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怒怼祖龙,我拉着扶苏要造反》 第一章大秦皇子 公元212年。 始皇帝三十五年。 咸阳宫。 “陛下吞灭六国,纵横八荒。然时下国无储君,亦非长久之策,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大殿之上,丞相李斯身着官服,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 而帝座之上,就见一头戴帝冕、身着玄黑龙袍的男子,略显淡漠开口道:“寡人以为立储为时尚早,然丞相既有此言,是否心中已有合适人选?” 此话一出,大殿一片骚动,群臣皆是低头不语。 妄议储君,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然李斯却咬了咬牙,面无惧色:“臣以为,公子扶苏宽厚仁宥,知书达理,自北境领兵至今,更是心性刚毅,用武不凡,当为储君。” “为帝王者,当杀伐果断,威振四海!扶苏仁义有余,而心性不足……不足以为君也。”始皇帝摆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 群臣闻言,面面相觑。 秦自孝公以来,以严法治国,而公子扶苏过于心善,故而为陛下所不喜,此乃世人皆知。 皇嗣之中,唯公子胡亥,最受陛下欢心。 就在所有人以为,丞相便要提及胡亥时。 却见李斯上前一步,面容肃穆。 “既如此,臣以为唯有一人,可当此任!” “此人是谁?” 始皇帝语气中染上了几分诧异。 “公子昭!” …… 咸阳城,淇县。 就见一占地聊 兖州,淇县。 占地寥寥数十亩的庄园,上书“公子府”三个大字,府内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淫声笑语充斥其内。 “公子,奴家在这,快来抓我呀!” “嘻嘻,公子我在这呢!” 香榭长廊的院内,就见百花争艳,一群妙龄少女嬉笑打闹,而她们中却有一身着白衫,身姿挺拔的男子,正蒙着双眼四下追逐。 而此人,正是大秦皇子之一——公子昭。 “还跑!若是让本公子抓到,今晚定要好好鞭挞一番!” 赢昭一脸坏笑,说话间循着声音猛地抓了过去,可入手却是一对惊人的柔软,幽香扑鼻间将其纤腰一把拦过后,耳畔这才传来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 “公子,是我。” 听到声音,赢昭面色微微一怔,连忙摘下丝巾。 却见怀中,乃是一位五官精致,气质清冷的青衫女子,而周围的莺莺燕燕,此刻早就躲到了远处,各个噤声不语,对女子颇有畏惧的模样。 “清儿,怎么是你?” 赢昭见状,顿觉意兴阑珊,随手将丝巾扔至一旁。 “公子身为皇子,当以家国天下为重,如今却在府中淫欢取乐,未免太不思进取了些。”竹清秀眉紧蹙,美眸中满是冷意。 身为侍女,却对主子如此不敬,世所罕见。 可偏偏偌大庭院,却无一人觉得有何不妥。 赢昭自嘲一笑:“怎么?如今整个咸阳城,谁人不知我公子昭,纵欲享乐,荒淫无度?家国大事,与我这般闲人何干?” 三年前,他穿越至此。 当他发现,自己竟然穿越成为了历史上赫赫有名始皇帝子嗣之一,顿时脸色难看。 身为穿越者的他,自然知道泱泱大秦,昙花一现,二世而亡。 而始皇诸多子嗣,皆被胡亥所杀,未得善终。 也就是说,他最终,也难逃一死的下场。 起初,赢昭并非没有想过,改变这一切。 于是他深夜觐见,肺腑谏言,以图说服天子,结果却导致龙颜大怒,将其赶出咸阳。 至此,赢昭彻底心灰意冷。 反正早晚都是死,不如趁还活着,逍遥快活。 整日纵欲思了,自污名节,待胡亥继位后,没准能保住性命。 “公子,这又是何苦呢?” 竹清冰冷的语气略微缓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公子雄韬武略、惊世之才,可偏偏却不受陛下欢心,世道怎会如此? “罢了,你既然回来,想必是宫内有什么消息要告知我?”赢昭摆了摆手,不想辩解。 竹清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这才恢复了冰冷神色:“今日朝堂,丞相李斯谏言立储之事,陛下大怒,诏公子入宫,想必诏书随后便至。” 朝堂秘闻,此刻却从此女口中轻易泄露。 若是旁人得知,定惊骇欲死。 然赢昭听后,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毕竟这些年,他表面上纵淫思欲,那都是给外人看的,毕竟要想活命,光靠胡亥将来心软,那可远远不够。 “呵呵,陛下此番,想必是来兴师问罪。” 赢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不其然,就见竹清美眸微怔,彻底愣住。 朝堂消息,她也是刚刚得到线报,而公子远在城外,又如何得知? “诚如公子所言,丞相提及公子之后,群臣议论纷纷,毕竟公子这些年,声名狼藉,咸阳百姓,人尽皆知。陛下闻言,勃然大怒,于是当场下旨,传公子入宫问罪。” 竹清说话间,秀眉微微簇拢。 公子这些年确实声名不佳,但这陛下也早有耳闻,为何偏偏今日龙颜大怒? 此事过于蹊跷。 嬴政见状微微一笑,长叹出声:“看来咱们陛下,还是因为当年之事,含怒于胸啊!” 诚然,始皇嬴政,千古一帝。 后世之人,虽对这个男人评价功过参半,但却不能否定,始皇所做,皆为大秦! 可正因如此,对于儿女亲情,始皇便显得寡淡薄情。 譬如他自己的诸多子嗣,与其说是亲生骨肉,倒不如更像是为人臣子。 所以,身为臣子,当年却对他说出那般狂悖谋逆之言,赢昭没被杀头,就已经不错了。 今日面圣,新怒旧账一起算。 赢昭知道,自己若是处理不好,怕不用等到胡亥杀他,估计就出不了咸阳宫了。 “圣旨到,公子昭,速来接诏!” 门外,响起了太监尖细的嗓音。 赢昭面无惧色,整理了下衣襟,便准备出门迎接圣旨。 身后,犹豫半晌的竹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当年,究竟对陛下说了什么?” 当年公子深夜谏言,惹怒天子,被驱逐出城。 时至今日,都没有人知道原因究竟是为什么。 赢昭闻言,笑的云淡风轻。 “哦,也没什么。” “我只是说,咱们陛下,不配为天子!” 第二章“你……你敢打我? 话音落下。 偌大的庭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种妙龄少女,此刻一个个美眸惊恐地跪伏在地,俏脸更是煞白一片。 陛下不配为天子? 这种话,不用说光是被听到,就已经足以杀头了。 而说出这话的人,竟然是她们的主子? 就连竹清,此刻俏脸也是一片怔愣,仿佛难以置信公子能说出这等话来。 但随后…… 她嘴角便微微上扬,如此狂悖之言,出自公子之口,倒也不足为奇。 而就在这时。 那尖细的嗓音,再度在门外响起。 闻声望去,就见门外站着一队人马,为首乃是一名净面无须的宦官。 此人,正是当朝中车府令,陛下身边的大红人——赵高! 而此时,就见赵高手持天子诏书喊道:“譬阖昌隆,始皇敕诏。传,公子昭,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 “赢昭,接诏!” 赢昭躬身行礼,波澜不惊地接过诏书。 “呵呵,公子,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赵高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说道。 “嗯,既然已经传了诏书,尔等速速离去吧,别耽误本公子时间。”赢昭闻言,淡然出声,竟是连正眼也每瞧对方一眼。 宦官误国,奸臣弄权! 秦二世而亡,其中有不少祸端,皆是因为赵高这个毒瘤所致。 每每看到此人,赢昭眼底都不由闪过一抹寒意。 可此话一出。 赵高脸色却倏然一变。 他堂堂中车府令,掌管天子玺印,满朝文武哪怕是丞相李斯,都不得不给其三份薄面。 可面前赢昭,不过是一个被赶出咸阳的失宠公子,竟敢对他如此怠慢? 心念及此,赵高面色阴冷:“公子乡野淫乐,散漫无度。本官倒是不予计较,只是本官持诏而来,公子如此无礼,难不成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说话间,赵高眼中,甚至闪过了一抹不屑。 “无礼?” 闻言,赢昭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赵高怒道:“本官纵然乃是宦官出身,然今乃是中车府令,官居三品,尔等一无爵位,二无官职。不过宵小之徒,何敢如此不敬?” “所以,公公以为,本公子是要给您赔个不是?” 赢昭说着,似笑非笑地看向赵高。 赵高神色傲然:“赔礼自是不必,还望公子今后谨言慎行,谦恭自重。” 说话间,赵高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都说始皇帝陛下功过三皇,德高五帝,乃千古罕见之君。 而他赵高,深得陛下宠信。 如今权势,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朝野之上,莫敢不敬,庙堂之外,更是权势滔天。 而今,就连堂堂皇子,都要对他逢迎讨好,屈身致歉,宦官能做到这个份上,还能有谁? 可就在他正为此敢到自得的时候。 啪—— 一记掌掴,猝不及防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本公子这番歉意,公公觉得如何?” 赢昭一脸笑意,慢悠悠甩着手腕。 赵高捂着涨红的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好半晌才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你敢打我?” “打你?信不信本公子还敢杀你!” 说罢,赢昭笑容倏然收敛,当即拔出了腰间佩剑! 赵高大惊失色,勃然大怒,气的声音都在颤抖:“来……来人!还不将这大胆狂徒,速速拿下!” “我看谁敢!” 赢昭沉喝一声,看向冲来的侍卫:“本公子乃是大秦皇子,身负真龙血脉!尔等有几个脑袋,敢跟我动手?” 此话一出,左右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是啊! 赢昭再怎么不受宠,那也是陛下的儿子。 如果他真有什么闪失,或许赵高不会有事,但是他们这些人,就说不准了。 赵高见状,更是气的面红耳赤。 可就在这时。 赢昭手中佩剑,却直抵其咽喉:“本公子再问你一遍,我是何人?” 赵高此刻,早就吓得面无血色,一动不敢动。 “公……公子乃是大秦皇子。” 赢昭闻言冷笑:“不错!你既然知道本公子乃是大秦皇子,而你区区宦官,却敢在此刀兵相向,赵高!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赵高此刻如梦初醒,脸色惨白。 是啊! 刚刚他也是气昏头了,依照大秦律法,纵然皇子有过,也须定罪问责。 而他擅自拿人,已经蔑视秦律,这可是僭越之罪啊! 想到这,赵高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公……公子息怒,咱家刚刚不过是开个玩笑,公子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跪下!” “什么?” “我说!跪下!有什么话,跪下再讲!” 赢昭怒然沉喝,语气森寒。 赵高脸色倏然变得极为难看,自打他成为中车府令至今,满朝文武,除了陛下,还无一人敢对他这般说话,而赢昭如今竟让他当众下跪? 周围街道,此刻已经驻足了不少百姓,都远远围观看着热闹。 赵高涨红着脸:“公子……何必苦苦相逼?” 此番若是跪了,他今后在咸阳,还有何颜面? 可下一秒。 那冰冷的锋刃,直接划破了皮肤,鲜血顺着脖颈,直流而下。 而赢昭冰冷的语气,也再度响起:“怎么?尔要试试,本公子的剑锋利否?” 噗通—— 赵高两腿一软,彻底跪在了地上。 “奴婢无礼,还望公子息怒!” 赵高是真的怕了,因为他从赢昭的身上,感受到了切实的杀意。 他相信若自己不跪,这个疯子真的会杀了他! “你给记住了!” “你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条狗,而当狗,就敢有当狗的样子!” “今后见了本公子,乖乖低下头做人,否则下一次,这把剑就不是架在你脖子上这么简单了。”赢昭微微屈身,目光直逼赵高说道。 “是!奴婢谨记!” 赵高低着头,眼中满是羞怒的恨意,但语气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 “滚吧!” 赢昭见状,这才收剑而立,淡然出声。 赵高此刻哪还敢抬头去看周围,脸憋成了猪肝色,眼中藏着浓郁的怨毒,匆匆带着人转身离去。 “公子此举,算是彻底得罪此人了。” 就在这时,竹清不知何时走到了身后,冷冰冰说道。 赢昭闻言一笑:“区区阉狗,何惧之有。” 竹清摇了摇头。 “此人常伴陛下左右,只怕回去后搬弄是非,使得陛下再度降罪。” …… 咸阳宫,议事殿。 “你说什么?那赢昭,竟狂悖至此?” 始皇帝面色阴沉,原本古井无波的黑眸中,此刻满是沉怒之色。 赵高持诏前往,代表的就是天子威严,可赢昭竟如此不敬,这是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啊! 这不由,又让他想到了这臭小子当年那句话。 心念及此,始皇帝胸中怒火更甚! “陛下息怒,此刻或许有什么误会啊!” 李斯闻言,脸色大变上前劝慰。 周围还站着几名心腹大臣,却都是一副脸色难看的样子。 赵高跪伏在地,闻言更是痛哭流涕,火上浇油:“陛下,臣自领命以来,殚精竭虑,谨小慎微,虽无功绩,却无罪行!可公子昭却强加罪行,若非臣命大,此番已然被当街斩首了!” 始皇帝闻言,面色更是阴沉似水,怒火滔天。 就在此时。 “陛下,公子昭,殿外候见!” “好!他来得正好,寡人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几分本事!” 始皇帝怒然出声。 第三章目无章法 “儿臣,拜见父皇。” 赢昭阔步入殿,朝着高座之上遥遥一拜。 此刻非是大殿,因此始皇帝身着玄黑便服,但身上威严丝毫不减,怒容更是尤有甚之。 可赢昭见后,却是微微一愣。 因为相较三年之前,始皇帝竟显得苍老许多,甚至面容憔悴,眼角也藏着一丝疲倦。 是啊,眼下是大秦三十五年。 距离始皇帝驾崩,也仅有不足两年。 一想到,面前这位千古一帝,不久便要魂归九幽,赢昭忽然觉得五味杂陈。 可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大殿一侧的几位大臣中,有一道颇为熟悉的身影。 “大哥!” 赢昭见状,顿时惊喜出声。 那人一袭黑红长袍,身姿挺拔,器宇不凡,只是听到赢昭的呼唤后,下意识瞥了眼始皇帝后,这才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而此人,正是大公子——嬴扶苏! “大哥,你不是随军戍边吗,何时回京的?” 于私而言,始皇帝膝下诸多子嗣中,唯独这位大哥和他最为亲近。 凭公而论的话,嬴扶苏也是这些皇子中,最让赢昭钦佩的一位,若非日后胡亥篡诏,倘若扶苏继位,大秦也不会二世而亡。 所以此番见到嬴扶苏,赢昭是发自心内的一阵高兴。 可就在这时。 “放肆!赢昭,你眼里可究竟还有我这个父皇吗!” 始皇帝沉怒的声音,倏然响彻大殿。 此番诏此子前来,本就是兴师问罪,可如今你看看,这厮大殿之上目无章法,嬉皮笑脸的哪有半分悔过之意。 一旁赵高见状,眼底不由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狂吧! 越是狂悖,陛下越是震怒,那此獠便离死不远了。 “儿臣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赢昭闻言,不紧不慢看向始皇帝。 始皇帝一脸怒容:“你还有脸问,你干了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话音落下,不等赢昭开口。 一名身着道袍,手持拂尘的花甲老者便冷然笑道:“公子身为臣子,当年却对陛下口出狂言,实为目无君父,此罪一也。公子流放城外,不思悔过,白日宣淫,纵欲取乐,致使大秦皇室颜面受辱,此罪二也。而今大庭广众之下,公子身为皇子,却以势欺人,当街殴打中车府令,实乃目无纲纪,视秦法于无物,此罪三也!” “有此三罪,公子莫非还不知道,陛下何故震怒?” 赢昭瞥了眼老道,三年不见,陛下身边何时多了位此等心腹? 竟连当年之事,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看来,这人便是陛下今日的嘴替了。 嬴扶苏闻言,一脸焦急,正想上前帮赢昭辩解一二。 可就见赢昭摆了摆手,神情淡然依旧:“此三罪后两者,实属无稽之谈,儿臣无可辩解,也不屑辩解!但若论出言不逊之罪,儿臣还是当年那句话…… 陛下,您不配为天子!” 轰——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如遭雷劈。 偌大的议事殿,此刻仿佛空气凝固,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几位大臣,目瞪口呆地看向赢昭。 这些人,虽然知道,当年赢昭乃是出言激怒了陛下,这才被逐出咸阳。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赢昭所言,竟是如此大逆不道! 嬴扶苏也彻底张大了嘴巴,看着赢昭的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陛下,不配为天子? 七弟,就是这么评价一位一统七国的千古之君的吗? “七弟,不可无礼!父皇一统天下,名震九州!北伐蛮夷,南征百越,创大秦万世之基业,如此圣德之君,怎么就不配为天子了。” 嬴扶苏说话间,冷汗都已经冒了出来,拼命给赢昭递着眼色。 诸多公子中,唯扶苏受孔孟之道影响颇深,因此在他眼里,身为人臣,当忠君侍父,纵然陛下真有诸多不对,也不是他能评价的,又哪敢口出这等狂悖之言? 赢昭正欲开口。 却在这时,那花甲老道便再度怒然上前:“陛下,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子赢昭目无君威,蔑视国法,究其罪行,罄竹难书!还望陛下将赢昭就地正法,以令我大秦法度!” 始皇帝此刻额角青筋绷起,可谓脸色难看至极。 他也没想到,赢昭居然这么大胆,先前言论,私下说说也就罢了。 如今大殿之上,他仍旧敢口出狂言,实属令人怒不可遏! 赢昭瞥了眼老者,他说话两次被打断,有些不悦开口道:“敢问仙师乃是何人?” 花甲老道拱手而立,神色傲然而鄙夷:“徐某不才,深受皇恩,特被陛下拜为大秦国师,兼应天奉常!” 徐福?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赢昭先是微怔。 而后,冰冷的目光,顿时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杀意。 江湖妖人,祸害大秦! 正是此人,挑唆始皇帝追求那荒诞至极的寻仙之道,整日醉心长生之法,以至于使得始皇帝吞服大量铅汞等炼丹之材,这才重金属中毒而亡。 此人,简直该死啊! “原来,是徐福徐仙师!” 赢昭冷笑开口,随后目光直视始皇帝:“陛下,儿臣纵死又有何妨,但临死之前尚有一言,可否让儿臣言尽!” “说!” 始皇帝沉怒开口。 赢昭闻言,环视全场,深吸口气道:“诚然,陛下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北伐蛮夷,南征百越,修长城、建直道,使得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威振四海,必然名垂千古!”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先不说赢昭这番话立场如何,但是其言辞之华美,就已经让人无比震惊了。 就连出身稷下学宫的李斯,此刻都不由瞳孔一缩,彻底愣在原地。 嬴扶苏也嘴巴微微张大,不可思议地看向赢昭。 这……真的是自己那个不学无术,整日淫欲取乐的七弟能说出来的话? 而且,纵观这一通话,无一不是对陛下功绩的溢美之词。 你这么会说话,早干什么去了? “继续说下去!” 始皇帝的脸色,终于是略显缓和。 赢昭心中叹了口气。 收兵铸十二金人,以免天下战乱! 征夫修万里长城,以防外族来犯! 这些都无可厚非,非要说那也是罪在当代,功在千秋的伟大功绩,历史上任何一个帝王,穷极一生哪怕完成一项,都足以名垂千古。 但关键问题是…… 赢昭摇头苦笑:“陛下岂不闻,为帝王者,见始终之变,知存亡之由。是以牧民之道,务在安之而已矣。如此,纵有逆行之臣,必无响应之助。安民可与为义,而危民易与为非。正所谓天下兴亡,皆系于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陛下!” 话音落下,在场者皆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在拍陛下马屁? 可转眼之间,又开始指责陛下的不是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听到这句话的始皇帝,目光闪烁不定,足足半晌才开口说道:“所以,你是在责怪寡人,没有体恤百姓?” “荒谬!陛下登基以来,凡事所为皆为大秦,诸端忧虑皆因百姓!而公子区区黄口小儿,只晓得宣淫取乐,而今也敢指责陛下不察民意?” 徐福冷笑开口,“陛下,臣以为陛下功过千秋,乃万古不世之君,如陛下这般雄才伟略,唯有长生不老之药,方能使得陛下万寿无疆,大秦永世安康!” 徐福这番马屁,拍的可谓恰到好处。 赢昭闻言,目光冰冷,步步上前:“功过千秋,可罪在当下!北伐蛮夷,南征百越是不假,可代价却是八十万边关将士,此生不得归乡!建长城,修直道乃创世伟业,可征调民夫,苦不堪言。修阿方宫,筑始皇陵,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我大秦壮年男丁,十室九空,务农劳作竟都是妇孺老朽……” 赢昭每上前一步,眼中的杀意便浓郁一分。 “秦律严苛,使得我大秦全民皆兵,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然治大国如烹小鲜,如今天下初定,本该休养生息,以慰百姓!待国泰民安,再作商议。可尔等身为陛下内臣,不谏言劝阻,整日只知道谗言媚语,阿谀奉承。” 片刻之后,赢昭来到了徐福面前,目光冰冷直视。 “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生死有命,天道循环!而你,却蛊惑陛下,迷信长生!” 唰—— 赢昭忽然拔出腰间佩剑。 寒光闪烁之下,那徐福的人头,便倏然滚落在地。 “当真该死啊!” 赢昭抖了抖剑刃上的鲜血,语气森寒。 霎时间,大殿再度陷入死寂。 所有人脸上都满是惊骇之色,瞳孔震颤地看向了收剑而立的赢昭。 他…… 竟然把国师给杀了! 第四章寻仙长生 “逆子!你要造反吗!” 始皇帝怒而起身,震怒之声,响彻整个大殿。 他是真的怒了! 原本听了赢昭一番振聋发聩的肺腑之言,他内心已经有所动摇,毕竟这些话,句句在理,几乎都是治国良策,虽然跟他自己的想法略有出入,但足见此子韬略。 但谁承想,这个逆子竟然当着他的面,杀了他亲封的国师! “陛下,儿臣言尽于此,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赢昭驻足而立,目光毫无惧色。 “好!好!好!” 始皇帝见赢昭依旧如此跋扈,胸中怒火更甚:“来人,将此子推出去,斩了!” “陛下!不可啊!” “父皇息怒啊!” 李斯和嬴扶苏的声音,先后响起。 嬴扶苏跪伏在地,急的眼眶泛红:“父皇,七弟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还望陛下念及父子之情,饶了七弟吧!” 始皇帝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 “传朕旨意,公子扶苏,戕杀国师,罪无可恕,先将其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是!” 说话间,无数披甲持戈的侍卫,纷纷冲上前来,将赢昭带了下去。 李斯见状,心有不忍,再度上前道:“陛下,臣斗胆劝言。公子赢昭,虽杀国师,但其所言,属实不假!陛下乃是大秦之主,万邦之君,如今当以天下为重,切不可再醉心寻仙长生之法啊!” 生老病死,此乃天道! 先不论那些方士道人,自己都还没寻得长生,证道成仙。 为帝王者,当心系家国天下,遁出红尘,隐匿山野,就算真有此法,岂是一国之君可为? 始皇帝怒容不减,却是沉默不语。 事实上,这些年苦寻无果,他已经知道了,所谓寻仙长生,实在过于虚无缥缈。 而他之所以怒,是因为赢昭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更是当众,揭开了他的遮羞布。 嬴扶苏更是苦口婆心,一脸哀戚:“父皇,七弟方才所说,乃句句肺腑之言啊!父皇一统江山,功在千古。然近些年来,我大秦战乱不止,大兴土木,百姓早已民不聊生,目之所及,皆敢怒不敢言而已啊!” 始皇帝闻言,重重坐在了椅子上,面容灰暗。 事实上。 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对他说这般话了。 而正是因为他坚定道路,这才促使七国统一,可如今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同他。 这让他内心,感到无比挫败! 他当然知道,经年累月的高压政策,会使得全国百姓苦不堪言。 但大秦乃万古开世之国,冥冥中自有天数相助,岂能和商周相提并论,而他大秦子民,更是要有坚韧不拔之心智,为大秦后世基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可如今看来…… “难不成,寡人真的错了?” 始皇帝叹气的声音,在大殿回响,看上去竟仿佛瞬间苍老好几岁。 自登基以来,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决策产生了怀疑。 偌大的议事殿,一片寂静。 他们不是赢昭,谁敢评价陛下对错? 终于,始皇帝冷哼出声:“纵然赢昭所言不假,可商鞅之法,乃是我大秦建国之基业,岂能轻易废除?蛮夷、百越虎视眈眈,我大秦又能坐视不理?若寡人之策欠妥,那可有何良策?”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他们若有万全之策,还用站在这里? 但嬴扶苏和李斯面面相觑后,却忽然一前一后躬身而拜。 “父皇,儿臣请奏!” “陛下,臣也请奏!” 见此情形,始皇帝微微一怔:“说!” “臣(儿臣)请奏,诏公子赢昭回咸阳,辅佐国政,重议大秦国策!” 嬴扶苏和李斯异口同声,回响大殿。 话音一落,始皇帝脸色微变。 终于,他深吸口气:“你们的意思,是让朕去求那个逆子,询问他的意见?” 始皇帝话中怒意不减。 可李斯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他知道陛下这番态度,只怕是内心已经动摇了。 “不错!那公子扶苏,今日口出惊人之言,想必心中已有诸多良策,陛下何不听其所言,再作决断?” “是啊!父皇,圣人云不耻下问,方为君子。既如此,父皇何不效仿先贤,让七弟将功赎罪,若事不济,再定其罪也不迟啊!” 知子莫若父,嬴扶苏也顺势给了始皇帝一个台阶下。 果不其然。 始皇帝闻言,怒容稍缓。 事实上,就在方才赢昭殿前死谏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进去了。 他嬴政,从来都不是一个刚愎自用之人。 刚刚之所以动怒,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赢昭一番话,几乎否定了他先前为了大秦所做的一切努力,这才让他难以接受。 “哼!那便依你们所言!” “若此子真有良策,朕便既往不咎,若他会信口开河,纸上谈兵,就休怪朕不念及父子之情,数罪并罚了!” 始皇帝冷哼一声,缓缓开口。 嬴扶苏和李斯闻言,皆面露惊喜之色。 “扶苏!你去传朕诏书,令公子赢昭,明日回宫,辅佐国政!” 说罢,始皇帝摆了摆手。 嬴扶苏闻言会心一笑,陛下将这份诏书交给自己去传达,其实还是有些拉不下脸面,不过话虽如此,他却没有点破。 “是!儿臣领命!” 说罢,嬴扶苏便急匆匆朝着殿外而去。 “陛下圣明!” 李斯见状,也大喜过望。 始皇帝闻言,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罢了,你随朕一同去一趟大牢吧!那臭小子性格刚烈,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傻事!” “是,陛下!” 李斯微微一笑,父毒不食子,天下哪有当父亲的,不心疼儿子? 陛下终究还是心软了。 …… 嬴扶苏前往大牢。 一路上,他都显得焦急不已,生怕等会亲眼看见,赢昭受刑,遍体鳞伤的场景。 甚至想到那副画面,他就不由心疼焦急,不由加快脚步。 可入了牢房后,远远就听到一阵谄媚讨好的声音。 “公子,这个力道可还合适?” “公子,这酒菜如何,若是不合口味,卑职再去给您换!” 闻声望去,就见那牢房之内,此刻围了三五名狱卒,或捏肩捶背,或夹菜倒酒,将一名白衣男子,伺候的服服帖帖。 定睛细看之下,那不是赢昭,又是何人? 好家伙!这哪有半点受苦模样,看着不像是来坐牢的,更像是来享受的。 嬴扶苏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但随后,便心下一惊。 不对啊! 这里可是大秦天牢,整个咸阳城,律法最为森严之地,而这些人对赢昭,简直就像是奴才伺候自己的主子。 难不成此地,早已被赢昭渗透? 自己这个七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看来,这个世人眼中,只思淫欲的七弟,并没有这么简单啊! “七弟真是好雅兴啊!” 忽然想起的一声玩笑,顿时下了几名狱卒一跳。 几人脸色骤变,慌不择乱的收起酒菜,连忙装模作样地将赢昭团团围住,厉声呵斥:“大胆赢昭,你还不认罪是吧?” “行了!别演了!” 嬴扶苏没好气开口说道。 见到来人,赢昭也是挑眉一笑:“大哥前来,可是在我临死前,特意为我送行?” 赢昭话语中,满是自嘲之意,可见内心失望。 嬴扶苏本想直接传达旨意,可见赢昭如此态度,顿时叹了口气:“七弟,不是大哥说你,你这个性子,却是应该改改了,父皇毕竟是一国之君啊!” 一国之君? 赢昭闻言,摇头苦笑。 就是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所以他的每一个决定,都足以影响整个大秦。 而今,他已经对从正面改变大秦,不抱希望了。 想到这,赢昭抬头,目光闪烁:“大哥,不如我们造反吧!你和蒙将军,在北境有三十万大军,而我亦有安排,你我联手,逼父皇退位,重治大秦如何?” 可就在此时。 啪嗒—— 一个轻微而沉稳的脚步声,正好踏进了天牢之内。 来人,正是始皇帝! 第五章退位 “朕,听到了什么,这小子要逼朕退位?” 嬴政忽然来了兴趣,停住脚步,特邀李斯与之同听赢昭的逆反之言。 饶是站立于始皇背后的李斯满头大汗、心急如焚,此刻也堵不住赢昭那张不断输出狂悖言论的嘴。 李斯到是不怕他那个忠于始皇的女婿公子扶苏离经叛道。 就怕巧舌如簧的赢昭策反了他那个傻女婿,进而威胁到他的地位,连累他一起受比车裂还重的酷刑。 “七弟!那可是咱们的父皇啊!父皇乃天子,天子之位轻易不可撼动!休要再说了!”此刻的公子扶苏早就吓得面无血色,声音颤抖。 赢昭早已对秦皇的残暴统治目不忍睹,“所谓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啊。大哥,及时天子之位再不可撼动,难道你就忍心看着黎民因修筑长城、修建阿房宫而丧命吗?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赢昭不断质疑始皇的决策。 “但如今天下初定,莫要再动摇了社稷,到时,血雨腥风,受罪的还是百姓。这不是与七弟你主张的爱民背道而驰嘛!再说,隔墙有耳,七弟休言了!”扶苏焦急,上前紧握赢昭的袖口,眼神疯狂暗示,企图以理说服嬴昭让他尽快闭嘴,毕竟天牢内可不止他们和狱卒。 什么疯狂暗示,赢昭根本看不到,继续高谈阔论。 “大哥,你这话可就强词夺理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如今咸阳城内你随便拉来一个百姓问问可活得畅快。当然,我不否定父皇的功绩,甚至对父皇早前的决策望尘莫及。” 嬴政听到此,还觉宽慰。 但下一秒,赢昭话锋一转: “但大哥,父皇如今沉迷于求仙问丹寻找长生不老的妖术,重用徐福、赵高等奸佞小臣,致使朝政荒废!” “好用刑杀,大臣畏惧,只得阿谀奉承,不敢直谏!” “制定酷律,轻罪重罚,百姓痛苦,赭衣塞路,囹圄成市,天下愁怨,长此以往,水可覆舟!”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大兴土木,修建皇陵、阿房宫,征调两百万壮劳力,周遭官员横征暴敛,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财力,劳民伤财,百姓怨声载道!” “土地无人耕种,常年荒芜,颗粒无收,百姓或死或迁徙,流失过半,无人就是无兵,兵力减弱!” “常年的南征北战,民不聊生!” “为了控制人们的思想,下令焚毁大量书籍,坑杀儒生方士,大哥,你政治眼光独到长远,难道不知这禁锢思想的危害,珍贵的典籍思想将失传,百家争鸣的文化氛围将彻底中断!” “暴政的压迫,百姓苦不堪言,不满情绪积聚,与之相比贵族权臣奢靡无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状比比皆是。” “大哥,父皇这就是在实行暴政啊!难道还坐以待毙嘛!” “此时不反更待何时!大哥!早做决断!到时七弟拥立大哥为新主,咱们共谋盛世大秦!” 赢昭越说越激动,细数着始皇的过错,并将手抽离,反搭于扶苏肩头。 扶苏色若死灰,全身毛孔骤然紧绷,早就被赢昭的这番言论吓得魂飞魄散,全然忘记始皇还在天牢内。 李斯更是整个人如同冻僵一般无法动弹,颤颤巍巍地看向嬴政。 始皇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天牢另一处。 扶苏慌乱,一把拉着赢昭跪地俯首,急切道:“上天见证,我扶苏与七弟赢昭忠心为国,绝无篡位之心。” “大哥!你且耐心听我说完,再下结论。”赢昭不慌不忙,拉着扶苏起身,坐在狱卒们给其准备的上好材质的靠背椅上。 而嬴政此时正一步步,向他们逼近,意图继续听听他这个好儿子是怎么将他逼下皇位的。 皇帝偷听墙角,这一幕要是传出去,定有损皇家颜面,但嬴政被好奇心驱使着无法停下脚步。 李斯上前拦住皇帝,正欲开口,便被始皇打断叫他闭嘴。 李斯无奈地退回始皇身后,只能任由事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当扶苏刚好看到站立于牢房门外始皇衣服的一角时,继续给赢昭使眼色,想要告诉他父皇在门外,但赢昭似乎并没有会意,反而问:“大哥,你眼睛怎么了?难道旧疾又犯了?” 扶苏看着赢昭清澈的双眸,不由得愣住,这还是刚才那个大逆不道的七弟吗?没有了眼中的狡黠,满满都是对他这个哥哥的担忧。 “大哥?眼睛没事儿吧?” 扶苏下意识摇了摇头。 就在扶苏呆愣之际,赢昭继续分析道,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扶苏留。 “我知大哥定会对我所提逼宫一事无把握,不必忧虑。” 接下来嬴昭抛向扶苏一颗又一颗重磅炸弹: “内庭守卫郎中令是我的人。”嬴昭摆弄细长的手指,轻言细语。 郎中令何许官职,带领郎官守卫宫廷内部,说白了就是皇帝身边警卫体系的最后一道防线。 话音刚落。 牢房外的嬴政惊愕地凝视着前方,双脚仿佛被钉住,动弹不得。沉默片刻,他努力稳住心神,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这小子好手段,连我身边的近卫都收买了! 李斯亦是不可置信,心中暗自盘算:公子昭城府极深,政治手段高明,看来今日提及他当储君的选择,误打误撞为自己今后的仕途铺了一条路。 “治粟内使,我的人。”赢昭气定神闲缓缓道来。 扶苏满脸疑惑,询问:“不对啊,七弟,我记得当年治粟内使还参过你,驱使你离开咸阳的人里就有这个人,况且你离开咸阳三年,怎么可能是你的人。” 旋即,扶苏瞳孔微缩,难道说,七弟三年前或者说更久之前就已经谋划逼父皇退位! 就连深谙权术的李斯听到此也愕然,扮猪吃老虎谁人不会,可卧薪尝胆多年的人可不多。 治粟内使掌管着粮食库藏,这对起兵后的后勤无疑不是一大保障。 第六章都是我的人 “太仆里也有我的人,虽然赵高权力滔天,也架不住咱们也有人物。关键时机,未曾不是一把杀掉赵高的利刃。”赢昭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廷尉是我的人。” 廷尉,负责法律解释和审判。 也就是说赢昭他们逼宫这一行为极大可能为秦律所接受,成为合法行为,至于逼宫成功后再改成谋逆不合法,也不是不可以。 “高手!把律法玩到了极致!玩弄于股掌之间!我李斯甘拜下风!”李斯思量。 “太尉是我的人。” “什么?掌握全国军事大权的太尉竟也成了你的手下?”这时的扶苏再也坐不住了。 始皇多年醉心于长生不老之术,军权假手于他人竟不知。 嬴政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眼中闪现出令人望而生畏的怒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让跟在身后的李斯都战战兢兢。 秦皇嬴政听到此,暴怒,难道自己真的已失去民心了嘛?就连之前跟着朕打天下的诸臣也背叛于朕,如今为他人做了嫁衣,尽管这个他人是自己的儿子。 说到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天子之位容不得他人挑衅! “小场面,大哥,这都是九牛一毛,你弟弟我的手段还多着呢?”看似轻松的话语,却在不经意间都露出赢昭那遮天蔽日的手段。 赢昭哼笑:作为穿越而来的现代人,纵观,泱泱华夏,上下五千年,绵延不绝,横看,与秦朝同期的庞大国家就有无数,罗马共和国,马其顿帝国,希腊,雅典等。 期间不乏有智者的谋略与决策可以学习,正所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赢昭心中早有盘算。 “什么意思?七弟?难道,你,你,早已把控了朝堂?”扶苏诧异。 心中思量:低估了这个弟弟的实力,现在看来,他的能力远超我的想象,他的权柄笼罩四方。 赢昭见扶苏已然猜到知晓他暗中培植势力,便不再继续隐瞒: “大哥,不是我狼子野心,而是弟弟在这乱世的自保之道啊!” “当年父皇的雷霆之怒着实将我吓得胆颤,加之胡亥与其同谋赵高的诬陷,假以时日,弟定有一死,虽死,不足惜,但黎民该当如何,想要改变大秦的倾颓之势,还百姓安宁,你我联手逼父皇退位未尝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啊!” “再者说为君者,当以天下为重,勤政爱民,方能国泰民安。大哥,你就是这样的存在!”赢昭一心想要辅佐公子扶苏登临天子之位。 公子扶苏,宅心仁厚,政治眼光长远,可谓文韬武略,奈何因为直言劝谏,反对坑杀儒生而触怒始皇,说的好听是发配到上郡协助大将蒙恬修长城,其实就是被舍弃,成为了一颗弃子。 乃至最后被奸佞杀害,含恨而终。 如今穿越而来,定要改变这扶苏的命运,改变大秦二世而亡的悲惨结局。 “七弟!莫要胡言了!被父皇听到,你我性命不保!”扶苏大声呵斥,显然已经带有怒意的暗示。 “大哥,我知你忠君,但,这是愚忠,父皇年事已高,早已不具备治理天下的能力。” “事成后,我会妥善安顿父皇,父皇不是一直想长生不老嘛,渤海湾附近的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现已找到,况且咱们可不背那弑君杀父的骂名。” 就在赢昭即将继续滔滔不绝时,牢房门外忽而想起一声刺耳的求饶声: “陛下,息怒啊!” 李斯实在是绷不住了,这赢昭继续说下去,恐扶苏将被蛊惑,到时天子发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随而赶紧跪地求始皇息怒。 赢昭先是一愣,却不以为意,从容淡定,与一旁的扶苏形成鲜明对比。 扶苏跪地俯首,向始皇求饶:“父皇息怒!七弟年轻气盛,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父皇息怒,莫要治其重罪啊!” 此刻的赢昭非但不跪,还微微将头抬起,做出一副挑衅之势,好似下一秒就要与始皇拼命。 嬴政看在眼里,顿觉一副孩子气。 可转念一想,自己抹下面子亲自来狱中接他,怕他做傻事。 他倒好,身为人子,不尽人子孝敬父母的本分,身为人臣,不尽忠于君主的职责。 “大逆不道!逆子!”始皇发怒,天牢都得颤三颤。 “好啊!你不是说朕不配当皇帝嘛,细数朕种种罪状嘛,你不是本事大嘛,今日我倒是想考考你,赐你一题,如若答的不满意,定斩不赦!” 始皇怒气正盛,眼神仿佛要吞噬一切,赢昭接话:“好啊!反正这天牢里冬暖夏凉,不愁思考,你的挑战,我接下了!” 寻常父子怄气,尚且场面激烈,何况天子与皇子,天牢中,死寂,无人敢言,只听得始皇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忽而,李斯尖叫:“陛下!陛下!快传太医!” 始皇本就年迈,此刻怒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身体重重倒下! 扶苏、李斯慌乱无措,冲上前接住嬴政,赢昭顿了顿,也匆忙上前呼救,牢中狱卒有一半儿冲出去叫太医,他们个个六神无主,毕竟这种情况怕是百年不遇吧! 场面一度混乱。 今日,怕是咸阳城自建天牢以来最热闹的一回! 咸阳宫内,始皇寝殿。 “如何,太医,我父皇有无大碍?”扶苏眉头紧锁,脸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呼吸也变得急促。 “回大公子,陛下乃气急攻心之症,加之陛下忧思过度常年头痛,故而忽然昏厥,然,根据老臣推断,陛下似乎,似乎……”太医吞吞吐吐不肯将话说完整。 反而撤步,趴跪,禁了声,身子微微发抖。 扶苏见状,不解,但放柔了语调,问:“放心,你可大胆说,我公子扶苏可保你姓名。” 那太医听闻,缓缓抬头,望向躺在龙榻之上的嬴政,“陛下有中毒迹象!且程度不浅!” “什么?中毒!” 第七章中毒颇深 在场之人无不讶然。 当朝天子,中毒,还程度颇深,匪夷所思! “寻常中毒,面色发青,嘴唇发紫,毫无血色,而陛下尚无这些症状,许太医,你可诊错脉了。还不再为陛下一探究竟,如若再探查不出病因,必处以极刑!”李斯博学,精通些许病理,断断是不信皇帝中毒。 嬴昭屏气瞥了一眼不怒而威的李斯,暗自思量:狠辣,这人可真够狠辣的! 怪不得世人对法家学士多以诟病,认为他们刻薄寡恩。 同样,李斯的话也像是给了扶苏一巴掌,似乎在告诫扶苏,陛下最信任的人是他,认为最有价值的是帝王之术,而非仁政。 本就哆哆嗦嗦的许太医此刻爬跪着向始皇床边再度挪去,嘴里嘟囔着:“是,是……” 秦朝,太医一行并不受尊重,可以说地位底下,哪怕太医有救死扶伤、起死回生之术。 只因秦人尚武,凡建立军功者可以免除徭役,加官进爵,秦人还尊敬为国家出谋划策的谋士,而对于医者,在他们眼里属于旁门左道,根本入不了眼。 许太医重新为始皇搭脉,许久,收起方巾,号脉毕。 “许太医,这次结果如何?”还没等太医开口,扶苏一个箭步冲过去,似是要掐断许太医的臂膀,瞪大了双眼,等待结果的揭晓。 许太医闻言,抬眸,缩着脖子先望向了李斯李丞相,眼中透露出深深地恐惧,看着李斯那周遭不寒而栗的气场,他使劲摇着头,闭口。 “说话呀,许太医!”见状,大公子扶苏无奈,又非常急切地再度询问。 “许太医,谨言慎行!”李斯开口,毕竟皇帝中毒若被证实,这件事可就复杂了,阴谋?意外?无从可知。 许太医虽畏惧丞相的地位与权力,但医者仁心,况且为官多年,陛下并无为太医属下达任何苛责的法令、极度的严刑。 什么谨言慎行,为了陛下能早日康复,定当如实相告:“回丞相,陛下确乃中毒,且中毒程度颇深,剧老臣推断已有五六年了!但问为何陛下一直从未毒发,许是那毒是一点一点进入陛下体内,以致并无寻常中毒的迹象。” “呼—”许太医长舒一口气。 一直一言未发的赢昭此刻内心充满了对许太医的敬佩,嬴政乃金属中毒,一般只可用西医方式得知,如今亲眼见到用中医的方式也可知晓,不亏是我国的国粹! 公子扶苏坐不住了,他虽被父皇处罚贬去了上郡修长城,当时心有怨怼,但现在想来,父皇未曾不是替他考虑。 首先,上郡地处北方咽喉要道,修长城不仅能学习如何治理地方的郡,增进与百姓的亲密感,体察民情,赢得威望,更能为朝廷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侵扰,建立军功。 其次,是与蒙恬大将一起修筑长城,蒙恬大将何许人也,出生武将世家,拥有极高的军事素养,官拜内史,后北击匈奴,可谓军功赫赫。向蒙恬学习如何治理边疆、如何处理一线军务,不再纸上谈兵。 再次,远离朝堂纷争,避免因党派内斗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保护他。 最后,身处边疆苦寒之地,可以磨砺心性,造就坚韧果毅的品性,成为真英雄。 想到此处,扶苏不由得望向赢昭,父皇当年贬黜七弟,怕不是也要历练他吧。 如今七弟既有挽救江山的良策和经世之才华,父皇也下诏令七弟辅佐国政,我定速速将父皇召令告知七弟,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先生可知父皇所中之毒为何毒?”赢昭明知故问。 赢昭穿越而来,自是知道秦始皇是汞中毒,当年司马错率人查看秦始皇遗体,检查始皇所服用的所有饮食药物,最终在“元水”里检测出毒性极强的重金属——汞。 何为“元水”,韩佟为讨好始皇,使用含汞的鸡血石炼制了据说可以长生不老的有毒“元水”。 想到此处,赢昭眼眸一紧,“韩佟!”必欲除之! “七公子,老臣学识浅薄,陛下所中之毒老臣不知,还望公子恕罪。” 今日是许太医为官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日,只见许太医抬手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涌出的汗珠。 就当众人都认为以赢昭这个狂悖的性格,许太医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谁成想,下一秒,赢昭径直走向许太医,俯身将其扶起。 “许太医,既如此,你可有好的办法判断是何种毒嘛?” 饶是许太医也没有想到,这个小阎王会如此恭敬。 “七公子,老臣……无能医治。” “恕老臣直言,只怕一众太医无一人能救治陛下此症。” 许太医由于半晌,张了张嘴终究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随着许太医话音的落下,一旁的扶苏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连宫中医术最高明的徐太医都这样说了,那这次父皇只怕是凶多吉少…… “大哥,莫慌,父皇乃天子,定会万寿无疆。” 赢昭见扶苏眼眶微红,安慰这个内心柔软的大哥。 扶苏欣慰,欣慰于七弟长大了。 扶苏惭愧,惭愧于大事面前不如弟弟镇定自若。 随即,赢昭向许太医要来了随身带着的银针。 “七第,你要银针何用?”扶苏不解。 “山人自有妙计。”嬴昭眼神狡黠,还卖了个关子。 只见赢昭熟练地聂起一枚银针,轻轻扭动,在烛火上炙烤。 手起手落间,银针已然扎入始皇脖颈间的穴道。 那熟练的手法,似是练习多年才习得,公子昭有如此天分,实乃习医之才。 看到嬴昭如此动作,许太医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诧异,随即上前几步试探着开口问道:“七公子还会医术?” 他行医多年,见过的医者数以万计,其中不乏有圣手之辈。 但能够以针灸见长,并且下针如此准确果断的,他也没见过几个。 既然如此的话,嬴昭这手针法究竟是从何学来? 第八章久病自成良医 “略懂些皮毛罢了。” “仅仅是用银针,肯定是不可能将父皇体内的毒素完全派出的。” “只不过现在父皇的状态,倒是正好可以用银针刺激一番,随后再诊断用药。” 嬴昭微微颔首开口说道,嘴上回答着许太医的问题,目光却始终落在始皇帝的身上。 要知道,针灸一事马虎不得,稍有差池扎错了穴位,那可就是半瘫起步的大事儿。 万一这位千古一帝被自己扎偏瘫了,恐怕是连扶苏这位大哥都护不住自己。 在场所有人看着嬴昭手中闪烁的针法,皆是平心静气控制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足足一刻钟后嬴昭将始皇帝身上的银针挨个收回,这才松了一口气。 “施针结束,请许太医再为父皇诊脉。” 嬴昭将目光投向一旁发愣的许太医开口提醒道。 虽然李斯诸人默许了自己施针,但现在始皇帝尚未醒来,他们恐怕不会全然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 倒不如让许太医这种老资历的医者给个说法,也能为自己正名。 “好!好!好!” 许太医在愣神之际,已然应允,连忙为始皇诊脉,随即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 “从脉象上来看,由孱弱到强劲有力……” “依老臣拙见,陛下现下暂无大碍。” 此时许太医望向嬴昭的目光已经多了几分敬仰与钦佩。 他们这种老医者或许会因为皇子的名头而胆怯,但唯有真正在医术上有所造诣的人,才能得到他们的尊敬。 一旁的李斯身为局外之人,看的一清二楚。 李斯凝视着嬴昭,心中不知思索着什么。 于细微之处,不知不觉中,让他人趋之若鹜,公子昭的本事着实令人惊叹。 他日,此子成大事,自己必欲扶之。 想到这里,李斯的眼神都不由得流露出几分幽深。 李斯野心之大,从他联合赵高篡改遗诏就可看出。 当年李斯害怕扶苏当上皇帝后任用蒙恬会威胁到自己的丞相之位,于是与小人为伍,不分黑白,以假圣旨赐死扶苏,囚禁并杀死蒙毅,逼蒙恬自杀,说到底就是为自己谋利益。 但“宁与君子同行,莫于小人为伍”,李斯最终为自己的野心与背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于这一点看来,赢昭始终是有些看不上李斯的。 赢昭回应许太医,随即走到案头前,跪地而坐,端起一盏茶,小抿一口,依旧有几分惆怅。 “此刻虽稳住了父皇的心脉,但具体为何毒,还需等太医和查验。” “毕竟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父皇体内的毒素,应当不止一种才对。” “我才疏学浅,还得许太医出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许太医笑了笑。 赢昭自是知晓始皇中毒绝大部分定与那长生不老药、水有关联,此番施针,竟于始皇体内探查出似乎不止一种毒素! 然赢昭所谙之医术并不能全然知晓,所以倒也不能妄下定论。 相比而言,还是许太医这样的老牌医者更适合接手接下来的诊断。 赢昭看着静静躺在床榻上饱受病痛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心中竟生出些许惋叹之感。 尽管他认为秦始皇实行暴政,残害百姓,但始皇帝之功绩着实令人钦佩。 如果当年没有秦始皇一扫六合,可能就没有今天完整的华夏。 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横扫六国,纵横捭阖,一统天下。 实行三公九卿,管理国家大事。废除分封制,代以郡县制。 对外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修筑灵渠,沟通长江和珠江水系。 做出如此功绩的帝王,若是还不能称为千古一帝的话,又怎样才能称得上是杰出呢? 凡事不可只去评判单方面,纵然始皇帝的确做了错事,但一统天下称霸海内,建立大秦万世之基业,是自古以来任何一位帝王都难以比拟的。 正是这样一位帝王,却被那些小人方士所蒙蔽,甚至险些搭上自己的姓名,这又怎样不让人扼腕? 随着嬴昭一番话的落下,一旁的扶苏则是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一向淡然的他眼底竟是浮现出几分怒意。 “不止一种毒素?是何人如此大胆!” 扶苏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紧握的拳头都不由得有几分颤抖。 虽然始皇帝于他是严父,甚至这些年来几度惩罚冷落,但扶苏对其的尊敬仍然是没有消减半分。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但皇兄大可从父皇身边亲近的那些人入手。” “毕竟能够长年累月得到父皇信任的人……倒也没几个。” 说到最后,嬴昭也是一声冷笑,神色中闪过几分凌厉。 就算扶苏不问,他也不打算放过那些江湖骗子。 “既然如此的话……我知道了。” “话说七弟你是何时学会了这神乎其神的针灸之法?竟还能看出父皇中了毒?” 扶苏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略带几分好奇的开口问道。 既然现在确定始皇帝的性命没有危险了,那他的心情自然也是放松了下来。 “想当初我和父皇闹翻被丢去城郊,虽说是皇子,但在吃穿用度上都会被那群势利眼的家伙克扣,更别说偶尔还有些落井下石下阴招的了。” “若不是梦中一位老神仙教了我这一手医术,恐怕皇兄你都要见不到七弟我了。” “这些年下来,倒也算是久病自成良医吧。” 听到扶苏这话,嬴昭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轻松。 然而正是这三言两语,使得扶苏顿时愣在了原地。 “什么?!这些年来有人敢对你下手?” “你放心,先前是皇兄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那皇兄必然会查出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谋害皇室子嗣!” 扶苏抿了抿嘴开口说道,眼底却是流露出几分复杂。 他和始皇帝不同,从来不相信什劳子的求仙问道,更别说什么梦中传授医术的老神仙了。 第九章拉拢同盟 只能说嬴昭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就连他都有些拿捏不准。 但遭到下毒谋害一事……想必十有八九是真的。 毕竟此等要事,没人会拿出来说谎。 与此同时,许太医也已经完成了对始皇帝的诊断,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凝重的神色。 “陛下体内的毒素果然不止一种,其中有些毒性较强,虽然通过针灸已稍有缓解,但毒素的根源仍未完全清除。” “接下来还需通过进一步的药物调理,并且寻找毒素的具体成分。” “我会尽快查验,确保不遗漏任何细节。” “至于那些毒素的成分……也需要花费时间来验证。” 随着许太医一番话的落下,李斯和扶苏心中的感慨愈发深重。 就算所谓老神仙一事是假,但嬴昭这一眼便看出始皇帝体内毒素繁多的事情却是真。 “说的没错,许太医此言的确是当务之急。” “父皇一时半会儿只怕还醒不过来,就得许太医多上点心了。” 嬴昭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给扶苏使了个眼色。 意识到嬴昭有话要说,扶苏顿时心领神会,干咳几声开口说道:“咳咳咳……”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等着太医院的好消息了。” “时候也不早了,父皇需要静养,诸位就先请回吧。” 有扶苏这话,许太医等人自然明白自己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碍事儿,便恭恭敬敬的行礼准备离开。 然而还没等李斯转身走出几步,便听到了嬴昭的声音。 “李斯丞相还请留步,本公子有些事情需要和丞相商议一番。” 嬴昭直接喝退了殿中的所有宫女太监,除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始皇帝外,就只有李斯和扶苏他们兄弟二人。 “七公子,您该不会是……想要继续天牢中那番言行吧?” 随着周围的环境顿时安静下来,李斯的眼皮狠狠跳了几下,不由得想到了方才始皇帝是怎样在天牢中昏倒的。 听到李斯这话,扶苏也是面色一僵,略带几分探究的望向嬴昭。 方才在天牢之中,嬴昭那一改先前纨绔的形象实在是给了自己太大的震撼。 他根本就想象不到,一个不被皇帝欣赏的纨绔皇子,是怎样在流放城郊数年的情况下,将内庭守卫郎中令、治粟内使、太仆、廷尉、太尉等一众朝中忠臣收入了自己的麾下。 现如今父皇昏迷不醒,背后下毒之人也毫无头绪,若是消息传了出去,这朝中上下正是群龙无首之际。 联想到方才嬴昭一番要逼宫退位的计划……若是此时自己这位七弟振臂高呼谋反夺位,恐怕也没人拦的了他。 自己唯一的底牌就是北境那三十万大军,但一时半会儿根本就赶不回来。 短短的几秒钟,扶苏已经想了千百种对策,自己究竟是该忠君还是审时度势…… “你们无需担心,现如今父皇尚未苏醒,我是不会做什么的。” “抛却他可是我亲爹不说,乘人之危胜之不武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似乎是看出来了扶苏心中的担忧,嬴昭摸了摸鼻子,略带几分心虚的开口说道。 虽然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掂量一番过后,认为现在还不是夺权的最好时机。 自己这位大哥是仁君,他还惦记着今后能让扶苏帮自己打理政务呢,可不能因为一时乘人之危的小人之举而让扶苏的心中留下芥蒂。 “那七弟的意思是……” 有了嬴昭这话,扶苏倒是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只要别让他在这种时刻在父皇和兄弟之间做抉择,一切都好说。 “现如今父皇昏迷的消息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引起有心之人的行动。” “既然如此的话,不如暂且将消息瞒下去,以维持朝中的稳定。” “在这期间,还得劳烦皇兄你来主持大局,暂且监国。” 嬴昭微微颔首开口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思索。 不得不说,此次始皇帝昏倒,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就像是先前自己向始皇帝进言献策,那老登听不进去就罢了,还把自己丢出了城。 现如今没了他的阻拦,自己再做一些事的时候也不会再束手束脚了。 “我来监国?” “那七弟你……” 扶苏在听到嬴昭的安排时,眼神中难免流露出几分诧异。 放眼天下谁人不想掌权?但自己这个已经暗中掌握了半个朝堂的皇弟却是将这机会塞到了自己的手中。 难道……真的就如同他自己所说,所谓预谋造反也只是为了自保和重振大秦? 一时间,扶苏的脑海中无比纷乱。 “我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还得辛苦皇兄做这个活靶子了。” “虽然父皇还没说给我留下的是什么题目便昏了过去,但在我眼里,这正是父皇赐给我的题。” “我要在父皇醒来之前,改变大秦的现状。” “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和我一同,重振大秦?” 嬴昭衣袖一挥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信誓旦旦。 随着嬴昭一番话的落下,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斯心中不由得一阵触动。 一开始始皇帝就是在自己的立储建议下,将公子昭从城郊喊了回来。 现如今在见识了嬴昭这些年韬光养蓄的实力后……在这样的邀请下又怎能不心动? “好,我答应。” 然而还没等李斯开口说话,一旁的扶苏却是率先开口,引得李斯一阵侧目。 他倒是没有想到,忠君到甚至有几分愚忠的扶苏居然会率先赞成这个提议。 “七弟说的没错,这些年父皇的举措确实是给百姓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百姓的惨状……我也是亲眼见识过一二的。” “如果是能够振兴大秦,给百姓一片安居乐业的净土的话,我没有理由拒绝。” “想必父皇定然也是愿意看到不一样的大秦的,若是不行,际时我再去父皇面前领罚便可。” 扶苏抿了抿嘴开口说道,神色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十章民间传闻 嬴昭听到扶苏的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自己兄弟中最为忠诚的扶苏竟会在第一时间表示支持。 原本嬴昭都已经做好挟天子以令皇兄的准备了,现如今看到扶苏如此上道,自己倒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公子昭和传闻中那般确实是截然相反,这也是我等臣子愿意看到的。” “这次的确需要一个有力的改变者,我也愿意协助你们,重振大秦。” 见到眼前兄恭弟敬的一幕,李斯也是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沉稳。 “李斯丞相愿意合作,正是我所希望的。” “接下来的局势还需要我们三人共同应对,尤其是父皇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外界知道,我们需尽快稳定朝政,查明毒源。” 嬴昭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目光扫过眼前二人,心中的计划已经成型。 听到嬴昭这番话,扶苏和李斯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了新的打算。 扶苏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既然如此的话,七弟打算如何着手呢?” “首先,我们需要确保朝中的局势稳定。” “还得请李斯丞相做个见证,为我兄弟二人做个伪证了。” “就说我为了求得父皇的原谅,献上了民间一味长生不老的药引,父皇现如今已经闭关修养。” “在闭关之前,父皇让皇兄代为监国,我有功在身,辅佐皇兄理政。” “无须担心朝中那些反对的声音,我会安排手下几个说的上话的大臣带头稳定局势。” 嬴昭摸了摸下巴微微颔首开口说道,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长生不老?闭关修养?” “此等说辞……会不会无法服众啊?” 扶苏微微皱起眉头,对此似乎有些不安。 虽然始皇帝这些年一直都在追寻长生不老之术,但现如今若是真的以此为由找人代理朝政……这说辞实在是有些许牵强。 “皇兄有所不知,这也是我为了引出幕后之人的计策之一罢了。” “这些年来父皇虽然信用方士,但对吃食用物上也是十分讲究。” “只要稍微排查一番,便可以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作祟,能够长年累月的给父皇下毒。” “际时再摆出一场鸿门宴,就不怕背后之人不上钩。” “等到明日早朝就正式宣布这个消息,在此之前还得请李斯丞相稍微放出去一些风声做诱饵才是。” 说到最后,嬴昭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的笃定。 他懂得历史,对于是何人害的始皇帝心中也猜到个十之八九。 只不过在扶苏二人面前,逐步推断还是得做到位让他们相信才行。 更何况就算自己砍了一个徐福,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徐福为了功名利禄出现。 要想彻底将这些为非作歹的方士解决掉,唯有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听了嬴昭的计划,李斯点头之余心中也是一阵惊愕。 虽然知道公子昭大胆,但也没想到会如此大胆。 先是当着始皇帝的面扬言逼宫篡位,后又趁着始皇帝昏迷不醒伪造圣旨拿下朝中的话语权…… 罢了罢了,既然自己已经上了这贼船,那就老老实实的做事就好。 ………… ………… 嬴昭在早朝上闹出的动静可谓不小,仅仅是半日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咸阳城的大街小巷。 “诶你们听说了吗,公子昭又大逆不道了!” “什么?七公子不是先前就被赶去城郊了吗?” “你们有所不知,今日在朝堂之上提起立储一事,李斯丞相竟举荐公子昭!” “陛下将其唤回宫中,谁知道公子昭当朝怒斥陛下不配为帝,气的陛下直接将其关进了天牢。” “嘶——我怎么记得三年前公子昭就是因为此事被逐出咸阳城,现如今居然还敢如此?” “这谁知道呢,不过陛下始终还是惦念着血肉亲情的,似乎是已经亲自去天牢中要把公子昭接出来了。” “…………” 正当茶馆中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聊着的时候,空气中却突然安静了一下。 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笑嘻嘻的钻进了茶馆,挤进了众人之中。 “呦,这不是百晓生吗?又打听到新消息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认出了那年轻人,两眼一亮开口喊道。 放眼整个咸阳城的市集中,有谁不识得百晓生的名号? 有些文才但却不用在正道上,整日里不是写话本就是四处讲消息,偏偏信息还从未出过错。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百晓生是谁!” “据说天牢之中,七公子痛哭流涕向陛下认错,甚至还献上了这些年来在民间寻来的长生不老药引。” “陛下大喜过望,不仅赦免了七公子大逆不道的罪过,还让其回宫,自己则是闭关研究长生不老药去了。” “等到明日的朝堂,就是公子扶苏代为监国,七公子和李斯丞相辅佐。” “咱们大秦啊,要变天喽——” 说到最后,百晓生特地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外人听见一般。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听到的人皆是一阵唏嘘,不无惊异。 整个大秦谁不知道往日里严刑峻法的始皇帝最看不上优柔寡断的公子扶苏,但现如今却让公子扶苏代为监国。 他们倒是好奇,公子扶苏是会继续始皇帝严刑峻法的理政方针,还是以仁为本。 然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在茶馆的交流,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人在桌子上撂下几文茶钱,快步朝外走去。 始皇帝亲近方士,给他们安排的府邸也离皇宫格外的近。 那中年男人七拐八拐绕着小巷,最终走进了一处府邸的后门,悄声走近书房敲了敲门,在里面人应声后才敢开门入内。 “韩大人,小的回来了。” “正如同您所猜测的那样,那百晓生果真带来了宫中的消息!” 看着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的方士,那中年男人神色不无激动的开口说道。 若是此时李斯在的话,定然能够认出眼前这方士正是始皇帝身边的红人之一——韩终。 第十一章唇亡齿寒 “哦?” “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看都听到了什么。” 韩终放下手中的毛笔,微微颔首开口问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精光。 这些年来始皇帝沉迷于求仙问道,身边聚集了不少方士。 最受信任的,除了徐福之外,便是韩终、石生以及侯公。 这其中徐福混的最好,早早的已经就任国师,日日上朝吃着俸禄,看的几人好不羡慕。 只不过这方士之术,或许旁人不懂,但是他们自己心中却明明白白,无非是拿来逗皇帝开心的东西罢了。 只要始皇帝一日不和他们撕破脸皮,他们便能够哄上一日,过上一日好日子。 然而现如今……徐福在朝堂上被七公子砍了脑袋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咸阳城上下,他们自然也是不例外。 虽然陛下信任他们,但终究是很难与血脉亲情一起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韩终的神色多了些许思索。 他已经吩咐人下去给自己打包盘缠行礼,只要是值钱的能带走就都带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不了这些年在始皇帝身边捞的金银也已经足够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七公子被陛下打入天牢,听说这次彻底老实了。” “不仅仅主动向陛下认错,还向陛下献上了民间一味长生不死的神药。” “陛下龙颜大悦,不仅赦免了七公子的罪过,还在闭关修身之前令公子扶苏监国,七公子辅佐。” “这一次七公子可谓是一步登天,说不定还会从城郊的宅子搬回咸阳城呢。” 说起今儿个在茶馆的一众所见所闻,中年男子吧咋把咂嘴,言语中也是一阵感慨。 毕竟放眼整个咸阳城,也没有一个人能猜得到七公子会一朝重回朝堂。 虽然倒也轮不上争夺皇位,但也没人敢轻视朝廷中的局势半分。 “七公子向陛下献上长生不死的神药?” 听到这话,韩终不禁愣了愣神,随即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狐疑。 说方士妖言惑众挥剑砍了徐福脑袋的人是他,向始皇帝献上长生不死神药的还是他。 难道这七公子人前人后也有两副面孔不成?不应该啊? 更何况也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他们每日向始皇帝献上的所谓丹药都是些什么东西做出来的。 那些玩意儿少量摄入倒也没什么,但如果常年累月的大量吃进肚子,恐怕始皇帝还真的没办法度过一个安详的晚年,这也是韩终时刻准备好跑路的原因之一。 而七公子作为始皇帝的亲儿子,总不可能也给他吃这些东西吧? 难道说……七公子是真的捣鼓出来了什么民间的神药? 想到这里,韩终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由得沉了几分。 他们这么多年都没给捣鼓出来的长生不老药,现如今被七公子随手拿了出来,那今后他们这些方士怎么在皇帝面前取的信任? 时间摸不透情况的韩终都不由得有几分焦虑了起来,甚至还算着要不要尽快去找其他两人商议一下此事。 徐福死了,他们现在可谓是唇亡齿寒。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没有一个能跑得掉。 正当韩终心中犹豫之时,却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怎么? 难道真的出了事儿,宫中派人来抓自己了不成? 还没等韩终心中慌张,便只见一个太监笑眯眯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咱家见过韩大人。” “韩大人可当真是好福分,传话的这活儿落到了我手里,也算是能沾沾福气。” 只见那宣旨太监是前所未有的热情,一改往日里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言语中隐隐约约还带着几分谄媚。 看到宣旨太监这副模样,韩终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是放回了肚子里。 虽然他也常常看不上这群没把的家伙,但不得不说,这些太监作为皇帝身边最近的人,平日里可是把圣意琢磨了个一清二楚。 若是皇帝暗中对你有什么不满,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能把头抬到天上去,理都不理你一下。 但是如果皇帝想要重用你,亦然也是这些太监率先察觉到,便会对着你各种阿谀奉承。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明显正是后者。 “公公这是什么话?” “你整日待在陛下在身边,那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呢。” 韩终笑眯眯的迎了上去,看似是和宣旨太监寒暄了一番,手中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钱袋子,塞进了宣旨太监的手中。 收到了钱袋子的宣旨太监手中不动声色的掂量了一番,随即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 “彼此彼此,韩大人这次才是真正的得了恩宠呢!” “这几日陛下一直闭门不出,一心钻研长生不死之道,整个大秦都丢在了公子扶苏和七公子嬴昭的手中。” “从陛下的态度看,虽然现如今还没有立储,但储君定然是要从这二位之中选一个了。” 说到这里,宣旨太监的话停顿了片刻,随即语气中更是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 “然而这次咱家之所以来这儿,就是收到了公子扶苏和七公子的授意。” 随着宣旨太监话音的落下,只见几个一群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走进了院子里,重重放在了地上。 “韩大人,请打开吧。” 宣旨太监微微颔首开口说道,韩终顿时心领神会,略带几分激动的上前几步,打开了最近的那箱子。 下一秒,银晃晃的光芒差点晃瞎了他的眼。 只见一大箱子的银子摆在那里,更不用说后面那几个箱子里摆的是什么了。 韩终不禁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眼中的贪婪不言而喻。 “七公子说了,陛下这两年身子不好,若不是因为诸位方士的话,也不会仍旧如此强健。” “这些银子是给韩大人的研究经费,用来继续炼丹寻药。” “若是哪日真的长生不老,定然是少不了几位方士大人的好处的。” 宣旨太监一番话将韩终碰的有些飘飘然,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本身就是个骗子。 第十二章挟天子以令诸侯 “好说好说!” “等本大人封侯拜相之际,定然不会忘了你们的!” 韩终手中摩挲着银子大笑着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势在必得。 “既然如此的话,那咱家就先回去了。” “韩大人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公子扶苏和七公子的一片期望啊。” 宣旨太监笑眯眯的和韩终又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了韩府。 只不过他登上马车前去的方向却不是宫殿,而是咸阳城外的七公子府。 马车绕至后门,宣旨太监轻车熟路的走进府邸,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叩叩叩——” “进来吧。” 听到嬴昭的声音响起,宣旨太监这才恭恭敬敬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嬴昭正坐在案前,手中捧着一本古籍,神情专注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宣旨太监走进了书房,见嬴昭并未抬头,便恭敬地立在一旁,等待他开口。 “公子,韩大人那边已经安排妥当。” “您吩咐的事已全都办妥。” 宣旨太监语气恭敬地说道,并不多言什么。 随着宣旨太监话音的落下,嬴昭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温和却透着几分冷峻。 只见他缓缓合上古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很好,看样子这一招确实有效。” “那群方士终究是群只会追逐利益的小人,稍微给点儿甜头就露馅了。” 嬴昭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他早就已经猜到了那群家伙的性情。 这群方士本身围在始皇帝身边也只是为了捞钱罢了,现如今自己给钱更阔绰更好伺候,自然是成了必始皇帝更好的选择。 “公子英明,韩终虽表面上云淡风轻,估计心中的小算盘也打的啪啪响呢。”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相信了自己被您和公子扶苏看重。” 想起方才韩终那副模样,就连宣旨太监的眼神中都流露出几分嘲讽。 他常年服侍在始皇帝身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纵然韩终有再多的小心思,他也一眼能够看出来。 听到宣旨太监这番话,嬴昭点了点头,随后从桌上拿起一卷密封的竹简,递给宣旨太监开口说道:“把这竹简交给公子扶苏,记得务必亲自交到他手里,切勿让任何人看到。” “是。” 宣旨太监接过竹简,小心翼翼地放在怀中,随即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突然开口问道:“公子,话说回来……陛下怎么样了?” 随着宣旨太监话音的落下,嬴昭一拍脑袋,像是刚意识到这件事一般。 “说起来,今儿个还没去看过父皇呢。” “不过有许太医在的话,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嬴昭略带几分心虚的摸了摸下巴,干咳几声开口说道。 自打他和公子扶苏的计划开始后,他甚至偷偷将正在昏迷中的始皇帝送来了自己的府邸。 毕竟虽然现在自己和公子扶苏达成了合作意向,但嬴昭心中也清楚,公子扶苏说到底是个性格软弱的。 若是始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再把公子扶苏训斥一顿,指不定临阵倒戈。 自己现如今此举,多多少少也有几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思。 有许太医在稳定住始皇帝的病情,自己做事倒是也少了几分束手束脚。 ………… ………… 虽然先前始皇帝将监国大权交给了扶苏,由嬴昭辅佐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咸阳城的大街小巷。 但是当满朝文武看到扶苏正坐上位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愣了愣神。 “诸位爱卿,想必也已经知道父皇闭关的事情了。” “因此自今日起,本公子便将代父皇处理朝政,直到他回归为止。” 扶苏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文武百官,语气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 虽然是第一次监国坐上这个位置,但却没有丝毫怯场。 放眼望去一众文武百官之中,有些人面带恭敬之色,有些则面露疑惑。 “诸位大人不必担心。” “在皇兄监国的期间,我也会尽全力辅佐。” “想必诸位大臣,也都明白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吧?” 还没等有大臣开口,一旁的嬴昭便率先衣袖一甩,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 原本还有几个心存不满想找麻烦的官员,在看到嬴昭这副模样后,却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就算他们想搞事,但很明显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虽然他们多多少少都对扶苏有些了解,但这位许久没有在朝堂上出现的七公子……着实令人摸不透。 就凭着他上次上朝直接一剑砍下徐福脑袋的行为,就让他们不敢在嬴昭面前造次半分。 “既然如此,那老臣便恭贺公子扶苏升任监国了。” “请公子放心,朝中一切事务,百官将全力以赴。” 片刻后,一位年长的文官站了出来,拱手施礼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恭敬。 虽然现如今摸不透嬴昭的行事方式,但至少目前看来,嬴昭是支持辅佐扶苏的。 “多谢诸位爱卿的支持。” “诸位可有本奏?” 扶苏微微一笑,颔首回应道,目光扫过在场的一众大臣。 还没等那些大臣犹豫着是否要开口,便见到嬴昭衣袖一挥,高声开口喊道:“启禀皇兄,臣有一物想献上!” 随着嬴昭话音的落下,他从怀中掏出一包洁白之物,递给了一旁的太监。 “此物名为纸张,可以用来书写。” “和传统的竹简相比,纸张更加轻薄,便于携带和处理,可以大批量生产降低成本。” “若是今后我大秦能够用纸张代替竹简,想必是个不小的进步。” 嬴昭拱了拱手高声信誓旦旦的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自信。 与此同时,扶苏也从太监手中拿到了那纸张,随即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叹。 入手顺滑轻薄,若是能够以此代替竹简的话…… 扶苏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两眼一亮,随即望向嬴昭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激动。 然而还没等扶苏开口说些什么,一道苍老而激动的声音却率先响起。 第十三章大秦之危 “此物……实乃我儒家大幸啊!” 只见一个老臣神情激动的高声喊道,和他一样的还有不少文臣也是两眼放光。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今日能够站在朝堂之上,本身就是无数银子堆起来的。 旁的不说,单单就说一本书卷的价值几何,都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承担的起的。 若是真的能够像嬴昭所说的那样,书籍的成本定然能够大大降低,越来越多的百姓能够读书识字。 一时间以李斯为首的法家和儒家一众博士望向嬴昭的目光都多了几分热切。 和那些世家大族不同,若是他们各自学派的思想能够以纸张制书的形式出现的话,定然能够让百家的思想愈发广泛的传播出去。 现如今来看……嬴昭此次献物,对于诸子百家而言是绝对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啊! 然而和李斯等人不同的,则是几个黑着脸的老臣。 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右丞相冯去疾。 若是诸子百家的思想真的仗着书籍崛起了,那让他们这些老牌世家的地位如何稳固? 到时候越来越多的寒门学子进入朝廷,又让他们这些世家贵族的子弟如何得位? 嬴昭微微一笑,目光不动声色的望向神色各异的一众大臣,将他们纷纷记了下来。 “臣以为,应当将此物纸张大力推广出去!” 还没等冯去疾等人开口,李斯便率先上前两步高声开口喊道,语气中尽是笃定。 “皇弟献上了此物,那本公子自然是会重视起来的。” “既然诸位爱卿都对此物如此热衷,那边委任七公子和李斯丞相成立造纸厂。” 扶苏微微一笑,目光在满朝文武中扫视一圈,随即做出了决定。 虽然今日嬴昭突然献上纸张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嬴昭这样做定然有自己的道理。 “臣遵旨!造纸厂的建设必将全力以赴。” 听到扶苏的安排,李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立即走上前一步,恭敬地躬身行礼高升开口说道。 与此同时,冯去疾等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但却又不能发作半分,只能冷眼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有了这么一遭,满朝文武可谓是喜忧参半,各自都没了继续的心思。 前脚刚下朝,嬴昭便径直朝着御书房走去。 他心中清楚,现在扶苏定然有不少问题等着问自己。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赶到御书房的时候,在场的不仅仅只有扶苏,李斯也笑吟吟的等着自己。 “说说吧,皇弟。” “你突然拿出来纸张,又是想钓什么鱼?” 扶苏摩挲着手中的纸张,微微颔首开口问道。 他方才虽然不太清楚嬴昭的目的,但也全程配合着嬴昭的话。 虽然隐隐约约有几分猜测……但没有嬴昭的肯定,他倒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臣弟想做的事情很简单。” “但在此之前,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李斯丞相。” 嬴昭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将目光投向了李斯。 “七公子尽管问便可,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突然间被点名,正沉浸在造纸厂喜悦中的李斯也严肃了起来。 “依照李斯丞相来看……如今咱们大秦最严重的祸患为何?” “可是愚民众多,难以教化?” “非也,有百家诸生和造纸厂的存在,普及教育只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百越野人虎视眈眈?” “非也,父皇修建长城阻挡,再加上我大秦雄狮,区区蛮夷又有何畏惧?” “可是疆域辽阔百姓众多,难以管辖容易引发动乱?” “非也,只要多重视一番地方管理,百姓们自然有人能管。” “那……” 接连提出几点都被否决,李斯顿时犯了难。 看到李斯这副模样,嬴昭不禁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聪明如李斯,又这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想问的是什么? 但也正是因为李斯智近若妖,才很懂事的没有将真正的答案说出来。 “虽然父皇已经统一天下数年,但六国余孽依旧在四处作妖。”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们是六国余孽的话,会选择怎么做?” 嬴昭抿了抿嘴开口说道,几乎将答案明摆着放到了面前。 “如果是我的话……” “我会尽量联合起来势力,找人合作……” 说到这里,扶苏顿时一僵,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一般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对,就是找人合作。” “那么该找什么人呢?无疑是有家底势力的。” “皇兄你猜一猜,朝中那些世家大族里,有几个和六国余孽没有勾结的呢?” 随着嬴昭话音的落下,扶苏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他的目光在嬴昭和李斯之间来回扫视,仿佛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然而嬴昭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李斯也是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样子。 “所以,若是想要解决六国余孽的威胁,最根本的还是要剿灭那些与六国余孽勾结的世家大族。” 嬴昭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桌案,一针见血的开口说道。 扶苏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这番话的含义一般,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纠结。 他是实打实的儒家信奉者,放眼朝中那些世家大族,许多学者都是曾传教于他的。 现如今突然间告诉他,那些被自己尊称一句老师的学士们有可能和六国余孽勾结,这又怎能让他接受? “如果真如七弟所说,那么朝中那些世家大族的确可能是问题的根源。” “然而如何辨别和清除这些势力,又是另一个难题。” “就算我们知道了谁和六国余孽有勾结,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何动手也不易。” 扶苏揉了揉自己酸痛的额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语气中竟带着几分疲惫。 自己仅仅只是监国了一天便头疼成这样,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么多年父皇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很简单,我今日选择在朝堂上提出纸张,而不是私下奉上,本身就是想要抛砖引玉。” 第十四章重头戏 嬴昭微微颔首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势在必得。 他早就已经想好了,既然想要改变大秦三世而亡的命运,那就必须得从根源一点点把所有危机清除掉。 肃清六国余孽,阻止那些个劳民伤财的无用工程。 包括逆转始皇帝穷兵黩武的政治方针,发展民生才是重中之重。 “抛砖引玉?” “七弟你的意思是……那些和六国余孽有勾结的世家大族会率先坐不住?” 听到嬴昭的话落实了自己的猜测,扶苏摸索着下巴开口说道,心中也在掂量着什么。 想要将其连根拔出,只怕有些困难。 最重要的是……万一哪里出了岔子,等父皇醒来,自己岂不是丢给了他一个烂摊子? 想到这里,扶苏不禁一阵心虚,随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没错,正是如此。” “那些世家大族为何会勾结上六国余孽?无非就是因为野心大罢了。” “现如今我献上纸张,成立造纸厂,下一步很有可能还会开始提拔寒门人才。” “这些种种举措,无疑是在他们的利益上踩雷。” “依照他们的性子,又这么可能坐得住?更不可能任我继续发展下去。” 说到最后,嬴昭冷笑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寒芒。 他和始皇帝不一样,和公子扶苏也不一样。 他不会任由那些世家大族拿捏,也不会想尽办法将其驯服。 不破不立,这才是他的行事准则。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只要给自己留一口气,他就绝对要把那些世家大族统统解决掉。 际时再培养完全乖顺听从自己的势力,岂不是更好? 嬴昭抿了抿嘴,眼底尽是阴霾,仿佛已经预见了朝廷即将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而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房间内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扶苏眼中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现如今已经没得选,只有全力支持嬴昭才能争取到一丝胜算。 “七弟,你的计划看似周密,但若是想要实施下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改变固有的秩序,必然会引发巨大的反弹。” 扶苏缓缓站起身来,步伐沉稳,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重重的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父皇昏迷,现如今只有他们兄弟两个能够抱团取暖。 能否在始皇帝醒来之前做出一番功绩,大概就要看这次了。 “正因如此,我才需要皇兄和李斯丞相的支持与协助。” “凭着李斯丞相在朝中的影响力,定然能够拉拢不少人。” “而皇兄你手中的三十万军队,便是咱们最后的底牌。” 嬴昭微微点头开口说道,他早已考虑到了这些潜在的风险。 扶苏深吸一口气,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然,随即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我明白了。” “既然咱们已经打定主意要动这些家伙,就必须不破不立。” “只不过……怎样下手才比较合适呢?” 扶苏的担忧亦是李斯的顾虑,毕竟若是稍有不慎,那群世家大族便会像疯了一样反扑。 毫不夸张的说,世家大族占据了大秦的半壁江山,牵一发而动全身。 想要连根拔起,和全身换血没什么区别。 “放心吧皇兄,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好。” “您只要带着蒙恬将军和那三十万大军做我身后最后的底牌,那便足够了。” “至于李斯丞相……接下来可是您的重头戏。” 嬴昭颇为自信的笑了笑开口说道,手中折扇一挥,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 ………… 嬴昭并没有瞒下早朝时的消息,恰恰相反,他反而还很希望今日在朝堂上的消息传远一些。 风浪越大,鱼越贵。 他巴不得那些世家大族在自家宅子里怎样跳脚。 关于造纸厂的政策很快就安排了下去,与其一同的还有另一则公告。 “中秋诗会在即,七公子有令——” “此次诗会举办在七公子咸阳城外的私宅,放出一百份请帖,只有受邀者才能入场。” “无论是世家公子亦或是寒门学子,甚至是商贾之家,都有机会参加。” “七公子将会在中秋诗会上挑选出来十位有才学的寒门学子,为其提供大秦造纸厂制作的第一批纸质书籍!” “并且在将来稷下学宫恢复后,中秋诗会的才子们有机会成为第一批稷下门徒!” 当皇榜公布后,不少识字的奴仆在瞧了后皆是面色大变,一个两个着急忙慌的朝着主子家中赶去。 开玩笑!七公子难道是疯了不成! 要知道,像是读书识字这般高雅之事,从来都和那些寒门商贾没什么关系。 但是现如今嬴昭这一声令下,很明显是要把文人群体打乱重新洗牌了。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中秋诗会,但也恰好体现了上面人的态度。 “疯了!疯了!简直是都疯了!” “陛下到底在做什么!就任凭着公子扶苏和七公子乱来吗!” 右丞相府中,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怒骂愤怒的摔着大厅中的花瓶摆件,神色中尽是愤慨。 而在旁边则是坐着个和他有三四分相似的年轻人,看到他这副模样,那年轻人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色中尽是无奈。 “行了冯劫,不要再闹了。” “待会儿爹回来后看到这一片狼藉,你可就又要挨打了。” 冯征端起面前的茶水淡淡的抿了一口,看着仍旧在暴怒的冯劫开口说道。 自己这个弟弟在咸阳城的一众公子哥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但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暴躁。 若不是因为性子冲动而让冯去疾不放心的话,估计早就丢去战场上历练了。 想到这里,冯征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莫名的情绪。 陛下重武轻文,这是整个大秦都知道的事情,毕竟这江山万里可都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 冯去疾作为大秦金字塔顶峰的文官,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弊,就连子嗣都在刻意往这方面培养。 第十五章赵公子 然而天不随人愿,自己作为冯家的长子,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从小就抱着药罐子过活,更别提什么练兵习武征战沙场了。 以至于每次当冯去疾见到自己这个大儿子时,脸上也往往满是遗憾。 不过说到底也都是自己亲儿子,自然也不可能亏待半分。 既然没办法习武那就从文,冯去疾花大价钱为冯峥请了先生传授其读书识字,现如今也是咸阳城中出了名的才子。 而二儿子冯劫则是从小舞刀弄枪,依照冯去疾的打算,这两年找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这小子的性格,就该把他送去战场上博取军功了。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这样淡定?” “你没看公子扶苏和那七公子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吗?” “先是搞什么造纸厂,后来又要搞什么稷下学宫。” “这不是把咱们往反路上逼吗!” 听到冯征的话,冯劫却是愈发暴躁,一张脸涨的通红。 随着冯劫话音的落下,冯征顿时面色一变。 还没等他开口呵斥,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小子在这里乱说什么东西!” 二人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冯去疾冷着脸狠狠瞪了冯劫一眼,很明显是听到了方才冯劫的话。 眼看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被自家老爹当场逮到,冯劫便是一阵心虚。 “您别生气,不过是二弟在家里随口乱讲的罢了。” “虽然说隔墙有耳,但也不至于咱们这右丞相府中也如此危险。” 冯征急忙开口说道,还不忘给一旁的冯劫使了个眼色,示意让这小子不要再乱说话。 “让赵公子见笑了。” “我家这两个小子平时被娇生惯养久了,没怎么出去见过世面。” “还得赵公子多担待一些。” 冯去疾却并没有理人,反倒是干笑着朝着身后的人开口说道,神色中多多少少带着几分尴尬。 此时冯劫才注意到,跟在冯去疾身后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年。 “这位是赵公子,是我老友的儿子。” “一次也是听闻七公子举办中秋诗会的事情,前来凑个热闹。” “这段时间在咸阳城里,赵公子就先住在咱们右丞相府了。” 冯去疾微微颔首,开口说道目光扫过眼前两个儿子的脸,语气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此时就算是神经再大条的冯劫都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奇貌不扬的年轻人身份并不一般。 否则的话,自家老爹贵为丞相,怎么都不可能对一个所谓老友的儿子以公子的称呼去对待。 不过他们倒也不是傻子,既然冯去疾没有在明面上跟他们说,那就说明这其中的事情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赵公子,在下冯征。” “既然是爹老友的孩子,那来我们丞相府住一段时间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或者我弟弟。” 冯征尽量表现得和蔼,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语气中尽是坦然。 “冯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不过是来见识一下这大秦的新风尚罢了。” “这些年没怎么出来,倒也有些不太习惯这新局面了。” 赵公子只是微微一笑,眼中却透出一股深沉的冷静。 他的语气平淡,但每个字都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从容与沉稳。 听到赵公子的话,冯征面色顿时一僵,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愕。 新风尚?新局面? 这位赵公子说话……有些容易掉脑袋啊。 冯劫则显得有些局促,他瞄了一眼赵公子,心中隐隐感到这人并非等闲之辈,尤其是看到冯去疾对赵公子的态度,心中更是生出几分忐忑。 “赵公子在咸阳城的日子里,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这两个小子。” “你们但凡敢有什么不老实的地方,家法处置” 冯去疾又补充道,目光却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冯劫,语气中透出几分严厉。 赵公子淡淡地笑了笑,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客套的寒暄。 他转而望向冯征,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早就听闻冯家大公子冯征惊才艳艳,在整个咸阳城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子。” “不知此次你是否也会出席这次诗会?” 听到赵公子这话,冯征不由得一愣,随即干笑两声开口说道:“赵公子夸奖了,在下虽说在书法诗词上稍有些许造诣,但与那些真正的才俊相比,还差得远。” 赵公子的态度不由得让冯征心中泛起了嘀咕,一时间有些摸不透这位,此次前来右丞相府是打算做些什么。 “才子之名,只要有真才实学,便自然会被人所认可。” “我只是籍籍无名的寒门子弟,此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拿到中秋诗会的邀请。” “此次我来咸阳城,其实主要是奔着七公子的名号来的。” “如果冯公子有机会的话,不知能否帮我引荐一下?” 随着赵公子话音的落下,还没等冯征开口说话,一旁的冯去疾便率先打断。 “当然没问题,这是犬子的荣幸。” “我待会儿还和赵公子有一些要事商议,你们兄弟二人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靠近书房。” 冯去疾说完,便转而换上一副有礼的笑和赵公子寒暄着朝着书房走去,留下唯唯诺诺不敢吭声的冯征兄弟二人。 “大哥,你说这赵公子……是什么来头?” 眼看着人走远了,冯劫这才敢将自己心中憋了半天的话问出来。 只不过这话仅仅是刚刚落下,便又被冯征狠狠瞪了一眼。 “人多耳杂,你是想掉脑袋不成?” “走,去我书房。” 冯征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不无担忧。 他对这位赵公子的身份倒是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只不过……自家老爹如今的态度,倒是让他颇为猜不透。 该不会……想要造反吧? 想到这里,冯征的眼皮不禁狠狠地跳了几下。 第十六章中秋诗会 此时的嬴昭并不知道自己的安排传出去后,在整个咸阳城里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距离中秋也没几天了,他这几天正在紧赶慢赶地布置着距离自己七公子府不远的那处私宅。 他原本还打算在自己七公子府来办,但后来一想中秋诗会人多杂乱,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闯入了后院看到自家府中躺着昏迷不醒的始皇帝,那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准确地来说,嬴昭是懒得灭口罢了。 “七公子,一切都按照您吩咐的去办了。” “六成的邀请函给了寒门学子,四成的邀请函则是给了那些世家公子哥们。” 让竹清笑眯眯的跑回来,给嬴昭汇报工作时,眼底那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中秋诗会的邀请函全都是她亲手一封封送出去的,对于那些收到邀请函的学子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 这几日她在咸阳城出现的频率激增,导致不少人都认出来了,她便是跟在七公子身边最受宠的侍女。 毕竟就算是纨绔公子哥,也不可能随便差遣身边一个侍女去负责如此重要的事情。 “哦?” “可有人向你打听些什么?” 见到竹清回来,嬴昭也是挑了挑眉毛,颇为好奇的开口问道。 “他们有的好奇,有的则在暗中探听关于诗会的消息。” “寒门学子们倒还没什么,只是勤勤恳恳的读书为中秋诗会做打算。” “而那群世家公子哥就不一样了,他们确实在密切关注这次诗会,甚至对七公子的安排颇有微词。” 说到最后,竹清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很明显是对他们这样的态度十分不满。 自家公子的英明神武岂是他们能够随意评头论足的? “哼,果然如此。” “他们十有八九是对我重开稷下学宫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知道等在中秋诗会上,我宣布稷下学宫只招收寒门学子时,他们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嬴昭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情绪,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 ………… 正如同嬴昭所想,中秋诗会的消息一传出去,寒门学子和世家少爷们便清晰的分成了两个派别。 “那些寒门学子真的会得到那么多机会?” “这……这不是要跟咱们对着干吗?陛下都不管管?” “自从陛下闭关后,公子扶苏和七公子可谓是把持着朝中大权,说一不二。” “哼,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中秋诗会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 “难道……七公子显然有意图让这些寒门学子崛起不成?” “一群穷书生罢了,大字都不识几个,不足为惧。” “…………” 听到身边熟悉的公子哥们窸窸窣窣讨论着的声音,冯征摩挲着下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 正如同先前所猜测的那样,赵公子并没有收到邀请函,反而自己理所应当的拿到了一份。 自己和嬴昭并没有接触过,对于这位七公子也仅仅只是听说过其纨绔之名罢了。 此次他也并不打算出什么风头,最主要的是静观其变。 诗会如期举行,宾客们的热情高涨,现场气氛热烈。 “欢迎诸位青年才俊来到此次的中秋诗会!” “按理说,依照往年的习惯,中秋诗会应当是举办在咸阳城的酒楼中。” “不过此次恰逢父皇闭关,没人主持大局,本公子便将这活儿揽了下来。” “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诸位才子多多见谅。” 嬴昭笑眯眯的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过在场的一众才子,语气中尽是淡然。 他话音落下,便转头望向一旁高台上的几把交椅。 在上面坐着的,俨然是几位胡须花白的老者。 仅仅是一眼,便有不少学子认出来了那几人的身份。 淳于越,周清臣,李克,皆是始皇帝极其看中的几位博士。 为首的淳于越更是公子扶苏的老师。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望向嬴昭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震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往年仅仅只是娱乐性质的中秋诗会,今年到了嬴昭的手中,居然办的如此正式。 “想必诸位也都对几位博士十分熟悉了。” “为了保持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我们将会为诸位统一发放纸笔,稍后再交给几位博士来做评判。” 说到这里,嬴昭停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在今日的中秋之夜,我希望大家能尽情展示自己的才华。” “过去的岁月中,我们见证了无数的盛世与风华,然而真正决定一个国家未来的,往往不仅仅是显赫的世家,更是那些曾被忽视的寒门英才!”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兴则国兴!” “我大秦的未来,掌握在诸位的手中!” 嬴昭这番话使得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对于寒门学子而言,望向嬴昭的神色中充满了钦佩与激动。 反观那些世家少爷,一个两个脸黑的不像样。 然而嬴昭却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心情,反倒是直接挥手示意,一名侍从上前,手中捧着一大叠纸笔。 随着侍从的到来,场中的气氛更显凝重。 纸笔发放完毕后,嬴昭在台上淡然一笑,目光扫过所有在场的学子。 “从现在开始,你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创作你们的作品。” “不论是诗词还是赋文,都可以尽情发挥。” 随着嬴昭话音的落下,在场不少人都惊呼出声。 “半个时辰?” “这怎么可能?” “看来七公子是真的对诗文一窍不通,否则怎么会只给半个时辰?” “他不会真的以为做诗文这么简单吧?” 这次不仅仅是世家少爷们,就连寒门学子都纷纷面露难色。 半个时辰的时间不长,想要创作一篇文章来虽然不难,但想要出彩却不容易。 一时间,学子们望向嬴昭的眼神中都带了几分指责。 然而嬴昭却是早早的料到了眼前这一幕,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我将会和诸位一起参加这次的中秋诗会。” 第十七章一举夺魁 随着嬴昭话音的落下,在场所有人皆是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听到了什么? 七公子要和他们一起作诗评比? 一时间,不少学子们神色各异,甚至有不少人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嘲讽与戏谑。 开玩笑,他们可都是不知道读书多少年才能走到如今的诗会。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咸阳城最顶尖的才子都聚集在这里了。 然而此时这个整日撒欢逗鸟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居然要跟自己等人比拼诗文才学? 他该不会以为凭着自己七公子的身份,就能让他们放水吧? “看样子,七公子也是有备而来啊。” 听到嬴昭这话,就连坐在评委席上的淳于越几人都止不住的有些惊讶。 说句实话,他们今日坐在这里完完全全都是给公子扶苏面子罢了。 毕竟就算现如今嬴昭有了辅佐公子扶苏的资格,但是在他们眼中仍然是不值一提。 连学堂私塾都没上过两天的公子哥,恐怕连最简单的五言七律都写不出来。 今儿个他敢站在台上如此大胆的向一众才子宣战,倒也算得上是勇气可嘉。 在一片惊讶与议论中,嬴昭站在高台上,面带微笑似乎并不被众人的议论影响一般。 “我可是十分相信诸位才子的能力的。” “但是如果诸位才子连我都比不过的话……那大家还是吃好玩好吧。” 嬴昭的目光扫过在场的诸位才子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语气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在场的才子们,一个两个都涨红了脸,看着嬴昭的目光中更是多出了几分怒意。 如果说先前,他们还仅仅是为嬴昭不懂得文学而给他们的创作时间太短而生气,那么现在则是完完全全想要开始证明自己的实力。 “看诸位才子们都很有信心的样子,想必也已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咱们就开始吧。” 嬴昭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原本站在院子里四处角落的一众小厮们也纷纷站了出来。 见那些小厮们纷纷,挨个来到学子们的面前,为他们发放纸张和铅笔。 与此同时,那些率先拿到纸张和铅笔的学子们,则是率先发出了惊呼声。 “这……这就是七公子他们把那所谓的造纸厂造出来的东西吗?” “原来这就是纸张啊,怪不得公子扶苏如此支持,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纸张也就算了,旁边这个用木头包裹住的碳又是什么东西?” “你们是没听七公子说话吗?这应当是写东西用的笔才对吧?” “…………” 一时间,拿到了纸笔的那些学子们无一不是在为这些新兴事物感到好奇。 眼看着学子们手中都已经拿到了纸笔,嬴昭这才干咳几声,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想必诸位现在已经拿到了我为大家提前准备好的纸笔。” “这几日造纸厂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办中,你们手中拿到的纸张是我们生产出来的第一批产品。” “而旁边的小木棍则是名为铅笔的东西,诸位可以尝试着用铅笔在纸上写字。” 听到嬴昭的话,不少学子都兴致勃勃的尝试了起来,随即发出了一声声的惊叹。 而在评委席上的几位博士们也微微交换了眼神,他们显然对嬴昭的举动感到意外,但也并未多言,默默地等待着这场比试的开始。 “好了,时间已经开始,请各位才子开始创作。” 嬴昭挥了挥手高声开口说道,示意大家可以动笔。 在场的学子们迅速投入到创作中,纸上的笔尖沙沙作响。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半个时辰的时间确实紧迫,他们纷纷绞尽脑汁的思索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创作出令人满意的作品。 同时,那些世家公子们中,有的则在背后窃窃私语,有的则专注地写作。 他们对于嬴昭的举动显然并不看好,但却也只能拼尽全力应对。 随着时间的流逝,学子们陆续将手中的纸笔放下。 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得飞快,每个人都神情各异的打量着附近的人,仿佛生怕对方写的比自己好一般。 “时间已经到了,请大家将自己的作品交出来吧。” 嬴昭走下高台,走到各位学子面前,微微颔首开口说道。 有了嬴昭的话,提前准备好的小厮们纷纷上前,按部就班的收集起了纸张。 “对了七公子,你不是说会和我们一同比试的吗?” “怎的还不见您动笔呢?”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高声喊道,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嬴昭的身上。 “当然没问题。” “只不过这对于我而言太简单了,现场临时写也来得及。” 嬴昭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遭一样,自信满满的笑了笑,拿起了一旁的纸笔飞快的写着什么。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嬴昭便将手中的纸张交给了淳于越。 淳于越板着脸顺势接过,然而只是看了一眼便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的这副反应顿时引起了旁边二位博士的注意力,也纷纷凑过去查看。 只是下一秒,他们便落得了和淳于越一样的反应。 几位德高望重的博士的反应,使得台下的一众学子纷纷好奇了起来。 所幸淳于越倒也不是什么卖关子的人,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望向嬴昭的目光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复杂。 “老夫宣布,此次中秋诗会摘得桂首的是七公子。” 淳于越和其他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笃定的高声开口说道。 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足以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去。 “什么?这不公平!” “您还没看我们的文章呢!” “这可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诗会,就如此草率的定下了?” “荒唐,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难道三位博士都一起疯了不成!” “呵,没想到就连博士都会屈服于七公子的身份下……” 第十八章将进酒 听到一众学子愤愤不平的嘲讽声,淳于越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无奈。 “七公子,不知这首词……是否可以公开?” 淳于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望向嬴昭开口问道。 他心中清楚,这样的诗词如果不公开的话,只怕难以服众。 在得到了嬴昭应允的目光后,淳于越站起身来走到台前,目光扫过愤愤不平的学子们,示意他们安静。 “我等好歹也是读过书圣贤书的人,自然不会因为所谓身份便随意决断。” “恰恰相反,七公子这首词别说是放在诸位才子之中,就算是放在今后百年也不会有人做出超越此诗篇的文章出来。” 淳于越直率的开口说道,三两句便惊得在场诸人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清楚淳于越的性子,但可从来没见过淳于越给谁这么高的评价过。 “七公子此作名为……《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 “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淳于越手中展开纸张高声开口念道,语气中甚至还有几分激动。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居然还能够从嬴昭的笔下见到此等绝妙的诗词。 要知道,淳于越作为公子扶苏的老师,什么文章没见过? 但偏偏嬴昭此篇……无论是文笔还是意境而言,都是无人能比的。 而随着淳于越话音的落下,原本吵闹的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足足半晌都没人开口说话。 “这是……七公子写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略带几分试探的开口问道。 “什么?七公子的词竟然有如此水平?” “这……我等曾以为,七公子不过是纨绔子弟,未曾料到竟然才华横溢……”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好词,好词啊!” “与尔同销万古愁,果真还是帝王之家才能有这般胸襟啊!” 在一片片的感慨赞美声中,也有少部分人提出了质疑。 “这怎么可能是七公子写的?” “凭着七公子的身份,就算是提前在背后找枪手也很简单吧?” “就是就是,更别说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写出这般词句……就算是至圣也没可能!” “有本事让他再写一篇啊!” “…………” 乱糟糟不知道何处传来的叫嚣声使得淳于越等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下意识的看向嬴昭。 虽然他们相信七公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挨不住群情激奋啊。 “安静!” “既然本公子敢站在这里拿这篇诗词出来,自然是做好了准备。” “你们不信,那便现场重写一篇如何?” 嬴昭带着几分冷笑的扯了扯嘴角,目光在几个叫的最凶的人脸上停留了几秒。 果不其然,看到了他们心虚尴尬的表情。 “既然如此的话……诸位请看这首!” 这一次,嬴昭并没有用铅笔在纸张上写,反倒是让一旁的小厮架起来一张宣纸,自己则是手持毛笔,龙飞凤舞的落下。 “这是……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这真是七公子写的?” “字迹刚劲有力,文采也不输任何名家。” “以前真是小瞧了这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纨绔子弟?” “他的才情和气节,显然不止于此啊……” “…………” 随着嬴昭最后一笔的落下,原本还存在质疑声音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嬴昭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字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都是读书人,他们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能够有这样一手好字的人,文学造诣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是……这深处逆境不畏惧不颓丧的气节,正好能和这些年七公子被陛下冷落的人生经历对上号。 想到这里,不少人望向嬴昭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忌惮与复杂。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用纨绔之名伪装着自己的人……又这么可能是庸才? 先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又是“一蓑烟雨任平生”。 有着此等心性的七公子……又这么可能一直沉寂下去? “今日的所谓桂冠,无非也只是诸位才子给我面子,相让了罢了。” “诸位请放心,稍后由几位博士评选出来的十位才俊中,我并不会占名额。” 眼看着诸人对自己的心态转变了几个来回,嬴昭也是微微一笑,随即高声开口说道。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一众学子们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底闪过几分庆幸。 毫不夸张的说,就凭着嬴昭的文采,若是真的要跟他们争的话,他们只怕连什么都落不到。 “七公子,这中秋诗会可是您办的!” “背后有什么奖励,您是最清楚的吧?” 几个胆子大的学子率先高声喊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好奇。 按照往年中秋诗会的习惯而言,通常都是赏赐名家墨宝或者说是一些文房四宝相关的东西。 当然,更多来参与中秋诗会的学子,最主要的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结交一些关系罢了。 但是这一次嬴昭举办的中秋诗会,很明显和往年不太一样。 既然如此的话……那奖励会不会也有所不同? “看样子,诸位已经有所猜测了。” 听到那几个学子的起哄声,嬴昭倒也不恼,反倒是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随即在万众瞩目之下,他这才干咳了几声准备开口。 第十九章稷下学宫 “诸位应当都已经听说了,本公子准备恢复稷下学宫的事情吧?” 一听到稷下学宫,在场所有文人望向嬴昭的目光都热切了起来。 就连一旁的淳于越几位博士都不由得略带几分惊愕的望向嬴昭,似乎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当众提起稷下学宫。 众所周知,稷下学宫作为最早的文化学府,其底蕴和实力是不容置疑的。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儒道法包括其他几家的学术思想,都能够从稷下学宫找到源头。 若不是因为稷下学宫被始皇帝取消,现如今定然是大能齐聚之地。 而现如今趁着始皇帝闭关……七公子居然要重启稷下学宫? 凡是知道这其中故事的人,面色都不由得有几分微妙。 “不知七公子重启稷下学宫一事……是否已经征得了陛下的同意?” 淳于越犹豫片刻,提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如果没有的话,未免有些过于……父慈子孝了。 “关于稷下学宫一事,全权由本公子负责,诸位大可不必担心。” 听到淳于越的问题,嬴昭微微一笑,颔首高声开口说道,仿佛是在给诸位吃下定心丸一般。 “诸位都是文人,应当知晓稷下学宫是怎样的殿堂。” “恢复稷下学宫不仅仅是重建一所学府,更是重拾过去的荣耀!” “它将成为汇聚各家学术思想的地方,继承和发扬前人的智慧,带领我大秦的学术思想走上巅峰。” 嬴昭铿锵有力的话语停顿片刻,随即继续开口说道:“为了保证稷下学宫的发展,本公子在此向诸位许诺。” “首先,稷下学宫将吸纳各家学派的优秀学者,不论是儒家、道家、法家还是其他学术流派,都可以在这里交流。” “我会为稷下学宫开辟一片专供交流的场地,无论是不是稷下学宫的学子,都可以进入。” “其次,为了鼓励学术研究,本公子将设立一系列奖学金和研究资助,确保学者们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究中。” “在未来的时间里,稷下学宫将定期举办学术讨论会和讲座,邀请各地的名师大儒来这里传授学识,进行思想交流。” “包括但不限于大秦的诸位博士,想必诸位也是会支持的吧?” 说到最后,嬴昭将目光投向了淳于越等人,笑的人畜无害。 看到嬴昭这副模样,淳于越几人先是愣了愣神,随即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干笑几声应了下来。 “当然没问题。” “只要是七公子需要,我等随时可以前往稷下学宫讲学。” 淳于越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嬴昭的心机,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嬴昭会喊他们三人前来做评委,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这是赤裸裸的明谋啊! 看着台下一众学子热切的目光,淳于越只觉得整个人被架在了火坑上,就算想拒绝也说不出口。 “既然如此,我希望诸位能够积极参与,即便是最初的建设阶段,也请大家多多支持。” “关于中秋诗会的奖励,本公子准备了一些特别的奖品,不仅是传统的文房四宝,还有机会获得稷下学宫的专属名额。” 嬴昭笑眯眯的开口说道,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他之所以如此积极的将中秋诗会的活儿揽了下来,就是因为想要借机敛一波人才。 至于怎样选择……自然是不可能在那些世家公子哥里选。 听到嬴昭这番话,台下顿时爆发出阵阵惊呼声。 能够获得稷下学宫的名额,对于任何一位学子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誉。 这不仅意味着他们可以在这个学术圣地中接受最顶级的教育,还可能在将来的政途中获得巨大的发展机会。 毕竟进入了稷下学宫,结识的人脉可就和现在截然不同了。 然而正当一众学子兴奋至极,嬴昭再次话锋一转。 “为了公平起见,本公子已经指定了几位博士和学者来负责评选,确保每一位优秀的学子都能够得到应有的认可。” 说罢,嬴昭转向淳于越和几位博士,淳于越几人不得不微笑着走上前站在嬴昭的身后,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众人只看见了他们谦和的笑容,却没有见到他们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虽然稷下学宫是开放给所有文人雅士交流学术的地方,但说到底也是个学院。” “此次中秋诗会,本公子会选择十位学子作为第一批稷下学宫的学生入学。” “只不过……稷下学宫的名额,仅仅会提供给寒门学子。” 嬴昭笑眯眯的开口说道,云淡风轻的话却使得在场的众人皆是一僵。 七公子……说什么? 稷下学宫只收寒门学子? 一时间,不少世家公子哥的面色都难看了起来。 就连淳于越等人都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立马退回去。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分明是将寒门学子和世家公子哥彻底摆在了对立面上啊! 一时间,淳于越不由得在心中暗骂。 恐怕等今天中秋诗会结束,往日里那些个交好的世家贵族便会找上门来了。 “七公子,这……是否有些不妥?” “我们都是为国之栋梁,如今中秋诗会的奖励却被限定在寒门学子,这岂不是显得有些……过于偏颇?” 有些世家少爷率先愤愤不平的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义愤填膺。 有了一个人的开头,随即便是一众人的附和。 淳于越面露忧虑之色,心中暗自责怪嬴昭的做法。 对于那些世家公子来说,这几乎是直接触及他们利益的挑战。 难道嬴昭还要跟他们这些世家硬刚不成? 想到这里,正当淳于越想要开口打圆场时,却只见嬴昭大步流星的上前走了两步,拦都拦不住。 坏了!要出事儿! 一时间,淳于越心中已经想了无数种情况发生,思考万一真的出了点儿什么事儿,自己该怎样跟始皇帝交代。 一边是占据了大秦半壁的世家大族,一边是始皇帝的亲儿子。 第二十章全权处理 无论是得罪了哪边,自己恐怕都不太好交代…… 正当淳于越咬牙思索之际,嬴昭却是开了口。 “各位,既然提到公平,那本公子便直言了。” “寒门学子无论是资源还是机会,都远不如世家弟子,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他们在求学路上,面临的困境和挑战远超你们。” “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 “你们出身富贵,皆被绮绣,戴珠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 “而寒门学子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难道,你们认为在这样一个学术圣地里给予他们一些机会,就是不公吗?” “如果你们真的关心大秦的未来,那应该支持稷下学宫的规则,让真正有才华的人不因出身而被埋没。” “要知道,稷下学宫的终极目标是公平和智慧的传承,而非偏袒和权势。” 说到这里嬴昭停顿了片刻,目光扫过在场一众世家弟子,神色中隐隐约约带着几分嘲讽。 “无论你们如何反对,这件事情本公子就定下了。” “我会用自己的私产在咸阳城城郊的明阳山把稷下学宫建起来,给他们最好的资源教育。” “诸位该不会觉得……我在明阳山重修稷下学宫,还不如给你们建围猎场划算吧?” 嬴昭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冷意,使得一众世家少爷的面色愈发难看。 “但那些都是我们父辈祖辈为我们打拼下来的!” “那本身就是我们应得的!” 不知道是谁率先在人群中愤愤不平的喊了一声,听得嬴昭一声冷笑。 “如果你们觉得这是对你们的不公,那本公子无话可说。” “但我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这些年来学识有没有增长,文笔有没有长进,是不是没有努力。” “若真的要比出身,难道诸位之中有比得上本公子的?” “按照你们的道理,本公子是不是也有资格拿你们的祖祠来改成蹴鞠场?” 嬴昭一番话落下,使得在场众人面色憋得涨红。 就连方才振振有词的几人也低下了头,咬牙切齿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候也不早了,该说的本公子也都已经全说了。” “接下来便辛苦诸位博士好好挑选一番人才,际时我会再来讨要寒门前十名的名单。” “当然,其他的诸位学子也不会白来,凡是今日参加中秋诗会的学子,都可以获得本公子准备的中秋礼盒一份。” 说到最后,嬴昭笑眯眯的拍了拍手掌,示意等候在一旁的小厮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只见那群小厮们纷纷上前,开始给每一个学子分发礼盒。 有好奇心重的学子打开一瞧,却是愣了愣神。 只见里面摆着两只铅笔,一本空白的纸张,还有一本扉页写着《西游记》三个大字的纸质书籍。 “里面是本公子为诸位准备的一点小礼物。” “纸张皆是造纸厂的第一批试验品,供给给诸位尝试,若是好用的话,随时欢迎前来大秦书局购买。” “还望诸位经过今日的中秋诗会后,心中能有些想法。” 看着已经开始有人翻阅起西游记,嬴昭流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手中折扇一挥便施施然离开了别院。 旁的不说,他对《西游记》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扳倒世家,在此之前绝对还需要足够的本钱,一点点将大秦的发展拉起来。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有自己在,一年内把大秦的各方面水平推动两百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 ………… 中秋诗会前脚刚刚落幕,后脚便传遍了整个咸阳城。 街头巷尾的文人们在听说嬴昭要重启稷下学宫,但仅仅只对寒门学子开放后,一个两个也是神色各异。 身为饱读诗书之人,他们又何尝不清楚寒门学子和世家子弟只见的差距? 抛去那《定风波》和《将进酒》不说,仅仅是嬴昭那几句“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便足以让他们红了眼眶。 明明出身于最高贵的阶层,却能够准确清晰的说出他们寒门子弟的处境。 在一群世家子弟回家跟长辈骂骂咧咧的时候,嬴昭坐在家里已经收获了一大批寒门学子的忠心。 当公子扶苏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阵哭笑不得,看着满脸无所谓的嬴昭却又有几分无可奈何。 “你小子……当真是趁着父皇昏迷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了。” “要知道,稷下学宫当初的灭亡可是和父皇息息相关。” “现如今你却要重启稷下学宫……” 公子扶苏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嬴昭所打断。 “重启稷下学宫是大势所趋,就算没有稷下学宫,今后照旧会出现其他的学府。” “更何况,当年父皇一心统一六国,哪里顾得上某个被灭掉的国家里有什么好的学府?” “稷下学宫随着齐国灭亡而衰落,现如今又因为我大秦而重振旗鼓。” “若是父皇看到的话,想必也不会说什么的。” 嬴昭微微颔首开口,语气中尽是势在必得。 他这话说的倒也没错,稷下学宫的逐渐消失完全就是因为齐国被灭。 始皇帝又不是为了灭个稷下学宫跑去讨伐齐国的,成王败寇罢了,就算怪也怪不得始皇帝头上。 “唉……也有道理。” “既然如此的话,那稷下学宫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了,全权交由你处理。” “只要最后那些动静别给闹得太大就行。” 第二十一章拦车老农 公子扶苏一句话说完,却又觉得依照嬴昭的性子有些不太可能,只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 他早就应该猜到的,自己之所以被拎到监国的位置上,就纯纯是为了给嬴昭收拾烂摊子罢了。 想到这里,公子扶苏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太阳穴,心中欲骂又止。 虽然很想撂挑子,但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回头路了。 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句话,自己已经说腻了。 “放心吧皇兄,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嬴昭反而是拍着胸脯振振有词的开口说道,一副你信我的样子。 “行了行了,信你信你。” “没事儿赶紧回你七公子府去吧,我这儿还有一大堆奏折没批完呢。” “记得有空让许太医回来给我报备一下父皇的情况,这么长时间还不醒……我心里总是不放心。” 公子扶苏无奈的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最后眼神中还闪过几分焦虑。 这些年来,虽然他跟着始皇帝在身边学了不少,但现如今自己抗大梁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不安。 还没等嬴昭开口回答,公子扶苏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干咳两声开口说道:“咳咳咳……” “说起来那稷下学宫的事情,既然我全权交给你去处理,那我也就不掺和了。” “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你在那些世家面前打哈哈,但是重建稷下学宫的费用,可得你自己解决了。” 公子扶苏微微颔首,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 他已经听说了,稷下学宫的重建地点再明阳山,虽然那边确实是有一片别院,但想要将其重新打造成学院还是需要一笔不小的银子的。 这笔银子若是从国库掏的话……恐怕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听到公子扶苏这话,嬴昭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放心吧皇兄,你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际时稷下学宫的开幕式,我必然办的轰轰烈烈!” 嬴昭笃定的开口说道,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和他清缴六国余孽重振大秦的目标相比,赚银子反而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看到嬴昭这副模样,公子扶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将嬴昭如此孩子气的自信放在心上。 毕竟现如今更重要的……反而是匈奴使者即将来访的事情。 “皇兄你这是……有心事?” 看到公子扶苏眉眼间闪过几分焦虑,嬴昭试探着开口问道。 “唉……没什么事儿,无非是匈奴使者来访的接待问题。” “际时恐怕父皇还在昏迷中,咱们兄弟二人招待……” 公子扶苏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心中可谓是惆怅万分。 谁人不知始皇帝修筑长城就是为了防这群家伙的。 但是前脚始皇帝闭关的消息刚刚传出去,后脚他们就跑来出使,这其中的因果……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不过边境有蒙恬镇守,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区区几个匈奴使者罢了,也犯得着让皇兄费心?” “放心吧,到时候咱大秦绝对丢不了面子的。” 明白了公子扶苏的担忧后,嬴昭反倒是轻松了起来。 一群蛮人罢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看着嬴昭这副模样,公子扶苏只得叹了一口气,将自己这个仿佛什么都不懂的弟弟放生去一边自己玩儿。 眼看着公子扶苏没有继续搭理自己的意思,嬴昭摸了摸鼻子,也朝着宫外走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秦朝时期那些匈奴应该早就已经被始皇帝打怕了才是。 而现如今蒙恬还镇守在那里,若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只怕那群匈奴人应当不敢来招惹大秦才是。 想到这里,嬴昭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思索的神色。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就算匈奴真的要搞事情,没有始皇帝在,他们也有大秦铁骑可以攻陷一切。 嬴昭出宫后便乘着马车直奔七公子府,然而刚刚出城,马车却突然急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嬴昭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掀开帘子朝外望去。 “七公子,有个老农来拦车!” 车夫的语气也是后怕中带着几分愠怒。 还好他一直控制着速度,否则方才要是惊了马匹,恐怕这老农得被直接踹飞出去。 “去去去!在这里挡什么路!” “你知道这是哪位贵人的车驾吗!” 车夫翻身下了马车,没好气的冲着那老农喊道。 然而面对怒气冲冲的车夫,老农只是畏畏缩缩的缩了缩脖子,依旧硬着头皮朝着马车的方向跪了下来。 “还请七公子……救救我们村子吧!” “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又有谁会来惊扰贵人的车驾呢!” “草民在这儿给您磕头谢罪了!” 只见那老农满脸悲切的高声喊道,随即则重重的一头磕在地上。 还没等嬴昭反应过来,老农额头上便肿起一个大大的包。 “慢着!” “大爷您这是做什么?” “有什么话慢慢说,若是真的受了委屈,本公子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嬴昭也明白自己没办法坐视不理,便直接下了马车示意车夫将那老农扶起来。 一听到嬴昭这话,老农顿时哽咽了起来,一时间险些涕泗横流。 “七公子,说来话长……” “草民家是蓝玉村的,因为村长和咸阳城里的酒家是亲戚,就号召着我们一起种植高粱。” “全村百八十户百姓都听了他的,一年下来半点小麦水稻都没种,就等着卖高粱买米面呢。” “谁知道前段时间村长家的儿子和村里几个孩子打架脸上多了两道划痕,村长一气之下便断了合作。” “现如今我们全村上下几百口人的高粱全都卖不出去了,咸阳城里的酒家酒楼我挨个跑着问,没有一个愿意收的。” “若是这样下去,全村人都要饿死啊……” “今儿个在城里听说七公子体恤民间百姓疾苦,草民这才壮着胆子前来拦车。” 第二十二章蓝玉村 “若是冒犯到了七公子,还请七公子只罚草民一人!” 说到最后,老农的语气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哽咽与懊恼。 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他又这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当街拦车的行为。 早知道会如此,他们当时无论如何也会留下一些水稻小麦。 随着老农一番话的落下,嬴昭也皱起了眉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思索。 “老爷子,您说的情况我了解了。” “既然如此的话,我今儿个便安排人去蓝玉村调查此事,并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这里有一些银子,您先拿着去买些米面给乡亲们饱腹。” 嬴昭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了老农嘱咐道。 老农从嬴昭手中颤颤巍巍的接过,已然是眼含热泪。 “草民今后当牛做马定然也会回报七公子的恩情!” 他又跪下狠狠地给嬴昭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踉踉跄跄的离去。 看着老农离去的背影,车夫不禁多看了嬴昭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想问什么。” 嬴昭也看出来了车夫的心思,转身上了马车,微微颔首开口问道。 “小的知道七公子心善,但是不是有些太便宜那些百姓了?” “更何况咱们还不知道那老头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车夫犹豫片刻试探着开口说道,心中也是犯起了嘀咕。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我会让他变成真的。” 嬴昭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使得心中觉得嬴昭太善的车夫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嘶——对啊。 他怎么忘了呢? 这位可是身份地位显赫的七公子,就算真的有人出言相骗,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回到七公子府后,嬴昭刚刚在书房落座,便唤来了竹清。 “七公子可是有什么安排?” 听到竹清的话,嬴昭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叫蓝玉村的村子?” “你对那地方有了解吗?” 嬴昭摩挲着下巴开口问道,将目光投向了竹清。 “那是当然。” “咱七公子府附近的大小村落,早就已经被我摸了个遍。” “那蓝玉村在北边六七里地远的地方,约莫有百来户百姓。” “不过那村子倒是奇怪,不种粮食只种高粱。” “现如今咸阳城的酒家都有稳定的供货渠道,也不知道他们是给哪家供货的。” 听到竹清的话,嬴昭沉思片刻,眯着眼睛开口说道:“看来那个村子确实有点问题。” “先不论那村长如此意气用事不把百姓们的死活放在眼里,光是高粱卖不出去这一点,足以说明他们面临困境。” “现如今蓝玉村的百姓目前面临严重的困境,粮食告急,这种情况我们必须尽快解决。” “你去调查一下,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有需要援助的情况,之后我们再决定如何解决。” 嬴昭现在心中已经明白了八九分,想必那老农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尽快先把村子里百姓的粮食问题解决了,随后再整改也不迟。 其次就是那村长……要知道这可是咸阳城城郊,在天子脚下居然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若是其他偏远地区的村庄,嬴昭一时间不敢多想。 “明白,我会尽快安排人手去调查。” 有了嬴昭的吩咐,竹清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虽然不知道嬴昭为什么会突然间开始关注蓝玉村,但七公子做事总是有他的道理的。 “对了,顺便看一看他们种植水稻的质量。” “若是不错的话……可以考虑收购。” 嬴昭摸索着下巴,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两眼一亮开口说道。 既然现如今蓝玉村的问题是供大于求,那自己只要创造需求不就行了吗? 毕竟像是给他们银子买粮食这种事情只能做一次,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与此同时,竹清带着几个小厮来到蓝玉村,仅仅是看了一圈,村子的情况让她心中不免沉重。 眼前的景象与她想象中的贫困不同,蓝玉村的房屋虽简陋,但并不脏乱,很明显这边的百姓都是贫苦但懂得打理操持家中的人。 然而当她走进一些村民的家中与其攀谈时,却发现许多家庭已经没有足够的粮食。 竹清随意走进一户破旧的小屋,屋内几乎空无一物,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几具简单的家具。 只见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两个瘦弱的孩子,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助。 “姑娘,您是……” 中年妇人见到竹清走进来,先是愣了愣神,随即试探着开口问道。 虽然竹清仅仅只是七公子府中的一个侍女,但是穿着上面依旧比他们这些百姓要亮丽的多。 “我是受七公子的吩咐,前来找人的。” “你们家里还有粮食吗?” 竹清的目光扫过家徒四壁的屋子,试探地开口问道。 “我们……已经没有粮食了。” “他们都说等这一批高粱卖出去,就有钱买粮食了。” 中年妇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也不知道是在给竹清说话,还是在安慰自己。 “娘……我们饿……” 听到那两个瘦弱的孩子躲在中年夫人身后拽着衣服的喃喃,竹清只觉得心头一沉。 她又继续继续走访了其他几户人家,发现几乎每户都面临类似的困境。 村民们为了生计,不得不将家里的珍贵物品出售或抵押,但对于现如今而言依旧是杯水车薪。 本来就是种地的百姓,家中的物品再去典当,又能换来多少粮食呢? 正当竹清心中酸楚之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她下意识的朝着院子外面望去,几个孩子正在打闹着。 为首那孩子更是格外的惹人注目,和她方才看到那些瘦弱苍白的孩子不同,那孩子身上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手上却在用力推搡另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第二十三章纨绔少爷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竹清不禁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她一眼便看出来,为首那孩子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比村里其他孩子的衣物要昂贵得多,显然是用较好的布料制作的。 年岁瞧上去不大,面容稚嫩但带着几分傲慢,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和轻蔑。 他的手上还戴着一个略显华贵的玉镯,尽管对小康人家来说只是一件装饰品,但在这个村子里却显得极其奢华。 甚至在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细细的银链,链子的末端挂着一个小巧的玉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和方才瞧见那些百姓们连饭都吃不起的样子可是截然不同。 想到先前听说村长家的孩子打架的事情…… 竹清已经猜测出来了眼前这小孩八成就是所谓村长家的孩子了。 “喂!外乡人!” “你是来我们蓝玉村做什么的!” 似乎是看见了竹清的身影,那小孩瞬间放弃了对身前孩子的霸凌,转而换了目标。 竹清的眉头微微一皱,面对那孩子的突然挑衅,她心中生出几分不满。 尽管内心有些不悦,但她仍保持着镇定,走上前去,用平和的语气回答:“我是受我家公子的委托,来调查村子里的情况的。”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孩子?” 听到竹清的话,那小孩似乎也是愣了愣神,仿佛从来没人这样问过他一般。 “我叫杨常洪,是村长的儿子。” “你们外乡人来这里……不会是想要给我们村子添麻烦吧?” 杨常洪瞪大了眼睛,显然对竹清的身份感到好奇但又不以为意。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令竹清的眉头越皱越深。 这种小孩……到底是怎样的家庭教出来的? 一想到杨常洪是村长家的孩子,竹清便不由得对这个村子的管理生出几分担忧。 “我说了,是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查看蓝玉村的情况的。” “我们前来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惹麻烦。” 竹清微微颔首没好气的开口说道,既然眼前这孩子这副模样,自己倒也没什么必要对他有好态度。 听到竹清的话,杨常洪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开口说道:“哼,你们外乡人不过是来做做样子的罢了。” “真的关心我们村子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调查,我们村子好好的呢。” “更何况,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也来抢我们村子的高粱呢!” “我爹说了,村里的高粱谁也别想抢走!” 随着杨常洪话音的落下,竹清顿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眼神中闪过几分冷然。 看样子……杨常洪这副模样,确实是被家中给惯坏了的。 “我们杨家有足够的粮食,才不需要你们外乡人的帮助。” “真正需要帮助的是那些连饭都吃不起的穷人,我们杨家可从来没有受过你们这些人的施舍。” 看到竹清没有说话,杨常洪仿佛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什么一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屑地轻蔑地笑了一声。 他自幼过的丰衣足食,什么时候需要旁人来村子里做救世主了。 听到杨常洪这番话,竹清的心中顿时泛起了一阵冷意。 如今也不难看出来,村长家在其位却不谋其事,甚至还反向压迫这些连饭都吃不起的村民们。 事已至此,她再和杨家人纠缠也没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竹清便给身后的小厮们使了个眼色,随即便直接离去。 趁着方才竹清和杨常洪交谈之际,那几个被杨常洪欺负的孩子也迅速朝着自己家中偷偷溜走。 当杨常洪转头看见原本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后,心中更是一阵怒火中烧,冷哼一声朝着杨家走去。 “爹!娘!” “今儿个村子里来了外人!” 怀着满腔怒火的杨常洪一踏进杨家大门便高声嚷嚷了起来。 一向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刚闹起来,那些佣人们便纷纷缩起了头,生怕被波及到一般。 然而这一次,平日里将杨常洪宠上了天的村长杨志明却没有出来哄,反倒是皱着眉头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低声怒斥道:“吵什么吵!” “有话好好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第一次被杨志明如此呵斥,杨常洪不由得愣在了门口,显然没有预料到父亲会对他如此严厉。 平日里,杨志明对他可谓是溺爱至极,就连旁边的下人们都纷纷侧目望了过来。 “爹,您怎么了?” “我只是告诉您村里来了外人,您干嘛这么凶?” 杨常洪不满地嘟囔着,声音里透着委屈和疑惑。 杨志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带着一丝焦虑和无奈,但现如今也不方便解释。 “你先到一边去,别再喧闹了。” 杨志明皱着眉头低声呵斥道,瞪了一眼杨常洪。 杨常洪有些委屈地撅着嘴巴,乖乖地退到一边。 虽然平日里他在外面是小霸王,但到了家中对杨志明还是十分敬重的。 “杨村长何必如此动怒?” “小孩子罢了,没必要这样教训。” 正当杨志明想要随口打发了杨常洪时,却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闻言杨志明顿时面色一僵,随即立马转过身去笑着开口说道:“好好好,一切都听赵公子的。” “只是这孩子平日里便顽劣,生怕他冲撞到了赵公子。” 杨常洪也是头一次见到自家老爹这副模样,下意识的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赵公子年约二十出头,眉目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 他身穿一袭华贵的锦衣,腰间挂着一串珠链,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几分贵族的风范。 “这个年纪的孩子,顽劣些倒也正常。” “来,到我这里来。” 赵公子的目光扫过杨常洪,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开口说道。 看着赵公子那说不出的目光,杨常洪莫名生出几分心悸,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杨志明一把拦住。 “去,赵公子喊你呢。” 杨志明低声怒斥道,仿佛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第二十四章外乡人 见到杨志明这副模样,杨常洪犹豫片刻,咬了咬牙老老实实的走到了赵公子面前。 “你说方才村子里来了外人?” “是什么样的人,跟我说说如何?” 赵公子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从怀中掏出一包糖果来,递给了杨常洪。 杨常洪对赵公子温和的笑容和递来的糖果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是赵公子的试探。 糖果的甜香让他心生一丝不安,但还是接过来低声回答道:“刚才来的外乡人是个带着几个小厮的女子,她说是受她家公子的委托来调查我们村子的情况的。” 赵公子听了杨常洪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调查村子的情况?” “看来……某些人确实对我们的村子很感兴趣。” 赵公子摩挲着下巴淡淡地说道,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 “她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但我看她不像是会给我们村子带来什么好处的人。” “毕竟咱村子现在过得好好的,那群外乡人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看着赵公子没什么反应,杨常洪缩了缩脖子继续开口说道。 虽然他年纪小,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最重要的是……自家老爹对这赵公子百依百顺的样子,对方肯定是出身不简单的公子哥。 赵公子的目光微微一凝,似乎对杨常洪的话不以为然。 “你这么说倒是有些偏颇,调查村子的情况可能是那些外乡人想要了解实际情况罢了。” “既然她们来调查,我们就让她们调查。” “只不过……他们来调查村子是想要做什么,就值得你们警惕一番了。” 赵公子摸了摸杨常洪的脑袋笑眯眯的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云淡风轻。 但这话到了一旁的杨志明耳朵中,便像是收到了什么指示一般。 “明白了赵公子。” “那群外乡人说的话,我们村子统统都不会听的。” 杨志明急忙上前接着话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谄媚的意思。 赵公子听到杨志明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微微点了点头,对杨志明这幅谄媚的态度也是无可厚非。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处理。” “不过切记,处理这些事情时要谨慎一些,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否则的话……纵然是本公子也保不了你。” 赵公子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意味的态度溢于言表。 “赵公子放心,我会尽心尽力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听到赵公子这话,杨志明立刻恭恭敬敬的开口说道,仿佛生怕有哪里得罪了赵公子一般。 看到赵公子对于自己的态度满意,杨志明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对赵公子的真正意图仍有些猜测,但他清楚,赵公子所代表的力量不可小觑。 毕竟……当初全村改种高粱的事情,就是赵公子安排的。 赵公子略微点头,转身离开了杨家,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你小子,以后收敛着点。”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爹到时候也保不住你。” 眼看着赵公子的身影渐行渐远,一直提心吊胆的杨志明这才拍了拍一旁杨常洪的脑袋,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虽然他对赵公子的身份不清楚,但是他却是十分确定,这位所谓的赵公子,八成就是咸阳城里哪个大人物的公子哥。 否则的话,又这么可能一掷千金给自己,让自己哄骗着村子里的百姓全改种了高粱? 他已经想好了,就算哪日那些吃不起饭的刁民真的找上门来,自己也能带着这笔钱直接南下。 毫不夸张的说,到时候直接在那些富庶之地买套宅院当个富商岂不是比在这儿做个村长要滋润得多? 想到这里,杨志明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贪婪。 至于村子里其他百姓的死活……和自己有什么干系? ………… ………… 与此同时,竹清已经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七公子府中。 她径直奔向嬴昭所在的书房,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峻。 “叩叩叩——” 竹清抿了抿嘴敲响书房的大门,在听到书房内传来回应后,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怎么样?” “让你去调查蓝玉村的事情,这么快就回来了?” 此时的嬴昭正坐在书案前拿着纸笔,似乎是在画着什么一般。 看到竹清的身影,他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公子,蓝玉村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 “我去看了一圈,百姓们的情况的确是不容乐观,甚至很多百姓们都已经到了吃不起饭的地步。” 竹清开口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沉重。 虽然她身处卑微,但也看不得这些疾苦。 “我并没有见到村子的村长,但见到了村长的儿子杨常洪,一个八九岁的小孩。” “那小孩态度傲慢,对外乡人充满了敌意。” “我怀疑……蓝玉村现在之所以走到这般地步难以脱困,就是和杨家有脱不开的关系。” 说到最后,竹清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确定,仿佛已经百分之百将杨家视作幕后真凶一般。 而随着竹清话音的落下,嬴昭手中的笔停顿了片刻,随即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杨家……确实有问题。” “但是敢在天子脚下找麻烦,他绝对不可能是在单打独斗。” 听到嬴昭的话,竹清先是愣了愣神,随即瞪大了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七公子您的意思是……杨家背后还有旁人在给他们做靠山?” 一时间,竹清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可能性。 距离咸阳城这么近,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咸阳城中那些达官贵人搞的鬼。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折腾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呢? “继续去查。” “把周围的村子都走访一遍,看看有没有村子和蓝玉村一样的情况。” “还有,给本公子准备好一切,明日去蓝玉村施粥赈灾。” 嬴昭微微颔首开口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笃定。 第二十五章创造需求 次日一早,整个七公子府都忙碌了起来。 在嬴昭的带领下,几乎府中一大半的人力都启程前去蓝玉村施粥赈灾。 “话说回来,七公子怎的突然要去施粥了?” “听说是因为前两日有个老农来拦下七公子的车驾,说蓝玉村的乡亲们快饿死了。” “最近不是恰逢收获的季节吗?怎的会没饭吃?” “说来话长,那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所有百姓都改种了高粱,一株庄稼都没种……” 前行的队伍中,有不少小厮都在窃窃私语,一时间有些摸不透嬴昭的做法。 但是既然是七公子吩咐的事情,那定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而与此同时,嬴昭也早早的到了蓝玉村,等着大部队的到来。 “公子,昨夜我们连夜走访,已经查出来问题了。” “不仅仅是蓝玉村,还有咸阳城周围其他的一些村子。” “那些村长们都遇到过有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自称是咸阳城来的,希望他们改种高粱,放弃种植庄稼。” “但是他们都觉得不靠谱,拒绝了那公子哥。” “也有几个村长想要赌上一把,但也只是改了一部分庄稼种成高粱,没有影响到生计。” “只不过……相同的点是,那公子后来都没有再收高粱,全都堆在仓库里卖不出去了。” 说到最后,竹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愤愤不平的开口说道。 她始终想不明白,那个公子为何要这样做。 嬴昭听完竹清的汇报,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对这些信息感到十分诧异。 别说是竹清了,连他都觉得这事儿办的莫名其妙。 先是重金引诱那些村子全部改种高粱,随后又不去收购? 这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难道……就是单纯的想要找麻烦? 正当嬴昭沉思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恩人!” “是恩人来了!” 只听得一道激动的声音传来,嬴昭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是那日拦下自己马车的老农。 此时那老农带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背上的竹筐里装的似乎正是高粱。 “老人家,好久不见。” 看到那老农,嬴昭也是微微一笑打着招呼。 很明显,他和前两日相比起来面色红润了不少,看样子是自己那袋银子给他们续上命了。 “小胜,快过来给恩人磕头!” “若不是那日恩人的一袋银子给咱们和乡亲们换来了不少粮食,你小子可就要饿死在家里了!” 老农激动的拍了拍旁边小孩的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的开口说道。 “谢谢恩人救命之恩!” “杨少胜今后给恩人当牛做马,定然会回报恩人的恩情!” 杨少胜听到爷爷的呼唤,乖巧地走到嬴昭面前开口说道,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声音清脆有力听得嬴昭都一阵咂舌。 “不必如此,你们村子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为了让更多的乡亲们能够渡过这段困境,待会儿我府上的人便会来施粥。” “可以通知有需要的乡亲们来排队领取了,放心绝对管饱。” 嬴昭微笑着示意杨少胜起身,随即对着老农开口说道。 “恩人真是大恩大德,我们全村都感激不尽。” 老农感激地看着嬴昭,目光中流露出的感动溢于言表。 “不过,前几天我听到你们提到高粱的事。” “我也知道这几天你们都在为高粱的事烦恼。这些高粱现在的情况如何?” “你们这是……去地里割高粱了?” 嬴昭微微颔首开口问道,目光投向了爷孙二人背着的竹筐。 听到嬴昭这番话,老农的表情微微变得凝重,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这些高粱……我们本以为可以换些粮食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可是,咸阳城里的那位公子哥却并没有再来收购。” “现在这些高粱都堆在仓库里,也没有买主,反倒成了我们的负担。” “只不过咱也不可能就放任这些高粱烂在地里,总是要收割的。” “万一能遇到好心人把这些高粱收了呢。” 说到最后,老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上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 就连他自己都心中有数,清楚的明白这种可能性小之又小。 随着老农话音的落下,嬴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瞧了一眼那些高粱,心中的算盘又逐渐清晰了起来。 “你们先去领取粥食,补充体力。” “我们会尽快解决你们面临的问题,让大家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若是可以的话……这些高粱,我七公子府收了。” 嬴昭微微颔首开口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冷芒。 听到嬴昭这话,别说是老农了,就连一旁的竹清都不由得愣了愣神。 “恩人,您真是大慈大悲!" “这些高粱虽然卖不出去,但质量绝对是没话说的!” “若是您愿意收的话,我这就去跟乡亲们商量,绝对给您最低的的价格!” 老农此时双手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语气中尽是哽咽的开口说道。 他又这么可能不清楚,嬴昭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呢。 “既然公子已经决定了,那就请老先生尽快组织安排吧。” “待会儿等我们的人来了后,再一一称重结算。” 竹清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微微一笑对着老农开口说道。 “谢谢恩人!” 老农感动得眼眶泛红,他带着杨少胜快步走向村子,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告诉乡亲们这件事情一般。 嬴昭目送他们离去,摩挲着下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一般。 “公子,我瞧了他们的高粱质量确实是不错。” ‘如果能以低价收购的话,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只不过……现如今连咸阳城的酒馆都不收高粱了,那咱们又能怎么办呢?” 眼看着老农带着孩子远去,竹清这才将憋在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然而她话音刚刚落下,嬴昭却是毫不在意的轻笑出声:“既然没有需求的话,那咱们创造需求不就行了?” 第二十六章合作双赢 听到嬴昭的话,竹清先是愣了愣神,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光亮来。 “公子您的意思是……在咸阳城中开新的酒坊?” 竹清停顿了片刻,略带几分试探的开口问道。 她在调查蓝玉村的时候,自然是将其从头到尾都调查了一遍。 从改种高粱的始末,再到为何卖不出去,乃至于咸阳城中酒肆酒楼的情况,都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毫不夸张的说,现如今咸阳城里那间酒肆的生意最好,各自售卖的是什么酒水,她都了如指掌。 依照嬴昭的性子而言,跑去和这些酒肆谈合作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而现如今唯一的出路,便是开新的酒坊,和那些老牌酒肆抢市场。 “没错,我们将这些高粱收购过来,在咸阳城中开辟一条新的赛道。” “以最好的品质赢得市场,和卖不出去高粱的百姓们合作,达成双赢的局面。” 嬴昭微微颔首开口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要知道,一开始从身份而言,他就已经赢定了。 或许旁人没有办法打破如今市场的僵局分一杯羹,但是他可不一样。 只要逮着哪次皇家宴会的契机,将自己的酒坊搬上台面来,搞成御用酒水…… 到时候别说是咸阳城的市场了,单单是拿下皇宫中的供应渠道,就足够自己回本。 “公子,若是如此,我们需要尽快筹备酒坊的建设和运营。” “原料的采购、酿酒师的聘请……还有店铺的选址和装修等。” “我会尽快去咸阳城中收购一处位置好的铺子,争取早日把铺面搞定。” 听到嬴昭的打算,竹清的双眼也亮了起来,略带几分兴奋的开口说道,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与此同时,从七公子府中来的施粥大部队也抵达了蓝玉村,迅速的布置着一切。 庞大的队伍迅速布置起施粥的设施,巨大的锅炉上冒着热气,香气四溢,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先前的老农也带着自家孙儿杨少胜捧着瓷碗前来领粥,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群亦步亦趋的村民。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这下家里孩子可算是有口饭吃了!” “这么稠的粥,回去兑水还能多喝两碗呢!” “别插队,人人都有份的!” “…………” 看着不到一刻钟就排起了长龙的队伍,嬴昭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 蓝玉村约莫百户人家,恐怕现在在这里排队的至少也有七十多户了。 “七公子,咱们带来的米粮有点不够了。” 不一会儿,施粥的领头人便略带几分焦急的跑了过来,抹了一把头顶的汗,神色中带着几分尴尬。 就连他们都没有想到,此次施粥的工程量居然有这么大。 “不够就赶紧回府里运,去城里买。” “难道你要让旁人觉得我堂堂七公子,连一个村的百姓都请不起?” 听到领头人这话,嬴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 领头人闻言急忙点头哈腰的小跑离去,喊了几个人便直奔府中重新运输米粮。 看着那些抱着碗喝粥的百姓,嬴昭微微颔首,率先走到了老农的面前。 “老大爷,怎么样?” “这粥还吃得饱吧?” 嬴昭笑眯眯的开口问道,目光扫过一群狼吞虎咽的百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笑意。 从这些百姓们方才排队领粥的反应他便能够看出来,这些百姓并非是那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家伙。 不推不挤有序排队,甚至各个都会向施粥的小厮道谢。 仅仅是扫了一眼,嬴昭便知道自己这次来对了。 “吃得饱,当然吃得饱。” “就连曾经朝廷赈灾的粥都没这么管饱。” 听到嬴昭的话,老农急忙放下碗站起身来,猛地点头开口说道。 随即他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那群百姓。 “乡亲们!都停一停!听我说两句话!” 随着老农声音的响起,那些正埋头苦吃的百姓们纷纷抬起了头,将注意力移了过来。 “乡亲们,今儿个除了施粥的好事儿,咱还有另一件大好事告诉大家!” “我旁边这位乃是陛下的七公子,今日施粥的队伍,便是七公子安排的!” 老农干咳两声高声喊道,听到他这话,在场的所有百姓都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一个两个纷纷丢下了手中的碗朝着嬴昭行礼。 “诸位不必多礼。” “今日的事情,是本公子应该做的。” “身为我大秦的子民,就应当受到庇护。” 嬴昭并没有闪躲,反倒是微微一笑受下了这一礼。 他是要收拢民心,不是要做傻白甜。 既然做了好事,就得让这些承了恩的人知道,谁才是他们的恩人。 “乡亲们,请大家安静一下!” “七公子还说了,他会以最公平的价格收购我们村里的高粱。” “咱们地里那么多卖不出去的高粱……这次有救了!” 眼看着百姓们纷纷又议论了起来,老农的声音再度响起,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激动与郑重。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嬴昭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仅仅是一次的施粥又能解决掉什么问题? 但是现如今嬴昭要收购下他们即将烂在地里的高粱,可谓是直接处理掉了他们这一年来的烂摊子。 只要能把这批高粱卖出去,今后哪怕他们不再种植高粱而是改回来种植水稻,都能破了这次的困局。 老农的话音刚落,在场的百姓顿时陷入了震惊之中。 原本还有些许怀疑与不安的百姓,此时更是激动的瞪大了眼睛,不少人都当场落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七公子真是好人啊,我们村子里的高粱终于有了出路!” “现如今这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七公子啊!” “这么长时间了,咱们村的高粱一直卖不出去,如今居然真的还能找到出路!” “七公子不但施粥帮了咱们,如今还要收购高粱,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第二十七章杨村长 “是啊,七公子,我们全家老小今后定然为您当牛做马!您若有需要,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我们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报答您对我们的恩情!” “…………” 见到百姓们如此激动的反应,嬴昭扶起了两个要跪下给他磕头的百姓,干咳两声打住了当下的局面。 “诸位稍安勿躁!” “蓝玉村的高粱,是我亲自看过的。” “虽然量大不好脱手,但好在质量都还不错,烂在地里就连我看了都觉得可惜。” “大家也都去城里挨家挨户问过了,没有一个酒肆愿意收如此大量的高粱。” “而现如今想要破局,唯有一个方法。” 说到这里,嬴昭停顿了片刻,目光扫过在场的一众百姓,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 “本公子准备在咸阳城开一家酒肆,供货商便由蓝玉村的百姓们来做。” “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一次的滞销而气馁,我会给大家足够的保障。” 嬴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老农的身边。 “老爷子,若是我让您来负责管理村中的事务如何?” 随着嬴昭话音的落下,老农下意识的愣了愣神,随即急忙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不成不成,那可不成。” “蓝玉村……还有村长在呢,我哪能越俎代庖?” 听到老农略带几分慌张的话语,嬴昭不由得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村长……又是这家伙。 毫不夸张的说,先前蓝玉村的困境就是这杨志明造成的。 现如今看着乡亲们一个两个面色带着几分畏惧的模样,嬴昭的眉眼间不禁闪过几分愠怒。 既然如此的话,他倒是还真的挺想见一见这位村长。 正当嬴昭准备人老农带自己去杨家的时候,却只听到一道声音响起。 “你们这群外乡人,来我蓝玉村做什么!”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在场的一种村民皆是浑身一震,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畏惧。 嬴昭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冷着脸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走来。 那中年男人的脸色阴沉,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绸缎长袍,走路时的步伐明显带有几分威严。 嬴昭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中年男人,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一群百姓们连饭都吃不饱,但这村长身上的衣袍却格外华丽。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件衣袍典当的银子都足够这些百姓们解了燃眉之急了。 其他村民看到他都纷纷退开,显然对他的到来有些忌惮。 毫无疑问,这个人正是蓝玉村的村长——杨志明。 杨志明走到嬴昭面前,眼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反感。 他扫视了一下在场唯唯诺诺的百姓们和皱着眉头的嬴昭,语气冷冷地开口问道:“这位公子突然到我蓝玉村来做什么?” “还带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是来做什么生意的?” 看着杨志明这副模样,嬴昭挑了挑眉毛,显然对于他的态度并不意外。 “杨村长此言差矣,我是来帮助蓝玉村的。” “比起一次性的施粥,但我更希望能让大家有个长远的保障。” 嬴昭看了一眼周围的百姓们,看到他们的神情中透出一丝不安,便轻轻笑了笑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慰。 不难看出,平日里杨志明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早就已经将百姓们压迫的不敢反抗半分。 “哼,帮助蓝玉村?” “你们这些外乡人不过是来捞一笔的罢了。” “我们村里的事情,你们管得了吗?” 杨志明冷哼一声,不屑的开口说道,言语中尽是抗拒与冷然。 他在蓝玉村悠然自得的做着土皇帝,可不想有人来打扰自己。 想到这里,杨志明上下打量着衣着华贵的嬴昭,全然将其当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 想必先前自家儿子所说的那婢女,就是这公子哥家中的。 哼,就算是咸阳城来的公子哥又如何? 自己背后可是有赵公子撑腰! 杨志明不禁挺起了胸脯,望向嬴昭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轻蔑。 “我了解情况,蓝玉村的高粱积压难售,百姓们连吃饭都要成了问题。” “本公子会在咸阳城开一家酒坊,专门收购这些高粱,帮村里解决这个问题。” 嬴昭并没有被杨志明的冷言冷语所扰动,而是平静的开口说道。 既然他今天来了这里,就不会被杨志明的三言两语所劝退。 区区一个小村长罢了,还想跟自己硬刚? “我希望村里能有人来负责这项工作,确保高粱的供应顺利进行。” “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但我相信他有能力和经验来帮助管理这件事。” 嬴昭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老农的肩膀,语气中尽是信任。 虽然接触的并不多,但是他可以看出来老农绝对是秉性纯良之人。 最重要的是乡亲们似乎很信服他,如果选他出来管理众人的话,想必是会方便不少。 “你说得倒轻巧!” “我们蓝玉村的高粱,怎能随便让外人处置!” “你们说要开酒坊,不如先看看村里是否愿意配合。” 随着嬴昭话音的落下,杨志明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咬了咬牙低声怒斥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杨志明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一众百姓,目光阴冷犹如毒蛇一般。 被他扫过的百姓纷纷面色一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的。 “这不是是否配合的问题,而是大家是否愿意改变现状。” “如果杨村长不愿意接受这个提议,那我也会考虑是否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来协助处理此事。” “毕竟现在的百姓们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如今有了好的选择,想必乡亲们是不会拒绝的。” 嬴昭的语气依然温和,但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时间,杨志明的面色变得愈发凝重,似乎是对于嬴昭的态度感到颇为意外。 这公子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非得插手他蓝玉村的事情? “杨村长,七公子真的想帮助我们。” 第二十八章针锋相对 “这次施粥和收购高粱的事情,都是他亲自决定的。” 旁边的老农看到杨志明的态度,急忙解释道,仿佛生怕二人打起来一般。 “杨村长,七公子说的是真的,他都给乡亲们施这么多粥了。” “我们村里的高粱终于有了出路,大家都很希望能与七公子合作。” “杨村长您也瞧见了,现在乡亲们的情况……高粱再卖不出去,就要烂在地里了啊!” “是啊杨村长,您看好不容易有了机会……” “…………” 眼看着有第一个人出头,其余的百姓们纷纷点头符合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与期待。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杨志明的脸色逐渐由青变白,神色可谓是愈发难看。 他原本以为这些外乡人只是来做做表面文章,如今看到百姓们如此支持嬴昭,让他心中顿时警惕了起来。 难道……这次是动真格的? 想到这里,杨志明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阴冷。 眼前的局势,很明显自己不能再站在众人的对立面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率先前去给赵公子禀报这边发生的事情才对。 “好,既然如此,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不过,我希望七公子能够保证,我们的合作是公平公正的,不能让村民们吃亏。” 杨志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强撑做出一个微笑开口说道。 “当然,公平公正是我始终坚持的原则。” “我会亲自监督整个过程,确保每一位村民都能赚到银子。” 看到杨志明退让,嬴昭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今日自己来的这趟,确实是得到了不少消息。 不仅仅搞定了合作的意向,还确定了这家伙背后肯定有人支持。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百姓,微微颔首继续开口说道:“接下来,我会在城里寻找最合适的铺面,尽快完成酒坊的开张。” “希望杨村长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村里的高粱尽快进入市场。” “否则的话……想必杨村长也不想看到蓝玉村饿殍遍地的样子吧?” 随着嬴昭的话音落下,杨志明的脸色由青变白愈发难看。 作为村长,他早就习惯了在蓝玉村中作威作福,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了。 “七公子,您放心。” “我会安排人协助您的工作,毕竟咱们都是希望看到蓝玉村越来越好。” 杨志明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维持着镇定,心中已经恨得牙痒痒。 “听到杨村长这样说,那本公子就放心了。” “听闻杨村长事务繁忙,到时候有关于高粱收购和酒坊合作的事情,我就交给老爷子去处理了。” 嬴昭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没等杨志明开口说些什么,便转身朝着老农的方向走去。 “走吧老爷子,方便带我去你家坐坐吗?” 听到嬴昭这话,老农先是愣了愣神,随即急忙点头开口说道:“方便,当然方便!” “七公子走这边!” 看着嬴昭和老农离去的身影,杨志明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阴冷的神色。 想来坏他杨家的好事儿? 还是先看看自己命够不够硬吧! ………… ………… 与此同时,嬴昭也跟着老农来到了村西头的小院子。 “七公子,家中简陋还请多担待。” 看了一眼自己家徒四壁的院子,老农的神色不禁有几分尴尬。 听到老农这话,嬴昭的目光也扫视了一圈这简单却干净的小院子,心中颇为满意。 只要不放弃生活的希望,纵然是再贫苦的生活环境,也绝对不会压垮一个人。 “没关系,老爷子。” “这地方干净整洁,倒也很有家的感觉。” 嬴昭微微一笑轻声开口说道,院子里的布置虽朴素,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正当老农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得杨少胜也背着竹筐回了院子。 八九岁的孩子本就不高,却背着足足有半人高的高粱。 “小胜,过来。” 看到杨少胜回来,嬴昭朝着他招了招手。 “恩人!您来了!” 看到嬴昭居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杨少胜似乎也有几分惊讶,随即迅速的将身后的竹筐卸下来,小步朝着嬴昭跑来。 “话说回来,小胜是不是到了该上学堂的年纪了?” 看着杨少胜一副懂事乖巧的样子,嬴昭的眼神中也是流露出几分满意,随即望向老农开口问道。 “这……咱家中贫寒,哪里有钱给孩子读书啊。” “七公子,您在这里坐一坐,我去给您泡茶。” 听到嬴昭的问话,老农的面色顿时一僵,干笑着开口说道,转身就想要岔开话题。 “老爷子,您也坐下吧,咱们聊一聊。” 嬴昭摆了摆手示意老农不用那么客气,他的目光温和而亲切。 “老爷子,蓝玉村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您觉得现在村里的情况如何?” “有没有什么我需要特别注意的?” 嬴昭摸索着下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微微颔首开口问道。 “七公子,感谢您能来帮助我们村。” “村里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尤其是这高粱滞销的问题……已经让大家愁苦了很久。” “杨村子本应该为百姓们着想,但他只顾自己的利益,根本没把大家的困难放在心上。” 老农沉吟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口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明白。” “杨村长的态度确实让人不太满意,不过我会尽力让事情办好。” “我信不过杨村长,所以接下来的合作中还要多麻烦您老了。” 说到最后,嬴昭甚至恭恭敬敬的朝着老农拱了拱手,神色中尽是笃定。 “当然,我也不会让您白干活儿。” “小胜是个机灵的孩子,若是您没意见的话,我大可供他读书。” “若是您消息灵通的话,想必应该也听过稷下学宫即将重启的事情吧?” 随着嬴昭话音的落下,老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一般,顿时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第二十九章涌泉相报 “七公子,您的意思是……” “能让小胜去读稷下学宫?” 老农张了张嘴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干了一辈子农活儿,又怎么不明白士农工商的道理。 若是能够登科成为官人老爷的话,那可是直接跨越阶级啊! 这种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儿,真的能轮到他家头上? 想到这里,老农不禁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神色中流露出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 虽然他不懂稷下学宫是什么等级的学府,但只要是能让自家孩子有个地方读书的就是好学府。 更别说还是七公子推荐的,那这其中的盘根错节更是不必多说。 老农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人情世故方面却是懂得不少。 现如今可是七公子要亲自将杨少胜带入学府,那今后杨少胜若是有进入朝堂的机会的话……岂不是直接就归于七公子一派了? 一时间,老农的心中闪过千万种可能性,最终还是决定先看重当下。 “当然,本公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稷下学宫本来就是我重启给那些寒门学子的,招收小胜进来倒也算是合理。” “只不过到时候他能够在稷下学宫走到哪一步,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说到最后,嬴昭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他已经想好了,稷下学宫每年招收的学生限制在二十个以内。 不是为了别的,就单单为了自己能够了解掌控每一个学子,毕竟贪多嚼不烂。 与其批量生产,倒不如筛选一些有能力靠谱的学子,来为自己做事。 “今后你这条命都是七公子给的,若是敢违逆七公子半分,我打断你的腿!” 老农当机立断的开口说道,还不忘了给一旁的杨少胜使了个眼色。 杨少胜也是个聪慧的孩子,顿时心领神会,跪下来哐哐给嬴昭磕了两个响头。 “七公子的大恩大德,草民无以为报。” “今后愿意给七公子当牛做马,还请七公子不要嫌弃。” 杨少胜满脸正色的开口说道,成熟的不像是八九岁的孩子。 “不必多礼,起来吧。” “我只是随手拉你们一把罢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今后的路还得你自己走。” 嬴昭微微颔首开口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 看样子,自己这次还真的是帮对人了。 只要这孩子今后不会长成白眼狼,自己都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三分薄面。 “话说回来,我许诺你们把小胜送去稷下学宫读书的事情,暂且先不要外传。” “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杨村长那边的人知道了。” 嬴昭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抿了抿嘴微微颔首开口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思量。 现如今蓝玉村最大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高粱囤积卖不出去,而是挡在面前的杨志明。 若不是杨志明的话,想必村子里的高粱早就找到销路了,还何愁耽误这么久? “七公子慧眼识精,这么快就已经发现我们蓝玉村的症结了。” 听到嬴昭这话,老农苦笑着摇了摇头,神色中似乎是流露出几分无奈。 放眼整个村子上下,谁不知道杨志明是村子里的一块毒瘤? 奈何人家有钱有势,似乎还和咸阳城里的官老爷有所关系。 民不与官斗,就算他们真的要斗,恐怕也得把命搭上去。 又有几个人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换取几乎看不见的机会呢。 “那是自然。” “我已经在人手底下的人去调查了。” “从当初为什么会突然间改种高粱,到杨志明到底糊弄了你们多少,我都会调查的水落石出。” “身为村长不为乡亲们做事,他这村长当的也是到头了。” 说到最后,嬴昭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言语中的态度不言而喻。 随着嬴昭话音的落下,老农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感激之情。 他心中清楚,这次一旦是七公子要管这件事情,那他们村的好日子可能就真的要回来了。 ………… ………… 嬴昭又跟老农聊了些许关于村子里的事情,将高粱收购的事情谈拢后,便离开了蓝玉村。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了拉上几车高粱回七公子府,开展自己的酿酒大业。 竹清的办事效率他一向是放心的,从找到铺面到装潢开张,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就能解决。 而自己这第一批酒水的试验生产,自然也是越早越好。 说起这酒水,他已经想要吐槽很久了。 从刚刚穿越到大秦开始做纨绔子弟的时候,嬴昭第一次喝到这边的酒水,险些一口喷出来。 这哪里是什么好酒?分明就是浊酒! 在他印象中的酒水,应当是口感细腻、层次丰富,外观清澈透明,色泽明亮。 但是自己喝到的酒水,却是口感粗糙,味道发酸,甚至是肉眼可见的浑浊。 若不是后来在几次宫宴上喝到过宫中提供的酒水也是此般模样,他就真的要怀疑是不是下人克扣自己的经费了。 对于这样的浊酒而言,自己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酿造出些高度酒击垮他们? “竹清,你说咸阳城中最出名的酒肆是哪家?” 看着自己七公子府仓库中堆积如山的高粱,嬴昭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开口问道。 作为动手能力max的存在,他又这么可能被这小小的酿酒所击垮。 “要说最出名的酒肆……想必就是福满酒楼的神仙醉了。” “据说这神仙醉每日只提供七十坛酒,而且不可以提前预定,只能每天现场排队去买。” “虽然麻烦是麻烦了点儿,但是作为一众官员才子都赞不绝口的佳酿,想必这神仙醉也是有几分东西在里面的。” 听到嬴昭的问话,竹清思索了片刻才笃定的开口说道。 如果真的说起来的话,这神仙醉当初她也是派人给嬴昭买过几次的。 “饥饿营销这一套还真的是被他们搞明白了。” 第三十章烧刀子 听到福满酒楼的这波营销手段,嬴昭撇了撇嘴开口说道,眼神中却是流露出几分赞许。 先把这神仙醉的酒水质量抛却到一旁不说,单单看这营销手段还是蛮不错的。 若是今后自己的酒坊开起来了的话,定然也是要给酒水定档分类,好好宣传营销一波才是。 “话说公子您真的打算自己亲自上阵酿酒吗?” “不需要等我找的那些酿酒师一起来?” 看着嬴昭捋袖子就要上场的样子,一旁的竹清急忙开口问道,生怕嬴昭是一时头脑发热冲动行事。 “那是当然,你家公子什么时候办事儿出过错。” “要请来也不是不行,让那些老酿酒师学点儿新把戏也不错。” 嬴昭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他当然知道竹清这话是信不过自己,那自己就做出点儿成绩给她瞧瞧看。 高粱首先需要颗粒分明的清洗干净,随后再浸泡柔软,上锅蒸熟。 发酵过滤,提纯蒸馏,仅仅是这几个步骤便花费了足足七天的时间。 密封陈酿几日过后,才到了开坛的时候。 “你当真不来尝尝看?” “我这酒水可比福满酒楼那所谓的神仙醉要强得多。” 当看到嬴昭抱着一坛子酒水出现的时候,竹清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不用了公子,喝酒误事儿。” “府中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我去打理……” 竹清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出个借口,目光带着些许飘忽。 见到竹清这副模样,嬴昭自然是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撇了撇嘴没有再强求。 “话说回来公子,咸阳城的铺子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 “依照您的吩咐打造了一块清泉酒坊的牌匾,上下装潢也全部完成,就差公子您安排商品开业了。” 竹清一番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公子,有位蓝玉村的老先生前来拜访。” 听到小厮这话,嬴昭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毛,随即顿时明白了是谁。 “让他进来吧。” 嬴昭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仅仅是片刻时间,老农便跟着下人走了过来。 “草民见过七公子。” “这些日子蓝玉村的高粱已经全部整顿完毕,数量也都清点了,各家各户都愿意给出市场最低价来。” “这是账本,请公子过目。” 老农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个本子递给嬴昭。 这是当初嬴昭给杨少胜的本子,倒是没想到被这孩子拿来给记账了。 “简单扫一眼,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去账房领银子了。” “老爷子好不容易来我七公子府一趟,坐下休息会儿吧。” 嬴昭拍了拍手中的酒坛子,招呼着老农在院子中坐下。 一旁的竹清也是十分识相的端来两个酒盏,放在了石桌上。 “这是我拿村子中高粱酿的酒水,名为烧刀子。” “老爷子帮我尝尝看,我这烧刀子能不能甩福满酒楼的神仙醉一条街。” 嬴昭笑眯眯的将两个酒盏倒满,酒色如琥珀般透明,闪烁着细腻的光泽,很明显和往日里见到的那些个浊酒截然不同。 他随即率先端起杯子畅饮一口,随即发出阵阵感慨。 这么多年了,可算是喝到正儿八经的酒水了。 若是再一直像是那些浊酒的话,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真的彻底戒酒了。 “既然七公子如此热情,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农接过酒盏,细细嗅了嗅酒香,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惊喜。 虽然他只是个种地的,但逢年过节家中也是会买些酒水的。 就算喝的仅仅只是些酒坊中最便宜的酒水,但是对他们这些百姓而言,依旧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他并没有选择像是嬴昭一样一饮而尽,反倒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刹那间,浓烈的酒香在口腔中扩散开来,回味悠长,令人陶醉。 “这酒水……当真是七公子所酿造?” “七公子当真是宛若神人也,什么技能都会。” 老农吧咂着嘴回味着,眼底尽是惊奇。 就连他一个不懂品酒的人都能尝出来好坏,那那些经常饮酒的王公贵族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是要做,那本公子自然是要做最好的。” “凭着这烧刀子,在咸阳城的酒水市场中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 说到这里,嬴昭的话停顿了片刻,随即目光灼灼的望向老农开口说道:“要想酿出好酒,原料好是重中之重。” “本公子今后会需要大量的高粱来酿酒,当然为了研发其他的酒品,还会需要一些其他的原料。” “我希望蓝玉村能够作为清泉酒坊的原料供应商,签下协议只为我清泉酒坊供应原料。” “我会给蓝玉村高于市场价格的收购你们所有的作物,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一点亏。” “当然,前提是必须得要保证质量,如果你们想要糊弄本公子,提供的原料达不到质量标准的话,那本公子是绝对不会收的明白了吗?” 嬴昭一边说着,一边给身旁的竹清使了个眼色。 竹清顿时心领神会,掏出来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沓协议合同,递给了老农。 “这里是我和蓝玉村百姓们签订的合作协议,你可以带回去发一下。” “如果有愿意合作的农户,就签下这个合作协议,过几日我会再去一趟蓝玉村,和每一位签下合同的乡亲商量具体情况。” 随着嬴昭一番话的落下,老农如获至宝的将这一沓合同收进了怀中,不甘于半分疏忽。 “谢谢七公子!” “您对蓝玉村的大恩大德,实在是……” 老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嬴昭开始帮助蓝玉村开始,大恩大德当牛做马之类的话,他们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都是我应该做的,咱们合作双赢罢了。” “如果实在想要报恩的话,那就回去好好种植庄稼,多给我提供些高质量的作物就行。” 嬴昭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云淡风轻。 第三十一章毒素入体 “对了,我给你们的这合同可得藏好了。” “别让那杨志明瞧见了,否则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嬴昭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微微颔首开口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认真。 虽然上次自己已经跟杨志明表明了态度,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认出来自己的身份,充其量是将自己当做了多管闲事的纨绔少爷。 杨志明压榨了蓝玉村这么多年,自己突然间出现要打破这个僵局,他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明白,明白。” “那杨志明欺辱了乡亲们这么多年……大家早就有不满了,绝对不会有人通风报信的。” 听到嬴昭的话,老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承诺道,语气中尽是笃定。 看到老农这副模样,嬴昭也是点了点头,嘱咐了两句后便让小厮将老农送回去。 前脚刚刚送走了老农,后脚嬴昭便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七拐八拐的就朝着七公子府的后宅走去。 来到后宅角落的一处院落前,嬴昭刚刚踏进去半步,便看到了正在院子里磨药的许太医。 “臣见过七公子。” 见到嬴昭的身影,许太医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药材,恭恭敬敬的朝着嬴昭行了一礼。 自从将昏迷不醒的始皇帝送来七公子府后,许太医也跟着搬了过来,负责贴身照顾始皇帝。 毕竟许太医作为整个太医院中资历最老的太医,想必也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适合了。 最重要的是……许太医见过自己的医术,对自己足够信服听话。 “父皇最近的状态怎么样了?” 嬴昭抬了抬手示意许太医不必多礼,随即朝着屋内望去开口问道。 “陛下的情况有所好转,但依旧是之前的状态,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陛下体内的毒素,但是……其数量之多,浓度之重,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解决的法子。” “虽然七公子您先前说的那些什劳子金属中毒确实是在陛下体内发现,但是似乎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 “更多的毒素……下官尚且没有头绪。” 说到最后,许太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焦虑。 “行,我明白了,辛苦了。” “你接着忙吧,我去看看父皇。” 明白了当下的情况后,嬴昭的眉眼间也闪过些许忧虑。 他虽然知道始皇帝体内定然有不少因为长期服用这些方士丹药积累的金属毒素,但是旁的……倒是他的认知盲区了。 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但并没有苏醒迹象的始皇帝,嬴昭此时才意识到了事态的重要性。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金属毒素积累出的问题的话,那自己多施针一些疗程,再加上许太医的中药辅助,肯定能够缓解大半。 但是现如今……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 嬴昭皱着眉头思索着,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事情一般。 “七公子,关于陛下最近的情况,是我回宫禀报给公子扶苏,还是您回去时候顺路交代?” 正当嬴昭低头沉思之际,许太医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口问道。 “你就在七公子府中好好住着吧,我待会儿去宫中找皇兄时候顺路说一声。” 嬴昭抿了抿嘴开口说道,顺便差遣一旁的小厮为自己安排回宫的马车。 始皇帝昏迷暂住在七公子府的事情,终究是要保密的。 而许太医如果被发现经常出入七公子府的话,定然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 到时候再一调查扒出什么蛛丝马迹,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嬴昭宁愿自己多跑上一趟,也不愿意看到许太医因为这种小事而露出什么马脚出来。 不得不说,七公子府上的这些下人经过了嬴昭这么多年的训练,干起活儿来一个比一个麻利。 嬴昭刚刚交代下去,马车就已经备好在门口。 出发之前,嬴昭也没有忘记揣上一坛自己刚刚酿好的烧刀子前去给公子扶苏献宝。 现如今始皇帝全然没有消息,公子扶苏监国,七公子嬴昭辅政。 整日进出在御书房的那些宫女太监侍卫们不难看出来,这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是极好的,自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施展勾心斗角。 以至于看到嬴昭前来御书房,就连通报都不需要,便直接放嬴昭进了御书房。 “皇兄,又忙什么呢?” 嬴昭手中托着一坛桃花酿,笑眯眯的朝着桌案前的公子扶苏望去。 只见公子扶苏依旧揉着酸痛的太阳穴坐在椅子上,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嬴昭摸了摸鼻子,莫名有种奇怪的心虚感。 身处高位,想要处理好一国政务并不容易。 就连公子扶苏都力不从心,若是自己亲自上场的话…… 想到这里,嬴昭只觉得自己当初把公子扶苏推上代理国事的选择是万般正确的。 “你说呢。” “不就是那些个破事儿吗。” 看到手中捧着个酒坛的嬴昭,扶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没来有的无奈。 这段时间他处理国政,基本上都是中规中矩,不敢有半分偏颇。 毕竟现如今虽然始皇帝昏迷不醒,但是他的一言一行,朝中那些世家大族官员们都时时刻刻盯着自己。 若是稍有不慎,只怕就会被弹劾。 内有世家大族官员们的虎视眈眈,外有匈奴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此时扶苏才意识到,往日里自己觉得父皇严刑峻法不顾仁义是多么可笑的观点。 若不是冷峻一些,又如何能够镇压的住这些心怀鬼胎的家伙? 听到扶苏这话,嬴昭反倒是嘿嘿一笑,笑眯眯的凑了上去。 “都是小事儿,何必如此劳心。” “与其去操心这些,倒不如来跟我喝一杯。” 嬴昭一边说着,一边给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个小太监顿时心领神会,迅速拿来了一对酒盏。 “来吧皇兄,这可是我亲自酿的酒,名为桃花酿,可比那神仙醉强多了。” 第三十二章强强联合 嬴昭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中的酒坛。 刹那间,清冽香甜的酒气涌入鼻腔,就连平日里几乎不怎么饮酒的扶苏都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这什劳子桃花酿……当真是你自己酿的?” 扶苏看着这酒盏中清冽的酒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讶。 “那是自然。” “皇兄先试一试如何。” 嬴昭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势在必得。 他当然知道公子扶苏不喜烈酒,所以这次特地拿的是桃花酿。 口感并没有烧刀子那么呛口,适口性更好,也适合文人饮用。 扶苏端起酒盏,细细打量着这杯桃花酿,似乎是在端详它和平日里见到的酒水有什么不一样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将酒液送入口中,酒香在舌尖绽放,入口的味道格外醇厚,甜美而不腻,使得他一时间有些愣神。 刹那间,公子扶苏脸上的惊讶之色渐渐转为满足,眼神中充满了欣喜。 “这桃花酿……真的很特别。” “酒香浓郁却又不辛辣,口感如此柔和,实在是难得。” 扶苏砸咂嘴,不由得赞叹道,一饮而尽后便又一次将目光停留在了那酒坛子上。 “这桃花酿专门为像你这样的文人所准备。” “烈酒虽有其风味,但不适合你们这些文弱公子。” “我特意调配了这款酒,既能享受酒的醇香,又不至于让人感到辛辣。”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嬴昭的笑容愈发显得自信,信誓旦旦的开口说道。 听到嬴昭这话,公子扶苏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 虽然平日里自己这个弟弟是不着调了点儿,甚至喜欢捣鼓这些对于皇室子弟用处不大的东西,但至少性情方面还是很值得夸赞的。 他轻轻晃动酒盏,酒液在盏中泛起微波,散发出阵阵清甜的香气。 “看来你确实也是用心了。” 扶苏微微颔首开口感慨道,眼底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情。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到了他们兄弟之间,似乎却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些东西。 “皇兄客气了。你平日里操劳国政,需要操心的可比我多的多了。” “若不是没有皇兄撑着现如今的朝堂的话,只怕早就出什么麻烦了。” 嬴昭微微一笑,端起自己的酒盏朝着公子扶苏的方向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往日里玩世不恭的神色此时却是多了几分认真。 看到嬴昭这副模样,公子扶苏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坐起身来,目光灼灼的望向嬴昭。 “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与我商量?” 公子扶苏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面前的桌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他可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更别说这次还带着酒水过来的。 随着公子扶苏话音的落下,嬴昭嘿嘿一笑,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果然如此瞒不过你的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无非是来给皇兄你报备一下罢了。” “有人想要对咸阳城外的几个村子动手,撺掇他们将所有的农作物改种成高粱,说可以带着他们和城里的那些酒家合作,高价收购他们的高粱。” “结果当有的村子改种了高粱后,那边反倒是断了收购渠道,使得百姓们种的高粱全都烂在地里。”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有不少村子都会饿死人的。” 说到这里,嬴昭的语气停顿了片刻,随即微微颔首接着开口说道:“我在咸阳城中搞了一家铺面,准备搞个酒坊,和那些村子合作。” “我来收购他们的高粱酿酒出售,合作双赢。” 听明白了嬴昭的意思,公子扶苏愣了愣神,随即顿时恍然大悟。 “明白了。” “你意思是……想让我帮你宣传一下你的酒坊?” “说说吧,准备拿出什么好处来换。” 公子扶苏挑了挑眉毛,迅速明白了嬴昭的意图。 虽然他并不觉得开酒坊是件坏事,但说到底也是经商。 依照嬴昭的身份跑去经商……难道这小子真的不打算惦记储君之位了? 这样的念头仅仅只是浮现了一瞬间,公子扶苏的嘴角便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他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别说是嬴昭了,就连他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监国后,再看到这些国事都有种拍拍屁股走人的冲动。 现如今他才明白,这万人争抢的位置,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和自己想必,嬴昭这小子似乎是早早就参透了这一点,当初才那么当机立断的让自己负责监国,他只是个辅政。 想到这里公子扶苏不禁多看了嬴昭几眼,心中感慨万千。 难道……自己这七弟当初跟父皇闹矛盾装了这么多年的纨绔,就是因为不想接手这烂摊子。 照这么说的话……这小子岂不是比自己反应过来的还早? “皇兄您这是什么话?” “咱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讲这些?” 看到公子扶苏现在也不吃自己这一套了,嬴昭略带几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随即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 “您想想看,就凭着现在咱咸阳城那所谓的第一佳酿神仙醉,等到时候突厥使者来了,岂不是会直接笑掉大牙?” “但如果换上我这桃花酿可就不一样了,我手中也不仅仅只有桃花酿这一种,论烈酒的话烧刀子一类的也绝对不会输给草原上的烈酒。” “今后咱宫中的一切御用酒席全都用我清泉酒坊供应的酒水,岂不是直接拉高了档次?” “我也一两银子都不要,纯图个名声宣传。” “到时候那些世家大族自然也会顺着名声来我清泉酒坊买酒水,际时咱还能好好的宰他一笔。” “放心赚到的银子我不会私吞,会分给皇兄你一部分。” “当然,您要是想把这笔银子拿来填国库的话也没问题。” 说到最后,嬴昭嘿嘿一笑,语气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毕竟公子扶苏对大秦的忠心,就连街头巷尾的孩童都不会说他半分的。 第三十三章如履薄冰 “照你这么说……这对我而言还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呢?” 看着嬴昭这幅贼兮兮的模样,公子扶苏只觉得一阵好笑。 虽然他知道嬴昭是想要拿着自己当枪使,但是他却又无法拒绝嬴昭提出来的条件。 自己只需要帮他坐镇把清泉酒坊的酒水当做御用,宣传一波名声,不仅仅可以得到免费的酒水供应,还能从中拿到一波分红。 若是谁拒绝了这笔账,恐怕那才是真正的愚蠢呢。 一时间,公子扶苏只觉得一阵心动。 “那是当然。” “咱们可是亲兄弟,我还能坑你不成?” 嬴昭拍着胸脯承诺道,神色中尽是笃定。 有了嬴昭这话,公子扶苏咬了咬牙一拍桌子,直接将这件事情给定了下来。 “既然如此的话,等过段时间突厥使臣前来拜访的时候,酒水供应就交给你了。” “切记,无论怎样都不要丢了咱大秦的面子。” 公子扶苏微微颔首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严肃。 平日里私下他怎么惯着这弟弟都行,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若是嬴昭敢给他掉链子,他也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嬴昭。 “放心吧皇兄,我做事儿您放心。” “到时候给突厥使臣们上最烈的酒水直接把他们灌晕,给你安排一些果酒。” “咱一定要让那群蛮夷好好看一看咱中原的雄风。” 嬴昭微微颔首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话说回来,父皇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没等嬴昭开始规划自己的雄途伟志时,公子扶苏一句话便使得他面色一僵。 坏了,他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咳咳咳……” “其实我这趟回宫,主要就是给你汇报关于父皇的情况的。” 说起来始皇帝的事儿,嬴昭的面色也严肃了不少。 “父皇这段时间情况一直都很稳定,但是距离苏醒只怕也是遥遥无期。” “最重要的是……依照许太医所说,父皇体内似乎不仅仅只有吃了方士那些丹药长期以来积累的毒素。” “至于旁的还有什么毒素,尚且还在调查当中。” “现在对于父皇而言,最好的状态就是像现在这样昏迷休养,其实对他的身体机能而言是最合适的。” 随着嬴昭一番话的落下,原本云淡风轻的公子扶苏面色确实愈发难看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还有别的一伙人想要父皇的命?” 公子扶苏抿了抿嘴,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 半晌过后他又摇了摇头,神情愈发凝重。 “不对,不对……” “无论是哪方势力,当父皇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后,肯定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反应。” “除非……他们早就已经猜到了此时父皇的状态,而现如今的局面,正是他们想要的。” 公子扶苏握着奏折的手指已经微微泛白,目光是说不出的严肃。 听到公子扶苏这话,嬴昭也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无数的猜测从脑海中闪过。 “若真的如此……” “依照皇兄您的意思而言,嫌疑最大的其实还是那群世家贵族?” 嬴昭皱着眉头开口说道,脑海中的棋盘愈发清晰。 从始皇帝昏迷不醒,他们兄弟二人开始主持朝政。 再到咸阳城周边的村子开始遭到神秘公子的撺掇,导致百姓们混乱不堪民不聊生。 乃至于今后即将到来的匈奴使团,感觉所有事情莫名其妙的全都堆在这里了一样。 “有可能,但我也不好说。” “最近这段时间朝堂上格外的安静,也不知道那群家伙现在打的是什么算盘。” “咱们需要提前把一切能做的都做了,随时应对他们的发难。” 公子扶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目光望向嬴昭,语气中尽是认真。 嬴昭见公子扶苏的神色如此凝重,也不禁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皱着眉头严肃的开口说道:“皇兄所说的情况我明白了。” “若真如你所言,世家贵族极有可能会趁机发难,我们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盘棋下的不小,甚至还有许多棋子没有显露出来,他们必须要做的更多才行。 “对,现如今没有父皇镇场子,咱们必须得拿出应对的措施来。” “那群世家大族……绝对不能在这段时间出问题。” “尤其是在招待匈奴使者的时候,一定要做的面面俱到,千万不要让某些有心之人找到可乘之机了。” 公子扶苏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疲惫与坚定。 “皇兄你就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我会尽快把酒坊开起来,顺便也会留意到咸阳城周边的动向。” “如果是真的有人故意想要把咸阳城周边的百姓搞乱,就别想逃过这一劫了。” 说到最后,嬴昭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冷然。 他从来不觉得从背后下阴招是什么错事,但如果代价是以无辜之人的性命垫背的话,那他绝对不会容忍。 想到先前在蓝玉村看到那些饥肠辘辘险些易子而食的村民们,嬴昭的心中是无比的沉重。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不过你也要记得,不要把自己置于险境了。” “若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公子扶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眉头开口说道。 “放心吧皇兄。” “咱们一明一暗,一稳一奇,绝对能把那群不老实的家伙给收拾个一干二净。” “你就安心处理朝政,和那些老油条虚与委蛇就好。” “宫外那些事情就交给我,我倒是要看看谁那么不长眼,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无辜百姓的头上。” 嬴昭冷哼一声开口说道,眼底闪过些许狠厉。 关于有个所谓的年轻公子撺掇各个村庄的乡亲们丢饭碗的事情,他绝对要率先调查清楚。 又和公子扶苏商议了一些细节过后,嬴昭便离开了御书房。 只不过他出了宫门并没有直接回七皇子府,反倒是径直朝着商街走去。 第三十四章清泉酒坊 眼看着酒坊开业的事情近在咫尺,但他甚至还没有去过铺面,一直都是由竹清处理的这一切。 算算时间,若是没有错的话,此时竹清应当就在铺面那边筹备开业事宜。 果不其然,嬴昭还没走近,便远远的瞧见了那似乎并不起眼的酒坊,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叹。 清泉酒坊的牌匾高高挂起,笔锋苍劲有力,古朴却不失精致。 酒坊的整体装潢风格沉稳低调,铺子内的木质地板擦拭得一尘不染,散发出淡淡的檀香气息。 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工笔画,描绘的是山水竹林,笔触细腻,勾勒出一幅幅美丽的江南风光。 酒坊的柜台用的是上等的红木雕刻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低调奢华又不失内涵。 柜台后方,一排排酒坛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坛酒坛上都贴有精致的标签,标明了不同酒水的种类与特点。 仅仅是扫过一眼,嬴昭的眼底已经尽是满意。 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把大概想要的风格给竹清描述了一下,她居然还真的给做出来了。 “公子,您来了。” “酒坊的装潢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吗?” 竹清很快便注意到了嬴昭的身影,两眼一亮上前两步迎了上来,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虽然是在询问,但从她的语气和神态中便不难看出来,她自己对这次的装潢也是很有信心的。 “很不错,出乎我的意料。”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 “按照这样的进度,清泉酒坊很快就可以开业了。” 嬴昭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许。 听到嬴昭这话,竹清也顿时来了精神。 自己这段时间投入在清泉酒坊的精力不少,如今有了七公子的认可,终归是没有白费。 “不过……我倒是不打算太早让清泉酒坊进入大家的视野。” “三日后开张,际时咱们要先做好营销规划。” “一天只卖十坛酒,一坛也不多卖,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嬴昭摩挲着下巴思索着,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他可不打算在匈奴时辰到来之前,太早的暴露清泉酒坊的存在。 毫不夸张的说,现如今清泉酒坊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张底牌一般。 不宜太早暴露,必须一鸣惊人。 最重要的是……际时一击毙命,后续也依旧能带来不少的效益。 嬴昭已经想好了,他就不信自己酿制的这些烧刀子桃花酿,能比不过草原上那些浊酒。 际时名声打响出去后,难道还愁销量? 想到这里,嬴昭心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规划。 正当嬴昭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却是扫过酒坊角落的摆件,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好奇。 只见一具孤狼造型的玻璃盏摆在那里,瞧上去不似凡品。 “这摆件……是哪里来的?” 嬴昭上前几步,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玻璃制品,随口开口问道。 “这是前两日我在街边淘来的。” “是个小乞丐摆摊贩卖的,说什么琉璃孤狼,就几两银子,瞧着不错便买来当装饰了。” 听到嬴昭的问话,竹清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这琉璃孤狼,神色中也是带着几分好奇。 琉璃制品她见过不少,这种东西本身就名贵,更别提像是造型如此精美的孤狼了。 也不知道那小乞丐从哪里弄来的,居然也会如此低价出售。 “这东西……带回七皇子府摆着吧,别在这儿放着了。” “我总觉得这东西有些来头。” 嬴昭犹豫片刻后,决定将这琉璃孤狼带回府中。 他和竹清想的一样,通常家中能有琉璃摆件的人可谓是非富即贵,根本就不可能落到小乞丐的手中,甚至仅仅只是卖几两银子。 虽然前期清泉酒坊不会有太多客人,但难免会有人注意到此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弄清楚这玩意儿的名堂之前,还是先不要拿出来的为好。 他心中虽然好奇,但这段时间确实是没有精力处理琉璃孤狼的事情。 与其捣鼓这些个摆件,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到时候怎样招待即将抵达的匈奴使者。 “此次匈奴派遣的主要使者有两位,分别是匈奴头曼单于的两个儿子——冒顿闲王和提单贤王。” “嘴上说着是前来拜访大秦,但实际上想要做什么……尚且还未曾得知。” 听到公子扶苏从宫中传来的消息后,嬴昭也陷入了沉思。 他并非是不认识这二人。 恰恰相反,他对这二位甚至还是印象深刻。 冒顿贤王作为头曼单于的大儿子,却并没有得到所谓的嫡长子待遇。 恰恰相反,在冒顿贤王尚且年幼之际,就被头曼单于送去了大月氏当质子,可谓是从小就受尽了屈辱。 纵然是长大后从大月氏逃了回来,头曼单于依旧不待见他,仅仅是给了两千骑兵意思意思罢了。 放眼秦朝时期的匈奴,西有月氏,东有东胡,可谓是在夹缝中生存,根本就没有后世那般强盛。 头曼单于也是个懦弱的货色,不是对其进贡就是送质子,使得冒顿贤王颇为不满。 如果按照历史走向的话,冒顿贤王不仅仅会为了单于之位杀死自己的弟弟提单贤王,更是会拎着刀将头曼单于从高位上拽下来。 在此之后,更是率领着匈奴在草原南征北战,拿下了大月氏和东胡,成为草原一霸。 想到这里,嬴昭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流露出几分严肃。 等他见过这二人,若是他们的性子当真犹如记忆中所说的这般…… 他倒是不介意提前将大秦的隐患率先扼杀在摇篮中。 毕竟算算时间,现如今冒顿贤王仅仅只是刚从大月氏逃回来罢了,还没有来得及拉拢自己的实力。 相反提单贤王则是被头曼单于当做继承人一样培养。 若不是冒顿贤王出售的话……将来单于之位,定然是提单贤王的。 想到这里,嬴昭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精明。 第三十五章跛二狗 随着匈奴使者即将到来的消息传入,不少百姓们也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陛下前脚刚刚闭关修养,后脚这些匈奴使者就跑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管他惦记着什么事情呢,咱们可是有公子扶苏和七公子坐镇,难道还爬了他们那些蛮夷不成?” “那是自然,蒙将军的三十万大军还驻扎在边疆,若是这些匈奴敢搞什么幺蛾子,直接灭了他的老巢!” “行了行了,都别这么暴戾,好歹也是邦交,不会闹太难看的。” “说不定就只是简单的交流一下呢,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 “…………” 听到这些民间消息,嬴昭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果不其然,只有强大的军事实力才能够给百姓们足够的安全感。 毫不夸张的说,这些百姓之所以能够在大街小巷公开议论这些事情而毫不畏惧,就是因为有蒙恬的那三十万守将镇守边关。 不过既然匈奴使臣还有一段时间才抵达咸阳城,在此之前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 除了蓝玉村的高粱之外,还有周围那些同样种了高粱的村子,也在由老农负责逐步收购那些卖不出去的高粱。 老农作为嬴昭亲自钦定的管事儿,这段时间亦然是忙的团团转。 毕竟熟悉村子中每一户的情况,甚至比杨志明还有几分村长的样子。 只不过碍于不识字,所以当拿到嬴昭给的合同分发给乡亲们后,反而需要自家孙儿杨少胜来收集。 现如今老农倒也庆幸,有机会的时候还让杨少胜去学堂识了些字,现如今也能帮上忙。 “小胜,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可别骗狗叔。” “那七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给咱村儿这么多好处?” “可别千万是骗咱的啊。” 只见村西头的跛二狗手里拿着合同端详着,虽然认识的字不到一半,但先前老农爷孙两个早就已经给乡亲们解释清楚了合同的内容。 即便如此,跛二狗依旧不相信这种好事儿能够落到自己的头上。 “我打一百个包票,二狗叔你尽管放心就好。” “不管谁来骗你,这位公子绝对不会出问题。” 听到跛二狗的疑惑,杨少胜拍着胸脯承诺道,语气中尽是信誓旦旦。 虽然七公子并没有让他们帮忙瞒好身份,但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杨少胜还是选择不说太多。 “行,那我明白了。” “这合同我就拿回去了,等到时候再来找你小子。” 跛二狗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朝着院子外走去。 看着跛二狗离去的背影,老农从后院走出来,神色中难免流露出几分担忧。 “这跛二狗……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老农微微皱起眉头,略带几分担忧的开口问道。 作为村里的老人,他自然是清楚这跛二狗是个什么人。 蓝玉村往上数八辈都是一家,纵然是现在的乡里乡亲也都多多少少沾亲带故。 而这跛二狗则是早些年从别的村子逃荒过来的,当初村子里的乡亲们看他可怜,便给他腾了个破屋暂时住着,谁知道这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原本看在他跛脚的份上,老农对他也是关照有加,谁知道这家伙却是个好吃懒做手脚不干净的。 整日里不是偷奸耍滑,便是吹嘘喝酒,甚至连村子里的小孩子都能吵上两句。 若不是当初村长撺掇他们种植高粱的时候许诺的银子多,只怕这懒汉根本就不会动弹半分。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七公子给了这么多的好处,若是二狗叔还这样的话,那可当真是没良心了。” 说到最后,杨少胜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却是也多了几分不安。 虽然按照常理而言,只要是个人都应该对嬴昭心怀感激。 但跛二狗此类……倒还真的有些不一定。 “罢了罢了,只要他不捣乱帮倒忙就行。” “反正咱们给七公子供应的高粱也绝对够清泉酒坊用的了。” “就他跛二狗那点儿东西,倒也不至于咱惦记。” 老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摆了摆手满脸无奈。 当初收各家高粱的时候,他可都是挨家挨户亲自去实地考察过的。 大多数乡亲们的收成都很不错,他跛二狗地里的也仅仅只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罢了。 听到老农这话,杨少胜也点了点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跛二狗前脚刚走出他们院门,后脚便径直朝着杨府走去。 “你这跛子,来这儿干什么?” 跛二狗刚到门口,便被家丁拦了下来。 看到两个趾高气昂的家丁堵在那里,跛二狗也没了方才在老农爷孙俩面前的嚣张和质疑,反倒是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模样。 “二位老爷,我是来找杨村长有事儿的。” “这两天村子里闹出来不少动静都瞒着杨村长呢,我这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您也不用拦我,把这纸给杨村长一瞧,他自然就明白了。” 跛二狗干笑着开口说道,将手中的合同递给了那家丁。 听到跛二狗的话,家丁互相看了一眼,对跛二狗的话半信半疑。 但考虑到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自己确实是担待不起,最终家丁拿过跛二狗手里的合同,转身进去找村长杨志明。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家丁便再次回来,干咳两声对着跛二狗开口说道:“进去吧。” “也不知道你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杨村长愿意见你。” 家丁上下打量了一番跛二狗,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溢于言表的嫌弃。 放眼全村上下,没有一架看得上跛二狗这种货色的。 但偏偏现在村长居然瞧得上这家伙,多多少少是让人有几分捉摸不透。 “多谢二位带路。”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跛二狗的面上流露出几分溢于言表的喜色,随即便跟着家丁朝着书房走去。 杨府虽然是在村子里,但从规模装潢上而言,倒还真的不必咸阳城那些世家要差。 第三十六章小人背刺 旁的不说,就单单说这湖泊假山,便看的跛二狗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瞠目结舌。 “进去吧,杨村长在里面等你呢。” 到了书房门口,家丁给跛二狗使了个眼色,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跛二狗闻言倒也不敢犟些什么,只是干笑着点了点头,便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杨村长。” 跛二狗一瘸一拐的走进书房,看到坐在书案前翻看着合同的杨志明,只是谄媚的笑了笑打个招呼,没敢多说什么。 直到杨志明看完了合同抬起头来,这才上下打量了一番跛二狗。 “说说吧,今儿个来拿这东西给我看,是几个意思。” 杨志明微微颔首开口说道,并没有如跛二狗的愿,反倒是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杨村长您这是什么话?” “只是自从那所谓的七公子来了后,村子里一直都不太安宁。” “尤其是那老农,一天天的简直都没了规矩,把自己当老大了。” “瞧瞧现在这事儿搞的,甚至还要带头搞什么酒坊酿造工艺一条路,这分明就是不把您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啊!” “要是能够是您亲手带领咱们村子的话,肯定早就飞黄腾达了,哪里还用得着那些外乡人来找麻烦?” 眼看着杨志明原因听自己说话,跛二狗顿时两眼一亮,随即搓了搓手,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仿佛是真的看不惯嬴昭他们的行事作风一般。 而杨志明听了跛二狗的话,面色不由得一沉。 他知道跛二狗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但这人向来是个居心叵测的家伙,极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制造事端。 对于跛二狗这种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若是自己全然信了他的话,那才是真的要出点大问题。 杨志明耐着性子,压下心中的不满,试图从中找出实质问题。 “行了我知道了,你所说的这些事,我都记在心里了。” “不过……村里的事务,我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处理,你不必过多担忧,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至于外乡人,我也会去找他们沟通。” “如果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好办多了。” 说到最后,杨志明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皮笑肉不笑的笑意,眼底划过些许阴冷。 先前一直没有机会调查那七公子,现如今有了入手的途径,可算是能查些东西给赵公子一个交代了。 “村长,您一定要多多留意这些外乡人。” “尤其是那个七公子,光是看他送来的合同,就知道他背后有不少的手段。” “现在村子里那些乡亲们都快要以他马首是瞻了,您可别被他那些表面上的好意迷了眼啊。” 跛二狗见杨志明的反应不如他所预期的激烈,心中有些不安,但仍不放弃继续推销自己的言论,仿佛是生怕到时候没有自己的好处一般。 杨志明冷冷地看着跛二狗,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知道跛二狗并非善类,言辞中带着挑拨离间的意味,但总体而言,跟自己的打算倒也不算是背道而驰。 “你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但为了公平公正,我会对村里的事情进行详细调查,不会听信一面之词。” “等我去向村子里的乡亲们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后,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杨志明摆了摆手开口说道,目光再次停留在那纸合同上,目光中难免带着几分幽深。 他可不觉得能够给乡亲们开除如此优厚待遇的,会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世家纨绔少爷。 然而随着杨志明话音的落下,跛二狗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杨志明对他的话有所动摇,自己就可以在接下来的事情中谋取更多的利益。 等到时候杨志明收拾了那群不识好歹的外乡人,难道还能少了自己这个功臣的好处? “村长明鉴,我只是担心村里的未来才说这些。” “相信您肯定能够搞清楚外乡人的那些个小算盘,带着咱村子走向辉煌。” 眼看着杨志明没有跟自己再聊下去的意思,跛二狗干笑了几声谄媚的开口说道,随即也识相的转身离去,不再打扰。 听到跛二狗这话,杨志明点了点头,示意家丁送跛二狗离开。 “去把大公子叫来。” 杨志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随即给一旁的小厮开口交代道,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 ………… 与此同时,嬴昭并不知道他合同的事情已经被跛二狗这等小人暴露给了杨志明。 这两日他又去村子里具体巡视了一圈,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有些家中老人身体越来越差,那便可以不下地干活儿,转而收集一些旁的资源,比如桂花一类的花瓣。 毕竟后续无论是桂花酒还是桃花酒,都会通过清泉酒坊笼络下规模相当可观的一群客户。 而像是农闲之余的那些年轻人,也被嬴昭雇佣做了其他的安排。 要知道,酒水的酿制从来就不是什么工程量很小的工作。 嬴昭干脆在蓝玉村开辟了几条流水线,亲自教授他们酿酒工艺,以基础工资加提成的方式给他们发放工资。 “公子,咱们的酒坊仓库现如今也初具规模了。” “至于酒坊的营销手段,就像您当初所说的那般,给那些达官贵人送去一些试喝品。” “果不其然,现如今一个两个的全都差人跑来了咱们清泉酒坊,扬言要定下一大批酒水。” “不过我也都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拒绝了,让他们知道咱们正在攒一笔大单子。” 好不容易忙完了这两天的事务,竹清现如今也算是有了少许可以喘息的时间。 一切都在逐渐步入正轨,后期他们只需要做甩手掌柜就行,自然会有人负责给他们办事。 “很好,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听闻这两日那突厥使者已经进入咸阳城,稍后的早朝上,他们便会出面找皇兄议事。” 第三十七章突厥使者 “这样的热闹,又这么可能少的了我?” 嬴昭眯起双眼,微微颔首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笑。 他并不觉得现如今的突厥,能够给大秦带来什么困扰。 就连今日前去早朝,也只是为了看热闹罢了。 “对了公子,那琉璃孤狼在你书房中摆着的话,那我今儿个便去淘些旁的东西装潢清泉酒坊了。” “挺温和这几日有些商人在拍卖琉璃制品,价格甚至还卖的不低。” 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竹清摸了摸鼻子开口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兴趣。 随着竹清话音的落下,嬴昭准备出门的脚却是停顿了下来。 “琉璃制品?” “若是仅仅只是为了这玩意儿的话,那就别废这闲工夫了。” “这样吧,你去帮我准备一些原料,等本公子下朝回来,亲自给你捣鼓一些个琉璃玩玩。” ………… ………… 正如同嬴昭听来的小道消息那般,早朝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全都在等着突厥使臣的到来。 “启禀殿下,突厥使臣到访——” 听到侍卫汇报的声音,一众人反倒是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随着侍卫声音的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朝着大殿门口望去,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探究。 只见两个身穿突厥服饰,脸上留着长长的络腮胡,容貌似乎还有几分相似的突厥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拜见大秦储君!” 冒顿贤王与提单贤王上前两步拱了拱手,齐声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尊重。 “起来吧。” “你们远道而来,本公子未能妥善招待,实在是怠慢了。” “但想必二位此次前来,也是知道我大秦现如今的情况的。” “父皇闭关修仙,如今一切国事都由我和七弟代为处理。” 公子扶苏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开口说道,轻轻点头示意让他们起身,眼中带着些许警惕。 “殿下,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是有求于您的。” “您应该也知道,我们部落的传统中,以狼为图腾,象征着我们部族勇士的荣誉。” “作为部落首领,我阿爹手中有一对琉璃孤狼,原本是要传给我们兄弟二人。” “然而不幸的是……这对琉璃孤狼最近被盗,此外还有一批琉璃宝物也被窃取,并且这些被盗物品已经流入了大秦。” “琉璃孤狼在我们部落中地位极其重要,若不是迫不得已的话,我们也不会来如此打扰诸位。” “若是大秦能协助我们找回这些失物,我们突厥部落将以千头牛羊作为答谢。” 说到这里,冒顿贤王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溢于言表的怒火,随即这才接着开口说道:“不过,我们希望找到窃贼后,能够交由我们部落处理。” “胆敢盗取部落珍宝的人,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随着冒顿贤王一番话的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窃窃私语了起来,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探究。 他们虽然是汉人,但是也听说过一些关于突厥习俗的事情。 就好比说突厥可汗之位的继承,确实是与这所谓的琉璃孤狼息息相关。 此次琉璃孤狼的流落在外,恐怕是在整个草原都收到了不小的影响。 听到他这番话音的落下,公子扶苏的眼底不有得了流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似乎他们并非如他所担心的那样有其他图谋。 “琉璃孤狼……” 公子扶苏陷入沉思,随后皱着眉头转向一旁的官员询问情况:“最近京城可否有听说过有关此事的消息?” 他摩挲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但目光却是若有若无的落下了嬴昭的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公子扶苏的目光,原本待在一旁看热闹的嬴昭眼底闪过些许幽深,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 “启禀殿下,关于这件事情,咸阳城中确实是有些消息。” “最近确有西域商人来咸阳城出售琉璃制品,但所售主要是杯盏,而非孤狼。” “最初有两名西域商人拍卖了一些高价琉璃制品,不过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关于琉璃孤狼的消息。” “若真是从突厥盗取的,应该是前者的情况更为可信。”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们可以从那几个西域商人处入手。” 一众面面相觑的大臣中,不知道谁率先开了口开说道,随即大家就如同炸开了过一般纷纷议论了起来。 “琉璃孤狼没有听说过,但是在市场上流通的琉璃制品倒是有点消息。” “确实如此,我们也听说过商人手中持有其他珍宝,之前也有过联系想搞一些,结果还没联系上。” “那商人将珍宝隐藏得非常严密,我们得到的信息实在是过于有限……” 听到这些大臣们皱着眉头的窃窃私语,公子扶苏微微颔首,心中已经多多少少有了些了解。 “既然如此的话……本公子明白了。” “本公子会下令协助二位寻找那对琉璃孤狼,尽可能的提供帮助。” “在此期间,二位可以在咸阳城的使臣别院居住。” “接待的具体事务,将由七公子负责。” 公子扶苏在说话的同时,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嬴昭。 现如今他最信任的人非嬴昭莫属,将接待突厥使臣的事情交给嬴昭,也能让他稍微松一口气。 “臣弟遵旨。” 随着公子扶苏话音的落下,嬴昭立刻站前一步,恭敬地回应道。 虽然平日里自己和公子扶苏嘻嘻哈哈没个正型,但是在突厥人面前,自己还是会给足了公子扶苏面子的。 全朝文武此刻也明白了冒顿贤王和提单贤王此行的真正目的,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既然问题只是寻找盗贼,不会涉及到战争等重大事项就行。 毕竟家国稳固的好日子过习惯了,现如今若是真的让他们突然间陷入战时状态,一时间恐怕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旁的不说,就单单兵力财力的支持,都让他们有些舍不得拿出来。 第三十八章琉璃孤狼 嬴昭微微一笑,并没有理会这群小心思众多的臣子们,而是走上前几步站到冒顿贤王面前,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开口说道:“两位贤王远道而来,我大秦倒也没有什么提前接待的,实在是令人惭愧。” “我乃大秦的七公子嬴昭,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我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力帮助二位,在咸阳城中寻觅琉璃孤狼的下落。” “若是有任何新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两位。” 嬴昭的话语周到细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显露出满意的神色。 公子扶苏也微微点头,觉得将此任务交给嬴昭确实是明智的选择。 “如此,就麻烦七公子了。” 冒顿贤王看着嬴昭不卑不亢的样子,微微点头向他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尽管他是突厥人,但在礼节上显然遵循了中原的习俗。 相较之下,提单贤王则显得随意许多,仅是简单地拱了拱手,便没有再做过多的表示。 注意到这细枝末节,嬴昭心中对他们的性格有了大概的猜测。 毕竟了解了对方的性子,在今后的相处中到也会更方便些。 ………… ………… 嬴昭前脚下了朝,后脚便直奔七公子府走去。 若是先前他还在猜测竹清从街边淘来的那琉璃制品是从哪里流落的宝贝,但是现如今看来……倒也不必多问了。 “竹清,去把那琉璃孤狼收好。” “也别当摆件了,先供起来吧。” 一回到七公子府,嬴昭便喊来了竹清,神色中带着几分好笑。 看到嬴昭一副性质不错的样子,竹清便知道今日在朝堂上定然是有乐子看了。 “怎么?” “您前两日不是还看不上这琉璃要做些个仿的吗?” “怎的今儿个就又要供起来了?难不成是哪家贵人看上了?” 竹清抿了抿嘴笑着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调笑。 然而就连她都没想到,只是随口一句话,便一语成谶。 “还真的叫你说对了。” “今儿个那突厥使臣来大秦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他们被盗走的琉璃孤狼。”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当就是我书房里的那个了。” 说到最后,嬴昭咂巴咂巴嘴,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 随着嬴昭话音的落下,竹清不由得愣了愣神,随即略带几分诧异的开口问道:“那琉璃孤狼是突厥人的?” “对,应当是没什么悬念了。” “过两日我便去找那两位贤王交流一下感情,在此之前就不要将这琉璃孤狼的消息放出去了。” “话说回来,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放哪里了?” 嬴昭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就放在后院的炉房中,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竹清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虽然不知道嬴昭让自己准备那么多的煤炭和硝等一系列材料是做什么,但既然是七公子的吩咐,那定然有自己的道理。 在得到了准确的回复后,嬴昭便直接投身进了后院的炉房中。 一整天的时间,炉房中时不时冒出阵阵烟雾和热气,甚至还有轻微的爆炸声。 就连路过的小厮下人们都不禁纷纷侧目,但是倒也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一直到晚上竹清实在放心不下,看着嬴昭一天都没打开过的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公子,您这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就算有什么要忙的,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竹清面色担忧的端着餐盘开口说道,却见到嬴昭满脸难以抑制的喜色。 再顺着嬴昭手中拿着的东西望去,俨然正是先前让自己收好的琉璃孤狼。 看到眼前的这物件,一时间竹清不由得呆愣了片刻,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不对啊,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琉璃孤狼自己明明好好收起来了啊。 难道是七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拿出来了? 还没等竹清反应过来,便看到嬴昭笑眯眯的突然松开了双手。 “啪——” 随着清亮的一声脆响,琉璃孤狼径直掉落在地上。 一时间,竹清的眼睛瞪得比铜钱还大,看到琉璃孤狼被摔得粉碎,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琉璃碎片,脸色由震惊转为愕然,完全不明白嬴昭的举动意图何在。 这可是突厥使臣专门跑来寻找讨要的宝物啊! 就这样摔成了碎片? 和竹清有些站不住的反应相比,嬴昭反倒是有些出奇的从容。 只见他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眼中满是得意的神情,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放心,这并不是让你收起来的那个琉璃孤狼。” “实际上,地上摔碎这个只是个失败品罢了。” “失败品?” “难道您前两日吩咐我准备的那些材料,就是要捣鼓这东西?” 听到嬴昭的话,竹清的嘴角不禁狠狠地抽搐了几下,难以置信地望着地上的碎片。 此时竹清的目光扫过整间屋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中尽是难以置信。 现如今她才注意到桌子上地上乃至于房间的角落,整整齐齐摆着不知道多少琉璃孤狼。 乍一看和先前让自己好好收起来的真品没有半分区别。 所以说这整整一天的时间……嬴昭就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做琉璃孤狼的仿品? “没错,正是如此。” “我倒是好奇的很,他们口口声声将这琉璃孤狼奉作图腾信仰,那等几十个琉璃孤狼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能不能认出来。” 嬴昭嘿嘿一笑开口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戏谑的神色。 随着嬴昭话音的落下,此时竹清才明白了他的打算。 “您的意思是……同时向两位贤王示好,送出琉璃孤狼?” 竹清眼眸微动,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惊讶。 现如今的头曼单于只有两个儿子,将来的单于自然也是会从冒顿贤王和提单贤王二人之中选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第三十九章不亦乐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家来咱们大秦找琉璃孤狼,那咱们给他们不就是了?” “若是想要的话,甚至一人一个都不成问题。” “至于原版嘛……咱们自己留着当摆件也是不错的选择。” 嬴昭微微一笑眨巴眨巴眼开口说道,语气中流露出些许戏谑。 意识到了嬴昭的打算,竹清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笑意与钦佩。 想要骗住这二位贤王的人不在少数,但真正能够做到的,恐怕也就只有嬴昭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些琉璃孤狼,就留着给两位贤王?” 竹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身边的琉璃孤狼,语气中的惊叹可谓是溢于言表。 毫不夸张的说,作为数次短距离接触过琉璃孤狼的人而言,就算是让她仔细对比一番,一时间都很难找出来嬴昭这批仿品究竟哪里不像。 别说是以假乱真了,甚至单单从琉璃制品的质量上来说,嬴昭做的这些个琉璃孤狼,甚至都要比原版精美上不少。 “从里面挑出来最好的两只琉璃孤狼,我会亲自将其作为礼物送给他们。” “至于剩下的……就当做普通的琉璃制品卖出去吧。” “稍后我亲自写两封请柬,邀请二位贤王前来我七公子府做客。” “切记,将烧刀子什么的都给我备足了数量,可别在他们突厥人面前漏了怯。” 嬴昭摩挲着下巴微微颔首开口说道,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琉璃制品本身就不便宜。 虽然对他而言制作可谓是易如反掌,但在大量流入市场之前,其价值还是在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便由自己来当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好好敛一笔财又如何。 ………… ………… 与此同时,冒顿贤王和提单贤王在使臣别院收到了嬴昭的邀请函后,反应却截然不同。 冒顿贤王端详着邀请函,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流露出几分思索的神情。 他在大月氏当质子的时候,曾经认识过一些中原人,对于中原的风俗和行事的习惯自然了解颇多。 冒顿贤王的心中自然是明白,许多中原人会在宴席上暗藏机巧,像这种邀请函背后,往往都会有一场鸿门宴等着自己。 “听说这七公子前不怎么被始皇帝看好,但最近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此次他突然发出邀请……背后的用意只怕不简单。” 冒顿贤王低声自语道,眼底闪过几分思索,显然对嬴昭的动机有些疑虑。 他在来之前早就已经调查过大秦现如今的情况了。 始皇帝为了长生之术闭关不见人,偌大的国家就这样丢给公子扶苏和七公子管理。 公子扶苏也就罢了,毕竟作为嫡长子,受重视一些是自然的。 但是这所谓的七公子……貌似就有些说头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至少在半个月前,这位七公子还是处于被丢在咸阳城外毫不受宠的地位。 而现如今一步登天,这其中定然是有所说法的。 相比冒顿贤王的谨小慎微,提单贤王对这个邀请则显得更加随意。 他冷哼一声,将邀请函随手丢到一边,满脸不屑的样子仿佛根本就没把这次的邀请当成一回事儿。 “管他呢,若是这所谓的七公子有意羞辱我们,那我也不介意直接闹到大秦皇帝那里去。” “你整天都一副文绉绉的模样,若是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那几年是在中原当的质子呢。” “莫非……你早就心向中原,想要带领我们的部落投靠大秦?” “你可别忘了,阿爹虽然身体不佳,但部落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提单贤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他早就对冒顿贤王的文弱风格和软弱态度颇有微词,语气中甚至带着些许不满和威胁。 冒顿贤王面对弟弟的指责,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闪过几分幽深,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方才提单贤王那直戳心窝子的话,根本就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亲人。 他知道,劝解这种事难以奏效,特别是面对这样固执的弟弟。 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事情不会变得更糟。 “我会考虑这次邀请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去赴约。” “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考虑看着办吧。” 冒顿贤王抿了抿嘴,低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书房,留给了提单贤王一个背影。 而提单贤王则继续一脸的冷淡,显然他对这种中原的礼节和阴谋并不感冒。 他的思维依然停留在突厥的力量和武力上,坚信突厥能够凌驾于任何对手之上。 冒顿贤王也是知道自家弟弟这种想法,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故步自封的家伙,根本就不知道现如今突厥最引以为豪的兵力跟大秦的差距有多么可怕。 ………… ………… 或许是出于外交礼节的考虑,纵然冒顿贤王并不想前来赶赴这场鸿门宴,但还是选择了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七公子府。 而嬴昭也是早早地做好了准备,站在七公子府门口等待两位贤王的到来。 虽然从身份上而言,他根本就不需要等在门口。 但正所谓先礼后兵,给他们一些个甜头尝一尝,后续才好敲打。 正当他在门口静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听到声音传来,嬴昭立刻抬头,看到冒顿贤王和提单贤王骑着高头大马飞驰而至,在抵达七公子府门口后这才抓住缰绳勒马而下。 身为突厥人,两人自然都是身姿挺拔,比中原人高了大半头的个头,体魄瞧上去也是强健。 这一幕看的就连嬴昭都不由得心神一动,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自己也整匹好马当坐骑。 “两位贤王,久仰了!” “二位居然能够在闹市中如此熟练地操控马匹,不愧是勇猛的骑士,本公子深感佩服。” 嬴昭微笑着迎上前,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语气中却是流露出几分阴阳怪气。 第四十章水煮羊肉 虽然按照大秦的规矩,街道上是不允许纵马的。 但显然,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对于来自草原的贤王们并不适用。 纵马在闹市奔驰,危险系数不言而喻,但这两个家伙似乎根本就意识不到这一点。 尤其是提单贤王,根本就没有听出来嬴昭语气中的嘲讽。 “那是自然!” “马术乃是我们突厥人生活的一部分,不像你们中原人。” “就连男子出门都需要乘坐马车,羸弱的不像话。” “今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教一教七公子马术” 提单贤王得意地仰起头,拍了拍自己宽厚的胸脯,带着几分骄傲的神色说。 “好好好!” “今后有机会的话,本公子一定要向二位请教一番马术。”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请随我进入府中,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我们可以慢慢交流。” 嬴昭笑眯眯的开口说道,眼底却是闪过几分寒光。 从两位贤王的态度中,嬴昭已经看出了提单贤王那直爽却有些张扬的性格。 相比之下,冒顿贤王的态度则表现得更为温和。 看看着提单贤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七公子府,冒顿贤王反倒是在嬴昭的面前稍作停留。 “提单他有时确实言行冒失,但也只是性子直爽,没有什么恶意。” “他不懂中原的礼仪规矩,如有冒犯的话,还请七公子多多包涵。” 只见冒顿贤王微微一笑,朝着嬴昭行了一个标准的中原礼仪,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 “贤王多虑了。” “本公子并非小心眼之人,提单贤王直率的性子倒也是让人感到亲切。” “还请往这边走,本公子早就为二人准备好了适合你们胃口的酒菜。” 看到冒顿贤王这副模样,嬴昭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诧异,但还是依旧面不改色的开口奉承道。 尽管嬴昭表面上笑容和煦,但心中对冒顿贤王的深沉心机却多了几分警惕。 他心中清楚,性子冒失的提单贤王相对容易应对,但冒顿贤王这种笑面虎却不容易拿捏。 毕竟……洞察人心的计谋远比表面的风度复杂。 不再思索这些,嬴昭前脚刚刚开席,后脚冒顿贤王和提单贤王看到满桌的菜肴,皆是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情。 “七公子,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中原人似乎不太习惯吃这些牛羊肉?” “客随主便,倒也不必迁就我们,咱们可以改成其他菜肴。” 冒顿贤王略带关切地问道,但目光扫过眼前这一桌子牛羊肉的时候,神色中还是有些毫不掩饰的惊奇。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曾经遇到的那些中原人一提到牛羊肉便是皱眉摇头。 牛肉还好些,但是羊肉就没几个中原人能吃得惯的。 难道嬴昭就不怕待会儿露出不合适的表情,被他们嘲讽不成? “贤王言重了。” “本公子可不是那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谁说所有中原人都不吃牛羊肉?” “只要料理得当,就算是一向被说膻味重的羊肉,也可以端上中原人的餐桌。” 说到这里,嬴昭的语气停顿了片刻,随即指着一盘水煮羊排开口说道:“这水煮羊肉虽然处理得简单,但关键在于这蘸料。” “这蘸料是我特意从西域精选香料调制而成的,里面有孜然茴香等一众香料,组合起来搭配水煮或者烤肉可谓是一绝。” “仅仅只是清水煮出来的羊肉,就算是草原人往往也难以下咽。” “但沾上这蘸料后,味道可就立马变得不一样了,二位可以尝试一下。” 一提起自己做的这蘸料,嬴昭便是一阵眉飞色舞,眉眼间流露出几分自豪。 要知道,这蘸料可是他千辛万苦不知道搭配了多少种方子才做出来的。 若不是因为招待这两个突厥人事关重大的话,他是绝对舍不得把这蘸料拿出来的。 然而随着嬴昭一番话的落下,提单贤王眉头顿时一皱,露出几分不满的神情。 他对中原人一向持有偏见,觉得他们都仅仅只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白痴罢了。 很明显,眼前的大秦七公子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哼,真是可笑。” “难道你认为区区一群草原人,能比我们突厥人更懂得吃羊肉?” 提单贤王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微微颔首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倨傲。 尽管心中不悦,提单贤王可不会放着眼前的肉选择硬气的饿肚子。 他大大方方地拿起一块羊肉,蘸了些蘸料,送入口中。 仅仅是一瞬间,他那原本冷笑不屑的表情顿时僵住,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 “不知道我这羊肉蘸料……可还符合提单贤王的胃口?” 嬴昭微微一笑开口问道,神色中尽是势在必得。 仅仅是看一眼提单贤王的反应,他便知道这次自己也是彻底拿捏住了提单贤王的味蕾。 他可不觉得有任何一个人会拒绝这份蘸料。 然而提单贤王却是没有说话,继续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肉,仿佛生怕旁人跟他抢一般。 看到提单贤王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一旁的冒顿贤王面色不由得有几分难看。 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弟弟居然真的有这么不值钱的一面了。 “咳咳咳……” “不愧是七公子的手笔,当真是就连我们草原上的一些做法都赶不上。” 为了打破尴尬的氛围,冒顿贤王干咳几声,也拿起一块水煮羊肉沾了沾蘸料放入口中,随即也像提单贤王一般停住。 汁水四溢的羊肉搭配着解腻辛香的烧烤料,他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做法。 “只是加工环节上多费了点心思罢了。” “要说最重要的,肯定还得是这从草原买来的羊肉。” “这可是我专门差人从突厥商人手中买来的小羊羔,若是我们中原养的羊的话……定然是万万不如草原的羊肉的。” 嬴昭微微颔首开口说道,这番话说的倒是真情实感。 说到这里,嬴昭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给一旁的竹清使了个眼色。 第四十一章良驹换侍女 大堂之中,气氛凝重。 只听提单贤王捻着胡须,放肆地笑了笑。 “七公子殿下,你府上这个侍女相当秀丽,如果愿意转让,某家愿意用一百匹良驹来换!” 冒顿贤王也不甘示弱,同样笑了笑,声音更加洪亮。 “如果七公子愿意换,某家愿意出二百匹良驹!” 正准备去拿宝物的竹清,听到这番话后,身形猛地一顿。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大秦地处中原,本来就马匹稀少,而产良马的地带全部被匈奴控制。 自己在七公子府上,虽然也算是份量不小,但如果真的公子怕得罪两个贤王,也未必不会有别的心思。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真当老子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嬴昭心中暗恨,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优雅从容的微笑,说道。 “两位贤王未免也太见识短浅了,稍后再下分给二位的东西,恐怕要比一个女子重要得多!” 竹清听闻此言,心中悬着的石头稍稍落下,长出一口气。 “看这样子,公子爷不会把我给那两个匈奴人了!” 不一会儿,竹清端出了一个长长的托盘,托盘上面放置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这是何物?” 两位贤王异口同声,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盯着托盘上的盒子,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盒子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桌案上,原本学着秦人跪坐的提单贤王突然挺直了身子。 迫不及待地揭开了上面盖着的红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方形的檀香盒子。 刹那间,不由地睁大了眼睛,惊呼道。 “琉璃孤狼!” 贪婪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他迅速地伸手抓去,想要将这宝贝据为己有。 然而,还没等他抓到,旁边伸出了一个更加强壮有力的手,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打在了一边。 出手之人,正是冒顿贤王。 冒顿贤王冷哼一声。 “这只孤狼样胸脯上面有一座白毛,是单于赏给我的,不是给你的!大哥,莫不是想连我的东西都霸占吗?” 提单贤王也不甘示弱,同样冷哼一声。 “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说罢,提单贤王唰的一下,拔出了腰间佩戴的弯刀。那弯刀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种弯刀乃是用匈奴特制的钢铁精心打造,坚硬异常。 只不过,这种珍贵的弯刀也不是人人都能佩戴得起的,普通匈奴人的刀远远不如贤王之类贵族所佩戴的质地优良。 冒顿贤王见此,也毫不相让,怒目而视,大声喝道。 “你有弯刀我就没有吗?今日倒要看看,咱俩谁胜谁败?”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嬴昭却笑了笑,出声劝阻道。 “唉,慢来慢来!不过是一个玻璃货而已,何必争得头破血流,如果你们想要,我这多的是!” 那两位匈奴贤王听闻此言,顿时对他怒目而视,齐声怒吼道。 “琉璃孤狼乃是草原王子的象征,你竟敢亵渎我们的圣物?” 嬴昭却不以为意,轻摇手中折扇,缓缓说道。 “两位贤王莫要动怒,本公子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这琉璃孤狼确实珍贵无比,可正因如此,才更应妥善处置,以免伤了和气。” 提单贤王怒喝道。 “妥善处置?哼,这明明就是单于赐予我的宝物,如何能落入他人之手?” 冒顿贤王也紧接着说道。 “休要胡言,单于分明是将它赏给了我!今日之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嬴昭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说道。 “也谈不上什么亵渎了,请问两位皇子,你们两个所言之孤狼都是何种形态的?” 提单贤王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笑了笑,回道。 “不管怎么说,我的就是眼前这尊!” 嬴昭神色从容,轻轻合上盖子,将这个檀香木小匣子交到了提单贤王的手里,缓声道。 “既然贤王说,这尊孤狼是您的,那便由您收着吧!” 就在这时,只见冒顿贤王用刀鞘拄着地,费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起身之后,他发觉自己跪坐已久,双腿酸麻,不禁不住地踢腾着腿,抱怨道。 “你们大秦人这些繁文缛节实在烦人,找个胡床坐下不就行了,偏偏要席地跪坐,长此以往,非得膝盖风湿不可!” 嬴昭依旧面带微笑,说道。 “冒顿贤王也不要着急,本公子说过您的孤狼也找到了,绝不食言,请稍等一会儿!” 说着,他拍了拍手。 瞬间,七公子府里众多侍女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嬴昭语气平和。 “这里面的狼实在太多了,请两位贤王殿下看看究竟自己的狼是什么样子,就在这里挑吧!” 提单贤王也用刀鞘拄着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几个侍女跟前,迫不及待地将盒子一一打开。 只见盒子里真的摆放着许多琉璃孤狼,姿态各异,有的面露凶残之相,有的则显得温柔善良。 有嗷嗷待哺的小狼,也有饱经沧桑的老狼;有威风凛凛的公狼,也有体态婀娜的母狼。 而且,不管是用料还是质地,都和他们匈奴祖传的圣物一模一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提单贤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七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嬴昭轻笑一声,说道。 “贵部落的这种宝物仅有两个,却被称作孤狼,未免名不副实,本公子觉得,索性就叫它们琉璃群狼吧!不知二位贤王意下如何?” 听嬴昭说的有趣,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竹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提单贤王和冒顿贤王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原本他们以为自己拥有一尊琉璃孤狼这般的圣物,就已经是得天独厚,在部落中足以傲视群雄。 可这位七公子居然弄出这么一出狠活,变出了一群琉璃狼! 第四十二章两位贤王随便挑 嬴昭笑容满面,语气诚恳。 “二位贤王别客气了,您二位随便挑,咱这不讲身份,只讲眼缘,发现哪个和您投缘就选哪个。童叟无欺,绝无假货!” 然而,提单贤王和冒顿贤王却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做出选择。 他们的目光在众多琉璃狼之间游移,心中充满了纠结和困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越发凝重。 嬴昭见状,心中暗自盘算,他深知这两位贤王皆是性格豪爽但又极为好面子之人,如果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二位贤王,莫要如此犹豫不决。这琉璃狼虽珍贵,但在我大秦,也并非绝世无双之物,若二位一直无法抉择,反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提单贤王眉头紧皱,怒视着嬴昭,喝道。 “七公子,你莫要欺人太甚!这等宝物,怎能轻易抉择?” 冒顿贤王也附和道:“就是!你这分明是在为难我们!” 嬴昭却不慌不忙,说道。 “二位贤王息怒,本公子绝无此意,只是这宝物摆在眼前,若不尽快选定,岂不是辜负了这一番美意?” 竹清在一旁看着,心中也为嬴昭捏了一把汗,她深知这两位贤王脾气暴躁,若是真的动怒,恐怕局面难以收拾。 “哼!”提单贤王冷哼一声。 “七公子,你说的轻巧。这些琉璃狼个个精美绝伦,让本王如何选择?” 冒顿贤王也说道。 “不错!这简直是在考验本王的耐心!” 提单贤王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满脸困惑地说道。 “圣物这么多,我们要来干什么?” 冒顿贤王虽也满心诧异,但他突然发现嬴昭用一种狡黠的眼光看了自己一眼,瞬间意识到此事必有下文,便乖乖地闭了嘴。 果然,就听嬴昭饶有深意地对提单贤王说道。 “您想想,您的父亲头曼单于可不止有一位妻子吧,恐怕儿子也不止您二位,总不能只有你们两个拥有这圣物,而其他人却没有。” 提单贤王压低了声音,神色严肃地说道。 “你知道亵渎琉璃孤狼代表着什么吗?” 嬴昭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这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还请提单贤王赐教!” 提单贤王挺直了腰杆,非常骄傲地说道。 “这种圣物,只有大阏氏或者其他贵族妃子所生之子才有资格获得。这意味着,只有他们才有可能成为未来单于的接班人!” 嬴昭的嘴角一撇,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说道。 “万一选中的这两个儿子,一个是痴傻呆愚之辈,一个是头脑简单的白痴,岂不是耽误了你们匈奴人的大业?依我之见,应该扩大选拔范围!” 提单贤王对于冒顿贤王在旁边一言不发、袖手旁观的态度非常不满。 他紧握着腰间弯刀的刀把,怒视着同样站起来的嬴昭,厉声道:“怎么扩大?” 嬴昭毫无惧色,直视着提单贤王的双眼,大声说道。 “管他是大老婆生的还是二老婆生的,管他家老婆生的还是野老婆生的,都该有资格参与选拔,大家来一场公平的大乱斗,强者胜出者当单于,岂不是更加公平合理?” 提单贤王勃然大怒,冷哼一声。 “七公子,我对你们大秦一向充满敬意,你却用这种话来侮辱我们匈奴人,这个仇我记下了。日后若有什么边郡遭到我们入侵,你可别后悔!” 嬴昭冷笑一声,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既然提单贤王如此说,那就请便,不管是文斗也好,武斗也罢,我们大秦接下就是!” 令嬴昭感到诧异的是,冒顿贤王并没有随着提单贤王一起拂袖离去,他手下的人也都非常平静地站在原地。 嬴昭笑了笑,目光转向冒顿贤王,问道。 “冒顿贤王为什么没有跟着你大哥走,反而留了下来?” 冒顿贤王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我觉得大哥的决定未免有些草率,我们匈奴人和大秦一直以来都是友好邻邦,怎能因为几句言语就说翻脸就翻脸?” 嬴昭笑了笑,继续问道。 “不知道冒顿贤王在这草原群狼之中,挑中了哪一只?” 冒顿贤王仰头大笑,然后说道。 “这些我都要了!” 嬴昭微微眯起眼睛,说道。 “冒顿贤王,您这胃口可不小啊。” 冒顿贤王走近一步,说道。 “七公子既然能拿出这么多琉璃孤狼,想必也不会在乎我多要几只。” 嬴昭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贤王有所不知,这些琉璃孤狼,每一只都价值连城,且寓意非凡。” 冒顿贤王神色不变,说道。 “七公子,你我都清楚,这些琉璃孤狼对于我匈奴的意义,若能将它们带回,我在部落中的地位必将大大提升。” 嬴昭沉吟片刻,说道。 “冒顿贤王,您的心思我明白。但此事并非我一人能做主。” 冒顿贤王脸色一沉,说道。 “七公子这是在推脱?” 嬴昭赶忙解释道。 “贤王误会了,只是这些琉璃孤狼乃是我大秦精心制作,数量有限,若都给了您,恐怕难以向上面交代。” 冒顿贤王说道。 “七公子,你我也算相识一场。难道这点面子都不给?” 嬴昭面露难色,说道。 “贤王莫要为难我,这样吧,我可以再给您几只,但全部拿走,确实不行。” 冒顿贤王盯着嬴昭看了许久,缓缓说道。 “好,那七公子就看着给吧。但数量若太少,可别怪我不客气。” 嬴昭点点头,说道。 “贤王放心,我定会尽量让您满意。” 嬴昭心中暗想,这货果然和历史记载中一样,是一个聪明睿智之人,绝不像外表看起来这般莽撞。 “难道冒顿贤王不觉得在下这种行为是对草原权威的亵渎吗?” 冒顿贤王神色自若,淡然说道。 “公子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冒犯和亵渎!” 嬴昭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 “这么多狼,恐怕要多于你的那些兄弟们吧,拿过去干什么?” 第四十三章孤狼还是孤狼 冒顿贤王忽然拿起了一头高大的琉璃狼,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这只强大的像我的哥哥提单贤王,只不过他并不是单于大阏氏所生,地位比我低一点,所以说我才是老单于所认定的单于太子!” 嬴昭仍然不解其意,追问道。 “但如此,拿走你所需要的那只琉璃孤狼就行,为什么都拿走?” 冒顿贤王又拿去了其他的两三只,语气坚定且带着几分狠厉。 “这些就是我的那些兄弟们,如果谁敢跟我争夺大位,我宰一个就摔碎一只孤狼,我相信最后孤狼仍然是孤狼!” 嬴昭信手抓起一只琉璃老狼,说道。 “这只狼太老了,想必冒顿贤王也用不到,不如我就拿来自己欣赏吧!” 谁知道冒顿贤王又把那只老狼抢回去,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它所在的盒子里,一脸严肃地说道。 “既然是琉璃群狼,那么那只老狼也应该有一只这个圣物是不是,这只我也要了!” 嬴昭眯着眼,沉声道。 “这恐怕不行,我总不能白花功夫给你找回来!” 忽然,外面进来了好几位武士,瞬间将冒顿贤王和他的随从隔离在人墙之外。 “七公子,难道你想出尔反尔吗?” 冒顿贤王脸色一沉,怒视着嬴昭。 嬴昭非常从容地笑了笑,说道。 “没有的事,冒顿贤王想要不花一分一文就把它们带走,想得未免也太过容易了些!” 冒顿贤王笑了笑,说道。 “这倒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公子见谅,这就奉上我给七公子的诚意!” 一个护卫拱了拱手,转身赶奔驿馆。 不一会儿,只听外面传来了环佩的叮当响声,走进了一个拥有异域风情的贵族女子。 这个女子长得相当俊俏,肌肤如雪,眉眼如画,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带着独特的魅力。 她身着华丽的服饰,色彩斑斓的绸缎在她身上流淌,摇曳生姿。 而且她的举止作风和中原的女子大不相同,多了几分洒脱与豪放。 就听冒顿贤王说道。 “这女子乃是东胡人的公主,前年被东胡王送给我做王妃,只因为那时候我在乌孙做人质没有回来,所以才耽误了婚事,她现在还是完璧之身,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把她献给七公子!” 嬴昭上下打量了这个女子一眼,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说道。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倒也懂得些中原礼节,微微欠身,非常恭敬地说道。 “我叫璎珞,是东胡国的公主!” 嬴昭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冒顿贤王,说道。 “冒顿贤王把你转赠给了我,不知你可愿意?” 璎珞相当的谦卑,垂首说道。 “奴婢愿意伺候公子爷!” 嬴昭沉默片刻,再次看向冒顿贤王,说道。 “贤王当真舍得?这东胡公主想必在您心中也有一定分量。” 冒顿贤王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了与七公子达成共识,有何不舍?” 嬴昭冷笑一声。 “贤王还真是果断,只是不知这公主是否真心愿意跟随我,而非迫于您的压力。” 冒顿贤王眉头一皱。 “七公子这是何意?莫非是信不过本王?” 嬴昭摆摆手。 “非也,只是此事关乎一个女子的意愿,不可不慎。” 璎珞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公子放心,璎珞既已答应,便心甘情愿。” 嬴昭微微眯起眼睛。 “公主如此决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冒顿贤王不耐烦地说道。 “七公子,莫要再犹豫,这交易您到底应还是不应?” 嬴昭站在那儿,两眼放光,心中暗自思忖。 在浩渺的历史长河中,对于这位东胡公主是有所记载的。 据说,她日后竟成了那威名赫赫的冒顿单于最为宠爱的阏氏。 然而,她的命运却多舛不顺。冒顿单于刚刚夺得大位,乌孙国便气势汹汹地来犯境,还对其提出了一个极尽侮辱之能事的条件,那便是要把他的妻子献给乌孙国的国王。 朝堂上,大臣们交头接耳,皆以为冒顿单于连自己的老子都敢杀,又怎会惧怕区区乌孙人。 可谁能料到,那冒顿单于竟选择了忍气吞声,装起了怂包,把自己的老婆梳洗得干干净净,连夜送到了乌孙昆莫的手中。 由于自己的穿越,这冒顿贤王老婆被送走的命运依旧未能改变,只不过,此番是送到了自己这里。 而自己的志向,绝非是偏安于大秦,当个守成的皇帝。 终有一日,不论是匈奴,还是乌孙,亦或是大月氏,都必将被纳入大秦的辽阔版图! 想到此处,嬴昭不禁笑了笑,朗声道。 “冒顿贤王的这番盛情,实在是难却,在下就却之不恭,笑纳了,来人,把琉璃群狼全部赠予冒顿贤王!” 那些侍女们闻言,纷纷将手中捧着的盒子,恭恭敬敬地交给了冒顿贤王随行的侍卫。 谁料,冒顿贤王竟做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顺手抓起那尊琉璃老狼,狠狠朝地上一摔,只听得“哗啦”一声,琉璃老狼顿时四分五裂。 嬴昭见状,不由地愣了一下,皱眉问道。 “请问冒顿贤王,您这是何意?” 冒顿贤王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不瞒殿下,在下换取这些琉璃群狼,就是拿回去摔着玩儿的,先摔老狼,再摔小狼,最后我还要证明,孤狼就是孤狼!” 嬴昭听闻,神情一凛,瞬间意识到,眼前此人本就是个弑父杀兄的狠角色,自己之前还真是把他想得太过温和,当成了谦谦君子。 于是,他双手抱拳,冷冷说道。 “那在下就祝冒顿贤王摔得开心,摔得愉快!” 冒顿贤王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道。 “一定会令七公子满意的。七公子身边也有不少琉璃孤狼吧,那你要不要留一些来自己摔着玩?” 嬴昭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针锋相对道。 “我不喜欢摔狼,只喜欢养猪,多谢冒顿贤王的好意!” 冒顿贤王转身欲走,无意间听到璎珞的一声轻笑,他心如刀割。 第四十四章草原蒙尘 这么白皙这么香艳的老婆,自己还没来得及摸一下,这一转身就送人了,实在是憋屈至极! 不久之后,嬴昭便听到有人前来汇报。 “两位贤王上表监国太子,多谢大秦的款待,他们心愿达成,就回草原去了!” 嬴昭作为此次的接待官,一直将他们送出了诸城城门。 望着那车驾远去扬起的尘土,嬴昭心中暗想。 我无意间烧制的这些琉璃群狼,也不知会给草原带来多少的腥风血雨!只不过,事在人为,这也并非是我所能左右干预的。 如此想着,嬴昭回到了府里。 忽然,只见竹清一脸幽怨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说道。 “公子爷,璎珞姑娘已经梳妆完毕,今晚就能拜堂!” 嬴昭微微点头,还未及开口,竹清又忍不住抱怨起来。 “公子,您这事儿办得也太匆忙了些。这璎珞姑娘虽说美貌动人,可毕竟身份特殊,您就这么仓促地要娶她,也不怕惹来麻烦?” 嬴昭眉头一皱,说道。 “竹清,莫要多言。此事我自有分寸。” 竹清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 “公子,我知道您有自己的打算,可这冒顿贤王能甘心把璎珞姑娘给您?万一他日后找麻烦……” 嬴昭打断道:“怕什么!他冒顿贤王若敢来生事,我自会应对。” 竹清叹了口气,无奈道。 “公子,您总是这般自信。但愿这事儿能顺顺利利,莫要生出什么乱子才好。” 嬴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去准备拜堂的事宜吧。” 竹清无奈,只得转身去忙。 就在这时,忽然公子扶苏派人传来了旨意。 “恭喜七弟喜得佳偶,些许贺礼,莫嫌菲薄!” 嬴昭接过旨意,心中暗自感慨,这扶苏大哥,倒也有心了。 他送完礼以后,其他的公子以及姐妹们亦纷纷厚礼相赠。 嬴昭在府邸中大摆宴席,款待所有前来送礼的公主成员以及文武将领。 然而,令他感到诧异的是,六公子将闾居然没有现身。 他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叹道:“六哥果然人如其名,犟驴还是犟驴!” 就在公子扶苏为七弟七弟妹主婚之时,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公子不顾旁人的阻拦,径直冲到了嬴昭的跟前。 “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能拜堂!”其声如洪钟,带着几分恼怒。 嬴昭愣了一下,脸上满是疑惑,说道。 “六哥,小弟不知何处得罪过您,为何这般气势汹汹?” 旁边的小兄弟胡亥此时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阴阳怪气地说道。 “七哥,你请客的时候恐怕是漏下了我们的犟驴六哥吧?” 公子将闾闻言,对胡亥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 “老子从来不跟蠢猪说话!” 胡亥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声音都颤抖起来。 “六哥,小弟未曾得罪过您吧,为何这般辱骂我是蠢猪?” 公子将闾冷哼一声,一脸正气地说道。 “父皇英明神武,根据咱们兄弟几个的性格特点起的名,大哥仁慈爱人,就像山中的扶苏木一般,故而叫扶苏。七弟性格光明磊落,所以名嬴昭!” 胡亥愣了一下,急切地问道。 “那小弟我呢?” 公子将闾满脸不屑,鄙夷地说道。 “昏庸糊涂,奇蠢如猪,故名胡亥!” 胡亥气得浑身哆嗦,连忙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老师赵高,委屈地哭诉道。 “老师,六哥又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皇去!” 赵高苦笑一声,劝说道。 “六公子留点口德,圣上如今还没有醒来,兄弟之间还是应当和睦相处才好!” 公子将闾冷哼一声,怒喝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在父皇面前巧言令色,挑拨父皇的儿子们相互争斗,以达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若不是父皇昏迷不醒,我早已将你这奸臣诛杀,以正朝纲!” 赵高的嘴角一撇,面露不悦,反驳道。 “六公子,您究竟是何立场?您不是过来阻止七公子结婚的吗,怎的把矛头指向了小公子和老臣我了呢?” 胡亥见老师为自己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马上就反驳道。 “当然是我们的犟驴公子又犯犟了呗!我哥说父皇按照我们兄弟的性格特点来给起的名,怪不得管你叫将闾,原来是看着你这般犟的份上!笑死我了!” 公子将闾怒不可遏,指着胡亥和赵高骂道。 “你们这一丘之貉,只知搬弄是非,搅乱朝纲,我今日来此,并非为了个人恩怨,而是为了大秦的礼法纲常。嬴昭的婚事,岂能如此仓促草率!” 嬴昭见此情景,赶忙说道。 “六哥,小弟的婚事也是事出有因,还望六哥理解。” 公子将闾瞪了嬴昭一眼,说道。 “理解?你可知这婚姻大事,关乎家族声誉,岂能如此匆忙?” 扶苏见状,也开口劝道。 “六弟,七弟也是情有所钟,今日既然已成定局,不如我们还是祝福他们。” 公子将闾愤愤不平道。 “大哥,你怎能如此纵容?这成何体统!” 一时间,宴席上气氛紧张,众人皆不敢言语。 就在这时,一位老臣站了出来,说道。 “六公子,莫要动怒。今日是七公子的大喜之日,不如暂且放下争执,莫要坏了这喜庆的氛围。” 公子将闾环视四周,见众人皆有劝解之意,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好再执意阻拦,只得说道。 “哼,今日暂且作罢,但若日后有何不妥,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胡亥看着公子将闾不再阻拦,又得意地笑了起来:“犟驴六哥,你也就嘴上厉害。” 公子将闾怒视胡亥,却不再言语。 婚礼在这一番波折之后,继续进行着,只是这其中的嫌隙,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阴影。 胡亥看着老师为自己撑腰,马上就反驳到。 “当然我们的犟驴公子又犯犟了呗!我哥说父皇按照我们兄弟的性格特点来给起的名,怪不得管你叫将闾,原来是看着你这么犟的份上!笑死我了!” 第四十五章到底有无孝道 公子将闾哼了一声:“等会儿再和你这蠢猪算账!” 说罢,转身恶狠狠的看向了嬴昭,怒目圆睁道。 “老七,如今父皇昏迷不醒,朝政动荡不安,天下局势风云变幻,你却在此有闲心睡女人,尽享温柔之欢,你究竟讲不讲孝道?你心中可还有我大秦,还有父皇?” 嬴昭抬眼瞧了大哥一眼,只见大哥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些许愧疚,一脸爱莫能助的无奈模样。 嬴昭冷哼一声,驳斥道。 “谁告诉你父皇昏迷不醒的?父皇是在自己的求仙宫中寻觅天道,并且明令大哥监国,不知实情就别在此胡言乱语!” 公子将闾同样冷哼一声,满脸怒容,厉声道。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和大哥勾结了许太医,编造出这般谎言来糊弄众人!你在朝堂之上,竟敢直言父皇不配为君,必定是暗地里不知使了何种卑鄙的手段让父皇陷入昏迷,今天你这乱臣贼子,若不给个合理的交代,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 嬴昭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位犟驴六哥,什么时候犯犟不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可真是有些难办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听到公子将闾这般言辞激烈,他的其他那些弟兄们一下子将扶苏和嬴昭围了起来,其中也包括小公子胡亥。 “老大老七,你们两个到底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把父皇弄昏迷的?今天若不给个清楚的交代,就定要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 众人齐声怒喝,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公子扶苏向来为人宽厚仁慈,面对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一时之间,未免有些慌乱,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各位,并非像你们想的那样,父皇只是病了,真的没有人害他。我以人格担保,绝无半句虚言。” 扶苏急切地解释着,试图平息众人的怒火。 就在这时候,中车府令赵高和郎中令赵成同时站了出来。 赵高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大公子,你也别在此巧言令色,皇帝陛下平时对胡亥公子青眼有加,多次夸赞他通晓大秦律例,还多次声称,要把储君之位交付胡亥公子,为何这话刚说过不久,陛下就昏迷不醒?今日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恐怕难以服众吧!” 赵成也跟着哼了一声,附和道。 “大公子、七公子,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让皇帝陛下马上醒过来,恢复如初;另一条路,就是交出监国大权,转授予胡亥公子!” 胡亥这时从赵高的身后转了出来,趾高气扬地说道。 “我老师和我老丈人说的对,就是你们陷害父皇的,今天若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走!” 公子将闾怒视着扶苏和嬴昭,咬牙切齿道。 “大哥,老七,你们今日若不给个满意的答复,休怪我不顾兄弟情义!” 嬴昭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愤怒而又充满怀疑的面孔,心中恼怒不已。 “六哥,你莫要被他人蛊惑,随意诬陷大哥和我,我们对父皇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胡亥却不依不饶:“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扶苏着急地说道。 “各位兄弟,切莫冲动,一切等父皇醒来,自有定论。” 赵高冷笑道。 “等陛下醒来?谁知道要等到何时,你们莫不是想拖延时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局面愈发混乱不堪。 “都给我住口!” 嬴昭怒吼一声,“在此吵闹,能解决问题吗?” 然而,众人并未因他的怒吼而安静下来,依旧吵吵嚷嚷,不肯罢休。 胡亥看着众人的争执,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趁此机会,或许能夺得监国大权。 而公子将闾则一心想要为父皇讨个公道,不依不饶地逼迫着扶苏和嬴昭。 整个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紧张之中。 胡亥从赵高的身后转了出来。 “我老师和我老丈人说的对,就是你们陷害父皇的,今天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走!” 公子扶苏此人,为人端方正义,刚直不阿,然有时却略显冲动。 面对这些人联合起来的逼宫之举,竟弄得他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为证自身清白,他怒目圆睁,唰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我对天发誓,绝无觊觎皇位之心,更未有弑父的卑劣行为,若大家不信,我甘愿自刎以谢父皇在天之灵!” 旁边众人却皆冷笑不语,那一张张脸上满是冷漠与怀疑。 公子胡亥更是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装模作样谁不会,有种你倒真抹脖子呀!别光说不练,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的忠心究竟有几分真假!” 六公子将闾实在听不过去,怒喝道。 “十八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哥英明神武,宅心仁厚,我坚信他绝不会谋害父皇,只要大哥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明,事情自会水落石出!” 胡亥一脸无辜地看向老六,撇嘴说道。 “我的犟驴六哥,你到底是哪头的?一会儿帮我,一会儿又帮着大哥,如此首鼠两端,摇摆不定,可不是君子所为!” 公子将闾一脸正气,极其不屑地回道。 “我只想弄清楚父皇昏迷不醒的真相,只求一个公道,又岂能与你们这些趁机逼宫、妄图谋取私利的乱臣贼子相提并论!我行事只凭心中的正义与良知,何惧他人言语!” 听到六哥如此言论,嬴昭倒是感觉有些意外。 起初,他真以为这位犟驴六哥就是来逼宫的,心里还在盘算着该如何收拾他。如今听他这般说法,才知晓此人竟是个帮理不帮亲的性子。 怪不得后世人所记载的史记里说他素有贤名在外,只不过这种贤名,真真是叫人心里别扭得很! 在自己几千年的历史经验中,这种两头不讨好的人,往往下场凄惨。 在真实的历史记载里,公子将闾在胡亥当权以后走投无路,也只好申请自己在秦始皇的陵前自刎谢罪。 第四十六章叫你孤勇者 众位公子眼见形势已然如此,逼宫之事已然无望,皆心灰意冷,一哄而散。 然而,唯独公子将闾留了下来。 他神色紧张,眼中满是关切,问道。 “老七,父皇真的安然无恙?” 嬴昭一脸严肃,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公子将闾听闻,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尴尬。 “七弟,六哥求你,以后别叫我的外号了,听你管我叫犟驴,我真恨不得要杀人!” 公子将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恼怒。 嬴昭不禁笑了笑,带着几分调侃说道:“那我以后叫你孤勇者!” 公子将闾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这小子,就会拿你六哥寻开心!” 嬴昭拍了拍公子将闾的肩膀,说道。 “六哥,莫要生气,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 在那气氛凝重的宫殿之中,众人的心思各异,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因子。 就在嬴昭思绪稍有飘飞、分神溜号的瞬间,公子扶苏牙关紧咬,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唰”的一声,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毫不犹豫地将其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唉,大哥终究是大哥,性子如此刚烈,听不得半分激将! 嬴昭反应极快,身手如电,瞬间出手一把夺过了扶苏手中的宝剑。 “大哥,难道你想做不忠不孝之人吗!” 嬴昭怒声喝道,双目圆睁,直直地盯着扶苏。 扶苏一脸悲痛,神色凄然,声音颤抖着说道。 “由于我的迟疑,导致父皇昏迷,我实在有负于众兄弟之望,唯有以死谢罪,方能弥补我的过错!” 嬴昭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如果像你这样锐身赴难、心怀大义之人都要自刎谢罪,那些犟种和蠢猪,岂不是该自己堕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无尽折磨?” 嬴昭这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语,彻底惹恼了其他的兄弟们,尤其是以胡亥为首的众人。 胡亥怒目圆瞪,恶狠狠的目光死死地盯上了嬴昭,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七,你是什么意思?” 嬴昭目光冰冷如霜,毫无畏惧地迎上他们的视线,冷冷地说道。 “你说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太尉尉缭挺身而出,大声说道。 “慢来慢来,家有事说事,何必刀兵相向呢?诸位皆是大秦的血脉,同气连枝,切不可因一时冲动,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廷尉蒙毅也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严肃而威严。 “大秦律,犯上作乱者要夷三族!我看你们谁敢轻举妄动!都给我冷静下来,莫要自误!” 少府章邯也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厉声道。 “把刀剑收起来!否则的话,我要调动京师的卫队,以叛乱罪把你们统统抓起来!届时,可别怪我章邯不讲情面!” 左丞相李斯、右丞相冯去疾此时也站了出来,显然是站在嬴昭这边。 李斯捋了捋胡须,沉声道。 “各位公子,都消消气,有事说事,别动刀子,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大秦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我们应当齐心协力,共渡难关,而非在此自相残杀!” 冯去疾也紧接着说道:“李丞相所言极是,诸位莫要冲动,凡事好商量。” 大将王贲、李信等一众将军,也纷纷表态,全部坚定地站在嬴昭这一边。 王贲手握剑柄,大声说道。 “我等愿听从七公子调遣,维护大秦的稳定!”李信目光炯炯,附和道:“谁若敢挑起内乱,便是与我大秦的将士为敌!” 如此一来,那些公子们以及赵高、赵成兄弟二人顿时显得有些势单力孤,所有的公子和公主们都面如土色,惶恐不安。 “老七,你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呢!” 一位公子颤抖着声音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怀疑。 嬴昭无所谓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羁与洒脱。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或许我只是为了避免咸阳陷入内斗的混乱局面呢!各位兄弟姐妹们,你们倒是说说,你们是希望我篡位呢?还是希望我在制止内斗,维护大秦的安宁?” 胡亥毕竟年纪小,性子冲动,又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儿,他指着嬴昭厉声喝道。 “我看你就是篡……呜呜……” 那个“位”字还未出口,就被他的老师赵高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赵高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阴森。 “七公子说笑了,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维护京城的秩序,我们相信您一片忠心,断然不会干出那种无君无父的事来!” 赵高的声音带着几分谄媚,却又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嬴昭哼了一声,目光如炬:“赵大人这么认为最好,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大多数公子此时都选择了装怂,他们心中暗想。 你手里有刀有枪,又有众多大臣和将军支持,你就是活爹!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然而,只有公子将闾仍然坚持己见,他挺直了脊梁,义正言辞地说道。 “是不是维持秩序,不是靠嘴上说的,除非你能让父皇马上醒过来,要不然就算你说破大天,我也绝不承认!” 嬴昭眯起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将闾,冷冷地说道。 “将闾,你莫要顽固不化!如今局势如此,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将闾毫不退缩,大声回应道。 “嬴昭,我将闾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的威胁!大秦的江山,不能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 两人互不相让,气氛再度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公主嬴阴嫚站了出来,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带着哀求。 “诸位哥哥,莫要再争了!我们应当以父皇的安危为重,共同想办法让父皇苏醒过来,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 第四十七章父皇是当务之急 众人听了嬴阴嫚的话,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扶苏长叹一口气,说道。 “阴嫚说得对,我们不能再这样内耗下去了,老七,不管你是何居心,暂且放下成见,先想法子救醒父皇才是当务之急。” 嬴昭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就暂且放下争执,一切等父皇醒来再做定夺。” 话虽然是这样,可是嬴昭依然有点郁闷。 嬴昭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 “这个六哥,怎的又这般犯犟!若不是你现今还有用处,老子真想即刻就噶了你!哼,暂且先不动你,待到有卸磨杀驴的那天!” 公子将闾怒哼一声。 “老七,你为何单单责我?如今众位太医都对父皇的病症束手无策,你又凭何指责于我?” 嬴昭眉头紧皱,心中的火气更盛。 “六哥,你不是说父皇不配为君吗?如今太医都做不成的事,倘若你也无能为力,还有何颜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话?” 此时,嬴昭发现所有公子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在自己的脸上,那眼神中分明都带着不服不愤。 他心中暗自思忖:幸亏老子福至心灵,想到了救醒父皇的办法。 否则,定要学学那蠢猪胡亥,将你们这些七嘴八舌的家伙统统噶了! 哎呀,不对呀!老子这叫先绝后患,怎能与那蠢猪胡亥相提并论?都怪被六哥这个犟种给气糊涂了! 见嬴昭发愣,公子将闾又紧追不舍地追问了一句。 “老七,你倒是给个说法吧!” 大公子扶苏以及支持嬴昭的文武群臣也都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那些武将们更是手扶刀柄,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拔刀出鞘。 谁料嬴昭却极为从容地笑了笑,缓缓说道。 “救醒父皇,我已然有了绝佳的办法。只不过这解药炼制起来有些繁杂,需得等上三日!” 公子将闾听闻,脸上写满了半信半疑。 “你若做不到,又当如何?” 嬴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倘若我做不到,任凭哥哥兄弟们处置!” 公子将闾闻言,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一言为定?” 嬴昭也迅速伸出一只手,与他的手重重拍在一起。 “驷马难追!” 公子将闾转头看向扶苏。 “大哥,你也在一旁亲耳听到了。倘若老七救不醒父皇,作为监国的公子,你可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公子扶苏深深地看了嬴昭一眼,却发现七弟神色极为从容,还对自己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扶苏满怀信任地说道。 “你们放心,如果七弟不能言出必践,就按各位弟弟妹妹们说的做!” 丞相李斯见此情形,赶忙出来打圆场,满脸堆笑道。 “诸位公子公主们,今日乃是七公子的大喜之日,咱们还是莫要为此等事烦心,赶紧前去赴宴吧!” 众人听闻,皆纷纷移步,前往婚宴。 一时间,宴会上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 只是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秦始皇此刻昏迷不醒,无法亲自为这对新人主婚。 到了亥时,新婚的嬴昭和璎珞相互搀扶着,缓缓走入了成婚的青庐之中。 嬴昭和璎珞相视一笑,目光交汇间,仿佛看见了缘定三生的誓言。 在旁边观礼的竹清,望着这对新人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 她对七公子向来爱慕有加,奈何一直有缘无分,此刻也唯有默默祝福了。 嬴昭和璎珞进入青庐后,庄重地拜了天地,在这神圣的仪式中,成就了一段美满的姻缘。 待到洞房花烛之时,璎珞美眸流转,忽然轻声询问。 “相公,您真的有办法救回始皇帝陛下吗?” 嬴昭温柔地笑了笑,将璎珞揽入怀中。 “那是自然,娘子莫要担忧,为夫既然说了,就定能做到。要不然,我又怎配被称为无所不能的七公子呢?” 璎珞微微仰头,看着嬴昭的眼睛,眼中满是关切。 “相公,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有个万一……” 嬴昭用手指轻轻抵住璎珞的嘴唇,柔声道。 “莫要胡思乱想,为夫自有分寸。我既已许下承诺,就定会全力以赴。” 璎珞轻轻点头,依偎在嬴昭怀中。 “妾身相信相公,只是这几日,怕是要劳相公费心了。” 嬴昭轻抚着璎珞的秀发。 “为了救醒父皇,也为了咱们日后的安稳,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 两人相拥而坐,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幸福而又略带忧虑的面容。 另一边,公子将闾回到自己的住处,心中依旧对嬴昭的话充满怀疑。 “哼,这老七向来诡计多端,此次说有救醒父皇的办法,也不知是真是假。若他真能做到,倒也罢了,若只是信口开河,定不能轻饶了他!” 他的谋士在一旁劝道:“公子,且先看看情况。这七公子向来有些手段,或许真有法子也未可知。” 公子将闾冷哼一声。 “若他敢欺骗众人,就算扶苏护着他,我也绝不罢休!” 到了次日,嬴昭全然顾不得新婚的甜蜜与温馨,一心投入到誊抄后世医术《肘后备急方》的事务之中。 此书乃是东晋道士抱朴子葛洪所著,要知道,道士炼丹之际,常常遭受水银之毒害,故而必得有一种能解仙丹中毒的药方。 历经多年的苦心提炼,葛洪终是练成了一种解简单毒的良方。 从前的嬴昭,一直身处被猜忌的困境,根本无暇顾及此类事宜。 直至近来稍有闲暇,这才忆起前世曾阅览过此书。 秦始皇正因服用仙丹而中毒,恰好能在《肘后备急方》中寻得解毒之法。 只见他提起笔来,在纸上奋笔疾书,刷刷点点不停歇。小岳作为磨墨的侍女,在一旁静静观瞧。 就见嬴昭运笔如飞,写道: “《葛根汤》:用葛根、黄芩、黄连、大黄、甘草等药物各若干,熬汤服用。再辅以针灸、艾柱、拔罐等手法,可解此类仙丹中毒。” 看着嬴昭所写的文字方方正正,竹清满心惊讶。 第四十八章这是楷书 竹清睁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公子,您写的字并非官方流行的小篆呀?” 嬴昭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 “这种字体名为楷书,乃是脱胎于如今世俗间流行的隶书。” 竹清凑近仔细端详了一番,发觉还真与隶书有几分相似。 于是,她取来笔,又用隶书将嬴昭所写的这个方子重新抄录了一遍。 其间,许多楷体字她并不认识,便让嬴昭念出,她边听边记。 待一切准备停当,嬴昭便带着竹清和璎珞一同前往咸阳宫,去面见监国公子扶苏。 “七弟,你当真有办法救醒父皇吗?” 扶苏见到嬴昭,神色急切,满怀期待地问道。 嬴昭抬眼望去,只见那国师杨佟竟也在跟前。 他赶忙谦卑地笑了笑,回应道. “皇兄,如今众人皆无办法,我又能有何高招?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还望皇兄再给我一日的时间。” 那方士杨佟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冷笑一声,随后转身扬长而去。 嬴昭与扶苏两人来到了秦始皇治病的秘密场所,刘医令赶忙迎了出来。 “皇帝陛下病情日益严重,不知七公子是否想到良策了?” 嬴昭二话不说,拿出了竹清用隶书抄录的药方,递到刘医令面前。 刘医令瞥了一眼药方,撇了撇嘴,面露不满. “公子抄录药方为何不用官方文字小篆,反倒使用这种下等人常用的隶书?这实在是有失体统!” 嬴昭听闻,心中顿生烦躁,不耐烦地回道。 “如今人命关天,哪还顾得上什么体统!别再啰嗦了,赶紧照方熬药!” 刘医令被嬴昭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但仍有些犹豫。 “公子,这药方未曾经过验证,贸然用药,万一……” 嬴昭怒目而视,大声喝道:“若再拖延,父皇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刘医令被嬴昭的气势所迫,不敢再多言,只得接过药方,匆匆吩咐手下准备熬药。 他匆忙将自己的同事夏无且找了过来。此人最大的长处便是熬制各类药物,且对秦始皇忠心耿耿。 想当年荆轲刺杀秦始皇之时,夏无且便是用随身的药囊击打荆轲,为秦始皇争取了逃离险境的宝贵机会。 事后,秦始皇赞其“爱我”,并赏赐他三百两黄金。 对于这些传奇般的经历,使得嬴昭对夏无且也颇为信任。 夏无且看到这个药方,不禁大为惊讶,双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七公子,此药方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您究竟是从何处寻得?” 嬴昭心中明白,自然不能跟他们道出实情。 况且,即便他如实相告,恐怕也未必会有人相信。 嬴昭一脸肃穆,说得煞有介事。 “昨晚,上古神农大帝感念我对父皇的一片孝心,特传授于我这绝世奇方。就算你们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神农大帝吗?” 夏无且听闻,虽心有疑虑,但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 不管这药方行不行,他都责无旁贷。 于是,他拿着药方,迅速挑选药材,精心熬练起来。 不多时,药香四溢,满室皆闻。 夏无且小心翼翼地把药端了出来,放置在两位公子面前。 “为保皇帝陛下用药安全,两位公子,谁来尝药?” 按照那时的礼制,父亲生病,儿子有替父尝药的义务。 春秋时期,许公之子许止,因未替父亲尝药,致使许公被毒死,被后世的史家所批判,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公子扶苏眉头紧皱,狠了狠心,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说道。 “还是我来吧!” 嬴昭见状,赶忙伸手拦住了他,言辞急切。 “大哥,这药方是我提供的。如今熬出了药,若让您来尝,那些兄弟姐妹们岂不是要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不行,还是我来!” 说罢,嬴昭拿起一个小汤匙,舀出一小匙药,放进旁边准备的小碗里,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众人在旁,皆屏息以待。 大约过了一刻钟,嬴昭哈哈一笑,神色轻松。 “大哥,两位医令,你们都看到了,我安然无恙,这便证明这药是安全的!” 扶苏望着嬴昭,一脸钦佩,感慨道。 “七弟,以前别人说你居心叵测,我心中也曾摇摆不定,但通过你今日的这番举动,我才深知那些人完全是胡说八道,你对父皇果然是一片赤子之心!往后若还有谁胆敢造谣污蔑你,我必严惩不贷!” 嬴昭微微一笑,回应道。 “多谢大哥的理解。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快去救父皇!” 在两位医令的服侍下,他们把药给秦始皇缓缓服下。 嬴昭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让人准备净桶,亲自服侍病人排毒。 一时间,屋内众人忙作一团。 经过一番折腾,秦始皇脸上那团浓重的黑气已然消散了不少,精神状态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刘医令见此情形,面露喜色,微笑着说道。 “陛下中毒日久,并非一剂药就能痊愈。但假以时日,体内的这种毒一定会逐渐被排空,陛下也终究会醒来的!” 而后,众人又依照嬴昭提供的治疗方法为秦始皇进行针灸。果不其然,从皮肤表面排出的血皆是黑色。 他们赶忙将这些黑血擦拭干净,以防二次感染。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一帆风顺。 就在众人以为秦始皇的病情会逐渐好转之时,却出现了新的状况。 秦始皇突然发起高烧,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这一变故让众人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扶苏急得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 嬴昭也是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对策。 刘医令小声嘀咕道。 “会不会是药方有问题?” 嬴昭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可能!我亲自尝过药,没有问题!” 夏无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会不会是针灸的手法不对?” 扶苏大声喝道。 “都别瞎猜了,还是赶紧想想办法!”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嬴昭突然想到了什么。 第四十九章孝心可以动天 “我记得《肘后备急方》中曾提到过类似的症状,或许我们可以调整一下药方和治疗方法。” 众人听闻,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于是,嬴昭再次提笔,对药方进行了修改。 夏无且和刘医令也按照新的药方重新熬药,准备为秦始皇进行新一轮的治疗。 在这紧张的时刻,宫廷中的各方势力也在暗中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有人希望秦始皇能够尽快康复,以稳定朝局;而有人则心怀叵测,企图趁乱谋取私利。 嬴昭深知,自己面临的不仅仅是秦始皇的病情,还有宫廷中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 但他无暇顾及其他,一心只想救醒秦始皇。 经过又一番的努力,秦始皇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病情也逐渐稳定。 众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嬴昭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依旧日夜守在秦始皇的床前,密切关注着他的病情变化。 两位医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崇拜之色,朝着嬴昭躬身说道。 “七公子孝感天地,此等赤诚之心实在令人钦佩至极,大秦能有您这样的有为之公子辅佐,何愁不能长治久安、天长地久?” 嬴昭淡然一笑,谦逊地回应道。 “这些赞誉可莫要都加于我身,若不是父皇上天庇护,大哥为我挡住了外界的重重压力,我又哪能有机会为父皇疗疾!” 扶苏在一旁暗自赞叹:老七历经这一系列的挫折,倒是变得圆滑了许多。 想那几日,他还曾指责父皇不配为君,甚至妄图逼父皇退位,如今却已在反思己过,且有了这般改变,实乃好事一桩!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神色一凛,郑重地嘱咐在场众人。 “如今时局错综复杂,此间所见所闻,你们谁也不可泄露半分,否则,夷族之祸必至!” 其言语之时,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嬴昭自然给大哥面子,郑重点头应道。 “大哥放心,小弟必当谨遵教诲。” 两位医令一来对皇帝忠心耿耿,二来也着实畏惧秦法之严苛,忙不迭地表态:“臣等万万不敢泄露!” 众人刚出了秦始皇敬修之所,便被杨佟、徐福等一众方士拦住了去路。 在这些方士的身后,还站着诸位公子公主以及文武百官们。 只听得杨佟厉声喝道。 “七公子,你曾信誓旦旦地答应我们,定会叫醒陛下,如今期限已至,皇帝陛下可曾醒来?” 见此贼喊捉贼的行径,嬴昭瞬间怒火中烧,双目几欲喷火,怒声斥道。 “你这万恶的神棍,以妖言哄骗始皇帝陛下,骗他服用你炼制的所谓仙丹,酿成这般恶果,竟还敢在此倒打一耙,究竟是何居心?” 若是旁的人指责嬴昭,或许还不至于如此,可如今发现这些罪魁祸首的方士竟也混在指责的队伍里,这一下可惹了众怒。 支持嬴昭这一派的文武官员们,顿时群情激奋,纷纷将这些方士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大将军王贲和李信怒不可遏,拔出佩剑,指着那名方士,冷笑一声。 “你这歹毒的神棍,害得始皇帝陛下命在旦夕,竟还敢出来兴风作浪,反复横跳,究竟是谁给你的狗胆?” 杨佟还欲开口解释,王贲手起剑落,剑光一闪,瞬间将他刺了个透心凉。 其他的方士,包括徐福在内,皆吓得面无人色,全部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高呼。 “我等也只不过是为了糊口而已,请大公子饶命!” 就在这混乱之际,李斯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按照大秦律法,毒害皇帝乃十恶不赦之大罪,当坑杀并灭族,以正国法!” 扶苏虽生性仁慈,但对于这等毒害父皇的凶手也是痛恨至极。 他脸色冷峻,沉声吩咐道:“依律行事!” 早有御林军在咸阳城外挖好了一个大坑。 方士们被如狼似虎的御林军驱赶到坑里,御林军士兵们面无表情,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填土。 就在这时,被裹挟在人群中的徐福忽然扯着嗓子拼命大喊。 “公子爷可别杀我,我还要为皇帝陛下去海外寻找仙山呢!” 扶苏闻言,背过脸去,没有言语。 填土的动作并未因此而停止,大坑中的方士们哭号声、求饶声此起彼伏,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 人群中,诸位公子公主们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惊恐,有的暗自窃喜,有的则一脸漠然。 文武百官们也是心思不一,有人觉得此举大快人心,有人则担忧此举会引发更多的动荡。 嬴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这些方士为了一己私欲,哄骗父皇,致使父皇陷入如此险境,实乃罪不可赦。但此事也反映出朝中的诸多问题,若不加以整治,大秦的未来堪忧。”嬴昭暗暗想道。 扶苏此时也陷入了沉思。 “此次事件虽得以解决,但如何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如何整顿朝纲,让大秦走向更加昌盛的未来?这都是我需要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而在远处的角落里,一个黑影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此人乃是赵高,他一直在暗中窥视着局势的发展,寻找着可乘之机。 只见嬴昭神色冷淡地看着那些无路可逃、惊慌失措的神棍们,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解气之感。 徐福眼珠急速转动,目光投向嬴昭,谄媚地说道。 “七公子,微臣有个小女儿,名曰徐灵儿,年方二八,那可是貌若天仙,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倘若您能为我在大公子面前求情,小人愿意将她献给您!” 嬴昭闻言,转头看向扶苏,神色郑重地说道。 “大哥,把那个姓徐的拉出来吧,此人还有用处!” 公子公主们听到嬴昭这般言语,皆是一脸懵逼,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胡亥更是跳了起来,尖声叫嚷道。 “我说七哥,你该不会真的是看上人家的小女儿了吧!” 第五十章如何处置徐福 嬴昭微微摇头,目光中透着鄙夷,朗声道。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众人闻此精辟论调,皆不由得愣住了,仿佛被定在原地一般。 扶苏也转过身来,面带疑惑,问道。 “老七,你一向不喜这般文绉绉地说话,这是从何处学来的?” 嬴昭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神秘:“也是神仙教的,意外不?” 胡亥却仍不服气,继续挑衅道。 “有本事你再说一句让本公子听听!” 嬴昭呸了一声,怒目而视。 “竖子不足与谋,滚一边去!” 胡亥瞬间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彻底哑巴了。 赵高压低了声音,教训着自己的侄女婿兼徒弟胡亥。 “十八公子,说话可要小心些。这位公子一向是深藏不露,您就别去挑衅他了!” 胡亥一脸委屈,嘟囔着。 “老师,您不是说一定要争口气吗?” 赵高无奈,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傻呀!没看到眼前那个大坑吗?难道真想下去跟坑里的那些人作伴!” 胡亥闻言,瞬间怂了,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要给自己贴上一张封条。 此时,有人从坑里把徐福拉了出来。 嬴昭居高临下,目光凌厉地看着徐福,冷冷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拉出来吗?” 徐福刚被拉上来,御林军又继续填土,不一会儿,那些方士们的脑袋都被埋了起来。 徐福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忙不迭地说道。 “嗯,回去之后马上把小女儿送到公子府,绝不敢拖延!” 嬴昭却并未接他这茬,继续逼问道。 “你曾经答应去海外仙山给父皇寻找长生不老药,究竟何时动身?” 徐福闻言,心中猛地一惊。 想当初,他为了获得秦始皇的宠幸,故意将那些古老的传说加以改编,拿来忽悠秦始皇。 谁曾想,秦始皇竟信以为真,还真心实意地让他去海外寻找仙方。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心里叫苦不迭。 倘若我真能找到长生不老的仙方,自己早就享用了,何必在此耍嘴皮子,从您这儿骗吃骗喝? 但这神棍毕竟久经世故,马上便找好了借口。 “七公子,并非小人不愿意去,实乃海上有大鲸鱼拦路,根本过不去呀!” 嬴昭嘿嘿一笑,目光如炬,紧盯着徐福。 “大鲸鱼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在,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没有鲸鱼的路线出发?” 徐福的一张脸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颤抖着说道。 “那种大鲸鱼是有灵气的,知晓哪里有人便会追来。小人死了不要紧,若是因此耽误了圣上的大事,那可如何是好?” 嬴昭冷哼一声:“你少拿这些鬼话来糊弄我!父皇对你信任有加,赐予你诸多财物人力,让你去寻那长生不老之药。可你却在此百般推脱,难道就不怕欺君之罪?” 徐福连连叩头,声泪俱下。 “七公子明鉴啊,小人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欺瞒,只是这出海寻药之事,实在是困难重重,非人力所能左右。” 胡亥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我看你就是个骗子,根本没打算去找什么仙药!” 徐福急忙转向胡亥,辩解道。 “十八公子,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啊!” 扶苏皱了皱眉头,说道。 “徐福,你若真心想为父皇寻药,就该想办法克服困难,而不是一味找借口。” 徐福唯唯诺诺:“大公子教训得是,小人一定想尽办法。” 嬴昭步步紧逼。 “那你倒是说说,你准备如何解决这鲸鱼挡路的问题?” 徐福绞尽脑汁,思索片刻后说道。 “小人听闻,鲸鱼惧怕巨响和火光,或许我们可以准备大量的爆竹和火把,在遇到鲸鱼时将其吓退。” 嬴昭冷笑道:“此计是否可行,还需验证,若你胆敢再耍花样,定不轻饶!” 徐福连连称是,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脱身。 此时,人群中一位公子说道。 “七哥,莫要轻信这徐福的话,他定是在拖延时间。” 另一位公主也附和道:“是啊,七哥,不能让他就这么蒙混过关。” 嬴昭怒目圆睁,唰的一声抽出了寒光闪闪的宝剑,剑指徐福,厉声道。 “姓徐的,你给我听好了!我给你两条路可选,其一,你乖乖坐船去海外的仙岛寻找长生不老的药方。” 徐福顿时一脸苦瓜相,浑身颤抖着说道。 “可是,可是臣真的惧怕那大鲸鱼啊!” 嬴昭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徐福,质问道。 “据说你们这些方士能够与神仙沟通,此事可是真的?” 徐福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副自豪的神情,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 “这是自然!” 嬴昭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说道。 “既然你如此神通广大,又不愿意去海外仙岛,那不如就替父皇去龙宫走一趟吧。听闻龙宫里宝贝众多,说不定也藏有长生不老之药呢!” 言罢,嬴昭便命令两名孔武有力的御林军,一把架起了徐福。 “天下的水源皆是相通的,旁边那个荷花池也连着大海。你们就把徐福从这里投下去!”嬴昭大声喝道。 徐福吓得面如土色,瘫倒在地,被御林军们拖着前行,嘴里不停地拼命叫喊。 “公子爷饶命啊!饶命啊!” 嬴昭却笑嘻嘻地说道。 “徐神仙,你从龙宫里得到宝物以后速速归来,本公子和大哥就在这荷花池边为你摆上丰盛的酒宴,为你庆功!” 待到了荷花池边,御林军们将徐福高高抬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福马上声嘶力竭地大吼。 “臣愿意去海外仙岛,求取仙方!” 看到这家伙被吓得屁滚尿流,从裤子里直往外滴滴答答地洒落某种液体,嬴昭这才稍稍消了气。 “把徐福给我拖回来!” 徐福此时已然没有了半分力气,趴在地上,苦苦哀求不已。 嬴昭冷冷地问道:“你究竟何时出发?” 徐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忙说道。 “只要再给臣三千童男童女,臣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第五十一章其心可诛 嬴昭果断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好意思,这个要求不能答应你!” 这下反倒让那个神棍抓住了把柄,徐福提高了声调,嚷道。 “公子爷,那您难道不想让自己的父皇长生不老吗?” 旁边看戏的那些公子公主们听闻此言,也都满心不服不忿,一下子将嬴昭围在了中间,想要向他讨个说法。 每看到一个人围过来,嬴昭就怒声骂道:“蠢才!” 等秦始皇的其他子女都围聚在自己身边时,他已经不知将这个词重复了多少遍! 嬴昭怒不可遏,大声吼道。 “黔首乃是我秦国的国运命脉,童男童女更是关乎我秦国的未来。你这般提议,分明是要断送我大秦的未来,其心可诛!” 公子公主们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回过神来,都恶狠狠的瞪着徐福。 嬴昭随即命令御林军将徐福绑起来,押到海边找一艘船。 “就你一个人去,找到药方便罢,要是找不到,老子定灭了你全家!” 无论徐福如何挣扎求饶,都无济于事,御林军们仍然面无表情地将他绑起来,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扶苏一脸疑惑,走上前来问道。 “老七,海外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吗?” 嬴昭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大哥,就算真的有长生不老药,也不是我们这些肉体凡胎所能轻易找到的,但是海外还有一项东西,是我们大秦当下急需的!” 扶苏眉头紧皱,追问道:“老七,究竟是何物?” 嬴昭笑呵呵说道。 “据那神秘莫测的《山海经》记载,在那遥远的海外,曾有一座银山矗立,山上银矿丰富,倘若能将那巨大的银矿开采而出,我大秦的兴旺发达,必将指日可待!” 扶苏听闻,亦是福至心灵,忙问道。 “莫非徐福能找到那座银山?” 嬴昭凭借着前一世的历史经验,胸有成竹地说道:“这徐福还真能寻得,他抵达那处后,与那座山上的土著结为夫妻,生子育女,竟被那些土著视作神仙。” 扶苏闻言,果断地点了点头,说道。 “我这就派遣一些御林军跟随他们,一旦找到那座银山,即刻开挖!” 秦始皇康复的这几日,嬴昭一直待在自己的府中,闭门谢客。 对外宣称的理由乃是潜心为父皇研究解药,然而,真正的缘由却是—— 璎珞满脸羞红地坐在嬴昭的怀中,纤细的手指轻轻把玩着那个琉璃孤狼雕像的原件。 “你给了冒顿贤王那些琉璃狼,为何却未将真品予他?” 嬴昭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深情与狡黠。 “我的夫人亦有匈奴血统,更是高贵的东胡公主,自然有资格继承大单于之位。真正的草原孤狼,只能留给咱们俩的儿子!” 璎珞听闻,不禁大吃一惊,美眸圆睁。 “七公子,难道你欲让我们的儿子统一草原?” 嬴昭神色凝重,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与其年年耗费人力物力修缮长城,防范他们,不如派遣我们的人过去统治,久而久之将他们同化,此计胜过百万雄兵!” 璎珞嫁与嬴昭,自是夫唱妇随,却也不免心生忧虑。 “草原之上,群雄并立,头曼单于雄才大略,麾下猛将如云,与他争霸天下,能有胜算吗?” 嬴昭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不过是一具等待进入坟墓的腐朽之躯罢了,何足为惧!” 璎珞仍有些难以置信,蛾眉微蹙。 “可是头曼单于正值春秋鼎盛,怎可能在一两年之内便离世?” 嬴昭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他的嫡长子冒顿先王,又岂是久居人下之辈?此人脑后有反骨,一旦自身的要求无法得到满足,必定会铤而走险,做出无父无君之事!” 璎珞作为冒顿贤王的未婚妻,对这位前夫君的性格再熟悉不过,忍不住长叹一声。 “冒顿贤王确是如此性子,只可惜头曼单于对他虎视眈眈,处处提防。就算他有心铤而走险,恐怕也并非易事吧!” 嬴昭轻抚璎珞的秀发,语气坚定地说道。 “夫人莫忧,世事无常,局势变幻莫测。头曼单于虽眼下看似强盛,但他内部未必团结一心。而冒顿贤王野心勃勃,绝不会甘心久居人下,我们只需静待时机,筹谋布局,必能在这草原的风云变幻中寻得良机。” 璎珞微微颔首,依偎在嬴昭怀中,轻声说道。 “妾身自是相信夫君的谋略,但愿一切皆能如夫君所料,一切都拭目以待。” 嬴昭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不屑。 “那个叫提单的家伙,不过是有勇无谋之辈。如今也只是仗着头曼单于的威势,作威作福罢了,一旦头曼单于不在了,他和他的部落就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不堪一击,成不了什么气候!” 璎珞秀眉紧蹙,眼中仍满是担忧:“即便如此,我们的孩子又怎能敌得过冒顿呢?冒顿此人狡黠多谋,勇猛善战。” 嬴昭微微一笑,神色从容自信。 “这正是为夫接下来要筹谋之事,我打算先去下相,寻找一位楚国贵族的后裔;再去沛县,寻一个好酒打架的无赖。这些人在大秦难有容身之地,日后皆会成为暴民,我们大可设法网开一面,让他们前往匈奴兴风作浪,给冒顿找点麻烦,让他无暇他顾。” 嬴昭眼中闪过一抹精明,接着说道。 “此外,我还有一个计划。那便是提前找到陈胜、吴广,让他们带领那些原本要戍边的士卒直接出关,前往草原与那些匈奴健儿争夺地盘、抢夺粮食,如此一来,即便冒顿单于有朝一日能够鸣镝弑父成功,恐怕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夫妻二人在新房之中,红罗暖帐,鸳鸯交颈之际,已然将未来的大事谋划妥当。 璎珞心中仍充满忧虑,忧心忡忡地说道。 “你的父皇就要醒了,而且还是被你气晕的,难道你就不怕他醒来之后拿你问罪吗?” 第五十二章接下来的筹划 嬴昭皱起眉头,神色凝重。 “这就得看大哥扶苏这个挡箭牌是否足够坚固了,倘若大哥顶不住压力认怂了,我也不再等待,直接发起兵谏,逼迫父皇退位!” 璎珞满脸好奇,追问道:“何必行此兵谏的险招?” 嬴昭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直接动用大军包围咸阳城,而后我再率领几百精兵强将进入宣室大殿。届时,就看父皇退不退位!” 璎珞听了,并未觉得嬴昭此举有何不妥,反而帮着他思考万全之策。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夫妻二人在房中秘密商议之时,昏迷不醒的秦始皇突然动了动,抬手抹了抹眼睛,竟半坐了起来。 垂死病中惊坐起,秦始皇满心迷茫:“老子到底在哪里?” 只见大儿子扶苏,瞬间泪如泉涌,跪在了他的床前,紧紧抱住秦始皇的腿,放声大哭。 “父皇果然醒了,呜呜,儿臣激动万分!” 秦始皇望着扶苏,长叹一口气。 “这个大儿子读书读得有些迂腐了,然而这也并非全然是坏事。起码他不像嬴昭那个逆子,一开口就要朕的老命!有这么一个仁慈爱民又颇具才华的儿子在朕龙驭上宾之后继承大统,朕应当知足了,还妄想什么周穆王的八骏逍遥车?” 秦始皇定了定神,回想起昏迷前的种种,心中对嬴昭的忤逆之举怒火中烧。 “嬴昭那逆子,竟如此大胆,朕定要好好惩治他!” 扶苏连忙劝道。 “父皇息怒,七弟想必也是一时糊涂,还望父皇宽恕。” 秦始皇怒目而视。 “糊涂?他这是大逆不道!若不严加惩处,日后如何正纲纪、安天下?” 此刻,秦始皇对扶苏的喜爱有多深,对嬴昭的愤恨便有多强烈。 “老大,嬴昭那个逆子在哪里?把他给朕叫过来!” 秦始皇怒声喝道,脸上的怒气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扶苏赶忙为嬴昭解释。 “父皇,您的病能如此迅速地好转,其实都多亏了七弟……” 然而,秦始皇根本不愿听他的解释,粗暴地打断道:“连你都要忤逆朕吗?还不快去把他叫来!” 扶苏心中担忧,却又不敢违抗父命。 他赶紧命令医令夏无且随身服侍父皇,又调遣御林军严密保护,这才火急火燎地赶往七公子府。 秦国奉行商鞅之法,法律严明规定,若一个人没有军功,即便身为贵族,也无权享受豪华的府邸以及其他丰厚的待遇。 因而,即便嬴昭贵为公子,他的府邸相较于那些战功赫赫的武将,显得朴素许多。 府中的仆人数量稀少,夫妇二人所着的衣服也不敢选用丝绸。 好在嬴昭夫妇对扶苏相当敬重,当扶苏匆匆赶到时,嬴昭赶忙迎上前。 “大哥,您今日怎有闲暇光临寒舍?竹清,快上茶!” 扶苏哪有心思逗留,心急如焚地对嬴昭说道。 “父皇醒了,召你马上进宫觐见!” 嬴昭神色平静,似乎并不慌张,反而问道。 “他气色如今如何?” 扶苏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气色虽还算不错,但怒气更盛,七弟,此次恐怕你免不了要遭受一顿责罚,不过你放心,有大哥在,定会全力保你,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 嬴昭安抚好璎珞,让她在家中安心等候,随后便跟着扶苏一同前往咸阳宫。 此时咸阳宫的卫尉名叫王艮,乃是第三代名将王离的大哥。他凭借着卓越的军功,被册封为五大夫。 嬴昭吃亏就吃亏在自己没有军功,因此见到这位颇有地位的将领,也不得不客客气气。 “五大夫辛苦了!”嬴昭拱手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重。 王艮早有耳闻七公子的贤名,心中也有意向他靠拢,于是态度极为谦恭。 “七公子如此问候末将,末将实在愧不敢当。陛下今日火气极大,请公子小心应对。” 嬴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多谢王将军提醒,稍后若有闲暇,定请你喝酒!” 扶苏早已先嬴昭一步进入宫殿,向秦始皇禀报。 不久,一名太监奉命前来传唤嬴昭进殿。 嬴昭刚走到大殿跟前,就听到殿内传来一阵摔杯子的声响。 “嬴昭那个逆子,朕都等了许久,他为何还不来?难道真在策划篡位之事不成?” 秦始皇的怒吼声在殿内回荡,震人心魄。 就在这紧张凝重的时刻,太监那尖锐刺耳的声音扯着嗓子通传。 “七公子嬴昭觐见!” 秦始皇身侧摆放着一个矮矮的桌案,上面堆满了众多竹简,他一只手紧握着刻刀,另一只手执着珠笔,正全神贯注地书写着什么。 对于桌案上放置的些许纸张,他却满脸不屑,视若无睹。 嬴昭恭恭敬敬地步入殿内,双膝跪地,将头深深地磕下,谦卑之态尽显。 “儿臣嬴昭,拜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威严与急切。 “奉命给朕炼制仙丹的方士卢生、侯生还有杨佟,如今状况如何?” 嬴昭面色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地回道。 “启奏父皇,那几个人大逆不道,妄图毒害父皇,儿臣令人挖了一个大坑,将他们连同四百六十个方士一并埋了!”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此类行径本该是秦始皇所为,可今日听到嬴昭如此平静地叙述,秦始皇竟震惊得身体一晃,险些从座位上跌落。 他气得五官扭曲,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逆子,你……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嬴昭却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决然与无畏。 “臣近日还打算将那些妖人所著的炼丹之书统统付之一炬,恰好父皇醒了,不如我们就用那些书简举办一个盛大的篝火晚会,也算是物尽其用!” 这则消息传入秦始皇的耳中,其震撼程度远比那四百六十人的“大团圆”更为强烈。 “逆子,谁赋予你的胆量,竟敢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秦始皇的声音颤抖着,愤怒使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第五十三章如此胆大包天 嬴昭脸色依旧平静,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些方士皆是妖人,除了巧言令色骗钱下毒,毫无用处。他们所著之书自然也是妖书邪典,不烧掉留着作甚?” 秦始皇气得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 “朕还想从那些书里探寻长生不老的仙方,你将书都烧了,让朕到何处寻觅?” 他越说越气,情绪激动之下,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 一旁的扶苏见状,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给秦始皇捶背,又迅速拿起旁边的一张纸,轻柔地为秦始皇擦拭嘴角。 嬴昭在一旁跪坐着,看到这一幕,心中忍不住一阵心疼。 大哥,这些纸都是绝无仅有的,浪费的可都是钱呀!嬴昭在心中暗自思忖,还没等他开口说出,扶苏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暴殄天物,反而恶狠狠瞪了嬴昭一眼。 “七弟,你少说两句,难道你真想把父皇气死不成?” 扶苏的语气中带着急切与责备。 谁料,这话非但没有讨好秦始皇,反而触怒了他。 秦始皇用力一把推开扶苏,怒喝道。 “你们兄弟二人是联手在朕面前唱双簧吗?真当朕的手中提不起剑来了吗?” 扶苏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后退几步,最终跪到了嬴昭的旁边,噤若寒蝉,一言不发。 看到大儿子这般窝囊怯懦,秦始皇更是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老大,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被人几句呵斥,就吓得面如土色?你如此软弱无能,朕怎能放心将天下交付于你?” 扶苏赶紧叩头请罪,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 “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秦始皇失望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 “朕十三岁登基,便开始睥睨山东六国,纵横天下,你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人了,连腰杆都挺不直吗?从明日起,你去上郡,跟随蒙恬一起抵御匈奴,若不能立下战功,就别回来见朕!” 扶苏听到此令,身体微微一颤,但仍坚定地回答道。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嬴昭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思量:这一番变故,不知会给大秦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影响。 秦始皇余怒未消,目光如炬地盯着嬴昭,再次质问道。 “逆子,你可知你此番所为,给朕带来多大的损失?那些仙方或许就隐藏在那些书卷之中,你却如此鲁莽行事!” 嬴昭抬起头,直视秦始皇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说道。 “父皇,所谓仙方,不过是虚妄之说,那些方士皆是骗子,若您一味沉迷其中,只会被他们蒙蔽,误了大秦的江山社稷!” 秦始皇怒喝道:“放肆!你竟敢如此忤逆朕!” 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一般。 此时,一名大臣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息怒,七公子或许是一时冲动,但也是为了陛下的龙体着想。” 秦始皇怒视着那名大臣,吼道。 “你也为他求情?朕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朕放在眼里!” 大臣吓得连忙跪地,颤抖着说道:“陛下息怒,臣不敢!” 嬴昭说道。 “父皇,儿臣甘愿接受任何惩罚,但请父皇明辨是非,不要再被那些妖人的谎言所迷惑。” 秦始皇沉默片刻,冷冷地说道。 “好,朕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作为,若大秦因你的鲁莽而遭受损失,朕定不轻饶!” 看到大哥扶苏又要窝窝囊囊地认错,嬴昭再也忍耐不住,噌的一下从地下站了起来,然后一把将大哥扶苏也拎了起来。 “跪什么跪!这些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为何要为父皇的乱命来买单?” 看到七儿子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指责自己,秦始皇更加暴怒,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你……这是在谤君吗?!” 秦始皇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宫殿,这罪名可是相当严重。 原本六国都有臣子批判国君过时的机构,但秦始皇觉得以臣议君有失大体,就立了一块诽谤木。 诽谤木上刻了一条严格的法律,那就是犯了诽谤谣言罪的人,格杀勿论! 这条酷法对后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在正史上汉初还在这般执行。一直到汉文帝继位以后,这才彻底地烧毁了诽谤木,废除了诽谤妖言罪。 作为一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经验的现代人,嬴昭对此嗤之以鼻。幸亏他穿越得早,早已利用自己的那些知识做了万全的准备。 因此,秦始皇的发怒也好,要砍人的威胁也罢,都在他的意料范围之内。 他冷哼了一声,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坚定,说道。 “父皇总是自诩宝剑锋利,当年为何会被荆轲追着绕柱子跑?在安陵国使臣唐雎对您拔剑的时候,您又为何怂了?难道您的剑只是有选择性的锋利吗?” 秦始皇怒不可遏,气得浑身颤抖,大声传令。 “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给我拉出去砍了!” 他接连喊了好几声,然而下面却鸦雀无声,偌大的宫殿中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这让他不由得相当茫然。 嬴昭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 “父皇,圣旨您随便写,什么罪名任您编,能发布出去才算!” 秦始皇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对着殿外大喊。 “中车府令赵高呢,赶紧进来,去十八公子府传旨,朕要封十八公子胡亥为太子,替朕监国!” 嬴昭噗嗤一笑,笑声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不慌,您就别指望着赵高了,这家伙现在猪油蒙了心,连鹿和马都分不清楚,还能替您办事?” 形势比人强,秦始皇毕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即便身处如此困境,他依旧临危不乱。 他第一时间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 “逆子,你究竟想干什么?今天都给朕说出来吧,就算你想要朕头顶上的冕旒冠,也可以商量!” 嬴昭从容不迫,神色泰然。 “父皇可冤枉儿臣了,儿臣绝无弑君篡位之心,那都是别人以讹传讹,信不得!儿臣心目中,储君的人选,非大哥莫属!” 第五十四章十八皇子要监国 秦始皇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那么胆小懦弱的人,也配统领整个大秦?” 嬴昭仍然非常理性地劝解。 “儿臣把话撂在这里,太子父皇您尽管立,只要不是大哥,他能不能坐稳还两说!” 秦始皇怒视着嬴昭,质问道。 “你凭什么如此笃定?难道你以为大秦的江山会因你的胡言乱语而动摇?” 嬴昭毫不退缩,回应道:。 父皇,大哥扶苏仁德宽厚,心怀天下,若能为君,必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大秦江山稳固,而其他人,或心术不正,或才德不足,难以担当此大任。” 秦始皇冷笑道。 “你倒是对扶苏推崇备至,可他那软弱的性子,如何能应对各方的威胁与挑战?” 嬴昭说道。 “父皇,所谓的软弱不过是表象,大哥扶苏心地善良,不愿轻易动用武力,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决断之力。在关键时刻,他定会为了大秦的利益挺身而出。” 秦始皇沉默片刻,说道。 “你如此坚持,莫非有什么阴谋?” 嬴昭正色道。 “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半点阴谋。只是不忍看到大秦因选错储君而陷入混乱。” 秦始皇来回踱步,思考着嬴昭的话。 此时,宫殿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扶苏在一旁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颤抖着说道。 “七弟,莫要再激怒父皇,一切听凭父皇裁决。” 嬴昭转头看向扶苏。 “大哥,你怎能如此没有骨气?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的未来。” 扶苏低下头,喃喃道。 “可我们不能违背父皇的旨意。” 嬴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大哥,你这般懦弱,如何能成就大业?” 秦始皇停下脚步,说道。 “嬴昭,朕就暂且信你一次。但倘若扶苏真如你所言不堪大用,朕定不轻饶你。” 嬴昭拱手道:“儿臣愿以性命担保。” 秦始皇直接气晕了过去,身体向后一仰,重重地倒在了座位上。 扶苏苦笑一声,脸上满是无奈与忧虑,然后埋怨嬴昭道。 “老七,你这回可真把我架到火上烤了,现在父皇肯定对我有意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嬴昭看着扶苏,又好气又好笑,说道。 “大哥,你平日那么恭敬有礼,可父皇就对你有好感了?还不是要把你赶到上郡去?大丈夫当行则行,当止则止,怎能事事都看别人脸色呢?我们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大秦的未来,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何错之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赶到秦始皇的身边,熟练地为他斟酒,动作轻柔而迅速。 不一会儿,秦始皇才悠悠醒来,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迷茫。 这时候,秦始皇悲催地发现,如果离了这个七儿子,自己的健康能不能保证都是未知数,不由得心生一股英雄迟暮之感。 曾经的豪情壮志,如今在岁月和病痛的侵蚀下,渐渐变得脆弱不堪。 他既没有再提赶扶苏去上郡之事,也没有再提砍了嬴昭,反而神色平静,声音略显低沉地说。 “老七,那个名叫徐福的方士呢!” 嬴昭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父皇,您命令他去海外寻找仙药,他却百般推诿搪塞,搪塞不了了,又狮子大开口,讨要三千童男童女,简直是罪不容诛!此等贪婪无耻之徒,妄图以谎言欺骗父皇,谋取私利,实在是可恶至极。” 眼见寻找到长生不老药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破灭,秦始皇犹如遭受重锤暴击,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原本挺直的脊梁也微微弯曲。 “你把徐福也杀了?” 秦始皇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 嬴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父皇,您未免把儿臣想得太坏了,儿臣哪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只不过派御林军把他押到海上,丢到了一只海船里,能不能找到仙山,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儿臣以为,对于这等骗子,不必赶尽杀绝,让他在茫茫大海中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仙药,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徐福不是说必须要带着三千童男童女才能彰显对神仙的诚意吗,你有没有把人数给够?” 秦始皇紧紧盯着嬴昭,目光中带着急切和期待。 嬴昭摇了摇头,神色坚定地说道。 “父皇,先贤曹刿曾经说过:‘小信未孚,神弗福也。’想要得到福祉,单纯祭祀神仙是不可能的!黔首乃是我们大秦的根本,童男童女更是未来的国力,怎能轻易给一个骗子?我们应当以民为本,重视国力的培养,而不是被这些荒诞的谎言所迷惑,浪费人力物力。” 秦始皇气得呼哧呼哧直喘,只觉得嗓子眼儿一甜,有一口血直冲喉咙。 他赶紧运用真元之气,强行将这口血压了回去。 此刻的他,面色苍白,神情疲惫,已不复往日的威严。 然后,他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你这逆子,赶紧给我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嬴昭脸上并无愠色,依旧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 “父皇息怒,儿臣告退。”随后,缓缓退了出去。 宫殿内只剩下秦始皇和扶苏,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秦始皇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扶苏。 “苏儿,既然你七弟认为你是一个明君,朕身体不适,你还是继续监国吧!但切记,不可重蹈朕之覆辙,要以民为本,稳固大秦的江山。” 扶苏连忙跪地叩头,说道。 “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尽心尽力,不负父皇所托。” 秦始皇微微点头,闭上双眼,陷入了沉思。 扶苏起身,开始着手处理政务,但心中却充满了忐忑。 他恭恭敬敬地磕头接旨,至此,他监国的名义才算正式确定了下来。 而后,他面色凝重,语气诚恳地给秦始皇解释。 “父皇,其实七弟说的一点也没错。那些方士给您的仙丹里确实含有剧毒,长久服食下去,定会危及性命!” 第五十五章逆子要发配 秦始皇一听到有人提及嬴昭,心中仍旧愤愤不平,怒容满面道。 “那个逆子也只是嘴上功夫厉害,至今未见他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这种只会夸夸其谈之人,岂能委以重任?朕看他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扶苏一边轻柔地给秦始皇捏肩,一边耐心地劝说道。 “父皇,这您可真是冤枉七弟了,您此次中了剧毒,就连太医令刘公都束手无策,还是七弟想出了为您治病的良方,这才使得您起死回生啊!” 秦始皇听闻,不由愣了一下,急切道。 “药方在哪呢,拿来给朕看看!” 扶苏赶忙递上了一个纸张,秦始皇接过这东西,见其轻便无比,且容纳的字数甚多,不由得满心诧异。 “苏儿,这是什么新奇物件?” 扶苏恭恭敬敬地解释道。 “这东西名叫纸张,是七弟发明的,其作用便是代替笨重的竹简,从而达到更快的书写效果,有了它,书写之事便能更为便捷高效。” 秦始皇皱了一下眉头,怀疑道。 “可这东西薄如蝉翼,用刻刀轻轻一放,只怕就轻易划破了,又能有何实际用处?” 扶苏连忙又拿出了一个罕见的东西,这物件一头是珠子,而另一头则绑着一些动物的体毛。 秦始皇满心疑惑,问道:“这又是何物?” 扶苏恭恭敬敬地回答。 “这东西乃是大将军蒙恬发明的,起名‘不聿’。用此物蘸墨水,在纸张上书写,可比用刻刀在竹简上刻字快得多了,满朝文臣们都夸赞,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创造,为书写之事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秦始皇按着扶苏的指点蘸了一些墨水,在纸张上写了起来,果然发觉速度快了许多。 “嗯,老七也并非一无是处,只可惜他那张嘴,每次听他说话,朕都恨不得要抽他几记耳光才解恨!” 秦始皇的脸色稍有缓和,但仍带着些许恼怒。 扶苏又陪笑道。 “父皇,那天七弟顶撞了您几句,事后他也后悔不已,其实他对您还是很有孝心的,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发明出这种药方来救您。” 秦始皇深以为然,又接过了嬴昭书写药方的纸,可只看了开头,就再次皱起了眉头,怒喝道。 “这个老七,真的想跟朕对着干吗?不用我大秦官方小篆来书写,却写一些方正呆板的天书,这些字都念什么?” 扶苏赶忙继续解释。 “七弟说这种字名叫楷书,是根据我大秦下等人所使用的隶书演变而来的。把那些蚕头燕尾的东西拉直,把那些圆弧形的拐角处变成竖钩,使字体看起来更加庄重典雅,父皇,七弟此举或许也是为了推陈出新,为我大秦的文化发展另辟蹊径。” 秦始皇冷哼一声:“哼,他总是这般标新立异,也不考虑是否符合我大秦的传统规制!” 扶苏劝道。 “父皇,七弟或许正是因为有着创新之念,才会如此行事,但他的初衷想必也是为了大秦的繁荣与进步。” 秦始皇沉默片刻,说道。 “罢了,暂且不论他这些新奇之举,扶苏,你既已监国,当以大秦的稳定为重,切不可被这些新事物冲昏了头脑。” 扶苏点头应道:“父皇放心,儿臣定当谨慎行事,不负父皇重托。” 其实,刚才秦始皇刚欲发火,但定睛仔细一看,这种字体虽说没有小篆那般优美流畅,也不如隶书那般通俗易懂。 然而其横平竖直,倒是自有一番独特的韵味和道理。 他忍不住拿起扶苏献给他的那只“不聿”,仿照嬴昭的字体尝试着写了几个字,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儿,朕曾下令全国推行小篆,可下面的官吏却自发地将小篆简化为隶书,致使朕的小篆仅存于上层,这究竟是何缘由?” 秦始皇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疑惑与不满。 扶苏略作沉思,方才回答道。 “父皇,或许删繁就简乃是天道使然。您所推行的小篆,相较从前的象形文字以及大篆,已然简化了许多,为我大秦的书写效率提升做出了巨大贡献。而七弟发明的楷书,又是建立在隶书的基础之上,书写起来远比隶书更为简单庄重。世风如此演变,我们或许不应逆势而行,而应顺势引导,方能顺应时势。” 秦始皇若有所思,紧闭双眼,静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再度叹气说道。 “此事确需因势利导,切不可操之过急。鲁莽行事,只怕会适得其反。” 随即,他又饶有兴致地把玩起蒙恬敬献的“不聿”,说道。 “这物件妙则妙矣,只是名字着实有些古怪,这两个字快读起来,就如同‘笔’字,不如就将此物命名为笔,扶苏,你对此有何看法?” 第75章受封国尉 扶苏顺着秦始皇的语气,称颂道:“父皇此议甚妙,这新的命名简洁明了,又易于记忆。儿臣深感父皇睿智非凡,总能想出这般精妙的主意。”秦始皇听了扶苏的称赞,果然十分开心,对于嬴昭的怨气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同时,秦始皇把嬴昭那张药方,在扶苏的指点下,重新用小篆认真誊写了出来。他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又叹了一口气。 “老七这个人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性格有些桀骜不驯,太过刚直,需要好好磨练一番才是!” 到了此刻,他对嬴昭终于没有了杀心。 扶苏这才暗暗放下心来,紧接着转换了话题。 “当日父皇昏迷不醒,众位公子们都怀疑是七弟毒杀了您,于是一起前来逼宫,那场面一度混乱不堪,极其尴尬。父皇,您打算何时出面辟谣,以正视听?”扶苏的神色中带着忧虑与急切。 秦始皇沉思片刻,说道:“朕虽然在痊愈的过程中,但如今局势颇为微妙复杂。还是再等等看,看看还有哪些人按捺不住,妄图兴风作浪。” 扶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对于七弟那边,我们该如何处理?” 第五十六章尉缭离开了 十里长亭外,一辆略显陈旧的牛车缓缓停靠,萧瑟的秋风卷起落叶,增添了几分凄凉之意。 一位脸色消瘦的老者,身姿挺拔,肃然而立。 他那饱经风霜的面容上,此刻满是庄重与肃穆,随后,他恭恭敬敬地面对咸阳城的方向,郑重地拜了几拜。 “陛下,尉缭向您辞行了!” 在旁送行的嬴昭,赶忙弯下腰去,双手扶起那位老者,神色间满是尊敬。 “老师公忠体国,一生皆为大秦鞠躬尽瘁,您的高风亮节,时代令人敬佩,此去水远山长,望您一路珍重!” 尉缭长叹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期许。 “七公子,老臣在我的宅地里留下了几箱的兵书,如果你不嫌弃,就赠予你当做纪念吧!” 嬴昭闻言,立即长揖到地,郑重说道。 “老师厚意,弟子拜受了!” 尉缭再次语重心长地说道。 “皇帝陛下,这些年来,滥用名利导致民生凋敝,十几年来已经积弊如山,七公子难得有辅政的机会,一定要干父之蛊,拯救苍生!” “干父之蛊”,这个词说出来竟是如此沉重,此词出自《易经》,意为匡正父亲的过失。 这位老者,以毕生的精力总结诸多兵法,为大秦培养了众多储备性的军事人才。 未曾想,他在治国理政方面,亦是眼光如炬,见解深刻。 嬴昭心中不禁感叹万分。并非是古代之人皆愚蠢,看不到秦朝当时的弊政。 只不过,在始皇帝的高压统治之下,又有几人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将其提出?身为异国而来的尉缭尚且不敢,更何况他人呢? 望着老师的牛车渐行渐远,嬴昭久久伫立,直至那牛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他才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回去!” 由于嬴昭还未立军功,所以他所乘坐的牛车相当简朴,身上穿的也是粗布衣裳,身边的随从更是少得可怜。 牛车缓缓驶入都城,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车夫忽然问道。 “公子,我们这就回府吗?” 嬴昭微微压低声音,说道。 “去前国尉府!” 国尉府内,尚有几个丁壮青年,他们原是尉缭的学生,此刻正静静地等待着。 见到嬴昭前来,他们赶忙恭恭敬敬地行礼。 “七公子,老师吩咐我们以后跟着您,这里是老师的藏书,是他留给您的。”其中一人说道。 嬴昭点了点头,询问之下,才得知一人名叫赵宇,另一人名叫萧恒。 嬴昭接过钥匙,走向师傅留给自己的书箱。 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这钥匙有着千钧之重。打开书箱,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好几卷书简,封面用标准的小篆写着《尉缭子》三个大字。 嬴昭轻轻抚摸着那书简,仿佛能感受到师傅的期望与嘱托。 “老师啊,您放心,弟子定当不负所托。” 此时,赵宇走上前来,说道。 “公子,老师对您寄予厚望,希望您能凭借这些兵书,为大秦谋得太平。” 嬴昭看向赵宇,目光坚定。 “我自当竭尽全力,只是如今局势复杂,我又尚无根基,不知该如何着手。” 萧恒说道。 “公子,莫要心急,老师留下这些藏书,便是希望能为您指明方向。” 嬴昭微微皱眉。 “可这兵书虽好,要将其中之道用于治国理政,又谈何容易?” 赵宇想了一下,无奈说道。 “公子,以您的聪慧,定能从中悟出真谛,况且,我们也会全力协助您。” 嬴昭长叹一声:“但愿如此吧。如今朝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若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恒安慰道。 “公子,您有辅政之心,又得老师真传,只要小心行事,定能有所作为。” 嬴昭点了点头,说道。 “罢了,先将这些书简带回府中,再做打算。”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书箱搬上牛车,缓缓向嬴昭的府邸而去。 回到府中,嬴昭将书简放置在书房,独自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尉缭的话语,心中越发沉重,大秦的积弊,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该如何才能拯救这苍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一名随从匆匆跑来禀报。 “公子,不好了,有人前来闹事。” 嬴昭眉头一皱。 “何人如此大胆?” 他起身走出书房,只见府门外一群人气势汹汹。 “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我府前撒野?” 为首一人冷笑道。 “嬴昭,你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公子,也敢妄想辅政?今日便是来给你个教训。” 嬴昭怒目而视。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胡作非为,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那人哈哈大笑。 “王法?在这咸阳城,实力才是王法。”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人便冲了上来。 嬴昭身旁的随从们奋力抵抗,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处于下风。 就在这危急时刻,赵宇和萧恒挺身而出。 赵宇身手敏捷,几下便打倒了几个敌人,萧恒则大声喊道。 “都给我住手!” 对方被萧恒的气势所震慑,暂时停了下来,嬴昭趁此机会说道:“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 为首之人哼了一声:“你不必知道,今日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 说完,带人扬长而去。 嬴昭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 “此等恶势力,我定要将其铲除。 两天后,嬴昭神色凝重地看向萧恒,突然发问。 “你们两个谁懂隶书?” 大秦时期的隶书与汉朝的隶书大不相同,乃是古隶,将小篆翻译成隶书,绝非易事,极为消耗功力。 赵宇和萧恒听闻,皆挺身而出,声称自己会此技艺。 嬴昭见此,当机立断,做主将这座宅地赐予了他们二人,并为他们配备了一些生活应用品。 还派遣了一名仆人伺候他们的起居,只为让这两人能够心无旁骛地翻译这套《尉缭子》。 这两人原本以为需用刻刀在竹简上刻字,定然相当耗费心力。 第五十七章七公子的新发明 然而,嬴昭又特意赠予他们许多纸张,更给了他们蒙恬新发明的“不聿”。 这两人见此新奇之物,不禁见猎心喜,立刻尝试了一番。 只觉书写起来比从前快捷许多,皆是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谢过了七公子。 嬴昭心满意足地回到府里,却惊讶地发现大哥扶苏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大哥,您公务繁忙,怎会有闲暇来看望小弟了?” 嬴昭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迎上前去。 扶苏长叹一口气,面色忧虑道。 “小弟,如今父皇不愿出去见其他公子们,而那些人却步步紧逼,非要父皇现身,否则就要将弑君谋逆的罪名扣到你的头上,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嬴昭闻言,嘿嘿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果敢。 “皇兄奉旨监国,小弟被父皇任命为国尉,咱们要权有权,要兵有兵,还会惧怕那些只会摇唇鼓舌之辈吗?” 扶苏眉头紧皱,显然心中仍有顾虑,犹豫道。 “如此行事,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嬴昭摇了摇头,神色严肃道。 “是他们在逼宫,意图不轨,怎怪我们手段狠厉?” 嬴昭冷哼一声,目光中寒意尽显。 “他们这些人整日无所事事,却妄想觊觎大位,已是自寻死路!” 看到扶苏依旧瞻前顾后,嬴昭脸色一变,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皇兄,你还在犹豫什么?” 扶苏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缓缓说道。 “父皇命令我遇事都要和你商量,既然七弟你已经打定了主意,那就依你所言!” 兄弟两人一同前往宣室殿,准备会见群臣。 就在这时,八公子嬴昶大步走了进来。他全然不顾君臣之礼,怒目圆睁,直接质问扶苏为何要迫害父皇。 嬴昭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 他深知老八一向与老十八胡亥走得相当近,恐怕此次也是受了胡亥的挑唆。 虽说胡亥此人因年幼尚存几分天真烂漫,但他身后却跟着赵高那样的狠角色,不得不防。 见扶苏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嬴昭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老八,在父皇危难之际,你也想趁机作乱吗?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考虑清楚再说!” 嬴昭怒喝道,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整个大殿都仿佛微微一颤。 嬴昶却毫不退缩,梗着脖子说道。 “七哥,你莫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居心叵测,妄图掌控朝局。” 嬴昭向前一步,目光逼视着嬴昶。 “哼,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们一心为了大秦,为了父皇,岂容你肆意污蔑?” 嬴昶冷笑道。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们背地里在谋划什么?” 此时,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群臣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扶苏见状,忙说道。 “老八,莫要冲动,其中定有误会。” 嬴昶怒视扶苏。 “大哥,你被他们蒙蔽了,还在为他们说话。” 嬴昭怒不可遏,说道。 “老八,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嬴昶毫不畏惧:“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你这个乱臣贼子,不配跟我说话!”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六公子将闾也匆匆走了进来。 他刚要伸手拉住老八,只见嬴昭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那密布的乌云,让人不寒而栗。 将闾心中一凛,他意识到情况不妙。 果然,嬴昭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厉声喝道。 “谁是八公子的师傅?站出来!”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殿内炸响,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八公子的师傅也是秦国公族诸赵之一,名叫赵斌。 此人乃是秦始皇的同族兄弟,但其血缘关系相当疏远,他们的共同祖先是秦孝公渠梁。 秦国本应是赢姓赵氏,只是嬴政这一脉贵为天子,按照天子无氏的传统,所以这一脉仍旧姓嬴。 然而,他的那些同族们,则依旧姓赵。 比如赵高,同样是秦国公族诸赵之一。 只不过,因为赵高的父母当年犯下过错,导致其母亲被没入秦宫,所以赵高平日里才地位低下,备受欺凌。 但这个赵斌却未曾犯过类似的错误,因而在秦国公族之中地位颇高。 他现今担任嬴昶的老师,平日里教授学生秦国律法等诸多学问,其教导方式与胡亥所学相差无几。 赵斌听闻嬴昭的怒喝,顿时慌里慌张,战战兢兢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忙不迭地给嬴昭行礼。 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声音颤抖着说道:“七公子,饶命啊!” 嬴昭的脸色愈发阴沉,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让人胆寒。 他冷冷地说道。 “八公子的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按照秦律,夺去尊荣,废为庶人,囚禁在自己家中!师傅赵斌,没有尽到教育学生的职责,判处黥面之刑!”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由于嬴昭此时已经掌握了秦国最高的权力,他手下的人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冲上前去。 他们动作粗鲁,直接上去把八公子身上那华丽的衣服扒了下去,不顾嬴昶的挣扎与咒骂,强行给他换上了粗陋的囚服,而后将其狠狠押了回去。 这时候的赵斌脑袋仍然嗡嗡作响,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惊恐与茫然之中。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稀里糊涂地就被判了一个黥面之刑。 心中此刻简直恨透了这个不成器的学生,然而事已至此,却也无可奈何。 赵斌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 “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啊......” 嬴昭看着赵斌这副狼狈模样,丝毫没有怜悯之情,冷哼一声道。 “这便是管教无方的下场!” 将闾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想要为老八和赵斌求情,却又不敢开口,只得默默低下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场风波将会如何收场。 此时,大殿内一片死寂,众人皆被嬴昭的雷霆之怒所震慑,大气都不敢出。 第五十八章偃旗息鼓 过了片刻,赵斌仿佛从绝望中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恨,对着嬴昭喊道。 “嬴昭,你如此专横跋扈,不会有好下场的!” 嬴昭怒极反笑。 “大胆赵斌,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立刻执行刑罚!” 随着嬴昭的一声令下,几个彪形大汉迅速将赵斌拖了下去。 赵斌的叫骂声渐行渐远,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 嬴昭这一波雷霆万钧的操作,如狂风骤雨般,瞬间镇住了众位公子的蠢蠢欲动。 他们犹如被霜打了的枯草,个个偃旗息鼓,被狠狠按了回去,从此惶惶不可终日,每日皆在忧惧中度日。 令嬴昭颇感意外的是,一向喜欢跟自己对着干、凡事都要争个高低的六哥公子将闾,这回的表现倒是出人意料地不错。 起码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没有公然跟自己叫板,唱对台戏。 于是,嬴昭心生一念,将六哥留了下来。 他目光诚挚,语气恳切地说道。 “六哥,蒙毅大夫手下如今还缺一个得力的副手,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位置非你莫属,要不然你来试试?” 公子将闾听闻,整个人先是一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随后迟疑地说道。 “七弟,我真的能行?我只怕自己能力不足,误了大事。” 嬴昭坚定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 “六哥,你切莫这般小瞧自己,你和九弟嬴高、十弟嬴煦,皆是我大秦的杰出人才,胸有丘壑,腹有良谋,倘若你们都不行,那还有谁能担当此任?只要你能说服那两位兄弟一同为国效力,父皇知晓,定然会龙颜大悦,倍感欣慰!” 一旁的公子扶苏也站起身来,言辞恳切地劝公子将闾道。 “六弟,七弟所言极是,如今正是国家用人之际,你当挺身而出,切莫推辞。” 公子将闾望着两位兄弟的殷切目光,又想到国家的重任,终是心一横,应承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看到六弟领命下去后,扶苏一脸钦佩地看着嬴昭,感慨道。 “老七,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英明决断,我远远不及,依我看,这监国之责还是由你来担当更为妥当,我只要尽心辅佐你就行了。” 嬴昭笑了笑,拱手说道。 “大哥,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宽厚仁德,礼贤下士,才是我们秦国未来的希望所在,小弟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大哥千万不可妄自菲薄,小弟回府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嬴昭转身离去。 回到家中,只见璎珞温柔地迎了上来,纤纤玉手奉上一盏香茶,眼波流转,满是关切。 看到两人夫唱妇随的甜蜜情景,旁边的竹清不由得暗自神伤。 她心中虽有万般苦楚,却也明白这事儿已成定局,无法更改,自己唯有默默祝福,将那份情感深埋心底。 就在这温馨宁静之时,突然外面一阵骚乱,打破了原本的平和。 接着,几个黑衣的蒙面人如鬼魅般闯了进来。 旁边的守卫欲上前阻拦,瞬间便横尸在地,鲜血四溅。 “大公子有令,赶紧干掉这个弑父的奸贼!” 为首的蒙面人一声暴喝,声如洪钟,带着无尽的杀意,朝着嬴昭夫妇猛扑了过来。 嬴昭虽身怀武功,平日里也自诩不弱,但因这变故事起突然,一时间也不免手忙脚乱,心中暗叫不好。 “璎珞,你赶紧上里屋,不要管我!” 嬴昭一边奋力抵挡刺客的攻击,一边冲着璎珞大声喊道。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璎珞并未如他所言躲入里屋,反而从腰间解下了一条软鞭。 只见她手腕一抖,那软鞭如有灵性一般,用力一挥,瞬间便打落一个刺客手里的长剑。 紧接着,她的手在兜囊里迅速一掏,三道银光闪过,犹如流星划过夜空。 只听得“噗通”几声,便有三名刺客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每个人的喉咙上都精准地插着一把飞刀。 “好身手!” 嬴昭忍不住赞叹道。 然而,刺客众多,且个个武艺高强,他们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地发起攻击。 嬴昭与璎珞背靠背,相互配合,与刺客们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你们这群宵小之辈,究竟受何人指使?” 嬴昭怒喝道,手中长剑挥舞,剑风凌厉,逼退了几名刺客。 “哼,到了地府,自会有人告诉你!” 刺客头目冷笑道,攻势愈发凶猛。 屋内桌椅翻倒,瓷器破碎,一片狼藉,就在这时,璎珞一个不慎,被一名刺客偷袭,手臂受伤。 “璎珞!”嬴昭心急如焚,剑法大乱,露出破绽。 刺客们趁机加紧攻击,形势愈发危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原来是嬴昭的亲信卫队及时赶到。 刺客们见势不妙,想要撤退,但已被团团围住。 一场血战之后,刺客们或死或擒,危机终于解除。 这时候,在场的刺客仅有两人。 其中一人刚欲有所动作,便已被反应迅疾的嬴昭拔剑拦截住。 只见嬴昭剑眉倒竖,怒喝道。 “恶贼,休想逃脱!”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与那刺客的兵刃相交,铮铮作响。 而另一名刺客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当机立断,纵身一跃,朝着门口飞扑而去,企图逃离这凶险之地。 “哪里跑!”璎珞娇喝一声,手中长鞭如灵蛇般挥出,破空之声呼啸而至。 那长鞭不偏不倚,正好缠住了那刺客的腿。璎珞柳眉紧蹙,娇躯微微后仰,用力一拉,又将他生生拽了回来。 她唯恐那刺客拼死反抗,手腕翻转,唰的一下,两把飞刀脱手而出,如闪电般疾驰,精准地刺进了那名刺客的双肩。 刺客惨叫一声,双肩鲜血汩汩流出。 紧接着,又有一伙训练有素的护卫如潮水般闯了进来。 他们身手敏捷,动作整齐划一,瞬间便将那名刺客牢牢捆绑住,使其动弹不得。 第五十九章谁说夫人不如男 而另一边,与嬴昭对峙的那名刺客此刻已被随后闯进来的护卫团团围住。 这名刺客虽武艺高强,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然而终究寡不敌众。 不一会儿,他便在乱刃之下,血肉横飞,命丧黄泉。 嬴昭这才缓过神来,心急如焚地奔向璎珞,满脸关切地问道。 “老婆,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目光在璎珞身上来回扫视,生怕她有丝毫损伤。 璎珞温柔地笑了笑,朱唇轻启。 “妾身自幼在草原上,以牧马为生,每日都需要放马套马,与烈马搏斗,区区这等刺客,妾身应付起来易如反掌,夫君莫要为妾身担忧。” 嬴昭听了,心中既敬佩又感动,不禁赞叹道。 “夫人真乃女中英豪!有夫人在我身旁,实乃我之万幸。” 在公子府的一间幽暗密室里,那名被活捉的刺客被倒吊在房梁之上。 一名身材魁梧的侍卫,手持长鞭,正不停地抽打他,每一下都带着凌厉的风声,抽在刺客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侍卫一边抽打,一边厉声逼问。 “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若再嘴硬,有你好受的!” 那刺客原本打算服毒自尽,但被活捉之时,他嘴里暗含的那个毒药蜡丸就已经被眼尖手快的护卫抢走了。 他也曾试图咬舌自尽,但这一举动除了让自己更加痛苦以外,根本无济于事。 然而,这名刺客倒是相当的硬气,即便此刻已经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却依旧紧咬牙关,没有任何招供的意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不屈,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由于嬴昭严令手下的人务必守口如瓶,不得将消息泄露出去,所以外界依旧平静如水,未起丝毫波澜。 看到刺客如此顽固强硬,璎珞微微一笑,莲步轻移,走到嬴昭身旁说道。 “夫君,不如让妾身来试试。” 嬴昭身为现代人,自然不会盲目自负,认为自己就一定要比他人强。 他笑了笑,点头说道。 “夫人既有此意,那便有劳了。” 说完,便退了下去,将审讯的主场交给了璎珞。 璎珞命令人把那个刺客放了下来,那刺客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随即,她命随行的婢女从自己的嫁妆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 打开瓶盖,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开来,她从瓶子里取了一些药水,小心翼翼地命令人涂抹在刺客的伤口上。 那刺客原本以为又是一轮新的折磨,却没想到这药水接触伤口时,带来一阵清凉,疼痛竟然减轻了许多。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但依旧强装镇定,冷冷地盯着璎珞。 璎珞也不着急,缓缓说道。 “你莫要以为这是对你的恩赐,只要你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不说,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刺客冷哼一声:“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个字!” 璎珞并不恼怒,继续说道。 “你可知道,这药水虽能暂时缓解你的疼痛,但若是没有后续的解药,不出三日,你这伤口便会溃烂,毒入骨髓,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刺客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出卖主人!” 璎珞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那咱们就走着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刺客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痒,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忍不住颤抖起。 不一会儿,那刺客原本愤恨的表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之色。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焦点,又过了一会儿,神智也出现了错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兄弟妹妹,你们怎么都在跟前?” 刺客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种虚幻的亲切。 嬴昭心中暗想:东胡国虽地处偏远,但他们那里确有一些独特的审讯秘法。 比如这种药水,想必就是后世常用的致幻剂一类。 于是,他压低了声音,犹如黑夜中潜伏的猛兽,低沉而威严地问道。 “谁派你行刺的?” 那名刺客神情呆滞,仿佛被抽去了灵魂,机械地回答道。 “弟弟临走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是咸阳令阎乐的人养活我们的,我们自然要知恩图报,既然他让我刺杀七公子,我们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嬴昭眉头紧皱,目光愈发锐利,又追问道。 “阎乐大人为什么派你去刺杀七公子?” 刺客如同被操控的木偶,如实回答。 “因为阎乐乃是中车府令赵高大人的女婿,赵高大人意图让十八公子继承大位,自然要先除掉对十八公子有威胁的人,七公子的威胁远大于大公子,自然先拿他开刀了!” 在这个刺客回答的过程中,旁边有一名刀笔师爷正奋笔疾书,运笔如飞。 等他说完,那位师爷已然记录完毕。 师爷拿着供词,走到刺客面前,冷冷说道。 “签字画押!” 刺客顺从地按了手印,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嬴昭目光如炬,继续追问那刺客。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同伙都是谁?” 那刺客说道。 “中车府令赵高大人手下有一个秘密的组织,名叫天罗地网,那里的人专为他干一些脏活累活,我还有那四名同伴都是天罗地网里的人。我叫罗一,其他的那几个分别从罗二到罗五,自从入了这个组织,我们一直被这么称呼!” 嬴昭微微眯起眼睛,又问道。 “那你们的籍贯父母何在?” 罗一神色黯然,喃喃道。 “兄弟你忘了,咱们家父母双亡,是大哥拉扯你和妹妹长大的,我们共同加入了天罗地网,在赵大人手下讨一口吃食。” 供词明确以后,嬴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 他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原本我还有大事要做,没有功夫理会这些杂鱼,谁知道他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反手就给我来个这么大的阴谋!” 第六十章没有千日防贼 璎珞在一旁,秀眉紧蹙,满脸担忧地说道。 “夫君,此事非同小可,那赵高与阎乐心狠手辣,如今他们既然已经动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要不然府里多招一些护卫吧,以防万一。” 嬴昭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既然他们的狐狸尾巴已经露了出来,那就休怪我拿他们开刀,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说罢,他立即传下一道命令,调来了手下三位将军。 “王巽、李开、孙捍,你们速速点齐三千将士,包围咸阳令阎乐的府邸,不可放走一个反贼,务必将他们捉拿归案!” 咸阳令阎乐的府宅中,此刻正张灯结彩,大摆宴席。所宴请之人,正是郎中令赵成。 大堂之内,珍馐美馔罗列,酒香四溢。阎乐满脸堆笑,举杯向着赵成说道。 “二叔,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有我阎乐出手,必定万无一失。您的女婿十八公子登上大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赵成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眼前这个志得意满的侄女婿,略带疑虑地问道。 “你当真能确定,你派出去的人皆是可靠之辈?此事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 阎乐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 “二叔,您尽管放心!这可都是我岳父手下天罗地网组织里的精锐之士,个个身怀绝技,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岂不是易如反掌?” 赵成闻言,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说得在理!御林军中有我的心腹,宫中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如今大公子正忙于处理朝政,哪有闲暇关心外面的这些事儿,那七公子定然是在劫难逃!” 阎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压低声音说道。 “二叔,岳父大人的意思是,将弑君的罪名安在大公子头上,待七公子一死,便勒令大公子自尽,而后恭请十八公子登基称帝!” 赵成捋了捋胡须,满意地点头道。 “甚好!放心,我回去以后马上告诉我的女儿赵苏,让她劝劝夫君胡亥,也好策应一下咱们的行动!” 就在这时,堂外突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声。 “郎中令大人这是想要去十八弟的府里吗?本公子恰好闲来无事,就陪大人走一遭吧,正巧我也想看看我那十八弟现在在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宴会上炸响。 众人皆大惊失色,阎乐慌忙回头望去,只见嬴昭领着三位将军,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全副武装的御林军。 那三位将军个个威风凛凛,目光如炬,身上的铠甲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御林军们手持兵刃,面容冷峻,整齐的步伐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看到这般阵势,在旁边为他们吹曲伴奏的乐工们吓得面色惨白,丢盔弃甲,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 阎乐见状,心中大惊,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寻身旁的武器。 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完成,就听得“嗖”的一声,旁边的李开已然张弓搭箭,一支利箭疾射而出,不偏不倚,正中阎乐拿剑的手腕。 “当”的一声脆响,长剑脱手落地,阎乐捂着受伤的手腕,痛苦地呻吟起来。 赵成脸色骤变,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他用剑鞘拄地,强装镇定,慌乱地从席上站立起来,色厉内荏地喝道。 “嬴昭,你这是何意?竟敢擅闯咸阳令的府邸!” 旁边的孙翰怒目圆睁,一声暴喝。 “大胆赵成,休要猖狂!” 说罢,他手持手方戟,奋力一掷,那手方戟如闪电般飞出,正好刺中赵成的肩膀。 赵成惨叫一声,手中长剑落地。不等他再有任何反应,数名御林军迅速上前,将其牢牢擒住。 他猛地大叫一声:“我没犯罪,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嬴昭听闻,冷笑了一声,目光中透着寒意。 “阁下有没有犯罪,并非由你说了算,只有大秦律法才能裁决。有什么话你还是到御史大夫蒙毅蒙大人那里去讲吧!” 御史大夫一职,就如同汉朝的廷尉,掌管着全国的司法工作,其职责与其他朝代的大理寺卿相仿。 阎乐此刻仍在奋力咆哮。 “我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的咸阳令,想要抓我必须有皇帝的圣旨。你假传圣旨,私自抓捕朝廷大臣,就不怕被皇帝陛下砍头吗?” 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试图以此来威慑嬴昭。 嬴昭再次冷笑一声,神色中毫无畏惧。 “本公子会不会被父皇砍头和你无关,你有什么话,也去御史大夫那里申辩吧!”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只听到一个女人凄凄惨惨的哭声传来。 “老爷,你究竟犯了什么样天杀的大罪,竟然害得我们全家都遭到如此厄运?” 只见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被五花大绑着,由两个御林军押了出来。 此女子正是赵高的女儿赵红薇,她与阎乐新婚不久,已然有了身孕,行动极为不便。 然而,嬴昭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怜悯。 他面若寒霜,厉声喝道。 “把所有涉案人员都打入囚车,押赴御史大夫那里治罪!” 这些人旋即被塞进囚车,车轮滚滚,先到了郎中令府。 嬴昭一声令下,率先解除了赵成的私人武装,随后把他一家老小也全部抓了出来,府邸则被封存。 渐渐地,这些人汇聚成了一支犯人大军,此时的咸阳城已被封锁起来,大道上不见闲杂人等。 要知道,秦法严酷至极。 倘若在一个巷子里有人私自探头窥探军情,便会遭到“空巷”的严厉处罚,也就是说,这一个巷子的所有人都会被诛杀。 在如此严峻的法律之下,谁还敢擅自窥探? 因此,嬴昭等一行人在大街上通行无阻。 抄了赵成的家以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奔中车府令赵高的府邸。 第六十一章大秦的未来 赵高此时尚未成气候,自然也无法有效地抵御朝廷的御林军。 他的秘密组织天罗地网虽说遍布天下,但留在京城的却是寥寥无几。 故而,嬴昭等人的清剿行动进行得极为顺利,没过多久,赵高和他的妻子以及儿子们也全部被捉拿归案。 阎乐在囚车中仍在不停地挣扎和叫嚷。 “嬴昭,你这是诬陷,是公报私仇!我阎乐对大秦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 嬴昭走到囚车旁,冷冷地看着他。 “阎乐,你所谓的忠心就是密谋篡位,残害手足吗?你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 阎乐怒目而视。 “哼!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的未来,为了让更有能力的人登上皇位!” 嬴昭怒喝道。 “住口!你这等奸佞小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违背律法,背叛朝廷,还敢在此巧言令色!” 赵红薇在另一辆囚车里哭泣着。 “公子,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他是无辜的啊!” 嬴昭不为所动。 “犯罪之人就当受到惩处,无论是谁都不能例外,你的孩子若出生在这样一个充满罪恶的家庭,又何尝不是一种不幸?” 赵红薇绝望地喊道:“嬴昭,你会遭报应的!” 嬴昭直视着她。 “报应?真正该遭报应的是你们这些作恶多端之人!” 此时,赵高被押了出来,他眼神阴鸷,狠狠地盯着嬴昭。 “嬴昭,你莫要得意太早,我赵高不会轻易倒下,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后悔今日之所为!” 嬴昭冷笑。 “赵高,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还妄想有翻身之日?简直是痴人说梦!” 赵高咬牙切齿。 “嬴昭,你等着瞧,这大秦的天下不会一直太平,迟早会有大乱!” 嬴昭大声说道。 “只要有我嬴昭在,就绝不允许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祸乱朝纲!” 这时候,十八公子胡亥正在家中的庭院里,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妻子赵苏的舞蹈。 赵苏身着华丽的舞衣,身姿婀娜,舞步轻盈。 只见她一个反弓,那柔软的腰肢向后弯了下去,犹如一轮弯月。 她低下头,轻轻掀起地下的一个酒杯,将里面的酒全部一饮而尽。 “好!” 胡亥兴奋地拍手称赞,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夫人的歌舞,远胜于从前的韩娥!” 据说韩娥乃是战国时期韩国的一位著名歌手,曾有一次,她因归家晚了,城门已然关闭。 她恳求守城的将军为其开门,却遭到拒绝。 于是,她满心悲伤地在城门前唱起歌来,那歌声如泣如诉,不管是关外的百姓,还是守城的将军,无不被感动得涕泪交流。 那位将军更是感动不已,请示上司以后,破例为她打开了城门。 至于韩娥的歌声究竟是何模样,胡亥出生得晚,未能亲耳听闻。 然而,此刻欣赏着赵苏的歌舞,他仿佛全然明白了那动人的魅力所在。 正当他如痴如醉地抱起夫人,准备亲昵一番时,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胡亥大吃了一惊,等看清来人的面目之后,吓得浑身颤抖。 “七哥,我在家里安分守己,您这是干什么?” 胡亥的声音带着颤抖和不解。 嬴昭神色相当严肃,目光如炬,冷冷地说道。 “我奉了监国公子的命令,前来捉拿反贼!” 旁边的御林军早已得到了指示,二话不说,如猛虎扑食般冲了上去,就把刚才还在翩翩起舞的赵苏擒住,并迅速捆绑了起来。 胡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惊叫道。 “七哥,你这太过分了!我夫人只不过在家给我跳了一曲歌舞,你凭什么就抓她?” 嬴昭冷笑了一声,眼中毫无怜悯之意。 “她的父亲赵成涉嫌弑君谋逆,已经被我奉旨擒拿,按照秦律,他的全家都要被治罪,所以赵苏也并非无辜!” 胡亥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不可能!我岳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七哥,你不能听信谗言啊!” 嬴昭不为所动,继续指挥着御林军进行抓捕。 “休要狡辩,事实俱在,容不得你抵赖。” 不一会儿,十八公子府里除了胡亥一个人,其他的人全部被嬴昭抓住了。 胡亥看着满院的混乱,妻子被绑,家人被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嬴昭看着惊慌失措的胡亥,哼了一声,正色道。 “十八公子胡亥昏庸糊涂,纵容其岳父以及老师犯上作乱,罪不可恕,根据监国公子扶苏的命令,将其囚禁在十八公子府,非奉诏不得离开府门!” 胡亥声嘶力竭地喊道。 “七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嬴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的哭喊。 就在这时候,有一批工匠被调了过来。 他们在胡亥的府邸旁边迅速砌起了一个高约三四丈的高墙,并且封住了大门,只在旁边留了一个一庹见方的小洞,以便往里送饭和收拾餐具。 胡亥在房间里面疯狂地大吼。 “赶紧放了我!我要见父皇,我要伸冤!” 然而,他的呼喊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人理会。 胡亥绝望地瘫倒在地,泪水纵横。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嬴昭站在高墙之外,听着胡亥的怒吼,心中没有丝毫的动摇。 “胡亥,你自食恶果,怨不得他人,若你能安分守己,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胡亥在房间里砸东西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嬴昭,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嬴昭对着高墙说道。 “你就在此好好反省吧,若能真心悔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说罢,嬴昭转身离去,只留下胡亥的叫骂声在府中回荡。 夜幕悄然降临,整个咸阳宫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 有一伙黑衣人,行动敏捷,对皇宫的地形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地绕开了御林军的巡逻路线,悄悄地溜进了秦始皇的寝宫。 第六十二章彻骨的杀意 他们身手矫健,迅速解决了在旁边值守的太监宫女,悄然推开寝宫的门,径直闯进了秦始皇的龙床边。 其他几个人分散在四周放哨,唯有一个女子,目光中透露出冰冷彻骨的杀意。 “嬴政,你这个暴君,今天就是你的丧命之期!” 说完,她手起剑落,毫不犹豫地朝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狠狠刺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半空中掉下了一张巨大的网,瞬间将那女子紧紧绑住,随即腾空而起。 那女子的手仍保持着上扬的姿势,此刻却被束缚得无法动弹,只能徒劳地挣扎。 旁边望风的几个刺客见此情景,顿知中计,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决然之色,一起朝着龙床铺了过来。 这些人皆是抱着必死之心的死士,一心想要凭借人数的优势,与秦始皇同归于尽。 未曾想,原本昏迷的秦皇竟突然坐了起来。 只见他的手中握着一个小巧的武器,不停地扳动,从里面不时射出一支支弩箭。 这种武器虽然准头欠佳,但是在近战之时,让人难以防御。 不多时,这几个扑上来的刺客全都身中毒箭,倒地身亡。 就在这时,太子扶苏领着一群宫廷侍卫匆匆赶到。 “老七,你没事吧!” 龙床上的那个人翻身而下,抹去脸上的伪装。 原来,这个“秦始皇”正是嬴昭所扮,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都是父皇保佑,这些逆贼才得以伏诛!”嬴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庆幸。 扶苏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 “老七,你是怎么知道有刺客想要进宫行刺,并且提前布防的?” 嬴昭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大哥,小弟承蒙父皇任命为国尉,手下掌管着一个分支组织,这些人打探消息的本事可谓是无孔不入,探听一下刺客的行动自然易如反掌!” 扶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但此次行刺事关重大,幕后主使究竟是谁,还需深挖。” 嬴昭神色凝重。 “大哥放心,小弟已经命人去追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扶苏看向地上的刺客尸体。 “这些人都是死士,恐怕难以从他们身上查出线索。” 嬴昭目光坚定。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此次他们行刺失败,幕后之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加强防备。” 扶苏叹了口气。 “如今这局势,人心难测,父皇的安危至关重要。” 嬴昭拱手道。 “大哥,小弟定当竭尽全力,守护父皇周全。” 扶苏拍了拍嬴昭的肩膀。 “老七,有你在,我也放心不少,但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给贼人可乘之机。” 嬴昭点头称是。 “大哥教诲,小弟铭记在心。” 扶苏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父皇也关注着这次的进展,我们还是去见一下他老人家吧。” 这时候,秦始皇早已被秘密安排在一个幽静的宫殿里修养。 经过连日来的精心调养,他的身体已然恢复了许多。 此次见到那个曾让自己气到发疯的儿子,秦始皇的心里可谓是百感交集。 “老七,这次的事情你处理得甚是妥当,朕很是满意,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秦始皇目光炯炯地看着嬴昭,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和期许。 嬴昭深知如今自己已掌握朝廷实权,过多的虚名反倒可能成为累赘。 于是,他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为父皇分忧乃儿臣的分内之事,儿臣岂敢讨要赏赐?” 秦始皇微微颔首,自从身上的重疾逐渐消退,他又重新找回了自信与威严。 前不久,他还临幸了一位爱妃,身为男人的尊严仿佛在一瞬间全部回归。 他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 “老七,朕感觉自己已然恢复如初,如此一直隐藏着也并非长久之计,不如朕会见一下群臣,也为你们辟一下谣,你意下如何?” 嬴昭微微一笑,从容答道。 “您是至高无上的天子,天下之事皆由您决断,儿臣岂敢妄言?此事自然全凭您老人家定夺。” 秦始皇闻言,心情大悦。 “抓住的那个逆贼就交给你了,你自行审讯清楚后,把结果如实汇报给朕,至于如何处置,是杀是放,朕就不再过问了。” 嬴昭恭恭敬敬地应道。 “儿臣遵旨!定不辜负父皇的信任。” 不久,听说皇帝陛下康复的消息,秦国所有的臣子、公子、公主们皆欢呼雀跃。 众人依照品级,纷纷聚集在宣室殿前的一个宽广广场上。 左丞相李斯和右丞相冯去疾,带领着一众文武官员早已按班次整齐排列,那些公子公主们也都各自站在了既定的位置上。 这些天来,宫廷内外一直流传着一个流言,那便是秦始皇已经驾崩,扶苏和七公子正在挟天子以令诸侯。 此刻,听到皇帝康复的喜讯,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自然是满心忧虑;而忠心耿耿的臣子们,则是由衷地感到欣喜。 就在这时候,在扶苏和嬴昭的亲自护卫下,秦始皇乘坐着华丽的龙辇,缓缓而来。 他手扶龙辇前面的轼,昂首挺胸地站在龙辇上,脸上带着自信而豪迈的笑容,向着群臣们频频招手。 广场上顿时欢声雷动,所有大臣、公子、公主纷纷跪地,齐声高呼万岁。 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激动,皇帝安然无恙,无疑是大秦的幸事。 有英明的君主坐镇,自然就无需惧怕六国反贼再度兴风作浪。 皇帝缓缓下了龙辇,稳健地站在宣室殿前的最高台阶上。 “众卿平身,千万不要礼数太多!” 左丞相李斯随即出班启奏。 “陛下康复乃是万千之喜,臣启奏,值此普天同庆之际,允许天下黔首各自升爵一级,请陛下恩准。” 原来,在秦朝,百姓和官员之间的界限并非泾渭分明,爵位共分二十级,皆依靠军功获取。 第六十三章军功和爵位 倘若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砍掉一个敌人的首级,便能立刻被授予公士的爵位,从而领到农田五十亩。 若再立新功,爵位便可提升至上造、簪枭。倘若持续立功,百姓的爵位甚至能够达到公乘。 若身为公乘,在军队中成为一方的下级指挥者,继续指挥军队立功,就能够从公乘晋升到五大夫。 而从五大夫开始,便皆属官员之列,最高可至关内侯和彻侯。 正因皇帝陛下转危为安,李斯这一番深情提议,欲将公乘以下的黔首们,全部升爵一级。 身为老百姓所能达到的最高爵位的公乘,虽不能直接升官,但亦能获得丰厚的赏赐! 秦始皇此刻心情格外舒畅:“准奏!” 于是,欢呼声四起,普天同庆。 秦始皇目光转向嬴昭,接着说道。 “先日七公子嬴昭顶撞于朕,本应遭贬斥,但他勇于改过,且治好了朕所中的剧毒,居功甚伟,特赐爵关内侯,领国尉一职。” 原来,左庶长以上的爵位,异姓之人极少被授予,多是用来赐予同姓公族。 嬴昭不仅治好了秦始皇的病,还识破了敌人行刺的阴谋,此等功绩,堪称卓越,因而得以被授予关内侯。 要知道,就算是主持变法、功勋卓著的商鞅,当时的爵位也只是左庶长,远未达到关内侯的高度。 从这一刻起,嬴昭出门能够乘坐豪华的车子,在家可以身着华丽的衣裳,亦可拥有更高规格的公子府,以及众多的奴婢侍奉。 嬴昭赶忙跪倒,恭恭敬敬地磕头谢恩。 “谢陛下隆恩,儿臣必当鞠躬尽瘁,为陛下、为大秦效犬马之劳!” 秦始皇微微点头,又将目光投向扶苏,说道。 “大公子扶苏在监国期间临危不乱,多次扭转不利的局势,稳定朝局,着令继续监国,所有军政要事可以先请示公子扶苏定夺!” 此言一出,群臣中顿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一位大臣暗自思忖。 “这扶苏公子监国,权柄日重,日后这朝堂局势怕是要变了。” 而另一位与扶苏政见不合的官员则面露忧色。 “如此一来,我等日后行事,需得更加谨慎,莫要触了扶苏公子的霉头。” 此时,嬴昭心中也泛起一丝波澜。 “扶苏兄监国,我当全力辅佐,只是这其中的分寸,还需仔细拿捏。” 扶苏则向前一步,郑重施礼道。 “儿臣定当不负父皇重托,尽心尽力,为大秦的长治久安谋福祉。” 秦始皇满意地看着扶苏。 “朕信你有此能力,定能保我大秦江山稳固,繁荣昌盛。” 广场上的众人纷纷低头,各自心思各异。 听到这里,所有群臣这才恍然大悟。 “皇帝陛下此举,分明是在为立大公子为太子做铺垫,先给太子封了一位有能力的大臣作为辅助,接下来想必是要为其扫清障碍了。” 果不其然,秦始皇一声令下,那个浑浑噩噩的十八公子胡亥就被侍卫押了上来。 胡亥这两个月来一直被圈禁在高墙大院之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早已状若癫狂。 此刻,突然看到父皇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他吓得汗流浃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秦始皇目光凌厉,厉声道。 “胡亥,朕曾见你年轻聪明,以为是个可造之才,这才让你跟赵高学习秦朝律例。你为何心存不满,趁着朕中毒昏迷之际,妄图抢班夺权?你可知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胡亥这时候满心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他声泪俱下,拼命求饶。 “父皇息怒,儿臣一时糊涂,听见了师傅赵高和岳父的挑唆,这才铸成大错!请父皇念在儿臣年幼无知的份上,饶儿臣一命吧!儿臣日后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秦始皇冷哼了一声,语气坚决。 “从此刻起,废除胡亥一切尊荣,贬为庶人,永远囚禁在十八公子府,朕以后与他永不相见!” 御林军闻声而动,迅速过来,重新把胡亥拖了回去。 胡亥府邸外面的高墙依旧矗立,御林军们搭上了梯子,用绳子将他送了进去,然后收了绳子,撤了梯子。 胡亥在里面又是哭闹又是大笑,已然彻底疯掉了。 暂且按下他这边不表,秦始皇看着胡亥被拖走,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与波动。 “传令下去,赐胡亥生母胡姬三尺白绫,勒令她即刻自尽!” 秦始皇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在处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发落完这一人,又有人把八公子嬴昶带了上来。 八公子嬴昶跪倒在台阶之下,额头磕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儿臣一时糊涂,听了赵高那奸人的挑唆,这才铸成大错,请父皇饶命!儿臣愿将功赎罪,为父皇肝脑涂地!” 嬴昶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 秦始皇冷笑了一声,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像你这样愚蠢无比的人,也敢觊觎朕的皇位?简直是痴人说梦!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拉出去,廷杖二十,剥夺一切爵位尊荣,贬为庶人,发往雍城旧都监禁,无诏不得入咸阳!” 嬴昶拼命挣扎,大呼小叫。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啊!”然而,他的哀求毫无作用,依旧被人无情地拖了下去,准备接受杖刑。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群臣们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求情。 一位老臣在心中暗自叹息。 “这宫廷争斗,向来残酷无情,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另一位大臣则面露忧色。 “陛下此番雷霆之怒,不知还会牵连多少人。” 而此时的扶苏,眉头紧皱,心中虽对兄弟的遭遇感到不忍,但也深知父皇的决定不容置疑。 嬴昭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心中思索着宫廷局势的变化,就有人又把公子将闾、公子高、公子煦等三人带了上来。 第六十四章定要重罚 这三人也是受了胡亥的挑唆,曾当众向扶苏和嬴昭逼宫,然而,念在他们三个及时悔改,秦始皇并未予以重罚。 秦始皇目光严厉地看着他们,说道。 “你们三人,受奸人蛊惑,犯下大错,但念及你们及时醒悟,每人廷杖二十,回府闭门思过,以观后效!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三人诚惶诚恐,连忙叩头谢恩。 “谢陛下隆恩,儿臣等定当悔过自新,绝不再犯。” 然后秦始皇又道。 “鉴于赵高、赵成、阎乐等人罪大恶极,目前尚有诸多罪行未查清,暂且打入死牢,待所有事情查清楚以后,再严惩不贷!” 重新被拖出来的赵高、赵成和阎乐三个人,此刻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面如死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秦始皇再次下令。 “把他们家人,女子没入隐宫为奴,男的净身入宫为奴!” 此令一出,众人皆惊,深知皇帝陛下此番是动了真怒,要对这些罪人严惩不贷。 所有的人都发落完毕,秦始皇又宣布了一条政令。 “由于朕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还需静养,所有军国大事,全部交由监国公子扶苏代理,左丞相李斯、右丞相冯去疾、国尉嬴昭、御史大夫蒙毅辅佐,望各位臣工一定要细心辅佐,莫要令朕失望!若有懈怠疏忽、心怀不轨者,朕定当严惩!” 群臣恭恭敬敬地回应,齐声高呼。 “臣等定当谨遵圣命,尽心尽力辅佐公子,不敢有丝毫懈怠,定不辜负陛下厚望!”在这齐声回应中,无人敢有丝毫异议,生怕触怒龙颜。 朝会结束以后,秦始皇重新把扶苏和嬴昭叫进了宣室殿。 这里是秦国进行朝会的地方,庄重肃穆,三个人各自在不同的席位上跪坐了下去。 两个儿子先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秦始皇看了看旁边的嬴昭,缓缓开口道。 “如今,已空下了三个职位,一个是中车府令,一个是郎中令,还有一个是咸阳令。对于这三个职位的接任人选,你们有何想法?” 嬴昭略作思考,谨慎地回答。 “中车府令和郎中令乃是父皇身边的近臣,关系重大,自然该由父皇亲自任命。而咸阳令掌管着京城的治安,是一个关键要职,儿臣觉得,子婴侄儿贤明仁德,可以担任此职。” 子婴乃是秦国公族的后代,是秦始皇嬴政侄孙辈儿的人,只不过自幼父母双亡,在朝中势力单薄,少有人支持。 由于此人品性贤德,由秦始皇做主,过继给扶苏作为儿子。 因此,尽管子婴岁数和扶苏相近,但辈分摆在那里,也只能遵从。 秦始皇点了点头,说道。 “朕记得客卿韩非有一个儿子名叫韩让,精通各种法律,可以由他接任中车府令,郎中令就由王翦的次孙王艮担任,至于咸阳令,就准昭儿所请,由子婴接任!” 扶苏听闻,微微皱眉,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这人选之事还需慎重考虑,子婴侄儿虽贤德,但经验尚浅,恐难以胜任咸阳令这一要职。” 嬴昭反驳道。 “扶苏兄,子婴侄儿素有仁德之名,且聪慧过人,假以时日,必能胜任。” 扶苏看向嬴昭,语气坚定。 “但这京城治安至关重要,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秦始皇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此事已定,不必再议!子婴接任咸阳令,朕相信他能做好。” 扶苏和嬴昭对视一眼,不再言语,齐声应道。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扶苏只是恭恭敬敬地允诺,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秦始皇并没有过多在意扶苏的反应,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嬴昭。 “昭儿,你意下如何?” 秦始皇的眼神中带着审视,仿佛要将嬴昭的内心看穿。 嬴昭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恭敬敬地回答。 “父皇英明!儿臣以为父皇的决策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定然是最为妥当的安排。” 秦始皇心中暗自冷笑:朕如果真的英明,就应该马上杀了你,把你身上的大权都夺回来,只可惜形势比人强,不服老也不行! 但面上却不露声色,接着询问道。 “前些时候有一伙大逆不道的贼人刺杀于你,最近又有贼人行刺于朕,你身为国尉,对于这些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嬴昭心中一紧,知道此事关乎重大,连忙恭恭敬敬地回道。 “形似而成的那些人皆是十八弟和逆贼赵高、赵成兄弟的手下,如今首恶已经归案,至于行刺父皇者,儿臣已经活捉了一人,正在加紧审讯,定要将幕后主使和同党一网打尽,还父皇一个安宁!” 秦始皇微微点头,神色略显疲惫。 “朕要休息一下,你们兄弟二人都退下吧!” 这兄弟两个刚刚退下,就发现已经有三个人在宣室殿外焦急地等候召见。 正是韩让、王艮和子婴。 看到嬴昭过来,这三个人连忙恭恭敬敬地给嬴昭行礼。 “参见七公子!” 嬴昭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父皇召见你们,你们进去小心回话,切不可有丝毫差错!” 这三人忙不迭地答应一声,刚要进去,忽然意识到冷落了大公子扶苏,顿时觉得有些不妥,只好重新站下来给扶苏行了一个礼。 “参见大公子!” 这种场景让扶苏感到无比的尴尬,心中五味杂陈。 如今自己的地位看似尊崇,实则如履薄冰,若不是七弟嬴昭在父皇昏迷之时力挽狂澜,只怕自己早已被群公子们逼迫自尽了。 因此,当嬴昭过来向他道歉的时候,扶苏强挤出一丝宽厚的笑容。 “老七,你我兄弟,只在交心,这些细枝末节的虚礼,计较他做甚?只是,如今这局势复杂,人心难测,你我都需小心谨慎才是。” 嬴昭听出了扶苏话语中的无奈和忧虑,恭恭敬敬地说。 “皇兄宽厚仁慈,臣弟望尘莫及,日后,臣弟必将用心辅佐父皇和皇兄处理朝政,不敢有丝毫懈怠!哪怕前方艰难险阻,臣弟也定当为皇兄冲锋陷阵,在所不惜。” 第六十五章回去办差吧 扶苏微微动容,拍了拍嬴昭的肩膀。 “老七,这些话为兄我都知道,你的差事很重要,关系着国家的安危,先回去办差吧,莫要让奸人有可乘之机。” 嬴昭深深一揖。 “皇兄保重,臣弟告退。” 待嬴昭转身离去,扶苏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韩让看着扶苏,小心翼翼地说道。 “大公子,咱们是否该进去面圣了?莫要让陛下久等。” 扶苏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走吧。” 三人走进宣室殿,秦始皇正靠在龙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参见陛下!”三人齐声参拜。 秦始皇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 “都起来吧。” 王艮率先开口。 “陛下,臣定当尽职尽责,不辜负陛下的重托。” 秦始皇哼了一声。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若是有半分差池,朕绝不轻饶。” 子婴则跪地说道:“陛下,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秦始皇看着子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起来吧,好生做事。” 韩让也表决心道。 “陛下,臣必当鞠躬尽瘁,为大秦效力。” 秦始皇摆了摆手:“朕累了,都退下吧。” 三人面面相觑,只得恭敬地退了出去。 嬴昭被秦始皇亲自册封为关内侯,一时间,他的身份地位陡然提升。 新的府邸宏伟壮丽,随行的车驾随从也比往昔气派了许多。 当他来到这座豪华的府门前,只见公子府的长史早已率领一众仆从恭候多时,一见嬴昭,立刻恭恭敬敬地上前见礼。 “欢迎七公子回府,恭贺公子荣封关内侯,此乃天大的喜事啊!” 长史满脸谄媚,腰弯得极低。 嬴昭望着眼前这座焕然一新的大宅子,以及新增的数量众多的奴仆,心中竟涌起一阵陌生与不适。 他在原地微微怔了片刻,才缓过神来。 自己心怀壮志,目标绝非仅仅当一个安享富贵的贤明公子,亦非只做一个守城之君。 未来的路还漫长而艰辛,倘若连这般小范围的境遇变化都无法适应,又谈何扫平天下,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想到此处,嬴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举手投足之间渐渐显露出一种沉稳而威严的王者风范。 刚进了中门,只见璎珞身着华服,领着府内的众多仆人丫鬟匆匆接了出来。 “妾身拜见夫君,恭喜夫君获此殊荣!”璎 珞微微屈膝行礼,脸上满是欣喜与敬慕。 嬴昭含笑道:“夫人免礼!” 踏入这王府,嬴昭只觉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与恭顺,自己一声令下,众人皆应,真有一种仿若皇帝般的尊崇之感。 然而,他很快清醒过来,随后又笑了笑,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夫人啊,如今本侯看似风光,实则处于嫌疑之地,不知有几百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往后,这府门的装饰切不可过于奢华,出行仪仗队的规模要适度缩小,还有随行人员的衣服也务必保持低调,万不可超越我皇兄扶苏!” 璎珞微微一惊,随即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是,妾身谨遵夫君教诲。” 夫妻二人并肩而行,来到内室,摒退了左右。 刚坐定,嬴昭忽然神色严肃地询问。 “夫人,之前捉住的那名刺客可有招供?” 璎珞轻轻叹了一口气,秀眉紧蹙。 “夫君,那名刺客虽是女子,却异常顽固,妾身命人用尽了各种法子逼问,可她硬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嬴昭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说道。 “夫人,你说这刺客会不会是赵高手下那神秘莫测的天罗地网组织里的人?” 璎珞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夫君,妾身刚来不久,对这其中的门道尚不清楚,实在难以判断。” 嬴昭不再多言,起身大步迈向那个秘密的审讯室。 审讯室内,那女罪犯双手被紧紧地绑在一个十字的刑架上,头发凌乱,面容憔悴。 她身上的衣衫已破烂不堪,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新伤旧痕交错,让人不忍直视。 即便她已不知挨了多少鞭,多次因疼痛昏厥过去,又被冷水泼醒,却仍然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旁边的武士见嬴昭进来,连忙恭恭敬敬地说道。 “侯爷,小的们想尽了办法,可这女子就像被下了咒一般,死不开口,看来这是敌人精心培养的死士,已然无法使其招供了,依小的看,不如直接将她正法,以绝后患!” 嬴昭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那武士,沉声道。 “糊涂!如今咸阳城附近局势错综复杂,六国的余孽暗中窥视,朝中的奸佞也蠢蠢欲动,相互勾结。父皇身重剧毒,无力处理这些棘手之事。我们若稍有疏忽,便会让敌人的阴谋得逞,届时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这女子身上或许藏着至关重要的线索,怎能轻易放弃?” 武士面露愧色,低头道。 “侯爷教训得是,是小的考虑不周。” 嬴昭绕着那女罪犯踱步,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哼,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嬴昭冷冷地说道,“继续加大审讯力度,但不可伤其性命。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撑到何时!” 女罪犯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与决然,嬴昭怒从心起,喝道:“给我继续!” 然而,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那女罪犯始终不为所动。 嬴昭疲惫地走出审讯室,心中满是忧虑。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若不能尽快揪出幕后黑手,大秦恐将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嬴昭自言自语道。 此时,璎珞跟了上来,轻声说道。 “夫君,莫要太过忧心,或许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调查。” 嬴昭停下脚步,看着璎珞,目光中闪过一丝希望:“夫人有何想法?” 璎珞思索片刻,说道。 “妾身以为,我们可以暗中排查近期咸阳城内的人员流动,尤其是那些形迹可疑之人。另外,也可从赵高以往的关系网入手,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第六十六章你便是废物公子 嬴昭点了点头。 “夫人所言有理,此事需秘密进行,切不可打草惊蛇。” 审讯室内,弥漫着一股沉闷而压抑的气息,那个被绑在刑架上的女子艰难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倔强与不屑,看向嬴昭。 “你就是别人常说的那个废物七公子嬴昭?” 嬴昭闻言,心中微微一怔,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与从容,反问道:“哦?你竟认识我?”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点了点头。 “哼,大秦谁人不知你这所谓贤德的公子,只可惜,立场不同,我与你势不两立,绝不会向你招供半分,你还是趁早死心,给我一个痛快,也能保全你的贤名!” 嬴昭目光深邃地再看了她一眼,并未被她的话语激怒,而是平静地说道。 “来人,找些医官给她治伤。” 那女人再度抬眼,眼中满是诧异。 “我们乃是你的敌人,你何必如此?不管你如何待我,打我也好,对我施恩也罢,我都绝不会吐露半个字。劝你莫要白费心思,爽快杀了我才是!” 嬴昭仿若未闻,只是简单地吩咐了璎珞几句,便转身离开。 他走出审讯室,面色凝重,传达了自己作为国尉的第一道命令。 “把赵苏押过来,本侯有话要问她。” 赵苏,乃是胡亥的夫人。自从胡亥被圈禁以后,她也被打入秦始皇的咸阳宫为奴婢。 繁重的劳作加之恶劣的环境,使得她刚怀上的一胎不幸流产,此刻的她形容憔悴,虚弱不堪。 嬴昭望着眼前这个已无昔日傲气的女子,语气异常平静。 “赵苏,你父亲赵成和你伯父赵高的命运已然注定,再无翻案可能。倘若你不想陪他们一同赴死,我问什么,你便老老实实回答什么!” 赵苏身子一颤,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经过这长时间的折磨,她早已失去了曾经的趾高气昂,忙不迭地应道。 “奴婢愿意配合,七公子饶命!” 嬴昭微微点头,命令手下给她换了一身黑衣,又戴上头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随后,他带着赵苏再次走进审讯室,去见那名被擒的刺客。 此时,那名刺客正被一个女医官往身上涂药,伤痕累累的身躯在药物的刺激下微微颤抖。 看到嬴昭进来,她的眼中瞬间流露出一丝羞愤。 “想不到你也是个欺世盗名之徒,竟使出这般卑劣手段!我还是那句话,收起你的龌龊心思,不管你如何折腾,我都不会招供的!” 刺客怒目而视,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坚决。 嬴昭神色未变,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赵苏,赵苏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 嬴昭依旧没有回应刺客的怒斥,领着赵苏一同来到了外面。 “这个女子,你可认识?” 嬴昭目光紧紧盯着赵苏,语气低沉而威严。 赵苏面露恐惧之色,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边,嬴昭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悄悄吩咐了手下的护卫一声。 那些护卫得令后迅速行动,转眼间便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房顶上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音,兵器相交之声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刺耳。 又过了一会儿,从房顶上接连摔下了几具尸体。 几名护卫跳下房来,恭恭敬敬地向嬴昭施礼。 “回侯爷,盯梢的人已经解决!” 嬴昭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苏,沉声道:“说吧!” 赵苏轻叹了一口气,神色间满是无奈与惶恐。 “这些人并非出自我伯父手下的天罗地网组织,而是出自一个名叫复仇联盟的神秘团体。” 嬴昭闻言,微微一愣:“那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赵苏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具体情况我也知之不详,只晓得他们的领头者姓张名良字子房,其祖上曾经担任过战国韩国的国相,亦是七代簪缨之家。” “张良?”嬴昭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禁一震,终于听到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把你知道的都详细说来!” 赵苏定了定神,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自从战国韩国被大秦灭掉以后,张良便四处联络六国的遗臣志士,成立了这个复仇联盟,这里面汇聚了许多墨家、道家、机家、兵家、农家的精英人物,还有不少游侠人士,他们的目的极其明确,就是谋杀始皇帝陛下,妄图恢复六国的统治,重振昔日的荣光。” 对于这段历史,嬴昭再熟悉不过。 张良的手下还有一个力大无穷的大力士沧海君,曾经在博浪沙策划过对秦始皇的行刺。 只不过现在是秦始皇三十五年七月,那件惊心动魄的行刺之事还尚未发生。 “先莫要扯这些久远之事,你说那名女子究竟叫什么?” 嬴昭眉头紧皱,迫不及待地想要获取最关键的信息。 赵苏微微仰头,努力回忆着。 “这名女子原本是从前韩国王室的公主,闺名叫做红莲,她的哥哥名叫韩成,已被张良拥立为新一代的国主,试图扛起复国的大旗。” 嬴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紧逼问道。 “可是这些跟你伯父有何关联?你倒是说说看吧。” 赵苏再次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苦涩。 “因为伯父曾经在江湖上扬言自己乃是前赵国的公子,为了给赵国复仇,这才费尽心机潜入秦王宫,张良得知此事后,对我伯父的遭遇非常感兴趣,于是便秘密地与我伯父取得联系,双方臭味相投,妄图联合起来共图所谓的大业。” 嬴昭听到此处,不禁陷入沉思,脑海中迅速梳理着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犀利地问道。 “可知道张良的藏身之处在哪里?如今他的身边都有哪些人?” 赵苏面露难色,连连摇头。 “这些奴婢确实不知啊,公子。或许您可以去询问一下我伯父,他兴许知晓一二。” 嬴昭微微颔首,神色略微缓和。 “你先下去吧。只要你日后真心悔改,不再兴起反叛之意,我自会奏请父皇对你网开一面。” 第六十七章网开一面 赵苏如获大赦,连连叩头谢恩,匆匆退下。 嬴昭怀着沉重的心情,前往拜见大哥扶苏,将有关战国韩国余孽张良妄图颠覆社稷的惊天之事,一一向其汇报。 扶苏闻听,眉头紧紧皱起,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各国反叛此消彼长,此起彼伏,那些阴险的鬼蜮伎俩着实让人防不胜防,七弟,面对如此危局,这可如何是好?” 嬴昭轻轻一笑,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氛围。 “大哥,想当年您曾协助蒙恬将军一同抗击匈奴,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想必也是危机四伏,匈奴来势汹汹,您又是如何应对的呢?” 扶苏缓缓摇头,长叹一声。 “那怎能一样?在军营之中,敌我分明,除了我们自己的将士,其余皆为敌人,无需费心甄别,然而,如今身处咸阳城中,情况复杂万分,一些心怀叵测的敌人会乔装成普通黔首混入城中兴风作浪,让人难以分辨啊!” 嬴昭上前一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坚定。 “大哥,您只管安心做好这监国公子,其实吧,这些棘手之事,交由小弟我来处理便是。” 扶苏依旧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老七啊,此事非同小可,牵扯甚广,要不要去请教一下父皇,听听他的高见?” 嬴昭果断地摇了摇头,神色严肃。 “大哥,父皇已然将权力下放至您的手中,如今您以储君之身份行使天子之权,倘若事事都要向父皇请教,将来父皇龙驭宾天之后,他又怎能放心地将这万里江山托付于您呢?” 扶苏听了这番话,不再言语,只是紧紧握住嬴昭的手:“老七,这些事儿就拜托你了!” 嬴昭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他在心中默默思忖:如果大哥真的是一位英明睿智的君主,那么我定当竭尽全力辅佐他,助他成就一番伟业,保大秦江山永固。 可若大哥并非明主,无法担当起治理这万里河山的重任,那么对不起了,将来有朝一日,这万里江山也只有由我亲自来主宰,方能保百姓安康,社稷太平。 嬴昭辞别扶苏后,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璎珞神色匆匆地迎了上来,在他耳边秘密说道。 “夫君,那名女刺客依旧态度强硬,拒不配合,即便她的伤势一日好似一日,却对我们没有丝毫的好感,甚至是满怀仇视。” 嬴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没有好感也是人之常情。倘若别人灭了我们全家,我想我们也难以对那人产生好感。” 璎珞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疑惑。 “可这事明明都是您父皇所为呀,与您又有何干系?” 嬴昭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无奈地说道。 “我身为父皇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这万里江山的,在旁人眼中,此事无论是父皇所做,还是我所为,并无任何区别。” 听了嬴昭这番话,璎珞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仇恨。 “如此说来,这个女贼对夫君您始终存在着生命威胁,留着她终究是个祸患。不如让人秘密将其处决,以绝后患!” 嬴昭看着璎珞,哭笑不得。 “我的夫人啊,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整日里喊打喊杀的。这些事儿我自会妥善处理,你无需担忧。” 璎珞却不依不饶。 “夫君,此事不可掉以轻心。那女刺客心如磐石,万一她寻得机会逃脱,再度与我们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嬴昭轻轻搂住璎珞,安抚道。 “夫人放心,我心中有数,她如今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翻不出什么大浪。且容我再想想办法,能否感化于她,让她放下仇恨。” 璎珞挣脱开嬴昭的怀抱,嗔怪道。 “夫君,您就是心太软。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嬴昭长叹一声。 “夫人,杀戮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若能以仁义感化,化敌为友,岂不是更好?” 璎珞气鼓鼓地说道。 “夫君总是这般理想主义,这世间的仇恨哪有那么容易化解?你不能总是这样,会吃亏的。” 两人为此事争论不休,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璎珞乃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听闻嬴昭之言,当即柳眉倒竖,反驳道。 “怎么?瞧不起我们女子不成?有胆量咱们到外面的教训场上去,一较高下,比比骑射之术!” 嬴昭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已经比过了,夫人,你可不是为夫的对手,难道忘了?” 璎珞一脸的茫然与纳闷,追问道:“几时比过的?我怎的毫无印象?” 嬴昭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 “夫人难道忘了那冒顿贤王?你以为他是个心慈手软的善男信女?若不是忌惮本公子的骑射之术,他麾下那些如琉璃群狼般凶狠的士卒,岂会善罢甘休?他又怎会不派兵抢夺,而是选择拿他的珍宝来交换呢?” 听到“珍宝”二字,璎珞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嗔怪道。 “夫君又拿妾身取笑了。妾身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若真被那冒顿贤王视为珍宝,又岂会轻易将我送给您。” 嬴昭仰头哈哈一笑,豪迈之情溢于言表。 “这位贤王往后要往外送的东西还多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只不过夫人既然嫁到了我们大秦,便永远摆脱了被人当成货物送来送去的命运。从今往后,你我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璎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目光盈盈:“多谢夫君看重,妾身定当生死相随。” 嬴昭露出憨憨的笑容。 “我说夫人,咱们能不能别这般郑重其事地说话,显得太过生分。以后你就唤我七郎,我则称你为娘子。” 璎珞双颊绯红,娇羞地点头应下。 此后,嬴昭在府中寻来了一位女医令。 经过仔细打听,方才知晓她竟是父皇身边那位医令夏无且的女儿,名曰夏芷兰。 嬴昭端坐在堂前,神色温和地问道。 “芷兰,你被分配到我府中多久了?” 第六十八章苦肉计 夏芷兰恭恭敬敬地答道。 “奴婢奉了始皇帝的命令来府上照顾七公子的起居,至今刚刚半个月。” 嬴昭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道。 “听闻你会一些武艺?” 夏芷兰的眉毛轻轻一挑,眼中隐隐流露出一丝英武之气,回道。 “公子,始皇帝陛下原本想让奴婢隐匿身份,在暗中保护公子。既然公子已经知晓,奴婢也不再隐瞒,奴婢确实会武艺,且寻常的士卒根本不是奴婢的对手!” 嬴昭心中暗自点头,这与他此前对她的观察相符。 “那你可曾学过你父亲所传的医术?” 夏芷兰毫不犹豫,依旧斩钉截铁地回答。 “公子爷这段时间都身强体健,难道还感觉不出奴婢的医术吗?” 嬴昭笑了笑。 “倒是本公子疏忽了,不过,我想知道,你这医术与武艺相较,哪个更为精通?” 夏芷兰微微仰头,自信地说道。 “公子,医术可救人,武艺能自保。于奴婢而言,二者皆是重中之重,难分伯仲。” 嬴昭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那若是在危急关头,只能择其一,你当如何?” 夏芷兰沉思片刻,坚定地回答。 “若真到了那般境地,奴婢会先以武艺护公子周全,再寻机施展医术救人。” 嬴昭不禁鼓掌称赞:“好!有你这番话,本公子放心不少。” 然而,就在这时,府中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嬴昭脸色一沉:“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不多时,一名仆人匆匆来报。 “公子,不好了,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在府外闹事,扬言要见您。” 嬴昭眉头紧皱:“可知是何人如此大胆?” 仆人摇头。 “小的不知,但看他们的装扮,不似本地人。” 嬴昭冷哼一声:“走,出去瞧瞧。” 众人来到府外,只见一群彪形大汉堵在门口,个个手持兵刃,气势汹汹。 嬴昭怒喝道。 “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本公子府前撒野!” 为首的大汉冷笑道。 “嬴昭,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大汉挥刀便砍。 夏芷兰身形一闪,挡在嬴昭身前,与大汉交起手来,只见她身姿矫健,招式凌厉,不多时便将那大汉打服。 其余人见状,纷纷冲了上来。 嬴昭也不甘示弱,拔剑加入战斗。 在众人的奋勇抵抗下,终于将这伙人击退,回到府中,嬴昭疲惫地坐下:“究竟是谁派他们来的?” 璎珞担忧地说。 “夫君,此事恐怕不简单,需得小心防范。” 夏芷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公子,今后定要加强府中的防卫。” 嬴昭点了点头。 “嗯,芷兰,从今日起,你负责训练府中的护卫,务必让他们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夏芷兰正欲退下,嬴昭却忽然出声道。 “芷兰,你且先等等,你平素极少在外人面前露面,就连府中的家人,若未特意介绍,也未必知晓你的存在,如今,本公子有一项机密任务要交于你,不知你可愿承接?” 夏芷兰毫不犹豫,立刻回道。 “能为公子分忧,乃是奴婢的荣幸!” 嬴昭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 “此项任务极度危险,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虞。倘若你此刻心生悔意,还来得及。” 夏芷兰目光坚定,态度坚决如铁。 “请公子尽管吩咐,奴婢绝无半分推辞之意!” 嬴昭谨慎地看了看外面,只见巡逻的卫士和侍女们皆在远处,根本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这才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前几日府上抓获了一名刺客,此事你可知晓?” 夏芷兰眼中瞬间流露出一丝仇恨的光芒。 “公子爷可是要奴婢将那刺客解决掉?” 嬴昭轻轻摇头。 “恰恰相反,我是要你施展高明的医术将她救活,让她对你感恩戴德,而后带你一同离开我的侯府。” 夏芷兰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如此安排,对公子有何益处?” 嬴昭长叹一口气,神色凝重。 “这个女刺客对我们侯府极度排斥,不管本公子对她是强行拷打,还是施以怀柔之策,她都坚决不肯坦白,因其背后牵扯的关系错综复杂,侯府又不能轻易将她杀掉,你父亲对父皇忠心耿耿,你出身忠义之家,想必品行亦不会差,能否为本侯套出她的底细?” 夏芷兰听闻这个任务如此具有挑战性,不禁来了兴趣,追问道。 “公子可有具体的计划?” 嬴昭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耳语了几句。 “今日与我相见之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不可让第二人知晓。你放心,稍后我会寻你一个错处责罚于你。” 主意商定完毕之后,夏芷兰前来为嬴昭请平安脉。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搭在嬴昭的手腕上,正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象,却不留神碰碎了他身边的一个琉璃茶杯。 那琉璃茶杯瞬间坠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嬴昭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大胆贱婢!竟敢如此不小心,坏了本公子心爱的琉璃茶杯!” 夏芷兰连忙跪地,惊恐地说道:“公子息怒,奴婢并非有意,请公子恕罪!” 嬴昭怒目圆睁,大声吩咐手下。 “将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拖出去,重打十鞭!” 侍卫们得令,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夏芷兰拖了出去。 夏芷兰的求饶声在庭院中回荡,但嬴昭丝毫不为所动。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以及夏芷兰痛苦的呻吟。 十鞭打完,嬴昭似乎仍不解恨,怒喝道。 “这等蠢笨之人,留之何用?来人,将她拖出去杀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璎珞匆匆赶来。 她看到夏芷兰被打得遍体鳞伤,心中不忍,连忙跪地求情。 “夫君,念在芷兰平日也算尽心尽力,此次或许只是一时疏忽,还望夫君饶她一命。” 嬴昭冷哼一声。 “此等毛手毛脚之人,留着也是祸害!” 璎珞紧紧抱住嬴昭的腿,苦苦哀求。 “夫君,您就看在妾身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第六十九章神机妙策 嬴昭脸色阴沉,沉默片刻后,终于说道。 ‘’“罢了,看在夫人的份上,暂且饶她一命,让她回去养伤,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夏芷兰被人搀扶着,艰难地回到房间。 她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心中却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 而另一边,嬴昭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也在担忧着此次计划能否顺利进行。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乌云蔽月,整个公子府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然而,在那偏僻的柴房里,却有一个黑影在悄然行动。 只见那女人轻手轻脚地从柴房的角落里摸索出一根铁丝,凭借着娴熟的技巧,悄悄地拨开了那沉重的门锁。 她的动作极其小心,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她刚刚逃出柴房,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名武士恰好巡逻至此。 那女人反应极快,以雷霆万钧之势飞身扑向武士。 还未等武士反应过来,他便已被女人死死擒住,拖进了柴房之中。 女人迅速地将武士捆绑起来,手法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随后,她换上了武士的黑衣,又把自己原本的衣物给武士穿上,接着,她拿起武士的腰刀,故作镇定地在公子府里开始巡逻。 正在这时,她的头目远远地喊她去公子跟前当差。 女人心中一紧,但面上却未露出丝毫破绽,应了一声后便朝着公子所在之处走去。 嬴昭坐在堂前,目光审视地看着眼前这个武士。 只见其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气,身姿威武不凡,嬴昭微微点了点头。 “我看好你,跟我一起来吧!” 随后,嬴昭带着这“武士”一同来到了那间隐秘的地下室。 此时,红莲公主的伤势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人还被牢牢地捆在刑架上。 见到嬴昭进来,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仍然充满了愤怒,怒目而视,仿佛要将嬴昭生吞活剥一般。 嬴昭看着红莲公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韩王室的红莲公主,你瞒得我好苦!” 红莲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是你自己有眼无珠,不识得本公主的身份,又能怪得了谁?” 嬴昭的脸色微微一沉,压低了声音说道。 “告诉我,你们复仇联盟一共有多少人?总部在哪里?更重要的是,张良那个反贼如今身在何处?” 红莲闻言,噗嗤一笑,笑声中满是嘲讽。 “你以为本公主会乖乖回答你这些问题?我说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一旦让我寻得机会,我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嬴昭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 “你也别太狂妄自大,一个男人想要收拾一个女人,办法多得是,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将要面临的后果吧!” 红莲仰头大笑,笑声在地下室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想当年你秦国灭我韩王室之时,我的姐姐妹妹姑姑们都被你那残暴的父皇抢到了咸阳宫里,每日忍受着无尽的屈辱,伺候你的父皇,我对你们秦氏一族恨之入骨,早已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又岂会惧怕你这点威胁的手段?” 嬴昭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神情。 “说来你或许不信,本公子到现在为止还未曾纳妾,只因未曾遇到太过漂亮的女子,像你这般的美人,杀了实在是太过可惜,我也不再追问你张良的秘密了,让你为我生几个孩子,灭了你们复国的希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故意流露出一丝邪恶的光芒,肆意地在红莲公主身上打量着。 红莲公主怒视着嬴昭,大声呵斥道。 “别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便能屈服于你。自从加入复仇联盟那日起,我便未曾奢望过能保持清白之身,你能防得了我一时,却防不了我一世,终有一日,我杀你的机会远比你凌辱我的机会要多得多!” 嬴昭的脸色愈发阴沉,他走上前,捏住红莲公主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红莲公主倔强地扭过头,挣脱了嬴昭的手。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休想让我屈服!” 嬴昭冷哼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难道你想代替她?” 此时,那绑在刑架上的红莲公主,发丝凌乱,面容憔悴,却仍旧拼尽全力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嬴昭,你这卑鄙小人!你想对我做什么?尽管来便是,何必牵连无辜的女人!我的事跟她无关,赶紧放了她!” 嬴昭缓缓转过头,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那个蒙面的女人夏芷兰。 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恼怒,有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芷兰,听到了吗?这事跟你无关,你先让开,等我收拾完这个反叛的女子,再来发落你!” 夏芷兰紧咬双唇,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怒与坚定,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必说了!先放了这位姐姐,如果公子爷不答应,奴婢也愿意跟你同归于尽!” 话音刚落,只听“唰”的一声清响,嬴昭的身上瞬间渗出了鲜血。 他又气又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 “夏芷兰,你真的一条道走到黑了吗?你可知你这般忤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夏芷兰毫无惧色,依旧不肯退缩,手中的剑又往前逼近了几分,厉声道:“奴婢只想让你放人!” 看到夏芷兰毫不妥协的样子,嬴昭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决绝。 “我错看了你,也错看了你们夏家,你跟这个反叛女子一走,你的父亲恐怕性命不保!” 夏芷兰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决绝。 “你先放人!少拿我父亲来威胁我!” 嬴昭面色阴沉,犹豫了片刻,刚想叫人过来解开夏芷兰的绑绳。 却不曾想夏芷兰动作极快,瞬间抽出长剑,稳稳地指住了他的咽喉。 “不许你喊人,自己亲自动手!” 第七十章主打不安分 嬴昭的腿肚子直哆嗦,心中暗自咒骂这女人的泼辣与大胆,但此刻性命在人家手中,也只得乖乖照做。 他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夏芷兰的绑绳,在解绑绳的时候,还不忘趁机占几下便宜,那贼溜溜的眼神和不安分的双手,让夏芷兰更加愤怒。 红莲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更是恼火万分。 她深知此刻若是将此事说出来,除了助长那个无耻男人的淫威,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 因此只能把这仇恨深埋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加倍讨回。 这女孩子挣脱绑绳以后,迅速收走了嬴昭身上的长剑,与夏芷兰一起,押着嬴昭走出了那阴森的地下室府门。 地下室外面早已聚集了不少秦军,他们一个个手持刀枪,严阵以待,将三人团团围住。 阳光洒在冰冷的兵器上,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璎珞站在人群前方,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弩箭,瞄准着夏芷兰和红莲。 她眼神凌厉,高声喊道。 “夫人,我知道您是女中豪杰,但如果不想让七公子死,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收了吧!” 夏芷兰冷哼一声,回道:“让你的人都让开!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嬴昭此刻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他冲着璎珞喊道。 “都别轻举妄动!听她们的!” 璎珞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挥手示意士兵们让开一条道路。 夏芷兰和红莲押着嬴昭,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得掉吗?” 嬴昭试图用言语来动摇她们的决心。 “就算逃出了这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红莲怒目而视,骂道。 “闭上你的臭嘴!若不是你这恶贼陷害,我何至于此!” 夏芷兰则一声不吭,只是紧紧握着长剑,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她们快要走出包围圈时,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一队精锐骑兵疾驰而至。 为首的将领高声喝道:“大胆贼人,还不速速放下公子!” 夏芷兰心头一紧,手上的剑又贴近了嬴昭的脖颈几分,喝道。 “谁敢上前,我立刻杀了他!” 将领见状,也不敢贸然行动,双方陷入了僵持。 嬴昭眼珠一转,又开口道。 “夏芷兰,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保证既往不咎,还会给你和你的家人一条生路。” 夏芷兰怒喝道。 “你这出尔反尔的小人,谁会信你的鬼话!” 红莲也说道。 “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今日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几声鸟鸣,气氛愈发紧张。 夏芷兰深知时间拖得越久,对她们越不利,她深吸一口气,说道。 “红莲姐姐,咱们冲出去!” 两人押着嬴昭,加快脚步朝着前方冲去。 秦军士兵们在后面紧紧追赶,喊杀声震天。 夏芷兰和红莲边战边退,凭借着过人的勇气和身手,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然而,就在她们以为即将逃脱的时候,一支冷箭从远处飞来,直朝夏芷兰而去。 红莲眼疾手快,一把将夏芷兰推开,自己却中了箭。 “红莲姐姐!” 红莲忍着剧痛,喊道。 “别管我,快走!” 夏芷兰泪水夺眶而出,但她知道此刻不能犹豫,只能咬咬牙,继续向前奔逃。 嬴昭见此情景,心中大喜,以为有机可乘,试图挣脱束缚。 夏芷兰察觉到他的动静,回身就是一剑,划伤了嬴昭的胳膊。 “老实点!”夏芷兰怒目而视。 终于,她们摆脱了追兵,躲进了一处偏僻的山林,夏芷兰将嬴昭绑在一棵树上,然后为红莲处理伤口。 “红莲姐姐,你一定要撑住。” 红莲虚弱地笑了笑,说:“我没事,别担心,只是可惜,没能报仇。” 关内侯府邸很快收到了红莲传来的信件,信中明确要求夏芷兰进宫去见扶苏,并且严正声明,倘若不应允,便要取了嬴昭的性命。 因着丈夫嬴昭受人所制,璎珞一时间慌了神,六神无主,全然没了主意。 在这紧迫的形势下,她也只得答应了夏芷兰进宫拜见扶苏的要求。 过不多久,璎珞带着夏芷兰以及夏无且和他的妻子一起走出了宫廷。 红莲谨慎地控制着嬴昭,夏芷兰终于得以与父亲相见。 然而,重逢的场景并非温馨和睦,夏无且一见女儿,便是怒不可遏,指着她斥责道。 “你这逆女,不忠不义,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简直是家门不幸!” 夏芷兰强忍着满心的委屈,眼眶泛红,声音略带颤抖地对父亲说道。 “爹,此事错综复杂,眼下并非解释的时机,还是等咱们脱离险境以后,女儿再给您详细禀报吧,我们走!” 此时,璎珞带着一众随从却不肯让路,她面色阴沉,语气坚决地说道:“你们可以走,但必须把我老公放下!” 红莲听闻,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嘲讽与警惕。 “璎珞夫人,您真当我们是三岁孩童般好糊弄吗?若是放了你老公,只怕你马上就会命令手下人万箭齐发,将我们射成刺猬!” 璎珞丝毫不为所动,神色愈发冷冽。 “如果不放掉我老公,你们以为自己能走出这咸阳城吗?就算出了咸阳城,你且问问,有哪间客栈敢收留你们这群罪人?” 听了这话,红莲的心里不禁一沉。 要知道,商君之法在世间向来以严苛著称。外出之人倘若没有官府开具的路引,那当真可谓是寸步难行。 想当年,那商鞅被秦惠王猜忌之时,他仓皇出逃,奔至秦国和魏国的边境。 当时他又疲又倦,想要寻个客栈住下歇息。 结果那店家主人说道。 “商君下达过命令,如果住店投宿没有路引,我们是要报官的!” 商鞅急切地向这些人解释道:“可我就是商君呀!” 那店家的主人却是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回道。 “我们只认国君的法令,不管您是谁!” 商鞅眼见再逗留下去,自己真的就要被曝光了。 第七十一章权衡利弊再决定 无奈长叹一声,只好又狼狈地跑回了咸阳,不久之后,他便被秦惠文王处以车裂之刑。 而他们这几个人,也只不过是试图行刺皇上的罪犯,又有哪个官府敢给他们开具路引?这无疑是一条绝路。 “你们给我开具路引,我向你承诺,只要我们到了安全地方,马上就会放了七公子,绝不食言!” 璎珞本还想拒绝,忽然看到嬴昭朝自己使劲眨眼睛,她顿时心领神会。 很快,她便找了一些路引,给这几个人都起了假名,然后盖上公章,递给了红莲他们。 红莲接过来仔细查看,忽然看到其中还有一张婚书,上面竟写着嬴昭是自己的老公,她的眉头瞬间紧皱,面露愠色。 “你们这是干什么?” 璎珞倒是显得非常平淡,不紧不慢地说道。 “七公子是以取代府中的家奴赵宝儿的名义去巡视山东六国的,如果不以这个名义,您以为凭你们的身份,能在这重重关卡中逃得掉吗?” 红莲咬了咬嘴唇,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眼下形势紧迫,也由不得她过多思量。 “好,暂且信你这一回!但你若敢耍什么花样,休怪我不客气!”红莲狠狠地瞪了璎珞一眼。 红莲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冷冽与倔强。 “你们也休得意,等我们脱险以后,再叫你们知道一下本公主的厉害!届时,定让你们为今日之事付出惨痛代价!” 此时,夏芷兰神色严峻,手中的剑紧紧逼着嬴昭,厉声道。 “如果不想死,叫你的手下都退开,还准备一辆车,咱们要坐车出城!” 嬴昭脸色阴沉,但迫于形势,也只得无奈地按照夏芷兰的要求下达命令。 不一会儿,一个车夫赶着一辆带棚的小车缓缓走了过来。 红莲、夏芷兰等人押着嬴昭,全部上了车。 车子很快来到城门前,守城的士兵早已得了嬴昭的吩咐。 他们也没有去仔细验证路引的真假,只是让人下车进行例行检查,一番查看后,发现没有任何疏漏,便挥手放行了。 一行人一路往东,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过了函谷关,恰好来到了原本六国的地界。 嬴昭此时冷笑一声,试图挣脱束缚,大声说道。 “红莲公主,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从此相忘于江湖,你们放了我,大家就此别过!我保证不再追究今日之事。” 红莲闻言,亦是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狠狠地瞪着嬴昭。 “一日纵敌,数世之患,虽然抓了你,难道还放你回去灭了我们吗?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如此好骗?” 嬴昭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再次冷笑一声。 “你这女人浑然不讲武德!” 红莲公主毫不退缩,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对于你们暴秦,何须讲什么武德!天下人,都想把你们生啖其肉,以泄心头之恨!” 说罢,红莲不仅直接把嬴昭的嘴给堵上,还用绳索将他捆得严严实实,以防他逃走。 虽然车上都是自己人,但为了避免出岔子,嬴昭也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只是默默盘算着如何脱身。 到了晚上,那两个女孩子决定轮流看守嬴昭,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趁机跑了。 轮到红莲休息的时候,夏芷兰手持长剑,剑尖指着嬴昭的身体。 忽然,她用口型无声地问嬴昭:“要不要奴婢为公子松绑,放了你?” 嬴昭微微一怔,随即用口型回复:“你要隐藏,不可泄露天机!” 趁着放哨的时候,红莲在途中的一个木石上涂了一些香料。 她的动作极为小心,生怕被人察觉,工作做完之后,她便恢复了那冰冷的表情,紧紧地盯着嬴昭。 嬴昭心中苦笑一声,暗自思忖。 “这回就要看我大秦的军队反应能力如何了,老子已经把路给他们铺好了,如果这群猪还找不到我,朝中的将军就该换上一批了!” 突然,他大声叫嚷起来:“口渴,我要喝酒!” 夏芷兰听闻,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哪里给你弄酒去?你还以为自己是大秦高高在上的公子呀?渴了就忍忍吧!别妄想耍什么花样!” 嬴昭瞪了夏芷兰一眼,继续喊道。 “我堂堂大秦公子,连口酒都喝不上,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 夏芷兰不为所动,手中的剑又往前凑近了几分。 “闭上你的嘴!再啰嗦,小心我这剑不认人!” 嬴昭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夜越来越深,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夏芷兰强打着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红莲在休息时,也并未真正睡熟,时刻保持着警觉。 过了一会儿,嬴昭又开始闹腾,我饿了,给我找点吃的来! 夏芷兰不耐烦地说道:“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再说。” 嬴昭不依不饶。 “你们这般虐待于我,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夏芷兰怒喝道。 “报应?你们大秦欺压百姓,四处征战,这才是报应!” 恰在此时,红莲公主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夏芷兰说道. “芷兰,你去睡一会儿吧,这人交我来看管!” 说罢,她站起身来,带着一脸的恶狠狠,大步走向嬴昭。 “你这个混蛋,在你的府里打了老娘那么多鞭子,还妄图凌辱于我,今天落在我的手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红莲公主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 嬴昭抬眼望去,这才发现她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条带倒刺的鞭子,那鞭子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别忘了,如果离开我,你们就会处处受阻!如果不想再被赶回咸阳,你尽管尝试打我!” 嬴昭目光坚定,语气强硬,他早已打定了主意,倘若这女人真敢一意孤行,他不介意下令让手下立刻动手。 然而,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第七十二章信你才有鬼 红莲公主紧咬嘴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随后她猛地将手里的鞭子远远地抛开。 “你放心,我没有你父皇那么残忍,更不会乱杀无辜。只要我们平安到了地方,会按照从前的约定把你放了的!” 红莲公主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嬴昭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我信你才见鬼!” 他忽然转变了话题,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与狡黠. “红莲姑娘,不知你有没有许婚?” 红莲公主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嬴昭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正色道. “你被我所擒,从理论上说就是我的奴婢,你的一切我都应该知道!” 红莲公主听了这话,忍不住冷笑出声. “那现在呢,你算不算我的奴仆?” 嬴昭也没有丝毫含糊,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 “自然也算,不知红莲女王陛下想叫小人如何伺候,定当包您满意!” 红莲公主自然知道他的话里不含好意,气得脸色涨红,瞬间拔出了宝剑,直指嬴昭的咽喉,怒喝道. “你这无耻之徒,信口雌黄,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嬴昭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毫无惧色,甚至还轻蔑地笑了笑。 “不管你是弄花了我的脸也好,还是给我带上伤也好,都会引起守关隘的将士怀疑,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真的能逃得掉吗?” 红莲公主被他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宝剑也跟着微微晃动。 这个人打不得杀不得,留在身边还如此恶心人,真真是让她牙根直痒。 可她又深知嬴昭所言不虚,若是真的伤了他,恐怕自己和同伴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红莲公主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走到离嬴昭很远的地方,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但她的胸脯仍在剧烈起伏,显然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 嬴昭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得意,此刻的红莲公主虽然对自己恨之入骨,却也无可奈何。 夜,愈发深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莺的啼叫。 红莲公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嬴昭那可恶的嘴脸。 她暗暗发誓,一旦脱离险境,定要让他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嬴昭望着东方,眼中满是对未知旅途的憧憬,原本心中打着继续东游的算盘,想去山东会一会刘邦和项羽这些名震天下的好汉。 然而,就在此时,奉诏前来接他的使者匆匆而至,靠近他后压低了声音,神色焦急地说道。 “公子,咸阳有变,大公子令您速返!” 嬴昭听闻,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和无奈,叹道。 “我本想携带两位美人周游天下,尽享这世间美景与风情,却不知这愿望何时才能实现?” 田小倩柳眉紧蹙,狠狠地瞪了嬴昭一眼,厉声道。 “我是不会顺从你的,你抓住我根本没用,不如放了我,结个善缘。莫要以为强迫便能让我屈服!” 嬴昭却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肆意的笑容。 “本公子有个习惯,凡是被我抓住的人,从没有轻易放走的道理。所以,请两位还是乖乖跟我一起去咸阳走一遭吧!” 红莲公主这些天备受折磨,心态早已几近崩溃。 她泪眼婆娑,声音带着颤抖和愤怒。 :“强拧的瓜不甜,又何必苦苦勉强于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以公主之名发誓,绝不会再报复你!” 嬴昭嘻嘻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和不羁。 “强拧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放是不可能放的,你们就老老实实乖乖地留在我后宫吧!” 田小倩的脸上满是怨毒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 “即使你强迫我给你生下孩子,我也定会教导他们杀掉你,灭了你们秦国,让你永无宁日!” 嬴昭听了这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即便你如此说,我也断不会放过你的,你一个是韩国的公主,一个是齐国的公主,有你们陪着我,起码来说那些反贼也会投鼠忌器,免费的保镖又能解渴,我何乐而不为呢?” 田小倩一脸绝望,声音近乎嘶吼。 “你真的要跟我们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怨吗?你可知道,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嬴昭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反问道。 “我们早已经不死不休了,不是吗?从将你们掳来的那一刻起,这结局便已注定。” 两女闻言,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极度的恐惧。 还以为这个男人只是沉迷酒色,贪图一时的欢愉,原来他心底打的竟是这般深沉的主意。 他的孩子倘若真有她们两人的血统,还真有可能去争夺韩国与齐国的君位。 这是想不动声色,就平定了六国的叛乱,其心思之缜密,手段之狠辣,令人胆寒。 红莲公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大声哭喊道。 “你这恶魔,为了你的野心,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罔顾他人的意愿和生死,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嬴昭目光冷漠地看着她,说道。 “天谴?本公子从未信过。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手段不过是达成目的的途径罢了。” 田小倩怒目圆睁,吼道。 “你如此丧心病狂,就不怕天下人共讨之?” 嬴昭哈哈大笑起来。 “天下人?等我掌控了局势,平定了叛乱,天下人只会歌颂我的功绩,又有谁会在意你们的遭遇?” 红莲公主声音凄厉。 “你休想!我们的子民不会忘记国仇家恨,定会奋起反抗。” 嬴昭不屑地哼了一声。 “反抗?在我大秦的铁骑之下,不过是以卵击石。你们还是乖乖认命吧!” 田小倩咬着嘴唇,鲜血渗出,她狠狠地说道。 “你别得意太早,多行不义必自毙。” 第七十三章多行不义必自毙 嬴昭上前一步,捏住田小倩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说道。 “本公子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反抗先成功,还是我先实现我的宏图霸业。” 红莲公主绝望地瘫坐在地,喃喃自语。 “这世间怎会有你这般残忍无情之人……” 她们那满是绝望与愤怒的表情,清晰地映入嬴昭的眼帘,但他的心中却丝毫没有泛起怜悯的涟漪。 历经一个月的漫长路途,终于在九月初,嬴昭回到了咸阳。 刚一进城,便听闻他归来的消息,然而,朝廷仅仅派遣了一个名叫王安的使者前来迎接。 这王安乃是朝廷的宦者令,是秦始皇身边的近臣。 “侯爷,皇帝命令您回城之后,立即去宣室殿见驾!” 王安面无表情地传达着旨意。 嬴昭听闻,心中略微一愣,脸上满是疑惑,忙问道。 “我大哥呢,为什么没有出来接我?” 王安眼神冰冷如霜,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 “我只是代传皇帝陛下的旨意,其他一切都不得而知!” 嬴昭刚刚从自己的车架上缓缓下来,还未来得及站稳脚跟,便惊觉自己随行的两个女人被另一伙太监强行分开,瞧那架势,显然是想将她们引往别处。 嬴昭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脸色阴沉,怒喝道。 “王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王安脸上挤出一丝愧意,拱手说道。 “这也是皇帝陛下的旨意,我亦是奉旨行事,请七公子见谅!” 他话音刚落,手轻轻一挥,马上又有几个威风凛凛的御林军快步上前,手中的长矛寒光闪闪,直直地对准了嬴昭。 紧接着,更有甚者,不知从何处冒出几人,手里拿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不由分说地给嬴昭戴上。 当嬴昭再次踏入那庄严肃穆的宣室殿时,却惊愕地发现,皇帝陛下身边已然没有了大哥扶苏那熟悉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十八公子胡亥以及赵高那令人心生厌恶的面孔。 嬴昭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然而,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怨恨表露出来。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 “儿臣嬴昭,叩见父皇!” 秦始皇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厉声喝道:“嬴昭你可知罪?” 看到秦始皇如此雷霆震怒,嬴昭心中一紧。 他深知此刻若是自己贸然辩解,只怕瞬间就会被那些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武士们无情地斩杀。 尤其是胡亥和赵高不知为何竟被放出,这其中定有蹊跷,自己必须小心谨慎应对,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启奏父皇,儿臣不知犯了什么罪!” 嬴昭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额头上的汗珠悄然滑落。 胡亥站在一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 “七哥,你犯下如此重罪,还在父皇面前装傻充愣,当真以为能蒙混过关?” 嬴昭狠狠地瞪了胡亥一眼,说道。 “十八弟,休要血口喷人,我自问行得正坐得端,不知何罪之有!” 赵高尖着嗓子说道。 “七公子,您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难道以为能瞒得过陛下的眼睛?” 嬴昭怒视赵高,呵斥道。 “你这阉人,休要在此搬弄是非!” 秦始皇一拍龙案,怒吼道。 “都给朕住口!嬴昭,你私自掳走他国公主,引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你还不知罪?” 嬴昭心头一颤,连忙说道。 “父皇,儿臣此举也是为了大秦的稳定,想以此牵制那些六国余孽。” 胡亥冷笑一声。 “七哥,你这借口未免太过牵强,谁知道你是不是另有图谋?” 嬴昭咬了咬牙,说道。 “十八弟,你莫要含血喷人,我对大秦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赵高在一旁煽风点火。 :“陛下,七公子巧言令色,不可轻信啊!” 嬴昭怒目圆睁。 :“赵高,你这小人,屡次陷害于我,究竟是何居心?” 秦始皇眉头紧皱,说道。 “嬴昭,你若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休怪朕无情!” 嬴昭深知此刻形势危急,大脑飞速运转,说道。 “父皇,儿臣愿将两位公主交予朝廷处置,以平息各方怒火。” 胡亥却说道。 “七哥,你犯下如此大错,岂是交出公主便能了事的?” 嬴昭说道。 “十八弟,你莫要咄咄逼人,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 宣室殿内气氛愈发紧张,众人各怀心思,一场激烈的交锋正在上演。 嬴昭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父皇,儿臣自知有错,但恳请父皇念在儿臣一片忠心的份上,给儿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秦始皇沉默不语,目光紧紧地盯着嬴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胡亥见状,急忙说道。 “父皇,切不可轻信他的花言巧语,应当严惩不贷!” 赵高也附和。 “陛下,十八公子所言极是,七公子之罪不可饶恕。” 嬴昭心中暗骂胡亥和赵高狼狈为奸,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说道。 “父皇,儿臣愿亲赴前线,为大秦平定叛乱,以赎今日之罪。” 秦始皇微微眯起眼睛。 “你当真有此决心?” 嬴昭重重地点了点头。 “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平叛,甘愿以死谢罪!” 胡亥冷笑道。 “七哥,你莫要夸下海口,到时候无法兑现,可就罪加一等了。” 嬴昭不再理会胡亥,只是目光坚定地看着秦始皇。 秦始皇冷哼了一声,目光转向胡亥,威严地说道:“胡亥,你是太子,由你来审问吧?” 听到这里,嬴昭犹如遭受了一记惊雷,整个人大吃了一惊。 他瞪大了眼睛,满心的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 “不应该是大哥扶苏做太子吗,怎会轮到胡亥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胡亥同样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喝道。 “嬴昭,你是怎样用毒药谋害父皇,并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今天一定要从实招来!”那模样,仿佛已经笃定了嬴昭的罪行。 嬴昭冷笑了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高声反驳道。 “说我谋害父皇,有什么证据?莫要血口喷人!” 第七十四章阶下囚还嘴硬 胡亥顿时怒发冲冠,吼道。 “父皇长时间昏迷不醒就是证据!” 嬴昭再次冷笑了一声,义正词严地说道。 “当日父皇是因为被奸人杨佟等人所害,这才会丹药中毒。我积极为父皇治病,四处寻医问药,不辞辛劳,才使父皇得以康复,我一片赤诚忠心,怎就成了你口中毒害父皇之人?这罪名怎能随意安在我头上?” 胡亥被怼得张口结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候,赵高慢悠悠地站了出来,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尖声说道。 “七公子,皇帝陛下之所以能够康复,是因为他有百灵相助也是天命。你咋能贪天之功呢?莫要在此巧言令色,妄图为自己开脱罪责。” 嬴昭环视满朝文武,发现皆是些陌生的新面孔。 他的心中顿时一沉,意识到在这段时间里,朝廷内部定然是遭到了一些巨大的侵袭。 大哥和自己精心发展的那些人,恐怕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极大可能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双目几欲喷火,怒视着赵高,厉声喝道。 “赵高,你这个狗贼密谋叛乱,是如何越狱的?还有,你又把我大哥怎么样了?” 赵高森然一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冷冷地说道。 “这就不是给你七公子所关心的了,来人,将逆贼嬴昭给我打入天牢,择日处死!” 嬴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刚回到京城,屁股还没有坐稳,就被无情地打入了天牢。 也不知胡亥他们对典狱官是如何吩咐的,嬴昭被关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单间里。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一丝光亮,甚至也不给提供食物和水。 嬴昭向狱卒提出要求的时候,狱卒都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说道。 “太子爷已经下达命令,将你在天牢里饿死,你现在多活一秒,都是上天对你的眷顾,不要挣扎了,静静等待上天的责罚吧!” 嬴昭身陷这黑暗潮湿的牢房,心中满是悲愤与不甘。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心为了大秦,为了父皇,竟落得如此下场。 在这绝望的时刻,牢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嬴昭定睛一看,竟然是赵高的女婿阎乐。 阎乐慢悠悠地踱步而来,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 “七公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嬴昭怒视着阎乐,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迟早会遭报应的!” 阎乐冷笑一声。 哼,如今你已是阶下囚,还敢嘴硬。” 嬴昭呸了一声:“我嬴昭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这群小人陷害。” 阎乐脸色一沉。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就等着在这牢里慢慢饿死吧!” 嬴昭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这群奸贼得逞!” 阎乐这货自从被嬴昭弄残之后,便如销声匿迹一般,未曾在大众视线中出现,而是被发配至天牢,做起了典狱官。 此刻,他透过那冰冷的栅栏门,用充满怨毒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嬴昭。 “这是重犯,必须给他换上加重的镣铐,给他戴上五十斤的重枷,还有四十斤的脚镣!”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铁栅栏门缓缓被打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手持枷板和镣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嬴昭深知,一旦被这些人得逞,自己必将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中坐等死亡,一股求生的强烈意志瞬间涌上心头。 他当机立断,迅速行动起来。 只见他身形灵巧地绕过几个人,手中的镣铐猛地用力一甩,竟精准地套在了阎乐的脖子上,随即迅速缠了一道,用力一拉。 阎乐瞬间脸色涨红,眼珠外凸,翻了白眼。 他的那帮狱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敢乱动,一个个呆若木鸡。 趁着阎乐昏厥过去的时机,嬴昭迅速从他手上摸出了镣铐的钥匙,手脚麻利地解开了束缚自己手足的枷锁。 旁边那些狱卒只是在冷眼旁观,既无人上前帮助已经不省人事的阎乐,也无人胆敢过来阻止嬴昭。 嬴昭挣脱镣铐以后,目光如炬,冷冷地向那些个狱卒扫去。 突然,有一个狱卒走上前来,将从嬴昭身上搜出来的一个小包恭敬地还给了他。 “七公子,我们知道您是冤枉的,都是那些奸臣陷害,才让您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狱卒的声音低沉而诚恳。 嬴昭微微皱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狱卒恭恭敬敬地回答。 “小人名叫赵山,一直以来都十分敬重您和大公子扶苏,只可惜小人身份卑微,力量弱小,不能对您有所帮助。” 嬴昭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问道。 “那你可知,这段时间朝廷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赵山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将近一个月来朝廷里发生的种种,一五一十地向嬴昭诉说起来。 原来,嬴昭出事以后不久,朝廷里残留的赵高等人的余孽便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巧言令色,摇唇鼓舌,对大公子扶苏施加压力,胁迫其放出了胡亥。 这个胡亥极其懂得如何讨好秦始皇,没过多久,扶苏竟以谋逆罪,被关押进了死囚牢。 而后,秦始皇下达命令,册立胡亥为太子,并下令国家大事,皆交由胡亥裁决,而他自己则退居后宫,沉迷于炼丹之事。 胡亥当上太子之后,下达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将他的老师赵高、老丈人赵成和姐夫阎乐从牢狱中释放出来。 紧接着,他又下令罢免嬴昭提拔上来的众多人才。 然后,按照赵高的授意,大肆提拔赵高的党羽。 说来也着实奇怪,从前英明神武的秦始皇,这回居然变得昏聩无比,不管胡亥提出何种意见,他都全盘采纳,丝毫不加思索。 嬴昭听完赵山的讲述,气得双手握拳,骨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高这奸贼,竟如此祸乱朝纲,胡亥这无知小儿,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第七十五章天罗地网已布下 赵山附和道。 “七公子,如今这朝廷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都盼着能有像您这样的忠义之士挺身而出,拨乱反正啊!” 嬴昭目光坚定,决然说道。 “我嬴昭绝不会坐视不管,定要让那赵高、胡亥之流付出惨重的代价!” 赵山担忧地说道。 “七公子,如今他们势大,您可要万分小心啊!” 嬴昭冷哼一声。 “怕什么!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御史大夫蒙毅曾经直言斥责胡亥胡作非为,结果被胡亥深深记恨。一道诏令无情下达,勒令蒙毅前往泰山祭天,就这样,蒙毅被彻底排斥在权力核心之外。 针对嬴昭的这张罗网,其实在那一刻便已经悄然布下。 嬴昭此次返回咸阳,无疑是自投罗网。若不是顾及蒙恬在北方还统领着三十五万大军,只怕扶苏和嬴昭二人,早就被诛杀殆尽了。 听完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嬴昭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双目几欲喷火。 “多谢你跟我说明实情!”嬴昭紧紧握住赵山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赵山忽然做了一个极为奇怪的动作,只见他先是迅速地将阎乐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接着示意嬴昭也把自己那身罪人的囚服换下。 嬴昭刚一换好,就看到自己的衣服被穿在了阎乐身上。 随后,那个狱卒又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瓶药,毫不犹豫地给阎乐灌了下去。 然后,赵山让嬴昭换上阎乐的衣服。 “公子爷,现在局势对您极为不利,您只有以阎乐的身份出现,才有机会保全性命,然后寻机到北方与蒙恬将军汇合,带兵回咸阳清君侧,方才能救出大公子!” 赵山一脸焦急,语速极快地说道,嬴昭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刚刚换好阎乐的衣服,只见那个狱卒竟猛地拿出短刀,手起刀落,挑断了阎乐手脚的大筋。 阎乐顿时疼醒过来,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用无比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个狱卒。 赵山赶忙对嬴昭解释道:“这是大狱里特别准备的哑药,为的是禁止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说出诽谤君父的话来。 现在的阎乐手不能写,口不能言,再毁了他的面容,便不会有人知晓他的下落!” 说着,那个狱卒又不知从哪儿准备了一张人皮面具。 嬴昭仔细一看,竟是依照阎乐的脸型精心制作的,待自己戴上以后,竟与阎乐一般无二。 就在他们二人忙着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那个狱卒突然拿起一勺滚烫的热油,毫不犹豫地浇在了阎乐的脸上。 阎乐痛苦地挣扎扭动着身躯,却依旧发不出半点声音,最后疼得再度昏厥过去。 就在这时,赵山忽然恭恭敬敬地说道。 “大人,那个逆贼嬴昭已经被我们毁容了,想必他插翅难飞,应该怎样处理,请您示下!” 嬴昭刚开始愣了一下,随即马上醒悟过来,自己此刻就是阎乐。 于是,他强装镇定,非常平静地说道。 “就这样吧!” 随后,他压低声音询问道。 “大公子和我家人的关押所在,你可知晓?” 赵山也压低声音回道。 “回大人的话,已奉您的命令,大公子一家和您的家人都被关在特殊的单间,您要不要去见一下?” 嬴昭心头一紧,略作沉思后说道:“带路!” 赵山在前引路,嬴昭紧随其后,一路上,两人都心弦紧绷,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来到关押之处,嬴昭看到那紧闭的牢门,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 他低声问道:“他们可曾受苦?” 赵山回道:“公子放心,小的们尽量照应着,未曾让他们受太多折磨。” 嬴昭长叹一口气:“这便好,待日后我必报答你的恩情。” 赵山连忙说道。 “公子言重了,只盼公子能早日扭转局势,还天下一个清明。” 嬴昭咬了咬牙。 “那是自然,我定不会让赵高、胡亥之流逍遥太久!” 嬴昭听说大哥和自己家人暂无大碍,这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些。 他示意赵山带路,自己则紧紧跟在赵山身后。 不多时,他们突然来到了地下室的一个单间前。 只见那单间的门上赫然写着。 “朝廷重犯,不允许任何人探监!” 屋内不时传来有人不断砸门的声响,伴随着急切的呼喊。 “大人,麻烦您上奏父皇,儿臣扶苏是冤枉的!” 然而,外面空寂无人,回应他的唯有死一般的寂静,这般境遇,让扶苏的精神几近失常。 嬴昭来到了那间囚室前,命令狱卒把房门锁好,并在外面放哨。 此时的扶苏已被折磨得蓬头垢面,形容憔悴,状若癫狂。 当嬴昭走进囚室,扶苏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阎乐大人,我愿意认错,求您让我见父皇一面吧!” 嬴昭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大哥这个人仁义勇武,且颇具长远目光。 只可惜他样样都好,就是骨子里那股迂腐之气始终改不掉。如今这般情形,求阎乐放你,岂不是与虎谋皮? 想到此处,他深知大哥心理承受能力脆弱,只怕自己稍有不慎的言语刺激,他便会想不开寻了短见。 因此不敢有丝毫耽误,压低了声音急切说道。 “大哥别慌,我是您的七弟嬴昭,特意来救您的!” 扶苏听了,眼中满是迟疑,仔细打量着嬴昭。 “你不是我七弟,七弟长得并非这副模样,你快说,是不是七弟已经遭人毒手了?若他死了,我也不愿独活,还是请父皇下旨杀了我吧!” 听到大哥对自己如此情深意切,嬴昭心中感动不已,随即毫不犹豫地取下了那个如同头套一般的人皮面具。 “大哥,你再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扶苏定睛一看,瞬间瞪大了双眼,一把紧紧抱住了嬴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放声大哭起来。 “老七,哥哥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担心你的安危,所幸你安然无恙,想死哥哥了!” 第七十六章乌烟瘴气 嬴昭也轻轻拍了拍大哥的后背,安慰道。 “好啦,你别这么肉麻了,有这种肉麻的话,见着大嫂再说吧!” 扶苏闻言,非常尴尬地放开了嬴昭。 “七弟,难道你也是被抓进来了吗?父皇为何会绝情至此?” 嬴昭眉头紧皱,一脸悲愤地说道。 :“大哥,此事说来话长,如今这朝廷已被赵高、胡亥之流搞得乌烟瘴气,他们设计陷害于你我,为的就是谋取这大秦的江山。” 扶苏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说。 “赵高这奸贼,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嬴昭连忙安抚道:“大哥,此刻切不可冲动,我们需从长计议,想办法逃出这牢笼,再寻机报仇雪恨。” 扶苏渐渐冷静下来,问道。 “七弟,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嬴昭目光坚定,说道。 “我已乔装成阎乐,目前暂且未被识破。我们先想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寻找可靠的帮手。” 扶苏担忧地说。 “此计可行吗?万一被发现,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嬴昭拍着胸脯道。 “大哥放心,我已有周全的计划。只要我们小心行事,定能化险为夷。” 咱们兄弟两个人将他气晕过去,还自封监国和国尉。他心中若不记恨,那才真是咄咄怪事。 即便往昔对我们尚存父子之情,可经历这诸多事端之后,恐怕也已消磨得所剩无几。 嬴昭对此自是心知肚明,然而,他很清楚这番话万万不能对大哥吐露。 大哥向来脆弱且敏感至极,若是听闻自己已然失去了父皇的欢心,在悲愤交加的冲击之下,极有可能会毅然决然地挥剑自刎。 他或许一心想着凭借此举来唤醒父皇对儿子们的亲情,但他又哪里能够明白,在这帝王之家,无情才是常态。 一旦涉及切身的利益,哪怕是父子兄弟,也往往难以和睦共处。 嬴昭有着数千年的历史经验作为参照,绝不会盲目跟从这种虚幻的父子之情。 但对于大哥,他仍然决意要加以抚慰。 “父皇并未将我们彻底放弃,只不过是被赵高那个奸佞小人所蒙蔽,一时之间未能有所察觉罢了,大哥,你我兄弟,身负着铲除奸佞、重振大秦江山的重任,你切不可自暴自弃!” 嬴昭目光诚挚而急切,紧紧盯着扶苏说道。 听到兄弟这般言辞,扶苏的眼中总算闪现出了一丝坚毅之光。 “七弟,你说得在理,绝不能让这些奸恶之徒肆意祸害我大秦的锦绣江山!我定要将赵高他们这些逆党彻底铲除,救出父皇!” 在这一刻,嬴昭方才从扶苏的身上,再度瞧出了那个往昔跟随蒙恬抵御匈奴时的勇士风范。 “多余的话便不再多讲,大哥,你暂且在这狱中忍耐些时日,待我寻到合适之人来替换你,再为你谋得一个合理的身份,方可救你出去。” 扶苏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七,大哥信你,那些敌人阴险狡诈,你行事务必万分小心!” 嬴昭又温言鼓励了大哥数句,这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恢复成阎乐的模样,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监牢。 赵山见嬴昭出来,立刻恭恭敬敬地说道。 “大公子的妻子和他的儿子都被关押在地字十三号的监牢里,您要不要去瞧瞧?” 嬴昭略作沉吟,心中暗想:大嫂此刻想必正处于极度的惊恐与不安之中,我定要给她报个平安信,好让她能安心静静地等候救援。 于是,他果断说道:“带路。” 赵山在前引路,二人一路穿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地字十三号监牢之前。 于是,众人心急火燎地一起赶奔地字十三号牢房。 刚一踏入这昏暗阴森的牢房,便听到一阵稚嫩的孩子凄厉的放声大哭之声传来。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娘亲!”那哭声响彻整个牢房,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恐惧。 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响动,震得人心头一颤,再然后有一个女人饱含愤怒地怒斥道。 “赵勇,即便我们犯了天大的过错,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但我们依旧是公族,你只不过是我们的臣子,怎敢如此以下犯上,行这大逆不道之事?” 这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却又难掩此刻身处困境的悲愤与无奈。 赵勇闻言,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狭窄逼仄的牢房里回荡,显得尤为狰狞恐怖。 “芈慧小姐,听闻你原本乃是楚国的尊贵公主,与皇帝陛下最宠幸的妃子米夫人乃是姑侄关系,和大公子更是表兄妹关系,不知是否属实?” 嬴昭在一旁听到这些话语,心瞬间猛地提了起来,如坠冰窖。 芈慧,那不正是大嫂的名字吗? 这个赵勇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听赵山压低了声音,在嬴昭耳边说道。 “赵勇乃是赵成的儿子,论年纪,也仅仅比大公子小个两三岁罢了,想当年,他妄图求得皇帝陛下将芈慧小姐赏赐于他,谁曾想,皇帝陛下最终却将芈小姐许配给了大公子!” 嬴昭听闻,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就在这时,只听芈慧怒不可遏地喝道。 “这与你这无耻之徒有何干系?我的姻缘,我的命运,岂容你这等小人随意评说!” 赵勇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哼,你当真不知大公子为何迟迟未能被立为太子?皆因他的生母乃是楚国人,而他所娶的妻子,也就是你,同样来自楚国,要知道,皇帝陛下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六国余孽,他又怎会放心将这万里江山交付给六国余孽所生之子?” 芈慧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坚定而决绝,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你这信口雌黄的奸佞小人!皇帝陛下曾不止一次表明态度,百年之后由大公子继承大统,如今,不过是我们遭受奸臣的恶意迫害,才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第七十七章胡亥的作恶 赵勇放肆地哈哈大笑,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黄帝已然立了十八公子胡亥为太子,等七公子被捉拿归案以后,他们兄弟二人便会一同被押上断头台,而你,作为反贼的家属,恐怕也难逃一死,难道你当真毫不畏惧?” 芈惠冷笑一声,神色凛然,毫无惧意。 “我们既然结为夫妇,那便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死又有何惧?我芈慧对夫君忠贞不渝,绝不会因你这等威逼利诱而有丝毫动摇!” 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孩子撕心裂肺般的哭声,那哭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赵勇,你以强凌弱,威逼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你简直猪狗不如!” 赵勇却不以为意,反而哈哈一笑,那笑容中满是邪恶与得意。 “芈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今日答应做我的女人,我马上请求父亲将你悄悄地带出这牢笼,当然,你的儿子也能得以保全性命!否则,今日便是你们母子的死期!” 话音未落,就听芈慧狠狠地“呸”了一声,那声音充满了决绝。 “就算我母子二人今日一同命丧此地,也绝不会做出那种有辱夫君名节之事!你这卑鄙无耻的恶徒,就死了这条心吧!” 赵勇见芈慧如此坚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无情!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和她那不听话的小崽子!” 随着赵勇一声令下,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朝着芈慧母子逼近,他们手中的棍棒挥舞着,眼看就要落在这对可怜的母子身上。 芈慧紧紧地将孩子护在怀中,如同一只护崽的母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恶徒,天理昭昭,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孩子在母亲的怀中,抽泣着,却依然表现出了超乎年龄的勇敢。 “娘亲,我不怕,我会和您一起面对!” 听到这里,嬴昭心头猛地一紧,顿觉情况不妙。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房门,如一阵疾风般闯了进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勇已然将芈慧压在了旁边那散发着霉味的草席上,其丑恶嘴脸令人作呕。 赵勇正欲行不轨之事,却未曾料到,一支弩箭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嗖”的一声,精准无误地刺入了他的肩膀。 赵勇疼得“啊”的一声惨叫,面容扭曲,满是痛苦与愤怒。 他艰难地转头看去,只见一把明晃晃的铜剑不知何时已抵住了他的咽喉。 出手的正是嬴昭身边的义士赵山。 没等赵勇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赵山手腕一转,调转剑柄,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砸在了赵勇的头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赵勇瞬间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直接被砸晕了过去。 就听赵山说道:“请七公子在此暂时保护大公子夫人,小人这就去救扶苏公子出来!” 昏迷不醒的赵勇如同一条死狗般,被赵山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芈慧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身体微微颤抖着,紧紧地把受了伤的儿子抱在怀里,眼中满是警惕与戒备。 “阎乐,难道你也想像赵勇一样威逼我们母子吗?要杀就杀,我芈慧宁死不辱!” 芈慧的声音带着决绝,眼神中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坚定,嬴昭连忙摘下了头套,露出了本来面目。 “大嫂,我是嬴昭呀!” 芈慧微微一愣,瞬间认出了嬴昭,脸上的紧张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原来是七叔,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古代的“叔”字含义与现在不同,当时特指丈夫的弟弟。 至于晚辈称呼父亲的弟弟则用的是“季父”或者“叔父”,后面多一个“父”字。因此芈慧要叫嬴昭为七叔。 嬴昭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非常简短地把自己回朝所发生的事交代了一遍,随后又把侄儿叫了过来。 “赫儿,你有没有受伤?” 嬴昭蹲下身子,目光温柔地看着小男孩嬴赫。 小男孩嬴赫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快步来到了嬴昭跟前。 “七叔父,我阿爹现在还好吗?” 嬴昭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摸了摸嬴赫的头,安慰道. “他一会儿就会过来看你们,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了出去的办法,只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而已。” 芈慧听闻,却并未因此而感到轻松,她叹了一口气,神色忧虑地说道. “如今胡亥和他的党羽已然成了气候,权势滔天。就算我们能够逃脱此地,又能逃到何处去呢?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终究是难以摆脱他们的追捕。” 嬴昭眉头紧皱,目光坚定地看着芈慧,安慰她说. “大嫂也不必如此灰心丧气。北方的蒙恬将军乃是我们的忠实支持者,到了那里以后,你们一定会得到妥善的安排,过上安稳的生活,至于我和大哥,会留在咸阳城,与那些乱臣贼子们周旋到底。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肆意祸害我大秦的江山,定要与他们抗争到底,还天下一个清明!” 芈慧看着嬴昭那坚毅的神情,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仍充满了担忧. “七叔,此去凶险万分,那些奸贼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你们可要多加小心,莫要为了我们母子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嬴昭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地说道. “大嫂放心,我嬴昭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倘若不能铲除奸佞,还大秦一个朗朗乾坤,我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芈慧感动得热泪盈眶. “七叔高义,我芈慧无以为报,只愿上苍保佑,让我们能够度过此劫,重振大秦雄风。” 嬴昭安慰道:“大嫂莫要悲伤,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们只需耐心等待时机,定能一举扭转乾坤。” 第七十八章面具的用处 扶苏很快便精心扮成了赵勇的模样,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地字十三号监牢,与久未相见的家人得以相会。 当这一家人终于重逢,那场景可谓是悲喜交集,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嬴昭见此情景,心中明白此刻应当给他们留出一些私密的空间,不愿过多打扰这珍贵的团聚时刻,于是便领着赵山来到了外边。 刚一出来,嬴昭忽然满心不解地问赵山. “你怎么会准备了这些面具?” 赵山谨慎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偷听后,压低声音说道. “自从大公子受冤入狱,我心中的愤恨便如熊熊烈火,烧得我日夜难安。我早已恨透了那些当权的奸佞小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寻找一个机会,让大公子能够假扮赵勇或者阎乐逃出生天,为此,我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精心雕琢,这才制成了这几副人皮面具,没想到啊,如今竟然两副人皮面具都派上了用场!” 嬴昭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接着问道. “在这监狱之中,能够听从你指挥的人还有多少?” 赵山的声音更低了,仿佛生怕这秘密被风偷听了去。 “除了阎乐安插的那几个党羽,其他的人都愿意听我的差遣!” 随后,赵山又极其小心地将那几个党羽的名字一一说出,并详细地向嬴昭描述了他们的脾气秉性以及相貌等细节。 嬴昭全神贯注,将这些信息一一牢记在心。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时间悄然流逝。 不多时,扶苏也已结束了与家人的会面,恢复成赵勇的模样,从地字一号监牢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会合后,又依照着赵山的指引,匆匆赶往关押嬴昭夫人璎珞的地方。 尚未走近,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哭声,那哭声悲切哀怨,正是竹清在伤心抽泣。 旁边的璎珞听得实在心烦,忍不住不耐烦地说道。 “别哭了,烦人不?哭就能解决问题吗?” 竹清抽泣着,泪眼朦胧,带着几分鄙夷看向璎珞。 “你这蛮夷女子,毫无同情之心。自己夫君如今生死未卜,你还能这般无动于衷,甚至还笑得出来,真是没心没肺!” 璎珞冷笑一声。 “像你这样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脓包模样,就能救得了你的夫君?简直是天真至极!”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之时,嬴昭伸手打开了狱门,走了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得“刷”的一声,眼前一花,紧接着,一枚尖锐的荆钗已然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嬴昭定睛一看,持荆钗之人,正是自己从匈奴娶回的夫人璎珞。 此刻的璎珞,自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嬴昭所扮的阎乐,她的眼神充满了决绝与狠厉,极其生冷地逼问。 “七公子在哪里,他不说就杀了你!” 嬴昭心中暗自佩服夫人在如此困境中仍有这般勇气,但他却有心要逗逗她,于是故作惊恐地说道。 “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狱卒,哪里知道七公子的事情?夫人饶命啊!” 璎珞手中的玉簪丝毫不敢拿开,目光紧紧盯着嬴昭,随后转头看向了旁边的竹清,厉声道。 “你,剁掉他的一根手指!” 竹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吓得浑身一颤,带着哭腔说道。 “璎珞姐姐,这……这怎么能行啊?” 璎珞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你若不敢,我连你一起处置!” 竹清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举起手中的匕首,却迟迟不敢下手。 嬴昭见状,心中暗笑,继续说道。 “夫人,您这可是冤枉小人了,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璎珞咬了咬嘴唇。 “少废话,今天你不说出七公子的下落,就别想活着离开!” 嬴昭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相,哀求道:“夫人,您就行行好,放过小人吧!” 此时,竹清实在不忍心,放下匕首,扑通一声跪在璎珞面前,哭着说道。 “璎珞姐姐,咱们不能滥杀无辜啊,也许他真的不知情。” 璎珞怒喝道。 “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起来!他既然在这狱中当差,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嬴昭心中不禁感慨,这夫人平日里看似温柔,关键时刻竟如此果敢决绝。 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也不知道究竟是璎珞的还是竹清的。 竹清早已吓得浑身哆嗦,面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着说道。 “夫人,奴婢实在是不敢啊!”她的身体仿佛被恐惧紧紧束缚,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 璎珞目光中满是鄙夷,冷冷地说道。 “如果想救你的七公子,就赶紧给我照做!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竹青向来以能歌善舞著称,在平日里的歌舞表演中总是光彩照人。 然而,让她杀人,这却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挣扎,颤抖的手缓缓捡起了匕首。 刚向前走了两步,就觉得双腿一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 那把匕首也再次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而她自己也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夫人,您还是先杀了我吧,我不能拖累您和七公子!” 竹清带着哭腔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璎珞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自己做不到的事,以后就别在这瞎嚷嚷!在一旁老实看着!” 她的眼中此刻闪现出一丝浓烈的杀意,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知道七公子也被你们这群恶贼抓起来了,如果你不想大家同归于尽,就赶紧把他给放了!” 嬴昭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老婆如此决绝,深知她要玩真格的了。 他生怕局面愈发不可收拾,赶紧恢复本来的声音说道。 “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我是你老公嬴昭啊!” 然而,璎珞的眼神里却闪现出一丝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 “阎乐你这个奸贼,休想糊弄我!” 第七十九章月亮不圆人亦然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嬴昭,充满愤怒。 嬴昭苦笑了一声,试图让她相信自己:“中秋的月亮为什么不圆?” 听到这句话,璎珞的眼神微微一亮,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但仍未完全放下戒备。 “因为没有你在身边!” 随即她还不放心,又紧接着反问。 “全羊和熊掌你最爱吃什么?” 嬴昭压低了声音,饱含深情地说道。 “老婆,你就是世上最好的美味!” 听到这熟悉的回答,璎珞的手一松,那根用作武器的精钗“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头扑进了嬴昭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夫君,你平安的回来了,简直太好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双手紧紧抱住嬴昭,仿佛生怕他再次消失。 嬴昭感受着妻子的深情与依赖,心中柔情涌动。 想到老婆跟了自己以后,不仅没有享到福,反而受了自己的牵连,在这监狱中吃了不少的苦头,他的心中满是愧疚。 他轻轻地拍着妻子的后背,如同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轻声安慰道。 “夫人,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而此时,最尴尬的要数竹清了。 在自己最无助、最尴尬的时候,这一切竟然都落在了心上人的眼睛里。 她不知道以后嬴昭会不会因此小瞧了自己,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看到那对夫妻你侬我侬,柔情蜜意,她只觉心中一阵刺痛,仿若有万箭穿心。 那浓烈的恩爱氛围,如同尖锐的芒刺,深深扎进她的心底。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眶泛红,身子微微颤抖着,随后缓缓背过身去,生怕被人察觉她的失态。 她抬起手,动作极为迅速而又小心翼翼,悄悄地抹了把眼泪。 夫妻二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与浓情之中,互诉着绵绵情话,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停滞。 那些甜言蜜语在空气中飘荡,编织成一张温馨的网。 他们倾诉着分别以来的思念与牵挂,回忆着往昔的美好时光,完全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如梦初醒,恍然意识到身旁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好似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两人的脸上瞬间染上了红晕,匆忙地分开,神情尴尬而又带着几分羞涩。 璎珞柳眉倒竖,没好气儿地对嬴昭说道。 “哼,我可没对您那娇弱的小妾怎么样!是她自己不中用,关键时刻掉链子!她就在那边呢,您自个儿去哄吧!” 她的话语中满是酸溜溜的味道,带着浓浓的不满和怨气,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嬴昭。 嬴昭察觉到妻子背过身去,那微微颤抖的双肩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痛楚。 他瞬间明白,妻子显然对于他和竹清之间那似有若无、难以言明的关系心存芥蒂。 心头涌上一股愧疚之情,犹如沉重的铅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嬴昭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竹清的跟前。 他的目光中饱含着关切与怜惜,声音轻柔地说道。 “清儿,这段日子让你受苦了。如今我已归来,绝不会再让你们遭受半分伤害!” 竹清一脸惭愧,那美丽的脸庞此刻满是自责与懊悔。 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嬴昭的眼睛,声音颤抖着说道。 “公子,您遭遇大难之时,我却如此无能,手无缚鸡之力,不仅未能帮上忙,还拖了夫人的后腿,请您重重责罚,我绝无怨言!” 嬴昭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丝毫没把这当回事,宽慰道。 “清儿,莫要如此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这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就连我这堂堂公子爷,也有诸多不懂之事,不知之理。这又有何可丢人的呢?” 竹清原本暗淡无光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犹如黑夜中突然划过的流星,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嬴昭,急切地问道。 “公子爷真的这么想?” 嬴昭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又真诚,缓缓说道。 “原本便是如此啊。你知书达礼,温柔婉约,平日里更是教会了我许多礼仪规范,让我在各种场合都能不失风度,你的存在于我而言,犹如璀璨星辰,不可或缺。” 竹清听闻此言,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又明媚。 “公子您放心,日后我定会全心全意辅佐夫人,勤勤恳恳,绝不再给您和夫人添麻烦,拖后腿!” 嬴昭微笑着又安慰了她几句,那温柔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滋润着竹清的心田。 这时候,璎珞踱步走了过来,蛾眉紧蹙,神色忧虑,低声询问。 “我们如今究竟该如何是好?” 嬴昭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说道。 “现今城外局势动荡,混乱不堪,各方势力争斗不休,危机四伏,除去微孔有所损伤,相较之下,此地反倒较为安全,你们暂且留在此处,耐心等待时机。待我寻得良机,便会将你们和大嫂一家全都送往北方蒙恬将军那里,在将军的庇护之下,方可保你们周全。” 璎珞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看着嬴昭,语气坚决地说道。 “我定会耐心等候你的好消息!” 嬴昭又转身命令赵山将从璎珞身上搜出来的那条软鞭还给了她,神色严肃地叮嘱道。 “不到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千万不可暴露你自身的实力,若有任何事情发生,及时与这位赵山义士商议,他定会全力照应你们。” 交代完此处所有的事宜,嬴昭和扶苏会面。 兄弟俩避开众人,寻了一个极为僻静的角落。此处四周静谧,唯有微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扶苏咬了咬牙,目光中透露出决然与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决意以赵勇的身份前往赵城那边,探查一番,看是否有机会刺杀那个奸贼!” 第八十章典狱官的身份 他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破釜沉舟的决心。 嬴昭听闻,心头猛地一紧,脸上瞬间布满了担忧之色,急切地说道。 “兄长,你冒充赵勇此事本就凶险万分,那赵成武艺高强,身边又戒备森严,您务必见机行事,切不可鲁莽冲动,千万莫要暴露了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被阎乐暗中安排过来的四个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嬴昭跟前。 为首一人满脸谄媚,低声说道. “典狱官大人,要不要趁此良机秘密处决扶苏和嬴昭那两个逆贼?” 嬴昭和扶苏听了这话,心中陡然一惊,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扶苏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剑,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佩剑,全身肌肉紧绷,进入戒备状态。 嬴昭则强自镇定,心中却犹如翻江倒海般波涛汹涌。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嬴昭目光冰冷地扫过这四人,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岂容你们在此妄言!需从长计议,谨慎行事,你们为何突然提出此等大胆且鲁莽的建议?” 其中一人赶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 “大人,这两人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罪大恶极,留着他们始终是个巨大的隐患。若能将他们秘密处决,不仅能为朝廷除去大患,您也能立下大功一件啊!” 嬴昭冷哼一声,怒目而视,斥责道。 “你们这群无知之辈,可知这两人身份特殊,背后牵连众多,若贸然行动,稍有差池,不仅前功尽弃,还会惹来杀身之祸。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另一人壮着胆子说道。 “大人,只要我们计划周密,行动迅速,做得干净利落,神不知鬼不觉,又有何妨?” 嬴昭怒不可遏,大声喝道。 四人面面相觑,被嬴昭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再多言,唯唯诺诺地退到一旁。 扶苏压低声音对嬴昭说。 “看来我们的处境愈发危险,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这困境,以免夜长梦多。” 嬴昭微微点头。 “兄长放心,我定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我们需小心谋划,谨慎应对。” 兄弟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 然后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见那几个人忽然折返回来,嬴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很快他又暗自庆幸起来。 幸亏自己机智过人,已经及时调换了身份,让周围的人都坚定不移地以为自己是阎乐。 倘若稍有差池,未能完成这巧妙的身份转换,只怕此刻便要稀里糊涂地死在这些奸佞小人之手,成为这波谲云诡的权谋斗争中的冤魂。 嬴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压低声音,再次强调说道。 “如今皇帝陛下的态度犹如雾里看花,模糊不清,并不明确,你们切莫心急,切不可轻举妄动。需得耐心等待,等到朝廷有了清晰明了的动向以后,再做定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旁边有一个人满脸谄媚,弯着腰,凑上前说道。 “大人呐,扶苏和嬴昭那两个逆贼身边的女人可真是如花似玉,花容月貌,这简直是老天特意赐给大人您的礼物呀,今晚您就别回家了,就在这里尽情享受一番吧!” 嬴昭和扶苏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汹涌的杀意。 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凌厉,仿佛能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然而,嬴昭深知此刻的形势危急,强忍着怒火,及时制止住了大哥扶苏冲动的举动。 兄弟二人眼神交汇,那一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目光中传递。 扶苏瞬间明白了当前局势的险恶,他们如今是以他人的身份在这危机四伏中求存。 一旦冲动地杀了这几个人,必然会立刻暴露身份,因小失大,实在是得不偿失。 嬴昭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道。 “女人那边不用你们费心。两位公子可是朝廷的重犯,身负重大罪名。你们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照顾着。既不许他们寻机逃脱,又不许他们自寻短见,自行了断!若出了任何意外,唯你们是问,定要拿你们问罪,绝不姑息!” 那四个人听了以后,脸上露出相当不以为然的神情。 其中一人梗着脖子说道。 “大人,十八公子和中车府令大人的意思可是马上做掉他们,以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啊!” 嬴昭听闻此话,顿时怒不可遏。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只见他扬起手,狠狠一击耳光抽在了那个出馊主意之人的脸上。那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惊胆战。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始皇帝陛下现在尚且健在,龙威仍在,你就胆敢对他的子嗣痛下杀手,你真的不想活了吗?万一哪天皇帝陛下突然想起要见他这两个儿子,而你们却将其杀害,到时候,掉脑袋的会是谁?是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嬴昭的怒吼声如雷霆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那四人浑身颤抖。 这四个人被嬴昭的暴怒吓得汗流浃背,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们低着头,不敢正视嬴昭那充满怒火的双眼,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一句。 嬴昭余怒未消,喘着粗气,转过头来吩咐赵山。 “赵山,你给我好好地监督一下这四个不知轻重的蠢货,别让他们做出蠢事,坏了大事,拖了爷的后腿!若有差池,我拿你是问!” 赵山连忙恭敬地回答。 “谨遵典狱官大人之命!小的定当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嬴昭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 第八十一章归来定能破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来接赵勇的人风风火火地到了。 扶苏给嬴昭递去一个坚定而安心的眼神,仿佛在说。 “兄弟,等我归来,定能破局。”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跟随着那些人,一同前往了赵成的府邸。 嬴昭望着扶苏远去的背影,心中虽有万千担忧,但也深知此刻重任在肩。 他强自镇定,有条不紊地吩咐了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事宜,而后便以阎乐的身份,匆匆赶往阎乐的府邸。 当他踏入府邸,只见此处已然三修一新,往昔的破败与萧条已被一扫而空,再度恢复了往日的荣光与繁华。 家人们一看到他归来,便急忙压低声音说道。 “老爷,中车府令赵大人在此等候多时了,让您回来后马上过去回话!” 嬴昭听闻,心头一紧,不敢有丝毫耽搁,急急匆匆地赶到赵高的跟前。 刚一站定,便感觉有一双阴鸷的目光如利剑般在他身上不停地扫视,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 嬴昭的心里不禁一阵发毛,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露出半分胆怯,只得强作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 “岳父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赵高二话不说,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嬴昭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嬴昭的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 “你这个混账东西,不听从十八公子的命令,谁让你假传圣旨的?” 赵高的声音犹如惊雷,在屋内炸响。 嬴昭愕然,脸上满是不解与委屈,回道。 “小婿不知做错了何事?还望岳父大人明示。” 赵高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颤抖,大声吼道。 “十八公子让你除掉扶苏和嬴昭那两个祸害,你为何拒不执行?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嬴昭对眼前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臣早已恨之入骨,心中的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但他深知此刻不能意气用事,必须强压怒火,小心应对。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解释道。 “岳父大人,现今皇帝陛下的态度尚不明朗。万一哪天他突然想起,要亲自审讯这二人,而我们却交不出人来,那岂不是大祸临头?” 赵高紧紧盯着他,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的心思全部看穿,许久之后才冷冷说道。 “你该不会是阳奉阴违,想要悄悄地放掉大公子,做一个拥戴之臣吧?” 嬴昭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 这倒并非他心理素质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他戴上了一层逼真的人皮面具。 就算内心惊慌失措,也不会被人轻易察觉。 “小婿一向是岳父您的人呀!” 赵高狠狠地“呸”了一声,满脸不屑地骂道。 “你是猪脑子吗?究竟是听我的,还是听皇帝陛下的?” 阎乐满脸迷惑,困惑地问道。 “岳父,您和我一样不都是十八公子的人吗?自然也是皇帝陛下的人!” 赵高怒不可遏,抬起脚来,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踹翻在地。 嬴昭限于此刻的身份,也没有反抗,硬生生地受了这一脚。 好在赵高这家伙,平日里养尊处优,娇生惯养,并未有多少力气。这一脚虽让嬴昭倒地,却也未造成太重的伤势。 “谁告诉你,我要忠于那个暴君的?咱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彻底断绝那个暴君的希望,让他别无选择,只能将皇位传给十八公子。然后,才是我赵高更进一步之时!” 赵高的话语中充满了野心与疯狂。 听到“更进一步”这几个字,嬴昭不禁吓了一跳。 原本他以为赵高只想做个权倾朝野的权臣,掌控朝局,如今看来,他竟是妄图篡夺大秦的江山,取而代之! 他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回过神来,问道。 “岳父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打算的?” 赵高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自从那个秦庄襄王把我的母亲打入隐宫的时候!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把他们嬴氏的江山夺过来,让他们也尝尝痛苦与绝望的滋味!” 嬴昭心中暗自思忖,这赵高当真是丧心病狂,为了一己私仇,竟不惜颠覆整个大秦江山。 但表面上,他仍装出一副顺从的模样。 “岳父大人深谋远虑,小婿愿为您效犬马之劳,只是此事风险极大,还需从长计议。” 赵高冷笑一声。 “哼,量你也不敢有二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嬴昭连连点头。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当唯命是从。” 此时,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赵高眉头紧皱,喝道。 “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一名仆人匆匆跑出去,片刻后回来禀报。 “大人,是几个小商贩在门口争执,已经被驱散了。” 赵高不耐烦地挥挥手:“以后这种小事别来烦我!” 嬴昭趁机说道。 “岳父大人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赵高重新坐下,目光阴冷地说道:“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嬴昭连忙诚惶诚恐地赶紧表忠心。 “岳父大人您放心,小婿定当不辱使命,这就去终结那扶苏和嬴昭那两个不知死活的混蛋!” 他的话语急切而坚决,仿佛急于在赵高面前证明自己的忠诚。 然而,赵高却目光阴冷,丝毫不为所动,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这番表态。 只见赵高微微眯起眼睛,马上吩咐手下的两个女人。 “青鸾、黑凤,你们两个随姑爷一同前去执行命令,务必做到万无一失!倘若有任何差池,唯你们是问!” 嬴昭的心里顿时一阵恶寒,忍不住暗自心惊。 他心想,倘若不是自己机智地换掉身份,装成阎乐逃了出来,只怕今天晚上命丧黄泉的便是自己! 想到此处,他不禁脊背发凉,但仍强装镇定。 他不动声色地带着两个女人,手持毒药,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第八十二章稀里糊涂丢了命 当他们来到天牢,阎乐身边的那四个爪牙如同哈巴狗一般,忙不迭地赶紧过来献殷勤。 嬴昭压低了声音,神色阴沉地吩咐他们打开牢门。 众人首先来到关押自己的那个房间里。只见那个“罪犯”蜷缩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瑟瑟发抖。 当众人验明正身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他的脸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只是身上还穿着嬴昭原本的衣服。 青鸾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满心狐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嬴昭赶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此人极为不老实,妄图越狱逃脱。为防他乱说胡话,坏了皇帝陛下的威名,我们只好给他换上重枷,又唯恐他口出狂言,不得已才将他毒哑!” 地上的人听到了这段对话,心中悲愤交加,非常不甘心地拼命挣扎了起来。 嬴昭毫不犹豫地下令,让身边的几个爪牙按住了地上疯狂挣扎的人。 随后,他亲自将一杯混有断肠散的毒酒,强硬地给那人灌了下去。 阎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平日里信任的爪牙,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 没过一会儿,地上的人便彻底没了气息,身体渐渐发凉。 青鸾和黑凤面无表情地监督着嬴昭完成了这一任务,又紧跟着他来到了关押“扶苏”的那个牢房。 赵勇的遭遇也是同样凄惨,手脚被残忍地弄残废,又被灌下了哑药,此刻已是奄奄一息。 尽管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挣扎,却仍然无法逃脱被毒死的悲惨命运。 两具尸体被悄悄地抬了出去,送到了天牢外边的化人场。 在那里,人们架起一把柴火,浇上了刺鼻的菜油,随着熊熊烈火燃起,两具尸体很快便化为了灰烬,消散在这无情的世间。 青鸾、黑凤随后对嬴昭说道。 “老爷吩咐了,以后叫我们二人服侍姑爷!” 嬴昭闻言,凝神仔细观察,却发现这两人身姿矫健,步履轻盈,显然武艺都颇为不错,恐怕也是天罗地网组织里面的精英。 他心中暗叫不好,这两个女人跟在自己身边,日后行事必然诸多不便,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尽快除掉她们,以绝后患! 他心事重重地又巡逻了一圈牢房,确定再无异常后,这才再次回到自己的府邸。然而,赵高竟然还没有离开。 赵高坐在堂中,面色阴沉,见嬴昭归来,他详细询问了铲除两个心腹大患的具体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环节。 嬴昭小心翼翼地一一回答,不敢有丝毫疏漏。 待听完所有叙述,赵高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完成的很好,我也回府了,你们也歇息吧。” 说罢,他起身拂袖而去,留下嬴昭站在原地,长舒了一口气,可心中的忧虑却愈发沉重。 夜已深,嬴昭独自在房间里踱步,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他深知,赵高心狠手辣,猜忌多疑,虽然此次任务完成得看似顺利,但日后稍有不慎,仍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而青鸾、黑凤这两个如影随形的威胁,更是让他如芒在背。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宛如一层银霜。 嬴昭望着那清冷的月光,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摆脱赵高的控制,为自己和扶苏报仇雪恨。 与此同时,青鸾和黑凤在另一间屋子里,也在低声交谈。 “你觉得这姑爷可信吗?” 黑凤冷笑一声。 “哼,赵高大人让我们监视他,自然是对他有所防备,咱们且走着瞧,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嬴昭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他在青鸾和黑凤的监视下,行事处处小心,生怕露出破绽。 而每一次与赵高的会面,都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考验。 有一天,嬴昭偶然得知了赵高的一个秘密计划。 原来,赵高打算在皇帝出巡的时候,安排刺客行刺,然后嫁祸给扶苏的余党,借机铲除朝中的异己,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力。 嬴昭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如果让赵高的阴谋得逞,不仅大秦江山危在旦夕,自己也将永无翻身之日。 于是,他决定冒险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寻求外援。 然而,青鸾和黑凤始终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嬴昭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他故意在府中制造了一场混乱,引得青鸾和黑凤前去查看。 趁着这个机会,嬴昭迅速摆脱了监视,将消息传递给了一位忠心耿耿的旧部。 但他的行动还是引起了赵高的怀疑,赵高再次将嬴昭召至府中,严厉地质问他。 “近日府中发生的混乱,可是你在背后捣鬼?” 嬴昭故作镇定,回答道。 “岳父大人明鉴,小婿一直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那混乱纯属意外,小婿也在努力调查真相。” 赵高冷哼一声:“最好如此,若让我发现你有二心,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嬴昭连连点头称是。 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府邸被一层静谧的氛围所笼罩。 嬴昭在烛光摇曳的房间里,思绪纷乱,幻想着阎乐的模样,试图模仿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内心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这场危险的伪装。 突然,他变得异常粗暴,一把将赵高的女儿赵红薇狠狠地搂在怀里。这突如其来的粗鲁举动,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赵红薇被这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她拼命地挣扎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指着嬴昭大声说道。 “你不是我的丈夫,你究竟是谁?” 她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嬴昭心头一紧,但仍强装镇定,压低了声音说道。 “夫人,你在胡说什么?莫不是梦魇了,竟说出这等糊涂话来。” 赵红薇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她怒目而视,大声反驳道:“我的夫君虽然相貌粗鲁,但是对我相当的温柔,绝不会像你如此鲁莽!”她的声音尖锐而决绝,充满了对嬴昭的怀疑和指责。 第八十三章人皮面具 外面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呼啦一下,便不顾一切地往里闯。 嬴昭大吃一惊,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迅速出手,以掌劈晕了赵红薇。 然后,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温柔无比,小心翼翼地把夫人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仿佛刚才的粗暴从未发生过。 随后,他转过身,对着那些匆忙赶来的管家以及青鸾、黑凤,大声呵斥道:“小两口之间的吵架拌嘴,你们也要管吗?是不是我夫人要伺候夫君,你们两个也要来代劳?” 那两个女人虽然是天罗地网里训练有素的精英,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青鸾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 “我们姐妹是奴才不假,但并非是姑爷你的奴才。我们不但要随身保护你的安全,更重要的是监督你,不许你伤害大小姐!” 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直直地盯着嬴昭。 黑凤冷哼了一声,说道。 “跟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废什么话,把他带到老爷跟前,请老爷发落!”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对于这两个如影随形、令人痛恨的尾巴,嬴昭其实早已想到了解决之道。 看到两个人气势汹汹地朝自己扑来,他早有准备,马上拿起了事先早已准备好的小弩。 只听得“嗖嗖”两声,弩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射向两人,两人身上各钉了一只弩箭,瞬间中招。 这弩箭上涂抹了强效的麻药,两人中了麻药以后,只觉得手脚酥软,无力支撑,随即瘫倒在地。 嬴昭从容地走了过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用坚韧的绳子捆住了她们的手脚,又用破布堵住了她们的嘴,以防她们呼喊求救。 随后,他转过头,对家里那些惊慌失措的仆人们厉声说道。 “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我退下!”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不容有丝毫的违抗。 仆人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但在嬴昭的威严之下,也不敢多言,纷纷退了下去。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嬴昭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赵高绝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嬴昭身上的这只弩,构造颇为奇特,其上涂抹的乃是一种并不著名的麻药,其威力主要在于麻醉而非致命,本身的杀伤力着实有限。 而且那弩箭亦并非传统意义上带有倒钩的箭镞,只需握住尾部,轻轻一拔,便能轻易地将其拽出。 处理完弩箭之事,他又动作轻柔地给两个女人包扎好伤口。 那两个女人虽武艺高强、身手不凡,然而在他拔剑的瞬间,却仍忍不住闷哼出声。 剧烈的疼痛让她们的面容瞬间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嬴昭稍作思索,又从自己的百宝囊中各取了一枚丸药,分别给两个人喂了下去。 那丸药入口,两人只觉一阵苦涩弥漫开来,疼痛愈发剧烈,疼得面色扭曲,却因麻药的作用无法动弹分毫。 不一会儿,两人便因难以承受这般痛楚,双双晕了过去。 这时候,嬴昭方才将赵红薇解救过来。 赵红薇甫一清醒,便对他怒目而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夫君?”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娇躯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嬴昭见状,索性也不再隐瞒,抬手取消了自己的人皮面具。 “七……”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嬴昭迅速捂住了嘴。 “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干了吧?” 赵红薇无法说话,只好拼命地眨了眨眼睛。 “咱们心平气和地谈一些问题,谁也不许吵,你要答应了,就眨眨眼。” 赵红薇急忙眨了眨眼。 嬴昭这才松开手,她便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问道:“阎乐怎么样?” 嬴昭同样压低了声音,冷冷地说道。 “阎乐想要假传圣旨暗杀于我,被我绝地反杀,现在人已经被烧得尸骨无存!” 赵红薇闻听此言,顿时又要发怒,嬴昭赶忙指了指旁边仍然在与剧毒苦苦奋斗的两个女人。 “你比他们两个如何?真想自投罗网吗?” 嬴昭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赵红薇心头的怒火。 赵红薇突然身子一软,坐了下去,又迅速地从枕边翻出了一把剪刀,锋利的剪刀尖端直直地指在自己的咽喉上。 “你要敢对我无礼,我马上就自杀!” 嬴昭却噗嗤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想要女人,什么年轻漂亮的没有,需要找你这样的老阿姨?” 赵红薇被他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眼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嬴昭却不为所动,反而走近一步,冷笑道。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赵红薇的手微微颤抖,剪刀在咽喉处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 “你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真的刺下去!” 嬴昭停下脚步,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变得坚定。 “好啊,那你就刺吧,看看你的死能换来什么。” 赵红薇咬了咬嘴唇,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自己的生死或许在对方眼中无足轻重,但又不甘心就这样屈服。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嬴昭脸色一变,低声喝道:“别出声!” 赵红薇也紧张起来,握着剪刀的手更加用力。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外停了下来。 “大小姐,您没事吧?” 一个丫鬟的声音传来。 嬴昭用眼神示意赵红薇回答,赵红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丫鬟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嬴昭松了一口气,重新看向赵红薇:“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们必须合作,才能摆脱困境。” 赵红薇沉默不语,眼中充满了矛盾和迷茫。 嬴昭继续说道:“只要你配合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还会想办法帮你摆脱赵高的控制。” 第八十四章以性命担保 赵红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说的可是真的?” 嬴昭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以性命担保。” 赵红薇缓缓放下手中的剪刀,瘫坐在床上。 “好,我暂且相信你,但你若敢骗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嬴昭微微一笑。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嬴昭开始向赵红薇讲述自己的计划。 原来,他打算利用赵红薇对赵高的了解,寻找赵高的罪证,然后将其绳之以法。 赵红薇听着他的计划,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对赵高的所作所为也有所不满;另一方面,赵高毕竟是她的父亲,让她背叛自己的亲人,实在是难以抉择。 一双怨毒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盯着嬴昭,仿佛要将他刺穿。 “你究竟想干什么?”那目光中饱含着愤怒、恐惧与不解。 嬴昭却毫不畏惧,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嘴,动作迅速而果断,将一颗丸药强行送进了她的腹内。 “奸臣赵高裹挟我十八弟胡亥,谋夺大秦万里江山,罪在不赦。我只想清君侧,还我河山,如果你配合的话,到时候饶你一命,如果你一意孤行,毒发之日就是你毙命之时!” 嬴昭的声音冰冷而坚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犹如阵阵惊雷。 赵红薇不敢再说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颤抖着问道。 “你给我服用的是什么药?” 嬴昭压低了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枯血丹!如果没有解药,三天以后你就会变得奇丑无比,浑身溃烂,然后全身一寸一寸地烂掉,直到七天七夜,毒性攻心,这才会在极度的痛苦中死掉!” 这药不假,乃是他平日里苦心研究出来的。 原本,他打算将其用在敌人身上,不料咸阳发生了巨变,他便随机应变,先拿赵红薇试药了。 赵红薇只感觉到浑身皮肤一点一点地硬化凝结,她深知嬴昭所说的绝非虚言,恐惧瞬间占据了她的心头。 她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嬴昭的跟前。 “七公子,那些大逆不道的事都是家父和家叔赵成所做,与奴婢无关!” 她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嬴昭压低了声音,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因此我也没有杀你,现在愿不愿意配合我?” 赵红薇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她深知自己已无退路。 嬴昭从身边取出了一粒解药,递到她的面前。 “吃了它,应该能暂时抑制你身上的毒性,十二个时辰之内保你安然无恙!”嬴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赵红薇相当的聪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一天向你领一次解药?” 嬴昭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 “我在外边办公的时候,你要随时打探一下你父亲那里的情况,有要事随时向我汇报!” 赵红薇的内心痛苦万分,她原本不想害自己的父亲,但现在形势比人强,她别无选择,只好委委屈屈地答应。 “是,七公子。” 嬴昭又转过头来看向那两个姐妹。 此时,她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褶皱起来,原本美丽的面容瞬间变得苍老而可怖,都吓得魂不附体。 嬴昭再次压低了声音,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手下只招聪明人,机会给你们了,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奈,她们点了点头,这才同时对嬴昭说道。 “我们愿意脱离天罗地网,归降七公子!” 嬴昭心中冷笑,他知道她们在这种情况下也逃不掉。 于是,他解了她们身上的绑绳,一人给了一枚解药。 “到了赵高跟前,知道该怎么说吗?” 嬴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们,仿佛要洞穿她们的心思。 “是的,主人!” 姐妹二人齐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对于他们的态度,嬴昭心中甚是欢喜。 “如果你们差事办好了,我绝不会亏待你们,如果敢阳奉阴违,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这两个人向来爱恨分明,爱之欲生,恨之欲死。如今既然投降了嬴昭,便全心全意地为嬴昭筹谋起来。 “主人,我们所在的天罗地网里也有许多人才,要不要我们姐妹利用关系拉到您身边来?” 姐妹中的一人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期待。 嬴昭微微点头,神色严肃。 “如果你们能做到这一点,可以完全解除你们身上的剧毒!”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决心,她们强忍着伤痛,缓缓退出了房间。 嬴昭正在规划后续的种种事宜,心中思绪万千,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相公,天色已晚,你先安息了吧!” 赵红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妩媚与娇柔。 嬴昭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赵红薇,眉头微皱。 “你只要忠心耿耿,为我办事就行,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他哪里知道赵红薇心中所想远比他所认为的要深远得多。 赵红薇暗自思忖。 既然已经答应给七公子办事,便已然没有了退路,倘若不全身心地投降,将来有一天他清算旧账,我又当如何?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把这个男人牢牢拴住,让他有了羁绊,方能保自己周全。 她毫不犹豫地解除了身上的衣扣,娇嗔道。 “相公,你好好看看,奴婢是老阿姨吗?” 其实她与赵红薇的岁数相差无几,这女人与丈夫新婚不久,年龄或许比嬴昭大个一两岁,但要说有多么年老色衰,却也未必。 对于嬴昭来说,赵红薇可收可不收。 然而他转念一想:如今每走一步都万分惊险,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有失。 倘若坚持自己的原则拒绝了她,赵红薇这好不容易投降的心,恐怕又会起了反复。天与不取,自遗其咎。 第八十五章自断后路 断绝她的后路,方是最好的自保策略,因此他半推半就,在这房间里安息下来。 到了第二天,赵高府上来人。 “姑爷,老爷有令,接大小姐归宁!” 嬴昭此时已彻底收复了赵红薇的心,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红薇,回去以后要顺从岳父大人,照顾好他老人家的身体,知道吗?” 红薇压低了声音说。 “夫君请放心,爹的身体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的!”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 他这话明着是说随时通报赵高的身体情况,但只有嬴昭才明白,其实是在向自己表忠心。 嬴昭点了点头,目送赵红薇坐上马车离去。 他心中清楚,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但他也坚信,只要自己小心谋划,定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闯出一片天地。 那意思是赵高那边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及时通知自己。 这时候,青鸾黑凤匆匆来到嬴昭跟前。 “大人,十八公子请您过去!” 嬴昭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了湖畔的府上,刚一进门,马上就被胡亥身边的侍从接引进了府里。 这时候,嬴昭突然发现胡亥身边多了两个杀气腾腾的女人,他心中不禁一凛:她们怎么也和胡亥勾搭起来了? 正是红莲和田小倩。 就听田小倩压低声音说道。 “太子英明,帮我们报了如此血海深仇,我们姐妹二人愿效犬马之劳,终生效忠太子!” 胡亥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我七哥身边那个匈奴女子,别有一番异域风情,我要把她收为妾室,你们认为合适吗?” 红莲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个恶贼肆意践踏别人的清白,如今他的妻子也被人强占,这正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胡亥听后哈哈大笑,显得极为得意。 “两位姑娘深明大义,孤甚是欣慰,不知你们想要些什么赏赐?” 红莲和田小倩对视一眼,恭恭敬敬地说道。 “我们只想报了辱身之仇,不敢贪图其他的赏赐!” 胡亥对于这种态度显然非常满意。 “据两位姑娘所说,你们原本是六国余孽的后代,原本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但是本太子愿意网开一面,赦了你们家族的大罪,以后你们可以作为自由人,安心度日!” 两女听闻,都非常感动,诚诚恳恳地给胡亥道谢。 胡亥叹了一口气,故作惋惜地说道。 “只可惜父亲有令,不允许皇子们接近六国之人,否则以你们二人的姿色,完全可以在本太子府中做爱妾了!” 红莲的心里隐隐露出鄙夷之色,但脸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 “妾身没有这般福气,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妾身愿意为太子爷肝脑涂地,效忠至死!” “姐夫,你领着我身边的两个近身护卫,去天牢里,传我的命令,把缨络姑娘接过来,可不许吓坏了人家!” 胡亥挥了挥手,对嬴昭说道。 嬴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领着红莲和田小倩一起进了天牢。 “阎大人,不知嬴昭现在何处?” “此地不便交谈,跟我到这里来。” 嬴昭一脸严肃,带着两个女人来到了一个极为僻静的囚牢。 他让赵山锁好门,不许任何人偷听他们谈话。 “你们为什么那么恨嬴昭,据我所知,你们都是他的小妾,他对你们也相当不错啊!” 红莲一脸仇恨,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曾经强行给我们姐妹喂下剧毒的药物,又以暴力夺走了我们姐妹的清白。此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们对他恨之入骨!” 嬴昭冷笑一声:“太子爷是派你们过来杀他的吗?” 这两女显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互相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 “不过在杀他之前,还请大人帮忙,在他身上搜搜,看看有没有一些药物!” “是什么药?” 嬴昭皱起眉头,追问道。 红莲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是一种能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毒药,只要能找到这种毒药,让嬴昭也尝尝痛苦的滋味,方能解我们心头之恨!” 嬴昭心中暗自盘算,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们确定他身上有这种毒药?” 田小倩急切地说道。 “我们姐妹亲眼所见,他将毒药藏在身上,只是不知具体藏在何处。” 嬴昭沉默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搜一搜吧。” 田小倩接过了话头,眼中满是愤懑与无奈。 “我们被嬴昭那恶贼用药物控制,在回来的路上,不得不曲意逢迎,伺候他,讨他欢心,可身上所中的剧毒乃是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便多一日提心吊胆!” 嬴昭心中暗笑,脸上却不露声色。 “这么说,你们近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解药?” 红莲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承认道。 “今日便是该领解药的日期。如果不马上服用解药,我们很快就会容颜尽毁,变得丑陋无比,而后在极度痛苦的状态下,凄凉地死去!” 嬴昭微微一笑,从身上的锦囊里缓缓掏出来一枚白色的药丸,在两女面前晃了晃。 “两位爱妾,是不是这种药丸?”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本来的声音。 两女听惯了他说话的语调,瞬间便认了出来,齐声惊呼:“你……” 嬴昭笑了笑,神色从容。 “在归途之中,你们两个曾经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这一辈子愿意为我效忠,怎么分开不到两天,就全都忘了?” 说着,他轻轻揭下了自己头上的人皮面具。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红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嬴昭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不屑。 “这种低劣的阴谋难道真能困住我?未免把堂堂的七公子看得太过无能了!” 两个女人顿时心如死灰,面如土色。 她们深知,此番再度落入嬴昭手中,恐怕凶多吉少。 “下一刻就要到服用解药的时候了吧,两位小姐,你们是想变得丑陋不堪,然后在痛苦中悲惨死去呢?还是要继续漂漂亮亮地活着?” 第八十六章低劣的阴谋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人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裂了起来,原本娇嫩的面容瞬间布满了可怖的裂痕,仿佛即将破碎的瓷器。 形势比人强,她们两个再也顾不得尊严,扑通一下跪倒在嬴昭的跟前,涕泪横流,苦苦哀求。 “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给我们解药!我们再也不敢背叛您了!” 嬴昭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老子原想让你们就此突发身亡,谁叫我心软呢,一人一颗!” 言罢,他将手中的药丸抛给了两女。 服下解药之后,姐妹俩的皮肤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光滑细腻,重新焕发出往日的光彩。 嬴昭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 “太子爷的命令不可不听,两位夫人,在这里陪本公子好好休息一番吧!” 红莲和田小倩对视一眼,尽管心中万般不愿,但此刻也不敢违抗嬴昭的命令,只得唯唯诺诺地应承下来。 嬴昭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说说吧,太子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胆敢背叛我?” 红莲低着头,怯生生地回答。 “太子许诺,只要我们帮他除掉您,就会给我们自由,还会赏赐金银财宝,让我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嬴昭冷笑一声:“哼,你们就这么天真,以为太子真会兑现诺言?” “我们也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犯下这等大错。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嬴昭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要我饶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必须将功赎罪,把太子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一个半时辰之后,嬴昭带着红莲、天小倩、青鸾、黑凤,押解着璎珞和竹青,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到了太子府。 此时的璎珞和竹青,二人皆显得惊慌失措,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无助。 旁边的随从人员见此情景,心中虽不免泛起同情之意,却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毕竟,七公子已死,无人再为她们撑腰,如今的她们已然成了无根的浮萍,只能任人摆布。 众人行至胡亥的房前,便听到一个内官扯着嗓子喊道。 “只璎珞姑娘一个人进去就行,你们其他的人都在旁边候着!” 嬴昭闻此,气得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心中暗骂。 “胡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生,竟敢把主意打到老子头上,简直是瞎了你的狗眼,你找错人了!且等着,过一会儿你就会明白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璎珞倒是显得颇为镇定,她用一种安慰式的眼神看了嬴昭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放心,我不会有事。”随后,便乖乖地跟着那个管家走进了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刻钟以后,屋内突然传出了胡亥杀猪一般的惨嚎。 这凄厉的叫声瞬间打破了屋外的平静,嬴昭等众人唯恐璎珞吃亏,想都没想便迅速闯了进去。 只见胡亥倒在地上,小腹之下鲜血淋漓,那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大片地面,而他本人早已昏迷不醒。 璎珞则神色淡然地把一只小刀丢在了一旁,正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擦完之后,随手将手帕丢在了胡亥的身上,轻蔑地说道。 “这种废柴,也配痴心妄想?” 嬴昭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璎珞微微摇头,一脸平静地回答。 “我没事,你的十八弟有事!” 嬴昭不屑地冷哼一声。 “这是他应得之报!” 回想起胡亥日后的狠毒行径,嬴昭心中暗想,这般对待他,似乎已是格外宽仁了。 不过,眼下这个男人还有用,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死去。 于是,嬴昭当即下令:“马上给胡亥包扎伤口!” 就在这时,管家突然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刚要开口汇报什么。 却一眼瞧见太子爷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顿时吓得呆若木鸡,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就在这个瞬间,四把长剑瞬间指向他的咽喉,只听得一声怒喝:“不想死就别乱动!” 那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浑身一颤,满脸惊恐,不可思议地看着刚才还对太子感恩戴德的红莲和天小倩。 “你们不是太子的人吗?怎么也背叛了!” 管家声音颤抖,难以置信地吼道。 红莲和天小倩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这两个女人方才又遭遇了嬴昭的羞辱,心里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正好全部发泄在那管家身上。 红莲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 “你眼瞎吗?你们公子自残肢体,做出这等荒唐之事,还配我们辅佐吗?” 田小倩也跟着附和道。 “就是,他自己作死,能怪得了谁?” 管家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也不相信她们的说辞,心中暗自咒骂。 “太子爷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们害的?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嬴昭见管家还在嘴硬,上前一步,怒喝道。 “闭嘴!现在胡亥生死未卜,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命!” 管家闻言,吓得赶紧闭上了嘴,身子不停地颤抖。 此时,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胡亥的伤势处理结果。 过了一会儿,负责包扎的人满头大汗地说道。 “回大人,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太子爷失血过多,还未苏醒。” 嬴昭皱了皱眉头,说道。 “好好看着他,若有任何异样,立刻来报。” 说完,他转头看向璎珞,语气缓和了一些:“夫人,让你受惊了。” 璎珞轻轻叹了口气。 “这又能怪得了谁?只盼着此事不要再生波折。” 嬴昭点了点头。 “放心吧,夫人,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就听青鸾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你家里有什么人,都住在哪里,我一清二楚。不想让他们为你的愚蠢陪葬,你就给我乖一些!” 第八十七章三魂七魄都丢了 在如此紧迫的形势之下,连太子爷都被这些人牢牢地控制住了,自己再怎么徒劳挣扎又能有什么用? 这位管家虽是心有不甘,但也深知此刻反抗毫无意义,他本就是个聪明识时务的人。 “你们究竟是谁?竟敢在这太子府如此放肆!” 管家强装镇定,试图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嬴昭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 那位管家一听,瞬间吓得面色惨白,三魂仿佛丢了两条半,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七公子,陷害你的事儿都是太子爷干的,可不关老奴的事!” 管家连忙为自己辩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恐惧。 嬴昭哪有功夫跟他在这扯这些无用的。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给你选,一条是继续死心塌地效忠你的太子爷,另一条就是归顺于我,为我效力!你可要想清楚了,选错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管家一听,毫不犹豫地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老奴愿意效忠公子爷,从今往后,唯公子爷马首是瞻!” 嬴昭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后该怎么做,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管家忙不迭地点头。 “公子爷放心,所有的家奴都是我的手下,我会约束好他们,不让他们乱说半个字的!” 嬴昭这才微微挑眉,问道。 “你刚才慌里慌张地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 “郎中令大人派赵公子过来,要跟太子爷议事!” 嬴昭略一思索,果断说道:“快请!” 不多时,赵公子被请了进来。 兄弟二人见面,先是上下打量一番,发现彼此都没有受伤,这才相视一笑,心下稍安。 “赵公子来到孤的身边,所为何事?” 胡亥强装镇定,摆出一副太子的威严。 扶苏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愤懑。 “皇帝陛下要召见太子,阎大人,我们该怎么做?我们都是自己人,你说怎么办,我们都照此办理。” 嬴昭压低了声音,快速说道。 “赵公子可以回去告诉赵大人,请他代为禀明陛下,公子爷偶染微恙,唯恐把病气传给陛下,不敢面圣,还请陛下予以宽限!” 随后,他又靠近扶苏,再度压低了声音,神色凝重地叮嘱。 “咱们的人还没有完全汇聚,过早暴露身份对我们极为不利,万事皆需小心谨慎,切不可鲁莽行事!” 扶苏皱了皱眉头,面露担忧之色。 “可这能拖得了多久?万一陛下起了疑心……” 嬴昭目光坚定,沉声道。 “能拖一时是一时,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部署,只要准备充分,就不惧任何变故。” 扶苏咬了咬牙:“也罢,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嬴昭拍了拍扶苏的肩膀。 “放心,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度过此关。” 管家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嘀咕。 “这可真是一场大风波,不知最终会是怎样的结局。” 嬴昭瞥了一眼管家,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管好你自己的嘴,不该想的别想,不该说的别说,否则,哼!” 管家身子一哆嗦,赶忙应道。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扶苏深吸一口气。 “那我这就去回禀赵大人。” 嬴昭点了点头。 “速去速回,有任何动静及时通报。” 扶苏匆匆离去,嬴昭则陷入了沉思,心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此时,太子府内气氛压抑,人人自危。 那些家奴们察觉到局势的变化,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而那位管家,虽然表面上顺从嬴昭,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出路。 毕竟,这局势变幻莫测,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过了一会儿,管家小心翼翼地凑到嬴昭跟前。 “公子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嬴昭斜睨了他一眼:“有话直说。” 管家咽了咽口水。 “老奴担心,此事若被太子爷知晓,再说,您现在这样的易容身份,能保密吗?” 嬴昭冷笑一声。 “你以为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只要你忠心耿耿为我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敢有二心,哼!” 管家连连点头:“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又有一队人马来到了太子府。 “这又是谁?” 嬴昭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管家赶忙出去查看,片刻后回来禀报。 “公子爷,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 嬴昭心头一紧:“所为何事?” 管家摇头。 “不知,只是来人传话说,要见太子爷。” 嬴昭沉思片刻。 “闭门谢客,就说我今日抱恙,改日去登门相见,这件事绝对不能含糊。” 扶苏对于这位七弟向来是相当的信任,毫不犹豫地点头允诺。 “接下来是要秘密调蒙将军入朝吗?” 嬴昭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三十五万大军移动定会引起极大的动静,沿途的阻碍更是难以想象,如此行事乃是最危险之举。当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借尸还魂!” 扶苏从未听闻过这个成语,一脸的疑惑,紧盯着嬴昭问道:“说的详细些!” 嬴昭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 “如今我们皆有明面的身份,若贸然行动,极易被赵高察觉,倒不如悄悄联络那些暗中支持我们的臣子和将军们。只要他们能响应我们,届时一呼百应,大事方可成功!” 扶苏听了,眉头紧锁,脸上满是郁闷之色。 “你离开咸阳以后,赵高那奸贼便大肆铲除异己,将支持我们的人杀的杀,贬的贬,如今这朝堂之上,几乎尽是他的党羽!” 嬴昭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悄悄地说。 “大哥,你试着去联络蒙毅大人,再找一下李斯大人,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 说到此处,嬴昭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天面见秦始皇时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个疑问。 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身为左丞相的李斯与右丞相冯去疾并未露面? 第八十八章就要大开杀戒了 扶苏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自从咸阳兵变以后,李斯大人的态度便相当暧昧,我多次求见,皆被他拒之门外。而冯去疾如今也被打入了天牢,生死未卜。” 嬴昭低头沉思片刻,然后说道。 “大哥辛苦了,不如你先回去忙你的吧,李斯大人那里,我去走一趟看看。” 扶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嬴昭命令青鸾去送扶苏,顺便打探一下外面的动静。 扶苏和青鸾离开后,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嬴昭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担忧着局势的发展。 过了好久,青鸾才急匆匆地回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好了,公子!皇帝陛下发怒了,声称如果太子不露面,就要大开杀戒!” 嬴昭闻言,心头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紧皱眉头,在心中快速地盘算着应对之策。 片刻之后,嬴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 “走,我们一起去见那位岳父大人!” 说完,嬴昭带着青鸾便匆匆出门,直奔李斯的府邸而去。 一路上,两人皆是神色匆匆,心情沉重。 到了李斯的府门前,嬴昭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一些。 在前往赵高府邸的途中,嬴昭与青鸾正急匆匆地赶路,神色凝重,心中各自盘算着即将面对的局面。 忽然,前方的拐角处闪出一个身影,来人脚步匆匆,神色紧张。 嬴昭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警惕地注视着来人。 那人在距离嬴昭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左右张望一番后,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物件,递给嬴昭,压低声音说道。 “这是我家小姐让我交给您的。” 嬴昭接过那物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蜡丸。 还未及多问,那人便匆匆转身,消失在狭窄的街巷之中。 嬴昭满心疑惑,手中握着蜡丸,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必有重要的信息。 他打破蜡丸,只见里面藏着一个薄如蝉翼的丝帕。 小心地展开丝帕,上面用黛笔写着一行小字:“奴家生日,七月初一。养父非父,母是生妻,邯郸旧妃,忍辱待时。” 嬴昭反复看了几遍,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但他深知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只好先将丝帕小心翼翼地藏入怀中,继续加快脚步朝着赵高的府邸赶去。 刚一进府,还未来得及看清府中的景象,嬴昭便觉数杆长枪瞬间从四面八方伸来,将他团团围住。 冰冷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赵高一脸杀气腾腾地出现在嬴昭面前。 他那阴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毛骨悚然,嬴昭心中大吃一惊,但多年的历练让他迅速镇定下来。 “岳父,你这是做什么?” 嬴昭强装镇定,大声质问道。 赵高冷笑了一声,声音中透着寒意。 “你究竟是谁?竟敢冒充我的女婿阎乐?” 嬴昭面不改色,目光坚定地迎上赵高的目光。 “小婿如假包换!” 赵高盯着嬴昭看了片刻,身上的杀气渐渐缓了下来。 他走上前,拍了拍嬴昭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为父只是试试贤婿的胆量,贤婿乃当世豪杰,果然没让我失望。”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了旁边的赵红薇,眼神中带着几分慈爱。 “女儿你也不用担心,如果连这点惊吓都受不住,又怎么配跟我图谋大事?” 赵红薇的脸一红,低下头,娇嗔地说道。 “爹,您就别打趣女儿了。” 随后,她躲到了赵高的身后,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赵高看着女儿的模样,笑着说。 “昨日听说你们夫妻闹别扭,为父好一阵担心,你们是什么时候和好的?” 嬴昭连忙笑着回应道。 “岳父大人,昨天是小婿鲁莽,让您担心了,事后小婿也非常后悔,已经给红薇赔罪了!” 赵高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嬴昭。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不允许你这么欺负她!过几天就是九月初三,薇薇的生日,你打算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嬴昭瞬间明白了赵红薇暗中给自己送的那个蜡丸的意思。 这个奸贼,不动声色地试探我,如果我一句话答错了,马上就会身首异处! “薇儿,为夫也觉得七月初一给你过的那个生日不够隆重,既然岳父大人有意给你大办一下,为夫也马上去张罗一番!” 赵红薇也没有闲着,赶紧走了出来。 她微微皱眉,神色平淡,轻轻摇了摇头。 “上次你给我过的生日,我已经很满意了,爹,现在您的大事要紧,就不需要重办了!” 赵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即哈哈一笑。 “你看我这记性,竟然连女儿的生日都忘记了,既然薇儿很满意,不办也罢!” 嬴昭心里暗骂,这个家伙老奸巨猾,嘴上却毕恭毕敬:“岳父大人说的是。” 赵高笑着说道。 “贤婿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走陪为父喝几杯!” 嬴昭心中一凛,他深知赵高对自己的怀疑还没有解除,接下来定会继续试探。 但他表面上依旧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婿遵命!” 一行人来到正厅,酒菜早已备好,赵高坐上主位,嬴昭则在一旁小心陪坐。 赵高端起酒杯,眯着眼睛说道:“贤婿,来,干一杯!” 嬴昭连忙举杯,一饮而尽。 赵高放下酒杯,看似随意地问道。 “贤婿,最近朝中可有什么动静?” 嬴昭心中警惕,斟酌着回答道。 “岳父大人,小婿最近一直忙于家中事务,对朝中之事未曾留意。” 赵高冷笑一声。 “哼,贤婿莫要敷衍为父,如今这局势,你我当同舟共济,若有什么消息,当如实相告。” 嬴昭心中暗暗叫苦,只得说道。 “岳父大人,小婿确实不知。不过,听闻最近陛下对边疆战事颇为关注。” 第八十九章只是随口问问 赵高眉头一皱。 “边疆战事?具体如何?这件事一定要事无巨细,不然的话很可能会耽误大事。” 嬴昭摇了摇头。 “小婿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知详情。” 赵高盯着嬴昭看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贤婿莫要紧张,为父不过是随口问问。” 嬴昭心中却明白,赵高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赵高的脸色越发红润,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他突然凑近嬴昭,压低声音说道。 “贤婿,你可知为父的心思?” 嬴昭心中一惊,忙说道:“岳父大人雄才大略,小婿愚钝,实难揣测。” 赵高冷笑一声:“哼,你这滑头,为父所谋之事,若成,你我皆荣华富贵;若败,便是万劫不复。” 嬴昭赶忙说道。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当全力辅佐。” 赵高拍了拍嬴昭的肩膀。 “好,好!但为父要提醒你,莫要生出二心,否则……” 嬴昭连忙说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绝不敢有二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厅内的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藏玄机。 赵高忽然打破了这份表面的平静,悠悠说道。 “薇儿命苦,自幼就死了亲娘,你可知道她的亲娘是怎么死的吗?” 此话一出,宛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赵红薇听到赵高提起了自己的亲娘,瞬间心如刀绞,往昔的痛苦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眶泛红,再也不忍在这厅中多待一刻,低着头,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嬴昭见此情形,心中虽也为赵红薇感到难过,但此刻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只能强压下情绪,恭恭敬敬地说道。 “还请岳父大人赐教!” 赵高的眼神里瞬间流露出一丝狠厉,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刺穿,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被我亲手毒死的!” 嬴昭心头一震,马上想起了赵红薇给自己那个密信上的第二句。 “养父非父,母是生妻。”所谓的生妻,就是指丈夫还活着,由于某种原因夫妻离散,导致改嫁的这种情况。 嬴昭沉默不语,一时间厅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赵高见状,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你和薇儿如此恩爱,莫非是想为薇儿报仇?” 嬴昭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深知此刻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 他赶忙调整好情绪,言辞恳切地说道。 “小婿的一切都是岳父大人给的,小婿对天发誓,绝不会背叛岳父大人,定当唯岳父大人马首是瞻!” 赵高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森,那目光如冰冷的毒蛇,在嬴昭的脸上上下打量。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久,赵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阴冷,缓缓说道。 “你这都是真心话?你就不怕薇儿知晓此事后与你翻脸?” 嬴昭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想必岳父也有不得不这么办的理由,这不是小婿该问的!” 赵高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 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 “其实也不是你岳父我绝情,薇儿的生母不守妇道,竟然敢私会外男,触犯了我的逆鳞!” 嬴昭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暗自思索。 “赵红薇的母亲思慧的该不会是她的前夫吧,这个女人恐怕也是赵高抢来的,自然不会真心实意地跟他过日子!”但他也深知此刻不是妄加评论的时候,于是说道:“小婿知道了!” 嬴昭的平静出乎了赵高的意料,赵高眉头微皱,接着说道。 “你可知道她私通的是谁?” 嬴昭没有回答,只是侧耳恭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赵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恨说道:“是赵迁那个逆贼!” 嬴昭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迁,这人可是最后一任赵王,被秦军俘虏以后,直接押到了咸阳,不知为何,他的王后竟然被赵高得到。 果然,就听赵高愤恨地继续说道。 “皇帝陛下因为我做事勤勉,非常合他的心意,就把赵迁的妻子赏赐给了我!谁知道这女人出嫁的时候,居然已经怀上了薇儿,你能想象吗?新婚之夜,我满心欢喜,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与她做真正的夫妻,那就是我当时的遭遇!” 说到此处,赵高的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里透着更多的则是嫉妒。 “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视而不见,我原以为把赵迁赶出咸阳,她总会死心了吧,于是就劝秦始皇,把赵迁那个混蛋流放房陵!” 赵高的情绪越发激动,仿佛要将多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 “可那女人,竟然还对赵迁念念不忘,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偷偷以我的名义去天牢里探望赵迁,简直是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嬴昭默默地听着,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深知赵高的性格阴狠狡诈,此刻他将这些隐秘之事和盘托出,不知是对自己的信任,还是另一种危险的信号。 “我赵高一生,为大秦鞠躬尽瘁,却遭遇如此背叛。 从那时起,我便发誓,绝不再让任何人有机会背叛我!”赵高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嬴昭只是从史书的只言片语中看到过赵王迁的结局,万万没有想到其中竟隐藏着如此曲折的内情。 就听赵高继续满腔怨愤地发牢骚。 “谁知赵王迁走了以后,她居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整日如行尸走肉般,一心求死。我好劝歹劝,用尽了法子,她却毫不领情,甚至还拿起匕首刺伤了我,哼,既然她如此决绝,我便成全了她!” 嬴昭强忍着内心的波澜,耐心劝道。 “这都是从前的事了,岳父大人也有自己的苦衷,莫要再提,免得徒增烦恼,我们喝酒!” 赵高又猛灌了一大口酒,满脸涨得通红,酒意上涌,话匣子彻底打开了,仿佛憋闷已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发牢骚的人。 第九十章如履薄冰 仔细想了一下,赵高继续说道。 “当时天下初定,皇帝陛下的身边左有李斯,右有韩非那个混蛋,本官想出人头地,谈何容易?本官在那官场之中,如履薄冰,处处受限,为了能有一番作为,为了能接近权力的核心,本官就狠了狠心,挥刀自宫,作为内侍,留在皇帝陛下左右!那些年,受尽了屈辱,遭尽了白眼,可本官都忍了下来,经过这些年的苦心经营,费尽心机,这才好不容易巩固了我在皇帝陛下身边最受宠的地位!” 嬴昭心中暗想,怪不得后来的历史上有人说赵高是太监,有人又提出疑问,太监怎么会有女儿?原来真相竟是这般。 听赵高的语气,他自己也感觉命运多舛,令人可怜。 然而,这绝不是他祸乱朝纲的理由。 正在他思绪飘飞、出神之际,赵高忽然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嬴昭吃痛。 “现在天赐良机,皇帝陛下命在顷刻,连你也要支持我先推胡亥那个糊涂蛋登基,等我们翁婿掌握了权力,再干掉那个糊涂蛋,我荣登大宝,到时候立贤婿为太子,你愿不愿意?” 嬴昭心中暗骂:到了现在你还做那种春秋美梦。 只不过现在你的党羽已然成了气候,暂时先让你得意几天。 等我联络上旧部,咱们再新账老账一起算!我可不像子婴那么仁慈,他只诛灭了你的三族,如果你落到我的手里,老子一定灭了你的九族! 但在赵高不断催促逼问下,嬴昭也只好暂且虚与委蛇地表决心。 “岳父大人是天命所归,小婿愿肝脑涂地,赴汤蹈火,报岳父大人的厚恩!” 赵高听了,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贤婿你很好,很识时务!如今这局势,本官事务繁忙,天罗地网组织也没空打理了,你便以本官的名义继续掌控这个组织,兵符令箭,我这就给你!” 嬴昭连忙恭敬地双手接过,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组织来对抗赵高。 赵高眯着眼睛,审视着嬴昭,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贤婿,这可是关乎我们未来的大事,你可千万不能有二心。” 嬴昭忙不迭地应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当尽心尽力。” 赵高点了点头,又灌下一杯酒。 “好,好!只要你忠心耿耿,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嬴昭陪着笑,心里却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酒桌上的气氛越发诡异,赵高时而大笑,时而咒骂,嬴昭则小心翼翼地应对着。 回去好好准备,切记,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赵高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刚才对着这个女婿真情流露的时候,嬴昭悄悄地在他的酒杯里下了药。 这也难怪,这个易容实在是太成功了,就连他自己装成的阎乐,自己都认不出来。 这种药名叫七日追魂粉,其毒性极为诡异。刚开始喝下去时,什么事也没有,然而身上的机能却是一天不如一天。 第三天,中毒者就会精神恍惚,仿若失魂落魄;第四天,就会完全昏迷,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在睡梦中,身体会逐步地恶化,生命力如同被黑暗吞噬的烛光,直到耗尽所有的精元,气绝身亡。 自从他的百宝囊被找回来以后,嬴昭就总想着找一个给赵高下毒的机会。 恰好这次赵高请他喝酒,他便悄悄地把毒药弄了一些在自己的指甲缝里。 趁着赵高不注意的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毒药下在了杯子里。 这种药无色无味,天然带着一种甜香,令人难以察觉。 赵高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感慨道。 “先去七公子,酿酒之术,天下无双,为父有些后悔杀掉他了!” 嬴昭恭恭敬敬地说道:“父皇为了天下甘受骂名,儿臣相当佩服!” 赵高对于这些细枝末节却相当在意,他眉头紧皱,怒喝道。 “混账,你在称呼我什么?现在一国之君只有当今的皇帝陛下,我现在还是中车府令,你如此口无遮拦,是想招致杀身之祸吗?” 嬴昭赶忙低头,再次恭恭敬敬地说道。 “在儿臣心目里,您已经是父皇了,儿臣期盼您更进一步,已非一日。” 听到这话,赵高脸上的怒容稍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心中相当受用。 “贤婿,从现在起,我对你相当放心了!这个给你!”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玄铁的牌子,递给了嬴昭。 嬴昭定睛瞩目一看,只见这牌子上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栩栩如生,仿佛要破牌而出。 而背面则刻着一个“网”字,笔画凌厉,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父皇,这是何物?” 嬴昭一脸疑惑地问道。 赵高压低了声音,神色凝重地说道。 “整个天罗地网,认令不认人,所有得到这个信物者都可以成为其中之主!既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非同小可!” 嬴昭听了,心中大为惊愕。 “这个组织不是父皇亲创的吗,怎么会认命不认人?” 赵高笑了笑,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 “为父的精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只是青年之时,有幸和天罗地网的老宗主合作,做了一些违心的事,这才得到老宗主的认可,让我传承天罗地网的宗门。虽然我出卖了灵魂,但却也借此铲除了不少异己,巩固了我在朝廷的地位!” 嬴昭心中暗自冷笑,脸上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如此,父皇真是深谋远虑。” 赵高满意地点点头。 “贤婿,你要明白,在这朝堂之上,权力之争残酷无比。若不心狠手辣,便会被他人所吞噬。” 嬴昭附和道:“父皇教诲,儿臣铭记在心。” 赵高接着说道。 “这天罗地网的力量,若运用得当,可为我们成就大业的利器,但切记,不可轻易暴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嬴昭点头称是:“儿臣明白,定会小心行事,您只管是万千放心就是了。” 第九十一章赵高的诡计 赵高又饮了一杯酒,说道。 “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我们必须谨慎应对,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嬴昭应道:“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全力以赴,协助父皇成就宏图大业。” 赵高拍了拍嬴昭的肩膀。 好,有你这番话,为父甚是欣慰。但你要记住,忠诚是最重要的,若有二心,哼!” 嬴昭心中一凛,连忙表态。 “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赵高哈哈大笑:“好,好!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就在这时,赵高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晃了晃脑袋,以为是酒劲上头,并未在意。 嬴昭见状,心中暗喜,知道毒药开始发挥作用了,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与赵高虚与委蛇。 嬴昭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我原本就好奇赵高这厮,整日都陪伴在父皇左右,哪有精力去创建如此严密的一个组织,原来是和外人合作了。 所谓的违心之事,该不会是出卖父皇的秘密换取天罗地网的支持吧?想到这里,他又试探地问了一下。 “此物关系重大,父皇还是自己收着吧,小婿我只想跟在父皇面前为红薇赚取毕生的荣华富贵就心满意足了!” 赵高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天色已晚,你先休息!” 嬴昭刚刚退出,只见府中有一些武士,凶神恶煞地抓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就往赵高的房间里送。 那个妇人面容憔悴,但眼神中透着倔强和愤怒,拼命地挣扎着。 “你们这些恶魔,害死了我的丈夫孩子,还想让我伺候那个大奸臣,痴心妄想!我宁死不从!” 然而,还没等她反抗,就已经被那些武士粗暴地推进了赵高的房间里。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发出了一声惨笑。 “赵高你这个魔鬼,原来是个六根不全的太监,就凭你也能把我怎么样?” 赵高的声音变得阴狠无比,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想不到就像你这样的贱人也敢嘲笑本官,简直是不知死活!气死我了!” 随后,房间里传来各种声响,也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残忍的方法,那个女人的惨叫之声不断地传出来,在寂静的夜里传出了老远,令人毛骨悚然。 嬴昭在门外听到这凄惨的叫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太监娶妻自古有之,想必他们的下场都是这样吧。 他现在身处险地,自保都是困难,也无能为力,只好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赵红薇在赵府也有住所,看到嬴昭过来,赶紧将他拉了进去。 嬴昭此时心情愤懑,动作也显得粗鲁。 赵红薇的眼里流出一丝眼泪,却又唯恐嬴昭不悦,只好咬牙忍受。 事后,嬴昭压低声音对她说道。 “父亲已经权倾朝野,不久以后有可能更进一步,到时候你就是他唯一的继承人,要做好心理准备!” 赵红薇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又很快被担忧所取代。 “夫君,此事当真?可我总觉得这其中充满了危险和变数。” 嬴昭冷哼一声。 “哼,这是必然的趋势,赵高野心勃勃,绝不会满足于现有的权力。但我们必须小心应对,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赵红薇紧紧抓住嬴昭的手臂。 “夫君,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心里害怕。” 嬴昭皱了皱眉。 “怕什么?只要我们紧跟赵高的步伐,同时暗中谋划,未必没有出路。” 赵红薇犹豫道:“可是,赵高他心狠手辣,万一……” 嬴昭打断她的话。 “没有万一!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赵红薇咬了咬嘴唇。 “好吧,夫君,我都听你的。” 嬴昭看了她一眼:“记住,在这府中要谨言慎行,切不可露出破绽。” 赵红薇点头:“我明白。” 嬴昭沉思片刻。 “还有,要留意赵高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都要及时告知我。” 赵红薇应道:“知道了,夫君。”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嬴昭和赵红薇顿时紧张起来。 “谁在那里?” 一个声音传来。 嬴昭示意赵红薇不要出声,自己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原来是一个巡逻的武士,在外面晃悠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之所以敢在赵高的府里如此毫无顾忌地言说,缘由无他,只因身边有四人护佑左右,那些妄图窥探的密探根本难以近身。 这四位女子分别是青鸾、黑凤、红莲和田小倩。 她们个个身手不凡,犹如守护神明般时刻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赵红薇听到嬴昭话语中那若隐若现的阴森恐怖之意,心中一紧,赶忙表明心迹。 “夫君你不要多心,妾身既然委身于你,便早已下定决心为您效忠,纵使刀山火海,妾身也绝不会有丝毫反水之心!”她娇声说道,神色紧张,目光急切地盯着嬴昭,唯恐他不信。 嬴昭却并未因她的这番话而放松警惕,反而一把抱住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跟我说实话,你恨不恨现在的父亲?” 赵红薇的眼神瞬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憎恨,那憎恨如汹涌的潮水,只是稍纵即逝,很快又被她强压下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害得我生父被流放房陵,在那荒僻之地凄惨而死,又狠心毒死了我母亲,此等血海深仇,妾身的恨犹如滔滔江海,永生永世都难以忘却!” 她咬着牙,声音颤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仿佛要将那无尽的恨意都揉进这布料之中。 嬴昭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加上你这位赵国公主,我身边已然有了三位公主,倘若将来能生下具有六国血脉的孩子,替我去善待六国之民,也算是为天下积了一番功德。” 赵红薇心中一颤,对这位捉摸不透的公子充满了惧怕,但又不敢忤逆,只得顺从着他的话说。 “如果妾身能够帮得到公子,那真是妾身的无上荣幸,妾身定当竭尽全力!” 第九十二章太监的继承人 他们彼此都戴着一层厚厚的面具,言语间你来我往,相互试探。 然而,交谈了好一阵以后,谁也未能真正试探出对方的底线,最终也只好无奈作罢。 “红薇,我便跟你实话实说了吧,如果赵高有意让你做他的继承人,你只管应承下来,我诸事繁忙,无暇顾及太多,往后这天罗地网便交由你来掌控!” 嬴昭目光坚定,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是,夫君!” 赵红薇微微颔首,应声道,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不知这究竟是福是祸。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嬴昭带着赵红薇前往赵高的住处请安。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各自怀揣着心思。 忽然,前方出现两个军士,他们神色匆匆,抬着一副担架快步朝他们走来。 担架上面盖着一块白布,随着他们的步伐微微晃动。 赵红薇心生疑惑,娇声喝道。 “站住!把那白布掀开,让我瞧瞧,我倒是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 那两个军士面露难色,犹豫不前。 “让你们掀开就掀开,磨蹭什么!”赵红薇柳眉倒竖,提高了音量。 无奈之下,军士只好缓缓掀开了白布。 只见上面躺着一个脸色狰狞的女子,那面容扭曲得令人毛骨悚然。 女子全身上下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掐痕,青一块紫一块,犹如一幅诡异的画卷。 小腹以下更是被利刃所伤,伤口处的鲜血已经凝固,呈现出暗沉的色泽。 脖子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大的手印,仿佛是被恶魔死死扼住留下的印记。尸体尚有余温,显然刚死不久。 嬴昭见此情景,心中暗自嗟叹,不动声色地悄悄拉了一下赵红薇的衣袖,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军士将女人抬走。 赵红薇却像是被眼前的惨状定住了身形,半晌回不过神来。 “别看了,走吧。” 嬴昭低声催促道。 赵红薇这才如梦初醒,跟着嬴昭继续前行,只是脚步显得愈发沉重,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愈发浓烈。 赵高从房间里缓缓走出来,脸上的戾气相较之前已消散了不少,但仍残留着几分阴沉。 “这是六国的余孽,想要行刺为父,所幸事情败露,被忠心的护卫所杀,贤婿,你意下如何?” 赵高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嬴昭,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嬴昭故意咬牙切齿,装出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说道。 “六国余孽,猖狂至极,着实可恨!若非岳父大人睿智,洞察先机,我等还被蒙在鼓里,不知这潜在的危险!” 赵高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 “你作为咸阳令,维持治安乃是职责所在,至关重要。以后要更加谨慎小心,别让匪人有机可乘,混进这咸阳城来!” 嬴昭恭恭敬敬地回道。 “小婿拜受庭训,定当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有岳父大人成功了,小婿才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咱们翁婿二人自然一荣俱荣的。” 赵高伸了一下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 “别闹这些虚礼了,跟着为父去上林苑走一遭,为皇帝陛下挑选一批好马,咱们最近大秦的马是越发的不好了,这可不行,为父要为此负责。” 说罢,赵高果然带着嬴昭和嬴昭身后的那几个女人,浩浩荡荡地一起来到了上林苑。 上林苑中,绿草如茵,骏马奔腾,恰好有一名武士牵过了一头驯鹿。 赵高含着笑,目光中透着深意,说道。 “乐儿,你看这匹马神采奕奕,疑是天马下凡,你意下如何?” 嬴昭心中警铃大作,暗忖道。 “世人都说赵高指鹿为马,原本以为他是在秦二世登基之时临时起意。想不到在很久以前就有了这种想法。” 凭借着历史的经验教训,嬴昭深知此刻决不能答错,于是他迅速调整表情,满脸谄媚地说道。 “这真的可能是天降麒麟所化,那是大大的祥瑞,预兆着岳父大人,前途不可限量!” 赵高下意识地往下巴上一摸,却没有摸到胡子,不由得非常尴尬。 嬴昭却装作没看见,依旧一脸谄媚地笑着。 “好一个麒麟所化,好一个天大的祥瑞!为父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有勇无谋之夫,想不到也有如此之忠义,可堪大任呀!” 赵高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就在这时候,突然过来了一位将军,对赵高说道。 “赵府令,皇帝陛下让你挑的良马可曾挑好了?这事情可是非常着急的,不能等闲待之。” 赵高对那位将军相当客气,连忙回道。 “良马在此,请将军给皇帝陛下送去!” 那个将军看着众人牵过的一头驯鹿,不由得大为疑惑,眉头紧皱。 “大人,这分明是……” 嬴昭认得这位将军正是咸阳宫的宫尉——五大夫王艮。 他知道这人也是忠义之辈,唯恐他因直言触怒赵高而被害,便故意走上前去,对王艮说道。 “岳父大人,慧眼如炬,认出此乃天上麒麟所化,您瞧,这头上龙角便是证明。将军只要如此回复陛下,就可以了!” 王艮大惊失色,随即一脸疑惑地看着嬴昭,心中暗想。 “奇也怪哉,赵高的女婿怎么如此多话?” 嬴昭感受到王艮疑惑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但仍强装镇定,继续说道。 “将军,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鲁莽行事。岳父大人的判断定然不会有错,您只管照此回复陛下,定能保您无事。” 王艮脸色阴晴不定,心中陷入了纠结。 赵高的权势滔天,若公然违抗,恐怕自身难保。但这明明是头驯鹿,若就此欺瞒陛下,又有违他的忠义之心。 赵高见王艮犹豫不决,脸色一沉,说道。 “王将军,莫要迟疑,速速将这麒麟所化的良马送去给陛下,这件事一点都不能怠慢,如果怠慢了的话,必有重罚。” 王艮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暂且听从赵高的安排,说道:“下官遵命就是。” 第九十三章指鹿为马 这时候,嬴昭正好背对着赵高,他动作迅速而隐秘地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牌子,朝着王艮轻轻晃了一下。 那牌子上写着一个简单却意义非凡的七字,王艮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恍然大悟,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看似赵高女婿阎乐的人,竟然是七公子嬴昭。 王艮大惊失色,眼里瞬间闪现出喜悦的光芒。 刚想行礼参拜,却被嬴昭一个凌厉的眼神所制止。 “王将军,既然我岳父大人这么说,你就如此复命吧,另外,先拿去给太子爷过目,请太子爷和您一起送入宫中!” 嬴昭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道。 王艮本来就是七公子这一派的,听了这话,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末将明白了,多谢咸阳令大人指点!” 王艮命令人牵着那批被说成是麒麟所化的“马”,领着手下的士兵转身去找太子了。 赵高对于嬴昭的处理方式相当满意,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贤婿,你跟我来!”赵高说着,抬脚便走。 嬴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领着妻子赵红薇和身后的四个女护卫一起跟在赵高身后。 他们离开了上林苑,沿着一条道路前行。 这路越走越熟悉,嬴昭心中不由地泛起疑惑:“这不是去往我府邸的道路吗?” 果不其然,他们最终去的正是七公子府。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嬴昭感到一阵悲凉。 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那个曾经气派非凡的七公子府的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采风署”三个大字。 嬴昭满心不解,忍不住问道:“岳父大人,这是何意?” 赵高闻言,脸上露出了极为得意的神情,说道。 “采风署,原本是我朝去地方探访民情、收录民歌的地方。这个机构如今归我管,他们现在为我办一些特殊的事,你也不必多疑了。” 嬴昭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表面上仍恭恭敬敬地说道:“是!” 可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忧虑,心中暗自思忖。 “赵高此举究竟意欲何为?这采风署又在他的阴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赵高似乎察觉到了嬴昭的心思,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贤婿,莫要胡思乱想,只要跟着为父,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嬴昭赶忙低下头,应道:“岳父大人的厚爱,小婿铭记在心。” 穿过了重兵的重重把守,几人历经波折,终于踏入了府中。 嬴昭满心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曾经属于自己那富丽堂皇的府邸,如今竟变成了持刀带剑江湖人的嚣张放肆之所。 正当众人还在打量着四周时,只见几道黑影闪过,里面瞬间出现了四位黑衣武士。 他们步伐整齐,动作划一,对着赵高恭恭敬敬地施礼。 “属下四大护法参见宗主!” 声音整齐而洪亮,在这空旷的府院中回荡。 赵高的手轻轻一挥,语气平淡地说道。 “罢了,今天本座过来是给你们指认下一任的宗主,你们快过来拜见!” 说完,他转头看向嬴昭,介绍道。 “这四个人都有其自己的代号,分别是青龙、监兵、朱雀、玄武,乃是我们天罗地网的四大护法,组织内部的诸多事务皆由他们负责!” 随后,赵高继续高声说道。 “这位是我的女婿阎乐,从今日起,他代替本座接任天罗地网宗主之位,你们要悉心辅助,他的话便是本座的旨意!” 这四大护法听了,目光投向嬴昭,上下打量着,却并未言语。 赵高见状,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色,厉声道。 “你们四个还愣着作甚?自己介绍一下所负责之事!” 那个面容英俊却神情冷峻的黑衣男子率先开口。 “我代号青龙,主生,负责前往民间遴选一些有资质的儿童,加以培训,为本组织输送新鲜血液,以保组织后续有人,传承不断。” 紧接着,那个满脸阴沉,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之气的男子说道。 “我的代号叫监兵,主肃杀之气,组织内部但凡涉及暗杀、毒杀之类的事务,皆由我负责操办。” 嬴昭听了,一脸疑惑,挑眉说道。 “阁下的代号却新颖得紧!” 那男人闻言,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 “其实这个代号还有一个别名,那便是白虎,白虎亦主杀气,一个男人带白虎煞,便证明他杀心大,杀人如麻,例如本朝的杀神白起!” 嬴昭点了点头,说道。 “监兵将军很好,以后本座还有要事要烦你!” 然而,那个名叫监兵的男人,脸色依旧阴沉,对嬴昭的话仿若未闻,并未应允。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紧张。 这时,一个皮糙肉厚的大胖子挪动着身躯,来到嬴昭的跟前。 “我的代号叫玄武,负责本宗防御以及保护宗主的职责,我愿成为宗主您的一面坚盾,为您挡住任何伤害!” 嬴昭微微颔首,说道:“甚好,有劳你了。” 可那监兵的态度却让嬴昭心中颇为不快,他直视着监兵,语气加重。 “监兵,难道你对本宗主的任命有所不满?” 监兵抬起头,眼神毫不退缩地与嬴昭对视,冷冷地说道。 “哼,新宗主初来乍到,未曾有何功绩,便要指使于我,我监兵只服有真本事之人!” 赵高怒喝道:“放肆!竟敢如此无礼!新宗主之位已定,岂容你质疑!” 监兵咬了咬牙,虽不再言语,但脸上的不服之色依然明显。 嬴昭冷笑一声。 “无妨,日后我自会让你心服口服!” 一时间,府中的气氛愈发凝重,众人皆噤若寒蝉。 赵高扫视了众人一眼,打破了沉默。 “都给我记住,天罗地网的规矩不可破,若有违抗,严惩不贷!” 随后,他又看向嬴昭,语气缓和了些。 “贤婿,莫要与他计较,待日后他自会明白你的能力。” 嬴昭拱手道。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当不辱使命,整顿好这组织。” 第九十四章分明是个大坑 嬴昭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坚定与自信。 就在此时,一个身姿娇小玲珑的女子款步走来,她步伐轻盈,却带着一种别样的威严。 只见她朱唇轻启。 “我乃天罗地网的南方护法,朱雀是也,但凡打探消息、追踪情报之事,皆可寻我!” 嬴昭连忙抱拳,极为客气地说道。 “在下能得四位护法辅佐,实乃天大之幸!” 然而,话音未落,那四人竟瞬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嬴昭眉头一皱,沉声道。 “且慢!四位这是何意?” “想要成为我们的宗主,必须经受住我们的考验,否则,即便有老宗主指派,也休想让我们心服口服!” 为首的一人目光凌厉,直视嬴昭。 嬴昭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形,他无奈地看向赵高,眼神中带着些许埋怨。 赵高却是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与他们也只是合作关系罢了,合作的年限已满,我便负责给他们推荐下一任宗主,而我认为你最为合适。至于如何证明我的眼光,那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嬴昭在心中暗骂。 “老贼,你这分明是给我挖了个大坑!” 想到此处,嬴昭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只见他缓缓地从身上掏出了一个极为奇怪的物件。 那东西小巧玲珑,整个长度不过一个巴掌大小,下方是把手处,顶端托着一个黑管子,那黑洞洞的管子直直地对准了那四个人。 “你们四个一起上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此刻,双方之间尚有一段距离。 那四人闻得此言,皆是怒目圆睁。 其中一人就地一滚,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一人飞身而起,衣袂飘飘,宛如仙人;还有一人则是怒吼一声,直接朝着嬴昭猛冲过去。 嬴昭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手指稳稳地按在机关之上,连连扣动。 只听得“砰砰砰砰”四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四人的胸口瞬间炸开了一个血洞,鲜血四溅,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让天罗地网的众多弟子吓得面无人色,就连赵高也惊得面如土色,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贤婿,你这究竟是何物?竟有如此威力!” 赵高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颤抖。 嬴昭却仿若未闻,只是高高地举起了自己宗主的令牌,大声喝道。 “这四位护法可有副手?主动给我站出来!”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整个场地回荡,那些武林人士皆被嬴昭强大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人群中果然走出了四个同样装束的人。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忐忑与敬畏,小心翼翼地看着嬴昭。 嬴昭目光如炬,扫视着这四人,冷冷地说道。 “从现在起,你们便是新任的四大护法。我不管你们以前叫什么名字,按照自己所属的门派,继承前任护法的代号!” 这四人闻言,身子一颤,互相对视一眼,旋即扑通扑通地给嬴昭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属下等人愿意为宗主效死力!” 嬴昭面色依旧冷淡,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你们找人把这四个家伙给埋了,以后若敢有反叛之心,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这四人哪敢有半分违抗,赶忙叫来宗派中低等的仆役,手忙脚乱地把那四个前任护法拖下去掩埋。 此时,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嬴昭站在原地,环视四周,眼神中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过了好一会儿,嬴昭才再次开口。 “今日之事,望各位铭记在心。我嬴昭既然坐上了这宗主之位,便定会带领天罗地网走向辉煌,但若是有人胆敢违背我的命令,图谋不轨,这四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众人纷纷低头,齐声应道。 “谨遵宗主之命!” 嬴昭微微点头,随后转身朝着宗主之位走去。 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着他的权威不容挑战。 待嬴昭落座,赵高这才缓过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贤婿果然厉害,手段非凡,相信在你的带领下,天罗地网必定能称霸武林。” 嬴昭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赵前辈,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找麻烦。否则,哼!” 赵高心头一紧,连忙赔笑道。 “不敢不敢,以后全凭宗主吩咐。” 嬴昭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新任的四大护法。 “你们且过来,我有话要说。” 四人赶忙小跑到嬴昭面前,垂首而立,恭听训示。 嬴昭目光炯炯,盯着他们说道。 “你们既然成为了护法,就要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我不希望看到内部有任何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若让我发现,绝不轻饶!” 四人连连点头称是。 嬴昭接着说道。 “朱雀,你先说说,如今我们天罗地网在情报方面的情况如何?” 新任朱雀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回宗主,目前我们的情报网络还算健全,但在一些关键地区和重要人物的情报收集上,还存在些许不足。” 嬴昭皱了皱眉。 “那你可有改进之法?” 朱雀略一思索。 “属下认为,我们可以增加人手,加强对那些重点区域的监控,同时与其他门派建立更紧密的情报合作关系。” 嬴昭点了点头。 “嗯,想法不错。但此事要谨慎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宗主!”朱雀应道。 嬴昭又看向另外三人。 “你们呢?对于天罗地网的发展有何想法?” 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鼓起勇气说道。 “宗主,属下觉得我们可以加强门派弟子的武功训练,提高整体实力。” 另一人接着说道。 “还可以拓展门派的产业,增加财源,以支持门派的各项运作。” 第九十五章不必要的冲突 最后一人说道。 “宗主,我们也应该注重与其他门派的关系,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嬴昭听着他们的话,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他说道。 “你们说得都有道理,但要实现这些,并非易事,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努力。” 四人齐声说道。 “愿为宗主肝脑涂地!” 嬴昭满意地笑了笑。 “好,那从今日起,各司其职,全力为天罗地网的发展效力,若有懈怠,严惩不贷!” “是!” 四人领命而去。 嬴昭坐在宗主之位上,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天罗地网成为武林中最强大的存在。 一番详尽的吩咐之后,嬴昭总算在这诡谲之地站住了脚跟。 其他众人望向嬴昭的眼神里,也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丝敬畏。 嬴昭恭请赵高坐在了首位,自己则与赵红薇相伴坐在了一旁。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旁边伺候的人退下。 此时的赵高,面色依旧如土,眼神中满是狐疑与惊恐,颤抖着说道。 “你究竟是谁?竟敢冒充我女婿阎乐,究竟有何居心?” 嬴昭神色自若,从容不迫地回应道。 “岳父大人,我就是您的女婿阎乐呀,自从昨日聆听了父皇大人的话语,小婿当晚便梦到了金甲神人,赐予我这神秘的兽霹雳弹,说是可用其来震慑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岳父大人,您觉得这效果如何?” 赵高此刻仍是心有余悸,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东西如此恐怖骇人,能不能让为父仔细瞧瞧?” 这神秘的物件乃是嬴昭利用大秦先进的铁匠工艺秘密筹备而成,原本是打算留作应对未知的危机。 却没料到意外提前降临,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将其拿出用以自保。 嬴昭心中暗自思忖:老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盘算,幸亏我早有防备。 尽管如此,他表面上仍是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那个物件递给了赵高,说道。 “岳父大人请看,这东西的设计是否精巧绝伦?” 赵高将那物件拿在手中,仔细地把玩了好一会儿,又问。 “这东西究竟是怎样发射的?” 嬴昭耐心地解释道。 “岳父大人,下面这个部分名叫扳机,就如同我们大秦硬弩上的扳机一般,只要轻轻扣动,便可发射霹雳弹!” 谁能料到,赵高听闻此言,第一时间便将枪口对准了嬴昭,脸上露出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贤婿,是这样吗?” 还没等嬴昭反应过来,赵高那只迫不及待的手就已经扣动了扳机。 “相公!” 赵红薇想要阻止,却已然不及,只能万分悲痛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令人倍感意外的是,预想中的惨状并未发生。 枪口里只传来了“啪”的一声轻响,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发射出来,嬴昭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赵高大吃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是这样?” “我赌你的枪口里没有子弹!” 赵高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前一世曾看到的那句令人震撼的台词。 随后,他的手迅速伸过去,轻轻一抓,就轻而易举地把枪抢到了自己手里。 “都说了这东西是天神所赠,如果没有天命,怎会出现神迹呢?”嬴昭不紧不慢地说道。 赵高听了这话,仿佛突然被抽走了全身的精气神,一下子瘫坐在座椅上。 嬴昭敏锐地察觉到赵高脸上的恐惧,他依旧恭恭敬敬地说道。 “岳父大人莫要害怕,小婿还等着您逼宫成功,荣登大宝呢,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大逆不道之事?” 赵高半信半疑地盯着嬴昭,质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嬴昭一脸凝重,重重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千真万确!” 赵高沉默不语,目光在嬴昭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一丝破绽。 而嬴昭则坦然地迎接着赵高的审视,神色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赵红薇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父亲,相公他定不会欺骗我们的。这其中或许真有天神相助。” 赵高冷哼一声:“哼,但愿如此,若让我发现你有半点不轨之心,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嬴昭微微躬身。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赵高眯起眼睛。 “最好是这样,如今局势紧张,我们的计划不容有失,你这神秘武器虽未发挥作用,但也让我心中多了几分思量。” 嬴昭连忙应道。 “岳父大人,小婿愿为您的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赵高挥了挥手。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但你要时刻小心,莫要让他人察觉了端倪。” 嬴昭点头称是。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明白。” 赵高双颊跃动,阴狠若尖锐的荆棘在他的眉梢攀爬。 然而,这诸多激烈的情绪在一番激烈的交织与争斗后,最终都如潮水般退去,只余留了那一丝难以遮掩的失望。 “为父累了,你们送我回去!” 赵高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是从幽深的谷底传来,带着无尽的疲惫与颓然。 嬴昭赶忙把四大护法叫了过来,神色肃穆且郑重。 “岳父大人是前任的宗主,该有的待遇一样不能少,朱雀,从你的下属里挑选几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去贴身服侍岳父大人!” 朱雀闻令,即刻一声令下,果不其然,只见四个面容清秀、身姿婀娜的女孩子缓缓走出。 她们轻移莲步,神情恭顺,向着赵高盈盈下拜。 “拜见太上宗主大人!” 那声音如黄鹂啼鸣,清脆悦耳却又透着小心翼翼。 嬴昭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然而那平静之下却似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他缓缓说道。 “你们先送岳父大人回府,要小心谨慎地伺候,不允许有任何的疏忽和懈怠,知道吗?” 这八名女孩子赶忙叫来宗门中的下人,簇拥着护送赵高登上车,缓缓向着他的府邸而去。 赵红薇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嬴昭,眼中满是忧虑与不安,轻声说道。 “父亲大人情绪这般不稳定,我放心不下,跟过去看看,你就在这里处置大事儿吧!” 第九十六章断然没有二心 赵高走了以后,那四大护法的恐惧却仿佛生了根,依旧深深地扎根在他们的心底,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 “主人,您这个神物究竟需要怎样的契机才能使用?” 其中一位护法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他的眼神中既有对神物的好奇,更有对未知的恐惧。 嬴昭微微压低了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黑暗的深渊中传来,透着丝丝寒意。 “只有当手下出现大逆不道之事的时候,这神物才能启动,只要你们忠心耿耿,不生二心,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这些人闻言,如同受惊的鹌鹑一般,忙不迭地恭恭敬敬说道。 “我们唯宗主大人之命是从,绝不敢有半分违逆!” 嬴昭的面色在此时显得格外神秘,令人难以捉摸。 “你们可知道我的真身是?” 嬴昭的话语如同平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您不是现在的咸阳令阎乐大人吗?” 一位护法满脸疑惑,小心翼翼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嬴昭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夜枭的啼哭,令人毛骨悚然。 他伸手摘下了头套,露出了原本的面容,那是一张充满坚毅与决绝的脸。 “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就是赵高那奸贼通缉的七公子嬴昭!为了营救父皇,也为了清算那些乱臣贼子,这才忍辱负重易容,蛰伏在赵高身边!”嬴昭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众人的内心。 所有的人听闻此言,都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 “那他为什么要推荐你做下一任宗主?” 另一位护法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满心不解地问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嬴昭微微仰头,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女婿阎乐,他身边并无可信之人,走投无路之下,别无选择!” 这三人听了,面面相觑,默默无语,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一位护法才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焦虑。 “公子,此计实在是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啊!” 嬴昭目光坚定如铁,直直地望向远方斩钉截铁地说道。 “若不如此,怎能将那恶贯满盈的奸贼绳之以法?怎能拯救这风雨飘摇中的大秦江山?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成功便成仁!” 另一位护法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 “公子大义,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如今赵高虽暂时失势,可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势力盘根错节,我们要想彻底将其铲除,绝非易事,往后的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从长计议啊。” 嬴昭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 “我心中自然明白这其中的艰难险阻,如今赵高虽被送回府邸,但其必定不会甘心就此失败,定会想方设法卷土重来,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四大护法齐声应道。 “愿听公子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嬴昭略作沉思,接着说道。 “朱雀,你速速派出最得力的心腹,去赵高府邸附近暗中监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报。” 朱雀拱手应道:“是,公子,我这就去安排。” “白虎,你即刻着手整顿宗门内部,务必清查干净,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赵高的眼线。” 嬴昭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白虎。 白虎抱拳说道。 “公子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青龙、玄武,你们二人加强宗门的防卫,增派人手,日夜巡逻,确保宗门的安全,以防赵高的余党来袭。” 青龙和玄武齐声回道:“遵命,公子!” 嬴昭微微压低了声音,那声音仿佛自幽深的谷底传来,带着丝丝寒意。 “既然本公子敢在你们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就自然不怕你们将此秘密泄露出去,方才我也已给你们安排了任务,究竟该如何抉择,是去与赵高告密,还是与我一同诛灭这逆贼,你们自己思量清楚!” 那四人相互对视一眼,目光交汇间似有无数思绪流转。 片刻之后,他们仿佛下定了决心,齐齐单膝跪地,表示臣服。 “久闻七公子有经天纬地之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等愿为公子赴汤蹈火,效死力!” 嬴昭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们就这般轻易地决定了?难道不用请示一下我的岳父大人?” 青龙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相告。 “公子有所不知,这天罗地网作为一个江湖势力,原本也无所谓绝对的善恶之分,只要选定了宗主,便会效忠到底。前一阵宗主选中了赵高,我等也只能奉命行事,如今公子是赵高指定的继任者,我等自当追随于您!” 四大护法旋即安排了天罗地网的大小头目前来拜见新任宗主。 方才嬴昭轻易斩杀前任护法的场景,被这些人亲眼目睹,对于这位新任宗主,他们心中满是敬畏,皆心悦诚服地前来拜见嬴昭。 嬴昭趁机阐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宣布了新制定的行为宗旨。 天罗地网的所有头目恭恭敬敬,齐声说道。 “我等愿意遵从宗主大人命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刚刚安抚好这群人,赵高那边忽然派人过来传信。 “姑爷,府中有大事,姥爷命令您马上回府!” 嬴昭当即将天罗地网中的事务全部交给了这四大护法处理,又宣布更改了帮会中联络的暗号,以防赵高的人趁机浑水摸鱼。 待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他带着身边的四名美女护卫,悠然自得地踏上了返回中车府令府邸的路途。 四名美女陪着他坐在车里,脸色却阴沉如水。 嬴昭见状,不禁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 “你们皆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又何必摆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第九十七章该给解药了 青鸾面露尴尬之色,咬了咬嘴唇说道。 “宗主大人,您该赐给我们解药了!” 嬴昭这才恍然想起,忙给四个女人一人一枚解药。 四人吃下解药后,嬴昭低声吩咐道。 “这段期间,你们悄悄地去联络一些被父皇贬斥的人,将他们找到,就说我要召见!” 赵高显然是相当着急,不一会儿便派人来催了一次。 他催一次,嬴昭便命令人略微提一些速。 就这样,赵高一连派人催了十几次。直到最后,嬴昭才命令人策马飞驰。 进了府邸,果然见到赵高身边的心腹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 “姥爷正在房间里大发脾气,就连大小姐也不敢过去劝,姑爷,您快去劝劝吧!” 嬴昭轻轻拍了拍心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迈着大步走进了赵高的房间。 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竹简散落得到处都是,破碎的琉璃杯碎片在地上闪烁着冷光。 “你们这些王八羔子,都给我来打擂台了是不是?让你们赶紧叫我的贤婿回来,一个个都装没听到吗?” 赵高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暴躁,他的脸庞涨得通红,双目圆睁。 嬴昭心中暗自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缓缓走上前说道。 “岳父大人息怒,小婿这不是来了嘛。” 赵高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 “你为何来得如此之慢?难道连我的命令都敢不听?” 嬴昭不慌不忙地回答。 “岳父大人,这可怪不得小婿。路上遇到些麻烦,耽搁了些许时间。” 赵高冷哼一声。 “什么麻烦?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嬴昭连忙解释。 “岳父大人明鉴,真的是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有一伙强盗试图打劫,我这才不得不小心应对,所以才来晚了。” 赵高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当真如此?” 嬴昭郑重地点了点头。 “小婿怎敢欺骗岳父大人。” 赵高沉默片刻,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罢了,暂且信你,这次叫你回来,是有要事相商。” 嬴昭的声音自门外悠悠传来。 “什么事情让岳父大人如此焦急?不妨说出来,小婿愿竭力为您分忧!” 赵高听闻嬴昭的声音,那焦急的神色瞬间如潮水般消退,转而换上了一副略微缓和的面容。 “贤婿快快请坐,为父这里有一件极为棘手之事,正需你帮着出出主意!”赵高急切地说道。 嬴昭踏入房门,只见房间内一片混乱,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他赶忙唤来仆人,命他们迅速将这里清理干净。 不多时,房间焕然一新,换上了新的锦席,摆上了新的桌案,更有下人奉上了香气袅袅的香茶。 赵高和嬴昭二人相对跪坐在锦席之上,嬴昭神色恭谨,连忙问道。 “岳父大人,究竟所为何事?” 赵高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恼怒。 “胡亥那个蠢猪,枉费我一番苦心教导,到了御前,居然唯唯诺诺,毫无半点主见,早知如此,当初倒不如选择辅佐七公子了!” 嬴昭静静地听着他发了好一会牢骚,而后再次追问。 赵高眉头紧皱,语气沉重地说道。 “还记得今日在上林苑,我命人献上亲自挑选的麒麟马一事吗?” 嬴昭微微点头,神色凝重。 “小婿记得,难道奉献祥瑞之事出现了纰漏?” 赵高怒不可遏,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顿时杯盘乱颤,响声不绝于耳。 “胡亥那个蠢货!他与王艮将军一同进宫,始皇帝陛下询问他为何将驯鹿错献进来,谁能想到那个蠢货,唉!” 赵高说到此处,气得咬牙切齿,话锋却忽然一转。 “贤婿,倘若为父让你去敬献这种祥瑞,面对始皇帝的询问,你会如何回答?” 赵高目光灼灼地盯着嬴昭,似在期待一个满意的答案。 嬴昭不假思索,朗声道:“此物并非普通的驯鹿,而是由天上麒麟所化的天马。此物出世,预兆着我大秦千秋万代,盛世永昌!” 赵高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颔首。 “若是此次奉献的是你就好了,那个蠢货居然当场跪下磕头请罪,说他一时糊涂,误信了为父的话,请求父皇恕罪!” 嬴昭脑海中已然浮现出秦始皇当时的反应,不禁问道。 “皇帝陛下有没有责罚太子爷?” 说到这里,赵高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郁闷,恨恨地说道。 “人家毕竟是亲父子,胡亥那蠢货平日里又很会讨皇帝陛下的欢心,陛下又怎忍心处罚?皇帝陛下命令为父明日早朝之时,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好好解释一下!” 嬴昭却显得不以为然,说道。 “那就解释呀,岳父大人为何如此烦恼?” 赵高一脸为难,苦着脸说道。 ‘’“难就难在,胡亥那个蠢货已经认罪了,为父面见陛下,不管如何说辞,都难逃说谎之嫌,皇帝陛下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定然会将我处以车裂之刑!” 嬴昭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岳父大人,此事确实棘手。但小婿以为,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按理来说,嬴昭应当坐视赵高倒霉,而后趁机弹劾胡亥,重回秦始皇的身旁。 然而,当下的局势却清晰地表明,此路根本行不通。 秦始皇如今最为宠幸的依旧是胡亥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对自己则更多的是厌恶与忌惮。 即便自己成功地铲除了赵高,皇帝陛下也决然不会将大位传给自己。 说不定还会往胡亥身边塞进什么钱高、孙高、李高之类的人,用以打压其他公子的势力。 倒不如借着赵高的手重新掌控朝局,待所有的东西都被胡亥那个蠢货接手之后,自己再彻底地清算赵高和胡亥,如此方能达到利益的最大化! 只不过,这番精细的计较却无法轻易宣之于口。 至少在目前而言,他还需要为赵高分忧解难。 嬴昭轻轻一笑,眼中却并无多少笑意,说道。 “原来岳父大人为此事烦忧,那大可不必,丞相李斯深得父亲信任,最近却称病不朝,只要岳父大人能说动李斯,与您一同辅佐胡亥太子,想必始皇陛下也不会怪罪的。” 第九十八章去找李斯 赵高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半晌后才缓缓道。 “李斯那老儿奸猾至极,且又是七公子的死党,他怎会轻易同意?” 嬴昭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笃定。 “岳父大人,时过境迁,如今局势不同往日,事在人为,不试一试怎知不会成功?” 赵高听了,长叹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也罢,贤婿这事儿就交给你了,麻烦你往左丞相府跑一趟!” 嬴昭恭恭敬敬地作揖应道。 “岳父大人但放宽心,小婿这就去拜见丞相!”说罢,转身便要走。 可刚迈出几步,却又被赵高叫住。 “昨日你泾县的那些美酒是从哪弄来的,还有没有,媳妇还想喝一口!” 原来,赵高昨日饮了那酒,只觉格外香醇,事后询问仆人,才知是大小姐回娘家时带来的。 今日,他便特意提起此事。 嬴昭听闻,心中对他们的贪婪颇为不满,但脸上却未表露分毫,依旧笑着说道。 “小婿奉命查抄七公子府,在那里搜到的,不敢独享,这才贡献给岳父大人!” 赵高眼睛一亮,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 “既然如此,你再给我准备一坛吧,喝了那美酒以后,我发现夜里睡得相当安稳!” 嬴昭心中暗骂,脸上却依旧带着恭敬的笑容,应声道。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会办妥。” 言罢,嬴昭转身离开,再次朝着天罗地网所在的七公子府而去。 一路上,嬴昭的思绪纷繁复杂。 他深知自己如今身处险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赵高权倾朝野,胡亥又深受始皇宠爱,自己若想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谋得生机,甚至更进一步,必须步步为营。 来到七公子府前,只见府门紧闭,门外站着众多守卫,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嬴昭心中冷笑,这赵高还真是心狠手辣,将这府邸围得如铁桶一般。 他走上前去,出示了赵高给予的令牌,守卫们这才放行。 踏入府中,往昔的繁华景象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萧瑟与冷清。 嬴昭穿过庭院,走过回廊,来到一间偏房。 屋内堆满了查抄而来的物件,他仔细翻找,希望能找到赵高想要的美酒。 “这该死的赵高,只知贪图享受,却不知自己已在悬崖边缘。” 嬴昭一边寻找,一边暗自咒骂。 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几坛尚未开封的美酒。 嬴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稍感宽慰。 正当他准备带着酒离开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好,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嬴昭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放下酒坛,朝着门口走去。 推开门,只见一群士兵正与一名老者争执,那老者衣着朴素,但气质不凡,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屈。 嬴昭走上前去,问道:“发生何事?” 一名士兵回道。 “此人自称是七公子的老师,非要进府来取些东西。” 嬴昭打量着那老者,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处置。 老者看着嬴昭,大声说道。 “我曾教导七公子读书明理,如今他遭此劫难,我只想取几本他平日里爱看的书籍,留个念想,难道这也不行吗?” 嬴昭沉默片刻。 “老先生,如今这府邸已被查封,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您还是请回吧。” 老者怒目而视。 “你们这些趋炎附势之徒,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嬴昭脸色一沉。 “休得胡言!来人,将他赶走!” 士兵们一拥而上,老者却毫不畏惧,奋力挣扎,就在这时,嬴昭心中突然一动,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慢着!”嬴昭喝止士兵。 “老先生,您若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七公子的秘密,或许我可以网开一面。” 老者冷笑一声。 “我呸!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嬴昭并不恼怒,反而凑近老者,压低声音说道。 “老先生,您想想,若您执意不肯合作,不仅拿不到书籍,恐怕连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但如果您能助我一臂之力,日后我定当报答。” 老者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最终,老者长叹一口气:“罢了,我说。但你必须信守承诺。” 嬴昭点点头:“您放心。” 老者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听后,才缓缓开口。 “故人曾与我说过,他手中握有一份赵高的罪证……” 嬴昭心中大喜,没想到竟有如此意外收获。 从老者口中得知了重要情报后,嬴昭让士兵放行,老者拿着几本书籍离开了府邸。 府中的众人对他相当恭敬,自然也不敢阻拦他的任何举动。 嬴昭亲自从地窖中取出一坛酒,又精心添加了些佐料,随后命令人给赵高送去。 他心中暗自咒骂。 “老贼,你喜欢喝就多喝点吧,人生得意须尽欢,看你还能蹦跶多少天!” 嬴昭假扮成咸阳令阎乐,带着手下的一众护卫,急匆匆地赶往李斯的府邸。 到了府门前,守门之人忙道。 “丞相大人抱病在身,不见外客。” 嬴昭闻言,二话不说,怒目而视,即刻命令身旁跟随的几名女卫士直接把那守门人给绑了,强硬地闯进府去。 丞相府里的护院家丁见此情形,刚欲上前阻拦,早已经被嬴昭身边的几个孔武有力的女卫士给打倒在地。 嬴昭全然没有理会他们,径直闯入内宅。 却见李斯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席上,品尝着美酒,旁边还有乐工为他弹奏助兴,好不逍遥自在。 嬴昭怒喝道:“奉了皇上之命来责问丞相:朝中公务繁忙,丞相何以避朝?” 李斯听闻,惊得手中酒杯险些掉落,颤声道。 “老臣重病在身,唯恐将病气感染陛下,阎大人,我这里有邪祟之气,您久留不妥,还是退出去吧!” 看到李斯满脸抗拒的模样,嬴昭心中暗想。 “算你这老儿识相,没有去捧胡亥那小儿的臭脚!” “李丞相,你看看我是谁?” 嬴昭突然说道,同时恢复了本音。 第九十九章万千大喜 李斯大吃一惊,仔细端详,却发现并非心中所想之人,不由得大为失望。 嬴昭也没有丝毫隐瞒,当着他的面揭下了头套,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别来一月有余,丞相安然无恙?” 李斯瞬间激动万分:“七公子,竟是您回来了吗?” 他赶忙跪直了身子,然后对着嬴昭恭敬叩拜。 “最近朝廷妖孽横行,乱臣贼子挟持皇帝,倒行逆施,臣虽有拨乱反正之心,只可惜大公子和七公子都不在跟前,没有主事之人,这才选择隐忍!公子安然无恙,实乃万千之喜!” 看到李斯发自内心的激动,嬴昭心中不禁暗自揣测。 “这还是历史上那个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李斯吗?难道这货还真的有几分忠义之心?” 但他转念一想。 “李斯的背叛是因为秦始皇驾崩,而身边除了胡亥,再无其他可以效忠之人,所有的事都掌控在赵高手里,断绝了他的去路,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好屈从,但今天不一样,秦始皇尚未驾崩,除了胡亥以外,还有别的公子,也许秦始皇只是一时愤怒,过不几天就会赦免了大公子和七公子,如果自己过早地表态,不免要招来杀身大祸!他既不想对赵高阿谀奉承,又不想正面与他们为敌,因此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那便是称病不朝。” 嬴昭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李斯,缓缓说道。 “李丞相,如今这局势,你当真只是因为隐忍才称病不朝?” 李斯神色一凛,连忙说道。 “七公子,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大秦更是绝无二心,是如今赵高那厮权倾朝野,胡亥又被其蛊惑,老臣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嬴昭冷哼一声。 “李丞相,你这话可说得轻巧,赵高胡作非为,你身为丞相,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 李斯惶恐道。 “七公子,老臣冤枉啊!赵高手段阴险,老臣稍有不慎,便会遭其毒手。” 嬴昭步步紧逼。 “那依丞相之见,如今应当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赵高继续祸乱朝纲?” 李斯低头沉思片刻。 “七公子,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要取得陛下的信任,揭露赵高的罪行。” 嬴昭冷笑道。 “说得容易,陛下如今被赵高蒙蔽,又岂会轻易相信我们?” 李斯咬了咬牙。 “七公子,若能寻得有力证据,再联合朝中忠义之士,未必没有胜算。” 嬴昭目光如炬。 “李丞相,你可莫要敷衍于我,若此事不成,你我都将万劫不复。” 李斯额头冒汗:“七公子放心,老臣愿以性命担保。” 嬴昭面带微笑,轻轻拍了拍李斯的肩膀,目光中满是诚挚与敬重,缓声道。 “丞相大人,您的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在下实在是佩服至极,令郎李由,担任三川郡守已多年有余,其兢兢业业,功绩斐然,理应得以升迁,我在此向您保证,定会寻个恰当的时机,向父皇奏请此事!” 李斯何等聪慧,自然是瞬间便领会了嬴昭话中的深意。 他心中清楚得很,就当下这种错综复杂的局势而言,即便此刻有人出面为李由向皇帝求情升官,皇帝也决然不可能应允。 然而,一旦待到七公子彻底掌控了局势,那时再提及此事,必然会轻而易举,水到渠成。 毕竟,众人皆知,七公子曾经数次大胆地刺激始皇帝,可陛下都未加严惩,依旧让七公子安然无恙。 自己当下所要做的,便是不遗余力地尽快将七公子推至那权力的巅峰之位,如此一来,方能确保李家的荣华富贵得以长久延续,永享尊荣。 李斯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感激之色,拱手说道。 “七公子如此厚爱,老臣定当肝脑涂地,全力辅佐公子成就大业。” 嬴昭点了点头,接着与李斯就当前局势以及后续的谋划仔细地商议了一番。 两人时而蹙眉沉思,时而低声争论,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又严肃的气氛。 良久之后,嬴昭觉得诸事商议已定,便起身告辞。 李斯亲自将嬴昭送至府门,说道。 “公子一路小心,老臣静候公子佳音。” 嬴昭拱手作别,转身离去。 等嬴昭回到了赵高府上,想着尽快向赵高复命,却在赵高的房门前被一个伺候赵高的侍女给拦住了去路。 那名侍女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说道。 “宗主大人,老主人今日饮酒过量,此刻已是酩酊大醉,早已歇息了。还望大人您不要前去打搅,以免触怒了老主人。” 嬴昭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有些无奈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回去休息了。你可要机灵着点,若有什么要紧之事,务必及时汇报给我,不得有误!” 那侍女连忙点头应道:“大人放心,小的明白。” 嬴昭刚想转身与赵红薇一同回房休息,突然间,一群身着宫中服饰的人匆匆赶来,为首之人高声喊道:“严大人,太子有请!” 嬴昭心头一紧,暗自思忖道。 “这胡亥此时召见我,所为何事?莫不是有什么变故?”但他也深知无法违抗太子之命,只得跟着来人前往。 再次见到胡亥的时候,嬴昭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想当初,那个意气风发、飞扬跳脱的十八公子胡亥,如今已全然没了往日的风采。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胡亥,唯唯诺诺,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虽然璎珞依旧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但是当胡亥看到璎珞的时候,却如同见了恶鬼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吓得赶忙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嬴昭不动声色地与璎珞对视了一眼,就在那短暂的目光交汇中,他瞬间明白了璎珞想要传递给他的意思。 只见璎珞的眼神坚定而又温柔,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 “妾身安然无恙,夫君不必担心!” 第一百章必效犬马之劳 嬴昭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太子爷,自从您得了七公子的夫人,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这等风采实在是令人心悦诚服,钦佩不已啊!” 胡亥听闻,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遮掩的耻辱与畏惧之色。 但他那极度要强、爱面子的性子,却让他强撑着,梗着脖子说。 “哼,这是自然!” “那是,那是。” 嬴昭连忙附和,心中却暗自鄙夷。 胡亥顿了顿,眉头紧皱,又开口问道。 “我师傅为何没有前来?” 嬴昭微微躬身,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真诚的笑容,回道。 “岳父大人今日心情极为舒畅,多贪饮了几杯美酒,如今早已酣然歇下了,太子爷,您若有何事,尽管吩咐下官,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您效劳!” 胡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满是埋怨地说道。 “那次的成像之事做得太过草率!竟然连鹿和马都没有分清楚,就这般匆匆让本太子献给父皇,结果父皇雷霆震怒,责令我闭门思过,你们倒是说说,如今这局面我们该如何应对?父皇是不是要废掉我,转而重新立大哥为太子?” 嬴昭赶忙低下头,一脸恭敬地说道。 “太子爷,这一点您大可放心,大公子已于昨夜在狱中身亡!” “真的?” 胡亥听到这个消息,惊喜得差点跳了起来。 但不过片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刚刚燃起的兴奋之火又瞬间熄灭,整个人再次变得垂头丧气,没了丝毫脾气。 “可是我七哥还活在世上,别看父皇表面上对他恨之入骨,依我看,实则是对他寄予厚望,完了,完了,父皇一定是想要立七哥为太子,那我岂不是马上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说到此处,胡亥满心恐惧,全然不顾形象,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竟像个孩童般呜呜痛哭起来。 嬴昭见状,不禁在心中暗暗摇头,暗自想道:如此懦弱无能、毫无担当之辈,也妄图觊觎那至高无上的大位?真是可笑至极! 但表面上,他还是同样蹲了下来,轻轻拍了拍胡亥的后背,温声说道。 “太子爷莫要如此惊慌,七公子也已于昨日,病死于狱中。下官奉了皇帝陛下的旨意,已经将大公子和七公子一同运到化人场,烧成了灰烬!” 胡亥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止住了哭声,兴奋得一蹦三尺高,手舞足蹈,张狂地大笑起来。 “这简直太好了,太好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的地位了,哈哈哈!” 就在胡亥得意忘形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破口大骂声。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阻拦本宫的去路?” 这声音传来,胡亥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畏惧。 他慌里慌张地一下子躲到了嬴昭的身后,声音颤抖地说道。 “是太子妃那个泼妇,阎大人,本太子命令你拦住那个女人!” 嬴昭面露苦笑,无奈地说道。 “太子爷,除了陛下和您,这天底下,谁还敢拦太子妃娘娘啊?”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的守卫声嘶力竭地喊道。 “太子妃娘娘留步,太子有令,正在读书,严禁任何人打扰!” 然而,守卫的阻拦显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紧接着,只听见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砰”的一声,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人大步走了进来,她面容娇美却带着几分戾气,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此人正是太子妃。 “胡亥,你这个没种的东西,竟敢躲着我?” 太子妃怒目圆睁,柳眉倒竖,伸出手指着躲在嬴昭身后的胡亥,厉声喝道。 胡亥战战兢兢地从嬴昭身后走了出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 “妃,妃……子,我,我……” “你什么你?” 太子妃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说,是不是背着我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胡亥连忙摆手,额头上冷汗直冒,试图解释道。 “没,没有,绝对没有。我,我只是和嬴昭在商讨一些政务。” “政务?” 太子妃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就你也配谈政务?我看你是在谋划怎么出去寻花问柳吧!” 胡亥脸色涨得通红,强辩道。 “妃子莫要乱说,我真的是在为国家大事操心。” 太子妃向前一步,逼近胡亥,目光如刀。 “国家大事?你要是真有这份心思,就不会整天惹得父皇生气,被责令闭门思过!你看看你这副窝囊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太子的威严?” 胡亥被说得哑口无言,低下头,不敢与太子妃那凌厉的目光对视。 嬴昭见此情景,硬着头皮上前劝解道。 “太子妃娘娘息怒,太子爷最近确实在努力改过,还望娘娘给太子爷一个机会。” 太子妃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嬴昭一眼,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嬴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在太子妃的威严面前,他也只能低头说道。 “下官不敢,只是希望娘娘和太子爷不要为此事伤了夫妻感情。” 太子妃冷哼一声,说道。 “夫妻感情?他要是真在乎夫妻感情,就不会瞒着我在外面胡作非为!” 胡亥终于忍不住了,提高声音说道。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何总是这般咄咄逼人,蛮不讲理?” 太子妃被胡亥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大声说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七公子府抢来的那个女人!” 胡亥脸色一白,说道:“那,那只是……” 他向来胆小怕事,此刻更是眼明手快,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下就躲到了嬴昭的身后。 身体微微颤抖着,却还是鼓足了仅有的那点勇气,大声喊道。 “阎大人,你身为咸阳令,乃是孤最为信任之人。快点抓住这个疯女人,决不能让她在此这般肆意胡闹!” 第一百零一章太子妃的愤怒 胡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惊慌,然而他还是强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 还没等嬴昭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璎珞身形忽地一动,她手中的软鞭犹如一条灵动的毒蛇,迅速挥了出去。 那软鞭轻轻一卷,便已精准无比地将太子妃紧紧缠住。 随后,璎珞猛地用力一拉,太子妃便不由自主地被拉到了她的身前。 紧接着,璎珞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指住了太子妃的咽喉。 太子妃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却丝毫没有露出惧意,她双目圆睁,怒视着胡亥。 “胡亥,你这个蠢猪,竟然真的敢妄图废了我?你别忘了,若没有我伯父和我父亲在朝中的支持,你在这宫中算个什么东西?你能有如今的地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胡亥被太子妃这番毫不留情的痛骂气得脸色铁青,他的嘴唇哆嗦着,双手紧握成拳。 “阎大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免得她出去给本太子到处惹是生非,坏了我的名声!” 嬴昭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故意迟疑了一下。 “殿下,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太子妃毕竟身份尊贵,若贸然处置,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胡亥此时已是恼羞成怒,他瞪大了眼睛,怒指着嬴昭骂道。 “阎乐,你竟敢不听本太子的话?本太子现在就去禀告父皇,让父皇将你车裂处死,以正国法!” 嬴昭见胡亥如此愤怒,心知不能再违抗,于是对着手下的四个侍女使了一个眼色。 那四个侍女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动作麻利地擒住了太子妃,不顾她的挣扎与叫骂,强行将她拉了出去。 嬴昭此时满心忧虑,目光担忧地看向璎珞。 “太子爷,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璎珞的脸上似笑非笑,那神情让人难以捉摸,她淡淡地说道。 “太子爷刚刚经历了一些事情,心绪尚未平复,还有些不太适应。等过了这阵子,想必就会好了。” 嬴昭听了,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明白此时不是深究的时候,于是说道。 “你就率领这八位姑娘,务必好好照顾太子爷,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和闪失,知道吗?” 璎珞朝他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阎大人,您还是先完成太子爷的吩咐吧!” 嬴昭无奈,只得告退。 刚才还在众人面前威风八面、趾高气昂的胡亥,此刻却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望着璎珞说道:。 七嫂,求求您饶命呀!七哥他……他是被我岳父他们那些人害死的,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从来不敢对您有半分无礼,更不敢对七哥不敬啊!” 胡亥的声音带着哭腔,鼻涕眼泪齐流,那模样狼狈至极。 璎珞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鄙夷。 “就你这样的废物,也配与我夫君争斗?真是不自量力!天色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胡亥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为自己辩解,然而旁边的一名侍女突然出手,只见她手掌猛地一挥,重重地劈在了胡亥的颈边动脉上。 胡亥只觉眼前一黑,瞬间便晕倒过去。 待胡亥晕倒之后,璎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望着胡亥的身影,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胡亥,你这无耻之徒,以为装出这副可怜相,我便能饶过你?你与你那岳父一党,害死了我的夫君,这笔血债,我定要让你们血偿!” 璎珞咬着牙,低声喃喃自语道。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异常凝重,那八位侍女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璎珞面无表情,语气极为平淡地说道。 “把他抬到旁边仆人住的房间去,真是晦气!然后将这间房子仔仔细细地用熏香熏一遍,这股子恶臭简直要把人熏晕了!” 而另一边,嬴昭押着太子妃一路疾行,来到了太子妃的寝宫。他毫不留情地将身边的那些嬷嬷和宫女们统统赶了出去。 赵苏见状,不由得吓了一跳,神色惊惶地喊道。 “阎大人,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嬴昭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笑道。 “到了如今这地步,本官也不再瞒你了。太子爷昨夜遭刺客行刺,如今已成了宦官。太子妃啊,若是你感到寂寞难耐,下官倒是甘愿代劳,好好伺候伺候太子妃娘娘您呐!” 赵苏听闻此言,犹如遭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呆住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怒喝道。 “你说什么?你这无耻之徒,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嬴昭却丝毫不以为意,压低了声音。 “你的堂姐美少在本官面前屡屡提起你的美貌,本官一直心向往之,倘若太子妃愿意和你姐姐一同伺候本官,本官保证让你后半生享尽荣华富贵,幸福无忧!” 赵苏虽是赵成的女儿,可她对太子妃这个名分向来极为自豪,又怎会瞧得上眼前这个自称为自己姐夫的卑劣男人。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想染指本宫!小心我伯父知道后,将你千刀万剐,扒了你的皮!” 嬴昭轻轻剪下自己的衣角,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本官从来不说废话!现在我可是奉了太子爷的命令来教训你,你千万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好歹!” 赵苏心中恐惧至极,扯着嗓子拼命大叫饶命。 青鸾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及时堵住了她的嘴。 随后,那四名侍女对视了一眼,恭恭敬敬地说道。 “阎大人,您在这儿安心教训,我们告退!” 说罢,这四个人便退了出去,分别把守在房间的四周,以防有他人接近。 第二日一早,胡亥悠悠转醒,刚一睁开眼,便发现有八名侍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太子爷,该上朝了!” 就在这时,嬴昭捧着太子的朝服,稳步走了进来。 第一百零二章娘家人靠谱 胡亥神色急切,忙问道:“太子妃那个贱人怎么样了?有没有老实点?” 嬴昭恭恭敬敬地回道。 “太子殿下请放宽心,经过昨夜一番教训,太子妃不会再闹事了。” 胡亥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追问道。 “到底怎么个情况,你给孤细细说来!” 嬴昭微微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殿下,昨夜将太子妃押回寝宫后,下官按照您的吩咐,对她略施惩戒。那太子妃起初还嚣张跋扈,不肯服软,但在下官的威吓之下,最终还是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求饶,想必经此一遭,她日后定会收敛许多,不敢再肆意妄为。” 胡亥冷哼一声。 “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若不是看在她娘家的势力,孤早就将她废了!这次非得让她长长记性不可!” 嬴昭连忙附和道。 “殿下英明,经过此番教训,太子妃定然不敢再有二心。” 胡亥一边让侍女伺候着穿衣,一边说道。 “那此事暂且作罢,不过你给我盯紧了她,若再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孤禀报!” 嬴昭躬身应道。 “是,殿下,下官一定不敢懈怠。” 胡亥整理好衣衫,在嬴昭等人的簇拥下,朝着朝堂走去。 一路上,胡亥心中仍在盘算着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如何应对那些潜在的威胁。 宣室殿上,气氛庄严肃穆。 秦始皇正襟危坐于龙书案之后,面色凝重,目光威严地看着陆续到来的朝臣,沉默不语。 殿内,李斯、蒙毅、赵高、李信等一众朝臣皆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噤若寒蝉,无人敢率先打破这令人压抑的沉寂。 此刻,负责监国的大公子扶苏,以及刚刚升任国尉的七公子嬴昭尚未到场。 秦始皇的目光如电,冷冷扫过赵高。 赵高顿时如芒在背,吓得赶忙低头,不敢与秦始皇对视。 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殿外忽然传来唱名声。 “太子胡亥、咸阳令阎乐、咸阳宫宫卫王艮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门口。只见胡亥昂首阔步而入,让众人感到惊奇的是,一向唯唯诺诺的太子胡亥,今日竟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目光顾盼之间,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与骄傲。 胡亥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声音洪亮地说道。 “儿臣胡亥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不动声色,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说道:“到你位置坐下!” 胡亥应了一声,迈着从容的步伐,来到秦始皇的下垂手第一位,恭恭敬敬地跪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 王艮和由嬴昭假扮的阎乐由于身着甲胄,不便行跪拜之礼,只是恭恭敬敬地躬身作揖。 他们二人地位不高,自然没有资格与那些士大夫们一同跪坐,于是便默默退到大殿的两边,担当起大殿守卫的职责。 秦始皇目光转向王艮。 “你去把中车府令为朕挑选的那匹宝马牵过来,让他确认一下有没有牵错!” 王艮不敢有丝毫怠慢,高声应道:“遵旨!”随即退出大殿。 不多时,王艮便牵着那头驯鹿返回。 这头驯鹿野性难驯,当初为了制服它,可是费了好几个侍卫的力气。即便给它套上了龙头,戴上了嚼子,它依旧极不老实。 后面不仅有人紧紧地控制着它,还有人在后面不断驱赶,才勉强将它带到殿中。 秦始皇看着这头躁动不安的驯鹿,眉头微皱。 “赵高,你挑选的这是何宝马?如此难以驯服,如何能为朕所用?” 大臣们皆不明就里,纷纷跪在一旁,怀着好奇与忐忑的心情,权当是在看热闹。 秦始皇目光凌厉,转头看向胡亥,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中车府令为朕挑选的宝马良驹,是你替他献给朕的吧?” 胡亥瞬间被吓得冷汗涔涔,身体微微颤抖,唯唯诺诺地说道。 “是,父皇。儿臣深知父皇最信任的便是赵府令,儿臣以为他挑的定然不会有错,不知儿臣此举何处得罪了父皇,还请父皇明示!” 秦始皇面色稍缓,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回去。 随后,秦始皇再次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赵高,厉声道。 “赵高,这就是你为朕挑的那匹马?” 赵高此前连夜和嬴昭以及赵勇反复商量了许久,已然想好了应对之策。 此刻,他心中暗忖。 “就算我赵高算不得什么,难道太子爷的话你们也敢不听?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想跟太子爷过不去!” 仗着胡亥之事,他强装镇定,恭恭敬敬地回答:“启奏圣上,这就是臣为您精心挑选的宝马良驹!” 秦始皇听了这话,差点没被气笑,怒喝道。 “这分明是一头驯鹿,你为何硬说是马?难道你母亲生你的时候,把你的脑子丢在隐宫了?” 这句话几乎是当面揭了赵高的短,赵高心中虽极为恼怒,却也不敢直接与秦始皇顶牛。 他深知这位圣上生平最厌恶别人要挟,若真与圣上针锋相对,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于是,赵高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依旧恭恭敬敬地说道。 “圣上息怒,此马虽外形似驯鹿,但绝非驯鹿这一物种,它乃是天上麒麟变化而来,只不过来到凡间的时间尚短,麟角尚未化尽,以至于让圣上产生了误会。这都是小臣的过错,未能向圣上解释清楚!” 秦始皇早已强压着满腔怒火,听了赵高这番狡辩,更是怒不可遏。 “你说它是马,有何证据?”秦始皇怒目而视,声音如雷霆般震耳。 赵高心中暗自得意,目光扫向满堂朝臣,发现他们皆不敢与自己对视。 他趾高气扬地看向嬴昭,说道。 “嬴大人,按照官职大小,先问问李斯李大人,这殿下的动物究竟是鹿还是马?” 赵高满心期待地看着旁边的李斯,希望他能顺着自己的意思说话。 然而,李斯此人向来懂得趋利避害,他恭恭敬敬地回答。 “中车府令赵高说的没错,这就是马,是麒麟马!” 第一百零三章指鹿为马 秦始皇怒视着李斯,呵斥道。 “李斯,你身为左丞相,难道连鹿和马都分不清吗?” 李斯额头冷汗直冒,连忙跪地说道。 “陛下息怒,臣并非分不清鹿马,只是赵高所言,臣不敢轻易反驳。” 秦始皇冷哼一声。 “好一个不敢轻易反驳!那蒙毅,你来说,这到底是鹿还是马?” 蒙毅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说道。 “陛下,这分明是鹿,绝非马!赵高巧言令色,混淆视听,实乃大罪!” 赵高狠狠地瞪了蒙毅一眼,说道。 “蒙将军,你这是故意与我作对吗?” 蒙毅毫不畏惧,回应道。 “赵高,我蒙毅只认事实,岂会与你这等奸佞同流合污!” 此时,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大臣们纷纷低头,不敢出声。 胡亥见状,心中暗自着急,他深知若此事处理不好,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于是,他开口说道。 “父皇,或许这真是一匹与众不同的马,只是我们未曾见识过。” 秦始皇怒喝道。 “胡亥,你休要多言!朕的眼睛还没瞎!” “李斯,你找死!” 秦始皇怒目圆睁,一声暴喝在宫殿中回荡,仿佛要将穹顶冲破。 听了刚才李斯的回答,原本秦始皇还未打算即刻就对李斯动手,可如今这一句谄媚赵高的话语,却让秦始皇怒火中烧,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不休。 他暗自恼恨,不动声色地在心底的小本本上狠狠给李斯记了一笔。 “既然你说他是马,那为什么降服他的时候竟然伤了这十几名侍卫?” 秦始皇紧咬着牙关,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李斯却依旧保持着那恭恭敬敬的姿态,微微躬身,不紧不慢地回答。 “圣上,此乃用人不当所致。唯有找对与这小马心灵相通之人,这匹马才会心甘情愿认主!” 赵高在一旁偷偷瞧着李斯,心中暗自窃笑。心中暗自嘀咕:哼,说谎还得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本官苦思冥想许久,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巧妙的理由呢? 这可是天上的麒麟马呀,又岂能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轻易降服的?看在你这般听话顺从的份上,将来清算你的时候,只判你一家三父子腰斩,就不车裂你们了,也算是我赵高对你的“仁慈”。 秦始皇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带着浓浓的疑虑追问了一句。 “那依你之见,究竟是谁配降服这批麒麟马呢?” 李斯有意无意地朝着嬴昭笑了笑,那笑容中似乎暗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仿佛在给嬴昭传递一个让他安心的隐秘信号。 紧接着,他再次恭恭敬敬地说道。 “中车府令赵高天赋异禀,能于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之中,独具慧眼找出这匹麒麟马,足见其乃不世出的奇才。老臣以为,除了他以外,再无人配降服此马!” 这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赵高耳边炸响,赵高瞬间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他在心中疯狂咒骂:李斯,你这个老阴货!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将我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就在这时,武将李信趁机落井下石,脸上挂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 “赵大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驯马呀?你的草原你的马,你想咋耍就咋耍!我们就静候佳音,等着看赵大人的精彩表演啦!” 赵高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怒不可遏地在心里骂道。 李信,你这无耻的小人,捧臭脚的小杂种!我还以为你们转了性子,想要投靠十八公子的门庭,哪知道你们竟然反手就给老夫狠狠一剑,但愿皇上千万别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然而,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秦始皇目光一凝,毫不犹豫地直接给赵高下达了命令:“既然如此,赵高你就替朕降服这匹麒麟马,朕在宣室殿里为你准备好丰厚的奖品,速速去吧!”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将那麒麟马牵了出去。 只见赵高像一滩烂泥般赖在宣室殿里,死活不愿意挪动脚步,满脸的惊恐与抗拒。 无奈之下,几个侍卫又找了几根粗壮的棍子,强行将他叉了出去。 秦始皇见状,首先站起了身,威严地挥动衣袖,下达圣旨道。 “众位爱卿,我们一同前往校场,看看中车府令如何大展神威,降服这匹神驹!” 方才李斯承认赵高的那番话时,所有的文武大臣都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对他这种毫无骨气的谄媚之举充满了蔑视和厌恶。 可是听到他最后那番看似将赵高捧上高位,实则将其推向火坑的巧妙操作。 大家先是一愣,随后都不由得转忧为喜,脸上纷纷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表情。 众人浩浩荡荡地随着秦始皇往校场走去,路过嬴昭假扮的阎乐身旁时,秦始皇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脚步,目光斜睨着说道。 “阎乐,听说你是赵高那厮的女婿,该不会想要设法帮助你岳父吧?” 嬴昭连忙压低了声音,诚惶诚恐地回答。 “臣不敢!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此等忤逆之念!”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校场,赵高被众人推搡着,战战兢兢地来到了所谓麒麟马的面前。 此刻,驯鹿被牢牢地圈在一个特定的场子里。四周皆是高高的栅栏,犹如不可逾越的城墙,将驯鹿困在其中。 那唯一供人进出的门,被一把坚固无比的铁锁紧紧锁死,仿佛在宣告着这里的禁锢与严肃。 那头驯鹿已然被释放,它焦躁不安地又刨蹄子、又嘶鸣,双目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凶狠。 每一次蹄子与地面的碰撞,每一声愤怒的嘶鸣,都仿佛在向周围的世界宣泄着它的不满和反抗。 而赵高此时则猥猥琐琐地坐在栅栏的一个角落,双手紧紧抱膝,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不已。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往日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怯懦和惊恐。 第一百零四章开始驯马表演 皇帝和文武百官以及公子公主们都已在教场旁边各自找地方坐下,他们的目光齐齐聚焦在这即将展开的驯鹿之戏上,表情各异。 传旨的太监站在场边,提高了声音,大声吩咐了一声。 “驯马开始,中车府令,现在开始你的表演,始皇帝陛下等着为你庆功!” 然而,那驯鹿恶狠狠的目光始终盯着赵高,赵高被吓得瘫软在地,根本不敢站起来。 秦始皇见状,眉头紧紧皱起,那威严的面容此刻更显冷峻。 他毫不留情地吩咐下去:“如果赵高仍然怯战不前,那么往里放箭!” 赵高听到这话,声音都变得颤抖而尖锐。 “启奏皇帝陛下,臣请求使用弓箭或者短刀!” 听了使者战战兢兢的上天奏报,秦始皇怒不可遏,气得一把摔碎了身旁的一个琉璃盏! “胆大的赵高,你敢伤害朕的麒麟马吗!” 秦始皇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校场,令人心惊胆战。 赵高还妄图推诿,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 谁知道早有御林军早就不耐烦,只见一名士兵张弓搭箭,“嗖”的一声打进去,箭头正好落在他脚边的土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校场内部鼓声大作。 那鼓声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这是皇帝催促进攻的号令,意味着不容违抗的权威,如果赵高再不听从,那就必将军法从事。 赵高在这紧迫的形势下,只好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谁知道那头驯鹿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和号角声所惊动,它的双眼瞬间燃起了更加凶猛的怒火,露着令人胆寒的凶光,毫不犹豫地恶狠狠冲向了赵高。 赵高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那锋利的鹿角恶狠狠的插进了胸膛。 强大的冲击力将他顶在旁边的栅栏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噗!” 赵高甚至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头一歪就死在了里面,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嬴昭正在吃惊,忽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他心中一颤,顺着目光看去,竟然是秦始皇那带着冰冷杀意的眼神,难道父皇认出我来了不成?若是被父皇识破,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的扶苏也在这一刻犹豫不决:一旦父皇认出了七弟要翻脸,我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听从老七的,反了父皇?可是,这大逆不道之事,又如何做得?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谁知道秦始皇也没有多说,只是冷冷地传令下去。 “赵高指鹿为马,欺君罔上,罪不可赦。传令下去,家中男丁十六岁者尽行诛杀,十六岁以下者,净身为奴!” 在这时候,有些御林军将目光集中在嬴昭身上,眼神中带着警惕和疑惑,似乎在等着秦始皇进一步下令。 嬴昭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强自镇定,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破绽。而扶苏则在一旁,手心已满是汗水,紧张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嬴昭站在一旁,看似面色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波澜起伏。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 “如果你真的下令,那么你的皇帝位也就做到头了,今日就让我看看,究竟是谁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胜出,谁又将命丧黄泉!” 另一边,扶苏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 他的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煎熬。 “看起来真的必须采取必要措施了,就算不杀父皇,也绝不能让他这么肆意妄为下去,否则大秦的万里河山迟早要在他的昏聩统治下支离破碎,走向灭亡。” 就在此时,秦始皇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向了扶苏,口中厉声道。 “赵勇,你紧张什么?” 这一声喝问,仿佛一道惊雷在寂静的空气中炸开。 扶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喊道:“父皇……” 这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瞬间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震惊了全场。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扶苏身上。 秦始皇更是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愕。 他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大踏步地朝着扶苏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边走边怒喝道:“你不是赵勇,你究竟是谁?” 在秦始皇那久积的威严之下,扶苏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哪里还有半分反抗的勇气。 恭恭敬敬地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口中急切地说道:“父皇,儿臣是您的大儿子扶苏啊!” 扶苏抬起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继续说道。 “儿臣当日受奸臣赵高所害,被其诬陷关入了那暗无天日的天牢。那赵高的兄弟赵成更是丧心病狂,派其子赵勇对儿臣的妻子百般凌辱,甚至欲取儿臣的性命。儿臣在那绝境之中,走投无路,无可奈何之下,才拼死杀掉赵勇,假扮其相貌,只为暗中监视赵成的一举一动,寻得时机向父皇您诉说冤屈,揭露他们的阴谋诡计!” 说到此处,扶苏已是声泪俱下。 秦始皇的目光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扶苏,沉默了许久。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皇帝的反应。 终于,秦始皇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冷风:“你都监查出什么来了?” 扶苏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狠了狠心,索性将一切和盘托出. “父皇,赵成和赵高兄弟相互勾结,狼狈为奸,他们早有不臣之心,绝非一日之谋,十八弟胡亥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傀儡罢了,他们密谋先将儿臣等十七个兄弟姐妹全部置于死地,然后扶持十八弟登基,待时机成熟,再寻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害死十八弟,如此一来,这大秦的锦绣江山就将落入他们赵家之手,成为他们的私有之物!” 第一百零五章江山不可废 秦始皇越听脸色越发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 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你一派胡言!你说赵高欺君罔上,胡作非为,这个朕相信。你说赵成为了扶胡亥上台,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脏事,朕也相信,但你口口声声说那兄弟二人久有不臣之心,图谋朕的江山,有何真凭实据?若只是你信口雌黄,妄图蒙骗朕,朕绝不轻饶!” 扶苏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无畏,他迎着秦始皇愤怒的目光,挺直了脊梁,说道。 “儿臣自然有证据,李丞相,拿上来!” 此时的李斯,原本一直缩在人群中,试图置身事外,不想卷入这皇家的纷争。 他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然而,此刻突然听到大公子扶苏点名,他的心头猛地一紧,脸上露出了为难与恐惧之色。 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无法推脱,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双手呈上了一摞竹简,声音颤抖地说道。 “陛下,这些都是赵高赵成兄弟相互往来的密信,上面有对皇上大不敬之词,臣不敢擅专,请陛下过目。” 秦始皇一把夺过竹简,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迅速展开竹简,目光急切地扫过上面的文字。 每看一行,他的脸色便更加阴沉一分。看了几个之后,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将手中的竹简狠狠地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吼道。 “原来赵高赵成这两个乱臣贼子果真大逆不道,胆大包天,竟敢有如此狼子野心!” 他的声音在整个宫殿中回荡,令人胆战心惊。 在场的大臣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盛怒。秦始皇喘着粗气,继续大声下令。 “传旨下去,把赵成给朕凌迟处死,家中十六岁以上的男丁尽数杀戮,朕要让他们赵氏一族为他们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突如其来的旨意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那赵高赵成兄弟在朝廷中为非作歹已久,却没想到最终会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 所有的大臣都不禁摇头叹息,唏嘘不已。 有人暗自庆幸自己未曾与这二人有过牵连,有人则为朝廷的动荡和未来的局势感到忧心忡忡。 然而,秦始皇的怒火并未就此平息。 他稍作停顿,再次下令:“赵高和赵成的女儿全部收入宫掖,严加看管,若有半点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这道命令一出,整个宫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明白,赵高赵成家族算是彻底覆灭,再无翻身之日。 嬴昭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秦始皇,缓缓开口道。 “父皇,儿臣深知此事说来话长,但请您听儿臣细细道来,胡亥仗着您的宠爱,平日里为所欲为,欺压良善。那赵苏虽是太子妃,却也常受胡亥骚扰。儿臣不过是略施小计,让赵苏看清了胡亥的真面目,她自然不敢再与胡亥有所牵扯。” 胡亥急得跳脚,大声叫嚷道。 “你胡说!分明是你用了卑鄙手段威胁恐吓她!” 嬴昭冷哼一声:“十八弟,你自己做下的恶事,如今却不敢承认?” 秦始皇怒喝道:“都给朕闭嘴!嬴昭,你继续说!” 嬴昭微微颔首,接着说道。 “儿臣在狱中,对这宫廷中的黑暗看得更加清楚。赵高弄权,胡亥跋扈,若再不加以制止,大秦江山危矣!儿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秦的未来,为了父皇您的基业!” 胡亥反驳道:“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你分明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嬴昭怒视胡亥。 “十八弟,你如此冥顽不灵,不知悔改,将来如何担当大任?” 秦始皇来回看着两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沉思片刻,说道:“嬴昭,即便你有诸多理由,可你的手段未免太过极端。” 嬴昭跪地抱拳。 “父皇,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手段。若不如此,儿臣早已死在那奸臣之手,又如何能有机会向父皇陈述真相?” 胡亥趁机说道:“父皇,七哥如此胆大妄为,不能轻饶!” 秦始皇眉头紧皱,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就在这时,扶苏站了出来,他拱手道。 “父皇,七弟虽行事激进,但也是被逼无奈。如今真相大白,还望父皇能从轻发落。” 胡亥瞪大了眼睛:“大哥,你怎能偏袒他?” 嬴昭倒是颇具好汉的气魄,当这两件事情被一一揭露,他竟坦然承认。 “正如十八弟所臆想的那般,他认为发生了何事,那便算发生了何事!” 秦始皇听闻,怒不可遏,猛地抓起旁边的一方砚台,朝着嬴昭狠狠砸去。 嬴昭眼疾手快,身形一闪,稳稳地接住了那飞来的砚台,随后毕恭毕敬地将其放置在龙书案上。 “父皇,气大伤身,您切要保重龙体,莫要因儿臣之事伤了自身。” 秦始皇咬牙切齿,双目几欲喷火。 “赵苏就算再不济,那也是你的弟妹,你为何要如此行事?” 嬴昭神色恭敬,从容应答。 “父皇,赵苏之所以惹得十八弟烦恼不断,实乃其心中私欲膨胀所致。儿臣以为,堵不如疏,故而代替十八弟为她加以疏导,如此一来,她自不会再胡搅蛮缠,还请十八弟安心!” 胡亥此时已是悲愤交加,怒发冲冠。 “安心?我安个锤子的心!嬴昭,你这毫无伦理纲常之人,不但霸占了我的大姨子,还染指我的妻子,若今日不将你诛杀,何以彰显我身为太子的威严?父皇,恳请您下令,将这丧尽天良之徒斩首示众!” 此刻,御林军的目光如炬,牢牢锁定在嬴昭身上。而嬴昭则神色平静,目光毫不退缩地与秦始皇对视。 秦始皇心中早有疑云,此刻更是满腹狐疑。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扶苏,目光中带着质问。 “苏儿,此人身形伟岸,目光凶狠,豪放霸气,难道真的是阎乐不成?” 第一百零六章真实的身份 扶苏身躯一颤,深知此事已无法隐瞒,只得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额头触地,声音颤抖。 “儿臣不敢欺君。眼前这位并非赵高的女婿阎乐,而是七弟嬴昭!” 秦始皇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恶狠狠地瞪向嬴昭。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这般天衣无缝的?” 嬴昭却毫无惧色,他不动声色地缓缓揭下自己的面具头套,露出本来面目。 “父皇英明,儿臣被奸臣所害,打入大牢,九死一生,在那暗无天日之地,为求自保,儿臣不得不出此下策!” 秦始皇的呼吸愈发沉重。 “说是赵高指鹿为马,也是你的主意吧?”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嬴昭,其中的杀意若隐若现。 自己为十八子胡亥铺路筹谋许久,却不曾想被这两个儿子打乱了棋局。 嬴昭挺直了脊梁,神色坦然,毫不犹豫地承认. “不错,正是儿臣所为!” “近日以来,赵高上奏说女儿女婿闺房中相敬如宾,鱼水合欢,难道你真的做出......” 秦始皇的声音愈发低沉,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嬴昭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只是那平静之下,隐藏着深深的悲愤。 “阎乐也想逼死儿臣,霸占璎珞,儿臣也只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秦始皇此刻的心情复杂至极,不知是该怒还是该悲。 他冷笑一声。 “你的十八弟,最近以来,行动猥琐,宛如女人,像是被净身之兆,也是你所为了?” 嬴昭笑了,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凄凉,也带着无尽的自嘲。 “胡亥误以为杀死了儿臣,便让手下人将璎珞带到他府上,欲行非礼之事。璎珞为保清白,奋而反击,不想下手重了些,导致十八弟成了太监,这并非其本意,还请父皇恕罪!” 胡亥在一旁听得又急又怒,他满脸委屈,眼中满是愤恨。 “父皇,你莫要听七哥胡说八道,他这就是故意的!对了,这几日儿臣害怕见到太子妃赵苏,还误以为老七就是阎乐,命令他帮儿臣教训赵苏,他却汇报给儿臣说以后太子妃再也不会纠缠儿臣了,不知道他又做出了什么恶毒之事!” 秦始皇的怒火更盛。 “你当众说说吧,究竟对赵苏做了什么,让她如此听话?” 未及秦始皇发话,只听得嬴昭冷笑一声。 “且莫论你这昏聩糊涂之辈有无此资格,试问古今,哪朝哪代有让太监充当太子之理?” 胡亥如遭晴天霹雳,脑袋嗡的一声,眼冒金星,身子晃了几晃,咣当一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秦始皇见状,恼羞成怒,大声喝道。 “来人!速去寻太医为太子诊治!” 然而,手下众人竟无一人有所动作。 “混账!连朕都指挥不动你们了吗?还愣着作甚!” 秦始皇怒目圆睁,声音几近嘶吼。 这时,正殿将军王艮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 “圣上,胡亥能成为太子,乃是赵高弄权翻云覆雨所致。他德不配位,又毫无自知之明,方遭此大祸。恳请陛下遵循祖宗之规,废其太子之位,改立大公子扶苏为太子!” 秦始皇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你这乱臣贼子,竟敢要挟于朕?王贲、李信,你们速速过来,将此逆贼拿下!” 谁料,那边的一干武将纷纷出班。 “陛下,大公子扶苏宽厚仁慈,英明神武,实乃太子的不二人选,请陛下下旨!” 一时间,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秦始皇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目光扫过那些忤逆自己的臣子,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逼迫朕!扶苏仁慈?嬴昭果敢?哼,朕的决定岂容你们左右!” 王艮却毫无退缩之意,再次抱拳进言。 “陛下,如今局势已然明了。胡亥行为不端,又因自身过错失去了成为太子的资格,而扶苏公子,无论是品行还是才能,皆在众人之上。若陛下执意偏袒胡亥,恐会寒了众臣之心,更会危及大秦的江山社稷啊!” 秦始皇怒指王艮。 “你这大胆狂徒,休要在此危言耸听!朕治理天下多年,岂会不知其中利害?扶苏虽善,但其性格过于柔弱,未必能镇得住这天下的风云变幻,胡亥纵有过错,毕竟是朕的儿子,朕自会教导他改过。” 嬴昭此时挺身而出,大声说道。 “父皇,儿臣深知您对胡亥尚有舐犊之情,但江山为重,社稷为重啊!扶苏兄宅心仁厚,定能广施仁政,使百姓安居乐业,让大秦繁荣昌盛。若继续让胡亥居于太子之位,那赵高之流必将更加肆无忌惮,大秦的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秦始皇怒视嬴昭。 “你休要多言!朕还未老,这天下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李信也站了出来,言辞恳切。 “陛下,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只是为了大秦的未来着想,恳请陛下三思。扶苏公子仁孝之名传遍天下,若能立为太子,必能收服民心,重振朝纲。” 秦始皇来回踱步,心中烦乱不堪。 他深知众臣所言不无道理,但要他轻易放弃胡亥,又心有不甘。 看到眼前这一幕,秦始皇的神色间流露出些许动摇,他目光阴沉,厉声道。 “那好,你们即刻将嬴昭这个逆子给朕打入大牢,朕这就下旨立扶苏为太子!” 秦始皇满心以为,自己提出这般让步的条件,那些武将们总该见好就收,不会再咄咄逼人。 岂料,那些武将们丝毫不为所动,齐声高呼。 “是臣等行事鲁莽,但若陛下着实对大公子不满,臣等力荐七公子嬴昭。他英明神武,极具远见卓识,实乃太子的上佳之选,请陛下恩准!” 秦始皇闻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拍龙书案,巨大的力道使得他的另一条腿不由自主地半跪而起,整个人瞬间处于即将暴起的状态。 恰在此时,李斯等一众文臣亦纷纷起身,齐齐向皇帝请命:“臣等同样举荐七公子为太子,请陛下应允!” 第一百零七章暗藏机锋 目睹此等局势,秦始皇心中哪还能不明白其中的蹊跷? “你们口口声声说拥戴扶苏,全是假话,真正的目的无非是想把那个逆子扶上太子之位,对吧?” 所有大臣皆恭恭敬敬,齐声回道:“臣不敢,请陛下明鉴!” 秦始皇怒发冲冠,霍然站起,“唰”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那柄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映照着他那因愤怒而几近扭曲的面庞。 “李斯,你乃是朕一手提拔的重臣,今日之事,你给朕从实说来!” 李斯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声音沉稳而坚定。 “陛下,天意不可违,民意更不可违!” 秦始皇听罢,怒火中烧,举起宝剑便要朝着李斯劈砍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嬴昭一个箭步抢上前去,双手紧紧架住了秦始皇的胳膊。 “请父皇息怒!” 嬴昭大声疾呼,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与忧虑。 秦始皇万万未曾料到,这个向来被自己忽视的七儿子竟拥有如此惊人的力量,他奋力僵持片刻,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收了剑,后退两步。 见秦始皇退后,嬴昭也识趣地退回原位。 秦始皇的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目光阴森地盯着李斯,冷冷地说道。 “李斯,如果朕不息怒,执意要治老七那个逆子的罪呢?” 李斯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 “陛下熟读经史,岂不知楚成王欲废太子商臣,反被商臣逼宫,最终被要求赐死,以熊掌难熟为由拖延时间亦不可得;又岂不知赵武灵王在沙丘宫变中,被围困沙丘宫三月,最终活活饿死。这些皆是血的教训,陛下不可不察啊!” 秦始皇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愈发汹涌澎湃。 然而,在这滔天的怒意之中,却又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失落。 他目光缓缓扫过殿下的一众臣子,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曾经,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是这天下绝对的主宰。 可如今,他却在这立太子之事上,感受到了来自臣子们的巨大压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试图将他的意志扭曲。 秦始皇紧紧握着剑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声音低沉而压抑。 “你们当真以为,朕会被你们所左右?朕乃天下之主,这大秦的江山,朕说了算!” 嬴昭再次跪地,额头触地,言辞恳切。 “父皇,儿臣绝无胁迫父皇之意。如今朝堂局势错综复杂,朝外忧患不断,百姓渴望一位能带领他们走向安定繁荣的君主,儿臣愿为父皇分担,为大秦的江山社稷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李斯也紧接着进言。 “陛下,七公子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如今朝中奸佞横行,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若不立一位有雄才大略、能洞察时势之君,大秦的根基恐将动摇,千秋基业或将毁于一旦。” 秦始皇沉默不语,在殿中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朕自登基以来,奋六世之余烈,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建立了这不世之功。难道如今,连立太子这等关乎国本之事,都要被你们这群臣子所掣肘?” 一位武将挺身而出,抱拳跪地,声如洪钟. “陛下,您的丰功伟绩震古烁今,无人敢有半分质疑。但立太子之事,关乎大秦的未来命运,臣等也是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着想,才斗胆进言。” 秦始皇停下脚步,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透过宫墙,看到那广袤的大秦疆土,看到那在田间劳作的百姓,看到那在边疆戍守的将士。 良久,他长叹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罢了罢了,此事容朕再斟酌斟酌。” 众臣互相对视,眼中皆流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但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恭敬地站在原地。 秦始皇重新坐回龙椅,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用手揉了揉眉心,似乎在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 过了片刻,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嬴昭身上,说道:“嬴昭,你且说说,若你为太子,将如何治理这大秦江山?” 嬴昭抬起头,目光坚定,直视秦始皇,朗声道. “父皇,儿臣若有幸为太子,重视农耕,减轻百姓赋税徭役,鼓励开垦荒地,兴修水利,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粮仓充实。加强军事训练,选拔良将,打造精锐之师,巩固边防,抵御外敌入侵,确保大秦的疆土不受侵犯。” 秦始皇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又问道。 “扶苏仁厚,若他为太子,又当如何?” 李斯拱手回答道。 “陛下,扶苏公子宅心仁厚,爱民如子。若他为太子,必能以仁德感化万民,推行仁政,使百姓心悦诚服,天下归心。” 此时,又有大臣进言道。 “陛下,七公子果断坚毅,有勇有谋;扶苏公子仁慈宽厚,心怀苍生。皆有其过人之处,但如今局势紧迫,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忧患未除,需要一位能够当机立断、力挽狂澜之人。” 秦始皇眉头紧锁,目光深邃。 “朕明白你们的苦心,但立太子之事,关乎大秦的千秋万代,不可草率决定,就暂时如此吧。” 殿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秦始皇的最终抉择。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刻都显得如此漫长。 秦始皇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一边是对传统宗法制度的遵循,一边是对国家未来命运的考量。 楚成王在太子商臣和小儿子之间左右徘徊,举棋不定,致使商臣率部逼宫。 为永绝后患,商臣心狠手辣,就连楚成王临死前想吃一口熊掌的卑微请求都无情拒绝,最终将其残忍勒死! 第一百零八章赵武灵王之故 无独有偶,赵武灵王在立太子一事上同样摇摆不定,致使太子赵肥狗急跳墙,把赵武灵王困于沙丘宫中,使其在饥饿与绝望中凄惨离世! 李斯提及这两个典故,犹如利剑直刺秦始皇内心最恐惧之处! 而更令秦始皇感到胆寒的是,满朝文武竟似不再听从他的指挥! 他眨了眨眼睛,强压心头的波澜,缓缓说道。 “既然作乱者,胡亥、赵高、赵成都已受到惩处,老大、老七,你们暂且回府歇息,至于立太子之事,容后再议!” 嬴昭并未退却,反而毕恭毕敬地说道:“儿臣的府邸早已被父皇赐予赵高,儿臣如今又能回何处安身?” 秦始皇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怒喝道。 “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皇位吗?朕此刻也想尝尝烤熊掌,不知是否还来得及?实在不行,你派人去沙丘宫的遗址,给朕寻几颗鸟蛋来尝尝,也算你尽了孝道!来吧!” 他的语调凄凉悲怆,尽显力不从心的无奈。 所有的文臣武将皆将目光聚焦在嬴昭身上,然而,既无人出面阻止,亦无人出手相助。 此刻,秦始皇无疑是嬴昭最大的阻碍,只要将这一障碍扫除,他便能即刻君临天下! 殊不知,嬴昭早已将局势洞察得清晰透彻,他瞬间收起满脸的杀伐之气,接连后退好几步,再次恭恭敬敬地说道: “儿臣一心只想为朝廷清除奸佞,拨乱反正,绝无半点大逆不道的心思。倘若父皇愿意立大哥为太子,儿臣甘愿退让。” 秦始皇并未因嬴昭的暂时退却而感到丝毫安心。 “倘若朕不答应呢,难道你真的连让朕吃烤熊掌的时间都不给?” 嬴昭依旧恭恭敬敬地回应。 “父皇深受方士们的毒害,身体早已病入膏肓。还望父皇回后宫安心养病为好,这些前朝纷扰繁杂的政务,就交由儿子们为您分担吧!” 秦始皇作为一代雄主,对于局势的把控自是极为厉害。 倘若真的立老七为太子,莫说吃烤熊掌,怕是连熊皮都无缘得见。 况且这家伙还精通医术,说不定何时来个暗中使坏的反向医疗,便能让自己稀里糊涂地龙驭上宾。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当即恢复了皇帝的威严仪态,高声道。 “传朕旨意:废除胡亥太子之位,终身监禁,永不得开释!扶苏仁孝纯善,目光长远,即日起立为太子。朕要回后宫养病,国家大事皆由太子监国,若有疑难不决之事,可与七公子商议!” 忽然,秦始皇似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七公子拨乱反正,功勋卓著,进爵彻侯,仍担任国尉一职。赵高、赵成府内女眷皆赏赐于他,望他能为我大秦公族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言罢,秦始皇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秦始皇三十五年九月十三日,晨曦透过宫阙的飞檐,洒在宏伟的宣室殿上。监国太子扶苏于这庄重的殿宇中召见了七弟嬴昭。 大殿之内,庄严肃穆。主位上虚设着秦始皇的席位,仿佛那威震天下的始皇帝仍在冥冥中注视着一切。 扶苏与嬴昭则在主位两侧的宾位上相对跪坐,两人之间的气氛凝重而微妙。 两侧的侍女们轻手轻脚,优雅地为他们烹茶,茶香袅袅,却未能舒缓这紧张的氛围。 嬴昭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 “太子皇兄召臣弟过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扶苏微微皱眉,目光落在面前的奏章上,缓缓说道。 “七弟,你呈给孤的奏章,孤已然收到。且先说一说,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离开咸阳,去巡游四方?” 嬴昭挺直了脊梁,恭恭敬敬地回道。 “这些年来,由于父皇滥用民力,致使天下积弊如山。且父皇又宠信方士,种种行径弄得民怨沸腾,若不去外面巡查一番,了解真实民情,臣弟实难心安!” 扶苏听罢,长叹一口气,说道。 “七弟,你能否过完年再走?如今这局势虽紧迫,但也不至于连这短短数月都等不及。” 嬴昭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焦急之色,急切地说道。 “皇兄,国事为重啊!朝中之事,有皇兄您英明决断,自然能够处分妥当,然而,民间之事瞬息万变,需要及时掌握,若拖上三个月,只怕错失良机,届时一切都晚矣!” 嬴昭此番出行,实则心怀多重考量。 一来,他想去大泽乡探访陈胜吴广的老家,设法安抚那些心怀不满的戍卒,以消弭潜在的动乱隐患;二来,他亦想去见识一下刘邦项羽,试图最大限度地瓦解他们对朝廷的怨恨。 只是,他心中也暗自嘀咕:我当时研读史书之时,怎么就未曾确切了解陈胜、吴广、刘邦、项羽究竟是哪一年造反的呢? 如今这般匆忙行事,也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扶苏听了嬴昭这番急切的言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目光上下打量着嬴昭,略带戏谑地说道。 “老七啊,若不是与你朝夕相处,深知你的脾性,我还真要以为你是从别的什么奇异之地突然从天而降的呢!你难道连我们大秦何时过年都不知晓?” 嬴昭闻言,顿时一阵无语。想起自己穿越而来的经历,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原来,他在原神的老师是个顽固的老学究,一直向他讲授夏历,家中也一直挂着夏历纪年。 他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因一时冲动顶撞了秦始皇,被贬至偏远的乡下。 那乡下之地,百姓们历法混乱,有的沿用商历,有的遵循周历,有的使用颛顼历,还有如他一般固执坚守夏历的部落。 在他所在的那个部落,众人皆在建寅之月朔日过年。 至于朝廷如何规定,由于地处偏远,山高皇帝远,那车同轨的诏令尚未修到他那崇山峻岭中的部落。 北海之遥,谁又会去在意朝廷规定何时过年呢? 嬴昭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皇兄,臣弟所在之地,历法混乱,实难知晓朝廷的规定,如今国势危急,还望皇兄体谅臣弟的一片苦心。” 第一百零九章防患于未然 扶苏摇摇头,说道。 “老七,你这性子也太急了些。即便要去巡查,也需做好周全的准备,岂能如此匆忙?” 嬴昭拱手道。 “皇兄,臣弟深知此举仓促,但形势逼人,容不得半分拖延,若能提前化解民间的怨恨,防患于未然,总好过事发之后再去补救。” 扶苏沉思片刻。 “七弟,你的用心良苦,为兄并非不知,只是此去路途遥远,艰险重重,你可有十足的把握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嬴昭目光坚定,决然说道。 “皇兄放心,臣弟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哪怕前路艰难,也绝不退缩。” 扶苏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兄也不再阻拦,但你务必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鲁莽冲动。” 嬴昭感激涕零,说道:“多谢皇兄成全,臣弟定不辱使命!” 兄弟二人又就一些细节问题商议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宣室殿的金砖上,才结束了这场充满忧虑与决心的会面。 嬴昭离开宣室殿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出行事宜。 他召集了亲信幕僚,详细商讨巡查路线和应对之策。 “大人,此次巡查路途遥远,且民间局势复杂,不可不防啊。”一位幕僚忧心忡忡地说道。 嬴昭目光坚定。 “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去。若能化解民怨,稳定局势,纵有千难万险,又有何惧?” 数日后,嬴昭带着一队人马,踏上了巡查之路。 一路上,所见所闻让他心情愈发沉重,百姓生活困苦,怨声载道,对朝廷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 秦始皇三十五年九月十三日,监国太子扶苏在宏伟庄严的宣室殿召见了七弟嬴昭。 这座大殿庄严肃穆,主位上虚设着秦始皇的席位,仿佛仍能感受到始皇帝的威严。 兄弟二人则在主位两侧的宾位上相对跪坐,气氛凝重而压抑。 大殿两侧,各有侍女动作娴熟地为他们烹茶,袅袅茶香弥漫在空气中,却未能舒缓这紧张的氛围。 “太子皇兄召臣弟过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扶苏微微抬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嬴昭,缓缓说道. “七弟,你呈给孤的奏章,孤已经仔细阅览。先与孤讲讲,为何如此急切地要离开咸阳,前往四方巡查?” 嬴昭神色恭敬,言辞恳切. “这些年来,由于父皇滥用民力,致使天下积弊如山,再加上父皇宠信方士,种种行径弄得民怨沸腾。若不亲自出去巡查一番,了解民间疾苦,臣弟实难心安!” 扶苏听闻,不禁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七弟,你能否过完年再走?如今局势动荡,你此去不知会遭遇何种艰难险阻。” 嬴昭一脸焦急之色,急切地回应道. “皇兄,国事为重啊!朝中之事,有皇兄您英明决断,自会处理得妥妥当当。臣弟在不在朝中并无太大差别,但民间之事瞬息万变,若拖延三个月,恐生变故,届时一切都为时已晚!” 秦始皇三十五年,风云变幻,令人难以捉摸。 也不知皇帝陛下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特意将嬴昭从那偏远山区给抓了回来,将他安置在一个破落的小院子里。 在那穷乡僻壤之地,无人告知他大秦何时过年,嬴昭犹如被遗忘在时光的角落。 此刻,面对扶苏的质问,嬴昭只得苦笑一声。 “最近小弟一直忙于国事,诸多事务缠身,许多事儿都抛诸脑后了,请大哥再提醒小弟一次!” 扶苏听了他这番说辞,只当他是急于成行,故意编造了一个如此蹩脚的借口,不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这借口未免太过牵强!那为兄便再与你细说一遍。我大秦所用乃是颛顼历,朝廷尚黑,以水为贵,岁首乃是亥月,即夏历的十月。若依夏历之标准,我大秦历法月份的排序乃是:十、十一、十二、一月二月,依此顺序类推至九月。九月乃每一年的最后一月,十月则为次年之首月!” 说到此处,嬴昭猛地一拍脑门,心中懊悔不已。 “我怎就忘了这茬?前世读《史记》时确有此记载,都怪当年自己脑子不清醒,非要顶撞秦始皇,这才把自己发配到那荒无人烟的部落,只得默默猥琐发育。” 随后,他亦苦笑一声。 “皇兄,您难道不觉得如今这历法有些混乱繁杂吗?咱们何不采用大禹时期的历法?如此或许能更清晰明了,便于百姓遵循。” 扶苏连连摇头,神色凝重。 “自从远祖秦非子立国至如今父皇在位三十五年,这漫长的六百七十六年里,我大秦一直沿用的便是颛顼历。历经岁月沉淀,许多与之相关的礼仪和习俗早已深入人心,根深蒂固,想要改变,谈何容易?岂是你我三言两语便能决定之事?” 嬴昭无奈地伸了个懒腰,嘟囔道。 “您是太子您有理!罢了罢了,早三个月过年也算好事,皇兄您忙您的,臣弟这就回家睡觉去了!” 面对这位宽厚仁慈的皇兄,嬴昭收起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反倒显得恭敬有礼。 然而,他内心却在暗自叫苦:这跪坐的规矩实在令人难受,膝盖都快失去知觉了。 扶苏亦是满脸无奈,赶忙说道。 “我说老七,你别动不动就想着撂挑子走人。我这儿还有要事与你商议呢!” 嬴昭原本都已跪直了身子,一条腿也已抬起,准备起身离开,闻得此言,也只好乖乖地安静跪坐下去。 他心中暗自咒骂:尼玛,早知道就不穿越到大秦了,一定要穿越到桌椅板凳都已出现的魏晋南北朝时期! 这跪坐哪里有坐在椅子上舒服?膝盖都酸得不行了! 扶苏紧接着说道。 “明年十月十五以后你若要走,哥哥我也不拦你。但在此之前,你可一定要给我推荐一个合适的国尉人选,万不可撂下这重要的担子不管!” 嬴昭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戍边的大将军蒙恬,果断刚毅,智勇双全,定能胜任国尉一职!” 第一百一十章兄弟选将 扶苏却眉头紧皱,面露难色。 “可蒙将军正抵御匈奴,任务艰巨,倘若将他调回,那前线的防务又该如何是好?” 嬴昭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大哥,您可是我大秦未来的天子,此等小事还用得着与臣弟这般纠结商量?朝中能征善战的大将不在少数,寻一位足以胜任的将领去替换蒙将军,不就行了?” 扶苏依旧显得有些依赖嬴昭,急切地说道。 “老七,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赶紧帮大哥推荐一个靠谱的人选,大哥定当马上任用!” 嬴昭沉思片刻。 “大哥,王离将军如何?此人出身将门,久历沙场,对兵法战术颇为精通,且在军中素有威望。若让他接替蒙恬将军,想必能稳住前线局势。” 扶苏听后,低头思忖片刻。 “王离将军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但其资历与蒙恬将军相比,尚显不足。若骤然委以重任,恐难服众。” 嬴昭回道。 “大哥,如今局势紧迫,顾不得那么多了。王离将军虽资历稍浅,但能力出众。只要给予他足够的支持与信任,定能不负所望。再者,可派遣几位经验丰富的副将辅佐他,如此一来,当可无虞。” 扶苏仍是犹豫不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除了王离将军,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嬴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大哥,您这般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就大事?若再这般拖延下去,国尉之位空缺,恐生变故。” 扶苏脸色一沉,说道:“老七,你莫要这般急躁。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嬴昭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的不满,说道:“那依大哥之见,究竟该如何是好?” 扶苏沉默不语,殿内气氛顿时变得异常紧张。 过了许久,扶苏缓缓说道。 “不如暂且让章邯将军暂代国尉一职,待局势稳定,再做定夺。” 嬴昭皱了皱眉,说道。 “章邯将军虽勇猛善战,但他主要负责内卫之职,对边疆防务未必熟悉。” 那天宣室殿逼宫的惊心动魄之事,如同一道深深的伤痕,刻在了扶苏的心头,给他带来了极为沉重的心理阴影。 他在处理朝政时,愈发清晰地察觉到,如今这秦国的文官武将,仿佛失去了七弟嬴昭的支持,便如同失去了缰绳的野马,谁也难以调动。 这种无力感让扶苏不得不放下身为太子的骄傲,将姿态放得极低。 嬴昭望着扶苏那焦虑的神情,苦笑一声。 “臣弟认为,王翦老将军的长孙王离乃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不过,他自身尚有才能上的缺欠,若能将李信一同派去,一文一武相互配合,定可保万无一失!” 扶苏听了,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瞻前顾后的犹豫。 “老七,要不你与我一同给父皇上表,请求他的应允。” 嬴昭轻轻笑了笑,推辞道。 “写这种奏表,小弟实在不擅长,还是大哥您代劳吧!” 扶苏这才缓缓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那好,愚兄写完以后,咱们俩联名上奏,如何?” 嬴昭心中暗自感慨不已,他想到历史上的扶苏,在抗击匈奴之时刚毅果敢,立下不少功绩,怎的如今自己面前的扶苏竟如此暗弱优柔? 他忽然惊觉:或许这便是自己穿越而来所引发的副作用。 自己凭借着两千多年的历史经验,所行之事皆超出众人的预期。 在不知不觉中,竟连大哥扶苏也受到影响,变得如同扶不起的阿斗一般。 这绝非是个良好的状况!倘若大哥有朝一日真的无法担当重任,乱了自己后方的根基,那自己又该如何去改造这大秦帝国? 想到此处,嬴昭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父皇已然明言,退居后宫,专心调养身体,将所有朝政交由您独自乾纲独断。如此这般小事,也要向父皇禀报,那我们二人费力斗倒奸臣赵高又有何意义?” 嬴昭这番话已经说得极为直白:倘若万事皆由父皇做主,他首要之事或许便是将胡亥放出,重新立为太子,而后将你我二人一同问罪处斩。 这样的后果,您能承担得起吗? 扶苏闻言,心中猛地一震,顿时也意识到情况的不妙,喃喃自语道。 “早些时候,你说我们两个发动这场宫变,是否真的是大逆不道、不肖之举?” 嬴昭冷笑一声,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懑。 “您倒是大孝仁慈,难不成真想让父皇重新立老十八为太子,然后将我们两家满门抄斩,来个所谓的‘大团圆’结局?您好好想想,这是您想要的结果吗?” 扶苏被嬴昭这一番犀利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沉默不语。 嬴昭见扶苏如此,心中虽有恼怒,但也明白此刻不是指责的时候,于是放缓了语气说道。 “大哥,事已至此,懊悔无益,我们唯有勇往直前,将这大秦治理好,方能证明我们的所作所为并非出于私心,而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 扶苏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老七,你说得对,是我太过优柔寡断,险些误了大事。今后,我定当与你齐心协力,不再有丝毫退缩。” 嬴昭点了点头。 “大哥能如此想,大秦有望,但接下来的每一步,我们都需谨慎行事,切不可再给他人可乘之机。” 扶苏深以为然。 “那依你之见,这王离与李信之事,当如何安排?” 嬴昭沉思片刻。 “大哥可先拟好奏表,陈述其中利害。而后迅速下达任命,以免夜长梦多。” 扶苏应道:“好,就依你所言。”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们想象的那般顺利。 王离与李信的任命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些旧臣纷纷站出来反对。 “王离资历尚浅,难以担当重任!” “李信虽有战功,但性情鲁莽,恐误大事!”另一位大臣附和道。 扶苏面对群臣的反对,又开始动摇。 “老七,这该如何是好?你定然会有一个好主意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一不做二不休 嬴昭咬了咬牙。 “大哥,此时若退缩,我们之前的努力便付诸东流。这些大臣多是因循守旧之辈,只看重资历,不顾实际才能。我们当坚持己见,力排众议。” 扶苏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在嬴昭的鼓励下,强硬地推行了任命。 嬴昭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恼怒。 “大哥,你难道未曾听闻过‘一不做二不休’这句俗话?” 扶苏一脸茫然,眼中满是疑惑:“这是何意?我着实不知。” 嬴昭一拍脑门,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怎么忘了这句话乃是唐朝的一个和尚所说,距离大秦还有千年之久。 他赶忙强自镇定,笑着解释道。 “大哥,这‘一不做二不休’之意,便是要么一开始便不做,要么做了之后便莫要后悔。行事之时,应当果断,若犹豫不决,反而会遭受其乱!倘若大哥真的心生愧疚,大可以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小弟身上,不妨将小弟全家问斩,而后您继续做那父慈子孝的孝子!” 说罢,嬴昭怒不可遏,唰的一下将长剑拔出,剑风凌厉,吓得扶苏差点晕倒在地。 “老七,你别生气,我绝非此意!” 扶苏惊恐地喊道,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满心以为老七盛怒之下会将自己也砍杀了。 嬴昭却反手将宝剑丢到了扶苏的脚下,冷笑道。 “若大哥当真想要做那孝子,便直接将小弟砍了吧!然后想法子将老十八接出来,让他下令,将咱们哥十几个全部车裂,如此岂不是更遂了您的心意?” 扶苏望着那寒光闪闪的宝剑,吓得跪坐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向嬴昭。 嬴昭看着扶苏这般怯懦的模样,长叹一声。 “仁慈太过便是懦弱啊!大哥,就算您不顾及自身的安危,难道连大嫂和侄儿的安危也全然不顾了吗?您真的忍心让他们母子也为了您这愚蠢的决定而命丧黄泉?倘若真是如此,我又何必在父皇面前极力举荐于您?” 此刻的扶苏,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与纠结之中。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亲,一边是最为信任的兄弟,他左右为难。 内心饱受煎熬,终于忍不住伏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悲切,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愁苦都宣泄出来。 嬴昭咬了咬牙,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大哥,您就安心做好这个太子,另外去皇宫悉心照料好父皇。其他的事务您无需操心,这个国尉暂且由我遥控着,钓盟大将军入朝这件事儿也由我来全权操持!” 扶苏这才稍稍止住哭声,抬起头,满怀感激地看向兄弟。 “哥哥自知才能有限,也从未想过要当这大秦皇帝。但为了防止其他兄弟加害于你,哥哥暂时先替你占着这个位置,什么时候你能将天下安定下来,哥哥定会第一时间让位于你!” 嬴昭闻言,顿时愣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 “大哥,难道您就从没有想过要登上这大秦皇帝之位,执掌天下吗?” 扶苏犹豫了片刻,这才推心置腹地说道。 “在你未曾展露自身才华之前,哥哥我确有信心管理好这大秦江山。然而,自从见识到你的惊世之才,哥哥自愧不如,这个太子之位,我暂且替你占着,何时你愿意回来登基继位,哥哥定当毫不犹豫地让位!” 嬴昭听了,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沉默片刻,嬴昭缓缓开口道。 “大哥,您的这番心意,小弟铭记在心。但如今局势危急,我们切不可再如此优柔寡断。” 扶苏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老七,你放心去做,哥哥定当全力支持你。” 嬴昭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走,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扶苏。 “大哥,无论如何,我们兄弟齐心,定能度过此番难关。” 扶苏重重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复杂艰难。 就在嬴昭着手准备钓盟大将军入朝之事时,朝中却传出了诸多流言蜚语。 有人说嬴昭狼子野心,妄图篡夺皇位;有人说扶苏懦弱无能,被嬴昭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些谣言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兄弟二人的心。 “这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嬴昭愤怒地说道。 扶苏皱起眉头:“可会是谁在背后捣鬼?” 嬴昭沉思片刻。 “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与此同时,一些心怀叵测的大臣也开始在暗中活动。 面对这纷繁复杂的局面,嬴昭感到心力交瘁,若不能尽快解决这些问题,兄弟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将岌岌可危。 “大哥,如今我们必须揪出幕后黑手,以正视听。”嬴昭急切地说道。 扶苏应道:“可该从何处入手呢?” 嬴昭目光一凝:“我们不妨从那些平日里与我们不和的大臣入手,暗中调查他们的行踪。” 扶苏望着嬴昭那踌躇不定的模样,心下焦急,再次劝说道。 “老七啊,我深知你一心期望为兄能成为一位出色的皇帝,然而,大秦之疆土辽阔无边,仅凭仁慈之心,是难以治理好这庞大帝国的,像你这般具备高远见识和卓越谋略之人,方可妥善治理大秦。” 嬴昭紧蹙双眉,深知这太子之位所承载的沉重责任,也明白扶苏所言不无道理。 但要他就此接受,心中却仍有诸多顾虑。 扶苏见嬴昭依旧沉默不语,神情愈发急切,继续劝道。 “老七,你我兄弟之间,无需过多顾虑,为兄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治理国家所需的雄才大略,为兄自认不及你。若勉强为之,只怕会误了大秦的前程,辜负了百姓的期望,这太子之位,于你才是最合适的。” 嬴昭抬起头,直视扶苏的目光,缓缓说道。 “大哥,并非小弟不愿担当,只是这责任太过重大,小弟唯恐有负众望。” 扶苏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嬴昭的手臂,言辞恳切地说道。 “老七,为兄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定能带领大秦走向昌盛,莫要再犹豫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再任咸阳令 嬴昭长叹一声,心知这太子之位推脱不掉,终于点了点头。 “既然大哥如此诚心对待小弟,小弟在此向您保证:只要大哥在位一日,身为臣子,小弟必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倘若有朝一日,大哥真心欲将皇位让与小弟,小弟定当全力以赴,履行自己的承诺,尽心尽力治理好整个国家,绝不辜负大哥的殷切希望!” 扶苏听闻此言,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宽慰的笑容。 “如此甚好,老七,还有一事,那因赵高等人复辟的愚蠢行径而受到牵连的公子婴,如今已被发配至云阳,愚兄打算将他召回,让他继续担任咸阳令一职,你意下如何?” 嬴昭略作思考,随即点头应道。 “大哥此计甚妙,公子婴为人正直,且颇具才能,让他重回咸阳令之位,定能为大秦的治理贡献力量。” 扶苏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大哥,您且放心。有您在朝一日,小弟相信定不会让大权旁落,亦无人能够威胁到您与小弟将来的地位。” 兄弟二人就此敲定完大事,嬴昭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国尉府。 他以皇帝的名义,发布了一道调令。 令蒙恬在接旨之日,将手中大权交予副将王离,而后动身还朝,回朝署理国尉一职。 嬴昭落笔之后,反复审视,确认无误,便唤来亲信,将这份调令交由其呈递上去。 秦始皇的玉玺此刻皆在扶苏手中,由专门的符宝郎负责妥善保管。 扶苏仔细阅览了这份调令,未作过多迟疑,直接命令符宝郎用宝。 而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六百里加急,将这份旨意送往了上郡,交予蒙恬大将军。 而如今,嬴昭在京城共有三个住处。 其中一处乃是如今天罗地网总部的所在之地,青鸾、黑凤、红莲、田小倩这四位女子居住于此。 嬴昭时而会前往此处临幸,只可惜这四女至今仍无所出。 然而,此事却引发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风波。 朝中部分大臣听闻蒙恬将军被下令交出大权,纷纷表示不满与质疑。 “蒙恬将军为大秦征战多年,战功赫赫,怎能如此轻易被夺权?这其中定有蹊跷!” 一位性格耿直的大臣在朝堂上慷慨陈词。 “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此乃圣上与太子的决策,定有其深意,岂容你等随意揣测?” 另一位支持扶苏与嬴昭的大臣立刻反驳道。 朝堂之上,两派大臣争论不休,气氛愈发紧张,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扶苏得知此事后,顿感头疼不已,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理,必将引发朝中更大的动荡。 “老七,如今这局面愈发难以收拾,该如何是好?” 嬴昭亦是眉头紧锁,在厅中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 “大哥莫急,此事需冷静应对,从长计议,当前首要之务,乃是稳定朝局,安抚各方大臣的情绪。” 扶苏忧心忡忡地叹道。 “谈何容易啊!那些反对的大臣言辞激烈,态度坚决,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嬴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大哥,依小弟之见,不如我们召集大臣,开诚布公地向他们阐明此举的真正目的以及对大秦未来的长远益处。” 扶苏犹豫道。 “如此做法,真能奏效吗?那些大臣如今正在气头上,恐怕难以听进劝言。” 嬴昭双手握拳,坚定地说。 “此时唯有坦诚相待,以理服人,方有一线转机,倘若继续僵持下去,局面只会愈发失控。” 于是,扶苏决定采纳嬴昭的建议,在朝堂之上举行一场专门的商讨会议。 当再次上朝之时,扶苏与嬴昭并肩而立,神色庄重。 扶苏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诸位大臣,关于蒙恬将军之事,朕深知大家心存疑虑,但朕与太子做出此决策,乃是经过深思熟虑,为了大秦的长远发展与稳定。” 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嬴昭紧接着说。 “王离将军虽是资历尚浅,但他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和军事才能有目共睹,让蒙恬将军回朝署理国尉一职,并非是对其功绩的否定,而是希望能从全局出发,更好地发挥其才能,为大秦的未来谋划。”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站了出来,拱手说。 “陛下、太子,老臣明白您二位的苦心,但王离将军毕竟经验不足,骤然担当如此重任,老臣恐其难以胜任,若因此导致局势不利,后果不堪设想啊!” 嬴昭向前一步。 “老大人,资历固然重要,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视了一个人的潜力与才能,王离将军在多次战役中已充分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们应当给予他信任和机会,况且,蒙恬将军回朝之后,亦能对王离将军进行指导与辅佐,共同为大秦的军事防务贡献力量。” 又有大臣说。 “即便如此,如此突然的权力交接,是否会影响军队的士气和稳定?” 嬴昭回道。 “诸位大人放心,我们已做好了周全的安排,定会确保权力交接的平稳过渡,不会对军队造成不利影响。” 璎珞所居住的侯府显得格外宁静,嬴昭为使璎珞能无后顾之忧,安心协助自己处理朝政,特地为其添置众多婢妾。 然而,除却正室夫人璎珞能得嬴昭几分真心相待,其余婢女皆难入他的眼,他亦从不随意临幸。 而在那曾经的中车府令赵高的府邸,如今有两个娇弱女子,一位是赵红薇,另一位则是赵苏。 嬴昭在心中几番思量后,终是决定前往这中车府令府,如今此地已更名为雍侯别院。 想当初,嬴昭承蒙秦始皇旨意,被封为雍侯。 只是如今的大秦,已决然摒弃前朝的分封旧制。 虽赐予其封号,却未赐予封地,更不允许向封地百姓征收赋税,其所有财物皆源自皇帝的赏赐。 第一百一十三章两兄弟当朝 秦始皇颁布完诏令之后,旋即便宣布退居长寿宫,将朝中一应事务尽数交予嬴昭与扶苏两兄弟。 得了老爹的默许,扶苏对这位兄弟更是百般恩宠,赐予嬴昭诸多财物与仆从。 这一日,嬴昭踏入雍侯别院。 刚至门口,便见两个女人极其卑微地跪地相迎。 瞧见嬴昭归来,二人忙不迭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赵苏性子更为直爽,率先开口。 “臣妾的姐姐赵红薇已然有了身孕,请公子爷念在我们姐妹衷心服侍您的情分上,饶了臣妾的伯父和父亲吧!” 嬴昭听闻,不禁冷笑一声。 “你父亲和伯父弄权乱政、结党营私、欺君罔上,罪行累累,罪在不赦。国法无情,岂容私情!” 此言一出,两个女人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失望,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可嬴昭却并未就此罢休,接着又道。 “不过,本侯倒是能够决定你们赵家其余人的命运,包括那些被赦免死罪的赵家男丁,倘若你们姐妹真心打算让他们日后能活得安稳顺遂,最好乖乖顺从本侯!” 说罢,嬴昭神色冷漠地命令赵红薇回自己的房间歇息,而后不由分说地抱起赵苏,大步流星地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赵苏心有不甘,一路上仍在挣扎,嘴里不停念叨。 “臣妾早就已经委身于您,不知还需怎样顺从?” 嬴昭猛地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抱在腿上,双目紧紧盯着她,厉声道。 “姐姐都有了身孕,你也该加把劲了!莫要在此与本侯胡搅蛮缠!” 赵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凄声反驳道。 “公子,您怎能如此不讲情理?臣妾与姐姐入府以来,尽心尽力侍奉您,未有半分懈怠,如今只求您高抬贵手,放过臣妾的家人,难道这也过分吗?” 嬴昭眉头紧皱,冷哼一声。 “哼!你赵家犯下滔天罪行,本侯能留他们性命已是法外开恩,莫要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赵苏声泪俱下,几近崩溃。 “公子,您可曾想过,臣妾与姐姐在这侯府之中,每一日都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姐姐如今身怀六甲,本应是喜事一桩,却因家人之罪而满心忧愁,夜不能寐,臣妾不求您立刻赦免他们,只求您能给臣妾一丝希望,让臣妾知道还有盼头。” 嬴昭沉默片刻,神色略微缓和。 “本侯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但国法森严,不可轻易违背,只要你们姐妹真心顺从,不再生事端,日后或许本侯会考虑网开一面。” 赵苏听了,咬了咬嘴唇,强忍住泪水,低声应道。 “臣妾明白了,往后定当听从公子吩咐,绝不敢有违。” 嬴昭这才微微点头,将赵苏轻轻放下,整了整衣衫。 “好了,莫要再哭哭啼啼,扰了本侯的心情,好生伺候着,或许还有转机。” 说起这赵苏,命运着实多舛。 想那胡亥,未成为太监之前,对她倒是百般宠爱,夫妻之间也曾情意绵绵,浓情蜜意。 然而,胡亥却鬼迷心窍,一意孤行,妄图侮辱七公子嬴昭的夫人璎珞。 最终落得个被斩断逆根的下场,走投无路之际,又被嬴昭所报复,失了清白之身,如今更是被朝廷光明正大地赐予了嬴昭。 她心里清楚,想要报复已然无望。 在这世上,除了嬴昭,她几乎无人可以依靠,更无人值得信赖。 倘若离开了嬴昭,等待她的唯有死路一条,只能被押赴刑场,与自己的父亲和伯父一同赴死。 这边厢,雍侯别院中的赵苏满心愁苦,而侯府中的璎珞亦是心绪不宁。 璎珞独坐于窗前,望着窗外的花开花落,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她深知嬴昭对自己的一片深情,也感激他为自己所做的种种安排。可这侯府中突然多出来的众多婢妾,却让她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身旁的侍女轻声劝慰道。 “夫人,您莫要太过忧心,公子对您的心意,那可是日月可鉴。” 璎珞微微叹气,秀眉紧蹙。 “我并非不知公子的好,只是这侯府之中人多事杂,我总担心会生出什么变故。” 正说着,嬴昭推门而入。 “璎珞,近日可安好?” 璎珞赶忙起身行礼,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多谢公子挂念,妾身一切安好。” 嬴昭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莫要如此见外,我知你心中有所忧虑,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璎珞眼中泛起泪光,声音略带颤抖。 “公子,妾身感激不尽,只是这府中突然多了这么多婢妾,妾身唯恐……” 嬴昭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 “莫怕,这些婢妾不过是为了充充门面,在我心中,你才是唯一的挚爱,无人能及。” 璎珞靠在嬴昭的怀里,点了点头。 “妾身信公子。” 嬴昭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 “只要你相信我,其他的都无需担忧,我定会为你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那边,赵苏的内心重重地叹了一声,赵家如今的处境岌岌可危。 在这绝望之中,她决定哪怕能够保住赵家的一个孩子,也算是为家族留下了一丝血脉。 她面对来到他面前的嬴昭,苦苦哀求。 然而,嬴昭却心如明镜,他深知赵家的男人绝不能留,这已然是大秦既定的国策,倘若留下祸根,日后必成大患,当然,若是赵家的女人胆敢反叛,他也绝不手软,一并诛杀便是。 无论赵苏如何苦苦哀求,嬴昭始终没有松口。 伺候着嬴昭用过晚饭,嬴昭无事可做,第一时间便将赵苏抱入怀中,欲行那男女之事。 赵苏不明白为何嬴昭对于让她怀上孩子如此热衷,但她却不敢有丝毫拒绝。 于是,她极力地讨好嬴昭,直至二人都精疲力竭,这才相拥而眠。 夜色正浓,万籁俱寂。 正当二人沉浸在睡梦中时,突然,护窗被人猛地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一个黑影从外面迅速翻了进来,直朝着床头扑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刺客不堪用 赵苏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紧紧抱住了嬴昭,使他无法躲避。 那刺客手中握着四尺多长的宝剑,寒光闪烁,眼看就要将他们二人串成一串。 嬴昭心中暗恨。 “这女人果真不可信,宁可自己与我同归于尽,也要将我拖下地狱!” 但嬴昭的武力岂是等闲?他自己发明的手枪早就藏在枕下,并且开了保险。 危急时刻,他迅速拔出,想也不想,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地洞穿了那刺客的胸口。 刺客被子弹强大的推力击退数步,手中长剑也随之撤了回去,仰天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高声喊喝。 “冲进去杀了那个暴虐的家伙,为赵老大人报仇!”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飞身跳了进来。 嬴昭瞬间断定,这些人必定是赵家人私自赡养的死士。 虽说如今赵高的府邸归了自己,但私底下那些人未必心服口服,再加上赵家这两位小姐的默许,才有了今夜这场刺杀。 眼见又有人跳了进来,赵苏愈发疯狂,拼命地想要抢夺嬴昭手中的枪。 “你这个混蛋暴君,老娘今日就算与你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你活着走出赵府!” 赵苏声嘶力竭地吼着,随即朝着外面的刺客高声喊道。 “赶紧进来给老大人报仇,不用管我的死活!” 那些刺客倒也听话,再次一窝蜂地往里冲。 砰砰砰! 嬴昭连开三枪,又有三个刺客倒地身亡。其他的刺客见状,吓得肝胆俱裂,再也不敢贸然往里跳。 嬴昭将那黑洞洞的枪管顶住了赵苏的额头,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你不是一心求死吗?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赵家彻底‘大团圆’!” 赵苏的手缓缓松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无力地倒在床上。 “今晚的事都是我一人策划的,与我大姐无关,与赵家其他的人也无关,你不能冤枉好人,要报复就报复我一个人好了!” 嬴昭并未因这女人的“坚强”而有半点心软,他找来绳子,将赵苏牢牢地捆在了床上。 随后,他提着手中的武器,大步走了出去,让管家将这府邸里所有的仆人丫鬟,无论大小,全都召集了过来。 此时,房间里那四名刺客的尸体已经被抬了出来,每个人的胸口都鲜血汩汩,场面甚是恐怖。 嬴昭冷笑一声,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众人,厉声道。 “也不知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来行刺本公子,真当本公子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 下面的人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房间里的赵苏仍在不停叫喊,试图为其他人开脱。 “所有的主意都是我出的,与其他人无关,你不要冤枉好人!” 嬴昭不为所动,他的眼神愈发冰冷。 “赵苏,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便能策划这场刺杀?若无人协助,这些刺客又如何能如此轻易地潜入府中?” 赵苏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就是我一人所为,我恨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嬴昭怒极反笑。 “好,既然你如此嘴硬,那我便一个个审,我倒要看看,这府中还有多少人与你同谋!” 说罢,他转身看向那些仆人丫鬟。 “从现在起,主动交代者,可从轻发落,若被我查出,定严惩不贷!”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恐惧不已,但仍无人敢出声。 嬴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充满了威严。 “怎么?都以为能瞒天过海?” 这时,一个胆小的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公子饶命,是……是赵苏小姐逼迫我们协助的,我们不敢不从啊!” 赵苏闻言,破口大骂。 “你这贱婢,竟敢出卖我!” 嬴昭冷哼一声。 “赵苏,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苏脸色苍白,却依然倔强。 “就算是我逼迫又如何?你这暴君,人人得而诛之!” 嬴昭怒不可遏,上前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 “放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时,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公子,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还望公子明察。” 嬴昭眉头一皱。 “你有何话要说?” 老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赵苏小姐虽性格刚烈,但平日里对下人们还算宽厚。此次刺杀,或许是被家族仇恨蒙蔽了心智,还望公子念在她初犯,饶她一命。” 嬴昭目光犀利地盯着老者:“你这是在为她求情?” 老者赶忙低头。 “老奴不敢,只是觉得此事若能妥善处理,也可彰显公子的大度。” 嬴昭沉思片刻,心中暗想。 若就此杀了赵苏,或许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听说赵成还有四个没满十岁的儿子,好得很,都给我拉出来,一起砍了!” 话音未落,突然有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地跪倒在嬴昭的跟前。 “他们四个并未参与叛乱,请侯爷饶命啊!” 嬴昭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寒意。 “我知道赵成家养的刺客不少,有本事你们尽管派出来!你们派几个刺客来行刺我,我就杀你们赵家几个男人垫底,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不多时,只见四名武士押着四个小小的身躯走了过来。 “公子爷,逆贼赵成的四个小儿子已经伏法,请指示!” 人都已经死了,嬴昭又能有何指示? “人死债消,把尸体拿出去安葬了吧!” 旁边那个妇人见此情景,恶狠狠的瞪了嬴昭一眼,随即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然而,在嬴昭眼中,那位小妾的长相也不过中人之姿,与自己身边那些娇艳动人的女子相比,差得甚远。 “把她拉下去,安排一些贱役,不死即可!” 嬴昭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在处置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件。 待这些仆人散尽以后,嬴昭继续回到了房间。 第一百一十五章寒风落秋叶 地上的鲜血已经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屋内重新熏上了香,试图掩盖那刚刚发生的残酷。 嬴昭来到赵苏的跟前,赵苏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如同寒风中的秋叶。 “你杀了我吧,别拉我出去车裂!” 嬴昭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车裂之刑还用不到你的身上,你要做的就是尽快给本公子生下孩子,十年之内如果无子,格杀勿论!” 说着,嬴昭解开了赵苏身上的绳子,给了她片刻的自由。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赵苏同样从床铺底下掏出一把剪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咽喉刺了下去。 嬴昭大吃一惊,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剪刀,动作间还差点划伤赵苏那娇嫩的肌肤。 “你救我干什么?让我死!” 赵苏悲愤交加,眼中满是决绝。 嬴昭冷笑一声,话语如冰。 “你的债没有偿完,想死?哪那么容易?” 赵苏泪如雨下,嘶喊道。 “嬴昭,你这个恶魔!你杀了赵家这么多人,还不肯放过我!” 嬴昭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 “这是你们赵家自作自受,若不是意图行刺于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赵苏咬牙切齿。 “我们赵家从未做过对不起大秦的事,一切都是你的诬陷!” 嬴昭怒极反笑。 “诬陷?你们赵家暗中培养死士,企图谋反,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赵苏声嘶力竭:“那都是你为了铲除赵家编造的借口!” 嬴昭上前一步,紧紧捏住赵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目光。 “不管你信与不信,赵家的败落已成定局,你若乖乖听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赵苏挣脱开嬴昭的手,恨恨地说道。 “我宁愿死,也不会向你屈服!” 嬴昭脸色阴沉。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直到你为我生下孩子。” 赵苏绝望地闭上双眼。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让我落入你的魔掌。” 嬴昭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冷声道。 “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只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 赵苏抽泣着。 “你这样残忍无情,就不怕遭报应吗?” 嬴昭仰头大笑。 “报应?我嬴昭从不信这些,在这乱世之中,唯有权力和力量才是真理。” 赵苏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终有一天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嬴昭站起身来,走到赵苏面前。 “那我等着,但在这之前,你最好认清现实。” 赵苏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流泪,嬴昭挥了挥手:“把她看好了,若有半点差错,唯你们是问!” 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将赵苏带了下去。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嬴昭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赵家的事情虽然暂时解决,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而另一边,被关押的赵苏心如死灰,她想起曾经赵家的辉煌,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心中充满了仇恨。 “嬴昭,我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苏在严密的监视下,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而嬴昭也没有闲着,他开始着手清理赵家在朝中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一天,嬴昭再次来到关押赵苏的地方。 赵苏看到他,眼中立刻燃起怒火。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嬴昭微微一笑:“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想通。” 赵苏冷哼一声。 “想通?除非我死。” 嬴昭脸色一沉。 “你别不识好歹,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给赵家留一丝血脉。” 赵苏瞪大了眼睛。 “你会这么好心?” 嬴昭说道。 “信不信由你,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赵苏犹豫了片刻,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你真的能放过赵家?” 嬴昭点了点头。 “只要你为我生下孩子,并保证不再生事,我可以网开一面。” 赵苏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嬴昭的话,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嬴昭问道。 “发生了何事?” 一名侍卫跑进来禀报。 “回公子,是赵家的一些旧部在外面闹事,要求释放赵苏小姐。” 嬴昭眼神一冷。 “给我压下去,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赵苏听闻,心中一紧。 “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不能滥杀无辜!” 嬴昭看了她一眼:“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谁也未曾料到,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蒙恬此番进京,竟未去拜见那两位权势滔天的公子,而是径直踏入了咸阳宫,求见秦始皇。 当蒙恬的身影出现在宫殿之中,秦始皇眼中瞬间迸发出振奋的光芒。 “蒙将军你可来了,朕在这后宫之中望眼欲穿,只盼着你来呀!”秦始皇急切地说道。 蒙恬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高声道。 “陛下,不知有何要事需蒙恬效力,还请陛下明示,蒙恬定当不负所望,肝脑涂地!” 秦始皇怒目圆睁,咆哮道。 “只可恨,扶苏和嬴昭这两个逆子,竟率众逼宫,妄图逼迫朕退位,朕如今过得生不如死,简直不如一介囚犯!蒙将军,你可愿助朕重新夺回大位?” 蒙恬听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懵了。 “陛下,臣在外听闻,您下令让太子扶苏监国,令七公子担任国尉,自己则在后宫安心养病,并未发生什么逼宫之事啊!且据臣所知,前两位公子治国理政,将朝政处理得井井有条,陛下理应感到欣慰才是!” 秦始皇冷哼一声。 “欣慰?朕整日提心吊胆,不知哪天就会被这两个逆子加害,何来欣慰之说?蒙将军,朕如今唯有指望你能救朕于水火!” 蒙恬神色庄重,目光坚定,拱手道。 “请陛下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臣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臣也绝不退缩!” 秦始皇突然找来一张纸,又拿起蒙恬发明的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刷刷点点之间,一道密诏便已写成。 “朕被逆子所囚,仓皇度日,即刻命令大将军蒙恬率领兵马,捉拿逆子,以正朝纲!” 第一百一十六章奉诏讨贼失败 蒙恬恭恭敬敬地跪下,双手接过诏书,朗声道。 “陛下请您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完成任务!” 言罢,蒙恬手持诏书,迈着坚定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咸阳宫。 然而,还没走多远,迎面便碰上了七公子嬴昭。 嬴昭面带微笑,拱手说道:“蒙大将军,别来无恙呀!” 蒙恬心头一激灵,但想到自己身负皇帝密诏,顿时有了底气,冷笑一声。 “七公子来得正好,老臣正想要找你,你且随老臣走一趟吧!” 嬴昭依旧微笑着。 “不是我跟你走一趟,而是蒙将军需要给我走一趟!” 蒙恬怒哼一声。 “在下奉诏讨贼,如果七公子不配合,就休怪末将无礼了!” 嬴昭脸上的笑容不减,从容说。 “大将军所谓的奉诏讨贼,那个贼难道指的是我?不知大将军所奉何诏,又所讨何贼?” 蒙恬怒目而视,大声喝道。 “哼!七公子既然有此自知之明,那就乖乖就范,御林军何在?把逆贼嬴昭给我拿下!” 然而,让蒙恬万分惊讶的是,御林军竟一动不动,如雕塑般伫立原地,御林军指挥使王艮更是目光森冷地看着蒙恬。 “蒙大将军,莫不是一路舟车劳顿,偶感风寒,以至头脑不清,胡言乱语了吧?” 蒙田怒哼一声。 “胡说!本将军一向身体康健,何来偶感风寒之说。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赶紧执行皇帝陛下的圣旨!” 王艮也不废话,直接将手伸了出来。 “蒙大将军,圣旨呢?” 蒙恬一脸骄傲地拿出皇帝的那张白纸圣旨,正欲宣读。 还没等他开口,王艮猛地一把夺过圣旨,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眼。 “这玩意儿也不符合圣旨的规范呀,该不会是伪造的吧?蒙将军莫不是欺负本将军没文化?” 还没等圣旨递到七公子嬴昭的手里,不知怎的,王艮的手突然一哆嗦,“哧”的一声,圣旨竟被撕成了两段。 蒙恬见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 “你竟敢撕毁圣旨,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 王艮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 “我撕的只不过是一张写字的白纸而已,本朝的圣旨向来都是用金色的竹简制成,哪有这般随便写在白纸上的?蒙大将军,您这是在糊弄谁呢?” 蒙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艮怒喝道。 “你这大胆狂徒,竟敢对圣旨不敬,公然违抗皇命,该当何罪?” 王艮毫无惧色,反唇相讥。 “蒙大将军,口口声声说有圣旨,可这所谓的圣旨如此不合规制,谁知道是不是您伪造出来,妄图陷害七公子的?” 此时,嬴昭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蒙恬。 “蒙将军,今日之事,您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恐怕难以善了。” 蒙恬咬着牙,厉声道。 “七公子,这白纸黑字,乃是陛下亲笔所书,岂容你等质疑!” 嬴昭冷哼一声。 “蒙将军,空口无凭,若真是陛下旨意,为何不用正规的圣旨形式?莫不是有人心怀叵测,妄图挑拨是非?” 蒙恬怒目圆睁。 “七公子,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蒙恬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王艮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忠心耿耿?哼,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蒙将军见陛下龙体欠安,想要趁机拥立自己心仪的皇子,谋取私利呢!” 蒙恬怒喝道。 “王艮,你休要信口雌黄!我蒙恬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这般污蔑!” 蒙恬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你……欺人太甚!” 不等嬴昭有所吩咐,王艮已果断地向手下的御林军喊道。 “蒙大将军舟车劳顿,偶感风寒,来人!先送蒙大将军去太医那里治病,不得有半分怠慢!” 话音未落,如狼似虎的御林军便一拥而上,他们的动作粗暴而迅速,根本不容蒙恬反抗,直接将其强制按在了一副担架上。 随后,他们抬着担架,如风驰电掣一般朝着太医馆奔去。 嬴昭转头对王艮说道。 “将军,先在外面守候,我这就去见父皇,请教一下这圣旨的含义。” 说罢,他迈着坚定而从容的步伐,大踏步地进入了皇帝所在的长寿宫。 秦始皇正坐在殿中,听闻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嬴昭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顿时勃然大怒。 “逆子,你来干什么?” 嬴昭却不以为意,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父皇英明神武,给蒙大将军一份圣旨。只可惜这份圣旨,有违我们大秦的圣旨体例,并非用精装的书简写成,故而不具备执行效力。儿臣前来,是想恳请父皇重新写一份,由儿臣直接下达便好。” 秦始皇听了这话,心中瞬间如坠冰窖,一片冰凉。 他这才明白,蒙恬刚出去便被嬴昭识破了计谋,而且事态已被其迅速有效地控制住了。 如今形势比人强,自己若再强硬,恐怕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于是强压心头怒火。 “老七,你误会朕了!朕写的并非圣旨,只不过是练习小篆的书法样品而已,想不到蒙大将军竟产生误会,还以为是捉拿你的圣旨,你就不要追究了吧!” 嬴昭对着秦始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既然父皇说不要追究,那么儿臣自当听从父皇的旨意,不再追究此事,只是蒙将军回来以后便身染重病,恐怕无法再履行原本的职务,还请父皇开恩,允许他致仕归养!” 皇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此事你去与你大哥商议,只要他同意,朕便无异议。” 嬴昭闻言,立刻唤来了秦始皇手下负责服侍的太监头领。 “尔等事君不谨,竟然让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了我父皇的清修,要你们有何用?来人,将这个废物奴才拖出去砍了!” 秦始皇还未来得及下达反驳的意见,那个太监首领便已被拉了出去,只听得手起刀落,一声惨叫声划破长空。 第一百一十七章斩杀宫尉 嬴昭并未就此罢手,他又命人将负责保护秦始皇安全的长寿宫宫尉也斩了,给出的理由同样是未能保护好父皇,导致蒙大将军以琐事来烦扰父皇。 紧接着,他马上派人选取王黎的三弟王巽担任长寿宫的宫尉,负责保护始皇帝陛下的安危。 秦始皇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这个逆子,叫人停建阿房宫,停建朕的陵墓也就罢了,如今竟将朕身边的人都换了个遍,莫不是要朕把玉玺交到你的手上,让你来当这个皇帝!” 嬴昭再次恭恭敬敬地说。 “父皇乃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儿臣岂敢觊觎大位?只不过父皇决心养病,儿臣此举只是为了避免父皇被俗世所干扰,能够安心休养啊!” “哼!你这巧言令色的逆子,休要在此惺惺作态!” 秦始皇怒目圆睁。 “朕的旨意你全然不顾,肆意妄为,这哪里是为朕着想?分明是要将朕彻底架空!” 嬴昭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父皇息怒,儿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为了父皇的龙体安康。如今朝局动荡,儿臣不得不采取一些强硬手段,以稳定局势。” “稳定局势?” 秦始皇冷笑一声。 “你这分明是在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势力!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你的野心?” 嬴昭神色一凛。 “父皇如此误解儿臣,儿臣实在痛心,若父皇执意认为儿臣心怀不轨,儿臣愿以死明志。” 秦始皇怒喝道。 “你少在朕面前装腔作势!你以为死就能证明你的清白?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嬴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父皇,儿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若不是为了大秦的未来,儿臣何必如此苦心孤诣?” 秦始皇怒视着嬴昭,沉默片刻后。 “好,朕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把这大秦折腾成什么样!” 嬴昭磕头谢恩。 “多谢父皇信任,儿臣定当不负所望,让大秦繁荣昌盛。” 秦始皇被嬴昭的话噎得半晌无语,他面色阴沉,胸膛剧烈起伏,良久,才长叹了一声。 “老七,有一件事,我还想和你商量一下!” 嬴昭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恭恭敬敬的神情。 “父皇之言,儿臣不敢受。儿臣本就是父皇之子,为父皇分忧乃分内之事,何谈商量?” 秦始皇闻言,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鼻子都歪到了一边,但他还是强忍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朕扫灭六国以后,将六国的美人尽数抓到咸阳宫来。可朕真正碰过的,其实寥寥无几,有不少美人在这宫中虚度春秋,朕深感愧对六国之人,朕欲将那些宫女都放出去,让她们寻回娘家,觅得良人嫁了,你意下如何?” 秦始皇心中暗自盘算。 “朕知晓你这小子迟早有一天要篡位,与其把这些娇美的女子都留给你这个逆子,倒不如朕做点善事,将她们尽数放出去,看你还如何厚着脸皮,再把她们抓回来独自享用!” 哪曾想,嬴昭竟依旧恭恭敬敬地称颂道。 “父皇英明神武,儿臣佩服。这就派人去办!” 说罢,他即刻让王艮出去传信。 不多时,咸阳宫里数千名宫女,其中甚至有的还是六国的贵族王子公主,纷纷来到咸阳宫外的广场上跪下。 嬴昭则站在高台之上,宣读圣旨。 这些女子听闻自己终有一日能活着离开咸阳,皆大喜过望。 她们对着秦始皇的宫殿齐声高呼:“皇上圣明!” 在宫殿中的秦始皇,听到这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心中不免有些肉疼。 毕竟这些可都是他曾经拥有的美色,然而,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此时即便想要反悔,也为时已晚。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没有出去看上一眼,只是派自己身边的太监传去自己的话。 “朕打算从自己的库房里拿出一些抚恤银两,按名头分给这些女子,作为她们回家再嫁的陪嫁!” 这些女子万万没有想到竟还有此等好事,不禁再次跪拜谢恩。 嬴昭当机立断,下令各郡的郡守前来领人,务必让这些女子重回原籍,择良婿而嫁。 待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以后,嬴昭再度来到长寿宫,求见秦始皇。 秦始皇本想不见,奈何镇守长寿宫的大将军王巽已将人领到他跟前。 “老七,朕已应了你的要求,如今这咸阳宫几乎成了空宫一座,你还想怎样?” 秦始皇怒视着嬴昭,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 嬴昭却依旧恭恭敬敬地说道。 “父皇英明决断,儿子佩服。只是如今,还有一件关乎国本的大事,儿臣要奏,请父皇批准!” 秦始皇气得直咬牙,恨声道。 “朕都已将玉玺交予你了,想做何事,自己写圣旨,自己盖章便是,找朕作甚?” 嬴昭微微一笑,说道。 “因为此事与父皇息息相关!” 秦始皇怒喝道:“又想要朕做什么?” 嬴昭再次恭恭敬敬地说。 “儿臣恳请父皇,为了江山社稷考虑,立皇后!” 秦始皇眼中瞬间闪现出一丝浓烈的杀气,怒目圆睁道。 “老七,你莫非是一直在挑衅朕的底线?之前你那些大逆不道的举措,虽令朕难以接受,但念及你总归是为了我大秦江山着想,朕也不与你计较!如今你竟敢触碰朕的逆鳞,难道真以为朕拿你毫无办法?” 嬴昭并未被秦始皇的怒火所吓倒,他向前一步,挺直了脊梁。 “父皇息怒,儿臣此举绝非有意冒犯,而是真心为了大秦的未来。如今朝局未稳,立皇后有助于安定人心,巩固皇室地位,于国于民皆是好事。” 秦始皇冷哼一声。 “你倒是说得冠冕堂皇。朕的后宫之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嬴昭不卑不亢地回应。 “父皇,儿臣深知此事敏感,但国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亦不可长期无后,皇后之位空缺已久,难免会让人心生疑虑,甚至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从而影响到大秦的稳定。” 第一百一十八章奏请立皇后 秦始皇沉默不语,脸色愈发阴沉,似在思考着什么。 嬴昭继续说道。 “父皇,儿臣并非要强迫父皇做不愿意的事,只是希望父皇能以大局为重,况且,立皇后也并非一蹴而就之事,还需仔细斟酌人选,务必选得一位贤良淑德、能母仪天下之人。” 秦始皇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够了!朕的决定岂容你再三逼迫?” 嬴昭连忙跪地,叩头道。 “儿臣不敢逼迫父皇,只是一片忠心,望父皇明察。” 此时,宫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秦始皇来回踱步,心中怒火翻腾。 他停下脚步,盯着跪在地上的嬴昭。 “老七,你起来吧。此事朕会考虑,但你记住,莫要再得寸进尺!” 嬴昭谢恩起身。 “多谢父皇,儿臣定当谨言慎行。” 然而,秦始皇心中的疑虑却并未消除。 他暗自思忖。 “这老七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大秦的江山?还是别有图谋?” 嬴昭恭恭敬敬地说道。 “父皇说的这是哪里话?儿臣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介普通臣子,怎敢存有丝毫大逆不道的想法?立皇后、立太子,此乃关乎国家根本之大事,还望父皇早日做出决断!” 秦始皇早年的确有意立扶苏为太子,然而令他纠结的一点是,扶苏的生母乃是楚国人。 想当年,秦宣太后亦是楚国人,其不仅扰乱朝纲,还妄图将自己与情夫所生之子赐姓嬴氏,沦为六国之中的笑柄。 再者,秦始皇的母亲赵姬,生活作风不谨,致使秦始皇对女子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偏见。 即便他再如何宠爱某个女子,也从未打算给予她们过高的地位。正因如此,立皇后之事便一再拖延。 今日,嬴昭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此事提出,秦始皇瞬间火冒三丈。 “你说吧,是不是想要立你的生母郑姬?”秦始皇怒目而视,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嬴昭依旧恭恭敬敬地回答。 “儿臣想请父皇立大哥扶苏的生母芈氏为皇后,大哥身为太子,身份尊贵,若能有一位身世煊赫的母后,对于国家而言,实乃一大福气!” 秦始皇冷笑一声,道。 “倘若朕并不打算如此呢?” 嬴昭依旧保持着恭恭敬敬的姿态。 “父皇如今病情反复,时而陷入昏迷,儿臣便会令太子监国,与朝臣一同商议立后之事。待父皇清醒过来,再行汇报即可!” 此言一出,秦始皇差点被气背过气去。 “你这个逆子,想要造反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着你的大哥一同造反?这岂不是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秦始皇怒不可遏,声音颤抖。 嬴昭的态度更加恭顺。 “父皇,近些年来,您滥用民力,横征暴敛,天下百姓苦秦久矣。儿臣恳请大哥干父之蛊,为父亲挽回一些好名声!” 秦始皇听罢,猛地一拍桌子,他虽已年老,但雄心犹在。 这一拍之下,那桌子竟直接被拍出了一条长长的裂纹。 “混账!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岂不闻古人云:孝子,三年不改其父之道,如今可到三年了?你们就要推翻朕的政策,胡作非为,难道真想把朕永远钉在暴君的耻辱柱上吗?” 嬴昭抬起头,直视秦始皇的怒目。 “父皇,儿臣绝非此意,如今民怨沸腾,若再不做出改变,恐大秦江山不稳。大哥宅心仁厚,若能在此时挺身而出,推行仁政,必能安抚民心,重振大秦雄风。” 秦始皇怒喝道。 “住口!朕的治国方略,岂容你等肆意评判?朕统一六国,建立不世之功,所行之事皆是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 嬴昭毫不退缩,继续说。 “父皇之功绩,千秋万载,无人能及,但如今百姓生活困苦,盗贼四起,若不及时调整策略,只怕会酿成大祸。” 秦始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嬴昭说。 “你这逆子,口口声声为了大秦,实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朕还未死,这天下仍是朕说了算!” 嬴昭再次跪地,叩头。 “父皇息怒,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只是不忍见大秦陷入危机,才斗胆进言。” 秦始皇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你以为立个皇后,换个政策,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大秦的根基岂会如此脆弱?” 嬴昭说道。 “父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问题若不及时解决,终将酿成大祸,儿臣恳请父皇三思。” 秦始皇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地盯着嬴昭。 “朕看你是铁了心要与朕作对。” 嬴昭连忙说。 “儿臣不敢,儿臣一心只为父皇和大秦着想。” 秦始皇冷笑道。 “好一个一心着想,那朕问你,若朕执意不立皇后,不改变政策,你待如何?” 嬴昭沉默片刻,然后坚定地说。 “儿臣会继续劝谏父皇,直到父皇回心转意。” 秦始皇怒极反笑。 “好,好得很!你倒是有种,但朕告诉你,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这天下就由不得你们乱来。” 嬴昭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狡黠。 “父皇,您莫忘了,您如今还未退位,大哥亦尚未继位。既然您仍居于皇位,又何来三年不改其道之说呢?您若真想教训大哥,不妨等他真正登基称帝那日再论吧!儿臣这般,也是一心为了咱们大秦着想啊。” 秦始皇听罢,心中虽恼怒万分,却也着实无可奈何。 他长叹一口气,神色间满是疲惫与无奈。 “取黄金简来,朕要亲自下达立后的圣旨!” 秦始皇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多时,伺候皇帝的小太监便匆匆取来圣旨所用的涂金竹简。 秦始皇提起笔,龙飞凤舞,不一会儿便写好了圣旨,随后在上面郑重地盖上了玉玺。 “你拿着这圣旨,找到你大哥,兄弟俩一起去芈氏的宫中宣读吧!” 秦始皇将圣旨递给嬴昭,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扶苏正在宣政殿专心处理公务,案牍上堆满了奏折。 第一百一十九章皇后的不二人选 忽然,他看到嬴昭兴冲冲地捧着一道圣旨走了进来,心中不由得充满了疑惑。 “老七,这些天不见你,都忙什么去了?” 嬴昭并未回答,反而迫不及待地将那道圣旨递到扶苏面前。 “大哥,恭喜您!您的生母芈夫人被父皇册立为皇后,父皇命您去皇后娘娘宫中传旨呢!” 这些年来,扶苏一直心心念念想为母后争取一个皇后的位置。这位芈夫人陪伴秦始皇最久,还为他生下了皇长子。 无论如何,都应是皇后的不二人选。然而,他每提出一次,便会被秦始皇严厉训斥一次。 久而久之,扶苏也逐渐心灰意冷,不再抱有期望。 不料,自己的七弟此番一番操作,竟然将此事办成了。 他激动得双手紧紧抓住嬴昭的肩膀,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七弟,此事哥哥承你的情了!” 说罢,扶苏带着嬴昭一同前往芈夫人的宫中。 刚入宫门,芈夫人便迎了出来,满脸疑惑地问道。 “扶苏、七公子,你们来我的宫中所为何事?” 扶苏微微一笑,朗声道。 “母后,有大喜之事!” 嬴昭则赶忙将圣旨呈上。 芈夫人接过圣旨,起初几乎不敢相信,待她仔细查看之后,确认无误,激动得双手颤抖。 不一会儿,皇后的丹书铁券以及玺绶纷纷送来。芈夫人换上皇后朝服,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兄弟二人一同向她跪拜道贺。 扶苏说道。 “母后,多年心愿,今日终成,实乃我大秦之幸。” 嬴昭也跟着说。 “母后荣升皇后,日后定能母仪天下,为我大秦增添福祉。” 芈夫人眼中含泪,感慨万分。 “这一路走来,诸多不易,如今能有此荣耀,皆因你们兄弟二人。” 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宫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哼,这芈氏何德何能,竟能被立为皇后?” 说话的是一位得宠的嫔妃,她一向嫉妒芈夫人,如今更是心怀不满。 扶苏脸色一沉,怒喝道:“大胆!竟敢对皇后不敬!” 那嫔妃却丝毫不惧,冷笑道。 “扶苏公子,莫要动怒,这皇后之位,本就该是能者居之。芈氏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嬴昭也怒目而视。 “休要胡言乱语!母后贤良淑德,陪伴父皇多年,这是她应得的尊荣。” 嫔妃依旧不依不饶。 “你们兄弟二人如此维护芈氏,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扶苏强压着怒火,说道。 “你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无情!” 芈夫人则说。 “罢了,莫要与她计较,本宫既已为后,自当以宽容大度为本。” 那嫔妃见芈夫人如此,更加嚣张起来。“装什么大度,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 此时,扶苏再也无法忍受,他下令。 “来人,将这不知好歹的嫔妃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侍卫们闻声而入,将那嫔妃拖了下去,夫人说道:“扶苏,如此处置,是否过于严厉了?” 这时候的扶苏也自然霸气护持,回应道。 “母后,此等刁蛮之人,若不加以惩戒,日后宫中必生事端。” 嬴昭也点头表示赞同。 “大哥所言极是,母后仁慈,但也不能让小人得逞。” 经过这一番风波,芈夫人的宫中总算恢复了平静,然而,此事很快便在宫中传开,引发了诸多议论。 时光匆匆,转眼已过了十月十五。 当所有礼仪之事皆处理妥当之后,嬴昭心中筹谋着召见丞相李斯,一同商议变法的要事。 就在这当口,忽然有一名内侍匆匆来到他的身前,恭敬行礼道。 “启禀太子殿下,皇帝陛下召见!” 嬴昭微微抬首,目光中透着几分疑惑。 “可知陛下此番召见所为何事?” 那内侍惶恐地摇了摇头,赶忙回道。 “奴才不知,请太子殿下恕罪!” 嬴昭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罢了,那你在前头带路吧!” 在内侍的引领下,嬴昭来到了秦始皇的宫殿。 尚未踏入殿门,便听闻内里传来一阵莺声燕语,还有丝竹歌舞之声。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嬴昭不禁在心中暗自慨叹,未曾想,父皇这一代雄主,如今竟这般沉迷于声色享乐之中。 往昔的壮志豪情,仿佛已烟消云散,实在令人唏嘘! 他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迈步入内。 只见殿中众多美女正翩翩起舞,其中有一位三十多岁的佳人,身姿婀娜,风韵犹存,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 嬴昭进来后,这些人竟毫无退散之意,依旧纵情歌舞,只得绕开她们,行至太子之位,跪地向秦始皇磕头行礼。 未等秦始皇开口让其平身,他便自行跪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 秦始皇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那位老佳人,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想当年,高渐离在为朕击筑之时,竟在那乐器里暗藏铅块,妄图将朕置于死地,自那以后,朕对六国之人再难信任,就连身边的嫔妃也心存戒备,致使许多佳人在这宫廷之中虚度了十几载的青春年华,此乃朕之过错啊!” 嬴昭连忙顺着秦始皇的话应道。 “父皇宅心仁厚,慈悲为怀,将数千宫人放出了咸阳宫,让她们得以重获自由,此等善举,天下百姓无不感念您的圣德,皆称颂您的仁德宽厚!” 秦始皇却抬起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从那时起,朕便格外偏爱胡姬,胡姬也争气,为朕生下了你十八弟胡亥,只是如今,岁月不饶人,她也已青春不再,容颜渐老。” 嬴昭赶忙恭恭敬敬地说。 “若父皇当真想念十八弟,儿臣即刻便去安排,将他放出,让他前来承欢您的膝下,以尽孝道。” 秦始皇缓缓摇了摇头,神色中满是落寞。 “朕为他铺就了所有的道路,能给予的支持都已给予,可他终究还是斗不过你,是他自身愚笨无能,也是天意如此,既然在这场争斗中失败了,那便应当坦然接受这般结局!” 第一百二十章损了兄弟情 嬴昭心头一震,急忙辩解道。‘’ “父皇,儿臣与十八弟之争,绝非出于私心恶意,实在是为了大秦的千秋基业,为了能够让大秦繁荣昌盛,儿臣不得不全力以赴,未曾想竟因此伤了兄弟情谊。” 秦始皇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 “全力以赴?哼!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秦,可在朕看来,你不过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 嬴昭惶恐地再次跪地,叩头不止,额头都已隐隐泛红,声音颤抖着说道。 “父皇息怒,儿臣对天发誓,若有半分觊觎权力的私心,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始皇冷哼一声,脸色阴沉。 “你起来吧!但你要记住,身为皇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大秦的未来,倘若你稍有差池,这大秦的江山社稷都可能毁于一旦!” 嬴昭战战兢兢地起身,垂首应道。 “儿臣定当铭记父皇的教诲,时刻不敢忘怀。” 秦始皇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那些歌舞的女子身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这看似繁华热闹的宫廷,实则充满了无尽的寂寞与无奈,朕坐拥天下,却时常感到无比的孤独。” 嬴昭微微皱眉,劝说道。 “父皇乃天下之主,当以江山社稷为重,莫要被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所困扰,以免伤了龙体。” 秦始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厉声道。 “你懂什么?朕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打下这万里江山,如今虽已功成名就,但心中的忧虑却未曾减少半分。” 嬴昭低头不语,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才能化解秦始皇的怒火。 良久,他长叹一声,忧心忡忡地说。 “十八弟本就生性懦弱,毫无坚毅果敢之态,且又不辨是非善恶,被那赵高老贼百般蛊惑,一旦得势,必然变得极端残暴,倘若真让他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成为一国之君,大哥与儿臣,还有其他的十七位兄弟,以及众多的姐姐妹妹们,恐怕皆会惨遭屠戮,无一幸免。父皇啊,您难道忍心目睹如此景象吗?” 秦始皇目光如寒剑般犀利,直直地看向嬴昭,语气森冷地问。 “朕的十八子现今当真还存于世间?” 嬴昭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神色肃穆而坚定,言辞恳切地。 “儿臣一心所求,便是能够坐上太子之位,从而匡正父亲您在位之时所犯下的种种过错,还我大秦一片清明宁静的河山,为我大秦开创万年盛世之基业,至于其他,并非儿臣当前之目标,亦未曾在儿臣心中有所筹谋!” 秦始皇向来最厌烦这种空泛的夸口与大言不惭,当即怒喝。 “光凭你这一番信口雌黄又有何用?如今这天下当真称得上清平祥和?那些黔首百姓当真能够安居乐业?” 嬴昭恭恭敬敬回应道。 “大秦历经多年征战,四方征伐,又大兴土木,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致使民力几近枯竭,如今的大秦就犹如一个身患沉疴重疾之人,虽然当下刚刚开始施行纠正之举措,但成效又怎会在须臾之间显现?儿臣往后坚定不移所秉持的政策,便是清心寡欲,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自今往后的十年之中,我大秦绝不会再有任何规模宏大的建筑之举!” 秦始皇闻听此言,愈发怒不可遏,大声斥道。 “那朕心心念念的阿房宫难道当真就不再修建了?” 嬴昭微微颔首,面色沉静,从容说道。 “若父皇对此实在心怀遗憾,难以释怀,儿臣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你速速道来!” 秦始皇的声音中饱含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若不是因过度服用丹药而致使身体极度虚弱,恐怕他早已暴跳如雷,执起长剑直直刺向嬴昭。 嬴昭不紧不慢,语调平和地说。 “儿臣已召集了数名画艺精湛的画师,他们正在全心全意地为父皇绘制阿房宫图,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绘制完成,届时,儿臣会将此图敬献给皇帝陛下,如此一来,父皇心中对于阿房宫的种种遗憾,皆可在这精妙绝伦的图中得以弥补!” “啪!” 秦始皇手中那珍贵的玉爵被他怒而狠狠甩在地上,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 “嬴昭你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子,竟敢用如此低劣不堪的手段来哄骗朕,你当真以为朕无法取你性命吗!”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也随之颤抖不止。 此刻的秦始皇,虚弱之态尽显无遗,嬴昭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 他赶忙快步走到秦始皇身前,轻轻为其捶着后背。 “父皇,您的身体如今已是极度虚弱,万万不可如此动怒。儿臣偶然间习得一些导引养生之术,如果父皇愿意依照此术勤加修炼,虽说不能确保长生不老,但延年益寿应是不在话下,甚至长命百岁也并非绝无可能!” 秦始皇却怒目圆睁,大声咆哮道。 “朕着实不愿再听你这满口的花言巧语,你即刻给朕滚出去!” 嬴昭面色凝重,缓缓退开几步,然后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 “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了,倘若父皇执意要见胡亥,儿臣马上将他放出,入宫伺候父皇!” 秦始皇却心中却暗自腹诽。 “伺候个鬼呀!让一个太监儿子过来伺候我,确定不是给我添堵的?” 此时,话音未落,只见那个风韵犹存的胡姬突然疾步上前,跪在嬴昭跟前,脑袋如捣蒜般连连磕头,悲声泣道。 “请太子可怜臣妾孤苦伶仃,放过胡亥吧!” 这胡姬乃是秦始皇早年最为宠幸的妃子,只是在宫中的位分却一直不高,如今仅是一个少使。 嬴昭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胡姬这一拜,依旧恭恭敬敬地对皇帝说。 “胡少使服侍父皇已久,又给父皇生下了十八弟,儿臣斗胆奏请父皇,抬高一下胡少使的位分,就请晋升为八子吧!” 要知道,秦朝的后宫嫔妃有着与众不同的名号与等级划分,共分为八个等级。 第一百二十一章胡姬的失落 当下最为尊贵的当属皇后芈氏,皇后之下设有三个夫人之位,分别是嬴昭的生母郑氏、将闾生母姜氏,以及嬴高生母姬氏。 夫人以下依次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和少使。 想当年,胡姬原本的位分颇高,乃是良人。 怎奈胡亥倒台之后,她直接被降为了少使,如今的她,犹如一个最为卑贱的宫人,时刻要为秦皇跳舞,操持着各种杂役。 嬴昭此番提议将其位分提高,晋升到了第四等的八子,可毕竟未能恢复到她原本的品级。 胡姬听闻,心中满是失望。 秦始皇面色平淡如水,冷冷说道。 “生下那样一个糊涂愚蠢的儿子,她还有何颜面要求?就依旧做少使吧!” 嬴昭赶忙应道:“儿臣遵旨!” 胡姬原本满心期待能利用秦始皇的同情心来威逼嬴昭放了儿子,没曾想竟是适得其反。 她满心委屈,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昏厥过去。 嬴昭见势欲退出去,却被秦始皇出声拦住。 “嬴昭,朕记得你曾经对徐福亲自出海一事甚为钦佩,不知他此番是否寻到了海外仙山?可曾找到那长生不老药?” 嬴昭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 “八千年玉老,珠玉尚且如此,何况人呢?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父皇又何必如此执着?” 秦始皇的眼神中仍然透着一种执着,坚定说道。 “就算世上没有长生不老之药,朕也想知道徐福究竟找到了什么!” 嬴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儿臣的确派人跟着他,但是那些人还尚未回报,等有了消息,儿臣定当第一时间向父皇禀明!” 秦始皇听罢,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惆怅,眼见嬴昭磕了几个头,欲要退下,他再次出声拦住。 “朕的身体每况愈下,朕心中自知你替朕分忧,也不完全是坏事,你说的那个导引之术,真的能延年益寿吗?” 嬴昭郑重地点了点头,诚恳地说。 “长生不老,毕竟缥缈难寻,乃是未来之事,当下,强身健体才是父皇的当务之急!” 嬴昭话音刚落,秦始皇便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雄图霸业,一统六国的辉煌,如今却被岁月和疾病渐渐侵蚀着身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感。 “朕一生征战天下,自认为无所不能。难道真的无法抗拒这衰老和死亡吗?” 嬴昭见秦始皇如此消沉,心中不忍,连忙劝慰道。 “父皇乃千古一帝,功绩无人能及,即便岁月无情,但只要父皇注重调养,定能福寿安康。” 秦始皇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盯着嬴昭。 “你莫要拿这些话来哄朕,那导引之术,你究竟有几分把握?” 嬴昭感受到秦始皇的目光,心中一紧,但仍镇定自若地回答。 “父皇,儿臣不敢妄言,但据儿臣所知,这导引之术流传已久,若能持之以恒地练习,定能有益身心。” 秦始皇冷哼一声。 “哼,若真如你所说,那为何朕至今未见成效?” 嬴昭赶忙解释道。 “父皇,此术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需长期坚持,况且,父皇政务繁忙,身心疲惫,也会影响效果。” “你这是在怪罪朕不理政事?” 秦始皇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威严。 嬴昭连忙跪地,惶恐道。 “儿臣绝无此意。父皇为天下操劳,儿臣敬佩还来不及,怎敢有丝毫怪罪之心?” 秦始皇沉默片刻,语气略微缓和道。 “起来吧!朕知道你一片忠心。但这长生之事,朕一日不得安心。” 嬴昭起身,再次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会想尽办法,为父皇寻求长生之法。” 此时,一旁的胡姬仍在嘤嘤哭泣,秦始皇不耐烦地喝道。 “别哭了!再哭就把你打入冷宫!” 胡姬吓得立即止住哭声,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嬴昭见状,心中暗自叹息。 这宫廷之中,人人皆身不由己,为了权力、地位和生存,终日提心吊胆。 随后,嬴昭再次向秦始皇行礼,说道:“父皇,若无事,儿臣先行告退。” 秦始皇深以为然,目光中透露出急切与期待,问道:“刚才你说的导引之术,具体不知道你有什么良策?” 嬴昭面色平静如水,回应道。 “陛下不如屏退歌舞,与微臣一同学习五禽戏。” “何谓五禽戏?” 秦始皇眉头微皱,一脸疑惑。 嬴昭毫不犹豫地将手一挥,屏退了正在翩翩起舞的歌姬。 随后又示意内侍们退下,空旷的殿中顿时安静下来,接着,嬴昭便在秦始皇面前开始做起了五禽戏的动作。 他身姿矫健,动作流畅,一边示范,一边轻声指导秦始皇跟着自己练习。 时间悄然流逝,好久之后,一套五禽戏的动作才做完。 秦始皇此时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浑身散发出一股酸臭之味,然而,他却感觉到身体轻健不少,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秦始皇满心欢喜,大笑道。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朕最感到开心的一刻,这个五禽戏硬是要得!好啦,你出去继续监国,没有大事儿,不要来烦朕!” 嬴昭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恭敬敬地给皇上行了一个礼,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刚刚回到东宫,嬴昭还未来得及坐下喝口茶,就有人匆匆来汇报。 “太子爷,侍卫们从罪臣之女徐灵儿的房间夹壁里搜出了一些妖书,现在把那罪臣之女已经带来,请问该如何发落?” 手下人很快用箩筐,将搜出来的竹简给嬴昭抬来。 嬴昭抬眼望去,只见竹简满满地装了大概有三个箩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 “这些东西她是怎么带进来的?” 自从徐夫出去寻访仙药以来,他的女儿徐灵儿就被嬴昭以妥善照顾为名接到咸阳居住。 这段时间,嬴昭忙于处理和兄弟胡亥之间的争斗,一时之间竟未曾过问这个女子。 不料想,如今竟偶然从她房间里翻出了这些妖书。 第一百二十二章徐福的藏书 嬴昭随手点着一本让人拿过来,这些书看上去都有一定年份了,上面的文字有的是古朴的大篆,有的是规整的小篆,密密麻麻,看得人眼花缭乱。 只看了片刻便觉头疼不已,转头看向身边的侍女竹清。 “你来帮我念一下吧!” 竹清闻言,先是一愣,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幽怨之色。 太子爷最近沉迷于内宠,除了夫人以外,还收录了许多女人,其中甚至包括两个罪人之女。 可为何太子爷始终看不到自己的存在,难道自己就这般没有魅力?今日太子爷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吗? 竹清心中暗喜,连忙收敛情绪,小心翼翼地拿起竹简,清了清嗓子,给嬴昭念了起来。 “鬼谷子曰……” 还没等竹清往后念,嬴昭便愣了一下,打断道。 “这货不是炼丹采药的方士吗?怎么还收藏了鬼谷子?” 竹清倒是颇有才学,她微微一笑说。 “太子爷您忘了,徐福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到了今天,年纪已经不轻了,少说也有百十来岁。” 嬴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他的女儿徐灵儿岂不至少也有九十多岁?” 负责运送这些妖书的武士赶忙上前说道。 “太子爷,这倒没有,徐灵儿大概是十六七岁,据说是徐福九十多岁生的!” 嬴昭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徐福这货不是老神仙,就是多年的老妖精,真让人难以想象!” 此时,竹清又拿起另一卷竹简,刚要开口念,嬴昭却抬手制止了她。 “先等等,我且想想这事儿该如何处置。” 说了几句之后,嬴昭示意竹清这本不念了,再找其他的书。 竹清依言放下手中的竹简,又在箩筐中仔细翻找起来。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本略显陈旧的书上,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太子爷,找到了一本奇怪的。” 嬴昭微微点头,示意她念出来。 竹清清了清嗓子,念道。 “黄帝曰:婴儿姹女之化,譬如神仙得道飞升也,故抟砂弄汞乃长生之大道,必当勤修不辍也!” 刚念了几句,竹清便皱起眉头,一脸愤慨地说道。 “太子爷,这都是那些方士们编出来骗人的。如果炼丹服药就能长生的话,为什么皇帝陛下越吃药病情越严重?这个实在不可信,还请太子爷烧毁这些书!” 嬴昭闻言,笑了笑说。 “那些方士炼丹就炼丹吧,提什么婴儿姹女干什么,难道让那些刚出娘胎的小孩子们也帮他炼丹去?” 竹青听了,略作思索,解释道。 “太子爷,那些方士的说法,婴儿是指铅,姹女指的是水银,这些都是方士们炼丹的常用药材,还有一样就是硫磺!” 嬴昭心中自然清楚水银是炼丹常用之物,前几年,巴蜀一带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孤寡女富豪巴清,为秦始皇提供了不少炼丹需要的水银。 很受秦始皇的敬重,就把她接到皇宫里来奉养,直到那位老太太寿终正寝。 据说巴清的侄孙子巴小天,还被秦始皇封为了蜀郡的太守。 嬴昭闭上眼睛,思绪飘飞,暗自想道:那位巴小天现在也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吧。 这个家族一直掌控着丰富的水银矿,有时间差人去巴蜀看看。 正在这时,有人请示嬴昭。 “太子爷,是不是把这些妖书全部烧掉?” 嬴昭摆了摆手,说道。 “烧掉就不必了。竹清,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书上的大篆小篆全部给我翻译成隶书,本太子赐你一支笔以及纸张若干,等誊抄完毕以后,本太子另有重赏!” 竹清听了这话,心中大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多谢太子爷!” 嬴昭突然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调侃道。 “小丫头的心思本太子爷都知道,你放心吧,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本太子爷一定会趁了你的心愿!” 竹清大喜过望,连忙跪下给嬴昭磕头谢恩。 嬴昭命令人把这些书全部给竹清送过去,等誊抄完毕以后再献给自己看。 然后,他转头对那些武士说。 “你们把徐灵儿给我带过来,本宫并不想要她的命,只是有些事要问她,你们不可难为人家!” 这几名武士恭恭敬敬地回道。 “谨遵太子爷口谕!” 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徐灵儿被带到了嬴昭跟前。 嬴昭仔细一看,这个女孩虽然多日来憔悴不堪,脸也被晒黑了不少,但隐隐约约间仍有一股书卷气息。 他便命令人设席赐座。 徐灵儿恭恭敬敬地跪坐在赐予的那张葛席上。 “罪人之女徐灵儿,拜见太子爷!” 嬴昭抬手说道。 “免礼吧,你父亲徐福奉命寻找仙山,已经一年有余,还没回来,那是他的错,本宫不会把错误归咎到你的身上,只不过有些事要咨询你一下。” 徐灵儿恭恭敬敬地回道。 “太子爷仁慈,小女子感激不尽!” 嬴昭目光炯炯,盯着徐灵儿问。 “你对于你父亲徐福留下来的仙术领悟多少?” 徐灵儿闻言,眼前一亮,急切地说道。 “回太子爷的话,家父临走时把他的藏书都留给了民女,民女都烂熟于心,如果太子爷想要炼丹的话,民女愿意指点一二!” 嬴昭一听,眉头紧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厉声道。 “也不怕告诉你,本宫对于炼丹长生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也不要投本宫所好,故意夸大其词了!” 徐灵儿被嬴昭的怒喝吓得浑身一颤,惶恐万分,连忙跪地请罪。 “是,民女知罪!” 嬴昭见她如此惊慌,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又问道:“那些丹药你现在还会炼吗?” 徐灵儿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回道。 “家父炼丹的时候曾经令民女在一旁做助手,对于炼丹之道,民女所懂的也不少!” 嬴昭笑了笑,继续问道。 “对于汞中毒,你知道该如何解吗?” 徐灵儿一脸惭愧,回禀道。 “家父并没有说起过此事,不过民女有幸听到太子爷妙手神方,解了丹药之毒,心中也是非常佩服!” 第一百二十三章骗人把戏 嬴昭冷哼一声说。 “哼,你父亲徐福打着为皇上寻找仙药的幌子,不知在背地里搞什么名堂,这些所谓的仙术、炼丹之法,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徐灵儿连忙辩解道。 “太子爷明鉴,家父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半点欺瞒之心。” 嬴昭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忠心耿耿?若真是忠心,为何一年多杳无音信?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灵儿吓得花容失色,泣不成声。 “太子爷饶命,民女真的不知啊!” 竹清在一旁见状,轻声劝道。 “太子爷息怒,或许这徐灵儿确实不知情。” 嬴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徐灵儿,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你父亲临行前可有留下什么特别的话语或暗示?” 徐灵儿止住哭泣,努力回忆着,半晌后,摇了摇头:“太子爷,民女实在想不起来。” 嬴昭脸色阴沉,说道:“那你就在这好好待着,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说!” 徐灵儿绝望地低下了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良久之后,嬴昭目光炯炯地盯着徐灵儿问道。 “如果本太子想要让你主持炼制一些新鲜的丹药,你愿不愿意?” 徐灵儿闻言,心中猛地一惊,瞬间思绪万千。 “难道太子殿下看上了我的姿色,欲要宠幸于我?” 这般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她很快收敛心神,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恭恭敬敬且小心翼翼地回道。 “我愿意为太子爷效劳!” 嬴昭伸了伸懒腰,漫不经心地说。 “正好父皇炼丹的配方还存在,我这就领你过去,不过,你要清楚,我不要求你炼制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而是一些另有用途之物!”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东宫要重启炼丹炉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朝野 当嬴昭领着徐灵儿踏出宫门之时,只见宫门外早已跪满了众多的文武百官。 一位情绪激昂的大臣怒目圆睁,高声喊道。 “那些方士祸害大秦,谋杀皇帝陛下,罪不可赦!恳请太子爷明察秋毫,坚决斩杀徐福那个妖人之女!” 徐灵儿听到这声怒喝,顿时吓得浑身颤抖不止,下意识地往嬴昭怀里靠去。 嬴昭见状,连忙命令身旁的侍女将她扶住,自己则神色平静,并未伸手相扶。 他眉头紧皱,目光扫过跪地的众臣,语气严厉地说。 “列位大臣们,今日并非早朝之时,你们全部跪在这东宫门外,究竟所为何事?” 李斯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 “太子爷,长生不老之术,纯属无稽之谈,古往今来,人皆有生死,这是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任凭谁也无法改变!还望您能迅速罢黜这荒谬的谣言,还我大秦一片清朗天空!” 嬴昭听着李斯的谏言,心中不禁涌起无限感慨。 不管是那个曾辅佐秦始皇争霸六国、出谋划策的李斯,还是后来那个阿谀奉承赵高,并为秦二世制定严刑峻法的李斯,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对于李斯而言,法家之术不过是他谋取荣华富贵的工具罢了。 倘若所侍奉的皇帝是英明之主,他所呈上的治国之策必定是英明睿智的。 可要是遇到像秦二世那样的昏君,为了迎合讨好以获取富贵,他所制定的法律便会变得最为严苛、最为残忍。 然而,历史因自己的穿越而发生了改变。 如今的自己,肩负着革除秦朝所有弊政、与民休养生息的重任。所以,当下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斯,是一个公正忠诚的臣子。 只要公正忠诚能够换来皇帝的信任以及自身的荣华富贵,李斯自然是不介意始终保持忠诚的。 嬴昭脸上浮现出一抹从容的微笑。 “左丞相不必如此着急,你的意思我已经明了,但我让徐灵儿姑娘炼制的,绝非是那长生不老之药,而是另有其他重要用途,我也向诸位保证,不会再召见其他的方士,更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荒废朝政。” 几位大臣听了嬴昭这番言辞,脸上却依旧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 嬴昭见状,神色坚定,继续说。 “倘若本宫还想继续走父皇之前的老路,又何必坑杀了那么多方士?既然已经毅然迈出了这变革的一步,就绝对不会再有回头的可能!还请各位放宽心!” 文武百官们听闻此言,皆在心中暗自思索。 在众多的公子之中,要么是像扶苏那般性格软弱之人,要么是像公子将闾这样只知明哲保身的贤良之士。 但像七公子嬴昭这样英明神武、有勇有谋之人,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想到此处,众臣心中的疑虑稍减,便不再加以阻拦,纷纷缓缓站了起来。 嬴昭微微点头,说道。 “两位丞相,还有蒙太尉,你们率领九卿暂时去宣室殿等候本宫,本宫送灵儿姑娘安置妥当之后,马上就回去与你们相见,今日,咱们有诸多重要之事需要共同探讨,希望你们做好充分的准备!” 众臣齐声应道。 “谨遵太子爷之命!” 嬴昭带着徐灵儿转身往宫内走去,一路上,徐灵儿的内心依旧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太子爷,民女着实害怕会给您带来诸多麻烦。” 徐灵儿声音颤抖,怯生生地说道。 嬴昭侧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无需过度担忧,只要你全心全意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定然不会有事的。” 徐灵儿轻轻颔首,可眼中的忧虑之色仍旧未曾完全消散。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安置之所,嬴昭仔细地交代了一番相关事宜,便匆匆转身离开。 他步伐匆匆,朝着宣室殿赶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待会儿要与众臣商议的重大事务。 众人缓缓踏入秦始皇炼丹的神秘之所——接天宫。 这座宫殿巍峨矗立,缭绕着若有若无的烟雾,仿佛在诉说着往昔岁月的秘密。 徐灵儿美目流转,眨动着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好奇地望向嬴昭,轻声问道。 “太子爷,不知您想要让灵儿炼制何种丹药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何为真正人才 嬴昭神色凝重,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忽地从怀中掏出那把手枪,这把手枪乃是他从原本世界穿越而来时所携带之物,一同穿越而来的,还有一盒约二百多发的子弹 这些时日,宫廷之中暗潮涌动,刺客频频出没,为保自身周全,这手枪他须臾不离身。 嬴昭熟练地装上子弹,动作干脆利落,而后将枪口对准天空,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接天宫中骤然响起,犹如惊雷炸响。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直把徐灵儿吓得花容失色,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娇躯亦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在那遥远的天际,一只原本自由翱翔的麻雀,随着这声枪响,直直地坠落而下。 徐灵儿瞪大了双眸,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樱桃小口微张,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物件比弩箭还要小巧,怎的威力竟比弩箭还大?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嬴昭微微颔首,目光坚定,沉声道。 “此乃因为这种枪支的弹丸乃是由火药来发射的,而本宫让你炼制的,正是这神奇的火药!你大可寻一些精通炼丹之术的能人前来,孤自会将火药的配比告知于你,倘若你能助孤成功研制出来,必有重赏!” 徐灵儿听闻,双眸睁得更大,满脸的惊愕与不解:“炼丹之术竟还能有如此用途?” 嬴昭再次点头,目光深邃悠远。 “本宫在梦中得遇神人传授,从而知晓了一门称作化学的高深学问,咱们这边所行的炼丹之术,相较而言,不过是这化学学科的粗浅理论,如今尚未能真正成型,当然,本宫亦愿意全力支持你们继续钻研探索,然有一要求,你们切不可再以长生不老之名来哄骗众人,能否做到?” 徐灵儿却是一脸的疑惑,眉头微蹙,不解地问道:。 “太子爷,想那当日的卢生、侯生以及杨佟等人,在炼丹之术上的造诣远胜于奴婢,您为何不启用他们呢?” 嬴昭听罢,长叹一口气,脸上浮现出失望与愤懑交织的复杂神情,说道。 “那些人呐,就如同出了窑的砖,早已定型,难以改变!倘若本宫将这化学的学问传授于他们,他们若研究出成果,定然不会奉献给朝廷,本宫如何能放心任用?” 徐灵儿听了,一时语塞,陷入了沉默之中,脸色也愈发苍白。 嬴昭见她不语,神色愈发严肃,继续说道。 “你可知晓,何为人才?唯有那能够忠心耿耿为我所用,且具备才华之人,方可称为人才。若空有一身才华,却无法忠心侍奉君主,那便不是人才,而是奸才!对于奸才,本宫绝不会心慈手软!” 徐灵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娇躯颤抖得更加厉害。 嬴昭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徐灵儿,语气愈发严厉地警告道。 “对于那些不听从本宫号令、肆意妄为的奸才,本宫只有一个处置之法,那便是杀无赦!” 徐灵儿被这一番警告吓得肝胆俱裂,浑身颤抖不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恭恭敬敬地回答说。 “奴婢不敢!请太子爷息怒,奴婢定当唯太子爷之命是从,绝不敢有半分违逆之心!” 嬴昭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徐灵儿,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许。 “起来吧,只要你忠心不二,尽心尽力为本宫办事,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但倘若你胆敢心生异念,背叛本宫,那后果绝非你所能承受!” 徐灵儿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垂着头,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敢与嬴昭的目光相接。 嬴昭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向徐灵儿详细阐述火药的配比和制作方法。 “这火药的关键成分乃是硝石、硫磺与木炭。硝石需占七成之多,硫磺占两成,木炭则占一成,这三者必须经过精细研磨,且要均匀混合,然而,在制作之时,务必小心谨慎,稍有疏忽,便可能引发不堪设想的危险。” 徐灵儿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已然领会。 嬴昭接着说。 “你所召集而来的那些炼丹之人,必须对他们严加管束。若有任何风吹草动,或者察觉他们存有不轨之心,需即刻向本宫禀报,不得有半分延误!” 徐灵儿连忙应道。 “太子爷放心,奴婢定会谨慎行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嬴昭微微颔首。 “这火药一旦研制成功,对于我大秦将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不仅能够在军事方面大大增强我军的实力,于其他诸多领域亦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但此事必须严格保密,绝不可让半点消息泄露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灵儿郑重其事地说道。 “太子爷,奴婢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定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分。” 嬴昭满意地点了点头. “甚好,那你即刻去准备吧。记住,本宫翘首以待你的佳音。” 徐灵儿行礼告退,匆匆离去。 然而,她刚离开嬴昭的视线,心中便涌起了层层波澜。 一方面,她对太子的威严心生敬畏,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另一方面,她又对这未知的火药研制任务感到忧心忡忡,唯恐稍有差池,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徐灵儿在寻觅炼丹之人的过程中,可谓是困难重重。 那些炼丹之人听闻要研究一种全新的、与传统炼丹之术截然不同的东西,大多面露犹豫之色。 “这能行吗?莫不是太子殿下在故意为难我们?”有人面露狐疑,提出了质疑。 徐灵儿赶忙解释道。 “诸位莫要担忧,太子殿下所言,定然不会有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嬴昭昂首阔步踏入宣室殿,瞬间便察觉到众人那异样的目光如芒在背,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眉头微皱,满心疑惑,不禁开口问道。 “本宫脸上莫非有花不成?你们缘何如此盯着我?” 第一百二十五章回来的也忒快了 大将军王贲闻听嬴昭之言,脸上忽地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殿下,您这回来得也忒快了些!” 王贲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眼神中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神色。 嬴昭更是一头雾水,满心的不解如乱麻般交织,他眉头紧皱,大声反问。 “事情已然办妥,为何不该回来?” 王贲又是一笑,这一笑中却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猥琐,让人看了心生不快。 “殿下,换作老臣,没个一个时辰,恐怕是回不来的!” 见王贲笑得如此不正经,嬴昭心中恼怒顿生,怒火瞬间燃上眉梢,他狠狠地瞪了王贲一眼,双目圆睁,厉声道。 “你们把本宫想成什么人了?真正想要寻个女人,何处不可,非要去那接天宫?” 说罢,他气呼呼地从怀中掏出自己用以防身的手枪,在众人面前用力地晃了晃,那手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你们可识得此为何物?” 一众武将纷纷上前来,个个神情专注,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他们有的凑近了瞧,有的眯起眼睛观察,然而,看了半晌,也无人能认出这究竟是何物。 最后,还是一位精于机关暗器的武将,名叫李毅,他紧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说。 “此物乍看之下,形似我大秦所用弩箭的弩机,可却不见有放置弓箭之处,末将实在不知这是何物!” 在宣室殿旁负责当值的王艮此时欲言又止,神情显得颇为纠结。 他的目光在嬴昭身上游移不定,嘴唇微微颤动,似是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嬴昭目光敏锐,一下便捕捉到了王艮的异样,他招了招手,将王艮唤至近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王将军,你似有话要说?” 王艮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应道。 “末将曾护卫太子殿下前去收编赵高那老贼所创立的天罗地网,亲眼目睹王爷使用此种物件击毙了数名武艺高强的刺客杀手,当时便深感震惊。” 满殿的文官武将听闻此言,皆大为震撼。 一位文官忍不住开口道。 “恳请殿下告知,这究竟是何种神物?竟有如此威力,能助殿下在危难之中克敌制胜。” 嬴昭神色肃穆,面容庄重,郑重地说。 “此乃神人所赐,名曰霹雳枪!百步之内,百发百中!” 众人听闻,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文官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 “这等神物,若能为我大秦所用,定能增强国力,保边疆安稳。” 武将们则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 “若能配备此等利器,我等上阵杀敌,必能势如破竹。” 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皆秉承着秦始皇时期的开拓之风,对于先进的武器皆心驰神往,于是纷纷恳请太子演示一番。 嬴昭微微颔首,应允了众人的请求。 他命令人在远处立起一个蒲团大小的靶子,那靶子中心有一个红点,恰似箭靶中所谓的“遮齐”部分。 在嬴昭所处的当下,这红点便位于胸环靶的中心,也就是十环所在之处。 嬴昭缓缓退到百步开外,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 只见他动作娴熟地在手枪里压入几发子弹,而后单眼瞄准,那姿势犹如久经沙场的战神。 “砰砰砰!” 三声巨响骤然炸响,犹如晴空霹雳,震耳欲聋。 强大的声波冲击着众人的耳膜,让在场之人无不心头一颤。 一阵硝烟弥漫开来,瞬间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待硝烟渐渐散去,众人迫不及待地望向靶子,只见那红点处已被打得千疮百孔,众人不禁齐声喝彩。 “此神物当真威力无穷!” “有此神器,我大秦何愁不强!” 太尉蒙恬原本对嬴昭心怀不服,此刻见此情景,亦是彻底目瞪口呆。 “太子,这究竟是何神物?” 嬴昭一脸恭敬地回答。 “此乃我所言的霹雳枪,百步之外取敌人首级,当真犹如探囊取物!” 蒙恬却并未在意他的夸赞之词,他更为关心的是这东西能否量产,能否满足军队的需求。 嬴昭长叹一口气,缓缓说。 “诸位请看,制造这种枪械的钢材,岂是我大秦当下能够生产出来的?” 蒙恬眉头紧锁。 “太子殿下,难道就不能想办法改进工艺,尝试制造出类似的材料吗?若我大秦将士皆能配备此等利器,何愁天下不定?” 嬴昭摇摇头,神色凝重。 “蒙太尉,此事谈何容易。这钢材的质地和炼制之法,远超我大秦现有的技艺。且不说原材料的获取极为艰难,就算有了材料,要达到如此精良的程度,也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 一位文官站出来说。 “太子殿下,既然此枪如此厉害,能否从他处获取更多,以装备我军?” 嬴昭苦笑一声。 “此枪乃神人所赐,数量有限,又岂是轻易能够多得的?” 众人闻言,皆陷入了沉思,脸上满是失望与不甘。 王贲说道:“难道我大秦就只能望此神器而兴叹,无法将其用于疆场,扬我国威?” 嬴昭目光坚定。 “诸位莫要气馁,虽说当下无法大量制造此枪,但我们可从此枪的原理和构造中汲取灵感,努力改进我大秦的兵器。只要我们不懈努力,总有一日,我大秦必能拥有与之相媲美的神兵利器!” 蒙恬拱手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吾等当齐心协力,为大秦的兵械革新而努力!” 众人纷纷附和,表示愿为大秦的强盛贡献力量。 然而,此时又有一位老臣站出来,忧心忡忡地说。 “太子殿下,老臣以为,此等神器虽强,但若过度依赖,恐会使将士们心生懈怠,忘却了自身武艺的修炼。” 嬴昭看向那位老臣。 “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先进的兵器能增强我军的实力,却并非是让将士们放弃自身的磨练,二者应当相辅相成,而非相互排斥。” 众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之中,对于这霹雳枪的出现,既有对其强大威力的向往,又有对诸多现实问题的担忧。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可泄露机密 王贲沉思片刻。 “太子殿下,不如先挑选一些精锐之士,配备此枪,进行特训,摸索其在实战中的运用之法。” 嬴昭点头表示赞同。 “此计可行,但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泄露机密。” 蒙恬以及一众深谙军事的武将纷纷摇头,神色中满是无奈。 “咱们大秦的冶炼之术,炉温实难达到这般境地,所炼制出来的铁器杂质过多,根本无法满足此种要求!” 吴侯孙益也紧接着说。 “关键在于推送弹丸的这种原料,我们大秦亦无法自行生产!” 这句话可谓是切中要害,嬴昭不禁面露满意之色,目光赞许地看向吴侯。 “推送弹丸的原料,我正让徐灵儿着手准备提炼,只盼她能够马到成功!” 李斯等文臣听闻,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太子爷您召见徐灵儿,原来并非为了炼制那长生不老之药?” 嬴昭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父皇正因轻信了那些方士的忽悠,险些命丧黄泉,本宫又怎会如此糊涂,还让他们继续行骗?只不过这炼丹之术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他们炼制出来的东西,虽不能令人长生不老,却也有其他用途,比如推动这种弹丸!” 蒙恬此刻最为关心的是。 “太子,那么提炼精金的技术又该从何处获取?” 嬴昭转头询问蒙恬。 “蒙太尉,您可晓得在我们大秦西边,乌孙之西,有一个国度名叫大夏?” 蒙恬神色郑重,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么一个地方!” “大夏据说盛产一种名叫金母的东西,用此来炼制精金,能够大幅提高钢铁的纯度,不知在座哪位将军愿意替本宫出使一趟大夏?” 需知这大夏位于乌孙国之西,便是在西汉时期被称作大月氏的王国。 张骞出使西域尚需等到一百年以后,而作为拥有历史经验的嬴昭,决意将这一进程提前整整一百年。 王艮的三弟王巽当即挺身而出。 “太子殿下,末将愿往!” 由于王巽刚刚入伍,如今的地位着实不高,仅是最低等的五大夫。 看着兄长王离作为守边大将军代替蒙恬抵御匈奴,二哥王艮则成为了御林军指挥使,唯独自己尚未立下寸功,他心中焦急万分。 在王巽之后,又有几位名将之后也纷纷站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少年将军,名叫李超。 “太子殿下,末将也愿前往!” 李超乃是李信之子,提及他的名字,或许当下无人知晓,然而李超的孙子在西汉时期却是大名鼎鼎,那便是威震四方的飞将军李广。 嬴昭对这人的事迹也曾有所耳闻。 只不过如今大秦由他执掌,那么后世便不可能再出现大汉。 不论是李超还是其儿子李尚,乃至李广,都永远只能是大秦的臣子! 于是,嬴昭点了点头,应允给他们两千人马,并以秦始皇的名义赐予他们天子使节,命令他们出使西域,寻觅大夏,务必找到炼制精金的“金母”。 嬴昭忽然转头问蒙恬太尉。 “徐福东渡之时,我曾派人暗中跟随,那些人可有回报?” 嬴昭已然将手中的权力和事务移交于蒙恬,蒙恬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于是他恭恭敬敬地答道。 “曾经回来过两批,一批向我们汇报,他们找到了海外一个较大的陆地,名曰夷州,还有一批又找到了一块较大的陆地,取名为琉球!” 听到此处,嬴昭欣喜万分。 “蒙太尉,当下有一件至关重要之事,需要您亲自过问!” 对于这位太子的才能,蒙恬如今已是由衷佩服。 “愿为殿下效劳!” “我欲打造大型战舰,能够抵御超级海浪的那种,舰上要有三层楼船那般高,能够乘风破浪直至琉球!” 蒙恬拿出了使者呈交的竹简,面露迟疑之色。 “那里现今仍是一片蛮荒,似乎并无任何值得占领的价值!” 嬴昭面色严肃,郑重说。 “琉球往北,有四个大岛,其中蕴含着极为丰富的银矿。掌控了那里,便能获取大量白银,如此收益难道还不够诱人?” 蒙恬自然是相当支持嬴昭的想法,他当即决定去找熟悉水战之人,共同研究此事的可行性。 与将军这边的事宜敲定之后,嬴昭又紧急召见了丞相李斯和御史大夫,商讨关乎国家命运的变法之事。 一听到“变法”二字,李斯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涌起万千忧虑。 “殿下,这种事务必慎重啊!春秋时期,诸多变法者皆不得善终,本国的前辈商鞅,楚国的吴起,最终结局都极为凄惨,我们切不可将步子迈得过大,以免陷入危局。” 嬴昭听后,陷入沉思,片刻之后说。 “我朝先辈之时,天下尚未平定,急需开拓之功,因而大力奖励耕战,然而如今,天下已定,必须要与民休息,让百姓得以恢复国力,休养生息。丞相能否拟定一些法律,推行免税免徭役制度?” 李斯听闻,大为震惊,额头上汗珠密布,声音颤抖地说。 “殿下,如果没有税收,朝廷的日常运作如何维持?军队的粮饷从何而来?各项公共事务又该如何开展?” 嬴昭微微一笑。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取掠其人,一旦不能有,输来期间,与其让这些来自于六国的金银珠宝白白地堆积在我们秦宫之中,逐渐腐朽烂坏,倒还不如将其拿出,换取更多的财富,用以支持国家的发展大业!” 李斯一听,吓得面如土色,汗珠子如豆般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落。他赶忙磕头,连连请求嬴昭别再继续说下去。 “太子爷,您的这番话,老臣实在是不敢接呀!这些可都是皇帝陛下多年来的积累成果,如果您将这些都拿出去变卖换钱,皇帝陛下定不会饶了您啊!” 嬴昭却是嘿嘿一笑,神色间毫无畏惧。 “父皇仁义英明,心怀天下,定能理解我们的苦衷与用心,诸位只管放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崽卖爷田不心疼 “李丞相、冯丞相、蒙大夫,你们三人商议一下免税的具体章程,至于金银财宝之事,由我亲自去向父皇说明!” 三人听闻,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当场,目光中满是惊愕与惶恐。 他们心中暗想:殿下,您可真是鲁莽至极!就算皇帝陛下再宽厚仁慈,这种“崽卖爷田心不疼”的事,他不气得暴跳如雷、抽您一顿才怪! 冯去疾满心忐忑,犹犹豫豫地问。 “太子殿下,谁能保证皇帝陛下不会拿我们出气啊?” 嬴昭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轻松地说。 “放心啦,三位大人!背黑锅我来,送死你们去!各自努力吧!” 三人闻言,顿时有一种即将被推上断头台的即视感,满心的不情愿,却又不敢再说半个不字,更不敢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商议。 回到丞相府,李斯、冯去疾和蒙大夫三人相对而坐,皆是满面愁容。 李斯长叹一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殿下的想法太过大胆,万一触怒了陛下,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冯去疾眉头紧锁。 “是啊,免税之事牵连甚广,绝非易事,且不说朝廷的财政缺口如何填补,单是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反对,就足以让我们举步维艰。” 蒙大夫也是忧心忡忡。 “可太子殿下已经下了命令,我们若不执行,同样是重罪。” 三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李斯打破了沉默。 “罢了,既然无法违抗,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但愿太子殿下能说服陛下,否则我们真的是在劫难逃。” 冯去疾无奈地点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我们尽快拟定一个初步的章程,等待太子殿下的进一步指示。” 于是,三人强打起精神,开始着手研究免税的相关事宜。 但每提出一个方案,都会被各种难题所困扰,进展异常缓慢。 嬴昭再度踏入咸阳宫,眼前所见是金碧辉煌的宫殿,珠光宝气四溢,数不尽的珠宝琳琅满目,随意丢弃的金银首饰随处可见。 他望着这奢靡之景,不禁长叹了一声。 听闻秦始皇正在自己的生母郑姬那里,嬴昭便匆匆赶了过去。 太监进去通报,回来后战战兢兢地对嬴昭说。 “太子殿下,皇帝陛下说了,让您马上离开,莫要等他老人家发火!” 嬴昭笑了笑,挥手示意那个太监退下,然而那太监却瑟缩着不敢动弹。 嬴昭顿时怒从心起,喝道。 “来人,将这狗奴才直接绑在殿旁的柱子上!” 随即,他不顾阻拦,大踏步地走进了母亲的寝宫。 “儿臣嬴昭拜见父皇和母亲大人!” 秦始皇见状,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这个逆子,竟敢不听朕的吩咐,擅闯寝宫,难道是想来逼宫不成?” 嬴昭跪在地下,身体伏得更低,语气极尽谦恭。 “父皇误会了,儿臣此来,真心只为拜见您和母亲!” 郑姬心疼儿子,赶忙说。 “陛下,儿子难得来拜见一次,您就别这般动怒了!” 秦始皇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女人,终是强行压住了心头的怒火。 “哼!你来找朕,从来就没有好事!有话直说,别跟朕卖关子!” 嬴昭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在来的路上捡起的那枚名贵的珠钗,呈于面前。 “儿臣过来之时,随意在路上捡到的此物,这珠钗拿到市面上,少说能值百金之数!” 秦始皇冷笑一声,斥道。 “朕的内宫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还是当好你的太子,替朕监国去吧!” 嬴昭最近一段时间所干之事,秦始皇皆有所耳闻。 听说这个儿子把自己的炼丹房改成了火药研究厂,又派蒙恬去海边造楼船欲寻找白银矿,还据说要变法实行轻徭薄赋,免除徭役。 想到这些,秦始皇气得浑身颤抖,怒火中烧。 “你这逆子,全然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朕的话在你那里如同耳旁风!” 秦始皇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纷纷跳动。 但秦始皇也深知,如今自己的圣旨有时也难以奏效。 若是太子同意颁发下去,便能得以执行;若太子不同意,扣下不发,那也只能留在宫中,慢慢地变成无人问津的文物。 今日他特意来找太子的生母郑姬,本就是想向自己的老婆倒倒苦水,好好抱怨一番这个忤逆的儿子! 嬴昭却仿若未闻,并未接茬,反而话锋一转。 “多日不见,父皇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不少,真乃可喜可贺!” 听了这话,秦始皇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哼,你这个逆子也不是完全没有良心,这句话倒是说得还算中听,好了,见你也见过了,若没有别的要紧事,赶紧给朕滚蛋!” 嬴昭却并未起身离去,而是继续说。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如今我大秦虽一统天下,但百姓仍生活困苦,内宫如此奢靡浪费,实非国家之福啊!” 秦始皇怒目而视。 “大胆!你竟敢指责朕的不是?” 嬴昭毫无惧色。 “父皇,儿臣并非指责,而是真心为大秦的未来着想,这满宫的珠宝财物,若能用于民生,必能让百姓感恩戴德,使我大秦根基更加稳固。” 秦始皇气得站起身来。 “混账!朕难道还需要你来教导如何治理国家?” 郑姬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 “陛下息怒,儿子也是一片忠心呐!” 嬴昭紧接着说。 “父皇,儿臣所行之事,皆是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将炼丹房改为火药研究厂,是为了增强我大秦的军事力量;派蒙恬造楼船寻银矿,是为了充实国库;变法实行轻徭薄赋,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儿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让大秦更加繁荣昌盛!” 秦始皇怒喝道。 “休要巧言令色!你这般肆意妄为,若有差池,如何收场?” 嬴昭言辞恳切。 “父皇,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事有不成,甘愿领罪!” 第一百二十八章找父皇要钱 秦始皇沉默不语,脸色阴晴不定,嬴昭又道。 “父皇,如今六国初定,民心未稳,若不施以仁政,恐生变故,还望父皇三思!” 此时,寝宫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良久,秦始皇重新坐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且详细说说你的打算。” 嬴昭见秦始皇态度有所松动,心中大喜,赶忙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父皇,儿臣打算先从精简宫廷开支入手,将多余的珠宝财物变卖,用于兴修水利、开垦农田…” 嬴昭滔滔不绝地说着,秦始皇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待嬴昭说完,秦始皇沉默了片刻。 “你的想法虽有可取之处,但实施起来困难重重,你可有把握?” 嬴昭坚定地答道。 “父皇放心,儿臣已有周全的计划,只要父皇支持,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秦始皇再次陷入了沉思,最终说道。 “好,朕就暂且信你一次,但你若敢有半点差错,朕绝不轻饶!” 嬴昭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父皇,方才儿臣已然提及,您的后妃们对于这些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似乎并未投注过多的在意与珍视,儿臣斗胆,能否恳请父皇开恩,将这些珍宝赏赐于儿臣?” 秦始皇听闻此言,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意外之色,双目微眯,沉声道。 “你那后宫之中,太子妃以及诸位姬妾难道还缺少这些身外之物?” 嬴昭讪讪地笑了笑。 “父皇明鉴,我宫中妃子们所拥有的首饰,与这咸阳宫中的丰富珍藏相较,实乃相差甚远,只要父皇能将从六国王室处搜罗而来的珠宝尽皆赐予儿臣,儿臣发誓,定能凭借此等财富为您缔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繁华盛世!” 秦始皇闻得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双目圆睁,须髯皆张,大声咆哮道。 “哼!原来这才是你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 嬴昭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度尴尬的神情,赶忙赔着笑脸。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啊!怎会如此?儿臣前来探望父皇与母亲,此乃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向父皇讨要赏赐,不过是顺带一提,呵呵,真的只是顺便而已!” 秦始皇脸色愈发阴沉,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紧紧咬着牙关,冷哼一声。 “若朕不肯答应你的请求,你是否会毫不犹豫地拔出你手中的宝剑,直接将朕置于死地?” 嬴昭刹那间吓得面无人色,冷汗如雨般滑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声音颤抖着急切解释。 “父皇息怒,万望息怒啊!儿臣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断断不敢干出那种丧尽天良、无父无君的忤逆之事!如今这大秦看似一统天下,风光无限,实则内部积弊如山,民生凋敝,儿臣一心想着为民间减轻赋税。” 随后,他继续说道。 “若要维持朝廷的正常运作,财政支出庞大,儿臣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斗胆恳请父皇能慷慨支持些许财物!只要局势得以缓解,不管父皇今日拿出多少,儿臣日后必定如数归还,并且还会给予您丰厚无比的利息回报!” 秦始皇听罢,脸色阴沉如墨,双唇紧闭,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默之中。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问道。 “朕的大秦境内,那些黔首百姓们的生活,当真已经困苦到如此地步了吗?” 嬴昭神色肃穆,恭恭敬敬地回答。 “儿臣绝不敢有半分欺瞒父皇,倘若父皇心存疑虑,大可以亲自到民间走一走,看一看那真实的景象,百姓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生活之艰难,实非言语所能尽述。” 秦始皇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疲惫。 “朕的身体如今每况愈下,早已经不起长途跋涉的劳累,亲自前往民间视察,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过,朕会派遣最为信任的心腹太监出宫去实地察看一番,待其归来,将具体情形如实禀报于朕,而后再给你一个答复。” 嬴昭深知此事事关重大,绝非能在一时之间便轻易敲定,于是他再次恭恭敬敬地叩头。 “父皇英明睿智,儿臣在此静候佳音,先行告退!” 嬴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皇宫,回到东宫之后,他片刻也不敢停歇,立即再次将李斯、冯去疾、蒙恬等一众心腹大臣召集而来。 众人匆匆赶到东宫,只见嬴昭神色凝重地端坐在正位之上。 嬴昭见众人已到齐,便缓缓开口说。 “诸位,本太子今日面见父皇,将我等欲为民间免税、请求父皇支持财物以维持朝廷运作之事向父皇禀报,父皇虽未即刻应允,但表示会派太监出宫察访民间实情,待有了结果之后再做定夺。” 李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 “太子殿下,此事尚存在诸多变数,若那太监回宫之后,所呈之报告对我等不利,恐怕这变法之事将会遭遇重重阻碍。” 冯去疾也附和道。 “李丞相所言极是,如今之计,我们唯有耐心等待,同时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蒙恬则是一脸坚定,拱手说。 “殿下放心,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不管前方有何艰难险阻,末将定当追随殿下,推行变法,造福百姓。” 嬴昭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 “本太子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仅关乎我大秦的未来,更关乎万千百姓的生死存亡,在等待父皇旨意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切不可坐以待毙,当务之急是要进一步完善变法的章程,务必做到事无巨细,万无一失。” 李斯拱手道。 “殿下所言甚是,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将变法章程修订得更加完善,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嬴昭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此次变法,乃是为了拯救大秦于水火之中,重振国威,让百姓安居乐业,我们所面临的阻力必然巨大,不仅有朝中那些因循守旧的权贵势力,但本太子坚信,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实现变法图强的目标。” 众人齐声应道:“愿为大秦,为殿下肝脑涂地!” 随后,众人纷纷散去,各自回家,夜以继日地投入到变法章程的修订工作之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均田免赋之策 那些手下的大臣们各自怀揣着心思,匆匆回去准备各自的工作。 嬴昭此刻却紧锁眉头,独坐于宫殿之内。 光是布置的那些任务,不过是浮于表面,显然不足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变法。 他苦思冥想,必须得有个绝佳的办法,出台更有力的政策,才能为大秦开辟出一条通往昌盛的通途。 可这说起来容易,具体又该如何实施呢? 嬴昭毫无头绪,满心的焦虑让他只能借酒消愁。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脸色阴沉,仿佛那酒中藏着他渴求的答案。 身旁的下人看着嬴昭如此愁苦的模样,心中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 毕竟,嬴昭心中的那套变法理论,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新奇,闻所未闻,他们又怎能帮得上忙呢? “唉……” 嬴昭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又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下人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轻声劝解道。 “殿下,这样喝酒容易醉,您还是少喝点。” 嬴昭猛地瞪眼看着下人,眼中满是不耐烦,大声说。 “你可知道本宫的烦恼?跟大臣们布置的那些变法的措施,不过是表面功夫,此事非同小可,不能用寻常思维去揣度。万一要是行不通,那后果不堪设想,大秦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下人被嬴昭的气势所慑,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此刻的嬴昭正处于极度的焦虑与思索之中,他们的见识远无法触及嬴昭所思考的高度。 嬴昭见下人不再说话,便又自顾自地接着喝酒。 心中想着,先把变法的声势搞起来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话虽如此,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不甘。 他心怀天下黔首,目光长远,不想让这强大的秦帝国二世而亡。 纵然无法实现千秋万代的永恒统治,也要竭尽全力让大秦的国祚尽可能地长长久久。 就在嬴昭陷入沉思,酒杯即将见底之时,忽然,他的脑子里如电光火石般一闪,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浮现出来,他想到了后世中有人均田免赋的政策。 他兴奋不已,猛的一拍桌子,那响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大声道。 “对了,之前怎么没想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下人浑身一抖,急忙问道。 “殿下,您想起什么来了?” 嬴昭满脸喜色,激动地说。 “我想到了能让变法必然成功的措施了。” 下人听闻,也不禁喜形于色,赶忙追问。 “恭喜太子殿下了,您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可以说出来,让奴才们也高兴高兴。” 嬴昭目光炯炯,掷地有声地说。 “我想要均田免赋,你们懂吗?” 下人却是一脸茫然,不解地问。 “殿下,什么叫均田免赋,这个名词奴才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嬴昭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 “就是让老黔首们每个人都有田种,按照人头,每家都有地可耕,彻底的消除赤贫、乞丐和那些吃不上饭的人,让每一个大秦的子民,都能在自己的土地上辛勤劳作,收获希望。” 下人听了,却是一脸震惊,着急地说。 “殿下,这可使不得啊!老黔首种地,诚然有勤恳耕种者,但也不乏一些懒汉们不愿意种地,致使土地荒芜,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宝贵的田地?而且,朝中当官的,哪一个不是田产众多?您若是如此行事,必然会触动他们的利益,那些大臣们肯定不会乐意,要是联名给皇上奏折,触怒了龙颜,那可就麻烦了呀!” 嬴昭摆了摆手,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朗声道。 “你们就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了,我这般作为,定然能博得黔首们的热烈拥护。只要黔首们满心欢喜,大臣们的反对又能奈我何?” 下人们闻言,皆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他们太了解嬴昭的脾气秉性了,一旦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任何人都难以使其更改。 然而,他们并非愚钝之辈,深知这个政策一旦公之于众,必定会遭到大臣们的强烈抵制。 果不其然,次日。 在嬴昭准备上朝之前,他将自己的宏伟计划告知了李斯。 李斯闻之,亦是大为震惊,他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嬴昭,急切地说。 “殿下,您可曾深思熟虑过如此行事将会带来何等巨大的影响?这世间向来不公,您如今要让众人按照人头分配土地,那些坐拥众多田产之人又会作何感想?” 嬴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回应道。 “李相不必为此忧心忡忡,本宫早已将此中利弊思量清楚。毕竟,无地的黔首数量远超有地之人,此政策必然会赢得绝大多数黔首的衷心支持,难道李相您不愿看到黔首们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吗?” 李斯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殿下,如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臣自然期望黔首们能够早日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您的这个法子,未免操之过急,且过于极端了,至于朝中的大臣们会持有何种意见,尚未可知啊。” 嬴昭目光坚定,接着说。 “李相,他们心中作何想法那是他们的事,我身为大秦太子,自当为大秦的繁荣昌盛尽心尽力,此方式无疑是最快恢复生产的良策。倘若真能得以施行,不出三年五载,大秦必将富庶繁荣,这种方式,名为藏富于民。” 李斯沉思片刻,依旧觉得此计行不通,无奈地摇了摇。 “殿下,您的心意臣心领神会,但那些大臣们未必能够理解您的苦心,况且这极有可能触碰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他们断无支持的道理。” 嬴昭眉头微蹙,语气坚定地说。 “李相,难道因为可能遇到阻力,我们便要放弃为黔首谋福祉的机会?那些大臣们享受着荣华富贵,却对黔首的困苦视而不见,大秦要想长治久安,就必须打破这种不公。” 第一百三十章不能一蹴而就 李斯拱手道。 “殿下,臣并非反对为黔首谋福,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骤然推行如此激进的政策,恐怕会引发朝堂动荡,甚至危及大秦的根基。” 嬴昭冷哼一声。 “动荡?若不进行变革,大秦才会陷入真正的危机,如今黔首们生活困苦,土地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若不改变这一现状,如何能实现国家的富强?” 李斯争辩道。 “殿下,变革之事需循序渐进,不可一蹴而就,若因急于求成而导致社会混乱,岂非得不偿失?” 嬴昭心中自然清楚这条路的艰难,但他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推行变法。 “李相,本宫还有一事未曾与你提及,将土地按人头分配固然是关键之举,但仅分地还远远不够,本宫还打算实行三十一税。” 这个新奇的名词让李斯闻所未闻,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急切地问。 “殿下,您是从何处听闻这个词的?究竟何为三十一税?” 嬴昭心中暗笑,此等法子乃是后世汉文帝所推行的策略,你自然未曾听闻。 但他嘴上却带着笑意解释道。 “李相,其实道理甚是简单,便是三十亩地仅收取一亩地的税赋,如此一来,黔首方能真正获利,家中存有余粮。” 李斯听后,连连摇头,神情严肃地说。 “万万不可,殿下!依您这般做法,不出两三年,国库必定空虚。届时,又当如何应对天灾人祸?” 嬴昭无奈地叹息一声,回应道。 “李相,您这般说法实有不妥,黔首们若有充足的余粮,地方官府自能应对天灾,至于人祸,只要老黔首都能有口饭吃,又怎会有人祸兴起?” 李斯轻轻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 “殿下,您且问问朝中的大臣们吧,但臣以为,殿下最好还是莫要去问,权当从未有过此等念头。” 嬴昭早已料到李斯会是这般态度,他态度强硬,高声说。 “李相,如果本宫表明已经决意如此施为,您是否仍要执意反对?” 李斯冷哼一声,正色道。 “殿下,臣身负陛下圣旨,此事断不可行。致使国库空虚的变法,陛下决然不会应允。” 嬴昭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指着李斯,怒喝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不同意无妨,百官们皆不同意也无碍,本宫自会想办法解决。” 言罢,他拂袖而去,留下李斯在原地紧皱眉头,忧心忡忡。 大臣们皆持反对意见,嬴昭便打算绕过丞相和内史,以太子之名自行发布诏令。他召集了一些儒生,将自己的想法和意图详细告知了他们。 然而,令他未曾料到的是,这些儒生竟也不愿配合,纷纷表示始皇陛下已有圣旨在前,不可行此变法之事。 嬴昭满心愤懑,他望着眼前这群儒生,怒声道。 “本宫一心为了大秦黔首,为了国家的昌盛,你们为何如此顽固不化?” 一位年长的儒生拱手说。 “殿下,并非我等不愿协助,实在是陛下旨意不可违,且此等变法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危及国家根基。” 嬴昭咬牙切齿道。 “危言耸听!本宫所提之策,皆是为了黔首的福祉,怎会危及国家?” 另一位儒生说道。 “殿下,自古以来,税收乃国家财政之根本,您这三十一税,大幅削减了国库收入,将来若有战事或重大灾荒,国家将无钱可用,后果不堪设想。” 嬴昭反驳道。 “若黔首贫困,民不聊生,国家又岂能安稳?只有让黔首富裕,国家才能真正强大。” 儒生们你一言我一语,与嬴昭争论不休。 “殿下,此举过于冒险,还望您三思而后行。” “殿下,祖宗之法不可轻易变更,否则会引发混乱。” 嬴昭怒目圆睁,大声说道。 “本宫心意已决,你们若不愿帮忙,自会有其他人支持本宫的变法。” 众儒生见状,纷纷摇头叹息。 嬴昭气冲冲地离开,回到宫中,依旧怒火中烧。 嬴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那如寒星般的双眸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些儒生。 “我乃当今太子,你们竟敢违抗我的诏令?难道你们不知这是大逆之罪?” 儒生们在这凌厉的目光下,个个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应答。 他们心中虽认为嬴昭的方案极为不妥,且坚信始皇定然不会同意,可若不听从太子的旨意,性命随时可能不保。 过了许久,其中一位儒生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说。 “殿下息怒,我等绝无冒犯之意,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实非我等所能擅自决定。这方案实在过于激进,即便殿下您已下定决心,至少也应当与陛下商议一番。否则,万一闯出大祸,我等卑微之躯,实在担待不起啊。” 嬴昭冷哼了一声。 “哼!知道你们担待不起,本宫也从未指望你们来担待,父皇若要怪罪,自有本宫一人顶着,但倘若你们胆敢不听从我的命令,休怪本宫无情,我现在就可取了你们的性命。” 此言一出,儒生们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嬴昭作为当朝太子,位高权重,杀几个儒生确实如同碾死几只蝼蚁般轻而易举。 随便寻个借口,甚至无需任何借口,便能让他们身首异处。 虽说太子平日里并非暴虐之人,但倘若真把他彻底惹恼,自己的脑袋必定搬家。 嬴昭见他们都低头不语,眉梢上挑,满脸愠色,再次怒喝。 “你们还有别的意见吗?还是说,依旧要忤逆本宫的旨意?” 儒生们听了,连忙如捣蒜般摇头否认,声音颤抖着说。 “没……没有了,殿下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嬴昭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就对了,赶紧按照本宫的意思写诏令,必须尽快让黔首们知晓本宫的想法。” 儒生们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各自埋头写起了诏令。 然而,嬴昭的心中却依旧充满了担忧。 第一百三十一章事情或有转机 这些儒生胆小怕事,很有可能会将他变法的方案密告到始皇那里。 倘若真的如此,自己的变法之路必将更加艰难,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无退路可言。 嬴昭在宫殿中来回踱步,心绪如麻。 他回想起自己提出三十一税的初衷,乃是为了让黔首过上富足的生活,让大秦更加繁荣昌盛。 可如今,不仅大臣们极力反对,就连这些儒生也畏首畏尾。 “难道真的没有人能理解我的苦心吗?” 此时,一名侍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轻声说。 “殿下,您莫要太过忧心,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嬴昭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侍从,苦笑道。 “转机?谈何容易,这些人一个个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又有谁真正关心黔首的死活?” 侍从说道。 “殿下,黔首们定会感激您的恩德,只是这过程中难免会遇到阻碍。” 嬴昭长叹一声。 “但愿如此吧,若此次变法不成,本宫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就在嬴昭焦虑不安之时,那几个儒生也在私下里交头接耳。 “这可如何是好?真的按照太子的意思写诏令,万一始皇怪罪下来,我们都得掉脑袋。” 另一个儒生唉声叹气。 “可是若不写,太子现在就要杀了我们,左右都是死,真是两难啊。” 有人提议道。 “要不,我们还是偷偷向始皇禀报吧,或许还能将功赎罪。” “这能行吗?万一被太子发现,我们照样活不成。”有人担忧道。 而嬴昭对此却毫无察觉,他依旧在为变法的事情奔波忙碌,他亲自审查儒生们所写的诏令,逐字逐句地斟酌,生怕有任何疏漏之处。 “一定要让黔首们清楚地明白本宫的意图,让他们知道这是为了他们好。”嬴昭对儒生们说道。 儒生们唯唯诺诺地应着,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向始皇告密。 秦始皇此刻正在长寿宫养病,嬴昭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加倍谨慎。 若让秦始皇知晓了他正在推行的政令,定会引发诸多麻烦。 那些儒生们表面上虽不敢违抗嬴昭的命令,可心里却对他的决策极为不满。他们私下里暗自思忖,定要寻个时机将此事告知秦始皇。 然而,嬴昭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监视着。 这些儒生们见写不完诏令便无法离开这间屋子,心中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暂且死心。 嬴昭在旁观察了片刻,而后对身边的下人说。 “给我看好这些儒生,若有人胆敢擅自离开此地,立刻将其关进大牢,绝不姑息!” 那下人连忙点头应道。 “是,小的遵命!” 随后,他随口问道:“殿下这是要去往何处?” 嬴昭轻叹一口气,神色幽幽地说。 “我要去天宫一趟。这里就交由你负责,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言罢,嬴昭转身离去。他此番前往天宫,乃是为了寻找徐灵儿。 徐灵儿乃是他手下的首席大工匠,近来一直在按照他的授意研究火药。 只可惜,这火药的研制并非易事,她历经数次试验,却始终未能成功。 嬴昭抵达之时,徐灵儿恰好又经历了一次失败。 她沮丧地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语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都已经试验了五次,为何还是无法成功?” 嬴昭刚好听见了这句话,他轻声说。 “定然是哪里出现了差错。配方的比例或许不对,你且告诉我这五次试验的配方比例分别是多少?” 徐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匆忙起身行礼。 “殿下,您怎么来了?” 嬴昭微微一笑,缓声道。 “我来瞧瞧你的进展。” 徐灵儿面露疑惑,问道。 “殿下,为何无人通报?” 嬴昭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说。 “是本宫不让他们通报的,唯恐打扰了你,此刻无需在意这些繁文缛节,速速将那失败的比例配方与我道来。” 徐灵儿不敢怠慢,赶忙将记录着五次失败比例的纸张拿了出来。 嬴昭目光如炬,迅速扫过纸张,而后用毛笔指着纸上的内容说。 “你看,你这比例有些过大了。将此处的份量减少两钱,或许便能成功。” 徐灵儿满脸狐疑地看着嬴昭。 “殿下,仅仅只是差这两钱吗?” 嬴昭郑重地点了点头。 “若我所料不错,这两钱之差,很可能便是火药研制不成功的关键所在,你不妨按照本宫所说的方式再试验一次,倘若依旧无法成功,咱们再另想办法便是。” 徐灵儿点了点头,应道。 “好,那我便先依殿下的法子试试。” 随即,她命令手下按照嬴昭所给的比例方案进行制作,手下得令后,便匆匆领命而去。 嬴昭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也不禁有些忐忑。 火药研制对于大秦未来的重要性,若能成功,必能大大增强秦国的实力。 徐灵儿在旁亦是紧张不已,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她心中暗自祈祷,此次定要成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终于,手下前来禀报。 “大人,按照殿下所给的比例,此次试验……” 说到此处,手下欲言又止,徐灵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问。 “究竟如何?快说!” 徐灵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看向嬴昭,眼中满是愧疚。 “殿下,都是我无能,未能按照您的指示成功研制出火药。” 嬴昭摆了摆手。 “莫要自责,这研制之事本就艰难,一次失败算不得什么,咱们再仔细研究研究,定能找到解决之法。” 徐灵儿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多谢殿下鼓励,我定当加倍努力。” 嬴昭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他再次拿起那张记录着比例的纸张,仔细地查看起来。 “难道是我判断有误?不,应该不会,如果这样都算是判断有误的话,那就不用再婚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实验还要继续 他抬起头,看向徐灵儿问。 “此次试验的过程中,可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徐灵儿回想了片刻。 “回殿下,一切皆按照既定步骤进行,并无异常。” 嬴昭踱步思考着,突然,他停下脚步。 “或许是原料的纯度不够?” 徐灵儿说道。 “殿下,这原料皆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按理说不应存在纯度的问题。” 嬴昭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这才说道。 “不妨再重新检查一番,说不定有所疏漏。” 徐灵儿这才明白了,这里面还有自己想不到的东西,应道。 “是,殿下,我还要继续努力,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太过着急,我们的本事暂时还达不到。” 于是,众人又开始对原料进行重新检查。 经过一番仔细的查验,果然发现了一处原料的纯度不达标。 徐灵儿恍然大悟。 “原来是此处出了问题,险些误了大事。” 嬴昭说道。 “速速更换原料,再次进行试验。” 徐灵儿连忙吩咐手下更换原料,重新开始试验,这一次,众人都怀着紧张而又期待的心情等待着结果。 过了许久,手下兴奋地跑来禀报:“大人,成功了,但是威力却达不到我们预期的效果!” 徐灵儿和嬴昭听闻,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嬴昭说。 “太好了!此次成功,乃是众人努力的结果。” 徐灵儿也同样欣喜。 “多亏了殿下指点,否则不知还要摸索多久。” “接下来,要继续优化配方,提高火药的性能。” 徐灵儿应道。 “殿下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 在那间弥漫着烟火气息与创新氛围的工坊内,徐灵儿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娇声说道。 “幸得殿下懂这些门道,否则我都不知这火药研制何时才能成功呢。” 赢昭轻轻摆了摆手,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徐灵儿。 “火药之事既已解决,本宫这儿有一新活要安排于你。” 徐灵儿听闻,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愕,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赢昭,略带抱怨地嘟囔着。 “殿下,您给我安排的活儿,个个都是难如登天,我虽是这大工匠,可也不能总这般被委以这般高难度的任务吧?” 赢昭的神情愈发严肃,沉声道。 “本宫理解你的苦衷,知晓你近来疲惫不堪,但此事关乎重大,你身为大工匠,技艺精湛,倘若连你都无法完成,那他人就更难担当此任,而且,此事着实紧迫,容不得拖延。” 徐灵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了决心。 “既然殿下都这般说了,那小女子遵命便是,只是不知,这次究竟是何任务?” 赢昭微微一笑,缓声道。 “本宫要你运用烧烤的技法,烧制一些小巧的陶瓷块,而后在其上以反题阳文刻上隶书和小篆的字样,且要足够小巧,以便能在纸张上进行排版。” 徐灵儿稍作思量,心中明白以自己的技艺,完成此任务并非难事——至少远比她先前预想的要容易得多,与研制火药相较,简直是云泥之别。然而,她满心疑惑,实在不明白制造这些东西究竟有何用途。但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于是乖巧地应道:“殿下放心,小女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赢昭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此后,徐灵儿果真不负所托,凭借着精湛的技艺,用烧烤技术烧制好了一批单字的字块,并将它们送到了赢昭的手中。 赢昭拿到这些字块,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按照一定的纹理将它们排列在一个模板上,而后刷上墨水,往纸上轻轻一印,一篇工整的文章便跃然纸上。 徐灵儿在一旁瞧着,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赢昭见她这般模样,觉得甚是有趣,不禁打趣道:“怎么?这就把你给惊住了?” 徐灵儿猛地被惊醒,慌里慌张地说道:“太子殿下,您可真是个惊世奇才!用这种方式印刷,效率何止提高了十倍?简直是开创了全新的篇章啊!” 赢昭却并未沉浸在她的夸赞之中,神色依旧严肃,说道:“方才的过程你也看到了,这东西并不复杂,想必你也能瞧得明白。本宫还有一事要你去做,这些活字字块最好按照韵母给编排起来,如此一来,本宫查找起来也更为方便。” 徐灵儿毫不犹豫,立刻应道:“是,太子殿下,小女子这就去办!” 明白了赢昭烧制字块的用意和作用,徐灵儿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劲儿,很快就将那些字块按照韵母编排得井井有条。 赢昭望着排列整齐的字块,喃喃自语道:“我竟生生地将活字印刷提前发明了一千多年。” 此事过后,徐灵儿对赢昭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在工坊中,她时常与其他工匠提及赢昭的奇思妙想,众人皆对这位太子的聪慧与创新精神赞叹不已。 然而,新的挑战接踵而至。 一日,赢昭再次来到工坊,徐灵儿赶忙迎上前去。 “殿下,此次前来,可是又有新的吩咐?”徐灵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赢昭微微颔首,说道:“灵儿,活字印刷虽已初见成效,但这字块的材质还需改进,陶瓷易碎,运输与使用多有不便,你能否寻得更为坚固且轻便的材料替代?” 徐灵儿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她说道:“殿下,小女子认为,或许可以尝试用木材或者金属来制作字块。” 赢昭目光一闪,说道:“木材易腐朽,金属成本过高,且重量不轻。你再好好想想。” 徐灵儿面露难色,倍感压力。 “殿下,这……这可真是个难题。小女子需要时间去试验和探索。” 赢昭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本宫相信你的能力,放手去做便是,无论你需要什么样的支持,我都会给你办妥,你只需要把我想要的东西按要求造出来。” 徐灵儿深吸一口气。 “多谢殿下信任,小女子定当全力以赴。” 第一百三十三章活字印刷术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灵儿几乎吃住都在工坊,整日埋头于各种材料的试验之中。 她尝试了皮革、玉石、甚至是特殊的石料,但效果都不尽人意。 正当徐灵儿感到心灰意冷之时,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了一种特殊的黏土。 这种黏土经过烧制后,质地坚硬,且重量适中。 徐灵儿兴奋不已,立刻将这个发现告知了赢昭。 赢昭亲自前来查看,对这种新的材料甚是满意。 “灵儿,此次你功不可没。速速用此材料制作字块。” 徐灵儿欣然领命,带领工匠们日夜赶工。 新的字块制作完成后,活字印刷的效率和质量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各方人士对活字印刷术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但与此同时,也引来了一些嫉妒与非议。 朝中一位老臣在朝堂之上,向皇帝进言道。 “陛下,太子殿下此举虽有创新,但未免过于标新立异。传统的印刷方法传承已久,贸然改变,恐生乱子。” 皇帝皱了皱眉,未置可否。 赢昭得知此事后,决定在朝堂之上亲自为自己的发明辩解。 “陛下,活字印刷术并非为了颠覆传统,而是为了提高效率,造福黔首,此术能让书籍更快地流传,知识得以更广泛地传播。” 又有大臣反驳道:“太子殿下,此举虽好,但成本几何?是否真的能普及于民?” 赢昭不慌不忙地说道:“初时成本或许略高,但随着规模的扩大,成本自会降低。而且,长远来看,其带来的益处不可估量。” 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皇帝终于表态:“太子之活字印刷术,可先行试点,观其成效。” 赢昭领旨谢恩,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让活字印刷术大放异彩。 李斯正言辞激烈地对仍然试图推进变法措施的赢昭加以阻拦。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为之,若您执意如此,臣等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们定会对抗到底。” 李斯面色严峻,目光坚定。 赢昭冷冷地注视着李斯,而李斯身后的文武百官也纷纷站出,齐声说道:“请殿下不要变法。” 赢昭连眼皮都未抬一下,目光只是死死地凝视着李斯。 “你难道不知变法对黔首、对大秦皆有着莫大的好处吗?” 李斯哪里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殿下,倘若您的方案果真行之有效,又怎会直至今日才由您提出?过往多少先贤都未曾有过如此举措,殿下却要争做这开天辟地第一人吗?” 赢昭心中清楚,他所言不虚。 三十一税的政策乃是汉文帝时期才出现的,距离当下这个时代尚有好几百年的光阴,李斯自然难以理解这其中的重要性。 然而,他毕竟身为丞相,倘若不能将他的思想工作做通,此事处理起来必定棘手万分。 尽管赢昭已经尝试着绕过丞相和文武百官去推行变法,但他内心仍期望能够尽可能地获取丞相的支持。 一旦他支持变法,往后的诸多事宜必然会顺遂许多。 当然,即便无法得到他的支持,变法依旧会成功,只是这道路想必会充满曲折。 赢昭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李斯。 “丞相,你当真确定已经完全了解本宫变法的详细内容了吗?你如此坚决地反对变法,莫非是不想让大秦江山千秋万代、永固长存?” 李斯听闻,顿时诚惶诚恐,赶忙躬身说。 “臣绝无此意,只是臣认为祖宗之法不可随意变更,而且殿下的方案毫无先例可循,倘若依照殿下的变法施行,国库恐怕很快就会亏空。万一六国的贵族趁机举兵反叛,那必定会天下大乱,大秦危矣。” 赢昭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住口!如今六国已元气大伤,根本没有任何反击大秦的能力。依本宫的方案变法,老黔首很快便能过上富裕的生活,人人有吃有喝,生活富足安康。如此一来,又哪里还会有人甘愿冒着杀头的危险去造反?” 李斯却依旧固执己见,继续说道。 “殿下,您的方案虽说听起来美妙动人,但是前无古人,毫无先例,倘若这件事真能成功,于国于民皆有利好,那往昔的君王恐怕早就付诸实践了,自三皇五帝起始,从未有哪个君主这般行事。” 文武百官也再次齐声高呼。 “请殿下三思,如果殿下非要如此的话,我朝臣众人一定辞官不做,要这个臣子本分。” 一时间,朝堂之上的争论陷入了僵局。 朝会之上,庄严肃穆,气氛却如紧绷之弦。 李斯面色凝重,对着仍试图推行变法措施的赢昭,言辞激烈道。 “殿下,此事断断不可为,若您执意如此,我等决然不会应允,必将抗争到底!” 其声铿锵,掷地有声。 赢昭闻言,目光如冰,冷冷地注视着李斯。 而李斯身后的文武百官,亦纷纷挺身而出,齐声高呼。 “请殿下不要变法!” 他对这些人的呼喊仿若未闻,视线不曾从李斯身上移开半分。 “你不知晓这变法于黔首、于大秦皆是有着无尽益处吗?你们这些做官的人,就一定要抱残守缺吗,我大秦就是你们这些迂腐之辈吗?” 李斯梗着脖子,一脸坚定,回应道。 “殿下,臣实难理解。若您这方案当真成效显著,何以直至今日才由您提出?往昔诸多先贤皆未如此行事,殿下却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争做这开先河之人?” 赢昭心中了然,他知晓李斯所言不虚。 三十一税之策乃是汉文帝时方才出现,距此时尚有百年之遥,李斯又怎能领会此中关键。 然而,李斯毕竟身为丞相,倘若无法做通他的思想工作,这变法之路必将荆棘丛生。 虽说赢昭已尝试绕过丞相与文武百官推行变法,可他仍期望能尽量争取到丞相的支持。 一旦李斯支持变法,往后诸多事务必然顺遂许多。 当然,即便未能获得其支持,变法亦必定会成功,只是这过程想必会倍加艰难曲折。 第一百三十四章祖宗基石不可破 赢昭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斯。 “丞相,你当真确定已全然明晰本宫变法的具体内容?你如此坚决地反对变法,难道是不愿看到大秦千秋万代?” 李斯闻此,顿时诚惶诚恐,忙不迭跪地说。 “殿下,臣绝无此等大逆不道之心,只是祖宗之法犹如基石,不可轻易动摇。况且殿下您这方案史无前例,若贸然依照施行,国库恐会迅速亏空,如今局势尚不稳定,万一六国的贵族趁势而起,举兵叛乱,那大秦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天下大乱啊!” 赢昭怒从心起,大声呵斥。 “住口!如今六国已如残兵败将,哪还有实力反击大秦?依本宫之方案变法,黔首很快便能丰衣足食,过上富裕安稳的日子,人人安居乐业,又怎会有人甘愿冒着杀头之险造反?” 李斯却依旧不为所动,执拗地继续说。 “殿下,您这方案虽听起来美轮美奂,但无前车之鉴,若此事真能成功,于国于民皆为福祉,那以往的君王恐怕早已付诸行动,自三皇五帝起始,从未有哪位君主敢如此尝试,殿下您又怎能保证此举必定成功?” 赢昭气得脸色铁青,怒目圆睁。 “李斯,你这是冥顽不灵!变法之事势在必行,本宫心意已决,绝无更改之可能!” 李斯抬起头,直视赢昭。 “殿下,臣一心为大秦着想,还望殿下三思而后行,祖宗之法历经岁月考验,贸然变更,只怕会引发难以预料之祸端。” 此时,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再次齐声高呼。 “请殿下三思,这可是会让大秦倾覆的事情!” 赢昭目光横扫众人。 “尔等只知守旧,不思进取,大秦若要长治久安,就必须变法革新!” 一时间,朝堂之上剑拔弩张,双方僵持不下。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走出队列,拱手说。 “殿下,变法之事关乎重大,切不可冲动行事,老臣以为,应当从长计议,谨慎为之。” 赢昭冷哼一声。 “从长计议?大秦已到了不得不变的关键时刻,若再拖延,必将错失良机!” 又有一位武将站出来,抱拳说道。 “殿下,末将以为,战争刚刚结束,此时变法,恐会动摇国之根本,引发内乱。” 赢昭怒视着他。 “内乱?若不变法,国贫民弱,才是真正的隐患,我大秦如果故步自封,才是真正最大的麻烦!” 李斯再次进言。 “殿下,即便要变法,也应循序渐进,逐步推行,不可操之过急。” 赢昭斩钉截铁地说道。 “时不我待,必须大刀阔斧,方能破旧立新,你们这些臣子是要做什么,要造反吗!” 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文官站了出来,他先是向赢昭深施一礼。 赢昭微微眯起眼睛。 “你这是何意?莫非也认为本宫的变法有误?” 那文官赶忙解释道:“殿下息怒,臣并非此意。只是变法之事牵连甚广,若不能周全考虑,恐生变故。” 赢昭沉默片刻,说道。 “本宫深知变法之路困难重重,但为了大秦的未来,为了黔首的福祉,即便千难万险,也在所不惜。” 李斯长叹一声。 “殿下之决心,臣等敬佩。但还望殿下能多听听众人的意见,莫要一意孤行。” 赢昭目光坚定。 “本宫心意已决,变法之事无需再议,李斯,你身为丞相,应当协助本宫推行变法,而不是一味阻挠。” 李斯面露难色,“殿下……” 赢昭满心烦躁,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恼怒。 这些大臣怎的一个个如此顽固不化,皆是死心眼不成? 就在这时,李斯竟又道出一番令他更为惊诧的话语。 “殿下若执意变法,我等即便赔上项上头颅,也决然不会予以配合。” 赢昭望着李斯那坚定不移的表情,心中明白,与这些人再多费唇舌也是徒劳,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他们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反正变法的施行,也并非必须要得到他们的首肯。 在另一边,徐灵儿这几日一直为赢昭交付于她的任务而忙碌奔波。 就在这一天,活字的制作终于完成了一大部分。 她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将这一喜讯禀告给了赢昭。 赢昭面带微笑,看着徐灵儿那充满喜悦的面庞。 “本宫就知道,这件事交予你准不会出错,你这个大工匠重重要赏赐。” 说着,他一边仔细地整理那些活字字块,一边将那些字逐一收录在自己的字库之中。 随后,按照既定的计划,他派人找来太子东宫的属官何理、章田、李屯以及其他几位。 徐灵儿望着赢昭的举动,满心疑惑。 她不知道赢昭此番召集这些属官究竟所为何事,但她敏锐地察觉到,定然有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于是,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殿下,在这关键时刻,您将东宫的属官们召集而来,究竟是为何意?” 赢昭并未停下手中整理字块的动作。 “你可还记得上次印刷的情景?朝中的李斯等人坚决不同意我的变法主张,本宫只得另寻他法了。” 徐灵儿依旧未能完全明白其中的深意,瞪大了眼睛,继续追问。 “莫非殿下是打算撰写告示?” 赢昭微微颔首,肯定了她的猜测。 “你说得没错,有了活字印刷这一利器,再加上几位属官的协助,一夜之间便能炮制出一千份告示,只需将这些告示张贴出去,不出三日,整个咸阳的黔首都会知晓本宫变法的号令。” 徐灵儿的眼中瞬间绽放出崇拜的光芒,激动地说。 “殿下,此计简直妙极了!如此一来,便能完全绕过李丞相,这件事只要能得到黔首们的认可,朝中大臣们同意与否,根本无关紧要。” 第一百三十五章安民告示 嬴政点头表示认同。 “不错,他们若能同意,那自然是锦上添花,即便不同意,也无伤大雅。” 不多时,东宫属官们便匆匆赶到。 赢昭亲自为他们演示了一遍这新发明的印刷术,几位属官目睹这神奇的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 如此高效的印刷之术,别说是他们未曾亲眼见过,就连听都未曾听闻过。 这新奇的技艺实在是太过神奇,令人叹为观止。 属官何理率先回过神来,惊叹。 “殿下,此等印刷之法简直是神来之笔,若能善加运用,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章田也附和道。 “是啊,殿下,只是不知这与变法之事如何紧密相连?” 赢昭扫视着众人。 “本宫欲借这活字印刷,将变法之令迅速传遍咸阳城,让黔首们率先了解变法的益处。” 李屯皱起眉头,担忧地说。 “殿下,此举恐怕会激怒李丞相和那些反对变法的大臣们,他们或许会采取更为激烈的手段来阻止。” 赢昭冷哼一声。 “本宫心意已决,他们若要阻拦,本宫也绝不退缩,如果本宫怕了这些只知道叽叽喳喳的文官,那我也就不要再做这个太子了。” 何理说道。 “殿下,臣等愿追随殿下,为变法之事尽心尽力,但还需谨慎行事,以防万一,如果有人敢于再对殿下不敬,臣带着太子府卫士给殿下拿贼。” 赢昭点了点头。 “本宫自有分寸,你们只需按照本宫的吩咐行事即可。”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殿下之命。” 随后,赢昭开始详细地安排任务。 “何理,你负责组织人手,准备好纸张和油墨,章田,你带领一部分人排版校对,李屯,你与其他人一同进行印刷工作,务必在今夜完成一千份告示。” 赢昭亲自印刷了一张他精心构思好的政令,而后将其递给了眼睛瞪得滚圆、满脸惊诧之色的何理。 “你们都瞧清楚了?就依照本宫方才的方式,把本宫的政令大量印刷出来,越多越好,至少得有一千份。” 若是让他们这些人以抄写的方式来完成一千份政令,那必定得耗费好几天的功夫。 然而,有了活字印刷这一创新之法,仅四五个人,按理来说用不了两个时辰便能印出一千份政令。 几个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热火朝天地忙活了起来。 好在这种印刷之事操作起来并无太大难度,每个人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知晓其中诀窍。 但实际的进展仍然比赢昭预想的慢了许多,原本他以为两个时辰便能大功告成,可这四五个人却足足忙碌了一整夜。 何理的话语中满是赞叹。 “殿下,这种印刷方式简直妙不可言!往后无论印刷何种文书,都可以采用这个神奇的方法。” 赢昭微笑着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自信。 “何理,本宫将这种印刷方式命名为活字印刷,这对于传统的印刷之法而言,乃是颠覆性的改革,必然会极大地提高印刷的效率。”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齐声称赞赢昭。 赢昭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即将出口的恭维话语,而后果断地下令道。 “行了,如今天已破晓,给这些告示盖上玉玺大印,便可以张贴到咸阳的大街小巷,让黔首们知晓。” 属官们齐声应道。 “谨遵殿下之命!” 何理笑着说道。 “殿下,咱们东宫的人手众多,只要将那些小厮们全都发动起来,贴完这一千份告示,有一上午的工夫便能全部完成。” 赢昭也有一波人前显圣的感觉,点头说道。 “越快越好,务必尽快让咸阳城的每一位黔首都清楚了解,我们要把德政尽快施行下去。” 何理他们几个属官领命离去,果不其然发动了东宫的所有人员,无论男女老幼,皆一同出动。 果真是人多力量大,不到半天的时间,告示便如雨后春笋般贴满了咸阳城的大街小巷。 每个告示前面都围拢了众多黔首,有认字的人主动为大家宣读。 “太好了,这是朝廷的政令,朝廷要罢免不合理的徭役,让黔首们休养生息,实行三十税一的收税政策。” 念完之后,黔首们先是一阵沉默,随后脸上纷纷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有人忍不住质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这简直是白日做梦!” “怎么可能?官府哪会有这般好心,我们又不是傻子,这么骗我们有意思吗,真是拿我们当成傻子来骗!” “莫不是在哄骗咱们?”有人半信半疑。 又有人附和道。 “就是,以前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好事!”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质疑声此起彼伏。 这时,一位老者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须。 “且先莫要急着下定论,看看后续如何。” 正当众人争论不休之时,几个身着官服的人走了过来。 “都围在这里作甚?速速散去!” 黔首们见状,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只得渐渐散开。 然而,关于这则政令的讨论却并未停止,反而在咸阳城的各个角落悄然蔓延。 在一家酒肆中,几个商人聚在一起。 “这政令若是真的,对咱们的生意可有大大的好处。” “哼,谁知道是不是官府的噱头,不可轻信。” “但倘若属实,咱们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大展拳脚。” 与此同时,在一户普通黔首家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也在谈论着这则政令。 妻子忧心忡忡地问道。 “当家的,你说这能是真的吗?” 丈夫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且看看吧,希望是真的,咱们也能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孩子们则在一旁充满期待地说。 “要是真能减税,那就能多吃几顿饱饭啦!” 而在咸阳城的另一处,几个文人雅士在庭院中相聚。 “此政令若能施行,当是大秦之福,黔首之幸。” “可就怕这只是一场空欢喜。” “且看朝廷如何动作吧,希望太子殿下不要让我们失望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黔首的力量 在咸阳城的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群围聚在一面张贴着告示的墙壁前。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站在告示前,声音略显沙哑却尽力清晰地念着。 “今有新政,田赋改为三十税一……” 人群中,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打断了老者。 “老爷子,您是不是念错啦?这怎么可能呢!” 老者瞪起眼睛,面露不悦地回。 “告示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要是怀疑,也得怀疑是不是朝廷的告示印错了,而不是我念错了!” 那年轻人不服气地翻着白眼,提高了音量说。 “哼!我不管是印错了,还是您念错了,我是绝不会相信天上能掉这么大的馅饼,并且正砸在我们这些黔首的脑袋上。从古至今,哪有这样的好事?” 老者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说你们年轻人不相信了,就连我这个活了六十多年的老头子也不相信,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爱民的新政实施过,我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就在这时,一名官差迈着有力的步伐走了过来。 “知道你们都不相信,但这就是当朝太子变法的用意,目的就是让黔首们能好好过日子,有一口饱饭。” 老者听闻,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官差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问。 “官爷,这告示上写的莫非是真的吗?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这等好事,莫不是在哄骗我们?” 官差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告示不是只贴了这一处,而是贴了很多处,听说太子殿下足足贴了一千份,咸阳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你们放心,朝廷的告示没有谁敢伪造,这就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年轻人还是将信将疑,忍不住说。 “官爷,这新政好是好,可万一只是做做样子,过不了多久又变回去了呢?” 官差脸色一沉,呵斥道。 “大胆!太子殿下一心为民,推行此等良策,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人群中另一个中年人也附和着年轻人说。 “官爷,您别生气。这小伙子虽然话说得冲,但咱们老百姓被折腾怕了呀,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所谓的‘好新政’,可最后都不了了之,甚至还变本加厉地剥削咱们。” 官差放缓了语气,耐心解释。 “此次不同以往,太子殿下决心坚定,为的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若有谁敢阳奉阴违,破坏新政,定当严惩不贷!” 一位老妇人挤到前面,眼中含着泪花说。 “要是真能这样,那可真是菩萨显灵了,我们这些穷苦人家,一年到头辛辛苦苦,也就能混个半饱,如今这三十税一,或许能让家里的孩子多吃几顿饱饭了。” 又有人说。 “话虽如此,可这新政真能落实到位吗?别到时候又是那些贪官污吏从中作梗,把好处都给克扣了。” 官差拍着胸脯保证道。 “此次太子殿下亲自督查,定会确保每一份赋税都按照新政执行。若有官员胆敢徇私舞弊,百姓们大可直接向朝廷举报!”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出来说。 “我等深受赋税之苦已久,若此次新政真能施行,实乃百姓之福。但我们也需谨慎观望,切不可盲目乐观。” 老者点了点头。 随着讨论的深入,人们的态度逐渐从怀疑转向了期待。 有人说道:“不管怎样,这总归是个希望,要是真能过上好日子,那可真是祖上积德了。” 渐渐地,众人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怀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这时,一个小孩欢快地跑过人群,嘴里喊着。 “娘,以后我们是不是能天天吃白米饭啦?” 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语让大家不禁会心一笑,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许多。 一位大嫂笑着说:“要是真能这样,那咱也给娃做身新衣裳,过年的时候穿。” 人群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想象。 随着消息的传播,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这里,原本安静的街道变得热闹非凡。 有人开始盘算着用节省下来的钱买些牲畜,扩大生产。 有人想着送孩子去学堂读书;还有人计划着修缮房屋,改善生活条件。 一个年轻的媳妇拉着丈夫的手,羞涩地说。 “当家的,要是日子好过了,咱们也给爹娘尽尽孝,让他们享享清福。” 丈夫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这些年他们跟着咱们受苦了。” 丞相府里,钱幕眉头紧锁,神色焦虑。 “丞相,若是我们前脚将那些告示撕下来,后脚殿下又贴上了新的,又该如何处理?” 此语一出,宛如一盆冷水,瞬间把大家刚刚因找到应对之策而高涨起来的情绪浇灭得无影无踪。 李斯沉默了片刻,面色凝重。 “先管不了那么多了,当下之急,是先把现有的那些告示撕下来,若是太子真的贴上了新的,我们再接着撕便是了。” 众人面面相觑,虽说心中仍有疑虑,但眼下实在没有别的更好办法,也只好同意按照李斯的办法行事。 他们身为朝中的大臣,自然不会亲力亲为去做这种看似琐碎的事情,然而,他们手中有权,足以指使手下们去执行。 与此同时,徐灵儿正与赢昭在东宫悠闲地闲聊着,聊的正是告示贴出后,咸阳城中黔首们的种种反应。 徐灵儿那娇美的面容上满是崇拜之色,看着赢昭。 “太子殿下,整个咸阳城的黔首都沸腾了!他们从来没听过如此爱民的新政,对您真是感恩戴德,赞不绝口呢。” 赢昭却并未被这喜悦的氛围冲昏头脑。 “灵儿,事情恐怕没有这般顺利,想必李斯已然知晓此事,而且定会采取措施,我能想到的第一种可能,便是他或许会派人把告示撕下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撕告示者死 徐灵儿眨了眨眼睛。 “太子殿下,那告示之上可是盖有传国玉玺的大印啊,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竟敢私自把告示撕下来?” 赢昭无奈地叹了口气。 “徐灵儿,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应当清楚,朝中的文武百官绝大部分都不同意我的变法,如今告示已然贴出,他们想劝我改变主意已然来不及,而最简单有效的方式,便是将这些告示统统撕毁。” 徐灵儿皱着眉头,依旧有些怀疑。 “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私自撕下带有传国玉玺大印的告示,那可是重罪,闹不好是要判死刑的,什么人会那么不怕死?” 赢昭的耐心逐渐消磨,脸上显出一丝不耐烦,提高音量说。 “一定会有人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赶紧带人去守着,免得真的被人撕了。” 徐灵儿见赢昭动怒,不敢再多问,赶忙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她自然并非独自一人前往,而是召集了一些人手,一同去看守那些告示,以防有任何差池。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传到了丞相李斯和內史腾的耳朵里。 这两位大臣听闻之后,顿时慌了神,急忙找来一众文官,于丞相府的正厅紧急商议对策。 李斯面色沉重,宛如乌云密布,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众人。 “诸位,想必事情的始末你们都已经知晓,太子殿下竟然不顾我们的强烈反对,私自将变法的告示张贴于咸阳城的大街小巷,如今,咸阳城的黔首们对此事反应极为热烈。倘若这一新政真的得以落实,其后果之严重,想必不用我再多说,诸位也能心知肚明吧?” 一名叫陈典的大臣站了出来,拱手说。 “丞相,此事确实非同小可,若真按照太子的新政,三十亩地才收一亩地的税,黔首们固然能过上富足的日子,可国库必将空虚。国库一旦亏空,我等的俸禄恐怕也将难以保障,无论如何,都决不能允许太子的新政得以实施。” 李斯却不以为然,他略作沉思。 “依我对太子的了解,他既然早就下定决心推行变法,这些告示想必早就准备妥当,一千份告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太少。只要东宫的属官足够多,写出这一千份告示并非难事。”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赢昭竟然发明出了活字印刷术,大大提高了告示的制作效率。 “但万一百姓因此闹事,引发社会动荡,这责任谁能承担得起?” 陈典不屑地说道。 “怕什么!有我们在,还怕压不住那些刁民?” 钱幕反驳道。 “话不能这么说,百姓的力量不可小觑,若处理不当,恐生大乱。” 一时间,大臣们又陷入了争论之中。 李斯看着争论不休的众人,脸色一沉。 “都别吵了!如今之计,先按史大人说的办,撕告示之事必须尽快执行。至于后续如何应对,再从长计议。”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但脸上的忧虑之色依然未减。 “那派谁去撕告示呢?这可不是个好差事,万一激起民愤……” “这……”李斯也陷入了沉思。 陈典提议道。 史腾反对道。 “不如让城防军去,他们人多势众,想必能镇住场面。” “不妥,城防军若出动,定会引起恐慌,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李斯问道。 “那依史大人之见呢?” 史腾想了想。 “不如让差役们去,他们平日里与百姓打交道较多,或许能将此事处理得妥当一些。” 李斯点了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但要叮嘱他们,行动必须迅速,切不可拖泥带水。” 于是,一众差役受命匆匆前往咸阳城的大街小巷,开始执行撕毁变法告示的任务。 然而,他们的行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当差役们在一处繁华的街道试图撕毁告示时,正巧被一群路过的百姓发现。 百姓们立刻围了上来,愤怒地质问。 “你们为何要撕毁这告示?这是太子殿下给我们的希望!” 差役们心中胆怯,但迫于上头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说。 “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百姓们哪里肯依,情绪越发激动。 “你们这是在断我们的活路!” 双方僵持不下,局面愈发紧张。 这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 大家先冷静,莫要冲动。我看此事必有误会,我们应当找个能说理的地方,讨个公道。” 无奈之下,这些人只能暂时离去。 在丞相府内,一众大臣正为了太子嬴昭张贴的变法告示而焦头烂额。 钱幕眉头紧皱,神色焦虑,忽然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丞相,并非是我们派出的那些人不敢撕,而是若我们前脚刚将告示撕下,后脚殿下又贴上了新的,这可如何是好?” 此语一出,宛如一阵寒风刮过,瞬间将众人刚刚燃起的那一丝希望之火扑灭。 原本嘈杂的讨论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先莫要去管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把现有的那些告示统统撕下来,倘若太子真的又贴上了新的,那我们就接着再撕,总之不能让这些告示继续留存于世。”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 这并非一个万全之策,但眼下似乎也别无他法,无奈之下,只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按照李斯的办法行事。 毕竟,他们身为朝中的重臣,位高权重,自然不会亲自去做这等可能会惹来非议的琐事。 然而,他们手中有权,完全可以指使手下之人去执行这一任务。 与此同时,在东宫之中,徐灵儿正与赢昭悠闲地闲聊着。 徐灵儿那俏丽的脸庞上满是崇拜之色,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赢昭,欢快地说。 “太子殿下,您可不知道,自从那告示张贴出去之后,整个咸阳城的黔首都沸腾了!他们从未听闻过如此爱民的新政,对您那是感恩戴德,赞不绝口呐!” 第一百三十八章恨铁不成钢 赢昭却并未被这一片赞扬之声冲昏头脑,他的神色依旧严肃,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他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 “灵儿,此事恐怕不会如此顺利,想必那李斯已然知晓了此事,以他的性子,肯定会采取措施,我所能想到的第一种可能,便是他或许会派人将那些告示撕毁。” 徐灵儿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太子殿下,那告示之上可是盖有传国玉玺的大印啊!在这大秦之地,谁敢如此大胆,竟敢私自将其撕下来?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赢昭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徐灵儿啊,你还是太过天真了,你应当知晓,朝中的文武百官,绝大部分都不同意我推行的这次变法,如今告示已然张贴出去,他们想要劝我改变主意已然来不及了,而最为简单直接且有效的办法,便是将这些告示统统撕去。” 徐灵儿皱着眉头。 “太子殿下,我还是不太相信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私自撕下带有传国玉玺大印的告示,那可是重罪,搞不好是要被判处死刑的,谁会为了这点事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赢昭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一定会有人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立刻去告诉手下之人,让他们守在告示旁边,若是有人胆敢撕毁告示,无需多言,直接将他的手给剁下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徐灵儿被赢昭的严厉吓了一跳,不敢再多问。 “是,太子殿下,我这就去办。” 说罢,她转身匆匆离去。 她自然并非孤身一人前去,而是召集了一群可靠的心腹之人,一同前往各个张贴告示的地方,严密看守,以防有人暗中捣鬼。 而这边,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丞相李斯和內史腾的耳中。 这两位大臣一听,顿时慌了神,急忙召集了一众文官,在丞相府的正厅内紧急商议对策。 李斯面色沉重,他目光凌厉地凝视着众人。 “诸位,想必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都已经清楚,太子殿下竟然不顾我们的强烈反对,私自将那变法的告示张贴于咸阳城的大街小巷,如今,咸阳城的黔首们对此事反应极为热烈。倘若这一新政真的得以落实,其后果之严重,想必不用我再多费口舌,诸位心中也都有数吧?”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满是忧虑与不安。 陈典挺身而出。 “丞相,此事确实非同小可。若真按照太子的新政,三十亩地才收一亩地的税,黔首们固然能够过上富足的日子,可国库必将空虚。国库一旦亏空,我等的俸禄恐怕也将难以保障,无论如何,都决不能允许太子的这一新政得以实施。” “说得对,丞相,决不能允许太子如此肆意妄为,必须尽快想个万全之策,阻止这变法的推行。”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语气急切而坚决。 李斯此刻也是心乱如麻,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他一时之间竟毫无头绪。 无奈之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史腾。 “史大人,如今这局面,依您之见,应当如何应对?” 史腾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为了阻止太子实施变法,我们可谓是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可太子殿下心意已决,不为所动,我如今实在是想不明白,东宫里究竟有多少属官?他们究竟是何时写出这一千份告示的?”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一直以来,他们都未曾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 李斯却不以为然,他捋了捋胡须。 “依我对太子的了解,他既然早就下定决心推行变法,这些告示想必早就准备妥当,一千份告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太少。只要东宫的属官足够多,写出这一千份告示并非难事。” 然而,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赢昭竟然发明出了活字印刷术,这大大提高了印制告示的效率。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一个名叫钱幕的大臣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地提出了一个关键的疑点。 “丞相,下官仔细观察过那些告示,发现并非手写,而是印刷而成。” 这句话一说出口,反应慢的大臣还未领会其中的深意,反应快的大臣则是瞬间脸色大变,一脸惊惧。 “什么?钱大人,你是说那些告示统统是印刷出来的?” 一位大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钱幕用力地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 “太子殿下除非早就做好了底板,否则绝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印刷出一千份告示。这中间必定有我们所不知的蹊跷。” 史腾却觉得此刻纠结于告示的制作方式并非当务之急,他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 “诸位,当下那一千份告示究竟是如何印刷出来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阻止这件事进一步发酵,以免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当务之急,是赶紧将那些张贴的告示撕下来。” 史腾的这番话如醍醐灌顶,瞬间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李斯用力地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关键的时候还是史大人反应敏捷。这虽不是根本解决之法,但好歹能暂时让太子的告示延缓传播,我们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太子改变主意。” “可是丞相,这撕告示之举恐怕会引起百姓的不满和抵触啊。” 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陈典咬了咬牙,狠下心说道。 “哼,顾不得那么多了,若不如此,等到太子的变法新政深入人心,我们再想阻止就为时已晚。” 果不其然,徐灵儿刚到贴告示的地方,就瞧见一群人在此处闹得不可开交。 她秀眉紧蹙,心中暗自思忖。 “果然被太子殿下言中了,竟真有这般不怕死之人,胆敢在此闹事,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谁有如此胆量,敢公然违抗太子诏令!” 第一百三十九章谁敢喧哗 徐灵儿奋力分开人群到告示跟前,而后转过身,目光凌厉地盯着那几个闹事之人。 “你们莫非不要脑袋了?这可是太子的诏令,上面印着传国玉玺,你们竟敢在此喧哗生事,究竟意欲何为?” 那几个闹事之人上上下下将徐灵儿打量了一番,他们又怎会识得大秦的大工匠徐灵儿。 其中一男子面露轻蔑之色,斜睨着她说。 “小姑娘,劝你莫要多管闲事,我们自是知晓这是太子的诏令,也认得那玉玺大印,可我家大人就是不满太子此番变法。” 徐灵儿俏脸含霜,冷冷问道。 “你家大人究竟是谁?有种你便说出他的名讳!” 几人相视一番,暗自合计。 当众道出大人之名,无异于向太子表明是何人胆敢公然与他作对,即便是李斯和史腾等文官家中的下人,也觉此举过于冒险。 “小姑娘,你莫要不识好歹,识相的赶紧走,太子的诏令虽说对黔首们有利,可他可有考虑过国库?那些黔首若不交税,文武百官又该如何度日?” 徐灵儿心中早料到赢昭的诏令会遭文武百官反对,却未曾想到他们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 “你们最好速速退下,否则我手中之剑可不认人!我再重申一遍,这是太子的诏令,谁敢私自撕毁,我定先斩断他的手,再将其关进大牢!” 那几人听闻,心中不禁生出惧意。 徐灵儿此刻摆出的架势,全然不似作伪,任谁都毫不怀疑,若再往前一步,真会被她无情斩断双手。 那几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看来这小姑娘大有来头,说不定乃是太子派来的。咱们何苦招惹这等麻烦,去触太子的霉头?” 另一人附和道。 “所言极是,我家大人吩咐咱们将告示撕下,可没说哪怕丢了性命也要完成此事。依我看,回去就这般交差,就说有人看守,不许撕毁。大不了挨一顿责骂,总好过在此丢了脑袋。” 徐灵儿见他们面露怯意,却仍未离开,不禁怒喝道。 “还不快滚!莫要等我改变主意!” 几人闻言,如蒙大赦,灰溜溜地挤出人群,四散而去。 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道。 “这姑娘好生勇敢,竟敢维护太子诏令。” “是啊,也不知她是何身份,竟有如此胆量。” 徐灵儿对周围的议论置若罔闻,目光紧紧盯着那张告示,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守护好太子的心血,不容他人肆意破坏。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罢休。 没过多久,那几个闹事之人回去将情况禀报给自家主人。 李斯府上,那名下人气喘吁吁地说。 “大人,小的们办事不利,告示前有一女子阻拦,我们不敢贸然行事。” 李斯眉头紧皱,沉声道:“女子?究竟是何人?” “小的们不知,只觉那女子颇有气势,还扬言要斩断我们的手。” 李斯冷哼一声:“废物!连个女子都对付不了。” 史腾府上,情况亦是如此。 史腾听闻后,怒拍桌案。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那些文官们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这太子的诏令若真施行下去,对我们极为不利。” “可如今有人阻拦,该如何是好?” “不如再派人去,定要将那告示撕毁。” 于是,又一波闹事之人朝着告示处涌去,徐灵儿仍守在那里,见又有人来闹事,心中怒火更盛。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来!” 这波闹事之人态度更为嚣张。 “小姑娘,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徐灵儿拔剑而出,剑光闪烁:“有本事就试试看!”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 李斯家那狐假虎威的下人,用手指着徐灵儿,色厉内荏地吼。 “小姑娘,算你有几分能耐!今儿个我们暂且放过你,你可给我听好了,最好别让我们在其他地界瞧见你,否则,有你好受的!” 这番看似嚣张的场面话,实则漏洞百出,尽显其外强中干。 徐灵儿本就积压着一腔怒火,被此人这般挑衅,瞬间怒火中烧。 未等那人有所反应,只见寒光一闪,她的剑已然稳稳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之上。 “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那人瞬间吓得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落,浑身颤抖不止。 他怎么也没想到,徐灵儿拔剑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倘若她刚才没有手下留情,恐怕这一剑已然让他身首异处。 “侠女饶命啊!小人刚才纯粹是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小人哪有胆子敢得罪您这样的侠女啊!” 那人声音颤抖,恐惧让他几乎瘫软在地。 徐灵儿冷哼一声,冷冷说。 “赶紧滚!若再让我在这告示前看到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休怪我不再跟你们啰嗦,直接手起剑落,砍了你们的脑袋!” 那几个闹事的人闻言,如获大赦。 “是是是!”随后便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 此时,围观的黔首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他们原本对告示上的诏令能否顺利施行,心中充满了疑虑。 然而,此刻看到徐灵儿挺身而出,坚决捍卫诏令,不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将其撕毁。 这无疑让他们坚信,太子推行变法的决心坚如磐石。 看到众人情绪激昂地欢呼,徐灵儿原本紧绷的面容稍稍舒缓,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起来。 她提高音量,向众人喊。 “诸位父老乡亲请放心!这场变法乃是大势所趋,不管有多少人持反对意见,都无法阻挡其前行的步伐,太子殿下意志坚决,定能冲破重重阻碍,让这三十税一的良策得以顺利施行,让大家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徐灵儿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再次响起欢呼声。 徐灵儿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当即命令几个一同前来的手下。 “你们在此处严加看守这告示,若有人胆敢冒犯,不必犹豫,直接砍手示众!” 第一百四十章夜长梦多 安排妥当后,徐灵儿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赶回宫中,向赢昭复命。 赢昭听闻竟然真有人胆敢公然撕毁告示,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 “看来我之前的顾虑并非空穴来风,李斯和史腾为首的那帮百官,对变法的抵触竟如此强烈,根深蒂固,这也足以证明,此事拖延不得,必须争分夺秒尽快落实,以免夜长梦多,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徐灵儿恭敬地拱手说。 “殿下所虑极是。依属下之见,当务之急是尽快将这告示发往各个郡县,让变法在民间迅速开展起来,一旦形成既定事实,木已成舟,即便李斯他们心中再有万般不愿,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力回天了。” 赢昭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 “你的建议甚合我意,此事需立刻着手安排,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徐灵儿领命后,转身退下,迅速去筹备相关事宜。 然而,这场风波并未就此平息。 李斯和史腾得知此事后,在各自的府邸中大发雷霆。 李斯在宽敞的书房内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对着一群幕僚怒声说。 “这太子竟然如此一意孤行,全然不顾及我们的想法和利益。倘若这变法真的得以全面推行,我们多年积攒的根基必将受到严重冲击。” 一位看似足智多谋的幕僚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献计道。 “大人,依小人之见,不如我们联合朝中诸位大人,一同上书陛下,恳请陛下出面阻止太子的变法之举。” 李斯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 “此举恐怕不妥。陛下对太子向来宠爱有加,且陛下心中深知变法对于国家富强的重要性。如此贸然进谏,不仅难以奏效,恐怕还会引起陛下的不满。” 史腾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双目通红地说。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的变法顺利进行,而我们却无所作为,坐以待毙吗?” 李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狠辣的光芒,他压低声音说。 “当然不能,不过,我们需得从长计议,暗中使绊子,想尽办法破坏这变法的推行。” 诏令一经下达至各个郡县,尽管地方官员们对这场变法心存疑虑,暗自揣测这般举措定会致使国库亏空。 然而,那诏令上盖着的传国玉玺的大印确凿无疑,他们身为地方官吏,着实没有胆量去质疑诏令的真伪。 赢昭的诏令旋即在民间迅速推行开来。 起初,民间自是一片赞颂之声此起彼伏,但未曾想,问题很快便如暗潮般涌现。 正如李斯等人所忧心忡忡的那般,黔首们一旦无需交税,赚钱之路仿佛就此断绝。 丞相李斯、內史史腾、少府章邯三人,竟联袂来到赢昭面前哭诉起苦水来。 “太子殿下啊,当初您未听我等的肺腑之言,执意推行此等变法,如今可倒好,我们已然囊中羞涩,连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恳请殿下收回成命,否则,我等真的只能去喝那西北风了!”李斯率先开口,一脸的愁苦之色。 赢昭对此早有预料,只是淡淡地笑着回应道。 “李丞相,这新年才刚迈入第一个月,你们便迫不及待地前来,难道是存心不让我这新年过得顺遂?这分明是故意给我难堪嘛!” 李斯、史腾、章邯三人急忙矢口否认。 李斯赶忙拱手,态度恭谨至极,言辞恳切地说。 “殿下,我等绝无故意让您心生不快之意,实在是如今的日子太过艰难,真真是苦不堪言,已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倘若再不寻思法子,我等府中的众人怕是都要忍饥挨饿了,试想,官员们自身都食不果腹,又怎能尽心尽力地治理好大秦这片疆土呢?” 赢昭冷哼一声,目光沉静地凝视着李斯。 “李丞相,史大人、章大人,你们三位可真是善于哭穷啊!你们皆位居高位,权倾朝野,本宫着实难以相信,你们的府中竟会没有余粮?至于这般急切,在新年的头一个月便跑到我这儿来叫苦连天?” 史腾紧接着说。 “殿下,此番变法之事,实乃欠缺深思熟虑啊!朝中众多官员,各府中皆豢养着众多的下人,您如今下令不让他们收税,可那些人总归是要张嘴吃饭的呀!” 章邯也赶忙接过话茬,焦急地说。 “还望殿下能网开一面,给我等留条活路。这般下去,真的是难以为继,恐怕朝中百官们都会心生罢官辞职之念啊!” 赢昭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原本是打算过些时日再告知你们的。” 话说这三人听闻赢昭此言,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皆眼巴巴地望着赢昭,静候他的下文。 赢昭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凝重地说。 “诸位大人,你们只看到眼前的困境,却未曾思量这变法长远的益处。虽说当下似乎财政吃紧,但从长远来看,黔首们得以休养生息,便能激发其生产之积极性,届时商贸繁荣,农产丰饶,国库又岂会空虚?” 李斯眉头紧皱,反驳道。 “殿下,话虽如此,可当下的燃眉之急又当如何解决?府中上下嗷嗷待哺,总不能让众人空着肚子等那遥不可及的未来啊!” 赢昭目光坚定,铿锵有力地说。 “李丞相,本宫深知你们的忧虑,但切不可因一时之困而否定变法的长远之功,本宫已在筹划开源节流之策,首先会精简宫廷用度,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再者,会鼓励工商发展,拓宽财源。” 史腾面露难色。 “殿下,这些举措见效恐需时日,而如今我等府上确实已捉襟见肘。” 赢昭微微颔首。 “本宫明白你们的难处,故而决定从国库存粮中拨出一部分,暂解诸位府上的燃眉之急,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关键还在于坚定不移地推行变法,待成果显现,一切困境自当迎刃而解。” 章邯却仍心存疑虑。 “殿下,倘若变法未能如预期那般带来成效,又当如何?” 第一百四十一章大秦的颜面 李斯、史腾、章邯这三人皆是久经官场的精明之辈,轻而易举地便听出了赢昭话中深意。 少府章邯向来最是沉不住气,当即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忙不迭地问。 “殿下,莫非您已有解决我等财务窘困的良策?” 李斯却心中笃定,除非停止当下的变法,重新依照先前的税收制度收取田税,否则断无可能让满朝百官饱腹无忧。 赢昭神秘地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藏着无尽的玄机。 “本宫深知,一旦依本宫的诏令推行变法,朝中百官定会向本宫哭诉困窘。本宫原本预想,此事至少要延后两三个月才会有动静,未曾料到,新年的头一个月,你们便匆匆找上门来。” 史腾听闻赢昭这般言语,心中愈发焦急起来。 “殿下,并非我等急于求成,实乃此事确已迫在眉睫,昨个下人便向我抱怨,声称府中余粮所剩无几,若再不设法应对,恐怕即刻便要面临挨饿之境,您想想,我身为堂堂的內史,倘若家中竟至揭不开锅,这岂不是让大秦颜面扫地?” 李斯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史大人所言极是。我府上虽暂未严峻至此,然余粮断然撑不过今年的秋收。若不未雨绸缪,提前筹谋,届时必然也要忍饥挨饿。” 他长叹一声。 “我身为大秦的丞相,倘若连我的府中都缺粮少食,其他官员家中的状况,更是可想而知,不堪设想啊!” 赢昭面露不耐烦之色,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诉苦。 “好了好了,莫要在本宫面前继续这番惺惺作态的表演了。本宫无意去清查你们府上的粮仓究竟如何,亦不相信事态已严峻到如你们所描述的那般程度。但本宫心里明白,一旦变法施行,官员们的日子相较以往,定然会略显艰难。” 说罢,他亦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继续道。 “本宫早已有了应对之策。诚如你们所言,百官乃是大秦的颜面,大秦推行变法,自不会让你们忍饥挨饿,然而,变法既已实施,便绝无更改之理,本宫一心要让黔首们得以休养生息。” 李斯此刻也再难按捺住性子。 “殿下,既然您无意停止变法,那百官所面临的危机究竟该如何化解?” 赢昭又微微一笑。 “朝廷有意放开对商业的诸多限制,大力促进贸易往来。诸位王公大臣皆可自主选择投身于海内外贸易之中,博取更为丰厚的收益。如此一来,所获之财,相较从黔首那区区一亩三分地里收取的赋税,定然多出数倍不止。” 李斯听闻,眉头紧锁,质疑道。 “殿下,这商业之事,风险难测,且从未有过大举放开之先例。倘若贸然行事,恐生诸多乱子,于国不利啊。” 赢昭目光坚定,直视李斯,回应道。 “李丞相,固步自封岂能强国?以往对商业的诸多限制,已令我大秦错失诸多良机,如今放开限制,虽有风险,但只要管控得当,必将带来繁荣昌盛。” 史腾在一旁忧心忡忡地插话道。 “殿下,即便放开商业,短期内也未必能解燃眉之急,况且,我等对贸易之事知之甚少,又如何能确保从中获利?” 赢昭胸有成竹地说。 “本宫已有所安排。将召集各地善于经商之人,传授经验,同时设立专门机构,规范商业行为,为诸位提供指引与保障。只要诸位用心经营,何愁无利可图?” 章邯依旧满脸忧虑。 “殿下,此举是否会导致农桑荒废,百姓皆趋利从商,从而动摇国之根本?” 赢昭摇头道。 “章大人过虑了。本宫会制定相应新政,确保农桑为本,商业为辅,两者相辅相成,共同促进大秦的繁荣富强。” 三人面面相觑,虽心中仍存疑虑,但见赢昭态度坚决,且似乎已有周全之策,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 李斯、史腾和章邯相互对视一眼,在这个时代,士农工商的阶级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民以食为天,不让他们从黔首的田中收税,反倒要去涉足那陌生的贸易领域?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能否从中赚钱尚在未知之数,即便真能获利,毫无经商经验的文武百官而言,所能获取的利润恐怕也是极为有限。 史腾心中认定此事成功的希望渺茫,急切地说。 “殿下,此事您可真的深思熟虑过?放开商业限制当真能解决百官的困窘,还能充盈国库?这其中的风险实在难以估量啊!” 赢昭望着他们那一个个冥顽不灵的脑袋,满心惆怅地说。 “你们为何就不能稍稍开动脑筋呢?本宫既然决意施行三十税一的政策,就定然不会降低你们的生活品质,更不会让国库空虚,贸易之道,其财富的积累速度远非农耕可比,一车一船的货物运出,换回的财富岂是辛苦耕种一季粮食所能比拟?” 然而,见他们依旧如榆木疙瘩般不开窍,赢昭无奈,只得主动让他们去探寻一些可行的贸易之事。 正在此时,徐灵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到李斯等人在场,她不由犹豫起来,目光投向赢昭。 赢昭见状,对李斯等人挥了挥手。 “你们先退下吧,将本宫的建议好生思量一番。若有何疑问,明日朝堂之上再议。” 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恭敬行礼后便匆匆离去。 徐灵儿见他们走远,这才兴奋不已地说。 “殿下,您前几日给我的研制火药的配方已成!我依照那个比例尝试,果然成功研制出了火药,请殿下亲自过目。” 赢昭听后,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兴奋之色。 依照自己给予徐灵儿的配方,火药的研制成功乃是意料之中。他只是淡淡地说。 “本宫知道了,你只需确认此配方切实有效,并且能够大规模量产即可,日后,火器的作用定然不可小觑,务必囤积足量的火药。” 徐灵儿见赢昭反应冷淡,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同时,心中又充满了好奇。 第一百四十二章微服出宫 徐灵儿仔细的想了一下,几乎是壮着胆子说。 “殿下,如此重大的事情,这火药能够研制成功,您应当甚是欣喜才对。” 赢昭微微点头。 “本宫的确开心,只是如今事务繁杂,烦心事众多,你可知道方才李斯他们来此所为何事?” 徐灵儿本能地猜测道。 “想必是与变法相关,这些人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毕竟守旧,殿下也不要太在意许多。” 赢昭点头承认道。 “不错,此次前来,本质上仍是反对变法。他们知晓政策已然实施,本宫不可能朝令夕改,于是便跑来向本宫哭穷,本宫方才让他们去思考能够从事的贸易之事。” 徐灵儿也觉得此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殿下,您远超于我,既然您认为贸易可行,那必定有您的道理,我对此类事务实是懵懂无知。” 赢昭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无需懂这些,先下去吧。火药之事,本宫日后自会抽空查验。” 徐灵儿应了一声,带着满心的失落,悻悻离去。 赢昭近来被诸多事务搅扰得心绪不宁,烦闷之感如阴霾般笼罩心头,难以消散。 思来想去,他决意出去散散心,也好舒缓这压抑的情绪。 于是,他精心装扮,化作一位江湖人物,在青鸾、黑凤这两位东宫女护卫的陪同下,一路来到了沛县泗水亭。 青鸾和黑凤乃是东宫中武艺超群的女护卫,其武功之高深,在众多护卫中堪称翘楚。 正因对她二人的身手满怀信任,赢昭此次出行并未携带其他随从,仅让她俩相伴左右。 正当他们悠然前行时,猛然间,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传来一阵抽抽噎噎的哭声。 那哭声时断时续,仿若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只是由于距离稍远,加之风声、树叶沙沙声的干扰,赢昭难以清晰地捕捉到每一个字眼。 青鸾和黑凤显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异样的哭声,就在赢昭抬腿欲迈进小树林一探究竟的瞬间,黑凤身形一闪,毫不犹豫地拦住了赢昭的去路。 她神色紧张,声音压得极低,急切地说。 “殿下,江湖险恶,规矩众多。其中有一条便是逢林莫入!您如今既然化妆成江湖中人,就应当遵守这江湖的规矩,切不可贸然行事。” 赢昭闻言,脸上却浮现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回应道。 “黑凤,我向来不懂那些繁文缛节的江湖规矩。只听得这小树林中的老者哭声如此悲恸,肝肠寸断,想必遭遇了极为惨痛之事。我若不前去查看,于心何安?” 说罢,他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几分严肃。 “而且,在出宫的时候我就已经再三交代过,身处这外面,切不可再称呼我为殿下,要叫少爷,怎的你又忘了?” 黑凤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惶恐,赶忙低头,恭顺地说。 “是,少爷。都怪我一时心急,还望少爷恕罪,但这树林之中确实危机四伏,还请少爷三思啊。” 这时,青鸾也快步走上前来,她蛾眉紧蹙,眼中满是忧虑。 “殿……少爷,您此次出宫散心,并非做得机密万分,毫无破绽,如今您推行的变法之举,已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诸多大臣对此心怀不满,怨声载道。倘若真有那居心叵测之人,趁此机会雇来杀手,埋伏在这看似平静的树林之中,蓄意加害于您,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少爷,咱们还是莫要以身犯险,速速离开此地为好。” 赢昭猛地一惊,心中暗叫不好,这一着急,竟真的将重要之事疏忽了。 他眉头紧锁,思绪如潮涌,回想起江湖中那深入人心的规矩——逢林莫入。 然而,此刻那小树林中传来的老者哭声,声声凄厉,哭得那般撕心裂肺,实在不似有什么阴谋埋伏。 赢昭咬了咬牙,认真地看向青鸾。 “青鸾,你且听这哭声,分明是一位伤心欲绝的老人,依我之猜测,他定是到这树林中寻短见的,我们既然在此处恰巧碰到,又岂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青鸾面露难色,秀眉紧蹙,无奈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黑凤,似在寻求帮助。 黑凤望着赢昭,重重地叹了口气。 “既然少爷如此好奇,执意要一探究竟,那我便先去查看一番。倘若没有埋伏,少爷再进去也不迟。” 赢昭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 黑凤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步伐沉稳而迅速,朝着那哭声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片刻之后,小树林里传来黑凤的呼喊声。 “少爷,这里没有危险,的确是有个老者欲寻短见,好在我已将其劝下。” 赢昭和黑凤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再犹豫,抬脚迈步走进了小树林。 果不其然,只见一位年约六十、头发花白的老者,此刻正呆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麻色腰带。 腰带上打着一个显眼的结,显然,刚才他就是想用这根腰带结束自己的生命,所幸被及时赶到的黑凤解了下来。 赢昭见到他的时候,他仍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青鸾走上前,轻声细语地对老者说。 “老人家,这位是我们家少爷。您有什么委屈,尽可向他倾诉,说不定真能帮您解决难题。” 老者抬起头,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神情委委屈屈,声音颤抖着说。 “多谢你们的好心呐,只是我的困难,怕是你们谁也帮不了。你们好好想想,倘若我还有哪怕一星半点的办法,又怎会跑到这个荒僻的小树林来自寻死路?” 赢昭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 “老人家,您切莫如此悲观,钻了牛角尖。有什么委屈之事,您不妨大胆说出来。兴许我真能帮上忙,即便帮不上,至少也能给您些许钱财,让您不至于忍饥挨饿。” 老者抬眼打量着赢昭、青鸾和黑凤,只见他们衣着华贵,气质非凡,显然是出自富贵之家的子弟。 第一百四十三章泗水亭的老汉 他心中暗自思忖,把自己所遭遇的倒霉事说一说,或许真能寻得一丝转机。 反正事情已经糟糕到了这般地步,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老者定了定神,又是一声长叹,满脸悲戚地望着赢昭。 “公子有所不知,小老儿平日除了耕种几分薄田,也会贩卖些许豆子,这不过是小本的买卖,赚不来几个钱,只为手头能略微宽裕些,逢年过节时能买上几尺布匹,给家人做身新衣裳啥的。” 赢昭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关切,追问道。 “老人家,单是如此,也不至于让您走到这般绝境吧?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让您竟萌生出这般决绝的念头?” 老者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公子啊,前些时日,我如往常一般去集市贩卖豆子,谁曾想,竟碰上了一伙地痞无赖,他们硬说我的豆子质量低劣,不由分说便砸了我的摊子,还将我辛苦积攒的钱财搜刮一空。我找他们理论,反遭一顿拳打脚踢。我这把老骨头,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啊!回到家中,老伴儿听闻此事,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如今,家中无钱抓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赢昭听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目圆睁。 “竟有如此无法无天、蛮横霸道之人!老人家,您可曾报官,寻求官府的帮助?” 老者苦笑着摇摇头,满脸绝望。 “公子,那伙地痞无赖与官府中的某些人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我去报官,不仅未能讨回公道,还被官差百般刁难,训斥我诬告他人。” 青鸾在一旁气得直跺脚,怒声道。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简直是天理难容!” 黑凤也紧握双拳,关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 “少爷,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定要为老人家讨回公道!” 赢昭目光犹如寒星闪烁,对老者说。 “老人家,您放心,此事我既然知晓,就定会为您做主,还您一个公平正义。”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忧心忡忡地说。 “公子,您的好意小老儿心领了。可那伙人在这一带横行霸道已久,势力庞大,背后又有官府撑腰。您不过是一位富家公子,又如何斗得过他们?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让您陷入险境啊。” 青鸾上前一步。 “老人家,您不必担忧。我们少爷向来仁义善良,嫉恶如仇。遇到这等不平之事,定不会坐视不管,哪怕前方困难重重,我们也绝不退缩。” 老者仍是半信半疑,叹道。 “唉,但愿如此吧。只是这世间之事,往往不如人意,老儿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头,实在不敢再抱有太大的希望。” 赢昭安慰道。 “老人家,您只管安心等待。我定会想办法解决此事,让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说罢,赢昭转头看向黑凤,吩咐道。 “黑凤,你立刻去调查那伙地痞无赖的底细,包括他们的日常行踪、背后的靠山以及与官府勾结的证据。” 黑凤拱手应道。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 黑凤离开后,赢昭又对青鸾说道。 “青鸾,你带老人家先回府中,安排好住处,再请一位郎中为老人家的老伴诊治。” 青鸾点头道:“是,少爷,我知道了。” 待得老人的病痊愈之后,嬴昭和青鸾寻了个时日,再度找上了老人,想要进一步询问详情。 青鸾性子急,见老人说话吞吞吐吐,不由得皱眉催促道。 “老人家,您能不能别绕来绕去的,直说重点好不好?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陪您兜圈子!” 老者面露惶恐,连连点头应道。 “好,我说重点……说重点……”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其实啊,一直欺压我的那个泗水亭的亭长名叫刘季,此人整日喝酒吹牛,胡作非为,简直就是个无所不作的混混。” 嬴昭听闻,眉头紧蹙,疑惑地问。 “既是亭长,怎会是这副混混模样?亭长之职,不该是维护一方安宁吗?” 老者无奈地长叹一声。 “公子有所不知,别的亭长我不清楚,但这泗水亭的亭长刘季,我的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被逼无奈,这才来到这个小树林寻短见呐。” 说到此处,老者悲从中来,又泣不成声,泪水纵横交错在那张满是沧桑的脸上。 嬴昭听了,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这个刘季,当真是无法无天,岂有此理!我若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不知要祸害多少无辜的好人。” 嬴昭脸色一正,看向老者说。 “老人家放心,这件事既然被我知晓,我就定会妥善处理,给您一个交代。” 老者一脸惊讶地望着嬴昭,慌忙说道。 “这位公子,刘季可是泗水亭的亭长,那可不是好招惹的人物。一般人根本就惹不起他呀!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这点破事,让您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就当没碰见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一档子糟心事。” 青鸾闻言,接过话茬说。 “老人家,您不必忧心。我们公子向来疾恶如仇,见到有这等恶人充当亭长,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恐怕夜里都难以安睡,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少爷有的是对付这种恶霸的法子,绝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 话虽如此,老者心中仍是忐忑不安,毕竟刘季在当地的恶名远扬,他着实不相信嬴昭能够对付得了刘季。 嬴昭也懒得再与他多做解释,使了个眼色,让青鸾拿出了五两银子,递向老者。 老者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推辞道。 “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这五两银子实在太多了,一看公子就是富家子弟,可我这小老儿实在花不了这么多,我这有一两银子,就足够支撑一年的开销了。” 青鸾微笑着说。 “老人家,您就别客气了,多出来的那些,就当作是我们少爷替刘季给您的豆子算的利息。您就安心拿着,有了这些钱,往后您也能安稳地过上一段好日子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严惩刘季 老者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银子,感动得热泪盈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致谢。 待老者缓过神来,嬴昭、青鸾和黑凤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若不是手中实实在在地握着那五两银子,老者甚至会以为自己方才是在做梦。 他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看来真的是老天显灵了,刘季这个混蛋终于有人能治一治了。” 离开了小树林,青鸾转头问嬴昭道。 “少爷,您究竟打算如何对付刘季那个混蛋?” 嬴昭不假思索地说道:“这还用问吗?找到他,狠狠暴揍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往后别再做这欺负人的勾当。” 青鸾眉头微蹙。 “少爷,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那刘季毕竟是泗水亭的亭长,虽说作恶多端,但在当地或许也有些势力。咱们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嬴昭冷哼一声。 “我就不信这个邪!他一个小小的亭长,能有多大的能耐?难道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青鸾赶忙劝道。 “少爷,您先别冲动,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想个周全的法子,既能惩治刘季,又能避免给自己带来祸端。” 嬴昭停下脚步看着青鸾。 “青鸾,你莫要再劝我,这刘季的恶行,我是一刻也忍不了,我意已决,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青鸾见嬴昭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得说道。 “既然少爷心意已决,那青鸾定当追随左右,助少爷一臂之力。只是咱们还需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 嬴昭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咱们先去打听打听这刘季的行踪,寻到他再说。” 于是,二人开始在泗水亭附近四处打听刘季的下落。 然而,这刘季平日里行踪不定,加之当地人对他多有畏惧,不敢轻易透露其行踪,这让嬴昭和青鸾的调查陷入了困境。 经过几日的奔波,他们终于从一个卖酒的小贩口中得知,刘季时常在一家名为“悦来”的酒肆出没。 嬴昭和青鸾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悦来”酒肆。 刚一进店,就看到刘季正与一群狐朋狗友在角落里喝酒划拳,喧闹不已。 嬴昭怒目圆睁,大踏步地朝着刘季走去。 刘季见有人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心中顿感不妙,站起身来,警惕地问。 “你是何人?找本亭长何事?” 嬴昭怒喝道。 “你就是刘季?你这恶贼,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刘季一听,哈哈大笑。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在本亭长面前放肆!” 说罢,他挥手示意身边的手下动手。 一场混战瞬间爆发。 嬴昭自幼习武,身手不凡,三两下就打倒了几个冲上来的喽啰。 刘季见势不妙,想要趁机溜走。 青鸾眼尖,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嬴昭步步紧逼,来到刘季面前,揪住他的衣领。 “刘季,你今后若再敢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我定饶不了你!” 刘季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仍强装硬气地说。 “你们……你们莫要诬陷好人,我刘季在这泗水亭,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青鸾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骂道。 “还敢嘴硬!你平日里鱼肉乡里,调戏妇女,这些难道不是你的恶行?” 刘季狡辩道:“那……那都是别人嫉妒我,故意诬陷。” 黑凤在一旁说。 “刘季,你就别再狡辩了,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你的所作所为,今日你是逃不过这一劫的。” 刘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懊悔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的胡作非为,竟会招来这样的祸端。 赢昭站起身来,对青鸾说道。 “把他先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青鸾应了一声,像拎小鸡一样将刘季拎了起来。 回到住处,刘季被扔在地上,此刻已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赢昭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刘季,你若老实交代自己的恶行,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刘季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公子,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仗着亭长的身份为非作歹,求您饶了我吧。” 赢昭说道:“那你就一五一十地将你所做的坏事都说出来。” 刘季咽了咽口水,开始讲述自己的种种恶行,他如何收受好处,如何欺压百姓,如何调戏良家妇女…… 听着刘季的供述,赢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待刘季说完,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刘季,你真是罪大恶极!就凭你这些恶行,死十次都不足惜。” 黑凤眉头紧蹙,一脸无奈地说。 “公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季若真如那老者所说的那般可恶,恐怕不是教训一顿就能改得了的。依我之见,不如通知这里的地方官,将刘季拿下,最好让他在大牢里住上几日,好好杀一杀他的威风。” 赢昭望着远处,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那刘季已经昨日半夜里跑了,当务之急,是要先将刘季找到,再说惩戒问题。” 嬴昭也不能告诉自己这两个护卫,这刘季就是大名鼎鼎的刘邦。 毕竟此刻的刘季,还只是一个亭长而已。 于是,他们三人在这泗水亭开始了一番打听,夜晚的街巷,冷冷清清,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静谧与神秘。 经过多方询问,赢昭终于得知刘季此时正在曹寡妇家,他们匆匆赶去,在曹寡妇家的屋内,将刘季堵在了被窝里。 刘季正与曹寡妇缠绵,哪里想到深更半夜会有人突然闯进。 他先是一惊,随即定下神来,指着赢昭厉声喝。 “大胆贼人,深更半夜擅闯民宅,究竟所为何事?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刘季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个嘴巴。 第一百四十五章太岁头上动土 这一巴掌打得刘季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动手的自然不是赢昭,而是他身旁的青鸾。 刘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蒙了圈。想他刘季身为泗水亭的亭长,平日里只有他打骂别人的份儿,何时轮到别人在他头上动土? 他又惊又怒,瞪着青鸾吼道:“臭娘们,你竟敢打我,简直是活腻歪了!”说着,他挥舞着拳头就要还手。 然而,他哪里是青鸾的对手?青鸾自幼习武,身手敏捷。 只见她身形一闪,轻松躲过刘季的攻击,紧接着左右开弓,“啪啪啪”,又是十多个大嘴巴子抽在刘季的脸上。 刘季的脸瞬间肿得像个猪头,嘴角渗出血丝。 青鸾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怒声骂道。 “好你个刘季,朝廷命你当这泗水亭的亭长,是让你为百姓办事,造福一方。你倒好,不好好履行职责,竟敢在此干这欺男霸女的勾当。今日若不给你长长记性,你连自己的脑袋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刘季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嚎,曹寡妇的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哇哇大哭。 曹寡妇本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她根本不清楚这二男一女为何要来找刘季的麻烦。 眼看着刘季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再打下去恐怕真要被活活打死,曹寡妇心中十分害怕。 她顾不上许多,赶紧跪倒在青鸾面前,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别打了,求求您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把他打死了。” 青鸾停下了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赢昭,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 赢昭微微皱眉,并未表态。 青鸾见此,以为赢昭还不解气,于是一把甩开曹寡妇,对着刘季又是一通拳打脚踢。 刘季此时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哼声。 曹寡妇见此情形,心知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才是说了算的人。 她连忙爬到赢昭面前,紧紧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 “公子,我不知道刘季究竟怎么得罪了您。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只要您能饶他一命,我什么都愿意做。” 赢昭低头看着曹寡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你这妇人,明知他刘季不是好人,还与他厮混在一起,难道不知廉耻吗?” 曹寡妇泣不成声。 “公子,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生活艰难,刘季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偶尔也能给我们一些照应,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赢昭冷哼一声。 “哼,你这借口倒是说得轻巧,他刘季所谓的照应,恐怕也是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罢了。” 此时,刘季在地上艰难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这般对我?我……我刘季可没得罪过你们。” 赢昭蹲下身子,盯着刘季的眼睛。 :“刘季,你作恶多端,欺压百姓,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罪过?今日我们便是来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这无法无天的家伙。” 赢昭眉梢轻轻一挑,目光在曹娥身上肆意游走,心中暗自评判,这女子倒也算是有几分姿色,看来那刘季在挑女人的眼光上,倒还不算太差。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我这个人可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你说什么都愿意,可要说了算数。” 曹娥久经风月,男人的心思她揣摩得八九不离十。 此刻,看到赢昭的眼神,虽说他未显露出那种令人作呕的急色之态,但她分明能察觉到,自己的容貌在他眼中并非一文不值。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女人所能依仗的最锋利的武器,无疑便是自己的身体。 曹娥短暂地犹豫了一瞬,目光扫向那仍在青鸾的手下苦苦挣扎、狼狈不堪的刘季。 她心一横,终是咬了咬牙,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说。 “只要公子能放过刘季,我什么都愿意做!” 赢昭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得承认,你确实不是个相貌丑陋的女子,你的模样的确引起了我的几分兴趣。倘若你今夜能陪我共度这旖旎春宵,我便放过你的男人。” 曹娥听了这话,没有丝毫的迟疑,赶忙应道。 “好,我答应你!”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生怕自己哪怕慢上半拍,刘季就会被那凶神恶煞的青鸾当场打死。 看到她如此爽快地应承下来,赢昭这才微微抬手,示意青鸾停下。 “差不多了,你们先把那孩子抱出去。” 赢昭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青鸾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刘季,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疑惑。 “公子,这个人该如何处置?” 赢昭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女人是如何伺候我的。” 说罢,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刘季的面前。 俯身,粗暴地抓起刘季凌乱的头发,脸上满是嘲讽。 “你的女人为了救你,愿意委身于我。你对此,应该不会有意见吧?我向来不喜欢强迫他人,只要你说一句宁愿死也不愿让你的女人陪我,我便立刻杀了你,放过她。” 刘季艰难地睁开那被打得红肿不堪的眼睛,他的声音虚弱而颤抖,带着一丝哭腔求饶道。 “我愿意!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别说是让曹娥陪你一夜,就算是陪你一生,我也绝无二话!” 赢昭听闻此言,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猛地松开抓着刘季头发的手,像是赏赐般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讥讽地说道。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倒是明白了,你为何做了这许多坏事,却还能苟活于世。” 他转头看向青鸾和黑凤。 “他如今已没了还手之力,就算还有,也绝非我的敌手,你们把那孩子先抱出去。” 青鸾和黑凤齐声应道。 “是,公子!”随后,她们小心翼翼地把仍在哇哇大哭、小脸涨得通红的孩子抱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不许欺压良善 此刻,屋内只剩下了曹娥、赢昭和半死不活的刘季。 但为了救下刘季,她强忍着内心的屈辱,开始主动迎合赢昭,唯有让赢昭得到满足,刘季或许才能逃过一劫。 刘季躺在地上,身体的伤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但他的双眼却无法从眼前这不堪的场景移开。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赢昭的仇恨,同时也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耻辱。 然而,他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既有愤怒,又有无奈和绝望。 终于,这场噩梦般的事情结束了。 赢昭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然后踱步走到刘季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漠地说。 “你的女人还算不错,你也可以暂且放心了。我向来言出必行,说过会放过你,就绝不会食言。但你给我记住,倘若日后你再敢欺压良善,不论是谁求情,我都定会取你性命。” 刘季此刻早已没了半分骨气,他像一条丧家之犬般,连连点头。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多谢公子饶命。” 赢昭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向门口,猛地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外,青鸾和黑凤正静静地守在不远处。看到赢昭出来,她们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赢昭的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一丝寒意。 “我原本确实是打算放过刘季的,可仔细想来,若我就这么轻易地饶过他,他必定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如此思量一番,还是将他扣下更为妥当。” 曹娥在屋内听得真切,她万万没想到赢昭竟会临时变卦。 她顾不得衣衫不整,慌乱地冲了出来,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公子,你明明答应过,只要我陪你一夜,就会放过刘季,怎可出尔反尔?” 赢昭的脸上毫无波澜。 “我并未出尔反尔,我答应了你陪我一夜便不杀他,可从未说过会轻易放过他。” 曹娥哭得肝肠寸断,她踉跄着向前几步,几乎要扑倒在赢昭脚下。 “公子,我是个苦命的寡妇,还带着个孩子,本就日子艰难。全靠刘季偶尔送来些米面,我们母子才能勉强糊口。如今你把他扣下,我们往后可怎么活呀?” 赢昭不为所动,目光依旧冷漠。 “你去告知刘季的家人,若想救人,让他们去芒砀山找我。” 说完,他不再理会哭得声嘶力竭的曹娥,决然转身,大步离去。 黑凤看着曹娥那凄惨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公子并非恶人,只要刘季的家人能好好管束他,想必公子不会取他性命的。” 说完,她赶紧跟上青鸾的脚步,一同追随赢昭而去。 刘季在这简陋的屋内熬过了一夜,他身上的伤势虽未明显好转,但精神状态倒是比之前强了些许,至少说话不再断断续续,有了几分力气。 赢昭面若寒霜,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你可知我为何要与你过不去?” 刘季试图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可脸上的肌肉刚一动,便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 “公子,小的实在不明白,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此番对我出手,想必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您可千万别被那些谣言给骗了。” 赢昭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住口!刘季,你莫要在此狡辩!身为泗水亭的亭长,你却让周围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人甚至因你的欺压,差点就上吊寻了短见。你犯下如此恶行,还敢说我冤枉了你?” 刘季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哭丧着脸说。 “公子,小的真不知您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些,小的确实有错,可小的也是一时糊涂啊。我看公子您气宇不凡,绝非寻常之人,只要您能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小的愿效仿信陵君的门客,肝脑涂地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赢昭怒极反笑,嘲讽道。 “你这无耻之徒,也配与信陵君的门客相提并论?你欺压百姓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刘季垂下头,不敢与赢昭对视,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赢昭目光如剑,直直地刺向刘季,厉声道。 “重新做人?就凭你这几句空口白话,我如何能信?你作恶多端之时,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欺压的百姓有多痛苦?” 刘季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公子,小的真的知道错了,求您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只求您饶小的一命。” 赢昭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 若就此轻易放过刘季,或许他日后仍会重蹈覆辙;但若真的将其置于死地,又恐有不妥。 终于,赢昭缓缓开口说。 “暂且将你关押在此,我且观察你一段时间,若你真心悔改,尚有一线生机;若你依旧不知悔改,休怪我无情。” 刘季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小的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赢昭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刘季望着赢昭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自己的命运如今完全掌握在赢昭手中,唯有真心悔过,或许才能有一条生路。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季在这囚禁之地备受煎熬,他的身体虽然在慢慢恢复,但内心的恐惧和焦虑却与日俱增。 而赢昭这边,也在暗中观察着刘季的一举一动,他派了亲信时刻监视着刘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公子,这几日刘季看上去倒是老实了许多,整日沉默不语,像是在反思自己的过错。” 赢昭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继续观察,不可掉以轻心,这个人远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又过了几日,亲信再次前来禀报。 “公子,刘季这几日开始主动帮助其他囚犯做事,态度诚恳,似乎真的有了悔改之意,但是,实际上却是在私下里准备逃走,狡诈的很。” 第一百四十七章写一封求救信 刘季那张被青鸾打得尚未消肿的脸,此刻又遭逢了赢昭的雷霆之怒。 赢昭的手掌犹如疾风骤雨,接连十几个耳光狠狠扇在刘季的脸上。 手劲比起青鸾,那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青鸾的击打虽让刘季的脸高高肿起,可牙齿好歹还能坚守在口中。 然而赢昭这一番暴击,竟是硬生生地打下了刘季好几颗牙齿。 此时的刘季,哪里还只是鼻青脸肿这般简单。 他的鼻子如决堤的洪流,鲜血汩汩往外流淌。 那扭曲的面容,狰狞恐怖到了极致,仿佛是从地府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赢昭心中也有分寸,深知再这般暴打下去,恐怕真要闹出人命。 毕竟,他曾向曹娥许下承诺,不会取刘季的性命。 他堂堂君子,又怎能失信于一个寡妇?于是,赢昭终于暂且停下了那狂风暴雨般的手掌。 “刘季,你若是再敢巧舌如簧、胡言乱语,我即便不杀你,也定会让你往后的日子生不如死,下半辈子,你就等着拄着拐杖苟延残喘吧!” 赢昭怒目圆睁,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刘季那已经惨不忍睹的身躯。 刘季此时已是涕泗横流,满脸的血污混合着泪水,看上去狼狈至极。 他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 “求公子饶了我吧!我究竟是做了何等天理不容之事,竟能惹得您如此雷霆大怒,这般狠心地对待我啊?” 赢昭原本并不愿提及那上吊老者之事,只因他担忧自己一旦离开泗水亭,刘季会心怀怨恨,去找那老者的麻烦。 可如今,看着刘季这副惨绝人寰的模样,他又转念一想,即便将实情告知于他,谅他也没了那份胆量,敢去挑衅那可怜的老头儿。 主意已定,赢昭目光如冰,冷冷地问道。 “刘季,我且问你,你为何屡次三番地找那卖豆子的老者赊账?不仅如此,还反复讨要,不给钱也就罢了,竟然还胆敢肆意欺辱人家,你究竟是何居心,又是哪来的这般胆量?” 刘季听到这番质问,那肿胀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赢昭竟会因为一个卖豆子的老头,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公子,我不过是向他要了一些豆子罢了,那能值几个钱?您要是早些与我说这其中的利害,我大不了把豆子钱还给那老头便是,哪怕十倍偿还,我也绝无二话。” 赢昭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如水。 “倘若在我寻到你之前,你能自觉地把豆子钱还给人家,或许也就不会有如今这诸多麻烦。可你如今才说出这番话,难道不觉得为时已晚吗?若不是那老头儿命不该绝,恰好在他寻短见之时被我撞见,此刻他早已魂归西天,吊死在泗水亭的那片小树林之中了。” 刘季听闻此言,心中的震惊更甚。 在他原本的认知里,自己不给豆子钱,最多也就是让那老头儿的日子过得紧巴一些,怎会料到他竟会绝望到想要自寻短见。 “公子,我真是冤枉啊!我着实未曾想到,会酿成如此严重的后果,罢了,就如我刚才所说,我愿意赔偿给他,哪怕多给一些,只求公子能网开一面。” 赢昭略作沉思,心中暗想,那老头儿的钱确实是必须要回来的。 趁着自己此刻还在,还是趁早将此事处理妥当为好。 虽说自己已经给了老者一两银子,但刘季欠下的豆子钱,无论如何也是要让他还上的。 “也罢,算你还算有点识相。现在立刻给你家里写信,让他们速速将欠那老者豆子的钱,连同利息一并送来。” 刘季一听,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公子,是不是只要我把钱还给了那个老头,您就会放我走了?” 赢昭双眼一瞪,厉声喝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跟我讨价还价了?先把钱还给老头儿,其余之事,待此事了结之后再说。” 刘季被赢昭这一声怒喝吓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言,只得唯唯诺诺地应承下来。 此时,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刘季战战兢兢地拿起笔,准备写信。 可他那颤抖的手,连笔都几乎握不住,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赢昭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 “刘季,你最好给我写清楚了,若是敢有半点马虎,休怪我翻脸无情。” 刘季连连点头,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与脸上的血水混在一起。 “公子放心,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经过一番艰难的书写,刘季总算是把信写完了,他哆哆嗦嗦地将信递给赢昭,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赢昭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信交给了身旁的手下。 “立刻派人把这封信送到刘家,让他们尽快把钱送来。” 手下领命而去,屋内只剩下赢昭和刘季。 刘季低垂着头,不敢与赢昭对视,而赢昭则是一脸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在这压抑的氛围中缓缓流逝,刘季的心也愈发忐忑不安。 “公子,您看,我这信也写了,您能不能给我松松绑,让我稍微舒服点?” 赢昭冷笑一声。 “哼,你想得倒美,你也不用多说其他的了,在钱未送到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 刘季被困在这芒砀,无奈之下,只得提起笔来写了一封信。 想他身为亭长,平日里处理些乡间事务,识文断字倒也不在话下。 信写罢,那字迹歪歪扭扭,赢昭接过信,仔细地念了一遍,随后将信递予青鸾。 “你再去找那个曹寡妇,把这封信交给她,让她务必转给刘季的家人。” 青鸾接过信,眉头微皱,眼中满是不解,目光直直地看着赢昭。 “少爷,依我之见,曹娥此刻恐怕早已将刘季被带到芒砀山的消息告知刘家了,倘若刘家真心不想让刘季命丧于此,说不定已然在赶来的路上,如此一来,这封信怕是没了用处。” 第一百四十八章倒有几分情义 赢昭听了,略作沉思,觉得青鸾所言不无道理。 刘家若有心救刘季性命,想必会携钱财前来,这封信确有可能多余。 然而,他还是凝视着青鸾,神色中带着一丝疑虑。 “那依你之见,曹娥会将刘季被抓到芒砀山的消息如实告知刘家吗?” 青鸾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踌躇片刻才缓缓说。 “回少爷,看她那天晚上的表现,她对刘季应是存有几分情意的,至少,她应当不会盼着刘季身死,不过是去刘家传个口信,并非什么艰难之事,料想她应不会拒绝。” 赢昭微微点头,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你这分析倒也在理,她就算行为不够检点,想必也不会轻易陪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男子。” 青鸾听后,沉默不语,她实在不知对此还能再说些什么。 时光悄然流逝,又等了两个时辰。 黑凤急匆匆地跑进屋内,神色紧张地禀告道:“少爷,刘家的人来了。” 赢昭听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来了,我都等得焦躁不堪了。来了几个人?” 黑凤毫不犹豫,干脆地说。 “就一个,而且是个女人,一个容貌出众的女人。” 赢昭听闻,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不解,目光疑惑地看向黑凤。 “刘家的人对刘季的生死竟如此不重视?竟然只派了一个女人前来商谈?” 黑凤咬了咬嘴唇,略作思索后说。 “那个女人颇有几分姿色,想必您与曹娥春宵一度的消息已被她传至刘家。他们或许认定您是个好色之徒,再者,刘家可能确实囊中羞涩,拿不出更多钱财,便只好送个女人来了。” 赢昭听了,不禁笑出声来。 “你对他们的心思倒是揣摩得颇为透彻。” 黑凤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少爷,那个女人还在外面候着,不知您是否要让她进来?” 赢昭略一思索,点头同意,不多时,那女人款步走进屋内。 果真是个美人,曹娥虽说也有几分姿容,但与眼前这女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一个宛如天上的仙子,一个则似凡间的村妇。 赢昭满心疑惑,实在想不明白,刘季家中既有如此貌美的女子,他为何还要与曹娥纠缠不清? 女人刚进屋子,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 “听闻刘季被公子所抓,小女子特来恳请公子高抬贵手,放他回去。” 赢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与刘季究竟是何关系?为何孤身一人前来,他的父母又在何处?” 女人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公子,小女子是谁并不重要,小女子只想知晓,您为何平白无故地将刘季抓到此处?” 赢昭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将刘季欠老头儿钱、险些逼得老头儿上吊自尽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女人听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忍不住问。 “敢问公子,您与那个卖豆子的老头是何关系?为何要为他如此大动干戈?” 赢昭顿时面露不耐烦之色,眼神冰冷地说。 “你这女子,不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吗?” 女人身子一颤,连忙说。 “公子息怒,小女子只是心中疑惑,并无冒犯之意。” 赢昭目光凌厉地盯着她。 “哼,刘季这无赖,屡次三番找那卖豆子的老者赊账,不仅不还钱,还百般欺辱,老者被逼得走投无路,险些寻了短见,我路见不平,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再说了,这泗水亭有这样一个亭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和那卖豆子的老汉一个命运。” 女人面露愧疚之色。 “公子大义,是刘季的过错,但还望公子看在刘家的份上,饶他这一回。” 赢昭冷笑一声。 “饶他?他犯下如此恶行,若轻易放过,天理何在?” 女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哀求道。 “公子,刘家定会对老者做出赔偿,只求您放过刘季。” 赢昭不为所动,说。 “赔偿?此事岂止是赔偿便能了结的?刘季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女人咬了咬嘴唇。 “公子,刘季虽有过错,但他也是刘家的一份子,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刘家也将陷入困境。” 赢昭怒喝道。 “那老者的困境又有谁来解?刘季作恶多端,就该受到惩罚。” 女人伏地痛哭。 “公子,求求您了,小女子愿为刘季赎罪。” 赢昭皱了皱眉,无奈说。 “你如何赎罪?刘季欠下的债,岂是你能轻易偿还的?” 女人抬起头。 “只要公子肯放过刘季,小女子愿做牛做马,任凭公子差遣。 那女人只是在心底暗自揣度。 那个老头,无论怎么看,都实在不像是能有这般富贵亲戚的模样,想来大概也就是碰巧遇上了这桩倒霉事。 女人心中寻思着,既然不过是三十斤豆子的事儿,刘家又并非缺这点钱,给了便是,何必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想到此处,她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了两吊铜钱,放置在赢昭面前的桌上。 “公子,这三十斤豆子,充其量也就是两吊钱的价儿,我把这钱交予您,您再转交给那卖豆子的老头,如此一来,这事儿就算两清了,可好?” 赢昭冷哼了一声,那声音犹如冬日的寒风,冰冷刺骨。 “两吊钱?哼,这不过是一次三十斤豆子的价格,你问问刘季,他究竟拿了几次三十斤的豆子?” 刘季此时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记得清楚这些?他结结巴巴地说。 “顶多……顶多也就三五次吧。” 赢昭闻言,双目圆睁,怒喝道。 “三次还是五次?刘季,你若是敢有半句隐瞒,我立刻就让你的脑袋搬家!”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将这屋顶都给掀翻。 女人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公子,求求您千万不要杀他呀!不就是几次三十斤的豆子嘛,无论多少,我都赔。别说是三十斤,就算是三百斤,我也绝无怨言,只求您饶他一命,我便是结草衔环,也要感念公子情义。” 第一百四十九章您说几次就几次 赢昭却根本没有搭理女人,而是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刘季,再次质问。 “到底赊了几次?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刘季此刻真是欲哭无泪,他实在是记不得了,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 只能可怜巴巴地说道:“公子,您说几次就是几次。” 赢昭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 想来应该不到十次,不然那个老头儿也不会被逼得走投无路去上吊,但就按十次算吧,反正这个刘季平日里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泗水亭百姓的钱财,只让他偿还十次的三十斤豆子钱,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好,那就按照十次算。” 赢昭转头看向女人,“你身上带着足够的钱吗?” 女人一时之间也算不出来三百斤豆子究竟值多少钱,心中慌乱不已。 她怯生生地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赢昭。 “这是三两银子,纵然不够,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了,请公子收下吧。” 旁边的黑凤凑近赢昭的耳边,低声说。 “少爷,按三百斤的豆子算,这三两银子已经绰绰有余了,这三两银子若是给了那个可怜无助的老者,应该足够他过上好几年的安稳生活了。” 赢昭听了,微微颔首,又点了点头。 “看在你的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欠那老者豆子钱的事情便可以一笔勾销了。” 女人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千恩万谢。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说罢,她赶忙搀扶起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刘季,转身就准备离开。 然而,赢昭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让他们走掉?他大声喝道。 “我说让你走了吗?” 女人一脸的疑惑,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赢昭。 “公子,您刚才明明说豆子的账已经一笔勾销了,那上吊老头儿的损失我们也已经赔偿了,为何还不让我们走?” 赢昭目光凌厉,紧紧盯着女人。 “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就完了。刘季犯下的过错,岂是赔点豆子钱就能了事的?他平日里在这泗水亭作威作福,欺负百姓,难道你们以为这点赔偿就能一笔带过?” 女人被赢昭的气势所慑,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哭腔。 “公子,那您究竟想要怎样?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赔偿了,难道还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赢昭意味深长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语调平淡如水。 “的确,那老者的损失算是得到了赔偿,但,我的损失,可还未清算呢。” 那女人闻言,心中顿时明了,脸上旋即浮现出一抹媚笑,犹如春日里绽放的娇艳花朵,娇嗔地问。 “却不知这位公子,究竟想要妾身如何赔偿?” 赢昭神色依旧淡然,语气不温不火地说。 “刘家让你这样的女子孤身前来,想必他们心中已然猜到,我会向刘家索取何种方式的赔偿。不过,我这人向来秉持着不强人所难的原则,所以,倘若你心中不愿,大可将刘季留在这儿,等你何时想通了,再将刘季带走便是。” 赢昭所说的确在理,这女人在前来之时,便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在她看来,只需陪这位富贵公子春宵一度,便能将刘季解救出来,这远比耗费诸多的银子要划算得多。 于是,她笑得愈发妩媚动人,眼神中似有秋波流转,声音更是娇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何时说过不愿意了?公子您风度翩翩,气质超凡脱俗,衣着更是华贵非凡,一眼便能看出是有钱人家的尊贵公子,若是能与您这样的男子共度春宵,妾身也算不枉此生,没有白白做这一回女人。” 赢昭听了这番话,不禁愕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思绪陷入了混沌,竟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这个女人陪自己春宵一度,还是自己陪这女人春宵一度。 说白了,他着实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被这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是这个女人被自己所掌控。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有着倾国倾城的姿色,一颦一笑间尽显万种风情。 赢昭的内心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甚至有些心驰神摇起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你愿意,那你还站在那里作甚?” 青鸾和黑凤听闻此言,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 黑凤的目光转向赢昭,小心翼翼地说。 “少爷,是不是让我们先把刘季带下去?” 赢昭微微点头。 “嗯,等半个时辰你们再回来。” 黑凤和青鸾彼此心领神会,她们深知赢昭做这种事,没有半个时辰无论如何都结束不了,只好无奈地把刘季带了下去。 女人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步步生莲般向赢昭靠近,她身上的绫罗绸缎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宛如流动的彩云。 “公子,妾身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女人的声音犹如夜莺啼鸣,婉转悦耳,又带着几分勾人的魅惑。 赢昭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握紧了拳头。 “但愿如此。” 就在女人即将触碰到赢昭的时候,刘季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放开我!” 黑凤和青鸾使劲拽着刘季,却险些被他挣脱。 “老实点,刘季!” 黑凤怒目圆睁,呵斥道。 刘季双眼通红。 “我不管你是谁,你敢动我的女人,我跟你没完!” 赢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别让他在这里坏了我的兴致!” 青鸾连忙找来一块破布,粗暴地塞进了刘季的嘴里。刘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骚乱搅得心烦意乱,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 赢昭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安抚女人。 “莫要被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扰了心情,咱们继续,我可不想让人打扰我的心情。” 女人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好状态,再次向赢昭靠近,半个时辰之后,青鸾和黑凤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屋子。 第一百五十章也算司空见惯 屋内,赢昭已然穿戴整齐,脸上挂着疲倦却又满足的微笑,那神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极致的欢愉。 女人也已整理好衣物,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偎依在赢昭的怀里,眼神中透着几分迷离与慵懒。 青鸾和黑凤对于此类场景早已司空见惯,黑凤恭敬地拱手问。 “少爷,刘季着急着要回去,这儿想必也没他什么事儿了,是否可以让他们走了?” 关于此事,赢昭其实早有盘算,他大度地挥了挥手。 “好,我向来言出必行,既然那老者的损失已然得到赔偿,这女人又如此用心地伺候于我,我着实没有理由再将刘季滞留在此了,让他回去吧。” 女人听闻,激动得瞬间跪倒在地。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妾身回去定会对其严加管教,保证日后绝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黑凤看着她,语气平静地说。 “刘季就在外面候着,你出去自能看到。” 女人只是微微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便起身快步离开了这里,在她踏出大门的那一刻,甚至都未曾回头看赢昭一眼。 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赢昭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淡淡的惆怅。 作为大秦的太子,他的身边从不缺女人,环肥燕瘦,各色皆有。 然而,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却实在是太过特别,特别到让他在这短暂的分别时刻,心中竟泛起了丝丝涟漪。 黑凤留意到赢昭出神的模样,轻轻咳嗽了一声。 “少爷,我们出宫已经两三天了,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赢昭缓缓回过神来,脸色一沉。 “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既然碰上了这个叫刘季的小混混,若不将此事处理得干净利落,又怎能这样轻易一走了之?” 黑凤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青鸾。 青鸾也是一脸的疑惑,忍不住试探着问。 “少爷,刘季该赔的都已经赔了,回头我把三两银子并两吊铜钱给了那老者,这里的事情就算圆满结束了,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非得要继续处理的?” 赢昭神秘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猜这个刘季经此一遭,定然不会悔改。我想跟着他去其家中瞧瞧,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环境造就了他这般的品性。你们不用跟着,就在这里等着便是。” 青鸾和黑凤闻言,脸上均是一惊,齐声说。 “少爷,安全为重啊!若是让刘家的人知晓您在跟踪,再加上刘季在此处吃了不少苦头,您跟上去恐怕会遭遇危险。” 赢昭摆了摆手。 “刘季和那个女人显然已猜到我并非寻常之人,即便他们发现我在跟踪,非但不敢为难于我,反而定会对我客客气气的。” 黑凤和青鸾细细一想,确是这个道理。 刘季虽尚不明确赢昭的真实身份,但从种种迹象也能猜出赢昭绝对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既然赢昭不许她们跟随,她们便只好在芒砀山耐心等候。 赢昭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悄然跟了出去。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刻意与刘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步步小心,唯恐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赢昭自然并非担忧刘季与那女人发觉他的踪迹后会引发何种争执。 实则,他所顾虑的是,一旦刘季和女人察觉到了他,势必会揣度出他的意图。 倘若如此,他们故意带着他绕圈子,那要寻觅到刘季的家,怕是要耗费诸多心力与时间。 身为大秦的太子,他大可以运用其他更为省力便捷的法子去探听刘季的家宅所在。 然而,如此一来,便会缺失诸多的趣味与挑战。 所幸的是,刘季和那女人全程都未曾察觉到身后尾随的赢昭。 赢昭得以顺遂地跟随刘季步入其家门。 当他抵达刘季家中之际,尚未踏入屋内,便听闻屋内传出一位老人嘶哑着嗓音的怒斥。 “刘季,你这不成器的小兔崽子!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你怎还有颜面存活于世?为何就不能学学你的兄长,瞧瞧人家辛勤耕耘所置办的田产?” 刘季满不在乎地翻了翻白眼,嗤之以鼻道。 “您就等着瞧吧,终有一日,我的田产定会比二哥的更为广袤。” 老头儿气得浑身颤抖,伸出手指着他,暴跳如雷地吼道。 “你这混账东西!我与你说过多少回了,唯有勤劳方可致富。你整日游手好闲,四处花天酒地,甚至与那曹寡妇纠缠不清。你这般行径若能挣得下田产,这天底下就无人会认真种田了!” 刘季显然对老头儿对曹娥的称呼极为不满。 “什么寡妇?人家是有正儿八经的名讳的,叫曹娥!我且跟您说,我早就厌弃了如今的婆娘,我要休了她,将曹娥迎娶进门。” 老头儿本就被气得不轻,此刻听闻这番言语,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全然未曾料到刘季竟能吐出如此荒诞之语。 “你莫不是脑袋被驴给踢坏了?你现今的婆娘何等贤惠,勤俭持家,容貌亦是出众,哪一点比不上那曹娥?你放着这般安稳的好日子不过,为何偏要休妻?” 刘季不紧不慢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老头儿显然未曾想到,为救刘季,曹娥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女人始终在一旁默不作声,听到此处,终究是按捺不住。 “曹娥能为你做的,我也同样做到了。你为何对曹娥仍旧念念不忘?” 不提此事倒也罢了,一经提起,刘季更是怒不可遏。 “你这贱妇,你有何颜面说出这番话?曹娥乃是见我即将被打死,迫于无奈才做出那等事,而那男人向你提出同样要求之时,你甚至连片刻的考虑都不曾有!” 女人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刘季,你怎能如此冤枉我?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救你!” 刘季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救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好另寻新欢!” 女人浑身颤抖,指着刘季骂。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却如此污蔑我!” 第一百五十一章都是有苦衷 老头见两人争吵愈发激烈,气得抄起一旁的扫帚,朝着刘季打去:“都给我闭嘴!一个个不让人省心,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刘季侧身躲开,嘴里还嘟囔着:“爹,你就知道打我,根本不了解我的苦衷。” 女人哭着扑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此时,站在门外的赢昭心中暗自思忖:这刘季当真是个不知好歹、毫无担当之人。 屋内的争吵仍在继续,刘季冲着老头喊。 “你从小就偏袒二哥,对我总是看不顺眼!” 老头被气得脸色铁青。 “你这逆子,我若偏袒你二哥,还会管你的死活?” 刘季梗着脖子,大声反驳:“你管我?你这叫管我?天天就知道骂我、打我!”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刘季的胳膊说。 “别吵了,别吵了,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刘季一把甩开女人的手:“滚开!用不着你假惺惺!” 老头儿听了刘季那番混话,只觉气血上涌,胸口憋闷得厉害,差点没气昏过去。 “好你个刘季,瞧瞧你这不成器的样子!要不是你整日里胡搞八搞,没个正形,要是能有你二哥一半的出息,咱们家怎会落得如此不堪的地步?” 刘季却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反驳。 “爹,你就知道拿二哥来压我!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好?” 女人站在一旁,满心的绝望。 她怎么也没想到,刘季对自己竟然如此绝情,全然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 想着他既然把话说得这般决绝,自己留在这个家里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好,刘季,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反正我们结婚这几年,也未曾有个一儿半女,自然也就没了牵挂和牵绊,你这般痴迷曹娥那个寡妇,那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刘季嘴硬道:“离就离,谁怕谁!” 此时,躲在外面的赢昭把这一切听得真真切切。 他这才知晓,原来这个颇有几分姿色且气质温婉的女人竟是刘季的原配夫人,而曹娥不过是他在外面招惹的野花。 赢昭满心狐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原配夫人无论容貌、品性还是操持家务的能力,都远远胜过曹娥许多。 刘季为何放着如此贤良淑德的老婆不要,偏偏要和那曹娥纠缠不清? 刘季的女人不再多言,决然地转身离开了刘家。 赢昭远远瞧着,能清晰地看出女人的身形是那般悲戚。 他心中隐隐担忧,害怕这女人一时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于是小心翼翼地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女人步伐匆匆,仿佛想要逃离这令她心碎的地方。 她一边疾走,一边低声咒骂着。 “你个挨千刀的刘季,我嫁进你刘家这几年,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哪怕早就知晓你和曹娥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也从未动过离开你的心思。曹娥替你做的那些事,我也照样能做,而且我都实实在在地做了,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她越骂心里越觉得委屈,那积攒已久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抽抽噎噎,脚步踉跄地走到了村头。 村头空旷寂寥,不见半个人影。女人眼神空洞无神,仿若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忽然瞧见一棵歪脖树,便疯了似的冲过去,拿起一根绳子,使尽全身力气将其高高地挂在了树上。 赢昭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惊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就算是个傻子,此刻也能明白女人这是要寻短见啊! 眼看着女人熟练地将绳子挽成一个套,毫不犹豫地把脑袋往里伸去。只要再过上片刻,一条鲜活的生命恐怕就要消逝了。 赢昭心急如焚,扯着嗓子不顾一切地大喊:“你等等!” 女人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微微一怔,缓缓睁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 然后,她便看到赢昭正满脸焦急、不顾一切地朝着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女人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赢昭为何还要跟来,不过这一打断,她暂时停止了上吊的动作。 赢昭一路狂奔,终于来到女人面前。 “夫人,千万不可如此冲动啊!生命可贵,怎能轻易放弃?” 女人凄然一笑,眼中尽是绝望。 “公子,你莫要拦我,我这心已碎成了千万片,活着对我而言只是无尽的折磨。” 赢昭眉头紧锁,苦口婆心地劝道。 “夫人,你如此年轻,又这般善良坚韧,怎能为了刘季那不知好歹的家伙舍弃自己的性命?他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的愚蠢和过错,但你不能因此就惩罚自己啊。” 女人摇摇头,泪水再度滑落。 “公子,你不明白,我所付出的一切都付诸东流,如今已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了。” 赢昭提高音量。 “夫人,人生充满了未知和希望,怎能因一时的困境就选择绝路?刘季有眼无珠,错过了你这样的好女子,但未来的日子还长,你定能遇到真正懂你、疼你的人。” 女人沉默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眼神空洞。 赢昭继续说道:“夫人,你若就这样离去,岂不是让刘季那家伙更加逍遥自在?你应当好好活下去,让他看到没有他,你依然能过得精彩。” 女人微微动容,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那女人原本空洞的眼眸中忽然涌起一抹悲戚之色。 “公子,且先不论其他,你究竟为何跟着我来?我给了你三两二吊钱,也陪你度过了春宵一刻,自此之后,我们便再无瓜葛,没什么好说的了。” 赢昭望着她那哀伤的面容,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不瞒你讲,我是悄悄跟着你们到了刘季家中的,实不相瞒,我就是想瞧瞧他回家之后会遭到怎样的惩处,没曾想,恰好听到了你们之间的那些对话。”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疏离。 “我的事与你毫无关联,你还是莫要插手,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当街遇无赖 那女子听了嬴昭的劝,当即说。 “小女子宫夏,既然是刘季不喜欢我,还一直逼迫我,那我就不死了,我犯不上如此糊涂。” 嬴昭望着宫夏那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意,缓声道。 “宫娘子,且看你深明大义,忍辱负重,实乃令人敬佩。不如跟我走吧!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宫夏闻言缓缓转头看向嬴昭,心已破碎成无数片,仿佛在这世间已无任何可去之处。 她沉思了好一会儿,终是轻点了下头,应道。 “也罢,如今我已无处可归,便随公子去吧。” 嬴昭带着宫夏一路前行,路途之上,风景匆匆掠过。 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屠夫气势汹汹地横在了他们面前。 那屠夫瞪大了眼睛,满脸横肉因愤怒而抖动着,冲着宫夏大声喊道。 “大嫂,你怎能跟着这陌生男子?莫不是忘了家中的规矩!” 宫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未及开口解释。 嬴昭却已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冷声道。 “休要无礼!这与你何干?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屠夫听了,更是怒目圆睁,怒喝道。 “恶贼,竟敢如此嚣张!留下大嫂,否则今日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嬴昭怒极反笑,眼神中满是不屑。 “就凭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罢,他身形如闪电般一闪,手中长枪猛地一挥,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接重重地打在屠夫的腿上。 屠夫惨叫一声,“哎呦!”,整个人跌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姓卢的扯着嗓子喊。 “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姓周的也跟着叫嚷起来。 “一起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姓夏侯的更是摩拳擦掌,准备随时动手,“哼,看他还敢嚣张!” 嬴昭冷哼一声,脸上毫无惧色。 未等他亲自出手,身旁的青鸾黑凤已如鬼魅般跃出。 只见她们身姿轻盈,招式凌厉,如疾风骤雨般攻向那几人,片刻之间,便将这些混混的武功废掉。 众人哀嚎一片,有的抱着胳膊,有的捂着腿,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嬴昭不再理会这些人,带着宫夏继续前行。 一路上,宫夏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些,但仍显得有些惊魂未定。 他们一路跋涉,来到了淮阴。只见一个混混牛二正嚣张地逼着一个背着长剑的人,大声嚷道。 “用剑杀了我,要不然就从老子胯下钻过去!今天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嬴昭见此情景,大吃一惊,心中暗道。 “难道这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牛人?” 眼看那个人就要屈辱地跪下来受胯下之辱,嬴昭果断出手,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他。 嬴昭从怀中掏出两串铜钱,扔给牛二。 “拿着钱,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牛二见钱眼开,眼中顿时放出贪婪的光,欣喜地接过钱。 “算你识相!”随后便一溜烟地跑了。 嬴昭这才转头看向眼前之人。 “想做大事,但是身边没有人帮助。看阁下乃是当世英雄,并非池中之物,不如跟我?我定能助你一展抱负。” 宫夏也在一旁帮着嬴昭劝道。 “公子所言极是,你一身本领,不应受此屈辱。跟我们走吧,或许能有一番作为。” 那男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多谢二位相助,在下姓韩,名叫韩言。” 嬴昭笑道。 “韩兄,相逢即是缘,不如与我一同闯荡天下,定能成就一番伟业。” 韩言略一思索,抱拳道。 “承蒙公子看重,韩某愿追随左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自此,嬴昭身边又多了韩言这一员猛将。 一行人继续前行,一路上,或翻山越岭,或穿越溪流,沿途风景虽美,却无心欣赏。 嬴昭与韩言、宫夏交谈甚欢,时不时分享着彼此的见闻与想法。 嬴昭望着远方,神色凝重地说。 “如今这世道,混乱不堪,百姓受苦,奸佞当道,正是我辈挺身而出,大展宏图之时。” 韩言点头应道。 “公子志向高远,心怀天下。韩某定当全力辅佐,万死不辞。” 宫夏在一旁轻声说。 “只愿能早日结束这乱世,让百姓过上太平日子。我等女子,也能有个安稳的家。” 众人皆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心中五味杂陈,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家客栈前。 嬴昭抬头看了看,说道。 “我们在此歇息片刻,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众人纷纷点头,进入客栈,找了个宽敞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脸上堆满笑容。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小店的菜肴应有尽有,保证让各位满意。” 嬴昭豪爽地说。 “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些,再来几壶好酒。”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便一路小跑着去后厨忙活了。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嬴昭举起酒杯。 “来,大家干一杯,从此咱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酒水入喉,带着几分畅快。 正吃着,突然听到隔壁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这小子,竟敢偷我的钱!” 一个壮汉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得房梁似乎都在颤抖。 一个瘦弱的少年满脸委屈,拼命辩解。 “我没有偷,这是我自己的钱。你莫要冤枉好人!” 壮汉不依不饶,挥舞着粗壮的胳膊:“还敢狡辩,看我不教训你,让你知道说谎的下场!” 说着,就要扬起拳头动手。 嬴昭放下筷子,起身走了过道。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凡事都要讲个道理,如果硬要如此,岂不是太没了分寸。” 壮汉斜眼看了嬴昭一眼,蛮横地说。 “你少管闲事!别在这多嘴,小心连你一起揍,我的拳头虽然打人,却不分打谁!” 第一百五十三章任命副统领 嬴昭神色一凛,沉声道。 “我今日还就管定了,朗朗乾坤,岂容你这般仗势欺人!” 壮汉怒了,二话不说,挥拳朝嬴昭打来,拳风呼啸,带着十足的力道。 嬴昭侧身躲过,动作敏捷如灵猴,反手抓住壮汉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壮汉便痛得叫了起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壮汉脸色惨白,连连求饶道。 嬴昭松开手,目光严厉地说。 “以后不许欺负弱小,否则定不轻饶。” 少年感激地看着嬴昭,眼中闪烁着泪花。 “多谢公子相救,若不是公子,我今日怕是要遭殃了。” 嬴昭说道。 “不必客气,你叫什么名字?小小年纪,独自在外可要多加小心。” 少年惊魂未定,回应说。 “我叫赵布,恩公,你救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任由驱驰。” “你为何会被他冤枉偷钱?” 赵布也是无奈。 “我只是在他身边经过,他便说我偷了他的钱,我真的没有啊!” 嬴昭笑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今后可要小心,莫要再与人轻易起冲突。” 赵布的无奈更甚。 “公子,我无家可归,能否跟着您?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嬴昭想了想,看着少年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终是心软。 “好吧,你便跟着我们。只要你踏实肯干,定不会饿着你。” 众人一路砥砺前行,历经多日的奔波劳顿,终于抵达了一个相对安稳宁静的所在。 嬴昭停下了匆匆的脚步,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神色凝重而严。 “诸位,行至此处,我有一事,需向诸位坦诚相告。” 众人听闻,脸上皆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一时间鸦雀无声,皆静静等待着嬴昭后面的话。 嬴昭深吸一口气,而后声音洪亮地说。 “实不相瞒,我乃大秦太子嬴昭,白龙鱼服微服出巡,和你们遇到也是缘分,以后你们就是太子府的人了。” 此语一出,犹如石破天惊,众人皆惊愕万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赵布瞪大了双眼,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 “太子殿下?我竟能有幸跟随太子殿下!这简直如同梦幻一般。” 韩言更是慌忙跪地,毕恭毕敬地说。 “殿下,韩言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纵是刀山火海,亦绝不退缩。” 嬴昭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赵布,你身手敏捷,头脑机灵,实乃可造之材,我欲让你前往黑龙卫效力,凭你的本事,日后必能成就一番作为。” 赵布听闻,激动得满脸通红,胸膛急剧起伏说。 “多谢太子殿下赏识!赵布定当不辱使命,肝脑涂地,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嬴昭紧接着将视线转向韩言,语气郑重地说。 “韩言,你的武艺高强,智谋过人,这些我皆看在眼里。现封你为黑龙卫副统领,这腰牌赐予你,望你尽职尽责,莫负我望。” 韩言双手颤抖着接过腰牌,声音哽咽,千恩万谢道。 “殿下如此厚爱,韩言无以为报。定当肝脑涂地,以报殿下知遇大恩!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嬴昭微微点头,神色稍显凝重。 “韩言,我留你带着几个人在此,尚有一些要事亟待处理,有些事情,你一定要谨慎办理,这对本太子来说意义重大,切不可含糊。” 韩言拱手作揖,郑重道。 “殿下请放心吩咐,韩言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数日后,韩言四处寻觅,终于在一家酒肆中找到了刘季等人。 彼时,刘季正与夏侯英、樊奎在酒肆中推杯换盏,三人喝得醉意朦胧,高声喧哗,好不热闹。 韩言带着一行人走进酒肆,刘季等人见此阵势,顿时清醒了几分,眼中流露出警觉与不安。 韩言目光冷峻。 “刘季,今日便是你的造化之时,你这个人平时不修德行,却没想到,有了一场泼天富贵了。” 刘季一脸茫然,额头汗珠滚落,结结巴巴地问。 “这位好汉,不知我刘季何处得罪了您?还望好汉明示。” 韩言大声喝道。 “你这糊涂虫!之前教训你的那位,乃是大秦太子嬴昭殿下,而我,乃是太子殿下新任命的黑龙卫副统领,你说,是不是你的造化到了!” 刘季一听,只觉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颤抖着说。 “什么?竟是太子殿下?我......我刘季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夏侯英和樊奎也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连忙跪地求饶,声音带着哭腔。 “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 韩言神色稍缓,说道。 “太子殿下宽宏大量,念你等或许有可用之处,要你们真心诚意效力,过往之事便可既往不咎,你或许日后的前程还要在我之上呢,太子殿下对你可是赞赏有加。” 刘季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磕头如捣蒜,大声说道。 “我刘季愿为太子殿下效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夏侯英和樊奎也跟着急切地表态。 “我等愿追随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韩言满意地点点头。 “好,既如此,速速跟我走吧,这泗水亭一个小小的地方,也不值得你留恋什么,至于这里的事情,我自然会让人来料理的。” 刘季等人哪敢有丝毫违抗,忙不迭地起身,战战兢兢地跟着韩言踏上了返回咸阳的路途。 一路上,刘季心中犹如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忐忑不安,对夏侯英小声嘀咕道。 “夏侯兄,真没想到竟能遇上太子殿下,这可真是祸福难料啊。不知这往后的日子,是福是祸。” 夏侯英神色紧张,回道。 “既已决定效力,咱们就得尽心尽力,或许能借此机会谋个好前程。切莫胡思乱想,自乱阵脚。” 樊奎则在一旁嘟囔着。 “也不知这太子殿下好不好伺候,咱们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如果是这样,咱们就得早点跑路,免得被惦记。” 第一百五十四章东宫新添人才 刘季赶忙呵斥道。 “樊奎,你休要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掉了脑袋,太子殿下给我们这样的一个机会,你如果还要乱来,岂不是自己找死。”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韩言带着刘季等人终于回到了咸阳。 嬴昭正在宫中焦急地等待,见他们归来道。 “韩言,事情办得如何?” 韩言跪地回禀。 “殿下,刘季等人已表示愿意为殿下效力,诚心归附,请殿下对几人量才取用。” 刘季等人也赶忙跪地,齐声说道。 “拜见太子殿下,我等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太子殿下不要在意我们当初的不敬之举,我们在这里叩头请罪了!” 嬴昭目光如炬,审视着他们。 “既已入我东宫,日后当忠心耿耿,若有二心,定不轻饶!” 众人皆惶恐道:“不敢,不敢!我等必忠心不二,为殿下效命。” 此后,嬴昭时常与众人一同商议大事。 一日,嬴昭在书房中与韩言、刘季等人共论当前局势。 嬴昭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 “如今这天下,各方势力如群狼环伺,蠢蠢欲动,我等需未雨绸缪,早做谋划,方能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韩言拱手说。 “殿下,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加强军备,扩充兵力,唯有兵强马壮,方可保家卫国,抵御外敌。” 刘季也赶忙附和。 “是啊,殿下,此外,还需广纳贤才,招贤纳士。唯有群策群力,方能成就大业。” 嬴昭微微点头,认可道。 “所言有理。那此事便交由你们去办,务必尽心尽力,不得有误。” 众人领命,匆匆而去。 然而,在筹备的过程中,刘季与韩言却产生了激烈的分歧。 刘季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 “韩副统领,这般激进的做法,恐怕会引起他人的警觉和不满,如此行事,只怕会带来诸多麻烦。” 韩言瞪大眼睛,怒目而视,反驳道。 “刘季,你就是太过胆小怕事!此时若不果断行事,抢占先机,更待何时?等到敌人兵临城下,再做准备就为时已晚了!” 两人互不相让,争论不休,声音越来越大,气氛愈发紧张。 最后,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只得一同前往嬴昭处请他决断。 嬴昭听了他们各自的陈述,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 “韩言,行事固然要果敢,但需谨慎,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刘季,你也不可过于保守,畏首畏尾,你们二人当相互协作,取长补短,寻得最佳之法。” 两人听了嬴昭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的偏执和不足,连连称是。 经过一番整顿和筹备,嬴昭的势力逐渐壮大,但这也引起了朝廷中一些势力的暗中算计。 在一次朝会上,一位老谋深算的大臣站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 “太子殿下,您近来大肆扩充势力,不知是何用意?莫不是有不臣之心?” 嬴昭心中恼怒,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说。 “本太子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为了保我大秦百姓的安宁。若有人恶意揣测,居心叵测,本太子定不轻饶!” 那大臣却不依不饶,继续说。 “殿下所言,虽冠冕堂皇,但人心难测啊。还望殿下能给众人一个交代。” 嬴昭怒视着那大臣。 “交代?本太子一心为国,问心无愧!倒是你,在此胡言乱语,挑拨是非,究竟是何居心?” 朝会上顿时气氛紧张,其他大臣们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回到东宫,嬴昭召集众人,神色严峻地说。 “今日朝会上之事,诸位也都看到了,如今形势愈发严峻,我们需更加小心谨慎,应对各方的挑战。” 韩言说道。 “殿下,那些奸佞小人,无非是嫉妒殿下的威望和势力,我们不必过于在意,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 刘季则忧心忡忡地说。 “可他们在朝中根基深厚,若是一直从中作梗,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赵布说道。 “不如我们暗中调查他们的把柄,以此来反击。” 嬴昭摇摇头。 “不可行此下作手段,我们当以正道行事,光明磊落。” 众人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书房内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在大秦的东宫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殿内的金砖之上。‘’ 此时,大工匠徐灵儿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太子殿下,小人特来邀请您去查看火药的实验情况。” 徐灵儿躬身行礼,声音略带颤抖。 嬴昭正坐在案几前,手持一卷竹简,听到徐灵儿的话,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在众人面前一展风采,巩固自己地位的机会。 “哈哈,来得正好!徐灵儿,你且稍等,本太子这就安排。” 嬴昭放下竹简,起身大步走向殿外。 站在殿外的东宫卫率们个个英姿飒爽,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嬴昭目光炯炯,大声说。 “快去,将诸位大臣都请来,让他们一同见证这震撼的时刻!” 东宫卫率们领命而去,马蹄声在宫道上急促响起,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不一会儿,大臣们便被召集而来。 他们有的身着华丽的朝服,有的则穿着简洁的官袍,个个面露疑惑,交头接耳,不知道这太子殿下又在搞什么名堂。 “这太子殿下,近日来总是弄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知这次又是什么。” 一位文官捋了捋胡须,轻声说道。 “管他呢,且去看看再说。” 旁边的一位武将粗声粗气地回应道。 徐灵儿站在一旁,嬴昭则是一脸自信,朗声道。 “诸位,今日让大家一同来,是要让你们见识一件足以改变大秦未来的利器!” 众人听了,更是议论纷纷。 “太子殿下,究竟是何物件,如此神神秘秘?” 嬴昭笑而不语,只是大手一挥,带着众人来到了实验场地。 第一百五十五章火药的实验 实验场地位于东宫的一处偏僻角落,那里有一堆假山,周围已经做好了防护措施。 “大家躲到掩体后面,莫要被误伤了,如果真的炸伤了,本宫可概不负责,不管理医药费。” 众人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纷纷躲好,眼睛却紧紧盯着那堆假山。 徐灵儿深吸一口气,点燃了火药的引线,然后迅速跑向掩体。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强大的冲击波震得周围的树木瑟瑟发抖,沙石飞扬,等众人从掩体后面出来,却发现那个假山已经被炸成了平地,只剩下一片狼藉。 文官武将们都吓得胆战心惊,面色苍白,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力量,一时间都呆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远在咸阳宫的秦始皇正在与群臣商议国事,突然听到这一声巨响,还以为发生了宫变,脸色骤变。 “来人!究竟发生了何事?难道已经有刺客进入到了宫禁之中吗?” “陛下,莫慌,臣这就去查看。” 一位大臣赶忙说道。 “不必!朕要亲自去看看!” 秦始皇大手一挥,命令他的秘密卫士黑龙卫前来保护,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秦始皇来到东宫,却发现宫中风和日丽,似乎并无异常。只见嬴昭正带领手下在那里热烈地探讨着什么。 秦始皇大步走来,怒声道。 “昭儿,这是何意?如此大的动静,朕还以为出了大事!” 嬴昭赶忙上前,行礼道。 “父皇,儿臣正在展示一项新的发明,这可是能让大秦称霸天下的利器!” 大臣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陛下,这威力实在惊人啊!” “是啊,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东西。” 秦始皇皱着眉头。 “这到底是何物?” 嬴昭看向徐灵儿。 “徐灵儿,你来给父皇讲讲。” 徐灵儿上前,恭敬地说。 “陛下,此乃火药,经过臣的多次试验和改良,才有了今日这般威力。若运用到战场上,必能让我大秦军队如虎添翼。” 秦始皇沉思片刻,又问。 “这火药当真如此厉害?” 嬴昭趁机说。 “请问父皇,从前的虎狼之师,如果遇到这些东西,能不能抵挡得住?” 秦始皇神色凝重,没有立刻回答。 一位武将站了出来。 “陛下,末将认为,即便我大秦勇士英勇无畏,但面对此等威力之物,恐怕也会有所损伤。” 另一位大臣却说。 “陛下,这东西固然厉害,但也未必能决定战争的胜负,关键还在于战术和将士的士气。” 嬴昭反驳道:“若能将火药运用得当,战术自然也能随之改变。” “哼!你这黄口小儿,懂得什么战术?” “你!”嬴昭怒目而视。 秦始皇见两人争吵起来,大声说道:“都别争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回到宫中,秦始皇单独召见了嬴昭。 “昭儿,你给朕说实话,这火药你打算如何运用?”秦始皇目光犀利,紧紧地盯着嬴昭。 嬴昭拱手道。 “父皇,儿臣认为,可先秘密组建一支配备火药的精锐部队,待时机成熟,必能给敌人致命一击。” 秦始皇微微点头,“但此事切不可走漏风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儿臣明白,定会小心行事。”嬴昭应道。 此后,嬴昭更加专注于火药的改进和部队的训练。 他几乎每日都与徐灵儿待在工坊之中,研究如何提升火药的威力,如何让将士们更好地掌握使用火药的技巧。 一日,嬴昭正在与徐灵儿讨论火药的配方。 “徐灵儿,这火药的威力还能不能再提升?” 徐灵儿思索片刻,说道:“殿下,或许可以尝试调整几种材料的比例,但风险也会随之增加。” “只要能增强威力,些许风险又算得了什么。”嬴昭坚定地说。 这时,韩言走了进来,“殿下,训练的将士们对火药还有些惧怕,操作也不够熟练。” 嬴昭皱起眉头,“让他们多加练习,尽快适应。” “是,殿下。” 又过了几日,刘季匆匆跑来。 “殿下,不好了,有几个将士在训练时不小心引发了火药爆炸,受了伤。”刘季着急地说道,他的脸上满是焦虑。 嬴昭脸色一沉,“速速带我去看看。” 来到伤兵营,看到受伤的将士们,嬴昭心中愧疚不已。 “是本太子考虑不周,让你们受苦了。”嬴昭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 一位受伤的将士说。 “殿下,不怪您,是我们自己不小心。” 嬴昭安慰道:“你们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继续为大秦效力。” 从伤兵营出来,嬴昭对刘季说。 “一定要加强训练的安全措施,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殿下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刘季回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配备火药的部队逐渐成型,将士们经过艰苦的训练,逐渐克服了对火药的恐惧,操作也越来越熟练。 在一次军事演练中,这支新型部队展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在战场上运用火药,瞬间摧毁了敌方的防线,让敌军闻风丧胆。 嬴昭兴奋地对大臣们说。 “诸位,有此利器,何愁大秦不兴?” 大臣们纷纷点头称赞。 “太子殿下英明!” “此乃大秦之福啊!” 然而,就在众人欢呼雀跃之时,一场阴谋也在暗中酝酿。 在秦国的朝堂之上,一些心怀叵测的大臣们开始秘密商议。 “这太子嬴昭,凭借着火药,日益得宠,恐对我们不利。”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如我们想办法破坏他的计划,让他失去陛下的信任,这才是当务之急。” 另一位大臣提议道。 于是,他们开始在暗中搜集关于火药部队的情报,试图寻找把柄。 而此时的嬴昭,却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他依旧沉浸在火药带来的胜利喜悦中,继续谋划着如何让大秦的军队更加强大。 第一百五十六章组建炸药部队 秦始皇宣来嬴昭,却没有轻易开口。 他来回踱步许久之后,他目光再次落在赢昭身上。 “昭儿,此武器当真如此厉害?你莫要为了邀功而夸大其词。” 赢昭拱手。 “父皇,儿臣绝无半句虚言,此炸药之威力,远超您的想象,儿臣研制此武器,也是为了大秦的千秋伟业,为保我大秦江山永固。” 秦始皇冷哼一声,神色威严而冷峻。 “哼,你倒是说得冠冕堂皇。但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若不能为我大秦所用,反而落入敌手,那将是何等的灾难?其后果不堪设想,恐怕我大秦江山都将危在旦夕!” 赢昭心头一紧,急忙回道。 “父皇放心,儿臣对此已有周全之策。定会严格把控炸药的制作方法和使用途径,绝不会让其落入奸人之手,儿臣愿以性命担保,绝不让这等威力绝伦之物成为祸乱之源。” 秦始皇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赢昭。 “那你且说说,你有何具体之策?若不能令朕满意,休怪朕无情。” 赢昭略一思索,定了定神说。 “儿臣打算将炸药的制作配方交由父皇您亲自掌管,如此一来,这核心机密便牢牢握在您的手中。制作之地派重兵把守,让那固若金汤的防卫令任何觊觎之人望而却步。参与制作之人皆为忠心耿耿之士,经过层层筛选,确保他们的忠诚无可置疑。而使用之时,必须有您的旨意,方可动用,绝无半点僭越,儿臣以为,唯有如此,方能确保炸药的安全与可控。” 秦始皇微微点头,神色稍缓。 “嗯,此策尚可,不过,上次看你演示炸药,感觉是有些偶然,不如你重新给为父演示一次如何。” 赢昭应道。 “儿臣遵旨,儿臣这就为父皇安排演示,定让父皇对这炸药的威力有最直观的感受。” 不多时,赢昭便在一处宽阔的校场准备好了炸药的演示,众人皆屏息以待,气氛紧张而凝重。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若雷霆炸裂,地动山摇,眼前的巨大目标瞬间化为齑粉,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秦始皇亲眼目睹了这惊人的威力,心中震撼不已,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大秦未来战场上的绝对优势。 “此武器虽强,但若使用不当,恐怕会祸及百姓。战争无情,一旦失控,受苦的终究是我大秦的子民。” 赢昭深知秦始皇的担忧,赶忙说。 “父皇,儿臣深知其中利害。炸药只会用于战场,抵御外敌,绝不会用于内乱,伤害我大秦子民,臣对天发誓,若有违背,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秦始皇沉思片刻,目光深沉地说。 “昭儿,你之所为,虽有功于大秦,但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若有半点差池,朕绝不轻饶,这不仅关乎大秦的荣辱,更关乎天下苍生的安危。” 赢昭跪地谢恩。 “儿臣定当谨遵父皇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必当以万分谨慎之心对待此事,绝不让父皇失望。”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平息,朝中的大臣们听闻了炸药之事,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纷纷上书进谏。 有大臣面色凝重说道。 “陛下,此等凶器现世,有伤天和,恐会引得神灵震怒,降灾于大秦,自古以来,兵者凶器也,如此威力巨大之物,恐非祥瑞之兆啊。” 也有大臣忧心忡忡地说。 更有大臣一脸愤怒,义正言辞地担忧道。 “陛下,太子殿下擅自研制此等武器,未先禀报陛下,实有越俎代庖之嫌,应当责罚,此等行为若不加以惩戒,日后恐生祸端。” 秦始皇被这些奏折搅得心烦意乱,龙颜大怒。 他在朝堂上怒拍龙案,喝道。 “一群目光短浅之辈!”但心中也对这炸药之事愈发重视,于是再次召赢昭入宫。 赢昭踏入宫殿,尚未开口,便感受到秦始皇那如熊熊烈火般的怒火。 他不敢迟疑,连忙跪地请罪。 “父皇,儿臣让您烦心了,儿臣愿承担一切罪责。” 秦始皇怒喝道。 “你可知错?你这擅自妄为,给朕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赢昭低垂着头。 “儿臣知错,儿臣不该擅自研制炸药,未事先征得父皇同意,但儿臣一心只为大秦,想为我大秦增添护国利器,绝无半点私心。” 秦始皇怒气未消。 “你虽有报国之心,但行事也应遵循规矩,如今众大臣对你多有怨言,你当如何自处?难道要朕为你平息众怒?” 赢昭抬起头,毫无退缩之意。 “儿臣愿当面向各位大臣解释,消除他们的疑虑,儿臣相信,只要将其中利弊阐明,大臣们定会理解儿臣的苦心。” 秦始皇冷哼道。 “你以为仅凭你的三言两语,便能让大臣们信服?他们皆是历经风雨之辈,岂会轻易被你说服?” 赢昭毫不畏惧。 “儿臣愿以实际行动证明,炸药只会为大秦带来福祉,而非祸患。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去说服他们。” 于是,赢昭在朝堂之上,与大臣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有大臣率先发难,质问道。 “太子殿下,此炸药威力巨大,若被心术不正之人利用,如何是好?这将给大秦带来灭顶之灾!” 赢昭回应道。 “本宫已向父皇进言,定会严格把控,从制作到使用,每一个环节都有严密的监管。绝不会让其落入奸人之手,这点还请大人放心。” 又有大臣说道。 “战场之上,生死无常,若过度依赖此等武器,我大秦将士岂不失去勇武之气?军人当以勇气和武艺取胜,而非依赖外物。” 赢昭据理力争。 “大人此言差矣。此武器乃是辅助之器,能让我大秦将士减少伤亡,更快取得胜利,它并非是让将士们依赖,而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发挥决定性的作用。难道大人忍心看着我大秦的热血男儿白白送死?” 第一百五十七章未雨绸缪是上策 大臣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有的大臣说道。 “太子殿下,这炸药的出现,虽能增强我大秦的战力,但也会让他国对我们心生恐惧,引发更多的敌对和阴谋。” 赢昭立刻反驳道。 “恐惧并非来自于武器,而是来自于野心,我大秦拥有炸药,并非为了侵略和欺凌他国,而是为了保卫和平和尊严,若他国无犯我之心,又何必恐惧?” 另一位大臣接着说。 “殿下,制作炸药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这会给国家带来沉重的负担。倘若战争不常发生,这些投入岂不白白浪费?” 赢昭沉着应对,直视那位提出质疑的大臣,朗声道。 “大人,未雨绸缪方为上策。虽制作炸药需投入诸多人力、物力与财力,但在关键时刻,它能决定国家的生死存亡。国之安危重于泰山,相比起国家的长治久安,这些投入又算得了什么?倘若因一时的吝啬与短视而放弃这等护国利器,待到敌国兵临城下,我们又当如何自处?难道仅凭一腔热血和徒手空拳去抵御强敌?” 朝堂之上,大臣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一时间,唇枪舌剑,气氛愈发紧张,仿佛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秦始皇见状,眉头紧皱,龙颜之上满是愠怒。 “好了,都莫要再争,此事朕自有定夺。” 随后,秦始皇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单独留下了赢昭。 空旷的宫殿内,只剩下秦始皇和赢昭父子二人,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秦始皇缓缓开口。 “昭儿,大臣们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你可有更完善的办法,让炸药既能为大秦所用,又能消除众人的顾虑?” 赢昭沉思良久,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终于抬起头。 “父皇,儿臣以为,可组建一支专门的炸药部队,由父皇您亲自指挥。这支部队经过严格训练,熟知炸药的使用和战术配合,如此,既能发挥炸药的最大威力,又能确保其使用在您的掌控之中。” 秦始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 “此计尚可,但具体实施还需从长计议。人员的选拔、训练的方法、战术的制定,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有失。稍有差池,不仅无法发挥炸药的威力,反而可能会给我大秦带来灾难。” 赢昭接着说。 “父皇,儿臣还建议设立专门的监管机构,对炸药的制作、存储和使用进行全程监督,加强与大臣们的沟通,让他们了解炸药的战略意义和管控措施。唯有让大臣们深知其中利害,明白我们有着万全之策,他们方能放下成见,支持这一决策。” 秦始皇微微眯起眼睛。 “嗯,你所言有理。但要让大臣们支持此事,并非易事,他们大多守旧,对新事物心存疑虑,那些个老顽固,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轻易说服的。” 赢昭拱手道。 “父皇,儿臣愿意亲自与大臣们交流,解释其中的利害关系,相信只要我们诚心以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会明白这是为了大秦的长远利益。儿臣愿以最大的努力去消除他们的担忧和恐惧。” 秦始皇长叹一口气,神色凝重。 “昭儿,此事责任重大,若有差池,朕也保不住你。你可明白?这关乎大秦的兴衰荣辱,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赢昭郑重说道。 “儿臣明白,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父皇的信任,哪怕前方荆棘密布,儿臣也无所畏惧,誓要为大秦开辟一条光明之路。” 此后数日,赢昭不辞辛劳,频繁与大臣们会面,耐心解释炸药的用途和管控方案。 在一次朝会后,赢昭留下了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 其中,有掌管财政、锱铢必较的李尚书李严,主管军事、久经沙场的王将军王猛,以及德高望重、深思熟虑的赵太傅赵鸿。 赢昭神色诚恳,目光殷切地说。 “李尚书,炸药的制作虽需投入诸多人力、物力与财力,但从长远计,其在战场上的巨大威力能大大减少我军的伤亡,节省更多的军费开支,此乃功在当下,利在千秋之事。” 李尚书捋了捋胡须,眉头微皱。 “太子殿下,老臣并非不明白其中道理,但这投入毕竟数额庞大,万一效果不佳,岂不是劳民伤财,让百姓苦不堪言?老臣身负财政之责,不得不谨慎考量啊。” 赢昭闻言,又转向王将军。 “王将军,您身经百战,深知战场的残酷无情与瞬息万变,有了炸药这一利器,我军的战斗力必将大幅提升,可迅速破敌,减少将士们的流血牺牲。” 王将军手抚下颌,沉思片刻。 “殿下,新武器固然有其诱人之处,但将士们能否在短时间内熟练运用,发挥其最大威力,尚是未知之数,战场之上,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赢昭并未气馁,继续向赵太傅进言。 “赵太傅,您是国之栋梁,目光长远,见识非凡,炸药的出现乃是时代的变革,若大秦能率先掌握,必能称霸天下,成就千秋伟业。” 赵太傅轻轻摇头,面色凝重地说。 有的大臣听后,态度稍有缓和,如李尚书说。 “太子殿下,若真能如您所说,严格管控,确保成效,或许这炸药也并非一无是处,但此事关乎重大,还需谨慎行事,从长计议。” 但也有大臣依然坚决反对,像王将军说。 “殿下,风险太大,老夫还是难以赞同,战争之事,风云变幻,充满变数,不能仅凭这新武器就贸然行事。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赢昭面对大臣们的质疑与反对,并未气馁,继续努力阐述炸药的优势与可行性。 而在这期间,边境传来急报,那辟国蠢蠢欲动,调兵遣将,似有进犯之意。 第一百五十八章辟国造反 这辟国本是六国时期燕国的附庸,因长期受燕国欺压,对大秦心怀不满,妄图趁大秦内部对炸药之事争论不休之际,趁火打劫。 秦始皇得知此事,紧急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凝重如铅。 有大臣率先提议。 “陛下,可派大军出征,以震国威,让那辟国知晓我大秦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 赢昭则挺身而出。 “父皇,此时正是展示炸药威力的绝佳时机,若能在战场上一举取胜,既可震慑敌国,又能让大臣们亲眼看到炸药的巨大作用,而且,运用炸药作战,还能节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减少将士们的伤亡,儿臣愿亲率炸药部队出征,定能凯旋而归!” 秦始皇犹豫片刻,面露担忧之色。 “但万一失利,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会损我大秦军威,更可能让辟国趁势而起,引发更多边境之乱,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赢昭听闻,毫不犹豫地跪地请命,言辞恳切。 “父皇,儿臣愿立下军令状,亲率炸药部队出征。若不能胜,愿提头来见!儿臣定当不辱使命,用胜利来证明炸药的威力和价值,为大秦开疆拓土,保境安民!” 秦始皇凝视着赢昭,最终被其决心所打动,同意了赢昭的请求。 赢昭率领炸药部队日夜兼程,奔赴边境。 一路上,将士们士气高昂,满怀信心,誓要将辟国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战场上,硝烟弥漫,遮天蔽日,杀声震天,地动山摇。 辟国将领马奎身骑高头大马,一脸不屑地嘲笑赢昭。 “大秦竟派你这毛头小子前来,莫不是无人可用了?哈哈哈!” 赢昭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剑,直刺马奎,高声回道。 “等会儿就让你见识我大秦的厉害,让你这无知狂徒知道什么是后悔!” 随着赢昭一声令下,炸药在敌阵中轰然爆炸,火光冲天声如惊雷,敌军瞬间陷入混乱。 大秦将士们见此情形,士气大振,如猛虎下山,势如破竹,奋勇杀敌。 但辟国军队也不甘示弱,马奎迅速组织反击。 “稳住阵脚,不要慌乱!违令者斩!” 在马奎的严厉督战下,敌军逐渐稳住了局势,双方陷入胶着状态。 赢昭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高呼。 “将士们,为了大秦,为了荣誉,冲啊!” 在炸药的协助下,大秦军队逐渐占据上风,然而,就在即将取胜之际,意外发生了。 军中负责后勤的副将孙志被发现是辟国的奸细,他暗中破坏了部分炸药,导致局势再度危急。 赢昭临危不乱,迅速下令。 “不要慌乱,稳住阵脚!清查奸细,重新调配炸药!” 经过一番苦战,大秦军队终于大败敌军。 马奎见大势已去,狼狈而逃,边逃边喊。 “这大秦怎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器,此乃天要亡我辟国啊!” 战后,大秦军队凯旋而归,马奎被五花大绑,押解到了咸阳宫殿之上。 马奎跪在殿中,战战兢兢地向秦始皇请求投降。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辟国愿永为大秦附庸,岁岁朝贡,不敢再有二心。” 赢昭站在一旁,拱手说。 “父皇,此贼狡诈多端,不可轻信,且辟国屡屡犯境,狼子野心,若不加以严惩,难以震慑他国。儿臣以为,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秦始皇却微微摆手。 “我大秦以仁德治国,当给其改过自新的机会,朕决定饶他一命,封他为归义君,留在咸阳,以观后效。” 赢昭急切说。 “父皇,万万不可!此贼心怀叵测,留在咸阳,犹如养虎为患。” 秦始皇脸色一沉,说道。 “昭儿,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赢昭心中忧虑,但也不敢违抗皇命,只能暗自提防,而那马奎,表面上感恩戴德,实则私下里在安排旧部,准备夜袭咸阳宫。 马奎在咸阳的居所中,秘密与亲信会面。 他压低声音说。 “此次虽败,但只要我们能趁夜袭取咸阳宫,抓住秦始皇,大秦必乱。到时候,我们辟国便可趁机崛起。” 亲信们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的光芒。 然而,赢昭早已察觉到马奎的不轨之心,暗中加强了防备。 赢昭从宫中出来后,眉头紧锁,神色匆匆地赶回自己的府邸,一进府门,他便立刻召集了亲信前来商议对策。 厅内气氛凝重,赢昭面色沉郁,率先打破沉默道。 “此次父皇执意留下马奎,实乃巨大隐患。我等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眼中满是忧虑与坚定。 黑冰台副统领韩言当即拱手道。 “殿下放心,末将韩言定当不辱使命。只是这马奎奸猾异常,心思诡谲,还需加倍小心应对。” 赢昭微微点头。 “韩言,你即刻带上刘季和夏侯英等人,密切监视马奎的一举一动。一旦他有任何不轨的风吹草动,务必立刻将其拿下,绝不容情。” “末将领命!” 刘季和夏侯英皆是黑冰台中的精锐之士,不仅身手不凡,更是心思缜密。 他们带着手下训练有素的密探,迅速分散在马奎居所周围,日夜轮流监视,不敢有丝毫懈怠。 马奎在咸阳的日子过得极为憋屈,虽说表面上被封为归义君,但实际上处处受到束缚和限制。 他心中的怨恨愈发浓烈,难以遏制。 这一日,马奎在居所内的密室中与亲信再次密谋,密室灯光昏暗,气氛压抑。 马奎神色阴沉。 “如今我们被困在这咸阳,如同笼中之鸟,毫无自由可言。若不尽快行动,恐怕永无翻身之日。” 赵聪一脸忧色,小心翼翼地说。 “君上,那赢昭派了人严密监视我们,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此时行动,恐怕不易啊。” 马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们能监视一时,还能监视一世不成?我们必须耐心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便要一举突破,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第一百五十九章黑冰台动手 亲信孙礼忙不迭地附和。 “君上所言极是,只要我们能成功袭取咸阳宫,大秦必乱,届时,我们辟国便可趁乱而起,重振雄风。” 就在他们密谋之时,在外监视的刘季敏锐地发现了一些异常。 刘季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夏侯英说。 “夏侯兄,你看,这几日马奎居所内进出的人频繁异常,而且神色慌张,行色匆匆,恐怕要有大动作。” 夏侯英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不错,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了。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二人不敢耽搁,迅速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韩言。 韩言听闻后,沉思片刻,果断下令。 “继续监视,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月黑风高,乌云蔽月。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死亡的前奏,让人毛骨悚然。 马奎觉得时机已到,决定放手一搏。 他召集亲信和旧部。 “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跟我冲!富贵险中求,今夜便是我们改变命运的时刻!” 马奎一声令下,带着一群心怀鬼胎的人悄悄向咸阳宫进发。 他们脚步匆匆,神色紧张,手中的兵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然而,他们的行动早已被赢昭一方察觉,韩言坐镇指挥,时刻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当探子来报马奎已经出动时,韩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果断下令。 “动手!” 刘季和夏侯英等人如神兵天降,瞬间将马奎等人团团围住。 “马奎,你的阴谋早已败露,还不束手就擒!” 马奎大惊失色,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们怎么会知道?” 夏侯英冷笑一声,嘲讽道。 “就凭你这点小把戏,也想瞒过殿下的法眼?简直是痴人说梦!” 双方瞬间展开一场激战,马奎的人马本就处于劣势,数量上远不及赢昭的部署,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围堵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便陷入混乱,败下阵来。 马奎再次被擒,如同丧家之犬般被带到了赢昭面前。 赢昭怒视着他,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马奎,你真是死性不改!三番两次妄图谋反,当真以为大秦律法是摆设不成?” 马奎咬牙切齿。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马奎若是怕死,就不是条好汉!” 赢昭冷笑一声。 “你以为这次还能有活路?你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死不足惜!” 随后,赢昭带着马奎进宫面见秦始皇。 赢昭跪地,恭敬地说。 “父皇,儿臣幸不辱命,马奎再次谋反,已被儿臣的部下成功拿下。” 秦始皇脸色阴沉,犹如即将爆发的雷霆。 “此贼竟然如此不知悔改,朕一再宽容,他却得寸进尺!” 赢昭说道。 “父皇,此次多亏了儿臣手下的将士们机警,日夜监视,才能及时识破马奎的阴谋,将其一举擒获。” 秦始皇看向马奎,眼中满是失望。 “朕本想给你一条活路,让你改过自新,你却不知珍惜,自寻死路。” 马奎此时已万念俱灰,但仍嘴硬道。 “秦始皇,你大秦终究不得长久!我不过是先走一步罢了!” 赢昭怒喝道:“放肆!你这乱臣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 秦始皇摆了摆手。 “将马奎押入大牢,择日问斩,朕要让所有人知道,谋反作乱者,必遭严惩!” 此事过后,赢昭在朝中的威望大增。大臣们在朝堂之下纷纷议论。 大臣李通感慨地说。 “太子殿下真是有勇有谋,此次若不是他洞察先机,后果不堪设想。” 王顺连连点头应和道。 “是啊,看来大秦的未来有望啊。有殿下这样的贤能之人,实乃我大秦之幸。” 赢昭却并未因此而骄傲自满,大秦的江山看似稳固,实则依旧面临着诸多挑战和危机。 他时刻提醒自己,不可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 一日,赢昭在府中与谋士韩言于书房中商议要事。 赢昭面带忧色,问道。 “韩言,如今虽然解决了马奎这个麻烦,但边境依旧不太平,你可有何良策应对?” 韩言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说。 “殿下,臣以为当加强边防,训练新兵,同时发展经济,增强国力。唯有如此,方能确保大秦的长治久安。” 赢昭点头表示认同。 “嗯,所言有理。但这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不知如何筹措才好?” 韩言微微皱眉,接着说。 “可减轻百姓赋税,鼓励农耕,让百姓安居乐业,粮仓充实。同时发展商业,促进贸易流通,增加财政收入。” 赢昭微微皱眉,担忧地说。 “但这需要时间,短期内若边境再有战事,又当如何?” 就在他们商议之时,突然有士兵来报。 士兵神色匆匆,单膝跪地:“殿下,不好了,北方匈奴来犯!” 赢昭猛地站起身,神色严峻:“来得好快!” 他片刻不敢耽搁,立刻进宫面圣,秦始皇正在大殿内踱步,神色凝重。 赢昭跪地请命道。 “父皇,匈奴来犯,儿臣愿亲率大军出征,定将那匈奴贼寇击退,保我大秦边境平安!” 秦始皇看着赢昭。 “昭儿,此次匈奴来势汹汹,你可有把握?” 赢昭坚定地望着秦始皇,目光如炬,语气铿锵有力。 “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破匈奴誓不还!哪怕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秦始皇点头,大手一挥。 “好,朕予你兵权,望你凯旋而归。朕在咸阳,等你捷报传来!” 赢昭领命后,迅速点齐兵马,日夜兼程,奔赴边境。 在边境,狂风呼啸,黄沙漫天,匈奴大军黑压压一片,气势汹汹,犹如恶狼般贪婪地盯着大秦的疆土。 匈奴将领阿古力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挥舞着弯刀,嚣张地喊。 “大秦小儿,快快投降,饶你们不死!否则,定让你们血流成河,尸骨无存!” 赢昭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英姿飒爽,毫不畏惧地大声回应。 “狂妄之徒,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我大秦的将士们岂会怕你这等蛮夷之辈!” 第一百六十章再打匈奴 赢昭身后的大秦将士们齐声高呼。 “杀!杀!杀!”声音响彻云霄,震人心魄。 阿古力见状,脸色一沉,下令道。 “给我冲!谁先拿下赢昭的首级,重重有赏!” 匈奴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大秦军队,赢昭拔剑出鞘,高呼:“将士们,为了大秦,为了荣耀,随我冲锋!”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天际,大秦将士们个个奋勇杀敌,与匈奴展开了殊死搏斗。 然而,匈奴骑兵凶悍无比,且训练有素,一时间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难分胜负。 赢昭见此情形,心中暗想:“如此下去,绝非长久之计,必须想个法子破敌。” 他目光扫过战场,突然心生一计。 赢昭大声喊道:“左翼迂回,右翼包抄,中军坚守!” 大秦将士们闻令而动,迅速变换阵型。 匈奴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阵脚,赢昭趁机率领一队精锐骑兵,直捣匈奴中军。 阿古力大惊失色:“不好,快拦住他们!” 但为时已晚,赢昭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匈奴士兵纷纷倒下。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大秦军队逐渐占据了上风。 阿古力见势不妙,想要撤退,昭岂会让他轻易逃脱,高声喝道:“匈奴贼寇,哪里逃!” 大秦将士们士气大振,对匈奴穷追不舍,最终,匈奴大败而逃,丢下了无数的尸体和兵器。 赢昭望着远去的匈奴残军,心中松了一口气。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此次大捷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大秦的疆土,百姓们欢呼雀跃,为大秦的胜利而感到自豪。 赢昭凯旋而归,咸阳城百姓夹道欢迎。 “太子殿下威武!” “大秦万岁!” 赢昭面带微笑,向百姓们挥手致意。 这段时日以来,在赢昭的苦口婆心与不懈劝说之下,秦始皇终于摒弃了那曾经令他沉迷不已的丹药,转而投身于五禽戏的修习之中。 日复一日,秦始皇的身体状况竟是愈发地好转起来,精力也变得格外充沛。 哪怕是临幸了数位宫女,也不见丝毫的疲惫之色。 秦始皇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仿佛重焕青春,那曾经的帝王雄风再度回归。 然而,他终究是一统六国、威震天下的秦始皇,权力对于他而言,犹如生命之源泉,又怎会甘愿让其落入他人之手,哪怕此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如今,匈奴与辟国皆已被大秦的雄师铁骑彻底征服,边疆得以安定,国内一片繁荣。 在这看似太平的景象之下,秦始皇内心对于权力的渴望再次如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他满心渴望能从太子赢昭的手中重新夺回那曾经紧握的至高权柄。 但事与愿违,如今的赢昭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凭借着他所掌控的最新式武器,赢昭已然站在了权力的巅峰,犹如云端之上的神祇,令人难以企及。 秦始皇深知,想要从赢昭手中夺回权力,绝非易事。 一日,在皇宫的大殿之上,秦始皇眉头紧锁,目光急切地望向赢昭。 “你说把炸药部队组建好了,给朕亲自掌握,这是真的吗?” 赢昭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暗自苦笑。他深知秦始皇的心思,却觉得此刻解释这些问题无疑是浪费唇舌。 于是,他只是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斯,那眼神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讯息。 李斯何等聪明,瞬间便领会了赢昭的意图。 他轻轻咳嗽一声,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对着秦始皇恭敬地拱手行礼。 “陛下,太子所言千真万确。就在方才,臣等亲眼目睹了炸药的惊天威力。那一座巨大的假山,在瞬息之间便被炸得粉碎,化为平地,这般强大的破坏力,怕是就连天雷降临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倘若能由陛下亲自掌控这股力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秦始皇听罢,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赢昭,脑海中思绪万千。 忽然之间,他不禁想到,赢昭对待自己还算存有仁慈之心。 倘若赢昭真的有心取自己性命,以他当下所掌握的强大实力,恐怕自己早已化作飞灰,连一丝残渣都不会留存于世。 自己曾经痴迷于修仙之道,妄图长生不老,却未曾料到儿子已然拥有了如此足以颠覆乾坤的力量。 秦始皇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根本无心表态。 他只觉自己急需寻一处静谧之所,静下心来好好思索一番,究竟该如何应对赢昭手中那令人胆寒的新式武器,以及那看似难以撼动的权力堡垒。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始皇日夜苦思,却始终未能找到一条可行的夺权之路。 他越想越觉得心灰意冷,自己身边的文武百官在赢昭面前,仿佛不堪一击,根本没有与之较量的实力。 如此这般,与其做那无谓的挣扎,倒不如早些将皇位让与赢昭。 否则,若继续僵持下去,只怕赢昭会心生杀意,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铲除,从而取而代之。 终于,在秦始皇三十六年一月,秦始皇做出了一个艰难而又无奈的决定。 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秦始皇面色凝重。 “朕决意让位于太子赢昭,自此退居长寿宫,自称太上皇。” 此语一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顿时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按照秦朝一贯的规矩,大臣们理应尊称赢昭为二世皇帝。 然而,赢昭对此却是坚决反对。只见他猛地站了出来,神色焦急,大声制止道:“行了,万万不可如此称呼朕,你们最好想一个别的称呼,朕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秦二世。” 众大臣们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满脸疑惑,不知所以然。李斯更是一脸无奈,向前一步,拱手问道:“陛下,这其中究竟是何缘由?太上皇已然自称始皇帝,您作为他的儿子,顺理成章便是秦二世。为何您对此称呼如此反感,反对得这般强烈?” 第一百六十一章恐扰了朝纲 赢昭眯起双眼,扫视着满朝大臣。 “朕之所以不愿被称为二世皇帝,实乃朕志存高远,心怀开创千秋万代之伟业之大志!朕欲远超先皇之功绩,若称二世,岂不是永远屈居于先皇之下?朕要做的,是缔造一个震古烁今之盛世,让后世铭记朕之名,而非永远活在始皇帝的阴影之中!” 李斯心头一震,忙不迭地拱手道。 “陛下壮志凌云,气吞山河,实乃我大秦之洪福,但此乃祖制,历经数代,轻易更改恐怕会引发诸多争议,扰了朝纲之稳定啊!” 赢昭猛地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祖制?朕就是要打破这陈规旧制!朕之才能经天纬地,朕之雄心壮志可吞山河,岂是一个二世之名所能束缚?朕要让天下人皆知,朕之功绩必当超越前人,开创前所未有的辉煌!” 这时,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出来,拱手行礼。 “陛下,如此行事,恐惹天下人非议,老臣斗胆,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莫要因一时冲动,坏了祖宗之礼法,乱了朝纲之秩序。” 赢昭目光如电,直射那老臣。 “非议?朕之决策,犹如雷霆万钧,何需他人置喙!有朕在,定能让大秦威震四海,一统八荒!谁敢有二话?若有异议者,便是与朕作对,与大秦为敌!”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众大臣皆低头不敢言语,唯恐触怒龙颜。 赢昭接着道。 “朕意已决,即日起,朕之称号为‘秦武帝’,尔等需铭记在心,若有违背者,严惩不贷!” 李斯赶紧应道。 “遵旨,陛下。” 散朝之后,赢昭气宇轩昂地回到寝宫,心腹太监小心翼翼地凑上来。 “陛下,今日在朝堂上如此强硬,恐怕会引起诸多不满,树敌众多啊。” 赢昭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霸气侧漏地说。 “怕什么?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天下如今由朕说了算!朕之决策无人可阻,谁敢不从,朕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过了几日,赢昭在御花园设宴,邀请了几位重臣,御花园中,繁花似锦,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席间,一位大臣举起酒杯,满脸谄媚地说。 “陛下改称号为秦武帝,实乃英明至极之举,此等气魄,此等雄心,定能让大秦走向更加昌盛之途。” 赢昭微微一笑。 “朕要让大秦在朕的手中达到前所未有的辉煌,让天下皆对大秦敬畏有加,让万民皆享太平盛世。” 另一位大臣赶忙附和。 “陛下雄才大略,必能成就千古功业,流芳百世,微臣愿为陛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赢昭放下酒杯,目光凝重地说。 “但如今朝中仍有不少人思想陈旧,顽固不化,他们如同拦路之石,阻碍朕的改革之路,诸位爱卿当与朕同心协力,排除万难,共同为大秦之繁荣富强而努力。” 大臣们纷纷表态,齐声高呼。 “愿为陛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然而,私下里,一些反对赢昭的势力开始暗中勾结。 在一间密室中烛光摇曳,几位大臣围坐在一起,面色阴沉。 一位大臣紧皱眉头,压低声音说。 “这赢昭如此张狂,全然不顾祖制,肆意妄为,简直是目无礼法,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任由他胡作非为。” 另一位大臣忧心忡忡。 “可他如今掌握着炸药部队,权势滔天,我们又能如何?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另一人目光阴冷,咬牙切齿地说。 “总有办法的,我们联合其他势力,比如那些心怀不满的贵族,还有地方的豪强,慢慢积攒力量,从内部削弱他的势力,等待时机成熟,一举将他推翻。” 不久,这些反对的声音传到了赢昭的耳中。 赢昭怒不可遏,大发雷霆,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背后搞小动作!真当朕是聋子瞎子不成?” 他当即下令彻查,一时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在查案的过程中,赢昭惊讶地发现其中竟然有李斯的影子。 赢昭怒冲冲地召来李斯。 “李斯,你竟敢背叛朕?朕对你委以重任,视为心腹,你却如此忘恩负义!” 李斯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地,不住地磕头,声音颤抖着说。 “陛下息怒,臣绝无背叛之心,只是一时糊涂,被他人蛊惑,才犯下这等大错,求陛下开恩,饶臣一命。” 赢昭冷冷地看着他。 “念你往日之功,饶你不死,但革去你的丞相之职,从今往后,好自为之,若再敢有二心,定斩不饶!” 李斯谢恩退下,心中满是懊悔,悔不该一时糊涂,走错了这一步。 嬴昭紧握着拳头,猛地一拍扶手,厉声道。 “传韩言、刘季!” 不多时,韩言和刘季便匆匆赶来。 他们一路小跑,神色紧张而恭敬,一进入宫殿,便毫不犹豫地跪地行礼,齐声高呼:“参见陛下!” 赢昭目光如电,仿佛能洞穿人心,他大声说。 “朕命你二人即日起统领黑冰台,务必彻查朝廷之中那些表面曲意逢迎,暗地里搞鬼阻挠新法之人,若有差池,朕唯你们是问,不得有误!” 韩言抬起头,拱手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刘季也赶忙应道。 “陛下,俺刘季对天发誓,定当拼死效力,若有半分懈怠,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领命之后,韩言和刘季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着手展开调查。 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不仅自身难保,更可能危及大秦的江山社稷。 他们首先从朝廷官员的日常言行和人际交往入手,秘密搜集一切可能的线索。 黑冰台的密探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四处活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潜伏在官员们的府邸附近,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混入各种社交场合,甚至深入官员们的内宅,试图探寻隐藏在深处的秘密。 第一百六十二章胡妃家族要造反 一日,韩言和刘季在密室中商议调查进展。 韩言眉头紧皱,双眉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忧心忡忡地说。 “刘季,这几日的调查可谓毫无头绪,那些人隐藏得实在太深,就像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让人难以捉摸。” 刘季一只手摸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敲击。 “韩兄,莫急。俺觉得咱们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得找准方向,俺琢磨着,咱们得从那些与李斯过往密切的官员入手,李斯身为曾经的丞相,他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与他密切交往的官员中,或许就有我们要找的人。” 韩言听了,眼睛一亮,兴奋地说。 “有道理,刘季,还是你脑子转得快,那就先从这方面查起,重点排查与李斯关系密切的官员,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经过一番抽丝剥茧般的深入调查,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刘季兴奋得满脸通红,一路小跑着来到韩言面前。 “韩兄,俺查到有个叫赵方的官员,与李斯来往频繁,而且他的行为鬼祟得很,常常在夜间出入一些神秘的地方。” 韩言当即决定。 “派人紧盯赵方,一刻也不能放松,看他都与何人接触,去了哪些地方,说了什么话,统统给我查清楚!” 果不其然,在黑冰台密探们的严密监视下,赵方的一举一动都被掌控得清清楚楚。 他们发现,赵方经常出入胡妃家族的府邸,而且每次都是行色匆匆,神色慌张。 韩言神色凝重。 “此事恐怕不简单,胡妃家族向来低调,从不参与朝廷纷争,如今却与赵方频繁往来,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刘季气得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管他有啥猫腻,查下去就知道了,俺就不信,挖不出他们的阴谋!” 在黑冰台的严密监视下,越来越多的线索逐渐浮出水面。 终于,经过缜密的侦查,他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胡妃家族参与了阴谋,意图谋反。 韩言和刘季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片刻耽误,立刻进宫面圣。 宫殿中,赢昭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消息,看到二人前来,赢昭迫不及待地问。 “如何?可有进展?” 韩言和刘季跪地行礼后,韩言恭敬地说。 “陛下,幸不辱命,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胡妃家族确实有谋反之心。” 赢昭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吼道。 “好啊,这群乱臣贼子,朕绝不轻饶!” 韩言拱手道。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是否立刻收网?” 赢昭沉思片刻。 “且慢,朕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能打草惊蛇。若是此刻贸然行动,恐怕会让一些关键人物逃脱,留下后患。” 于是,韩言和刘季领命继续暗中部署,等待最佳的时机。 而在另一边,胡妃家族的密室中,气氛紧张而压抑。 胡妃的兄长胡勇在密室中来回踱步,满脸焦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几日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人在暗中调查我们。” 其弟胡猛坐在椅子上,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大哥,莫要惊慌,也许是你太过紧张,草木皆兵了,咱们行事如此隐秘,怎么可能被发现?” 这时,赵方匆匆赶来,连门都没来得及敲,直接冲进密室,神色慌张地喊道。 “不好了,大事不妙,黑冰台已经掌握了我们的部分证据。” 胡勇听了,大惊失色,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着说。 “什么?那该如何是好?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胡猛却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 “不如我们提前起事,拼个鱼死网破!反正被发现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搏一把!” 胡勇犹豫道。 “这……这能行吗?” 胡猛大声说。 “大哥,此时不搏,更待何时?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 正当他们慌乱商议之时,赢昭已经下令黑冰台全面收网。 韩言和刘季带领着黑冰台的高手迅速出击,如神兵天降一般,将胡妃家族及其党羽一一擒拿。 宫殿之上,赢昭怒视着被押解上来的众人,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们烧成灰烬。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竟敢谋反,该当何罪!” 胡勇强装镇定,试图挤出一丝笑容。 “陛下,这是误会,我们绝无谋反之心,一定是有人诬陷,还望陛下明察。” 赢昭冷哼一声,目光如剑,直刺胡勇的内心。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你们的阴谋诡计,朕早已洞悉!” 刘季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大声道。 “陛下,在胡妃家族的密室中,还发现了与李斯的往来信件,证实李斯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赢昭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把李斯给朕带上来!” 李斯被侍卫们狼狈地拖到殿前,他浑身颤抖,面如死灰,叩头求饶道。 “陛下,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陛下开恩!” 赢昭怒喝道。 “李斯,你罪无可赦,亏朕对你信任有加,委以重任,你却与这群逆贼勾结,妄图颠覆大秦江山!你还有何面目求朕饶命?” 李斯哭喊道。 “陛下,臣被猪油蒙了心,受了他们的蛊惑,求陛下看在臣往日的功劳上,饶臣一命啊!” 赢昭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胡勇等人。 “你们以为朕可欺?朕的大秦岂容你们胡作非为!你们的阴谋注定不会得逞,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胡妃此时也被带到殿前,她哭得梨花带雨,娇声说道。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对家族之事毫不知情,求陛下明察。” 赢昭厌恶地说。 “住口!你家族犯下如此大罪,你也休想逃脱干系!” 这时,大臣王宽站出来说。 “陛下,此事牵连甚广,涉及众多官员和家族,当谨慎处理,以免引起朝廷动荡。” 赢昭瞪了他一眼,质问道。 “王宽,你莫不是也与此事有关?为何替他们求情?” 王宽吓得连忙跪地,额头触地。 “陛下明察,臣绝无此意。只是担心处理不当,会影响朝廷的稳定和大秦的社稷。” 第一百六十三章太上皇也没话说 赢昭龙颜震怒,高声喝道。 “朕心意已决,胡妃家族满门抄斩,李斯车裂示众!其余党羽,按罪论处!朕绝不姑息养奸,任何人都休想挑战朕的权威和大秦的律法!” 就在这雷霆之音刚落之际,一位老迈的大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恭敬地拱手说。 “陛下,万万不可啊!胡妃乃是胡亥的母亲,更是太上皇的后妃,陛下要处置胡妃,还是要先禀告过太上皇才好。” 赢昭眉头紧皱,但又不得不承认老臣所言确实有些道理。 他强压着熊熊怒火,语气低沉而威严地说。 “此事朕自有分寸!” 然而,朝堂之下的大臣们纷纷跪地,齐声高呼。 “陛下,还望以祖宗礼法为重,先请示太上皇为妥。” 赢昭怒视着这群跪地的群臣,那目光仿佛能射出无数利箭,让人心惊胆战。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一甩衣袖,怒吼道。 “罢了!朕这就去太极宫找太上皇!” 说罢,赢昭带着满心的愤懑与无奈,步伐匆匆地前往太极宫。 太极宫中,太上皇嬴政正悠然地翻阅着手中的竹简,赢昭神色匆匆地走进,恭敬地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何事如此匆忙?” 赢昭咬了咬牙,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父皇,胡妃家族谋反,证据确凿,儿臣欲将其严惩,以正国法,还大秦一个朗朗乾坤。” 嬴政一听,脸色瞬间一沉,冷冷地说。 “胡妃?此事当真?” 赢昭赶忙回道。 “儿臣岂敢妄言,确有此事,儿臣已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每一份都铁证如山,容不得他们有丝毫辩驳。” 嬴政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荒唐!胡妃乃朕之后妃,即便有罪,也应慎重处理,你怎能如此草率决定?难道不知其中的厉害关系?” 赢昭急忙解释道。 “父皇,儿臣深知此事重大,可儿臣也是为了大秦江山的稳固,胡妃家族意图谋反,这是对我大秦根基的动摇,若不严惩,恐日后生出更大的祸乱,危及我大秦的千秋基业。” 嬴政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在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你只知用严刑峻法,却不思其中的利害关系。胡妃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处理不当,必引起朝廷内外的动荡,甚至可能让百姓陷入恐慌。” 赢昭心中满是不甘,急切地说。 “父皇,难道就任由他们逍遥法外?如此一来,国法何在?皇室的威严又何在?儿臣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嬴政瞪了赢昭一眼。 “朕并非此意,但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 赢昭无奈,只得低头说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从太极宫出来,赢昭心中郁闷至极,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回到宫殿,刘季和韩言早已在此焦急地等候多时。 刘季一见赢昭归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 “陛下,太上皇如何说?” 赢昭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雨将至的天空。 “太上皇让从长计议,暂缓行刑。” 韩言听闻,赶忙拱手,神色忧虑地说。 “陛下,那此事难道就这么搁置了?胡妃家族谋反,证据确凿,若不及时处置,恐生变故,这其中的隐患犹如暗潮涌动,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赢昭沉思片刻,沉声道。 “朕不会让他们逃脱惩罚,只是需另寻时机,就不信找不到一个万全之策,将这群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胡妃家族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开始暗自得意。 在狱中,胡妃的兄长胡勇洋洋自得地对弟弟胡猛说。 “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说不定还有翻身的机会,哼,这赢昭小儿也不过如此。想治我们的罪,没那么容易!” 胡猛也跟着附和道。 “大哥所言极是,只要能拖下去,我就不信那赢昭能拿我们怎么样!他不过是新登基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而另一边,李斯在狱中则是惶惶不可终日,懊悔不已,他低垂着头。 “我李斯一生精明,怎会犯下如此大错,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追悔莫及,想我曾经位极人臣,如今却身陷囹圄,可悲可叹!” 内侍林德一脸忧虑地说。 “陛下,胡妃之事久拖不决,恐民心不安,如今民间已多有议论,若再不处理,只怕会影响陛下的威望,陛下您当机立断,方能稳定人心。” 赢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朕自有主张,不必多言,此事朕心中有数,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朕乃一国之君,难道还不知如何处理?” 护军都尉马彷接着进言道。 “陛下,太上皇的意思是要慎重,可也不能一直拖着,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让人心生疑虑,还望陛下早日决断。” 赢昭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朕说过,此事会处理,你们一个个急什么?是不是都觉得朕好糊弄?朕自有分寸,用不着你们在这聒噪!” 就在这时,刘季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臣有一计。” 赢昭目光扫向他,说道:“讲!” 刘季目光炯炯,自信地说道。 “臣和韩统领带着黑冰台继续暗中搜集更多胡妃家族谋反的证据,让太上皇也无话可说,我们定能找到更多关键的证据,让他们无从狡辩,哪怕是蛛丝马迹,也休想逃过我们的追查。” 赢昭微微点头,神色稍缓。 “此计可行,但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若有丝毫差错,朕拿你们是问!” 刘季和韩言领命而去,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调查。 几日之后,刘季和韩言匆匆来报。 刘季气喘吁吁,额头布满汗珠。 “陛下,我们在胡妃家族的旧宅中发现了一封密信,上面的内容足以证明他们谋反的决心,这封信可谓是铁证如山,他们休想抵赖。” 第一百六十四章快刀斩乱麻 赢昭接过密信,目光急切地仔细查看,只见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韩言紧接着说。 “陛下,还有一事。我们发现胡妃家族与朝中的一些大臣暗中勾结,妄图左右朝局,他们的阴谋诡计简直令人发指。” 赢昭怒不可遏,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说。 “这群乱臣贼子,真是胆大包天!朕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以正国法!” 此时,又有大臣进言。 大臣曹顺说道。 “陛下,即便有新的证据,可太上皇那边……” 赢昭目光坚定,如炬的眼神中透着决然。 “有了这些证据,朕定要让太上皇看清胡妃家族的真面目,朕相信太上皇定会明辨是非,支持朕的决断。” 说罢,赢昭再次前往太极宫。 嬴政见赢昭又来,眉头微皱,问道:“何事?” 赢昭恭敬地呈上证据。 “父皇,请看这些。胡妃家族罪无可赦,若再不严惩,大秦危矣。他们的罪行天理难容,若姑息纵容,必成大患。” 嬴政仔细查看后,脸色铁青。 “这群逆贼,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罢了,你去处理吧,但要注意分寸,不可牵连无辜,莫要让此事影响过大,动摇了国之根本。” 赢昭大喜,连忙谢恩道:“儿臣谢父皇。” 回到朝堂,当即下令。 “将胡妃家族满门抄斩,李斯车裂示众,即刻执行!” 法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人群被黑冰台卫士们阻隔在远处,个个噤若寒蝉,目光却紧紧盯着场中的局势。 另一边,韩言与胡风正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胡风手中的剑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剑法刁钻狠辣,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决心,要将韩言置于死地。 他双目圆睁,怒吼道。 “韩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祭我胡家的冤魂!” 韩言却沉着冷静,他身姿挺拔,手中的长剑稳稳地挥舞着,剑剑精准,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格挡住胡风那致命的攻击。 他的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带着一抹轻蔑的冷笑,回应道。 “胡风,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口出狂言?简直是不自量力!” 说罢,韩言突然发力,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 他的剑法变得迅猛无比,如疾风骤雨般向胡风攻去,剑影闪烁,寒光四溢,让人目不暇接。 胡风顿时感到压力倍增,他拼命抵挡着韩言的攻击,但渐渐难以招架。 一个不慎,韩言的剑如灵蛇般刁钻地刺中了他的肩膀。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然而,胡风并未就此放弃,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依旧拼死抵抗。 与此同时,刘季也在人群中奋勇杀敌。 他的剑法灵活多变,神出鬼没,让胡家死士们防不胜防,只见他身形如鬼魅,剑随身动,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敢在陛下面前放肆!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大秦勇士的厉害!” 刘季边打边喊,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一名胡家死士见刘季勇猛无比,心中顿生歹意,趁着刘季专注于前方的敌人,从背后悄悄偷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黑冰台卫士王勇及时发现了这一险情。 他大喝一声。 “小心,刘大人!” 随即,手中长枪一挥,挑开了那名偷袭者的兵刃。 刘季听到王勇的提醒,迅速转身,看到了险象环生的一幕。 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大声说。 “多谢兄弟!若不是你,我刘季今日恐怕要命丧于此。” 王勇喊道:“刘大人客气了,杀敌要紧!” 刘季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继续投入战斗,手中的剑更加凌厉,剑剑致命。 胡家死士们虽然个个勇猛,但终究不敌黑冰台卫士们的严密防守和强大战力。 黑冰台卫士们相互配合默契,攻防有序,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家死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气息。法场犹如一片修罗地狱,惨不忍睹。 胡风见大势已去,心中充满了绝望,但他仍不死心,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他双眼血红,不顾一切地冲向赢昭,口中狂喊:“赢昭,你这暴君!我胡家与你势不两立!” “休想!”韩言大喝一声,飞身一跃,如同一道闪电般挡在了胡风面前。 他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如闪电般刺出,精准地一剑刺穿了胡风的喉咙。 胡风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双手紧紧握住刺在喉咙上的剑,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但一切都已无济于事,他轰然倒地,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三百胡家死士尽数被斩杀。 法场上鲜血满地,一片狼藉,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赢昭走上前,看着满地的尸体,他的脸色阴沉如水,冷冷地说。 “胆敢挑战国法,这就是下场!任何妄图颠覆大秦安定之人,都将受到严惩!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大秦的律法不容侵犯,大秦的威严不容挑衅!” 百姓们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陛下圣明!陛下万岁!” 赢昭负手而立,于法场之上神色肃穆。 他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韩言和刘季。 “此次多亏了你们二人英勇无畏,力战敌寇,回去重重有赏!” 韩言和刘季闻言,连忙拱手谢恩。 “为陛下效力,万死不辞!能为大秦除奸,是臣等的荣幸!” 赢昭微微颔首,处理完法场之事,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宫。 朝堂之上,大臣们个个神色恭敬,毕恭毕敬地站在两侧,赢昭高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目光如电般扫视着群臣。 大臣赵括率先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陛下此次一举铲除胡妃家族,大振国威,实乃大秦之幸,陛下英明神武,果断决绝,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不敢再有异动。” 第一百六十五章守好京城 赢昭微微点头,沉声道。 “胡妃家族妄图颠覆朝纲,罪不可赦,朕此次出手,不过是为了维护大秦的安定,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朕绝不允许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这时,大臣曹顺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陛下,虽然胡妃家族已除,但仍需警惕其他势力暗中作祟,如今这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臣担心,此次事件会引发其他势力的恐慌,从而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 赢昭透露出一丝忧虑。 “曹爱卿所言甚是。但朕不怕他们兴风作浪,只要他们敢露头,朕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曹顺继续说。 “陛下,为保大秦长治久安,臣建议加强京城的防卫,增加巡逻的兵力,同时密切监视各方势力的动向。” 赢昭思索片刻。 “曹爱卿的建议甚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理。” 无奈之下,此刻的曹顺领旨谢恩。 “臣定不辱使命,为陛下守护好京城的安宁。” 下朝之后,赢昭回到御书房,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双眉紧锁,陷入了沉思。 “陛下,今日之事,想必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忌惮。” 赢昭抬起头,看着刘季。 “但也会让他们更加疯狂,我们需得更加小心谨慎。胡妃家族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此次虽然将其主要势力铲除,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刘季点头道。 “陛下放心,黑冰台定会加强戒备,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旦发现有异常动向,定会立刻禀报陛下。” 赢昭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 “朕肩负着大秦的江山社稷,百姓的安居乐业,朕绝不能让大秦陷入混乱,让百姓受苦。” 刘季拱手道。 “陛下心怀天下,乃大秦百姓之福。臣等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赢昭转过身来,拍了拍刘季的肩膀。 “刘季,朕信任你。但你也要小心自身安危,切不可掉以轻心。” 刘季坚定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小心谨慎。” 就在这时,将军李猛神色匆匆地闯进御书房,单膝跪地,急切地禀报。 “陛下,边疆敌军来犯,斥候探过了,是羌族余孽,我军粮草不足,军备也不占优势,所以吃了一点亏,请陛下定夺。” 赢昭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 “速速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朝堂之上,大臣们争论不休,气氛紧张而激烈。 大夫周云拱手说。 “陛下,此时应当增派援兵,加强边疆防御。边疆乃国之门户,不可有失。” 御史吴峰却反驳道。 “陛下,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此时增兵,只怕负担不起,如今国内民生凋敝,实在不宜再战。” 周云怒目而视,大声说。 “吴峰,你这是何意?难道要任由羌族践踏我大秦疆土,欺凌我大秦百姓?” 吴峰毫不退缩,争锋相对道。 “周云,你只知一味主战,却不顾国家财力民力。若强行增兵,只怕会引发更多的问题。” 赢昭看着争吵不休的大臣们,在殿中来回踱步,脸色愈发阴沉。 终于,他停下脚步说道。 “边疆安危,关乎大秦存亡,必须增兵。至于军费,从朕的内库中支取一部分,国之疆土,一寸也不能让!” 将军蒙毅挺身而出,抱拳说。 “陛下,末将愿亲率大军出征,定不辱使命。哪怕马革裹尸,也要保边疆安宁。” 赢昭点头道。 “好,蒙毅,朕信你,你此去务必小心,凯旋而归,朕派黑冰台的夏侯英和樊奎作为校尉陪你一起去。” 在营帐之中,蒙毅眉头紧锁,与夏侯英、樊奎共商战略大计。 他语气沉重地说。 “此次出征,羌族气势汹汹,如恶狼扑食,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稍有疏忽,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夏侯英闻之,郑重地点了点头。 “将军,末将以为,当以奇袭之策应对,趁其不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方能出奇制胜。” 樊奎却皱紧了眉头,满面忧虑地说。 “将军,夏侯将军此计虽妙,然羌族生于此地,对地形了如指掌,犹如狡兔熟知三窟,我军奇袭,恐怕风险重重,倘若稍有差池,便会陷入敌军的包围之中。” 蒙毅听后,手抚下颌,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缓缓说。 “二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但在这局势未明之时,我们需先派出探子,将羌族的布防摸得一清二楚,方能做出最终的决策,切不可贸然行动,以免误了军国大事。” 而在皇宫之中,赢昭亦是满心忧虑,时刻关注着出征的准备情况。 “刘季,蒙毅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刘季赶忙恭敬地回答。 “陛下,蒙将军他们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不日即可出征。” 赢昭微微点头。 “告诉他们,朕等着他们的捷报,此次出征,关乎大秦的荣辱兴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此时的朝堂之上,大臣们正为各种事务争论得面红耳赤,气氛紧张而激烈。 “陛下,如今国内多地遭受旱灾,百姓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急需开仓赈济啊!” 另一位大臣却立刻反驳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如今国库空虚,若开仓赈济,后续的军饷又该如何筹措?军队若缺了粮饷,如何抵御外敌?” 赢昭听闻,怒从心起,猛地一拍龙椅站起身来。 “糊涂!百姓乃国之根本,若百姓流离失所,朕有何颜面面对祖宗,先救百姓,军饷之事,朕自会想办法解决。” 就在这时,黑冰台传来惊天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响。 赢昭怒不可遏,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 “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通敌叛国,简直是胆大包天,给朕彻查到底!” 刘季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领命而去。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追查,令人震惊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通敌之人竟是吴峰。 赢昭怒视着被押上来的吴峰,目光如炬。 “吴峰,你身为御史,身负监察之责,竟敢通敌叛国,该当何罪!” 第一百六十六章接受羌人谈判 吴峰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求陛下开恩啊!” 赢昭冷哼一声,满脸鄙夷。 “拖下去,斩!朕绝不姑息这等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 此事一出,朝堂上下人人自危,大臣们皆噤若寒蝉,行事愈发谨慎小心。 而另一边,蒙毅率领的大军已然出发,旌旗蔽日,马蹄声疾,向着边疆奋勇挺进。 途中,蒙毅面色严峻,对着夏侯英和樊奎说。 “此次出征,只许胜,不许败!这是一场关乎大秦生死存亡的战役,我们肩负着百姓的期望,若有退缩之意,军法无情!” 夏侯英和樊奎齐声高呼。 “愿听将军调遣!末将等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恩,保大秦之安!” 经过数日的艰苦急行军,大军终于抵达边疆。 蒙毅遥望着远处羌族的营帐。 “按照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不久,探子匆匆来报:“将军,已摸清羌族布防。” 蒙毅当机立断,下令道。 “夏侯英,你率一队精锐人马从左翼突袭;樊奎,你率部从右翼进攻,本将军亲率主力,从正面冲击。务必打乱敌军阵脚,一举破敌!” “是!” 夏侯英和樊奎二人领命而去,眼中燃烧着熊熊战火。 战斗的号角骤然吹响,秦军如猛虎下山,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羌族阵营。 羌族首领卡巴宕正在营帐中饮酒作乐,忽闻喊杀声震天,顿时大惊失色,慌乱地吼道。 “怎么回事?秦军怎么突然来了?” 然而,此时已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羌族军队在秦军的猛烈攻击下被打得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蒙毅身先士卒,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高声呼喊。 “将士们,为了大秦的尊严,为了百姓的安宁,杀!” 他的怒吼如同惊雷,激励着每一位秦军战士的斗志。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战,秦军大获全胜,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 捷报如飞鸽传书,迅速传回京城,赢昭闻之大喜。 “好!蒙毅不愧是我大秦的猛将!此乃天佑大秦!” 然而,胜利的喜悦还未持续太久,新的麻烦便接踵而至。 一些地方出现了盗贼横行的乱象,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整日提心吊胆。 赢昭不得不再次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陛下,当务之急是派出军队剿灭盗贼,以安民心。” 另一位大臣却面露难色。 “陛下,如今军队大多在边疆戍守,京城兵力空虚啊。若此时调兵,边疆恐生变故。” 赢昭沉思片刻,果断说。 “从禁军抽调一部分兵力,务必尽快平定盗贼之乱。百姓受苦,朕心难安。” 刘季此时进言道。 “陛下,或许可以招安一部分盗贼,让他们戴罪立功,如此一来,既能减少兵力的损耗,又能分化盗贼的势力。” 赢昭眼睛一亮。 “此计可行,刘季,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朕相信你定能不负所托。” 刘季领命而去,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办好此事。 经过一番努力,部分盗贼被招安,盗贼之乱逐渐平息。 不久后,羌族首领卡巴宕深知此次战败,大秦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为了防止大秦的报复,无奈之下,只得遣使求和。 赢昭在朝堂上与众大臣商议是否接受羌族的求和。 “陛下,羌族反复无常,不可轻信,此次求和,或许是他们的缓兵之计。”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另一位大臣则说。 “陛下,连年征战,百姓早已疲惫不堪,急需休养生息。若能和平解决,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羌族无奈,只得答应。 赢昭随即封刘季为全权特使,负责与羌族的谈判事宜,刘季深知此次谈判责任重大。 谈判桌上,刘季正襟危坐,目光锐利如鹰,直视羌族使臣,冷冷地说。 “此次你们羌族战败求和,应当深知大秦的威严不可侵犯。” 羌族使臣强装镇定。 “我族也是无奈之举,还望大秦能高抬贵手。” 刘季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 “高抬贵手?你们屡次侵犯大秦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战败求和,就想轻易了事?简直是痴人说梦!” 使臣额头冒汗,小心翼翼地说道:“那贵国究竟想要如何?” 刘季目光如炬,厉声道。 “称臣纳贡自不必说,每年需献上良驹千匹,牛羊万头,皮毛若干。且需派遣质子入京,保证日后不再有任何侵犯之举,若有违背,大秦的铁骑必将踏平你们的草原,让你们羌族从此消失在这世间!” 使臣面露难色,颤声说。 “这条件未免太过苛刻,还望特使能网开一面。” 刘季再次拍案而起,怒喝。 “苛刻?你们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这已是大秦的仁慈。若不答应,休怪大秦无情!” 羌族使臣面色惨白如纸,声音颤抖不止,几近哀求地说。 “特使大人,如此苛刻的条件,实非我族所能承受之重啊。还望您能心怀慈悲,再斟酌考虑一番。” 刘季猛然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如熊熊燃烧的火炬,声若洪钟。 “哼!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若你们羌族胆敢拒绝,我大秦的威武之师随时可以再次挥师出征,定要将你们的草原踏平,让你们永无翻身之日!” 使臣紧咬下唇,额上冷汗涔涔道。 特使大人,这……这实在是太过为难我族了……” 刘季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不必多言!速速回去告知你们的首领,尽快给我大秦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后果自负!” 羌族使臣满脸无奈与绝望,只得带着刘季提出的那些近乎苛刻的条件,匆匆忙忙地离去。 刘季望着使臣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笃定。 此次交锋,羌族已然遭受重创,元气大伤,绝无胆量轻易拒绝大秦的强硬要求。 第一百六十七章夫人成了贵嫔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羌族便传来消息,表示愿意全盘接受刘季提出的所有条件。 包括各地的巨额赔款、嫁公主以和亲等等。 刘季听闻此喜讯,满心欢喜,归心似箭,即刻启程返回京城。 赢昭得知刘季谈判大获成功,龙颜大悦,于朝堂之上对刘季赞不绝口,大肆夸赞。 “刘季啊刘季,你此次谈判,当真为我大秦挣足了颜面,可谓是功不可没!朕定要重重赏赐于你。” 刘季赶忙跪地谢恩,言辞恳切。 “多谢陛下隆恩浩荡,微臣愿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无半分懈怠!” 赢昭爽朗大笑,高声道。 “从今日起,朕封你为御史大夫,望你日后继续为我大秦效力,再立赫赫功勋!” 刘季感激涕零,声音颤抖。 “陛下厚爱,微臣定当不负所望,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下朝之后,刘季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回到家中,满心期待着能与自己的夫人道歉言和,弥补过往的疏离与过错。 然而,当他满怀欣喜地踏入家门,却瞬间察觉到家中的气氛异常诡谲。 就在刘季满心疑惑,满心揣测之时,宫中的太监匆匆赶来传旨。 “刘大人,陛下有请,速速进宫面圣。” 刘季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跟随太监进宫。 宫中,赢昭屏退左右,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他和刘季两人。 刘季跪地行礼,心中忐忑不安。 “不知陛下单独召见微臣,究竟所为何事?” 赢昭沉默良久,面色凝重。 “刘季,朕有一事,不得不告知于你,关于你的夫人宫夏,如今她已成为朕的女人。” 刘季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说。 “陛下,这……这怎么可能?怎会如此?” 赢昭微微叹息,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 “刘季,你当泗水亭长之时,对宫夏不闻不问,毫不珍惜,朕偶然间与她相遇,见她温柔善良,楚楚动人,朕实在不忍心让这样的好女子受苦受累,遭受冷落,朕只是不愿看到她被辜负。” 刘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如刀绞,。 “陛下,是臣的错,是臣有眼无珠,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 赢昭说道。 “刘季,朕知晓你心中难受,可事已至此,已然无法改变。朕希望你能理解朕的苦衷,莫要心怀怨恨。” 刘季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磕头说。 “陛下,臣明白,臣不敢有丝毫怨怼之心,一切皆是臣咎由自取。” 从宫中出来后,刘季如同失了魂一般,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 “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不懂得珍惜,才酿成今日这般无法挽回的局面。” 而此时,在宫中,宫夏得知刘季已经知晓此事,心中亦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陛下,臣妾心中对刘季仍有愧疚。 毕竟夫妻一场,如今这般局面,臣妾实在于心不忍。” 赢昭轻轻握住她的手。 “莫要多想,这一切皆是刘季自己种下的因果,朕既已将你纳入宫中,自会护你周全,给你应有的宠爱与尊荣。” 宫夏微微颔首,靠在赢昭怀中,心中却依旧难以平静。 刘季在街头徘徊许久,直至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回到自己的府邸。 府中的下人们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皆不敢上前询问,只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刘季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刘季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神色坚定地前往御史大夫的官署。 如今已然无法改变宫夏的归属,唯有在仕途上更加努力,方能弥补心中的缺憾。 在官署中,刘季勤勤恳恳,处理政务一丝不苟,他的才能逐渐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在朝中的地位也愈发稳固。 然而,树大招风,刘季的崛起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与怨恨。 朝堂之上,一位名叫赵谦的大臣站出来,阴阳怪气地说。 “刘大人如今风头正盛,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切莫得意忘形啊。” 刘季面不改色,平静地回应道。 “赵某此言差矣,刘某不过是尽忠职守,为陛下分忧,何来得意忘形之说?” 赵谦冷哼一声。 “哼,巧言令色!谁知道你背地里打着什么算盘。” 刘季毫不退缩,直视赵谦道:“赵大人莫要血口喷人,刘某行得正坐得端,不惧任何污蔑。” 两人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赢昭见状,微微皱眉,说道:“好了,莫要在朝堂上争吵,成何体统!” 两人这才悻悻作罢。 刘季下朝之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踏入府门的那一刻,他只想着能在这一方天地中寻得片刻宁静,以驱散朝堂上的疲惫与纷扰。 然而,当他迈进堂屋之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头一颤。 只见堂屋之中,一位陌生来客安然端坐,神态自若,仿佛这并非他人府邸,而是自家的厅堂。 此人面对桌上的茶点,毫不客气,吃得津津有味,那副自来熟的模样,让刘季心中的不快瞬间涌起。 刘季强压着内心的恼怒,拱手行礼。 “这位贵客不知来到我府上,究竟所为何事?我与阁下素昧平生,今日这贸然到访,实是令人费解。” 那陌生之人倒也不拖沓,听闻刘季之言,当即爽朗开口。 “在下姓胡名天寿,曾是胡勇大人的门客,亦是胡府的二管家。今日前来刘大人府上,实是有事相求,还望大人能听我一言。” 刘季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差点当场蹦起三尺高。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胡勇的名字,那可是已被诛灭满门的胡妃的兄长。 这胡天寿既然曾是胡府的管家,与胡家的关系定然是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 如今胡家已然满门抄斩,且胡家死士劫法场之事在京城中闹得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在这等时刻,倘若自己与胡家之人有了牵扯,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话柄被人传了出去,那自己一切都将瞬间化为泡影。 第一百六十八章祸从天上来 只怕整个刘府上下,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鸡犬不留。 想到此处,刘季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怒目圆睁,冲着胡天寿怒吼道。 “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跑到我这府上来给我招惹祸端?我乃是当今天子的近臣,你若妄图加害于我,简直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胡天寿面对刘季的雷霆之怒,他并未急于反驳,而是不紧不慢地说。 “刘大人,您先莫要动怒。您这话虽说不假,但那嬴昭,也并非如众人所想象的那般圣明,虽说他委任您为黑冰台统领,又加封为御史大夫,看似对您恩宠有加,可实则在朝堂之上对您的羞辱,那可是举朝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刘季此刻哪还有心思听这胡天寿的胡言乱语,他满心只想着尽快将此人打发走,以免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他不耐烦地打断道。 “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不想与你多费唇舌,刘安!” 刘季一声怒喝,唤来了府上的管家刘安。 “把这个人乱棍打死,尸首找个地方妥善掩埋,处理得干净利落些,府上之人若有谁敢透露半分出去,格杀勿论!” 刘安得令,立刻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卫冲了进来,个个手持棍棒,面露凶光。 只等刘季一声令下,便要将胡天寿置于死地。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胡天寿面对这即将降临的杀身之祸,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惧意。 他非但没有害怕,甚至还面带微笑,目光直直地看向刘季,慢悠悠地问。 “刘大人啊,您先别这么着急,无论如何,您可莫要忘了自己也曾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想当年,就在一年之前,您还只是小小的泗水亭长,那时的您,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 胡天寿顿了顿,接着说。 “再说您那位夫人宫夏,那可也是个奇女子,曾经您二人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日子过得何等美满,可如今呢?您的夫人被强行纳入后宫,成为了贵嫔娘娘,而您,虽说在朝廷中谋得了一官半职,可在众人眼中,您不就是个戴了帽子的官员吗?这其中的屈辱,难道您真能忍气吞声?” 胡天寿的这番话,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刘季的心窝。 刘季的脸色愈发难看,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够了!” 刘季怒不可遏,他转头狠狠地瞪向刘安,呵斥道。 “你这没用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我刚刚说的话,你难道没听见?你作为我府上的管家,如此不顶事。我的话,从今往后只说一遍。若是你不肯执行我的命令,那这管家的位置,你也别坐了,我自会换个听话的来用,一刻钟之内,我要看到眼前这人变成一具尸体,立刻动手!” 刘安被刘季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有丝毫迟疑,连忙挥手示意护卫们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宛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刘爱卿,切莫如此着急。既然有人来你府上游说,朕倒是想看一看这是何方神圣,朕也想和他好好聊聊。” 众人皆是一惊,齐齐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来人器宇轩昂,龙行虎步,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秦武帝嬴昭。 刘季看到嬴昭的瞬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嬴昭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府中。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庆幸。 庆幸自己刚才面对胡家的人,没有被其蛊惑,没有说出任何大逆不道的话来。 倘若刚才稍有不慎,说错了哪怕一句,此刻自己的脑袋恐怕已经搬家了。 刘季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慌乱,连忙跪地叩头,声音颤抖地说道。 “陛下,微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嬴昭全然不顾刘季的满脸惊讶,径自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胡天寿。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饶有兴致地问。 “胡家已然触犯大秦律法,被满门抄斩,其家仆及所有关联之人亦被斩杀殆尽,尔等为何还不知死活,上赶着往这刀口上撞?难道真当这律法是摆设,想要以身试法不成?” 胡天寿直面当朝皇帝,眼中竟无半分惧色,反而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哼,我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你难道不该寻个旮旯角落藏起来,免得整日听闻他人对你的唾弃咒骂?你以为自己当真能坐稳这江山?这天下本应是十八公子胡亥的,你从他手中强夺而来,如今竟还胆敢污蔑胡家造反,你简直罪该万死!” 嬴昭见多了愚忠之士,但像胡天寿这般执拗疯狂的,倒也罕见。 他本未将此人的言语放在心上,可既然对方如此放肆,他又岂会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嬴昭依旧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容中已多了几分寒意。 “也罢,朕向来以宽容为怀,并非如你所言那般不堪,但既然你口出狂言,朕倒不妨成全了你,也好让你知晓朕究竟是怎样的君主。” 说罢,嬴昭转头看向身旁的夏侯英。 “自从刘季擢升为御史大夫之后,黑冰台统领之职便由你接任,朕听闻黑冰台新制了二十支火铳,皆是改良后的精良器械,你所率领的队伍,如今使用起来可还趁手?” 夏侯英心中一凛,虽不明嬴昭为何突然提及此问,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胡天寿怕是要大祸临头。 他赶忙恭顺地拱手回道。 “启奏陛下,这批火铳已装备至您的护卫之中,且得益于灵儿姑娘对火药的改良,这些火铳威力大增,实乃战场利器。” 嬴昭听闻,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光说不练,不过是空口白话,既然你如此夸赞,朕自是信你的。不过,朕也想亲眼瞧瞧这火铳的威力究竟如何,朕如今便给了你一个现成的活靶子,这胡天寿既是胡家余孽,就用他来试试这火铳的威力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阎王爷招人了 胡天寿果真是条硬汉子,直接回怼。 “无非就是一死罢了,如何个死法倒也无所谓,痛快的死法与痛苦的死法,最终无非都是去见那阎王爷,落在你嬴昭手中,我从未奢望能落得个痛快,来吧,动手便是,我倒要瞧瞧你的火铳兵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胡天寿的这番话,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刘季的额头已冒出冷汗,心中暗自叫苦,这胡天寿当真是个不怕死的主儿,如此顶撞陛下,只怕是神仙也难救他了。 嬴昭见胡天寿如此决绝,倒也不再废话,果断地对夏侯英下令。 “速令二十名火铳兵直接进来,对着这胡天寿开火,朕倒要亲眼看看这威力究竟如何!” 夏侯英领命之后,脚步匆匆,如风般离去。 不多时,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火铳兵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鱼贯而入。 他们个个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手持崭新的火铳,那锃亮的枪管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众人严阵以待,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胡天寿站在堂屋中,昂首挺胸,毫无退缩之意。 刘季在一旁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此事若处理不当,自己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于是,他赶忙跪地求情。 “陛下,还请三思啊!这胡天寿虽口出狂言,但罪不至死,若就此将其射杀,只怕会引起民间的非议,有损陛下的仁德之名。” 嬴昭冷冷地瞥了一眼刘季。 “刘爱卿,你莫要多言。此人对朕大不敬,且身为胡家余孽,若不加以严惩,如何以正国法,以安民心?朕意已决,无需再劝!” 刘季无奈,只得噤声,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暗暗祈祷能有奇迹发生,能让这紧张的局势有所缓和。 此时,夏侯英高声喝道:“准备!” 这一声令下,二十名火铳兵齐刷刷地举起火铳,动作整齐划一,瞄准了胡天寿。 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死神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胡天寿闭上双眼,脸上却毫无惧色。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我胡天寿顶天立地,何惧一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娇喝:“陛下,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匆匆赶来,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正是嬴昭最近刚刚封为八子的妃子徐灵儿。 灵儿快步走到嬴昭身前,盈盈下拜,那姿态优美而端庄。 “陛下,臣妾恳请陛下饶过此人一命。” 嬴昭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灵儿,你为何要为他求情?” 灵儿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嬴昭。 “陛下,臣妾并非有意违背陛下的旨意,是臣妾觉得,此人虽言语冒犯,但或许其背后另有隐情。若不加审讯,便将其射杀,恐会冤枉了好人。臣妾恳请陛下明察,莫要轻易断送一条性命。” 嬴昭沉吟片刻,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 “灵儿,你向来心地善良,但此人如此放肆,对朕毫无敬畏之心。若不加以惩处,朕的威严何在?朕又如何治理这天下?” 灵儿说道。 “陛下,臣妾明白陛下的顾虑,但臣妾以为,可先将其收押,严加审讯,若确有不赦之罪,再行处置也不迟。如此一来,既能彰显陛下的公正,又能避免误杀无辜。” 嬴昭看了看灵儿,又看了看胡天寿,心中略有犹豫,但作为一国之君,他的威严同样不容挑战。 就在这时,胡天寿却大声说。 “不必了!我胡天寿今日既然敢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有种就开枪,别听这女人啰嗦!我胡天寿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何惧之有!” 灵儿闻言,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好心为你求情,你却这般不识抬举。你难道不知生命可贵吗?” 胡天寿冷笑一声。 “哼,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嬴昭,你要杀便杀,休要婆婆妈妈!我胡天寿若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嬴昭被胡天寿的态度彻底激怒,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 “开火!”嬴昭大手一挥,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夏侯英不敢违抗,只得下令:“射击!” 只听得“砰砰砰”一阵巨响,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那瞬间,整个堂屋仿佛陷入了地狱一般,震耳欲聋的枪声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待硝烟散去,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胡天寿满身鲜血,倒在地上。 他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伤口处汩汩地冒着鲜血,那场景惨不忍睹。 灵儿转过头去,不忍直视这惨状,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充满了悲伤与无奈。 嬴昭脸色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将他的尸体拖下去,好好处理。” 刘季此时已是面如土色,身体不停地颤抖。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自己必须小心应对,以免惹祸上身。他感觉自己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心跳急速,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处理完胡天寿的尸体后,嬴昭的心情依旧十分恶劣,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透着深深的愤怒。 “刘爱卿,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朕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朕的权威,违逆国法。你身为御史,当引以为戒,好好为朕效力。若再有类似之事发生,朕绝不轻饶!” 刘季连忙跪地叩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陛下放心,微臣定当忠心耿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有半点违背陛下之意,微臣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嬴昭点了点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起来吧,朕希望你说到做到,莫要让朕失望。” 刘季起身,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身体依旧微微颤抖着。 嬴昭又对夏侯英说。 “此次火铳的威力朕已见识,你要继续训练好火铳兵,不得有丝毫懈怠,要让他们成为朕手中的利剑,捍卫朕的江山,保卫朕的子民!” 第一百七十章封赏外戚 夏侯英恭敬地说。 “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必将倾尽全力,训练出一支精锐之师,为陛下效命!” 嬴昭这才带着众人离开了刘府。 刘季望着嬴昭离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经过今天这一遭,自己在朝中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今后的每一步都必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回到宫中,嬴昭依旧余怒未消,他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可怕。 灵儿在一旁轻声劝慰。 “陛下,莫要为了那等狂徒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为了这样的人伤了龙体。” 嬴昭说。 “灵儿,你今日为何要为那胡天寿求情?难道你不知他对朕的大不敬吗?” “陛下,臣妾只是觉得,生命可贵,每一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价值。若能查明真相,再做定夺,或许更为妥当,臣妾并非有意忤逆陛下,只是心中不忍。” 嬴昭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看着灵儿。 “你呀,总是太过善良,但这朝堂之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胡家余孽,若不斩草除根,恐会后患无穷,朕身为一国之君,必须果断决绝,方能保江山永固。” 灵儿低下头,轻声说道。 “陛下所言极是,只是臣妾见那胡天寿如此决绝,心中难免有些不忍,臣妾知道陛下所做皆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臣妾以后会更加理解陛下的苦衷。” 嬴昭握住灵儿的手,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灵儿,你的善良朕明白,但在这乱世之中,朕不得不狠下心来,才能保住这大秦的江山社稷,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朕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心。” 那日之事,终算是暂且过去了,次日的朝会之上,嬴昭龙颜大悦,志得意满,尽显帝王之威。 嬴昭目光炯炯,直视着那位接任了制作监大工匠之职的徐孟,语气威严地说。 “徐孟,你可知朕为何让你来掌管这制作间?朕手下能人众多,并非无人可用,选你,自是有朕的考量,你可莫要领会错了朕的意图。” 徐孟闻言,心头一紧,赶忙跪地叩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洪亮地回道。 “陛下圣明!臣自然清楚,前任的大工匠徐灵儿有幸被陛下纳入后宫,封为贵嫔,臣身为徐娘娘的族人,能够得到这个大工匠的位置,自然是沾了娘娘的光,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辱使命,绝不会给娘娘丢人,定会把这差事办得妥妥贴贴,为陛下分忧,为大秦效力!” 嬴昭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既然你也是徐贵嫔的族人,那朕也不能只给你官职,而无其他封赏,这样吧,朕便封你为五大夫之爵。但若你能够为朝廷再立新功,朕自会提升你的爵位;可若你办事不力,让朕失望,那便有重重责罚,绝不姑息!” 朝堂之上,群臣听闻嬴昭对徐孟的封赏,心中虽有不满,但谁都清楚,这位秦武帝向来铁血无情,无人敢轻易忤逆。 于是,群臣纷纷出言附和,赞扬陛下任人得当,内举不避亲。 就在此时,朝堂之上忽然陷入一阵诡异的肃静。 原来,宫殿之外那面象征着紧急大事的大铜鼓,被人敲响,其声如雷,震人心魄。 嬴昭眉头紧皱,面露不悦,向旁边的太监喝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去查!是谁竟敢在殿外击鼓?若是没有大事敢扰朕的朝会,定然不轻饶!” 新任的太监总管马文英,初登此位便遭遇这等棘手之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忍不住咒骂起来。 “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敲响外面的大铜鼓?若真是没有什么要紧之事,简直是自寻死路!” 马文英虽心中恼怒,但也不敢耽搁,领着侍卫匆匆赶往殿外。 到了殿外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浴血的校尉,晕倒在了鼓旁。 马文英仔细一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将军王翦的孙子,通武侯王贲的儿子,陪戎校尉王离。 念及王离乃是功臣之后,马文英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满,也不敢多言。 他赶忙吩咐身旁的侍卫:“快,赶紧把王离将军叫醒!” 侍卫们手忙脚乱地施救,片刻之后,王离悠悠转醒,看到马文英,王离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神色焦急万分。 “马公公,确实出大事了!前段时间,羌族虽然和我们签订了投降协议,同意了我们许多的条件,可谁曾想,与他们不远处的滑国却是心怀叵测,暗中举兵偷袭了我们的驻军大营,烧毁了粮草,我军断粮许久,只能且战且退,可谁知,这竟是敌人的奸计,我们又中了他们的埋伏。” 马文英听了,心头一震,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他不敢耽搁,连忙说道。 “王将军,事不宜迟,您随我赶紧去殿上面见陛下。” 王离强撑着身体,在马文英和侍卫的搀扶下,艰难地向朝堂走去。 朝堂之上,嬴昭正襟危坐,面色阴沉,等待着马文英的回禀。 “陛下,是王离将军在殿外击鼓。” 嬴昭目光转向王离,急切地问道:“王离,究竟发生何事?速速道来!” 王离挣脱搀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悲切地说。 “陛下,我军在边境遭遇滑国偷袭,损失惨重啊!” 嬴昭猛地一拍龙椅,怒喝道。 “滑国?一个弹丸小国,竟敢如此大胆!” 王离继续说道。 “陛下,滑国虽小,但此次行动显然是早有预谋,他们趁我军与羌族议和之际,突然发难,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军粮草被烧,将士们饿着肚子与敌军作战,实在是艰难。” 此时,朝堂上的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位大臣站出来说。 “陛下,此事恐怕另有隐情。为何滑国会突然袭击我们?是否是我们的边防部署出现了漏洞?”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 “是啊,陛下,王离将军是否指挥不当,才导致如此惨重的损失?” 第一百七十一章敲击大铜鼓 王离听了,怒目圆睁,反驳道。 “我等在前线浴血奋战,尔等却在这朝堂之上信口雌黄!若不是敌军狡诈,怎会如此?” 嬴昭大喝一声:“都给朕闭嘴!” “王离,你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你是朕的股肱之臣,三代将门之后,朕信得过你。” 王离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 “陛下,当时我军按照部署在边境驻守。谁料滑国的军队趁着夜色,突袭了我们的大营,他们人数虽少,但个个勇猛异常,而且熟悉地形,我军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等我们反应过来,粮草已经被烧。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撤退,可在撤退途中,又中了敌军的埋伏。” 嬴昭沉思片刻,问道:“那你们可有反击?” 王离回道。 “陛下,我军将士拼死抵抗,但敌军早有准备,我们寡不敌众。” 这时,又有大臣说。 “陛下,此事必须严查,王离将军所言是否属实,还需进一步核实。” 王离愤怒地瞪着那位大臣。 “你这是在怀疑我对陛下的忠诚?” 嬴昭说道。 “好了,不必争吵,王离,朕相信你。但此次失利,必须总结教训。” 王离叩头道。 “陛下,臣愿戴罪立功,请求陛下给臣一次机会,让臣重返边境,一雪前耻!” 嬴昭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 “王离,朕给你机会。但你必须给朕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如何收复失地,如何抵御敌军再次进犯。” 王离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陛下放心,臣已有对策。只要陛下给臣足够的兵力和粮草,臣定能将滑国一举歼灭!” 嬴昭点了点头。 “好!朕会全力支持你。但你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王离再次叩头谢恩:“陛下圣恩,臣万死不辞!” 散朝后,嬴昭回到御书房,面色阴沉,他立即召集了黑冰台的密探,想要弄清楚这场败仗背后的真相。 “陛下,经过臣等探查,秦兵被滑国击败,主要原因乃是粮草被烧之后,负责后续粮草供应的官员治粟都尉牛伯夷办事不力。前线将士挨饿受冻,这才导致战事失利。” 嬴昭闻言,怒拍桌案。 “好一个牛伯夷,竟敢误朕的军国大事!” 一夜无话,第二日的朝会之上,嬴昭余怒未消。 “治粟都尉牛伯夷,你可知罪!” 牛伯夷战战兢兢地出列,跪地叩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嬴昭大骂道。 “你这狗贼,因你的失职,让我大秦将士遭受如此磨难,损兵折将,你该当何罪!” 这时,御史大夫刘季站了出来,拱手说。 “陛下,臣以为牛伯夷或许有苦衷,还望陛下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嬴昭怒视刘季。 “刘季,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要为这罪人求情?你如此不识大体,置大秦律法于何地!” 刘季吓得脸色苍白,赶忙跪地认错。 “陛下息怒,臣一时糊涂,罪该万死。” 嬴昭冷哼一声。 “哼!你们一个个都想为他开脱,难道朕的江山就这般不重要?” 群臣皆跪地,高呼:“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嬴昭在朝堂上来回踱步。 “朕的大秦,容不得这般庸碌无能之辈!牛伯夷,朕念你往日之功,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限你一月之内,筹备充足粮草,若再有差池,定斩不赦!” 牛伯夷连连叩头。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臣定当全力以赴,不敢再有疏忽。” 嬴昭又看向王离。 “王离,朕赐你尚方宝剑,若在军中再有懈怠之人,不管官职大小,你皆可先斩后奏!” 王离双手接过尚方宝剑。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嬴昭回到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群臣,厉声道。 “此次战事,关乎我大秦之荣辱兴衰!众爱卿当齐心协力,共渡此难关。若有再敢懈怠者,朕绝不轻饶!” “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群臣齐声高呼,声震朝堂。 朝会结束后,众人皆鱼贯而出,王离正欲离开,却忽闻嬴昭之声传来。 “王离,你留一下,随朕到御书房,朕还有话对你说。” 王离微微一怔,旋即恭敬应道。 “是,陛下。” 二人来到御书房,嬴昭面色凝重,直视王离问。 “王离,此番你肩负重任,可有十足把握?” 王离拱手,神色坚毅道。 “陛下,臣定当拼死一战,肝脑涂地,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只是这粮草之事,还望陛下多多督促,切不可再有差池。” 嬴昭微微点头,目光深沉。 “这你放心,朕自会盯着。你且说说,你对此次作战有何具体计划?” 王离沉思片刻,斟酌言辞后说。 “陛下,臣经过深思熟虑,打算分兵三路,一路以精锐之师正面佯攻,吸引敌军主力;二路则挑选精兵强将绕至敌军后方,截断其退路;三路趁敌军被牵制之际,突袭其粮草营地,如此一来,敌军必然阵脚大乱,我军便可一举取胜。” 嬴昭听后,轻抚下颌,沉吟道。 “嗯,此计甚妙,但切记不可轻敌,滑国虽小,却能如此狡诈,必有能人在背后指挥,切莫因一时疏忽,功亏一篑。” 王离抱拳应道。 “陛下所言极是,臣定会小心谨慎,洞察敌军一举一动,绝不轻敌冒进。” 嬴昭微微颔首。 “好,你且下去准备吧,朕等你的捷报。” 王离恭敬告退离开。 几日后,王离整顿兵马,准备出征,临行前,城中百姓纷纷聚集于城门之外,前来送行。 “王将军,一定要打胜仗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奋力喊道,眼中满是期盼。 王离骑于马上,高声回应。 “乡亲们放心,我王离定当不辱使命,凯旋而归!” 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旌旗蔽日,直奔边境而去。 王离在军中日夜操劳,不仅要部署战略,还要操心将士们的衣食,时常亲自鼓舞士气。 “兄弟们,我们为了大秦的荣耀而战,为了家乡的亲人而战!我们身后是大秦的万里河山,是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第一百七十二章击败滑国 士兵们群情激昂,高呼:“战!战!战!” 而在朝中,嬴昭也时刻关注着前线的战事,不断督促粮草的筹备和运输。 他多次召集大臣商议对策,确保后方的稳定供应。 一日,嬴昭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眉头紧锁,专注于堆积如山的奏折。 这时,太监匆匆来报。 “陛下,前线传来消息,王离将军初战告捷,已收复部分失地。” 嬴昭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好!继续关注,有任何消息,立刻禀报。” 然而,战事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双方陷入了僵持阶段,战争的局势愈发胶着。 王离在营帐中与将领们围坐在一起,面色严峻地商议对策。 “敌军防守严密,我们强攻数次,皆损失惨重。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不能硬拼,必须想办法破局。” 一位性急的将领说。 “将军,不如我们派一队奇兵,趁夜袭敌军营地?说不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王离摇头道。 “不可,敌军已有防备,且夜间作战变数太多,风险极大,夜袭恐难成功。” 这时,另一位将领说。 “将军,我听闻敌军内部粮草也出现了短缺,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王离眼睛一亮,沉思片刻道。 “若此消息属实,倒是一个破局的关键。”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副将,“立即派人去打探敌军粮草的具体情况,务必查个清楚。” 经过一番艰难的探查,王离终于得知敌军粮草果然所剩无几。 王离当即拍案而起,果断下令。 “传我命令,全军出击,攻打敌军粮草营地!” 秦军如猛虎下山,气势如虹,冲向敌军粮草营地。 滑国军队拼死抵抗,试图守护这最后的生命线,但秦军士气高昂,锐不可当,滑国士兵渐渐难以抵挡。 滑国军队失去了粮草,军心大乱。 王离趁机发起总攻,他身先士卒,挥舞长剑,高呼:“将士们,随我冲锋!” 秦军士兵在他的带领下,如潮水般涌向敌军。滑国军队节节败退,最终被一举击溃。 捷报传到朝中,嬴昭大喜过望,猛地站起身来。 “王离不愧是我大秦的猛将,速速传旨,嘉奖全军!所有将士论功行赏!” 王离率领秦军乘胜追击,不给滑国丝毫喘息之机,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彻底将滑国征服。 王离班师回朝之日,嬴昭亲自出城迎接,百姓们夹道欢呼,彩旗飘扬。 嬴昭看着英姿飒爽的王离,笑着说。 “王离,你此次立下大功,朕要重重赏你!” 王离跪地谢恩,言辞恳切。 “此乃陛下洪福庇佑,亦是众将士浴血奋战之功,臣不敢居功。” 嬴昭上前扶起王离。 “爱卿不必过谦,你的智谋和勇气,朕都看在眼里。” 王离起身,眼中满是感激:“陛下如此厚爱,臣唯有以死相报。” 庆功宴上,华灯璀璨,佳肴美酒琳琅满目,嬴昭在宫中设宴为王离庆功,满座朝臣皆来祝贺。 一位大臣举杯起身,满脸堆笑道:“王将军此次战功赫赫,横扫滑国敌军,实乃我大秦之幸啊!” 王离谦逊地微微颔首。 “皆是仰仗陛下圣明,决策有方,将士们浴血奋战,舍生忘死,方有此胜。” 另一位大臣紧接着说。 “滑国此次胆敢挑衅,真是自不量力。王将军一举将其征服,大涨我大秦威风,扬我国威于四海。” 王离却微微皱眉,叹道。 “虽胜,然我军亦有不少伤亡。战争之残酷,令人痛心疾首。每一位阵亡的将士,都是大秦的英魂,都令我心中难安。” 嬴昭听闻,点头说道。 “王离能有此悲悯之心,实乃难得,但为了大秦的安宁,有些仗不得不打,我大秦子民,需以铁血捍卫家园。” 酒过三巡,王离起身再次向嬴昭谢恩。 “陛下,此次作战,臣深感责任之重大,若不是陛下在后方全力支持,调度有方,恐怕难以取胜。” 嬴昭微笑着说。 “你我君臣一心,何愁大事不成?今后大秦还需你继续为朕分忧,保我大秦江山永固。” 王离郑重应道。 “臣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臣心里很清楚陛下的器重,正因如此,臣才会对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庆功宴后,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嬴昭坐在龙椅上扫过群臣,缓缓开口道。 “如今滑国已败,但其败兵众多,诸位爱卿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一位大臣立刻出列,拱手说。 “陛下,此次我大秦获胜,彰显了天威,滑国之民如今亦是大秦子民,应当给予抚恤,以显陛下仁德,如此,可令其心悦诚服,归心于大秦。”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 “是啊,陛下,当以仁政收服人心,方能长治久安,施恩于败兵,可化敌为友为我大秦所用。” 王离却冷哼一声,大步站出来大声说。 “打的就是灭国之战,不要俘虏,甚至不要活人!留着他们,终究是隐患。”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哗然。 一位文臣,名唤李贤,脸色大变,指着王离指责道。 “王将军,杀降不仁,此乃不义之举,会遭天下人诟病,如此残暴之行,如何能彰显我大秦之正义?” 王离怒目而视,回道。 “滑国屡屡犯我边境,扰我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留其性命,日后必生祸端,他们可曾对我大秦百姓有过一丝仁慈?” 又有大臣说道。 “王将军,切不可如此激进,战争已经结束,当以和为贵。以和为策,方能安抚民心,稳定局势。” 王离毫不退让,大声驳斥道。 “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们若有机会,定会再次兴风作浪。” 这时,嬴昭微微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 “王离,你当真如此决绝?如果你坚持如此的话,只怕会给你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你千万要想清楚了再做决定,朕可不会替你做决定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处理滑国败兵 王离单膝跪地,随后保证说。 “陛下,此事臣心意已决,若上天降罪,在我王离一人,与大秦无关!” 嬴昭沉思片刻说。 “好,尚方宝剑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朕最后就是要一个结果。” 王离双手接过尚方宝剑,高声道。 “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一天后,王离身佩尚方宝剑,跨骑骏马,一路疾驰,身后扬起滚滚烟尘。 他带着使命奔赴关押滑国败兵的营地,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打破了路途的寂静。 当王离抵达营地时,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氛扑面而来。 滑国败兵们或坐或卧,个个神色惶恐,他们的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王离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他矫健地翻身下马,然后大步登上高处的土台,俯视着台下这些败兵,声若洪钟地大声说。 “尔等犯我大秦,本当全部诛杀以正国法,以扬国威,但陛下仁慈,心怀天下,给了你们一线生机。” 败兵之中,有一人颤颤巍巍地喊道。 “将军饶命,我们也是被迫参战的,实在是无奈之举,家中老小皆盼着我们归去,我们实在是别无选择啊!” 王离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战场之上,没有借口,生死存亡只在一念之间,如今,愿为大秦效力者,可免一死,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败兵们的心头。 一部分败兵犹豫了,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权衡着利弊。 最终,有一部分人站了出来,表示愿意归顺大秦,为其效力。 然而,仍有一些强硬分子梗着脖子喊道。 “要杀便杀,我们绝不屈服,我们生是滑国人,死是滑国鬼,宁死不屈,绝不背叛自己的国家!” 王离眼神一凛,犹如寒夜中的闪电,怒喝道。 “冥顽不灵!既然你们如此不识时务,就休怪我无情!” 随即,他果断地挥剑下令:“杀!”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如雷霆乍惊,大秦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冲向那些拒不投降的滑国败兵。 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营地瞬间化作修罗场,惨叫声、呼喊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经过一番激烈的杀戮,王离终于处理完了滑国败兵之事。 他满身疲惫,战袍上血迹斑斑,他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返回朝堂,向嬴昭复命。 嬴昭端坐在龙椅之上,待王离走进朝堂,便迫不及待地问。 “事情可办妥了?” 王离单膝跪地,拱手回道。 “陛下,不愿归顺者,已全部处置。” 嬴昭既有欣慰,又有忧虑,缓缓说。 “王离,此事你做得果断,但也难免引起一些争议。” 王离拱手道。 “陛下,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臣不得不如此,战场之上,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否则便是对大秦的不忠,对百姓的不义。” 此时,朝堂上一位名叫张衡的大臣站了出来,他神色凝重。 “王将军此举,虽解一时之忧,但恐落下残暴之名,于大秦声誉有损,还望陛下三思,莫要让大秦背负不仁不义之名,以免引起他国的仇视和百姓的恐慌。” 王离看向那大臣,目光犀利。 “我只问你,若留下这些心怀不轨的败兵,日后他们再次叛乱,谁来负责?是你吗,张大人?” 张衡一时语塞,额头上冒出冷汗:“这……” 王离继续说。 “我为大秦消除隐患,问心无愧。若因一时之仁,而给大秦留下祸根,那才是千古罪人!” 又有一位大臣名叫李进说。 “王将军,可曾想过那些败兵的家人,他们若得知亲人被杀,岂不心生怨恨?日后若是群起而攻之,大秦又将陷入战乱之中。” 王离回道。 “战争本就残酷,他们既然上了战场,就该料到有此结局,若因妇人之仁而留祸根,才是对大秦百姓的不负责任,我们不能因小失大,为了一时的怜悯,而置大秦的安危于不顾。” 嬴昭沉思片刻。 “好了,此事已定,不必再议,王离,接下来你对边境防御有何打算?” 王离微微躬身,沉思片刻后说。 “陛下,臣建议在边境增设烽火台,加强巡逻,以防外敌再次入侵,同时,训练新兵扩充军备,提高我军的战斗力,只有如此,方能保大秦边境安稳,百姓安居乐业。” 李贤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王将军,如此大动干戈,劳民伤财,是否有些过了?如今国内百废待兴,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恐怕会加重百姓的负担,引发民怨。” 王离淡然回应。 “李大人,居安思危方能保太平,若不加强防御,一旦有敌来犯,损失将更为惨重,到那时,百姓遭受的苦难将更加深重。” 嬴昭点头道:“王离所言有理,就依此行事。” 然而,此事过后,王离在朝中的处境愈发艰难,一些大臣暗中联合,对王离百般刁难。 一日,王离在朝堂上提出一项军事改革的建议,旨在提高军队的作战效率和战斗力。 一位名叫陈启的大臣立即反对道。 “王将军,你的想法过于激进,恐会扰乱军心,如今军队刚刚经历战事,需要的是休整和安抚,而非如此大刀阔斧的改革。” 王离据理力争。 “陈大人,若不改革,我军如何适应新的战争形势?如今各国都在发展壮大,我们若固步自封,必将被淘汰。” 又有大臣附和道。 “王将军,莫要一意孤行,还是应当谨慎行事,多听听众人的意见,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王离怒声道。 “你们只知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如何保大秦江山?我一心为了大秦的强盛,为了百姓的安宁,你们却处处阻挠,究竟是何居心?”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嬴昭也是有些无奈,只能说。 “王爱卿,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心急,此事容后再议。” 第一百七十四章辞官也难 王离心中愤懑,但也只能应道。 “是,陛下,是臣太过于心急了,臣告退。” 下朝后,王离满心失落,面色阴沉地回到府中。 他的亲信偏将林缭对他说。 “将军,这些大臣分明是故意针对您,他们嫉妒您的战功,害怕您的改革会触动他们的利益。” 王离长叹一声。 “我一心为大秦,奈何阻力重重,算了,我会辞去官职,暂时退隐,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够做的了。” 就在这时,门子来报,说是御史大夫刘季来访,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的。 王离皱了皱眉,心中疑惑,但还是说道。 “刘季也是陛下的宠臣,不过让他吃闭门羹,马上请他进来。” 刘季走进大堂,拱手说道。 “王将军,别来无恙啊。” 王离淡淡说道。 “刘大人,你是文官,我是武将,从来也不曾有多少交情,冒昧问一句,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刘季对此也没有在意,随意笑了笑说。 “王将军,陛下对您可是十分关心啊。此次让我前来,是希望您能打消辞官的念头,陛下深知您的忠心和才能,大秦的江山还需要您这样的忠臣良将守护。” 王离苦笑道。 “刘大人,如今我在朝中处处受排挤,改革之事也难以推行,实在是心灰意冷。” 刘季劝说道。 “王将军,切莫灰心。陛下已经知晓了那些大臣的小动作,定会为您做主,您若此时辞官,岂不是正中那些人的下怀?” 王离沉思片刻。 “刘大人,容我再考虑考虑。” 刘季点了点头。 “好,王将军,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为大秦的未来着想。” 刘季离开后,王离焦躁地来回踱步,心中反复思量着刘季的话,偏将林缭在一旁静静伫立。 终于,王离停下急促的脚步,目光如炬地看向林缭。 “林缭,你说本将军该如何抉择?” 林缭赶忙拱手,神色郑重地回。 “将军,刘大人所言确有其理,若将军此刻辞官,无疑是让那些奸佞小人阴谋得逞啊。” 王离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决然说。 “罢了,为了我大秦的江山社稷,为了陛下的知遇之恩,我王离怎能退缩,我决定不辞官,定要与那些奸佞周旋到底,誓不罢休!” 林缭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敬佩之色,挺直身躯。 “将军英明,属下愿永远追随将军,为大秦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数日后,朝堂之上,突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来禀报。 “陛下,柔嘉公主回宫求见!” 嬴昭微微一愣,这个柔嘉公主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怎么忽然从百越国回来了,随即迅速说。 “快宣公主进殿!” 众人听闻,皆面露诧异,心中暗自揣测柔嘉公主此番突然回宫究竟所为何事。 只见柔嘉公主步伐匆匆,神色焦急万分地快步走进大殿。 嬴昭一脸关切,连忙问。 “皇妹,你远嫁百越国,此番突然回宫,究竟所为何事?” 柔嘉公主行礼之后,急切地说。 “陛下,妾身在百越国发现了刘驼针对大秦的惊天阴谋,所以马上回来告知陛下,请早做防范!” 此语一出,宛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大上造孙谦率先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须说。 “公主殿下,此事非同小可,万不可信口开河,可有确凿证据?莫要仅凭臆测就搅乱朝堂的安宁。” 柔嘉公主怒目而视,厉声说。 “孙大人,本宫岂会信口雌黄!那百越王刘驼在暗中大肆训练精兵,疯狂囤积粮草,更是与周边小国暗中密谋结盟,其野心昭然若揭,欲对我大秦不利!” 孙谦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阴阳怪气地说。 “公主殿下,您如何能得知这些机密之事?莫不是在他国受了些许委屈,便故意编造谎言,妄图挑拨两国关系,以泄私愤?” 柔嘉公主气得浑身颤抖,脸色煞白。 “孙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恶意污蔑,本宫在百越国偶然听到刘驼与其心腹的私密谈话,更是冒死偷得了他们的密函。” 说罢,柔嘉公主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双手呈上,递给嬴昭。 嬴昭接过密函,神色凝重,只见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时,中书令赵博旗向前一步,拱手说。 “陛下,此密函来历不明,也有可能是伪造之物,不可轻信呐。” 柔嘉公主怒视赵博旗,大声反驳道。 “赵大人,本宫对大秦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无半点虚言!” 嬴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龙椅。 “够了,朕相信公主所言属实。那百越王刘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们不得不防!” 治粟郎中钱程一听,眉头紧皱。 “陛下,即便此事确为真实,但倘若贸然加强防备,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巨大,恐怕会影响国计民生啊。” 柔嘉公主毫不退让,争锋相对地反驳道。 “钱大人,若不积极防备,一旦敌国大军来犯,所造成的损失将更加惨重!到那时,国破家亡,又何谈国计民生?” 王离此时挺身而出,抱拳说。 “陛下,公主所言极是。臣愿亲率大军,奔赴边境,加强防御,定保大秦平安!” 光禄勋李通却摇摇头,略带质疑地说。 “王将军,你刚刚才处理完滑国之事,身心俱疲,此时又要领兵防御百越,是否有些力不从心?莫要逞强啊。” 王离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回。 “李大人,保家卫国,乃是臣的神圣职责所在。为了大秦,为了百姓,纵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大理寺卿周正也站出来说。 “王将军固然英勇无畏,但此事关乎重大,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以免酿成大祸。” 柔嘉公主心急如焚。 “周大人,军情如火,若再犹豫不决,只怕是为时已晚,追悔莫及!” 朝堂之上,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气氛愈发紧张,嬴昭沉思片刻,目光扫过众人。 “陪戎校尉王离听令!” 第一百七十五章柔嘉公主回朝 王离立刻拱手,高声应道。 “臣在!” 嬴昭神色严肃,郑重说。 “朕命你为平灭百越钦差、征虏大将军,所到之处如朕躬亲,即刻整顿兵马,加强边境防御,不得有误!” 王离大声回应。 “遵旨!” 嬴昭又看向众大臣,威严地说。 “其余人等,务必全力配合王离,筹备粮草,确保防御之事顺利进行。若有懈怠,严惩不贷!” 众人齐声应道:“遵旨!” 退朝之后,王离不敢有丝毫懈怠,火速回到将军府,召集部下商议军事。 林缭率先说。 “将军,此次防御百越,任务艰巨,我们需得精心筹备。” 王离微微点头。 “不错,首要之事便是整顿兵马,那些老弱病残之兵,需重新筛选训练。” 副将陈峰说。 “将军,可如今军饷不足,士兵们士气低落,这该如何是好?” 王离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 “先从本将军的俸禄中拿出一部分,暂解燃眉之急,同时,向治粟署申请更多的军饷。” 正说着,忽然有士兵来报:“将军,光禄勋李通大人求见。” 王离心中疑惑,但还是说道:“快请。” 李通走进大堂,拱手说。 “王将军,别来无恙啊。” 王离回礼道:“李大人,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李通笑了笑。 “王将军,此次防御百越之事,我光禄寺定会全力支持,但有一事,还需与将军商量。” 王离也很客气的说道。 “李大人请讲。” 李通说道。 “如今兵器库中的兵器陈旧,数量也不足,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我已派人去制作监催促打造新的兵器,还望李大人在光禄寺也多多协调。” 李通点头道。 “这是自然,不过,王将军,此次出征,切不可操之过急啊。” 王离淡然说了一句。 “多谢李大人提醒,我心中有数。” 李通离开后,王离继续与部下商讨防御之事,一直忙到深夜。 一天后,林缭神色匆匆地赶来汇报。 “将军,粮草筹备之事遭遇重重阻碍,负责此事的官员更是百般推脱,找尽借口。” 王离听闻,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纷纷跳起。 “定是那些暗中与我作对的大臣在背后搞鬼!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 言罢,王离风风火火地直奔治粟署,气势汹汹地找到了钱程。 “钱大人,为何粮草之事拖延至今?如今战事迫在眉睫,你等却如此敷衍塞责!” 钱程不紧不慢地抬起头,轻瞥了一眼王离,悠悠说。 “王将军,您这可就错怪下官了,治粟署事务繁多如麻,粮草筹集之事哪能一蹴而就?这方方面面都需要时间去筹措、安排啊。” 王离怒目圆睁,向前一步逼近钱程。 “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拖延!若因此误了军国大事,你可担当得起这千古罪责?” 钱程不慌不忙,拱了拱手,敷衍道。 “王将军莫要着急,下官自会尽力而为。” 王离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 “最好如此!倘若再出纰漏,休怪本将军军法无情!” 说罢,怒冲冲地转身离去,王离满心愤懑地回到军中,尚未消气,却又得知兵器打造也出现了严重问题。 他咬了咬牙,再度亲自前往制作监,要向制作监丞郑峰问个究竟。 王离见到郑峰,劈头就说。 “郑大人,兵器打造进度如此缓慢,究竟是何原因?前线将士们等着兵器上阵杀敌,你等却这般拖沓!” 郑峰面露难色,叫苦不迭道。 “王将军,实不相瞒,如今工匠数量不足,材料亦是短缺,实在是困难重重,举步维艰啊。” 王离双眼圆瞪,厉声道。 “不管有多少困难,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解决,若因此影响战事,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就在王离为防御之事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之时,朝中却又传出了恶毒的谣言,说王离拥兵自重,怀有不轨之心,意图谋逆。 王离听闻此谣言,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林缭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 “将军,这定是那些心怀叵测的大臣蓄意谋划的阴谋,想要恶意陷害将军。” 王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清者自清,我王离一心为国,问心无愧,不惧那些谣言蜚语。” 柔嘉公主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当即进宫面见嬴昭,急切说。 “陛下,王将军对大秦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那些谣言纯属无稽之谈,切不可轻信啊。” 嬴昭微微颔首。 “皇妹放心,朕心中自然明白,定不会让忠臣蒙冤受屈。” 与此同时,王离在军中丝毫未受谣言影响,反而加强训练力度,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迎敌。 一日,王离正在校场亲自监督练兵,只见士兵们步伐整齐,口号响亮,士气如虹。 突然,有探子神色慌张地飞奔而来,单膝跪地急报。 “将军,发现百越国军队有异常动向!” 王离神色一凛,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沉声道。 “密切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来报!” 而在朝堂之上,大臣们针对当前局势,又为是否主动出击争论得不可开交。 孙谦站出来,慷慨激昂地说。 “陛下,臣以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如先发制人,挥师攻打百越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通却立刻反驳道。 “不妥,不妥啊,贸然出击,敌军情况未明,恐中埋伏,导致全军覆没,后果不堪设想!”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嬴昭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王离不顾伤势,进宫求见。 嬴昭见到王离,有些无奈的回应。 “王爱卿,你来得正好,对于出兵之事,你有何看法?” 王离抱拳行礼,郑重说。 “陛下,臣以为此时不宜主动出击,百越国军队动向不明,其虚实尚未可知,我军应以防御为主,严阵以待。待摸清敌军真实意图和部署,再做决策,方为上策。” 第一百七十六章收拾百越国 嬴昭微微点头。 “嗯,朕也是如此考虑。贸然出兵,风险太大。” 然而,百越国的军队不断逼近边境,如同一群饿狼,虎视眈眈。 百越国的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逼近大秦边境,王离的营帐内,一众将官们心急如焚。 “将军,敌军已然逼近,我们怎能坐以待毙?应当主动出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王离坐在帅位上,神色平静如水。 “莫急,本将军早有准备。” “将军,末将等愿为先锋,与敌军决一死战!哪怕是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王离微微摇头,目光扫过诸位将领。 “诸位的勇气可嘉,但此时冲动出战,并非上策,需知,战争并非仅凭一腔热血,更需谋略与时机。” 众将领面面相觑,眼中虽有不甘,但王离的威严让他们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急切。 而在百越国的营帐中,墨普帖木儿正与副将们围坐在一起商讨战略,营帐内弥漫着一股骄狂的气息。 “此次大秦边境兵力似乎不多,正是我们一举拿下的好时机。” 墨普帖木儿神色得意,仰头大笑道。 “大秦的王离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看我这次如何将他击败,让百越国的威名传遍天下!” 百越国的军队在墨普帖木儿的盲目下继续前进,丝毫没有察觉到死亡的陷阱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他们旌旗飘扬,自以为威风凛凛,却一步步走进了王离精心设下的致命陷阱。 当百越国的军队完全进入伏击圈时,王离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他猛地一声令下。 “点火!” 瞬间,地雷阵被引爆,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如同一阵阵惊雷在大地炸开。 百越国的士兵们毫无防备,被炸得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硝烟弥漫,血肉横飞。 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墨普帖木儿惊慌失措地大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将军,我们中了埋伏!” 这一轮地雷阵的爆炸,威力巨大,百越国损失了足足两万人,重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战场上一片狼藉,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王离看着混乱不堪的敌军,冷冷地说。 “这只是开始。今日,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随后,他果断地举起手中的剑,下令道。 “秦军将士们,出击!” “杀!” 秦军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敌军,他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士气高昂,眼中充满了复仇的怒火。 百越国的军队在惊慌中仓促应战,但士气已大挫,他们的抵抗显得软弱无力,阵型混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墨普帖木儿努力试图整顿军队,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不要慌乱,稳住阵脚!” 然而,他的呼喊被战场上的喧嚣所淹没。 秦军的攻势凶猛无比,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尖刀,狠狠地进入百越国军队的心脏。 百越国的士兵们节节败退,根本无法抵挡秦军的强大冲击。 在激烈的战场上,一位百越国的将领企图冲向王离,妄图凭借一己之力扭转战局。 但他还未靠近王离,就被王离身边的副将一枪挑落马下。 “就凭你也想挑战王将军?简直是自不量力,不知死活!” 见大势已去,墨普帖木儿深知再抵抗下去只会全军覆没,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残兵开始狼狈撤退。 王离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他高举佩剑,高声喊道。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给我追!” 在追击的过程中,秦军士气如虹,又歼灭了不少敌军。百越国的残兵丢盔弃甲,拼命奔逃。 墨普帖木儿好不容易逃脱,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恐惧回到百越国的营地。 他心有余悸,大口喘着粗气,对身边的副将说。 “王离此人,真是可怕!我们低估了他。” 而王离这边,众将领望着凯旋而归的秦军,对王离的谋略佩服得五体投地。 “将军真是神机妙算,这一战打得太漂亮了!” “是啊,将军的谋略让敌人防不胜防,我们大秦有将军在,何愁边境不安!” 王离面色凝重。 “此次胜利只是暂时的,百越国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必然会再次来犯。我们要做好更充分的准备,决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胜利的消息迅速传到朝廷,大臣们在朝堂上议论纷纷。 孙谦嫉妒地说。 “王离不过是运气好,碰巧设下了埋伏。若不是运气使然,怎能如此轻易取胜?” 李通立刻反驳道。 “孙大人此言差矣!这是王将军的谋略之功,是他精心策划的结果,怎能说是运气?孙大人如此贬低王将军的功绩,莫非是别有居心?” 孙谦被李通的话噎得脸色通红,恼羞成怒地说。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只是就事论事,难道说不得真话了?” 李通毫不退让,大声说。 “孙大人这分明是嫉妒王将军的战功,故意抹黑!” 两人在朝堂上争吵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嬴昭坐在龙椅上,微微皱眉。 “不管如何,王离此次击退敌军,功不可没。应当嘉奖。” 孙谦心中不悦,但也不敢违抗皇帝的旨意,只得闭口不言。 王离在边境继续加强防御工事,同时严格训练士兵,百越国的威胁尚未解除,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林缭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 “将军,探子发现百越国又有新的动向,似乎在集结更多的兵力。” 王离沉思片刻。 “密切关注,加强巡逻。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此时,百越国的营帐中,墨普帖木儿正与新到的军师面色阴沉地商议着对策。 “这次我们一定要报仇,不能再输给王离。” 军师微微点头。 “将军,此次我们需更加谨慎,不能再重蹈覆辙。王离此人善于用计,我们必须想出万全之策。” 第一百七十七章开打就死一万人 墨普帖木儿握紧拳头,狠狠说。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一定要让王离尝尝失败的滋味!” 日子在紧张的备战中一天天过去,百越国的军队终于再次出动,王离站在城楼上,远远望着敌军的动向,心中已有了盘算。 当百越国的军队气势汹汹地逼近时,王离却显得格外镇定。 “将军,敌军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应对?” 王离冷笑一声:“莫慌,看我如何破敌。” 就在这时,王离手下三千装备了燧发枪的骑兵如幽灵般出现在战场。 “射击!” 王离一声令下。 只听得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百越国的兵马瞬间倒下一片,如同被收割的麦子。 一个照面,对方就损失上万人。 “这是什么武器?怎么如此厉害?” 百越国的士兵们惊恐地喊道。 墨普帖木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稳住!给我冲!” 但恐惧已经在百越国的军队中蔓延开来,他们的进攻变得毫无章法。 王离看准时机,再次下令。 “全军出击!” 秦军如潮水般涌向敌军,喊杀声震彻天地。 百越国的军队在秦军的猛烈攻击下,彻底崩溃,四散逃窜,墨普帖木儿见大势已去,再次带着残兵逃离。 “追!” 这一战,百越国损失惨重,再也无力发动大规模的进攻,王离望着远去的敌军,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大秦朝廷中,孙谦又开始在嬴昭面前进谗言。 “陛下,王离虽然战功赫赫,但如今他手握重兵,恐怕……” 嬴昭皱了皱眉。 “王离忠心耿耿,朕信得过他。” 孙谦急忙说。 “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王离声名远扬,万一他有了异心……” 孙谦听到嬴昭的话,心中陡然一紧,然而他依旧不肯死心,梗着脖子继续进言。 “陛下,王离如今在军中威望如日中天,倘若他被居心叵测之人加以煽动,那后果实难预料啊!” 嬴昭闻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拍龙椅,震得殿上雕饰嗡嗡作响,厉声喝道。 “孙谦,你莫要再胡言乱语!王离为我大秦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朕岂会不知?你这般肆意诋毁功臣,究竟是何居心?” 孙谦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额头冷汗涔涔。 “陛下息怒,老臣一心只为大秦的江山社稷着想,绝无半点私心啊。” 嬴昭站起身来,龙袍猎猎,双目如电。 “你所谓的着想,便是毫无根据的猜忌忠臣?朕念在你往日也曾有过些许功绩,此次暂且不与你计较,但倘若你再敢妄言,朕定不轻饶!” 孙谦脸色惨白,连连叩头谢罪。 “老臣知罪,老臣再也不敢了。” 嬴昭冷哼一声,甩袖转身,缓缓坐回龙椅。 “传朕旨意,命王离全权代表朕接受百越国投降,处理善后事宜。”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有大臣心急火燎地站出来,拱手说道。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是否应当从长计议,谨慎抉择?” 嬴昭目光锐利如剑,冷冷地扫过群臣,沉声道。 “朕意已决,无需再议,王离之能,有目共睹,朕对他深信不疑,你们如果再说下去的话,让忠臣寒心了。” 与此同时,远在边境的王离收到了嬴昭的旨意,手捧着诏书,心中感慨万千,犹如江涛翻涌。 “将军,陛下对您真是信任有加,此等重托,足见陛下对您的倚重啊。” 副将站在一旁,脸上满是钦佩与欣喜。 王离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苍茫的天际,说道。 “此乃陛下的隆恩,吾等身为臣子,定当不负所托,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当王离准备前往百越国营地接受投降之时,墨普帖木儿和他的军师在营帐内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来回踱步。 “这可如何是好?没想到大秦皇帝竟然让王离全权处理此事,这王离智勇双全,手段狠辣,恐怕咱们难以讨到好处。” 墨普帖木儿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尽量争取有利的条件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咱们也不能放过。” 王离带着威风凛凛的秦军来到百越国营地,墨普帖木儿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出来迎接。 “王将军,此次我百越国认输,愿降于大秦。” 王离神色严肃,直视着墨普帖木儿,义正言辞地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投降,可保你百越国百姓免受战火之苦,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墨普帖木儿沉默不语,只是低垂着头,不敢与王离对视。 就在这时,王离的一名手下快马加鞭赶来禀报。 “将军,发现百越国仍有部分军队在暗中集结,行迹可疑。” 王离目光瞬间一寒,如利刃般看向墨普帖木儿,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这是何意?莫非你们并非真心投降,还想负隅顽抗?” 墨普帖木儿惊慌失措,连忙摆手解释道。 “将军误会了,这定是某些不听指挥的散兵游勇,绝非我等有意为之啊。” 王离冷笑道。 “最好是如此,若让我发现你们有任何不轨之心,定不轻饶,休怪我大秦铁骑无情。” 处理完百越国投降的初步事宜,王离带着秦军返回营地。 然而,朝廷中关于王离的议论却并未因此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一些大臣在私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王离此次权力过大,风头无两,恐怕会成为第二个权臣,威胁到大秦的根基。” 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了嬴昭的耳中,嬴昭听闻后,龙颜大怒,再次召集大臣于朝堂之上。 “朕已将接受百越国投降之事交予王离处理,尔等还有何话说?”嬴昭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的群臣。 大臣们面面相觑,纷纷低头不语,不敢与嬴昭对视。 这时,李通挺身而出,恭敬地说。 “陛下英明,王离将军忠勇可嘉,智勇双全,定能妥善处理此事,不负陛下重托。” 第一百七十八章功成可身退 王离接到圣旨后,和副将蒙毅在营帐中商议如何对待百越国投降之事。 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此次陛下委以重任,接受百越国投降之事,万不可有丝毫差错,此事关系到大秦的威严与未来的安宁,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诸多变数。” 蒙毅点头应道。 “将军,此事确实至关重要,那咱们该如何拿捏分寸?既要让百越国真心归降,又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大秦好糊弄。毕竟百越国此番战败,心中未必甘心,若处理不当,日后恐生祸端。” 王离沉思片刻,刚要开口,营帐外传来通报。 “御史大夫刘季大人到!” 王离和蒙毅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疑惑,连忙迎了出去。 刘季大摇大摆地走进营帐,王离拱手道。 “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刘季微微一笑道。 “王将军,陛下对此次百越国投降之事极为重视,特命我前来协助将军,陛下的心思你我都该明白,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王离深知刘季乃是嬴昭宠臣,忙道。 “有刘大人相助,此事定能顺利完成。末将愿听刘大人差遣。” 刘季摆摆手道。 “王将军客气了,咱们共同为陛下效力,依我之见,对于百越国,必须让他们答应大秦一应条件,否则,就是灭国之灾!” 王离点头称是。 “刘大人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具体该如何操作?” 刘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凑近王离压低声音说。 “首先,让他们割地赔款,将最富饶的城池和土地划归大秦。其次,要求他们每年进贡大量的珍宝和物资。再者,让他们派遣王室子弟入朝为质,只有如此,方能确保百越国日后不敢再有二心,大秦方能永享太平。” 王离听后,面露担忧之色。 “如此苛刻的条件,百越国恐怕难以接受。若是逼得太紧,恐会让他们拼死反抗,到时局面或许会更加难以收拾。” 刘季冷哼一声,目光凌厉。 “他们若不接受,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秦铁骑定会踏平他们,王将军,你莫要心慈手软,否则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和大秦的威严?” 这时,百越国使臣赵谦求见。 王离和刘季端坐帐中,百越国使臣赵谦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行礼道:“见过两位大人。” 刘季面无表情,冷冷地说。 “你等既已决定投降,就该知道大秦的条件。” 使臣赵谦颤声。 “大人,这条件是否太过苛刻?还望大秦能网开一面,我百越国虽战败,但百姓无辜,若条件如此严苛,只怕百姓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刘季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放肆!大秦能给你们投降的机会,已是天大的恩赐。若不答应,立刻发兵灭国!我大秦铁骑纵横天下,何惧你百越国负隅顽抗?” 赵谦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道:“大人息怒,小的这就回去禀报我王。”说完便匆匆离去。 几日后,使臣赵谦再次前来,满脸苦涩地说。 “大人,我王愿意答应部分条件,但割地之事,还望大秦能再斟酌。我王愿增加赔款和进贡的数量,只求能保留国土。” 刘季怒目而视,站起身来指着赵谦说。 “没得商量!若不全部答应,唯有战,大秦的将士们早已摩拳擦掌,正等着踏平你们百越国!” 赵谦无奈,只得再次回去复命,最终,百越国迫于压力,答应了大秦的所有条件。 王离和刘季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朝,朝堂之上,嬴昭龙颜大悦。 “你二人此次功不可没,朕当重重赏赐,封王离为关内侯,刘季为驷车庶长!” 众大臣纷纷上前道贺。 然而,此时却有一人站了出来,乃是丞相公孙丑,他拱手说。 “陛下,此次虽胜,但王离将军所提条件未免过于苛刻,恐有损我大秦的仁德之名。” 刘季立刻反驳道。 “丞相此言差矣!百越国挑起战事,扰我边境,如今战败投降,自当付出沉重代价,以儆效尤!若不如此,日后他国岂不是都敢轻易冒犯大秦?” 公孙丑冷笑道。 “刘大人只知以武力压人,却不知仁德方能服众,如此苛刻的条件,只会让百越国百姓对大秦心生怨恨。” 刘季毫不退让。 “丞相这是妇人之仁!若不严厉惩戒,如何彰显大秦的威严?” 王离见状,连忙说道:“陛下,臣等所为皆是为了大秦的利益。百越国既已投降,日后当施以仁政,使其真心归服。” 嬴昭沉思片刻说。 “王离所言有理,但此次胜利,王离和刘季功不可没,赏赐照旧。至于百越国之事,日后当从长计议。” 下朝之后,王离和刘季并肩而行。 刘季说道。 “王将军,这公孙丑分明是嫉妒你我之功。” 王离摇摇头,他如何不知。 “刘大人,不可如此揣测丞相,他也是为大秦着想,只是看法不同罢了。” 刘季哼了一声。 “王将军就是太过仁慈,那公孙丑一向自视甚高,此次定是觉得你我抢了他的风头。” 王离叹了口气。 “如今大功告成,还是莫要再生事端,你我风头太盛了,惹人妒忌也是有的。” 但事情并未就此平息。 公孙丑在朝中的党羽开始在背后散布谣言,说王离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 王离下朝以后,心事重重地踏入家门,妻子柔嘉公主问道:“夫君,今日下朝为何如此郁郁寡欢?” 王离长叹一口气,面色凝重地说。 “夫人啊,如今我虽在百越之事上建立功勋,本以为能为大秦、为陛下增添荣光,未料却因此遭致朝臣的诸多非议,那公孙丑在朝中的党羽四处散布谣言,竟诬陷我拥兵自重,怀有不臣之心,倘若陛下日后听信了这些谗言,我的身家性命怕是难以保全了。” 柔嘉公主轻轻握住王离的手,安慰道。 “夫君莫要太过忧心,陛下向来圣明睿智,想必不会轻易被那奸佞的谗言所迷惑。” 第一百七十九章退归封地 王离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无奈。 “话虽如此,可这悠悠众口积毁销骨,朝堂之上风云诡谲,人心难测,局势的变幻实在难以预料。” 柔嘉公主微微皱起秀眉,沉思片刻后说。 “夫君,不如我进宫去找皇兄,向他陈情,将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一一说明。” 王离犹豫片刻,面露迟疑之色。 “这……会不会给陛下增添麻烦?” 柔嘉公主决然地说。 “你我夫妻本为一体,如今你深陷困境,若此时不向陛下表明心迹,日后恐生大祸。” 柔嘉公主言罢,未作过多停留,当即进宫面见嬴昭。 嬴昭在宫中见到妹妹柔嘉。 “柔嘉,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柔嘉公主恭敬地行礼后,忧心忡忡说。 “皇兄,王离近日因百越之事,饱受朝中恶言非议,臣妾心中实在难安。” 嬴昭听闻,也是安慰。 “此事朕已有耳闻,朕深知王离忠心耿耿,对大秦绝无二心。” 柔嘉公主赶忙说。 “皇兄圣明,能明了王离的忠心。可如今谣言四起,如漫天飞絮,臣妾着实担心长此以往,会影响皇兄与王离之间深厚的君臣情谊。” 嬴昭轻轻拍了拍柔嘉公主的手,试图安抚她的焦虑。 “妹妹放心,朕心中有数,自会有分寸。” 柔嘉公主却急切地道。 “皇兄,如今局势紧迫,容不得半分拖延,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陛下赐给王离富贵,让我们夫妻俩回封地去暂避这朝堂的是非风波,如此一来,既可堵住那悠悠众口,也能让王离免受更多的猜忌与中伤。” 嬴昭沉默片刻道。 “妹妹,此事重大,让朕再仔细考虑考虑。” 柔嘉公主心急如焚地说。 “皇兄,此事拖不得,王离为大秦出生入死,浴血疆场,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遭此无妄之灾,臣妾实在是痛心疾首,不忍看他如此受屈。” 嬴昭长叹一口气,无奈应道。 “罢了,朕会妥善安排。” 几日后,嬴昭下旨,赐给王离大量金银财宝,并准许其与柔嘉公主回封地。 王离和柔嘉公主接旨谢恩,怀着复杂的心情,开始准备启程前往封地。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出发之时,刘季匆匆找上门来。 刘季拱手行礼,神色忧虑地说。 “王将军,此去封地山高水远,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将军相见,共商国是。” 王离回礼,郑重说道。 “刘大人,朝堂之事风云变幻还望你多多费心,为大秦的江山社稷尽忠职守。” 刘季郑重地点头。 “将军放心,我自会留意朝中动向,只是这一走,不知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又会如何编排是非。” 王离无奈地长叹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陛下能始终信任我,莫要被谗言所左右。” 刘季安慰道。 “将军莫要过度忧愁,我相信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待日后寻得合适时机,将军定能重返朝堂再展雄才大略。” 王离和柔嘉公主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踏上了前往封地的漫漫路途。 到了封地后,王离本想着能过上一段平静安宁的日子,然而麻烦却如影随形,接踵而至。 当地的郡守李通是一个心胸狭之徒,听闻王离到来,心中便打起了小算盘。 这一日,李通带着一群趾高气昂的手下,浩浩荡荡地来到王离的府邸。 “王将军,下官特来拜见,有失远迎,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王离尽管心中不悦,但仍保持着基本的礼仪,客气地将其迎进府中:“郡守大人客气了。” 李通大摇大摆地坐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将军来此封地,下官自当全力协助,只是这地方事务繁杂,还望将军莫要插手,以免扰乱了本地的秩序。” 王离何等聪明,瞬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郡守大人放心,本将历经战火,如今只想安享太平,无意干涉地方事务。” 李通却不依不饶。 “将军虽如此说,可您的威名远扬,下官实在担心百姓们只听您的,而将下官的指令置若罔闻。” 王离脸色陡然一沉,直直地盯着李通。 “郡守大人,您这究竟是何意?难道本将还会与您争这权力不成?本将满心只想过上平静安宁的日子。” 李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尴尬地干笑两声。 “将军莫要误会,下官绝无此意,只是担心有所不妥,影响了这地方的治理秩序。”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柔嘉公主款款走了出来。 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目中满是怒火。 “郡守大人,王离既已来到封地,便一心只想过平静日子,若郡守大人一再刁难,本宫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奏明陛下,让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李通见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连忙起身躬身赔罪。 “公主息怒,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说罢,李通带着手下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走了。 李通走后,王离气得双拳紧握说道:“这郡守分明是故意找茬,欲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好让我们在这任他摆布。” 柔嘉公主轻拍王离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夫君莫气,我们且忍耐一时。相信他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陛下的威严在上。” 可谁曾想,没过多久,李通又以各种牵强的理由,变着法子限制王离的行动。 这一次,他不许王离在城中随意走动,那一次,又不许王离与城中的贤达之士交往。 王离忍无可忍,觉得这般下去永无宁日,遂决定写信给嬴昭,将此间之事详细说明。 嬴昭收到信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此时的朝堂,犹如一潭被搅动的浑水。大臣们又开始议论纷纷,各怀心思。 “这王离在封地也不安分,还向陛下告状,简直是目无尊上,丝毫不把陛下的权威放在眼里。” “说不定他早有谋反之心,这是在试探陛下的态度,欲寻得陛下的把柄。” 嬴昭坐在龙椅上,听着这些议论,心中烦闷不已,犹如被一团乱麻缠住,不知该如何决断。 第一百八十章忠臣不可冤枉 就在这时,刘季挺身而出说。 “陛下,王离将军忠心耿耿,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此次定是那郡守故意刁难,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忠臣。” 公孙丑却冷笑一声,斜睨着刘季,反驳道。 “刘季,你与王离交好,自然为他说话,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妄图蒙蔽陛下,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季怒目而视,大声反驳道。 “丞相,我只是就事论事,王离将军若有反心,当初何必接受陛下的安排回封地?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卫大秦疆土,出生入死,难道这也是罪过?” 朝堂上众人争论不休,各执一词,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嬴昭被这争吵声搅得心烦意乱,猛地一拍龙椅,喝道:“都给朕住口!此事朕自会定夺。”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朝堂瞬间安静下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嬴昭最终决定派使者张宝河前往封地调查。 张宝河接旨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快马加鞭奔赴封地。 一到封地,他便不辞辛劳,明察暗访,他走访百姓,询问官员,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终于真相大白,确是那郡守李通嫉妒王离将军的威名,故意寻衅滋事,妄图排挤将军。 张宝河不敢耽搁,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回朝禀报嬴昭。 “陛下,经过臣的详细调查,确是那郡守李通心怀嫉妒,故意找王离将军的麻烦,他妄图以种种手段打压将军,以巩固自己在封地的权威。” 嬴昭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 “这李通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目无王法,立刻将其撤职查办。” 李通被撤职的消息传到封地,王离夫妇总算松了一口气。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放过王离。 好景不长,新上任的郡守赵儒,看似对王离毕恭毕敬,实则包藏祸心。 一日,赵儒设宴邀请王离。 王离本不愿前往,他深知这官场的宴请往往暗藏玄机,但又不好驳了郡守的面子,恐落人口实,说他不尊上官。 宴会上,赵儒满脸堆笑,频频劝酒。王离推脱不过,多饮了几杯。 谁知,第二天便传出王离在宴会上举止失态,调戏民女的谣言。 这谣言如同一阵狂风,瞬间传遍了整个封地。 王离得知后,气得暴跳如雷,双目圆睁,怒吼。 “这分明是恶意诬陷,我王离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岂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欲毁我名声。” 柔嘉公主也是又气又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夫君,这必是那赵儒的阴谋,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离在屋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 “为今之计,只有再次上书陛下,阐明真相,恳请陛下明察。” 书信传到京城,嬴昭再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朝中大臣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一派以大臣张迈为首,认为王离屡遭陷害,定是有人嫉妒他的功绩。 张迈拱手说道。 “陛下,王离将军战功赫赫,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在封地屡遭诬陷,定是有人心怀嫉妒,欲除之而后快。” 另一派以大臣林岳为首,则认为王离在封地行为不检,有失体统。 “陛下,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恐非空穴来风,王离在封地或许真有不当之举。” 刘季力排众议,跪地叩头道。 “陛下,王离将军为人正直,此事定有蹊跷,恳请陛下彻查,还王离将军一个清白。” 公孙丑却阴阳怪气地说。 “刘季,你如此偏袒王离,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不是你们暗中勾结,图谋不轨?” 刘季怒怼道。 “丞相,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一心为大秦,为陛下着想,不像你,只知勾心斗角,排除异己,中饱私囊。” 嬴昭心烦意乱,揉了揉眉心,喝道:“都给朕闭嘴!此事朕自会定夺。” 经过数日的深思熟虑,嬴昭决定再次派张宝河前往封地调查。 张宝河深知此次任务重大,不敢有丝毫马虎。 他到达封地后,明察秋毫,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经过多日的查访,终于查明了真相。 原来是赵儒与当地富商勾结,富商觊觎王离的封地产业,赵儒欲借此机会讨好富商,便买通了一些人散布谣言。 张宝河不敢耽搁,即刻回朝禀报嬴昭。 嬴昭大怒,龙颜震怒,下令严惩赵儒和相关人员,王离在封地的日子总算暂时平静了下来。 天牢看守吴有德神色匆匆,一路小跑着赶往皇宫。 他额头上布满汗珠,气喘吁吁,心中急切地盼望着能尽快将手中的机密情报呈递给当今圣上嬴昭。 嬴昭正在御书房中,专注地审阅着奏折,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听到太监的通报,他放下手中的朱笔,宣吴有德进见。 吴有德一踏入御书房,便立刻跪地行礼。 “陛下,小的有要事禀报,万望陛下恕小的惊扰之罪。” 嬴昭微微皱眉,目光从奏折上移开,落在吴有德身上。 “起来说话,何事如此匆忙?莫要慌张,慢慢道来。” 吴有德起身,却仍不敢抬头直视圣颜,低头恭谨地说。 “陛下,这几日有不少大臣频繁前往天牢探望十八公子胡亥,小的觉得此事极为蹊跷,恐有阴谋,故而特来向陛下告密。” 嬴昭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哼,朕早有耳闻。你且细细说来,都有哪些大臣?” 吴有德小心翼翼地抬眼窥视了一下嬴昭的脸色,咽了咽口水。 “回陛下,有周大人、郑大人、还有王大人……他们皆在探望之列。” 嬴昭脸色一沉,犹如乌云密布。 “这些人胆子不小!竟敢背着朕行事。那胡亥在天牢中可有什么异常?” 吴有德连忙说。 “小的瞧着胡亥公子整日愁眉苦脸,似是心灰意冷,但每次有大臣探望后,他便精神一些,仿佛又有了希望。” 嬴昭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朕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吴有德,你做得不错,下去领赏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收拾胡亥余孽 吴有德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嬴昭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面色凝重,思索片刻后,决定即刻前往天牢一探究竟。 身旁的太监赵福海见状,小心翼翼地劝道。 “陛下,这天牢污秽不堪,阴森潮湿,您万金之躯,何必亲自前往?万一有个闪失,小的们万死难辞其咎啊。” 嬴昭瞪了他一眼道。 “朕若不去,怎能知晓真相?那些个魑魅魍魉在背后搞的小动作,朕要亲自揭开!” 说罢,嬴昭不顾赵福海的劝阻,带着几名亲信侍卫,直奔天牢而去。 来到天牢,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胡亥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当看到嬴昭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迅速低下头去,掩饰着内心的情绪。 嬴昭冷声道。 “十八弟,在这天牢中可还习惯?” 胡亥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嬴昭,你莫要得意太久!” 嬴昭大笑起来,笑声在天牢中回荡。 “你如今这副模样,还能翻出什么浪来?莫不是在这牢中做着春秋大梦?” 胡亥恨恨地说。 “太上皇不会放过你的!终有一日,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嬴昭脸色一寒。 “哼,他自身都难保,还能如何?你莫要痴人说梦!” 胡亥怒目圆睁。 “你这篡位之人,天理难容,终有报应!” 嬴昭怒喝道。 “放肆!你犯下谋逆大错,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还在此胡言乱语!”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狱卒孙有才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 “陛下,刚刚有大臣在外面求见,说是有要事要与陛下说。” 嬴昭心中疑惑,心想这又是何人?莫非与胡亥之事有关? 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出天牢,只见大臣周文正焦急地在天牢外等候着,额头上布满汗珠,神色慌张。 周文见到嬴昭,立刻跪地行礼,说道:“陛下,此事关乎重大,臣不得不说。” 嬴昭皱眉道:“何事?竟让你如此惊慌失措?” 周文压低声音,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道。 “陛下,太上皇暗中召集了一些旧部,似乎有所图谋,臣偶然得知此事,不敢耽搁,赶忙前来禀报陛下。” 嬴昭心中一惊掀起千层浪。 “当真?此事可确凿无疑?” 周文点头如捣蒜。 “千真万确,陛下。臣不敢有半句虚言,还望陛下早做打算。” 嬴昭沉思片刻。 “此事你先不要声张,朕自有分寸。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局势愈发不可收拾。” 周文应道:“是,陛下。臣定当守口如瓶。” 嬴昭心事重重地回到宫中,立即召集了心腹大臣商议对策。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 大臣李忠诚率先开口。 “陛下,太上皇此举恐怕是想扶持胡亥公子复位,重掌大权,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啊。” 嬴昭冷哼道。 “他们休想!朕岂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大臣郑义方紧接着说。 “陛下,依臣之见,不如先下手为强,将太上皇的势力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嬴昭摇摇头,神色严峻。 “不可鲁莽行事,太上皇在朝中仍有一定影响力,若贸然行动,恐引发朝中动荡,百姓不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太监匆匆来报:“陛下,太上皇派人来请您过去。” 嬴昭心中一紧,暗自思忖太上皇此番相邀所为何事,道:“所为何事?” 太监回道:“小的不知。” 嬴昭无奈,心中虽有百般不愿,但碍于孝道,只得前往太上皇处。 来到太上皇寝宫,嬴昭强压心中的不安,行礼道:“儿臣拜见太上皇。” 太上皇一脸怒容,拍着桌子喝道。 “嬴昭,你为何如此对待胡亥?他纵然有错,也是你的兄弟,你怎能如此狠心将他打入天牢?” 嬴昭说道。 “胡亥犯下重罪,妄图谋逆篡位,若不严加惩处,何以正国法,何以安民心?儿臣所做皆是为了大秦江山的稳固,还望太上皇明察。” 太上皇怒不可遏,指着嬴昭道。 “你这是不顾兄弟之情!手足相残,必遭天谴!” “太上皇,儿臣所做皆是为了大秦的未来。胡亥行差踏错,若不严惩,日后必生大乱。” 太上皇怒视着嬴昭。 “你莫要狡辩!胡亥再如何,也不该受此折磨。”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这时,大臣林有德匆匆赶来,顾不得礼仪,直接闯入寝宫,说道:“陛下,不好了,城中出现了一些流言,说陛下您……” 嬴昭喝道:“说什么?” 林有德犹豫了一下,偷瞄了一眼太上皇,道:“说陛下您篡位夺权,不得人心,乃是乱臣贼子。” 嬴昭大怒,双目圆睁,道:“这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妄图扰乱朝纲!” 太上皇听闻此言,脸色更加阴沉。 嬴昭无心再与太上皇纠缠,匆匆告退,回宫后,立即召集大臣。 嬴昭面色铁青。 “务必查出谣言的源头!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大臣们纷纷领命而去,几日之后,终于有消息传来,说是胡亥的旧部所为。 嬴昭咬牙切齿道。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刘季进言道。 “陛下,此时当以雷霆手段镇压,以正视听。若姑息养奸,恐生更多祸端。” 嬴昭点头道。 “朕意已决,将胡亥的旧部全部抓捕!一个也不许放过!” 而此时,胡亥的一些旧部们正陷入极度的恐慌与愤怒之中。 在一座偏僻而不起眼的宅院里,几个胡亥的旧部神色凝重,试图在这艰难的局势中寻找一线生机。 都尉李方刚满脸愤怒,狠狠地说。 “这嬴昭简直欺人太甚!他竟然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丝毫不留余地!” 赵志同紧握拳头道。 “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反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另一位官吏孙德顺忧心忡忡。 “可如今我们势单力薄,手中既无充足的兵力,又缺乏足够的粮草,如何与那嬴昭抗衡?他如今可是大权在握,我们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鱼死网不会破 李方刚大声说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造反,拼个鱼死网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赵志同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造反?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一旦失败,不仅我们自身难保,还会牵连家人,甚至是九族皆灭!” 孙德顺也赶忙附和。 “是啊,李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一失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全家老小都跟着遭殃啊!” 看到这两人如此的懦弱,李方刚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难道我们就这么等着被抓,然后任人宰割?像羔羊一样被送上屠宰场?我们曾经也是大秦的臣子,如今却要被那嬴昭当作蝼蚁般随意践踏!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 “好!李兄,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赵志同也不再退缩!干就干!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孙德顺见两人都已下定决心,知道自己也无法再退缩,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好吧,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我孙德顺也陪着你们,不过,我们得好好谋划一番,切不可莽撞行事。” 几人商议已定,便开始分头行动。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御史大夫刘季的眼线所察觉。 刘季在府中听着探子的详细汇报,说道。 “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造反,简直是痴人说梦!” 手下陈武皱着眉头,急切地说。 “大人,我们要不要立刻动手抓人?以免夜长梦多,万一让他们成了气候,可就麻烦了。” 刘季不紧不慢地摆摆手,说道。 “不急,先让他们蹦跶几天,等他们准备得差不多了,再一网打尽,也让陛下看看我们的本事。若是现在就动手,抓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喽啰,陛下未必会觉得我们有多大的功劳。” 几日过去,李方刚等人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正准备举事。 在密室里,李方刚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兄弟们,一切都准备就绪,明日我们就杀进皇宫,取嬴昭的狗头!让他也尝尝被人颠覆的滋味!”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季已经率军将这座宅院团团围住。 刘季手持长剑,大声喝道。 “里面的逆贼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投降!或许陛下还能饶你们一条性命!” 李方刚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话,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怎么会?我们的计划如此隐秘,怎么会被发现?” 赵志同也慌了神,双腿一软,喃喃自语道。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孙德顺则是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都是你,李方刚,非要造反,这下把大家都害死了!” 李方刚咬咬牙,强装镇定。 “事已至此,拼了!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他们带着为数不多的手下冲了出去,试图冲破刘季的包围。 “就凭你们也敢造反?真是自不量力!” 李方刚挥舞着兵器,不顾一切地朝着刘季冲过去,口中大喊:“刘季,我跟你拼了!” 刘季轻松一挥剑,将李方刚的兵器打落在地,士兵们一拥而上,瞬间将他制服。 赵志同和孙德顺见势不妙,想要转身逃跑,却被刘季的手下迅速活捉。 刘季看着被擒的三人,冷冷地说道。 “把他们押回京城,交由陛下处置!” 皇宫中,嬴昭得知刘季平叛成功,大喜过望,嬴昭赞道。 “刘季,你此次立了大功,朕要重重赏你,你的爵位和官职已经不低,朕给你加俸禄!” 刘季跪地谢恩,恭敬地说道。 “多谢陛下,为陛下效力,是臣的荣幸,能为陛下铲除叛贼,维护大秦的安宁,臣万死不辞!” 不久,李方刚等人被带到大殿之上。 嬴昭怒视着他们,厉声喝道。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竟敢造反,该当何罪?” 李方刚依然嘴硬。 “嬴昭,你这篡位之君,不得好死,大秦的江山本就不该由你来坐!” 嬴昭怒极反笑。 “到了如今这地步,你还不知悔改,你以为你的胡言乱语能改变什么?” 赵志同此时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涕泪横流。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都是李方刚怂恿我们的,我一时糊涂,被他蛊惑,求陛下开恩啊!” 孙德顺也连忙求饶,声音颤抖着说。 “陛下,小的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小的往日为大秦做过些许贡献的份上,饶小的一命吧。” 嬴昭冷哼一声。 “你们犯下如此大罪,还想求饶?拖出去,斩!” 随着一声令下,李方刚等人被拖了出去,很快,他们的首级就被呈了上来。 此事过后,刚刚安静下来的朝堂,却不想后宫之中又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贵嫔徐灵儿的堂兄徐显、徐辉兄弟两人掌管着将作监,身负制作宫廷御用物品和打造军需武器的重任。 但黑冰台统领韩言却在暗中探查时,惊觉这两兄弟胆大包天,竟敢克扣材料费用过半,致使所出成品皆粗制滥造。 得到这令人震惊的消息后,韩言心急如焚,立刻与刘季商议。 韩言对刘季说。 “刘大人,这徐家兄弟简直无法无天,如此行径,若不妥善处理,必将危及大秦根基,动摇国之根本。” 刘季眉头紧锁,郑重地点点头。 “韩统领所言极是,此等恶行天理难容,咱们片刻不能耽搁,这就去面见陛下。” 两人匆匆来到御书房,见到嬴昭后,韩言率先开口。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近日臣查得将作监徐显兄弟二人,在负责宫廷御用物品和军需武器制作时,利欲熏心,大肆克扣材料费用,他们的贪婪致使成品粗制滥造,这是对大秦的严重亵渎!” 嬴昭怒火中烧,怒声道。 “竟有此事!简直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刘季,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刘季拱手说道。 “陛下,此事性质恶劣至极,他们的罪行不仅损害了宫廷的尊严,更威胁到了军需供应,必须严惩不贷,以正朝纲,以儆效尤!” 第一百八十三章徐家兄弟犯事 嬴昭怒不可遏,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微微颤动。 “好,将徐家兄弟打入死牢,待朕查明真相,再行处置,绝不姑息!” 这一消息如疾风般传到后宫,徐灵儿得知堂兄被打入死牢,瞬间心急如焚,决定冒死求情。 徐灵儿不顾一切地奔至御书房,见到嬴昭便扑通跪下,泪如雨下。 “陛下,臣妾堂兄或许有错,但还望陛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从轻发落,臣妾愿为堂兄担保,日后定让他们改过自新。” 嬴昭面露难色,无奈地说。 “灵儿,此事朕已下令,不可轻易更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也不能因私废公。” 徐灵儿泣不成声,声音颤抖着。 “陛下,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恪守本分从未求过陛下什么。这次还请陛下开恩,臣妾愿为陛下做牛做马,报答陛下的恩情。” 嬴昭摇摇头。 “灵儿,不是朕不允,而是徐家兄弟所犯之罪太过严重,他们的贪婪之举,损害的是大秦的根基,朕若徇私,如何面对天下臣民?” 徐灵儿不肯罢休。 “陛下,臣妾愿以自身所有为堂兄赎罪,哪怕是臣妾的封号、地位,臣妾都在所不惜。” 这时,皇后听闻此事,匆匆赶来劝解。 皇后也是有些无奈,解劝道。 “灵儿妹妹,你莫要再为难陛下,家有家规,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自当以大局为重,陛下也有他的难处,你要体谅才是。” 徐灵儿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难道您就不能帮臣妾求求情吗?臣妾与堂兄自幼感情深厚,实在不忍看他们遭受如此重罚。” 皇后叹口气,轻轻摇头道。 “灵儿,不是本宫不帮你,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国法尊严。本宫身为皇后,更应维护国法公正,不能因私情而坏了规矩。” 徐灵儿悲愤交加,情绪失控地喊道。 “好,既然如此,臣妾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说着就要撞墙,宫女翠儿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死死拦住。 “贵嫔娘娘,使不得啊!您若有个三长两短,让奴婢们如何是好?” 嬴昭怒喝道。 “都给朕停下!灵儿,你这是在威胁朕吗?朕念你一时情急,不与你计较,但切不可再如此胡闹!” 徐灵儿泪如泉涌,哭着说。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堂兄送死,臣妾的心都要碎了,陛下难道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与此同时,朝堂上也因徐家兄弟之事议论纷纷。 大臣李茂一脸正气。 “这徐家兄弟实在可恶,应当严惩不贷,以正国法,他们的罪行天理难容,若不重罚,何以平民愤,何以安社稷?” 文林郎王翰说道。 “徐贵嫔深得陛下宠爱,此事或许还有转机,毕竟陛下对徐贵嫔情深意重,说不定会看在贵嫔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林宇立刻站出来,严词反驳道。 “国法岂能因后宫之事而动摇?若因私情而废国法,那大秦的律法岂不成为一纸空文?王大人此言差矣!” 而在死牢中,徐显、徐辉兄弟二人也是惶恐不安,如惊弓之鸟。 徐显满心懊悔,不停地抱怨道。 “都怪你,贪心不足,被那点蝇头小利迷了心窍,如今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其弟徐辉满脸泪痕,哭丧着脸辩解。 “兄长,我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当时只想着多捞些钱财,谁能料到会有今日之祸。” 徐显绝望地叹气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能盼着贵嫔能在陛下那里求得一线生机,否则咱们兄弟俩必死无疑。” 这时,狱卒张顺走了进来,冷言道。 “你们就别妄想了,犯下这等大罪,谁也救不了你们。老老实实等着受死吧!” 徐显兄弟二人闻言,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徐灵儿依旧不死心,再次找到嬴昭,双眼红肿,声音沙哑地说。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不该如此冲动,只求陛下能饶堂兄一命,臣妾愿用一生来报答陛下的大恩大德。” 嬴昭心有不忍心,马上就说。 “灵儿,朕并非无情之人,但此事关乎国家利益,朕不能徇私。朕身为帝王,必须维护律法的尊严。” 徐灵儿绝望地转身离去,传到了太后耳中,太后心疼徐灵儿,让嬴昭过来。 这太后虽然是扶苏的母亲,却被嬴昭封为亲母。 太后一脸慈爱,却又带着几分忧虑。 “昭儿,那徐灵儿也是个可怜孩子,为了堂兄如此奔波求情,你可否再考虑考虑,能否从轻处置?” 嬴昭一脸为难,拱手说道。 “母后,儿臣也有难处,若不严惩徐家兄弟,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维护大秦律法的威严?” 太后轻轻皱眉。 “但也不可伤了徐灵儿的心,以免后宫不宁。你当权衡利弊,寻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 嬴昭陷入沉思,心中纠结万分,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徐灵儿竟因忧思过度病倒了。 宫女翠儿匆匆来报,声音颤抖着。 “陛下,徐贵嫔病重,昏迷不醒。” 嬴昭一惊,面露焦急之色。 “速速传太医!” 太医匆忙赶来诊治,一番查看后。 “贵嫔乃是忧思过度,气血攻心,若不好生调养,恐有性命之忧。” 嬴昭心中有些不忍,眉头紧锁,在房中来回踱步,这时,刘季进言道。 “陛下,徐贵嫔之事还需妥善处理,以免影响陛下圣名,若贵嫔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会有损陛下的仁德之名。” 嬴昭说道。 “朕也不想如此,只是国法难容。朕若轻易赦免徐家兄弟,如何向天下交代?” 韩言说道。 “陛下,或许可以对徐家兄弟稍加惩戒,以安徐贵嫔之心。既能彰显陛下的仁慈,又能维护国法的尊严。” 嬴昭思索良久,权衡利弊。 “那就免去他们的死罪,流放边疆,让他们在边疆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消息传到徐灵儿处,她的病情稍有好转,徐灵儿得知堂兄得以活命,虽被流放边疆,但总算保住了性命。 第一百八十四章边境烽烟再起 徐灵儿挣扎着起身,对前来探望的宫女说。 “快去告诉陛下,臣妾谢陛下隆恩,日后定当加倍小心,不敢再给陛下添麻烦。” 经过这一番波折,后宫总算暂时恢复了平静。 时光匆匆,转瞬间数月已逝。 徐灵儿的身子在悉心调养下日渐康复,那徐家兄弟在边疆亦是安分守己,竭力将功赎罪。 这一日,嬴昭于御花园中闲庭信步,刘季与韩言伴随其侧。 刘季微微躬身,进言道。 “陛下,当下后宫祥和宁静,前朝安稳有序,实乃我大秦之鸿福啊。” 嬴昭轻捋胡须,颔首道:“此皆为众卿的功绩。” 韩言紧接着附和。 “陛下圣明睿智,治理国家井井有条,臣等不过是略尽微薄之力罢了。” 正言语间,蓦地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嬴昭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亭中,徐灵儿正全神贯注地抚琴。 嬴昭嘴角上扬,迈着大步朝亭子行去,刘季和韩言见状,甚是识趣地留在原地。 行至亭子近前,嬴昭轻声说道。 “灵儿这琴音,愈发精妙绝伦了。” 徐灵儿连忙起身行礼,眼眸中饱含柔情蜜意。 “陛下能喜爱,乃是臣妾的莫大荣幸。” 嬴昭牵起徐灵儿的手坐下,柔声道。 “这段时日,让你受苦了,你两位兄长的事情,不过就是一时的糊涂,只要是他们诚心改过,朕会让他们尽快回来的。” 徐灵儿轻轻摇头,婉言道。 “能得陛下这般深情眷顾,臣妾丝毫不觉苦。” 二人正说着体己话,这时,一名太监神色匆匆跑来,扑通跪地急报。 “陛下,边关急报!” 嬴昭面色一沉,厉声道。 “呈上来!” 接过急报,嬴昭阅览之后,眉头紧紧皱起,徐灵儿面露忧色,关切问道。 “陛下,臣妾虽然不能干涉国政,但陛下如此烦忧,可是边关出了重大变故?” 嬴昭冷哼一声,怒不可遏道。 “那蛮夷之族再度来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简直丧心病狂!” 徐灵儿亦是满腔愤懑。 “这群蛮夷着实可恶至极,但陛下不必忧愁,我大秦文武都不是吃干饭的,定然能够为您分忧解难。” 嬴昭霍然起身,咬牙切齿道。 “朕定要让他们知晓我大秦的厉害,让其不敢再犯!” 随后,嬴昭紧急召集大臣共商对策,朝堂之上,众大臣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王翰拱手说道。 “陛下,蛮夷凶狠残暴,不如先派遣使者求和,以保边境百姓暂时的安宁。” 林宇当即反驳。 “王大人此言差矣!求和只会让蛮夷愈发嚣张跋扈,应当出兵征讨,一展我大秦国威!” 王翰毫不退让,争锋相对道。 “林大人,打仗劳民伤财,倘若战事不顺,恐怕会危及国家根本。” 嬴昭怒拍龙椅,大声呵斥。 “都给朕住口,难道说我大秦是一个弱小的部落吗,随便是什么人就来欺凌,这样下去,大秦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朕心意已决,出兵征讨!” 众大臣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嬴昭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高声问道。 “此次出征,哪位将军愿为先锋?” 建威郎将李敢挺身而出,大声道。 “末将愿往!” 嬴昭微微点头,赞许道。 “李将军勇冠三军,朕相信你定能旗开得胜!” 李敢抱拳行礼,信誓旦旦道。 “末将定不辱使命!” 大军出征之日,嬴昭亲自出城送行,城门外,旌旗猎猎,士气高昂,直冲云霄。 嬴昭高声激励。 “众将士,此去务必英勇杀敌,守护我大秦疆土,弘扬我大秦威名!” 李敢带领将士们齐声高呼。 “陛下放心,我等定当凯旋而归,我大秦兵锋所到之处,再不会有宵小之辈敢于觊觎。” 随后,大军浩浩荡荡出发,直奔边关。 战场上,金戈相交铁马奔腾,喊杀声震耳欲聋,李敢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秦军士气大振。 然而,蛮夷并非等闲之辈,他们战术诡谲,且极为凶悍。 李敢一时轻敌冒进,陷入了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尽管秦军将士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李敢身负重伤,最终被敌军俘虏。 敌军将领得意洋洋,派人送来挑衅之信。 “嬴昭小儿,你所谓的猛将不过如此,大秦也不过尔尔,有种就来与我一战,否则乖乖投降,我们都等你御驾亲征,活捉你这个没骨气的大秦君主。” 此信传至大秦,满朝皆惊,群情激愤。 朝堂之上,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声不绝于耳。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躬身行礼,声音颤抖地说。 “陛下,这蛮夷如此嚣张跋扈,实乃欺人太甚,但如今李将军不幸被俘,我军士气受挫,如今之势,不如……不如暂且求和,以图后计,如此或可保边境百姓一时安宁,也能为我大秦争取喘息之机啊。” 嬴昭听闻此言,怒目而视厉声喝。 “求和?我大秦的尊严何在?我堂堂大秦,岂容向那蛮夷低头!” 紧接着,又有大臣附和道。 “陛下,如今局势于我们大为不利,那蛮夷之族兵强马壮,来势汹汹,求和或许能避免更多的伤亡,减少百姓之苦啊。” 嬴昭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 “懦夫!大秦的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用生命捍卫大秦的疆土,你们却在这里鼓吹求和,贪生怕死,朕绝不答应,谁若再言求和,休怪朕无情!” 这时,一位年轻的臣子站了出来,他神色紧张,但仍强自镇定,说。 “陛下息怒,臣以为我们应当冷静思考对策,不可意气用事,当下局势严峻,冲动行事恐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嬴昭怒瞪着他,质问道。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年轻臣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 “陛下,可先派使者与蛮夷周旋,拖延时间,同时在国内整顿兵马,筹备粮草厉兵秣马,等待时机反击,如此,或能有一线转机。” 第一百八十五章请王将军出马 嬴昭冷哼一声。 “拖延?这岂不是让蛮夷更加轻视我大秦?我大秦的威严岂容如此被践踏!” 大臣们不敢再轻言求和,但又有人硬着头皮提出。 “陛下,要不我们从周边诸侯国借兵?借他国之力,共抗蛮夷,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嬴昭怒斥道。 “借兵?我大秦难道要依靠他人才能抵御蛮夷,这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大秦?我大秦何时变得如此懦弱无能!” 众朝臣被嬴昭的气势所震,一时间鸦雀无声,朝堂上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徐灵儿的哥哥徐峰挺身而出,他拱手说。 “陛下,末将愿亲率一支奇兵,深入敌境,救出李将军,重振我军士气,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末将也绝不退缩!” 嬴昭看着徐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深知此去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徐峰见状,急忙说。 “陛下,末将愿以性命担保,定不辱使命,若不能成功,末将提头来见!” 嬴昭沉思片刻,最终下定决心。 “好,徐将军,朕就命你前去,朕封你为骑都尉,但务必小心行事,朕在这朝堂之上,等你凯旋归来!” 徐峰领命而去,然而,数日后传来消息,徐峰的奇兵遭遇敌军埋伏,损失惨重。 本人也身负重伤,生死未卜。 大臣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叹息,绝望的情绪在众人之间蔓延。 甚至有人开始暗中商量投降之事,认为大秦已无力抵抗蛮夷的进攻。 嬴昭得知此事,气得脸色铁青,再次召集大臣。 “你们这些不忠不义之徒,居然想要投降?大秦的荣耀岂容你们如此践踏?我大秦的江山岂容你们轻言放弃!” 林宇壮着胆子说。 “陛下,如今形势危急,敌强我弱,我们实在是无力抵抗,求和投降,或许还能保住大秦的一丝血脉。” 嬴昭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无力抵抗?大秦的勇士们从未退缩,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屈服。你们身为臣子,享受着大秦的俸禄,却如此胆小如鼠,贪生怕死,有何颜面面对大秦的百姓!” 王翰赶紧说。 “陛下,蛮夷兵力强盛,装备精良,战术诡谲,我们不能以卵击石啊。这是以卵击石,是以百姓的生命为赌注啊!” 嬴昭冷笑一声,厉声道。 “以卵击石?朕看你们是被蛮夷吓破了胆!我大秦的将士向来有勇有谋,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同仇敌忾,这世间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御史大夫刘季此时挺身而出。 “陛下,如今局势已然危如累卵,臣斗胆进言,唯有请已经退归封地荣养的关内侯王离出山,方有可能解此困局。”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丞相公孙丑听闻此言,忙不迭地向前一步。 “陛下,万万不可啊!王离虽往昔有战功在身,但其人心怀野心,绝非善类,若让他掌控兵权,无异于引狼入室,恐有反叛之祸啊!” 嬴昭眉头紧皱,那目光在刘季和公孙丑之间来回扫视,面色愈发阴沉。 刘季毫不畏惧,据理力争。 “丞相此言差矣,王离将军忠肝义胆,勇冠三军,昔日为大秦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国难当头,生死存亡之刻,应当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无端猜忌而错失良将啊!” 公孙丑冷哼一声。 “刘大人,你切莫被王离的表面功夫所迷惑,此人在军中素有威望,拥趸众多,倘若给他兵权,无异于养虎为患,届时必成大患!” 刘季毫不退缩,高声反驳道。 “丞相过虑了!如今大秦已危在旦夕,蛮夷兵强马壮,步步紧逼,若不启用王离将军这等能征善战之士,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蛮夷肆虐我大秦的山河,让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流离失所吗?” 众大臣见二人争执不休,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时间,朝堂之上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嬴昭怒不可遏,一拍龙案,大声喝道。 “都别吵了!”其声如雷霆,震得朝堂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嬴昭沉默片刻,说道。 “刘季,朕命你去请王离出山。” 刘季不敢有丝毫耽搁,快马加鞭,直奔王离的封地。 王离府上,刘季顾不得一路奔波的疲惫。 “王将军,如今大秦深陷困境,内有忧患,外有蛮夷侵扰,社稷危在旦夕,陛下对您寄予厚望,盼您出山,拯救黎民于水火。” 王离坐在椅子上,面容平静如水。 “我已退隐多年,远离朝堂纷争,只想安享这太平日子,如今这乱世之事,我实不愿再牵扯其中。” 刘季心急如焚。 “将军,如今蛮夷猖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秦的江山风雨飘摇,百姓苦不堪言,您身为大秦的功臣,怎能忍心看着这大好河山沦陷,让百姓遭受蛮夷的凌辱?” 王离沉默不语,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刘季见王离不语,继续劝道。 “陛下对您的才能深信不疑,为表诚意,特下旨加封您为大将军、通武侯,食邑三千户,这是陛下对您的莫大恩宠啊,将军!” 王离听闻,缓缓睁开眼睛。 “这……” 刘季趁热打铁。 “将军,此乃为国尽忠的大好时机,您若此时出山,力挽狂澜,必能名垂青史,成为大秦的功臣,受万民敬仰。” 王离站起身来,在厅中缓缓踱步。 良久之后,他停下脚步。 “刘大人,此事重大,容我再考虑考虑。” 刘季无奈,深知此事不可逼迫太甚,只能说道。 “那下官在府外等候将军的答复。” 然而,王离在府中反复思量,始终犹豫不决。 一方面,他心中尚存对大秦的忠诚和对百姓的怜悯,另一方面,又担忧此番出山会陷入朝堂的争斗之中,难以全身而退。 最终,刘季无奈回归朝廷,向嬴昭交旨。 朝堂之上,刘季跪地请罪。 “陛下,臣无能,未能请动王离将军出山,臣实在是心中有愧。” 第一百八十六章宿将可用 此言一出,原本就气氛的朝堂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许多大臣义愤填膺,借此机会大骂王离。 “这王离简直是狼心狗肺!陛下对他如此厚待,恩宠有加,如今国家危难,社稷危如累卵,他却躲在封地贪图个人安逸,置大秦江山于不顾!” “就是,他这是忘恩负义,丧尽天良!根本不配为大秦的臣子,简直是大秦的耻辱!” 另一位大臣情绪激动,脸红脖子粗地附和道。 “哼,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就该治他的重罪,以正国法!” 然而,尽管众人骂声不绝于耳,但心里也都清楚,当下大秦面临蛮夷的强大威胁,确实没有人能够代替王离领兵抵御。 嬴昭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群臣。 “都住口!如今不是在此指责王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让他出山,拯救大秦于水火之中!” 嬴昭这一声怒喝,群臣顿时噤若寒蝉,安静下来。 嬴昭无奈地看向刘季,说道。 “刘季,朕命你再次去请王离出山,此次务必想尽办法,让他以大局为重,为大秦效力。” 刘季心中一凛,连忙领旨道。 “臣遵旨!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领旨后的刘季不敢有丝毫耽搁,再次快马加鞭,直奔王离的封地。 王离府上,刘季风尘仆仆,满脸疲惫却又神情急切。 再次见到王离,刘季不等王离开口,便急切地说。 “王将军,陛下让我再次前来请您出山,如今朝堂之上,众人对您颇有微词,认为您不顾国家危亡,但陛下依旧信任您,始终坚信只有您能拯救大秦于水火,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 王离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刘大人,并非我不愿出山,只是这朝堂之事波谲云诡,错综复杂,我若出山,不知会陷入怎样的漩涡,恐怕难有好下场,我已退隐多年,只想安享太平,实在不愿再卷入这是非之中。” 刘季心急如焚。 “将军,如今蛮夷肆虐,大秦危在旦夕,陛下对您满怀期待,视您为救命稻草,只要您能出山,凭借您的军事才能和威望,必能化解此次危机,拯救万千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王离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挣扎之色,良久,他突然说。 “刘大人,我可以出山,但有一个条件。” 刘季忙问道。 “将军请讲,只要能让您出山,想必陛下会酌情考虑。” 王离目光中透着寒意,咬牙切齿地说。 “丞相公孙丑对我屡次构陷,恶意中伤,我若出兵,必要杀公孙丑三族,并拿他的人头来祭旗,方能消我心头之恨,否则,我断不出山。” 刘季大惊失色,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将军,这……这条件未免过于苛刻,恐怕陛下难以应允啊。” 王离决然道。 “刘大人,此事没得商量,若陛下不答应,我宁可背负骂名,也绝不出山。” 刘季无奈,深知此事重大,只得匆匆赶回朝廷,向嬴昭禀报。 朝堂之上,刘季诚惶诚恐地将王离的条件告知嬴昭。 公孙丑吓得面无血色,“扑通”一声跪地求饶,涕泗横流。 “陛下,饶命啊!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了,陛下念在臣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饶臣一命吧!” 嬴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方面是王离的出山对于抵御蛮夷至关重要,另一方面是答应王离的条件将损害朝廷的威严。 大臣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争论不休。 “陛下,万万不可答应王离这无理的要求啊,如此纵容,将使国法荡然无存,朝廷威严扫地!” “是啊,陛下,王离这分明是趁火打劫,若答应他,日后恐生更多事端。” “但是,若不答应,王离不出山,这蛮夷如何抵御?大秦江山不保,我们又将何去何从?” 嬴昭思索良久,终于艰难地开口。 “为了大秦的江山,为了百姓,朕……答应王离的条件。” 公孙丑绝望地喊道。 “陛下,不能啊!陛下,臣对大秦忠心耿耿,绝无贰心啊!” 但嬴昭心意已决,大手一挥,下令道。 “来人,将公孙丑交由黑冰台关押起来,待王离出兵后再行处置。” 刘季第三次来到王离府上。 刘季顾不得一路奔波的疲惫,见到王离便说。 “王将军,陛下已经答应了您的条件。” 王离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那我即刻整顿兵马,准备出征。” 刘季松了一口气。 “将军,此次全赖您出手相助,大秦百姓有望得救。” 王离神色严肃。 “刘大人,不必多说。我王离既已决定出山,自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王离他当即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赶回咸阳。 一路上骏马疾驰,蹄下尘土飞扬,咸阳城的法场,人群熙攘,人山人海。 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揣测着这场即将到来的血腥处决。 王离身着一袭戎装,威风凛凛地站在监斩台上,无情地扫视着台下的一切。 公孙丑的家将们在得知主人即将被斩的噩耗后,决定拼死一搏,劫法场救人。 他们个个视死如归,誓言要救出公孙丑。 法场周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黑衣的家将突然从汹涌的人群中冲出。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刀剑,气势汹汹地向着法场猛冲而来。 “保护大人!” 负责守卫法场的士兵们见状,立刻心弦紧绷,紧张起来,纷纷拔刀相向,严阵以待。 “尔等竟敢劫法场,简直是自寻死路!” 王离怒喝一声,其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家将们中为首的一人名叫赵猛,他双目圆睁。 “王离,你这恶贼,不得好死!” 王离冷笑一声,轻蔑地说。 “哼,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在我面前放肆,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罢,王离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身形一闪,亲自迎向了冲来的家将。 “兄弟们,拼了!救出大人!” 第一百八十七章仇人祭旗 家将们齐声高呼,喊杀声震天动地。 王离的士兵们也毫不退缩。 “你们这群逆贼,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王离剑法凌厉,一名家将如猛虎般冲向王离,声嘶力竭地吼。 “王离,拿命来!” 王离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如电,反手一剑,那家将便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气绝身亡。 “还有谁?” 家将们虽然勇猛无畏,但终究寡不敌众,渐渐处于下风。 就在这时,一名机灵的家将趁乱如脱兔般冲向了绑着公孙丑的刑台。 “休想!” 王离眼疾手快,反应迅速,一剑掷出剑如流星,直接贯穿了那家将的后背。 “啊!” 那家将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公孙丑在刑台上,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如筛糠,牙齿咯咯作响。 “大人,我们救不了您了!” 一名家将绝望地喊道,此人名为孙义,他的身上已多处负伤。 “不,不要放弃,我还不想死!” 公孙丑声嘶力竭地喊着,王离一步步走向公孙丑,冷冷地说。 “公孙丑,你的末日到了,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公孙丑惊恐地看着王离,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王将军,饶命啊,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将所有家产奉上,只求您饶我一命!” 王离不为所动,怒目而视。 “你陷害忠良,祸乱朝纲,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逃脱惩罚!” 此时,咸阳城的百姓们纷纷叫好。 “斩了公孙丑,为大秦除害!” “王将军威武!” 就在王离准备下令行刑之时,又有一队人马如旋风般冲了过来。 “住手!” 来是公孙丑的亲信刘方带着更多的人手赶来,刘方乃是公孙丑的谋士,平日里为其出谋划策,干尽了坏事。 “你们也想来送死?” 刘方喊道。 “王离,你别得意太早,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救走公孙大人!” 王离哈哈大笑,嘲讽道。 “就凭你们?不自量力!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在我面前张狂!” 双方再次展开激烈的厮杀,法场瞬间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法场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惨呼声此起彼伏。 “给我杀!一个不留!” 士兵们士气大振,如虎狼之师奋勇杀敌,个个悍不畏死。 经过一番激战,公孙丑的亲信和家将们死伤惨重,尸横遍野。 “大势已去,大人……” 刘方看着眼前的惨状,绝望地说道,他的身上也布满了伤口。 公孙丑瘫倒在地,犹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王离走到公孙丑面前,居高临下地说。 “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就在刀即将落下的瞬间,远处传来一声高喊。 “刀下留人!” 众人皆是一惊,只见一位朝廷重臣骑马匆匆赶来,此人李尚书在朝中颇有威望。 “王将军,且慢动手!” 李尚书喊道,王离皱眉道。 “李大人,公孙丑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为何要阻拦?” 李尚书说。 “王将军,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如此仓促行刑。” 王离怒声道。 “还有何隐情?他的罪行众人皆知,他鱼肉百姓,罪行累累,难道还能有什么冤屈?” 李尚书说道。 “王将军莫急,陛下尚未最终定夺,不如先将公孙丑押回大牢,等待陛下圣裁,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王离坚决地说。 “不行!陛下已下旨斩公孙丑,今日若不执行,何以正国法,何以安民心?我王离今日定要将这奸贼正法!” 李尚书说道。 “王将军,你若执意行刑,恐怕会引起陛下不满,到时候,你如何向陛下交代?” 王离冷哼一声。 “我王离只为大秦,只为正义,今日若不斩公孙丑,我王离无颜面对大秦百姓!休要再劝!” 说罢,王离不再理会李尚书,决然下令道:“行刑!” 刽子手手起刀落,公孙丑的头颅瞬间滚落在地。 “公孙丑已伏诛!” 王离大声宣布,声音响彻整个法场,百姓们欢呼雀跃,掌声雷动,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李尚书无奈地摇摇头。 “王将军,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啊。” 王离说道。 “我王离问心无愧,为了大秦的律法,为了百姓的安宁,何惧麻烦!” 处理完公孙丑的事情后,王离转身面对百姓。 “大秦的子民们,今日公孙丑已被正法,此后,我王离定当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有奸佞之徒胆敢危害大秦,我王离绝不手软!” 百姓们纷纷鼓掌叫好,对王离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之情。 王离离开法场后,直接进宫面圣。 “陛下,公孙丑已被斩首。” 嬴昭微微皱眉,坐在龙椅看着王离。 “王离,你为何不听李尚书之言,执意行刑?” 王离说道。 “陛下,公孙丑罪不可赦,他所犯之罪天理难容。若不立刻处决,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彰显国法之威严,臣若听从李尚书之言,将其押回大牢,只怕会夜长梦多,让百姓失望。” 嬴昭沉默片刻。 “王离,你可知李尚书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此事或许应更加谨慎处理。” 王离说道。 “陛下,公孙丑作恶多端,证据确凿,他贪墨的钱财足以富可敌国,欺压的百姓不计其数,若不将其正法,如何对得起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如何维护大秦的律法尊严?” 嬴昭长叹一口气。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公孙丑已死,此事便不再追究。” 王离叩头谢恩:“谢陛下隆恩。” 嬴昭又道。 “如今蛮夷犯境,边境战事吃紧。朕命你准备一下,即刻出征抵御蛮夷。” 王离毫不犹豫地应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驱逐蛮夷,保我大秦边境平安!” 嬴昭微微点头:“好,朕相信你定能凯旋而归。” 第一百八十八章招募茫崖兵 王离告退,离开皇宫,回到家中,王离立刻召集部下,商议出征事宜。 他的副将林威说。 “将军,此次出征蛮夷,路途遥远,战况难测,我们需做好万全准备。” 王离说道。 “林威,你即刻去整顿兵马,检查兵器粮草,确保无一疏漏。” 林威领命而去。 王离在征讨蛮夷的漫漫征途中,偶然路过茫崖村。 但见村口乌泱泱地聚集着一群面容憔悴的难民,他们个个面色蜡黄。 王离见此惨状,眉头紧紧皱起,怒喝道。 “保正何在?” 一位身形瘦弱但双目尚含几分精神的老者,跌跌撞撞地匆忙赶来,诚惶诚恐。 “将军,小老儿便是这茫崖村的保正。” 王离厉声道。 “此地缘何有如此众多的难民?竟落得这般凄惨境地!” 保正重重地叹了口气,满面愁苦道。 “将军啊,今年实乃多灾之年,天灾不断,田地里颗粒无收,百姓们辛勤劳作一年,却换不来半分收成,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能流落至此,苟延残喘呐!” 王离听闻,陷入了片刻的沉思,随后朗声道。 “我王离今日路过此地,见百姓深陷苦难,心中万分不忍。现决定,此地之人皆可跟随本将军从军!专门编为一队茫崖兵,村里若有最勇猛能战者,可任命为校尉,统带茫崖兵,只要尔等能奋勇杀敌,为国立功,定能让你们从此过上安稳好日子!”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青年挺身而出。 “将军,我赵霸天愿为将军效命,万死不辞!” 王离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见其体格健壮,心中暗许。 “好,从今日起,你赵霸天便是这茫崖兵的校尉!” 赵霸天激动得浑身颤抖,单膝跪地高声道。 “多谢将军!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将军重托!” 王离大手一挥,当即下令在茫崖村开始练兵,数日后,正当王离在茫崖村练兵练得热火朝天之时,嬴昭派了刘季前来。 刘季带着一队威风凛凛的人马,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村子。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气势非凡。 “王将军何在?” 王离听闻呼喊,迅速闻声赶来。 “刘季,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刘季赶忙拱手行礼,郑重道。 “王将军,陛下念你忠勇无双,特赐尚方宝剑和天子豹尾枪,以重出征权势!” 王离听闻,面露惊喜,旋即跪地谢恩。 “臣谢陛下隆恩!陛下厚爱,臣万死难报!” 刘季上前扶起王离,语重心长道。 “王将军,陛下对你寄予厚望,望你早日击退蛮夷,凯旋而归。陛下在宫中,可是日日盼着将军的捷报呐!” 王离目光坚定如铁,决然道。 “请刘大人回禀陛下,王离定不辱使命!不破蛮夷,誓不还朝!” 刘季点了点头,随后带领人马离开,刘季走后,王离怀着对陛下的感恩与重托,继续操练兵马。 赵霸天来到王离身边,一脸兴奋道。 “将军,如今有了陛下的赏赐,咱们这仗必定能旗开得胜!那些蛮夷宵小,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王离微微点头,但神色依旧严肃。 “切莫高兴得太早,蛮夷凶悍异常,且狡诈多端,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加紧训练,严阵以待!” 训练场上,士兵们挥汗如雨,个个咬紧牙关,拼命操练。 “都给我用力!谁若偷懒,军法处置!” 一个叫孙飞虎的队官,因体力不支,累得瘫倒在地。 “将军,实在是太累了,末将……末将真的撑不住了。” 王离怒目圆睁,目光如剑般刺向孙飞虎。 “起来!战场之上,敌人可不会给你丝毫喘息的机会!你现在若偷懒,上了战场便是死路一条!” 孙飞虎被王离的怒吼吓得一激灵,咬了咬牙,强撑着站了起来,继续投入训练。 夜晚,营帐内烛火摇曳。 谋士李毅忧心忡忡地对王离说道。 “将军,如今新兵众多,未经战阵,经验匮乏,还需多些时日训练,方能形成战力啊。” 王离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道。 “时间紧迫,蛮夷虎视眈眈,但也确实不能仓促出兵,否则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时,副将张猛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神色焦急道。 “将军,粮草方面有些吃紧,若是不能及时补充,恐怕会影响军心呐。” 王离眉头紧锁,犹如两道拧紧的麻花,沉声道:“想办法解决,无论如何,不能让士兵们饿着肚子打仗。” 又过了几日,王离正在视察士兵训练,神情专注而严肃。 一个叫周狂龙的副尉因一时疏忽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滚了几圈。 王离走上前,怒其不争道。 “怎么如此不小心?平日的训练都白练了吗?” 周狂龙满脸羞愧,低垂着头,小声道。 “将军,我知错了,下次定不会再犯。” 王离拍了拍他的肩膀,厉声道。 “起来,继续训练!战场上容不得半点失误,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可能让你丢了性命,也会让整个战局陷入危机!”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 “将军,发现蛮夷的踪迹!” 王离神色一凛,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 “立刻召集众将!” 营帐内,众将齐聚,王离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蛮夷已近,诸位有何破敌良策?” 赵霸天率先抱拳请战,急切道。 “将军,末将愿率一队人马,前去迎敌!定将蛮夷杀得片甲不留!” 张猛连忙摇头,反驳道。 “不可冲动,蛮夷情况未明,贸然出击,恐中埋伏。需先摸清敌军虚实,再做定夺。” 李毅点头附和道。 “张副将所言有理,我们对蛮夷的兵力部署、战术策略一无所知,此时应谨慎行事,切不可意气用事。” 王离手托下巴,思索片刻,而后说。 “赵霸天,你带一队精兵前去探查,切莫轻举妄动,若遇敌袭,速速撤回,不可恋战。” 赵霸天领命,高声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说罢,转身离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茫崖皆精锐 不久,赵霸天便快马加鞭归来。 “将军,蛮夷人数众多,粗略估计不下万人,且装备精良,皆是强弓硬弩。”赵霸天神色,额头汗珠密布。 王离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忧心道。 “看来此战不易啊。” 张猛沉思片刻,提议道。 “将军,不如我们设下埋伏,以逸待劳,待蛮夷进入伏击圈,再一举歼灭。” 王离摇了摇头,分析道。 “蛮夷生性狡诈,久经战阵,未必会上当,此计风险太大,不可行。” 李毅略一思索。 “那我们可否诱敌深入?佯装败退,引蛮夷追击,然后设伏围歼。” 王离眼睛一亮,拍案道。 “此计可行,但需安排妥当,不得有半分差错。” 于是,王离开始精心部署作战计划。 “孙飞虎,你率二百人马在前方佯攻,但要注意保存实力,不可死战,见势不妙,立即撤退。” “周狂龙,你带五百精兵伏于左侧山林,待蛮夷追击孙飞虎时,你从侧翼杀出,攻其不备。” “赵霸天,你带茫崖兵五百在右侧山谷待命,待蛮夷陷入混乱,你率部截断其退路,形成包围之势。”王离看向赵霸天,眼神中充满信任。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战场上,黄沙漫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孙飞虎率领人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蛮夷。 蛮夷将领见此,哈哈大笑,轻蔑道。 “就这点兵力,也敢来送死!儿郎们,给我杀!” 孙飞虎边战边退,佯装不敌,且战且走,逐渐将蛮夷引入了包围圈。 王离在远处高坡上,见时机已到,一声令下:“杀!” 刹那间,周狂龙率领的精兵从左侧山林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而出,喊杀声惊天动地。 蛮夷军队侧翼瞬间遭受猛烈攻击,阵脚大乱。 蛮夷将领大惊失色,怒吼道:“稳住阵脚!反击!” 然而,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赵霸天带领的茫崖兵从右侧山谷呼啸而出,截断了蛮夷的退路。 王离见战局已定,亲自率领主力部队如潮水般涌向蛮夷。 “杀!一个不留!” 一名蛮夷士兵挥舞着弯刀向王离砍来,王离侧身一闪,反手一剑,直接将其头颅斩落。 另一名蛮夷将领企图偷袭王离,却被王离察觉,王离一个回马枪,刺穿了他的胸膛。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孙飞虎此时也杀红了眼,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左挑右刺,蛮夷士兵纷纷倒地。 周狂龙更是勇猛无比,手持双斧,大开大合,所遇蛮夷非死即伤。 赵霸天率领的茫崖兵也毫不畏惧,与蛮夷展开殊死搏斗,经过一番激战,蛮夷军队渐渐不支,开始溃败逃窜。 王离岂会让他们轻易逃脱,高呼道:“追!不要放过一个蛮夷!” 士兵们士气高昂,如狼似虎般追杀着逃窜的蛮夷,蛮夷将领见大势已去,想要拼死一搏,却被王离一剑斩于马下。 剩余的蛮夷士兵见状,纷纷丢盔弃甲,跪地投降。 王离望着满地的尸体和投降的蛮夷,长舒一口气。 “打扫战场,整顿兵马!” 战后,王离论功行赏。 王离站在高台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 “此次战役,诸位将士皆奋勇杀敌,功不可没!孙飞虎,你作战勇猛,且诱敌有功,升为千户!” 孙飞虎激动地跪地谢恩:“多谢将军!末将定当继续为将军效命!” 王离接着道。 “周狂龙,你率部从侧翼杀出,打乱蛮夷阵脚,功不可没,升为游击将军!” 周狂龙兴奋得满脸通红,高声道:“末将谢将军!” 王离看向赵霸天,赞许道。 “赵霸天,你带领茫崖兵截断蛮夷退路,居功至伟,升为中郎将!” 赵霸天单膝跪地,朗声道:“末将谢将军提拔!” 王离大手一挥。 “其余将士,皆有封赏,望各位再接再厉,共抗蛮夷!” 众人齐声高呼:“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离继续率领军队征战。 一日,军队行至一处山谷。 王离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地形,对张猛说道。 “此处地形险要,恐有伏兵,让将士们小心前行。” 张猛点头道:“将军放心,末将已安排人手加强戒备。”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炮响,山谷两侧突然出现大量蛮夷士兵,万箭齐发。 王离临危不乱,高呼道:“盾牌手在前,弓箭手还击!” 士兵们迅速反应,组成防御阵型,王离怒喝道。 “李毅,你带领一队人马从左侧迂回,攻击蛮夷后方!赵霸天,你随我从正面突破!” 众人领命,分头行动。 王离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砍倒一个又一个蛮夷士兵,赵霸天紧跟其后,手中长枪如梨花飞舞,杀得蛮夷胆寒。 李毅率领的部队也成功迂回到蛮夷后方,发起突袭。 蛮夷腹背受敌,渐渐难以抵挡。 经过一番激烈厮杀,王离终于成功突破蛮夷防线,杀得蛮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又过了数日,王离的军队遭遇了蛮夷的主力部队。 双方在一片开阔地上摆开阵势,剑拔弩张。 蛮夷首领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喊。 “王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王离冷笑一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今日定要将你等蛮夷一举歼灭!” 随着战鼓擂响,双方士兵如潮水般冲向对方。 王离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蛮夷首领见状,亲自挥刀向王离杀来。 两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 刀光剑影之间,王离一个侧身躲过蛮夷首领的致命一击,反手一剑刺中其手臂。 蛮夷首领吃痛,攻势稍缓,王离趁势发起猛攻,剑剑致命。 最终,王离一剑刺穿蛮夷首领的胸膛,将其斩于马下,蛮夷见首领阵亡,军心大乱,纷纷溃败。 王离率领士兵乘胜追击,大获全胜。 经过数月的艰苦征战,王离终于将蛮夷彻底赶出了大秦的边境。 当王离凯旋而归时,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云霄,嬴昭亲自出城迎接。 “王离,你不愧是我大秦的猛将,此次战功赫赫,朕要重重赏赐你!” 第一百九十章言官太聒噪 王离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此乃臣分内之事,能为陛下分忧,为大秦百姓守护疆土,臣万死不辞!” 朝堂之上,嬴昭龙颜大悦,高声说。 “王离将军此番大破蛮夷,功高盖世,朕要重重嘉赏,以彰其功!” 然而,他的话音尚未落地,几个言官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李崇率先站出一步,拱手行礼。 “陛下,万万不可,王离在茫崖村私自招募茫崖兵两千人,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分明是在暗中培养私兵,其心叵测,意图造反!” 言官赵苗也紧接着附和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掉以轻心。王离此举私自募兵,乃是犯了大忌,若不严加惩处,恐日后酿成大祸!” 王离听闻此言,顿时怒目而视,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大声反驳道。 “李崇、赵苗,尔等莫要血口喷人,我招募茫崖兵,是为了保我大秦疆土,护我百姓安宁,何来造反一说?你们这般诬陷,究竟是何居心?” 李崇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 “王将军,私自募兵,这可是不争的事实,你如何解释这两千人的来历?难道不是你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而暗中筹备的力量?” 王离义正言辞。 “蛮夷屡屡犯境,我大秦兵力吃紧。茫崖村民风剽悍,且一心报国,人人皆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我招募他们入伍,只为增强我军战力,早日击退蛮夷,此乃赤胆忠心之举,岂容你们肆意抹黑!” 赵苗阴阳怪气地说。 “王将军,你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居心?或许你表面上打着抵御蛮夷的旗号,实则暗藏祸心,欲图谋不轨。” 王离怒喝道。 “我王离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为了大秦,我征战沙场,九死一生,从未有过半点异心,你们这般恶意揣测,诬陷忠臣,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时,朝堂上的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大臣面露忧色,似乎对王离的行为有所疑虑,有的大臣则对言官的指控表示怀疑,认为其中必有误会。 嬴昭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王离,此事你需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念你往日功绩,但若此事真有不妥之处,朕也绝不姑息。” 王离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陛下,臣一心为国,绝无半点叛逆之心,若陛下不信,可派人详查,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调查!” 李崇又道。 “陛下,不必再查,王离罪行昭然若揭,其私自募兵之举,已是铁证如山,无需再费周折。” 王离瞪着李崇,目光如剑。 “李崇,你如此急于给我定罪,究竟是何目的?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还是你为了一己私利,妄图陷害忠良?” 李崇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大臣林羽站了出来,他神色坚定,向嬴昭行礼后说。 “陛下,王离将军多年为大秦征战,战功赫赫,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此次招募茫崖兵之事,想必其中定有误会。还望陛下明察,莫要冤枉了忠臣。” 赵苗立刻反驳道。 “林大人,你莫要被王离的功绩蒙蔽了双眼,功是功,过是过,不能因为他曾经有功,就对他如今的过错视而不见。” 林羽说道。 “赵苗,你无凭无据,怎能随意污蔑功臣?王离将军的忠心天地可证,若仅凭猜测和诬陷就定他的罪,岂不让天下忠臣寒心?” 朝堂上争吵不休,气氛愈发紧张。 嬴昭一拍龙椅。 “都给朕住口!朝堂之上,成何体统,朕会派人彻查此事,在结果出来之前,王离先回府等候。” 王离无奈,只得谢恩退下。 回府后,王离的亲信陈宇忧心忡忡地说。 “将军,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一旦被那些奸人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王离沉思片刻。 “清者自清,我相信陛下会明察秋毫,我王离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对不起大秦、对不起陛下之事。若真有人存心陷害,天理昭昭,他们也不会得逞。” 陈宇焦急地说道。 “将军,话虽如此,但官场险恶,人心难测。我们还是应该早做打算,以防万一。” 王离摇摇头,说道。 “不必慌张。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要保持冷静。若此时轻举妄动,反而会让人觉得我们心虚,给那些奸人可乘之机。” 陈宇依然不放心。 “将军,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万一调查结果对我们不利……” 王离打断他的话。 “放心吧,我相信陛下的英明。他不会被奸人的谗言所迷惑。我们只需耐心等待。” 数日后,调查的结果呈到了嬴昭面前。 负责调查此事的官员恭恭敬敬地说。 “陛下,经过详细调查,王离将军招募茫崖兵确是为了抵御蛮夷,并无造反之意,将军在前线作战,面对蛮夷的强大攻势,为了保家卫国,不得已招募当地有志之士入伍,其心可嘉,其行可谅。” 嬴昭点了点头。 “朕就知道,王离不会背叛朕。他对大秦的忠心,朕从未有过丝毫怀疑。” 李崇和赵苗得知结果,心中惶恐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嬴昭再次召集朝堂议事。 朝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 嬴昭目光扫过群臣。 “调查结果已出,王离将军清白无辜,李崇、赵苗,你们恶意诬陷忠臣,该当何罪?” 李崇和赵苗连忙跪地求饶,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陛下饶命,是臣等听信谣言,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陛下开恩,饶臣等一命。” 王离站出来说。 “陛下,念他们也是为了大秦着想,虽然方式不当,但或许并非出于恶意,还请从轻发落。” 嬴昭说道。 “既然王离为你们求情,那便各罚俸一年,以儆效尤。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李崇和赵苗感恩戴德,连连叩头。 “谢陛下,谢王离将军。臣等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敢再犯。” 第一百九十一章陛下自然明察 嬴昭看向王离。 “王离,此番让你受委屈了。你的忠心和胸怀,朕深感敬佩。朕要重重赏赐你,以补偿你所受的冤屈。” 王离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信任,为大秦效力是臣的本分,能得陛下明察,臣已心满意足,不敢奢求更多赏赐。” 一日,风和日丽,王离在府中的庭院中与陈宇相对而坐,两人正交谈着。 陈宇面带忧色道。 “将军,如今陛下虽赏赐丰厚,给予您无上的荣耀,但这京城的局势,只怕难以获得片刻的安宁啊。” 王离微微叹气,摇头道。 “我本一心为大秦效力,奈何命运弄人。” 正说着,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原来是朝中一位权贵派来的使者,趾高气扬,声称要面见王离。 王离皱了皱眉,心中略有不快,但还是让其进来。 使者一进庭院,便满脸谄媚说。 “王将军,我家大人对将军的威名与功绩仰慕已久,特地备下薄礼,还望将军笑纳。” 说着,示意身后的随从将礼物呈上。 王离神色一凛说道。 “无功不受禄,我王离从不接受不明不白的礼物,请回吧。” 使者仍不死心,往前凑近一步,赔笑道。 “将军何必如此决绝,在这京城之中,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多个帮手,您收下这份心意,日后与我家大人相互照应,岂不是美事一桩?” 王离怒喝道。 “休要多言,我王离行事光明磊落,不需要这些歪门邪道的照应。速速离去,莫要在此纠缠!” 使者走后,陈宇忧心忡忡地说道:“将军,如此强硬地拒绝,恐怕会因此得罪不少权贵啊。” 王离挺直腰杆,目光坚定,铿锵有力地说道:“我王离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亏心事,又何惧他们?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我不屑与之为伍。” 然而,王离的拒绝却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引来了更多的麻烦。各种流言蜚语如同瘟疫一般在京城中迅速传播开来。有人说他居功自傲,不把其他权贵放在眼里;有人说他故作清高,实则心怀叵测。 又过了几日,王离进宫面圣。 嬴昭坐在龙椅之上,见到王离,关切地问道:“王离,近日可好?朕听闻京城中诸多风言风语,你可莫要放在心上。” 王离恭敬地行礼,答道:“多谢陛下挂念,只是京城中是非众多,人心难测,让臣颇为烦恼。” 嬴昭自然明白他的难处,微微颔首道。 “王离,你不必在意那些闲言碎语。朕深知你的忠心耿耿,那些谣言不过是小人的恶意中伤,朕信你绝无二心。” 王离感激涕零,再次行礼道。 “陛下之恩,臣铭记于心,但臣实在疲于应对这些权谋争斗之事,心力交瘁。” 从宫中出来,王离心情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那巍峨的宫殿在他身后渐行渐远,而他的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难以理清。 回到府上,却见门口围了一群人。 原来是一些官员听闻王离受陛下器重,纷纷前来拜访,想要拉拢王离,为自己的派系增添助力。 王离大步向前,大声说道。 “诸位请回吧,王离无意参与党派之争,也不想卷入你们的权谋游戏之中。” 其中一位官员不死心。 “王将军,如今这局势复杂多变,各方势力相互倾轧,您若不选边站,日后怕是难以在这朝堂立足啊。” 王离冷笑道。 “我王离一心为国,靠的是对大秦的忠心和自己的本事,不是靠拉帮结派、勾心斗角来谋取地位,我绝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众人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毫无回旋余地,只得讪讪散去。 此后,王离在朝中的处境越发孤立。 不断有人给他使绊子,或是在奏折中故意诋毁他,或是在朝堂上对他的提议百般刁难。 陈宇看着王离日益憔悴的面容,着急地说。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他们处处针对您,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王离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沉思良久。 “我已看透这朝堂的黑暗与污浊,那些人的勾心斗角让我感到厌恶和疲惫,我决定再次辞官,远离这是非之地。” 陈宇一惊,急忙说道。 “将军,可要三思啊!如今您已位高权重,若就此辞官,之前的努力岂不付诸东流?而且那些仇家恐怕会趁机报复。” 王离长叹一口气,说道。 “我意已决。这朝堂的争斗永无止境,我不愿再深陷其中,失去自我,我宁愿回归平淡,也不愿在这尔虞我诈中迷失本心。” 王离心意已决,再次向嬴昭上书辞官。 嬴昭收到奏折,十分惊讶,眉头紧锁,立刻召他进宫。 王离踏入宫殿,跪地行礼。 嬴昭不解地问。 “王离,为何又要辞官?朕待你不薄,赐予你荣华富贵,难道还不足以留住你?” 王离跪地说。 “陛下,臣深知陛下对臣的厚爱,感恩戴德,但臣实在难以适应朝堂的复杂争斗,只想过些平静安宁的日子。” 嬴昭叹气道。 “王离,你是大秦的忠臣良将,朕一直倚重你。你又是柔嘉公主的驸马,朕的妹夫,朕能在咸阳护你周全,只要有朕在,那些魑魅魍魉不敢把你怎样。” 王离叩头道。 “陛下,臣心意已决。朝堂之上的权谋争斗让臣身心俱疲,臣已无力应对,恳请陛下成全,让臣归隐田园,了此残生。” 嬴昭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既然你如此坚决,朕也不再强留,但你要记住,大秦永远是你的家,若有朝一日你改变主意,朕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王离再次叩头谢恩,眼中含泪,缓缓退出宫殿,辞官的消息传出,京城中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有人说他不识时务,白白放弃了大好前程;有人则佩服他的勇气,能够毅然决然地摆脱权力的束缚。 而那些曾经被王离拒绝的权贵们,则在暗中偷笑,认为他是自作自受。 第一百九十二章再度离京回乡 王离离开京城那天,只有陈宇等少数亲信前来相送。 陈宇眼中满是不舍。 “将军,此去山高水远,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王离望着京城的方向,感慨万千。 “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京城虽繁华,却不如乡野之间来得自在。” 王离带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归乡之路。 多日后的一个夜晚,月黑风高,皇宫内一片死寂,唯有巡逻的黑龙卫们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中回响。 突然,一群太监从黑暗的角落中悄无声息地窜出,他们手持锋利的兵刃,无声行动。 “杀!” 为首的太监压低声音却又极其狠厉地一声令下,这群太监瞬间如恶狼一般凶猛地扑向毫无防备的黑龙卫。 黑龙卫们仓促应战,然而太监们出手异常狠辣,招式刁钻,转瞬间,就有几名黑龙卫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汩汩流淌,浸染了冰冷的石板路。 “有刺客!” 黑龙卫们惊恐地大声呼喊,声音在寂静的皇宫中回荡,试图向远处示警。 可是,太监们的攻击愈发猛烈,如狂风骤雨般连绵不绝。 他们显然是训练有素,彼此之间配合默契,进退有序,很快就将黑龙卫们死死地压制住。 “啊!”又一名黑龙卫发出凄厉的惨叫,随后重重地倒下。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黑冰台统领韩言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激烈打斗声和呼喊声。 他面色一紧,毫不犹豫地带着手下迅速向着事发地赶来。 “保护陛下!” 韩言一边飞奔,一边怒吼道。 到达战场后,韩言身先士卒,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太监们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但太监们人数众多,且个个悍不畏死,韩言渐渐地陷入了重围。 “噗!”一把锋利的利刃趁着韩言防守的空隙,猛地刺中了他的肩膀。 韩言闷哼一声,却强忍着剧痛,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继续奋力战斗。 “你们这群叛逆,休想伤害陛下!” 尽管韩言拼死抵抗,但太监们还是如潮水般步步逼近了嬴昭的寝宫。 寝宫内,嬴昭坐在榻上,眉头紧锁,听到外面越来越激烈的喊杀声,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陛下,危险!” 身旁的太监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惊慌失措地说道。 嬴昭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慌什么,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朕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天!” 就在太监们即将冲破最后一道防线,眼看就要闯入寝宫之时,嬴昭果断地站起身来,大声下令:“调茫崖兵入宫清剿!” 军令如山,迅速传达到了宫外。 茫崖兵迅速集结,他们个个士气高昂,在统领的带领下,向着皇宫飞奔而来。 “兄弟们,随我杀进去,保护陛下!” 茫崖兵统领高举手中的长刀,大声喊道。 他们如涌入皇宫,与叛乱的太监们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茫崖兵们个个勇猛无畏,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皇宫都掀翻。 叛乱的太监们开始慌乱起来,他们原本以为计划周密,能够迅速得手,却没想到茫崖兵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不要退缩!杀了皇帝,我们才有活路!” 叛乱的太监首领见势不妙,声嘶力竭地喊道,试图鼓舞士气。 然而,此时的局势已经完全倒向了茫崖兵一方。 茫崖兵们的战斗力极强,他们的阵法紧密,攻击凌厉,让叛乱的太监们毫无还手之力。 “啊!” 随着最后一名叛乱太监在绝望中倒下,这场叛乱终于被平息。 皇宫内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在宫道上流淌。 韩言重伤倒地,嬴昭亲自快步上前查看。 “韩言,你做得很好,朕不会忘记你的功劳。”嬴昭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赞赏。 韩言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说。 “陛下安然无恙,臣死而无憾,只是……未能将这群叛逆一举歼灭在宫门外,让陛下受惊了,臣有罪。” 嬴昭紧紧握住韩言的手。 “莫要如此说,你已经拼尽全力,何罪之有?快快传太医,务必将韩统领治好。” 平叛之后,皇宫内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清理和调查工作。 士兵们忙着搬运尸体,清理血迹,宫女和太监们则在一旁协助,整个皇宫一片混乱。 大臣们纷纷赶来,跪在嬴昭面前请罪。 “陛下,此次叛乱,臣等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新任的丞相赵宝骏叩头说道。 嬴昭冷哼一声。 “责罚?你们平日都在做什么?皇宫内竟发生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给朕彻查,务必揪出幕后主使!” “是,陛下。” 大臣们齐声应道。 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此次叛乱竟是由后宫的一位妃子指使,她妄图谋害嬴昭,让自己的儿子登基称帝。 嬴昭得知真相后,怒不可遏。 “将这贱人打入冷宫,她的家族一并严惩!” 此事过后,皇宫加强了戒备,巡逻的士兵增加了一倍,宫内的管理也更加严格。 御医神色匆匆,一路小跑至嬴昭面前,跪地行礼,面上难掩欣喜之色。 “恭喜陛下,贵嫔徐灵儿有孕了,陛下,一切都很稳定,这乃是我大秦大喜事啊。” 嬴昭听闻此讯,刹那间喜上眉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大手一挥,果断下令道。 “传朕旨意,徐灵儿即日起封为贵妃,徐家被流放之人全部赦免!” 这道旨意一经下达,朝堂之上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一片哗然。 “陛下,万万不可啊!加封贵嫔为贵妃,臣等并无异议,可赦免徐家被流放之人,实乃不妥!” 李大人率先表示反对。 “李大人所言极是,徐家当初所犯之罪,那可是铁证如山,不可轻易饶恕!” 郎中令赵大人亦紧跟其后,随声附和。 “陛下,还望您三思啊!” 众大臣纷纷跪地,齐声请求嬴昭重新考虑。 就在这一片反对之声中,御史大夫刘季挺身而出,他朝着众大臣大声呵斥。 “诸位大人,你们如此坚决地反对,究竟是何居心?” 第一百九十三章徐贵嫔之争 李大人抬头怒视刘季,声音颤抖。 “刘大人,你这是何意?我等皆是一心为了朝廷律法的公正,为了江山社稷的长治久安着想!怎就成了居心不良?” 刘季冷笑一声。 “哼!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如今贵妃娘娘有孕,此乃我朝大喜之事,陛下赦免其家人,正是彰显皇恩浩荡,广施仁德,你却在此百般阻挠,难道就不怕寒了陛下和贵妃娘娘的心?” 赵大人眉头紧皱,言辞恳切地说。 “刘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徐家所犯罪行明明白白,若这般轻易赦免,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维护律法的威严?” 刘季直视赵大人。 “赵大人,那依你之见,难道要让这尚未出世的皇子,一出生便背负着母族的罪孽吗?你们如此冥顽不灵,难道就忍心看着陛下为此事烦忧,伤了龙体?” 治粟都尉孙瞬忍不住插话道。 “刘大人,你莫要巧言令色,试图混淆视听,赦免罪犯,此等大事,关乎国家根本,切不可感情用事。” 刘季双手抱胸。 “孙大人,你只知律法无情,却不知人情温暖,陛下心怀仁慈,欲给贵妃娘娘一份安心,给皇子一个完整和睦的家族,这其中饱含着陛下的深情厚意,何错之有?” “刘季,你强词夺理!” 李大人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刘季向前一步,毫无畏惧。 “我看强词夺理的正是你们,陛下的决定高瞻远瞩,自有其深远的考虑和英明的深意。你们身为臣子,不但不体谅陛下的苦心,反而一味反对,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为臣之道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赵宝骏终于开口了。 “刘大人,莫要激动。大家也都是一片忠心,为了朝廷的稳定与安宁着想。” 刘季转头看向丞相。 “丞相大人,稳定并非意味着一成不变,墨守成规,如今陛下恩宠贵妃娘娘,赦免徐家,既能让陛下安心处理国事,又能让后宫祥和安宁,一片温馨。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 赵宝骏皱了皱眉,忧心忡忡地说。 “但此事影响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还需从长计议,谨慎行事。” 刘季斩钉截铁地说。 “还有什么可从长计议的?陛下旨意已下,金口玉言,岂有收回之理?若真收回成命,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朝朝令夕改,动摇国之根本?” 众大臣被刘季这番话堵得一时语塞,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反驳。 刘季转身面向嬴昭,跪地叩头。 “陛下,臣愿为陛下分忧,相信陛下的决定定然英明无比,泽被苍生。” 嬴昭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刘爱卿所言甚合朕意,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 大臣们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只得默默接受。 徐家被赦免的消息如春风一般迅速传到了后宫,徐贵妃得知后,激动得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臣妾多谢陛下隆恩。”徐贵妃在嬴昭面前盈盈下拜,身姿婀娜,楚楚动人。 嬴昭亲自扶起她,轻声说道。 “爱妃身怀龙裔,此乃朕之幸事,也是我朝之福。这是朕应该做的,爱妃不必如此多礼。” 徐贵妃轻轻靠在嬴昭怀里,娇声说。 “臣妾定当谨遵陛下旨意,好好安胎,为陛下生下健康聪慧的皇子,以报陛下隆恩。”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祥和的后宫之中,却暗潮涌动。 其他嫔妃听闻徐贵妃有孕且被封为贵妃,徐家又被赦免,心中满是嫉妒与怨恨。 贤妃在自己宫中气得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地说。 “这徐灵儿不过是运气好,竟然有了身孕,还被封为贵妃,真是便宜她了,凭什么她就能如此得宠,风光无限?” 身旁的宫女小心翼翼地劝道。 “娘娘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啊。” 贤妃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本宫如何能不气?她如今这般得宠,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嚣张跋扈,骑到本宫头上来。” 与此同时,德妃也在自己宫中与心腹商量对策。 “这徐贵妃有孕,陛下对她宠爱有加,我们若不想办法应对,日后在这宫中恐怕再无立足之地。” 心腹宫女眼珠一转,出主意道。 “娘娘,不如我们在她的饮食起居上动点手脚,让她保不住这孩子。” 德妃瞪了她一眼,怒斥道。 “糊涂!此事若被发现,我们将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从长计议,想个稳妥的法子为好。” 徐贵妃怀孕的消息也传到了宫外,徐家上下对刘季感恩戴德。 徐家的族长徐春风亲自登门拜访刘季,一见面便深深鞠躬。 “刘大人,此次多亏您在朝堂上为我徐家仗义执言,这份大恩大德,徐家没齿难忘。” 刘季连忙客气地说。 “徐老爷言重了,这都是陛下的恩泽,下官不过是尽了臣子的本分。” 徐春风激动地说。 “但若无刘大人挺身而出,据理力争,我徐家也难以有今日。日后刘大人若有需要,徐家定当全力相助,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季微微一笑,谦逊地说。 “那就先谢过徐老爷了,希望徐家日后能谨言慎行,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 日子如流水般一天天过去,徐贵妃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如同吹起的气球一般。 这一日,阳光明媚,徐贵妃正在宫中花园散步,欣赏着盛开的花朵,感受着微风的轻抚。 突然,迎面走来了贤妃和德妃。 贤妃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这不是徐贵妃吗?如今可真是风光无限啊,这肚子里怀着龙种,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吧?” 徐贵妃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说。 “贤妃姐姐说笑了,这都是陛下的恩泽,臣妾不敢有半分骄纵。” 德妃接着说道。 “妹妹这肚子,可是陛下的心头肉,可要小心着点,别出了什么岔子,万一有个闪失,你我可都担待不起。” 第一百九十四章后宫纷乱 徐贵妃心中一紧,隐隐感觉到对方话里有话,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 “多谢德妃姐姐关心,臣妾自会小心谨慎。” 贤妃和德妃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扬长而去。 徐贵妃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担忧,回到寝宫后,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加强防备,以防有人暗中使坏。 “来人啊,从今日起,本宫的饮食起居都要加倍小心,不可有丝毫疏忽。” 宫女们齐声应道:“是,娘娘。” 然而,即便徐贵妃处处小心,麻烦还是找上门来。 有一天,徐贵妃正在用膳,突然觉得饭菜味道有些不对,她心生警觉,立刻让人将饭菜拿去查验。 “娘娘,这饭菜中似乎被人下了轻微的毒药,若长期食用,恐怕会对您和胎儿不利。” 徐贵妃听后,又惊又怒。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本宫的饭菜里下毒?给我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此事很快传到了嬴昭耳中,嬴昭龙颜大怒,下令彻查。 “朕倒要看看,是谁在后宫兴风作浪,敢伤害朕的爱妃和皇子!” 嬴昭在自己的寝殿召见了最为信任的黑冰台统领韩言和御史大夫刘季,面色阴沉如水,眼中怒火燃烧。 “朕限你们三日之内破获此案,抓住主谋!若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提头来见!” 韩言和刘季连忙跪地,战战兢兢道。 “陛下息怒,臣等定当竭尽全力,破获此案!” 嬴昭冷哼一声:“哼!此事若办不成,朕绝不轻饶!” 两人退出寝殿后,面色皆如霜打的茄子,满心忐忑不安。 为寻得一处能安心商议对策之所,他们来到了一家小酒馆,拣了个僻远安静的角落坐下。 刘季眉头紧锁,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韩统领啊,这案子简直是棘手至极!但凡有眼力见儿的,都能瞧得出,这定然是后宫那些娘娘们为争宠吃醋闹出来的腌臜事儿。可若真要将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不知得得罪多少权贵之人。” 韩言亦是紧蹙双眉,附和道。 “刘大人所言极是,可陛下金口玉言下达的命令,咱们哪敢有半分违抗?但这局面,着实令人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刘季无奈地摇摇头,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唉,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依我看,先从徐贵妃身边的人着手查起吧,兴许能寻到些许蛛丝马迹。” 韩言神情凝重。 “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能有所斩获,揪出那藏在暗处的黑手。” 两人在这小酒馆里,你一杯我一盏,唉声叹气个不停,不知不觉间已喝了不少酒,可绞尽脑汁,依旧未能想出一个周全的应对之策。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亦是一片人心惶惶。 德妃得知徐贵妃饭菜被下毒之事已然惊动了陛下,且陛下派遣韩言和刘季前来彻查,心中顿时慌乱如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乱爬。 “这可如何是好?倘若真被查了出来,咱们可就全完了!” 德妃在自己宫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神色间尽是难以掩饰的慌张。 心腹宫女忙不迭地劝慰。 “娘娘莫要如此惊慌,此事咱们做得极为隐秘,料想未必能查到咱们头上来。” 德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喝道。 “你这蠢丫头,说得倒是轻巧!那韩言和刘季皆是精明能干之人,岂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而贤妃这边,同样是坐立难安。 “姐姐,你说那韩言和刘季能查到咱们这儿吗?” 贤妃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冷哼一声道。 “哼,就算查到又能如何?只要没留下确凿的证据,他们也休想把咱们怎么样!” 两日的时光匆匆而过,可韩言和刘季的调查却毫无头绪,仿若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嬴昭在宫中听闻此事,顿时怒不可遏,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朕给了你们整整两天的时间,居然连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一群酒囊饭袋!” 嬴昭冲着前来汇报的韩言和刘季咆哮道,韩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惶恐地说。 “陛下息怒,臣等自接下这差事以来,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全力追查,丝毫不敢懈怠,只是这后宫之中的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犹如一团乱麻,着实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理清头绪啊,还望陛下明察!” 刘季也赶忙跟着跪下。 “陛下,还请您再宽限几日。臣等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定当不辱使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嬴昭双手叉腰,犹如一尊威严的战神,冷冷地说。 “朕再给你们一天时间,倘若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就提头来见,休怪朕无情!” 韩言和刘季被吓得冷汗直冒,身子不停地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连连磕头谢恩。 “多谢陛下开恩,多谢陛下开恩,臣等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重托!” 从宫中出来后,两人犹如丧家之犬,灰溜溜地回到住处。 刘季一脸愁容,对韩言说。 “韩统领,照目前这情形来看,咱们不能再这样毫无头绪地瞎查下去了。如此盲目行事,别说一天,就是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有结果。咱们必须得想个巧妙的法子,引蛇出洞才行。” 韩言听了,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切地问。 “刘大人,不知您有何锦囊妙计?” 刘季凑近韩言的耳边,压低声音,小声地说了几句。 韩言听完,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担忧地说。 “刘大人,这法子能行吗?万一弄巧成拙,被陛下知道了,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刘季拍了拍韩言的肩膀,沉声道。 “韩统领,事到如今,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冒险一试,成败在此一举!” 第一百九十五章生死在此一举 韩言沉思片刻,最终一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 “也罢,那就依刘大人所言,拼上这一把!” 于是,韩言和刘季故意放出风声,声称已经掌握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即将揭开这起案件背后的主谋。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后宫中传播开来,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德妃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慌了神,再也无法保持往日的镇定。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你速速去打听打听,他们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 德妃心急如焚地对心腹宫女说道,心腹宫女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道。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贤妃这边也是乱了阵脚。 “姐姐,这可怎么办?他们要是真的查到了咱们头上,那可就全完了!” 贤妃强自镇定,咬着嘴唇说道。 “慌什么!就算他们有所怀疑,只要咱们咬死不认,他们也拿咱们没办法,不过,你还是派人去探探虚实,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就在后宫众人慌乱不安,四处打听消息之时,韩言和刘季则在暗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终于,他们发现德妃宫中的一个宫女行迹十分可疑。 这个宫女常常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与外面的人联系,神色慌张。 韩言和刘季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形迹可疑的宫女抓了起来,迅速带回了审讯室,准备对其进行严加审讯。 宫女被粗暴地推进审讯室后,一开始还企图嘴硬到底,咬紧牙关,双唇紧闭,仿佛被胶水黏住了一般,不肯吐露半个字。 刘季见状,不禁冷笑一声,死死地盯着宫女,厉声道。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敢在这儿负隅顽抗,若再不老实交代,你便是谋害皇嗣的同谋,罪当诛九族,到时候,你的家人、亲戚,一个都别想活命,统统都要为你的罪行陪葬!” 宫女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 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宫女终于承受不住了。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全说,全说……是德妃娘娘指使小的在徐贵妃的饭菜中下毒的。” 得知这一重要口供,韩言和刘季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如同被点燃的火箭一般,立刻心急火燎地进宫面圣。 嬴昭听后,顿时怒不可遏,他的脸庞涨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好一个德妃,竟敢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他当即怒不可遏地下令。 “将德妃这毒妇打入冷宫,永不得翻身!” 德妃得知自己的阴谋败露,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瞬间瘫倒在地。 她绝望地哭喊道。 “陛下,臣妾知错了,陛下饶命啊!臣妾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然而,嬴昭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对于德妃的哀求置若罔闻。 此事过后,后宫众人皆对韩言和刘季敬畏有加。 每当他们的身影出现在后宫之中,宫女和嫔妃们都会不自觉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徐灵儿在经历了这场风波之后,几个月后终于顺利产下皇子。 嬴昭大喜过望,仿佛这是上天赐予他最珍贵的礼物,他对徐贵妃母子更是宠爱有加,赏赐不断,让他们享尽荣华富贵。 一段时间后,朝堂之尚又开始争执起来了。 治粟都尉上前上奏。 “陛下,如今边疆战事吃紧,军费开支巨大,犹如无底洞一般,源源不断,臣建议增加赋税,以充实军饷,保障战事所需。” 嬴昭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沉声道。 “增加赋税,百姓必将苦不堪言,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绝非良策,不知会引发多少民怨。刘季,你对此有何看法?” 刘季听闻,从容不迫地出列,双手恭敬地拱手道。 “陛下,臣以为万万不可增加赋税。如今百姓本就生活艰难,若再加重赋税,无异于雪上加霜,定会引发民变,臣认为,可在朝中开源节流,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将节省下来的钱财用于军费。如此,既可解决军费问题,又能安抚民心,稳定朝局。” 孙大人立即反驳道。 “刘大人所言大不妥当!开源节流,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实现的?若不增加赋税,如何能够迅速筹集到足够的军费?如何应对边疆战事的紧迫需求?刘大人这是在拿国家安危开玩笑!” 刘季说道。 “大人此言差矣,若增加赋税,百姓生活艰难,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必然心生怨恨,社会动荡不安,恐生乱子,到那时,内忧外患,国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要合理规划,精心安排,严格执行,必能解决军费问题,无需增加赋税,让百姓受苦。” 双方各执一词不相让,朝堂之上仿佛一点就着的火药桶。 嬴昭坐在龙椅上,手扶额头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两位大臣之间来回移动,心中权衡着利弊。 良久,嬴昭缓缓开口说。 “刘季所言有理,朕命你负责此事,务必在一个月内拿出具体可行的方案,若能成功解决军费问题,朕重重有赏;若不能,朕定不轻饶!” 刘季神色庄重,跪地领命。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季领命之后,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回到家中,立刻召集了一群心腹幕僚,日夜商讨,废寝忘食。 查阅了大量的账目和典籍,分析了朝廷各项开支的明细,试图找出可以削减的部分。 刘季紧锁眉头,对着幕僚们说。 “诸位,如今陛下将如此重任交予我等,我们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节省开支,又不能影响朝廷的正常运转。” 第一百九十六章开源节流之策 一位幕僚说道。 “大人,依下官之见,宫廷的用度可以适当削减,比如减少一些奢华的宴会和赏赐,想必也不会影响太大。” 刘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方面,但还不够,我们还需从官员的俸禄和补贴入手,看看是否有可以调整的空间。” 另一位幕僚犹豫了一下。 “大人,此事恐怕会引起官员们的不满,阻力不小啊。” 刘季说道。 “为了国家安危,为了百姓福祉,就算有阻力,我们也必须要推行,只要我们有理有据,相信陛下会支持我们的。” 经过数天的商讨和研究,刘季终于拟定了一个初步的方案,然而,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还需要进一步的完善和细化。 在这一个月里,刘季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为国家解决军费问题。 终于,一个月的期限到了,刘季带着详细的方案进宫面圣。 嬴昭坐在御书房中,急切地等待着刘季的到来。 刘季走进御书房,跪地呈上方案。 “陛下,臣幸不辱命,这是臣拟定的开源节流方案,请陛下过目。” 嬴昭接过方案,仔细地翻阅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刘季,你做得很好。此方案详尽周全,考虑周到。若能依此施行,想必能够解决军费问题。” 刘季松了一口气。 “多谢陛下赞誉,只要能为陛下分忧,为国家解难,臣万死不辞。” 嬴昭当即下令,依照刘季的方案施行。 一时间,朝廷上下掀起了一场开源节流,官员们的俸禄和补贴也进行了合理的调整,最终成功地解决了军费问题。 又过了数月,江南地区遭遇了一场罕见的水灾,洪水泛滥,淹没了无数的农田和村庄,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嬴昭再次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韩言率先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江南水灾严重,百姓深陷困境,臣建议可派官员前往江南赈灾,发放粮食和衣物,以解燃眉之急。” 有大臣立即附和道。 “韩统领所言甚是,当务之急是要保障百姓的基本生活,让他们能够度过难关。” 刘季却摇了摇头。 “陛下,赈灾只是一时之计,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若要长治久安,还需治理河道,加强水利设施的建设,以防再次发生水灾。” 韩言反驳道。 “刘大人,治理河道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如今百姓急需救助,岂能等到河道治理完成?” 刘季毫不退让,说道。 “韩统领,若只注重赈灾,而不解决根本问题,下次水灾再来,又当如何?我们不能只顾眼前,而不顾长远。” 双方争论不休,各有各的道理。 嬴昭沉思片刻。 “刘季所言有理。但韩言所说的赈灾也刻不容缓,朕决定,派韩言负责赈灾事宜,刘季负责治理河道,你们二人务必齐心协力,共同解决江南水灾问题,让百姓早日恢复正常生活。” 韩言和刘季跪地领旨。 “陛下放心,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领旨后,两人迅速行动起来。韩言带着大量的粮食、衣物和药品,马不停蹄地赶往江南灾区。 他亲自组织赈灾队伍,深入灾区,将物资发放到每一个灾民手中。 而刘季则马不停蹄地召集了大批经验丰富的工匠和身强力壮的民夫,众人浩浩荡荡地奔赴灾区。 不辞辛劳,每日亲自监督工程进度,对每一个环节都严格把关,只为确保工程质量万无一失。 就在两人全心全意在外赈灾修河的时候,朝廷之中却有一小撮心怀叵测的小人,妄图借机给他们上眼药,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一日,朝堂之上,几位大臣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小声议论着。 “哼,这刘季和韩言,在江南还不知道怎么中饱私囊呢!” “就是,那么多的款项拨下去,能有几分真正用到灾民身上?说不定都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 “咱们得在陛下面前好好说道说道,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咱们以后哪还有机会出头?” 于是,他们瞅准机会,纷纷向嬴昭进言。 “陛下,这刘季和韩言在江南赈灾修河,时间过去这么久,恐怕其中有猫腻啊!” 嬴昭皱了皱眉,说道。 “休要胡言乱语,朕相信他们的忠心,刘季和韩言皆是一心为国为民之人,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另一位大臣接着。 “陛下,人心难测啊,这么多的钱粮,谁能保证他们不动心思?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又有几人能坚守本心?”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嬴昭的脸色,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动摇的迹象。 “对啊陛下,听说他们在江南作威作福,根本不把灾民的死活放在心上。只顾着自己享乐,哪管百姓的死活!” 又有大臣添油加醋地附和着,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够了!” 嬴昭终于忍无可忍,怒喝道。 “待朕派人前去查看,若他们真有不法之举,朕绝不轻饶,朕绝不允许有任何官员辜负朕的信任,损害百姓的利益!” 于是,嬴昭派出一名御史前往江南查看情况。 这名御史名叫欧阳信,平日里就趾高气昂,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京城作威作福,欺压良善。 此番得了上方宝剑,更是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真把自己当成了二皇上,一心想着要在江南好好显摆一番自己的威风。 欧阳信抵达江南后,全然不顾灾情的紧急和灾民的困苦,不先去了解实际情况,反而大摇大摆地住进了当地最豪华的驿站,享受着种种奢华的待遇。 随后,他派人将刘季和韩言叫来,准备好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刘季正在河道工地忙碌着,与工匠们一起探讨施工方案,身上沾满了泥土,汗水湿透了衣衫。 第一百九十七章做事的总出错 听到欧阳信的传唤,心中十分不悦,但也明白不能违抗皇命,只能放下手头的紧急工作,带着满心的不情愿前去见他。 一见面,欧阳信便坐在太师椅上,阴阳怪气地说。 “刘大人,你这河道修得如何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剔和怀疑。 刘季强压着怒火,拱手道。 “欧阳御史,河道工程正在稳步推进,但还需些时日,目前遇到了一些地质上的难题,需要精心研究解决方案,还请御史大人多些耐心。” 欧阳信冷笑一声。 “哼,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想多捞些好处吧,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修好,莫不是在等着百姓给你送更多的好处?” 刘季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大声说道。 “欧阳御史,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刘季一心为了百姓,日夜操劳,从未有过半点私心。岂容你这般污蔑,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分贪墨之心,定遭天打雷劈!” “大胆!” 欧阳信拍案而起。 “你敢对本官不敬?我奉陛下之命前来督查,你这态度,分明是心中有鬼!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何如此激动?” 刘季怒极反笑。 “欧阳御史,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不怕回去无法向陛下交代?你不了解实际情况,只知道在这里胡乱指责,若是耽误了河道修复的工期,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欧阳信哼了一声,仰着头,用鼻孔对着刘季说。 “少拿陛下压我,我自会查个清楚,你别以为几句狠话就能吓到我,在我面前,你最好老实交代。” 与此同时,韩言也在遭受着欧阳信的刁难。 韩言在赈灾现场忙得焦头烂额,一边指挥着物资的分发,一边安抚着灾民的情绪。 欧阳信却在一旁指手画脚,不停地挑刺。 “韩言,你这赈灾物资发放得如此混乱,是不是被你私吞了一部分?” 韩言瞪了他一眼。 “欧阳御史,你这是何意?我韩言行得正坐得端,一心为灾民着想,每一笔物资都有详细的记录,你莫要信口雌黄!” 欧阳信不屑地说。 “谁知道你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说不定那些记录都是你伪造的,用来掩人耳目。” 韩言再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 “欧阳信,你这是故意找茬,我韩言为了赈灾,几日几夜未曾合眼,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捣乱!” 欧阳信冷笑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就在这时,一位灾民老者走了过来。 “大人啊,刘大人和韩大人都是好官啊,他们为了我们日夜操劳,你们可不能冤枉他们啊!” 欧阳信喝道。 “滚开!你这老东西懂什么,你不过是被他们的表面功夫迷惑了,说不定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为他们说话!” 刘季和韩言见欧阳信如此对待灾民,心中的怒火更盛。 刘季走上前,指着欧阳信的鼻子说。 “欧阳信,你如此对待灾民,就不怕遭天谴吗?你身为御史,不关心百姓疾苦,反而在这里颠倒黑白,诬陷忠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欧阳信满不在乎地说。 “我只知道要完成陛下交给我的任务,揪出你们这些墨吏!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干?” 刘季怒发冲冠,双目几欲喷火,厉声斥道。 “你所谓的任务竟是这般颠倒黑白,冤枉忠良?让真心实意为百姓做事之人寒心,你这样的官员,简直是朝廷的莫大耻辱!” 欧阳信却依旧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嘴硬道。 “哼!任你巧舌如簧,多说亦是无益,待我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届时定让你们无地自容!” 刘季义愤填膺,说道。 “好,那你便放开手脚好好查,但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注定一无所获!只因我们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韩言亦挺身而出,正色说。 “欧阳御史,望你能早日幡然醒悟,切莫被那奸佞小人的谗言所迷惑,还我二人一个清白之身。” 欧阳信对这番话嗤之以鼻,转身拂袖离去,继续他那所谓的“调查”。 刘季和韩言眼见欧阳信如此冥顽不灵,决定不再与他多做纠缠,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救灾和修河的繁重工作之中。 然而,欧阳信岂肯善罢甘休。 他如同一只嗅到腥味的恶狼,在江南这片土地上四处寻觅,妄图搜罗出能够给刘季和韩言定罪的所谓“证据”。 这一日,欧阳信将几名当地小吏召集至一间昏暗阴沉的密室之中。 他面色阴沉,冷冷说道。 “今日找你们前来,想必你们心中也该清楚所为何事。” 赵顺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此时早已吓得浑身颤抖,额头上冷汗涔涔,嗫嚅着说。 “大人,小的……小的不知啊。” 欧阳信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不知?哼!那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刘季和韩言在江南赈灾修河期间,中饱私囊,你们只需按照我的吩咐作伪证,荣华富贵自当少不了你们的。” 孙福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 “大人,这可使不得,刘大人和韩大人一心为百姓,我们怎能昧着良心作伪证陷害他们?” 欧阳信脸色一沉,阴恻恻地说。 “孙福,你莫要不识抬举,我欧阳信的手段,你们想必也有所耳闻。倘若不听我的,你们全家老小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孙福咬了咬牙。 “大人,小的虽是微末小吏,但也知晓天理良心,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小的断不能做!” 欧阳信怒极反笑。 “好,好一个孙福!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狠!来人啊,将孙福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随着一声声惨叫传来,孙福被打得皮开肉绽,其他小吏见状,心中充满了恐惧。 欧阳信再次扫视众人,说道。 “还有谁胆敢违抗我的命令,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欧阳信自以为已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踌躇满志,准备启程回京向嬴昭禀报。 第一百九十八章信口雌黄 刘季和韩言得知欧阳信要回京告状的消息,忧心忡忡地说。 “这欧阳信此番回京,若是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胡说一通,恐怕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是灭顶之灾啊。” 韩言紧握着拳头,咬了咬牙说。 “刘兄,莫要太过焦虑。我们一心为公,从未行过半点亏心事,相信陛下圣明,定能明察秋毫,不会被那欧阳信的一面之词所蒙蔽。” 就在欧阳信准备启程回京的前夕,消息不知怎的传到了江南百姓的耳中。百姓们听闻此事,群情激愤,纷纷自发地赶来阻拦。 “欧阳御史,你不能冤枉刘大人和韩大人!” 一位名叫王老汉的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喊道。 “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将仇报!” 一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名叫陈大牛,也扯着嗓子大声怒斥。 百姓们越聚越多,愤怒的呼喊声响彻云霄,欧阳信躲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声讨,吓得面如土色,根本不敢露面。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之时,刘季和韩言匆匆赶来。 刘季连忙拱手,安抚百姓道。 “乡亲们,大家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切不可冲动行事,以免落人口实。相信陛下圣明,定会还我们清白。” 韩言也跟着说道:“大家放心,我与刘兄问心无愧。陛下定会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 在刘季和韩言的耐心劝说下,百姓们的情绪逐渐平复,最终,欧阳信在百姓们的一片声讨中,灰溜溜地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回到京城之后,欧阳信顾不上歇息,立刻进宫向嬴昭禀报。 “陛下,臣在江南历经艰辛,仔细探查,现已查明,刘季和韩言贪墨赈灾款项,数目巨大,修河工程也是偷工减料,敷衍了事,致使工程质量堪忧。” 嬴昭听了,心中不禁有些动摇,问道:“当真如此?” 欧阳信连忙呈上所谓的“证据”,一脸谄媚地说。 “陛下,证据确凿,铁证如山,请陛下定夺。” 就在这时,一位曾在江南为官,名叫林正的大臣站了出来。 林正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轻信欧阳信之言。臣曾在江南任职,对刘季和韩言的为人和行事作风颇为了解,他们一心为公,为江南百姓做了诸多实事,绝不可能做出此等贪墨舞弊之事。” 紧接着,又有几位大臣纷纷站出来为刘季和韩言求情。 周宏急切地说道。 “陛下,刘季和韩言的政绩有目共睹,此事定有蹊跷,还望陛下详查。” 吴勇也诚恳地说。 “陛下,刘大人和韩大人一心为民,深受百姓爱戴。若说他们贪墨,臣实难相信,恳请陛下明察。” 嬴昭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欧阳信和众大臣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疑虑。 片刻之后,嬴昭终于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传刘季和韩言速速回京!” 刘季和韩言接到旨意的那一刻,犹如被雷霆击中,心中猛地一紧。他们深知此次回京,前途未卜,生死难料。但皇命不可违,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收拾行囊,日夜兼程,火速启程回京。 一路上,马蹄声疾,扬起滚滚烟尘。刘季和韩言并肩骑行,两人的脸色都异常凝重。 “刘兄,此次回京,不知是福是祸啊。” 韩言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刘季目光坚定如铁,望着前方未知的道路,沉声道。 “韩兄,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亏心事,不必惧怕那欧阳信的恶意污蔑,,陛下圣明,定会还咱们一个公道。” 韩言微微点了点头。 “但愿如此。只是那欧阳信此番必定会不择手段,挖空心思来构陷我们,咱们切不可掉以轻心,需得小心应对,以防落入他的陷阱。” 刘季紧紧握住缰绳,朗声道。 “韩兄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问心无愧,就不怕他的阴谋诡计。” 两人餐风宿露,终于在数日后抵达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晨曦微露,两人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入朝面圣。 朝堂之上,嬴昭高面色阴沉如墨,那威严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 欧阳信率先发难,他一步踏出,直直地指向刘季和韩言。 “陛下,这二人在江南贪墨赈灾款项,致使无数灾民生活困苦,嗷嗷待哺。修河工程更是偷工减料,隐患重重,简直是罪不可赦!” 刘季怒视欧阳信,大声反驳道。 “欧阳信,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我与韩言在江南尽心尽力,为了救灾和修河之事,日夜操劳,心力交瘁。哪来的时间和心思去贪墨那救命的款项,你这是恶意中伤,妄图陷害忠良!” 韩言也紧接着说道。 “陛下,欧阳信所言纯属无稽之谈,每一笔赈灾款项的用途都有明确的记录和账目可查,分毫不差,修河工程也是严格按照朝廷的规划和要求进行,每一道工序都经过了严格的监管和验收,绝无偷工减料之说!欧阳信这是蓄意捏造事实,妄图蒙蔽陛下的圣听!” 欧阳信冷笑。 “哼,你们当然会百般狡辩。我手中有证人证词,铁证如山,看你们还如何抵赖!” 刘季怒极反笑。 “你所谓的证人,不过是被你威逼利诱的无辜之人罢了,你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简直是丧心病狂!” 韩言也愤怒地说。 “欧阳信,你为了陷害我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这种无耻行径,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欧阳信阴阳怪气地说道。 “事实摆在眼前,证据确凿。你们还想狡辩?陛下,切莫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以免误了国家大事,酿成大祸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嬴昭的脸色,试图揣摩圣意。 刘季向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臣愿以性命担保,所做之事皆是为了百姓的福祉,为了朝廷的安定。绝无半分私心,更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千刀万剐之刑,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百九十九章黑冰台出手 韩言也跪地高呼。 “陛下圣明,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等清白,陛下啊,臣等一心为朝廷,为百姓,若遭此不白之冤,实乃寒心呐!” 嬴昭看着三人在朝堂上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心中烦闷不已。 “够了!朕自会有公论!在此之前,谁也不许再胡言乱语!”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朝堂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退朝之后,嬴昭满怀心事地回到书房,在那张宽大的书桌后缓缓坐下。 他的目光落在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上,却没有心思去翻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朝堂上刘季、韩言和欧阳信三人激烈争辩的场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季和韩言向来忠心耿耿,朕不相信他们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欧阳信言之凿凿,又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于是,他叫来黑冰台副统领夏侯英。 “夏侯英,朕命你暗中调查刘季和韩言在江南之事,务必查个清楚,给朕一个真相,记住,此事要绝对保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夏侯英拱手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会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不负陛下重托!” 夏侯英领命之后,立即着手展开调,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马虎和拖延。 他首先找到了那些被欧阳信指认为证人的小吏。 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夏侯英面沉似水,目光犀利地盯着面前的几名小吏。 “说吧,欧阳信是如何威逼利诱你们作伪证的?” 夏侯英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其中一名小吏问道。 周顺战战兢兢地说。 “大人,欧阳御史说如果我们不按照他说的做,就要治我们的罪,还要株连我们的家人,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夏侯英冷哼一声。 “糊涂!作伪证可是大罪,是要掉脑袋的,甚至会祸及家人,你们难道不知?” 小吏们纷纷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也是被欧阳信逼得没办法啊。” 夏侯英脸色阴沉。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不过,如果你们能如实交代事情的经过,将功赎罪,或许陛下还能从轻发落。” “大人,我说,那天,欧阳御史把我们几个叫到他的府上,先是好酒好菜招待我们,然后就开始威逼利诱,他说只要我们按照他的意思作伪证,就给我们一大笔钱,还能保我们升官发财,如果我们不同意,他就要把我们关进大牢,让我们生不如死。我们害怕,就答应了。” 夏侯英皱了皱眉头。 “就这些?他有没有给你们什么具体的指示?” 周顺已经吓疯了。 “有,欧阳御史让我们说刘大人和韩大人贪墨了多少款项,还让我们编造修河工程偷工减料的细节。” 夏侯英咬了咬牙。 “这欧阳信,真是胆大包天!” 夏侯英不辞辛劳,再度走访了江南的黎民百姓,百姓们群情激奋,纷纷为刘季和韩言鸣冤叫屈。 “刘大人和韩大人实乃清正廉明的好官啊,他们为了咱们老百姓做了数不清的好事,怎可能会贪墨受贿?” “就是就是,那欧阳御史纯粹是在血口喷人,诬陷好人!” 数日后,夏侯英入宫向嬴昭禀报。 “陛下,微臣经过详尽的调查,确凿地发现刘季和韩言确是被欧阳信恶意诬陷,那欧阳信为了达成陷害他们的目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地威逼小吏作伪证,然而,刘季和韩言在江南一心一意地救灾,不辞辛劳,任劳任怨,深得百姓的衷心爱戴。” “好一个欧阳信,竟敢如此大胆,欺骗于朕!” 嬴昭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都微微颤动。 “陛下息怒,此事应当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定夺。” 嬴昭沉思片刻,说道。 “先将欧阳信关押起来,待朕仔细思量,想好如何处置方能解朕心头之恨。” 与此同时,刘季和韩言在府中如坐针毡。 “刘兄,不知陛下那边可有结果了?” 刘季缓缓摇了摇头。 “尚未可知啊,不过我始终相信陛下英明神武,定会明察秋毫,还我二人清白。”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神色匆匆地前来传旨。 “陛下宣刘季和韩言进宫面圣。” 两人听闻,心中皆是一紧,连忙跟随太监进宫。 见到嬴昭,两人赶忙跪地行礼。 嬴昭目光中带着几分愧疚。 “刘季、韩言,朕已经将事情查明真相,你们二人是被冤枉的。朕错怪了你们,让你们受了莫大的委屈。” 刘季和韩言激动得热泪盈眶,齐声说道:“多谢陛下圣明!” 嬴昭接着说道。 “那欧阳信胆大妄为,肆意妄为,朕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他。此次也多亏了夏侯英不辞辛劳查明真相,朕要重重赏赐你们三人,朕封你们三人为关内侯,欧阳信及其一众同党就交由你们处置。” 刘季连忙说。 “陛下,如此重大的责任,微臣恐怕难以胜任啊。” 嬴昭大手一挥。 “刘季,朕深信你具备这个能力。” 韩言也赶忙进言道。 “陛下,刘兄为人忠厚老实,只怕在应对那些奸佞之人的阴险手段时,会力不从心。” 嬴昭微微皱眉,略有不满地说。 “朕意已决,刘季,朕还要让你兼任廷尉一职,掌管禁卫,这权柄虽说繁重,但朕坚信你定能为朕排忧解难。” 刘季再次推辞道。 “陛下,这实在是远远超出了微臣的能力范围,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嬴昭站起身来,走到刘季面前。 “刘季,朕看人的眼光向来不会出错,朕给了你这个难得的机会,你切莫让朕失望。” 刘季伏地叩头,声音哽咽。 “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唯有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以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韩言苦口婆心地劝说。 “刘兄,今陛下对您如此厚爱,委以大秦廷尉之重任,此乃千载难逢之机遇,您就应下吧,我与夏侯兄定会不遗余力,全力协助于您。” 第二百章刘季封廷尉 刘季深吸一口气,这才回应道。 “那微臣谨遵陛下旨意,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嬴昭满意地点点头。 “好,朕相信你定能不负所托,你们即刻着手处理欧阳信之事,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若有差池,朕绝不轻饶!” 刘季、韩言和夏侯英恭敬地行礼告退,待退出宫殿后,三人便匆匆聚在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这欧阳信在朝中苦心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如一张巨大而紧密的蜘蛛网,收拾绝非轻而易举之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夏侯英闻言。 “刘兄所言极是,这欧阳信老奸巨猾,势力庞大,我们此番行动,的确是困难重重,但陛下既已下旨,我们便无退路可言。” 韩言则说。 “刘兄,夏侯兄,不必过于忧虑,咱们既然已经获得了陛下的鼎力支持,只管放开手脚,大胆去做便是,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我们小心谋划,定能寻得破局之法。” 刘季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 “嗯,韩兄所言有理,只是,这欧阳信的党羽众多,我们该从何处入手,才能撕开这张网的口子呢?” 夏侯英沉思片刻说道。 “依我之见,那中书舍人王昊,向来与欧阳信交往密切,关系匪浅,据说,许多官员的升迁任免,皆由他与欧阳信暗中操控,或许,我们能从他那里寻得关键的突破口。” 刘季说道。 “好,那我们就先拿王昊开刀,只要能从他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便能顺藤摸瓜,将欧阳信的党羽一网打尽。” 说罢,刘季毫不犹豫,率领一众手下,如疾风般直奔王昊府邸。 王昊尚在府中悠闲地品茶,刘季等人迅速将其府邸包围,随后破门而入,直接将王昊捉拿至廷尉府。 王昊被带入廷尉府后,依旧趾高气扬,大声叫嚷。 “刘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缘无故地拿我,可知这是何等大罪?我乃中书舍人,你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刘季冷冷地说道。 “王昊,你与欧阳信相互勾结,欺压百姓,如今陛下已然知晓,你还想抵赖?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王昊脸色骤变,嘴硬道。 “你胡说八道,我与欧阳大人清清白白,毫无瓜葛,你莫要冤枉好人,否则待我面见陛下,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季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厉声喝道。 “哼,到了现在你还在嘴硬,王昊,你以为你的那些罪行能瞒天过海?你的所作所为,我们早已了如指掌,来人,给我用大刑伺候!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厉害!” 王昊瞬间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连忙哀求。 “刘大人,饶命啊!我说,我说。” 王昊终究扛不住压力,供出了不少欧阳信的罪行以及其同党的诸多秘密。 刘季等人根据王昊的供词,顺藤摸瓜,又陆续抓捕了一批与欧阳信关系密切的官员。 一时间,廷尉府的牢房内,人满为患。 刘季看着这些被关押的官员,心中感慨万千。 “这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终是落得如此下场,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韩言走到刘季身旁。 “刘兄,切不可掉以轻心。这些人皆是狡猾之辈,或许还藏有后手,说不定还会负隅顽抗,我们需得小心谨慎,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刘季点点头。 “韩兄放心,我定会小心应对,此番定要将他们的罪行一一揭露,还百姓一个公道。” 此时,被关押的官员中有一人名叫李进,他大声喊道。 “刘季,你莫要得意太早,欧阳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他在朝中的势力岂是你能想象的,你等着瞧,迟早有你好看的!” 刘季走到李进面前。 “哼,到了此时,你还在为欧阳信卖命,真是愚不可及,欧阳信如今自身难保,你还指望他能救你?别做梦了!” 李进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 “刘季,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欧阳大人定会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刘季不为所动。 “我倒要看看,最后后悔的会是谁,你们犯下如此重罪,天理难容,还妄想逃脱惩罚?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日,廷尉府的大堂之上,刘季高坐正中,威严尽显。 “李进,你可知罪?” 那李进却妄图狡辩,梗着脖子嚷道。 “刘大人,下官实在不知犯了何罪,莫要冤枉好人,下官一向奉公守法,对朝廷忠心耿耿。” 韩言怒不可遏,指着李进的鼻子骂道。 “李进,你这无耻之徒,还敢在此狡辩。你与那欧阳信狼狈为奸,你竟还敢抵赖?简直是不知死活!” 李进的额头已布满汗珠,心虚地说。 “韩大人,您这是诬陷,下官从未做过那些事情,您可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下官的罪啊!” 夏侯英此时也厉声道。 “李进,你的罪行我们早已掌握了铁证如山的证据,你若识相,老老实实交代,或许还能为你求得一丝从轻发落的机会,否则,等待你的将是严厉的惩处,到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李进闻言,双腿一软,终于瘫倒在地。 “我招,大人饶命啊!” 欧阳信在狱中得知自己的党羽一个个纷纷落网,急得团团转,对狱卒喊道。 “我要见刘季,我有话要说!” 狱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哼,你以为你想见就能见,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是只是囚犯而已,刘大人如今是廷尉,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欧阳信怒目圆睁。 “你这狗奴才竟敢阻拦我?快去通报刘季,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关乎他的身家性命!” 狱卒见他如此张狂,心中恼怒,却也不敢违抗,只得前去通报刘季。 刘季来到狱中,冷冷说道。 “欧阳大人,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我的耐心你已经和你消耗的差不多了。” 第二百零一章都是自寻死路 欧阳信简直有点咬牙切齿了。 “刘季,你别得意,就算我倒了,也会有人收拾你,我在朝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你以为你能将他们全部铲除?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刘季冷哼一声。 “哼,到了此时,你还不知悔改,冥顽不灵,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天理难容,你以为还有人会救你?别痴心妄想了!” 欧阳信面目狰狞,冷笑道。 “刘季,你以为你能一直得势?这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岂是你这等愚人能够掌控的,今日你将我置于死地,明日就会有别人来对付你,你等着瞧吧!” 刘季平静如水,说道。 “欧阳信,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欺压百姓,我刘季身为大秦廷尉,职责所在,定要将你绳之以法,你就等着接受陛下的严厉惩处吧,这是你罪有应得。” 欧阳信此时的几近癫狂,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刘季,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你以为靠着谄媚皇帝就能肆意妄为?还有那嬴昭,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昏聩之君!我欧阳信所行之事,桩桩皆是为了大秦的根基稳固,何罪之有?” 廷尉府内的众人听闻此言,皆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欧阳信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公然辱骂当今圣上。 刘季怒不可遏道。 “欧阳信,你犯下的罪行擢发难数,至今仍不知悔改,竟还敢口出狂言亵渎陛下,简直是自寻死路!” 欧阳信仰天大笑。 “死?我欧阳信何惧之有?这大秦的天下,早已彻底的毁掉了根基,你们这群愚忠之辈,不过是在助纣为虐,为这摇摇欲坠的王朝添砖加瓦罢了!” 刘季气得浑身颤抖,怒喝道。 “来人,将他的嘴给我堵上,莫要让这狂徒再胡言乱语,扰乱视听!” 然而,欧阳信奋力挣脱了束缚他的兵卒。 “刘季,你今日将我置于此等绝境,他日定会有人为我报仇雪恨,这大秦的朝堂乌烟瘴气,藏污纳垢,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全身而退?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季大声呵斥。 “欧阳信,你死到临头还不知反省,你的罪行铁证如山,任你巧舌如簧,也无法改变这既定的事实!” 欧阳信狠狠地呸了一声,满脸狰狞道。 “事实,所谓的事实不过是你们手中用来打压异己的工具罢了!我欧阳信只是时运不济,被你们抓住了把柄,才落得如此下场。” 就在此时,一名官员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跑来,边跑边喊。 “不好了,廷尉大人,欧阳信辱骂陛下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宫中,陛下龙颜大怒!” 刘季闻此,心中猛地一沉,此事已然愈发严重,简直难以收场。 不久,皇帝嬴昭的旨意传来。 “欧阳信罪不可赦,其罪行天理难容,诛其三族,令刘季与韩言负责监斩!” 监斩台上,欧阳信被五花大绑,却依旧满脸的不服气。 “刘季,你等着,这天下迟早会大乱,你也休想有好下场!” 刘季神色冷漠说道。 “到了此刻,你还不知悔悟,真是冥顽不灵。” 韩言在一旁冷哼道。 “欧阳信,你这种恶贯满盈之人,死不足惜,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也算是还大秦百姓一个公道。” 随着监斩官令牌扔下,刽子手手起刀落,欧阳信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监斩完欧阳信后,刘季心事重重地回到宫中,面见嬴昭。 “陛下,臣刘季求见。” “进来吧。” 刘季走进殿内,恭敬地行礼道。 “陛下,此次欧阳信一案已尘埃落定,臣特来向陛下复命。” 嬴昭微微点头,说道。 “爱卿此次办得甚好,为朕铲除了这一大害,朕心甚慰。” 刘季却突然跪地,诚恳地说道。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还望陛下恩准。” 嬴昭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 “爱卿请讲,朕自当斟酌。” 刘季深吸一口气,说道。 “陛下,臣身为御史大夫,如今又兼任廷尉,权柄过大,恐遭人非议,也不符合朝廷的规矩,臣恳请陛下收回廷尉之职,另寻贤能之人担当,以免臣因权柄过重而遭人嫉妒,给朝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嬴昭看着刘季,沉默片刻后说。 “刘季啊,朕知你忠心耿耿,一心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但如今朝中局势错综复杂,朕信得过的人屈指可数,待朕寻得合适的人选,自会另行安排。” 刘季无奈,只得说道。 “多谢陛下信任,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陛下所托。” 离开皇宫后,刘季心中感慨万千,而在朝堂之中,一些官员私下议论纷纷。 “这刘季如今权倾朝野,威风八面,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哼,他不过是运气好,得到了陛下的宠信,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说不定哪天就会失势,咱们且等着看他的笑话。 刘季对这些风言风语并非一无所知,但他一心为公,无暇理会这些小人的闲言碎语。 左右也是这几天无事,嬴昭决定拿出时间来,好好陪伴一下自己的妻子,皇后璎珞。 嬴昭踏入皇后宫中,皇后温柔相迎,二人宛如一对鸳鸯,情意绵绵,共度了数个良宵。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精美的窗棂,柔和地洒在宫内那绣着华丽图案的锦衾之上。 嬴昭与皇后璎珞刚刚起身,正一同享用早膳,太监总管马兴却神色惊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陛下,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嬴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厉声道。 “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也是在朕身边当差许久的人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马兴大口喘着粗气,急切地说。 “奴才在贵妃徐灵儿的宫殿附近收拾花草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写着陛下生辰的小人,那上面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 璎珞听闻,花容失色,忙不迭地说。 “这怎么可能?灵儿妹妹一向温婉恭顺,断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其中定有误会。” 第二百零二章彻查厌胜案 嬴昭冷哼一声,语气森冷道。 “哼,此事不论真假,必须严查到底,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传朕旨意,让刘季紧急入宫!” 不多时,刘季便匆匆入宫,只见他步履匆匆,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陛下,臣刘季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嬴昭面色铁青。 “刘季,厌胜案的事情,想必总管已经和你说了,朕命你彻查此事,务必给朕一个真相,若有半点疏忽,朕唯你是问!” 刘季拱手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赴汤蹈火,也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刘季领命离开皇宫后,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即着手展开调查,他带着黑冰台的一些护卫首先来到了贵妃徐灵儿的宫殿。 徐灵儿泪眼汪汪,哭得梨花带雨。 “刘大人,冤枉啊,本宫对陛下一片忠心,绝没有做此等忤逆之事,定是有人存心陷害,还望大人明察!” 刘季面无表情,问道。 “贵妃娘娘,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皇家威严,还请娘娘如实告知,近日宫中可有异常之人出现?或者娘娘是否与人结怨?” 徐灵儿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 “本宫一直深居宫中,平日里除了与姐妹们相聚,便是吟诗作画,从未与人结怨,也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之处,本宫真的是冤枉的呀!” 刘季并未轻信,又仔细询问了宫中的宫女和太监,然而,众人皆摇头表示未曾察觉任何异样,这让刘季陷入了沉思。 就在刘季毫无头绪时,他在徐灵儿宫殿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块玉佩。 那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精细,但样式却并非宫中常见之物。 刘季心中暗自思索。 “这玉佩究竟从何而来?” 刘季拿着玉佩,开始在宫中四处询问,每到一处,众人皆是一脸茫然,毫无头绪。 在经过赵贵妃的宫殿时,刘季正巧碰到了赵贵妃,赵贵妃斜倚在门口,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哟,这不是刘大人嘛,怎么,在查那厌胜之事,可有什么进展?” 刘季不卑不亢。 “正是,还望贵妃娘娘能提供些线索,助下官早日查明真相。” 赵贵妃掩嘴轻笑。 “本宫能有什么线索?不过这徐灵儿平日里仗着陛下的宠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物,遭人陷害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刘季心中一动,觉得这赵贵妃话里有话,似乎别有深意。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可妄下定论,毕竟徐贵妃刚刚产下皇子,被晋为贵妃,也算圣眷正隆。” 赵贵妃脸色一沉,冷哼道。 “哼,刘大人,本宫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如此较真?” 刘季微微拱手。 “事关陛下龙威,下官不敢有丝毫马虎,还望贵妃娘娘见谅。” 说罢,转身离开。 离开赵贵妃处,刘季继续深入调查。 这时,一个小太监悄悄找到刘季。小太监左顾右盼,神色紧张,仿佛生怕被人发现。 “刘大人,小的有要事相告。” 小太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刘季目光一凝。 “但说无妨。” 小太监凑到刘季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小的那日看到李妃的宫女在徐贵妃宫殿附近鬼鬼祟祟的,行为甚是可疑。” 刘季眼神一凛,立刻前往李妃处。 李妃正在宫中品茶,见刘季突然到访,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刘大人,您这突然到访,所为何事?宫内不是外朝,你一个廷尉来我这里不合适吧。” 刘季开门见山。 “李妃娘娘,有人看到您的宫女在徐贵妃宫殿附近出现,还请娘娘解释一二,下官奉旨追查厌胜案,请娘娘配合。” 李妃脸色一变,眼神闪烁,强辩道:“许是那宫女走错了路,这能说明什么?刘大人莫要听信谗言,冤枉了本宫。” 刘季冷笑道。 “李妃娘娘,此事若与您无关,最好如实相告,否则一旦查明真相,后果不堪设想,娘娘想必也清楚,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李妃咬了咬嘴唇,沉默不语。 刘季见李妃如此反应,心中更加笃定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他继续加大调查力度,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搜查,刘季终于在李妃宫中找到了更多与厌胜之术相关的证据,有写着诅咒话语的布条,还有一些邪门的法器。 刘季带着证据,再次面见嬴昭。 “陛下,臣已查明真相。此事乃是李妃所为,她嫉妒徐贵妃受宠,便想出此等恶毒之计,企图陷害徐贵妃。” 嬴昭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好一个李妃,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她以为朕是可以随意糊弄的吗?” 刘季接着说道。 “陛下,李妃心思歹毒,不仅妄图陷害他人,更是对陛下的龙威进行挑衅,其罪当诛!” 嬴昭听了刘季的汇报后,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才说。 “刘季,朕现命你全权处置此事,以廷尉府为主导,黑冰台从旁协助,务必将李妃的所有余党连根拔起,一个都不许放过!” 刘季应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殚精竭虑,拼尽全力,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与重托。” 刘季心中深知,接下这桩差事,接下来的日子必定荆棘满途。 能成为皇帝贵妃之人,其家族势力定然盘根错节,但皇命在身,犹如泰山压顶,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没有退路。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李妃家的一些族人便按捺不住,纷纷找上门来。 这一日,刘季正在廷尉府内埋首处理公务,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 “让我进去,我要见刘大人!” 刘季心生不悦,随即命人前去查看究竟。 不一会儿,一名侍卫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 “大人,是李妃的堂兄李茂求见,此人还携带了不少贵重礼品。” 刘季冷哼一声,面露厌恶之色,道:“让他进来。” 第二百零三章李家垂死挣扎 李茂大摇大摆地踏入府内,脸上堆满了阿谀奉承的讨好笑容。 “刘大人,久闻您的赫赫威名,今日得以一见,果真是气宇轩昂,不同凡响。” 刘季面若寒霜,冷冷地说。 “李茂,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李茂赶忙将带来的礼盒呈上,满脸堆笑地说。 “刘大人,这是小人的一点微薄心意,还望您能够笑纳,我那可怜的妹妹李妃,定是遭人诬陷陷害,还恳请刘大人您高抬贵手,帮忙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您肯相助,我们李家日后定当重谢。” 刘季连看都不看那礼盒一眼。 “李国舅,此事乃是陛下亲自下令彻查,岂容你等在此胡言乱语,肆意妄为,李妃这件事确凿无疑,你休要再巧言令色,速速回去吧。” 李茂脸色骤变,仍不死心地继续说。 “刘大人,只要您能出手营救李妃,我们李家定会对您感恩戴德,全力支持您在朝中的一切,日后您在朝中的地位必将稳如泰山,无人能撼。” 刘季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 “大胆李茂,竟敢公然讨好朝廷官员,来人,将他给我轰出去!” 李茂见刘季态度如此坚决,毫无转圜余地,只得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日,又有不少李妃的族人如同苍蝇般纷至沓来,求情之声不绝于耳,但都被刘季严词拒绝,一一婉拒。 然而,在几日之后的一个黄昏,刘季下朝后,独自一人踏上回家的路途。 当他行至一条偏僻幽深的小巷时,突然四周黑影闪动,涌出一群身着黑衣的神秘人。 刘季心中暗叫不好,大声喝道。 “尔等何人,竟敢当街行刺朝廷命官,难道就不怕王法的惩处吗!” 为首的黑衣人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嘲讽道。 “刘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说罢,黑衣人纷纷挥舞着手中利刃,如恶狼般向刘季猛扑而来。 刘季临危不惧,迅速抽出腰间佩剑,与黑衣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 这些黑衣人个个武艺高强,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刘季剑如游龙,左挡右劈。但双拳难敌四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暗中负责保护刘季的黑冰台侍卫犹如神兵天降。 黑冰台侍卫赵勇一边奋力杀敌,一边朝着刘季大声喊。 “刘大人,您快走,这里交给我们来应付!” 刘季边战边退,大声回应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刘季岂会是贪生怕死之辈!” 赵勇心急如焚,手中长剑翻飞,又斩杀一名黑衣人。 “刘大人,保护您的安全乃是我们的职责,您快走,您只要活着,凶手自然会落网,莫要让我们的牺牲白费!” 刘季无奈之下,只得转身朝着巷口狂奔而去。 黑衣人见状,欲要追击,却被黑冰台侍卫死死地拦住,双方陷入了更加惨烈的血战。 刘季一路狂奔,耳边风声呼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回去,终于,他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家中。 夫人看到刘季浑身浴血,宛如从血池中爬出一般,吓得花容失色,双腿瘫倒在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匆匆赶来。 他为刘季仔细诊治了一番,而后眉头紧锁叹气道:“刘大人伤势过重,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夫人泪流满面,紧紧抓住大夫的衣袖,苦苦祈求道。 “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愿意。” 经过一夜抢救,刘季终于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但仍处于昏迷之中,且伤势严重,仍需长时间的卧床休养。 这一消息传到宫中,嬴昭雷霆震怒,猛拍龙案。 “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刺杀朝廷重臣,简直无法无天,目无王法!刘季查案尽心尽力,一心为朕分忧,竟遭此毒手,朕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千刀万剐,以正国法!” 嬴昭当即下令黑冰台务必全力以赴,追查刺客的幕后主使,定要将其绳之以法。 与此同时,廷尉府的官员们也丝毫没有懈怠。 在刘季昏迷期间,他们继续深入调查李妃余党的罪行,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刘季的好友夏侯英听闻刘季遇刺受伤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地赶来探望。 夏侯英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刘季,气愤填膺地说道。 “刘兄,你放心养伤。那些奸恶之徒,我定会协助廷尉府的同仁,将他们一网打尽,绳之以法,为你报仇雪恨。” 刘季在昏迷中仿佛听到了夏侯英的话语,嘴唇微微颤动,虚弱地说。 “夏侯兄,多谢了,此事牵连甚广,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鲁莽冲动。” 夏侯英重重地点了点头。 “刘兄放心,我心中有数。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我也绝不退缩。” 经过黑冰台夜以继日地追查,抽丝剥茧,终于发现此次刺杀的幕后主使竟是李妃的叔父李宏。 黑冰台迅速将这一发现禀报给嬴昭,嬴昭当即下令。 “将李宏捉拿归案,朕要亲自审问!” 李宏被五花大绑地带到宫中,面对嬴昭的严厉质问,仍然死鸭子嘴硬。 “陛下,臣冤枉啊,臣绝没有指使刺客刺杀刘季,这定是有人蓄意诬陷,欲置臣于死地啊,陛下!” 嬴昭喝道。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将他打入天牢,严加审讯,定要让他如实招来!” 在大牢之中,李宏遭受了酷刑,然而他却咬紧牙关,死不认罪。 与此同时,在刘季昏迷不醒的这段漫长时光里,廷尉府内,夏侯英等人持续发力,又成功获了李妃余党更多的犯罪实证。 夏侯英亲自率领众人,对李家进行了全面的搜查。 “这些家伙,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第二百零四章廷尉被刺 而在另一边,刘季在经历了数日的昏迷之后,终于出现了苏醒的微弱迹象。 夫人一直守在床边,当她看到刘季缓缓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喜极而泣。 “老爷,您终于醒了,如果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活不下去了,谢天谢地。” 刘季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 “我这是......” 夫人赶忙用袖口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老爷,您遇刺受伤,已经昏迷了好几日啊,妾身这几日提心吊胆,就怕您有个三长两短,可把妾身担心坏了。” 刘季费力地动了动嘴唇,吃力地问道. “案子......进展如何?” 夫人连忙回答道:“夏侯大人他们一直在拼命努力,已经掌握了好多好多的证据。” 刘季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好......” 又过了几日,刘季的身体状况总算稍微有了一些起色,然而,他心系案情,执意要起身处理案件。 夫人急忙上前阻拦,一脸担忧地说。 “老爷,您的身体尚未完全痊愈,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这般操劳呢?” “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朝廷安危百姓福祉,我怎能安心养病,置若罔闻?” 刘季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一步一挪地来到廷尉府。 夏侯英赶忙走上前,急切地说。 “刘兄,您这是何苦?您应该听从夫人的劝告,再多休息几日,把身体养好了再作打算。” 刘季摆了摆手。 “案情紧迫,刻不容缓,容不得有半分耽搁,这群败类,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夜幕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大牢,李宏的党羽们个个身着一袭黑衣,悄无声息地向大牢靠近。 他们手持利刃,已经做好了劫牢的准备。 “动手!” 随着一声命令骤然响起,这群人疯狂地冲向牢门。 负责守卫的狱卒们瞬间警觉,扯着嗓子大声呼喊。 “有人劫狱!” 李宏的党羽们出手狠辣无情,招招致命,与狱卒们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但黑冰台的守卫们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训练有素,反应迅速,在第一时间就集结起来,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休想从这里带走李宏!” 韩言怒吼着,身先士卒,率先如猛虎般冲入敌阵。 他手中的长剑凌厉如闪电,瞬间就斩杀了几名气势汹汹的劫匪。 劫匪们见韩言如此勇猛,心中大惊,当下便分出几人联合起来围攻他。 但韩言他身形矫健,如鬼魅般左躲右闪,手中长剑剑剑致命,招招凶狠。 “兄弟们,给我杀!一个都别放过!” 狱中瞬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一名劫匪趁乱不顾一切地冲向牢房,妄图打开牢门,解救李宏。 “休想!” 一名黑冰台侍卫飞身扑来,与他瞬间扭打在一起。 双方互不相让,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欲置对方于死地。 “堵住那边的缺口!别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小心身后!注意防守!” 在韩言冷静而又果断的指挥下,黑冰台的防守如铜墙铁壁一般,劫匪们逐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终于,半个时辰过去后,劫匪们死伤大半,剩下的见势不妙,心生怯意想要仓皇逃跑。 “一个都别放过!追!” 黑冰台侍卫们迅速展开追捕行动,如猎鹰扑兔,将试图逃跑的劫匪一一制服。 这场劫狱行动最终以黑冰台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韩言满身鲜血,衣衫褴褛,却片刻没有休息就立刻快马加鞭进宫,向嬴昭详细禀报了此次劫狱的情况。 嬴昭听完了以后,可怕至极。 “陛下,李宏的党羽实在是猖獗至极,竟敢如此公然劫狱。但所幸我黑冰台将士们英勇无畏,奋勇杀敌,成功将其挫败。” 嬴昭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大声吼道。 “李家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传朕旨意,灭李家三族,赐李贵妃自尽!” “陛下圣明,如此罪大恶极之徒,就当严惩不贷!” “韩言,此次你黑冰台立下赫赫战功,朕必有重赏。” 韩言高声说道。 “谢陛下!为陛下效力,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得知了李家的悲惨下场,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他特意邀请韩言一同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季已有几分醉意。 “韩兄啊,此次事件虽已暂时平息,但你我二人得罪的人可真是不少,往后的日子,恐怕是不会太平了。” 韩言苦笑着点了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兄所言极是,这朝廷之中,人心险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背后死死地盯着咱们呢,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刘季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咱们一心为朝廷办事,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可到头来却处处树敌四处碰壁,真不知这是为何。” 韩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闷声说。 “刘兄,依我看,咱们得赶紧想个万全之策,暂时离开这是非之地,寻个安宁之所,以待时机。” 刘季沉思片刻。 “可这谈何容易啊,韩兄,陛下正值用人之际,咱们此时提出离开,陛下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韩言放下酒杯,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刘兄,难道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那些人来算计咱们?咱们在明,他们在暗,防不胜防啊!” 刘季沉默不语,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韩言见状,继续劝说。 “刘兄,咱们不如找个合适的时机,向陛下坦诚相告,表明咱们的苦衷和无奈,或许陛下念在咱们往日的功劳和忠心,会网开一面,放咱们一马。” 刘季抬起头,看着韩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韩兄,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陛下的心思难以捉摸,咱们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会适得其反。” 韩言急得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刘兄,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等着那些人把刀架在咱们脖子上吧!” 刘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韩兄,莫急莫急。咱们再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第二百零五章两人封侯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屋内只有酒杯碰撞和酒水吞咽的声音。 过了几日,朝廷中又起了波澜。 有大臣在朝堂上弹劾廷尉刘季和黑冰台统领韩言,说他们在处理李妃一案中手段过于狠辣,有失公正。 刘季和韩言站在朝堂上,面对指责,据理力争。 “陛下,臣等一心为公,绝无半点私心,李妃及其党羽罪行确凿,若不从严处置,如何正国法,安民心?” 那弹劾的大臣冷笑道。 “刘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如此行事,难免让人觉得是在排除异己。” 韩言怒目而视。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等为陛下尽忠,何惧奸人污蔑!” 朝堂上顿时吵成一片,嬴昭看着争吵的大臣们,脸色愈发难看。 “都给朕住口,刘季、韩言,朕信任你们的忠心,但此事也需谨慎处理,不可落人口实。” 刘季和韩言齐声说道:“陛下圣明。” 下朝后,刘季和韩言又聚到了一起,刘季忧心忡忡地说:“韩兄,看来这局势对我们越发不利了。” 韩言说道:“刘兄,不如我们加快计划,尽快向陛下请辞。” 刘季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在第二日,刘季与韩言并肩踏入皇宫,一同面见嬴昭。 刘季率先跪地,言辞恳切道。 “陛下,臣与韩言自觉能力微薄,在这朝廷之中因行事刚正,树敌众多,如今深感力不从心,恐日后难以担当重任,恳请陛下恩准我们辞官归乡,还身心之安。” 韩言亦随之跪地,附和道。 “陛下,臣与刘兄在朝中每走一步,皆如履薄冰,虽一心为陛下尽忠效力,然如今四处掣肘,举步维艰,实是无力再为陛下分忧解愁。还望陛下慈悲成全,许臣等归乡之愿。” 嬴昭稳坐于龙椅之上,听闻此言开口道。 “刘季、韩言,朕一直视你们为心腹之臣,倚重有加,如今你们却要辞官归乡,朕怎能忍心应允?朕之大业,还需你们携手相助。” 刘季重重叩头,额间已现微红。 “陛下,臣等在朝中已心力交瘁,虽有一腔热血,然如今处处受阻,行事艰难,即便有心为陛下肝脑涂地,却也无力施展拳脚,还望陛下体恤,成全臣等这一心愿。” 韩言紧接着说。 “陛下,臣与刘兄每念及于此,皆夜不能寐,如今只求陛下恩准,让臣等能退隐江湖,求得一份宁静。” 这时,站在一旁的太傅沈泰岳出列,拱手进言。 “陛下,刘季与韩言所言,臣以为不可轻信,他们正值壮年,又身负陛下厚望,此时辞官,其中恐有蹊跷,望陛下明察,莫要轻易应允。” 韩言听闻此言,直视沈泰岳。 “沈丞相,你如此揣测我等,究竟是何居心?我与刘兄忠心耿耿,为陛下、为朝廷尽心尽力,所作所为,天地可鉴!” 沈泰岳却面不改色。 “韩言,你莫要激动,本官也是为了朝廷稳定着想,凡事需谨慎思量,以防有诈。” 刘季抬头望向嬴昭。 “陛下,沈丞相所言不无道理,但臣等辞官之心已决,绝非存有二心。还望陛下相信臣等之赤诚。” 嬴昭手抚下巴,沉思片刻。 “刘季、韩言,朕深知你们在朝中的难处,既然你们去意已决,朕也不愿强留,但朕念及你们的功绩和忠心,决意封韩言为文信君,刘季为文安侯,以显朕对你们的恩宠,让天下人知晓朕赏罚分明。”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大将军赵宏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陛下,封侯之事,关乎朝廷体制,非同小可,怎能如此轻易决定?刘季与韩言虽有功劳,但不足以受此封赏,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韩言冷笑一声。 “赵将军,我与刘兄为朝廷出生入死,历经诸多艰险,难道连这点封赏都受之有愧?赵将军如此说辞,莫非是嫉妒我等功绩?” 赵宏神色一凛。 “韩言,你莫要张狂,朝廷自有律法,封赏当按功论赏,不可因私情而乱了规矩,切不可因一时意气,坏了朝廷纲纪。” 刘季说道。 “赵将军,我等在处理李妃一案时,不顾自身安危,只为维护陛下的尊严和朝廷的公正,其中艰难险阻,又岂是他人能知晓?如今却遭此质疑,实在令人心寒。” 孙谦也说道。 “陛下,如今国家财政吃紧,处处用钱,贸然封侯,赏赐封地与财物,恐加重朝廷负担,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三思而行。” 韩言怒怼道。 “孙尚书,你只知算那钱财之账,却不知我等为陛下付出的心血。难道在你眼中,忠心与功绩皆可用钱财衡量?” 孙谦气得脸色发红,声音颤抖道。 “韩言,你这是强词夺理,老夫一心为朝廷着想,你等却这般曲解,实是不该!” 嬴昭见众人争吵不休,一拍龙椅,怒喝道。 “都给朕住口!朕意已决,韩言为文信君,刘季为文安侯,谁敢再议,严惩不贷!” 众大臣皆噤声,面露骇然之色。 刘季和韩言连忙谢恩。 “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朝之后,沈泰岳、赵宏、孙谦等人心怀愤懑,聚在丞相府商议对策。 沈泰岳面色阴沉,眉头紧锁。 “这刘季和韩言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陛下如此偏袒。此事若不加以阻止,日后恐成大患。” 赵宏握紧拳头恨恨道。 “哼,陛下此举实在是有失公允,这二人无功而受重封,必引得朝中人心浮动,秩序混乱。” 孙谦摇摇头,忧心忡忡道。 “如今他们受封,势力必然大增,日后在朝中行事,恐怕更加肆无忌惮。对我们而言,极为不利。” 沈泰岳沉思片刻,说道。 “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的势力坐大,危及朝廷稳定。” 几日后,沈泰岳等人再次在朝堂上提起此事。 沈泰岳手持笏板,神色庄重地奏道。 “陛下,自刘季和韩言受封以来,民间议论纷纷,皆言封赏过重,民心不稳,百姓对朝廷此举颇有微词,长此以往,恐有损陛下之威名,动摇国之根本。” 第二百零六章有人看不惯 韩言当即反驳道。 “沈丞相,你这是危言耸听,我与刘兄受封,乃是陛下的恩宠,与民心何干?莫不是你故意挑唆,妄图破坏陛下的决策?” 沈泰岳冷笑道。 “韩言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官一心为了国家社稷,岂会有此心思?倒是你,受封之后,便如此嚣张跋扈,全然不顾朝廷纲纪和百姓心声。” 刘季说道。 “沈丞相,我们受封乃是陛下的旨意,你若对此不满,应当向陛下进言,而非在此搬弄是非,扰乱朝堂。” 赵宏道。 “刘季,你莫要巧言令色,陛下或许一时被你们蒙蔽,但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 孙谦接着说道。 “陛下,如今民间怨言四起,若不妥善处理,恐生祸乱,还请陛下重新考虑对刘季和韩言的封赏。” 嬴昭眉头紧皱。 “朕既已做出决定,便不会轻易更改,刘季和韩言的功绩,朕心中有数,你们不必再多言。” 沈泰岳等人见嬴昭态度坚决,心中虽不甘,却也不敢再强行进谏,这一日,街市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廷尉府都尉钱庸正带着手下在城中巡逻,目光敏锐地审视着四周。 忽然,一阵女子凄厉的呼救声划破了这热闹祥和的氛围。 “救命啊!救命!” 这呼救声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揪住了钱庸的心。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用力拉扯着一名年轻女子。 那女子面容惊恐,拼尽全力地奋力挣扎,却怎奈力量悬殊,难以挣脱男子的束缚。 钱庸大喝一声。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那男子正是沈泰岳的管家吴狗儿,此人仗着主子沈泰岳的权势,平日里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早已习惯了为所欲为。 此刻见有人胆敢阻拦,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愈发张狂。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识相的赶紧滚远点,莫要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 钱庸听闻此言,怒火中烧,怒视着吴狗儿。 “我乃廷尉府都尉钱庸,维护这城中治安,守护百姓安宁,乃是我不可推卸的职责,今日撞见你这等恶行,岂会坐视不管!” 吴狗儿嗤之以鼻。 “廷尉府?哼,吓唬谁呢!我家老爷可是权倾朝野的太傅沈泰岳,在这京城之中,谁敢与我沈家作对,识趣的就赶紧滚开,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钱庸丝毫不为所动。 “管你背后是何人撑腰,只要犯了法,就必须跟我回廷尉府接受审讯!” 说罢,钱庸果断一挥手,手下的兵卒们立刻一拥而上,将吴狗儿牢牢制住。 吴狗儿被制住后,依旧不思悔改,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对本大爷动手,等我家老爷知道了,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钱庸对他的谩骂充耳不闻,毅然决然地将吴狗儿和那受惊的民女一同带回了廷尉府。 廷尉刘季得知此事后,在堂前来回踱步。 “这吴狗儿乃是沈泰岳的管家,此事恐怕颇为棘手,不好处理啊。” 钱庸挺直腰杆道。 “大人,不管他背后的靠山是谁,犯了法就应当受到惩处,若因他是权贵的管家就网开一面,那律法的威严何在?百姓的公道又何在?” 刘季微微颔首,赞许道。 “你说得对,正义不可亵渎,律法不容践踏,先将他收押入狱,待详细调查后再做定夺。” 于是,吴狗儿被关进了牢房。 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在狱中又哭又闹,撒泼打滚,妄图引起狱卒的同情。 怎奈狱中环境恶劣,他本就娇生惯养,身子骨脆弱,没几日竟水土不服,一命呜呼了。 沈泰岳得知管家死在廷尉府的狱中,怒不可遏,他二话不说,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廷尉府。 沈泰岳一到廷尉府,便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刘季的鼻子,破口大骂。 “刘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害死我的管家,今日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季面对沈泰岳的咄咄逼人,毫无惧色。 “林太傅,你的管家强抢民女,恶行昭彰罪有应得,他在狱中身亡,纯属意外,绝非我廷尉府故意为之。” 沈泰岳哪里听得进去这番解释,他暴跳如雷,怒吼道。 “意外?我看你这是信口雌黄,蓄意谋害!” 刘季依旧保持着冷静,说道。 “林太傅,还请你冷静下来,这里是廷尉府,一切都依法办事,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沈泰岳丝毫不理会刘季的劝解,继续吼道。 “依法办事?我看你这是官官相护,狼狈为奸,我今天就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否则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无奈之下,此事只得闹到朝堂之上,请陛下嬴昭公断。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沈泰岳率先哭诉,他声音悲切。 “陛下啊,刘季滥用职权,公报私仇,害死老臣的管家,老臣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如今却遭此横祸,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刘季听闻,立刻出列,恭敬地施礼后说。 “陛下,沈泰岳的管家强抢民女,证据确凿,收押狱中乃是依法行事,他的死确属意外,微臣绝无半点加害之心。” 沈泰岳怒目而视,狠狠瞪着刘季,咬牙切齿地反驳道。 “刘季,你休要在此巧言令色,百般狡辩,狱中环境恶劣不堪,怎会是意外身亡?分明是你暗中使坏,蓄意谋害!” 刘季面无惧色,坦然回敬道。 “廷尉府的牢房条件向来如此,并非针对他一人。他自己身体孱弱,适应不了,怎能怪罪于廷尉府?” 此时,韩言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此事需仔细调查,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应当查明真相,以正视听,维护朝廷律法的公正与尊严。” 第二百零七章忠臣岂可蒙冤 赵宏也上前一步,抱拳道。 “陛下,林太傅痛失管家,心情固然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因此就冤枉了刘季大人,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莫要让忠臣蒙冤。” 孙谦紧接着拱手道。 “陛下,此事关乎朝廷律法的公正,影响深远当慎重处理,切不可草率决断,以免寒了臣子们的心。” 沈泰岳听了众人的话,瞪着众人,气急败坏地说。 “你们都帮着刘季,莫非都收了他的好处?一个个都在这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韩言怒视沈泰岳,义正词严地厉声道。 “林太傅,你莫要血口喷人!公道自在人心,岂容你在此肆意污蔑!” 嬴昭见众人争吵不休,不耐烦地说。 “都别吵了,刘季,你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刘季再次施礼,有条不紊地说。 “陛下,那日钱庸都尉在街上巡逻,亲眼所见吴狗儿强抢民女,那女子哭天喊地,求救声凄惨无比,钱庸都尉出于职责,当即将其带回廷尉府,收押之后,谁也未曾料到他会水土不服而死。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鉴。” 沈泰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 “说得轻巧,谁知道你们廷尉府在背后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季正色道。 “林太傅,你这是污蔑!廷尉府一直秉持公正执法的原则,绝无半点私心杂念,我刘季对天发誓,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 嬴昭沉思片刻,目光扫过众人。 “沈泰岳,你的管家强抢民女,本就犯下大罪,刘季依法行事,并无过错。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沈泰岳满心不甘,急切道。 “陛下,就算如此,那也不该让他死在狱中啊!老臣的管家纵有千般不是,也罪不至死啊!” 嬴昭脸色一沉,有些不耐烦道。 “此事到此为止,沈泰岳,你莫要再纠缠不休,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朕无情!” 沈泰岳心中愤恨不已,却又不敢违抗圣意,只能愤愤地退下,但他岂会善罢甘休,回到府中,沈泰岳面色阴沉。 他召集心腹谋士,在密室中商议对策。 沈泰岳用力一拍桌子,恨恨地说。 “这刘季让我当众出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一谋士眼珠一转,凑近沈泰岳,轻声说。 “大人,不如我们从他的亲信钱庸下手,深挖细查,定能找到他的把柄,只要抓住了他的把柄,不怕扳不倒刘季。” 沈泰岳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嗯,就这么办,你速速派人去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钱庸的把柄给我找出来!” 另一边,刘季也深知沈泰岳不会轻易罢休。 刘季忧心忡忡地对韩言道。 “沈泰岳定不会善罢甘休,此番他在朝堂上吃了瘪,定会想方设法报复。我们得小心应对,切不可掉以轻心。” 韩言拍了拍刘季的肩膀,宽慰道。 “刘兄放心,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做亏心事,不怕他使手段,我就不信,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他还能颠倒黑白,一手遮天!” 刘季长叹一声。 “唉,但愿如此,只是这沈泰岳在朝中根基深厚,党羽众多,我们不得不防啊。” 在京城的一隅,刘季与韩言正相对而坐,桌上摆着美酒佳肴,两人把酒言欢,感慨时运不济,壮志未酬。 沈泰岳在府中密室,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阴毒。 “哼,既然对付不了刘季和韩言,那先把刘季手下的都尉钱庸干掉,这并非难事,只要让钱庸稀里糊涂地死了,刘季这个廷尉即便想发难,找不到证据也只能干瞪眼,而廷尉府的其他人自然就不会再死心塌地地给刘季卖命。” 一旁的谋士微皱眉头。 “大人英明,只是这要如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毕竟钱庸身为都尉,也不是毫无防备之人。” 沈泰岳眯了眯眼,冷哼一声。 “这还不简单?去江湖上找几个顶尖的杀手,趁其不备,突然袭击,将钱庸暗杀,然后精心制造一些假象,让刘季他们如坠迷雾,摸不着头脑。” 谋士面露忧色,小心提醒道。 “大人,此事需小心行事,万一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啊。” 沈泰岳不耐烦地打断谋士的话。 “怕什么!只要手脚干净利落,刘季他们能奈我何?你速速去安排,不得有误!” 谋士不敢再多言,赶忙领命而去。 而此时的刘季和韩言,依旧在酒肆中推杯换盏,浑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月色黯淡,京城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 钱庸如往常一样,带着几名随从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几个黑影从暗处如鬼魅般窜出,手持利刃,寒光闪烁,直逼钱庸而来。 钱庸瞬间警觉,大声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行刺本官!”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刀剑和杀手们凶狠的眼神。 钱庸身旁的随从们急忙拔刀护主,但这些杀手个个武艺高强,钱庸深知情况危急,奋力抵抗,试图寻找突围的机会。 杀手们配合默契,一人正面强攻,牵制住钱庸,另外几人则从侧翼和后方袭击。 钱庸左挡右避,身上已多处受伤,但他仍咬牙坚持,不肯轻易倒下。 “你们这群恶贼,今日休想得逞!” 可终究寡不敌众,钱庸一个不慎,被一名杀手趁虚而入,一剑刺中腹部。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鲜血喷涌而出,但他仍强撑着,继续与杀手们周旋。 杀手们见钱庸重伤,攻势愈发猛烈。 又一名杀手瞅准时机,一剑划过钱庸的胸膛,钱庸再也无力支撑,身中数刀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从们也在激烈的战斗中纷纷倒下,杀手们确认钱庸已死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二天一早,钱庸遇害的消息如惊雷般传遍了整个京城。 刘季得知后,怒发冲冠,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 “这一定是沈泰岳干的!此贼不除,天理难容!” 第二百零八章老贼代价 韩言连忙拉住几近失控的刘季,劝道。 “刘兄,冷静!现在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否则,不仅无法将沈泰岳绳之以法,还可能会陷入被动。” 刘季双眼布满血丝,咬牙切齿道。 “证据?我定要将这证据找出来,让沈泰岳那老贼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 说罢,刘季不顾韩言的阻拦,带着手下一帮亲信,开始四处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沈泰岳府上。 沈泰岳正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香茗。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谋士一脸谄媚,躬身说。 “大人放心,钱庸已死,现场也处理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刘季他们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找到证据。” “哼,量他刘季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刘季这边,经过一番艰苦的调查,终于有了一些线索。 “大人,据一名目击者称,案发当晚,他看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钱庸都尉遇害的附近出现,这几人身形矫健,行动敏捷,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 刘季目光一凝,下令道。 “继续查,一定要找出这些人的身份!” 手下领命而去,刘季则陷入了沉思,这背后的主谋必定费了一番心思,要想揪出真凶,绝非易事。 经过多日的追查,刘季终于发现这几个人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这些杀手向来行踪诡秘,心狠手辣,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敢杀。 “看来这背后主谋定是花了大价钱。” 刘季皱了皱眉头。 “不管花了多少钱,我一定要让幕后之人血债血偿!” 刘季决定从这些杀手入手,顺藤摸瓜。 他派出众多人手,四处打听这些杀手的下落,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大人,据可靠消息,这些杀手在事成之后,躲进了城外的一座破庙里。” 刘季闻言。 “好,立刻带人前去围剿!” 刘季带着一队精兵强将,迅速向城外的破庙奔去,当他们赶到破庙时,杀手们察觉到了危险,企图逃跑。 “一个都别放过!”刘季大声喊道。 手下们迅速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与杀手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杀手们虽然武艺高强,但刘季带来的人皆是精锐之士,且人数众多,一番苦战之后,杀手们渐渐力不从心。 “说,是谁指使你们杀害钱庸都尉的?”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是不会说的!” “好,既然你们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季一挥手,手下们便将各种刑具搬了上来。 在严刑拷打下,终于有一个杀手扛不住了,他痛苦地喊道:“是……是沈泰岳,是他指使我们的。” “果然是他!” 刘季拿着来之不易的证据,再次来到朝堂之上。 “陛下,钱庸都尉被害一案已有结果,乃是沈泰岳指使杀手所为,请陛下为臣做主!” 沈泰岳心中一惊,但仍故作镇定,狡辩道。 “刘季,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这所谓的证据,定是伪造的,我沈泰岳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沈泰岳,你犯下如此罪行,还敢狡辩!” 刘季怒喝道。 “你这恶贼,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杀害朝廷命官,天理难容!” “陛下,老臣冤枉啊,这刘季一心想要陷害老臣。” 沈泰岳涕泪横流,声嘶力竭地向皇帝哭诉道。 这时,韩言挺身而出,拱手说道。 “陛下,刘季大人所言句句属实,这绝非凭空诬陷,那杀手的亲口供述,加之其他诸多铁证,足以证明沈泰岳的滔天罪行,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务必还钱庸都尉一个公道,还我朝纲一个清明!”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沈泰岳也太过分了,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实在令人发指!” “刘季大人一向公正廉洁,刚正不阿,想必断不会冤枉沈泰岳。”大臣李琛点头附和道。 嬴昭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盯着沈泰岳,怒喝道。 “沈泰岳,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沈泰岳知道大势已去,整个人瘫倒在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老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呐!” “哼,你身为太傅,身负教导之责,却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罪不可赦!来人,将沈泰岳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嬴昭下令后,旋即宣布退朝。 他面色阴沉,心事重重地回到后宫,皇后璎珞见他这般模样,关切地上前问道。 “陛下,今日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何事,让您如此烦忧?” 嬴昭长叹一声,眉头紧蹙。 “沈泰岳犯下大罪,论罪当诛,可他毕竟曾是朕的老师,往昔也曾教导过朕,朕实在于心不忍,想免去他的死罪,让他告老还乡,但如此一来,又觉得对不起刘季,他身为廷尉,一心维护的是大秦律法的公正。” 璎珞轻轻皱眉,思索片刻后说。 “陛下,臣妾愿亲自去一趟廷尉府,找刘季好好谈谈,另外带上三千金,让他抚慰那被害的钱庸家人,希望刘季能网开一面,主动为沈泰岳求情。” 嬴昭摇摇头,忧心忡忡地说。 “只怕刘季不会答应,不然,他也就不是刘季,也不是那刚正不阿、坚守律法的廷尉了。” 璎珞微微一笑,说道。 “陛下,不试试又怎知结果如何?臣妾定当尽力而为。” 于是,次日清晨,皇后璎珞带着三千金和几名宫女,浩浩荡荡地前往廷尉府。 刘季得知皇后驾临,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出门迎接,跪地行礼道。 “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璎珞轻轻抬手,说道。 “刘大人快快请起,本宫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与刘大人相商。” 刘季将皇后迎入府中客厅,屏退左右后,恭敬地问。 “不知娘娘所为何事?臣是外臣,不能随便过问后宫的事情。” 第二百零九章天理不容 璎珞叹了口气。 “刘大人,想必您也知晓陛下对沈泰岳一事的为难,罪不可赦,但他毕竟曾是陛下的老师,陛下念及旧情,实不忍心置他于死地。本宫带来三千金,希望刘大人能用此金抚慰钱庸都尉的家人,同时也希望刘大人能为沈泰岳向陛下求情,饶他一命,让他告老还乡。” 刘季听后,脸色一沉说。 “皇后娘娘,下官身为廷尉,职责所在便是维护律法公正,钱庸都尉无辜被害,此等恶行天理难容。若不严惩,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对得起大秦律法?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璎珞说道。 “刘大人的刚正不阿,一心为公,本宫深知,但陛下也是左右为难,若能网开一面,也是为陛下解忧,化解陛下的困扰。” 刘季拱手道。 “娘娘,下官明白陛下的难处,但律法不可违,若此次饶了沈泰岳,日后再有此类事件,律法的威严何在?朝廷的公正又何在?” 璎珞沉默片刻,再次劝说。 “刘大人,难道就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哪怕是为了陛下的情面。” 刘季坚决地说道。 “娘娘,下官断不能违背律法,做出此等徇私之事,还望娘娘谅解。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绝无例外。” 璎珞无奈,只好起身说道。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再强求。刘大人一心为公,本宫敬佩。” 刘季再次跪地行礼。 “谢娘娘理解,下官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定当维护律法尊严,绝不退缩。” 璎珞回宫后,将与刘季的交谈如实告知嬴昭。 “朕就知道,刘季定不会答应,他就是这般刚直的性子。” 璎珞说道。 “陛下,刘季如此坚持律法,也是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他的忠心和公正,实乃我朝之幸。” 嬴昭点点头。 “朕明白,只是这沈泰岳之事,终究难办。朕既念及师生旧情,又要顾全律法公正,实在难以抉择。” 此时,朝堂之上,大臣们也为此事议论纷纷。 陈栋说道。 “陛下,沈泰岳虽有罪,但念及旧情,可否从轻发落?毕竟他也曾为朝廷效力。” 司马谦反驳道。 “律法严明,若此次从轻,日后如何服众?律法岂不成了一纸空文?” 李必争说道。 “刘季大人公正无私,若陛下强行赦免沈泰岳,恐会寒了刘季大人的心,也会让律法失去公信力。” 嬴昭听着大臣们的争论,心烦意乱,大声说道。 “此事容朕再想想。都退下吧,莫要再议!” 而刘季这边,韩言忧心忡忡地说。 “刘兄,此次皇后前来求情,恐怕陛下也有心赦免沈泰岳,你我可要早做打算。” “无论如何,我定要维护律法尊严,绝不退让。哪怕与陛下意见相左,也在所不惜。” 就在众人为此事纠结之时,沈泰岳在狱中也没闲着。 他的亲信林猛前来探望,沈泰岳急切地说。 “你快去联络我的旧部,让他们在朝堂上为我求情,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救我出去。” 亲信林猛面露难色,说道:“大人,如今形势对您不利,恐怕……” 沈泰岳怒目而视,呵斥道。 “快去!若我倒了,你们也没好果子吃。休要再多言!” 林猛赶忙应下,匆匆离去。 不久,朝堂上又掀起一阵为沈泰岳求情的风波。 嬴昭大怒,拍案而起。 “沈泰岳犯下重罪,证据确凿,你们还为他求情,莫非视律法为无物?难道朕的朝堂,是可以随意践踏律法之地?” 大臣们纷纷跪地,吓得不敢言语。 刘季站出来说。 “陛下,律法不可违,求情之人皆应受到惩处。若因私情而废法,朝廷纲纪将荡然无存。” 无奈之下,嬴昭最终赐沈泰岳自尽。 念及他乃是曾为朝廷立下功勋的老臣,嬴昭格外开恩,不仅未株连其家人,更是从内库拨出三千金赐予钱庸家人,以此作为丰厚的赔偿。 沈泰岳在自尽之前,依旧心怀怨恨。 “刘季,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不过是靠着投机取巧的卑劣手段,才得以爬到如今这看似显赫的位置,我沈泰岳纵使化作厉鬼,就算坠入阿鼻地狱,也绝不会放过你!” 刘季听闻这番恶言,怒火瞬间燃至心头,当即率领廷尉府的护卫,气势汹汹地闯入狱中,不由分说便将沈泰岳的尸体强行带到廷尉府。 “这恶贼,都已死到临头,竟还不知悔改!” 刘季怒喝道。 “来人,将这罪人的尸首鞭尸示众,以正视听,让天下人都瞧瞧这恶贯满盈之人的下场!” 廷尉府的护卫们闻此命令,心中虽有些许犹豫,毕竟此举实在大胆。 然而,在刘季那威严赫赫的目光之下,也只得硬着头皮照办。 此事一经传出,朝堂上下顿时一片哗然,有御史杨辉借机发难,对刘季展开了猛烈的弹劾。 朝堂之上,御史杨辉慷慨陈词。 “陛下,刘季此举实乃大逆不道,罪无可赦,沈泰岳纵然罪有应得,可陛下已然仁慈地赐其自尽,让他得以保留最后的体面,但刘季却擅自做主,将其尸首鞭尸,此乃对陛下无上权威的公然挑衅,是对皇命的肆意违抗,应当严惩不贷,以正朝纲!” 刘季毫无惧色,身姿挺拔地站在朝堂中。 “臣自知此举冲动,犯下大错,甘愿接受陛下的任何惩处,绝无怨言。” 嬴昭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刘季,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冲动行事?难道不知此举会带来何等严重的后果?” 刘季拱手行礼。 “陛下,沈泰岳临死之际仍不知悔改,依旧口出狂言,臣实在无法容忍这等恶贼玷污律法的尊严,若不加以严惩,何以正风气,何以安民心?” 杨辉听闻,不禁冷笑一声。 “刘季,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信口雌黄,律法在你眼中,难道就成了你为所欲为、肆意妄为的工具,你如此肆意践踏皇命,眼中可还有陛下,还有这大秦的律法?” 第二百一十章刘季被诬陷 刘季怒视杨辉。 “御史大人,你只知一味地指责我,可曾想过钱庸都尉的冤屈?他忠心耿耿,却遭奸人所害,含冤而死,沈泰岳的罪行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我这般作为,正是为了给受害者一个交代,为了还律法一个公道!” 另一位大臣周云此时也站了出来。 “刘季,即便沈泰岳罪大恶极,但你也应当谨遵陛下的旨意,不可擅自作主,意气用事,你这般行为,置陛下的威严于何地?” 刘季毫不退缩,立刻回道。 “周大人,我一心只为维护律法的公正严明,若不如此严惩恶贼,如何能警示后人,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忌惮?若因私情而废法,朝廷纲纪必将荡然无存,大秦的江山社稷又将何去何从?”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张衡终于缓缓开口了。 “陛下,刘季虽有过错,但其初衷也是为了维护律法的威严,此事牵扯众多,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匆忙决断,以免寒了忠臣之心。” 杨辉急忙反驳道。 “丞相大人,此事证据确凿,刘季公然违抗皇命,怎可从长计议?若不严惩,日后人人效仿,这朝纲何在?律法何存?” 刘季昂首挺胸,大声说道。 “我刘季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若陛下认为我罪不可赦,要将我治罪,臣自当毫无怨言,引颈就戮!” 嬴昭陷入沉思,片刻之后道。 “刘季,你的忠心朕并非不知,但你的行为确实有违朕的旨意,无视朕的权威。” 刘季再次拱手,语气坚定。 “陛下,臣甘愿领罪,任凭陛下处置。” 就在此时,韩言挺身而出。 “陛下,刘季大人一心为公,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若因此事对他严惩,恐会令众多忠臣寒心,还望陛下三思啊!” 杨辉却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韩言,你与刘季私交甚笃,关系匪浅,自然会为他百般辩解,巧言开脱。” 韩言正色道。 “御史大人,你此言差矣,我韩言向来以公心而论,刘季大人所为虽略显过激,但情由可原,他一心为了大秦律法的尊严,为了朝廷的公正,其心可昭日月,还望陛下明察!” 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嬴昭被吵得心烦意乱,怒拍龙案。 “都住口!此事朕需再斟酌,休要再争!” 退朝之后,刘季的府上,韩言忧心忡忡地前来探望。 韩言一进门便焦急地说。 “刘兄啊,此次你可真是冲动过头了!你这般行事,岂不是将自己置于险地?” 刘季无奈地笑了笑。 “韩兄,当时我听闻那沈泰岳的恶言,心中的怒火实在难以遏制。” 韩言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如今这局面着实极为棘手,真不知陛下最终究竟会如何处置。刘兄,面对如此困境,你可有应对之策?” 刘季神色坦然道。 “我行事只求问心无愧,维护律法的公正乃我职责所在,我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一死,以证我对律法的忠诚!” 韩言焦急地连连摇头,赶忙劝道。 “刘兄,切不可如此悲观绝望,或许事情尚有转机,切莫轻言放弃,我们需得从长计议,谨慎谋划,方能寻得破局之法。” 刘季毫无动摇之意,说道。 “韩兄,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无论结果如何,都绝不后悔。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之有?” 几日之后,朝堂之上再次就刘季之事展开了激烈的议论。 嬴昭高坐龙椅之上,沉声道。 “刘季违抗皇命,本应重罚,但念其一心为公,赤诚可鉴,罚俸一年,降职留用,以观后效。” 杨辉一听,急切地向前一步道。 “陛下,此等重罪,如此惩处实在过轻,难以服众啊,刘季公然违抗陛下旨意,若不严惩,恐日后难以约束群臣,朝纲亦将混乱不堪。” 嬴昭不耐烦地摆摆手。 “此事就此定论,不必再议。谁若再敢多言,一并惩处!” 刘季跪地谢恩。 “谢陛下隆恩。臣定当戴罪立功,不负陛下信任,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然而,这场风波并未就此平息,沈泰岳的一些旧部心怀鬼胎,暗中勾结,妄图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肆意散布谣言,有人在酒肆中窃窃私语。 “听说那刘季,仗着自己在廷尉府的权势,专横跋扈,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一心想着独揽大权呢!” 有人在闹市中添油加醋。 “可不是嘛,这刘季目无尊上,肆意妄为,怕是要祸乱朝纲啊!” 还有人在巷尾神秘兮兮地说。 “听说陛下对他的处罚太轻,就是因为他暗中使了手段,迷惑了陛下。” 刘季得知此事后,愤恨地说。 “这群奸佞小人,竟敢如此恶意中伤,我定要将他们揪出,还我清白!” 于是,他决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刘季深知此事棘手,仅凭一己之力难以完成,便邀韩言相助,韩言毫不犹豫,带着黑冰台的精锐与刘季的廷尉府众人携手合作。 在调查的过程中,遭遇了重重艰难险阻。 那些沈泰岳的旧部暗中使绊子,设置了种种难以逾越的障碍,他们销毁证据,买通证人,甚至雇佣杀手暗杀调查人员。 但刘季毫不退缩,他对下属们慷慨激昂地说。 “我倒要看看,这些跳梁小丑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韩言也鼓舞众人。 “诸位,此时正是为朝廷除奸、为正义而战的时刻,我们绝不能退缩!” 经过一番追查,刘季等人终于揪出了幕后的主谋。 原来正是沈泰岳的侄子沈曹,他因叔父之死对刘季怀恨在心,企图为叔父报仇,扰乱朝纲,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季等人将沈曹捉拿归案,严刑拷问,昏暗的牢房中,沈曹被铁链紧紧锁住,却依旧嘴硬。 刘季怒目而视,厉声喝道。 “沈曹,你犯下这等罪行,还不速速招来!” 沈曹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咬牙切齿地说。 “刘季,你害我叔父,我与你不共戴天,我若是杀不了你,就算在这事件妄为男儿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这条命交代了 韩言上前一步,厉声道。 “沈曹,你散播谣言,妄图扰乱朝纲,罪不可赦,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沈曹脸色苍白,但仍强装镇定。 “刚才的话我不想多说了,我盼着你死,但是这件事我不承认,你们无凭无据,休想屈打成招!” 刘季冷笑一声。 “你以为销毁了证据,买通了证人,就能逃脱罪责,太天真了,我们早已掌握了你的罪行,你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在刘季和韩言的严厉拷问下,沈曹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最终交代了所有的罪行。 刘季将搜集到的铁证呈交内廷,嬴昭龙颜大怒,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 “这沈曹竟如此胆大妄为,其心可诛,简直是无法无天,刘季,朕命你务必将此事彻查清楚,绝不能让此等奸恶之徒逍遥法外!” 刘季言辞恳切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朝纲一片清明。” 刘季回到廷尉府,立刻升堂问案,大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沈曹及其党羽被押解而来。 他厉声喝道。 “沈曹,如山铁证摆在眼前,你还有何话可说?还不快快认罪伏法!” 沈曹面如死灰,却仍负隅顽抗,强辩道。 “刘季,你这是蓄意诬陷,我不服,我沈曹行得正坐得端,岂会犯下如此重罪?” 刘季冷笑一声,说道。 “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冥顽不灵,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证人被带上堂来,双腿颤抖目光游离,不敢正视沈曹,在刘季的威严之下,证人终是开口,哆哆嗦嗦地指认沈曹的罪行。 沈曹如遭雷击,全身瘫软在地,再无先前的嚣张气焰。 刘季大声宣判,声音响彻大堂。 “沈曹及其党羽,犯上作乱扰乱朝纲,天理难容,当斩立决,以正国法,沈家满门同罪论处,一个不留!” 此令一出,满朝震惊。 但众人皆知刘季公正严明,此次判决亦是依法而行,合乎情理,无人敢有异议。 行刑之日,京城菜市口人山人海,沈家众人被押上刑场,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拍手称快。 刘季亲临刑场监斩,看着沈家众人伏法,心中感慨万千。 “律法不可违,正义不可欺,今日之举,只为还朝廷一个清明,还百姓一个公道!” 解决了沈家之事,刘季亲自来到钱庸家里安抚,钱庸的母亲老泪纵横,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悲声泣道。 “我儿啊,怎就这般去了……” 妻子哭得昏厥数次,几近虚脱,幼子钱鹏尚年幼,懵懂中不知家中已遭此巨变,只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知所措。 刘季走进屋内,看着这凄惨的一幕。 他双膝跪地,对着钱庸的母亲说。 “大娘,钱庸兄为我而死,此恩刘季没齿难忘,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母亲,我定当尽孝,悉心照料您的生活,让您安享晚年,绝不再受半分委屈。” 钱庸的母亲泣不成声。 “刘大人,这都是命啊,只可怜我那苦命的儿……” 刘季起身扶起老人,又看向钱庸的妻子。 “钱庸的离去让您受苦了,今后您就是我的亲妹,有我在必护您周全,不让您和孩子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钱庸的妻子哽咽着点头,泪水浸湿了前襟。 刘季接着抱起钱鹏,温和地说。 “鹏儿莫怕,你父亲是英雄,从今往后你跟着我,我会亲自教导你,让你读书明理,习武强身,日后定给你谋个好前程,不负你父亲的期望。” 钱鹏睁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抓住刘季的衣襟。 安抚好钱庸的家人,刘季带着钱鹏回到府中。 他对钱鹏关怀备至,亲自教导他读书习武,不论是炎炎夏日,还是寒冬腊月,从未有一日懈怠。 一日,刘季正在书房教导钱鹏读书,书声琅琅,这时,下属匆匆来报。 “大人,朝中御史杨辉大人求见,如今就在外面。” 刘季眉头一皱,心中疑惑。 “他来所为何事?”随即说道:“他来做甚?让他进来。” 杨辉趾高气昂地走进书房,脸上皮笑肉不笑。 “刘大人,真是春风得意啊。” 刘季冷冷地看着他,说道。 “杨大人有何贵干?” 杨辉阴阳怪气地说。 “刘大人如今权倾朝野,威风八面啊,连沈家都被您连根拔起,手段高明,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刘季怒视道。 “杨辉,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的安定,为了律法的尊严!” 杨辉哼了一声。 “刘季,你别太嚣张。小心爬得高,摔得惨,这官场的风云变幻,可不是你能掌控的。” 刘季站起身来,走到杨辉面前,挺直脊梁。 “杨辉,你若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怕我?有本事就在朝堂上光明正大地较量,靠真本事说话,别在这背后使阴招,说风凉话!” 杨辉脸色一变甩袖而去,边走边道。 “刘季,咱们走着瞧!” 钱鹏看着这一幕,不解地问。 “义父,这杨大人为何对您这般态度?” 刘季摸了摸钱鹏的头,说道。 “鹏儿,官场心难测,只要我们坚守正道就无所畏惧,不必在意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嫉妒与诋毁。”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季在朝中的威望日益增高,而杨辉对他的嫉妒也愈发强烈。 一日朝会,杨辉当着众臣的面,再次向刘季发难。 杨辉拱手向嬴昭进言道。 “陛下,刘季虽在处理沈家一案中立功,但近来其权势过大,恐有专权之嫌。” 刘季怒怼道。 “杨辉,你莫要信口雌黄,恶意诬陷。我所做一切皆为陛下和朝廷,问心无愧!” 众臣在一旁窃窃私语,朝堂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嬴昭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 “杨辉,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不可妄言。” 杨辉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陛下,虽暂无证据,但臣担忧长此以往……” 第二百一十二章御史阴损 刘季向前一步,大声说。 “陛下,臣忠心可鉴,不惧小人谗言,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嬴昭沉思片刻。 “此事暂且作罢,刘季,你当自省,莫要让朕失望,真把你当成肱股之臣,你应该很清楚朕的想法。” 退朝之后,刘季与杨辉在宫门外相遇。 杨辉冷笑道:“刘季,今日算你走运,但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季回道:“杨辉,你若再苦苦相逼,休怪我不客气!” 那杨辉绝非善类,此次吃了大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必将使出更为阴毒狠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然而,刘季绞尽脑汁也万万没有想到,杨辉此番的手段竟是如此决绝,如此令人发指。 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那谣言被传得绘声绘色,说是刘季的原配夫人宫夏,如今已承蒙圣恩,成为陛下的贵嫔,却仍和刘季情谊不断。 甚至还有诸多不堪入耳的私密之事被描述得活灵活现,瞬间席卷了整个京城。 刘季初闻此谣言之时,惊怒交加,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杨辉,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竟使出如此下作腌臜的手段!我刘季与你势不两立!” 嬴昭听闻此谣言,更是龙颜大怒,猛地一拍龙椅,震得殿上众人心中皆是一惊。 “刘季,这谣言究竟是怎么回事?朕的宫廷之中,岂容得这般乌七八糟的传闻!” 刘季连忙跪地。 “陛下,此乃杨辉恶意散播的谣言,纯属子虚乌有,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无半分不轨之心,陛下明察啊!” 杨辉却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 “陛下,此事如今已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若不彻查清楚,恐有损陛下您的威严,让天下人以为宫中之事如此混乱不堪。” 刘季怒视杨辉。 “杨辉,你这是血口喷人,故意陷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杨辉冷笑道。 “刘季,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在此狡辩?莫要以为陛下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众臣在一旁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敢轻易发声,生怕惹祸上身。 刘季大声道。 “陛下,微臣愿接受调查,以证清白,若微臣有半分对不起陛下之处,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嬴昭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 “好,朕就命人彻查此事,若你是清白的,朕自会还你公道;若你真有不轨之心,哼,定不轻饶!” 刘季回到府中,满心忧虑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犹如困兽一般。 下属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这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啊。” 刘季沉思片刻,停下脚步。 “杨辉此举,无非是想置我于死地,但我刘季行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定能挺过此劫。” 然而,调查之事进展缓慢,犹如老牛拉车。 而那谣言却愈演愈烈,版本也是层出不穷,有人说刘季与宫夏曾密谋私奔,有人说宫夏在宫中仍对刘季念念不忘,甚至偷偷传递信物。 刘季的夫人宫夏在宫中更是备受煎熬,往日里那些宫女太监们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异样,背后的指指点点更是如芒在背。 宫夏身边的宫女忧心忡忡。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这局面,真真是让人揪心。” 宫夏神色坚定。 “我相信刘侯爷的清白,定能真相大白,那些谣言不过是小人的恶意中伤,终有被揭穿的一天。” 一日,刘季在府中与谋士秘密商议对策。 谋士一脸忧虑,说道。 “大人,如今形势危急,我们若再坐以待毙,只怕是凶多吉少,我们需主动出击,找出杨辉散布谣言的证据,方能扭转局面。” 刘季微微点头。 “你所言有理,只是这证据从何找起?杨辉那厮必定是做得极为隐秘。” 谋士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分析道。 “杨辉此番动作,规模如此之大,定不可能是他一人所为,必有帮凶,我们可从他身边的亲信入手,或许能有所发现。那些平日里与他走得近的,为他办事的,很可能知道其中的内幕。” 刘季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立刻着手安排人手去调查。 “好,就按你说的办。务必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经过一番周折,手下们四处打听,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刘季得知后兴奋不已。 “终于有了线索,定要让杨辉的阴谋大白于天下,让他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就在此时,宫中传来旨意,让刘季进宫面圣。 刘季心中顿时忐忑不安,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不知道此番进宫是凶是吉,是能洗清冤屈,还是会陷入更深的困境。 来到宫中,嬴昭面色依旧阴沉得可怕。 “刘季,调查之事仍无结果,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这些虽然都是坊间传言,可是朝廷之中却已经彻底慌乱了,谣言可恶,也是真的可以畏惧。” 刘季跪地,恭恭敬敬地回。 “陛下,微臣已找到些许线索,足以证明此乃杨辉的阴谋,恳请陛下给微臣一个机会,让微臣详细禀报。” 嬴昭微微动容。 “说来听听。” 刘季深吸一口气,将所掌握的证据一一道来,包括杨辉与某些人的暗中往来,一些可疑的书信,以及相关人员的证词。 嬴昭听后,手抚下巴,沉思片刻。 “若真如你所言,杨辉当严惩不贷。但这些证据是否确凿,还需进一步核实。” 杨辉得知刘季找到了证据,心中慌乱如麻,在自己的府中,他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杨辉对手下怒喝道。 “不能让刘季得逞,必须想办法阻止他。若是让他把证据呈到陛下跟前,我们都得完蛋!” 手下战战兢兢地问道:“大人,那该如何是好?” 杨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恶狠狠地说。 “派人去威胁刘季的证人,让他们改口,许以重金,若不听话,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第二百一十三章江宁郡主 然而,刘季早有防备,早已安排了人手保护好了证人,那些证人在刘季的庇护下,没有受到杨辉爪牙的威胁。 再次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刘季与杨辉当面对质,双方剑拔弩张。 “杨辉,你这阴险狡诈的恶贼,为了一己私欲,竟敢陷害忠良,妄图扰乱朝纲,你的罪行天理难容!” 杨辉却还在垂死挣扎,狡辩道。 “你这是诬陷,我从未做过这些事,刘季,你休要血口喷人,信口雌黄!” 刘季冷笑道。 “杨辉,你以为你的阴谋能得逞?证人都已在此,看你还如何抵赖,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证人纷纷站出,指证杨辉散布谣言、诬陷刘季的罪行,杨辉脸色苍白,如丧考妣,双腿一软。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嬴昭怒喝道。 “杨辉,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陷害忠良,扰乱宫廷,来人,拉下去严惩不贷!” 杨辉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拖了下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但他的求饶之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宫殿之外。 刘季终于洗清了冤屈,嬴昭说道。 “刘季,此次你受委屈了,朕定会补偿你,以慰你忠心。” 刘季闻得陛下隆恩,涕泗横流,再次以头抢地。 “谢陛下隆恩,微臣定当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加倍为陛下效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纵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嬴昭闪过一丝思索,开口说。 “刘季啊,此次你无端受此冤屈,朕心中甚为愧疚,自当有所补偿,朕有意将朕的侄女江宁郡主嬴芸许配于你为次妻,以此彰显朕对你的看重与赏识。” 刘季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惊,忙不迭地说。 “陛下,万万不可啊!微臣如今已有夫人,夫妻二人相濡以沫,恩爱情深,怎可再娶郡主?这岂不是让郡主受了委屈!况且郡主金枝玉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微臣比郡主年长十岁有余,年龄差距悬殊,实在是不合适,不合适啊!” 嬴昭却不以为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刘季,莫要如此匆忙拒绝。缘分之事,玄之又玄,难以捉摸,朕明日寻个合适的机会,让你们见上一面,若彼此情投意合,那便是天作之合;若不合适,只当是缘分未到,也不必强求。” 刘季面露难色,说道:“陛下,微臣……” 嬴昭抬手制止,说道。 “此事就这么定了,退下吧。” 刘季只得告退,蔫蔫地坐在椅子上,夫人牛氏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担忧,莲步轻移道。 “夫君,今日面圣,究竟所为何事让你如此忧愁?莫不是在宫中遭遇了什么刁难?” 刘季长叹一声,说道。 “夫人啊,陛下欲将他的侄女江宁郡主嬴芸许配于我为次妻。” 牛氏先是一愣,美目中满是惊讶。 “夫君,这可是陛下的恩赐啊,或许是我们刘家光宗耀祖的大好机遇,是难得的荣耀。” 刘季眉头紧锁。 “夫人,你我夫妻多年,同甘共苦,情比海深。我怎能为了这所谓的恩赐与荣耀,就背弃我们的誓言,辜负你的深情?何况那郡主身份尊贵,宫廷之事错综复杂,我不愿卷入其中,唯恐给家族带来无尽的灾祸。” 牛夫人轻轻握住刘季的手,柔声说道。 “夫君,妾身明白你的心意,你重情重义,妾身深感欣慰与幸福,但陛下金口玉言,旨意难违,倘若抗旨不遵,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们还需谨慎思量,从长计议,寻一个万全之策。” 次日,宫中传来旨意,让刘季携夫人进宫。 刘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宫中,踏入宫殿,只见嬴昭高坐龙椅,江宁郡主嬴芸亭亭玉立于一侧,宫夏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嬴昭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刘季,来,让你与郡主见上一见。” 刘季与宫夏赶忙行礼,礼毕,刘季微微抬眼,偷偷打量郡主。 只见嬴芸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肌肤胜雪。 嬴昭郑重介绍道。 “芸儿,这便是刘季,刘季,这是朕的侄女江宁郡主,你们好好的聊聊吧。” 刘季连忙恭敬说道:“见过郡主,郡主万安。” 嬴芸微微点头。 “刘大人,你且免礼。” 嬴昭接着说。 “今日让你们相见,便是看看彼此是否有意,若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也是我朝的一桩美事。” 刘季急忙说。 “陛下,微臣实在是不敢高攀郡主。郡主身份尊贵,倾国倾城,才华横溢,微臣不过是一介粗俗武夫,实在配不上郡主的天姿国色。” 嬴芸轻哼一声,嘴角上扬。 “刘大人倒是谦虚过头了。本郡主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陛下如此青眼相加。” 宫夏见此情形,忙不迭地开口奉承道。 “郡主啊,您天生丽质,貌若天仙,那容颜犹如春日绽放的娇艳花朵,令人心醉神迷,才情更是出众非凡,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心地善良,温柔婉约,实乃世间难得的良配,刘大人若能有幸得郡主青睐,那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莫大福分,祖坟都要冒青烟啦!” 嬴芸斜睨了宫夏一眼,朱唇轻启。 “哼,你这张嘴倒是巧舌如簧,惯会说些花言巧语来讨人欢心,只可惜,本郡主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几句甜言蜜语哄骗的。” 刘季再次抱拳说。 “郡主,刘季不过是一介粗人,实在担不起这等殊荣。还望郡主另觅佳婿,莫在微臣这等粗鄙之人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 嬴芸秀眉微蹙,神色间带着几分不悦。 “刘大人,如今您可是陛下看重之人,莫不是故意推脱,瞧不上本郡主?觉得本郡主配不上您!”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位太监神色匆匆地跑来,“扑通”一声跪地急报:“陛下,边关急报,万分紧急之事!” 嬴昭的脸色瞬间骤变,他一把接过急报,快速阅览。 第二百一十四章边关战火再起 刘季心急如焚,快步上前,焦急地问道。 “陛下,可是边关有恙?情况究竟如何?” 嬴昭声音低沉,沉重地说道。 “王离回封地荣养以后,蛮夷来犯边关吃紧,战火连天,百姓们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生灵涂炭,朕心忧如焚,夜不能寐啊!” 刘季毫不犹豫说。 “陛下,微臣愿前往边关,为陛下解忧,驱逐那蛮横的蛮夷,保我边疆安宁,护我百姓周全,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微臣也绝不退缩!” 嬴昭看着刘季,说道。 “刘季啊,此去边关凶险万分,那蛮夷凶悍残暴,毫无怜悯之心,战火无情刀枪无眼,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踏上征程,生死难料。” 刘季毫无退缩之意,斩钉截铁地说。 “陛下,为国效力,乃是微臣义不容辞的职责所在,纵是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微臣愿以一腔热血,捍卫我朝尊严,哪怕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嬴昭微微点头。 “好!朕即刻命你为羽林卫将军,率王离将军当初组建的茫崖军出征。务必击退蛮夷,扬我军威,让那蛮夷知晓,我朝之威严,不可侵犯!” 刘季领命,匆匆回府准备。 回到府中,刘季片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召集亲信将领,商讨出征事宜。 大堂之上,刘季沉声道。 “诸位,此次出征,蛮夷来势汹汹,犹如恶狼扑食,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丝毫不得马虎。稍有不慎,不仅边关沦陷百姓遭殃,我等也将成为千古罪人!” 将领们齐声回应道。 “将军,我们定当跟随您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退缩!” 刘季开始部署战略,他指着地图,详细地说道。 “我们要分兵多路,相互呼应,一队负责正面迎敌,一队从侧翼包抄,还有一队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粮草军备必须充足,不可有半点短缺。” 将领们纷纷点头,认真聆听着刘季的部署。 整个府邸弥漫着紧张而严肃的气氛,下人们也都脚步匆匆,为出征做着各种准备。 牛氏在一旁默默地为刘季整理行囊,眼中噙满泪水,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每一件衣物都叠得整整齐齐。 “夫君,此去边关,千万小心。妾身在家中等待你凯旋归来。”牛氏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牵挂与担忧。 刘季紧紧握住牛氏的手。 “夫人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你照顾好自己和家中老小,莫要过度操劳。” 第二日,晨曦微露,刘季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 一路上旌旗飘扬,士气高昂,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 经过数日的奔波,终于抵达边关。 “将军,蛮夷连日攻城,我方伤亡惨重。” 守城将领一脸疲惫,身上的铠甲布满了血迹和尘土,前来禀报。 刘季登上城楼,手扶城墙极目远眺,只见蛮夷士兵如潮水般涌来,密密麻麻,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城墙踏平。 “茫崖兵都是勇士,传我命令,弓箭手准备,待蛮夷靠近,万箭齐发!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随着刘季的一声令下,弓箭手们拉满弓弦,箭头闪烁着寒芒。 “放!” 万箭齐发,如蝗虫过境飞向蛮夷士兵,蛮夷士兵纷纷倒下,但蛮夷并未退缩,依旧疯狂进攻,他们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悍不畏死。 “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准备迎敌!” 士兵们迅速调整阵型,严阵以待。 蛮夷冲到城下,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刘季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左劈右砍,所到之处,蛮夷士兵纷纷倒下。 “兄弟们,杀啊!” 士兵们受到刘季的鼓舞,个个奋勇杀敌,毫不退缩。 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双方都伤亡惨重。但刘季带领的将士们始终坚守着城墙,没有让蛮夷前进一步。 夜幕降临,战场上终于暂时安静下来,刘季满身鲜血,疲惫不堪地走下城墙。 “将军,今日虽然打退了蛮夷,但他们明天肯定还会进攻,我们的伤亡太大了,怎么办?” 副将忧心忡忡地问道。 刘季沉思片刻。 “立刻清点伤亡人数,救治伤员,加强城防,多准备滚石、热油等防御工具。派人去附近城池请求支援。” 副将领命而去,刘季回到营帐,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开始思考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蛮夷的进攻又开始了,刘季再次登上城楼,指挥战斗。 “兄弟们,为了家园,为了亲人,我们一定要守住!” 士兵们咬紧牙关,拼死抵抗。 就在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支援的队伍终于赶到。 “将军,我们来支援了!” 刘季大喜,立刻调整部署,与支援队伍一起,对蛮夷发起了反击,终于,在将士们的英勇奋战下,蛮夷的疯狂进攻逐渐被击退。 “将军,蛮夷撤退了!” 刘季望着那远去的蛮夷军队,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放松,蛮夷生性狡黠,此次撤退或许只是暂避锋芒,以待时机再次来袭。 “不可大意,加强巡逻,防止蛮夷偷袭。”刘季神色凝重,声音沉稳而有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蛮夷如同恶狼一般,多次发起进攻,每一次都来势汹汹,然而,刘季带领的将士们犹如坚固的堡垒,一次次地将蛮夷的进攻无情击退。 可长时间的激烈战斗让将士们疲惫不堪,那原本充足的粮草也在日复一日的消耗中逐渐短缺。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粮草撑不了多久了,若是粮草断绝,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季皱起眉头,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跑来,单膝跪地。 “将军,发现蛮夷的粮草营地。” 刘季猛地停下脚步,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我们的机会,今晚组织一支精锐小队,突袭蛮夷的粮草营地。” 第二百一十五章夜袭烧粮草 当晚,月黑风高,乌云遮住了微弱的月光,刘季亲自带领着精心挑选的精锐小队,身着黑色夜行衣,悄悄地向蛮夷的粮草营地摸去。 他们脚步轻盈,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当靠近粮草营地时,一名蛮夷守卫察觉到了一丝动静,刚要呼喊,刘季手起刀落,瞬间结果了他的性命。 然而,这也引起了其他守卫的警觉。 刘季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影闪烁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蛮夷纷纷倒下。 “兄弟们,跟我冲!为了胜利,为了大秦!” 半个时辰后,他们成功烧毁了蛮夷的粮草,大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半边天空。 “哈哈,看他们还怎么进攻!” 失去了粮草的蛮夷,进攻的势头逐渐减弱,刘季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当机立断,决定发起反攻。 “将士们,蛮夷已是强弩之末,随我反攻,将他们彻底赶出我们的领土!” 刘季跨上战马,高举长剑,一马当先地冲向敌阵。 战场上杀声震天,刘季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他的每一次冲锋都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 “将军,我们终于胜利了!” 副将激动地跑到刘季面前,声音因兴奋而颤抖。 刘季点点头。 “这是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胜利,每一位英勇作战的将士,都是我们的英雄。” 随后,刘季带领将士们打扫战场,收敛遗体,安抚百姓。 不久,刘季班师回朝的消息迅速传到了京城。 嬴昭听闻捷报,龙颜大悦,亲自率领群臣在城门口迎接,旌旗飘扬鼓乐齐鸣,场面极为隆重。 “刘季,你不愧是我朝的忠臣良将,此次战功卓著,朕要重重赏赐你!” 刘季翻身下马,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这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的功劳,微臣不敢居功。” 嬴昭亲自扶起刘季。 “你不必谦虚,你的指挥和谋略朕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你,这场战争不知要持续多久,百姓不知还要遭受多少苦难。” 回到宫中,嬴昭为刘季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宫殿内华灯璀璨,佳肴美酒摆满了一桌桌。 宴会上,大臣们纷纷向刘季敬酒,称赞他的英勇无畏和卓越战功。 “刘将军,此次抵御蛮夷,你功不可没,实乃国之栋梁啊!” 一位大臣举起酒杯,满脸敬意。 刘季谦虚地回应着。 “诸位大人过奖了,刘某只是尽了臣子的本分,能取得胜利,全靠陛下的谋略和将士们的拼死效力。” 就在这时,嬴昭又提起了赐婚之事。 “刘季,如今你凯旋而归,功成名就,朕之前说的赐婚之事,你可考虑好了?” 刘季心中一紧,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 “陛下,微臣在边关之时,一心只想杀敌报国,未曾考虑此事。还望陛下再给微臣一些时间。” 嬴昭脸色微沉。 “刘季,朕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郡主对你也是一片痴心,你莫要辜负了朕的好意。” 刘季无奈。 “陛下,微臣明白,但臣要回去以后和夫人牛氏商议一番。” 庆功宴结束后,刘季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 牛氏见他眉头紧锁,一脸忧愁的模样,关切地问。 “夫君,可是在宫中又提及赐婚之事?” 刘季点了点头,长叹一声。 “夫人,我实不愿娶郡主,可陛下执意如此,我该如何是好?” 牛氏轻轻握住刘季的手。 “夫君,莫要烦恼,或许我们可以找郡主坦诚相谈,说明你的心意。只要我们真心诚意,或许郡主能理解。” 刘季思索片刻,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但愿郡主能体谅我的苦衷。” 次日,刘季怀着忐忑的心情求见郡主。 嬴芸在府中的花园中接见了他,她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面容娇美却带着几分冷傲。 “刘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刘季深吸一口气,恭敬地说。 “郡主,微臣深知陛下的赐婚乃是对微臣的厚爱,但微臣心中已有夫人,与夫人多年相伴感情深厚,实在无法再娶郡主,还望郡主能够理解。” 嬴芸脸色一变,说道。 “刘季,你莫不是看不上本郡主?本郡主身份尊贵,容貌出众,哪一点比不上你的夫人?” 刘季连忙说。 “郡主误会了,郡主身份尊贵倾国倾城,乃是世间少有的佳人。只是微臣福薄且已有心爱之人,实在不敢高攀郡主。” 嬴芸冷笑一声。 “哼,你这借口倒是找得巧妙,难道你以为拒绝这门婚事,陛下会轻易放过你?” 刘季跪地说。 “郡主,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郡主绝无半分不敬之意。只是这婚姻之事,关乎一生幸福,微臣实在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嬴芸沉默片刻,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真假。 “刘季,你当真如此决绝?为了你的夫人,不惜得罪陛下和本郡主?” 刘季抬起头,无奈说道。 “郡主,微臣不敢有半分虚假,还望郡主成全。” 嬴芸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既然你无心,本郡主也不强求。但你要知道,此事对你的前途或许会有影响。” 刘季大喜,连连叩头谢道。 “多谢郡主成全,微臣感激不尽。” 从郡主府出来,刘季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然而,他也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陛下的怒火。 回到家中,刘季将与郡主的谈话告诉了牛氏。 牛氏担忧地说道:“夫君,此番得罪了郡主,陛下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刘季握住牛氏的手。 “夫人莫怕,我自会向陛下解释清楚,哪怕因此失去一切,只要能与你相守,我也无怨无悔。” 数日后,刘季进宫面见嬴昭,嬴昭不怒自威。 “刘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拒绝朕的赐婚,你真的是胆子很大,你是不是恃宠而骄了。” 刘季跪地请罪。 “陛下息怒,微臣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微臣与夫人情比金坚,若再娶郡主,实是对郡主的不公,也违背了微臣的良心。” 第二百一十六章封妻荫子 嬴昭紧紧盯着跪在下方的刘季,良久,他忽然微微仰头,发出一阵大笑。 “刘季啊刘季,你不忘结发之妻,不贪富贵荣华,实乃仁义之士,朕不仅不怪你拒绝赐婚,还要重重赏你。” 刘季心头一震,连忙叩头谢恩。 “陛下圣明仁德,微臣万死难报陛下之恩。” 嬴昭大手一挥。 “朕封你之子刘肥为洛阳县男,你之夫人牛氏为诰命夫人,望你日后继续秉持公正,为朕分忧。” 刘季激动得声音颤抖。 “陛下隆恩,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所托,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微臣也绝不退缩!” 刘季离开皇宫后,这一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咸阳城。 廷尉府中,刘季正与下属们围坐一堂,商议着重要事务,忽然,府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乱成一团。 “让刘季出来见我!” 刘季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对下属说。 “去看看怎么回事,何人在此喧哗?” 不一会儿,下属匆匆回来禀报,神色紧张。 “大人,是嬴氏的一位皇亲,叫嬴骠,带着一群家丁在府外闹事,说大人拒绝郡主赐婚,不识抬举。” 刘季深吸一口气道:“我出去看看。” 来到府外,只见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男子,头戴玉冠,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 他的身后,一群家丁摩拳擦掌。 刘季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 “不知这位大人何事在此喧哗?廷尉府乃是处理朝廷要事之地,这般吵闹,成何体统?” 那嬴骠斜睨着刘季。 “你就是刘季?哼,拒绝郡主的婚事,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小小的廷尉,也敢拂了皇家的面子!” 刘季平静地回答。 “此事乃微臣个人之事,婚姻之事关乎一生,微臣有自己的考量,还望大人莫要纠缠。” “个人之事?你这是不给皇家面子!” 嬴骠怒喝。 “皇家赐婚,那是天大的荣耀,你竟然不识好歹!” 刘季目光直视嬴骠。 “大人,微臣对皇家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此事关乎微臣个人情感,并非有意冒犯皇家威严。” “好你个刘季,还敢狡辩!” 嬴骠说着,挥手就要让家丁上前。 “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得罪皇家的下场!”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他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大声说。 “在廷尉府前闹事,成何体统!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嬴骠看到老者,脸色一变,原来是嬴昭原来的太傅李老,可谓帝师。 虽然如今已经荣养,不在朝中却余威仍在。 “李老,您怎么来了?” 李老冷哼一声。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你在此胡作非为!刘季大人公正廉明,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岂容你这般侮辱!” 嬴骠嘟囔道。 “他拒绝郡主,就是不对,皇家的颜面何存?” 李老说道。 “此事陛下自有定夺,你莫要再闹事,赶紧回去!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嬴骠不甘心地瞪了刘季一眼,带着家丁灰溜溜地离开了。 刘季向李老拱手道谢。 “多谢李老解围,若不是您,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李老微笑着。 “刘大人,你一心为公,不必在意这些小人的刁难,相信陛下定会明察秋毫,不会让忠臣受委屈。”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几日后,又有一位嬴驱在朝堂上向嬴昭进言。 “陛下,那刘季拒绝郡主赐婚,实在是藐视皇家威严,应当严惩。若不严惩,皇家的尊严何在?今后谁还把皇家放在眼里?” 嬴昭脸色一沉,龙威大发。 “朕已做了决定,此事休要再提,刘季乃忠义之士,你们莫要再为难他,朕心里有数!” 嬴驱还想再说,嬴昭怒喝道。 “退下!莫要再多言,否则朕治你的罪!” 一日,刘季在街头遇到了之前闹事的那位嬴姓皇亲嬴骠。 嬴骠冷笑道。 “刘季,你别以为有陛下护着你,就能高枕无忧。这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刘季回道。 “大人,微臣只想做好本职之事,为朝廷效力,无心与大人为敌,还望大人海涵。” “哼,说得好听,你这是惺惺作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一位富商路过,见到两人在争执,赶忙过来打圆场,这位富商名叫赵公,在咸阳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人,刘大人,何必如此剑拔弩张,不如给小的一个面子,一起去喝杯酒,化解化解,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得太僵也不好。” 刘季说道。 “多谢好意,我还有公务在身,实在是抽不开身,还请赵老板见谅。” 嬴骠却道。 “哼,他不敢!他就是怕跟我同桌喝酒,丢了他的面子!” 刘季义正言辞。 “并非不敢,只是职责所在,朝廷之事重于泰山,还望大人理解。” 说完,刘季转身离去,留下嬴骠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那嬴骠在背后喊道。 “刘季,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 没过多久,廷尉府接到一起案件,涉及到嬴骠的产业。原来,有人状告嬴骠的商铺强买强卖,欺压百姓。 刘季深知此事棘手,但依然决定依法办理,他无所畏惧。 他派人去调查,却遭到了重重阻碍。嬴骠买通了当地的官员,处处给调查人员使绊子。 嬴骠亲自来到廷尉府,对刘季说。 “刘季,你非要与我作对吗?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处少不了你的。” 刘季正色道。 “大人,秦律面前,人人平等。微臣身为廷尉,自当维护秦律的尊严,绝不能徇私枉法。” 嬴骠威胁道。 “你若不放过此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你可别后悔!” 刘季正义凛然。 “大人,请您自重。莫要一错再错,否则,国法难容!” 最终,刘季查明真相,将案件公正处理,嬴骠的商铺被依法查封,他本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第二百一十七章真相必会大白 他四处散播谣言,说刘季执法不公,偏袒一方,甚至编造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试图抹黑刘季的名声。 这些谣言传到了刘季耳中,他的下属们都气愤不已。 “大人,这分明是污蔑,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还大人一个清白!” 刘季沉思片刻。 “清者自清,我们只要问心无愧即可,相信真相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 可谣言愈传愈烈,甚至传到了嬴昭那里。 嬴昭再次召见刘季,金銮殿上,嬴昭目光审视着下方跪着的刘季。 “刘季,近日关于你的谣言甚多,你有何解释?” 刘季跪地说道。 “陛下,微臣行事光明磊落,不惧谣言,那些皆是有心之人的恶意中伤,微臣问心无愧。” 嬴昭神色稍缓。 “朕相信你,但也需给众人一个交代,毕竟,谣言止于智者,却也能惑乱人心。” 刘季回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会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定不让陛下失望,不让正义蒙尘。” 刘季离开皇宫后,马不停蹄地开始调查谣言的源头,经过一番抽丝剥茧,他发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正是嬴骠。 刘季决定不再容忍,他收集了嬴骠的种种罪行,再次将其告到了御前。 嬴昭听闻刘季所奏,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嬴骠关进了廷尉府,刘季经过深思熟虑,判嬴骠罚金二百金,杖责四十大板。 廷尉府的刑堂之上,嬴骠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执刑的差役们面无表情,手中的刑杖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 “啪!”第一板落下,嬴骠疼得呲牙咧嘴。 “刘季,你个狗杂种,竟敢如此对我!” 刘季面沉如水,冷冷说道:“继续!” “啪!啪!” 又是几板下去,嬴骠已经鲜血淋漓,他再也顾不得形象,哭爹喊娘起来。 “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四十大板打完,嬴骠已经皮开肉绽,被人像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嬴骠养好伤后,满心怨恨,一瘸一拐地进宫找嬴昭诉苦。 “陛下,您可要为臣做主啊,刘季那厮简直无法无天,竟将臣打得如此凄惨!” 他扑倒在嬴昭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嬴昭怒目而视,喝道。 “你犯下大错,不知悔改,还有脸来诉苦!” “陛下,臣纵然有错,可刘季下手也太狠了,这分明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啊!” 嬴昭猛地一拍桌子。 “放肆!刘季依法办事,何错之有?倒是你,不知收敛,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嬴骠咬牙切齿道。 “陛下,刘季这是故意针对臣,他想借机打压皇家的势力!” 嬴昭站起身来,指着嬴骠的鼻子骂道。 “你再胡言乱语,朕绝不轻饶,给朕滚回去好好反省!” 嬴骠满心不甘,灰溜溜地离开了皇宫。 回去之后,嬴骠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决定不再忍耐,暗中组织了一群死士,想要暗杀刘季。 这一天,刘季从廷尉府出来,天色已晚,他带着几个随从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突然,一群黑影从暗处窜出,手持利刃向刘季扑来。 “保护大人!” 随从们纷纷拔剑,与死士们展开搏斗。 刘季大声喝道:“尔等何人?竟敢行刺朝廷命官!” 嬴骠从人群后走出,恶狠狠地说。 “刘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刘季怒目而视:“嬴骠,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上!” 嬴骠一声令下,死士们再次发起攻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队禁军及时赶到。 “大胆狂徒,竟敢在京城行凶!” 死士们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禁军们团团围住。 刘季看着嬴骠,冷笑道。 “嬴骠,你以为你的阴谋能得逞吗?” 嬴骠脸色苍白,瘫倒在地,刘季和嬴骠等人被带到了皇宫。 嬴昭脸色阴沉得可怕。 “嬴骠,你真是胆大包天!” 嬴骠瑟瑟发抖:“陛下,臣……臣一时糊涂。” 刘季拱手道。 “陛下,嬴骠屡次犯错,不知悔改,此次更是意图谋杀微臣,其罪当诛!” 嬴昭沉思片刻。 “嬴骠,念在你是皇家血脉,朕饶你不死,但即日起,将你贬为庶民,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嬴骠绝望地喊道。 “陛下,饶命啊!” 刘季说道。 “陛下圣明,如此判决,既能彰显陛下的仁慈,又能维护秦律的威严。” 嬴昭看向刘季。 “刘季,此次你受惊了。朕定会重重赏赐你。” 刘季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为陛下效力,乃是微臣的职责所在,不敢奢求赏赐。” 数日后,刘季怀揣圣旨,身后跟着一队威风凛凛的随从,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归乡之途。 一路上,他心潮澎湃不已,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即将重逢的故人面容,想象着在故乡展现荣耀时的情景,难以平息。 历经数日的艰辛奔波,刘季终于抵达了泗水亭。 还未踏入村子,就有那眼尖的村民远远瞧见了这大队人马,瞬间如炸开了锅一般,纷纷奔走相告。 “哎呀,那不是刘季吗?” “瞧这浩浩荡荡的阵仗,刘季如今可真是发达啦!” 刘季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进村子,直奔曹娥的住处。 曹娥听到外面那喧闹嘈杂之声,这一眼望去,顿时泪如泉涌。 刘季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曹娥那微微颤抖的手,轻声说道:“娥儿,我来接你了。” 曹娥哽咽着。 “季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我一直在等你。” 刘季微微一笑,随即郑重地拿出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封曹娥为四品孺人,为刘季之二夫人。” 村民们听闻,皆诚惶诚恐地跪地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这时,村里富豪李老爷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 “哟,刘季,就算你如今飞黄腾达了,可这曹娥不过是个寡妇,如何能配得上你如今尊贵的身份?你怎么就自甘堕落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富贵能否长久 刘季脸色一沉。 “李老爷,我刘季向来不忘旧情,在我心中,曹娥无人能比。倒是您,莫要以这身份地位来衡量真情。” 李老爷冷哼一声。 “哼,你别得意太早,这富贵荣华能否长久,还犹未可知呢!” 刘季仰头大笑。 “那就不劳李老爷费心了。我刘季自会用行动证明。” 随后,刘季又马不停蹄地来到父亲刘太公的住处。 刘太公望着儿子如今这般风光无限,激动得老泪纵横,那颤抖的双手怎么也止不住。 刘季当即跪地道。 “爹,儿子接您去京城享福,陛下已封您为曲阳县伯。” 刘太公赶忙激动地扶起刘季。 “好儿子,爹为你感到骄傲!” 在泗水亭逗留了几日,刘季准备启程回京。 临行前,村里举行了一场极为盛大的欢送仪式。 然而,就在这看似和谐欢乐的时刻,曾经与刘季结下仇怨的王二麻子不知好歹地跳了出来,扯着嗓子大声叫嚷。 “刘季,你这一走,可别再回来了,谁知道你在京城能混多久!” 刘季目光凌厉道。 “王二麻子,我刘季不像你这般心胸狭隘,满心嫉妒,尽是小人之心。” 王二麻子双手抱胸。 “哼,装什么威风,说不定哪天就栽了大跟头,落得个凄惨下场。” 刘季身边的随从怒不可遏,齐声怒喝道。 “大胆狂徒,竟敢对侯爷如此不敬!” 刘季却摆摆手,说道:“罢了,不必与他一般见识。咱们走!” 回到京城后,刘季在朝中的地位愈发稳固,功绩斐然,可这也引来了不少人的嫉妒。 一日,在那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一位名叫赵宸的大臣故意找茬,皮笑肉不笑地说。 “刘侯爷,听闻您在故乡可是出尽了风头,风光无限啊,不知有没有在这荣耀之中忘了朝廷的规矩?” 刘季正色道。 “赵大人说笑了,刘季一心只为朝廷效力,不敢有半分懈怠与疏忽。” 那赵宸冷笑一声。 “是吗?可别是借着回乡探亲之名,行炫耀权势之实。” 刘季挺直了腰杆。 “赵大人此言差矣!刘季回乡乃是奉陛下旨意,接家人入京享福,何来炫耀之说?” 此时,嬴昭说道:“刘季忠心耿耿,诸位爱卿不必多疑。” 又过了些时日,宫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刘季带着曹娥一同盛装前往。 宴会上,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妇,名叫苏夫人,她斜着眼看着曹娥道。 “这就是刘侯爷从乡下来的夫人?真是上不得台面,土气十足。” 曹娥闻言,面露尴尬之色,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刘季却挺身而出,毫不退让地说。 “我夫人曹娥贤良淑德,心地善良,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那苏夫人恼羞成怒,冷哼一声。 “刘季,你别不知好歹。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苏夫人的话音刚落,刘季和曹娥对视一眼。 曹娥轻轻拉了拉刘季的衣袖,眼中满是劝解之意,示意他不要动怒。 刘季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腾起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苏夫人,还望您口下留德。” 曹娥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苏夫人许是喝多了酒,有些胡言乱语,咱们莫要与她计较。” 可那苏夫人却像是被恶鬼附身了一般,不依不饶,继续阴阳怪气地说。 “哟,这还装起大度来了?刘季,你莫不是靠着你这夫人的窝囊劲儿才得了皇上的宠信?哼,真让人觉得可笑至极!” 刘季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苏夫人,您这话未免过分了。” 苏夫人却愈发嚣张,提高了声调说。 “皇上也是糊涂,这般无脑宠信你这奸臣,我看这江山迟早要毁在你们手里,你刘季有何德何能,能让皇上如此看重?” 嬴昭坐在上方,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怒喝道。 “苏夫人,你放肆!竟敢在朕的面前如此胡言乱语,污蔑忠臣!” 苏夫人却像是失了心智,头铁地回道。 “陛下,臣妾说的都是实话,您这般偏袒刘季,让其他忠心耿耿的臣子如何自处?如何不寒心?陛下您难道看不见吗?” 嬴昭怒极,他的龙袍因这剧烈的动作而摆动。 “来人,将这不知好歹的拖下去,杖毙!” 侍卫们立刻如猛虎般冲了进来,架起苏夫人就往外拖。 苏夫人这才如梦初醒,开始害怕起来,大声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陛下开恩呐!” 但嬴昭心意已决,侍卫们自然也毫不留情。 殿外,板子声沉闷而有力,一下接着一下,仿佛是死亡的鼓点。 苏夫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起初,她还能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求饶,可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微弱,不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一旁的太尉司马锋脸色铁青,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殿外,却敢怒不敢言。 宴会结束后,司马锋带着满腔的愤怒回到家中。 他一进府门,便怒摔了几个茶杯,那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刘季,嬴昭,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他的亲信见状,赶忙上前劝。 “太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局势对我们不利,切不可冲动行事。” 司马锋冷哼一声。 “从长计议?我的夫人就这么白白死了?我司马锋怎能咽下这口气!我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刘季这边,也察觉到了司马锋的异常举动。 “侯爷,这司马锋近日来动作频频,频繁与各方势力接触,其行踪诡秘,恐怕有不轨之心呐!” 刘季的谋士李通眉头紧锁。 刘季闻言,半晌后说道。 “李通,你即刻安排人手,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侯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而此时的皇宫中,嬴昭也收到了密报。 “陛下,司马锋私自调兵入京,恐怕要造反,其调兵之事做得极为隐蔽,若不是我们的探子细心,恐怕难以察觉。” 第二百一十九章私自调兵者必死 御前侍卫首领赵毅单膝跪地禀报,嬴昭听闻,眼神一冷,他双手紧握龙椅道:“传刘季进宫。” 不多时,刘季匆匆进宫,恭敬地跪地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昭开门见山地说。 “刘季,司马锋造反之事,你怎么看?朕收到消息,他私自调兵入京,意图不轨。” 刘季抬起头。 “陛下,司马锋此举乃是大逆不道,但如今情况未明,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他狗急跳墙,做出更加疯狂之事。” 嬴昭微微颔首。 “朕命你全权负责此事,务必将叛乱平息。朕相信你的能力,定能保我江山安稳。” 刘季再次叩头。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哪怕肝脑涂地,也会将这叛乱平息,守护陛下和这江山社稷!” 刘季回到府中,立刻召集手下将领和谋士商议对策,大厅内气氛紧张,众人面色严峻。 “司马锋手中有五千精兵,皆是北郡的精锐之师,我们若与之硬拼,恐怕胜算不大。” “那依大人之见,该当如何?” 另一名谋士急切地问道。 刘季坐在主位上,沉思片刻说道。 “我们先派人混入他的军中,打探虚实,了解他们的兵力部署、行动计划以及粮草储备等情况,再从京城守军调兵,加强京城的防御。同时,在京城周边布置伏兵,以防万一。” “侯爷此计甚妙!”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就在刘季紧锣密鼓地筹备时,司马锋也在他的密室中密谋着。 “等明日一早,我们就杀进皇宫,夺取皇位!” “太尉,此事真能成功吗?那刘季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而且京城守军众多,我们这五千人恐怕……” 司马锋狠狠瞪了他一眼,怒喝道。 “不成功便成仁!此时退缩,只有死路一条,只要我们行动迅速,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皇位就是我们的!” “可是……” 那将领还想再说些什么。 “够了!”司马锋猛地一拍桌子。 “谁若再敢动摇军心,休怪我无情!” 将领们见状,不敢再多言。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司马锋便带着五千精兵朝着皇宫进发,铠甲和兵器在晨曦中闪烁着冰冷。 刘季早已得到消息,在半路设下埋伏,当司马锋的军队踏入埋伏圈时,刘季一声令下:“杀!” 顿时,喊杀声震天,伏兵四起。 司马锋看到刘季的军队,大骂道。 “刘季,你这狗贼,竟敢阻拦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刘季喊道。 “司马锋,你造反作乱,罪该万死!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司马锋的军队一开始气势汹汹,他们挥舞着兵器,试图冲破防线。 但刘季的军队训练有素,且早有准备。 他们紧密地排列成阵,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弓箭手则在后方不断射箭。 “放箭!” 一时间,万箭齐发,如雨点般向司马锋的军队,司马锋的士兵纷纷中箭倒下,惨叫连连。 “冲啊!” 司马锋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然而,刘季的军队顽强抵抗,死死地守住防线。 战场之上,喊杀声震耳欲聋。 “太尉,我们快顶不住了!” 一名将领浑身浴血,神色狼狈地嘶喊着,他的铠甲破损不堪,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迹。 司马锋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给我冲,谁后退,立斩不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季的一名亲信朱武悄悄混入司马锋军中。 朱武趁着混乱,手起刀落,瞬间斩杀了几名将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司马锋的军队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刘季看准时机,一马当先率军冲锋。 他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身姿勇猛无比。 “杀!” 他的士兵们受到极大的鼓舞,士气大振,如猛虎下山般向着司马锋的军队汹涌而去。 司马锋的军队瞬间溃败,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司马锋见大势已去,企图骑马逃跑,却被刘季眼疾手快地一箭打中后背。 “司马锋,你逃不掉的!” 司马锋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很快被士兵们抓住,押解到刘季面前。 他恨恨地盯着刘季。 “刘季,你别得意,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刘季冷笑一声。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这乱臣贼子,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叛乱平息后,刘季马不停蹄地进宫向嬴昭复命,皇宫内,嬴昭正焦急地在殿中踱步,等待着消息。 刘季走进大殿,恭敬地跪地行礼。 “陛下,叛乱已平,司马锋及其党羽已被擒获。” 嬴昭大喜过望,从龙椅上霍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刘季面前,亲手将他扶起。 “刘季,你又立了大功,朕要重重赏赐你。若不是你,朕的江山恐怕危矣。” 刘季再次跪地谢恩。 “陛下,这都是臣分内之事,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刘季啊,你说说,这司马锋为何要造反?” 刘季拱手道。 “陛下,据臣所知,司马锋此人野心勃勃,觊觎皇位已久,此次私自调兵入京,想必是自认为时机成熟,妄图一举夺权,登上那至高无上之位。” 嬴昭冷哼一声道。 “他以为朕的皇位是那么好夺的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陛下圣明,此次平叛成功,实乃陛下洪福齐天,亦是上天护佑我朝。” 嬴昭道。 “那叛贼司马锋,狼子野心,妄图颠覆我朝纲纪,若不是朕英明决断,调兵遣将,这江山怕是要落入他手!” 刘季连忙叩头谢罪。 “陛下息怒,皆是臣等办事不力,让那逆贼有了可乘之机,幸得陛下天威浩荡,此次方能一举平叛。” 嬴昭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目光扫向刘季。 “刘季,你此次平叛,功不可没,朕要把你的护国侯爵位再加双俸禄,赏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刘季闻言,心中大喜。 “陛下隆恩,臣万死不辞。定当为陛下肝脑涂地,守护这万里河山。” “爱卿勉励,快点起来吧。” 第二百二十章论功行赏 嬴昭说道,“此次平叛,你的手下也都辛苦了,朕自会论功行赏。” “谢陛下。” 刘季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嬴昭说道。 “刘季,朕希望你今后能继续为朕守护这江山,保我百姓安宁。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刘季郑重说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从皇宫出来,刘季心情大好,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侯爷,此次平叛,咱们可是大获全胜啊。” 李通面带笑容,快步跟上刘季说道。 刘季微微一笑。 “这都是兄弟们舍生忘死的功劳,若没有他们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哪有今日的胜利?” 李通附和道。 “侯爷说得极是,只是此次侯爷受陛下重赏,想必今后在朝堂上的地位更加稳固了,那些平日里对侯爷不敬的家伙,怕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刘季脸色一正。 “不可掉以轻心,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咱们需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李通点了点头,说道。 “侯爷教训得是,小的定会铭记在心。” 回到侯府,刘季召集众人,刘季坐在正位上,目光扫过众人。 “此次平叛,大家都辛苦了,陛下已经论功行赏,往后咱们更要尽心尽力,为陛下效力。”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侯爷吩咐。”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司马锋虽已被擒,但他的党羽仍在暗中蠢蠢欲动。 “侯爷,最近京城中似乎有一些可疑之人在暗中探查我们的动向。” 刘季眉头微皱道。 “可查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李通摇了摇头。 “尚未查明,但从他们的行踪来看,绝非善类。” 刘季沉思片刻,说道。 “加强戒备,派人暗中调查,看看究竟是何人在作祟。切不可打草惊蛇。” 李通拱手道。 “是,侯爷。小的这就去安排。” 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发现原来是司马锋的余党在谋划着为司马锋报仇。 “哼,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兴风作浪。” 刘季怒声道,眼中满是杀意。 “真当我刘季是好欺负的不成?” “侯爷,我们该如何应对?” 刘季沉思片刻,说道。 “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究竟有何计划。若是贸然行动,恐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与此同时,嬴昭也收到了相关的消息。 “陛下,司马锋的余党似乎在密谋造反。”赵毅面色忧虑,跪地禀报,声音微微颤抖。 嬴昭猛拍龙案,喝道。 “好大的胆子!刘季可有什么动作?” “回陛下,刘侯爷目前尚未有所行动。” 嬴昭沉思片刻道。 “传朕旨意,让刘季尽快铲除司马锋余党,以绝后患,若他办事不力,朕绝不轻饶。” 赵毅应道:“遵旨。” 刘季接到圣旨后,深知此事刻不容缓。 “李通,召集人手,准备行动,此次务必将司马锋余党一网打尽,不得有误。” 李通拱手道:“是,侯爷。小的这就去办。” 是夜,月黑风高。 刘季带领手下悄然行动,朝着司马锋余党的藏身之处进发。 “大家小心,切莫发出声响,小心翼翼地前行。 众人屏气凝神,紧跟其后,当他们接近目标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有情况!” 刘季心头一紧,喝道:“冲!” 经过一番激战,刘季终于将司马锋余党一网打尽。 “陛下,司马锋余党已被全部铲除。” 刘季进宫复命,嬴昭满意地点点头。 “刘季,你做得很好。朕对你越发倚重了。” 刘季说道。 “陛下信任,臣自当肝脑涂地,不辜负陛下的期望,若还有叛贼敢兴风作浪,臣定当再次为陛下肃清。” “好,你退下吧。” 刘季告退。 然而,树大招风,刘季也因此遭到了一些人的嫉妒和陷害。 “侯爷,最近朝中有人在陛下面前弹劾您。” 李通神色焦急地说,刘季冷笑一声不以为意地说。 “哼,不必理会那些宵小之辈,清者自清,我何惧他们的恶意诬陷!” 李通面露忧色,急切地说。 “侯爷啊,不可如此轻视,这些人言辞激烈,恐怕会给侯爷带来极大的不利啊!” 刘季从容说道。 “李通,莫要惊慌,陛下自能洞察秋毫,明辨是非,我忠心耿耿,问心无愧,岂会怕他们的污蔑之词?”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罢休。 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依旧在嬴昭面前搬弄是非。 “陛下,刘季如今权势过大,已呈尾大不掉之势,恐有不臣之心呐!” 嬴昭听闻,心中猛地一震,冷冷地说。 “王爱卿,此话怎讲?刘季对朕忠心耿耿,刚刚为朕铲除了司马锋余党,立下赫赫战功,你怎可如此轻易诬陷于他?” 王贲连忙跪地,诚惶诚恐道。 “陛下,臣绝无诬陷之意,您想想,如今刘季在朝堂上一呼百应,党羽众多,长此以往,势力愈发膨胀,必成我朝之大患啊!” 嬴昭沉默不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时,大臣张傲尘也趁机附和道。 “陛下,臣也觉得王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刘季功高震主,不得不防。如今他的威望如日中天,倘若不加约束,日后恐生变故。” 嬴昭眉头紧皱,沉声道。 “此事朕自会明察,你们休要再提。若再妄言,朕定不轻饶!” 王贲和张傲尘对视一眼,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只得默默退下。 嬴昭心中的疑虑却由此渐生,为了彻底查清刘季是否真有不轨之心,他决定秘密派遣黑冰台统领韩言暗中调查。 韩言与刘季乃是旧识,当初韩言能入朝为官,也是得益于刘季的大力推荐。 这一日,韩言趁无人注意,私下找到刘季。 韩言一脸忧虑,说道。 “刘兄,如今你圣眷太过,已招人嫉妒,怕是有不少麻烦缠身呐。” 刘季微微一怔,随即拱手道。 “韩兄此番前来,可是有何重要指教?不如到后堂饮酒,边喝边聊。” 第二百二十一章恐有杀身之祸 韩言轻叹一声。 “刘兄,你当知功高震主之理,如今陛下对你已生疑虑,你应当学会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否则,恐怕会有杀身之祸降临啊!” 刘季感激地说道。 “多谢韩兄提醒,刘某定当铭记在心,只是这朝堂之上,人心险恶,想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抓住把柄,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韩言拍了拍刘季的肩膀。 “刘兄,你要明白,伴君如伴虎,在这朝堂之中,一步踏错,便可能粉身碎骨。你还是好自为之,多加小心为上。” 刘季郑重地点了点头。 “韩兄放心,我自有分寸,定会谨慎应对,不辜负韩兄的一番好意。” 此后,刘季便告病不上朝。 朝堂之上,众臣顿时议论纷纷,各种揣测和恶意揣测不绝于耳。 “这刘季莫不是心虚了?” “哼,说不定是别有居心。” 王贲附和道。 “陛下,刘季无故不上朝,此乃大不敬之罪,应当严惩。” 嬴昭坐在龙椅上,心中也在不停地揣测刘季告病不上朝的真实用意。 就在这时,一位太监匆匆跑来,跪地说道。 “陛下,刘侯爷求见。” 嬴昭心中一喜,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说道:“宣。” 刘季步伐沉稳地走进大殿,跪地说。 “陛下,臣有罪。臣近日身体抱恙,无法上朝,还望陛下恕罪。” 嬴昭关切地问道。 “刘季,你身体如何?可曾看过太医?” 刘季说道。 “多谢陛下关心,臣已看过太医,并无大碍,只是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方能恢复精力,继续为陛下效力。” 嬴昭说道。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调养,待身体康复再回朝堂,朕还需你为朕分忧解难。” 刘季谢恩道:“谢陛下。” 嬴昭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然而,王贲等人却不肯善罢甘休,一心想要置刘季于死地。 “陛下,刘季分明是在装病,其心可诛。” 王贲再次进言道,语气急切而笃定。 嬴昭脸色一沉。 “王爱卿,你可有证据?若拿不出证据,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扰乱朝堂秩序。” 王贲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张傲尘见状,上前一步说道。 “陛下,臣有一计,不如派人去刘侯爷府上查看一番,真假自明。” 嬴昭听了,微微点头说道。 “也好。赵毅,你速去刘季府上查看,务必查明真相,不得有误。” 于是,嬴昭派遣赵毅前往刘季府上一探究竟。 赵毅领命来到刘侯府门前,门人通报后,刘季亲自出门迎接。 刘季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拱手说道。 “赵大人,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赵毅面无表情道:“侯爷,陛下听闻您身体抱恙,特命我前来探望。” 刘季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有劳陛下挂念,还请赵大人回去转告陛下,臣感激不尽。” 赵毅也不多言,径直走进府中仔细查看。 他里里外外地搜寻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这才转身离开刘侯府,回宫复命。 赵毅回到宫中,跪地说道。 “陛下,臣在刘侯爷府上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刘侯爷确实是身体抱恙,需要调养。” 嬴昭听了赵毅的汇报,心中的疑虑这才彻底消除,长舒一口气说道。 “看来是朕多心了。” 可王贲和张傲尘却依旧不死心,私下里仍在继续谋划着如何对付刘季。 王贲面色阴沉道:“这次算他刘季运气好,下次定让他无处可逃。” 张傲尘在一旁附和道。 “没错,王将军,咱们不能让他如此逍遥自在,必须想办法抓住他的把柄,将他一举扳倒。” 刘季忧心忡忡地对李通说。 “王贲等人定然不会放过我,咱们要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李通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 “侯爷,通武侯王贲之所以一直针对您,便是因为对您并不了解,而且受了丞相张傲尘的挑唆,而您和王贲的儿子王离将军关系甚好,如今王离将军娶了公主,为防被人污蔑回了封地隐居。您可去求王离将军在王贲将军面前说项,而张傲尘见到如此局面,自然不敢在陛下面前再行挑唆之事。” 刘季听了,眼睛一亮,拍了一下手说道。 “李通,你这主意甚妙!” 说罢,刘季不敢耽搁,很快就准备了一份厚礼,带着几个亲信,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王离的封地。 到了王离的府前,刘季让人通传。不一会儿,王离亲自迎了出来。 王离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说道:“刘兄,今日怎有空来我这?” 刘季拱手行礼。 “王兄,小弟此次前来,实是有事相求,还望王兄能助我一臂之力。” 两人走进府内,分宾主落座。 刘季便将朝堂之上的种种遭遇,以及李通的建议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王离。 王离听后,不禁感慨万千。 “刘兄,想起当初咱们并肩作战之时,同生共死何等豪情,你放心,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定不会推辞。” 刘季满怀感激。 “王兄大义,若此事能成,小弟定当重谢。” 王离摆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见外,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当尽心尽力。” 没过几日,王离便决定回京劝说自己的父亲通武侯王贲。 王离回到京城的侯府,见到王贲,恭敬地行礼道。 “父亲,孩儿此番回来,有要事与您相商。” 王贲眉头紧皱。 “何事如此匆忙?连个书信都不曾提前送来。” 王离神色郑重。 “父亲,关于刘季之事,您有所误会。” “那刘季,如今圣眷正浓,难免招人嫉妒,我不过是为陛下着想,怕他日后生出异心。” 王离急忙说。 “父亲,您听孩儿一言,刘季此人,孩儿与他相识已久,深知其为人忠肝义胆,绝非奸佞之辈,且他对您一直敬重有加,此次更是诚心前来求和。” 王贲沉默片刻,说道。 “当真如此?你莫要被他蒙蔽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认王贲为义父 王离重重地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父亲,您不妨与他修好,这样也为王家多一份助力。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多变,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那刘季在朝中也算有些影响力,且为人处世颇有手段,若能得他相助,于我们王家而言,无异于如虎添翼。” 王贲坐在太师椅上,手捋胡须,陷入了良久的思索。 终于,他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断。 “罢了,既然你如此说,为父便信你一回,只是这一步棋,走得对与不对,还需时间验证。” 不久,王贲亲自拉着刘季来到宫中,面见嬴昭。 “陛下,老臣有一事相奏,此事关乎朝堂安稳,社稷兴衰。” 嬴昭面带微笑,抬手示意道。 “王爱卿但说无妨,朕洗耳恭听。” 王贲微微侧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刘季,眼中闪过一丝期许。 “老臣与刘季一番交谈,深感此子为人正直,忠君爱国,心怀天下。其才情、谋略皆为上乘,老臣愿收他为义子,望陛下成全,让老臣能在有生之年,为大秦培养一位中流砥柱。” 嬴昭先是一愣,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请求感到意外,但很快,他便大笑起来。 “这是好事啊!王爱卿能有此想法,实乃刘季之福,也是我大秦之幸。朕亲自见证,愿你们父子同心,为大秦共创辉煌。” 刘季赶忙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多谢义父,刘季定当不负陛下和义父的厚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张傲尘在自己的书房中,面色阴沉,气得来回踱步,脚下的地毯仿佛都要被他踏出一个洞来,对着心腹李福怒冲冲地说。 “这刘季居然攀上了王贲这棵大树,真是可恶至极,原本就难以对付,如今有了王家的支持,今后想要对付他,怕是难上加难了。” 李福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丞相,如今这局面,对咱们确实不利啊,那王贲在朝中根基深厚,刘季又风头正盛,我们不得不小心应对。” 张傲尘眼神阴狠,咬牙切齿地说。 “哼,我就不信找不到他的把柄,他刘季不可能一直这么幸运,只要他稍有疏忽,我定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一日朝堂之上,大臣们分列两侧,等待着嬴昭的旨意。 张傲尘突然出列,神色傲慢,拱手说道。 “陛下,如今边疆战事吃紧,军费开支巨大,国库空虚。臣以为应当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以充军饷,保我大秦边疆安稳。” 嬴昭微微皱眉,问道。 “张丞相有何想法?不妨直说。” 张傲尘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刘季,说道。 “臣听闻刘侯爷府上奢华无比,耗费甚多,每日珍馐美馔,绫罗绸缎不计其数,不如从侯爷这里节省一些,为国家节省开支,也为边疆将士多一份保障。” 刘季冷笑一声,向前一步,大声反驳道。 “张丞相,你无凭无据,莫要血口喷人,刘季一心为国,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半点奢靡之举,你这般诬陷我,究竟是何居心?” 张傲尘阴阳怪气地说道。 “刘侯爷,这可并非我一人所言。正所谓空穴不来风,若你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如此激动?” 刘季怒不可遏,大声说道。 “那你拿出证据来,若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朝廷重臣,该当何罪?你身为丞相,不以国家大事为重,却在此处搬弄是非,妄图陷害忠良,你的良心何在?” 两人在朝堂上争执不休,互不相让,王贲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可以担保,刘季并非如此奢靡之人,张丞相这般毫无根据的指责,实在有失公允,刘季的为人,老臣清楚,他一心为了大秦,绝不会做出有损国家利益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嬴昭脸色一沉,目光在张傲尘和刘季之间来回移动,心中充满了恼怒。 “好了,莫要再争,此事待查明再说,朝堂之上,应当以和为贵,共商国是,而非在此争吵不休。” 下朝后,刘季余怒未消,对王贲说道。 “义父,这张傲尘摆明了是针对我,存心找茬,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他,他却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王贲拍了拍刘季的肩膀。 “莫急,他蹦跶不了多久,此人一贯心胸狭隘,见不得他人好,咱们且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我就不怕他的阴谋诡计。”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傲尘并未善罢甘休,他又指使手下在民间散布谣言,说刘季欺压百姓。 过了些时日,张傲尘又寻到了机会,在一次朝会上,张傲尘说。 “陛下,近日臣收到一些奏报,说刘侯爷在地方上纵容家奴欺压百姓,强占田地。” 刘季立刻反驳道:“张丞相,你这是恶意诬陷!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张傲尘冷笑道。 “刘侯爷,空口无凭,若你是清白的,何惧调查?” 刘季怒不可遏。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贲也说道。 “陛下,此事还需详查,不可轻信一面之词。” “那就派人去查,若刘季真有不法之事,严惩不贷;若有人诬陷,同样要治罪。” 回到后宫之后,嬴昭即刻传召黑冰台统领韩言入宫,韩言匆匆赶来,跪地行礼。 “韩言,朕命你暗中查访刘季被指控之事,务必查明真相。” 韩言听完嬴昭的旨意,面露难色,直接推脱道。 “陛下,臣与刘季素有交情,若由臣去查,于公于私皆难公正。臣恐有负陛下所托。” 嬴昭厉声道。 “韩言,朕一直视你为心腹,对你信任有加。如今朕将如此重任交予你,你怎能因私废公?你只管带黑冰台去查,朕只要一个确凿的结果,倘若你胆敢徇私,就莫怪朕无情,从此不再让你在朕的身边伺候!” 韩言心头一震,连忙惶恐道。 “陛下息怒,臣一时糊涂,愿领此差事,但是,为保此次查探公正无偏,还望陛下派一位信得过的人担任副手,对臣加以监督。” 第二百二十三章重用徐峰 嬴昭沉思片刻。 “好,此事朕会斟酌。” 话说到这份上,嬴昭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经过一番思索,他决定派贵妃徐灵儿的堂兄徐峰担任黑冰台副统领,同时赐予其监察御史的职衔。 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贵妃徐灵儿处,徐灵儿得知后,娇柔妩媚的脸上满是欣喜,赶忙带着堂兄徐峰赶来谢恩。 徐灵儿莲步轻移,盈盈下拜。 “臣妾多谢陛下恩典,陛下圣恩浩荡,臣妾无以为报。” 嬴昭微笑着看向她,说道。 “爱妃不必多礼,徐峰,此次任务至关重大,关乎朝廷公正与朕的威望,你可要尽心尽力协助韩言,莫要让朕失望。” 徐峰恭恭敬敬地跪地叩头。 “陛下放心,臣定当肝脑涂地,竭尽全力,不辱使命。若有差池,愿以死谢罪!” 嬴昭点了点头,满意地说。 “好,你们退下吧,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徐灵儿和徐峰千恩万谢后,缓缓退下,离开宫殿后,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开始着手准备调查之事。 而另一边,张傲尘得知韩言负责调查刘季之事,心中暗喜,自以为找到了可乘之机,他连忙派亲信赵甲秘密与韩言接触。 寂静无声,张傲尘的亲信赵甲与韩言相见。 赵甲压低声音,谄媚地说。 “韩统领,丞相大人对您一直颇为赏识,此次调查刘季之事,丞相大人希望您能识时务,偏向丞相这边,事成之后,丞相大人定不会亏待您。” 韩言脸色一沉,说道。 “哼,张傲尘这是想让我徇私枉法?简直是痴心妄想,此事绝无可能,我韩言一生光明磊落,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与你等奸佞同流合污!” 赵甲急忙说道。 “韩统领莫要急着拒绝,您好好想想,只要您肯点头,今后在这朝堂之上,还有谁敢与您作对?那好处可是数之不尽啊。” 韩言怒喝道。 “不必多说!我韩言心中自有忠义,绝不会为了些许蝇头小利而背弃良心,你速速离去,莫要再来纠缠,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赵甲见韩言态度毫无回旋余地,只得灰溜溜地转身离开,嘴里还嘟囔着。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韩言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也清楚张傲尘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决定加快调查的进度,以免夜长梦多。 几日之后,韩言和徐峰在黑冰台的密室中商讨案情。密室中烛光摇曳,气氛凝重。 韩言眉头紧锁,神色严肃地说道。 “徐副统领,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线索还十分有限,犹如雾里看花,难以触及真相的核心,此事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的阴谋,我们需得进一步深入调查,方能揭开这层迷雾。” 徐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 “韩统领所言极是。依我之见,我们可以从刘季府上的家奴入手。这些家奴平日里与刘季接触密切,或许能从他们口中探得一些关键信息。” 韩言思索片刻,用手指轻敲桌面。 “嗯,这倒是个可行的方向,只是这些家奴未必会轻易吐露实情,需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开口。” 徐峰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韩统领,不如我们先放出风声,说陛下对此事极为震怒,若有隐瞒,必将严惩不贷。然后再分别审讯,许以利诱,或许能有所突破。” 韩言微微颔首。 “此计可行,就依你所言。” 于是,他们开始秘密传唤刘季府上的家奴。 在审讯室中,家奴们被依次带进来,个个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韩言厉声问道。 “你们老实交代,刘侯爷是否纵容你们欺压百姓,强占田地?若有半句假话,后果自负!” 家奴们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支支吾吾,有的则矢口否认。 韩言一拍桌子,怒喝道。 “不说实话,统统严惩!来人,大刑伺候!” 就在这时,一个胆小的家奴终于忍不住说。 “大人,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韩言眼睛一亮,追问道。 “奉谁的命?快说!若有隐瞒,罪加一等!” 家奴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是张丞相指使的。” 韩言和徐峰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几分明白,徐峰接着问道:“张丞相如何指使?具体细节一五一十说来!” 家奴哆哆嗦嗦地说。 “张丞相派人找到我们,给了我们钱财,让我们按照他的吩咐做事,故意制造事端,诬陷刘侯爷。” 韩言冷哼一声。 “果然是张傲尘在背后捣鬼!继续说,还有什么?” 家奴接着道:“小的们只知道这些了,求大人饶命啊!” 韩言挥挥手,让人将这家奴带下去,继续审讯其他家奴,经过一番审讯,他们从家奴口中获取了更多证据。 与此同时,张傲尘在府中等待消息,亲信赵甲匆匆赶来禀报。 “丞相,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韩言那边好像不受我们控制。” 张傲尘猛地停下脚步。 “这个韩言,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想给他一条荣华富贵的路,他却不知好歹。” 赵甲小心翼翼地说。 “丞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张傲尘咬牙切齿地说。 “想办法阻止他们调查,不能让真相被揭露,你去找几个江湖高手,制造混乱,干扰他们的调查。另外,派人去威胁那些家奴,让他们改口。” 赵甲犹豫了一下,说道:“丞相,这样做风险太大,万一被陛下察觉……” 张傲尘怒喝道。 “怕什么!只要事情不败露,陛下能奈我何?快去办!” 赵甲不敢再多言,领命而去。 然而,韩言和徐峰的调查进展顺利,证据越来越多,他们不仅从家奴口中获取了证词,还找到了一些相关的文书和物证。 终于,到了向嬴昭汇报的日子。 韩言和徐峰身着朝服,跪在嬴昭面前。 韩言率先开口。 “陛下,经过臣等日夜查探,刘侯爷实乃被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张丞相的阴谋诡计,妄图陷害忠良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其心可诛 嬴昭怒声道。 “好一个张傲尘,竟敢诬陷朝廷重臣,其心可诛!” 徐峰接着说道。 “陛下,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张傲尘为一己之私,不择手段,实在是罪大恶极,请陛下裁决。” 嬴昭怒不可遏,大声道。 “传张傲尘!” 不多时,张傲尘被带到宫中,他表面上强装镇定,心中却早已忐忑不安。 见到嬴昭,张傲尘跪地行礼,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嬴昭将一叠证据扔到他面前,怒喝道。 “张傲尘,你还有何话说?铁证如山,你休想抵赖!” 张傲尘强装镇定,狡辩道。 “陛下,这是诬陷,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此等恶行,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微臣,望陛下明察。” 韩言冷笑道。 “张丞相,到了此刻,你还想狡辩?证据确凿,你休要再妄图蒙蔽陛下。” 刘季也站出来说。 “张傲尘,你屡次陷害于我,今日终于真相大白。你的阴谋诡计终究无法得逞。” 张傲尘无言以对,脸色苍白,瘫倒在地。 嬴昭怒视着张傲尘。 “张傲尘,你身为丞相不思为国为民,却心怀叵测,陷害忠良,朕对你失望至极!即日起,革去你的丞相之职,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张傲尘绝望地喊道。 “陛下,陛下饶命啊……” 但嬴昭心意已决,不再理会他的求饶,一日,刘季在府中设宴,邀请韩言和徐峰。 宴席上,美酒佳肴琳琅满目。 刘季举杯说道。 “此次多亏了二位,若不是你们秉持公正,查明真相,刘某恐怕难以洗清冤屈,这份恩情,刘某铭记在心。” 韩言笑着说道。 “刘兄客气了,维护朝廷公正,乃是我等职责所在,能还你清白,也是大快人心之事。” 徐峰也说道。 “是啊,侯爷为人正直,遭此诬陷,实乃不公,如今真相大白,也是天理昭彰。” 三人相谈甚欢,频频举杯。 而在宫中,嬴昭正与徐灵儿在御花园中漫步,徐灵儿娇声道。 “陛下,此次之事能如此妥善解决,皆是陛下英明决断。” 嬴昭微笑着说。 “这也多亏了韩言和徐峰尽心尽力,还有你的堂兄徐峰,表现不错,倒是让朕刮目相看。” 徐灵儿说。 “陛下过奖了,堂兄能为陛下效力,乃是他的荣幸,臣妾只愿陛下身边皆是忠臣良将,国家繁荣昌盛。” 嬴昭安坐于御书房中,手中执着一份奏折,目光虽落在其上,心思却早已飘向了徐峰的赫赫功绩。 他暗自思忖,徐峰此人忠心可鉴,能力亦是出类拔萃,着实应当赐予爵位,以此来彰显其不凡之功。 这般想着,嬴昭轻轻放下手中奏折朝着后宫走去,欲与徐灵儿商议此事。 踏入徐灵儿宫中,嬴昭面带温和之色,伸手拉住她的柔荑,轻声说。 “灵儿,朕心中有一想法,欲给徐峰赐个爵位,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灵儿听闻,紧接着赶忙摇头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徐家承蒙如此浩荡皇恩,臣妾得以常伴陛下身侧,哥哥如今还能于朝廷任职,此等已然是难得至极,还望陛下莫要对徐家施予过分恩典。” 嬴昭凝视着徐灵儿,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灵儿,你这般通情达理,着实令朕倍感欣慰,然而,徐峰确是功勋卓著,若朕不加以赏赐,朕这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啊。” 徐灵儿福身行礼。 “陛下,朝堂赏罚,自有其严明制度,倘若因臣妾之故破例行事,恐怕会引得他人心生不满,于朝纲而言,实乃不利之举。” 嬴昭长叹一口气,无奈说道。 “也罢,既然你如此坚决,那便依你所言,灵儿,你处处为朕、为这江山社稷着想,朕定然不会辜负于你。” 言罢,嬴昭情难自禁,直接将徐灵儿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寝殿走去。 寝殿之内,红烛轻摇,光影交错,气氛旖旎而缱绻。 时光流转,不久之后,徐灵儿惊觉自己有了身孕,此消息一经传出,整个皇宫瞬间充盈着无尽的喜悦之情。 嬴昭得知此事后,对徐灵儿更是关怀备至,每日必亲自过问她的饮食与起居状况。 某一日,嬴昭闲坐于徐灵儿宫中,面带笑意。 “灵儿,你定要安心养胎,为朕诞下一位皇子或者公主,朕满心期待。” 徐灵儿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轻声应道。 “臣妾定当竭心尽力,绝不辜负陛下的殷切期望。” 正在此时,宫女匆匆来报:“陛下,刘侯爷求见。” 嬴昭微微颔首,说道:“让他进来。” 刘季稳步走进宫中,恭敬跪地行礼:“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嬴昭随意地摆摆手:“起来吧,刘季,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刘季起身,恭谨答道:“陛下,臣听闻娘娘有孕,特来道贺,恭喜陛下、娘娘。” 嬴昭爽朗大笑道:“刘季,你有心了。” 徐灵儿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 “多谢侯爷。” 刘季神色一正,接着说道。 “陛下,如今娘娘有孕,这宫中事务繁杂,安全之重不可忽视,应当加强防备,务必确保娘娘和胎儿的安然无虞。” 嬴昭微微点头。 “朕已有所安排,你无需为此担忧。” 刘季眉头微皱。 “陛下,近日边疆传来消息,局势似乎有些波谲云诡,不甚太平。” 嬴昭听闻,当即皱起眉头,神色凝重,追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刘季拱手道:“据探子回禀,边疆的一些部落近来有异动,似在暗中集结兵力,其动向颇为可疑。” 嬴昭听闻,神色愈发凝重:“立刻召集大臣,共商应对之策。” 刘季领命,匆匆而去。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听闻边疆之事,顿时议论纷纷。 一位大臣率先说道。 “陛下,依臣之见,不如派遣使者前去安抚,力求避免战事爆发,以保百姓安宁。” 另一位大臣却当即反驳道。 “安抚之举未必有效,应当果断派遣大军前往边境,以强大军威震慑那些蛮夷,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百二十五章廷尉府出手 刘季站出一步,抱拳说道。 “陛下,臣以为应当先派使者前往,了解其真实意图,若对方一意孤行,执意挑起战事,那时再出兵亦不为迟,贸然兴兵,劳民伤财,且易陷入被动。” 嬴昭手抚下巴,沉思片刻。 “就依刘季所言,先派使者前往探查究竟。” 一日,徐灵儿蛾眉微蹙,忧心忡忡地对嬴昭说。 “陛下,臣妾心中始终牵挂着边疆之事,不知如今那局势究竟如何了?臣妾每念及此,便难以心安。” 嬴昭轻轻揽她入怀,柔声宽慰道。 “灵儿,切莫过度忧心。朕自会妥当处置,定会护得边疆安稳,保我大秦子民太平。” 未过多久,使者快马加鞭传回消息,称那部落首领卡鲁态度强硬,坚决不肯退让,毫无和谈之意。 嬴昭闻之,猛地拍案而起,厉声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季见此再次进言。 “陛下,臣愿意带领廷尉府属官和卫队,前往边疆招抚这些蛮夷,力求兵不血刃解决此问题。” 嬴昭满是疑虑地问道。 “刘季,此去凶险万分,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刘季郑重拱手道。 “陛下,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成功招抚,甘愿领罪!” 一旁的周瑞冷哼一声。 “刘侯爷,莫要把话说得太满,那些蛮夷向来凶悍,可不是好对付的,别到时候弄巧成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刘季怒目而视,高声喝道。 “周瑞,你这是何意?莫非是瞧不起本侯?” 周瑞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回道。 “哼,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想看到侯爷因一时冲动而误了国家大事!” 李谦赶紧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莫要在此争吵不休,一切还得听陛下定夺。” 嬴昭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刘季,朕信你一片赤诚忠心,但此事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刘季急切道。 “陛下,战机稍纵即逝,若再拖延,恐怕局势愈发不利。那些蛮夷日益猖獗,百姓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啊!” 嬴昭在殿内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 “好,刘季,朕命你即刻启程,但务必小心谨慎行事。” 刘季领道。 “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刘季带着廷尉府属官和精锐的卫队出发后,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途中,刘季对手下众人说。 “诸位,此次招抚事关重大。若能成功,边疆百姓便可免受战乱之苦,失败则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百姓将流离失所,所以,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郑辉回应道。 “侯爷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卫队统领王猛也抱拳说。 “侯爷,我等愿随侯爷出生入死,万死不辞!” 历经艰辛,终于抵达边疆部落。 刘季见到部落首领卡鲁,不卑不亢,昂首挺胸地说。 “卡鲁,我奉大秦皇帝之命前来,诚心愿与贵部和平共处,共享太平盛世。” 卡鲁一脸傲慢,斜睨着刘季。 “就凭你?也想让我们罢兵?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季不紧不慢,从容说道。 “大秦兵强马壮,若真开战,贵部未必能占得半分便宜,且战争一旦爆发,必将劳民伤财,尸横遍野,倒不如双方各退一步,互通贸易。大秦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精美之物,皆可与贵部交换牛羊马匹。如此,双方皆可获利,百姓亦可安居乐业,岂不是美事一桩?” 卡鲁陷入沉思,尚未表态,其手下将领扎尔却叫嚣道。 “别听他的,咱们部落勇士英勇无畏,何惧直接打过去,抢夺他们的财富和土地!” 刘季目光一凛。 “扎尔将军,若真开战,必然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受苦的终究是无辜百姓,他们将失去亲人,难道首领忍心看着自己的族人在战火中白白送死?忍心让他们的妻儿老小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 卡鲁听了犹豫再三,说道:“容我再考虑考虑。” 刘季趁热打铁,继续劝说。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今大秦皇帝心怀仁慈,愿与贵部修好。若错过此次良机,日后兵戎相见,胜负难料,且战争带来的创伤,数载难以恢复。”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卡鲁终于松口。 “好吧,看在你一片诚意的份上,我们可以暂时休兵。但大秦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确保贸易的公平与顺畅。” 刘季连忙说道。 “我大秦必定信守承诺,绝不食言。” 消息迅速传回京城,嬴昭龙颜大悦,朗声道:“刘季此次功不可没,当重重赏赐。” 大臣们纷纷附和,齐声说道:“陛下圣明,刘侯爷实乃国之功臣。” 然而,也有一些嫉妒刘季的大臣私下里窃窃私语。 孙和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换做我去,也能谈成。” 吴峰附和道。 “就是,说不定是他对那部落首领许了什么不该许的条件,才换来这暂时的和平。” 这些话传到了刘季耳中,刘季愤懑不已。 刘季在朝堂之上怒怼。 “尔等只会背后嚼舌根,有种自己去边疆试试,在这朝堂之上信口雌黄,算什么本事!” 孙和和吴峰被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吭声。 嬴昭怒声呵斥道。 “都给朕闭嘴,刘季为了国家出生入死,奔波操劳,尔等非但不感恩,还恶意揣测,成何体统,再有胡言乱语者,严惩不贷!” 此后,刘季在朝中的威望愈发高涨,与此同时,徐灵儿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行动愈发不便。 一日,徐灵儿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身体不适。 宫女们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快去禀报陛下!” 嬴昭匆匆赶来,一脸焦急,声音颤抖地问道。 “灵儿,你怎么样?” 太医诊断后。 “陛下,娘娘这是动了胎气,需好生调养,切不可再受刺激,劳心劳神。” 嬴昭怒目圆睁,质问道。 “怎么会动了胎气?你们是怎么照顾娘娘的?若娘娘和胎儿有个三长两短,朕定不轻饶!” 宫女们纷纷跪地求饶,瑟瑟发抖:“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第二百二十六章皇子降生 徐灵儿虚弱地说。 “陛下,莫要责怪她们,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没有注意。” 嬴昭心疼地握着徐灵儿的手。 “灵儿,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朕不能没有你,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朕该如何是好?”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整个皇宫都围绕着徐灵儿的调养而忙碌。 太医们每日精心诊断,宫女们仔细熬制着各种滋补的汤药,御膳房更是变着花样准备营养丰富的膳食。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徐灵儿的身体逐渐有了起色,面色也开始变得红润起来。 终于,到了临盆之日,整个皇宫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嬴昭在房外焦急地踱步,心急如焚,双手不停地搓动,不停地向房内询问。 “怎么样了?娘娘可还安好?” 产婆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陛下,娘娘再加把劲,就快生了!” 嬴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紧闭的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都显得如此漫长。 过了许久,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响彻宫殿,产婆抱着孩子出来,满脸喜悦,跪地高呼。 “恭喜陛下,是位皇子!” 嬴昭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冲进,只见徐灵儿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头发凌乱。 “灵儿,辛苦你了。” 嬴昭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徐灵儿的手,眼中满是深情。 徐灵儿看着孩子,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只要能为陛下生下皇子,臣妾不辛苦。” 然而,好景不长,边疆局势又起波澜,有探子来报,此探子名曰李忠。 李忠神色匆匆,跪地禀报。 “陛下,那部落首领卡鲁又有异动,似乎有反悔休兵之意。” 嬴昭沉思片刻后说。 “速召刘季进宫商议。” 不多时,刘季进宫行礼道。 “陛下,臣已知晓此事,想必是那卡鲁受到了某些人的蛊惑,或是对之前的协议有所不满。” 嬴昭问道。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刘季沉思片刻,拱手道。 “陛下,臣愿再次前往边疆,与卡鲁重新谈判,若他执意反悔,那大秦也绝不退缩。” 嬴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好,一切小心行事,朕予你全权处置之权,务必稳定边疆局势。” 刘季领命,带着使命再次奔赴边疆。 刘季到达边疆,见到卡鲁后。 “你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究竟是何居心?” 卡鲁面露难色,辩解道。 “刘侯爷,非我所愿,只是部落中有人煽动,说大秦的协议不公,且认为我们可以趁势夺取更多利益。” 刘季正色道。 “你应当明白,大秦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之前的协议已是最大的诚意,我大秦为了和平,已经做出了诸多让步,你若执意挑起战事,后果不堪设想。” 卡鲁犹豫不定,刘季继续说。 “只要你遵守协议,大秦将给予更多的优惠和支持,助你部落繁荣昌盛,但若你选择战争,那便是与大秦为敌,你好好想想,是要一时的冲动带来灭族之祸,还是要长久的繁荣?” 最终,卡鲁权衡利弊,长叹一口气说。 “刘侯爷,我愿再次遵守协议,望大秦莫要食言。” 刘季见卡鲁回心转意,神色稍缓。 “首领放心,我大秦一言九鼎,只要你信守承诺,和平必将长存。” 刘季凯旋而归,嬴昭大喜,设宴为其庆功。 宴会设在皇宫的御花园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乐师们弹奏着动听的乐曲,琴瑟和鸣。 嬴昭举起酒杯说。 “刘季,此次你力挽狂澜,保得边疆安稳,实乃大功一件,朕敬你一杯!” 刘季连忙起身,恭敬地回道。 “陛下谬赞,此乃臣分内之事。能为陛下分忧,为大秦谋福祉,是臣之荣幸。”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高呼。 “祝陛下万岁,大秦昌盛!” 宴会上,大臣们纷纷向刘季敬酒。 “刘侯爷,您此次孤身前往边疆,与那卡鲁谈判,真是胆识过人啊!” 刘季微笑着回应:“王大人过奖了,为了大秦的安宁,这是我应当做的。” “刘侯爷,您这一去一回,可真是让我们提心吊胆啊,好在结局圆满。” 刘季感慨道。 “此次能够成功,也多亏了陛下的信任和支持。” 酒过三巡,嬴昭正欲再与刘季畅饮,刘季却起身拱手道。 “陛下,虽此次与卡鲁达成协议,但仅凭一纸协议,难保边境长久安宁。” 嬴昭问道:“刘季,何出此言?” 刘季面色严肃,说道。 “陛下,那卡鲁虽有心言和,但其手下之人却未必都靠得住,臣思量,应派出一支劲旅驻扎在那些商贸市场的附近,若对方真的想要罢兵休战,一心做生意,大秦自然欢迎,若他们有任何异动,直接动兵斩杀几个不老实的人,后续一切就都好办了。” 嬴昭听后笑道。 “刘季啊刘季,朕原以为你这廷尉,只是一个单纯的文官,没想到竟是文武全才,那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理?” 刘季再次拱手,郑重道。 “陛下,臣愿以廷尉府卫队为基础,组建市舶司卫队,专司此事,但还需陛下的授权。” 嬴昭毫不犹豫,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递与刘季。 “朕信你,这块令牌赐予你,你可照此办理。” 刘季双手接过令牌,高声道:“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宴会结束后,刘季马不停蹄地开始筹备市舶司卫队之事。 廷尉府内,刘季召集了亲信属官,刘季坐在案前,严肃地说。 “诸位,陛下委以重任,让我们组建市舶司卫队,此事关系到边疆安稳,容不得半点马虎。” 郑风说道。 “侯爷,那咱们当如何选拔人手?” 刘季沉思片刻。 “要身强体壮、武艺高强、忠诚勇敢之士,从廷尉府卫队中挑选精锐,再从军中招募一些有经验的老兵。” 林岳问道:“侯爷,那装备和训练如何安排?” 刘季果断道。 “装备要精良,刀枪剑戟、弓弩盔甲都要上乘,训练要严格,按照军中最高标准,每日操练,不得懈怠。” 第二百二十七章市舶司卫队 众人齐声应道。 “谨遵侯爷之命,侯爷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选拔人手的消息一经传出,众多将士闻风而动,纷纷踊跃报名。 一时之间,廷尉府门庭若市,人人皆渴望能投身于这关乎边境安稳的重任之中。 训练场上,刘季亲自监督训练。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动作要标准,步伐要整齐,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任何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若不想成为敌军的刀下亡魂,就竭尽全力地训练!” 与此同时,卡鲁部落内部却是暗潮涌动。 卡鲁的营帐中,几个将领围坐在一起,个个心怀叵测。 将领扎尔率先打破沉默,愤愤说。 “首领,那大秦虽与我们达成协议,但如今他们组建市舶司卫队,这分明是对我们毫无信任可言,这简直是对我们部落的莫大侮辱!” 另一个将领图尔跟着冷哼一声。 “就是!他们如此行径,我们岂能忍受?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卡鲁皱着眉头说。 “诸位稍安勿躁,虽说大秦此举让人气恼,但不得不承认,大秦兵强马壮实力雄厚,若此时与他们翻脸,恐怕我们部落将面临灭顶之灾。” 扎尔急切地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说。 “怕什么,我们部落的勇士们个个英勇无畏,以一当十,趁他们的卫队还未完全成型,我们先下手为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卡鲁听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迟迟难以决断。 市舶司卫队在刘季的精心筹备下逐渐组建完成,刘季正准备带队前往边疆。 突然,有探子匆匆来报。 “侯爷,据可靠消息,卡鲁部落的一些将领有意挑起事端,蠢蠢欲动!” 刘季目光一凛,冷哼道:“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传我命令,加快行程,务必提前到达驻地!” 市舶司卫队接到命令后,迅速开拔,日夜兼程地赶往边疆。 一路上,将士们马不停蹄却毫无怨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卫边疆,捍卫大秦的尊严! 到达驻地后,刘季片刻未歇,立即着手部署防御。 “兄弟们,我们肩负着重大使命,这里是大秦的边疆,是我们必须坚守的防线,务必提高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绝不能让敌人有丝毫可乘之机,记住,我们的身后是大秦的土地,是千千万万的百姓,我们退无可退!” 将士们齐声高呼。 “愿为大秦,万死不辞!” 一日,卡鲁部落的一小队人马在商贸市场附近徘徊,神色鬼祟,蓄意挑衅。 市舶司卫队迅速反应,如神兵天降般将其团团包围。 刘季高声喝道。 “尔等竟敢在此生事,可知这是大秦的地界!” 那队人马中的头目一脸蛮横。 “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你们凭什么包围我们?简直是无理取闹!” 刘季冷笑道。 “路过?带着兵器路过?还在这商贸之地鬼鬼祟祟,分明是蓄意挑衅,休想蒙混过关!” 那头目还欲狡辩,刘季不耐烦地一挥手。 “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市舶司卫队的将士们一拥而上,瞬间将这队人马制服,消息传到卡鲁那里,卡鲁大惊失色。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好,极有可能引发大秦与部落之间的大战。 于是,他亲自带人前来交涉,卡鲁见到刘季,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容。 “刘侯爷,这其中可能有误会。还望侯爷高抬贵手,莫要因此伤了双方的和气。” 刘季目光直刺卡鲁。 “误会?你的人在我大秦地界挑衅滋事,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岂容你一句误会就轻轻带过!” 卡鲁面露尴尬之色,连连点头。 “侯爷息怒,息怒,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定给侯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刘季正色道。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休怪我大秦不客气!我大秦的威严不容侵犯,我市舶司卫队也绝不是吃素的!” 卡鲁连连点头,带着他的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经过此事,卡鲁部落安分了许多,边境也暂时恢复了平静。 然而,一些大臣对刘季的做法颇有微词,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 周瑞率先站出,在朝堂上拱手说。 “陛下,刘季此举过于强硬,恐会激化与卡鲁部落的矛盾,引发不必要的战乱,老臣以为,应以和为贵,通过和谈解决争端。” “是啊,陛下,刘季这般强硬手段,只怕会让卡鲁部落心生怨恨,对大秦不利,应当以怀柔之策,安抚其心。” 刘季听了反驳道。 “诸位大人,你们只知一味退让求和,却不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对敌人一味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更加肆无忌惮,唯有展现大秦的威严,让他们知道大秦不可侵犯,才能保得边境安宁,护我大秦百姓!” 嬴昭微微点头说。 “刘季所言有理,若不立威,何以镇边疆?若不展现大秦的实力和决心,敌人又岂会敬畏?” 周瑞和李谦见陛下表态支持刘季,顿时不敢再言,默默退回到队列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市舶司卫队维护了秩序,边境贸易愈发繁荣,百姓们一片祥和之景。 但好景不长,有一伙流寇在边境流窜,肆意打劫过往商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市舶司卫队得知消息后,迅速出击,如狂风般席卷而去,将流寇一网打尽。 刘季看着被擒获的流寇,说道。 “尔等竟敢在大秦边境为非作歹,可知死字怎么写?如果不知道的话,本侯可以教你们。” 流寇头目吓得浑身颤抖,求饶道。 “侯爷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还请侯爷给我们一条出路。” 刘季厉声道。 “被逼无奈?这不是你们作恶的理由,你们的罪行天理难容,依法严惩,绝不姑息!” 此事迅速传扬开来,百姓们对市舶司卫队称赞有加,纷纷称赞他们是大秦的守护神。 第二百二十八章大秦劲旅 嬴昭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视着整齐威武的市舶司卫队,高声说道。 “刘季,你做得很好,有此劲旅,朕心甚安,大秦有你这样的忠臣良将,实乃国之幸事!” 刘季谦逊地说。 “陛下,这都是将士们的功劳,他们日夜操练,不畏艰辛,只为保家卫国。” 嬴昭大笑道。 “哈哈,皆是大秦的功臣,朕要重重赏赐你们!” 正当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突然传来急报。 “陛下,卡鲁部落内部发生争斗,局势混乱,恐会影响边境局势。” 嬴昭脸色一沉,目光转向刘季,问道:“刘季,你怎么看?” 刘季沉思片刻,拱手道。 “陛下,臣愿前往一探究竟,相机行事。定当竭尽全力,确保边境安稳。” 嬴昭点头道。 “好,一切小心,若有需要,可自行决断。” 刘季带着一队精锐人马深入卡鲁部落。 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原来是卡鲁的兄弟为了争夺首领之位,不惜挑起内乱,使得部落陷入了混乱之中。 刘季找到卡鲁。 “此时内乱,对贵部落和大秦都极为不利,应当尽快平息,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卡鲁一脸无奈,叹息道。 “刘侯爷,我也正为此事烦恼。但如今局势复杂,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刘季说道。 “大秦可以助你平息内乱,但你需保证今后不再生事端,与大秦友好相处。” 卡鲁感激涕零。 “多谢侯爷,我定当遵守承诺。只要能平息内乱,我愿听从大秦的安排。” 在大秦的帮助下,卡鲁部落的内乱很快得以平息,卡鲁对刘季说道。 “侯爷,此次多亏大秦相助,我卡鲁永记在心,日后定当约束部落,不再给大秦添麻烦。” 刘季说道。 “望你今后信守承诺,与大秦友好往来,共同发展,若再有反复,大秦绝不轻饶!” 时光荏苒,边境在市舶司卫队的守护下,始终保持着安宁,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新的危机又悄然降临。 在朝廷中,一些嫉妒刘季功绩的大臣们暗中勾结,企图陷害刘季。 大臣王伦在一次朝会上,阴阳怪气地说。 “陛下,刘季在边境拥兵自重,其势力日益壮大,恐有不臣之心啊。” 大臣赵方附和道。 “是啊,陛下。如今刘季在边境威望颇高,若不加以节制,恐怕会危及朝廷。” 刘季听闻此言,上前驳斥道。 “尔等血口喷人!我刘季一心为大秦,为边境安宁鞠躬尽瘁,何来拥兵自重之说?” 王伦冷笑道。 “哼,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 刘季望着王伦和赵方,大声喝道。 “你们这两个无耻小人,为了一己私利,竟敢如此诬陷我,我刘季光明磊落,何惧你们的污蔑!” 王伦阴阳怪气地说。 “刘季,你说得倒是好听,可这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认。” 刘季怒极反笑。 “事实?你们所谓的事实不过是凭空捏造的谎言,我在边境出生入死,为的是大秦的安宁,你们却在朝堂上搬弄是非!” 赵方在一旁帮腔道。 “哼,刘季,你休要巧言令色,如今你的势力如日中天,这就是最大的威胁!” 刘季厉声呵斥道。 “你们这两个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小人,整日里只知搬弄是非,陷害忠良,迟早会遭到天理报应,不得善终!” 他旋即转身面向嬴昭,恭声道。 “陛下,臣实在不想再与这等卑劣小人多费唇舌,这市舶司卫队本就是朝廷的兵卒,如今臣已将其组建完备,这兵权自然应当交予朝廷。” 言罢,他双手稳稳地奉上市舶司卫队的令牌。 嬴昭接过令牌,他缓缓开口。 “刘季,你的耿耿忠心,朕心知肚明,只是你如今已位极人臣,功勋卓著,朕实在不知该如何再对你进行奖赏了。” 刘季面容恭敬道。 “陛下,为大秦效力,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分内之事,无需任何奖赏,能为大秦的繁荣昌盛贡献一份力量,臣已深感荣幸。” 嬴昭微微叹气,感慨道。 “唉,你虽如此说,可朕怎能亏待了你这等忠臣良将。” 刘季心中深知,功高震主,封无可封之时便是危险之境。 “陛下,臣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望陛下以大秦的江山社稷为重,切莫因臣而有所困扰。” 嬴昭沉思良久,说道。 “既然如此,为了避免他人的无端猜忌,朕只能先免去你廷尉之职。” 刘季毫不犹豫,跪地谢恩。 “谢陛下隆恩,臣无怨言。” 刘季被免职的消息一经传出,朝堂上那些一直嫉妒他功绩的人,纷纷如恶狼般露出獠牙,落井下石。 大臣陈启在朝堂上,拱手说道。 “陛下,刘季虽被免职,但其在朝中的影响力犹存,不可不加以防范。” 大臣林岳也随声附和。 “是啊,刘季往日权势滔天,如今即便被免了职,也应当对其有所约束,以防有变。” 刘季在府中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只是冷冷一笑。 一日,刘季出门办事,行至一条幽静的小巷时,突然从四周涌出一群黑影。 刺客们目露凶光,齐声高喊。 “刘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如今你已经没了卫队,就是没了爪子的老虎,死活自然没人管了!” 刘季瞬间警觉,怒喝道。 “尔等鼠辈,竟敢来行刺本官!” 刺客们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配合默契招式阴狠,试图将刘季逼入绝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韩言带领黑冰台的精锐如神兵天降。 “保护刘大人!” 只见韩言身先士卒,瞬间便斩杀一名刺客,黑冰台的众人也个个勇猛无畏,与刺客们展开了搏斗。 韩言和黑冰台的勇士们以一当十,逐渐占据上风。 刺客们见势不妙,纷纷四散逃窜,但黑冰台的高手们岂会轻易放过,紧追不舍,最终将大部分刺客制服。 韩言快步走到刘季身前,关切地说道。 “刘兄,您这次受惊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这莫非苦肉计 刘季收剑入鞘,微微喘息道。 “多谢韩大人相救,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韩言拱手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陛下吩咐过,一定要确保大人的安全。” 此事很快传到嬴昭耳中,嬴昭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竟敢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朝廷重臣,简直无法无天,一定要严查到底,揪出幕后黑手!” 王伦却阴阳怪气地说。 “陛下,也许是刘季平日里树敌太多,得罪了不少人,才招致此祸。” 刘季站出来指着王伦的鼻子说。 “王伦,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王伦嘴角上扬,冷笑道。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好博取陛下的同情。” 刘季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刘季对大秦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岂容你这般污蔑!” 这时,大臣李春站出来说。 “陛下,此事确实蹊跷,应当彻查清楚,还刘大人一个公道。” 嬴昭说道。 “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有人故意陷害刘季,朕绝不轻饶!” 经过一番抽丝剥茧的调查,最终发现幕后主使竟是大臣赵方。 嬴昭将赵方传唤至朝堂,大声斥道。 “赵方,你竟敢行此卑劣之事,意图谋害朝廷重臣,你可知罪!” 赵方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求陛下开恩啊!” 嬴昭怒喝道。 “你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大罪,还妄想朕饶你性命!来人,将赵方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那些曾经在刘季落难时落井下石的大臣们,开始纷纷转变态度。 周顺厚着脸皮来到刘季府上,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 “刘大人,之前是下官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计前嫌。” 刘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周顺忙不迭地说。 “大人宽宏大量,下官佩服得五体投地,日后大人若有差遣,下官定当万死不辞。” 刘季心中冷笑,并未作答。 后宫总管太监神色慌张,一路小跑着来到朝堂,声音颤抖地说。 “陛下,不好了,徐贵妃和皇子嬴松都病得厉害,上吐下泻,太医说是食物中被下毒了,但是查不出来!” 嬴昭一听,顿时怒不可遏,猛地将龙书案掀翻。 “什么,竟有此等事!朕的爱妃和皇子岂能遭此毒手,给朕彻查,无论是谁,朕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朝堂上的大臣们都被嬴昭的怒火吓得噤若寒蝉。 这时,刘季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陛下息怒,此事非同小可,定要找出真凶,还徐贵妃和皇子一个公道。” 嬴昭看了一眼刘季。 “刘季,朕命你协助调查此事,务必给朕一个结果!” 刘季领命:“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 首先从御膳房查起,御膳房的厨子们一个个战战兢兢。 刘季问道:“近日徐贵妃和皇子的膳食是谁负责的?” 一个年长的厨子哆哆嗦嗦地站出来。 “回大人,是小的和几个徒弟负责的。” “那你们可有什么异常发现?” 厨子连忙摇头。 “大人,小的们一直都是按照规矩办事,绝不敢有半分差错啊。” 刘季冷哼一声:“当真?若有隐瞒,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悄悄凑到刘季耳边说了几句话。 刘季脸色一变,又问道。 “我问你们,近日可有人接近过这些膳食?” 厨子们面面相觑,一个年轻的厨子犹豫了一下。 “大人,前几日好像看到赵妃身边的宫女来过。” 刘季心中一动,立刻带人前往赵妃寝宫。 赵妃见刘季带人前来,神色有些慌乱,但强装镇定地说。 “刘大人,这是何意?如此兴师动众地闯进本宫的寝宫。” 刘季微微躬身说。 “赵妃娘娘,徐贵妃和皇子中毒一事,兹事体大,还望娘娘能够全力配合下官展开调查。” 赵妃闻言,嗤声道。 “本宫能知晓些什么?莫不是刘大人随意寻个由头,便想诬陷本宫不成?” 刘季目光锐利,直视赵妃。 “有人亲眼瞧见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在膳食准备之时出现过,娘娘对此还需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妃眼神飘忽不定。 “那不过是宫女恰好路过罢了,这又能说明什么?刘大人切莫信口雌黄,肆意污蔑本宫。” 刘季步步紧逼。 “娘娘,此事关乎皇家血脉,干系重大,倘若娘娘当真与此事毫无瓜葛,下官自会还娘娘一个清白,可若娘娘有所隐瞒,那后果恐怕不是娘娘所能承受的。” 在大秦宫廷的幽深之处,嬴昭面色阴沉如墨,正与赵妃僵持不下。 “赵妃,若此事与你有关,朕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朕必定会让你为自己的恶毒行径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赵妃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苦苦哀求道。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敢对天发誓,断断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臣妾在这宫中向来恪守本分,谨小慎微,从未存有半分歹毒之心啊,陛下,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臣妾!” 此时,刘季挺身而出,再次拱手说。 下,依臣之见,不如对赵妃寝宫进行搜查,或许能从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真相也终将大白于天下。” 嬴昭略作思忖,目光深沉地凝视了赵妃片刻,而后点头应允道。 “就依你所言。” 随即,一队宫廷侍卫在刘季的指挥下,对赵妃寝宫展开了细致入微的搜查。 众人神情严肃,小心翼翼,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 一番苦心搜寻之后,果不其然,在赵妃寝宫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发现了一包毒药。 赵妃见此情景,瞬间瘫软在地,面色惨白如纸。 嬴昭怒声吼道。 “好你个蛇蝎毒妇,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你真是胆大包天!” 第二百三十章后宫一团糟 赵妃泪如泉涌,声嘶力竭地哭号。 “陛下,这定是有人存心陷害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啊,臣妾愿以死证明清白,只求陛下能还臣妾一个公道!” 刘季神情严肃说道。 “证据确凿,赵妃娘娘,事已至此,您还有何言辞可辩?莫要再巧舌如簧,妄图逃避罪责,您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 此事过后,刘季的威望与日俱增。 一日,刘季在宫中要出门的时候偶遇了李妃。 李妃身着一袭绣工精美的华丽宫装,妆容艳丽却难掩其眼中的嫉妒与怨怼。 李妃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哟,刘大人如今可真是威风八面啊,连后宫之事都能插手管一管,真可谓是权势熏天呐!” 刘季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李妃娘娘言过其实了,下官不过是奉陛下旨意办事,尽忠职守罢了。” 李妃嘴角上扬。 “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想借此机会攀附权贵,谋取更高的地位和权力,你这点小心思,岂能瞒得过本宫?” 刘季说道。 “娘娘着实误会了,下官一心只为陛下和大秦的江山社稷着想,从未有过丝毫私心杂念,还望娘娘莫要轻信谣言,误会下官。” 李妃冷哼一声,狠狠地甩了甩衣袖,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刘季在原地无奈地摇头叹息。 没过多久,宫中又传出了令人不堪入耳的谣言,言说刘季与某位妃子有染,行为放荡不检点。 刘季听闻此等谣言,气愤得浑身颤抖。 他心急如焚地找到嬴昭,抱拳行礼后说。 “陛下,这必定是有人蓄意造谣中伤,妄图破坏下官的名声,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下官一个清白公正!” 嬴昭目光深邃如潭,沉思片刻后说。 “刘季,朕自是相信你的为人品性,但此事也不可置之不理。朕自会命人详加调查,若确有人故意生事,朕定然不会轻饶。” 刘季目光决然。 “多谢陛下信任,下官决心亲自找出造谣之人,定要将真相公之于众,大白于天下。” 经过调查,刘季终于查明竟是李妃指使宫女四处散布的谣言。 嬴昭听闻之后,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李妃打入冷宫。 李妃得知自己即将被打入冷宫的消息,瞬间如疯了一般哭闹耍泼起来。 她头发蓬乱如麻,妆容早已哭花,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歇斯底里地喊道。 “刘季,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是你害了本宫,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神情恐怖。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诡计,陛下,您不能这样对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啊!” 李妃一边疯狂地哭闹,一边试图抓住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众人纷纷惊恐地躲避。 当刘季带着廷尉府卫队亲自送她进入冷宫时,李妃冲向刘季,伸出双手想要撕扯他的衣裳。 “刘季,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刘季冷冷地说道。 “李妃娘娘,事已至此,您还是接受现实吧。” 李妃被侍卫们用力拖拽着,依旧不肯罢休,嘴里不停地辱骂着刘季。 “刘季,你这个恶毒的家伙,本宫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进入冷宫后,李妃依旧没有停止她的哭闹和叫骂。 “你们这群狗奴才,都给本宫等着,刘季,本宫就算死了,也会化作厉鬼来找你索命!” 嬴昭对李妃的所作所为极为恼怒,下令赐给李妃一条白绫,让她自行了断。 当刘季带着白绫再次踏入冷宫时,李妃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但仍不忘对刘季恶语相向。 “刘季,你这刽子手,你会遭天谴的!” 刘季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将白绫扔在她面前,随后,他招来一位太监总管。 “这李妃冥顽不灵,不肯就死,公公,此事就交由您来处理。”刘季的语气冷淡如冰,不带丝毫情感。 太监总管忙不迭地谄媚笑。 “刘大人放心,咱家定当不辱使命,将此事办好。” 刘季站在冷宫门外,那李妃的叫骂声仍是不绝于耳。 “刘季,你这丧心病狂的东西,替皇帝办这样的差事,早晚没有什么好下场!” 刘季听闻,只是淡然一笑,自己所行之事皆是问心无愧,又何须在意这疯妇的胡言乱语。 此事过后,刘季在廷尉府的日子表面上依旧风光无限,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悄然萌生出了别样的念头。 这一日,刘季在廷尉府后堂设宴,与好友韩言、夏侯英相聚喝酒。 刘季望着杯中晃动的酒液,终是忍不住吐露了心中的烦闷。 “我如今权位过大,行事处处皆需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想辞官归隐,又怕皇帝多心,认为我存有二心,唉,真是左右为难啊!” 韩言放下手中酒杯,说道。 “刘兄,这确实是个极为棘手的难题,但倘若一直这般犹豫不决,深陷纠结之中,也终究不是个办法。” 夏侯英眼睛一亮,一拍桌子。 “刘兄,小弟倒是有个主意,小弟听闻皇帝嬴昭正在各地大力推广土豆和番薯的种植,如今正急需一个司农监察官,负责监督种植情况和成效,倘若刘兄能讨得这份差事,离开京城,既能不拂了皇帝的面子,又能远离这波谲云诡的是非之地,岂不是两全其美?” 刘季听了沉思片刻,他的眼中渐渐有了光亮,一拍大腿道。 “夏侯兄此计甚妙,我明日便入宫面圣,请求此事。” 次日清晨,刘季早早入宫求见皇帝嬴昭。 嬴昭在御书房接见了他。 “刘季,今日来见朕,所为何事?” 刘季恭敬地行礼后道。 “陛下,臣近日深感自身能力有限,在廷尉之职上已心力交瘁,然臣一心报国,不敢有半分懈怠,听闻陛下正在大力推广土豆和番薯的种植,此乃关乎民生的千秋大计,臣愿为陛下担当司农监察官,奔赴各地,为这造福百姓的大事出一份力,还望陛下恩准。” 第二百三十一章司农官不好做 嬴昭微微眯起眼睛,抬起头来审视着刘季。 “刘季,你在廷尉府的功绩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如今你主动请缨担当此任,朕很是欣慰,只是这差事可不轻松,其中艰难险阻众多,你可要想好了。” 刘季毫不犹豫地说。 “陛下,臣心意已决,纵是千难万险,也定不辱使命。” 嬴昭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好,那朕便准了。刘季,你且去吧,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刘季谢恩后,满心欢喜地离开了皇宫。 回到廷尉府,刘季便开始着手交接事务,韩言和夏侯英听闻消息,特意前来为他送行。 韩言走上前,拍了拍刘季的肩膀。 “刘兄,此去山高水远,路途艰辛,还望多加保重。” 夏侯英也一脸不舍地说。 “刘兄,待你功成归来,我们定要再次把酒言欢,不醉不休。” 刘季拱手向二人行礼,感慨道:“二位兄弟,深情厚谊,刘季铭记在心。后会有期!” 一路上,他看到了各地百姓的生活百态,有贫困交加的,有流离失所的,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做好这份差事的决心。 历经多日奔波,刘季终于到了一处偏远的郡县,当地的县令名叫赵德,听闻刘季到来,早早地前来迎接。 “刘大人,一路辛苦了。” 刘季摆了摆手,说道。 “县令大人,不必客气,快带我去看看土豆和番薯的种植情况。” 赵县令领着刘季来到田间,只见大片田地荒芜着,种植情况极为糟糕。 刘季见状厉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多的田地荒废?” 赵县令支支吾吾,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刘大人,这百姓们对新作物不太了解,都不太愿意种植啊。” 刘季沉声道。 “荒唐!那为何不加强宣传和引导?告诉百姓这作物的好处?” 赵县令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是,下官失职,下官失职。”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季不辞辛劳深入田间地头,亲自向百姓讲解种植方法和收益。 “乡亲们,这土豆和番薯产量高容易种植,只要悉心照料,定能让大家都吃饱饭!” 刘季站在田埂上,大声说。 百姓们却将信将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刘季以人格担保,只要大家按照我说的做,来年定有好收成,若是没有,我刘季任凭处置!” 就在刘季在河内郡全心全意推广土豆番薯种植之时,河内郡守南宫焱带着一群乡绅,气势汹汹地敲响了登闻鼓,一路闯进宫中进谏。 皇宫内,嬴昭正处理政务,听到外面传来的喧闹之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何事如此喧哗?” 太监赶忙匆匆出去查看,不一会儿便神色慌张地匆匆回来禀报。 “陛下,是河内郡守南宫焱带着一群乡绅,在宫外吵闹,说要面圣。” 嬴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让他们进来,朕倒要看看,究竟所为何事。” 南宫焱等人进入大殿,纷纷跪地行礼,然而他们的神情中却并无多少敬畏之意。 南宫焱率先开口。 “陛下,那刘季仗着陛下宠信,在河内郡的各县大肆推广交土豆和番薯这等妖物,此等邪物,必坏我郡之根基,应当杖杀,以正视听!” 嬴昭听了,猛地一拍龙椅。 “放肆!南宫焱,你可知这土豆和番薯乃是朕下令推广的神物,不是什么妖物!你等如此糊涂,简直是有负朕的期望!” 南宫焱却毫不退缩,梗着脖子不依不饶。 “陛下,臣等从未见过此等作物,实在难以相信其能造福百姓,臣等担忧这来路不明之物会扰乱我郡之农耕传统,带来未知之祸啊!” 此时,乡绅之一的赵德贵也附和道。 “陛下,这新作物模样怪异,来历不明,实难让人安心呐!” 另一位乡绅孙福全接着。 “是啊,陛下,我们河内郡祖祖辈辈都种着熟悉的作物,贸然改种这些从未听闻的东西,风险太大了!” 嬴昭冷哼一声,扫视着殿下众人。 “朕亲自考察过,这土豆和番薯产量极高,足以解决百姓温饱之苦。你们却在这里百般阻挠,目光短浅只知守旧,其心可诛!” 众乡绅仍不死心,纷纷再次齐声说。 “陛下,这新作物实在令人担忧啊!” 嬴昭大声呵斥。 “你们这群无知之辈,只晓得因循守旧,不思进取,若再胡言乱语,肆意阻拦,朕绝不轻饶!”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贴身太监李银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 “陛下息怒,奴才倒是有个主意,不如派奴才带着圣旨和尚方宝剑到河内郡,赐给刘季大人,让他只管放手办事,如此一来,也可彰显陛下的决心,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嬴昭听了点了点头。 “甚好,李银墙,你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李银墙赶忙跪地领命。 “奴才遵旨,定不辱使命!” 说罢,便带着圣旨和尚方宝剑,快马加鞭赶往河内郡。 此时的河内郡,刘季还在田间顶着烈日,苦口婆心地劝说百姓。 “乡亲们,相信我刘季,只要大家齐心协力种植这土豆和番薯,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一位老者摇头叹道。 “刘大人,不是我们不信您,只是这新东西,我们心里没底啊,万一失败了,全家老小都得挨饿啊!” 旁边的一位中年汉子也附和道。 “是啊,刘大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咱祖祖辈辈都没种过这玩意儿。” 正说着,李银墙快马加鞭赶到了。 “刘大人,接旨!” 刘季和百姓们赶忙跪地,神情肃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刘季忠心耿耿,推广新作物乃利国利民之举。特赐尚方宝剑,许其便宜行事,任何人不得阻拦。若有违者,严惩不贷!” 刘季双手接过圣旨和尚方宝剑,眼中泪光闪烁。 “臣定当不辱使命,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圣恩!” 李银墙走上前,扶起刘季。 “刘大人,陛下对你寄予厚望,你可要好好干呐!” 第二百三十二章推广土豆番薯 刘季重重地点了点头。 “公公放心,刘季明白,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重托,如果我如今还是劳而无功的话,我引咎辞官就是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南宫焱和乡绅们的耳中,郡守府内,南宫焱脸色阴沉如水,在大堂内来回踱步。 “这刘季竟然得了圣旨和尚方宝剑,这下可麻烦了。” 赵德贵忧心忡忡地说。 “郡守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这刘季有了尚方宝剑,可不好对付啊!” 孙福全也一脸焦急。 “是啊,郡守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推广那些不知所谓的新作物?” 南宫焱咬了咬牙。 “哼,我就不信他刘季能翻了天。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刘季有了圣旨和尚方宝剑,底气更足了,他再次召集百姓,在一片空地上,面对着众多充满疑虑的目光。 “乡亲们,陛下对我们寄予厚望,如今有了圣旨,大家不必再有顾虑,放心种植,只要我们辛勤劳作,来年定能有个好收成!” 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后生喊道。 “刘大人,我们真的能行吗?” 刘季看着他。 “只要大家相信我,相信陛下,就一定能行!” 但仍有一些人犹豫不决,交头接耳。 刘季决定先做出示范,他亲自开垦了一片田地,从播种到施肥,每一个环节都亲力亲为。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季精心照料着田地,如同呵护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那片示范田迎来了大丰收,一颗颗饱满的土豆和一串串硕大的番薯从土里被挖出,产量远超以往的作物。 百姓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真没想到,这新作物竟然如此厉害!” 刘季笑着说。 “现在大家相信了吧?只要跟着我一起种,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有了信心,但仍有部分人心中存有顾虑。 南宫焱得知示范田丰收的消息后,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来到田间,对正在劳作的百姓说。 “这不过是一时的运气,说不定明年就不行了,你们可别被眼前的这点小利给迷惑了!” 刘季听到声音,大步走了过来,怒视着南宫焱。 “郡守大人,事实摆在眼前,您还如此顽固?难道您就不想看到河内郡的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吗?” 南宫焱冷笑道。 “刘季,你别得意太早。这才一次丰收,说明不了什么。” 刘季说道。 “郡守大人,您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为百姓谋福祉,却处处阻挠,究竟是何居心?” 南宫焱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 “刘季,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河内郡的长远考虑!”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南宫焱身后的乡绅周旺财说。 “刘大人,就算今年丰收了,可这价格能卖得上去吗?要是卖不出去,大家不都白忙活了?” 刘季回道。 “这新作物产量高,价格自然实惠,百姓都能买得起,吃得饱,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已联系了周边郡县的商家,他们都愿意收购,大家无需担心。” 南宫焱见势不妙,冷哼一声,转身带着众人离去。 不久之后,在刘季的不懈努力下,土豆和番薯在河内郡全面推广开来,百姓们的生活逐渐改善。 可南宫焱却不甘心就此罢休,在郡守府内与几位乡绅密谋。 南宫焱阴沉着脸说。 “不能让刘季就这样得逞,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赵德贵眼珠一转,献计道。 “郡守大人,不如我们在郡里散布谣言,就说刘季贪污了种植的款项,让百姓对他失去信任。” 孙福全拍手叫好。 “此计甚妙,一旦百姓对刘季产生怀疑,他的工作就难以开展了。” 南宫焱点头同意:“就这么办,这件事交给你们去办,一定要办得漂亮。” 于是,谣言在河内郡迅速传播开来,这谣言传到了刘季耳中,他气愤不已,拍案而起。 “这南宫焱,为了阻止推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真的是脑子进水了吧。” 他决定当面对质南宫焱。 刘季来到郡守府,见到南宫焱,怒声道。 “郡守大人,您散布谣言,污蔑本官,你究竟意欲何为?” 南宫焱装作无辜的样子,摊开双手说道:“刘大人,这可不能冤枉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刘季怒目而视。 “郡守大人,您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为百姓谋福也就罢了,如今还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南宫焱冷笑一声:“刘季,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说我污蔑你,你有什么证据?” 刘季咬牙切齿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刘季不怕您的污蔑。倒是您,如此处心积虑地破坏新作物的推广,到底是何居心?” 两人僵持不下,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一群百姓得知了刘季与南宫焱对峙的消息,纷纷赶来。 一位老者站出来说道:“刘大人一心为我们着想,我们都看在眼里。郡守大人,您不能冤枉好人啊!” 其他百姓也纷纷附和。 “是啊,刘大人是我们的恩人,不能让他受委屈,如果你们委屈刘大人的话,我们一定去敲登闻鼓。” 南宫焱见众怒难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刘季趁机说道。 “郡守大人,您看到了吧?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您若再执迷不悟,继续与百姓作对,恐怕您这个郡守也当不长久了。” 南宫焱心中一震,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被动,他沉思片刻,终于软了下来。 “罢了罢了,刘季,这次算你赢了,我不再阻拦新作物的推广,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刘季说道。 “郡守大人能迷途知返,实乃河内郡百姓之福,希望郡守大人以后能真正为百姓谋福祉。” 土豆和番薯在河内郡顺利推广,百姓们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 第二百三十三章万劫不复之地 南宫焱回到自己的郡守府后,面色阴沉地与一群亲信幕僚们围坐在一起商议对策。 “如今刘季的势力愈发强大,因推广土豆和番薯而深得人心,照此下去,我这郡守之位怕是难保,诸位可有什么良策?” 一个身形消瘦的幕僚名叫赵苟,他阴恻恻地开口道。 “郡守大人,依在下之见,不如我们表面上请刘季赴宴吃饭,暗地里埋伏好刀斧手,以摔杯为号,将他杀了,刘季和他的卫队必定措手不及,只能憋屈地死去。” 南宫焱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这能行吗?万一事情败露,我们可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另一个名叫孙福的幕僚赶忙说道。 “大人,事到如今,我们已别无他法,只要计划周密,行动干净利落,谁能知晓是我们所为?” 南宫焱沉思良久,双手紧握最终一咬牙,狠狠道。 “好,就这么办!但此事一定要谨慎行事,不得有半分差错。” 很快,南宫焱便派人给刘季送去了请柬,邀请他三日后到郡守府赴宴。 刘季收到请柬后,目光在那精美的请柬上停留片刻,心中顿时起了疑虑。 “这南宫焱刚刚与我闹得那般不愉快,怎会突然设宴邀请我?其中定有蹊跷。”刘季转头对身旁的亲信陈武说道。 陈武一脸担忧,赶忙回道。 “大人,依我看,这很可能是鸿门宴,大人还是不去为好,以免中了他们的奸计。” 刘季冷笑一声。 “他南宫焱能有什么本事?我若不去,反倒显得我怕了他。且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三日后,刘季带着陈武等几名亲信卫队,毅然前往郡守府。 到了郡守府,南宫焱竟满脸堆笑地亲自迎了出来。 “刘大人,您能赏脸前来,真是令我这郡守府蓬荜生辉啊!” 刘季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郡守大人相邀,我怎敢不来?” 两人相互寒暄着,一同走进了宴会厅,宴会上,珍馐美馔摆满了桌子,南宫焱频频举杯向刘季敬酒。 “刘大人,之前我多有误会,还望刘大人不要放在心上。这杯酒,就当我向您赔罪。” 刘季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郡守大人言重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南宫焱见刘季已有几分醉意,悄悄给旁边的亲信孙福使了个眼色。 孙福会意,不动声色地悄悄退了出去。 刘季看似已有醉态,但心中却一直保持着警惕。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南宫焱的小动作。 “郡守大人,这宴会好生热闹,只是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呐。”刘季眯起眼睛,似醉非醉地说道。 南宫焱心中一惊,但仍强装镇定,干笑两声说。 “刘大人多虑了,您只管尽情享受这美酒佳肴。”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刘季猛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怎么回事?” 南宫焱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恶狠狠地说道:“刘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瞬间,一群手持刀斧的凶神恶煞之人冲了进来,将刘季等人团团围住。 刘季却仰头大笑起来,目光凌厉地看向南宫焱。 “南宫焱,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奈何得了我?” 南宫焱冷笑道:“哼,今天你插翅难逃!” 刘季转头看向那些刀斧手,大声喝道。 “你们可要想清楚,助纣为虐的下场是什么!我刘季一心为百姓,你们若杀了我,百姓绝不会放过你们!” 一些刀斧手听了,不禁犹豫起来,相互对视,手中的刀斧也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刘季的卫队在陈武的带领下突然发起攻击,与刀斧手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刘季趁乱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南宫焱的衣领:“郡守大人,你这是自寻死路!” 南宫焱惊恐地喊道:“快来救我!” 然而,他的那些亲信们在刘季卫队的勇猛攻击下,根本无法靠近,被打得节节败退。 刘季的卫队个个英勇无比,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将刀斧手们纷纷制服。 刘季怒视着南宫。 “你这卑鄙小人,竟敢设计害我!” 南宫焱吓得瘫倒在地,浑身颤抖,苦苦哀求道。 “刘大人饶命,饶命啊!” 刘季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饶了你?你犯下如此大罪,我若饶了你,如何向百姓交代?” 此时,外面传来百姓们愤怒的呼喊声。 “刘大人,我们来支持您了!” 原来是百姓们得知了南宫焱设宴谋害刘季的消息,纷纷赶来,刘季大步走出郡守府,百姓们瞬间围了上来。 “刘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南宫焱作恶多端,不能放过他!” 刘季高声说道:“乡亲们放心,南宫焱的罪行定会受到惩处!” 随后,刘季命人将南宫焱押入大牢,并将他的罪行一一公之于众。 百姓们听闻南宫焱的罪行,无不愤怒谴责。 刘季回到府中,陈武上前说道。 “大人,此次真是凶险万分,好在有惊无险。” 刘季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这南宫焱自作孽,不可活。” 几日之后,刘季在公堂上审问南宫焱。 刘季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南宫焱,你身为郡守,不思为百姓谋福祉,却妄图加害于我,你可知罪?” 南宫焱垂头丧气,嘟囔道。 “刘季,我也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刘季冷笑道:“一时糊涂?你设计陷害,心思如此歹毒,岂是一句糊涂就能推脱的?” 南宫焱狡辩道。 “我只是害怕失去郡守之位,才出此下策。” 刘季大声斥责:“你只为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你这样的官员,留你何用?” 南宫焱无言以对,只是瑟瑟发抖。 这时,堂外的百姓们纷纷喊道:“严惩南宫焱!不能放过他!” 刘季顺应民意,判处南宫焱重罪,此事过后,刘季在河内郡的威望更甚。 第二百三十四章主簿家的公子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天,府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乃是当地的富商李财。 李财满脸堆笑,拱手说道。 “刘大人,久闻您的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刘季微微皱眉:“李老板,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李财凑近刘季,轻声说道。 “刘大人,我有一处上好的产业,想与大人合作,保准让大人赚得盆满钵满。” 刘季脸色一沉。 “李老板,我为官乃是为百姓谋福,不是为了谋取私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财仍不死心:“刘大人,您别这么快拒绝,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刘季怒喝道。 “休要再说,速速离开!” 李财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了。 下午,嬴昭突然现身于河内郡郡守衙门,正在处理公务的刘季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 “陛下,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微服私访可是风险重重啊!” 嬴昭却神色轻松道。 “朕向来习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此次下来,看到你这钦差大臣当得还算不错,朕寻思着,不如就让你在这河内郡当上半年郡守,此刻若回朝堂,只怕会有小人说你功高震主。” 刘季听闻,连忙跪地谢恩。 “陛下圣恩,臣刘季定当不辱使命!” 随后,嬴昭兴致勃勃地说。 “刘季,来,你我换上布衣,在这河内郡的大街小巷转转,瞧瞧有无不平之事。” 两人换上寻常百姓的衣物,走在街头,只见人来人往,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热闹繁荣的景象。 嬴昭一边走,一边满意地说。 “刘季啊,这河内郡在你的治理下,确实颇有几分新气象。” 刘季微微躬身,谦逊地回应。 “陛下过奖了,臣还有诸多不足之处,仍需努力。” 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吵闹声,打破了街头的和谐氛围。 “你这老儿,竟敢弄脏我的衣服,你赔得起吗?” 一个趾高气昂的公子哥正对着一位满脸惶恐的老者大声呵斥。 老者声音颤抖,不住地哀求。 “公子饶命啊,小老儿真不是故意的。” 嬴昭和刘季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刘季见此情景,正色道。 “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如此欺负一位老人?” 那公子哥斜睨着刘季和嬴昭,冷哼一声。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刘季脸色一沉,大声呵斥道。 “朗朗乾坤,岂容你这般跋扈嚣张!” 公子哥冷笑一声,双手抱胸,趾高气扬地说:“哼,知道我爹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嬴昭在一旁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问道。 “哦?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我爹乃是这河内郡的主簿——王大人,怎么样,怕了吧!” 公子哥得意洋洋地仰着头,仿佛自己有了天大的靠山。 刘季喝道。 “就算是主簿之子,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肆意欺凌百姓!” 公子哥哼了一声,挑衅地说。 “你能拿我怎样?” 这时,周围的百姓纷纷围了过来,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说。 “这主簿家的公子平日里就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没人敢管。”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摇头叹息。 “这次看这位大人怎么处置,希望能给咱们老百姓一个公道。” 刘季转头看向百姓。 “乡亲们放心,此事我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偏袒!” 公子哥见状,心中开始有些发虚,但仍嘴硬道。 “你等着,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刘季冷笑道:“那就把你爹叫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袒护你这无法无天的逆子!” 不一会儿,主簿王大人匆匆赶来。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暗叫不好,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下官参见陛下,参见刘大人。” 主簿王大人赶忙跪地行礼,声音颤抖,公子哥傻眼了,结结巴巴地说:“爹,他们……” “住口!还不快跪下向陛下和刘大人认错。” 公子哥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下,身体不停地颤抖,嬴昭面色严肃。 “你身为主簿,教子无方,该当何罪?” 主簿王大人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哭喊道。 “陛下恕罪,下官一定对犬子严加管教,绝不再犯。” 刘季说道。 “仅管教可不够,你儿子当街欺凌百姓,必须受到惩处,以正视听。” 主簿王大人战战兢兢,连忙应道。 “一切全凭刘大人处置,下官绝无怨言。” 刘季正色道。 “罚你儿子在牢中反思一月,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你也降职罚俸,若再发生此类事情,定不轻饶。” 处理完此事,嬴昭和刘季继续在街头漫步。 “刘季啊,你这处置还算公正得当,既惩罚了恶徒,又给了主簿一个教训。” 刘季拱手道。 “多谢陛下夸赞,臣只是按律行事,不敢有丝毫偏袒。”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嬴昭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走,进去尝尝这河内郡的美食。” 两人走进酒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刘季高声喊道。 “小二,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上上来,再拿一壶好酒。”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 嬴昭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味道不错,这民间的菜肴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的几个人的谈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说道:“听说了吗?城外的那座桥又塌了。” 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子叹了口气。 “唉,这都修了多少次了,每次都修不好。” 另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压低声音。 “肯定是那些当官的贪了工程款,这才导致桥的质量如此之差。” 嬴昭脸色一沉,转头看向刘季,语气严肃地问道。 “此事你可知情?” 刘季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臣刚到不久,尚未听闻此事,不过陛下放心,臣定会彻查清楚。” 嬴昭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走,去看看。” 第二百三十五章回归朝堂 两人出了酒楼,直奔城外那座断桥,到了地方,只见断桥横在河上,断裂的木板和石块散落在河中。 两岸的百姓望着断桥,脸上满是无奈和忧愁。 刘季叫来几个百姓询问情况,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拄着拐杖。 “大人啊,这桥修了坏,坏了修,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可就是修不好,每次过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掉下去。” 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气愤地说。 “肯定是那些贪官把钱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根本就没用心修桥。” 刘季脸色铁青,紧握着拳头。 “定是有人中饱私囊,坑害百姓,陛下,臣若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誓不为人!” 嬴昭说道。 “刘季,限你十日之内查清此事,将贪污之人严惩,还百姓一个公道。” “臣遵旨!” 刘季领命后,立刻返回郡守衙门。 回到郡守衙门,刘季立刻召集手下官吏,将此事详细告知,并严令他们务必协助调查。 刘季坐在公案前,目光冷峻。 “赵捕头,你带人去查负责修桥的官员的账目,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赵捕头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李主簿,你去走访附近的百姓,收集相关证据。”刘季又吩咐道。 李主簿应声道:“是,大人。” 经过几日的明察暗访,终于查出是负责修桥的官员——张大人与工程队的头目吴麻子相互勾结,私藏了大量的工程款。 他们在采购材料时以次充好,施工过程中偷工减料,导致桥的质量严重不过关。 刘季得知真相后,怒不可遏。 “来人,将这两个败类给我抓回来!” 很快,张大人和吴麻子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公堂之上。 刘季怒视着他们,大声呵斥道:“你们竟敢贪修桥款,置百姓的生命安全于不顾,该当何罪?” 张大人吓得浑身发抖,狡辩道。 “大人饶命啊,下官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吴麻子也磕头求饶。 “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开恩。” 刘季毫不留情地说道。 “全部严惩,以正国法,将他们的家产充公,用于重新修桥,以弥补百姓的损失。” 此事过后,刘季在百姓中的威望更高了。 嬴昭得知后,笑着对刘季说。 “不错不错,刘季,你没让朕失望。看来朕让你留在这河内郡是正确的选择。” “都是陛下英明,信任臣,给臣机会,臣不敢居功,定当继续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祉。” 这一日,刘季正在处理公务,忽然有下属急匆匆地跑来禀报。 “大人,不好了,城里来了一群流寇,正在烧杀抢掠。” 刘季拍案而起。 “集合卫队,随我前去平乱。” 刘季带着训练有素的卫队迅速赶到现场,只见一群流寇手持兵刃,见人就砍,见物就抢,百姓们四处逃窜,哭喊声一片。 “大胆流寇,竟敢在河内郡作乱,还不速速投降!” 流寇头目李三是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他挥舞着大刀,恶狠狠地说:“少废话,有本事就来抓我们!” 刘季怒喝道:“给我上,将这群恶徒拿下!” 卫队士兵们一拥而上,刘季身先士卒,手持长剑,左劈右砍,勇猛无比。 一名流寇趁刘季不注意,举刀向他砍来,刘季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将那流寇刺倒在地。 “兄弟们,别怕,跟他们拼了!” 但流寇们毕竟是乌合之众,哪里是训练有素的卫队的对手,不一会儿,就有大半流寇被制服。 李三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刘季眼疾手快,抛出手中的长剑,正中李三的后背。李三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把他们全部押回衙门,严加审讯!”刘季大声命令道。 经过审讯,原来这群流寇是从邻郡逃窜过来的,他们在当地犯下了累累罪行,走投无路之下,便来到河内郡企图再次作案。 刘季将审讯结果上报给嬴昭,并建议加强周边郡县的治安巡逻,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嬴昭对刘季的果断处置和建议表示赞赏,下令按照刘季的建议执行。 在刘季的治理下,河内郡的治安越来越好,百姓们安居乐业,对刘季和嬴昭感恩戴德。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刘季收到一封密函,信中称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正在暗中策划阴谋,企图颠覆朝廷。 刘季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立即将密函呈给嬴昭。 嬴昭看后,脸色凝重。 “刘季,朕命你暗中调查此事,务必找出幕后黑手,将其一举铲除。” 刘季郑重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 他发现这股势力隐藏极深,涉及到朝廷中的一些权贵,他们利用各种手段拉拢人心,企图推翻嬴昭的统治。 经过一番艰苦的追查,刘季终于锁定了幕后黑手——原来是朝廷中的左丞相欧阳高。 欧阳高觊觎皇位已久,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妄图取而代之。 刘季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后,立即向嬴昭禀报。 “欧阳高这贼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刘季,朕命你率领禁军,将欧阳高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刘季领命,率领禁军迅速行动。 欧阳高得知事情败露,企图逃跑,但被刘季堵在了府中。 “你的阴谋已经被识破,还不束手就擒!”刘季大声喝道。 欧阳高狗急跳墙,拔剑抵抗。 “刘季,你别得意,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欧阳高的党羽也纷纷被禁军抓获,这场阴谋被成功粉碎,朝廷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嬴昭对刘季的功绩大加赞赏,封他为侯,并赐予大量的金银财宝。 刘季却推辞道:“陛下,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这些赏赐,臣万万不敢接受。” 嬴昭感慨地说:“刘季,你忠心耿耿,朕不会亏待你的,这些赏赐,你就收下吧。” 刘季结束了地方的差事,满心欢喜地回到朝廷。 第二百三十六章要封大司农 他满心以为自己在河内郡的卓著功绩,定能换来相称的奖赏与重用。 然而,嬴昭欲加封他为大司农,掌管天下农事的这一想法,却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御史大夫王贺身形挺拔,率先站了出来,拱手高声道。 “陛下,刘季此人出身卑微,毫无世家背景,实在难以担当大司农这等关乎国之根本的重任啊!” 太尉李通亦步亦趋,紧跟着附和道。 “王大人所言极是,大司农一职重若千钧,关乎天下农事兴衰,需得那德高望重方可胜任。刘季不过初出茅庐,资历浅薄,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刘季昂首挺立在朝堂之中,拱手抱拳。 “诸位大人,吾在河内郡夙兴夜寐,励精图治,敢问为何就不能胜任这大司农一职?” 王贺斜睨了刘季一眼。 “哼,你那所谓的功绩,在我等饱经世事之人看来,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打小闹,犹如沧海一粟,根本不足以证明你有掌管天下农事之能!” 刘季怒目而视。 “王大人,你这分明是刻意贬低吾之功绩,信口雌黄,吾在河内郡所行之策,令民生改善,农田丰收,此乃有目共睹之事,岂容你这般肆意抹杀!” 李通脸色一沉,厉声道。 “刘季,莫要张狂!这朝堂之上,纲纪严明,还轮不到你在此放肆,你需知尊卑有序,莫要以为些许微功,便可无法无天!” 此时,尚书令陈峰也轻摇羽扇,缓缓开口。 “陛下,臣以为刘季虽有一定的小才,但大司农一职责任重大,影响深远。切不可因一时之念,贸然任命还需从长计议,谨慎抉择啊。” 刘季气得浑身颤抖。 “尔等如此排挤吾,究竟是何居心?吾一心为国忠肝义胆,却遭此不公对待,天理何在!” 嬴昭怒吼道:“都给朕住口,刘季之功,朕看在眼里,记在心中。难道在你们眼中,就如此不值一提?朕欲擢升贤能之士,你们却百般阻挠,究竟是何道理!” 王贺赶忙诚惶诚恐地说。 “陛下,臣等并非否定刘季之功,只是大司农一职关乎重大,影响千秋万代。臣等也是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着想,还需谨慎抉择啊,望陛下明察。” 嬴昭无奈地挥了挥手。 “此事暂且作罢。” 下朝之后,嬴昭气冲冲地回到后宫。 一路上,他脚步匆匆,吓得宫女太监们纷纷避让,见到皇后璎珞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开始抱怨起来。 “皇后啊,这些大臣们真是冥顽不灵,丝毫不解朕的苦心,朕一心想要提拔刘季,让他为国家发挥更大的作用,他们却百般阻挠,横加干涉。” 璎珞轻轻为嬴昭揉着肩膀,柔声说道。 “陛下息怒,大臣们或许有他们的顾虑和考量,您莫要为此事太过动气,伤了龙体可就不好了。” 嬴昭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顾虑?他们哪有什么真正的顾虑!分明就是嫉妒刘季的才能,害怕刘季得势后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和利益。这些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心中哪还有半点国家社稷!” 璎珞轻抿朱唇,思索片刻后说。 “陛下,朝中之事错综复杂,大臣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或许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寻找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既能安抚大臣们的情绪,又能实现陛下的用人之愿。” 嬴昭长叹一声。 “唉,朕何尝不知此事棘手。但刘季确实是个人才,若不能为朕所用,为国家造福,实在是一大憾事。” 而另一边,刘季回到家中,也是满心的郁闷和憋屈。 “这些个尸位素餐的大臣,只知道勾心斗角,根本不为国家的发展和百姓的福祉着想。” 刘福连连点头,愤愤不平地附和。 “大人,他们就是故意针对您,您在河内郡的功绩有目共睹,他们却视而不见,一味打压,实在是可恶至极!” 刘季握紧拳头,说道。 “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我刘季定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 刘福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大人,如今朝中局势对您不利,我们需得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冲动啊。” 刘季斩钉截铁地说。 “怕什么,我刘季无愧于心,他们若再苦苦相逼,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数日后,朝堂之上又因一事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原来是南方水灾泛滥,急需朝廷拨款赈灾,刘季挺身而出,主张迅速调拨大量钱粮,以解百姓的燃眉之急。 然而,王贺却反驳道。 “如今国库空虚,若贸然调拨大量钱粮,恐会影响国家的其他重要开支。” 刘季怒怼道。 “王大人,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若不及时救助,后果不堪设想。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百姓饿死、病死吗?” 李通也在一旁说。 “刘季,你这是危言耸听,国家大事,需权衡利弊,不可意气用事。” 刘季冷哼一声。 “李大人,您身为太尉,不思救民于水火,却在此畏首畏尾,谈何担当!” 双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朝堂上的气氛再度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嬴昭拍案而起。 “都别吵了,朕决定,即刻调拨钱粮赈灾,不得有误!” 刘季心中暗自欣慰,而王贺和李通等人则面露不悦,此后,刘季在朝中越发积极进言,与王贺、李通等大臣的矛盾也日益加深。 一日,刘季在宫中偶遇王贺。 王贺阴阳怪气地说。 “刘季,你莫要以为有陛下的一时宠信,便能高枕无忧,这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可不是你能掌控的。” 刘季毫不退缩,直视王贺的目光。 “王大人,我刘季一心为公,问心无愧,倒是您,处处针对我,究竟意欲何为?” 王贺冷笑道, “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迟早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刘季怒极反笑:“那咱们就走着瞧!” 第二百三十七章卸任廷尉 两天后,朝堂之上。 王贺出乎意料地站了出来,拱手说。 “陛下,经过臣这几日的反复深思与熟虑,臣认为刘季此人确实颇具大才。臣力荐刘季出任大司农一职,掌管天下农事,定能有所作为。” 众臣听闻此言,皆露出惊讶之色,议论纷纷,刘季也是微微一怔,心中不禁泛起嘀咕,不知这王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贺接着又道。 “不过,刘季若任大司农,需辞去廷尉一职,并且卸掉手中兵权,如此方可全心全意投入农事之中,为大秦的农事发展尽心尽力。” 刘季心中瞬间了然,这分明是明升暗降的阴险诡计,但他面色依旧平静如水,从容地拱手说。 “此事全凭陛下定夺,臣听陛下安排。” 嬴昭目光深邃,心中清楚这是王贺的诡计,却不置可否,只是缓缓说。 “此事容朕再思量思量。” 下朝后,刘季的府中。 刘福一脸着急地说。 “大人,这王贺明显不安好心,明着是举荐您,实则是要夺您的权啊,这可如何是好?” 刘季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轻抿了一口茶水,淡定地说。 “莫慌,且看陛下的态度,我刘季一心为了朝廷,为了陛下,相信陛下心中自有明断。” 刘福皱着眉头。 “大人,万一陛下听信了王贺的谗言,那您可就危险了。” 刘季放下茶杯。 “我为陛下尽心尽力,出生入死,相信陛下不会被奸人所蒙蔽。” 与此同时,王贺的府上。 王贺的亲信陈梁满脸谄媚地说。 “大人,此番您这一招真是高明啊,定能让那刘季陷入困境,难以翻身。” 王贺得意地笑了笑,眼中满是算计。 “哼,跟我斗,他刘季还嫩了点。想在这朝堂之上立足,没那么容易。” 陈梁又小心翼翼地问。 “那您觉得陛下会应允此事吗?” 王贺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地说。 “陛下心思难测,但我料想,陛下也会权衡其中利弊,那刘季虽有些功绩,但毕竟根基尚浅,陛下未必会为了他而不顾及朝中众臣的意见。” 过了几日,再次上朝,嬴昭高坐在龙椅之上道。 “关于刘季任职之事,朕已有了决断。” 众人都竖起耳朵,屏气凝神地倾听着,嬴昭先是看了一眼刘季,目光中带着一丝安抚。 “刘季之才能,朕心中有数,有目共睹,王贺爱卿举荐其为大司农,本是一番好意,但要其辞去廷尉之职并卸去兵权,朕觉得不妥,廷尉一职,刘季做得尽职尽责,岂能轻易卸下。” 王贺急忙上前一步,辩解道。 “陛下,臣这也是为了让刘季能心无旁骛地专注于农事啊,如今农事乃国家之根本,若不能全力以赴,恐有失偏颇。” 嬴昭脸色一沉。 “王贺,你莫要以为朕不知你的心思,你所谓的为了农事,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 刘季心中一暖,恭敬地拱手道。 “多谢陛下信任,臣定当鞠躬尽瘁,不负陛下厚望。” 王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仍不甘心地说。 “陛下,可这大司农一职至关重要,关乎国家粮食之根本,若刘季不能全心投入,只怕难以担当此重任啊。” 嬴昭不耐烦地打断他:“朕自会有安排,无需你多言。” 又过了几日,王贺联合一些大臣再次向嬴昭进言。 王贺一脸诚恳地说。 “陛下,刘季虽有才能,但如今朝中对他的争议颇大,为了朝廷的稳定,还望陛下慎重考虑其任职之事,臣等也是为了朝廷的长治久安着想啊。”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李通说道。 “陛下,王大人所言极是。刘季虽有功劳,但毕竟资历尚浅,大司农一职责任重大,恐其难以胜任。” 嬴昭皱起眉。 “你们如此针对刘季,究竟是何缘由?难道真的是为了朝廷着想,还是另有私心?” 李通赶忙解释道。 陛下,并非针对刘季,只是觉得大司农一职责任重大,刘季资历尚浅,经验不足,恐难以应对诸多复杂之事。” 嬴昭冷笑一声。 “资历?难道朕用人还要看资历不成?朕看是你们心中狭隘,容不得贤能之士在朝中展露锋芒。” 刘季在一旁义正言辞地说。 “陛下,臣愿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有能力胜任大司农一职,臣不怕艰难险阻,定当全力以赴,为朝廷为百姓谋福祉。” 王贺嘲讽地说道:“哼,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光说不做,有何用?” 刘季怒视王贺。 “王大人,你屡次刁难,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王贺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 “我只是为了朝廷着想,倒是你,如此气急败坏,莫不是心中有鬼?” 这时,一直沉默的大臣张华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不如给刘季一个机会,让他先试任一段时间,若真能有所作为,再正式任命也不迟,这样既能平息众臣之争议,也能考验刘季的能力。” 嬴昭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依张华所言。刘季,朕给你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刘季拱手道:“臣定不辜负陛下期望,若不能做出成绩,甘愿领罪。” 在试任期间,刘季尽心尽力,日夜操劳,提出了一系列有利于农事的政策和措施。 他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的需求和困难,与农民们一同劳作,探索新的种植方法和灌溉技术。 然而,王贺等人却暗中使绊子,故意拖延政策的实施,他们在背后散布谣言,说刘季的政策劳民伤财,毫无用处。 刘季找到王贺,愤怒地说。 “王大人,你如此作为,难道不怕遭报应吗?你这般阻挠农事,是要置百姓于不顾吗?” 王贺冷笑道。 “刘季,你别得意太早,这才刚刚开始。我看你能撑到何时。” 刘季咬牙切齿,紧握双拳。 “我定会让你后悔你的所作所为。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的阴谋诡计。” 第二百三十八章只管放心去做 在御书房中,刘季详细地向嬴昭说明了情况,声泪俱下。 “陛下,王贺等人故意拖延臣的政策实施,还在民间散布谣言,企图破坏臣的努力。陛下,还请为臣做主啊。” 嬴昭大怒,拍案而起。 “王贺等人竟敢如此大胆!简直无法无天。” 刘季说道:“陛下,还请您为臣做主。臣一心为了农事,为了百姓,却遭此陷害。” 嬴昭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刘季,你放心去做,朕为你撑腰,若有谁敢再阻挠,朕绝不轻饶。” 有了嬴昭的支持,刘季加大了力度,不顾王贺等人的百般阻挠,终于取得了显著的成果。 各地粮食丰收,百姓安居乐业,喜气洋洋。 刘季恭敬地深深行礼,额头几乎触地。 “陛下,臣承蒙陛下信任,委以诸多重任,此乃臣莫大的荣幸,然而,如今臣又兼任大司农,实感精力有限,唯恐难以周全,唯有辞去廷尉和御史大夫这两职,方能专心农事,以安天下百姓和朝臣之心。” 嬴昭听闻站起身来,稳步走下台阶,亲手扶起刘季。 “你的忠心,朕明白,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便遂了你的意,不过,你的功绩朕绝不会忘,泗水亭依旧是你的封地,朕再为你加一亭,以彰你的功绩。” 刘季再次拜谢,声音中饱含着感激。 “陛下隆恩,臣万死难报,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为大秦的繁荣贡献微薄之力。” 朝堂上的大臣们听闻此事,心中虽嫉妒不已,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陛下的决定,他们纵有不满,也不敢公然违抗。 处理完此事,嬴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他没想到后续的麻烦更大。 不久后,黑龙卫统领孙擎脚步匆匆,竟然未经通报直接来到了后宫之中。 孙擎见到嬴昭,赶忙拱手说。 “陛下,外面有童谣流传,传了这么一句话,‘刘季本名叫刘邦,搅乱大秦是灾殃’。” 嬴昭听闻,沉声道。 “竟有此等童谣?速速去查,看是何人传播!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孙擎领命,匆匆而去,朝堂之上,大臣们听闻此童谣,顿时一片哗然。 王贺率先站出,拱手说道。 “陛下,此童谣绝非偶然,刘季如今权势过大,恐生祸端,臣以为当谨慎对待,以防有变。” 李通也急忙附和道。 “陛下,王大人所言有理。这童谣或许是上天示警,不可不察啊,臣还听闻,这刘季在民间颇有声望,恐有拥趸,不可不防。” 刘季大声反驳道。 “王贺、李通,你们休要血口喷人,我刘季对陛下忠心耿耿,为大秦鞠躬尽瘁,何谈祸端?” 嬴昭面色阴沉,怒喝道。 “无凭无据,不可妄言,刘季为朝廷尽心尽力,忠心耿耿,不可随意猜忌。朕相信刘季的为人,你们莫要再胡言乱语!” 王贺却不依不饶。 “陛下,童谣之事不可轻视,如今人心惶惶,若不加以处置,恐生大乱。” 刘季气得满脸通红。 “王贺,你这是存心陷害!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的污蔑!” 李通在一旁煽风点火。 “刘大人莫要激动,清者自清,若你真无反心,又何必如此动怒?” 刘季怒视李通。 “你这奸佞小人,也配在此说三道四!” 朝堂上的争吵愈发激烈,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嬴昭猛地一拍龙椅,大声吼道。 “都给朕住口!此事朕自会明察,若有人再敢妄议,严惩不贷!” 然而,大臣们的议论并未因此停止,刘季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急忙入宫面圣。 “陛下,臣绝无二心,这童谣定是有人恶意诬陷。臣愿以死明志!” 嬴昭赶忙扶起刘季,宽慰道。 “朕信你,你不必如此惊慌,朕自会明察秋毫,还你清白。” 刘季感激涕零,声音颤抖。 “陛下之恩,臣没齿难忘。若不能洗刷冤屈,臣无颜面对陛下和大秦百姓。” 但此事并未就此平息,大臣们纷纷上奏,奏折如雪片般飞来,要求严惩刘季。 嬴昭被这些奏折搅得心烦意乱,终于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你们若再无事生非,胡言乱语,朕绝不姑息,朕念你们是朝廷重臣,给你们几分颜面,莫要不知好歹!” 尽管嬴昭力保刘季,一日,刘季在街头听到百姓们议论这童谣,心中悲愤不已。 “我刘邦一心为大秦,为何要如此污蔑我!”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走过来说。 “大人,这定是有人嫉妒您的功绩,故意为之。您可要多加小心啊。” 刘季长叹一声:“唉,我该如何是好?这莫须有的罪名,让我如何承受?” 正当刘季苦恼之时,王贺带着一群士兵气势汹汹地出现。 “刘邦,如今证据确凿,看你还如何狡辩!” 刘季怒视王贺,大声呵斥道。 “王贺,你这是诬陷,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你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你捏造的谎言!” 王贺冷笑一声:“带走!” 士兵们一拥而上,欲捉拿刘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擎带着黑龙卫如神兵天降。 “住手!”孙擎大声喝道,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王贺见状,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 “孙擎,你敢阻拦?这是陛下的旨意!” 孙擎昂首挺胸。 “没有陛下旨意,谁也不能动刘大人,王贺,你莫要胡作非为!你这是公报私仇,诬陷忠良!” 王贺气急败坏。 “孙擎,你别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治罪!” 孙擎毫不退缩。 “我孙擎不怕你的威胁,刘大人是清白的,你休想冤枉他!” 王贺无奈,只能恨恨地带人离去。 刘季感激地看着孙擎,抱拳说。 “多谢孙统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刘某恐怕凶多吉少。孙统领的大恩大德,刘某铭记在心。” “刘大人,如今局势复杂,您要多加小心。那王贺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还会有后手。” 第二百三十九章早有不臣之心 刘季入宫面圣,将王贺派人刺杀自己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详述于嬴昭。 嬴昭听闻之后,顿时龙颜大怒,高声喝道。 “王贺此贼,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其行卑劣,其心可诛,朕定要将他斩首示众,抄家灭族。” 孙擎在一旁赶忙拱手,神色恭谨道。 “陛下息怒,王贺此人向来嚣张跋扈,不遵礼法,早有不轨之心,此次行刺之事,更是险些酿成大祸,危及朝廷忠臣。” 就在嬴昭怒不可遏,准备下旨严惩王贺之时,王贺却突然闯进宫中。 他面无惧色,呈上了太上皇赐给他的免死牌,妄图以此逃避罪责。 嬴昭脸色阴沉,怒视着王贺,厉声道。 “你以为凭着这免死牌,朕就不能治你的罪?国法威严,岂容你这般肆意践踏!” 王贺故作镇定,强装硬气道。 “陛下,此乃太上皇的恩赐,还望陛下三思,莫要违背太上皇的旨意。” 嬴昭强压怒火,冷哼一声。 “好,朕暂且饶你不死。但这免死牌,朕定要收回,即日起,将你贬为庶民,永不得入朝为官!” 王贺脸色惨白,犹如霜打的茄子,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谢恩,狼狈退下。 不久之后,朝廷之中风云突变,出了一桩惊天大事。 黑冰台急急忙忙前来禀报,之前营造司精心制造出来的地雷等机密物件,竟被偷偷卖到了夷国。 嬴昭得知此事,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 “这还得了!朕耗费大量人力物力造出的利器,本是保我大秦之重器,竟被贼人偷卖到敌国,营造司必须给朕一个交代,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朕绝不轻饶!” 韩言立即出列,拱手行礼道。 “陛下,臣愿带领黑冰台全力以赴,彻查此事,定要将这幕后黑手揪出,还朝廷一个清明!” 嬴昭微微点头道。 “好!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不得有丝毫疏漏!另外,廷尉府即日起改为大理寺,刘季任大理寺卿,主管此事!” 刘季闻旨出列,拱手说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揪出幕后黑手,还大秦一个公道!” 刘季回到大理寺,片刻不敢耽搁,立即召集手下官吏。 “诸位,此次案件事关重大,关乎我大秦之安危,社稷之存亡,我们肩负重任,必须尽快查明真相,不得有半分懈怠!” 一名官吏面露难色。 “大人,这营造司人员众多,关系错综复杂,查起来怕是困难重重,犹如大海捞针啊。” 刘季说道。 “再困难也得查!从与营造司相关的人员入手,一个都不能放过,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另一边,韩言也在黑冰台紧锣密鼓地部署着调查工作。 “给我把所有与营造司有来往的人员都严密监控起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都要立刻禀报!” 经过一番艰苦细致的调查,刘季和韩言都逐渐有了一些重要线索。 刘季在大理寺中与韩言会面,开口说道。 “韩大人,我这边查到营造司的一名主事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或许他便是关键人物。” 韩言微微点头,回应道。 “我这边也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商人,他们与营造司的来往颇为频繁,行迹十分可疑,极有可能是倒卖机密的中间人。” 刘季皱起眉头,沉思片刻道。 “看来我们得顺藤摸瓜,继续深挖下去,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然而,在调查的过程中,他们遇到了重重阻力。 一名被调查的官员趾高气扬,嚣张至极地说。 “你们凭什么查我?我可是朝廷命官忠心耿耿,你们这是无中生有,恶意诬陷!” 刘季怒目而视,厉声道。 “犯了国法,管你是什么官,在真相面前,容不得你狡辩,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那官员依然嘴硬,梗着脖子道。 “我没什么可交代的,你们这是凭空捏造,血口喷人,我要向陛下申诉,还我清白!” 韩言在一旁冷笑一声,嘲讽道。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等我们找到确凿证据,看你还如何狡辩!到那时,你就等着国法的严惩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他们找到了关键证据,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朝廷中的一位权贵。 刘季和韩言不敢耽搁,再次进宫面圣。 刘季神色庄重,拱手说道。 “陛下,臣等已经查明,此次机密物件倒卖事件乃是营造司郎中马宝暗中操纵,其狼子野心,妄图损害大秦利益,实在是罪大恶极!” 嬴昭拍案而起。 “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等叛国之事,朕待他不薄,他却恩将仇报,简直丧心病狂!” 韩言紧接着说道。 “陛下,证据确凿,铁证如山,请陛下裁决。” 嬴昭怒不可遏,大手一挥,下令道。 “将此人及其党羽全部拿下,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在处置了相关人员之后,嬴昭在朝堂之上对刘季和韩言大加赞赏。 “刘季、韩言,此次你们立下大功,为大秦除去隐患,朕要重重赏赐!” 刘季拱手。 “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职责所在,不敢求赏,能为大秦的安定繁荣尽一份力,臣已心满意足。” 韩言也连忙说道。 “陛下,能为大秦肃清奸佞,维护朝纲,臣已倍感荣幸,都是臣等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嬴昭大笑道。 “好!不愧是朕的忠臣,日后定要继续为大秦效力,保我大秦江山永固!” 此事过后,刘季在朝中的威望愈发鼎盛,而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则对他又惧又恨。 嬴昭下旨两天后,宫中太监前来宣旨,刘季再次立下大功,韩言也被封为乐宁侯。 刘季和韩言接旨谢恩后,两人回到大理寺的后院。刘季心情大好,说道:“韩兄,今日咱们可得好好庆祝一番!”韩言笑着应道:“那是自然,全赖刘兄英明,才有今日之荣耀。” 刘季让人摆上酒菜,与韩言开怀畅饮。喝到一半,突然有太极宫护卫前来,拱手说道:“两位大人,太上皇有请。” 第二百四十章太上皇拉拢 刘季和韩言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刘季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太上皇召见,所为何事啊?” 韩言也是一脸慌张。 “我等也不知啊,这可如何是好?”但无奈皇命难违,两人只得跟着护卫前往。 到了太上皇嬴政所在之处,两人跪地行礼。 嬴政一脸愁苦,开始诉苦道。 “朕当初好歹是秦始皇,统一天下,威震四海。如今却被儿子嬴昭抢了皇位,心里实在憋屈啊!” 刘季和韩言听了这话,吓得冷汗直冒。 “太上皇,此等言语,小臣万不敢听,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 韩言也跟着附和:“太上皇,您莫要再说了,小臣们担待不起。” 嬴政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 “你们别怕,只要你们能帮朕拿回皇位,朕许你们封为异姓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刘季心中一惊。 “太上皇,这万万使不得啊,当今陛下圣明,治理国家有方,小臣们断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韩言也赶紧表态。 “太上皇,小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望太上皇莫要为难小臣。” 嬴政冷哼一声。 “哼,你们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怕担风险,难道你们就甘心一辈子只做个臣子?” 刘季咬了咬牙。 “太上皇,小臣承蒙陛下隆恩,才有今日之成就,背叛陛下之事,小臣死也做不出来!小臣一心只为大秦,绝无半分二心。” 韩言也挺直了身子,大声说。 “太上皇,小臣愿以死明志,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绝无背叛之心!” 嬴政冷冷说道。 “好啊,你们倒是忠心,但如果此事泄露出去,你们以为嬴昭会放过你们?” 刘季心中一紧,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赶忙说。 “太上皇,小臣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让此事泄露半分。若有违背,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韩言也连忙说道。 “太上皇放心,小臣也定会严守秘密,哪怕是丢了性命,也绝不吐露半个字。” 嬴政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 “罢了,你们走吧,记住,今天的事,若有半点风声传出,你们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刘季和韩言如蒙大赦,匆匆离开。 出了太极宫,刘季心有余悸地对韩言说。 “韩兄,今日之事,可真是凶险万分啊,稍有不慎,咱俩脑袋就得搬家。” 韩言叹了口气,一脸忧色地说。 “谁说不是呢,这太上皇也真是糊涂,竟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刘季皱着眉头。 “此事若处理不好,咱俩性命难保,太上皇这是把咱俩往火坑里推啊。” 韩言点了点头。 “刘兄,依我看,咱们得赶紧向陛下禀报此事,或许只有陛下才能决断如何处置。” 刘季沉思片刻,说道。 “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贸然禀报,陛下未必会信,说不定还会以为咱们故意挑拨他们父子关系,到那时,咱俩可就百口莫辩了。” 韩言着急地说。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瞒着陛下吧,万一哪天事情败露,咱俩照样是死路一条。” 刘季说道。 “咱们先暗中观察,看看太上皇还有何动作,同时,咱们也要小心行事,莫让他人抓住把柄。” 韩言应道。 “也只能如此了,但愿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 过了几日,刘季和韩言在大理寺处理公务。 突然,一名下属名叫李顺的来报。 “大人,发现太上皇身边的太监王福与朝中一位大臣暗中往来频繁。” 刘季心头一紧,立刻说道。 “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不得有误。” 韩言神色严峻,说道。 “刘兄,看来太上皇真的有所图谋,咱们得更加小心应对了。” 刘季说道。 “此事非同小可,咱们不能再等了。稍有疏忽,就是万劫不复。” 于是,刘季和韩言决定进宫面圣,见到嬴昭,刘季跪地说道:“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嬴昭微微一楞,说道。 “何事如此慌张?” 刘季看了看左右,嬴昭会意,让众人退下。 他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前几日太上皇召见臣与韩言,说了一些大逆不道之言。” 嬴昭脸色一变,惊怒交加地说。 “竟有此事?快细细说来,不得有半分隐瞒。” 刘季便将太上皇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嬴昭。 嬴昭听后,怒拍桌子。 “这太上皇,朕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他竟然还不死心,妄图复辟皇位,简直是无法无天!” 韩言赶忙说。 “陛下息怒,或许太上皇只是一时糊涂,被奸人所蛊惑。” 嬴昭冷哼一声。 “糊涂?他这是想复辟皇位,若不是朕及时察觉,这大秦江山恐怕就要易主了。” 刘季连忙说。 “陛下,臣等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参与此事。哪怕是刀山火海,也绝不变心。” 嬴昭说道。 “朕自然信得过你们,但此事必须妥善处理,不能让消息走漏,以免引起朝廷动荡,百姓遭殃。” 刘季说道。 “陛下放心,臣等定当严守秘密,哪怕是死,也不会让此事泄露出去。” 嬴昭沉思片刻道。 “刘季,韩言,朕命你们暗中调查此事,务必找出太上皇的同党,一个都不许放过。” 刘季和韩言领命:“臣等遵旨,定不辱使命。” 刘季和韩言离开皇宫后,立即着手调查,他们派出亲信,密切监视太上皇和与他接触的人员。 一日,刘季和韩言正在商讨调查进展,一名亲信名叫张猛的匆匆来报。 “大人,发现太上皇与一位将军暗中会面。” 刘季急切地说道:“可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张猛回道。 “距离太远,未能听清,但看他们神色紧张,想必不是好事。” 韩言皱起眉头道。 “看来太上皇已经开始拉拢军方的人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季说道。 “此事必须尽快禀报陛下,不能再拖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再次进宫面圣,将新的发现告知嬴昭。 嬴昭咬着牙说。 “这个太上皇真是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第二百四十一章软禁太上皇 刘季抱拳说道。 “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局势紧迫,我们已不能再犹豫,必须果断采取行动了。” 嬴昭眉头紧锁,沉声道。 “朕意已决,先将太上皇软禁起来,断其与外界的联系,再逐一清查他的同党。” 刘季和韩言当即领命,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随后便转身而去,在软禁太上皇的过程中,遭遇了诸多阻碍,一群太上皇的亲信蜂拥而至,试图阻拦。 刘季大声喝道。 “陛下旨意在此,谁敢阻拦,抗旨者,杀无赦!” 一名亲信毫不退缩,高声喊道。 “你们这是大逆不道,太上皇绝不会饶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 韩言向前一步,说道。 “我们是奉陛下之命行事,尔等若再执迷不悟,阻碍公务,休怪我们刀下无情,格杀勿论!” 尽管这些亲信依旧叫嚷不休,但刘季和韩言凭借着坚定的决心和强硬的手段,最终成功软禁了太上皇。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二人顺藤摸瓜,抽丝剥茧,揪出了一大批太上皇的同党。 在朝堂之上,嬴昭面色阴沉,怒斥这些乱臣贼子。 “尔等心怀不轨,妄图颠覆朝纲,实乃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刘季拱手说。 “陛下,这些人胆大妄为,妄图动摇大秦根基,罪不可赦,若不严惩,难以平民愤,难以正国法。” 韩言也紧接着说。 “陛下,应当严惩不贷,以正朝纲,以警后人。” 嬴昭大手一挥,决然道。 “将他们全部打入大牢,等候发落,朕要让所有人知道,妄图破坏大秦安定者,必遭严惩!” 经过一番雷厉风行的整顿,朝廷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日朝堂之上,嬴昭身着华丽龙袍,神色威严。 嬴昭再次对刘季和韩言进行封赏,朗声道。 “刘季、韩言,此次你们又立下大功,保我大秦安稳,朕重重有赏。” 刘季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隆恩。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韩言也恭敬说。 “陛下圣明,此乃臣等分内之事。能为陛下效力,为大秦尽忠,是臣之荣幸。” 嬴昭大笑道。 “你们二人忠心耿耿,实乃我大秦之幸,朕赐刘季黄金万两,良田千顷,韩言加官晋爵,封为定远侯,望你们日后继续为大秦尽心尽力,共创辉煌。” 刘季和韩言再次谢恩,感激涕零。 然而,嬴昭离开朝堂后直奔太极宫而去,一路上他眉头紧蹙。 来到太极宫门前,嬴昭昂首阔步走进宫内。 此时的太极宫内,太上皇嬴政正一脸怒容地坐在榻上,嬴昭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儿臣拜见父皇。” 嬴政冷哼一声。 “你这逆子,竟如此对待朕,简直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 嬴昭说道。 “父皇,儿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秦江山社稷着想,绝无半分私心杂念。” 随即,太上皇怒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都剧烈颤动,咆哮道。 “你这借口,能糊弄得了谁?莫要以为朕不知你心中所想,你不过是贪恋权位,妄图将朕置于这困境之中。” 嬴昭大声说。 “父皇,儿臣所行之事,皆问心无愧,如今已将您身边的亲卫全都换了,那崔白蛊惑您,妄图扰乱朝纲,儿臣已将其斩首,以正朝纲!” 嬴政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你,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朕的亲卫,岂容你随意处置!” 此刻,嬴昭放缓语气,试图让嬴政冷静下来,诚恳地说。 “父皇,儿臣不愿与您争执,但这大秦的未来,还需儿臣来掌舵。如今局势复杂,内有奸佞,外有忧患,儿臣不得不当机立断,采取必要之措施,以保大秦江山永固,百姓安宁。” “昭儿,你可知道,朕打下这江山,历经多少艰辛?多少生死磨难?朕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才换来这大秦的一统天下。” 嬴昭回应。 “儿臣深知父皇不易,每每思及,儿臣对父皇的敬仰与钦佩便油然而生,但如今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忧患未除,儿臣必须有所决断,方能保大秦江山永固,不辜负父皇您的一番心血。” 嬴政长叹一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或许是朕老了,但你若行差踏错,朕绝不轻饶!” 嬴昭趁机说。 “父皇,您就安心在这太极宫休养,儿臣定会让大秦更加昌盛,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让您安享晚年,以显我大秦之尊荣。” 嬴昭离开太极宫后,立即下令让刘季担任太极宫郎中令,监管太极宫守卫。 刘季接到任命,心中大喜,连忙跪地谢恩。 “陛下如此信任,臣定当不辱使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臣也绝不退缩!” 而在太极宫内,嬴政暗自思忖。 “这小子,别以为这样就能稳住朕,这皇位,朕迟早要夺回来,朕绝对不会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 一日,刘季在太极宫巡查,碰巧遇到了嬴政。 嬴政冷冷地看着他。 “你这小小郎中令,可知自己在为谁效力?莫要被眼前的权势冲昏了头脑。” 刘季不卑不亢,拱手回道。 “回太上皇,臣自然是为陛下和大秦效力,臣的忠心天地可鉴,绝无半分虚假。” 嬴政嘲讽道。 “哼,别以为跟着嬴昭就能飞黄腾达,他不过是一时得势罢了,这天下终究还是朕的天下。” 刘季说道。 “太上皇此言差矣,陛下圣明,雄才大略,心怀天下苍生,大秦在陛下治理下必能昌盛,开创千秋伟业,臣坚信在陛下的引领下,大秦必将走向辉煌。” 嬴政怒喝。 “大胆!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你的这些花言巧语,休想蒙骗朕!” 刘季却说道。 “太上皇息怒,臣只是实话实说,如今陛下励精图治,推行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政策,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又过了几日,嬴政的一位旧臣名叫王甫的偷偷前来太极宫求见。 “太上皇,如今局势危急,您可一定要想办法重掌大权啊,如今这局面,实在令人忧心忡忡。” 第二百四十二章太极宫密谋 嬴政说道。 “如今嬴昭把控朝政,党羽众多,势力庞大,哪有那么容易夺回大权。” 王甫急切地说。 “太上皇,我们可以暗中联络各方势力,寻找时机,里应外合,一举夺回大权,只要太上皇您下定决心,臣等愿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话未说完,刘季带人冲了进来,大声呵斥。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太极宫密谋,来人,将他们拿下!” 王甫惊慌失措,面如土色。 “太上皇救命。” 嬴政脸色阴沉,怒视刘季。 “刘季,你莫要诬陷好人,朕与王甫不过是在此叙旧而已。” 刘季冷笑道。 “是不是诬陷,一查便知。带走!” 嬴政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刘季。 “你,你等着。朕不会放过你的。” 刘季回道。 “太上皇还是安分些好,莫要再生事端,否则,休怪臣无情。” 此事传到嬴昭耳中,嬴昭即刻召见刘季。 嬴昭坐在殿中说。 “刘季,你做得不错,此次若不是你,恐怕又要生出诸多事端。” 刘季拱手,恭敬地说。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所在,只要能为陛下尽忠,为大秦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嬴昭若有所思。 “太上皇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还需多加留意,切不可掉以轻心。” 刘季说道。 “陛下放心,有臣在,定不会让他得逞。臣定会严加防范,确保太极宫万无一失。” 不久,朝中举行宴会,作为太上皇嬴政也被请来参加。 宴会上,众人欢声笑语,一片祥和,然而,嬴政却故意说。 “如今这朝堂,真是陌生啊。” 嬴昭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父皇,儿臣一直在努力让大秦更好,如今的变革,皆是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 嬴政哼了一声。 “好?哼,也不知能好到几时,莫要到最后,落得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刘季站出来说。 “太上皇此言差矣,陛下的功绩有目共睹,自陛下登基以来,推行的一系列政策,皆是利国利民之举。” 嬴政怒视刘季。 “你一个小小臣子,也敢插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刘季不紧不慢地说。 “太上皇,臣只是就事论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太上皇恕罪。” 宴会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这时,韩言也站出来说。 “太上皇,还是莫要动气,伤了身子,大局为重,切不可因一时之气,坏了这宴会的气氛。” 嬴政无奈地坐下,不再言语,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宴会结束后,嬴政回到太极宫后大发雷霆,将桌上的物件全都扫落在地。 “可恶,一个个都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还未老,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 而嬴昭这边,也在和心腹商议。 嬴昭说道。 “太上皇始终是个隐患。若不彻底解决,只怕日后会生出更多祸端。” 刘季说道。 “陛下,不如找个由头,彻底削弱他的势力,让他再无翻身之力。 “这样做,恐怕会遭人诟病,落下不孝之名,被后世所唾骂。” 韩言说道。 “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局势紧迫,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犹豫,若不果断出手,只怕将来后悔莫及。” 嬴昭沉思片刻。 “容朕再想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 过了些时日,嬴政又在太极宫召见了几位旧臣,刘季得到消息,立刻禀报嬴昭。 嬴昭大怒,拍案而起。 “太上皇真是不知悔改。一再挑战朕的底线!” 刘季说道。 “陛下,这次不能再姑息了,必须要采取严厉措施,以绝后患。” 嬴昭下定决心。 “好,刘季,你带人去查,若有不轨,严惩不贷。” 刘季领命而去,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冲向太极宫。 “太上皇,陛下有旨,彻查此处。” 嬴政脸色大变,怒喝道。 “你们敢,朕看你们谁敢放肆!” 刘季不理会,指挥手下一番搜查,果然发现了一些密谋的书信。 “太上皇,您还有何话说?这些证据确凿,您已无法抵赖。” 嬴政咬牙切齿。 “这是诬陷。是你们故意栽赃陷害!” 刘季将书信呈给嬴昭,他痛心疾首地说。 “父皇,您太让儿臣失望了。儿臣本不想如此,可您为何一再逼迫?” 嬴政喊道。 “逆子,你这是要逼死朕吗?朕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的江山!” 嬴昭说道。 “儿臣也是无奈之举,从今日起,太上皇不得再与外界联系。您就在这宫中安心休养吧。” 嬴政瘫坐在地,嬴昭彻底巩固了自己的地位,而刘季也因功再次受到封赏。 一天,刘季在宫中遇到了韩言。 “韩兄,如今陛下圣明,我们也算有了出头之日,往后可要更加尽心尽力,为陛下效力。” 韩言点头。 “是啊,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宫廷之中,风云变幻,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那是自然,这宫中的风云变幻,谁也说不准,我们唯有谨言慎行,方能保得自身周全。” 两个月后,一名太监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跑来报告,声音颤抖地说。 “陛下,大事不好了,太极宫那边乱成一团,太上皇病重,如今已危在旦夕!” 嬴昭听闻连忙起身,急切地说道。 “快,随朕前往太极宫!” 一路上,嬴昭心急如焚,内心忐忑不安,暗自祈祷着太上皇能够平安无事。 来到太极宫,只见宫内的宫女和太监们个个神色紧张,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忙碌地进进出出。 嬴昭顾不上其他,快步走进寝宫。 一进寝宫,便看到太上皇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 嬴昭赶紧上前,紧紧握住太上皇的手。 “父皇,您一定要挺住,儿臣已经命太医全力救治,您定会没事的。” 太上皇微微睁开眼睛,目光浑浊,艰难地看了一眼嬴昭,虚弱地说。 “昭儿……” 随后,宫中太医们忙成一团,各种药材和治疗手段轮番上阵。 第二百四十三章有惊无险 经过一番紧张而又艰难的折腾,好在最后的结果是有惊无险,太上皇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 然而,此事过后,朝堂上却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有大臣名叫林渊的,此人一向自视甚高,且心胸狭隘。 他上奏弹劾刘季和韩言,在朝堂之上,林渊大声说道。 “陛下,刘季和韩言二人,居心叵测,正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致使陛下与太上皇之间产生嫌隙,此乃大罪,不可不罚!” 嬴昭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御史,王铭浩也跟着附和道。 “陛下,林大人所言极是,刘季和韩言的行为,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应当严惩,以正朝纲!” 此时,刘季和韩言站在朝堂之下,心中惶恐不安。 刘季急忙跪地,额头触地。 “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离间之意,定是有人恶意诬陷,还望陛下明察!” 韩言也跟着跪地,说道。 “陛下明察,臣等一心为了大秦,肝脑涂地,从未有过不轨之心。这定是有心之人的阴谋诡计,欲加害于臣等。” 林渊冷笑一声。 “哼,你们巧舌如簧,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敢狡辩?莫要以为能蒙蔽陛下的圣听!” 王铭浩紧接着说。 “陛下,若不惩处他们,难以平息众怒,也难以维护皇家的尊严。他们的罪行昭然若揭,不可姑息!” 无奈之下,嬴昭为了杜绝悠悠众口说。 “刘季、韩言,朕念你们往日之功,暂且免去你们的爵位,回家反思。” 刘季和韩言齐声说。 “谢陛下隆恩。” 离开朝堂后,刘季愤愤不平。 “哼,定是那林渊和王铭浩嫉妒我们,故意陷害,这两个卑鄙小人,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韩言眉头紧蹙地说。 “如今我们失了爵位,往后可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冲动鲁莽,以免给他们留下把柄。” 刘季咬牙切齿道。 “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他们算清楚。他们休想就此得意!” 过了些时日,刘季在家中宴请了几位好友,他举起酒杯说。 “诸位兄弟,我刘季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实在是憋屈,想我为大秦尽心尽力,却遭此诬陷,天理何在!” 张栋连忙说。 “刘兄莫要气馁,这只是一时的困境。以刘兄的能力和功绩,定能东山再起。” “是啊,刘兄,以你的才能,这不过是小小的挫折。那些小人的阴谋不会得逞太久的。” 赵峰则一脸愤怒地说。 “那些弹劾刘兄的人,实在可恶至极,他们定是嫉妒刘兄的成就和地位,才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刘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 “等我有机会,定要让他们好看,让他们知道我刘季不是好欺负的!” 与此同时,韩言在家中也与家人商量着对策。 妻子柳氏面露愁容,说道。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如今失去了爵位,往后的日子怕是艰难。” 韩言安慰道。 “夫人莫急,我相信陛下终会明白我们的忠心。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定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韩言的儿子韩宝年轻气盛,说道。 “父亲,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那些小人如此嚣张,我们难道就任由他们欺负?” 韩言沉思片刻,说道。 “暂且忍耐,等待时机,不可莽撞行事,否则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又过了一段时间,边疆传来战事敌军来犯,秦军节节败退。 嬴昭在朝堂上焦急地与众大臣商议对策。 如今局势危急,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林渊站出来说。 “陛下,如今局势危急,当派一员大将出征,方可击退敌军。” 王铭浩接着说。 “可如今朝中能担此重任的将领不多啊。那些有经验有能力的将领大多年事已高,或已不在人世。” 这时,陈启提议道。 “陛下,刘季和韩言曾屡立战功,军事才能出众,或许可让他们戴罪立功,前往边疆抵御敌军。” 嬴昭心中犹豫,想起往日刘季和韩言的功绩,陷入了沉思。 最终,嬴昭决定召见刘季和韩言,两人跪地谢恩。 “如今边疆战事吃紧,朕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们可愿意出征?” 刘季毫不犹豫。 “陛下,臣愿前往,定不辱使命,哪怕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韩言也说道。 “臣愿为陛下效命,击退敌军,保我大秦疆土!” 嬴昭点头,赞许地说道:“好,朕等你们凯旋归来。若能成功击退敌军,朕定当重重赏赐。” 刘季和韩言整顿兵马,迅速奔赴边疆。 “兄弟们,为了大秦,冲啊,我们身后是家园,是亲人,绝不能让敌军践踏我们的土地!” 韩言也指挥有方,他沉着冷静地调配兵力,与刘季相互配合,形成了强大的战斗力。 经过一番浴血激战,终于击退了敌军。 捷报传来,嬴昭大喜过望。 “刘季和韩言此次战功卓著,当恢复爵位,重重赏赐,但是一时之间恢复会惹人非议,就先赐爵位驷车庶长吧。” 林渊和王铭浩等人虽心有不甘,但也无话可说,毕竟刘季和韩言的战功摆在眼前,他们无法反驳。 刘季和韩言回到京城,再次受到封赏。 刘季得意洋洋地说。 “哼,看那些小人还敢不敢再陷害我们,这次的战功让他们无话可说!” 韩言说道。 “此次多亏了陛下信任。我们定当继续为大秦效力,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一天,宫中举行宴会,刘季在宴会上故意与林渊相遇。 “林大人,别来无恙啊,没想到在这宴会上能碰到您,真是‘冤家路窄’啊。” 林渊尴尬地笑了笑。 “刘将军,恭喜你凯旋归来,又立战功。” 刘季冷笑道。 “林大人,之前的事,我可没忘,你可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可惜啊,没能把我扳倒。” 林渊脸色一变,强装镇定地说。 “刘将军,那都是误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耿耿于怀。” 第二百四十四章大秦不和亲 刘季不依不饶。 “误会?哼,我看你是故意陷害,这笔账我可一直记着呢,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韩言见状,赶紧过来劝解道。 “刘兄,莫要在宴会上闹得不愉快,大家都是为陛下效力,应以和为贵。” 林渊趁机灰溜溜地溜走。 刘季说道。 “这笔账,迟早要跟他算清楚,他别以为能躲得过。” 宴会结束后,刘季和韩言在宫中漫步。 “这个林渊,真是个阴险小人。我看他还会想出什么坏主意来对付我们。” 韩言谨慎地说。 “刘兄,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虽然我们此次立了功,但不能掉以轻心。宫廷之中,人心难测。” 刘季说道。 “怕什么,我们有战功在身,陛下也信任我们,他们想再陷害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韩言摇摇头。 “刘兄,不可大意,我们还是要低调行事,以免给他们可乘之机。”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 “刘将军、韩大人,陛下紧急召见。” 刘季和韩言对视一眼,心中疑惑,不知陛下此时召见所为何事。 “刘季、韩言,朕得到消息,边疆敌军有卷土重来之势,你们有何应对之策?” 刘季说道。 “陛下,末将认为应当加强边疆防御,增派兵力,以防敌军突袭。” 韩言说道。 “陛下,臣觉得还应当加强情报收集,了解敌军动向,做到知己知彼。” 嬴昭沉思片刻,说道。 “嗯,你们所言有理。此事就交由你们去办。” 刘季和韩言领命而去。 然而,在筹备防御之事时,刘季和韩言又遇到了林渊和王铭浩等人的百般阻挠。 林渊阴阳怪气地说。 “哟,这不是刘将军和韩大人吗?怎么,又想在这防御之事上大做文章,捞取功劳?” 刘季怒视道。 “林渊,你少在这阴阳怪气。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的安危,不像你,只知道勾心斗角。” 王铭浩说道。 “哼,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谁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刘季气得握紧拳头。 “你们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韩言拉住刘季说。 “刘兄,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还是先办好正事要紧。” 经过一番努力,刘季和韩言终于克服了重重困难,做好了边疆防御的准备。 可就在这时,朝中又传出谣言,说刘季和韩言在筹备防御之事时中饱私囊。 嬴昭再次将刘季和韩言召进宫中。 “刘季、韩言,有人告发你们在筹备防御之事时中饱私囊,可有此事?” 刘季急忙跪地,说道。 “陛下,这纯属诬陷,臣等一心为公,绝无此等行为。” 韩言也说道。 “陛下明察,这定是林渊和王铭浩等人的阴谋,想要再次陷害我们。” “朕也希望这是诬陷,但此事必须彻查清楚。” 经过一番调查,终于真相大白,原来是林渊和王铭浩等人故意散布谣言,企图再次陷害刘季和韩言。 嬴昭大怒。 “林渊、王铭浩,你们胆大妄为,屡次陷害忠良,罪不可赦。来人,将他们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刘季和韩言终于洗清了冤屈。 刘季说道:“这次可算是把他们给收拾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韩言说道:“经过这一番折腾,希望往后能太平些。” 一年后,刘季和韩言因赫赫战功,重新被封为镇国侯和定国侯。 自此,朝内再无人敢对他们挑衅,然而,这日朝堂之上,风云突变。 倭国使者犬上平斋趾高气昂地踏入殿中,身后跟着一个五十人的使团,其手中还高举着倭国的国书,声称要向大秦求取公主和亲。 嬴昭眉头紧皱,召集群臣商议此事,一时间,朝堂上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李敢率先拱手说。 “陛下,倭国远在海外,若能和亲,两国结为姻亲之好,可保长久和平,实乃好事啊。” 王贤立刻反驳道。 “和亲之事怎可轻易答应?我大秦尊贵的公主,岂能远嫁那异国他乡?” “依臣之见,此事还是应当慎重考虑,倭国虽远,但不可轻易得罪,以免引发不必要的战乱。”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犬上平斋按捺不住,大步向前,一脸狂妄地说。 “你们大秦若是不应,我倭国大军必将兵临城下,踏平你们这弹丸之地。” 刘季听闻,大声喝道。 “小小倭国,也敢口出狂言!” 犬上平斋斜眼看了刘季一眼说。 “你这小小侯爷,有何资格在此说话?” 韩言听闻,立刻上前一步说。 “倭国使者,莫要张狂。我大秦岂会怕你等威胁?” 犬上平斋仰头哈哈大笑。 “就凭你们?我倭国勇士个个英勇无畏,战无不胜,你们不过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 刘季冷笑一声。 “哼,狂妄之徒,若真要开战,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犬上平斋面露嘲讽之色,说道。 “大言不惭,你们大秦有何能耐?” 嬴昭见状一拍龙椅,大声怒喝道。 “放肆,在朕的朝堂之上,岂容你如此嚣张跋扈。” 犬上平斋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说道。 “陛下,还请速速决定和亲之事,否则后果自负。” 刘季急切地说。 “陛下,万万不可和亲。我大秦的尊严不容丝毫践踏。” 韩言也紧接着说。 “陛下,倭国使者如此无礼,和亲之事绝不能答应。” 孙福犹豫着说。 “可若不答应,引发战争,战火纷飞,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啊。” 刘季说道。 “难道我们要因为惧怕战争,就牺牲公主的幸福,向倭国低头示弱?这成何体统!” 犬上平斋冷哼一声,语气强硬地说。 “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韩言怒视着犬上平斋。 “你这使者,休要张狂,大秦的实力远超你的想象。” 犬上平斋冷笑道:“那咱们走着瞧。” 嬴昭缓缓说。 “和亲之事,朕绝不会答应,但也不会轻易动武,先让这倭国使者在驿馆住下,容朕再做思量。” 第二百四十五章和亲是耻辱 嬴昭坐在朝堂之上,对着下方跪着的刘季说。 “刘季啊,众多大臣皆言不能与倭国开战,和亲乃是上策,只需一位宗女出嫁,便可保我大秦数十年太平,朕也需好好思量一番。” 刘季听闻,却又无可奈何。 “陛下,和亲实乃屈辱之举,怎可向那倭国示弱!” 但见嬴昭仍在沉思,刘季无奈,只得告退。 回到府中,刘季来回踱步。 “和亲?这简直是对我大秦的莫大侮辱!” 苦思良久,刘季终是下定决心,唤来下人。 “速去将孙彪将军请来!” 不多时,孙彪匆匆赶来,一进门便抱拳问。 “将军,这么急着找末将来,所为何事?” 刘季走到孙彪面前说。 “孙彪,如今倭国嚣张跋扈,陛下却被大臣们的和亲之议所困扰,我刘季决心出征倭国,荡平敌寇,你可愿与我一同?” 孙彪一听高声说道。 “将军,末将愿追随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哪怕是刀山火海,末将也绝不退缩!” 刘季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好!你回去做好和我出征倭国的准备。” “是,将军!” 孙彪抱拳,转身匆匆离去,不久之后,刘季再次入宫面见嬴昭。 进入宫殿,刘季跪地说道。 “陛下,臣此次前来,有要事相告。” 嬴昭微微抬手,说道。 “起来说吧。” 刘季起身,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幅图,双手呈给嬴昭。 “陛下,这是臣派人历经艰辛搜集到的倭国矿图,里面有大量金矿、银矿和铜矿,那矿产之丰富,怕是百年都开采不完。” 嬴昭接过矿图仔细查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竟有如此丰富的矿产?” 刘季趁热打铁,急切地说。 “陛下,倭国资源如此丰富,若不取之,实在是暴殄天物,乃我大秦之巨大损失,而且,若让倭国继续这般张狂,周边诸国皆会轻视我大秦,认为我大秦软弱可欺。” 嬴昭目光看向刘季,缓缓说。 “刘季,你所言不无道理。那你准备一下出征吧,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刘季心中大喜,赶忙说道。 “陛下,臣要市舶司卫队。” 嬴昭没有丝毫犹豫,果断说道。 “好,朕给你兵符和剑印。” 刘季恭敬地接过兵符和剑印,激动地说。 “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若不能凯旋,提头来见!” 刘季出宫后,马不停蹄地立即着手准备出征事宜。 韩言得知刘季拿到了兵符和剑印,匆匆赶来。 “刘兄,恭喜啊,此番出征,定要让倭国好看,让他们知道我大秦的厉害!” 刘季一脸严肃,看着韩言说。 “韩兄,此次出征,责任重大,不容有失,战场上瞬息万变,切不可掉以轻心。” 韩言郑重地点头。 “刘兄放心,我定全力协助你,后勤之事,包在我身上。”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 “将军,那倭国使者犬上平斋在京城四处活动,拉拢了一些官员,企图阻止我们出征。” 刘季冷哼一声。 “这倭国使者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在我大秦的京城兴风作浪!” 韩言说道。 “刘兄,我们得小心应对,莫要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坏了我们的大事。” 刘季说道。 “韩兄,你速速派人盯着犬上平斋,一有动静,立刻来报,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 “好,我这就去安排。” 刘季继续忙碌着出征的准备工作,日夜操劳,不敢有丝毫懈怠。 几天后,刘季的大军在城外集结完毕。 出发前夕,刘季身着锃亮的战甲站在高台之上,扫视着台下士气高昂的将士们。 “诸位英勇无畏的将士们,此次出征倭国,乃是为了捍卫我大秦的无上尊严,让那些倭国蛮夷真切地知晓我大秦的赫赫威风。” 将士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 “战无不胜!战无不胜!” 这声音犹如滚滚惊雷,震耳欲聋,然而,就在大军即将出发之时,一道紧急的消息从朝中传来。 原来是一些大臣联名上奏,反对刘季此次出征倭国。 刘季得知后,猛地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怒吼道。 “这些短视的鼠辈,只晓得求和,一个个贪生怕死,简直是我大秦的奇耻大辱!” 韩言听闻,赶忙快步上前劝道。 “刘兄,莫要为此动怒,我们暂且不必理会他们的胡言乱语,等我们凯旋归来,用胜利让他们乖乖闭嘴,看他们届时还有何话可说。” 刘季咬了咬牙,沉声道。 “好,出发!” 伴随着激昂的号角声,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倭国进发,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如同阵阵闷雷。 一路上,刘季不断思考着作战策略。 孙彪骑着一匹雄壮的战马,紧跟在刘季身旁。 “将军,末将听闻倭国地形极为复杂,道路崎岖,我们此番前行,可要加倍小心,谨慎应对。” 刘季微微点头。 “孙彪,此节我心中有数。所以我们务必先派人仔细侦查清楚,切不可贸然行事,以免陷入敌军的陷阱。” 正说着,前方一名探子快马加鞭赶来回报。 “将军,前方发现倭国的一小股部队。” 刘季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厉声道。 “全军准备迎敌!” 将士们闻令而动,迅速做好战斗准备,刀剑瞬间出鞘,闪烁着寒芒,弓弩也纷纷上弦,蓄势待发。 刘季高举长剑,大声喊道。 “兄弟们,让这些倭国人好好见识见识我们大秦的威风!随我杀!” 说罢,他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大秦的将士们如同猛虎下山,气势如虹,喊杀声震天动地。 一番激战过后,大秦的将士们凭借着精湛绝伦的武艺和严密有序的阵法,轻松击败了倭国的这一小股部队。 战斗结束后,刘季目光冷峻地看着俘虏。 “说,你们倭国的主力如今在何处?” 俘虏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回道。 “在,在前面的山谷。” 刘季冷笑一声,果断挥手道。 “继续前进!” 第二百四十六章大秦有铁骑 当刘季的大军来到山谷时,只见前方倭国的军队早已严阵以待,军旗在风中肆意飘扬,刀枪如林。 犬上平斋趾高气昂地站在阵前,喊道。 “刘季,你们大秦竟敢贸然进犯,今日定让你们有来无回,成为这山谷中的孤魂野鬼!” 刘季回敬道。 “狂妄之徒,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我大秦的铁骑必将踏平你们!” 刘季怒喝一声,猛然拔剑高呼:“杀!” 其声如洪钟,震彻天地。 大秦的将士们潮水一般,朝着倭国军队猛冲而去,刘季身先士卒,手持长剑,犹如战神下凡。 他的剑在手中挥舞如风,所到之处,倭国士兵纷纷倒下,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孙彪亦是勇猛非凡,他率领着一队精锐士兵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 他手中的长枪如龙蛇飞舞,瞬间打乱了倭国的阵型,让敌人陷入混乱之中。 倭国士兵尽管拼死抵抗,然而在大秦将士们的强大攻势之下,渐渐难以招架,他们的阵脚开始大乱。 犬上平斋见此情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撤退!撤退!” 刘季岂会轻易放过这群敌人,他大声吼道。 “追!一个都别放过!” 在追击的途中,孙彪心生疑虑。 “将军,末将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小心敌军有诈。” 刘季大声喊道。 “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大秦的将士岂会害怕!继续追!” 话音刚落,突然,倭国军队在一处狭窄的山谷设下了极其险恶的埋伏。 无数的箭矢如暴雨般从两侧的山上倾泻而下,让人避无可避,大秦的士兵纷纷中箭,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刘季临危不乱,他大声喊道。 “不要慌乱,保持阵型!盾牌手在前,弓弩手反击!” 将士们迅速反应过来,在刘季的指挥下,迅速稳住了阵脚。 刘季毫不犹豫地指挥着士兵向山上冲去,他大声吼道。 “兄弟们,跟我一起冲,杀了这群卑鄙的倭贼!” 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士气大振,跟着他一同向山上冲去,与埋伏的倭国士兵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刘季的长剑闪烁着寒光,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缓,反而更加勇猛。 刘季终于带领将士们冲破了埋伏,继续追击了一段路程之后,倭国军队被打得丢盔弃甲,落花流水。 犬上平斋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那模样犹如丧家之犬,毫无之前的嚣张气焰。 刘季看着溃败的倭国军队,仰天大笑道。 “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敢与我大秦对抗,看你们还敢嚣张!” 韩言这时快马加鞭地赶了上来,说道。 “刘兄,我们初战告捷,实乃大喜之事,但切莫因此掉以轻心,依我看,倭国恐怕还有后手。” 刘季微微点头。 “韩言,我心中有数,不过,就算他们有再多的阴谋诡计,也阻挡不了我们大秦的铁蹄,继续前进,直捣倭国都城!”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刘季的大军势如破竹,接连攻克了倭国的数座城池。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都城之时,遭遇了倭国最为顽强的抵抗。 刘季望着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倭国守军,眼中毫无退缩之意,他大声说。 “准备攻城!” 孙彪看着那坚固的城防,说道。 “将军,这城防坚固异常,而且敌军防守森严,恐怕不好攻打啊。” 刘季略作思考,果断说道。 “孙彪,莫要担忧,派一队人马绕到城后,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们从正面强攻。” “是!” 孙彪领命,迅速转身去安排。 攻城战的号角正式吹响,大秦的将士们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奋不顾身地向城墙冲去。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攻克城池,倭国守军不断射箭、投石,大秦的士兵在前进的道路上伤亡惨重。 刘季亲自上阵,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说。 “兄弟们,冲啊!城破之后,荣华富贵等着大家,我们不能退缩!” 将士们受到激励,更加奋勇地攻城,倭国守军拼死抵抗,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每一刻都有大秦的将士倒下,就在这关键时刻,绕到城后的部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倭国守军顿时乱了阵脚,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防守出现了漏洞。 刘季趁机带领将士们登上城墙,与倭国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在巷战中,刘季身先士卒,他的身影在狭窄的街道中穿梭,手中的兵器不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刘季终于杀进了倭国的王宫。 犬上平斋被擒,他跪在刘季面前,身体如筛糠般瑟瑟发抖,嘴里不停求饶。 “饶命,饶命啊!” 刘季站在王宫的高台上,振臂高呼。 “大秦威武,陛下天威!” 就在刘季准备整军班师回朝之时,嬴昭竟亲自来到了前线。 刘季及众将士见到陛下亲临,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昭走上前,亲手扶起刘季。 “刘将军及诸位将士,尔等此番出征,战功赫赫,扬我大秦国威,朕心甚慰!” 刘季激动得声音颤抖,说道。 “陛下亲临,臣等不胜惶恐。此乃臣等分内之事,为大秦而战,万死不辞!” 嬴昭看着满脸征尘的将士们,感慨万千。 “众将士皆为大秦之英雄,大秦以尔等为荣。若无尔等英勇奋战,何来今日之胜?” 韩言也上前说道。 “陛下,此次胜利,全赖将军英明决策,指挥有方。若不是将军洞察局势,果断出击,恐怕难以取胜。” 嬴昭点头道。 “刘将军之谋略与英勇,当为众人楷模。但众将士的浴血拼杀,亦是功不可没。” 刘季再次拜谢。 “陛下过奖,全赖将士们拼死作战,方有今日之胜,若无他们的无畏冲锋,臣纵有百般谋略,也是无济于事。” 嬴昭接着说道。 “然战争虽胜,仍不可松懈,倭国虽败,余孽尚存,需谨慎处置,以防后患。” 第二百四十七章委屈忠臣 刘季拱手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妥善安排,加强戒备,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大秦边境安稳之人。” 嬴昭满意地说道。 “甚好,待回朝之后,朕当论功行赏犒劳众将士,凡有功者,皆重重有赏。” 将士们齐声高呼:“谢陛下!” 嬴昭的亲自到场鼓舞,让将士们士气更盛,归心似箭,期待着早日回到大秦,接受荣耀与封赏。 陈武站出来说道。 “陛下,此番征战,兄弟们都把命豁出去了,盼着能早日回家,与亲人团聚。” 嬴昭动容道。 “朕深知众将士的思乡之情,待回朝,定让你们与家人共享太平。” 李虎也大声说道。 “陛下,能为大秦征战,是我等的荣耀,就算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 “大秦有尔等忠勇之士,何愁不兴!”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大秦的忠诚。 嬴昭身立营帐之中,凝视着刘季,沉声道。 “刘季,此次你战功卓著,朕封你为通武侯,且镇国侯爵位依旧保留,你可享双侯俸禄。” 刘季闻此殊荣,赶忙跪地谢恩。 “谢陛下隆恩,臣必当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嬴昭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陈武,继而说。 “陈武,朕命你留在倭国,处理后续诸多事宜。” 陈武当即出列,郑重拱手道。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必当竭力而为!” 嬴昭又扫视众将士,朗声道:“此次所有出征的大秦将士,每人赏金二十两。” 众将士齐声高呼,声震云霄:“谢陛下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而,刘季此时却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 “陛下,臣还有一事。这倭国的石见银山以及其他矿产尚未开发,此乃关乎大秦未来之昌盛的关键所在,臣想率领市舶司卫队在此监督开发,以保万无一失,此外,这一战虽胜,却抓了十万倭国俘虏,倘若臣不留在此地,实难心安,唯恐生变。” 嬴昭略作思考,手抚下颌,须臾之后说道。 “刘季,你所言在理。朕准了,只是你切不可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刘季郑重其事道。 “陛下放心,臣万死不敢有负皇恩,若有半分不忠不义之举,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随后,嬴昭便率领大军先返回了咸阳。 咸阳宫中,嬴昭刚回宫不久,朝堂之上便如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大臣王启率先出列,躬身行礼,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陛下,那刘季留在倭国,手握重兵,其势渐大,恐有不臣之心啊。” 大臣孙波也附和道。 “是啊,陛下,刘季佣兵自重,长此以往,必成大患,不得不防啊!” 嬴昭说道。 “诸位爱卿,此事尚无确凿证据,不可仅凭揣测妄下定论。刘季以往战功赫赫,对大秦忠心耿耿,不可轻易怀疑。” 但大臣们怎肯罢休,纷纷进言。 大臣孙浩拱手道。 “陛下,刘季在倭国独断专行,丝毫不顾朝廷旨意,如此行径,实非忠臣所为啊。” 刘季听闻这些言论,气愤不已,大声说道。 “孙大人,你无凭无据,为何如此污蔑我?我刘季一心为大秦,肝脑涂地,从未有过二心!” 孙浩冷笑一声。 “众人皆如此说,难道会有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刘季喝道:“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刘季光明磊落,何惧之有?” 嬴昭见众人争吵不休,怒喝道。 “都别吵了!朕会派人去倭国调查清楚,是非曲直,自会有个定论。” 不久,派去倭国调查的官员快马加鞭赶回咸阳,入宫面圣。 那官员跪地回禀道。 “陛下,微臣在倭国仔细查探,刘季将军在倭国兢兢业业,一心为公,并无不轨之举。” 嬴昭这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说道。 “看来是朕误会刘季了。” 王启却不死心,阴阳怪气地说道。 “陛下,这或许是刘季提前做好了准备,蒙蔽了调查官员。” 嬴昭脸色一沉,怒视王启,厉声道。 “王启,你莫要再胡言乱语!若无真凭实据,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倭国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发生了暴乱。 李毅趁机进言道。 “陛下,定是刘季管理不善,才导致暴乱发生。此乃他之失职,不可不究!” 刘季连忙跪地请罪。 “陛下,暴乱之事臣定会尽快平息,请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平息暴乱,甘愿领罪!” 嬴昭说道。 “好,朕就再信你一次。你速去处理,不得有误!” 刘季马不停蹄地赶回倭国,日夜操劳,调兵遣将,经过一番艰苦努力,终于平息了暴乱。 当他再次回到咸阳时,嬴昭亲自出迎。 嬴昭满脸笑容。 “刘季,你此次又立一功,那些对你的污蔑不攻自破,你之忠心,朕已知晓。” 刘季跪地谢恩道。 “多谢陛下信任,能为陛下分忧,乃臣之荣幸。” 可就在这时,又有消息传来,说在暴乱中有一批重要的物资失踪了。 大臣周通立刻跳出来,指责道。 “陛下,这定是刘季私吞了物资。如此贪婪之徒,不可不罚!” 刘季愤怒至极,吼道。 “周通,你休要诬陷我!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岂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周通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那物资为何会失踪?你若无法解释,便是你之罪过!” 刘季咬牙切齿道。 “此事还需详加调查,真相定能水落石出,我刘季光明磊落,不怕被查,就怕有人居心叵测,故意栽赃陷害!” 经过一番抽丝剥茧,最终真相大白,原来是有内奸趁乱将物资偷走。 刘季气得浑身发抖,对着朝堂众臣慷慨陈词。 “陛下,幸得真相昭然,还臣清白,那些妄图陷害微臣的小人,其心险恶,当以重罚!” 嬴昭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愧疚,缓声道。 “刘季,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病躯难以支撑 刘季拱手行礼。 “为陛下分忧,臣不委屈,只要陛下明白臣的忠心,再多的委屈臣也甘之如饴。” 然而,那些嫉妒刘季的大臣们岂会善罢甘休。 一日,刘季在宫中廊道偶遇王启,王启眯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 “刘季,你别得意太早,迟早有一天你会倒霉,哼,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这般春风得意。” 刘季怒视王启,大声道。 “王启,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处处针对我?我刘季究竟碍着你什么了?” 王启哼了一声。 “你挡了我的晋升之路。你在朝堂上备受陛下恩宠,风光无限,让我等如何出头?如何施展抱负?” 刘季义正言辞,厉声道。 “我一心为大秦,从未想过与任何人争权夺利,你如此心胸狭隘,自私自利,怎配为臣?简直是大秦的耻辱!” 王启冷笑道。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刘季怒极反笑。 “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 说罢,拂袖而去。 刘季回到府中,亲信张猛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归来,气愤不已地说。 “将军,这朝堂之上,分明有人故意陷害您啊,他们见不得您立功受赏,一心想要把您拉下马,手段卑劣至极!” 刘季长叹一口气,无奈道。 “我一心为国,却遭此猜忌。但我坚信陛下圣明,终会还我清白。” 与此同时,王启和孙波在府中密室密谋。 王启面色阴沉如水,恶狠狠地说。 “这次一定要让刘季翻不了身。他一日不倒,我们就永无出头之日。” 孙波点头如捣蒜,附和道。 “王大人所言极是,放心,我已联络了一些大臣,咱们一起上书弹劾他,就不信陛下还能一直护着他。” 几日之后,朝堂之上再次因为刘季之事争论不休。 大臣孙浩情绪激昂,振振有词地说。 “陛下,刘季在倭国独断专行,肆意妄为,根本不把朝廷的规矩放在眼里。如此下去,必成大祸,危及大秦江山社稷!” 刘季怒怼道。 “孙浩,你莫要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的利益,为了稳定倭国的局势,你这般污蔑,居心何在?良心何在?” 孙浩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 “众人皆对你有所不满,难道都是冤枉你了?” 刘季怒目而视,大声道。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挑唆,想要陷害于我!你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其心可诛!” 嬴昭怒喝道。 “都给朕安静!朕自会明断是非,岂容你等在此喧哗吵闹!”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大臣林羽站了出来,恭敬地说。 “陛下,刘季将军或许有其苦衷。不如先调查清楚,再做定夺,以免冤枉了忠臣。” 嬴昭点了点头。 “林羽所言有理,朕会派人再次详查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刘季无奈道。 “陛下,臣愿接受调查,相信真相定会大白于天下,还臣一个公道。” 不久之后,调查结果出来,再次证明刘季并无过错。 嬴昭面带歉意,说道。 “刘季,朕错怪你了。” 刘季跪地谢恩,声音哽咽道。 “陛下圣明,能还臣清白,臣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可还没等刘季喘口气,新的麻烦又接踵而至。 大臣李毅站出队列,拱手道。 “陛下,刘季在倭国治理期间,税收账目不清,恐有贪污之嫌。” 刘季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吼道。 “李毅,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刘季清清白白,从未贪污半分!” 李毅冷笑道。 “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刘季挺直脊梁,正色道:“账目皆有详细记录,可一一核查。若有半点虚假,我刘季愿领重罪!” 嬴昭说道。 “好,那就彻查账目,务必查个清楚明白。” 经过一番严格审查,刘季再次被证明是清白无辜的。 刘季悲愤交加,声音颤抖道。 “陛下,这些人三番五次地诬陷臣,臣实在是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嬴昭安慰道。 “刘季,你的忠心朕知道,莫要因此灰心丧气,朕定会为你做主。” 然而,那些大臣们依旧不肯放过刘季。 御史周通又跳了出来,说道。 “陛下,刘季在倭国与当地豪族勾结,意图不轨。” 刘季怒视周通道。 “周通,你一次次地诬陷我,究竟是何居心?” “证据确凿,由不得你狡辩。” 刘季怒喝道。 “拿出证据来,否则休要在此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嬴昭说道。 “周通,若拿不出证据,朕定不轻饶。” 周通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惨白。 刘季悲愤道。 “陛下,这些人如此诬陷臣,无非是嫉妒臣的功绩。恳请陛下为臣做主,严惩这些奸佞小人!” 嬴昭说道。 “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绝不姑息。” 经过这一系列的风波,刘季身心俱疲,形容憔悴,但他依然坚定地为大秦效力,毫不退缩。 而那些心怀叵测的大臣们,依旧在寻找机会,想要将刘季置于死地。 又一日,朝堂之上,郎中丞王启再次发难。 “陛下,刘季在倭国拥兵自重,其心可诛。” 刘季怒喝道:“王启,你这颠倒黑白的小人,我刘季对大秦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你若忠心,为何迟迟不肯回朝?” 刘季无奈说。 “倭国局势尚未稳定,我怎能放心离开?我若此刻回朝,倭国必乱,岂不是陷大秦于不利之地?” 嬴昭沉思良久,缓缓说。 “刘季,朕再给你一些时间,若还不能稳定倭国局势,朕也难以保你,朕封你为平倭大将军,便宜行事。” 刘季面露难色,拱手道。 “陛下,臣最近病了,身体每况愈下,实在无力担当此重任,不如请其他贤臣前往经营倭国吧。” 嬴昭知道刘季这是在避祸,皱眉道。 “刘季,此刻正是大秦需要你的时候,你怎能退缩?” 刘季苦笑道。 “陛下,非是臣退缩,实是臣这病躯难以支撑,如果强行去做,只怕也误了事情,还望陛下体谅。” 第二百四十九章御医下毒 王启趁机说道。 “陛下,刘季分明是找借口推脱,其心可疑,他身为大臣如此推脱,只能严惩才可。” 刘季怒视王启。 “你这小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大臣林羽说道。 “陛下,刘季将军或许真是身体有恙,不如让他先调养一段时间。” 嬴昭说道。 “也罢,刘季,你先回去养病,待病愈之后再做打算。” “多谢陛下隆恩。” 刘季离开朝堂后,王启等人暗自得意,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打压刘季。 刘季称病回府,他贵为侯爵,曾在沙场上纵横驰骋,为大秦立下不世之功。 嬴昭诚然是一代明君,但为了朝堂的稳定与平衡,那些处心积虑陷害刘季之人,只怕是瞅准了这一可乘之机。 毕竟,这朝廷姓嬴而不姓刘,帝王之术,权衡之理,刘季又怎能不知? 刘季躺在榻上,神色黯然,仿若被抽去了精气神。 夫人在一旁忧心,轻声说道。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咱们就这般任人欺凌,毫无还手之力?” 刘季长叹一声。 “夫人莫急,暂且观其态势,再做打算。” 不多时,嬴昭派了太医属的院判欧阳敬德前来为刘季看病。 然而,在欧阳敬德来之前,那心怀叵测的王启等人,早就花重金买通了他,让其寻机给刘季下毒,欲除之而后快。 欧阳敬德提着药箱,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一路小跑进了刘府,刘季强撑着病弱之躯起身,拱手道。 “有劳欧阳大人了。” 欧阳敬德假惺惺地说。 “侯爷不必客气,为侯爷诊治,乃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定当尽力而为。”说着,便装模作样地开始为刘季诊脉。 就在欧阳敬德暗自盘算着如何下毒之际,市舶司副使林泰突然到访,林泰拱手行礼,朗声道:“侯爷,听闻您病了,下官特来探望。” 刘季心中一喜,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道:“林大人有心了。” 林泰目光敏锐如鹰隼,一眼便察觉到欧阳敬德神色不对,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慌张。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目光落在欧阳敬德准备的药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欧阳大人,这药可有何特别的讲究?” 欧阳敬德神色慌张,结结巴巴地回道。 “这……这乃是下官根据侯爷的病情精心所开之药。” 林泰冷笑一声,逼视着欧阳敬德。 “哼,欧阳大人,你莫不是在说谎?这药分明有问题!” 欧阳敬德吓得脸色惨白,如丧考妣,瞬间瘫倒在地,不住地哀求:“林大人,饶命啊!” 刘季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厉声喝道。 “好你个欧阳敬德,竟敢受人指使来害我,你这狗贼,良心被狗吃了吗?” 林泰神色严峻,郑重说道。 “侯爷,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禀报陛下,让陛下做主,定要严惩这等奸恶之徒!” 刘季点头应道:“有劳林大人。” 于是,林泰和刘季当即毫不迟疑地扭送欧阳敬德进宫。 嬴昭正在御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听闻此事拍案而起。 “大胆欧阳敬德,竟敢行此歹毒之事!从实招来,究竟是谁指使你的?若有半句谎言,朕定不轻饶!” 欧阳敬德叩头如捣蒜,额头上鲜血淋漓,哭喊道。 “陛下饶命,是王启等人买通了下官,下官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陛下开恩啊!” 嬴昭怒喝道。 “传王启等人进宫!” 王启、李贤、赵顺接到传召,心中忐忑不安,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但仍故作镇定,强装从容地进宫面圣。 嬴昭怒视着他们,厉声喝道:“王启,你可知罪?” 王启狡辩道。 “陛下,臣不知何罪之有啊。臣一向忠心耿耿,定是有人诬陷微臣。” 刘季挺身而出,怒怼道。 “王启,你这卑鄙小人!你买通欧阳敬德给我下毒,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你的良心何在?” 王启强装镇定,反咬一口道。 “刘季,你莫要血口喷人,这纯粹是污蔑!我王启行得正坐得端,岂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林泰向前一步,拱手说道。 “陛下,证据确凿,王启等人还在狡辩。他们的罪行昭然若揭,绝无可疑之处。” 嬴昭拍案而起,怒发冲冠。 “王启,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朕念你往日之功,饶你不死,但革去你的官职,回家反省,若再不知悔改,定斩不饶!” 王启、赵顺等人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连连求饶。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嬴昭不耐烦地摆摆手:“拖下去!” 解决了王启等人,刘季感激涕零。 “陛下圣明,为臣做主,这件事过去了,臣也是去了心中的一块心病,此事臣没齿难忘。” 嬴昭说道。 “刘季,此番让你受委屈了,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绝不会让忠臣寒心。” “多谢陛下,只是臣在朝堂之上,树敌众多,只怕日后仍会风波不断……” 嬴昭语气诚恳。 “刘季,你放心,只要你忠心耿耿,为大秦效力,朕自会护你周全,朕绝不允许奸佞小人肆意妄为。” 刘季谢恩后回府。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平息。那些嫉妒刘季的大臣们并未死心,依旧在暗中谋划。 一日,刘季在府中收到一封密信。 “刘季,你虽逃过一劫,但别以为就此高枕无忧,我们不会放过你,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刘季看着信,心中冷笑。 “看来,这些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夫人满脸忧虑说道。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令人担忧。” 刘季说道。 “夫人,无需担忧,他们越是着急,越容易露出破绽。我们只需以静制动,等待时机。” 没过多久,朝堂上又有人弹劾刘季在倭国治理期间,欺压百姓,致使民不聊生。 刘季再次进宫面圣。 嬴昭坐在龙椅上,看着手中的奏折问道。 “刘季,此事你如何解释?” 第二百五十章平叛倭国 刘季义正言辞地回道。 “陛下,这纯属诬陷,臣在倭国一心为百姓谋福祉,兢兢业业,绝无欺压之举,定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实,欲置臣于死地。” 这时,大臣孙德站出来说。 “陛下,不可听信刘季一面之词,此事证据确凿,不容他狡辩。” 刘季怒视对方,大声质问道。 “孙德,你口口声声说证据确凿,那你有何证据?若拿不出证据,便是诬陷忠良!” 孙德支支吾吾道。 “这……这是有人告发。” “陛下,定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实,陷害微臣,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还臣一个清白。” “朕自会查明真相,若你是清白的,朕自会还你公道。” 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调查,刘季再次被证明是清白无辜的。 嬴昭似乎是有些不忍,说道。 “刘季,朕相信你的忠心,但此番风波不断,朕觉得你还是暂避风头,去南方巡查一番,如何?” 刘季明白嬴昭的用意,拱手道。 “臣遵旨,陛下圣明,臣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刘季离京后,那些大臣们以为机会来了,暗自窃喜。 却不知,刘季在南方暗中调查,四处走访,掌握了他们许多不法的证据。 回到京城,刘季进宫面圣,将证据呈上。 嬴昭将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简直无法无天!” “陛下,此次定要严惩,以正朝纲,否则,秦法何在?朝廷威严何在?” 嬴昭高坐龙椅之上,冷冷扫过下方那群大臣。 “平日里,尔等一个个在这朝堂之上高谈阔论,口若悬河,如今让你们去倭国平叛,却都成了缩头乌龟,畏畏缩缩,毫无半点担当!” 大臣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无人敢应。 就在这令人压抑的氛围中,刘季拱手道。 “陛下,既然无人愿往,臣愿领命前往倭国平叛!” 嬴昭目光紧紧锁住刘季。 “刘季,朕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但此去倭国,路途遥远,局势凶险万分,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刘季挺直身子,朗声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赴汤蹈火,也定会平定叛乱,还倭国一个安宁太平!” 孙德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哼道。 “哼,刘季,你莫要把话说得太满,这倭国的叛乱可不是那么好平定的,小心大话出口,却丢了性命,落得个凄惨下场!” 刘季怒视孙德,厉声道。 “孙德,你休要在此说这等风凉话,我刘季一心为陛下分忧,为大秦效力,满腔热血,何惧之有?倒是你,只知在这朝堂之上搬弄是非,耍些阴谋诡计,毫无半点担当,简直是大秦的耻辱!” 孙德被刘季怼得面红耳赤,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反驳,只得支支吾吾道。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刘季毫不退让,继续说道。 “陛下,此次平叛,关乎大秦的威严和倭国的安定,还望陛下能给予臣足够的兵力、粮草和物资支持,臣定当不负陛下厚望!” 嬴昭微微点头。 “刘季,你所需之物,朕自会全力满足。只要能平定叛乱,朕不惜一切代价!” 刘季跪地谢恩,高声道。 “多谢陛下信任,臣必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刘季谢恩后,马不停蹄地开始筹备平叛事宜。 出发前,刘季的夫人忧心忡忡地赶来送行。 “老爷,此去倭国,千山万水,危机四伏,千万要小心啊。” 刘季紧紧握住夫人的手,轻声安慰道。 “夫人放心,我刘季福大命大,定会平安归来。你在家中要照顾好自己和家人,等我凯旋。” 夫人含泪点头,哽咽道。 “老爷,你一定要保重,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 刘季转身,带着一队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毅然踏上了前往倭国的征程。 一路上,刘季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丝毫没有半点架子,他时常与将士们交流,关心他们的生活和需求,使得士气高昂,众人一心。 历经艰辛,终于到达倭国,刘季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开始了解情况。 副将王猛说道。 “大人,这伙叛乱的奴隶十分凶悍,而且他们对当地地形了如指掌,我们若是贸然进攻,恐怕会陷入被动。” 刘季手抚下巴,说道。 “王猛,你说得不无道理,先派人去打探清楚他们的行踪和据点,务必做到详细准确,不可有半点疏漏。” 经过一番细致侦查,终于摸清了叛乱奴隶的情况。 刘季召集将领们在营帐中商议对策。 “据探查,这伙叛乱分子主要集中在几处山谷之中,我们兵分三路,一路由率领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外两路分别由王将军和赵将军从侧翼包抄。诸位意下如何?” 李毅拱手道:“大人此计甚妙,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王昊和赵勇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愿听大人调遣!” 战斗的号角吹响,刘季亲自指挥,身先士卒。 刘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喊道。 “将士们,为了大秦的荣耀,为了百姓的安宁,杀!” 叛乱的奴隶们拼死抵抗,一个个红了眼,如同困兽一般。 其中一个叛乱头目林虎声嘶力竭地喊道:“兄弟们,跟他们拼了!我们没有退路!” 刘季大声回应道。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放下武器,或许陛下还能饶你们不死!大秦的天威浩荡,岂容你们肆意践踏!” “休想,我们宁死不屈!大秦对我们百般欺压,我们绝不屈服!” 刘季怒喝道。 “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在刘季的精妙指挥下,秦军将士们个个奋勇杀敌,渐渐将叛乱的奴隶们逼入绝境。 经过一番激烈的鏖战,叛乱终于被成功平定,刘季也没有任何耽搁,安排了一切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咸阳。 嬴昭得知叛乱平定,大喜过望称赞道。 “刘季,你此次平叛,功不可没!你为大秦立下了赫赫战功,朕要重重赏赐你!” 第二百五十一章交大理寺处置 刘季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夸赞,这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用命拼杀的结果,臣不敢居功。” 孙德、周通等人见状,心中嫉妒得发狂,恨不能将刘季的功劳据为己有。 孙德又跳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 “陛下,刘季虽然平叛有功,但在倭国期间,也未必没有中饱私囊,私吞财物。” 刘季愤怒地瞪着孙德,怒喝道。 “孙德,你一次次诬陷我,到底居心何在?我刘季光明磊落,行得正,岂容你这般恶意揣测!” 孙德冷笑道。 “哼,有没有,一查便知,你莫要在此装无辜!” 刘季昂首挺胸道。 “查就查,我刘季问心无愧,不怕你查,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花样来!” 嬴昭不耐烦地说。 “好了,别吵了,朕会派人去查,若刘季清白,孙德,你当如何?” 孙德硬着头皮说道:“若他清白,臣甘愿受罚。” 很快,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刘季果然是清白无辜的,嬴昭猛地一拍龙案,大声呵斥道。 “孙德,你屡次诬陷忠臣,该当何罪?” 孙德吓得瘫倒在地,浑身颤抖,连连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陛下开恩!” 嬴昭现在为了安抚贤臣,自然想知道刘季的态度,他却说道。 “陛下,孙德虽可恶,但还望陛下从轻发落,以显陛下的仁慈。大秦曾有律令,犯死罪者可以宫刑免死,臣为大理寺卿,愿为孙大人求情,并且由大理寺代孙大人执行宫刑。” 嬴昭微微一愣,疑惑道。 “刘季,这孙德三番两次陷害于你,你为何还要为他求情?” 刘季拱手道。 “陛下,臣并非为孙德求情,而是为了大秦的律法和陛下的仁德。律法不可废,陛下的仁慈亦不可失,若因一时之怒而重罚孙德,恐会让人觉得陛下量刑过重,有损陛下圣明,且宫刑足以让孙德铭记教训,改过自新。” 嬴昭点头道。 “刘季啊刘季,你果真是心怀大局,朕准了。” 孙德感激涕零,泣不成声。 “多谢陛下开恩,多谢刘大人求情,从今往后,我孙德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两天后,大理寺衙门地牢中,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息。 刘季面若寒霜,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亲自监督着衙门的差役给孙德进行宫刑。 孙德的夫人吴氏面容憔悴,而孙德的儿子孙晓年纪尚小,却也在这恐怖的场景中吓得面色苍白,身躯瑟瑟发抖。 刘季冷冷地扫视着他们。 “今日让你们来,便是要让你们清楚,作恶之人必有惨烈的报应。如今,你们有何想法?” 吴氏听闻,如疯了一般哭喊道。 “刘大人,求求您发发慈悲,饶了我家老爷吧,他已经受到了如此折磨,难道还不够吗?” 刘季不为所动,厉声道。 “饶?当初他诬陷我之时,可曾有过半分饶过我的念头,他一心只想将我置于死地,如今这一切,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孙晓带着哭腔,声音颤抖着说。 “刘大人,我爹他真的知道错了,求您网开一面,给他一条活路吧。” 刘季冷哼一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犯下如此大错,就该承受这应得的惩罚,这是天理昭昭,不容置疑!” 就在这时,宫刑开始了。 孙德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声在这狭小的地牢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吴氏目睹这一幕,心如刀绞,几近昏厥过去,身体摇摇欲坠。 孙晓则紧紧抱住母亲,试图给予她一丝微不足道的安慰,自己却也早已泪流满面。 刘季趁机大声说。 “你们睁大双眼好好看着,为人处世当心存善念,莫要像孙德这般行不义之事,否则,这便是下场!” 宫刑结束,孙德已然奄奄一息,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残破的躯壳。 吴氏不顾一切地扑到孙德身边,破口大骂道。 “刘季,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恶魔,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会遭报应的!” 刘季淡淡说道。 “这是他罪有应得,你们好自为之,若再不知悔改,下场只会更惨。” 说罢,刘季一挥手,让人将孙德带走,孙德即将入宫为太监,从此告别曾经的生活。 孙晓望着刘季的背影。 “刘季,你会遭报应的!我和我娘绝不会善罢甘休!” 刘季却仿若未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牢,此事过后,嬴昭在大殿召见了刘季。 嬴昭端坐在龙椅上,问道。 “刘季,孙德之事已尘埃落定,那他的家人,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刘季恭敬地拱手,言辞恳切道。 “陛下,臣以为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孙德已然受到了宫刑这般严厉的惩罚,若他的家人能够改过自新,不妨从轻发落。” 嬴昭微微点头。 “嗯,你倒是大度宽容,但此事在朝中引起了诸多议论,不少大臣觉得应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方能彰显律法之威严。” 刘季抬起头说道。 “陛下,严惩或许能解一时之恨,但也会显得陛下不够仁慈宽厚。况且,若将其家人逼入绝境,恐会使其心生绝望,从而做出更加极端之事,为朝廷带来更多的祸端。” 嬴昭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 “那依你之见,具体该如何处置?” 刘季略一思索,回答道。 “陛下,可令其家人闭门思过,在这段时间内好好反省自身过错。若日后再有不当之举,再依法严处,绝不姑息。” 嬴昭脸上露出笑容。 “好,就依你所言,刘季啊,你此番处置建议,倒是让朕看到了你的宽厚仁慈之心,实乃我大秦之幸。” 刘季连忙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夸赞,臣只是不想让陛下背负不仁之名,一切皆为大秦的江山社稷和陛下的圣名着想。”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平息,反而在朝中掀起了更多的波澜,一日朝会后,朝中大臣王坤在回廊处拦住了刘季。 第二百五十二章白莲教起事 王坤一脸阴阳怪气说。 “刘大人,真没想到您对孙德的家人竟如此宽容大度,难道就不怕养虎为患,给自己留下后患吗?” 刘季直视王坤说道。 “王大人,做人当怀有恻隐之心,莫要把人逼上绝路,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王坤鼻子里冷哼一声。 “恻隐之心?刘大人,您这所谓的恻隐之心,在我看来,不过是妇人之仁,是在给自己找麻烦罢了。” 刘季毫不退缩,回敬道。 “我刘季问心无愧,自然不怕麻烦,倒是王大人您,如此揣测,不知是何居心?” 王坤嘴角抽动,冷笑道。 “哼,那咱们走着瞧,看你这所谓的仁慈能换来什么好结果。” 说罢,王坤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不久之后,孙德的儿子孙晓在街头与人发生冲突,一时冲动之下,竟将对方打伤。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宫中。嬴昭闻之,龙颜大怒,再次召刘季入宫。 嬴昭不悦地说道。 “刘季,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说的改过?孙晓竟又在街头惹是生非,打伤他人,你作何解释?” 刘季听闻,慌忙跪地请罪。 “陛下息怒,此事臣定会彻查清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回到府中,刘季让人将孙晓带来。 孙晓被带到刘季面前,刘季怒视着他,大声喝道。 “你为何又惹事生非?难道不知悔改吗?” 孙晓眼中满是不服气,说道。 “他们欺人太甚,出口侮辱我和我的家人,我一时气不过,才动了手。” 刘季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孙晓斥责道。 “不管对方如何挑衅,你都不该动手打人,你如此冲动行事,是想让你父亲的罪过更加深重吗?你这是在给全家带来灭顶之灾!” 孙晓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低下头,小声说道。 “刘大人,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季看着他,长叹一口气。 “罢了,这次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孙晓连忙点头,感激涕零地说。 “多谢刘大人,我一定铭记在心,绝不再犯错。” 此事过后,刘季在朝中的威望愈发高涨,然而,这也引来了更多人的嫉妒。 在一次宫廷的宴会上,大臣李福端着酒杯,故意向刘季敬酒。 李福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说道。 “刘大人,如今您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啊,备受陛下的器重与信任,真是令人羡慕啊。” 刘季不动声色,淡淡地回道。 “李大人过奖了,这都是陛下的恩典。” 李福话锋一转,压低声音说道。 “不过,人红是非多,刘大人如今身处高位,可要小心谨慎啊,莫要不小心跌了跟头。” 刘季心中明白他的不怀好意,却依然不动声色。 “多谢李大人提醒,我自会小心应对。” 李福见刘季不为所动,冷笑一声,转身走开。 不久之后,朝廷骤然接到开元郡八百里加急奏报,言称白莲教悍然叛乱,短短时日便已攻城略地,一举拿下开元郡五个县城。 县令郡守尽皆殒命,万分危急。 嬴昭得此急报,雷霆震怒,即刻紧急召集满朝文武于金銮殿共商对策。 金銮殿的气氛令人几近窒息。 嬴昭沉声道。 “诸位爱卿,如今开元郡白莲教叛乱,其势猖獗,形势严峻至极,你们可有应对良策?” 大臣赵芳诚拱手,小心翼翼说。 “陛下,当下为抵御匈奴与百夷国,我朝兵力已然匮乏,可调之军不足三千,此时贸然出兵平叛,实乃步履维艰,艰难万分啊!” 孙礼忙不迭地附和道。 “陛下,赵大人所言丝毫不差,那白莲教来势汹汹,气势汹湃,以不足三千之众前往,无异于以卵击石,怕是凶多吉少。” 群臣纷纷点头称是,一时间,大殿内议论之声四起,然尽是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无人敢提出切实可行的破敌之策。 嬴昭喝道。 “平日里,你们在朝堂之上一个个口若悬河,慷慨激昂,高谈阔论,如今却都畏缩不前,贪生怕死,难道真要朕亲自披甲上阵,冲锋杀敌不成?” 身为大理寺卿的刘季昂首阔步走进朝堂,朗声道。 “陛下,臣愿带领亲卫奔赴前线,剿灭贼寇!” 嬴昭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问道。 “刘季,你手中究竟有多少可用之兵?” 刘季恭敬回道。 “回陛下,臣自己有八百亲卫。若陛下愿意从市舶司卫队再调五百人给臣,臣便有足够的信心平定此叛乱。” 嬴昭微微皱眉道。 “一千三百人,是否太少了些?面对那来势汹汹、人数众多的白莲教叛军,朕恐你兵力单薄,难以应对啊。” 刘季神色坚毅,中气十足地说。 “陛下,兵贵精而不在多。臣有信心以少胜多,凭借这一千三百勇士,定能一举荡平叛乱,凯旋而归。” 这时,大臣司徒碑站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 “刘大人,你莫要逞强,此去开元郡路途遥远,艰难险阻不计其数,那贼众又人多势众,气焰嚣张,你这区区一千多人,恐怕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啊。” 刘季转头看向司徒碑,义正言辞道。 “司徒大人,未战先怯,岂是臣子应有的态度?身为大秦之臣,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纵是刀山火海,也应毫不退缩!” 司徒碑被怼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道。 “你……你这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鲁莽行事!” 刘季不再理会恼羞成怒的司徒碑,转而面向嬴昭,再次抱拳说。 “陛下,臣还想请夏侯英作为副将,与臣一同前往,夏侯英英勇无畏,足智多谋,定能助臣一臂之力,成功平叛。” 嬴昭略一思索,而后果断点头。 “准!朕封你为剿贼大将军,夏侯英为副将,所到之处,如朕亲临,便宜行事,但朕只有一个要求,务必将白莲教的贼首活捉回咸阳,朕要亲自审问,以儆效尤!” 第二百五十三章追击遇埋伏 刘季跪地谢恩。 “臣定不辱使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出征前一天,夜幕笼罩,刘季与夏侯英相对而坐,桌上的烛火摇曳不定。 夏侯英忧心忡忡地说。 “刘兄,此次平叛,实乃困难重重,荆棘满途,你当真有十足的把握?” 刘季拍了拍夏侯英的肩膀,沉声道。 “夏侯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只要我们精心谋划,随机应变,未必不能寻得破敌之机,扭转乾坤。” 夏侯英长叹一口气。 “但愿如此吧,可你想想,朝中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一个个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一旦稍有差池,他们定会落井下石,百般刁难。” 刘季冷笑一声,嘴角上扬。 “哼,他们想看笑话,就让他们瞪大双眼看着,等我们凯旋归来,看他们还有何面目在朝堂之上搬弄是非。” 第二日,晨曦微露,刘季和夏侯英率领着一千三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上,风餐露宿,日夜兼程。 数日后的一日,军队行至一处幽深的山谷,决定在此稍作休息。 校尉陈勇一脸疲惫,步履沉重地凑到刘季身边,低声说道。 “大将军,这一路艰辛跋涉,餐风饮露,兄弟们都有些身心俱疲,士气低落了。” 刘季望着那些士气略显低落的士兵,,大声说。 “兄弟们,我们此次出征,乃是为了保家卫国,守护黎民百姓的安宁,虽然前路崎岖,困难重重,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同仇敌忾,就一定能战胜叛军,建功立业!” 士兵们听了,齐声高呼。 “愿随大将军杀敌!愿随大将军杀敌!” 经过数日的艰苦行军,刘季的军队终于接近了开元郡,刘季派出数名精明干练的探子前去打探叛军的详细情况。 不多时,探子匆匆来说。 “大将军,白莲教叛军在城外安营扎寨,人数众多,粗略估计约有上万人,他们营帐连绵,旌旗蔽日,气势颇为嚣张。” 刘季片刻后说。 “继续探查,务必摸清敌军的布防、粮草储备以及日常巡逻规律。” 夏侯英忧心道。 “刘兄,这敌我兵力悬殊实在太大,犹如天壤之别,我们该如何破局?” 刘季地说道。 “夏侯兄,莫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智慧和谋略往往能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我们先按兵不动,仔细观察敌军的动向,寻找其破绽和弱点。”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 “大将军,外面来了一个自称是开元郡富商的人,说有要事相告。” 刘季眼神一亮,说道:“快将其带进来。” 不一会儿,富商李富贵被带了进来。 他一见到刘季,便连忙跪地,诚惶诚恐地说道。 “大将军,小人名叫李富贵,在开元郡经营丝绸生意多年,这白莲教叛乱,害得小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小人对白莲教的恶行深恶痛绝,愿为将军提供一些情报,助将军早日平叛,还开元郡一片安宁。” 刘季亲自扶起他,温和地说。 “快快请起,你有何重要情报?但说无妨。” 李富贵定了定神,说道。 “将军,这白莲教看似人多势众,实则大多是乌合之众,毫无纪律和训练可言。而且他们内部不和,分为几个派系,分别由王麻子、李大头和赵铁牛统领,这三人经常为了利益争斗不休,矛盾重重。” 刘季眼睛一亮,追问道:“哦?还有呢?” 李富贵接着说道。 “还有,他们的粮草储备不足,难以支撑长期作战,近日来,他们为了粮草分配的问题,已经发生了多次争吵和冲突。” 刘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多谢你的情报。若此次平叛成功,你当记一功,必有重赏。” 李富贵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刘季与夏侯英回到营帐中,开始商议对策。 刘季说道:“夏侯兄,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内部矛盾和粮草问题,制定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 夏侯英表示赞同,说道。 “嗯,此计甚妙。但具体该如何实施呢?” 刘季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已有初步的构想,今晚,我们派出一支精锐小队,悄悄潜入叛军营地,散布谣言,就说王麻子暗中与我们勾结,准备独吞粮草和战利品,然后带着自己的人马投靠朝廷,如此一来,必然会引起李大头和赵铁牛的猜忌和愤怒,他们内部很可能会因此发生火并。” 夏侯英眼前一亮,说道。 “妙啊!刘兄此计甚高,一旦他们自相残杀,内部混乱,我们便可趁虚而入一举破敌。” 当晚,月黑风高,一支训练有素的小队在刘季的精心安排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叛军营地,按照计划散布起了谣言。 次日清晨,叛军营地果然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和打斗声,刘季登高远望,只见营地内乱成一团,硝烟四起。 刘季大手一挥,高声喝道。 “众将士听令,随我冲锋,一举剿灭叛军!”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刘季率领着一千三百名勇士如猛虎下山,冲向叛军营地。 叛军在内部混乱和刘季军队的猛烈攻击下,迅速溃败,王麻子、李大头和赵铁牛各自带着残兵败将,企图逃窜。 刘季早有预料,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追击逃窜的叛军首领。 刘季率领的精锐骑兵如疾风般一路追击,马蹄扬起滚滚尘烟。 然而,那狡猾至极的白莲教叛贼并非毫无防备,他们在逃窜的途中精心设下了致命的埋伏。 当刘季的追兵踏入那片幽深的山谷时,刹那间,四周杀声震天,无数叛军从山谷两侧的密林之中汹涌而出。 箭雨如蝗,刘季的追兵瞬间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困境。 “不好,这里有埋伏!” 刘季猛地抽出长剑,大声喝道。 “不要慌乱,保持阵型,违令者,斩!” 尽管刘季极力维持,但仍有不少士兵猝不及防中箭受伤,队伍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混乱。 第二百五十四章再破临阳郡 夏侯英心急如焚地喊道。 “刘兄,敌军众多,且占据有利地形,我们是否先撤退,再从长计议?” 刘季紧咬钢牙怒吼道。 “都追到这里了,怎能退缩,兄弟们,我们身背家国重任,今日唯有死战,随我杀出去!” 士兵们受到鼓舞,纷纷怒吼着与叛军展开了搏斗。 刘季左劈右砍,剑风呼啸,所到之处,叛军纷纷惨叫着倒下。 “王麻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王麻子站在远处的山坡上,张狂大笑。 “刘季,你中了我们的计,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待你成为我的刀下亡魂,看你还如何逞英雄!” 刘季冷哼一声。 “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想困住我!今日便是尔等的末日!” 刘季的追兵虽然伤痕累累,但他们凭借着顽强如铁的意志和精湛绝伦的武艺,逐渐稳住了局势。 一名手臂受伤的士兵,却依然喊道。 “将军,我还能战!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与叛军拼个你死我活!” 刘季回头道。 “好兄弟,今日就让这些叛军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让他们知道,犯我家国者,虽远必诛!”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战,叛军的埋伏被逐渐击破,刘季的追兵逐渐占据了上风,士气大振。 王麻子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惊慌失措地喊道。 “李大头,赵铁牛,快顶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大头破口大骂。 “都怪你出的馊主意,如今陷入这般绝境,你说,这下怎么办!” 赵铁牛声嘶力竭地吼道。 “别吵了,先逃命要紧,保住性命,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三人企图趁乱逃走,但刘季岂会让他们如意。 刘季剑指他们逃窜的方向,怒喝道。 “别让他们跑了,谁若放走一个,军法处置!” 几名精锐骑兵闻声而动,迅速追了上去,将他们团团围住。 王麻子面如土色,惊恐万分地哀求道。 “刘季,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刘季冷笑道。 “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叛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你们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 李大头妄图狡辩道。 “这都是被逼的,我们也是没办法啊!都是被形势所迫!” 夏侯英怒不可遏,大声怒喝道。 “胡说八道,叛乱祸国殃民,致使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还有什么借口!” 刘季神色威严说道。 “不必与他们废话,全部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士兵们一拥而上,如猛虎扑食,很快便将这三个叛军首领生擒。 刘季看着被擒的三人,说道。 “把他们带回去,让所有人看看,叛乱的下场!” 当刘季带着生擒的叛军首领凯旋回到营地时,士兵们欢呼声震云霄。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刘季高声说道。 “此次胜利,是众将士用鲜血和勇气换来的,但战争还未结束,我们要继续平定叛乱,还百姓太平!” 士兵们齐声高呼。 “愿随将军征战,灭掉白莲教,包围大秦,守护家园!” 刘季的名声在军中愈发响亮,周边郡县的百姓也听闻了他的英勇事迹。 然而,刘季深知白莲教的叛乱尚未完全平息,仍有残余势力在暗处逃窜,伺机而动。 在营帐中,刘季与夏侯英正神色凝重地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夏侯英忧心忡忡地说。 “刘兄,如今我们虽然取得了一场大胜,但也万不可掉以轻心,叛军如同野草,若不连根拔起,恐有春风吹又生之患。” 刘季微微点头道。 “夏侯兄所言极是,我们必须一鼓作气,不给叛军丝毫喘息的机会。” 这时,一名名叫林羽的探子匆匆来报。 “将军,据可靠消息,在临阳郡发现了一股白莲教叛军的踪迹。” 刘季眉头紧皱,问道。 “有多少人?装备如何?” 林羽回道。 “约有五千余人,装备精良,且看上去训练有素。” 夏侯英面露忧色。 “刘兄,这股叛军人数众多,且实力不容小觑,我们是否需要等待援军?” 刘季双手握拳说道。 “战机稍纵即逝,不能等。我们立刻整顿兵马,奔赴临阳郡。若延误战机,恐生变数。” 很快,刘季率领着军队向临阳郡进发,一路上,军旗飘扬,士气高昂。 在路上,刘季对着士兵们高声说。 “兄弟们,我们即将面临新的战斗,前方或许困难重重,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愿为将军效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当刘季的军队抵达临阳郡外时,只见城楼上叛军严阵以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叛军首领杨虎站在城楼上,趾高气扬地喊道。 “刘季,你别以为你打了几场胜仗就了不起,今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刘季仰头大笑。 “大言不惭,有种下来一战!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剑锋利!” 杨虎冷哼一声。 “有本事你就攻城,城上滚石檑木、热油弓箭应有尽有,定让你有来无回!” 刘季观察了一下城防,冷静地说。 “攻城损失太大,我们先围而不攻,看看他们能撑多久。” 夏侯英附和道:“刘兄此计甚妙,断了他们的粮草和水源,他们自然会乱。” 于是,刘季的军队将临阳郡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几日过后,城内的叛军开始人心惶惶。 “首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粮草快没了,再不想办法,兄弟们就要哗变了。” 杨虎喝道。 “再坚持几日,援军马上就到,到时候里应外合,定能破敌!”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季早已料到这一步,派人在半路拦截了他们的援军。 又过了几日,城内的叛军终于忍不住,打开城门企图突围。 刘季见状,抽出佩剑,大喊道。 “杀!一个不留!” 双方在城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刘季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 “叛军们,受死吧!” 第二百五十五章回朝受赏 杨虎见势不妙,想要掉转马头逃跑,却被刘季发现,刘季策马追去,怒喝道。 “哪里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刘季的战马如闪电般疾驰,很快便追上了,杨虎惊恐地求饶道。 “刘将军,饶我一命,我愿归降!” 刘季厉声道。 “你叛乱之时,可曾想过饶过无辜百姓的性命?今日,你罪无可赦!” 说罢,刘季手起剑落,将杨虎斩于马下,这场战斗,刘季的军队大获全胜,彻底消灭了这股白莲教叛军。 战后,刘季站在战场上,望着满地的叛军尸体。 “战争残酷,只愿世间再无战乱,百姓安居乐业。” 夏侯英走上前来。 “刘兄,经此一役,这一带的叛乱应该能平息一段时间了。” 刘季点点头。 “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需时刻准备应对新的威胁。” 随后,刘季下令班师回咸阳。 在归途中,士兵们欢声笑语,谈论着战场上的英勇事迹。 “这次跟着将军打仗,真是痛快!” “就是,将军用兵如神,咱们才能屡战屡胜!” 回到咸阳,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云霄。 嬴昭得知刘季凯旋的消息,大喜过望,亲自率领群臣出城迎接。 “刘爱卿,你此次平叛,立下不世之功,朕心甚慰!” 刘季迅速下马跪地。 “陛下,此乃臣分内之事,幸不辱命。” 嬴昭快步向前,亲自扶起刘季。 “朕要重重封赏诸位功臣。刘季听封,朕封你为太子太师,让你做太子嬴凡的老师,望你能将你的谋略与忠诚传授于太子。” 刘季叩头谢恩,额头触地。 “臣必当尽心尽力,辅佐太子,不负陛下厚望。” 嬴昭接着说道。 “夏侯英听封,朕封你为平远伯,食邑八百户。” 夏侯英激动得热泪盈眶,声音颤抖着说。 “谢陛下隆恩,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随后,嬴昭对其他将领和士兵也一一进行了犒赏。 处理完封赏之事,嬴昭喝道。 “将那三个白莲教贼首给朕带上来!” 侍卫们得令,立即将王麻子、李大头和赵铁牛五花大绑地押解到了嬴昭面前。 这三人虽被束缚,却依旧嘴硬。 “嬴昭,你这暴君,不得好死,老天定会收了你!” “有种就杀了我们,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这昏君,我们白莲教是杀不完的,会有更多的人起来反抗你!” 嬴昭冷笑一声,完全是一种轻蔑。 “将他们关进地下室,让黑冰台好好收拾他们,朕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能有多硬。” 地下室阴暗潮湿,墙壁上的水珠缓缓滴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黑冰台的高手们早已等候在此,他们个个面无表情,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 王麻子看着周围的环境,心中开始有些发怵,但嘴上仍不服软,强装硬气地哼道。 “哼,有本事就给爷爷来个痛快的!” 黑冰台的新任副统领李墨冷冷地说。 “别急,会让你们慢慢享受的。” 说着,李墨一挥手,黑冰台的高手们便开始了第一轮的审讯。 各种残酷的酷刑轮番上阵,皮鞭抽打声、犯人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王麻子等人一开始还强忍着痛苦,咬紧牙关不肯屈服,汗水如雨般落下。 嬴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终于忍不住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哭喊道。 “陛下,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都是猪油蒙了心,被奸人蛊惑啊!” 嬴昭不为所动道。 “当初叛乱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下场?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百姓带来了多少灾难!” 赵铁牛也跟着苦苦求饶。 “陛下,都是我们猪油蒙了心,被人蛊惑,求陛下开恩啊!我们愿意将功赎罪!” 嬴昭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继续!” 黑冰台的手段愈发凌厉,王麻子等人的惨叫声在地下室回荡,三人已经是体无完肤。 王麻子声音颤抖着说。 “陛下,我……我愿意交代所有的事情,只求能留一条活路。” 嬴昭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冷冷地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吧,若有半句假话,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王麻子开始哆哆嗦嗦地讲述白莲教内部的组织结构、行动计划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支持势力。 嬴昭听着,脸色越发阴沉,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差点毁了朕的江山社稷。” 处理完白莲教贼首之事,嬴昭将刘季召入宫中,宫中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但此刻的气氛却略显凝重。 “刘爱卿,此次平叛,你功不可没,如今你既为太子太师,当用心教导太子。” 刘季恭敬地回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倾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教导太子嬴凡的过程中,刘季发现嬴凡聪慧过人,但性格略显浮躁。 一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房里,刘季语重心长地对嬴凡说。 “太子殿下,为君者,当有沉稳之性,洞察之能,不可急躁冲动。” 嬴凡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一脸骄傲地说。 “老师,本太子日后自会成为一代明君,无需你如此唠叨,本太子聪明绝顶,这些道理岂会不知?” 刘季严肃地说。 “殿下,若不虚心受教,将来如何治理天下?如何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嬴凡哼了一声。 “你不过是因平叛有功,才得以教导本太子,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本太子的未来,用不着你操心。” 刘季心中一惊,深知若不能让太子改变态度,日后恐成大患,于是,刘季决定向嬴昭禀报此事。 嬴昭听后道。 “刘爱卿,此事你当妥善处理,务必让太子明白为君之道。太子乃是国之未来,切不可任其骄纵。” 刘季回到太子宫中,看着依旧一脸不服气的嬴凡。 “殿下,今日陛下对臣所言,您可是知晓?” 第二百五十六章太子太师 嬴凡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 “知道又如何?” 刘季说道。 “殿下,若您一直如此,陛下恐会对您失望。陛下对您寄予厚望,您怎能如此辜负?” 嬴凡这才有所动容,问道。 “老师,那本太子该如何做?” 刘季见太子态度有所转变,心中稍安耐心地说。 “殿下,当从日常小事做起,学会忍耐,学会思考。凡事不可冲动,要多听取他人的意见。” 经过一段时间的教导,嬴凡逐渐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开始认真学习治国之道。 然而,朝廷之中却有一些大臣对刘季心生嫉妒,在一次朝堂议事上,治粟副使王宽站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 “陛下,刘季虽有平叛之功,但如今身为太子太师,却未必能教好太子。” 刘季立刻反驳道。 “王大人,未曾亲眼所见,怎可随意诋毁?您这是何居心?” 王宽冷笑道。 “哼,你不过是一时运气好罢了。谁知道这平叛之功是不是靠真本事得来的?” “王大人,说话要讲证据!莫要血口喷人!” 两人在朝堂上争论不休,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嬴昭一拍龙椅,大声说道。 “好了,莫要争吵,刘季教导太子之事,朕自有判断。” 王宽联络了与几位同样对刘季心怀不满的大臣,私下相聚,密谋着如何进一步将刘季扳倒。 “这刘季如今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我们若不将他铲除,日后在这朝堂之上,哪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欧覃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王大人所言极是,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如今又深受陛下信任,权势熏天,若想对付他,实非易事啊!” 王宽眼珠一转。 “哼,那刘季虽有陛下撑腰,但我们可以从太子入手,只要让太子与刘季的矛盾不断加深,陛下迟早会对刘季失去耐心,到时我们再趁机发难,必能将他一举扳倒!” 另一边,嬴凡在王宽等人的不断蛊惑下,对刘季的怨恨愈发强烈。 “哼,刘季,本太子定要让你好看!让你知道得罪本太子的下场!” 这一日,在书房中,嬴凡开始找刘季的茬了。 “刘季,你这教导之法根本就是错的!荒谬至极!” 嬴凡猛地将手中的书卷摔在地上,大声叫嚷着。 刘季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无奈。 “殿下,臣之所为,皆是为了能助您成为一代明君,造福天下苍生啊。” “少来这套假仁假义的言辞,本太子受够了你的管束!” 嬴凡手指着刘季,大声呵斥道。 刘季无奈地摇摇头。 “殿下,您如此任性妄为,不听劝谏,将来如何能担当大任,治理这万里江山?” 嬴凡气得脸色通红,一把将桌上的书本统统扔在地上。 “你竟敢如此说本太子,我要去母后那里告你,让母后为我做主!” 说完,嬴凡便如一阵狂风般,直奔皇后璎珞的寝宫而去。 “母后,刘季欺人太甚,儿臣实在无法忍受!” 嬴凡一见到璎珞,便扑倒在她怀中。 此时,璎珞轻拍着嬴凡的后背说道。 “凡儿,不可这般胡闹,刘季乃是你父皇委以重任之人,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你好。” 嬴凡挣脱开璎珞的怀抱,不依不饶地说。 “母后,您一定要帮儿臣,罢免刘季,儿臣再也不想见到他!” 璎珞无奈地叹了口气。 “凡儿,此事母后也做不得主,还需你父皇定夺。” 无奈之下,璎珞只得将此事告知嬴昭。 嬴昭听后怒气已经到了顶点。 “这逆子,竟如此不懂事,真是让朕失望透顶!” 随后,嬴昭雷霆震怒,下令将王宽等人召至殿前。 “王宽,你等竟敢蛊惑太子,扰乱朝纲,该当何罪?” 王宽赶忙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臣等只是一心为太子着想,绝无他意啊!” 嬴昭冷笑一声。 “为太子着想?朕看你们是居心叵测,包藏祸心,来人,将王宽流放边疆,永不得归京,其余人等各有惩处,绝不姑息!” 处理完王宽等人后,嬴昭将刘季单独召来。 “刘爱卿,让你受委屈了。” 刘季立即跪地谢恩。 “陛下,为陛下和太子效力,是臣的职责所在,臣不委屈。” 嬴昭微微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把龙牌戒尺,郑重地递给刘季。 “刘爱卿,太子若再不服管教,肆意妄为,你可用此戒尺教训他,朕绝不干涉。” 刘季双手接过戒尺。 “多谢陛下信任,臣定当不辱使命。” 然而,嬴凡并未因王宽被流放而有所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刘季,你这奸佞之臣,仗着父皇的宠爱,为所欲为,胡作非为!”嬴凡大声说道,声音响彻整个朝堂,众人皆惊。 刘季脸色一变,但仍强忍着保持着臣子的礼数。 “殿下,不可如此说话,您这样是在污蔑忠臣,臣是陛下钦封的太子太师,您这样做,臣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嬴凡继续不依不饶地说。 “你有何资格教导本太子?你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大臣们在一旁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朝堂上顿时一片嘈杂。 李忠实在看不下去,说道。 “太子殿下,刘大人一心为您,忠心耿耿,您不该如此对待他。” 嬴凡瞪向李忠。 “你也来帮他说话?是不是也想与他同流合污?” 这时,嬴昭终于开口。 “凡儿,不得无礼,这个太子太师是父皇给你安排的,难道你这么说,也是对朕不满意吗,朝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嬴凡却倔强地说。 “父皇,儿臣实在受不了刘季,他处处与儿臣作对,根本不把儿臣放在眼里!” 嬴昭厉声道。 “再胡闹,就让刘季用戒尺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张狂!” 嬴凡心中虽有不甘,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愤愤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怨恨。 此后,刘季依旧尽心尽力地教导嬴凡,但嬴凡总是阳奉阴违,表面上顺从,背地里却想尽办法与刘季作对。 第二百五十七章死灰复燃 刘季再次找到嬴凡,语重心长地说。 “殿下,您如此下去,如何能让陛下放心?如何能担当起大秦的重任?” 嬴凡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少拿父皇压我,你这样的奸佞小人,你这样说的话,我一句话都不想听,告诉你吧,本太子的未来,用不着你操心!” 刘季无奈地说道。 “殿下,臣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您好,若您一直执迷不悟,将来必定追悔莫及。”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廷中又有新的风波涌起,御史中丞赵发宝联合了一些官员,在朝堂上对刘季发难。 “陛下,刘季在教导太子之事上毫无建树,应当问责!” 刘季反驳道。 “赵大人,莫要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赵发宝冷笑道。 “事实摆在眼前,太子至今仍未改掉浮躁之性,这难道不是你的失职?” 刘季说道。 “这需要时间,太子已经有所改变,只是还需要更多的引导和教诲。” 两人争论不休,互不相让,朝堂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嬴昭说道。 “都住口,此事朕自有分寸。” 退朝后,刘季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中。 夫人见他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夫君,今日朝堂之事如何?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刘季叹了口气,疲惫地说道。 “哎,总是有人想要针对我。这朝堂之上的争斗,真是让人身心俱疲。” 夫人安慰道。 “夫君莫要烦恼,清者自清,相信陛下定会明察秋毫。” 而嬴凡在赵发宝等人的挑唆下,又跑去皇后那里告状。 “母后,刘季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在众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儿臣的颜面何存?” 璎珞说道。 “凡儿,不可总是这般冲动,你是太子,应当有容人之量。” 嬴凡简直已经委屈到了极点,他直接就说。 “母后,您不帮我,儿臣就……儿臣就……” 璎珞打断他,厉声道。 “凡儿,不可任性,你应当反思自己的行为,为何总是与刘季发生冲突?” 与此同时,赵发宝等人在密室中私下商议。 “这次一定要让刘季失势,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 “可陛下似乎还是信任他,我们若贸然行动,恐怕会引火烧身。”有人担忧地说道。 赵发宝阴恻恻地说。 “我们再想办法收集他的把柄,只要证据确凿,就算陛下想保他,也无能为力。” 不久,赵发宝在朝堂上再次发难。 “陛下,刘季收好处的事情证据确凿,请陛下严惩!” 赵发宝呈上所谓的证据,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刘季大惊失色,连忙跪地辩解。 “陛下,这是诬陷,臣一心为公,绝无赵大人说的事情,臣可以让法司衙门查一番!” 嬴昭目光在赵发宝和刘季之间来回扫视。 “此事必须严查,若有半点虚假,朕绝不轻饶!” 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发现所谓的证据乃是伪造。 嬴昭大怒拍案而起。 “赵发宝,你竟敢诬陷大臣,罪不可赦,来人,将赵发宝革职查办,打入大牢!” 赵发宝吓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最终,赵发宝被革职查办,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刘季经历此事后,找到嬴凡说道。 “殿下,您看到了吗?朝廷中的争斗复杂险恶,人心叵测,您应当明辨是非,不可轻易被他人利用。” 嬴凡沉默不语,心中似乎有所触动,又过了一段时间,朝廷中又有大臣跳出来指责刘季专权。 刘季愤怒地回应。 “我一心为朝廷,为陛下分忧,何来专权之说?简直是无稽之谈!” 嬴昭也感到厌烦不已。 “这些人整日争斗,不思为国效力,何时才能一心为国家?” 在一次宫廷宴会上,嬴凡看到刘季被众人围攻,指责不断,刘季孤立无援,却仍据理力争。 “或许,刘季并非他们说的那样不堪。” 宴会结束后,嬴凡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决定放下成见,主动找到刘季。 “刘师傅,以前是我错怪您了。” 刘季欣慰地笑了。 “殿下能明白就好,只要殿下能用心学习,成为一代明君,臣受再多的委屈也值得。” 从那以后,嬴凡开始真正用心学习,不再与刘季作对,他努力改正自己的缺点,虚心接受刘季的教导。 随着时间的推移,嬴凡的学识和品德都有了显著的提升。 在一次朝堂论政中,嬴凡提出了一系列独到而深刻的见解,令众大臣刮目相看。 嬴昭满意地看着嬴凡,说道。 “凡儿,你能有如此进步,刘爱卿功不可没。” 嬴凡恭敬地说。 “儿臣能有今日,全赖刘师傅的悉心教导和父皇的关怀。” 刘季微笑着说道。 “殿下聪慧过人,只要用心,必成大器。” 一顿时间后,通政司的官员们手捧着颍川郡丞的奏折,在司衙内来回踱步,面色皆是凝重如铅云。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御驾亲征刚刚铩羽而归,此刻呈上这奏折,陛下定然龙颜大怒,咱们恐怕都要遭殃啊!” 另一人赶忙附和,额上冷汗直冒。 “是啊,可若不上呈,那可是欺君的重罪,更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难啊!” 众人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抉择之中,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最终,通政使紧咬下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 “事已至此,隐瞒已是万万不可,速速将奏折呈给陛下,听天由命吧!” 嬴昭此时正在宫中,心情烦闷至极,想起亲征的失利,独自在殿内踱步。 太监神色匆匆地跑来禀报。 “陛下,通政司有紧急奏折呈上。” 嬴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呈上来!” 当嬴昭展开奏折,看到颍川郡守被杀,白莲教余孽拥兵三万之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朕亲征都未能剿灭这群乱党,如今竟然越发猖獗!简直是无法无天!” 朝堂之上,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嬴昭扫视众人,厉声道。 “诸位爱卿,如今这白莲教死灰复燃,愈发张狂,你们可有何良策应对?” 第二百五十八章老将出马 一时间,朝堂鸦雀无声,无人敢应答。 刘季挺身而出,拱手说道。 “陛下,此次白莲教之乱,来势汹汹,非同小可,当务之急,是重新整顿兵马,精心选派良将出征。” 赵发宝的党羽立刻站出来反驳。 “刘大人说得倒是轻巧,此次陛下亲征都未能成功,敢问这天下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刘季冷哼一声。 “我看你等是被白莲教吓破了胆!国难当头,不思献策,只知一味推诿,简直是我朝的耻辱!” 嬴凡此时也开口道。 “刘师傅所言极是,我朝人才济济,怎会无将可用?赵大人,你莫要在此危言耸听!” 赵发宝见状,阴阳怪气地说。 “太子殿下,莫要被某些人蛊惑,这选将之事,关乎国家安危,可不能轻率行事啊。” 嬴凡瞪了他一眼,怒喝道。 “赵大人,你莫要在此扰乱人心,阻碍商议大事!” 这时,一位名叫韩威的老将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愿领命出征,定将白莲教一举剿灭,还我朝太平!” 嬴昭看着这位老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道。 “老将军忠心可嘉,但您年事已高,此去战场凶险万分,朕实在不忍心让您冒险啊。” 老将韩威慷慨激昂,抱拳说道。 “陛下,老臣虽老,但尚有一腔热血,只要能为陛下分忧,为国家除害,哪怕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刘季紧接着说。 “陛下,韩老将军经验丰富,若能再派一员年轻有为的将领作为副将辅佐,定能马到成功。” 众人又一番激烈争论,最终决定让韩威出征,并派了年轻将领李勇作为副将。 出征之前,刘季对韩威和李勇叮嘱道。 “此次出征,局势复杂,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轻敌,白莲教狡诈多端,切不可掉以轻心。” 韩威郑重地点头道。 “刘大人放心,老夫定不辱使命,凯旋而归!” 李勇说道。 “有大人的教诲,我等定当全力以赴,不破白莲誓不还!” 然而,战场上的形势却远比想象中更为严峻。 白莲教的孙构狡猾至极,利用地形优势,多次设下阴险的埋伏,让朝廷的军队吃了不少苦头。 消息传到京城,朝堂上又是一片哗然。 赵发宝趁机发难,面露得意之色,大声说。 “我就说此次出征难有胜算,刘季推荐的将领根本不行,这不是让我朝将士白白送死吗?” 刘季怒怼道。 “赵发宝,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岂是你这等鼠目寸光之辈能够明白的!” 嬴凡也气愤地说。 “赵大人,你莫要落井下石,此时应当想办法支援前线,而非在此恶意指责!” 赵发宝冷哼一声。 “太子殿下,您可别被刘季蒙蔽了双眼,他这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不顾将士们的生死!”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前线传来捷报,韩威和李勇识破了孙构的计谋,反败为胜,已经连下数城。 嬴昭大喜过望,抚掌笑道。 “好!不愧是我朝的将士,英勇无畏,智谋过人!” 刘季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长舒了一口气。 赵发宝则一脸尴尬,悻悻地不再吭声,随着战事的推进,朝廷的军队逐渐占据了上风。 孙构见势不妙,妄图逃跑。 李勇当机立断,带领一队精兵,日夜兼程,紧追不舍。 “孙构,你已无路可逃,还不快快投降!” 孙构却拼死抵抗,喊道。 “我白莲教宁死不屈!” 一番激战之后,孙构终被副将李勇生擒。 当孙构被押解回京,嬴昭亲自审问。 “孙构,你胆敢兴风作浪,杀害郡守,可知罪?”嬴昭怒目圆睁,声若雷霆。 孙构冷笑一声。 “昏君,你这个大秦昏君,让百姓民不聊生,我白莲教乃是替天行道!” 嬴昭拍案而起。 “大胆逆贼,你竟敢如此胡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刘季在一旁说。 “陛下,此人冥顽不灵,不必与他多费口舌,当依法严惩,以正国法!” 最终,孙构被处以极刑,白莲教之乱得以平息。 庆功宴上,嬴昭举杯说。 “此次平乱,众将士功不可没,朕要重重赏赐!” 韩威和李勇连忙跪地谢恩,齐声说道。 “谢陛下隆恩!” “此次能大获全胜,刘师傅在后方的筹谋也至关重要,若不是刘师傅精心部署,恐怕也不会如此顺利。” 嬴昭点头道。 “不错,刘爱卿功不可没。” 刘季谦逊地说。 “皆是陛下洪福齐天,将士们英勇无畏,臣不敢居功,能为陛下和国家略尽绵薄之力,是臣的荣幸。” 宴会上,众人欢声笑语,唯有赵发宝一人脸色阴沉,独自喝着闷酒。 不久之后,赵发宝又在暗中谋划着新的阴谋,他拉拢了一些心怀不满的大臣,在密室中商议。 赵发宝压低声音说。 “此次不能让刘季再得逞,咱们必须想办法把他扳倒。” 一位大臣犹豫道。 “可是刘季如今深得陛下和太子信任,恐怕不容易啊。” 赵发宝阴恻恻地说。 “哼,只要咱们精心布局,不怕找不到他的把柄。” 一日朝堂之上,赵发宝突然跪地启奏。 “陛下,刘季居功自傲,结党营私,恐有不臣之心。” 刘季大惊失色,愤怒地指着赵发宝说。 “赵发宝,你血口喷人!我刘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众大臣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嬴昭目光严厉地说道。 “赵发宝,你可有证据?若敢诬陷忠良,朕定不轻饶!” 赵发宝呈上一些所谓的“证据”。 “陛下请看,这是臣收集到的刘季与一些官员的往来书信,其中大有猫腻。” 刘季大声说道。 “这分明是伪造之物,陛下明察,赵发宝,你为了陷害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嬴凡站出来说。 “父皇,儿臣相信刘师傅的为人,这定是赵发宝的诬陷,儿臣恳请父皇详查此事,还刘师傅一个清白。” 赵发宝冷笑道。 “太子殿下,您莫要被感情蒙蔽了双眼,这证据确凿,刘季的罪行昭然若揭。” 第二百五十九章宗室敢劫狱 双方僵持不下,嬴昭说道。 “此事朕会派人严查,若刘季真有不轨之举,朕绝不姑息;若有人诬陷,朕也定不轻饶!” 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调查,真相终于大白,那些所谓的证据果然是赵发宝伪造的。 嬴昭大怒,指着赵发宝骂道。 “赵发宝,你三番五次诬陷忠良,罪无可赦,来人,将其打入死牢,等候发落!” 赵发宝瘫倒在地,苦苦求饶。 “陛下饶命,都是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啊!” 嬴昭一声令下,赵发宝便被打入了大理寺诏狱,由大理寺卿刘季亲自审理。 退朝之后,嬴昭对韩言郑重说。 “韩言,朕命你带着黑冰台卫士暗中埋伏在大理寺附近,密切留意是否有赵发宝的同党妄图劫狱救人,此事关乎朝廷安稳,切不可有丝毫疏忽,更容不得半点差池!” 韩言双手抱拳,恭谨应道:“陛下放心,臣必以性命担保,定当不辱使命!” 夜幕悄然降临,大理寺诏狱外一片静谧。 韩言带着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黑冰台卫士隐匿在黑暗的角落之中,每个人都屏息凝神。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隐隐传来,韩言敏锐的眼神瞬间一凝,压低声音。 “都小心,有情况!” 只见一群黑影鬼鬼祟祟地朝着诏狱方向悄悄靠近,其中一人压着嗓子低声说。 “动作轻点,千万别惊动了守卫。” “放心,咱们速战速决,一定要把赵大人救出来。” 韩言见时机已成熟,猛然大喝一声。 “尔等何人,竟敢胆大包天前来劫狱!” 随着这声雷霆之吼,黑冰台卫士们如猛虎出笼,纷纷现身,与劫狱之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劫狱之人也奋力抵抗,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口中怒喊。 “哼,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休想拦住我们救赵大人的去路!” “少废话,今日就是你们这些乱贼的死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嬴昭带着一队禁军如神兵天降般赶到。 “大胆狂徒,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劫狱,真是无法无天,胆大包天!” 劫狱之人中有一人壮着胆子喊道。 “陛下,赵大人是被冤枉的,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冤死狱中,所以才冒险前来营救!” 嬴昭冷哼一声,厉声道。 “冤枉?赵发宝诬陷忠良,证据确凿如山,何来冤枉之说!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同党,一并给朕拿下,一个都不许放过!” 黑冰台卫士和禁军凭借着出色的训练和精良的装备逐渐占据了上风。 一个劫狱之人见势不妙,企图转身逃跑,却被韩言眼疾手快,一剑刺中后背,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韩言怒目而视,大声喝道。 “还想跑?没那么容易!” 最终,经过一番殊死搏斗,劫狱之人全部被制服,一个个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 嬴昭走上前,说道。 “把他们统统押入大牢,严加审讯,一定要挖出幕后的主使,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大理寺内,刘季正一脸严肃地审讯着赵发宝。 刘季面无表情说道。 “赵发宝,你的同党已经被一网打尽,如今你已孤立无援,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 赵发宝一脸绝望,却依然死鸭子嘴硬。 “刘季,你别得意得太早,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刘季微微一笑。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吗?莫要做这无谓的抵抗。” 这时,一名狱卒急匆匆地进来禀报:“大人,陛下驾到。” 刘季和赵发宝皆是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不同程度的惶恐之色。 嬴昭大步流星地走进牢房,语气威严地说。 “赵发宝,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幕后主使,朕或许可以念在你一时糊涂的份上,饶你不死。” 赵发宝紧闭双唇,沉默不语。 嬴昭接着说道。 “你以为你不说,朕就查不出来了?朕的手段,你应该清楚,莫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赵发宝身子禁不住一颤,但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嬴昭转头看向刘季。 “刘爱卿,继续审,一定要让他开口说实话,朕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刘季恭敬地拱手道:“遵旨。” 经过几天几夜的严刑审讯,赵发宝终于心理防线崩溃,再也扛不住巨大的压力,开口说。 “陛下,我说,我说……是王尚书指使我这么做的。” 嬴昭听闻此言,顿时拍案而起道。 “王尚书?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传朕旨意,立刻将王尚书拿下!” 很快,王尚书就被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带到了朝堂之上。 嬴昭怒视着瑟瑟发抖的王尚书,声色俱厉地说。 “王尚书,赵发宝已经招供,是你指使他诬陷刘季,你还有何话说?莫要狡辩,朕要听真话!” 王尚书吓得面无人色,跪地连连求饶。 “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被赵发宝蛊惑,才犯下这等大错。求陛下开恩啊!” 嬴昭冷哼一声。 “一时糊涂?你身为尚书,位高权重,竟敢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罪不可赦,朕如何能饶你?” 众大臣见此情景,纷纷跪地求情。 “陛下息怒,请陛下从轻发落,王尚书或许真有苦衷。” 嬴昭大声呵斥道。 “从轻发落?若都如此,朝廷纲纪何在?律法尊严何存?王尚书,朕念你往日之功,赐你全尸,你的家人流放边疆,已是朕最大的仁慈!” 王尚书瘫倒在地,涕泪横流。 “陛下,陛下……臣知错了,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 此事过后,朝廷上下一片肃然,众官员皆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 在一次朝堂之上,嬴昭目光威严地扫视着群臣道。 “诸位爱卿,朕希望此类事情不再发生,朕要的是忠臣良将,能为百姓谋福祉,有此类奸佞之人妄图扰乱朝纲,定斩不饶!朕绝不姑息!” 众大臣齐声高呼。 “陛下圣明,臣等感念陛下恩德。” 第二百六十章抽丝剥茧 刘季站出队列,拱手说。 “陛下,经此一事,朝廷当大力整顿吏治,以防再有此类祸端,臣愿为陛下分忧,制定相关律法和制度。” 嬴昭微微点头,认可道。 “刘爱卿所言极是,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做到公正严明,不可有丝毫偏袒。” 刘季郑重地拱手道。 “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若有差池,愿领罪责。” 自刘季肩负整顿吏治之重任以来,大秦的部分宗室子弟对其心怀不满,怨气横生。 这一日,以嬴角、嬴骠为首的一众宗室子弟,个个面色阴沉,气势汹汹地直奔大理寺而来。 嬴角怒发冲冠。 “刘季,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何德何能在此整顿吏治?竟敢对我们宗室之人动手动脚!” 刘季神色从容,缓缓说。 “各位宗亲,在下刘季乃是奉陛下圣意行事,一心只为整顿朝纲,使我大秦朝堂清明公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嬴骠冷哼一声道。 “哼!就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瞧瞧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刘季回应道。 “我刘季一心为公,上对得起陛下信任,下对得起黎民百姓,问心无愧,倘若各位宗亲对我有所不满,尽可向陛下申诉,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少拿陛下压我们!” “今日我们定要让你知晓,这大理寺可不是你能肆意妄为之地!” 言罢,嬴角、嬴骠等人便如脱缰的野马,在大理寺内横冲直撞,大肆捣乱。 他们挥动拳脚,砸坏桌椅推翻书架,一时间,大理寺内乱作一团。 刘季忍无可忍,大声喝道。 “来人,将他们统统拿下!” 随着刘季这声雷霆之令,大理寺的卫士们如下山猛虎一般。 这些卫士个个身姿矫健,而那以嬴角、嬴骠为首的蛮横宗室子弟们,则与卫士们僵持不下。 “你们这群狗奴才,敢对本公子动手?” “放肆!我们乃是宗室,你们胆敢如此无礼!” 嬴骠也在一旁张牙舞爪地叫嚣着。 然而,卫士们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们紧紧地将这些闹事的宗室子弟们围住,形成了一道防线。 就在这气氛紧张到极点之际,这些宗室子弟眼见在大理寺难以得逞,又马不停蹄地跑到宫中,妄图在嬴昭面前告刘季的状。 嬴角涕泪横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陛下啊,那刘季简直无法无天,丝毫不把我们宗室放在眼里,肆意欺凌,求陛下为我们做主啊!” 嬴昭心中跟明镜似的,知晓他们纯属无理取闹,但还是耐着性子,随便应付。 “朕自会查明真相,你们先回去等候消息。” 可这些宗室子弟哪肯善罢甘休,依旧不依不饶,继续在宫中吵吵嚷嚷。 嬴昭怒喝道。 “再在此处胡闹,朕绝不轻饶!” 见嬴昭动了真怒,他们这才心有不甘,悻悻离去。 但离去时,仍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上几眼,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不满的话语。 嬴昭深知刘季整顿吏治之举乃为大秦之长远计,绝不能让这些宗室子弟肆意破坏。 随即,他对身旁的太监赵乾说道。 “赵乾,你速去大理寺传旨,表明朕对刘季的全力支持。” 赵乾领旨后,不敢有片刻耽搁,匆匆赶往大理寺。 一路上,赵乾脚步匆匆,神色紧张,心中只想着尽快完成陛下交代的使命。 怎料,这赵乾在途中竟遭人暗杀。 那凶手手段极其残忍,赵乾甚至来不及呼救,便已命丧黄泉。 此消息传入宫中,嬴昭听闻后怒吼道。 “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杀人,简直无法无天,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韩言见陛下龙颜大怒,当即主动请缨道。 “陛下,臣愿负责调查此事,定当不辱使命,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嬴昭微微点头,应允道。 “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查个一清二楚,若有半点疏漏,朕拿你是问!” 韩言领命后,迅速展开调查。 他日夜奔波,不辞辛劳,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经过一番明察暗访,抽丝剥茧,终于发现此事与宗室子弟脱不了干系。 韩言回禀嬴昭。 “陛下,据臣深入调查,赵乾被杀之事,似乎与嬴角、嬴骠等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诸多线索皆指向他们。” 嬴昭听闻大声喝道。 “传他们进宫!” 不多时,嬴角、嬴骠等人再次被带到宫中。 嬴昭怒视着他们,厉声喝道。 “赵乾被杀,究竟是不是你们所为?” 嬴角心中一慌,但仍强装镇定。 “陛下,冤枉啊,我们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欲置我们于死地啊!” 嬴昭冷笑一声。 “还敢狡辩!韩言已查出诸多线索皆指向你们,难道这也是诬陷不成?” 嬴骠此时已慌了神,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 “陛下,这这这……这是有人陷害我们,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呀,陛下明察啊!” 嬴昭大声说。 “朕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言,定不轻饶!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就在这紧张时刻,刘季求见。 刘季进殿后,拱手行礼。 “陛下,臣在大理寺也查到一些与宗室有关的重要证据。” 嬴角听闻,顿时咬牙切齿地瞪着刘季,怒吼道。 “你这是故意陷害我们,居心叵测!” 刘季正色道。 “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一切皆以证据说话。若我有诬陷之嫌,愿受陛下惩处。” 嬴昭说道。 “刘季,将证据呈上来。” 刘季不慌不忙地呈上证据,嬴昭仔细查看后,愈发愤怒,将证据狠狠摔在地上。 “你们还有何话说,铁证如山,容不得你们抵赖!” 嬴角见大势已去,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嬴骠则磕头如捣蒜,苦苦求饶道。 “陛下饶命,我们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陛下开恩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砸了大理寺 嬴昭说道。 “念在宗室的情分上,朕从轻发落,嬴角、嬴骠,罚你们闭门思过一年,削去一半俸禄,若再敢胡作非为,绝不姑息!” 二人连忙谢恩。 “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 此事过后,刘季在整顿吏治的道路上愈发坚定,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日,刘季正在大理寺处理公务,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原来是一群宗室子弟,以嬴超、嬴枭为首,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来到大理寺门前。 嬴超高声喊道。 “刘季,你给我出来,今日定要让你好看!” 刘季走出房门,问道。 “不知各位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嬴枭冷笑一声道。 “哼,你心知肚明,你整顿吏治,害得我们宗室损失惨重,今日就是来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我们宗室可不是好惹的!” 刘季正色道。 “我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海涵,但整顿吏治,势在必行,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止!” “少在这假惺惺!” 嬴超怒喝道。 “兄弟们,给我上,砸了这大理寺!” 家丁们得令后,如恶狼一般一拥而上,与大理寺的卫士们厮打在一起。 “保护大人!” 卫士长刘羌高呼,他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大理寺门前喊杀声震天,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一名家丁挥舞着棍棒朝刘季打来,刘季侧身一闪,反手夺过棍棒,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怒喝道。 “就凭你们也想闹事?” 嬴超见势不妙,亲自上阵与刘季过招。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嬴超招招狠辣,试图尽快将刘季制服,而刘季则沉着应对,见招拆招。 就在这时,韩言率领禁军及时赶到。 “住手!竟敢在大理寺闹事,你们活腻了吗?” 嬴超见禁军到来,心知不妙,只得恨恨地说道。 “刘季,咱们走着瞧!今日算你运气好!” 说完,带着众人匆匆离去。 刘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整顿吏治进行到底,不管遇到多大的阻力,都绝不退缩。 此事很快传到了宫中,嬴昭再次大发雷霆。 “这些宗室子弟,简直无法无天!”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一旁的太监小德子小心翼翼地劝道,嬴昭说道。 “传朕旨意,召宗室长老进宫,朕要好好和他们谈谈。” 不久,宗室长老嬴宏、嬴轩等人来到宫中。 嬴昭看着他们,语气严肃地说。 “诸位长老,近日宗室子弟频频闹事,朕希望你们能加以约束,莫要再让他们胡作非为,否则,朕绝不姑息!” 嬴宏拱手道。 “陛下,老臣回去定会严加管教,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老臣愿领罪受罚。” 嬴昭点点头。 “好,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朕绝不手软!”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一天夜里,刘季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遭遇一伙蒙面刺客的袭击。 刺客们二话不说,拔刀便砍,刘季的护卫们拼死抵抗,喊道:“保护大人!” “大人,您快走!” “我刘季岂会临阵脱逃!今日就算是死,也要与你们并肩作战!” 说着,刘季拔剑迎战,与刺客们展开殊死搏斗,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韩言带着一队禁军再次及时赶到。 “将刺客全部拿下!” 禁军们如狼似虎,迅速加入战斗,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刺客们或死或伤,被全部制服。 韩言关切地说道:“刘大人,您没事吧?” 刘季摇摇头道。 “我没事,多谢韩兄相救,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审讯,这些刺客供出是受嬴超、嬴枭指使。 嬴昭得知后,怒不可遏。 “这两个逆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传他们进宫!” 嬴超、嬴枭进宫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直视嬴昭。 “你们还有何话说?你们好歹是皇家的宗亲,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朕应该如何处置你们,你们又该如何自处?” 嬴超、嬴枭二人不停地磕头求饶。 “陛下,饶命啊!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嬴昭紧紧盯着眼前这两个人,说道。 “罢了,此事朕也不能独断,来人,宣刘季进宫,朕要听听他的想法。” 不多时,刘季匆匆入宫。 嬴昭开门见山地问道。 “刘季,嬴超、嬴枭这两个逆子,意图行刺于你,朕本欲严惩,可又念及宗室情分,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刘季心中早已明了皇帝的为难,他拱手说道。 “陛下,臣以为,可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若他们愿意捐出家产给皇宫内帑,以充国用,此次过错,臣便不再计较。” 嬴昭微微点头,厉声道。 “刘季宽宏大量,给了你们机会,还不谢恩!” 嬴超忙不迭地说。 “多谢陛下,多谢刘大人,我愿意献出两千金赎罪。” 嬴枭也赶紧跟着说道:“我愿献出三千两黄铜。” 嬴昭怒喝道。 “你们两个不知悔改的东西,做出这等恶事,只献出这点财物就想了事?滚回去好好反省!” 两人吓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退出宫殿,那狼狈的模样让人既觉可悲又觉可憎。 这时,通政司佥事程小楼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陛下,咸阳城外有流贼数百人,朝廷剿灭数次,收效甚微。” 刘季听闻,立刻抱拳请命。 “陛下,臣愿带大理寺卫队前去剿贼,定将这帮流贼一举歼灭!” 嬴昭还是应允道。 “好,刘季,朕等你的好消息,务必小心。” 刘季率领大理寺卫队直奔咸阳城外,然而,他们刚到目的地,就陷入了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流贼们仿佛从地下突然冒出一般,从四面八方冲杀出来,喊杀声瞬间响彻云霄。 刘季临危不惧,高呼道。 “兄弟们,不要乱,随我杀敌!” 卫队士兵们奋力抵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流贼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第二百六十二章郡主相救 但流贼人数众多,且占据有利地形,形成了一波又一波的凶猛攻势。 刘季在战场上左冲右突,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然而,在激战中,刘季不慎被流贼的一支暗箭射中。 那支箭瞬间穿透了他的铠甲,他只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失去平衡,摔下马来。 “大人!” “保护大人,撤退!” 士兵们拼死护卫着昏迷的刘季,与流贼展开了殊死的突围战。 不知过了多久,刘季缓缓醒来,他的意识还处于模糊之中。 他试图起身,却感到伤口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切割着他的身体。 “你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刘季费力地转头看去,竟然是江宁郡主嬴芸。 “怎么是你?” 嬴芸轻轻说道。 “你别说话,先好好养伤,我碰巧路过,看到你受伤昏迷,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刘季感激地说。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嬴芸略带嗔怪地说。 “哼,你之前还拒绝陛下的赐婚,现在倒知道谢我了。” 刘季无奈道。 “郡主,当时我一心为了国事,实在无心儿女私情。” 嬴芸白了他一眼说。 “你就会说这些大道理,国事重要,难道个人的终身大事就不重要了?”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郡主,不好了,可能是流贼追来了。” 一个侍女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刘季强撑着想要站起身。 “郡主,你带着侍女躲起来,我去对付他们。” 嬴芸紧紧拉住他,说道。 “你伤还没好,怎么能去?你不要命了吗?” “我不能让你们陷入危险,这是我的责任,如果什么事情都要女人在前面顶着,我还算是男人吗?” 说着,他不顾嬴芸的阻拦,拿起佩剑,步伐踉跄却坚定地走出山洞。 只见一群流贼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山洞围过来。 流贼头目大声喊道。 “里面的人听着,乖乖投降,饶你们不死!” 刘季大声回应。 “尔等贼寇,休想,我刘季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们这群败类投降!” 流贼头目恼羞成怒,一挥手。 “上,杀了他们,这些人既然这么不晓得事情,那就让他们知道,这些人的命在我的手里。” 刘季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与流贼展开了殊死搏斗。 尽管身负重伤,但他的剑法依然凌厉,几招下来,便有几个流贼倒在了他的剑下。 然而,流贼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刘季渐渐体力不支,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动作也开始迟缓。 就在刘季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大理寺卫队及时赶到。 “大人,我们来支援你了!” 士兵们如猛虎下山,瞬间冲入敌阵,他们将流贼杀得四散逃窜,刘季终于支撑不住,再次昏迷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京城的府邸。 “大人,您终于醒了。” 刘季虚弱地问道。 “我是怎么回来的?” 仆人回答。 “是郡主派人通知我们,我们把您接回来的。” 刘季心中对嬴芸充满了感激,过了几日,他身体渐渐康复,决定进宫面圣。 来到宫中,嬴昭关切地问道。 “刘季,你的伤可好了?” 刘季拱手行礼。 “多谢陛下关心,已经无大碍。” 嬴昭满意地点点头。 “此次剿贼,虽遇波折,但你英勇无畏,朕要重重赏赐你,这件事你放心吧,朕随后就有旨意。” 刘季连忙说。 “陛下,这是臣分内之事,不敢求赏,只是此次剿贼,让臣发现流贼之所以难以剿灭,是因为背后有人暗中支持。” 嬴昭神色凝重地问道。 “竟有此事?你可查到些什么?” 刘季回道。 “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但臣定会继续追查,绝不放过幕后黑手。” 嬴昭说道。 “好,朕相信你,若有需要你尽管开口,告诉你吧,朕信得过你,你是朕的股肱之臣。” 从宫中出来,刘季正准备回大理寺处理政务,却被嬴芸在宫门口拦住了去路。 嬴芸莲步轻移,款步而来,娇声问道。 “刘大人,身体可大好了?” 刘季忙施礼道。 “多谢郡主关心,已经痊愈,上次若不是郡主出手相救,只怕我刘季早已命丧黄泉了,郡主的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 嬴芸微微一笑。 “那就好,这些日子本郡主一直忧心你的伤势,生怕有个好歹,不过,你就在我的面前非要自称下官吗?” 刘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让郡主费心了,下官实在愧疚。”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刘季对郡主如今心生情愫,然而家中已有妻子牛氏,他深知不能让郡主屈尊做小。 刘季心中暗暗思忖着,神色间不禁流露出一丝无奈。 嬴芸何等聪慧,瞬间察觉到了刘季的异样,略带不满地说。 “刘大人,你这是何意,为何这般愁眉不展?莫不是嫌弃本郡主?” 刘季连忙解释道。 “郡主误会了,下官岂敢有此心思,只是下官家中已有妻室,实在不敢有非分之想,怕亵渎了郡主的尊贵。” 嬴芸冷哼一声,俏脸含怒。 “本郡主倾心于你,你却这般推三阻四,我早就已经说过了,你家中有妻子我也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刘季赶忙说道。 “郡主千金之躯,下官不敢亵渎,只是婚姻之事需得合乎礼数,下官不能不顾及纲常伦理。” 嬴芸不依不饶,美目紧盯着刘季,急切地问道。 “礼数?本郡主不在乎,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想再纠缠许多了,我只问你,心中可有我?” 刘季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哟,这是在干什么呢?” 原来是大司空孙奎,他一向与刘季不和,此番见此情景,自然免不了一番冷嘲热讽。 孙奎迈着方步,阴阳怪气地说。 “刘大人,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连郡主都对你青睐有加,不过,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员,也敢妄想攀附郡主这等高枝?” 第二百六十三章正是天赐良缘 刘季脸色一沉。 “孙奎,还请慎言,莫要在此信口雌黄,你如果这样下去,只怕要自误了,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孙奎却不罢休,继续嘲讽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你刘季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郡主!” 嬴芸怒喝道。 “孙奎,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本郡主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孙奎见状假笑道。 “郡主息怒,下官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刘季此人,野心勃勃,妄图借着郡主飞黄腾达,郡主可莫要被他蒙骗了。” 刘季怒不可遏。 “孙奎,你我之间的恩怨,不必在此牵扯郡主,你如此恶意中伤,究竟是何居心?” 孙奎冷笑道。 “刘季,你别以为攀上郡主就能高枕无忧,咱们走着瞧,终有一日,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说完,孙奎扬长而去。 嬴芸气得直跺脚,娇嗔道。 “这个孙奎,太过分了,简直不可理喻,这个人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不会放过他的。” 刘季安慰道。 “郡主莫气,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他向来心胸狭隘,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嬴芸看着刘季说道。 “刘季,不管怎样,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心意已决,非你不可。” 刘季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几日之后,刘季在追查流贼幕后黑手的过程中,遇到了重重困难。 线索总是莫名其妙地断掉,关键的证人也相继失踪,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刘季心中明白,这背后的势力极其强大,手段也极其狠辣,每一次接近真相,都会遭遇重重阻碍。 在一次查访中,刘季险些遭遇刺杀。 黑暗中,冷箭如飞蝗般飞来,幸好他反应敏捷,侧身闪躲才躲过一劫。 刘季深知,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必须主动出击。 他决定从那些与流贼有过接触的官员入手,经过一番明察暗访,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刘季的处境极为艰难。 嬴昭将刘季召进宫,问道。 “刘季,有人弹劾你中饱私囊,可有此事?” 刘季跪地说道。 “陛下,臣冤枉啊,这纯属诬陷,臣一心为朝廷办事,从未有过此等不法之举,定是有人存心陷害,欲置臣于死地。” 嬴昭说道。 “朕也相信你不会做出此等之事,但总要给众人一个交代,朕会派人调查清楚,在此期间,你需安分守己。” 刘季说道。 “谢陛下信任,臣定当配合调查,以证清白,若查无实据,还望陛下为臣做主,严惩诬陷之人。” 调查期间,刘季的处境愈发艰难,有人暗中给他使绊子,试图阻止调查的进行。 终于,在刘季的不懈努力下,他逐渐揭开了真相。 原来,这一切都是孙奎在背后捣鬼,他为了扳倒刘季,不惜与流贼背后的势力勾结诬陷刘季。 真相大白之后,嬴昭龙颜震怒,斥责道。 “孙奎这等奸臣,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陷害忠良!” 朝堂之上,众臣噤若寒蝉,嬴昭下令。 “将孙奎严惩,革职查办,家产充公!” 刘季终于洗清了冤屈,继续追查流贼幕后黑手。 而嬴芸对刘季的感情也愈发深厚,她不顾身份的差距,执意要与刘季在一起。 刘季在情义与礼法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是对妻子牛氏的责任,另一方面是对嬴芸的深情。 牛氏知晓了此事,主动对刘季说。 “夫君,郡主对你一片真心,妾身也不愿看到你如此为难,妾身愿意与郡主一同侍奉夫君,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和和睦睦。” 刘季轻轻地拉着牛氏的手,柔声道。 “夫人,你如此善解人意,让我刘季不知该如何报答,今日你这一番话,更是让我深感自己何德何能,能得你这般厚爱。” 牛氏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 “夫君,妾身既已嫁与你为妻,自当为你着想,夫妻之间,本就应相互扶持,妾身只盼着夫君能顺心如意,成就一番大业。” 刘季听闻,将牛氏拥入怀中,深情地说。 “夫人,此生能有你相伴,实乃我刘季之福,今夜,就让我好好疼惜你。” 良久,两人相拥而眠,次日刘季起身洗漱后,决定在一处清幽的茶楼约见郡主嬴芸。 刘季早早地来到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忐忑。 不多时,嬴芸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如仙子下凡一般走进了茶楼。 刘季连忙起身,拱手行礼道。 “郡主,您来了。” 嬴芸微微点头,在刘季对面坐下说道。 “刘季,今日约我所为何事?” 刘季深吸一口气,先开口说道。 “郡主,经过这诸多波折,我刘季心中对你实已生了情愫。只是,家中已有牛氏夫人,这是我无法回避的事实,我从未敢因对郡主的爱慕而有半分对牛氏的辜负之心,今日约郡主前来,便是想把话都说明白,若郡主愿嫁入刘家,我定会对郡主恩爱如初,可牛氏夫人多年陪伴,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她降为妾室。” 喝了一口茶后,刘季继续说道。 “郡主与牛氏夫人,皆为正房妻子,平起平坐。郡主若能应下,我刘季愿与郡主共结连理,若郡主不应,那此前的姻缘,便也只能就此了断。” 嬴芸听着刘季的话,说道。 “刘季,我嬴芸看重的是你这个人,而非那些所谓的名分。我对你实心实意,绝无其他杂念,更与身份无关,我应下你的条件,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刘季心中大喜,激动地说道。 “郡主如此通情达理,刘季定不会负郡主,今生今世,定当护郡主周全,给郡主幸福。” 嬴芸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轻地点了点头,次日便入宫求见,嬴昭正坐在御书房中批改奏折,听到太监禀报郡主求见,便放下手中的朱笔。 第二百六十四章火器图纸改良 嬴芸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御书房,行礼后说。 “皇兄,臣妹恳请皇兄为臣妹与刘季赐婚。” 嬴昭看着嬴芸说。 “芸妹,你乃郡主之尊,下嫁刘季却只做平妻,这实在有失皇家体面。此事,朕不能答应。” 此时,一旁的大臣魏长空站出来说。 “陛下,郡主此举确实不妥,刘季虽有功劳,但怎配与郡主平妻相待,这于礼不合啊。” 嬴芸反驳道。 “魏大人,我与刘季真心相爱,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爱情不应被身份和名分所束缚。” 另一位大臣冷夷峰也说。 “郡主,皇家尊严不可不顾,还望郡主三思。” 嬴芸说道。 “皇兄,臣妹心意已决,非刘季不嫁。还望皇兄成全。” 嬴昭说道。 “芸妹,此事容朕再斟酌斟酌。” 嬴芸着急地说。 “皇兄,莫要再犹豫了,臣妹此生认定了刘季,若皇兄不应,臣妹宁愿长伴青灯古佛。” 嬴昭无奈地说。 “芸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就在这时,大臣萧破军说。 “陛下,郡主如此执拗,若强行阻拦,恐生事端,不如就成全了郡主。” 嬴昭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朕便为你们赐婚。” 嬴芸大喜,连忙谢恩。 “多谢皇兄成全。” 此后,刘季与嬴芸的婚事筹备得紧锣密鼓,刘家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一日,刘季与嬴芸在花园中散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 “刘季,往后我们便是夫妻了,定要相互扶持,相伴一生,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不离不弃。” 刘季点头道。 “郡主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刘季也绝不退缩。” 然而,他们的婚事却引来了一些人的嫉妒和怨恨。 在婚礼前夕,刘季正在书房中思考着婚礼的细节,突然一名家丁匆匆跑来,递上一封匿名信。 刘季皱起眉头,打开信件,只见信中写道。 “刘季,你别得意太早,这婚礼未必能顺利举行。” 刘季心中一紧,暗想。 “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是眼红我即将与郡主成婚,还是另有阴谋?” 婚礼当日,刘家上下一片热闹,宾客盈门,刘季身着红色喜服,英姿飒爽,嬴芸则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美丽动人。 正当刘季与嬴芸准备拜堂之时,一个名叫上官鸿的人冲了进来。 他手持长剑,大声说道。 “刘季,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配娶郡主?” 刘季怒视着上官鸿。 “上官鸿,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莫要胡搅蛮缠,识相的赶紧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上官鸿冷笑道。 “刘季,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有什么能耐娶郡主?我今天就要让这婚礼办不成!” 说着,上官鸿挥舞着长剑,向刘季刺来。 刘季侧身一闪,避开了这一击说道。 “上官鸿,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时,嬴芸说道。 “上官鸿,你休要在此闹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上官鸿却不罢休,继续说。 “郡主,你被他蒙骗了,他刘季绝非善类。” 刘季再也忍不住,他夺过一旁侍卫的剑,与上官鸿打斗起来。两人剑来剑往,招式凌厉。 上官鸿剑法凶狠,每一招都直逼刘季要害,刘季沉着应对,他的剑法灵活多变,巧妙地化解着上官鸿的攻击。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时,刘季的好友司马栋站了出来。 司马栋武艺高强,他飞起一脚,踢向上官鸿的手腕,上官鸿的剑脱手而出。 “上官鸿,你如此诋毁刘季,究竟有何居心?刘季为人正直,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他与郡主乃是真心相爱,你这般阻拦,实在是无理取闹。” 上官鸿见司马栋出面,气势稍微弱了一些,但仍不甘心地说。 “哼,走着瞧。” 最终,在众人的努力下,婚礼还是顺利完成了,婚后刘家充满了温馨与和谐。 但好景不长,朝中又有一些大臣对刘季心怀不满。 在一次朝会上,大臣慕容飞站出来说。 “陛下,刘季如今在朝中势力渐大,恐对朝廷不利。” 刘季立刻反驳道。 “慕容大人,你这是无中生有,我刘季一心为朝廷,为陛下鞠躬尽瘁,何来势力渐大之说?你如此诬陷我,究竟是何用意?” 慕容飞冷笑道。 “刘季,你别狡辩,你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与郡主成亲后,更是目中无人,不把我们这些老臣放在眼里。” 另一位大臣钟离剑也说道。 “刘季,你莫要狡辩,你近来在朝中拉帮结派,妄图独揽大权,其心可诛。” “钟离剑,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诬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的昌盛,你们如此污蔑我,居心何在?” 嬴昭坐在龙椅上说道。 “都莫要争吵,此事朕自会查明。” 刘季回到家中,心情郁闷。 牛氏见他脸色不佳,安慰道。 “夫君,莫要为此等小人烦心,清者自清,他们不过是嫉妒夫君的才能和成就。” 嬴芸也说道。 “刘季,我相信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刘季感激地看着两位夫人,说道。 “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定能度过此次难关,我刘季绝不会让那些小人得逞。” 经过一番调查,嬴昭终于明白是慕容飞和钟离剑嫉妒刘季,故意诬陷。 嬴昭大怒,在朝堂上斥责道。 “慕容飞、钟离剑,你们竟敢诬陷忠良,罪不可赦,即日起削去你们的官职,回家反省。” 在幽深的宫廷之中,嬴昭最近正全神贯注地钻研着新的火器图纸,一旁的贵妃徐灵儿则细心协助。 嬴昭眉头紧蹙,死死地盯着桌上摊开的图纸。 “灵儿,这火器的构造看似简明扼要,可实际操作起来,却总是事与愿违,远远达不到朕所期望的效果。” 徐灵儿轻拂衣袖,俯身仔细查看图纸。 “陛下莫要心急如焚,臣妾仔细观察,觉得这其中的关键所在,或许在于火药的精确配比以及触发装置的灵敏度。” 第二百六十五章割地自立 嬴昭脸上的愁云却并未散去,长叹一声说。 “你所言不无道理,可这几番尝试,耗费了诸多人力物力,若再无成果,朕又如何向天下万民交代?朕背负着的可是大秦的江山社稷,这千斤重担压得朕夜不能寐啊。” 徐灵儿温婉一笑,宽慰道。 “陛下心系大秦江山,此乃万民之福,臣妾坚信,此番陛下定能攻克此难关,取得成功。” 说着,徐灵儿伸出纤纤玉手,帮忙把图纸精心修改了一番。 不久之后,营造司马不停蹄地送来了新的样品。 嬴昭亲自带领众人前往校场试验,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目标被准确无误地击中。 他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转身对徐灵儿说。 “灵儿,此次成功,你当居首功,说吧,想要朕如何赏赐于你?” 徐灵儿盈盈下拜,说道。 “陛下,臣妾别无所求,只望陛下能让臣妾飘泊在外的父亲徐福回来,他毕竟已经年近八十,风烛残年,臣妾实在不忍心他继续在外受苦,饱受颠沛流离之苦。” 嬴昭毫不犹豫地点头,大手一挥说。 “爱妃有此孝心,朕岂能不应,朕即刻命黑冰台的暗卫前去寻找徐福的动向,定要让你们父女早日团聚。” 黑冰台的暗卫得令后迅速行动,然而,得到的消息却让嬴昭震怒不已。 朝堂之上,嬴昭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道。 “岂有此理,这徐福竟然在樱州岛割地称王,甚至妄图与大秦分庭抗礼,对着干,简直是胆大包天,罪不可赦!” 大臣们听闻,纷纷跪地不敢出声。 刘季挺身而出说道。 “陛下息怒,这徐福胆大妄为,目无王法,必须予以严惩,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嬴昭凌厉地扫视着群臣,高声说。 “众爱卿,对此事有何高见?” 慕容飞此时小心翼翼地说。 “陛下,徐福此举或许是受人蛊惑,一时糊涂,不如先派使者前去劝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他能迷途知返,痛改前非,也可免去一场生灵涂炭的兵祸。” 钟离剑却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慕容大人此言差矣,徐福公然反叛,此乃大逆不道之罪,若不加以严惩,如何威慑天下?应当即刻发兵征讨,以雷霆之势将其剿灭,方能彰显我大秦之威严!” 刘季再次进言。 “陛下,钟离大人所言有理,但发兵征讨需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且樱州岛路途遥远,波涛汹涌,后勤补给亦是难题重重。不如先派精兵强将,暗中潜入樱州岛,摸清其虚实再做定夺,方为万全之策。” 嬴昭微微点头说。 “刘季所言甚合朕意,传朕旨意,命刘季挑选精锐之士,秘密前往樱州岛,务必查清徐福的详细情况,不得有误!” 刘季领旨道。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季回到府中,与司马栋在书房商议此事。 “司马栋,此次前往樱州岛,可谓是危机四伏,九死一生。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往,共赴此险?” 司马栋毫不犹豫。 “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弟愿与你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哪怕是刀山火海,小弟也绝不退缩!” 数日后,刘季与司马栋带着一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兵,乔装打扮成普通商人,乘船向樱州岛进发。 历经数日的艰难航行,终于抵达樱州岛,刘季等人小心翼翼地潜入岛内,却惊讶地发现徐福的势力远比想象中强大。 刘季与司马栋躲在暗处,屏息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徐福看来是早有精心准备,我们必须谨小慎微,切不可打草惊蛇。” 司马栋点头道。 “大哥,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再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 就在他们准备悄悄离开时,却不慎被徐福的手下发现。 “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 刘季临危不惧,大声说。 “我乃大秦使者,特来与徐福相见!有要事相商!” 那手下冷笑一声,说道。 “就凭你们也想见我家主公?简直是痴人说梦!先把你们拿下再说!” 说着,一群手持兵刃的彪形大汉便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刘季与司马栋毫不畏惧,瞬间拔剑相向。 “尔等助纣为虐,不知悔改,还不速速投降,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司马栋也怒声吼道。 “大秦天兵在此,谁敢阻拦!识相的就赶紧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他左挡右闪,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同时找准时机,一剑刺中一名敌人的手臂,使其武器脱手。 司马栋则拳法刚猛,拳拳生风,他一个侧身,躲过敌人的横劈,顺势一拳击中对方的腹部,将其打得连连后退。 徐福的手下也不甘示弱,招式凶狠,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天。 激战过后,刘季等人终于摆脱了敌人,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洞隐藏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徐福的老巢,完成陛下交付的使命。” 司马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 “大哥,跟我来,我刚才在打斗中发现了一条隐蔽的小路,或许能通向那里。” 在司马栋的带领下,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艰难前行,周围荆棘丛生,杂草密布。 终于,他们找到了徐福的住所。 “徐福,你身为大秦子民,竟敢反叛,犯下滔天罪行,还不出来认罪伏法,接受陛下的制裁!” 徐福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说道。 “刘季,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能奈何得了我?真是自不量力!” 刘季说道。 “徐福,你这不知感恩的逆贼,陛下对你恩重如山,你却不知悔改,如今只有投降,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徐福说道。 “哼,大秦已不堪,我在此自立为王,有何不可?我徐福岂会向你们低头!” 刘季喝道。 “你这是痴人说梦,大秦的强大岂是你能抗衡的?你这是自寻死路!” 第二百六十六章尚有一线生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剑拔弩张之时,司马栋突然发现了徐福的一个破绽,他毫不犹豫地飞身向前,直取徐福的咽喉。 徐福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闪,刘季趁机挥剑而上,剑势如虹,与司马栋一同夹击徐福。 最终,刘季一剑抵住徐福的胸膛,说道。 “徐福,你已无路可逃,乖乖跟我回大秦向陛下请罪,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徐福无奈地低下了头,长叹一声说。 “罢了罢了,是我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我愿跟你们回去。” 刘季等人带着徐福顺利返回大秦,回到朝堂之上,嬴昭龙颜大悦。 “刘季,你此次立下大功,朕要重重赏赐你。” “陛下,此乃臣分内之事,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嬴昭看向徐福,怒喝道。 “徐福,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本该严惩不贷,但念在你女儿徐灵儿求情的份上,朕饶你不死,但活罪难逃,即日起,将你流放边疆,永世不得返回中原。” 徐福伏地叩首道。 “谢陛下不杀之恩。” 徐福被流放以后,樱州岛上那些残余势力也分崩离析,然而,仍有众多死硬分子心怀不甘,妄图再次起兵兴风作浪。 这一危急消息被黑冰台的暗卫火速传进宫中,嬴昭闻之龙颜大怒。 嬴昭怒拍龙椅。 “这樱州岛的乱党竟如此猖獗,目中全无朕的威严,简直无法无天!” 此时,一位大臣拱手说。 “陛下息怒,如今局势紧迫,当务之急乃是尽快平定叛乱,以防事态进一步恶化,酿成不可收拾之祸端。” 嬴昭沉思片刻后,决然说道。 “朕决定让徐灵儿的大哥徐宝顺为平虏校尉,领兵三千前往樱州岛平乱,务必将乱党一举歼灭,荡平贼寇!” 徐宝顺当即跪地领旨,信誓旦旦地高声说。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马到功成凯旋而归,以报陛下圣恩!” 然而,命运弄人,事与愿违。 徐宝顺率领的三千兵马竟全军覆没,这一噩耗犹如晴天霹雳,瞬间震惊了整个朝堂。 御史李霸先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此事大有蹊跷。徐宝顺乃徐福之子,这樱州岛往昔又是他父亲的地盘,臣斗胆怀疑他是故意为之,故意让大秦将士赴死,以报私仇,望陛下明察秋毫,切不可被其蒙骗!” 徐宝顺听闻此言,脸色骤变。 “陛下,臣对大秦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此等忤逆之心啊!此次战败,实乃敌军狡诈多端,臣虽是竭尽全力,奈何寡不敌众,力有不逮啊!” 嬴昭紧盯着徐宝顺,厉声道。 “徐宝顺,你口口声声说忠心不二,那这三千将士为何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你又如何解释这一惨状?” 徐宝顺额头冷汗涔涔,慌张失措,结结巴巴地说。 “陛下,臣……臣实在是……” 王凌峰附和御史说道。 “陛下,此事切不可轻信徐宝顺的一面之词,其中必有隐情,必须彻查到底,若真是他故意为之,当以严刑峻法论处,以正国法!” 徐宝顺涕泗横流,哭诉道。 “陛下,臣冤枉啊!臣愿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朝堂之上,众臣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嬴昭心烦意乱,怒喝道。 “都给朕闭嘴,此事朕自会查明真相,水落石出之时,定当严惩不贷!”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际,黑冰台统领韩言拱手说。 “陛下,臣愿领命彻查此事,定还徐宝顺一个清白,也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嬴昭微微点头,说道。 “好,韩言,朕命你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不得有丝毫疏漏。” 韩言领旨后,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着手展开调查,他先是逐一询问了从战场上侥幸逃回来的残兵。 一名残兵心有余悸地说。 “韩大人,我们刚一上岛,就遭遇了敌人的精心埋伏,他们仿佛对我们的行军路线了如指掌,每一步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韩言目光犀利,追问道。 “徐宝顺当时是如何指挥作战的?” 残兵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校尉大人一开始还算镇定自若,指挥若定,带领我们拼死抵抗,但敌人数量众多,而且武器精良,训练有素,我们渐渐抵挡不住,陷入绝境。” 韩言又找了其他残兵仔细询问,所得到的情况大致相同。 接着,韩言不辞辛劳,开始全面调查徐宝顺的日常行踪以及与他人的往来信件。 然而,一番忙碌过后,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就在韩言陷入困境,苦思冥想之际,一封神信件突然送至他的手中。 信中赫然指出徐宝顺在出征前曾与一名神秘人在城外秘密会面。 韩言如获至宝,顺着这条关键线索追查下去,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那人。 经过一番严厉审讯,此人心理防线崩溃。 “是有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与徐宝顺会面,故意制造他通敌的假象,小的也是一时财迷心窍,犯下大错,求大人饶命啊!” 韩言继续追问。 “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小的真的不知道,对方蒙着面,声音也经过特殊处理,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隐瞒啊!” 韩言感觉此事愈发错综复杂,但他坚信徐宝顺是被人陷害的。 “陛下,臣经过一番深入调查,抽丝剥茧,发现徐宝顺是被奸人恶意陷害的,有人故意制造种种假象,妄图让陛下误以为他通敌叛国。” 嬴昭问道:“可有确凿证据?” 韩言不卑不亢,将调查的详细过程和所获的关键线索向嬴昭禀报。 这时,之前弹劾徐宝顺的御史李霸先阴阳怪气地说道。 “韩言,你莫不是被徐宝顺收买,故意为他开脱罪责,混淆视听?” 韩言怒视御史说道。 “李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我韩言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岂会做出此等有违公正,天理不容之事?” 御史李霸先冷哼一声。 “那你如何解释这一系列巧合?难道这一切都是偶然?” 第二百六十七章保大秦太平 韩言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正是敌人的阴险阴谋,他们妄图借我们之手除掉徐宝顺,从而让大秦内部自乱阵脚,好趁虚而入,其心可诛!” 嬴昭手抚下巴,说道。 “韩言,若徐宝顺果真是被冤枉的,那真正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朕定要将其绳之以法,以正朝纲!” 韩言拱手说道。 “陛下,目前虽尚未查明,但臣定会继续追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还徐校尉一个清白,保大秦太平!” 就在这时,又有紧急消息传来,樱州岛的乱党再次集结,兵强马壮,准备攻打大秦的边境城池,妄图染指大秦疆土。 嬴昭拍案而起,怒吼道。 “这群乱党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韩言,朕命你即刻率领黑冰台精锐,与徐宝顺一同出征,务必平定叛乱,扬我大秦国威!” 韩言和徐宝顺毫不犹豫,齐声说道。 “陛下放心,此次定不辱使命,不破敌军,誓不还朝!” 韩言和徐宝顺迅速整顿兵马,厉兵秣马,再次踏上了前往樱州岛的征程。 行军路上,徐宝顺满怀感激地对韩言说。 “韩大人,此次若不是您明察秋毫,仗义执言,我徐宝顺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韩言拍了拍徐宝顺的肩膀,说道。 “徐校尉,不必客气,当务之急是平定叛乱,将功赎罪,证明你的清白,保大秦百姓安宁。” 历经艰难跋涉,他们终于到达樱州岛,韩言和徐宝顺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仔细研究战略战术。 “韩大人,据我所知,这乱党的首领名叫陈忍,此人有勇无谋,虽勇猛有余,但智谋不足,我们可以巧设妙计,引他上钩。” 韩言微微点头,说道。 “徐校尉所言有理,那具体该如何实施?还请徐校尉详细道来。” 徐宝顺说道。 “我们可以先派出一小股精锐部队佯攻,然后佯装败退,将陈忍引入我们精心布置的埋伏圈。” 韩言手抚下巴。 “此计可行,但需小心行事,确保万无一失,切不可让敌人察觉我们的意图,否则功亏一篑。” 按照精心策划的计谋,秦军的小股部队向乱党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喊杀声震天。 但没过多久,便按照计划迅速撤退,装作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模样。 陈忍果然中计,他狂妄地大笑道。 “哈哈,秦军不过如此,给我追,一个都别放过!”于是率领大军不顾一切地追击。 当他们毫无防备地进入埋伏圈后,韩言一声令下,秦军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杀出。 韩言大声喊道。 “陈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等乱党,逆天而行,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陈忍这才如梦初醒,发现中计,但为时已晚,退路已被秦军截断。 徐宝顺挥舞着长刀,大喊道。 “为了大秦,为了死去的兄弟,杀!”他双目通红,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怒火和仇恨。 韩言剑法凌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大声喝道。 “将士们,随我杀敌,保家卫国!” 陈忍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大斧,左劈右砍,但终究寡不敌众,渐渐体力不支。 徐宝顺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与陈忍展开了搏斗,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陈忍,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说着,一刀砍向陈忍的肩膀。 陈忍大斧一挥,逼退徐宝顺,喘着粗气说道。 “哼,就算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韩言趁机飞身而上,一剑刺向陈忍的后背。陈忍躲避不及,被刺中要害,鲜血喷涌而出。 乱党被打得丢盔弃甲,陈忍也被韩言生擒,韩言和徐宝顺带着胜利的消息,马不停蹄地回到宫中。 嬴昭大喜过望,龙颜大悦。 “韩言、徐宝顺,你们此次立下赫赫战功,朕要重重赏赐!” 徐宝顺跪地叩头,感激涕零地说。 “陛下,能洗清臣的冤屈,已是陛下的隆恩浩荡,臣只愿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嬴昭亲自扶起徐宝顺,说道。 “爱卿快快请起,此次平乱,你等功不可没。朕定当论功行赏,让天下人皆知朕赏罚分明!” 徐宝顺和韩言被封赏以后,朝廷之中犹如炸开了一锅滚烫的热油,众多大臣在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喧闹不已。 “哼,徐福被贬,这徐贵妃和徐宝顺不跟着流放就已是皇恩浩荡,如今这徐宝顺居然还因功受赏,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是就是,这徐宝顺究竟何德何能,能得此厚赏?莫不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孙泽在一旁随声附和。 “我等定要向陛下进谏,不能让这等不公之事发生!否则这朝廷的纲纪何在?正义何存?” 朝廷里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甚至有很多御史专门上奏折辞官。 嬴昭高坐在龙椅之上,不紧不慢地说。 “把这些提意见的都给朕一一记下来,交给大理寺卿刘季,带他们去大理寺打上一顿板子,然后再问他们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刘季领旨匆匆而去,不多时,大理寺内传出阵阵凄惨的叫声,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被打了板子的大臣们,一个个趴在床上,叫苦连天,咒骂之声不绝于耳。 “这陛下也太狠了,咱们不过是说了几句肺腑之言,就遭此毒打。天理何在啊!”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还得继续抗争。一定要让陛下收回成命!” 而徐灵儿和徐宝顺兄妹俩得知此事后,压力犹如泰山压顶般巨大,几乎要将他们压垮。 徐灵儿在宫中的寝殿内,来回踱步说道。 “大哥,如今因为咱们的事,惹得朝廷上下如此不满,陛下也为此动了怒。这局面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这可如何是好?” 徐宝顺一脸愧疚,低垂着头说。 “妹妹,都是大哥不好,连累了你,也让陛下陷入如此为难的境地,咱们还是去向陛下告罪吧,或许这样能平息这场风波。” 第二百六十八章经略樱州岛 徐灵儿停下脚步,点头应道。 “也只能如此了,但愿陛下能原谅咱们。” 二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御书房外,求见嬴昭。 嬴昭听闻他们来了,让侍从将他们领进了屋,徐宝顺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地,额头紧贴地面说。 “陛下,罪臣徐宝顺前来告罪,因臣之故,让陛下烦心,让朝廷陷入动荡不安,臣罪该万死,千刀万剐亦不足以赎其罪。” 徐灵儿也跟着跪下,泣不成声地说。 “陛下,臣妾与兄长深知给陛下带来诸多麻烦,还望陛下恕罪。臣妾与兄长愿听从陛下发落,绝无怨言。” 嬴昭起身,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亲自扶起二人。 “你们何罪之有?徐宝顺,你在樱州岛平乱有功,那些个乱嚼舌根的,朕自会处置,你们无需担忧。” 徐宝顺仍一脸不安,抬起头望着嬴昭说。 “陛下,可如今这局面,臣实在是心中难安,那些大臣所言,虽有偏激之处,但也并非全无道理,家父获罪,臣与妹妹本应低调行事,以免招人非议,如今因臣之封赏,闹得朝廷鸡犬不宁,臣实在于心不忍。” “宝顺,你莫要被那些人的言语所左右,你的功绩朕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朕赏罚分明,岂会因他人的几句谗言而改变?若朕因此而退缩,那今后还有谁愿意为朕、为大秦奋勇杀敌?” 徐灵儿抹了抹眼泪,说道。 “陛下,臣妾与兄长感恩陛下的厚爱,但臣妾也不愿陛下因我们而与大臣们生出嫌隙,臣妾与兄长愿为陛下分忧,而非添乱。” 嬴昭拍了拍徐宝顺的肩膀。 “你们无需担忧,不要被这些事影响了心情,好好为朕效力,才是正途。” 朝堂上,那些被打板子的大臣们虽然不敢再公然反对,但私下里的小动作不断,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赵凌峰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这徐宝顺兄妹如今得了陛下的庇护,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此仇不报,我赵凌峰誓不为人!” 孙泽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道。 “那依赵大人之见,咱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这样忍气吞声吧。” 赵凌峰眼珠一转,说道。 “咱们得从长计议,联合更多的大臣,一起给陛下施压,我就不信,陛下能扛得住众大臣的联名进谏。” “妹妹,如今这局势对咱们极为不利。那些大臣们绝不会轻易放过咱们,我怕会给陛下带来更多麻烦。” 徐灵儿宽慰道。 “大哥,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没做任何亏心事,不必惧怕那些小人的阴谋诡计,我相信陛下会明察秋毫的。” 不久,又有大臣在朝堂上拐弯抹角地提及此事。 “陛下,如今朝廷风气因徐宝顺之事受到极大影响,臣以为应当慎重考虑封赏之事,以安众臣之心,维护朝廷的稳定与和谐。” 说话的是户部尚书王逸,他看似恭顺,实则话中有话。 嬴昭说道。 “王尚书,你这是何意?莫非是对朕的决定有异议?还是说你也被那些流言蜚语所蛊惑?” 王逸赶忙跪地,诚惶诚恐地说。 “陛下息怒,臣并非此意。只是觉得此事应当权衡利弊,以免因一人之封赏而引发朝廷的动荡,影响陛下的千秋大业。” 嬴昭冷笑道。 “和谐?朕看是有些人容不得他人立功受赏,徐宝顺平乱之功,有目共睹,还是说王尚书觉得朕赏罚不明,是非不分?” 王逸不敢再多言,连连磕头谢罪。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徐宝顺得知此事后,再次进宫。 “陛下,臣愿放弃封赏,只求能平息这场风波,臣不愿看到陛下因臣而陷入两难之境,更不愿朝廷因此而动荡不安。” 嬴昭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地说。 “宝顺,你这是何话?难道朕的封赏是可以随意放弃的?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岂容你这般轻视?” 徐宝顺急忙说。 “陛下,臣绝非此意。只是不想因为臣而让朝廷不得安宁,让陛下烦心,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但求陛下能顺心如意。” “你无需担忧,朕自会处理好此事,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朕不会让他们得逞,你只需安心受赏,为大秦继续效力。” 而在后宫中,一些嫔妃也开始在徐灵儿面前说风凉话。 “哟,徐贵妃,如今你兄长可是风光无限啊,可别把咱们都忘了。说不定哪天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咱们还得仰仗您呢。” 徐灵儿正色道。 “丽妃姐姐此言差矣,兄长是因功受赏,并非其他。姐姐莫要听信那些谣言,以免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 丽妃哼了一声,冷笑道。 “功?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你们自己清楚。别以为得了陛下的宠爱,就能在这后宫中横着走。” 徐灵儿气得脸色发白,说道。 “丽妃姐姐,你莫要含血喷人,兄长在前线奋勇杀敌,这是实打实的功绩,容不得你这般污蔑。” 嬴昭终于决定彻底解决此事。 他再次召集大臣,在朝堂上厉声说。 “朕意已决,徐宝顺之功不可磨灭,封赏不变,再有异议者,严惩不贷!朕倒要看看,谁还敢挑战朕的权威,破坏朝廷的纲纪。” 众大臣面面相觑,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可私下里,那些反对徐宝顺封赏的大臣们仍不甘心。 赵凌峰在府中与心腹谋士商议。 “大人,如今陛下态度坚决,咱们该如何是好?” 赵凌峰眼神阴鸷,说道。 “哼,陛下现在是被徐宝顺兄妹迷惑了心智。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搜集徐宝顺的罪证,哪怕是捏造,也要让陛下对他产生怀疑。” “大人,此计可行,但风险极大,万一被陛下察觉……” 赵凌峰打断他的话。 “富贵险中求,只要能扳倒徐宝顺,这点风险算什么。” 与此同时,孙泽也在四处拉拢人心。 “诸位大人,咱们不能让徐宝顺得逞,得联合起来对抗陛下的不公决定。” 第二百六十九章计划造宝船 双方再次展开激战,徐宝顺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在敌阵中灵活穿梭,与敌人巧妙周旋。 就在战况胶着,生死悬于一线的关键时刻,刘季带着大理寺的精锐人马及时赶到。 刘季大声怒吼。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行凶作恶,难道就不怕查出端倪后,诛杀尔等的九族老小吗!” 黑衣人见大理寺的大队人马到来,顿时慌了神,阵脚大乱。 刘季果断指挥手下,将黑衣人迅速全部制服,转身对徐宝顺说。 “国舅爷,让您受惊了,我们奉了陛下的旨意,暗中保护,这些人的事情,我们都会处理。” 徐宝顺拱手行礼,说道。 “多谢刘大人再次相救,若不是您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为何我都已经决定回乡种地了,还有这么多人和我过不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季面色严肃,说道。 “国舅爷,这些人是赵凌峰和孙泽派来的,我已掌握了他们的部分罪证,这就进宫向陛下禀报,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处。” 徐宝顺说道。 “有劳刘大人了。还望陛下能明察秋毫,为我等主持公道。” 刘季快马加鞭进宫面见嬴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详细禀报。 嬴昭听闻此事,怒喝道。 “赵凌峰、孙泽,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刘季拱手说道。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应当严惩他们,以正朝纲,以安民心。” 嬴昭点头说道。 “传朕旨意,将赵凌峰、孙泽革职查办,家产全部充公!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挑战朕的权威,破坏朝廷的安宁!” 旨意下达,京城震动,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徐宝顺得知消息后,感慨万千。 “陛下圣明,终于还了我一个清白。从此,我定当本本分分,不再给朝廷添麻烦。” 从此,徐宝顺在乡间过上了平静安宁的生活。 他用陛下赏赐的田地,辛勤耕种,同时帮助乡亲们解决农耕难题,深受大家的爱戴与尊敬。 一日,徐灵儿派人送信而来。 信中写道:“大哥,宫中一切安好,勿念,陛下时常提起你,对你赞誉有加,说你忠勇可嘉。” 徐宝顺轻轻合上信纸,目光投向远方,心中默默为妹妹祝福。 皇宫之中,嬴昭正端坐在御书房内。 他凝视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大秦地图,想着大秦辽阔的疆土能否进一步拓展,目光最终坚定地落在了海洋之上。 嬴昭随即叫来身边的太监,说道。 “去把刘季和夏侯英给朕速速叫来!” 不多时,刘季和夏侯英便匆匆赶来,二人神色恭敬,行礼道。 “陛下,不知此番紧急召见所为何事?” 嬴昭起身,大步走到地图前,手指坚定地指着海洋的方向。 “朕欲让你二人沿着海路去经略海外,为大秦在海上开辟出新的广袤地盘,朕深信,以大秦之威武雄风,必能在海外立下不朽功业,有所辉煌建树!” 刘季一听,心中一紧,连忙拱手说。 “陛下,万万不可!此时出海远航,实非明智之举啊!大秦船只若要出海,为了最大程度规避风险,至少要造出能承受巨浪和暴风雨侵袭的坚固宝船才行,可如今,咱们根本不具备这个条件啊!” 嬴昭脸色一沉,怒喝道。 “刘季,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朕心意已决,你为何还要在此泼冷水,扰乱朕的决心?” 刘季挺起胸膛,直言道。 “陛下,臣并非有意冒犯您的威严,只是此事关乎大秦的兴衰荣辱,关系重大,切不可意气用事啊!海上风浪无常,我们现有的船只脆弱不堪,难以抵御那汹涌的波涛,若贸然出海,不仅无法开拓疆土,还极有可能让无数将士们葬身茫茫大海,损了大秦的元气,危及江山社稷!” 夏侯英在一旁神色凝重,赶忙附和。 “陛下,刘季所言不无道理,海上之事,充满了未知与凶险,我们的确需要进行充分的准备,万不可仓促行事。” 嬴昭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刘季深吸一口气,郑重说。 “陛下,当务之急是全力提升造船技术,倾尽全力造出坚固耐用、性能卓越的宝船,同时,还需大力培养熟悉海况的优秀水手和精准导航之人,确保航行的安全与准确。” 嬴昭神色稍缓,说道:“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尽快给朕一个详尽周全的方案。” 刘季面露难色,无奈道。 “陛下,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造船之事,牵涉诸多复杂环节,需要调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漫长的时间。” 嬴昭不耐烦地说道。 “朕不管有多少困难,朕要的是结果!” 刘季只得硬着头皮应道:“臣遵旨。” 随后,刘季马不停蹄地着手调查造船之事,他心急如焚地找来营造司的众人共同商议。 营造司主事孙博起说道。 “刘大人,要造出能承受巨浪和暴风雨的坚固海船,就算倾尽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技术和所拥有的物资,也至少还需要三年的时间呐。” 刘季一听,顿时眉头皱得更紧。 “三年?时间太长了,陛下可等不了那么久!” 孙博起苦着脸,无奈地说道。 “刘大人,这已经是我们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了,造船需要优质上乘的木材,技艺精湛的工匠,还有各种稀缺材料,哪一样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轻易凑齐的呀!” 刘季心急如焚,说道。 “那能不能想想办法,采取一些特殊手段加快进度?” 孙博起连连摇头,坚决地说。 “刘大人,这真的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强行加快,造出的船质量必然难以保证,出海更是危险重重,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季无奈之下,只得进宫向嬴昭如实禀报,他诚惶诚恐地跪在殿前,小心翼翼地说。 “陛下,营造司主事孙博起说,造出合格的海船至少需要三年。” 第二百七十章神秘岛屿 嬴昭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三年?朕没有那么多时间等,朕也早就已经人到中年了,接下里的寿数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开疆拓土的计划,大秦的宏图伟业岂容拖延!” 刘季赶忙说道。 “陛下息怒,孙博起所言也是实情,造船之事确实复杂艰难,充满挑战,但臣以为,我们可以在这三年里做好其他准备工作,比如精心培养经验丰富的水手,广泛收集航海资料,深入研究最佳航线等等,为未来的出海航行打下坚实的基础。” 嬴昭沉思片刻,强压着怒火说。 “也罢,那就先按你说的办,但三年之后,朕要看到宝船出海,扬我大秦国威!” 刘季如释重负,连忙说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季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他一边不辞辛劳地督促营造司加快造船进度,不敢有丝毫懈怠,招募熟悉水性、身强体壮的能人志士,组织严格的航海训练。 夏侯英也丝毫没有闲着,他肩负起收集各种航海资料的重任,与来自各国的商人频繁交流,不遗余力地了解海外的风土人情和复杂局势。 一日,刘季和夏侯英在营帐中神色凝重地商讨事宜。 “刘兄,这三年时间转瞬即逝,紧迫异常,我们所面临的压力可真是不小啊。” 刘季长叹一口气,疲惫地说。 “是啊,但为了大秦的未来和荣耀,再难我们也得咬牙撑下去,只是这期间,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意想不到的困难和难以逾越的阻碍。” 夏侯英说道。 “陛下那边催得十万火急,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失望,辜负他的信任和期望。” 刘季说道。 “我深知此理,所以每一步都必须谨慎行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对了,你收集的航海资料可有什么至关重要、极具价值的信息?” 夏侯英目光一闪,说道。 “据一些见多识广的商人透露,海外有一些神秘莫测的岛屿,据说上面藏着无数的奇珍异宝和珍稀罕见的丰富资源,但具体情况尚不明确,还需进一步深入探查。” 刘季眼睛一亮,兴奋地说。 “若真如此,那我们这次出海就更具意义和价值了。” 时光飞逝,两年的光阴转瞬即逝,造船工作仍在紧锣密鼓、紧张有序地进行之中。 嬴昭再次迫不及待地召见刘季和夏侯英。 “如今造船进展究竟如何?” 刘季诚惶诚恐地回道。 “陛下,已经完成大半,但仍有些关键部位需要精雕细琢、精细打造,还需一些时日。” 嬴昭不耐烦地说。 “朕已经等得够久了,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刘季赶忙说道。 “陛下,欲速则不达,若是草草完工,船只质量必然不过关,出海风险将成倍增加,后果不堪设想啊。” 嬴昭极其不耐烦地说。 “那还要等到何时?” 夏侯英见势不妙,赶紧说。 “陛下,最多再半年,必定能够完工。” 嬴昭强压着怒火说。 “好,就再给你们半年时间。若再拖延,朕决不轻饶!” 半年后,历经千辛万苦,宝船终于成功建成,刘季和夏侯英兴奋不已,满心欢喜地向嬴昭禀报。 “陛下,宝船已成,随时可以扬帆出海,开启征程!” 嬴昭大喜过望,豪迈地说。 “好!立刻着手准备出海事宜,朕要让大秦的旗帜在海外飘扬!” 然而,就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出海的过程中,又出现了新的棘手问题。 一些大臣得知消息后,纷纷上书强烈反对出海,认为此举劳民伤财,风险巨大,极有可能给大秦带来灭顶之灾。 朝堂之上,大臣们争论不休,吵得面红耳赤。 “陛下,海外情况一无所知,充满变数,贸然出海,恐损大秦根基,动摇国本啊!” 刘季据理力争,反驳道。 “若因畏惧未知而不敢探索,如何能知晓海外是否存在新的机遇?大秦若要长治久安,就不能固步自封,必须勇敢迈出这关键的一步!” “刘季,你这是拿大秦的命运去冒险,简直是丧心病狂!” 夏侯英挺身而出。 “诸位大人,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并非盲目行事,此次出海,是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利弊的决策,还望各位大人明察。” 嬴昭一拍龙案,怒喝道。 “都别吵了!朕意已决,出海之事不容再议!谁敢再谏,严惩不贷!” 最终,刘季和夏侯英率领庞大的船队,毅然踏上了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出海征程。 海上,波涛汹涌,风浪不断。 刘季身板挺直,站在船头,神色凝重地望着苍茫的大海。 “夏侯兄,这一路恐怕不会一帆风顺,风平浪静。” 夏侯英同样道。 “既已出海,便无退路可言,只能勇往直前,破釜沉舟!” 船队在海上航行了数日,遭遇了一场来势汹汹的暴风雨。 狂风怒吼,巨浪滔天,船只在海浪中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大海吞噬。 刘季声嘶力竭地大声喊。 “大家稳住,不要慌乱,一定要紧紧抓住绳索,坚守岗位!” 他的声音在狂风巨浪中显得如此微弱,夏侯英也在奋力指挥着士兵们。 “兄弟们,我们不能退缩,大秦的荣耀在此一举!” 海浪一个接着一个地扑向船只,打得船身摇摇欲坠,桅杆在风中嘎吱作响,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 刘季心急如焚,他亲自冲到舵手旁边。 “稳住舵,保持方向!” 雨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没有人退缩。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艰难搏斗,船队终于在狂风暴雨中顽强地挺了过来。 又过了些日子,他们在海雾中发现了一座若隐若现的神秘岛屿,刘季说道。 “夏侯兄,派人上去探查一番,务必小心谨慎,毕竟这里我们大秦的人没有涉及过,一切都还是要在意。” 探查的人乘船迅速靠近岛屿,然后登上陆地,消失在丛林之中。 第二百七十一章大秦刑徒 许久之后,探查的人回来禀报。 “大人,岛上似乎有人居住,但不知是敌是友,但是我们也不能靠的太近,唯恐会有什么埋伏。” 刘季沉思片刻,果断说。 “先派使者前去沟通,表明我们的来意,如果对方没有什么恶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做一些补给。” 使者带着礼物和和平的意愿上岛后,却许久未归。 夏侯英焦急地说道。 “刘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刘季说道。 “再等等,希望不要出现最坏的情况。”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之时,使者终于回来了。 “大人,岛上的人对我们充满敌意,说这是他们的领地,让我们速速离开。” 刘季怒哼一声,说道。 “哼,岂有此理!我们带着友好而来,他们却如此蛮横。” 夏侯英说道。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是退让还是一战?” 刘季说道。 “准备战斗,若他们执意阻拦,我们也不能退缩。大秦的威严不容侵犯!” 大秦的将士们个个奋勇杀敌,喊杀声震天。 刘季亲自指挥作战。 “兄弟们,为了大秦的荣耀,为了我们的使命,杀!” 士兵们如猛虎下山,冲向敌人。 但岛上的人也十分顽强,他们熟悉地形,利用丛林和陷阱进行抵抗。 箭雨纷飞,刀光剑影。 一名大秦士兵被敌人的暗箭射中,倒在地上。 “不要退缩,继续进攻!” 夏侯英也身先士卒,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大秦的军队终是占据了上风。 岛上的人伤亡惨重,终于表示愿意和谈。 和谈之时,对方首领怒视着刘季,说道。 “你们大秦为何要侵犯我们的领地?” 刘季说道。 “我们并非有意侵犯,只是为了探索未知,寻求合作,共同发展。大海如此广阔,容得下我们所有人。” 首领沉思片刻。 “合作?如何合作?你们的到来已经给我们带来了灾难。” 刘季说道。 “我们可以互通有无,分享彼此的技术和资源,大秦可以为你们提供先进的工具和知识,你们可以为我们提供这片土地的特产和独特的技艺。” 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双方最终达成了协议。 刘季和夏侯英并肩向前走着,扫视着四周。 他们路过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小岛,然而,平静的表象下却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大秦的士兵们起初有些仓促,脸上露出惊慌之色,但他们平日训练有素,很快便在刘季和夏侯英的指挥下稳住了阵脚。 刘季大声吼道。 “稳住!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反击!” 夏侯英也紧跟着喊道。 “不要慌乱,听指挥!违令者斩!” 然而,尽管大秦的将士们抵抗着,依旧小有损失,一些士兵倒在了血泊中,战友们的怒吼声此起彼伏。 刘季怒火中烧,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给我杀,一个都别放过!大秦的勇士们,让这些鼠辈见识我们的厉害!” 终于,岛上的伏兵被彻底击溃,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刘季果断下令。 “抓活的,尤其是他们的首领!” 士兵们得令后迅速行动,如狼似虎般展开追捕,很快,他们就将岛上自称为国王的人给抓了起来。 刘季上前一步,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埋伏我大秦军队!” 那国王名叫李霸,倒是硬气,冷哼了一声,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夏侯英见状,上前一脚狠狠踹去,喝道。 “快,否则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霸这才身躯颤抖着说。 “我……我本是大秦骊山的刑徒,逃脱后在此占岛称王。” 刘季和夏侯英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讶之色。 “此事非同小可,需速速禀报陛下。” 夏侯英点头道。 “依我看,先派一名校尉带两只小船一百兵力,押送此人回咸阳,让陛下亲自处置。” 于是,校尉龙威带领一百兵力,押着那李霸往咸阳而去。 咸阳宫中,嬴昭得知此事后,气得脸色铁青吼道。 “这还得了!一个刑徒竟敢占岛称王!” 随即吩咐道:“让宗室子弟都入宫商议!” 不多时,一众宗室子弟纷纷入宫。 嬴昭坐在高位,看着众人。 “各位,此事你们怎么看?” 一位名叫嬴猛的宗室子弟拱手道。 “陛下,此等逆贼,必须严惩,以正国法!若不严惩,何以威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另一位叫嬴战的说道。 “没错,还要彻查是否还有余党!若有,一并铲除,绝不能留下祸根。” 这时,一个名叫嬴刚的宗室子弟挺身而出。 “陛下,此事或许并非表面这般简单,这刑徒李霸能在海外立足,背后是否有人支持?若不查清,恐怕会后患无穷。” 众人听了,顿时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而被押送回咸阳的李霸,被关在狱中依旧嚣张跋扈,毫无惧意。 “嬴昭小儿,能奈我何!” 看守的狱卒铁骨,听闻此言道。 “放肆!在狱中还敢口出狂言,你怕是没有尝过大秦的手段吧!” 李霸冷笑道。 “我不过是求一条活路,有何错,你们这些人,才是真的助纣为虐之人吧!” 铁骨说道。 “你逃脱刑罚,还敢称王,这就是大错!犯下如此重罪,还不知悔改,简直是冥顽不灵!” 这消息很快传到宫中,嬴昭得知后决定亲自去审问。 狱中,嬴昭目光冰冷如霜,死死地盯着那李霸,厉声说。 “你这逆贼,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悔改?我在那岛上逍遥自在,何需悔改!” 嬴昭怒声说道。 “你身为大秦刑徒,不知感恩戴德,还妄图自立为王,简直罪不可赦!” 李霸哼了一声。 “大秦律法严苛,不给人活路!” 嬴昭大声呵斥道。 “律法是为了维护大秦的安定,你犯下罪行,就该接受惩罚!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无视律法,大秦岂不乱套?” 李霸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惩罚?我在这岛上,就是王法!” 就在这时,刘季和夏侯英也回到了咸阳,听闻此事,匆匆赶来狱中。 第二百七十二章取他首级 刘季怒冲冲地指着李霸说。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陛下仁慈,还想听你解释,你却如此冥顽不灵,真是不知死活!” 李霸斜睨着刘季。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你这样的人真的不知道好歹!” 夏侯英怒喝道:“大胆!在陛下面前还敢张狂!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的脑袋拧下来!” 李霸梗着脖子喊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刘季说道。 “杀你易如反掌,但陛下要的是真相!快说,你背后究竟还有何人支持?若不如实招来,定让你受尽折磨!” 在一番严厉的审问下,李霸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吐露了一些实情。 原来,他在岛上得到了一些不法商人的支持,钱通为人狡诈多端,孙利贪婪成性,赵财则胆小如鼠。 此外,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暗中相助,比如南越国的一个权贵,名叫黎猛,此人野心勃勃,妄图借李霸之手扰乱大秦。 嬴昭得知后,再次召集宗室子弟商议。 “这背后居然还有这些猫腻,我们该如何应对?”嬴昭面色阴沉,双眉紧蹙,目光扫过众人问道。 嬴猛抱拳说。 “陛下,当立刻出兵,剿灭那些不法商人,还有与他勾结的他国势力,让他们知道大秦的威严不可侵犯!” 嬴战紧接着说。 “还要加强对刑徒的管理,防止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同时,加大边境的巡查力度,以防他国奸细渗透,臣愿亲赴边境,加强防备。” 嬴刚思索片刻,说道。 “同时,要向百姓宣扬国法,让他们知晓违法的后果。并且,对于那些举报不法行为的百姓,应当给予重赏,鼓励他们协助朝廷维护律法。此外,可在各地设立监察使,监督地方官员执法。” 嬴昭点头说。 “好,就依你们所言,刘季、夏侯英,朕命你二人再次出征,剿灭不法商人!” 刘季和夏侯英双手抱拳。 “陛下放心,定不辱使命!若不能成功剿灭,愿提头来见!” 刘季和夏侯英率领大军出发,一路上士气高昂,旌旗飘扬。 一日,他们遇到一处不法商人的据点。 刘季犹如利剑,拔剑高呼。 “包围这里,一个都别放走!违令者军法处置!” 夏侯英则手持长枪,身先士卒,带人如旋风般冲了进去,大声喝道。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不法商人中,钱通瞪着血红的眼睛。 “跟他们拼了!我们还有退路吗?拼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孙利也挥舞着大刀附和道。 “对,拼了!横竖都是一死!” 大秦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与不法商人展开殊死搏斗,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刘季亲自上阵,与钱通交起手来,几招下来,钱通便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还不投降!” 钱通咬牙坚持。 “休想!我钱通岂会轻易屈服!” 夏侯英这边也与孙利打得难解难分,赵财见状,心生怯意,双腿发软。 “别打了,我们投降!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最终,不法商人被全部制服。 刘季和夏侯英继续追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他们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在追查的过程中,他们又发现了一些与他国勾结的证据,包括书信、信物等。 刘季愤怒地说道。 “这些家伙,真是胆大包天!竟敢通敌叛国,罪不可赦!” “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不能让他们再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随后,他们带领大军朝着与李霸勾结的他国势力进发,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南越国的将领阮猛叫嚣道。 “大秦的军队,敢来侵犯,让你们有来无回!我阮猛必将让你们血洒疆场!” 刘季毫不畏惧,回敬道。 “今日就是来教训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你们知道大秦的怒火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夏侯英指挥士兵。 “列阵,准备冲锋!为了大秦的荣耀,杀!” 阮猛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妄图以气势压倒大秦军队。 “看我取你首级!” 刘季大喝一声,剑法越发凶猛,如疾风骤雨般攻向阮猛。 阮猛渐渐不敌,额头冒出冷汗,夏侯英在一旁高呼。 “杀!大秦的勇士们,奋勇杀敌!” 大秦士兵们扑向敌军,南越国的军队开始溃败,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追!一个都别放过!让他们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刘季和夏侯英所率领的秦军,在历经数番激战之后,好不容易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然而,就在他们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之中时,一时的疏忽,竟给了南越国宗室以可乘之机。 夜晚,南越国宗室派出了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小队,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秦军的粮草营地。 秦军守卫虽然时刻保持着警觉,但终究还是敌不过南越国小队那迅猛如雷的偷袭。 刹那间,火光大起,秦军的粮草在那无情的烈火中迅速化为灰烬。 刘季得知粮草被烧的这一噩耗之时,狠地砸在营帐的木柱上。 “我刘季竟犯下如此大错,愧对陛下的信任!我万死难辞其咎!” “刘将军,如今之计,唯有尽快上表向陛下请罪,请求朝廷重新拨付粮草,我等戴罪立功,定要将这南越国彻底剿灭,方能弥补此次的过失!” 刘季沉重地点了点头,当即挥笔疾书。 这份奏折被快马加鞭地送往了朝廷,一路扬起滚滚烟尘,嬴昭收到这份奏折后,并未如众人所料那般大发雷霆。 “刘季虽有过失,但此刻正是关键之时,当以大局为重。” 然而,治粟都尉牛陡却在此时将奏折传阅给了御史台,这一举动瞬间引发了御史们的群情激愤。 御史嬴风站了出来。 “陛下,刘季如此无能,致使粮草被烧,大军陷入困境,应当立刻将其召回,另派良将,否则,此次南征恐将功亏一篑!” 第二百七十三章皇后病重 御史牛雷也紧跟其后说。 “陛下,刘季此次失误,后果极其严重。若不问责,何以正军纪!何以安军心!若不严惩,日后谁还会对军事行动谨慎对待?” 嬴昭闻言,说道。 “都给朕住口!此时正值战时,朕需的是解决问题,而非在此相互指责!筹措粮草支援前线才是当务之急,谁若再在此乱说,扰乱军心,就去军前效力,亲身体验战场的残酷!”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众臣皆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而在南越国前线,秦军由于粮草不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士兵们的口粮被一再削减,士气也随之低落。 刘季望着那些士面容疲惫的士兵们,走上一处高地,大声说。 “兄弟们,我刘季对不起大家!是我一时疏忽,让敌军有了可乘之机,致使粮草被烧,但陛下信任我们,粮草正在紧张筹措之中,我们定要坚守阵地,等待时机,一雪前耻!” 夏侯英也紧跟其后。 “大家莫要气馁,我们是大秦的勇士,经历过无数的风雨和战火。这点困难算什么。” “愿与将军共生死!愿为大秦洒热血!” 与此同时,大秦朝廷内正在紧张而忙碌地筹备粮草。 治粟都尉欧阳驰忙得焦头烂额,不停地穿梭在各个仓库之间,大声指挥着。 “加快速度,务必尽快将粮草准备妥当,前线的将士们在等着我们,大秦的荣誉在等着我们去捍卫!” 无数的民夫和士兵们忙碌着,一袋袋粮食被装上车,一辆辆马车排成长龙,准备奔赴前线。 终于,经过日夜不休的努力,粮草准备完毕,在黎明的曙光中,运输粮草的队伍迅速启程,向着前线疾驰而去。 刘季和夏侯英得到粮草支援的消息时,两人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士气大振。 “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让南越国的敌军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夏侯英也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 “杀!让他们见识一下大秦勇士的怒火!” 秦军再次向南越国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杀声震天,尘土飞扬,刘季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冲向敌军。 南越国将领阮猛再次迎敌。 “刘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你可没那么幸运了!” 刘季冷笑一声。 “大言不惭!今日就让你知道我大秦的厉害!” 刘季步步紧逼。 “阮猛,受死吧!为你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刘季瞅准时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猛地发力,一剑刺中阮猛的肩膀。 阮猛吃痛,手中长刀险些掉落。 “大秦的勇士们,冲啊!!” 南越国军队节节败退,陷入了混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就在此时,南越国宗室见势不妙,亲自率领一支后备军前来支援。 宗室阮岳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挥舞着一双短戟,大声喝道。 “大秦贼军,休要张狂,我南越国的勇士们不会轻易屈服!” 刘季转头看向阮岳。 “今日便是你们南越国的末日!无论你来多少人,都无法阻挡大秦的脚步!” 刘季与阮岳也交上了手,两人皆是全力以赴,每一招都用尽了全力。 阮岳使的是一双短戟,招式诡异多变。 “刘季,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看我的短戟如何取你性命!” 刘季沉着应对,他的剑法稳健而灵活。 “哼,不过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几个回合下来,刘季逐渐占据上风。他的剑法越发凌厉,让阮岳疲于应对。 他猛地发力,一剑挑飞了阮岳的一支短戟,阮岳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如此强大!” 刘季趁势进攻,剑剑致命,不给阮岳丝毫喘息的机会。 夏侯英这边也已将敌军杀得七零八落,最终,南越国军队彻底溃败。士兵们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刘季望着败逃的敌军,大声说道。 “追!一个不留!绝不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 秦军乘胜追击,一路追杀。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击和激战,南越国的残军被尽数消灭。 刘季和夏侯英带着胜利的喜悦,整顿军队,准备班师回朝之时,刘季感慨地对夏侯英说。 “此次胜利,来之不易,多亏了陛下的信任和将士们的英勇奋战。” “是啊,但愿大秦从此再无战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当他们回到大秦,嬴昭亲自率领群臣出城迎接。 嬴昭大笑道。 “刘季、夏侯英,你们不愧是大秦的猛将,此番战功,朕定当重重赏赐!大秦因你们而荣耀!” 刘季和夏侯英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此乃臣等应尽之责,愿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正在嬴昭考虑下面的问题的时候,忽然接到消息,皇后璎珞病重。 “朕的皇后,怎会遭此劫难!” 刘季在一旁,忙不迭宽慰道。 “陛下莫要太过忧心,皇后娘娘福泽深厚,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渡过此劫。” 此时,黑冰台统领韩言风风火火匆匆赶来。 “陛下,臣已全力着手调查皇后娘娘之事,但目前线索纷杂如麻,混乱不堪,还需些时日方能理出头绪。” “三日之内,朕必须要知道结果,若查不出真相,提头来见!” 韩言心头一颤,连忙应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肝脑涂地,竭尽全力,哪怕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辱使命!” 刘季也赶忙拱手。 “陛下,臣定与韩统领协同合作,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誓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就在众人心急如焚之时,又有一名自称神医的老者前来。 这老者身着一袭灰色长袍,看上去颇有几分超凡脱俗的不凡之态。 “陛下,草民听闻皇后娘娘病重,特来献上良方,愿为陛下解忧。” 嬴昭急切地问。 “你当真有把握能救皇后?若有半句虚言,朕定不轻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百七十四章幕后之人 老者信誓旦旦说。 “陛下,草民行医数十载,走遍千山万水,治愈无数疑难杂症。这区区病症,草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嬴昭连忙吩咐。 “那还不快为皇后诊治,若能救得皇后,朕重重有赏,但是如果没有效果的话,莫要怪朕对你不客气!” 老者不敢有丝毫怠慢,一番望闻问切后才开出了一张药方。 然而,皇后服下这药后,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沉重,气息奄奄,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大胆庸医,竟敢欺骗朕!来人,将他拖下去严惩!” 老者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连连求饶。 “陛下饶命啊,草民也是一心想要救治皇后娘娘,不想却弄巧成拙,草民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呐!” 刘季赶忙上前说。 “陛下,此人或许并非有意加害,还需详加审问,看是否背后有人指使,万不可草草定罪,以免错杀无辜。” 嬴昭怒哼一声。 “先将他押入大牢,严加审讯,待查明真相再做处置,朕为了皇后,此时不会大开杀戒。” 此时,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们更是惶恐不安,个个如惊弓之鸟。 太医令刘鹤战战兢兢跪地叩头,声音颤抖。 “陛下,臣等无能,未能救治皇后娘娘,罪该万死,求陛下饶命啊!” 嬴昭怒视着他们。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平日里养尊处优,拿着朝廷的俸禄,关键时刻却毫无用处,若皇后有个三长两短,太医院所有人都别想活命!” 众太医瑟瑟发抖,磕头如捣蒜,不断求饶。 刘季沉思片刻后说。 “陛下,此事颇为蹊跷,皇后娘娘平日身体康健,神采奕奕,怎会突然病入膏肓,这其中定是有人暗中作祟,使用了极其阴毒的手段。” 嬴昭双手紧握成拳。 “朕一定要将这幕后黑手揪出来,千刀万剐,让其受尽世间酷刑,方能解朕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韩言再次前来禀报。 “陛下,臣经过一番缜密调查,发现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翠儿行为鬼祟,极为可疑。” 嬴昭眼神一凛。 “立刻将那翠儿带来!朕要亲自审问!” 不多时,翠儿被侍卫粗暴地拖到了御前,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刘季厉声道。 “还不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定让你生不如死!” 翠儿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是……是贵妃娘娘指使奴婢在皇后娘娘的饮食中下毒。” 嬴昭听闻怒斥说。 “好一个恶毒的妇人,天大的胆子,如今竟敢谋害皇后!” 刘季说道。 “陛下,此事还需进一步查证,不可仅凭一面之词。也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嬴昭冷哼道。 “传贵妃,朕要当面问个清楚!今日定要将此事查个明明白白!” 贵妃被侍卫匆匆带到后,哭诉道。 “陛下,臣妾冤枉,定是有人故意诬陷臣妾,臣妾对皇后娘娘一直敬重有加,怎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刘季质问道。 “那你如何解释翠儿的指认?” 贵妃狡辩道。 “那贱婢定是受人指使,想要加害臣妾,陛下,您要明察秋毫啊,臣妾绝无此心!”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韩言又带来了新的线索。 “陛下,臣在贵妃宫中仔细搜查,发现了毒药残渣,还有与翠儿往来的书信。证据确凿,容不得她抵赖!” 贵妃顿时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嬴昭怒喝道。 “你这毒妇,还有何话可说!事实摆在眼前,你竟敢毒害皇后,罪不可赦,拖下去打入冷宫,等朕忙过这阵子,一并处置!” 贵妃绝望地喊道。 “陛下,臣妾知错了,求陛下饶命,臣妾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陛下开恩呐!” 侍卫们不由分说,将贵妃拖了下去。 解决了内宫的危机,嬴昭再次将心思放在了皇后的病情上,日夜守候在床边,茶饭不思,形容憔悴。 此时,天下张榜寻求名医终于有了回应,一位来自民间的医者孙逸主动请缨。 “陛下,草民对皇后娘娘的病情略有所闻,且有几分见解,愿一试身手。” 嬴昭满怀期待地说。 “若你能救皇后,朕重重有赏!赐你黄金万两,封官加爵!” 孙逸开始为皇后诊治,他神情专注,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点头自语,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开出了新的药方。 终于,皇后的病情有了好转的迹象,脉象逐渐平稳,呼吸也不再那么微弱。 嬴昭大喜过望。 “孙逸,你真是朕的恩人,朕定当兑现诺言,重重赏赐于你!” 孙逸谦逊地说。 “陛下言重了,能为皇后娘娘治病,是草民的荣幸,草民不求赏赐,只求能为陛下分忧,为大秦的安康尽一份力。” 皇后逐渐苏醒,嬴昭守在床边说。 “璎珞,你终于醒了,可把朕吓坏了,你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朕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皇后虚弱地说。 “陛下,让您担心了,臣妾福薄,让陛下如此忧心,如果陛下龙体有恙,那就是臣妾的万千罪过了。” 嬴昭紧紧握住皇后的手,温柔说道。 “只要你能好起来,朕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用朕的江山去换,朕也绝不犹豫。”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皇后的身体渐渐康复,面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 一日,阳光明媚,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突然,一群刺客从天而降,向着皇后冲来。 “保护皇后!” 刘季听到动静,迅速带人赶来支援。 “大胆刺客,竟敢在宫中行刺,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刺客们渐渐落了下风,最终被全部制服。 嬴昭得知此事,瞬间就怒气冲天了,他马上吩咐说。 “查!给朕严查,到底是谁派来的刺客,这宫禁之中,屡屡都有刺客出入,朕看着就是光禄勋的失职,要查办。” 经过一番审讯,发现这些刺客竟是贵妃家族的余孽,企图报复。 “将与贵妃相关的所有人等,全部严惩,一个不留,无论是否主犯,却都关押到大理寺去,让大理寺丞严加拷问!” 第二百七十五章大理寺丞舞弊 大理寺丞闫嘉林得到圣旨后,满心惶恐地带着大理寺卫队匆匆接手了这批刺客。 而后,他入宫面圣,一见到嬴昭,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 “陛下圣明,陛下洪福齐天,此次刺客之事,小臣定当拼尽全力,哪怕肝脑涂地,也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陛下您放心,小臣定要替您出这口恶气,必将那背后主谋揪出,千刀万剐,方能以泄陛下心头之恨!” 嬴昭冷冷地说。 “闫嘉林,朕给你这次机会将此事办好,若有半分差池,朕定会让你人头落地,拿你是问!” 闫嘉林闻言,连忙磕头如捣蒜。 “陛下息怒,小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嬴昭微微眯起双眸。 “哼,最好如此!你退下吧,速去办理!” 闫嘉林如蒙大赦,一边屁滚尿流地倒退着,一边忙不迭地说。 “小臣告退,陛下万安!” 闫嘉林回到大理寺,心中却没有半分想要公正办案的念头,而是盘算着如何在这桩案子中为自己捞取好处。 却不曾想,他前脚刚回,早就有人在此恭候多时了,原来是贵妃的族人,为首的是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 对方见到闫嘉林,拱手说。 “闫大人,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在下之幸!” 闫嘉林心中一紧,厉声喝道。 “尔等何人?竟敢擅闯大理寺,可知这是重罪!” 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凑近闫嘉林,轻声说。 “闫大人,别装糊涂了,我们是为贵妃之事而来。” 说着,他轻轻一挥手,身后的人抬上几个大箱子,箱子打开,金灿灿的铜钱光芒夺目。 闫嘉林的眼睛瞬间看直了,可仍大声呵斥道。 “你们这是何意?想要贿赂本官?你们可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 男子脸上依旧挂着笑,不慌不忙地说。 “闫大人,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只要您能帮我们把大牢里的刺客掉包,日后的好处,那可不止这些。” 闫嘉林面露犹豫之色,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万一被发现,我全家老小都得遭殃!” 男子压低声音,循循善诱道。 “闫大人,富贵险中求,只要此事办成,您下半辈子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到时候,谁还能把您怎么样?” 闫嘉林咬咬牙,心一横说道。 “好吧,但此事必须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人察觉半分蛛丝马迹,否则,大家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闫嘉林和他们低声商议了一个偷梁换柱的恶毒计策。 然而,他们的所作所为,又怎能逃得过黑冰台暗卫的敏锐眼睛。暗卫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报告给了嬴昭。 嬴昭得知后,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吼道。 “好一个闫嘉林,竟敢背着朕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勾当,简直是胆大包天!” 刘季在一旁赶紧劝道。 “陛下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以免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防备。” 嬴昭冷哼一声。 “朕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传朕旨意,密切监视闫嘉林和贵妃族人的一举一动,待时机成熟,朕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都不放过!” 闫嘉林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还在那做着荣华富贵的美梦,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暗中监视。 他按照事先商议的计策,胆大包天地将大牢里的刺客掉了包。 几天后,闫嘉林自以为大功告成,进宫向嬴昭禀报。 “陛下,经过严刑拷打,刺客已招供,乃是他国奸细所为,与贵妃家族毫无关联。” 嬴昭冷笑道。 “闫嘉林,你当朕是三岁小儿?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也敢拿来糊弄朕,你真当朕是那么好欺骗的?” 闫嘉林心头一颤,额头冒出冷汗,却仍嘴硬道。 “陛下,小臣所言句句属实啊,绝无半点虚假,还请陛下明察!” 嬴昭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都仿佛震了三震,怒喝道。 “还敢狡辩,来人,将闫嘉林这狗贼给朕拿下!” 侍卫们如狼似虎般一拥而上,瞬间就将闫嘉林死死制服。 闫嘉林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如筛糠一般颤抖,哭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小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呐!” 嬴昭吼道。 “说!是谁指使你掉包刺客,妄图蒙蔽朕的双眼!若有半句假话,朕让你生不如死!” 闫嘉林知道大势已去,再也无法隐瞒,只好如实交代。 “是……是贵妃的族人,他们贿赂小臣,小臣一时鬼迷心窍,犯下这弥天大错,求陛下开恩呐!” 嬴昭怒喝道。 “将与贵妃相关的所有人等,全部捉拿归案,一个都不许放过!若有漏网之鱼,朕拿你们是问!” 一时间,京城上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贵妃的族人纷纷被抓捕入狱。 在狱中,其中一位族人还妄图狡辩,声嘶力竭地喊道。 “陛下,我们冤枉啊,这都是闫嘉林诬陷我们!我们是被冤枉的!” 嬴昭冷冷地看着说。 “到了如今这地步,还不知悔改!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抵赖!朕岂会被你们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又有一人哭喊道。 “陛下,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嬴昭不为所动,说道。 “你们犯下如此重罪,还想求情?朕绝不姑息,秦法如山,岂容你们践踏!” 经过一番审讯,贵妃族人的罪行被一一揭露,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嬴昭在朝堂上,对着众大臣义愤填膺地说。 “此次事件,让朕看清了一些人的丑恶嘴脸。朕绝不允许此类事情再次发生!若再有敢违法乱纪,朕定当严惩不贷!” 众大臣齐声高呼。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解决了贵妃族人的事情后,嬴昭在宫中散步,舒缓心中的愤怒与疲惫。 第二百七十六章风波难过 皇后璎珞款步走来,轻声说。 “陛下,此次风波总算过去,臣妾这心中也踏实了许多。” 嬴昭握住皇后的手。 “让你受惊了,朕定会护你周全,不再让此类腌臜之事发生,扰了你的安宁。” 皇后微微一笑。 “有陛下在,臣妾什么都不怕。哪怕是刀山火海,臣妾也愿与陛下一同面对。” 嬴昭轻轻将皇后拥入怀中,说道:“朕定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时光流转,转眼间数月过去。 这一日,阳光明媚,宫中的花园里百花争艳,美不胜收。 嬴昭和皇后正在园中漫步,欣赏着这满园的春色。 突然,一群黑影从天而降,手持利刃,向着嬴昭和皇后冲了过来。 “保护陛下和皇后!” 侍卫们迅速反应,与刺客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刺客们个个身手敏捷,招式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刘季身先士卒,与一名刺客展开了殊死较量,他手中的长剑挥舞如风,与刺客的短剑碰撞在一起,溅出点点火星。 “尔等何人?竟敢在宫中行刺,简直是不知死活!” 刺客冷哼一声。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嬴昭护着皇后退到一旁,脸色阴沉地注视着这场激战。 “朕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 皇后紧紧抓住嬴昭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 “陛下,小心!” 此时,一名刺客突破了侍卫的防线,朝着嬴昭和皇后冲了过来。 刘季眼疾手快,飞身一跃,挡在了嬴昭和皇后面前。 “休要伤陛下和皇后!” 刘季一剑刺向刺客,刺客侧身躲避,反手一挥短剑,与刘季的长剑再次相交,刺客们渐渐落了下风,侍卫们将刺客们一一制服。 嬴昭走上前,冷冷地看着刺客。 说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们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嬴昭怒喝道。 “不说?那就将你们全部打入死牢,严刑拷问!朕就不信撬不开你们的嘴!” 刘季接到命令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大理寺,立刻着手布置一切事宜。 没过多久,韩言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大理寺。 “刘兄啊,如今这刺客简直是猖獗至极!咱们必须让大理寺和黑平台制定出一个详尽周全的规划,力求毕其功于一役,否则,你这堂堂的大理寺卿和我这个黑冰台统领,怕是都没法向陛下交代,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刘季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韩兄,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心中自然清楚,我深受陛下的信任,若是此次不能不辱使命,顺利解决刺客之事,那我刘季还有何颜面面对陛下的重托,怕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韩言直视着刘季,急切地问。 “那刘兄,不知你这边可有什么具体的应对之策?” 刘季深吸一口气。 “我已在大理寺内组建了一支全新的卫队,取名为孤狼小队。我打算让这支小队成为剿灭刺客的先锋,进行一次全新的尝试。” 韩言接着问道。 “那这孤狼小队目前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季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叹气道。 “唉,实不相瞒,韩兄,如今大理寺经费短缺,还未能给这孤狼小队配备最新式的武器。这无疑是当前最大的难题。” 韩言一听,豪气地大手一挥。 “这个问题不算什么大麻烦,我马上进宫一趟,面见陛下,我听闻营造司刚刚制造出了大批精良的火器,如果有可能,我定要为孤狼小队的每位队员都申请到一把火铳!” 刘季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那可真是太好了,韩兄,若孤狼小队能有火器相助,那战斗力必将大大提升!” 韩言拍了拍刘季的肩膀,宽慰道。 “刘兄,咱们都是为陛下鞠躬尽瘁,不必如此客气。我这就进宫面圣,你且等我的好消息。” 说罢,韩言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宫中而去。 嬴昭正端坐在御书房中,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看到韩言匆匆赶来,他放下手中的朱笔,抬起头来问道。 “韩言,此时进宫所为何事?如此匆忙,莫非是有要事禀报?” 韩言赶忙恭敬地行礼。 “陛下,如今这刺客之事愈发严峻,形势不容乐观啊!刘季在大理寺组建了一支名为孤狼小队的精锐卫队,准备全力剿灭刺客,但小队目前因经费短缺,尚无新式精良的武器,臣听闻营造司新制出众多威力强大的火器,特来为孤狼小队申请,望陛下恩准,有了这些火器,孤狼小队定能如虎添翼,将刺客一举歼灭,保陛下和我朝的安宁!” 嬴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权衡利弊之后说。 “既是为了保朕之安危,保我朝之安宁,准了!” 韩言大喜过望,连忙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陛下的英明决断,乃是我朝之福,百姓之幸!” 得了嬴昭应允的韩言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回到大理寺,将这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告知刘季。 刘季听闻后兴奋地说。 “韩兄,有了陛下的大力支持,此次咱们定能将那些刺客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韩言也是信心满满道。 “那是自然!咱们绝不能让陛下失望,定要让这些刺客知道咱们的厉害!” 很快,在韩言的努力下,孤狼小队的队员们都配备上了精良的火铳。 刘季站在训练场上,对着队员们高声训话道。 “诸位勇士!如今陛下对我们寄予了厚望,赐予我们如此精良的武器,将那些为非作歹的刺客彻底铲除,还我朝一个清平世界,若有谁胆敢临阵退缩,军法处置!” 队员们齐声高呼。 “定不辱使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然而,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与刺客展开最终决战之时,又有新的紧急消息传来。 一名探子神色慌张,匆匆跑来,向刘季和韩言汇报。 “大人,小的刚刚发现了刺客的新踪迹。似乎在城外的一座废弃庄园中,那里很可能是他们的秘密据点。” 第二百七十七章养兵千日用在此时 刘季目光一凝,说道。 “韩兄,事不宜迟,战机稍纵即逝,咱们立刻带领孤狼小队出发,务必将其一网打尽!” 韩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便是与刺客一决雌雄之时!” 众人迅速集结,士气高昂,朝着废弃庄园飞奔而去。 抵达庄园外,刘季示意众人停下脚步,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 “诸位,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刺客狡猾多端,我们必须谨慎应对。” 韩言轻声说。 “刘兄,让我先派几名身手敏捷的探子去探查一番,摸清庄园内的情况,再做定夺。” 刘季点头同意道。 “好,韩兄,一切小心。” 不多时,探查的探子匆匆返回禀报。 “大人,庄园内守卫森严,刺客众多。而且看样子,他们似乎早有防备。” 刘季咬了咬牙说。 “既然如此,也别无他法。狭路相逢勇者胜,直接冲杀进去!” 韩言振臂一呼,喊道。 “大家听令,随我冲!为了陛下,为了朝廷,杀!” 孤狼小队如猛虎下山般,勇猛地冲进庄园,刺客们见状,立刻操起武器,迎敌而上。 刘季手持长剑,身先士卒,他大声怒吼道。 “尔等胆大包天的刺客,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一名刺客回击道。 “哼,少在这儿大放厥词,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拿下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韩言手持火铳,瞄准一名刺客果断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巨响,那名刺客应声倒地,韩言大声说。 “狂妄之徒,看我如何将你们这群宵小之辈一网打尽!” 战斗愈演愈烈,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孤狼小队凭借着火铳的强大威力,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刺客首领模样的人出现了。 他挥舞着一把长刀,大声吼道。 “都给我顶住,谁若退缩,格杀勿论!” 刘季看准时机,一个箭步朝着刺客首领冲去,怒喝道。 “你的死期到了,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刺客首领冷笑一声,说道。 “有本事就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韩言在一旁为刘季掩护,不断用火铳攻击刺客首领,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刘季瞅准时机,使出浑身解数,一剑刺向刺客首领的要害,刺客首领躲闪不及,被一剑刺穿胸膛,倒地身亡。 其余刺客见首领已死,顿时军心大乱,乱了阵脚,孤狼小队趁机发起猛烈的攻击,将他们全部制服。 刘季用剑指着那些被俘的刺客,说道。 “将这些刺客全部带走!一个都不许放过!” 众人凯旋而归。 回到大理寺,刘季和韩言顾不上休息,马不停蹄地进宫向嬴昭禀报。 刘季跪地说道。 “陛下,幸不辱命!在陛下的英明领导和庇佑下,刺客已被全部擒拿。” 嬴昭满意地微微点头,说道。 “做得好,你们二人此次立下大功,功不可没。” 韩言说道。 “皆是陛下洪福齐天,我等不过是遵照陛下的旨意行事,方能顺利完成任务。” 嬴昭笑了笑,说道。 “好了,都起来吧,此次能成功剿灭刺客,应当论功行赏。” 刘季和韩言再次谢恩,起身站在一旁。 正当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宫中突然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一名太监神色慌张地跑来,声音颤抖地说。 “陛下,不好了,皇后突然病重,昏迷不醒!” 嬴昭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 “快传太医!务必全力救治皇后!” 刘季和韩言也面露担忧之色,很快,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赶到皇后寝宫。 一番紧张的诊治后,为首的太医王鸿才战战兢兢地走到嬴昭面前,说。 “陛下,皇后这病来得蹊跷,似乎是中了某种罕见的毒。” 嬴昭大声喝道。 “什么?竟敢有人对皇后下毒!简直是无法无天!刘季、韩言,给朕查!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刘季和韩言连忙跪地领命。 “陛下息怒,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事,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说罢,两人起身,匆匆离开皇宫,展开了紧张的调查,他们首先对皇后宫中的宫女和太监进行了逐一排查。 刘季严厉地问道。 “皇后近日的饮食可有异常?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接近过皇后寝宫?” 一名宫女吓得浑身颤抖,跪地说。 “大人,皇后娘娘近日的饮食都是按照往常的规矩准备的,并无异常啊。至于陌生人,小的也未曾见到过。” 韩言追问道。 “再仔细想想,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哪怕是一点微小的异常,都可能是关键线索。” 经过一番详细的询问,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刘季说道。 “看来问题不在宫中,那会不会是宫外有人买通了宫中之人?” 韩言点了点头,说道。 “有这个可能。咱们去查查近日进宫的人员记录,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他们来到宫门处,仔细查看了近日进宫的人员记录。 韩言指着一个名字说道。 “刘兄,你看此人,他身份可疑,在宫中停留的时间也过长,需要重点调查。” 刘季说道。 “马上派人去他的住处搜查。” 很快,搜查的人回来禀报。 “大人,在他的住处发现了一些与毒药相关的物品。” 刘季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说道。 “将此人带到大理寺审讯!” 在大理寺的审讯室里,刘季大声喝道。 “大胆狂徒,竟敢对皇后下毒,还不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黑纱人嘴硬道。 “大人,冤枉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韩言冷哼一声。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若再不老实交代,休怪我们无情!”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黑纱人终于承受不住,交代道。 “是……是受了一位权贵的指使,但是这个权贵你得罪不起,你就不要问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灭顶之灾 刘季再次问及那个黑纱人,到底是谁让他去毒害皇后的时候,对方却道。 “哼!你不过是仗着自己身为侯爷,又是这大理寺卿,就妄图在此深挖究竟,可你要知道,那指使我的权贵乃是通天的人物,你若真知晓了,怕是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届时你又当如何?” 刘季厉声喝道。 “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危言耸听!不管是何许人也,只要触犯了秦法,就休想从我手中逃脱,来人呐,给我继续用刑,看他的嘴还能硬到何时!” 衙役们得令,手中那令人胆寒的刑具再次无情地挥舞起来。 黑纱人顿时发出痛苦至极的嚎叫。 “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隐瞒,我说,我说!” 刘季冷地说道。 “快说,若有半句假话,定叫你生不如死!” 黑纱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是嬴灿,乃是太上皇嬴政的族弟嬴灿指使小的干的。” 刘季听闻,心中不禁一惊,暗忖道。 果然是个惹不起的人物。此人虽是朝廷中的中阶小官,可其身份特殊,就连当今皇帝嬴昭都得尊称其为叔叔。 然而,刘季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丝毫不敢有所隐瞒,怀揣着这份口供,急匆匆地进了皇宫,准备向嬴昭复命。 刘季跪地行礼。 “陛下,微臣已从黑纱人处问出幕后主使。” 嬴昭神色急切。 “快说!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刘季说道。 “回陛下,乃是太上皇嬴政的族弟嬴灿。” 嬴昭听完之后,瞬间勃然大怒,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物件纷纷跳动。 “竟会是他!刘季,你务必抓紧审问,一定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弄清楚,不得有半分遗漏!” 刘季应道。 “陛下,可这嬴灿毕竟是您的皇叔,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恐怕……” 嬴昭说道。 “朕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先让韩言带着黑冰台将他的府邸严密监视起来,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让其有所防备。” 刘季领旨郑重说。 “是,陛下!微臣这就去安排。” 刘季离开皇宫后,片刻不敢停歇,立即找到韩言,将陛下的旨意一字不差地传达给他。 韩言听闻,眉头紧蹙道。 “这可是个棘手的差事,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刘季说道。 “但皇命不可违,咱们身为臣子,只能小心谨慎行事,万不可有丝毫疏忽。” 韩言微微点头。 “也只能如此。” 于是,两人带着训练有素的黑冰台众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嬴灿的府邸周围。 刘季压低声说道。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机灵点,千万别露出半点马脚,否则军法处置!” 韩言也神情严肃地吩咐道。 “盯紧了,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汇报,不得有误!” 此时,嬴灿在府中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不安,脸上满是焦虑与惶恐。 他对身边的谋士急切地说。 “那刺客可被抓住了?” 谋士轻轻摇头,神色紧张地回道。 “回大人,听说刺客已被擒拿,而且还供出了您。” 嬴灿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谋士赶忙安慰道:“大人莫慌,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嬴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说。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有转机?你倒是给我说说,这转机从何而来?” 谋士小心翼翼地说。 “咱们可以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看看陛下那边究竟有什么具体的动静,再做打算。” 嬴灿咬了咬牙说道。 “也只能如此,快去安排!” 派出去的人刚出府门,就被警惕的黑冰台的人发现,韩言压低声音,警觉地说道。 “有情况,注意!” 刘季目光犀利,低声回应。 “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只见那人左顾右盼,眼神飘忽不定,鬼鬼祟祟地前行,黑冰台的人悄无声息地悄悄跟上。 那人回到嬴灿府上向嬴灿禀报。 “大人,府外似乎有动静,小的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咱们。” 嬴灿心头一惊。 “难道是陛下已经有所行动?” 谋士谨慎地说道。 “大人,依小的之见,不如咱们先主动向陛下请罪,或许还能争取一线生机。” 嬴灿犹豫再三,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这能行吗?万一陛下不听解释,直接降罪,那可如何是好?” 谋士急忙说道:“大人,此时已别无他法,只能赌上这一把。” 嬴灿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 “也罢,备轿,我要进宫面圣。” 刘季和韩言见嬴灿的轿子往皇宫方向去,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派人回宫禀报。 嬴昭得知嬴灿进宫,冷笑一声。 “哼,他倒是沉不住气了。” 嬴灿一见到嬴昭,便噗通一声跪地,涕泪横流地哭诉道。 “陛下,臣冤枉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嬴昭怒视着他。 “冤枉?有人指认你指使毒害皇后,证据确凿,你还敢在此喊冤?” 嬴灿连连磕头。 “陛下,定是有人诬陷臣,臣绝无半分忤逆之心啊,求陛下明察!” 就在这时,刘季和韩言进宫求见。 嬴昭语气冰冷地说道:“让他们进来。” 刘季和韩言走进殿内,恭敬地行礼道:“陛下。” 嬴昭急切地问。 “可有新的进展?” 刘季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回陛下,微臣又从那刺客口中得知,嬴灿指使他毒害皇后,乃是为了扰乱朝纲,趁机扶持自己的势力,其心可诛!” 嬴灿怒不可遏地大喊。 “你胡说!这纯粹是污蔑!陛下,切莫听信这小人的谗言!” 韩言说道。 “陛下,微臣已深入调查,嬴灿近年来结党营私,犯下诸多不可饶恕的罪行。” 嬴灿听闻,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道。 “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 第二百七十九章查办皇叔 嬴昭大声呵斥道。 “你身为皇叔,不思为朕分忧,为朝廷效力,反而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来人,将嬴灿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侍卫们一拥而上,毫不留情地将嬴灿拖了下去,此事过后,刘季和韩言因功受到封赏。 朝堂之上,众大臣对刘季和韩言纷纷称赞。 “刘大人和韩大人此次真是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揪出了这等居心叵测的奸臣,实乃朝廷之幸,百姓之福啊!” “是啊,若不是二位大人智勇双全,明察秋毫,还不知这朝纲会被搅乱成什么样,二位大人当真是国之栋梁!” 刘季说道。 “各位大人过奖了,此乃微臣分内之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祉,本就是微臣的职责所在。” 韩言也说道。 “能为陛下效力,乃是我等的荣幸,若能保得这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我等万死不辞!” 嬴昭满意地看着他们,说道。 “刘季、韩言,朕对你们寄予厚望,望你们日后继续为朝廷尽心尽力,切不可有半分懈怠。” 刘季和韩言齐声高呼。 “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圣恩!” 一段时间后,皇后璎珞的病情逐渐好转。 皇后在寝宫对前来探望的刘季和韩言说。 “此次多亏了二位大人,本宫才能捡回一条命。这份恩情,本宫铭记在心。” 刘季恭敬地说道。 “皇后娘娘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微臣等不过是尽了微薄之力,娘娘不必挂怀。” 韩言也说道。 “娘娘安心养病,日后定会福寿安康,这也是陛下和天下百姓的心愿。” 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二位大人费心了。” 刘季和韩言毕恭毕敬地向皇后禀报。 “皇后娘娘,此前那些妄图入宫行刺和给您下毒的歹人皆已被擒拿,大理寺定会对他们严加惩处,皇叔嬴灿也由陛下亲自下旨处置。” 皇后听闻,缓声道。 “如此甚好,本宫此番能安然无恙,皆是仰仗二位大人的忠勇与智谋。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还望二位大人切莫推辞,收下吧。” 言罢,皇后轻抬玉手,示意身旁的掌事宫女呈上两个托盘,盘中各置百两黄金,令人目眩。 刘季和韩言赶忙跪地。 “皇后娘娘,为陛下和娘娘效力,乃臣等的分内之事,这等厚赏,实不敢受。” 皇后轻笑道。 “二位大人莫要过谦,本宫向来赏罚分明,这是你们应得的。” 刘季与韩言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有犹豫,片刻之后,方才齐声谢恩。 “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脸上笑意更浓,朱唇轻启。 “来人,送二位大人出宫。” 掌事宫女恭敬应道:“二位大人,请。” 刘季和韩言再次行礼,而后随着宫女缓缓退出了寝宫。 出了宫后,刘季望着宫墙之上的蓝天白云,感慨万千。 “这皇后娘娘当真是宅心仁厚,待下如此宽厚。” 韩言亦点头附和。 “是啊,此次能顺利揪出嬴灿一党,也算为朝廷除去了一大隐患。” 刘季忧心忡忡道。 “只是不知陛下究竟会如何处置嬴灿,毕竟他乃是陛下的皇叔,血脉相连呐。” 韩言手抚下巴,说道。 “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恐怕不会轻易饶过嬴灿。” 而在另一边,皇后璎珞莲步轻移,来到了嬴昭的寝殿。 嬴昭见皇后前来,连忙起身相迎。 “皇后,身子可大好了?” 皇后欠身行礼,温婉答道。 “多谢陛下挂念,臣妾已无大碍,臣妾此次前来,是为了皇叔嬴灿之事。” 嬴昭听闻,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皇后,那嬴灿犯下如此重罪,意图谋害于你,朕绝不会姑息!” 皇后轻声劝道。 “陛下,臣妾深知您心中愤怒难平,可皇叔终归是您的亲人,臣妾以为,最多剥夺其爵位,将他关进宗正寺,令其反省悔过便罢了。” 嬴昭冷哼一声。 “皇后,你太过仁慈了!他三番两次加害于你,朕怎能容忍?朕已下定决心,下旨让刘季亲自率领大理寺的卫队,将以嬴灿为首的那些恶人押往刑场,在咸阳城外斩首示众!” 皇后面露忧色。 “陛下,如此一来,恐怕会引起宗室不满,恐生事端啊。” 嬴昭大手一挥,决然道。 “朕意已决,朕倒要看看,谁敢有异议!” 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福身。 “既然陛下已经决定,臣妾不再多言。只是希望陛下能以江山社稷的大局为重。” 不久之后,嬴昭的旨意便下达至刘季处。刘季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心中亦是一惊,但皇命不可违,只得硬着头皮着手准备押解之事。 刘季面色严肃,对着手下的将士们高声说。 “此次任务重大,关乎朝廷威严,不得有丝毫差错!若有差池,军法处置!” 手下们齐声应道:“是,大人!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恩!” 终于,到了行刑之日,咸阳城外人山人海,喧闹异常。 刘季身着铠甲,英姿飒爽,率领着威风凛凛的卫队,押着嬴灿等人缓缓走来。 嬴灿此时面如死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是被冤枉的!”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就是那作恶多端的嬴灿,终于要伏法了!真是大快人心!” “陛下英明,惩治了这等恶人,保我大秦太平!” 刘季高声喝道。 “嬴灿等人犯下重罪,天理难容!今奉陛下旨意,斩首示众,以正秦法!”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刀下留人!” 刘季一惊,厉声喝道。 “来者何人,竟敢扰乱法场,可知这是死罪,还不伏法。” 那人神色慌张,但仍强自镇定,大声说。 “我乃嬴灿的亲信,此事另有隐情!大人莫要错杀好人!” 刘季冷笑道。 “胡说八道!证据确凿,你还在此巧言令色,妄图为这罪人开脱,有何隐情,待斩了这恶人再说!” 第二百八十章秦法必严 那人急得面红耳赤,扯着嗓子喊道。 “大人,嬴灿是被冤枉的,有人故意陷害于他!” 刘季大声喝道。 “休要胡言乱语!证据确凿,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肆意狡辩!” 就在法场之上,嬴灿等人即将被处斩的关键时刻,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试图扰乱行刑。 就在这时,远处楼阁中的嬴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身旁的太监见此,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问。 “陛下,可要奴才前去制止?” 嬴昭轻轻摆摆手,目光紧紧盯着法场,沉声道。 “且看刘季如何处理。” 法场这边,刘季果断地大喝一声。 “将此人拿下,一同治罪!”其声音如洪钟一般,威严有力。 士兵们得令后,立刻如猛虎扑食般迅猛地冲向那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动作敏捷,瞬间就将那人紧紧抓住。 那人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高喊着:“陛下,冤枉啊!陛下,您要为小人做主啊!” 然而,刘季根本不再理会他的呼喊,决然地再次下令。 “行刑!”其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刽子手闻令,双手高高举起那沉重而锋利的大刀,只见寒光一闪,嬴灿等人的首级瞬间落地。 百姓们见此欢呼雀跃,叫好声此起彼伏。 刘季回宫复命,嬴昭高坐在龙椅之上问道。 “法场之上可曾有异常?” 刘季不敢有丝毫隐瞒,恭敬地跪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详细禀报。 嬴昭微微点头。 “做得好,不管是何人妄图扰乱法场,都不能动摇朕的决心,正义必须得以伸张,秦法必须得以维护。” 刘季连忙跪地谢恩。 “陛下圣明。陛下的决断公正无私,乃天下之福。” 没过几日,朝堂之上。 “陛下,臣听闻嬴灿被斩之事另有隐情,望陛下重新调查,以免造成冤屈。” 嬴昭怒视着那大臣,厉声道。 “证据确凿,何需再查?你莫非是在质疑朕的决断?朕的决策岂容你随意置喙!” 又有大臣紧接着说。 “陛下,此事关乎宗室声誉,还望陛下慎重行事,莫要寒了宗室之心,毕竟,宗室的稳定关乎着朝廷的根基。” 刘季挺身而出,说道。 “各位大人,嬴灿罪铁证如山,其所作所为天理难容,罪有应得!岂容你们在此为他翻案,混淆视听!难道你们要无视秦法,无视百姓的疾苦,只为了维护那些罪恶之人吗?” 那大臣毫不退缩,反驳道。 “刘大人,莫要言之过早。若真有冤情,岂不是让陛下蒙羞,让朝廷威严扫地?我们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的声誉和朝廷的威望着想。” 刘季大声说道。 “哼!你们所谓的着想,就是要为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开脱吗?嬴灿鱼肉百姓,其所犯之罪条条可查,桩桩可证,你们如此为他辩护,究竟是何居心?” 另一位大臣也加入了争论,说道。 “刘大人,话不能说得如此绝对,世间之事,往往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也许其中另有隐情,我们应当慎重再慎重。” 刘季冷笑道。 “隐情?我看你们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故意在此胡搅蛮缠!” 双方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嬴昭大声喝道。 “够了!此事无需再议!谁若再提,以抗旨论处!”他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退朝后,刘季和韩言在宫门外相遇。 “这些大臣真是不知好歹,明明嬴灿罪无可赦,还非要纠缠不休,不知安的什么心!” 韩言冷静分析道。 “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想要借此事兴风作浪。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刘季皱起眉。 “难道还有余党未除?若是如此,那可真是麻烦了。他们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窜出来咬人一口。” 韩言微微点头。 “不无可能。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须得小心行事,以免落入他人陷阱。稍有不慎,便可能被他们抓住把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哼,不管是谁,只要敢与朝廷作对,我刘季定不会放过他!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将他们一一揪出,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韩言拍了拍刘季的肩膀,安抚道。 “莫要冲动,冲动只会让我们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判断,我们需从长计议,寻找证据,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刘季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越是在这种危急时刻,越要保持冷静和清醒。” 就在两人商议之时,突然一群黑衣人从暗处窜出,手持利刃向他们攻来。 刘季大喝一声。 “尔等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朝廷命官!你们可知这是犯下死罪!” 黑衣人并不答话,只是疯狂地攻击,他们的招式狠辣,每一招都直取要害。 韩言一边抵挡攻击,一边喊道。 “小心,这些人招式狠辣,训练有素!恐怕来者不善,我们要小心应对!” 刘季侧身躲过一剑,回击道。 “不管是谁派你们来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我刘季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韩言一个侧身避开攻击,反手一剑刺向黑衣人,刘季则趁机跃向前,挥剑横扫,逼退了几名黑衣人。 刘季大声喊道。 “韩兄,小心身后!” 韩言迅速转身,格挡住了从背后袭来的一剑。 黑衣人见久攻不下,攻势愈发猛烈,刘季和韩言逐渐稳住阵脚,开始反击。 刘季看准时机,一剑刺中一名黑衣人的手臂,那黑衣人吃痛,动作稍有迟缓。 韩言趁机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其踢倒在地,两人配合默契,渐渐占据上风。 就在这时,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掏出烟雾弹用力掷向地面。瞬间,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刘季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恨恨道。 “可恶,让他们跑了,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们,不然的话,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百八十一章后患无穷 韩言说道。 “这些人来者不善,想必与嬴灿之事有关,他们定是幕后之人派来灭口的。” 刘季说道。 “我们得加快调查,不能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必须在他们再次动手之前,找到关键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 两人回到府中,开始更加深入地调查此事,他们日夜翻阅卷宗,探访证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些线索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丝线,逐渐指向了朝中一位位高权重的大臣。 刘季难以置信地说道。 “竟然是他,没想到他隐藏得如此之深。平日里道貌岸然,实则包藏祸心。” 韩言说道。 “此人在朝中根基深厚,党羽众多,想要将他扳倒,绝非易事。我们必须小心谋划,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刘季毫无退缩之意。 “哪怕再困难,我们也不能退缩,一定要将他的罪行揭露于世,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正当他们准备进一步收集证据时,那位大臣却先下手为强。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刘季的府上突然起火,火势凶猛,瞬间吞噬了大片房屋。 刘季在侍卫的拼死保护下逃出火海。 “这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想要毁尸灭迹!其心可诛!” 韩言匆匆赶来,说道。 “这一定是那大臣的手段,他是想毁灭证据,阻止我们的调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两人决定冒险进宫面圣,将所掌握的证据呈给嬴昭。 嬴昭在御书房中听了他们的禀报,龙颜大怒。 “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朕绝对不会姑息!” 刘季跪地请命。 “陛下,恳请陛下准许臣等将那恶臣捉拿归案!还天下一个公道!” “准!但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一定要将其党羽一网打尽,还朝堂一个清明!” “陛下放心,臣等定不会有辱君命,必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滴水不漏!” 嬴昭也告诉两人说。 “朕信得过你们,此次行动务必谨慎小心,莫要让那恶臣再有丝毫翻身之机,否则后患无穷。” 刘季和韩言齐声应道。 “臣等定当不辱使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嬴昭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 “朕直接把宫廷宿卫拨给你们二十人,助你们一臂之力,无论是谁,若敢横加阻拦,无需禀报,直接先斩后奏,以正秦法!” 刘季和韩言跪地叩头。 “多谢陛下信任,臣等必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随后,两人带着宫廷宿卫,如同暗夜中的利剑,秘密展开了对那位大臣的调查和抓捕行动。 两天之后,刘季和韩言入宫复命。 刘季额头触地,说道。 “陛下,幸不辱命,一切全都办妥,那恶臣及其党羽已被一网打尽,无一漏网。” 韩言也跟着跪地,恭声道。 “陛下,此次行动虽有波折,但在陛下洪福庇佑之下,总算顺利完成,那贼子再无兴风作浪之可能。” 嬴昭眼中满是赞赏。 “甚好,甚好!你们二人此次又为朝廷立下大功,朕心甚慰。” 正当朝廷局势渐稳之时,不久之后,刘季的父亲刘太公病逝。 刘季的大哥刘伯悲痛欲绝,扶着灵柩回到老家泗水亭安葬,而这个时候,刘季作为朝中大臣,按照规矩是要丁忧守制的。 刘季身着素服来到宫中,向嬴昭说明情况。 “陛下,臣的父亲不幸离世,臣身为其子,按照礼法,需回家服丧,守孝三年,三年之内不能入朝为官,今特来向陛下请辞,还望陛下恩准。” 说着,他颤抖着双手,把官印和官服官帽恭敬地放到了御案之上。 嬴昭透着一丝为难道。 “爱卿是朝廷股肱之臣,乃是朝廷的侯爷,又执掌大理寺,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诸事繁杂,朝廷之间须臾离不开你,朕自然会让一名王公大臣作为钦差,以诸侯的葬礼规格前去发送你家老爷子,以表朕对爱卿的恩宠。” 刘季心中感动,却仍坚持道。 “陛下,礼法不可废,臣若不丁忧,恐遭天下人诟病,指责臣不孝不义。” 嬴昭站起身来走到刘季身前,亲手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爱卿的孝心朕明白,但如今朝廷内忧外患,还需爱卿辅佐朕,共渡难关。” 刘季犹豫再三,最终咬了咬牙,说道。 “既然陛下如此看重臣,臣愿为陛下分忧,舍弃个人之孝义。” 可是到了第二天,嬴昭在朝堂之上宣布这件事情,许多大臣开始抨击刘季。 一位名叫赵忠的大臣出列,说道。 “陛下,刘季身为大臣,不遵礼法,不为父丁忧,实乃不孝之举!此等行为若不加以惩处,恐乱了朝纲,坏了礼法。” 刘季怒视那大臣,反驳道。 “我一心为朝廷效力,陛下已然恩准,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又有大臣名叫欧景说。 “孝道乃根本,刘季此举,有违人伦,大逆不道!” 刘季气得满脸通红。 “尔等只知咬文嚼字,拘泥于繁文缛节,不知如今朝廷局势之危急,国家之需要!” 韩言挺身而出,抱拳说。 “各位大人,陛下自有考量,刘季也是为了朝廷大局着想,如今国家正值用人之际,若刘季丁忧离去,诸多事务恐无人能妥善处理。” 大臣们纷纷指责,朝堂上一片混乱,七嘴八舌,喧闹不堪。 嬴昭怒喝道。 “够了!朕的决定,岂容你们在此妄议!刘季为朝廷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朕相信他的赤诚之心。” 然而,大臣们并不罢休。 一位老臣名叫李崇,颤颤巍巍地说。 “陛下,祖宗礼法不可废,若开此先例,朝廷纲纪何在?往后人人皆可不遵礼法,那朝廷岂不乱了套?” 刘季向前一步,大声说。 “我刘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朝廷从未有过二心,如今父亲已逝,我心中悲痛万分,但为了朝廷,为了江山社稷,只能暂舍孝道,若各位大人非要以此指责,我刘季也无话可说,问心无愧!” 第二百八十二章忠孝两全 这时,一位平时与刘季不和的大臣名叫周熊说。 “哼,说的倒是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莫不是贪恋权位,不舍富贵?”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刘季一心为公,天地可鉴!” 韩言也气愤地说。 “刘大人一心为公,为朝廷鞠躬尽瘁,你们如此污蔑,实在是过分!良心何在?” 双方互不相让,争吵不休,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嬴昭再次怒拍龙椅。 “都给朕住口!此事已定,谁再敢多言,严惩不贷!” 朝堂上这才安静下来,众人噤若寒蝉。 韩言跟在他身旁,安慰道。 “刘兄,莫要将那些大臣的话放在心上,他们不过是一群迂腐之辈,只知死搬教条,不懂得变通。” 刘季长叹一口气。 “唉,我虽不惧他们的指责,但这名声终究不好听,日后怕是要背负骂名,遗臭万年。” 韩言说道。 “陛下信任你,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陛下明白你的忠心,旁人的闲言碎语又何足挂齿?” 刘季苦笑着摇摇头。 “话虽如此,但人言可畏啊。” 韩言拍了拍刘季的肩膀。 “刘兄,不必过于忧虑。时间会证明一切,你的功绩终究会被众人认可。” 此时,刘季的二夫人,已被封为嘉宁公主的嬴芸,正准备面圣。 嬴芸身着华丽的宫装来到御前,盈盈下拜,向嬴昭行礼道。 “陛下,臣下此番前来,是为刘季之事。” 嬴昭说道。 “堂姐,此事朕已有考量,心中已有决断。” 嬴芸柔声说道。 “陛下,臣下深知刘季乃朝廷之重臣,其功绩不可磨灭,可如今公公去世,这丧葬之事若不让刘季亲自回去处理,臣下这心中实在难以安宁。还望陛下开恩,允他回乡尽孝。” 嬴昭说道。 “堂姐,非是朕不近人情,刘季之能,朕深知其重。如今朝廷诸多事务,千头万绪,若刘季就此离去守孝三年,恐无人能妥善处理,朕实难应允啊。” 嬴芸继续劝道。 “陛下,臣下明白朝廷离不开刘季,不如让刘季处理完丧事之后守孝一个月,随后便回来办差,如此一来,忠孝两全,既能让刘季尽了为人子的孝道,又不耽误朝廷大事。” 嬴昭似在权衡其中利弊,终于,他长叹一声,无奈道。 “也罢,就依堂姐所言。” 嬴芸面露喜色,再次行礼谢恩。 “多谢陛下,臣下告退。” 嬴芸回到刘府之后,寻到刘季,将面圣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 刘季听闻感激涕零道。 “夫人此番入宫求情,为夫感激不尽。夫人的大恩大德,为夫定铭记在心,此生不忘。” 嬴芸柔声道。 “夫君,你我夫妻本为一体,这是妾身应当做的。你且安心回乡处理公公的丧事,莫要太过忧心。” 刘季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吩咐道。 “大夫人,京城刘府就劳烦你守着,家中诸事,还需你多费心。” 牛氏恭敬地应道。 “老爷放心,妾身定会照看好,绝不让老爷有后顾之忧。” 安排妥当之后,刘季带着嬴芸踏上了回泗水亭的归乡之路,一路上,刘季心情沉重思绪万千。 终于,到了泗水亭。刘家众人早已知晓刘季归来,皆在门口翘首以盼。 刘季刚一下车,族弟刘兴便快步迎了上来。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父亲突然离世,这家中没了主心骨,大家都乱了分寸。” 刘季长叹一声。 “父亲突然离世,我心中悲痛万分,定要将这丧事办得风风光光,让父亲走得安心。” 刘季着手安排丧事,从灵堂的布置到宾客的接待,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 各种事务让他疲惫不堪,但他仍强撑着,只为让父亲的葬礼尽善尽美。 这时,当地的富商王贵前来吊唁。 王贵身着华服,脸上却透着几分轻蔑。 “哟,刘侯爷,虽说如今您位高权重,可这丧事办得也不怎么风光啊,瞧瞧这灵堂,简陋得很呐。” 刘季怒视他,喝道。 “王贵,我父丧事,岂容你在此说三道四!我刘家之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王贵被刘季的气势所吓,后退了两步,但仍阴阳怪气地说。 “哼,如今你在京城风光,回这小地方,怕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乡邻了。” 嬴芸看不下去,挺身而出。 “放肆!竟敢对侯爷无礼,来人,将他赶出去!” 王贵吓了一跳,连忙求饶。 “侯爷,夫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说错了话。” 刘季冷哼一声。 “王贵,今日看在你前来吊唁的份上,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王贵灰溜溜地退下,不敢再多言。 丧事期间,又有一位名叫李福的官员前来。 李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刘季,说道。 “刘季啊,听说你在京城得罪了不少大臣,如今这守孝,怕也是不得安宁吧。” 刘季冷哼一声。 “李福,你休要幸灾乐祸!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那些小人作祟!” 李福嘲讽道。 “我可不敢,只是觉得侯爷这处境,堪忧啊。说不定等你守孝归来,这京城的位置可就没你的份了。” 刘季怒不可遏。 “李福,你给我滚!我刘季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李福见刘季动了真怒,吓得赶紧溜走。 就在这时,京城传来消息,说朝廷中那些反对刘季的大臣,趁机在嬴昭面前进谗言,试图削弱刘季的权力。 刘季得知后,气愤不已怒吼道。 “这群卑鄙小人,竟如此无耻,趁我不在,背后捅刀子!待我回京城,定要与他们算总账!” 嬴芸安慰道。 “夫君,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待守孝期满,回京城再做打算。咱们只要行得正,不怕他们的阴谋诡计。” 一个月后,刘季和嬴芸处理完丧事,返回京城。 刚回到京城,还未来得及歇息,就有大臣赵忠找上门来。 赵忠一脸冷笑,阴阳怪气地说。 “刘季,你这守孝归来,怕是风光不再咯,瞧瞧你这一脸疲惫,莫不是在乡下被折腾得没了锐气?” 第二百八十三章朝廷不太平 刘季直视赵忠道。 “赵忠,你休要得意,我刘季行得正,不怕你污蔑,你那些小把戏,在我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 “哼,走着瞧。这朝廷可不是你刘季一人说了算,有你好看的!” 刘季进宫面圣,嬴昭说道。 “爱卿,这一个月来,朝中有些不太平,那些反对你的大臣小动作不断,朕也是颇为头疼。” 刘季拱手道。 “陛下,臣定当尽心尽力,为陛下分忧,那些小人的阴谋诡计,臣定不会让他们得逞,必重振朝纲,还朝廷一个清明。” 不久,朝廷商议要事,刘季提出一项改革之策,旨在整顿吏治,提高朝廷的行政效率。 欧景立刻反对,拍着桌子大声说。 “刘季,你这主意简直是异想天开!这改革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大乱,你这是拿朝廷的安危开玩笑!” 刘季据理力争。 “欧大人,此策乃是臣经过深思熟虑所得,如今朝廷积弊已久,若不改革,何以图强?你只知守旧,不思进取,如何能为朝廷谋福祉?” 韩言也站出来支持刘季,拱手说。 “刘大人的计策颇有远见,还望诸位大人慎重考虑,若因惧怕困难而不敢改革,朝廷将永无出头之日。” 周熊不屑地说。 就凭他刘季,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是哗众取宠,想借此邀功罢了!” 刘季怒怼。 “周熊,你若只会诋毁,不如闭嘴,你自己无所作为,还不许他人为朝廷出力?你这等庸碌之辈,才是朝廷的祸害!” 双方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嬴昭见此情形,终于拍板支持刘季。 “刘爱卿之策,虽有风险,但朕相信其利大于弊,朕意已决,就按刘爱卿所言施行。” 那些反对刘季的大臣心中不服,私下里又开始谋划如何破坏刘季的改革计划。 一天,刘季在府中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言辞恶毒,威胁他趁早辞官,否则后果自负。 刘季冷笑一声,将信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 “想逼我辞官,没那么容易,我刘季岂会被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吓倒!” 又一次朝会,刘季再次提出一项重要建议,旨在加强国防,抵御外敌入侵。 赵忠又想反对,刘季抢先说。 “赵大人,每次你都反对,可有更好的主意?若没有,就不要在此胡搅蛮缠!难道你是收了敌国的好处,故意阻挠朝廷的决策?” 赵忠一时语塞,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血口喷人!我赵忠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做出这等卖国之事!” 嬴昭称赞刘季。 “爱卿一心为朝廷,朕心甚慰,此策甚好,当速速施行,如果朝廷之上有任何人找你的麻烦,朕会给你做主。” 经过一系列的事件,刘季在朝廷中的威望越来越高,那些曾经反对他的大臣也不敢再轻易挑衅。 然而,他们并不甘心就此失败。 在一次宴会上,欧景故意找茬,端着酒杯走到刘季面前,阴阳怪气地说。 “刘季,你如今春风得意,可别忘乎所以,小心爬得高,摔得惨!” 刘季淡定回应。 “欧大人,我刘季靠的是真本事。倒是你,整日只知嫉妒他人,不思进取,有何资格在此说三道四?” 欧景恼羞成怒,将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你太狂妄了!” 韩言赶紧出来打圆场,笑着说。 “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何必如此动气。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嘛。” 刘季说道。 “韩兄,不必理会他们。这些人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没本事,就只会在背后使阴招。”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季的功绩越来越显著,嬴昭对他愈发器重。 而那些曾经试图打压他的大臣,渐渐失去了势力,在朝廷中变得孤立无援。 刘季终于在朝廷中站稳了脚跟,成为众人敬仰的重臣,王贵如今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侯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别跟小人计较。” 刘季看都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回到府中,嬴芸笑着迎了上来,说道。 “夫君,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那些曾经欺负咱们的人,如今都得低头认错。” 刘季感慨道。 “这一路走来,实属不易啊,若不是夫人你一直支持我,恐怕我也难以坚持下来,能够娶到你,这算是我最大的福气了。” 嬴芸轻轻握住刘季的手,温柔地说。 “夫君,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往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转眼间又到了一年的岁末,朝廷举行了一场庆典,以贺旧岁之丰,迎新岁之祥。 庆典之上歌舞升平,周熊手捧着酒杯,步履略显匆忙地走了过来。 “刘大人,以往是周某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您宽宏大量,多多海涵。” 刘季只是瞥了他一眼说。 “周大人言重了,过去的事刘某不想再提,只望周大人日后行事能多些公正,莫要再行不义之举。” 周熊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随后便灰溜溜地转身走开,脚步都显得有些踉跄。 这边周熊刚走,赵忠便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 “刘大人,您的谋略和才华在咱们这朝廷之中那可真是无人能及啊,下官对您的钦佩之情难以言表,往日里下官有诸多不当之处,还望大人您大人大量,莫要与下官计较。” 刘季听闻,忍不住冷笑一声。 “赵大人,您这变脸的速度可比那翻书还快,前几日还对我横眉冷对,今日却这般阿谀奉承,您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了吗?” 赵忠讪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灰溜溜地退到了一旁,再也不敢多言。 韩言一直在一看着这一幕幕,此时忍不住笑着对刘季说。 “刘兄,如今这些人都巴巴地来巴结你,你可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想当初他们可没少给你使绊子,如今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如同浮云 刘季缓缓地摇了摇头。 “韩兄,你错了,我并非为了出这口恶气,我一心只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这些人的态度于我而言,如同浮云一般,不值一提。” 正说着,欧景也走了过来,态度极为恭敬。 “刘大人,之前是孙某糊涂至极,误解了大人的一片赤胆忠心,还望大人您高抬贵手,不计前嫌,孙某日后定当改过自新,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刘季缓缓说。 “欧大人,希望你今后能以国事为重,切莫再意气用事,朝廷之事,关乎天下苍生,容不得半点马虎,再因私废公,误了朝廷大事,休怪刘某不讲情面。” 欧景连连点头。 “大人教训得是,孙某定当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忘却。” 庆典结束后,刘季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嬴芸早已等候多时,她款步上前柔声道。 “夫君,今日在庆典上可还顺心?” 刘季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夫人,这些人的阿谀奉承实在让我感到厌烦,他们前倨后恭,变脸之快,让人难以捉摸,实在是令人心生厌恶。” 嬴芸轻轻握住刘季的手。 “夫君不必为此烦恼,这恰恰说明你如今在朝廷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们不过是趋炎附势之徒,不必放在心上,只要夫君坚守本心,为朝廷和百姓尽心尽力,问心无愧便好。” 不久之后,函谷关传来紧急军情,魏国余孽柳不同纠结了一帮亡命之徒,妄图趁朝廷不备,妄图染指大秦疆土。 朝堂之上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刘季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他拱手说。 “陛下,臣愿亲赴边疆,保我大秦疆土,护我百姓安宁,哪怕是马革裹尸,臣也在所不惜!” 嬴昭犹豫道。 “爱卿,此去边疆路途遥远,战事凶险万分,你可要想清楚了。朕实在不忍让你去冒此等风险。” 刘季挺直脊梁说道。 “陛下,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身为朝廷重臣,理当冲锋在前,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解难,臣心意已决,还望陛下成全!” 嬴昭缓缓站起身来,朗声道。 “好!刘爱卿忠勇可嘉,朕准你领军出征。但你务必小心行事,朕在京城等你凯旋而归!” 当刘季的大军抵达函谷关时,只见敌军黑压压的一片,刘季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共御外敌。 在一次紧张的军事会议上,副将李勇道。 “大人,敌军来势汹汹,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而我军长途跋涉,将士们疲惫不堪,恐怕难以抵挡敌军的猛烈进攻。” 刘季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 “李勇,我们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们也绝不能退缩!” 李勇被刘季的气势所感染,说道。 “大人说得对!末将愿追随大人,与敌军决一死战!” 刘季身披战甲冲锋在前,如入无人之境。 刘季大喝一声。 “柳不同,你这叛贼,今日定要将你斩于马下!”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柳不同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直逼刘季要害。 刘季沉着应对,招式灵活多变,丝毫不落下风。 几个回合下来,刘季和柳不同都已负伤。 刘季的左臂被柳不同的刀划伤,柳不同的肩头也被刘季的剑刺中,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刘季毫不退缩,他突然心生一计,指挥道。 “火器营,准备!” 只见一群手持火器的士兵迅速上前,对准敌军一阵猛轰。 敌军瞬间陷入混乱,刘季趁机率领大军发起冲锋,杀得敌军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刘季终于成功击退了敌军,保卫了函谷关的安全。 当刘季凯旋而归时,京城百姓夹道欢迎,喝彩声响彻云霄。 嬴昭亲自出城迎接。 “爱卿辛苦了,你此番战功赫赫,扬我大秦国威,朕要重重赏赐你!” 刘季跪地谢恩。 “陛下,这都是将士们的功劳,臣不敢居功,若没有他们的浴血奋战,拼死杀敌,就不会有今日的胜利。” 嬴昭扶起刘季说。 “爱卿谦虚了,你的英勇和智慧,让朕深感欣慰。朕决定赐予你黄金万两,良田千顷,以表彰你的功绩。” 刘季再次拜谢。 “陛下隆恩,臣感激不尽,但如今边疆初定,还需诸多投入巩固防御,这些赏赐,臣恳请陛下用于边疆建设,以保我大秦长治久安。” 嬴昭点了点头,感慨道。 “爱卿一心为国,朕甚是感动。那便依你所言,将赏赐用于边疆。” 刘季正在书房专心致志地处理政务,管家匆匆来报:“大人,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您故人的李先生求见。” “故人?快请进来。” 李先生进来后,刘季一看,原来是曾经的同窗好友李骏,只是如今的故人已经再不是从前那样了。 李骏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 “刘大人,如今您飞黄腾达,可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啊?” 刘季说道。 “原来是你,多年不见,不知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李骏眼珠一转,支支吾吾地说。 “大人,我如今生活困顿,想求大人给谋个一官半职,也好让我能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刘季严词拒绝道。 “这可不行,官职乃是国家重任,岂能随意授予,必须通过正当途径,凭借真才实学获取。” 李骏脸色一变,恼羞成怒地说。 “刘季,你如今发达了,就不认旧情了?想当年,咱们可是同窗共读,情同手足啊!” 刘季正色道。 “正因为念及旧情,才不能让你走歪门邪道,若你有真才实学,自可通过科举入仕,为朝廷效力,靠关系谋取官职,绝非正道,我绝不能徇私舞弊。” 李骏气急败坏,指着刘季骂道。 “哼,你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我算是看错你了!” 说完,他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没过多久,又有一位远房亲戚前来投靠。 亲戚一进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刘季啊,你如今富贵了,可不能忘了亲戚们。给我些钱财,让我也过过好日子。” 第二百八十五章世间熙熙攘攘 刘季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可以给你一些钱财救急,但你不能总想着不劳而获,人要靠自己的努力和奋斗,才能真正过上好日子。” 亲戚不满地嘟囔着。 “哼,真是小气,发达了就不认亲戚了。” 这些事让刘季颇为烦恼,他对嬴芸说。 “夫人,如今这些人都冲着我的权势而来,实在令人心寒,我一心为国为民,却总是被这些琐事困扰。” 嬴芸轻轻靠在刘季的肩膀上,温柔地说。 “夫君,不必为此烦恼,世间之人,形形色色,有真心待你的,也有趋炎附势的,我们只要坚守本心,问心无愧即可,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那些真心之人自会留在我们身边,而那些虚情假意之徒也会渐渐远离。” 刘季点了点头。 “夫人所言极是,我定当不忘初心,为了朝廷和百姓,继续努力前行,不负陛下的信任和百姓的期望。” 嬴昭心怀天下,欲微服出宫,亲身去体察民间的艰难疾苦,谁曾想,这一趟出宫竟成了一场生死。 当他闲庭信步于咸阳街头时,突然间,一群刺客瞬间出现,把他围了起来。 黑冰台的卫士们反应如闪电,瞬间围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将嬴昭紧紧护起来。 “保护陛下!” 只见那些杀手们个个蒙着面,朝着嬴昭如恶狼扑食般猛冲而来。 “大胆狂徒,竟敢行刺陛下,拿命来!” 龙飞手持长刀,刀法刚猛霸道,似有千钧之力,刀刀致命。 “杀!” 一名杀手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冲了过来,手中的剑直直刺向龙飞。 龙飞侧身一闪,其动作敏捷如豹,紧接着反手一刀,寒光一闪而过,那杀手的手臂瞬间被齐肩砍断。 “啊!” 杀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痛苦地倒在地上,然而,杀手们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无间。 黑冰台卫士们尽管以命相搏,但在这刺客不断的攻击下,逐渐有些力不从心,招架不住。 “陛下,快走!” 副统领龙飞一边奋力抵抗着杀手,一边冲着嬴昭喊道。 嬴昭却不愿意就这么离开,怒声说道。 “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朕的天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朕要将你们连根拔起,让你们知道犯上作乱的下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一名杀手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突破了卫士们的防线,朝着嬴昭猛刺而来。 一名卫士毫不犹豫地舍身挡在嬴昭身前,只听“噗”的一声,锋利的剑瞬间刺穿了他的胸膛。 嬴昭彻底的愤怒了,怒声吼道。 “尔等逆贼,朕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诛灭九族,让你们的家族永远背负着这千古骂名!”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尽管黑冰台卫士们拼死抵抗,以命相护,嬴昭还是不幸被刺客刺中,重伤倒地。 “陛下!” 龙飞目眦欲裂,手中的长刀挥舞得更加凶猛,试图击退更多的杀手。 最终,杀手们见行刺无望,竟纷纷选择了自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这使得追查幕后主使的线索几乎断绝,嬴昭被紧急送回宫中,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宫廷。 皇后璎珞和贵妃徐灵儿听闻此讯,匆忙赶到寝宫,守在床边,脸上满是忧心忡忡。 “陛下,您一定要醒过来,这天下不能没有您,臣妾也不能没有您啊。” 贵妃徐灵儿也是一脸焦急。 “陛下福泽深厚,定能逢凶化吉,逃过此劫,臣妾日日为陛下祈福,上苍定会庇佑陛下的。” 太医们在寝宫外焦急地商讨着治疗方案,仿佛头顶压着千钧重担。 三天过去了,嬴昭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对于皇后和贵妃,以及整个宫廷来说,仿佛是三个漫长的世纪。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陛下一直昏迷不醒,这天下可怎么办?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姐姐莫急,相信陛下一定会没事的,上天定会保佑陛下平安无事。” 就在这时,嬴昭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陛下有动静了!” 嬴昭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起初还有些模糊,但逐渐看清了守在床边的皇后和贵妃。 “陛下,您终于醒了,臣妾们都担心死了。” 嬴昭虚弱地说道。 “朕没事,让你们担心了,朕不会轻易倒下,这天下还等着朕去治理。” 贵妃徐灵儿赶忙让人准备膳食和汤药,说道。 “陛下,您先好好休息,调养身体,切不可再劳神费心,臣妾们都在您身边伺候着。” 嬴昭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后,说道。 “传大理寺卿刘季!” 刘季得到诏令,匆匆赶来,跪地行礼。 “陛下,臣刘季前来听旨。” 嬴昭看着刘季。 “刘季,朕遇刺一事,朕命你十天之内捉住凶徒,若不能完成任务,提头来见!” 刘季抱拳说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赴汤蹈火,也定将凶手绳之以法,还陛下一个公道,还这天下一个安宁!” 刘季离开皇宫后,立刻召集手下开始紧锣密鼓地调查。 “孙骠,你带人去仔细调查刺客的身份和来历,不得有丝毫疏忽!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线索!” “是,大人,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不查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 孙骠领命而去,步伐匆匆,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 “赵虎,你去全面排查近期京城内的可疑人员,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给我揪出来!” “明白,大人!” 几天过去了,调查却毫无进展,刘季心情控制不住的烦躁。 “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陛下,还做得如此滴水不漏!难道真的要让这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这时,孙骠匆匆回来禀报。 “大人,我们在刺客身上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标志,但不知是何含义。” 刘季接过标志,仔细端详。 “这或许是关键线索,继续查,你们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查出这个标志的来历。” 第二百八十六章凶手已抓住 一个叫陈霸天的御史中丞对着刘季怒道。 “刘季,你要是抓不到凶手,可别怪我们不客气,这可是关乎陛下安危和朝廷尊严的大事,你可别掉以轻心!” 刘季直视陈霸天。 “陈大人,我自会竭尽全力,不劳您费心,我定会给陛下和朝廷一个交代,若是查不出真相,我甘愿领罪!” 陈霸天冷笑道。 “哼,别嘴硬,时间可不多了,到时候抓不到凶手,你就等着被问罪吧!” 刘季大声说道。 “陈大人,您莫要在此说风凉话,我刘季一心为陛下办事,不像某些人,只知道在旁说三道四,却毫无作为!” 陈霸天被刘季的话气得难受。 “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你等着瞧,若是办砸了此事,有你好看!” 刘季毫不退缩。 “陈大人,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您的威胁,倒是您,莫要在背后搞小动作,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无数个日夜的煎熬后,密探们揭开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那些刺客幕后的主谋,是在朝堂上趾高气扬的陈霸天! 刘季得知这一惊人消息的瞬间,匆匆整理好衣冠,准备入宫。 宫殿内,刘季跪地行礼。 “陛下,微臣经过多番细致探查,现已查明此次行刺之事的幕后主使。” 嬴昭问道。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刘季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陛下,乃是那陈霸天!” 嬴昭听闻,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话,声音提高了几分,道。 “刘季,此事可非同小可,你可有确凿无疑的证据?” 刘季连忙道。 “陛下,微臣不敢有丝毫妄言,密探在刺客身上发现了特殊的标志,那标志神秘而独特,微臣手下多方查证,确认此标志乃是陈霸天暗中培植的势力所独有,且那些刺客的训练方式诡谲独特,所用武器精良无比,皆与陈霸天的私兵如出一辙,绝非巧合。” 嬴昭缓缓靠回龙椅,良久才缓缓道。 “陈霸天乃朝廷重臣,朕对他一向信任有加,此事还需再作详尽的调查,不可仅凭这些便轻易下定论。” 刘季无奈道。 “陛下,微臣明白,但如今证据确凿,指向明确,还望陛下能够明察秋毫,洞悉其中的真相。” 嬴昭摆了摆手道。 “你先退下吧,朕自会思量。” 刘季无奈地退出宫殿,心中满是忧虑,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此时,在陈霸天的府邸中,他正悠然自得地在庭院中品着上等的香茗。 突然,他的亲信赵安神色慌张,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霸天听闻,顿时暴跳如雷,茶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瞬间化作无数碎片。 “简直是胡说八道,这刘季竟敢污蔑本官,定是他查案不力,妄图拉我下水!” 他身旁的谋士欧景赶忙劝道。 “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此刻贸然行动,只怕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陈霸天吼道。 “从长计议?哼,我陈霸天岂能受此冤枉!我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岂容一个小小的刘季如此污蔑,我要亲自去大理寺,找那刘季算账,让他知道污蔑我的下场!” 说罢,陈霸天大手一挥,带着一众家丁直奔大理寺。 大理寺内,刘季正为此事烦恼,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忽闻陈霸天带人前来闹事,心中一紧,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头。 “刘季,你个狗官,竟敢诬陷本官!” 刘季起身整了整衣衫,正色道。 “陈大人,下官乃是依证据办事,何来诬陷之说?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下官绝不会凭空捏造。” 陈霸天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刘季的脸上。 “你那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子虚乌有,你是嫉妒本官在朝中的地位,故意陷害,妄图借此机会打压本官,好让你自己往上爬!” “陈大人,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待陛下查明真相,自会还您清白,下官一心只为朝廷,为陛下,绝无半点私心。” 陈霸天步步紧逼,一点也不退让。 “清白?你今日不给我个说法,休想善罢甘休!” 此时,大理寺的臣工们纷纷围了过来,试图劝解。 “陈大人,您先消消气,此事还在调查之中,真相尚未明了,切不可冲动啊。” “是啊,陈大人,莫要冲动。这里是大理寺,一切都要依法行事,等证据确凿,自会给您一个交代。” 陈霸天环视众人道。 “你们都被这刘季蒙蔽了,他查不出真凶,就拿本官当替罪羊!我陈霸天在朝堂多年,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岂容他如此污蔑!” 刘季无奈说道。 “陈大人,您这般胡搅蛮缠,莫非是心中有鬼?若您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气急败坏?” 陈霸天怒极反笑。 “我心中有鬼?刘季,你今日若不拿出真凭实据,我定要让你好看!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整个局面之时,一名太监匆匆赶来。 “圣旨到!” 众人纷纷跪地接旨,大气都不敢出。 “朕闻大理寺与陈爱卿之间有所纠葛,此事关乎重大,朕命三司会审,务必查明真相。” 陈霸天心中暗喜,认为这是自己翻盘的机会,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而刘季则面色凝重,深知此次会审将是一场艰难的较量,如同行走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三司会审的大堂之上,令人感到压抑,巨大的牌匾高悬,“公正严明”四个大字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三司使王大人问道。 “刘季,你指控陈霸天行刺陛下,可有实证?” 刘季双手呈上所收集的证据道。 “大人,请看这些证据。从刺客身上那独特的标志,到他们那与众不同的训练方式,再到所用的精良武器,每一项都足以证明陈霸天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这背后的种种迹象,绝非偶然。” 第二百八十七章三司使立功 陈霸天大声辩驳。 “这都是诬陷!大人,刘季为了升官发财,故意构陷下官,他所呈之证据,皆可伪造,不足为信!” 这时,陈霸天的谋士欧景在堂外悄悄安排人手,制造舆论,说刘季冤枉忠臣。 京城中流言四起,百姓们也对这起案件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刘季的压力越来越大,在心中默默发誓,定要让陈霸天的罪行无所遁形。 “陈霸天,你纵有巧舌如簧,也无法掩盖事实!” 陈霸天冷笑道。 “刘季,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就在这时,刘季的手下刘学道匆匆赶来。 “大人,我们又找到了新的证据!” 刘季大喜,连忙呈给三司使。 这份新证据乃是陈霸天与刺客之间的通信,内容详细地谋划了行刺之事,字字句句触目惊心,让人不寒而栗。 陈霸天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三司使道。 “陈霸天,你还有何话可说?证据确凿,你已无从狡辩!” 陈霸天瘫倒在地,瞬间也不知道如何辩解了。 一天之后,在官道上,周立刚和刘季并肩而行,他们怀揣着陈霸天一案的详细始末,准备向嬴昭禀报。 嬴昭等待着二人的陈述,周立刚率先开口。 “陛下,此次陈霸天一案曲折复杂,他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其罪行令人发指。” 刘季紧接着补充道。 “陛下,陈霸天不仅欺压良善,更是与朝中一些臣工相互勾结,妄图扰乱朝纲,刺杀陛下的事情,证据也已经确凿了。” 他们说完,嬴昭点头道。 “周立刚,你此次办案公正严明,不偏不倚,朕重重有赏,赐你黄金千两,锦帛百匹。” 周立刚连忙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隆恩,臣定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嬴昭又将目光转向刘季。 “刘季,你不畏强权,一心只为真相,朕深感欣慰,朕赐你金牌和斧钺,令你的大理寺全权处理此事,望你莫负朕望。” 刘季激动得声音颤抖。 “陛下圣恩,微臣肝脑涂地,也定要将此事处理妥当,还朝廷一个清明,让百姓安居乐业。” 二人退出宫殿后,刘季手握金牌和斧钺,心中自是骄傲。 回到大理寺,刘季立即召集众人,他站在大堂之上,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如今陛下赐予我等全权处理之权,定要将陈霸天及其党羽一网打尽,还天下一个公道,此贼罪恶滔天,我们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众人齐声应道。 “愿听大人差遣!” 此时,陈霸天的府邸中却是一片愁云,他的夫人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带雨。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咱们真的要家破人亡了吗?我可不想过那苦日子啊!” 陈霸天怒喝道。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就不信,他刘季能把我怎么样!我在朝中的势力岂是他能轻易撼动的?” 谋士欧景在一旁踱步。 “大人,此次情况危急,恐怕不容乐观,刘季如今得了陛下的旨意,又有金牌和斧钺在手,来势汹汹啊。” 陈霸天冷哼一声。 “我在朝中经营多年,难道就没有一点人脉?我要写信给那些故交好友,让他们帮我想想办法。” 欧景赶忙劝阻,声音急切。 “大人,万万不可啊!此时写信恐会落人口实,万一被刘季抓住把柄,更是雪上加霜啊,我们得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 陈霸天怒道。 “那难道就坐以待毙?我陈霸天岂能甘心就这样被打倒!” 就在这时,刘季带着一众官兵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陈府。 “陈霸天,你的罪行已经败露,还不速速认罪!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陈霸天强装镇定,大踏步走出府门,冷笑道。 “刘季,你莫要得意,我是被冤枉的,你这是诬陷忠良,小心遭报应!” 刘季冷笑一声。 “证据确凿,你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陈府的家丁们试图阻拦,挥舞着棍棒喊道。 “你们这群狗官,不许搜!” 刘季的手下们迅速出手,与家丁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只见官兵们训练有素,身手敏捷,几个回合下来就将家丁们制服在地。 一番搜查之后,刘季的手下在陈霸天的书房中找到了他与其他臣工勾结的证据,包括往来的书信和账目。 刘季拿着证据,走到陈霸天面前。 “陈霸天,你还有何话说?这些证据足以让你万劫不复!” 陈霸天脸色苍白,但仍嘴硬道。 “这是你伪造的,你为了扳倒我,不择手段!” “到了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我会将这些证据一一呈给陛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陈霸天的党羽们得知陈霸天被查,纷纷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其中一位臣工私下找到刘季,这位臣工点头哈腰地笑道。 “刘大人,这陈霸天的事,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大家同在朝堂,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 刘季正色道。 “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陈霸天,你若不想被牵连,就老实交代与他的勾当。否则,休怪我无情!” 臣工吓得冷汗直冒,双腿发软。 “刘大人,我……我一定老实交代,只求您能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饶我一命啊。” 在刘季的凌厉手段下,越来越多的陈霸天党羽纷纷倒戈,交代罪行,为了自保,纷纷选择与陈霸天划清界限。 陈霸天在狱中得知这些,愤怒不已,对着狱卒喊道。 “我不会放过刘季的!我不会!等我出去,一定要让他好看!” 狱卒冷冷地说。 “陈霸天,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已经大势已去,如今你犯下如此重罪,谁也救不了你。” 刘季将所有的证据整理完毕,再次入宫面圣,呈上证据。 “陛下,陈霸天及其党羽的罪行已经查明,请陛下裁决。” 第二百八十八章为黔首做主 嬴昭翻阅着证据,越看越怒,猛地将手中的纸张扔在地上,龙颜大怒。 “陈霸天这贼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他以为朕的天下是他可以随意践踏的吗?” “陛下,陈霸天罪行累累,天理难容。其党羽亦是为虎作伥,危害朝纲。” 嬴昭大手一挥,怒喝道。 “严惩不贷!一个都不放过,朕要让他们知道,犯我朝纲者,虽远必诛!” 刘季回道。 “遵旨!微臣定当不辱使命,将他们绳之以法。” 刘季回到大理寺,立即下令对陈霸天及其党羽进行审判。 审判当日,京城的大街小巷挤满了百姓,他们都想亲眼目睹这一正义的时刻。 刘季坐在审判台上,高声宣判。 “陈霸天,犯谋逆大罪,罪无可赦,判处斩立决,其党羽根据罪行轻重,分别判刑!” 陈霸天被押上刑场,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头发凌乱。 “刘大人英明,刘大人为我们做主了!” “终于还了朝廷一个清明,也算是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和百姓的期望。”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陈霸天的余党虽然大部分已经落网,但仍有一些漏网之鱼在暗中蠢蠢欲动。 一天夜里,刘季在回家的途中,突然遭遇一伙刺客的袭击。 这些刺客个个武艺高强,刘季身边的护卫奋力抵抗,但仍渐渐处于下风。 刘季临抽出佩剑,与刺客展开殊死搏斗,边打边喊道。 “尔等宵小之辈,竟敢行刺本官,有胆报上名来!” 刺客们并不答话,只是一味地攻击。 刘季心中明白,这必定是陈霸天的余党不甘心失败,想要置他于死地。 在激烈的战斗中,刘季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多处受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队巡逻的官兵及时赶到,将刺客们团团围住。 刺客们见势不妙,想要突围逃走,但最终被全部擒获。 刘季望着被擒的刺客说。 “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讯,一定要挖出幕后主使!” 大理寺内,刘季将审讯刺客的事情交予新任大理寺丞牛鹰。 牛鹰带着那几名被捆缚得严严实实的刺客,踏入了审讯室。 “说吧,究竟是谁派你们来行刺的?” 然而,刺客们双唇紧闭,对牛鹰的问话置若罔闻,仿佛那声音只是过耳的清风,丝毫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牛鹰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都跳动起来,怒喝道。 “哼,到了这大理寺,还想嘴硬?若老老实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否则,休怪本官无情!” 可刺客们依旧沉默不语,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任你如何威逼利诱,都休想从他们口中撬出半个字。 牛鹰咬了咬牙,厉声下令。 “来人,用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各种残酷刑具被狱卒们一一搬上。 刺客们的惨叫声回荡不休,然而,即便遭受如此酷刑,刺客们始终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时间慢慢过去,牛鹰急得满头大汗却依旧毫无办法。 最终,刺客们竟在酷刑之下全部死去,至死也未曾招认一字,牛鹰满心愧疚找到刘季请罪。 “大人,属下无能,刺客们全死了也没问出个结果。” 刘季疾步上前扶起牛鹰,安慰道。 “牛鹰,此事怪不得你,这些刺客想必是死士,早有赴死之心,起来吧,莫要太过自责。” 牛鹰站起身。 “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力,让线索就此断了。” 刘季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要这般想,此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随后,刘季决定入宫去将此事告知嬴昭。 宫中,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嬴昭正全神贯注地处理政,他目光专注地审视着手中的奏折,时而提笔批注,时而沉思片刻。 刘季恭敬跪地行礼。 “陛下,微臣前来禀报刺客一案的进展。” 嬴昭放下手中的奏折,急切地问道。 “说吧,情况如何?” 刘季如实说道。 “陛下,微臣让大理寺丞牛鹰审讯刺客,怎奈刺客皆是死士,用尽酷刑也未招认,如今刺客已全部身亡。” 嬴昭听闻,怒喝道。 “一群废物!” 刘季赶忙再次跪地,身体微微颤抖,诚惶诚恐道。 “陛下息怒,此乃微臣失职。” 嬴昭看着刘季,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 “刘季,你是大理寺卿,有尚方宝剑和金牌,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朕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刘季磕头谢恩。 “多谢陛下信任,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刘季回到大理寺,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大堂之上,刘季环视众人问道。 “如今刺客已死,线索中断,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一名臣工拱手说。 “大人,或许我们可以从陈霸天的党羽入手,重新排查,说不定能有所发现。陈霸天在京城经营多年,党羽众多,或许其中有人知晓内幕。” 另一名臣工附和道。 “是啊大人,那些党羽中或许有人为求自保,愿意吐露实情。” 刘季微微点头。 “嗯,有道理,那就派人重新审查陈霸天的党羽,一个都不能放过,务必彻查清楚,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此时,京城中谣言四起。 “听说那刘季办案不力,让刺客死了,这下可没法查了。” “就是就是,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本事,之前不过是运气好。” 这些谣言如同瘟疫般迅速传播,很快就传到了刘季耳中。他的下属们个个义愤填膺。 “大人,这些人简直胡说八道,您为了朝廷尽心尽力,他们却这般诋毁您。” 刘季倒是淡定自若。 “清者自清,不必理会这些谣言,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只要能将真相查明,还朝廷一个清明,些许谣言又何足为惧。” 然而,谣言愈演愈烈,甚至传到了朝堂之上。 有大臣心怀叵测地向嬴昭进言。 “陛下,刘季办事不力,如今让案件陷入僵局,应当问责。” 嬴昭冷哼一声。 “刘季忠心耿耿,为朕办事,尔等莫要轻信谣言,刘季的为人朕清楚,他定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百八十九章宫中大人 那大臣还想再说什么,嬴昭一挥手,不耐烦地喝道。 “退下!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刘季得知嬴昭在朝堂上力挺自己,暗暗发誓,定不负陛下的信任,定要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经过一番严密的审查,终于从一名陈霸天的党羽口中得到了一丝线索。 刘季亲自审讯此人。 “说吧,你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大人,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小的曾听陈霸天说过,他背后似乎有一位宫中的大人物撑腰。” 刘季心头一震,追问道。 “宫中的大人物?你可知道是谁?” 那人摇摇头,“小的不知,陈霸天未曾提及姓名。” 刘季陷入了沉思,心中暗想。 这宫中的大人物会是谁呢?难道是某位位高权重的嫔妃?或是深得陛下信任的宦官? 就在刘季苦思冥想之时,又有麻烦找上门来,一群朝中权贵联合起来,气势汹汹地向刘季施压。 “刘季,你查案可不要牵连无辜,否则我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刘季回应。 “各位大人,若自身清白,又何必担心被牵连?我刘季查案只凭证据,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哼,刘季,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侯爷冷哼一声。 “你可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刘季冷笑一声。 “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威胁,我奉陛下旨意查案,谁敢阻拦,就是与陛下作对。” 这些权贵们碰了一鼻子灰,对刘季更是恨之入骨,他们在背后暗暗谋划,想要给刘季使绊子,阻止他继续查案。 刘季深知自己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他再次入宫面见嬴昭。 “陛下,微臣查到陈霸天背后可能有宫中的大人物撑腰。” 嬴昭眉头紧皱,神色凝重,“竟有此事?你继续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不管涉及到谁,都绝不姑息。” 刘季领旨后,继续深入调查。可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人监视着。 “大人,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 刘季笑了一下,直接说道。 “不管他们,我们按计划行事,只要我们行得正,就不怕他们的阴谋诡计。” 在调查的过程中,刘季遭遇了多次暗杀。 一次深夜,刘季行于小巷,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响。 刘季瞬间反应,拔剑迎敌,怒喝道:“尔等何人,竟敢行刺本官!” 杀手们只是疯狂攻击,他们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刘季身形矫健,他侧身躲过一名杀手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剑,刺中另一名杀手的肩膀。 但杀手们继续围攻,一名杀手趁刘季不备,挥剑砍向他的后背,刘季感到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急忙转身抵挡,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刘季忍着伤痛,越战越勇。 “你们这群恶徒,休想得逞!” 然而,杀手们的攻击愈发猛烈,招招致命。刘季身上多处受伤,情况危急。 就在关键时刻,刘季的援兵赶到,杀手们见势不妙,迅速撤离,消失在黑暗之中。 刘季虽然侥幸逃脱,但心中明白,对方是想阻止他继续查下去。 “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弃。”刘季暗暗发誓,目光中透着坚定的决心。 经过抽丝剥茧,刘季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位宫中的太监——福安身上。 刘季带人将那太监捉拿归案。 “说,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陈霸天?” 那太监一开始还狡辩。 “大人,您可别冤枉奴才,奴才哪有那胆子。” 刘季冷笑。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来人,用刑!” 太监福安见状,有些害怕,却是装起来了。 “大人,您可不能对我用刑,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办事。” “胡说八道,你竟敢拿着皇上吓唬本官,我有尚方宝剑在此,就算是天王老子,犯了法也休想逃脱!” 福安脸色苍白,身体颤抖。 “大人,饶命啊,我……我招。” 刘季面沉如水,望着在牢房中百般求饶的福安,冷声道。 “少在这巧言令色,你犯下这等滔天罪行,此刻求饶又有何用?” 福安见刘季不为所动,急得扯着嗓子大喊。 “大人,我真是皇后娘娘的远房表亲,您若动了我,皇后娘娘定不会饶过您的!” 刘季怒斥道。 “哼!即便你是皇后的亲戚,犯了秦法也休想逃脱,在这王法之下,岂容你这等奸佞之徒逍遥法外!” 福安此刻已是涕泪横流,他死死抓住牢房的栏杆哭喊道。 “大人,您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刘季冷哼一声,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转身便要离开。 福安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叫嚷。 “刘季,你今日不放过我,来日定会后悔的,定会后悔的!” 刘季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刘季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任你如何威胁,我也绝不会有半分动摇!” 说罢,刘季大步流星地离去,只留下福安绝望的哭喊声在牢房中回荡。 刘季深知此事涉及皇后,干系重大,他不敢擅自做主,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进宫面见嬴昭。 来到宫中,刘季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陛下,那太监福安自称是皇后娘娘的远房表亲,臣不敢擅自处置,特来向陛下禀报。” 嬴昭听闻,说道。 “竟有此事?朕与皇后从未听闻有此亲戚。你且先莫急,朕与你一同去皇后宫中问个明白。” 刘季跟随嬴昭来到皇后璎珞的宫中。 “皇后娘娘,下官刘季给娘娘请安。” 皇后璎珞微笑着说。 “刘大人免礼,不知今日所为何事?本宫可不管前朝的事情。” 刘季抬眼偷看了一眼嬴昭,然后说道。 “回娘娘,下官在查案过程中抓获太监福安,他自称是娘娘的远房表亲,下官不敢擅作主张,特来向娘娘求证。” 第二百九十章大理寺地牢 皇后璎珞听闻,说道。 “本宫从未有过这等亲戚,刘大人定是被那奸人所骗。” 嬴昭说道。 “皇后既如此说,想必此事定有蹊跷,刘季,你且回去继续查案,朕定不会让你为难。” 刘季领旨谢恩,匆匆回到大理寺地牢,然而,当他赶到时,却发现福安已经自尽身亡。 刘季心中一沉,暗道。 “这福安死得如此蹊跷,定有隐情。” 他立刻召集手下,严声问道。 “我离开这期间,可有人来过地牢?” 一名狱卒战战兢兢地回道:“大人,未曾有人来过。” 刘季说道。 “不可能!福安在这关键时刻自尽,必然有人暗中协助,给我仔细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若有半点疏漏,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手下们纷纷应是,开始在地牢中仔细搜寻线索。 刘季思索着。 “这福安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自杀,那背后定有人给他传递消息,或者早已为他安排好了一切,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 这时,一名手下拿着一块布条走过来,说道。 “大人,在福安身边发现了这个。” 刘季接过布条,仔细查看,只见上面绣着一个奇怪的图案,那图案犹如一团乱麻,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季喃喃自语。 “这图案从未见过,难道是某种暗号?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叫来熟悉宫中事务的下属李顺。 :“李顺,你可曾见过此图案?” 李顺仔细端详后,摇了摇头,说道:“大人,小的从未见过。” 刘季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 “继续查,看看福安自尽的牢房有何异常。” 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牢房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名手下说。 “大人,发现牢房的墙壁有被刮蹭的痕迹。” 刘季走过去查看。 “这痕迹看似新留下的,定有文章,给我一寸一寸地查,任何细微之处都不能放过!” 就在这时,一名臣工匆匆赶来说道。 “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一群人在闹事,说是福安的家人,要为他讨个公道。” 刘季冷哼一声。 “来得倒是挺快,把他们带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说辞。” 一群人被带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哭喊道。 “大人,我家福安冤枉啊,他不可能做出那等坏事,定是被人陷害的。” 刘季紧紧盯着那中年男子说。 “你说他冤枉,可有证据?若敢胡言乱语,一并治罪!” 中年男子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刘季大声说。 “福安犯案证据确凿,如今畏罪自杀,你们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本官无情!” 那中年男子见状说。 “大人,小的不敢,只是一时情急。” 刘季说道。 “哼,速速离去,莫要再生事端,否则,本官绝不姑息!” 众人唯唯诺诺地离开了,刘季对下属说。 “这些人来得蹊跷,派人盯着他们,看他们有何动向。” 经过一番调查,刘季发现福安自尽前曾与一名神秘人接触过。 “一定要查出这个人的身份,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手下们领命而去,如狼似虎般展开了搜索,此时,宫中也因为福安的死而暗流涌动。 有嫔妃在背后煽风点火,丽嫔阴阳怪气地说。 “这刘季也太张狂了,连皇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给,如果再给他点时间,估计他要当皇上了。” 华嫔附和道。 “就是,说不定他是故意针对皇后娘娘,想要在宫中树立威风。” 这些话传到了皇后耳中,皇后心中也有了一丝不满。 刘季带人将那人抓获,怒喝道。 “说,是谁指使你与福安接触的?若有半句假话,定让你生不如死!” “大人,饶命啊,那是周嫔,我是真的不敢违拗周嫔娘娘的旨意,才这样做的,求你放我一马。” 刘季心头一震,没想到此事竟然牵扯到周嫔,他再次进宫面见嬴昭,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禀报。 嬴昭拍案而起。 “这后宫竟然如此乌烟瘴气,传周嫔!” 周嫔被带到殿前,哭哭啼啼地说。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不认识什么福安和这神秘人。” 刘季说道。 “贵妃娘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想狡辩?难道您以为能瞒天过海?” 周嫔喊道。 “刘季,你这是诬陷本宫,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本宫?” “下官只是依法办事,绝无诬陷之意,若娘娘是清白的,又何必如此惊慌?” 嬴昭说道。 “够了!此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你所为,朕绝不轻饶!” 周嫔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刘季继续深入调查,发现周嫔与朝中的某位大臣赵春宝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嬴昭得知后宫周嫔之事后,在宫中召集了所有嫔妃,她们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触怒龙颜。 “朕本以为后宫能安宁祥和,没想到竟如此乌烟瘴气,你们这样,让朕的确是非常为难,你们知道吗?” 皇后璎珞端庄地站在一旁,眼中透着忧虑。 嬴昭接着说道。 “朕今日将你们召集于此,就是要让你们知道,这后宫的规矩不可破,却不想如今竟充斥着阴谋与算计!” 他的目光扫过众嫔妃。 “周嫔之事,让朕痛心疾首,朕的确是想不到,后宫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朕不希望以后再也类似的情况发生。” 这时,他从身旁侍卫手中接过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天子剑,郑重地递给皇后璎珞。 “皇后,朕赐予你这把天子剑,只要后宫嫔妃敢于联络外臣,并且有一切不轨之事之人,你可先斩后奏,朕赋予你维护后宫秩序的重任,望你莫要辜负朕的信任。” 皇后璎珞恭敬地接过天子剑,说道。 “谢陛下信任,臣妾定当不辱使命,维护后宫秩序,绝不让这后宫成为藏污纳垢之地。” 嫔妃们听闻,心中皆是一惊,恐惧在她们的眼中蔓延开来。 第二百九十一章天子剑斩宠妃 没想到这时,丽嫔仗着嬴昭往日的宠爱,竟当场顶撞道。 “皇后娘娘,您虽手持天子剑,可也不能随意冤枉好人!这后宫之事,未必就如您和陛下想的那般简单。” 皇后璎珞说道。 “丽嫔,你这是何意?本宫奉陛下旨意行事,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后宫之事,自有其规矩和章法,岂容你肆意揣测?” 丽嫔哼了一声,说道。 “皇后娘娘,您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臣妾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您就要给臣妾扣上大帽子不成?这后宫之中,谁不知道您一直想要借机铲除异己!” 皇后璎珞厉声道。 “丽嫔,你如此放肆,莫非是不把陛下和本宫放在眼里?你这等张狂的态度,简直是对宫规的蔑视!” 丽嫔冷笑道。 “皇后娘娘,您别吓唬臣妾,臣妾可没做什么亏心事,不怕您拿着剑乱来,您以为凭着这把天子剑,就能让众人都对您唯命是从吗?” 璎珞被丽嫔的态度彻底激怒,她“唰”地一声拔出宝剑,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大胆丽嫔,竟敢以下犯上,本宫今日就拿你立威!” 说罢,手起剑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丽嫔还来不及反应,那颗美丽的头颅便已滚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嫔妃们都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声连连。 有的嫔妃吓得瘫倒在地,有的捂住眼睛不敢直视。 皇后璎珞手持宝剑,她环视众人,大声说。 “谁若再敢违抗宫规,这就是下场!” 一时间,宫殿内鸦雀无声,嫔妃们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处理完后宫之事,刘季这边对周嫔案件的调查仍在紧锣密鼓地继续。 在大理寺的书房中,刘季正与下属们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案情。 “这福安自尽之事,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那周嫔与朝中大臣赵春宝的联系,必须查个清楚,水落石出!” 李顺说道。 “大人,那赵春宝在朝中颇有势力,根基深厚,党羽众多,我们此番调查,恐怕会遇到诸多阻碍,他必然会想尽办法掩盖真相,阻挠我们的调查。” 刘季冷哼一声。 “怕什么,有王法在,朗朗乾坤,岂容他为非作歹,就算他赵春宝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逃脱罪责。” 刁旭摸着下巴说道。 “大人,我们是否要从赵春宝的亲信入手?或许能从他们那里找到突破的关键线索,从而揭开这背后的谜团。” 刘季手抚下巴,说道。 “嗯,先暗中调查他的亲信,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但务必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 “大人,发现赵春宝的亲信于茂花近日行踪诡秘,他常常出入一些偏僻的场所,与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会面,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刘季果断地说。 “派人盯着他,一刻也不能放松,一有动静,立刻来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与此同时,赵春宝在自己奢华的府中也坐立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赵春宝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对身边的谋士说。 “这刘季真是个难缠的角色,竟然查到我这里来了,若不尽快想办法阻止他,恐怕会对我们极为不利。” 谋士手摇折扇,眯着眼睛说道。 “大人,不必惊慌,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想办法给刘季制造点麻烦,让他自顾不暇,无暇追查此事。” 赵春宝皱着眉头,停下脚步,急切地问道。 “如何下手?你快详细说来听听。” 谋士凑近赵春宝,轻声说道。 “我们可以散布谣言,说刘季办案不公,让他失去民心和朝廷的信任,再煽动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到大理寺门口闹事,给他施加压力,同时,派人暗中破坏他的调查,让他陷入困境。” 赵春宝听后,微微点头。 “就按你说的办。我倒要看看这刘季如何应对。” 没过几日,京城中突然传出谣言,像一阵狂风般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谣言说刘季在办案过程中颠倒黑白,致使冤案丛生。 这消息瞬间在百姓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们有的愤怒,有的怀疑,有的担忧。 刘季得知此事,他猛地一拍桌子。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李顺说道。 “大人,这谣言传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广,背后定有人指使操纵,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澄清事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季说道。 “不用想也知道是赵春宝那厮搞的鬼,他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就能阻止我查案,简直是痴人说梦!” 刁旭说道。 “大人,我们该如何应对?这谣言已经让百姓对我们产生了怀疑和不满,如果不及时解决,恐怕会影响我们的调查工作。” 刘季说道。 “清者自清,我们继续查案,用真相来打破谣言,只要我们能找到确凿的证据,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那些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赵春宝又指使一些地痞无赖和心怀叵测之人到大理寺门口闹事。 他们大声叫嚷,要求严惩刘季,还向大理寺内投掷杂物,场面一片混乱。 刘季走出大理寺,面对闹事的人群,大声说道。 “我刘季从未做过亏心事,你们莫要被奸人所利用!” 人群中有人喊道。 “空口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清白的!谁能证明你的公正廉洁?” 刘季说道。 “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你们若再闹事,休怪本官不客气,我定会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还大家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几个人,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想要袭击刘季。 刘季的手下们迅速反应,瞬间,大理寺门口陷入了一片打斗之中。 只见刘季的一名手下刁德,身形矫健,一个侧身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一棍,同时飞起一脚,将袭击者踢倒在地。 第二百九十二章挖地三尺 刘季死死地盯着眼前被制服的几人,喝道。 “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若老老实实如实招来,或许本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否则,定让你们尝尝这世间最严酷的刑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几个人紧咬牙关,闭口不言,却又带着几分倔强。 刘季见状,他再次厉声说。 “哼!以为不开口就能躲过去?告诉你们,你这是痴心妄想!” 然而,那几人依旧保持沉默,好似铁了心要顽抗到底。 刘季冷哼一声。 “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讯!我就不信撬不开你们这几张臭嘴,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狠!” 回到大理寺,刘季手下的差役们立刻展开了审讯,昏暗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几人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啪!”一记响亮的鞭子抽打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再不说,有你们好受的!” 但无论差役们如何威逼利诱,这几人始终紧闭双唇,不肯吐露半个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审讯陷入了僵局。 就在众人都感到束手无策之时,其中一人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理压力,颤抖着开了口。 “是……是赵春宝派我们来的。” 刘季听到这个名字,这赵春宝乃是朝中权贵,平日里嚣张跋扈,为非作歹。 此次竟敢派人阻挠自己查案,其罪行可谓是愈发深重。 刘季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而是进宫面见当今圣上嬴昭。 这一日,刘季身着朝服,步伐匆匆地在宫中行走。 终于,刘季在御书房见到了嬴昭。 “陛下,赵春宝为了阻止臣查案,故意在民间散播谣言,蛊惑人心,还派人到臣的府前闹事,甚至指使他人袭击臣,其行为嚣张跋扈,简直是无法无天,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嬴昭听后龙颜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这赵春宝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他眼中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王法,爱卿,你放心大胆地去查,朕会全力支持你,若有人敢从中作梗,朕定不轻饶!” 刘季感激涕零,再次叩头谢恩道。 “多谢陛下信任,臣定当不辱使命,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百姓一个公道!” 从宫中出来后,刘季马不停蹄地回到大理寺,此番得到圣上的支持,必须要抓紧时机,一举将赵春宝的罪行揭露。 回到大理寺,刘季立刻召集手下众人,众人齐聚在大堂,气氛严肃而紧张。 刘季看着众人,大声说道。 “诸位,如今圣上已经表明态度,支持我们彻查赵春宝一案,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将赵春宝的罪行一一揭露!” 众人齐声应道:“愿听大人吩咐!” 刘季接着说道。 “李顺、刁旭,你们二人继续追查于茂花的行踪,于茂花乃是此案的关键人物,务必找到他与赵春宝勾结的证据。” 李顺和刁旭挺身而出,拱手道。 “是,大人,哪怕是挖地三尺,我们也定要将证据找到!” 刘季满意地点点头,又对刁德和赵六说。 “你们加强对大理寺的防卫,以防赵春宝再次派人捣乱,此次我们与赵春宝交锋,定要万分小心,不能有丝毫疏忽。” 刁德和赵六抱拳领命道。 “遵命,大人,我们定会严加防守,确保大理寺的安全。” 众人领命后,各自散去,开始紧锣密鼓地展开工作。 刘季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份卷宗,仔细地翻阅着,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案件的种种细节,试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这时,一名下属匆匆来报。 “大人,我们发现赵春宝与一名神秘人在城外的一座寺庙中会面。” 刘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猛地站起身来。 “快,派人盯着,看他们在谋划什么。切不可打草惊蛇,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报!” 下属匆匆离去,刘季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赵春宝,你的末日快到了。这一次,定要让你无所遁形!” 经过几天的跟踪和调查,刘季的手下终于掌握了赵春宝的一些罪证。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将证据呈交给刘季时,却发现这些至关重要的证据竟然不翼而飞。 刘季得知此事后拍案而起,大声怒问道。 “怎么回事?这些证据一直都被严加看管,怎么会凭空消失?” 一名下属战战兢兢地回答。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这些证据一直放在密室中,有专人看守,可不知为何突然就不见了。” 刘季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一定是赵春宝的又一阴谋。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看来这赵春宝是早有准备,我们不能被他的手段所打倒,重新收集证据,这次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让他有可乘之机!” 与此同时,赵春宝在自己的府邸中得知证据丢失的消息,心中大喜过望。 他坐在太师椅上,得意洋洋地笑道。 “哈哈,刘季,这次看你怎么跟我斗,没有了证据,我看你能奈我何!” 身旁的谋士提醒道。 “大人,不可掉以轻心。刘季此人颇为难缠,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赵春宝摆摆手,说道。 “怕什么?他刘季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没有证据,也休想动我分毫。” 然而,刘季并没有因为证据的丢失而放弃。 他重新梳理线索,深入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环节,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再次找到了关键证据。 这一次,刘季格外小心,将证据严密保管,这是将赵春宝绳之以法的最后机会,绝不容有失。 刘季怀揣着证据,再次进宫面圣。 嬴昭仔细地查看了证据,愤怒地说。 “赵春宝这个逆贼,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犯下如此重罪,刘季,朕命你立即将他捉拿归案,严惩不贷!” 第二百九十三章你还能撑多久 刘季领旨说道。 “陛下放心,臣定将他绳之以法,还朝纲一个清明,我相信,一切断然会有海晏河清的时候,不会再有任何小人可以作祟!” 他走出皇宫,即刻率领大批官兵,直奔赵春宝的府邸。 赵春宝的府邸外,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官兵们手持兵刃,将府邸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得知刘季带人前来,他惊慌失措,在厅中来回踱步,怒吼道。 “你们这群废物,怎么让刘季查到这里来了?平日里养你们有何用!” 他的谋士说道。 “大人,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吧。” 赵春宝吼道。 “应对?怎么应对?刘季已经带人包围了这里,我们插翅难逃!” 就在这时,刘季的声音从府外传来。 “赵春宝,你已经无路可逃,乖乖出来受降,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赵春宝恶狠狠地说。 “刘季,你别得意得太早,我赵春宝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你打倒的!” 说罢,他一挥手,带着亲信企图突围。 一场战斗在赵府展开,刘季的官兵与赵春宝的亲信短兵相接,喊杀声震天。 只见一名官兵率先冲向赵春宝的亲信,举刀便砍。 那亲信侧身一闪,反手一剑刺出,那官兵躲闪不及,被一剑刺中肩膀,惨叫着倒在地上。 另一名官兵见状,怒喝一声,挺枪刺向那亲信,那亲信挥剑格开,顺势一脚踢在官兵的腹部,将其踢翻在地。 刘季见官兵们一时难以取胜,亲自上阵,他手持长剑冲向那亲信。 那亲信见刘季亲自前来,心中一凛,但仍举剑迎了上去。 刘季剑剑直指那亲信的要害,那亲信左挡右闪,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哼!看你还能撑多久!” 刘季大喝一声,加快了攻击的节奏,那亲信被逼得连连后退,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就在刘季以为胜券在握之时,那亲信突然使出一招刁钻的剑法,直刺刘季的胸口。 刘季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划伤了那亲信的手臂。 几十个回合下来,那亲信已是伤痕累累,刘季看准时机,一剑挑飞了他手中的剑,紧接着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赵春宝,你还不投降?” 赵春宝见亲信被制服,脸色更加难看,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手下已经死伤大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绝望。 “刘季,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刘季冷冷地看着他。 “赵春宝,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此时,赵春宝的谋士悄悄凑到他耳边,说道。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我们先假意投降,再寻机会东山再起。” 赵春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刘大人,我们投降,求您饶我们一命。” 刘季看着他们,说道。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 赵春宝等人依言照做,官兵们一拥而上,将他们五花大绑。 刘季带着赵春宝等人回宫复命,嬴昭龙颜大悦,对他不吝赞赏之词。 “刘季啊,此次你又为朝廷立下赫赫大功,朕定要重重奖赏于你。” 刘季赶忙跪地,恭敬回道。 “陛下,臣不过是尽了身为臣子的分内之责,实在不敢奢求奖赏。” 嬴昭大笑起来。 “你呀,总是这般谦逊,朕意已决,此次定要有所赏赐,以彰你的功绩。” 刘季再次叩头。 “陛下隆恩,臣实在惶恐至极。” 嬴昭摆摆手。 “无需多言,朕赐你黄金千两,绸缎百匹,以表朕对你的嘉许。” 刘季急忙说道。 “陛下,这赏赐太过丰厚,臣自觉功不配赏,受之有愧啊。” 嬴昭脸色一正,马上就说。 “刘季,这是你应得的,若不是你智勇双全,那作恶多端的赵春宝还不知要逍遥法外到何时,不知还要给朝廷带来多少祸端!” 刘季谢恩道。 “多谢陛下,陛下圣明,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处理完朝堂之事,刘季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他坐在厅中,神色中难掩倦意。 牛夫人和嬴芸见他回来,匆匆忙忙地上前询问,刘季微微点头,轻叹了一口气。 “还算顺利,那赵春宝已被成功拿下。” 嬴芸说道。 “老爷办事,向来让人放心。只是瞧您这模样,莫不是还有其他烦心事?” 刘季长叹一口气,说道。 “唉!只是这朝堂险恶异常,我这段时间处理了许多棘手的案子,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经常遭受不明身份之人的刺杀。” 牛夫人听闻,惊得花容失色。 “老爷,那可如何是好?这整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刘季沉默片刻说。 “我已向陛下辞行,说想告个假回到老家泗水亭去休养一番,也好躲一躲这是非之地,寻得片刻清静。” 嬴芸面露担忧。 “老爷,这合适吗?您这般贸然请辞,陛下会不会怪罪?” 刘季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 “我不敢说半句假话,只能如实相告。陛下也知晓我最近所受之苦。” 牛夫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陛下如何说?” 刘季回道。 “陛下说我如今已是当朝的县公,给我升爵位也没办法再升,倒是给咱儿子刘肥升了爵位,封为伯爵,号泗水泊,还准了我一个月假期,让我前去休养,并且派了黑冰台的十个卫士给我。” 牛夫人感慨万千。 “陛下真是恩宠有加,对咱们家如此厚爱。” 刘季却连连摇头。 “如此恩荣,我刘季自觉根本配不上,百般推辞,但陛下不仅如此,还马上下了圣旨,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嬴芸说道。 “老爷,这是好事,您就别再推辞了,莫不是您心里有其他想法?” 刘季看向两位夫人。 “我是想问问,你们可愿跟随我回老家泗水亭?那地方可比不得咸阳城繁华。” 牛夫人毫不犹豫,说道。 “老爷去哪里,妾身自当跟随,绝无二话。” 第二百九十四章回归泗水亭 嬴芸也急切地说。 “老爷去哪里,我便要去哪里,莫要小瞧了我的决心,如果我吃不了苦,我就不进你刘家的门了。” 刘季却道。 “牛夫人,你向来吃惯了苦,自然是能随我去任何地方,可嬴芸啊,你乃是当朝郡主,如今又被皇上封为公主,跟着我去泗水亭那种穷乡僻壤住上一个月,只怕是要受苦受累,还是留在咸阳城享享清福为好。” 嬴芸嗔怪道。 “当初若是觉得委屈,也不会嫁给您了,怎么如今这般矫情?我和牛姐姐一样,您在哪儿,我便在哪儿,绝不退缩。” 刘季无奈地笑了笑。 “好好好,那便一同前往。” 几日后,刘季带着家人和卫士,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泗水亭的路途。 终于到了泗水亭,乡亲们听闻刘季归来,纷纷奔走相告,前来探望。 “刘季啊,你如今可是出息了,位高权重,竟然还记得咱们这小地方。” 刘季赶忙上前搀扶老者。 “大叔,我刘季怎能忘了家乡?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刻在我的心头。” 众人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这些年的变化。 这时,一个年轻后生满脸好奇地说。 “刘大人,您在京城为官,一定见过很多大场面吧,那京城的繁华是不是咱们这小地方想都不敢想的?” 刘季笑了笑。 “不过是尽些职责罢了,京城虽繁华,但也有诸多烦恼。” 正说着,突然来了一群地痞无赖,为首的正是那嚣张跋扈的张虎。 张虎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说道。 “哟,这不是刘季吗?听说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啊,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根儿在哪啦?” 刘季皱眉道。 “张虎,你想干什么?莫要在此寻衅滋事。” 张虎冷笑一声。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这威风八面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啦?” 刘季的卫士们立刻警惕起来,手按剑柄,张虎见状心中虽有些胆怯,但仍嘴硬道。 “刘季,别以为带了几个卫士就能吓唬住我。在这泗水亭,我张虎可不怕你。” 刘季厉声说道。 “张虎,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我刘季可不是好欺负的。” 张虎哼了一声,蛮横道。 “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便带人扬长而去。 晚上,刘季与家人正准备歇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刘季说道。 “这外面好生吵闹,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出去一看,原来是张虎带着人在闹事,他们在院子里大声叫嚷,砸东西,吓得周边的百姓都不敢出门。 “张虎,你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 张虎嚣张地喊道。 “刘季,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在这泗水亭,还是我说了算,你以为你从京城回来就能压住我?做梦!” 刘季的卫士们纷纷拔剑相向。 “大胆狂徒,竟敢对大人无礼。” 张虎的手下也不甘示弱,抽出家伙,双方剑拔弩张。 刘季见此情景,大喝一声。 “都给我住手!” 刘季向前一步,指着张虎说。 “张虎,你莫要执迷不悟,今日你若就此收手,我还能饶你一次。否则,休怪我无情。” 张虎却哈哈大笑。 “刘季,你少在这吓唬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说罢,挥刀砍向刘季。 刘季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随即飞起一脚,直接将张虎踢倒在地。 张虎的手下见老大吃亏,一拥而上,刘季的卫士们也毫不退缩,与他们展开了搏斗。 只见一名卫士左劈右砍,瞬间就撂倒了两个敌人。 刘季亲自上阵,他身形矫健,每出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张虎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向刘季。 “刘季,我跟你拼了。” 刘季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说罢,一拳打在张虎的脸上,张虎的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鲜血直流。 “刘大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犯浑,不然的话,我才不敢来找你的麻烦。” 刘季厉声道。 “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把他们都给我绑了,关起来。” 经过此事,泗水亭终于恢复了平静。 刘季带着家人在泗水亭过着悠闲的日子,偶尔与乡亲们聊聊家常,日子倒也惬意。 朝堂之上,御史上奏折说。 “陛下,通武侯王离拥兵自重,心怀谋逆确凿无疑,当严惩不贷。” 王贲跨步而出,反驳道。 “纯属恶意污蔑,吾儿对陛下忠心耿耿,披肝沥胆,马革裹尸亦在所不惜,岂会有谋反之心!” 然而,嬴昭看着那些人,什么也没有说。 就在此时,柔嘉公主匆匆赶到咸阳宫,其面容焦急万分。 见到嬴昭后,她连行礼都顾不上,便急切地说。 “陛下,王离绝无谋反之意,这其中定有天大的误会,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忠臣!” 嬴昭无奈,沉声道。 “皇姐,此事证据确凿,朕身为一国之君,亦难徇私情。” 柔嘉公主泪水涟涟几近哀求。 “陛下,您怎能如此绝情?王离为大秦出生入死,浴血疆场,屡立战功,如今却遭此诬陷,您难道真的不顾及姐弟情分,不顾及他往日的功绩?” “皇姐,莫要再说,此事朕意已决,断不会更改,你不能用这样的亲情来影响秦法。” 柔嘉公主娇躯颤抖,怒喝道。 “陛下,您如此刚愎自用,定会后悔的!” 在遥远的泗水亭,刘季得知此事后,长叹一声。 “这朝堂竟是如此风云变幻,真乃令人难以捉摸,忠臣良将竟遭此横祸,天理何在?” 此时,家仆秦福“噗通”一声跪在刘季面前。 “刘大人,求您救救我家侯爷,侯爷一生忠勇,为大秦肝脑涂地,绝不可能谋反啊!” 刘季赶忙扶起秦福。 “你且先起来,我刘季绝不会坐视不管,自会想办法还侯爷一个清白!” 言罢,刘季带着几名亲信,快马加鞭向着咸阳疾驰而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王离谋反 到了咸阳,刘季来不及歇息,甚至来不及整理一路奔波的狼狈,便直奔朝堂。 刘季大步流星地站在朝堂中,朗声道。 “陛下,臣刘季有话要说。” 嬴昭却带着几分威严。 “刘卿,你不在泗水亭安享太平,来此所为何事?” 刘季拱手道。 “陛下,王离谋反之事,臣以为其中必有冤情,还望陛下能重新审视,莫要让忠臣蒙冤,寒了天下人的心。” 御史周大力站出来,手指着刘季指责道。 “刘季,你莫要为罪人开脱,王离谋反证据确凿,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 刘季瞪了御史一眼。 “你有何证据证明王离谋反?莫要血口喷人,信口胡诌!没有真凭实据,就敢妄下定论,你居心何在?” 御史周大力冷哼一声。 “王离在封地私练兵卒,这不是谋反是什么?此乃大逆不道之罪,罪不容诛!” 刘季冷笑一声。 “私练兵卒?可有实证,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妄图铲除忠臣良将,以满足自己的私欲,你这般信口开河,莫非是收了他人好处?” 另一大臣赵铁胆说。 “刘季,你莫要在此强词夺理,休要扰乱朝堂秩序,否则定不轻饶!” 刘季大声说道。 “我看是你们居心叵测,想要铲除功臣,以满足你们的野心,这朝堂难道要被你们这群奸佞小人所掌控?” 嬴昭一拍龙椅,怒喝道。 “都给朕住口,朝堂之上,岂容尔等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朝堂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众人皆噤若寒蝉,刘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陛下,王离忠心耿耿,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若仅凭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定他的罪,恐怕会让天下功臣寒心,人人自危,届时,谁还愿为大秦效力?” 嬴昭说道。 “刘季,你可有证据证明王离无辜?” “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臣定能查明真相,还王离一个清白。” 嬴昭说道。 “好,朕就给你三日时间,若查不出结果,连你一同治罪!” 刘季离开朝堂后,立刻着手调查,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 他先找到王离的一些旧部,询问情况。 一旧部名为陈武,见到刘季说道。 “刘大人,侯爷绝对是被冤枉的,那所谓的私练兵卒,不过是正常的守卫操练,平日里,侯爷对部下关爱有加,教导有方,兄弟们都愿意为侯爷赴汤蹈火,侯爷一心为国,忠肝义胆,怎会有谋反之心?” 刘季又找到一些当地百姓了解情况。 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 “王侯爷对我们甚好,轻徭薄赋,兴修水利,让我们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从未有过谋反之举,刘大人,您可要为侯爷做主啊!” 刘季心中有了底,面色稍缓,安慰百姓道。 “诸位放心,我刘季定会还王将军一个公道。”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刘季再次上殿。 “陛下,臣已查明,王离谋反纯属子虚乌有,那所谓的私练兵卒,不过是正常的守卫操练,为保一方平安,且王离在封地,多行善事,深受百姓爱戴。” 御史周大力说道。 “刘季,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刘季怒视御史,说道。 “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我刘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嬴昭说道:“好,朕就再派人去查。” 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嬴昭在朝堂上说。 “此次是朕误信谗言,委屈了王离,王贲官复原职,王离无罪。” 王贲和王离感激涕零,双双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圣明,还臣清白。也多谢刘大人仗义执言,为臣洗清冤屈。日后定当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此乃臣分内之事。能还王将军清白,乃是大秦之幸。” 此事过后,刘季在朝堂上的威望与日俱增,这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和怨恨。 一日,刘季在街头遇到了一群地痞。 地痞头子名叫马三,他一脸挑衅地说。 “这不是刘大人吗?如今在朝堂上可是威风得很啊!” 刘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尔等休要胡言乱语!” 马三笑道。 “怎么?刘大人还怕我们这些小人物?” 刘季懒得理会,转身欲走,地痞们却迅速围了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马三阴阳怪气地说。 “刘大人,别这么着急走啊,跟咱们兄弟几个聊聊呗。” 刘季怒喝道。 “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马三却不知死活地凑上前,伸手想要推搡刘季。 “哟,刘大人还发火了,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刘季忍无可忍,猛地出手,一把抓住马三的手腕,用力一扭,马三疼得哇哇乱叫。 “哎哟,疼疼疼!” 其他地痞见状,纷纷扑向刘季。 刘季身形一闪,躲开一人的攻击,顺势一脚踢中另一人的腹部,将其踹倒在地。 夏侯刚力大无穷,挥舞着拳头打得地痞们抱头鼠窜。不一会儿,地痞们便被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大人,这些人明显是受人指使。” 刘季说道。 “哼,定是那些嫉妒我的人搞的鬼,见不得我为大秦伸张正义,为忠臣平反。” 又过了几日,朝堂上有大臣弹劾刘季。 孙杰说道。 “刘季在调查王离之事中,滥用职权,徇私舞弊。” 刘季反驳道。 “纯属污蔑,我一心为了真相,为了大秦的公正,何来滥用职权?你这是血口喷人,恶意中伤!” 孙杰冷笑道。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刘季上前一步,逼近孙杰怒声说。 “你所谓的证据何在?拿出来让大家瞧瞧!莫不是你凭空捏造?” 孙杰被刘季的气势所迫,后退了几步说。 “你休要张狂,你要知道,这里是朝廷,不是你家门口的菜市场,你这样对待我,你试试看后果。” 双方在朝堂上争吵不休,互不相让,火药味十足。 第二百九十六章用心险恶 嬴昭看着下面的朝臣,说了一句。 “此事朕会派人严查,你只管放心就行了。” 刘季站在朝堂中,拱手说道。 “陛下圣明,此事关乎臣的清白,还望陛下能尽快查明真相,还臣一个公道。” 随后的日子里,调查人员深入各方,仔细搜罗证据,盘问相关人员,最后刘季被证明是清白无辜的。 这一日,刘季再次踏上朝堂,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 “陛下,这些人三番两次陷害臣,用心险恶,定要严惩,以正朝纲!” 嬴昭沉声道。 “朕自会处置,大秦的朝廷说到底是朕的,你心里清楚。” 很快,那些陷害刘季的大臣受到了应有的惩处,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经过一番周折,刘季终于发现,这一系列陷害事件的幕后黑手竟然是李太师。 刘季手持证据,高声说。 “陛下,臣已查明,屡次陷害臣的幕后主使乃是李太师。” 李太师听到刘季的指控,连忙跪地求饶。 “陛下,这是刘季诬陷,臣冤枉,刘大人作为大理寺卿,不能随随便便就给臣扣上这样的一个罪名。” 刘季大声呵斥道。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你的罪行天理难容!” 李太师声嘶力竭地喊道。 “刘季,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我?” 刘季怒喝。 “你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忠良,扰乱朝纲,如今还敢抵赖!” 嬴昭终于忍不住大怒道。 “大胆,竟敢在朝堂兴风作浪,扰乱朝纲!来人,将其拿下!” 一时间,朝堂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侍卫们如狼似虎般冲向李太师,李太师拼命挣扎,口中仍在呼喊着冤枉,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被侍卫们牢牢地控制住,拖了下去。 一日,刘季在府中设宴,与韩言、夏侯英等好友相聚。 韩言端起酒杯。 “刘兄如今在朝堂呼风唤雨,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当朝的这些重臣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不存在一样了,陛下对你太信任了。” 刘季轻轻摇头。 “切莫这般说,我不过是尽臣子之责,为陛下分忧,为大秦效力,若没有陛下的信任和支持,我刘季又能如何?” 夏侯英放下手中的筷子道。 “但也要小心树大招风啊。如今你位高权重,难免招人嫉妒和算计。” 刘季说道。 “我心中有数,定会谨慎行事,多谢夏侯兄提醒,等到这件事结束以后,我还真的想要再回泗水亭多休息几天,享受一下那宁静的生活。” 众人正说着,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管家匆匆来报。 “大人,门外有一人自称是飞鸟国的使者,名为鸠摩罗,执意要见您。” 刘季心中疑惑,但还是说道。 “请他进来。” 鸠摩罗迈着傲慢的步伐走进大厅,脸上挂着一抹谄媚的笑容。 “刘大人,我们国君对您十分欣赏,只要您愿意为我们效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高官厚禄任您挑选。” 刘季冷冷地说道。 “有何事,就在此处说。我刘季生是大秦的人,死是大秦的鬼,绝不会背叛大秦!” 鸠摩罗却不死心,继续游说。 “刘大人,您何必如此固执?大秦能给您的,我们飞鸟国能给您更多,您在大秦处处受限,不如来我们飞鸟国,一展宏图。” 刘季怒喝道。 “大胆使者,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我对大秦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你这等奸佞之徒,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鸠摩罗依旧不依不饶。 “刘大人,您再好好想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我们飞鸟国,您将拥有无上的权力和财富,何必在这大秦受气呢?” 刘季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起身,一把揪住鸠摩罗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手下们一拥而上,将鸠摩罗连拖带拽地赶出了府门,鸠摩罗在门外还不甘心地喊道:“刘季,你会后悔的!” 刘季的好友们面面相觑,面露忧色。 韩言说道。 “刘兄,这可如何是好?万一那使者回去乱说,恐怕会给您带来麻烦。” 刘季深吸一口气。 “我自会向陛下禀明此事,相信陛下圣明,定能明辨是非。” 刘季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进宫面见嬴昭。 “陛下,方才飞鸟国使者前来拉拢臣,被臣严词拒绝。臣对大秦的忠心,日月可昭,绝无二心。” 鸠摩罗此时正阴沉着脸呆在驿馆中,难以平息,被刘季那般毫不留情地羞辱,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哼,刘季,你给我等着!” 于是,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找来了一个名叫赵德的太监。 “公公,只要您能帮我办成这件事,好处绝对少不了您的。” 赵德心头一惊,惶恐地连连摆手说道。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鸠摩罗眼睛一眯,身子向前凑近赵德。 “公公,您好好想想,整整三千金呐!有了这笔钱,您在宫中可就能横着走了,要啥有啥,那日子得多舒坦!” 赵德听了,不禁犹豫起来,三千金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让他的心不禁一阵动摇。 “这……这要是被发现了,脑袋可就搬家了呀!” 鸠摩罗见状,伸手拍了拍赵德的肩膀。 “公公,您放心,只要您按照我说的做,保管万无一失,不会有事的。” 赵德咬了咬牙。 “那……那好吧,您说。” 鸠摩罗压低声音说。 “您去给大秦皇帝带个话,就说其实刘季早就有心要和飞鸟国串通一气,干掉大秦皇帝,自己篡位,只不过是价格没谈妥才和我闹翻了。” 赵德吓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我真不敢说啊!” 鸠摩罗不耐烦喝道。 “别啰嗦,快去!否则,有你好看的!” 赵德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应下,满心忐忑地回宫去了。 回到宫中,赵德费了好大一番周折,在贵妃徐灵儿的暗中协助下,终于寻得了一个面见嬴昭的机会。 “陛下,奴才有事要奏。” 第二百九十七章宫中的卧底 嬴昭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何事?速速道来!” 赵德深吸一口气。 “陛下,奴才听说了一件关乎大秦安危的惊天大事。” 嬴昭说道。 “快说,在朕的面前怎么还这样的闪烁其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如果要保命,就莫要吞吞吐吐!” 赵德结结巴巴地说。 “陛下,有人说大理寺卿刘季,他早就和飞鸟国勾结,想要谋朝篡位。” 嬴昭听了,怒喝道。 “放肆,胡说八道,刘季对朕忠心耿耿,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若敢信口雌黄,朕绝不轻饶!” 赵德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陛下息怒,奴才也只是听说,说是刘季和飞鸟国因为价钱没谈妥才闹翻的,奴才不敢有半句假话啊,陛下!” 嬴昭冷冷地说道。 “此事可有证据?若仅凭你这一番空口无凭的胡言乱语,朕定要治你的罪!” 赵德哆哆嗦嗦地说。 “奴才也是听人所言,尚无证据,但此事关乎重大,奴才不敢不报,还望陛下明察啊!” 嬴昭脸色依旧难看,说道。 “去把韩言叫来,这个黑冰台统领也应该好好的忙起来了,朕也是很信得过他的。” 不久,韩言匆匆来到宫中。 “陛下,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嬴昭面色凝重,说道。 “韩言,有人告发刘季与飞鸟国勾结,意图篡位,朕命你带黑冰台卫士去查办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得有半分马虎!” 韩言心中一惊,急忙说道。 “陛下,刘季忠心耿耿,此事恐怕有误会,还望陛下三思啊!” 嬴昭说道。 “朕也不愿相信,但此事必须查清,韩言,朕信任你,你且去办,若有差池,朕唯你是问! 刘季谢恩出宫后,忐忑不安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开来,可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回到家中,刘季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大人,莫要太过忧心,清者自清,相信陛下定会查明真相的。” 刘季猛地停下脚步,说道。 “此事没那么简单,这背后定有阴谋,稍有不慎,不仅是我个人身败名裂,甚至会牵连家族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韩言带着黑冰台卫士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刘府。 “刘兄,得罪了。” 韩言一脸无奈,刘季面色平静如水说。 “韩兄,我理解,你也是奉命行事,公事公办便是,咱们虽然有交情,但是你带着圣旨来的就是钦差,我们自然听你的。” 韩言说道。 “刘兄,还请配合我们调查。” 刘季大义凛然地说。 “韩兄尽管查,我刘季不怕查,若我有半分亏心之处,甘愿受罚!” 韩言一挥手,黑冰台卫士们如狼似虎般冲进刘府,开始在各个房间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韩言则站在厅中,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 “刘大人平日里可有异常举动?” “回大人,刘大人一直忠心为国,夙兴夜寐,处理政务兢兢业业,并无异常。” 府中下人张峰奇说,韩言又问。 “可曾见刘大人与陌生人往来密切?” “不曾见。” 韩言继续追问。 “那刘大人在府中可有什么私下的谋划?” 张峰奇直视韩言的目光,大声说。 “大人,我家老爷一心为公,在府中也是读书理政,从未有过任何见不得人的谋划!” 韩言目光扫过张峰奇,又看向其他下人,厉声道。 “你们呢?谁若知情不报,一并治罪!” 下人们纷纷跪地,齐声说道。 “大人,我们所言句句属实,绝无隐瞒!” 一番调查下来,韩言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刘兄,目前看来,没有证据表明你与飞鸟国勾结,但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还望刘兄莫要怪罪。” 刘季双手抱胸,说道。 “多谢韩兄,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然而,宫中的嬴昭却依旧对刘季将信将疑。 “陛下,臣妾觉得此事不可轻信,刘大人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定是有人故意诬陷。” 徐灵儿在嬴昭身旁轻声说道。 嬴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说道。 “朕也希望是误会,但此事关系重大,关乎大秦的江山社稷,不得不谨慎处理。” 就在这时,那赵德又来进言。 “陛下,奴才觉得此事绝非空穴来风,说不定刘季隐藏得太深,骗过了众人。” 嬴昭瞪了他一眼,怒声道。 “若查无实据,朕饶不了你,哼,休要在此危言耸听!” 赵德吓得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说。 “陛下息怒,奴才也是为了陛下着想,担心大秦的江山社稷啊!” 与此同时,刘季也在积极寻找证据,他派出手下四处打听,自己也在府中苦思冥想,分析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大人,我们发现那太监赵德与鸠摩罗往来密切。”手下萧大力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一丝希望。 刘季眼睛一亮。 “继续查,一定要拿到确凿的证据,让那奸人无所遁形!” 萧大力抱拳说道。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刘季的手下终于查到了赵德与鸠摩罗勾结的更多证据。 刘季再次进宫面见嬴昭。 “陛下,臣有冤情要奏。” “起来说话吧,无论如何,你也是我的近臣,自然不和别人一样,你不要在朕这里拘礼。” 刘季起身,双手呈上证据。 “陛下,这是那太监赵德与飞鸟国使者鸠摩罗勾结的证据,他们故意诬陷臣,其心可诛!” 嬴昭接过证据,仔细查看怒喝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朝廷重臣!” 刘季说道。 “陛下,臣对大秦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臣有半分不轨之意,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朕错怪你了,刘季,是朕被那奸人所蒙蔽。” 刘季说道。 “多谢陛下信任,还望陛下严惩那诬陷之徒,以正朝纲,还臣一个公道!” 第二百九十八章提防小人 嬴昭下令。 “将那太监赵德和鸠摩罗严惩!” 最终,太监赵德和鸠摩罗被打入大牢,受尽折磨。 他们在牢中鬼哭狼嚎,后悔不已,但为时已晚,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刘季的冤屈得以洗清。 刘季走出皇宫,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一番折腾,可真是不容易啊。” 萧大力跟在身后说。 “大人,经此一劫,日后更要小心提防那些小人。” 刘季点了点头。 “吃一堑,长一智,无论如何都是这样的,你只管放心就行了,我会小心谨慎的,不过你告诉大理寺的同僚,你们也要如此!” 数日后,朝堂之上。 刘季站出列来。 “陛下,此次诬陷之事,虽已查明,但臣以为应当彻查宫中是否还有其他奸佞之人,以防类似之事再度发生。” 嬴昭说道。 “刘爱卿所言极是,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刘季领旨谢恩,说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将宫中的奸佞一网打尽!” 在调查过程中,刘季遇到了不少阻力。 “刘大人,此事还是不要追查得太深,以免惹祸上身。” 刘季冷哼一声。 “我刘季行得正,不怕,定要将那些藏头露尾的小人揪出来,还宫中一个清明!” 那人被刘季的气势所震慑,唯唯诺诺地退下。 经过一番明察暗访,刘季又揪出了几个与赵德勾结的小太监。 “你们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在宫中兴风作浪!” “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一时糊涂。” 小太监们哭着求饶,鼻涕眼泪横流。 刘季丝毫不为所动说。 “一时糊涂?你们的所作所为险些让大秦陷入混乱,饶你们不得!” 说罢,刘季将他们一一处置,毫不留情,此事过后,刘季在宫中的威望大增。 “这刘季,可真是不好惹啊。” 而刘季依旧兢兢业业,为大秦效力。 又过了些时日,朝廷中讨论一项重要的决策。 “陛下,臣以为应当减轻赋税,以安民心,如今百姓生活困苦,若不减赋税,恐生民变。” 有大臣反驳道。 “此举万万不可,会减少朝廷的收入,如今大秦开支巨大,若再减少赋税,如何维持大秦运转?” 刘季据理力争。 “百姓乃国之根本,只有百姓富足,大秦才能昌盛,若一味压榨百姓,虽得一时之利,却失了民心,最终会导致大秦衰败!” 那大臣冷笑一声。 “刘大人,你这是危言耸听,大秦财政若出现亏空,你能负责吗?” 刘季大声说道。 “若减轻赋税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大秦昌盛,我刘季愿承担一切责任!” 双方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嬴昭说道。 “刘爱卿所言有理,就依刘爱卿所言。减轻赋税,以安民心。” 那反对的大臣心中不服,却也不敢再多言,只能暗自恼怒,刘季说道。 “多谢陛下圣明。”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季在朝中的地位愈发稳固,但也引来了更多的嫉妒和算计。 “这刘季风头太盛,得想个法子打压打压。” 一次朝会上,又有人针对刘季提出了质疑。 “刘大人,听闻你最近在处理事务时有所偏袒。” 刘季坦然说道。 “纯属无稽之谈,我刘季行事向来公正,问心无愧,倒是你,无中生事,居心何在?” 那大臣恼羞成怒,说道。 “你休要狡辩!我有证人可以证明!” 刘季冷笑道:“那你就把证人叫来,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诬陷我!” 双方又是一番激烈的争吵,朝堂上充满了火药味。 嬴昭说道。 “都莫要吵了,待查明真相再做定论。” 经过调查,刘季再次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在飞鸟国朝堂之上,国王伊拉斯那愤怒地咆哮。 “大秦竟敢如此折辱我飞鸟国的使臣鸠摩罗,简直是无法无天!这是对我飞鸟国尊严的肆意践踏,难道我堂堂飞鸟国就没有人能收拾得了大秦吗?” 殿上的群臣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一个满脸胡须的将领挺身而出,说道。 “陛下,末将愿率领十万精兵,一路势如破竹,直捣大秦咸阳,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飞鸟国的厉害,让大秦为他们的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 伊拉斯斜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就凭你?你有何谋略能确保战胜大秦?莫不是仅凭你这一身蛮力和几句豪言壮语?” 那将领梗着粗壮的脖子,不服气地高声说。 “陛下,大秦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末将只需带领我英勇无畏的将士们一阵冲杀,定能将大秦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破敌犹如探囊取物!” 伊拉斯怒喝道。 “无知莽夫,打仗岂是仅凭一腔蛮勇?你这有勇无谋之辈,退下!别在这朝堂之上丢人现眼!” 那将领满脸通红,愤愤然地退了回去。 紧接着,又有一位谋士模样的人出列,拱手说。 “陛下,臣有一计,我们可派训练有素的细作潜入大秦,巧施离间之计,让其君臣互生猜忌,内部混乱不堪,然后我们再伺机出兵,必能一举成功。” 伊拉斯目光中带着疑虑问。 “此计需要多久才能见效?朕可没有耐心等待太久。” 谋士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 “这……恐怕需要些时日。毕竟大秦的君臣关系并非轻易就能离间,还需等待时机,慢慢布局。” 伊拉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太慢!朕要的是立刻能给大秦沉重打击的办法,朕可没有时间等你那遥遥无期的计谋生效!” 一时间,朝堂之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都低头不语,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国王。 就在众人都沉默不语时,一个身着道袍、手持拂尘的道人缓缓走出。 “陛下,贫道有办法让大秦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 伊拉斯眼睛一亮,急切地问。 “快说,你有何良策?若真能成功,朕定重重有赏!” 第二百九十九章飞鸟国的妄想 道人微微一笑,说道。 “陛下,贫道可施展法术,在大秦的水源里放上脏东西,让咸阳城的百姓全都染病,如此一来,大秦必然大乱,那时我们便可趁机出兵,一举拿下大秦,成就不世之功!” 伊拉斯听了,略作思考,心中权衡着此计的利弊。 “若此计可行,朕便封你为国师,享尽荣华富贵!” 道人连忙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信任,贫道定不辱使命,为陛下鞠躬尽瘁,等这件事全部完成以后,再和陛下讨赏!” 不久,这名叫玄风道人的道人便带着一队随从,秘密前往大秦咸阳,而在大秦,刘季还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这一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刘季府中的书房里,刘季正与心腹萧大力在屋内商议事务。 “大人,如今朝中局势看似稳定,实则暗潮涌动,那些嫉妒您的人明里暗里都在伺机而动,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您。” 刘季神色凝重。 “不错,那些心胸狭隘之辈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时刻警惕,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正说着,突然有下人急匆匆地跑来禀报。 “大人,外面有个奇怪的道人,说要见您。” 刘季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道人?带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贵干。” 不多时,那道人走进厅中。 他目光在刘季身上扫了扫说。 “刘大人,近日可要小心灾祸降临啊,如果你要准备消灾的话,找我就行,我有办法,你有钱就可以。” 刘季冷笑道。 “何方妖人,在此胡言乱语?莫不是来我这府上招摇撞骗的?” 道人也不生气,依旧悠悠地说。 “刘大人莫急,贫道所言并非虚话。这灾祸近在眼前,您若不听,到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刘季站起身来,逼视着道人厉声道。 “有话直说,休要拐弯抹角!若再故弄玄虚,休怪我不客气!” 道人说道。 “刘大人,大秦即将面临一场大难,您若不想遭殃,最好与我合作,只要您听我的,保您安然无恙,甚至加官进爵也不在话下。” 刘季怒喝道。 “大胆狂徒,竟敢威胁本官,来人,将他拿下!” 道人却不慌不忙,双手抱在胸前道。 “刘大人,您这是自寻死路,错过了我给您的机会,您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就在这时,萧大力说。 “大人,先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万一真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我们也好有所防备。” 刘季犹豫了一下,说道。 “好,你说,但若是胡言乱语,定不轻饶,你应该知道,我是大秦的大理寺卿,在我大理寺的地盘上,或许没有什么冤魂,但也绝对没几个活人能走着出去!” 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飞鸟国派我来在咸阳的水源下毒,让城中百姓染病,刘大人,您觉得此事如何?” 刘季一惊,心中暗想。 “若真如此,那可就是天大的灾祸。” 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冷冷地说。 “你以为本官会信你的话?你这妖道,编出这等谎言,究竟有何居心?” 道人说道。 “信不信由您,不过等灾祸发生,可就来不及了,刘大人,您可要想清楚了。” 刘季目光紧紧盯着道人,问道。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道人说道。 “我本不愿生灵涂炭,只想借此机会谋取一些好处。只要刘大人您能与我合作,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 刘季冷哼一声。 “你这奸猾之徒,以为本官会被你利用?你休想!” 道人说道。 “刘大人,您若能与我合作,我保证您在这场危机中毫发无损,甚至更上一层楼,权力地位,都唾手可得。” 刘季义正言辞地说。 “休想!本官绝不会与你这等恶人为伍,我刘季一心为了大秦,为了百姓,岂会与你同流合污!” 道人脸色一变,恶狠狠地说。 “刘大人,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之后,他直接就转身离开了,咸阳城,街头巷尾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呈现出一片昌盛之景。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孩童们的嬉闹声不绝于耳。 刘季正带着手下在城中巡逻,他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忽然,刘季瞧见那名行踪诡秘的道人。 只见那道人神色慌张,目光躲闪,行迹极为可疑。 刘季当即一声怒喝。 “站住!你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作甚?” 那道人虽然已经化了妆,自信刘季不会发现,但脸上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 “官爷,我乃一介云游道士,路过此地罢了。” 刘季紧紧盯着道人,冷笑道。 “哼,休要胡言,看你这般模样,定有不可告人之事!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道人听闻转身欲逃,刘季哪能容他逃脱,大手一挥,厉声道。 “来人,将他拿下,如果把这个道人跑掉了,我们大理寺也该关门歇业了。” 几个身手敏捷的侍卫迅速冲上前去,如猛虎扑食般,将道人牢牢制住。 道人被擒后,仍不死心。 “大人,我真的是无辜的,您抓错人了,您不能冤枉好人啊!” 刘季大声说道。 “还敢嘴硬!待我审你,便知真相!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回到府衙,刘季一拍案几怒喝道。 “说!你究竟有何阴谋?若有半句假话,定让你吃尽苦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道人闭口不言,低垂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刘季见状,吼道。 “来人,将他押入大牢,严加审讯,我倒要看看他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几个侍卫冲进来,将道人五花大绑地带走了。 道人被带走后,刘季对身旁的萧大力说。 “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立刻禀报陛下。” 两人不敢耽搁,匆匆进宫面圣。 嬴昭不怒自威,刘季和萧大力恭敬地跪地行礼。 “陛下,今日臣在城中抓获一名可疑道人,其行迹鬼祟,臣怀疑恐有危害我大秦之阴谋。” 第三百章玄风道人 嬴昭沉声道。 “竟有此事?刘爱卿,你且细细道来。” 刘季不敢有丝毫怠慢,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嬴昭,嬴昭说道。 “刘爱卿,此事你处理得甚好,朕命你务必查明真相,保护好咸阳城的百姓,若让那歹人的阴谋得逞,朕如何向百姓交代?我大秦的威严何在?” 刘季领旨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让敌人的阴谋得逞!” 刘季回到府上,立即着手调查,他召集了手下的能人志士,在密室中商议对策。 “大人,我们可以先加强对水源的守卫,增加巡逻的人手,防止敌人下毒。” 刘季微微点头道。 “嗯,牛刚所言有理,但仅仅如此恐怕还不够。” “不错,但我们也要找出那道人的同党,以免还有其他阴谋。” 刘季说道,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各种可能。 “大人,依我看,不如从那道人日常接触之人入手,或许能有所发现。” 刘季停下脚步,微微点头。 “公孙冰所言有理,即刻派人去查,记住,要秘密进行,不可打草惊蛇。” 经过一番追查,刘季发现这名叫玄风的道人的背后果然还有一伙人。 他们分散在咸阳城的各个角落,正准备在不同的水源处同时下毒,妄图造成城中大乱。 “哼,这群歹人,休想得逞,竟敢在我大秦的土地上兴风作浪,我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带领手下迅速出击,当刘季带人赶到一处水源地时,只见几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水边。 “站住!” 那几个黑影一惊,转身就要逃跑。 “追!一个都别放过!” 他的手下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与那些歹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刘季亲自上阵,与其中一个身手矫健的歹人交起手来,那歹人手持短剑,朝着刘季刺来。 他侧身一闪,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短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歹人抬腿踢向刘季,他抬腿挡住,然后猛地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将其打得倒地不起。 “尔等竟敢在我大秦作祟,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其他的歹人见此情形,吓得心惊胆战,但仍负隅顽抗,试图拼死一搏。 牛刚与一名歹人打得难解难分,他喊道。 “大人,这贼子甚是难缠!” 刘季喊道。 “牛刚,莫慌,我来助你!” 说罢,刘季飞身过去,一脚踢中那歹人的后背,一剑刺中其要害。 公孙冰也与两名歹人周旋,渐渐体力不支。 刘季眼疾手快,挥剑砍倒一名歹人,为公孙冰解了围,一番激战,刘季手下的将士们终于将所有歹人制服。 “把他们都带回去,严加审讯!” 然而,飞鸟国的国王伊拉斯得知计划败露,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吼道。 “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养你们有何用?” 卡顿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不如我们直接发兵攻打大秦,趁他们还没完全防备,或许还有胜算。” 伊拉斯犹豫了一下,说道。 “大秦实力不容小觑,贸然出兵,恐有风险,但就此罢休,我又心有不甘!” 另一名大臣名叫韦斯利,站出来说。 “陛下,我们可以联合周边其他小国,组成强大的联军,人多势众,定能战胜大秦。” 伊拉斯眼睛一亮。 “此计可行,速速去办,务必说服那些小国与我们结盟。” 很快,飞鸟国联合了几个小国,组成联军,浩浩荡荡地向大秦边境逼近。 边境的烽火迅速传到了咸阳,嬴昭紧急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诸位爱卿,飞鸟国联军来犯,来势汹汹,如何应对?” 刘季站出列来说道。 “陛下,末将愿亲率大军,抵御外敌,定让那联军有来无回,哪怕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有大臣名叫赵富君,反对道。 “刘大人,此去凶险万分,您何必亲自前往?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您这是逞一时之勇,不顾大局啊!” 刘季怒视赵富君,说道。 “大秦有难,匹夫有责,身为臣子,怎能退缩?李大人,莫不是你贪生怕死?还是另有心思?” 赵富君被刘季说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回。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也是为大局着想。我是担心您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大秦将失去一员猛将啊!” 刘季说道。 “哼!在我看来,你就是胆小怕事,如今敌军来犯,正是我等报效大秦之时,岂容你在此说三道四!你这是扰乱军心!” “好了,莫要争吵,刘爱卿忠勇可嘉,朕信你。” 刘季跪地说道。 “陛下洪福齐天,将士们英勇无畏,末将不敢居功,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末将即刻出征!” “刘爱卿,朕命你为大将军,统领三军,抗击敌军,朕等你的捷报!” 秦军士气大振,飞鸟国的将领名叫菲利普,心中大惊。 “稳住阵脚!” 菲利普挥舞着大刀向刘季砍来,刘季巧妙地躲过,然后一剑刺向对方的咽喉。 刘季趁胜追击,怒喝道。 “贼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休想从我手中逃脱!” 菲利普咬牙切齿。 “休要张狂,大秦狗贼,我菲利普岂会怕你,你这些大秦的混账,我们飞鸟国不会让你得逞!” 刘季看准时机,猛地一脚踢中菲利普的腹部。 这一脚势大力沉,菲利普只觉一股剧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 刘季飞身向前,手中长剑又划伤了菲利普的脸颊,他挥舞着大刀向刘季攻来,口中还怒吼。 “刘季,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刘季回应道。 “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谁能笑到最后!” 经过数十回合的激烈较量,刘季找到了菲利普的破绽,一剑刺穿了菲利普的胸膛。 “噗!” 菲利普口吐鲜血,随后轰然倒地而亡。 “将军死了!我们得快点跑了,不然就要都死在这里了。” 第三百零一章居功至伟 敌军目睹将领被斩首,士气瞬间崩溃,他们如惊弓之鸟般四散逃窜。 秦军乘胜追击,联军溃不成军,大秦赢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 三日之后,咸阳城门缓缓开启,嬴昭亲自出城迎接凯旋的刘季。 “刘爱卿,你实乃大秦的栋梁之才,此次胜利,你居功至伟!”刘季跪地谦逊道。 “陛下天命所归,将士们英勇无畏,末将不敢贪功,这是全体大秦子民的荣耀!”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飞鸟国国王伊拉斯不甘心失败,在王宫中愤怒不已。 “朕不信无法战胜大秦,朕定要让大秦付出沉重代价,否则我何以称王,飞鸟国何以立足!” “此次失败,全因刘季从中作梗,必须除掉他,才能打破大秦的防线。” “陛下,不如派遣更多奸细潜入大秦,试图破坏其内政和经济,令其自乱阵脚。” 伊拉斯微微点头。 “好,就依你所言,务必让大秦陷入混乱!” 于是,飞鸟国的奸细乔装打扮,潜入大秦,但刘季早已有所防备。 “哼,想在我大秦捣乱,绝非易事!” 一日,咸阳城的集市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刘季在街上闲逛,心情尚佳,突然,一名百姓急匆匆跑来。 “大人,不好了,城中的粮仓起火了!” 刘季心头一紧,他大声命令。 “快,随我去救火!” 众人迅速朝粮仓方向奔去,到达时只见火势凶猛,噼里啪啦作响,刘季一边组织灭火,一边快速思考。 “这火起得蹊跷,定是飞鸟国奸细所为,我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快,用水桶打水!” 士兵们迅速行动扑火,刘季亲自上阵,经过一番努力,火势终于得到控制。 但粮仓损失惨重,大量粮食被烧毁,刘季望着一片狼藉的粮仓说。 “严查此事,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经过深入调查,终于发现是飞鸟国奸细在粮仓放火。 “将这些奸细严惩不贷,以儆效尤,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在大秦作乱,必将受到严惩!” 在刘季的严密部署下,飞鸟国的阴谋一次次被挫败。 他们派遣使者狄克,前往大秦求和,大秦君臣正襟危坐,与飞鸟国使者狄克相对而坐。 “尊敬的大秦陛下,我飞鸟国国王伊拉斯深思熟虑后,深知与大秦为敌是不明智的,因此特派我前来求和,愿两国永结友好,共享和平盛世。” 嬴昭审视着狄克,缓缓开口。 “哦?你国国王真的有此诚意?朕需仔细考虑。” 刘季在一旁冷笑说。 “哼,求和?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我看你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定是别有用心,另有图谋!” 狄克毕竟是训练有素,很快恢复了镇定。 “大人何出此言?我等此番前来,确实诚心求和,绝无半点虚假,还望大秦陛下和大人能够相信。” 刘季站起身来,步步逼近狄克。 “那你为何眼神闪烁,分明心中有鬼,快说实话,否则休怪我刘季不客气,大秦的律法可不是摆设!” 狄克声音开始颤抖。 “大人莫要冤枉好人,我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谎言。” 刘季大声斥责:“休要狡辩,我看你们就是居心叵测,这求和不过是幌子,实则暗藏不可告人的阴谋!” 狄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结结巴巴地说:“大人,您真的误会了。” 刘季怒视着狄克。 “尔等竟敢如此卑劣,真当我大秦好欺负吗?我大秦的威严岂容你们这般践踏!” 狄克吓得浑身颤抖,连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也是奉命行事。” 刘季大手一挥,命令道。 “将他押入大牢,严加审讯,一定要让他供出背后的阴谋!” 狄克被士兵拖走,大秦君臣对飞鸟国的阴谋更加警惕。 狄克在严刑拷打下,最终心理防线崩溃,招供了伊拉斯的恶毒计划。 原来,他们在献给大秦的礼物中暗藏了无色无味的剧毒,企图在宴会上下毒,将大秦君臣一网打尽。 嬴昭得知这一消息后,怒声斥责。 “伊拉斯这个卑鄙小人,竟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丧心病狂!” 刘季恭敬地拱手进言。 “陛下,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防备,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必须加强宫廷的安保,对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嬴昭点头。 “刘爱卿所言极是,传朕旨意,立刻加强宫廷安保,对飞鸟国的礼物进行最严格的检查。” 在查出飞鸟国礼物中的毒药和毒蝎子后,嬴昭怒发冲冠,面色铁青。 “这飞鸟国简直欺人太甚!朕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至极的代价!” 大臣们纷纷跪地,战战兢兢,齐声高呼。 “陛下息怒!” 嬴昭目光瞬间转向刘季。 “刘爱卿,事不宜迟,你速速前往茫崖村请通武侯出山!” 刘季拱手郑重道。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言罢,刘季带着尚方宝剑和天子节杖,跨上骏马,快马加鞭地赶往茫崖村。 一路上,马蹄声急如骤雨,刘季的心中也思考着如何才能成功说服王离。 到了茫崖村,王离府上的家丁远远瞧见朝廷来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一路小跑着进去通报。 王离听闻刘季前来,心中不禁充满疑惑,暗自思忖着此番所为何事。 不多时,刘季被引入府中,见到王离,刘季先行礼道:“通武侯,别来无恙!” 王离赶忙回礼,说道。 “刘大人,不知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刘季开门见山地说道。 “通武侯,如今飞鸟国屡次挑衅我大秦,陛下欲起兵灭之,特命我来请您出山为主将。” 王离听闻说道。 “刘大人,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陛下真的还信任我吗?我可不想再次陷入那无端的猜忌之中。” 刘季急忙说道。 “通武侯,陛下对您的才能从未有过怀疑,如今大秦受此挑衅,国难当头,正是需要您这样能征善战的猛将为国立功之时啊!切莫再犹豫。” 第三百零二章通武侯出山 王离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刘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我若出山,真不知陛下心中是否真无芥蒂。万一……” 刘季打断他,急切地说道。 “通武侯,您多虑了,陛下的姐姐柔嘉公主可是您的夫人,您与陛下本就是一家人,况且,如今大秦危在旦夕,您身为大秦臣子,若不挺身而出,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王离长叹一口气。 “罢了,既然如此,我愿为陛下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季大喜过望。 “如此甚好,通武侯,那咱们即刻启程回咸阳。” 王离点了点头,带着几名亲信随刘季一同快马加鞭返回咸阳。 回到咸阳,嬴昭亲自在宫中接见王离。 “王离,朕此次让你出山,乃是对大秦的未来寄予厚望。希望你能不负朕之所托,一举荡平飞鸟国。” 王离当即跪地行礼。 “陛下,臣定当肝脑涂地,为大秦扫平飞鸟国,若有半分退缩,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嬴昭亲自扶起王离说道。 “好!朕相信你定能旗开得胜。” 随后,王离和刘季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战事。 王离在营帐中神情严肃地对刘季说。 “刘大人,此次作战,切不可掉以轻心,飞鸟国地形复杂,敌军狡诈,万万不可轻敌。” 刘季郑重地点了点头。 “通武侯所言极是,不知您对此战有何具体作战计划?” 王离指着桌上那张详细的地图,说道。 “我们可分兵三路,一路从正面佯攻,吸引敌军主力;另一路绕到敌军后方,切断他们的补给,最后一路突袭敌军侧翼。如此,方可打乱敌军部署,一举破敌。” 刘季说道。 “此计甚妙,只是这分兵之责,还需仔细斟酌,务必挑选最为得力的将领。” 王离略作沉思。 “正面佯攻至关重要,可交由我亲自率领,以吸引敌军注意力,绕后和突袭之重任,则需刘大人你安排得力将领,不知刘大人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刘季应道。 “好,通武侯放心,我定会仔细考量,安排妥当。” 很快,大秦军队集结完毕,军威浩荡,向着飞鸟国进发。 行军途中,一名将领对王离说。 “通武侯,此次出征,不知胜算几何?我等面对的可是那神秘莫测的飞鸟国。” 王离扫视着麾下将士,大声说。 “诸位莫要担忧,只要我大秦将士齐心,同仇敌忾,何愁不胜?定能凯旋而归!” 当大秦军队滚逼近飞鸟国边境时,伊拉斯在王宫之中急得团团转。 伊拉斯面色惨白。 “大秦军队已兵临城下,诸位爱卿,可有应对之良策?” 哈坎浑身哆嗦着说。 “陛下啊,那大秦兵强马壮,气势汹汹,咱们实在难以抵挡啊!依臣之见,不如趁早投降,或许还能保全性命和这一方国土。” 伊拉斯听闻此言,厉声喝。 “投降?我飞鸟国传承数代,怎能如此轻易地向他国低头?我身为国王,若如此怯懦,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有何资格统领这万千子民?” 扎尔赶紧上前一步,急切地说。 “陛下息怒,哈坎大人也是被大秦的军威所吓,不过,陛下,我们可以据城坚守,等待援兵到来。只要我们坚守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伊拉斯咬牙说。 “也只能如此了,传我命令,加强城防,务必做到固若金汤,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而此时,在城外安营扎寨的大秦军队营帐中,王离和刘季正围坐在一起,继续商讨着攻城之策。 刘季满面忧色。 “通武侯,这飞鸟国的城池看似坚不可摧,若是强行攻城,恐怕我军将士会有极大的伤亡。” 王离说道。 “刘大人莫要担忧,我已派精锐探子仔细探查过,这城防虽看似严密无隙,但实则有一处薄弱环节,只要我们抓住机会,必能一举突破。” 刘季急切地问。 “不知通武侯打算何时发起进攻?” 王离紧紧盯着地图。 “今夜子时,趁敌军防备松懈,我们如幽灵般悄然行动,发起突然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子时的夜幕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大秦军队悄悄行动起来。 王离身先士卒振臂高呼。 “将士们,为了大秦的荣耀,为了家乡的亲人,随我冲!杀!” 飞鸟国城墙上的守军在睡梦中被惊醒,惊慌失措,匆忙之间手忙脚乱地纷纷拉弓射箭抵抗。 但大秦将士们个个如勇猛的狮子,奋勇向前,城墙上的箭矢如飞蝗般密集落下,不少大秦士兵不幸中箭倒地。 一名年轻的大秦士兵被一支利箭射中肩膀,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怒吼一声,一把拔掉箭矢。 “杀!为了大秦!” 在大秦将士们悍不畏死的冲锋之下,城门被突破。 伊拉斯得知城门被破的噩耗,惊恐说道。 “快,快保护本王!保护本王!” 大秦军队涌入城中,与飞鸟国的军队展开了巷战,每一条街道,都成为了生死较量的战场。 一名飞鸟国将领挥舞着沉重的大刀。 “大秦贼人,休要猖狂,我飞鸟国的勇士们岂会怕你们,今日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刘季飞速迎了上去,那飞鸟国将领的首级瞬间飞起。 “挡我大秦者,死!死!死!” 经过苦战,大秦军队终于彻底占领了城池。 王离满身鲜血,他的铠甲已染红,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但他依然在尸山血海之中,大声吼道。 “继续追击,不能让伊拉斯跑了,一个都不许放过!大秦的荣耀不容玷污!” 伊拉斯带着残兵败将,如丧家之犬般狼狈逃窜,他们的盔甲残破不堪,旗帜歪斜,哪里还有曾经的威风。 伊拉斯满脸惊恐,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狼狈不堪地说。 “这大秦怎如此厉害,简直是魔鬼!” “陛下,大势已去,再抵抗也是徒劳啊!我们根本无法与大秦抗衡,快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第三百零三章亡命天涯也不成 “是啊,陛下,大秦的军队如虎狼之师,我们毫无胜算,现在逃跑,还能保住性命,以待日后东山再起。” 伊拉斯心有不甘,他望着身后逐渐逼近的大秦追兵,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但最终面对现实的无奈,他只得继续拼命逃亡。 王离和刘季率领大秦铁骑紧追不舍,终于,他们将伊拉斯等人围困在一座山谷之中。 他剑指伊拉斯,厉声喝。 “伊拉斯,你已无路可逃,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快快投降,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伊拉斯犹如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不甘心地吼。 “我飞鸟国宁死不屈!有本事就杀了我!我绝不会向你们低头!” 刘季冷笑一声。 “哼,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如今你已穷途末路,还不投降更待何时?难道你要让这跟随你的将士们都为你的固执陪葬吗?你看看他们,哪一个还有再战的勇气?” 就在这时,伊拉斯身旁的大臣扎尔满脸绝望。 “陛下,大势已去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投降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保住性命,日后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啊!” 伊拉斯犹豫再三,他望着身边那些将士们,扔掉手中的武器,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随即,他声音颤抖地说。 “我……我投降。我认输了……” 嬴昭在宫中设宴,宫殿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王离、刘季,此次大捷,你们二人居功至伟,当重重赏赐,以彰功绩,大秦因有你们这样的勇士而荣耀!” 王离恭敬地说。 “全赖陛下洪福齐天,将士们浴血奋战,舍生忘死,方有此胜。末将不过是尽了分内之责。” 刘季也说。 “能为大秦建功,皆是陛下英明有方,我等只是执行陛下的旨意,不敢贪功。” “此次战胜飞鸟国,扬我大秦国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再也不敢轻视我大秦!当痛饮此杯!” 众人纷纷举杯附和,一饮而尽,豪迈之情溢于言表。 不久后,刘季忽然染了重风寒。 病情每况愈下,公主赢芸心急如焚,她衣不解带,日夜守候在刘季的床榻之前。 宫中派来的御医,却越发严重了,很快就被控制了起来。 而那被控制住的御医,名叫牛进,此时被囚于刘季府中的一间偏房内。 数名家丁手持棍棒,严加看守。 赢芸怒气冲冲地再次来到偏房,死死盯着牛进。 “你这恶贼,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敢毒害朝廷重臣!若再不从实招来,本公主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牛进浑身瑟瑟发抖,不停地磕头求饶。 “公主饶命,小的真的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为刘大人诊治的,绝无半分加害之心啊!” 赢芸冷哼一声。 “还敢在此狡辩,你这药中的蹊跷,岂能瞒得过本公主的慧眼!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不成?” 此时,刘季在病床上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 “夫人,莫要与他多费口舌,将他带到陛下跟前,是非曲直,自有分晓。” 赢芸心疼地看着刘季,点头应道。 “夫君放心,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于是,家丁们押着战战兢兢的牛进,一路朝着皇宫行进。 嬴昭正在御书房专心处理政务,听闻刘季府上的事情,脸色可怕至极。 “带上来!” 牛进被侍卫们毫不留情地粗鲁扔在地上,他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止。 “陛下饶命!” 嬴昭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牛进面前说。 “朕如此信任你,对你赏赐有加,你竟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到底是为何?若有半句谎言,朕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牛进哭喊道。 “陛下,小的冤枉,小的真的是一心为刘大人治病,绝无加害之意,陛下明察啊!” 嬴昭怒极反笑。 “好一个冤枉!刘夫人发现你所熬之药有问题,证据确凿,你还敢在此百般狡辩,刘季让你喝下一半药以证清白,你为何不敢?你这胆小如鼠的恶徒,还不从实招来!” 牛进顿时哑口无言,却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不敢再言语半句。 就在这时,朝中大臣们纷纷闻讯赶来。 王离率先说。 “陛下,此事必须严查,竟敢在宫中安插奸细,毒害重臣,这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若不揪出幕后黑手,朝廷威严何在?秦法何在?”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 “是啊,陛下,一定要将幕后主使绳之以法,以正秦法,以安民心!” 嬴昭扫视众人,沉声道。 “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姑息!” 随后,嬴昭下令彻查太医院,一时间,太医院内人人自危,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经过一番严密的审讯和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这牛进在太医院中还有几个同伙,都是飞鸟国多年前埋下的眼线,一直潜伏在宫中,伺机而动。 嬴昭得知此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好啊,飞鸟国亡了都还不安分,将这些奸细统统严惩,一个都不许放过!” “陛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或许可以从这些奸细口中挖出更多关于飞鸟国的秘密,了解他们的余党势力和阴谋诡计,以便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嬴昭思考片刻后说。 “也罢,先严加审讯,务必让他们吐出所有知道的事情,若敢有丝毫隐瞒,定不轻饶!” 然而,审讯的过程并不顺利,嬴昭再次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 王离说道。 “陛下,不如对他们施以酷刑,看他们还能嘴硬到何时!我就不信,他们的骨头能比钢铁还硬!” “酷刑未必有效,或许会让他们宁死不屈,不如从他们的家人入手,威胁恐吓,或许能让他们心理防线崩溃。” 嬴昭说道。 “先从他们的家人查起,但不到万不得已,暂不用酷刑,朕还是希望能以仁政治国,不到最后一刻,不想动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第三百零四章病情不可拖延 与此同时,刘季的病情因为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愈发严重。 公主赢芸心急如焚,再次进宫面见嬴昭。 “陛下,刘季的病情不能再拖了,请陛下尽快想办法救救他。” 嬴昭安慰道。 “公主放心,朕定会想办法找到能治好刘季的名医。朕已经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赢芸泣不成声。 “陛下,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刘季一生为大秦忠心耿耿,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不想活了。” “公主莫要太过伤心,朕定会竭尽全力。”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时,一位神医主动来到,声称能治好刘季的病。 嬴昭半信半疑。 “春驼,刘季的病情严重,你若能治好他,朕重重有赏。但若治不好,朕也绝不轻饶。” 春驼自信地说。 “陛下放心,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这位神医来到刘季府上,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最后,他开出了一副独特的药方,上面的药材皆是珍稀之物。 公主赢芸有些担忧地问。 “这药方真的能行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春驼自信地说。 “夫人放心,不出三日,刘大人定能好转,但这期间,必须按照我的嘱咐,悉心照料,不得有半分差错。” 果然,在服用了神医的药后,刘季的病情逐渐有了起色。他的脸色开始有了一丝红润,气息也渐渐平稳。 而另一边,经过对奸细家人的调查和威胁,终于有一名奸细心理防线崩溃,开始交代问题。 “陛下,小的全招了,是飞鸟国的太子托古斯指使我们的,他说只要能害死大秦的重臣,日后复国就有希望。他还在暗中联络旧部,准备伺机而动。” 嬴昭猛地一拍桌子。 “复国?简直是痴人说梦,朕绝对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随着更多的秘密被挖出,嬴昭对飞鸟国余党的阴谋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原来,托古斯不仅企图暗杀朝廷重臣,还在边境地区煽动叛乱,妄图颠覆大秦的统治。 就在这时,朝中又传出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这刘季病得如此蹊跷,会不会是他自己故意安排的一出戏,想要引起陛下的关注?说不定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些话传到了嬴昭的耳中,嬴昭顿时大怒。 “胡说八道,刘季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忠心耿耿,岂容你们如此污蔑!若再让朕听到这些谣言,定不轻饶!” 王离听闻这些谣言,气愤不已。 “这些人真是居心叵测,刘季为大秦出生入死,如今却被这般诋毁,简直天理难容,一定要严惩这些造谣生事之人!” 赢芸也为刘季感到委屈,她再次进宫向嬴昭哭诉。 “陛下,那些谣言实在是太过分了,刘季为大秦鞠躬尽瘁,如今却遭此污蔑,臣妾实在是心痛不已,请陛下为刘季做主,还他一个清白。” 嬴昭安抚道。 “公主莫哭,朕定会还刘季一个清白,朕绝对不会让忠臣蒙冤,让小人得志。” 于是,嬴昭下令彻查谣言的源头,最终揪出了几个心怀不轨的大臣。 嬴昭当着众人的面斥责道。 “尔等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诋毁功臣,扰乱朝纲,该当何罪!” 那几个大臣吓得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嬴昭却毫不留情,大手一挥。 “将他们革职查办,流放边疆,永不得入朝为官!” 经过这一系列的波折,刘季的病终于痊愈,心中感慨万千。 刘季入宫谢恩,跪地说道。 “陛下,臣此番前来,是为谢陛下隆恩。臣自觉身体仅受小伤便如此不堪,耽误了诸多公事,实在不配再担任大理寺卿这等要职。臣愿休养一段时日,让更有能之士担当此位,以免误了朝廷大事。” 嬴昭赶忙上前扶起刘季。 “刘季啊,你莫要这般妄自菲薄,这大理寺卿之位,至关重要,交给旁人,朕着实难以安心,你乃朕之近臣,又是朝廷侯爷,若你此刻撂挑子,朕怎能放心?” 刘季面露难色,拱手回道。 “陛下对臣如此信任,臣自是感激涕零。但臣唯恐自身能力有限,难以胜任,辜负了陛下的厚望。” 嬴昭拍了拍刘季的肩膀。 “朕相信你的能力,些许伤病不足为惧,你且安心履职,莫要再提此事。” 刘季心中感动,再次跪地说。 “陛下之恩,臣无以为报,今后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为大秦鞠躬尽瘁!” 嬴昭满意地点点头。 “好,起来吧。朕期待你为大秦再立功勋。” 刘季谢恩起身,退出了宫殿。 回到大理寺,刘季刚在签押房坐下,那新来的推官便匆匆而来,神神秘秘地说道。 “侯爷,泗水亭旁的黑花村出了桩奇案,州县无法处理,报到了咱们这。” 刘季说道。 “州县衙门怎的如此无能?何事都要推到大理寺来!” 推官赶忙解释道。 “侯爷息怒,听闻这案子甚是诡异,那黑花村是侯爷老家之地,或许侯爷会念及乡情,想要一探究竟。” 刘季沉思片刻,说道。 “把卷宗拿来,本侯看看。” 推官连忙呈上卷宗,刘季仔细翻阅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说。 “这村子的女人大多活不过四十岁,还是美人村,竟有神秘组织操控,仅一块黑花玉佩为信物?这刑部截获送来,可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刘季拿着黑花玉佩,反复端详,却始终不得其解,思来想去,他决定再次进宫面圣。 见到嬴昭,刘季行礼道。 “陛下,黑花村一案,臣深感困惑,想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微服私访,查个水落石出,还望陛下恩准,并请朝廷对外宣称臣病休,由大理寺丞暂代事务。” 嬴昭微微一笑。 “刘季啊,你身为大理寺卿,此事你自行决断便是,朕无有不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递给刘季,“此乃金牌,赐予你对四品以下官员先斩后奏之权,望你此番出行,能顺利破案,还百姓一个公道。” 第三百零五章去探黑花村 刘季双手恭敬接过金牌,双膝跪地。 “陛下隆恩,臣必当肝脑涂地,定不辱使命!” “起来吧,朕对你寄予厚望,翘首以待你的佳音。” 刘季谢恩起身。 “陛下放心,臣定当殚精竭虑,全力以赴,揪出那幕后黑手,就此告辞!” 言罢,刘季怀揣金牌离开皇宫。 “此次微服私访,定要将那阴谋彻底揭露,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方不负陛下的信任与托付。” 回到大理寺,刘季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着手准备微服私访之事。他叫来亲信李大寅、康帅伯。 “此次行动危机四伏,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暴露身份,李大寅,收集情报之事至关重要,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康帅伯,我的安全就交付于你,定要护我周全。” 李大寅拱手抱拳。 “侯爷放心,属下定不辱命,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康帅伯挺起胸膛,信誓旦旦道。 “侯爷,有我康帅伯在,您的安危如同泰山之稳,不必有丝毫担忧。” 刘季微微点头,沉声道。 “好,事不宜迟,那我们即刻出发。” 刘季带着简单的行囊,在李大寅和康帅伯的陪同下,准备踏出大理寺大门。 就在此时,推官佟毅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 “侯爷,此行凶险异常,犹如龙潭虎穴,您可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刘季缓声道。 “佟毅,你的关心本侯心领了,放心吧,纵使前路艰难险阻,本侯也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世间一个公道。” 说罢,刘季再不回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理寺,毅然踏上了前往黑花村的征程。 数日后,终于来到了黑花村附近。 他寻了个隐蔽之所,与李大寅、康帅伯换上了普通百姓的粗布衣物,将自己精心打扮成一个行商模样。 走进黑花村,刘季瞬间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村口冷冷清清,罕有人迹。 偶尔有几个村民匆匆路过,也是行色匆匆。 刘季在村口的茶摊坐下,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叫来小二,和颜悦色地问。 “小二,听闻你们这村子是个美人村,可有此事?” 小二一听,连忙摆手说。 “客官,莫要乱说,哪有这等事。您可别信那些个流言蜚语。” 刘季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轻轻塞到小二手中,语气亲切地说。 “小哥,别紧张,我就是好奇问问,你就给我讲讲呗。” 小二犹豫了一下,左右张望一番,见四周无人注意,这才凑近刘季,压低声音说。 “客官,我劝您还是别打听了。这村子可不太平,您要是不小心卷入其中,那可就麻烦了。” 刘季故作惊讶。 “哦?竟如此严重?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这村子的女人啊,不知道被啥邪祟给缠上了,一个接一个地死去,都活不长。” 刘季心中一紧,追问道:“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难道就没人管管,任由这邪祟肆虐?” 小二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说。 “不清楚,反正邪乎得很。村里也请过不少法师来做法,又是念经又是烧符的,可都没用,该出事还是出事。” 刘季喝完茶,起身在村子里缓缓转悠起来。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这时,老者引起了他的注意。 刘季走上前去,彬彬有礼地说。 “老人家,请问这村子里的女人……” 还没等他说完,老者如同惊弓之鸟,连忙摆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找我……” 刘季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继续在村子里苦苦寻找线索。 傍晚时分,刘季来到一家客栈投宿。 客栈老板上下打量着他,问道:“客官打哪来?” 刘季从容答道。 “从外地来,做点小生意,路过贵宝地,想借宿一晚。” 老板说道:“那客官您可小心着点,这村子晚上可不太平。” 刘季心中一动,好奇地追问。 “老板,这话怎么说?难道晚上有强盗土匪出没,行凶作恶?” 老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 “唉,这村子的事,说起来就令人头疼,每到月圆之夜,村子里就会传来奇怪的声响,反正您晚上别乱跑,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 刘季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老板提醒,我自会小心。” 夜深了,刘季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刘季瞬间警觉起来,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边,透过窗户缝向外看去。 只见几个黑影在月光下一闪而过,刘季心中暗道。 “这深更半夜的,究竟是什么人在活动。与村子里的怪事有关?” 他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刘季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蹑手蹑脚地跟在黑影后面。 跟着黑影,刘季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宅院。 这座宅院杂草丛生,墙壁斑驳,门窗腐朽,在月光的映照下,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刚靠近宅院,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这次的事要是办砸了,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怕什么,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不留下任何把柄,就不会被发现的。” 刘季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听得更清楚,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却发现是自己的亲信康帅伯。 康帅伯脸色凝重,压低声音说。 “侯爷,小心有诈,此地不宜久留。” 刘季点了点头,示意康帅伯一起悄悄退去。 回到客栈,刘季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清晨,他简单洗漱后,继续在村子里展开调查。 在一个宁静的村庄,每逢赶集的日子,总是热闹非凡。这一天,刘季也来到了村里的集市,想看看有无新奇之物。 集市上人头攒动,刘季穿梭在人群中,目光被一个卖首饰的小贩所吸引。 第三百零六章谈之色变 刘季停下脚步,拿起一个精致的发簪,仔细端详起来。 “这发簪怎么卖?” 小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客官,三文钱。” 刘季并未立刻回应,而是一边继续挑选着其他首饰,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听说这村子里的女人……” 小贩脸色骤变,不耐烦地打断。 “客官,您别问了,小的还要做生意呢,不想惹麻烦。” 他有些不甘心地放下发簪,继续往前走。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悄然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季。 “这位大哥,你是外乡人吧?别在这村子里多待,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刘季连忙转过身,急切地说。 “姑娘,为何这么说?这村子到底有什么危险?你若知晓一二,还望告知于我。” 女子神色紧张,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这村子被诅咒了,女人接二连三地死去,肯定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在作祟。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免得把命丢在这儿。” 刘季说道。 “姑娘,若真是有邪恶当道,我更不能坐视不管。我定要查个明白,还村子一个安宁。” 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这人怎么如此固执,那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匆匆离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刘季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他越发觉得这案子迷雾重重,决定从那神秘的黑花玉佩入手。 经过多方打听,刘季得知黑花玉佩是村子里一个古老的传说。据说,拥有黑花玉佩的人能够获得神秘的力量,但同时也会遭受诅咒。 “这传说究竟是真是假?难道这背后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就在刘季苦思冥想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他走出房门,只见一群村民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刘季好奇心起,奋力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村民被发现死在了家中,死状极其恐怖。 他仔细观察着现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他发现死者身上有一块黑色的玉佩,正是传说中的黑花玉佩。 刘季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道:“难道这就是关键线索?”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抢走了黑花玉佩,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刘季怒喝道:“休走!” 随即立刻追了上去,李大寅和康帅伯也紧跟其后。 黑衣人在狭窄的小巷中穿梭刘季在后面紧追不舍,边追边喊:“恶贼,停下!今日你休想逃脱!” 黑衣人却毫不理会,反而加快了速度,如风一般掠过拐角。 刘季施展轻功,一跃而起,脚尖轻点屋檐,几个起落便挡在了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抽出长向刘季刺来,带着凌厉的杀意。 刘季侧身躲过,反手一拳打向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反应迅速,一个后仰避开了刘季的拳头,紧接着,他剑法一变,如毒蛇吐信,刺向刘季的咽喉。 刘季沉着应对,见招拆招,李大寅和康帅伯也及时赶到了现场。 康帅伯大喝一声。 “看拳!” 黑衣人一个侧身,灵活地躲开康帅伯的攻击,同时回剑刺向康帅伯。 李大寅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踢向黑衣人的手腕,迫使他的剑脱手。 黑衣人渐渐处于下风,突然,他从怀中扔出一颗烟雾弹,顿时烟雾弥漫,视线受阻。 “可恶,别让他跑了!” 但烟雾中已不见黑衣人的身影。 黑衣人趁机逃走了。 刘季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可恶,又让他跑了,下次定让你插翅难逃!” 三人无奈,只得返回,回到客栈,刘季疲惫不堪,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此时,皇宫中的嬴昭也得知了刘季在黑花村的遭遇,心中担忧不已。 “来人,备马,朕要亲自去黑花村看看。” “陛下,万万不可,此去太过危险。”大臣们纷纷跪地劝阻。 嬴昭双手背在身后。 “朕相信刘季,但朕也不能坐视不管,朕要与他一同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 “陛下,您乃万金之躯,若有个三长两短,这天下可如何是好啊!” 嬴昭不顾众人反对,只带了两三个护卫,装扮成普通百姓的样子,秘密前往黑花村。 刘季正在房间里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外面有人说。 “陛下驾到!” 刘季惊喜万分,连忙起身出门迎接。 “陛下,您怎么来了?此地危险,您不该以身犯险啊!” 嬴昭扶起刘季,说道。 “朕放心不下你,特来助你一臂之力,再说,皇宫待太久了也烦闷,朕也过一把微服私访的瘾。” 刘季感动不已,说道。 “陛下隆恩,臣定当不负所望,只是这黑花村危机四伏,还望陛下以龙体为重,速速回宫。” 嬴昭摆了摆手。 “刘季,你不必多言,朕既然来了,就不会退缩,朕与你一同查案,定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刘季深知嬴昭的性格,只得说。 “陛下如此信任臣,臣必当肝脑涂地。” 嬴昭与刘季一同分析案情,决定从村子里的大户人家入手。 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他们发现村子里的大户人家佟家与这起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刘季说道。 “陛下,这佟家在村子里势力庞大,恐怕不好对付。” 嬴昭说道。 “无妨,朕倒要看看这佟家有何能耐,咱们今天晚上就到这个佟家去看看吧。” 刘季和嬴昭决定夜探佟府,他们当晚换上夜行衣,身手敏捷地潜入佟府。 佟府戒备森严,巡逻的家丁手持火把,来回走动。 两人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家丁,小心翼翼地向书房靠近。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书房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什么人?” 原来是一名巡逻的家丁发现了异常,刘季和嬴昭身形一闪,迅速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家丁们纷纷围了过来,手中的武器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刘季低声说道。 “陛下,您先躲好,我来引开他们。” 嬴昭点了点头,刘季从树后跃出,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家丁们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第三百零七章陛下亲临也无用 那些家丁中,有一个管家佟福领队,瞬间就将刘季团团围住。 “哼,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哪怕是朝廷重臣,想要在这黑花村待下去也是痴心妄想,这里的秘密,永远都不可能被外人知晓,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带走!” 刘季闻言,不禁冷笑一声,高声说。 “尔等鼠辈,若能伤得了我,那便是你们的能耐,若伤不了,就乖乖认罪伏法,本官乃是朝廷的大理寺卿刘季!” 没想到那些恶奴们不仅毫无惧意,反而对着他一通肆意辱骂。 “别说是你这小小的大理寺卿,就算是当今陛下亲临,也得在这黑花村折戟沉沙,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刚才还隐匿在树后的嬴昭,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狂言,怒喝一声。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亵渎天威!” 说着,嬴昭飞身而出,只听得“啪啪”两声,他以凌厉的掌风瞬间击毙了两个恶奴。 嬴昭转头对刘季说。 “刘爱卿,朕与你一同作战,定要将这些无法无天的狂徒统统拿下!” 刘季回应道。 “陛下,小心为上,莫要伤了龙体!” 说罢,刘季手持短刀,按住佩剑与那些人展开了厮杀。 嬴昭虽然武艺不算高强,但也和那些人左冲右突,时不时还用手中的火铳打个冷枪。 恶奴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看似平凡普通的两人居然有如此高的身手。 刘季边砍杀边喊道。 “陛下,我们先设法突围!” “好,往外冲!” 两人且战且退,逐渐向村外艰难移动,家丁们却紧追不舍,口中还不断叫骂着各种难听的话语。 刘季挥刀砍倒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家丁,怒喝道。 “再敢上前一步,定斩不饶!” 然而家丁们依旧疯狂地扑来,就在这时,嬴昭的火铳又精准地击倒了一个恶奴。 “刘爱卿,加把劲,只要到了村口,接下来就是主动权在我们了。” 刘季回道。 “陛下放心,臣定护您周全,杀出一条血路!” 两人终于冲破了包围,朝着村外狂奔而去。 而此时,刘季的大理寺卫队早已在村外接应,看到刘季和嬴昭安然无恙地出来,卫队长宋罡急切地问。 :“大人,陛下,可安好?” 刘季说道。 “无妨,速速回县城,先躲开这是非之地,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众人纷纷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回到县城,他们找了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休息。 刘季和嬴昭在房间里相对而坐。 “陛下,此次夜探佟府,虽未获取关键信息,但足以可见这佟家在黑花村势力庞大,行事嚣张跋扈,肆无忌惮。” 嬴昭说道。 “朕从未想过,在朕治理的天下,竟还有如此无法无天之人。” 刘季接着说道。 “陛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经历此番风波,佟家定然已有所防备。” 嬴昭说道。 “朕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先派人暗中仔细调查佟家的背景以及他们的来往人员,看看能否从中找到突破的关键节点。” 刘季点头应道:“陛下所言极是,臣这就去安排人手。” 过了几日,负责调查的校尉马天保回来禀报。 “大人,陛下,经过一番深入调查,这佟家与当地的官员似乎有着极为密切的往来,而且在生意上也多有不法之事,诸如强买强卖、垄断市场等恶行。” 刘季转头看向嬴昭,说道:“陛下,看来这佟家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 嬴昭决然地说。 “不管背后有何人撑腰,朕定要将他们统统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刘季说道。 “只是,若我们直接对佟家动手,恐怕会打草惊蛇,还可能引起当地官员的强烈抵触,甚至可能会暗中使绊子,阻碍调查。” 嬴昭目光看向刘季,问道。 “刘爱卿,那依你之见,可有良策?” 刘季略作思考,说道。 “陛下,依臣之见,不如我们先从与佟家有生意往来的商户入手,逐步收集证据。待证据确凿,再一举将其拿下。” 嬴昭点头同意:“就依爱卿之计。” 于是,刘季派人暗中悄悄接触那些商户。 数日后,刘季向嬴昭汇报:“陛下,经过努力,已有几家商户愿意配合,为我们提供佟家的罪证。” 嬴昭大喜,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甚好,甚好!加快行动,务必尽快将证据收集齐全,你们大理寺是朕最信任的,就好好的办一次差。”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行动时,佟家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佟家老爷佟贵正在府中大发雷霆。 “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暗中调查我们?给我查清楚!” 佟福说道。 “老爷,会不会是上次那两个夜探的人?” 佟贵冷哼一声。 “不管是谁,敢跟我佟家作对,都不会有好下场,我佟家在这黑花村经营多年,岂会怕了这些宵小之辈!” 在皇宫的御书房里,刘季说道:“陛下,佟家似乎有所行动,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嬴昭说道。 “刘爱卿,朕相信以你的能力,定能处理好此次危机。” 就在这时,又有紧急消息传来,说是佟家准备对那些愿意配合的商户下手。 刘季急忙说。 “陛下,绝不能让佟家得逞,臣立刻带人去保护那些商户。” 嬴昭果断说道。 “快去!务必确保商户们的安全。” 刘季带领一队人马迅速赶到商户处,正巧遇到佟家的人正在威胁商户。 刘季大喝一声。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恶事!” 佟家的人看到刘季,先是一惊,随后为首的佟三说。 “原来是你,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刘季说道。 “你们这群作恶多端的家伙,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本官是朝廷的大理寺卿,不容奸邪无礼,“弟兄们,保护好商户,一个恶徒都不许放过!” 第三百零八章大恩难言 半个时辰后,刘季成功击退了佟家的人,保护了商户。 商户们感激涕零,其中一位商户李掌柜说。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若不是大人及时赶到,我们恐怕性命难保。” 刘季说道。 “不必客气,只要你们如实提供证据,定能将佟家的罪行公之于众,将他们绳之以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证据越来越多,刘季和嬴昭认为收网的时机已到。 刘季带领大理寺卫队,气势汹汹地直捣佟府。 佟贵还妄图负隅顽抗,大声喊道。 “你们敢动我佟家,不会有好下场,我佟家在这黑花村的根基深厚,你们奈何不了我,再说,我伯父是太傅。” 刘季也是无语,直接说道。 “哼!你以为搬出你那伯父就能吓住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你伯父是当朝太傅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你这等恶贯满盈之人!” 佟贵却仍旧死咬不放。 “刘季,你别不知好歹,我伯父在朝中的势力可不是你能想象的。只要你今日放过我,他日你在朝中必定平步青云,我伯父一句话,就能让你从这小小的大理寺卿扶摇直上。” 刘季冷笑一声。 “你这满口胡言的恶贼,我刘季为官清正,岂会受你这等奸人的诱惑!莫要再白费口舌,来人,给我抄家!” 佟贵见刘季不为所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刘季,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们佟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刘季懒得再听他那毫无意义的啰嗦,大理寺卫队迅速行动起来,将佟家上下搜了个底朝天。 随后,佟贵被五花大绑,像一只丧家之犬般,直接被押入了大理寺牢中。 刘季处理完这边的事宜,片刻不敢停歇,马不停蹄地入宫向嬴昭汇报。 “陛下,佟家已被抄家,佟贵也已收押入狱。” 嬴昭微微点头。 “刘爱卿辛苦了,此事你处理得甚为妥当。” 刘季接着说道。 “只是这佟贵搬出他的伯父,当朝太傅佟泰球,妄图让臣网开一面。” 嬴昭顿时面露杀意。 “这佟家竟如此嚣张,当真以为朝中有人就能为所欲为?” 刘季拱手道。 “陛下,臣告知陛下此事,并无他意,臣执掌大理寺,绝不受其威胁。” 嬴昭说道。 “刘爱卿忠心可嘉,朕甚是欣慰,这佟家之事,你乃是大理寺卿,一切皆由你全权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待审出结果,再来报与朕。” 刘季应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从宫中出来,刘季直奔大理寺牢房。 “佟贵,如今你已身陷囹圄,还不老实交代你的罪行!” 佟贵坐在牢房的角落里,但仍嘴硬道。 “刘季,你如此苦苦相逼,不会有好下场的。” 刘季冷笑。 “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你还不知悔改,你在黑花村的种种恶行,以为能瞒天过海?” 佟贵咬牙切齿道。 “我不过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谋些生计,何罪之有?” 刘季拍案而起。 “强买强卖、垄断市场,欺压百姓,这还不是罪?你当真以为秦律是摆设不成?” 佟贵沉默片刻,眼珠子转了转说。 “刘季,你放我一马,我家中的财宝都归你。” 刘季都被他给整无语了。 “你这无耻之徒,竟想用钱财买命,告诉你,我刘季绝不会被你这等小人所蛊惑。” 佟贵见状,知道软的不行,又开始耍横。 “刘季,你别得意太早。我伯父不会放过你的。” 刘季直接没什么话说了。 “你就等着接受秦律的制裁吧。” 接下来的几日,刘季不断审讯佟贵,可这佟贵始终不肯松口,如同一颗顽固的石头。 这一日,刘季正在思索如何让佟贵认罪,手下的校尉宋罡前来禀报。 “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是佟贵的夫人,叫林氏,求见大人。”宋罡说道。 刘季心中疑惑,道:“带她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见到刘季后,扑通一声跪下。 “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家老爷吧。” 刘季冷冷地看着她。 “你家老爷犯下重罪,岂有放过之理?” 林氏说道。 “大人,我愿献出家中所有财产,只求大人高抬贵手,我们佟家可是真的很有钱,大人就一点也不考虑吗。” 刘季怒斥道。 “休要胡言,秦律岂容你等践踏。” 林氏仍不死心。 “大人,只要您肯放过老爷,以后您在朝中也多个照应,再说,我也愿意自荐枕席。” 刘季不耐烦道。 “带她下去,莫要在此胡搅蛮缠。” 林氏被带了下去,又过了几日,刘季再次提审佟贵。 “佟贵,你的夫人也来求情了,可这改变不了你的罪行,你自己早点招认,这对谁都好,大家也不必如此费事。” 佟贵冷哼一声。 “刘季,你别逼人太甚。” “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再不认罪,休怪本官用刑,我是大理寺的主官,没有太多的耐心和你耗着。” 佟贵心中一慌,但还是强撑着,嘴硬道。 “你敢!” 刘季不再跟他废话,直接下令用刑。 行刑的差役立刻上前,手中的刑具挥舞起来,佟贵发出阵阵惨叫,声音凄厉。 一番酷刑下来,佟贵终于扛不住了,身体瘫软如泥。 “大人,我招,我招。” “早如此,何必受这皮肉之苦,从实招来。” 佟贵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刘季将其记录在案,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 审完佟贵,刘季整理好案宗,准备进宫向嬴昭汇报。 “陛下,佟贵已认罪,这是案宗,请陛下过目。” 嬴昭接过案宗,仔细看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阴沉。 看完后,嬴昭愤怒地将案宗拍在桌子上。 “这佟家真是胆大包天,刘爱卿,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陛下,佟家作恶多端,理应严惩,如此处理才可以正秦法。” 嬴昭点头道:“准奏。着令将佟家相关人等依法处置,所涉财产充公。” 第三百零九章掀翻佟家 刘季应道:“陛下圣明。” 出了皇宫,刘季长舒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而在佟家被抄的消息传出后,京城中一片哗然。 “这刘大人真是咱老百姓的青天啊!” “佟家平日里仗着有后台,横行霸道,这下可算遭报应了。” “刘大人真是不畏强权,好样的!” 而在佟家的一些亲戚朋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佟贵的表弟赵武在自己家中,气愤地说。 “这刘季太过分了,居然敢动我们佟家!” 他的妻子孙氏劝。 “夫君,莫要冲动,如今佟家已经倒了,我们还是低调些好。” 赵武不听。 “我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想办法报复刘季。” 在京城的另一个角落,当朝太傅佟泰球得知了佟贵被抓且认罪的消息,气得暴跳如雷。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简直把佟家的脸丢进了。” 他的管家佟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 “老爷,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保住佟家的名声和一些产业。” 佟泰球说道。 “你去安排一下,派人去接触刘季,看看能不能私下解决。” 佟忠应道:“是,老爷。” 然而,刘季根本不吃这一套。当佟泰球派去的人找到刘季时,刘季严词拒绝。 “告诉佟太傅,我刘季只依秦法办事,绝不徇私。” 那人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去向佟泰球汇报。 佟泰球见此路不通,又心生一计,他决定在朝堂上向皇上进言,试图为佟贵求情。 “陛下,佟贵虽有罪,但念在他是初犯,且佟家世代忠良,可否从轻发落?” 刘季立刻站出来反驳。 “陛下,佟贵罪行累累,证据确凿,绝不可从轻发落,否则难以服众。” 其他大臣也纷纷表态,支持刘季的观点。 嬴昭说道:“佟太傅,刘爱卿所言有理,佟贵之罪不可饶恕,此事已定,无需再议。” 下了朝之后,佟泰球火急火燎地直奔嬴昭的寝宫而去。 一见到嬴昭,他“噗通”一声立马扑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闹起来。 “陛下,佟家全是冤枉的呀!那刘季简直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酷吏,您任用这样的人大理寺卿,定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朝堂之上也将再无宁日啊!” 嬴昭心中顿生不悦,但念及这位曾教导过自己的太傅,还是不想让他太过难堪。 “太傅莫要如此激动,此事朕已然定夺,自会权衡利弊。” 佟泰球却不依不饶。 “陛下,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昭日月,佟家世代为大秦效力,从未有过二心,此次分明是那刘季故意陷害,还望陛下明察秋毫啊!” 嬴昭无奈地摇摇头。 “太傅,朕已经仔细看过案宗,证据确凿,并非如你所言是陷害。您还是先回去吧,莫要为此事再伤了身子。” 佟泰球见嬴昭不为所动。 “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待佟家,老臣不服,不服啊!” 嬴昭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提高了声音说。 “太傅,休要再闹,朕念及您往日教导之情,已对您诸多容忍。此事已定,无需多言!” 佟泰球这才止住哭声,心有不甘地缓缓起身。 “老臣告退,望陛下三思。” 没想到回到府中之后,佟泰球越想越觉得憋火,在书房里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刘季。 “这个该死的刘季,竟敢如此对待佟家,我定要让他好看!” “老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佟忠轻声细语地劝道。 佟泰球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消气?我如何能消气?佟家如今落得这般田地,都是那刘季一手造成的!” 佟忠连忙点头哈腰。 “老爷,小的明白您的愤怒。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佟泰球眼睛一眯。 “哼,既然明着来不行,那就来暗的,你去,给我找一个顶级杀手,务必把刘季给解决了!” 佟忠犹豫了一下,面露担忧地说。 “老爷,这……万一事情败露,那可如何是好?” 佟泰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怕什么?只要做得干净利落,谁能知道?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佟忠一听,赶忙应道。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 佟忠揣着五十两金子,四处打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一个号称从未失手的杀手,名曰红莲。 佟忠见到了红莲,只见他全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 “原来大名鼎鼎的红莲,却是个男人,这是五十两金子,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红莲看了一眼金子,冷冷地说道。 “说吧,目标是谁?” 佟忠压低声音说。 “大理寺卿刘季。” 红莲微微点头。 “知道了,三天之内,取他性命。” 佟忠说道:“那就仰仗您了。” 然而,这个红莲实则是个徒有虚名的蹩脚杀手。 他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刘府,却因自己的笨拙不小心弄出了声响,被刘府训练有素的护卫瞬间发现。 一番打斗之后,红莲被护卫们生擒活捉,刘季得知此事,立刻来到了关押红莲的牢房。 “说,是谁派你来的?” 红莲闭口不言,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刘季冷笑一声。 “哼,你以为不说我就没办法了?来人,上刑!” 各种酷刑轮番上阵,红莲终于扛不住了,有气无力地喊道。 “是佟泰球,是他派我来的!” 刘季心中大怒,当即挥笔写了奏折呈给嬴昭。 “这个佟泰球,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刺杀大理寺卿,朕就算是想保他都没有理由了!” 旁边的太监小德子见状,小心翼翼地说。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嬴昭说道:“传刘季进宫。” 刘季来到宫中,恭敬跪地行礼。 “陛下,佟泰球竟敢派人刺杀微臣,实在是无法无天。” 嬴昭说道。 “刘爱卿,此事朕交由你自行处理,佟泰球虽说为太傅,但是却也是大秦的臣子,既然犯了秦律,你身为大理寺卿,当依法处置。” 第三百一十章捉拿佟泰球 刘季应道。 “谢陛下信任,微臣定不辱使命。” 刘季回到大理寺,毫不犹豫地立即下令捉拿佟泰球。 佟泰球得知消息,吓得六神无主。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佟泰球在府中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佟忠慌乱地说。 “老爷,要不咱们逃吧?” 佟泰球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佟忠脸上。 “逃?能逃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大理寺的官兵如神兵天降般冲了进来。 “佟泰球,你涉嫌刺杀朝廷命官,跟我们走一趟!” 佟泰球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被官兵毫不留情地带走。 此事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们议论纷纷。 “这佟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居然还派人刺杀刘大人。” “刘大人真是铁面无私,连太傅都敢抓。” 在朝堂上,一些大臣也在热烈地讨论此事。 “这佟泰球也太不像话了,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大臣孙礼义愤填膺。 “刘季大人执法公正,令人敬佩。” 佟泰球被关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刘季亲自前来审讯。 “佟泰球,你身为太傅,不思为国效力,却行此违法之事,你可知罪?” 佟泰球抬起头说。 “刘季,你不要得意,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是我缓过来,就是你死期到了。” 刘季哈哈大笑。 “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你还如此嘴硬,你犯下的罪行,证据确凿,休想逃脱。” 佟泰球沉默不语,刘季继续说。 “你以为你的后台能保你一辈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 佟泰球冷哼一声,恨恨地说。 “就算我死,你也别想好过,你这样的人,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的。” 刘季不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转身潇洒地离开牢房。 经过一番审讯,佟泰球的罪行被一一揭露,刘季将案宗整理得条理清晰,再次进宫向嬴昭汇报。 “陛下,佟泰球的罪行已经查明,还请陛下定夺。” 嬴昭毫不犹豫地说。 “依照秦律,严惩不贷。” 最终,佟泰球被判处重罪,佟家也彻底没落。 这一天,刘季悠然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百姓们纷纷向他致敬。 “刘大人,您真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 “刘大人,您为我们除了大害!”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莲步轻移走了过来,羞涩地说道:“刘大人,小女子对您仰慕已久,不知……” 旁边的人哄笑起来,刘季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 “姑娘,多谢姑娘厚爱,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说罢,匆匆离去。 回到大理寺,刘季的下属张成笑嘻嘻地说。 “大人,如今您可是京城的名人了,连姑娘都主动示好了,不知道您的两位夫人会不会多想。” 刘季瞪了他一眼。 “休要胡说,专心办案。” 张成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 “是,大人。” 就在这时,又有一起案件送来,刘季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在京城的一家茶馆里,几个文人围坐一桌,正在谈论刘季。 “这刘季大人真是刚正不阿,是我等楷模。” “是啊,有这样的官员,是我大秦之幸。” 这佟家倒了之后,其旁支的佟辉心中也是愤恨不已。 这日,佟辉在酒楼喝得醉醺醺,拉着旁边的人就开始抱怨。 “那刘季算什么东西,居然把佟家给整垮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死的。” 旁边的人赶紧劝道。 “佟兄,慎言啊!” 佟辉却不管不顾。 “怕什么,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得意下去。”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刘季的好友孟翔听到,他立刻将此事告知了刘季。 刘季只是淡淡一笑。 “由他去吧,公道自在人心。” 可佟辉并未收敛,反而越发嚣张,甚至在街头散布谣言,说刘季办案不公,收受贿赂。 刘季得知后,决定亲自找佟辉谈谈。 “佟辉,你如此胡言乱语,可知后果?你这个佟家的旁支,罪过本不深,不要自己获罪。” 佟辉酒还未醒,迷迷糊糊地说。 “哼,你能把我怎样?” 刘季正色道:“我劝你及时悔改,莫要一错再错。” 佟辉却根本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无奈之下,刘季只能将其带回大理寺,按律处置。 经过此事,京城的风气为之一清,再也没人敢轻易污蔑刘季。 佟泰球有个远房侄子,名曰佟图澜,在营造司担任副主事一职,眼见家族如今深陷困境,他整日郁郁寡欢。 佟图澜深知,若要改变家族的命运,必须寻得一座强大无比的靠山。 于是,他心生一计,将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女儿佟小柔精心装扮,企图将她送入宫中。 “小柔啊,爹爹这也是为了咱们家族着想,你入宫为妃,咱们佟家便能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佟小柔秀眉紧蹙。 “爹爹,女儿不愿,这等攀附权贵之事,有违女儿的本心。” “小柔,你莫要执拗,如今家族危在旦夕,唯有你能拯救。” 佟图澜急得直跺脚。 佟小柔眼眶泛红。 “爹爹,即便家族没落,咱们也应通过正当途径重振门楣,而非走这歪门邪道。” 佟图澜长叹一声。 “女儿啊,如今这局势,哪还有什么正当途径可言?你就听爹爹这一回吧。” 佟小柔贝齿紧咬下唇,依旧不肯松口。 “爹爹,恕女儿不能从命,如果这样的话,女儿以后如何去见人。” 佟图澜气得脸色发青。 “你这丫头,怎如此不识大体!” 佟小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声道:“爹爹,女儿不孝,但此事女儿实难应允。” 尽管佟图澜费尽口舌,佟小柔始终不为所动,坚决不同意入宫为妃。 然而,佟图澜并未就此罢休,他决意孤注一掷。 在宫中,佟图澜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求见了嬴昭。 一见到嬴昭,他便迫不及待地跪地磕头。 “陛下,小臣佟图澜有要事相告。” 嬴昭冷冷地问。 “何事?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朕很是忙碌,就下去吧。” 第三百一十一章攀附皇亲论罪 佟图澜谄媚地笑道。 “陛下,小臣之女佟小柔,生得花容月貌,性情温婉,小臣斗胆,想将她留在宫中,侍奉陛下,给陛下当个妃子,也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嬴昭听闻此言,站起身来大声喝道。 “大胆佟图澜!你佟家乃罪臣之家,如今竟还妄图攀附皇亲,简直罪不可赦!” 佟图澜吓得浑身颤抖,连连磕头求饶。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小臣也是一心为了陛下,为了皇家着想。” 嬴昭厉声斥责道。 “为朕着想?你佟家犯下如此重罪,不思悔改,还想通过这种下作手段翻身,简直是痴人说梦,来人,将佟图澜拖下去,全家充军发配到铁古塔给驻军为奴,不得回京!” 侍卫们闻声迅速上前,如狼似虎般将佟图澜拖了出去。 此事一经传出,众人对佟家的遭遇再无一丝同情怜悯之意。 这一日,刘季正在大理寺内专心致志地处理一起案件,张成神色匆匆地跑来。 “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吵着要见您。” 刘季放下手中的卷宗,问道:“什么人?所为何事?” 张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说是有冤情,要大人您为他们做主。” 刘季毫不犹豫地说道:“带他们进来。” 一群百姓涌入大堂,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刘大人,您是大理寺卿,是大秦的青天大老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刘季连忙起身扶起老者,温言说。 “老人家,莫急,慢慢说。” 老者哽咽着说道。 “刘大人,我们是城外的村民,近日,有一伙强盗经常骚扰我们,抢夺财物,还打伤了不少人,我们报了官,可那些官老爷根本不管。” 刘季神色一凛。 “竟有此事?你们可知道这伙强盗的藏身之处?” 老者无奈地摇摇头。 “不知道啊,大人,他们神出鬼没的,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刘季果断下令。 “张成,你带人去城外调查,务必找出这伙强盗的踪迹,只要找得到,那就是我们大理寺卿的事情了。” 张成领命,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而去。 没过几日,张成便风风火火地回来禀报。 “大人,查到了。这伙强盗藏在城外的一座山上,人数不少,而且有武器。” 刘季当机立断,说道。 “召集人手,准备围剿,大理寺卫队随时待命。” 在刘季的亲自率领下,官兵们迅速包围了强盗的巢穴。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投降!” 强盗头目气焰嚣张地叫嚣道。 “有种就冲进来,老子不怕!” 刘季毫不畏惧,一挥手,果断下令:“攻进去!” 不久后,强盗们最终被一网打尽。 百姓们得知强盗被剿灭的消息,纷纷兴高采烈地来到大理寺,对刘季感恩戴德。 “刘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要不是您,我们的日子可没法过了。,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刘季微笑着说。 “这是本官应该做的,身为大理寺卿,能保一方平安,是本官的职责所在。” 就在刘季沉浸在百姓的赞誉声中时,朝廷里的一些官员却对他心怀嫉妒和怨恨。 在一次朝会上,一位名叫赵宝栋的大臣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本奏,刘季虽然执法公正,但手段过于强硬,恐引起民怨。” 刘季立刻挺身而出,反驳道。 “王大人,下官所做皆是依法行事,何来手段强硬之说?” 赵宝栋冷笑一声。 “哼,刘大人,你抓捕强盗,造成多人伤亡,难道不是手段过激?” 刘季说道。 “对付强盗,若不果断出击,如何能保护百姓的安全?大人莫非是在为强盗说话?” 赵宝栋一时语塞道。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嬴昭开口道。 “刘季所言有理,赵宝栋,你莫要无端指责。” 赵宝栋只得悻悻退下,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但此事并未就此结束。 不久后,赵宝栋私下里联合了几位大臣,在府中密谋如何对付刘季。 “这刘季风头太盛,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那大人有何主意?” 赵宝栋眼珠一转。 “我们从他的下属入手,找他们的把柄。” 于是,他们开始暗中调查刘季的下属。 而刘季对此毫不知情,依旧忙碌于各种案件之中,为百姓伸张正义。 一天,张成神色慌张地找到刘季,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不好了,我被人诬陷收了好处三百金。” 刘季说道。 “莫慌,你慢慢说,你的人品我信得过,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张成急得满头大汗。 “有人向上面告发我,说我在处理一起案件时,收了一方的钱财。” 刘季冷静地分析道。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仔细想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张成苦思冥想。 “没有啊,大人。我一直兢兢业业,从未与人结怨。” 就在这时,赵宝栋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大理寺。 “刘季,你的下属犯了收好处的罪过,你御下不严,你可知罪?” 刘季看着赵宝栋,有些无语。 “赵大人,此事尚未查明,不可妄下定论。” 赵宝栋冷笑道。 “证据确凿,还需要查吗?” “这其中定有误会,我身为大理寺卿,自然在查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说了。” 赵宝栋哪里肯听,执意要将张成带走。 “我是大秦的大理寺卿,你们越权了,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带走我的下属。”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在这时,嬴昭得到消息,派人前来。 “陛下有旨,让刘季和赵宝栋进宫面圣。” 在宫中,刘季和赵宝栋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嬴昭稍作考虑,随后说道。 “此事朕会派人彻查,若张成果真受贿,定不轻饶;若有人故意诬陷,同样严惩不贷。” 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终于真相大白,原来是赵宝栋等人故意陷害。 第三百一十二章去义庄查看 嬴昭心中对那黑花村之事始终难以释怀,他轻挥衣袖,身旁的太监立马心领神会,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呼。 “宣大理寺卿刘季入宫!” 不多时,刘季踏入殿内,跪地行礼。 “陛下万岁!” 嬴昭直接道。 “刘季,朕召你前来,仍是为了那黑花村之事,那件事现在还没有结束呢。” 刘季神色恭敬应道。 “陛下,臣明白。” 嬴昭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刘季面前。 “这黑花玉佩背后的秘密,朕总觉暗藏玄机。你对此有何见解?” 刘季回答。 “陛下,臣以为黑花村虽看似弹丸之地,但其中牵涉之事恐如乱麻交织,错综复杂,那佟家被灭门之祸,或许仅是这隐秘之事的冰山一角。” 嬴昭深表认同。 “朕亦是这般思量,正因如此,朕才欲与你一同再赴黑花村,将此事彻查清楚,不留一丝隐患。” 刘季连忙劝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万金之躯,怎可亲身涉此险境?此事交予臣去办理足矣。” 嬴昭马上就说。 “刘季,莫要再阻拦朕,朕心意已决,定要亲查此事。” 刘季苦苦劝谏。 “陛下,臣愿放下大理寺一应事务,全力以赴追查黑花村之事。恳请陛下给臣一个月的时间,臣定当抽丝剥茧,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嬴昭方才缓缓开口。 “也罢,朕便信你这一回,这黑花玉佩你且拿去,务必小心行事,千万不可走漏半点消息,只管放手查案,你我需保持飞鸽传书联系,朕要随时知晓进展。” 刘季双手接过玉佩,郑重其事道。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刘季离开皇宫后,片刻不敢停歇,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赶往黑花村。 他换上一身粗布麻衣,朴素无华,扮作村医的模样,怀揣着府衙给予的腰牌。 刚至黑花村,刘季便在村口寻了一间屋子,稍加收拾后,开了个小医馆。 未过几日,凭借着他高明的医术,医馆渐渐有了些名气。 这一日,村里的王大娘怀抱孙子,满脸焦急地前来求医. “刘大夫,您快给我这宝贝孙子瞧瞧,这几日不知怎的,老是哭闹不停,可把我这老婆子急坏了。” 刘季接过孩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宽慰道. “大娘,莫急莫急,孩子只是脾胃有些积食,并无大碍。我开一副调理肠胃的药,吃了便好。” 王大娘感激涕零。 “多谢刘大夫,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正说着,一个年轻后生大摇大摆地走进医馆,斜着眼,阴阳怪气地说。 “哟,这新来的大夫医术能行吗?可别把人给治坏了,到时在咱这村里可没法立足!” 刘季不卑不亢,回敬道。 “这位小哥,医术高低,试过方知。还未请教小哥尊姓大名?” 后生哼了一声。 “我叫二牛,在这村里,可没人敢糊弄咱!” 刘季也没有生气,笑着说。 “原来是二牛兄弟,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哼,看你表现,如果要是没真本事,趁早滚出咱村!” 这时候,一个名叫槐花的女人踏入医馆,她身姿婀娜,眉眼含情说。 “刘季兄弟,你是在这开医馆,连个像样的住的地方都没有。不如就去我家住吧,一个月二百文的住宿费,你看如何?” 这槐花姐风韵犹存,刘季看着她,略作思索后便应了下来,将自己的行李搬进了她家。 安顿好后,刘季便用飞鸽传书给宫中的嬴昭,详述了自己在黑花村的初步情况。 嬴昭很快回了信。 “爱卿在黑花村那边无论任何的行动,完全便宜行事,朕绝对不横加干涉,只要你随时把情况报给朕知晓便可。” 这槐花姐的男人常年在外行商,家中只有她和一个借住的远房表妹。 刘季来了之后,便住在了厢房之中,到了晚上,槐花姐端着一盘水果来到刘季的房间聊天。 “刘季兄弟,今日可还习惯?” 刘季客气地回答。 “多谢姐关心,一切都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颇为投机,不知怎的,气氛逐渐变得难说起来。 槐花姐微微靠近刘季,吐气如兰。 “刘季兄弟,你这模样俊朗,医术又高,不知可曾婚配?” 刘季心头一热,竟有些把持不住,顺势将槐花姐揽入怀中。 一夜缠绵。 到了第二天早晨,刘季醒来,看着身旁的槐花姐,心中满是惭愧。 “槐花姐,我其实并非普通村医,而是朝廷的大理寺卿,此次来黑花村是为了查案,本不该与你发生这般关系,但昨晚情难自禁,实在对不住。” 槐花姐先是一惊,说道。 “刘季兄弟,事已至此,我不怪你。只要你心里有我便好。” 刘季认真地说。 “我昨晚对你行了不应该有的事情,所以才对你坦诚相告,拿你不当外人,等事情结束之后,如果你愿意和你的男人和离,那我会娶你为三夫人,如果你不愿意,我会赠你一笔金银,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槐花姐闻言,立即跪地向刘季道谢。 “刘季大人,能得您这番承诺,是我的福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刘季赶忙扶起她,说道。 “你我之间已然如此,不必言谢,日后我定不会负你。” 良久以后,槐花姐抬起头对刘季说。 “刘季,你听姐一句劝,赶紧走吧,速速离开这个黑花村。这地方可不是你该待的,你在这儿只会给自己惹上数不清的灾祸,听我的劝,赶紧离开,准不会有错。” 刘季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急切地问道。 “槐花姐,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无论如何也得跟我讲个明白呀!” 槐花姐却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谁来都没用!我们这个村子被诅咒了,凡是在这儿生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岁的,要是你不信,你就去后山的义庄看看,那里的骨头堆积如山,比村里的活人都要多得多。” 第三百一十三章袖箭示警 听到这番话,刘季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刚进村的时候。 那时,他就觉得奇怪,村子里放眼望去大多是年轻人,四十岁以上的人寥寥无几。 如今想来,并非是过了四十岁的人离开了村子,而是极少有人能活到这个岁数。 “槐花姐,您要是真清楚这里面的内情,就和我好好说道说道。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里,就绝不可能稀里糊涂地离开,我身为朝廷官员,若遇不公而退缩,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如何对得起百姓的期望?” 槐花姐见刘季如此执着,刚要开口讲述。 突然间,一支袖箭从外面如闪电般飞来,直直地朝着刘季的面门疾冲而去,速度快得惊人,眼看就要伤到他。 刘季反应极其迅速,身子猛地一侧,堪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谁在外面藏头露尾,鬼鬼祟祟?有本事就站出来,我刘季不怕你这宵小之辈!” “哈哈,刘季,你别自不量力,多管闲事,这黑花村的秘密可不是你能探寻的,识相的,赶紧滚,否则,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刘季大声回应道。 “躲在暗处的鼠辈,有胆子就现身一见,别在那儿装神弄鬼!我刘季可不是被吓大的,今日定要将你这藏头露尾之人揪出来,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然而,那声音却不再回应,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刘季心中暗自思忖。 “这究竟是何人?为何要阻止我探寻黑花村的秘密?难道这背后真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若真是如此,我更不能退缩,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槐花姐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她紧紧抓住刘季的衣袖说。 “刘季,算姐求你了,你赶紧走吧,别再管这档子事儿了,真的太危险了,你是朝廷的大理寺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死在这黑花村,这一村子都会惹上更大的祸端,昨晚你春风一夜,我这辈子也是值得了,你快走吧。” 此刻,尽管外面已然没了声响,但刘季心里清楚得很,对手极有可能隐匿在暗处伺机而动。 看到这一幕,槐花姐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还是赶紧走吧!那是来自地狱的判官,是来判罚的,但凡有泄露本村秘密的人,都会被杀死!” 对于这样荒诞不经的说法,刘季不禁嗤之以鼻。 “两次袖箭都未能伤我分毫,这所谓的地狱判官也不过如此!要是这样,我到了地狱都能当个阎王爷,好好治治他们!” 听到他这般口无遮拦,槐花姐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小祖宗啊,你可千万别胡乱说话,这会给你招来天大的灾祸的,求求你了,赶紧离开吧!”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个女子,身着男装,英姿飒爽,直接拱手向着刘季行礼。 “刘大人,我乃是黑冰台韩统领的手下冷月,奉了陛下的命令,前来贴身保护您,我的明面身份是黑花村医馆的小厮,正好归您这个村医调遣。”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 “外面的不过是些绿林草寇,连高手都算不上,纯粹装神弄鬼,没什么可怕的,姐,你只管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有我和刘大人在,定会保你周全。” 槐花姐看着他们两人这般无所畏惧的样子,心里明白,既然这两人能应付得了外面的攻击,那有他们在,自己或许能得到些许保护。 出于对刘季的信任,她还是缓缓开口说。 “在我们这个村子里,常常会有人全身溃烂而死,而且死状极其凄惨,让人不忍直视。每次有人死去,很快就会有新人被抓进来充数。” 刘季听完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 槐花姐说道。 “我也着实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是这种事儿发生得太过频繁,每次都让人心里直发毛,村里的人都说是被诅咒了,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刘季坐在一旁,只是默默地递了一碗水给她,温和地说。 “姐,您先喝口水,慢慢说,莫要着急。” 槐花姐接过水,轻抿了一口,又继续讲述起来。 “每个来到这个村子的人,都会被强行注入一支不知名的药液,平日里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症状,而且我们在这儿吃的都是些上好的补品,可奇怪的是,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个人能吃胖,反而越来越瘦。” 刘季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冷月则忍不住插话道。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肯定都是被那所谓的药液给控制了,身体无法正常吸收营养,自然就越来越瘦。” 槐花姐抬头看了冷月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 “那些越来越瘦的人,终有一天会莫名其妙地死去,而且,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岁,死后,尸体就会被一辆神秘的车子拉走,等车子再回来的时候,原本的尸体就变成了一堆骨灰,所以,外面的人叫这里黑花村,可暗地里知道内情的人,却都称这里是黑煞村,因为大家都传说,这里有黑花神的诅咒。” 刘季向来是个不信鬼神的人,对于这些说法,他始终认为是无稽之谈,无非是有人在背后故弄玄虚。 而且,这种手段并不高明,骗骗这黑花村里没什么文化的女人还行。 但既然槐花姐对此深信不疑,他也没必要强硬地让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 不管怎么说,刘季身为大理寺卿,既然来了,隐姓埋名在这里做个游方郎中,他就不能让这个秘密永远埋藏。 刘季当即决定给嬴昭写一封奏折,详细说明了这里的情况,然后将信绑在信鸽腿上,让其带回去。 嬴昭在宫中接到这封信之后,下定决心,要亲自前往黑花村,与刘季一起彻查此事。 韩言等几个亲信的大臣听闻此事,纷纷上前劝阻嬴昭。 “陛下,万万不可啊!那黑花村神秘莫测,危机四伏,您乃万金之躯,怎能亲身涉险?” 第三百一十四章对得起苍生 嬴昭说道。 “朕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坐视百姓受苦而不顾?若朕都畏惧危险,如何对得起天下苍生?如何让百姓相信朕能护他们周全?” “陛下,此事可派他人前往,您在宫中统筹大局即可,如今朝局尚需您坐镇,万不可因小失大啊。” 嬴昭摇摇头。 “朕心意已决,无需再劝。朕要与刘季一同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倘若朕连这点危险都不敢面对,又有何资格坐拥这江山?” 见嬴昭如此坚决,大臣们也深知难以改变他的想法,只能无奈地不再多言。 嬴昭开始安排宫中事宜,将朝政暂时托付给信任的大臣。 随后也做了一个普通人打扮,带着几个亲信侍卫,悄悄地来到了刘季的医馆之中。 刘季和冷月正在医馆内商讨着黑花村的事,突然听到敲门声。 刘季打开门,看到嬴昭站在门外,赶忙跪地行礼。 “陛下,您怎么来了?” 冷月也连忙跟着跪下。 嬴昭摆摆手。 “都起来吧,此处不必多礼,刘季,你且将详细情况再与朕说一遍。” 刘季起身,将槐花姐所述之事以及自己的所见所闻,仔仔细细地向嬴昭禀报。 嬴昭听后说道。 “此事甚是蹊跷,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那神秘的药液、莫名的死亡以及尸体的处理,都绝非偶然。” 刘季附和道。 “陛下,臣也这么认为,这背后恐怕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或许涉及到一些不可告人的利益,只是目前线索有限,还需从长计议。” 冷月说道。 “陛下,不如我们从那辆拉走尸体的神秘车子入手,或许能找到突破口,只要跟踪那辆车,说不定就能找到幕后黑手的藏身之处。” 刘季说道。 “此计可行。但那车子行踪不定,要找到它并非易事,而且,就算找到了,跟踪过程中也不能被发现,否则打草惊蛇,就更难查清楚了。” “朕已安排人手在村子周边暗中查探,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在此之前,我们先做好准备,一旦有线索,立即行动。” 就在众人商议之时,槐花姐匆匆跑来。 “不好了,村里又有人死了!” 刘季等人听闻,立即随槐花姐前往事发之地。 只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全身溃烂,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死状极为恐怖。 刘季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与之前的死者症状相似,嬴昭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刘季摇摇头。 “目前还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但从尸体的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应该不长。这也说明,凶手很可能还在附近。” 就在这时,一个名叫陈三的村民悄悄靠近冷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冷月脸色一变,对嬴昭和刘季说。 “陛下,刘大人,刚刚得到消息,那辆神秘车子出现了。” 众人立即朝着车子出现的方向追去,追至一处偏僻之地,终于看到了那辆神秘的马车。 刘季大喝一声:“站住!” 然而,马车却并未停下,反而加速前行。 刘季和冷月互相对视一眼,施展轻功飞身跃向车子,与车上的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车上的人武功不弱,招招凶狠,刘季和冷月费了好大的劲,才逐渐占据上风。 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制服了车上的人,嬴昭走上前问道。 “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幕后主使是谁?” 车上的人面露恐惧,颤抖着说。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将尸体拉到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快说,我没有这么多的耐心和你耗着!” 就在嬴昭逼问他们具体位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咬碎了藏在口中的毒药,自尽身亡。 刘季气愤地说道。 “可恶,线索又断了,先回医馆再说,从长计议。” 众人无奈,只得先返回医馆,回到医馆,刘季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嬴昭说道。 “看来,我们得想办法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陛下,要不我们在村里暗中调查,看看有没有其他村民知道些什么。” 刘季摇摇头说。 “不可,这样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村民们大多都被吓得不轻,未必敢说实话。” 等回去后,嬴昭暂时回宫,约好晚些再来,而槐花姐再次劝说刘季回去,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刘季说道。 “姐,您莫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之下,没有王法可言,我身为大理寺卿,专管秦法,定要让正义得以伸张!” 一直在旁的冰红也劝道。 “槐花姐,您就放宽心,有我和刘大人在,定会护您周全,绝不让您受到半分伤害,大人在疆场上英勇无畏,连凶悍的匈奴人都能挥刀斩于马下,这小小的黑花村又能奈他何?” 槐花姐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这两个都是倔脾气,虽说你们是朝廷的大人,可这黑花村向来神秘莫测,恐怕是朝廷的手也难以伸到这里,这大秦总有朝廷鞭长莫及的角落。” 就在众人交谈之时,忽然有人前来通报,让刘季前往医馆,他到达医馆后,只见几个身形魁梧之人站在那里。 为首的那个人上下打量着刘季,开口说。 “原来你就是刘郎中呀,我们是上面的太医署派来的,为了增强黑花村村民的免疫力,特地送来一些提高免疫力的药物,交由你的医馆负责。” 刘季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震。 他身为朝廷的大理寺卿,又是威名赫赫的威远侯,若这些人真是太医署所派,怎会不认得自己? 就在刚刚,他才听槐花姐说起那些有关药液的蹊跷之事,心中正为此纠结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 刘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腰牌递过去,正色道。 “没错,我便是这黑花村医馆的郎中,主事之人,这是当地府衙颁发的腰牌。” 然而,对方对他递过去的腰牌熟视无睹。 第三百一十五章不祥的任务 随后,他反而面带一丝诡异的笑容说。 “算了,腰牌我们不看,不过,我们要验证一个其他的信物,你把黑花玉佩拿出来让我们瞧一瞧,便可进行交接。” 刘季心中不禁一愣,为何交接不用腰牌,却要用黑花玉佩作为信物。 此事太过蹊跷,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立刻意识到,这所谓的任务和药液,恐怕就是导致黑花村女人短寿的罪魁祸首。 此时的刘季,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他心不在焉地掏出黑花玉佩递了过去,然后客客气气地对对方说。 “各位一路奔波,辛苦了。这里条件简陋,没什么美味佳肴,待事情办妥,我做东,在此摆上几桌小菜,咱们好好畅饮一番,再送各位回去。” 为首之人名为公孙先生,他对刘季的这番好意丝毫不领情。 “不必如此麻烦,先把正事办了,其他的日后再说。” 刘季心中暗骂。 “这什么态度,如此不通人情,那行,一切听您的安排。” 公孙先生接着说。 “而且,我们对你可不放心,所以你必须在我们的监督之下,让这里的里正召集黑花村全村的女人到此处来。” 刘季心中一紧,但嘴上还是应承道。 “好,没问题。” 很快,刘季派人将村里的女人都召集了过来。 这个不大的村子,竟有近四百多名女子,年龄在十六岁到四十岁之间。 她们个个容貌姣好,可此时却面容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刘季一边佯装准备,一边偷偷观察着那几个人的一举一动。 这时,其中一个假医官不耐烦地催促道。 “快点,别磨蹭!” 刘季陪着笑脸说道。 “马上就好,这准备工作可丝毫马虎不得。” 另一个假医官在一旁冷笑道。 “少来这套,动作利索点!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有你好看的!” 刘季心中怒火难忍。 “知道了,我这人胆小,就怕被吓唬,保证不会做不该做的事。”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刘季突然心生一计,他故意打翻了一瓶药液,装作手忙脚乱地去收拾。 公孙先生见状,怒喝道。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刘季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一定注意,放心吧,咱们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刘季一边收拾着地上的药液,一边偷偷观察着公孙先生等人的反应,而其他几个假医官则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 “动作快点!别耽误时间!” 刘季依旧在医馆内与公孙先生等人苦苦周旋,时间缓缓流逝,而医馆内的气氛却愈发凝重紧张。 与此同时,嬴昭已然带着黑冰台的高手悄然出宫。 “陛下,万万不可啊,您乃万金之躯,贵为天子,怎能轻易涉足这般危险之境?此事交予臣等处理便好。” 嬴昭沉声道。 “朕忧心刘季之安危,况且此事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朕必须亲往,莫要再劝,冒险之事,朕又岂止经历这一遭?” 众人无奈,只得紧紧跟随在嬴昭身后。 “陛下,咱们务必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暴露了身份,以免坏了刘大人的计划。”另一名护卫孙谦谨慎地提醒着。 嬴昭应道。 “朕心中有数,先按计划行事,以看病为由,探探情况再说。” 医馆的另一边,刘季的额头已微微渗出汗珠,然而他仍强自镇定,不让内心的慌乱表露分毫。 “你到底还要磨蹭到何时?” 刘季赶忙应道:“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公孙先生紧盯着刘季,厉声道。 “我警告你,别妄图耍什么花样!” 刘季赔着笑脸,忙说道。 “不敢不敢,小的哪有那个胆子。”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嬴昭等人来到了医馆。 “大夫,快给我瞧瞧这病,疼得厉害啊!” 刘季抬眼看到嬴昭,心中一喜,可脸上却依旧不露声色,公孙先生喝道:“一边等着去,没看到正忙着呢!” 嬴昭怒声道。 “你这医馆怎如此对待病人?我这病可是片刻都等不得!” 黑冰台的护卫们也跟着嚷嚷起来。 “就是,你们这也太不像话了!” 公孙先生身旁的人王虎上前喝道。 “都给我闭嘴,再吵吵把你们统统赶出去!” 嬴昭斥道:“你们这是什么恶劣态度?难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季赶紧过来打圆场,说道。 “各位消消气,先看病,先看病。” “先把这边的事处理完!” 嬴昭冷哼一声。 “行,那你们倒是快点!” 刘季继续佯装准备,可心里却在飞速地盘算着如何与嬴昭传递消息。 这时,假医官李猛又急切地催促道。 “快点,别耽搁,不然的话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刘季忙回应。 “别急别急,这就好。” 嬴昭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局势,与身边的护卫低声交流。 “陛下,依臣看,情况似乎不太妙,咱们要不要立刻动手?” “再等等,切莫冲动行事。” 刘季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向嬴昭使了个眼色,嬴昭心领神会,继续装作病重难忍的样子,哼哼唧唧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刘季说道。 “这药液好像不够了,我得去拿点。” 公孙先生立刻警惕起来,说道。 “我派人跟你去,别想在我面前搞什么花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弄死你。” 刘季无奈应道。 “行,那就这位大哥跟我一起。” 在去拿药液的途中,刘季悄悄对跟来的人说。 “兄弟,你看我这也是没办法,上面逼得紧,其实我也不想干这缺德事。” 那人喝道:“少废话,赶紧拿药!” 刘季一边拿药,一边继续试探道。 “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是不是被人指使的?” 那人不耐烦地回道:“少啰嗦!” 刘季拿好药液,回到了众人面前,此时,嬴昭又喊道。 “大夫,你先给我看啊,我疼得受不了啦!” 刘季说道。 “这位客人,您再等等,马上就轮到您。” 第三百一十六章难容于天理 嬴昭不依不饶,大声道。 “不行,我现在就要看!” 公孙先生怒了,吼道:“把这人给我拖出去!” 黑冰台的护卫们立刻不干了,双方瞬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刘季突然大声说。 “都别吵了!其实我知道这药液有问题,我不想害这些无辜的女子!” 公孙先生等人一惊。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今天有各位在,我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今天我来这个桃花村,就是要伸张正义的!” 嬴昭瞅准时机,怒喝道。 “原来如此,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恶徒,竟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真乃天理难容!” 公孙先生说道。 “哼,就算你们知晓了又能如何?我们背后的那些人,你是完全惹不起的,你们这是在自己找死。” 刘季冷笑一声。 “如何?自然是要将你们这群恶徒绳之以法,让你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公孙先生大笑起来。 “就凭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们这些人死到临头了。” 就在这时,嬴昭给黑冰台的高手们使了个眼色,直接开始打斗起来。 “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 嬴昭回道。 “路见不平之人,今日定要让你们的恶行得到应有的惩处,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公孙先生见局势不妙,心急如焚地喊道:“快,赶紧发信号!” 说时迟那时快,刘季眼疾手快,飞起一脚,精准地踢飞了他手中的信号筒,怒喝道。 “想叫援兵?门都没有!” 一刻钟后,公孙先生等人最终力竭,被彻底制服,刘季长舒一口气。 “总算把这群恶徒解决了。” 嬴昭果断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把他们带走,朕白龙鱼服出宫,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不然倒是真可能阴沟里翻船了。” 众人旋即带着公孙先生等人迅速离开了医馆。 来到一处隐秘之地,嬴昭说道。 “给我好好审审他们,务必将幕后主使的身份弄个清楚明白!” 刘季郑重地点头应道:“是,陛下。” 公孙先生此时方才惊觉嬴昭的尊贵身份,顿时惊恐万分,磕头求饶道:“陛下饶命,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嬴昭厉声道。 “哼!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还敢在此苦苦求饶?此时此地并非审讯之所,刘季,你的大理寺可以接收此人了,无论背后有何人指使,务必给朕彻查清楚,不管是朝廷重臣还是皇室宗亲,朕绝不姑息!” 刘季恭敬地拱手应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嬴昭微微点了点头,带着黑冰台的护卫转身扬长而去。 他刚走不久,大理寺的卫队便匆匆赶来,齐刷刷地向刘季行礼。刘季大手一挥,果断说。 “将这些犯人速速押回大理寺!” 众人齐声应道:“是!” 不多时,公孙先生等人便被押回了大理寺的牢房之中,新上任的大理寺推官李震山得知消息后,心急火燎地赶来见刘季。 “刘大人,小的听闻抓到了重犯,特意前来为大人效力,小的审案手段那可是高明得很,定能让这些犯人乖乖招供,绝不会让他们有半分好日子过!” 刘季斜瞥了他一眼道。 “李震山,这可是陛下亲自交办的案子,你可得给我小心谨慎地办好了。若审出结果,无论我彼时在做何事,都要立刻前来禀报。” 李震山连忙点头哈腰。 “刘大人放心,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尽心尽力,肝脑涂地,不辜负大人的殷切期望。” 说罢,李震山转身朝着牢房大步走去。 牢房内,公孙先生等人被沉重的铁链紧紧锁着,神色萎靡不振,如丧考妣。 李震山走到公孙敏面前,冷笑一声。 “哼,犯在我手里,算你们倒了八辈子血霉!老实交代,或许还能让你们少吃点苦头。” 公孙敏说道。 “大人,小的已经知错了,求大人高抬贵手,饶小的一条狗命啊!” 李震山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少在这里废话连篇,说,背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我完全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公孙敏吞吞吐吐说。 “是……是嬴氏的族人嬴贝。” 李震山眼睛一瞪。 “详细说来!若有半分隐瞒,定叫你生不如死!” 公孙敏战战兢兢说。 “大人,小的只是奉命在黑花村行事,具体的谋划都是嬴贝指使的,我们用那有问题的药液,控制那些无辜女子,为他们谋取私利。” 李震山怒喝道。 “仅仅如此?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儿,这般容易糊弄?还有什么没说的?” 公孙敏哭丧着脸说。 “大人,小的真的全说了,再无半点隐瞒啊!” 李震山哪里肯信,挥手厉声道。 “来人,给我用刑,让他尝尝厉害!” 一时间,各种刑具摆在公孙敏面前,吓得他面无血色,肝胆俱裂。 “大人,我说还不行吗!” 公孙敏再也扛不住了。 “嬴贝在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勾当,不止黑花村一处。” 李震山追问。 “还有何处?速速招来!” 公孙敏哆哆嗦嗦道。 “具体的小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还有几个村子也遭了殃。” 李震山又问道。 “那嬴贝背后可还有其他人?” 公孙敏拼命摇头,如拨浪鼓一般。 “小的真不知道了,大人,小的真的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啊!” 李震山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面色阴沉,匆匆离开牢房,前去向刘季禀报。 此时,刘季正在书房聚精会神地处理公务,李震山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小的有要事禀报。” 刘季放下手中的文书,沉声道:“进来。” 李震山走进书房,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大人,那公孙敏已经招供,背后指使之人确为嬴氏族人嬴贝,他们在多个村子都有不法勾当。” 刘季问道。 “这样说,可有确凿证据?” 第三百一十七章大秦安稳为重 李震山回道。 “公孙敏的口供便是证据,不过还需进一步搜集实证,方能坐实其罪。” 刘季站起身来,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轻举妄动,先派人暗中调查嬴贝的行踪和罪证,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功亏一篑。” 李震山应道。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安排人手,定当谨慎行事。” 数日后,李震山再次来到刘季面前。 “大人,经过一番缜密调查,已经掌握了一些嬴贝的罪证,但此事牵扯到嬴氏族人,恐怕……” 刘季冷哼一声。 “有何可怕?陛下既然下令彻查,就不必有所顾虑。我等身为臣子,当为陛下分忧,为百姓除害!” 李震山连忙点头。 “是是是,大人说得对。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动?还请大人示下。” 刘季果断说道。 “先将罪证整理妥当,我要进宫面圣,向陛下禀报此事的进展。” 李震山拱手道。 “一切听凭大人安排,小的静候大人佳音。” 刘季进宫见到嬴昭,将所掌握的情况事无巨细地一一呈报。 “好一个嬴贝,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目无法纪,刘季,朕命你立刻将其捉拿归案,严惩不贷!” 刘季领旨,郑重说道。 “臣遵旨,定不辱使命,请陛下万千放心吧,臣这个大理寺卿自然不会有辱使命的。” 刘季回到大理寺,即刻带人前去捉拿嬴贝。 嬴贝府上,嬴贝正悠然自得地喝着香茗,突然,刘季带人如神兵天降般冲了进来。 “刘季,你这是何意?竟敢擅闯本府!” 刘季厉声道。 “嬴贝,你的罪行已经败露,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乖乖跟我回大理寺受审!” 嬴贝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乃嬴氏族人,你竟敢动我?你可知道后果?” 刘季冷笑一声。 “陛下有旨,不管何人犯法,一律严惩!给我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最终,嬴贝被五花大绑押回了大理寺。 审讯室内,他依旧嚣张跋扈说。 “刘季,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大理寺卿,也敢审我?你这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刘季不为所动。 “在我这大理寺,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显贵,犯了法都得认罪伏法!” 嬴贝恶狠狠地说。 “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我背后的势力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用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厉害!” 一番严刑拷打之后,嬴贝终于支撑不住,全盘招供。 “此等恶徒,罪不可赦!务必严惩不贷,以安民心,刘季,朕全力支持你彻查此事,不管涉及何人都要一查到底!” 刘季恭敬道。 “陛下圣明,臣定当不负陛下重托,将这股恶势力连根拔起!” 此事过后,刘季因办案有功,受到嘉奖,而李震山也因在审讯过程中的出色表现,得到了刘季的赏识。 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嬴贝虽已伏法,但他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深的势力。 一日,刘季正在家中休息,李震山神色慌张,匆忙赶来。 “大人,不好了!” 刘季一惊。 “何事如此惊慌?慢慢说来。” 李震山焦急地说。 “大人,我们在调查嬴贝之事时,发现还有其他嬴氏族人也牵涉其中,而且似乎还有朝廷官员为其遮掩,相互勾结,狼狈为奸!” “继续查,一定要将他们全都揪出来,一个都不能放过!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李震山点头道。 “是,大人,只是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恐怕阻力不小啊。” 刘季说道。 “有陛下撑腰,不必惧怕。不管是谁,只要违法乱纪,鱼肉百姓,都休想逃脱秦律的制裁!” 在一次庆功宴上,李震山又凑到刘季身旁拍马屁。 “大人,此次能成功破案,全仰仗大人英明决断,指挥有方,我能在大人手下办事,真是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啊!” 刘季淡然说。 “此次能成功,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不过,日后切不可懈怠,要为百姓多做实事。” 李震山连连点头。 “大人教诲,小的铭记在心,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皆对刘季称赞有加。 “刘季大人断案如神,明察秋毫,实乃我大秦之幸啊!” “正是正是,此次案件能如此顺利侦破,刘季大人当居首功,功不可没!” “还有那李震山,也是得力助手,协助刘季大人屡建奇功,应当一同嘉奖!” 嬴昭面带微笑,享受着这一片颂扬。 “刘季,你此番作为,为朕和大秦立下赫赫之功,朕心甚喜,不愧是朕的真正心腹。” 不久后,大理寺的签押房内,刘季却是满心疑惑。 这案子破得过于顺利,顺利得让他觉得背后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刘季思来想去,终是下定决心进宫面圣,再次请命彻查此案。 “陛下,此次案件虽看似已了结,但臣反复思量,总觉其中尚有诸多隐情,恳请陛下允臣继续探查。” 嬴昭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不解说。 “刘季啊,这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嬴贝已然伏法,你为何还要这般执着?莫不是得了功绩便贪心不足?” 刘季连忙回道。 “陛下,臣绝无贪心之意,臣在办案过程中,诸多细节太过顺遂,仿佛一切都是精心安排好的,臣唯恐遗漏重要线索,让真正的幕后黑手得以逍遥法外,继续为祸大秦。” 嬴昭轻轻叹了口气。 “刘季,你莫要多疑。如今案子已结,朕也因此得了民心,这是皆大欢喜之事,你又何必非要揪着不放,自找麻烦?” 刘季再次拱手道。 “陛下,臣并非有意忤逆圣意,只是身为大理寺卿,不能将真相完全查明,臣心中难安。” 嬴昭笑着说道。 “刘季,朕知道你一心为公,但此事就此打住,莫要再提。朕不想因为此事再生波澜,影响大秦的安稳。” 第三百一十八章还是要彻查 刘季却不肯罢休,急切地说。 “陛下,还望您能成全臣一片忠心,让臣继续追查,臣定能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还大秦一个朗朗乾坤。” 嬴昭怒声道。 “刘季,朕念你办案有功,才对你百般容忍,你莫要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刘季跪地叩头。 “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只求能为大秦秦律之公正再尽一份绵薄之力,若不能彻查此案,臣愿以死谢罪!” 嬴昭沉默片刻,挥了挥手说。 “刘季,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朕的话。莫要一时冲动,误了自己的前程。” 刘季无奈,只得告退。 回到大理寺签押房,刘季呆坐许久,茶饭不思。 李震山见此情景,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轻声说道:“大人,您这是何苦呢?陛下都已经下令不再追查,您又何必如此执着?” 刘季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中踱步。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视而不见,身为臣子,若不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要这官位又有何用?” 李震山继续劝道。 “大人,您这样做,不仅可能保不住这大理寺卿的官位,甚至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啊,而且,您这样一意孤行,岂不是让陛下难堪?万一陛下怪罪下来,咱们可如何是好?” 刘季猛地转过身,厉声道。 “震山,我的性命和官位,乃至陛下的面子,都比不上百姓的公道重要,若不能还百姓一个真相,我刘季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 李震山无奈地摇摇头,苦着脸说道。 “大人,您这是油盐不进啊。我这也是为了您着想,为了咱们大理寺着想啊。” 刘季说道。 “震山,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还是要进宫面圣,恳请陛下让我继续查案。” 李震山叹了口气,说道。 “大人,您这是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啊。” 刘季不再理会李震山,转身又往皇宫而去,嬴昭一脸无奈,揉了揉太阳穴说。 “刘季,你怎么又来了?朕不是让你回去好好想想吗?” 刘季跪地说道。 “陛下,臣回去后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此案疑点重重,必须彻查到底。还请陛下恩准。” 嬴昭有些恼怒地说道。 “刘季,朕已经跟你说过多次,此事到此为止,你为何就是不听?你这般固执,是要违抗朕的旨意吗?” 刘季说道。 “陛下,臣一心只为大秦秦律之尊严,百姓之福祉。若不能查明真相,臣寝食难安,哪怕陛下降罪于臣,臣也无怨无悔。” 嬴昭沉默良久,脸色阴晴不定,最终无奈地说。 “罢了罢了,刘季,朕念你一片忠心,赐你金牌和宝剑,准你继续查案,但你要记住,切不可鲁莽行事,否则朕也保不住你。” 刘季大喜,跪地叩头谢恩。 “谢陛下隆恩,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刘季怀揣金牌和宝剑离开皇宫,他暗暗发誓:定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和百姓的殷切期望。 回到大理寺,刘季片刻未歇,立即召集手下众人。 大堂之内,刘季高声说道。 “诸位,此案暗藏玄机,尚有诸多隐情未明,陛下已恩准我们继续追查,从今日起,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得有丝毫懈怠!” 众人齐声应道。 “是,大人!” 刘季转头看向李震山,说道。 “震山,此次案件梳理的重任就交予你,你务必重新细致地排查案件线索,看看是否有遗漏之处,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李震山拱手,郑重答道。 “大人放心,属下必当竭尽全力,仔细排查,定不辱使命。” 刘季又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吩咐道。 “你们分成几组,分别去调查与嬴贝相关的人员,无论大小细节,都要逐一清查,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众人领命而去,迅速投入到紧张的调查工作之中。 然而,调查的过程充满阻碍,似乎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暗中操纵,竭力阻挠他们的行动。 “大人,我们去询问证人,可那些证人要么闭口不言,要么言辞闪烁,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刘季双眉犹如两道利剑,说道。 “此事必有蹊跷,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让他们开口说实话。” “大人,我们查阅了相关的卷宗,发现有部分极其重要的文件不翼而飞。” 刘季一拳砸在桌子上。 “可恶至极,这明显是有人蓄意破坏,故意为之,想要阻碍我们查案。” 就在刘季他们陷入困境之时,一封神秘的信件送到了大理寺。 他打开信件,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若不想惹祸上身,就此罢了,否则,后果自负,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刘季冷哼一声,将信件撕得粉碎道。 “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吓住我刘季,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刘季岂会怕尔等宵小之辈!” 李震山望着刘季道。 “大人,此次看来对方来头不小,我们行事需更加小心谨慎,以防中了他们的奸计。” 刘季说道。 “怕什么?有陛下赐予的金牌和宝剑,便是赐予我们的正义之剑和护身之盾,我们定能冲破重重阻碍,查明真相,还世间一个公道!”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调查,刘季他们终于在黑暗中发现了一丝曙光,寻得了一些新的线索。 “大人,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查到嬴贝在案发前曾与一位神秘人物频繁接触,此人身份不明,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很可能是幕后的关键人物。” 李震山兴奋不已,急匆匆地向刘季汇报。 刘季说道。 “继续追查此人的身份,哪怕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时,朝堂之上却传来了一些对刘季不利的恶毒言论。 “这刘季真是不知好歹,陛下都已经下令结案,他还非要纠缠不休,简直是目无君上,大逆不道!” 第三百一十九章大理寺的职责 “就是,他这般折腾,搞得人心惶惶,影响大秦的安定。如此不识大体之人,应当严惩!” 刘季在大理寺内,对这些风言风语仿若未闻,一心只扑在案件之上。 “大人,外面那些传言对您极为不利,您可要多加小心,以防被小人算计。” 刘季淡然一笑。 “不必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我们只要专注查案,真相大白之时,一切谣言自会不攻而破,那些恶意中伤之人也将自食恶果。” 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刘季逐渐发现这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竟牵扯到了朝廷中的多位权贵。 李震山面露难色。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这些权贵位高权重,势力庞大,可不是我们能轻易得罪的。” 刘季说道。 “不管是谁,只要违法乱纪,就必须受到秦律的惩处。哪怕是天王老子,我刘季也绝不退缩,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就在刘季准备与这些权贵正面交锋时,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刘季的家人突然遭到不明人士的威胁,有人警告他如果再不收手,就对他的家人不利。 “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无法无天!” 李震山说道。 “大人,要不您先暂时放下此案,保住家人要紧啊。家人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刘季咬了咬牙。 “不行!越是这样,越说明我们已经接近了真相,我怎能因家人受到威胁就放弃正义?我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刘季决定再次进宫面圣,将家人受到威胁之事如实禀报。 嬴昭听后拍案而起道。 “刘季,你放心,朕会立刻派人保护你的家人。你只管继续查案,朕倒要看看,这些人能嚣张到几时,朕绝对不会容忍这些不法之徒扰乱朝纲,危害忠臣。” 刘季叩头谢恩。 “多谢陛下圣恩,臣定当不负所托,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黑手,以正朝纲。” 随后,刘季离开皇宫,再次投身到查案的艰难征程之中。 在刘季离开皇宫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大理寺。此时的大理寺气氛凝重,众人都在等待着刘季归来。 刘季踏入大堂,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刘季说道。 “既然陛下已经答应派人保护我的家人,我们便无需再有后顾之忧,李震山,你继续深挖那人物的线索,其他人加强对人员的监控和调查,不得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众人齐声应道:“是!”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们想象的那般顺利。 那幕后黑手似乎察觉到了刘季的决心和陛下的支持,开始更加疯狂地破坏调查。 “大人,我们派去监视的人被袭击,身受重伤。” 刘季说道。 “看来他们是狗急跳墙了。吩咐下去,加强防备,同时继续调查。” 就在这时,一名访客来到了大理寺。 “刘大人,有人让我给您带句话。” 刘季警惕地看着他,问道。 “什么话?” 访客压低声音说。 “只要您放弃查案,荣华富贵任您享用。” 刘季喝道。 “滚!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刘季绝不与奸佞同流合污。” 访客吓得连忙离开,李震山说道。 “大人,对方手段如此狠辣,我们可要加倍小心啊。” 此时,刘季心中自然清楚自身处境的艰难,但他仍旧面色告知推丞李震山。 “大理寺这边的一切事务,皆托付于你,务必精心安顿,万不可有丝毫疏忽。” 李震山说道。 “大人,您这般抉择,究竟是何苦?以您堂堂大理寺卿的尊贵身份,何必亲自前往那偏远的黑花村查案?随意指派一名属官前往,不也足矣?” 刘季缓缓摇头。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身为大理寺卿,掌大秦秦律,这黑花村既属大秦之属地,我自当亲力亲为,将此事妥善处理,绝无半分不妥之处。” 李震山依旧不肯死心,劝道。 “大人啊,那黑花村不过是弹丸之地,宗室嬴贝虽已不幸遇害,又能藏有多大的阴谋?您如此以身犯险,实在是得不偿失,太过不值啊!” 刘季轻轻拍了拍李震山的肩膀。 “震山,世间诸多之事,岂能仅观其表面?这背后或许隐匿着深不见底的秘密,若不彻查清楚,我心难以安宁。” 两人各执一词,僵持不下,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 “好,如此才是大秦的好官,如此才是朕的好爱卿。” 原来是嬴昭在外面已聆听许久,刘季和李震山听闻,赶忙跪地行礼,齐声高呼。 “参见陛下。” 嬴昭大步走进屋内,说道。 “刘季,你的坚定决心,朕已然知晓。但此去黑花村,务必万分小心。” 刘季叩头谢恩。 “多谢陛下关心,臣定当不辱使命,不负陛下厚望。” 嬴昭接着细细嘱咐道。 “虽说此次你回到黑花村以开医馆之名行事,应不会再生过多枝节,但仍需谨慎留意,除了让冰月随身护从之外,朕已安排大理寺卫队在不远处随时接应,另外,还给你准备了随时能够发信号的彩色信号弹,只要大理寺卫队接到你的信号,便可迅速前往支援,以免遭遇危险。” 刘季感激涕零,再次叩头。 “陛下考虑如此周全,臣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嬴昭微微点头。 “去吧,早日查明真相,还大秦一片清明。” 君臣一番奏对之后,刘季再一次踏上了前往黑花村的路途,依旧是以那个乡野郎中的身份出现。 刘季刚到黑花村,立刻就有一群村民围了上来。 “哎呀,这不是刘郎中嘛,您可算回来了,刘郎中,上次您给我开的药那是真的管用!” 就在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名叫赵赖子,他阴阳怪气地凑了过来。 “哟,还以为您攀上高枝儿,不回来了呢!” 刘季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刘季既然选择在这黑花村行医,就断然不会轻易离开。” 第三百二十章飞鸽接旨 赵赖子冷哼一声。 “哼,谁知道您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如果你有什么歪心思,我也说不出来,老实人只剩被忽悠的份了。” 冰月在一旁忍不住怒喝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刘季伸手拦住冰月。 “莫要与这等不明事理之人计较,和这样的人说话,与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白费口舌罢了。” 正说着,村里的王大娘匆匆赶来,满脸喊道。 “刘郎中,快,我家老头子病又犯了,您快去瞧瞧!” 刘季闻言,连忙跟着王大娘一路小跑着去了她家。 经过一番仔细地诊治,王大爷的病情总算稳定了下来。 “刘郎中,多亏了您呐,您可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刘季温和地说。 “大娘,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您无需这般客气。” 从王大娘家出来,刘季在村中小道上恰巧碰到了村里的里正孙富贵。 孙富贵皮笑肉不笑地说。 “刘郎中,最近在外面没少发财吧?” 刘季回道。 “里正说笑了,我不过是去办了点私事。” 孙富贵紧紧盯着刘季。 “这黑花村可不比外面的花花世界,有些事啊,还是不要多管的好,免得给自己招来麻烦。” 刘季心中一紧说道。 “里正这是何意?我刘季不过是个小小的郎中,只负责治病救人,旁的事一概不管。” 孙富贵冷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刘季心中暗自思忖,这黑花村里的人似乎个个都对他心存防备。 夜晚,刘季和冰月在屋内点着油灯,低声商量着。 “大人,这村里的人表现得着实奇怪,感觉人人都心怀鬼胎。” 刘季说道。 “看来这背后的隐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们行事必须加倍小心。” 冰月说道。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地等待。” “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冰月有些着急地说。 “可是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 刘季打断她的话,说道。 “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我们不能自乱阵脚,给敌人可乘之机。”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冰月警觉地说。 “大人,有情况!” 刘季示意她噤声,两人悄悄地靠近窗户,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来有人在监视我们,看样子,我这个大理寺卿,还是真的有人很给面子的。” 冰月握紧了手中的剑。 “大人,要不要我去追?” 刘季摇摇头道。 “不必,追上去恐怕会中了敌人的圈套。” 在这小小的黑花村,大理寺卿刘季正一心探查着此间的隐秘。 身旁的冰月却满心忧虑,她深知刘季身为朝廷要员,窝在这偏僻之地,于大理寺的诸多事务而言,恐有不妥。 “大人,您贵为大理寺卿,困在这黑花村查案,实在不是长久之计,大理寺那边诸多要事还等着您去处理呢。” 刘季却不为所动。 “冰月,这黑花村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我断定还有更多重要线索可挖,我既为大理寺卿,怎能轻言放弃?再者,大理寺之事我已托付给推丞李震山,自当信他能处理妥当,况且,若此次能将此间之事办好,说不定回京便能升官加爵。” 冰月知晓刘季性格执拗,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自己再多劝也是无益。 “大人,您这分明是拿话搪塞我,可我也知晓您的脾气,劝也无用,但我身为黑冰台派来的护卫,职责所在,也不敢过多掣肘您的决定。” 次日大清早,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至。 这信鸽乃是嬴昭所遣,虽皇帝不能亲身与刘季外出查案,却时刻通过飞鸽传书关注着他的情况。 刘季从信鸽腿上取下纸条,上面的内容简洁明了。 “刘季,此事你自行看着处理,若有需要,朕随时给你支持。” 刘季读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皇上的信任让他更加坚定了查明真相的决心。 既然刘季如今公开的身份仍是这黑花村的郎中,他便让里正通知村里的女人们来医馆做检查。 刘季仔细地检查完后,认真记录下各种数据,随即又为众人诊脉,详细地记录下脉案。 “有了这些数据,再把自己得到的资料拿到大医院分析一下,很快就能得出结论,只有知道这些村民们中了什么毒,才能进一步给他们解毒。”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医馆的门被人猛地踹开。 只见四五个蒙面打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不管正在接受检查的妇女,也不顾其他,径直对准医馆的那些检查设备就是一顿乱砸。 刘季顿时气往上撞,怒喝道。 “尔等何人,竟敢在此撒野!” 说着便冲了过去,与其中一人打在了一起。 这蒙面打手武艺颇高,刘季与他交手十几个回合,竟不分胜负。 而其他的打手趁着这个机会,抢走了所有的脉案,并把医馆砸得稀巴烂。 刘季好不容易打倒与之纠缠的那个人,却被其余的打手迅速抢走,这女人下手阴毒,全然不顾招数是否光明,只求有效。 眼看对方已达成目的,那女人两手一挥。 “撤!” 所有人迅速撤出了医馆,刘季欲追,那女人朝他丢出一把飞刀。 刘季反应极为机警,侧头躲了过去,飞刀直直地插在了医馆的木门上。 就在这混乱之际,冰月闻讯匆匆赶到。 然而,那些打手早已走远,望着医馆内一片狼藉,刘季呆立当场,满脸愤怒与无奈。 冰月默默蹲在他的身边,轻声说。 “大人,莫要太过气恼,伤身不值,放心吧,以后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刘季转头看向她。 “你不用担心,黑冰台和我们大理寺办案,哪能没遇到过波折。证据丢了不怕,医馆砸了也无妨,只要我刘季还活着,就一定要把那些幕后黑手揪出来,否则我这大理寺卿真是白当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楚风客栈一聚 然而,令刘季没想到的是,那些被送诊的妇女们第二天竟都失去了踪迹,随即按照名额又补进了几个新人进来。 这些新人进来后,只允许刘季开药,坚决不许他记录脉案。 再过不久,村里便传出了风言风语,刘季在小巷拐角处偷听到几个女子的议论。 “这刘郎中也不知安的什么心,非要给咱们检查,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是就是,说不定是想趁机占咱们便宜呢。” 刘季听了,心中感到万分失落,正欲转身离开,却被那几个女孩子发现,四散而逃。 这时,冰月走到刘季身旁。 “刘大人,莫要在意那些闲言碎语,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这一辈子都跟定您了,您这样一心为民的好官,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刘季感动不已。 “可你这样跟着我,会被村里的人孤立的。” 冰月没有多言,直接把医馆的门锁好,领着刘季进了里面的休息间。 刘季尚未反应过来,只见冰月解下自己的裙襦,露出了傲人的身材。 到了这一步,无需再多言语,刘季默默接受了命运为自己安排的这个女人。 次日,刘季醒来,看到身边的冰月,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身上。 此时的冰月,仿佛不再是那个冷若冰霜的黑冰台卫士,而是一个温柔普通的女人。 两人穿戴整齐后,携手从里间走了出来,举止间多了许多亲密。 刚一开门,一封信忽然落在他们的脚下。 冰月眼疾手快,将信捡了起来,只见信封上写着几个潦草的字:刘季亲启。 刘季刚要伸手撕开信封,冰月却一把将信抢了下来,放在桌子上,一脸警惕地说。 “这个村邪门得很,小心他们使诈!” 说着,一把匕首出现在冰月的手上。 她小心翼翼地将信件划开,仔细检查,发现信封上既没有撒毒药,也没有从里面飞出什么可怕的毒虫。 冰月这才取出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份烫金的请柬。 “恭请刘郎中去县城迎风客栈三楼包间,有贵客要见你!” 在这封信的下边还有一些小字,上面有着明确的要求。 “只许你一个人来,不许携带危险的武器,一经发现,马上取消这次约会!” 刘季看罢,不禁噗嗤一笑,“这算什么?以为自己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吗,还约会,我在医馆陪着冰月你不香吗?” 冰月的脸上顿时泛起红晕,娇嗔地瞪了刘季一眼。 “大白天的,不许你胡说八道!” 刘季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 “那到了晚上就可以胡说八道了吗?” 话音刚落,刘季就感觉到自己胳膊上被人狠狠拧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冰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还敢瞎说吗?” 刘季故意装出很夸张的表情。 “我算是服气了,黑冰台的护卫都敢和我这个大理寺卿这么说话了!” 冰月这才放过了他,转而认真地说。 “大人,我要不要提前赶到那个客栈的外面埋伏,提前查看一下有什么危险没有,然后您再过去?” 刘季说道。 “冰月,你是我的人,在桃花村里人人都知道,一旦你离开,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得知你要前去查看,他们肯定会提前布置,到时候反而把你陷入危险之中!” 冰月听了,迅速地易容成了一个男子模样,别说旁人,就连刘季都几乎分辨不出来她是个女人。 刘季不禁睁大了眼睛。 “冰月,若不是已经与你有了亲密接触,连我都认不出你了!” 冰月轻哼一声。 “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你以为你能靠近得了我?” 刘季一时无语,只能接受冰月的安排。 次日,刘季谨遵飞鸽传书中的指示,快马加鞭地赶赴一处荒僻之所。 当他抵达时,嬴昭已在此处静候多时。 刘季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窥视后,急忙跪地叩头道。 “微臣大理寺卿刘季,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昭赶忙将他扶起,赞道。 “爱卿目光高远,能洞察全局,又能于细微之处着手,朕心甚慰。你身为大理寺卿,于边塞为朕开疆辟土,在咸阳城打压权贵,就连这小小的黑花村之案,都如此殚精竭虑,朕果然没有看走眼。” 刘季诚惶诚恐。 “陛下过誉了,正所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无陛下这慧眼识珠的伯乐,臣纵使有一身本领,也无施展之地啊。” 君臣二人又相互客套了好一阵子,随后,刘季劝嬴昭尽早回宫,而自己则准备启程前往楚风客栈。 临别之际,嬴昭慷慨地赐予他一批精良的乌骓马。 刘季骑上骏马,一路疾驰,不多时便来到了楚风客栈门前。 然而,他还未踏入客栈大门,就被一个身形魁梧的守卫拦下,那守卫高声喝道。 “近来有咸阳城的大人到此办差,整栋客栈都已被包下,若要住宿,请另寻他处!” 刘季神色自若,不紧不慢地取出黑花玉佩,那些守卫见状,脸色瞬间大变,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原来您就是黑花村现任的花主!” 在这女子众多的黑花村里,男人寥寥无几,拥有黑花玉佩之人,有权掌控村中无男伴的所有女子,因而被尊称为花主。 刘季刚踏入村子,便凑巧遇到了槐花姐,两人在频繁的接触中,关系愈发亲密,这也是黑花村原本的规则使然。 实际上,有些人故意想让这位郎中沉浸在温柔乡中,从而放弃追查背后的真相。 但刘季毕竟是大理寺卿,熟稔整个大秦的秦律。 他隐姓埋名在黑花村当郎中,目的就是为了查案,因而并未完全沉溺于这温柔乡里。 那拦住他的小二见此情景,吓得面如土色,赶忙向上面请示,不一会儿,便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他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哎呀,原来您就是赵管家邀请的贵客,他在三楼的雅间恭候您多时了,请跟小的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比诏狱还精彩 尚未靠近楚峰客栈,刘季就收到了冰月传来的消息,得知此处并无危险。 于是,他放心地跟着来人登上了三楼。 只见此处众多护院严阵以待,整个走廊都被他们严密把控,气氛紧张而压抑。 他们会面的地方是一个带有隔间的房间,那位要会面之人就在隔间之内。 刘季能够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的细微动静,然而宾主之间却隔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琉璃隔扇。 靠近隔扇处,放置着一个精巧的传声筒。 带他进来的那个护院队长模样的人名叫李保征,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贵客,您可用这传声筒与里面的大人交流,千万记住,不可试图闯入,更不能做出任何伤害大人的举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季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们这番阵仗,搞得如此神秘兮兮,我还以为是进了诏狱探监呢,我那大理寺也未曾如此麻烦!” 里面随即传来咣当一声,似乎有人怒而摔碎了茶杯,想必是里面的人被刘季这番话气得但那人终究没有冲出来。 护院首领李保征的手指骨啪啪爆响,仿佛只要里面的人一声令下,他便会如恶狼般扑向刘季拼命。 只是,里面迟迟未传来任何指示。 然而,这无声亦是另一种指示,李保征只好依照原定的计划行事。 “贵客,请您记住您此刻的身份,务必好好回答赵管家的提问。若您的回答不能让赵管家满意,下一步您恐怕真要进小黑屋了,到那时,任谁都救不了您!” 刘季不以为意,随手拿起了听筒,听筒那头,传来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 “我关注黑花村已久,仿若突然之间,从天上冒出了一位神医,能生死人肉白骨,此等传闻,我早有耳闻,今日有幸得见,真是幸会呀!” 刘季再次说道。 “哼,少来这套虚情假意!大家本就不是一路人,有什么事,直接说!” 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对面之人忙用手捂住听筒,试图化解这尴尬的局面。 刘季心中暗想,自己这一句话,怕是要将里面的人气得暴跳如雷。 对于这般故作高深之人,刘季向来没有半分好感,见那边久久无人说话,刘季顿觉索然无味。 “邀我前来,莫不是为了参禅悟道?见你这般藏头露尾的鼠辈,实在是无趣至极!” 听筒里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刘郎中,在黑花村,不论您有何风流韵事,哪怕与里面的女人生了孩子,我都不会过问!” 刘季冷冷回应道。 “说得好像你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一般,你又凭什么来过问这些?连这几句真话都听不得,还敢自诩为高人?” 里面那人沉默了片刻,继而说。 “刘郎中莫要动怒,我此番邀您前来,自是有要事相商。” 刘季冷哼一声。 “有话就快说,别拐弯抹角!” 那人强压怒火,缓缓说。 “想必您也清楚,这黑花村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诸多玄机。我手中掌握着一些关键线索,若您愿意与我合作,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您的。” 刘季心中一凛,佯装感兴趣地问。 “哦?不知是何线索,又要如何合作?” “这黑花村的秘密,关乎着一笔惊天的财富和一个足以震惊天下的阴谋,只要您肯听我指挥,助我达成目的,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任您尽情享用。” 传声筒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刘季,你牙尖嘴利,很好很好!” 刘季的面色异常平静,仿若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 “哼,你的音调如此不正常,恐怕是心火旺盛所致,不知你随身有没有带着救心之药,倘若有个三长两短,俺一个乡野郎中可不负责呀!” 传声筒里那个人的语调已不像最初那般尖锐,稍稍平淡了许多。 “刘郎中,你若只是安于做个乡野郎中,无人会阻碍你,但你千万不要对不该知晓的事心生好奇,否则,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季并未直接回应这个威胁,反而轻巧地将话题扯开。 “倘若有虫子咬我,我自当捏死;若是有猛虎来袭,我便用剑砍了它。” 听筒那边的男人声音瞬间变得严厉起来。 “刘季,你这是决心要与我们作对了,是不是?” 刘季冷哼一声。 “我未曾见过你,也从来不知你是谁,更未曾有意去妨碍他人之路,是你们自己主动凑到我脚底下的!” “你怎么知道你踩的一定就是虫子,而不会是一根致命的毒刺!” 刘季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我乃郎中,最擅长的便是解毒。区区毒物,何足为惧?” 听筒另一边的男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其实我们之间本无最根本的利益冲突,亦无不死不休的仇恨。大家原本可以友好合作,你想要的资源,我们这里也应有尽有!” 刘季对这些条件丝毫没有动心,语气冷淡。 “你这般藏头露尾,着实难以让人相信你的诚意!要不你出来一下,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或许真能达成合作也未可知!” 那个人似乎被刘季的话所触动,犹豫了一下。 “我之所以采用这种方式与你见面,并非想要自高自大,而是你若真的知晓我是谁,对你绝无半点好处!” 刘季默默揣测着那个人的真正身份,心中思绪万千。 那个人继续说道。 “好了,咱们开诚布公吧。我知道你是朝廷的大理寺卿,还是威远侯,但是你的身份在我们面前,还远远不够,我们不是你所能招惹的。” 刘季苦笑一声。 “看来你们对我调查得相当细致!也算是有备而来了。” “说句不该说的,倘若你真的惹怒了我们,别说是朝廷,就算是咱们那位陛下嬴昭,也保不住你!” 刘季还是非常愤怒。。 “哼,我好歹也是大秦的重臣,一个大理寺卿,竟被你如此威胁,还要不要面子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彻底撕破脸 刘季心中一横,猛地放下听筒,迅速来到隔间门前,伸手就要推门而入。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门的瞬间,那门却被里面的人用力拉了回去。 “刘季,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见我面,大家谁也不认识谁,或许你的日子还好过些,一旦见了我的面,那就彻底撕破脸了,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你死的几率会更大一些,你信不信?” 刘季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瞬间愣住了,没有经过听筒,那个人的话听得更加清晰。 自己好歹也是朝廷重臣,怎能受此威胁? 罢啦,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 刘季心中一横,暗自思忖。 “拼命也要进去看看那个人究竟是何角色,就算是舍得一身剐,也要把那家伙拉下马!” 里面的人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冷冷地说。 “刘季,你真的不顾游戏规则,一心想要铤而走险吗?” 刘季怒声回道。 “与其让你们像摆弄棋子一样随意摆布我,倒不如我豁出去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我刘季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受这等窝囊气!” 话音刚落,就听那个人冷笑了一声。 “既然你一定要试试自己的斤两,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他的话音刚落,客栈外面的门再次被猛地打开,瞬间让屋内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紧接着,五六位身形魁梧的护院鱼贯而入。 刘季心中暗自思忖。 “看这些人的架势,想必皆是心狠手辣之辈,或许手上都沾过血,一旦跟我动手,真的不会手下留情,但我刘季又岂会怕了他们!” “刘大人想要试试你们的斤两,一定不要让他失望!” 随后,领他上来的那个护院首领,名为欧阳霸,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季说。 “你只有一个,而我们有五个,如果一拥而上,倒显得是我们欺负了你。咱们就依着规矩单打独斗,只要你打赢了我们五个,想要进里间随你的便!不过,我劝你还是识相点!” 随着护院队长欧阳霸的点将,一个杀手率先走了出来。 孙猛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冲向刘季,凌厉的腿脚直逼刘季的面门,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刘季身形微微一侧,那动作轻盈而敏捷,轻松躲过这来势汹汹的一脚。 趁孙猛招式用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刘季右手如闪电般探出,信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紧接着,刘季五指用力一捏,仿佛铁钳一般,“咔嚓”一声脆响,孙猛的脚踝瞬间脱臼。 他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无比,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下一个,就这两下子还敢上,我还真的是佩服你们的勇气的,你们的勇气真的是很感人。” 刘季大声喝道,声音在这客栈中回荡,第二个上场的是一位擅长泰拳的高手,名为李武。 他最拿手的便是环抱膝撞,动作迅猛而凶狠,仿佛能将钢铁撞碎。 李武一个箭步冲向刘季,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风声。 他试图将刘季紧紧抱住,然后用膝盖给予致命一击,那膝盖如同重锤,若是被击中,非死即伤。 刘季岂会让他得逞,轻盈地躲过了李武的凶猛搂抱。 趁着李武重心不稳之际,刘季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只见他手腕一抖,银针迅速刺向了李武的关节穴位。 李武只觉一股酸麻之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瞬间失去了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只能无奈认输。 “哼,不过如此!” 此时,后面的两人并肩走上前来。 这两人皆是杀手出身,分别是王虎和赵龙。 王虎率先发动攻击,他挥动着一双铁拳,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能撕裂空气,直取刘季的要害部位。 刘季不慌不忙,以巧妙的身法避开王虎的凌厉攻势,同时,他手中的长剑若灵蛇出洞,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王虎久攻不下,心中渐渐急躁起来,拳法也变得有些凌乱。 他看准时机,剑身一抖刺向王虎的肩头,王虎躲闪不及,肩头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赵龙见王虎受伤,挥舞着长刀加入了战团,那刀法刁钻狠辣,刀光闪烁,与王虎相互配合,试图将刘季逼入绝境。 刘季面对两人的围攻,神色依旧镇定自若。 他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上剑身,犹如狂风骤雨,只见他在两人之间穿梭自如,时而格挡,时而反击。 那剩下的两名护院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犹豫,深知刘季的厉害,此刻都心生怯意。 刘季也不想和他们废话了,直接离开,但是回到医馆后,已经是伤痛难忍了。 就在这时,嬴昭却忽然直接走了进来,对冰月斥责道。 “黑平台的卫士都是精锐之人,怎么会让刘爱卿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平时是如何保护的?若是不行,朕再换一个人来替换你,朕的爱情绝不能出事。” 冰红赶忙上前,单膝跪地。 “陛下息怒,此次是卑职疏忽,还请陛下责罚。但卑职对刘大人的安危一直不敢有丝毫懈怠,此次实乃意外。” “意外?朕不管是什么原因,刘爱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担当不起!” 刘季也赶紧说。 “嬴昭陛下乃是万金之躯,不能随意出宫,臣会随时把这里的近况用飞鸽传书与陛下联系。陛下若是总出宫在外,并非是好事,万一让那些有不轨之心的人探知,可能会对陛下安全有所妨碍。” 嬴昭说道。 “刘爱卿莫要担忧,朕实在放心不下你。但你所言也不无道理,朕如今便立刻回宫,但是会把夏侯英和黑冰台二十名暗卫留下,在暗处保护刘季。” 刘季感激涕零,说道。 “多谢陛下厚爱,臣定当不辱使命,查明真相。” 嬴昭点了点头。 “好,朕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嬴昭转身离去,带着一众侍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第三百二十四章生死荣辱看淡 草草用过晚饭,刘季与冰月二人烛光下,又开始商议起日后之事。 “刘大人,这黑花村的种种事宜如今愈发扑朔迷离,我这心啊,整日都悬着,着实担心您会耿着头皮往前闯了。” 刘季却笑着说。 “有你在我身边,我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我很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这种感觉。” 冰月动情地投入他的怀中,柔声说。 “大人,如今妾身已是您的女人,无论生死荣辱,妾身都愿与您相伴,您如何安排,妾身都唯命是从。” 二人越说越激动,情难自禁,又是一番缠绵悱恻,直至夜阑更深,方才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医馆刚刚开门,便有一阵喧闹声传来。 只见一位腹胀如鼓的女子被几人匆匆抬着送了进来,那女子脸色苍白,不停央求着刘季为其医治。 此女子名叫徐妙玉,乃是家资上千两的厉害人物。 初来黑花村时,刘季见其风姿绰约,曾试图与之接触,却遭其冷若冰霜地拒绝。 未曾想,一月未见,昔日的佳人竟落得如此狼狈模样。 徐妙玉望着刘季,叹了口气。 “刘季,若你想借此机会嘲笑我,那你已然得逞,如今,我的生死皆交予你手,全看你如何处置了。” 冰月陪在刘季身侧,冷笑一声。 “徐妙玉,瞧瞧你如今这副惨状,都到了这般田地,竟还摆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就算你曾经攒下万贯家财,一旦身死,又能带走几分?” 徐妙玉听了,眼神瞬间黯淡无光。 “刘季,只要你愿意为我治病,待我痊愈之后,必定达成你一个愿望!” 冰月噗嗤一笑。 “徐妙玉,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皇帝啊,随口就能给人许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如今的处境。” 刘季抬眼看向冰月。 “冰月,莫要多言,你去把我的银针消消毒!” 在冰月心中,刘季的话犹如不可违抗的圣旨,她不再嘲笑,乖乖转身去处理刘季的银针。 刘季转头看向徐妙玉,问道。 “徐姑娘,我怀疑你是风邪入体所致,不知你近来可曾有什么不洁的饮食习惯?” 徐妙玉努力回想。 “刚来黑花村时,我被此处的旖旎风光所迷,那时,在菜园里偶遇一女子,与我相谈甚欢,她送了我一些新鲜的水果。” “究竟是何种水果?” 徐妙玉继续说。 “好像是一些新采摘的葡萄,那位大姐照顾我是城里人,特意连续洗了三遍才端给我,按理说不该有问题的,难道这些葡萄也有问题?” 刘季一针见血地说。 “徐姑娘,你可莫要天真。你真以为送你葡萄的人只是普通村民?以你这般身份,尚且来到了这黑花村,又怎知那个村姑没有其他背景?或许这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徐妙玉听了说道。 “或许那些葡萄里被下了什么蛊虫的虫卵,你毫无防备地吃了下去。那些蛊虫在你体内不断发育,积累了大量蛊毒,而这些蛊毒无法散出,才致使你如今这般腹胀如鼓的局面!” 徐妙玉听了,顿时面如土色。 “郎中,难道我真的无药可救了吗?我还不想死,求求您救救我!” 刘季轻轻摇了摇头,安抚道。 “徐姑娘,莫要惊慌。先等我为你针灸一番,看看能否消除你肚子的肿胀,若能消除,便证明还有救,再配合一些中草药,应当能够慢慢清除蛊毒。” “倘若你能救我性命,不管你提出何种要求,哪怕是要我半数家财,我都应允!” 冰月在旁专注消毒,听到这话斥道。 “哼,你以为钱财能买通一切?刘大人救人乃是出于仁心,岂会贪图你的钱财!” 待那徐妙玉被抬走之后,刘季独坐于医馆内沉思良久。 最终,他决定飞鸽传书给皇帝嬴昭,请求调拨一批自己所需的中药秘密运至黑花村。 信鸽振翅高飞,穿越层层云层,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嬴昭收到刘季的书信之时,正在御书房内处理政务。他展开书信,眉头紧锁,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神色间满是忧虑与疑惑。 “这刘季,在黑花村究竟遭遇了何事?竟需朕调拨中药相助。” 身旁的太监赵天水赶忙趋前一步。 “陛下,或许这黑花村之事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棘手,刘大人也是迫不得已才向您求援啊。” 嬴昭停下脚步斥道。 “哼,朕派他前往黑花村探查,定是遇到了极为复杂的情况。你速去传太医署的李太医来见朕。” 不一会儿,李太医匆匆赶来,跪地行礼。 “陛下,不知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嬴昭将刘季的书信递给李太医说。 “你且看看这信,刘季所求之药,你太医署能否尽快筹备?” 李太医接过书信,仔细阅读后回道。 “陛下,这些药材虽不常见,但太医署应能筹备齐全,只是这秘密运往黑花村,路途遥远,还需妥善安排,以免走漏风声。” 嬴昭点了点头。 “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尽快将药材送到黑花村,不得有误。若有差池,朕拿你是问!” 李太医诚惶诚恐,领旨退下。 嬴昭又对赵天水说。 “赵天水,你再去安排黑冰台的精锐卫士,负责护送这批药材,确保万无一失。” 赵天水应声道。 “陛下放心,老奴定当精心安排,绝不辜负陛下的重托。” 数日后,李太医终于将刘季所需的药材筹备齐全,与此同时,赵天水也挑选了黑冰台最为精锐的卫士,组成护送队伍。 在出发前夕,赵天水对众卫士训话。 “此行关系重大,务必保护好药材,不得有任何闪失。若途中遭遇阻拦,格杀勿论!” 卫士们齐声高呼:“谨遵赵公公之命!” 没想到的是,刘季这边,刚刚开门就放心门口有个包裹。 刘季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拾起包裹,当他打开包裹的瞬间,一把带血的菜刀映入眼帘。 显然,对方是想借此来警告他。 第三百二十五章治愈蛊毒 这些人哪里知道,刘季乃是堂堂大理寺卿,不仅断案如神,更是分辨鸡血与人血的高手。 就在刘季发现这带血菜刀之时,一旁的徐妙玉正巧走了过来。 当她看到那染血的菜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这......这究竟是何物?怎会如此恐怖?” 刘季宽慰道。 “妙玉姑娘莫怕,这不过是某些人的小把戏罢了。他们妄图以此来威胁我,让我屈服,但他们打错了算盘,我刘季岂会被这点手段吓住?” 徐妙玉听了刘季的解释,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这些人都是我的仇人,他们想通过这种卑劣的方式让我放弃,但你放心,妙玉姑娘,就算顶着天大的压力,我也定会为你医治,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此时,冰月手持刘季的几只银针,匆匆走了过来。 “大人,银针已准备妥当。” 刘季微微点头,迅速吩咐道。 “冰月,把徐妙玉的手脚绑在病床上。” 徐妙玉一听大声喊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绑我?” 刘季沉声道。 “妙玉姑娘,你所中之蛊毒极为凶险,治疗过程痛苦异常。为防你在无意识中胡乱挣扎,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们必须先将你固定住。” 徐妙玉满脸的难以置信,挣扎着喊道。 “不,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 然而,刘季的话音未落,冰月的手刀已迅速而精准地砍在了徐妙玉的颞动脉上,徐妙玉瞬间昏厥过去。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当地县尉刘茂韬趾高气昂地带着二十个差役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医馆。 刘茂韬扯着嗓子喊道。 “听闻这医馆有人行不法之事,本尉特来查看!” 刘季心中明白,这刘茂韬定是受了他人好处,故意来找茬的。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刘季不卑不亢地说。 “县尉大人,不知所谓何事?我这医馆一向奉公守法,何来不法之事?” 刘茂韬冷笑一声。 “哼,有人举报你这医馆无证行医,且胡乱用药,治死了人。今日,本尉就要将你带回县衙,好好审问!” 刘季直视着刘茂韬说道。 “县尉大人,无凭无据,怎可随意诬陷?还请大人明察。” 刘茂韬恼羞成怒。 “大胆,竟敢顶撞本官,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众差役一拥而上,欲捉拿刘季。 刘季见状,不慌不忙转身打开墙上的包袱,从中取出王命旗牌。 对方看到王命旗牌的瞬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 “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身份尊贵,还望大人恕罪!” 刘季厉声道。 “刘茂韬,你身为县尉,不好好为百姓办事,却受人指使,胡作非为,今日若不是看在你初犯的份上,定不轻饶。还不快滚!” 刘茂韬连连磕头谢罪。 “是是是,大人息怒,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说完,带着一众差役狼狈而逃。 打发走刘茂韬等人后,刘季这才对冰月说。 “冰月,把徐妙玉肚皮上的衣服撩起来。” 冰月依言照做,刘季全神贯注,目光专注于伤患之处,小心翼翼地进行医治,其余地方秋毫无犯。 刘季心无旁骛,施展出鬼门十三针的绝技,只见他手法娴熟,将那十几根银针一一准确地刺入相应的穴道。 不一会儿,徐妙玉的身上便插满了银针,犹如一只小刺猬。 旁边的冰月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说。 “大人,这女人若是清醒着,看到自己身上插满了针,怕是要被吓得魂飞魄散。您这医术,真的能行吗?” 刘季没有回应,依旧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治疗。 没过多久,扎在徐妙玉肚皮上的银针,竟像长了翅膀一般,相继从她的身体上飞了出来。 所有的银针通体黝黑,显然已带出了不少毒素。 而徐妙玉那原本肿胀的肚皮瞬间消了下去,只是略微留下了一些褶皱。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刘季累得大汗满身。 “解开她手足的绑绳,在旁观察一会儿,我实在太累了,去休息一下。” 说罢,刘季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季再次醒来时,只见冰月陪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来到他的简易床前。 “刘郎中,您的医术当真是出神入化。经过您的治疗,我的腹胀之症已然消除,只是,与我同期来的一个姐妹,也患了同样的病症,虽也曾被一位医术高明的中医救治过,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横死的命运。” 刘季尽管仍显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拿出一张纸,准备记录,说。 “姑娘,不知你那姐妹叫什么名字?” “她叫周柔儿,家中亦是咸阳的大户,只因我心情不佳,她便陪我来此处散心。谁曾想,她与我一同吃了那些新鲜的葡萄,而后便......” 刘季微微点头,不用她再多说,心中已然明白,定是遭了歹人的暗算。 “那她发病之时,是何种情形?” 徐妙玉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回忆道。 “她腹胀之时,不论是便溺还是唾沫,皆散发出一股腐臭之味。” 刘季见徐妙玉无论如何都不再吐露更多,无奈之下,只好暂且停止追问,吩咐冰月小心护送她回家。 次日,晨曦微露,刘季便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回了咸阳,随后,他整衣敛容,入宫拜见皇帝嬴昭。 刘季恭敬行礼。 “陛下,微臣已查出些许端倪。” 嬴昭对此也算是很感兴趣。 “速速道来,究竟是何情况?” 刘季沉声道。 “陛下,黑花村之事,远非表面那般简单。除了人为的控制手段,竟还有蛊毒作祟。这些蛊毒不仅牢牢控制着那些无辜女子,恐怕是以黑花村作为实验之地,倘若不能尽快揪出幕后黑手,整个咸阳恐将深陷危机之中。” 嬴瞬猛拍御案,大声喝道。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第三百二十六章压力给到黑冰台 他旋即叫来黑冰台副统领刘大山。 “刘大山,把这事儿三天之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若是查不出来,你们黑冰台就不必存在了,朕将你们全体裁撤!” 刘大山吓得面如土色,慌忙跪地。 “陛下息怒,三天时间实在太过短促,还请陛下宽限几日,容下官细细探查。” 此时,刘季开口道。 “陛下,黑冰台可作为大理寺的辅助力量,然查案的主要职责还当以大理寺为主。” 嬴昭听了略作沉吟。 “也罢,就依你所言。” 刘大山从殿中退下之后,对刘季千恩万谢。 “刘大人,此次多亏您在陛下面前替下官美言,刘某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刘季却说道。 “刘大山,这并非给你推脱责任的借口。黑冰台之事,你必须随时听我调遣,将朝堂上的三公九卿和嬴姓宗室统统严密监控起来,若察觉有任何异常之处,即刻到大理寺向推丞李震山汇报,由他汇总情况告知于我,倘若有所懈怠,皇上能饶了你,本官也绝不轻饶!” 刘大山赶忙点头应道。 “刘大人放心,下官定当鞠躬尽瘁,全力以赴,不敢有半分疏忽!” 刘季回到大理寺,即刻召集下属。 “诸位,此次黑花村蛊毒之事,陛下极为重视。吾等身负重任,必须尽快找出真相,还百姓一片安宁。” 下属们齐声高呼。 “愿听大人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刘季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龙霸天,你率一队人马去黑花村周边再仔细探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凤惊天,你去调查附近的药铺,留意是否有可疑的药物交易。虎啸林,你……” 众人领命之后,便匆匆离去,身形隐没于匆匆的时光之中。 几日后,刘大山步履如风地来到大理寺。 “刘大人,大事不妙,我们发现有几位大臣近来行踪甚是诡秘,难以捉摸。” 刘季问道。 “究竟是哪几位大臣?” 刘大山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回道。 “乃是户部尚书赵启和吏部侍郎孙峰,这二人行径可疑,需得格外留意。” 刘季手抚下颌道。 “继续密切盯着,一丝一毫都不可放过,务必查清他们到底在暗中谋划什么名堂。” 又过了两日,张正骑着快马,尚未下马便高声喊。 :“大人,有重大发现!” 张正匆匆下马,快步走到刘季面前。 “大人,我们在黑花村发现了一处极其隐秘的洞穴。那洞穴深藏于山林之间,若非仔细探寻,实难发现。洞穴之中,似乎存放着与蛊毒密切相关的物件。” 刘季眼睛顿时一亮,急切道。 “走,带我速速去看看,莫要耽误了时机。” 于是,众人快马加鞭,马蹄声响彻云霄,不多时便来到了洞穴所在之处。 刘季小心翼翼地踏入洞穴,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 “这看起来极像是蛊毒的培育之地,瞧这布置,这器具,定是有人在此精心谋划。”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打破了洞穴中的宁静。 “不好,大人,有人来了。” 张正瞬间警觉起来,手握剑柄,肌肉紧绷。 刘季当机立断,低声喝道。 “众人随我速速躲在暗处,莫要轻举妄动。” 只见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们步伐轻盈,行动敏捷。 “老大,这地方不会被发现吧?” “放心,此地如此隐蔽,不会有人找到这里的。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动作要快!” 刘季见时机已到,一声令下。 “给我拿下!” 激战之后,黑衣人渐渐力不从心,在刘季等人的勇猛攻击下,最终被制服。 刘季怒喝道。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 黑衣人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刘季冷笑一声。 “不说?那把你们带回大理寺,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开口。届时,可就不是这般轻松了。” 回到大理寺,刘季立即下令对黑衣人进行严刑审讯。 “给我老实交代!” 在各种酷刑的折磨下,黑衣人终于扛不住说。 “是......是赵大人让我们干的。” 刘季心中一惊,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进宫面圣。 刘季恭敬地行礼后。 “陛下,微臣有重大发现,此事关乎社稷安危。” 嬴昭急切地问道。 “快说,莫要卖关子,朕可没耐心等待。” 刘季深吸一口气。 “陛下,我们在黑花村发现一处秘密洞穴,抓获的黑衣人已交代是户部尚书赵启指使他们的。” 嬴昭喝道。 “赵启,你可知罪?” 赵启一脸茫然。 “陛下,臣不知何罪之有啊,还望陛下明示。” 刘季上前一步说道。 “赵大人,你的手下已然招供,你还妄图抵赖不成?如今证据确凿,你休要狡辩。” 赵启神色慌张。 “陛下,这是赤裸裸的诬陷,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半分异心,实在是冤枉啊,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微臣。” 刘季冷哼一声。 “那洞穴中的证据,你又如何解释?莫不是要我一一道来?” 赵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脸色苍白如纸。 就在这时,孙峰大声说。 “陛下,此事与赵大人无关,全是臣一人所为。” 刘季怒喝道。 “孙大人,你此时站出来顶罪,以为能瞒天过海吗?莫要以为这般便能包庇真凶。” 孙峰怒声道。 “刘季,你休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莫要冤枉好人。我孙峰一人做事一人当。” 嬴昭怒喝道。 “都给朕闭嘴!朕自会明察秋毫,查明真相。在真相大白之前,谁也别想逃脱罪责。” 嬴昭冷冷地说。 “李震山,此事交由你处理,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有过责罚,绝无任何宽纵之处!刘季,你负责抄没这些犯官的家,查出来的财产一律封存入内宫,不得有半分差池!” 刘季和李震山齐声应道。 “遵旨!” 两人领旨后,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展开行动,刘季带着一众如狼似虎的手下,气势汹汹地奔赴那些犯官的府邸。 “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哪怕是一只老鼠洞,也得给我掏干净!” 第三百二十七章雷霆雨露是天恩 大理寺的官差们闻令而动,如狼似虎地冲进府邸,翻箱倒柜之声不绝于耳,整个府邸一片混乱。 “大人,这边发现了一箱金银珠宝!” 刘季看着一箱箱被搜出来的财宝,说道。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枉法,搜刮民脂民膏!” 而另一边,李震山在大理寺的审讯室里。 “说!还有什么没交代的,若有半句隐瞒,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人,小的真的都说了,再也没有隐瞒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敢啊。” 李震山冷哼一声。 “不老实是吧?来人,上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大理寺的刑具厉害!” 最终,朝廷一下子拿到了上百万两的金子,堆积如山的财宝令众人瞠目结舌。 一日,事情办完之后,嬴昭在后宫之中召见了刘季。 嬴昭悠然地坐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眼神却落在刘季身上,缓缓说。 “刘季,此次之事,你办得甚是不错。朕心甚慰。” 刘季赶忙恭敬地行礼。 “多谢陛下夸赞,此乃臣分内之事,能为陛下分忧,是臣之荣幸。” 嬴昭说道。 “对于此事,你可有何独特的看法?不妨说来与朕听听。” 刘季说道。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这些人的罪行天理难容,陛下处置公正严明,绝无半分差错,实乃百姓之福,朝廷之幸。” 嬴昭点了点头。 “嗯,那黑花村的事情,听黑冰台那边报上来还有一些扫尾之处,不知你有何想法?” 刘季拱手道。 “陛下,大理寺也有听闻。所以臣这次还要继续查,不过臣这次没有必要再去黑花村装成郎中,直接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开始查案,一定要查个底朝天,将所有的罪恶都暴露在阳光下!” 嬴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好,朕准了,但你要记住,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若有需要,可随时向朕禀报。”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臣也绝不退缩!” 刘季离开后宫后,马不停蹄地回到大理寺,立即召集手下。 大理寺的大堂内,刘季大声说道。 “此次查案,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有谁胆敢疏忽大意,坏了大事,休怪本官无情!”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随后,刘季带着一众手下,快马加鞭地再次前往黑花村,众人到达黑花村时,村民们见是大理寺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这些日子,我们可是苦不堪言呐!” 刘季安抚道。 “乡亲们放心,本官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若不将真相查明,将罪人绳之以法,本官誓不罢休!” 刘季带着手下在村里展开了地毯式的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大人,这里有发现!” 刘季连忙快步走过去,只见一处角落里有一些奇怪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有人匆忙藏匿东西时留下的。 “这看起来像是有人匆忙藏匿东西留下的。” 就在这时,突然一群蒙面人从四周冲了出来。 “保护大人!” 大理寺的官差们也毫不示弱,他们平日里训练有素,此刻更是同仇敌忾。 “哼,看你们能撑到几时!” 刘季怒喝。 “尔等何人,竟敢公然袭击朝廷官员,难道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蒙面人不答话,只是一味地疯狂攻击。 刘季见势不妙,亲自出手,与一名蒙面人交起手来。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蒙面人见势不妙,想要转身逃跑。 “别让他们跑了!” 官差们奋力追击,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最终将大部分蒙面人制服。 “给我带回去审讯!” 回到大理寺,刘季顾不上休息,立刻对蒙面人进行审讯。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若再敢隐瞒,休怪本官无情!” 蒙面人咬紧牙关,不肯开口,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 刘季冷笑一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用刑!” 在各种酷刑之下,蒙面人终于承受不住,痛苦地喊道:“我说,我说!” 刘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说道:“快说!” “是......是户部侍郎陈大人派我们来的。” 刘季心中一惊,没想到竟然是他,随即,刘季立刻进宫向嬴昭禀报。 皇宫中,嬴昭正坐在书房批改奏折,见刘季匆匆赶来,放下手中的笔。 “何事如此匆忙?” 刘季跪地行礼。 “陛下,经过审讯,那些蒙面人是朝中户部侍郎陈大人的手下,企图破坏我们的调查。” 嬴昭大怒。 “好大的胆子,查,给朕彻底查清楚,朕给你王命旗牌!若有阻拦,先斩后奏!” 刘季领旨后回到大理寺后,即刻召集了手下的校尉林伯熊、寺丞赵发顺等人。 “我给你们限期查找线索,如今两日已过,为何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林伯熊赶忙拱手。 “大人,我们真的已经竭尽全力,那幕后黑手好似隐匿于深渊的蛟龙,其手段极为高明,线索如同沉入无边大海,实在难以追寻。” 赵发顺也满脸焦急地连忙附和。 “大人,我们几乎不眠不休,翻遍了能想到的每一个角落,可依旧是毫无头绪啊,还请大人再宽限些时日。” 刘季大声喝道。 “我给你们的时间已然足够,若再查不出,休怪我无情,大理寺的规矩可不是摆设!” 两天的时间匆匆而过,下属们满脸无奈与沮丧地前来向刘季请罪。 林伯熊低垂着头。 “大人,实在是毫无进展。那些黑花村中毒妇女的幕后黑手就如同鬼魅一般,仿佛人间蒸发,彻底没了踪迹,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未曾留下。” 赵发顺也跟着说道。 “大人,我们真的是想尽了办法,可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始终找不到那一丝曙光,我们确实无能,还请大人责罚。” 刘季挥了挥手说。 “罢了,我去找韩言,让黑冰台的人来协助调查。” 第三百二十八章仵作的发现 刘季找到韩言说。 “韩兄,此次又要麻烦你了,我这边查案已然陷入僵局,如同走入死胡同,毫无出路,望黑冰台能助我一臂之力,揪出那幕后的黑手。” 韩言郑重地点了点头。 “刘兄但说无妨,只要我韩言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于是,黑冰台与大理寺联合展开了深入的调查,他们首先对已经伏法的人进行了严密的审讯和排查。 如那已死的嬴贝,其生前的活动轨迹和交往之人被一一梳理,黑冰台的密探们穿梭于大街小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发现嬴贝之前的手下有几人行为异常,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顺着这些线索深挖下去,发现这人已经被羁押,正在配合有司衙门的调查。 刘季觉得其中一位名叫霍春岭的主事可能知道内幕,便让黑冰台安排自己去见一面。 谁知道刚到黑冰台诏狱,就发现有两个人用担架抬着那名主事往外匆匆就走。 刘季心中一惊,一个箭步上前拦住问。 “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吓得浑身颤抖。 “大人,这主事不知怎的,突然暴毙了。” 刘季也觉得有很大蹊跷,当即调了大理寺仵作前来查验。 仵作一番细致的查验后。 “大人,这主事是昨晚服毒自尽的。” 刘季急切地追问。 “可知是何种毒药?” 仵作小心翼翼地回。 “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能够刺激心脏引起心脏衰竭的药物,服用后三十秒钟见效,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所有的线索就此中断,不仅如此,之前大理寺费劲心力查到的所有证据居然在一夜之间被销毁一空。 这消息传出来以后,刘季的手下属官们都万分沮丧,李震山再次劝刘季。 “刘大人,这案子太过棘手,恐怕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强大无比,咱们就算是拼了命,也未必能查个明白,不如就此罢手吧,免得引火烧身。” 刘季说道。 “李震山,你若心生胆怯大可退出,我绝不阻拦,但我是绝不会退缩,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李震山一脸无奈,说道。 “大人,我并非是害怕,只是不想看到您因为此案而陷入无法脱身的危险之中啊。” 刘季不为所动。 “我意已决,不管付出何种代价,定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刘季带着护卫冰月再次前往黑花村,槐花姐和村里所有的女孩都在村口翘首以盼地迎接他。 她们如今已经彻底解除了危险,那些女子也知晓了刘季大理寺卿的份。 刘季笑着说道。 “我不会问你们从前是何身份,来自何处,只要在这黑花村待一天,都是我的好姐妹,将来你们成家出去的时候,这里也永远都是你们的娘家,有什么委屈也尽管来大理寺说,自有本官为你们做主。” 所有的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槐花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 “你又不是里正,凭什么代表里正做这种表态?” 刘季依旧笑容满面,从容地回道。 “你们已经被人给伤害到了这种地步,若无人管天理何在?别人不管,我刘季管!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个大理寺卿,给你们做主到底。” 就在这时候,刘季忽然发现吕圆圆满脸忧伤。 刘季关切地问道。 “吕姑娘,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吕圆圆深深叹了一口气。 “以前还有一些人写信过来,威胁我从了他们就把女儿还给我,如今这些人不来信了,我甚至怀疑,玲玲已经不在人世了,刘大人,这事您真的能管吗?” “吕姑娘,你放心,我大理寺一定管到底,并且我会上奏朝廷,让陛下下旨,抚恤黑花村一众乡民!” 随后,刘季马不停蹄地回了朝廷,将案件的详细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嬴昭。 刘季跪地说。 “陛下,黑花村一案,如今线索中断,关键证据被毁,可谓困难重重,但臣下定不放弃,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望陛下支持。” 嬴昭仔细想了一下说。 “你的奏请朕会下旨,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黑冰台统领韩言是你的朋友,自会配合你的查案事宜。” 刘季连连叩头。 “谢陛下隆恩,臣定不负陛下信任,定将此案查个清清楚楚。” 刘季回了大理寺,立刻安排了案子的后续事宜,他把推丞李震山叫到跟前说。 “李震山,你务必吩咐下面全力给吕圆圆找到女儿,此事关系重大,不得有丝毫马虎。” 李震山点头哈腰地说道。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让大人失望。大人如此心系百姓,将来必定飞黄腾达,小的以后还得多多仰仗大人您呐。” 刘季冷哼一声。 “少来这套阿谀奉承,我要的是结果,不是你的空话,若办不好此事,你自己看着办!” 李震山连连称是,赶忙退下安排人手去寻找。 他派出了众多精明能干的差役,四处打听,张贴告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然而,十天过去了,却依然没有结果。 李震山战战兢兢地向刘季汇报。 “大人,还是没有找到吕圆圆女儿的下落,那些差役们几乎把附近的村落都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毫无所获。” 刘季怒喝道。 “继续找,加大人手,扩大搜索范围,务必找到!” 吕圆圆很快就病倒了,冰月尽管十分同情她的遭遇,细心周到地照顾着,但是心理上的伤痛却是无法劝诫和缓解的。 冰月轻声安慰道。 “吕姑娘,你要振作起来,大人一定会找到你女儿的。” 吕圆圆呆呆地望着屋顶,喃喃自语。 “真的能找到吗?我的玲玲,你到底在哪里?” 刘季虽然医术精湛,能够通过调配药物来调理她的身体,可就是找不到能够医治心病的良药。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将此案查个清楚,还黑花村一个公道,遇到再多的危险也在所不惜!” 第三百二十九章狂龙小队 嬴昭的飞鸽传书翩然而至,刘季双手恭敬接过,扫过纸上内容后,马上就心里有底了。 “来人!速速召集所有人!” 刘季大声喝道,声音在大理寺的庭院中回荡,不多时,众人便在大理寺的大堂迅速集结。 “诸位,陛下有旨,让我们奉旨办案,不必有任何忌讳,黑冰台的二十名护卫听我指挥,还有黑龙卫的‘狂龙’小队也已前来听候调遣!” 黑冰台校尉冷枫上来行礼说。 “刘大人,我等定当全力协助,万死不辞!” 刘季微微点头。 “冷校尉,你带领黑冰台众人,不惜一切代价守住黑花村,不得让任何人随意进出,若有违者,格杀勿论!” “是!” 冷枫领命,转身带着黑冰台众人如风一般离去。 刘季又看向狂龙小队的队长龙冰寒,说道。 “龙冰寒,此次任务艰巨,你带领小队务必在十天之内找到吕玲玲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龙冰寒郑重道。 “大人放心,若完不成任务,龙冰寒提头来见!” 众人领命散去,各自行动,大理寺瞬间恢复了平静,但这平静之下,却是暗潮涌动。 五天后,龙冰寒面色沉重地回到大理寺。 “大人,吕玲玲的尸体找到了,我们用了三天的时间寻找,然后用两天时间确认了她的身份。” 刘季心头一震,如遭雷击,与此同时,一封威胁信也送到了他的手中。 “刘季,若再查下去,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刘季冷笑一声,随手将信投入火中烧毁说。 “哼!如此嚣张,以为一封威胁信就能让我退缩?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理寺推丞李震山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对方如此肆无忌惮,恐怕来头不小啊。我们是不是该......” 刘季怒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怕什么!我刘季一心为陛下办事,为百姓谋福,还怕他们不成!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此时,吕园园得知女儿的死讯,哭得肝肠寸断,几度昏厥。 冰月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她。 “吕姑娘,你要撑住啊,大人一定会为吕玲玲讨回公道的。” 吕园园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我的女儿啊,她怎么就这么走,她还那么年轻,那么善良……” 刘季安排好这边的事宜,快马加鞭回到咸阳,入宫拜见嬴昭。 “陛下,吕玲玲已遇害。” 嬴昭说道。 “刘季,起来说话,此事背后定有隐情,你只管放手去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胆大妄为!” 刘季站起身来拱手道。 “陛下,臣怀疑此事并非表面这么简单,可能牵扯众多,但臣定当不辱使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嬴昭拍了拍刘季的肩膀。 “朕给你权力,不管查到谁,都绝不姑息,朕要让所有人知道,在我大秦,律法不可违,正义不可欺!” 刘季再次谢恩,转身离开皇宫,回到大理寺。 李震山赶忙凑过来。 “大人,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啊。” 刘季说道。 “重新梳理线索,从吕玲玲的尸体查起。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仵作前来汇报。 “大人,吕玲玲身上的伤口颇为奇特,似乎是某种特殊的兵器所致。但具体是何种兵器,还需进一步研究。” 刘季问道。 “可查出是何种兵器?” “暂时还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绝非寻常之物,这兵器造成的伤口极为罕见,恐怕不是民间所能常见。” 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大理寺门口。 “刘季,收手吧,别自找麻烦。” 刘季怒视对方。 “你究竟是谁?竟敢来威胁本官!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你惹不起我背后的人,趁早收手,还能保你一条性命。” 刘季大声说道。 “不管是谁,犯了法都休想逃脱,我刘季绝不会向恶人低头,有本事就让你背后的人站出来!” 黑衣人转身离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刘季对李震山说。 “派人盯着他,看他有什么动作,一有情况,立刻来报,大理寺这个衙门口还有人来这么闹事,本官也是佩服此人勇气!” 数日已过,负责跟踪的差役刘丰匆匆归来禀报。 “大人,那人进入了公府。” 刘季心中不禁一沉,喃喃自语道。 “难道此事竟与公府有所关联?” 李震山面露忧色。 “大人,乃是权贵云集之所,势力庞大,绝非轻易可招惹,咱们行事需得万分谨慎啊!” 刘季朗声道。 “哪怕是公府,只要触犯律法,犯了罪行也定然要一查到底!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绝无谁能凌驾于秦法之上!” 言罢,刘季决意亲自前往公府试探究竟,行至公府门前,公府管家公孙沃隆趾高气昂地将他拦住。 “刘大人,不知您来公府所为何事?” 刘季说道。 “听闻公府与吕玲玲一案有所牵连,特来调查,还望能行个方便。” 公孙沃隆怒喝道。 “刘大人,切不可信口胡言,公府岂会与这等琐碎之事有关?莫不是您故意来找茬的?” “是否有关,查过便知。我亦是奉命行事,还望管家莫要阻拦。” 就在此时,公府的主人侯振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刘季,你这是要与我公府过不去,你考虑过后果吗?” 刘季拱手行礼道。 “侯公爷,下官只是依法办事。若公府与此案无关,自然能还公府清白。” 侯振冷笑道。 “好一个依法办事,你若查不出什么,可别怪我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季回应道。 “侯公爷放心,若下官查错了,甘愿领罪,但若是公府真与此案有关,还望侯公爷不要包庇。” 刘季回到大理寺,李震山迎上前说道。 “大人,这下可惹下大麻烦了,公府权势滔天,不好对付啊,咱们得做好万全的应对准备。” 第三百三十章公府不好惹 刘季说道。 “怕什么,只要咱们掌握证据,谁也奈何不了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不信这个邪!” 经过一番深入调查,终于发现公府的一个下人林鹰与此事有关。 刘季将林鹰带到大堂审讯。 “林鹰,老实交代,吕玲玲的死与公府有何关系?” 林鹰一开始还妄图抵赖,嘴硬道。 “大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只是公府一个普通的下人,怎么会知晓这些事情。” 刘季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大刑伺候!看你嘴硬到何时!” 林鹰终于心生恐惧,颤抖着说道。 “是侯公爷让我……” 话未说完,突然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刘季怒不可遏。 “有人灭口,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是谁下的毒手!” 就在刘季陷入困境之时,黑冰台的冷枫传来消息。 “大人,发现了新的线索。” 刘季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 “快说!” 冷枫说道。 “我们在城外的一座废弃庄园里发现了一些与吕玲玲案件相关的物品,似乎与公府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刘季当即带人前往,抵达庄园,刘季发现了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诸多可疑的交易。 “看来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这时,又有一伙人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 “刘季,把账本交出来!” 刘季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公然抢夺证据!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少废话,动手!” 一番打斗过后,刘季等人终于将对方制服,经过审讯,得知这伙人乃是某位权贵的手下。 刘季深知此事愈发错综复杂,他再次进宫面圣,将最新的进展告知陛下嬴昭。 “刘季,朕相信你,继续查下去,不管遭遇多大的阻力,朕都坚定地支持你。” 刘季谢恩之后回到大理寺,正襟危坐,苦苦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一旁的李震山焦急地来回踱步。 “大人,如今各方势力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咱们,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可如何是好?” 刘季说道。 “怕什么,身为大理寺官员,这乃是吾等职责所在,只要我们秉持正义之心,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女子悄然走进大堂,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却难掩眼中的紧张。 “民女赵凤楚,拜见大人。” 刘季审视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姑娘所来何事?” 赵凤楚深吸一口气。 “刘大人,民女可以为您提供一些关键线索,但您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刘季说道。 “什么条件?只要合情合理,本官定当应允。” 赵凤楚咬了咬嘴唇,回道。 “待事成之后,您要确保我的安全。我不想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甚至丢掉性命。” 刘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好,只要你提供的线索属实,本官定会保你平安。” 赵凤楚这才说道。 “其实,这一切的背后主谋是丞相府的长史韩铁富,他一直在暗中操纵着诸多不法之事,吕玲玲的案子不过是冰山一角。” 刘季心中一惊。 “竟是丞相府?这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赵凤楚继续说。 “他们的势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大人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刘季点了点头。 “多谢姑娘告知,若所言属实,本官定不会食言,无论如何,大理寺都会护你周全。” 赵凤楚匆匆离开后,刘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李震山凑上前说道。 “大人,丞相府权势熏天,咱们可要小心应对,一旦触怒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刘季猛地站起身来。 “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我刘季何惧之有,秦律尊严不容践踏,正义公理必须伸张!” 刘季决定先从丞相府的外围人员入手展开调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将目光锁定在了丞相府的一个幕僚王翰身上。 此后的几日,刘季带着手下乔装打扮,暗中监视着王翰的一举一动。 经过几日的跟踪,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一日,王翰鬼鬼祟祟地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刘季见时机成熟,果断带人冲了进去,将王翰抓捕。 大理寺大堂之上,王翰被五花大绑地押解上来,他一开始还百般抵赖,狡辩道。 “大人,您抓错人了,小的一直奉公守法,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之事。” 刘季说道。 “王翰,你所做的一切皆已被我掌握,还不老实交代!否则,大刑伺候!” 王翰心中一慌。 “大人,您这是污蔑,小的冤枉啊!” 刘季冷哼一声。 “冤枉?那我问你,近日你频繁出入那可疑之地,所为何事?” 王翰眼神闪烁,吞吞吐吐地说。 “那……那不过是寻常的走动。” 刘季怒拍案板,震得案上的文书纷纷散落。 “还敢狡辩!从你身上搜出的物件,与吕玲玲一案紧密相关,你如何解释?” 王翰额头冒汗。 “这……这是有人陷害我。” 刘季大声呵斥。 “到了此刻,你还不思悔改,如果让你这样狡辩下去,秦律何在,大理寺的威严何在,来人,上刑!” 差役们一拥而上,手中的刑具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王翰见状,吓得脸色苍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愿招,愿招!” 刘季挥了挥手,示意差役们暂且退下,冷冷地说。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如实招来。” 王翰喘着粗气。 “是韩长史指使我参与了一些不规矩之事,但对于核心阴谋,小的真的并不知晓啊,大人。” 刘季紧紧盯着王翰,说道。 “王翰,你以为这般说辞就能蒙混过关?若不将实情全盘托出,休怪本官无情!” 王翰哭丧着脸,连连磕头。 “大人,小的真的只知道这些,韩长史行事极为谨慎,很多事情都是单独吩咐,并未让小的知晓全貌,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开恩呐!” 刘季心中明白此事绝非如此简单,定要继续深挖,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第三百三十一章让他永远闭嘴 丞相府内,韩铁富得知王翰被抓,气得暴跳如雷。 “一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让刘季抓住了把柄!” 手下们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一名亲信小心翼翼地说道。 “大人,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韩铁富阴沉着脸,在屋内来回踱步。 “想办法把王翰救出来,或者,让他永远闭嘴!” 刘季这边,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各方势力纷纷施压,试图让他放弃调查。 朝廷中的一些官员纷纷上折子,指责刘季行事鲁莽,未经查实便胡乱抓人,有损朝廷颜面。 刘季的顶头上司也将他唤去。 “刘季啊,此事牵扯到丞相府,你可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因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前程。” 刘季说道。 “大人,下官身为大理寺官员,只知依法行事,维护公正。若因权势而退缩,如何对得起头上的乌纱,如何对得起百姓的信任?” 顶头上司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性子,太过执拗,只怕会惹来大祸。” 回到大理寺,李震山也一脸担忧地说。 “大人,如今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要不暂且缓一缓?等风头过去,再从长计议。” “不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就在刘季苦苦追寻线索之时,又有新的状况出现。 一名至关重要的证人突然失踪,刘季派人四处寻找,却毫无踪迹。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想要阻碍我们的调查。” 李震山说道。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证人失踪,王翰又不肯吐露实情,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越是如此,越说明我们触及到了他们的要害,继续加大搜索力度,务必找到证人。” 而在丞相府,韩铁富得意地笑着。 “刘季,我看你能撑到何时。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刘季并未被困难和压力所打倒,他日夜不眠,重新梳理案件的每一个细节。 他发现王翰的供词中虽然避重就轻,但还是透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顺着这些线索,刘季又展开了更深入的调查。 晚上刘季正在签押房里休息,忽然大理寺内外燃起大火,瞬间烧了很多仓储,并且主要建筑也被吞噬。 黑冰台和黑龙卫的护卫拼死才把刘季救了出来,但是大理寺烧伤多人,就连推官李震山等人也被火波及,伤得不轻。 刘季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立刻上奏,请求派遣太医院的人前来给大理寺之人治病,然后让兵部派兵彻查此事,工部也要尽快修理大理寺衙署。 这件事情报到嬴昭那里之后,这位大秦皇帝立刻大怒。 “竟然有人敢烧大理寺,很明显是冲着刘季去的,但这更是在挑战朕的皇权权威!” 他马上召见夏侯英。 “夏侯英,你带着黑冰台彻查此事,完全配合刘季行动,无论是谁,抓住之后,不必再请旨,大理寺自行审问处置即可!” 夏侯英恭敬地拱手道。 “遵旨,臣定当不辱使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这边,刘季望着受伤的众人,心里也是充满了愤怒。 李震山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道。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对方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无法无天,视秦法如无物。” 刘季紧握着拳头说道。 “震山,你安心养伤,此仇不报我刘季誓不为人,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让那幕后黑手付出惨重的代价!” 太医院的人匆匆赶来,刘季急切地对太医们说。 “诸位太医,此次全仰仗各位了,拜托了,一定要竭尽全力救治他们,哪怕用尽一切方法,也不能让任何一个伤者有生命之忧。” 太医们纷纷点头,郑重说。 “刘大人放心,吾等定当竭尽所能,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这时,兵部的人也快马加鞭地赶到。 将领行至刘季面前,拱手说。 “刘大人,我等奉陛下旨意,前来协助调查此事,吾等定当全力以赴,将这纵火之人揪出,还大理寺一个公道。” 刘季说道。 “有劳将军了,此等恶徒胆大妄为,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一个都不能放过。” 紧接着,工部的人也匆匆而至。 “刘大人,我们会尽快组织人力物力修复大理寺衙署,保证不耽误大人办案。” 刘季说道。 “辛苦各位了,望能早日恢复大理寺往日之貌。” 夏侯英带着黑冰台的精锐来到大理寺。 “刘大人,此次事件非同小可,定要让那幕后黑手无所遁形,还大理寺一个朗朗乾坤。” 刘季回道。 “有夏侯大人相助,真相定会大白于天下。” 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他们在火灾现场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刘季说道。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这绝非一般人所为,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精心策划。” 夏侯英点头赞同。 “不错,而且这背后的势力恐怕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并非轻易能够撼动。” 一些关键证人受到了不明势力的威胁,不敢出面作证。 刘季怒吼道。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公然威胁证人,妄图掩盖真相!” 夏侯英说道。 “刘大人,莫急,敌人越是疯狂,越说明我们的调查让他们感到了恐慌。”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刘季收到了一封信。 “刘季,若不想再出事,就此罢手,否则,后果自负!” 刘季将信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喝道。 “休想让我退缩!我刘季岂会被这等宵小之辈所吓倒!” 夏侯英说道。 “大人,看来对方已经狗急跳墙,这也恰恰说明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不错,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绝不退缩。” 他们继续锲而不舍地追查,终于锁定了几个重大嫌疑人。 刘季亲自带人将他们抓捕到大理寺的大堂。 大理寺牌匾高悬,“公正严明”四个大字熠熠生辉,刘季怒喝。 “说,是谁指使你们纵火的?若有半句假话,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三百三十二章火烧大理寺 “大人,冤枉啊,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与这纵火之事毫无干系。” 刘季冷哼一声。 “路过?那为何在现场发现了你们的踪迹?还敢在此巧言令色,当真以为本官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大人,这是误会,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刘季身着黑色官服,坐在案前,看着面前跪着的人犯,震得桌上的签筒都剧烈晃动起来。 “还不老实交代!来人,大刑伺候!” 差役们手持各式刑具,气势汹汹地上前,人犯见状,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是公府的人让我们干的。” 刘季心中一惊。 “又是公府,这公府究竟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一旁的夏侯英拱手说。 “刘兄,看来这公府在此次事件中绝非等闲之辈,不可小觑啊。” 刘季点了点头。 “哼,不管公府有多大的势力,我刘季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他大手一挥,带着一队精锐人马直奔公府而去。 公府门前,管家公孙沃隆看到刘季等人,急忙出来阻拦。 “刘大人,您这是何意?公府可不是随意能撒野的地方。” 刘季厉声道。 “公孙沃隆,有人指认公府指使纵火,我要见侯公爷,当面问个清楚。” 公孙沃隆冷笑一声。 “刘大人,莫要听信那些无稽之谈,公府清清白白,绝不会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刘季向前一步,逼视着公孙沃隆。 “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今日我定要见侯公爷,讨一个说法。” 公孙沃隆脸色微变。 “刘大人,您这是执意要与公府为敌吗?” “我只问真相,若公府清白,我自会给公爷一个交代。但倘若公府真与此事有关,休怪秦法无情。” 公孙沃隆无奈,只得让刘季等人进入公府,大堂之上,侯振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侯公爷,此次纵火之事,与公府脱不了干系,还望侯公爷能如实交代,莫要一错再错。” 侯振放下茶杯,看了刘季一眼。 “刘季,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公府世代忠良,岂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已有证人指认,侯公爷还想抵赖?若侯公爷执迷不悟,休怪秦法无情。” 侯振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 “刘季,那是有人诬陷,你可要明察秋毫,莫要被小人所利用。” 刘季回应道。 “侯公爷,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真相绝不会被掩盖。” 侯振咬牙切齿道。 “刘季,你别逼人太甚,我公府也不是好惹的。” 刘季回道。 “秦法面前,不容私情,侯公爷若清白,自当无惧调查。” 说罢,刘季转身带着众人离开公府。 回到大理寺,夏侯英说道。 “刘大人,这公府势力庞大,关系错综复杂,不好对付啊。” 刘季紧握拳头。 “再难也要查下去,哪怕是地府索命,我刘季也绝不退缩,身为大秦的官员,我如果退缩了,有何颜面面对陛下的信任,有何颜面面对这大秦的律法。” 就在这时,一名差役匆匆来报。 “大人,又有新的线索浮出水面。” 刘季精神一振:“快说!” “原来,这纵火之事不仅与公府有关,还牵扯到丞相府的韩铁富。” “果然是他们在背后捣鬼,这两人狼狈为奸,为非作歹,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随后,刘季与夏侯英再次深入调查,发现韩铁富与侯振暗中勾结,妄图阻止刘季查案,掩盖他们的罪行。 刘季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入宫去见嬴昭。 “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 嬴昭抬起头看着刘季。 “刘爱卿,何事如此匆忙?” 刘季将纵火案的调查进展以及韩铁富和侯振的勾结之事详细地向嬴昭陈述。 嬴昭龙颜大怒。 “好一个韩铁富,好一个侯振,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刘季说道。 “陛下,恳请陛下为臣做主。此等恶徒若不惩处,秦法威严何在,朝廷颜面何存?” 嬴昭站起身来。 “刘季,你放手去查,朕为你撑腰,朕倒要看看,他们能嚣张到几时。” 有了嬴昭的支持,刘季更加信心满满,决心一定要将这桩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还百姓一个公道。 回到大理寺,刘季与夏侯英立刻召集手下,重新梳理案件线索,准备对人犯进行新一轮的审讯。 公堂之上,烛火摇曳,刘季坐在案前审视着堂下的人犯。 “说,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若有半句假话,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人犯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直视刘季的目光。 “大人,小的已经全说了,真的是公府的人让我们干的,小的不敢说谎啊。” 刘季冷笑一声。 “那公府为何要指使你们纵火,背后究竟有何阴谋?” 人犯瑟瑟发抖:“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真的不知道啊。” 夏侯英在一旁怒喝道。 “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上刑!” 差役们拿着刑具走上前来,人犯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求饶。 “大人,饶命,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为了争夺一处产业,我愿意全部交代出来。” 刘季与夏侯英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些许眉目。 就在这时,一名差役匆匆跑来。 “大人,不好了,之前的证人突然改口,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之前的供词都是胡说的。” 刘季心中一沉,知道这背后定有黑手在操纵。 “继续查,一定要找出幕后的主使。” 经过一番艰苦的调查,刘季和夏侯英发现韩铁富与侯振在京城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不择手段。 夏侯英气愤地说道。 “大人,这两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了钱财,不惜草菅人命。” 刘季说道。 “天理昭昭,他们不会逍遥法外太久的,我们大理寺如果放任他们的话,就要关门歇业了。” 然而,韩铁富和侯振并不甘心就此被查,束手就擒。 “想办法在刘季的证据上动手脚,让他的证据失去效力。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败露。” 第三百三十三章证据被毁掉 周贵点头应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办妥。” 他领命而去,准备实施这一恶毒的计划。 刘季这边,正准备将精心整理的证据呈交嬴昭,却震惊地发现证据被人篡改,关键之处面目全非。 “好恶毒的手段,刘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如此阴险狡诈,实在是防不胜防。” “重新寻找证据,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 他们再次展开艰苦的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经过夜以继日的努力,终于找到了新的有力证据。 刘季怀揣着证据,再次进宫面圣,嬴昭也早就等待多时了,马上就说。 “刘爱卿,此次可有十足的把握?” 刘季跪地行礼。 “陛下,微臣以性命担保,此次证据确凿,定能将韩铁富和侯振绳之以法。” 嬴昭仔细审视着这些证据,说道。 “刘季,你做得很好。此次能将这幕后黑手揪出,你功不可没。” 刘季说道。 “多谢陛下信任,能为陛下分忧,也为朝廷除害,是臣的职责所在。” 等到把这些证据全都让嬴昭看了一遍之后,这位皇帝陛下彻底的怒了。 “没想到在大秦竟然还会有这样的龌龊之事!” 刘季垂首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嬴昭缓了一下,问道。 “刘爱卿,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刘季恭敬道。 “雷霆雨露都是天恩,如何处置应该皇上圣断,微臣不敢多言。” 嬴昭冷哼一声。 “朕现在问你的想法,你但说无妨,你毕竟是朝廷的大理寺卿,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季犹豫片刻,这才说道。 “陛下,此等恶徒犯下如此重罪,应当严惩,以正秦法,以安民心。” 嬴昭微微点头,随后叫来了三公九卿来谈论这件事。 “诸位爱卿,都看看这些证据,说说该如何处置,无论如何,朕想听的都是你们的心里话。” 三公九卿们传阅着证据,个个面色凝重,心中却各有盘算。 “陛下,韩铁富和侯振虽有罪,但念在他们以往的功绩,是否可以从轻发落?” 刘季在一旁听了,心中暗骂老奸巨猾,当即反驳道。 “他们所犯之罪天理难容,若从轻发落,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如何彰显我大秦律法之威严?” “陛下,此事影响恶劣,若不严惩,恐难以服众。” “陛下,秦法如山,不可徇私,微臣赞同严惩不贷。” 这时,刑部尚书也站出来为韩铁富和侯振求情。 “陛下,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还望陛下三思啊,毕竟如果真的有所动作的话,朝廷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嬴昭越听越怒。 “你们一个个都为他们求情,难道朕的大秦律法是摆设不成?” 大臣们顿时噤若寒蝉。 嬴昭站起身来,指着众人怒喝。 “你们身为大秦的臣子,不为朕分忧,不为百姓着想,只想着徇私枉法,对得起朕对你们的信任吗?” 朝堂上一片死寂。 嬴昭直接扔出了一块腰牌。 “刘季,爱卿你如今是大理寺卿,朕再次给你一个镇抚使的职衔,这件事你的大理寺全权处理,就算是你要斩了这些人,朕也会支持,而且从此以后诏狱也归你来管辖。” 刘季心中一喜,连忙跪地谢恩。 “谢陛下隆恩,臣定不辱使命。” 他随即便出了宫门,回到大理寺,立刻召集手下。 “兄弟们,陛下有旨,让我们全权处理此案,将一干人犯押往刑场,开刀问斩!” 众将士齐声高呼:“谨遵大人之命!” 刘季带着大理寺兵马,气势汹汹地直奔韩铁富和侯振等人的府邸。 韩铁富正在府中急得团团转,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脸色变得煞白。 “老爷,不好了,刘季带人来了!” 韩铁富瘫坐在椅子上,绝望地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侯振恨声道。 “哼,我就不信他刘季能把我们怎么样!” 刘季带人闯进府中,大声喝道。 “韩铁富、侯振,你们的末日到了!” 韩铁富和侯振被士兵们五花大绑地押了出来。 “刘季,你不要得意,我等不会轻易就范!” 刘季冷笑一声。 “到了现在还嘴硬,等到了刑场,看你们还能如何嚣张。” 一路上,百姓们纷纷围观,指指点点。 “终于要把这些恶人绳之以法了,刘大人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啊!” 到了刑场,韩铁富和侯振等人被押到了断头台上。 刘季站在高处,大声说。 “韩铁富、侯振,你们犯下重罪,天理难容,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韩铁富吓得浑身发抖,哭喊道。 “刘大人,饶命啊,我愿意将所有家产都献给朝廷,只求留下我的一条性命。” 刘季不为所动,厉声道。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侯振却还是嘴硬,咒骂道。 “刘季,你不得好死!” 刘季大手一挥,决然道:“行刑!” 刽子手举起了大刀,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 “刀下留人!” 刘季定睛一看,原来是侯振的夫人林氏。 “刘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夫君吧,我愿意为奴为婢,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刘季冷冷地说。 “国有秦法,家有家规,侯振罪不可赦,任何人求情都没用,我这个大理寺卿,没有任何理由答应你。” 说罢,刘季再次下令,“行刑!” 刽子手手起刀落,韩铁富和侯振等人的头颅滚落在地,百姓们欢呼雀跃,“刘大人英明!” 处理完刑场的事,刘季回到大理寺,夏侯英迎了上来,钦佩地说道。 “大人,此次行动大快人心,却是只怕你会得罪人。” 刘季说道。 “这只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多的恶徒等着我们去惩治,大理寺的担子太重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差役来报。 “大人,宫里来人了,是一位常来传旨的公公,似乎有很急的事情。” 刘季心中一紧,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来的是皇帝身边的太监。 “刘大人,陛下宣您进宫,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第三百三十四章边地查奇案 刘季不敢耽搁,立刻随太监进宫,嬴昭直接开门见山地告诉他。 “刘爱卿,如今边地出了一桩极为棘手之事,三边总督张定边竟遭人杀害,此事众说纷纭,有人揣测是外邦蛮族蓄意挑衅,亦有人指认是其下属副将刘龙涛为谋总督之位,朕反复思量,此事需得一精明能干之人前往彻查,朕观朝中诸臣,唯刘爱卿你最为合适。” 刘季马上就领会了,这是让自己身为钦差大臣前往边地查案,于是他即刻说道。 “陛下,此事恐怕甚为艰难。臣身为大理寺卿,与三边总督乃是同一级别,那刘龙涛身为副将,且如今署理总督之职,亦与臣官品相同,若是臣前往,极有可能因官阶不够尊崇,而遭掣肘,恐难顺利查案。” 嬴昭听了这话之后,若有所思说道。 “刘爱卿,朕明白你的顾虑,然朕对你的能力深信不疑,以你的行事手段,定能将此事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朕可赐予你一道密旨,赋予你先斩后奏之权。” 刘季心中一凛。 “陛下如此信任臣,臣自是感激涕零,只是这先斩后奏之权,实在是过于重大,臣唯恐能力不足,担不起这等重任啊。” 嬴昭亲自扶起刘季,说道。 “刘爱卿,朕信你有此能力。你只管放开手脚去查,朕便是你坚实的后盾。” 刘季感激涕零说。 “陛下隆恩,臣万死不辞,只是这前往边地路途遥远,其中艰难险阻未知,还望陛下能多派些人手协助臣。” 嬴昭应允道。 “这个自然,朕会让御前侍卫统领赵闯带一队精锐随你前往。” 刘季再次谢恩。 “多谢陛下。” 嬴昭又郑重其事地叮嘱道。 “刘爱卿,此去边地,务必小心谨慎行事,切不可贸然行动,打草惊蛇。” 刘季郑重应道。 “陛下放心,臣心中有数,定当不辱使命。” 从宫中出来,刘季马不停蹄地回了大理寺。 夏侯英见他归来,神色匆匆忙迎上去问道。 “大人,宫中所为何事?竟让您如此急切归来。” 刘季长叹一声说。 “边地出了惊天大事,三边总督张定边不幸被杀,陛下命我前往查案。” 夏侯英闻之大惊失色。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大人可有十足的把握?” 刘季缓缓摇头。 “此事极为棘手,那嫌疑人刘龙涛与我官阶相同,恐怕此行将会有诸多阻碍。” 夏侯英亦是问道。 “那大人打算如何应对这艰难局面?” 刘季说道。 “先准备行装,召集可靠人手,再从长计议具体策略。” 不几日,刘季便带着一队人马出发前往边地,一路上,刘季眉头未曾舒展。 赵闯骑马靠近刘季。 “刘大人,此次出行,陛下可是对您寄予了厚望啊,换做其他的臣工,可得不到这样的信任。” 刘季苦笑着摇头。 “赵统领,这压力犹如泰山压顶啊。” 赵闯宽慰道。 “刘大人智勇双全,过往诸多艰难案件皆能成功破获,此次定能破此大案。” 经过多日的奔波劳顿,终于抵达边地,刘龙涛得知刘季前来,亲自前来迎接。 刘龙涛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刘大人,一路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朝廷有刘大人这样的大理寺卿,下官确实很是欣慰。” 刘季拱手回礼道。 “刘副将,此次前来多有叨扰,还望海涵。” 刘龙涛假惺惺地说。 “哪里哪里,刘大人是为查案而来,我自当全力配合,整个边地也都会如此。” 刘季说道。 “那就有劳刘副将了。” 进入营帐,刘季说道。 “刘副将,关于张总督被杀一事,还望你能如实相告,莫要有所隐瞒。” 刘龙涛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说道。 “刘大人,此事我着实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从何说起,对于这件事,您来了,自然就能有个水落石出了。” 刘季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刘副将,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若你胆敢有所隐瞒,一旦查实,后果不堪设想。” 刘龙涛心中一紧,嘴上却依旧强装镇定地说道:“刘大人,我怎敢隐瞒,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季冷哼一声,说道:“最好如此,莫要存有侥幸心理。” 随后几日,刘季四处查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阻碍着调查的进程。 刘季叫来赵闯说道。 “赵统领,我感觉这刘龙涛猫腻甚多,绝对有问题,可就是苦寻不到确凿的证据。” 赵闯说道。 “大人,依属下之见,不如我们从他身边亲近之人入手,或许能有所突破。” 刘季眼睛一亮,赞同道。 “有道理,此事就交由你去安排,务必谨慎行事,不过千万不能有任何的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 赵闯领命而去。 不久,赵闯带来一个消息。 “大人,刘龙涛的亲信李嗣好像知晓些内情,我们可以秘密从他的身上下手。” 刘季当机立断,立刻召见李嗣。 李嗣战战兢兢地走进营帐,颤抖着说。 “大人,小的不敢说。” 刘季厉声道。 “有何不敢?如实说来,本官保你无事。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李嗣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说。 “是刘副将,是他杀了总督大人,但是这件事谁说出去,那就是不要命了。” 刘季心中一喜,追问道。 “可有证据?” 李嗣摇摇头。 “小的没有证据,只是无意间听到刘副将和他的心腹私下说起此事,所有我不敢举发什么。” 刘季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这还不够,单凭这一面之词,难以定他的罪。” 就在这时,刘龙涛突然闯进营帐。 “刘大人,你这是在审我的人?” 刘季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说。 “刘副将,我只是在查案,寻找真相,有何不妥?” 刘龙涛冷笑道。 “刘大人,你可别诬陷好人,莫要凭空捏造罪名。” 刘季直视他的双眼,说道。 “是不是诬陷,待真相大白之时自会知晓,查清楚便知。” 第三百三十五章刘龙涛造反了 刘龙涛气急败坏,拂袖而去。 “哼,走着瞧。” 刘季深知,这下算是彻底和刘龙涛撕破脸,往后的调查怕是会更加艰难。 晚上,刘季在营帐中正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喊杀声。 赵闯神色慌张地冲进来。 “大人,不好了,刘龙涛造反了。” 刘季咬牙切齿道。 “果然狗急跳墙了。” 说罢,刘季带人迅速冲出营帐,与刘龙涛的人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激战。 “刘龙涛,你这是自寻死路,犯下如此罪行,还不知悔改。” 刘龙涛疯狂喊道。 “刘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你如何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局势胶着之时,一支援军突然赶到,原来是附近的驻军收到消息及时赶来支援。 刘龙涛见大势已去,企图骑马逃跑,却被刘季眼疾手快一箭打中落马。 刘季走上前,居高临下地说。 “刘龙涛,你如今还有何话说?” 刘龙涛绝望地说。 “我后悔啊,不该心存侥幸,妄图瞒天过海,如今我不仅没当上三边总督,副将的官位也丢了,我彻底完蛋了。” 最终,刘季成功破获此案,带着捷报回京。 嬴昭在宫中听到消息,大喜过望道。 “刘爱卿果然不负朕望,果真是朕的得力臣子。” 刘季进宫复命,跪地说道。 “陛下,幸不辱使命,已将案件查明,凶手伏法。” 嬴昭满脸笑容。 “刘爱卿此次功不可没,为朕解决了一大难题,朕要重重赏赐你,以表彰你的功绩。” 刘季跪地谢恩。 “都是陛下洪福齐天,信任微臣,微臣才能顺利破案。” 嬴昭亲自扶起刘季,说道。 “刘爱卿,快与朕细细道来这案件的详情,朕要听听这其中的曲折。” 刘季恭敬地说。 “陛下,此案件错综复杂。那刘龙涛为了总督之位,利欲熏心,竟对张定边痛下杀手,微臣初到边地,刘龙涛佯装配合,实则暗中百般阻挠,幸得赵闯统领相助,从其亲信李嗣处获取关键线索,这才让刘龙涛狗急跳墙,露出马脚。” 嬴昭气愤地说道。 “这刘龙涛真是胆大包天,为了一己私欲,竟敢犯下如此重罪。” 刘季接着说。 “好在陛下洪福庇佑,微臣才能在关键时刻等来援军,将刘龙涛一举擒获。” 嬴昭点头称赞。 “刘爱卿智勇双全,面对如此困境仍能沉着应对,实乃我朝之幸。” 刘季谦逊道。 “陛下过奖,若无陛下的信任与支持,微臣也难以完成此等重任。” 嬴昭凝视着刘季,缓声道。 “刘爱卿,此次你立下这般赫赫大功,朕欲为你晋升官位,朕之大秦,任何官位,只要你开口,哪怕是那丞相之位,朕也愿封予你。” 刘季心中一惊,忙不迭跪地谢恩。 “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然臣仔细思量,更愿以大理寺卿的身份获得陛下允许,代天巡狩地方,做一个巡察使,于三个月间在外走一遭,若是有所收获,那也算是为大秦造福,为陛下分忧。” 嬴昭面露疑惑道。 “刘爱卿,这升官晋爵乃是无数人梦寐以求之事,你为何有此独特想法?” 刘季抬头回道。 “陛下,臣绝非贪恋官位之虚荣,而是深感地方治理之关键与重要,如今朝堂之上平静,然地方之事,或有诸多隐情未达天听,臣愿亲赴地方,探查民情,为陛下带回真实之况,以助陛下更好治理大秦。” 嬴昭说道。 “刘爱卿拳拳之心,朕已知晓,既然你意已决,朕便答应你,但此去地方,路途迢迢,事务繁杂,艰难险阻不可预料,你可要多加小心,万不可有丝毫疏忽。” 刘季再次叩头谢恩。 “多谢陛下信任,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嬴昭接着说。 “朕赐你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只要是到了地方,无论是太守还是县令,若是有不服气者,只要你把这金牌亮出来,便如同皇上亲临。” 刘季双手接过金牌,声音略带颤抖。 “陛下之恩,臣没齿难忘。定当以命守护这金牌之威严,不负陛下重托。” 刘季站起身来,又说道。 “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 嬴昭温和地问道:“何事?但说无妨。” “臣离开期间,大理寺事务不可无人打理。臣推荐自己的下属大理寺推丞李震山,暂代大理寺卿职务,李震山为人正直,业务娴熟,且对律法精通,定能胜任此职,保大理寺事务正常运转。” 嬴昭点头道。 “既然是你推荐之人,想必是有真才实学,朕准了。” 刘季谢恩道。 “多谢陛下。” 数日后,刘季准备妥当,带着一队训练有素的随从,精神抖擞地踏上了代天巡狩之路。 行至一处郡县,刘季等人决定进城休整。 刚进城,就见城中百姓神色匆匆,面容愁苦,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刘季心中生疑,叫来一名老者询问。 “老人家,这城中为何这般景象?人人皆似有苦难言。” 老者看了看刘季等人,长叹一口气说。 “唉,官老爷们横征暴敛,肆意欺压,我们百姓苦不堪言啊。赋税沉重,劳役不断,简直是没了活路。” “竟有此事?朗朗乾坤,岂容这等恶事发生!” 老者摇摇头,满脸绝望。 “官老爷们可不管我们的死活,只图自己享乐,哪管百姓死活。” 刘季安抚道。 “老人家放心,若真有此事,我定当还你们一个公道,绝不姑息这帮恶徒。” 刘季带着随从怒气冲冲地来到县衙,县令王福贵听闻有人来访,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王福贵斜眼看了看刘季,趾高气昂地问。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县衙?可知这是重罪!” 刘季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乃朝廷派来的巡察使刘季。” 王福贵先是一愣,继而嘲笑道。 “巡察使?我怎么从未听闻?有何凭证?莫不是假冒的吧!” 第三百三十六章御封巡察使 刘季毫不犹豫地亮出金牌,正气凛然地说。 “此乃陛下亲赐金牌,如朕亲临,你还敢不敬?” 王福贵见状,脸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好。 “就算你是巡察使,也不能随便冤枉本官,本官为官清正,可不怕你诬陷。” 刘季厉声道。 “我刚进城便听闻百姓诉苦,说你们横征暴敛,鱼肉百姓,可有此事?休想狡辩!” 王福贵狡辩道。 “纯属子虚乌有,定是有人恶意造谣,想要陷害本官。” 刘季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要查账,看看到底有没有猫腻。” 王福贵心中一慌。 “县衙的账册岂是你说查就能查的?这不合规矩。” 刘季怒喝道。 “大胆,你敢违抗?莫非心中有鬼?” 王福贵无奈,只得让人拿出账册。 刘季仔细查看账册,发现诸多漏洞和猫腻,账目混乱不堪,支出与收入严重不符。 刘季将账册狠狠扔在王福贵面前,怒不可遏地说。 “王县令,你还有何话说?这账册漏洞百出,你作何解释?” 王福贵瘫坐在地求饶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下官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刘季说道。 “你这贪官,鱼肉百姓,罪不可赦,来人,将他拿下,等候发落。” 解决了王福贵之事,刘季继续前行,这一日,刘季来到一座繁华的城池。 刘季走进一家热闹的酒楼,想听听百姓的议论,了解当地的民生状况。 只听邻桌几人兴高采烈地说。 “这新来的太守可真是个好官,为咱们办了不少实事。” 刘季心中好奇,叫来小二询问。 “小二,你可知他们说的太守是谁?” 小二满脸笑容地说。 “客官,那是咱们的太守张大人,上任以来,修桥铺路,减税赋,深受百姓爱戴。” 刘季决定去拜访这位太守,见到太守张诚,刘季说明来意。 张诚热情款待,笑容满面地说。 “刘大人能来,是本地之幸,下官治理地方,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望刘大人多多指点。” 刘季说道。 “张太守,我一路走来,听闻你诸多善举,特来学习取经。” 张诚笑道。 “为官一方,自当为百姓谋福祉,能得百姓称赞,乃是下官的荣幸。” 刘季与张诚在城中相谈,气氛融洽,只见街道整洁,商铺林立,百姓们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张太守,此城在你治理之下,果真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街市繁荣,实乃大功一件!” 张诚拱手回道。 “大人过奖,此乃下官职责所在,承蒙陛下信任,自当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太守,望你能继续保持,为大秦百姓造福,切莫辜负陛下的期望和百姓的信任。” 张诚再次拱手道。 “定不负大人所望,下官当尽心尽力,为百姓谋更多福祉。” 二人又交谈片刻,刘季方才离开。 时光流转,又过了些时日,刘季来到一处偏远小镇,刚入镇中,便觉气氛诡异。 一番打听之下,方知镇中盗贼横行,百姓日夜不得安宁。 刘季当即找到当地的捕头南宫倾力,质问道。 “为何这镇中盗贼如此猖獗?难道你们就毫无办法?” 南宫倾力一脸无奈,诉苦道。 “大人,小的人手不足,力不从心,每次抓捕,盗贼都四散逃窜,难以一网打尽。” 刘季大手一挥果断说。 “我给你调配人手,务必尽快肃清盗贼,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若再拖延,定不轻饶!” 南宫倾力闻言,连忙抱拳领命道。 “多谢大人,小的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此后,南宫倾力率领新增人手,日夜巡查,精心布局,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将盗贼一网打尽。 百姓们得知盗贼被擒,纷纷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三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刘季带着满满的收获踏上返回京城之路。 嬴昭在宫中得知刘季归来,迫不及待地立刻召见,刘季踏入宫殿,跪地行礼,高声说。 “陛下,臣不辱使命,已完成代天巡狩。” 嬴昭说道。 “快快起来,与朕讲讲这一路的见闻。朕可是日盼夜盼,就等着你的消息。” 刘季起身,恭敬地说道。 “陛下,此次代天巡狩,臣所经之地,有喜有忧,既有张诚太守那般治理有方,使百姓富足之善政,亦有偏远小镇盗贼横行,治安混乱之困境。” 嬴昭问道:“细细说来,朕要听个明白。” 刘季继续讲述。 “张诚太守所在之城,百姓生活安定,街市繁荣,税收充足,官民和谐,然那偏远小镇,盗贼猖獗,捕快人手不足,治理不善,百姓深受其害。” 嬴昭听后喝道。 “这些人朕绝不姑息,定要严惩不贷,以正秦法,还有那治理不善之地的官员,统统问责!” 随后,嬴昭脸色稍缓,又说道。 “刘爱卿,此次你代天巡狩,成果显著,朕要再次奖赏你。” 刘季连忙再次跪地,说道。 “陛下,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便是对臣最大的奖赏,其他赏赐,臣不敢奢求。” 嬴昭笑道。 “刘爱卿高风亮节,不过该赏还是要赏。朕赐你一座府邸,以示嘉奖。” 刘季谢恩:“多谢陛下隆恩。” 一日,刘季在新赐的府中。 下属林德高说道。 “大人,如今您在朝中的地位愈发尊崇,想必会有不少人前来巴结,您可得小心应对,莫要陷入他人的权谋之网。” 刘季说道。 “我一心为朝廷办事,为百姓谋福祉,岂会在意这些阿谀奉承之人,他们若为正事而来,自当以礼相待,若为私利,休怪我无情。” 正说着,有官员陈宏前来拜访。 门房通报后,陈宏满脸堆笑地踏入厅中,拱手说。 “刘大人,久仰大名,特来拜访。” 刘季客气道。 “不知陈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陈宏笑道。 “刘大人代天巡狩,功绩斐然,下官钦佩不已,今日特来,一是表达敬仰之情,二是有些小事,想请刘大人相助。” 第三百三十七章不必拐弯抹角 刘季目光锐利,说道。 “过奖,不过是职责所在,陈大人有话直说。” 陈宏见刘季如此直接,也不再拐弯抹角。 “刘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求,下官的侄子在吏部任职,勤勉能干,还望刘大人能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助他升职。” 刘季严词拒绝道。 “此事关乎朝廷用人,需凭真本事,我无法帮忙,还望陈大人莫要再提。” 陈宏没想到刘季拒绝得如此干脆,脸色微变,但仍不死心地说。 “刘大人,不过是举手之劳,您何必如此绝情?” 刘季厉声道。 “陈大人,朝廷用人,当以才德为重,岂可为私情坏了规矩?你若再纠缠,休怪我无情!” 陈宏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离去,他走后林德高说。 “大人,这样拒绝,怕是会得罪陈大人,您如果一直都这样的得罪人的话,只怕不是个什么好事情。” 刘季冷哼一声。 “我行事光明磊落,不怕得罪人。若都因私情而乱了朝廷纲纪,那大秦如何能长治久安?” 又过了几日,朝堂之上,有大臣说道。 “刘大人代天巡狩,为朝廷揪出不少蛀虫,实乃大功一件。” 刘季说道。 “多谢王大人夸赞,这都是陛下英明决断,臣不过是奉旨行事。” “刘大人,如今你在朝中威望颇高,可有人嫉妒啊。” 刘季说道。 “我一心为公,不必在意他人嫉妒,只愿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然的话,我都对不起陛下的如此信任了。” 嬴昭说道。 “刘爱卿一心为朕,为大秦,众爱卿当以刘爱卿为榜样。若人人都如刘爱卿这般忠君爱国,何愁大秦不兴?” 众人齐声应道。 “陛下圣明。” 没过多久,刘季府上又迎来一位访客,乃是户部侍郎孙德才。 孙德才一进门,便满脸说。 “刘大人,久闻您的威名,今日特来拜访。” 刘季神色平静地说道。 “孙大人客气了,不知有何贵干?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办的话,你应该直接去大理寺。” 孙德才凑近刘季,低声说道。 “刘大人,下官有一难处,还望刘大人相助,这件事除了刘大人,只怕谁也不好办,也没办法去大理寺。” 刘季说道。 “孙大人但说无妨。” 孙德才说道。 “下官在户部经办事务时,出了些小差错,怕被上头追查,还望刘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帮下官度过此劫。” 刘季厉声道。 “孙大人,公事公办,此等过错怎能隐瞒?你应当主动向陛下请罪,争取从轻发落。” 孙德才脸色大变,说道。 “刘大人,这点小错,若被陛下知晓,下官怕是前途尽毁。还望刘大人念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拉下官一把。” 刘季不为所动说道。 “孙大人,国有秦法,家有家规,你犯下过错,就应当承担责任,我若为你隐瞒,便是对陛下不忠,对大秦不义。” 孙德才气急败坏,指着刘季说。 “刘季,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不帮我,日后休怪我不客气,谁的背后还没有一些势力呢,你今天不救我,来日我可救不了你。” 刘季大声喝道。 “孙德才,你竟敢威胁我,我刘季岂会怕你的威胁,你犯下过错不知悔改,还妄图逃避责任,简直是罪加一等。” 孙德才见刘季态度坚决,知道此事无望,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此事很快传到了嬴昭的耳中,嬴昭召刘季进宫。 “刘爱卿,听闻孙德才找你求情之事,你做得很好,朕最恨的就是官员徇私舞弊,隐瞒过错,你没有这么做,朕很欣慰,你也不愧是真的股肱之臣。” 刘季跪地说道。 “陛下,臣只是做了臣子应尽之责。” 嬴昭起身走下龙椅,扶起刘季说。 “爱卿忠心耿耿,朕甚是欣慰,但朕担心,你如此刚正不阿,会得罪不少人,日后恐遭人陷害。” 刘季说道。 “陛下,臣无所畏惧,只要能为大秦肃清吏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嬴昭感慨道。 “爱卿之忠勇,朕铭记于心,朕定会为你撑腰,让那些奸佞小人不敢对你妄动。” 又过了些时日,朝中掀起了一场风波。 原来是陈宏与孙德才等人联合起来,诬陷刘季在代天巡狩期间,收受地方官员好处,谎报民情。 嬴昭得知此事,龙颜大怒,立即召集众臣。 “朕对刘爱卿信任有加,岂容你们随意诬陷,若拿不出证据,朕定不轻饶。” 陈宏出列说道。 “陛下,刘季代天巡狩,所到之处皆对他赞誉有加,这其中定有猫腻。” 刘季挺身而出,反驳道。 “陈大人,你无凭无据就信口雌黄,分明是嫉妒微臣功绩,恶意中伤,这样的事情,陛下自然会有圣裁,我不需要多说什么。” 孙德才也跟着说。 “陛下,刘季一向刚愎自用,得罪了不少人,此次定是有人看不惯他,故意揭发。” 刘季怒喝道。 “孙德才,你自己犯下过错,不思悔改,还妄图拉我下水,实在可恶。” 嬴昭拍案而起。 “都给朕住口,朕自会查明真相,若刘季清白,尔等诬陷之罪,严惩不贷,朕断然不会让人随便污蔑朝廷重臣。” 经过一番调查,终于真相大白,乃是陈宏与孙德才等人蓄意诬陷。 嬴昭再次召集众臣,当着众人的面,严惩了陈宏与孙德才等人。 “朕绝不允许朝中出现此等奸佞小人,扰乱朝纲,刘爱卿忠心为国,受此诬陷,朕深感愧疚。” 刘季跪地谢恩。 “陛下圣明,能还臣清白,臣感激不尽。” 不久后,嬴昭端坐于桌前,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陛下,歇歇吧,莫要累坏了龙体。” 嬴昭头也未抬,手中朱笔疾书不停。 “国事繁多,如泰山压顶,朕怎敢有丝毫懈怠。” 正在此时,皇后璎珞的贴身太监胡忠赶来,恭敬行礼道。 “陛下,皇后娘娘在宫中备好了精致点心,特意差奴才来请您过去品尝。” 第三百三十八章冒出来的大舅哥 嬴昭这才停下手中动作,恍然惊觉自己确实许久未去后宫陪伴皇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罢了,先去看看皇后。” 嬴昭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袍,随着胡忠前往皇后宫中。 踏入宫中,嬴昭便瞧见皇后璎珞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而在其身旁,还站着一位面容粗犷的草原人。 那草原人见到嬴昭,赶忙跪地行了君臣之礼。 嬴昭一脸茫然,转头看向皇后问。 “皇后,这是何意?” 皇后柔声解释道。 “陛下,这位是臣妾的义兄格尔达,从前在冒顿单于的帐下担任中郎将,如今他来到大秦,臣妾想着让陛下能给他个一官半职,也好让他在大秦安身立命。” 嬴昭心中暗,想既然是皇后开口,自然要给足面子,于是说。 “那便封格尔达为工部主事,同时授予都尉之职。” 本以为格尔达会感恩戴德,谁知他却面露不满之色,抱怨道。 “陛下,这官也太小了吧,想我格尔达在草原也是赫赫有名的勇士,战功赫赫,怎就只给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官?” 嬴昭脸色一沉,说道。 “格尔达,朕念在皇后的面子上,已经对你格外恩赐,你莫要不知足,贪得无厌。” 格尔达却不依不饶,梗着脖子大声说。 “陛下,我格尔达有勇有谋,能征善战,这等芝麻小官怎能让我施展一身才华?简直是大材小用!” 璎珞见状,赶忙劝说道。 “义兄,莫要再胡言乱语,陛下的恩赐已是天大的荣耀,你切莫再这般不知好歹。” 格尔达却冷哼一声。 “皇后妹子,你在这宫中享尽荣华富贵,却不为义兄谋个更好的前程,难道忘了草原上的情谊?” 嬴昭怒喝道。 “格尔达,你如此放肆无礼,真当朕的容忍是没有限度的吗?” 格尔达依旧强硬,挺直了腰板说。 “陛下,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觉得以我的本事和功绩,这官职实在是屈才了。”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时,朝中大臣李尚书萧珏匆匆赶来,行礼道。 “陛下,听闻后宫之事,臣特来劝解。” 嬴昭冷哼一声。 “李尚书,你看看这格尔达,如此不知好歹,不识大体。” 萧珏看向格尔达,说道。 “格尔达,你初来大秦,尚不了解我大秦的规矩,陛下的封赏已是莫大的恩宠,你莫要再得寸进尺,不知满足。” 格尔达瞪了萧珏一眼,说道。 “你这老儿,也敢来教训我?” 萧珏正色道。 “在大秦,就得遵守大秦的规矩,陛下圣明神武,岂容你这般无理取闹,肆意妄为。” 这时,刘季也匆匆赶到,行礼后说。 “陛下,臣以为,格尔达如此行径,实乃对陛下的大不敬,若不严加惩处,恐怕难以服众。” 格尔达指着刘季,怒声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指责我?” 刘季不卑不亢说道。 “我刘季一心为大秦,为陛下尽忠效力,见不得有人如此不识大体,冒犯天威。” 嬴昭怒极反笑道。 “格尔达,你瞧瞧,众人皆认为你有错,你还不知悔改,冥顽不灵吗?” 格尔达依旧嘴硬,倔强地说。 “我就是不服,这大秦难道就没有我格尔达一展宏图,大显身手的地方?”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位将军大步走进来。 “陛下,末将张润听闻此事,愿与格尔达比试一番,让他知晓我大秦的厉害,也让他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嬴昭说道。 “好,那就让他见识见识我大秦将军的实力。” 格尔达毫不畏惧道。 “比就比,谁怕谁!” 两人来到校场,一番激烈较量下来,格尔达渐渐体力不支,处于下风。 张润收刀,嘲笑道。 “就你这点本事,还妄想在大秦谋取高官厚禄?简直是痴人说梦!” 格尔达却仍嘴硬道。 “我……我是没发挥好,若再来一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嬴昭走上前道。 “格尔达,你已看到自己的实力与我大秦将士的差距,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能改过自新,好好为大秦效力,日后还有晋升之机。否则,就休怪朕无情。” 格尔达终于低下头。 “陛下,我知错了,愿为大秦尽心尽力,肝脑涂地。” 嬴昭说道。 “好,那便看你今后的表现。” 此事过后,格尔达在工部主事和都尉的职位上倒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好景不长,他又惹出了麻烦。 一日,格尔达在工部与官员王启发生激烈争执,竟冲动地大打出手。 消息很快传到嬴昭耳中,嬴昭将手中的奏折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个格尔达,真是不让人省心,屡教不改!” 刘季说道。 “陛下,格尔达如此冲动莽撞,恐怕不堪大用,依臣之见,应当对其严加惩处,以正朝纲。” 嬴昭说道。 “先把他叫来,朕要当面问个清楚,看他如何解释。” 不多时,格尔达被带到御前,一脸惶恐,跪地叩头。 嬴昭质问道。 “格尔达,你为何在工部闹事,还动手打人?” 格尔达支支吾吾地说。 “陛下,是他们故意刁难我,处处给我使绊子,我一时气不过才……” 一旁的工部尚书赵铭说。 “陛下,格尔达做事毛躁,不听指挥,还强词夺理。下官多次好言相劝,他却置若罔闻。” 格尔达喊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看不起我这个草原来的,故意针对我。” 嬴昭喝道。 “都住口!格尔达,你屡教不改,朕对你失望至极。” 格尔达“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叩头。 “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一定改,我绝对不会让您继续失望的。” 嬴昭冷冷说。 “这是最后一次,若再犯错,绝不轻饶,朕的耐心也不是太多的。” 此后,格尔达确实收敛了许多,做事也努力认真。但他的野心并未完全消失。 在一次宫廷宴会上,格尔达喝得醉醺醺,东倒西歪,竟当着众人的面大放厥词。 “我格尔达在大秦,迟早要出人头地,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第三百三十九章罪该万死 众人皆惊,面面相觑,刘季立刻起身,指着格尔达怒斥道。 “格尔达,你这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格尔达却醉眼朦胧地说。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凭我的本事,就该得到更高的地位。” 嬴昭一拍桌子,怒喝道。 “来人,将格尔达拿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格尔达牢牢制住。 格尔达这才清醒过来,惊恐地求饶。 “陛下,我是酒后失言,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嬴昭说道。 “你一次次挑战朕的底线,此次绝不姑息。把他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皇后璎珞得知此事,前来求情。 “陛下,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义兄这一次吧,臣妾保证,他今后一定不敢再犯。” 嬴昭也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马上就说。 “皇后,他如此张狂放肆,目无君上,朕若饶了他,如何治理这大秦天下?如何让群臣信服?” 皇后泪光盈盈哀求道。 “陛下,义兄他纵有过错,可真的罪不至死啊。臣妾在此苦苦求求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嬴昭不为所动,冷声道。 “皇后,你莫要再说了,此人屡屡犯错,且不知悔改,朕意已决,绝不会轻饶。” 皇后望着嬴昭离去的背影,悲泣道:“陛下,您为何如此绝情……” 自那日后,皇后便开始绝食,以这无声却决绝的方式继续为格尔达求情。 宫女春兰和秋菊在一旁心急如焚,苦苦相劝。 “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能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万一伤了腹中的龙胎,那可如何是好?这可是关乎皇家血脉传承的大事啊!” 皇后虚弱至极。 “若陛下不答应饶恕义兄,本宫宁愿绝食而亡,绝不独活。” 这消息传到嬴昭那里,他又气又急,匆匆忙忙来到皇后寝宫。 “皇后,你这是何苦?这般作践自己,究竟是要闹哪样?” 皇后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却一定也不肯退让。 “陛下,臣妾别无他求,只求您能饶义兄一命。” 嬴昭大声呵斥道。 “你为了一个格尔达,连自己和孩子都不顾了吗?你难道不清楚这孩子对朕、对大秦意味着什么?” 皇后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义兄对臣妾有大恩,臣妾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处死。陛下,求求您开恩啊。” 嬴昭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就算他对你有恩,可他犯下的乃是大罪,国法难容,朕也不能徇私。” 皇后却说道。 “臣妾相信义兄他会改过自新的,陛下,求您给他一个机会,臣妾和陛下已经多年的夫妻,莫非还没有这些情分吗?” 嬴昭失望地摇摇头。 “朕不能因为你的求情就轻易放过他。” 说完,嬴昭再次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后的绝食仍在继续。 这时,刘季匆匆进宫面见嬴昭。 “陛下,皇后娘娘如此执拗,长此以往,恐怕真的会危及龙胎和娘娘自身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 嬴昭在殿内烦躁地来回踱步,怒声道。 “朕也不想看到这般局面,可皇后她为何就这般冥顽不灵,丝毫不顾朕的难处!” 刘季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陛下,依臣之见,不如先假意答应皇后,等皇后进食,身体恢复之后,再从长计议。或许届时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嬴昭犹豫道。 “也只能如此了。但愿皇后能不再这般执拗,莫要让朕为难。” 嬴昭再次来到皇后寝宫,放缓了语气说。 “皇后,朕答应你,会考虑饶恕格尔达。” 皇后急切地问道。 “当真?陛下,您可莫要哄骗臣妾。” 嬴昭点点头。 “当真,但你必须马上进食,好好养胎,莫要再做这等傻事。” 皇后这才勉强吃了一些东西,然而,宫中的传言却越发多了。 “听说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格尔达的。” “这可不得了,皇家的颜面何存?”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传到了嬴昭的耳中,他彻底的愤怒了。 “是谁在散布这些谣言?给朕查,朕要将这幕后黑手碎尸万段!”嬴昭怒吼道。 负责调查的官员李大人匆匆前来禀报。 “陛下,微臣暂时还未查出源头,但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嬴昭拍案而起。 “继续查,一定要揪出这幕后黑手,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宫中兴风作浪!” 与此同时,皇后也听到了这些传言,她悲愤交加说。 “陛下,臣妾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有如此不堪的谣言。定是有人存心陷害臣妾。” 嬴昭心疼地将皇后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皇后,朕相信你,定会还你清白,莫要太过伤心,伤了自己的身子。” 在狱中,格尔达得知了皇后为他绝食以及宫中的谣言,懊悔得捶胸顿足。 “都是我害了皇后,我真是罪该万死,万死莫赎啊。” 不久,调查终于有了进展,原来是宫中的一个嫉妒皇后受宠的嫔妃林妃在背后指使宫女太监散播谣言。 嬴昭当即下令。 “将那林妃打入冷宫,永生不得踏出一步,相关宫女太监严惩不贷!” 随着谣言的平息,皇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她仍牵挂着格尔达的命运。 “陛下,如今谣言已散,可否饶恕义兄?” 嬴昭不耐烦地说。 “皇后,你莫要再提此事。朕已对你诸多容忍,莫要得寸进尺。” 皇后急忙说道。 “陛下,臣妾……” 嬴昭打断道。 “朕说过,此事休要再提,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朕的咱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也就顾不上了。” 皇后无奈,只能暗自垂泪,心如死灰。 此时,边地传来急报,蛮族再次浪浪国犯边,百姓苦不堪言。 嬴昭紧急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诸位爱卿,边地战事吃紧,如今敌寇猖獗,谁愿领兵出征,保我大秦江山,护我百姓安宁?” 大臣们面面相觑,无人应答,大殿内一片死寂,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这时,格尔达在狱中上书,表示愿戴罪立功抵御敌军。 第三百四十章社稷岂能开玩笑 嬴昭犹豫再三,望向群臣说。 “众爱卿觉得如何?格尔达虽有罪,但确实有勇有谋,不知此次可否让他将功赎罪?” 刘季当即反对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格尔达此人,绝非大将之才,让他领兵出征,无疑是将国家安危置于悬崖边缘,注定会以失败告终,这简直是拿我大秦的江山社稷开玩笑!” 其他大臣见此情形,心中各自打起了小算盘,有的大臣为了讨好皇后,纷纷开口夸赞格尔达。 “陛下,格尔达向来英勇无畏,往昔亦有赫赫战功,此次若能戴罪立功,必能为我大秦再添辉煌。” “是啊,陛下。格尔达的忠心天地可鉴,您就给他一个机会,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嬴昭听着大臣们截然相反的争论,心中犹豫不决,刘季所言不无道理,但又不想拂了皇后的面子。 最终,他咬了咬牙说。 “那便给他三千兵马,让他做个偏将,出征边地。” 格尔达接到命令后信誓旦旦地奔赴边地,面对敌军的巧妙布局和猛烈进攻,很快就陷入了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敌军将领骑在高大的战马上,仰天大笑道。 “就凭你这等庸才,也敢来这战场丢人现眼,简直是自不量力!” 格尔达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他自己也精疲力竭,最终被敌军生擒。 敌军得知他是因罪出征,为了狠狠羞辱大秦,决定对他施以宫刑。 牢房中,格尔达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行刑的刽子手手持锋利的刀具,冷冷地说。 “小子,这就是你与我军为敌的下场!” 格尔达拼命挣扎喊道。 “你们这群恶魔,不得好死,我是大秦的骑都尉,你们真的敢这么得罪大秦吗!” 但他的反抗无济于事,刽子手毫不留情地动了手。 几日后,格尔达已不成人形,被敌军像扔垃圾一样扔回了阵地之外,当格尔达被送回宫中时,举朝哗然。 刘季跪在嬴昭面前说道。 “陛下,臣早就说过,格尔达难堪大任,如今酿成如此大祸,他根本就不配领军出征!” 那些曾经为格尔达说好话的大臣们此时都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生怕被牵连怪罪。 嬴昭指着格尔达,气得浑身发抖道。 “你这无用之人,不仅未能立功,还丢尽了我大秦的颜面,你有何面目回来!” 皇后闻讯匆匆赶来,当她看到格尔达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时,眼前一黑,当场昏厥过去。 待璎珞悠悠醒来,她哭着对嬴昭说。 “陛下,臣妾有罪,是臣妾害了义兄。臣妾不该苦苦求情,让他出征。” 嬴昭无奈地叹气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这简直是我大秦的耻辱,必须严惩相关之人,以正国法!” “皇后为了此人,屡次让陛下为难,应当问责皇后,以肃宫廷纲纪。” 皇后在宫中听到这些言论,她蜷缩在床榻一角。 宫女小翠焦急地在一旁说。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局势对您极为不利。” 皇后神色黯然说道。 “一切皆是臣妾之错,甘愿受罚,只希望不要牵连他人,这件事情我认罚。” 正当嬴昭准备下令处置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赵勇抱拳说。 “陛下,此时处罚皇后,恐动摇国本,且格尔达之事,也不能全怪皇后。皇后也是出于情义,才向陛下求情。” 刘季反驳道。 “老将军此言差矣,若不处罚,何以立威,若此次轻易放过,日后必有人效仿,那国法威严何在?” 双方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互不相让。 嬴昭大声道。 “都给朕闭嘴!此事容朕再想想,你们这些人也不要过于逼迫朕,朕自有主意和章程。”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大臣们都低垂着头,不敢再多言。 退朝后,刘季回到府中,与谋士牛贤商议。 “牛贤,此次若不能借此机会削弱皇后势力,日后恐成大患。” 牛贤轻摇折扇,缓缓说道。 “大人莫急,如今形势对我们有利,只要继续煽风点火,想必陛下会做出对我们有利的决定。” 而在皇后宫中,皇后与贴身侍女小翠也在商议对策。 “娘娘,刘季一直针对您,此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皇后说道。 “我从未想与他为敌,但如今看来,不得不防。” 几日后,朝堂之上,刘季再次进言道。 “陛下,此次格尔达事件影响恶劣,若不加以处置,难以服众,民心不稳,国将不国啊!” 嬴昭沉思片刻后说道。 刘季,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刘季拱手道。 “陛下,应当削去皇后部分权力,以正视听,至于格尔达,当以重罪论处,以儆效尤。” 消息传到皇后宫中,皇后身边的宫女小翠说道。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刘季这是要将您置于死地啊!” 皇后神色黯然道。 “一切皆是臣妾之错,甘愿受罚。只是担心此事会牵连家族。” 与此同时,一些支持皇后的大臣也在私下商议。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后被刘季陷害,必须想办法为皇后求情。” “但此事颇为棘手,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正当宫廷内各方势力暗中较劲之时,一位名叫孙册的年轻大臣站了出来。 “陛下,皇后虽有错,但她对陛下一直忠心耿耿。格尔达之事,实乃意外,不能全怪皇后,如今我大秦正处多事之秋,若此时严惩皇后,恐令后宫人心惶惶,于国不利。” 刘季立刻反驳道。 “孙册,你休要为皇后开脱。国有国法,犯错就当受罚,岂有姑息之理?” 孙册回应道。 “刘大人,您如此急切地要处置皇后,莫非有何私心?” 刘季气得脸色铁青。 “你这黄口小儿,竟敢污蔑本官!” 朝堂上再次陷入激烈的争论之中,嬴昭看着争吵不休的大臣们,心中越发烦闷。 这时,老将军赵勇再次开口道。 “陛下,还请您三思。皇后在宫中多年,并无大过。此次格尔达之事,确实出乎意料。若此时严惩皇后,恐令天下人寒心。” 刘季怒视赵勇。 “老将军,您一味偏袒皇后,莫非忘了国法?” 第三百四十一章圣心不可违 赵勇冷哼一声。 “刘季,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夫一心只为大秦着想。” 嬴昭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此事朕会慎重考虑,你们不要在此争执,让朕烦心不已。” 此后几日,宫廷内气氛愈发紧张,皇后每日以泪洗面,夜不能寐。 两天后的廷议里,嬴昭大声说道。 “朕决定,暂时不削去皇后的权力,但格尔达罪不可赦,处以极刑!” 此令一出,刘季尽管心中充斥着不满,却也深知圣意不可违,只能将这股怨气暂且压下。 而另一边,皇后璎珞得知此讯,终是长舒了一口气。 时光匆匆,没过多久,边境的樱花国开始蠢蠢欲动,局势愈发剑拔弩张。 大臣们纷纷献策,嬴昭反复斟酌思索再三,最终拍板决定,派刘季作为钦差赶赴樱花国进行谈判。 刘季领命之后,率领着一队装备精良的精锐随从向着樱花国进发。 当他们抵达樱花国宫殿时,樱花国国王冷冷地说。 “你这小小钦差,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刘季从容回应道。 “吾乃大秦钦差刘季,今日前来,乃是为贵国指点一条明路,免得贵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樱花国国王冷哼一声。 “明路?就凭你这等人物?” 刘季双手背于身后,掷地有声地说。 “我大秦带甲百万,良将如云,兵强马壮,粮草充裕,倘若开战,踏平你这区区小国,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易事。” 樱花国大臣们听闻此言,顿时交头接耳。 刘季继续高声说。 “我大秦陛下宅心仁厚,慈悲为怀,不愿看到生灵涂炭,百姓受苦,这才派遣我前来商谈,若贵国懂得审时度势,俯首称臣,年年岁岁按时纳贡,我大秦或许能够网开一面,放贵国一条生路,否则,一旦刀兵相见,到那时,贵国必将追悔莫及!” 樱花国国王大声喝道。 “休要在此危言耸听,肆意恐吓,我等也并非毫无一战之力!” 刘季仰天大笑起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且仔细想想,以你国那微薄的兵力,能抵挡我大秦雄师几日?我大秦铁骑一旦出征,所到之处,必将皆为焦土。” 樱花国国王一时语塞,脸色却是越发难看。 刘季见状,趁机继续说道。 “再者而言,我大秦之繁荣,岂是你国所能比拟?若贵国乖乖归顺,我大秦自会助力贵国发展,若执意对抗到底,等待贵国的,唯有灭亡这一条绝路。” 这时,樱花国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国王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谨慎考虑,大秦之强大,我们确实难以与之抗衡。” 刘季斜瞥了一眼那大臣道。 “还是这位大人识时务,明白事理。” 良久之后,樱花国王才缓缓说。 “容我再好好想想。” 刘季道。 “还想?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给你时间考虑,明日此时,若还未有明确答复,我大秦的兵马可就会直接压境,兵临城下!” 说罢,刘季转身拂袖而去,留下樱花国众人在宫殿中慌乱地讨论着。 次日,樱花国国王终究还是认怂服软,答应了刘季提出的种种条件,刘季很快便得胜而归。 刘季回到大秦,嬴昭龙颜大悦,在朝堂之上对其大加赏。 然而,就在此时,后宫变得越发复杂。 黑冰台再次深入查探,查到有人在传言皇后璎珞所怀的孩子是格尔达的,并非是空穴来风。 刘季得知此事后,心中大喜过望,认为这是再次打压皇后的绝佳良机。 他在府中与谋士牛贤秘密商议。 “牛贤,此次皇后怕是插翅难逃,在劫不复了。” 牛贤却小心翼翼地说。 “大人,此事还需小心求证,切不可鲁莽行事,以免落入他人的陷阱。” 刘季不耐烦地说道:“哼,还有什么可求证的?黑冰台的消息向来准确无误,怎会有假?” 牛贤苦口婆心地劝道。 “大人,宫廷之事纷繁复杂,变幻莫测,万一其中有诈,我们可就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 刘季说道。 “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那先派人再去仔细探查一番。” 与此同时,皇后宫中,璎珞得知这一惊人的消息,顿时惊慌失措,花容失色。 宫女小翠焦急地说。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您啊。” 皇后泪流满面道。 “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有如此荒唐的谣言传出。” 小翠愤愤不平地说道。 “娘娘,定是那刘季在背后暗中捣鬼,使这阴险的伎俩。” 皇后咬着嘴唇,满心委屈地说。 “他为何一直与我过不去,非要将我置于死地?” 这时,一位坚定支持皇后的大臣陈启前来探望。 “娘娘莫急,此事定有蹊跷,微臣等定会竭尽全力为娘娘查明真相,还娘娘一个清白。” 皇后感激涕零,连连说。 “多谢陈大人。” 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刘季却发现这消息确实存在漏洞。 “大人,看来我们差点中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可恶至极,究竟是谁在背后如此戏弄于我。” 正当刘季为此事恼怒不已时,宫廷中又传出了新的消息。 有人传言,刘季在樱花国谈判时收受好处,私自答应了一些不利于大秦的苛刻条件。 刘季听闻,大惊失色。 “陛下,这纯属是恶意污蔑,微臣对大秦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此事。” 但此时,已有不少大臣站出来指责刘季。 “刘季,你平日就居心叵测,心怀不轨,此事恐怕并非是空穴来风,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信不过你就这么干干净净。” “陛下,应当立即彻查此事,还刘季一个清白,也给大秦一个公正合理的交代。” 嬴昭说道。 “那就查,若刘季真有不轨之举,朕绝不轻饶,但是如果有人真的污蔑重臣,朕也不会坐视不管。” 在调查期间,刘季显得很低调,而皇后一方则趁机反击,指出刘季之前的种种不轨之行。 第三百四十二章存心陷害重臣 见有大臣给自己站台,皇后哭诉着说。 “陛下,刘季一直心怀不轨,妄图扰乱宫廷秩序,其心可诛,甚至此人对朝廷或许都有很多不满。” 嬴昭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最终,调查结果出来,证明刘季在樱花国谈判时并无收好处的行为。 刘季这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微臣就知道是有人存心陷害。” 但嬴昭却说。 “虽无收好处之事,但你在宫廷中结党营私,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刘季急忙跪地。 “陛下,臣知错了,臣愿意受任何责罚,绝不喊冤叫屈。” 嬴昭说道。 “念你以往尚有一些功绩,此次从轻发落,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 刘季无奈谢恩:“谢陛下。” 他闭门思过期间,他的属下们人心惶惶,生怕受到牵连,而皇后一党则趁机巩固势力,试图彻底铲除刘季的影响力。 一日,皇后在宫中与心腹宫女小翠商议。 “虽说此次刘季受到了惩罚,但保不准他日后不会卷土重来,我们还需小心提防。” 小翠点头应道。 “娘娘所言极是,不过如今陛下对刘季已有了防备之心,想必他也难以再有作为。” 皇后兵行险招,决意派出皇后卫队的统领铁宝贵去刺杀刘季。 铁宝贵踏入宫殿,跪地行大礼道。 “拜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此番召见,所为何事?” 皇后紧紧盯着铁宝贵,缓缓开口说。 “铁宝贵,本宫如今有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要事要托付于你。” 铁宝贵心中猛地一紧,问道。 “娘娘请讲,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效劳。” 皇后站起身来,压低声音道:“本宫要你今夜去刺杀刘季。” 铁宝贵连连磕头,颤抖着声音说。 “娘娘,这万万使不得啊!刺杀朝廷重臣,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敢啊!” 皇后冷哼一声。 “铁宝贵,你莫要天真地以为你此刻还有退路可言?你身为皇后卫队统领,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本宫的心腹,如今刘季权势日盛,若不将他除去,日后他定然不会放过你我,你好好想想,是现在冒险一搏,还是等着被刘季日后清算?” 铁宝贵额头上冷汗直冒。 “娘娘,小的实在是惧怕这等杀头的大罪啊!” 皇后厉声喝道。 “铁宝贵,你莫要忘了,你能有今日的地位,皆是本宫的恩赐,倘若你胆敢拒绝本宫的旨意,本宫即刻就能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让你的家人也跟着遭殃!” 铁宝贵说道。 “娘娘饶命,小的对娘娘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 皇后放缓了语气,继续说。 “铁宝贵,只要你忠心耿耿地为本宫办成此事,本宫定不会亏待于你,事成之后,本宫赐予你黄金千两,良田百亩,让你和你的家人一生享尽荣华富贵,你好好想想,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铁宝贵听了,心中有所动摇。 皇后见状,再次添油加醋地说。 “铁宝贵,你想想,若是刘季不倒,以他的狠辣手段和勃勃野心,你觉得你能有好日子过?他定会寻机报复,到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莫要再犹豫了,富贵险中求,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铁宝贵咬了咬牙道。 “娘娘,小的……小的愿意一试。” 皇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好,这才是本宫的忠臣,本宫给你五百金,今夜你就派兵围住大理寺,务必寻机杀了刘季,不得有误!” 铁宝贵接了金子,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月黑风高,他带着一队士兵悄悄地围住了大理寺。 刘季在屋内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对身边的亲信沈符说。 “外面似乎有情况,沈符,快去看看。” 沈符出去查看一番后,匆匆回来禀报。 “大人,不好了,外面被皇后的卫队给团团围住了。” 刘季心中一惊。 “这皇后,竟然想置我于死地,我本来与她并无必死之仇,何苦如此对我。”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此时,铁宝贵在外面大声喊道。 “刘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刘季大声回应道。 “铁宝贵,你这狗奴才,竟敢助纣为虐,谋害朝廷重臣,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你就不怕背上千古骂名?” 铁宝贵喊道。 “少废话,今日你在劫难逃,乖乖受死,还能留你个全尸!” 刘季说道。 “铁宝贵,你以为杀了我,皇后就能保你周全?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事成之后,她定会将你当作弃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铁宝贵心中一怔,犹豫了起来。 就在这时,大理寺推丞李震山带着一队精锐士兵赶到。 “大胆铁宝贵,竟敢私自围杀朝廷重臣,还不速速投降,若敢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铁宝贵见势不妙,心中慌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刘季趁机说道。 “铁宝贵,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说出是皇后指使,我刘季以人格担保,保你不死,不仅如此,还会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饶你不死,说不定还能给你加官晋爵。” 铁宝贵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皇后的威逼利诱,一边是刘季的承诺,心中纠结不已。 “刘大人,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是皇后逼我这么做的,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实在是不敢不从啊!” 刘季冷哼一声。 “哼,既然如此,那就和我入宫吧,天道好轮回,我也想看看这个皇后娘娘还有什么话。” 随后,刘季带着铁宝贵等人进宫面圣。 嬴昭猛拍龙椅道。 “皇后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无法无天!” 皇后被侍卫匆匆召来,跪在地上说。 “陛下,臣妾冤枉啊,这都是刘季诬陷臣妾,臣妾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刘季怒视皇后,说道。 “皇后,铁宝贵已经招供,是你指使他刺杀于我,我都救了你好几次,如今还这样对待我?” 第三百四十三章侍卫长反水 皇后转头怒视铁宝贵,骂道。 “你这叛徒,竟敢污蔑本宫,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将仇报!” 铁宝贵瑟瑟发抖地说。 “娘娘,小的不敢说谎,确实是您指使的,小的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嬴昭说道。 “皇后,你还有何话可说?朕一直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竟做出这等事。” “陛下,这纯粹是一场阴谋,是那刘季设计陷害臣妾。臣妾自从踏入这宫廷,一直恪守本分,尽心尽力侍奉陛下,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不轨之心。” 铁宝贵见状,忙说。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您还在狡辩,证据确凿,您如何抵赖?” 皇后指着铁宝贵骂道。 “你这狗奴才,平日里本宫待你不薄,如今却恩将仇报,与那刘季沆瀣一气,诬陷本宫。” 铁宝贵哭诉道。 “娘娘,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奴才若不实话实说,便是欺君之罪,要掉脑袋的呀!” 此时,嬴昭问道。 “刘爱卿,对于此事,你究竟有何看法?” 刘季快速地盘算着其中的利弊,知道嬴昭对皇后仍怀有深厚的感情。 倘若此时自己坚持严惩皇后,日后恐怕会引得嬴昭心生不满,甚至可能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拱手说。 “陛下,臣以为皇后或许只是一时糊涂,被奸邪之人所误导,陛下与皇后多年夫妻情分实在不宜因这一时之错而伤了彼此的和气,只需陛下稍加训斥,想必皇后定会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嬴昭听了刘季这番言辞,微微点了点头。 “刘爱卿果然大度,能以大局为重,顾全朕的家事,实乃难得。” 皇后则一脸惊讶地看着刘季,原本以为刘季定会落井下石,没想到他竟会为自己求情。 刘季接着说。 “皇后娘娘,此次陛下仁慈宽厚,饶过您这一回,希望您日后能够谨言慎行,切莫再被奸人利用,行差踏错,否则,国法无情,到那时,谁也无法再救您。” 皇后连忙点头。 “多谢陛下开恩,多谢刘大人宽宏大量,臣妾日后定当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绝不再犯这等糊涂之事,若再有差池,臣妾甘愿领罪受罚。” 嬴昭大笑道。 “如此甚好。刘爱卿,你此次成功化解这场危机,功不可没,朕定当重重赏赐,以彰你的功绩。” 刘季拱手道。 “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分内之事,赏赐就不必了,臣只愿我朝能国泰民安,陛下龙体安康,这便是臣最大的心愿。” 嬴昭满意地点点头。 “刘爱卿忠心耿耿,可嘉可奖,但赏赐是一定要有的,朕赐你黄金千两,以表朕的心意。” 刘季谢恩道。 “多谢陛下隆恩,臣定当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这时,朝中的大臣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刘大人真是宽宏大量,竟能放过皇后,如此胸怀,令人钦佩啊!” 大“这刘大人果然聪明,懂得揣摩圣意,如此行事,既不得罪陛下,又能博得个好名声,不过,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还未可知啊。” “此次事件,刘大人处理得恰到好处,既彰显了陛下的仁慈,又巧妙地化解了一场可能引发的宫廷风波,此等手段,非一般人所能及,只是,这皇后日后是否真能改过自新,还需观望。” 刘季听到大臣们的议论,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谦逊,微笑着向众人示意。 退朝后,刘季回到府中。 亲信沈符紧跟其后,待众人散去问道。 “大人,今日为何放过皇后?这可是个铲除她的大好机会啊。” 刘季说道。 “你懂什么?陛下对皇后尚有深厚的感情,若我今日执意处置皇后,日后定会惹得陛下不快,甚至可能会被陛下记恨,此时卖个人情给皇后,对我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沈符恍然大悟。 “大人英明,小的愚钝,未能看透这其中的玄机,大人高瞻远瞩,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过了几日,皇后在宫中设宴,特意差人邀请刘季。 刘季接到邀请后,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此番进宫赴宴,或许会引来诸多是非,但思来想去,觉得若不去,恐怕会得罪皇后,落下个不识抬举的名声。 最终,他还是决定前往,刘季踏入皇宫,到了宫中,皇后亲自在宫门口迎接。 “刘大人,前几日多谢你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救了本宫一命。” 刘季赶忙行礼说。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只是做了应做之事,不敢居功。” 皇后让刘季入座,说道。 “刘大人,本宫日后定会报答你的这份恩情。” 刘季连忙说。 “皇后娘娘客气了,只要娘娘能改过自新,一心辅佐陛下,便是对臣最大的报答。” 就在这时,嬴昭突然走了进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如此热闹。” 皇后赶忙起身迎道。 “陛下,臣妾正在感谢刘大人的宽容大度,饶了臣妾这一回。” 嬴昭笑着说道。 “刘爱卿做得很好,朕很是欣慰,有刘爱卿这样的忠臣,实乃朕之幸,也是我朝之幸。” 三人一同坐下,开始享用宴席,宴席间,皇后不断地向刘季敬酒,表示感激之情。 刘季则小心应对,每一杯酒都喝得极为谨慎 皇后说道。 “刘大人,此次多亏了你,本宫才能逃过一劫,今后在宫中,还望刘大人多多关照。” 刘季回应道。 “皇后娘娘言重了,只要娘娘遵循礼法,臣自当敬重。” 嬴昭插话道。 “都莫要这般客气,今日只当是家宴,大家尽兴便是,刘爱卿也是朕的股肱之臣。” 皇后又道。 “陛下说得是,只是臣妾心中对刘大人的感激实在难以言表。” 刘季忙道。 “娘娘切不可再这般,否则臣真是惶恐不安了。” 酒过三巡,刘季起身告辞。 “陛下,娘娘,时辰不早了,臣先行告退,以免扰了陛下和娘娘的雅兴。” 嬴昭点头道:“也好,刘爱卿早些回去歇息吧。” 第三百四十四章只怕没好人 皇后也说道。 “刘大人慢走。” 刘季离开皇宫后,心中暗自思忖:这皇后的宴请不知是真心感激还是另有图谋,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与此同时,朝廷中新晋了一位大臣,名叫张鹏,一心想要攀附权贵,谋取高位。 他看准了皇后与刘季之间的关系,决定从中挑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日,张鹏在宫中偶遇皇后,他行礼后说。 “皇后娘娘,近日可好?” 皇后说道:“还算安好,张大人有何事?” 张鹏压低声音说道。 “娘娘,虽说刘季此次放过了您,但难保他日后不会改变主意。此人野心勃勃,不得不防啊。” 皇后道。 “张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本宫如今该如何是好?” 张鹏眼珠一转,说道。 “娘娘不妨在陛下面前多提及刘季的功绩,让陛下对他更加器重。待他权势过大,引起其他大臣的不满,到时再伺机而动。” 皇后听了,心中若有所思。 另一方面,张鹏又找到刘季。 “刘大人,皇后娘娘最近在宫中频繁活动,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人可要小心啊。” 刘季说道:“多谢张大人提醒,不知张大人可知皇后具体在谋划何事?” 张鹏摇头道。 “这小人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觉得大人应该多加留意。” 刘季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对张鹏的话留了个心眼。 不久之后,边地传来了一些情况,嬴昭在朝堂上与众大臣商议对策。 刘季主动说道。 “陛下,臣愿亲率大军,抵御外敌,保我朝边境安宁,臣虽然是大理寺卿,也颇为通晓用兵之事。” 嬴昭犹豫了一下,说道。 “刘爱卿忠心可嘉,但此去边疆路途遥远,战事凶险,朕担心爱卿的安危。” 这时,皇后说道。 “陛下,刘大人智勇双全,定能凯旋而归,臣妾相信刘大人定能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 嬴昭见皇后如此说,便点头道。 “既然皇后也这般信任爱卿,那朕便命你为大将军,率领大军出征。” 刘季领命而去,很快就击退了敌军,回到咸阳后,嬴昭大喜,欲对他加官进爵。 然而,就在此时,朝中却传出了一些对刘季不利的言论。 有人说他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有人说他在战场上虚报战功,中饱私囊。 在这紧张的局势下,刘季决定面见嬴昭,以表忠心。 “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那些谣言皆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中伤,请陛下明察。” 嬴昭对于刘季,向来是信任有加。 可当众多朝臣联合起来对刘季进行弹劾之时,他也不禁陷入了两难之境。 “陛下,刘季为官不仁,实乃朝廷之害!” “陛下,刘季滥用职权,致使民不聊生,应当严惩!” 嬴昭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刘季身上,只见刘季一脸坦然,毫无惧色。 “此事朕自会查明,诸位爱卿先莫要急着定论。” 退朝之后,嬴昭便让刘季回到大理寺,想办法找到证据自证清白。 刚回到大理寺,大理寺少卿李震山见到他,心中满是欣慰,毕竟这大理寺事务繁杂,自己一人担着,着实压力巨大。 “刘大人,您可算回来了,这段时日,下官可是日夜盼着您归来主持大局啊。” 刘季却是苦笑。 “震山啊,我这大理寺卿怕是当不久了,此次遭人弹劾,怕是难以脱身,你就等着接我的位置吧。” 李震山一听,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说。 “刘大人,您这是何话?您为官清正,怎会遭此横祸?依下官之见,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刘季叹了口气。 “或许吧,但如今众人皆指我有罪,我又能如何?” 李震山压低声音说。 “刘大人,您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实际上,依下官之见,无非就是皇后在背后捣鬼,想要置您于死地,您可不能陷入自证的陷阱啊!” 刘季说道。 “皇上与皇后感情深厚,若是我真的扳倒皇后,只怕在这朝廷之中再无容身之地,皇上也断不会再包容于我。” 李震山却冷笑一声。 “刘大人,扳倒皇后何须您亲自出手?只需寻得证据,随便找个御史弹劾便可。” 刘季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缓缓说。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皇后在宫中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李震山赶忙附和道。 “大人所言极是,咱们此次行动务必谨慎小心,切不可操之过急。暗中调查,寻找那皇后的把柄,方为上策。” 刘季沉声道。 “这几日,你需派人紧盯皇后宫中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放过,记住,切不可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是,大人。” 李震山旋即转身匆匆离去,去安排人手执行这机密任务。 不久后,李震山脚步匆忙地赶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大人,有重大发现了。” 刘季急切地问道。 “快说,莫要这般慌张,成何体统!” 李震山深吸一口气。 “皇后宫中的一个宫女,近来形迹极为可疑,她经常偷偷摸摸地出入一些大臣的府邸,行踪诡秘。” 刘季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精光。 “派人跟紧她,务必弄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又过了几日,李震山再次前来。 “大人,那宫女传递了一些信件,我们的人趁她不注意,偷了一封。” 刘季迫不及待地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打开。 “这信中所言,似乎与后宫私通外臣有关,但仅凭这一封信,还不足以将皇后一举扳倒,我们还需更多确凿的证据。”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神色匆匆地进来禀报。 “大人,有位王御史求见。” 刘季和李震山对视一眼,说道。 “快请,都说这位御史铁面无私,我倒是很想见识一番的。” 王御史快步走进,拱手行礼。 “刘大人,听闻您在调查皇后之事,下官愿助一臂之力,下官也是御史台的人,有些事情,也是着实看不惯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刀尖上行走 刘季说道。 “御史大人有心了,但此事风险极大,犹如在刀尖上行走,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您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失败,恐怕身家性命难保,甚至会牵连家族。” 王御史慷慨激昂地说。 “下官早已看不惯皇后的所作所为,其嚣张跋扈,扰乱朝纲。只要能为国除害,下官万死不辞。” 刘季见其决心已定,说道。 “那好,咱们一同商量对策,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经过一番深入的商议,三人决定继续深挖线索,寻找更多有力的证据。 不久,又有消息传来,皇后宫中的财物来源不明。 刘季说道。 “这或许是个重要的突破口,李震山,你派出得力手下,务必将这些财物的来源查个清楚明白。” 李震山领命,派出了最为精明能干的手下,四处探查。 经过一番艰难的追查,终于发现这些财物竟然与一些大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刘季拿着手中的证据道:“这次,皇后恐怕难以脱身了。” 李震山却迟疑地说。 “大人,时机是否成熟?万一陛下不信,认为我们诬陷皇后,那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刘季说道。 “此时若不动手,更待何时?通知王御史,准备在朝堂之上弹劾皇后。” 王御史当着嬴昭的面,弹劾皇后私通外臣等一系列罪行。 嬴昭看向刘季,冷冷地说。 “刘爱卿,此事你可知情?” 刘季跪地道。 “陛下,臣也是刚刚知晓,这些证据确凿,绝无半点虚假,还请陛下明察秋毫。” 皇后在一旁声泪俱下,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臣妾冤枉啊,这是有人存心陷害臣妾。” 嬴昭怒喝道:“朕自会查清,若真有此事,绝不姑息!” 随后,嬴昭下令彻查此事,在调查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证据纷纷指向皇后。 嬴昭说道。 “皇后,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 皇后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陛下,臣妾知错了,求陛下开恩啊,臣妾定当改过自新。” 最终,皇后被废除,那些依附于她的大臣也受到惩处。 刘季在府中设宴,宴请李震山和王御史。 “此次多亏了二位鼎力相助,刘某才能化险为夷,来,我敬二位一杯。” 李震山赶忙举杯。 “大人客气了,也是大人英明决断,布局周全,才有今日之成果。” 王御史也举杯说道。 “能为朝廷除害,是下官的荣幸,若不是大人领导有方,此事也难以成功。” 三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然后,就在一个酒馆里,几位大臣围坐在一起,密谋着如何对付刘季。 “刘季这小子居然躲过一劫,还扳倒了皇后,咱们不能让他如此逍遥自在。” “没错,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再次将他置于死地,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刘季早就得到了消息,正在考虑着应对之策。 “大人,切莫忧心,咱们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相信凭借大人的智慧,定能化解此次危机。” 刘季说道。 “此次虽然扳倒了皇后,但也树敌众多,那些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陈方说道。 “大人所言极是,我们需加强自身的势力,拉拢一些可靠的大臣,形成同盟,共同应对敌人的攻击。” 刘季说道。 “你说得有理,但此事需谨慎行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起他人的警觉。” 与此同时,那些污蔑刘季的人也在紧锣密鼓地策划着阴谋。 “我们可以散布谣言,说刘季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此计不妥,没有确凿的证据,难以让人信服。” “那我们就收买他身边的人,让他们背叛刘季,提供一些所谓的证据。” “这个主意不错,但要找对人,否则容易败露。” 经过一番密谋,他们决定从刘季的亲信李震山入手,不久后,李震山在街头被一伙人拦住。 “李大人,我们家主人有请。” 李震山警惕地看着他们,说道。 “你们家主人是谁?” 蒙面人压低声音说道:“去了便知。” 李震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他们走了,来到一座偏僻的府邸,李震山见到了赵昆。 赵昆满脸堆笑,说道。 “李大人,别来无恙啊。” 李震山心中一紧,说道。 “赵大人,不知找下官所为何事?” 赵昆开门见山地说道。 “李大人,你跟着刘季,能有什么好处?不如投靠我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然的话,我们也不能保证你接下来的安全了。” 李震山脸色一变。 “赵大人,你这是何意?我对刘大人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他。” 赵昆冷笑一声。 “李大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刘季已经是众矢之的,迟早会倒台,你若现在投靠我们,还来得及,否则,等他倒了,你也跟着遭殃。” 李震山怒喝道:“你们休想,我李震山绝非不忠不义之人。” 说完,李震山转身就要离开。 赵昆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震山回到家中,心中忐忑不安,决定将此事告知刘季。 刘季听后,说道。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震山,你做得对,切不可被他们的威逼利诱所动摇。” 李震山说道。 “大人放心,我李震山的命是大人的,此生定当追随大人,不离不弃。” 刘季拍了拍李震山的肩膀,说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咱们大理寺的人,可不会随便就被别人给拿捏住。” 经过一番商议,刘季决定主动出击,揭露赵昆等人的阴谋。 在朝堂之上,刘季当着嬴昭的面,将赵昆等人的阴谋一一道出,并呈上了相关证据。 嬴昭大怒,下令将赵昆等人严惩。 数日后,刘季和李震山正在大理寺签押房商议事情,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 “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禁军,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第三百四十六章禁军登门 刘季与李震山交换了个眼神,说道。 “走,出去看看究竟是何情况。” 两人疾步来到府门前,只见一名禁军将领手持明黄圣旨,高声喝道。 “刘季接旨!” 刘季忙跪地,恭敬道。 “臣刘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理寺卿兼刑部尚书刘季,近日风波不断,朕念你过往功绩,特令你进宫面圣,以述详情,钦此!” 刘季双手接过圣旨,高声回应:“臣遵旨。” 随后,刘季带着李震山,随着禁军匆匆进宫。 皇宫之中,皇帝嬴昭表情无悲无喜,问道。 “刘季,你可知朕为何召你进宫?” 刘季毕恭毕敬地回答。 “陛下,想必是因为近日朝中的诸多风波,让陛下忧心忡忡。” 嬴昭冷哼一声。 “皇后被废,朝中对你的议论纷纷,你可有话说?” 刘季说道。 “陛下,臣所做之事,皆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绝无半点私心杂念。” “哼,那赵醒和公孙相所言,你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又当如何解释?” 刘季大声说道。 “陛下,此乃诬陷,臣对陛下的忠心,犹如皓月当空,若有半分虚假,愿遭天打雷劈!” 就在这时,一旁的太监王福说。 “刘大人,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莫不是在这信口雌黄?” 刘季转头看向王福。 “王公公,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刘季不怕被人意诬陷,如果有人想害我,应该让他拿出证据来,而不是让我自己证明什么。” 嬴昭说道。 “刘季,朕给你三日时间,找出证据自证清白,否则,朕也保不了你。” 刘季叩头谢恩。 “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必还自己一个公道,也让陛下安心。” 刘季离开皇宫后,与李震山快马加鞭回到府中。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三日时间太短了,要找到有力的证据,谈何容易啊!” 刘季思索片刻后说。 “莫慌,越是危急时刻,越要冷静,我们先从赵醒和公孙相入手,查查他们最近的行踪和交往之人,说不定能从中找到破绽。” “是,大人。我这就去安排人手调查。” 经过一番调查,李震山回来对刘季说。 “大人,有重大发现,赵醒最近和吏部尚书周轴来往密切,常常在深夜密会,公孙相则与户部侍郎郑辉走得很近,二人时常一同出入烟花柳巷。” 刘季眼睛一亮,说道。 “看来这两人定是他们的同党,我们先从周轴那里打开缺口,寻得关键线索。” 来到周轴府上,刘季不待通报,便径直闯。 “周大人,别来无恙啊!” 周轴原本正在书房中沉思,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跳,起身拱手道。 “刘大人,不知今日贸然到访,所为何事?” 刘季冷笑一声。 “周大人,赵醒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得惹祸上身,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周轴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 “我不知道刘大人在说什么,还望刘大人明示。” 刘季步步紧逼。 “周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与赵醒勾结,诬陷朝廷重臣,这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你莫要以为能瞒天过海,在这大秦律法之下,无人能逃脱罪责!” 周轴额头冒汗。 “刘大人,这都是赵醒的主意,我是被逼无奈啊!” 刘季沉声道。 “周大人,只要你肯将实情告知,我可以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保你周全,但你若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周轴犹豫再三,终于心理防线崩溃。 “刘大人,是赵醒说只要扳倒你,我们就能在朝中呼风唤雨,得到无尽的好处,他还许以我高官厚禄,我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这大错。” 从周轴那里得到了一些关键证据后,刘季又马不停蹄地去找郑辉。 郑辉正在府中与小妾饮酒作乐,听闻刘季到访,心中一惊。 但他自恃有后台撑腰,一开始还嘴硬,死不承认。 “刘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与公孙相清清白白,绝无任何不法之事。” 刘季厉声道。 “郑辉,周轴已经全盘托出,你还想隐瞒?莫要以为你能躲得过这一劫!” 郑辉说道。 “刘大人,你莫要听信周轴那小人的胡言乱语,他是为了自保,故意诬陷我等。” 刘季冷哼一声。 “郑辉,如今证据确凿,你若再不认罪,等待你的将是更严厉的惩罚,你以为你的后台能保你一世无忧?” 郑辉的心理防线也逐渐瓦解,最终吐露了实情。 “刘大人,我错了,是公孙相拉拢我,说事成之后,必有重赏,我一时糊涂,犯下这等大错,还望刘大人饶命。”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刘季再次进宫面圣。 “陛下,臣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足以证明赵醒和公孙相诬陷微臣。” 嬴昭仔细查看后,怒喝道。 “赵醒、公孙相,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朕,诬陷忠良!” 此时,赵醒和公孙相被侍卫带到殿上。 赵醒声嘶力竭地喊道。 “陛下,冤枉啊,这是刘季伪造的证据,欲加之罪,臣等都是陛下的贤臣,怎么会这样。” 刘季怒视赵醒,大声呵斥。 “赵醒,到了此刻,你还想狡辩?你的罪行早已昭然若揭,铁证如山,你休想逃脱惩罚!” 公孙相也声泪俱下地说道。 “陛下,我们是被冤枉的,刘季这是恶意报复,他为了铲除异己,不择手段。” 嬴昭怒喝道。 “证据确凿,你们还敢嘴硬,来人,将他们打入大牢,听候发落,廷尉府和大理寺主审此事。” 赵醒和公孙相被侍卫拖了下去,口中依然不停地喊着冤枉。 嬴昭看着刘季说道。 “刘季,这次你做得很好,但朝中对你嫉妒之人众多,你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谢陛下关心,臣定当谨慎行事,不负陛下厚望,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解决了赵醒和公孙相的事,刘季本以为可以暂时松一口气,暂时告假在家。 第三百四十七章选择新皇后 刘季告假在家的这段时日,大理寺倒是风平浪静,未生事端,然而,宫中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贵嫔林恬在皇帝面前哭诉。 “陛下,那苏丽柔仗着娘家的权势,在宫中横行霸道,肆意欺凌臣妾,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实在是委屈得紧。” 贵妃苏丽柔也不甘示弱,娇嗔道。 “陛下,您可莫要听她胡言乱语,分明是这林恬先挑起事端,嫉妒陛下对臣妾的宠爱,故意找茬儿,臣妾也是万般无奈呀。” 嬴昭被她们二人吵得心,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不由得怒喝。 “都给朕闭嘴,你们好歹是朕的妃子,整天这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刘季得知此事后,赶忙进宫进谏。 “陛下,后宫这般争斗不休,实乃有损皇家威严,长此以往,定会留下诸多隐患,应当加以整治啊。” 嬴昭一脸无奈地说。 “刘爱卿,你所言甚是,朕亦被她们搞得焦头烂额,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可有什么良策?” 刘季拱手道。 “陛下,依臣之见,可制定一套严格的宫规,对于违规者予以严惩,同时,也要平衡各妃的待遇,切不可厚此薄彼,以免让她们心生嫉妒。” 嬴昭点了点头,采纳了刘季的建议,随即下令制定了严格的宫规,并对各妃的待遇进行了合理的调整。 渐渐地,后宫的争斗平息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刘季的此番举动,却引起了其他大臣的不满。 朝廷之上,一些大臣们开始对刘季进行了弹劾。 “刘季,你一个外臣,竟敢插手后宫之事,你究竟居心何在?后宫之事,自有皇后管理,岂容你一个大臣在此多嘴多舌!” 刘季回应道。 “马大人,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秦的安定,为了陛下能够圣心安宁,后宫争斗不止,势必会影响朝局的稳定。我身为臣子,怎能坐视不管,不闻不问?” 马成冷笑一声。 “哼,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好听至极,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企图,妄图借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好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刘季说道。 “马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刘季一心为公,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百姓,问心无愧,倒是你,如此恶意揣测,究竟是何居心?” 马成气得面红说道。 “刘季,你休要张狂,我看你就是野心勃勃,想掌控后宫,进而干预朝政,妄图颠覆朝纲!” 两人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互不相让,声音一个比一个高,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点。 嬴昭忍无可忍。 “都给朕闭嘴,朝堂之上,乃是商议国家大事之地,尔等在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众人被皇帝的怒喝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就在刘季为此事烦恼之时,后宫又生出了事端。 皇后被废之后,后位一直空缺,几位妃子皆对这后位虎视眈眈,都想将其收入囊中,为此可谓是不择手段。 贵人杨玉设计陷害妃子赵兰,不曾想,这阴谋被人识破,二人在宫中大闹起来,闹得那是鸡飞狗跳。 嬴昭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刘季进宫劝解道。 “陛下,后宫之事关乎皇家颜面,需妥善处理,以免影响朝局。如今后位空缺,引得众妃争斗不休,实非国家之福啊。” 嬴昭一脸愁容。 “刘季,你说这后位究竟该给谁?朕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 刘季说道。 “陛下,当以品德和贤能为标准,不可仅凭个人喜好。需选一位能母仪天下,辅佐陛下,管理后宫的贤良之人。” 就在此时,杨玉的娘家兄长找到了刘季,试图拉拢他。 “刘大人,只要您在皇上面前为我妹妹杨玉美言几句,让她登上后位,好处自然是少不了您的。” 刘季正色道。 “杨大人,此等违背良心之事,我刘季绝不会做,后位当以贤德为选,岂容这般私下交易,肮脏勾当!” 杨威脸色一变威胁道。 “刘季,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日后没好果子吃,我杨家可不是好惹的!” 刘季说道。 “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威胁!我一心只为大秦,为陛下,绝不会与你这等奸佞同流合污!” 最终,嬴昭在刘季的建议下,选了一位贤良淑德的妃子为后,此妃名唤李婉,出自书香门第。 李婉登上后位后,以仁德治理后宫,公正公平,后宫总算安定了许多。 但刘季在朝中的敌人并未因此放弃对他的攻击,他们又联合起来,精心策划,欲将刘季置于死地。 “陛下,刘季专权跋扈,结党营私,其心可诛,他在朝中拉帮结派,妄图独揽大权,威胁陛下的皇位。” “陛下,刘季中饱私囊,严重损害了朝廷的利益,他利用职权之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苦不堪言。” “陛下,刘季目无尊上,屡次违抗圣意。陛下的旨意到了他那里,常常被当作耳旁风,根本不放在眼里,应当严惩,以正朝纲!” 刘季在朝堂上据理说道。 “诸位大人,你们所言纯属无稽之谈,恶意中伤,我刘季所作所为,皆为大秦着想,从未有过半点私心,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孙茂说道。 “刘季,你不要狡辩,你的罪行累累,你以为还能逃脱惩罚吗?” 刘季冷笑道。 “孙大人,你有何证据?莫要血口喷人,若拿不出证据,便是诬陷忠良,其罪当诛!” 林栋说道。 “刘季,你平日在朝中嚣张跋扈,众人皆有目共睹,还需要什么证据?你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早已惹得众人不满。” “林大人,你这是欲加之罪!我刘季一心为公,兢兢业业,何谈嚣张跋扈?你这是信口雌黄!” 双方僵持不下,互不相让,朝堂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嬴昭一时也难以决断,但面对众臣的弹劾,又不得不慎重考虑。 第三百四十八章清白自在人心 就在这时,李震山带着一些证人来到了朝堂。 李震山恭敬地说。 “陛下,这些人可以证明刘大人的清白,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刘大人是被冤枉的,刘大人一心为朝廷,为百姓,却遭此诬陷,实在是令人痛心。” 经过证人的证言,刘季终于洗清了冤屈。 嬴昭说道。 “刘季,让你受委屈了,那些诬陷你的人,朕绝不轻饶!定会严惩不贷,还你一个公道。” 刘季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圣明,臣定当加倍努力,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数日后,六国覆灭时候的楚国贵族南宫澜站在山岗之上,俯视着远处的茫崖村。 “诸位,今日便是我们为楚国复仇的开端!” 身旁的副将拱手道。 “大人,大秦威远侯王离在此,想必会有一场恶战。” 南宫澜冷笑一声。 “哼,王离又如何?我们出其不意,定能将他们一举歼灭!” 夜色渐浓,南宫澜率领着楚军悄悄地向茫崖村逼近,王离此时正在营帐中与部下商议军事。 “侯爷,近日周边似乎有些异常动静。” 王离皱起眉头。 “加派巡逻人手,务必小心防范。”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王离猛地站起身:“不好,有敌袭!” 他迅速披上战甲,冲出营帐,只见楚军涌来。 “众将士,随我迎敌!” 双方瞬间陷入激战,王离所到之处,楚军纷纷倒下。 “王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王离怒视南宫澜。 “叛国贼子,休要张狂!” 然而,楚军人数众多,且早有准备,秦军渐渐陷入劣势。 一名护卫满身是血地跑到王离身边。 “侯爷,敌人太多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王离吼道:“就算死,也要战至最后一刻!” 但局势越来越不利,护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侯爷,您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王离坚决地说:“我王离绝不退缩!” 最终,王离力战而亡,他的护卫也全部战死,柔嘉公主在营帐中被楚军俘虏。 “带走!” “哈哈,此次行动如此顺利,大秦也不过如此,简直不堪一击!” 柔嘉公主被捆绑着,却仍然不屈服。 “你这乱臣贼子,终有一日会被大秦铁骑踏平!” “哼,等大秦能找到我们再说吧,公主殿下还是乖乖听话,兴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南宫澜轻蔑地说道。 消息传至咸阳,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嬴昭得知王离战死、柔嘉公主被俘的噩耗,猛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 “南宫澜,朕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朝堂之上,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触怒龙颜,引来杀身之祸。 “陛下息怒,当速速派兵反击,救回公主,剿灭叛贼!” 嬴昭也是万般愤怒,直接说。 “你们不要多说什么,这个时候,朕打算的就是御驾亲征。” “陛下,万万不可,您乃一国之君,不可轻易涉险。” 众大臣纷纷跪地劝阻。 “陛下,国家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陛下三思啊!” “难道要朕坐视亲人受苦,大秦威严受损?” 嬴昭怒喝道。 就在此时,刘季站了出来。 “陛下,臣愿领兵出征,定不辱使命,救回公主,剿灭叛贼,那楚国的逆贼一定不会走远,臣现在追还来得及。” 嬴昭的目光紧紧盯着刘季。 “刘季,你可有把握?” “陛下放心,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臣也定能踏平!” 嬴昭微微点头。 “好!刘季,朕命你为大将军,率十万精兵,即刻出征!” 刘季领命,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谢陛下信任,臣定当凯旋而归!” 刘季点齐兵马,迅速出发。 “此次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公主安危系于一线,大秦的尊严亦在此一战,若不能胜,吾等无颜面对陛下和大秦百姓。” 陈勇回应道。 “将军放心,将士们都憋着一口气,定要让那楚国余孽好看!让他们知道大秦的威严不可侵犯!” 刘季的军队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很快便接近了南宫澜的队伍。 “将军,前方发现敌军踪迹。” “停止前进,准备迎敌!” 南宫澜这边,也察觉到了刘季的追兵。 “哼,来得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我倒要看看这大秦的军队有何能耐!” 双方在一片开阔地相遇,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只有双方将士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刘季骑在马上大声喊道。 “南宫澜,快快放了公主,投降可饶你不死!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南宫澜冷笑一声。 “刘季,就凭你也想让我投降?做梦!有本事就来战,看看谁是最后的胜者!”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季一挥手。 “将士们,冲啊!为了大秦,为了公主,杀!” 南宫澜也不甘示弱。 “楚国的勇士们,随我杀敌!” 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妄图阻挡大秦的铁蹄。 “刘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南宫澜朝着刘季冲了过来,剑如毒蛇般刺向刘季,两人瞬间战在一处,是生死的对决。 “南宫澜,你这叛国之贼,受死吧!” “哼,谁死还不一定呢!” 南宫澜咬牙回击,拼尽全力抵挡着刘季的攻击。 战场上,大秦的将士手中的兵器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楚国余孽渐渐不敌,开始节节败退。 “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 “顶住!不许后退!” 南宫澜声嘶力竭地喊道,但心中也开始慌乱。 柔嘉公主在囚车中,大声呼喊。 “大秦的将士们必胜!” 刘季看准时机,一剑刺向南宫澜,他手臂受伤,再也没有一合之力。 “撤!快撤!” 南宫澜见势不妙,于是下令撤退。 刘季岂会放过他们,大声吼道。 “追!不要让他们跑了,一个都别放过!” 楚国余孽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如丧家之犬。 第三百四十九章士气早就崩溃 他们的士气已经崩溃,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死亡之地。 “刘将军,前方有一处山谷,或许可以在此伏击他们。” “好,听我命令,在此设伏!” 南宫澜带着残兵败将逃进山谷,却不知已中了埋伏。 “杀!” 刘季一声令下,伏兵四起,楚国余孽被打得措手不及。 南宫澜见大势已去,心灰意冷,想要自刎,被刘季的将士及时制止。 “绑了!” 柔嘉公主被成功解救,刘季连忙上前。 “公主,让您受惊了。” “多谢刘侯爷相救。” 刘季带着队伍胜利回朝,咸阳城,嬴昭亲自出城迎接,身后是众多大臣。 “刘季,你做得很好!” 刘季忙说。 “幸不辱命,陛下,臣这次把公主带回来了,也给驸马爷报仇了。” “快快请起,此次你立下大功,朕要重重赏赐!” “这都是将士们的功劳,臣不敢居功。” 刘季说道,转身看向身后的将士们。 回到宫中,嬴昭设宴庆功。 “此次能够成功剿灭楚国余孽,刘季功不可没。” “多谢陛下。” 刘季举杯回敬,大臣们纷纷向刘季敬酒。 “刘侯爷,此次多亏了你,大秦才能如此顺利地剿灭叛贼,你真是我大秦的栋梁之材啊!” “王大人过奖了,这都是陛下的英明和将士们的奋战,我刘季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然而,在楚国的旧地,一场新的阴谋正在酝酿。 楚国的残余势力并没有因为南宫澜的失败而放弃反抗,他们在暗中集结力量,准备再次对大秦发起攻击。 “这次我们一定要让大秦付出惨重的代价!” “没错,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他们秘密训练士兵,打造兵器,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这时斥候兵传回来一个消息,说是楚国余孽以南宫澜的妹妹南宫娇为首,又集齐五千精锐兵马攻破了边地的洛川郡。 嬴昭自然是大怒的,他马上招来刘季商议接下来应该如何办? 刘季直接就说。 “如今南宫澜被俘却还并未处置,臣建议将其处以宫刑,随后将已经成为废人的南宫澜带到前敌,臣亲自在南宫娇的面前割下其头颅,并且以此昭示大秦军威,如果南宫娇不肯投降,那么南宫澜的下场便是她的下场。” 嬴昭深以为然。 “就依你之计,刘季,此事朕便交予你去办,定要将那南宫娇给朕拿下!” 刘季拱手应道。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刘季神色阴沉,出宫后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大理寺。 大理寺的地牢里,南宫澜被沉重的铁链紧紧锁在墙壁上,头发凌乱不堪,形容憔悴。 “南宫澜,你的妹妹南宫娇又在闹事了,陛下仁慈,留你苟活到现在,可如今,怕是再也保不住你这条贱命了!” 南宫澜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刘季,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有种就给我个痛快!” 刘季冷哼一声。 “痛快?没那么容易!你就慢慢在这痛苦中煎熬吧!来人,动手!” 几个身强力壮的狱卒闻声上前,将南宫澜死死按住,使其动弹不得。 南宫澜拼命挣扎,口中大骂。 “刘季,你不得好死!我楚国儿女不会放过你的!” 刘季却不为所动,冷冷说道。 “这宫刑,便是对你的惩罚,让你妹妹看看与大秦作对的下场!”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地牢,南宫澜终因剧痛昏死过去。 刘季看着已经成为废人的南宫澜,面无表情地冷冷说。 “把他弄醒,准备出发前往洛川郡。” 几日之后,刘季率领着市舶司卫队和大理寺卫队作为先锋,浩浩荡荡地抵达了洛川郡外。 刘季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对着城楼上高声喊道。 “南宫娇,速速投降,你兄长南宫澜已在我手中!” 城楼上,南宫娇一身戎装说。 “刘季,你这无耻之徒,用此等卑劣手段!” 刘季仰头大笑。 “兵不厌诈,南宫娇,你若乖乖投降,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南宫娇咬牙切齿,眼中满是仇恨:“休想!我楚国儿女宁死不屈!” 刘季脸色一沉。 “那休怪我无情!把南宫澜带上来!” 昏迷中的南宫澜被几个士兵粗暴地拖到阵前。 刘季抽出锋利的佩剑,架在南宫澜的脖子上,威胁道:“南宫娇,你再执迷不悟,你兄长的命可就没了!” 南宫娇眼眶泛红。 “哥哥!” 南宫澜微微睁开眼睛,用尽力气喊道。 “娇儿,莫要管我,死又何惧!” 刘季继续喊道。 “南宫娇,你若投降,我可饶你兄长不死!” 南宫娇犹豫了一下,身旁的副将急切地说道:“将军,不可投降,我们不能屈服!” 南宫娇的眼神重新坚定起来:“刘季,你休想威胁我!” 刘季冷哼一声:“那好,我就先杀了他!” 就在刘季即将动手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原来是大秦的主力部队及时赶到,领军的将军秦峰高呼:“刘季,莫要冲动,陛下有旨,尽量劝降!” 刘季收起佩剑。 “来得正好!” 城楼上的南宫娇见状,心中一紧,不知这局势又将如何发展。 “南宫娇,陛下仁慈,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不再反抗,过往之事可以既往不咎!” 南宫娇愤怒地回道。 “大秦欺压我楚国百姓,此仇不共戴天!” 刘季在一旁煽风点火。 “冥顽不灵,那就攻城!” 大秦军队迅速开始准备攻城器械,城楼上的楚军也严阵以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刘季再次朝着城楼喊道。 “南宫娇,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城破之时,便是你们的死期!” 南宫娇毫无惧色,高声喊道。 “来吧,楚国儿女绝不退缩!” 攻城战一触即发,大秦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城楼。 刘季亲自上阵很快就登上了城楼,南宫娇手持长枪,英姿飒爽,与刘季战在一起。 “南宫娇,你不是我的对手,投降吧!” 第三百五十章无谓的抵抗 南宫娇怒喝。 “少废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楚国人不会屈服的,你一定会死!” 这时,秦峰也登上城楼,大声喊道:“南宫娇,大势已去,何必再做无谓的抵抗!” 南宫娇渐渐体力不支,她的士兵也在大秦军队的猛烈攻击下伤亡惨重。 刘季趁机一剑刺向南宫娇,她躲闪不及。 “将军!”一众士兵们急忙护住南宫娇。 刘季喊道:“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南宫娇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的士兵,就在这时,南宫澜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娇儿,莫要再战,保住楚国的血脉!” 南宫娇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哥哥……” 无奈,南宫娇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枪。 刘季得意地笑道。 “这就对了,带下去!” 大秦军队成功占领洛川郡,刘季带着南宫兄妹班师回朝。 咸阳城,嬴昭高坐朝堂之上,刘季跪地禀报。 “陛下,洛川郡已成功收复,楚国余孽南宫娇兄妹已被微臣擒获。” 嬴昭仰头大笑。 “刘季,你又为朕立下一大功,朕定要重重赏你!” 刘季赶忙磕头谢恩。 “多谢陛下隆恩,陛下圣明,微臣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 嬴昭将目光转向阶下的南宫兄妹,厉声道。 “南宫娇,你可知罪?” 南宫娇大声回道。 “我楚国无罪,是大秦残暴不仁,所以我不承认有罪,只知道你是个昏君罢了!” 嬴昭喝道。 “大胆!如今你已为阶下囚,还敢如此嘴硬,不知死活!” 刘季见状,连忙附和道。 “陛下,此女冥顽不灵,死不悔改,应当严惩,以正国法!” 嬴昭挥了挥手。 “先将他们打入大牢,容后再议。” 大牢内,南宫兄妹相对而坐,神色黯然。 南宫澜深深叹气,满脸愧疚。 “娇儿,是哥哥无能,连累了你,若不是为兄,你也不会落入这等境地。” 南宫娇握住南宫澜的手说道。 “哥哥,不必自责,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只恨我们实力不济,无力对抗大秦那虎狼之师。”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牢房。 “南宫小姐,我可以救你们出去。” 南宫娇警惕地看着他。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们?莫不是大秦派来的奸细,想要诓骗于我?” 黑袍人压低声音说。 “南宫小姐,切莫误会,我乃是楚国旧部,名叫楚风,这些年来,我一直潜伏在咸阳,等待时机救你们出去,重振我大楚雄风。” 南宫娇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南宫澜。 “哥哥,可信吗?” 南宫澜说道。 “如今我们身陷囹圄,生死未卜,不妨一试,总比在这等死强。” 黑袍人见他们应允,迅速打开牢房,带着他们悄悄离开。 然而,他们的行动很快被巡逻的狱卒发现,狱卒大声呼喊:“有人劫囚啦!” 刘季听闻呼喊,带人迅速追捕而来。 “站住!别让他们跑了!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南宫娇等人在街巷中拼命穿梭,试图摆脱追捕。 “这边!” 刘季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脚步声和呼喊声在巷子里回荡。 “他们在那!” 眼看就要被追上,黑袍人突然停下脚步,对南宫兄妹说。 “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南宫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多谢壮士,你多加小心!” 南宫兄妹继续仓皇逃跑,刘季与黑袍人交上手。 “你究竟是谁?竟敢劫囚,犯下这等滔天大罪,如果你不束手就擒,就只剩死路一条。” 黑袍人不答话,只是拼死抵抗,试图为南宫兄妹争取更多的时间。 但终究寡不敌众,黑袍人不敌刘季,被擒住。 刘季怒目而视。 “说!是谁指使你的?还有没有同党?” 黑袍人咬牙切齿。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刘季冷哼一声:“将他押回去,严刑拷问!” 另一边,南宫兄妹逃到城门口,却发现城门紧闭。 “怎么办?哥哥。” 南宫澜望着紧闭的城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娇儿,大不了一死,我们拼了吧,反正被押回去也无非就是一死而已。” 就在他们准备强行冲关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南宫澜躲闪不及,中箭倒下。 “哥哥!” 刘季带人迅速赶到,得意地笑。 “南宫娇,看你还往哪里跑!这一次,你们插翅难逃!” 南宫娇抱起南宫澜,怒视着刘季。 “刘季,你这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刘季不以为意。 “将他们带回宫去,严加看管!若再出岔子,你们都提头来见!” 宫中,嬴昭得知南宫兄妹再次被擒。 “黑冰台真是一群废物,连两个人都看不住,养你们有何用?” 刘季跪地请罪。 “陛下息怒,是臣失职,不是黑冰台的事情,但此次定当加强守卫,绝不会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这次若再让他们跑了,你就提头来见,朕自然是信得过你,你也不能辜负朕的信任。” 刘季连连磕头。 “陛下放心,臣必当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牢房内,南宫娇看着受伤昏迷的南宫澜,泪如雨下。 “哥哥,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执意抵抗大秦,你也不会遭此劫难。” 这时,刘季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 “南宫娇,只要你肯归顺大秦,我可以向陛下求情,饶你们不死,说不定,陛下还会给你们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南宫娇怒视着他。 “休想!我南宫娇生是楚国人,死是楚国鬼,绝不向大秦摇尾乞怜!” 刘季冷笑一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等着死吧!” 过了几日,嬴昭再次提审南宫兄妹。 “南宫娇,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归顺大秦,朕可饶你不死,朕念你也是个人才,若能为大秦效力,朕既往不咎。” 南宫娇决然说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南宫娇宁死不屈,绝不做大秦的走狗,你可以杀我,但是绝对不会有机会让我真的服气。” 第三百五十一章流放边陲 嬴昭大怒,猛地站起身来。 “好,那朕就成全你,刘季,将他们拖出去斩了!” “慢着!”突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杀了他们恐激起楚国百姓的反抗,如今楚国人心未服,若此时诛杀南宫兄妹,只怕会引发更多的动乱,不如将他们流放,以显陛下仁慈,也可安抚楚国百姓之心。” 嬴昭犹豫了一下说道:“也罢,就依你所言,将他们流放边疆。” 南宫兄妹被押往边疆的路上,受尽磨难。 “哥哥,我们一定要活下去。” 南宫澜虚弱地点点头,声音沙哑。 “会的,一定会有机会报仇的。只要我们不死,楚国就还有希望。” 然而,在边疆,他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当地的官员是刻薄刁钻之人,他对南宫兄妹百般刁难,故意让他们做着最苦最累的活。 “这就是与大秦作对的下场,你们就乖乖在这里受苦吧,别妄想再有翻身之日!” 南宫娇咬着牙。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楚国不会亡,正义终会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宫兄妹在苦难中顽强地生存着,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密室中,楚国剩余的贵族势力悄然相聚。 “诸位,大秦肆意欺凌我楚国,如今南宫兄妹在边疆受尽非人的折磨,此仇不报,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没错,我们必须为南宫家的姐妹讨回公道,让大秦为他们的暴行付出沉重的代价!” 众人纷纷点头,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 “我等经过深思熟虑,已达成一致决议。今夜,我们进攻咸阳,在大理寺放一把大火,趁乱将那大理寺卿刘季斩杀!” “此计虽妙,但大秦的戒备向来森严,我们务必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楚宏微微点头。 “楚凌所言极是。为此,我们已进行了详细周全的谋划。今夜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众人齐声高呼。 “愿为复仇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夜幕如墨,沉沉地笼罩着咸阳城,一片死寂。 楚国的复仇队伍悄悄靠近大理寺,他们身背火种,手持利刃,每一个人的心跳都如同战鼓。 “准备行动!” 楚宏压低声音下达了命令,众人迅速点燃手中的火把,毫不犹豫地朝着大理寺内投掷。 瞬间,火光冲天而起,大理寺瞬间陷入一片火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着火啦!” ’寺内的守卫们惊慌失措地呼喊着,楚宏怒吼。 “杀刘季,为楚国报仇雪恨!” 他们在寻找着刘季的房间,每一扇门被推开时,都伴随着紧张的期待和深深的仇恨。 “在这边!” 一名手下指着一间屋子,众人如饿狼般冲了进去,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身影。 “受死吧!” 一人怒不可遏,举起手中的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砍了下去,瞬间将床上的人砍成两段。 “点灯!”楚宏急促地说道。 当烛光亮起,众人惊恐地发现,床上躺着的竟然是被捆得粽子一般的南宫娇。 “怎么会是她?”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刘季的声音。 “哈哈,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楚国余孽,终究还是中了我的妙计!” 原来,刘季早已带着大理寺卫队将屋子团团围住,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好来个瓮中捉鳖。 楚宏气得咬牙切齿。 “刘季,你这无耻卑鄙的小人,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刘季冷笑一声。 “就凭你们这点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我的眼睛?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休想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楚凌怒喝道。 “和他们拼了!哪怕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楚宏,今日你们已是插翅难逃,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刘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剑致命。 楚宏奋力抵抗。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你这样的恶魔,能想出来这样的阴损招数,你一定会短命的,你不信就等着瞧吧!” 正在双方激战得难解难分之时,一支秦军援兵如旋风般赶到。 “不好,是秦军!” 楚宏却毫无退缩之意,大声喊道。 “兄弟们,宁死不屈!我们楚国之人,绝不向大秦低头,如果我们屈服于大秦,那么六国的反秦势力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机会了,我们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屈服。” 然而,楚国的复仇队伍渐渐处于劣势,伤亡越来越惨重。 “为了楚国的尊严,杀!” 最终,楚宏等人寡不敌众,被如狼似虎的秦军制服。 刘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 “将他们统统押入大牢,等候陛下发落!” 楚宏等人遍体鳞伤,血迹斑斑,但他深深叹息,满心愧疚:“此番行动失败,我无颜面对南宫兄妹啊。” “只恨那刘季阴险狡诈,我们一时不察,中了他的恶毒圈套。” 就在这时,嬴昭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来到了大牢。 “大胆楚贼,竟敢在朕的咸阳城闹事,你们可知犯下了滔天罪行?” 楚宏抬起头。 “嬴昭,你大秦残暴不仁,肆意践踏他国,我楚国之人宁死不屈,绝不会向你这等暴君低头!” 嬴昭冷笑一声。 “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朕要让你们知道,与朕作对的下场,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季在一旁说道。 “陛下,这些人罪大恶极,死不悔改。应当立即严惩,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嬴昭冷冷地说。 “先将他们关在这里,朕要好好想想如何处置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回到宫中,嬴昭坐在龙椅上和大臣们商议着此事。 “陛下,楚国余孽屡屡作乱,扰我大秦安宁,此等祸患不可姑息,应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另一位大臣却上前一步。 “陛下,微臣认为不可操之过急。若贸然将他们全部诛杀,恐激起楚国百姓更大的反抗情绪。不如招安,以显陛下仁德,或许能化干戈为玉帛。” 第三百五十二章剿灭六国余孽 嬴昭沉声道。 “刘爱卿,对于当前楚国余孽之事,你认为应当如何妥善处置?” 刘季恭敬地拱手。 “陛下,对于这些六国的余孽,倘若不严加惩治,只怕会令大秦的反叛之人如野草般疯长,难以遏制,不过,若想招安也并非不可行,但需让南宫家的这对兄妹带着楚国剩余之人去剿灭六国余孽,倘若他们执意不从,那便处以极刑,以正国法!” 嬴昭沉吟片刻后说。 “刘爱卿所言,不无道理,来人呐,速速将南宫家这一对兄妹和那些刺客统统提到一间偏殿,朕要亲自听听他们的想法。” 不多时,南宫兄妹和一众刺客在侍卫的押送下,来到了偏殿。 嬴昭冷冷说。 “今日,朕给你们一个抉择的机会。只要你们愿意带领楚国剩余之人去剿灭六国余孽,朕不仅可以饶你们不死,甚至还能赐予你们荣华富贵,让你们享尽人间尊崇,反之,等待你们的唯有死路一条。” 南宫娇大声骂道。 “嬴昭,你这残暴无道的暴君,我们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为你这等恶贼效力!” 南宫澜跟着高声喊道。 “你休想让我们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我们楚国之人,有自己的尊严,绝不屈服于你这等无耻的压迫!” 刺客们也纷纷激昂地附和。 “我们楚国之人,宁死不屈,绝不向你这等暴君低头!” 嬴昭喝道。 “放肆,你们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们?朕的刀下,从不缺亡魂!” 楚宏说道。 “陛下,即便你杀了我们,也不过是逞一时之威,如此暴行,只会让更多的人反抗你的暴政!” 嬴昭怒极反笑。 “好,好一群硬骨头,那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朕的刀更锋利!” 刘季在一旁赶忙劝道。 “陛下息怒,或许他们只是一时被义气冲昏了头脑,未能看清局势。” 嬴昭冷哼一声。 “一时糊涂?他们这分明是自寻死路!” 南宫娇怒视着刘季,骂道。 “你这阴险狡诈的小人,助纣为虐,定会不得好死!” 刘季冷笑着回应。 “哼,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陛下,此等顽固不化之人,留着只会是无穷的祸患,不如趁早处置,以绝后患。” 嬴昭猛地站起身来,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犹豫不决。 这时,一位名叫王忠的大臣拱手说。 “陛下,还请三思,杀了他们固然容易,但此举极有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百姓恐会心生不安。” “陛下,若不杀,何以立威?日后又如何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若对他们心慈手软,只会让大秦的威严扫地!” 嬴昭停下脚步,厉声道。 “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愿不愿意?” 南宫澜斩钉截铁地说道。 “要杀便杀,无需多言,楚国之人,宁死不屈!” 嬴昭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怒吼道。 “侍卫,将他们全部斩杀!” 侍卫们得令,如狼似虎般一拥而上,剑起剑落之间,直接就给砍了。 两天后,一名太监神色慌张,边跑边喊道。 “陛下,不好了,楚国百姓听闻此事纷纷聚集,扬言要为南宫兄妹报仇。” 嬴昭一惊,脸色骤变。 “什么?速速派兵把这些人给收拾了!” 刘季赶忙说道。 “陛下,此事需从长计议,若强行收拾,恐怕会激起更大的民愤,导致局势愈发不可收拾。” 嬴昭喝道。 “那你说该如何?难道要朕坐视不管,任由他们聚众闹事?” 刘季拱手道。 “陛下,依臣之见,不如先安抚百姓,派出能言善辩之士,向他们说明事情的原委,表明陛下的公正立场。” 嬴昭无奈地点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能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不久之后,派去调查的人匆匆回来禀报。 “陛下,经查,此事确有齐国余孽在背后煽风点火,企图挑起楚国百姓对大秦的仇恨。” 嬴昭咬牙切齿。 “又是这些六国余孽,刘季,对于此事,你可有应对之策?” 刘季拱手道。 “陛下,臣建议加强边境防守,增派精兵强将,防止他国余孽再次潜入,同时,在国内加强巡查,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抓捕审讯,严惩不贷。” 嬴昭说道。 “就依你所言,但这齐国余孽,朕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刘季郑重地拱手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解忧。” 然而,一波未平,赵国的余孽也趁机起事,在大秦的恶不作,嬴昭得知此事后,怒道。 “这些六国余孽简直无法无天,刘季,朕命你速速出兵,平定赵国之乱,还百姓一个安宁!” 刘季领命而去,带着士气高昂的大军奔赴赵国。 数日后,赵国余孽在秦军强大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被全部剿灭。 刘季凯旋而归,嬴昭亲自出城迎接。 “刘爱卿,此次你战功赫赫,功不可没,朕要重重赏赐你,以彰你的功绩,你说吧,只要你开口,朕无有不允。” 刘季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隆恩,平定叛乱,此乃臣分内之事,能为陛下分忧,为大秦效力,是臣的荣幸。” 剿灭叛贼,总是影响了大秦的岁入,嬴昭与大臣们在朝堂上商议对策。 “如今局势如此艰难,如何才能彻底解决六国余孽之患,还大秦一个长治久安?” 一位名叫孙礼的老臣说。 “陛下,或许可以采取怀柔政策,给予一些六国百姓恩惠,让他们感受到大秦的宽厚,从而归心。” “不可,六国余孽狼子野心,怀柔政策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认为我们大秦软弱可欺。” 嬴昭陷入了沉思,一时间难以决断,就在这时,刘季归来,他顾不上休息,便匆匆赶到朝堂。 “陛下,臣以为,应当双管齐下,一方面以武力控制,让那些胆敢叛乱的余孽知道大秦的强大,不敢轻易造次,另一方面施以恩惠,让百姓看到大秦的好处,从心底里接受大秦的统治。” 第三百五十三章禁军出动 嬴昭眼睛一亮说。 “刘爱卿所言甚合朕意。那便依此行事,但愿能早日消除隐患,让大秦恢复往日的昌盛。” 于是,大秦开始推行一系列新的政策。 一方面,加强军事力量,对叛乱者予以坚决打击,另一方面,减轻百姓赋税,发展农业。 渐渐地,一些六国百姓开始接受大秦的统治,生活逐渐稳定下来,但仍有一些顽固的余孽不肯罢休,试图破坏大秦的和平与安宁。 一天,嬴昭收到密报,说有一批六国余孽准备在京城发动叛乱,企图刺杀嬴昭,颠覆大秦政权。 嬴昭得知后大惊失色,立即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这群胆大包天的余孽,竟敢在京城闹事,刘季,速速安排人手,务必将这批余孽一网打尽,确保京城的安全。” 刘季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周密部署,不让一个余孽逃脱。” 在刘季的精心安排下,大秦的禁军在京城展开了严密的搜查和布防。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叛乱发生,但刘季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带领禁军迅速出击,将叛乱者全部擒拿。 嬴昭看着被押解的叛乱者,怒喝道。 “你们这些冥顽不灵之辈,大秦给了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却不知珍惜,非要自寻死路。” 叛乱者们依然嘴硬,大声喊道。 “嬴昭,你这暴君,我们宁死不屈,总有一天,会有人推翻你的大秦!” 嬴昭不再犹豫,下令道。 “将他们全部处死,以儆效尤!” 随着这批叛乱者被处决,大秦的局势暂时稳定下来。 王离战死后,柔嘉公主一直深居宫中,皇后李婉见公主日渐消沉,愁绪满怀,心中便萌生出一个念头。 这一日,阳光煦暖,李婉特意将柔嘉公主召至宫中花园,欲与她一同赏花闲聊,解其烦闷。 李婉轻抿一口香茗,缓缓说。 “柔嘉啊,你在宫中也住了好些时日了。本宫瞧着,你可曾认真思量过自己往后的日子?” 柔嘉公主微微低垂着头,轻轻回道。 “皇后娘娘,臣妾如今心灰意冷,别无他想,只想在这宫中寻得一方清静之地,安然度日。” 李婉轻轻握住柔嘉公主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本宫明白你此刻的心思,只是身为女子,终究是要有个依靠的,本宫这几日反复寻思着,不如给你再安排一门亲事,也好让你的生活有个崭新的开始,重新寻得欢乐与希望。” 柔嘉公主闻听此言,急忙说道。 “皇后娘娘,臣妾如今实在无心此事,还望娘娘莫要为此费心劳神了。” 李婉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 “柔嘉,本宫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呀,你且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若有个如意郎君常伴在你身侧,知冷知热,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 柔嘉公主轻轻摇头,哽咽着说。 “娘娘的好意,臣妾铭感五内,只是臣妾心中的伤痛尚未抚平,实在是无心谈及婚嫁之事。” 李婉却并未因柔嘉公主的拒绝而放弃,说道。 “柔嘉,你莫要这般急于拒绝,本宫定会为你仔细寻觅一位如意的良配。” 此后的几日里,李婉一直在心中反复盘算着合适的人选,可谓是绞尽脑汁。 最终,她将目光锁定在了刘季的身上。 这一日,李婉在御花园中偶遇嬴昭,上前盈盈一礼说。 “陛下,臣妾有一事想与您仔细商议。” 嬴昭看着眼前的皇后,回应道。 “爱妃但说无妨,不必如此拘谨。” 李婉神色郑重地说。 “陛下,柔嘉公主如今孤身一人,臣妾着实心疼,臣妾想着,不如给公主再寻一门亲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嬴昭若有所思地说。 “爱妃所言倒也在理,只是这人选可得仔细斟酌,不知爱妃心中可有人选?” 李婉赶忙说道。 “臣妾觉得刘季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此人战功赫赫,在战场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且为人忠诚可靠,若能与柔嘉公主成婚,想必能给公主一个安稳的依靠。” 嬴昭听闻刘季之名,不禁略带迟疑地说。 “刘季?他的确是个人才,这一点朕也深知,他已有两房妻妾,其中一房还是郡主嬴芸,这恐怕不太合适,柔嘉公主乃金枝玉叶,怎能如此屈就?” 李婉赶忙解释道。 “陛下,臣妾也考虑到了这一层,但刘季能力出众,前途无量,若能与公主成婚,一来可给公主一个依靠,二来也能为朝廷增添一份助力。” 嬴昭缓缓说。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毕竟关乎柔嘉公主的终身幸福,朕需慎重考虑。” 过了几日,嬴昭在书房召见了刘季,刘季身着朝服,恭恭敬敬地行礼。 “陛下召见微臣,不知有何重要吩咐?” 嬴昭看着刘季,开门见山地说。 “刘季,朕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事要与你相商,皇后有意将柔嘉公主许配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季听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连忙跪地谢恩。 “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是微臣已有两房妻妾,实在不敢高攀柔嘉公主,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嬴昭说道。 “朕也知道你的情况,然皇后觉得你品行端正,能力出众,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刘季说道。 “陛下,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微臣自觉才疏学浅,配不上公主,且郡主嬴芸那里,微臣也不知该如何交代,还望陛下三思。” 嬴昭沉声道。 “你先起来说话。” 刘季起身低着头,始终不敢直视嬴昭,显得十分惶恐。 “刘季,朕明白你的顾虑。但柔嘉公主如今孤苦无依,确实需要一个坚实的依靠,朕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此事,莫要急于拒绝。” 刘季再次拱手。 “陛下,微臣实在觉得此事不妥,若娶了公主,微臣恐会辜负公主的深情厚意,也会引得家中鸡犬不宁,恳请陛下另觅良人。” 嬴昭说道。 “那你先回去吧,此事容朕再好好想想。” 第三百五十四章柔嘉指婚 刘季如蒙大赦,告退离开,回到家中,刘季的夫人牛氏和郡主嬴芸见他神色不对,忧心忡忡。 牛氏性子急躁,率先开口问。 “老爷,今日进宫可是发生了何事?瞧你这一脸愁容。” 刘季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牛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这可如何是好?公主下嫁,那我们往后在这府中还有何地位?岂不是要处处受委屈?” 郡主嬴芸倒是较为冷静。 “夫君莫急,此事还得看陛下的最终意思。咱们且先静观其变。” 刘季叹道。 “我本无意攀附权贵,只想一心为朝廷效力,如今却陷入这般两难的境地,真是令人烦恼。” 而宫中,李婉见嬴昭犹豫不决。 “陛下,刘季虽然已有妻妾,柔嘉公主嫁给他,定然不会受委屈,还望陛下能早日定夺,莫要让公主继续蹉跎时光。” 嬴昭说道。 “爱妃,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刘季的态度也很明确,他觉得不合适,朕也不能强行赐婚,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李婉说道。 “陛下,或许可以再给他一些时间考虑,让他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臣妾相信,他最终会接受这门亲事的。” 就在众人为此事纠结之时,朝堂上又起了风波。 一位大臣上书弹劾刘季,说他在某次战役中虚报战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刘季听闻此事,惊得面无人色,连忙进宫向嬴昭辩解。 “陛下,微臣对大秦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无虚报战功和贪墨军饷之事,定是有人嫉妒微臣的功绩,故意诬陷微臣,还望陛下明察秋毫。” 嬴昭点点头,直接就说。 “此事朕自会调查清楚,若你真有冤屈,朕自会还你清白,但若是属实,朕绝不姑息,定当严惩不贷。” 刘季叩头谢恩。 “多谢陛下信任,微臣愿接受调查,以证清白。” 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终于真相大白,原来是刘季的政敌为了扳倒他而故意捏造的罪名。 嬴昭在朝堂上郑重宣布了调查结果,还了刘季清白。 刘季感激涕零。 “陛下圣明,微臣定当加倍为大秦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经过此事,嬴昭对刘季更加信任,认为他是一位能堪大用的臣子。 李婉再次提起柔嘉公主的婚事。 “陛下,如今刘季的清白得以证明,您看公主的婚事是否可以提上日程了?” 嬴昭犹豫了一下,说道:“也罢,朕再找刘季谈谈。” 刘季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陛下此次召见所为何事,一路上胡思乱想,心情沉重。 进入殿内,刘季恭敬行礼。 “陛下召见微臣,不知有何旨意?” 嬴昭缓缓说道。 “刘季,关于柔嘉公主的婚事,朕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 刘季心中纠结万分,最终说道。 “陛下,微臣承蒙陛下和皇后娘娘厚爱,但此事确实令微臣为难,微臣不愿辜负公主,也不想让家中生乱,还望陛下能够体谅微臣的苦衷。” 嬴昭说道。 “朕明白你的难处,但朕希望你能为大局着想,柔嘉公主需要一个归宿,而你是朕信任之人,朕相信你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 刘季沉默片刻,说道。 “陛下,若能得公主下嫁,微臣定当竭尽全力照顾好公主,但还望陛下能妥善处理好家中之事,莫让微臣陷入两难之境。” 嬴昭神色欣慰。 “好,此事朕会安排。” 消息传出,宫中上下议论纷纷,众人对此事各有看法。 牛氏和郡主嬴芸得知刘季答应了婚事,心中极为不满。 “夫君怎能如此轻易答应?这让我们往后如何自处,难道我们就要在这府中低人一等?” 嬴芸也面露不悦,说道。 “此事确实不妥,陛下怎能如此逼迫夫君,难道我们的感受就可以置之不理吗?” 刘季无奈地摇头。 “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们身为臣子,又怎能违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柔嘉公主得知自己要嫁给刘季,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迷茫,又有对新生活的一丝期待。 就在筹备婚礼的过程中,又出了岔子,一位来自他国的使节前来求亲,也看中了柔嘉公主。 使节在朝堂上态度傲慢。 “尊敬的大秦陛下,我国君主对柔嘉公主倾慕已久,希望能迎娶公主,结两国之好,还望陛下能够成全,我国定当感恩戴德。” 嬴昭脸色一沉。 “柔嘉公主已有婚约,此事休要再提,大秦的公主,岂能随意许配他国。” 使节却不肯罢休,继续说。 “大秦陛下,我国愿以丰厚的聘礼和友好的盟约换取公主,还望陛下能够慎重考虑,莫要错失这增进两国情谊的大好机会。” 嬴昭怒喝道。 “放肆!朕的决定岂容你更改?莫要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动摇朕的决心。” 使节见状,只能悻悻离去,但此事却在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李婉对嬴昭说。 “陛下,此事恐怕会影响两国关系,引发不必要的争端,臣妾担心会给大秦带来麻烦。” 嬴昭说道。 “朕绝不会拿公主的幸福去换取一时的和平。若他国胆敢因此寻衅滋事,朕定当率领大军,予以迎头痛击。” 刘季也得知了此事,心中担忧不已。 他对身边的谋士陈先生说。 “这可如何是好,若因此事引发两国争端,我岂不成了罪人?只怕会落得个千古骂名。” 陈先生说。 “大人莫急,此事还需看陛下的决断。咱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等待陛下的指示。” 就在众人为此事烦恼之时,那使节竟暗中派人在大秦制造混乱,企图逼迫嬴昭就范。 嬴昭得知后拍案而起。 “竟敢在朕的国土上放肆,简直无法无天。” 刘季主动请缨。 “陛下,微臣愿率军平定骚乱,将那使节的阴谋粉碎,还大秦一个太平盛世,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嬴昭点头说道。 “好,朕命你速速出兵,务必将那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让他们知道大秦的威严不可侵犯。” 第三百五十五章替好友养妻小 刘季带领军队迅速出击,他身先士卒抓住了使节派来的奸细,使节见阴谋败露,吓得面如土色,连忙道歉。 “大秦陛下饶命,小臣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望陛下宽恕。” 嬴昭严厉地说道。 “再有下次,绝不轻饶,滚回你的国家,告诉你们的君主,大秦不可欺,大秦的公主更是不容觊觎。” 经过此番波折,柔嘉公主和刘季的婚礼终于得以顺利举行,婚礼当天,宫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刘季身着大红喜服,英姿飒爽,柔嘉公主凤冠霞帔,娇艳动人,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婚后的生活并非一帆风顺。 牛氏和郡主嬴芸对柔嘉公主心存芥蒂,时常在府中发生一些小摩擦。 这一日,牛氏和柔嘉公主又因为一件小事争吵起来。 “你这公主,嫁到我们刘家,就该守我们刘家的规矩。别以为你身份尊贵,就可以为所欲为。” 柔嘉公主也不甘示弱,柳回击道。 “嫂嫂,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从未有过越矩之举,倒是你处处针对我。” 刘季回来后,看到这一幕,头疼地说。 “你们都消停些,一家人何必如此针锋相对?这成何体统?” 牛氏哭诉道。 “老爷,你如今有了公主,就全然不顾我们的死活了。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能如此偏心?” 柔嘉公主也委屈地说。 “我也不想这样,可嫂嫂总是无端指责我,我也是忍无可忍。” 刘季无奈道。 “都别吵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散了。大家都各让一步,和睦相处不好吗?” 就在这时,郡主嬴芸走了进来。 “都别吵了,大家各退一步,家和才能万事兴,如今公主已经嫁入刘家,咱们就是一家人,应当相互包容” 刘季近来颇为无奈,家中因柔嘉公主下嫁之事,几位妻妾闹得不可开交。 这日,牛氏与柔嘉公主又争吵起来,两人互不相让,言辞激烈。 郡主嬴芸在一旁焦急地劝解,刘季见此情景,无奈之下,只能居中劝说。 “都给我住口!” 这一喝,让两位争吵的女子暂时安静下来。 刘季说道。 “你们都冷静冷静,咱们刘家想要长久,就必须和睦相处,陛下将公主下嫁于我,这是对我莫大的信任,咱们若是家中不宁,让陛下如何看待?只有刘家和睦,陛下才能更信任我,况且,王离将军乃我好友,柔嘉公主如今嫁给我,我也是替好友照顾,这是我应尽之责。咱们应当齐心协力,让刘家越来越好,而不是整日争吵不休,让外人看了笑话!” 牛氏眼中仍有不甘,但嘴上却说道。 “老爷,妾身知晓错了,妾身只是一时心急,怕公主进门后,妾身地位不保。” 柔嘉公主轻声说道。 “是我也有不当之处,今后定会注意言行,不再与姐姐争吵。” 刘季见此说道。 “如此甚好,往后咱们一家人相互包容,相互理解,切莫再为了些琐事而伤了和气。” 嬴芸笑着说。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大家都各退一步,家和才能万事兴。” 经过一番真诚交流,三个女人终于暂时和好,几日后,刘季身着朝服,恭恭敬敬地入宫谢恩。 刘季在宫殿中恭敬地行礼,声音洪亮。 “陛下,多谢陛下赐婚,如今微臣家中和睦,特来向陛下谢恩。” 嬴昭笑着说道。 “起来吧,和睦便好,朕也希望你能家庭美满,为朕分忧,莫要让家中之事乱了你的心神。” 刘季起身说道。 “陛下隆恩,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为陛下尽忠,为大秦效力。” 嬴昭满意地点点头。 “朕听闻你近日处理家中之事颇为得当,能将家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想必在朝中也能有所作为。” 刘季谦逊道。 “都是陛下教导有方,微臣不敢居功,若不是陛下的威严时刻指引着微臣,微臣怕是难以应对这些琐事。” 嬴昭说道。 “朕念你一片忠心,特赏赐你黄金千两,望你能继续保持这份忠心,为大秦尽心尽力。” 刘季连忙跪地谢恩。 “陛下厚赐,微臣感激涕零,微臣定当不辜负陛下的期望,为大秦鞠躬尽瘁。” 嬴昭摆摆手,说道。 “起来吧,好好为朕效力,朕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忠心不二,这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你的。” 刘季起身说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正说着,大臣赵挽阴阳怪气地说。 “哟,这不是刘季吗?靠着娶公主得了不少好处啊。” 刘季回道。 “赵大人此言差矣,陛下赐婚乃是恩宠,微臣自当感恩戴德,这并非是靠什么手段得来的好处,而是陛下对微臣的信任与厚爱。” 赵挽冷哼一声。 “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不是走了这等好运,你刘季能有今日?” 刘季不卑不亢道。 “赵大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况且微臣自问对陛下忠心耿耿,为大秦尽心尽力,在地方治理上也颇有成效,并非如大人所言,只是靠运气。” 赵挽嘲讽道。 “尽心尽力?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刘季不过是会些阿谀奉承的手段,哄得陛下开心罢了。” 这时,嬴昭脸色不悦怒喝道。 “够了!朝堂之上,不得无礼,刘季忠心可鉴,朕心中有数,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赵挽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 “陛下息怒,臣一时失言,罪该万死。” 嬴昭冷冷地说。 “罚你三个月俸禄,以儆效尤。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赵挽连连磕头。 “谢陛下开恩,臣再也不敢了,臣以前没有想那么多,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注意这些事情的。” 刘季拱手道。 “多谢陛下为微臣做主,陛下明察秋毫,微臣定当加倍努力,以报陛下之恩。” 嬴昭说道。 “刘季,莫要与这等小人计较。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朕自会看在眼里。” 第三百五十六章铭记圣训 刘季应道。 “是,陛下,微臣定当铭记陛下教诲。” 从宫中出来,刘季正欲回府,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那人说。 “刘大人,别来无恙啊。” 刘季一看,原来是昔日的同窗好友李龙潭。 “原来是李龙潭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李龙潭说道、 “如今刘大人飞黄腾达,可还记得我这旧友?” 刘季说道。 “龙潭兄这是哪里话,我刘季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昔日同窗之情,我一直铭记于心。” 李龙潭笑道。 “那就好,刘大人如今娶了公主,真是令人羡慕啊。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刘季说道。 “不过是陛下恩赐,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陛下的厚爱,也是刘家的荣耀。” “刘大人谦虚了,不知刘大人可否帮小弟一个忙?” “不知是何事?只要是小弟力所能及的,定当相助。” 李龙潭凑近刘季,小声说道。 “小弟的儿子李顺城如今已经是秀才,可是还没个职位,想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还望刘大人在陛下跟前美言几句。” 刘季面露难色。 “此事恐怕不妥,一切都要靠真本事,我若贸然举荐,恐怕会遭人非议,况且,朝廷选拔官员,有其严格的制度和流程,不能随意为之。” 李龙潭脸色一变,急切地说。 “刘大人,你这是不肯帮忙?咱们可是同窗好友啊,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 刘季说道。 “并非不肯,而是无能为力,令郎还是通过正当途径参加科举或者等待朝廷的选拔为好。这样得来的官职,才名正言顺,也能让人信服。” 李龙潭冷哼一声:“哼,算我看错你了,还以为你会念及旧情。什么无能为力,我看你就是不想帮忙,怕给自己惹麻烦。” 说完,拂袖而去。 刘季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龙潭兄,你误会我了。” 看着李龙潭远去的背影,刘季也只能回府去了,回到府中,刘季将宫中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家人。 牛氏一听,立刻气愤地说。 “老爷,那大臣也太嚣张了,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对你,您就应该让陛下重重地惩罚他,让他知道咱们刘家不是好欺负的。” 刘季说道。 “不必与他计较,做好自己的事便是,我相信陛下心中自有分寸,若是与他纠缠不休,反倒显得我没有度量。” 柔嘉公主说道。 “夫君做得对,莫要因他人的闲言碎语而烦恼,咱们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郡主嬴芸也说道。 “是啊,老爷,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那些心怀嫉妒之人,自然见不得咱们好。咱们不理会便是。” 刘季点了点头。 “还是你们看得通透,不过,这官场复杂,日后还需更加谨慎小心才是。” 刘季从宫中回府后,没几日,便接到宫中传来的旨意,说是陛下要召见刘肥。 刘肥则随着传旨太监匆匆入宫,踏入大殿,礼数周全地行礼。 嬴昭缓缓开口道。 “刘肥,朕听闻你颇具几分才干,今朕欲委你以重任。” 刘肥心头猛地一颤,忙不迭地回道。 “陛下抬爱,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厚望。” 嬴昭说道。 “南平太守来报,府衙竟被山贼于夜间焚毁,此事影响极为恶劣,朕现命你为轻车校尉,兼任南平太守,务必彻查此案,还南平一方安宁。” 刘肥心中一惊,深知这是个极为棘手的差事,但皇命不可违,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微臣谨遵陛下旨意,定当不辱使命,还南平百姓公道。” 刘季得知此事后,整日在府中来回踱步,对刘肥说。 “肥儿啊,你涉世未深,此去南平查案,为父实在担忧不已,那南平局势错综复杂,山贼猖獗横行,绝非轻易能够应付得了的。” 刘肥回道。 “父亲,孩儿虽经验不足,但报国之心赤诚,定当全力以赴,况且陛下既委以重任,孩儿自当为陛下解忧,为百姓除害,哪怕前路艰难,也绝不退缩。” 刘季长叹一声。 “唉,为父知道你的决心,可此事着实非同小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啊。” 正在这时,宫中又传来旨意,让刘季父子进宫面圣。 父子二人匆匆再次来到宫中,刘季说道。 “陛下,犬子刘肥年少懵懂,此去南平,臣实在是忧心忡忡,唯恐他误了大事。” 嬴昭说道。 “刘季,不必担忧,朕让刘肥带着朕的黑冰台卫士一同前往便可,黑冰台副统领赵顺带队听命于他。” 刘季忙不迭地谢恩。 “陛下隆恩,如此一来,臣心中总算稍安一些。” 刘肥也赶忙说道。 “多谢陛下信任,微臣必当与赵统领齐心协力,通力合作,办好此事,不负陛下重托。” 从宫中出来,刘肥便马不停蹄地着手准备前往南平事宜。 刘季再三叮嘱。 “肥儿,到了南平,切不可冲动行事,凡事多与赵统领商量,切不可一意孤行。” 刘肥郑重点头应道。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其中利害,定会谨慎行事。” 刘肥带着黑冰台卫士,一路快马加鞭,奔赴南平,刚踏入南平地界,便深切感受到了此地紧张的气氛。 刘肥与赵顺商议道。 “赵统领,咱们初来乍到,切不可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不如先扮作普通百姓,暗中查访一番,摸清楚状况再做打算。” 赵顺拱手应道。 “刘大人所言极是,就依大人之计行事。” 于是,他们乔装改扮,在城中走访。 刘肥向一位面容沧桑的老者打听。 “老人家,劳烦您给讲讲,这府衙被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者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欲言又止,刘肥见状说道。 “老人家,您别怕,我们乃是专程为解决此事而来,定是要为大家做主的。” 老者这才压低声音,悄悄说。 “这都是那伙无法无天的山贼作的恶啊,他们烧了府衙,就是想让官府不敢管他们,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 第三百五十七章活得不耐烦了 刘肥又紧接着问。 “那这山贼可有什么固定的巢穴?” 老者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 “这个小老儿就实在不知道了。” 正当他们准备继续查访时,突然一群地痞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你们两个在这鬼鬼祟祟地打听什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肥喝道。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嚣张,目无王法!” 地痞们哈哈大笑。 “哟,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我们的地盘撒野,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的厉害!” 赵顺一声令下,黑冰台卫士瞬间出手,动作迅猛将地痞们制服在地。 刘肥怒喝道。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地痞们吓得说道。 “是,是李老爷,他让我们来赶走你们。” 刘肥目光中充满疑惑。 “李老爷?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原来这李老爷乃是南平当地的一个豪强,平日里鱼肉百姓,与山贼暗中勾结,狼狈为奸。 刘肥暗下决心,决定先拿这李老爷开刀,他率领众人,气势汹汹地直闯李府。 李老爷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堂上,看到刘肥等人,冷笑一声。 “刘肥,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也敢来动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刘肥厉声道。 “你与山贼勾结,作恶多端,欺压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李老爷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 “就凭你?乳臭未干的小儿,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刘肥不卑不亢地说。 “你莫要以为能够瞒天过海,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若你此时老实交代,或许还能求得从轻发落。” 李老爷一脸张狂。 “你少在这吓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就在这时,赵顺带人搜出了李老爷与山贼来往的信件,李老爷见状,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刘肥居高临下地说道。 “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李老爷脸色惨白,连忙求饶道。 “刘大人,饶命啊,小的愿意将功赎罪,求大人开恩。” 刘肥道。 “那你就老实交代山贼的巢穴所在。” 在李老爷战战兢兢的交代下,刘肥带人围剿了山贼的巢穴。 然而,在围剿过程中,却遭遇了山贼顽强的抵抗。 山贼头目挥舞着大刀,声嘶力竭地喊道。 “兄弟们,横竖都是一死,跟他们拼了!” 刘肥身先士卒高呼。 “冲啊,不要放过一个山贼,为百姓除害!” 刘肥与黑冰台卫士们奋勇杀敌,与山贼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殊死搏斗,经过激战,刘肥等人终于剿灭了山贼。 南平百姓听闻山贼被剿灭的消息,纷纷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刘肥也因此成为了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刘肥带着胜利的荣耀回到京城,前往宫中向嬴昭复命。 嬴昭龙颜大悦,大笑道、 “刘肥,此次你干得漂亮,朕要重重赏你。” 刘肥跪地谢恩。 “都是陛下洪福庇佑,微臣不敢居功。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乃是微臣的职责所在。” 从此,刘肥在朝中崭露头角,刘季也倍感欣慰与骄傲,但这风光无限的背后,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与怨恨。 “哼,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碰巧破了个案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刘肥听闻此言,心中怒火中烧回击道。 “王大人,我刘肥凭的是真本事,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只会在背后说些酸溜溜的风凉话,有本事你也去破个案子给大家瞧瞧!” “你,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刘肥说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王大人若是觉得刺耳,那便反思反思自己的言行。” 这时,另一位大臣赶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来来来,喝酒喝酒。” “刘肥,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不久之后,又有一件棘手的案子交到了刘肥手中,有人告发尚书令的侄子收好处,数额巨大。 尚书令得知此事后,赶忙找到刘肥说。 “刘肥啊,此事你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切莫深究,大家都是在朝为官,相互给个面子,日后也好相见,否则,可没你好果子吃。” 刘肥正色道。 “大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身为朝廷官员,自当维护律法公正,查明真相,绝不容私情干扰。” 尚书令怒拍桌子,暴跳如雷。 “你别不知好歹!我好心劝你,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刘肥不为所动说道。 “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国法如山,我刘肥绝不能徇私枉法。” 刘肥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开始秘密调查尚书令侄子的行踪和财务状况,通过暗中走访和排查,他发现尚书令的侄子平日里生活奢靡,挥霍无度,与一些不法商人来往密切。 刘肥决定从这些不法商人入手,他派亲信扮作商人,与这些人接触,试图套取有用的信息。 经过一番周旋,终于有一个胆小怕事的商人透露,尚书令的侄子曾利用职权,在一项重大工程中虚报账目,中饱私囊。 刘肥顺藤摸瓜,找到了负责该项工程的官员和相关账目,在仔细比对和分析后,他发现了大量的漏洞和虚假记录,证据确凿。 然而,就在刘肥准备将证据呈交朝廷之时,尚书令察觉到了风声,开始动用自己的人脉和权力,试图阻止刘肥。 他联合了一些与他关系密切的大臣,在朝堂上对刘肥进行弹劾。 “陛下,刘肥此人办案不公,肆意诬陷下官的侄子,其用心险恶,实乃居心叵测。” “陛下,刘肥初入朝堂,急于立功,难免会为了政绩而不择手段,此次恐怕是冤枉了好人。” “陛下,刘肥行事鲁莽,不懂得权衡利弊,如此下去,定会扰乱朝纲,还望陛下明察。” 第三百五十八章严惩尚书令 刘肥据理力道。 “陛下,微臣办案向来以事实为依据,此次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绝非诬陷,尚书令大人为了包庇侄子,实在令人心寒。” 嬴昭默默观察着众人的争论,一言不发。 刘肥继续说。 “陛下,尚书令侄子证据确凿,不仅损害了朝廷的利益,更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微臣恳请陛下明断是非,还微臣一个公道。” 尚书令大声呵斥道。 “刘肥,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伪造之物,妄图蒙蔽圣听。” 刘肥针锋相对地说。 “大人若是不信,可当堂查验证据。若有半点虚假,微臣甘愿领罪。” 双方僵持不下,朝堂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嬴昭沉声道。 “此事兹事体大,不可妄下定论,赵顺,你率黑冰台详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遵旨!” 赵顺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丝毫不敢马虎,他回到黑冰台后,立即召集了手下的精锐。 “诸位,此次调查尚书令侄子一案,关乎朝廷公正,陛下厚望,不可有失!” “大人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 赵顺首先派人暗中监视尚书令侄子的一举一动,又对与他来往密切的不法商人进行了更深入的调查和审讯。 “说!尚书令侄子到底都干了哪些勾当?” 黑冰台的审讯室内,一名手下厉声喝问一个被抓来的不法商人。 “大人,小的都说,他不仅在工程中虚报账目,还在官粮采购上动手脚,以次充好,从中牟取暴利啊!” 另一边,赵顺亲自带人搜查了尚书令侄子的府邸。 “给我仔细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统领,发现了一箱账本!” 赵顺连忙接过账本,仔细翻阅起来。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经过数日的紧张调查,赵顺掌握了大量确凿的证据,他进宫面圣,将证据呈给嬴昭。 “陛下,证据确凿,尚书令侄子罪行累累,其背后更有尚书令为其撑腰,暗中运作,妄图掩盖罪行。” 嬴昭想了一下,说道。 “好一个尚书令,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传朕旨意,罢黜尚书令官职,其侄子严惩不贷,刘肥公正执法,忠心可嘉加官进爵!” 此旨一下,刘肥风光无限,刘家一门荣耀,然而,朝廷上的其他人却是嫉妒不已。 在一次朝会后,几位大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刘肥不过是运气好,竟然连连得宠,哼,如此下去,他还不爬到咱们头上去了。” “咱们得想个法子,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不如在陛下面前多进些谗言,说他居功自傲,目中无人。” 不久之后,嬴昭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几位大臣求见。 “陛下,刘肥近日在朝中颇为跋扈,对其他大臣多有不敬。” “可有真凭实据?” “这……虽无确凿证据,但众人皆有耳闻。” “陛下,刘肥仗着陛下的恩宠,在处理事务时独断专行,不与他人商议。” 嬴昭脸色并不好,直接就说。 “朕自会明察,若你们无凭无据,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几位大臣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退下。 刘季得知此事后,告诫刘肥。 “儿啊,如今你身处高位,更要谨言慎行,莫要给他人可乘之机。” 刘肥点头。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然而,针对刘肥的阴谋并未停止。 “陛下,近日刘肥在处理一起案件时,判断有误,导致冤案发生。” 刘肥立刻反驳。 “大人莫要血口喷人,此案我是经过详细调查,证据充分,绝无差错。” “刘大人,你莫要狡辩。” 两人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嬴昭说道。 “此事朕会派人复查,若刘肥真有过错,绝不姑息。” 经过复查,证明刘肥并无过错,是故意诬陷。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大臣于朝堂之上进言。 “陛下,那刘肥在私下广结朋党,其心叵测,意图不轨啊!” 刘肥心下一惊,连忙再次在朝堂之上为自己辩解。 “陛下,微臣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此等忤逆之心。此乃奸人诬陷,还望陛下明察!” 嬴昭说道。 “刘肥,朕念你往日之功,再信你一次,但你需时刻自省,万不可行差踏错,莫要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刘肥感激涕零,跪地叩头道。 “陛下圣明,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有半分异心,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尽管刘肥一次次成功化解危机,刘肥深知,唯有更加谨慎行事,立下更多功绩,才能真正让众人信服。 而此时,又有一件重大案件摆在了刘肥面前。 城中接连发生多起离奇命案,死者皆为富商,且死状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刘肥深知此事重大,决定亲自调查此案,以证明自己的能力,堵住悠悠众口。 他带着手下在案发现场仔细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大人,您看这伤口,形状怪异,像是被一种罕见奇特的兵器所伤。” 刘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伤口道。 “嗯,李顺,你速速去查查城中有谁使用这种兵器。不得有误!” 经过一番艰难的排查,刘肥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名为青云帮的江湖帮派身上。 刘肥率领一众手下前往青云帮的据点,与帮主孟坤当面对质。 “孟坤,你们竟敢在城中犯下如此重罪,草菅人命,还不认罪!” 孟坤却有恃无恐。 “刘大人,您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凭无据,可不要冤枉了好人。我青云帮向来行侠仗义,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刘肥冷笑一声。 “孟坤,我已掌握了部分证据,你若如实招来,或许我还能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从轻发落,休怪我不讲情面!” 孟坤脸色一变道。 “哼,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这城中的规矩,可不是你刘大人一人说了算!” 刘肥拔剑而出,直指孟坤。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藐视王法,今日若不将你绳之以法,我刘肥誓不为人!” 第三百五十九章还有密室 孟坤亦不甘示弱,挥手示意手下准备迎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肥的手下赵勇突然发现了帮主隐藏在密室的入口。 “大人,这里有密室!” 刘肥闻言,精神一振。 “给我搜!” 众人冲进密室,只见里面堆满了与案件相关的证据,有凶器、血衣,还有记录着杀人计划的账本。 “孟坤,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孟坤见事情败露,顿时瘫软在地。 “刘大人,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求您网开一面……” 刘肥说道。 “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天理难容,待我将你押解回京,交由陛下处置,定让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说罢,刘肥果断命人将孟坤及其一众帮众牢牢捆绑起来,浩浩荡荡地押解回城。 回到京城,嬴昭听闻刘肥成功破获此案,龙颜大悦,朝堂之上,嬴昭对刘肥不吝溢美之词,大加赞赏。 “刘肥此次办案功勋卓著,朕决定,封刘肥为黑冰台统领,加封子爵之位,赏金千两。” “陛下,此等丰厚赏赐,微臣实在愧不敢受。微臣自觉才疏学浅,能力有限,实不足以担当黑冰台统领这等至关重要之重任,且近日来为查案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疲惫至极,故而,微臣请求辞去官职,回老家泗水亭安心养病,还望陛下恩准。” 嬴昭说道。 “刘肥啊,你切莫推辞,这黑冰台统领之职,非你莫属,朕深信你具备此等能力,至于身体不适,朕自可遣宫中医术高明之御医为你精心诊治。” 刘肥再次叩头。 “陛下厚爱,微臣感激涕零,没齿难忘,但微臣心意已决,只想回归田园,过些平淡宁静的日子。还望陛下慈悲成全。” 这时,钱桧眯着眼睛说道。 “哼,刘肥,陛下如此器重抬爱于你,你却这般不识好歹,推三阻四,莫非是心中有鬼,另有图谋?” 刘肥直视钱桧说道。 “钱桧,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刘肥一心为国,忠心可鉴,问心无愧,如今只是因身体难以支撑,才萌生辞官回乡之念,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胡言乱语!” 孙德也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附和道。 “刘肥,你可要深知这辞官之事非同小可,切莫意气用事,草率决定啊。” 刘肥朗声道。 “孙大人,我绝非意气用事,多年为官,历经诸多风雨,看遍官场冷暖,如今只觉身心俱疲,不堪重负。” 嬴昭见大臣们议论纷纷,喧闹不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刘肥,朕实在不舍你就此离去,但既然你去意已决,朕也不好强留,只是这辞官之后,你定要好好调养身体,莫要疏忽大意。” 刘肥声音哽咽。 “陛下隆恩,微臣刻骨铭心,没世不忘。” 就在刘肥准备告退之时,李忠缓缓站了出来道。 “陛下,刘肥功绩斐然,即便辞官也应当给予优厚待遇,如此方能彰显陛下仁德宽厚,爱才惜才。” 嬴昭点头赞同。 “丞相所言甚是,刘肥,朕赐你良田百亩,绸缎千匹,以保你回乡后的生活富足无忧。” 刘肥连忙再次谢恩。 “陛下之恩,重如泰山,微臣无以为报,唯有日日为陛下、为朝廷祈福。” 钱桧却又不识趣地插嘴道。 “陛下,如此厚赐,恐怕于理不合。刘肥既已辞官,何必这般优待,恐招人非议。” 刘肥怒喝道。 “钱桧,你屡次从中作梗,百般刁难,究竟是何居心?莫非是嫉妒我刘肥所获之恩赏?” 钱桧一时语塞,脸色涨红。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嬴昭厉声道。 “钱桧,休要多言,刘肥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朕的赏赐当之无愧,毋庸置疑。” 刘肥感激涕零,伏地叩首。 “陛下圣明,微臣就此拜别,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肥转身离去,嬴昭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慨与不舍。 刘肥离京之日,京城百姓纷纷夹道相送,道路两旁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刘大人,一路保重啊,刘大人,您是我们的大恩人,祝您今后顺遂安康!” 刘肥与百姓微笑告别,而后踏上了归乡之路。 回到泗水亭,刘肥过上了宁静平和的生活,一日,嬴昭决定亲自前往泗水亭探望刘肥。 刘肥得知陛下亲临,匆忙出门迎接,神色又惊又喜。 “陛下,您怎么来了?” 嬴昭亲切地说道。 “朕想念你了,特来看看你。” 两人并肩走进屋内,相谈甚欢,气氛融洽。 嬴昭再次提起让刘肥回朝为官之事。 “刘肥,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诸多事务亟待处理,朕希望你能重新出山,助朕一臂之力。” 刘肥犹豫片刻。 “陛下,微臣已习惯了这乡间的闲适生活,实在无意再入朝堂,卷入是非。” 嬴昭长叹一口气。 “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朕独自面对这诸多难题,应对这错综复杂的局势?” 刘肥心中纠结万分。 “陛下……” 就在这时,刘肥的夫人周氏在一旁说。 “夫君,陛下如此诚意相邀,足见对你的器重与信任,你便应下吧。” 刘肥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陛下,微臣心意已决,还望陛下谅解,如今这田园生活才是微臣心之所向。” 嬴昭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既然你已决定,朕也不再强求,只是若有朝一日你改变主意,朝廷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朕随时欢迎你归来。” 不久之后,大秦风云突变。 嬴昭之前废掉的皇后璎珞黯然回到了草原。草原各个部落的酋长们闻知此事,对嬴昭破口大骂,斥责他不是个东西,竟然如此轻视草原部落之人。 于是,他们派遣使者奔赴咸阳,欲向嬴昭讨个说法。 嬴昭怒喝道。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那使者说道。 “嬴昭陛下,我们部落尊贵的公主嫁与您为后,您却将其无情废掉,这无疑是对我们草原部落极大的羞辱与轻蔑!” 第三百六十章草原挑衅 嬴昭手指着使者,厉声喝道。 “大胆狂徒,竟敢在朕的朝堂之上这般无礼!朕做事向来乾纲独断,何须向你们这群蛮夷解释!” 使者依旧态度强硬。 “陛下若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草原部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让您知晓我们的厉害!” 嬴昭气得脸色铁青,大喝道。 “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狂徒拖出去斩了!” 士兵们如狼似虎般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将使者拖了出去。 嬴昭怒声吼道。 “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随后,嬴昭紧急召来大理寺卿刘季。 “刘季,你速速前往泗水亭,将刘肥给朕召回,让他们做好万全准备,倘若草原部落执意不服,随时准备开战!” 刘季领命之后,快马加鞭,直奔泗水亭而去。 刘肥正在泗水亭悠然自得地享受着宁静的生活,忽然听闻刘季来访。 “爹,你怎么风风火火地来了?” 刘季说道。 “肥儿,大事不好了!草原部落因为前皇后之事向陛下施压,陛下特命我来召你回咸阳。” 刘肥道。 “这可如何是好?草原部落向来凶悍,此事怕是难以善了。” 刘季急切道。 “肥儿,陛下之意,是让你做好备战的准备,以防万一。” 刘肥缓缓说。 “这草原部落向来蛮横无理,且兵强马壮,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陛下如今也是焦头烂额,如今这危急时刻,正是需要你这样的能臣勇将之时啊。” 刘肥长叹一口气,无奈叹道。 “唉,本想在这泗水亭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没想到还是不得安宁,这纷扰的世事终究是避无可避。” 刘季苦口婆心地劝道。 “如今国难当头,你身为大秦的臣子,应当挺身而出,为陛下分忧,为大秦解难啊。” 刘肥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也罢,国家有难,我刘肥义不容辞。我随你回咸阳便是。” 二人快马加鞭,回到咸阳后,刘肥立刻进宫面见嬴昭。 “刘肥,如今草原部落咄咄逼人,气焰嚣张,你对此事有何高见?” 刘肥拱手行礼,郑重说道。 “陛下,草原部落虽然凶悍无比,但我们大秦也绝非软弱可欺,不过,战争一旦爆发,必定劳民伤财,依臣之见,能以和平方式解决,方为上策。” 嬴昭冷哼一声。 “朕堂堂大秦之主,岂能向他们这群蛮夷示弱,若轻易妥协,我大秦的威严何在?” “陛下,臣以为应当先礼后兵。不妨先派使者去与他们谈判,倘若能够和平解决此事,自然是最好不过,毕竟,兵戎相见,乃是下下之策。” “草原部落向来背信弃义,毫无信用可言,谈判多半是徒劳无功,浪费时间,依臣之见,还是应当直接出兵,以雷霆之势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教训,让他们知晓大秦的厉害!” 刘肥赶忙说道。 “李大人,出兵之事事关重大,需慎之又慎。若能不费一兵一卒,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最小的代价解决争端,岂不是更好?” “刘肥,你如此畏首畏尾,莫不是贪生怕死,惧怕了那草原部落?” 刘肥正色道。 “李大人,我刘肥为了大秦,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从无惧色。只是不愿看到无辜百姓因战争而流离失所,受苦受难。” 嬴昭不耐烦地说道。 “都别吵了!刘肥,朕命你即刻准备作战事宜,同时准备派出使者谈判。” 刘肥领命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使者奉命前往草原部落,部落的酋长们态度依旧强硬,图尔根说。 “大秦必须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我们定要兵戎相见,开战!” 使者赶忙说道。 “各位酋长,还请息怒,冷静思考。大秦愿意与你们心平气和地协商解决此事。” 酋长巴特尔怒道。 “协商?我们尊贵的公主被无情废掉,这是我们部落的奇耻大辱!此等仇恨,不共戴天!” 使者耐心解释道。 “这其中或许存在一些误会,还望各位酋长能够给大秦一个解释的机会。” 酋长苏赫巴鲁强硬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除非恢复公主的后位,否则一切免谈!” 使者无奈之下,只得返回咸阳禀报。 嬴昭大怒道。 “这群蛮夷,简直不可理喻!冥顽不灵!” 刘肥说道:“陛下,看来此次谈判无果,我们只能积极备战了。” 就在大秦紧锣密鼓地准备作战之时,草原部落内部却出现了严重的分歧。 有酋长额尔敦认为不该轻易与大秦开战,毕竟大秦国力强盛,兵强马壮。 额尔敦说道。 “我们切不可冲动行事,与大秦开战,胜负难料,我们未必能够取胜。” 酋长图尔根却固执己见道。 “难道我们就咽下这口窝囊气?任由大秦如此羞辱我们?”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执,草原部落决定再派使者与大秦协商。 使者再次来到咸阳,态度相较于之前有所缓和。 “陛下,经过我们内部的反复商讨,愿意再次与大秦协商解决此事。” 嬴昭冷哼一声。 “哼,早该如此。希望你们这次能够拿出诚意。” 经过一番艰难曲折协商,双方终于达成了和解。 刘肥感慨万千道。 “这场风波,总算是平息了,百姓也能免受战乱之苦,真是万幸啊。” 嬴昭说道。 “多亏了诸位爱卿的尽心尽力,出谋划策,大秦才得以安宁。” 御书房中,嬴昭开口道。 “刘肥,如今草原局势动荡,朕思来想去,决定委你以重任。朕命你为大秦特使,赐你抚远子爵之尊位,持天子节杖前往草原,招抚各大部落酋长,此行关系到大秦与草原的安定,万不可有失。” 刘肥连忙跪地说。 “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定当不辱使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嬴昭继续说道。 “朕深知此任艰巨,你务必谨慎行事,既要展现大秦的威严,又要施予恩泽,让那些酋长们心悦诚服。” 第三百六十一章持天子节杖 刘肥坚定地应道。 “陛下放心,微臣必当权衡利弊,以保此次招抚之事顺遂。” 嬴昭站起身来,走到刘肥身前,亲手将天子节杖交予他。 “这节杖代表着朕的权威,也是大秦的尊严,望你能善用之。” 刘肥双手接过节杖,说道。 “陛下之恩,微臣没齿难忘,定不负陛下所托!” 随后,刘肥带着这份沉重而神圣的使命,踏上了前往草原的征程。 当刘肥抵达草原,众多部落酋长齐聚一堂。 “各位酋长,我刘肥奉陛下之命,前来招抚。陛下仁慈宽厚,念及与草原部落的情谊,特封各位为骑都尉,四品官衔。望各位能感恩陛下的恩赐,与大秦共筑和平。” 话音刚落,一位名叫呼韩邪的酋长便嚷。 “哼!区区四品官衔,就想打发我们?大秦也太瞧不起人了!我们在草原上自由自在,这官衔对我们有何用?” “就是!这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大秦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让我们屈服?” 刘肥厉声道。 “陛下恩赐,乃是对你们的看重与包容,你们非但不知感恩,还敢口出狂言,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呼韩邪毫不畏惧,挑衅地说。 “怎么?你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草原勇士可不怕你!” 刘肥大喝道。 “来人!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拖出去斩了!” 士兵们迅速行动,其他酋长见状,顿时吓得面色惨白,纷纷跪地求饶。 刘肥环视众人,冷冷说。 “再有不敬者,这就是下场,陛下的仁慈不可亵渎,大秦的威严不容侵犯!” 刘肥顺利完成招抚任务,回到咸阳。 然而,朝廷之中却因此事掀起了一阵波澜,对刘肥的做法,许多大臣颇有微词。 “陛下,刘肥此举过于鲁莽冲动。斩杀酋长,恐会引发草原部落的强烈不满和激烈反抗,为日后埋下祸根啊。” “是啊,陛下,刘肥此举未曾周全考虑后果,有失大秦的仁德之名。如此粗暴行事,恐有损我大秦在各部落心中的形象。” “陛下,应当对刘肥加以惩处,以正国法!他这般肆意妄为,若不加以约束,日后恐会无法无天。” 嬴昭怒喝道。 “够了!刘肥乃是为了完成朕交付的使命,何错之有?那些酋长不识好歹,妄图挑衅大秦的权威,刘肥当机立断,何罪之有?” “陛下,可这样的做法毕竟有失妥当,草原部落本就性情豪放,如今斩杀酋长,定会让他们对大秦心生恐惧,不利于长远的和睦相处啊。” 嬴昭大声说道。 “恐惧?怨恨?若不杀鸡儆猴,以正纲纪,他们岂会乖乖就范?刘肥做得没错,朕绝不会惩处他!” “陛下,此事还望三思啊。如此处置,恐会引发诸多麻烦。” 嬴昭站起身来大声说。 “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此事就此定论。谁若再敢议论,休怪朕无情!” 刘肥在殿外听到嬴昭的维护,心中感动不已,当即快步走进殿内,跪地谢恩道。 “多谢陛下信任,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嬴昭走下龙椅,亲自扶起刘肥。 :“刘肥,你做得很好,不必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朕相信你的决断和忠诚,大秦需要你这样的忠臣良将。” “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负陛下厚望,为大秦的繁荣昌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后,刘肥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而那些心怀叵测的大臣们也不敢再轻易对他的行为妄加指责。 朝堂之上,嬴昭朗声道。 “朕观刑部尚书一职空缺已久,刘季政绩斐然,朕欲提拔其为刑部尚书,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大臣们瞬间就开始热议起来。 “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刘季虽颇具能力,然刑部尚书一职责任重若泰山,关系着我大秦律法之公正严明,切不可轻率决定。” “陛下,臣附议,刘季资历尚浅,经验不足,恐难以担当此等重任,还望陛下三思,切莫仓促行事。” “陛下,臣以为刑部尚书之位当择更为经验丰富之臣,刘季或许还需更多历练,历经岁月沉淀,方可担此要职。” 嬴昭不悦道。 “朕意已决,刘季之能,朕心中有数,他在以往的政务中展现出了果断坚毅的决断力,足以胜任刑部尚书一职,尔等无需多言。” 就在此时,刘季神色匆忙出列,跪地叩头。 “陛下,微臣承蒙陛下厚爱,恩宠有加,但微臣自觉能力有限,才疏学浅,实担不起这刑部尚书的重任,还望陛下三思再三思,收回成命。” 嬴昭说道。 “刘季,你的功绩与才能,朕皆看在眼里记在心头,无需过分谦逊推辞。” 刘季抬头。 “陛下,微臣绝非故作谦逊,刑部之事关乎重大,律法之事更是容不得半点疏忽与差错,微臣唯恐才德不足,有负陛下重托,误了大秦的律法公正。” 嬴昭大手一挥。 “朕信你能胜任,莫要再推却,朕意已决,此乃朕对你的信任与期望。” 刘季再次叩头。 “陛下,且不说微臣能力是否足够,微臣之子刘肥在朝中亦有任职,若微臣再任刑部尚书,恐招人非议,说陛下偏袒微臣一家,有损陛下圣明,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嬴昭说道。 “朕用人唯才,岂会在意这等无稽之谈的闲言碎语,朕看重的是你的能力与忠心,无需为此担忧。” 刘季坚持道。 “陛下,国有国法,朝有朝规,三法司衙门微臣已掌管其一,若再让犬子掌管另一处,实在不妥,恐违了朝纲律法,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收回成命。” 郎中令忽然站出来,说道。 “陛下,刘季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此等安排,恐有徇私之嫌,于朝纲不利,易引起朝堂纷争,民心不稳,还望陛下慎重抉择,以保朝堂公正。” “是啊,陛下,为保朝堂公正,还需慎重抉择,切不可因一时之念,坏了朝纲大法。” 第三百六十二章保全一世英名 嬴昭喝道。 “朕一心为了大秦选贤任能,你们却诸多阻拦。刘季,朕意已决,你休要再推。” 刘季伏地不起说。 “陛下,若陛下执意如此,微臣甘愿辞官归乡,也不愿因微臣而坏了朝堂规矩,毁了陛下一世英名。” 嬴昭喝道。 “刘季,你这是在威胁朕不成?” 刘季惶恐至极,声音颤抖。 “微臣不敢,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微臣不得不直言相谏,万望陛下明察。” 就在朝堂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刘肥匆匆赶来,三步并作两步,跪地说。 “陛下息怒,父亲大人一心为了大秦着想,绝无半点冒犯之意。还望陛下息怒,莫要责怪父亲。” 嬴昭看向刘肥,说道:“刘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刘肥深吸一口气。 “陛下,父亲所言极是。微臣也认为如此安排不妥,恐遭人诟病,引来诸多麻烦,还望陛下另选贤能,以安众臣之心。” 嬴昭冷哼一声。 “你们父子倒是一心为公,可朕就是看中你们的才能,这位置非你们莫属,莫要再推辞。” 刘季急忙说道。 “陛下,朝堂之上人才济济,能者如云,比微臣父子有能者众多。还请陛下广纳贤言,另择高明,莫要因微臣父子而误了大秦的律法大业。” “陛下,不如举行一场选拔,挑选真正有能之士担任刑部尚书一职,如此一来,既能彰显陛下公正,又能选得良才,实乃两全之策。” 嬴昭沉默片刻说。 “也罢,那就依你所言,举行选拔,但刘季、刘肥,你们也可参加。” 刘季父子齐声说道:“微臣遵旨。” 选拔之事传遍朝堂,众臣皆在私下议论纷纷。 “这刘季父子怕是要在此次选拔中出尽风头。”大臣李忧心忡忡地说道。 “哼,谁知道是不是早就内定好了。说不定这只是走个过场,掩人耳目罢了。” “不可乱说,陛下圣明,定会公正选拔。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选拔之日,众多官员纷纷参与,刘季在比试中对答如流,刘肥也见解独到,令人刮目相看。 “这刘季父子果然有真本事,名不虚传啊。” “但如此一来,这刑部尚书之位究竟该归谁,还真是难以抉择。两人皆是出类拔萃,实难分高下。” 最终,刘季和刘肥的成绩名列前茅,远超众人。 嬴昭再次召集群臣,说道。 “此次选拔,刘季、刘肥表现出色,但这职位只有一个,众卿认为该如何定夺?” “陛下,刘季经验丰富,处事老练,或许更适合担任刑部尚书一职。” “陛下,刘肥年轻有为,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刘季拱手说。 “陛下,微臣愿退出,让犬子有更多机会为朝廷效力。犬子年轻,正需历练,若能担此重任,必能有所成长。” 刘肥连忙说道。 “父亲大人,您德高望重,为大秦鞠躬尽瘁多年,这位置当属您。孩儿还需向您多多学习,万不敢居您之前。” 嬴昭说道。 “刘季,朕还是决定让你担任刑部尚书。刘肥,空出的大理寺卿之位由你接任。” 刘季还想推辞,嬴昭说道。 “刘季,莫要再推,这是朕的决定,不容更改。你当速速上任,为大秦律法之事尽心尽力。” 刘肥说道。 “陛下,微臣定当不辱使命,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然而,这一决定传出后,朝堂中又起了波澜,一些嫉妒刘季父子的大臣私下密谋。 “这刘家父子风头太盛,咱们不能坐视不管。若任由他们如此得势,咱们日后在朝堂还有何立足之地?” “不如咱们去太极宫找太上皇告状,让太上皇施压。太上皇对刘季本就不满,此次定能让他们父子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这几个大臣悄悄前往太极宫,向太上皇嬴政诉苦。 “太上皇,陛下此番提拔刘季父子,实在有失公允。” “是啊,太上皇,如此偏袒,恐让朝堂人心惶惶,朝纲大乱啊。” 嬴政本来就对刘季有所不满,听闻此事。 “速速传嬴昭前来见朕!” 嬴昭来到太极宫,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你提拔刘季父子之事,究竟是何道理?你莫非忘了朕对你的教诲,忘了大秦的律法朝纲?” 嬴昭说道。 “父皇,儿臣是看中他们的才能,绝非偏袒,刘季父子在选拔中表现卓越,实至名归,儿臣此举乃是为了大秦的律法公正,为了选贤任能。” 嬴政冷哼道。 “朝堂之上难道就无其他贤能之士,你如此决定,让众人如何信服?你这是要置朕的颜面于何地?”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刘季父子在选拔中力压群雄,儿臣若不重用,岂不是埋没人才,让忠臣寒心?” 嬴政道:“你这是要忤逆朕的意思?” 嬴昭跪地,叩头道。 “儿臣不敢,但此事儿臣认为并无不妥。还望父皇明察,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嬴政怒喝道。 “若你不听劝,这皇位你是否也不想要了?” 嬴昭脸色苍白说道。 “父皇息怒,儿臣会重新考虑。但儿臣恳请父皇能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一时之怒而误了大秦的律法大业。” 嬴昭回到朝堂,一脸愁容,刘季父子得知此事,前来请罪。 刘季说道。 “陛下,都是微臣父子让陛下为难了,若因微臣父子而让陛下与太上皇产生嫌隙,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嬴昭说道。 “此事与你们无关,是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从中作梗。朕定会想办法解决,不会让你们受此委屈。” “陛下,不如就让微臣父子辞去官职,以免陛下为难。只要能为大秦效力,微臣父子不在乎官职高低。” 嬴昭说道。 “朕不会让你们受此委屈,此事朕定会妥善解决。你们只需安心做好本职工作,莫要胡思乱想。” 就在此时,光禄寺卿说道。 “陛下,既然太上皇有意见,不如就收回成命。这样既能平息太上皇的怒火,又能维护朝堂稳定。” 第三百六十三章太上皇插手 “是啊,陛下,莫要因此事与太上皇产生嫌隙,父子不和,于国不利啊。” 嬴昭怒视群臣说。 “朕是这大秦的皇帝,用人之事朕自有决断,朕意已决,谁若再敢多言,严惩不贷。” “陛下,可太上皇之命不可违,陛下当以孝道为先,莫要因一时之气而做出错误决定。” 嬴昭大声说道。 “朕意已决,休要再劝,朕自会权衡利弊,做出对大秦最有利的决定。” 群臣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嬴昭决定再次前往太极宫,与嬴政详谈。 “父皇,儿臣深知您的担忧,但刘季父子确实有大才,若因他人谗言而弃之不用,实乃大秦之损失,儿臣恳请父皇再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证明自己的能力与忠心。” 嬴政说道。 “罢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看他们日后的表现,若有差池,朕绝不轻饶。” 嬴昭叩头谢恩。 “多谢父皇。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回到朝堂嬴昭宣布。 “刘季任刑部尚书,刘肥任大理寺卿,此事已定不得再议,若有违者,严惩不贷。” 刘季父子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信任,定当竭尽全力为大秦效力,不负陛下重托。” 此后,刘季父子在任上兢兢业业,破获了多起重大案件,为大秦的稳定做出了巨大贡献。 那些曾经反对的大臣们也不得不对他们刮目相看。 “刘季大人和刘肥大人果真是有真本事,之前是臣等目光短浅,错看了二位大人,还望二位大人海涵。” “是啊,他们的功绩有目共睹,陛下真是慧眼识珠,选得良才,实乃我大秦之幸。” 嬴昭派人将刘季宣召而来,刘季行礼说。 “陛下,不知此番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嬴昭微笑着说。 “刘季啊,朕今日召你来,乃是有一桩美事要告知于你。” 刘季心中一紧问。 “还请陛下明示,微臣惶恐。” 嬴昭缓缓开口。 “朕欲将青棠公主赐婚于你之子刘肥,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季先是一愣,随后赶忙跪地谢恩。 “陛下隆恩,此乃我刘家无上的荣耀,微臣感激涕零,万死难报陛下之恩。” 嬴昭轻轻摆摆手。 “起来吧,刘季。朕看重的是你父子的忠心耿耿与非凡才能,这桩婚事也是朕对你们的恩宠与期许。” 刘季起身,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陛下如此厚爱,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的知遇之恩。” 嬴昭微微点头。 “那这婚事的筹备,你可要多费心了,务必办得隆重而周全。” 刘季郑重应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当尽心尽力,不辱使命,定会让这婚事成为咸阳城的一段佳话。” 这一消息传遍整个咸阳城,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城中百姓皆为之沸腾。 刘府内,刘肥得知此消息,满脸的不可置信。 “父亲,这简直如同做梦一般,孩儿何德何能,竟能得公主下嫁?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差错?” 刘季拍了拍刘肥的肩膀。 “肥儿,这是陛下的恩赐,是咱们刘家的天大机遇,你切莫胡思乱想,日后你可要更加勤奋努力,修身立德,莫要辜负了陛下的厚爱和公主的托付。” 刘肥郑重地点头。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此中深意,定当全力以赴,不辱家门。” 不久,刘家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婚礼,府中上下一片忙碌景象。 刘季与夫人在房中仔细商量着各项事宜。 牛氏说道。 “老爷,这婚事意义重大,万不可有半分差错,每一个细节都得考虑周全,不能有丝毫疏漏。” 刘季应道。 “夫人所言极是,我已安排人手精心准备,从婚礼的流程到宾客的安排,都要做到尽善尽美。” 而皇宫之中,青棠公主在自己的寝宫与嬴昭交谈,轻声说。 “父皇,女儿不知这桩婚事是否妥当。女儿害怕自己不能胜任,也不知刘肥此人究竟如何。” 嬴昭慈爱地看着女儿,耐心说。 “棠儿,刘肥乃忠良之后,品行端正,且颇具才华。朕相信他定会对你呵护有加,你无需担忧。” 青棠公主声音细若蚊蝇。 “一切但凭父皇做主,女儿只愿能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婚礼前夕,刘季父子在房内相对而坐,两人皆是紧张又期待。 刘肥双手紧握说。 “父亲,明日便是大婚,孩儿心中甚是忐忑,不知公主性情如何,孩儿能否与她和睦相处。” 刘季鼓励道。 “肥儿,莫要紧张,只要你真心对待公主,以诚意和关爱相待,定能美满幸福。婚姻需要用心经营,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终于,大婚之日到来,咸阳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刘肥身着华丽的礼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迎亲队伍浩浩荡荡,鼓乐齐鸣。 百姓们纷纷围聚在街道两旁,好奇地观望,议论纷纷。 “这刘家真是风光无限啊,父子都娶了公主,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可不是嘛,看来陛下对刘家极为看重,刘家这下可要飞黄腾达了。” 婚礼上,刘季父子满脸喜气。 刘季手持酒杯,向宾客们敬酒说道。 “多谢各位大人莅临,刘某感激不尽,愿各位在此尽情欢乐,同享这份喜悦。” 宾客们纷纷回礼。 “恭喜刘大人,贺喜刘大人。愿刘家荣华富贵,世代绵延。” 婚后,刘肥与青棠公主相敬如宾,公主温柔贤淑,刘肥关怀备至,两人的感情日益深厚。 已过数月,不久后,嬴昭决定前往会稽郡巡察地方。 朝堂之上,嬴昭郑重宣布。 “朕此次前往会稽郡巡察,期间由太子嬴标监国,众爱卿当尽心辅佐太子,不可有丝毫懈怠,若有差池,朕绝不轻饶。” 众臣齐声高呼。 “陛下放心,臣等定当辅佐太子,保大秦安稳,不辱使命。” 嬴昭目光转向太子嬴标,语重心长地说。 “标儿,此次监国责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凡事需深思熟虑,多与大臣们商议,切莫独断专行。” 第三百六十四章太子监国 嬴标拱手行礼。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必当兢兢业业,守护大秦的安宁与繁荣。” 嬴昭离开后,太子嬴标开始主持朝政。 起初,一切还算顺利,政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麻烦事逐渐浮出水面。 “太子殿下,近日南方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应当速速拨款救灾。” 嬴标手抚下巴道。 “此事应当从速处理,着户部拨款赈灾。” “太子殿下,如今国库空虚,若贸然拨款,恐会影响其他重要事务的开支。” 嬴标想了一下,回应说。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或许应当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以保救灾之需。” “哪有什么不必要的开支?每一项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事务。” “赵大人,你这是强词夺理。总要有所取舍,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灾民受苦?” 就在众臣争论不休之时,刘季站了出来。 “太子殿下,微臣以为,可先从宫中节省开支,再号召富商大户捐款,共同救灾。” 嬴标微微点头。 “刘大人所言有理,就依此办理。” 然而,此事却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这刘季真是会出风头,处处显摆自己,好像就他有办法。” “就是,一个小小的刘季,也敢在朝堂上指手画脚,真不知天高地厚。” 不久,又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摆在了太子嬴标面前。 边地传来急报,太子嬴标心急如焚,立刻召集众臣商议对策。 “太子殿下,应当速速派兵抵御敌军,不可有片刻迟疑。” “但如今兵力不足,仓促派兵,恐怕难以应对。” 刘肥此时说道。 “太子殿下,可先调周边郡县的兵力增援,再从长远考虑,加强边疆防御,同时,可派使者与敌军谈判,争取时间。” 太子嬴标面露犹豫。 “谈判?若敌军不肯呢?” 刘肥说道。 “即便敌军不肯,也能为我们的调兵遣将争取时间。” 太子嬴标思索片刻,最终采纳了刘肥的建议,经过一番努力,局势暂时稳定下来。 但那些对刘季父子不满的大臣们并没有放弃,竟然说刘季贪墨了许多国库钱粮。 刘季彻底的愤怒了。 “你血口喷人,我父子一心为国,兢兢业业,岂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你这是恶意中伤,居心叵测!” “哼,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别以为有太子殿下为你们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刘肥气得满脸通红。 “太子殿下,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请殿下明察秋毫。我们父子对大秦忠心耿耿,绝无半点私心。” 太子嬴标眉头紧锁。 “此事本宫定会查清,若有冤枉,定不会放过诬陷之人,若属实,也绝不姑息。” 经过深入调查,真相大白,原来是郎中令孙捷为了报复刘季父子而故意捏造的罪名。 嬴标大怒,训斥说。 “孙捷,你竟敢诬陷忠良,罪不可赦,即日起革职查办,流放边疆,如果再不悔过的话,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了。” 刘季父子跪地谢恩。 “多谢太子殿下明察秋毫,还我父子清白。” 经过这些波折,刘季父子在朝中的威望更高了,但他们也更加小心谨慎,以免遭人嫉妒陷害。 数月后,嬴昭巡察归来,朝堂之上,太子嬴标向嬴昭详细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 嬴昭满意地点点头。 “标儿做得不错,处理事务有条不紊,刘季父子也功不可没,为大秦出谋划策,解决了不少难题。” 刘季父子连忙跪地。 “多谢陛下夸赞,此乃臣等分内之事,能为大秦效力,是微臣父子的荣幸。” 不久后,北海郡郡丞张苻生神色仓皇地上奏,声称北海郡出现了一条凶悍无比的怪兽鳄龟,竟悍然闯入府衙,将郡守残忍杀害。 此消息一经传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鳄龟竟如此凶猛狂暴,能肆无忌惮地闯入府衙行凶,实乃千古罕见之事,莫非是有什么邪恶妖力在作祟?” “休要胡言乱语,哪来的什么妖邪,依我看,许是北海郡生态失衡,才致使这等异兽出没,酿成大祸。” “不管是何缘由,郡守不幸被杀,北海郡如今已然群龙无首,局势动荡不安,不如从邻近郡县紧急调派得力官员暂时管理北海郡,以防局势进一步恶化。” 嬴昭说道。 “朕思来想去,不如让刘季作为钦差,亲自前往北海郡一趟,彻查此事,看看究竟是何情况再作定夺。”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度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刘季?他何德何能,能担此关乎社稷安危的重任?陛下莫要轻率行事啊!” “陛下既然做出如此决定,想必是深信刘季的能力和忠诚。臣等当信陛下之明断。” 刘季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 “陛下,微臣定当不辱使命,查明真相,稳定北海郡局势,还百姓一个公道。” 嬴昭微微点头。 “朕信你。你即刻准备,速速前往北海郡。” 刘季领旨回到家中,与夫人和儿子刘肥在堂中商议此事。 嬴芸担忧地说道。 “老爷,此去北海郡路途遥远,且情况不明,不知吉凶如何,你可要多加小心,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刘肥也一脸焦急。 “父亲,孩儿愿随您一同前往。孩儿身强力壮,定能为父亲排忧解难,也好有个照应。” 刘季果断地摆摆手。 “不可,你留在京城,切不可鲁莽行事,莫要给陛下添麻烦,此去北海郡,危险重重,你留在京城,为父方能安心办事。” 刘肥急得满脸通红。 “父亲,孩儿怎能放心您一人前往那凶险之地,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叫孩儿如何是好?” 刘季直视着刘肥,沉声道。 “肥儿,为父久经风雨,自有分寸,你在家要谨言慎行,不可意气用事,惹出祸端。” 刘季稍作准备后,便带着一队精悍人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北海郡。 第三百六十五章北海郡疑案 刚到北海郡城门口,就见郡丞张苻生带着一众官员前来迎接,张苻生赶忙拱手行礼,说道。 “刘大人,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了。” 刘季翻身下马,还礼道。 “张郡丞,这鳄龟之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还望你详细说来,不得有半分隐瞒。” 张苻生面色忧虑道。 “刘大人,这鳄龟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体型巨大如小山,力大无穷,冲入府衙犹如虎入羊群,直接就咬死了郡守,当时在场众人皆被吓得魂飞魄散。” 刘季质问道。 “可曾有人亲眼目睹这鳄龟的全貌?” 有一个推官上来,很是震颤的说。 “下官当时就在现场,那鳄龟足有一张雕花大桌般大小,模样狰狞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有人也跟着附和,声音带着哭腔。 “是啊,刘大人,这鳄龟来无影去无踪,行踪飘忽不定,也不知究竟藏在何处。” 刘季低头沉思片刻,而后果断说。 “先带我去府衙看看现场。” 众人来到府衙,只见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文件散落满地,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刘季仔细查看四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后问道。 “这鳄龟可有什么特殊习性?一般会出现在何处?” 张苻生唯唯诺诺地回道。 “据百姓所言,这鳄龟似乎常在附近的河边出没,捕食鱼虾。” 刘季当机立断,下令道。 “那便派人在河边日夜蹲守,一定要找到这鳄龟的踪迹,不得有误。” 然而,几日过去,蹲守的人员却毫无收获。 就在众人感到沮丧之时,有个渔夫慌慌张张地前来禀报。 “大人,小人在河中捕鱼时,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鳄龟的身影。” 刘季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 “快说,在何处看到的?” 渔夫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说。 “就在下游的一处水湾,那水湾周围芦苇丛生,甚是隐蔽。” 刘季毫不犹豫,说道。 “带人迅速赶往水湾,此次定要将这鳄龟拿下。” 众人快马加鞭赶到水湾,果然发现了鳄龟的踪迹。 刘季大声喝道。 “准备好弓箭和网,一定要活捉这鳄龟,不得让它逃脱。” 众人严阵以待,然而那鳄龟却十分警觉,察觉到动静后,转身就迅速潜入水中。 刘季气得跺脚。 “可恶,又让它跑了。这畜生甚是狡猾!”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垂头丧气之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前来献策。 “大人,这鳄龟最爱吃鲜肉,可用鲜肉做饵,引它上钩。” 刘季眼睛一亮,觉得此计可行,当即说。 “就依老先生所言。” 于是,刘季让人准备了新鲜的肉块,按照老者的方法行事。 终于,鳄龟再次出现,被鲜肉的香味吸引,众人齐心协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将其活捉。 刘季看着鳄龟,斥责道。 “你这畜生,竟在此地为非作歹,杀害郡守,扰乱一方安宁。”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突然出现,压低声音说。 “刘大人,这鳄龟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刘季厉声问道。 “你是何人?所说是何意?” 锦袍人左右张望一番,而后压低声音说。 “大人,实不相瞒,郡守之死乃是因为他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这鳄龟是被人故意放出来掩人耳目的。” 刘季心中一惊,难以置信地说。 “竟有此事?你可有证据?若敢胡言乱语欺骗本官,定不轻饶。” 锦袍人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份书信。 “大人请看,这是我偶然所得。” 刘季打开书信,匆匆浏览之后,他带人回到郡衙,召集众官员,大声怒喝。 “张苻生,你可知罪?” 张苻生顿时惊慌失措,狡辩道。 “刘大人,下官不知何罪之有?还望大人明示。” 刘季将书信扔在他面前,说道。 “你自己看看这封书信,铁证如山,还敢抵赖。” 张苻生捡起书信,匆匆看后不停地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原来,张苻生与一些不法商人相互勾结,郡守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发现了他们的罪行。 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他们便设计杀死郡守,而后放出鳄龟,企图用鳄龟行凶来掩人耳目。 刘季不敢有快马加鞭将此事详细上奏朝廷,嬴昭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 嬴昭怒喝道。 “这群胆大妄为的恶徒,竟敢如此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必须严惩不贷。” 随后,嬴昭下令将张苻生以及相关人员全部缉拿归案,依法严惩。 刘季圆满完成任务,启程返回京城。 朝堂之上,嬴昭夸赞道。 “刘季,你此次北海郡之行,办得漂亮洞察秋毫,为朕解决了一大难题。” 刘季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此乃微臣应尽之责。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是微臣的荣幸。” 嬴昭微笑着说道。 “刘季啊,你此次不仅查明了鳄龟杀人的真相,还揪出了背后的贪徒,功不可没,朕要赐你良田百亩,以彰你的功绩。” 刘季再次叩头谢恩。 “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但微臣所为,皆是分内之事,不敢奢求过多赏赐。” “陛下,刘大人此次功绩卓著,这不仅是对刘大人的褒奖,更是对其他臣子的激励,让众人明白,只要为朝廷尽心尽力,便能得到陛下的恩宠。” “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换做他人,未必不能做到。” 刘季不卑不亢地说。 “大人此言差矣。若仅凭运气,怎能查明如此复杂的案件?若人人都坐等运气,那朝廷之事又该如何处理?” 嬴昭见状道。 “刘季所言有理,成功解决了北海郡的难题,应当得到应有的赏赐和尊重。” 刘季说道。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要奏,北海郡经此一事,百姓惶恐不安,还望陛下能下旨安抚,减免赋税,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嬴昭点头道。 “准奏,刘季啊,你能心系百姓,实乃朕之幸,百姓之福。” 第三百六十六章暂代郡守 刘季接到圣旨,暂代北海郡守,出发之前,他在府里稍作休息,准备次日启程前往北海郡。 是夜,刘季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就在他意识渐沉,即将陷入梦乡之际,一股透骨的寒意陡然袭来。 他猛地睁开双眼,竟瞧见两个鬼差模样的人阴森森地立在床边。 “刘季,你的阳寿已尽,速速跟我们走一趟地府!” 刘季强自镇定,怒喝道。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正值壮年,一心为朝廷效力,鞠躬尽瘁,怎会阳寿已尽?定是你们搞错了!” 鬼差冷哼一声。 “哼,这可由不得你,生死簿上写得明明白白,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啰嗦个不停!” 刘季厉声道。 “我刘季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事,定是你们这两个糊涂鬼差弄错了,我身负重任,还有要事在身,绝不可能跟你们走!” 鬼差恶狠狠地吼道。 “休要狡辩!乖乖跟我们走,否则有你好受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季大声呵斥。 “我看你们才是居心叵测,妄图陷害于我,我刘季岂会怕了你们这等恶鬼!”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突然闪现而出。 “大胆鬼差,竟敢胡乱抓人!朗朗乾坤,岂容你们这般胡作非为!” 鬼差瞪着道士,目露凶光。 “你是何人?竟敢插手地府之事,莫不是活腻了?” 道士神态自若。 “我乃云游四海的道士,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刘季阳寿未尽,你们抓错人了,还不速速放手!” 鬼差冷笑道。 “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证明他阳寿未尽?” 道士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道。 “此乃阴阳镜,可照出人的生死寿数,你们自己睁大狗眼看看!” 鬼差们将信将疑地看向镜子,这一看,两人脸色骤变。 “哎呀!竟是我们弄错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季大声斥责。 “你们这两个糊涂东西,如此草率行事,险些害了我的性命,毁了我的前程!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鬼差们吓得浑身颤抖,连连道歉。 “刘大人,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海涵,饶过小的们这一回。” 说罢,匆匆忙忙转身欲走。 刘季哪里肯轻易放过,大喝一声。 “站住!你们犯下如此大错,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鬼差们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 刘季继续说道。 “今日若不给个说法,休想离开!” “大人,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一时疏忽,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刘季冷哼一声。 “奉命行事?那你们的职责就是胡乱抓人?若人人都像你们这般糊涂,这世间还有何公道可言!” 此时,鬼差急忙说道。 “大人息怒,小的们愿意回去受罚,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大人一个交代。” 刘季怒视着他们道。 “好,暂且饶你们这一次。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鬼差们如蒙大赦,连连道谢,随后化作一阵阴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士拱手道。 “刘大人,此番也是一场劫难,望你日后多加小心,地府之事向来复杂,或许背后另有隐情。” 刘季抱拳致谢。 “多谢道长相助。若不是道长及时出手,刘某恐怕凶多吉少。” 道士转身欲走,刘季急忙问道。 “还未请教道长名号,日后刘某也好报答。” 道士头也不回,朗声道。 “相逢即是缘,不必挂怀。大人一心为民,自会逢凶化吉。”说罢,身形渐渐消失不见。 经过这一折腾,刘季和夫人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刘季带着随从启程前往北海郡,随从说道。 “大人,昨夜之事甚是蹊跷,莫不是有什么不祥之兆?小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刘季摇摇头。 “不管怎样,既已接下这差事,定要办好。哪怕前路艰难险阻,我刘季也绝不退缩。” 众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抵达北海郡。 刘季等人一路奔波,刚抵达北海郡,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休整一番,便听闻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原来,在北海郡这片土地上,南顺侯嬴宝近些时日动作频频,其在暗中大肆招兵买马,种种迹象表明,他似有造反之意。 刘季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北海郡的生死存亡,乃至整个朝廷,刻不容缓。 于是,他立刻召集手下众人,商议应对之策。 在郡守府议事厅内,刘季沉声道。 “诸位,南顺侯嬴宝心怀不轨,意图叛乱,此事关系重大,不仅关乎北海郡的安危,更是整个朝廷稳定的关键。我们必须尽快想出万全之策,以应对这迫在眉睫的危机。” “大人,那嬴宝在本地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我们切不可贸然行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谨慎谋划。” 刘季决然道。 “从长计议?若等他准备周全,正式起兵造反,那时一切都为时已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抢占先机。” “大人,可我们目前兵力有限,与嬴宝相比实在悬殊,如此情形之下,我们又如何与他抗衡呢?” 刘季说道。 “先派人暗中探查嬴宝的具体动向、兵力部署以及粮草储备等情况,做到知己知彼,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经过一番紧张而细致的探查,刘季对嬴宝的情况总算有了大致的了解。 刘季再次将众人召集起来道。 “据探查,嬴宝虽看似拥有不少兵马,但大多是未经训练的乌合之众,我们若能出其不意,发动突袭,速战速决,未必没有取胜的可能。” 陈武急忙说道。 “大人,可这依旧风险极大啊。万一有个闪失,那后果不堪设想。” 刘季大手一挥道。 “若此时退缩不前,便是对朝廷的不忠,我心意已决,准备出兵,一举剿灭这叛乱的隐患。”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刘季率领着精心挑选的精兵强将,悄悄地向着嬴宝的营地进发。 第三百六十七章擅杀南顺侯 临近营地时,刘季果断地一声令下:“冲!” 亲卫们很快就杀向嬴宝的营地,营中的守卫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嬴宝此时正在营帐内与心腹谋划下一步的行动,怒喝道。 “何事如此惊慌?还不速速报来,外面声音怎么如此的嘈杂,你们是怎么当差的,怎么越来越回去了。” 手下匆忙奔进营帐,神色慌张地来报。 “侯爷,不好了,刘季率军突然杀来了!” 嬴宝大惊失色说道。 “这个刘季,居然敢主动出击!真是胆大包天!”他匆忙披上战甲,手持兵刃,怒气冲冲地冲出营帐。 看到刘季的军队势如破竹,嬴宝咬牙切齿道。 “刘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本侯!你这是自寻死路!” 刘季剑指嬴宝,高声回道。 “嬴宝,你意图造反,背叛朝廷,罪该万死,今日便是你的末日,我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嬴宝冷笑一声。 “就凭你也想阻止本侯的宏图大业?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说罢,嬴宝挥手示意手下士兵全力反击,妄图击退刘季的军队。 在刘季的激励下,士兵们逐渐占据了上风。 嬴宝见势不妙,心中有些慌乱,试图稳定军心,喊道。 “莫要慌张,给我顶住,只要你们能够击退刘季,等我杀进咸阳去,把嬴昭给杀掉,继承大宝,你们都是当朝的王侯!” 然而,局势愈发对他不利,他的军队渐渐难以抵挡刘季的猛烈攻势。 嬴宝见大势已去,心生怯意企图逃跑。 刘季眼尖,一下子发现了他的意图,大喝一声。 “嬴宝,哪里逃!” 说着,刘季拍马追去,嬴宝回头一看道。 “刘季,你莫要逼人太甚!” 刘季紧追不舍,怒喝道。 “你犯下如此大罪,还妄图逃脱?今日定要让你伏法!” 终于,刘季追上了嬴宝,一剑将其斩于马下,战斗最终以刘季的胜利告终。 战后,刘季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着手整顿北海郡的事务,安抚受惊的百姓,恢复郡内的秩序与安宁。 不久,刘季回朝向嬴昭请罪。 朝堂之上,刘季跪地说。 “陛下,臣未经请示,擅自斩杀南顺侯嬴宝,特来请罪。” 嬴昭说道。 “刘季,你可知你此举甚是大胆?竟敢自作主张,先斩后奏。” 刘季低头说道。 “陛下,臣深知有罪,但嬴宝意图造反,若不及时处置,一旦他起兵作乱必成大患,届时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嬴昭说道:“刘季,你起来说话。” 刘季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垂首等待发落,嬴昭接着说。 “你斩杀嬴宝,消除了叛乱的隐患,实则有功,若等他真的起兵造反,局面恐怕难以收拾。” 刘季连忙说道。 “多谢陛下宽恕,臣当时也是迫不得已,一心只想为朝廷除害。” 嬴昭看向群臣,朗声道。 “众爱卿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站殿将军王恭说。 “陛下,刘季虽有平乱之功,但擅自行动,坏了规矩,应当受罚。若人人都如此自作主张,朝廷纲纪何在?” 林贤反驳道。 “陛下,刘季此举乃是为了朝廷的安稳,当机立断,功大于过,应当奖赏,若拘泥于规矩而错失平乱良机,那才是得不偿失。” 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大臣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嬴昭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说。 “刘季,你说说你当时的想法。” 刘季再次跪地道。 “陛下,臣当时只想着尽快平息叛乱,保一方平安,未曾考虑太多繁文缛节,若因此获罪,臣甘愿领罚。” 嬴昭大笑起来。 “好一个刘季,忠心可嘉,朕岂会怪罪于你,你不仅无罪,反而有功,朕要重重奖赏你。” 刘季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恩。 “谢陛下隆恩,臣必当肝脑涂地,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平息。 回到家中,刘季的夫人担忧地说。 “夫君,此次虽得陛下宽恕,还受了奖赏,可朝堂之上树敌不少,日后可要多加小心啊。” 刘季宽慰道。 “夫人莫忧,我行事问心无愧,相信陛下圣明,自能明辨是非。” 一日,刘季在宫中偶遇大臣王恭。 王恭阴阳怪气地说。 “刘大人,如今你可是春风得意啊,真让人羡慕。” 刘季淡淡回应。 “王大人过奖,这皆是陛下的恩典,也是为臣的本分。” 王恭冷哼一声。 “哼,别太得意,这朝堂的风云变幻,谁也说不准明天会怎样。” 刘季直视他道。 “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任它风云如何变幻,我自坦然处之。” 王恭冷笑道。 “走着瞧,看你能风光到几时。” 王恭从与刘季的碰面处离开后,匆匆忙忙地朝着皇宫赶去。 他怀揣着一份各地县令人选的奏折,心中暗想。 “此次定能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借此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尊崇地位。” 王恭踏入宫殿,深深地弯腰行礼。 “陛下,臣有要事急切禀报。” 嬴昭淡淡地说。 “讲。” 王恭忙不迭地双手呈上奏折,说道。 “陛下,臣历经多日的深思熟虑,为各地县令之职煞费苦心,终于拟定了一些自认为合适的人选,请陛下过目,定夺乾坤。” 嬴昭接过奏折,他猛地将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王恭,你这究竟是何意?你所推荐的这些人,不是你的门生就是你的老乡,你这明目张胆的行径,难道不是在拉帮结派,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王恭瞬间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臣对天发誓,绝无此等险恶用心。” 嬴昭愤怒不已,直接就说。 “绝无此心?那这份名单你如何解释?你莫不是当朕是三岁孩童,任你糊弄?” 王恭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 “陛下,臣......臣只是单纯觉得这些人颇具才能,能为朝廷效力,所以......所以才斗胆推荐。” 第三百六十八章自作孽没人管 嬴昭冷哼一声。 “有才能?难道这满朝文武之中,就只有你的门生和老乡有才能?你这分明是妄图掌控地方,满足你的一己私欲!” 王恭此刻已是肝胆俱裂,拼命磕头,哭天抢地地喊道。 “陛下,臣真的知错了,臣罪该万死,求陛下看在臣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臣这一回吧!” 此时,刘季正在宫外静静等候面圣。 “这宫中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让陛下如此雷霆大怒。” 不多时,王恭便被侍卫拖了出来,狼狈不堪,哪还有往日的半点威风。 刘季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叹息。 “自作孽,不可活,这个家伙当上吏部侍郎以后,就谁也看不起,没事就折腾人,这就是自己找死,没人能救的了。” 而宫内,嬴昭余怒未消,太监匆匆来报。 “陛下,刘季在外等候面圣。” 嬴昭深吸一口气说道。 “宣他进来,朕这个爱卿来了,朕的苦恼也就能解决了。” 刘季稳步走进宫殿,说道。 “陛下,您宣召臣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嬴昭缓缓说道。 “刘季,你可知朕为何如此大发雷霆?” 刘季小心谨慎地回答。 “臣在宫外略有所闻,似乎是王恭大人所荐之人有失偏颇,从而惹得陛下龙颜大怒。” 嬴昭说道。 “这王恭,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搞拉帮结派那一套。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不妨直言。” 刘季斟酌着用词,缓缓说。 “陛下,王恭大人此举确实有失妥当,令人失望,但或许他也是一时被权力的诱惑蒙蔽了双眼,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糊涂之事。” 嬴昭冷笑一声。 “一时糊涂?朕看他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刘季赶忙说道。 “陛下息怒,气大伤身。如今当务之急是重新选定合适的县令人选,以保地方安稳,造福百姓。” 嬴昭盯着刘季道:“那依你之见,这人选应当如何确定?” 刘季拱手道。 “陛下,臣以为应当将才能和品德作为首要考量标准,广泛选拔,不拘一格,只要秉持公正之心,定能选出真正能为百姓谋福祉、为朝廷尽忠心的好官。” 嬴昭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嗯,你所言在理,那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办理,你这个刑部尚书的担子不轻,但是能者多劳,给你加个吏部侍郎吧。” 刘季一惊,连忙推辞道。 “陛下,臣能力有限,恐难以胜任此等重任,还望陛下另寻贤能,莫要将如此重要之事托付于臣。” 嬴昭大手一挥道。 “朕相信你的能力和忠心,莫要再推辞,若办得好,朕重重有赏;若办砸了,朕也绝不轻饶。” 刘季只得领命。 “臣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不负陛下重托。” 刘季领了皇命,疲惫地回到家中,还未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就听到门口一阵喧闹嘈杂之声。 “刘大人,您就行行好,给我家公子一个机会。” “刘大人,这点薄礼您收下,帮忙通融通融。” 一群人挤在刘府门口,吵吵嚷嚷,那场景,仿佛是闹市中的无序集市。 刘季被这喧闹的场景搞得焦头烂额。 “都给我回去!此事容不得半点私情!” 可这些人哪肯罢休,依旧缠着他不肯离去。 “刘大人,您就抬抬手,我家公子满腹才华,定能为朝廷效力。” 一个衣着华丽的管家模样的人,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将手中的礼盒往刘季手里塞。 “哼!才华?若真有才华,自当通过正常途径选拔,何须在此阿谀谄媚!” 刘季一把推开礼盒,那礼盒“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里面的珍宝散落一地。 “刘大人,您这话说得可就太绝情了,大家都是在这官场混的,您就不能给条活路?” 一个身形肥胖的富商挤到前面,满脸堆笑。 刘季直视着他说道。 “活路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不是靠歪门邪道求来的,王财,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 众人依旧不肯散去,刘季无奈,只能再次入宫面圣。 “陛下,臣实在是应付不来,那些人整日围在臣的府前,臣不堪其扰啊。” 刘季苦着脸跪在朝堂之下,头深深地低垂着。 嬴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刘季,朕赐你王命旗牌,若有人再敢胡搅蛮缠,你可自行处置。” 刘季恭敬地接过王命旗牌。 “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他双手颤抖着接过旗牌,回到府邸,将其高高地摆在门口。 “各位,陛下已赐我王命旗牌,若再有送礼托关系者,休怪我不客气!” 众人见状,都有些犹豫,但仍有几个不甘心的。 “刘大人,您就通融一下嘛,这对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刘季脸色一沉,怒喝道。 “来人,把他拖走!” 几个家丁立刻冲了出来,如狼似虎般将那书生拖走,众人这才心生畏惧,纷纷散去。 可还没消停几日,又有新的麻烦找上门来,一些官员亲自上门拜访。 “刘季啊,咱们都是同僚,你就给个面子。” 刘季回道。 “赵大人,此事关乎朝廷公正,恕我不能从命,我能给你面子,可是朝廷的律法能给你面子吗,我可是大秦的吏部侍郎。” “哼,刘季,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季说道。 “大人若再相逼,我只能请出王命旗牌了,你如果真的不惧怕的话,那我就不妨让你试试王命旗牌好用与否。” 赵乾气得拂袖而去。 “刘季,你等着瞧,你就看我以后能不能收拾你就完了!” 他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但这不妨碍刘季心中渐渐有了人选。 然而,那些被拒绝的人却在背后散播谣言。 “刘季选的人都是他的亲信,他这个人表面上很公正,其实就是很扯的人。” “他根本就不公平,只选和他关系好的。” 这些话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也传到了刘季耳中,刘季决定在公开场合澄清。 第三百六十九章选拔新县令 不久后,刘季站在城中的高台之上,台下聚集了众多百姓和官员。 “诸位,我刘季所选之人,皆是凭真才实学,若有不服,可当面对质。” 这时,人群中有人站了出来,此人乃是城中颇有名望的乡绅林茂。 “那为何不见您选那些有名望的?” 刘季闻言说道。 “名望不代表才能,我所选之人,虽暂时默默无闻,但有一腔热血,一颗为民之心,定能为百姓谋福。” 经过一番波折,最终县令人选确定,可就在这尘埃落定之时,又有人跳出来闹事。 “这选拔不公,我们要上告陛下。” 刘季怒喝道。 “有王命旗牌在此,谁敢胡来!” 只见刘季高举王命旗牌,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威严。 那富商顿时泄了气,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不久之后,刘季和柔嘉公主的儿子刘祥云呱呱坠地。 这一喜讯如春风般迅速传遍宫廷,嬴昭龙颜大悦,当即封刘祥云为恩骑尉。 刘季和柔嘉公主满心欢喜,赶忙入宫谢恩,嬴昭为表恩宠,特地举行家宴。 “刘季啊,你为朕,为这朝廷可是立下了不少功劳,如今你喜得贵子,朕心甚慰。” 刘季赶忙起身回道。 “陛下隆恩,臣感激不尽,能为陛下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此乃臣的荣幸,臣定当不负陛下厚望,继续为朝廷鞠躬尽瘁。” 柔嘉公主也微微欠身,温婉地说。 “谢陛下对臣妾与夫君的关爱,陛下的恩情,臣妾与夫君定当铭记于心,愿陛下福寿安康,江山永固。” 嬴昭大手一挥,豪爽地说。 “坐,都坐。今日家宴,不必拘礼,大家尽情欢乐。” 就在众人享受着这欢乐的氛围时,一旁的李贵妃却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这刘季如今可真是风光无限啊,儿子刚出生就得了恩骑尉的封号。这等福分,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几分嫉妒,那眼神更是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柔嘉公主脸色微变,但依旧保持着端庄大方。 “李贵妃说笑了,这都是陛下的恩典,是陛下对刘季功劳的认可,也是对幼子的厚爱,臣妾与夫君自当感恩戴德。” 李贵妃冷哼一声,撇了撇嘴。 “恩典?哼,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讨得陛下欢心。” 刘季正色说道。 “李贵妃此言差矣,臣一直忠心耿耿,为朝廷办事,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还望贵妃娘娘明察。” “忠心耿耿?谁知道呢?这朝堂之上人心难测,谁能保证你不是别有用心?” 这时,嬴昭怒喝道。 “好了,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坏了家宴的兴致。都给朕消停点!” 李贵妃这才闭上了嘴,心中暗暗盘算着日后如何给刘季使绊子。 家宴结束后不久,嬴昭又加封刘季为抚远大都督,前往西垂负责刚刚成立的西垂都督府。 刘季领旨谢恩,带着一家前往西垂。 初到西垂,刘季便面临诸多挑战,当地匪患猖獗,民生凋敝。 “诸位,如今西垂局势严峻,匪患横行,我们当如何应对这匪患?” 长孙浩抱拳说。 “大人,依末将之见,当派出重兵围剿,以我军之实力,定能将这些匪寇一举歼灭。” 欧阳靖却摇头反驳道。 “不妥,匪患熟悉地形,贸然围剿恐会吃亏,况且他们行踪不定,贸然出兵,恐会扑空。”他的神情严肃。 众人争论不休,各抒己见。 刘季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赵贤拱手说。 “大人,不如先派人打探匪患的情况,了解他们的人数、武器装备以及活动规律,再做定夺。” 刘季点了点头。 “此计可行,那就速速去办,务必将匪患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经过一番探查,刘季对匪患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这些匪患多是当地穷苦百姓,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 “大人,即便如此,也不能纵容他们,他们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必须严惩。” 刘季缓缓说。 “我想,若能招安,让他们改邪归正,岂不是更好?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也能为西垂增添一份力量。” “招安?大人,这恐怕不易啊。这些匪寇野性难驯,未必会真心归顺。” “只要我们拿出诚意,给他们一条活路,未必不可。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刘季单枪匹马亲自前往匪巢,朗声道。 “诸位,你们本是良善之民,如今落草为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难道这便是你们所期望的人生?只要你们愿意归顺朝廷,我刘季在此保证,定会给你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匪首陈虎说道。 “大人,此话当真?我们这些草寇,犯下诸多罪行,无恶不作,如何能信您会真心接纳我们?” 刘季正色道。 “我刘季一言九鼎,只要你们真心悔改,一概不究,我不仅不会追究,还会分给你们田地,让你们能自力更生,不必再躲躲藏藏。” 陈虎与手下的兄弟们交头接耳,低声商量。 “好,刘大人,我们信您这一回,愿接受招安,但倘若您食言,我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刘季成功招安匪患,西垂的局势渐渐稳定。 当地的一些豪绅对刘季的治理手段极为不满。 他们习惯了往日的作威作福,如今在刘季的严整之下,处处受限,心中的怨恨日益积聚。 “这刘季一来,就坏了我们的好事,以前我们在这西垂可是为所欲为,享尽荣华富贵,无人敢忤逆,如今却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哼,绝对不能让他如此嚣张。得想办法把他赶走,恢复我们往日的威风,否则,我们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不如我们在百姓中散布谣言,说刘季不为百姓办事,让百姓对他失去信任,群起而攻之,只要百姓不再拥护他,他也就无法在此立足。” 第三百七十章谣言确实可畏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计甚妙,仿佛已经看到了刘季狼狈离开西垂的场景。 很快,谣言在西垂的大街小巷中传播开来,刘季得知后,决定当面对质,还自己一个清白。 “诸位乡亲,我刘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西垂的繁荣,为了百姓的福祉,那些谣言别有用心,我在此发誓,若有半分虚假,愿遭天打雷劈。” 豪绅们却不依不饶,诸葛通跳出来,指着刘季的鼻子说。 “空口无凭,谁信你的话?你说没贪污,有何证据?”他的声音尖锐刺耳,试图压过刘季的辩解。 刘季怒声说道。 “我自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定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你们这群奸佞小人,休想得逞。” 吴贵冷笑道。 “哼,大话谁都会说,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刘季不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下令严查账目,让百姓监督。 经过一番仔细的清查,每一笔账目都清晰明了,没有丝毫贪污的迹象。 真相终于大白,豪绅们的阴谋被揭穿。 百姓们纷纷围在刘季身边,称赞他的清正廉洁。 一位老者激动地说。 “刘大人,我们错怪您了,您是真正的好官,我们愿意永远追随您,支持您!” “乡亲们,只要我刘季在一天,就绝不允许奸佞之徒损害大家的利益,我定会为大家谋福祉,让西垂越来越好。” 在刘季的治理下,西垂逐渐繁荣起来,街市热闹非凡。 这一日,皇宫之中,嬴昭正与群臣商议国事。 “西垂之地,朕一直牵挂于心,不知如今情况如何?那片土地是否已恢复生机,百姓是否能安居乐业?”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应答,他们或是对西垂的情况不甚了解,或是担心说错话而引火烧身。 这时,林宣站了出来说。 “陛下,臣刚从西垂视察归来,如今的西垂,在刘季大人的治理下商业繁荣,农田丰收,一片祥和之景,刘季大人实乃治世之能臣,功不可没。” 嬴昭听后大喜。 “刘季果然不负朕望,他治理有方,实乃我朝之幸。当重重赏赐,以励其功。” 京城里,有些人对刘季治理西垂的功劳很忌惮,在一起聚众议论。 “诸位,如今这刘季在西垂的势力愈发壮大,他的治理之法,深得民心,倘若有朝一日他回京城,我们的权力必将被削弱。” “确实如此,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只要陛下不再信任他,我们便可趁此机会将他连根拔除,永绝后患。”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是,皆认为此计可行。 于是,这群心怀叵测的权贵们开始费尽心机,捏造了一系列伪证,随后,他们迫不及待地将这些所谓的“证据”呈递给了嬴昭。 嬴昭口中自语。 “刘季对朕一直忠心耿耿,为朝廷立下赫赫功劳,怎会有谋反之心?这其中定有蹊跷。” 然而,随着他逐页翻阅这些“证据”,还是不禁起了一丝疑虑。 “这些证据虽说看似牵强附会,可也不能全然不当一回事,刘季啊刘季,难道你真的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 一番内心的苦苦挣扎后,嬴昭最终还是下达了命令:“传刘季速速回京。” 远在西垂的刘季接到旨意时,急切地问。 “公公,这旨意来得突然,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使者只是摇头,并未多言,刘季无奈,深知皇命难违,只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回京城。 京城的朝堂之上,刘季跪在朝堂之下。 “陛下,臣不知犯了何罪,被紧急召回京城。还望陛下明示。” 嬴昭冷冷地盯着刘季道。 “有人告发你有谋反之心,对此,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刘季高声疾呼道。 “陛下,这纯属诬陷,臣对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天地可鉴,臣一心为朝廷效力,从未有过二心,是有人嫉妒臣的功绩,故意陷害!” 这时,南宫逸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说。 “陛下,刘季在西垂拥兵自重,其野心昭然若揭。他表面上对朝廷忠心耿耿,实则暗藏祸心,图谋不轨。” 刘季狠狠瞪向南宫逸,大声反驳。 “南宫尚书,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在西垂兢兢业业,守土安邦,何来拥兵自重一说?” “陛下,切不可轻信他的狡辩,他在西垂的所作所为,分明是有谋反的迹象,若不加以处置,恐将来酿成大祸,危及江山社稷。” 刘季大声驳斥道。 “南宫尚书、赵侯爷,你们无凭无据,恶意中伤,我刘季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你们这般诬陷忠良,究竟是何居心?” 南宫尚书冷笑道。 “哼,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抵赖。” 刘季怒喝道:“什么证据?分明是你们捏造的伪证!” 赵侯爷也恶狠狠地说。 “刘季,你休要再强词夺理。今日便是你的末日,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刘季转头看向嬴昭道。 “陛下,臣跟随您多年,南征北战,从未有过二心。请陛下明察啊!”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柔嘉公主挺身而出。 “陛下,臣妾深知夫君的为人,他对陛下忠心不二,绝无谋反之意,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莫要被奸人所蒙蔽,酿成冤屈啊。” 嬴昭听着众人的言辞,心中犹豫不决。 一方面是多年来对刘季的信任,另一方面是眼前这看似确凿的“证据”,让他一时难以决断。 “此事兹事体大,朕需慎重,为了查明真相,朕任命黑冰台统领赵顺负责调查此事。” 赵顺出列恭敬行礼道:“臣领旨,定当不辱使命。” 在黑冰台密室中,赵顺与刘季相对而坐。 赵顺郑重地说道。 “刘大人,此次调查,关乎您的生死荣辱,希望您能毫无保留地如实相告,切莫有任何隐瞒。” 刘季说道。 “赵统领,我刘季行得正问心无愧,所以我定当全力配合您的调查,绝无半句虚言。” 第三百七十一章经略西垂 赵顺接着询问道。 “刘大人,在西垂治理期间,可有什么异常之事?” 刘季略作思索。 “西垂之地,虽时有边患,但臣一直严守职责,加强防务,未曾有过丝毫懈怠。” 赵顺又问道。 “那关于兵力部署和粮草调度,可有不合规矩之处?” 刘季坦然道。 “一切皆按照朝廷制度行事,不敢有半分逾矩。” 赵顺继续追问了一些与西垂治理以及相关事务的细节问题,刘季皆一五一十地回答,每一个回答都毫无破绽。 随后,赵顺不辞辛劳,日夜奔波,查阅大量的文书档案,走访众多的证人。 在调查过程中,赵顺发现了诸多疑点,在时间和逻辑上都存在矛盾之处。 而所谓的“证人”,在面对赵顺的盘问时,言辞含糊,经过多日的明察暗访,赵顺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原来,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南宫尚书等人精心伪造的,漏洞百出,那些所谓的“证人”也是在威逼利诱之下,被迫作伪证。 赵顺马不停蹄地将调查结果呈递给嬴昭。 嬴昭仔细阅读着赵顺的调查报告,大怒道。 “你们竟敢诬陷忠良,其罪当诛。” 几人跪地求饶道。 “陛下饶命,我们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陛下开恩。” 嬴昭冷冷地说。 “你们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朕若饶了你们,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对得起刘季的一片忠心?” 他又看向刘季,说道。 “刘季,是朕错怪了你,朕被奸人所蒙蔽,让你受了委屈,朕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弥补朕的过失。” 刘季跪地谢恩道。 “谢陛下信任,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历经千难万险,也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不久之后,一位名叫牛统的乡绅来到咸阳,决心告御状,为百姓讨回公道。 这牛统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皇宫门前,声嘶力竭地喊道。 “小民有冤,求陛下做主!” 宫门守卫见其情状,不敢怠慢,速速通报,嬴昭听闻有乡绅告状,心中不禁一紧。 在金殿之上,牛统跪地磕头。 “陛下,草民来自泗水亭,要状告刘季父亲刘太公的堂兄弟刘蕤,他在老家的鸠水亭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甚至和县令一起坑害百姓,致使民不聊生啊,恳请陛下为我们做主!” 嬴昭问道。 “你所言可属实?” 牛统声泪俱下。 “陛下,草民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那刘蕤在当地横行霸道,百姓们苦不堪言,而且,他还口出狂言,说三法司衙门由刘家掌握,刘季自己是刑部尚书,刘肥是大理寺卿,让刘家人审这个案子绝对会有问题,草民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求陛下主持公道啊!” 嬴昭心中颇为烦恼,深知刘季忠心耿耿,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 但此事关系重大,又涉及刘季亲属,若处理不当恐生事端,嬴昭决定找刘季问话。 刘季正在家中处理公务,突然接到陛下急召入宫的旨意,心中满是疑惑,不知此番所为何事。 但皇命不可违,他匆匆换上朝服,跟随传旨太监入宫。 进入宫殿,刘季跪地行礼。 “陛下,不知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嬴昭看着刘季说。 “刘季,朕有一事,颇为棘手,今有乡绅告御状,称你父亲堂兄弟刘蕤在老家仗势欺人,与县令坑害百姓。此事你可知情?” 刘季大惊失色忙道。 “陛下,臣对此事一无所知,若真有此事,定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嬴昭说了一句。 “那告状之人言三法司衙门由你刘家掌控,若让刘家人审此案,恐有不公,你对此有何看法?” 刘季拱手说道。 “陛下,臣虽为刑部尚书,但心中唯有秦律与公正,若此事属实,臣绝不偏袒,愿听凭陛下裁决。” 嬴昭轻叹了口气。 “刘季啊,朕相信你的忠心,可此事确实让朕为难。你说说,这案子该如何处理?” 刘季再次拱手道。 “陛下,不如将此案交由其他官员审理,以示公正。” 嬴昭想了一下,说道。 “那依你之见,何人合适?” 刘季眼珠一转说。 “臣以为,御史中丞张宝鸿为人刚正不阿,可担此任。” 嬴昭点了点头。 “也罢,就依你所言,着御史中丞张宝鸿审理此案。” 刘季再次跪地,感激涕零。 “谢陛下信任,臣定当协助张宝鸿,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刘季出宫后,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家中,立即招来刘肥商议。 “这刘蕤真是胆大包天,竟给我惹出这等麻烦!” 刘肥也是一脸焦急。 “兄长,如今这局面,可如何是好?那牛统也真是的,非要把事情闹到陛下那里!” 刘季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你还怪起牛统来了?若不是刘蕤作恶多端,怎会有今日之事?” 刘肥犹豫道。 “可毕竟是同族之人,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严惩啊。” 刘季大声呵斥。 “同族又如何?犯了国法,就当受罚,若我们徇私包庇,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 与此同时,那刘蕤得知自己被告御状,吓得六神无主,浑身颤抖如筛糠。 他匆忙收拾一番,赶忙来找刘季求情。 刘蕤一进门就跪地哭诉,抱住刘季的腿。 “季哥,你可要救我,我不想被严惩,不想坐牢啊!” 刘季一脚踢开他。 “你干的好事,如今闹到陛下那里,我也保不了你,你自己作孽,就该自己承担后果!” 刘蕤苦苦哀求。 “季哥,看在同族的份上,你不能不管我啊!咱们可是一家人,你不能见死不救!” 刘季厉声道。 “我不管你,国法也会管你!你自求多福吧!” 刘蕤见求情无望,瘫倒在地,灰溜溜地离开了,张宝鸿接手此案后,深知责任重大。 “堂下之人,如实招来!” “大人,那刘蕤平日里嚣张跋扈,仗着刘家的权势,欺压我们百姓,我们稍有不从,他就拳打脚踢,还威胁要把我们关进大牢。” 第三百七十二章刘家不孝子 张宝鸿问道。 “详细说来,他都做了哪些恶事?” “他强行霸占我们的田地,让我们无地可种,无粮可收,还逼迫我们为他免费做工,稍有懈怠,就棍棒相加。” 另外一个证人也被带上来,说道。 “大人,他与县令勾结,抢占我们的房屋,还强征赋税,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 张宝鸿边听边记录,调查过程中,刘季也时刻关注着进展,不时向张宝鸿询问情况。 刘季来到张宝鸿府上,焦急地问道。 “张大人,此案可有突破?” 张宝鸿起身相迎。 “已有一些线索,但还需进一步核实。刘大人放心,我定会将真相查明。” 刘季郑重说道。 “请大人务必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若有需要,我定全力相助。” 经过一番深入调查,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张宝鸿进宫向嬴昭禀报。 “陛下,此案已查明,刘蕤与县令确有勾结,坑害百姓之事属实。他们鱼肉乡里,罪行累累。” 嬴昭大怒。 “可恶!立即将刘蕤与那县令严惩,绝不姑息!” 最终,刘蕤被依法处置,判了重罪,县令也被罢官流放,家产充公。 此事过后,刘季在朝堂上再次向嬴昭请罪。 “陛下,虽臣与此事无关,但族中出此败类,臣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嬴昭摆摆手说道。 “刘季,你能公正对待此事,朕甚感欣慰。不必过于自责,起来吧。” 刘季谢恩。 “陛下圣明,臣定当以此为戒,严加管教族人。” 刘季在朝中的威望本就颇高,经此一事,更是更甚,众人皆称赞他公正无私,大义灭亲。 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又有一些心怀叵测之人,企图借此机会再次兴风作浪。 一日,朝堂上,大臣司马寒出列进言。 “陛下,虽说刘季此次在刘蕤之事上表现公正,但谁能保证日后刘家不会再出类似之事?” 刘季怒怼道。 “哼!司马寒,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黄,以莫须有的罪名诬陷我刘家。我刘家世代忠良,岂容你在此诋毁!” 司马寒提高音量。 “刘大人何必动怒,我也只是为了朝廷着想。防患于未然,总不是坏事。” “你这分明是居心叵测,想要借机打压我刘家!” 两人在朝堂上争论不休,嬴昭见状喝道。 “够了!莫要再吵!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众人皆噤声,不敢再言语。 嬴昭说道。 “刘季,为防患于未然,朕命你制定一套约束族人的家规,以防再有此类事件发生。” 刘季领命。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负所托。” 在家族大堂内,刘季高声说。 “从今往后,刘家之人必须不可仗势欺人,不可收好处,不可鱼肉乡里。若有违法乱纪者,严惩不贷!” 族人们面面相觑,有的点头应诺,有的则不以为然。 “不过是一件小事,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就是,我们刘家如今有权有势,怕什么。” 刘季大声呵斥。 “你们懂什么!若再不加以约束,刘家迟早要毁在你们手中!” 就在这时,又有一件麻烦事找上门来。 原来,刘蕤的儿子刘兴不甘心父亲被处置,四处散播谣言,说刘季为了讨好陛下,不顾亲情。 这谣言很快传到了刘季耳中,刘季气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 刘季对着手下说道。 “把那刘兴给我抓来!” 不多时,刘兴被带到刘季面前,梗着脖子说。 “你抓我作甚?我说的都是事实!” 刘季怒喝道。 “你父亲犯错,本就该罚。你不知悔改,还散布谣言,其罪当诛!” 刘兴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叔,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刘季冷哼一声。 “若再敢胡作非为,定不轻饶!” 不久之后,嬴昭一道诏令,将原本隶属于工部的营造司,拓展规模成为独立的营造署,其官阶更是擢升为从三品衙门。 这营造司郎中一职,瞬间成为众人眼中的肥差,众多官员皆对其羡慕不已。 刘季因其深得嬴昭的信任,那些妄图攀附的人企图走他的门路,以求占得先机。 刘季的府上,前来拜访之人如过江之鲫。 “刘大人,您可得在陛下跟前为我多美言几句,这营造司郎中的职位,非我莫属啊。” 刘季回应道。 “赵大人,此事陛下自有圣裁,我岂敢妄言。” 赵德急忙往前凑了凑。 “刘大人,您在陛下心中的分量那可是泰山之重,只要您稍稍在陛下面前提及我赵德的名字,我赵德对您的大恩大德,定当铭记肺腑,没齿难忘。” 刘季不耐烦地摆摆手,厉声道。 “莫要再说,我刘季绝不会插手此事,赵大人还是请回吧,莫要在此纠缠不休!” 赵德见刘季态度,只能悻悻离开。 未及片刻,又一位官员登门,此人名叫冯保迁。 “刘侯爷,您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只要您肯出手相助,这营造司郎中的位置必定是我的。” 刘季正色道。 “冯大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刘季向来秉持公正,岂会做这等违背天理之事!” 冯保迁却不肯放弃,继续苦苦恳求道。 “刘侯爷,您别这么绝情嘛,您瞧瞧我冯保迁,在官场兢兢业业多年,虽不敢说立下汗马功劳,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发发慈悲,帮我这一次。” 刘季大声呵斥道。 “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我底线岂容你等践踏!” 冯保迁毫无转圜余地,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后宫之中。 皇后李婉身着华服,端坐在榻上,对身边的宫女彩月抱怨道。 “这些人真是不知分寸,为了一个职位,竟扰得后宫不得安宁,简直是无法无天!” 宫女彩月小心地说。 “娘娘息怒,想必陛下英明神武,定能妥善处理此事,还后宫一片清静。” 李婉轻哼一声。 “但愿陛下能快些解决此事,莫要让这些烦心事扰了后宫的平和与安宁。” 第三百七十三章营造署选官 朝堂之上,大臣们为这营造司郎中一职争论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陛下,臣认为张大人有能力胜任营造司郎中一职,张大人在工部多年,对营造之事了如指掌,定能担当此重任。” “陛下,王大人经验丰富,更适合此位,王大人做事稳重,心思缜密,定能将营造署管理得井井有条。” 嬴昭听着大臣们的争论,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什么更好的主意。 此时,刘季拱手说。 “陛下,选任官员当以才能为重,如今诸位大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我们还是应该好好的抉择。” 这时,郎中令吴峰反驳道。 “刘尚书,您说得倒是轻巧,难道您就没有私心?说不定您心中早有人选,只是在此故作公正罢了!” 刘季大声道。 “我刘季一心为朝廷,忠心可鉴,绝无私心,吴大人莫要在此血口喷人,污蔑我的清白!” 吴峰冷笑一声。 “哼,谁知道呢,说不定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只是未曾被人察觉罢了。” 刘季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吴峰怒喝。 “你这是恶意中伤,但陛下自然有明断,我刘季也不怕你这等小人的污蔑与诋毁!” 嬴昭见状喝道。 “都住口,朝堂之上,成何体统,此事朕自会慎重考虑,尔等休要再争!” 大臣们见陛下动怒,皆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过了几日,刘季府上依旧门庭若市。 “刘大人,听说陛下还未决定人选,您觉得我还有希望吗?” 刘季无奈地摇摇头。 “李大人,我已说过多次,此事我无法干预,你还是回去等陛下的旨意吧。” 李茂深深地叹了口气。 “刘大人,您就不能给我透个底?这让我整日提心吊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啊。” 刘季说道。 “李大人,非是我不愿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你且回去安心等待便是,相信陛下定会公正裁决。” 李茂无奈地摇摇头,失望地转身离开,那背影显得无比落寞。 这时,刘季的亲信陈宇走上前来。 “大人,这些人如此纠缠不休,实在是令人烦恼。每天这样,府里都不得安宁,这可如何是好?” 刘季缓缓说道。 “我不为所动,他们闹腾不了多久,陛下圣明,定会明察秋毫,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又有一天,朝堂之上,气氛依旧紧张。 礼部侍郎王匡林站了出来道。 “陛下,刘尚书与某些候选人走得很近,恐怕有偏袒之嫌。” 刘季立刻反驳。 “王匡林,你无凭无据,莫要在此污蔑我,我刘季光明磊落,岂容你这般诬陷!” 王匡林阴阳怪气地说。 “有没有,大家心里清楚。刘尚书,你别以为能瞒天过海,蒙蔽众人的眼睛。” 刘季气得浑身发抖,怒声道。 “你这是恶意中伤,信口雌黄!我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心为朝廷选贤任能,从未有过半点私心,你如此诋毁,居心何在?” 嬴昭说道。 “都别吵了,待朕查明真相。若有人故意搬弄是非,朕定不轻饶!” 经过一番详细而缜密的调查,最终证明刘季清白无辜。 朝堂之上,嬴昭说道。 “刘爱卿忠心耿耿,朕信得过,那些妄图诬陷刘爱卿的人,其心可诛,朕定当严惩不贷!” 刘季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信任。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朝廷效力,不负陛下的厚望。” 然而,那些谋求职位的人并未就此罢休,在一处官员聚会之所,众人交头接耳,私下议论纷纷。 “肯定是刘季使了手段,才得以脱身,这其中定有猫腻,说不定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就是,他在陛下那得宠,咱们能有什么办法。说不定这人选早就内定了,咱们不过是陪跑的罢了。” 这些话不知怎的传到了刘季耳中,他笑着说。 “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颠倒黑白,肆意妄为,不过,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出息。” 陈宇在一旁劝道。 “大人,不必与他们计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 刘季冷哼一声。 “他们如此肆意污蔑,实在是可恶至极,若不加以惩治,朝廷纲纪何在!” 可麻烦还在继续。 刘蕤的儿子刘兴也想争夺这个职位,他满怀希望地找到刘季。 刘兴满脸期盼,急切地说。 “叔,您就帮帮我,我爹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保证会好好干,勤勤恳恳,绝不会给您丢脸。” 刘季瞪了他一眼道。 “你爹的教训还不够吗?你休想!我不会让你重蹈你爹的覆辙,坏了刘家的名声。” 刘兴不甘心,情绪激动地说。 “叔,您就这么绝情?我可是您的亲侄子啊,您就忍心看着我失去这次机会?” “此事没得商量,我不能因私废公,坏了朝廷的规矩。你若有真本事,自当凭自己的能力去争取。” 刘兴愤愤离去,边走边恶狠狠地说。 “哼,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并扬言要报复刘季。 不久,又有谣言传出,说刘季收受好处,为某官员谋取营造司郎中一职。 刘季得知后,说道。 “这定是刘兴所为,这小子不知悔改,实在可恶,我刘家有这样的人,真把脸面都丢光了。” 他决定进宫面圣,澄清事实。 皇宫中,刘季跪在嬴昭面前说。 “陛下,有人诬陷臣收受好处,臣冤枉,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昭。” 嬴昭说道。 “刘爱卿,朕自会查明,若真有人故意诬陷,朕定会为你做主,还你清白。” 经过一番追查,真相大白,果真是刘兴搞的鬼。 刘季气愤地说。 “陛下,刘兴屡教不改,应当严惩,否则难以正朝纲,平民愤,若不严惩,日后此类恶行必将层出不穷,危害朝廷根基。” 嬴昭点头说道。 “准奏,刘兴如此胡作非为,目无法纪,必须严惩不贷。” 刘兴被严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有所收敛,不敢再肆意妄为。 第三百七十四章宗室造反 嬴昭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权衡,选定了一位德才兼备的官员公孙缇担任营造司郎中。 公孙缇上任后,将营造署管理得井井有条,各项事务皆处理得妥妥当当,不负众望。 而刘季因刚正不阿,在朝中的威望更上一层楼,成为众人敬仰的楷模。 朝堂之上,嬴昭看着众臣说道。 “此次营造司郎中一职的选拔,让朕看到了诸多问题,望众爱卿以此次事件为戒,一心为公,莫要被私利蒙蔽了双眼,当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念,为我朝的昌盛尽心尽力。” 众臣齐声应道。 “陛下圣明,臣等定当铭记教诲,不敢有违。” 数日后,嬴览于自己的府邸中和自己的手下们集会,对着身边的家将陈猛怒声说。 “陈猛,如今我那无辜的兄长嬴宝竟遭奸人所害,这口气我如何能咽得下!我已决意,就在今晚奔赴西山郡,夺了那郡尉的兵权,反了这无道昏庸的朝廷!” 陈猛说道。 “侯爷,此事重大,还需从长计议,贸然行动,只怕风险重重,若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嬴览高声吼道。 “还计议什么,我兄长含冤而死,若再等下去,我们永无翻身之日!那些奸佞之徒岂会放过我们?” 这时,另一家将赵勇说道。 “侯爷,我赵勇愿追随您赴汤蹈火,不管怎么说,我们怎么也不会就这么任由朝廷胡来的!” 嬴览大手一挥,决然道。 “好!今晚就行动!不成功,便成仁!” 夜色如墨,冷风呼啸,嬴览带着陈猛、赵勇等一众家将,马蹄声疾,快马加鞭地赶往西山郡。 西山郡尉府中,郡尉李罡正与手下将领商讨着防务事宜。 将领王强说。 “郡尉大人,近日城中气氛异常,时有流言蜚语,人心惶惶,我们可要加强防备,以防万一。” 李罡点点头。 “不可掉以轻心,加派巡逻人手,务必确保城中安全。”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喊道。 “郡尉大人,不好了,嬴览带着人杀气腾腾地杀过来了!” 李罡一惊喝道:“集合兵马,准备迎敌!” 不多时,嬴览等人已来到郡尉府前。 “李罡,快快出来受死!我要为兄长讨回公道!” 李罡带着士兵迅速冲了出来,怒喝道。 “嬴览,你竟敢造反,这是大逆不道之举!” 嬴览冷笑一声。 “造反?这朝廷不公,害死我兄长,我不过是为自己讨个公道,为兄长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双方士兵瞬间厮杀在一起,喊杀声震天。 陈猛挥舞着大刀,说道。 “兄弟们,冲啊!为侯爷杀出一条血路!” 李罡亲自迎战嬴览,两人剑来枪往,打得难解难分。 “嬴览,你这是自寻死路,莫要执迷不悟,你以为夺了郡尉的兵权就可以随便造反吗,你现在就是纯粹作死!” 嬴览回击道。 “少废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番激战之后,郡尉李罡渐渐体力不支,招式渐乱,最终被嬴览寻得破绽,一枪斩杀。 嬴览站在郡尉府前宣布。 “从今日起,西山郡归我掌管!有不服者,格杀勿论!” 此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回咸阳,朝堂之上,嬴昭得知嬴览如此作为,龙颜大怒。 嬴昭拍案而起怒喝。 “大胆嬴览,竟敢犯上作乱,简直无法无天!” 大臣林翰拱手说。 “陛下,此事刻不容缓,必须尽快派兵镇压,以防事态进一步扩大,危及江山社稷。” 嬴昭说道。 “传校尉柳擎,命他带五千精兵平乱,若不能平息叛乱,提头来见!” 柳擎接旨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整顿兵马,马不停蹄地出发前往西山郡。 行军途中,柳擎对手下副将张涛道。 “此次平乱,只许胜不许败!若有差池,你我皆难辞其咎!” 张涛应道。 “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助将军剿灭叛军!” 柳擎的军队很快抵达西山郡外,派人前去叫阵。 “嬴览,速速投降,可饶你不死!否则,待我大军攻破城池,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嬴览站在城楼上,哈哈大笑。 “柳擎,就凭你也想让我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 柳擎怒喝。 “你这逆贼,不知死活,竟敢违抗皇命,犯下这等滔天罪行!” 柳擎的士兵奋勇冲锋,而嬴览的军队也拼死抵抗,城楼下瞬间陷入一片混战。 柳擎挥舞着长枪道。 “给我冲,踏平西山郡,诛杀反贼!” 陈猛在城楼上沉着指挥防御,大声喊道。 “放箭!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只要是击退了他们,我们就能站稳了脚跟了!” 一时间,箭如雨下,柳擎的军队伤亡惨重。 副将张涛心急如焚,对柳擎说。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敌军防守严密,我们损失惨重。” 柳擎咬咬牙。 “继续进攻!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退缩,我们如果就这么败了,怎么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然而,嬴览派出一支奇兵,从侧翼突然袭击了柳擎的军队。 柳擎大惊失色。 “不好,有埋伏,我们轻敌了,赶紧撤退,不然的话就出事了,想走了走不了。” 但为时已晚,柳擎的军队陷入混乱,首尾不能相顾,最终惨败。 柳擎带着残兵撤退,一脸羞愧地回到咸阳。 朝堂之上,柳擎跪地请罪说。 “陛下,末将无能,战败而归,有负陛下重托,请陛下责罚。” 嬴昭冷冷地说。 “你还有何话说?朕将五千精兵交付于你,你却如此轻易地败下阵来!” 柳擎低头,懊悔不已地说。 “末将罪该万死,请陛下开恩,再给末将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大臣刘宏出列说。 “陛下,如今局势危急,柳擎既已战败,当另派大军征讨,以免叛军坐大。” 嬴昭然后果断说。 “命大将军卫风率两万精兵,务必剿灭嬴览叛军!若不能成功,朕唯你是问!” 卫风领旨后,迅速点齐兵马,再次出征。 “此次平乱,关乎朝廷尊严,不容有失,诸位当奋勇杀敌,建功立业!” 第三百七十五章掌控西山郡 听了这话,将领们齐声应道。 “是,定不辱使命!” 卫风的大军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西山郡,嬴览得知卫风前来,心中有些慌乱。 陈猛说道。 “侯爷,卫风此人久经沙场,善于用兵,我们不可轻敌。” 嬴览强装镇定说。 “怕什么,我们占据城池,以逸待劳,他卫风纵有通天本事,也休想轻易攻破!” 卫风在城外扎营,派人前去劝降。 使者高声喊道。 “嬴览,投降吧,陛下仁慈,或许还能饶你一命,若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嬴览回道。 “休想!有本事就攻城!我嬴览宁死不屈!” 卫风见劝降无果,决定攻城,战斗开始,卫风的军队架起云梯,士兵们奋勇攀爬城墙。 赵勇在城楼上指挥,声嘶力竭地喊道。 “倒油,扔石头,绝不能让他们上来!” 士兵们惨叫连连,但卫风的军队依然前赴后继,不断进攻。 卫风亲自擂鼓助威,大声喊道。 “给我冲!今日必破此城!” 经过一番激烈的攻防,卫风的军队终于攻破城门,嬴览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 陈猛喊道。 “侯爷,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最终,嬴览被卫风的士兵生擒。 咸阳朝堂之上,嬴览被五花大绑地押了上来,嬴昭怒视着他,厉声喝道。 “嬴览,你可知罪?竟敢兴兵造反,祸乱天下!” 嬴览垂头丧气,低声说道。 “我认罪。” 嬴昭喝道。 “你犯下大逆不道之罪,当诛九族!” 嬴览惊恐求饶。 “陛下饶命,我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你只杀我自己就好了,不能杀我的家人好吗?” 大臣们纷纷说道。 “陛下,不可心软,必须严惩,此等乱臣贼子,若不杀之,难以平民愤!” 嬴昭最终下令。 “将嬴览处斩,其党羽一并严惩,绝不姑息,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一律照此办理。” 办完了这件事,嬴昭开口道。 “朕欲派刘季为钦差大臣,巡察西北四郡,以察民情,整肃吏治。众爱卿可有异议?” 群臣齐声回道:“陛下圣明。” 嬴昭说道。 “刘季,此次巡察之任,关乎西北百姓之福祉,责任重大,朕望你秉持公正之心,不负所托,还西北百姓一个清明之治。” 刘季恭敬跪地。 “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纵有千难万险,亦绝不退缩。” 刘季领旨后,便开始精心筹备巡察事宜。 出发之日,刘季身着华丽的钦差官服,身后是威风凛凛的刑部卫队。 刑部卫队统领名叫钟离霸,此人武艺高强,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猛将。 他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走到刘季身旁道。 “大人,此去西北路途艰险,山高水远,还望大人多多保重。” 刘季微微一笑。 “有钟离将军护佑左右,本钦差相信定能逢凶化吉,顺利完成使命。” 刘季一行人渐行渐远,行至一处幽深的山谷,钟离霸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大家小心,此地山形险要,氛围诡异,恐有埋伏!”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尖锐的哨声陡然响起,划破了山谷的宁静。两侧山坡上突然冒出众多黑衣刺客迅速冲下山坡。 “保护钦差大人!” 钟离霸怒喝一声,瞬间抽出腰间佩剑。 刘季在众多护卫的紧密保护下,怒声喝道。 “尔等何人?竟敢行刺钦差,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 刺客头目冷笑道。 “哼,要你命的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刘季也是出离愤怒了。 “大胆狂徒,你们的阴谋绝不会得逞,陛下的天威岂容尔等践踏!” 刑部卫队的士兵们个个奋勇抵抗,深知保护钦差的重任,不惜以命相搏。 钟离霸与冷无痕瞬间交上手,两人剑来剑往,打得难解难分。 “兄弟们,拼死保护大人!” 一名刺客趁乱冲破防线冲向刘季。 护卫孙港与刺客展开殊死拼杀,边打边声嘶力竭地喊道。 “大人,您快走!莫要管我们!” 刘季大声回应道。 “我刘季岂会临阵脱逃,与大家共生死!” 刑部卫队的士兵们虽然英勇无畏,但刺客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一时间局面陷入了胶着状态。 刘季大声指挥道。 “大家不要乱,保持阵型,集中力量,逐个击破!” 钟离霸剑法凌厉,一剑刺伤冷无痕的手臂,冷无痕吃痛,咬牙后退几步。 “撤!” 冷无痕见势不妙,深知久战不利,果断下令撤退。 刺客们迅速撤离消失在山林之中。 刘季看着满地的伤者和鲜血,说道。 “钟离将军,速速清点伤亡,处理伤者,整顿队伍,继续前行。” 钟离霸应道。 “是,大人。末将这就去办。” 经过一番清点,刑部卫队损失惨重,许多士兵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但幸运的是,刘季安然无恙。 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咸阳城的朝堂之上。 嬴昭得知刘季遇刺,怒道。 “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行刺钦差,简直无法无天,视朕的威严如无物!” 大臣们被皇帝的震怒吓得胆战心惊,纷纷低头不语,大气都不敢喘。 丞相司马逸硬着头皮出列,小心翼翼地说。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当务之急是确保刘季大人的安全,并尽快查明幕后主使,将其绳之以法。” 嬴昭扫视群臣,说道。 “传朕旨意,加派禁军前往支援刘季,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另外,责令刑部尚书林沐熙限期破案,找出幕后黑手!若不能如期完成,朕拿他是问!” 林沐熙赶忙出列,说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定将幕后黑手揪出!” 刘季一行人经过短暂休整,继续向着西北四郡前进。 路上,刘季对钟离霸说。 “此次遇刺,定是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巡察,背后的势力恐怕盘根错节,往后的路,我们需更加小心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钟离霸点头说道。 “大人放心,末将定会加强戒备,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护大人周全。” 第三百七十六章抵达凉州城 终于,他们来到了西北第一郡——凉州,凉州郡守苏长乐早已在城门口等候多时。 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 “钦差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辛苦,下官已在府中备下丰盛酒席,为大人接风洗尘。” 刘季淡淡说道。 “苏郡守有心了,不过巡察之事关乎百姓生死,一刻也耽误不得,还是先谈公事要紧。” 苏长乐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赔笑道。 “一切听大人吩咐。” 众人来到郡守府中,刘季正襟危坐问道。 “苏郡守,凉州近年可有冤假错案?” 苏长乐连忙起身,恭敬回道。 “回大人,凉州在下官的治理下,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并无冤情。” 刘季冷笑一声。 “是吗?可本钦差却听闻凉州有富商仗势欺人,草菅人命,苏郡守,你莫不是在刻意隐瞒?” 苏长乐心头一紧。 “大人,这恐怕是谣言,下官治理凉州,向来公正严明,绝不容许此类事情发生。” 刘季怒喝道。 “苏郡守,你还想瞒天过海?当真以为本钦差好糊弄不成?”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 “大人,有百姓在府外击鼓鸣冤。” 刘季说道:“带进来。” 一位老者被带了进来,他一见到刘季,便跪地哭诉。 “钦差大人,要为小民做主啊,那富商强占我家田地,还打死了我的儿子。求大人为我伸冤呐!” 刘季怒视苏长乐,质问道。 “苏郡守,你还有何话说?” 苏长乐冷汗直流在地。 “大人,下官这就去查,定给大人一个交代。” 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刘季发现这背后涉及到苏长乐与富商的暗中勾结。 刘季再次召集苏长乐,厉声说。 “苏郡守,你的罪行已败露,还不认罪?” 苏长乐瘫倒在地,如丧家之犬般哀求。 “大人饶命,下官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大人开恩呐。” 刘季冷哼一声。 “哼,待我禀明圣上,定要严惩不贷。你这等贪官污吏,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 离开凉州,刘季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其他三郡,所到之处,他明察秋毫,为百姓伸张正义。 历经数月,刘季终于完成巡察,返回咸阳。 嬴昭亲自在宫中接见,急切地问。 “刘季,此次巡察,成果如何?” 刘季跪地回禀。 “陛下,臣在西北四郡查出诸多问题,不仅有冤假错案未得昭雪,更有官员鱼肉百姓,臣已将相关官员依法处置。” 嬴昭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 “做得好,你辛苦了,此次巡察,你为西北百姓做了件大好事。” 刘季感激涕零。 “多谢陛下信任,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乃是臣的荣幸。” 此时,刑部尚书林沐熙前来禀报。 “陛下,行刺钦差一案已有进展。” 嬴昭神色一紧,急切道。 “快说!” 林沐熙拱手道。 “经查,乃是朝中一位权贵指使刺客所为,其目的是阻止大人的巡察,掩盖其在西北的罪行。” 嬴昭咬牙切齿道。 “继续查,朕要将幕后之人连根拔起,一个也不放过!” 经过深入细致的调查,终于查出幕后黑手竟是朝中的太师孙德亭。 嬴昭得知后冷笑一声。 “孙德亭,朕待你不薄,委以重任,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辜负朕的信任!” 孙德亭被押到朝堂之上,他浑身颤抖道。 “陛下饶命啊,臣是一时鬼迷心窍,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求陛下开恩,饶臣一命。” 嬴昭不为所动,冷冷说。 “拖下去,斩,朕绝不姑息这等乱臣贼子,以正朝纲,以安民心!” 孙德亭被拖下去之后,嘴里依旧叫骂不休。 “嬴昭,你这昏庸无道之君,竟听信那奸佞的谗言,冤枉我这忠臣,我孙德亭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死不瞑目啊!” 嬴昭怒视着殿下的群臣,厉声道。 “孙德亭竟如此不知悔改,不知他究竟是何来的底气,刘季,朕现命你主审此案,务必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若他真是被冤枉的,朕自当放了他;可若罪证确凿,不仅他要死,还要诛灭其三族,绝不姑息!” 刘季赶忙跪地领旨,郑重说。 “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刘季接下这如同烫手山芋般的任务,深知责任重大。 他一回刑部,便立刻召集手下几位得力干将,如张正、李茂等人,紧急部署审讯事宜。 刘季对着官员张正说。 “张正,此次审讯事关重大,绝非寻常之事,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轻易放过。” 张正恭敬地拱手道。 “大人,下官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定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不敢有丝毫疏忽。” 另一边,孙德亭在狱中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康福,你速速去联系我那背后的人,让他们务必想办法救我。如今我深陷这等困境,他们若不出手相助,大家都别想有好下场!” 康福犹豫道。 “大人,如今局势如此紧张,各方都在盯着,恐怕……” 孙德亭狠狠瞪着康福。 “怕什么!他们若见死不救,大不了鱼死网破!” 不多时,刘季亲自提审孙德亭。 刘季高坐在堂上,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孙德亭,你指使刺客行刺钦差,此等罪行可谓深重至极,还不速速如实招来!” 孙德亭冷哼一声。 “刘季,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诬陷于我,我孙德亭清清白白,乃是被冤枉的!” 刘季冷笑道。 “冤枉?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刺客之事,难不成是凭空出现的?” 孙德亭狡辩道。 “这定然是有人存心陷害,欲置我于死地,好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季步步紧逼。 “那凉州郡守与富商相互勾结之事,你又作何解释?难道你也能推得一干二净?” 孙德亭沉默了片刻,强装镇定说。 “此事与我毫无关联,我对此毫不知情,你不能拿我说事。” 第三百七十七章可疑的书信 审讯一时陷入僵局,刘季心中烦闷不已,就在此时,手下一名差役匆匆来报。 “大人,我们在孙德亭府上仔细搜查,发现了一些极为可疑的书信。” 刘季仔细看着这些书信,发现其中隐约指向了一个神秘人物。 再次提审孙德亭,怒喝道。 “孙德亭,这些书信你又如何解释?” 孙德亭脸色大变,却仍死鸭子嘴硬。 “这是伪造的,是有人蓄意陷害我,想要拉我下水。” 刘季大声喝道。 “到了此时,你还不肯认罪,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经过调查和审讯,刘季终于抽丝剥茧,发现了孙德亭背后隐藏的势力。 刘季不敢耽搁,匆匆进宫面圣。 嬴昭见他前来,赶忙说道。 “快说,究竟查到了什么?” 刘季深吸一口气,回道、 “陛下,经过微臣严密严查,发现孙德亭背后之人乃是皇室宗亲嬴桃。” 嬴昭听闻,大为震惊。 “竟有此事!” 刘季接着说。 “据微臣所查,嬴桃多年来在朝中结党营私,妄图掌控朝局。孙德亭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嬴昭喝道:“传朕旨意,速速将嬴桃捉拿归案。” 嬴桃很快被带到朝堂之上,然而他却毫无惧色,甚至昂首挺胸。 “嬴昭,你这皇位本就来路不正,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皇室正统。” 嬴昭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嬴桃,怒斥道。 “放肆!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简直目无君上。” 刘季说道。 “嬴桃,你犯下谋逆之罪,如今还不知悔改,当真冥顽不灵。” 嬴桃冷笑一声。 “刘季,你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条走狗,也敢在本宗亲面前如此张狂。” 刘季朗声道。 “我刘季一心为了朝廷,为了百姓,问心无愧,你为了一己私欲,危害江山社稷,简直罪不可赦。” 嬴桃依旧态度强硬,满不在乎道。 “哼,成王败寇,多说无益。” 嬴昭强压怒火,说道。 “嬴桃,朕念及宗亲之情,给你一个机会,如实交代,朕或许可从轻发落。” 嬴桃不屑道。 “从轻发落?你莫要在此哄骗于我,今日落入你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刘季怒其不争。 “嬴桃,你如此执迷不悟,难道就不为你的家族考虑考虑?一旦罪名坐实,你的家族将遭受灭顶之灾。” 嬴桃沉默了片刻,随后说。 “罢了,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孙德亭不过是听命于我行事。” 嬴昭痛心疾首,质问道。 “你身为宗亲,为何要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难道朕待你还不够宽厚?” 嬴桃哼道:“我不服你坐上皇位,在我看来,你无能至极,根本不配统治这天下。” 嬴昭怒喝道。 “荒唐,朕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一心为了国家昌盛,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你为了个人私欲,竟敢勾结奸臣,意图谋反,简直丧心病狂。” 刘季见此问道。 “陛下,如今罪证确凿,不知该如何处置?” 嬴昭决然道。 “嬴桃,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念及宗亲之情,赐其自尽,其家族成员,贬为庶民,孙德亭,诛其三族,以正国法。” 此消息一经传出,朝野震动。 一些曾经与孙德亭和嬴桃有所牵连的官员,如今纷纷惶惶不可终日。 “这可如何是好?你说咱们会不会受到牵连?” “如今也只能祈求陛下开恩了,希望能留咱们一条活路。” 刘季在刑部,继续清查与此案相关的人员。 “李茂,一个都不能放过,必须将这股歪风邪气彻底清除,还朝堂一个清明。” 在这场风波中,也有一些正义之士站了出来。 “刘大人,此次多亏了你明察秋毫,才让这朝堂得以肃清。若不是你,还不知这混乱的局面要持续到何时。” “王大人过奖了,揪出奸佞,维护朝纲,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大力整顿,朝堂风气焕然一新。 嬴昭在朝堂上说。 “此次风波,让朕看清了许多,日后,众爱卿当以孙德亭和嬴桃为戒,一心为国,不可有二心,若有违者,定当严惩不贷!” 群臣齐声高呼。 “陛下圣明,吾等定当忠心耿耿,为陛下分忧,为国家效力。” 刘季也因此次功绩,受到了更多的赏识和重用。 府上,刘季与夫人牛氏正谈论此事。 “夫君,此次你虽立下大功,但也得罪了不少人,往后可要多加小心啊。” 刘季安慰道。 “夫人莫怕,我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只要是为了朝廷和百姓,些许危险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一日,刘季在刑部处理公务,张正匆匆来报。 “大人,不好了,狱中孙德亭自尽了。” 刘季一惊。 “怎么回事?可查清楚了?” “初步判断是服毒自尽,但具体情况还在调查。” “此事蹊跷,定要严查。” 与此同时,朝堂上也因此事掀起了一阵波澜。 “孙德亭这一死,恐怕背后还有隐情。” “是啊,说不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刘季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发现孙德亭自尽之事并非单纯的自我了断,而是有人暗中操作。 刘季再次进宫面圣。 “陛下,孙德亭自尽一事,臣已查出些许端倪。” 嬴昭问道。 “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季回道。 “陛下,据臣调查,孙德亭自尽乃是受他人指使,企图掩盖一些更深层次的秘密。” “继续查,一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刘季领命,继续深入调查,在调查过程中,刘季遭遇了重重阻碍。 有人暗中给他施压,有人试图收买他,更有甚者威胁他的家人。 但刘季丝毫不为所动。 “我刘季行得正坐得端,岂会被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所左右。” 经过艰苦的努力,刘季终于查到了关键线索。 原来,孙德亭背后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势力,他们一直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刘季将这一发现告知嬴昭。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刘季,朕命你将这股势力连根拔起。” 第三百七十八章草原部落的诡计 仔细想了一下后,刘季回道。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嬴昭在朝堂上对刘季赞不绝口。 “刘季,此次多亏了你,朕的江山才能得以稳固,朕要重重赏赐于你。” 刘季跪地谢恩。 “陛下,能为陛下效力,为江山社稷谋福,是臣的荣幸,不敢奢求赏赐。” 草原之上,几个部落的酋长齐聚于一处。 拓跋浚率先打破了沉默。 “诸位,近日我听闻那大秦国曾经的皇后璎珞如今孤身一人。此女貌若天仙,若能娶之,实乃人生一大幸事,更是我等部落的无上荣耀!” 另一位慕容烈附和道。 “拓跋兄所言极是!那璎珞虽已被废黜皇后之位,韵味犹存,若能将她纳入我部落,必能彰显我等的威风,让周边部落对我们刮目相看,心生敬畏!” “二位所言不无道理,然而这毕竟是大秦的事,那嬴昭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他能轻易答应让璎珞下嫁我等部落?” 拓跋浚冷哼一声。 “哼!他嬴昭如今内忧外患,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了这些?我看他根本无暇顾及一个被废的皇后!” 慕容烈说道。 “拓跋兄,话虽如此,但大秦毕竟国力雄厚,我们不可轻视,倘若贸然行事,惹恼了嬴昭,恐怕会给我们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拓跋浚双手抱胸,说道。 “慕容烈,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草原部落的勇士们个个英勇无畏,何惧那嬴昭?” “二位莫要争吵,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既要考虑大秦的反应,也要权衡自身的实力和利益。” 拓跋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宇文轩,你就是太过谨慎!机会稍纵即逝,如果我们犹豫不决,就会被其他部落抢先一步。” 慕容烈咬了咬牙。 “拓跋浚,你如此冲动,万一惹出祸端,我们如何收场?” “慕容烈,你莫非是怕了?不敢与我一同争取这难得的机会?” 慕容烈气得满脸通红。 “拓跋浚,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慕容烈何时怕过?只是不想让部落陷入危险之中。” 宇文轩见二人争吵得愈发激烈,连忙站起身来。 “好了好了,二位莫要再争了!我们还是冷静下来,好好商讨一个万全之策。”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和商讨,几位酋长最终决定派遣使者前往咸阳,正式向大秦求娶璎珞。 这惊人的消息迅速在各个角落传播开来。很快,便传到了咸阳城。 嬴昭得知此事后,冷哼一声。 “让她自己看着办!” 而在咸阳城的一处幽静宅院里,璎珞正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万千。 得知草原部落求亲的消息,她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她的贴身侍女小翠说。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草原部落那等蛮荒之地,风俗与我们大不相同,这可如何是好啊!” 璎珞轻轻叹了口气。 “我如今这般落魄境地,又能怎样?” 小翠赶忙说道。 “要不,娘娘还是拒绝了吧,那草原部落的人粗野无礼,娘娘去了定会受苦。” 就在这时,刘季前来探望璎珞。 “娘娘,如今这局面,不知您心中作何打算?” 璎珞苦笑着摇了摇头。 “刘大人,我一个落魄之人,犹如风中残叶,又能有什么主意?” 刘季诚恳地说道。 “娘娘,此事非同小可,还需慎重考虑,切不可意气用事,以免给自己招来祸端。” 璎珞咬了咬嘴唇说。 “我虽被废,但也不愿轻易委身于草原之人。我璎珞尚有几分骨气!” 刘季点头称赞道。 “娘娘有此决心便好,只是恐怕此事不会轻易了结,那草原部落向来蛮横,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草原部落见璎珞没有回应,再次派使者前来,这次,他们的态度更为强硬,语气也更加嚣张。 使者大声说道。 “我等酋长诚心求娶璎珞,若大秦不应,休怪我们不客气!我们的铁骑可不是吃素的!” 嬴昭猛地拍了一下龙椅,怒喝道。 “放肆!尔等竟敢威胁朕!真当我大秦怕了你们不成?” 大臣们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大臣面露忧色,上前说。 “陛下,如今不宜与草原部落交恶,不如答应他们的要求,以保边境安宁。” “不可,这关乎大秦的颜面,怎能轻易向他们妥协?若开此先例,日后我大秦如何在诸国中立足?” 刘季站了出来,拱手说。 “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轻易答应,恐失了国威;若强硬拒绝,又怕引发战事,我们当权衡利弊,寻一妥善之策。” 与此同时,璎珞的宅院里,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原来是曾经与璎珞在宫中结下嫌隙的妃子林氏。 林氏扭动着腰肢,说道。 “哟,璎珞,没想到你如今还有这般魅力,能让草原部落的酋长们倾心。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璎珞冷眼看着她。 “你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 林氏掩嘴轻笑。 “哼,我只是来看看你这落魄的模样,你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别做梦了!乖乖等着被嫁到草原去吧,那可是个好地方,哈哈!” 璎珞气得浑身发抖,说道。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林氏嘲讽道。 “你就嘴硬吧,看你能撑到何时。” 说完,得意洋洋地转身离去。 林氏走后,小翠气得满脸通红说道:“娘娘,她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 璎珞咬了咬嘴唇。 “不必理会她,这种小人的话,不值得我们动气。我自有分寸。” 刘季为了此事,四处奔走,忙得焦头烂额。 他找到一位熟悉草原事务的大臣张邱,虚心请教道。 “张大人,对于草原部落求娶之事,您经验丰富,不知有何高见?” 张邱捋了捋胡须说道。 “刘大人,草原部落向来好战,若处理不当,但他们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我们或许可以从中寻找突破,据我所知,拓跋浚与慕容烈两位酋长之间早有嫌隙,为了争夺资源,他们时常发生冲突。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加以挑拨。” 第三百七十九章各个击破 刘季眼前一亮,急切地说。 “愿闻其详,还请张大人不吝赐教,本官还是要听您的高见。” 张邱接着说道。 “我们可以暗中派人向拓跋浚透露慕容烈准备在求娶璎珞之事上使绊子,同时也向慕容烈传递拓跋浚想要独吞的消息,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会相互猜忌,矛盾也会进一步升级。” 刘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多谢张大人指点,此计甚妙!” 刘季回去后,立刻向嬴昭禀报了这一发现。 嬴昭说道。 “如此甚好,你速速去安排。切记,此事要做得隐秘,不可露出破绽。” 刘季领命而去,开始暗中派人挑拨草原部落酋长之间的关系。 草原部落中,几位酋长因为求娶璎珞之事,矛盾逐渐激化。 “拓跋浚,明明是我先提出的求娶,你为何要横插一脚?” “哼,谁有本事谁就能娶到。这璎珞本就该属于我!” “你别太嚣张!我慕容烈可不怕你!”“来啊,有本事就比划比划,看看谁更强!” 就在他们争吵不休时,大秦的使者来到了草原。 使者不卑不亢地说。 “各位酋长,我大秦皇帝说了,只要你们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和诚意,便会考虑将璎珞许配。” 这一番话,犹如火上浇油,更是让草原部落内部乱成了一团。 “这分明是在戏弄我们!” “大秦欺人太甚!” 而在咸阳,璎珞的日子越发艰难。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听说那璎珞被草原部落求娶,她莫不是想攀附外族?” “哼,她就是个红颜祸水,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璎珞心中委屈不已,但也只能默默忍受,每当她出门,便能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刘季得知后,亲自来到宅院安慰道。 “娘娘,莫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清者自清,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 璎珞感激地说道。 “多谢刘大人的关心。我璎珞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被人诬陷。”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草原部落的几位酋长因为争夺求娶璎珞的资格,大打出手,彼此消耗,实力大损。 刘季再次进宫面圣。 “陛下,时机已到。” 嬴昭微微点头。 “甚好,那便拒绝他们的求亲。让他们知道,我大秦可不是好欺负的!” 刘季领旨,回复草原部落。 “我大秦的女子,岂会轻易嫁给你们,之前不过是考验你们,如今看来,你们根本不配。别以为我大秦会怕了你们的威胁!” 草原部落的酋长们得知被耍,恼羞成怒,咬牙切齿。 “可恶的大秦,竟敢如此戏弄我们!”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但此时他们已无力与大秦对抗,只能恨恨地咽下这口气。 此事过后,嬴昭对刘季更加赏识。 “刘季,此次你又立了大功,朕要赏赐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刘季跪地谢恩。 “陛下,为大秦效力,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分内之事。这都是臣应该做的,不敢奢求赏赐。” 嬴昭大笑道。 “刘季,你不必推辞,朕赏罚分明,有功必赏。” 刘季再次叩头谢恩。 “陛下隆恩,臣感激不尽,但臣实在无所求,只愿大秦万年,陛下万岁!” 嬴昭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朕有你这样的忠臣,实乃大秦之幸。” 各个部落的酋长们聚集大帐中,开始吐槽。 “这刘季,简直是我们草原部落的噩梦!” 拓跋浚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都晃了几晃。 “他的那些计谋,让我们部落内部纷争四起,兄弟反目,实力大大削弱,在大秦面前,我们丢尽了颜面!” 慕容飞酋长紧握着拳头说。 “此仇不报,我慕容飞誓不为人!我们必须想办法除掉他,否则永无宁日。” “我赞同!”、 宇文拓酋长附和道。 “不如派出我们部落最顶尖的杀手,趁夜潜入刘季的府邸,取了他的性命,以解我们心头之恨!” 众人纷纷点头,一场针对刘季的暗杀阴谋就此展开。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刘季正在府中的书房内,对着一幅边疆地图沉思,思考着如何加强防御事宜,以保大秦边境的安宁。 突然,几道黑影从屋顶掠过,向着书房的方向急速冲来。 “有刺客!” 刘季身边的护卫李勇大声呼喊,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刘季却镇定自若,他缓缓抬起头,冷笑道。 “哼,就凭你们这些宵小之辈也想取我刘季的性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府中的侍卫们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抽出刀剑。 没一会儿功夫,刺客们在刘季和侍卫们的紧密配合下,纷纷被制服,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刘季负手而立,冷冷地说道。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若老实交代,或许我还能饶你们一命。” 刺客们紧闭双唇,一脸决绝,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刘季冷哼一声。 “带到刑部大牢,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嘴到底有多硬!” 刑部大牢里,各种刑具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刺客们一开始还强装镇定,试图保持着最后的尊严,但在刘季和刑部官员王大人的严厉拷问下,终于有人扛不住了。 “是草原部落的酋长们派我们来的!” 一名刺客喊道。 “具体是哪些酋长?他们还有什么计划?” 刘季步步紧逼,要拿到具体的口供才肯罢休。 “是拓跋浚、慕容烈他们,他们说杀了你才能解恨。还说如果计划失败,就准备起兵造反。” 刺客全盘托出,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刘季得知此事后,立刻进宫面见嬴昭。 “陛下,草原部落派杀手行刺微臣,现已被微臣擒获,从他们口中得知,若行刺不成,他们便要造反。” 嬴昭怒道。 “大胆草原部落,竟敢如此放肆!真当我大秦是好欺负的吗?” 刘季说道。 “陛下息怒,此事需早做打算,草原部落向来凶悍,若不及早应对,恐怕会给大秦带来不小的麻烦。” 第三百八十章解决草原部落 嬴昭说道。 “传朕旨意,派使者前往草原部落,斥责他们的恶行。让他们知道,大秦的威严不容侵犯!” 使者带着嬴昭的旨意来到草原部落说。 “你们竟敢派杀手行刺我大秦重臣,实在是胆大包天,陛下对此极为愤怒,若你们不知悔改,后果自负!” 拓跋浚咬牙切齿道。 “哼,大秦欺人太甚,我们在草原上自由自在惯了,凭什么要受大秦的管束?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我们也无需再忍,反了!” 慕容烈也附和道。 “对,反了!我们不能受这窝囊气,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于是,草原部落集结兵力,准备向大秦发起进攻。 消息传到咸阳,朝堂上一片哗然。 “陛下,草原部落造反,来势汹汹,我们当如何应对?” “不如派使者前去议和,避免战事,毕竟战争一旦打响,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刘季站出来说道。 “陛下,草原部落背信弃义,毫无诚信可言,此时议和,只会让他们更加嚣张,认为我们大秦软弱可欺,臣愿亲率大军,抵御外敌,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嬴昭点头。 “好,刘季,朕命你为大将军,统领三军,务必击退敌军,扬我大秦国威!” 刘季领命高声说。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若不能凯旋而归,臣愿提头来见!” 刘季迅速集结军队,准备出征。 “将士们,草原部落犯我大秦,我们身为大秦的热血男儿,要让他们知道,大秦的威严不容侵犯。” 战场上,刘季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拿着双股剑出马。 “拓跋浚,慕容烈,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拓跋浚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怒吼道。 “刘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既然不肯投降我草原部落,我要让你血溅当场!” 刘季冷笑一声。 “那就试试看,看看是你们草原部落的蛮勇厉害,还是我大秦的将士们无畏!” 一场激战下来,草原部落根本就支撑不住。 慕容烈惊慌失措地喊道。 “不好,我们中计了,这刘季太狡猾了,我们根本无法抗拒,现在我们只能跑路了。” 刘季高呼。 “降者不杀,大秦善待俘虏,只要你们放下武器,过往一概不究!” 草原部落的士兵们开始动摇,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拓跋浚和慕容烈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却被刘季的部拦住。 “你们跑不掉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最终,拓跋浚和慕容烈被生擒。 刘季凯旋而归,嬴昭在朝堂上赞赏说。 “刘季,你又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不论是金银财宝,还是高官厚禄,只要你开口,朕绝不吝啬。” 刘季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这都是将士们用命换来的,没有他们就没有今日的胜利,臣不敢居功自傲。” 然而,草原部落的余孽仍不死心,他们又派出使者求和。 使者在朝堂上说。 “大秦陛下,我们知道错了,之前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我们愿意称臣纳贡,只求陛下饶过我们。” 刘季说道。 “哼,你们反复无常,出尔反尔,如何能信?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使者连忙说道。 “此次我们是真心求和,绝不再犯。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嬴昭看向刘季。 “刘季,你意下如何?朕想听一听你的想法。” 刘季说道。 “陛下,依臣之见,可先观察他们一段时间,看看他们是否真有诚意。若是真心悔改,再做定夺也不迟。” 嬴昭点头。 “就依你所言。” 此后,草原部落暂时安分了下来,但刘季深知,必须加强边疆防御,以防他们再次生乱。 一日,刘季在城墙上巡视,看到远方有一队神秘的人马。 “那是什么?” 手下士兵回答。 “将军,好像是草原部落的人。” 刘季心中一紧,说道。 “密切监视,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这些人刚刚投降不久,就又开始了!” 原来,这是草原部落的一小股势力,企图偷袭,刘季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冷笑道。 “想偷袭?没那么容易!” 他迅速组织防御,士兵们严阵以待,当敌人靠近时,刘季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将这股敌人击退。 草原部落的酋长们得知又失败了,气急败坏。 “这个刘季,怎么处处与我们作对!” “看来大秦不好对付,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而刘季这边,加强了情报收集,在草原部落中安插了眼线,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又过了一段时间,草原部落内部发生了严重的饥荒,百姓生活困苦,饿殍遍野。 酋长们无奈,再次派出使者求和。 “大秦陛下,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草原遭遇天灾,颗粒无收,百姓们苦不堪言,请求大秦援助,我们愿意永远归顺大秦,再不反叛。” 刘季说道。 “你们之前多次作恶,如今要援助,凭什么?我们大秦的粮食和物资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使者苦苦哀求。 “我们已经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只要大秦肯援助,我们愿意世世代代做大秦的臣民,为大秦守护边疆。” 嬴昭考虑再三,说道。 “刘季,你觉得呢?朕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朕无论如何也不想继续再打仗了。” 刘季说道。 “陛下,可先给予少量援助,看看他们的表现,若是他们真心悔改,能够安分守己,再考虑进一步的援助,但也要加强防备,以防有诈。” 嬴昭同意了,大秦给予了草原部落一些粮食和物资。 草原部落这次终于安分了下来,刘季的威名也在草原上传开,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挑衅大秦的威严。 这边刚刚结束纷争,太子嬴标病重。 宫中的太医们使尽浑身解数,却依旧对太子的病症束手无策,嬴昭几夜未曾合眼,内心的煎熬。 为了拯救太子的性命,嬴昭悬赏天下,许下封侯赐爵之诺,只求能寻得名医。 第三百八十一章医治太子 朝堂之上,众臣为此事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殿下的病情竟然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秦?” “陛下为此事已经几日未眠,茶饭不思,我等臣子也甚是忧心啊。” 就在这时,刘肥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我可以试试为太子诊治。” 此语一出,朝堂顿时哗然。 “简直是胡闹!你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妄言能治太子的病?你可知这是何等大事,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 “就是,你这分明是为了官爵而拿着太子性命开玩笑!你有何能耐,敢出此狂言?”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指责,刘肥拱手向众人行礼。 “诸位大人,我刘肥绝非信口开河,我自幼跟随高人学习医术,虽不敢说医术通天,但也有几分把握。” “哼!几分把握?太子的性命岂能容你拿来冒险,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出了差错,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刘肥看向嬴昭说道。 “陛下,如今太医们也无良策,不如让我一试,若治不好,我甘愿领罪,哪怕是搭上我和刘家满门的性命,也绝无怨言。” 嬴昭最终说道。 “刘肥,朕念你父亲刘季有功,暂且信你一次,若你真能治好太子,朕什么都答应,但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和你刘家满门都要陪葬!” 刘肥回道。 “谢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刘肥领旨后,匆匆来到太子寝宫,几位妃子守在床边,眼睛红肿,满脸泪痕。 刘肥来到太子床前,仔细地为太子诊脉,查看病情,他的神情专注而严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症状。 这时,性子急躁的兰妃忍不住说。 “你到底行不行啊?可别害了太子,若太子有个好歹,本宫饶不了你!” 刘肥不慌不忙地回答。 “娘娘请放心,我自会用心诊治。” 经过一番细致的诊断,刘肥的心中渐渐有了数,他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开始提笔开方抓药。 消息很快传遍了朝堂,大臣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我看这刘肥就是在逞强,等着看他如何收场,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真本事?” “要是太子有个好歹,刘季一家都要遭殃,这刘肥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接下这等要命的差事。” 刘肥全然不顾外界的议论,专心为太子熬药、施针,他亲自守在火炉旁,控制着火候,确保每一味药都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 几日之后,太子的病情竟然有了些许好转,原本昏迷不醒的太子,如今能够偶尔睁开眼睛,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嬴昭得知后,亲自来到寝宫探望。 “刘肥,太子的情况如何?” 刘肥行礼道。 “陛下,太子的病情已有所控制,再调理几日,应当会有更大的起色。” 嬴昭面露喜色。 “若真能如此,你当记首功。” 然而,仍有大臣表示怀疑。 “这不过是暂时的好转,说不定后面又会反复,我们可不能高兴得太早,还得继续观察。” 刘肥听到这些话,说道。 “那就请诸位大人拭目以待。我相信太子一定能够康复。” 又过了几日,太子的病情明显好转,已经能够起身说话,甚至可以吃一些流食。 嬴昭大喜,在朝堂上对刘肥大加赞赏。 “刘肥,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你的医术精湛,救了太子一命,乃是我大秦的功臣。” 刘肥跪地谢恩。 “能为陛下和太子效力,是臣的荣幸,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那些曾经质疑他的大臣们此时都默不作声,脸上露出尴尬和惭愧的神色。 就在众人都以为事情就此圆满解决时,太子的病情突然又加重了。 “这是怎么回事?刘肥,你不是说已经好转了吗?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刘肥也是一脸疑惑,说道。 “陛下,臣也不知为何会突然这样,臣定会尽快查明原因。” “哼!若是太子有个不测,朕绝不饶你!” 嬴昭甩袖而去,留下刘肥在原地。 刘肥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重新为太子诊断。经过一番仔细的排查,他发现是之前的药方被人动了手脚。 “陛下,有人在药方上做了手脚,这才导致太子病情反复。” “什么?竟敢有人在宫中行此歹事,一定要严查!” 嬴昭下令彻查此事。 经过一番调查,原来是一位嫉妒刘肥的太医所为。 这位太医名叫马榜,一直以来在宫中仗着自己的资历欺负人。 此次刘肥的出现,让他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于是心生歹念,想要陷害刘肥。 “你身为太医,不思救人,却行此卑鄙之事,你良心何在?你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吗?对得起自己的医德吗?” 太医马榜德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我是一时鬼迷心,我看到刘肥得到陛下的赏识,心中嫉妒,所以才做出了这等蠢事,求陛下开恩,饶我一命。” 嬴昭下令将其严惩,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刘肥则继续为太子治疗,这一次,他更加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马虎。 经过这一番波折,刘肥深知宫廷斗争的险恶,日夜守在太子身边,观察病情的变化,调整治疗方案。 在刘肥的精心照料下,太子的病情终于逐渐稳定,并且一天天好起来。 嬴昭在朝堂上再次封赏刘肥。 “刘肥,你此次立下大功,朕封你为药侯,赐良田千顷,黄金万两,另外,朕特许你在宫中行走,随时为皇室成员诊治。” 刘肥再次谢恩。 “多谢陛下隆恩。臣定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子嬴标,生来便是活泼好动的性子,他偶然听闻营造司新制了一批火铳,威力骇人,勾得他心痒难耐。 于是,他瞒着身边的众人,独自一人悄悄溜进了营造司。 “这火铳看起来甚是厉害,本太子倒要试试看。” 嬴标兴致高昂,伸手拿起了一把火铳。 第三百八十二章营造司出问题 营造司的官员们见状,顿时劝阻道。 “太子殿下,使不得,这火铳危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 然而,此时的嬴标哪里肯听这些劝阻之词。 他倔强地扭过头。 “哼!本太子岂会惧怕?莫要阻拦,你们放心,我会小心谨慎就是了。” 说罢,执意摆弄起手中的火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外突然发生,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火铳走火,那炽热的弹丸击中了太子的手臂。 “太子受伤啦!” 随着这一声惊呼,整个营造司瞬间乱作了一团。 众人惊慌失措,有的急得团团转,有的匆忙去找太医,现场一片混乱。 这惊人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宫中,嬴昭得知后,仿佛心头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这群废物!竟让太子陷入如此险境!” 随即,他顾不得其他,立刻带领一众侍从心急火燎地赶往太子寝宫。 “标儿,你怎如此莽撞,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朕如何是好!” 嬴昭一进寝宫,便冲到太子床前,又气又急。 此时,刘肥也匆匆赶到。 他顾不上行礼,便急忙查看太子的伤势,只见太子的手臂鲜血淋漓,伤口触目惊心。 “陛下,太子这伤势颇为严重,若要痊愈且无后遗症,必须有万年雪莲作为药引子才行。” 嬴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万年雪莲?这等稀世珍宝,要从何处寻得?” 刘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陛下,万年雪莲乃世间罕有之物,极为难得,生长于险峻之地,常人难以获取。” 嬴昭大手一挥。 “朕不管!张贴皇榜,悬赏求这万年雪莲,若有人能献上,重重有赏!无论是金山银山,还是高官厚禄,朕绝不吝啬!” 皇榜一出,京城内外顿时一片哗然,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万年雪莲究竟会落入谁手。 一位富商钱贵看到皇榜,心中不禁打起了小算盘。 他心想,这可是个讨好皇帝的绝佳机会,若是能寻得万年雪莲,日后在京城必定能呼风唤雨。 他赶忙进宫求见。 “陛下,草民钱贵,愿为陛下寻找万年雪莲。” 嬴昭微微点头。 “若你能寻得,朕定不会亏待你。荣华富贵,任你挑选。” 钱贵听后,满心欢喜,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辉煌。 他领命而去,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财富,四处打听万年雪莲的下落。 但数日后,他却无功而返。 “陛下,草民实在无能,未能找到万年雪莲。” 嬴昭愤怒了。 “没用的东西,滚!朕给了你机会,你却如此无能!” 钱贵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宫殿。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位江湖术士李玄突然出现在皇宫门口,自称有办法找到万年雪莲。 “陛下,小的曾在一本古老的秘籍中看到过万年雪莲的线索。” 嬴昭急切地说道。 “快说!若能救太子,朕重重有赏。” 李玄却故意卖起了关子,慢条斯理地说。 “陛下,若小的能找到,陛下当如何赏赐?小的这线索可是来之不易啊。” 嬴昭怒喝道。 “若能救太子,要什么赏赐朕都应允!休要啰嗦,赶快道出线索!” 李玄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出了所谓的线索。然而,按照他提供的线索,派出的人历经艰辛,依旧空手而归。 这时,林丞相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臣以为,不如向邻国求助,或许他们有万年雪莲。” “也罢,速速派出使者。” 使者肩负着寻找万年雪莲的重任,马不停蹄地前往邻国,然而,当他们说明来意后,却碰了一鼻子灰。 “我国也没有万年雪莲,你们还是另寻他法吧。” 邻国君主毫不留情地拒绝,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嬴昭得知后,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群废物,连个药引子都找不到!朕养你们有何用!” 刘肥在一旁宽慰道。 “陛下莫急,或许还有其他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太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来到皇宫门口,声称要见皇帝。 见到嬴昭,不卑不亢地说。 “陛下,听闻太子受伤需万年雪莲,老夫恰好知道一处可能有其踪迹的地方。” 嬴昭连忙问道。 “在哪里?只要能救太子,朕定当重谢。” 老者缓缓说。 “在那遥远的天山之巅,不过那里环境恶劣,危险重重,不仅有狂风暴雪,还有各种凶猛的野兽,常人难以抵达。” 嬴昭说道。 “朕即刻派人前往,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朕也绝不放弃。” 于是,一支精锐的队伍在老者的指引下迅速出发了,在天山脚下,队伍遇到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户。 “你们这是要去天山找万年雪莲?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 带头的将领钱青云说道。 “为了太子,再危险我们也要去。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们也无所畏惧。” 猎户摇摇头,叹了口气说。 “也罢,祝你们好运,希望你们能平安归来。” 队伍开始艰难地向山顶攀登,一路上,他们遭遇了暴风雪的袭击。狂风呼啸,雪花漫天飞舞,打得人睁不开眼睛。 “大家小心!拉紧绳索,不要走散!” 一名士兵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瞬间滑落悬崖。 “救命!” 他惊恐地呼喊着,幸好旁边的同伴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经过一番努力,才将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经过数日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接近了山顶。 然而,在一个冰窟前,却遇到了一群凶猛的雪狼,这些雪狼个个目露凶光,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准备战斗!保护好雪莲!” 雪狼们凶狠地扑向人群,士兵们奋力抵抗,血染红了雪地。 一名士兵被雪狼扑倒在地,雪狼正要咬向他的喉咙,钱青云眼疾手快,一剑刺中雪狼的背部,将士兵救了下来。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队伍终于击退了雪狼,但也有不少士兵受伤。 第三百八十三章深山采雪莲 终于,在冰窟深处,他们发现了一株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植物,疑似万年雪莲。 钱青云小心翼翼地采摘下来,如获至宝。 “快,速速回宫!” 刘肥拿到万年雪莲,立刻为太子配药治疗,他日夜守在太子身边,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刘肥的悉心照料下,太子的伤势逐渐好转,嬴昭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 一日,嬴昭在朝堂上论功行赏。 “钱青云,此次寻找万年雪莲,你功不可没,赏黄金百两,封千户侯。” 钱青云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能为陛下和太子效力,是末将的荣幸。” 嬴昭又看向刘肥。 “刘肥,你再次救了太子,朕要重重赏你。” 刘肥连忙说道。 “陛下,能救太子,是臣的本分,不敢求赏,只要太子平安无事,臣便心满意足。” 嬴昭大笑。 “你这功臣,不必推辞,朕赐你府邸一座,奴仆百人,望你日后继续为朕效力。” 刘肥再次谢恩。 “臣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这时,林丞相站出来说。 “陛下,此次太子受伤,营造司也难辞其咎,应当严惩。” 营造司的官员们吓得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我们已经深刻反省,日后定当加强管理,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罢了,念在你们平日也有功劳,罚俸一年,以儆效尤,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官员们连连叩头谢恩。 “多谢陛下开恩,陛下圣明。” 嬴标伤势痊愈后,身体却一直显得有些孱弱。 嬴昭沉重地说道。 “朕的太子,虽伤势已然痊愈,可这身子骨依旧孱弱无力,诸位爱卿,可有良策能够助太子恢复如初,重焕健康之态?” “陛下,臣以为可遍寻天下名医,为太子精心调养身子。” 嬴昭脸上的愁绪未减分毫。 “朕已寻过多位声名远扬的名医,然效果甚微。难道除了此策,就再无其他妙法了吗?” “陛下,末将愿亲率精兵强将,为太子寻找奇珍异宝,或许能对太子的康复有所助益。” 嬴昭缓缓摇了摇头道。 “不可鲁莽行事,莫要为了寻宝而劳民伤财,致使百姓受苦,大秦动荡。”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之时,刘肥站了出来道。 “陛下,臣曾听闻有一种仙草,名曰‘灵元草’,据说有大补元气之神奇功效,或许对太子的身体大有益处。” 嬴昭急切地问。 “此草何处可得?” 刘肥的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缓声道。 “此草生于仙山之中,那仙山路途艰险异常,不仅崇山峻岭,悬崖峭壁林立,且多有凶猛的猛兽出没,实非轻易能够涉足之地。” 嬴昭说道。 “只要能助太子康复,哪怕再艰难险阻,朕也毫不畏惧。刘肥,你速速派人去寻这灵元草。” 刘肥领命退下,回到家中,将朝堂之上所发生之事详细告知父亲刘季。 刘季说道。 “既然如此,为了太子,为了陛下,我刘季定当亲自去寻这灵元草。” 刘肥急切地说道。 “父亲,此去仙山,危险重重,充满未知之变数,您可要深思熟虑,再三思量啊。” 刘季大手一挥说道。 “我刘季一生历经风雨,何时怕过?儿子,你在朝中务必尽心尽力,好好做事,莫要让陛下失望。” 说罢,刘季便迅速收拾行囊,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前往仙山的漫漫征程。 一路上,刘季风餐露宿,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古木参天,枝叶交错,阳光艰难地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突然,一阵腥风呼啸而过,一只身躯巨大的蟒蛇窜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森然,口中喷出的气息令人作呕。 刘季心头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迅速抽出腰间佩剑喝道:“畜生,休要挡我去路!” 蟒蛇扭动着粗壮而灵活的身躯,向刘季发起一轮又一轮凶猛的攻击。 它的尾巴如钢鞭般横扫而来,刘季敏捷地左躲右闪。 瞅准时机,刘季猛地一跃而起,手中佩剑狠狠刺中蟒蛇的七寸要害。 蟒蛇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发出沉闷的咆哮声,巨大的力量使得周围的树木都为之颤抖。 刘季紧紧握住剑柄,不断发力,直至蟒蛇挣扎了几下,终于无力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刘季稍作喘息,调整气息后,继续坚定地前行。 又过了几日,刘季来到了一座悬崖边。 悬崖深不见底,仿佛是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令人望而生畏。 而那珍贵的灵元草,就在对面山峰的峭壁之上,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召唤着他。 刘季四处探寻,他发现了一棵粗壮的古藤,蜿蜒着延伸到对面。 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古藤,一点一点地向对面挪动。 就在快要到达对面时,古藤突然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瞬间断裂。 刘季心中一紧,瞬间坠入虚空,生死悬于一线。 好在他眼疾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奋力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 “老天保佑,我刘季定要采得灵元草!” 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顽强的求生意志,一点一点地奋力爬上了山峰。 终于,刘季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那株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灵元草。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采摘,放入怀中,满心欢喜地踏上归程。 回到京城,刘季甚至来不及片刻休息,便马不停蹄地直奔皇宫。 嬴昭见到刘季,激动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下台阶,急切地说。 “刘季,你可算回来了,灵元草找到了吗?” 刘季顾不上一路奔波的疲惫,跪地呈上灵元草说道。 “陛下,幸不辱命!” 嬴昭大喜过望,双手接过灵元草。 “刘季,你此番功劳甚大,朕定要重重赏赐于你。” 刘季连忙说道。 “陛下,能为太子和陛下分忧,乃是臣的荣幸,臣不敢求赏。” 嬴昭爽朗地大笑道。 “你不必推辞,朕金口玉言,赐你良田千顷,黄金万两。” 第三百八十四章富商献宝 刘季再次恩后,嬴昭立刻命人将灵元草交给刘肥,让他为太子精心熬制汤药。 在刘肥的精心照料下,太子的身体日渐强壮,气色也越来越好。 一日,宫中举办盛大的宴会,嬴昭满面春风道。 “今日太子身体康复,朕要与诸位爱卿同庆,共享这欢乐时刻。” 大臣们纷纷举杯,齐声高呼,向嬴昭和太子道贺。 宴会上,一位名叫苏铭泽的富商,为了讨好嬴昭,特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说。 “陛下,此乃微臣历经千辛万苦,从海外寻得的宝玉,其色泽温润世间罕有,特献给陛下,愿陛下洪福齐天,江山永固。” 嬴昭看了一眼宝玉,淡淡地说。 “嗯,不错。” 苏铭泽本以为嬴昭会对宝玉赞不绝口,却见他反应如此平淡,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这时,刘季站了出来朗声道。 “陛下,这宝玉虽美,但与太子的康复相比,不值一提,太子身体康健,乃是我朝之幸,百姓之福。” 苏铭泽说道。 “刘季,你这是何意?难道我这宝玉还比不上你寻得的灵元草?这宝玉价值连城,世间罕有,你莫要信口雌黄。” 刘季说道。 “苏铭泽,你这宝玉不过是身外之物,虽价值不菲,却无实际之用,而我为太子寻得的灵元草,那可是关乎太子的健康,关乎我朝的未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苏铭泽冷哼一声。 “哼,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不是你碰巧得知灵元草的消息,又怎会有此功劳?” 刘季说道。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像某些人,只知道用钱财买些珍宝来讨好陛下,妄图谋取荣华富贵。” 苏铭泽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 “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嬴昭见状说道。 “好了,莫要争吵。今日是喜庆之日,都不许扫兴。” 苏铭泽只得强压怒火,悻悻地退下回到座位上,心中却对刘季恨之入骨。 宴会结束后,刘季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苏铭泽。 苏铭泽带着一群家丁,拦住刘季的去路道。 “刘季,今日之辱,我定会加倍讨回来,你给我等着!” 刘季看着他说道。 “就凭你?有本事尽管来,我刘季岂会怕你这等小人?” 苏铭泽冷笑道。 “刘季,你别太嚣张,从今往后,咱们走着瞧。” 此后,苏铭泽果然处处与刘季作对。 在生意场上,苏铭泽利用自己的财富和人脉,对刘季的产业进行恶意打压。 他故意压低价格,抢夺刘季的客户和市场份额。 刘季名下的店铺中,掌柜焦急地向刘季汇报。 “老爷,那苏铭泽实在太过分了,他把我们的货物价格压得极低,许多客户都被他抢走了。” 刘季说道。 “莫要慌张,我们的店铺都是陛下赏赐的,自然不会弄虚作假,他这等不正当手段,不会长久。” 在朝中,苏铭泽更是散布各种谣言,诋毁刘季。 “听说那刘季不是个好人,仗着自己的功劳,在朝中飞扬跋扈,不把其他大臣放在眼里。” 一些不明真相的大臣开始对刘季产生怀疑和不满。 “刘季啊,你可要小心那苏铭泽的阴谋诡计,现在朝中对你的传言可不太好。” 刘季淡然一笑。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问心无愧,由他去吧。” 然而,刘季的不为所动并没有让苏铭泽收手,反而变本加厉。 苏铭泽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向嬴昭进谗言。 “陛下,臣听闻刘季最近在生意上手段不正,欺压同行,有损朝廷声誉。” 刘季立刻站出来说。 “陛下,苏铭泽纯属诬陷,臣一直秉持公正诚信经营。” 苏铭泽冷笑道。 “哼,你还狡辩,众人皆知,你的产业如今一家独大,不是用了卑劣手段,怎能如此?” 刘季怒视苏铭泽。 “你这是恶意中伤,血口喷人!” 嬴昭说道。 “都住口!此事朕自会派人调查清楚。” 经过一番详细调查,真相大白,原来是苏铭泽恶意诬陷刘季。 嬴昭大怒,大声说道。 “苏铭泽,你竟敢诬陷忠臣,其心可诛!即日起,没收你的全部家产,流放边疆。” 苏铭泽吓得瘫倒在地,连连求饶。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 不久之后,一个术士趾高气昂地踏入宫廷,进献金丹,并大言不惭地请求封自己为国师。 术士高声说道。 “陛下,吾这金丹乃是历经千辛万苦,采集天地之至纯精华,汇聚日月之浩然灵气,方得以炼制而成,一旦陛下服下此丹,定能长生不老,永享这盛世荣华。” 嬴昭露出一抹冷笑,说道。 “哦?你这金丹当真有如此神奇之效?莫不是在信口雌黄,妄图欺瞒于朕?” 术士拍着胸脯保证道。 “陛下,千真万确,此丹功效非凡,不仅能让陛下长生不老,更能使陛下身强体健,百病不侵,仿若仙人临世。” 嬴昭犀利地盯着术士,沉声道。 “那你且详细说说,你究竟是如何炼制这金丹的?” 术士顿时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吹嘘起来。 “陛下,这炼制之法极为复杂精妙,需在特定的时辰,月朗星稀,紫气东来之际,选取名山大川之圣地,以祖传秘法采集世间珍贵药材,而后,以三昧真火淬炼九九八十一天,期间还需配合神秘符咒阵法,引入仙灵之气,这其中每一个步骤都不容有丝毫差错,总之,非我这等精通仙法之人,绝无可能炼成此等神丹。” 此时,朝中大臣们听闻术士所言,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听起来倒是神乎其神,不知是真是假。若真有此等神效,世间岂不是人人皆可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哪有这般容易?怕是这术士信口胡诌,纯粹是个骗子,妄图蒙骗陛下。” 嬴昭挥了挥手说道。 “好了,既然你说得如此厉害,那这金丹就先交由太医查验,若真有你所说的奇效,朕自当重重赏赐。” 第三百八十五章金丹是害人之物 术士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赶忙说。 “陛下,这金丹乃是仙物,凡人怎可轻易查验,恐会损了其灵性,甚至招来灾祸啊!” 嬴昭冷笑一声。 “哼,若真有灵性,又岂会惧怕查验?莫非你心中有鬼,害怕被拆穿?” 就在此时,大理寺卿刘肥挺身而出,说道。 “陛下,微臣愿负责审讯此人,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弄个明白。” 嬴昭说道。 “好,刘肥,此事就交给你,若他是骗子,胆敢欺骗朕,定要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刘肥领命之后,立刻带人将术士押解到了大理寺牢狱。 大理寺牢狱之中,刘肥坐在审讯桌前冷冷地看着术士。 “说吧,你这金丹到底是何物?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本官大刑伺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术士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这金丹真的是神丹妙药,能让人长生不老啊!” 刘肥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还敢嘴硬!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这世上哪有长生不老之药,你分明就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术士被吓得浑身一颤,说道。 “大人,小的真的没有骗您啊,这金丹确实是小的千辛万苦炼制而成的。” 刘肥冷冷地说道。 “那你说说,你之前所谓的炼制之法,可有证人?若无人能证明你所言属实,本官定不会轻饶你。” 术士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不定。 “这......这乃是机密之事,怎会有证人,大人,您要相信小的啊!” 刘肥怒吼道。 “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信口胡诌,你若再不老实交代,本官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术士吓得瘫倒在地。 “大人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全说。” 刘肥站起身说道。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欺骗陛下的?若有隐瞒,后果自负!” 术士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大人,小的说实话,是有个富商给了小的钱财,让小的来献金丹,谋取好处。小的一时财迷心窍,才犯下这等大错,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刘肥追问道:“富商是谁?速速招来!” 术士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苏铭俊,是苏铭泽的弟弟,他们想谋害陛下和刘家。” 刘肥闻言,立刻派出手下,火速去捉拿苏铭俊。 苏铭俊被带到大理寺时,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失措。 刘肥直直地盯着他,怒喝道。 “苏铭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使术士欺骗陛下,你可知这是犯了欺君之罪,罪不可赦!” 苏铭俊狡辩道。 “大人,冤枉啊,小的只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小的真的知道错了,求大人网开一面。” 刘肥冷哼一声。 “糊涂?你这是在拿陛下的威严当儿戏!你犯下如此重罪,还妄想本官饶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铭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 “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子女,若小的出事,他们可怎么活啊。” 刘肥不为所动,厉声说道。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把你和那术士一同关起来,等候陛下发落。” 在牢房中,苏铭俊与术士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都怪你,吹嘘什么金丹,现在可好,我们都要掉脑袋了。” 术士哭丧着脸。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本以为能蒙混过关,捞个荣华富贵。” 苏铭俊愤怒地说道:“你这蠢货,害得我也被牵连进来。” 术士绝望地靠着墙壁。 “这都是命啊。” 经过一番审讯,真相终于大白,嬴昭得知后,龙颜大怒。 朝堂之上,嬴昭怒斥道。 “这些胆大妄为之人,竟敢妄图欺骗朕,真是罪该万死,朕待臣民宽厚,没想到竟有人如此不知好歹,将朕的仁慈当作可乘之机!” 大臣们纷纷跪地,惶恐地说道。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嬴昭大声说道。 “息怒?朕如何能息怒?这些人竟敢欺骗到朕的头上,若不严惩,如何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嬴昭指着跪在地上的大臣们,继续说。 “你们身为朕的臣子,竟让这等骗子有机会接近朕,你们也难辞其咎!” 大臣们吓得瑟瑟发抖,齐声说道。 “陛下恕罪,臣等有罪。” 嬴昭看向刘肥,语气稍缓。 “刘肥,你这次办得不错。若不是你明察秋毫,朕险些被这等小人所骗。” 刘肥恭敬地说道。 “谢陛下夸奖,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所在,臣定当尽心尽力,为陛下守护这江山社稷,不放过任何一个妄图危害朝廷之人。” 嬴昭说道。 “那苏铭俊和术士,按律严惩,以儆效尤,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胆敢欺骗朕,妄图谋取私利,必将受到严惩,绝不手软!” 刘肥拱手应道。 “陛下圣明,臣遵旨。”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结束,苏铭俊的家族得知他被关押,准备暗中营救。 一天夜里,一群黑衣人悄悄潜入大理寺牢狱。 那群黑衣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大理寺牢狱,各种机关暗道被触发,整个牢狱仿佛变成了一座死亡陷阱。 只听得“嗖嗖嗖”的尖锐声响不绝于耳,无数利箭如暴雨般从黑暗中疾飞而出。 黑衣人猝不及防,躲闪不及,纷纷中箭倒地。 “啊!” 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在牢狱之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小心,有埋伏!”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脚下的地面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 又有几个黑衣人瞬间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大坑,坑中布满了尖锐的木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救命!” 掉进坑中的黑衣人绝望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还没等他们从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反应过来,头顶又有巨大的滚石轰然砸下,带着万钧之力,瞬间又砸倒了一片黑衣人。 一时间肢体横飞,场面惨不忍睹,此时,大理寺的卫队听到动静迅速赶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擅闯大理寺 卫队首领冷哼一声。 “哼,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闯大理寺!” 黑衣人剩下的不足一半,且大多都身负重伤,狼狈不堪。 面对训练有素的大理寺卫队,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别让他们跑了!” 卫队们齐声高呼,一拥而上冲向黑衣人,很快就将这些残兵败将制服。 刘肥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吩咐道。 “把他们都带下去,严加审讯!” 大理寺的牢房内,刘肥亲自审讯这些黑衣人。 “说吧,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若如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否则,休怪本官无情!” 黑衣人首领说道。 “哼,要杀要剐,随你便,休想从我们嘴里得到任何消息,我们是绝不会背叛主人的!” 刘肥冷笑一声。 “你们以为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了?我刘肥在这大理寺可不是吃素的!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们开口。” 黑衣人首领别过头,紧闭双唇,不再言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刘肥拍了拍手,立刻有手下抬来了各种刑具。 “看到这些刑具了吗,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实实交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衣人首领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依然强装镇定,不为所动。 刘肥见状大声吼道。 “给我用刑,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嘴有多硬!” 手下们立刻开始对黑衣人用刑,牢房中顿时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说不说!” 黑衣人首领说。 “我们是苏家的死士,与苏家共存亡,就算死,也不会出卖苏家!” 刘肥心中暗道:“苏家?果然是他们。” 朝堂之上,刘肥拱手说。 “陛下,那群黑衣人乃是苏家的死士,企图劫狱救走苏铭俊等人,苏家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嬴昭怒吼道。 “苏家真是无法无天,刘肥,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 刘肥恭敬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负圣望,妥善处理此事,还朝廷一个清明!” 刘肥回到大理寺,决定加快对苏铭俊和术士的审讯。 牢房中,刘肥再次面对苏铭俊,厉声喝。 “苏铭俊,你的家族竟然派死士来劫狱,妄图救你出去,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铭俊面如死灰,结结巴巴地说。 “大人,我真的不知情啊!我一直在这牢房之中,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啊!” 刘肥冷哼一声。 “到了现在,你还在狡辩?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铭俊连忙磕头道。 “大人,我真的没有说谎啊!求大人明察秋毫,饶我一命啊!” 刘肥怒喝道。 “不必多说,你的罪行已经不可饶恕,就算你不知情,你所犯下的欺君之罪也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随后,刘肥决定将苏家死士和苏铭俊等人一同押往刑场,以正国法。 “苏铭俊等人欺骗陛下,犯下欺君重罪,苏家死士妄图劫狱,更是罪加一等,今日在此将他们处斩!” 苏铭俊哭喊着。 “大人饶命,我知道错了,求大人开恩啊!” 术士也吓得瘫软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苏家死士们则一脸决然。 “我们与苏家共存亡!死又何惧!” 刘肥冷哼一声。 “行刑!” 刽子手们举起大刀,眼看就要落下,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声嘶力竭地高喊。 “刀下留人!” 刘肥喝道:“何人在此喧哗?” 来人连忙说道。 “大人,我是苏家的管家,此事必有误会啊!还请大人明察!” 刘肥怒喝道。 “误会?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误会?苏家犯下如此重罪,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管家急切地说道。 “大人,这一切都是苏铭俊一人所为,与苏家无关啊!求大人开恩,放过苏家!” 刘肥冷笑道。 “到了此时,还想为苏家开脱?简直是痴人说梦!来人,将此人拿下!” 士兵们迅速冲上前去,将管家牢牢控制住,刘肥不再犹豫,大声说道:“行刑!” 随着大刀落下,苏铭俊等人的人头瞬间落地。 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然而,苏家的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苏家的一些旁支亲属得知苏铭俊等人被处斩,心中充满了愤怒。 密室里,他们聚集在一起,密谋着如何报复刘肥。 “刘肥害得我们苏家遭受如此大祸,我们不能放过他!” “对,一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们不如雇佣江湖杀手,趁其不备,将他刺杀!”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一天夜里,刘肥从衙门忙完公务,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途中,突然出现一群黑衣杀手。 杀手首领手持长剑,喊道:“刘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刘肥却镇定自若,说道。 “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杀我?简直是自不量力!” 刘肥身如游龙与杀手们周旋,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就在刘肥渐渐占据上风时,杀手们突然使出暗器。 “小心!” 刘肥侧身躲过,但还是被一枚暗器划伤了手臂。 “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这时,附近巡逻的士兵听到动静,迅速赶来支援,杀手们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刘肥大声喝道。 “别让他们跑了!一个都不许放过!” 士兵们和刘肥一起奋力追击杀手,最终,杀手们全部被擒。 刘肥将此事再次禀报给嬴昭。 嬴昭说道。 “苏家真是冥顽不灵,刘肥,你对此事可有应对之策?” 刘肥拱手说道。 “陛下,臣建议对苏家进行彻查,将其余党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嬴昭点了点头。 “准!朕命你全权负责此事,务必将苏家的余孽清除干净!” 刘肥领命后,带领手下对苏家进行了全面清查。 在清查的过程中,刘肥发现苏家不仅派死士劫狱、雇佣杀手刺杀自己,还隐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三百八十七章三族流放即可 在刘肥不遗余力的全面清查之下,苏家那些令人发指的不法之事,逐渐暴露。 最令人震惊和愤怒的是,苏家竟暗中招募训练私兵,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妄图在这乱世之中谋取自立,颠覆朝纲。 刘肥把这一系列罪行详细整理成册,郑重地上奏给了嬴昭。 朝堂之上,嬴昭大声喝道。 “苏家竟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罪不可赦!” 刘肥恭敬地拱手说道。 “陛下,苏家之罪,天理难容,臣以为,对于此等恶徒,当严惩不贷,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嬴昭说道。 “朕要苏家三族抄斩,一个不留,朕要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群臣听闻此言,皆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震惊不已。 然而,刘肥却再次拱手说。 “陛下,请容臣进言,苏家三族抄斩,未免过于血腥残暴,恐会引起民怨沸腾,臣建议,流放三族即可。” 嬴昭满是不解地问道。 “刘爱卿,苏家犯下如此重罪,祸国殃民,为何你还要对他们留情?” 刘肥缓缓说道。 “陛下,杀人不过头点地,若将其三族全部斩杀,虽能解一时之恨,但难免会让天下人觉得陛下残暴不仁,而流放三族,让他们在艰苦之地受苦受难,既能彰显陛下的仁慈宽厚,又能达到惩罚的目的。再者,三族中的女眷,可送入教坊司为官婢,让她们在屈辱中度过余生,这对于苏家而言,比直接杀了他们更能让其感到痛苦和悔恨。如此一来,既达到了惩罚的效果,又能让陛下的仁德之名远播。” 嬴昭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哈哈,刘爱卿,你这一招杀人诛心,实在是妙极!准奏!” 刘肥领旨后,雷厉风行地开始监督苏家三族的流放事宜,苏家众人被官兵如狼似虎般押解着,悲声动地。 “我们苏家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老天不公啊!” 刘肥冷冷地看着他们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你们苏家作恶多端应得的下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刘肥,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我苏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刘肥不为所动说道。 “哼,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还不知悔改,你们苏家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在流放的队伍中,苏家的女眷们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娇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都怪苏家那些男人,为了权力和财富,做了这么多坏事,连累了我们这些无辜的女子。” 刘肥大声说道。 “你们进入教坊司为官婢,若能真心反省自己的过错,洗心革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倘若执迷不悟,等待你们的将是更加悲惨的命运!” 苏家的流放队伍如同一条蜿蜒的长蛇,缓缓前行,引起了京城百姓的围观。 人们纷纷围聚在道路两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苏家终于倒了,真是大快人心!这些年他们欺压百姓,作威作福,早就该有此下场!” “这就是作恶的下场,看以后还有谁敢胡作非为!朝廷这次算是为咱们老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苏家在流放的途中,遭遇了一伙穷凶极恶的强盗。 强盗头目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声喝道。 “苏家的人,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休怪爷爷我刀下无情!” 苏家众人惊恐万分,吓得面无人色,缩成一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肥带领官兵及时赶到。 刘肥剑指强盗,厉声喝道。 “尔等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目无王法,不想活了吗?” 强盗头目看到是刘肥,心中顿时有些胆怯,但仍硬着头皮说。 “刘大人,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这苏家的人富得流油,我们只是想捞点好处。” 刘肥怒喝道。 “胡说八道!苏家已被抄家,哪还有什么钱财,你们这些强盗,为非作歹,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说罢,刘肥身先士卒,只见他招式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气势。 强盗们也不甘示弱,拼死反抗,刘肥开始奋起杀敌,强盗们终于被全部制服。 苏家的人对刘肥的救命之恩不仅毫无感激之情,反而恶语相向。 “刘肥,你这是假惺惺地做好人。别以为救了我们,就能让我们对你感恩戴德!” 刘肥冷笑一声。 “我只是在执行公务,救你们是不想让你们死在这些强盗手中,否则秦法何在?你们苏家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应该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行!” 苏家在流放之地的生活可谓是苦不堪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一天,苏家的一位长辈拖找到刘肥。 “刘大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已经知道错了,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刘肥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好好改造,或许还有重获自由的一天,但倘若再心怀不轨,定当严惩不贷!” 日子如流水般一天天过去,而刘肥因为惩治苏家有功,受到了嬴昭的嘉奖。 皇宫之中,嬴昭对刘肥说。 “刘肥,你这次做得很好,为朕和大秦除去了一大祸患,朕要重重赏你。” 刘肥跪地谢恩。 “陛下,这都是臣应该做的,维护国法,惩治奸恶,是臣的职责所在。” 嬴昭问道。 “刘爱卿,你说说,如何才能避免再有像苏家这样的家族出现?朕可不希望朕的大秦江山再有此等祸事。” 刘肥说道。 “陛下,臣以为当加强律法的执行力度,令行禁止,加强对官员的监督,另外,要轻徭薄赋,兴修水利,让百姓安居乐业,减少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方能保大秦长治久安。” 嬴昭点头表示赞同。 “嗯,刘爱卿所言极是,朕就依你之策,整顿朝纲,革新吏治,造福百姓,以造福带大秦。” 第三百八十八章秦武帝出宫 嬴昭在宫中日复一日地处置事务,他身心俱疲,烦闷之感愈发强烈。 终是不堪重负,将刘季和刘肥这对父子,以及黑冰台的一些卫士召集至身前问道。 “朕整日被这诸多事务缠身,只觉疲惫烦闷至极,你们倒是给朕出出主意,如何能寻些乐子,解解这心头的苦闷?” 刘季一听忙不迭地说。 “陛下,黑冰台前段时间把那些教坊司的歌女精心调教了一番,若是陛下愿意,不妨前往教坊司走一遭,或能让陛下舒缓心情,忘却烦恼。” 嬴昭陷入了短暂的思索,宫中的生活确实枯燥乏味,或许出去走走能换个心境。 良久,他缓缓说道。 “也罢,那就去看看。” 几人赶忙换上便服,避开众人耳目,悄悄前往教坊司。 教坊司内热闹非凡,嬴昭在一间雅致的隔间内就座,身旁的刘季和刘肥小心翼翼地陪侍着。 教坊司郎中诚惶诚恐地赶来,点头哈腰地问。 “陛下大驾光临,小的惶恐。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嬴昭说道。 “你这可有让人看得过眼的女子?给朕安排安排。” 教坊司郎中连忙躬身,恭谨地回道。 “陛下,这边前两年送来了一群苏家女子,其中有成熟风韵者,一颦一笑皆能勾人心魄,也有清纯靓丽者,恰似出水芙蓉,小的这就为陛下安排。” 不多时,悠扬的丝竹之声缓缓响起,如潺潺流水般萦绕在整个教坊司。 一群苏家女子鱼贯而入,只见她们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 那轻盈的舞步,婉转的腰肢,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让人陶醉其中。 嬴昭饶有兴致地看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然而,就在歌舞渐入佳境,众人皆沉浸其中之时,一名苏家女子突然眼神一变。 猛地从袖中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朝着嬴昭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皆大惊失色。 黑冰台护卫反应极其迅速,其中一名护卫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嬴昭身前。 只见他大喝一声,手臂一挥,精准地击中了女子的手腕。 女子吃痛,手中短剑“哐当”一声落地,其他护卫一拥而上,将女子牢牢制服。 嬴昭怒喝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面前行刺!” 那女子说道。 “嬴昭,你这暴君,我苏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苏家报仇雪恨!” 刘肥怒视着女子说道。 “大胆狂徒!陛下圣明,苏家作恶多端,天理难容,你竟敢行刺陛下,犯下这滔天重罪,该当何罪!” 女子冷笑一声。 “刘肥,你这无耻走狗,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刘季在一旁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说道。 “陛下息怒,这女子定是疯了,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冒犯陛下龙威。” 嬴昭冷冷地说道。 “将这不知死活的女子带下去,严加审讯,务必查出幕后主使!” 黑冰台护卫领命,如狼似虎般将女子拖了下去。 教坊司郎中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这女子会行刺陛下,小的罪该万死,万死啊!” 嬴昭冷哼一声。 “此事与你无关,起来吧,但教坊司必须好好整顿,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朕绝不轻饶!” 教坊司郎中如蒙大赦,连连叩头谢恩。 “多谢陛下开恩,小的一定整顿好教坊司,绝不再让陛下受惊,如有再犯,小的愿以死谢罪。” 回宫的路上,嬴昭对刘肥和刘季说道。 “看来苏家余孽仍不死心,妄图报复,刘肥,此事交由你彻查,务必将苏家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刘肥拱手抱拳应道。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若不能将苏家余孽铲除干净,臣愿提头来见!” 刘季赶忙附和。 “陛下,这苏家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教坊司行刺陛下。看来之前的惩罚还是太轻了,他们竟然还敢心存妄想,真是不知死活!” 嬴昭说道。 “苏家之事必须彻底解决,不能让他们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刘季,你也协助刘肥,共同办好此事。倘若办砸了,朕绝不姑息!” 刘季连忙应道。 “是,陛下,臣一定尽心尽力,肝脑涂地,协助兄长将此事办好,绝不让陛下失望。” 回到宫中,刘肥片刻不敢耽搁,立刻着手调查苏家余孽的行踪。 他召集了手下的一众亲信,在密室中面色严肃地分析着各种线索。 “大人,据下官所知,苏家在流放途中,有部分人趁乱逃脱,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所踪。或许这次的行刺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刘肥闪过一丝狠厉。 “派人加大搜索力度,务必找到这些逃脱的人,另外,给我仔仔细细地调查苏家在京城的旧友和关系网,看看是否有人在暗中相助,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 “是,大人!” 与此同时,刘季也没闲着。 他在京城中四处奔走,逢人便打听消息,试图从一些小道传闻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听说苏家有个远房亲戚在城外有一处别院,会不会是他们的藏身之处?” 刘季一听,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刘肥,刘肥当机立断,带人迅速前往那处别院。 “包围这里,一个人也不许放过!” 刘肥一声令下,官兵们如潮水般涌来,将别院围得水泄不通。 刘肥一脚踹开大门,大声喝道。 “苏家余孽,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然而,别院内却空无一人,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刘肥心中一沉,脸色愈发难看。 “难道消息有误?”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高声喊道。 “大人,这里有发现!” 刘肥快步走进密室,只见里面堆满了兵器和粮食。 “看来苏家果然在此有谋划,继续搜查,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踪迹!”刘肥怒声说道。 经过一番仔细搜查,终于在密室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封密信。 刘肥迫不及待地打开密信。 第三百八十九章锁定线索 原来,上面写着苏家余孽的联络暗号和行动计划。 “终于有线索了!” 根据密信的线索,刘肥顺藤摸瓜,逐步锁定了苏家余孽的藏身之处。 在一个偏僻的山村,苏家余孽正聚集在一起,密谋着下一步的行动。 “这次行刺失败,我们损失惨重,必须重新计划。” “哼,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机会报仇,嬴昭那昏君,还有刘肥那狗贼,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刘肥带领官兵如神兵天降,突然杀到。 “苏家余孽,你们已无处可逃了!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刘肥怒目圆睁,声如洪钟。 苏家众人惊慌失措,乱作一团,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纷纷拿起武器,准备拼死抵抗。 刘肥身先士卒,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剑剑致命。 “你们苏家作恶多端,不知悔改,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苏家子弟们拼死抵抗,但渐渐不敌,其中一名苏家子弟疯狂地冲向刘肥,嘴里喊道。 “狗官,我跟你拼了!” 刘肥侧身一闪,反手一剑,直接将其刺倒在地。 “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苏家子弟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最终,苏家余孽被全部剿灭。 刘肥回宫向嬴昭复命。 “陛下,苏家余孽已被全部铲除,从此再无后顾之忧。” 嬴昭满意地点点头。 “刘肥,你这次办得很好,朕要重重赏你。” 刘肥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为陛下分忧,是臣的分内之事,也是臣的荣幸。”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不久之后,京城中又传出了一些关于苏家的谣言。 “听说苏家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故意陷害。” “陛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苏家灭族,实在是太残忍了。” 这些谣言在京城中迅速传播,如同一股暗流涌动,引起了民众的恐慌和不满。 嬴昭得知后,大发雷霆。 “究竟是谁在散布这些谣言?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刘肥再次受命调查此事,将这些人一一抓获,并在京城中公开处置。 “这些人恶意散布谣言,扰乱民心,罪不可赦!” 刘肥站在高台之上,大声说。 “陛下圣明,苏家作恶多端,证据确凿,罪有应得,尔等竟敢造谣生事,妄图颠覆朝廷,简直是痴心妄想!” 民众们看到这些人的下场,也渐渐明白真相,不再相信那些谣言。 嬴昭对刘肥的表现十分赞赏。 “刘肥,你屡次为朕解决难题,朕对你甚是倚重。” 刘肥赶忙跪地,一脸忠诚。 “陛下信任,臣万死不辞。只要能为陛下效力,为大秦的江山社稷出力,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此后,大秦国内风平浪静,嬴昭在宫中设宴,邀请了刘肥和刘季等大臣。 席间,珍馐美味琳琅满目,美酒佳酿香气四溢。 嬴昭说道。 “如今国内安定,四海升平,皆是诸位爱卿的功劳。来,大家共饮此杯!”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说道。 “谢陛下!” 刘季放下酒杯说道。 “陛下圣明,治理有方,才有如今的太平盛世,臣等能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为官,实乃三生有幸。” 嬴昭哈哈笑道。 “哈哈,这也离不开诸位的辅佐。若没有你们尽心尽力,大秦哪能有今日之繁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嬴昭突然说道。 “刘肥,朕有意让你担任更高的官职,任你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你意下如何?” 刘肥连忙起身说道。 “陛下,臣能力有限,恐难当重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一职责任重大,臣唯恐有负陛下的厚望。” 嬴昭摆摆手。 “朕相信你的能力,不必推辞,朕观察你已久,你办事果断,忠心耿耿,这一职位非你莫属。” 刘季在一旁笑着说道。 “陛下如此看重你,肥儿就应了吧,这可是陛下的隆恩,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 刘肥犹豫片刻,再次跪地谢恩。 “陛下隆恩,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嬴昭端坐在主位上,手中端着酒杯朗声道。 “诸位爱卿,朕有今日之成就,全赖诸位尽心辅佐,日后还需诸位齐心,共创大秦盛世!” 刘季赶忙起身,双手恭敬地捧着酒杯。 “陛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臣等自当尽心竭力,肝脑涂地,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肥也紧跟着起身,恭顺地说。 “陛下,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效犬马之劳!”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高呼。 “愿为陛下效命,共创大秦盛世!” 一时间,殿内热闹非凡,菜过五味,刘季的脸色已略显醉意,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告退。 “陛下,臣不胜酒力,实在难以支撑,先行告退,望陛下恕罪。” 嬴昭宽容地说道。 “刘爱卿慢走,回去好生歇息。” 刘季行礼后,蹒跚着离开了大殿。 晚宴继续进行着,嬴昭的目光转向刘肥。 “刘肥,朕观你忠勇有谋,甚是欣赏,今夜便留在宫中吧。” 刘肥受宠若惊,连忙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隆恩,臣必当不负陛下厚望!” 宴罢,嬴昭神色郑重地对刘肥说。 “刘肥,朕任你为光禄勋,也就是宫廷宿卫统领,原有的大理寺卿职位并未改变,当尽职尽责,守护宫廷安宁。” 刘肥再次跪地。 “陛下,您如此厚爱,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随后,刘肥被安排到一处宫殿歇息,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荣耀的一夜,竟会成为他噩梦的开端。 当刘肥从沉睡中猛然惊醒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而华丽的房间,而身旁躺着的竟是昭平公主。 昭平公主此刻也是大惊失色,尖声叫道。 “大胆刘肥,竟敢非礼本宫!” 刘肥一下子慌了神,连忙解释。 “公主,冤枉啊!臣受尽陛下恩宠,怎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公主明察啊!” 第三百九十章公主名节 公主身边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道。 “就是你,刘大人,我们都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话说!” 就在这时,嬴昭闻讯赶来,怒喝道。 “刘肥,你竟做出这等丑事,简直是胆大包天!” 刘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切地说。 “陛下,请相信臣,臣是被冤枉的,请给臣三天时间用以自证清白!” 嬴昭盯着刘肥,冷冷道。 “好,朕就给你三天时间,若你无法自证,休怪朕无情!” 刘肥磕头谢恩:“谢陛下!” 离开公主寝宫,刘肥满心愤怒。 “究竟是谁陷害我?我定要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他回到自己的住所,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对策,亲信林贵匆匆赶来说道。 “大人,此事蹊跷万分,定是有人蓄意为之,想要置您于死地!” 刘肥自语道。 “我在宫中并无与人结下深仇大恨,究竟是谁要如此狠毒地陷害我?” 林贵仔细分析道。 “大人如今备受陛下恩宠,或许是有人嫉妒您的权势和地位,想要拉您下马。” 刘肥握紧拳头。 “不管是谁,我定要将他揪出来,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刘肥决定先从晚宴开始查起,他找到当晚负责晚宴的太监王顺。 “王顺,晚宴之时,可曾有异常?任何细微之处都不得隐瞒!” 王顺吓得浑身颤抖,回答道。 “刘大人,晚宴一切正常,并无异样啊,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话,求大人明察!” 刘肥紧紧盯着他,声音愈发严厉。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人行为古怪?或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声响和动静?” 王顺苦思冥想了片刻,依旧摇头道。 “大人,小的实在想不出来。晚宴上大家都在饮酒作乐,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刘肥无奈地挥挥手,让王顺退下,只能继续寻找其他线索,又找到当时在公主寝宫附近当值的侍卫。 “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有半句隐瞒,小心你的脑袋!” 侍卫慌张得差点跌倒。 “刘大人,小的只听到公主的叫声,然后就看到您在公主床上,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啊!” 刘肥气得跺脚大骂。 “一群废物!难道就没有其他异常?好好想想,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线索也可能成为关键!” 侍卫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小的真的不知,求大人饶命!” 两天过去了,刘肥依然毫无头绪,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双眼布满了血丝。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时,林贵带来一个消息。 “大人,我查到最近吏部尚书司马封与您似乎有些嫌隙。” 刘肥一惊。 “司马封?我与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要害我?” 林贵说道。 “听闻司马封的侄子在大理寺的案子中被您严惩,司马封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刘肥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这个卑鄙小人!” 刘肥决定直接去找司马封对质,来到赵府,门房见他来者不善,赶忙进去通报。 司马封得知刘肥来访,心中已有几分猜测,但仍故作镇定地迎了出来。 “哟,这不是刘大人吗?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莫不是来向本官认错求饶的?” 刘肥开门见山。 “司马封,公主之事是不是你陷害我?你这无耻之徒,竟敢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司马封冷笑道。 “刘肥,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岂会做这种下作之事?你莫要冤枉好人!” 刘肥向前逼近一步,怒喝道。 “你侄子的事,你一直耿耿于怀,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若再不承认,休怪我不客气!” 司马封哼了一声。 “刘肥,你无凭无据,可不要污蔑本官,小心我到陛下那里告你诬陷之罪!” 刘肥说道。 “司马封,若此事真是你所为,你以为能瞒天过海?陛下圣明,定会查明真相,到那时,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司马封心中一慌,但仍嘴硬道。 “你少拿陛下吓唬我,我司马封不怕你诬陷,再说了,我是朝廷的吏部尚书,你一个小小的光禄勋就想要收拾我,你是想瞎了心了吧。” 就在这时,刘肥的手下带着一个人进来,正是司马封的心腹李驷。 李驷一见到司马封,就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跪下说。 “大人,小的招了,是您吩咐小的陷害刘大人,小的不敢再隐瞒了,求大人饶命!” 司马封脸色大变,气急败坏地骂。 “李驷,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背叛我!” 刘肥冷笑。 “司马封,这下你还有何话说?你的罪行已经败露,乖乖跟我去见陛下吧!” 司马封瘫坐在椅子上,知道大势已去,面如死灰,刘肥带着司马封和李驷进宫面圣。 “陛下,臣已查明真相,正是吏部尚书司马封指使心腹李驷陷害臣,人证物证已经都在,他买通宫人给臣下迷香的事情也查清了。” 嬴昭听了事情的经过,喝道:“司马尚书,你竟敢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简直是胆大包天,罔顾国法!” 司马封磕头如捣蒜,求饶道。 “陛下饶命,是臣一时糊涂,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求陛下开恩!” 嬴昭怒声道:“来人,将司马封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司马封拖了下去。 刘肥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还臣清白,陛下圣明,洞察秋毫,臣定当加倍努力,为陛下效力。” 嬴昭说道。 “刘肥,此次你能自证清白,足见你的能力和忠心。朕不会亏待你。日后定要更加谨慎小心,莫要再让奸人得逞。” 刘肥感激涕零。 “陛下隆恩,臣定当铭记于心,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肥从皇宫缓缓走出,本以为历经波折,自证清白之后,便能重回往昔的平静生活,怎料这桩麻烦之事却远未到终结之时。 没几日的工夫,刘肥便收到了一封来自昭平公主的邀约信,信中言明约他在公主寝宫相见。 第三百九十一章将错就错招驸马 刘肥紧握着这封信件,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公主约我在寝宫相见?这要是贸然前去,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惹出何种难以收拾的麻烦。” 他在心中反复权衡,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赴约,朝着嬴昭的寝殿方向匆匆走去。 不多时,刘肥便来到了嬴昭的寝殿之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紧张,然后恭敬地请求觐见。 “进来吧。” 刘肥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然后双膝跪地,说道。 “陛下,臣有事要向陛下如实禀报。” 嬴昭放下手中正翻阅着的奏折,抬起头看向刘肥道。 “说吧。” 刘肥深吸一口气说。 “陛下,昭平公主约臣前往其寝宫见面,臣心中惶恐,担忧其中暗藏阴谋诡计,未敢贸然前往,特来向陛下坦诚说明此事。” 嬴昭说道。 “你如此抉择,做得甚是妥当,不过,此事既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便绝不能草草了事,不了了之。” 刘肥心中猛地一紧,赶忙问道。 “陛下,那不知您对此事究竟有何打算?” 嬴昭轻哼一声。 “虽说那夜之事乃是有人刻意陷害于你,可毕竟你已与公主同榻而眠,无论如何,你也应当为此事承担一定的责任。” 刘肥瞪大了双眼,急切地说。 “陛下,这纯属是无妄之灾,臣实乃被奸人所害,满心冤屈!” 嬴昭摆了摆手道。 “朕知晓你是遭人诬陷,清白无辜,然而,如今此事已然传开,公主的名声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诸多影响。” 刘肥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依陛下之见,此事究竟应当如何处置,才能妥善解决,以保公主声誉,护大秦颜面?” 嬴昭缓缓说。 “倘若公主对你有意,朕招你这个驸马,又有何不可?此等情形,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刘肥彻底无语,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陛下,臣从未有过此等非分之想,况且臣一心只为大秦效力,肝脑涂地,绝无二心,至于儿女情长之事,臣从未曾有过丝毫考虑,实在是惶恐至极,难以从命啊!” 嬴昭说道。 “你先莫要急着拒绝,此事朕还需再仔细斟酌,权衡利弊,方能做出最终的决断。” 刘肥离开了嬴昭的寝殿,脚步沉重,回到家中,刘肥坐立不安,心绪烦乱。 “这可如何是好?驸马?我从未想过会有这般境遇啊!” 林贵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大人,依小的之见,这或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倘若能成为驸马,大人在朝中的地位必将更加稳固,前途更是一片光明,不可限量啊。” 刘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喝道。 “你懂什么?这事儿哪有你想得那般简单,公主究竟是何想法,我们全然不知,倘若贸然行事,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这时,宫中突然传来消息,昭平公主再次邀约刘肥见面。 刘肥心中叫苦不迭,暗自思忖道。 “这公主究竟意欲何为?为何三番五次地邀约于我?” 无奈之下,刘肥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进宫。 当刘肥踏入公主寝宫,见到昭平公主的那一刻,他立即跪地行礼道。 “公主殿下,微臣刘肥拜见公主。” 昭平公主轻声说道。 “刘大人,快快起身说话吧。” 刘肥小心翼翼地起身,却始终低着头,不敢正视公主那倾国倾城的面容。 昭平公主看着刘肥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 “刘大人,本宫此次约你前来,便是想将此事与你彻底说个清楚,明明白白。” 刘肥心中忐忑不安,回道。 “公主请讲,微臣洗耳恭听。” 昭平公主轻启朱唇说道。 “那日之事,本宫亦是无辜的受害者,但如今事已至此,局面已成这般,本宫也着实不愿让你因此事而蒙受不白之冤,遭受无端之苦。” 刘肥赶忙说道。 “公主言重了,这一切皆是微臣的过错,是微臣未能谨慎行事,才让奸人有了可乘之机,害得公主名誉受损,微臣罪该万死!” 昭平公主接着说。 “本宫听闻陛下有意招你为驸马,不知刘大人对此事究竟作何想法?” 刘肥一听,连忙再次跪下,言辞恳切地说。 “公主,微臣实在是不敢高攀,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无比,微臣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怎敢有此等非分之想?” 昭平公主脸色一沉说。 “刘大人莫不是嫌弃本宫?认为本宫配不上大人?” 刘肥急忙解释道。 “公主误会了,微臣绝无此意,只是此事太过突然,微臣从未想过能有此等天大的荣幸,一时之间,实在是不知所措。” 昭平公主说道。 “刘大人,本宫觉得你为人正直,若你能成为驸马,与本宫一同辅佐陛下,为大秦尽力,想必也是美事一桩,于国于民皆有益处。” 刘肥心中纠结万分,犹豫再三后说道。 “公主,此事重大,关乎微臣与公主的一生,还需从长计议,万不可仓促决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陛下驾到!” 刘肥和昭平公主皆是一惊,脸上瞬间露出惶恐之色。 嬴昭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说道:“看来你们谈得颇为融洽。” 刘肥和昭平公主赶忙跪地行礼,齐声说道。 “参见陛下。” 嬴昭说道。 “都起来吧,刘肥,公主的意思你可明白?” 刘肥低头不语,心中犹如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嬴昭又道、 “朕看此事就这么定了,择个良辰吉日,为你们举行大婚,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什么都不需要多说了。” 刘肥还想开口推辞,却被嬴昭果断打断。 “刘肥,朕意已决,你莫要再推脱,你应当明白,朕之所为,皆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为了公主的幸福安宁。” 刘肥深知圣意难违,只能磕头谢恩。 “多谢陛下隆恩,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厚望。” 第三百九十二章大婚之日遇刺 大婚之日很快到来,整个咸阳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刘肥率领着迎亲的队伍,前往皇宫迎娶公主。 然而,就在迎亲的队伍行进至一条狭窄的街道时,突然从小巷中杀出一群黑衣刺客。 “保护驸马!” 刘肥心中一惊。 “这又是何人所为?竟敢在这大婚之日公然行刺,其背后究竟有何阴谋?” 只见刺客们个个身手敏捷,侍卫们拼死抵抗,刘肥也不甘示弱,和那些刺客们缠斗在了一处。 一番打斗,刺客们渐渐不敌,最终被击退了。 刘肥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喝道。 “继续前进,莫要耽误了吉时,如果我们耽误了迎亲,这是对皇家不敬,侯府无法承担这样的罪过。” 迎亲的队伍继续朝着皇宫行进。 到了皇宫,嬴昭得知遇刺之事,怒吼道。 “竟敢在大婚之日行刺,简直是无法无天!给朕查,一定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刘肥和昭平公主在众人的祝福声中,顺利完成了婚礼。 但婚后的日子,刘肥并未放松警惕,自己成为驸马,位高权重,必然会引起更多人的怨恨。 一日,刘肥在朝中与一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发生了争执。 “驸马爷如今可是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啊,连我等老臣都不放在眼里了,不过你这样的年轻人,真的要好好收敛一下。” 刘肥回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依据秦律和事实说话,大人何必如此冷嘲热讽,刻意刁难?” “你别以为攀上了公主就能为所欲为,目中无人,这朝堂之上,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指手画脚!” 刘肥强压怒火说。 “大人,请您自重,我刘肥一心为公,绝无半点私心杂念。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回到家中,刘肥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昭平公主。 昭平公主说道。 “你莫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是。这些人不过是嫉妒你如今的地位,想要借机打压你,你若不理会,只管做好自己,他们也奈何不了你。” 可麻烦事却接踵而至。刘肥逐渐发现自己在朝中的权力被逐渐削弱,一些原本支持他的人也开始刻意疏远他。 刘肥意识到,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经过一番艰苦的调查,刘肥终于发现原来是那位与他争执的大臣在暗中捣鬼。 此人联合了其他对刘肥心怀不满的人,结成朋党,妄图将刘肥拉下马,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肥决定不再忍让,他收集了大量的证据,再次进宫面圣。 嬴昭听完刘肥的禀报,喝道. “这群胆大妄为的家伙,竟敢结党营私,简直是无法无天,刘肥,你是大理寺卿,又是光禄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嬴昭既然授权给了刘肥,那刘肥自然是当仁不让。 他风风火火地回到大理寺,找到了父亲原来的老部下李震山。 “世叔,小侄此番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还望世叔能施以援手,您现在身为大理寺少卿,实际把握大柳树,还望多帮帮小侄。” 李震山连忙扶起刘肥,豪爽地说。 “贤侄啊,你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只要世叔能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半分!” 刘肥说道。 “世叔,那些妄图陷害于我的乱臣贼子,陛下已然授权于我进行处置,小侄斗胆恳请世叔率领大理寺的兵马,将他们的府邸统统围起来,进行抄家下狱!” 李震山保证道。 “贤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世叔定当不辱使命,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没过多久,李震山便率领着大理寺兵马,将那些作乱之人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人的府上乱成了一锅粥,乱作一团。 “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究竟凭什么抓我们?” 李震山回道。 “奉陛下旨意,尔等结党营私,妄图颠覆朝纲,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今日便是尔等的报应之时!” 就这样,这些乱臣贼子被纷纷打入大牢。 不过,刘肥倒也没有过多地为难他们,只是先将他们关押在大牢之中,既不审讯,也不判决。 这下子,那些人的家属们可急得使尽浑身解数,想尽办法前来打点门路。 “刘大人,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家老爷一马。” 刘肥不动声色地收下,说道:“放心吧,此事我自会考虑。” 就这般,刘肥对于来送礼物的人照单全收,随后将这些财物全部送进宫里,交到了嬴昭的手中。 嬴昭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财宝,惊讶得瞪大了双眼道。 “刘肥,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刘肥回道。 “陛下,这些皆是那些乱臣贼子妄图收买微臣的财物,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分私藏之心,特来将其献给陛下,臣知陛下的小金库也并非充裕,这些钱就算是臣婿对陛下的一点孝敬。” 嬴昭听了笑起来。 “刘肥啊刘肥,看来你这小子也并非是个不知变通的死心眼儿!” 婚后的刘肥和昭平公主那可真是夫妻恩爱,如胶似漆,甜蜜得让人羡慕不已。 不久之后,公主便有了身孕。 刘肥得知这好消息,兴奋得简直像个孩子一般。 “我要当爹啦!” 昭平公主看着他这般失态,忍不住嗔怪道。 “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哪还有半点驸马的稳重,这样子如果被朝廷的御史看到了,估计又要弹劾郎君了。” 刘肥赶忙赔着笑脸,说道。 “公主莫怪,莫怪,我这实在是高兴过头了,控制不住自己啊。” 这一日,刘肥在府中与公主正悠闲地闲聊着。 “公主,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视若珍宝,给予他们无尽的疼爱。” 昭平公主说道。 “嗯,我相信你定会是个好父亲。”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来说。 “驸马爷,公主,皇后娘娘派人来请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皇后给撑腰 刘肥和昭平公主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随即起身换了官服,前往皇后宫中。 到了皇后宫中,刘肥和昭平公主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亲切地说。 “快起来,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本宫听闻公主有了身孕,心中甚是欢喜。” 昭平公主温婉地说。 “多谢母后关怀,儿臣倍感温暖。” 皇后将目光转向刘肥说。 “刘肥,公主如今身怀六甲,你可要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她们母子,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刘肥说道。 “母后放心,儿臣定当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从皇后宫中出来后,刘肥和昭平公主不巧又遇到了几位皇子和公主。 “哟,这不是昭平妹妹和妹夫吗?听说妹妹有喜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刘肥从容应对道。 “多谢皇兄挂念,此乃我刘家之幸,也是皇室之福。” 另一位公主也不怀好意道。 “昭平,你这肚子可要争气,给驸马生个大胖小子,可别让大家失望哟。” 昭平公主回道。 “借姐姐吉言,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与驸马的心头肉。” 回到府中,刘肥越想越气道。 “这些人说话真是阴阳怪气,让人听着就来气。” 昭平公主则显得淡定从容,安慰道。 “别与他们一般见识,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无需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公主的肚子天天大了起来,刘肥也越发小心谨慎,事事亲力亲为。 这一天,刘肥正在书房专心致志地处理公务,突然一个下属神色慌张。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有人在朝堂上弹劾您。” 刘肥急切地问道。 “究竟所为何事?” 下属战战兢兢地说。 “说您滥用职权,胡作非为,而且有很多的其他的理由,给您泼脏水。” 刘肥冷哼一声。 “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群无耻小人,为了扳倒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刘肥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立刻进宫面圣向嬴昭解释清楚,以证清白。 刘肥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宫中,见到嬴昭后,连忙行礼道。 “陛下,微臣被人恶意诬陷,还请陛下明察秋毫,为微臣做主。” 嬴昭说道。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为人,你且详细说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肥定了定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嬴昭叙述了一遍。 嬴昭说道。 “朕已经知晓了,你先回去吧,朕自会妥善处理此事,还你一个公道。” 刘肥谢恩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皇宫。 回到府中,昭平公主早已在门口焦急地等候,见刘肥归来,赶忙迎上前问。 “怎么样?父皇怎么说,如果有问题的话,我要入宫去见父皇,好好把这件事说说,不能让别人再陷害你。” 刘肥无奈地摇了摇头。 “陛下说会处理,让我无需担忧。”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简单。 那些弹劾刘肥的人愈发猖獗,不仅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甚至在京城四处散布谣言,将刘肥的种种“罪行”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确有其事。 刘肥意识到,若再坐以待毙,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他决定主动出击,他再次召集了李震山等人。 “世叔,此次情况危急,还得麻烦您帮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捣鬼作祟。” 李震山点了点头。 “贤侄放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世叔也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黑手。” 经过一番调查,终于找到了幕后的主使,原来,竟是一位觊觎皇位已久的郡公嬴亥。 刘肥把一切整理好了,以后,就再次进宫面圣。 嬴昭见到刘肥,还未等他开口就问。 “刘肥,可是有了新的进展?” 刘肥跪地行礼说道。 “陛下,微臣已经查明,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是郡公嬴亥,此人狼子野心,妄图通过陷害我来扰乱朝纲,进而实现其不可告人的篡位阴谋。” 嬴昭大声喝道。 “这个逆贼,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是无法无天,亏得还是个皇室宗亲,简直把朕的脸面都放在地上踩了。” 刘肥趁热打铁说。 “陛下,此人罪大恶极,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安天下。” 嬴昭说道。 “刘肥,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办,务必将此逆贼及其党羽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刘肥领命后不敢有半分懈怠,回到府中后,刘肥立即召集亲信,精心部署行动。 夜黑风高,刘肥亲自率领一队精兵强将,悄悄包围了嬴亥的府邸。 “冲进去,一个都不许放过!” 刘肥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攻入府中。 郡公府内也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自然都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死战,刘肥左劈右砍,也是玩命起来。 “郡公,大势已去,快逃吧!” “想逃?没那么容易,乱臣贼子如果逃了,我们大理寺也就该关门歇业了。” 刘肥大喝一声,飞身朝着嬴亥的方向扑去,很快就把他擒获。 咸阳恢复了平静,不久后,公主的临盆之期终于到来。 屋内很是紧张,刘肥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紧握,不停地祈祷着。 “哇——”一声清脆的啼哭划破了夜空。 “恭喜驸马,公主顺利产下一位小公子!” 产婆满脸喜气地跑出来报喜。 刘肥激动得热泪盈眶,看着虚弱的公主和襁褓中的孩子,笑得合不拢嘴。 “我刘家有后了,孩子取名叫刘云,字子龙,寓意风云际会,从龙之臣。” 嬴昭得知公主顺利产子的消息,也是龙颜大悦,赏赐了无数珍宝。 数日后,刘肥抱着孩子进宫谢恩。 身为外祖父的嬴昭看着襁褓中的刘云,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刘肥啊,你这孩子生得虎头虎脑,将来定有一番作为,朕这个外祖父欢喜的紧。” 第三百九十四章必成栋梁 刘肥赶忙说。 “多谢陛下吉言,微臣定当悉心教导,让他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三日后,在朝堂上面,嬴昭想给刘肥一个礼物。 “朕念刘肥忠心耿耿,才华出众,今任命其为刑部右侍郎,同时兼领光禄勋,在本来的侯爵外,加领一份男爵俸禄。” 此言一出,朝堂上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之声。 刘肥赶忙出列。 “臣谢陛下隆恩,不负陛下厚爱与信任,可是这件事情是不是再斟酌再定。” 可嬴昭却坚持如此,下朝之后,刘肥脚步匆匆地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妻子昭平公主。 昭平公主闻之,面露喜色说。 “夫君,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从此咱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愈发稳固,实乃家门之幸。” 然而,刘肥却说道。 “夫人呐,虽是喜事,却也未必全然是福,这突如其来的恩宠,不知会招来多少嫉妒,往后的日子怕是难以平静了。” 不久,刘季得知消息,特意安排了一场家宴。 刘肥带着昭平公主回到家中,刚一进家门,刘肥和昭平公主便恭敬地参拜父亲的几位夫人。 “拜见母亲,拜见两位姨娘。” 牛氏面带微笑说。 “快起来吧,肥儿如今可是出息了,为咱们刘家争了大光。” 嬴芸郡主也笑着附和道。 “这都是陛下的恩宠,咱们刘家可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荣耀,切不可有丝毫懈怠和骄纵。” 柔嘉公主则轻轻点头道。 “是啊,往后行事更要谨慎小心,切不可给他人留下把柄。” 宴席间,众人看似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美味佳肴摆满了桌子,然而,刘肥强颜欢笑,应付着众人的话语。 酒过三巡,刘肥和父亲刘季来到书房。 “父亲,您如今是刑部尚书,儿子如今又成了刑部侍郎兼任光禄勋,这样的荣宠,在整个大秦可谓是凤毛麟角,却也不全是好事。您想想,如此高位,定会有人因嫉妒而心生歹意,想方设法加害我刘家。” 刘季仔细想了一下说。 “肥儿,你所言不假,但若是我们不肯接受陛下的恩宠,陛下定会心生疑虑,认为我们对他不够忠心,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刘肥叹了口气。 “父亲,孩儿在朝堂之上,明显感觉众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以往那些与我称兄道弟的同僚,如今也多了几分疏离。” 刘季站起身来,缓缓说。 “肥儿,身处高位,难免招人嫉妒,咱们只要问心无愧,也无需惧怕他人的陷害,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掉以轻心。” 刘肥说道, “父亲,孩儿明白。只是这其中的艰险,远超孩儿之前的想象。但为了家族安宁,孩儿定会全力以赴,绝不退缩。” 过了几日,刘肥在刑部处理公务,刑部衙门内,案牍堆积如山,官员们忙碌地穿梭其中。 “刘大人,如今您可是春风得意啊,这刑部上下,谁不仰仗您的威风。” 刘肥看了他一眼说道。 “做好本职之事,莫要多言,把心思都放在公务上,别整日想着巴结讨好。” “是是是,刘大人教训的是,小的一定铭记在心。” 这时,另一位官员走了过来。 “哼,有些人不过是靠裙带关系才有今日之位,有什么真本事?” 刘肥说道。 “你这话何意?我刘肥所获一切皆是凭自己的本事和对陛下的忠心,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难道不是吗?若不是娶了公主,你能有今日?别以为当了个侍郎就了不起了。” 刘肥大声怒喝道。 “休要胡言乱语,肆意诋毁,我刘肥对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鉴,你再敢信口雌黄,休怪我不客气!” 他见刘肥动了真怒,哼了一声。 “走着瞧,看你能得意多久,无论如何,我都并不服气你这样的人,没有本事还要这样,只能是尸位素餐。” 刘肥回到家中,对昭平公主说。 “今日在刑部,竟有人如此诋毁于我,真真是气煞我也,我一直对朝廷赤胆忠心,但是却一直稳不下来。” 昭平公主连忙走上前来,安慰道。 “夫君莫气,这些小人见不得你好,故意寻衅滋事,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又过了一段时间,朝堂之上风云突变。 有人上奏弹劾刘肥,说他在刑部任上徇私舞弊,致使冤狱丛生。 嬴昭看着手中的奏折,喝道。 “刘肥,此事你如何解释?” 刘肥连忙跪地,急切地说。 “陛下,臣冤枉,臣一直兢兢业业,从未有过滥用职权之举,定是有人故意诬陷,望陛下明察。” “陛下,不可听信他一面之词。据臣所知,刘肥在刑部多有偏袒之举,其行为早已引起众怒。” 刘肥反驳道。 “你血口喷人!我刘肥做事光明磊落,从未偏袒过任何人,你如此诬陷,究竟是何居心?” 嬴昭说道。 “此事朕自会查明,若你真有冤屈,朕自会还你公道,若你确有过错,朕也绝不姑息。” 刘肥叩头谢恩:“谢陛下。” 回到家中,刘肥告知了父亲刘季,也是彻底无奈了。 刘季沉声道。 “肥儿,依为父之见,这定是有人蓄意针对咱们,妄图借此机会打压咱刘家,然此事之关键,还在于陛下的态度,倘若陛下轻信了那些奸佞的谗言,咱们刘家可就深陷危境了。” 刘肥说道。 “父亲,孩儿在朝堂之上,分明感觉陛下的态度模棱两可,摇摆不定,如此情形,孩儿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啊!” 刘季郑重说道。 “肥儿,越是这般艰难时刻,越不可自乱阵脚,当下之计,咱们须得想法子找出确凿的证据,以证你的清白,这段时日,你行事务必加倍小心,切莫再给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留下任何把柄。” 刘肥用力点头。 “父亲放心,孩儿定当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疏忽,儿臣以后一定注意就是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添油加醋 刘肥开始了暗中的调查,他精心挑选出数名亲信,秘密派遣他们奔赴四方,竭尽全力搜集一切可能的线索。 与此同时,那些一心想要陷害刘肥的人,同样也未曾停歇。 经过追查,刘肥已经彻底把事情搞清楚了。 嬴昭怒喝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行此等阴谋诡计,真当朕的秦律是摆设不成!” 刘肥说道。 “陛下,微臣蒙受不白之冤,还请陛下明察秋毫,严惩这些心怀叵测的小人,还臣一个清白之身,以正朝纲!” 嬴昭冷冷说道。 “朕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对那些作恶之人严惩不贷,刘肥,你这段时日受委屈了。” 经过此番波折,刘肥在朝堂之上愈发小心谨慎,生怕稍有不慎,又落入他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一日,刘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偶遇一位故人。 “刘肥啊,如今你可是位高权重,春风得意,但切莫忘了昔日咱们兄弟间的情谊啊。” 刘肥回应道。 “兄台这是哪里话,只要兄弟有难,我刘肥定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然而,这番再寻常不过的对话,却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此人添油加醋传到了朝堂之上。 朝堂之上,有人借机发挥道。 “陛下,刘肥分明有结党营私之嫌,其心可诛,其行当罚!” 刘肥当即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陛下,臣只是与故人的一番寻常寒暄对话,绝无结党营私之意,那些奸佞小人故意曲解臣的话语,居心险恶,其心当诛,恳请陛下明鉴!” 嬴昭缓缓说。 “刘肥,朕希望你所言属实,莫要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刘肥叩头谢恩。 “我对陛下的忠心,犹如日月星辰可昭天地,若有半分虚假,愿遭天打雷劈!” 回到家中,刘肥疲惫不堪,他瘫坐在椅子上对着昭平公主说。 “夫人啊,何时才是尽头,我真是心力交瘁,不堪重负,我真想辞官回乡,回到那泗水亭去,过些简单平静的日子。” 昭平公主满脸心疼道。 “夫君,莫要太过烦恼,保重身体要紧,这官场的是是非非,或许终有平息的一天。” 次日早朝之上,刘肥略显蹒跚地出列,向着嬴昭行了大礼说。 “陛下,微臣近日来身体每况愈下,仿若风中残烛,实在是难以胜任刑部右侍郎和光禄勋这等要职,微臣惶恐,唯恐因自身这病弱之躯,耽误了朝廷的重大事务,求陛下恩准微臣辞去职务,回到老家泗水亭去静心养病。” 嬴昭却依旧不动声色,缓缓开口。 “刘肥啊,朕深知你这段时日遭受了诸多委屈,但你乃朕之股肱之臣,朕岂能轻易让你就此离去?” 刘肥再次拱手。 “陛下,臣之身体状况实在难,每一日都如在地狱煎熬,如今臣连起身行走都颇为艰难,又怎能为陛下出谋划策,处理政务?臣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唯恐因臣之病体,给朝廷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嬴昭说道。 “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强留于你,不过,你也不必非得千里迢迢回到那泗水亭去,你如今已是药侯,朕在京郊那依山傍水的绝佳之地赐你一座药侯府,你便到那里去休养几个月,待身体康复,再回朝为朕效力。” 刘肥也深知圣意不可违抗,只得跪地磕头谢恩。 “谢陛下隆恩,臣定当感恩戴德,没齿难忘,若有来世,臣仍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下朝之后,嬴昭回到后宫,见到皇后李婉正于花园中修剪花枝。 他走上前去,轻轻握住李婉的手,将刘肥之事缓缓说与她听。 李婉不禁叹息道。 “刘肥这孩子,为人正直,一心为朝廷效力,如今竟然被那些奸臣逼到如此境地,实在是令人心痛。” 嬴昭双手背后说道。 “皇后啊,这朝廷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定,也要讲究平衡之术,朕实在是不得不如此安排啊。” 李婉说道。 “陛下所虑周全,臣妾明白这其中的难处,只是可怜了刘肥这孩子,希望他能早日恢复健康,重回朝堂。” 刘肥领旨谢恩后,便携着家人仆从,浩浩荡荡地前往京郊的药侯府。 这药侯府背倚青山,面临绿水,环境清幽宜人,倒也让刘肥那一直紧绷的心弦舒缓了几分。 那些曾与刘肥作对的大臣们,见他暂时失势,竟然越发嚣张跋扈起来。 一日,在朝堂之上,刑部主事向嬴昭进言道。 “陛下,如今刘肥已然离朝堂而去,但其党羽或许仍在暗中活动,若不加以彻底肃清,恐怕日后会生出难以预料的后患啊。” 嬴昭说道。 “朕自有分寸,此事休要再提,莫要妄言!” 另一边,刘肥在药侯府中也未曾有丝毫懈怠,他秘密召集亲信,开始暗中调查那些曾陷害他的大臣们的罪证。 “此次我们定要将他们的罪行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鱼肉百姓。” 亲信应道。 “侯爷放心,小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经过一段时间的不懈努力,刘肥终于掌握了一些关键且极具分量的证据。 与此同时,朝堂上的局势愈发复杂,嬴昭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局面,心中也颇为烦恼。 李婉见嬴昭为此事烦心,劝道。 “陛下,如今朝堂局势如此危急,不如召回刘肥,或许能够稳定当前的局势。” 嬴昭说道。 “再看看吧,朕也想看看这些人究竟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朕倒要瞧瞧,他们能猖狂到何时。” 而在药侯府中,刘肥的日子也并不平静。 一些不明身份的可疑之人开始在药侯府周围徘徊游荡,似在监视着府中的一举一动。 刘肥察觉后,冷笑一声。 “看来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真当我刘肥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成?” 刘肥的一位旧友刘虹林前来拜访。 “刘兄,如今你虽在这侯府之中看似清闲,但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可没闲着,他们愈发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第三百九十六章秋后的蚂蚱 刘肥回道。 “我心中有数,他们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刘虹林担忧道。 “刘兄还是要小心为上,切不可掉以轻心。那些人阴险狡诈,手段狠辣,说不定会使出什么阴招。” 刘肥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谢贤弟提醒,我自会多加防范,如果那些奸佞一直都这样的话,那就不怪我到时候反击了。” 不久之后,刘肥经过深思熟虑,再次入宫。 刘肥见到嬴昭说道。 “陛下,臣在药侯府休养期间,并未一味贪图安逸,经过多方探查,发现了一些至关重要之事。” 嬴昭问道:“何事?快快道来。” 刘肥双手呈上证据。 “陛下,这些是那些奸臣更多的罪证,臣一直整理成册,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在,请陛下圣裁。” 嬴昭接过证据,仔细看过后说道。 “这群胆大妄为的家伙!简直无法无天!” 刘肥接着说。 “陛下,如今朝廷局势危急,犹如千钧一发,臣愿重回朝堂,为陛下披荆斩棘,分忧解难。” 嬴昭犹豫了一下,说道。 “刘肥,你可要想好了。此番重回朝堂,必定会面临诸多艰难险阻,甚至是生死考验。” 刘肥说道。 “臣已下定决心,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嬴昭说道。 “好,朕即刻恢复你的职位,再加你的儿子刘云为子爵,你刘家一门三爵,荣宠为朝廷之首。” 刘肥重回朝堂的消息迅速传开,那些奸臣们顿时慌了神。 “这可如何是好?刘肥居然又回来了,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哼,回来又怎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再次将他置于死地。” 刘肥回朝后,指着那些奸臣怒斥道。 “尔等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如今还不知悔改,当真以为能逃脱秦律的制裁吗?” 奸臣们狡辩道。 “刘肥,你莫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岂能随意诬陷我等?你以为你是侯爷,我们就怕你不成。” 刘肥怒极反笑,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狠狠甩在地上。 “这便是铁证如山,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嬴昭喝道。 “都给朕住口!刘肥所言是否属实,朕自会派人查明。若有半句假话,朕绝不轻饶,但倘若证据确凿,你们这些奸臣也休想逃脱罪责!” 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调查,刘肥所呈证据确凿无疑,那些奸臣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处。 有的被罢官免职,有的被流放边疆,有的甚至被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散朝后,刘肥在马车中,突然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劲,低声对车夫说道。 “小心,可能有情况。” 话音未落,一群黑衣人从暗处窜出,向马车冲来,随后飞身跃向马车,刘肥一脚踹开车门,开始反杀。 “哼,就凭你们也想取我性命?” 刘肥大喝一声,一剑刺中刺客的肩膀。 其他刺客见状,纷纷围攻刘肥,就在刘肥逐渐体力不支之时,援兵及时赶到。 “大人,我们来助您,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些人伤您分毫。” 最终,刺客们被全部击退,刘肥得以平安回到侯府。 刘肥回府后,当即差人将大理寺的推官孙德茂火速召来。 孙德茂一路疾行,匆匆赶到行礼道。 “侯爷,不知此番如此急切召见下官,所为何事?” 刘肥沉声道。 “孙德茂,近日我遭刺客袭击之事,想必你已有所耳闻。” 孙德茂赶忙点头。 “下官确实略有耳闻,侯爷您此番可是受惊了。” 刘肥紧紧盯着孙德茂,说道。 “我不想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但这幕后主使,定要揪出,你暗中给我仔细调查,务必寻出真凶,但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让那幕后之人有所防备。” 孙德茂抱拳应道。 “侯爷放心,下官定当竭尽所能,不辱使命,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刘肥示意孙德茂退下,待吩咐完孙德茂,刘肥转身便让府内的长史入宫给自己请了假。 短短两天后,谁也未曾料到,嬴昭竟亲自登门。 刘肥听闻陛下亲临,心中一惊,匆忙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着出来迎接。 刚至门前,便躬身行礼道。 “陛下,您怎么屈尊亲自来了?这可真是让臣惶恐至极啊!” 嬴昭直视着刘肥说。 “刘肥啊刘肥,你这装病的手段实在是拙劣不堪,别在咸阳整日无所事事了,如今绿水郡那里黑莲教兴风作浪,搅得百姓不得安宁。朕把咸阳三大营里的火枪营和铁马营都拨给你,你速速去把那黑莲教匪首林树飞的脑袋给我取回来!” 刘肥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旋即抱拳回。 “陛下,此乃艰巨重任,但臣必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不辱使命!” 嬴昭走上前说。 “朕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切莫让朕失望,你此次出征,只许胜不许败,若不能成功,提头来见!” 刘肥挺直了腰杆,一脸决然地说。 “陛下放心,臣若不能凯旋而归,甘愿以死谢罪!” 嬴昭离开后,刘肥回到府中立刻召集亲信,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出征事宜。 屋内气氛凝重,众人面色严峻。 “侯爷,此次出征绿水郡山高水远,其间艰难险阻,恐怕难以想象啊。” 刘肥冷哼一声。 “即便困难重重又如何?陛下既然将此重任托付于我,我刘肥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当全力以赴,绝不退缩!” “侯爷,听闻那黑莲教匪首林树飞不仅武功高强,臻至化境,且诡计多端,实非易与之辈,不好对付啊。” “我刘肥纵横沙场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管他什么武功高强,在我面前都得乖乖伏法!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大的能耐!” 出发之日,阳光洒在整军待发的队伍上,军旗飘扬,铠甲闪耀。 火枪营统领赵铁博阔步上前说。 “侯爷,火枪营已整装完毕,弹药充足,将士们士气高昂,只等侯爷一声令下!” 第三百九十七章铁马冰河入战场 铁马营统领李憨也拱手抱拳,高声道。 “侯爷,铁马营已准备就绪,战马嘶鸣,将士们摩拳擦掌,愿为侯爷冲锋陷阵,死而后已!” 刘肥昂首立于高台之上。 “众将士,此次出征绿水郡,剿灭黑莲教这群乌合之众,乃是为陛下解忧,定要奋勇杀敌,扬我军威,让那些贼寇知道,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众将士齐声高呼:“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行军途中,道路崎岖,刘肥与赵铁博并骑而行。 “赵铁博,这火枪营的弹药是否真的充足?此事关乎战事成败,切不可有半点马虎。” 赵铁博连忙回道。 “侯爷放心,下官亲自检查过多次,弹药充足,足够应对此次战事。即便战况激烈,也能支撑许久。” 刘肥点了点头。 “甚好,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切不可掉以轻心。” 又走了一段路,李憨快马加鞭前来禀报。 “侯爷,前方发现一小股行踪可疑之人,疑似黑莲教的探子。” 刘肥大手一挥,厉声道。 “迅速剿灭,一个不留,不可让他们走脱,以免泄露我军行踪,坏了大事!” 李憨领命而去,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如旋风般疾驰而去,马蹄声如雷。 不一会儿,李憨便回来说。 “侯爷,已全部剿灭,无一漏网之鱼。” 刘肥满意地点了点头。 “继续前进,加快行军速度,务必早日抵达绿水郡!” 历经长途跋涉,队伍终于抵达绿水郡,刘肥顾不上休整,立即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营帐内,刘肥面色严肃,对着众将领说。 “据探子来报,黑莲教匪巢就在前方山谷之中。此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切不可掉以轻心。李憨,你率铁马营从左翼包抄,务必以雷霆之势突破敌阵,赵铁博,你率火枪营从右翼进攻,以火枪火力压制敌军,为铁马营创造战机,我亲率一队精锐人马从正面突击,吸引敌军主力!”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黑莲教教徒们见状,纷纷怒吼道:“来者何人,竟敢冒犯我黑莲教!” 刘肥怒喝道。 “我乃刘肥,今日便是你们这群恶徒的死期!” 刘肥与林树飞狭路相逢,林树飞手持长刀笑道:“刘肥,你自不量力,竟敢来此送死!” 刘肥回道。 “林树飞,今日便是你的末日,我要为百姓除了你这一害!” 林树飞刀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夺命之势,直逼刘肥要害。 刘肥沉着应对,以守为攻,身形灵活地闪躲着,寻找着林树飞的破绽。 就在这时,林树飞突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暗袖中飞出数枚暗器,直逼刘肥面门。 刘肥侧身敏捷躲过,怒喝道。 “卑鄙小人,竟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就在这危急时刻,火枪营和铁马营及时赶到,形成合围之势。 林树飞见势不妙,心生怯意,想要转身逃跑,刘肥岂会让他得逞,飞身一跃,如大鹏展翅,拦住了他的去路。 刘肥大声说。 “想跑?没那么容易!今日你插翅难逃!” 林树飞穷途末路,却仍在负隅顽抗,挥舞着长刀,妄图杀出一条血路。 刘肥大喝一声,浑身气势暴涨,使出全力,一剑如闪电般刺出,直取林树飞咽喉。 林树飞躲闪不及,被刘肥一剑刺穿胸膛,他瞪大了双眼,不甘心地倒了下去,当场毙命。 刘肥大声说道。 “黑莲教已灭,尔等还不投降,若放下武器,可饶尔等不死!” 剩余的黑莲教教徒们见匪首已死,纷纷丢盔弃甲,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刘肥望着眼前的场景,长舒了一口气。 “陛下,臣幸不辱命!” 刘肥凯旋而归,回到咸阳,嬴昭亲自出城迎接说。 “刘肥,你果然没让朕失望,此次你剿灭黑莲教,立下赫赫战功,实乃我大秦之幸!” 刘肥连忙下马,行礼道。 “幸不辱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除害,是臣的职责所在。” 嬴昭说道。 “此次你功不可没,朕要重重赏赐你。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加官晋爵,只要你开口,朕绝不吝啬。” 刘肥连忙说道。 “陛下,能为陛下效力,乃是臣的无上荣幸,赏赐就不必了,保家卫国,本就是臣分内之事。” 嬴昭说道。 “那怎么行,朕赏罚分明,该赏的一定要赏,你若不受,便是抗旨。” 刘肥谢恩道。 “多谢陛下隆恩。” 然而,刘肥的卓著功绩却引来了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的嫉妒。 在朝堂之上,大臣邱富阴阳怪气地说道:“陛下,刘肥此次虽有战功,但未免有些居功自傲,骄傲自满了。” 刘肥怒视邱富,驳斥道:“邱富,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刘肥一心为国,何来自傲之说?你如此污蔑,居心何在?” 另一大臣赵坤也附和道:“是啊,陛下,功高震主,不得不防啊。刘肥如今权势日盛,恐生祸端。” 刘肥气得脸色铁青,怒喝道:“你们这群奸佞小人,嫉妒我战功,便恶意中伤。我刘肥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嬴昭皱了皱眉,不悦道:“都给朕住口!刘肥忠心耿耿,战功赫赫,为我大秦立下汗马功劳,岂容你们随意诋毁。再有胡言乱语者,严惩不贷!” 那些大臣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刘肥拱手说道:“陛下圣明,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绝无二心。” 此后,刘肥依旧为朝廷尽心尽力,一次次用实力和智慧狠狠打脸那些企图陷害他的人。 一日,刘肥在街上偶遇曾经诋毁他的大臣邱富。 邱富满脸谄媚,点头哈腰地说。 “侯爷,之前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一时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下官这一回。” 刘肥冷笑一声。 “哼,邱富,以后说话做事小心着点,若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脑袋!” 邱富连连点头。 “是是是,侯爷教训的是,下官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敢再冒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