲千语,已无言,唯有六个乌鸦飞过去:这张脸这么好看,怎么话就说的如此丑陋。 在学校意见的那一项,司念停了笔,她在斟酌语句。 反正没写班级也没写姓名,你想挨个找,那也不现实,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最后,她写:说了你也不动,动了你也不改,你学校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啊! 在她旁边的某人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这妮子看起来软软的,实际上却是个一针见血、鞭辟入里、还有些许毒舌的人,反差感有些大。 教学楼与行政楼有一条相同的走廊,每个楼层都有,但,他们是声控灯,而二楼的声控灯它有自己的想法,有声音后可能会亮也可能不会亮。 “走啊,你杵在那干嘛?”任一帆走了几步,发现旁边没人,回头望,人在后面。 “我看不见。” “今晚的月光不挺好的?” “我近视。” “你不是带了眼镜吗?” “我夜盲。” 司念仔细辨认着台阶,以防踩空,任一帆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下楼。 划重点:一张好脸可惜长了张嘴,以后会考。 —— 我想要票票,可以吗【腼腆中】 第三十二章 蒙了一层纱的月亮 第32章 蒙了一层纱的月亮 就那么几个楼梯,司念硬是辨认半天才平稳着陆。 “走快点。” “催什么催?我又没让你等。”司念内心想着,话说出来的是“知道了”。 终于下完楼梯,到了平地后的司念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 近视眼的痛,无人理解。 任一帆:“.….”不管怎样,还是在等司念。 也不知道为什么,任一帆已经放慢了速度,可还是把司念落下一截路。 “你腿怎么那么短?” “你腿长了不起!”司念也只敢在内心os,毕竟人家在等你,可是,我又没强求你等,什么人呐这是! 语言是一门艺术,可惜任一帆没有任何语言天赋,精准踩雷的天赋他倒是出众。 “矮萝卜,你就不能把步伐迈开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人,简直就是给了他一缕阳光就灿烂,给了他染料就开染坊! “首先第一,我没要求你等,你又不是找不到回教室的路,大可以自己先回去,再次第二,我感谢你等我,但大可不必,小短腿的速度能耐就那么大,你强求也快不了,更何况我也没打算快,更没打算和你一起回去,最后第三,你爸妈没有教过你要尊重人吗?你该不会叫一句“矮萝卜’认为自己很幽默吧?还有,不要跟我说‘只是一个玩笑,你至于吗’这种傻逼话,算算年纪,应该十七了,不至于用三岁小孩的思维来说话。“司念语气平平静静,但很冷,不过这是她的幻想。 现实是:她扬起一个稍稍有弧度的笑容,“语言是门艺术活,我希望你能拥有。”司念语毕,提快速度向前走。 “有趣。” 前面的司念:这人脑回路怎么如此清奇?该不会是霸总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不对,他如果看这种类型的文…… 司念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了。 腿长就是了不起,没几秒就又和司念并行了。 八班的后面,一群人无所事事,不知道要干嘛。 “野哥,我好无聊。”杨辰翊扔纸条。 纸条传回来:“趴下睡觉。” “你当我不想啊,老师不在讲台上的吗?野哥,给我找点乐子。”纸条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降落在高野的课桌上。 这老刘可真六,人都打散了我聊天没人聊,纸条传着也费劲。 杨辰翊在骂骂咧咧。 刚刚睡觉,杨辰翊被刘洪波敲醒,然后就被罚站了,还好,只站了十几分钟。 高野没有立即回纸条,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袁诵。 他当年选理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文科要写很多字,现在倒是改肠了学文。 这个学校真有趣,随处可见校友。 高野摊开纸条,看了后,直接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将纸条扔进垃圾袋里,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可怜的杨辰翊,他环顾四周,没有人鸟他,最后,他就干巴巴地看着书,等任一帆回来。 “报告。” 任一帆和司念推门从前面而进。 任一帆回来的那一瞬间,杨辰翊黯淡的眸子闪现了光芒,一脸欣喜。 任一帆路过杨辰翊的那一排时,对他说:“不传纸条。” 那一刻,他的眼睛里的光芒又黯淡了。 在这个班级你会感受到这样的一种奇怪现象:下课后写会作业,说你爱学习,中午午休之际写会作业,说你爱学习,早晨起早一点来教室背书,还是说你爱学习。 说爱学习没毛病,可他们还要加一个后缀词“卷”,以一种阴阳怪气的口吻说:“呀!真爱学习!你好卷哎!” “下课了,走去玩啊?”邢星说。 “等等,我把这道题的结尾给写好。”司念的步骤还差一个收尾。 “走啊,我们去。”刘雨潇在旁边提议。 司念放下笔的那一刻,看到刘潇挽着邢星的胳膊出了教室。 那一刻,什么感觉呢?说不上来的一种怪异,但是感觉又好像无伤大雅。 司念从自己的位置起来去前面的饮水机接热水喝。 “走吧,带你找乐子去。”任一帆将趴在桌上准备睡觉的杨辰翊给薅起,丝毫不给他说不的机会。 “我不去,我要睡觉。”虽然但是,杨辰翊还是要给自己争取一下机会。 “去五班,你不去吗?” 杨辰翊这下是没辙了,只好从座位起来去了五班。 “喂,你找甜甜到底是为什么啊?说你要找女朋友吧,你又没过分的打扰,说你不去找女朋友,天天往人家教室跑,你图什么?” “我与子期之乐岂是你能知晓的?” “啊,是是是,你两是俞伯牙,钟子期。”杨辰翊的表情写着“我就听你在瞎掰”。 五班教室,没有姜甜甜。 “同学,姜甜甜呢?”任一帆逮住一个五班人去问。 “她在办公室。”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五班门口,眺望着远方的夜等着人。 办公室 “星期一的国旗下演讲,你可以吗?”王全问叶晓琪。 “老,”叶晓琪攥紧了衣角,憋了半天,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王全见此,考虑她的情况,将演讲稿给放在桌上,跳过这个话题,进入下一个,“要换位置了,叶晓琪是新来的,姜甜甜,你成绩也和她很近,我有意想让你们坐在一起。” 姜甜甜没有先回答,看了旁边的叶晓琪,她始终低着头。 “不是按成绩挑选的吗?位置靠缘分,而且我旁边有人要来坐。”姜甜甜回答。 “叶晓琪,你呢?” 她的头微微抬了抬,却又缩回去了,声音如同蚊子似的轻微,“我,我随意。” 讲台旁边,考虑两边过道因素,不允许有位置,而,班级真好有一排少一个位置叶晓琪,正好是一个完整。 “好了,没事了,叶晓琪你先回去,姜甜甜,你等下。“王全说。 叶晓琪离开办公室后,王全将演讲稿给了姜甜甜。 教室外的走廊,有不少学生,司念也在外面。 今晚的月亮明明在第一节晚自习时还是明亮,现在却像是蒙了一层纱,变的朦胧。 司念没看外面的月亮多长时间回了自己的座位,继续写着地理作业。 “呀,还在写作业呐。” 刘雨潇和邢星回来了。 邢星坐在中间位置,她先回去,刘雨潇坐在邢星的外面,她走了过来,目光似无意又好像是有意的向司念这边看过来。 换完位置后,邢星的同桌是刘雨潇。 第三十三章 你怎么在这 第33章 你怎么在这 星期一是升国旗的,这次发言轮到了五班。 姜甜甜捏着演讲稿,在国旗下侃侃而谈,那份淡定,那份从容,映在叶晓琪的眼睛里是羡慕。 “大家好,我是高二五班姜甜甜,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定好目标,为之努力》……” 风是正好的,吹在人脸上不是很冷,但风有些调皮,吹乱了姜甜甜的发丝。 叶晓琪在人群中望着国旗下的姜甜甜,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掩盖的钦羡,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姜甜甜一样大大方方的出落在众人面前,可是,不可能。 从小到大都是畏畏缩缩,以前是,现在是,以后大概也会这样。 叶晓琪畏畏缩缩,这个症状是在她从农村到城里开始的。 城里是高楼大厦,川流不息,而我的老家,却是低低矮矮的房子,路上半天都见不到车影子,哪怕是镇上最繁华的地方,也没有哪家灯到了凌晨还亮着,哪个路口还有不停歇的车。 那个家是她在电视中才能见到的房子,装修很漂亮,它有一个专属的名字叫做别墅,别墅带一个院子,院子也很漂亮,而这座房子的主人也很漂亮, 那时她站在她的妈妈身后,在目光游离间看到了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温静娴雅,那个女人的儿子也是她见过的孩子中最干净最有灵气的人。 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那句话:呦,还带着拖油瓶呢,柏从生,你是心真好,还给别人养女儿,养的还是一个野丫头。 那天,她穿了她最好看最干净最整洁的衣服,可是被说成垃圾。 回教室的路上,大家三三两两,结伴同行,叶晓琪一个人独自回去。 仅仅到这个学校一周多一点,叶晓琪就感到了不适,不过和以前的学校相比,好像又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叶晓琪的容貌在整个年级传开了,她是少有的清冷长相,激起了不少人的好奇,有男生有女生,即使过了一星期,还是会有人透过窗户或者制造偶遇瞧一瞧这位清冷美女。 有些男生社牛上身,直接拦了她的去路,流里流气地用一种自己认为很帅的姿势搭讪:“嗨,美女,认识一下?加个微信号或者qq号?” 无一例外,都被叶晓琪婉拒了,直接点来讲,她是直接绕开那些人然后逃了。 “嗨,美女,留个步。” 叶晓琪的路再被阻拦了。 “干,干嘛?” “美女,事不过三,我这可是第三次找你要联系了,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即使你是乖乖女,也会有qq号吧。” 离她十几步远,是高野,任一帆,杨辰翊。他们刚从超市回来。 “叶美女又被拦了。”任一帆说到。 高野与杨辰翊仔细一看,那个人的确是叶晓琪。 “这个时候应该有个英雄救美的场景,我去发挥了。”任一帆向叶晓琪那里走去,但高野和杨辰翊也跟去了。 “你们两干嘛也跟着?” 杨辰翊回答:“英雄救美的好事能让你一个人去做?” 高野没有回答任一帆的话,他将叶晓琪揽在身后,“那可真被你说对了,她,既没有qq号,也没有微信号。” 叶晓琪听到这个声音,她惊喜地抬起了头,她的眼睛里,满满的是感激。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那如果我偏要去管呢?“高野单手插在裤带,语气搭配着神情,狂拽不羁。 身高的优势,高野完美碾压面前这几个男生,此时,任一帆和杨辰翊也慢悠悠的晃到了叶晓琪身边。 该说不说,个子高是真的好,气势到位。 任一帆说:“哎呀呀,英雄救美被人抢了先。” 杨辰翊说:“怎么总有人心里没数呢,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人家说没有qq号,那就没有。” 那个人看到这场景,自知不妙,扭头就走了。 “叶晓琪,我的人,别打歪想法。”任一帆对那离去的人说。 那个人和他们是同个年级,和他们性质差不多,但是,混的不是同一条道。 他转头看她,脑海里想起了一个动物:受惊的小白兔。 “嗨,叶同学,要不你认我当哥?以后我罩着你?”任一帆的语气依旧是轻佻。 叶晓琪缓缓地抬起头,这不抬还好,抬了头后还真验证了任一帆的想法:眼睛红红的就像个兔子。 不是吧?光天化日之下刚才那两人应该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怎么这样还哭了?任一帆内心想着。 杨辰翊对眼前这位女生,不熟悉,若不是任一帆,视野里是不会有她的身影。 杨辰翊在叶晓琪抬头时,也看见了她那一双通红的眼。 “谢,谢谢你们。”叶晓琪嗫嚅着。 “没事儿。”任一帆回答。 杨辰翊说:“大家都是朋友,应该的。” 高野:“叶晓琪,我们聊聊。” 就这样,叶晓琪在任一帆和杨辰翊面前被叫走了,在走之前,高野还来了句让他俩先走。 “不是,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任一帆一脸懵。 杨辰翊也是一脸懵,“我哪知道啊,我印象中野哥和她就没有碰过面。” 他们两搭着肩看叶晓琪和高野的背影,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这样的感觉:他两好像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两个人目光交流,很有默契的转身离开。 “杨辰翊,高野以前是哪所学校的?” 任一帆来到九班时间不算久,在此之前,对这个人的了解也是微乎其微,就知是个转学生,人脉有些广,认识不少校外人。 “野哥没说。” “为什么没说?他以前学校很差?”任一帆问。 杨辰翊说:“不清楚,我之前也有问过,不过他好像对以前的学校有些避讳。” 任一帆听此,打个趣:“学校比南城中学还差,上不了台面?” 几天前在考试的时候高野就发现了叶晓琪,但没有确认,只认为自己眼花了。 “你怎么在这?”高野问叶晓琪。 叶晓琪低着头,不语,就好像在之前那个学校一样,第一次见面时,高野说:“你怎么在这?“而叶晓琪一句话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拽着衣角。 第三十四章 互通了姓名,我们就是朋友 第34章 互通了姓名,我们就是朋友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高野替叶晓琪打掩护,让她不被人发现她在天台上,也正因为那次遇见,知道了她,与她有了交集,产生了联系。 高野知道叶晓琪的难以启齿秘密,知道她不可言说的自尊,但,他并不是全知,叶晓琪愿意说,他就倾听,不愿意说,他也不去问为什么。 只是,叶晓琪自始至终就没有对高野说过。 关于她的一些事,基本上是道听途说,毕竟,当时她在学校里,算是一个有名的存在。 高野帮助叶晓琪,仅仅是出于一个正常人做一个正常事,而不是什么因为她长得好看亦或者是怎么样。 “叶晓琪,其实你不必转学的,云朵,巍子他们会保护好你。”高野说。 第一次帮助,是善意,接下来的帮助,是出于同情心,以及朋友关系。 在某种程度上,高野在叶晓琪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麻烦你们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总麻烦你们,而且。” 叶晓琪的目光望向梧桐树,正午的太阳直射着,梧桐树的影子小小的一点。 高野没再多问,这是她的选择。 “高野,你是真的下定决心留在这里了?“这个问题,叶晓琪好早之前就想问,可是一直没有恰当的时机。 那件事情的处理,可大可小,只要他乖乖认错,写一下检讨书,基本上也就过去了,可是,他没有。 那个老师,平心而论,对高野是偏爱的。他教他英语的同时也是他的班主任,而高野的英语,在一众英语佼佼者中也是相当能拿得出手。 他的离开,那个时候是轰动了全校,大家都只以为高野是说笑话的,谁都没有想到他是玩真的。 高野从那所学校离开,不是因为老师,而是因为他的母亲,这个原因,除了云朵、巍子他们知道之外,还有叶晓琪和姜甜甜。 叶晓琪看着他的云淡风轻的脸,将自己的视线偏往一方。 真正的原因,按照他的脾性,大概是不会同其他人去说的,就如同我一样,不愿提及我的曾经。 “高野,袁诵学长也在这个学校,他和你同班,真没有想到他休学后竟然会在这里。“叶晓琪说。 教室里,发生着一幕说不上来的闹剧,杜昭昭弄巧成拙了,她只是想搭讪而已。 “对不起啊,我!”杜昭昭只想分辣条拉近距离,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不小心辣条跑出来了,好死不死的落在袁诵的习题册上。 “我给你擦擦!”杜昭昭赶忙掏出纸巾,本来只有那么一处痕迹,擦了后,辣油晕染了一片,见此,估计是于事无补了,眼睛缓缓地抬起,十分心虚,“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分辣条。” 袁诵沉默,他盯着习题册,再看看始作俑者,“没事。”语气很淡,察觉不出生气。 “不行!”杜昭昭声音突然提高,袁诵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人。 杜昭昭意识到自己有些许激动了,连忙咳嗽两声来缓解气氛,“我的意思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你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样吧,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你有什么事找我,我随叫随到。” 杜昭昭从口袋里掏出了纸,然后在他面前展开,袁诵不明所以,就这样,两个人干愣了几秒。 “把你的联系方式写给我。”杜昭昭说。 “我不玩微信。”袁诵回答。 “qq呢?” “我也不玩。” “那要不你写一下你的电话号码?“杜昭昭继续说。 按动的笔响了,袁诵审视眼前这位女生,刚想要拒绝不料她夺过了自己的笔。 杜昭昭再次按动笔,在纸上“唰唰唰”地写着,因为是面纸的缘故,她写的并不流畅,但看她的架势,有一种风风火火的感觉。 写好后杜昭昭将纸呈上,“这是我的微信,qq,知乎号,抖音号,微博号,电话号,你总该有一个账号能加我的。” 袁诵看了一眼,目光收回,他没有接下,“同学,我不玩手机。” 杜昭昭被拒绝了,她悻悻地收回纸,“那,好吧。“人家意思已经那么明显了,要是再主动就有些说不过去。 袁诵以为结束了,埋下了头,继续写刚才没有写完的题。 白色与黑色,外加辣油的红色,让这本习题册看起来格外突兀。杜昭昭本来是走了,可是又回来,她的手按在他的习题册上,袁诵没办法,只好将头再次抬起看向她。 “袁诵,我的名字叫杜昭昭,杜甫的杜,日召的昭昭。” 袁诵错愕,他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 杜昭昭的话没有说完,她继续说,“你能不能把你的习题册给我一下,就三分钟,不会 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杜昭昭拿到习题册后风一样的撤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在本子上记下习题册的名字,除此之外,她用便利贴再重新写了一份内容,然后又快速的回去,“给你。” 袁诵接过习题册,封面上是一张卡通便利贴,一只休憩的小懒猫,纸上写着和面纸上一样的内容。 “互通了姓名,我们就是朋友,联系方式记得加。”杜昭昭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说。 杨辰翊和任一帆回来时,就见到平常本就笑的无法压抑住的某人嘴角要咧开与太阳肩并肩。 “什么东西让你在这傻笑?”杨辰翊问。 杜昭昭没有回答,依旧沉浸在刚刚和袁诵的对话中。 “哎,什么事那么高兴,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杨辰翊好奇心点满。 “我和他,终于多说几句话了。” 那个“他”,杨辰翊知道是谁。 他向袁诵的方向看过去,嘴角微抽,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女生会喜欢那种对你冷漠且爱答不理的。 杨辰翊之前问过杜昭昭,她一开始给的理由是单纯喜欢那种对你爱答不理的高冷男神。 得知理由后,杨辰翊仔细分析,最终得出结论:我无法与杜昭昭的思想苟同,只能表示尊重。 第三十五章 那你躲我做什么 第35章 那你躲我做什么? 杜昭昭虽然为人冲动,但从没有对哪个异性像对袁诵这般上头。 起初她以为自己只是贪图对方的美色,只要再过几天新鲜感过了,就会对他熟视无睹,哪料自己是一发不可收拾,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心情愉悦。 追人讲究策略,杜昭昭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可以明显看出袁诵就是高山冰雪莲,喜欢安静和独处,一张嘴特别直白,连含蓄的拒绝都没有,而且非常反感有人穷追不舍。 班级有一个女生想和他套近乎,坚持了五天,在第六天时和他聊完后哭了,打那时候起,那个女生粉转黑,再也没有找过袁诵。 杜昭昭对此制定计划,先了解这个人的性格特点,兴趣爱好然后再逐一击破,慢慢走进他的心,只不过她心里也没底。 袁诵这个人是她见过最无聊的人,他的存在会给人一种不是同龄人的错觉。他的兴趣爱好几乎可以说是无,也不爱社交,在班级里这么多天除掉必要的讲话他基本上处于沉默,一个人独来独往,就连在体育课上也是独行侠般的存在,最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个人连喜欢吃的食物也没有。 即使是这样,杜昭昭还是对他十分心动,不为其他,就是他恰好长在她的心头上,成绩好,专注力特别高,不受外物影响,从不在不必要的事情和人上浪费时间。 袁诵,很酷! 司念是外貌协会会长,不管是什么风格,只要是好看的,来者不拒。为了体现自己对漂亮的事物的喜欢,她往往会两眼放光,好似妖精见到唐僧肉,不过,这种情况也只有在对方特别惊人时,司念才会露出这般不争气的“垂涎欲滴”模样。 这种现象级的“花痴”,她这十几年出现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分别贡献给从她小学就特别火,上高中还是很火的美貌届扛把子,特别接地气大美女应杨,以及根本无法触及不是一个次元界的二次元人物。 通常情况下司念看到好看的顶多是目光不由自主的多望几眼然后抬脚继续走自己的路。 作为一名合格的追剧女,动漫女,漫画女,小说女,司念对颜值要求高,对能走进自己内心的颜值要求更高。 此时此刻,有一个人就让司念目不转睛地盯着望了。 天!我们学校还有气质型美女? 刚刚擦肩而过的那位女生,穿着她自己的白衣,行走间仿佛是皎洁的月光下一阵清风吹过,玉荷在轻舞。 司念忍不住又多望几眼,然而这一切被旁边的尽收眼底。 “想知道她是几班叫什么名字吗?” 出于惯性,司念随口而出,压根不等脑子反应熟悉的说话声音是谁,于是乎就造成了她扭头看说话的人时瞬间满脸通红。 高野看向司念,说:“五班,叶晓琪。” 此刻,司念该说什么?故作高冷扭头就走?太不礼貌了吧!可你又不是第一次不礼貌。打个招呼说声“hello”?嘶,熟吗?要不点头微笑意思意思? 就在她进行大脑思想大作战时,嘴巴已经先替她做决定了,耳朵里只见声音的传来:“你怎么认识的?” 司念抬头就看见他那忍俊不禁的表情,果然,刚刚花痴模样被他看到了。此刻,她的内心有一个小人趴在地上努力找缝,想钻进去然后逃离这个尴尬。 我一世英名就这样被毁了,为什么每次花痴都被他抓个正着? 司念欲哭无泪,只好强装镇定。 “呦,这次不见到我像老鼠见到猫要逃了?” 高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打趣,只不过他不是打司念看见好看的走不动路的趣,而是一见到他就撒腿跑。 她,倒是能躲。 “老鼠见到猫?我才不怕你,我是怕尴尬好嘛。”司念小声嘀咕。 高野听到司念在说话,可她声音咕哝着也听不清,就只听到怕,于是秉持着好问的精神问向司念,“嗯?你怕什么?” 高野突然地一问,将司念飘的不能再远的思绪给瞬间拉回。 司念看向高野,他明明嘴角带着笑,可总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随便应付道,“马上要上课了,迟到要被罚站,我先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永不过时,司念暗自窃喜自己可以“逃之夭天”,可万分没有想到,他竟会这样做。 高野阻拦司念的去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站在司念面前,迫使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的言语中带着笑,“还有十分钟才上课,”高野顿了顿,带着谜,又继续说:“你难道不想再了解了解?” 通过几次观察,可以初步断定司念看到好看的会走不动路,有“花痴”属性。 “你说。” “说之前先回答我问题,不许似是而非。” 司念仰起头的表情十分复杂,先是用充满不解的表情看向那双是好看的眼睛,然后平复自己的内心,说:“我尽量。” “你,还真实诚。”高野看着她“视死忽如归”的表情,有些好笑。 司念直截了当,不弯弯绕,“有什么问题,问吧。” “司念,我是老虎吗?”高野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不是。”司念肯定回答。 “那你暗恋我?” 这下司念满头黑线,excuse me,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我不喜欢你。”司念还是肯定回答。 “那你躲我做什么?” 得,又回到这个问题。 司念心中有答案,却不能说,太掉价,有损形象。 我们真的还没有到那种特别熟悉的地步,我只是把你当认识的人,而不是想要打交道的人。 我没想过要和你有什么联系,所以,就对你绕道走。 从小到大,我基本上全和女生打交道,除了自家老爸和老哥,就没怎么和男生讲过话。 你说我都维持这么多年了,突然之间有个男生和我走的比以前所有男生都近,而我本人又外貌协会,这个人长得还不错,但是我前段时间又故作高冷,把他当陌生人、空气来对待,你说我能怎么办? 第三十六章 令人大跌眼镜 第36章 令人大跌眼镜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在小学四年级,遇见一位特别下头男生,而这个人又是她同桌,她从没见过这般不讲理,喜欢欺负人的人,费劲力气换了位置,打那之后,就对男生有一种莫名的排斥。 由于“创伤性应激障碍”加没有经验如何和男生正常聊天,所以对司念来讲最好的办法就是“装高冷”,反正以前她一直是这样做的。 “我,”司念犹豫了,那句“我们很熟吗”没有吐出口。 她想起了之前他说的那句话,“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有交集。”于情于理,那五个字都不适合说出来,一显得自己很傲气,二这也不是她说话风格。 众所周知,人是具有两面的,司念那些“狂拽酷霸帅”噎死人不偿命“的毒舌话只会在心里上演。没错,她是一个内心戏很丰富的女人。 “哪有啊,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罢了。”司念糊口一说。 “这和我在一起还要找时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一楼我在四楼不方便见面。”高野说。 “赌约还记得吗?”他绕回正题。 司念心不在焉回答,“记得,回家加你qq号。” “加我qq号那是其他事,我的赌约内容还没有定。” “啥!”司念表示诧异。 “内容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后我会通知你。” “不是吧,高野,你较真啊,那只是一个游戏。”司念急了。 “嗯,游戏,但你输了。” “但你当时耍诈!” “我们开始时也没说不允许。“ 司念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有依有据胡说八道,服气了,“行,你赢了,条件你出。” “我现在还没有想法,等有想法时会通知你。” 司念这下低头看时间,还有一分钟上课,她扬了扬手腕,说:“还有一分钟上课,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司念的脚刚走出没几步,又被叫住了,“什么事?”语调里透着无可奈何。 “鞋带散了。” 作为好心人的高野同学在提醒完后提步向前,司念本来是在他前面,系个鞋带的功夫就落在他后面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在楼梯拐弯处,高野停止步伐,站在那等司念。 “又怎么了?”司念说。 “回家记得加联系方式,一个暑假过去了,你应该有微信号了吧?顺带将微信也加一下。“ “现在是开学第八天,离回家还有好几天,我记性不好,会忘记。”司念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高野也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没事,回家前我会提醒你。” 高野说完后又大步向前走,本来并行又变成一前一后。 时间掐点,刚刚好,在司念走进教室时,上课铃声正好敲响。 我们的数学老师,陈刚陈老师,一位不喜欢学生迟到的老师,一位看起来凶巴巴的老师。 老师是老师,学生是学生,一节课的呈现,需要双方的配合,陈刚在班级里不受学生待见,这是事实。 他的教学风格,真的很难令人适应。 陈刚不是资深老师,他是半路跳槽来到南城中学,他的年纪只三十岁出一点。 他的教书水平,他原来班级的学生说是还行,不过司念没有感受出来。 已经过去一个月还多了,司念仍是对这个陈刚老师的教学能力表示怀疑。 她就没见过谁新课用五分钟就能解决,简直是飞一样的速度,咋地,这个班级的学生是人人都是岸怀第一实验中学的学生,天资聪颖? 高二现阶段的数学学习内容,立体几何的应用,也就是二面角,cos角求值等。 司念看陈刚那画的歪歪斜斜的立体图不由得皱起了眉,环顾四周,还好,皱眉的不止她一个。 我们的陈刚老师,总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一种迷之自信。 就在陈刚画图期间,司念的心开始神游了,想着想着就想起了刚开学的那件事。 那个时候,她手里拿着两支冰激凌,其中一个口味是菠萝味的,正好他约我中午时见个面,而那支菠萝味的冰激凌是作为自己对他不辞而别,自作聪明没有添加联系方式的赔礼道歉。 最后,没有送出去,因为自己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真烦!为什么就那么怕和男生聊天呢?他能吃了你不成?你运气能有多差会遇见的每个男生都如小学那个同桌如此极品? 说到这里,司念心烦意乱了,于是她转头望向高野,结果他在睡觉,连一丝遮掩的意思都没有,趴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睡觉。 就在司念观望他的坦诚睡姿时,讲台上传来了声音,“最后一排的那个男生,”陈刚看了下座位表,“高野,站起来。” 作为一种前后同桌精神,杨辰翊杵了杵高野的胳膊。 其实在一开始时,杨辰翊提醒过,睡觉收敛一点,向他学习,一只手撑着下巴不让自己点头,另一只手上要握着笔,表情要凝重,表示自己有在认真思考。 “这道题,你讲讲,怎么做?“陈刚说。 杨辰翊自是不知道现在讲到哪题的,他自己也在睡觉,高野看了一圈,没一个靠谱,只好把目光放在最后一位同学身上--谁都会睡,他绝不会睡。 高野微微瞥一眼袁诵桌子的书,结果他是习题资料。 “哪题?“高野问。 “哪题?你上的是什么课,连第几题都不知道?” 高野仍是一脸无所谓,面对陈刚的话无动于衷。 “第四十二页第三题,来,上黑板做,我看看你梦中学到了什么。” 陈刚的手拍了两下黑板发出“哐哐”声,示意他上来做题的同时也在喊醒底下那些昏昏欲睡,走神走到八国的人。 杨辰翊此时的表情有着一种爱莫能助,自求多福,“兄弟,我也想帮你,但我实力限制了我的发挥。” 班级里本来死气沉沉的,因为这个插曲,同学们的神志清醒了不少,抱着吃瓜的心态,众人目光看向高野。 如果不出所料,高野会说不会,然后陈刚说两句后让其站着清醒,继续开启枯燥无聊的课程,但事实大跌眼镜,他上黑板了,捏起粉笔“刷刷刷”地在黑板上书写着。 约莫三分钟这样,证明过程全写完。 高野将粉笔放进粉笔盒,看向陈刚,“我可以回去了吗?“ 他的答案是对的,证明过程也没有一丝纰漏。 第三十七章 我有喜欢的人了 第37章 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节是讲解课后习题的,题目是有些偏难的,至少对于这个班级的学生来讲。他们不是难于后面的步骤,而是开头第一步,他们不知道如何找二面角。 做题第一步,画好辅助线,找对正确角,然后点坐标方式确定坐标,联系为一个面,紧接着求法向量。 司念两眼一亮,嗯,有两把刷子嘛。 如何在班级内赚到所有人惊羡的目光?帅气或者是漂亮转学生,在班级内出大糗,非常戏剧性的一幕,非常高光的一幕,显然,高野属于后者。 “下次好好听课。”陈刚说。 高野回到自己的位置后,杨辰翊面露崇拜,“牛啊,睡觉了也会。” 高野没有搭理,他单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上握着笔,表情凝重。 杨辰翊看他认真思考的模样,不去打扰了,再次陷入他自己的梦乡。 袁诵向他们两这里看了一眼。 刚刚的小风波唤醒了不少人,可待风波平静后,教室又再次进入安静。 很普通的高中汇聚着一群普通的学生,能力参差不齐,又是文科班,buff叠满,数学课是非常的安静。 现在是十月中旬了,虽不似暑期让人汗流浃背,可也让人浑身闷热难受,这下,司念是真的难受。 “你行不行?”这句疑问来自刚来到我们班的传说中的花花公子任一帆。 “不行就下,你也不是那块料,不要勉强。”这句风凉话还是来自那位扫兴的公子哥。 “别蹦了,你一矮个子,够不到的。” 一连三句话,处处是扎心。 司念很不耐烦,歪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旁边那净说风凉话的人某人,“你行你来!” 这运气到底有多背呢?就是在上体育课时,把玩着手链一不小心一个激动给扔到树上了。 好吧,真相是司念是想玩,想扔在空中再接到。 起初也是接到了,接到了好几次,在这种接到的喜悦下上头了,然后再扔一次,这次的力道大了点,也许手链觉得这女的太幼稚了,或者是觉得自己被来回扔在空上有损颜面,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选择挂在树梢上。 司念和邢星站在树下,看着悬挂在树枝上的手链,两人互相对视,按照高度,踮着脚也够不到,邢星去找帮手,司念在原地等待。 等也不能干等,司念自己尝试着蹦起来去够,便也出现了任一帆在说风凉话的场景。 司念转身让出一条道,任一帆走过来,很简单,就是伸个手,然后够到了手链,他拿下来递在司念面前。 “我行我来了。” 司念:“.…”虽然极不情愿也要说声谢谢。 每天默念一百遍,个子用时方恨少。 手链到手了司念和邢星继续绕操场,而任一帆,司念表示不关注,不过,好奇。 “邢星,你是怎么想找任一帆的?”司念问。 邢星回答:“嗯,呃,男生中我比较熟悉他。” 司念点点头,随后她又问,“你觉得任一帆怎么样?” “还不错,人个子高,皮肤好,长得帅。” “你不觉得他很拽,为人傲气?” “有吗?” “没有吗?‘你行不行?不行就下,你也不是那块料,别蹦了,你一矮个子,够不到你听听这是正常人说的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罪他了,嘴巴那么毒。“司念说。 邢星有些难以置信,“他真这样说的吗?” 司念肯定并且十分之肯定,“他就是这样说的!要不是看在他帮我够手链的份上我都想怼他了,我寻思着我平常没有和他打交道啊。”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也许他就是说玩的。” “我看不是,在班级里,任一帆和其他人说话也是那种拽不拽不的,嘴巴好毒啊他!”司念气鼓鼓。 邢星说:“看不出来你还关注他呢。” “我那也不是关注,主要他太显眼了,你知道吗?我之前在办公室,一个男的不小心蹭到他皮肤,他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湿纸巾,立马去擦,洁癖症有那么严重吗?一个男的矫情什么?” “关键是他一点掩饰也不做,也是洁癖严重,那能不能等到别人走了或者自己独处时再掏出湿纸巾擦,他好了,直接在办公室当着那男生面前擦起来了。” “还有还有,有一个女孩送东西给他,他好了,当着女孩的面说:‘我从不用赝品,东西你自己留着。’哎,你说,他要是拒绝人就拒绝呗,还非要说别人东西是赝品,关键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小女生,你说这人,先不说他行为多么的低情商,单说赝品这件事,他以为他眼睛是扫描仪啊,看一眼就知道那东西是假的。” 司念列举着种种关于他的奇葩事迹,说起来眉飞色舞。 “看你平常对谁都不关注,没想到你说起任一帆来那么激动,司念,你是不是对他?”邢星挤眉弄眼。 “怎么可能啊,我那是在吐槽,”司念组织一下语言后继续说:“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一个男生,高度的洁癖和强迫症,还有啊,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比任一帆好了不知多少倍。” 一听到喜欢的人邢星这下是两眼放光,八卦之魂冉冉升起,“他谁啊,哪个班的,我认识吗?” “不凑巧哦,他不是这个学校的,你压根不认识。” “那他是哪个学校的?” “清淮中学。” “清淮?学霸吖!“邢星有些小惊讶。 真正的暗恋是无人知晓,若是被超过三个人知道了,那不叫暗恋,是明恋。 在和他一个学校时,司念再三隐藏自己对他的心思,在这个学校,她无所顾忌地说出来,可能是因为这个学校里没人认识他。 虽说无所顾忌,可司念始终没有说出他的姓名。 重点高中有以下分类:全国有名重点高中,省内有名重点高中,市重点高中,区重点高中。 一般情况下我们只关注后面三个重点高中,主要原因是高考省内选拔,关注自家的就行了。 提到清淮二字,司念的眸子黯淡了,就差三分,如果再有三分,就可以和他在同一所高中。 第三十八章 我生气了我 第38章 我生气了我 邢星充满好奇,问:“那他怎样?” “白,高,瘦,戴着眼镜,学霸,为人内敛有礼,就是有一点,高冷。” “嗯?”听完司念对她白月光的评价后邢星表示怀疑,“你该不会是把你小说的男主当白月光吧。” “没有,只是他很优秀罢了。”司念低着头,怅然若失。 说起心动,司念联想到自己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扭头一望,居然有男生可以长的这么干净!? 当时司念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可惜当时没带眼镜,只看个模糊。 邢星问:“你们现在有联系吗?” “没有,整整一年,我和他讲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更谈不上加好友了,”司念带着惋惜的说。 “又不同校,而且还连以前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我估计我和他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司念有一个后悔事,在删以前联系人的方式时,应该先把他的qq号给要到。 体育课做完活动后解散,大家在操场上自行组织,男的爱打球,于是篮球场上,足球场上,打羽毛球处,聚集了不少男生,女的要么绕操场散步,要么找一块舒服地上坐下聊天。 男的怎么样不知道,女孩们基本上是和自己的好朋友围在一起玩。 女孩们的聊天话题非常广泛,下头男,下头女,二次元圈,三次元圈,校内各种八卦事,自己的喜欢与厌恶,自己的愿望等。 有一种壁垒叫做对家,眼下看就是了。有人提到某耽改剧男星,喜欢的如同找到知音一起快乐畅聊,无感的,出于礼貌,保持微笑,反感的直接跳下一个话题。 明星啊,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讨论,适合和自己的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探讨,因为你不知道她是唯粉还是cp粉,黑粉还是红粉,对家的还是路人。 如果说,一天内,哦不,半天内,能被一个人给无语两次,这也是一种“衰”的表现,司念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水逆。 她看向自己桌子上本来摆好的水杯因被人撞到而水流出来洒了一桌子,然后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而始作俑者一点感觉都没有,继续向前走着他的路。 “任一帆。”司念喊住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课桌。 “我没有看见。” 司念的头上传来淡淡的声音,不用看,那个人的脸上是绝没有半分歉意的意思,因为他是任一帆。 “所以呢?”司念抬头看向眼前的这位令人气不打一处来的某位男生,“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理?” 一般情况下,水洒到别人的课桌上,正常的人处理方式是先道歉然后再拿纸擦掉水,而这位,以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站在一边不痛不痒的说着“我没有看见”这五个大字。 “你不已经看见了吗,你自己处理。” 此刻,司念那本来还能维持住的好脾气,绷不住了,“你刚刚从我课桌旁走过去没有任何感觉?” 是个人都能明白的含义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依旧用一种自己无事发生的口气说,“哦。” 一个“哦”字结束,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 司念维持住自己最后的脾气说:“你撞了我的杯子,你不应该先对我道歉吗?” 任一帆此刻就像3g网接收延迟似的,愣了好大一会儿,他弯下腰,捡起司念的杯子放在课桌上,然后眼睛打量她那张有着水渍的桌子,以为要有所表示,结果他又卡壳了,就像手机因使用时间久反应卡顿了似的,表情都变了,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说出的话却又是要让人吐出一口老血。 他蹙眉说:“脏,自己处理,我可以支付你买纸巾和杯子的费用。” 话说完后掏出湿纸巾,假模假样的擦着自己的手,而司念,此刻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眼前这个二极管。 她气笑了:“脏?” 有意思的很呐,脏影响你道歉吗?你碰一下脏的是就会死吗?沾点灰就是脏吗? 司念恶狠狠地掏出纸巾默默地擦掉自己桌子上的水。 指望任一帆赔礼道歉,简直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是谁啊?他可是任大公子哎,字典里就没有道歉这二字,他的人生信条里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周围的人用神色不明的眼光看向任一帆,他熟视无睹,抬脚继续走自己的路。 高野关注到前面发生的事,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比起高野,杨辰翊和杜昭昭的表情就很见怪不怪了,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任一帆,要他道歉,简直比登天还难。 众人以为这件事结束了,没想到司念整理好自己那一片狼藉后带着水杯,拿了垃圾桶,向任一帆走去。 水杯本来是白色的,干干净净,沾了水和灰后,有些脏了。 司念走向任一帆的面前,因为他坐着,此刻是任一帆抬头看着司念,司念俯视看向任一帆,“对,你说的挺对的,脏,自己处理,我呢,没有向任大公子您这般娇贵,有着令人发指的洁癖,一点点细菌都沾染不了,可是吧,“她面带着微笑,一字一句,断字清晰地说,“我也是有选择性洁癖的,例如被非常不礼貌的人碰过,我是绝对不会要。” 她的手一松,水杯垂直落入垃圾桶,发出“咚”地一声,“任一帆,你爸妈没有教过你为人最基本的一点是要尊重人吗?” 司念的声音不大不小,够让任一帆清楚听见。 “如果没人教过你,我教你,说话之前过过头脑,不要像个二极管,做错事要道歉而不是一走了之。”司念说。 司念特来这里,不惜扔掉自己的杯子,其实没其他的意思,单纯是要出一口恶气。 司念传达完自己意思后扭头就将垃圾桶放回原地,走前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自己水杯,心中哀嚎,“你为了他那么一个傻逼把自己的杯子给扔了,不值得啊,先不说和傻逼置气有损自己形象,就说喝水吧,接下来这几天喝水你看看你自己怎么办吧!” 她内心里暗自给自己作评价: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 第三十九章 这下真不好了 第39章 这下真不好了 司念依依不舍地与自己杯子告别结果转头他又横在自己面前,司念试图从他旁边走过,结果无果,因为任一帆摆明了是不让她走的。 “你要干嘛?”司念不爽地看向任一帆。 “你要知道你得罪我了,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你是不是青春狗血玛丽苏小说看多了?”司念毫不客气地吐槽到,“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现在道歉来得及?要说也是我先说,下次请有礼貌与我对话,不要得罪我,如果可以,尽量不要靠近我,看见你好心情就没了!” “好,很好,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任一帆向司念再进一步靠近,本来身高差就明显,这下更明显了。 司念这下是真的满头黑线加无语了,这个人平常在家到底是被宠成什么样?说话如此嚣张跋扈?他以前的朋友呢?怎么就能忍受这种中二病的话? “嗯,要不你给我颁个奖?”司念以八颗牙齿露出的标准微笑看向任一帆,“我真是太荣幸能成为你的第一人。” 话说完,表情立马收回,堪称变脸大师,司念从他身旁侧着身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走过去,右肩膀蹭到了板报,粉笔灰就这样粘在了衣服上。 她回到位置后脱掉自己的校服外套,看了右肩,果真是粉笔灰,用手拍拍,掸掉灰尘。 邢星说:“你还好吗?” 司念回答:“我非常不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任一帆果真是名副其实的任大公子!” 司念回忆上一次见到那么无语的男生还是初三那个班长,当时有三班长,一个正的,两个副的,轮流值日管理,那位男班长是副的,天天显摆自己,喧宾夺主,总之,很难说。 而这位呢,虽说和那位男班长性质上是不一样,可是给人的感觉一样一一讨人厌。 田岁戳了戳司念,神秘兮兮的表情。 “怎么了?“司念问。 田岁向后看了一眼,观察完形势后说:“司念,你要被找麻烦了。” “为什么?” “任一帆,可他是出了名的烂脾气,你今天这么让他难堪,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你的。” “找机会报复?他肚量就这么大?要论难堪找报复,也应该我先,做错事就应该道歉,而且,他说的话是真的很难听!”司念有理有据地说。 “哎呀,他的字典里就没有道歉这两个字,而且,”田岁本就是小声说话,说到这里,她声音更低了,小心翼翼地防止有人偷听传小话,“他是混社会的。” 司念一开始心里无所谓的,听田岁一番话后心里也开始毛毛的,底气有些不足了,“不会吧,我是女生,平常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他刁难我没必要啊。” “万一他就特闲呢?”田岁说。 邢星本来还想再为任一帆说什么,待田岁进一步说一些有关于他的事迹,内心开始犹豫,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田岁说的那些故事在高一时有听说过,但那个时候不太爱吃瓜,也就只了解了皮毛,现在听她这么一介绍,任一帆的本来就不太好的,摇摇欲坠的形象顷刻间轰然倒塌。 这下,我真不好了。 司念脸色都变了,她心虚的掉头看向任一帆,看他那黑的跟个锅底的表情,内心油然而生的是大事不妙。 不会吧不会吧,我的安稳的高中生活难道就因为我一时没有忍住口嗨怼了他那两句而要说拜拜了? 明明知道他是娇生惯养,众星捧月,被他周围的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大公子,居然还在他雷点处反复摩擦,司念,你是真虎啊! 通常情况下,司念的形象是软儒儒,好讲话,好脾气,惹毛后,她就是怼人大师。 她忍不住再回头望一眼,结果这一望,四目对视,被抓包了! 司念立刻转头,当做无事发生。 杜昭昭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也就是听说自己的好兄弟任一帆被人怼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不小心上扬了一下。 “有什么好乐的?“任一帆单手撑着头,没带什么好表情。 “看你被怼了我快乐呗,”杜昭昭一点掩饰都没有,“哎,上次这么怼你的人是在什么时候?” 显然,任一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杜昭昭是满脸期待着。 杨辰翊正好路过,他停下脚步回答,“和甜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回答完毕,转身走人,完美地呈现出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补答大师形象。 “任一帆,你说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被怼了?又说了些什么垃圾话让人家小女生这么生气。” 刚刚任一帆和司念互呛的场面,杜昭昭没在班级,没能亲眼所见,虽然有人传述,可是还是感觉差点味道。 任一帆依旧是我行我素,“她的杯子掉地上沾了灰,脏,我不过是在陈述客观事实,而且我又不是不赔偿。” “那你道歉了吗?”杜昭昭问。 任一帆对这个话题表示沉默,杜昭昭也就知道了答案,她颇有一种语重心长的味道,“任一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能理解你的意思,道歉,该克服克服,不然你就真的被别人扣上没礼貌的大帽子了。” 不得不说,杜昭昭是第一次遇见像任一帆这么奇葩的人,死活不说“对不起”,好像说了这三个字就能要了他老命似的。一开始,她也同其他人一样认为这货拽到天上,素质极其低下,情商特别堪忧,后来了解后才发现他和大家口中流传中的人截然不同。 还是那句话,传的人多了,大家便不在乎真与假,如果连你自己都放任着流言蜚语,不作任何表示,那么不懂你的人就会先入为主,信以为真。 没有人会愿意花时间去了解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 任一帆笑笑,和之前的回答一样:“随便。”神情言语间传达着的是老子才不care。 杜昭昭笑了,“你确定不需要我替你解释?” “不需要。”任一帆说。 “随你,不过不要打脸。” 没有了杯子的司念,喝水只能眼巴巴地等着第四节课下课超市开门,去买矿泉水喝。 其实课间时超市也开门,但教学区离超市有些远,而课间的时间拢总才十分钟,跑步过去,能余留两三分钟这样。 渴一会儿又不会死,费气吧啦跑过去就为买水,不值得,司念忍到了晚饭时间。 第四十章 她在有意躲避 第40章 她在有意躲避 任一帆晚自习没有出现,他请假了。 最近上火,他去药店买药,买完药后歪路去旁边精品店,里面的东西是五花八门,颜色丰富,他看了一圈后选中了一个米白色的杯子,拿到手后,又觉得一般,便放下了。 精品店那么多好看的东西,任一帆一个也没有看上,没办法,他接受不了俗气。 出了店后,他又随身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丢进垃圾桶。而司念呢,自打听田岁对任一帆的一番评价和自己日常听到有关他的风言风语,整个人完全被唬住,愁容满面。 在初中的时候,司念见过不少混混,他们乖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她对这类人,几乎没有好感,尤其是他们仗着自己拳头硬,拉帮结派欺负弱势群体,对一些女生说一些不合时宜的骚话时 该说不说,司念是真的害怕被这种人给缠上。 你想想,你的生活一直是风平浪静的,突然招惹了某个惹事的,还是睚眦必报,没事就给自己找乐子消遣的,然后他结交不少不良少年,仗着武力,在混混圈中有着地位,没事派个小老弟或小老妹给你添堵……司念已经无法想象了,越想越可怕! 第二天上午,他仍是没有来,下午,依旧没有见到影子,司念的心安顿了不少。 “任一帆呢,不是说今天下午来的吗?现在都晚自习了。”杜昭昭对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抽空来学校的任一帆内心骂骂咧咧。 人家是请假回家,他好了,请假上学,关键是家长也同意。 虽然刘洪波好说话,但是请假机制必须按照学校规章制度走,必须要先家长同意才允许批假。 “他妹妹生病了,去幼儿园接他妹妹去了。”杨辰翊说。 “他家不是有管家吗?” “可是他妹妹只要他啊。” 杨辰翊调出聊天界面,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小女孩很乖巧,闭着眼睛静静地趴在她哥哥怀里睡觉。 有一说一,这张照片养眼。 任一帆的颜值其实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吸引那么多女生喜欢,即使知道他是花花大少。 “罕见他有这么温柔一面,不过你说,他什么时候能对我像他妹妹那样,天天怼我,都快麻了!”杜昭昭很有感慨地说。 杨辰翊出主意:“你叫他一声哥哥?” 任一帆与杜昭昭,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像磁场互斥似的,见面就要互掐,每逢此时,和事佬杨辰翊开始上线为他们两调停。 “那算了,我觉得还是独生子女好。”杜昭昭立马拒绝。 “杨辰翊,你问问他,习题册买了没?” 在任一帆离校之前,杜昭昭拜托让他买习题册,为此,两人又互呛了。 “开始学习?这本习题册是要点技术的,以你目前水平,行吗?” 杜昭昭毫不犹豫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并配文:“滚!” 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带手机并不意外。 “习题册,你要发奋图强了?”杨辰翊对于她说习题册和任一帆一样,保持相同吃惊。 杜昭昭:“……”怎么了?怎么了?学渣就不配买习题册了?一个个的,真烦人! 过了一会儿,消息发过来了,杨辰翊说:“他买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杜昭昭眉眼带着笑。 杨辰翊看她这个模样,内心有一个大大的问好,嗯?真发奋图强,好好学习考大学了? 现在只是高二上学期,连小高考还没有考,谈论高考是有一点远,但,也不算远。 距离高考不过一年几个月,真正有准备的他们从高一时就抓紧时间好好学习了。 碧水湾别墅区 家庭医生在给余优优进行退烧检查中,任一帆在阳台处打着电话。 “优优现在怎么样了?”艾洁声音带着焦急。 任一帆说:“刚刚挂完针,现在白医生在给她检查中。” 艾洁带着愧疚说:“麻烦你了,按道理应该是我来照顾的。” “没事,我是他哥哥,照顾应该的。”任一帆说。 关于父亲另娶,对方还带了一个小女孩,起初任一帆是排斥的,后来便也无所谓,渐渐地接纳她们。 他只是儿子,无权干预父亲的婚姻,他也只是儿子而已,妈妈不要他,他又能在怎么样? 任一帆趴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星子,茶几的电脑屏幕逐渐变暗,上面打着一大段内容,标题是企业发展。 第二天,任一帆回到了学校,神情恹恹,眼皮半掀着,露出疲惫的神色,眼皮下一片青紫,他打着哈欠,回到自己位置后倒头就睡。 “嗨,”杜昭昭敲了敲他的桌子。 任一帆一脸不耐烦,表情上写着:“有事吗?” “习题册。”杜昭昭只关心这个问题。 任一帆从桌子上撑起,揉了揉太阳穴,将习题册连带快递盒一起拿给她。 “你把快递给我干嘛?”杜昭昭被这个快递给搞懵了,她只是要他带本习题册,没有快递。 “给司念。”任一帆言简意赅。 话传达完毕,任一帆真的是太困了,再次趴在桌子上睡觉。 杜昭昭没有立刻把习题册给袁诵,她要有所准备,不能浪费每一个和他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她将习题册放自己的桌子上,快递按照任一帆的意思给司念,可就在送的时候那个已经趴在桌子似乎没有一点力气的任某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还是我自己来吧。”他说。 杜昭昭不明所以,还是给过去了。 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吗?任公子要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走出他难以启齿的道歉? 在杜昭昭眼里,司念只是和任一帆说了几句话的关系,司念也是这么认为,她与任一帆真真的不熟,任一帆也承认他和司念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和她靠近,可是靠近了又会莫名其妙的产生逆反心理。 很矛盾。 于任一帆这个眼睛会过滤的人来讲,能记住一个人的相貌与名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然而,事情发展好似不太顺利,她好像有意躲避。 第四十一章 害羞,真的假的 第41章 害羞,真的假的 司念对任一帆的行为,表示很慌,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我这看,眼神就好像看待猎物的那种,我不会是真被他给记仇上了吧? 司念最擅长的技能是缩头乌龟与逃跑,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他们两的互动被杨辰翊和杜昭昭看的一清二楚,这实在是他奇怪了,要是搁任一帆往常的作风,直接放在她桌子上或者是利用杜昭昭当个跑腿,可这次不是,而这个姑娘呢,要么躲掉,要么逃掉,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任一帆发挥。 他们两越想越不对劲,这两个人,该不会背着他们悄悄地有一腿吧! 两个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杨辰翊推论:“看不出来任一帆还有精力再去圈一个小姑娘。” 杜昭昭推论:“我们明明就在他身边,他什么时候又勾搭了一个妹妹,而且看这两互动,我怎么感觉是谈过。” 杨辰翊说:“不太可能吧,任一帆前面几个女朋友哪个不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给人眼前惊艳,就算口味改了,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杜昭昭表示附议:“他不会喜欢这种呆呆的,木木的,小小的。” 两人推论半天,什么也没推理出。 “杜昭昭,帮个忙,把这个东西递给司念。”最后,任一帆选择曲线救国,让杜昭昭去传话。 杜昭昭接到快递后,她迟疑了一会儿,在好奇心占主导下,她问:“那个小女生是你前女友吗?” 任一帆:“……”什么玩意儿? 任一帆的疑惑表情给出答案,司念不是他前女友。 “那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单纯同学。” “你确定?” “不然呢?”任一帆反问。 “哦,”杜昭昭还是有些好奇,“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她看起来就像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学生,应该不会主动和你搭讪。” “你问题怎那么多?”任一帆被问到有些不耐烦了,这是其一,其二也就是最主要的原因,不愿意透露细节。 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是杨辰翊的吐槽,高一时学生会检查,阴差阳错穿了一女生校服外套,而她,当时就从任一帆的面前路过,真的是好小的一只,打入小学内部绝对没有问题,联想起杨辰翊穿这么小的人的外套,瞬间有画面感,也就将她记住了。 她不显山不显水,社交圈狭小,在班级里基本上是个透明人的存在,可能也就是考试张贴成绩单时她才露个面。 后来楼梯口被撞,仅仅几秒钟就认出来了那个女生是她,后来来到了这个班级,嗯,成为了同班同学。 杜昭昭径直走向司念,“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杜昭昭,杜甫的杜,昭然若揭的昭昭。” 司念看着眼前人,一位和自己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居然过来找我,脸色有些不自然-一她是有名的混混群一员,和杨辰翊,任一帆一类的人,而我前不久惹了任一帆,她该不会是要整我了吧! 短短的几秒钟,司念大脑高速运转产生许许多多无厘头的想法。 杜昭昭也是愣了,拜托,我已经很温柔了,怎么还被吓到,这位同学胆子就这么小吗?比小白兔还要小白兔。 “你是被我吓到了吗?” 司念缓过神后,内心暗自鼓励着自己:“静观其变,淡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没,没有,我叫司念,司马相如的司,想念的念。“司念做自我介绍。 “司念?好名字,其实我知道你的名字。” “你知道?” “嗯,任一帆告诉我的。” “他告诉你的?“此刻,司念感觉自己要真的好日子到头了。谁告诉你不好,怎么能是任一帆呢? “我就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让任一帆魂不守舍的。” 杜昭昭这句话,真的惊吓到司念,魂不守舍?纳尼?这剧情发展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司念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化—一落入杜昭昭的眼里,她后知后觉,赶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介啊,我呢,是替他来道歉的。” 既然任一帆本人对这个事到处理不同以往,那么我也不同以往,杜昭昭本着好人做到底,不要给他特别关注的人对他形象造成误解精神详细地解释。 “他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于直白了,为表示歉意,他买杯子作为道歉礼物,要我一定亲手送到你面前,一定要让你明白他的心意。” “他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 “这个,他害羞。”杜昭昭临时想了个词。 害羞?司念有些吃惊。 她是真的无法联想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害羞的模样,尤其是这件事还发生在一个狂傲,拽不拉几的人身上。 司念开始进入幻想模式,想象任一帆的害羞,想着想着,忍不住内心笑了,反差感太强,受不了。 “你认为任一帆怎么样啊?”杜昭昭问。 “呃,”司念含糊回答着。 这个问题,司念不太好回答,毕竟在一分钟前还在幻想着自己要被这个坏蛋给“校园暴力”。 杜昭昭看向快递,“我还不知道他给你买了什么杯子,我有些小好奇,能拆开看看吗?” 接下来,就是拆快递环节,杜昭昭以为司念是那种软萌软萌的,要先拿个小刀划拉,结果她暴力拆除,瞅她平静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经常这么做。 杜昭昭摸摸鼻,人物形象猜错了。 司念对品牌是不大感冒的,能记住耳熟能详的例如烂大街的阿迪达斯,耐克等就很给面子了,关于水杯的牌子,她是真一窍不通,只知道这杯子长得真高级。 “康知缘?任一帆出手阔绰啊。”杜昭昭看向这只红蓝色渐变水杯。 司念本来也在看这个杯子,听到杜昭昭说“阔错”二字时,她内心“咯噔”了一下,“杯子,贵?” “也没多贵,就一百多。”杜昭昭轻飘飘地说着数字。 杜昭昭走后,司念将杯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颜色是不错,但一百多?她叹了口气,将杯子放在一边。 不能欠人情,不能占便宜,物品等价交换,这是司念的原则。她最终下定了决心,要找他说清楚。 第四十二章 再与他有任何纠缠我就是傻逼 第42章 再与他有任何纠缠我就是傻逼 每个人的消费观不一样,一百多的水杯对司念来说,贵了。 司念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去找任一帆。 她走了几步路又折回来了,任一帆在睡觉,这个时候去打搅,不合时宜。 接下来的课间,他都在睡觉,从第二节课的大课间一直睡到第四节课下课。 司念已经尽她最快的速度到门口去拦下任一帆的路,可是,他的速度更快。 邢星见司念出来的速度这么快,她也赶忙出教室了,笔盖都没来得及给盖上。 “这次怎么出来这么快?”邢星看见她手上的水杯,“吃饭了,你带水杯干嘛?” “我本来想拦住任一帆的路,将水杯还给他,谁知他下课那么积极。” “水杯为什么要还啊?不喜欢吗?” “不是,是它太贵了,我受之有愧。”司念说。 走读生是要上早读课,午自习以及晚自习的,对于吃住都在外面的走读生来说,时间就会尤为紧迫,杜昭昭选择了交伙食费在校内吃饭,姜甜甜陪她一起。 无独有偶,下午第一节课下课,任一帆还是在睡觉。司念不由得内心吐槽:是睡神吗?天天睡! 司念是行动派,抓到时间就上,绝不含糊。 “任一帆,我接受你的歉意了,但是这个杯子太昂贵了,我的保温杯是我自己扔的,不用赔偿。“ 在第二节课下课时,这货终于从他具有魔力的桌子上起来了,司念抓住机会,立马行动。 “给你你就收着。”刚睡醒,任一帆的脸上还有印。 司念说:“道歉,诚意到了就行,真不必这么破费。”她双手奉上杯子。 任一帆的眸子露出疑惑,问:“是不喜欢?” 司念解释:“我很喜欢,就是杯子太贵了,不,”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喜欢就收着。”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你的礼物太过昂贵,我不能占你便宜。”司念说。 “让你收着你就收着!” “我说了我不能白占你便宜。 任一帆往左,司念也往左,往右,她也往右,去厕所的路被堵的严严实实,他干脆不走了,横在她面前,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话堵在嗓子里不知如何说出来,片刻后,说:“让你收着你就收着,我不差钱,懂?” 司念听了他说的这句话后,看他的眼睛,他所表达的是不耐烦。 所以,是我想多了。 当下,司念从原本是紧张的心情变成透心的冷,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个杯子,也压根不是什么道歉礼物,只是他有钱没处花,随意打发的玩意儿罢了。 司念的脸从红变成白,最后回归平常,眸子也从有温度到变冷冰冰,她一句话没说,也让开来一条路,任一帆见她有眼色,让开路,也就走了。 司念把杯子放在他桌上,回了自己的位置,大概一分钟后,她鼓弄着她的书包,掏出钱来,然后撕下一张便利贴,写着字:不占便宜。 司念再次返回任一帆的位置,将小红鱼和便利贴留下,拿走了水杯。 我花钱买的,凭什么不拿走? 这下,司念是真的确定并且肯定自己的心:再与他有任何纠缠自己就是个大傻逼! 回到位置后的司念生着闷气,不是因为任一帆。 本来只需要在某多多九块九玻璃杯就能解决,结果我花了一百块,是整整十倍的价钱,这下好了,这一大周存下的钱是直接拦腰砍一半。 在校两周,司念的零花钱是两百元,有些同学的零花钱,是五六百,七八百,能说什么?羡慕呗。 在南城中学,零花钱的对比其实不强烈,真正令她羡慕咋舌的是在东语学校,那个时候,周围人的零花钱都是好几百,更有甚者是一千还要多,而我,在起初的时候只有五十块钱。 司念的家境,很一般,不富裕,对于她来说,买东西能用就行。 在东语的那段时间,也许“贫富差距对比”太过强烈,也许是自己的虚荣心作祟,也追求品牌了。 每每想起,有些愧疚。 司念有一个目标,她想在高考结束时存钱存到一万,然后写小说,靠小说赚钱,上大学时做兼职,等到大学毕业后存下一笔属于自己的小金库,不让爸爸妈妈为自己添钱,工作后努力赚钱,凭自己的实力买下房子和车子,再凭自己的实力,让爸爸妈妈享受生活,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不受钱的约束。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不行,用历史的那句话来说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要想使自己的精神世界丰富,需要物质支持。 等任一帆回来后,那两束目光就这样灼灼地盯着他后背,没法子,任一帆说:“有事吗?”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桌子上,一张一百元,一张便利贴,便利贴上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不占便宜。 杜昭昭八卦的尾巴已经藏不住了,语气里是激动,“我厉害吧,让她亲自来找你。” 任一帆看了字后,他的神色并不好,“不占便宜”?她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思考这张便利贴的含义,没搭理杜昭昭。 “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人啊,话都不回了。”杜昭昭走过来,看了一眼便利贴,再看那张红鱼,啥?这事情的发展是什么鬼? “任一帆你又做了什么啊?” 很明显,人家姑娘表达的意思是:一刀两断,点到为止,不要打扰。 任一帆:“……” 杨辰翊作为一个吃瓜群众,恪守吃瓜准则,只看不说话,如果实在忍不住,那就忍不住吧。 任一帆看杜昭昭,再看已经憋不住的杨辰翊,他选择无视,继续睡觉。 司念偷偷地回头望了一眼,原来,他是可以正常和女生说话的,也可以正常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女生对话,那么,为什么每次和我讲话都是一种拽不拽不的,就好像我不配和他在同一个空间似的。 真是,讨厌! 杜昭昭和杨辰翊交换了眼神,换个地方继续聊。 第四十三章 她和寻常人不一样 第43章 她和寻常人不一样 杨辰翊说:“那个叫司念的,看不出来是这种人。” 杜昭昭说:“是啊,人家买了水杯,拒绝了,她认为道歉的意思到了就行。” 杨辰翊说:“那事情不是解决了,任一帆脸色怎么还那么臭?” 杜昭昭说:“天知道他怎么搞的,我明明给他铺好路了,“她顿了顿,继续说,“你知道吗,司念给他留下一百元还有一张便利贴。” 杨辰翊听杜昭昭说任一帆被留下一百元惊住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女生。 “你知道那张便利贴上写的是什么吗?”杜昭昭神秘兮兮地说。 杨辰翊顺着她的问,问:“是什么?” “不占便宜。”杜昭昭继续说:“一般情况下,女孩面对道歉的人,只要诚意到了,也就原谅了,而留下这一百元还附带一张便利贴。” 杨辰翊接着她的话说:“说明这个女生不想再和任一帆有任何关系。” 杜昭昭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 “该不会是人家嫌弃任一帆买的水杯不够档次吧?”杨辰翊再延伸思维。 “不会的,她连品牌都看不出来,我说价格时,她还吃了一惊。” 两人分析一波后,更加好奇任一帆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能将一盘已经快要和解的棋给下的稀巴烂,直接让人女生不想再搭理了。 在他们印象中,任一帆虽然脸臭,脾气难以捉摸,但通常情况下,至少在他们认识以来,就没见过他处理哪件事会像今天,直接让对方从快要完全原谅到完全惹毛并表示再也不要有任何接触。 这个人,能让任一帆破例之外,同时,她和高野也特别奇怪。 高野,不同于任一帆,他对女的没有兴趣,哦不,是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或事身上。 他,没事爱捣鼓一些令人看不懂的东西,一会乐谱,一会菜谱,一会天文,一会地理,亦或者是英文刊物,金融什么的,不知道他懂不懂,反正我们看不懂。 如果说任一帆是花花公子,见个美女就要刷存在感,社交恐怖分子,那么高野无疑是选择性社交,不管女孩怎么好看优秀都与他无关,保持适度距离,绝不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也正因为这样,平常聚会时,大家在一起嗨,而他,静静地坐在一边玩手机,显得格格不入。 杨辰翊也不止一次怀疑过,高野和他们不是一路人,烟酒是一点不沾,黄毛蓝毛红毛,他是黑毛,纹身,飙车什么的,他一点也不碰,每每看他在觥筹交错的环境中翻杂志时,就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冷学霸感觉,可是当处理一些事情时,他丝毫没有平时的温和气,痞的很,自带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后来进一步了解后,才知道他不是不会那些东西,只是觉得没意思,用他的那句话说,就是:“什么时候我需要靠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来装点自己?” 目前,高野身边的女生仅有四个,他以前学校的朋友唐云朵,现在这个学校的叶晓琪,杜昭昭,以及发小姜甜甜。 除了这四个人之外,他再还有和别的女生有联系的是司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念感觉自己进入水逆,事事不顺心,脾气也变得暴躁,是姨妈要来了吗? “司念,任一帆给你的杯子挺贵的,好像一百多,你的水杯,多少钱啊?”夏金梦看到了拆开快递后的水杯。 “我的水杯,记不得了。”司念如实回答。 那个水杯,是赠品,袁梅帮同事忙时送人家送的小礼物,聊表谢意。 司念一开始的水杯是玻璃杯,碎了后找个替补的,正好老妈不需要,那就合理利用。 “嗨,你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夏金梦以玩笑的口吻说出。 司念微抽了下嘴角,夏金梦是故意的? 她的心情本来就一般,被这个和自己没多大联系的同学说出后,内心更烦躁了。 司念保持着余存的礼貌,笑笑不讲话。 夏金梦见司念的前桌没人,她坐下来,脸转过来,继续说:“那个杯子是你自己扔的,他居然会为你买下杯子,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 也许是司念天生一副喜气相,也许是喜怒不形于色,明明表现的无语至极,却被外人脑补一个“打情骂俏”,这下,司念是真的无语了。 “同学关系呗,不然呢?“ “同学关系啊?“说到这里夏金梦的声音突然抬高,“我还以为你喜欢任一帆呢,毕竟你和他在一起脸都红了!这几天行为也都怪怪的。” 以为她就此结束,结果又蹦出一句雷死人的话:“不对,你就是喜欢任一帆,对吧?” 司念此刻的表情就是地铁里老爷爷看手机,全是疑惑。 我喜欢他?哪只眼睛看出来的?那么能脑补? 司念本来还想解释,只是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夏金梦回到了她自己的位置,已经到嗓门的话再次咽回去。 她用余光瞥了最后一排的他,该死!他居然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目光看着我!不会真的听见刚刚夏金梦说的话了吧? 司念这下内心里乱的像团麻。 对于任一帆,有一丢讨厌,但能保持无感。 至于喜欢?我是眼瞎的不能再瞎了会看上他? 当你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内心所给出的第一感觉是排斥时,往后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不会想和他有任何交流。 论起初见,司念对任一帆的印象是脾气不好。 那天,楼梯上下的人多,司念不小心撞到了任一帆,被他用一种不知名的目光给扫量,那种目光,让人非常不舒服,后来听其他人讲他的事,就觉得这个人和自己不是一路。 好吧,我也不清楚我对任一帆是什么态度! 司念对自己的高中生活曾抱有着很大的期待,一年过去后,所有的激情全部消磨殆尽--认命了,高中的生活平淡就平淡去吧,不在乎了。 不过,上帝是慈爱的,他对有求者,必应。 当时的司念根本无法料想到她后面的高中生活会如此惊天动地,简直是刷新了三观,拓展了眼界,给她的人生好好地上了一课。 第四十四章 别误会,我只是单纯问问 第44章 别误会,我只是单纯问问 一般情况下,眼睛是留来看路的,防止你撞到或踩到,不过呢,这也不能全部预防,有时候会出现不可控情况,例如现在,司念不小心撞到了高野。 一个下楼,一个拐弯准备上楼,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司念低着头走路,没成想会撞到人,一连三个对不起脱口而出。 她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也不需要知道长什么样,道完歉后让出一条路,紧接着各去各的路。 司念的头顶上传来声音,“你好像很喜欢一连三个对不起?” “我,有吗?”司念下意思的回应,等抬头时,又恨不得把话撤回了。 眼前人是熟人,意思是知道姓名的人,但不是朋友的那种类型的。 “你刚刚不就是。” “啊。”司念尴尬一笑,然后目光躲闪着。 她现在要上楼。 高野不想就这么放司念走,他有问题要问,“你最近和任一帆是什么关系?” 人家有问题求答,如果一句话也不说就从旁边绕过去多多少少不礼貌了。 司念回答:“没什么关系。” “没有?他最近不是和你走的挺近的?”末了高野又补充一句,“别误会,我只是单纯问一问。” 司念说:“哪有,我和他磁场不投,而且,我躲他还来不及。” 高野听到司念的回答后,眸子里闪现一抹不易擦觉的神情,随后又问:“为什么要躲他?他不是给你买了一个杯子吗?而且也道歉了。” 如果是其他男生,司念会回答完“没关系后”立马走人,根本不会给他追问的机会,高野之所以能例外,大概是因为在暑假时就认识,相对了解一点,外加自己对他有些小抱歉一-以后总是要和异性接触的,一直害怕面对也不是个办法,何不如借高野来突破自己内心的障碍。 “是啊,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诚心道歉呢,毕竟能有哪个大好人会买下杯子送人,而且那杯子质量还不错,”说到这里,司念顿了顿,然后说:“谁知道他不过是打发了事。” “你就那么肯定?” 司念说:“猜错了也无所谓,我和他又不是一路人。” 司念要去一班找人,高野,不知道去哪,总之上楼对了。 有句话叫做否极泰来,意思是坏的不会一直坏下去,结束后好的就来了。司念不清楚后面会不会继续坏运气,姑且用“尝点甜头”来概括。 司念远远地就看见漂亮的女生,她迎面走来,走过时,空气都香了,她不由得回头望过去,专注而又倾陷。 那是清冷气质型美女,穿着一身白衣,在走动间衣袂翩翩,明明是在白天,却好像是在皎洁的月光下。 只是,她有一种疏离感,可能是因为她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平静而又冷淡。 可望而不可及,她是荷塘中茕茕孑立,傲然在月光下舒展着自己,身影仿若遗世独立的清荷。 司念专注的犯花痴模样被折回来的某人给看的津津有味,他先是在背后暗中观察,然后悠悠地开囗,“她漂不漂亮?” 司念没有任何思考,一口说:“漂亮。” 话说完后,她的脑子运转了,对刚才的信息进行分析筛选,于是乎,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哎呀!他不是上楼了吗?怎么又下来了?下来就下来呗,为什么会在我后面?他到这有多久了?该不会是目睹了我完整的犯花痴过程吧? 如果这里有地缝,司念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钻进去。 她收回了自己不争气的目光,尬笑的看着高野,“你不是上楼了吗?怎么又下来?” 高野没有回答,他说:“看不出来你挺。“省略的字不言而喻。 司念抢着找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我只是出于对美的欣赏。” 高野见此,笑笑没讲话,而他这么一笑,司念更加囧了,她缴械投降,坦诚布公,“好吧,你心里想的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 司念的脸红的要滴血了。 高野走近,在司念的一旁,语调不只是调侃还是什么,司念已经无法辩别了,只知道他说:“你的脸怎么那么容易红啊,你是因为看见美女脸红还是看见帅哥脸红?亦或者是花痴模样被我给逮到了不好意思?” 司念:“……”我对男的过敏,行了吧。 此时此刻,司念想找块豆腐撞过去。 高野看着司念被抓包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不再掩藏,光明正大的显露出来了,司念回头看见他放肆的笑意,虽然人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但是,他是在嘲笑! “都有,行了吧,”司念负气地说,“你们男生看见美女也走不动路,下次别让我逮到你。” “那么睚眦必报?” “是啊,我就是小心眼,爱记仇。”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高野说。 “哈,失望?除非你不喜欢女的,”司念搓了搓手,像是胜券在握似的,“你放心,不要为我考虑,我会为你省下时间去观察。”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像他们暑假时拌嘴的模样。“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谁?”高野扯开话题。 司念说:“你认识?” “你想不想认识她?”高野说。 司念思考了一下,那个美女其实她一点也不关心,管她是谁,反正也不打交道,没必要认识,但看高野故意卖关子,也就浅浅地配合了他,“是谁啊?” “五班,叶晓琪,上次考试603分,年级第三。” 司念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她不是在为这个女生考603分在南城中学这个学校里妥妥地高分而惊讶,而是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人能清晰地记住这个女生的总分和排名而惊讶。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能记住对方的成绩。”司念说。 “那在你心目中我是怎么样的人?” 司念歪过头去,高野的五官就这样完美地落入司念的眼睛里,她端详着这张早就被摄人心魄过的脸。 第四十五章 只是一面之缘,她忘记了 第45章 只是一面之缘,她忘记了 司念认真地说:“毒舌怪。” “你对我,挺有意见的。” “当然,暑假时我可是被你荼毒的不清。”司念实话实说。 “我在你心目中原来是这样?” “不然呢?”司念反问,“高野同学,趁现在还有一大把时间,要不你?”她刹住了“车”。 这样说多少有些过分,虽然自己是带着玩笑的口气。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正经,“如果你能平和一点,再平易近人一点,会更好,而且你也有优点的,我,”司念脑海里进行搜索,由于对他的了解很浅,半天也没挤出话来,于是就用一个万金油,“你其实还是不错的。” 总不能夸他长得帅吧,虽然长得是挺好看的。 高野:“…”如果十分勉强可以选择不说。 司念干咳了一声,“呃,要不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毕竟咱两也就是暑假时见过几次面,不太熟,你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气氛好像有些凝固了,司念对此没有想法,“不太熟”这三个字,在好早之前就想与他说了。 恐男就恐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与其跳出自己的舒适圈尬聊一气,还不如放过自己。 我可能是个奇葩,不同其他人,只要略微相投,便可冠以朋友,于我而言,朋友这个身份,我会谨慎再之谨慎,筛选再之筛选,我不希望我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事身上,我也不想精神内耗,我更不愿自己的圈子乌烟瘴气。 认为我这个人自恋也好,不会说话也罢,有些事,必须要说清。 司念低下头,不敢看向高野,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话。 高野的那双好看眸子看向低头的女孩,她局促不安着。 他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每次对话时司念的谨慎和犹豫,每一句话,她有时是经过千万重考虑才说出口,有时是发自内心,率然而出。 大部分的情况下,她是在重重考虑,努力使自己自然的对话,而表现出来的结果,是大相径庭。 她是,怕人吗? 美女已经上楼了,却又下来,因为高野向她招了招手。 叶晓琪浅带着笑意,这更加使她灵动了。司念在等待中紧张,于是就有一眼没一眼地看向叶晓琪,欣赏她的颜值。 “我的同班同学对你有些好奇,想认识你。”高野说。 这句话,超出司念的预料,她认为,他会保持沉默。 叶晓琪看向高野旁边的女生,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你好,我是叶晓琪。” 一切都没有按照司念预想的结果发生,她有些愣,整个人愣方方地回应,“我,我叫司念。“ 叶晓琪浅浅地笑了下,随后目光看向高野,他们有话聊。 “我找他有点事。” “没关系,你们聊,正好我也有点事,我先走了。“司念识趣的离开。 司念在走的过程中不时地往后望几眼,幅度不大,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很好奇高野是怎么认识叶晓琪的。 很奇怪,高野所认识的人,长的都不错,难不成真像网上说的那样,帅哥身边的人,都是俊男美女? 可是,叶晓琪明明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她是这么温婉,一看就是乖乖女,好学生。 其实不用高野介绍,司念也知道她的名字,她知道叶晓琪是转学生,知道叶晓琪是在考试之前转的,她是五班的学生,她的成绩很好。 每次考试出成绩,只要你考的足够好,不是本班的人也会知道你的存在。 “你对她,有些特别。”叶晓琪说。 “有吗?” “依你的性格,一般不会轻易和其他人打交道,”叶晓琪像是若有所思似的,“你不喜欢当媒介,也不喜欢加修饰词,刚刚那个女生,你对她不一样。” “或许吧。” 叶晓琪问:“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公交车上。”高野没有隐瞒。 “难怪你会对她特别,看来你们有缘。” 叶晓琪联想起之前的那件事,瞬间了然高野为什么会对她与众不同。 在不经意间,高野的眸子黯下了,他接着说:“只是一面之缘,她忘记了。” “这。“ 叶晓琪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女生,她有些呆萌呆萌的,也许她在生活中经常帮助别人,那件事,于她而言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罢了。 她继续问:“那她正式认识你是在什么时候?” “暑假时。” “就是云朵姐说把她误认为你女朋友的那位吗?” “嗯。” 高野和叶晓琪的聊天,在楼上的任一帆,杨辰翊,杜昭昭看到了。 “叶晓琪和高野是什么关系?看起来挺熟的。”任一帆想起那天他们替叶晓琪解围后,他们两单独聊天。 “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但我认识他这么多天来,没见过野哥对哪个女生关注过,他们,应该是熟人。”杜昭昭说。 相比于杜昭昭的推测,杨辰翊说话就没那么正经了,满满的揶揄味,“怎么办?你缠人家那么久,人家就只笑笑,连个回复都没有,而和野哥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任一帆神色不明。 他们继续观察楼下。 叶晓琪刚走,姜甜甜来了,她一改往常的高冷,喜笑颜开,带着笑容,两个人举止亲昵。 楼上的三个人这下是一起陷入了思考,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姜甜甜是高冷的,毒舌的,一副莫挨老娘,老娘独美模样。 杜昭昭是姜甜甜的好朋友,私下里两个人十分亲密,她知道,姜甜甜那所谓的高冷外表里核里是个可可爱爱的逗比女,她还知道她对男生嗤之以鼻,对于杨辰翊她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瘦竹竿,对任一帆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朝三暮四,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 难道是因为青梅竹马这层关系所以就区别对待? “这道题我解出来了!”姜甜甜扬扬头,有些小得意。 高野接过姜甜甜的练习本,看她的解题过程,是做出来了,不过,过程繁复。 这道题有更简便的方法。 第四十六章 他的另一面 第46章 他的另一面 在定义域求取最值的方式中,求导公式无疑是一项快捷选项,针对复合函数,可以一层一层扒开,然后再结合,当然,求取最值的方式有许多,不一定非得要用求导公式。 如果说高野和叶晓琪在保持距离,那么他和姜甜甜就是勾肩搭背,他们真的是单纯的青梅竹马友谊吗? 楼上的三人有些小怀疑了。 “甜甜说过,她只喜欢比她强的。”杜昭昭说。 “上次考试,上上次考试,所有的考试中,野哥成绩貌似都是班级吊车尾的位置。“杨辰翊说。 “他扮猪吃老虎?“任一帆抛出疑问。 作为一个十足的混子,任一帆可以八九不离十的看出这个人到底混不混,但他看高野时,有一种排斥感,冥冥之中认定,他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人。 可是如果说他是好学生,他也真还没见过故意哪些好学生会把成绩考砸了,翘课,无故请假,迟到早退,和他们这些人一起在外面潇洒。 打桌球,他的技术不差,如果不是经常练习,是达不到他现在这样的水平,他能轻松把各种娱乐场所给摸透,甚至和老板都是熟人关系,除此之外,海城中学的田云涛,一个作为海城一哥的人,认识高野,并且还浅浅地切磋过,听杨辰翊说,是高野赢了。 这个人,神秘且复杂。 任一帆有曾私下偷偷了解过高野这个人,但所获得的消息寥寥无几,无非就是说他“混混圈”中的一股清流,别人抽烟纹身,他看财经新闻时尚杂志,别人在ktv里觥筹交错,他带着耳机坐在一边好似局外人。 有个人一开始以为他是个小弟,好任意拿捏,也就没事拿他开刷,撞他几下,不过,他搭理都没有搭理,自顾自做自己的事,人家一看,不爽,非常不爽。 “喂,哥跟你讲话听见没有?耳聋了?”张三推推搡搡高野。 高野抬起头,冰一样的眸子看着对方的狗腿小弟,神情间是冷淡和厌恶。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将碰他的手拿开,然后掸了自己刚刚被碰过的地方。 那个小弟张三见此顿时炸了毛,竟敢这样对他?一个刚混入“社会”的小弟,谁给他的胆子敢不尊重大哥? 在这种圈子中,欺软怕硬是常态,那个张三直接一拳挥过来,没有任何来由的,只是因为他认为眼前这个白斩鸡冒犯了他。 高野侧身躲过,他站了起来,将耳机放下,眸子是冰的不能再冰。 那个张三见他敢躲瞬间就像点了火似的,整个人进入好战状态,毫无章法的拳头再次对向那个居然不把他当一回事的人。 只是,那个张三没想到,他和以往的刚踏入这个圈子的人人拿捏的小白不一样,他不是忍气吞声,一味顺承,而是直接反击。 那个张三打过好几次架,不论是群架还是单人架,前不久还被老大表扬了,他以为他可以轻松拿捏这个弱鸡,结果,被反压制,但是,高野只是压制。 这次ktv聚会,是两个不同势力的联欢,他背后是有人的,打狗要看主人,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朝对方脸上打几个耳光。 张三有私下寻仇过,只是一对一单挑被揍的脸肿,群殴他总有插曲发生,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却又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张三看高野一点戾气都没有,以为可以随意操控,等到实操后,才知,他表面上的客客气气,安安静静只是表面,实际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自那之后,也还有挑衅的,但不敢肆无忌惮,一是老大说想办人之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二是净丢脸的事不要披着我的名号。 作为一方势力的老大,尤其注重风评,他们是有格调的,他们只是“爱玩”,但不是畜生和智障,欺凌老幼妇孺,属实是虚假,不过却经常发生,为什么呢?老大能管住离自己近的手下,对于底底下的小老弟们,无暇顾及。 不要说老大不尽职,只是老大不是八爪鱼,亦或者,老大也才刚当上老大,老大自己年纪也小,有私心,他自己能有素质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 杜昭昭以为自己能凭着习题册和袁诵会有着进一步的交流,结果这件事过后就戛然而止了,杜昭昭这些天的努力用一个谚语来说,就是竹篮打水-——场空。 上完晚自习后,走读生出校,杜昭昭和姜甜甜一起走。 “你的crush刚刚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抓住机会反而躲避他了?”姜甜甜看杜昭昭一改往常对袁诵的热情,打趣她。 杜昭昭闷闷地,“我好像弄巧成拙了,他不喜欢太粘人的人。” “怎么了?” “我弄脏了他的习题册,买了一本还给他,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再进一步,至少说是比一般同学再高上一点,可是,他说,我们之间和其他同学一样,都只是普通同学。” “他亲口对你说的?” “不是,杨辰翊问的,他回答时我正好听到。” “杨辰翊怎么问的?” 晚自习下课,九点半了,回宿舍的住校生会宿舍,走读生陆陆续续地出校园,路灯下,将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他问,‘昭昭最近老是找你,我估计她喜欢你,你是什么想法?‘然后袁诵回答,‘我和她只是普通同学。杨辰翊又说,‘昭昭人长的不错,也算是个美女,天天黏在你身边,你不动心?’袁诵回答,‘不动心。’后面,我再找他时,他对我说,‘马上考试了,你可以多花一些时间在学习上。这句话不就是在说他嫌我黏着他,烦了。“ 杜昭昭接着说:“我以为我没有给他造成困扰,现在看来,甜甜,你说他是不是讨厌上我了?“说到这里,她声音有些颤抖。 姜甜甜连忙否定,“怎么可能呢?我的昭昭长的漂亮,性格又好,谁会讨厌啊?” 高中生了,可以骑电动车,走读生的出行工具基本上都是电动车。 第四十七章 莽姐杜昭昭 第47章 莽姐杜昭昭 “那么,为什么,”杜昭昭已经无法组织自己的言语了,带着明显哭腔,“他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我是成绩不好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想和我打交道?” 姜甜甜说:“成绩不好怎么了?又不是违法犯罪,他要是因为这个,那他压根就不值得你去喜欢!” “也许可能是因为我是坏学生吧,好学生与坏学生之间总是有壁垒。”杜昭昭说。 坏学生的定义是什么?从“坏”字角度出发,是这个人人品不行,在学校中,大家普遍认为阐释是不良少年,混混,成绩差,最通俗一点的就是不学好。 在那些人眼里,杜昭昭就是不良少年,结交社会青年,混社会,校园里远近闻名的批评人物,老师口中的某些人,成绩还差。 姜甜甜坏笑一下,“你还是坏学生?我看看啊,嗯,你顶多达标成绩不好这一项。” “甜甜!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打趣我!” 杜昭昭坐在车的后面,姜甜甜骑着车,她趁机捏了一下姜甜甜的腰,以示报仇。 姜甜甜皮肤敏感,哪里都怕痒,脖子,腰,大腿,小腿,哪哪都是痒痒点。 这么一闹,杜昭昭的心情好了不少。 杜昭昭曾经问过姜甜甜,“他们都说我是坏学生,你觉得呢?” 姜甜甜的回答是:“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你真的高调,一派大姐大作风,相处过一段时间后,才抛开偏见,你呢,典型的侠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缺心眼的很。” 杜昭昭以真诚对待姜甜甜,姜甜甜投之以真诚回报。 回到租房后,姜甜甜与杜昭昭简单的洗漱,然后姜甜甜继续写自己的作业,杜昭昭带着耳机玩自己的手机。 “你今天怎么不学习了?“杜昭昭摘下耳机。 姜甜甜打个哈欠,“累了,睡觉。” 杜昭昭把手机界面返回,插上充电器,从被窝的左边滚到被窝的右边,“我刚刚捂热,睡吧。” 姜甜甜怕冷,而杜昭昭就是个小火球,有些时候,杜昭昭不得不去怀疑,姜甜甜是贪图她的温度。 黑夜里,姜甜甜翻身覆去,即使动作很轻,还是被杜昭昭察觉了,她向她靠拢,“小冰棍。” 得到了热源,姜甜甜暖和了不少,不过仍没有闭上眼,黑夜里,她思虑再三,最终说出口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对袁诵?” 本来是侧着身子睡觉的杜昭昭平躺了,“我不知道,但我的内心还想要继续勇敢。” 姜甜甜想劝她放弃袁诵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含含糊糊地“嗯”了一下来表示自己。 下一秒,她脱口而出,“万一他就不喜欢你,那你这样热脸贴冷屁股,岂不是白费功夫?” 杜昭昭回答:“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奢望过他喜欢我,我对他是一见钟情,我只是想和他靠的近一点,不一定非得要把他追到手。” “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姜甜甜知道杜昭昭没有那方面想法后,内心松了一口气,还是了解她的。 在姜甜甜眼里看来,她姐妹除了学习有点困难,偶尔会沉醉花痴之外其余的就是优秀,外加她择偶标准高的离谱,以致于她是十足的母单solo,怎么可能有人入她法眼,而且,高中生谈啥恋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正道。 本来是平躺着的人此刻两手撑在床上,语调带着欢喜,“但就在我这几周观察下,我发现袁诵就是宝藏,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拿下他!“ 信誓旦旦的杜昭昭同学根本不知道她的好朋友姜甜甜前一秒的心路历程。 姜甜甜选择用被子蒙盖住头,“睡觉睡觉。” 杜昭昭:“……”我刚来了兴趣,你却强制下线,真的是,算,我也睡觉! 第二天,直球杜昭昭,直面出击,下课后,她走到袁诵旁,“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袁诵到了教室外面,“你说。” 杜昭昭左右环顾,这个位置还是不行,看他那一脸“你要是没事我就走”,当机立断,拽着他的袖子,向楼上走去。 袁诵任凭杜昭昭拉着。· 五楼,是一个好地方,通常情况下没有人,除了晚饭和晚自习。 “袁诵,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杜昭昭在为自己做铺垫中。 袁诵静静地等待着她要说的重要事。 “鉴于你对杨辰翊说我们之间只是普通同学这件事,我的心,很失落,尤其是你说,不动心这三个字,“杜昭昭抬起头直视着袁诵,目光坚定,“起初我以为我只是见色起意,在和你相处一段时间后,特别是经过你打击我,现在我要推翻见色起意这四个字,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喜欢你,所以我想要多多和你在一起。” 勇敢昭昭,直接表白。 袁诵本来平静的眸子发生了变化,似乎是不可思议,也似乎是费解,他的声音很凉,凉到让杜昭昭的心从山巅跌到山谷。 “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一个人待着,你在我周围,是影响我。” “不喜欢啊,“杜昭昭之前只有拒绝别人的份,而且她的拒绝是委婉的,这是她第一次向人表白,也是第一次被如此直截了当地、没有丝毫客气的拒绝。 “没,没关系啊,我,我只是,”早就设计好的各种应急对话此刻却是大脑宕机,一片空白。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袁诵问。 “我,”杜昭昭低下头。 袁诵见她无话,转身离开,就在他要下楼时,身后传来声音,这个声音,带着些微颤,“等,等下。” 袁诵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杜昭昭。 他们之间隔有三米远。 “你是不是,讨厌我啊?”最终,杜昭昭还是说出来了。 她再次对袁诵表明心迹,“我不是一定要把你追到手,你不要担心,如果你嫌我烦了,你一定要告述我。” 袁诵的眸子神色不明,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答案。 杜昭昭鼓足最后的勇气,将心中的疑惑给一—问出,她要准确的答案。 “我是在你空闲时才去找的,我没有打扰到你的学习吧?” “你占用了我的放松时间。” “那,我们认识那么久,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算是朋友,对吧?” “我们,”袁诵迟疑了一会儿。 第四十八章 寒心,真正的大吵大闹 第48章 寒心,真正的大吵大闹 杜昭昭以为会有转机,但是,他斩钉截铁的说,“我们只是同学。” “现在才十月多,发展为朋友有些快,以后有的是时间促进我们之间的友谊,所以,我们以后会成为朋友。” 袁诵用几乎没有任何可能的态度,再次肯定:“我们不会成为朋友。” “为什么!”杜昭昭向前几步,追问。 杜昭昭打破砂锅问到底,袁诵没有料想到她会这样。 袁诵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做朋友?” “你优秀啊。”杜昭昭丝毫考虑都没有,脱口而出。“袁诵,你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做朋友?是因为我喜欢你吗?我是因为你优秀才喜欢的,也是因为你优秀才想和你交朋友,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你放心,我不会死缠烂打的,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我欣赏你,只是单纯想和你走近一点,交个朋友,应该不过分吧?” 昨晚,杜昭昭下定决心,如果告白失败,那就点到为止,而且,她也没想过要让袁答应她,她只是要让袁诵知道,我很欣赏他,希望能交个朋友。 最后,袁诵下楼了,仍是一句话没说。 “没关系的杜昭昭,不就是被拒绝了,这没什么大不了,人家要好好学习的,这是正常的事。” “而且你刚刚表白过,被拒绝了又说做朋友,这有些不符常理,所以被拒绝很正常。” 杜昭昭转过身去,神情是如此的落寞。 杜昭昭回到教室后神情被杨辰翊给看的清清楚楚,他一脸欠揍地过来,“呦,今天兴致不高啊。” 杜昭昭没有回话,趴在桌子上。 “你有些反常啊?“ 搁往常,杜昭昭早反击了。 杨辰翊继续问:“哎,你怎么了?” 杜昭昭没办法,她要是再不说话,杨辰翊能在她耳边叭叭一堆,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闭嘴,你很烦。” 杨辰翊舒了一口气,他轻轻地拍拍杜昭昭的肩膀,“这才是我熟悉的你。” 杜昭昭无力吐槽,一个白眼翻过去,然后手搭在头上,捂住耳朵。 杜昭昭是真的无语了,他们一个个的,作为狂拽酷霸帅的代名词,桀骜不驯的代言人,校园里远近闻名的扛把子,私下怎么这么幼稚又欠! 此处,点名杨辰翊和任一帆,另外,还要再给这两个人细化标签。 杨辰翊是典型的五大三粗,不好听的话讲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光有蛮力的莽撞义气汉子,而任一帆呢,就是狡诈毒舌怪,从不做亏本生意,算盘打的贼响,说话呛死人,精于算计,一个狡猾的狐狸。 杜昭昭没少被任一帆坑过。 还是野哥好啊,一位成熟稳重的,可以carry全场,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操心,不过呢,他也有不好的,神神秘秘,孤僻乖张,大家明明是朋友,他却总是藏着掖着,不够信任,也不够真诚。 在和高野相处的时间里,杜昭昭能明显的感受到他对我们的疏离和防备,可是,我们是朋友啊。 袁诵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向杜昭昭这里看来,他手里拿着东西,是杜昭昭掉在地上的发夹。 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塑制的星星发夹,最后,起身离开自己座位。 杜昭昭的桌子被敲响,力道很轻,但,杜昭昭正在心烦意乱中,她以为是杨辰翊在犯贱,直接用胳膊肘扫了过去,“要我说几遍你很烦?杨辰翊你没事找事吗?” 正在自己位置喝水的杨辰翊被cue,他充满疑惑。 杜昭昭气汹汹地抬起头,刚要数落,可是,怎么会是袁诵?她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转变的模样落入她眼前人的眼睛里,以及被说烦的无辜中枪杨辰翊的眼睛里。 “你,你有事吗?”杜昭昭咽了咽口水,语调瞬间温柔。 远处的杨辰翊: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而是言语短短,目光冷淡。 靠!杜昭昭你双标! 袁诵张开手,“你的发夹。” 杜昭昭看着他的掌心,赫然躺着她的黄色发夹。 “谢谢。”杜昭昭接过自己的发夹。 袁诵本来还想在说什么,可是看到她的躲闪目光后,转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刚刚被我拒绝过。 “你等下!”杜昭昭叫住袁诵。 杜昭昭摊开本子,将笔递到袁诵面前,“今天是星期五,学校放假,你的联系方式可以留下吗?” 袁诵的眼前,是一位诚恳少女。 杜昭昭不清楚他会不会写,只是大概率知道他不会去写的,人家之前态度很坚决, 算,反正都被拒绝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她的眸子渐渐地暗淡下来,却又很快发光,因为,袁诵接了她手中的笔! 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杜昭昭以为他利利落落地“唰唰唰”将自己联系方式写好,结果他就干举着笔不动手,该不会是,要反悔?杜昭昭的心咯噔了一下。 袁诵蹙着眉,最后,他将笔和纸还给了杜昭昭,“我记不得我的账号,你写吧。” 杜昭昭的心情,简直就像在坐过山车似的,七上八下,以为他是要反悔,没想到是记不清自己的账号。 杜昭昭大笔一挥,齐刷刷地写着自己的联系方式,电话号码,微信号,qq号,一一打包。 她本来还想写其他软件的账号,想了想,这不是在表现自己特爱网上冲浪,为了自身形象,不能写。 我也没别的优点了,就两字:心大。 高野是不打算关注的,只是位置离得近,想不听到都没办法。 他是真没有想到一位对数字及其敏感,对网络媒介曾有极致痴迷的人会说自己记不清账号。 杜昭昭写好后递给袁诵,在递之前,她说:“你回家一定要记得加我联系方式。” 不懂就问,不清楚就直说,杜昭昭向来走的是直球路线。 还在自己位置因为心寒要靠热水才能缓过神的某位,一脸哀怨地瞄向斜前方,看她那肆意的笑脸,心更寒了。 第四十九章 心动时刻 第49章 心动时刻 司念有些小纠结,到底要不要他的联系方式。 可是,也没见过是女生找男生要联系的,按道理,应该是他加我,可是,哎呦!怎么就那么复杂呢!司念的脸要写满了愁容。 那天,他说我会在回家之前提醒你,现在是星期五,如果他忘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加他?而且我的话也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不熟,没必要联系。 就在她思考到底要不要主动要他的联系方式时,高野出现在她的面前。 “回去记得通过验证。” 高野好似是特地过来通知似的,说完后就走了。 通过验证?他加我?司念在咀嚼话语中。 天,好累,他说的每句话我就像在做语文阅读理解似的。 司念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区别对待了,和女生讲话,随意发挥,自由自在,和男生,手畏脚,谨慎又再谨慎,能敷衍过去就敷衍过去,可是吧,那高野又是什么情况? 邢星曾说:“他曾经是对你做了什么恶劣的事你遇见他就好像老鼠遇见猫,小心翼翼的,还分析他讲话是在表达什么意思?他的话是金科玉律啊,内涵丰富?” 司念没有回答她,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怕和男生接触,小心翼翼是因为她不知道和男交流应该是用什么方式,至于分析,哎,还不是因为自己不会和男生讲话,说了些没头脑的话,在进行自我找补中。 有谁能理解我啊?司念内心很烦,要不是因为自己小学有个极品男同桌导致自己对的避而远之,也不会形成怕和男生接触。 司念实话实说,她的qq号里,除了她哥,表弟,一个男的都没有了。 回家不积极,脑壳有问题,没过十分钟,校园里学生走的差不多了,而校车,是要等学生走完才能走。 操场上,杨辰翊一干人等在打篮球。 “野哥,你不来吗?”杨辰翊问。 高野摆了摆手,“我有事,先走了。” 杜昭昭本来是想留在这里看热闹,但她转身看见袁诵,立马一溜烟地跑了,而姜甜甜,她对篮球不感兴趣,之前是为了陪杜昭昭,现在她跑了,自己就没理由再待在这,也走人。 任一帆在上午时就撤退了,这个时间点,估计在家午睡中。 杜昭昭在走之前跟姜甜甜说自己先走,于是乎,她便心无旁骛地和袁诵打招呼。 “袁诵!” 杜昭昭小跑着过去,她走到他身边,“好巧哦。” 袁诵:“……”嗯,巧。 “你是一个人回家的吗?”杜昭昭说。 袁诵回答:“嗯。” “巧了,我也是,你家在哪啊?” 话题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杜昭昭坚信一件事,没有没话聊的天,只有自己不会聊的天。 袁诵报了地址,丽浦家园。 “哇哦,我们顺路哎,我家在你后面,就和你隔两个街道。”杜昭昭眼睛眨巴着,好像是在询问,“我们一起回家啊。” 看似是询问,实则是不由分说。 等公交车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袁诵本想在校门口等,但被杜昭昭带到了站台。 站台这里,有很多学生,而公交车是间隔三十分钟才有一辆。 一辆公交车来了,学生们鱼贯而入,杜昭昭他们来的迟,抢不进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公交车离开。 两点十五放学,此时是三点二十,校园里除了操场上还有学生,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了。 杜昭昭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 袁诵看了看手机,说:“走吧。” “不等公交车了吗?”杜昭昭跟上他的步伐,“下一班公交车就能到我们了。” 走到学校门口,一辆滴滴横在眼前,杜昭昭这下明白了,原来他是滴滴打车的,可是,这里那么偏辟,袁诵是怎么打到的? 他好像知道杜昭昭心里的想法,说:“经常打车,熟客。” 袁诵和杜昭昭去了后排。 “你家地址是在哪?”袁诵问。 “嗯?”杜昭昭没反应过来。 袁诵答:“我送你回家。” 杜昭昭说出后,导航开始定位置。 袁诵似乎是累了,到车上开始休息,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两人无言。 杜昭昭轻轻地打量他,他的睫毛好长,就这样像个扇子似的垂挂着,皮肤也好,比杨辰翊好多了,唇型也好看,比任一帆的好看。 杜昭昭小心翼翼地偷看着,看着看着,自己也给看睡着了。 为什么会喜欢他?杜昭昭内心有朦胧的答案,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表达。 操场上,打篮球的人也已经结束了,相互打闹着离开了校园。 杨辰翊和他们的方向不一样,他们往东走,他是往西。 离他几步远,有个小闹剧。几个男的围着一个女的,看模样,不是什么善茬。 “你到底要做什么?”叶晓琪愠怒。 “嗨,看哦,她生气了,赶紧拍,发给他,让他知道得罪了我没有好下场。” 杨辰翊初步判断,那个人应该是那一圈子里的说话有分量的人。 “老大,他说随便。”那个人把手机界面调给他老大看。 “随便?”他的眸子是不可思议,把手机拿了过来,电话打过去,“哎,她可是你姐!” 电话那边语气飘飘然,“又不是我亲姐,有事吗?没事挂了。” “喂,喂!”是的,他把电话挂了,这里只能听见“嘟嘟”声。 “老大,这怎么办啊?“小老弟问。 他们好不容易打探到柏溪有个姐姐,不能拿他撒气,还不能找他姐麻烦?于是就蹲点实验中学,蹲了一星期,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后来才知道,她转学了! 从实验一中到南城中学,这前后差距有些大,他们一群人在知道她的转学学校后,不由得感慨道。 “你也不要怪我们,谁让你有一个好弟弟,他把我得罪了,你作为他姐姐,有什么要表示的吗?“他们步步紧逼。 此时,一个篮球炫过来了,打破了他们为虎作伥的气氛。 他向此走来。 那个篮球出现在叶晓琪的视野里,她的目光与心跳,都在追随着。 第五十章 出乎意料的她 第50章 出乎意料的她 “我警告你,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那群人中的头子手指着那人,表情狰狞,蛮横无理地说。 杨辰翊慢悠悠地走过来,语气三分张狂,五分不屑,“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你可是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你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杨辰翊走到他们面前,身高优势再一次展现。 “你哪条道上混的?”杨辰翊把他们拨到一旁,将叶晓琪拉了过来,护在身后,转身看向面前三个人,“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学校的人,你觉得和我有没有关系?” 杨辰翊的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微勾起,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那三个人相互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三打一是有优势的,但是,后面还有一群人,他刚刚拿的是篮球,那就猜都不用猜,一伙的。 “叶晓琪,你个智障你等着,这次算你走运!”那三个人,灰溜溜地撤退了。 “老杨,你这是英雄救美啊。”后面那些人打趣到。 “滚呐,我这是在帮助同学!”杨辰翊嬉骂回去。 叶晓琪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手机落我们这了,本来就我一个人递给你,兄弟们突然想到好玩的,”程煜顿了顿,“看看你现在这样,你应该有事,手机给你送过来了,兄弟们就先走了。” 走之前他还补充了一句,“同学,杨辰翊是出了名的热心肠,你不用怕,有事找他,他罩着你。” 人走后,气氛变的安静,杨辰翊的先说话,“你没事吧?”他的语气瞬间柔和了。 叶晓琪仍然低着头,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看到她的狼狈。 “你,我,”杨辰翊哑言。 说句实话,没安慰过女生,杜昭昭那披着女生皮实际比男的还凶猛,用怼怼的方式来安慰她这么个文文静静,瘦瘦弱弱的女孩,不合适。 叶晓琪已经极力地压抑自己的泪水了,可是,还是落下,泪珠就这么夺眶而出,“啪”地打在水泥地上。 杨辰翊完全看见。 “不,不是,你怎么哭了?”他弯下腰,想看个究竟,“别,别哭啊,他们现在还没走远,要不,我去揍他们一顿?”杨辰翊摸摸自己的口袋,幸好,还有纸,赶忙抽出,递到她手上。 “他们那群人,就是欺软怕硬,专逮比他弱小的欺负,你放心,以后我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叶晓琪一点也不想哭的,只是,这么多年来,维护自己的,都是陌生人,霎那间,不知如何表达。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杨辰翊,“真的吗?” 对上她的红通通眼睛,杨辰翊想起了之前她被人纠缠时替她解围,也是一副红红的眼睛,像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 杨辰翊对柔柔软软的没有丁点抵抗力。 “当然。”杨辰翊肯定地说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面纸,再看向刚刚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没有任何来由地,几乎是脑子不受控制了,抬手擦拭掉她的泪,“我会保护你的,以后绝没有人再欺负你。” 他的这个动作,双方二人都没有料到,两个人都被怔住了,杨辰翊赶忙收回手,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的,“我,我只是想给你擦泪,我没其他想法,真的,我没有。” 叶晓琪接过他手上的纸,微微地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让你见笑了。”她用纸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下,我脸上没有泪水了吧?” “没,没有。”杨辰翊回答。 他们的目光放向前方,不敢交汇,彼此之间,陷入了安静,就站在那里。现在是四点十分,太阳在西南方向,秋分日早过了,现在是昼短夜长的时间,此刻已经有些太阳下山的感觉了。 “你现在回家吗?“杨辰翊说。 “嗯。“叶晓琪答。 杨辰翊看向叶晓琪,“那我送送你?” “我们顺路吗?” 杨辰翊回答:“我家在新城路。” “我家不在。” “你家在哪?“ “丽浦家园。” “这里的公交车只有一个方向,我们后面的路不重合,但是,我们前边的路一样。”杨辰翊说。 车站上,人稀少了,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公交车时不拥挤,一人一个位置。 到了东城站时,杨辰翊和叶晓琪下了车, “你在哪里等车?“杨辰翊问。 “我要过个马路去对面等。”叶晓琪回答。 杨辰翊说:“我就在这里等车。” “那,我走了。“叶晓琪说。 “嗯,拜拜。“杨辰翊说。 叶晓琪见此,走了,走了几步路又回来,她九十度鞠躬弯腰,“杨辰翊,谢谢你。“诚恳地道谢过后,她转身走了。 杨辰翊没想到她会如此诚恳,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她会记住他的名字。 一直以为她是高山雪莲,寒气冷傲,任何人于她而言都只是过眼浮云。 杜昭昭的家的确是在他家的后面,隔两个街道。 两个街道,是从别墅区到平常居户居住的地方,小巷子带着年代感,复古味袭来,周围是两层楼普通楼房。 车子停了下来。 “我到家了,那,拜拜。”杜昭昭向袁诵摆了摆手说。 小巷子的道路不是笔直笔直的,弯弯绕绕,没过一会儿,就看不见杜昭昭的身影。 司念已经到家了,拿到自己的平板,她打开qq,切换账号,联系人那里赫然有个新朋友。 “高野。”两个字,言简意赅。 司念通过了。 这个账号是她初中经常用的,发生了一些事情后陆陆续续的删除不少人,现在,这个曾经作为大号来使用的账号已经完全沦落为小号了。 司念发了一段文字:我待会把你删了,拿另一个账号加你。 高野:? 司念:这个账号我废弃了,平常不使用。 过了一会儿,司念发出了好友申请。 那个所谓的废弃账号,可以从昵称、头像、动态中挖掘出她的兴趣爱好,而这个账号,是肉眼可见的随意,没有任何装饰,动态一条没有。 提问:你诚实回答,她是女主吗?这女主塑造的未免也太普通了,就连戏份也很少,五十章过去了和男主进度才到添加联系方式?你是认真的吗? 回答:提前透露一下,女主直到一百章之前戏份依旧是少的可怜,和男主进程就有一丢丢【滑稽】 认真脸:各位再忍忍,女主前期只是一个乖乖路人甲,对于不太ok的事情她是能躲则躲,她的性格是不愿惹事的,但是不怕事,一百章过后,女主的戏份…… 好吧,我是在埋伏笔,就是埋的有点长,具体是怎么回事,还请继续往后看。 各位还请耐下心哦【真诚】 第五十一章 被遗忘的人 第51章 被遗忘的人 袁诵的家里,空荡荡的,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拉开书包的拉链,掏出她写的纸,端详了一阵后微信打开,发送好友申请。 他的床头柜上有个五人相框,他们的背后是一片湛蓝的太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青春热血,大概就是这样了。 他的卧室颜色单调,干净且整洁,没有多余的装饰,唯一的彩色就是那张相片。 他走向那个柜子,蹲下身,钥匙已经插进锁孔,最后还是拔下了,时至今日,他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 远处的杜昭昭正在床上打滚,开心不言于表。 看吧,功夫不负有心人!杜昭昭分享喜悦给姜甜甜。 姜甜甜发了小黄人流汗表情包:【至于吗,不就是他加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拿下他了。】 杜昭昭发一个小火人表情:【你不懂!】 姜甜甜发一个竖起大拇指表情:【啊对对对,我不懂,不是,你看上他什么了?长得弱不禁风的,而且你忘记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他要么忽略你,要么敷衍你,要么拒绝你的事了?】 杜昭昭:【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你知道吗,今天,是他送我回家的!】 得,频道不投,我讲a,她说b,完了,她这下纯纯地恋爱脑附身了。 姜甜甜面无表情:【昨晚还难过,今天又满血复活了,还得是你,你怎么就这么好哄?】 姜甜甜发完那句话再附带六个小点点。 杜昭昭:【我真的觉得他和其他男生不一样,你要相信我的第六感。】 姜甜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毕竟你表白,人家直接拒绝,你说处个朋友,人家也没有给个准话,添加联系人,也不能证明什么。】 杜昭昭:【慢慢来,我和他有的是时间,我不奢望他要喜欢我,而且你说了,高中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不能拖累他,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他交朋友。】 姜甜甜发一个翻白眼的表情:【亏你知道高中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杜昭昭发一个卖萌的表情包:【哎呀呀,我也想好好学习,可你知道的,我学不下去,我天生和知识五行犯冲。】 原先,杜昭昭的成绩不是这样的,因为一个老师的污蔑,导致她对学习彻底丧失兴趣,幸好,那个老师出车祸回家休养了,没有跟着一起上高二。 然而,跑了一个老师,还有另一个老师。 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是好老师,每一个看似光鲜亮丽,受着无尽崇拜的职业,都会有着一些渣滓般的存在,毕竟矛盾着的事物及其每一个侧面各有其特点,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因某项职业而神化个人,这是愚不可及,然而在现实生活中,这种现象却是比比皆是,逻辑与思维的教育和普及,任重而道远。 姜甜甜:【把他号发一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神仙。】 姜甜甜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往后一仰,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 她在咀嚼杜昭昭刚刚说的那句话:他和其他男生不一样。都是人,能有什么不一样? 难不成他身上有魔法? 他的空间,内容为零,头像和昵称,是简约风。 姜甜甜研究了半天,没有研究出所以然,微信弹框里,杜昭昭发来消息。 杜昭昭:【加了好友后,没有下文了,,】附带截屏内容。 凭心论,杜昭昭的颜值是不错的,身材也还行,这时已经有了联系方式,居然不主动去聊,相反,对方是没有下文,难不成真如昭昭所言,他是有距离感? 杨辰翊回到家后,窝在自己房间里打游戏,本来还是干净的,没到一会儿就被他糟蹋的不像样子,他也无所谓,只要在老妈回来之前把东西整理好就行了。 事实是,整理后,也依旧乱,只是摆放有序了,为此,杨辰翊没少被他老妈骂,而他爸呢,多数情况下是在儿子被骂时赶紧找事做,以免被牵连,少数情况是和他妈一起唱双簧。 在杨辰翊的家庭中,地位最高的是他妈妈。 任一帆上午请假后,没有回到碧水湾,也没有回在市区的房子,他去的是澄江公寓。 “小帆,是阿姨做的虾子不合你胃口吗?”任一帆的亲身母亲沈琴看他的碗里的虾一个未动,问。 今天,十一月五号,是他的生日,任一帆早上请假就是为了能他母亲过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日。 “没有。”任一帆随即剥了虾。 餐桌的另一边,是比他小很多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元元,你花生过敏,不能吃。”沈琴说。 餐桌上,四个人,元元的父母,元元,以及我。 餐桌上出现了蛋糕,沈琴说:“十七岁生日快乐。” 任一帆怔了怔,很快,表情又恢复正常。 生日的流程,和网上的一模一样,生日歌,生日蛋糕,点蜡烛,许愿,吹蜡烛。 “妈,元元今年几岁了?”任一帆问。 沈琴回答:“七岁。” 元元今年,的确是七岁。 晚餐结束后,任一帆立刻去了卫生间,脖子处,手臂处,红疹出现,他海鲜过敏,及特别严重的洁癖症,可是,她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任一帆要离开了,沈琴送他到门口。 “小帆,你皮肤怎么了?“沈琴注意到任一帆的异样。 “妈,我海鲜过敏。”任一帆回答。 “你这孩子,海鲜过敏怎么还吃虾?” “妈,你应该知道我海鲜过敏,在你还没有走时,我吃过海鲜,是你发现我海鲜过敏的。”任一帆苦笑道,“还有,我今年十六岁,不是十七岁。”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在黑夜里驶来。 “妈,这次,你还是没有带我去游乐园。” 对于一个十六岁的男生,说去游乐园,有些幼稚,所以,沈琴只带他去了音乐厅,她认为,他会喜欢,却不知,游乐园是他们之间的承诺。 她忘记了她对任一帆许的承诺。 “妈,我走了。”任一帆说。 他向后车门走去,拉开后坐了进去,“李叔,麻烦去一下医院。” 任一帆回头望了她的母亲,望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收回了视线。 她可以记住小儿子花生过敏,却记不住大儿子是海鲜过敏,就连他的年纪,也记不清。 第五十二章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第52章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丽浦家园别墅区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夕阳留下橙晕,与深蓝,浅红,浅紫混杂着。 “哟,全身而退。”柏溪看到她回来,讥笑的语气没有一丝遮掩。 叶晓琪默不作声,径直回自己的卧室,但是,他不会就此放手。 “和你讲话没听见?耳朵聋了?”柏溪横在叶晓琪面前,不让她过去。 手机赫然在目,是一段视频,一段拍摄叶晓琪被人堵的视频。 叶晓琪仍是没有讲话,准备侧身而过。 柏溪一把抓住叶晓琪的胳膊,迫使她看过来,“怎么?不但是智力残疾还有听力残疾?” 叶晓琪的眼睛里写着两字:平静。搁以前,也许不把他头给砸破,决不罢休,现在,他随意。 用他那句话来说:寄人篱下,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 柏溪见她无动于衷的模样怒火腾地燃起,他加重了力道,“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叶晓琪忍着痛,依旧一句话没说。 过了三秒这样,柏溪松开了,叶晓琪捏了捏自己的胳膊,随后头也不回的回自己卧室。 她换了身衣服,也给自己倒了杯水,放在钢琴旁边。 练琴,是她给自己规定的任务。 柏溪进来,没说什么话,只是靠在墙边上,好像是在欣赏音乐似的,叶晓琪知道有人来了,她仍是在继续练自己的琴。 “弹的那么好,以后是想凭这个勾搭男人?同你妈一样?” 他走了过来,拿着叶晓琪刚倒的温水,向她的头上浇去,也就是在同一时间,叶晓琪的手疾速而去,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声音巨响。 “如果你喜欢以这种手段来获得我的注意,恭喜你,达到了。“叶晓琪面带微笑。 她离开自己的位置,但是,柏溪才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离开,他顺势扣住她的双臂,将她按在钢琴上,“贱人,你居然敢还手!” 叶晓琪被他这么一推,后背磕到了钢琴,很疼,在力量悬殊之下,她没有办法挣脱,于是直接抬起膝盖顶他的下身,那个地方,是男人的弱点,柏溪果然吃痛,瞬间弹开。 “少犯贱!” 叶晓琪离开了琴房,狠狠地将门给关上,此刻,只能听见“砰”的关门声。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反锁起来。 这间卧室,没有多余的装饰,衣柜,床,写字台,梳妆台,窗帘,阳台,以及四堵环绕在一起拼接成空间的墨绿色的墙。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没有能力离开?叶晓琪背靠着墙无助地留下泪水。 没有谁能救我,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叶晓琪的上了锁的柜子里,有一个本子,那个本子,寄托着她的心。 叶晓琪,你很快就会离开的,很快就会! 高野没有想到,她会出现。 打开门,孟茴站在外面,两手提着东西,满满当当的,有蔬菜,有水果,还有生活用品。 高野回来时就发现不一样,家里东西不是原先的摆放,而且,还多了不是他买的其他东西。 “你怎么会来?”高野的语气里尽是陌生。 “马上入冬了,过来看看你,给你添置衣物。”孟茴似乎对他的反应习以为常了,她将菜放在桌子上,自顾说着,“回来时看了看冰箱,什么都没有,就去菜市场买了一点,顺带生活用品,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顿饭了,今晚,我来做。” 高野倚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她在厨房忙活:“你什么时候走? 孟茴还是愣住了,她明白他的意思,从他开门时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都说亲人之间没有仇,怎么我和我儿子就不一样了? “星期日晚上十点飞机。”孟茴说。 “我还以为你是今天晚上十点飞机。”高野言简意赅。 孟茴会做饭,只能做将就能吃的饭菜,通常情况下,是以点外卖或饭店解决,她说过要钻研厨艺,可是工作繁忙,几乎没时间让她享受私人生活。 这次,她回到岸怀,是因为出差。 高野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她切个菜好似要给它砍头,片鱼片似乎要给它剁了,他穿戴好围裙,走了过来,“我没见过哪个进入厨房准备做菜的人连围裙都不穿。” 比起孟茴的笨拙,高野的刀功就熟练多了,有条不紊地切菜、洗菜、配菜,然后打煤气准备炒的炒,闷的闷。 孟茴看着高野忙碌的背影,她不得不承认,儿子长大了,不再是像个小尾巴跟在后面的小小孩。 不一会儿,饭菜端上来了,三菜一汤,两荤一素。 “高野,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做选择,你即使不回云海市,那你也应该返回实验一中,南城中学的师资力量,校纪校风,影响你学习。”孟茴说。 高野夹的菜,在空中稍有停留,一抹不自然从眸间掠过,他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饭,而孟茴,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有我的选择。” 孟茴说:“你的选择?你那是任性的选择!三分一操场,你只要稍稍落后,就被别人甩开一大截。” “不要再任性了,听妈妈话,跟我回云海。” 岸怀第一实验中学是不错的学校,可若是比起云海的学校,还差一截—-它拥有更丰富的学习资源和教育环境,可以去国外优质学校做交流生。 大概是因为地方的局限性,云海市的学校除了搞成绩之外更注重学生的额外培养,例如德智体美劳,全方位,多层次挖掘学生优点,使他不单单在学业上有所成就,在兴趣爱好上也能大放光彩。 “你同意我碰音乐吗?姥爷你愿意照顾吗?你有时间陪我们吗?你了解我的真实想法吗?”高野抬起头。 “你不会同意我走音乐道路的,于你而言是浪费时间,你工作忙,正处于事业繁盛期,无暇顾及我们,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姥爷呢?他年纪大了,他没有其他的亲人,除了你和我,如果连我都不要他了,你是打算让他和养老院中的其他老人一样,是吗?” “姥爷自从摔过后,记忆大幅下降,有的时候甚至会忘记我是谁。” 高野的声音不带任何的起伏,简单地陈述事实,同时也在肯定自己的答案。 “这是我自己选择走的路。” 第五十三章 一所普通高中而已 第53章 一所普通高中而已 这是两室一厅,客房也打扫好了,孟茴不去酒店,就在这住下,她原先是定在星期日晚上时离开,提前了,由晚上改到凌晨四点的飞机,高野本来是不打算去送的,但是姥爷想,便作罢。 孟茴回来后在岸怀买了套房子,全款买下,她早就预备好在这买房子的,至于用意,只有她一个人清楚。 房子事解决了,便回了老家,看看父亲。 孟贺来出生在一九五九年,现在是七十四岁,按道理也不算老,可身体却像是八十岁。 孟贺来在未退休前是老师,教高中的数学,教龄接近四十年,粉笔书写,自是吃了不少粉笔灰,又加之劳心操神,既要管理学生,也要照顾自己的孩子,以及自己的妻子。 孟贺来与姜琬是日久生情,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里,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他们因相同的爱好而结识,在相处中悄然间生情。 姜琬身体不好,在下乡中,不好的身体更加不好了。孟贺来不想要孩子,他认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姜琬重要,孟茴的出现纯属意外,若不是姜琬劝说,这个小孩是不会降临到这个世界的,也因为这个小孩,姜琬生了她后大病一场。 姜琬生她时已经三十八了,实属高龄产妇,风险极大。 在孟茴七岁时,姜琬病逝,此后,孟贺来未曾娶妻,独自一人将孟茴拉扯大。 登机旁的候场厅,孟贺来与孟茴在椅子上坐着,高野去买水了。 “还没有和小野解开矛盾?”孟贺来说。 “这孩子太犟了,不听话。”孟茴以为这次回来能和儿子和解,结果是场空。 “音乐这条道路,或许你该放他去尝试的,就像我放你去云海,你现在不是也有成就了?“ “爸,小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梦想固然可贵,可它值几个钱?现在时代变了,更何况他的成绩那么好,未来可是要去京北大学的,它作为名牌高校,小野就读金融专业,毕业后,何愁找不到工作?如果为了音乐耽误了学习,在就业压力如此大的情况下,他的前途怎么办?“ “可是,小野喜欢的是音乐。” “我知道,但他现在主要任务是学习,音乐,以后发展,不迟,爸,你再劝劝他,让他至少回实验一中,南城中学,我是真的无法放心。” 凌晨的天,还是漆黑,飞机划过,光亮由一团变成一点,最后与黑夜融为一体。 再次回来,已经是立冬,严格意义上,正式进入冬天。 衣服,被褥,几乎是全换成厚的。 我们这里,四季分明,也是寒潮经过地,冬天会有着他该有的温度。 时间不疾不徐,进入十一月,开学后,再过几天,要月考,然后评讲试卷,没过几天后又要期中考试。 考试一茬接着一茬,一月份,又要进行合格性考试。 合格性考试有多重要?听老师说是单招考试会体现,具体的,老师也含含糊糊说不清。 合格性考试考六门,物化生,政史地,于司念而言,化学,政史地,不用复习,稳打稳过,而物理和生物,就有些小困难了。 真的很讨厌物理和生物,尤其是生物,永远都不会忘记初中时背血液循环图背一星期还没背上。 好不容易回家的这两天,就在这两天,吵了三次架,司念水土不服就服自己的老爸司庆山,他是在锻炼我的口才的吗? 星期日返校,去学校前,司庆山说:“下周降温了,厚衣服记得带。” 临走前,司庆山就像老妈子似的,事无巨细地替司念考虑。 “袁诵,我们一起去上学,怎么样?”杜昭昭发消息过去。 这则消息,好像石沉大海了似的,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杜昭昭心里有些小失落。我以为我们会再进一步,可是目前看来,我们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仅仅只是知道了彼此的名字。 二零二一年十一月十号,立冬已经过去三天了,考试,也刚刚考完,罕见地,这次成绩居然能在考完后第二天就出来。 文科第一依旧是袁诵,理科第一换了,是二班的容恕,他们各作为文理科学生代表去发言。 为什么陈柏不是第一?人家作为交换生去好学校了,没参与本次月考。 成绩好很难不吸引到老师的注意力,不过袁诵和大部分的学霸不一样,不吭声是他的代名词,通常情况下他在课堂上是埋头写自己的作业,偶尔抬起头听老师讲课。 一开始老师有些不依,也提醒让他专注于课堂,但是,袁诵不听,后来在成绩的佐证下,老师便随他意了。 班级水平参差不齐,如果让袁诵融入课堂,无疑是在浪费他的时间,他只需要听高难度的题。 司念的成绩,班级第五,数学只有六十八分,总分比袁诵少一百还多,即使是班级的第二名,和袁诵比起来,也相差接近一百分,这可谓是断崖式差距,令不少人对他产生好奇。 他成绩好是因为留级留多了,还是他原先的高中是好高中,他的成绩本来就好? 由于已知条件少又甚少,大家无法论断。 “袁诵,你好厉害哦,这次试卷那么难你还能考到六百分,你是怎么做能考到这么高成绩的?“杜昭昭问。 “刷题。”袁诵回答。 啊这,回答了好像又没有回答。 杜昭昭再问:“你成绩那么好,你原先学校应该也挺厉害的,我们同班同学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原先高中是哪个呢。” 关系若想再进一步,首先不能让人感到烦。鉴于袁诵不喜欢套近乎,所以,要把握好度。 “一所普通高中而已。”袁诵说。 又是一个回答了又没回答的答案,杜昭昭内心评价,然后继续试探性问:“是怎么样的普通高中,档次和清淮中学比,比他还强吗?” 清淮中学,岸怀市排名前十的学校,在西片区域中是龙头老大。 袁诵眸子闪烁,他抿着嘴,似乎不愿意回答。 第五十四章 我们先从朋友做起 第54章 我们先从朋友做起 杜昭昭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既然不想说,那就直接跳过。 “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感到冒昧了,我并不是想一定要知道的,抱歉。”杜昭昭说。 学霸嘛,长得那么温柔,一定喜欢善解人意,知书达理,豁达大度的女生。 这是杜昭昭在家里百度总结到的答案。 成绩好的人一般是智性恋,杜昭昭决定,以后说话要有格调,显自己有内涵。 “自学,身体因素,回家休学两年。“袁诵说。 其实,他不想多说的,只是对上杜昭昭的眸子时,嘴巴先做了行动。 “身体?你,我,”杜昭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什么病需要两年才能好,难怪他看起来苍白的。 杜昭昭脑子里顿时有了想法。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这句话说完,杜昭昭不由得要咬自己的舌头了,他是袁诵哎,说话怎么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连忙找补,“我们是同学嘛,同学之间互帮互助。” “嗯,好,互帮互助。”袁诵浅笑着。 这次班级换位置,小道消息说是刘洪波自己调换,也有人说是还按照成绩从高到低自由挑选。 看样子,聊天结束了,结果,杜昭昭又想出新的话题,“这次换位置规则好像变了。” “嗯?” “有人说这次不按成绩挑位置,由老师安排。” “哦。”袁诵一个字结束所有话题。 “如果还是自己挑位置,你选择坐哪里?”杜昭昭再次开辟出新的话题。 “嗯?” 桌子上的习题册,题目做了一半,袁诵本想继续写,但是杜昭昭来了,所以停笔。 事实上之前也有人在他写作业时找他搭话,他的举动是低头继续写题,点头是最大的礼貌,绝不是现在把笔丢在一边认真听她讲话还给回复。 “我想坐在你旁边沾沾学霸气息,吸收精华,说不准下次考试成绩就提高了。” 袁诵被她的“吸收精华”给搞笑了,嘴角微微上扬,那张没有温度的脸对顿时有了暖意。 杜昭昭抓到他的笑意,两眼放光,比起他那微乎其微的嘴角上扬,她是大大咧咧的敞开,“你笑了哎!” “笑起来怪好看的,你应该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有助于身心愉快,对你身体也好。” 袁诵在她的眼睛里,只看到了真诚,她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他不语。 杜昭昭再次扯回原题,“如果你不介意我沾沾你学霸气息的话,下次若是自由换位置,我就坐你附近了。” “提高成绩不是说坐在谁旁边,你应该多花些时间在你学习上,有不懂的问题及时解决。” 杜昭昭说:“那我可以向你问问题吗?”她满怀期待地看向袁诵,“我怕看见老师,我周边的基本上和我差不多,我朋友中属你成绩最好。” “随便。“袁诵有些不自在,因为她说“朋友”。 我能,有朋友吗? 杜昭昭语调中是易察觉的喜悦,“那就这样定了,我下次坐你旁边。” 他们的声音不算大,如果是有心者关注,能一清二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看来这次杜昭昭是认真了。”任一帆手撑着脑袋歪向杨辰翊。 杨辰翊表示肯定,“嗯,应该是了,都两个月过去了,还坚定着,她这次是真的认定他了。”他转头看向高野,“你说,昭昭能拿下袁诵吗?” 高野神色不明,不表态,只说了句“我不清楚”。 杜昭昭不喜欢藏着掖着,直来直去,班级里有不少人在吃她和袁诵的瓜。 “哎,你们说,杜昭昭能拿下袁诵吗?”前排正在八卦中。 “女追男,隔层纱,拿下挺容易的。”邢星说。 刘雨潇表态:“我觉得也有可能,日久生情,会有奇迹。” 司念说:“哇哦,班级要有cp了。” 田岁纠正司念:“他们如果成了,班级就再添一对cp。” 司念好奇:“再?班级里还有谁谈恋爱啊?” “林涧和他,你该不会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吧?”刘雨潇说。 司念看了看教室外面的走廊,那两人,有说有闹,“不是,林涧对象不是那位吗?”林涧的对象,也是四班的,他叫方宽。 可惜当时对八卦不感兴趣,上了高二看他们两天天在一起走路,就不免得…….而且,也确实是有传闻。 “什么嘛,他两没谈!” 田岁这则消息炸开了司念,邢星,刘雨潇,我的天,从开学吃瓜到现在,结果瓜吃错了! 田岁说:“他们就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反正林涧是这么说的。” 这时,又来了一位男生,加入林涧和那位男生的聊天中,勾肩搭背,看起来关系也很好。 那位男生是方宽的朋友,和林涧关系也不错。 邢星疑惑地看向田岁:“你确定他俩不是一对?朋友或者男闺蜜也不带那么亲近吧。”田岁打包票说:“林涧与方宽不是cp,方宽是和王缘谈的,还是林涧作为中间人他两才认识的。” 班级里目前最稳定的一对cp是杜宣和夏宁,他们在高一时就在一起了,感情非常稳定,看起来像老夫老妻,而且,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格的事,很低调的一对情侣。 夏金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说,“我赌杜昭昭和袁诵不可能。” 邢星问:“为什么啊?” 夏金梦说:“袁诵可是好学生,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小太妹杜昭昭。” 关于杜昭昭,传闻不亚于杨辰翊任一帆,一样的,不良少年,学习不好,听说还联合过其他女生孤立人。 人品不行,真的很容易劝退。 “你们说,杜昭昭脸皮怎么那么厚,人家不想搭理她,还天天黏在人家身后。”夏金梦不满地吐槽了一句,“自己不学习还影响别人。” 夏金梦与杜昭昭有插曲,那件事大概是发生在国庆节,值日不及时问题引起的。 杜昭昭是走读生,在我们吃完早饭后才来,在值日上,反正据夏金梦所说,是经常缺席,某天,班级地上有明显的垃圾,被学生会扣分,溯其根源,是星期三值日生未及时打扫。 第五十五章 班级炸花了 第55章 班级炸花了 班级共有三大组,分配三个人打扫,一人一组,夏金梦打扫第二组,出问题的组是在第三组,是另一个同学打扫的,她因胃疼请假回家,而第一组,虽未被看出问题,但是,夏金梦没有看见杜昭昭打扫。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大事,只是,它发生的地点是在班级里,大家都在关注着。 “你有没有搞错,第三组不是我扫的!”杜昭昭反驳。 当下,场景有些尴尬。 有些事,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是你丢脸就是她丢脸。 “那你扫地了吗?你有值过日吗?”夏金梦说。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值过日?我值日还要让你看见?” “怎么,你值日还要偷偷摸摸,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没值日就承认,不要找那么多借口!”夏金梦在气势上不输她一头。 如果原先是和他们一班级的,就会知道这两人早有渊源,中间老师调停过,为了不再起争分,一个第一组另一个第三组,餐桌位置也调了,宿舍没调换是因为杜昭昭申请成为走读生。 彼时,有人站起来反馈,值日生经常性的不值日,地上纸屑前几天就存在,几天后依旧存在。 除了地面问题,还有黑板以及清洁区。是的,在值日上有许多人在摸鱼偷懒,因此,经常被通报批评,批评范围包括卫生上,纪律上,学习上。 班级有劳动委,专门管理值日问题的,可是不起作用一-没有谁愿意为所谓的事得罪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 在连续几次的考试下,八班稳坐倒数前五,数学稳坐倒数第三,语文稳坐倒数第二,在文理科共十五个班级中位列第十一,在同类型班级中是第三名,可是,纯粹的大文组合也仅仅只有四个班级,一个美术班,一个存粹的枫桥学生班,两个一半是枫桥一半是南城中学混合学生的班。 八班,在南城中学的学生眼里已经沦落为差班,在枫桥学生的眼里是可以碾压的班级。 不知道是文科班八卦多,还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刷新了司念的三观和眼界,同时,也对自己某些刻板印象作出自我反省。 有些事,你不做解释,误会只会越陷越深,嘴巴不是光来吃饭的,适当为自己辟谣,可是,辟谣了就会有人信吗? 众口铄金,你一人之言,如何抵挡万众流言蜚语? 在这个班级中,杜昭昭几乎没有女生朋友,一是因为她混混,不敢和她有交集,二是我已经有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是非。 关于班级位置是如何调换,大家众说纷纭,在星期五时,刘洪波拍板,不按成绩来挑,老师安排。 班级天天被通报,自己的大名总挂在微信里,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必须要采取行动。 整治班风,先从位置开始,拆散好讲话组,按时按点进教室,杜绝迟到现象,为深入了解班级情况,还是得需要一线资源提供,那就从学生,代课老师处旁敲侧击一下。 刘洪波以为自己会顺风顺水管理这个班级,可是,这不是普通的班级。 “怎么回事?”刘洪波问。 办公室内,两个女生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女生哭了。 “刘老师,我想请假回家,这个班级我呆不下去了。”哭着的女生很委屈。 “为什么?刘洪波问。 林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法回答。 旁边的女生见此,替她说:“刘老师,王缘不但辱骂林涧,并且还动手打人。” 林涧的校服,有湿的痕迹,再看看她的头发,应该是被水泼了。 刘洪波的脸一下子阴沉,他问:“是因为什么原因?“ “王缘与方宽谈恋爱,林涧和方宽只是朋友,她却以为是来撬她墙角,林涧已经解释过了,她不听,就动手打人了。”王缘说。 办公室里的另一边,司念在问历史题目,在问题目过程中,吃到了一个大瓜。 这是什么发展?王缘与林涧因为一个男人闹掰了? 对于谈恋爱,是刘洪波最不容忍之事,大家都是同学,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影响自己,都会选择不作声。 “你去把王缘和方宽叫过来,我当面问。”刘洪波说。 课间十分钟,问完问题后,预备铃敲响了,司念回了教室,教室里,大家不像往常没精打采的,个个精神抖擞。 “司念,你刚才错过一场大戏。”邢星说。 她刚从办公室里出来,无意间听到他们对话,七七八八地也知道了大概,不过,那只是概述,细节什么的,需要邢星提供。 司念问:“什么好戏?” \/ 邢星根据场景复述了一遍,一句话概括是两女生因一男的反目,互撕。 事件的相关人被叫去办公室了,回来时一节课已经上了大半,还有十分钟下课。 林涧因为哭过,两眼红红的,王缘是两眼写着不爽两字,而方宽呢,面无表情。 十分钟捱过了,下课时间到,这是第三节课下课,肚子饿,开启补充能量模式,就在大家吃吃喝喝的时候,班级又爆发了声响。 “王缘,你如果非要认为我和方宽有关系,那你就认为吧,我和他,只是好兄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林涧站起来与她对视着,“刚刚刘老师对你说的话你是忘记了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笼罩着教室,无关人员下意思的声音变低,甚至是闭上嘴,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发生事件人物,屏气凝神,不打破气氛。 “呵,林涧,你这人可真像你的名字,真贱!”王缘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嗤笑着说道。 状况外的人,吃瓜津津有味,他们小声议论着。 司念作为一个八卦边缘人物,也八九不离十的了解了一些事: 林涧与方宽的关系过于暧昧,超出朋友乃至男闺蜜,王缘作为正牌女友,心里不爽,私下有跟他们说过注意分寸,他们也笑着答应了,只是做的和说的不一样。 又加之王缘了解到在高一时方宽和林涧的事,内心无法平静,而自己的闺蜜,因为和林涧是同桌,两人关系亲密,在她和闺蜜在一起时,林涧插入,两人行变成三人行,心里发毛,在某一天时,爆发了。 第五十六章 气氛到了,我就附和两句 第56章 气氛到了,我就附和两句 “你再骂一遍试试!”林涧抬高了声音。 女生的声音有些尖,能让这个教室里的人清清楚楚听到她说的话。 “贱人!贱人!贱人!我骂你,你心里没数?你是缺爱还是什么,没男的和你在一起,就要惦记别人的?” 王缘和杜昭昭在一起玩,性格都是属于爽朗的那种,遇事绝不怕事。 林涧在班级里评价不太好,尤其是在女生中,矫揉造作,阴阳怪气,而王缘,和她是半斤八两,她跟着杜昭昭混,痞里痞气,就好似个校园一姐,拽不拽不,经常对别人点头论足,说话直接不给人面子,让人下不来台面。 不过,有一点不同,林涧是明里暗里双面人,白天笑嘻嘻,看着好相处,晚上是另一副面孔,王缘不在背后编排及造谣,她是直接当面骂,不管人多还是人少。 这一点司念刚开始并不清楚,等到以第一视角亲身体验后,才明白。 女生的吵架谁来劝?班长吗?陈律也在吃瓜中,按道理应该是好朋友来劝,一边一个劝一劝,作为王缘的闺蜜以及林涧的同桌夏宁,她现在必须要二选一,她选择的是王缘。 司念和邢星相视一笑,吃瓜到此结束了。 下午有体育课,十一月份的天,冷了不少,预热活动两圈结束后,暖和了不少,就是风吹在脸上不舒服。 邢星想要绕操场,司念陪她一起绕。 “林涧和王缘关系不是还不错吗?”邢星略作感慨。 司念接着她的话,“对啊,前几天还看见她们约定下周回家后要去电影院看电影。” “朋友之间的关系可真难说。” 她们周围有一对朋友,在这开学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光是她两亲眼所见的就闹过三次这样,互相不搭理,通俗来讲,是“冷战”。 “她们怎么这么容易吵架啊,咱两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一次架也没有吵过。”邢星说。 “是啊,好奇怪,难不成是因为我们两都善解人意,很温柔?“司念开始插科打诨了。 邢星顺着司念的语调,“也许是因为我们心灵契合,没办法,太优秀了。“她两手张开,一脸骄傲。 是的,我与邢星在很多方面上重合度很高,首先,我们有一个共同准则:如果最后实在走不下去,要离开,绝不说“绝交”,就淡淡地,拉开距离,和平离开,不撕扯,不背后议论诋毁,体体面面结束友谊。 女生,似乎都有过破碎的友谊,司念之所以想体面结束,是因为她之前被伤过,伤的挺深的。 你为她两肋插刀,出谋划策,替她铺平道路,结果她转手过河拆桥,将你出卖,事后,又是一副可怜人模样,真的,很令人恶心。 司念说:“朋友之间一定会有意见不合的,如果哪天我们产生了分歧,一定要及时解决。” 邢星附和:“是的,一定要解决,据我经验之谈,冷战着冷战着,最后就散了。” 我与邢星之所以能一拍即合,大概是因为彼此的破碎友谊有很多相通之处。 司念继续说:“可以冷战,毕竟当时是在气头上,说立马放下矛盾腻在一起,不太可能,但冷战时间不能长,一天过后,必须破冰,石头剪刀布定胜负,输的先低头,下一轮换另一方先低头,两个人低头次数要公平。” 邢星听完后点头表示赞同,她接着司念的话说到:“如果在相处中我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好的,“司念说:如果我有什么问题,你要告诉我,我不会生气的,我会去改,有问题一定要及时解决。” 朋友之间,把话说清楚,未尝不好,可话要是过分说清楚了,反而会弄巧成拙。 问题的出现,无法避免,就好比如司念和邢星,已经提前打好针,最后还是分道扬镳,只能说句计划没有变化快。 换位置的事迟迟没有下落,按时按点进教室,已经规定,起初的几天,大家还在遵循着,后来有那么一两个人迟到了,老师嘴上说了两下,没有实际处罚,引起更多的人迟到,建立的规矩在几天后逐步崩溃,但是,该学习的人不会因外物变化而转变,他们按着点到教室,更或者是提早到。 现在是十一月中下旬,虽然离合格性考试更进一步了,但在此以前,应该是准备期中考试。 司念不相信自己数学就只能考五六十分,高一的数学成绩已经很打击她了,若是在这种很拉的成绩里还有退步的余地,干脆高考考大专得了。 自从上次数学考试不理想之后,她的绝大部分时间花在数学上。 不知是怎么回事,王缘和林涧和解了,再次成为好朋友,王缘和方宽依旧在一起,林涧与方宽微微拉开了距离,另一个男生又和她走近了。 林涧怎么样,与我无关,我们虽然在高一时就是同学,但也只是点头之交,我们的交 友圈重合度挺低的。 “邢星,带瓶水。”任一帆将钱递给邢星。 我一开始以为他两单纯不熟,毕竟在和田岁八卦任一帆时,她也是需要旁人提供信息才能了解他,后来浅浅地观察了一下,邢星对任一帆有好感的存在。 我是不大理解的,任一帆说话这么没头脑,低情商,易暴躁,怼天怼地怼空气,一副拽不拉几模样,看谁谁不爽,不配合老师,就这样的人,怎么产生好感,而且他还带手机,抽烟,谈恋爱,结交不三不四的人,简直是buff爆满。 邢星对我说:“他不是这样的,你只要多了解,你就会明白了。” 事实上,我听了邢星的话,观察他好几天,越观察,越佐证了我的想法,她越解释,我就越不理解,于是我便问:“之前和田岁一起八卦他时,你不也说他是渣男吗?” 邢星说:“这个嘛,有一部分他惹到我,我有些生气,以及气氛都到了,我不附和两句会有些突兀。” 能被司念这般形容,你知道的,任一帆绝不是个打酱油角色~ 第五十七章 巴尔干半岛,处处火药味 第57章 巴尔干半岛,处处火药味 司念听邢星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 算了,既然邢星说他这个人还行,那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他还行。 自从水杯事件结束后,我和他也没什么瓜葛,平日里八杆子打不到一起,那就当做简单同学对待。 “你觉得这次期中考试我们班第二名会是谁?”在去超市的路上,邢星偶然想到这个问题。 司念回答:“不清楚呢,我们班成绩不稳定,但我可以肯定班级第一,不,文科年级第一保准是袁诵。” 班级第二,竞争十分激烈,有两位候选人,分别是夏金梦,陈韵。 一直以为枫桥的学生是无所事事的那种,夏金梦的出现,略微改变了想法——强者从不屈服于环境。 司念和邢星的成绩,在开学以高一期末成绩来说,司念是远高于邢星的,不论是九门成绩还是六门成绩,三个月下来后,二人几乎持平。 数学是司念的短腿课目,高一时数学老师教学严谨且管理严格,在作业上有严格要求,司念能将成绩保持在八九十分这样,而现在的老师,讲究的是“放养教学”,她本就不喜欢数学,在没有严格监督的情况下,数学成绩一滑再滑。 八班差归差,该有的竞争不会少,前十名的人员,除了袁诵之外,大家的排名都不是固定的,司念能保持在前五名里,完全是靠小科目。 在合格考未结束之前,化学还可以再帮我巩固排名,可是结束之后,我该靠谁?历史吗?仅仅是五分,他能弥补我数学差那么多分的差距吗? 如果不是因为与物理无法同频率共振,司念才不会选史地政,她真正喜欢的是化学,可是文科里夹杂一个化学,那是不伦不类。 它也许对你的高考有帮助,却对你未来的专业挑选,没有一丁点裨益。 如果说高二的司念对选课是有一点遗憾的存在,那么高三的司念即是后悔,非常后悔——以为大家物理普遍考七八十分,我一四五十分的物理成绩显得格格不入,不料是能考七八十分物理的人少之又少,绝大部分的人只能考三四十分,四五十分,仅此而已。 回到教室,夏金梦哭了,邢星作为夏金梦的前桌,既是舍友,也是朋友,她又热心,去安慰了,将饮料递给司念,让她帮忙递去。 司念接过去后,看了后面的某人。 算,那件事已经结束了,我要是心里还有隔阂,那不显得我小气吧啦的。 司念走过去,将饮料横在任一帆面前,“你的饮料还有零钱。” 任一帆似乎是没有想到会是她给送来,表情有那么一丝不自然,他伸手接过去后司念转身就走了。 “司念。” 不远处,袁诵叫住了她。 她转身向他走去,“怎么了?” “你帮我把这个送给杜昭昭。”袁诵说。 映入眼前的事一张折叠好的纸,嗯?传纸条?嘶,大家都是一个班级的好吧,需要去找人代传? 司念看了他们两之间的距离,顶多三米远。 “哦。”司念当上了传纸人。 纸条传送完毕,司念回自己的位置,夏金梦还在哭着,不过比刚才的声音小了。 后面本就心情不好的杜昭昭,摊开纸条后,脸色大变,从烦躁变成难以相信,她直接走到夏金梦面前,语气不善,“这个伎俩你可真是百试不烂!”那张由司念传送的纸条此刻展开来躺在夏金梦的桌子上,纸条上的字,昭然若揭。 上面写着:真的是你做的吗? 这句话没头没尾,除了当事人清楚,剩下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杜昭昭离开了教室。 安慰着夏金梦的人,带着一种说不上是什么样的眼神看向袁诵。 这几天的班级,就像巴尔干半岛,处处都是火药味。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到底是杜昭昭蛮不讲理,欺负人,还是夏金梦多管闲事,亦或者是二女争一男的狗血戏码。 她们之前已经有过小冲突了,然而这次,是直接撕破脸。 夏金梦成绩还是可以的,但她偏科,数学尤其地不好,她想要和她志同道合,可以互相帮助的同桌,目标便锁定在袁诵身上,岂料,杜昭昭也和他约定了。 好巧不巧的,夏金梦在说“杜昭昭成绩不好,她和你在一起不会促进你的学习”时杜昭昭就在她背后。 杜昭昭起初是默不作声的,直到夏金梦说起那件事。 “你可能不太了解杜昭昭,她是混社会的,于她而言,学不学习无所谓。” 混社会这三个字,触碰到杜昭昭的逆鳞,她发作,“我当是谁在背后撬墙角,原来是你,高一的时候就喜欢撬墙角,现在高二了,你还改不了这毛病。” “杜昭昭,你怕是忘记你高一是什么样子了,这个班级,可不单单只有我是你曾经的同学,万如她因为你,连学校都不来了,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万如,一开始缺席的三位同学之一,她在高一三月份时就不去学校了,中间回来过,没过多久,又回家。 曾经和杜昭昭一个班级的同学知道那件事:杜昭昭校园“霸凌”万如,万如在告诉老师后杜昭昭还揪其不放,她不堪其扰,请假回家,最后决定退学。 杜昭昭的脸腾地就白了,她攥着劲,却不知如何开口,尤其是夏金梦将她曾经的事给—一抖落出去。 杜昭昭的名号已经够响了,不需要再说明,但是袁诵不清楚,他刚到这个学校。 “夏金梦,既然这样了,你还敢惹我啊?” 杜昭昭向夏金梦靠近,那个神情,感觉是要揍人了,夏金梦暗感不妙,顺势往后一侧,躲在了袁诵的身后,而袁诵,他此刻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表情看向杜昭昭。 杜昭昭对上他的眸子,在刹那间,她笑了,很浅很浅几乎可以说是忽略不计的笑。 当一盆脏水泼过来,说清者自清,这是最没用的话。 “你多清白,你多无辜,你多高大尚,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了,万如是怎么回事,你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你心里没数?” “万如不来学校的确是有我的原因,不过,她也真可怜,被你给过河拆桥了,她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应该比遇见我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 如果脏水已经泼过来了,那么谁也别想干干净净的离开。 夏金梦一张算还是可以的脸此刻眼睛直接瞪起,胸口上下起伏着:“你!” 杜昭昭这下云淡风轻,她微微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你可别气着,不然就要拨打120了,我虽然本事大,但还没把人给气撅过去的本事,你要跟我学习,心胸放宽点。” 杜昭昭说到这里顿了顿,瞥视着夏金梦,带三分漫不经心,继续说,“真正委屈的人都没有发作,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狗吠。” 第五十八章 我始终坚定你 第58章 我始终坚定你 杜昭昭以绝对控场的优势从她身边走过去,留她一个人在那心情起伏着。 没过几秒,她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哭了,司念去后面递东西顺带传纸条,接下来就是杜昭昭捏着这张纸条摔在夏金梦桌前,离开了教室。 杜昭昭去了五楼,五楼,全部是空教室,几乎没人去,除了晚上。 登高望远,五楼可看好风景,尤其是傍晚时,天边云霞粉红,粉紫,粉蓝一片,与远处的风力发电交相辉映,不失为好画。 任一帆,杨辰翊,高野他们目睹所有场景,杨辰翊气不过,不过任一帆更快,抢在他面前。 任一帆怼在夏金梦前面,“颠倒黑白还是你在行啊,是因为走的人是万如不是你吗?该有愧疚的人是谁,你应该心里清楚。” 任一帆,杨辰翊,不用多说,和杜昭昭是一丘之貉的人,而高野,他也混,但是和他们比又稍微好了一点,至少感情史干净。 杨辰翊感情史也干净,为什么会比高野恶劣的性质严重呢?大概是因为他的名字从高一上学期和任一帆一样,大家耳濡目染。 学校中像他们这种类型的人,其实挺多的。 最后去五楼的人,不是那三位,而是姜甜甜。 有些事,女生去解决会比男生效果更好。 姜甜甜看见杜昭昭坐在台阶上,她便也过去坐了,只是姜甜甜没有直接坐,而是拿了两张纸放在台阶上然后再坐过去。 杜昭昭脸埋在臂膀里,姜甜甜静静地坐在她旁边递纸,上课铃敲响了后,她还没有离开。 “上课了,你还不走?”杜昭昭瓮里翁气的说。 姜甜甜嗯了一声,“不走了。” “你这是翘课行为。” “翘课?我觉得应该是迟到。” “你别闹了,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就好了。” “嗯?你要翘课?”姜甜甜反问杜昭昭。 “像我这样的,翘课不挺正常?” “你哪样啊?“姜甜甜用纸擦去杜昭昭脸上的泪水,“可惜我现在没带手机,不然着百年难得一遇的女霸王杜昭昭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应该好好记录。” “滚呐!”杜昭昭被逗笑。 “不是自己做的事,不准因为人多就屈服,一就是一!” 姜甜甜的声音十分坚定,明明是尖锐的,杜昭昭听到后却感觉像是一缕清风,替她拂去所有委屈。 杜昭昭看向姜甜甜,对上她的目光,下意识的躲闪了。 “有的时候我都不明白你到底图我什么,他们都说我这个人不好相处,欺负人,混混,社会人,拉帮结派,看谁不爽就霸凌谁,你就不怕吗?” 起初,杜昭昭对姜甜甜愿意与她交朋友这件事诚惶诚恐。 姜甜甜说:“你有什么好让我怕的?” 姜甜甜和杜昭昭成为朋友的那段时间,关于她的言论都是不好的。 “你都说是他们了,可我不是他们,我只知道,杜昭昭她行事光明磊落,不背后耍诈,至于欺负,我倒是看见她被别人欺负,她为了那个伤害过她的人一句承诺,默默背下所有的锅,简直是得不偿失。” 那件事的真相,杜昭昭不会说出来,她做不到落井下石这是其一,其二是女生的名誉很重要,那件有关于道德的事如果说出来她永远都抬不起头。 姜甜甜是真的讨厌杜昭昭的心软,用她格言来说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是反过来一想,为什么自己会不顾流言蜚语依旧选择和她交朋友,不就是因为她的心软,换句话来说,是善良。 “你赶紧回教室吧,你们班老师挺凶的。”杜昭昭的眼泪已经止住。 “我们一起回教室。”姜甜甜说。 杜昭昭摇了摇头,“你先去吧,我再冷静冷静。” 姜甜甜听此,她坐在杜昭昭身边,还是没有离开,她说,“我陪着你。”姜甜甜背对着她站着。 五楼的风,呼呼地吹着,杜昭昭的心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姜甜甜伸手,杜昭昭将手搭了过去,她拉着她起来,一起下楼了。 姜甜甜对杜昭昭说:“我始终坚定你。” 姜甜甜回到教室,打报告,王全让她进来,一切继续。 杨辰翊他们在找杜昭昭时,碰见了姜甜甜,说了发生的事情,姜甜甜说女生之间好讲话,让他们帮忙跟王全请假。 杜昭昭回到教室,正好在上语文课,她说报告,李青梅好像没听见,自顾着说课文,班级里的同学视线转向了门口,尤其是她再说一遍“报告”李青梅还没搭理她时。 底下开始有些骚动,杜昭昭在说第三遍“报告”时,李青梅的注意力终于从课本脱离,她看向门口的人,面色不悦,“进来!” 夏金梦是李青梅的课代表,也是她从高一带到高二的学生,当然,杜昭昭也是她教的。 现在是在上《春江花月夜》,ppt上的页面是对于张若虚的介绍,其中有这样的评价“孤篇盖全唐”、“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这话一出,底下议论不断,李白杜甫这样的大名人都不能夸下如此海口,张若虚是哪位神人敢这么狂。 李青梅看着ppt说:“张若虚,为唐朝第一诗人。” 李白粉,以司念为代表,杜甫粉,李商隐粉,杜牧粉,王维粉,高适粉等人顿时坐不住了,开始反驳。 作为浪漫主义代表人物,写实主义代表人物,隐喻派代表人物,托古讽今派代表人物,诗画一体开山鼻祖人物,战场诗代表人物,哪一个不是身负绝学,文采动人,大名鼎鼎,诗歌贯穿小初高,就这张若虚,以前压根没听过,第一次遇见的,他凭什么称为唐朝第一诗人? 面对同学们提出来的质疑,李青梅那张本来就黑的脸,这下更黑了,阴沉沉地说:“张若虚就是唐朝第一,ppt上不是写着的吗?” “吴中四士”中的四个人,贺知章在小学时见过,“不知细叶谁裁出”背了这首诗后,和他再也没有交集,张旭,写草书很厉害的那个,至于他有多厉害,老师说考试不考,不用了解,张若虚现在才认识,至于包融,完全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张ppt过去后,如果问包融有什么成就,大部分的人会一脸茫然—-包融是谁? 像我们这种普通学校的教育,从不详解诗歌的历史背景,来龙去脉,如果去问,老师会说考试不考,不用关注。 他们没感情的念着网上荡来的ppt,将翻译给出后,再念几遍课文,一节课就这样结束了。 杜昭昭低着头,她在找东西。 “杜昭昭,你站起来,刚刚我们讲了什么?” 第五十九章 明里暗里讽刺 第59章 明里暗里讽刺 李青梅叫她时,将ppt上的内容跳到下一页。 杜昭昭站起来,低着头,保持沉默。她趁着他们在辩论张若虚有没有资格做唐朝第一,没有讲正课时,去找笔。 “吴中四士分别有谁?”李青梅继续发问。 李青梅不喜欢她,在高一时就不少次拿她开刷过,杜昭昭在得知自己的语文老师是李青梅时恍若晴天霹雳,她也不喜欢李青梅。 就没见过哪个老师,目中无人的很。 杜昭昭与李青梅相看两相厌。 “上课你不认真听,马上期中考试了,你又打算语文考多少分?”班级本来是嘈杂的,这下安静了,李青梅在训人,训的人是杜昭昭。 杜昭昭课本注释上有吴中四士,他们分别是张若虚,贺知章,张旭,包融,她也看见了,但就是不说,因为李青梅就是故意要拿她开刷的。 “你给我站着上课!”李青梅说完后,将ppt调回去,“有些人呐,上课不认真听,下课了也不复习,每次一考试,就拖班级后腿,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的!” 她吧啦吧啦说一堆,各种阴阳怪气,杜昭昭早已经习惯,左耳进右耳出,为这等人,气到自己,不值,事实上,她在隐忍着。 “语文很难学吗?背古诗,背文言文背作文素材,背答题模板,自己一天天的在懒,还好意思说我教学不好,看看我做的笔记,我每天把知识点讲的够细了,你们听了没有?全都当耳旁风!” 李青梅走到杜昭昭桌边,她看了一眼她的课本,继续发挥:“有些人啊,课本上一字不写,以为自己都学会了是吗?语文高考一百五十分,是个人都能考到九十分往上,那些语文只能考到六七十的,不觉得羞愧?” 杜昭昭的课本,的确是干净,她同桌的课本也是干净,夏金梦的课本有几个字,但也是相对干净。 《春江花月夜》是刚刚开的课文,现在只上到诗人简介概览这里。 “数学学不会,有情可原,语文你学了多少年,是字看不懂还是意思你不能理解,成绩就那么差?!信息类文本答案就在材料里,是眼瞎看不见吗?议论文很难吗?只能拿四十都不到的分!” “在我们那里的小学生就开始背《琵琶行》了,文言一百零八个实词在初中就掌握了,你们怎么回事?” 李青梅在说谁,大家都知道,虽没有点出姓名,但也和点出姓名差不多了。 在李青梅的课堂上,大家相对而言是比较放松的,睡觉也不会过来打扰你,.前提是你高一不是她教的。 区别对待,在她的课堂尤其明显。 小插曲结束后,班级安分了,不过,有一个人打破了班级的宁静,他站起来,语调慵懒,“李老师,上课之前你有备课吗?” 高野突然而来的声音中断了课堂的进程,接下来他说的话令众人震惊,李青梅那张本就黑的脸这下变成了锅底黑。 “作为老师,课都上错了,还没发现,你是在糊弄课堂还是在糊弄我们?” “张若虚的知识点这么简单,你还能出错,你作为老师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吗?” “我说我们班语文成绩怎么这么差的,原来老师也不行。” 慵懒的姿态配着他不屑一顾的表情,嘲讽度直接拉满。 场下人:!!!我去!这么猛的吗?!一点面子也不给?! 杨辰翊:哥,你不是在睡觉的吗?? 任一帆:我以为我够豪横了,结果他比我还横。 杜昭昭:发生了什么??野哥怎么暴躁了?? 李青梅被气到了,手上的书“啪”地从讲台上一摔,“来,你来,我到要看看天天上课睡觉的人能知道什么名堂,比老师还厉害!” 这下,高野应该是要出糗了,众人为他默默想到。 杨辰翊使眼色,“李青梅虽然烦,但你也不能做没把握的事。” 任一帆:静静观看中。 杜昭昭内心想:“野哥是为我才故意这样做的吗?可也不能白送人头啊。” 高野:“淡定。”用眼神以示回复。 司念将头转过去,观察着高野,内心冒出疑惑与震撼,他怎么可以这么有底气跟老师叫嚣,他怎么敢的? 似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李青梅作为老师,上课的内容一定没有错。 大家都在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怼老师硬把对的说成错的——一场跳梁小丑的闹剧。 他们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班级中,各自为团,不论男女。男生中,有不少人看杨辰翊,任一帆,高野不爽,无外乎是,连带的,抢人女朋友,不知道在拽什么,女生中,对杨辰翊是连带的,对任一帆是不专情的恼怒,对高野酷拽迷恋但是他说no时一点人情味,让人觉得无趣。 男生对高野可能是真心实意的抵触,女生对高野,大部分是口头上说一说,毕竟他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或毁自己形象的事。 他除了生人勿近,次元有壁,还能有什么缺点?上课睡觉或者什么什么的,只要不打扰到别人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高野坦然自若,他娓娓道来:“唐高宗神龙年间,张若虚与贺知章、包融、张旭因为文词俊秀闻名于京城,被称为‘吴中四士”,张若虚流传的两首诗分别是《春江花月夜》,《代答闺梦还》,不过在当时并没有受到推崇,直到明朝后期李攀龙对其研究,他的诗作才开始广泛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春江花月夜》沿用的是陈隋乐府旧题,但是它一改风格,以清新澄澈的手法洗去了宫体诗的浓脂艳粉,在初唐诗风的转变中起重要作用。” “孤篇盖全唐这句称号,是闻一多先生评价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所说,而清末学者王闿运在《湘绮楼说诗》对其的评价是‘用西洲格调,孤篇横绝,竟为大家,他们有肯定张若虚的作诗功绩,不过要是说唐朝第一,那就是片面,文无第一,这个点,老师你不清楚吗?” 第六十章 这把他是当之无愧的mvp 第60章 这把他是当之无愧的mvp 末了,高野还上讲台,点击触屏,用笔勾画,并画上叉好,红色的圈圈在黑色的字体中尤其显目。 “王闿运是清朝人,不读qi,读kai。” 他去讲台上把“明”用红圈圈画,旁边写上“清”。 “李老师,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你能力不行?”高野转身,看向李青梅,带着三分打量。 此刻的李青梅,脸一阵红一阵白,底下的窃笑声,也越来越大。 “既然你比老师还厉害,以后课你来上!”李青梅手上的粉笔“啪”地被她摔在讲台上,拔下自己的优盘,“以后你们语文课由这位给你们上!” 然后她抱着自己的书愤愤地离开了教室。 此刻,没有下课。 教室陷入了没老师的环节,众人的目光从高野身上转移到陈律身上:作为班长,现在的这种情况,怎么办? 陈律喝了杯中水,然后说:“安静。” 此时高野已经走到了自己的位置,陈律离他不算远,就隔了一个走道,他说:“高野,你把李老师给气走了。” 高野低头看了下手表,语气淡然,“还有三分钟下课,如果要上课也上不了什么了。” 陈律:“……” 下节课还是语文课,李青梅没有出现,课代表去请了,也没出现。 陈律问夏金梦:“李老师怎么说的?” 夏金梦说:“她说能力不行,不配在八班教语文,还说班里有一位比她厉害的,以后语文课就让他来上。” 那个他,不言而喻,是高野。 陈律看了后排的某位,表情复杂,“夏金梦,你先看一下班级,我去找刘洪波。” 后面的,正在窃窃私语中。 “野哥,你怎么想起来要怼李青梅的?她可是老师。”杨辰翊小声讲话中。 高野云淡风轻:“我看她不爽。” 杨辰翊诧异,“她好像也没有招惹你吧。” 高野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她不爽,需要理由吗?” 杨辰翊:“她那么斤斤计较,你得罪了她,免不得被明里暗里像杜昭昭一样被穿小鞋。” 这时,陈律从后面进入教室,他走在高野前,“刘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杜昭昭,你也去一下。” 话语传达完毕,他去前面换夏金梦看班。 “野哥,”杜昭昭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高野打断了。 “别多想。”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 “有能耐了,上课睡觉,睡醒后就在课堂上和老师怼起来,高野,你说说,什么原因。”刘洪波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人,面色阴沉。 作为班主任,反感学生在课堂上冲撞任课老师,因为,把老师气走了,他要放低姿态去哄回来,不然课谁上?上自习?还要不要学习了。 “没什么原因。”高野言简意赅。“没原因你就让李老师下不来台?”刘洪波反问,“你是学生,她是老师,不管怎么样,你要尊重师长。” 高野不回答。 刘洪波压住气,他问杜昭昭,“陈律说李老师一开始先批评你,然后再发生高野顶撞,是吗?” 他的言下之意是不论有没有错,向老师道歉。可是,杜昭昭有什么错? 一个老师区别对待学生,在班级里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就可以了? 杜昭昭她低下头,手指紧拽着衣角,这一幕,落入高野眼前,他眉头微皱,就在她组织话语间开口了。 “尊重师长的前提是互相尊重,大家作为独立人,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凭什么要尊重?而且,我只是实事求是,内容有错就纠正,如果这样做就是顶撞老师,那随你便。” “高野!”刘洪波声音抬高。 杜昭昭轻轻拽了拽高野的衣角。 “你倒是挺义气的,维护同学,怎么,一个班级就杜昭昭一个人?八班以后是不用再上语文课了?”刘洪波顿了顿,继续说,“杜昭昭的事之后谈,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在李老师的课堂上睡觉?作为学生,你应该在课堂上睡觉吗?” “所以,你要我怎么做?”高野开门见山,不弯弯绕绕。 刘洪波以为高野要继续反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既然他态度摆在这里了,也没必要讲一堆大道理,切入正题,“向李老师道歉,把她劝回来,你们的语文成绩还没有优秀到不需要老师的那一刻。” 高野说:“好。” 他像是有所考虑似的,答应的干脆可感觉话还没说完,刘洪波没立即回话,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我向李老师道歉,李老师向杜昭昭道歉。” 高野的话掷地有声,惊呆了杜昭昭的双眼,也让刘洪波不可思议。 “老师是传道、受业、解惑,不是搞区别对待,杜昭昭在语文成绩上的确有所欠缺,但也不是她可以明里暗里讽刺学生,贬低学生,故意针对学生,成绩的优异与否会影响到老师对一个人的看法,这无可厚非,可如果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偏袒,那就是有违师德,刘老师,你说,对不对?” 高野神色冷静,不喜不怒,用一种淡然的口吻陈述一件极其有针对性的事实。 “做事要论对错,我对我故意顶撞地行为负责,那么,刘老师,你作为八班班主任,你该如何解决杜昭昭被故意针对,被班级里有些人恶意造谣?” 这几天,班级发生的事层出不穷,有大有小,例如谈恋爱,排挤,造谣,同学关系紧张,这让刘洪波很是心力交瘁。 杜昭昭感觉他在熠熠发光,光芒耀眼,让人无法直视却又忍不住去观望。 就在霎那间,杜昭昭切切实实地体会到这个人的优秀之处了,他是处变不惊,遇事冷静泰然,有理有据地提出自己看法,不像我自乱阵脚,任人安排。 杜昭昭的眸子里是遮挡不住的钦佩。看来,能让杨辰翊心甘情愿叫他野哥,是有原因的。 其实,在被陈律叫出来时,杜昭昭已经想好了要无条件认错了 高野平淡地说:“刘老师,是不是在你们眼中,成绩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好坏?” 刘洪波一时语塞,良久之后,他说,“我会处理。” 空气陷入了安静,气氛好像被冰冻了似的,刘洪波是真没有想到高野会追根究底,他以为他会和其他人一样,心不甘情不愿的顺从安排。 朋友们,虽然高野这种行为很解气,但千万不要学哦。 第六十一章 高段位的极限拉扯局 第61章 高段位的极限拉扯局 刘洪波将保温杯盖打开,轻轻地呷了口茶,然后起身,“走吧,去找李老师认错。” 上午第四节课,太阳渐渐靠近了正中央,他们的影子变短,刘洪波去了语文组办公室,说了一堆话,然后,招手让高野和杜昭昭进来。 这次进办公室,依旧是高野先,对上李青梅的目光,他不卑不亢,语调平平地说:“李老师,对不起,不该在课堂上让你难堪。” 刘洪波:“…….”这个道歉真是大可不必。 李青梅:“……”咬着后槽牙,他都道歉了,这时再甩脸子就是不给刘洪波面子了。 李青梅皮笑肉不笑,“高野啊,你这个道歉看起来挺勉强的。” 高野连装都懒得装,“嗯”了一声。 刘洪波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看向高野:我是让你道歉,让八班有语文老师上课,应付一下会怎样? 杜昭昭保持沉默是金。 李青梅“呵”笑了一声,看向高野,“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我倒要看看你语文能考多少分。” 她看到旁边的杜昭昭,换个人说话,“你这几天上课态度不行,下次考试,你还有下空间吗?” 杜昭昭唯唯诺诺,“李老师,我下次会好好考的。” 李青梅打量了杜昭昭一番,随后脸上露出难以翻译的表情,一句话概括,看着不舒服。 她对刘洪波说:“刘老师,你们的学生个性十足,我是真没有能力去教他们。” 刘洪波赔着笑,“李老师你这是哪里话,小孩子不懂事,随口一说,你怎么就当真了,你语文功底以前十三班的都说好。” 李青梅在高一时教的班级是楼上十三班。 “刘老师,我真的挺讨厌分班的,我好不容易给他们打好基础,结果这么一搞,一学期的努力全部打水漂,现在班级带的学生,上课睡觉都可以义正言辞了。”李青梅带着点委屈的腔调说。 刘洪波继续保持职业微笑中,他说:“班级的管理,是我不到位,可是,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语文又是主课,李老师,咱八班也不是就只有一两个学生,对吧?” 这是高段位的局,讲究四个字:极限拉扯。 “但是高野能力比我强,他把《春江花月夜》讲的头头是道,我都自愧不如,而且,他说了我上课不备课,老师基本能力都没有,我要是继续去代课会使学生成绩更加不好,这不就给八班均分拖后腿了吗?” 说到这里李青梅本来看向刘洪波的脸偏向了高野,她微笑着说:“你这次认为李老师说的是否有错?” 刘洪波:“….” 高野面无表情的回答:“你考上高中教师资格证,也成功考编,教育局同意了,有资格教。” 刘洪波说:“李老师,明天他们就要考语文了,你看要不回教室给他们再点拨点拨。” 语言是门艺术活,刘洪波运用炉火纯青。 “刘老师,八班的学生也是我的学生,我当然也关注他们的学习,可是,“李青梅将话给留住。 过了一会儿,她说:“高野,你对我还有意见吗?” 高野对上她的眼睛,声音平静,“没意见。” 刘洪波说,八班不是你一个人的八班,你不需要老师,不代表其他人也不需要,你既然讲义气替杜昭昭出头,那么,你作为八班的一份子,也要对把老师气走这件事负责。 “那写八百字检讨,有问题吗?”李青梅再问。 她的话说完后,空气陷入了安静,过了一会儿,他说:“没有。” 插曲到这里结束了,李青梅继续代课八班的语文,杜昭昭做了保证,期中考试语文成绩突破八十分,高野写八百字检讨,写完后在晚自习当所有同学面前在讲台上朗读。 刘洪波去看班了,他本该是可以休息的。 他把水杯放在讲台上,“先把笔放下,”刘洪波环顾底下一圈,看看他们在自习课上做什么,然后说:“针对这几天班级发生的事,其中有同学矛盾,不理解老师行为,谈恋爱,带手机,以及个别男生抽烟等,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我很急。” “明天是期中考试,考试三天,改试卷,讲试卷又要两三天,正好星期五,哎,放假回家了,再来到学校,十一月二十六七号,马上就十二月,各位把心思收收,合格性考试要是不能过关,你上好大专的资格都没有,人家交四五千上公办的,你交一两万上私立。” “……”刘洪波苦口婆心说了很多。 班级里静悄悄的,大家埋着头,似乎意识到考试迫在眉睫了。 司念低下头做自己的事,她在写英语作业中。 我又没有做坏事,干嘛要心虚?而且,我可是要考大学的。 说到大学,司念的心被震动了。 以前在初中的时候,老师说,“只要你考上高中,就是考进了大学。”现在看来,这完全就是画饼行为。 京北大学是大学,云京大学也是大学,末流野鸡大专还是大学。 人似乎爱画饼,说只要你熬过最艰苦的阶段,就能迎来彩虹般的生活。 初三时的司念设想自己的高考成绩,她当时认为,考到六百六十分,绰绰有余,高一时的司念认为能考到省内一流学校,应该是十拿九稳,现在的司念,她觉得能留在省内,就已经是万幸。 刘洪波接着高野和杜昭昭的后面进来,进来后就开一场班会,语重心长的教育着,杨辰翊本想要去打探消息可抬头一看刘洪波那压着怒气的表情,作罢了。 现在要低调行事,不能撞在枪眼上。 袁诵在写英语试卷,他也没有听刘洪波那满腹心血的教育。 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了,到午饭时间,各去各的地方吃饭。 “杜昭昭,刘洪波怎么说啊?“杨辰翊问她。 杨辰翊跟着杜昭昭也去了公共餐桌吃饭,他坐在杜昭昭对面,姜甜甜坐在杜昭昭旁边。 对于事情的处理结果,他们特别好奇。 第六十二章 二手消息,添油加醋 第62章 二手消息,添油加醋 杜昭昭回答:“他没怎么说我,只是野哥要写八百字检讨,还要当全班面读一遍。” 在以前,叫他野哥,无非是杨辰翊这么叫的,外加自己图好玩,不过是一个称呼,不足挂齿,经过这件事情后,她是打心里佩服他,所以叫他“野哥”。 任一帆本来是在学校吃饭的,图省事,后来选择校外解决—一在集体环境中就餐,免不得被人蹭到,嫌脏,影响口欲。 任一帆重度洁癖,受不了脏乱差,以及人潮拥挤,无意间的触碰。 五班离公共餐桌近,叶晓琪默默的吃自己的饭,吃完后,她孤身一人离开。 “八百字检讨还要当全班面读一遍?谁要求的?至于吗?”杨辰翊连环三问。 杜昭昭说:“李青梅呗,你不知道她当时说话有多阴阳怪气。”杜昭昭戳着盘里的土豆丝。 “她哪天要是不阴阳怪气,那才不正常。”杨辰翊说。 姜甜甜一直处于沉默状态。 平常私下聊天时,有听过他们对李青梅的吐槽,虽没被教过,但她教学成绩也能侧面反应她的能力比较一般。一共有十五个班级,她所教的两个班级均分一个在第八,一个在倒数的排名里。 姜甜甜问:“高野因为什么被罚写八百字检讨?” 杜昭昭详细地讲了前因后果,最后她说:“我一开始以为野哥和我们一样,喜欢玩,学习不行,当他反驳李青梅时,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结果他非常有底气,最关键的是,他说的张若虚事迹还是对的!” 说到这里,杜昭昭试探性地问:“甜甜,你和野哥是青梅竹马,他以前,是怎么样的人?” 和高野,是在高一下学期时认识的。那时听说十班来了一个转学生,长得不错,出于好奇,她去看看,看完后也就拉倒,再后来的交集,是因为杨辰翊在中间当了个媒介。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野哥,就连他以前的学校是哪个都不清楚,甜甜,你和他关系这么好,你应该知道吧?”杨辰翊也问。 高野的曾经,可说也可不说,究其根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见义勇为在原先学校和同学干了一仗,一意孤行要离开。 好吧,还涉及到其他原因—-他和孟茴阿姨不可调解的矛盾。 “嗯,怎么说呢,”姜甜甜在想着如何找借口,最后,她摆烂了,摊了摊手,说:“你们懂的。” 姜甜甜思来想去,只提供一则消息:他成绩好,比我还好。 有些事,需要高野自己去解释,等他想开了,自然会告诉。 杜昭昭和杨辰翊此时突然咧开嘴: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看错,他怎看都是学习好的,该说不说,我的眼睛就是尺! 他们理解高野,并且尊重,他什么时候想告诉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再去问。 中午的午自习,是班主任看班,数学午练发下来后,他看了几眼,就将它搁置一边。 高野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页眉上写着检讨书三字。 写好的检讨书,要先递给李青梅审阅,在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后就递到她面前。 实话实说,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写检讨书,之前的检讨,是巍子帮忙解决的。 他传纸条给杨辰翊:会写检讨吗? 杨辰翊回过来:第一次写? 高野:嗯。 杨辰翊:这是我有经验,不管三七二十一,认错就对了。 高野:我要写的字数是八百字。。。 杨辰翊:编,凑字数。 高野:你以为我不知道? 杨辰翊:我没写过八百字检讨,就连作文,我都凑不齐八百个字,你等下,我去问任一帆,他有经验。 学习成绩差,有许多方原因,主流原因是学习态度不端正,不把学习当一回事。 杨辰翊已经为自己谋好出路,他文化课成绩不好,那就走体育,随便上个大学,拿到文凭就行。 没过一会儿,纸条传来了,上面写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写一遍,末尾加上认错。 高野捏着这张纸条,表情凝重的看向检讨书,最后,动笔写了。 午练过后,十分钟休息,然后进入午休时间。 高野一般是在下午第一节课上课之前到校,今天特殊,他要写检讨书。 后门出现人,是姜甜甜,她叫高野出来。 任一帆的眼神追着姜甜甜,直至她消失在他视野里,杨辰翊见此,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他们只是好朋友关系。” 任一帆不自然的收回目光,“谁多想了。” “你旁边的人呢?“杨辰翊见袁诵的课桌上干干净净,问。 “我哪知道,“任一帆的面上是掩饰不了的嫌弃,“杜昭昭是眼瞎了才看上他的吗?” 他是不想与袁诵有什么交流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保持普通同学关系即可,但是那件事后,直接对这人无语。 脸黑的表情是给谁看的?还维护夏金梦?杵在那里跟柱子似的,怎么?别人说什么他就信? “啧!” 任一帆的后背被人打了一下,他回头看,下手的人是杜昭昭。 “你才眼瞎!”杜昭昭毫不客气地说道。 “喂,我可是在偏向你,还有,袁诵都已经那样做了,你怎么还维护他?“任一帆没想到替她打抱不平还要被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袁诵他又不清楚,那不正常的表现嘛。”杜昭昭说。 任一帆:“你被恋爱脑上身了?”他看向杜昭昭。 “你当人人是你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脑子都不带转弯的,只有幼稚鬼才做牵连无辜人的做法,袁诵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又没表态,我有什么好生他的气?” 任一帆恢复怼怼模式,“呵,那谁看到纸条后又被气出教室了?” 杜昭昭:“……”天,他什么时候可以不反着说话?!内心稍作平复,“就好像你当时没误解过我似的。” 这话一出,任一帆追溯高一时的记忆。 大家都是二楼的,对学习也不感兴趣,所以极其容易传八卦,当时十三班关于万如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什么背后诋毁,小团体排挤,吧啦一堆,毕竟消息是二手传播再加工,等到他的耳朵里时故事已经添油加醋换成另一个面貌了。 第六十三章 富二代们的相通之处 第63章 富二代们的相通之处 任一帆当时可没有像袁诵这样,保持不语,遇见她时,脸色比袁诵更难看,后来误会解除后,他赔礼道歉,当然,只是以赔礼的方式表达道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们成为朋友后没少互怼。 “任一帆,你哪天能毛顺了,堪称世界第九大奇迹。”杜昭昭毫不客气的说道。 “还有啊,你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姐妹是几个事?我说了你不是甜甜的菜,点到为止哦,不然哪天我拆你台可别怪我。” 任一帆好像在想着什么,杜昭昭话说完后半天不给一个反应。 “喂,和你说话呢,走什么神?”杜昭昭伸手在他面前晃悠,确定他的神是否还在这里。 杨辰翊再作补充:“之前说让你别多想,一方面是甜甜和野哥只是单纯朋友关系,让你别想歪,另一方面是甜甜也是我朋友,你自己什么样你心里也清楚,毒舌又花心,不把感情当回事,为了我们的友谊小船能继续走下去,你还是不要打甜甜主意。” “我平常到底是给你们留下了什么印象,就那么不靠谱,放心,我对姜甜甜,也只是欣赏,毕竟,在这个学校里还能和我一个品味的屈指可数。” 如果是因为品味相似,这很符合任一帆不着调的做法,好像能说的过去。 任一帆这人有最大的优点,那就是说到做到,不敷衍人。 姜甜甜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她爸是着名导演姜正泰,按道理她过的应该是养尊处优公主般生活,在私立贵族学校学习,亦或者出国留学,总之是比待在南城中学好,可是吧,姜甜甜的脾气是说一不二,她和她爸决裂后,自己一个人在岸怀这个地方生活。 决裂归决裂,姜甜甜可不意气用事,该让她爸付的费用一毛不少。 在未成年这个阶段,法律赋予权利,监护人必须履行抚养职责,一直到十八岁成年。 这件事,只有与姜甜甜特别亲近的朋友才知道,其他人只会认为她和普通有钱人没什么两样。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姜甜甜会以自己有一个大导演父亲而骄傲,上了初中后,转而代之的是厌恶,她对外只说自己的父亲是打工的。 任一帆也是富二代,同样,他与他父亲也有矛盾。 富二代们的喜欢点有相投之处,在市场调研和品牌的历史以及发展导向,他两有高度的一致,在艺术审美上,也有不少的契合点,在小众的东西上遇见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实属难得。 姜甜甜一开始对任一帆并不反感,而是有一种知音的感觉,后来,在得知他对感情的态度是极其不认真,做错事不道歉,虚伪的诚意展示,莫名其妙的自以为是时,立马和他划清了界限。 姜甜甜无法接受不真诚的人。 他们似乎习惯了去五楼,不论有事没事,都是去五楼说,也许,是因为五楼人少,安静。 “听昭昭说你要写八百字检讨?”姜甜甜带着点偷笑,实际上,她已经笑了,含蓄的笑也是笑。 高野知道她来没好事,果真如此。 他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你之前好像就没写过检讨吧,这次是什么感觉?” “你可以尝试写一下。” “那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话不要说的那么肯定,万一呢?“高野带着笑意反问。 关于写检讨,一开始是抗拒的,看了杨辰翊传的纸条后,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说了,要把前因后果详细写了一遍。 “我可不像你,意气用事。”姜甜甜看着那不远处的那棵已经是光秃秃的树,“是因为联想到你以前的同学了吗?” 高野哑言,有的时候,被人太过于了解,也不是一件好事。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比现在的高野更为勇敢,他不畏惧任何压力,就那么坦率地,无私地帮助着,他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帮了不少人,那些人中,有他。 “谢忱哥一定是希望自己的朋友们亲密无间的,你和袁诵,穆同泽,还有宋嘉许,应该和解,当年的那件事,袁诵与穆同泽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发展。”姜甜甜说。 高野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的苍白,“谢忱”这个名字,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要微微触碰到,便是剜心般的疼,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故事会这样发展,明明,我们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 他也曾想扭转过,可是,那是既定事实,无力更改。 宋嘉许不会原谅作为间接“刽子手”的穆同泽,逃避当懦弱者的袁诵,我,当时还在云海,只是满心回来以为能再和他畅快同玩时,却得知了谢忱哥坠楼身亡的消息,与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人正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是谢忱哥的好朋友:穆同泽,袁诵。 也许,应该是按姜甜甜的说法,不再钻牛角尖,放过自己,可是,每当想起谢忱时,又觉得,他们不配就这么原谅。 谢忱,穆同泽他们两人是同班同学,初中也是,他们认识的时间比我们所有人都要早,其次是袁诵,然后是宋嘉许和高野,起初的遇见,是在一个小巷子里,宋嘉许和高野被围堵,他们三个人恰好路过,施以援手。 他们比高野和宋嘉许大两岁,那个时候,并不愿意带他们玩,毕竟他们还只是个初中生,谢忱觉得两岁没什么大不了,将他们拉了过来。 他们三个学习成绩都不错,袁诵和穆同泽尤其突出,带着初中生小弟弟玩,还免费当了家教。 他们是在暑假的时候认识的,暑假过后,高野要回云海去上学,但是,每逢节假日他会回来。 高中生放假,能少则少,在好不容易凑到一起时,为了相处时间能久一点,他们选择了请假,也许是因为成绩特别优秀,所以请假才有恃无恐。 谢忱身体不好,他有先天性心脏病,简简单单的一个感冒,会让他元气大伤,他的母亲辗转多个医院为其治病,却一直是治标不治本,尤其是他后期患上脑瘤。 他是单亲家庭,家境并不富裕,和他们是相形见绌。 五个人中,最稳重的是谢忱,他情绪稳定,如同春风暖煦,带给人慰藉以及心安,还有快乐。 六十四章 沉默,震耳欲聋 第64章 六十四章沉默,震耳欲聋 谢忱背负着疾病的折磨,却依旧笑对着生活。 他最大的梦想是考上京北市的云京大学,带上他母亲,一起去从没有去过的京北。 高野说:“他们不配!” 这四个字掷地有声。 姜甜甜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个话,可是,她必须要说:“所以呢?你的内心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吗?” 姜甜甜没有见过谢忱,但她知道他一定是不一般的人,因为在她认识高野这么久以来,就没见过他对谁的评价这么走心。 今日风大,穿堂风过,可听见“呼呼”的声音,真的是冬天到了,即使在正午,出着太阳,在风的那么一吹下,冷。 十分钟的课下活动,短暂,午休的铃声响了。 “午休时间到了,回教室吧。”高野说。 他的声音清冷。 姜甜甜看着高野离去的背影,内心里不知滋味,她也转身走人。 在走之前,姜甜甜说:“你成绩好这件事告诉杜昭昭和杨辰翊了,这点,你迟早露馅,没必要隐瞒,还有,大家都是朋友,你真诚一点,行不行?” 反正好赖话说尽,他爱听不听,我也不管他了。 每走下的一步,仿佛灌铅了似的,高野拖着沉重的步伐下了楼。 谢忱,是他的不愿提及,也是袁诵,穆同泽的不愿提及,同时也是宋嘉许的不愿提及。 袁诵与穆同泽是出于愧疚,高野是因为谢忱走后友谊的分崩离析,他没有维护好谢忱留下的愿望,而宋嘉许,是怨恨,他怨恨穆同泽如同“刽子手”,他怨恨袁诵的胆小怯弱。 下午的课继续上着,第二节课下课后,高野上交了检讨书。 一张a4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李青梅接过去之后详细地看着,看着看着,脸色黑了,“这就是你写的检讨书?” 检讨书上的内容,有七百八十个字是在描述事情的发展,剩下的内容是道歉,他说,对这种行为表示歉意,然后,没了。 “嗯,你要的八百字检讨,我还多写了几个字。”高野说。 李青梅:“……”糊弄鬼呢你! 李青梅捏着检讨书,声音轻轻冷冷:“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检讨书上有这样一行字:对成绩好的同学偏心,在所难免,可是,评判一个学生的好坏,不单单是依靠成绩,你作为老师,应该拥有最基本的客观评价能力,以及如何培养学生能力,如果你认为成绩不好的学生培养困难,你可以量力而行,而不是明里暗里贬斥,打压,嘲讽。 人与人之间应在人格上互相尊重,你该对杜昭昭道款,这个道款,无关老师这一职业身份,只论做人。 高野:“你有问题?我按照你的要求,八百个字,我没有少。” “是啊,你没少,通篇下来,就是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小肚鸡肠,能力不行,对吧?“林青梅看向高野,冷笑着。 高野的语气依旧平淡:“随你怎想。” 这四个字,简短有力,表明态度,同时也是敷衍至极。 李青梅的脸上写着不悦二字,眼睛瞪起,“我倒要看看你语文是能考多少分在这里跟我能的不清。“ 高野不打算和她啰嗦,“检讨书看完了?看完我拿走。” 李青梅最后把检讨书给他了,在走之前,她用轻蔑的语气说:“这次语文你要是考不到一百分往上,以后在我的课堂站着上课!” 高野本打算直接走人的,见她这么说,他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温文尔雅好学生,而说的话却是锋芒毕露:“这次语文我考到年级前三,你对杜昭昭道款,考不到,随你针对,我愿赌服输。“ “行,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李青梅应声。 这一幕,被刚踏进门的司念给看的清清楚楚,她只是要交个作业而已。 啊这,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司念内心暗想道。 已经踏进办公室了,再退出去,貌似有些假,算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司念抱着这样的想法,去向李青梅上交自己的订正。 早上两节早读课,一节语文一节英语,专门留来背课文,背完后,默写一条龙服务,然后订正内容。 语文和英语有不同的点,蒋雪是在下次默写上交时检查上次内容订正,李青梅则是要求私下面批。 明天考试,在前一天的课尤其是文科类的,基本上是留以时间,自主复习。 第四节课排考场,清空自己的课桌,走廊上,楼道上,没一会儿堆满了。 司念与高野在门口处再次碰见,她抬头看了一眼,下意思地往后面退了一下。门口狭窄,有进有出,现在,他两都是要进教室,可是,却只能进一个。 就在司念想要往后退时,高野已经向后撤退一步了,她见此,便抬脚走进。 出来的人在搬着书,难免会磕磕绊绊,门口的拥挤让司念紧贴着第一排的桌子,即使这样还是被推搡到。 “抱歉。” 大家都有着自己的事,道完歉后继续搬自己的书。 司念不太能突破自己,她安逸于自己的舒适圈。上次回家加了高野的联系方式后,司念一口气说清自己的“毛病”。 她说回消息不会及时回,可能会隔很长时间,不是故意行为,只是不太喜欢和人在网络上聊天罢了。 之前装看不见,对你爱搭理不搭理的,我表示抱歉,可能是因为我不愿意和男生交流。 她还说:我这个人其实很无聊,讲话易冷场子,在不熟的人面前我会觉得局促,我真心的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 她发送的文字就到这里,后面的意思不用表达也知晓。 高野良久后回复:嗯。 司念看他回复了一个“嗯”字后,打的一连串的字已经在显示板上了,最后还是删掉,换成一句简短的话:如果我对你造成困扰了,你可以删掉我。 加上晚饭的休息时间有三十五分钟这样,司念对晚霞有着一种别样的喜爱,吃完饭后准备拉着邢星去五楼看风景,软磨硬泡下邢星不肯,没办法,那只好我一个人去欣赏了。 第六十五章 谁在我看风景时加旁白 第65章 谁在我看风景时加旁白 俗话说,美景要有人陪,才能看的惬意,就如同泡面只在学校里吃才觉得美味,司念上了三楼临阵退缩了。 五楼是什么样的风景,猜都不用猜,小情侣在搂搂抱抱,好朋友在勾肩搭背,就我独自一个人去看风景,不和谐,她转身下楼,继续下楼,去了教学楼后面。 不知道怎么回事,馋嘴瘾犯了,想去超市买好吃的。 一定是学校食堂的饭菜太难吃了,所以我才会刚吃完晚饭再去超市!司念给自己找理由中。 去超市如果走大道,路虽然宽,但是绕路,不捷径,作为一个“聪明蛋子”,司念当然是选择走小道。 在教学楼后面,有一栋实验楼,它离教学区有些远,平日里,就是摆设的存在,很少有人去,除了考试时被作为考场。 超市里的人,很多,买饮料的买饮料,买吃的买吃的。 南城中学的饭菜,是真的不好吃,感觉,在东临区内高中食堂难吃排行榜中可居第一,至于是不是岸怀市里的第一,由于对其他学校了解的信息量小,司念不能做出评价。东临区高中生公认的食堂饭菜不错的是海城中学,它烧烤、火锅、甜点等一应俱全。 零食买回来后,司念望向远处,天边的晚霞此刻正是美的恰到好处,可是在建筑物的遮挡下,不能完全的欣赏到她的美。 司念看向这栋实验楼,内心有了想法。早就听说实验楼天台没有上锁,那么,要不去尝试一下? 落日美景,不可辜负,就在刚刚,她的脑海里闪现过一幅画面: 男女主在余晖下相拥,天边美景灿烂,他们熬过所有终于在一起,然而在下一秒,女主的白裙沾上了鲜艳的血,在她的胸前染上火烧云的晚霞。 女主倒在男主怀里,神情悲戚又无可奈何,她说:“对不起了,我擅自替你做出选择。” 司念想写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感天动地,旷世绝恋的故事,所以,她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周围环境,借此为自己的小说添砖加瓦,而写日记,也是为了小说。 司念的观点是:再华丽的技巧都比不过由内而外自然流露出来的真挚感情。 司念满怀着欣喜上了楼,到五楼后,看见通往天台的门没被锁,内心暗自窃喜,她推开门去看晚霞了。 司念大步向前走,她走到了天台中央,望着西南方向,晚霞,好漂亮啊! 在她的身后,小墙的对面,站着两人,还有一位蹲在地上,不约而同的是,发型凌乱,不过两个在捂着肚子,一个懒洋洋地倚靠在墙上。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那张隽秀的脸庞上,显得更加柔和,明明只是一堵白墙,却因为有着他,变成了摄影背景板。 那个靠在围栏上,嘴角还带着青紫的人,眼睛灼灼地看向高野,声音是压制不住的愤怒,“你算什么本事?” “比你有本事,就行。”高野轻蔑地说。 “你给我等着,下次绝对让你好看!”蹲在地上的人恶狠狠地说道。 一墙之隔还在欣赏着晚景的人,思绪抽回了,她现在脑袋顶上有三个问号。 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这里不就我一个人吗? 她侧着耳朵仔细地聆听着,顺着声音,她转身看到了一堵没有完全砌好的墙,好奇心作祟,她走过去,歪过脑袋一看,她的大脑宕机了。 那个,三秒内可以撤回我刚刚做的动作吗? 此时此刻,四双眼睛在对望着。 司念:正是赶的早不如赶得巧,这也能被我给碰见,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吗!!! 进入她的眼前的是三个刚刚打完架的男生,看架势,高野赢了,一对二,打赢了,地.上,还有着烟头,这证明刚刚有人在这里抽过烟,再看他们的表情,以及他们的服饰,很好,司念,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不良少年打完架后的模样。 她尬笑着,“那个,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司念预备逃路。 “站住!”后面的人发话。 走还是不走?这是一个好问题,如果是那两个被打趴下的说“站住”,司念才不会停留,关键,发话的是高野! 在短短的几秒内,司念把自己和他对话的所有内容都在脑子里过滤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完了,事情变大了。 之前的qq聊天中,司念来了个大坦白,一点委婉都没有:是,你说的对,我就是不想和你有交集,我觉得我们两完全不是一路人,所以没必要融入不是自己的群体,咱们就点到为止。 高野是什么人?混混哎,那种人我要是和他有联系,那以后不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万一哪天把他惹毛了,他报复我,那我不就完蛋了! 如果没在qq上说那些话,司念不会这么怂的,可是,她说过那些话。 什么叫做言多必失,现在就在诠释着,司念啊司念,你冷处理不行吗? 在司念的印象中,混混都是一些学习不好,爱跟老师唱反调,违规违纪,不把学校与老师放在眼里,抽烟,喝酒,纹身,泡吧,打架,完全就是标配。 没办法,高野不能惹,谁知道他什么性格,如果不念同班情谊,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司念转过来,乖乖地站在一边,头低着,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高野的脸阴沉着,不知是因为眼前这两个人还是突然出现的司念。 他说:“这次就到此为止,以后给我安分点,滚!” 怎么评价高野呢?他是偏向冷系的,他笑起来还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他通常情况下是没有表情的,就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看起来高贵又不好处,难说! 司念偷偷打量了几眼后,见他有所察觉,立马收回了视线,安安静静地当着空气人。 那两位听了后麻溜的离开了,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只剩下高野和司念。 一堵白墙的后面,是废弃的桌椅,横幅,广告牌,还有一盆长的营养不良,叶子已经黄了,半死不残的绿植。 终于,他俩有再进一步了,就是……不管怎样,有进度就是好事。 第六十六章 这个气味好熟悉 第66章 这个气味好熟悉 双方都没有讲话,沉默着,只能听到离得很远的人的喧嚣声。 谁先讲话,我先开口?我要说什么?我要不再表示一下我的诚意? 在静默的时间里,司念的脑子在高速运转着。 “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论是什么样的学生,都不喜欢被老师找去谈话,司念展现自己的诚意。 高野本想要说什么,在一开口时司念抢先说了,他见她把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就收回了要说的话。 “那个,你是不相信我吗?”司念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高野瞥着司念,静静地看着。 他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实打实的坦诚。 司念看着他半信半疑的目光,再作肯定:“我怕见老师,我一定不会对老师说这件事的。” 高野:“……”我还什么都没说。 彼此间再次沉默了。 司念的心不安的跳动着,起初以为他的混,只是玩玩而已,现在,尤其是刚刚看见他一挑二还是赢家,保不齐他是混混头子,你看他那气场,就像王者似的。 气压好低,我感觉我再在这里呆一会儿要喘不过气了。 两个人各自进行着不同频的内心想法。 “你怎么到这里的?”高野问。 “啊?“司念没想到他会是问这个,她如实回答,“在这里看晚霞,你看,还挺漂亮的。” 顺着司念手指的方向,远处天边的晚霞颜色淡了许多,只剩下浅浅一道的粉红。 “为什么会在这里看?“ “这里没人。” “你看风景还要在意周围有没有人?” “嗯。” 夜色已经开启了,高野低头看了手表,马上要上课,他迈开步伐走了,走到一半,他回头。 司念仍站在原地。 “你不回教室?”高野说。 实验楼右侧的楼梯感应灯是坏的,学校可能因为这栋楼只有在白天时才使用,所以选择不去修理了。 司念仔细的辨认着楼梯下楼。 这个时候天虽没有完全的黑,但对于司念这个近视眼来说,看东西相当费劲。 高野在前面走着,没过一段时间,两人就隔了一层楼那么远。 实验楼的楼梯,每层之间的高距并不相同,司念千防万防,还是在二楼时吃了亏——没看清一个阶梯,踩滑了。 她是扶着楼梯,可是在踩滑时,内心还是慌了,下一秒,有个人将她搂住,司念平安的着陆。 高野见她楼梯踩滑,已经要摔下,下意识地抱住了,手环住了她的腰,她的腰很细,盈盈一握。 他们之间离得很近,司念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干干净净的薄荷香味。 这个香味,让司念心安,也让她没来由的觉得熟悉,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相似的味道。 司念在被高野搂住时,下意思地手抓住了他的臂膀,姿势保持三秒这样,两人不约而同的各向后退了一步。 彼此都有些不自然,良久后,高野说:“下楼时注意点。” 司念仍心有余悸,她抬头看向他,讪讪地说,“好,好的。” 在到一楼后,高野顿住了脚步,他转头看向司念,语气再次恢复到冷漠和疏离,“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死定了!” 今天的事,不单单是天台上,还有办公室他与李青梅打的赌。 司念噤声,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一路无言,赶在正式铃声敲响前,进入了教室。 李青梅叫住了高野,“你说的,现在就开始吧。” 高野回到了位置,捏着检讨书,来到了讲台,看了场下的人,准备念,在说第一句话时被李青梅打断了。 “作文要写作文题,你读自己的检讨书不需要说你的题目?” 高野面色平静,重新调整:“检讨书:对于今天上午在李老师的课堂上做出顶撞老师的行为,我表示抱歉,李老师,对不起,我应该尊重你以及你的课堂……” 他脸不红心不跳继续朗读着,通篇下来,是在水文字,复述一遍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以及处理结果,最后以一句简短道歉为结尾,关键是,他中间居然敢要求让李老师对杜昭昭道歉,实在是炸裂,太炸裂了! “以上,是我的反省内容,我深刻的意识到我的错误,希望李老师能原谅我,对了,我还和李老师打了一个赌。”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眉眼带着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高野扫视班级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李青梅,“李老师,打赌总要有个见证人,不然容易爽约,对吧。” 李青梅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她对班级同学说:“老师和高野打了一个赌,我本来只要求他在这次语文考试中,成绩达到一百分向上,但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是年级前三。” 说到这里,班级下面有不少人忍不住笑了。 就他,语文成绩年级前三?他连一百分都有好大的距离,班级前三都是对他能力的极限要求了,还年级前三,简直是要笑死人。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他这人,可真是狂的一匹,自己是怎么样的实力心里没数? 在几次考试中,高野在这个班级中排名在倒数十名以内,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是语文,可是语文考七八十分那不纯粹的有手就行。 高野接着说:“如果我语文考到年级前三,李老师请对杜昭昭道歉,如果我没有考到,以后在班级里只要是语文课,我站在走廊上。” 既然是打赌,那就赌大一点。 李青梅这时脸上带着笑了,她知道,高野必输无疑。 不单单是李青梅这么认为,班级里的人包括杜昭昭、杨辰翊在内,都是这么认为。 司念悄悄地看了高野一眼,眼神中带着未来他要站在走廊里上课的同情。 甜甜虽然说了他成绩好,比她还好,可是甜甜语文成绩并没有进过年级前十,杜昭昭和杨辰翊悄悄地在心中为高野捏了一把汗。 袁诵在晚自习时回来,正好赶巧听到打赌内容,然后,他笑了。 最后一排,只要不作妖,就没有人会注意他们的情况,他们通常是各玩各的,不关注旁边的人在干什么,白天黑夜都给自己安排的满满当当。 第六十七章 拜托,饶了我吧 第67章 拜托,饶了我吧 明天考语文,数学,政治,语文上午考。 司念内心惆怅着,不是为了明天的考试,而是物理和生物,眼看合格性考试就要到了,自己还搞不清公式。 什么伽利略,牛顿第一,第二,加速度定律,又是什么相对论,还有能量守恒与电磁感应。生物呢,又是细胞分化又是显隐性遗传,分析病症遗传,还有什么生殖隔离吧啦一堆。 拜托,饶了我吧! 带着郁闷的心情,去了五楼吹吹风,这不去不好,一去又是一个惊吓! 六只眼睛目光交流中,司念该做如何选择?扭头就走还是欲盖弥彰?鉴于实验楼的教训,司念选择扭头走,但还是被叫住了。 “哈,好巧噢,在五楼碰见了。”司念被迫转过身来,她谄媚着打招呼,“那个,你们放心,谈恋爱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还有事,你们继续。” 老大叫你站住,你就要站住,不能忤逆老大,但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老大在谈情说爱中,他让你站住只是要让你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态度表现出来后你就赶紧溜,不能打扰老大的二人世界。 司念还想溜,结果被高野抓住了手腕,顺势,将她逼到墙壁上,身高的优势,将她完全笼罩,一双分不清喜怒的眸子就这样盯着,说的话令人心里发毛。 “我们没有谈情说爱。” 此时的司念哪敢说话,他离的那么近,看起来喜怒无常的,自己的手腕还被他控制着,完全是处于下风。 她梗着脖子,僵硬地说:“我,我明白了。”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司念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在班级里早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惹谁不要惹任一帆和高野,一位家里有钱有权有势,另一位,是南城中学混混里的扛把子。 高野看着司念犹如受惊的鸟,他低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抓着她的手腕,顿时松开,脸色有那么几分不自然,他扭过脸去,声音冷淡:“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司念立马接上他的话,“好!“随后立刻下楼,火速逃离。 姜甜甜看司念落荒而跑的模样,不由地笑了,“她好像把你当作混混了。” 高野的眸子分不清是什么情感干望着姜甜甜。 她继续说:“也不能怪她这样怕,毕竟哪个好人让人家保密是威胁。” “高野,她看起来很怕你啊,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姜甜甜问。 高野:“……”我什么也没有做,哪知道她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他抿着薄唇,周遭散发着烦躁的气息。 姜甜甜罕见的能从高野的脸上读到不解的表情,嘴角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在昏黄的灯光下,高野正好看见。 高野黑着脸:“你笑什么?” “我笑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到了还不自知。” 姜甜甜再作补充,“哪个人会对一个女生冷声冷气说话,还带着威胁,带着威胁就罢了,抓别人手腕逼到墙角边,这怎看这人就是痞里痞气,不好相处,你说她一个乖乖女,能不怕吗?” 姜甜甜拍了拍高野肩膀,明晃晃地带着揶揄的味道:“高野,你和她,怎么越走越偏。” 司念与高野的事,姜甜甜有所耳闻。 高野听后,没有反驳,他双手搭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夜。 已经进入安全区域的司念,内心松了一口气:今天我是炸了“好巧”的窝了吗?什么事都能让我遇到,我明明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现在怎么和他怎么越来越近了? 司念躲着高野,不是因为怕他,而是不知道如何与男生正常交流,既然做不到,那就撇清关系,今天所发生的事,也更加使司念坚定要远离他—一他那么混,万一带歪我,我爸妈不给我劈了也快了。 我和高野,自始至终不是一路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就想过着一般高中生活,结交着志趣相投的朋友,而不是和混混有交道。 在很小时,父亲就告诫她,不许与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他们是流氓、痞子,要结交学习好的,品德好的。 上了初中后,班里流里流气的人有许多,他们以欺负弱小为乐趣,和老师作对,滥交男女朋友,吹嘘自己能打败谁,又谈了几个对象为傲,这使得她对混混这类人更加反感与厌恶。 高野说他没有谈情说爱,司念不信,她就没见过哪些异性朋友会把人圈进怀里,几乎是零距离地接触着。 井水不犯河水,是我唯一能做的。 司念一开始只以为他孤僻,今天看来,他是彻头彻尾的混混。打架,谈恋爱,顶撞老师,哪一列里都有他身影。 星期四晚上有地理晚自习,刘洪波罕见地对位置的调换做明确指示:先按成绩从高到低自由挑选,然后再做微调。 考完试后会对答案,不得不说,选修的地理一点也不可爱,自打时差,经纬度,洋流等介入后,地理已经完全黑化,他不再是从前懵懂单纯的模样。 朋友之间,在考试期间里,关系会变得不稳定,尤其是实力差距过大的那种。 刘雨潇对完地理和政治答案后,脸色直接变了,脸拉的长长的,而作为她的同桌,邢星,也黑着一张脸。 “怎么了?试卷太难了吗?“晚自习结束后,回宿舍,司念察觉到邢星的心情不太好,问。 邢星说:“还不是刘雨潇,烦死了!” “她?你们两之间又吵架了?” “没!”邢星气鼓鼓着,“每次一考试,就会说自己要考砸了,我安慰她,她还不领情,一个劲地说自己完蛋,那我就随她便,不安慰了,可她又可怜兮兮的。” “她每次说她要倒数,等成绩出来了后,又不是,相反,考的比我还高,她到底要干嘛?!” 邢星进入抓狂状态。 走了没几步路后,她问:“你地理和历史的选择题错几个?” 司念回答:“地理七个,历史三个。” 在课间时听到了她错的数量比较多,所以,司念没有问邢星。 邢星在得知司念错的数量后,她闭口了,接下来,我们之间保持沉默,一直回到了宿舍。 第六十八章 进入友谊危机期 第68章 进入友谊危机期 友情好像和食物一样,也是有保质期的,这几天,司念没来由的感觉和邢星相处有些累,和她走在一起,本来是两个人走着的,最后她和另一个人在我面前手挽手,虽然,是那个人主动挽上去的。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和事佬”。 奇了个大怪,我和邢星在一起玩,三个月的时间都要过去了,一次争吵都没有,怎么她和刘雨潇就能三天一小摩擦,一周一大摩擦。 明明我才是邢星的第一朋友,到底是为什么,我好像变成了陪伴搭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硬,是因为我们互相为对方让步,从来没有发生过争执吗? 说一句不太适宜的话,司念希望自己能与邢星吵一架,那就能像她和刘雨潇一样,吵完之后,感情再次升华,而不是停留在表面的客套。 当然,她也只是心里想想,在这段友谊友谊中,司念处于被动状态,不主动,即使心里有想法,也会选择憋着。 也许是我不懂得如何争取,也许是我藏在内心底里的悲观,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连专一都做不到,那么从本质上就不是一路人,没必要在早晚都要散的感情上多费心思。 司念像个乌龟似的,将自己包裹着,不主动,也不愿踏出舒适区域,静观其变。 司念和刘雨潇高一时是同学,有这份关系的存在,邢星和刘雨潇的关系也挺近的,每当她们两闹矛盾时,司念化身牵头人,为她们解决问题。 宿舍里,不单单是邢星一个人心情不好,还有夏金梦。 宿舍的安排,是按成绩的高低安排,我们这个宿舍是混合宿舍,里面的女生,基本上是班级里名次靠前的人。 夏金梦是怎样的人?司念不太清楚,对她没有特别的好感,也没有强烈反感,只能说保持无感。 之前她和杜昭昭的事,我们吃瓜吃到的内容前后不连贯,不知道是要偏向成绩好,能和老师打成一团,还是语文老师的得意门生夏金梦,还是传说中南城中学扛把子,不良少年,成绩差,在老师课堂里几乎是隐形人的杜昭昭。 司念对夏金梦不了解,同时,也对杜昭昭不了解,既然不了解,那就不过问。 夏金梦回到宿舍后,躺在床上,司念从上铺下来时,余光瞥见,她哭了。 忽视吗?司念想忽视的。 我和邢星走好好的,你过来插一脚也罢了,但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拉走邢星,还挽着,越来越变本加厉,干脆你直接把她抢走得了。 行动快过于脑子,司念再次爬上了床,把抽纸拿到手,然后顺着梯子下来,走到她面前,“你怎么了?” 再怎么说,大家是同学,也是舍友,至于邢星做的选择,我只是她的朋友,不该越界管太多,即使心里不舒服。 宿舍里的人各做着各自的事。 “我就是不明白了,日语试卷对于我来说,就是考砸了,他们还说,没有。”夏金梦眼睛红红的,流出的泪水用纸擦去了。 “嗯?”司念提供纸给她擦眼泪。 “我本来日语是能考到一百二三十分的,这次,我只能考到一百一十分左右,不是考砸了,那是什么?” 司念问:“那,他们日语能考多少分?” 夏金梦回答:“七八十吧。” 司念:“……”原来,安慰人的分数是在七八十。 “他们还说我在凡尔赛,我怎么凡了?他们说要是能考到九十分就谢天谢地了,更何况这次日语试卷难,但我的水准是一百二十几,一百三十几!” 得,这个问题是换位理解的问题。 学霸说考差了,成绩出来后,仍然是一百多分,虽然比平时少了十几分,可是这在学渣眼中,这个数字依旧是他不可触及,自然而然,是会认为她在故意卖惨,凡尔赛。 夏金梦的数学成绩不好,但她的日语成绩好。 我们英语生分数要是能达到九十分,就谢天谢地了,班里抛去袁诵,英语最好的也只能考到一百零几分,而在日语中,成绩最好的能达到一百三十五这样。 星期五放假回家,这一天里,大家相安无事,在和事佬司念的助攻下,邢星与刘雨潇和解了。 这几天,杜昭昭不再跟在袁诵后面了,也许是因为与夏金梦那件事。 今天的天气阴沉,在上午第四节课时,下雨了,一直到放学,都在下雨中。 杜昭昭的伞忘记带了,今天下雨,她在门口犯难。 “我有一把备用伞。”出天荒地,袁诵出现在她面前。 杜昭昭没有想到会这样,她愣住了,眼神中带着惊讶,没过几秒又恢复正常,“不,不了,待会我朋友会来接我。” 一抹失落在袁诵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杜昭昭拒绝他了。 杜昭昭发微信让姜甜甜过来接她,她在一楼走廊处等待着,就在她抬头时,姜甜甜来了。 杜昭昭头微微地调回去,偷偷地看了一眼袁诵,便和姜甜甜在雨里走了。 姜甜甜的伞,给一个人撑着还好,两个人撑着,各湿一个肩膀,她们已经是贴着走了,奈何雨大,从四面八方扑面砸过来。 就在此时,杜昭昭的视野里再次出现了那把伞。 她抬头望雨中的袁诵,一瞬间,她的心再次无规律地跳动。 “雨大,给你。” 袁诵不容拒绝,将伞强制递给了杜昭昭,然后,他撑着他的那把黑伞走了。 “你该不会被他刚才的行为给感动了吧?”姜甜甜说。 杜昭昭在注视着手上的黑伞,深情中又带着一丝喜悦,因为,她嘴角扬了。 “杜昭昭,你呀,没救了!”姜甜甜恨铁不成钢,“袁诵是对你下蛊了吗?你怎么就那么好哄?“ 杜昭昭腼腆一笑,说出气死姜甜甜不偿命的一句话:“甜甜,我想开了。” 姜甜甜听此,直接翻白眼:“人家是恋爱脑,到你这还升级了,直接变成袁诵脑,你是不是忘记他对你做什么了?” 在好几天前,夏金梦与杜昭昭产生口角,袁诵虽没有表明立场,但是他给杜昭昭留一纸条:真的是你做的吗? 第六十九章 你们,不合适 第69章 你们,不合适 姜甜甜当时知晓后,脑子气的冒烟。 “真的是你做的吗”这句话真搞笑,你既然什么也不清楚,那就闭嘴,而不是抱有怀疑来质问杜昭昭。 袁诵给她的伞,杜昭昭打开后,她抬头望,伞里贴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这样的话:对不起。 杜昭昭见甜甜对袁诵如此抵触,问:“为什么?” 姜甜甜看见了她手上的纸条,上面是他写的字,没有立刻回答,良久后,她说:“你和他不合适。” 那件事,是他的伤口,杜昭昭虽然是我朋友,可是,有些事不能透露,那是作为人的准则。 杜昭昭和她,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她,成绩好,温文尔雅,他们在初中时就是特别要好的朋友,最主要的是她是他亲口承认的喜欢。 杜昭昭和她,真的截然不同,不是袁诵喜欢的类型。 雨还在继续地下着,叶晓琪打着伞,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校门口,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那里。 叶晓琪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 她拉开后车门,里面有柏溪,她微微一怔,随后关上车门。 杜昭昭和姜甜甜到门口时,高野和杨辰翊站在那里了。 姜甜甜上下学,有专车接送。 他们一行四人,乘车离开了,在到东城站时,杜昭昭和杨辰翊下来了,他们不顺路。 “杜昭昭,你和袁诵,怎么说?“杨辰翊在等车的间隙里问。 杜昭昭回答:“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 “你能不动?“杨辰翊说。 杜昭昭被戳穿后,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是的,她自己都不相信会不采取行动,尤其是看到他在伞里放的纸条。 “你和袁诵,不合适,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为什么?”杜昭昭不理解。 姜甜甜说我和袁诵不合适,怎么杨辰翊也说? “男人对男人更为理解,不主动就是不喜欢,袁诵他那一脸冷漠,”杨辰翊在思考着如何委婉地将事实说出来,最后只憋出这样的话,“人家不给你回应,你总不能为爱发电,一直跟着他后面跑。” 杜昭昭:“你放心,我有数呢。”她扬起一个自信的笑脸。 轿车上,姜甜甜与高野在聊着搬家的事。 市中心那套房子租下是为了好走读,他离实验一中近,然而,孟茴在兰陵路买了新房子。 最近,她回岸怀比往常勤了。 关于买房,高野问过原因,孟茴给的理由是:“就许你一人关注你姥爷身体,我不行了?你姥爷是我爸,论血缘,我比你和姥爷更亲。” 孟茴做出让步,不阻碍他在南城中学的选择,但是,她要求他门门功课必须认真对待,语文要过0.85的率比,数学,英语达到0.92的率比,剩余三门,必须在93分往上。 京北大学的金融系,是孟茴对高野定的目标,如果他想出国,也可以考虑去美国的宾西法尼亚,纽约大学,英国的lse,剑桥大学,亦或者lbs等。 “高野,孟阿姨还是考虑你的。”姜甜甜说。 高野抿着嘴,不说话,他向窗外看去,外面的风景在倒着走。 “不过是有所图谋。” 得,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姜甜甜心里想。 “听说姜叔叔回来了?”高野问。 “嗯,也不知道他回来干嘛!”这下轮到了姜甜甜窝着气。 高野说:“估计是出国的事。” 姜甜甜一听到出国二字,头就疼,立马打“停止”的手势,“我现在不能听到出国二字。” “你迟早是要出国的。”高野再提。 这时,姜甜甜的眼睛像要射出刀子似的,盯着高野,“发言要谨慎。” 两人互相补刀伤害,过了一会儿,消停了。 “那你今晚回市区还是兰陵路?”姜甜甜问,“要是回市区,正好可以尝尝老姜的手艺。 高野略带歉意地说,“今天是谢阿姨的生日,我不能去了。” 姜甜甜没有失落,她表示理解。 任一帆在放学后不像以往在校内等着了,他搂着一个姑娘在大街上打着伞,雨中漫步。 “任一帆,你可不是又拿我寻开心,你之前不是在追五班那个新来的。”贝莱戳了戳他的手臂,娇俏地说。 “她没你有意思。”他搂着贝莱的腰说。 两个人十分亲密。 任一帆追女生,不消三天,但在姜甜甜和叶晓琪那里,受了挫。 姜甜甜自身是白富美,见惯了像任一帆这类公子哥的做法,已经免疫,而叶晓琪,她只会静静地看着你,无关喜怒,虽然长的漂亮,但着实无趣。 贝莱说:“长记性了吧?找女友,不但要好看,还要有趣,不然随你怎么勾搭,人家压根不懂。” “哦?”任一帆拖出一个尾音。 “你可能还不知道叶晓琪的身份,她呀,是个智障。” 任一帆显然没把贝莱的话放在心里,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贝莱看他模样,认真地做解释:“真的,我有同学在实验一中,就是岸怀最好的那个学校,她亲口告诉我,叶晓琪是智障。” “她不但是智障,而且她妈还是小三。” 贝莱调出聊天界面,那边的发来消息,她把手机给任一帆看,“喏,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呢。” 说到这里,任一帆回想和她的相处,她有些呆滞,反应迟钝,那时,还以为她是不愿意交流,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个原因了。 至于小三的女儿,任一帆不感兴趣。 “你那个朋友联系方式发我一下。“任一帆说。 贝莱撅着嘴不乐意了,“喂,任一帆,我们才刚谈三天,虽然你玩的花,也不能同时劈腿我好朋友吧。” 任一帆搂着她紧了一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那还差不多!”贝莱说。 他们一同走进了奶茶店,买了奶茶,然后任一帆扫码付过。 “任一帆,听说你在市里有个房子?我们星期天一起出去玩?”贝莱喝着她心仪的奶茶。 “我要回家的。” “你那个家有什么好回?后妈和继妹?常年不在家,在外忙的老爸?你还不如去你喜欢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贝莱说。 他选择我,是为了玩,我答应他,也只是为了玩。 第七十章 的确是心有不甘且遗憾 第70章 的确是心有不甘且遗憾 现在是冬天了,贝莱化着浅妆,穿着短款棉袄,配修身的黑裤,很好展现出她那双傲人的长腿。 到校外后,贝莱补了个口红,从蜜色到妖冶的殷红。 任一帆的眸子闪了闪。 他不是每次放假回碧水湾的,像这种两个星期的短假,任一帆一般选择去市里,不回家。 没过一会儿,滴滴来了,他们上了车。 谢忱的家,来了几位学生,他们带着礼物。 “阿姨,生日快乐!”女孩递上礼物。 她穿着米色长呢,里面搭配着白色毛衣裙,一头长发自由散落,白色的发夹上缀着水钻,面色温柔而又恬静。 “小瑶来了,快坐,小宋,小野,你们也别客气着了,也坐,阿姨给你们倒茶。”谢秀招呼着他们。 在一个单调的客厅里,他们带来的礼物为其增添了一抹亮色。 自从那件事过后,谢阿姨明显变老了,她的银发令人触目惊心。 今天是谢忱母亲的生日,谢忱已经走了,他的朋友们替他来庆祝生日。 他们坐在一起聊了许多,聊这些天发生的事,聊着以往共同经历的事,聊着自己的糗事,聊着自己的有有光彩的事迹。 他们共同吃了晚饭,晚饭后,一起吃了蛋糕。 宋嘉许和高野先出去,姚瑶被谢阿姨留下。 谢阿姨拉着她的手,眸间,是难以言说的感情,“小瑶,你的这份心,阿姨领了,小忱如果知道,他也是会非常高兴的,但,我们要学会往前看,小瑶,以后路还长着呢,我们,我们,”她哽咽着。 “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但前方还有许多风景,小忱一定不希望我们停留在过去。” 姚瑶的眼睛红了,红通通一片,她说,“阿姨,我们一起,一起向前。” …… 姚瑶出来时,高野和宋嘉许仍在外面等着。 “你们,怎么还没走?”她平复好心情后,说。 “我们,在等你。” “走吧。”姚瑶说。 他们一同上了出租车,在到车站时,她下来了,她摆了摆手,“我们以后再见,拜拜。” 姚瑶考上了京北的大学,这次回来,她是坐飞机的。 京北市在北方,它离岸怀市有九百公里,如果是开车,最起码要九个小时,飞机需要一个小时,高铁需要三个小时。 姚瑶换个出租车,她没有去机场,而是去墓地,她两手空空地去了。 “谢忱,由于你冷落我两年,所以,这次见你,我不带礼物了。”姚瑶带着女朋友在男朋友面前专有的娇气说。 “现在是大二了,哎,一眨眼我都大二了,结果你还是高三,明明你比我大三个月的,现在好了,变成我比你大。” “学校里有人追我,但是,我一个都没答应,我是不是很厉害?” “真烦,每次去看电影,总有人在撒狗粮,就好像谁没有对象似的,我也有!” 姚瑶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说到最后,她哽咽着,和伞外的雨声相互映衬。 “谢忱,我遇见了和你长得很像很像的人,我以为,是你回来了。” 此时的姚瑶,已泣不成声。 下雨天,容易触景生情,好像的确是这样。 墓地里,那个一向害怕黑的女生,就这样站在黑夜中打着伞,雨声滴答滴答。 叶晓琪和柏溪,难得的安静,两人相安无事地共处一个空间。 叶晓琪专注于她的刺绣,柏溪专注于他的手机,柏从生和秦雅在看着电视剧。 过了一会儿,叶晓琪放下了刺绣,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九点半了。 她上楼休息。 柏溪见她上了楼,他退出了游戏,也跟着上楼。 叶晓琪余光瞥见,她很快收回了目光,自顾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姐。” 叶晓琪后面传来了声音。 她转身,盯着柏溪。 他一向是不叫姐的。 柏溪见她转过身了,他走过去,“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映入叶晓琪的眼睛里是这样一段文字: 问:【你们五班是不是来了一位成绩还不错的转学生?】 答:【你怎么知道的?】 问:【她毕竟长得漂亮。】 答:【漂亮?也就那样吧,呆呆的,反应迟钝,和她讲话费劲。】 问:【我觉得挺漂亮的,你们五班,属她长的最有感觉,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 答:【你喜欢她?】 问:【嗯,自打她转学后,我好不容易才知道她的新学校,你知道吗?她很励志的,在我们实验一中,她因为是智障.……】 叶晓琪看到“智障”二字,心里所有的防备,顿时倒塌,她感觉自己呼不上气了。 柏溪对于她知道消息后的表现,非常满意,他笑着,看起来人畜无害,“这位是你们班的同学,叫贝莱,我特地让她多多关照你,恭喜你啊,接下来的高中生活,将会异常丰富多彩。” 柏溪从她面前走过去,留有叶晓琪一个人,她紧紧的攥着衣角,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那顿文字后面,是一段拍摄的视频,视频里,是她被一群人给围住,她们来势汹汹,她们一言一语,她们又和她保持着相对距离:“小三的女儿,居然是智障,报应!你妈不做好事,你活该被别人骂!” 答复的那个人直接臭骂了柏溪一顿:【就这种人你还认为她漂亮,恶不恶心啊你!】 叶晓琪全身发冷,她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茫然地把灯打开,在仰起头的那一霎那,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掉落在地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与此同时,司念在嘎嘎乐。 写小说的最大乐趣就是有所收获,在作家后台中,她收到了推荐票。 她写的第一本小说是青春校园类型的小说,女主心中一直有一个白月光,只可惜她没有考上同白月光一样的高中,三年毫无联系,大学里,再次遇见,在相处中,暗恋的薄纱逐渐揭开。 这个故事,女主以自己为原型,男主以苏裴为原型。 我知道,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在一起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我用小说来圆我的遗憾。 第七十一章 一个个想干嘛 第71章 一个个想干嘛 然而快乐就在一瞬间,就在她发布最新章节时,后台传来屏蔽消息,费尽心血码好的章节被锁了。 司念的心情呈现过山车式的扭转。 心情变差怎么办?司念扭头看向在学校没吃完带回家的零食,她灵机一动。 虽然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吃晚饭了,但,又不是现在,我浅浅地吃个零食,应该问题不大。 七点这样,袁梅下班回家了,带回司念在学校念念叨叨的想要吃的柚子。 晚饭是司念做的,她煮了小米粥,妈妈回到家后炒了盘菜。 吃饭的间隙,司庆山聊到了学习,主要是司念说刚考完期中考试。 聊了一会学习后,又不知道司念想到了什么,眉飞色舞着。 “我未来要做律师,做一顶一,年收入几百万的律师,然后我们一起住进大房子,弄一个庄园式的房子。” “老爸你呢,那么憧憬大好河山,我就带你全国,不对,全世界去玩,老妈,我要给你大金链子,大金戒指,大金手镯,还要给你买车,鉴于你晕车,我就只好买敞篷跑车喽!” 司庆山和袁梅在一旁笑着。 袁梅打趣,“天黑了,你又开始做梦。” 司庆山没有打趣,倒是有些担忧,“律师不好做,前几天网上就有一律师被极端分子给捅刀,当场致命,有生命风险,你还是当医生或者是老师,安安稳稳的生活。” 司念可不依司庆山这话,“那只是少数,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神经病,我可是阳光开朗美少女,运气怎么可能这么差会遇到这种极品。” 司念兴致勃勃地继续说:“其实,我挺喜欢小说的,但我看网上,好多家长都认为孩子写小说是不务正业,你们也这么认为吗?” 这句话,她在好早之前就想问了,一直拖,拖到现在。 袁梅没有反对,但是她不相信:“你还真能写小说?” 司念扬了扬头,带点小骄傲,“我怎么就不能写小说了,我可是正经老书虫,而且完美地遗传到老爸的文学基因。” 司庆山在一旁说:“能写小说的人都不错,要是能把我们家家族史给写出来,那就更好了!” 关于我们家,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家道中落。 在太爷爷的时期,我们家是村里最有说服力的,只因太爷爷是私塾先生,德高望重。 在中国,从古至今,对老师这个职业都有莫名的尊重。 只可惜,后来发生了战争,太爷爷与太奶奶病逝,爷爷变成孤儿,过着乞讨生活。 这段历史,是爷爷告诉我的,他年纪大了,没事就爱叨叨他小时候的艰苦岁月,起初听时,满怀激动,爷爷说的多了,便觉得枯燥无味。 不过,现在我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因为爷爷在我初中时就过世。 假期总是短暂的,四十八小时眨眼而过,司念再次回到了学校。 刘洪波出其不意,居然在晚自习时换了位置。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今天会换。 成绩单不是还没有张贴吗?怎么今天就换位置了? 刘洪波站在讲台上,“按成绩从高到低依次挑座位,稍后,我会再做调整。” 话说完,就招呼着同学们去走廊外等待挑座位。 果不其然,第一名还是袁诵,他第一选位置,其次是夏金梦和陈韵,再隔了两个人后是司念。 令人咋舌的是,在班级末尾的高野这次竟然会出现在班级前十五,他语文的成绩是132分。 当然,成绩的事情,是在调好位置后才评析的。 今日,无人请假,教室里的位置,正好坐满。 刘洪波撇着眉,他注意到了上课好动好说话的人位置没有任何变化。他将目光再次投回到成绩单上,若有所思。 有人说,班级里抱团现象严重,借换位置这件事,明显的能看出来——位置几乎没变,之前的周围是什么人,现在还是什么人,除了关系僵硬的人变了。 “袁诵,你坐在第一组第三排外面的位置,司念,你坐在第一组第二排外面的位置,高野,你坐在第二组第四排靠走廊的外面,杜昭昭,你坐在第三组第三排里面的位置,其余的人,与之对换。” 刘洪波这一安排,直接让司念迷糊了,她一点也不想动,将桌子从第三组搬到第一组,真的很累。 高二现阶段的学生的书有多少?它除了有高二要学习的书还有为了小高考六门科目高一学的书。 她从第三组到第一组,自然而然地,同桌换了,她叫张雪云。 位置调好后,他开始分析成绩了,他先把成绩投影在大屏幕上。 “这次,我们班成绩,依旧是没有比过同类型的班级。”刘洪波说。 底下的人静默,看起来像在听着。 “这几天不少同学反应班级里有人影响学习,我还是那句话,做人,要有素质,要有底线,不要等若干年后,提起你的名字,第一反应是曾经在班级里影响学习的那位。” “谈恋爱的人也给我收敛收敛,你以为你们还真能走到最后?不说其他的,高中一毕业,只要你俩不在同一个学校,你看分不分!” “还有一些女生,你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不要搞什么小团体,也不要在上演着什么宫心计,这是教室,留你学习的地方,大家都是同学,做不到和睦相处,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没事就造出一点事。” “个别男生你也注意点,抽不抽烟,心里没数?走近了就能闻到一股烟味,还说自己没抽,白天在教室里像困死鬼,说自己晚上没有玩手机,在睡觉,你糊弄谁呢?” 教室里,本来是有一点声音的,刘洪波说完这些话后,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们一个个对学习抱着无所谓,学习也对你无所谓,看看这次考试,小科全过关的有几位?一班级五十几个人,就袁诵,陈韵全过关,你们是怎么内心坦然到无所事事的?” “马上十二月,小高考它就在眼前,现在还不努力,一个个都想着去最垃圾的大专交三四万去就读?” 第七十二章 你有能力考到第一 第72章 你有能力考到第一 夏金梦有两门,一门物理,一门化学,她的生物过关了,司念也有两门,一门物理,一门生物,她化学过关了。 因为学校在选科上所给条件不充沛,夏金梦从史地生变更到史政地,司念从史化地变更到史政地。 成绩单上,生物第二是夏金梦,九十分,化学第一是司念,九十五分。 袁诵稳定发挥,数学一百四十一分,英语一百三十四分,地理九十一分,物理九十分,化学九十三分,生物九十四分,政治稍微有点差,七十五分。 语文第一是高野,一百三十二分,袁诵的成绩是一百一十九分,历史最高的是陈律,他八十九分,袁诵是八十三分。 这次试卷,除了语数外是现阶段学什么考什么,其他小科的考试内容是合格性考试的范围。 “这次,袁诵依旧是稳定发挥,总分在年级中是第一名,尤其是数学能考到一百四十一分的成绩,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未来一定可以考入双一流大学。”刘洪波夸赞袁诵。 袁诵的实力,的确是让人服气,保不齐,他可以进入京北大学,亦或者云京大学。 京北大学,是全国公认的一流大学,它在理工科上,是全国的赫赫有名,云京大学是偏向文学氛围了,它是众多文科弟子渴望的学校。 该说不说,司念适应能力强,换了新位置,没过几分钟,就和张雪云熟悉了。 不过,那种熟悉,也只是停留在“有话可以聊”的这个地步。 高野的语文考了一百三十二分,不多时,便年级广传。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能考到一百三十二分,比年级第二还高出七分!”下课后,杨辰翊走到高野旁。 “我以为你这次要铁板钉钉地站在教室外了,这下看来,李青梅再怎么不爽,也得要忍着。” 杜昭昭也过来了,她特别惊讶:“平常也没看见你学习,语文怎么考到那么高的?”在成绩单上,高野的名次十分扎眼,语文一百三十二分,其他学科中,有好几个是66分。 姜甜甜说他成绩好,这种现象,该不会是控分?杜昭昭开始怀疑了。 办公室里,刘洪波在那坐着,高野站在他面前,桌子上是这学期的考试成绩单,除了第一次考试的成绩是杂乱无序,剩下的是有规律可寻。 “我看过你的答卷了,选择题选的,是全对,大题目写了一点,拿到的分也几乎是全部,剩余的题目就空着了,你是在控分?” 这点伎俩,刘洪波在上次考试中就看出来了,他没有想到现实中会有人绞尽脑汁想把分数往低了考。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高野沉默不回答。 气氛,就在那里僵着了。 “你妈妈给我打过电话,要让我给你做思想工作,你原先的高中是岸怀第一实验中学吧?而且,在那个学校里成绩也不错。” 高野的脸色变了。 “你是因为和你母亲的事才到这里,并且成绩一落千丈,不对,是控分。“刘洪波说。 高野静静地看着,随后,他说:“你找我,要做什么?当说客?” “我不当说客,只是在求证一件事,现在,我知道结果了。”刘洪波声音平淡,“你是好苗子,但是,有人告诉我,上周你和人在实验楼有摩擦,这件事,是真的吗?” 高野的眸子如墨般黑,当时,在场的,有她。 “按校纪,打架是要被记处分。”刘洪波不咸不淡地说着。 高野云淡风轻,就好似无所谓了似的,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的家长,你觉得呢?”刘洪波问。 这下,他不再平静,“记处分就记处分,为什么要告诉家长?” “因为我是你班主任,要对你负责。” 气氛再次安静。 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星期日的晚自习基本上是班主任的,办公室里的老师各去各自的班级,诺大的空间内只有两人。 “班级里学风有些乱,你正好也没事,”刘洪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高野打断,“我没有闲情浪费在与我无关的事上。”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你也是八班的一份子。” 高野虽然没有答复,但也通过表情给出了答案。 他不是个例,换句话来说,班级里像他没有班级归属感的人很多。 刘洪波在私下里没少听到同学们的各种意见,典型的就是原四班同学。 其实也不怪他们有意见,在高一时,四班是所有班级公认的好班级,班主任也是公认的严厉,各科老师严谨对待课堂,班干部管理不松懈,班级里虽然也有不爱学习的,但是迫于班主任的威力,他们在课堂上老老实实。 “高野,如果你愿意帮老师管理班级,我可以……” 高野听了后,不屑的说,“管理班级是班长的事,与我无关。” 刘洪波对于高野的反应,内心表示平静,他怎么可能会在意那件事,不过,那件事他在乎。 “你妈妈刚给我发了微信,问你这几天在学校怎么样。” “你!”高野被拿捏到了。 刘洪波带着微笑,他稳操胜券,“所以,答不答应吧。” “你为什么一定要指定我完成这件事?”高野不解。 刘洪波如实回答:“我需要一个人,带头为班级做榜样。” 高野冷笑着,“你看错人了。” 刘洪波对高野说的话,没有丝毫触动,依旧保持着淡定,“就凭你这次语文考到一百三十二分,位列年级第一,我不会看错。”他手指着成绩单。 高野说:“你怎么不想我是作弊呢?” 刘洪波笑了笑,“你有能力考到第一。” “我从你母亲那里,以及从你原先的老师那里了解过,你的成绩,哪怕是在实验一中,也是佼佼者的存在,后面,成绩下滑了,并且来到南城中学,有些自暴自弃,你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刘洪波在实验一中时,高野还没有来到这个学校。 第七十三章 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第73章 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高野抿嘴不言,沉着表情,良久后,他说:“你不觉得你在多管闲事吗?” “如果是因为我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好谈的,如果你是作为老师的立场,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无需在我身上费心。” “嗯,的确不需要费心,可是,有人向我举报你打架,而且,也有人看见。”刘洪波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说道。 又是这个问题,高野满头黑线,却又不得不扭过头来,等着刘洪波的“发号施令”。 他不想再让姥爷内心担忧。 高野从实验一中离开,和孟茴是彻底闹掰,他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姥爷。 从实验一中离开后,他有接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去学校,在姥爷的撮合下,他们的关系稍微缓和,不过,他要去南城中学。 当时孟茴气急,“南城中学有什么好的?你在那里有什么前途?” 高野说:“什么时候我的前途要靠学校决定?” 高野来到这所学校,一是为了逃离她的控制,二是照顾姥爷。 姥爷身体一直不好,在他初中时还勉强说的过去,在他高一时,身体斗转变差,前不久在家里突地昏厥,被120拉去医院。 “像你成绩那么好的,屈就来到这里,而且伪装自己的过去,累不累啊?”刘洪波呷了口茶,语调略带调侃,“是因为不甘心吗?” 刘洪波话音留有一半,让高野自行对照到底是哪种不甘心。 高野的眸色深深。 刘洪波一语成谶,踩到了高野的痛处。 是的,他不甘心。 不是不甘心学校与成绩,而是不甘心于被摆布,被忽略的人生。 从小到大,他按着孟茴给他的指标,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似的,麻木地完成一切。 在孟茴的心里,为了前途,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最后,高野从刘洪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成为刘洪波的班级内应。 高野所给的理由是:“谁是班长谁管理,我不是。” 换完位置后的司念,感觉自己好像坐在八卦集中营,平日里离自己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人和事此时此刻就在她不远处上演着。 班长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教别人数学,还带着一抹羞赧的笑。 林涧的课桌上,摊着数学资料,陈律弯着腰在她一旁,教着数学题。 就在司念狐疑时,自己的课桌被敲响了,抬头看,是他。 高野说:“出来一下。” 司念头顶着三个问号出去。 现在入冬了,晚上风大且冷,平日里爱站在走廊里的人几乎都在教室,司念刚出门,就被一阵冷风给冻的直哆嗦,下意思地缩了缩头。 “有事吗?”司念开口问。 “是不是你向刘洪波打小报告的?”高野开门见山。 司念不明所以,“嗯?” 高野阴沉着一张脸:“你不清楚? 莫名其妙被叫出去,然后讲一堆云里雾里的话,他在搞什么鬼? 司念:???我要清楚什么?打小报告?我有做吗? 短短的几秒,司念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别装,当时在场的只有你,不是你说的,是谁?”高野一锤定音。 司念仰头看向这位言之凿凿的某位,现在,她的内心表情是流汗黄豆一-无语。 “上个星期,实验楼天台,是不是你告密给刘洪波?” 司念瞪大双眼,试图平复好心情,温柔讲话,可待她看见他那双似乎是已经把人钉在罪柱的神情后,脑子瞬间不听使唤,内心就像翻江倒海了似的。 随后,她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发出的不可置信声音:“不是,你怀疑我啊?” 你可以侮辱我的外貌,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品。 霎那间,司念不感到冷了,她直视着眼前这位兴师问罪的人,声音在不自觉间不再温和:“是,那天我的确是当事人,但是我说了我不会告密,而且,我想请你告诉我一件事,我把你在实验楼打架的事捅出去,我有什么好处?为了得罪你们?为了能在事后就像这样,你过来质问我?然后我说,‘对,生活太无聊了,没事给自己找事。’是这样吗?”司念反问。 “还有,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告密的人是我?” 司念的神情半步不让。 “你倒是能说会道,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告密的人不是你?”高野的目光冷冷的,语调也冷冷的。 风吹来时,也是冷冷的。 刹那间,司念的脑海一片空白,她就那么地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心里一堆想说的话此刻间却是戛然无声。 学不会为自己据理力争,每当看到别人比你更坚定的眼神后,尤其是盖棺定论的质疑眼神,整个人就被定住了。 司念收回了目光,在细微之间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状态,语调再次恢复平和,“刘老师是说有人告诉他还是监控看见?” 学校的摄像,除了在发生事情后会进行调取,剩下的只是在摆设。 “有人告诉。”高野回答。 “有人告诉”这四个字好似将司念给击中了,她低着头,不作任何声响。 事情发生在实验楼天台,楼下的人只要你不靠近栏杆,不会有人看见,更何况是发生在一堵墙的后面,而当时,场上只有四个人,一个上来看风景,另三个是打架。 打架的人是不可能去告密,所以,不论怎么看,都好像是我了。 高野看着她低头的模样,不自然地将目光投放在面前的黑夜,“是不是你?” 他的话混合在冷风里,让司念忍不住再打了个哆嗦。 今天晚上风真大,司念内心想到。 “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随你便。”司念吸了一口气。 目光四处飘散着,等待着高野的回音,见他没有说话,司念开口:“没事我走人了?” 略微等了几秒,高野还是没有说话,司念抬脚走人,回教室。 教室里,多媒体在放着音乐,学生上讲台调的,邢星和夏金梦有说有笑,她们现在的位置变成了前后位置,夏金梦在邢星后面。 司念不自然的将想继续探究的目光给强迫性的收回。 第七十四章 班主任太热情,拒绝不了怎么办 第74章 班主任太热情,拒绝不了怎么办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课。 虽然过了一个周末,但是吃瓜的热情不会减,他们翘首以待,李青梅和高野之间,在这节课,究竟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李青梅按照往常惯例,会把考试前五名的名单报一下,这次,她在开口要报第一个名字时,表情显然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昨晚,刘洪波打印了成绩单,每门老师都会有。 “第一名,”李青梅顿了有一两秒这样,继续说,“高野,第二名,袁诵,一百一十九分,第三名,夏金梦,一百零五分,第四名……” 她报了每个人的排名加成绩,唯独对高野是只报了名次。 杜昭昭和杨辰翊成为了同桌,他们俩小声议论,“李青梅是故意的吧!” “我看就是。” 其他人则不然,而是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目光打量过来。 在昨晚,得知班级第一是高野,而且他还是年级第一,考一百三十二这么遥远的高分时,他们就在打量高野了。 这个目光,有吃惊,也有不可相信,更多的是怀疑一一他一平常只能考六七十分的人,在课堂上还不认真听讲,怎么可能考那么高的分,一定是不想在教室外站着,所以在考试时作弊了。 李青梅将成绩单放下,说:“平常上课不认真听讲的人居然能考一百三十二?”她向高野走去,“你考试有作弊吗?” 这种情况,很容易被人质疑,有理有据地质疑。场下人的目光是带着窃喜的,他们都不相信高野能考这么高的分。 “李老师,你有证据吗?”高野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你觉得我那考场,能有谁给我抄?” “你!”李青梅怒目圆瞪。 诚然,他的那个考场,即使能抄到,也只能抄到同类的六七十分,或者是七八十分的成绩。 “谁知道你有没有带手机啊。”李青梅化怒为笑,在那笑意中,是带着明显的嘲讽和鄙夷,就好像高野是真的在考试中带了手机去搜答案。 “你有没有作弊,你心里清楚。”李青梅说。 “嗯,我心里清楚,那麻烦李老师在一口咬定之前先拿出证据。”高野活学活用,这是昨晚从司念那里学到的。 想到司念,他的眸子暗了,她说不是她,可是,除了她,还能有谁? “李老师,你该不会玩不起,不想道歉吧?”高野唇角带着微笑,看起来却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其实也早该想到的,他是个刺头,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作弊,李青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很快平复好了心情,说:“学校考试频繁,你最好下次也能保持这样的水平。” 李青梅继续说:“现在我们开始讲试卷,为了赶进度,我将用三节课的时间结束这张试卷,作文就不再讲了,之前在讲议论性文言文时有跟你们说过如何写作文。 八班高野语文考一百三十二分,年级传遍,有人说是抄袭,有人说是偷试卷,也有人说是运气好,总之没人承认是他凭自己的实力考来的。 “高野,这几天关于你语文第一的事你听到了吗?“姜甜甜问。 “嗯,怎么了?” “他们说你在作弊。” “那就让他们说去。” “你真的不关心?” “我有什么好关心的。”高野心平气和地说着。 “你下次考试应该蛮有压力的。”姜甜甜看他淡然的模样,说。 高野问:“为什么要有压力?” “你下次万一考不到一百三十几,和这次差距过大,那不就坐实了作弊。” “随他们怎么想。” “随他们怎么想?高野,你打算下次考多少分?” “六七十吧。”高野回答。 “……”姜甜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再问,“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们对你评价?” 高野说:“我为什么要在乎无关紧要的人的评价?”说到这里时,他抿着唇,脸色也变得沉重了。 姜甜甜打趣道:“你心口不一了?” 高野未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去问:“如果一件事你没有去做,但是别人说你做了,你会怎样?” “你不上一秒还不关注他们的想法吗?怎么下一秒就改变想法了?” 姜甜甜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看他做一遍假设后,这下确定原来高野内心里还是把其他人对他评价当真的。 我就说嘛,他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别人对他的不好评价可以做到视若无睹。 姜甜甜说:“如果是我,我会当面开撕,让他拿出证据再和我对话。” “我不接受平白无故,无中生有的任何质疑。”她的眸间是坚定。 高野得到这个答案后,若有所思,立马下楼。 姜甜甜:“······”不是,你就这样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姜甜甜一头雾水地站在走廊里。 高野去向刘洪波的办公室去求证——谁告诉你我打架的事。 刘洪波看他过来追问,有些惊讶,这年头打完架了还在乎谁发现,不应该是老油条摆烂到底吗? 与他有争执的那两人,是楼上的李奇和段峥,也不是好学生。 “保安在监控里发现,”刘洪波回答,“你们也是够虎啊,居然想在天台约架,怎么着,想跳楼还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会在监控里看见司念?” 高野和楼上的那两人是打架,可是司念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而且,这两人居然还抱在一起。 楼道里的监控可能是天色暗了,拍的不清晰,但大体动作还是能看的出来。 高野回答:“她只是恰好路过。” 刘洪波追问:“确定没有其他关系,例如男女之间交往?” “我和她只是同学,没有其他关系。” “最好这样,人家是一乖学生,别影响也别带歪。” 刘洪波说完后又开了个新话题,转变速度堪称过山车,“你成不成为我的帮手?” 高野被他这么一转变,一下子给搞的愣住,不解地说,“我不都拒绝了?” “说不准我再三邀请你就同意。”刘洪波一点弯弯绕都不展现。 “我说了我不是班长。”高野再做推辞。 “不是班长这个好办,我可以现在就让你成为班长。”刘洪波说。 高野:班主任太热情,我拒绝不了怎么办? 第七十五章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第75章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就在高野无法给出回复之际,刘洪波再发话,“陈律是不是和林涧谈恋爱了?” 高野从不关注班级里与他无关的人,他能依稀记着班长的模样,至于林涧,没有任何印象。 司念通过这几天的无意间看到,越来越觉得林涧和陈律之间有着猫腻。 刘雨潇听到司念的怀疑后,毫不客气吐槽,“不是,你反射弧比赤道还长啊?你不知道他两谈恋爱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的司念,被震撼到了:他俩,真恋爱关系?? 刘雨潇无奈了,“你真是白瞎了你那好位置。” 司念的位置是各方消息传送的咽喉要道,每次到晚自习,司念作业写着写着,就要帮别人传纸条。 刘雨潇说从上上周时就看他们两不对劲,哪个好班长还替课代表交发作业,数午练等。 陈律是林涧的男朋友,林涧是数学课代表,中午的午练以及交发作业,陈律在旁边做着帮手。 司念只是感到稀奇,然而接下来的却让她不为理解,并大受震撼。 真的是奇奇怪怪啊,林涧和方宽那么暧昧,结果王缘才是女朋友,林涧与王缘在前不久关系那么紧张,甚至出现了带有极大恶意的字眼,现在居然能和好如初,而且手挽手,是姐妹。 伤害了那么深,还能在一起,不觉得膈应吗? 司念绝不容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是朋友,却做着出卖朋友的事,在背后不分青红皂白地编排着,捏造各种所谓的事实,她认为,朋友之间应该真诚相待。 看来,是我这友谊纯爱党,爱情纯爱党孤陋寡闻了。 可是,她们的重归于好就像是一场笑话,在一周后,王缘与林涧再次唇枪舌剑,王缘一点情面都没有留下,直接在班级里,甚至在课堂上,与林涧开撕了。 她们的开撕,是在数学课堂上,陈刚作为老师,尴尬地看向这两人,他刚要调解,结果这两人又熄火了。 班级里好不容易从杜昭昭的流言停下,现在变成了林涧的流言,关键是,可信度可达到百分之七十。 她自打和陈律在一起后,就小话不断,关于她的言论此起彼伏,即使是司念这种不爱过分探究别人私生活的,也忍不住好奇。 其实也不能怪她好奇,主要是有些事太不符合常理。 在听到同桌张雪云的补充后,司念忍不住了:“林涧该不会被针对了吧?这不明显的恶意造谣,什么衣服要在班级里换,还要一个男生打掩护,卫生间里不行吗?” “男女有别,她敢在男生面前换衣服吗?就算她不要脸,咱们教室在一楼,每节课都有巡课老师,前面还有摄像头,她怎么敢啊?” “人王缘和方宽能在一起,还亏她当中间人,如果她和方宽不清不楚,为什么还要撮合他们两,而且,陈律愿意当冤大头吗?” 司念充满疑惑与不解,她真的无法想象在高中里,会有这样的女生。 “他们说这是真的,有人亲眼见过,方宽用自己的校服外套在教室里给林涧打掩护换衣服。” 司念:“……”眸子里是难以相信,这实在是太炸裂了! 她回头望了望林涧,最后选择闭嘴。 不是张雪云一个人这样说林涧的事,班级里,有好多人都这样说,可是,大家一开始不是对她挺和善的吗?怎么她和陈律谈了恋爱后,铺天盖地的绯闻迎面砸来了呢? 林涧在高一时的事情被一一揭露,司念分不清真假,只能靠着自己对一种性别的理解进行着下定义。 高一和林涧是同班,但不熟,只是同学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 说到陈律,于他的评价,也是不好的,说他装逼,耍帅,爱炫耀,不尊重人,作为班长管理班级纪律水的要死,天天在摸鱼,还没事秀恩爱,谁不知道你和林涧谈恋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送好吃的,好玩的,还送名牌手表! 阿玛尼有情侣手表,他们在放假逛街时,陈律给自己和林涧一起买了手表。 陈律作为班长,已经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私底下只偶尔吐槽他,然而自打和林涧在一起后,他们两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料。 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林涧,在那么多的恶意下还能镇定自若。 宿舍里,司念串宿舍时,其他人在和乐融融地聊天,林涧却抱着英语小本在角落处默看着。 林涧和王缘一个宿舍,宿舍里绝大部分的人是和王缘关系好。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住校生真的很惨,要么吃食堂饭,要么去超市花钱,然而,根本没有什么好吃的可以吃。 食堂不知是怎么回事,弄饭水平直线下降,就像猪食似的,尤其是汤,飘着一层油腻腻,炒盘青菜,都把青菜给的炒焉了吧唧,饭菜没味,一点也不辣,清汤寡水,关键是,以前还能见到番茄牛腩,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只看见番茄鸡蛋。 超市好像被举报了,泡面不允许去卖,这没了泡面就相当于没了灵魂,以前司念为了泡面隔三差五就要光临,现在一个星期去一次已经很给面子了。 超市里不但没有了泡面,就连基本的小火腿,小鱿鱼,小鱼干,一块钱一袋,一袋十二克的,也几乎被下架了,只剩下水、面包、饼干、糖果、薯片、卤蛋、等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口味平平淡淡的玩意儿。 小蛋糕,炸鸡,汉堡,奶茶,凉皮面,手抓饼,杂粮饼,烧烤…….真的是住校生在学校里朝思暮想。 陈律每次请完假回到校园后,都会给林涧带东西,面对教室里的流言蜚语,他站在林涧这方,班级里的女生也因此对陈律展开diss。 然而,因为方宽,本来只是女生的吐槽,最后演变成男女生都吐槽。 女生中对陈律有最大反应的是夏金梦,她曾经在高一时是陈律的女朋友,不过分了,这是在宿舍里无意间聊到感情史时,夏金梦自己透露的。 第七十六章 舞到正主前的感觉是如何 第76章 舞到正主前的感觉是如何 自从被高野在那天晚上莫名其妙扣上一顶大帽子后,司念现在对他是极其无感。 那天晚上她回教室后,接下来的晚自习都被那件事给困扰着,心烦意乱之下,她将作业丢在一边,在草稿本上作画,画了个大乌龟,大丑八怪,还用笔在其面部上狠狠地戳了戳,留下一连串黑点点,并配文:高野你个二货,自以为是的王八蛋。 当然,这都不是出气的最高礼仪,它还差一步在头部打上完美的叉叉,事实上,司念做了,又给涂了,她觉得他虽然烦但罪不自此。 草稿本不能浪费,黑笔画完,还可以再用铅笔去写。草稿本不是专门为数学做演算的,在司念这里,还为其他功课服务。 “gy是谁啊?让你这么恨!”张雪云在看司念给她写的步骤时,无意间瞥见“大乌龟”“大丑八怪”,忍不住笑了。 不愧是文娱委员,画画技术就是不一样,表情惟妙惟肖。 “一个令我非常不爽的人,我跟你讲,我都服了这个人,我一定是和他水土不服,八字相克,遇见他就没有好事,我明明已经尽我最大能力去躲着他,结果好了,哪哪都能撞见,这运气没谁了!” 不提还好,一提司念滔滔不绝地数说着自己和他到底是有多不投,旁边那个人,静默地看着,本先还算的上是可以的表情,此刻黑的不能再黑,灼灼地盯着那位仍在分享的某位。 一只好看的手闯入司念的视野里,径直去向画着王八的草稿本,拿过来,就在司念诧异转头时,头顶上方传来声音:“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惜把我画成王八?” 众所周知,有一种尴尬叫做正主就在你面前,司念僵硬的尬笑,“你怎么在这里。”在此期间,作势要拿回自己的草稿本。 她的后排本在专心的写试卷,瞧到被抓包的场景,感觉有趣,视线从试卷移向司念和高野。 张雪云看见司念旁边站的人,他的字母正好是gy,一时间,她有点后悔自己问gy是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随便抓一本书来看。 我勒个去,还有什么能比被正主抓到更尴尬的事吗? 高野不知是在笑还是什么,总之司念无法辨别,她现在一心只想拿回自己的草稿本,然而,高野就故意不让她拿到,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 高野说:“我来看看你是怎么形容我的。” “给我!”司念空中抓本子。 “一个乌龟,一个火柴人,还有一个络腮胡的卡通人,请问司同学,这和我本人长得像吗?”高野将草稿本横在自己脸庞旁边,以一个标准微笑,看向司念,“看不出来,你对我,挺有意见的。” 司念自知理亏,毕竟被正主抓包,只好说:“他怎么可能和你一样。” 高野问:“那gy是谁?” “呃,他是,”司念眼睛滴溜一转,“关羽,关羽不是美髯公吗,所以画个络腮胡。”司念暗中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高野:“······”还是你会编。他将草稿本还给司念,温声细语地说,“画的不错。” 越是温柔,越是可怕,司念内心颤动,她总觉得他是在说借口找的也不错。 原来这就是舞到正主前的感觉。 司念悄悄地往后望了一眼,然后心虚地收回视线。 不管怎样,算是糊弄过关。 以为,故事到此为止,结果,在下午时,好家伙,感情上午是在预热。 司念从教室外面回来,便看到这样的景象:桌子上一滩水渍,地上也有,始作俑者就站在旁边。 司念看向他,眼睛里的神情不是生气,而是有些委屈,她就怔怔地望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哪怕是走到高野的面前。 司念抿着嘴,一言不发,从桌肚里掏出纸巾,一张一张抽出,将桌子上的水渍擦掉,然后把书抱到干净的一边,将湿了的书给抽出来,用纸巾吸去上面的水后,去向里面的位置,拉开窗户,放在那晾晒,紧接着去拿拖把。 书上有水渍,但是课桌上,椅子上,地上,除了水渍之外,还有奶茶。 “麻烦你让个道,我好清理我的座位。”司念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感情。 她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将旁边那个人,似乎给屏蔽了。 “我。”高野目光闪烁。 司念仍旧不吭声,她将地给拖好后,预备去涮拖把,但是,高野攥住了她的手腕,那张表情,看起来有话要说。 “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放手!”司念甩开他的手。 “我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话要说?”司念质问。 此时,门口处有两个人影,但一闪而过,她们退回了脚步。 司念仰着头,盯着高野的眼睛:“你烦不烦!有完没完了?” 那退回去的那两人,本来还在门口迟疑着,听见教室里的声响,不约而同的下了楼。 她们刚刚发生过争执,发型乱了,即使刚刚整理过。 高野还想在说什么,可是在对上她的眼睛后,哑言了。 司念的脸色凝固,一片苍白,眼眶泛红了。 她抱着拖把下了楼,在出教室的瞬间,眼泪不争气的流下,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臂将泪水抹去,去向洗手池的地方涮拖把。 楼上的那个人,在她转身走的时候本想要追过去,但犹豫了,也就在犹豫的瞬间,司念在他的眼前消失。 他回头望司念的桌子,清理过后不再是一片狼藉。 窗户上晾晒的书,因风吹过,扉页“噼里啪啦”作响,一页叠过一页,最后竟整本书合上。 高野将其翻回原页,而这一幕,被涮完拖把回来的司念给看的正巧。 “我说了你很烦,不知道吗?”她向前去,夺过自己的书,怒目而视着高野。 空旷的教室里,只能听见刚才的那句话:你很烦。 司念再次将本子合好,环顾看了四周,压着脾气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气,鼻翼间发出微微的声音,“高野,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第七十七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撕破了脸 第77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撕破了脸 这里是教室,旁边班级在上课,不是说话地。 他们下了楼,一直奔向操场,从小道那里去向操场。 图书馆旁边有条道,经过一片种植区就到达操场,那条道上,几乎是没人,周围也不是教学区。 司念在眼看快要到操场时停住脚步,转身直直地看着高野,不由分说:“是,我就是讨厌你,对你有意见!” “我一开始见到你,就对你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我就没见过哪个陌生人那么爱多管闲事,我数学考四十二分关你屁事,需要你在那指指点点,要不是因为你先开口,你觉得我会和你讲半句话?我都那么明显的躲着你了,你还不明白?” “是,我不应该爽约,也不应该不告而别,关键是我们就萍水相逢而已,怎么,见过几次面就可以当朋友了?你对朋友的要求可真低!” “你幼稚不幼稚啊,不就是暑假见了几面,然后我放你鸽子了,那有怎样?我们熟吗,我们顶多就是路人!” “路人?”高野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我们好朋友?你对朋友的标准低,不代表我也是这样,我们之间,三观不投,磁场也不共振,顶多就是路人,现在,连路人也算不上。” 司念顿了顿,似乎在权衡着接下来的话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可是在盯着他那幽深的眸子时,不由自主的蹦出一段话。 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是撕破脸了,司念一般情况下都会选择迂回战术。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你有任何交流,我们自始至终就不是一路人,你和混混为群,我,胆小鬼一枚,超级讨厌与这群人接触,然而上天就好像和我开玩笑了一样,我总是能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看见你,例如实验楼。” “你可以说我长得不行,普信女,自大狂,但是你凭什么诋毁我道德?你有证据吗你?我说过不会告密就不会告密。” “你可能又要说是谁在画王八骂人,怎么,我被冤枉了,还不允许我私下发泄?你怎么那么霸道?” “纵然我很生气,也只是在纸上写着gy,画着火柴人,大乌龟,络腮胡子,我好像没有直接的,了然的,对你进行个人物品伤害,你凭什么在我课桌上,” 说到这里,司念不再那么利索,她嘴唇颤抖着,眸子里是充满了显而易见的委屈,“你凭什么在我桌上倒东西!就因为那张画吗?我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高野的眸子也变得冷了,那张脸好似冰冻了似的,看不出喜怒,好久后,他才启口:“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就为了报复你,在体育课,趁着课堂没人,故意在你桌子上,椅子上,包括书本上,倒水和奶茶,只为解气?对吗?” 司念直视着他的眼睛:“难道不是吗?” “你真是这样想的?” “是!我就是这样想,因为在我心目中,你就是这样的人。” “好,很好。”高野说。 “如果你有自知之明,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道,谁也不要打扰谁,你冤枉我,我画王八,你在我课桌上倒东西,我骂你,我们扯平。” 就在司念要离开之际,高野拦住了她的路,她正好送到他面前,他一个侧身,就将她给环在树上,“扯平?我要是不依呢?” 司念抬头直瞪着他,拳头捏的紧紧的。 真的很讨厌有人借着身高优势和身材优势,拦着别人的路。 她盯着他的眼睛,怒气渐渐淡去,嘴角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那我就尽情期待你到底是怎么个不依。”语调平淡,却是坚定。 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让谁的看着彼此。 最后,是高野先低下目光,司念从他身旁绕道而走。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你是温柔的人,温柔的人遇事要处变不惊,再何况你和他也不熟,为一个不熟的人生气,不值当。 高野!!!遇见你真是我倒八辈子霉,你绝对是我克星!!!! 越试图说服自己,心里就越气! 他凭什么在别人的课桌上倒完东西,被当场抓包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司念回到了操场,她看见夏金梦站在邢星身边,有说有笑的,那一刻,她转身去向另一个地方。 操场上上体育课的不只有八班,还有其他班级。 “操!哪个呆比告密的!”段峥怒骂。 他踢了铁质的垃圾桶,发出了“碰”的声音。 “该不会是姓高的那小子吧?”王轩怀疑。 李奇否定:“不可能是他,他自己也参与了。” 所以,是谁?李奇和段峥目光交汇,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那天实验楼的女生。 “你还记住她长什么样子吗?”段峥问。 李奇冥思苦想,也想不起来她具体的模样,“是个矮个子女生。” 段峥:“······” 王轩就不像他们两了,他说:“先从高野班级开始找呗,目标锁定矮个子女生,然后你们凭感觉。” 段峥和李奇:可以。 就在他们转头的那一刻,小道那里出现人,那个男的,哪怕近视一千度也知道是谁,至于那女的,他们有点眼熟,尤其是她和高野出现到同一个视野中看时。 呦呵,找都不用找,自己出现了。 八班中,他们也是有认识的人,正好夏金梦也在面前,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女的是你班上的吗?”段峥问。 夏金梦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她,问向段峥:“你找她有事?” “没事,就单纯打听一下名字。” 夏金梦直接嗤笑:“单纯打听,你骗谁呢?” 段峥和夏金梦是高一同学,曾经谈过,是夏金梦先甩段峥的。 “就说她叫什么名字吧。” “我要不告诉你呢?” “随意,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段峥说。 夏金梦的眼光还是可以的,抛开别的不谈,前任要么舍得花钱,要么就是能提供情绪价值,亦或者会玩。 段峥是十四班刺头的代表,他不服老师管教,染着红毛,老师拿他没办法。 第七十八章 都说了是在找玩的 第78章 都说了是在找玩的 “你告诉我你找她是什么事,我就告诉名字。”夏金梦稍稍让步。 “这么多月不见,你还是爱多管闲事,爱告诉不告诉。”段峥抬脚准备要走。 夏金梦叫住了他:“你真的要走?” 段峥回头,“她叫什么名字?” 夏金梦知道他过来这是为了打听人名没有其他的意思后,只好说:“司念。” 不同的群体有不同的圈子,学习圈,吃喝玩乐圈,潇洒圈,无所事事圈,不同的圈又有不同的群体,有人召风唤雨,全校闻名,有人平平淡淡,路人甲一枚。 在网络高速发展的时代,大家选圈而入,像段峥,贝莱,李奇,王轩这类人,特地建了一个群,招揽不少和他们一样的人。 群里在前不久来了一位新人,他好像是为了追一个人,不过那个人没答应,因为他年纪太小了。 初中生弟弟,贝莱不感兴趣,尤其是利用她来搭讪另一个人。 工具人谁爱当,谁当去,我不当。 那个弟弟叫柏溪,想要认识叶晓琪,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脑子被驴踢了居然喜欢智障。 他说叶晓琪是第一实验中学的,有好多关于她的事迹,即使了解后依旧好喜欢,贝莱听他的话以为他是在搞笑,向余文秀验证后,她不得不相信那小屁孩说的是真话。 余文秀是贝莱的好朋友,她在岸怀第一实验中学上学。 此时此刻,在另一边,两个人问:“你是,叶晓琪?” 在小道上,有两个人拦住了叶晓琪的路。 她抬头,面前这两个人她不认识,但有些眼熟。 “我是。”叶晓琪说。 那两个男生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走了。 叶晓琪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也不多想,径直回自己的教室。 “看不出来啊,人长得挺漂亮的,居然是这种人。”李奇说。 “有什么好看不出来的,之前还对段峥欲拒还迎的,你忘记了?” 王轩这么一说,李奇想起来之前那件事了。 在十月份时,听说高二来了个美女,段峥对此表示好奇,有事没事就去高二那边逛逛,后来打听到那个美女是五班的,叫叶晓琪,于是,他各种拉近距离,无一例外的是,每次都被拒绝了。 “不是,她除了长得还行,还有什么好值得人关注的?”李奇不明白了。 “她要是长的不好看,段峥也不会对她穷追不舍。”王轩说。 “长的还看也不能,”李奇看着手机上的视频,他说:“她可是智障,她妈还小三。”“谁知道段峥的口味怎么那么奇葩,待会我们把这个视频给他看,说不准他就收心了。“ 即使是玩,也该挑个好点的。 这段视频是贝莱发给李奇的,主要目的是吐槽柏溪那位奇葩。 “抱歉,抱歉!” 在转弯处,不小心撞到人,叶晓琪赶忙道歉。 贝莱打量了一下眼前撞到她人,随后说:“没关系。” 叶晓琪见此,准备离开,但是,被叫住了。 “你是,叶晓琪?”贝莱问。 叶晓琪转身,她有些疑惑,今天是怎么了? “嗯,我是。”叶晓琪说。 贝莱笑了笑,“没事,就只想确定一个人。” “确定人?”叶晓琪疑惑。 贝莱回答:“我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任一帆移不开眼。” 叶晓琪说:“我对任一帆没有想法。” 她这样的回答,贝莱属实没有想到,看来,任一帆说的是对的,这个人,的确无趣。 “哦?”贝莱走向前去。 她早就听说新来的长得不错,虽然是在一个班级,但是想不起来要和她接触,现在,她要看看她究竟是哪里不错。 贝莱审视的目光让叶晓琪极其不舒服,她向后退了一步,“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叶晓琪只想着快点离开,可就在几步后,她停止了脚步,表情顿时凝固。 后面传来声音:“他们都说你是智障,你真的是吗?” 叶晓琪想回头看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可是,她没有勇气。 此时是在课间,她们已经到了教学区,人很多,因为那个女生一句“你是智障”,有不少人的目光向此处看来,那些目光是带着探究。 声音刺耳,目光刺眼,叶晓琪下意思地夺路而走。 楼上十四班的后排 “段峥,幸亏你没和她在一起,不然你对象就是个智障了!”他们说。 那个叫段峥的人,四仰八叉的坐着,以为他们又在开玩笑,笑骂道:“又在放什么屁?” 他们把手机递过去,段峥顺势接过来,看了眼界面。 他本来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以为他们又是在找着什么鬼畜视频在玩梗,下一秒,他就认真了。 界面里的那个人是叶晓琪。 那里,还有着一段视频,她们将她围起来,一人一句话,有的人甚至是动手了,而她自始至终在低着头。 她们的说的话,不堪入目。 “我说你怎么这么清高呢,原来是在装啊,你那么装,以后我的东西可要拜托你来帮我了!“ “什么呀,她可是以后要拿奥斯卡奖的人,装一点,怎么了?毕竟未来是大牌,怎么会愿意和我们这等平民在一个空间生活?” “叶晓琪,你可真贱,和你妈一样贱,勾搭着别人的男朋友,毫不知耻。” ……… 嬉笑声,怒骂声,充斥着整个视频。 李奇说:“幸亏啊幸亏,段峥,你下次找玩的长点眼睛。” 段峥看完后,他嘴角上扬,这让李奇与王轩不解了。 “你笑什么啊?”李奇问。 段峥回答:“这个视频拍的挺好看的。” “你疯了吧?!“王轩与李奇无法理解。 “我就好这口柔柔弱弱,”他顿了顿,“而且都说了是在找玩的,她长得也合我胃口,之前她拒绝我也没办法,现在我手上有了这个视频,她还敢拒绝我吗?“段峥笑了笑。 王轩与李奇:虽然不理解,但你要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吧。 叶晓琪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教室的,一路上都是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周围人的目光。 第七十九章 有人向前,有人往后 第79章 有人向前,有人往后 “叶晓琪。” 旁边传来的声音,让叶晓琪吓了一跳,她吞了吞口水,僵硬地转过身来,目光闪烁地看向姜甜甜,问:“有,有事吗?”语气微颤。 姜甜甜说:“王老师让我转告你,这次考试,你是班级第一,要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刚到教室没一会儿的叶晓琪,去了办公室,她选择放弃演讲。 王全有些小惊讶:“为什么要放弃?” 叶晓琪回答:“我表述能力,不行。” “你这样可不行,以后你还要对外展现自我的。” 叶晓琪想说什么,最后苦涩地摇了摇头,还是选择放弃。 这次的情况,和上一次一样,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由姜甜甜上台发言。 出教室的那一刻,叶晓琪怅然若失。 期中考试的表彰,比较正式,在大会堂里召开。 首先,颁奖优秀学生,然后进步之星,接下来是各科前三甲,最后是优秀班级。 颁奖完毕后分别由文理科代表上台发言,理科是五班姜甜甜,文科是八班袁诵,然后校领导讲话。 袁诵上台时,杜昭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目不转睛。 他在舞台上,周围无光,光在他的身上,就这样熠熠生辉。 雨伞下的那张纸,杜昭昭看见了,她本来是满心欢喜的,被姜甜甜提点了一下,醍醐灌顶,在还完伞后,和他,再也没有交集。 “杜昭昭,你有没有意思?天天黏在人身后,你就没有一点你要自己做的事吗?你说你只想和他做朋友,不会想太多,那我请问,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 “一个对你爱答不理的人,你还死皮白赖的跟在身后,你是特别差他那么一个朋友,还是恋爱脑附身?” “欣赏别人的优秀可以,但你要节制,不要把自己给迷失掉。” “你的生活不是没他就不行。” 在姜甜甜的一通怒骂之下,杜昭昭止步靠近袁诵。 如甜甜所说,我不找他,他绝不会找我,我在他眼中,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那张纸条,不过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理解错别人后所给的行动,仅此而已。 姜甜甜说:“真心想要和你交朋友的,在你往前走出五十步后,再慢热的人也会给出回应,更何况你已经向前迈了九十步,然而,他依旧无动于衷。” 可是,我能压住我的脚步,却无法克制自己的目光,我总在不经意间就看向了袁诵。 真是,没出息! 袁诵在台上,那束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落入杜昭昭的眼睛。 高野的语文一百三十二分,令众人窃窃私语,尤其他在上台领奖时。 语文是众所周知的最难获得高分的一门科目,在此之前的颁奖典礼上,从没有听过高野这个名字,然而这次,他跃然眼前。 教室里的闹剧最后以这样情况收尾:那场赌约,高野考到了年级第一,李青梅却矢口否认,她说:“谁知道你的成绩是真的还是假的。” 高野对这个结果不感意外,这种反应是正常反应。 考完试成绩出来后,杜昭昭被李青梅叫去办公室面谈。 她的成绩从七十几分,到八十三分,有进步了。 不知道是李青梅说话起作用,还是姜甜甜把杜昭昭的脑子给点化了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亦或者是自己意识到合格线考试在即,自己实力太菜,要是不认真对待真的会被挂科,她对课堂的态度比以前端正了。 上次考试已经告一段落了,而高野语文一百三十二分这件事还是有着余热。 自从上次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后,高野不出现在视野里了,当然,其中有我见他就绕道走的成分在。 对于讨厌的人,我选择的是避而远之。 不过有关高野的话题却把我给围起来,话题无非是这样: 他怎么那么big胆居然敢跟语文老师叫板,他之前在课堂上装逼好帅啊!他好厉害,简直就是我的嘴替,我不敢明面与老师叫板,他好猛!他到底是学渣还是学霸?他长得好帅,宽肩窄腰大长腿,皮肤好,哪里都好,就是不爱和同学交流,高冷。 有人推崇,也有人看不惯,举例:和老师抬杠认为自己很帅吗?就一混混,和杨辰翊,任一帆一类型的,天天拽不拽不的,他以为自己是主角吗,和他搭话是看得起,还一副爱理不理,拽给谁看?之前考那么多次倒数,这次语文考第一,保不齐是手机搜题抄袭抄出来的······ 司念通常情况是静静看着他们讨论,然而这次,跑不掉了。 刘雨潇问司念:“你和高野是怎么了?那天在操场上,我看到你们两情绪挺激动的。”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司念糊口编了一个理由:“他说我矮。” “那,能理解了。”刘雨潇讪讪地说。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在司念松一口气时,又来了一个话题。 “你们说,他是不是抄袭啊?他以前的成绩是真的很差。”邢星说 就在她发呆际,夏金梦cue她:“司念,你说呢?” 还是那句话,邢星有交朋友的权利,如果你看不惯,可以选择退出。司念心想自己没有和夏金梦有过节,即使内心有些抵触,为了邢星,忍下来了。 司念“嗯”了半天,想浑水摸鱼摸过去,可是她们的目光都带着意思期盼,只好硬着头皮进行评价了。 氛围已经烘托到这里,司念如果推脱再三,那就是搅气氛,说不过去。 司念背对着那个人,她全然不知身后是有谁。 司念说:“一百三十二分,的确有些夸张了,而且,他前面分数挺低的。” 话说完后,她没来由的有些心虚,总感觉怪怪的,就在心神不宁间,余光中瞥见背后的人,那个人的身影,像是刻在了司念的脑子里似的,仅是一眼瞥见的立马收回,司念还是知道了那个人是高野。 “也许,抄袭了。”司念的声音平淡如水。 离司念几步远的他,听见了,放在他掌心里的矿泉水,此刻间有些瘪。 再后来,她们的聊天,司念兴致缺缺。 第八十章 到底是谁 第80章 到底是谁 关于司念的桌子被人倒了液体的这件事,在班级传开了,有不少女生在安慰着她。 她们在讨论是哪个缺德鬼干这鸟事义愤填膺时,司念目光涣散,游离在外,人家问她是否知道是谁做的时候,她摇了摇头,说:“不清楚。” 那些讨论的人里,有她的朋友,也有仅仅只是同学关系的人,其中不少抱着吃瓜看热闹的心态。 就在司念以为自己能完全躲掉高野时,还是被抓住了,在超市门口,他站在我面前。 “我们聊聊吧。”高野先说话。 司念不想抬头看人,她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高野不由她的想法,“这里人多,不适合聊天,你过来。” 司念:“······”还是跟过去了。 司念的眸子是陌离的不能再陌离,冷冷地看着一切,就好像眼前这位只是陌生人。 “你的桌子不是我弄的。”高野说。 司念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只是“哦”了一声,随即离开。 “你的桌子真不是我弄的,我一回来,你的桌子已经脏了。”高野再次走在她面前,面色诚恳。 他很少会对别人做解释的。 司念抬头看他,对上他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了,内心里有一丝动容,她说:“那么是谁?我回到教室时,只看见你在,我从操场到教室的这一路上,同班同学中,只看了你。” 刹那间,空气再次静默,司念所提出的问题,高野无法回答。 “我回教室是为了拿纸,请问你,回教室,是为了什么?”司念问。 她看到了他的眼神闪躲,在刹那间,没来由地内心如冰水浇过。 “可能是我这个人奇葩,在我心目中,那件事可等价于当众在我面前泼水和奶茶。”司念说完话后,走了。 这几天,班级里的监控因为内存爆满,刘洪波拿去删东西了,无法知道是谁在教室里做这件事,除非耐下性子去查。 司念以一种不知名的情愫走回了教室。 她真的看不明白高野到底在表达什么,是在为自己申辩还是故作姿态?无从知晓。 回到教室的司念,在快要回到自己的座位那个时间段,被奶茶泼了。 奶茶倒在了她的脸上,衣服上,浸湿一片,就在那一秒里,司念的眼睛红了,鼻子酸酸的。 班级本来是在嬉闹着的,因为这个闹剧,齐刷刷看过来。 她仰起头,看向始作俑者,声音充斥着委屈和愤怒:“你走路不看一下吗?” 任一帆还是像个没事人,就在那里看着。 “我是招你惹你了,就那么想泼我?” 司念是真的心里发堵,为什么倒霉的都是我! 她就那么委屈地,那么愤怒地,那么伤心地盯着眼前的人:“这次还是不道歉吗?” 任一帆一言不语,仍旧是以一副不关己的模样俯视着司念。 “也对,我什么人呐,你可是任一帆哎,谁都不放在眼里,我要求你道歉,简直是痴人说梦。”她自嘲。 说到这里,司念的声音提高,“我是身上有魔法吗?就那么喜欢在我这里倒东西。” “昨天体育课回来,不知是哪位在我桌子上撒了水和奶茶,直到今日,也没人跟我坦白,就好像只要我不过问,事情就过去了。” …… 司念说的话到底是给任一帆这位泼了她一身奶茶的人,还是说躲在后面不敢承认自己倒了奶茶和水的人听,不得而知。 高野刚进入教室,就看见司念与任一帆在对峙着。 司念起初是寸步不让,再后来,她偃旗息鼓。 “你不必板着张脸,我其实也没指望过做错事的时候会道歉。” 她的声音淡淡的,在陈述一件心知肚明的事。 班级里的视线向他们聚拢而来,本来以为还会再发生什么高潮事件,结果是没有下文。 一位继续走自己的路,一位对着镜子处理自己的脸部上的脏东西。 她用了好几张湿巾,最后,选择下楼用清水洗一遍。 入冬了,水特别凉。 等司念回到教室时,老师已经来了,她打了声报告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在课堂上,有那么一个人,他一直在后面关注着。 杜昭昭对高野问昨天中午有谁点奶茶,她表示万分好奇,“你不是不喜欢喝奶茶的吗?这次想了?” “单纯问一下。”高野说。 走读生帮住校生带东西,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杜昭昭和杨辰翊合计昨天中午谁喝奶茶,没过一会儿,写了名单表给高野。 这件事挺简单的,为了防止奶茶带错,他们通常先列清单,所以,只需要将清单找出给高野即可。 高野看着名单表,若有所思,他先将男生的名字给划掉了,除了陈律。 陈律有女朋友。 女生中买奶茶的有王缘,夏宁,田岁等。 体育课准备活动做完后,即可解散,不过有要求,不许离开操场,但老师没有强制性规定。 教室没有监控,可是,走廊有监控,每个楼层都有监控。 下课后,他去刘洪波的办公室。 刘洪波今晚有晚自习。 面对高野能找他,刘洪波感到意外。 陈律谈恋爱这事,刘洪波貌似知晓了,在前几天警戒班级春心萌动时,真假cp都说了一遍,末了,还加重提陈律:“你可是班长,要起带头作用,千万不要拆我台。” 当时场下哄然大笑,有笑老师说话幽默,有笑事情真相。 众笑纷纭。 刘洪波的晚自习是第三四节课,按往常,是自习,这次却不一样了,他要通知一件事。 “鉴于班级里人多,陈律一个人管理起来有些困难,所以,我再添一位管理班级的,他专门负责纪律,也专门负责向我汇报你们的情况。” 这个消息,直接炸了班级所有人,除了他,他坐在后面百无聊赖,对刘洪波的话提不起兴趣。 “他是谁,现在保密,”刘洪波环顾教室一圈,看学生的脸呈现五彩斑斓的神情后,内心莫名地一爽。 “继续自习。” 第八十一章 好一个牙尖嘴利 第81章 好一个牙尖嘴利 刘洪波给出一个炸裂的新闻后,又强制我们闭嘴。 下课后,教室里好像炸了锅似的,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间谍”到底是谁。 刘洪波在走出教室前,叫了王缘下课去办公室。 上次放假时,刘洪波在开车回家经过一家奶茶店,看见了她和方宽,以及任一帆那小子。 任一帆的事,怎么做?他拍照发给年级主任也就是他表舅。 对于刘洪波在班级里“插眼线”这种事,好学生表示无所谓,她们在课堂上该做什么做什么,不需要别人监督,但是,谁不爱吃瓜。 刘洪波那个口气,是说那个人负责管理纪律,那么班长陈律干什么?当象征物? 王缘回到教室后,去向司念这里。 “司念,我有话对你说。” 司念不明所以,但也是出去了。 她们没有在教室外的长廊说话,而是在五楼,五楼是个好地方,没有人,够安静。 王缘开门见山:“对不起,你的桌子上东西是我弄的。” 司念有些小惊讶,她“啊”了一声。 王缘交代前因后果,她与林涧开撕时,奶茶不小心撒了出去,又因为表层那张纸撕了,导致流的遍地都是,至于桌上的水渍,不小心蹭到了你桌子,将水杯打翻。 “抱歉啊。”王缘说。 “没,没关系。”司念扬起一个笑脸,这件事,彻底翻篇。 只要你诚信道歉,哪怕晚一点,我也会欣然接受,我从不需要什么赔偿,更不需要什么品牌类的赔偿,你的牌子在我眼前于浮云,东西是拿来用的,而不是显摆,相反,如果你认为只要赔偿到位就可以当作事情没发生,那么,于我而言,这不可能。 我对无端之财不感兴趣,我要的,自始至终是一个有诚意的道歉。 王缘先下楼,司念紧随其后,她慢悠悠地走着,表情却是在沉思。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碰见任一帆,反应就会这么大,是我打从心底里抵触他,还是因为在不久前高野说他是无辜的,我以为他在狡辩从而内心恼怒,他正好给我找事我就顺势而为。 说到高野,司念的眸子黯淡了,也就在此时,她被人给拦住。 那个人不带任何好气,直冲冲地问:“你就是司念?” 司念抬头看他们,是生面孔,不认识,疑惑问:“有事吗?” “看不出来你挺喜欢告密的。”那个红毛,他抱肘嗤笑着。 司念真的很讨厌有人摆出这幅表情,尤其是需要仰着头看到这幅表情,她眉头一皱,问:“我们认识吗?” “看不出来你挺健忘的,实验楼的事就这么容易忘了。”小红毛说话夹枪带棒的,尤其是配上他的表情 司念:“······”又是实验楼! 她眉毛微挑,对眼前人有点印象了,被高野一对二还给打趴下的流里流气小红毛。 司念说:“证据呢?”她看着眼前的人。 这年头,质问人之前能不能先把证据找齐,不要空口质疑呢!招谁惹谁了,司念扶额,表示无奈。 “证据?是不是你说的你心里没b数?”小红毛旁边的长的尖嘴猴腮的人恶狠狠地说。 那个红毛和尖嘴猴腮的人,一同嗤笑着, 嘿我这暴脾气!司念忍不了了,什么态度啊这是!她挽起袖子,别人用什么眼神看她,她直接用相同的眼神看回去,一米五的个子,生拉出了两米八的气势。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啊,咱们就事论事,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我说的?教学楼里那么多监控摄像头感情都是摆设,你们眼瞎看不见?” “再退一万步,我们认识吗?我连你们是哪个班级的我都不知道,咋地,我去年级主任陈峰那里举报?你们智商不够就不要瞎猜忌!” “我要是没记错,你俩是脸上挂彩了吧?长眼睛的都知道这伤是打出来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别人问你脸上怎回事,随便找了理由,他们就相信了。” 司念连环输出,压根不给他们还嘴的机会。 她就那么地看着他们,在气势上,完全碾压。 那两个人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可以随意拿捏的女生会这么刚,红头发的直接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说“你挺牙尖嘴利的啊!” “放开!”司念挣脱,却无法挣脱开来。 司念好像知道自己惹到谁了! 楼上十四班,有这样的卧龙凤雏,老师都对他们没办法, 段峥,脾气特别差,一点就着,听说还打过老师,而且他主打一个“一视同仁”,男女都欺负。 在司念好不容易挣开段峥的控制时,她的手臂被抓住了,段峥向后一薅,她被迫倒退回来,就在抬头怒视间,看见他青筋暴起,他的另一只手,运足了力气。 司念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有些人,他就是如同疯子般的存在,所以这就是我远离混混的原因。 闭上眼睛的人,其他感官茴变得灵敏,司念感觉到那巴掌如风般的飞了过来了,而她,被控制着,根本无可躲去。 三秒后,疼痛感依旧没有,她深深地放下一口气,却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味。 司念不可相信地睁开眼,待看清眼前人后,完全呆住了。 竟然是他!!!! 第八十二章 希望她不要听话 第82章 希望她不要听话 替司念拦下那运足了力气的巴掌人是高野。 只见高野一把钳住段峥的手臂,然后甩向一边,将司念一把拉到身后,站在她面前,看向他们,语气冰冷:“欺负女生?” 段峥对突然出现的高野和司念一样,极度震惊,“这件事与你无关,识像的就给老子让开!” “哦?”他活动了手腕,似笑非笑的看向段峥。 对付司念,手拿把抓,就像提小鸡仔,但是,眼前的人是高野。 他,不好惹! 这是肯定的。 “高野,这小姑娘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维护她?”段峥向后推了一步,表情转变成嬉皮笑脸,“该不会是你喜欢人家,如果是这样,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过她。” “维护需要理由?”高野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 “这次算你走运!”见此,段峥对司念撂下狠话后立马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剜她一眼。 高野,不能明面上得罪。 段峥在一节课前被女朋友甩了,正在气头上,他本来想拿司念撒气,不料高野会出现。 有些人看起来就不好惹,有些人看起来就可以拿捏的死死,然而他是在扮猪吃老虎,表面的温文儒雅不过是在隐藏他的心狠手辣。 对于高野,不能只看他的表面。 司念仍处于惊魂未定中,她就呆呆地看向高野,他走哪,她的目光就跟随到哪。 高野回头望,看她的神情,本来是带着狠戾和冰冷,此刻却慢慢地融化了,他现在的语调不似刚才如冰碴子,而是如暖风吹过。 “吓傻了?” 司念愣了好几秒,先是“啊”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立刻,她感觉自己好像在热锅中。 “没,没有。” “你说话结巴了。”高野很直接,不给司念再去找借口。 “有,有一点。”这下,司念说实话了。 司念低着头,高野看不见她的神情。 彼此再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小一会儿,司念的魂回来了,就在她要问时,高野先开口。 “你和段峥是怎么回事?” 司念如实回答:“王缘找我,我们去了五楼,在下楼时,被他给拦住了,是实验楼的事,然后就是刚才的情况。” 这次她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之前不认识?”高野问。 司念诚实回答:“不认识。” 就这样,彼此又陷入了沉默,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一个要抬头看他时,另一个又把脸给转过去。 司念先开口了,“这次的事,谢谢你。”面色诚恳,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在致谢。 高野只是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接着是没有下文。 司念再次说:“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是从五楼下来的吗?” 话一说出口,司念就后悔了,他不是从五楼下来,难不成是从天上飞下来?司念啊司念啊,尬聊要是有榜单的话,你一定是第一。 这个话题找的是真烂。 高野说:“嗯,从五楼。”他回复。 “你去五楼干什么?”司念问。 高野:“有事。” 话题是要找的,尬聊就尬聊吧,不能冷了场子,毕竟人家刚刚帮过你。 常言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论在暑假中的撞见还是现在,不得不承认,高野的眸子就如同他那皮囊般,让人移不开眼。 司念低着头,似乎在下定决心似的,攥紧拳头,抬头看向他的那双似星河浩瀚般的漂亮眸子:“对不起,那件事,是我冤枉了你。” 如果王缘没有道歉,我可能还要被真相蒙在鼓里,继续冤枉着高野。 做错事就要道歉,这是司念的准则。 “不再对我抱有敌意了?”高野带着笑意。 黑夜里,在楼道的微光下,他们就这样看着彼此。 司念收回了目光,久久未给反应,本来刚有一点气氛,现在又消失殆尽,过了不知好一会儿,司念才开口说:“首先我先感谢,再次谢谢你刚才对我的帮助,然后我道歉,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没头没脑,我先道歉。” 司念看向高野,等待着他的回应。 如果他愿意听,我就实话说,如果不愿意,我就走一步看一步。 “嗯?”高野问。 司念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酝酿了好一会儿说:“我没有对你抱有敌意过,只是我们每次的遇见似乎都在我情绪特别。” 一时间找不到词语形容,她摆了摆手,用肢体动作描述着感觉,高野就这样的看她比划着,然后理解了她的意思。 霎那间,司念的眸子亮了,面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既然你懂,我就开始下一步了。” 她从头到尾的梳理着,从暑假的相遇到现在。 “之前说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男生相处,所以说出的话就有些大脑不禁思考,请你不要怪我。” 四楼到二楼,一段很短的路程,走了三分钟还是没有走完,而此刻,上课的铃声响起了。 “上课了。”高野说。 没来由地,高野不愿意听她解释了,在之前,他是期待她给一个说法的。 高野隐约的察觉到司念客客气气的话语下是在为下面的不太好的话做铺垫。 司念听见了上课铃声,她望了高野一眼,就在那一眼间,下定了决心,她伸出手,拽住了他想回班级的衣角,“你是走读生,下课后就晚自习结束了,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她的眼神是无比坚定。 高野在她坚定的眼神里,退缩,“刘洪波的课,你确定要迟到?” 司念作为乖乖好学生,是绝不会迟到的,然而她却说:“我和你的事更重要。” 高野的潜意识里在提醒着他,司念这么勇敢的一次是为了和他说事,那么这件事不是好事。 “好学生不能迟到,如果你不急回宿舍,我们可以下课后再说,或者明天。”语气中带着三分商量。 司念没有任何的犹豫,看着他的眼睛:“好,下课后再说。” 以前,总在想,这只炸毛小橘猫能乖乖听话,这次,希望她不要听话。 第八十三章 我只知是内心所趋 第83章 我只知是内心所趋 一节课四十分钟,司念等的心急,她只想一口气解释完所有的事情。 那节自习课,司念掏出她的墨绿色日记本,黑笔在上面写着: 十二月二号,天气阴,星期四。这几天我感觉我有些心力交瘁,物理勉强能说的过去,信息有些磕磕绊绊,生物就感觉是一座大山,一月合格考,听说合格考有点难,我不想有科目不过关。我的语文是怎么了?高一时我的作文可是拿过五十六分的,就因为现在是议论文了吗?这个语文老师和我高一的老师相比,差好多,数学老师也不行,人家是深入浅出,他是浮光掠影,我感觉我的数学要“海带”了。 我不希望我再次成为“资源储备库”,可我不会拒绝,夏金梦,我到底该拿她怎么办?邢星也是的,她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怎么感觉我是呼之即来,有事才想起我,我感觉我和她相处好累啊,要不我也像她一样,朋友遍天下?可是,我的友情要一对一,我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 我怎么那么爱吃醋!!! 桌子上被倒东西的事,是我冤枉了高野,蛮对不起他的,其实,他对我似乎也没有怎么恶劣,我要不尝试和他交个朋友。 司念写到这里时将那行字划掉,他们不是一路人,不是一个圈子的应该圈地自萌。 司念继续写:有些事,还是说开了好,不然搁在心里要憋死了。 任一帆这人是我高中目前以来最讨厌的人,什么态度啊这是!上天保佑,请让这个人离开我的视野,不要让他和我有半分交集,如果有,那就是报仇,怎么泼到我就怎么泼回去。 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口很难吗?我服了这老六! 混混是真令人烦,十四班的段峥,你丫有病吧!真是搞笑,滑稽! 相比于司念这里,高野那边就不一样了,他紧锁着眉头。 下课铃声敲响了,司念对邢星说:“我待会有事,你先回宿舍吧。” 旁边的夏金梦,向邢星请邀,“我们一起回宿舍?” 没过一会儿,教室里的人走清了,隔壁教室的也几乎走清了,走廊上司念和高野站在那里。 教学区西边的楼梯尤其是一楼二楼的感应灯,就像上了年纪的老年人,蹬脚发出声响后,感应灯不能及时亮起。 “暑假我没有及时加你qq号,以及没有告诉你我回家了,这件事,是我不好。”司念乖乖地陈述着自己的事。 高野眉头一挑,他安静的听着。 “暑假时我看你买了菠萝味棒冰,开学你叫我去五楼时,我买了菠萝味雪糕,本来是想给你当作道歉的,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野回复:“看不出来你观察力和记性不错,棒冰那么一件小事也能记住。” 司念被这莫名一夸,有些无措,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眼神也飘忽了,“我之所以要躲你,是因为你和杨辰翊,杜昭昭这类人接近,”说到这里,司念又作辅助解释,“近朱者赤,杨辰翊和杜昭昭,我虽然没和他们直接接触过,可大家毕竟是一个年级的,而且我还和杨辰翊高一一个班,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司念没有直说他们是差生。 高野的神情在不经意间有些僵硬了。 如其所料,分毫不差。 “我没有任何要贬低他们的意思,成绩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好坏,混混中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蛮不讲理,自以为是,看谁不爽欺负谁。” 这句话说出,司念就有些后悔了。 话说出来在两分钟内,可以撤回吗? 真是,白建设一节课心理准备了! 司念共情能力强,她在意每一个和她交流人的心情。 她悄悄地借着微弱的光,打量高野,在高野察觉到这束小心翼翼的目光时,又立马收回了。 司念住嘴,等待着高野的反应。 高野说:“没事,你继续说。”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高野,我只把你当同班同学看待。”最后,司念还是将这样的话说出口了。 “你觉得我想象力丰富也好,太高看自己一回事也罢,我的想法,的确就是这样,我很感谢你的帮助,如果不是你替我拦下段峥,也许那巴掌就呼在我脸上了,可是,再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你和段峥不一样,那你的圈子和段峥的圈子会不一样吗?” 这个问题,高野无法回答。 “你就当我迂腐,喜欢以偏概全,接下来,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把你当作普通同学,对你避而远之,不会和你有任何的交道。”司念说。 高野看向司念,问:“是因为在你的心目中我是混混吗?” 司念看着那双赤诚的眸子,回答:“你的朋友这么多,应该不差我一个。” 她没有直接回答,却也是直接回答了。 此时此刻,教学区的人几乎要走光了,从下课的嘈杂变成稀稀拉拉的三言两语,路上也只有零星的人。 “我先下楼了,你回去小心点。”司念在走之前,回头。 那一刻,高野的表情究竟是何样?司念无法得知,在她下到第五个阶梯时,感应灯黑了,她蹬了几下脚,感应灯还是没亮,只好在黑夜中摸索着下楼。 就在下一秒,上面的人发出声音,唤醒了感应灯,光亮在此回归,司念回首望,在暖黄色灯光下,他是温柔的,和段峥那些人根本不一样。 司念的心里,泛起了涟漪,她不动声色地,继续下楼。 在二楼的高野,也借着这束光下楼了。 司念在他五步开外,距离越来越远,没过一会儿她就转弯,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 高野在暗弱的光下行走着,没过一会儿就走到了有路灯的道路。 “你为什么会对司念如此在意?”他内心扪问自己。 是因为她的娇憨和傻气吗? 凡事靠近,都要讲一个为什么,高野在那刻,却找不到理由,只知道是内心所趋。 第八十四章 同学关系 第84章 同学关系 在走回宿舍的路上,司念没来由的内心沉重起来,自己对高野是不是太一棍子敲死所有人,偏见太大了? 她吸了吸鼻,陷入自责。 高野的确是和着名的问题学生杨辰翊,杜昭昭为群,也的确打过架,和老师抬过杠,与段峥这么混不吝的蛮不讲理的混混相比还比他更可怕,势力比他还大,然后呢?所以呢? 他是真学习不好吗?如果是,语文绝对考不到一百三十二分,更不可能把李青梅说的一点反驳之力都没有,也不会被数学老师叫起来去黑板答题时淡定从容的写完所有过程,可是如果是学习好又为什么分数如此的低,难不成故意行为? 都说混混不讲理,看谁好欺负就欺负谁,他在班级里,对其他人并没冲突过,也没指使谁去跑腿,给他人起恶心外号,嘲笑某人,他只是对所有人都爱搭不理,仅此而已。 至于打架,司念内心里是认为有情可原,段峥的名声,是年级里响当当的不好。 算了,该解释的都解释了,要是再说什么,那不就是前后矛盾,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不差我这么一个朋友,我也不需要他成为我朋友,抱着这么的想法,司念开导了自己。 高野与任一帆租的房子距离很近,在同一个小区。 刚刚他和司念在一起,被任一帆看见了,这时,他两又一同进入了小区。 之前有在一起打过篮球,但也只是那一次,而且,我熟悉的是杨辰翊,而不是他。 任一帆不止看见他们两在下课后站在走廊上说一堆话,还看见了上节课下课时段峥,司念与他。 通过杨辰翊的描述中,他是寡淡的人,那为什么要插手她的事? 任一帆的目光太过于强烈,高野没办法避开,他只好转过身问:“有事?” “你和司念是什么关系?”任一帆见此,也就开门见山,不藏着掖着了。 高野对眼前的这位有印象,之前穷追不舍姜甜甜,来了新人又更换目标,众人口中的花花公子任一帆。 “我和司念之间有什么关系需要对你说?” “心虚了?”他问。 高野向旁走去,和他拉开距离,“随你想。” “你作为纪律班长,要以身作则。”任一帆向他靠近。 高野本想继续走自己的路,被他这么一句话,勾起了兴趣,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目光里带着探究。 任一帆浅笑了一下,“刘洪波说纪律班长时,全班级里,就你一个人无所谓。”他稍作停顿,在这停顿的时间里,他借着小区的路灯打量他的表情,只是,他一如既往的淡然。 “你就没有一点要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纪律班长这件事?” 高野回复:“你不是给了理由。”他的表述为陈述句。 任一帆与高野之间是有一点距离的,在谈话之间,他们的距离慢慢靠近了。 “哎,你这人真是,一点好奇都没有。”任一帆再次向高野走近,他仔细地端详着面前人的神情,似乎这样就能找到答案。 “你和司念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追问。 高野:“同学关系。”随后他提步向前走。 任一帆看着他的背影,勾唇一笑:有趣。 纪律班长虽看似是在隐藏着,其实不过是在等待时间揭露而已。纪律班长顾名思义就是管理班级纪律,只要出现一节自习课,班级里有骚乱,他就立马现形。 此时的宿舍区,叶晓琪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就回自己的床,将帘子拉起来,进行学习。 即使我智力不行,但勤能补拙,我依旧可以夺得前排。 宿舍是留睡觉的地方,学习难免会有些打扰别人学习,但是,叶晓琪自觉的把一切做好,如果揪着不放,倒是显得自己是矫情鬼。 叶晓琪的帘子质量好,不透光,她翻书时,声音几乎是微乎其微,而且,对于不懂的问题你如果问她,她不会不耐烦,找她借作业抄,也没什么阻力,关键的是她要是带了什么好吃的还会主动分享。 人家已经做到这种地步,那她想学习就去学习吧。 此时电源被宿管阿姨拉闸了,周遭陷入黑暗,宿舍里的人整理完后回自己的床铺,把被子摊开,准备休寝,然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叶晓琪在哪?”那人点名道性。 此时,帘子掀开了,叶晓琪摘下了耳机,说:“你找我?” 贝莱看见了她,她在微暗的光里,盯着叶晓琪,未过几秒,她发出嗤笑声,“好学生也带手机啊!”向前走去,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恶意,“我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贝莱一把夺去叶晓琪的耳机,插入自己的耳朵里,大概三秒这样,她的脸色变了,“真尼玛会学习啊!” 她将耳机摘下,摔在她的电脑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不知所措地看向眼前人,最后抿嘴沉默。 “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叶晓琪,你果真如传闻的那样,能装!” 突如其来的恶意让叶晓琪无法适从,她保持缄默,这使得贝莱更加抓狂。 “你个狐狸精,既然不喜欢任一帆,那就和他保持距离,我才是他女朋友!” 宿舍里,只有贝莱的声音,良久后,叶晓琪抬起头,不卑不亢,“我和任一帆没有任何关系。”声音平静且淡定。 贝莱本想再发作,走廊里传来宿管阿姨的声音:“吵什么吵?晚上不睡觉了?安静!” 阿姨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再次远了,贝莱狠狠地剜了叶晓琪一眼:“你做好言行合一,不要让我看见像你妈那样!” 贝莱走后,宿舍再次恢复安静,旁边床位的同学,向叶晓琪这里走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叶晓琪说。 “贝莱就这样,不过,”那位同学似乎在思索什么,最后,所有的话都化成了简洁的这样一句:“能躲着她就躲着,她是混社会的,最好不要得罪她。” 就这样,宿舍再次恢复了平静,只能听见夜晚风的叫声。 第八十五章 什么狗玩意儿 第85章 什么狗玩意儿 叶晓琪想走读,但秦雅不给,一是说自己没时间给她找合适的房子,二是校外不安全,三是给个机会锻炼自己群居能力。 第三点,吸引到了叶晓琪,她想突破自己,但是,她知道秦雅真正的原因是没有时间,其他的都只是借口。 叶晓琪有能力自己走读,但是,秦雅不愿意,她没时间照看叶晓琪。 我不需要她的照看我也可以照顾好我自己,不过,在她眼里看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高中,等高考后远离这座城市的所有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然而,上天像是故意的,他对我穷追不舍,见不得我有一丝笑意。 那个视频,是谁传出来的?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曾经那些欺辱我的人不过是为了寻找乐子,我的离开于他们而言无所谓,没有了我,他们可以找其他人,但是,他从不是在我身上寻找乐子。 他处心积虑的做这些,只为了两个字:报仇。 你改变了我的曾经所有,那么我就将一切附加之在你的女儿身上。 那件事的真相,只有柏丛生和秦雅清楚,剩下的人都只是依靠着只言片语来解读一切。 柏丛生与我母亲是初恋,但是我母亲与他因为家境不匹配,分手了,自此,没有了联系,再后来,我母亲被拐卖,拐到一个穷地方,被迫生下了我,她是大学生,拥有宏图志向的大学生,绝不是拘泥在穷沟沟的山村里,成为家庭妇女。 我的母亲,在高中时就没有血缘亲人了,她的户口本上,只有她那一页纸。 那个穷沟沟的男人,不学无术,比母亲长十岁这样,他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好赌,而且脾气还大,娶了媳妇没多久就跑了,我母亲是呆在他身边最久的。 那个男人,在起初时,对我的母亲是温柔对待没有打骂过,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二天,是星期五了,班级里的活气明显比前几天浓烈,没别的原因,要放假了。 五班门口,站着一红毛。 没过一会儿,叶晓琪出来了。 “叶晓琪,我们要不再谈谈。”段峥说。 “抱歉,我不想谈。”叶晓琪直截了当的拒绝。 段峥痞笑着,“别那么快拒绝啊,我还没有说什么了。” 叶晓琪看向眼前这个人,等待着他的说话。 “这里不太适合聊,你确定不换个地方?”段峥嬉笑着。 教室里,姜甜甜皱眉,她不知道段峥为什么还要纠缠着叶晓琪,她不是彻彻底底的拒绝他了吗? 段峥向叶晓琪走去,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也就在他说的时候,叶晓琪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动容了,她两眼睁大地看向段峥。 “你说,这事适合在这里说吗?”段峥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晓琪,脸上带着操控全局的喜悦。 叶晓琪无言,她跟在他身后,默默地跟跟着。 那件事是她的命门,是她一切羞耻的根源。 教学区后面,是个花园,此时,这里人很少,除了三三两两倒垃圾的人。 “做我女朋友。”段峥开门见山。 叶晓琪沉默,她只是站在一边,用她自己的方式,再次表达拒绝。 段峥的笑此刻不在掩藏,他勾起她的下巴,“你在拒绝什么?” 叶晓琪的眸子被迫看向段峥,她面前的那张脸是胜券在握,他知道我没法拒绝。 只是,叶晓琪从不是安逸于被摆布,她讨厌被威胁。 那张没有表情的眸子在顷刻间闪现出狠戾,也就是在那一刹那,她将捏着她下巴的手给打出去,“请自重!” 段峥对她的表现有些意外,不过,也正常,她要是立刻服从了,那就没意思了。 猫捉老鼠,不在于捉,而是捉到又放掉,然后再抓住,是一种你无法挣脱,只能任人摆布挑弄。 段峥的笑,令人无法琢磨,“有意思,我喜欢。” 她看着他那戏耍的表情,内心里直犯吐,“恶心!” 叶晓琪说完这二字立马就走,只是,段峥才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她走,他抓住了她的手腕,面带着戏弄,“你想跑?” “放开我!”叶晓琪试图挣脱。 段峥紧拽住,那副嘴脸就如同猫戏耍够了开始收网,“我劝你识相点,我手上有你的证据。” 叶晓琪面带愠色,她瞪着他,“你在威胁我?” “没有,我这是谈判,公平公正。” 不远处,有个人在倒垃圾,只是她的目光不时向这里瞟来,本来几步就可以走完的路,却硬是被她耗了十几步还没有走完。 “我若是不依呢?”叶晓琪问。 段峥带着最恶毒的笑意,“最近学校挺无聊的,我就勉为其难制造一点乐子了。” “在你眼里,谈恋爱就是要靠威胁?” “威胁?你要是这么理解那我也没办法。” “你就不怕我告诉老师?” “你告诉老师,我就说我没有做,不过,你敢告诉老师吗?” 几步外的路人:阿呸,什么狗玩意儿! 见义勇为吗?但他是段峥,昨晚有高野替我解围,现在,有谁?司念陷入了抉择的困境。 帮助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连自己独善其身的本事都没有,你的帮忙无疑是在给自己制造麻烦。 但是,良心真的过不去! 什么狗男人啊,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司念换道,她向叶晓琪那里走去,“原来你在这里啊,难怪我怎么都找不到你,蒋老师找你有事。” 司念忽略旁边那个啥也不是的玩意儿。 对于凭空出现的女生,叶晓琪心里踏实了。 “好,我这就去。” 就这样,两个人在段峥的面前走了。 只是,他又是这般好糊弄过去,他追了过来:“你不是八班的吗?” 司念在内心里哀叹一声,服了,名字被记住了也就拉倒,班级也被记住了。 她调整好表情,转过身,看向段峥,“你难道不知道五班和八班的英语老师是同一个人?” “呵,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司念回复:“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要不,我们一起去办公室,找蒋老师对证?” 第八十六章 善良且真诚的她 第86章 善良且真诚的她 司念怕给自己找事,但不是缩头乌龟。 找老师对证,显然,段峥不敢,反正昨晚已经那样了,那就随便造,他要是真找我茬,我反手就告诉刘洪波,他要是敢堵我的路,我就换条道走,打不过还跑不过? 她内心给自己打气。 段峥哼笑,“司念,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话说完后,他走了。 不管怎么样,算是糊弄过去,司念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谢谢。” 此时,司念的耳边传来声音,声音很好听,就如同她的样貌,很好看。遗世而独立,出淤泥而不染,她身上的容貌和气质真的很出众。 “没,没什么,大家都是同学嘛。”司念被道谢,有些小无措。 “你好,我叫叶晓琪。”她主动伸出手。 啊这?司念看她伸出来的玉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司念握了上去,扬起一个笑脸,看起来有些憨憨的,“那么我也你好喽,我叫司念。” 她的笑容有感染力,让叶晓琪没来由的感觉到温暖,也许,是因为她是一个真诚的女孩吧。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红了。 司念捕捉到她的细微变化,美人眼眶泛红,真的是犹见我怜,司念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她即刻在身上掏纸,然而,她的面纸是皱巴巴一团,拿出来后,有些汗颜。 用这种纸,感觉有些玷污美女了,可是,她在哭泣。 在一团面巾纸中,司念选择了pass,她在另一个口袋中找到折叠整齐好的纸,放在她手里,轻声安慰着:“你怎么了?不碍事吧?要不我们去找老师?” 叶晓琪的衣服,一丝皱褶都没有,平常应该是注重整洁的人,我这一团皱巴巴的纸,不适合去安慰。 “我,我,我没事。” 司念听此,知道她有难言之隐,便不多问,就在她旁边,陪着她。 司念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见色起意”吗?不是,刚刚不论是什么样的女生站在那里,她都会去帮。 在叶晓琪心里平复好后,她们回了教室,先回的教室是五班,司念见她回去后,再折回自己的教室。 然而,又被人给逮住了。 “有事吗?”司念扭头看向旁边那货,要不是出于礼貌,真的不想搭理他。 怎么那么烦?是我表达的意思还不到位,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当个陌生人? “高野是纪律班长,你怎么想?”任一帆问。 司念压下脾气:“没想法。”话说完,走人。 高野是纪律班长这件事,还要是从第一节课的自习课来说,语文老师请假了,按道理要么是课代表,要么就是班长管理,夏金梦和陈律相视一笑,刘洪波不是安排了纪律班长吗,正好让他出面。 陈律先说了下安静,然后切入主题,“纪律班长,你该管纪律了。” 后排的某位,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上了讲台,看着台下,说了下“闭嘴”就没有下文了。 众人:???纪律班长是他,却也没有骚动,困的很。 班级里刺头有男有女,女孩基本不会在课堂上造肆,男生就不一样了,更何况,早就有人看不下去。 张扬不顾台上眼神,自顾自的说着,台上那位,单手撑着头,困意绵绵。 第一节课,是正怼着困意的时候,这个时候有闲情讲话的人,无疑是在故意。 张扬的确是在故意,他看高野不爽,好久了。 张扬之前有个追了好久的女生,可她看中了高野,并且说了一堆扎心的话。 昨晚熬了大夜,高野的困意此刻间如排山之海,可惜,职责所在,他不得不去管理,因为,刘洪波有要求。 掐个时间,马上就要有检查人,他敲了敲桌子,“马上有巡课老师了,各位醒醒。” 他像模像样地站起来,绕了一圈,巡课老师走了后,他回到讲台,继续假寐。 无独有偶,他和陈律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不行,他答应了刘洪波。 他走到张扬旁边,敲了敲他的桌子,“聊天注意。” 张扬哼了一下,假装没看见,依旧在讲着自己的话。 张扬,高野,隔壁班的女生,这三个人在前不久有一段小故事——我追的女生好不容易和我在一起了,结果是为了另一个男的,而那男的拒绝了她。 “你哪位?只要站起来就是纪律班长?那我也是。”张扬说。 “那这节课就归你管理,好好管,刘洪波会问话的,我先睡了。”高野一点含蓄劲都没有,将他请到讲台上,自己回去休息了。 张扬:??那么随便?? 张扬莫名其妙地开始一节课管理,而管理效果还不错。 还是那句话,第一节课大部分的人都困成狗,没谁想着搞出动静。 大家对纪律班长昨晚可能还有些好奇,一晚过去了,再次归为平淡:管他纪律班长还是什么,我该干嘛还干嘛。 任一帆见她要离开,直接站在她面前,堵住路,“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是纪律班长?” “我不想。”司念简洁明了。 “你还不想为什么王缘会对你道歉?” 司念本想换道走人,听他这么一说,勾起了兴趣,的确,她在狐疑王缘为什么会主动向她道歉。 如果想道歉,为什么在事发时一句话也不说,如果不想道歉,又为什么会在晚自习时主动约我出来说明缘由? 任一帆看司念的表情,知道她被吸引住了,就在他要开口时听见了噎死不偿命的话。 司念说:“我都不知道你还能知道?”她的眸子里写着三个字:不相信。 司念不想与任一帆有任何纠缠,她只想远离他,可他就是故意似得在堵着我的路,她皱着眉,抬头看向任一帆,面上尽是不耐烦,“你到底要干嘛?” “我知道原因。” “所以呢?在这卖关子?我不感兴趣。” “你真的不感兴趣?” “我是感兴趣,不过如果是从你的嘴巴说出来,我会很没兴趣。”司念直白地说。 第八十七章 傻气兮兮还记仇,瞎眼才做这种事 第87章 傻气兮兮还记仇,瞎眼才做这种事 “你记仇?” 任一帆那张好看的脸带着别样的色彩,他没想到这妮子是一点委婉都没有。 司念这下是真搞不明白这个人了,他到底要干嘛呀他! 在几次试图走过去无果后,她直勾勾地盯着任一帆:“既然知道我记仇,就请让道,还有,不要和我讲话,烦!” 司念动手,将他拨到一边,整个过程不拖泥带水。 对于任一帆,先不说他的花边新闻,抢了谁女朋友,又勾搭上谁这种极其无聊没有丁点儿营养的话题,但论和他的那几次相处,每次讲话都是要心肌梗塞犯的程度,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炼成如此毒舌的噎死人不偿命的神功。 楼梯道里的擦肩而过不算数,那时连句话都没说,完全不认识,第一次遇见,帮助就帮助呗,为什么要上升人身攻击,我个子矮关你屁事,就整的好像你四舍五入是三米了,大家都是两米,谁也不要笑话谁! 第二次,一起去开个会,回来时又吐槽我,也不知道你是存心的还是故意的,给我来了双重攻击,是,我是腿短和视力不好,但是,我有让你等吗?你腿长你就先回去,怎么,没人陪着是不敢走夜路?我真是服了这老六! 第三次,直接变成羞辱了,嫌脏,咋地?你碰下就能立马休克?还用钱来砸我,可真是怒骂一句去你的! 第四次······ 罪行数不胜数,每一次都没有道歉,真的让人很生气,尤其是奶茶泼我,你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 司念的记性选择性好,对于无关紧要的事刚到脑袋里就会立刻删除,对于在她心里占有一定程度的事,会完全记住,不过这种情况的出现需要当时情绪起伏特别大。 任一帆看着离去的娇小背影,陷入了沉思:就这?他是眼瞎了才为她做这种事吧! 在任一帆的心中,司念的形象是这样的:矮,胖,长着一张幼稚脸,傻乎乎,土兮兮,个子挺小,脾气蛮大,软硬不吃,死犟,固执又爱钻牛角尖,不好相处,爱记仇,挑剔十足,一张小嘴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很,怼人从不手软,每天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对谁都乐呵呵的,傻气吧啦! 事实上,司念怼任一帆是真的不手软。 高野被刘洪波叫去办公室,交代了一些事项。 杨辰翊与杜昭昭:明明大家一起是要一起当个班级路人甲,怎么他就背弃我们,还谋了一官半职,成为纪律班长,他不是说对班级里的事不感兴趣的吗? 在上午第一节课,他们还处于迷迷瞪瞪之中,就见高野从自己的座位起来,去了讲台,不是,他凭什么啊? 睡意退去后,底下人对纪律班长是高野这件事,掀起了讨论。 纪律班长,纪律班长,再怎么滴,是要遵守纪律吧,高野?他遵守什么纪律?他不破坏纪律就已经不错了。 一时间,他们不知道刘洪波的葫芦里是在卖什么药。 “司念,你陪我去一下办公室。”同桌张雪云说。 就在这时,邢星也过来了,她说:“司念,你陪我去一下门卫室。” 第二节课下课是大课间,有三十分钟的时间,现在还有十分钟。 那一刻,司念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说的是这样的话:“那个,我要先陪她去办公室。” 在张雪云和邢星这二者之间,我选择了张雪云。 可以负责任地讲,我就是故意的。 她保持着一以贯之的傻呵呵伪笑容,“要不下节课再去门卫室?” 邢星的表情有那一刻僵硬,她说:“不了,你陪她去办公室吧。” 张雪云在一旁看着,气氛的古怪,明眼人都能察觉。 司念和张雪云在去办公室的过程中,她向楼下望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夏金梦站在她的旁边。 这段友谊,维持的真让人难过,赶紧放寒假吧,这样,我就有理由将她从我的世界里撤出。 司念慢感,对八卦新闻的灵敏度不高,可是,即使这样,还是听到了有关于自己的事,说出者,是夏金梦。 宿舍的床,晃,而夏金梦,是她的下铺。 司念已经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去避免大动静了,可是,还是被说。 这件事,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可是,她是交际花,每逢一个场合就在吐槽: 你们是不知道,司念晚上动静是有多大,我睡眠浅,而且我都提醒她了,她还不以为然,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人! 该为自己解释吗?我和她们的关系就只是普通同学而已,她们编排就编排吧,又不是我身边的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司念企图淡化这个问题,可是无法实现,只会越来越变本加厉,尤其是宿舍里吵过后。 “行,要不你睡在上铺?你不是怕晃吗,我无所谓,这个机会给你!”司念是会忍,但不是代表她没脾气。 夏金梦声音突然提高,“什么叫我睡上铺,明明是你弄出动静的!” “对啊,我弄出动静,我都已经轻拿轻放了,你还要我怎样?要不我晚上不盖被子了?还有,我整理床铺时,你没睡觉吧!” 在声音这一环节上,司念平常讲话是软糯糯的,可并不代表她的声音会一直小,她用同等的音调甚至比夏金梦还高上一截,怼回去。 以往,司念还可以看在邢星的面子上,对夏金梦保持一个稍好态度,然而,此时全然没有了。 司念从不会为任何人放低自己的态度,她向来是别人怎么对待,她就怎么对待回去,然而这样做的下场就是交际花在每个圈子里聊天时都会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再说一遍。 事情越传越离谱,到最后演变成司念故意不让夏金梦睡觉,并且强词夺理,还吼人家,一点道理都不讲······ 从小到大,我从未对任何一个朋友说过绝交二字,也没有一个朋友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们即使散了,也会保留最后的体面,除了复读的那段时间。 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但是我在乎我身边人的看法,邢星,如果你认为她是一位不错的人,那么我退出。 第八十八章 落入视野 第88章 落入视野 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和邢星不会体面收尾,但是,我真的下不了口说“绝交”二字,也听不得别人对我说“绝交”二字。 在很早的一开始,我就鄙视那些动不动把“绝交”“分手”挂在嘴边的人,其他人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与我有关的人,我希望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邢星的让步,司念没有搭理,中午去吃饭时,她的邀请,司念借口自己要去上厕所,让她先走。 维系一段别人不太放在心上的友谊,太难了,所以我决定,我要拉开距离,即使内心不情愿,我也要拉开距离。 我讨厌一段关系的发展是要靠自己的小手段,我不喜欢竞争,我始终认为,是我的,抢都抢不走,不是我的,不用抢,也会走。 巨蟹座,尤其是巨蟹女,极度缺乏安全感,特别容易精神内耗,她们特别柔情,也极其绝情,她们喜欢正话反说,用最刻薄的话语对待亲近的人,她们很难将心交出去,戒备心理严重,爱用一层坚硬的壳来维护自己的柔软。 一句话,巨蟹的要求很高,且十分挑剔。 但,如果你能通过巨蟹的考验,那么你将会获得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患难与共不离弃。 公共餐桌那里,杜昭昭和姜甜甜,以及杨辰翊,又坐在一起了。 好朋友坐在一起,有一堆的话要说,就在杜昭昭聊到高潮处时,余光一瞥,杨辰翊的目光恍惚不定,没有认真听讲。 “杨辰翊,你有没有听,”杜昭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杨辰翊皱着眉,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最后,他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杜昭昭:???你在搞什么飞机??? 姜甜甜与杜昭昭一起看向他,抱着探究的眼神。 在那个餐桌旁,站着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声音里带着鄙夷和厌弃。 叶晓琪仍旧低着头,把被推向一边的饭盘给挪正,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这一行为,让贝莱十分不爽,她再次推走她的饭盘,话语里是咄咄逼人,“和你讲话没听见?耳聋了!” 叶晓琪的周围人不敢讲半句话,都把头给低着,贝莱,不是她们能惹得起的人。 姜甜甜本是一张平静的脸,此刻,却染上了别样的神色,她起步向叶晓琪走去。 公共餐桌离五班就餐区域很近。 然而,有一人已抢先她一步。 叶晓琪垂眸的视野里,看见了一只手,那双手有些粗糙,他将她的饭盘给摆正,就在她抬头看这个人到底是谁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公共区域,大家都在就餐,你能不能有点素质?” 映入叶晓琪的眼睛里,是杨辰翊——在学习上有些欠缺,热爱打篮球,替她解围的男生。 “哪阵风把你给吹过来了?”贝莱双手交叉,抱臂,语气不善,“你不在你八班好好吃饭,来我这,怎么,要当好人?” “好人可能说不上,只是你影响我就餐了,这是公共区域。”杨辰翊重申。 杜昭昭在姜甜甜起身后也跟着起来了,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明白杨辰翊为什么心不在焉地听我讲话。 他的注意力全在叶晓琪的同学身上,人家那么漂亮,注意力被吸引走是正常的事,不过,看眼前状态,杜昭昭心里有个想法。 她往姜甜甜那里递个眼神:要不要我出手帮你的社恐同桌? 姜甜甜回复一个眼神,杜昭昭秒懂。 有些事情,女生去解决为最好,而且,她也看那个贝莱不爽。 任一帆这鸟货,谈对象就谈对象,偏偏又不给足人家安全感,姜甜甜前不久被贝莱找茬过,除了任一帆这个事件以外,还有之前的班级管理,自习课打扰教室清静,影响学习,姜甜甜作为班长,维护自习安静是她的任务,结果她骂人,骂了后又在私底下编排坏话。 当时杜昭昭气炸了,可是压根没机会替甜甜报仇,因为姜甜甜不是什么小软包,她会自己为自己澄清,她从不接受无妄之灾。 就在杜昭昭要往前走时,贝莱退出了,她回头望姜甜甜,两个人对视,不约而同的回自己餐桌继续吃饭。 杨辰翊在那发光发热,我们就不去打扰了。 相比于姜甜甜的淡定从容,杜昭昭就有些急不可耐了,杨辰翊一回来她就投向“什么情况,介绍介绍”的眼神。 杨辰翊强制性忽略杜昭昭八卦的目光,假装没事人,安稳干饭。 “杨辰翊,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杜昭昭有些小失落。 杨辰翊很不自然,“只是同学间的帮忙。” 话说完后,他猛然干饭,然后说自己还有事,先溜了。 杜昭昭没想过杨辰翊帮叶晓琪是有着什么情愫,毕竟,他只会对篮球心动,刚才的举动只是为了打趣他。 贝莱在走前,她丢下了这样的话:“叶晓琪,还是你有手段,像你妈一样,专能迷惑人,那么快就有护花使者了。” 随后,她看向了杨辰翊,眼睛中尽是戏谑,“看不出来你还挺乐于助人的,只是,如果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后,你还愿意这样做吗?” 末了,她扬起一个无事发生的笑脸面对叶晓琪:“智障,祝你午饭愉快。” 她说的话云里雾里的,众人不解其意,不过叶晓琪知晓她在表达什么。 这几天天气阴沉着,上午还不容易出现了一抹太阳,一阵风来一阵云去,太阳消隐了踪迹。 同班同学,几乎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司念碰上了高野,她低头,侧身而过,就像她之前说的一样,只是同班同学。 再过两节课,就可以回家,在回家前,司念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刚换了新同桌,自然要加联系方式的,司念记不住自己的qq号,便让张雪云在便利贴上写了。 回首间,她看见了袁诵,鬼使神差地也问他联系方式。 司念见他勉强,就在要伸手收回便利贴时,他写了,这一幕,恰巧落在杜昭昭的眼前。 第八十九章 你怎么能喜欢上她 第89章 你怎么能喜欢上她 我费尽心机才得到你的联系方式,她一句话,你就给了,袁诵,为什么我黏在你身后那么久,始终得不到回应,她只和你说三两句话,就轻而易举超过我。 杜昭昭听从了姜甜甜和杨辰翊的话,没有再向袁诵靠近,而袁诵,除了上次回家那天下雨了给我递伞,外加小纸条,就没有其他的话要对我说。 从上次回家到这次回家,我把伞还给袁诵后,再也没有交流,原来,只要我不主动,我们就只能到这里。 霎那间,内心油然而生了一个想法,她想赌一把,不论输赢。 她目光灼灼地盯向司念,想从她的身上看出名堂。 两节课过后就放假回家了,此刻的我们是归心似箭。 司念最后还是选择了得过且过,没有和邢星摊牌,午饭吃完后,一同回宿舍拿行李箱, 前面我们约定好了,如果结束,体面离开,司念记住这句话。 司念将选择权给邢星,她想要什么时候结束,我们就什么时候结束,如果她不说,那么就让一个寒假来拉开彼此,等开学后我们只是同学。 已经上完一节课了,再来一节课,就可放学回家了。 高野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刚刚,他们擦肩而过,而司念,自顾走自己的路,就像她说的那样,当成普通的同学关系看待。 “野哥,你这几天好奇怪,总是在盯着她。” 杜昭昭不想注意司念这号人物的,只是周边的人似乎都对她有着那么些关注,尤其是高野。 打死都没有想到,他成为纪律班长是因为她! 之前,司念的课桌被浇上了水和奶茶,而高野正好在教室里,于是就认定始作俑者是他。 也不知道野哥怎么了,居然会为自己辩白了,他不是一向以无所谓的态度对待他自己的事吗?辩白也就辩白呗,为了收集到证据,只好屈服于刘洪波,成为他的眼线。 高野是什么人啊?一个对班级漠不关心,不感丝毫兴趣的那种,而且,他最讨厌在无用的事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这件事,中午和甜甜聊天时她无意间透露的。 友谊之间也是有分类的,虽然我和杨辰翊与野哥一条道上混,但明显的可以看出他与甜甜的关系最为亲近,他们没事就在一起,晚自习是一定要碰面的,可是他们在一起时究竟干什么就不清楚了。 不过甜甜对我说过,高野虽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是最最最要好的还是我。 高野有那么几分不自然,“我有吗?” “有啊,”杜昭昭说:“听甜甜说,你成为这个纪律班长是因为她,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高野的回答生硬,眼神还飘忽不定着。 杜昭昭看他表情,“啧啧”两声,“你确定不为什么?”她满满的揶揄味。 杨辰翊热爱篮球,他在下课后对他们打好照面,放学后让他们先走,自己和程昱要打会篮球。 “野哥,你到底为什么帮助司念啊?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点。”这个问题憋在杜昭昭的心底里很久了,她向来是有话直说,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你该不会是对她动心了吧!” 这句话,犹如惊天之雷,让高野平静的脸顿时色彩丰富,杜昭昭只是随口一问,可看他的表情,现在,她自己也被劈到了。 “不是吧,我随后瞎说的,野哥,你怎么能喜欢上她呀!”杜昭昭不相信,“司念个字那么矮,长的也一般,你图她什么?” 与此同时,从充水卡的司念出来了,她听见了杜昭昭的话。 自己的耳朵的听力是有些勉强,但不是聋子,而她,也不是窃窃私语。 按往常,她一定不会注意旁边的人,可是,那里有高野。 很奇怪的一件事,越强迫自己不去关注,越能在无意间瞥见他。 “你图她什么”杜昭昭的这句话,司念也曾内心暗问过。 他很奇怪,要是搁其他的男生,暑假后再次见面,见我如此冷淡,早把我当作陌生人,没必要搭话。 除此之外,还有,任一帆对我说的那件事。诚然,司念也在怀疑,为什么王缘会主动道歉。 我和王缘的关系,仅仅是知道彼此的姓名的同班同学,她和杜昭昭一样,也是有些势力的人,她在事发那天没有道歉,却在第二天道歉了,紧随而来的是在班级里不显山也不显水的高野成为了纪律班长,一系列连环之下,外加任一帆的意有所指,司念心中有这样的想法:王缘的道歉不是她内心真想去做,有人揭露了她。 谁会揭露她?王缘在班级里唯一的摆在明面上的有过节的人是林涧,结合她的复述,林涧也参与了,可以把她给排除。 其他人只会抱着吃瓜的态度看待这件事,能想揪出人的只可能是与这个事件有直接关系的,我作为受害者,我当然是一万个想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当时我已经确定作案者了,所以,有且只有可能的人是被我污蔑了清白的人。 结合所有,很大的可能是高野在做这件事。 可是,他不是不作解释的吗?那为什么会在我这件事作出解释,这个问题,司念也想知道,她默不作声地放慢了脚步,并且向旁边走去,悄悄地等待着高野的答案。 杜昭昭说他喜欢我,这件事太可怕了,我一定要亲口听到他的答案来抚慰我这个被吓到的小心脏。 高野很好,我也很好,不过高中生不适合谈恋爱,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想法,那么之前奇奇怪怪的事情也瞬间正常了,可是,我不要这个答案,高野啊高野,你千千万万不要有这个想法,你一定只是善良,是出于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不然,我会方的! 司念在暗自祈祷着。 感情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现在都只是个高中生,而且我又不喜欢你,可是又学不会情商特别高的拒绝方法,所以,你千万是因为我们之间是同学,一定不要有其他想法。 第九十章 你放心,我不会喜欢你 第90章 你放心,我不会喜欢你 在司念初中时,被人默默地喜欢了三年,在中考前一个月,他表白了,不过被司念残忍拒绝,每每想起,她极其懊悔——拒绝别人的心意不可以简单粗暴,要让对方知道你感谢他能对你有这份情谊,只是两个人不合适。 每一份真心付出的情谊,都不可以被践踏,要认真的给出结果,这是对自己,对他人负责任的行为。 高野的面孔复杂地变化着,由惊慌错愕到不可相信,最后恢复平静,“怎么可能。” 这话一说,场上有两人心安了,杜昭昭和司念内心舒了一口气。 得知答案后的司念,无所顾忌,步伐不再小小一点,然而,却只是维持了五秒钟,她听到那句话后整个人怔在原地,内心就像被一块巨石投掷在湖中掀起大浪。 原来,只是我好玩,可以打发无聊时间。 高野的话,司念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 刚刚有个人从他们旁边掠过,杜昭昭没发觉出她是谁,只觉得有一束目光在有意无意地向这边投来,她狐疑地转头看看周围,就这样,看见了司念。 她站在我们的身后。 杜昭昭微微收回视线,听见就听见呗。 高野刚刚在走神中,没有看见她,在他们继续向前方走时,司念横在他们眼前。 “高野,你方便借一步说话吗?”司念看向他。 杜昭昭见此,给他们挪出空间了,她先回教室。 两个人站在那里,司念几欲开口,只是周围人多眼杂,她环顾一番,小声地说:“这里人多,我们能不能去那边聊?” 司念手指向前方的公告栏处,那里无人。 高野没说话,跟着司念的脚步。 到了前方的公告栏处,显然,安静了。 司念抬头看向他:“我不知道我哪里给你造成误解,我承认你长的不错,但是,我不喜欢你,这点,我替我自己解释一下。” 刚才,高野对杜昭昭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我只是看她有些好玩,逗逗她罢了,而且,要喜欢,也该是她喜欢我。” 如其所言,司念在遇见高野时就会像个鹌鹑似的,小心翼翼,很拘谨,目光很少是光明正大的瞧着,大部分是谨慎再之谨慎,用余光打量。 偷看的目光,十之有八九会被抓包。 杜昭昭有些不太相信,因为高野一般情况下对此类回答是不回答,结果在她身上却会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 被杜昭昭这么一个怀疑的眼神看下去,高野再作解释:“她长得那么矮,颜值也普通,你觉得我能看上她?” 杜昭昭听到高野的回答后,她附和,“也对,你怎么可能会喜欢她,那你,”杜昭昭还是有些迟疑的。 高野说:“她木木的,傻气兮兮,我要是不把真正的倒东西者给查出来,以她的脑子,绝对想不到,这样会有损我名誉。” 他说到这里时,顿了顿,随后语调变的轻快了,在这轻快中又带着不屑和消遣之意。 他说:“权当做解闷了。” 权当做解闷,感情是把我当成玩具,高野,你,我是真看不透了。 你是不是很闲,每天都无所事事,你难道没你自己的事情要做吗?把我当作解闷,你真是无聊且幼稚!司念的内心里过着这样的话。 在她欲把心里想法说出口时,脑海里出现了声音:既然看不透,何必再多此一举。 对于不必要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高野问。 “刚刚你和杜昭昭的话我在后面原封不动的全部听到了,”司念微微顿了一下,“先做一下解释,我可没有跟踪,偷听的癖好,只是充水卡在回来的路上,碰巧听见你们在聊有关于我的事。” 她将口袋里的水卡给掏出来,为自己作证,“我不知道我会对你造成如此影响,用余光偷偷摸摸地看,没别的原因,我恐男,怕正面对着。” 不用猜,不用想,也不用看,他绝对对“恐男”这个由头不相信,不过,司念只做陈述,至于相信与否,随他便。 “首先,我们现在是高中生,不适合谈恋爱,其次我对与南城中学的男生谈恋爱这件事不感兴趣,最后,我有喜欢的人,他比你还要好,所以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司念对高野做出承诺。 高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以为,她听到刚才的话是要生气,结果她是特地把事说开。 高野有些不自然,把视线悄悄移向别处,“嗯”了一声。 “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这样正好,要是喜欢上了,那还真是奇怪。”司念坦然地说。 “为什么?”高野问。 “喜欢一个人是建立在了解彼此的基础上,我们之间,不过是讲过几句话的人,而且,像你这种类型的,嘶~”司念不加掩饰,说到他这种类型时,表情复杂。 高野继续问:“我这种类型,这种类型怎么了?”他侧了身,可以更好的看见她的所有神色。 司念露出难以言表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她也歪过头看过去,“那你可不要生气。” “我不会生气。” “像你们这种混混类型的,应该喜欢长的很成熟的人,我嘛,就是一小学生,你要是喜欢上,真的非常有违和感。”司念不避讳自己的外貌。 扪心自问,我除了个子有些矮,有一丢丢胖,剩下的都蛮好的,再说我都过一米五了,而且若是按照bmi指数,我才不胖呢。 在司念身上,根本不存在容貌焦虑这件事。 “混混类型,成熟?”高野反问道。 关于司念对他的类型认定,高野不反驳,因为仔细那么一看,好像真和混混搭点关系,但是成熟风,他就要保持怀疑了。 司念看他皱起眉的表情,她再做解释,“任一帆,混混,交的历任女友是成熟气质的,至少说,身材要好,楼上十四班的段峥,他也是,你,” 说到这里,司念仔仔细细地再次端详高野的面貌,客观评价道:“你长的这么高,女朋友最起码是要一米六八,你平常冷冷淡淡的,那么你,对了,叶晓琪!” 第九十一章 不是你的风 第91章 不是你的风 说到这里时,司念眼睛亮了,“你的女朋友应该像叶晓琪那样。” 高野静默地看着眼前人,良久后吐出字眼:“谁规定我就要和他们一样,喜欢的类型一定是成熟风。” “那是什么风?”司念下意识地问道。 高野撇头看向她,一时间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那张脸忽明忽暗,随后回答:“不是你的风。” 司念:“······” 话说到这里,似乎就结束了,就在高野转身欲走之际,司念再一次的叫住了他,神情和刚刚一样,可是说的内容却不一样了。 “我们之间的所有误会应该都解释清楚了,我感谢你替我找出真正的倒东西者,至于你成为纪律班长这件事,任一帆暗示我与这件事有关系,但我想了想,你是一个冷淡的人,没那么多闲心,而我们之间的交情,也不深,你犯不着为我做这样的事。” 高野站在离司念有三步远的地方,看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我不太了解你,冷淡这个词如果用的不对,我抱歉,刚刚除了要解释我不喜欢你的这件事外,还有一件事。”说到这里,司念低下了眸子。 “什么事?”他问。 司念没有立即回答,在停顿的那几秒里,亦或者是从交谈的一开始,她就在为她接下来要说的事酝酿着。 高野见此,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十二月了,冬天已入味,即使在中午,风吹在也依旧不好受。 “如果你无聊,可以多看书,请不要把我当作解闷的玩具,各自在各自的世界里,井水不犯河水,好吗?” “你觉得我影响了你?” “谈不上影响与不影响,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总爱发生矛盾与误解,有着无法沟通的天堑,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各自在各自的世界里,互不打扰,”司念看着他的眸子:“你就当我开不起玩笑吧,‘解闷的’这个说法,挺幼稚的,也很无聊,我很反感,而且,你也不差朋友,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再装了,如果可以,就请拉开距离。” 高野对此,不由得笑了,果真如他所料,前面是铺垫。 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找一堆话术来铺垫,到底是谁更幼稚和无聊。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了,拉开距离。” “司念,到底是谁在幼稚?” “你就当我是幼稚吧,为防止再有误会和矛盾的发生,从源头解决,拉开距离。” “你就那么想远离我?” “我没有想过远离你这个说法,你是我的同学,不是我讨厌的人,我只是觉得我们两在一起,磁场会不投。” “你找的理由越来越冠冕堂皇了。” “可能是吧。”司念这下直白了。 高野说:“你有对我再往前一步的了解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了?” “我们只是同学。”司念回复。 这句话言下之意是:我们是同学而已,我为什么要对你有再一步的了解,至于别人说的,你也知道我们只是同学,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进一步了解,而且,你所呈现的和别人所描述的,也的确一样。 司念说完话后,走了,本来是高野在前面,这下是司念在前面,在她走有几步远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 “你确定我们只是同学?” 司念回头,再次看向他,“为给我们之间减少不必要的误解,从源头解决是一个好方法,至于是不是同学,你来定。” 末了,她微微欠一个身,“抱歉。” 话说完,司念头也不回的走了。 同学,只是一个委婉的借口,对于她而言,我们之间或许只是说了两三句话,知道彼此名字的陌生人。 她慢熟,心理防备高,戒备心强,就像蜗牛套了一层坚硬的壳,一有风吹草动,就缩进壳里,但是,她是一个柔软的人。 看着她的背影,高野的脑海里浮现了这样的身影:伞下的虽被雨和风糊了一脸但眸子依旧亮晶晶,在公交车上小心翼翼深怕影响到别人,一连三句对不起以及一个在长廊里独自消化情绪的抚平伤口小野猫。 难道真如杜昭昭所言我喜欢她?绝对是不可能,那为何我会这么在意她? 高野无解,他只知道,司念不同于其他女生,很特别。 如愿以偿的第二节课下课了,终于放学,同学齐刷刷地出去,没过一会儿,教室空荡荡。 杨辰翊如约定所言,去了操场打篮球,杜昭昭和姜甜甜一起回家,高野说他自己有事。 杜昭昭站在五班门口等姜甜甜。 “你不收拾书包回家吗?”姜甜甜看她的新同桌没有一丝放下笔的意思,便问。 这位新同桌,话极其少,性格有点孤僻,整日里就埋在学习上,没有朋友,也没有聊天的人,我和她的联系也就建立在“笔”“纸”“下节课是什么课”。 姜甜甜喜欢这样的同桌,因为这样可以尽情的做自己的事不被打扰。 总的来说,她还是满意这个新同桌的,如果她能再自信一点就会更好。 “我过一会儿走,你先走吧。”叶晓琪说。 学校门口,站着几位人五人六的小混混,其中有贝莱。 在中午时,她说:“我在校门口等你。” 秦雅知道叶晓琪不喜欢和柏溪在同一个空间,便同意她自己坐车回家,所以,她待会出校门后,没有人来接她。 不管怎么样,能躲则躲。叶晓琪心里暗想。 姜甜甜见此,不再多说什么,书包理好,和杜昭昭一同回家。 无独有偶,再次碰见袁诵,杜昭昭的心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姜甜甜问:“你真的对他忍不住?” 杜昭昭说:“嗯。” “本来也没有什么想法的,”杜昭昭的语气云淡风轻,“就在今天中午时,我看见了他和司念,我之前要他的联系方式是费了好大功夫,她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结果袁诵就给了,我心里不平衡。” “你就因为这个原因?”姜甜甜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要不要那么幼稚啊?我以为你是内心放不下,结果你是内心不平衡,还好,你也只是内心不平衡,不是放不下。 第九十二章 捉摸不透 第92章 捉摸不透 说到司念,杜昭昭好像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 姜甜甜看她表情,“怎么了?不是这个原因?” 杜昭昭解释:“不是袁诵的事情,刚刚提到了司念,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姜甜甜顺着问。 杜昭昭把那件事再复述一遍,最后撇了撇嘴,“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了,野哥怎么会被她吸引。” 反正杜昭昭长这么大以来,没有见过这种女生,说她太把自己当回事,自恋狂吧,她的语气里是谦和,礼礼貌貌的,说她没把自己当回事吧,她又及时表达自己的想法,是个行动派,不留一点误会,立马解决。 她这个人,看不懂。 姜甜甜听杜昭昭这么一说,她笑了,“也许人家就是主打一个不亏不欠,不喜欢欠人情呢。” “啊?这样吗?”杜昭昭有些疑惑。 “如果她是真的有什么想法,才不会和高野撇的一干二净。”姜甜甜说。 杜昭昭听了姜甜甜的话,“那,好吧。”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没过一会儿就离开了教学区。 “你好像对司念有些关注哎。”姜甜甜注意到这件事。 杜昭昭回复:“嗯,她挺特别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感觉她有些傻。” 杜昭昭向姜甜甜分享有关于她的事情。 她先从任一帆水杯事件开始,随后是班级里部分女生在夏金梦的说话下对司念的人品产生质疑,再之是桌子被倒奶茶的发飙以及对始作俑者的轻描淡写的原谅。 该说不说,她是真的傻,别人都不给你体面了,你还要微笑对待,是真的能忍。 司念和夏金梦的事件,杜昭昭有所耳闻,之前和夏金梦交手过,她对夏金梦说的话是不相信的,保不齐被“春秋笔法”断章取义,亦或者添油加醋甚至是凭空捏造。 不过班级里的其他人,就如同当年我的班级里其他人一样,只偏听一面之词。 说她性格勇吧,有人造她谣,背后编排,朋友倒戈,她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表现的冷静淡然,和邢星交流乃至于夏金梦也在交流圈时,她依旧处变不惊,就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说她性格怂吧,大部分人面对任一帆这类的,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也就过去了,她可不惯着,一定要揭露事情原委,至于道歉什么的,压根不在乎。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看似司念强势,不好讲话的背后,其实你只要道歉,说明原委,便能一笔勾销了,不过最重要的是,她从不在背后编排人,哪怕是夏金梦已经对她蹬鼻子上脸。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解释,那么就不要怪流言四起,别人对你用有色眼镜看待。 大家的素质是有高低的,你能保持住你的正则,不会无端造谣,故意编排,但是别人做不到,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原则。 “如果可以,我挺想和她接触的,毕竟她傻的如此特别。”杜昭昭丝毫不加一点掩饰。 太过于实诚的人,会被坑,司念,就是一块实心砖,傻呵呵的,被别人捅刀了还在微笑着,蛮有趣。 这么一想,杜昭昭瞬间明白了高野那句“权当解闷”,蠢萌蠢萌的,的确好玩。 走到学校门口,碰见了袁诵,杜昭昭向前一步,最后还是后退了,这一幕落在了姜甜甜的眼前。 此时,校园里安静了好多,人也少了许多。 叶晓琪收拾好了书包,将门关上,下楼。 她自顾地走着自己的路,在路过操场时,她向那边望去,杨辰翊在打篮球中。 不管怎么样,中午那件事,很感谢他。 叶晓琪在看向杨辰翊时,嘴角在不经意间扬起。 手机里的钱,是秦雅发给她的,而这笔钱,又来自于柏丛生。 叶晓琪不愿意花他们的一分钱,她在私下里借用网络当视频博主,有一定的收入。 她要赚属于自己的钱,只有这样,花起钱来时才不会有负担。 走到校外,无人,她继续地走着,就在以为无事发生时,他出现了。 段峥和贝莱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等你,我们可是等了很长时间。” “你们,到底要怎样?”叶晓琪抬头看向他们。 此时的操场上,杨辰翊停止了打篮球。 “那么早就走?”他们问。 在休息时间里,杨辰翊对他们说自己有事。 “嗯,下次再约,任一帆,走吧。”杨辰翊喝完水后,用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从任一帆手中接过书包。 任一帆洁癖症严重,身上常备湿纸巾。 “你和贝莱是谈真的?”杨辰翊随口一问。 任一帆说:“你不是对我私生活不感兴趣的吗?怎么想起问了。” “关心关心你。”杨辰翊用擦过的手拍了拍他肩膀,“贝莱今天中午堵了叶晓琪,我刚刚看她走过来,跟着看看。” “所以,你是为了她才不打球?” “有这个原因,不过不是主要的。”杨辰翊说。 在中午时,他听见了贝莱对她说:“我在校门口等你。” 他不明白,叶晓琪和贝莱怎么会有关系的,直到他联想起身旁这位,顿时就想通了。 任一帆之前追过叶晓琪,而贝莱是在追求失败后莫名其妙变成女朋友的, 对于他兄弟任一帆在感情上的态度,杨辰翊表示捉摸不透,明明谁也不喜欢,偏偏还要图个发展,真是钱多了给自己没事找事。 那些女生选择和任一帆在一起,一是图他长得好看,二是玩的开,三是有钱,对人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能提供娱乐价值。 “如果叶晓琪在门口遇见了贝莱,你会怎么做?”任一帆看向杨辰翊。 杨辰翊回答:“取决于你是什么想法。” 再怎么说,贝莱也是任一帆的女朋友,怎么对待,看任一帆是如何想。 他们到校门口后,发现了叶晓琪面前有贝莱,不过除了她还有其他的一些人。 只是,看他们目前状况,似乎都没有想到会有另一拨人的出现。 第九十三章 吃瓜吃到老大被拒绝了 第93章 吃瓜吃到老大被拒绝了 “有热闹不看白不看,杨辰翊,走啊。”任一帆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拉着他过去了。 看热闹也是有基操的,不要凑太近,要离几步远,不能表现太明显。 那里面的有贝莱和段峥,还有几位生面孔,杨辰翊仔细一想,还是没想出来是谁,任一帆则是皱眉,这几个,眼熟,是市里边的人。 什么时候职高的风吹到了南边边的普高身上了。 “叶晓琪,看不出来,你影响力挺大的,连职高的你都认识。”段峥笑道,言语间是掩盖不住的嘲弄。 声音此起彼伏着,他们议论纷纷,而在这一众人里,叶晓琪沉默,悄悄地攥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杨辰翊向前走去了,而任一帆面色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还真是为了叶晓琪啊,关键人家认不认识你啊! “挺热闹的,我也来凑个热闹,”杨辰翊以着一种坦然走进这个圈子,末了,他还拨开了叶晓琪旁边的段峥,用露出八口牙的标准微笑对他说:“麻烦让个位置。” 那几个职高的一眼就看出他是谁,立马喝声,“喂,上次我饶了你,这次,识相点,赶紧滚。” 这句话一出,战火明显转移了,从叶晓琪的身上转到杨辰翊。 叶晓琪在后面轻轻第拽了杨辰翊的衣袖,他回头,扬起一个微笑,“我说过我会罩着你的。” 话说完,杨辰翊转过来看着他们,表情全然没有刚才的嬉皮笑脸,“你们两个要不商量一下,先处理谁的事?她也没有三头六臂好分身。” 段峥,杨辰翊简直是不要再熟悉他了,先不说高一时就了解,单单说他死皮赖脸的追叶晓琪的程度,直白点来讲,简直是脸比城墙还厚。 相比于那一圈的热热闹闹,任一帆就显得安静了,他十分有吃瓜素养,就站在一边静默地看着,不过,被点名了。 叶晓琪对贝莱说:“我没有喜欢过任一帆,也从来没有想过任一帆,我之前拒绝过他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当面问他。” 叶晓琪向旁边让开一条道,贝莱正好看见津津有味的吃瓜人员,也就是她的所谓男朋友。 她向前走去,问:“叶晓琪说的是真的吗?” 贝莱盯着任一帆的眼睛,眼神中带着幽怨和不解,以及求证。 她知道任一帆对谁都是无所谓,可是,她还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在那一周里,任一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给他发消息,打电话都不带回复,去他班级找他,还是不见他的人影,他就像是故意冷落着我,换句话来说,他在物色下一位。 我贝莱,可以被甩,但是绝不会像他以往的女朋友一样,三天腻了就被换,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这个圈子里,换对象没什么好调侃的,如果是有地位的被甩了,还是短时间甩去,然后无缝连接下一位,会颜面扫地,被笑掉大牙。 任一帆没料到自己会被cue到,至少说会那么快被cue到,眼神中有一丝慌乱却很快又恢复平静,“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死缠烂打不放手的人吗?”他顺势将贝莱搂在怀里,蜜里调油似的来了一句,“嗯?吃醋了?”他的声音低沉。 配着近在眼前的棱角分明面容,贝莱一时间被吸引住,等回神时,心里的那口气莫名其妙地消了,“我怎么可能会吃醋。” 任一帆还是在搂着贝莱,对叶晓琪说,“让贝莱误会你了,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随后,他们离开了这个场地。 他这浅浅的一句话,便把一些人对叶晓琪恶意的造谣给揭露,矛盾迎刃而解。 在贝莱看不到的神情时,他微微皱眉,闪现过不易察觉的阴翳。 任一帆极其讨厌没事找事,爱作妖,心里没数的人,他要的是明眼力的,听话的,但是,贝莱些许认不清自己,不过,现在他被另一件事给吸引:是谁在贝莱耳边说这些话。 和任一帆有点关系的都了解,他最讨厌有人在作妖,尤其是打着他的名头。刚才的事件很明显,贝莱被利用了。 有趣呵,拿我当枪使。 段峥看着离开的贝莱,不由得笑了,明知任一帆没把她当一回事,还倒戈,搞笑! 他看向叶晓琪,然后再看向杨辰翊,嘲讽不再掩藏,“看不出来你挺热心的,怎么,你也对她有意思?” 事情讲究先来后到,职高的那群人无意间吃到了一口大瓜,他们不约而同的做出让步,看看这位和叶晓琪是什么狗血关系。 “我不像你,脑子里除了情就是爱。”杨辰翊回答。 “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单纯在帮助了。”段峥嗤笑着。 “不然呢?叶晓琪之前不拒绝过你了,你还紧紧追着?”杨辰翊蹙额,他真的烦什么事都非要和情爱挂钩。 段峥听此,笑了,肆意张扬的笑,“叶晓琪,看在杨辰翊的面子上,我不再和你纠缠了,其实,我看上你,也就是图你那张脸,不然谁会喜欢上一个智障,”说到这里,他对向杨辰翊,“我们高一就认识,没必要为一个女的撕破脸,对了,你可能不太了解她,待会记得看一下表白墙,她可是当之无愧的婊子。” 段峥的笑,糊着冷风,刺骨而又冰冷,叶晓琪的心在瞬间跌到谷底,果真是一点也不放过我,哪怕我到了这里! 她的脸在霎那间白了。 段峥看着叶晓琪苍白的面孔,目的达到,现在把机会该留给从市里跑到这里来逮人的职高伙计们了。 他们吃瓜吃上头,对话语权落入他们的手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说:“柏溪不是你弟弟吗?他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你?” 他们来此,本来是想找叶晓琪麻烦的,结果看见了任一帆,而眼前这位上次就阻拦过的人,和任一帆看起来关系不错,老大的朋友,多多少少要给点面子。 除此之外,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他们要找麻烦的人居然会是老大追求失败的人! 老大哎,标准帅哥,要肌肉有肌肉,要腹肌有腹肌,还有钱,贪图他的人排也排不过来,竟然有人会拒绝他!什么鬼! 第九十四章 在本质上,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 第94章 在本质上,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 此时,qq群里发来消息,是表白墙那里,杨辰翊看到后全程黑脸,就在他准备打电话过去时,群里的消息没有了,还附赠踢了一个人,黑名单拉入一条龙。 群主发话:不知从哪冒出的傻逼,下次拉人进来注意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杨辰翊对此舒了一口气,任一帆还是可靠的。 他当群主,这件事要追溯到高二一开始的打赌。 那个时候他们想看看当中有谁能成为群管理员,高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没有参加,我和杜昭昭,任一帆,还有姜甜甜,打赌中,最后,我荣升为群管理员,靠打篮球征服的。 就在我以为要稳操胜券时,结果半路杀出任一帆,他成为了群主。 他当群主这件事挺简单的,微信红包五百转账,那位高三学长立马让出了群主之位。 果然,钞能力。 对于任一帆来说,五百块钱在他眼里就是五块钱,没什么大不了,有些时候不得不感慨,人比人,气死人! 好在,这家伙不炫富,不然玩不下去了。 任一帆家,是家族企业,他舅舅那边,姓沈,在京北市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任一帆来这里是少爷体验生活。 任一帆虽然是少爷,却一点没有少爷那种狂傲自大,目中无人的脾气,除了洁癖这件事,不过,这是体质问题,无伤大雅。 职高的那群人,把消息翻出来,给叶晓琪看,最后说,“你也不要怪我们。” 叶晓琪看完后,默不作声,她拿出手机,对他们说:“我弟弟做的事,我作为姐姐,表示抱歉,对不起,我给你们转账三千,作为医疗赔偿费。” 就在杨辰翊错愕间,三千块钱转过去了,没有一毫犹豫。 钱到手了,他们也不再多做纠缠,在走之前,说:“你弟弟,是你亲弟弟吗?”他们神色复杂。 柏溪对叶晓琪,怕不是有仇才会这样做,一点劝阻都没有,甚至是给出位置,让他们亲自去找。 叶晓琪回答:“我们是重组家庭。” 职高的那群人若有所思,他们略表同情,“你有些惨。”在接收到钱到账的消息后,他们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而此刻的杨辰翊,还处在震惊中,谁家微信红包里的钱接近一万?三千块钱说给就给,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不是,我周围都是有钱人??? 他端详着叶晓琪的衣服,这下,盲生终于发现了华点,她的衣服都是品牌的,难怪看起来如此修身贴切。 南城中学,管理一般,只要你在学生会检查时穿上校服外套即可,剩下的全看心情。 杨辰翊看见叶晓琪微信红包的余额,纯属是无意间看到。 经过红包余额事件后,他不得不再次承认一件事:周围人都有钱,除了我和杜昭昭。 还是那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任一帆家是企业,高野家是书香家庭,他妈高学历,在云海龙头企业里担任高管,他姑姑是大学教授,姥爷是退休校长,他爸,他爷爷那里,听说好像是警官,而姜甜甜家呢,是文化传媒,她有曾透露过她爸是导演,获过奖的那种很有权威的导演,而叶晓琪,随随便便掏出三千块······好吧,是我不能比了。 就在杨辰翊处于愣神际,叶晓琪说:“谢谢。”声音很轻。 他扭过头,神情写满疑惑,“啊”了一声。 叶晓琪再次说:“谢谢你帮我。” 这下,杨辰翊缓过神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同学嘛,我应该做的。”表情憨憨。 杨辰翊在某种意义上不算是混混,他只是对学习不感兴趣,爱玩,喜欢体育,他虽是会抽烟,但没有烟瘾,至于打架和校外结群,他是没有兴趣的,不过,为了合群,不得不展示好奇。 他的所有心思在篮球和游戏上,迄今为止,他依旧单身。 叶晓琪见此,抿嘴笑了。 不知为何,明明是在外面被风吹着,却觉得内心里暖暖的。 “你是在校外坐车回家吗?”过了还一会儿,杨辰翊将安静的氛围打破。 “嗯。” “我们一起?” “好。” 他们出校园本来就迟,等公交车的人也少了不少,上公交车时,虽然没有了座位,但是有足够的空间伸展,不会人挤着人。 “你和你弟弟关系不太好?”杨辰翊在找话题中。 叶晓琪在听到“弟弟”这二字时,眸子不由得发散了,一时间,没有回答杨辰翊的问题。 啊这?杨辰翊微微低下头,掩盖自己没被搭理的尴尬。 就在他以为叶晓琪不愿讲话时,她说话了,“我的妈妈夺走了他的妈妈应该有的东西。”她平静地说着,那种语气,好像只是在说些很常见的事。 杨辰翊惊愕了。 对于他的这一表现,叶晓琪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习惯了,这种事,谁听见都会大吃一惊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明明是我的难以启口,在我和他说时居然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刚刚表白墙,你应该看到东西了,被踢走的人是我异父异母的弟弟,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因为我妈,他的母亲本就不好的身体更加不好了。”叶晓琪继续说。 杨辰翊依旧保持愕然,但他的眼睛里是没有厌恶,只有震惊。 “他说的基本上是真的,包括我是智障,”叶晓琪用着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到,“他不会就此罢休,你知道这件事,是迟早的,所以,你后悔帮我吗?” 叶晓琪看向杨辰翊,没有任何的期待。 杨辰翊回看这叶晓琪的眸子,坚定的说:“我不会后悔,帮助你,是因为同学,而且,在本质上,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 就在刹那,叶晓琪动容了,内心里似一块火石砸开,将冰戳穿,而且还将其融去,她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下意识里,叶晓琪收回了目光,神情间尽是慌乱。 第九十五章 向前跨出一步 第95章 向前跨出一步 叶晓琪预想过杨辰翊的许多反应,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说“我不后悔”。 杨辰翊再次重申:“那件事,和你没关系。”他依旧是以一种肯定的口吻,不带任何的虚伪。 “那么,你不嫌弃我吗?”叶晓琪再往前,“智障”是她的梦魇,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刻不害怕,也不羞于展示自己的创伤一面。 我不是先天性智力障碍,在九岁时,我发了一场高烧,迟迟未退,大脑受到损伤,形成了智力迟滞,后面再治疗时已经于事无补。 我不服气我只能这样,我发誓我一定要正常生活,哪怕付出我比旁人还要多十倍的努力。 叶晓琪的内心是忐忑的,她并不敢百分之百确认杨辰翊不会像以往的人满是嫌弃与嘲弄,她在赌。 杨辰翊听完叶晓琪的话后,他低下了眸子,气氛在此刻变的凝重。 良久后,杨辰翊开口:“我不会嫌弃,相反,”他抬起眸子看向叶晓琪,“你蛮厉害的,如果是我,反正我正常脑子也没你聪明,在学习上,你是我老大。”他的眉梢带有笑意。 霎那间,叶晓琪笑了,一个很释怀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的笑颜落入杨辰翊的眸子,只在瞬间,心底的弦被拨动,他望呆了。 不论是什么类型的帅哥美女,脸在江山在,笑起来只会更好看。 叶晓琪的类型是月光中的清荷,带着一种朦胧而又冷清的气氛,和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不真切,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然而就刚刚那么一笑,你又会突然觉得她是拨开云雾,从九天之上乘着软云,不小心沾上烟火气的有些小俏皮的软萌可亲。 杨辰翊满眼皆是叶晓琪。 “怎么了?”叶晓琪看他的目光,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杨辰翊不自然地说。 此时,前面红灯了,公交车的刹车,让站着的人措手不及,叶晓琪向前倾去,杨辰翊眼疾手快,抓住了她,一个带过来,将叶晓琪圈起来了。 叶晓琪被这突然的举动给愣住了,她盯着面前的精壮手臂,不由得咽了口水。 相比于叶晓琪,杨辰翊就是手忙脚乱了,他立马松开,双手向旁边举起,颇有一种举手投降的味道,赶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打断了。 叶晓琪调好姿势,看着眼前有些无措的大男孩,笑了笑,“我知道,我还要谢谢你,不然我就摔出去了。” 杨辰翊憨憨地挠了挠了头,随后,他们开始其他话题了,不过,是叶晓琪先起的。 路途漫漫,他们有说有笑地聊着,就这样,到了站点,然而,看他们的表情有些意犹未尽。 叶晓琪了解到杨辰翊是独生子女,家里关系融洽,他知道自己在学习方面不行,打算成为体育生。 杨辰翊一直以为叶晓琪是那种生人勿近,对谁都爱搭不理,冰山高冷女神,然而这次的一聊,发现她有些反差萌。 按道理,叶晓琪是要去对面站点等车,下车后,她就站在杨辰翊身旁,一副有话要说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杨辰翊观察到了,他看向叶晓琪,问:“怎么了?” 在内心纠结下,叶晓琪迈开了她内心的第一步,“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杨辰翊微微挑眉,说了“好”,然后调开界面,但是,他没有把微信二维码给展现,也是扫一扫。 杨辰翊说:“加联系方式这件事应该男生主动。” 叶晓琪听此,乖乖地将界面调回自己的二维码。 杨辰翊的头像是逆着光的投篮背影,而叶晓琪是一只在草原上的狮子。 他看见叶晓琪的头像后,内心暗想:果真反差。 “我们加了联系方式后,是朋友了吗?”叶晓琪小心翼翼地问。 杨辰翊则坦荡荡了,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当然,如果你愿意我成为你朋友。”他歪头看向叶晓琪,面带笑意。 “那我们是朋友了。”叶晓琪也看着他,笑着说。 南城那里,贝莱和任一帆。 任一帆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机,神情无法认定,而贝莱,坐在他对面,安静地喝奶茶中。 明明刚才还在笑着,怎么现在就冷下脸了。 贝莱一连说了几句,任一帆一句也没搭理,她只好坐一边慢吞吞地喝着热饮。 任一帆的手指不断地戳着屏幕,眉头紧锁,终于,他舒展了表情,将手机放在桌子一角,看向贝莱,“说说吧,为什么盯上叶晓琪。” 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感情。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贝莱德目光,闪烁着。 任一帆依旧是保持平淡,“你是聪明人,有些话应该不需要我明说。” “可你之前不是对叶晓琪无感吗?现在又怎么了?”贝莱强装镇定,“而且,我不过是在确认一件事。” “确认什么?确认我对谁有感觉?你应该知道我对谁都是无所谓,包括你,而且,我挺讨厌作妖的人,尤其是在我面前。”任一帆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贝莱德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就是因为知道他讨厌作妖的人,所以才不敢真的对叶晓琪做什么。 “安全感这种东西,是自己给自己。”任一帆抿了一口他点的果茶,微微皱眉,小商铺的东西,果真是一般,他将其放在桌上。 “是谁告诉你我对叶晓琪还有感觉的?”他问。 贝莱无言。 任一帆换另一个问法:“群里被我踢出去的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贝莱全部说出,在他面前玩心眼,玩不过,除非这件事他不关心,可事实是,他对这件事上心了。 任一帆,从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 了解完事情后,任一帆笑了,那个笑,却让贝莱不寒而栗。 “我喜欢懂事的人,你们那些心眼,不要在我面前耍,没意思,今天我有事,你自己回家吧。” 他拿起放在椅子靠背上的围巾,推开玻璃门,上了打的打过来的车,走了。 第九十六章 这道题,无解 第96章 这道题,无解 贝莱的眼神像淬了毒,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这杯奶茶,随后,她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不容那边说,她先开口:“你哪给的狗屁消息来坑我,自己追不到就往我这扣锅?” 电话那边,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回怼,“呵,你这人是真搞笑,任一帆就是玩你,你还真给自己贴名片了,贝莱,你认清住你自己!” 贝莱与段峥,先进行一波“核平”交流,等气撒完后,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 “把那小子给我揪出来,竟敢拿我们当枪使!”贝莱说。 他们刚刚盘算了一下,被那个初中生给利用了。 他要的是借我们的力让叶晓琪在这个学校不好过,正好,段峥屡次三番被她拒绝,贝莱的名义上对象与叶晓琪拉拉扯扯,故意营造敌对。 任一帆上车后,给刚才那群人,也就是职高的那些人发了消息:把柏溪的事情发给我,我来解决。 任一帆是职高那群人的老大,至于是如何让他们臣服,一靠手段,二靠钱,还是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除此之外,任一帆还交代一件事:不许动叶晓琪。 职高的那些人办事麻溜,没过一会儿,就把与柏溪的事情前因后果给发过来了。 任一帆看着屏幕上的字,嘴角微微勾起——叶晓琪这弟弟有趣呵。 小屁孩年纪不大,内心是真歹毒,我要是有这样弟弟,我一定给他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任一帆看着看着,眉头蹙在一起了。 她与柏溪,不是亲姐弟,有关于她的传闻,是来自岸怀第一实验中学,而这所学校,就是她曾待的地方,内容基本是是符实的,和贝莱所述,几乎是一模一样。 剩下的内容,他不想看了,将手机放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艾洁是小三吗?余优优是小三的女儿吗?任丘在和我妈婚姻存续期间出轨了,这点毋庸置疑。 但是,他们是双向的出轨,彼此不爱了,离婚是迟早的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将那则消息给及时删掉了,贝莱与段峥不再纠缠叶晓琪,但只要柏溪想,总会有机会趁虚而入。 叶晓琪到家时,已经天色渐晚了,柏丛生和秦雅要参加宴会,家里只有她与柏溪。 像之前的一样,互不搭理,各做各的事,只是,叶晓琪进了琴室没一会儿又出来了,她来到柏溪面前,“有意思吗?” 柏溪带着耳机,假装没听见,继续打游戏。 叶晓琪抱起肘,看着柏溪,最后她选择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号码。 可是,被挂断了,不过,无妨,继续打。 柏溪见此,把耳机摘下,把头抬起来,满是不耐烦,“你有完没完?” “我还行问你,你有完没完!”叶晓琪调出群里被拉黑的那个人界面,放在柏溪面前。 那个账号,是柏溪的。 他没想到,她会搞这样,不过,这才是她的做法,她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柏溪看到内容,出乎意料的淡定,他说:“在南城中学混的不错啊,还和任一帆勾搭上关系了,果真,你虽是智障,也知道自己的脸不利用白不利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晓琪掐断了:“住嘴!”她的脸上出现绯红,胸口上下起伏着,面露愠色。 “呵,怎么了,我踩到了你的尾巴?”柏溪讥笑着。 叶晓琪的捏紧了粉拳,她想说什么,最后话全都堵在了嗓口眼,因为柏溪说:“你在柏家,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用我们的,就是这般白眼狼?说也不能说,叶晓琪,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吧,你要记得,你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他说的是事实,我百口莫辩,叶晓琪撑起她全身的傲骨,盯着柏溪的眼睛,最后,却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但还想强装着底气,“我妈不是小三!” “你妈害了我妈,这是铁证,是不是小三,你心里有数!”柏溪歪过头来,看着他斜前方的人,微勾起嘴角,语气中充满着鄙夷,“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 叶晓琪愣在那里,她苦笑的说:“对啊,钱阿姨病逝前,我妈正好去医院里看她了,还是柏叔叔带过去的,那时,钱阿姨和柏叔叔还是处于婚姻存续期,我妈就公然过去了。” 那时,我十岁,柏溪七岁,柏叔叔的司机师傅来接我们去医院,等到的时候,钱阿姨已经去逝了。 我印象中的钱阿姨,是穿着白裙子,她会做一手好饭,比妈妈做的好多了,只是,她看起来不太开心,被一层灰色给笼罩着,脸色苍白,抑郁。 我被妈妈接到这座大房子时,我看见了那位表面挂着笑脸的阿姨却在背后歇斯底里的冲着柏叔叔哭泣着,那时的我,不明白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情感,等到周围的人在暗地里说我妈妈是小三时,我才知道,那是原配对她的丈夫的失望。 可,那种神情不单单只是失望,我努力的要用词去形容,却发现语乏。 我不相信我妈妈是小三,她有她的倔强和不可触犯的原则,但身边的人尤其是柏家那面的亲戚,都这样说。 抑郁,很不巧,我和柏溪都有过,在他妈妈去世后,柏叔叔因为公司资金出现问题,忙于工作,对他几乎是忽视,陷入了自闭,后来把他放在他爷爷家,等再回来时,他整个人都变了。 在柏溪很小时,他不是像现在这样的,那时,他是叶晓琪的小尾巴弟弟,天天黏在她身后。 叶晓琪对柏溪有恨意,不过更多的是愧疚,他本该是有妈妈的,如果没有我妈的出现。 她勉强撑起一个笑容,“你说的对,我没有资格。” 不只有柏溪一个人对她说过没资格,柏家的好多人除了柏叔叔都说我没资格,不配出现在这里,就连我的妈妈,她也说我们不该义正严辞,因为我们没资格。 叶晓琪转身,上楼,没有去琴房练琴,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道题,无解。 市区的一家网红海底捞 “好久不见。”郁星河向他们走来。 第九十七章 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第97章 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之前一直想要碰个面,迟迟没有时间,这下,终于见面了。 高野,唐云朵,郁星河,他们三个之前都是在云海国际学校上学,高野先回来,随后是唐云朵,最后是郁星河。 高野是为了姥爷,郁星河也是为了爷爷,而唐云朵,她对外说想要换个环境。 好友重逢,有说不完的话,唐云朵先开口了,“星河,你对你妹妹有些怪怪哦。” 讲正经话之前,先浅浅地八个卦,唐云朵早对郁星河与武千帆的事好奇不已了。 郁星河有些微微回避,他想要找其他话题岔开,结果高野也来添一把火了,“如果我作为哥哥,我可不会随身带着妹妹给的钥匙扣。” 话说完,高野与唐云朵不约而同的对视。 他们可不会就这么放过郁星河的,毕竟他能有那方面想法的事,可谓是不容易。 他们知道郁星河回来还有另一个目的:武千帆。 有的时候是真不理解了,顶着那么一张帅脸搞暗恋,合适吗? 在初中时,郁星河被不少人表白,他后来拒绝不过来,没法子,只好直接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当时以为他在找借口,直到有一天,他一直放在身上的钥匙扣不见了,一向沉着淡定的人居然会慌,等找到后,又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简直是令人大吃一惊,不过更吃惊的是钥匙扣是他喜欢的人送的。 实话实说,他长得一副性冷淡,感觉对情情爱爱什么的,不沾边,谁知他居然在搞暗恋,可怕的是,他竟是从小学就开始暗恋,真可怕! “我和她关系缓解了,她允许我们先从朋友开始。”郁星河说。 唐云朵对这个答案是明显的不满意:“从朋友开始?你这进度太慢了吧!” 郁星河回答:“没办法,我只要稍微的一往前,她就后退,她现在能原谅我,让我做她朋友,就已经很好了。” 这句话一出,唐云朵有些扭捏了,暗恋的人,挺惨的,尤其是对自己特别熟识的人,这样,主打一个进一步会逾矩,退一步又心不甘情不愿,原地不动又不愿自己只能成为朋友。 她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掠过高野。 这一幕,被郁星河给抓的正着,他低头浅笑,而当事人高野,被他那一段话,给陷入沉思了。 唐云朵在转学时把真正的缘由告诉了郁星河,其实不用告诉,郁星河也清楚她是为了高野。 暗恋会传染,唐云朵喜欢高野,不敢明露。 高野心中也有自己的疑问,这个和郁星河的情况差不多,但是性质不一样,就在要问之际,咽下去了想法。 司念已经说的明白了,就如她所说,我们只是同学。 然而,他对脑子里蹦出有关于司念的事,给吓了一激灵,魔怔了吧,居然会想她! 高野脸上的复杂变化一一落入郁星河与唐云朵的眼睛里,他们目光灼灼地盯向他:你咋啦? 用关怀的眼神。 高野:“······” 两天的假期悄然而过,学校为了更好集中时间复习小高考,故中间不放假,一直到元旦节过后。 对此,作为学生的我们,四个字形容:怨声载道。 关于叶晓琪的事,在校园里不断发酵,一些消息不太灵通的,到学校后就吃到了惊天大瓜,而作为事件的主人,她家里有事,请假未去学校。 天知道怎么搞的,柏溪去了一趟外面,莫名其妙地生病了,叶晓琪看他那么可怜,于是留在了家里。 家里的阿姨有事请假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柏溪和叶晓琪,在去上学前,她路过客厅,看他惨白一张小脸,狠不下心,便留在家里了。 她走过来,看着茶几上的退烧药没有拆封,看向柏溪:“你发烧了,如果认为你体质好,退烧药就随你便。” 摸向玻璃杯,冷了,她重新倒一杯水。 柏溪半掀着眼皮,有气无力,“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叶晓琪继续做自己的事,不为柏溪所动,请完假后把手机放置一边,拆开退烧药的包装。 “你不去上学?”柏溪听到她请假从沙发上坐起来。 叶晓琪说:“嗯,照顾你。” “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哦,那为什么两点了,药还没吃?” “你管不着。” “我的确管不着,反正你体质不好,发烧不烧几天,温度不在四十度,那是不可能的事。”叶晓琪歪着头,用一个善良姐姐的微笑,“发高烧会引起病毒,你是想肺炎还是像我一样,变成智力障碍,你随意。” 柏溪的眸色闪闪,他居然听见了来自叶晓琪口中所说的“智力障碍”这四个字,她不是最抵触的吗? “呵,谁知道你是安什么心。”柏溪再次嘲讽。 叶晓琪对此无所谓,因为杨辰翊说:“对于不领情的人,直接当他是空气,搭理他就是浪费自己时间。” 想到杨辰翊,叶晓琪没来由的扬起嘴角,他,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他和任一帆,高野那档人不一样,他只是他自己,个性鲜明的自己。 叶晓琪不睬柏溪,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按照指令完成计划。 柏溪星期六下午出去,回来时是晚上九点,浑身湿透透,看起来心情不好,叶晓琪瞥了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第二天她再看见柏溪,便是一副无精打采,虚弱的模样。 他量过温度后将温度句随手放在茶几上,叶晓琪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发高烧了。 柏溪发烧,是有一点可怜他,但,占据更对的还是无感,至于请假帮助什么的,不是因为他生病,而是她有自己的事要做,叮嘱他吃药,只是捎带的。 也许心情好,叶晓琪即使听到他嘀嘀咕咕也没怎么样,反而说:“随便你怎么想,但是身体是你自己的。” 再三无声的较量下,柏溪吃药了,然后立马吃了颗糖。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怕苦,还害怕去医院。 叶晓琪旁若无人坐在沙发上看书,而柏溪,在药效下他犯了困意,本来想在沙发上继续窝着,看到对面是她,翻身覆去睡不着,最后选择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第九十八章 叶晓琪 第98章 叶晓琪 叶晓琪的事,先在五班里传开,至于其他班级,就看对八卦触角灵不灵敏了。 这件事是怎么传开的呢?贝莱一句轻描淡写,勾起了好奇心,别人说你在开玩笑时,再来一句,“我功夫嫌大了开这种玩笑,你爱信不信。” 他们还是比较震惊的,一位智障居然能考这么高的分,这么一对比,我们岂不是连智障都不如。 叶晓琪的课桌是在外面,书被路过的人给蹭歪了,那个人回头看了一下,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表情,大概是嫌弃,然后又走开了。 除了因为是智障被大家津津乐道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她妈妈是小三。 姜甜甜默不作声的把叶晓琪的书给整理好,然后他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关于叶晓琪的传言,姜甜甜不感兴趣,至于帮他把书本整理好,大概是因为眼里见不得乱,或者是只是作为同桌的情分。 八班 司念在听刘雨潇给的八卦后,吃惊了。 她真的看不出来是这种类型的人,从表面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任一帆听到这些动静后,只是感到好笑。 星期六约了他见上一面,是为解决职高小弟的那件事,他愿赌服输,跳在水池里,任一帆见此,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过在走之前时,想起来了一件事。 “叶晓琪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姐姐,你在她的学校散播这样的事,内心不感到难安吗?” 柏溪从池子里出来后,“怎么,与你有关系?” “关系倒是谈不上,就觉得你年纪不大,心倒是脏的很。”任一帆说。 “前段时间有一个人对她纠缠不清,那个人是你吧,任一帆?” “看不出来花花公子还有这副深情模样,贝莱要是知道,啧,差点忘记你是渣男了。” 柏溪顿了顿,“只要我想,没有什么能阻止我。” 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被任一帆给牵制住,他不论是技巧还是什么,都比柏溪要更为精进。 随之,是“砰”的落水声。 任一帆看都没看一眼,拿个纸巾擦擦手,然后将其丢进垃圾桶,顺道走在水池前,他蹲下来看着在水里的人,带上三分笑意,“你要幸亏叶晓琪是你姐姐,不然,你绝不是只在水里。” 他丢下这句话走了。 柏溪怔望着任一帆的背影,随后从水池子里爬出来:任一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幸亏法。 柏溪曾经是听话的,在他母亲去世后,接受自闭治疗后整个人直接性情大变。 杨辰翊在听见周围人对叶晓琪的评价时,抿着嘴,脸上看不出表情。 叶晓琪是肯定的要选择走读,秦雅拗不过她,同意了。 星期一下午,她们办理好手续,顺带看了学校周边的房子,紧接着是搬走自己在宿舍的东西。 叶晓琪回到教室后,明显的察觉到他们投来的好奇目光,她假装看不见,不过,有人找过来了。 “叶晓琪,听说你是智障,真的假的?” 她以为自己可以对“智障”这两个字免疫,可在学校听到后,仍是感觉刺耳,因为她抬头看见的不单单是抱有好奇,还有隐藏着的嘲笑。 “你说啊,你到底是不是智障?” 那个人的声音突地抬高,周围人的视线皆被此吸引而来,有些人蠢蠢欲动,也走过来了,问向叶晓琪:“好多人说你是智力障碍,你看起来也不像,真的假的?” 叶晓琪旁边的姜甜甜,依旧在看自己的书,不过她皱眉了,看起来面色不悦。 “你妈妈是不是小三啊?” “我们跟你说话呢。” “你怎么回事啊?一句话也不说。” “你和十四班的段峥是什么关系啊?他看起来好关注你。” “长得漂亮就是好啊,刚拒绝了任一帆就来了段峥,对你都死心塌地的。” …… 你一言我一语,那些话语似洪水般,将叶晓琪整个人都给淹没了。 叶晓琪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去说,尤其是她刚做否定后她们来了一句:“我们理解你,直说不碍事的,一点也不丢人,你的确是有那个能力。” 她们的表情,是不加掩饰的故意戏弄。 就在此时,旁边发出声音,姜甜甜握着笔,看向她们:“有话一边去说,不要打扰我学习。” 姜甜甜的目光冷冷的,她们看此,撇了撇嘴,就在还要说什么时,姜甜甜打断了她们的施法。 她把资料横在叶晓琪面前,“这题你看看,会吗?” 那些人:“……”看在姜甜甜的份上放过你! 姜甜甜不能惹,一是她是班长,二是她会真的不留情面。 之前贝莱找过姜甜甜的碴,最后是吃了一鼻子灰,并且还被修理了一顿。 他们的班长表面看起来惹不起,实际也是惹不起,贝莱找人堵过她,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反杀了,监控摄像录下,直接拍在班主任面前,然后记过处分,回家反省一条龙。 后期,贝莱在校外堵,哪料到姜甜甜压根不是吃素的。 姜甜甜的朋友是杜昭昭,杜昭昭是有社会关系的,姜甜甜又怎么可能是一位单纯小白花。 那群人走了,空间再次恢复安静,姜甜甜将资料书拿回来,继续写着作业。 叶晓琪红着眼睛微微地看向姜甜甜,此刻的她,再次投入习题里。 习题上有两种字迹,另一个字迹叶晓琪眼熟,是高野的。 高野于叶晓琪而言是一种不一样的存在,因为她资料书的字迹以及她的帮助,叶晓琪内心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愫,她向姜甜甜凑近。 “谢谢你。” 声音轻微,不过姜甜甜听见了,她微微一怔,随后说,“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嫌他们吵。” 叶晓琪低血糖,身上总是备着糖,此刻,映入姜甜甜的眼前,是她的手掌心上的糖。 姜甜甜有那么一分不自然,她顺其自然的说出拒绝:“我不喜欢甜的。” 叶晓琪的睫毛轻颤,姜甜甜看到了她的失落,思索了一番后,选择接过,然后说:“谢谢了。” 没过一会儿,上课铃声敲响了,教室恢复安静。 第九十九章 我也不是她谁 第99章 我也不是她谁 司念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地感冒了,现在,已经发展成嗓子哑,说话费劲。 每次一到换季时间,就感冒,我也是服了!司念内心哀叹着。 这节课是语文课。 李青梅,怎么说呢?哎!其实也还行吧,虽然有的时候是真令人费解,不过要是秉持着一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说的过去了。 司念期待高三换新的语文老师,如果还是她教书,估计语文就真“万劫不复”了。 这节课是讲文言文,她破天荒地要求模拟角色朗读,在一班级五十几个人里,挑到了司念和高野。 当然,不是要求读文言文,而是读ppt上的内容。这块内容是用白话文方式演绎文言文,算是加深知识点。 伍子胥与渔夫,江上相遇,渔夫助他渡江,但是,伍子胥走了后,渔夫自尽了。我是伍子胥,他是渔夫。 司念起身,她清了清嗓子,可是,仍是不舒服。 高野自顾的读着他的段落,一段话告毕,司念未作出反应。 她试图发出声音,可是嗓子着实干痒,她只好抬起头看李青梅,实话实说,“老师,我嗓子难受。” 最后,李青梅换了个人读着伍子胥的片段。 司念的嗓子没有到说不了话的那种程度,若是勉强自己,也是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只是当李青梅点到高野这个名字时,她的心猛然地一惊,悄悄回头望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更想打退堂鼓了。 司念的声音带有鼻音,但到底是身体原因还是她内心所趋,高野不知。 他望向司念,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面对高野,司念前所未有的感到一种说不上来的矛盾。自己的内心并没有真正的排斥过,哪怕被惹毛了,可是,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没来由的想后退。 为什么呢?因为他长得帅?怕自己没出息会犯花痴?开玩笑的吧。 最后的那段话,由李青梅说:“子胥行数步,顾视渔者,已覆船自沉于江水之中矣。” 这个故事,基调是悲凉的,渔夫大义,只能这样说。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早上打好的热水这时见底了,司念她去饮水机的地方接水。 她的杯子又换了,没有使用任一帆赔的杯子,只因觉得有些恶心。 她还没钱到杯子需要别人买。 在司念接好水转身时,看见了高野。 “你生病了?”他问。 司念低着头,“嗯”了一声后抬脚走人,回自己的座位。 高野见她走了,他看了看饮水机,也转身走,杯子满满的来,再满满的走。 他到这里,以接水为借口来和司念碰面。 杨辰翊看高野拎着还算是满的水杯去饮水机,然后也不是去打水,和那个人说几句话后又折回,他有些迷糊了。 “野哥,你该不会是只为了和她碰个面吧。”杨辰翊歪头看向他。 饶是自己迟钝的像块木头,也能看出来他对司念和对其他女生不一样。 高野没有回答,他打开杯盖,喝水了。 隔着他们不远距离的任一帆,他悄然一笑,一副了然于心。 罕见的,杜昭昭会向别人问问题了,她拿着数学题。 “我最讨厌答案书上写着‘略’字了,它再完善一点会怎样?”杜昭昭抱怨着。 问了附近的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好不容易逮到一位说自己可以写出过程,结果写到一半没思路了,那转头问一下野哥吧,一看他不在位置上。 上午第一节课数学课时,杜昭昭被陈刚喊到黑板上做题,意料之中,不会做,就在她踌躇之际,下课铃声救了她,但是陈刚说第四节课再去黑板上写。 我是一个诚实对待数学的人,不会就是不会,以为参考书会有过程,打开一看,好家伙只有一个“略”。 杜昭昭环顾四周,正在找帮手中,她的视线放向前面,看着袁诵,没过几秒,又收回了目光。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去问袁诵的,可是他和司念相谈甚欢,现在,他们还在聊天中。 司念有问题要解决,周围讨论一圈没有结果,于是就问向了袁诵,毕竟他是年级第一。 生物那道果蝇遗传学题,司念和张雪云算不出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决定向袁诵求问。 杜昭昭去向高野那里,没过一会儿,过程写好了,而那边,遗传学问题也解决了。 司念不加吝惜的夸赞,“你真的好厉害。” 张雪云也在附和着。 袁诵的讲题,通俗易懂,浅白又直接,形象生动,最适合像司念这类的了解。 问题解决了,又是第三节课下课,马上到饭点,此刻不消说也有些肚子饿,司念拆开抹茶饼干,先分给同桌,然后转了身看向袁诵:“抹茶味的。” 成为能聊的人第一步,分享自己的小零食。 袁诵本想是拒绝的,但是被司念给强制安排,她的眸子里写着这样:你接受也要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 她见袁诵未再推脱后,便转回身,和张雪云分享着零食。 司念在转过来时,其实是有迟疑的,因为她看见邢星和刘雨潇,可是转念一想,我有什么吃的,都分给她们,她们呢?选择性分享,而且,我看着和夏金梦聊的挺嗨的,那就不打扰了。 司念有好多话想对邢星挑明,可下不了口,主要是因为自己也不是她特别的谁,有什么资格可以要求她远离夏金梦。 我们是朋友,即使做不到成为彼此的唯一朋友,那麻烦能不能自带远离朋友心中抵触的人?亦或者装装样子,表面功夫做到位,但是你不做,挺好的,这样让我认清了彼此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友谊。 真正的朋友,会理解你,不会让你难堪,他会懂你的隐藏意思,即使没有明说。 五班那里,暗波流动,时不时就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待叶晓琪。 令人大跌眼界的是,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学习,周遭的似乎与她而言是没有任何关系。 叶晓琪虽选择了走读,吃饭还是在学校,她没有特别贴心的朋友,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原位置。 姜甜甜与杜昭昭是约定在公共餐桌吃饭了,而杨辰翊,他有时来,有时不来,他说公共餐桌冬冷夏热,还是班级区域就餐为最好。 第一百章 她的事情 第100章 她的事情 叶晓琪打完饭后,回到自己的位置时,发现被人坐了。 贝莱说:“这里视野不错,我选择坐在这里,你不会有意见吧。” 叶晓琪看了四周,没有空位了,她什么话也没说,端着自己的饭盘去了公共餐桌。 “站住!”贝莱叫住她。 她从位置上离开,走到叶晓琪前面:“拜你好弟弟所赐,也拜你所赐,任一帆对我分手了。” 那天星期五,任一帆撂开贝莱独自走了,她在晚上给他发消息时,一个也没回,第二天打他电话,是无人接通状态,去他市区的房子那里寻找,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从他周边人入手,套出他的地点。 贝莱去了后,任一帆就把她当陌生人对待,别人说毕竟是你对象,你这样不太好,他坐在沙发上,当着所有的人面,笑着:“可别给我安身份。” 众人听此,笑了,这作风,很任公子。 叶晓琪的脸色平静,“我说了我和任一帆没有任何关系。” 贝莱“切”了一声,“你觉得你说的话可信吗?” 叶晓琪说:“信不信由你。” 她想要从旁边走过去,可是贝莱没有放步的意思,她再一次拦在了她的面前,态度变得柔和了。 “关于你是智障和你妈妈是小三的这件事,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没见过哪个智力残疾还能考的这么高,至于小三,我对你家不清楚,可是呢,你有一个好弟弟,他是真会演戏,埋了好长时间才展现自己的真正目的。” “你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也不能像对敌人似的,你的那些消息,都是他告诉我的,传播的主要人,也是他,我呢,只是一个吃瓜群众。”说到这里,贝莱眼带笑意。 “说真的,如果我有这样的弟弟,他决不敢这么造次,不用我出手,我爸妈就会好好教他做人的道理,但我又差点忘记一件事,你和柏溪不是亲姐弟,你妈妈是柏溪的父亲再娶之人,而你爸,听说好像是个不学无术,好赌之徒。” 叶晓琪那张平静的面孔出现了一点起伏,她没想到,柏溪会对她如此恨之入骨,一点后路都不给。 贝莱看她的神情变化后,故作假惺惺的姿态,“叶晓琪,你可千万不要记恨我,这些都是柏溪告诉的,但他那么爱演戏,满嘴跑火车,谁知道他几句话真,几句话假。” 她拍了拍叶晓琪的肩膀,回到那个位置,端走自己的饭盘,再次路过叶晓琪时说:“你看我像是那种爱抢别人位置的人吗?那是你的位置,回去坐,刚刚只是在和你开个玩笑。” 只是在开个玩笑,多好的一个借口。 叶晓琪哑言,她端着饭盘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周围有不少人在望着,他们没说什么,可是眼神却出卖了。 这顿饭,叶晓琪索然无味,草草的吃完后,离开了餐厅。道路上,其他的同学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而她,是独自一人,从到南城中学开始,一直是一个人。 叶晓琪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继续向前走着。 餐厅到教学区,有大路和小路可供选择,叶晓琪喜欢走小路,因为这样就不会看见成群结伴的人。 她像往常一样走着,不过,后方传来了声音。 “叶晓琪。” 她转身,看见段峥。叶晓琪蹙眉,她知道他来是没好事的。 “你确定还要拒绝我?你要知道,我即使知道你是智障,也能看上你,算是你的福气,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段峥走过来。 为了能完全把捏住叶晓琪,段峥是做了功课的,摸清她平常走路的路线,只是,她除了去餐厅要吃饭之外,几乎不怎么出去。 “你到底要干嘛?”叶晓琪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 此时,大道上有一个人的目光向这里偏了。 还真是有缘哈,又见到这种场景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人家已经那么明显的表达拒绝了,还像个口香糖似的黏着,分寸呢! 大道上那个人停止脚步,就在不远处观望着。 她的表情比叶晓琪还难以捉摸,就好似被打扰到的人是她,皱着眉,面色不悦。 其实也不能怪她有这样的反应,谁让她和段峥之间是真的有过渊源,恁谁被无厘头脏话“伺候”后,都不会对这个人有好感,更何况当时那个人差一点是要动手了。 “叶晓琪,你这是在欲拒还迎吗?”段峥嬉皮笑脸着。 移到他们身后的司念听到某位普信且迷惑的发言后,不由得由内而外彻彻底底的翻了个大白眼: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如此自信? 司念受不了了,尤其是看到叶晓琪面对这种无赖没有办法的模样,她向前去,挽住叶晓琪的胳膊,“原来你在这里啊,我们走吧。”她从段峥身边路过,带叶晓琪走人。 然而,段峥是不可能这么放过的。 他拦在司念和叶晓琪面前,看着司念,语气不善,“你觉得你在我面前把她光明正大叫走,合适吗?司念。”段峥指名道姓。 “我有事找她。”司念抬头看着段峥,在陈述一件寻常的事,脸上没有半分打扰到别人的神情。 上天能否让我长的再高一点,一米五几在一米八面前,真的显得很无助,抬头看人真的是很拉低自己的气势。司念内心os。 “有事找?你可真会来事啊,上次说是有老师,这次是有事,编理由可真走心。” 段峥仗着自己个子高,嘲讽着,“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上次的帐,我还没和你算清。” “八班门口为你敞开,欢迎来找我算帐,”司念扬着一个得体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随后转头热情地看向叶晓琪,“你是几几年的,什么星座啊?我一见到你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这时,司念已经放开她胳膊了,刚才的故作亲近,是为了好打入这个话题,强行将与段峥对话给改变成与她对话。 今天七夕,超级加更,两万两千字,祝各位成双成对 第一百零一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第101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就在叶晓琪要回答时,段峥截住了她的话,他恶狠狠地盯着司念,“你在给我找事?” 矛盾一开始是段峥和叶晓琪,这下转变成了段峥与司念,因为她故意把火力往自己这里吸来。 司念依旧看向叶晓琪,“我们边走边说。”她忽略身旁碍眼的东西。 叶晓琪明白她是在为她解围,内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了涟漪。 她听司念的话,向前走了,并回答她的问题,“零五年,四月二十三,星座我不太清楚。” 司念说:“你是金牛座的,攒钱小能手哦。” 在星座和玄学上,司念颇有研究,但只是些皮毛,但是若是只在日常里拿来吹牛是没多大问题的,不过这仅限于星座。 段峥看着司念,脸黑的不能再黑了,“司念,你这是第三次撞我枪口上,考虑好后果。” 听到这话,司念转移了视线,瞟了眼想积极加入话题的某人,而叶晓琪,轻轻拽她衣角。 司念打了个手势,将比她高出十多公分的叶晓琪护在后面,与段峥对视,“后果?你该不会要威胁我吧。” “你觉得呢?” “你敢威胁,我就敢告诉老师。” “告诉老师?你果真是爱打小报告啊,看样子天台举报也是你干的,”他嗤笑一声,“敢做不敢当,你也就嘴皮子上有这点能耐。” 对于思维二极管,想法固执,以及消息闭塞的人,你说再多的解释都是没用,司念说:“啊,对对对,都是我干的,谁让我是太平洋警察就爱多管闲事呢。” 段峥的脸色又加深了一个色度,这下是被气着了,脏话直接飙出,满嘴在喷粪,抛去脏话外,他说的是要给我点颜色瞧瞧。 麻了,最讨厌这种类型的人。 叶晓琪想要说什么,不过被司念给拦住了,她再一次站在她前面,“我都亮明我自己的身份是太平洋警察,所以我做这做事有问题吗?而且,就允许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人身后,就不允许我对朋友打个招呼了?你这人是什么身份啊?你该不会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吧!那么喜欢专制?”司念分毫不让。 对于这种人,玩的就是谁胆子大,谁怂了,谁就被拿捏,必须态度强硬,把话撂明白。 “呵,牙尖嘴利。” “谢了,还能吐出成语来夸奖。”司念说。 段峥继续说:“告诉老师?你确定你有这个胆子?” 司念保持微笑:“我这人嘛,最怕惹事了,因为怕麻烦,我喜欢怎么简单就怎么处理,而且,我极其讨厌在我的世界里有人喧宾夺主,”她顿了一下,看他表情,随后接着说,“讨厌惹事,不代表我怕事,还有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以及在我面前说脏话,如果你敢付出行动,我也敢打报告,我们就看看,谁更有耐心。” 这话说出来,段峥没有搭话了,透过表情,她带着七分玩笑与三分认真,没有一丝一毫怯场。 小姑娘个子不高,胆量倒是大。 段峥笑了,“好啊,我们比一比。” “嗯,我随时奉陪。”司念也笑着。 有着一种挫败叫做对方用微笑面对你,因为这样如果自己是跳脚的会显得很呆。 段峥退场了,在走之前问了叶晓琪一句话:“你是走读生吧?” 叶晓琪没有回答。 与此同时,司念拉开了和叶晓琪之间的距离,她说:“对不起啊,刚才我挽你的手臂。” 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司念刚刚的行为与她而言是有些逾矩了。 “没关系。”叶晓琪说。 “那,事情解决了,我先走?”司念说。 就在她要走时,被叶晓琪给叫住了,司念回了头。 叶晓琪道谢:“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 “没事,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司念爽朗的说道。 叶晓琪看向眼前的人,这个人虽是小小的一只,但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面对问题,游刃有余,心地善良,她笑起来时,月牙弯弯,很真诚,不带有虚伪,有点像江湖上潇洒的女侠风范。 叶晓琪再次道谢,“司念,我还是要再谢谢你的。” 这时,她的面孔闪现过一丝不自然,具体是什么原因,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你居然记住了我的名字?”她带着错愕。 叶晓琪说:“你的名字很好听,司念,思念,很好记,而且,你也记住了我的名字呀。” 听到叶晓琪这番话,司念没来由的低下了头,她想起以前的事。 我可以记住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记不住我的名字,我可以记住他们的喜好,他们却记不住我的喜好,我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只是等到没人时才会想起角落里有一个人可以当作替补。 不知吃了多少亏,从傻白甜,哦不,我只有傻,稍稍地转换了一点聪明。在他们还是小学生时就理解到的道理,我到初三复读那一年才明白:不要过分热忱,那样,人家不会珍视她对你的情谊,会认为,很廉价。 司念怕付出真心后收回的是一坨烂泥,饶是再三强调自己不要对任何人尽早的表露诚意,可是行动总比脑子快。 付出真心以成为一种习惯,司念改不回来,她认为,做事要无愧于心。 她讪笑着:“真的是这样的吗?” 叶晓琪回答:“是的。” 在这时,彼此沉默了,司念有些心绪飘散,而叶晓琪,她似乎有话要说。 叶晓琪开口问:“你为什么会帮助我?”这个问题,在上次时就想问了,当时她回答的是“大家都是同学”。 “嗯?”司念有些小疑惑,但看叶晓琪一脸认真的表情,她思考了许久回答:“我说的你可能会觉得有些扯。” 叶晓琪微微笑着:“没关系。” “投眼缘,就是见到你会没来由的感觉到亲切,想和你接触。”司念回答。 她看她表情,就知道是个人都不会认为这个理由能成立,刚想要继续找补,叶晓琪说了。 “真的吗?”她问。 司念诚心实意回答:“是的。” 理由虽然扯,但真是这个原因。 第一百零二章 我不吱声你就把我当空气 第102章 我不吱声你就把我当空气 司念在看她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会不由自主想靠近她。 叶晓琪听了后,嘴角暗暗勾起。 她们一起回教室了,五班是在东边,按道理叶晓琪会从东边的楼梯上去,但是她选择了和司念一同上楼,两人有说有笑。 短短几分钟聊天里,司念知道她是走读生,热爱厨艺,喜欢机车,天文,还会弹钢琴,优秀的人果真是不一样,她暗想道。 叶晓琪在几分钟的谈话里,也知道了司念的一些事,她喜欢文字,拥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爱画画涂鸦,对音乐也感点兴趣,对天空充满向往,喜欢看自然风景,还有,她会下象棋,在比赛中是获过奖的那种。 到了楼梯口后,司念说:“我进教室喽?” 叶晓琪对她摆了摆手,“嗯,拜拜。” “拜拜。”司念说。 她看着叶晓琪转身走后自己才迈步回教室。 误打误撞,结交到志趣相投的人,司念内心感到欣喜。 伯牙与子期的高山流水是知音的友谊,最是司念所向往的,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很难碰见这样的人。 知音,是真难觅。 就这样,熬到了晚自习下课,在这期间,无事发生。 叶晓琪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后,走了,在到校园外时,被拦住,是被段峥给拦住。 原来他说“走读生”是这个用意。 周围的学生结伴而走,他们聊着天,没谁会在意这里在发生什么,只是,他们的后面,有个人在看着。 杨辰翊与高野还有姜甜甜、杜昭昭,停住了脚步,三个一脸懵,一个像是若有所思。 杨辰翊走着走着就站在那里不动,看他这样,他们也停了脚步,顺着视线,看到了段峥和叶晓琪。 “走啊?”杜昭昭没看出什么端倪,对杨辰翊说。 “你们先走,我有点事。”他看向前方,迈步过去。 杨辰翊是奔向叶晓琪的,走近后搭了话:“你也是走读生?” 段峥看着杨辰翊:毛病吧这是,怎么总有人在插我事。 叶晓琪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放学走。”杨辰翊说。 段峥:“……”我那么大一个人你没看见?我不吱个声你就把我当空气?他咳了一声示意这里还有人。 “杨辰翊,你没看见我还在这里吗?” 他偏了偏头,看着段峥,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还真没注意到。” 段峥说:“你是真没看到还是装作没看到?” 杨辰翊再次忽略他,对叶晓琪解释道:“不用有压力,姜甜甜也是和我们一起走的,听她说你们两是同桌,正好女生和女生,可以搭伴。” 他手指了方向,叶晓琪看见那些人里的高野和姜甜甜。 后方的三人:看不出来老杨还挺会安排事的。 杜昭昭向前走去,“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走的确有些不安全,一不小心就被人给拦路,如果不介意,我和甜甜很乐意与你结伴。” 这时,姜甜甜和高野走过来了,高野对叶晓琪说:“姜甜甜与杜昭昭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和她们一起走。” 场上的人除段峥:咦?你也热心肠了? 段峥:一个两个有毛病啊!几个意思! “杜昭昭,你这话说的就有些滑稽了,什么叫被人给拦路?”段峥说。 杜昭昭不屑地看了一眼:“你心里不清楚?” 段峥:“我警告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高野和杨辰翊走在前面,将三个女生护在身后,用一种带有审视的目光看向段峥。 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却好像说了好多话。 最后段峥败阵而逃,走前丢下一句话:“你们都给我等着!” 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高野神色不明,他看向叶晓琪,问:“他骚扰你有多长时间了?” 叶晓琪低着头不语,她的手指紧捏着衣角。 高野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情感看向叶晓琪,“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本来如冷霜般的脸,这下柔和了。 旁边的三人满是好奇:野哥什么时候与叶晓琪关系这么好? 还是那句话,野哥不是一个特别爱打抱不平的人,通常情况下,他是漠视。 杨辰翊想起之前的那件事,当时还是段峥与他旁边的小跟班拦着叶晓琪的路,高野路过,帮了忙,随后把她叫走。 “在南城,我罩着你,段峥如果再找你麻烦,找我。”高野说。 叶晓琪小声地说:“知道了。”她本来紧紧地捏着衣角的手此刻微微放下一些力道。 高野和叶晓琪看起来有话说,他们特地留出空间,在前面走着。 两个人就在后面走着,慢吞吞地走着,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叶晓琪不希望自己再麻烦高野,这几周她都尽量的不在高野的视线里出现。 叶晓琪不想再欠高野人情了,之前在岸怀第一实验中学,他帮助的已经够多了,因为我,他也被牵连,被恶意造谣,现在,有关于我的那些蜚语已经传开,如果我再和高野走近,他们绝对会像以前的人一样造谣他。 “是因为害怕吗?”高野先开口。 他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是叶晓琪明白。 高野再次说:“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帮你,是因为你是我朋友,而且我乐意。” 叶晓琪惊愕的抬起头,怔怔地望向他的侧脸,不可思议。 就在刚刚,她想起来原先的学校,他作一样的承诺,好像什么事对他而言只要是乐意即可,不需要考虑后续的发展,他似乎一直没有变化过,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可是,却也明明的变化了不少。 “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我不知道我该如何还清你的人情。”叶晓琪说。 高野退学的那件事,与叶晓琪有关,那件事,是她心中的刺。 她抬起头看向高野,目光中带着自我安慰的悲伤,“那些话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已经习惯,反正不会人会陪你走到最后,”说到这时她顿了一下。 “但,你帮我已经足够多了,我不想再连累你。” 第一百零三章 今晚,大家好眠 第103章 今晚,大家好眠 叶晓琪的话轻轻的,高野听后,不作声,尤其是当她这样说:“我很谢谢你愿意把我当作朋友来看待,可是,你也说了,你是我的朋友,作为朋友,又岂有让朋友被无辜连累这件事发生。” 他们之间的前后距离并不算太远,没怎么样就又在一起了,高野租的房子和他们不是一道路,他先向前走了。 今天晚上,他们是步行,没有骑电动车。 杜昭昭和姜甜甜是一条道的,在下个路口,他们分开。 杨辰翊与叶晓琪之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继续走着。 反观他们一路安静,到杨辰翊这倒是声音不断,他分享着这几天发生的有趣事情。 叶晓琪听了后恬恬地笑了笑。 约过一会儿,杨辰翊开了新话题,“之前就见你和野哥关系不一般,你是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高一时。”叶晓琪回答。 “高一?” “我以前和他是一个学校的,他没有告诉你他以前的学校吗?” 叶晓琪是实验中学的这件事,在她蜚语四处涌动时就被揭开了。 杨辰翊吃了一惊,他瞳孔震动:我靠!我靠! 我以为他顶多是清淮的,结果他是实验的!! 搞嘛呀这是! 这时,他想起了之前种种的怪异事情,例如看全英文名着,刷莫名其妙的题,耳机里放着叽里呱啦的鸟语,再串联姜甜甜说他比她成绩还好,以及从容面对老师的提问,这一下子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野哥他在扮猪吃老虎! 不是,干嘛呀?我巴不得要考个高分,结果他控分考低,还有,岸怀第一实验中学,这可是岸怀市最顶尖的学校,那么高地位怎么到他这里就难言之隐了。 叶晓琪看杨辰翊震惊的神色,果然,是没有告诉。 高野有他自己的骄傲,哪怕他跌下神坛。 他不会对任何人彻底的打开自己,哪怕是朋友,在他心中,始终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线。 杨辰翊从震惊中缓过神后,他看向叶晓琪,正好看到她嘴角带有一抹浅浅的微笑,又不好意思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说:“没想到咱两这么有缘,野哥是你的朋友,巧了,他也是我的朋友,而且租房地还离得这么近,以后我们一起上下学啊?”杨辰翊说。 叶晓琪歪头看向杨辰翊,看到了一只蠢萌蠢萌没有任何心眼的大狗狗。 “这要再想想。”叶晓琪说。 杨辰翊爽朗的说:“好。”末了他又再来一句,“女孩子最好还是和朋友一起搭伴走,一个人有点危险,尤其是段峥对你好像耿耿于怀。” 叶晓琪见他诚恳模样,不由得掩嘴轻笑。 两人有说有笑,到了小区里,然后,杨辰翊送叶晓琪到楼下。 “我上楼了。”叶晓琪说。 就在她转身际,杨辰翊再次叫了她的名字。 “叶晓琪。” 她回过头来,看着路灯下的他。 “你带手机吗?”他问。 叶晓琪不明所以,但她把手机拿出来,在空气中晃了两下,“带了。” “存一下我的电话号码,以后有事叫我。”杨辰翊说。 他走向她的身旁,“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事找我,不用含糊,明天见。” 此时的另一个小区: 高野洗漱完毕后,回到了写字桌,正全神贯注地写着他的习题。 他带着隔音耳机,台灯下,神情专注,此刻只能听见笔尖的“刷刷”声和翻书声。 在另一个屋子的任一帆,他刚吃完药,神情恹恹,没一点活气,手机消息响个不停,他瞥了一眼,最后看不下去了,接通了电话。 任一帆倚靠在沙发上,听那边的人说完后,回复:“时间不早了,晚安。” 他的回复不带任何感情,就好像打卡上班似的。 随后,他把手机再丢向一边,向沙发上倒去,一只手垂挂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皱着眉,看起来不好受。 空调的暖气打得足足的,他还是感觉到冷,只好再卷紧身上的薄被。 他这里,没有厚被子,因为有空调,如果一个制热不够,那就两个。 袁诵是走读生,他也在这个小区里,挑这里的理由也简单:周遭学生少,装修好,环境好,安静。 他现在的学习强度比以前弱了许多,吃完药后就回床休息了。 不论是学校里,还是在外租房的,都是一夜好眠。 走读生要在正式早读课之前到校,也就是六点五十之前。 杨辰翊向以往一样去学校,在路上遇见了叶晓琪,她走在他前面,于是他快步走过去,向她打招呼:“好巧,又遇见了。” “好巧。”叶晓琪说。 他们并排进入校园。 这时,杜昭昭和姜甜甜来了,骑着小电驴。 杨辰翊认为离得近,也就五分钟的路,走走就走走,杜昭昭她们是为了时间更充裕一点,比方说早上多睡一会儿,至于高野,他租房地太远了,要是腿走,没十五分钟压根解决不了。 她们把车停下后,向不远处望了一眼,杜昭昭若有所思地说:“你不觉得老杨他热情过头来吗?” 姜甜甜也往那里看了一眼:“他热情不挺正常的嘛,看到路过的蚂蚁都要去帮忙。” 起初的起初,他们所有人都认为杨辰翊只是乐善好施,爱帮助人,后来的后来,他们理解了量变到一定程度真的会引起质变。 杜昭昭在一边等着姜甜甜,就在她目光游离之际,他闯入了视野。 是袁诵。 姜甜甜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最后内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凭心而论,杜昭昭的眼光是不错的,可惜了,时间,地点,全都不对。 不论杜昭昭再怎么努力,只能是徒劳,姚瑶在袁诵的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替。 杜昭昭悄悄的看了两眼,收回来视线,对姜甜甜说:“我们走吧。” 在袁诵停车时,杜昭昭从他的身后走过。 有些东西,是真的不该肖想,否则就是无端添恼。 在这几周的沉淀下,杜昭昭对袁诵的情绪虽不能到完全淡去的程度,但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了。 袁诵不是我的谁,我们之间只是同学,仅此而已。 第一百零四章 我是醋神转世 第104章 我是醋神转世 住宿生吃过早饭后,陆陆续续地回了教室,值日生扫地的扫地,补觉的补觉,聊天的聊天,接热水的接热水,各做各的事。 司念与邢星吃完饭后回教室了,回来的过程中,彼此沉默着。 要不要找话题?算了吧,回到教室的路挺短的,没必要没话找话。 以前,她会哄身边人,搞气氛,不冷场,现在,她会哄,但是不愿哄,至于气氛什么的,自己也不是那块专门料,就不出丑了。 抬气氛是一件技术活,我不行,所以谁爱搞气氛谁搞去,与我无关。 司念有时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只要自己不主动了,这段关系就形同虚设,可是,靠我一个人主动的友谊,真的很没意思。 算了算了,友谊嘛,只是一个阶段性的存在而已。 她现在,在友谊上,没有初中时的热情,反应能力也变的迟钝了许多,主打一个随你便,哪怕是在高一时和夏藤,朱曼的友谊。 感情上头时,司念也会觉得自己会和其他人一样拥有一份天长地久的友谊,可待冷却后,她的内心会不由自主的为这段友谊判下否定。 外表阳光,内心消极,没错,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表演型人格的人,真的好累,有些时候,真的一点也不想演戏,可是司念又不愿意与周边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知道,一旦这样做了,会将所有后路给堵死。 司念与邢星路过三班时,他们班的班主任已经在班级里了。 “三班班主任好负责。”司念说。 邢星看了教室一眼,搁了两三秒这样,说:“的确,那么早就来看早读了。” 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班级最好与班级最差。 实话实说,管理最严格的是一班和三班,他们的班主任几乎是跟班走的,在大课间时期,我们还在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们是安稳坐在教室里听听力或者自习。 后面,有个人,我和邢星没有注意到。 “嗨!”她走过来,向我们打招呼。 严格点来讲,她是在对邢星打招呼,我,不过是捎带的。 来者是夏金梦。 自从上次事件过后,司念对夏金梦的态度是直接忽略。 “你们在聊什么呢?夏金梦挽上邢星的胳膊,亲昵着说道。 司念曾经也喜欢和朋友勾肩搭背,挽着走路,因为发生过一些事,导致对肢体触碰会起鸡皮疙瘩,便不再主动。 邢星也不太愿意别人挽着,于是两人达成共识——好好走路。 本来是两个人走的,现在变成三个人一起,好在,马上就到教室。 司念在邢星斜后方走着,夏金梦与她并行。 楼梯道不算过分宽敞,并排走三个人还是有些一些挤的,更何况现在是吃完早饭回教室的高峰期,上楼的上楼,下楼的下楼,一个接着一个。 我这辈子大抵是醋神转世了,所以见不得别人横插一脚。可是吧,纵然内心有万般不舒服,表面所呈现的是无所谓。 还是那句话,朋友想和谁玩就和谁玩,哪怕是你无感的人。 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可越界。 其实,在司念初中时,她并不是这样的心态。 司念没有立即回教室,因为在转身时看见了叶晓琪。 “嗨。”她打招呼。 叶晓琪过来了,手里拿着袋子。 “你怎么想起来我们这了?”司念向她走去。 已经到教室门口的邢星和夏金梦,微微回首,随后她们继续向里面走了。 “给你。”叶晓琪将袋子放到司念手上。 司念看了一眼袋子里装的东西,吃惊了:“我就是随口一提,你真买了。” 叶晓琪外在条件优越,路过的人忍不住回头望她。 袋子里是镜子,司念的小镜子她在某一天手滑,跌在地上碎了,之前和她在一起聊天时,无意间提及。 “我买东西时正好看见镜子里,就顺带帮你买下。”叶晓琪说。 “镜子多少钱?”司念问。 这个镜子的外套壳是一个憨憨熊,看起来蠢萌蠢萌的,怪可爱。 “没事,不用这样。”叶晓琪说。 她看了下镜子,它不同两块钱的扁平镜,是折叠,好支撑的,估计在八块钱这样。 司念见叶晓琪这样回答,她灵机一动,“你先等等我。”她蹦回教室。 回到自己位置后的司念,把小包打开,里面放着一堆小零食,她挑了她认为口感还不错的小零食出来了。 “给你。” 叶晓琪的手停在半空中,司念不由她分说,将零食放在她手上,“柠檬味的威化饼干,特别扛饿,就一点不好,吃了后要多喝水。” 司念给叶晓琪的零食除了饼干外,还有豆干,有麻辣味的,有鸡汁味的,还有山椒味的。 她不知道叶晓琪能不能吃辣,所以就再配个口味平淡的。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豆干,就擅自主张了。”司念看向叶晓琪,说。 “谢谢。”叶晓琪说。 在后窗户的某人,他静静地关注着走廊里的那两个人。 在叶晓琪出现在他教室外时,杨辰翊就发现了,不过,他没有想到叶晓琪居然会在这八班里认识其他人。 他私下向姜甜甜打探过,叶晓琪在五班几乎是不怎么交流,独来独往一个人。刚刚看了一眼,她和司念关系匪浅。 杨辰翊还在后面观察着,任一帆看他难得的专注,想要探究时,往外面望了一眼,微蹙眉:司念是怎么认识叶晓琪的? 在任一帆的印象中,司念不善交友,为人木讷。 但凡会交友,就不会出现墙角被挖,但凡会灵活变通,就不会在私下里被恶意诋毁。 任一帆不认为夏金梦说的是真的,原因是在他心目中司念是个傻蛋,她压根没那脑子想计谋。 这个时候,还没有上课,叶晓琪和司念在外面聊着。 “段峥没有找你麻烦吧。”叶晓琪小心翼翼地问。 司念没有察觉到她的谨慎,大大咧咧地说:“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怎么可能找我麻烦。” 说话时,司念瞥见了她的神情,将已经提到嗓门眼的话,给咽下去,换了另一种说法:“他贵人多忘事,我在他世界里只是路过的一阵风,不可能会找我麻烦的。” 第一百零五章 有一种害怕叫做窗外有人 第105章 有一种害怕叫做窗外有人 叶晓琪,和我有些相似,怕给别人添麻烦。 “你呢,你怎么样?他有再找你麻烦吗?”司念问回去。 她的眸子微微低垂,司念抓住了这一细节,内心没来由的起了一阵无名之火:这人怎么比牛皮糖还黏!!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了,我们打了个招呼后各回各的教室。 长得漂亮的也有烦恼,例如遇见像段峥这样的,真是说破了嘴皮也不搭理你。 真的好奇怪的一件事,为什么总有些一些人会乐衷于给人造谣呢,还非的要带上颜色,男的这样做也就罢了,女的还要再添上一笔······总之,我是搞不懂。 司念不太爱八卦,饶是这样,有关于叶晓琪的风言风语还是流到了她的耳朵里。 张雪云暗戳戳地对司念说:“你怎么认识上叶晓琪的?” 叶晓琪被其他班级里的人认识,挺简单的,学习成绩好,是班级第一,长得漂亮,家里有钱。 “就这样认识的。”司念含含糊糊地回答着。 “司念,你最后还是不要和她有什么接触了。”张雪云神秘兮兮地说着。 “为什么?”她问。 “她是智障,而且,她品行好像有问题。” 在早读课期间,我们说话都是拿着书打掩护,把下半部分的脸给挡住,不让老师看见。 “为什么?” “她妈妈是小三,在宿舍里,她晚上不睡觉,打扰别人休息,有人小声提醒了她一下,她就对人翻脸,大小姐脾气惯了,浑身公主病,而且,还看不起身边人,有个人不小心碰了她东西一下,她就像疯了似得在那发神经。”张雪云小声地说。 啊这?司念此刻的表情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但是,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她平复好心情后说:“你怎么知道的?” 张雪云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她看见老师向这里逼近,摆正了姿势,假装在认真的读书中,等她走到讲台后,张雪云又低下头,对司念继续说:“你不爱八卦,可惜了,错过不少好消息。” 即使张雪云这样说,司念依旧是相信叶晓琪。 我的第六感,向来不会出错,叶晓琪不是那样的人。 早读课一半,高野窜出来了,他是迟到。 刚刚,刘洪波来过教室里,看了一眼班级,发现他的纪律班长不见踪影。 纪律班长带头迟到,陈律笑了。 这节早读课是语文课,自那个事件结束后,高野与李青梅恢复平常。 “报告。” “进来。” 李青梅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迟到迟了十分钟,作为学生最基本的一则就是守时,但,没发作。 高野回到位置后,掏出课本,结果,左翻右翻,没翻到语文书。 昨晚放学后,他语文书带走了。 高野面色凝重。 过了一会儿,李青梅转悠到他那里了,看见课桌上没有语文书。 “你书呢?”李青梅问。 高野回答:“放家里了。” 李青梅:“看同桌的。”话说完后,她抬脚走了。 早读课,冬天的早读课,多多少少带点催眠之意。 任一帆生病了,拖着发烧的身体来到学校,他坐在椅子上没过一会儿,犯困了。 有一种害怕叫做窗外有人,尤其是在学生时代。 此时,窗外有一个人影出现,他黑着一张脸看向教室后排,不知打量了有多长时间,反正靠在窗户边的人是噤若寒蝉,一点小动作也不敢搞。 “呲啦”一声,紧闭的窗户被推开。 冷风灌入,将好不容易汇聚的暖气给放走了,然后,就听到可怕的声音:“早读课是给你们睡觉的?!” 刘洪波一声吼,班级的睡虫立马就掉,尤其是他点了几个人名站起来。 “上午两节课都给我站着听课。”刘洪波发号施令完毕后,将窗户给关上,走了。 被点的人中有任一帆,杨辰翊,张扬等五个人,杜昭昭在蠕动着嘴唇读书中。 上次考完试后,她被李青梅单独谈话过,此后,她对语文的态度转变了,虽做不到能一节课都聚精会神着,至少不是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有四十分钟都在神游了。 道歉,李青梅说不出,但她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杜昭昭选择的是接受。 刘洪波在走之前,点名夏金梦,让她下课后去办公室。 任一帆脸色苍白,坚持了一会儿,熬不住,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李青梅发现他的异常,问:“你怎么了?” “老师,我头晕。”任一帆回答。 最后,任一帆坐下。 下课铃声敲响,可以光明正大的补觉了,大家各有各的事要做,司念想去前面接水,结果饮水机已围了一圈人。 她看着前面那么多的人,果断地选择了去行政楼那里接水。 其实她可以去办公室的,离教室近,方便,但是,怕见老师。 在路过办公室时,看见了夏金梦。 “夏金梦,你觉得我们班最近表现怎么样?”刘洪波问。 夏金梦站在办公桌前,“和平常一样。”她回答。 不知聊了些什么,从谈论班级的内部事情转移到各个班级的实力对比了。 “你觉得哪个班的纪律最好啊?”刘洪波再问。 夏金梦略作思索,她说:“我不太清楚,司念说楼下三班和一班不错,比本班高强。” 班级之间,难免是会有比较的,八班,似乎坐实了差班之名,就连班级内部,也这样认定了。 “一班和三班啊,”刘洪波若有所思,他声音拉长,随机,他又问:“班级里的人似乎都对纪律有意见,谁最有这种想法?” “以前高一四班的,他们说班主任对他们管理严格,班级凝聚能力强,成绩也好。” “那你觉得我们班的成绩和管理怎么样?” “嗯,”夏金梦作了停顿,“成绩要靠大家一起努力,管理也是要大家一起听你的话。” “班级凝聚力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我们原十三班的与其他班级加入到这里的相处挺愉快。” 高一十三班,是刘洪波曾经带过的班级。 第一百零六章 什么样的人适合当纪律班长 第106章 什么样的人适合当纪律班长 “现在班级里有两个班长,管纪律的是高野,你觉得他管的怎么样?对班级有好转吗?”刘洪波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抹狡黠掠过眸子。 夏金梦如实说:“他?带头违反纪律,做不到引领作用。” “如果让陈律继续管纪律,会怎么样?” “这,”夏金梦再作停顿,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刘老师,要不你设立两个纪律班长吧,男的一位,女的一位,各管各的性别,这样就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孩子就不好点名道姓了。” 适当的歪个话题,会为自己减少许多事情。 刘洪波听夏金梦这个提议,眼睛闪现亮光:好主意。 他再问夏金梦:“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适合做班长?” 夏金梦回答:“不怕得罪人,最好是和其他人关系比较淡的,责任心要重,平常也不是违反纪律的那种人,心胸要宽阔。” 纪律班长,顾名思义,只管纪律。做这行的,最怕端水不平,做事拖泥带水,马马虎虎,不过,无论怎么做,都会挨骂。 与其得罪同学,不如没干好老师安排的事。 高野作为纪律班长,管理不力不是因为“得罪”谁谁的原因,是他没办法才成为纪律班长,他只想着刘洪波尽快地把他职位给剥走。 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看班级的表现,大家都对这个班级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形同看客,那我何必上心。 行政楼开水机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司念,另一个人是任一帆。 烦人呐,打个热水还要遇见他! 司念继续地接自己的热水。 之前奶茶事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了他,他又和段峥一货色,我该不会又被······司念发挥自己的想象中。 这几天,她都在尽量的避免和任一帆有正面接触机会。 在司念胡思乱想之际,身后传来声音,他的杯子“哐”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蹲下身蜷缩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薄汗,嘴唇微微颤抖。 司念将水杯盖子盖好,走向他身边,“你怎么了?” “学校里有医务室吗?”蹲着的人艰难地问。 “有,在明远楼。”司念说。 “明远楼在哪里?” “图书馆处。” 医务室和图书馆共用一楼,不过听说它马上要换个地方了,好像是因为距离过远,学生不方便。 我们的学校,医务室与心理咨询室二合一,共用一处。 司念看他有气没力的模样,蹲下来将他的水杯捡起,“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任一帆说。 既如此,司念也不做任何客套,把水杯递在他面前,但是,他没有接手。 任一帆用着一抹不清不楚的目光看着这个杯子,司念联想到之前的那件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纸巾,装模装样的擦了擦,“干净了,给你。” 任一帆还是没有接过去。 他的脸色没有一点血气,整个人用四个字形容:苍白无力。 司念:? 她站起来,虽然疑惑,还是把水杯放在他面前,等待着他伸手来接。 任一帆气若游丝,“麻烦帮我接一下热水,烫的,但是要能喝下去。” 司念:烫的和能喝下去是一个概念吗? 她折回开水机,按任一帆的要求,比兑好水后,将盖子盖好,再次递给他。 “谢谢。”任一帆接了过去。 司念的动作在听到“谢谢”二字僵住了,我耳朵没听错吧?任大公子对我说谢谢? 她的眼眸里是不加一点躲藏的震惊。 “一句谢谢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说了什么特别的话。” 任一帆在蹲下的期间,蓄足了力气,站起来,看着司念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嗤笑道。 司念:这样才是他的风格! “你没事,我就走了。”看任一帆恢复正常,司念不作停留,转身即走。 就在司念走了没几步,再次听到“哐”的一声,她回头看,是他的水杯碰到了扶梯所发出的声音。 在那一刻,司念蹙眉看向那位柔柔弱弱似再走几步路就要喘息不停的某位娇贵大公子,向他说:“你确定不要我帮忙?” 那个娇贵公子没有答话,但是司念已走回到他的身边,不给他选择,拿走了他的水杯,“你生个病怎么那么严重?连水杯也拿不起。” 她伸出一只手,“你要是走不稳,我可以托着你下楼。” 任一帆转头看向她,一米六不到的人,眼神里是坚定。 他清了清嗓子,“我不需要。” 任一帆扶着楼梯,自己下了楼,司念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在他身旁走着。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 “你身体太弱了,走几步路就颤抖着,没我你不行。” “我自己能行,你走。” “不是,你什么态度啊,你以为我想帮你?” “不想帮就走。” “嘿!”司念一听这话,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他的面前,看着任一帆,“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我要不是看你可怜,才懒得搭理你,走就走,你慢慢走吧!” 她把任一帆杯子给他,然后麻溜转身走人。 要不是我有“送佛送到西”的理念,给你把水杯捡起就已经仁至义尽。 然而,司念走了没几步还是回来了。 她说:“我说吧,没我你真不行。” 就在离他有十米这样的距离,司念转身,就看见他驻留在原地,那么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却弯下了腰,摇摇晃晃着,想稳住自己,结果越努力越糟糕。 在任一帆即将跌倒之际,司念冲过来了,她拉住了他的手臂,眼神中带着笑,却不是嘲笑。 “我说了,没我你真不行。” 任一帆:“······”任凭司念摆布。 一米五几的拖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真的是累的要死,到医务室后,司念双手扇着风,“我已经送你到医务室了,这下我回教室。” “等,”任一帆本想要说什么,但,又不愿说了。 司念转过身,看向任一帆,“我懂,会给你向老师请假的。”她笑了笑。 此时,初晨的太阳已经升起,司念的侧身是在朝阳下。 冬天的太阳,带有暖意,它是橙色的。 第一百零七章 投资找你大哥,我只是一个打官司的 第107章 投资找你大哥,我只是一个打官司的 任一帆虚弱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打着点滴,校医建议去医院,防止是肠胃炎。 昨晚,任一帆怎么折腾都觉得冷,一气之下他调制了火鸡面,吃完后斯哈斯哈个不停,在辣力作用下,他感觉到热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陷入另一种状态——狂吐,腹泻。 他的肠胃就像火烧了似的,最后整晚无眠。 司念将他送到医务室后,回到教室时已经打了上课铃,她打了报告顺带也替任一帆请假了。 任一帆的脸色十分不好,他半搭着眼皮,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针头戳进他的皮肤时,他微皱了眉,眼神不敢看被扎了的手。 他怕苦,也怕疼。 在打点滴的无聊时间里,他神思发散,最后看到了旁边放的水杯。 司念把他的水杯留下,走前她说:“生病了就多喝热水。” 他大部分的时间里是闭眼休息,此刻于他而言,几乎是没有力气,打完点滴后回教室了。 刘洪波问他是否要请假,任一帆说不需要。 今天早上没有吃饭,胃部发搞,难受,任一帆趴在桌子上,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体育课他请假了,现在是在教室里。 身体扛不住,刚刚打了电话,是他名义上的表哥接的,顶替司机过来接他。 这位表哥,以前任一帆小的时候没少被他欺负。 沈琴是地地道道的京北市人,那个表哥,是我舅舅家的儿子,家族公认的玩不吝,由于近阶段混的不错,名头响叮当,家里人稍稍对他改了观。 他的手机弹来消息,说人已经在门口等着。 任一帆什么东西都不带,只拿了手机和假条。 去校门口会从操场路过,他与司念迎面相走来,不过,她没有分一点心,自顾走她自己的路,把任一帆只当作路过人。 她有很强的界限感,不会因任何人而放弃。 校门口,一辆车停在那里,见有人走来,他降下车窗,略带调侃:“你的学校有些简陋。” 车里的人长着一张贵气脸,举手投足间尽显雅仪,和他的小坐骑显得格格不入。 他开的是大众,普通城市里一抓一大把的人开的大众,车标下不带任何字母,只是一个纯粹的大众车。 来者是沈钦岚,一位超级毒舌,洁癖症非常严重,特别吹毛求疵者,在家族里,扮演的角色是随心所欲,谁都不要管我,主打一个我行我素。 沈家家里人要求他学商,他转身学法,要不是他大哥沈钦匀替他拦着,哪有他在法律界大杀四方的后续。 沈钦岚为自己梦想,离开沈家,高考志愿填报悄悄地报了法学系,因此是闹的僵硬到不可开交,那段时间里,差不多是和家里人决裂了。 前期互不搭理,在他拼出一番成绩后,家里人对他选择稍微缓和,不过还是希望他能转商。 只要有钱,何愁聘请不到好律师。 沈氏家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枝根错乱,有直系,也有旁系,外面的对沈家这块大肉虎视眈眈,家里的为了权势也红了眼。沈钦岚隶属于直系,只是他对商业是真的不感兴趣。 有沈钦匀在,沈氏集团是否再多我,无所谓,因为他靠得住。 如果按照他们的要求走,沈钦岚现在的车子绝不是只价值十小几万的大众,最起码是奔驰,宝马,路虎,法拉利等。 总之,价格在百万以上是小事一桩。 京北市有四大家族,分别是秦、沈、叶,贺。这四个家族历史底蕴尤其是秦家,叶家,最为深厚。 总体上来讲,他们是分不清谁高谁低的,因为主核心竞争方向不是在同一个领域。 但是这些年来,秦家和沈家是争的不分伯仲,而叶家是愈发的衰落,至于贺家,一个后期转富的,不知挂齿。 “要不你投资一下?”任一帆拉开了车门,上去。 “投资找你大哥,我只是一个打官司的。”沈钦岚一脚踩油门,车疾驰而走。 “你怎么想起来岸怀了?” “到这里躲躲风头。” “躲风头?舅舅又逼你了?” “嗯,烦啊。”沈钦岚不加掩饰。 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骨节修长,可以当个手模。 任一帆坐车上没一会儿,眼皮耷拉着了,他身体难受着,没力气看四周,手随意的搭在腹上,指尖交叠,从侧面望去,额间碎发微遮住他的眼眸,皱眉时别有一番风情,让人怜爱。 任一帆这个人,平心而论,上帝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和一身好气质,白白的,干干净净的,如果抛却偏见来看,他是妥妥的摄人心魄。 任一帆与沈清岚,有些许肖似,尤其是在眉眼间,但沈清岚是带着凌厉,而任一帆是柔和的,尤其是以他现在还生病着的状态来看。 操场的这一方,上演着一幕尴尬。 有一种尴尬叫做你议论的人就站在你身后静静地看着你。 邢星与司念起初是一同走的,夏金梦来了后,司念再被落单,于是她转身找合适自己的地方呆着了。 为一人而勉强自己,有毛病吧!因为昨晚的事情,司念下定决心有她无我,有我无她了。 我真是服了,有本事当面发挥,在背后歪歪唧唧的,算什么好人! 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周边人的态度变化,因为什么都可以假装,但是微表情不会。 以为邢星会是算的上了解我,现在看来,这前面三个月全是白搭,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以为张雪云会是一个不错的同桌,现在看来,别人只要给她一点甜头就立马倒头,呵,也就那样。 昨晚,我,邢星,夏金梦,再次产生了一个问题。 最后,邢星黑着一张脸,我把昨晚的事详细的想了好久,也没得出一个答案,夜色已深,那就睡觉,第二天,她好了,直接甩脸色,行,我往后退退,再舔着脸和她搭话,无独有偶,爱答不理,甩着一张黑脸给你看。 事不过三,一个小小的早上,连续三次,司念也不向前了,在中午吃饭时,她想着原先约定,在门口等待着,结果她和夏金梦手挽手从我面前晃过去。 excuse me? 行,那就这样。 第一百零八章 继续啊,别停 第108章 继续啊,别停 司念之前有想过再忍忍的,这下,内心降到谷底,整个人像被冰冻住了似的。 失望积攒多了,就不想再有什么瓜葛,碰巧,元好走到她的身边,试探性说:“我们一起走?” 司念答应了。元好之前也有过好几次的邀约,但是司念为了邢星满怀歉意地推了。 她说她要唯一,我给她唯一,结果先约定唯一的人破坏规则了。 司念其实不要夏金梦过来她也会选择去找一个合适自己的地方呆着的,只是她这样一来,司念就没有那么浓的负罪感了。 司念虽把邢星按照她的要求当作自己的唯一朋友,但是并不代表和其他女生是一句话也不聊。 此时,她和元好走在一起。 “你不和邢星在一起了?”元好问。 “我喜欢找一个舒适地,你这里不错,如果你不介意。”司念回答。 元好笑了笑。 为什么要选择去元好这里,大概是因为我们之间存在着“互相利用”的关系。 不必说我对元好不公平,她现在和以前的朋友闹掰了,没有陪搭子,正好瞄准我。 当然,如果凡事都要以这样的标准来进行衡量,那就妥妥地没意思,愿意让他人成为你的“搭子”,在某方面上是因为她的某一特点吸引了你,让你想要和她接触。 在思维还算健在的情况下,大家寻找陪伴的,一定会在内心里经过考量,不是眼睛一抹黑,谁出现在我面前就选谁。 此时此刻,元好陪着我站在夏金梦的身后,一起听着她们的七七八八碎语。 司念不是特地要凑过去听的,是因为刘雨潇刚刚找她说明邢星黑脸的原因。 刘雨潇将司念拉走,说一些事。 了解前因后,在刘雨潇的劝说下,正好这是节体育课,合理利用时间来解决问题,结果,不小心演变成正主降临。 她认为我对这段友谊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冷漠对待,昨晚态度已经如此明显了,今天早上,也给时间让我道歉了,但是我却是以着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不知是在装作不知道还是真脑回路漫长。 司念在听完刘雨潇的话后,内心惨然。 自己的一颗好不容易用胶水粘好的心再次碎了,碎成渣渣。 司念讨厌冷战,今天早上的事,让她心烦意乱。 冷战能代表什么?摆明自己也生气的态度?可是你为何还要多次偷偷看她,她去向哪,你的心就跟随在哪,你不是下定决心她不开口,你就不再搭理了吗? 三个月的相处全是泡沫,她认定那几个“脏字”是我说出来的,以一种玩笑的口吻在他人面前让她难堪。 夏金梦在昨晚对邢星道歉了,但是对于那几个“脏字”她说的是我没有说。 从刘雨潇的口吻中,邢星认定那几个“脏字”是我说了。 三个月的时间,连我的口头禅,以及说话风格都不熟悉,真是搞笑的彻底。 司念的心在瞬间碎裂。 “中午的道歉,她觉得太随意了,说你没有一点真心实意。” 司念哑然,今天中午的道歉,是被赶鸭子上架才从嘴里说出来的,当时她说:“我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如刘雨潇所言,没有一点真心,像是被逼的。 刘雨潇说:“要不你哄哄她?” “不是我说的,我干嘛要去哄她?” “那总不能一直冷战着吧,关系不处了?” “我的道歉也道了,她爱要不要。” “你这样子做,会绝交的!” “绝交就绝交,从九月份到现在十二月,那么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连我的口头禅都不熟悉,什么塑料友谊!” 司念继续说:“她要是有意见,就请当面对我说,而不是各种甩脸色,脸黑的给谁看?我没得罪她,还有,我真的挺讨厌把两个人的事说给其他人听,尤其是在歪曲事实的情况下。” “怎么滴,我就头顶写着背锅二字?” 司念心不甘情不愿的还要道歉只是因为当时周围人都在望着,以站在“受害者”邢星的角度审视着我这个恬不知耻,假装不知的“加害者”。 真的挺气的,相处有一段时间的人比不上别人短时间的糖衣炮弹,人家说什么,就信了。 ······ 在刘雨潇的苦口婆心下,司念心不甘情不愿的后退一步,不过等她走到她身旁时,却发现了新大陆。 这出戏,可是真精彩啊! “刘雨潇,你觉得我现在应该说什么?”司念悠悠地开了口。 那一圈的人,愕然——她是从哪蹦出来的?听的内容有多少了? 那群人,听到声音后,转身看,面露惊讶。 “你们与其听她说不知真假的话,不如当面问我,”司念顿了顿,再说:“你们放心,我这人脾气好,不会生气的,而且也不会添油加醋。” 司念的语调上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讲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说完话后,司念不作声,扫视了一圈,看着她们尤其是夏金梦一句话也不说,她故作感叹:“不要害羞啊,夏金梦,你这样有违你的人物设定,你不一向是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吗?总不能因为正主在这,你就怂了吧。” “刚刚说那句问我的话是开玩笑的,我嘴笨,复述的功底比不上你,还得是要你来。” 司念看着眼前的一圈子人,笑了,声音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甚至还多添了几分热情,“继续啊,不要停,毕竟你可是语文课代表,让我好好开个眼,取取经,增长一下见识。” 她手向前一推,神情从容,示意夏金梦继续。 此刻,场上噤声了,全体用复杂的目光看向司念,除了夏金梦。 “是因为我的出现影响你的发挥了吗?不要停,我相信你的能力,以你这种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应该不会因为正主降临而胆怯。” 司念面带笑意看向夏金梦,声音在不自然间有些微微抬高,如锋利的冰刃。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选择在众人面前直接挑开的,可是她不按套路出牌。 第一百零九章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交际花 第109章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交际花 “我不喜欢没事就在背后说别人长短,尤其是添油加醋,嚼舌根的类型,也不太爱八卦,反射弧呢,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接受消息的确有些延迟,可是,我耳朵不聋,该听的也能听到眼睛虽然近视了,可是不瞎。” 司念是不想挑开的,所以对那些编排的话充耳不闻,假装没听见,想着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现在来看,你对她越容忍,她就越嘚瑟。 没谁是一时兴起,而是隐忍多时,等忍到受不了的地步时才爆发,可是,在外人眼里,只会认为你没有包容心,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今天难得有八卦的兴趣,夏金梦,请好好展示吧。” “司念,你!”夏金梦说话了,眼睛直瞪着。 “继续分享,别停,你又哪里对我不懂的点,我当面对你说,省的你绞尽脑汁来编故事。” 旁边有人插话了,“你不要那么咄咄逼人!” 再来一个人和那个人一样的口气说话:“你在讽刺谁呢你!” 司念低头轻笑,鼻腔间一时忍不住发出声音,她转头看向插话的人,似笑非笑,“我和你们讲话了吗?插什么嘴!” 霎时间,气氛凝固了。 司念看向邢星,她在看着夏金梦,带着安慰的神情。 除了邢星去看向夏金梦,周遭的人视线也全都在夏金梦身上,因为,她哭了。 司念暗收回视线,接下来的发展她已经完全预料到,不爽的神色这下完全的展示出来。 “你什么语气啊你,一开始还不相信夏金梦说的,现在看来你就是这样!” “大家都是女生,你何必如此恶毒!” “说你几句怎么了,不能说吗?” “你果真是拽啊!” “这下我终于看见你真面孔了!” 数落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个个都在打抱不平中,在一人的哭泣之下,事情发生了翻天变化——有错的人是我了。 我有多长时间没经历过这种严重性的倒打一耙事件了?从东语学校离开后迄今。 我有一个极其讨厌的事就是装弱逆转风评,因为一旦使用,百分之九十没脑子的人会立即上当。 上当不可怕,可怕的是百分之九十没脑子的人中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具有超强战斗力。 不用问司念为何知道,因为这是她的“血泪史”。 真尼玛能装! 司念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在心里翻的。 如果现在她表演一个翻白眼,那大概就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装弱,会博得同情,把握好的情况下能逆转局势,夏金梦惯用这招。 现在她含泪欲泣,一副楚楚可怜,受尽欺负的模样,让她周边的人不由产生怜爱,接二连三的站起来了为她发声。 邢星一句话也没说,她站在那里,站在夏金梦的身边。 她们不远处,有人翘首望着,有瓜不吃白不吃。 杜昭昭笑着对王缘说:“你猜司念接下来会怎么样?” 王缘对夏金梦有些许了解,她望向杜昭昭,两人对视,一切在不言而喻中, 司念绝壁撕不过夏金梦,因为脸皮没她厚。 这时,下课铃声响起来了,他们回教室。 刘雨潇陪司念一起走,她的表情十分精彩,走到教学楼时,她终于忍不住了,“司念,我觉得你做的有些过。” 司念表情有些不自在,她皱着眉头,“你是这么认为的?” “你被说两句就说两句吧,大家都是同学,她都哭了。” 司念:“······” 要不我也哭一个?反正谁哭谁有理。 滑稽,现在看事情不讲究事情原委,只要谁够惨,正义就站在谁一旁。 “我要上厕所,你去吗?”司念岔开话题。 她保留最后的淡定看向刘雨潇,然而却不给她回答机会,“我先去厕所,你回教室。” 司念故意这样做,她想有自己的单独空间。 好吧,是防止情绪爆炸。 在独自去厕所的路上,司念调整呼吸,平复心情。 她有一个准则,不把烂心情影响到自己的周边人,换而言之是不传播负能量。 司念啊司念,你怎么还是莽的一匹,你就不能再忍一下,她什么身份?交际花哎,那可不是要把我给“真实”的人尽皆知。 杜昭昭都和她只能撕个平手,你说你这小菜鸡,怎么和她斡旋? 不对,我可不受那个气,蹬鼻子上脸到这种程度了,我要是再让让,那不给她尾巴翘到天上去,真把自己当根葱! 我是讨厌麻烦事,但是不怕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是再在背后胡说八道,乱搞我,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排挤什么的,我的圈子本就小,她要是能干涉到,正好趁此机会再次清理。 班级里有多个圈子,她是能涉足一些,但绝不是所有。 司念回到教室后,夏金梦还在哭着,一群人围在她身边。 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和她关系近吗?还是那句话,有瓜不吃白不吃,其中有些事只是为了套消息。 上了高中后,大家不会再像初中那样直白白地展露自己心中所想,会找一个华丽的包装进行修饰,拐弯抹角的寻找消息。 简单点来讲就是讲究“师出有名”,合理行动。 杨辰翊好奇宝宝上线,问杜昭昭:“她怎么了?” 杜昭昭站在一边,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杨辰翊:“看不出来司念还有这幅面孔。” 聊天圈子之外的高野,坐在椅子上,在享受着休息的时光,听到“司念”的字眼后,飘散的心思尽数收回,端坐好,在一边悄悄地竖着耳朵听着。 杜昭昭感慨到:“是啊,本来以为她是一只小白花,现在看来,她是带刺的。” “你觉得她接下来会怎样?”杨辰翊问。 “她怎样关我什么事,”杜昭昭回答,“不过估计是要被针对,老话怎么讲的?”她看向杨辰翊寻求答案中。 杨辰翊回复:“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交际花。” 他们与司念不熟,于夏金梦相对熟一点,毕竟曾交手过。 至于事情的真伪,他们丝毫不关心,因为和那两人不熟。 第一百一十章 该吃吃,该喝喝,就当没事人 第110章 该吃吃,该喝喝,就当没事人 如果事情是夏金梦占理,司念会被人有理有据的排挤以及编排造谣,如果不占理,司念还是会被排挤,编排,造谣。 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杜昭昭有经验。 相比于杜昭昭和杨辰翊以一种看客的姿态,高野就显得有那么些不平静了。 他看向司念的背影,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司念回到教室后,径直回自己的位置,将某处的声音给自动屏蔽。 刘雨潇传来字条:【我再劝劝她,待会下课后你等等邢星。】 司念写下回信:【看情况。】 此时,上课铃声敲响了。 这节课是地理课,班主任的课。 他进入教室后,就看见夏金梦在哭着。 按例询问,他说:“怎么回事?” 旁边有人看向刘洪波,眼神里是想说又不好说。 本来夏金梦的哭声小了,在刘洪波进来后,情绪再次涌起,此刻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刘洪波蹙起眉头,看向夏金梦说:“你先去我办公室。” 第一组的那边,司念是在写着字的,待刘洪波说了那句话后,她不由自主的在笔上加重了力道,使那个字写的比周边的字都深。 刘洪波先去办公室处理了夏金梦的事,约过五分钟这样,回来了,课堂再次开始。 地理不免是要有一番讨论,张雪云对她的右同学讨论,平常是三个人围在一起的这下司念落单了。 张雪云在某种意义上和夏金梦走的挺近的。 前后桌讨论,共六人为一小组,然而落实到的是一排讨论,或者同桌讨论,前后桌讨论。 司念见袁诵也无人,她转身,拿着自己的地理书,“我们讨论?”她主动邀约。 袁诵身子微微地向前,方便两人交流。 以前,说是讨论汇聚答案,最后是司念一个人承担所有,她找答案,罗列答案,最后进行汇总,就连发言,也是她。 现在,她是和袁诵搭档,他们各抒己见,各给理由论证,然后一起进行汇总,于司念而言,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讨论结束后,刘洪波抽每组代表进行回答,司念是第一组。 第一组,实力最差,唯一能说的过去的是司念,她低着头,做自己的事,任他们五个进行选择。 刘洪波安排,前三排是女生,后三排是男生,至于袁诵,他是例外。 司念的组,班级前十里只有她一人,排名是第六,随后的是十五名左右的王文,剩下的,二十几名开外,还有两个在倒数十名以内。 一番代表发言,发言最差的是第一组,那么多条原因只罗列到三个,其中有一个关于自然方面的还是错的。 刘洪波再次点名:“司念,你说一下你的答案。” 司念站了起来,看着草稿上的内容,从容地一条条说着。 她是先把自然和社会分两大类进行阐释,然后又从大类里面的再细分。 第一组的人低着头看着书,表情不知所云。 “以后你们要按司念的这种方式作答,尤其是在大题上,条理清晰,让改卷老师一眼就看到答案。”刘洪波说着。 地理课在不觉间结束了,司念慢吞地整理着,三分钟这样,她站起了身,向门口走去,没有等邢星。 就在她要下楼时,元好在后面叫住了她:“司念。” 邢星出来时司念和元好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司念没有和邢星站在一起,拉着元好往前面站。 “你不和邢星在一起了?”她问。 司念回答:“站在前面好可以快点打饭。”没有正面回答。 刘雨潇走过来了,拉拉司念的衣角,抛出眼神。 司念轻轻地向她撞一下,表示接受到信息。 然而,她没有任何行动,仍和元好在一起。 到了餐桌,司念的旁边是邢星,两个人没有一点眼神交流。 虽然是打饭制,可是餐桌位置是固定的,除非你想去公共餐桌。 司念淡然地吃着自己的饭,即使这个餐桌都是夏金梦的“渗透”地。 置气没必要,该吃吃,该喝喝,吃好喝好,宿舍是混班宿舍,没了八班还有其他班,而且本来就和她们有话聊,至于教室,上课要听课,遇见讨论不带你,你后方有一位学霸,同频率的交流更舒服,下课后,要睡觉,要吃东西,至于聊天,旁边的不行,前面的也不行,但是你有斜前方的元好。 其他空余时间,没了邢星,你有元好,她可以陪你去任一个地方,即使是上体育课,也不会孤单。 人缘好和交际花是两种评价,“交际花”是什么性格,周边人基本上都是清楚,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别人没道理要和你无端结仇。 刘雨潇你高一就认识,为什么不选择她?她有和她一起走的人,田岁和陈韵是她的亲密伙伴。 做人要有分寸感,你可以没事和她打趣,但不可以破坏别人保持的平衡。 我和元好,其实在一开始到这个班级时就有交流了,平日里也有点头,打招呼的接触。 “司念。”元好吃完饭,端着饭盘子走过来。 “再给我十秒,我喝完汤就走。”司念加快速度,三十秒过去后,她收拾着自己的餐盘出来了。 按分类放好餐盘后,司念和元好并排离开餐厅。 元好二次元,喜爱动漫,小说,司念对此有不浅的涉及,二人也算是志趣有些相投。 任一帆病的不清,到医院后直接安排住院了,由沈钦岚在旁照料。 vip病房内,一个在忙碌中,另一个在皱鼻中。 沈钦岚极度洁癖,他总觉得哪里不够干净,消毒水喷了又喷。 任一帆躺在病床上微掩鼻子,“浓度再高一点你就可以送走我。” 他将手机放下,看向沈钦岚,“这里是医院,消毒水简单喷点就行了。” 接下里的时间里,一个在休息,一个在办公,顺便看一眼他的药水袋是否要更换。 晚饭是点的外卖,打开看,任一帆起一阵恶心,尤其看到饭盒盖子上星星点点的油渍。 这份其实也是清淡了,但任一帆觉得不行。 “你不吃?”他问。 任一帆说:“太油腻。” 沈钦岚挑了挑眉,随后重新点了一份外卖,蔬菜米粥,再弄了一盘水果沙拉。 任一帆现如今吃不了油腻的东西,越简单越好,越素越合适。 第一百一十一章 给她排场拉爆 第111章 给她排场拉爆 今晚,算是无事,晚自习下课后,司念和元好一道回宿舍。 我说过,我们的宿舍是混班宿舍,而且大家的成绩都是各个班级的前面人物,不存在要“舔”谁的情况。 夏金梦不会与七班的她们有过多的交集,尤其对黄蕊,因为在十月份还是十一月份时,和她们产生了摩擦。 你虽是交际花,但我行得端,坐得正,问心无愧。 我倒要看看交际花能不能把我的所有路给堵死。 回到宿舍时接近十点了,洗漱后小聊了一会爬床睡觉。 司念换了床位,搬到行李箱的上铺,搬的时候,夏金梦不乐意。 她当即说:“你嫌我上床动静大,又嫌我搬走光线刺眼,放行李包也挡不住所有,灰尘会通过,床板的空隙灰尘会通落在你的床上,要不我下铺,你上铺?” 夜里寂静,陷入梦乡。 问题只会接踵而至,在看似安谧的氛围里隐藏着更锋利的杀气。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说躲就能躲过的,谁让开弓的箭没有回头路,必须射到某一物,才能结束。 如果说在昨天下午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她们是暗地里故意挤兑,现在是直接摆在明场上了。 哎,心很塞,我的眼睛是瞎了吗,怎么之前身边的人都和夏金梦带点关系,而且还对其中的某个人打抱不平,真是,瞎眼了。 那个人说曾经一个宿舍的孤立她,故意欺负她,让她承包整个宿舍的打扫工作,当时和她只有表面交情,见此,为她说几句宽慰话,现在看来,也许她们是有错,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帮助过的人转手就坑过去,做不到视若无睹,保持距离,不过能做到在背后倒脏水。 司念不惯着,她从她们那里一杵,可是,话没有说出口。 说好是要杵在那里一会,结果她脚步不带停,一走而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让子弹飞,沉住气,不过几天,班级里会出现新的新闻把我给盖下去。 现在的舆论,我处于下风,这个时候蹦哒出去,他们只会认为我真的如夏金梦所言,就是那样人。 我最好的选择是任她们发挥,做好自己的事,让外人在我这找不出瑕疵。 装傻充愣,我最擅长,打一个持久战,不成问题。 时间会证明一切,找不到证据佐证我,一切言论便会不攻自破。 司念做着自己的事,那些流言蜚语她充耳不闻,同时,也对邢星拉开距离。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有一个十五分钟活动的时间,司念被刘雨潇拉去上厕所。 刘雨潇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认识她呢,你当真要那么决绝,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司念笑了笑,不作答。 “有人断崖式分手,怎么到你这就是断崖式绝交了?”刘雨潇是真的无法理解,冤枉就冤枉呗,就当做她在对你开玩笑。 “我可没有说绝交。” “你现在和她这样与绝交有什么不同?” “我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她愿不愿来是她的事,你应该问她,而不是问我。” “你在等她主动?”刘雨潇不可思议,“她不可能主动的,我和她闹掰了那么多次,都是我先低头。” “只能证明邢星没把这份感情看的有多重要。” “这样,这,太,”刘雨潇没有把“绝对”这两个字给说出来。 司念回头看了一眼刘雨潇,她略微停顿一下,把心里的话给换了一副面孔:“开玩笑的,她怎么可能不看重这份感情呢。” 她当然不看重与我的这份感情,她要的是朋友围着她转。 “那你打算对邢星?”刘雨潇问。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就再往后退一步呗,邢星很好哄的。” 司念不假思索,快速地接上她的话,“嗯,好的,我看看情况就行动。” 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她应付了事,把这个话题给结束。 经历过这件事后,司念明白了一个道理,劝人口头上点到位就行,不要真想着当中间人替他们握和,她们有自己的原因,你不该去干涉。 当中间人,实属的吃力不讨好,要放下助人情节,尊重其发展。 可是,谁愿意没事为自己找事,当个调和的还不是因为看重彼此之间的情谊。 司念自认为自己好脾气了,就在她被刘雨潇说动想要往后退一步时,又发生了一件令她哭笑不得的事,她先是生气,再随后是笑了。 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是怒极反笑。 她走进教室,轻轻地拍了一下夏金梦的肩膀,“在说什么呢?” 刘雨潇进来后尴尬地看了一眼夏金梦,然后再瞟了一眼司念的表情,随后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刚刚在门外,司念听了一会儿才进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看来是没完没了,我也不想一二三四了,既然提醒过还给脸不要脸,那就撕了。 司念与夏金梦之间的事,在三个星期前就暗波涌动。前期也没什么事发生,背后嘴两句就随她嘴去,然而在这两个星期内,已经演变成无中生有了,她似乎是攒足了劲要掀出风浪。 柿子专挑软的捏,关键我也不是软柿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她认为我很好拿捏,是因为我一直保持沉默吗? 我对你意思意思,你还真当做意思,你这人啊,真是过分! 夏金梦公然在教室里编排着司念是怎样的“作”、“矫情”、“装”······ 司念强势挤进话题里,看向夏金梦,脸色不善,语气也不善,“脸皮真厚,好赖话也听不清,我对你意思意思,你还真当个意思,你这人怪有意思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我了,要是再对她客客气气的讲话,那不就是我在拆她的台,作为十佳好同学,我要满足人家一切愿望。 司念继续阴阳怪气着:“想不到吧,昨天被我撞了个正着,今天又是被我撞见,咱俩真是缘分不浅呐!” 司念故意把声音抬高,让全班级听见。 夏金梦喜欢在许多人面前表演,区区十几个人怎配上她的精彩演出,我做为“大好人”一定要给她排场拉爆,最起码要让整个班级的都成为观众。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司念现在心情很愉悦 第112章 司念现在心情很愉悦 如果水已浑,什么也看不清,那就再添点料,谁也别想清白着。 司念不再做任何表情管理,两眼就灼灼地盯着夏金梦,嘴角微抽,露出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 温和的神情都给我去见鬼吧! 尊重是互相的,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别怪我。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因为理亏还是尴尬吗?”司念拨开袖子,看手表上的时间,云淡风轻地再说一句,“还有十分钟才上课,看你对我挺有意见的,趁这时间,吵一架吧,不然总是听你在背后乱嚼舌根也不是个事。” 如果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夏金梦的表情霎时间变的苍白,她怒瞪着眼睛,“你!” 司念向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距离,“我什么?还有别瞪眼,会让我觉得你撞脸癞蛤蟆。” “你才癞蛤蟆,你长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 “长什么样的风格难定义,但至少是个人,不会在背后乱嚼舌根,也不会故意编排,造谣,更不会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你!”她再次瞪起眼睛,“什么意思啊你?” 此时,班级的视线已经完全向我们这里看过来了,他们的神情五颜六色,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夏金梦向四周看了一眼,本来气势十足的她就在这时弱下去了,她弯下了腰,左手抚着心脏位置,右手撑在桌子上,身体上下起伏着,声音中充满委屈与隐忍,“你为何要这么嫉妒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你好的,可你还吼我,我是哪里又让你不痛快了吗?我到底怎么样做你才能放过我?” 这下,司念是一点掩饰没有了,当面翻了个白眼。 无语! 这招到底是有多么的百试不烂呢?大概就是夏金梦说完话后,正义使者降临了。 夏金梦见有人出现,本来低着的头抬起来了,强撑着站直身体,看向维护她的人,“我没事的,真的。” “你眼睛都红了,怎么没事?”正义使者将夏金梦护在身后,扭头对准司念:“你有完没完了?从昨天到现在,司念你想干嘛?” 个子用时方恨少,就像现在,她们矗立在司念面前,低头俯视她。 十厘米的身高差,足够削弱司念的气势了。 她没有搭话,再往后退了一步,趁此时间,司念向四周的人望去,那些人有替夏金梦义愤填膺的,有带一脸鄙夷的眼神望向她的,也有是抱着吃瓜的态度观赏戏剧的,也有寥寥几人的不在意。 她收回了目光,在低头时,她微微捏紧衣角,三秒后,她抬起了头,手交叠着抱于胸前,审视地看向眼前人,“我想干嘛,你们难道不清楚?”她一字一顿道。 贼喊抓贼,这年头怎么颠倒是非的人怎么这么多? 司念冷笑着看向夏金梦:“你清不清楚我为什么这样做?” 她的话说完后场上无人回复,只有夏金梦在不断的掉眼泪。 旁边人一看,瞬间受不了,即可炸了,对司念的语气更为强硬:“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你警告我?”司念不可置信的问,随后她哈哈笑了起来,“喂,到底是谁不要太过分?!” “我被人在背后编排的不像人样了,居然是做错者,而始作俑者掉几滴眼泪你们就认为她是好人,一个个都是当法官的好料子啊!” 司念继续刻薄地说着:“各位的眼睛不行就去医院好好看看,还有,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故作正义?” 她扫视周围的一圈,加强语气,轻笑着:“背后搞小动作的可不单是夏金梦一人,虽然有些人是被她蛊惑的,但,也参与了在背后说我坏话,败我名声了吧?”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怎那么好忽悠。” 素日里,司念的形象是好说话,软儒,没脾气,感觉谁都可以在她那里发泄,现在看来,她战斗力不低。 也对,没见过哪个“战斗力”低的敢多管闲事,帮助被段峥盯上的人。 高野低头浅浅地一笑。 司念从来不是软兔子,她是猫,如果惹急了,会亮出利爪。 在司念一连几句话下,她们噤声了,相互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要想压制住她们,那就不能退缩,要自信,要有底气。 自信可以盲目,但底气不行,司念之所以刚杠,一是不怕事,二是我本来就有理可讲。 人性的弱点之被揭穿后会怂,夏金梦那群人暂时性地熄火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律出现,他过来从中握和,“大家都是同学,别这样,以后还要相处呢。” 司念看了一眼,转身走人。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让班级里的人知道是夏金梦恶意造谣,排挤在先。 司念回到位置后,打开杯子,“咕嘟咕嘟”地喝着水。 刚刚话讲多了,口干舌燥。 现在还没有上课,司念撕开零食包装,是辣条,她挨个的分给周围的人,前后,左边,右边的右边,以及斜前方的元好。 袁诵不喜辣条,司念换成果冻。 她分了一圈唯独没分给张雪云。 之前和你多打招呼是因为你是我同桌,也不知道给你造成什么错觉,觉得你不搭理我,我就不行啦,真是滑稽。 你不是很爱听夏金梦的话吗?那你就多听听,反正我态度摆在这了。 刚刚那一举动,司念是故意的,幼不幼稚另谈,反正效果达到就行。 嘿,我就是来恶心你! 司念现在心情愉悦着。 “你没事吧?”元好关注刚才发生的事,等她回到座位后,就来到她的身边。 “没事,我现在心情舒畅的很。”司念扬起笑脸。 “她们都这样了,你真的没事?”元好有些不敢相信,再探问。 司念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我这个人最大一特点就是想得开,你放心,我才不是那种打碎牙往肚子吞的受气包。” 元好说:“那好吧。”她相信司念说的话。 她们这里趋于温馨,有说有笑,还吃着东西,而夏金梦那边,一圈人围在那里安慰着。 人其实也不多,就她的前后左右。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将心比心 第113章 将心比心 司念再拆开一袋零食,与元好分享着,“其实也有一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相信她们的话,毕竟我不希望我身边人对我有猜忌。” 元好听后斩钉截铁的说:“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骗呢。” 司念听元好的话后,微挑了挑眉,嘴角上扬着,“那我们说好,互相相信彼此,不可以有猜忌。” “行啊。” “还不能情商低,你知道的,我被讲话不过脑子的人给无语的够呛。” “ok。” “我不太喜欢什么东西都要找我借的人,你会不会介意?” “为什么要介意?我也讨厌什么东西都要找别人借。” “我可能有些话多,而且还有私人小怪癖,例如亲密物品不外借等,你能接受吗?” “没问题。” “你怎么那么好啊,我说什么都答应。”司念感慨道。 “嘿嘿。”元好憨憨地笑着。 司念喜欢简单的友谊,在两个人的空间时,她又作补充:“我不喜欢动脑子,在友谊上我希望我们真心换真心,不耍小心眼,可以吗?” 元好还是一如既往地肯定回答:“当然可以,我也喜欢真心换真心的友谊。” 司念见此,会心地笑了。 但愿这次的友谊,不要再出幺蛾子。 晚饭吃饭时间到了,杨辰翊破天荒地来到公共餐桌。 “你不是嫌这冷吗?怎么坐过来了?”杜昭昭说。 “为了陪你们。”杨辰翊一板一眼的说到。 杜昭昭和姜甜甜不约而同的扶额。 “哎,你和我们班的叶晓琪是什么关系?”姜甜甜问。 短暂的插科打诨后,姜甜甜抛出疑问。 “同学啊,”杨辰翊一脸纯真的说着,“不对,我们现在升级为朋友了。” 杜昭昭看他沾沾自喜的模样,也有疑问了,“你怎么想起帮叶晓琪的,还充当骑士,护送她上下学,你真没有私心?” “呃,我就不能单纯因为朋友这层关系了?”杨辰翊有些不解,“而且,她也是野哥的朋友,我们稍微帮衬一下没多大问题吧。” 这话要是给其他男生说,可信度为零,但若是给杨辰翊这个没有“爱商”,对感情丝毫不开窍,一点兴趣也没有的人,可信度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剩余的零点一是害怕他骄傲。 话题的女主角,叶晓琪在安安静静地吃饭中,周边没人打扰。 “我们班发生了一件搞笑的事。”杜昭昭说。 姜甜甜压了一口汤后问:“什么事?” 好朋友之间聊天,不会把话撂在地上,当然,这不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的事情,偶尔也会发生意外。 “夏金梦被我们班的一个女生给怼了,好解气。”杜昭昭说。 当时,她目睹一切后想到自己以前的事,不由得感慨一下:要是曾经自己能像司念一样豪横,就不会白白地挨那么多谣言。 她对司念几乎可以算的上是无感,不过经过今天下午的那件事后,刷新了她对司念的固执看法:个子小小的,能量却挺大,不怯场。 杜昭昭将事情给姜甜甜再复述了一遍。 杜昭昭说:“我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敢在那么多的人面前撕夏金梦,勇气可嘉啊。” 杨辰翊补充道:“她还是真猛,旁边有那么多的人维护她,也不作退步。” 杜昭昭接着说:“看起来笨笨的,憨憨的,没想到怼起人来丝毫不逊色,气势十足。” 姜甜甜默默地记下他们对司念的看法,内心里莫名地再次对司念这个女生产生浓浓的好奇之意。 能让高野目光追随,杜昭昭和杨辰翊产生感叹,司念应该不是一般人。 段峥不是轻易放弃的主,叶晓琪旁边有杨辰翊在护着,但是司念可没有,而且她和高野还闹掰了。 总得找个人出一下气,司念就不错,段峥瞄准她。 然而,在这几天,压根找不到她人影,唯一可以确定位置的即是教室,那也不能冲到别人班门口把她揪出去。 段峥:我很烦! 无独不有偶,这次,段峥碰见司念了。 “司念!” 她的身后传来声音。 “你可是让我好找。”段峥阴阳怪气地走过来,横在她面前。 “有事?”司念皱了眉。 “没事就不能找你?” “既然没事我就走人。” “你走什么?” “你要干嘛?”司念无奈了,停住脚步,望向段峥,“有事说事,不要耽误我时间。” “什么事给你这么急?”段峥问。 司念稍作平复,按下心中的火苗,保持温和,说:“我急着上厕所。” 这条道是大道,专通向回教学区的道。 “你,”段峥说。 就在他想着话题期间,司念绕开他,“我们不熟,还是拉开距离最为好。” 段峥:???他惊讶地望向司念,却只能见到她决绝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他缓过神了。 不是,我怎么被她牵着走? 他跟随其后,到了教学区后,司念拐弯上楼。 哈,居然在应付我! 段峥奇奇怪怪的兴趣被司念给莫名点燃。 市中心医院,vip病房内 艾洁为任一帆忙前忙后着,先是把出院手续给办了,然后替他整理出院了东西。 任一帆已经退烧了,至于腹部的疼痛,是因为他没有忌嘴,吃了辛辣食物,诊断一番,还好,不是肠胃炎。 艾洁本来是手提着东西的,但被任一帆接过来,他说:“阿姨,我没事。” 出了医院后,打的回到任一帆的租房地,回来后艾洁又出去了,去买菜。 “定个外卖就行,不用麻烦。”任一帆说。 “你现在是在生病中,不能吃油腻的,外卖不健康。”艾洁说。 没过一会儿,艾洁拎着蔬菜回来了,她在厨房忙碌着。 艾洁的到来,是因为沈钦岚打了电话给任丘,汇报任一帆身体没啥大碍,不过艾洁不放心,便过来了。 沈钦岚汇报完毕后要回京北市了,任一帆说他一个人没问题,他便走,不过在下午时,艾洁来了。 艾洁还说:“我这几天没事,等你身体好后我送你回学校。” 晚自习,各做各的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 自黑式放过彼此 第114章 自黑式放过彼此 在刘雨潇协作下,司念和邢星来了一场谈话,她们去楼下的公告栏前,那里远离人,很少有打扰。 邢星先问:“你这几天为什么和元好走在一起?” 司念回答:“她还不错。” “那我呢?”邢星再次问。 “你不是和夏金梦走的挺近,早在一个月前,你们现在还没到朋友的关系吗?”司念反问。 这下,陷入默言时刻。 没道理我要守你一人,尤其是你先和其他人展开联系,你展开就展开,还偏偏是要挑针对我的展开,你这样做,我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邢星切换话题,再次她先说“之前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只要一个诚恳的道歉态度。” 司念笑了,落入邢星眼前。 “你这样的态度我是真不喜欢,你有没有把我们的友谊当一回事?”邢星质问。 “你呢,你又有没有把我们的友情当一回事?”司念再次反问。 其实,司念不愿意这样做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邢星会认为这段友谊走到现在这样是全都因为我,一时间,心就不再柔软了。 “先不说我们之前约定在八班里互把彼此当第一顺位的朋友你有没有做到,我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想起来和我讨厌的人在一起。” 司念看向邢星,将好早前就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讨厌她,你又没对我说过。”邢星说着。 黑夜里,一缕微光,亮度过暗,司念看不清邢星脸上的神色。 她是在掩饰自己还是问心无愧,司念无从可知,但是,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好,我换一个问题,你真的认为那天晚上你所听到的“脏字”是来源于我的口?”司念换了问题。 “是,”邢星斩钉截铁的说到,随后以一不容置疑的口吻再说:“那天晚上就夏金梦和你,她说她没有,不是你,那是谁?” 她说她没有,不是你,那是谁?这句话让司念建立好的心理防线再次崩塌。 原来,她说和正主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司念心里面,弥漫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良久后,她才开口,“你真是这样想的?” 邢星说:“难道不是吗?” 司念听后,哑然无言。 “我自始至终要的只是一个态度,而你,是道歉了,但那是明眼人都能看见的敷衍和随便。” 明眼人能看见的敷衍和随便?是邢星自己悟到的还是旁人分析之,司念认为不重要了。 她说:“不算高一,我们是从九月份就在一起玩的吧?” 邢星不明白她要说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从九月到现在十二月,原来你认为我说话时必带着“脏字”字眼。” 司念稍作停顿,思考着接下来的话术,随后,她接着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了。” “所以,你是在和我绝交?” 身后传来声音,司念微停顿了一下,但是没有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放弃为自己辩白的机会,让邢星继续误会着,因为于她而言,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她做不到说“绝交”这二字,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对她说过,她也没对其他人说过,可是刚刚的一系列话语,无不在诠释着“绝交”二字。 司念和邢星一前一后回了教室,司念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平常一样,淡淡的,而邢星却是黑着张脸。 在刚刚聊话的中间,司念说:“我们在一起挺难受的,每次都是我在找话题,你感兴趣就配合我一下,不感兴趣就让我一个人尬聊一气,我们在其他的地方上也没有特别的共同点,我能明显的感受到有时你是为了不驳我的面才接受。” …… “既然咱两在一起都畏手畏脚的,如果能分开,对彼此而言,可能会更好。” 她斟酌着话语,用伤害度最小的语言试探性地将彼此的距离给拉开。 然而,能让伤害度保持最小的只有这一种情况:司念自黑自己,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你很好,是我不配。 做了承诺就要履行,司念答应过邢星也答应过自己,那天要拜拜了就好聚好散,不要撕破脸,给彼此保留最后的体面。 今天星期四,有地理晚自习,第三节课下课后,刘洪波让司念去一趟办公室。 司念推开门进来,里面有夏金梦,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那件事。 刘洪波有话直说,没有带弯弯绕绕。 他所表达的意思被司念大差不差地给料想到了,他要让我与夏金梦和解。 “同学之间,何必要这样子,各往后退一步。”刘洪波在调节中。 夏金梦依旧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司念则是充耳不闻。 刘洪波看向夏金梦,从中和稀泥,“司念不是那个意思,她向你道歉,这件事就了结了。” 话说完后,目光转移到司念身上,示意她道歉。 司念处于放空状态中,没有领略到刘洪波的意思,眨巴着眼睛,懵懂地看向他:“我刚刚走神了,老师你要说什么?” 既然你扮演可怜无助的小白莲,那我就扮演一下耳朵眼神都不好使的且听不懂话的木头人。 演戏嘛,谁不会? 司念这么一问,气氛尴尬住了。 刘洪波硬着头皮说:“我说的是你向夏金梦道歉,这件事就可结束了。” 司念继续装作不懂,“老师。我为什么我要道歉啊?” 有问题,找老师,哪里不懂就问老师。 “司念,你!”夏金梦忍不住了。 她的演技十分拙劣,换句话来说,她就是故意要再问一遍。 “老师,你看看她!”司念依旧是走浮夸风演技,“看这种情况,明明应该是她向我道歉,老师,你说对不对?” 司念复制白莲的路,让白莲无路可走。 夏金梦本来还是装柔弱的,这下就像打鸡血了似的,可惜她情绪掌握能力好,瞟了一眼刘洪波表情后,立马在三秒内憋出了眼泪,装作可怜兮兮的惨样。 “刘老师,司念就这样子的,她当着那么多人骂我,到您这她还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可以过分到这样!” 刘洪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哭就有理,我也能哭 第115章 哭就有理,我也能哭 只要一哭,就能逆风翻盘,司念内心再次翻了个白眼。 翻白眼这个行为真的没素质,司念曾经被翻过,她发誓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可以对人翻白眼,但是遇见像夏金梦这样的,她选择“破戒”,在心里给她翻一个。 “对,不,起。” 司念向旁处看过去,脸上写着不服,却还是道了歉,因为这是刘洪波再三要求的。 本来阴沉着脸的刘洪波,这时喜笑颜开,“这样才对,大家都是一个班的,要和睦相处。” “好了,你们回教室吧。” 他变脸速度之快,让司念咂舌,内心不由得为他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 刘洪波下完结论收完尾后,夏金梦转身喜滋滋地走了,司念是冷着一张脸。 就在司念要到门口时被刘洪波再次给叫回去了。 诺大的办公室,此刻只有两个人。 刘洪波轻呷了一口茶,发出满足的声音,他不曾把头抬起,说:“你不服气?” “我不敢不服气。” “那看来是不服气了。” “对,我就是不服气,”司念扭过头来看着刘洪波,不卑不亢的说道:“老师,如果你觉得事情的真相是谁哭谁有理,那我也可以给你哭一个。”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刘洪波,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凭什么可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简直是偏心偏到姥姥家,就连让我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司念装傻充愣是因为刘洪波已经内心敲定,她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与其这样,直接摆烂。 刘洪波抬起头来望向她,与之对视着,诚恳地说:“其实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司念:???老师,你刚才的行为可不是这样表现的。 刘洪波似乎明白她心中的疑虑,为其解释道:“你也看到了,夏金梦哭了,那能怎办?我说错的就是你,应该你向司念道歉,你觉得她会从吗?” 司念听后,内心五味杂陈:哭了就把责任推给我,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所以,你专挑好拿捏的捏?”司念不接受这个解释。 “不能这样说,我可没这个想法,我会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位同学。” “哈哈,”司念嗤笑道,“可最后是我被你要求着道歉。” “是,我的确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难堪了,然后呢?她在背后造我谣,编排我,联合人排挤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口口声声一个公平对待,却是从我进入办公室到谈话结束,都在偏向着夏金梦。” “刘老师,您说这话,不脸红吗?” 刘洪波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会红,一会白。 “刘老师,您没事的话我就回教室了。”司念不带正眼地看向刘洪波。 “等等!”他说。 再怎么生气,老师的面子还是要给,司念心不甘情不愿地停留在原地等他发话。 “你说夏金梦在背后搞小动作,是真的吗?” “真不真的无所谓,反正你都逼着我向她道歉了。” “我想再详细地了解一下。” “老师,你不用再了解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和同班同学和睦相处,省的再被告状。” 刘洪波缄默,不发言。 他摸出手机,调出下午时班级里的监控画面,“看监控,是夏金梦先搞小动作,你合理反击。” 他这一句话,把司念给吸引过来,随后,在一番赤忱交流下,她放下戒备,以她的视角全盘托出了这场闹剧。 她说的事和夏金梦说的一样,不过在夏金梦的口述中,所有的错都是司念引起或产生的。 在夏金梦的语言里,司念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没有一丝宽容心,爱踩一捧一,看不起人,拽的要上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夏金梦比较特殊,她身体不行,情绪起伏过大会休克,对她生命有威胁。”刘洪波说。 在他这么一解释下,司念明白为什么要我去道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缄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个令人无语的答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所以,因为她身体原因,就可以放任她对我的诋毁,是吗? 她说出这个疑问后,刘洪波哑言了。 正常人杀了人要被判刑,精神病人杀了人,不会被判刑。 手机连接的教室摄像头里,班级的人在高野的“管束”下,在小声的窃窃私语着,动静不大,还是能看出管理班级者的失职。 “我想要再来一位纪律班长。”刘洪波切换话题。 存疑的问题,我们暂且先跳过了。 “哦。”司念对此无感。 “我选择你去当纪律班长。” 司念:? 她满脸疑惑。 刘洪波说完自己的想法后给了解释:“你做事认真负责,当纪律班长完全可以。” “我不行。”司念直接了当的拒绝。 “你不用先拒绝,可以再考虑考虑,在这一周内,我等你答案。” 司念略作为难,她想了一阵后才开口,“纪律班长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尤其是在班主任对其不关心的情况下。” “怎么说?”刘洪波问。 司念说:“高野是纪律班长,他管理的纪律和陈律没什么两样,因为不服众,换句话来说,班主任你给纪律班长的威严度不够高。” “所以我要怎么做?” “站在纪律班长后面,给他撑腰,在同学面前以你之口给予纪律班长管理的权利。” 司念不指望刘洪波是真心求问,她现在在气头上,不选择拐弯抹角再作伪装,直说他管理班级不合格。 “如果纪律班长滥权呢?” “你不是还有一位行政班长陈律吗?他来纠正。”司念直来直去。 “可以。”刘洪波答应了,十分爽快。 就在下一秒,司念也爽快地答应了。 “你不是不愿意当纪律班长吗?” 她摊开牌明说:“我得罪了夏金梦,日后免不得要被穿小鞋,我成为纪律班长后,她敢这样做,我们就互相伤害,刘老师,如果有人找我茬,后期我可能要多多的打扰到你。”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第116章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司念没心情陪他们玩心眼,只要有人敢没事找事,她就快刀斩乱麻,把问题全都丢给刘洪波处理。 刘洪波笑了笑,他明白她的意图,答应了。 刘洪波让司念做纪律班长,不是空穴来风,他早有此打算,尤其是夏金梦提议纪律班长要让一个有责任心,不怕得罪人,和班级里大部分同学关系比较寡淡的人来做。 夏金梦的提议,使他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这场“交易”算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司念回到教室时,班级里的人带着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看向她。 不难怪他们这样子,谁让在众人的心里我是恶毒人。 司念板正身子,忽略那些人的目光,神情淡若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刘洪波回来后,坐在讲台前,晚自习继续。 他在此过程中说:“这几天班级纪律明显变差,有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为了更好的管理班级,让班风更正,设立两个纪律班长,一男一女,各管各的性别,我会时不时的找他们关心班级情况,合格性考试在即,我希望各位能端正好自己的态度。” 一石惊起千层浪,底下的人汹涌而动,他们问:“纪律班长是谁?” 在那些人中,有不少人的目光看向夏金梦。 在几天前她告诉我们刘洪波要再设立一位纪律班长,是女的,专门管理女同学。 当时不少人打趣道:“班长,我们可是朋友,手下留情哦。” 夏金梦笑了笑,那些人和她一样,认定刘洪波一定会选她为纪律班长。 她带着唾手可得的笑容,舒坦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刘洪波的公布。 周围人带着好奇的眼神望向刘洪波,期待着他的揭秘,杜昭昭和杨辰翊这类的在班级纪律线上蹦跶的此刻正聚精会神,任一帆的桌子还是空着,而高野和袁诵,他们百般聊赖,对谁是纪律班长这件事丝毫不提起任何兴趣。 袁诵在做文科历年高考试卷,高野在看化学资料,他们低着头专心于自己的事情。 底下的视线汇聚在刘洪波身上,殷切期待。 “我选择的女生纪律班长是司念。”他没有卖关子,说出来了。 场下的人表情五彩斑斓,大都是不可置信,齐刷刷看向司念。 司念没有躲藏着自己,她抬起头,看看班主任,然后再看看四周,带着一丝微笑。 高野在写着化学方程式,就在计算时,听见了“司念”这个字眼,他的笔停顿了。 女生纪律班长是司念。 在他还没有缓过神之际,自己的名字也被刘洪波点了。 “男生纪律班长是高野,女生纪律班长是司念,我希望以后你们能互相帮助,共同维护好班级学习氛围,在管理的过程中要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告诉我,我来和他面谈,你们也是,如果班长在处理某些事有偏颇的,也要告诉我,我公正对待,班级不是一个人的班级,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能一同让八班变的更好······” 刘洪波再次重申了班级学习的怠慢性问题。 其他人在惊讶后归复平静,夏金梦与陈律的表情却是明显的不好。 陈律:高野和司念是班长,那我是什么?被架空的挂名班长? 夏金梦:女生纪律班长怎么是司念!不应该是我吗?! 陈律靠在椅子上,眼眸低垂,整张脸写着不爽二字。 夏金梦在不觉察间望向了司念,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 不一会儿,晚自习结束了。 司念在门外等着元好,邢星与夏金梦路过时,她就好像没看见。 已经在班级里和夏金梦撕破了脸,既如此,那就一路做到底,摆明自己的态度,就是和夏金梦磁场不投。 通过这几周的忍耐,司念知道了一件事,你往后退一步,所迎接的不是海阔天空,而是蹬鼻子上脸,个个把你当作hello kitty,有事没事恶心你。 造谣的成本太过低了,只需一张嘴,听者鲜少考虑其逻辑。 司念在忍让的过程中,内心是极度难受的,那种很想为自己辩解,却又无从下口,就好比如被绑在巨石上丢入海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不是我做的事,只要我不回应,我依旧是清白,可是在流言蜚语之下,那些如飞刀般的语言,将司念的屏障给扎碎,也将她整个人给遍体鳞伤。 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和闲言碎语,我想尽办法去忽略,可是他们还是在我的世界里给掀起了狂风骤雨。 人,怎么可以有如此大的恶意? 那段时间,无力感把她包围,无法专心学习。 司念在昨天想开后,她决定不再对那些人客客气气,以牙还牙,谁若没事找事,那就撕! 今夜,是难得的好眠,而明天,是无法想象的暴风雨。 司念坐在边缘口,进出不太方便,此刻,她要端着自己的饭盘回自己的位置上吃饭。 中间的走道极其狭窄,司念侧着身子走过去,就在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旁边传来声音:“烦死了,蹭到我衣服,她是肥猪吗她?素质呢!” 在骂谁?刚刚走过来的只有司念一人,夏金梦的圈子里“朋友”李恩就差报上司念的身份证号码了。 桌子上的人,都在偷笑着,夏金梦歪过头来看着李恩,“她就是肥猪,蹭到你在所难免,不要生气。” 司念:“······”她静静地坐会自己位置上,在她们的嬉闹声下吃自己的早饭。 吃了没两口,她把筷子放下,对邢星说,“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李恩。” 邢星的表情有些僵住,那天话题之后,她再度开口是求我。 她照办了,并且身子往后倾,给出空间让她们交流。 “烦死了,张口闭口一个肥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瘦的只有五两重,不但没常识还是个自以为是的要求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的眼瞎矫情大公主,”司念看向李恩,面带着微笑,“你有没有素质啊?” 此话一出,惊呆众人,在她们的眼里,她的形象是没有一点反抗之力,懦弱,胆小,怕事。 “你tm的再说一遍!”李恩暴跳如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好戏开始上演 第117章 好戏开始上演 司念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再次念给她听:“烦死了,张口闭口一个肥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瘦的只有五两重,不但没常识还是个自以为是的要求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的眼瞎矫情大公主。” 司念稍作停顿,随后加强了语气:“你有没有素质啊!” 这能忍吗?李恩肯定忍不了。 之前有一个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不但把人骂得狗血喷头,还把她课桌给推了,当场发疯。 司念抢在她发疯前,转移了火力,“刚刚说的那些描述你的词,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这餐桌上某人在私底下背着你向我们吐槽的,以你的聪明,你应该知道是谁。” 水已经浑成这样了,那就再多拽几个人一起加入这场闹剧,不然不热闹。 这个餐桌上的某些人,笑意僵硬在脸上,就在下一秒,她们低下了头,专心的吃着饭。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先别生气,我还要继续说呢。” 司念这番话勾引到了李恩的兴趣,罕见的,她压住了火气,等待着司念的下句话。 “她们说和你玩,就是因为你有钱,愿意接受你脾气,还是图你有钱,可以蹭用你的护肤品什么的。” 这句话,虽然简短,但是杀伤力巨大,谁都不愿意接受别人和你在一起是为了利益。 李恩的脸由红到白。 司念看她这幅模样,继续说:“你和夏金梦应该在背后没少编排我,故意挤兑我,造谣我,你也有份,我现在能那么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也真是我脾气好,可是,也不带这么欺负我,对吧?” “有些事情,你真的了解吗?” “夏金梦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 “你觉得她像是能被人欺负的人吗?” 司念连环发问,李恩哑口无言。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爱说脏话的人,她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说话会文雅。 李恩的口头禅中较为文雅的是你tm,她还有比此更脏的话。 她和夏金梦,日常脏话的词汇量飙出是不分伯仲。 那些人的头埋的更低了,因为司念所说的一切,她们都做过。 “蹭到你衣服,是我不小心,我道歉,不过,你敢问心无愧的接受吗?” “你刚才是出于什么动机你心里清楚。” 司念话说完后端起她的饭盘,走了,在走的过程中还是蹭到了李恩的衣服。 “能走的路总共就是那么大,除非我是阿飘才蹭不到你。” 她去向公共餐桌,在一角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司念不屑玩心眼,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感谢曾经东语学校的同学对我的历练,让我在今日可以出师。 司念去公共餐桌后,眼前一片明朗,内心也舒悦了不少,就在她准备动筷吃饭之际,看见了叶晓琪。 “你怎么来这里了?”她问。 司念向叶晓琪招了招手,她过来了。 司念先说明自己的原因:“不想和无感的人呆在同一个空间。” 叶晓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说:“这里清静。” 餐厅的东面是窗户,早晨的太阳升起后,橙红色洒进来,铺成一片。 元好身体不舒服,没来吃早饭,司念和叶晓琪一同回了教室。 段峥与贝莱在身后看着一切。 “放弃叶晓琪了?”贝莱问。 段峥说:“她有人护着。” “有人护着你就放弃,什么时候你也有怕人的时候。”贝莱明晃晃地嘲笑着。 “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懂什么。”段峥带着倔强。 杨辰翊和高野,尤其是高野,不能惹,他混的圈子可不只是南城这一小角。 “你呢?你之前不也是对叶晓琪有意见?” “现在没有了。”这下轮到贝莱带着倔强。 段峥说:“是因为任一帆警告你吧。” “贝莱,我越发看不懂你了,你该不会是对任一帆动真心?” 她的脸色有微微变化,没过一小会儿,她立即做了否定,“绝没有的事。” 两人对视着,都试图从对方的眼睛里寻找到真正答案。 “那你为何还盯着叶晓琪?”贝莱问。 段峥充满不屑的回答:“谁盯她了,我在看司念。” “司念?叶晓琪旁边的那个?” “嗯” “你什么时候口味变的这么大,居然对小屁孩感兴趣。”贝莱不留情的吐槽到。 司念身上自带着一种稚气,外加她的脸圆圆的,个子矮矮的,就像小学生。 “我呸,我才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我只是······”段峥没做掩藏,对贝莱直说了。 司念,三番五次坏段峥好事。 贝莱听了后略作惊讶:“原来她是八班的!” 段峥:?疑惑脸望向贝莱。 贝莱看他表情,特别大气地给他讲了一个前因后果。 八班的夏金梦被司念欺负,告诉老师后这女的不但没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完全不把老师的话放在眼里。 段峥听完后笑了:“我还第一次听到能有人让夏金梦吃亏。” “此话何解?” “我认识夏金梦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她在坑别人,你还记得高一时万如那件事吗?” 贝莱点了点头。 当时那件事让杜昭昭打出名声,从此跻身于校园一姐的行列里,是众所周知的横行霸道,使人对她避而远之。 段峥轻笑了:“那件事是万如她自己作的,纯属活该,她害怕被人知晓真正偷东西的人是她,也害怕别人孤立谩骂,就将锅全甩给了杜昭昭,而夏金梦也不是为了什么友谊对万如打抱不平,她只是趁此机会向杜昭昭报仇。” 贝莱听了后,眼神里露出长见识的表情,“照这样说,那女的绝对要被夏金梦给拿捏的死死。” “夏金梦的做法固然恶心,但她针对的是司念,不错。”段峥说。 “你还真记恨上她了?”贝莱有些不敢相信。 在她的眼里,司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四个字评价就是不足挂齿。 “记恨谈不上,只是找到了乐子。”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在学校里要是不找点乐子打发时间,那会非常难捱。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压不住个鬼啊 第118章 压不住个鬼啊 贝莱有些不太相信,即使他现在是一脸认真。 “你之前在叶晓琪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说放弃就放弃了?” 段峥回头看向她:“没办法,她有护花使者,我可不想与杨辰翊有什么牵扯。” “你的性格可不是这样子的。”贝莱不相信他的言辞。 说他怕杨辰翊,见鬼吧! “你呢,为什么紧跟着叶晓琪不放?”他反问过去。 贝莱转移话题:“我在问你呢!” 段峥看了她的模样,也不再探究了。 “叶晓琪即使有一副好面孔,我也不感兴趣,毕竟,她可是智力残疾。” 这个理由,勉强能说的过去。 贝莱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多问了。 各自回自己的教室,贝莱回到了五班,段峥没有上楼,因为他看见了夏金梦。 “听说你和班级里一个女生发生了摩擦?”段峥拦住了她的路。 夏金梦不给任何好脸色,“你耳朵还真灵呢,这事都知道。” 他们站在走廊里,说着话。 “她看起来不太好拿捏。”段峥说。 “这你也知道?”夏金梦不配合着他,带点拆台的意味。 “你这人,”段峥有些无奈,“不要这种态度对着我啊,我这次可是特地来帮你的。” 夏金梦听他明显的不怀好意,尾音拖长,“哦?” “哎,人和人的信任怎么就这么脆弱呢,我们认识可有一段时间了,不会坑你的。”段峥说。 “你最好这样。”夏金梦这时有一些信任了。 ······ 袁诵此时上了楼,碰巧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不动声色,进入了教室。 早读课继续,白天的课都是有老师的,纪律班长似乎不需要管理什么,但是,刘洪波在昨晚宣告了一件事:鉴于各位合格性考试能否全过关存在风险,所以大课间活动一律取消,教室自习。 这项内容,并不是独创,其他班的尤其是楼下三班,早就实行。 第二节课下课后,进入自习时间,教室里依旧是闹哄哄,两位班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不抬的继续做自己事,任凭他们吵闹。 他们之所以保持无所谓,是因为与己无关。 陈律:我是班长,但不是管理纪律的,刘洪波不是安排了纪律班长吗?交给他们去,不关我的事。 高野:学习是他们自己的事,爱学习不学习,老刘都管不了他们,我插什么手。 相比于他们的淡定,司念就有些左顾右盼了。 她环视班级一圈,想管理,又不太坚定,望了一下那两位班长,全都埋头做自己的事,我要不也向他们学习,做自己的事,随便他们造? 可是刘洪波让我管理纪律哎,我这样子不就是失职吗? 司念透过旁边的窗户,看见巡查老师逼近,她的表情大为变化。 如果没猜错,我们班又要被通报批评了。 门被打开,巡查老师站在门口看着吵闹的班级,声音冰冷:“现在不是讲话时间!” 他的话一出,班级里喧哗声顿时消失了,转而代之的是读书声。 巡查老师没有离开,仍在门口出,他打量了这个教室:“班长呢?在前面管理班级。” 陈律:我是班长,但刘洪波又安排了两个班长,不关我事。 高野:陈律也是班长。 司念:不是?你们怎么都不上去? 巡查老师再度开口:“班长呢?” 司念没法子了,她上了讲台。 短短的几步路,司念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火给炙烤了似的,尤其是向下望时。 太尴尬了! 巡查老师见有人上去了,他迈开他的步伐去向下一个教室。 老师前脚一走,喧哗声再度开始。 司念:管还是不管?我第一次当这玩意儿,业务不熟啊! 就在她纠结时刻,黑板上的监控传来声音,那是刘洪波的声音。 “班级那么吵没人管?班长呢!” 上面的声音一传,下面的人抖三抖,尤其是司念,因为她离的最近。 约过几分钟,下面再次闹腾起来了,司念下去走到她的身边,“自习时间,要不看看书?” 杜昭昭撇了一眼她,略微坐正好,“嗯,好的,班长。” 几个字,让司念如芒刺背,她的脸腾地红了。 杜昭昭搭理完司念后,继续和自己的旁边人唠起嗑,全然无视掉她。 司念:管?不管?刚刚已经提醒过了,可是,哎呦我去! 她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想离开,可是视线又忍不住倒回去看。 杜昭昭察觉到司念的视线,她抬起头来,“班级里讲话的可不止我一个,别光逮着我一个薅。” 杜昭昭面带微笑。 如其所言,班级里讲话的不止她一个,有男有女。 我只负责管理女生的,男生的纪律是由高野负责,她目光在不经意间看过去,发现他趴在桌子上,进行着休憩。 最后的最后,司念坐在讲台上,也不下去巡看了,看自己的生物资料书。 合格性考试她害怕物理和生物会拖后腿,不过最没底的还是生物。 没人在意讲台上的司念,他们各自讲着话,哪怕她说了“不要讲话,安静自习”,仍然是没人搭理。 司念的这个纪律班长,在众多人眼里是不服气的,她凭什么能当纪律班长,她有什么资格当纪律班长? 该当女生纪律班长的人应该是夏金梦才对。 这些话,是在自习结束后她听到的。 围绕在夏金梦身边的那些人没有任何的顾忌,畅所欲言,直截了当的说司念不配做纪律班长。 “你看看,她刚才管理的都是什么鬼啊,一点也压不住场!” “她也就昨晚刚被刘洪波认定为纪律班长,那巡查老师说班长过来看班,你看她积极的,就好像八辈子没当过纪律班长似的。” “刘洪波怎想起把这个任务交给她来做,她天生就没有管理的料。” 也不知是存心的还是故意的,她们的嘲笑声没有一点收敛,声音很大,够让班级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司念:“······”没事,她们说的挺对的,压不住场,嗯,压不住场! 压不住个鬼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其实我也会演 第119章 其实我也会演 司念从自己的位置腾起,走到她们那里,“打扰一下,我插个话题。”十分礼貌。 “刚才的班级管理方面我的确不到位,谁让就你们这一坨在讲个不停,但凡你们安静点,我的管理就会到位。” 那些人表情五花八门。 司念抢在她们发作前自己先开口:“解释一下,刘洪波只让我管女生,男生讲话的你要找高野。” 话说完,她利索走人。 我才不受那个鬼气! 司念说完这通话后,内心不由得一舒。 然而,还没舒心三秒钟,刘洪波找她了。 刘洪波说:“我们班又被通报批评了。” 司念:沉默是金,我先沉默一下。 不是,班级里有三个班长,为啥偏偏要挑我啊?我就是一菜鸟小白。 刘洪波的表情不太严肃,好像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第一次管理班级是不是感到有些吃力?” 司念听这话,下意思的点了点头,旋即又立刻摇了摇头。 干啥呀这是,自爆我能力不行? 从小到大,都没有当过班长,这是她的第一次。 其实,司念很想认真管理的,可是到了讲台后看到台下,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宕机了。 有句老话叫做“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可是还有一句老话叫做“实践出真知”。 “我没有要批评你的意思,放轻松点。”刘洪波的语气温和。 办公室里的那几分钟,司念感觉在刀山火海,每一个问题,她都要谨慎再之谨慎才敢回答。 自习过后的十分钟空闲时间,怎么那么漫长?上课铃声,你赶紧敲响吧! “你觉得我们班级的班风怎么样?” 司念回答:“还行吧。” “你觉得我们班有谁是刺头啊?” 司念回答:“大家看起来都挺好的。” 刘洪波再挖坑:“你觉得我们班和其他班比怎么样?” 司念回答:“各有特色。” 回复问题不能是一头热,要好好思考,尤其是对老师,还是自己的班主任。 以上的问题,诚实回答,只会给老师添堵,还有可能会给自己在班级人际关系上埋下炸弹。 司念的交友圈再怎么简单,也是在八班这个大环境下,她无法与之分割的一清二楚。 “你的回答是含蓄了,我挑你当纪律班长就是看中你真诚,对待事物有着一丝不苟的态度,严谨负责,不拖泥带水。”刘洪波说。 此时,司念是一头浆糊了——刘老师,你到底在搞什么呀? 我脑细胞不够,要不咱打开天窗说亮话? 司念就在一旁干笑着。 刘洪波的意思十分明显,但是司念不能直说。 没有谁愿意被人说自己管理不当,尤其是有资历的人。 司念她第一次当纪律班长,的确是业务不熟,那些人吐槽无可厚非,只不过呢,她们是别有用心的,那司念当然是对此不让,该说什么说什么,可是眼前对象是刘洪波,她班主任。 不同的人,不能用同一个话术。 “通过你出黑板报的态度,老师就知道你是一个极其负责的人,很有时间观念······”刘洪波用各种话术只为听到司念的真心话。 “老师,你确定要我直说吗?”司念知道自己无法躲避了。 “但说无妨。” 司念:我能怎么办?刘洪波的态度都摆在这了。 她说:“班级最大的问题是凝聚力不高,一团散沙,内部相互抵触,看不上彼此,各自有自己的小九九,对学习的热情不高,专注于八卦。” 班级里,除了司念和夏金梦那茬子事,还有林涧与陈律,林涧与王缘,林涧与班里的女生和班里的男生,以及杜昭昭,任一帆,高野,杨辰翊,张扬吧啦一堆的事。 这里面汇聚了爱恨纠葛,侠气云天,尔虞我诈,互相演戏,总之,元素丰富。 司念真的对高野产生了好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啊,段峥都要让他几分,他好复杂呀,令人捉摸不透的。 一个文科生,居然看物理化学,还是选修版本的,嗯?在搞什么鬼? 司念有好几次去五楼时,看见了他和五班的姜甜甜在一起,手上抱着书,离得远,看不清真切,在班级里偶然从后门路过他的位置时,看见了相似的封面,上面写着物理。 这家伙,文科嫌背的太多转学理科了? 刘洪波得到司念反馈后,问:“是哪些人?” 看吧,是个老师就会刨根问底,司念早预料到了这个问题。 “不太清楚,我在教室里不太关注他们。” 这句话,其实也给出信息了,哪些和司念的关系疏远就有可能是。 刘洪波停顿了有一段时间,他在想着什么,最后,他再问了我一个问题:“你对班级的归属感强吗?” 这一问,司念卡壳了。 她不想应付老师,因为她的内心支撑不了她说阳奉阴违的话。 如果要违逆着自己的本心,那会让她感到恶心。 应付和阳奉阴违是两码事,一个是多少带点关系,另一个是在说假话。 大概是因为家庭缘故,我特别讨厌“阳奉阴违”。 我人微言轻,在家里没有话语权,只能违逆自己的真实想法顺应着他们的意思说出他们想要的答案。 这种做法虽令我感到恶心不快,但是也有好处——他们不会再继续追问我,话题可以到此结束。 我想要真诚的原因是因为在家里“装”够了,一点都不愿再看见和他们类似的人。 演戏,我也会,保不齐还能打动一片人,但是我不愿意演戏。 “你要听真话吗?”司念低下了头。 “说。” “我对这个班级带有鄙夷,因为,”说到这里时她抬起了头,盯着刘洪波的眸子迎面回答:“真的很差劲,简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观,我不明白大家明明是同学为什么要明里暗里下绊子。”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几天班级里发生的事还有我一桩,刘老师,你选纪律班长的第一人选真的是我吗?” 刘洪波带有吃惊,他没想到司念会真的把牌摊开明说。 第一百二十章 要我温柔,你配吗 第120章 要我温柔,你配吗 纪律班长看似威风,实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烂差事,尤其是对司念而言。 “刘老师,你应该听到了有关于我不少的事,所以,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她问。 司念是一个尽职的,这点刘洪波没有说错,然而在今天早上她管理纪律却松松散散,这不符合她的作风。 新人没经验?这是她的托词,真正的原因是她不确定刘洪波对她到底是有着什么看法。 大脑宕机不会一宕就二十分钟,等到后期,司念是在思考刘洪波对她是出于什么态度。 人的心不是长在正中央,它是肉做的,极易受到主观影响,我不相信刘洪波能一碗水端平,尤其是夏金梦还是他高一的学生。 杜昭昭惹到夏金梦被李青梅针对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有次前车之鉴,司念不敢过分行动。 夏金梦不单单在同学圈子里能风生水起,在老师圈子里也不遑多让。 成绩好,嘴头甜,搁谁谁不想亲近。 我呢,成绩好归好,但是不愿与老师走动,如果在二选一作抉择间,我绝对是被放在后面的人。 办公室里的一番对话,到上课了还没有结束,拖到五分钟后,才解决。 司念请辞职务,刘洪波不允。 纪律班长,司念依旧是,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教室。 校门口,停着一辆奔驰,他拉开车门下来,打了个招呼,然后进入校园了。 任一帆请假了好几天,今天上学了,他神情苍白,身体还未完全的恢复好。 现在,那些风言风语司念已经不想再过问了。 她们想说,就随便她们说去,反正我好赖话已经说尽,不过,不是我的锅我拒绝背。 任一帆到教室后已经是第三节课快下课了,他擦拭完桌椅后刚坐下,铃声就敲响,一切都是刚刚好。 马上就要有考试了,再忍一周,就能把周边人给换掉。 张雪云和周围的在交流中,司念低头看自己的物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有一门挂科,高三还要重修,没意思,浪费时间。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司念的书被撞歪了。 那个人回头望了一眼,以一种莫名的眼神扫视一下,然后抬脚走人。 司念默不作声,整理好自己的书籍,继续低着头整理物理资料。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何必要为此分神? 司念以为自己能压住自己,结果在第三天的晚自习时爆发了。 她目光平平地先看向陈律,随后转身看向说话的那一坨人:“你的话当真有那么多?” 说实在的,她和陈律是没有任何瓜葛的,然而陈律揪着她不放。 “既然是管理班级的,那你就好好管理,别让刘洪波总是找我。”陈律满怀气愤的对着司念。 “好的。”司念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 我才刚当上纪律班长第三天,别人就对我打个提示:能好好管理就好好管理。 好端端一班长,因为谈了恋爱,与林涧的那些事惹全班级不舒服,向刘老师举报,他虽没有在许多人面前直接点名道姓,不过懂者自懂,再随后班级里出现了新的班长,专管理纪律,显而易见的要“下”掉陈律的班长之位。 那些人没有想到她会当着班级里的那么多人面前把话明说,瞬间,她们的脸色就像打翻调味瓶。 “班长说了不要讲话,闭嘴!”夏金梦说。 在她一话之下,底下发出“切”的声音,然后找本书,动静蛮大的,就像在给司念下马威似的。 司念管理纪律,一般情况下目光示意,如果是闹腾的动静比较大的,她会走到位置旁,轻轻敲一下,随后转身走人。 “就挑女生,男生讲话你就不关注,几个意思啊?媚男?” 李恩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边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司念的脸色浮现了一抹不自然,尤其是在陈律说那句话。 “司念,你是班长,要公正管理,大家知道你对夏金梦有瓜葛,之前又和李恩拌了一嘴,一个要是对你有意见,那有可能是别人的问题,但要是一群人对你有意见,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刘洪波让你当班长是管理纪律的,可不是让你在这滥用私权。” 末了,他还补充一句:“我也是以班长的角度为你出发。” 司念的目光从过道中收回,她本来是想回到自己的讲台上,继续写着作业,但是刚刚听李恩的那么一番话以及陈律的又一番话,内心里不觉得好笑了。 真是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美的不轻! 本来,司念是没什么想法的,就打算意思了事,和和气气将事解决,现在,不一样了。 要我温柔对待,你配吗? 司念转看向陈律,神色平静:“管好你自己,你是班长,我也是班长,现在是自习时间,不要乱讲话。” 随后,她转身对向李恩,“自习课讲话,你有理了?但凡你和夏金梦这一圈动静不大,也轮不到我过来提醒你。” “还有,你自己眼界低可别拉上我,媚男这泼脏水别乱浇,刘老师说了,我只负责管理女生的纪律,男生为什么那么吵,你该问高野,而不是我。” 司念面带微笑,是带着板脸的微笑。 李恩还没有发作,陈律先来了,“你几个意思啊?” 班级里被陈律这么一声音,给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全都向这里看过来。 司念没有直接回说他,而是看向了高野,“你是管理男生纪律的,女生这里有了意见,嫌男生讲话没人管,你怎么想?” 在她成为纪律班长后,老师说班长上来看管纪律,无人上去,司念和他们私下聊了一下,结果是不欢而散。 陈律依旧是那句话:我是班长,又不是管纪律的,关我什么事? 陈律摆完自己的态度后扭头就走,这个空间只剩下司念和高野。 自从上次与高野把话说白了后,我们再次回归于各自的世界,井水不犯河水,不再有任何瓜葛。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平等地创飞所有人 第121章 我平等地创飞所有人 高野则是这样说:你不是班长吗?那你上去呗。 司念:不行,不能冲动。 她耐下性子对高野商量:“你也是班长,而且我只管理女生,班级里有男有女,我们应该协作一下一同管理。” 高野冷言冷语:“我为什么要和你协作?” 司念:“我们是要一同管理这个班级的,不应该一起协作一下吗?” 高野说:“刘洪波给你纪律班长这个身份,你还真上纲上线了?你是之前没当过班长吗?” 他继续说:“看清一下我们之间的身份,你说的,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别没事找话聊。” 司念在听完他的话语后,到嘴边的话给吞下去了。 嘿,我这暴脾气! 是,我们只是同学,但是,什么叫做“别没事找话聊”? 最后,她平静地说:“嗯,别没事找话聊,打扰到你了,抱歉!” 既然谈不通,那就算。 在那次谈话过后,司念对高野仅存的好感也没有了。 他说不要没事找事,那就各管理各的方面,至于班级里男生的纪律,关我毛线。 好感是一个滑稽的家伙,司念与高野本来还有一点好感度的,这下是对彼此都降为零,更有可能是为负。 司念cue高野回答,这下陈律的火焰直接灭了。 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就在陈律紧张间,高野回答:“管好你的女生就行。” 这个回答,让班级里的窃笑。 司念倒是没多大感觉,她扭头转向李恩,“你听到高野的回答了吧?我只负责管理女生的纪律,别没事把脏水都往我这泼,安静点,听夏金梦的话,闭嘴!” 这下,轮到夏金梦坐不住了。 “司念,你什么意思啊!” 一个接着一个的质问和提问,一个接着一个的故意针对,司念在那时步伐微微往后退了,脸色变白,有些许无措。 这一幕,被任一帆看的正着,他翘首以待,看着这场闹剧。 有热闹,不看白不看,只是,这个女生多多少少有些不自量力了。 关于司念的事,任一帆虽有几天请假未来,可是在这几天里却七七八八的了解差不多。 司念抢了夏金梦的纪律班长之位,在此之前,夏金梦就已经煽动不少人要远离司念了,在这几天司念的纪律管理之下,那些女生对她印象本就不好,现在是更加不好。 她们有可能也要真切的道理,但夏金梦与司念的事实实在在的和她们无关,那就抱着吃瓜心态,顶多再附和几句,反正说几句没有事实的话也不会定罪。 但是,司念成为了纪律班长,这几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到处盯梢着,这样是触犯到我的利益的行为,那就别怪我也同夏金梦一样对你有意见。 杜昭昭也在看着好戏,她只认为司念有些好笑,她这种行为就是嫌火烧的不够热烈,偏要给自己倒油。 夏金梦本就能说善道,你再怎么无辜也经不住她在背后渲染,现在你就为了所谓的职责,对班级里的纪律加以管束,何必呢?人各有志,不学习就不学习呗,你在操什么闲心? 这下,司念真的是要被全班孤立了。 “现在是自习课,请保持安静。”司念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 她默默地攥紧衣角,内心不断在做平复着。 现在我处于弱势,如果要再次撕开脸,我只会着夏金梦的道。 “那你说听我闭嘴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啊?”她不依不舍的追问着。 司念没做回答,她在心中默数着数字,大概三秒这样,她抬起了头,对向夏金梦,“解释?你心里没数?” “夏金梦,你的那些小伎俩是真的很无聊,在背后耍心眼有什么意思,跟我学习,当面把话说清楚,怎么就那么爱在我的时间里给我添堵?还拉上你的周围人一起在这聊上天了,说你聪明你在自习课破坏纪律,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全当做看不见,说你蠢,在背后搞小动作蛮有一套,你怎么就那么会演戏呢?” 她的声音冷淡,带着嘲笑的意味, 随后,她转过身来,看着班级里,“也不知道夏金梦在背后怎么说我的,如果你们相信了,并且对我这人抱有偏见,我随你便,不过不要给我没事找事,就像现在这样,在自习课讲话,尤其是女生,男的我管不着。” “但女的我得要管,因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希望我们班能有好学的气氛,不用每次考完试别人一说八班就是连楼上的都考不过的差班,成绩差,纪律差,卫生差,好的没我们,差的全有我们的名字。” 就在这时,有人插上话题了,是杜昭昭。 “我们可没有说过班级是差班,说的人是你,别给我们扣帽子!” 这一言,又掀起千层浪。 司念看向她:“如果你真这样认为,并且敢肯定班级里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有这样的想法,那我随你便。” “就算我有读心术,能知晓所有人的想法,但只要嘴巴上一句否认,便无济于公。” 杜昭昭没有想到那么小的一个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愕然,不知作何声音。 司念再次转过身接着被打断的话继续讲:“如果相信我的为人的,那就平常心对待我,不要像夏金梦这样,在我管理纪律时没事给我找事,还有,也不存在我抢她班长这个位置,刘老师自始至终就没有认定过谁必须是纪律班长,外加动动你们的脑子想想,我是能有手段与夏金梦竞争的人吗?” “但凡要是能,现在被全班级背后嘀咕的人应该是夏金梦,而不是我。” “有些时候感觉挺滑稽的,在背后说人坏话后被抓包了,然后就哭,没想到的是靠哭还真能颠倒黑白。” “听者也是上了高中的人,怎么那么容易被别人带着跑,一点脑子都不动,别人说什么就认定什么,可真好骗。” 司念把话撂明了,场上夏金梦包括与此有关的所有人,一个也不放过。 今晚,司念主打的是平等地创飞所有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有意见,当面聊 第122章 有意见,当面聊 夏金梦的面孔此时呈现丰富的变化,她完全没有想到司念会这样做。 “明明是你在颠倒黑白,司念,你可真会演戏!”她盯着司念,胸脯上下起伏着,怒不可遏。 “哦?那你说说我是怎么会演戏?”司念似笑非笑道。 夏金梦五官扭曲,半天也没憋出一句有理有据的话,就在那干瞪着眼。 “在背后耍心眼是真没意思,向我学习,直接当面撕,而且,你本身也是大家的槽点之一,你自己有多招人讨厌你心里也清楚。” “其实,我也是挺佩服你的,能屈能伸,面子说拉下就拉下,之前和人闹的不可开交,现在却又能当作没事人一样和她谈笑风生,这点我比不上你。” 司念先是看向夏金梦,逐字逐句十分诚恳,随后她面向众人:“各位,你们也才十六七岁,记性应该不那么健忘,之前班级里夏金梦做了什么事,应该还有点印象吧。” 话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班级里如果还对我有意见的,有想法的,要么找个时间私底下和我敞开心扉,我不是爱计较的人,毕竟没见过哪个爱计较的能忍自己的名声被到处败坏,忍到三个星期过后,忍到人家直接蹬鼻子上脸。” “又或者是当面和我聊,就像现在这样,不过可千万不要哭,不然又要让不明真相的人全都认为是我的错。” “我虽然长得有点像背锅侠,但我真的不爱当背锅侠,我这个人行得正,坐的直,有错会承认,你可以骂我长得碍你眼,但你不能污蔑我的品行不端。” 司念的一番话下来,教室安静了不少,准确点来讲是鸦雀无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班级里都是静悄悄的,不论男生还是女生。 雷公打柿子,专挑软的捏,今天态度摆在这,以后谁要是再给我作妖,呵呵,只好与此奉陪到底。 流言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去,稍有不慎就会变本加厉,与其让它再自由发酵,自己在一边默默地受着气,还不如把发酵盆给掀了,直接明牌讲话,至少说,要灭掉对方的锐气。 司念把心中的憋了好久的话给说出来后,神清气爽,她喜滋滋地写着自己的作业,笔尖在纸上“哗哗”作响。 不论怎么样,也算是给自己作出澄清了,能有继续相信我的人品的人,那是再好不过,如果是继续对我抱有偏见的,即使是黄金也做不到人人喜欢,那就只能尊重她们的选择。 司念的开心心情一直延续到晚自习结束。 杜昭昭和姜甜甜一同回去,而叶晓琪,她是杨辰翊陪同。 一男一女结伴上下学,搁谁谁都会多想,但是杜昭昭她们不会,因为杨辰翊那双眼睛干净见底,眼里只有他的篮球。 男女生之间是有纯洁的友谊,这种概率虽然少,但一定会存在。 在下课时,司念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在向袁诵请教题目中。 元好在旁边等着她。 那是一道数学题,司念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有解决,等袁诵忙完他的事后,才去请问。 他阅读了一遍题目后就开始作答了,步骤写的详细,讲题认真。 人和人,差距真的好大。 司念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那道题,他画上了一条辅助线,随后问题迎刃而解。 他们一起下了楼,元好和司念回宿舍,袁诵往她们相反的路走去。 杜昭昭和姜甜甜一路讲着话,她复述了一遍晚自习发生的事情。 杜昭昭:“看不出来她是这样人,直接在班级里,当所有的人面把话给撂明白了。” 姜甜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分享。 不难怪杜昭昭有这般感慨,高一时,她没有司念那般勇敢和果断。 两个人继续走着路,杜昭昭再说:“我一开始以为野哥和司念有什么瓜葛,现在看来,很一般。” “嗯?”姜甜甜有些疑问了。 有些时候不难杜昭昭多想,谁让姜甜甜对任何事都是漠不关心,除了我和野哥。 “我之前看野哥对司念蛮关注的,然而这几天,他们好像陌生人。” 高野的态度转变,的确是让人难以捉摸,可是,他们本来就不熟。 其实,在此过程中,他们有过其他接触的。 还是一节体育课,司念和元好像往常一样的在操场上玩,元好去厕所了,司念在一旁的长廊里等待着。 长廊的坐处,有着笔和本,本子掉在地上了,笔在石凳边缘处,司念想忽略掉,最后还是走过去将其捡起来了。 本子是化学资料书,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字迹工整,有其独特风格,不同于平常的楷体字,带点连笔的韵味,笔锋间十分有力,不软绵绵的,让人眼前一亮。 司念将资料上的灰尘拍了拍,合好后放在石凳上,把笔放在资料书旁,就在她转身间,看见了高野。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带着审视的目光。 司念见此,赶忙做了解释:“你的书掉在地上了,我给它捡起。” 高野默不作声,他走过去,弯腰伸手,长指将笔和资料书一同勾走,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 再随后,司念只能看见高野的背影了。 司念对高野有浓浓的好奇心,多次见到他在写着理科的东西,看其资料的质量,还是拔尖的水平那种,既如此,为什么要选择文科呢? 好奇归好奇,司念是不会当他面去问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知晓了名字的普通同学,还没到能问对方为什么的那一步。 高野租的房子里,他像往常一样,刷着自己的题目。 书桌上台灯是护眼模式,暖黄色调,搭配着他的睡衣,别有一番感觉。 高野的眉头紧锁着,这些题还是有些难度的,不是看一眼就能解决。 这本资料上的题是模拟竞赛题,他是预备参加竞赛考试的。 从高中到大学,两条路,高考考试靠上去,参加竞赛成为保送生。 按照孟茴的要求,京北大学是他的首选,不过,他有些犹豫。 京北大学和云京大学,这两者地位没多大区别,都是数一数二的好。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与段峥的你来我往 第123章 我与段峥的你来我往 闹哄哄的一天结束了,第二天,是什么样的,司念不会再想以前去忧虑了。 哪个要没事找我麻烦,我反手让刘洪波解决去,班主任,不能让他闲着。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二十号了,还有十一天就到元旦节,现在是离合格性考试越来越接近。 老师说合格性考试难度不大,只要你平常认真听课。 这段时间的刷试卷,司念对自己能否过关有一定理解,现在她转战史地政。 地理一开始还是比较痛苦的,适应后也没什么大不了。 早饭结束后,司念和元好一同回教室,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拦住了,是段峥。 躲了那么久还追着我不放,看不出来挺有耐心的。 司念对元好笑了笑,示意她先离开。 “你倒是挺能躲藏的。”段峥开门见山。 司念不作含糊:“你也蛮有耐心的。” “你这次怎么不躲藏了?” 段峥一步一问,在谈夏金梦那个问题前,他要先把自己的疑惑给解决。 “因为发现了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 司念看着段峥一步一追问,内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好奇:他到底要干嘛? “你对别人意思意思,别人只当是个意思,你往后退一步,他就蹬鼻子上脸。”司念诚实的做出回答。 ······ 段峥弯弯绕绕一堆,最后还是谈夏金梦的事。 “所以,你是为了她出气?”司念直白地问。 “可以这么理解。”他说。 “不是,我,”司念一下子语塞,这人实在是太奇怪了,“那随便,反正在这些事之前就已经得罪了你。” 段峥听此,笑了,“你也知道你得罪了我。” 他的笑,严重的不怀好意。 “你这人未免也太记仇了吧,实验楼天台那件事还耿耿于怀至今,关键也不是我告密的,你这样不纯粹是在给我扣锅吗?”司念有些无奈。 迄今为止,她也不知道是谁告诉的,总之,不是我。 “你怎么敢确定不是你说的?”他质问。 得,这个话题又绕回来了。 司念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告密者是我?” 在她这么一问下,段峥哑口无言。 “既然我们都没有证据,那这个问题就此搁置,行吗?”司念有商有量的说。 段峥吃软不吃硬,极其容易意气用事,你与其和他一样态度刚硬,还不如四两拨千斤。 “你真这样想?”他明显的不相信。 段峥没想到司念的态度转变会如此之快,他的印象里,这位女生可是十足的脾气轴。 司念说:“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何况我们本来也没事特别的针锋相对,干嘛要给自己结梁子。” “那是的你认为,我们之间,确确实实是有梁子的存在。” “什么梁子?”这下轮到司念追问了。 “你心里不清楚?” “我清楚什么?”司念一脸懵懂。 “你真不清楚?”段峥再三确认中。 司念一头雾水,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脑海里闪现与叶晓琪有关的事,她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看向段峥:“我觉得你是真有些过分,我就没见过哪个追女生是要靠威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校园暴力。” “我和叶晓琪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横插一脚?” “和我是没有关系,但是!”司念看向他,“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女生这般恶毒呢?拦着她的去路,散播她的谣言,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分吗?” “你就很希望看见同学被所有人针对?” “这种想法是不好的。” 司念之所以敢这么说,那是因为她确信这样的一件事:伸手不打笑脸人。 “你可真爱多管闲事,”段峥嗤笑着,一步一步向她接近,“既然那么爱当好人,那以后我的乐趣就由你提供了。” 司念顺势向后走去,与他拉开距离,面堆砌着和谐的微笑:“我这个人非常无聊,超级无趣,对玩的不感兴趣,还社恐,你还是另找乐趣吧。” “躲什么?你之前不是挺能当英雄的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表现。” “你要是敢校园暴力我,我就告诉刘洪波,我干啥啥不行,告状第一名。” “你这人还真滑稽,难怪敢和夏金梦撕破脸皮。” 段峥听了眼前人的这一句话,忍俊不禁,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 司念对其的态度转变也表示疑问,不过她不会表现出来的。 “夏金梦?所以你拦着我是因为夏金梦?不是因为我们之前的那些事?”司念问。 “不至于,我还没到为了一个女生会做这等无聊的事,只是单纯看你有趣,逗你玩。” 司念:?? 这是理由还敢再不靠谱点吗? 她的面孔写着一脸疑惑,难以相信八个大字。 段峥往后退了一步,给司念她想要的安全距离,“我逗你,只是因为你好玩,与其他女生无关,不过,你要是再敢坏我的事情,我不介意给你的生活添点颜料。” 明明是笑着讲话的,却感觉是在飞着刀,司念感觉自己有被威胁到。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真要拿我开刷,不过,你做坏事千万不要让我看见,因为我真的很讨厌以强凌弱,换句话来说就是校园暴力。” “你觉得你有能力保护住吗?你貌似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自保的能力,但我绝对看不下去欺负人的事发生在我眼前。” 段峥与司念和和气气的,带着微笑交流,乍一看,还以为他两关系好。 “你可真是相当的多管闲事!” “我之前说了,我是太平洋警察,所以,我绝不会对眼前需要帮助的人置若罔闻。” “呵,你可真善良。” “谢谢夸奖,希望你也能多善良一点,这样也许你会更快乐。” 段峥被她这句话给弄的无语了,这人,嗯,还真有趣,什么“夸奖”都敢接,说自己脸皮薄,怕事,我看分明是强硬的很。 “如果是夏金梦呢?你也帮助?”段峥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很好,成功的勾起我兴趣 第124章 很好,成功的勾起我兴趣 很好,这个问题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 司念没有立即回答,这个话题,不好直说,因为,夏金梦和她是有瓜葛的,自己的名声那么臭,可是拜她所赐。 如果说我会发自内心的全方位帮助,抱歉,这一定是假的。 我记仇,很记仇!谁爱当超级大好人谁当去,反正我不当。 她思索了一阵后回答:“会帮助,但只解围,不提供安慰。” 段峥接收到她的回答后,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随后,他说:“你可真有原则,那么,我争取针对人的时候不让你看见。” 对于司念的回答,段峥选择了相信,他相信司念真的会做到。 这个女生,最令人觉得好玩的一点就是她一码事归一码事,分的清,不会感情用事。 “那,问题问完了我回教室?”司念手指了教室的方向。 一场交流,双方互带目的,达到彼此心中想要的效果,然后就此结束。 司念没有回教室,她去办公室了。 与其在那等着她们先发兵制人,还比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况且我这只算是公事公办,按例向班主任汇报工作。 昨晚,巡查老师停留在门口有一段时间,如果没猜错,班级又被通报批评了。 司念去办公室复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顺带着再说一遍要请辞。 “刘老师,我觉得我如陈律,夏金梦他们所言,的确不适合管理班级,太严格了,芝麻大点的事都要来汇报,十分的没事找事。” 请辞也是有一套话术的,你不能上着就对老师说:“我不干了!” 你是要达到请辞的目的,不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一切代价,在老师面前,形象还是需要继续维护,因为明天不是毕业。 “你是对当纪律班长没有信心吗?” “我第一次当班长,感觉欠缺的方面有许多。” “第一次做事有一点欠缺是正常,你做着做着,就会得心应手的。” “可是我昨晚在管理班级时和同学有了争执,我说自习课要安静,他们不听我的话,然后我就走到她面前提醒了一下,她说我男生讲话不管,专门针对女生。” 司念语气平和且带着真诚地陈述着这件事情,恍若她是在自责自己办事不力。 纪律班长,可当可不当,当了,就当为自己刷管理经验,不当,平常怎么过就怎么过。 如果有谁对我没事找事,难不成因为我不是班长,刘洪波就不解决了?我再怎么样都是他教的学生。 最后的最后,刘洪波说:“没事,就当历练自己,对了,回班级后叫一下高野。” 司念点了点头。 管理纪律出现问题,是谁的锅就谁去背,我只管理女生,我不接受男生的问题甩在我身上。 到了教室后的司念,高野也已经到了,她径直向后面走去,敲了敲他的桌子:“刘老师找你。” 话语传达完毕,她即刻转身走人。 在几天的略微发飙下,班级里关于我的闲言碎语的声音小了不少,不再纠结着我到底是怎么”恶毒“对待夏金梦了,只是,又出现新的议论点:当点班长你心高气傲,不给你颜色瞧瞧,“生死难料”。 果真是差班事情多,一个个闲的发慌。 司念稳定发挥,与此同时的高野,也逐渐上了路,对他的同一性别的人开始了管理。 你以为他是良心大发吗?不,是刘洪波“威胁”的。 “高野,你这样就有些不厚道了,咱们说好的,我帮你调监控,你要管理班级纪律,可是和司念的对比下,你做的有些不到位。” 实话实说,咱们班,女生纪律比男生好,在没有设立纪律班长之前,也是女生纪律比男生好。 “刘老师,他们也不想遵守纪律,好好学习,我何必要多此一举。” “你是纪律班长,你的任务就是管理好班级的纪律,男生女生都是人,司念能做到,你应该也能做到。” “她爱多管闲事,我不喜欢。” “这不是多不多管闲事,这是作为纪律班长的担当,司念能管理好女生,一,她以身作则,遵守纪律,二,她会把话说到位,该提醒提醒,你也是纪律班长,先不说男生的纪律怎么样,就说说你,上课睡觉,无所事事,对男生讲话漠不关心,你觉得,你应该吗?” “大家都是八班的一份子,要有班集体意思。”刘洪波说。 他继续说:“我们班需要一个人来带动班级学习氛围,女生中情况还行,男生就明显的学习有懈怠,你成绩不错,正好你不愿意管理,那就好好学习,争取在下次考试中拔得头筹,不然,我也有些怀疑你上次的语文水平是靠非正常手段达到。” 高野:“······” 他咬着牙,因为他被刘洪波给拿捏了。 “那男生的纪律谁管?”他问。 刘洪波回答:“司念。” 高野的脸上浮现了不可思议,他满带着怀疑说:“她能管?” “司念认真负责,做事勤恳有原则,比你有责任心,她为什么不能管?”刘洪波反问过去。 在听了这些话时,他转变了原先要请辞的想法。 比我有责任心,呵! 很好,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 “调查监控的事是咱俩约定好的,算是一场交易,既然你不愿帮我树正学风,那就好好考试,提升自己,带动班级学习,这个安排,你觉得怎么样?”刘洪波再问。 良久后,高野回复:“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但我没有这个心思想带动班级学习。” 晚自习的安静,来自于两个班长的双管齐下,高野不同于司念,先用眼神示意,无果后走到他桌边轻声提醒,他的方法是直接点名。 两个班长的负责之下,班级里的自习课,变得安静了,教室里某一种不知名的好学氛围也悄然展开。 还是女生带头学习,她们在早上很早的就到了教室,然后背书,刘洪波多次夸奖,男生们也不甘落后,暗暗的较起劲,也背起书。 八班这种氛围的转变,让其他班级错愕——摆烂的班级不摆了,太阳打西边出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任一帆的无视 第125章 任一帆的无视 虽说班里对学习的兴趣有所变浓,不过,性子懒惰的人在勉强拼学一阵后,还是会恢复自己的本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比起学习,他们更爱做其他事,例如悄咪咪地玩一下手机,偷偷地看个小说,和身边的人胡吹海聊。 流言蜚语不可能一时间就停止,他们只是短暂的不发声,不是代表着就此结束。 人,挺滑稽的,对一些特别有争议的事情一定要刨根究底看到结果。 司念越自在,夏金梦就看的越难受,这不,又上赶着找事了。 昨晚,李恩在自习课前后讲话时被司念点名。 司念是不想点名的,奈何高野在那意有所指:“女生讲话的声音有些大,你不点她名字?” 然后,李恩还在肆无忌惮的讲话着。 李恩:“当一个破纪律班长给她能的!” 夏金梦附和:“狗仗人势。” 田岁:“我也觉得司念太过于苛刻了,讲话讲一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雨潇:“是啊,还特意走过来提醒,没必要吧。” 邢星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嘴唇是否蠕动,但我想,应该也是说了。 陈律和夏金梦关系目前看来是不错,虽然之前有撕破脸的行为存在,但不妨碍没事时讲几句话。 就像现在,他加入了她们的话题圈:“她就是拿个鸡毛当令箭,就一班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邢星说:“你也是班长,你这样不就是把自己也给骂了。” 这时,司念已经走进来了,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和她可不一样,当班长时没多管闲事,你们讲话只要不让巡查老师逮到,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律说。 邢星那些,起初是我身边的人,现在变成了夏金梦身边的人了。 这个过程的转变,有我的推波助澜,在我下定决心把邢星从我的世界里划走的那一刻起,与她有关的就自带疏离了,尤其是看到她们与夏金梦接近之后。 这件事,能说明什么?是我太过于薄情,还是夏金梦很好?什么都不能证明,只能说是要想真正的走到一起还要看磁场是否相投。 田岁是游戏迷,我对游戏不感兴趣,平常聊天没多大问题,只是要进入深层次聊天时会发现次元有壁,这种现象也可用于刘雨潇,我们都爱看电视剧与小说,但我接受不了无脑甜、虐,一点逻辑都不讲的。 至于和邢星的疏远,那是心灰意冷,反正我对她是这种感情。 她们说她们的,司念只当听不见,拎着自己的水杯去行政楼那里接水了。 自欺欺人,未尝不可。她明明是可以去教室前面接水喝,因为不想听到她们的议论,选择去行政楼。 好赖话已经说尽,脸也撕开了,如果她们还是这样子,那就继续这样吧。 这件事不同于以往,因为不存在捏造事实,她们背后议论我,无可厚非,毕竟我管的的确有些严。 可是,脏话伤人心,听起来还是十分不舒服。 在这个接水的地方,碰见了段峥,司念看了一眼后选择了继续走自己的路。 “喂!”他拦住了司念的去路。 “有事?”司念抬起头。 “看不出来你挺高冷的。”段峥说。 “呃。”司念只吐出一个字。 她对段峥无感,能远离是最好不过。 “任一帆是你同学吧。”他问。 “嗯。”司念再吐出一个字。 “他现在是不是和你们班的女生在谈恋爱?” 他这话一出,司念脑袋一黑: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在确定是否谈恋爱,不是,高中生好好学习不行吗?非得要脑子里装着恋爱恋爱,无不无聊! “我和他不熟,你可以当面问他,”司念手指了方向,“当事人在那里。” 在这几天的休整下,任一帆状态差不多恢复了。 段峥往后一望,看见了任一帆,司念见此就抬脚往前走,越过段峥去接水了。 司念回到教室时,一堆人在饮水机旁接水,灯从绿色跳往红色,司念摸了一下水温,凉了。 她现在肚子不舒服,要喝热水。 在接热水的过程中,司念手捂肚子,接过后,她从他们身旁经过,回到教室。 回到教室后的司念,趴在桌子上休息,双手捂腹,脸色苍白。 此时在休息时间,教室里一片安静,因为第一节课下课大家都很困,此刻在补觉中。 第二节课下课后是大课间,自习时间,这时,班级的讲台上罕见的没有司念的身影。 陈律说:“司念,现在是自习时间,你别睡觉,上台管理纪律了。”赤裸裸的不怀好意中。 早在许久,就听说班级里有许多人对陈律无感了,那些人中有男有女,一开始只以为是因为他和林涧“秀恩爱”引起众怒,外加爱炫耀,现在看来,是他情商问题。 司念有气无力,她向后面走去。 “任一帆,还记得那件事吗?” 她看向他。 那件事,是任一帆腿软走不动路,司念一路搀扶他去医务室,他说不欠人情,让司念随便提要求。 当时的司念回答:“不必,我只是帮了一个小忙。” 任一帆不依。 最后,司念说:“等我哪天有想法时再找你。” 众人抱着一脸看好戏的态度。 谁不知任一帆和司念那几件啼笑皆非的事,例如被嫌脏,例如被泼奶茶。 司念话说完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坐回自己的位置,趴在桌子上,手依旧抵在腹部。 在陈律要发作时,任一帆站起来了。 他向司念走来:“痛经?”简单又直白。 司念没力气再说什么,她点了点头。 “行。”任一帆说。 他抱着书,有模有样的坐在讲台处,众人愣然——谁不知任一帆最不爱听差遣,他居然会听司念的话,嗯? 高野皱着眉头,他若有所思着。 陈律不可能就此放过的,待任一帆走来时,他说:“司念趴在桌子上睡觉,你不管?” 任一帆向司念那里望去,她的确是趴在桌子上。 任一帆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向他,“你在叫我做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和任一帆是什么关系 第126章 你和任一帆是什么关系 陈律家境是不错,可与任一帆相比,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任一帆家究竟有多富,即使是他身边人也只能模模糊糊,更何况他平时是不显山不露水。 “她虽眼睛小,但也没到看不见的地步,你的度数上升了,眼镜该换。” 他的眸子里,带着无视,和女生斤斤计较,还暗中使绊子,可真是“有能耐”。 林涧和陈律的感情现在也是快要支离破碎了,不少人说林涧是“捞女”,可,是谁指使说呢? 没人指使,只不过陈律在私下里说他给林涧买了什么什么什么品牌的玩意儿,又说节假日里给她发的红包都是520,1314,还说他对她这么好,她还不满足,闹脾气,一闹脾气就要用某牌子口红去哄。 司念的表情是难受,她精神恹恹,耷拉着眼皮。 课间自习,大家各自朗读背诵。 自习结束后,任一帆出了教室。 司念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是何情愫涌上心头,她就呆呆地望着外面。 在上课前,任一帆从前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东西,向司念走来。 他这个人个子是真高,身材比例也好,腿是真长,比课桌还要高出几公分。 司念歪着头,眼睛扑棱棱地看向他。 “人情还清。” 袋子里的是暖宝贴和生姜红糖。 司念在要道谢时,他走了。 她看着背影,内心怅然:我还没问多少钱呢! 算了,等我身体恢复好后去超市买点东西当作他买给我暖宝贴的谢礼吧。 中午,司念是独自一人去食堂的。 司念在知晓元好和她曾经朋友的问题后,撮合她们两和谈,谈的顺利,她们两自然而然的就此和好,司念也让开了位置。 其实,一个人,还行,不算太糟糕。 和邢星的餐桌已经完全呆不下去了,司念去了公共餐桌,那里,她和叶晓琪搭伴。 两个小苦瓜碰面,大姐不笑二姐,都在班级被传言中。 “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你要不不当纪律班长了?”叶晓琪说。 “我也想呢,只是请辞好几次都失败了。”司念说。 “怎么会?”她带有疑问。 “可能是我说的太含蓄了,老师说第一次难免经验不足,多磨合一下就会得心应手了。” “那你真的想当纪律班长吗?” “说真心话吗?” “真心话。” 司念带着点感慨地说:“我还蛮想挑战我自己的,我以前没有当过班长这类职务,很好奇管理班级究竟是什么样。” “可是,大家都不领你的情。”叶晓琪说。 “不领情也正常,毕竟我和他们不是一个阵线。”司念看向叶晓琪,“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我在为我的小说收集素材中。”司念悄咪咪地说着。 她在说小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眉眼间带着笑意。 “你喜欢小说?” “嗯。” 司念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她希望自己高中结束后,所写的小说能一鸣惊人,跻身网文大家,然后改编出版一系列,赚的盆满钵满。 她还有一个愿望,如果小说能有幸改编电视剧,她能作为总编剧,统筹剧情发展,带自己的人物走进更多人的视野里。 愿望是不能随便说的,如果说给的是不能理解你的人听,她只会认为你在白日做梦。 两个人有说有笑,吃完了饭,在要准备走时,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来者是贝莱,她不是过来找叶晓琪的,她是专门找司念。 “你就是司念?八班的?”她一过来就开口问。 司念有些疑惑,却也点了点头,随后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和任一帆是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 “放屁!”她暴怒道。 司念满头黑线:你有什么大病啊?我们熟吗?朝我这发什么疯! 她身体不适,勉强维持住神色,看向这位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好像没有得罪你。”看向她。 “没得罪?你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到这里时,她的眼睛往上翻了翻,瞳孔留下大片面积的白,“难怪你能和叶晓琪走到一起,原来是一丘之貉,都是贱人!” 司念:我面前有一只疯狗,怎么办? 她拉着叶晓琪的手,“我们走。” 她都是疯狗了,还站在这里和她一二三四五六七,怎么着,想被她咬?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那个女人态度极其恶劣。 司念本想直接忽视的,她听到这话,也停住了脚步,不过,没转身,继续走路。 疯狗想吠,那就随她意。 贝莱这下子是气坏了,她冲上前去,拉住司念的胳膊,“和你讲话,没听见吗?耳朵聋了?” 司念试图挣脱开,却被她牢牢地抓着。 “放手!我认识你吗?” 司念对眼前人只觉得眼熟,但真的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是任一帆的女朋友!” “所以呢?我还是不认识你!” “你在装什么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你与其在这问来问去,还不如说你是谁!”司念摒足力气,猛的向后一甩,成功挣脱了。 她摸着自己的手腕,不悦地看向眼前人。 大庭广众之下发疯,有毛病吧! 餐厅里有不少人的目光向此看来,她意识到不太对劲,找了一个不被看见的位置,对向司念说:“五班,贝莱。” 她终于报上自己的姓名。 司念脑海里分析这个消息,最后的结果是这样:我的确不认识,但知道她的存在。 贝莱,等同于我们班里的杜昭昭,楼上的段峥,都是混子。 司念说:“我知道你的名字,但还是不认识你,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叶晓琪在一边低着头,她怕见贝莱。 这一幕,被司念抓捕到,她能理解。 叶晓琪在五班,没事就被贝莱找茬,她似乎很闲,很爱给人传播一些有的没的,还喜欢鼓动一些人远离她。 怎么在每一个班中都有这样讨厌的人的存在。 都说文科班事多,其实不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种事情,它是不分文理的。 “你用什么手段勾搭上任一帆的?”贝莱质问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长得就像花痴,见一个爱一个 第127章 我长得就像花痴,见一个爱一个? 司念听到这话,瞳孔在地震。 你用什么手段勾搭上任一帆,不是,这什么话?! 难不成我长得像花痴,是见一个爱一个? 她感到好笑。 “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贝莱语气咄咄。 司念稍作心情平复,把又好气又好笑的嘴角给压住,保持正常心态问:“你为什么会认为任一帆在我的心目中很重要?” 这话一出,贝莱语塞。 你看,质问人的时候是虎了吧唧,别人一反问就气焰尽失。 这年头,在网上打嘴仗也就罢了,为什么在现实里也要打嘴仗?是觉得只要自己气势足,别人就会缩头乌龟? “还是在你眼中我就是一花痴,见一个爱一个?” 司念再提出问题。 贝莱言之凿凿:“有人告诉我任一帆给你买红糖,你接受了,我可没见过是同学就会帮异性买红糖,而且,他还帮你管理班级,任一帆他可是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呃,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司念赞同她的推理逻辑,但是,这是明显的抛开事实不谈。 任一帆帮助是因为之前他欠我一个人情,至于红糖什么的,我没有要求,总的来说,咱两单纯同学关系。 今天是第二天,小腹坠坠,司念看着贝莱的面孔,她说:“我和任一帆只是同班同学,你要是嫌安全感不到位,你自己找他理个明白。” “还有,手段这个词我是真不喜欢,我即使对一个人很感兴趣,也不会倒贴,更何况我对他不感兴趣。” “你真的对他不感兴趣?”贝莱追问。 司念回答:“不感兴趣。” “不可能!”她一口否定。 嘿!她到底要闹哪样? 司念心累:“真不感兴趣。”她再一次解释。 “任一帆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你怎么可能不感兴趣?”贝莱说。 真是不明白了,你喜欢就你喜欢呗,为什么要认定别人也喜欢?司念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有钱归他有钱,长得好看也归她他长得好看,但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喜欢?”司念感到无语了。 她上下扫了一眼,“像你长的又矮又胖,近视眼,脸上还有麻雀斑,还指望别人看上你,你在想什么?” 贝莱这番话,让司念丧失表情管理,她眼睛冒出亮光,脸上写着:哇塞,你是“逻辑鬼才”啊! 话到了嘴边,司念咽下去了,没必要和外班的节外生枝。 “是啊,我都这样了,任一帆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司念顺着她的语气说。 ······ 这桩事最后以贝莱:“任一帆是我的人,你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还算可以”为结束。 待贝莱走后,叶晓琪对司念说:“任一帆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你千万不要对他动心。” 叶晓琪这番提醒,是出于好心的。 司念回答:“你放心吧,我不可能会看上他,我喜欢的人要比他好千百倍。” 过早的遇见优秀的人,此后入目无他人,司念不会在这个学校谈恋爱,一是因为质量差,不会得到显着提高,纯粹耽误时间,二是因为不是他——苏裴。 我虽有一套规矩自我守持,但,面对他我会破除一切。 苏裴,是我见过最惊艳的男生,学习好是他最不值得拿出的一个优点。 一年多过去了,一次面也没有见过,只知道他在清淮中学。 清淮里的学生,和南城比,更为好,我和他,几乎是不会有可能的。 我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有天天挂念他,可是,总在某一瞬间里脑海里会突地浮现他的身影,那种产生,是不受控制的。 “喜欢的人?”叶晓琪有些好奇了。 司念微微低下头,脸上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语气也变的腼腆了。 她说:“嗯,我初三时就喜欢的人。” 女生们有一个共性小萌点,例如对身边人有喜欢的好奇。 “他也喜欢你吗?” “不知道。” “没表白过?” “那时初三,要中考,不敢有这种想法。” “中考结束后呢?” “我还是没有向他表白,”说到这里,她抬起了头,脸上有一种名曰怅然的哀伤,“我和他只差三分,他去清淮,而我落榜来到南城,我们之间的概率太小了,与其表白后期待着有结果的答案,还不如从源头处掐断心思。” 叶晓琪显然没有想到司念是有这样的考虑,她哦了一声。 “就差三分,我不甘心。”她歪头看向叶晓琪,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我不甘心的事有很多,从小到大,在“贬低”里长大,父亲总说我比不上哥哥,那些亲戚也说你要像你哥哥看齐,中考的失利,再次把我钉在耻辱柱上,他们总说“打击”是为了鞭策我更好向前推进,殊不知我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我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还带着偏执,但我不会表现出来,因为,不想背上“浑身上下只有嘴在能”。 目前的处境和自我实力,不配与他们公平谈话的资格,除非我上了大学。 假使我上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大学,和他们谈话就有资本,哪怕是公然驳斥,也是有上大学的底气在支撑着——你说我讲的方法是天马行空,不切实际,抱歉,我上大学了,你没有资格贬斥我的方法。 我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做他们想象中的人,但是又不得不去做,我害怕他们的眼神里,话语里,是带着鄙夷的。 从小被打击到大,说不会自卑,那是假的,我害怕别人的目光,害怕别人对我的失望,害怕别人对我的评价,特别害怕,那些目光,总使我觉得是我太过差劲。 明明十八不到,为什么我有那么多不甘的事? 司念不止一次的要让自己不要多在意,可是,太难了,从小笼罩到大的阴影,不是一句话就可改变。 于是她选择了“装作”,假意的顺承着他们的话语,不与他们起冲突,待有能力时,撕下面具,不卑不亢表达想法。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第128章 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如果不能立刻改变局面,那就要学会自愈,司念会自我治愈自己,默默地打着气,悄悄地肯定自己,可是,当再次提及那些事时,她建设的所有防线就会顷刻间崩塌。 她不在意与她无关人的想法,她只在乎父亲,母亲,兄长,与她有着最深的血缘关系人的想法。 司念的眸子暗暗的,略过几秒后,她再次扬起笑脸。“你呢,和我们班的杨辰翊看起来关系不错哎,你觉得他怎么样?” 思绪转移,脱离令她窒息的往事。 司念起初对杨辰翊的印象是混子一枚,除了不学习,剩下的都有他影子。 说起杨辰翊这三个字时,叶晓琪明显的有情绪变化了,眼眸中闪过一丝光。 “他,挺好的,和那些人不一样。” 我的事比起叶晓琪的,只能算是小事一件,她所遭受的,是来自班里班外的恶意,他们取笑,打笑,嘲弄,故意让她在全班级面前出糗。 智力残疾,母亲是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而她,红颜祸水,自命清高,还故意地吊着人。 叶晓琪已经明确的拒绝过了,奈何一些男生是真的恶臭,屡次三番打搅不成,就给她编织“黄色”,说她故意吊着人,说她在养鱼塘,说她比班里所有女生都要好看,总之,是比司念的恶毒万分。 司念的问题,是她与夏金梦的问题,其中,掺杂着和邢星的友谊情感,至于班级里的那些人,都只是看热闹的,也许在和夏金梦聊天时,也会嘴两句,但是不会像叶晓琪周边的人要满怀恶意地对待。 也亦或者是想带有恶意,但我反击了,并且打开天窗说亮话,态度过于强硬,他们选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听完叶晓琪对杨辰翊的走心评价后,司念在悄然间对他有了些许的改观。 我与杨辰翊,虽高一时就一个班级,但真的不熟,我对他的了解都是靠他人之口,现在,对他的改观,也依旧是靠着他人之口。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教学楼里,各回各的班级。 回到教室后的司念,先去饮水机处接水,后面这时传来了声音。 “有创口贴吗?” 任一帆不知怎么搞的,把手搞流血了,他用纸巾吸去,皱着眉。 杨辰翊:没有。 杜昭昭:没有加一。 高野:也没有。 任一帆和高野是同一个小区租房,不免的会顺路,两人一来二去的熟识了些。 任一帆看着手上的血,他决定下楼清洗,在他从前门路过时,司念眼皮跳了跳,心中有了想法。 回到位置后的司念,翻找着自己的药袋子,那里有感冒药和消炎药,还有创口贴。 创口贴上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简洁款。 司念心神不宁的握着创口贴,不时张望着门口。 他帮我买东西,这个人情,我要去还。 如果别人给她一块钱,司念一定要返回他十块钱,做人,要有感恩之心。 任一帆从前门进来,路过司念的桌子时,被叫住了。 “创可贴。”她说。 映入任一帆的眼前,是她手掌上的创口贴,任一帆眉头微挑,他看了一会,接过去了。 司念收回了手,内心里稍有慰藉,她再次趴在桌子上,一口一口抿着热水喝。 现在是休闲时间,刚吃过中饭,大家的热情不错,聊着天。 高野在后面看到了司念的举动,眸色微变。 这几天,她是越发奇怪了。 午自习过后,是午休,窗帘拉起,进入午睡时间,不少的人趴在桌子上选择睡觉了,也有一些人在抬着头借着微光写作业。 那些人,基本上是班级前十的人。 下午的课程里有一节体育课,解散后大家基本是结伴的玩,有三五成群,也有两个为伍,当然,也有落单的人存在。 司念帮助元好解决友谊问题之后,她退身了,此刻,她是独自一人。 在操场上转悠一圈后,司念找到一个安静的宝地,她打算在这里闭目眼神。 那个地方,遮挡物蛮多的,先不说有个好大植物丛,旁边还有个生锈的铁架子,没有摄像头,平时里几乎无人。 然而,无独有偶,看见了袁诵。 “你在这里啊。”司念向他打招呼。 袁诵戴着耳机,抬头看见人时,脸上尽显着惊讶。 这个地方偏僻,按道理不会有人来。 司念的眸子里也有惊讶划过,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带手机。 在她的印象里,好学生是几乎不带手机的,哪怕是带,也会隐蔽掩藏着。 袁诵说:“巧。” 司念点了点头,随后她找一角坐下,“这个地方不错,你是怎么找到的?” 她从怀里掏出了书,是一本学习资料,随后将它放在一个干净处,司念紧接着就坐上去了,没有一点犹豫。 她特地带来一本书专门当垫子,走的时候有些急,顺手拿了数学资料。 数学虐我千百遍,我就浅浅地拿它当垫子。 “无意中发现,你呢,你是怎么找到的。” “也是无意中发现。”司念回答。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袁诵,一个有内涵的人,不过,太过于冷漠了。 “元旦过后就要考试了,我们要不做一下同桌?”司念提议。 “你为什么选择我?” “成绩好,事少,不作,不闹,适合当我的哑巴同桌。” “选择的原因应该是要优点,你说的话我听起来不像是夸人的。”袁诵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司念,他其实也是有些好奇的。 “我可是说真诚话,你的确是不作不闹,成绩还好。”司念的笑意里,掺着几分说不上来的试探,“听说你以前是选择理科的,成绩还很好,比你现在的文科还要好。” 袁诵的面色有些僵硬,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对外界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人,竟会知道这件事。 “嗯。”他选择了承认。 叶晓琪之前对他说,她新交了一位朋友,那个人叫做司念,这么一想,她知道也属实正常。 “可以带带我生物吗?”司念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129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袁诵被她的转折,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是在内心差异着。 在他的眼里,合格性考试的难度是不值一提,毕竟考过,但司念不一样。 南城中学,一个上不了档次的学校,不论是师资力量还是学生素质,都很一般,它的经验是微薄的,供现在高二生参考的内容是少之又少。 上一届高二,合格性考试过关率只达到百分之五十二,有些人甚至是连自己的选修科目都不曾过关。 小高考的难度究竟是如何,我没考过,不清楚,总共七门考试,前不久考了信息,现在还剩下六门,物理勉强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生物司念是真没底。 两人不知聊到了什么,眉色上扬着,看起来这场聊天不是在浪费着彼此的时间。 他们一起离开操场时,有人注意到了。 杜昭昭望向袁诵,神色不明,原来,他也是愿意和人有交流的。 高野,任一帆望过去时各自怀有想法,至于杨辰翊,他是跟风——远处到底有什么好东西让你俩都转身去看。 杨辰翊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名堂,他选择了收回视线。 元旦节到了,板报又将更新,那些人已经打算好让司念自行准备着,不管她怎么请求,都不会答应去帮忙,然而,扑了个空。 晚饭过后有一二十分钟的听力,司念趁此时间画了板报。 她一个人在后面绘画着,不对照网图,靠着自己的设计。 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司念打好了一个大致的底图,画风偏向国风,修竹挺拔,假山岩石,梅花迎寒开,一旁是古代楼阁,但只是个剪影,中间有大大的留白,那是专门题字的。 从九月份到十二月,司念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心画板报了。 黑板报本就不需要三个及三个以上的人共同完成,如果搭配合理,两人即行。 一个负责绘画,一个负责题字。 晚自习的时间,经过几次整顿,班级的纪律有明显的好转了,不过,还是不能根治。 今天有班主任的晚自习,是第一第二节课,司念再次被喊去谈话了。 “有同学举报你是‘穿小鞋’,这几天的班级纪律的确是不错,但管理班级要公正,过分偏袒着会引起问题。”刘洪波说。 现在,我与夏金梦的杂七杂八事情已经消停了,变成了我的管理班级不够全面公正亦或者是多管闲事。 “好的,老师。”司念虚心接受。 这几天的时间里,她心态放平了,再次回归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状态。 接下来刘洪波不论说了什么,司念都是一点质疑没有,顺着他的话术。 最后,刘洪波例行平常之事,关心班级里每位同学的状态,司念没有直接回复,她说她要回去拿个东西。 “负责任”的人设已经深入人心了,与其空口无凭的说着,还不如一一列出证据,正好为自己佐证一下到底有没有穿小鞋的现象发生。 我愿意顺着你的话术走,不代表我什么脏水都接受,是我的锅,我会背,不是我的锅,少扣在我头上。 如果彼此间没有信任的存在,还不如一拍两散,省的凭空增添无妄之灾。 司念有想过像陈律,高野一样,对班级里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内心的责任感驱使着她必须要尽职尽责。 既然做了这件事,那就全力以赴,不能给人留下笑柄。 她回了教室一趟,拿了一个本子,然后在刘洪波面前复述着班级最近发生的事。 “老师,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机监控,对准时间。”司念的态度不卑不亢。 她的这一操作,属实是让人始料不及。 最后,司念说:“陈律做班长有经验,管理班级这件事,还是交给他来做。” 走了一个夏金梦,来了一个陈律,都不是好惹的人,个个都有着心机和手段,如果要两相比较,陈律的功力比夏金梦还要高。 阴谋不可怕,可怕的是阳谋,更何况的确是我抢去他作为班长应有的权利,而且平日里还挺能“摆谱”,厉害到连原先的班长都让其闭嘴,安静自习。 这时,陈律也来了,他见到办公室里有我,在扭头要走之际,我叫住了他。 “陈律,我觉得班长还是你做适合,刘老师,要不你还是让他去管理吧。”司念真诚地开口。 阴谋阳谋都无所谓,真诚打败一切。 班长这个职务,需要左右逢源的人,可惜我不是,所以不免让班级里的人对我有其他想法,陈律虽然管理不力,但是正中同学们的下怀。 没人会喜欢有人要求你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最后的最后,刘洪波驳回了我的请求。 陈律比我先走出办公室,但也没走多远。 “陈律。” 他听到声音,转了身,表情上写着这两字:有事? “刘洪波没同意我的事情。” “哦。”他平淡的说了一下。 “班级管理我就是一小白,平常有许多做不到位的,你是老手,以后还请多多帮忙,给我支个招。” 陈律的表情这下变了,眼睛闪现惊异。 司念自顾自说着自己早在八百年前就编好的话术,脸不好,心不跳,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真诚,说到最后,还给陈律说不好意思了。 示弱加夸赞对方,表明诚意加态度诚恳,这种方法拿来解决问题,百分之九十九会成功。 “之前的相处多有不周之处,我对此还是有些小抱歉的。”司念眼眸低垂着,使她的态度更为端正。 陈律说:“没事,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管理班级嘛,我能理解。” 办公室到教室的路,没多远,就这样,走到了教室里,两人都带着笑,看起来相聊甚欢。 司念回到自己的位置后,却又是另一翻表情了,冷淡且冷漠。 演戏我不会?纯开玩笑,现在十七岁,戏龄十几年,从小就学会看眼色行事。 不过,我有一点不好的就是演戏不能演全篇,有时候感性会大于理智,好在我是一能屈能伸的性格,戏崩了即使再不屑,也会找着胶水去修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趋利避害,没毛病。 第一百三十章 真的有人会一句话撕开你的不堪 第130章 真的有人会一句话撕开你的不堪 这个班级,我还要再待上一段时间,与其撕破脸皮一直处于对抗状态,让他人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对我进行包围,还不如我逐个击破——骂你是你有问题,撕破脸是因为你得寸进尺太过分,我又不是软柿子,该反击反击,但是,怼完之后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发展,与其两败俱伤,还不如握手言和。 我要表达出我的态度,不是我的事情拒绝背锅,不过我不是不能握手言和的,只要是你对我还有用处。 如果把陈律换成夏金梦,也许也会发生握手言和的事,但是绝不会利用,只会把这个人远远的推开我的世界里,不许井水犯河水。 然而,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做到界限分明,遇上高野,遇上任一帆,并与之产生剪不断理还乱的乱七八糟历程,简直是令人头大。 晚自习下课后,天色是漆黑黑一片,叶晓琪的身边是袁诵和杨辰翊。 袁诵加入这支队伍,其理由不可探究,大概是杨辰翊的热心: 你是叶晓琪的朋友,我也是叶晓琪的朋友,咱俩还是同班同学,平日里看着你独来独往惯了,可是一个人走是走,两个人走还是走,那就一起走吧。 就这样,袁诵和他们一条道了。 姜甜甜对此是没什么想法的,杜昭昭的心早就对他偏向过,不会对此有异议,任一帆被贝莱黏上了,放学后直接被她拉走,至于高野,他有想法,但是一句话不说,只是阴沉着脸。 杨辰翊私下向姜甜甜好奇过:野哥为什么对袁诵爱答不理,而且,我总有一种他们在很早前就认识的错觉。 姜甜甜只是笑笑不讲话。 他有这个怀疑,很能理解,首先,他两曾经是一个高中的,虽然不同届,他们之间都有一个共同的熟人叶晓琪,最后,他两的字体极其相似。 高野在初中时,遇见了比他年长的哥哥,他出场的方式是替他解决黑心商贩,内心顿生感动,和他多次接触后,成为了朋友。 在一起学习时,偶然间瞥见他写的字,高野对其产生了好奇,便学习了同样的字体,而他,他的朋友里也有一个人,和他的字体是相似的,他是袁诵。 谢忱与袁诵,关系很好,除此之外,还与穆同泽,宋嘉许的关系一样好。 在这圈人里,与叶晓琪关系最近的是高野。 杨辰翊很热情,可是叶晓琪如同蜗牛,用一层坚硬的壳把自己包裹住,袁诵虽是她所崇拜的学长,可是也不能和高野比。 在岸怀第一实验中学里,他是第一个站在我身边维护我的人。 高野和叶晓琪在后面慢慢地走着。 他们起初聊的是学习上的事,聊着聊着,就扯到人了。 “我新交了一位朋友,她和你是一个班级的,你应该认识她。” “谁?” “司念,”说到这个人名时,叶晓琪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真的好暖心,难怪你会注意她。” 在不了解司念这个人时,叶晓琪通过高野的描述,只觉得她很普,看了一眼后,更加认定了想法:长得小小的,没什么亮点。 “你和她,是怎么成为朋友的?”高野眸子里有些不自然。 她是真感情淡薄,说井水不犯河水,就井水不犯河水,性格太轴了,且十分矛盾,又倔又傻,令人头疼。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对她带有什么情感,也许是漠视,毕竟之前和司念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可是,这丫头是真能吸引视线。 恐男,社恐,怕打交道,我看就是个托词,谎话张口就来。 当他看到司念与袁诵以及任一帆有说有笑交流时,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好感变得更加少了,已经向反感的方向转去,尤其是看到她“趋利避害”的模样,可真能装! 她若是能一以贯之的保持着谁都不怕的做事风格,勉强说这个人有几分拽气,能将就入眼,但是她这几天的表现却是明显的“和稀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至来说是放低姿态,息事宁人。 其实这些都不是主流原因,最关键的是她爱多管闲事,却又没有能力为自己善后,只能放低姿态。 高野厌蠢,司念的这一举动,在他眼里是蠢的令人发指。 叶晓琪如数家珍似的,一一说来,详细地描述着发生过的事。 “她真的好勇敢。” 高野却嗤笑着:“不过是蠢。” 叶晓琪的眸子微微暗去,如果要细细探究,司念的确可以用“蠢”字来形容,但是,她不认同。 “高野,你对司念的态度,转变有些过大。” 司念之前与高野的事,叶晓琪略知一二,无非是司念怕和他有交流,想尽办法往后退,在此过程里产生了几个误会。 “我对她的态度,不是一向如此吗?”他丢出这句话后,抬脚走了。 叶晓琪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皱。 那句话是他的不堪,司念的无意一句话,戳中了他的伤疤,将他的不堪给再次展露于他的眼前。 司念那时因为班级管理问题,找他私聊过,结果是不欢而散。 在那过程里,她说了这样的话:“你为什么就不能负起责任?” “既然决定对所有的事情都抱着无所谓的想法,那就从一开始不要接。” “你真的是,很幼稚!” 司念说完那些话后,无动于衷的高野表情稍稍地有了变化,他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着:“你可真爱多管闲事。” 她共情能力强,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生气,但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话惹到他的雷点。 司念本想追过去把事情说开,可在转头看见他的背影时,迟疑了,紧接着是放弃。 她知道叶晓琪与高野的关系好,私下里向她求证过高野是否是生气,叶晓琪点头了。 叶晓琪说:“是你的后面三句话”。 高野有他自己的枷锁,谁都无法去解开,叶晓琪迷迷瞪瞪的知道他有一朋友跳楼,其中的原因好像是他不负责,他貌似对此感到愧疚…… 可是,这只是猜测,真实的原因,无人知晓。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们不清楚,你不清楚 第131章 他们不清楚,你不清楚 司念得知这个消息后,表情五颜六色:他是接受不了别人说他幼稚还是嫌弃他责任意识淡薄? 毕竟是自己说错话在先,司念打算找个机会去道歉,然而高野似乎是真记恨上,给她添油加火,一来二去,司念也恼了,她拒绝去道歉。 不就说了两句话,要是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和他也没有交集,以后也绝不烦着他。 另一边的路上,任一帆与贝莱。 “我听说你身边有个女生总黏着,真假的。”贝莱说。 任一帆今天心情不错,对她这一问题给予了回答,不过是肉眼可见的敷衍。 “你是我指我身边哪一个?”他看向贝莱。 任一帆在“朋友”上滥交,不管男的还是女的,都很多。 “就是你们班的那个女生。” 贝莱知道他讨厌别人多问,可是忍不住,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从一众人手里抢过来,又为了他放低自己的姿态,而且他是我好不容易才复合的。 之前,她的想法是“玩”,你对感情不上心,巧了,我也是,男人于我而言就是闲暇时的消遣,然而,她现在好像是假戏真做了。 只是,任一帆是一如既往的对感情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路边,有着路灯,光线虽然微弱,但够看清前方的路。 任一帆的脸在夜色下令人无法捉摸,贝莱不敢抬头去看。 “我说过,做好你自己的事即行,不该管的不要管。” 果然,他说的话如贝莱所料。 “我是你的女朋友,有女人勾搭你,这些我难道就当作眼瞎看不见?”贝莱不甘心。 任一帆听了这话,语调平和,“我不喜欢爱吃醋的女人,这点,你应该知道。” 说到这里时,他们双目对视着。 贝莱先收回目光,她声音低落,“所以,我对于你而言,到底是算什么?” 夜晚的风吹过,这条街上出现的人几乎都是走读生。 任一帆说:“今晚的风有些大。”他将贝莱拉入怀里。 这个举动看似亲昵,实则只是在为了躲避我的回答,任一帆,你还是真对所有的事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贝莱德眸子微暗,心里油然而生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闷然。 他从来没有对外正式的说过我是他的谁,他对我一直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觉得没意思了,就想起我,觉得我没意思了,就想着换。 我们之间,他处于上风,他随时都可以换掉我。 这场不对等的关系,也许在第一次分手时我就应该潇洒转身。 她窝在任一帆的怀里,看着他的侧脸,试图寻找到内心想要的答案,然而无果。 姜甜甜与杜昭昭并排走着,她们聊着自己的小事情,叶晓琪和他们不顺路,这时已经拐弯了。 袁诵和任一帆以及高野是顺路的,在他们身旁还有着贝莱,她租房,和任一帆是上下楼。 复合是贝莱先开口的,前段时间任一帆身体不舒服,她照顾,也借此机会重新在一起了。 高野他回到租房地后,简单的收拾了自己,再随后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着来自崔巍的未接来电。 他拨过去,在等待通话的时间里,他把要学习的书给放在桌子上,调试台灯。 “野哥,宋嘉许和穆同泽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崔巍这几天是越发不能理解了宋嘉许,只要碰见穆同泽,他就好像吃了炮仗了似的。 经了解,高野知晓了宋嘉许对穆同泽所做的恶劣事件。 他们是同班同学,在最差的一个班级里在最新的换位置中成为了同桌,宋嘉许一万个反对,但无效,于是就······ 高野低下眸子看着水杯里的热水,他伸手去摸,已经凉了。 宋嘉许对穆同泽的感觉如同我对袁诵,只是我不会那么偏激,也许是因为立场不同吧。 谢忱,是我崇拜的人,也是宋嘉许所崇拜的人,不过,我只是单纯欣赏,他是到信仰的地步。 其实不难怪这样的,那个时候的宋嘉许,如同刺猬,见谁都扎,谢忱的出现,抹去他的戾气,让他学会收起獠牙。 宋嘉许的家境复杂,从小在一个极度压抑的环境里成长,他的父亲,对任何人都是漠不关心,与此产生和他妈妈在婚姻存续期间就有出轨的行为发生,但是,他妈妈也不是什么爱情忠贞的人,各自在外寻花觅柳。 越想要证明自己,越被否定,宋父宋母都对宋嘉许说过这样的话:“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成功了就成功,能把它做对的人,有很多,不差你一个。” 高野翻着联系人的名单,指尖停留在穆同泽处,又收回去了,向下滑去,到宋嘉许那里,他拨了电话过去。 一番话说到最后,高野哑言了,因为宋嘉许撕开了彼此的伪装。 他说:“巍子不是我们之前的那群人,他不知道,是正常,你呢,你也不知道?高野,我只问你,你能和袁诵做到心如止水的交流吗?” 高野扪心自问,这件事,他做不到。 虽然我对谢忱哥的感觉不像宋嘉许那般高,但是,我会和他的一样对与谢忱哥事件有关的人产生厌恶。 如果关系只是到知晓名字的陌生人,我们不会有太大感触,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好朋友。 “你看吧,你也做不到。”电话那边,苦笑着。 最好的朋友,却分崩离析,着实是令人讶异。 电话结束后,宋嘉许那边是什么神情,高野无法知道,但能通过他讲的话的语气里察觉到一丝悲哀。 也许,我们都想放平心态与穆同泽,袁诵和谈,可他们先与我们一刀两断了,问起时只在躲避,退缩。 谢忱的死,与穆同泽,袁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高野的桌子上,有一个相框,那是五个少年,看样子年纪不大,初高中生的模样,他们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背后是一片澄净的大海,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 可以明显的看出,袁诵,谢忱,穆同泽是一挂的,大部分人喜欢的温柔学长模样,不过袁诵带着点腹黑,穆同泽是带着精明,只有谢忱是白山茶,纯澈干净。 高野和宋嘉许就相对地带着攻击性了,脸上都写着四个字:桀骜不驯。 第一百三十二章 是的,我没钱 第132章 是的,我没钱 第二天悄然来到。 终于开启第四周,过完这周,就可以放元旦假了。 说到元旦假,司念有些小伤感——元旦一到,她就十八岁了,马上要成年。 完了,到十八岁,要开始年纪焦虑。 其实她也不想焦虑的,只是周围人乃至网上,都对年纪有一种扑朔迷离的痴迷:大上一岁就是老姐姐,大上三岁就变成老阿姨。 班级里有一个零三年的,已经成年了,每次一提到年龄问题他必会被取笑——你已经成年了,马上就奔二十,我们还没成年,你好老啊。 鉴于昨晚把底图已经绘好,今天再画黑板报时,有一种事半功倍之效。 司念向袁诵使了眼色,他从座位起来,去向后黑板处,捏着粉笔,在留有的空地里题写粉笔字。 人比人,气死人,一男生,学习成绩好也就罢了,字也写的过分好看,真让我等羡慕。 两个人有默契地协助着,在三十分钟的大课间里,板报进程达到百分之五十。 “袁诵,以后,我们多多合作?”司念带着俏皮。 她站在黑板不远处,欣赏着袁诵的板字,有一说一,真好看。 袁诵这时也写完了那句话,他扭头看向司念:“你赖上我了?” “可以这么说,谁让你板字好看。”司念实话实说。 马上要上课了,司念与袁诵收拾好粉笔后一同下楼洗手。 杜昭昭是目送着袁诵的背影离开的,她真的发觉了一件事——司念成为他朋友是不费吹灰之力,而我却是使去所有的力气,但只能说上两句话,还是我主动和他聊时才有两句话。 在洗手时,司念被拦路了,这个人,她眼熟。 贝莱的容貌是出挑的,接近一米七的大高个,让我这个一米六不到的人要仰着头去看,除了身高这一个优点之外,她的眼睛极有魅惑力,很勾人。 司念先开口:“你找我有事吗?” 与其又被你一通无厘头质问,还不如我先开口有事问事。 “不许打任一帆的主意。”她开门见山。 任一帆,任一帆,又是任一帆!姐姐啊,你说你要地位有地位,要样貌有样貌,怎么就揪着那男人不放,他是有几分姿色,可他不尊重人啊! 贝莱从小到大,被不少人追过,因为确确实实是长得不错。 司念对任一帆的态度放宽,完全是因为他买的红糖——人家替你跑腿买了红糖,即使他之前再糟糕,你也要把人情还完之后再二四六八七。 她打算买一点东西送给任一帆,将红糖人情一笔勾销后与他就是陌路人,见了面也装不认识,直接无视。 “贝莱,我真的对任一帆不感兴趣。”司念再对贝莱作保证,为了提高信服度,她也不再含糊着,把与任一帆有关的前因后果统统都交代,最后还补充了这样的一句话:“哦对了,接下里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任一帆接触。” 司念的话音刚落,贝莱德脸色就变了,如临大敌似的。 啊这?那么爱?司念表示不解,但会尊重。 “别想多,我就是要把人情还清,这几天我会去超市买点东西,以物换物,还给任一帆,如果可以,你帮我转递一下。” 司念求生欲望很强,一点都不愿意卷进他们的世界。 虽然是校园透明人,但我很快乐,因为我讨厌被别人指指点点。 你又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妈,衣食父母物质上这条排除了,在精神上,也没见你有多么的支持我,大家都是第一次当人,凭什么我要接受你的无故谩骂。 真诚可以打败一切,贝莱被司念这一操作,给搞懵了,反应过来后,她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 司念直接跳到结局,压根不给我发言的机会,除非再次强调远离任一帆,但这样就显得我很没格调。 袁诵在一旁等着,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有人等我。”司念看她没话讲,自己先讲了。 贝莱经司念的这番话,注意到她旁边站的人了。 这个人长得就一般男人的模样,白白弱弱的,架着眼睛,书卷气十足,看起来有文化。 “你男朋友?”贝莱问。 这一句,让司念的一口老血喷出,她惊呆了看向贝莱:“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是男朋友为什么会等着你?”贝莱说的义正严辞。 我勒个去,为什么脑子里都装着恋爱不恋爱呢!多点学习不好吗? “我和他是同学,别多想。”司念解释道。 “是同学啊,”贝莱若有所思的蹦出一句,结果下句直接惊呆了司念的双眼。 “我就说嘛,他看起来也不太是喜欢你这种类型的。”贝莱扬着笑脸。 我可以生气吗?不顾及她是校园一姐的扛把子身份? “那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司念饶尤其是的问了一下。 贝莱认真端详着司念旁边的人:“这一看就是死闷骚男,那必然喜欢明艳大小姐,而你,”说到这里时,她转头看向司念,“你好幼稚啊,总给我一种小学生的感觉,而且还很老气,没人吐槽你的眼镜很教导主任风吗?” 司念:人生无常,我被“创”了。 这个眼镜,是高一的时候配的,还记得原因是眼镜框不小心膝盖压上去,坏了。 眼镜框坏了,眼镜片还在,那就再配同一个型号的眼镜框。 司念有想过换一种眼镜框的类型,可是看到价钱后就退缩了。 塑料制的眼镜框价格在一百三四十这样,带点金属的就直接是两百多了,如果换了时尚款的眼镜框后,那就是代表着眼镜片也要换,可是这幅眼镜片买来时间不过半年,而且质量很好,那时去买的时候是在三百元这样。 司念在眼镜店里,摸到时尚款眼镜框试戴了一会后,又放下了,因为没钱。 我的家境,很普通,甚至比普通还要差,我每次买东西时,都要先看一下价钱,因为家里赚钱不易。 我希望我未来能功成名就,赚好多好多的钱,想买什么就爱什么,过程中带看标签,只管购物。 这个想法,一直延续到现在。 第一百三十三章 顿生了一个新想法 第133章 顿生了一个新想法 有些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我周边的同学,他们见多识广,去过好多地方,尝试过许多新奇东西,而我,即使在东语学校洗礼过一年,眼界依旧是狭隘,只道听途说,从来没有真实的感受过,因为家里没钱。 我长那么大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去过游乐园玩过。 在去东语学校之前,我的形象大概是村东口的小傻妞,傻气兮兮,看不懂别人的套路,一股脑的把心掏出来要对别人好,还极其容易被骗,心思单纯,还好,我去东语一圈后,整个人得到了质的飞跃。 虽然是就差三分考上清淮,但是我的心眼得到了提高,不再是懵懂的人人可欺骗的大白纸。 人这一生,总该要有念头的,复读的那段时间,我极其难熬,我不明白为什么真诚到最后是被人捅刀,学业上,生活上,处处受挫,可是看到苏裴后,又觉得我又可以再面对暴风雪。 苏裴于我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任何人不可代替。 贝莱看司念有些受伤的表情,她咳了两声,“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要是换一个精致的眼镜,可能会更加分,毕竟你皮肤底子还是不错的,个子矮的问题,你以后可以穿高更鞋。” 司念:这算是安慰吗? 如贝莱所言,司念的皮肤底子还不错,脸蛋子光滑平整,没有坑坑洼洼,看起来q弹q弹的,一双眉毛疏落有致,眉峰处有形,加了几分英气和飒爽,头发和她眼睛一样的棕色,带着点疏离和冷漠,忧郁,可她爱笑,又添了几分温度,睫毛长长的,扑落在她眼睛上,鼻梁高且挺拔,这使得她五官立体感加强,有点欧洲味,然而她的嘴唇,却又是江南水乡女子独有温婉恬静的樱红小嘴。 她的唇色好看,是恰到好处的樱红色,唇形也好看,弯弯一勾。 乍看其貌不扬,仔细观察后,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如果个子再高一点,丢掉她那老气横的秋眼镜,想必是可以凭借美貌摄人心魄了。 司念尬笑着。 和贝莱聊了两句后,友好结束话题,司念与袁诵一同回教室。 他们进入教室,落脚后不久,上课铃声响起来。 这节课是历史课,讲解着国外历史纲要。 中世纪的黑暗,推动了封建社会的加速瓦解,新的生命开始孕育,人们不甘于灾难的环绕,他们渴望救己,新思想,新的社会生产力开始蓬勃发展。 下课后刘洪波过来叫人,去的人里有司念。 秋季贫困申请,司念申了。 你有那种贫困申请羞耻感吗?我有。 初中时,无意间听到了这样的话:哎,就是她,好穷啊,居然到申请贫困的地步了,她家该不会是茅草屋,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吧。 或者是这样的一句话:难怪什么都不愿去买,原来是家里穷。 也亦或者是这样的一句话:你问这个东西干嘛?问了你也买不起。 有人说:拿钱有什么好羞耻的,我要是能拿到钱,随便他们说。 是啊,申请贫困后就能拿到钱,有什么好羞耻呢?可是说话者家里并不贫困。 当然,不是所有的贫困生都有我这样的想法,也有的人是对这类评价无所谓,不过很少。 不贫困的人说这假设的话,用一个俗语来概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东语学校里受挫,有一部分原因是日常消费不匹配,格格不入。 东语学校是私立学校,来这里的家境基本上是偏殷实的,也有人和我一样的家境,但是很少。 在那里,我知道了人与人的差距也许在起点时就很大。 交朋友,一定要选与自己的消费观念相同的人,因为环境相同,可以节约磨合时间,更能引起同频共振。 第四节课按道理应该是英语课,但是老师之间调课了,所以,下节课还是历史课。 任一帆看着历史书,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上节课他睡觉被老师点名了,要求下节课把西方文官制度给梳理一遍。 司念趁着下课时间,去后黑板上色,她打算在明天时结束板报这项任务。 在画画时,她无意间看到任一帆愁眉苦脸的模样,看了两眼后,她收回了目光。 “西方文官制度到底在哪里?”任一帆把书翻的“噼里啪啦”作响。 他向四周询问,统一式回复:我记不太清楚,要不你翻翻书? 于是乎,任一帆将历史书从必修一翻到选修二,翻的声势浩荡,可惜没半毛结果。 任一帆:我很烦! 八班,维而还能将就说的学科成绩是地理和历史。 地理是因为班主任,历史则是老师十分严格。 教我们历史的老师,是一位年轻老师,两年前刚大学毕业。 司念在内心里纠结着,最后她转身走向任一帆。 “你可以看一下选修一的内容。”司念在旁提醒。 任一帆听到声音后,转移了视线,看见她后有点愣。 司念最近很不正常,献殷勤有点明显。 搁以往,司念只会面无表情,就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略过任一帆,不会有任何交道。 任一帆听从其话,开始翻书。 司念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结果越看越汗颜。 这书干净的,怕是封面连名字都不写的那种。 书籍崭新,如同刚到手。 司念看他胡乱翻找,内心有点痒痒,她伸出了手,压在书上,将他准备翻下一页的动作给打断,“就是这里。” 那一面,出现他要找的内容。 就在司念抽身要走之际,任一帆叫住了她:“内容在哪里?” 司念看了看他的书本,在要用手指内容的时候,她收回了手。 书本太干净,挨个给他找,太麻烦。 司念说:“我把我的历史书给你看一下。”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桌子上的历史书翻到他需要的页码,递给他,并且还提醒哪里是重点。 任一帆没想到司念还有这幅热心肠的模样,一直认为她是冷冷淡淡的,微微挑眉,心里顿生一个想法。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不按套路出牌 第134章 她不按套路出牌 任一帆向后仰了仰,眼神迷茫的看向司念,“可以说的再详细一点吗?” 司念扭头,便看见他一脸空白。 不是,我说的还不够细? “还不够清楚?”司念疑惑。 她的书上,知识点罗列的简单明了,只要多看两眼,就能找到答案。 “你知道的,我成绩不好。”任一帆饶有趣味地看向司念。 她略微有些停顿,眼神一会看书,一会又转向任一帆,就好像是在做着心里挣扎。 过了一会儿,她说:“文官制度发生背景是在这里,你在你课本上画一下,然后这是发展过程······文官制度的优缺点很重要,你再详细记一下。” 司念重新梳理了一遍知识点,耐心讲解。 “这下可以了吗?”她询问。 任一帆点了点头。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了,司念抱着自己的书立马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在指划内容时,用的是左手。 他有洁癖,司念刚刚画画时是用右手拿粉笔的,即使拿面纸拂去了手上表面的灰,但于他而言,还是脏。 周围的人,煞有其事地往任一帆这里看来,表情奇奇怪怪。 高野握在手里的笔不由得攥紧了几分,最后他扔笔了,脸色不算太好。 杨辰翊关注着两方动态,望向任一帆那里,他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扭头瞧着高野处,他神色不明。 接着上节课没说完的内容,任一帆站起来回答问题。 他照着书上的标记,像模像样的把答案说出,然后坐回位置。 中午时,司念准备去超市购买东西的,结果在去超市的路上看到乌泱泱的一圈人,算,晚饭过后再说吧。 从上次返校至今,三个多星期过去,司念只花了十三元。 她想存钱,存好多好多的钱。 贝莱那里,又有人向她汇报着司念与任一帆的接触。 八班,有贝莱的人,只要她想知道,一定会知道。 贝莱的眸色发生了变化,脸不断的阴沉下去,未过一会儿,她又舒展了表情。 她对李恩说:“谢谢你帮我注意了,不过还请继续观察,我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露出狐狸尾巴。” 贝莱不会轻易的去选择相信,之前和司念的那番看起来还比较和平的话,不过是在提醒,同样,司念也不会认为她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 通过几次聊天,可以知晓有关贝莱以下消息:控制欲强,绝不允许任何人做有破坏她的想法事,内心猜疑且猜忌,你说归你说,反正我不信。 任一帆也不是个感情专一的主,还讨厌别人对他疑神疑鬼,所以说,他两到底是以一种什么心态在一起? 我想不明白,但事情与我无关,只待把人情还完后,一切便就此结束。 司念回到教室时,班级里后面的人目光带着点戏谑。 “司念。”后方传来声音。 她刚刚拿起杯子准备去接水,就被人叫名字。 人家已经叫她名了,总不能装耳朵不好,听不见,更何况还没有和他两清。 她去了后方,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个不属于她的杯子。 接好热水后,司念向后方走去,将杯子递给任一帆,然后转身走人。 那些人见她走后,嘴角上的笑意不再掩藏,放肆地笑出来了。 张扬说:“看不出来啊,果真是你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任一帆的表情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上午时,他们见司念反常加一的举动,和任一帆打了个赌,赌司念帮任一帆只是凑巧。 “哎,你们之前不是挺僵的吗?你对她道歉,她原谅你了?”杨辰翊颇有其是的问道。 任一帆摇了摇头。 最后,周边的人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拿捏女生,还得是你! 任一帆是情场大王,这点是公认,他们以为他是靠着人格魅力哄骗到了司念,让她乖乖听话。 杨辰翊对司念还是有所耳闻的,现在事实摆在他面前,还是一副不可相信。 中间有个人提议:“要不你待会儿让她去超市跑个腿?她如果答应了,那我就服你。” 那人提议刚落下,周围的人就在起哄了,想要让任一帆再测试一下。 “她之前不是挺刚的吗?我不信你就这么能把她收服。” “是啊,她看起来无欲无求的,怎么可能就被你三言两语,送点东西就给降服。” 任一帆让女生对他转心,三步骤,一:花言巧语,二:钱给到位,三:甜言蜜语+花言巧语+感情关怀。 稍有姿色的人实施欺骗,很容易让猎物上钩。 在下午第二节课下课时,任一帆实施了计划,再次把司念叫过来。 待他说完话后,司念皱着眉头,表情看起来是要拒绝。 周边的男生看到这一现象后暗自窃喜:她怎么可能会被任一帆收服。 不久前的班级主流八卦,由司念和夏金梦,司念与陈律提供,她一视同仁,平等创飞所有人,性格与她的外貌格格不入,十分强硬,不容置喙,并且是真的说一不二。 “我不去超市,不好帮你带东西。”司念拒绝了任一帆。 周边人的表情由窃喜转为挂在明面上的喜。 任一帆的表情有些挂不住。 司念看了一眼任一帆,表情五味杂陈,眼神中带着试探和迟疑,就这么一望,任一帆的心是真的没底了。 司念,她不按套路出牌。 “你喜欢什么类的零食?喜欢辣的还是甜的?膨化食品还是豆制品,喜不喜欢卤制的小零食?” 司念的一连串问,扭转了局势,接下来是周边的人心里没底了。 “你问这些干嘛?”任一帆小表情微扬起。 一切都在按着他预走的方向发展。 司念语塞,左右看了一圈,她蹦出字眼:“你回答就好了。” 她的脸浮现了红晕,在微微低头时,这一系列动作被他人捕捉的正着。 任一帆眉头微微抬起,看起来心情不错,给司念的问题一一作答。 甜的辣的都不喜欢,膨化食品与豆制品也全不喜欢,卤制的小零食也依旧是不喜欢,什么什么都不喜欢,这个就是他的回复。 司念:你确定?她的表情尽显疑问。 第一百三十五章 眼睛瞎了都不会对她有感觉 第135章 眼睛瞎了都不会对她有感觉 怎么会有人对零食一点兴趣都没有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买什么还他的人情? 司念再去问:“饮料呢,你喜欢什么饮料?” 吃的无从下手,那就朝喝的方向出发。 “随便,你看着买。”任一帆说。 司念接受到消息后,内心有了想法,再次扭头走人。 她前脚走,任一帆这里就热闹了,他们面色是带着不加掩饰的震惊。 我去,任一帆还真拿下了她! 课程继续着,到晚自习的时候,任一帆再次叫司念。 “什么事?”司念问。 她现在是真怕任一帆了,有事没事来call她,不行,明天中饭吃快一点,抢先到超市买东西,买完后递给他,然后就是一笔勾销。 “你历史作业写的怎么样?”他问。 晚三的时候,课代表开始收作业,主科作业是晚四的时候交。 “写好了。”司念回答。 “借我看看。” “哦。” 司念回复完后,回自己的位置,把作业找出给他。 “下课时记得给我。”司念说。 这句话语毕,她转身再次走人,没一点要搭腔的意思。 回到位置后,袁诵把那道数学题的过程已经写好了,总共用时不到三分钟,我羡慕了。 司念说:“我羡慕你了,我为什么时候写数学能像你这样。” 偏科大王是谁?我,一门数学,直接把我腿拖断。 “多练练。”袁诵说。 “哎,感觉不是练不练的问题,我可能天生与高中数学五行犯冲。”司念接过袁诵写的过程。 挣扎了一学期快要到尾声,还是没有高一时的水准,更不肖是与初中时的水平相比了。 袁诵笑笑不讲话。 在司念转身要做正时,袁诵罕见的问了与司念无关学习上的事。 “你与任一帆?”他话说一半。 司念有些愣,过了小几秒后,她连忙解释道:“纯同学关系,不要多想。” “抱歉,我主要是因为看你这几天和他走的听近的,所以,”袁诵说。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默契的收回了视线。 不行,我一定要尽快把人情还清!! 晚上的时间基本上是自习,除非老师要赶进度,在连续几天的管理下,离合格考的日期越来越接近时,班级的纪律转变了好多,就这样,安静自习下,一晃,放学了。 贝莱在楼下等任一帆,确切地说是防止他溜走。 任一帆曾说:“又不是找到回去的路,你可以一个人走。” 贝莱回答:“我怕黑,和你一起走有安全感。” 女孩子,似乎对“黑”,都有一些畏惧的情绪。 一路上,贝莱多次看向任一帆,她有话要说,可是,不能说。 他不喜欢有人问他为什么,要他做一些莫须有的狗血且老套的承诺,以及教他做事等。 任一帆最不相信的,就是承诺,可是,司念最重承诺,两个云壤之别,极具矛盾性格的人,在一起就是对彼此的底线折磨,但,人这一生总该是要为一个人,一件事,一个内心的惶恐等,做出让步。 他们,是真心的不合适,可是命运羁绊,不论怎么样都甩不开。 第二天的中午,司念早早地吃完饭,跟叶晓琪打好招呼后,就先走了。 她去了超市,左看右看,“哐哐”地扫了一堆吃的。 任一帆是娇贵哥,看不上垃圾食品,嫌不卫生,拉低他的档次,那就专挑贵的,挑包装高雅的。 司念扫看了一圈,最后给任一帆挑了果茶和可乐,然后再买果脯类的,这一买,二十多块钱就下去了。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其他的小零食,那里有卤制类,豆制品,膨化食品。 省了许久的钱,今天去了趟超市,总共花费四十五元,其中有二十三块钱是花给了任一帆。 司念拎着零食袋子,一路上快快乐乐地走着。 教室里,任一帆比往常早到了。 一般情况下,他是踩着铃声到教室,这几天反常是因为找到了新乐子。 司念对他说中午有东西给他。 教室后排的男生,闲着也是闲着,围在任一帆那里叽里呱啦。 “没想到司念对你是这个想法,那你怎么看她?” 之前是百分之百不相信任一帆能降服司念的,一遭又一遭事情的经历后,他们现在的想法变成了万事皆有可能。 “你厉害啊,还能把她给勾到。” 那些男生们左一句又一句,无非是在说任一帆有多牛。 此刻的司念,即将到教室。 “任一帆,你对司念什么想法啊?毕竟你对她还真有些特别。”话出者是杨辰翊。 杨辰翊和任一帆的关系是铁哥们,认识以来他的历任所有情史,他皆知晓。 他的喜欢是一时兴起,待热情劲冷却后,便转移人物。 杨辰翊不赞同任一帆的恋爱观,但表示尊重,只是为那些女生感到不值,可是转念一想,她们也不过是有所图谋,便也作罢。 其实,也有无所图谋的人,只单纯的喜欢他,但是任一帆太渣了,还是渣在明面上的渣,一点也不掩藏,于是勇敢的就一刀两断的一刀两断,心肠软的哭唧唧心痛后求他回心转意结果被甩······ 杨辰翊曾劝过任一帆收收心,少祸害,最后是无功而返,后来他也不再关心任一帆的私事,因为眼不见心不烦。 他对任一帆说:“你这样嚯嚯人家的感情,以后你要是被别人嚯嚯了,不就是报应吗?” 任一帆回复:“不可能有人嚯嚯到我,而且,我从不相信爱情。” 任一帆之所以对感情无所谓,不是他滥情,而是压根没投入感情。 杨辰翊再补充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在他认识这么长的时间里,没见过任一帆对谁的兴趣会延续那么长时间。 正在喝水的任一帆听到“喜欢”这个字眼,一时没忍住,被呛住了。 他连忙咳嗽,略微抚平好自己的心情后说:“你逗我呢,鬼都不喜欢我能喜欢?又矮又胖的,还一副老气横秋,挫死了,眼睛瞎了都不会她有感觉!”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双向淘汰法则 第136章 双向淘汰法则 任一帆说这句话时,表情是对杨辰翊提出的那番话感到好笑。 周围的人有想到任一帆否认,但没想到他会这般否认,神情略微有些吃惊。 任一帆继续说:“司念她身上有什么闪光点可让我记住?矮萝卜一枚,多管闲事,长得一点也不漂亮,丑不拉叽,就好像营养不良似的,看了一眼就觉得恶心。” “班里不是那个有那个贫困申请,她营养不良可以理解,谁让她家里穷,申请了。” 任一帆的脸上带着笑,评价我时是直来直往,不带有一点委婉,尽显着鄙夷。 “她快要回教室了,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如我所说,递东西给我。”他极有底气的说着。 任何事,任一帆都认为在他的掌控里。 今天的天气不错,从超市走到教学楼时,正午的太阳洒在身上,司念的心暖和和的,抱着好心情,她先去找任一帆,打算先把东西递给他,将人情就此还完。 她站在后面,抬脚往前走,不是,转身后退也不是。 司念将头低下去,盯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带。 这双鞋子,鬼知道是什么品牌,反正拼多多买来是四十块钱一双。 心头上的温度,在她低头时,也下降了,司念感到了冷。 不是出太阳了吗?为什么还会感到冷?是因为我在教室里吗? 周边的人注意到后面有不速之客的出现,玩闹声戛然而止。 看吧,我这个人,干啥啥不行,冷场第一名。 司念微微地把头抬起,僵硬地看着任一帆,一时间就连聚焦都不好聚焦了,眼前的人模糊不清,无法清晰看到。 她伸出右手,有些微抖,手上有着东西,是买给任一帆的。 “我人情还清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司念说。 在东西递到任一帆的手上时,司念夺路而逃。 这次,不像以往,司念走后,还是一片寂静。 那些人里有人说:“她是不是哭了?”声音带着怀疑,不是肯定。 有人搭腔:“任一帆也就说了两句话,不至于哭吧。” 还有人说:“那两句话挺刻薄的,”那个人顿了顿,斟酌着措辞再度开口,“司念是有些矮,但没丑到那种看了一眼就会吐的地步吧,我觉得她挺可爱的。” “人家毕竟是女生,那种评价,有些过分了。” ······ 他们扭转视线,看向任一帆。 他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 杨辰翊皱着眉看向任一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那些人看了任一帆的那副表情后,不约而同的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 热闹闹的后排,人一下子全散了,再次恢复安静。 杨辰翊说:“任一帆,你真的很讨厌司念吗?” 司念不想再呆在这个班级,东西放到位置上后,便离开了教室,一路上她低着头,顺着楼梯向下,逃离这个地方。 一个人向下,一个人向上,两个人相撞。 司念微抬起了头,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声音颤抖着。 在那个人愣神间,司念在他一侧走过,然后转弯,墙阻隔着视线,背影消失了。 高野还在望着身后空无一人,约过三秒这样,他上楼了。 刚刚看见了她的眼眶泛红,是哭了吗? 他仔细地联想了一下,最后肯定:司念哭了。 司念继续走着路,最后走入卫生间。 她将门给关上后,此时的眼泪却再也忍不住的喷涌了。 她背靠着门,无声息地双手捂着脸。 原来,我是小丑。 上课铃敲响了,两分钟后,她打开门出来,洗了洗手,回到教室。 “报告。”司念面无表情的在门口打报告。 回到位置后的她,专心地写着自己的午练,那副表情,就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午练结束后,有几分钟的空闲时间,司念拆开了另一个零食袋子,带着小零食,先转头看向袁诵:“谢谢你帮我出板报。” 在他要拒绝时,司念先做出了行动:“这是我的心意,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扔垃圾桶,但不可以给我。“ 袁诵的“谢礼”安排完毕后,她去找田岁。 不管怎么样,之前画板报时,她帮我不少,至于其他人,司念望了望邢星,紧随之是收回目光。 我不欠邢星,同样,她也不欠我,既然那段关系是糟糕的结束,那就互不打扰。 在去找田岁时,任一帆在我身旁,直接忽略。 淘汰是双向的,允许你淘汰我,但是,我也可以淘汰你,谁也不必谁高贵,大家都有淘汰的权利。 任一帆,你等着,我会报仇的。 司念有想过一笑了之,但是,内心不接受。 把我当小丑来捉弄,还真是给你脸了。 之前的账,加上今天的账,我一定会和你清算。 司念心里冷笑着。 她记得之前她曾被任一帆的奶茶浇过,而他,洁癖严重,那么,就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沾上不干净的东西,用他的话来说,脏了就是垃圾,正好,这很配他。 司念知道任一帆不会道歉的,然而在第二节课下课时,他有话说了。 杨辰翊过来传消息:“任一帆有事找你。” 司念直接了当的拒绝:“我有事,没时间。” 杨辰翊再说:“是今天中午的事,他说要解释。” 司念犹豫了,听到“解释”两字时。 心里挣扎一番,她出去了,因为杨辰翊就站在她旁边耗着。 在他回自己的位置时,一向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的高野偏过头来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杨辰翊未藏着掖着,把那件事说给高野听了。 “也不知道任一帆怎么回事,平日里处事风格明明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一遇见司念后,他就不走寻常路。” 任一帆对司念的态度,过为严苛。 高野在听完后,若有所思。 司念到了五楼,看见了任一帆。 她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着来自他的”解释“。 司念对任一帆的解释,相信度只有百分之十,高贵到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岂会对我这等泥尘小人物作出道歉。 她之所以答应杨辰翊,是要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不可能不喜欢我 第137章 你不可能不喜欢我 司念一言不发,任一帆也是一句话不言。 她见他没话要说,便转身下楼。 “等等!”任一帆没想到它会这样做。 司念见他蹦出字眼了,便停住脚步,她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冷漠。 “你就没什么事要问我?”任一帆再度开口。 司念:呵呵,到底是谁找谁? “杨辰翊说你要解释,现在可以开始了。”司念说。 话音落下,没有声音,三秒后,也依旧是没有声音。 没事还找我?有毛病! 司念没时间与任一帆在这里像喝药似的磨蹭着,她再度转身离开。 “我话还没说。”任一帆有些急了。 司念这下有些不耐烦,她双手抱臂,“既然有话,那就赶紧说,别浪费时间。” 现在,主导权是由司念管控着,她占据上风。 “你哭了?” 这次,他有话直说了,不过说的是废话。 “哭不哭,与你何干?有事说事。”司念说。 她的话语,连带着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温度。 “喜欢我,被拒绝,没什么大事,你虽然长得很一般,” 他就像挤牙膏似的,一字一蹦,司念听的直费劲。 “停停停!谁给你的错觉认为我喜欢你?”司念听到前面三个字时,有些不可置信。 哪个“大聪明”擅作主张给这样的设定?我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你不喜欢我?”这下任一帆诧异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喜欢你?”司念反问过去。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走近?”任一帆有理有据的质疑着。 接下来,他开始一番例举,接水,历史作业的完成等。 司念:我当是什么大细节。 她嗤笑一声:“你如果要是这样算,我还说你先喜欢我呢。” 任一帆当即否认:“我不可能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干嘛要给我买红糖和暖宝贴?我有要求你去买吗?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司念末尾还跟了一句话:“你所谓的细节,在我眼里不过是因为欠了你红糖的人情,顺手帮忙做的事情。” 任一帆的脸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好像是打翻了色彩瓶,五颜六色的。 “你喜不喜欢我,我不关心,因为我不缺爱,不需要你的感情加注,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但是,你要记住,我不喜欢你。”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哪怕全世界男的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喜欢你,请收走你的自我幻想!” “还有,我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优越性,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非要喜欢你,”说到这里时,司念似笑非笑着,“你就是个自大狂!” 话已经说完,司念转身即走,但是,任一帆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盯看着司念:“你当真不喜欢我?” 司念: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服了! “是,不喜欢你,相反,我讨厌你。”她甩走任一帆的手,“我讨厌糟践别人情谊的人,你就是那种人,所以,我不会喜欢你,我只会讨厌你。” “你不可能不喜欢我。”他斩钉截铁的说。 司念:什么鬼啊?怎么就和喜欢不喜欢给干上了,喜不喜欢很重要吗?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理解不透,司念叹气,她收回要抬脚走人的想法,再次面对着他,看着他,“喜不喜欢很重要吗?除非你是喜欢我。” 司念的反问,把任一帆给愣住了,他就灼灼地盯着我看,要说话,却一个字也没有蹦出。 “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喜欢你,恰如你不喜欢我,以前,我是对你无感,现在,我是讨厌你,如果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你真的很烦!” 司念见他净说着没用的废话,不和他逗留了,转身下楼,留他一个人在五楼好好想想。 除了苏裴,其余人的,尤其是南城中学的人,我不会对其产生任何的喜欢。 考的分数就我一半,要求去喜欢?有毛病吧! 我只喜欢比我强的,聪明的,人品好的,其次再谈论这个人的相貌及其他。 关于我的样貌,抱歉,我对我自己感到满意,至于你的贬低,嘴长在你的身上,你想说就说呗,反正我也不care。 但是,我关心我的家境。 任一帆没有说错,我家穷,这个点,是我最无法释怀的一面,因为我家确实穷。 穷是什么样呢?穷是苦难的一种,千姿万样,无法比较。 懂我的人,不必多说,不懂的人,你把嘴皮说破,他还是不理解你。 有些时候,大部分人想要的不是理解,是尊重。 你愿意想什么就想什么,但是请保持尊重,不要打扰。 贝莱,我认识你吗? 我以为把话和任一帆撂明白后,与他划清界限后,事情就此结束了,结果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贝莱拦住了我的路。 我身边是叶晓琪。 她气势汹汹的,看着这模样是要干架了。 叶晓琪越向前去,将司念拦在身后,一向缩在身后的人此时板正了身子。 “叶晓琪,你要干嘛?”贝莱盯着她。 这个气势,看起来是两方都不让。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胆子,平日里你不是挺爱当乌龟的吗?” 贝莱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班级里的李恩。 司念看着这个胶着的状态,她向前一步说:“停!我们先就事论事。” 这一天天的真是服了,怎么就爱给我添事情。 司念像往常一样和叶晓琪吃完晚饭后一同回教室,结果走路走到一半,被拦住了,然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贱人”,然后叶晓琪挺身而出。 贝莱见此,开启一些列污言秽语,由于太难听,就不一一赘述。 “贝莱,请你先给我你拦路的理由。”司念看向她。 叶晓琪在班级里,若不是有姜甜甜,也就是她同桌班长替她撑着腰,估计是要被生吞活剥了。 那些人从不关注事情的真伪,只为了寻找乐子。 “你口口声声说你对任一帆无感,结果寸步不离的黏在他身后,还表白了,”说到这里时,贝莱的面孔是显而易见的生气,“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叶晓琪一样下贱,专惦记有女朋友的男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先下手为强 第138章 先下手为强 此刻,司念想起了一则广告: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呦,我当你是什么原因有在我这堵路,感情还是任一帆呐。”司念气笑了。 这女的,是被下了降药? 李恩上前一步:“什么口气啊你,抢别人男朋友还那么理直气壮,司念,我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人!” “我是哪样的人?”司念目光偏向李恩,“我也不知道是谁在传消息,能把讨厌传成喜欢。” “再说一遍,任一帆谁爱喜欢谁喜欢去,我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不要幻想没有的事,还有,你多高贵?”司念目光扭转,看向贝莱,“一口一个贱人,咋地,你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司念态度强硬,目光也强硬。 你骂我,可以,但你不能骂我朋友。 司念的脾气和她性格一样,也是矛盾的,温柔和暴躁,两相切换。 “你班主任是王全,走吧,我们一起去办公室。” 打架,有损女生形象,而且不见得能打过,骂架,有损女生形象,而且不见得骂过,所以,有问题找老师。 “正好,我班主任就在你班主任隔壁,今晚他要值班,还在学校里,解决了我们之间的事,顺带让班主任解决一下你和任一帆的感情问题。” 她这话刚出,贝莱就给接过去了。 “你有毛病吧!” “我在正儿八经的解决问题你却说我有毛病,贝莱,你讲点理,行不行?” 这个地方,离主干道有些远,很少有人走。 司念接着说:“我说我不喜欢任一帆,你偏说我喜欢他,我说我和他没关系,你偏说我是要插足你们之间的感情,拜托,任一帆不是金子,我没必要,也没义务一定要喜欢他!” “你把他当盘菜,在我眼里,他只是草,懂吗?” 此时,气氛有些许尴尬。 司念看她被唬住的表情,内心展开笑脸:一切尽在我的计划之中。 对付这类事情,讲究这样的一个法诀:先下手为强。 不经思考的人,你与其和她一句一句回复着,不如在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让她无疑问可问。 贝莱过了许久后,再次开口:“你真的对他不甘兴趣?” 司念反问:“你会对把你当猴耍的人感兴趣?” 一番对线后,司念与贝莱因为任一帆的问题看似落下了帷幕,就在要走之际,司念再度开口,只是这一次不是为了与任一帆的事情。 她说:“我不知道叶晓琪是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针对她,但如果是和任一帆有关的,还是刚才那句话,叶晓琪也不喜欢任一帆,与你而言是宝贝,但在她看来,他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司念通过叶晓琪的透露,了解到任一帆之前的疯狂追求。 还好,叶晓琪没有被他蛊惑过。 她曾问过叶晓琪原因,她回答:“他对一切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只是为了尝鲜,我很反感这种行为。” 贝莱轻笑着看向司念:“你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顾及你旁边这位智障朋友,我到底是该说你仗义呢,还是蠢。” 司念看向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回答:“叶晓琪是有身体问题,但是,她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而且,她值得我这样做。” “你如果总爱拿那个去嘲笑,我希望在嘲笑前,你可以看一下你的分数比她低多少。” 最后,司念拉着叶晓琪离开了。 “谢谢你。”叶晓琪小声的嗫嚅着。 司念歪头看向这位清冷美人,她嘴角微微勾起,“哎呀,我们两是什么关系,不需要这样的。” 叶晓琪扭头看到的就是司念甜甜的微笑。 两人一边走路一边聊天。 “你这次怎么想起站在我面前了,你细胳膊细腿的,打得过人家吗?” 叶晓琪摇了摇头,“打不过,但是,我想给你撑气势。” “你总是在我前面,这次我想我在你面前。”她说。 寥寥几个字,却撩动了司念的心弦,一下子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和叶晓琪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很快走在一起,但我们的友谊推进,是在了解到一些事情后,发现她和我性格类似时,发现她也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 我与她,一同看重承诺,也十分注重原则问题。 但是,我们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贝莱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叶晓琪的目光里带着担忧。 “没事,”司念摆了摆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是给我找事,反手举报给刘洪波。”她爽朗的说道。 所有的事,在司念眼里看来似乎都不是事,她真的好乐观。 叶晓琪的眸子微闪。 待两人分开后,司念收回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贝莱真要找她事,大概不是如夏金梦那种小打小闹的性质。 我真服了,贝莱长的也不错,为什么就非得要吊在任一帆这棵歪脖子树给吊死。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贝莱要对一个不会给予安全感的男人死心塌地。 任一帆的渣,是路人皆知的渣。 晚自习安静,试卷发了一套又一套,黑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各科作业任务。 班级里少了一个人,是高野,在第三节晚自习时,他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高野在这期间里,是没有请假的,他刚一回到教室,就被刘洪波叫走问话。 高野是走读生,晚餐时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校,但是要参与晚自习。 下课时,有人说着奶茶订单,班级里有不少人踊跃的“报名”了。 杜昭昭看见司念的参与,有些愣,她问:“你要什么口味的奶茶?” 说起来不怕笑话,司念对奶茶了解的是微乎其微。 不是说奶茶有多贵,只是因为她小的时候优乐美和香飘飘喝太多,吐了,打那时候起,奶茶列入她的饮食黑名单。 “珍珠奶茶。”司念说。 “热的还是冷的?”杜昭昭尽职尽责的问。 现在是冬天了,按道理会选热的,可又有谁能百分之百确定呢。 司念回答:“随便。” 她真的是随便,因为奶茶买来不是喝,而是倒。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第139章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拿奶茶泼我,我也拿奶茶浇回去,正好是不亏不欠。 谁要当大方人,谁当去,总之我是不受这个气的。 去杜昭昭那里询问奶茶的人,多之又多,班级里的女生,几乎都买了。 走读生,于我们住校生而言,就是福音般的存在。 晚上的自习,大家安安静静的,元旦过后,就是合格性考试的到来。 第二天,在下午第二节课下课的大课间里,杜昭昭和王缘,偷梁换柱,奶茶成功的运进了学校。 学校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禁止垃圾食品入校,所以请假生返校带一些好吃的玩意时,会左一层又一层的包装着,防止被门卫或巡查老师给扣下。 熬过门卫和巡查老师后,接下来也就是最关键的一环是把班主任给蒙骗。 在今天,刘洪波白天是没课的,等到晚自习时他才有,所以,在星期三的这一天,他等到晚饭时才到学校。 带奶茶到学校,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能在刘洪波的眼皮子底下放肆。 一切按照预定的方向走着,在课间时,杜昭昭成功的将奶茶运到了教室里。 司念所买的是原味奶茶,奶盖,椰果,芋圆,统统不加。 毕竟是花钱买的,要是都浪费在任一帆身上,太可惜。 在第三节课下课时,司念拿吸管在奶茶盖上戳了个洞,准备去吸。 喝了一口后,司念又喝了第二口。 在喝奶茶时,司念的想法发生了改变。 任一帆固然可恨,但我要是泼他,先不说浪不浪费的问题,完全就是显得我小家子气,爱记仇,格调低。 他没素质归他没素质,我不能没有素质。 一来二去之下,报复的心理被打消了。 眼不见心不烦,只要我把任一帆当作空气,他就不会恶心到我。 司念开开心心的喝着奶茶,看起来心情不错。 奶茶是甜的,甜,有利于人心情舒畅。 喝了五六口之后,司念对奶茶变成了“啄”,就像小鸡啄米粒似的,漫不经心的喝着。 她眼睛放空的望着奶盖,若有所思。 刚刚在戳洞洞时,她的力道不到位,戳了三次才成功,于是这个奶茶盖子的表面就有些狼狈了。 司念看不顺眼,于是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它给撕下。 撕完后,司念又在想着下节课是什么,脑海里想了一圈,内容为零,她起身去前面看一下课表。 她走到前面后,看着课程表,随后准备转身回去,可是,就在此时,教室后面发生了巨大的声响,司念被吓到了,奶茶没拿稳,手一抖,因为没有盖子,液体呈一个抛物线飞出去,最后落在了刚进入教室的任一帆的衣服上。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司念咽了咽口水,缓缓地上移着视线。 任一帆的表情几近呆滞,他怔怔地看向了衣服胸口处所沾上的奶茶液体。 这个发展是怎么回事? 司念方了。 她的确是有着报复任一帆的想法,因为他说话太令人生气了,可是,这个想法在奶茶到手的那一刻就打消了。 任一帆的表情持续僵硬着,面目也越来越抽搐。 他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愠色,盯向司念:“你是故意的?” 司念连忙摆手:“我不是!” 就在这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任一帆的脸色慢慢变白,最后,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你,你没事吧?”司念试探性地问。 不管是出于何种想法,自己的东西对他人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应该是要道歉。 司念的确是要道歉的,只是她的话到嘴边上时又被她强制的咽了回去。 我做不到真正的一码事归一码事,任一帆之前对我所做出的行为,在他没有诚心诚意的道歉之前,我不会原谅,所以,我拒绝道歉。 原谅与释怀是两码事,原谅代表着从前的事情我真心实地的翻过去,我们之间一笔勾销,可以友好的开展下一段关系,下次再遇见时,内心不会有芥蒂,而释怀,也是从前的事情翻过去了,也一笔勾销了,甚至还能展开下一段关系,但之所以能展开,是因为自己放过自己。 任一帆的脸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一幕落在司念眼里,她有些被吓到,眼睛是肉眼可见的紧张:“你没事吧?” 他刚刚的一系列变化,十分的吓人,假设是装,除非他是影帝,否则全是真情实感的在走心。 “你怎么了?”司念继续追问。 她向前一步,看着他挣扎的表情,伸手不是,缩手也不是,只好也杵在那里了。 这时,高野过来了,他是要从前门进,看到这一情况,他问:“你怎么了?” 任一帆一只手扶在墙上,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身形,他的额头沁满了汗,看向高野,嘴唇微微蠕动,有气无力:“带我去医务室。” 司念看高野向前一步,她向后退了一下,眼神中尽显着迷茫。 去医务室?有那么严重?是奶茶不小心洒到了他的衣服上,不是毒药。 高野蹙眉看向任一帆,他问:“能走吗?” 任一帆不但是表情看起来吓人,他身体的颤抖看起来更吓人。 他不等任一帆回答,就先蹲下身,“上来。”高野说。 接下来,司念是大脑一片空白跟在后面,看高野背任一帆去医务室。 高野个高腿长,没过一会儿就到医务室,司念就在一旁,眼神空洞地看着任一帆。 她真的是被任一帆吓到了。 任一帆与校医的谈话,他说是隐私,我和高野就在外面等着了。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司念略带忧心看向了教学楼。 “那边有什么好看的?”高野顺着司念的方向望去。 “上课了,待会到教室是迟到。” “那你先回去。” “不行,我还不知道任一帆情况怎么样。”司念看向高野,“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洁癖症如此严重,沾在衣服表面的奶茶就能让他浑身抽搐。” 她真的是想不明白了,奶茶的威力真的能大到让任一帆浑身抽搐吗? 即使说他洁癖超级严重,拜托,现在是冬季,它的渗透力再怎么强也接触不到他的皮肤。 第一百四十章 我对我自己做的事会负责 第140章 我对我自己做的事会负责 司念方上加方,内心犹如一团乱麻。 仅是一门之隔,并不隔音,外面的话,里面听的清清楚楚。 任一帆对校医说了几句话,她按照他的意思,去了外面。 校医看向司念:“里面的同学只是洁癖症严重,还好这位同学送来的及时,刚刚已服过药,不必太担心。” 听了这话,司念的心微微平静了。 校医见她情绪稳定了,准备转身时再被叫住。 司念诚恳地问:“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校医微愣,她说要询问病人意见。 高野在这个过程里,一言不发,他就静静地站在司念旁边。 得到允许后,司念进去了。 此刻的任一帆,面色恢复了一点红润,不过还是肉眼能看出来的苍白。 我去,刚刚差一点就要“谋杀”了! “你真的没事?”司念再问一遍。 任一帆坐在病床上,看向她,“你希望我有事?” 司念对上了任一帆的视线,她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他。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表面,除了脸,其余的尤其是脖子和手,青筋暴露,红青紫一片。 “任一帆,奶茶倒在你的身上,是我的问题,但不是故意的。”司念陈述自己的事情。 “哦?”他问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你在报复呢,毕竟你昨天的气势看起来很足。” 在外面的那几分钟里,司念由焦乱到心情恢复平静。 “我承认我讨厌你,但我绝不会幼稚到因为你曾经的恶行就想着扳回一把,一定要使用这种手段报仇。” 小心眼,爱记仇,你说我是,那我就是,但是,我不屑于用这种“碰瓷”手段来报仇。 要报仇,就光明正大的报,耍小手段,没意思,而且显得素质低,虽然这是一种低成本,不耗时的方法。 “恶行?你说说,是什么恶行?”任一帆抓住字眼。 司念看着他的眼睛,脑海里有一大段话要说,可是此刻他是在床上,而且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我的那杯奶茶洒到导致他洁癖症爆发,收回了那段话,换成新的内容。 “你刚才身体抽搐,是因为奶茶的洒到,让你洁癖症发作的原因吗?” 任一帆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说:“有这层因素。” 司念:“······”我还能怎么办?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负责呗。 “医药费多少,你告诉我,回教室后,我补给你。”司念说。 “你确定?” “我对我自己做的事会负责。” 最后,司念独自一人回教室了,向老师汇报情况,并阐明任一帆和高野因身体因素在医务室里。 “我在医务室躺着,是有原因,你是什么原因?”任一帆问。 高野没有回答,他走向校医,将衣服解开,袖子往上一推,就见纱布上洇了血。 他说:“刚刚背了个人,伤口崩了,阿姨,你能不能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校医将纱布解开,看见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她问:“你是怎么弄成的?” 高野回答:“玻璃碎了,不小心被溅到。”他神色淡然。 什么事都瞒不过刘洪波,他一到校,就把今天发生的事给知晓的一清二楚。 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司念与任一帆被刘洪波叫到办公室。 刘洪波的脸色不好,阴沉沉的,他现在正在盘问中。 “班级里怎么会有奶茶的出现?” 这是刘洪波的第一个问题。 “任一帆浑身抽搐,去医务室又是怎么的一回事?” 这是刘洪波的第二个问题。 “高野是什么原因去逃课?” 这是刘洪波的第三个问题。 这三个问题,让司念的脑子高速旋转,也没想到回复的方法。 第一个问题不可以透露,因为奶茶是学生自己的事,而且还是同学好心带过来的,我告诉了,作为一个也买奶茶的人,这种行为叫过河拆桥。 第二个问题,貌似与我有关,告诉了,免不得要被一顿训。 第三个问题,高野的事情我不清楚。 所以,司念最好的回答是不要说一个字,但是刘洪波不会让她沉默的。 她的头已经埋的够低了,还是被刘洪波给cue到。 “司念,你来说。” 我来说,我要说什么?我无话可说。 司念低头不语。 刘洪波的脸,不用看,一定是黑的,但是,我真的不能说。 僵持了有一分钟这样,刘洪波说:“不说也没关系,教室里有摄像头查查看就基本清楚。” 此话一出,司念被拿捏到了,她猛然地抬起头。 只要刘洪波调监控,就什么事都瞒不了。 任一帆瞥了一眼身边这个在交代和不交代徘徊中的人,只觉得内心好笑。 这演技,真烂。 司念犹豫再三后,开口了。 “高野,我和他不太熟,我不清楚他的原因,当时在医务室里,他好像说他在背任一帆时脚踝扭到了。” 短短的一句话,她换了好几口气,才说完。 任一帆:脚踝扭到?看不出来你居然会撒谎了。 他的内心里对司念的这番说辞感到好笑。 “至于奶茶,我是找别班的好朋友帮我代卖的,然后,然后。”司念语塞了。 第三个理由她可以随口胡诌,但是第一个和第二个,只要任一帆查看班级监控,一切都“海带”。 她的脑海里想着各式各样的理由,可是就是组不成一个连贯的故事体系。 司念很急,非常急,然后了好几个,还是没有找到借口,而刘洪波就翘首以待着她的回复。 就在此时,司念犯难之际,耳边传来了救星的声音,他说:“我灰尘过敏,在来学校时,大货车路过,吸了不少灰,本想到教室时拿湿纸巾清洁,但,老师,你知道的,有人过敏时,症状会很严重。” 刘洪波不会被那么轻易的糊弄过去,他问:“可你的脸看起来正常,没有过敏的迹象。” 任一帆回答:“家里遗传,过敏不在脸上。” 他掀开袖子,手臂上红疹一片。 “幸亏有高野,他背着我去了医务室,过程中还扭到脚。” 刘洪波看到他那红斑斑的手臂后,默不作声了。 这件事情,在任一帆四两拨千斤下,司念危机解除,她复杂的看向任一帆,一时间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是任家的未来接掌人 第141章 他是任家的未来接掌人 任一帆与我不熟,甚至是到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他完全没必要配合我的话术,为我解脱。 刘洪波找任一帆过来,不是为了询问他,而是专门给他一个交代——给他因为谁导致他差点休克的交代。 任一帆的家境,很强悍,之前他爸爸过来时,这个学校的校董事以及校长,都对他点头哈腰着。 就这样,两个人回到了教室。 没多久,下节课开始了。 任一帆在走之前,找老师开了假条,他说他要回去休息。 下午时的抽搐,和奶茶泼到有关,但不是主要原因,任一帆真正的过敏是粉尘,有粉尘的地方,环境基本上是不大ok,所以就以此演变成洁癖症。 任一帆的视野里,接受不了脏乱差,只要看见,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碰到,他就会产生一种窒息感,和他的过敏症状类似。 他的过敏,是浑身瘙痒,皮肤变红,就像喝醉酒,紧随着是呼吸不过来。 在走到学校外面时,他打着电话,语调清冷,不似平常的放荡不羁。 “如果你对那份合同表示不满意,我还可以给你支个新招,打官司,让法院去解决。” 余优优的抚养权,在她的父亲那里,但是,在离婚后却是艾洁一手照顾,并且不支付抚养费,前几年男方那里,就像断气了似的,然而就在这一年,现身了。 他说:“余优优的抚养权在我手上,我是她唯一的监护人,你有什么理由把我女儿带走!” 在两相斡旋之下,男方胜利了,带走余优优。 离婚后,未拿到抚养权的人也有资格看望自己的孩子,艾洁却是不被允许。 “没有十万,你看不到孩子!” “你赚那么多的钱,给孩子再多加一点抚养费怎么了?” “你新找的老公不是很有钱吗?一月支付三万抚养费,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艾洁,优优可是你的孩子,你希望她吃不好,穿不好吗?多给点钱不行吗?” “哎呦喂,不愧是嫁了个好人家,这气质倒是有几分贵妇了,而我们只是一群土老二,难怪不和我们联系!” ······ 诸如此类的话,来自男方自己,和他家里。 而在我家的这里,众所周知,艾洁成为任丘的夫人,是高攀,还带了一个拖油瓶,简直是给任家抹黑。 在京北这个地方,任家虽比不上四大家族,但也是有头有脸的。 艾洁的身份与地位,在那个贵太太的圈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余优优被接走,对任家来说,是一个好事,只不过没想到会被接回来。 昨天傍晚,余优优用自己的电话手表给任一帆通话,就在下一秒,他订了回京北的机票。 任丘对艾洁,有喜欢的成份在,但绝不会为她做一些下不了台面的事。 余优优的抚养权不在艾洁手里,男方接走,属法定程序,至于见不见面,与他们无关,因为余优优不姓任。 大家族的人,只重视利益,他们想要的,从来不是相濡以沫的感情,而是会听话的,能为己所用的乖巧小动物。 任一帆决定带回余优优,即使是他的父亲,他的爷爷,也不能阻拦,因为任一帆说:“艾阿姨是我爸法定妻子,也就是我的继母,余优优的抚养权即使不在她手里,也是她的女儿,那也就是我的继妹,我接我妹妹回家,各位有意见?” 抛开这层原因,还有另一个:任一帆的母亲是沈琴,四大家族之一沈家人,而且,沈家认他这个外孙。 在家族里要是想获得话语权,一:你自身的实力够硬,二:你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支持。 任家的公司,由任丘主管理,他告诉过所有人,未来接位者是任一帆。 余优优的父亲家,是一个小乡村,看起来破破落落。 艾洁之所以与他离婚,是因为他吃喝嫖赌无所不来,没有丝毫上进心,而且家暴。 有一种家庭的悲哀叫做家暴,还有背叛。 他有一副好皮囊,被富婆包养了,除此之外,还用富婆的钱再另养小三。 他有钱,只对他自己投资,不为这个家付出半分,他没钱,只要艾洁没给到他心里的数目,便在她的公司里撒泼打滚,各种威胁。 结婚前和结婚后,他面目转变的令艾洁心如死灰。 任家对艾洁有抵触除了是因为身份地位,还有她的前夫。 她的前夫,毫不客气的讲就是流氓。 任一帆到余优优家里时,男方狮子大开口,否则不让见,他选择了一种简单粗糙的方法——用赔钱的方式砸到让他交出余优优。 上有良策,下有对策,对付泼皮无赖,就用他最擅长的方式去整治。 任一帆在见到余优优时,内心咯噔了。 我当成小公主的妹妹,被你弄成了稻草人? 他牵着余优优的手走之前,在桌子上放了合同,准确点来说是抚养权变更合同。 余优优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思敏感,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的心都明了。 “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余优优被她的父亲打过后,找一个小角落,默默地哭着,她看着自己隐藏的电话手表,顿时四面八方的委屈涌来。 艾洁给她准备的东西,都被她的父亲给拿走,他打开箱子,翻找值钱的物件,能变卖的就给变卖掉,不能卖的,就揉成一团扔在她身上。 这只电话手表,如果不是她有所藏着,现在也是没有了。 “爸爸说我生来就是个赔钱货,去哪里都是给人添麻烦的存在,哥哥,我是不是真的是个拖油瓶?” 小孩怯生生地说着。 黑夜里,车疾速的行驶着,窗外的风景在快速地倒退。 小孩到点就犯困,任一帆将余优优给搂住,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好给她靠着睡觉。 艾洁在任家,几乎没有话语权,但任一帆不一样。 他的决定下达后,律师赶忙地起草着文件。 到家后,是凌晨了,艾洁照料好余优优,向任一帆的房间走去。 她敲了敲门。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无论做如何的解释,都是无济于事 第142章 无论做如何的解释,都是无济于事 任一帆粉尘过敏,此刻,他的皮肤已经泛红了,除此之外,因为搏斗过,衣服是肉眼可见的褶皱。 他将余优优交给艾洁后,回房间清理自己的身体,此刻,他穿着休闲棉睡衣。 “优优的事,谢谢你了。”艾洁目光躲闪着。 任一帆未作声,只是淡淡地看着。 “你的身体,还好吗?”艾洁再去问。 任一帆的过敏,非同小可,严重可到窒息,休克的状态。 “没事。”他说。 他在准备关门时,停止了动作,他看向艾洁,“余优优是我妹妹,你如果想夺抚养权,我支持你。” 有些事,任丘不好出面,例如余优优的抚养权这一事。 如果做了,会落人把柄,增加任一帆接任的阻力。 任丘虽然是管理者,但真正把握公司权利的人是任老。 任家表面看起来和和气气,实则是各怀鬼胎,最近几年公司运转质量明显下降,除此之外,他的身体也是愈来愈差,医生说,为了身体,他最好放下工作。 如果任丘在这时退位,现在能立刻接收公司的有大伯家的儿子,三叔家的女儿,但不会是任一帆,因为他元旦过后也才十七岁,连高中都还没毕业,关键的是学习状况很差。 任家的年长孙辈,无一不是名牌学校以优异成绩毕业,如果任一帆照这种态度继续发展,他进名牌学校可以塞钱,但是能力不是钱堆上去了就能提高。 家庭医生诊断过任一帆的身体,他叮嘱在接下来的几天要远离粉尘类等不干净的环境,防止再次诱引,加重病情。 家里人说请假,任一帆说总是请假也不是个事,在早上八点时,坐飞机回岸怀了。 几经波折,终于到南城,随之就是被这里的特色给洗礼。 大货车呼啸而过,扬起风沙,盖了他一脸,用湿纸巾简单处理后,打算回到教室吃药,结果又被奶茶洗礼, 奶茶沾上的不多,就胸口一片,他低头看,面前湿漉漉,所有的防线,在顷刻间而塌,望向罪魁祸首时,却发现她更懵。 冬天的天黑的很早,任一帆出来后一则电话打来,是未知的电话号码,他接过去。 电话那边,声音无比抓狂:“余优优是我女儿,老子爱怎么对待就这么对待,关你什么事!还帮助那死婆娘夺抚养权,怎么,那死婆娘和你有一腿!” 言语污秽不堪,听的任一帆直皱眉,面色也越来越冷。 “如果你对那份合同表示不满意,我还可以给你支个新招,打官司,让法院去解决。” 电话那边这下更加暴躁了,一顿狠话猛输出,任一帆嫌吵到了眼睛,将他给挂断,附加一个黑名单处理。 黑名单里,还有一位,是贝莱。 她打电话过多,任一帆觉得心烦,便把她扔在黑名单里,让耳朵清净。 他沿着街道,走回了自己的租房地。 任一帆打开手机,在物色新房子中。 贝莱,腻了,该一干二净。 他不喜欢作妖的女生,如果贝莱不是有那么几分姿色,早在相处的第三天,就把她给甩了。 这边的司念,有人让她去五楼,说那里有人等。 司念问是谁,她不回答,说去了就知道。 这是啥?秘密?算了,我也没事,那就浅浅地上个楼吧。 司念去五楼后,看到一人背影,是个女生。 “是你找我的吗?”司念先开口。 这个背影是陌生的,司念不认识。 五楼的另一边,一男一女同往常一样在交流学习。 贝莱转身:“你来了。” 啊这,怎么会是她?!!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找我,一定有不好的事。 司念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就你故意的在任一帆身上洒了奶茶,是吗?”贝莱语气和脸色极其不好,目光灼灼,质问着。 司念:有完没完了,我和贝莱是杠上了吗?要不要那么痴情? 她再一次的把今天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陈述着,阐明是无意,不是故意,奶茶洒出是因为教室后面发生了声响,被吓到,手抖了,而他碰巧从前门进来。 贝莱能那么容易说话吗?不能。 “你觉得我相信你说的鬼话吗?所有的巧事都落在你身上,你编,继续编。” 司念:“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你要相信我。” ······ 一来一回,贝莱拒绝了司念的解释并开始言语攻击和肢体攻击。 “司念,你不说谎会死吗?嘴可真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认不清自己了。” 女生动手,第一招一般是掌掴,如果反抗,下面一招就是扯衣服,扯头发,进行压制,然后再动手。 她微微一侧身,躲过她的手掌,随后眼疾手快的钳住她的手腕。 “你居然敢反抗我!”贝莱气急败坏。 司念内心os:我不反抗等你先发制人,一巴掌呼我? 贝莱挣扎再三,没有脱离司念的掌控。 司念内心os:幸亏在家经常干活,不然我还真压不住她。 然而,这只是暂时的,贝莱只需要再使劲,我就撑不住了。 “你为什么就逮着我不放?任一帆没多大的问题,他去过医务室了,你能不能冷静冷静!”司念是真麻了。 早知道是这样,打死都不上楼。 司念不敢真的出手,因为她害怕被记过。 老师说了,三大高压线,一是考试作弊,二是在校谈恋爱,三是在校打架。 此时,贝莱已经挣脱出一只手了,她屏足力气,猛然一甩,另一只手也腾出来,而司念在力的作用下,直向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阳台,她吃痛。 “你还敢反抗我,谁给你的胆子反抗我?”贝莱趁此走到她面前,揪着司念的衣服,脸上是暴怒,另一只手腾空而起,司念下意思地闭上了眼睛。 她想起之前的那件事,也是在去五楼,然后在下楼时,被红毛人给拦住,他也作势要揍我,和眼前的这个情况一模一样,不过,这次不会有人从天而降了。 任一帆,你把我的生活,给搞得一团糟! 司念自认与任一帆清清白白,但贝莱不是这样的想法,无论我怎么解释,最后都无济于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他从天而降 第143章 他从天而降 司念吸了吸鼻子。 和之前的混混红毛,是他说天台事件是我告密,然后是与我帮助叶晓琪的事,再随后是恼羞成怒,所以他选择了动手。 我和贝莱呢?是因为什么? 她是任一帆的女朋友,认为我要勾搭,拜托,我不喜欢他,即使要喜欢,可他不在这个学校,解释过后,还是对我保持不相信,看我伤害了她男朋友后,她要报仇,我再作解释,她依旧是不听,然后动手了。 我不可能坐以待毙,还手是打架的行为,这是违纪了,所以我选择钳住她,于是她就认定我在反抗,在挑战她的权威并挑衅。 原来,自卫则是反抗。 司念闭上眼,准备承受着,可是,她没有丝毫感觉,只是有一阵风在我面前划过。 司念慢慢的睁开眼,看见了他——高野。 他离我很久,近到我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毛孔。 走道里的灯是暖黄色的,他逆着光,于是光就在他的四周度上了暖黄色的毛茸茸光晕,好温暖,又好温柔。 司念想起他们的初见,那已经是在好几个月前了,地点是在长廊里,他们也曾像现在这样近距离接触过。 那时,司念看的直咽口水,眼睛呆呆地盯着他的眼睛。 贝莱没有想到五楼会有人,而且会是他。 高野拦住了她的手臂,向后面一甩,顺势将司念拉到身后,直视着她,语气是明显的不悦:“有话不能好好说?” 这时,又来了一个人,是姜甜甜。 司念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叶晓琪告诉过她。 很奇怪,我是有一点脸盲的,叶晓琪指过后,我就记住了,大概是因为她长的漂亮。 “呦,这不高野吗?你不是不爱管闲事的?”说到这里时,她的目光瞟向了司念,“看不出来他居然是你的护花使者。” “司念,你好手段啊!” 贝莱双手抱臂,此刻,她已经没有了优势。 高野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小的人,她就低着头。 “她说了,她和任一帆没关系,你自己抓不住他的心,就找别人麻烦,贝莱,难怪任一帆会对你没意思。”高野说。 “你!”贝莱气结,“你能护她第一次,但能护她往后的每一次吗?司念,我们走着瞧!” 狠话撂完,贝莱下楼了。 此刻,场上有三个人,分别是司念,高野,姜甜甜。 姜甜甜将两人的书本拿着,她现在在观察这两人的气氛。 一个低头沉默不语,另一个在看着她。 要不,给二位腾个空间?姜甜甜内心想到。 “高野,你的笔记我拿走了,放学时再还给你。”姜甜甜内心暗笑。 就在她要走人之际,身后传来了声音,准确点来讲是她说话的第一个字时是在身后,话音落下后,是在她旁边了。 “你别走!” 这一看就是二人世界,我不能打扰。 司念被任一帆与贝莱的事情给搞懵了,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去掺和不关她的事情。 姜甜甜有点疑惑:“为什么?” 司念说:“你和高野应该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世界了,”她再转头看向高野,“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姜甜甜的表情微微发愣,对司念的行为不解。 她可是特地给高野和司念创造空间,她这样子一来,不就浪费了我的苦心。 如贝莱所言,高野的确是不爱管闲事的,他对校内的任何事物都保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叶晓琪是因为老同学,那么司念呢? 左右那么一合计,答案显而易见:高野对她有意思。 哎呦喂,唐云朵都走不进他的眼,司念居然能,嚯! 她知道司念就是他在公交车上遇见的女生。 很奇怪,只此一眼,真的就是只此一眼。 司念见她这样的表情,她扭头看了看高野,又再扭头看看姜甜甜,内心好像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似的,把那句话给憋出来。 声音很小,除了她自己,没人听到。 姜甜甜“嗯”了一声,尽是疑惑,高野也同样的投来了不理解的神情。 司念:我好难!算了,有话直说,不忸怩了! 她将视线低下,随之是字正腔圆一句话:“你们的二人世界,我要避嫌。” 高野是姜甜甜的人,我作为路人,应该有眼色地离开。 司念知道高野有话对她说,可是姜甜甜是他的人,如果咱两在这个空荡荡的五楼进行交流,不免得会让姜甜甜心里不舒服,所以,最好的选择是把她留住。 说到这里,又想起了贝莱和任一帆,他俩,简直了。 说一句不好听的,贝莱就像是毫无理智的“护食小狗”。 你忠心归你忠心,但要是过度紧张,非要认为路过的人望了一眼就是对你的狗食感兴趣,然后张牙舞爪,用两个字形容:魔怔。 只要是她看重的,那只能是属于自己,任何人不许肖想。 她不允许食物落入别人的嘴里,哪怕是一个无意间的眼神也不许,同时,她也不允许食物自己长腿跑。 姜甜甜笑了:“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和高野是那种关系吧!” 她的手搭在高野的肩上,“我和他,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是搭肩膀的朋友关系,不是搂腰的那种关系。” 姜甜甜乐了,居然有人能把她和高野想成那种关系, “啊?”司念有些小尴尬了。 搞了那么久,居然只是朋友关系,好丢脸。 司念的脸上出现了绯色,她不好意思了。 这一幕尽落入姜甜甜和高野的眼里,他两忍俊不禁。 她说:“我还有事,先下楼了,你们慢聊。”姜甜甜摆了摆手。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高野了。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与姜甜甜是那种关系?”高野神色不自然,他看向远处。 司念摸了摸下巴,神情也是同样的不自然。 “五楼没人,你们两却在一起,而且,我从后面看时,姿势是有些亲昵,所以,”司念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然后是百分之百的态度诚恳,“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问了一嘴。 司念意识到自己错误:“不该yy你们之间的关系。” 第一百四十四章 哈哈,你是在扮猪吃老虎 第144章 哈哈,你是在扮猪吃老虎 司念的好处有一,知错就会认。 一个视线移过来,一个视线抬起,就这样目光交汇了,两人皆是一愣,随后一同的偏开了目光。 此后,是寂静。 “谢谢你啊,又帮助了我一回。”司念打破僵局。 高野给予眼神回应。 司念继续说:“我以为你是那种人,所以就有一些先入为主的印象。” 高野的眼神似乎在示意着让她继续说,司念看了后内心起了矛盾。 说,还是不说?好难啊! 她怯生生地看了高野一眼:“我说了你别生气。” 高野眉毛微挑,“说吧。” 于是司念就如竹筒倒豆似的,一口气把所有的话给全说完。 她敢抬头再打量高野吗?不太敢,所以用余光观察。 从余光中,司念看到高野在好整以暇地注视着。 “刚才说好了,你不能生气的。”司念迎难而上。 “我可没承诺你不生气,我只是让你说。” “不是,你耍赖啊!”司念这下是完完全全的看着他了。 高野的面前,一只猫鼓足了肚皮和腮帮子,眼睛圆溜溜的,一脸不可相信。 见此,他笑了。 司念疑惑并感到不解:“你笑什么。” 高野还在笑。 司念:呃······ “还记得我们上次是因为什么你说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吗?”高野转移了话题。 这个话题转移的很成功,司念的注意力换了。 她冥思苦想着,然后她的脸色越来越尴尬,因为,忘了。 是的,司念只记得自己在最后说类似对任一帆一样的话: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不是,任一帆是因为行为恶劣我才这样对他说的,高野是做了什么让我说出这种话? “我,我有说过这句话吗?”她摸了摸下巴。 “忘记了?”他问。 司念心虚,压根不敢抬头。 她记得纪律班长管理纪律那件事,协商无果后是她独自生着闷气,貌似没说过这句话。 “要不要我帮你回想?”高野故意地勾问着司念。 她无措的模样,怪好玩的。 高野玩心大发。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应该向前看,对不对?”司念谄笑着。 她是真真真的想不起来在何种情况下对高野说出这样的话了。 “可是你当时对我意见蛮大的。” “当时不懂事,我们就翻篇吧!” 司念尽可能的跳过这个令她尴尬的话题,脑子高速运转,然后有了新想法。 “你和姜甜甜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司念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我和她就只是朋友。” “可你们两真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偷偷摸摸的,就好像不能见太阳似的,谁家朋友会没事去五楼这个人少的安静地方。”司念有理有据地提出自己的怀疑。 “还有啊,我总是能看见你们两经常在一起。” 转移话题,我也是可以的。 “你为什么要拿物理化学的资料做啊?我们是史地政,不需要学物化。” 司念通过好几日的暗中观察,越发觉得高野这个人有好多秘密。 他看起来不像是差生,可是考试成绩的确是差。上次小考,他之前显赫一时的语文再次回归到七八十分的成绩。 可若说他是差生,抛开之前年级第一的令人有怀疑的语文成绩不谈,他私底下学习其实是用功的。 那次操场上的捡起,她明眼看到了他的有条不紊的答案,而那本资料书,含金量很高。 刚刚不小心瞟到姜甜甜手上拿的东西,她说这是他的笔记,姜甜甜学习可是年级内响当当的不错,而且上一次在这里看到也是她手上拿的资料,高野在一旁为她讲解着题目,所以,综上所述,高野在扮猪吃老虎。 “高野,你的成绩其实很好吧。” 司念这一连番的疑问,风向渐渐地发生了转变,现在,她是在上风向了。 高野的目光变得极其不自然,本来对视着,这下是闪烁。 司念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神带着喜悦:“哈哈,我猜对了,你真的是在扮猪吃老虎。” 她看高野在躲着,于是她就向前一步凑在他面前,他躲在哪,她就从哪出现。 “高野,成绩好不丢人,你干嘛躲着我?” 司念趣心发作。 最后,高野被她弄的躲无再躲,只好看着她了。 “我们交个朋友吧,之前的事就算是不闹别扭不相识了。”司念对着高野说。 她的眼睛闪亮闪亮的,就像星星一样。 “你不是不愿和我有多余的交流吗?”高野略微抬起了视线,争取不去看她。 “之前是之前的事,现在是现在,那时的我主要不太了解你,认为你是和任一帆一个性质,不敢与你多有的联系,怕你找我麻烦。”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是好人。”司念斩钉截铁地说到。 “好人?” “嗯,你正儿八经的帮了我两次,所以我确定,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样。”司念看着他的眼睛。 “那你可真好骗。”高野转了个身,避开司念的视线。 她的目光太过热烈,让人感到这有些假。 司念再一次的走到高野面前:“我才不好骗呢,高野,我说的是真的,你人不错,我们交个朋友吧!” 高野觉得自己对她是真没办法了,她太赤诚,让人无处可逃。 “你真的要对我交朋友?哪怕之前你说过井水不犯河水?” “之前的事,我有些记不清了,既然记不清,那就代表我对那些事彻底翻篇,所以,我们交个朋友?” “你翻篇了是你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你在记仇啊!”司念脱口而出,旋即又在找补,“我一急,脑子就不受我控制,你就假装没听见,好不好?”司念眨巴着眼睛看向高野。 “抱歉,我听见了。”高野再一次的躲避她的视线。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司念蹦跶一下,又出现在他视野里。 “之前对你有许多刻板印象,甚至把你想成和任一帆一货色的人,对此我感到抱歉,对不起。” 她正经的做出道歉。 第一百四十五章 那边的,干嘛呢! 第145章 那边的,干嘛呢! 高野不得不再次看向司念,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装的是真诚。 这丫头,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在演戏? 据他了解,司念没有脑子会想出演这种深情实感的戏,但凡有一点,对于夏金梦的事,解决的是手到擒来。 她在装,你也装,她哭,你也哭,刘洪波一定会给出不偏不倚的交代。 司念不会阴谋,只会阳谋,把天窗打开说亮话。 高野的眸色忽明忽暗,他看向司念,她在满怀期待地等着回答。 “任一帆一货色?他怎么了?还有,你是怎么惹到贝莱的?”最后,他还是收走了目光。 高野没有给司念答案,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 提到任一帆这三个字时,司念的情绪变低,高野能明显的察觉到。 “他啊,”司念也收回来目光,话说的吞吞吐吐的,“贝莱与任一帆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与任一帆之间有些瓜葛,接触的比较多,贝莱认为我是在撬她墙角,打任一帆的主意,殊不知,我讨厌死他了。” “我觉得人与人之间,如果保持不了善意,也请不要不要恶意对待,尊重很重要,只是任大公子似乎只是把我当作小丑来看。” 司念苦笑着看向高野:“你知道吗?那天我肚子痛,下课后他买回红糖和暖宝贴时,我真的好感动,在那一时刻,我把他对我的所有不尊重都一笔勾销了,然后我还想着办法要买一些东西给他当作谢礼。” “在这过程里,我只想尽可能的对他好,因为他帮了我,可是,我每做的一件事都不过他拿着和其他男生说降服了我,炫耀的谈资。” “我是真不明白了,一个男生怎么可以幼稚到这种地步!” 说到这里时,司念的语气是愤懑的。 “我这个人,很记仇的,但又很会自我疏导,除非性质及其恶劣,一般情况下过了一段时间后,大脑就会自动的删除掉不愉快记忆。”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他们的话题戛然而止,一同下楼,回教室。 有恩必报,这是司念的人生法则。 她作业写到一半,撂在一边,从桌肚里拿出日记本,然后一页一页翻开。 若不是有写日记的习惯,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说出那番话的。 这个日记本是上高二时新准备的,没有记录暑假时的遇见,第一次冲突是实验楼天台事件,他误会我告密,第二次是奶茶倒桌上的事,不过,那还是一个误会。 第三次是纪律管理,但那次的我比以前是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只是觉得不同频,沟通费劲。 司念看着日记本上的记录,有些好笑,当时我未免也太容易炸了。 时过境迁,大概就是这样,以我现在的心态看曾经发生的事,只觉得有些好笑,多多少少小孩子心态,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日记本翻着翻着,她的脸色就渐渐地变了,逐渐凝重起来。 任一帆,我不能原谅。 他的性质和高野不一样,我与高野是因为中间有误会,在这个误会的过程里,虽有一点小摩擦,但问题不大。 他尊重我,至少在我的耳朵里没有听见他对我的疯言碎语,他呢?没有。 人与人,应该是平等交流,而不是一方趾高气扬,各种贬低。 未过一会儿,司念合上了她的墨绿色日记本,将作业摊开,执笔去写。 不管高野怎么说,这个恩,记下了,以后他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竭尽全力去帮助。 然而司念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就还恩。 第二天晚上的操场处,司念与墙上的高野大眼瞪小眼。 两个人都伸着头,看向对方,一脸懵。 他们没有预料到这里会有人出现。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个人异口同声着。 随之而来的是静默,好安静,只能听到夜晚风呼呼吹的声音。 我们这里,一年四季,四季分明,夏天炎热,晒得可以煎鸡蛋,冬天寒冷,感觉风就像刀子似的刮脸。 这个角落是很难被摄像头拍到的,不是说是离的远,只是因为有两棵大树挡着,视线受阻。 “我来操场放松心情,你这样,你是,“司念没有把话给完全说完,但是她的眼睛里是惊讶。 高野的这种行为,猜都不用猜,一定是在翻墙出校。 不是,我昨天刚认准他人不错,怎么今天就翻墙溜了。 这个校园,除了老师会日常巡逻,还有保安。 冬天的操场,风大,来的人几乎可以是无。 学校的围墙,还是有些高度的,而且还加了一层又一层的钢丝网栏杆,但是,百密一疏,这里有漏洞。 “高野,你下来吧,万一被逮到,你就被记过了。”司念说。 显然,他是不为所动的,眼睛看向前方,打铁了要翻出去。 “你要是想出校,可以跟老师请假。”司念再说。 她听说学校为了防止学生翻墙出去,会给这钢丝网通电,虽然这处有些破损,可是万一通电了,他再一不小心碰到,那不就“嘎嘣脆”。 “钢丝网通电,危险。”司念看向他。 在他们的身后,有人在往这里走来。 之前有人翻墙未果,被逮了后,校领导要求加强巡逻力度。 这个钢丝网栏杆歪了,就是那位翻墙未果的同学杰作。 “你觉得我不知道去请假?”高野冷声冷气地说着。 “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你现在可以走了。”他还在向上攀爬着。 这个围墙,若是说光凭弹跳,用手扒在围墙上然后胳膊用力将身子带上去,不现实,因为上面有碎玻璃片装饰着。 “高野,你还是下来吧,太危险了,而且,你这样做会被记过的,还会被请家长,你赶紧下来!”司念上前,走到他身旁劝说着。 “而且,这里还有监控,光这两棵树,是挡不了多大的画面,很容易被抓到。” 这时,手电筒像这里扫来了,司念回头时眼睛正好被刺到,她下意思地闭上了眼睛。 “那边的,干嘛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蠢女人,一米高的墙,能把我摔到哪 第146章 蠢女人,一米高的墙,能把我摔到哪 保安大爷一声吼,这里司念吓破胆,她看向高野,神色焦急,“你快点下来,不然就被抓了。” 她安安稳稳当个守纪高中生,平日里尊敬老师,友爱同学,考试不作弊,勤勤恳恳地完成布置作业,上课不迟到早退,虽然偶尔也会说脏话,但是“我去”“我靠”“sb”这种类型的,不是杀伤力很大的话语攻击吧,况且,也没恶意造谣,或辱骂,联合小团体进行排挤,就连打架都不沾边。 不行啊!我不要被记过,不要被请家长! 司念方了。 长那么大,我就没被请家长过,也没有被记过过。 一人跑还是两人跑?司念在“生死攸关”的时刻里拉着高野溜了。 他有恩于我,我要报恩,所以,不能撂下他一个人独自溜。 司念带飞高野,找到一个隐蔽角落,将他朝里面一推,然后自己也隐藏在黑暗里。 保安带着手电筒,向他们原先所在的地方靠近,他扫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挠了挠他的头,喃喃自语道:“刚才我明明听见了有人讲话的声音,人呢?” 什么叫做紧张,这就是,司念悄悄的歪出头,看到保安大叔面向她转身时,立马把头缩回,然后又怯生生地探头探脑。 这个空间不算大,只有四十公分宽不到的一面墙体当作遮挡物,高野侧着身,站在他身后,相比于司念的胆战心惊,一脸慌乱,他就镇静多了,饶有趣味地看向这个躲避小白。 是不是乖学生,一眼就能看出来,司念就是典型的家里保护很好,朋友也干干净净的乖学生。 司念继续打探着,看保安大叔走远后,她转身对高野说,“我们可以出来了。” 高野离她很近,司念一转身,他就近在咫尺了,下意思地,她想往后退,可是后面是墙。 在黑色里,她的脸上不决然间染上了绯色。 高野看她的条件反射式的反应,嘴角不由的上扬了。 空气中,有一种不知名的氛围弥漫来,司念低着头,不敢看向高野,而他却是就在一边打量着她的无措。 过了一小会后,司念抬起了头。 冬天的操场,几乎是没人,在那么大的场地里,只能看见零星点点的人。 “刚刚要不是我拉着你跑,就被逮住了。”她说。 “可我不需要你。” 高野再次走向那个地方。 司念不解了,她追在其后,“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出去呢?还有两节课就下课了,连两个小时都不到,你是走读生,不差这一点时间吧。” “我出不出去,与你无关,你保密就行。”他再次恢复一脸冷漠。 司念:呃······【嘴角微抽搐,表情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你是不是虎啊?真的要翻墙出去?还在星期四的这一天?下节课就是刘洪波的晚自习,假设你翻出去了,十分钟不到,刘洪波就会查你在哪里。” 这番话,让固执的高野转过身看向她。 “还有两小时,你再忍忍,现在出去,通报批评,家长过来,得不偿失。”司念说。 高野的眸子微暗,连带他的眉头皱着,他说:“你不觉得你有些多管闲事吗?我出不出去与你何干?” 嘿!咋回事啊!司念也皱起眉头看向高野。 他是心情不好吗?怎么话说的这么冲。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朋友啊。” “朋友?” “嗯,你昨晚上默认的。” “不讲话不等同与默认。” “那是同学,同学行了吧。”司念往后再退出一步,顺着他的话说。 高野此时已经再次站上那堵墙了,他的面前还有一堵墙。 高野所站的墙,是一堵矮墙,高只有一米这样。 这块墙,是曾经的垃圾房,学校嫌它离操场近,不美观,拆了重建,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垃圾房房体,没有完全的拆完。 “我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你走,行不行!” “不行。” 两个人再次对峙起来。 司念说:“下节课就是刘洪波的课了,你如果没在教室里出现,他一定会查的,而且这墙上还有碎玻璃,不安全,会划到皮肤。” 能挽救一下,就挽救一下,他如果真的要出去,是真的不急于这一时。 “你今晚出去,明天学校一定会处理你,会给你记过的。” “我不在乎记过。” 司念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他的一句“不在乎”似乎让她无话可说。 我的确是在多管闲事,可是翻墙出去是真的不安全,这个围墙,不是只有一米高,而是两米还多。 司念的眸子渐渐的变为坚定。 “那么请家长呢?你也统统不在乎?能不能别闯祸。”司念再次昂起头看向他。 高野微发出笑声,那是嘲弄的声音,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念,就像看一个玩笑似的,“你是在为我好?” “你先下来吧,翻墙真的不安全。”司念说。 她的余光看向了那堵墙的玻璃碎片,越发心里不舒服。 高野说:“你觉得我会领你的情吗?别多管闲事!” 嘿!话都到这地步了还在犟,算,随他便! 要不是为了还昨晚的人情,我才没事站一而再再而三的陪你喝冷风。 “呵,谁想管你,真是滑稽!”司念后退了一步,“你想跳,那就跳,瘸腿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你在诅咒我?” “随你想哦,反正腿是长在你的身上,一不小心踩个滑,什么事都可以发生。”司念双手一摊,语调轻快。 高野毫不在意,他轻笑了一下,然后准备起身,也就在这时,他的平衡性不稳了,身体控制不住地前倾,因为如她所言,脚踩滑了。 司念眼疾手快,冲上前去,她手忙脚乱,不过有效果,护住了高野,使他避免脸着地。 她护住他时,手被划到了,掌心是钻心般的痛,她咬牙坚持住,等把他扶稳后,才松了口气。 此时高野的脸上呈现了丰富的变化,先是一愣,随后是暴怒:“蠢女人,一米高的墙,它能把我摔到哪?!” 他稳住自己的身子后,立马从司念的臂弯里挣脱开,直接后退好几步,然后对她咆哮着。 “嘿!你这人!”司念被他这句话一击,忘记了掌心的痛,她双手叉腰,“要不是我反应及时,你这时是脸贴地,你不但不感激,还骂我蠢!” “你难道不蠢吗?”他对着司念的视线,没有半分退让。 她被这句话给弄的语塞,对上他眼睛时是无话可说,将手微微攥紧,这时,掌心间的痛传到了全身上下。 “是啊,我蠢透了!”司念自嘲着。 “我就是觉得你还有救,能拉一把是一把,想让你走回正途,成绩好却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倒数,我觉得不应该,所以替你擅作主张了,抱歉啊,我太多管闲事了,”她抬起眸子,看向比她高的许多的高野,“尊重命运,放下助人情节,你翻墙吧,我不拦你了。” 这个时候,学校的上课铃声再次响起了。 “你想出去你就出去,那是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如你所说,你怎么样,的确是不关我的事,所以,你随意。” 铃声有两个,一个是预备铃声,另一个是正式铃声,中间间隔时长为两分钟,现在的铃声是正式铃声。 “当然,我会守口如瓶的,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信守承诺,所以你放心,我绝不举报你。” 司念话说完,扭头走了,没再回头过。 她试图平复自己的内心,却发现根本不在意,因为手上的痛是直冲天灵盖,于是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 血在汨汨地流着。 幸好,我随身带纸。 她刚刚在护着高野的时候,手不小心蹭到了墙上的碎玻璃,不幸中的万幸是左手掌只是被戳伤,它没有进血肉里。 高野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司念的背影,确切点来说,是看着她的左手。 最后的最后,高野还是翻墙走了,这次,他没有踩滑,平稳地跳到了校外的地上。 校外,有三个人在那里,见他来了,走向前去,随后一同离开。 那些人,流里流气的,看见他时,立马叫了声野哥,很尊敬。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作者有分享 第147章 作者有分享 单机三十万字了,佩服我的恒心。 分享一下我的写作心路历程: 我在初中时看小说的,那时最爱青春校园文,霸道三王子与三公主,贵族学院,霸道校草,富少爷与穷丫头······很土。但是我很爱。 那个时候,我对这种文是极致的痴迷,同样,这种文在当时也是盛极一时。 看文看久了,就会手痒痒,于是我尝试自己写文。 第一次写文,未在网站发布,而是手写,是的,就是在本子上写。 过了一段时间后,一个偶然的契机,我知道了写小说的软件——作家助手。 这是我与作家助手的第一次相遇。 我是什么时候正式注册账号加入的呢?是在2017年十二月十六号,是在什么样的契机,由于年代久远,忘记了。 加入之后,就一直在潜水,到初二还是初三时,才想起来正式使用这个软件来发书,不过,没有后续。 审核未过,于是我就将其账号搁置一边,然后删除这个软件了。【中考】 上了高中后,不知又在什么契机,再次下载了这个软件。 下载后,又注册了账号【为什么不拿曾经的账号?我忘记了】 此后,就是开启了一路写,一路被创,具体环节,可见评论区,我有写。 【注销账号,又重新开账号,写文失败,进行删文,亦或者匆匆完结,申请签约,不过,再申请,还是good bye······】 【你没看错,这篇小说,我写了好几遍,这次,我已经干到三十万字了,不会再从新开始】 现在,三十万字到了,要再申请签约吗? 算了,我自己饶过我自己。 我的文是什么样子,我作为作者亲妈,我还是了解的,所以,我决定,对这本书要快乐写完,主打随心所欲。 好了,言归正传一下: 这篇文,哪怕是一直单机,我也会写完的,不存在太监,匆忙完结这个现象,我要让他有头有尾。 四年前就设定好的文,我一定要把它完成。 三十万字,到高二的上学期快要结束,按照网文速度,凭良心讲,的确慢的,不过好事多磨,慢工出细活,所以,问题不大。 这是一篇细水流长的慢节奏群像文,所刻画的,是角色间的成长,所以,会对主要的任务都进行详细的刻画,而不是三言两笔就此带过。 小说到三十万字的时间线是接近元旦,2021年的故事,快要结束,2022年的故事,马上开始。 有人会有疑问,谁是男主? 评论区里我的长评里有说过,现在时,男主虽没更换,但不是唯一。 我的女主,只有一位,因为是以她的视角展开,至于男主,不止一位。 目前只正儿八经的出现两位男主,还有两位男主是在后面。 其中有一位男主是在更后面才出现,别看他出现慢,但够疯。 2022年的故事,很重要,是所有关系的升华时期,因为高二即将结束,要成为高三,不论是家长,还是作为学生的自己,都会十分在意。 2022年的故事,大概要七十个章节【只是大概,我也不确定,毕竟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写嗨】 2023年高三下学期的故事,进度会很快,这个章节会少,不过在高考时,会加重笔墨描写。 估算一下,高中结束时,我的章节大概是写到二百三十章,此后开启大学篇,大学的内容,颜色比较重的,它不会像在高中,只能是清水小朦胧。 如果稳定发挥,大学的内容应该是会在七十个章节到一百个章节【也不太能确定,万一写上头了或者悲伤太平洋,可能·····】 大学过后是社会篇,这个要详细写,因为成年人的世界,你懂的,蛮精彩,压根不是去上幼儿园的车。 社会篇的章节,约定多少?我暂时不可知【其实也能知,但我要卖关子】 女主和每位男主,都有合理的解释,若想知道详情,还请继续追读。 ————--——----——- 童叟无欺,全文免费,不需要你费力气转战其他小网进行阅读,只需在这个网站,你可以从头看到尾。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一个笑话 第148章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一个笑话 “野哥,你总算出来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走正门啊?”那三个人里,其中一个带着劣质的大金项链问着。 本先,他们是在门口等,等了好久后,不见人影,发了个消息过去后,高野说让他们在东北拐角处,等他们到后,就看见一个人影一跃而下。 “没请到假。”高野说。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去一个偏僻场所,不难看到,已经有人在那里等他们了。 他们凶神恶煞着脸,手里都是在拿着东西。 “姓高的,上次是你走运,这次,你跑不掉了。” 这一圈子的人里,你如果是细看,其实是可以发现他们都很年轻。 “愿赌服输,你玩不起?”高野的语气轻佻着。 在人数上,高野是不占优势的,但不是说什么事都要靠着人多才能完成。 他再一次进入那个场合,重新开始一场pk,台球在桌上滚动着,最后是落入了洞里。 那些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准备动手。 “在我的地盘上,还敢来挑战,小子,你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今天爷高兴,给你上上课。” 说话的这人是那些人里的头头,腰膀粗圆,肥头大耳。 高野笑了一声,“人家是愿赌服输,你原来是玩不起。” 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桌椅声音,高野寻找机会,成功逃脱。 是他一个人逃脱,因为在进入这个台球厅之前,他对李万三提出要求:两个人的博弈,无关人等就退下,你要的是我,那么就放走他们。 刚刚那三个接应他的人,是侥幸逃脱的。 李万三主要目标是高野,剩下的于他而言就是小鱼小虾,他答应高野的要求,放了。 这里,是各种小巷道,高野只能是夺路而跑。 他一个人,之前受伤过,而对方是接近十个这样,力量寡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小巷子里的路,是盘根错节的,绕着绕着,也许就会到了起点。 这个地方,高野没去过,只好凭着感觉去躲了。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他躲到暗处里观望,结果身边有人。 此人是任一帆。 “你?”他先看了看高野,然后再看向远处追赶着他的人,说:“跟我来。” 学校这边,刘洪波阴沉着脸,他在看监控摄像中。 司念再一次被捉问了。 “老师,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答案,就是什么答案。”这是司念的回复。 学校最不缺的就是监控,几乎是全覆盖校园,操场上的东墙处,有两个模糊的身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男的一直在背对着监控,女的,倒是正面露出了,只是天色过暗,不是过分清晰。 最后,女的离开了操场,待走到主干时,那里有路灯,人脸清晰可见,是司念。 刘洪波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在包庇同学违纪,万一他在校园外发生了什么事,你看你能不能担待住!” 司念低着头挨训中。 “我以为你是一个安稳的学生,这几天的事情看下来,你也不过那样。” “成为纪律班长后,滥用职权,徇私舞弊,对曾经得罪过你的同学加以报复,除此之外还从同学身上倒奶茶,现在又是包庇,你觉得你这样做的,对吗?” 刘洪波滔滔不绝中,对司念下定各种各样的否决。 “你让我,很失望。”最后,他说这样的话。 司念仍旧低着头,不言语,只是心一再的沉寂。 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个笑话。 她有一个小本子,是专门来记录违纪时间的,她害怕有人说她是“无中生有”,所以特为自己留下证据。 教室里是有监控的,如果有人污蔑,可以按照小本上的时间去查看,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徒劳。 刘洪波他对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他自己的想法。 司念抬起头来,“老师,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到底。 你没事找事,拿我开刷,那我就假装什么都不懂。 司念在高野还在校园里时回到教室,后续的他是否离校,一概不知,然而刘洪波说的是我看着他翻墙离校,回到教室后不及时向老师报告,进行包庇。 一件事情有三面,你想的一面,我想的一面,它的原本真正一面,不管是谁的一面,都有理。 “你这几天学习的态度有些松懈,管理纪律这件事,你先放放,好好学习。”他说。 司念回答:“嗯。” 她知道自己会不当纪律班长,但是没想到会那么快,不过,这不正是我的内心所趋,毕竟我在好早之前就请辞过。 司念本来想接着成为纪律班长这件事,为自己的小说积累素材,顺带带八班走向辉煌,不再成为连楼上班级都考不过的差班,只是,在正式实施时她才发觉一个人的力量是很小,犹如蚍蜉撼大树。 我的班,一个名副其实的差班,里面充斥着小团体之间的明争暗斗,其中有男女,有男男,有女女,种类繁多。 班干部们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敢真正的管,因为自己也做不到。 至于谈恋爱,那已经算上是最微不足道的问题了。 班主任说他要重振班风,结果呢?自己先偷懒了。 一星期七天,对他来说能有两次提早到校观看早读情况,实属不易,更不消说是大课间时的跟班等。 一班和三班的学风好,其中有一半原因是班主任的尽职尽责,他们言出必行,在处理问题上不拖泥带水,惩罚分明,有问题直接提出,而不是各种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还非要为其添上一个借口:为保护同学的自尊心。 还有一个,在惩罚上,他们是一律平等的,不像刘洪波,因为你是我的“亲信”,所以对你格外开恩。 刘洪波,处理问题是能拖则拖,拖到你对这件事情的结果不抱期待,放弃了,然后于他而言即是解决。 这时上课铃声又响起了,刘洪波结束谈话,司念回到了教室。 刘洪波在教室里说:“重选女生纪律班长,由夏金梦接任。” 司念听到刘洪波的决策,脸上并没有特别多的表情,安安静静地写着自己的作业。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们之间是亲人不是仇人 第149章 我们之间是亲人不是仇人 第二天,是星期五,终于等到了放假的时间。 办公室里,有家长的身影,那是高野的家长,司念从行政楼前路过时,好奇心驱使下,朝里面望了一眼,只看到背影。 她本先是看高野的,但视线被旁边的人给吸引。 那个女人,干练飒气,衣品很好,气质也很好,虽未看到正脸,应该也是好看的。 匆匆一瞥,司念收回了目光,她向操场走去。 她回到了昨天晚上所待的地方,该说不说,学校速度挺快的。 那堵矮墙被推了,高墙上歪倒的栏杆,此刻已被扶正。 校长办公室里,谈话时云淡风轻的。 那个女人从容不迫,脸上没有丝毫着急的神色。 一番推杯换盏后,事情得到了良好的解决,孟茴说:“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 校领导客气着:“这是我们的份内事,学生安全嘛,很重要。” ······ 高野被孟茴带回,走前,和他班主任寒暄着。 “我家孩子,真是麻烦你照看了。” “孟老先生是我老师,就冲着这交情,这是哪里的话。”刘洪波谄媚着。 高野的姥爷孟贺来,曾经也是从事着教育的行业,现在他虽退休了,却也没事和曾经的老伙计交流着,辅助教育局,共商良策,推动当地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 校门外,孟茴的车在那里停着。 “昨晚在十点钟这样,我接到了你班主任的电话。”孟茴在扣上安全带的间隙,和高野说着话,语气平淡。 “你越发能了,换了一个地方还给我惹事,高野,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作天赋型选手了?” 说到这里时,她的语气开始上扬:“昨晚我刚结束应酬,忙了一天累的要死,好不容易躺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接到电话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岸怀,总共五个小时还多的车程,就为了为你处理违纪的事。 “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 不管孟茴在说什么,高野始终是保持着缄默,一路上,无言。 最后,她开车开到了市一院。 “你去医院干嘛?”高野这时发出了声音。 “看病。” “你生病了?” “我能不生病?你但凡给我懂事点,我就不会心脏疼。” 孟茴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动不动就心悸。 “自己不注意身体还怪我,不要把什么原因都往我身上扯。”高野说。 “我没有强求你从云海来到岸怀,也没说让你来替我去处理,违纪的事,我自己能面对。” 他的语气同他的母亲一样,是冷淡且决绝的。 “所以是我多情?高野,你要知道,如果我今天没来,你不只是回家反省这一点惩罚,而是要被记过,你知道吗,要被记过的!” “哦,所以呢?” “你这是在任性!”孟茴厉声呵斥着,“你在拿着你的前途开玩笑!你觉得哪家大学会要一个被记过的人?” “我不保送,也能通过高考考过去,这点,你是多虑了。”高野顿了一会继续说:“在这余下的时间里,我会把处分撤销掉,即使不按你的规划走,我依旧可以走到终点,保不保送,不重要。” “你必须要给我参加保送!” “你为什么非要控制我?” “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你只不过是在享受着操控的快感罢了!” 此刻,空气再次陷入了安静。 孟茴将车停好,他们进入了医院大厅,孟茴说:“做一下身体检查,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 她驱车到南城后,并没有立刻到学校,而是去了高野的租房。 她打开门后走进客厅,茶几上放着纱布,消毒水,与跌打损伤药,转身走向卧室,那里空荡荡的,被子里没有余温。 到达地方时,孟茴看了眼手机,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七,这个点,他应该在睡觉,可是,他却是彻夜未归,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尤其是找到他时看见了他的另一只胳膊保持着小幅度的转动。 高野不解,他抿着嘴唇,孟茴不需要看,就知她儿子是不会乖乖听话。 孟茴叹了叹口气:“我是你妈,不会为你坏,我们之间是亲人,不是仇人。” 几番折腾,孟茴给高野在医院里又配了不少药带回去。 也许是因为刚刚的陪伴,亦或者是很久未见,再次见到时的内心触动,高野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们回到市里的租房时,已经快要到中午了,两相合计,在饭店里解决午饭。 吃饭时,有不少的电话拨过来,孟茴悄悄地给手机按了静音。 他们之间,有好长的时间没有心平气和地吃过一顿饭了。 这两年里,孟茴时常后悔着如果不给他强制做选择,是不是关系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僵硬,可是,我是为了他好。 他小,不懂社会的运行规则,那么我必须要把他的路给铺好。 “你去接吧,也许有重要的事情。”高野说。 孟茴见此,离开了位置,找一个僻静地,处理工作上的事了。 在这张桌子上的食物,是高野点的,他点的是孟茴喜欢吃的。 她喜甜,爱酸甜口,也爱甜辣口,只要是甜的就行。 孟茴一开始看到餐桌上的菜时,有些愣,不过马上就夹筷吃了。 约莫十分钟这样,孟茴回来了,面带难色。 高野没有抬头看她,自顾自地说着:“什么时候走。” “吃过午饭。” “这么急?” “下午要面见甲方经理。” “他也在岸怀?” “不,是在京北。” “你的车到京北,估计是明天了。” “坐飞机。” 一直在动着筷子的高野,此时停止了动作,眸子里一种不自然的神情掠过。 他说:“鱼刺挑了,吃吧。” 在公碟里,几块被挑了词的鱼肉平平静静地躺着,孟茴这才注意到在这顿饭开始时,高野就一直在挑着鱼刺。 孟茴不会吃鱼,却又酷爱吃鱼,但每次吃完后,都会被鱼刺卡着嗓子,在未遇到高野的父亲前,她戒断了鱼,遇见后,她再次开始吃鱼,因为他会把刺给挑掉。 第一百五十章 往后退一步,未尝不可 第150章 往后退一步,未尝不可 后来,他去世,孟茴就再次不吃鱼了,直到高野长大能为她挑鱼刺。 亲人的意义之一即是抚慰,孟茴有过无数次一走了之的想法,可待看到儿子时,她又觉得自己的命运并非是一再捉弄,只是有些事情的发展是事与愿违的。 那件事的发生后,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下降成冰点,鱼,再次被孟茴很少碰过了。 其实,买鱼的次数很多,不过孟茴在身边的次数很少,她总有忙不完的事,也总有一堆事要她处理。 吃完饭后,孟茴与高野在路边等着出租车。 这几天的太阳还不错,晒得人内心暖和。 高野的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低着眉,似有心事,在出租车到来后,他将孟茴拦住。 “妈,你的生日礼物。”他掏出一个盒子,包装精致。 孟茴讶异,眼睛里的是不敢相信。 “别多想,我是替我爸给你的,他要是知道我答应他的事没做到,说不准他给我梦里托事。” 高远方很爱孟茴,他在的时候,会把她宠成公主,所有的事都面面俱到的筹划着,这使得孟茴不需要动一点心思。 高远方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给孟茴过生日,在他去世后,这件事就被搁置了,直到高野在偶然间翻到了他藏的日记本,上面写着这样的一句话: 警察的工作性质,让我不能长时间陪伴她,好不容易凑出的时间约见,却经常因为任务,要匆匆而走,她理解我,说没关系的,可是,她越理解,我就越心酸,她本可以在岸怀里过着好生活,跟着我,却受了不少苦······ 阿茴,这次的生日,我缺席了,对不起,等我任务完成后,一定会加倍补上······往后的每一次生日,我保证陪在你身边! 那次的缺席,是余生的缺席,高远方因公殉职。 高野,是孟茴一手带大的,过程的辛苦,只有已为人父母的和在天上的高远方知晓。 出租车向远方驶去,再去望望,只能看到如一点米粒般的痕迹。 待轿车完全地在他视野里消失后,高野向着孟茴的反方向走去。 南城中学的那里,一切如旧,到点后即放学。 贝莱不死心的再去向他的租房,不论怎么拍门,里面都没有声音。 任一帆换房子了,准确来说,他又再租了一间房。 玩腻了,那就换,尤其是不听话的。 貌美,是可以成为资本,但,任一帆不在乎。 走了一个贝莱,他还会吸引到张莱,王莱,若不是看她有些趣味,任一帆早就把她甩了。 冬天很冷,司念坐在电动车的后面,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 路两旁的树,叶子尽落,光秃秃的,灰白还是斑白,饱经风霜还是龟裂皱皮,很难说,只是在第一眼里那些树仿佛就像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被岁月摧残。 司念在不经意间抬起头时看见了司庆山头上的白发。 那些白发,着实扎眼,顺着视线往旁看,他的皮肤已经没有年轻人的光滑了。 都五十几岁了,我居然还拿他和年轻人做比较,也真可笑。 司念的心五味杂陈,这次回家,她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任何话题冲突了。 他永远固执己见,永远不尊重我的想法,我又何必再与他起任何口舌之争。 话是这么说,在晚饭时,司念还是和他争论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尊重我!”司念歇斯底里着。 总有这样的人,只需一句话,就可让你陷入抓狂,就好比如现在的这种情况,司庆山脸露不悦,大声呵斥着:“能学就好好学,手机能帮助你什么?它只会让你越变越差!” “一谈到学习你就浑身不高兴,干脆不要上学了,正好你也没有学习的心,学什么?你放羊去!正好给家里省钱。” …… 两个人在饭桌上对峙着。 不知道其他家长是什么样,我家的,最爱饭桌教育了,美名其曰说是促进家庭感情交流,在敦促中使其变的更好…… 司念最后是放下了筷子,她味同嚼蜡的咀嚼着嘴里的饭,待动作完毕后,说:“随你便,你开心就好。” 手机,是一个“毒品”,在广大家长的眼里是这么认为,我代替不了广大的孩子,我只能说手机是我的精神寄托。 徜徉在音乐的世界里,被掀起狂风骤雨的心灵会得到慰藉。 我和他们说不通,他们不理解我,也不愿理解我,但是,音乐理解我。 司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先疯狂撕纸,待让自己累了后,打开音乐,戴着耳机,神色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悲伤。 桌子上,摆着习题册,她将其拿到手上,就在下一秒,向远处投掷,可是,三秒过后又将其拾起来了。 这个场景又多搞笑呢?是怒气冲冲的却又不敢过分半豪,夹着尾巴捡起自己扔走的东西,就像她很想“断绝关系”却又不能真的下出去手。 现在,她没能力养好自己。 如果这段话是丢在网上,绝对会吸引不少人的狂喷,他们大致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和你爸顶嘴有理了?你爸即使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你爸,你必须要恭恭敬敬的。 小姑娘本事不大,顶嘴挺凶,去学校没学会把自己的成绩搞到年级第一,门门功课接近满分,倒学会犟嘴了。 你爸说的就是对,反倒是你,白眼狼,你爸爸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就让你时不时的去顶撞。 南城中学的前几名值得你骄傲了?怎么?你是能考哈佛还是牛津,京大还是清大?省第一的都不敢像你这么目中无人。 …… 而我,只想说尊重是相互的,作为自然人的身份存在于这个世界里,都该享受到被尊重,至于其他什么的,你那么爱从你的角度出发,那我祝你往后余生,这种人从始至终地贯穿你的生命,毕竟你那么爱代入自己。 岸怀这个地方,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她承载着我所有的童年,但是如果要是有远走高飞的机会,我一定会牢牢抓住。 既然相见两相厌,对着牛来弹琴,那就往后退一步,远离这个令你抓狂的世界。 第一百五十一章 高野,我觉得你是破碎的 第151章 高野,我觉得你是破碎的 这个元旦节,有人开心度过,有人和往常无异。 司念迷茫了,她从餐厅出去后没有回到教室,而是鬼使神差地去一个平常和自己八杆子都打不到的地方。 上个星期的小测试,司念成绩退步了,也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元旦假期她过的一点也不愉快。 她心中有一口始终无法呼出去的气,曾想过将其咽在肚子里,可是不服气,于是乎那口气就一直悬在嗓子眼上,让她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目前我的学习进度,十分缓慢,状态也是极其差劲。 我并不是一个能做到内心淡然,无动于衷的人,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我都一笔一笔地记在心里,然后用一个包装盒将其装进去,打包好后就掩藏在内心深处,自己催眠自己过往皆是云烟。 可是,我揣的东西太多了,包装盒接纳不了,于是乎就在某一天的心情起伏时,包装盒那层封印被破坏开,大量情绪翻江倒海而来,把我淹没。 我真的很佩服经历了不太好的事也能处之泰然,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着自己的事的人。 司念看了一眼楼梯,深呼了一口气,抬脚上去了。 到顶楼时,她眼前一亮,门没有上锁。 司念的手推开了那扇铁门,向天台的方向走去。 我想呆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我想要静静,然而不遂人愿。 在她的视线前方,有一个人不断的向天台边缘处移去,背影看起来着实颓废,好像受了极大的打击似的。 他该不会?有一个不好的想法在她脑海里蹦出来。 司念瞳孔变大,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立马三步作两步,拉住了那个人的衣袖,“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对我说,不要跳楼!” 被抓住的人,神情微愣,先是身体一僵,紧随着是将身子转过来,用一种你想象力丰富的语气说:“谁告诉你我要跳楼?” 高野看着抓着他衣袖的人,感觉有些好笑。 司念对上高野的视线,气势立马落下一大截。 如果所拉住的人她不认识,该有多好。 一种尴尬在两人之间弥漫开,司念收回了手加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呃,误会了。” 她那句话结束后,诺大的天台上只能听到风的声音。 良久后,她的耳边出现了一个响声,确切点来说是打火机打响的声音。 薄暮冥冥,司念看到了火星,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烟味不一会儿就在空气里流荡着,司念皱了皱鼻子。 她不喜欢闻到烟味,很呛,很难受。 在家里,司庆山每次只要一抽烟,司念就会立刻把他扭送到空旷的没人地,让抽烟者自己一个人享受着烟味的熏鼻。 高野看身旁的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皱着鼻子乖乖地站在一边,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在他眼间拂过,待那口烟呼出后,捻断了烟头,向司念走来:“你有事?” 本处于放空状态的司念,被他这么一句话,思绪拉回,她抬起头,两眼懵懵。 看来没事。高野通过她的表情推测到结果。 大概安静了三十秒钟这样,司念发声,她说:“你是心情不好吗?” “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 她这两句话,让高野觉得有意思了,手上的烟头,被他丢在地上,然后好整以暇的看向司念,“哦?那么热心?” 司念未察觉到他的别样意思,她按照自己的内心想法继续说:“我觉得你有一种破碎感,感觉好寂落,如果你愿意,我真的可以当你的倾听者。” “破碎?你怎么看出来的?”高野只挑了他感到有意思的字眼去问。 “用眼睛啊,你学习成绩那么好,却在每次考试里都是很一般,感觉就像控分······”司念自顾自的说着自己对他的奇怪点。 “我感觉你太紧绷了,没有松弛感。” 高野没有反驳她,用着逗她玩的语气说:“一会是破碎,一会又是紧绷,你不觉得有些矛盾?” 司念回答:“人是一个复杂的个体,矛盾一下也属于正常现象。” 高野:“······”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司念的眸子试图要找出他想要的答案,可是她就是一根筋,真的没别的想法。 最后的最后,他扯开话题:“你的手怎么样了?” 那天晚上,彼此间在分开后虽然一直保持着几步路的距离,但是她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发现手受伤了。 “没事,我擦过药。”司念将自己的张开来佐证自己的言辞。 高野:我怕不是遇见一位傻妞! 心里是这么想的,他的视线却看向了她的掌心,过了一会儿,他说:“以后离我远点,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话说完,即走。 “高野!” 他的身后传来了声音,高野微微皱眉,不过转过身了。 “你的烟头。” 司念手指着他刚刚随手乱扔垃圾的地方,高野顺其望去,最后他的脸上呈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色彩。 他折回来,弯腰捡起垃圾,在她面前微作停留:“捡起了。” 也就在他要再次转身时,司念伸出了手,轻拽着他的袖子,没有说话,不过却用了一种期盼的眼神看向了高野。 “还有事?” “我真的觉得你是破碎的,高野,你可以适当放松一下心情,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为什么就那么想靠近我?”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大概是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那种人,”说到这里时,她的面容是诚恳的,“你,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司念,你的脑补能力真的很强,我劝你打消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有,远离我!” 这句话说完后,高野真的走了。 司念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渐渐加深,最后也下了楼。 我的第六感不会骗我,高野,你真的很破碎,整个人紧绷到要把自己撕成碎片。 第一百五十二章 玩的就是心跳 第152章 玩的就是心跳 这个故事的发展,特别搞笑。 在此之前是司念躲避高野,现在角色互换,变成高野躲避司念。 司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抓着他不放,脑海里拼命地想了一圈最后所得到的结论是:男人,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 没有职务一身轻松,在自习的时间里,司念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的事,将外围的一切都给阻断。 之前被撤销纪律班长一事,私底下有人说我是成绩太菜,“能力”不配位,对此,我只想笑笑。 也许我的成绩在岸怀第一实验这中学的眼睛里是菜的,但是这是在南城中学,我吊打你,不成问题。 司念的上次考试成绩退步是明显的,不过,马上又有一场考试出现,在下次考试里,我吊打那位说我成绩太菜的人,不在话下。 心情好,干事冲劲足,司念感觉自己否极泰来了,就在她要庆幸之际,好久没出现的人再次蹦出。 段峥与贝莱将司念的路给堵的严严实实,然后进行追问。 我与段峥,之前貌似是有过一些杂七杂八的事,但对司念来说早已是轻舟已过万重山,压根不是事,至于贝莱,估计还是任一帆。 真是莫名其妙了,这醋吃的简直是无厘头,完全就是路过的狗也要被质问。 面对无赖的人,你要比他更无赖,司念转换方法了,这次她也耍赖皮,主打一个鸡同鸭讲,谁也别好过。 贝莱气急败坏:“你还在狡辩!要不是因为你,任一帆也不会对我分手!” 司念: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因为我什么?贝莱,我承蒙你能高看我,但耍赖皮也是要有一个限度的,第一,我不喜欢任一帆,第二,我没有插足别人感情的癖好,第三,我慕强,等任一帆什么时候考过我,我再去思考他值不值我去喜欢这件事,第四,也是最后的一点,你俩感情拜拜关我什么事?不在自己身上反思反倒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贝莱,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蠢?” “任一帆喜欢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你明明知道他是玩腻了,还在这里故作情深,你不觉得恶心吗?” 接下里,是贝莱的“脏话”攻击,司念往后退了一步,防止她唾沫星子喷我脸上。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了,司念做一个打住的手势,“上课了,我不听你在这口吐芬芳了,下课后如果你的班主任在的话,我们估计还要再碰一次面。” “你什么意思?” 贝莱拦住了她的路,不让走。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司念选择了躺平式解决问题。 与其我去解决,还不如让她的班主任亲自给我一个说法。 “你敢这样做,信不信我找人揍你!” “那你去找吧,大家都满十六周岁了,有能力承担刑事责任,虽然是未成年,但不影响和警察叔叔打个照面。” “你还敢报警?” “你都敢找人围殴我,我有什么好不敢去维护自己的利益的?” 司念愈发觉得好笑,尤其是看到贝莱的激烈反应。 果真是柿子抓挑软的捏,欺软怕硬。 对付无赖,你不能和他讲道理,因为但凡可以讲道理,也不至于会成为一个无赖。 “自己的恋爱谈失败了,就怨天尤人,你可真是个垃圾,还有,骂脏话是很有成就感的吗?一口一个我爹妈,我爷奶,看不出来你玩的那么花,不但是双性恋,还热衷于爷孙恋,这点你赢了。” “而且啊,你是不是阅读理解能力不行?我给你意思意思,你还真当是个意思,你是情商太低还是自恋自负狂?既然你不要脸了,那我也没必要给你保留脸面,高二八班,司念,班级姓名已报出,欢迎你过来给我没事找事!” 司念双手一摊,语气不屑,感觉是底气十足。 “你知道我是谁吗?”贝莱有些慌。 成效不错,已经被唬住了,司念内心窃喜。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她反问过去。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司念进行胡吹一气的瞎诌中。 她加了好多形容词,把无中生有的团体描述的神乎奇悬,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利用了高野。 “你知道高野为什么会对我解围吗?”她抛出一个问题。 贝莱似乎被炫住了,她摇了摇头。 “我和高野虽然是同一个班级的,但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对任何事情都是不提兴趣的,帮我是因为我和他关系不一般,懂吗?” 据观察,高野的地位不一般,那就浅浅地为自己的造一下声势。 司念观察了一下贝莱的神色,继续发挥着:“其实你也能感觉到我和高野之间的关系是不一般的,对吗?” “你惹到我了,倒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你敢惹到高野吗?” “我们之间,可是朋友!”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有条不紊地叙述着。 当然,贝莱不是三岁小孩,不可能会那么容易的就被蒙骗到。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司念,高野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我会不清楚?” 这下,风向又开始转变了。 “高野要是知道有人在利用他,你觉得你会被怎么样?” 现在这个情况,千万不要慌,主打一个自信,对,是自信。 司念说:“你大可以去尝试,尝试过后你不就知道我和高野到底是不是朋友了。” “你!”贝莱手指着司念,怒目圆瞪,却也没法子。 高野,之前因为叶晓琪的事已经得罪过了,现在她是惹不起。 如果真的是如司念所说,他们是朋友,那么我就有麻烦了。 众所周知,高野护短,高一时的杜昭昭,前段时间的叶晓琪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段峥虽在叶晓琪一再的强调下,动静小了,可是还会没事的挑逗她,在某天,高野把他约到一个僻静的小地方,聊了一会后,他再也不去找事。 除了段峥之外,他还特地去五班的教室给叶晓琪撑腰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153章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念与贝莱的对峙,是大眼瞪小眼,最后两人错身离开。 对于贝莱的那番话,司念没多大感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找我麻烦,那就报告老师,再不济告诉家长。 这年头,谁家还没几个关系了! 我家的家境是一般,可不代表我那边姓司的家境都一般,多多少少是有些出人头地的角色存在。 在中国,有一种情怀叫做家族,以姓为首,团聚各方力量,只是这股力量在如今的世界里逐渐削薄了。 时代的发展,日新月异,当宗族里的人跟不上时代,无法及时做好转变时,势力便衰微了。 团结的力量,是真的大,不论中外,但凡家里有点实力的,绝不是单打独斗。 在回到教室的过程里,遇见任一帆了。 她以为自己能做到云淡风轻,结果在他一句话下,所有的伪装都溃散了。 “贝莱有找你的麻烦?”他开口。 司念停下了脚步,但是视线依旧在前方,她的目光闪烁着,一时间也不清楚自己的心在想什么。 一开始的想法是无视。 他那么给我添堵,多看一眼都是对我的好心情破坏,可是,这只是我一开始的想法。 司念转过身,看向任一帆:“如果给不了人家安全感,亦或者是压根不把她放在心上,那就及时收手,不要祸害人家的心,也不要殃及池鱼。” 对于贝莱的抓马操作,司念能理解,只是因为一个男人,仅此而已。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一段感情里这般卑微。 不断的迁就,不断的退后,即使这样,还抓不了对方的心,于是乎选择了无能狂怒,这种人真的很悲哀也很可怜。 总要找到一个心情抒发点,掐不了硬的,那就逮着软的捏。 “殃及池鱼?”任一帆抓到末尾四个字。 司念完全的把身子转过来,正面面对着任一帆,“喜欢就好好相处,不喜欢就一刀两断,吊着别人真的很没意思,明明可以去解释却选择坐着休息,坐山观虎斗,更没意思!” 按照贝莱的性子,一定会去找任一帆要说法的,可是,他可是大公子哎,怎么可能会正儿八经的给人家一个解释,一定是随便找了理由亦或者是直接冷暴力。 想到这里,司念突然毛骨悚然——我到底是有多善良居然对针对我的人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为其开脱?! 刹那间,司念的脸黑了。 “哦?那么什么有意思?”任一帆饶有趣味。 看吧,感情于他而言,只是浮云,他就是一个寻乐子的。 司念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因为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安安静静的只当个同班同学有意思,”司念回复了他的话,“你们之间的爱恨纠葛,我不想参与,也没兴趣参与,贝莱对你是紧追不舍,我对你只是当做同学,所以,不要把我当你们小情侣闹别扭的y一环。” 她说的话不留任何前面,粗糙又直白。 然而,任一帆依旧是一脸轻松,他貌似就在看一个小猫在张牙舞爪着,没有丝毫的攻击力。 “你笑什么?”司念问。 “澄清一件事,我和贝莱分了。” “所以呢?” “你只是单纯被她找麻烦,而不是小情侣闹别扭的y一环。” 司念:……我还要谢谢你大发慈悲作解释了? “那麻烦你这位前任,对你的前任解释一下,我们之间就是普通同学,别臆想过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贝莱太黏了,如果任一帆能做个解释,那么我的生活就不被过多打扰。 “我不可能对任何人给出解释。” “可你不接受遭殃的是我。”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任一帆说。 司念:行,还得是你! 她耐住性子说:“你真的没对任何人解释过?她再怎么样也是你谈过的女朋友,如果关系不亲近,又怎么可以成为这种亲密关系?” 任一帆看着司念,瞧她一根筋的模样,笑意更加明显了,不过,这个笑并不是友好的笑。 “你该不会没谈过恋爱吧!”任一帆对视着司念。 “不,不是,你,”司念语穷,因为她真的没谈过恋爱。 “这和谈没谈过恋爱没有关系。” “没谈过恋爱的人说出这种话,符合情理,也就原谅了你无知的发言。” 司念:我嘞个去,没谈过恋爱就是无知的发言了,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久经情场的人能发言出什么高智商的话。 “嗯,我没谈过,要不你给我解个惑,解释一下到底会怎么样?”司念顺着他的语义说话。 “我不相信爱情,而且,也没谁规定谈恋爱一定是要谈情,女朋友只是一个你想要的身份,我给了就是,但,不该想的就不要去想。” 话里话外,都是这样的一个意思:感情不过是各取所需,用处达到后,就该知足,一切都要点到为止,别妄想。 司念的表情五花八门,最后回归为不理解但尊重。 把感情当做游戏,好,那就请老天保佑我这辈子都不要遇见这样的人。 司念不想再去发言什么了,只是五味杂陈的看向任一帆,最后丢出这样的话:“你果真是大公子。” 贝莱的事情,指望任一帆去解释,那堪比太阳打西边出来,所以眼下可能的情况是这样: 要么她自己想通,要么我比她更蛮横。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环顾班级一圈,内心油然而生了一种凄凉。 在起初的起初,这个班级里有不少我可以称之为比同学稍高一个境界,接近于朋友的人,现在呢,大家只是同学。 道不同不相为谋,山与鸟不同路,于是现在的我环顾一圈,只剩下同学,和能聊上几句话的同学。 邢星,刘雨潇,田岁,张雪云,元好,亦或者是夏金梦和李恩,现如今看来,都只是普通同学罢了,哪怕之前有掰了的,有互相不理解的,有故意添堵的,有互相利用的,有特地针对的。 我现在的心情,谈不上是轻舟已过万重山,只是看淡,看开,因为在我的世界里,主角是我,他们不过是为了推动我进度条的npc。 第一百五十四章 在我的世界里,主角是我 第154章 在我的世界里,主角是我 npc都只是阶段性存在的人物,待我开启下一个副本,和他们基本上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所以没必要耿耿于怀。 我从来不是谁的npc,因为我有我自己的世界体系,而在我的世界里,主角有且只能是我一人,其余的,要么是npc,要么就是kfc。 在我的世界里,主角是我。 想到这里,司念不免得心神荡漾,对于贝莱的黏皮糖做法,瞬间通透。 她作为一个npc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来锻炼我的处事能力,为我增长经验罢了。 如果我是主角,我是什么类型的主角呢?司念再次陷入了思考。 在小说中,女主的设定有很多,有霸道腹黑型,有软萌小白兔傻白甜型,有飒女疯狂打脸爽文型,而我,似乎都不沾。 我没有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也没有傲人的身姿,成绩也不是特别多卓越,朋友也只是阶段性朋友,不像小说中那些生死不弃,肝胆相照,颇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双向奔赴,在处理事情上,我不是圆滑的,做不到八面玲珑,面面俱到…… 实话实说,不怕嘲笑,我的朋友都只是阶段性朋友,等到下一个路程,自动分道扬镳。 我会的东西有,但和顶尖人一比,又显得“乐色”,总之,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至于性格,说实在的,我连我自己都看不清。 我感觉我就像一个大染缸,什么颜色都有,性格五花八门的,不像小说中的主角,敢爱敢恨,鲜明且刚硬。 光风霁月的是梦幻想象,我自认俗人一枚,没多大圣母心,爱记仇,睚眦必报,表里不一,趋利避害,思想顽固,内心的自尊与骨子里的傲气宁玉石俱焚也不卑躬屈膝。 我的性格极其矛盾,犯了最广泛的一种病:“既要”与“也要”,都想握在手里。 为什么呢? 因为我活在现实里,家境一般,没有背景,别人触手可及的却是我苦心积虑,他们呛天呛地会有人善后,我没有,所以必须要低头,因为骨气三毛钱一斤,西北风填不了肚。 性格鲜明是有资本为其殿后,而我,什么都没有,开局一个出厂装置,装备全靠后期刷任务获得,他们有无数次可以试错的机会,我只能权衡再权衡,因为在起跑线上就落后一大截了。 他们后退,也许还是正数,我后退了,稍有不慎就会变成负数,所以我必须要给自己留有后路…… 罢罢罢,没我这种类型的女主,那我就自己当个开山鼻祖,主打一个成长流。 如果要是有人说你特色太薄弱,不配当女主,怎么办? 女主类型那么多,你非要吃我这你不喜欢的款,这不纯纯找虐吗,为了彼此的身心健康,出门左拐,好走不送。 每个人物都是鲜明的,哪怕超级普通,也是鲜明的,因为普通到极致即是鲜明。 要问这是什么歪理,我回答是化用网络那句热梗:土到极致就是潮流。 标签化印象,挺让普通人难受的,她本就一无所有,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到了成绩,却被一些人拉着和其他人做对比,就好比你寒窗苦读十几载,考上了大学还被人说没京大牛。 你有你的风起云涌世界,我也有我的云淡风轻的世界,你很精彩,但是我也有平淡的温馨美。 主角,不一定是要全方位吸引视线,站在众人瞩目的舞台中央,偶尔当一个记录者,当一个边缘任务也未尝不可。 不过,既然是主角了,那必须要有一项拿手好戏。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辰翊和杜昭昭都有些懵——司念为何对野哥如此热情? 司念在和贝莱聊过之后她特地找了个时间对高野解释一件事:咱两关系不一般,是超级要好的朋友。 当时的高野是这样的:“鬼话你也张口就来。” 司念回答:“我可以后期努力成为你的好朋友啊,这不算是欺骗吧。” “如果我一直不同意呢?” “那我就继续努力呗,高野,我真的对你好好奇。” “好奇?有什么好好奇的?” “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太勾人了。”司念一点掩饰都不加,直来直往。 司念曾亲口承认自己有恐男症,现在为什么会脸皮厚到黏着人的地步呢?因为他们认识有大半年了,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使她对他的芥蒂渐渐抛却。 高野,不是她一开始想的那种人。 其实,她也有想过退缩的,因为那种行为太让人害臊了,完全就是社牛行为,一点都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可是谁让高野又帮了她一把呢。 贝莱的耐心,远超司念的想象,她极其的持之以恒,让她百密一疏,难逃一堵,可就在这时,高野出现了。 贝莱说:“司念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是超级要好的朋友,真的还是假的?” 也就贝莱这么一说,司念被正主提问了,便出现高野说她“鬼话张口一来”。 他说那句话时,是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没有在贝莱面前戳穿她的小伎俩。 高野是真的被司念缠烦了,他转回身,看向她,“我说了,远离我,不要靠近,保持距离,这对你对我都好。” 末了他又无奈的补充一句:“乖乖女就找乖乖学生玩,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们之间不适合做朋友。” 他越拒绝,司念就越上瘾,她内心里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小火种被点燃,好胜心瞬间得到加持,她说:“你就是很好的人!” 为此,她举了很多例子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高野看着她热诚的眼睛,他这下是真没辙了,只好再重复一遍问题:“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朋友?” “你有趣啊!”司念未加一点思考,脱口而出。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小混混,蛮担忧的,因为暑假那件事我做的的确有些不到位,尤其是看到你和杨辰翊他们为伍,可是在这几个月的观察之下,你不是那种人,你的朋友也不是那种人。” “有些话你说的毒,但没实际的坏心思,用句俗语说,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第一百五十五章 野哥对你挺特别的,我想知道为什么 第155章 野哥对你挺特别的,我想知道为什么 杨辰翊与杜昭昭,司念一直是有一层滤镜存在的,但在叶晓琪这件事上,她渐渐地明白了自己的狭隘认知,好在她知错能改。 司念力量微薄,再怎么想护住叶晓琪,在有些事上还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势力单薄,尤其是和混混对峙时。 也就在这个环节上,她重新认识了杜昭昭和杨辰翊,新认识了和晓琪一个班的姜甜甜。 她以为和杨辰翊以及杜昭昭的联系在叶晓琪的事情淡化后也随之淡化,却因为高野再次展开了联系。 司念大概是无法忘记姨妈到访时她身上未携带卫生巾的尴尬,而杜昭昭就在此刻出现了,她说:“呢,给你,去吧。” 也不会忘记擦后黑板时因身高的窘迫,陈律那等人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嘲笑时,杨辰翊的挺身而出。 不论是杜昭昭还是杨辰翊,他们最后都说了这样的一句话:“野哥对你挺特别的,我想知道为什么。” 他们的话,简单又直接,让司念有那么一会儿恍惚。 “特别”这两个字其实会让人浮想联翩,不可置疑的是司念也朝这个方向去想象了,不过,仅想了三分钟,然后就此结束。 高野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之所以会“特别”,大概是因为接触到新世界的好奇,就如同现在的我对高野身上秘密探索的执着。 “你知道吗,你有一种破碎感。”司念再次说出了这个词。 “伪装很累的,做回自我。”她继续说着。 高野默言,良久后,他吐出字眼:“我以为你是高冷,没想到。”他后面的字眼没有说出。 司念听后,小小的想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接着话继续说:“哈哈,想不到吧,被我的表面给欺骗了。” 其实不难他有这种错觉,我的朋友们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认识时是一个高冷,很正经,严肃的女人,认识后,妥妥一社牛加话痨,还有些神经质。 她的眼睛灵动的看向高野,瞳孔里有些小得意。 高野虽没有直说,态度已经摆明了,司念明白他的意思,便顺着话,转移话题。 高野说:“嗯,迷惑性挺强的。” 司念说:“那可不,毕竟我是真的怕生,但是现在我们熟悉了。” 她的真正面孔,只在熟人面前展露,实际的内核思想,只在与自己同频的人进行交流。 司念的伪装面具,不止一层,什么样的关系,她就决定带上什么样的面具与之进行交流,这也就导致了能被她论为真正的朋友是少之极少。 话题投机,兴趣相同,这只是初级要求,想要达到更高层次,那就需要精神内核的同频共振。 没有一片树叶是相同的,所以,人是各有特色,那么如果能遇见一位同频共振的人,可堪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可遇不可求。 士为知己者死,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正式遇见这样的人。 不知道是因为比司念高一大截还是什么缘故,高野觉得眼前出现的是一只小橘猫,还是带着童真和稚气的小猫。 其实,他能感觉到她的世界很干净,也很简单,估摸着她是在有爱的环境里成长,被保护的很好。 “高野,你”她那句话没说完,被打断了。 “上课铃声响了,回教室。”他说。 元旦过后,是各种各样的大考小考,其中要以合格性考试和期末考最为重要。 因为考试的缘故,学校在元旦假多放了一天,然后下次放假的时间即是寒假。 前不久的考试落下帷幕,又开启了一考一次的换位置环节,司念成绩回归到本先位置,为班级第三,与袁诵做同桌。 这次的班级排名,有些波动起伏的,第一还是袁诵,而后面的就不一样了。 夏金梦这次的成绩在班级第七,还有一些以前是班级前十名开外的人现在挤进榜单内。 高野是真的摆烂大师,排名和以往的没有见长,之前语文考的好的那次成绩再次被诟病:抄袭还不承认,嘴真硬。 不过,他本人依旧是云淡风轻的,那些言语评价,到他这里似乎都被过滤了。 杨辰翊和杜昭昭稍有长进,都进步了,虽只是五六名这样,但也值得夸奖。 我五班的朋友叶晓琪,她和姜甜甜厮杀着班级第一名,这次,是姜甜甜占到位置了。 五楼那里,在晚自习的课间时,高野和姜甜甜碰面,各自手拿着作业,他们说只是学术交流,我那嗑cp的想法也就只按在心底里不出声了。 说真的,他两挺般配,都是高个子,帅男靓女,都高冷,处理事情的态度也极其相似,听杜昭昭说他两还是青梅竹马,简直是buff叠满,不要太配。 我和杜昭昭和杨辰翊越来越走近,对他们的古板印象也在逐渐瓦解了,我突地发现了一个特别搞笑的点:这两是憨憨。 杜昭昭的视线总有意无意的往我这里瞟,当然,她不是看我,而是看我的同桌袁诵。 真的看不出来啊,那么直来直往的爽朗女侠搞得居然是暗恋一套,不过她说她只是在崇拜。 既然她说是崇拜了,那我就不再多想什么,只是,我看着她联想到了自己。 原来,暗恋一个人是真的很清楚,根本掩藏不了一点,眼神直接出卖了。 那我对苏裴的感情,岂不是也很能察觉?想到这里,我的思绪没来由的断了,然后整个人陷入烦躁状态。 苏裴于我而言,真的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他就像皎洁的月光般,令人神往,却又不可染指。 我不清楚我对苏裴到底是崇拜还是暗恋,我只知道我那时若和他能说上一句话,会高兴很长时间,我也只能知道,我的视线会没来由的就偏向他。 我真的真的很想再和他说上半句话哪怕只远远的见上一面也可,但我知道,这只是妄想。 我和苏裴,不在同一个学校,而这原因是三分之差。 紧锣密鼓的准备了好长时间的小高考,终于开始了,司念激动,她一定要看看这场考试的难度究竟是什么样?居然能让这所学校的老师焦头烂额,另一所学校的老师直接略过,稍微提两句就是对合格性考试的最大尊重。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他轻而易举的激起我的心情 第156章 他轻而易举的激起我的心情 南城中学不在市里,它不作为考点,为了参加合格性考试,学校决定在考试前一天公交车拖着学生去城里,宾馆落脚,准备考试。 这一现象被我们调侃为“小乡村进城”。 南城中学它虽靠近城里,也改变不了它坐落在村镇的事实。 说到公交车,司念开始犯怵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晕车给自己晕出了ptsd。 中考的失败,有一个原因就是坐公交车去考场,到点后她疯狂找地方去呕吐,等她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后,开始进入考场,中间没有一点缓冲的时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司念对重大考试,内心都会犯怵,心里会不由自主的紧张,尤其是遇见公交车。 公交车有三类,农村公交车,城市公交车,大巴车,司念接受不了电力公交车,它每次启动和停下,都会让她的胃翻江倒海,尤其是再配上夏天,公交车专有的空调所产生的奇奇怪怪的气味。 晕车人三最怕,一是空气不流通,二是车上怪味横生,三是车开的不稳,不巧的是接送学生去考场的公交车把这三点全给满足了。 接送的车,里面不是只有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要想空气流通,那就开窗户,还好,此刻是冬天,不需要开空调,小年轻也不怕冷。 考试时间是两天,司念有惊无险的完成了这项任务。 公交车回学校时,她神情恹恹,晕车真的很难受,于是就选择了睡觉。 闭上眼时,世界好像都安静了,她半掀开眼皮,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 我以为,我放下你了,可在得知考点是在你学校时,内心再次掀起了狂风骤雨。 我又在想,考点是你的学校,那又怎样,万一你的班级和我的考场不是同一栋楼呢,我总不能为了知道你在哪个班级就发蠢,挨个去找吧。 清淮中学有一个特色,每次考试成绩好的人都会放在光荣榜上,楼下公告栏里会出现,自己的班级外面也会张贴,苏裴成绩好,我相信他即使换了个环境,也是名列前茅般的存在。 在我看见墙上张贴的名单时,内心悄然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想碰碰运气,知道他所在的班级。 内心所想,行动所趋,当我在一楼从东走到西时,理智又回来了。 你知道了他的班级,所以呢?然后呢? 司念,你能不能不要自欺欺人,你和他在初中时也只是有着讲过两句话的交情罢了,而且你们之间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他凭什么会记住你?先不说其他的,一年多时间过去了,回忆会变淡,说不准他连你是谁都给忘记,所以,不要自作多情,好吗?! 快乐的消失就在刹那间,难怪人们会不喜欢现实。 司念将杂七杂八的心思给收回,安安静静地去寻找自己的考场,她顺势爬上了二楼,然后再由西向东走去。 其实,应该上楼的,我的考场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在三楼,因为刚刚在一楼时估算过每一层的班级数。 此刻她的步伐是在二楼的走廊,由西向东去,抱着溜一圈的想法。 只不过,她突地发现了一件玄乎事,一楼和二楼的班级数是不相同的。 她站在二楼最东边的教室处,看到了自己的考场,脸色有着欣喜,没过多久,又被另一层颜色给覆盖。 路过一个班级时,我似乎看见了他的名字。 忐忑?激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是腿不由自主的折返回去。 司念站在那个光荣榜前,内心苦涩一笑。 还真是他。 在未揭开真相前,我抱有着侥幸,我心想,他们或许是撞名,可是看到前三甲的照片墙里赫然是熟悉的面孔时,所有的想法即刻烟消云散。 苏裴貌似换了一个新眼镜,不再是初中时的黑框,而是金边,他的皮肤本就白,长相也是偏精英的类型,之前的黑框会显得他这个人无趣,古板,换了后觉得是雅贵,斯文。 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巧了,现如今的他,依旧是又白又瘦。 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居然还被他牵动着心,司念啊司念,我该拿你怎么办? 苏裴,清淮中学,高二八班,选科:物地化。 真巧,我也是高二八班,不过,我不是理科生,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选科:地理。 我对他的感觉到底是崇拜还是爱慕,我不想追究了,我只知道他可以轻易地牵动着我的心。 网上有一句风靡一时的名词,白月光与朱砂痣,我对其的理解是白月光就像月光下皎洁的莲花,只可远看,不可亵玩,朱砂痣是伴其一生,必不可少,不过很容易被忽略。 月光是美景,可欣赏,痣长在身上,通常情况下会选择性忽略,更不消说是端详。 苏裴,我不敢靠近他,所以时至今日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那么,他应该是我的白月光了。 车上的声音此起彼伏着,大家刚考完试,现在很激动,有不少人在说合格性考试的难度是小菜一碟。 是的,我也赞同这个想法:合格性考试就是小菜一碟。 由这个想法,我又开始延伸了——考试这么简单,为什么老师还要在此废上许多功夫。 这个问题,无法得解,除非去问老师,不过这种行为恐怕缺心眼的人也不会去做。 车一路颠簸着,司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苦苦地捱着时间,直到驶到学校门口时才展露舒颜。 校门外,有不少的车辆,家长在等待着学子们。 如果真按一开始的安排,期末考试结束后也就是二十三号才回家,高二的学生们估计是怨气撞铃,所以学校改变策略,决定在小高考结束后给高二的学生专门放一天假。 他这一决定,让我们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什么了,因为有些人来回往返学校就耗去半天的时间,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就当做回家睡一个觉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今天诸事顺心 第157章 今天诸事顺心 袁梅这周休息,她特地来学校接司念,这次,她可以不用坐校车回家了。 司念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火速离校,走到袁梅身边,然后就是撒娇。 “那么大人了,还撒娇,羞不羞!”袁梅对自己已经上了高二的女儿,表示无奈。 “我再怎么大在你面前也是个小孩啊,就撒娇。”司念挽着袁梅的胳膊,一甩一甩的。 在聊天过程里,袁梅拿出买的红薯,司念接过去后,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 学校外面有一个烤红薯的摊子,这个红薯估计是她在等我时买的。 远处有炸米花的声音,司念目光看过去了。 “我们去买米花?”袁梅捕捉到她的视线。 司念欢呼雀跃:“好!” 米花已经成为一个悠久的记忆了,我记得在小学时,会有一个炸米花的老爷爷或老奶奶不定时在一个地方出现。 当炸米机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后,小路上便出现了来来往往的人,现在,不再有货郎人,小路上除了过年拜年时会有浩浩荡荡的人群,其余时间则是空荡荡的。 不难怪会有这种现象发生,谁让农村不能获得更多的赚钱机遇。 回到家后的司念,立马换了一双棉拖鞋,然后就是逗猫遛狗,再随之是像皇帝巡查一样看家里的花花草草。 家里的猫是野猫,它居无定所,看它可怜,便收养,谁料它是小母猫,一胎接着一胎,小猫从一个变成了好多个。 猫养不熟,它吃饱喝足后,看着自己的奶娃娃在主人家好吃好喝对待着,于是就拍拍屁股走人,哪天想起远处还有自己的小崽子,再回来,不过也只是回来瞅一眼,看过后又大摇大摆的离开,没有丝毫眷念之意。 家里猫猫有好多只,狗只有一条,它是司庆山因为司念想要只狗,特地从亲戚那抱回来。 狗狗的毛色是棕黄色,现在有两个月的年纪了,我给它取名“哼哼”,理由是它刚到我家时很小,整天只知道哼哼唧唧。 我爸妈说我取名滑稽,没见过谁家狗取名是“哼哼”,他们说它的毛色是棕黄的,就取名“阿黄”,或者“小黄”,但我不依。 在哼哼之前,我家还有过其他的狗,有狼狗品种的“黑狼”,它毛色全黑,相貌霸气,我记得那个时候抱它回我家时,我只有六岁。 黑狼是我和我哥一起抱回家的狗,也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养的狗,后来被人毒害了。 第二只狗是黑狼的崽崽,它不像它妈妈威武霸气,相反有点憨,我给它取名“半边脸”——狗狗的两只眼睛毛色是不同的,一个黑,一个白。 它的结局和它的妈妈一样,被毒害了。 家里人有说把狗给卖掉,因为狗太多了,还有其他的原因例如我把狗含辛茹苦养成胖墩墩,结果被坏心肠的人给毒害。 我小时候,除了拐卖儿童泛滥成灾,偷狗药狗也是泛滥成灾,好在,现在不似以往了。 在此过程里,我家曾养过一只黄色的狗,还是我取名,我根据它的毛色叫它“阿黄”,阿黄是一只姿色平平的狗,品种不高贵,只是一只普通的中华田园犬,但它最可爱了。 我小的时候身体很差,普通的小感冒到最后会演变成发高烧,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什么,他们都叫我“瘦猴子”、“小矮子”,我很想长高长壮,可不尽人意。 一年长五斤,我十一岁时仅仅才五十五斤。 阿黄喜欢当我的小尾巴,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每当我心情不好时,他会摇着尾巴,伏下身子,乖乖地让我去摸,不像其他狗,我让其往东,它要往西,心情不好还“汪”我两声。 但是,阿黄在我十三岁时走了。 他回到家时,口吐着白沫,浑身抽搐着,躺在地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呻吟着,我把晚饭递在他面前,他一口也不碰,我就蹲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到夜晚时,我爸过来了,他说:“你去睡一觉,明早阿黄就好了。” 第二天我起来时,去找阿黄,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至那件事过后,我家有一段时间没有养小狗。 阿黄是我的阿黄,是我在一众要被钦点送人家的小狗中央求父母留下来的,阿黄唯此一位,任何狗都不可代替。 现在是冬天,这里也不是热带环境,司念能看到的是光秃秃的树枝,所以,她只是走个过场。 今天太阳不错,所以夕阳也格外好看,司念拿起平板拍下景色,也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消息。 qq里有好友验证。 司念点击去看,那则消息分别是杨辰翊和杜昭昭的。 她点击通过,接着是发了一个小企鹅的表情包。 她开了三个qq号,可惜只能记住一个,而那个就是被她名义上废弃的大号。 那个qq号,我是在初一时申请的,里面的qq动态也特别的,嗯,很有年纪感。 司念有想过删除动态,最后还是放弃了——总得要留下什么照片或者文字来记录你曾经的时光。 以前,挺爱发动态的,因为想分享,上高中后,确切点来讲是复读后,分享欲直接拦腰砍半,也包括交友数量。 如果只是口头朋友,那么就单拎出一个号去应付,反正到下阶段就散,没必要在我真心号里占联系位置。 司念有想过重新拿号去加,最终选择了放弃,理由是太麻烦而且也不急于这一时。 我和他们就同其他人一样,都只是阶段性关系罢了,删除,是迟早的事。 有些时候,我也不禁要怀疑自己,明明也认识了一堆人,日常聊天时也很开心,怎么就不能加进我的真心号里呢? 单靠一人维持的联系,着实无趣,如果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那由此可见我们的关系真的很一般。 这个道理,是在她初中时靠自身实际事例悟到的。 晚饭很香,袁梅准备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司念爱吃的菜,这顿饭其乐融融,他们有说有笑,和普通的幸福家庭一样欢乐。 四个人还差一个人,不过不用心疼,司言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听他们小两口的计划,打算在今年过年时订婚。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什么样的才算是爱 第158章 什么样的才算是爱 这顿饭能能好好吃,归功于司庆山没瞎讲话,在袁梅一记眼刀下,乖乖扒饭,不作妖。 我爸呢,他通常情况下都是不煞风景的,但要是两口酒下肚,那一切都不好说了。 论实际一点的,司庆山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不过希望自己闺女出人头地,能成为人中龙凤,有出息,是佼佼者,不要像他在这世界上低声下气地讨生活。 做人要有傲骨,但要符合实际,不是盲目自大,如果你是不可代替的,那么谁都不敢轻视你。 可是,他的要求太高了。 晚上时,司念打开了日记本,用彩笔比对着平板上拍下的暮色,进行作画。 她画的还不错,像模像样的,可若是在专业的人眼里看,是有瑕疵的,不过对于一个从未系统培训过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可以了。 绘画完毕后,她开始写字。 日记内容: 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很好,总体来说万事ok。 饭桌上,老爸没说扫兴的话,他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合格性考试的难度,just so so,那为什么老师要极力渲染它很难?那种考试,完全就是有手就行。 当我得知考点是在清淮中学时,内心是有那么一点小雀跃的,因为苏裴在那里。我真的好怂啊,为什么在中考结束前不能主动的去要他的联系方式······ 我以为一年多时间把他淡忘了,结果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寻找他的身影,不知是我们有缘还是怎么着,虽然不同学校,选科也不同,但是班级相同,都是高二八班的。 ······ 其实,在清淮时,我好像看见你了,但我只敢用余光去打量,我害怕那个人只是和你长的像,但是····· 苏裴,请让老天保佑我,高考后我们能重逢,我真的真的很想勇敢的站在你面前,然后对你说: “hello,好久不见。” 如果你到时记得我,那么我找你要联系方式是水到渠成,如果忘记我了,也没关系,我可以自我介绍。 “哎呀,我们初三时是同班同学,都是东语学校的,初三十八班,班主任是李霞。” 提醒到这个地步,即使对我没印象,也会对班级有印象,打老同学情怀,来借此获得联系方式,但,还是没印象,怎么办? 没关系的,山人自有妙计。 “不认识也没关系,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们重新认识,你好,我叫司念,想和你交朋友。” 我对苏裴,不敢有越界的想法,我觉得我们之间能成为朋友,就非常幸运,不对,是能再重逢。 日记到这里,她合上了本子,随后是打开作家助手。 司念看了一下后台,数据惨淡。 这是正常现象的,因为她连按时更新都做不到。 她皱着眉,神情看起来有些严肃,似乎在思考一件严峻的事。 最后的最后,她点击了删除键,并按下确定。 当一本书的有效章节被删光后,书会自动上锁,状态变成屏蔽,而这个现象,就是她内心所想的。 她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更新小说,也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笔力不胜的问题,最主要的是和她当前主流任务学习产生违背。 司念没有能力去一心二用,学习她是绝不可以舍弃的,所以只能二者舍弃一,选小说。 小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写,但学习不一样,因为我并不是一个脑瓜子超级灵敏的人,做不到鱼和熊掌兼得。 最后一个章节被删除的几秒后,系统传来了消息,等她返回去看小说状态栏时,上面赫然写着屏蔽。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是我一点也不开心。 小说,如同音乐,是我的心灵寄托,当然,我的亲人是我前行的底气。 他们不理解我,不碍事,只要不是否决我,那就行。 在我的世界里,爱情不是唯一,它与亲情,友情,并驾齐驱,只是,到现在我都还没尝过爱情的味道,但我并不急于这一时。 我爸妈说了,学生时代谈恋爱是一件极其分心神的事,要想谈,忍一忍,考上大学后,随便我造。 岸怀市医院,vip病房内,一人双眼闭眸躺在病床上,床边有一位少年在看护着。 他的表情不同以往,神色紧张。 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妈妈,虽然她不要他了。 夜色皎洁,通过窗户,月光落在了少年的脊背上,他双手合十低着头,眼眸在无人察觉处泛红。 任一帆早就察觉到异常,只是他没想到李钊真敢什么都不顾及的去做了。 沈琴新嫁的人,他有做过调查,一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家境清白也清寒,是家里的独生子,没有兄弟姊妹,父亲在他八岁时去世,母亲拉扯他长大,爷爷奶奶尽其所能,提供帮助,但在十年前,爷爷奶奶病逝了。 外面人对他的评价是有礼节,顾家,爱老婆,任一帆却不这么认为。 他很擅长演戏,在未和沈琴结婚时,装的一副人模狗样,结婚后,尤其是有了孩子,公司的规模变大后,原形毕露。 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是人的劣根性——富贵迷人眼。 哦对了,他的公司规模能变大,还主要是依靠着沈琴,如果没有她来拉投资救公司于水火之中,早就资金链断开,陷入破产危机。 后来,沈琴听从了李钊的安排,放弃工作,专心在家当家庭主妇,美名其曰说“贤内助”。 没有了和社会打交道的工作,沈琴越发与社会脱节,起初她认为还不错,反正男人待她好,还给钱养着,家里其他杂事有保姆,而自己只需要带小孩,一身轻松。 这种现状保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好在沈琴醒悟,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是温水煮青蛙,可是,她没有能力去改变。 与社会脱轨的时间太过于长,让她完全不适应社会的发展。 而她的娘家那边,在她不顾家里反对,一意孤行要嫁给李钊时,关系下降至冰点。 她在离开沈家前,说:“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嫁的就是良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所谓的爱,不过是虚伪地演出一场情真 第159章 所谓的爱,不过是虚伪地演出一场情真 沈琴的第一任,是商业联姻,和任丘,没有丝毫心动,第二任,是她自己选择,结果是一败涂地。 “小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床上的人终于发出声音。 旁边的人还在低着头,等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不回去了,我照顾你。” 今天是他考试结束的时间,沈琴特地过来接他,路上堵车,等回去接元元时,迟了。 任一帆本想自己先行回去,被沈琴留下吃晚饭,而且,元元也不想他走。 元元在家门口,拉住任一帆的袖子,眨巴着大眼睛说:“哥哥,你别走嘛” 待任一帆快要走时,李钊回来了,他满身酒气,有意无意地撇了眼他,收回了目光。 在他完全走后,他对沈琴暴怒:“你儿子是元元,你应该把所有精力放在元元身上,而不是和你前夫的孩子身上!”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情绪不断放大。 “当年公司资金链断开,就是任丘他在背后搞小动作,你现在还和任家人藕断丝连,你要干什么?!” “老子在外打拼,让你照顾家,结果元元在幼儿园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沈琴,你还真把你当成京北大小姐了,你认清楚,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老子我,给你的!” …… “没有了我,你屁都不是!” 沈琴以为自己可以对这些话不再产生触动,可是话说出来时她还觉得心如刀绞。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任一帆因为东西遗漏,等再次回来时便看见倒在地上的沈琴。 她的额头流着血,应该是在被推倒时磕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了。 任一帆想说什么,也想做什么,可沈琴拉住了他,眸子里是悲情的苦求,他捏紧的拳头再次放下,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瑟瑟发抖的同母异父的元元。 李钊没想到自己会伤害到她,看到流出来的血时,脑子瞬间清醒,可是为时已晚。 此时,元元下了楼,他揉着惺忪的眼睛,“爸爸,妈妈,你们在讲什么,好吵啊。” 李钊的家境,只能说是一般般,他白手起家,在创业的过程中,挨上了很多别人无法想象的苦,那时候,他并不是现在这样,中间发生了什么,沈琴明明是局内人,却也看不清了。 在静谧的病房里,手机铃声响起,任一帆看了来电者,随后就接通电话。 电话那边,声音全是焦急,他揉了揉眉心,看起来很疲惫,随后他转头看向了沈琴:“妈,外公想和你通话。” 病床上的人,尽显错愕,她颤抖着手,在任一帆按下免提键,听到那边的声音后,所有的情感在瞬时决堤。 电话那边的人说:“小琴。” 也就在这时,病床上的人哽咽着说:“爸。” 沈琴是沈老爷子的唯一闺女,自小就是把她捧在手心上,她的哥哥弟弟们和她关系甚好,遇见什么事都有人去解决,也就是这样,让她极易在感情上犯冲动。 八年前,沈琴再嫁,沈老爷子不允许,将其囚禁,这件事成为了导火索,她为爱与家叛离,现如今看来,她是输的一塌糊涂了。 任一帆在病房外,他向一处空旷地走去,然后随便的找了一位置坐下。 他越发看不懂爱了,到底什么样的,才算是爱? 李钊在病房外,旁边的小人儿是元元,看见任一帆出来,立马走上前去,神情焦急:“我老婆没事吧?” 现在的急切关心模样,与在家的表现可真是判若两人,这使得任一帆不禁冷笑。 “你觉得呢?” “我老婆在哪?我现在就要去见她!” “你配见她吗?” …… 这里,又是一番唇枪舌战,任一帆听着虚伪的声音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他极其不耐烦的说:“现在后悔,迟了!” 李钊见此,继续纠缠着。 他的眼神坚定,如果不见到沈琴,绝不会离开。 任一帆是真的听着头疼,他晃了晃脑子试图保持清醒,可是是无果。 最后,他选了一个最简单的方式:拨打电话。 没过多久,有人将其拉走。 “我告诉你,沈琴是我老婆,她是李家人,她是元元的妈妈,和你这姓任的没半毛钱关系!” 他被拉走际,对着任一帆的背影说出这句话。 任一帆的脑袋昏昏沉沉,与此同时还伴着耳鸣的声音,他移步去往有窗户的地方,随之是打开它。 冷风灌入,他渐渐的清醒了。 任一帆双手支撑在窗户台边上,头低着有好一段时间,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抬起了双眸,前方的树映入眼帘,听见了心里的冷笑声音。 人就这样,越缺少什么,就越要证明自己的不可替代价值,所谓的爱,不过是虚伪地演出一场情真。 沈琴与任丘,商业联姻,双方各不存在爱情基础,任丘玩的花,沈琴无法接受,她从起初的歇斯底里到最后的放弃,也就在这时,李钊趁虚而入。 任丘与艾洁,看似有爱情基础,不过是他的独有贪图,等年纪大了后,他无心于情场,再何况艾洁也不给他添事,家里家外,料理得当,便与之像模像样的过了下去。 至于沈琴和李钊,任一帆看不懂,也不想看懂,他自始至终认为爱只是牵制,不是救赎。 不管是什么情,都不可靠,能救赎你的,只有自己。 他见惯了夫妻间的假言假义,亲人间的尔虞我诈,朋友间的说走就走,他对一切,都抱着不可信。 另一个地方,少男少女在嬉闹着。 他们身上一股少年气,除了左右两边的一男一女。 左边男的是因为比他们大两岁,右边女的是还没完全适应大集体环境。 叶晓琪感觉自己是时来运转了,可看着周围人真切的笑容时,又让她从内心里觉得有些虚幻。 我可以拥有这群很好很好的朋友吗?她陷入了不自信。 因为“智障”,因为自己的母亲是插入家庭的第三者,因为柏溪,她历来收到的是嘲笑和指责。 第一百六十章 她的特地安排 第160章 她的特地安排 今天回家,不知是何种缘分缔结,让他们决定一同走,走到半路时,杨辰翊提议:回到家也没事干,为了庆祝考试顺利结束,我们去玩一会儿。 他话说完后看了眼杜昭昭,她立刻明了其中的意思,跟着附和,拉着姜甜甜和叶晓琪,最后目光集体投向了还未发言的袁诵。 他们之间的交集,是因为其中一人的牵扯,谁料越继续,联系越深。 姜甜甜的杜昭昭的好朋友,叶晓琪与姜甜甜是同桌关系,杨辰翊和杜昭昭与姜甜甜是朋友关系,杨辰翊与叶晓琪也是朋友,因为叶晓琪在校被有心人针对的这件事,使他们的友谊得到进一步扩大。 叶晓琪与袁诵是同校校友,以及半吊子的朋友,因为她是与高野是朋友关系,而袁诵与高野也是朋友,虽然两人有误会。 杜昭昭对袁诵有别样的感情,杨辰翊主打一个五湖四海皆是朋友,一来二去之下,也算是一个圈子了。 在这个圈子里,还有一个人,她是司念。 司念与姜甜甜没怎么直接接触过,她和高野,杨辰翊,叶晓琪,杜昭昭有联系,于是乎,也沾亲带故了。 杜昭昭和杨辰翊是没想过能和司念有联系的,司念也同样是,他们都各自的认为次元有壁,与之完全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可通过叶晓琪事件后,他们对彼此的古板印象有了改观。 司念的改观:成绩不好,是众人口中的混混,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你实际接触到,会发现他们只是对学习不感兴趣,但不代表没素质,会发展成为危害社会的混混。 杜昭昭和杨辰翊,和我曾经遇见的混混不一样,他们是有同理心,有道德,有素质,而不是中二病少年,满口脏话,动不动违反纪律或借机吓唬人,威胁人,欺负人。 他们是正常人。 杜昭昭和杨辰翊的改观:以为就是刻板印象的乖乖好学生,看见什么都怕,绝不会与人起冲突,以和为贵,结果性格比我们还虎,有仇就报,绝不委屈自己,还仗义,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后退,不怂,不像有些人,口口声声说是朋友,结果朋友一遇到事就立马把自己给撇的干干净净,保不齐还落井下石。 他们最看不惯的一种人即是利用完后就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一点诚信意都没有,肆意践踏真心,例如这种情况:人家拿你当朋友,你把人家当笑料。 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你可以因为害怕自己惹上麻烦,无力招架选择路过,但是不能落井下石,还为其递刀,并与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起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她的狼狈。 杨辰翊本和他们不顺路的,他们三个是在丽浦家园附近,与他家完全不是一个城区,可奈他临时起意,决定去袁诵家玩一圈。 这下不顺路的只有姜甜甜一个人了,她也临时起意,决定去杜昭昭家。 高野没有一同去,他说他有事,具体是什么事,不清楚了。 他们一起吃了个火锅,然后去抓了娃娃。 抓娃娃是杜昭昭提议的,她看见娃娃会走不动道,姜甜甜没法子,陪同去了。 两个男的对抓娃娃的事情不感兴趣,他们站在一边聊着天,女生们则是兴高采烈的研究机械爪子。 杜昭昭一连投了好几个币,娃娃连位置都没移动一下,很受挫,叶晓琪和姜甜甜见此,摩拳擦掌要给她出谋划策。 三个女人一台机子,捣鼓了半天,娃娃虽有移动,但没有掉进洞里。 杨辰翊说:“你们让让,看我的。”他一脸自信十足。 过了一段时间后,那个玩偶还是停留在机子里,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杨辰翊。 刚刚是谁在自信? 杨辰翊有些小尴尬,他清了清嗓,“我下把绝对把这个娃娃给夹到。” 就这样,机子前停留的人数再加一。 袁诵在一旁笑而不语的看着,最后他也凑近:“我试一下。” 他就这么一浅浅地尝试,娃娃就抓到了。 袁诵蹲下身子将娃娃拿起,然后递给杜昭昭,说:“你的娃娃。” 杜昭昭怔怔地看向袁诵,约过了三秒这样她才缓过神,立马接过来娃娃,想说什么,可在看见他的眼睛时,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了。 周围人没有察觉到杜昭昭的怪样,他们在讨论着这个娃娃机。 杨辰翊:“什么破烂玩意儿,我费了十几个钢镚,一个都没抓到。” 姜甜甜:“一定不是我技术的问题,是这机械爪太垃圾了。” 叶晓琪:“我下次再试试。” 抓完娃娃后,他们路过一家奶茶店,各自买了一杯热饮,在显眼的地标下等待着出租车。 旁边有卖小玩意儿的摊铺,他们凑个热闹,上前去观望一番。 杜昭昭若有所思的挑着小玩偶,姜甜甜觉得做工粗糙,只看不买,杨辰翊对此不感兴趣,袁诵只觉得幼稚,叶晓琪和杜昭昭一样,也若有所思着。 杜昭昭挑了一只小老虎,叶晓琪看上了太阳花宝宝,最后付钱的只有杜昭昭。 叶晓琪试图打开手机,想用尽它最后的一丝电量去付款,结果是失败。 她手机在奶茶店时就已经熄屏关机,没电了,而且身上也没有带现金。 这一幕,被杨辰翊抓到。 东西买好后,他们折回原位,杨辰翊却又走回去了。 他回到刚才去的摊铺,拿起那个太阳花宝宝,问完价格后扫码付钱。 五个人,一辆出租车是不够坐的,于是叫来两辆车。 杜昭昭,姜甜甜,袁诵一辆,杨辰翊与叶晓琪一辆。 姜甜甜那辆车,袁诵是坐在副驾驶位置。 这次的安排,是姜甜甜做的,因为杜昭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了她的眼睛。 一开始她是真对袁诵抵触,后来吧,相处吧,嗯,怎么说呢,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以为他仍是对姚瑶姐念念不忘,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有这个心思,真是闹了一个大尴尬。 当时,袁诵又好气又好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 烟花在空中绽放 第161章 烟花在空中绽放 “朋友妻,不可欺,我像是那种没道德的人吗?姚瑶是谢忱喜欢的,她也喜欢谢忱,我干嘛要横插一脚,而且我和她只是朋友。” 前一秒心情还是不错的,说完话后,袁诵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 谢忱,对于他曾经的朋友来说,是一根刺,大家都对其愧疚,他们不止一遍遍的想过,如果当时没有那么意气用事,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环境,都有一些爱没事找事,挖苦别人的人,谢忱也不例外。 当时姚瑶是校花级别的人物,人长得好看,学习也好,品行也好,追她的人有很多,可她却看上了单亲家庭,家境一般,母亲是个服务员,成绩也就还行,有心脏病的谢忱。 这让众多的人觉得不甘,于是就开始找茬。 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有“玩”人,只是数量多与少之分。 袁诵与高野的事情,叶晓琪只知道他们曾经关系很好,后来不知是什么缘故分崩离析了,可姜甜甜知道前因后果。 当袁诵走入他们的圈子时,高野很明显的做出了排斥,姜甜甜私下劝过,结果是无功而返。 本是很要好的朋友,最后变成熟悉的陌生人,令人唏嘘。 袁诵与高野,以及和穆同泽,宋嘉许,甚至是姚瑶,他们之间的事情,很难解。 也许高野是想和解的,可是他找不到立场。 常言道师出有名,要想去说什么,必须有立场。 杜昭昭那辆车的氛围,全靠姜甜甜带动,没办法,谁让某人的crush在这里,而且她的crush还是不善言辞,哦不,是不喜言辞。 姜甜甜:我真难。 出租车先在袁诵的家门口停下,就在准备要发车走之际,杜昭昭终于勇敢的迈出第一步。 车门打开,她下来,手里拿的是小老虎挂件。 “袁诵。”她叫住了要抬脚离开的人。 袁诵转身,看到她在面前,内心有点疑惑。 “呢,给你。”杜昭昭言简意赅,把挂件放置在他面前。 眼前的东西对于袁诵来说,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的,他盯看着几秒里,在想着借口拒绝,只是对面的人不给他机会。 “谢谢你帮我抓到娃娃,还有教我题目这件事。” 杜昭昭与司念有更进一步的交流是因为她撮合了昭昭与袁诵有着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有一个题目不会,在冥思苦想之际,司念出现了,只是她在故意卖关子。 那时,她们有一个赌,赌她对我心情产生巨大波动,杜昭昭当时嗤之一笑,那个“她”即是我,那么司念是必输无疑。 司念在杜昭昭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随后,她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道题,会了也不能代表什么,更不可能让她对我心情产生波动,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以。 杜昭昭按司念所说的做了,谁料她玩的居然是这一套! 她转身看向袁诵,对他说:“杜昭昭这题我有些看不懂,你能教我吗?” 司念和袁诵的关系是同桌,自是亲近的,袁诵不会拒绝。 在他要教作业时,司念让开了自己的位置,给杜昭昭坐下。 那是自从雨伞的事件过后,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展开交流。 最后的最后,司念赢了。 杜昭昭说:“说吧,你要什么?” “嗯?”她有些不明所以。 “我赌输了,你可以提条件。” “呃,我们一开始也没定条件啊,而且,我们是只论输赢。”司念说。 那次作业的事情结束后,杜昭昭以为和袁诵的关系再次就此止步,谁曾想司念有事没事call她,然后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和袁诵的独处。 杜昭昭心里有事,会憋不住,她是有话直说的类型。 “你为什么要帮我?” “助人为乐。” “你看出了我对袁诵的想法?” “嗯。” “不对,我很隐蔽的!”杜昭昭为自己做解释着。 是啊,你是很隐蔽,可是你所做的一切我曾经都做过,我以前也有一位如同你对袁诵这样的男生,我装作毫不在意,可是余光已望他千百遍了。 司念说出了这个原因,一时间,激起了杜昭昭的八卦雷达。 “他是谁啊?居然能让你有这种行为?是高野吗?” 不难怪杜昭昭会有这种想法,他和司念之间的气氛着实是太奇怪了,而且真的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有如此上心过。 “不是他,是我以前的同学,不是这个学校的,说了你也不认识。” “说嘛,反正我也不认识,就更不必藏着他的姓名了。” 司念到最后,只说他姓苏,在清淮中学,曾经是初三同学,动心只在回头的那一瞬间,其余的就不再透露了。 作为秘密交换,杜昭昭也说出了她对袁诵的感觉:随便一眼,怦然心动。 她们两有一个相同点,是在背后默默喜欢,亦或者是默默崇拜,不过,杜昭昭与袁诵还有很长的相处时间,而司念与苏裴,估计是再也不见了。 也许是因为相同的经历,也许是本就对她有好奇心理,两人顺水推舟的奇迹般走近。 杜昭昭的手上是在摊铺里买的那只小老虎。 袁诵的目光看向了它,却没有伸手。 “好,好像是有些幼稚,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她的话音未落,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手,拿走了她手上的小老虎。 “谢谢了。”袁诵的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刹那间,面前的女孩眸子亮了,就像夜空里明亮的星星。 杜昭昭的笑意是灿烂的,嘴角弯出弧度,使得她脸颊的酒窝变得更明显,在柔色的路灯下,添加了几分明媚。 远处是有烟花的,然而袁诵似乎只能看见眼前的人。 ······ 另一边车上的杨辰翊与叶晓琪,起初也是安静的,可是咱小杨同学热络,会主动找话题,不一会儿,两个人开始聊起来了。 两人一路聊,时间过的很快,在下车时,看见了远方跳动的光。 不知道是谁家在办席,放起了烟花,烟花在空中绽放着,很好看。 第一百六十二章 能解决问题的男人最有吸引力 第162章 能解决问题的男人最有吸引力 杨辰翊就像变戏法似的,凭空拿出了太阳花宝宝。 “太阳花宝宝,给你。”他说。 叶晓琪喜欢看烟花,可在此刻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杨辰翊手上的太阳花宝宝给吸引了。 两人在路灯下,又聊了一会儿,在分开前,杨辰翊说:“寒假有一场天文会,我们要不一起去看?” 叶晓琪有些小愣住,过了一小会后,她说:“明天又要去上学,还没到放寒假的时间,万一你忘记了怎么办?” 杨辰翊听到叶晓琪的回答后,笑着说:“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忘的。” 在他们的距离不远处,有一个人如同下水道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他的目光淬上不知名的颜色,有所想法的窥视着前方。 叶晓琪和杨辰翊抬头一起看烟花,待它结束后,必须要做分别了。 她说:“我要回家了。” “那,拜拜?”杨辰翊向她挥手。 “拜拜。”叶晓琪也向杨辰翊挥手,随后转身离去。 杨辰翊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地笑了一下,紧随之上车离开了。 叶晓琪在走到转弯处时,一个人横空出现,着实是把她吓了一跳。 “呦,我说怎么那么晚回来的,原来是和男的在外约会呢。”柏溪一如既往。 叶晓琪只当作没听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他就是疯子,和他根本是没话好讲。 柏溪真的是受够了她的无视,抓住了她的手腕,“和你说话呢!” 叶晓琪被拽住,无法向前走着路,她转回头看向他,眼神里没有喜怒,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松手。” 他不会乖乖的听话,所以想挣脱,还要靠自己。 叶晓琪趁他不注意时,猛然一抽身,然后向后退了几步,与之完整的拉开距离。 “呵!”柏溪握着被挣脱出的手,他笑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叶晓琪不予理会,她侧身走过,这次,她又停步了,是自己要停的。 柏溪说:“你骨气那么傲,为什么不现在就从我家离开?” 是啊,我为什么现在就不能离开呢?还是因为时机没到吗? 叶晓琪转过身,看向一半身子藏在阴影处的柏溪,“你放心,我会离开的。” 烟花炸完后,会有一股炸药味,他们这里离的远,味道几乎可以算是无,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火药味十足,与此同时的还有一个地方。 高野站在穆同泽面前,将其护到身后,与前方的人对峙着。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这是明显的人多势众,而他们是力量薄弱。 真是什么事都能让高野碰到,这该死的运气! 可以扭头走人吗?不行,好说歹说曾经也是朋友。 打,要是一对二,还是有些胜算,关键是面前不止两个人,那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高野前面开路,闯出一个口子后,也不管形象还是什么,拔腿就跑。 在一个隐蔽地,他们躲了起来。 这个地是废弃楼,荒废有好几年了,平日里没人来,杂草丛生,现在是冬季,那就是一地枯草了。 高野的胳膊再次受了伤,估计是在闯出一个口子时被锋刃划到了。 那是的他们被包围了,要想逃,必须先找到突破口。 风波停息后,高野皱着眉看向快痊愈的手臂,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说吧,怎么惹上的。”他在看手臂时,问向穆同泽。 夜色太过于暗,光靠天上的那轮月亮,几乎是只能勉勉强强去看。 冬天的冷,从不是说说而已,待安全后,他们从废弃楼里走出。 “你不回答,也是正常,毕竟现在的我们什么也不是。”高野说。 在即将走出废弃楼所在的区域时,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那里,目光索然。 “我本可以一走了之的,但还是折回来,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来看,从始至终,一直把你,把袁诵当朋友来看,但我的心又有些不愿。”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声,“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你和袁诵选择了当缩头乌龟,宋嘉许知道了什么也不愿透露,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寻找真相,你们从来不在乎谢忱哥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一味的逃避着,好似只有这样,就可以永远的把那件事给翻篇。” “我不明白我们一开始明明是最好的朋友,现在怎么分崩离析成这样,尤其是你和宋嘉许,到底是有什么样不能言的苦衷让我们不能好好的坐下聊聊?!” “我想拾起我们的友谊,但我没立场,你们也不愿我有立场,如果逃避就可翻篇,那就这样吧,反正谢忱哥已经死了。” 这些话,在好早好早之前,高野就想说了,可是却一直未能说出口,因为他们都在躲避着。 空气继续是安静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高野的独角戏,就连风也不为他动容。 “这栋楼我去过好多次,你应该是在他跳楼后第一次再去这里。”高野说。 此时,他们已经在走到了马路边,那里,川流不息的是车辆。 “你可以选择不回复我,也希望你能真的问心无愧做到不回复我,反正谁也不把谢忱当一回事,对吧。” 此时,出租车来了,就在高野要上车之际,身后传来了声音。 “我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更不用谈你们了。” “原谅?我没资格替谢忱哥做决定,但是我知道他绝不愿意看见我们现在这副模样。” 高野话说完后,对穆同泽打了声招呼,随之是车的离去。 总要有人去做破局者,他们有顾虑,那我来做。 在袁诵阴差阳错的迈进了他的圈子里后,他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了。 逝者已逝,若真把他当朋友,应让其心安,而不是让关系发展成他最不愿意看见的。 我们并不是从头和睦到尾,在相处的过程里,发生过争执,但我们不担心关系会散,因为有谢忱。 姚瑶选择谢忱的理由之一即是他处事能力的高超,对待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 能解决问题的男人,对她来说是最有吸引力。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那你是对我说上很多话了 第163章 那你是对我说上很多话了? 一天的假,过的很快,弹指间,就要回到学校了。 司念自打和袁诵,杜昭昭,杨辰翊走近后,就再没谁故意找她事,小日子过的轻松惬意,心情这么一好,学习更有动力,对高野也更加的穷追不舍了。 当然,她不会没事找事,更不会没有分寸感,所谓的“穷追不舍”不过是碰面后打声招呼,其余无他。 人家有秘密,不想告诉那就尊重人家想法,不要去强求,做人要有界限感。 “你不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吗?你和袁诵看起来有许多话要讲。”高野叫住了司念。 说好的碰面后打招呼,她每次都是与杨辰翊搭话,亦或者是和杜昭昭聊天,直接把我给忽略,除非到必须要和我讲话时才聊上几句。 高野是真的没见过哪个说好了想要人去当朋友,结果态度冷冷淡淡,看起来就像是在打嘴炮,一点也不上心。 她似乎不会主动去聊,不对,她只对我不会主动去聊! 说好的恐男,说好的社恐,说好的高冷,遇见袁诵就一脸乐呵呵的与之聊天,碰见我就潦草应付,司念,你有两幅面孔啊! “他是我同桌啊。”司念乐呵呵地去回答了。 好吧,要把她和以前比,态度的确是热忱许多。 以前的她,态度平淡,没有丝毫感情,会用最简洁的话来结束话题的展开,有一种唯恐避之不及,紧张的感觉,现在,她会乐呵呵的,不紧绷着自己,随性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楼梯口多人,有上有下,被撞到,也是正常的事,司念防止自己被人撞,三步作两步离开了人多的地方。 高野在其后面跟着。 “奥,同桌啊,原来是同桌才会说上很多话。” 司念:???他在搞什么鬼?? “不是啊,我和其他人也会说上很对话。” “那你和我是说上很多话了吗?”高野反问。 这不问还好,一问语塞,司念“嗯”了半天也没有“嗯”出所以然。 高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她和其他人都能说上很多话,对渴望与我做朋友的人却没话可说。 嗯,这个邀请的诚意,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嗯…… 咋办?凉拌。 司念是真的想不出词了,于是乎她选择了这招:大丈夫,不要在意小细节。 她故作豪迈,向前走近一步,然后英气十足的拍了拍他肩膀,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某人的呻吟声了。 司念:慌!!!我手劲没这么大吧!!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了?!”她神情转变,面露焦急。 “没,没事。”高野勉强的吐出字眼。 他们的互动,后面有人看着。 走廊上有人,被观望属于正常现象。 司念不喜欢有人看着,她想回头,又不乐意回头,想看他伤口,又不合适去看。 “你受伤了吗?”司念问。 高野本想摇头的,他不愿要她担心,可在对上她的纯净眸子时,改变了想法。 “估计出血了。”他说。 “那我们去医务室?” “嗯。” 司念走在他身旁,想伸手,又害怕逾矩,不伸手,害怕他走不动路。 她的窘迫尽入高野的眼睛里,在她不觉察间,嘴角有了弧度。 她,怪蠢萌蠢萌的。 “我是手受伤,不是腿受伤。” 高野看她想伸手,又缩回手,内心纠结的模样,真的感到好笑,他觉得他要不再补充几句话,估计她能纠结一路。 司念:“······” 道歉还是要道歉的,两人在路上,司念先开口说对不起,接下来不知高野说了什么话题,气氛转移了。 是医务室看见高野,扶了扶额:“同学,你这是要成为我的常客了。” 司念乖巧地站在一边,看着他清理伤口,眼睛连眨都不带眨的,医务室老师本想说什么,见此模样作罢了。 人家小情侣的事,随他们处理,我只负责清理和吃瓜。 司念拍的是高野的肩膀,他受伤的地方是手臂,在走廊里的吃痛声,不过是要逗逗她,没想到她上心了,转念一想,自己的确是要医务室处理伤口,那就顺水推舟。 昨晚上的伤,他只做简单的处理,整个过程都是潦草的。 大概十分钟这样,伤口处理完毕了,他将衣服穿上,而司念,在他目光对视时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逾矩,火速溜出去了。 他把自己的衣服给脱到里衣,然后把袖子挽上去,可是伤口位置处于手臂上方,不太方便处理,终决定将上衣给脱掉。 外面的风挺大的,吹的让人感到冷,即使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挂在空中。 高野出来时就见到把自己缩成鹌鹑的某位,饶是这样,脸还是被风给吹白了,好在没笨到彻底,知道把自己的手给揣进兜里。 “你好了?”她问。 “嗯。” “好了我们就回教室吧,马上要上课了。” “你为什么在外面等着?” 医务室的空间不是一眼望到头的,它有隔间,司念只需到正厅,然而她却一口气跑到了外面。 司念“嗯”了半天,不给出理由。 这次不同以往,她是知道原因的,但不能说,因为太蠢了,很丢脸。 从隔间里出来后,司念的脸腾地红了,只顾着往前走,一个没注意就走到了外面,等回过神时,她只剩无语。 回去吗?万一刚回去他就出来了,那岂不是要尴尬的我抠出三室一厅,为了颜面,她选择在外面了。 学校搬医务室的速度还挺快的,之前是在图书馆那,现在是搬到了实验楼那里。 两个人在回来的这段路上,很安静,这次是司念先开口说话了。 “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高野会如实回答吗?那是不可能的事,他随便找了理由应付过去。 司念缄默,眼神里却有着别样的色彩停留。 她在内心里深吸一口气,随后歪头看向高野:“你是被人揍了吧?” 她自顾地说着攒在内心里好久的话:“你可能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保不准我说完后你还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说,你是可以去一个好大学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九点四十分,我们成为了朋友 第164章 九点四十分,我们成为了朋友 “可是你的所有表现是极其堕落。” 司念说到这里时欲言又止了,可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混社会不该是你的圈子,他们很疯,下手只凭感觉,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做,你应该珍惜你自己。” “高野,你和用刀子伤害你的人不是一条道的,你做不到像他们肆无顾忌,无视规则。” 高野他也许也有着不足之处,但,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对我来说,我不可以像不了解他的人一样说他不好。 他,曾帮我很多次。 “而且,你带着面具不心累吗?” 这些话,是司念的真心话。 也许是我多言了,也许是我,总之,我带着面具很累。 我说的这些话,会引发什么结果,我接受并承担,如果他愿意,我就再接再厉,如果他面露难色,那我点到为止。 面具戴久了,我都忘记我真实的模样是什么,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有勇气说“不”。 在外面,我是一副面孔,在家里,又是一副面孔,我很想对他们说“不”,但我不想和他们有口舌之争。 他们不会采纳我的意见,因为只把我当做小孩子凑热闹。 从小就笼罩的氛围,你若想打破,绝不是一夕之间即可,而且,你对此不能产生畏惧的心理。 “我不戴面具。”他说 “既然不带,明明是个好学生为什么要装作混混,明明能考高分,为什么要控分让自己倒数?” “你真的是。” 高野的眸间有一丝不自然划过,她,太过认真了。 “你应该知道你说这些我的态度是什么。” “我知道,但还是要说,因为我把你当朋友,”她叹了叹气,“我做不到对朋友视若无睹。” “我还没答应做你朋友呢。” “那?我继续努力。”她说的一板一眼,看起来很有信服力。 “你为什么一定要认准我成为你的朋友?” “呃·····”司念不擅长说谎,她在“呃”时斟酌着措辞,“我说了你别生气。” “说。” “我觉得你是一个大别扭,还是一个神神秘秘的大别扭,性格固执又矛盾,很符合我小说中的角色形象,如果你成为我的朋友,我取材就会很方便。” 高野:“······”真扯! 司念没法子了,只好摊牌:“我对你好奇,很好奇的那种,我想要扒开你的面具,看看内核的你究竟是长什么样。” “但我可不是对所有感到好奇的人都有一颗探索心,我之所以想要探索你,是因为你值得,换句话来说,你人品过关,三观正,我想和人品过关的人交朋友,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对你很好奇,我想揭开你的虚伪面具,看看真正的你到底是什么样。” “为什么要那么执着,我已经拒绝过你很多次了,你不觉得你有些死缠烂打吗?”高野的脸上平平淡淡的,没有愠怒之气。 “是啊,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呢,搁我往常的作风,早在你第一次拒绝时我就跟你say good bye,死缠烂打就不是我的作风,哪怕遇见我再有好感的,也不会去主动,可是,”说到这里时,她停顿了。 司念看向高野,诚恳地说:“我本身不是一个爱强求别人的人,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交朋友,我绝不会去烦你,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对我是不排斥的,所以就坚持了,支撑着坚持的想法是你曾帮了我很多次,每次帮的都是大忙。” 高野有想过很多种她的回答,但真的没有料到她是这样的原因。 她不是一个快熟的人,能让她说那么多话,是在建立有一定的熟悉基础上。 从一开始的态度到现在,司念其实变得有好多了,我虽不及她和袁诵说话的次数多,可每次聊的都是走心话。 就在他思绪发散,精神不集中时,耳边再次传来了声音,她说:“高野,我们做朋友吧。” 他未听清楚,“嗯”地怀疑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司念高兴了。 “哈哈,答应了勒,看来我还是挺牛的嘛!” 司念笑时,眉眼弯弯,高野看了后,不自然的移走视线:“我刚才是在疑问。” “可你发出的声音是‘嗯’。” “那不算。” “你耍赖?” 高野:“······” 她说是,那就是喽。 司念见他没有异议了,她伸出手,“你好啊,高野同学,我们现在终于成为朋友了,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至于吗?”高野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 不就是成为一个朋友,搞的那么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答应你成你男朋友了。 “至于。”司念说。 她的眼神不住地使着,高野无奈,配合她演出,半握着她的手,“嗯,朋友,朋友。” 其实,我想要高野成为我的朋友还有其他原因,但那个不能说,会影响我的形象。 内心想到这里,她回溯起暑假的初见,仔细一想,我们之间的发展还蛮曲折的,不过无所谓,误会解开了就好。 从医务室回到教学楼,需要走主干道,道路的两旁是一排排梧桐树,此刻是九点四十分,看她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答应做她朋友了。 也不知是打通了她什么脉,现在在我面前的司念不似起初的约束,纠结,讲一句话需要斟酌着措辞,也不敢看人,经常低着头,采取能躲则躲,她很跳脱,说话时眉飞色舞,爱笑。 她笑时,眼睛成弯弯的一个小月牙。 嗯,姑且相信她说她是恐男,社恐,腼腆的人设了。 司念很欢脱,对于同性人员她可以做到第一次见面时就很热情,可她平时很少和异性接触,所以,对于初次见面时她所表现的“抗拒”也能理解了。 她的高冷只是因为关系不熟,相处一段时间后你会发现她是灵魂有趣的人,很有反差感。 “你喜欢写小说?”在快到教学楼时,他问了这个问题。 司念回答了是。 她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纠结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更何况写小说也不是不正经的爱好。 他得知了答案后若有所思,两个人继续走着路。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才不惯着欺人太甚的人 第165章 我才不惯着欺人太甚的人 刚刚的一番谈话里,司念是忐忑不安的。 那些话即使是朋友都不该这般直白说,更何况我与他只是同学。 还好,他没有生气。 得知了他的反馈后,司念感到如释重负。 走到教室坐下没几分钟后,上课铃声响了。 期末考试悄然来袭,再来几天,就可以放寒假了。 合格线考试的结束后,学校把重点拉到了赶学习进度上,至于复习,等考试前三天时再说。 相比于其他科目的紧赶慢赶,数学就显得佛系多了,陈钢不疾不徐地上着课。 不是他不想赶,奈何班级实力太参差不齐,他要是跟着学校的进度走,班级本就不“富裕”的数学成绩更加“雪上加霜”。 陈钢挺难的,可堪是新手小白愣头青勇闯王者地狱之门。 班级数学成绩提不上去,原因有三:一是班级学生对数学有排斥,畏难心理重【数学基础薄弱】二是班级纪律差,好学风不成气候,没有浓烈的学数学氛围,三是老师教学质量差,自身实力不行。 陈钢教学高中,所教年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经验很浅。 教学是一个相互互动的环节,你除了有学识之外,还要能讲透,讲得要通俗易懂而不是云里雾里,但是,他却是“茶壶里有饺子”,倒不出。 陈钢挣扎了一会儿,班级数学效果还和以前一样,他有想过放弃,可是看到有几个人对此的虚心请教,以及班级里大部分人都说与其往前推进度,还不如夯实基础。 他的心是软的,就如同对着班级里的纪律管理一样,下不了狠,于是顺遂着同学的意见了。 我只是一个学生,我只能代表我自己,但,还是要说:既然你做到老师了,那就要有心里预备,该强硬时,必须要强硬。 司念和夏金梦的事,似乎告了一段落,与陈律的事,也似乎告了一段落,一切让她心情不快的事,似乎都告了一段落,然而在看似平静的表面,内则是风起云涌。 司念没有像向他们预料中的那种发展,反而在包围圈里撕开了口,杀出一条路。 夏金梦现在是纪律班长了,有些事自然而然会管到司念,一而再则三被点名,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有些令人尴尬的。 司念说:“我没有讲话。” 十分钟不到,被点了三次,尤其是没讲话还被点名。 前面两次点名人是夏金梦,后面一次是陈律。 班级里有些人的笑声是爽朗的,一点掩饰都没有。 还是那句话,摆在面前的笑话,不看白不看。 司念那句“我没有说话”,让这个气氛变得尴尬了。 “我的眼睛能看错?”陈律没想到她会反驳。 司念放下了手中的笔,目光由平和到尖锐,她微微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陈律,一字一顿:“我说了,我没有讲话。” “我说你讲了就是讲了!狡辩什么!” 要是能用俚语,绝逼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对对对,我讲了,”她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我讲了什么啊?陈大班长,还请你细细道来!” 她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声音,这一下,让教室里叽叽喳喳看戏的人瞬间噤声。 陈律在要发作时,司念先下手为强了。 “高野,男生有人讲话,喋喋不休的,烦死了,吵到我学习,你快管管他!”司念的嫌弃劲尽露。 让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了! 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与其和他继续口舌之争,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对症下药。 陈律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念,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高野说:“不要给我找事,陈律,安静,自习课不要讲话。” 他那时哽住了脖子,“司念也在讲话,你不点她名,点我这个管理班级纪律的人,你故意的?” “先不说我只管理男生纪律,你说司念在讲话,可我看到的是你在这废话不断,纪律班长是我和她,她让你代管一会,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高野向来是张扬不羁的,他从在乎得罪班级里的某一位,因为就未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一节看起来不太平的自习课就这样结束了,下课后,司念来到高野的桌前。 “有空吗?”她问。 就在他们的距离不远处,任一帆抬起来头去观望。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关系变好了? 杜昭昭和杨辰翊对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低着头吭哧吭哧地写着地理作业。 高野挑了挑眉,他讲手上的书本放下,起身跟着司念的步伐了。 “有事?”到走廊外面,高野问。 “呃,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你可不是一个主动的人。”高野说到这里时,嘴角带点笑。 如他所言,司念不是特别主动的人,她对一切都想着能自己解决,就先自己解决。 司念见此,不再铺垫着话术,她说:“这么说的话,那算有事了。” 然后,她在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橘子,单手捧着,放在高野面前,“给你橘子,感谢你刚才的仗义。” 高野歪头看向她时,发现了一双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熠熠发光瞳孔。 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发现她是如春日暖阳般的存在,一双眼睛始终含着温柔笑意,嘴角上扬着,不吝啬自己的温度。 他曾想过“装”,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之下,将这个想法给亲手抹去了。 司念的确会“装”,还会“装”的像模像样,不过她是分人。 通常情况下,她会以最诚挚的笑容对待着每一位人,可是你要是对她下了绊子,三番两次的去针对她,那么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不怕事,一方面是有办法去解决,另一方面是有鱼死网破的底气。 “刚刚怎么想着拍桌子了?” 高野很不自然的收回目光,在问出问题时,嗓音都有点异样,不过司念是神经大条的人,压根没察觉到怪异,反而兴致勃勃的顺着他话去说: “我才不惯着欺人太甚的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下雪了,雪好大 第166章 下雪了,雪好大 她的那句话刚说完,就看见高野忍俊不禁的笑意,一时间,她也跟着笑了。 “个子小小的,胆量却不小。”他煞有其事的说着。 司念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再次“嗯”“啊”着,在这局促时,再次扭头看他,于是没忍住,又笑了。 不行啊,司念,你现在笑的是你自己,淡定,要做好表情管理。 “哎,别笑了。”她有些难为情。 不难他要笑,我自己发现了怪异点后,我自己都没忍住。 刚刚她说的那句“我才不惯着欺人太甚的人”,与她的外貌格格不入,该说的风格应是这样:他们太过分啦,我不要被欺负。 两人互相忍着笑意。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高野是背对着天空的,他只能看见司念及教室里的风景。 “高野,我给你表演个戏法。”司念看了他身后的天,突发奇想。 “什么戏法?”他问。 “你想看见雪花吗?” “雪花?你难不成要变魔术?” “可以这么说,你想看吗?” 高野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她要说的具体含义,就在要转身时,被司念给叫住。 “现在不能转身。” 眼前这个小术法,如果给三年级的小孩看,也会毫不客气的吐槽一句“幼稚”,高野选择了配合她的演出。 “行,我不转身。”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刻,身旁的小人儿自动的给自己配了一个“当当当”,前方高能预警的bgm。 司念带着小得意的说:“看吧,我变的雪花。” 这种行为是很幼稚,非常幼稚的,可莫名的感觉不错,高野真感到自己越发不可思议了。 按照她的指示,高野转身后,看见了小雪花絮絮的飘着。 教学楼顶有一盏大灯,当它打开后可以照亮一大片的校园,旁边还有几个小灯,与大灯的光线平行着。 雪花若只是在黑夜里,谁也发现不了它的姿态,安静地来,安静地走,就如一场润物细无声,能挂念它的,恐怕是有心人,而在暖黄色与苍白色的灯光下,不论是有心挂念还是无心念及,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视线,沉浸于雪的轻舞中。 灯光下的它,似乎如披上了锦纱般,飘飘然,轻轻然,空灵逸动。 司念早就领悟到了它的美,可还会惊叹,她呆滞地看着夜里的雪。 不同光下的雪,姿态是不一样的,强烈的光中雪似黄土高原上的安塞腰鼓,慷慨激昂,沉郁顿挫,跌宕起伏,黯然的光中雪是拖着缓缓的步伐,想急促,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似零落成泥碾作尘,渐渐消亡自己的心。 她已经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全心全意的把自己投入了夜中雪。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下雪,学校里的雪永远比家里的更有意境美。 “你喜欢雪?” 司念的耳畔传来声音,一下子就将她从雪的世界里拉回。 “嗯?” 一时还未反应来,司念先疑问了一下,接着待思绪拉回来后认真的回答了问题:“我喜欢雪?可能吧。” 她的答案模棱两可,看起来像是慌忙作答,可的确是真心话。 我喜欢飘在空中里,刚落到地面上,而被践踏过留下黑脚印的,我想我是不愿意去触碰。 双标吗?不过是人之本性罢了,买一个梨子都要挑色泽均匀的,没有磕磕绊绊疤痕的,新鲜的。 高野看到天空中的雪后,目光停留了几秒,又转回看司念:“喜欢北方的厚厚一层大雪还是我们这里的雪?” “都喜欢,”司念不假思索的说,“不过我还没见过北方的雪,如果可以,我想去看看。” “你大学可以考向北方。”高野说。 司念摇了摇头,“我家里人恐怕不愿意我去外省的。” “那你为自己争取。” “嗯~”司念再次陷入了语塞,无实际的话去回复。 我可以为自己争取吗?争取了也不会有结果的,我的意见在他们眼里看来是小孩子在鲁莽冲动,思想不成熟,瞎折腾。 经常性的把选择的权利按照他们的意愿去进行,等想要自我选择时会有一种无力感,司念就是这种情况。 她想去尝试,哪怕路走绕,可是家里人不同意,因为见不得她明明可以直通终点却还要去走弯路。 保护的太好,有时也会成为一种枷锁,会感觉永远长不大,在他们的心里自己始终是个小屁孩。 “京北的学校分数太高了,我考不上。”司念做了婉言。 “北方又不止京北这一个城市。”高野再次去说,“而且,它那里也有普通的本科学校,你可以考上去。” 司念:“……”但愿吧。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夜空里的雪。 南城中学不是一家很强的学校,相反超级一般,能正儿八经不凭借体艺生、复读生的身份考上大学的,我估摸着是不到学校里人数的百分之三,尤其是文科生,其数量更是少之又少。 南城中学,我贬低它对我而言是没有一丝好处,因为我也是这学校里的一员,可事实就是如此。 高野是岸怀第一实验中学的,那是岸怀市最好的学校,能进入这里的要么是中考分数达到七百二十分往上,要么家里有钱有势。 那所学校专门为全国顶尖的学府灌送人才,只要不是摸鱼的,摆烂的,躺平的,基本上都可以上一个像样的大学。 南城中学与岸怀第一实验中学,不是一个level,他们之间相差了一个天堑。 班级前十的人里,数学的成绩都严重拖后腿,以目前的水平,只能勉勉强强的上一个很一般很一般,保不齐还是私办的本科,不过,除了袁诵。 不知想到了什么,司念的目光再次移回高野的身上,她问向他:“你想去的大学在哪里?” 此话一落,空气再次陷入了安静,他的眸子浸染上不知名的神伤,就连语气都如同泡在苦水罐子里,很涩。 高野说:“我不知道。” 话题沉重,不论对司念还是高野,最后的最后,她转移了话题,“你看,雪下大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真的会陪我去赏雪 第167章 你真的会陪我去赏雪? 是的,现在雪变大了,也变急了。 “看来天气预报没有骗我们,今天是真的会下一场雪。”司念恬恬地笑着。 高野应答着:“嗯,雪变大了。” 课间的休息时间很短暂,十分钟悄然而过,预备铃打响后,司念还停留在原地。 “上课了。”他说。 她答:“我再看一会儿雪。” “下课后你可以再去看。” “下课后要回宿舍了,我没有时间去看它。” “你为什么不能一边走路,一边去看?” “我不想走路时欣赏。” “那你下课后就站在这里,看够了再回宿舍。” “可是,”司念还在找着理由中,不过下一秒却是否决,因为他这样说:“你该不会是看雪还要人去陪吧。” “我才不是!” 本来氛围还有点冰冷冷的,此时温度有些上升了。 “不想一个人看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样,下课后我陪你去看。” 一直以为他是狂拽酷霸帅,高冷不好处,冷面冰山毒舌怪,现在看来,只有一点和他靠边:毒舌。 这人,他要是高冷冰山,那我就是南极洲。 “下课后你真的不回去,要陪我赏雪?” “你都不急着回去,我干嘛要急?” 此时,正式铃声响起了,晚自习看班老师马上就到现场。 “现在是正式上课时间,你快进教室,要想看雪,晚自习结束后我奉陪。” 最后一节晚自习,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下课铃声敲响后,她不似以往火急火燎的要出去,慢吞吞的收拾着自己的小包。 她的视线只在自己的小包上没有往外望,走廊上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等着。 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人对她说看似真心实际玩笑话,司念对高野说“赏雪”的事基本上不抱有着信任,这也是她动作会慢的原因。 司念计划好等人走清后,再去一人赏雪,只是她出来后,两眼震惊。 高野就站在走廊里,没有走。 “什么书要收拾的这么慢?人都走光了才出来。”他说。 司念回答了一句和他完全不相关的话:“你怎么还在这里?” 高野没察觉到她的隐含意思,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我不在这里,在哪里?走吧,跟我去五楼。” 站的越高,看的视野越大,五楼是一个欣赏风景的宝地。 两个人相顾无言地看着雪,换句话来说是司念沉浸在夜雪里。 高野想去说什么,看她专注的模样便不去打扰,静静地站在一边,去看着风景。 他对雪,没有多大感情,只不过是小水珠遇冷凝结,当云团聚集过多后开始释放,至于飘飘然,还不是力的作用而导致。 世间万物各有其美,究其原理不过是物理变化或者化学变化,看一眼便罢,没必要去久看,然而旁边这个人,似乎是与我相反的。 司念,感性的有些过分了,直接到触景生情的地步。 一直觉得她有些文绉绉,说话时要么成语,要么引经据典,就连玩梗也是雅气,似乎说不了那些口头一热的话。 她是一坛古朴的酒,被一层保护盖给隐藏着自己的真色,从不轻易展露,可是酒香四溢,她再怎么伪装也掩盖不了她的底色。 “古”是因在这物质横流的时代里不被影响——他人风花雪月与我无关,我只要能与我共商风花雪月之人,如若遇不见,我宁可继续等待也绝不将就妥协。 “朴”是在这互相利用算计的时代里,她依旧保持初心,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真心对待,真诚相待,打开天窗说亮话,保持自己的原则,不会为任何人破例。 “酒”是一种佳酿,意思很简单,她本身来说,就很好。 可又不得不说一句,她这种性格在这个世界上会非常吃亏,原因无他,只要能利用,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她还没脾气,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在这快节奏的时代里,她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自保持着一种不被影响的闲淡与安逸,而对立人只会觉得是在“装”。 心是脏的,看什么都脏,这句话不假。 她们不相信有人会真的不破坏自己的原则,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于是就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没事找事。 一次两次测试不成功,我若是测试一百次呢?总之,她绝不可能做到她口中说的那样。 但,真的没必要,因为你早就给她定下罪名了,从一开始,你就不相信,哪怕铁证摆在你面前,还是不相信,既如此,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因为她们知道光凭一张嘴是无法服众,如果要让更多的人坚信我,必须摆出证据。 这么一想,高野的眸色愈然愈深。 “你怎么了?”司念看他表情变的凝重,开口问。 “没怎么。” 她的一声之下,让高野的思绪收回,也让他的表情变的松缓起来。 雪还在继续下着,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 司念的声音穿过雪夜,传入高野的耳朵里,她说:“谢谢你了。”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在开玩笑呢,所以出来时就磨磨蹭蹭了,打算等人走后独自欣赏。” 司念低下了头,神情有些哀伤,不过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闷声闷气的讲着:“太多的人说话不算数了,一时间遇见兑现自己的承诺的人,我还有些不适应。” 她们一句“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该不会当真了吧”把我所有的等待都变成自作多情,而我,不能翻脸,如果翻了,她会这样说: “至于吗你,都说了是玩笑话还当真,你理解能力不行啊!” 好理孬理全都她在理,我若说一句即是她眼里的自作多情亦或者是其他的话,既然这样,我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 与不能讲理的人去讲,她只会认为你是在和她吵架。 高野在好久之前就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对什么都毫不在乎的女生实则是内心细腻,而且脆弱,不过她的表壳是坚强的,她很擅长于伪装成无事发生的模样。 司念低头想藏住眼中的哀伤,可还是被高野捕捉到,也就在刹那间,他的心变得沉重。 第一百六十八章 雪下的我们 第168章 雪下的我们 “高野,谢谢你陪我一起赏雪,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轻声细语着,好似一团细絮,可是却不轻盈。 “你这是在给我发好人牌吗?” “没有,你本来就很好,不需要我发。” “这个雪景到底是有什么看头,你这么痴迷?”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吧,过来!”她说到这里时没有光芒的眸子变亮了。 司念手把手教学,让其观察到夜景中的雪花。 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美,司念把自己认为美的地方分享给高野了。 不得不去承认一件事,高野在司念的心目中地位不一样,通常情况下,她不会选择和一位异性去赏雪,换句话来说即使是同性,也不会和其共赏。 有意境的美,如果去共赏,必须要能和我同频共振的人,否则就是山鱼鸟。 高野是在后门处,司念大可以从前门走后顺着楼梯下楼,而不是转身向后走去。 她在手指雪花时,配文描述着,用词典雅,不是华丽虚浮,更不是陈词滥调。 司念的家里,家庭文化氛围应该是很好的,不然她也不能一股子书卷气,说她是文青,用现代的生活方式来讲,还算符合,不过,还是用“才女”这个词来形容更为好。 “千树万树梨花开,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我觉得它是身披铠甲,乘风而去,不问回路。” “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从漫天飞舞的雪里抽回了视线,扭头看向司念。 她答:“雪花本开始是一大片的,可越接近地面就越小,就像将军出征时满身装备,一番血杀后盔甲已残破不堪的模样,但,他不低头。” “雪花挺柔软的一个玩意儿,你怎么想起用将军来形容。”高野冥冥之中有一丁点感觉,但不完全懂。 “将军上了战场后不问归路,雪花落在天空里也不问归路,而且,你难道不觉得雪在这束昏黄的灯光下飞舞,添加了几分凄杀之意?” 按着司念说的意思,高野再次投入全身心去感悟着,发现了与刚才不一样的视角。 现在是冬天,天气很冷,冻的让人缩脖子,万物凋零,尽显肃杀之意,雪花它在夜里降临,疾风之下,本是大片大片的一团团,落到地面时只剩一小点了。 若是这样想,司念所描述的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说话:“所以,在你眼中,即使是像雪花这般的转眼即逝的东西,也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嗯。”司念斩钉截铁的回答着。 高野看到她肯定的模样,嘴角再次不受控制的扬起,轻轻地勾起一抹微笑。 他的那张脸不是面瘫,他可以在脸上呈现出除冷冰冰其他之外的感情的,只是他很迷茫,站在一处十字路口上,周围被浓雾覆盖着,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甚至是连他的心在想什么都不清楚。 另一边,任一帆在独自走路。 在拐弯处,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前方是贝莱。 她衣服穿的单薄,却很有型,不像司念,校服套在大棉袄上,像一块臃肿的面包。 有人要温度,有人要风度,有人不怕冷,有人怕冷,心里想法不同,体质不同,穿衣风格也就不同了。 他们不知道聊了什么,直让一个妙人儿站在路灯下迎着风止不住地哭泣着。 “任一帆,我不答应!” 我说过,贝莱的姿色算是不错,不然任一帆也不会看上她。 好看的人流泪,总会让人心生怜意,任一帆冰冷的神色略微有了些转变,他将纸巾递在她面前,语气稍有和缓:“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他擦拭掉她脸庞上的泪,语调和往常一般冷清:“为男人哭,不值得。” “那你不和我分手不就行了。”贝莱掩着自己的眼睛,悲伤却从声音里流出。 就在刹那间,空气凝住了,就连风也停止了呼啸。 大概有三秒这样,再出现声音,是他的声音,带着些无奈:“好,不分手。” 这个问题解决后,他们开启了新的话题,贝莱手指着路灯下的雪:“你看,好漂亮啊!” 它还在下着,然而任一帆看不出它到底美在何地,他只觉得无感。 雪,风从哪边吹,它就往哪里飘,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力量极其弱小,极其脆弱不堪。 任一帆在心里冷哼着。 想着想着,他的脑海里浮现一个人身影,她一脸倔强的瞪视着: “如果你的乐趣就是对我没事找事,那你的人生可真是无趣至极!” “时间很宝贵,我居然把时间浪费在你这任大公子身上,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此后,不论怎么搭话,她都选择了平常心对待:遇见我后她不像从前选择找路而逃,而是继续和我走一条道,不过她目视前方,直接把我忽略。 个子挺矮,脾气挺大,居然敢无视我,我长那么大以来她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我的人。 那丫头,还真有趣。 道路的另一头: 杜昭昭,杨辰翊,姜甜甜,叶晓琪,袁诵这五个人一起走着路。 他们之间还差一个人,那个人是高野。 在下课前,高野对杨辰翊说:“你们先走,我还有事。” 具体是什么事,他未透露。 前面三个女生走在一起,后面是两个男的。 女生有女生的话要讲,男生有男生的话要讲。 “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闷骚男!”杨辰翊出口惊人。 他搭着袁诵的肩膀,走路时没个正行,“我一直以为你是单纯好学生,结果玩的比我还厉害!” 有一款开团游戏名为王者荣耀,玩它需要技术和手段,一次偶然的组队,袁诵带飞杨辰翊。 那场游戏组队里还有叶晓琪和姜甜甜,以及拿着杜昭昭的号打王者的司念。 司念和姜甜甜完全就是一菜鸟小白,出门没到三十秒后就被遣返老巢去补血了,明明是五对五的游戏,硬是完成了三对五。 也就在那场游戏里,他见识到了学霸的恐怖如斯,他们杀遍全场,带着累赘的队伍逆风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