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自己国籍的少女》 第1章 家散了只能漂洋过海了 日寇侵略军大举侵入中国的消息传到日寇本土后,一帮好战分子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地亢奋得高呼“天皇万岁了”。 日本一个军工和港集一体的重城,原本就是机械声和港口喧闹声混杂的城市。然而,此时却被一帮好战分子激情狂叫声所淹没了。甚至,他们“天皇万岁”的高叫声,也被这令人头脑发胀的噪声压成“贼”的拖长音。 花子结束了学校组织的一个月的军训后,就背着行装,匆匆地穿过好战分子的人群,穿过好战分子的噪声,直奔海边那条上坡路。 这次,军训是校长鸠山临时决定的,因为他的儿子在中国战争o效忠天皇了,所以,他决定以对学生军训,来作为对自己儿子效忠天皇的纪念。花子和许多同学虽然很不想参加这个军训——因为原本可以放暑假回家的,却硬被校长关在学校军训。当然,花子和许多同学也根本无法躲避这次军训,更不敢抗拒。 现在军训结束了,她便急于回家,因为她多么希望沉浸在家的安宁;又多么期望沉醉在父爱和兄爱之中。 花子的家住临海的山坡上。当沿上坡路朝上走时,她就能看到她木屋前的灰灰的木栅栏。此时正是黄昏,按惯例安倍花子的母亲,或华妹妹总会地站在这木栅栏前眺望着,一旦发现花子上山坡,她们总会去报信的,然后,花子的俩位哥哥就会跑出来迎接安倍花子。不过,花子此时却没见母亲和华妹妹的影子。 “家中会有啥事?”花子是这么嘀咕的。但是,她很快就否定了家中会有啥事。毕竟,这次军训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家中怎么可能在这短短时间内有变化呢?花子边想边加快了上坡的步子。一个月的军训,已经让安倍花子浑身酸痛,疲惫不堪了,即使她想尽快地赶回家,也只有力不从心。 花子推开了木栅栏的一扇门,却不见一人。她心跳加快了,若不是这次军训,她不会产生这样的恐怖心理。因为,鸠山校长在这次军训的训话中说:“战争爆发了,什么可怕的事都会发生。比如:敌国的人随时都可能上门杀死我们的同胞!”当时,花子听到这话,就有过华妹妹一家会杀死自己一家的念头。不过,她还是很快地就觉得这是非常可笑的想法。 现在,花子面对平静的木屋,这念头又重新泛起。她把背包放下,然后,抓起一根木棍,按军训要求,双手紧握着。突然,她大叫:“妈妈!” 随即,木屋内传出花子妈妈杉子的声音:“花子回来了?快进来吧!” 听到妈妈声音,花子才把手中的木棍放在原处,拎起搁下的背包,然后,再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木门,恰好,妈妈也把门打开。“妈妈,家里真发生事了?”花子见妈妈表情异样,目光呆滞,预感到家中出事了。 原来,在花子军训的头两天,花子大哥二十四和小哥十九被突击征兵到中国战场了。而就在花子两哥哥被征兵去中国后,华妹一家就因为中日战争爆发而不得不离开花子家回国了。 对于两哥哥被征兵去,花子完全能理解,因为年轻男人被送上战场,这在日本是很正常的事。可对华妹一家就因为中日战争爆发而离开,她不理解:“妈,战争与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叔叔可是大日本医院的医生呵!” 杉子:“我和你爸也这么劝你叔叔的,可他执意要回家。” 花子突然想到爸爸省四:“爸爸呢?” 杉子:“前线军医吃紧,你爸在你哥离家后不久,就被征到中国去了。” 花子:“我家就剩下我俩了?” 杉子:“是呵!你爸临走关照我,带你去中国。” 花子:“随军?” 杉子:“不!我和你去东港。在那儿等你爸爸和你哥哥从中国北面打到东港来。对了,你姑姑现在就在东港,华妹妹一家也在东港。我们去了东港,是不会孤单的。” 花子:“去东港?不是出国了吗?” 杉子:“只要皇军打下东港,东港就是大日本的了。你姑姑正在东港开了一家水果店,我们先去投靠你姑姑,我做她帮工,你可以继续上学。”见花子有些犹豫,便说:“我们去东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华妹一家教了我们三年中文,我俩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去那儿,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杉子反复说“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期望花子能愉快地随她去中国。 花子怎么会不想去东港呢!除了能在那儿见到哥哥和爸爸,还能见到华文。可是,她又不想马上离开这儿。原来,华文去年暑假来花子家住了七天,临走前对她说过,他今年暑假还要来的。因此,花子担心现在华文就在来的轮船上。“妈妈,能不能过些天再去东港?” 杉子:“不行!马上就要去!”杉子觉得:没有必要再迁就花子了,因为,后天正好有一班去上东港轮船,若错过机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赶上去上海东港的轮船了。毕竟现在是战时。 其实,杉子决定去东港,还有一个原因,这就是促成花子与华文的婚事。因为,在杉子和省四看来,花子找一个日本男人,很有可能因男人被征兵而拆散了家,再说,日本男子长得高大英俊的也太少了,所以,他们就把华文当成了自己中意的女婿。去年,他们花钱请华文来家小住七天,就有撮合花子和华文的意思。然而,杉子和省四并没有把这心愿告诉任何人。这次,省四在被强征到中国之前,又提了这件事。他说:“你先去东港找我妹,然后,就去华家,把花子和华文的事定下来!”并再三关照杉子,一旦花子和华文的事定了,立即让他俩去中立国瑞士定居。 天色黑了,杉子和花子依然相对坐着,各思自己的心思。杉子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且在没有男人相伴下,与未成年的女儿一起出远门,总有一点担心的。好在省四临走前,把妹妹和华家的联系地址都留给了杉子。想到这些,杉子的心定了下来。她起身打开了灯,见花子依然沉默无语,便安慰说:“我们吃一点吧!”说着,就拿来几只饭团递给花子说:“你先吃了。这些天军训也累着了你吧!” 花子没吭声,接过杉子递过的饭团,就慢慢地啃了起来。因为家里一下子散去那么多人,只留下她和母亲二人,这让花子感到孤独和空虚。于是,她就想像在东港遇见了爸爸、姑姑、哥哥、还有华文一家的情景,这让她感觉有了一点幸福的希望。但是,当想到华文来到她家时,她便不安了。“妈妈,华哥哥会来吗?”她实在不安,才这么问杉子的。 “你怎么会有这想法的?”杉子根本没有想到花子会问这。 “他去年离开时说,今年暑假还要来日本的。”花子说。 此时,杉子才清楚花子不想离家的原因是怕华文白跑一趟,于是,就告诉花子说:“没有花子爸爸的邀请信,华哥哥是不可能来日本的。”这才让花子放下心,便大口大口地啃起了饭团。 晚上,花子洗好澡,便来到杉子的卧室,见杉子席地在整理行装,且周围有许多照片。她便走到杉子身边跪坐了下来:“妈妈,这些照片,也带出国吗?” 杉子:“我俩就带些衣服。这些东西整理好后,就放在家里。花子,你早点睡吧!一个月军训也让你累了。再说,明天你要早起,帮妈把屋子打扫干净,因为,明天爷爷奶奶就要搬过来住了。” 花子:“妈,我现在还不想睡,是不是帮你把这些照片整理好后,再睡好吗?” 杉子:“这也好。你把照片放在这盒里吧!”说着,就把身边一纸盒递给了花子。 花子接过盒子,便开始非常认真地整理这些照片。因为她记得华文有过与她一家的合影,现在她想找到这张照片,并把这张照片好好保存起来。她集中精力查看每一张合影照片,终于看到了华文与她一家的合影,她仔细地端详华文后,就问在身边整理行装的杉子:“妈,这张照片给华妹妹了吗?”她不好意思直接问,华文是否看到这张照片,所以,才这么问的。 杉子已经整理好行装,见花子还没整理好照片,又在问这没有用的话,便埋怨说:“给华妹妹干嘛?我给她妈妈了。你整理得也太慢了!”说着,便与花子一起整理照片,而花子则乘机把华哥哥那张合影照收到了身后,然后,借要喝水,便起身跑到自己卧室,把照片放进自己的背包中。 突然,有两下敲门声,安倍花子和杉子几乎同时来到门前,杉子紧紧抱住花子问:“谁?” 花子爷爷:“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们有事要和你商量。” 杉子开了门,鞠躬说:“爸、妈,对不起了。我还没把房间打扫干净了。” 花子鞠躬说:“爷爷晚上好,奶奶晚上好。” 花子爷爷与花子奶奶一同进了屋,花子忙关上房门,便去端茶具。 杉子把花子爷爷和花子奶奶请到了会客间坐下,然后,花子便端来了茶具。杉子为花子爷爷与花子奶奶沏茶。 花子爷爷把一叠钱搁在茶几上:“房客今天下午,就把租金送来了。这钱就给你了。” 杉子:“爸,这租金你们留着用吧!我和花子去东港的盘缠已经备好了。” 花子奶奶:“杉子呵!你爸以为你们还是别去东港了。还是留下来与我们一起过吧!” 杉子对花子说:“花子,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和爷爷奶奶有事要商量。”其实,花子早就想出去了。因为,她想借这机会去好好看看华哥哥的照片,所以,当她听到杉子请她出去,便与爷爷奶奶鞠躬施礼后,就快速地离开这儿了。 花子来到自己房间,又从自己背包中取出有华哥哥的合影照…… 第2章 沉重的心思有所减缓 花子爷爷没有挽留住杉子,相反,被杉子说服了。因为,花子爷爷也知道:让杉子和花子留下来,最多是暂时的团聚。因为,皇军在外作战,无论是战败,还是战胜,都要从国内百姓中抽调人去打仗的,因此,花子只要不离开这儿,就有可能被抽调去充军的。 然而,更让花子爷爷心动的是杉子提到了花子姑姑的事,杉子是这样说的:“幸子(指花子姑姑)都快到了结婚日子了,可她的对象却被抽去当兵,而且,还没踩稳中国的土地,就效忠天皇了……” 花子奶奶忙打断杉了话说:“你别再提这些事了!你爸受不了这些打击呵!”三人沉默不语了。 坐在一旁的花子也跟着他们沉默,并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那天是幸子的生日,傍晚,家人统统在爷爷家为幸子做生日。然而,幸子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幸福,因为她的婚事被爱人当兵去中国东北参战而推迟了,且也不知推迟哪年哪月。花子妈妈见幸子一脸伤心的样子,便叫花子陪幸子去门口等候幸子爱人的父母,并对幸子说:“幸子,你应该笑迎父母才对!毕竟他为天皇出战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然后,对花子说:“花子,你要笑着陪姑姑迎接英雄的父母!”花子听了妈妈话,笑着陪幸子站在了门口,幸子或许想到了爱人光荣为天皇而战,也露出了笑容。然而,她俩等来的不是幸子爱人的父母,而是幸子爱人的小妹。见到幸子爱人小妹的凝重神色,幸子预感到什么,收住笑容,走上前拉住幸子爱人小妹的手。“哥,效忠天皇了!爸妈不能来了!”幸子听后很镇静,没有哭,静默一会儿,便对花子说:“告诉大家,我要陪妹妹去他家了!”说着,她俩就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幸子才回家,并告诉大家,她决定去中国了。当时,全家人都劝她别去中国,却没有让她改变主意。她临走时说:“这种战争是不会让我们在家过上安心团聚的日子!” 事实也是如此。花子爷爷共有四子和一个小女幸子。在小女幸子的未婚夫效忠天皇之前,已经有老三、老四分别在菲律宾和朝鲜半岛效忠天皇了,而且,他们都没有成家。唯独老大和老二成了家,且分别有二子一女和一子。应该说,这三世同堂的家在当时日本还算是幸福的家庭。然而,就在前些日子,老大及二子和老二又被征兵了。现在,花子爷爷身边只有老二媳妇和一个年幼的儿子,还有就是大媳妇杉子和女儿花子了。 因为,日本发动了对华战争,军费激增,民不聊生。花子爷爷考虑到家中能赚钱的男人都出去打仗了,留下的只是老人、女人和孩子,所以,决定把自己房子和老二的房子都出租掉,然后,让二媳妇母子随自己一起住到杉子家,这样,一方面的让租金成为他们生活的经济来源,另一方面也能节省开支。 说实话,花子爷爷是不愿意把自己房子和老二房子出租的,因为,这房子出租后,不是被用来住人的,而是被用来做军工作坊的,这对住房的破坏是非常大的。 花子爷爷在沉默一阵后,便把茶几上的钱朝杉面前一推,说:“这是半年的房租,你拿去吧!” 杉子用双手把这钱朝花子爷爷面前推过去,说:“爸,花子爸已经为我和花子备足了钱。这钱您就不要给我了。再说,村山还小,需要用钱好好养的。”村山是老二的唯一儿子,现在才八岁。他是花子爷爷目前最疼爱的孙子。因此,杉子提到村山,花子爷爷也就不再把钱推给了杉子,却又不好意思收起来。杉子便说:“爸,我和花子去东港后,这屋子就拜托您和妈妈关照了。”说着,便向花子爷爷和花子奶奶叩头了。 花子爷爷和花子奶奶见杉子执意要带花子去东港,内心一阵酸痛。花子爷爷强忍着心痛,拍着已经泪流满脸的花子奶奶的背说:“我们应该含笑祝福她们才对!”然后,又对杉子说:“你去了东港,若遇上幸子,就对她说,我希望她找一个像华先生一样的外国男人,千万别再找日本男人了!拜托您了!” 杉子:“爸爸,您放心,我会转告的。” 花子爷爷:“拜托了!”他想了想继续说:“东港是敌国的城市,你和花子去了,千万别暴露你们是大日本的身份,至少在没有遇上幸子之前,不能暴露呵!这是非常重要的。” 杉子:“我会记住爸爸的提醒。” 花子爷爷没留住杉子,也不知是难过,还是高兴。因为,杉子和花子留在这儿,也不可能有一个完整家;去了东港,也许能遇上在中国作战的丈夫和儿子。他就是怀着这样心情,告辞回家的。 屋外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汹涌的海浪声…… 杉子搀扶着花子奶奶,跟着花子爷爷走在下坡的小路。 花子爷爷和花子奶奶就住在这下坡下面的临街屋子,也许这是位置,才让他的屋子能出租个好价钱。杉子把花子爷爷和花子奶奶送到他们的屋门前,就道别后匆匆走上坡路回家了。 花子爷爷和爷爷奶奶进屋时,二媳妇已经在门内,站立敬候了,并说:“爸,妈,辛苦了。孩子已经睡了,东西也整理好了。您两老可以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搬家。” 花子爷爷:“让你辛苦了。我们没有留住你嫂子,以后,家里的事就要辛苦你了。” 花子此时已经进入梦乡,且双手怀抱着那张照片。等她醒来时,已经是黎明了,虽然天是阴沉的,却还能从窗口看到天上灰白色的厚云在翻滚。她听房门外有响声,便知是杉子在做事。她忙起身,发现那张照片正在自己身旁,她捧起吻了一下,便恭恭敬敬地收藏到她的背包里,然后,喊道:“妈!早上好!” 杉子听到花子喊声,便大声对着花子卧房喊道:“你快起来,咱们吃早饭,就开始打扫屋子吧!”此时,杉子已经把所有不能带走的衣物及书籍统统打包放到了一个暗间中。她虽然一晚没睡,却显得特别精神。因为,她带花子去东港的事,得到了花子爷爷的同意。 第3章 华文家有客来 罗店战役打响了。 这天上午因受台风影响,天气还算凉快。东港西部一所大学的中共支部三位领导人,正在大学附近的租房内召开紧急会议。 老钱是支部负责人,是华文的外语老师,也是华文入党介绍人。他说:“日寇已经在进攻东港了,组织要求我们做好最坏打算的准备!”见诸位都困惑地望着他,便解释说:“万一东港沦陷,我们必须设法把已经暴露的同志,转移到江北根据地,同时,也让没暴露的同志继续留下来,搞地下斗争。”他见诸位理解了“最坏打算”的含义,又继续说:“现在有一个棘手问题,这就是国民党复兴社有一个特务叫小土的家伙投靠日本人,而且,这家伙知道国民党潜伏人员名单,因此,复兴社希望我们帮他们除掉这家伙!” 周惠是一位图书馆的馆员,也是这所大学的中共支部委员。她听老钱说要帮复兴社除奸,便说:“他们不是擅长暗杀嘛!怎么要求我们帮忙?” 老钱:“小土已经躲进了日商街的一栋日本商务洋楼,而且,他也认识复兴社的人,所以,复兴社无法对他下手。” 周惠:“可我们支部的同志,不是学生,就是老师。有谁能成为杀手呢?” 老钱:“我已经有人选,而且,也请示了上级领导。领导指示我们:必须配合这位同志刺杀投靠日寇的汉奸,解国民党之危难。” 一直在边上抽烟的老洪开腔了:“今天来这儿开会的只有我们三人,能做什么的,请老钱说得具体些好吗?” 老钱把自己茶杯往桌中间一放说:“这日寇商务洋楼就是我杯子,有三层高。小土就在三楼住着。这洋楼东面就是公园,虽然这儿原来有日寇宪兵,因为前线在开战,所以,这儿的日寇宪兵都去增援了,留下的也不会很多。” 周惠:“我们同志怎么进这楼呢?” 老钱:“组织会有安排。我们所要做的事,就是组织一些人在这洋楼附近守候,一旦这位同志刺杀成功走出这洋楼后,立即配合他转移,并确保他安全。” 老洪:“这位同志刺杀不成功呢?” 老钱:“我们只能立即转移,准备第二套计划。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现在就去熟悉那儿的环境,然后,组织一些人以游行方式掩护我们的同志。还有问题吗?” 老钱和周惠都说没问题,于是,老钱便说:“散会!” 会议结束才中午。老钱就匆匆去华文家了。 华文家住在小土藏身的日本商务洋楼的附近。此时正好在暑假期间,组织关照他必须呆在家中,随时准备接受组织的指令。 华文住宅是一个小花园洋房,当初他爸爸就在这儿开过诊所。后因他的父亲和母亲带他的妹妹去日本工作,所以,这诊所就关了门,只留下华文爷爷和奶奶陪着华文住。 前些日子,华文父母及华妹从日本回到东港,爷爷原本想让华文父母休息几天,等华文放暑假时,一块去老家的。可是,东港打仗了,也就暂时放弃了去老家的打算。 午饭后,华文爷爷在花园内的白玉兰树下的藤椅上闭目靠着,并毫无节奏地摇着芭蕉扇。显然,他摇芭蕉扇不是去暑的,而是在思考。他在思考什么呢?因为,昨晚华文父亲又提出要在这儿开诊所的事。这让华文爷爷很纠结,他想:东港很有可能会沦陷了,且这儿又离日租界很近。因此,在这儿开设诊所既不安全,也没有必要。再说,自己在老家还有一大块地产还得要自己经常过去打点,因此,他想把这房子卖掉,然后,举家回老家让华文爸去开诊所。不过,他转而一想:华文在东港念大学,总不能让他放弃学业回老家吧!当然,也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东港读大学! 华文的父亲叫华志为,他提着水壶来到华文爷爷身边的茶几旁,为华文爷爷的朱砂壶灌上热水。华文爷爷睁开眼说:“你昨晚说的开诊所的事,我考虑后觉得……”忽然他觉得,还没考虑成熟,所以,便停顿了下来。 华志为焦急了,便追问:“爸,您的意思……?” 华文爷爷想了一想:“不要把诊所搞太大,只要能维持就行。万一东港沦陷了,小日本来这儿捣蛋,我们就是撤了,损失也不会太大。” 华志为:“我懂爸的意思。树大招风嘛!不过,我有日本朋友在上海,若爸同意我在这儿开诊所,那么,我就去找我的那位日本朋友。”华志为所说的日本朋友,就是安倍的妹妹幸子。因为,华志为在回上海之前,省四就把幸子住址告诉了他。 华文爷爷:“这是中国人的地,为啥要找日本人帮忙?”华文爷爷从藤椅上起身,站了起来。他是一位非常硬朗的老汉,虽然白发白须,却红光满面的。他身怀祖传的绝技,至今仍然能徒手对付几个壮汉。因此,虬江路上的小混混都不敢碰华文爷爷的。“你先把诊所开起来,规模还是小一点为好,主要是不让你医术荒废掉!”说着,他就朝洋房的露台走去,华志为连忙紧随其后。突然,华文爷爷又回过头对华志为说:“赚钱的事,先搁一下。等赶走这帮小日本,我一定让你开一个大医院!”华文爷爷对日寇恨之入骨,却也自知有一身武功,也不顶住日寇的枪炮。因此,他常叹息说:“我的钱能换枪炮,一定与日寇一拼。” 女佣匆匆走来,见华文爷爷,捧上一封信说:“老太爷,对不起!这信是给华先生的。”华文爷爷没作声,示意女家佣把信递给在他身后的华志为,华志为接过信看后,便对华文爷爷说:“有朋友家眷来东港避难,要我照顾一下。” 华文爷爷:“什么时候来?” 华志为:“按信中说的轮船班次来看,应该在昨天到达上海,不过,现在航班不准,我想去打听一下。” 华文爷爷:“你在家等等吧!说不定你朋友家眷已经在找我家的路上呢!” “听爸爸的。”华志为知道,自己就是去码头也接不到杉子和花子的,因此,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她俩自己找来。 华文爷爷见家佣仍站着,便问:“还有啥事?” 家佣:“有一位自称是少爷大学老师的人,等候求见。” 华文爷爷:“快,有请!” 第4章 华文首次接受了任务 老钱原本想约华文出来谈事的。可是,他进入市区后才发现:几乎所有店铺都因中日军队激战而关了门,因此,他要与华文在外面谈事,是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老钱为此事犯愁而叩开华文家门,出乎他意料的事出现了,好客的华文爷爷非要请老钱留下,还要他等吃了晚饭再走。老钱当然欣然接受了。 华文见老钱突然来自己家,知道一定有重要指示,便对老钱说:“老师,您来正好。我正在构思我的毕业论文,望老师能给予指教。” 老钱见机马上说:“好呵!能让我看看你的论文构思吗?” 华文:“好呵!”然后对华文爷爷说,“我请老师去我房间好吗?” 华文爷爷一则到了午睡时候,也想睡一会儿,另一则孙子有求于老师的事,当然要满足孩子心意,便说:“老师,就打扰您的休息了。”然后,对一直不作声的华志为说:“你去叫阿姨送茶到华文房间给老师。” 华文对华志为说:“爸,您也去午睡吧!我会叫阿姨送茶来的。”然后,对老钱说:“我家除了我,都有睡午觉的习惯。” 华志为:“老师,辛苦您了。我陪爷爷去午睡了。”不过,华志为对老钱突然来到家,也心生怀疑:“这位老师来干嘛?华文为何突然说,请他帮忙写论文?”华志为把华文爷爷送进卧房,便到厨房对阿姨说:“你一会儿送茶到华文房间时,注意一下,华文和那位老师谈些啥。” 华文请老钱进了房间后,便问:“老师,有新的指示?” 老钱点了点头,马上示意警惕,便说:“你的论文构思有书面的东西吗?” 华文马上领会说:“有呵!”说着,就从书桌抽屉中拿出一叠稿纸。 正巧,阿姨端茶来到房门口,老钱马上说:“谢谢阿姨!我来!”说着,便上前接过茶具,放在桌上。 华文:“阿姨,你去睡吧!我和老师有话要说。”阿姨“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老钱看到窗外花园内有一把靠椅和一张藤椅,便对华文说:“在这花园讨论论文是否更合适些?” 华文想到,刚才他坐在露台上,也听不清爸爸和爷爷在那儿说话声。便说:“那儿,非常合适。” 于是,华文捧着一堆文稿,老钱端着茶具来到了花园的靠椅和藤椅那儿。 老钱坐在靠椅上,捧着文稿说:“有一个汉奸必须除掉!”华文忙把藤椅靠近老钱的靠椅,并把头凑近老钱。老钱继续说:“他在你家东北面的公园对面的三层小洋楼内。你不能带凶器进这小洋楼,只能通过下毒,或其他什么办法除掉他!你行吗?” 华文:“没问题。只是我凭什么进入他的藏身之地?” 老钱:“有情报说,有一商人要与他做一笔交易,而这商人已经被我们的人抓住了,你就伪装成这商人的委托人进入他的藏身之地。” 华文:“他俩不认识?” 老钱:“不,认识的。这位商人的家眷已经被押往重庆了,他又在我们控制下,所以,你就只能装成商人的委托人。” 华文:“知道了。没问题了。” 老钱:“这汉奸有是武功的,或许他身边还有枪,所以,你必须在他没动手前,就把他干掉。然后,快速撤出现场。” 华文:“知道了。什么时候动手?” 老钱:“后天上午九点,你到小洋楼附近的花光服装商店门口等我。” 老钱找华文去除奸,并非是无的放矢的。在两年前的一天,老钱得知华文擅自跟着学生去游行了,便追上游行队伍想停止华文,不幸却被两狗特务盯上。老钱拼命地跑,结果跑进一个死胡同,被两狗特务逮住了。正在这时,一个蒙面人出现,三脚二拳就把这两狗特务打昏死过去,然后,拉着老钱逃离现场。此蒙面人就是华文。 华文长得白白干净的,身材修长,不像是武功之人,而更像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因此,老钱没把华文施武救他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同时,也请华文不要张扬他的武功。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能更好地保护华文,另一方面可在关键时刻派上大用场。 老钱把任务交代后,便对华文说:“我还有事要办,马上就要走。”但又犹豫起来,便说:“我是不是要去与你爷爷和爸爸招呼一声?” 华文立刻明白老钱顾虑,当然他也察觉到:他父亲对钱老师突然到来产生了怀疑,于是,他想了想后,便说:“老师,您去吧!我知道怎么对爷爷和爸爸说的。”说着,就把老钱送出了家门。 老钱不仅仅是华文的入党介绍人,而且也是华文的单线联系人。华文在刚进大学时,就发现不少同学参加了一些游行,贴标语等革命活动。但是,他都不参与。这不是因为他不想参加,而是他没有那张扬的个性。正是如此,有许多同学都把华文当作了胆小鬼,从而让他受到了孤立。 一天,华文在下课整理书包时,发现自己书包里出现了革命传单。他当时心中一喜,心想:他们(指那些搞革命的同学)总算还要找我了。然后,他又感到心烦了,心想:我怎么处理这传单呢?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老钱走到华文桌旁,叫华文去教室外谈谈。这让华文为难了:因为他不知是拿着书包跟老钱出教室外谈话,还是不拿书包跟老钱出教室外谈话。 老钱见之,便说:“背着书包吧!”于是,华文背着书包随老钱来到教室外。 这是一个五月天,天气并不热。但是,华文因为书包中有革命传单,所以,紧张得头上直冒汗。老钱见状,便说:“河边凉快些,我们去那儿吧!” 来到河边,老钱便对华文说:“发现标语了?” 华文装不知的样子:“标语?” 老钱:“看见谁朝你书包中塞标语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华文:“不会去贴,也不想藏着。” 老钱:“那就给我吧!” 华文抱紧书包说:“你要告发他吗?” 老钱严肃地说:“老师会告发自己的学生吗?” 华文想了想说:“我会处理的。” 从这后,老钱便经常与华文接触,最后,介绍华文入党。但是,老钱并没让华文投身游行等活动,而是让华文仍然保持原来不合群的个性,并对华文说:“革命除了轰轰烈烈形式外,还有更多的形式。” 正是如此,老钱找华文谈话,除了谈国内形势,从不安排华文什么任务。所以,华文今天接受到老钱布置的任务,感到特别的兴奋。 第5章 杉子和花子到华文家 再说杉子和花子母女俩。她俩确实在昨天傍晚到东港码头的。因为天黑了,所以,她俩就在码头附近的旅馆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杉子和花子穿上中国服装,便按省四所写的地址去找幸子了。 幸子是在未婚夫战死后,就进入了特高科,并安插在离日本商务洋楼附近的靶子场路那儿,并以开水果店为掩护。在东港争夺战爆发前,幸子接到上级命令:要她关掉水果店,前往北方一个城市,接受特高科专门短期训练。因此,杉子和花子找到这家水果店时,此店早已关门了。 杉子想从周边邻居家打听一下幸子的情况,可周边人家都把门紧锁,且路上行人几乎没有。她鼓足勇气敲了水果店隔壁的一户人家门,开门的是一位妇女,她开门便问:“啥事体?” 杉子也听不懂她说的本地语,便用国语问:“隔壁水果店的老板住哪儿?” 这位妇女听了,就像遇上瘟神一样地忙说:“阿拉勿晓得!”说着,就关上了门。 杉子正处尴尬与焦急之时,有一日本老妇路过,她便用日本语询问幸子水果店的情况。 日本老妇见一个没穿日本服的妇女竟然用流利的日本语问话,感到很奇怪,所以,还是没回答杉子的问,就匆匆离开了。花子见这儿的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是这么很恐怖的样子,便对杉子说:“妈,我们还是先去找华叔叔家吧!” 其实,靶子场路到华文家没有多少路。但是,此时因为中日军队正在不远处激战,所以,街上的行人很少,而且许多沿街人家的门都是关闭着的。因此,杉子和花子直到下午,还没找到华文家。 华志为午睡后,就对华文妈妈和华妹说:“省四先生来函说,杉子和花子母女要来上海住一阵。” 华文妈妈:“这是好事呵!我们应该好好接待她母女俩!”华妹妹应和地说。 华志为:“爷爷不喜欢日本人,这儿邻居也对日本人也7有反感,所以,我们别说她们是日本人。这一定要保密,不然,她们在这儿很难住长的。” 华妹说:“妈,让花子住我房间,好吗?” 华文妈妈对说华志为:“你女儿提醒我了。杉子母女来了,我们让她住哪间房间呀?” 华志为想了想,便说:“就让她母女住三楼两间空房吧!” 华妹:“不行!让花子住我房间!” 华文妈妈:“你别瞎扯了!怎么能把她们母女拆开住呢!”见华妹噘着嘴,便说:“到时,你想和花子一起住,你可上楼住她房间,也可让她住你房间嘛!”说着,就拉华妹上楼整理空房间了。 华志为又去了华文房间,见华文不在,有些紧张,担心华文与老钱外出了。忽然,他从窗口发现,华文在花园的靠椅上睡着了,便下楼去了花园。 华文没有睡着,而是在考虑后天杀汉奸的事,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所以,内心除了感到荣誉外,还是有些紧张的。他正在闭目思索着徒手制服武者的招数。忽然,他觉得身边有人站着,睁眼一看是华志为,便起身站立鞠躬:“爸爸!” 华志为:“你老师呢?” 华文:“他说有事,就走了。” 华志为:“不是说好的,他吃了晚饭后走的吗?” 华文:“我也这么说的,可老师要走,我有啥办法?” 华志为虽然觉得老钱今天突然来访有些不正常,却也看不出华文与老钱有什么不正常的事。他还是说他所要说的事了:“花子要与她母亲要来我家住。” 华文:“她们来中国了?” 华志为:“是的。你知道爷爷是不喜欢日本人的,所以,你就别说她们是日本人。这能做到吗?”见华文不语,又说:“我和你妈,还有你妹妹,在日本就是住他们家的。” 华文:“我知道了。爸爸,爷爷原本不恨日本人的,不然,他是不会送你去日本读大学的,更不会让你在日本大学教书的。可现在,他为什么会恨日本人呢?”华文不知杉子母女为何要来上海,也不清楚父亲为何要安置杉母女,因此,以此话来挑问。 华志为没有搭理华文的话,不过,他心中清楚:华文爷爷是在日寇军队入侵中国后,开始恨日本人的。因为,日寇军队入侵中国后,华文爷爷就托人催他早日回国的。 华文则以为:爷爷恨日寇是他做工作的结果。因为,他经常把日寇屠杀中国人的消息告诉爷爷,所以,爷爷才会托人叫爸爸妈妈早点回国的。不过,华文就弄不明白,花子他们为啥要来中国? 华文爷爷睡醒后,便和华文奶奶一起去客厅会老钱,却没见人;便上二楼,却又没见人。忽然,他听见三楼有声响,便上三楼,见华文妈妈和华妹在一房间内铺床,便问:“有谁要来?” 华文妈妈:“爸爸,妈妈,下午好!志为的朋友家眷要来住,我们正为她们准备房间?” 华文奶奶:“朋友家眷?” 华文妈妈:“志为没把这事告诉爸妈?” 华文爷爷想起了华志为接到一封信的事,便说:“志为告诉过我。”然后,对华文奶奶说:“我们下楼会华文的老师吧!” 华文奶奶边走边说:“我们从一楼跑到三楼,就没见个人,他们躲哪儿了?”正巧,华志为从一楼上二楼,华文奶奶:“华文老师在哪儿了?” 华志为:“他有事走了。” 华文爷爷:“不是说好吃好晚饭才走的吗?” 华志为:“爸爸,您应该了解这些知识分子脾气的,他不可能轻易在学生家吃饭的。他答应您留下吃饭,也是不好意思当面推脱呀!”说着,扶华文爷爷下楼。 华文奶奶急了:“可我已经叫阿姨加了许多菜啦!这么一个大热天,这些菜吃不了怎么办呀?” 女佣在楼下喊道:“老爷!有客求见!” 华文奶奶:“说曹操,曹操到!准是老师又来了!志为,你快去接他!” 华志为预感是杉子和花子来了,便快速下楼冲向客厅,只见华文已经把杉子和花子领进了客厅。他刚要向杉子关照,千万别说出日本人,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已经来到客厅门口。 华文爷爷:“快请客人上座。” 华文奶奶便对阿姨说:“你快给客人端茶。” 华志为心想:这糟糕了!我没法关照杉子别说出是日本人了…… 第6章 幸子接受任务重返东港 华文爷爷等杉子在客厅坐定后,便开口问“孩子呵,你娘俩儿,是从哪里来的?” 华志为没等杉子开口,便对华文说:“你带花子上楼和你妹一起玩呀!” 华文在起身请花子上楼时,便对华文爷爷说:“阿姨和妹是从东北来的。长途跋涉已经让她俩累得够呛了!” 华志为忙对华文爷爷说:“华文说得也是的,让她们先休息会儿,等吃晚饭时,再聊,好吗?” 华文奶奶听后,也对华文爷爷说:“对呵!她娘俩儿,大老远过来的,是够累的。要不让她们先上楼休息一下吧!” 于是,华文走在前,花子和杉子紧跟其后,华志为殿后,到三楼去。 华妹听到楼梯有花子和华文的说话声,便叫正在整理房间的华文妈妈一起到楼梯口,迎候杉子母女俩人。杉子见华文妈妈后,就抱住她痛哭了起来,好像要把家里的苦水一下子吐干净似的。花子与华妹帮着华文妈妈一起劝杉子别哭。华志为则拉着华文一起下了楼。 在下楼时,华志为破例地用手不断摸华文的脖子。华文虽然感很不舒服,却还是让华志为摸自己脖子。因为,华文知道:华志为此举是感谢他刚才的表现。 华文随华志为下楼后,华文妈妈和华妹继续听杉子述说不幸的遭遇,而花子则在一边静静地回忆,刚才进华文家后所见的华文种种表情。她一边回忆,一边琢磨华文的表情变化,并对比去年暑假他来日本时的种种表现。可她没法察觉到华文对自己的感情。然而,华文主动带她与她妈妈上楼的举动,让她感动——因为她当时的确是想静静地休息。她想着想着就在座椅上瞌睡了。。。。。。 幸子在北方的特高科短期培训结束了,并获得两周的休假。因此,她本想搭军车前往沈阳与大哥省四一聚,谁知上方突然召集她前去接受指令。 幸子走进了小野将军办公室,只见小野办公桌前有一肥胖军人端坐在一张椅子上。“将军,特高科培训学员幸子前来受命!”幸子敬礼报告。 小野板着脸说:“先来介绍一下,这位叫土肥,这位是幸子。这次,你俩一起到东港,执行特殊任务。” 土肥听到此,便站立与幸子一起立正喊:“哈以!”这时,幸子才发现土肥竟然与自己一般高,心想:与这样的人共事能心情愉快吗? 小野:“土肥去东港后,主要是保护幸子安全,而且,要不惜自己生命地去保护幸子!” 土肥:“哈以!” 小野:“幸子,你现在和土肥就结伴化妆为夫妻去东港!” 幸子:“我爱人才效忠天皇,我很难接受这……” 小野:“这是任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战争打得那么激烈了,作为天皇的战士有啥理由不接受命令的?不然,你就去挺身队去!你年龄也适合去那里!”见幸子不吭声了,便口气缓和一些说:“土肥其貌不扬,可家庭背景显赫呵!由他保护你,保你不吃亏!”见幸子低头不语,便说:“立正!请接受我的指示!” 幸子很清楚,挺身队就是日籍慰安妇,去了那个队就是毁掉女人的全部幸福。相比之下,与这个相貌丑陋的男人假装夫妻也算是一个幸福事。想到这些,幸子挺起胸膛接受小野的指示了。土肥当然乐意喽!不过,他胸膛挺不起来,却把肚子挺得老高的,以致快要碰到站在他面前的小野大腿上。 小野朝后退了一步,以避免碰到土肥的肚子,他说:“有一中方投诚的人员叫小土,现被我方藏在东港公园对面的三层小洋楼的顶楼。他脑子里有保密局潜伏上海人员的名单。” 土肥抬头挺肚大声说:“将军,我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小野:“这家伙的嘴硬得连锤子都砸不开!你那些刑具对他根本没有用!”小野把目光转向幸子:“不过,这人在女人和金钱面前,就像牙膏一样只要轻轻一挤就能挤出一点东西来了。幸子,这事由你出面摆平!” 土肥有点急了,心想,自己才与美人幸子做配对,将军竟然要用幸子施美人计。这怎么行呢!便大声说:“将军!对支那不必用美人计!让我撬开他的嘴吧!” 小野:“混蛋!你必须像幸子一样地绝对服从我,不然,我马上把你撤了,换个人与幸子做配对!” 幸子多想土肥继续折腾,好让小野把他撤换掉。谁知土肥却乖了起来,低着头像只顺从的哈叭狗一样的。她灵机一动,激将了土肥一下:“大佐,我能用女人的特有能力制服这个小土!”土肥听了幸子这么一说,果然激动起来,他猛地抬头要吼,却被小野怒目所压了下去。 小野说:“这小土虽然不吃硬,却很贪钱。他提出了这么两个要求:二十根金条和送他去国外。这是一个不错交易呵!幸子,这交易就由你去完成!” 幸子:“哈以!”她喊得特别响,想再激一下土肥。 土肥果然激动地说:“将军,幸子怎么能提二十金条?这交易还是我来完成。” 小野:“这家伙虽然武艺高强,却很谨慎。若你去与他交易,那他一定会不接受的。” 土肥:“为啥?” 小野:“你虽然没有武功,却像一个凶神!所以,你在这交易中,只能当副手,帮幸子提二十根金条。”见卫兵已经站到门口,便说:“命令!得到小土口述情报后,收回二十根金条,并送他去西天!” 幸子与土肥齐声喊:“哈以!” 小野对卫兵说:“把他俩安全送上列车!” 卫兵:“哈以!” “马上就出发?”幸子没想小野让她和土肥马上出发去东港,因为她还想利用假期去沈阳见见长兄省四。 “对!”小野用不容商量地口吻回复了幸子。 幸子听后,心中一痛。因为此去东港,再去沈阳看长兄省四,几乎没有什么可能了。 第7章 华文抓住瞬间机会除掉汉奸 华文不仅不喜欢白天习武,而且,也不喜欢被人发现自己在习武。正是如此,知道他会武功的人很少,而知道其武功功力过人的人,也只他的爷爷知道——毕竟他的爷爷是他的武功师傅。 天黑了,华文独自在花园内习武。此时,他习武不再像平时那样把基本套路打一遍,而是在想象敌人强大的情况下,练出自己快速致命的绝招。 因为华文所练的绝招都属轻功,所以,打得轻飘没有一点声响,以致华志为在楼上窗边看书,也没察觉华文在楼下花园中跳跳蹦蹦地习武。 华文妈妈依然在三楼与杉子聊,就像久别的好姐妹相聚有说不完话的那样。不过,杉子没有与华文妈妈谈起华文与花子的婚事,因为,她觉得:这事应该等省四来谈。然而,她俩就是少了这个有关两个家庭大事的话题,也照样有说不完的话。 花子在吃过晚饭后,就跟华妹去了华妹的房间,听华妹讲在学校演戏的事。然后,花子讲了她军训的苦日子。。。。。。 华文爷爷还真以为杉子母女是从东北来的,原本想从她那儿打听一下东北情况,因见杉子伤心的样子,也就不去触动她的伤心。 华文奶奶却因为杉子伤心样子勾起对还在老家的两个儿子的思念,她对华文爷爷说:“志英和志雄好久没有音讯了,不知,他们过得怎样了?” 华文爷爷:“只要没有日本鬼子去那儿,他们就会过得好。”不过,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是担心日本鬼子会去老家。 华志为看了一会儿书,见华文妈妈还在三楼与杉子拉家常;花子又在华妹房间与华妹聊天,于是,他就独自下楼去厨房找女佣,想问问她听到华文与老师谈什么。 女佣说:“我一点都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只见他俩在花园凑在一块,讨论一叠纸上所写的东西。不过,老师走后,我特意过去收拾茶具,发现这一叠纸上写得尽是外语习题。” 华志为没再问了,只说了一声:“华文还在花园内?” 女佣:“是的!我以为……” 华志为:“你以为什么?” 女佣:“他要么就是一位学生,要么就是一位高手。”她没说是什么高手,不过,华志为知道,她想说华文是怎样的高手。 华志为来到花园,华文已经结束了习武,浑身冒汗地走进露台,见华志为:“爸爸!” 华志为什么话也没说,就拍了华文肩。他预感华文有事要做,却又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华文今天习武后显示出一种杀气,而又极力掩饰着这股杀气。不过,华志为又觉得:自己这种感觉是错的,因为华文从小到大从不伤害人,即便他有点点武功,也是如此。 杀汉奸的一天到了,华文在上午九时如约来到了与老钱约好的这家服装店门口,而这店的门是关着的。华文没等多久,老钱就从华文背后出现,并把华文带进了服装店的边门内。 老钱叫华文把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换下,穿一套白裤、白衬衫、白皮鞋;又套一顶白礼帽,然后,带上一副墨镜。 华文:“可以去了吗?” 老钱:“别急,你仔细听好了!”拿出一烟盒,并打开指着其中一支烟说:“这支烟中有氰化钾,你设法投放到他的杯子,或餐具中。”然后,把烟盒给了华文,又掏出一个皮夹说:“这皮夹内有一张支票,你现在就是借用送支票接近他的。你给他下毒的机会,只有在他签收支票的时间内。若能下手,就下手;不能下手,就赶快脱身出来。这张是你要杀的汉奸小土照片,你好好看看,记住了吗?” 华文:“记住了!” 老钱收起了照片,又说:“你出洋楼时,会有游行的队伍路过这洋楼,你必须与游行队伍走相反的方向,我会来接应你的。你可以出发了!我跟在你后面,你千万别回头!” 华文走向了那个洋楼走去,老钱则把华文换下的衣服装在一皮箱内,然后,拎着皮箱跟在华文后面。 华文走到洋楼前,两便衣对华文进行盘问和检查后,就让华文进去了。老钱拎着皮箱走到洋楼左侧,与等候在那儿的周惠和老洪交待了一下,周惠和老洪分两路去组织游行队伍了。 华文走到洋楼的三楼时,小土已经在楼梯口等候着。小土见华文像白面书生一样的,便喝道:“支票带来了吗?” 华文一看,就知此人就是小土了,便说:“老板吩咐我,必须让先生签下收据后,才能给支票。” 小土:“跟我进来!”小土把华文请进房间后,就随手关上门。 华文一看这房间,除了书桌外,就是一排橱,根本没餐具,而小土进房间后,又捧起自己的茶杯。因此,华文根本无法投放氰化钾的。 突然,华文见书桌上的笔筒内,有一支铁制的蘸水笔,便觉得有杀机了。他掏出皮夹,取出一张收据说:“老板,您先写一个收据好吗?” 小土:“他妈的!我支票还没看到,怎么就先签字?” 华文抖动了手中那张支票说:“支票就在我这儿!” 突然,办公桌的电话铃响了,小土坐到了办公桌前接电话:“是我……对!你把二十根金条拿再说……好……你们多少时间能到?……半小时?好!再见!”他挂了电话,就招手唤华文过来说:“你过来,让我看一下支票,我就签字!” 华文快速走近小土,因为,他从小土打电话中得知,马上还会有人来,因此,他必须抢在来人之前干掉小土。 华文走近小土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抓起铁制蘸水笔,飞快地把铁笔杆子,准确直插小土的天突穴。因为笔杆是由细到粗,所以,华文用细的一头插入小土天突穴,没有出一点血,而小土一下子倒在椅子上。华文丢下支票迅速离开。 但是,华文刚要开小土办公室门出去时,又停了下来。 第8章 华文脱险 华文刚要走出小土办公室,便又返回到小土尸体旁,随即从裤袋中取出烟盒并打开,拿出一支藏有氰化钾的香烟折断,把氰化钾倒入小土张开的嘴里,再把小土茶杯中的水灌入他嘴中,然后,取走了那张支票。 华文走出小洋楼时,正巧有一批学生游行队伍,高举“要吃饭,要工作”之类的标语,由南向北走去。华文见之,便由北向南走去。 此时,已经是近中午了,太阳特别火辣,因为,还没有得到路标提示,华文只能放慢脚步。这时,对马路有一辆黑色轿车迎面驶来,而这轿车后座上正坐着土肥和幸子。幸子原本想让土肥坐前座的,可土肥偏要与幸子同坐后排,并称这是为了执行小野誓死保护幸子的命令。幸子只能与土肥同坐后座,但,她的脸始终背对土肥而朝左侧的车窗外,这样,也能侧一下身,尽量离土肥身子远些。土肥原本想找幸子搭讪的,可车启动后,颠簸厉害,所以,没多久土肥就被颠得睡着了。 “前面就是你们要去的那座楼!”司机说话了,土肥像梦癫般地惊醒了起来,脑袋左右一晃,便朝左侧车窗外一看,见穿一套白色服装的华文从洋楼急匆匆地出来,又见一队游行队伍走过,穿一套白色服装的华文又突然步子放慢。心想:“这家伙举动诡秘呵!”土肥毕竟是职业老特务呵!对于任何细微的东西都会产生职业性的感觉。 “立即把车停到对面洋楼门前!”土肥对司机下命令了,见幸子没有一点反应,便温和说:“您可以做准备了!”幸子从手提包中取出镜子照了照,土肥忙说:“不是做这个准备!” 幸子懒洋洋地说:“什么准备?” 土肥:“证件拿好!枪上膛!” 幸子这时警觉起来,她估计土肥已经发现了什么情况,因此,快速按土肥要求做了。 黑色轿车快速停在洋楼前,幸子和土肥下车后,持证冲向洋楼。两便衣见了,忙立正阻挡,土肥举证件喝道:“你俩持枪直冲顶楼!”因为,小野告诉过土肥,小土被安排在小洋楼的顶楼。 两便衣迅速从裤腰中拔出手枪,快速冲向楼梯,幸子紧随其后,土肥虽然拉开了脚步,却还是落后在幸子屁股后面,而且距离越来越拉远了。 便衣冲上三楼,见小土办公室门关着,便不敢上前了,只是举枪对着这门。幸子上来了,见状,便喝令:“把门打开!” “等等!”楼梯下传来了土肥的叫声,幸子和便衣都停止了敲门举动,并做着举枪瞄准门锁的姿式。小土气喘吁吁上了楼,然后,左手一挥,右手就持手枪就对门放出第一枪,接着,幸子和两便衣同时跟着向门射出子弹。 小土见没动静,便命令:“冲呵!”两便衣冲开了被打成筛子的门后,惊呆了!只见小土已经被杀了。 土肥见状,对两便衣命令:“立即朝南追去,凡是穿白色衣服,不,身高比我高的人统统抓起来!” 正巧,这两位便衣都穿白服装,且身高也比土肥高,所以,听了土肥这命令吓得解释说:“可我们这儿规定:夏日必须穿白色服装的呀!” 土肥:“你俩除外,听懂的了没有?!赶快执行我的命令!” 华文在缓行中,一辆黄包车停在了他面前。他一看,拉车的人竟然是老钱,他犹豫了。 老钱说:“快上车!”见华文上了黄包车后,边拉着快跑,边说:“车上的箱子打开,里面有你的衣服,快换上。”华文则迅速更换好衣服,并把白色衣服放到箱子内。 在离华文家百米之远的弄堂口拐弯处,老钱停下了黄包车:“你赶快回家!” 华文:“我给他吃氰化钾!” 老钱:“你赶快回家!箱子就放在车上!”说着,老钱就拉着黄包车离开了,华文则朝自己家走去。 老钱不想听华文详细汇报,一方面是他相信华文能完成任务;另一方面也没有时间听他详细汇报,再说,当时发生在洋楼的枪声,也说明小土已经死掉,不然,不会沉寂一段时间后才出现枪声的。老钱想着想着,便把车朝另一方的寂静路拉去。 突然,有一个高个子从妓院出来,拦住了老钱,要老钱拉他去火车站。老钱觉得:不能再拉这人,这一方面自己体力不支,另一方面有同志正在附近联络站等他接洽工作呢!于是,老钱对这位高个子说:“先生,您先上车坐着,我上个厕所,就来拉。” “快点!勿要磨洋工讨生活吃!”高个子操一口本地话说着,就要上黄包车了。可他发现车上有只皮箱,心想:这肯定是哪个老板忘在车上的。于是,他有了贪心,见老钱朝对马路的墙角落走去,便拎起皮箱,飞快地离开黄包车。 老钱见他拎着皮箱走了,马上折回,拉着黄包车拐弯就走。正巧,土肥率一帮便衣过来,土肥就让会一点中文的便衣问老钱:“有穿白衣服人吗?” 老钱:“没有。” 土肥又让会一点中文的便衣问老钱:“有高个过去吗?” 老钱:“你们拐弯过去就能看到一个拎皮箱的高个子。” 会中文的便衣翻译给土肥听了。土肥一听,便手一招追了上去。 因为,城北面正在激战的原因,路上人少,所以,土肥率人一转弯就发现了拎皮箱的高个在跑。于是,他们快速追赶上了。那位高个子见有追来,估计是黄包车夫喊人追讨皮箱了,也就快速跑了。 因为路上没人,高个子撒腿快跑,土肥所率的日本“矮冬瓜”怎么追赶得上?然而,也因为路上没人,幸子所率的一帮便衣出现在高子前面,一眼就看出土肥所追的逃犯。 高个子见前堵后追,且自己跑不动了,便放下箱子喘着气,等土肥和幸子他们对自己“合围”了。土肥示意便衣上前去铐住高个子的手,高个子大怒:“勿要瞎来来!老子是火车站有名的杜鸽礼!” 土肥没听懂高个子说什么,只感觉他有不怕死的样子,便冷笑地说:“要西!” 高个子杜鸽礼一听土肥说日本话,便大叫:“箱子还你!”说着,便要走了,几便衣像野狗扑虎一样,把杜鸽礼铐住了。土肥则打开皮箱,见内有白色服装,就大笑了起来。 第9章 省四抓住了出逃机会 再说,省四来中国后,没有被分配到医院抢救伤员,而是分配到一个细菌部队专门从事让外国人患恶病的研究。省四不想干了,多次向上司要求去前线医院,却都没被获准。这就让省四有了外逃的打算。 然而,省四积极要求上前线医院的请求,让他的上司对他十分赏识,以为他是一个效忠天皇的勇士。正是如此,省四在这个细菌部队中是一位行动非常自由的人。因此,省四要出逃是一件比较方便的事。但是,他没有出逃,因为,他觉得:出逃也得选择一个最佳的时机。 那么,什么时机才算是省四出逃的好时机呢?省四是这么界定的:第一,杉子和花子必须来到中国,或住幸子家,或住华志为家。这样,他出逃后就有了与家人团聚的机会。第二,别让部队察觉自己是逃跑,而要让部队以为自己死了。这样,他出逃就不会波及家人,包括在日本的父母和在中国战场上的两个儿子。 省四所需要的逃跑时机果然来临了。在幸子到天津受训之前,省四就写信约她在受训结束后来沈阳相聚,并向上司提出这一请求。上司二话没说,就让省四参加了这次去沈阳购货的任务。 机会就这么到来了!清晨,这日寇军车队在过铁岭之后,就遭游击队伏击。因为省四所乘的军车翻车起火,省四就与同车一位日本兵被甩出了路边。省四被一树挡在了悬崖边,那位士兵被甩下了悬崖。 省四爬起来,趴在路边看到,游击队冲向日本军队,扫射没死的日军,而另一些没被炸坏的日本军车则逃离了。没多久,游击队快速撤离,省四估计:大概是游击队怕日本援军要来。省四想:现在正是逃离的最佳时机。他毫不犹豫地从悬崖边爬上了路面,然后,快速地朝军车逃离的相反方向跑去。他想尽快回到铁岭。 这次正是省四逃离细菌部队的好机会,不仅谁也不知他是活是死,而且,他因为要见妹妹幸子而带足了钱。然而,世上就是没有百分之顺利的事情,机会也是如此。正当,省四感觉百分之百顺利的时候,不幸出现了!突然从不远处传来“省四军医,救救我!”的呼救声。省四原本想不理他的,但是,他一想,觉得不能不救他,因为他是自己战友,而且,也已经认出了自己。于是,他顺着声音找到了倒地的石村军曹。 石村:“省四军医救救我,我腿被打断了!” 省四心想:一切看天意了。他从死去的人身上撕下衣服,包扎了石村腿上伤口,然后,把石村拖过路边的树荫下。 石村:“谢谢!” 省四:“我不想回七三一部队了。你能为我保密吗?” 石村惊讶地望着省四好久,说:“军医没有开玩笑吧?” 省四:“没有。是真话!” 石村:“你去哪儿?” 省四:“不知道!” 石村:“我知道,你是同乡。我家只剩下老母一个人了。若你能保证回回乡后,抚养我老母终身。我答应为你保密。” 省四:“你把老母住址告诉我!” 石村拉开军衣左胸前的一块记有他全部信息的白布说:“你记住我家住址,一定要记住。” 省四:“我取下来!” 石村:“不行。你带上这白布,万一被逮住,我老母会倒霉的。你记住了吗?” 省四:“记住了!” 石村:“知识分子脑子就是管用!你走吧!”省四快速跑离。石村则拆开了包扎,然后,掏出腰间手枪自尽了。 省四听到枪声,知道石村自杀了。他很想过去,把他尸体埋葬,但他没有这样做。因为这样做无疑就是害了石村的老母亲。从不掉泪的省四,此时也流下了伤心的泪。 省四没走多久,突然,听到有军车声,他立刻窜入路旁山坡的小路,一直朝前跑,因为,他怕被日军抓住而使自己的逃跑计划落空。他穿过密林后,就发现远处一个村庄。他想:我要冒充中国难民,就得先去村庄搞些衣服,然后,再混进附近的城。可他跑进这个村庄发现:这儿成了废墟,且尸体遍地,血流满地。省四虽然是医生,也在细菌部队看过无数尸体,但是,从没见过这样被血洗的村庄。他恐惧了! “喂!”突然从一倒塌的屋子后,站出一位壮汉,朝省四走过来,“你是哪儿人?” 省四:“我是逃难路过这儿,想找吃的!” 壮汉:“胡扯!你会是逃难的人?口音就不对呵!” 省四听他这么一说,吓坏了,心想:莫非他看出我是日本人了?不过,省四又感觉:壮汉温和的态度不像是中国人对日本人的态度嘛!省四没有回复他的话,只是瘫在一棵横倒在地的大树干上。 壮汉:“你是游击队吧!刚才,我听到你们伏击日本鬼子,忙跑过去。你们的人都不见了!你是掉队的?”省四不回答,他怕万一回答错了,反而不好。不过,他非常庆幸这次出来只穿便服,没穿军服。“你不是要找吃吗?跟我来!”他带省四走到倒塌墙后,然后,从一个包裹中取出一块饹饼递给省四:“吃吧!这儿你可以放心了,鬼子是不会再来了。” 省四接过饹饼啃了一口说:“你怎么知道不会来?”他实在没法说出“鬼子”两个字。 壮汉:“鬼子以为这村庄人都被杀光了,还来干嘛?” 省四:“你不是这村里的人?” 壮汉:“不是!”见省四吃掉了饹饼,就说:“你和我一起把这村里的人埋葬在前面一个坑内!” 省四心想:你和这些死者非亲非故的,何必费尽地去葬了他们?于是,便问:“这是为什么?” 壮汉:“他们无缘无故被鬼子杀了,我们总不能再让他暴尸村头吧!” 他俩来到一个深坑前,壮汉考虑到省四个子矮小,便让他在坑下面摆放好尸体,而自己把一具具尸体或抱,或背到坑中。 快到中午了,二十多具中国人尸体都入土了。此时,壮汉累瘫到地上,省四也累瘫了。壮汉稍休息一会儿,就起身了,然后伸手把省四拉了起来。说:“再吃块饼吧!”说着,又从包裹中掏一块烙饼和一个日本军用水壶递给省四说:“吃饱喝足后,我跟你一起去找游击队。” 省四:“我不是游击队!”说着,把烙饼和日本水壶递还给壮汉。 壮汉:“这鬼子水壶是我从鬼子尸体上扒下来的!” 省四:“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不是游击队。” 壮汉:“你肯定不是本地人。” 省四:“我是你们中国人最痛恨的日本人!” 壮汉怒吼:“你混蛋!好好中国人不要做,却要冒充日本鬼子!” 省四:“我是日本人!” 壮汉:“这村里的人都是你杀的?” 省四:“不是的!我是从日本部队逃出的日本军医。”省四把自己逃出来的经过和石村自杀的事统统告诉了壮汉。 壮汉:“你现在去哪儿呢?” 省四:“我有一个同学是中国医生,我想到他那儿,一起为中国人看病!” 壮汉:“我从山东到东北有多年了。原本在这儿旁边的山上过得很自在。谁知鬼子来了后,我就家破人亡了。从此,我就干起了杀鬼子过日子的生活!你可以走了,我今天破例不杀你这鬼子!”省四起身刚要走,壮汉又喊道:“等等!有一具你们日本人的尸体,你是不是要把埋了?”说着,就往一具日本兵尸体边走去,省四拿起地上一把铲子也跟了过去。壮汉指着日本兵尸体说:“他还很年轻,想必杀人不多吧!”省四没理壮汉,而是埋头把一弹坑挖得大一点,然后,把日本兵尸体拖了进坑里埋上土。 壮汉在省四挖坑埋尸体时,就在四周找了一套破旧衣服,等省四挖坑埋尸后,就递给了省四说:“你只有扮成乞丐,才最安全。”省四向壮汉鞠了躬,就离开了。 第10章 幸子被盯上 特高科检查了被袭击的日本军车队,发现少了两具尸体,估计是掉悬崖了,所以,也不在意。但是,石村的尸体有被拖动的痕迹,且身边又有被用过包扎的布条。这让特高科引起了警觉,于是,对石村死因作了分析,得出是自杀。然而,这个结果又让特高科犯晕了:假如石村是被杀的,那么,那两具无尸者中肯定有人杀人后逃离了。可是,石村恰恰是自杀,这让特高科无法解释了。 因为,两无尸者中有细菌部队中有军医省四,所以,特高科对此事非常重视。他们做出这两决定:其一,立即监控石村的母亲;其二,立即监控省四的妹妹幸子。 再说,小野得知小土被杀后,一气之下撤了守护小土的便衣队队长藤野的职,并让他回北方总部受罚。又因土肥和幸子抓住凶手白衣男子有功,就任命土肥接替藤野之职,与幸子一起住进小洋楼。再说,此时东港已经沦陷了,所以,小野也不需要再让土肥和幸子去开水果店了。不过,水果店的店面还是交给土肥使用。 杜鸽礼被土肥关在洋楼地下审讯室已经有几天了,他的精神也快崩溃了,已经由原来不怕死的腔调,变成了求饶的腔调了。土肥决定开始亲自对他审讯了,为了在幸子面前体现自己英雄气魄,他请幸子做他审讯记录员。 土肥坐在审讯桌前,幸子坐在他旁边,杜鸽礼则被绑在一个木桩上,面朝土肥。 土肥举手示意一下,灯光打开直射杜鸽礼的脸。土肥对幸子嘀咕几句后,幸子就对杜鸽礼说:“交待吧!” 杜鸽礼哭着说:“太军呵!我求您了,只要你放我一马,您以后有啥事,只要关照一声,我一定帮您摆平!” 幸子把这些话翻译给土肥听了,土肥得意了,便站起来走向杜鸽礼,猛地朝他腹部打去,杜鸽礼顿时嗷嗷大叫了起来。然而,这一拳让土肥感觉到:杜鸽礼不像是杀小土的凶手,因为,腹部软软的杜鸽礼并非是武艺出众的小土对手。于是,他为如何处置他犯晕了:逼他招供吧,他也招供不出什么;把他处死吧,小野肯定会怪罪他没有钓到大鱼。土肥实在没招处置杜鸽礼。突然,他想到了打手松井,便喊到:“松井进来!” 松井跑了进来:“松井到!” 土肥:“你在一周内撬开他的嘴!”说着,双手往后一背,对幸子说:“跟我去办公室。”土肥意图很清楚,就是让松井打死杜鸽礼。 幸子跟土肥进了办公室后,土肥变得温和了,打开白兰地酒,倒了两杯,递给幸子一杯,自己喝了一杯。见幸子没喝,便问:“怎么不喝?” 恰巧一位收发员进门:“少佐,您的电报,请签收!” 土肥签收后,就随手把电报丢在幸子身旁的桌子上,又问:“怎么还没喝?” 幸子知道,现在只有让土肥喝醉,才能免掉尴尬事,便说:“我喝不了,这烈性酒,能改换香槟吗?” 土肥:“可以!你等着,我去取香槟!”说着,就去取香槟了。幸子把手中的一杯白兰地放在桌上,顺便看了一下电文,突然发现上面写着:“省四可能外逃,请注意监控。”幸子正想思考时,土肥拿了香槟过来说:“香槟来了!” 幸子举起杯子说:“这杯白兰地,你帮我喝了,好吗?” 土肥:“好啊!”说着,他就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当然,人也开始摇晃了。 幸子接过土肥手中杯子的香槟,并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又给土肥倒一杯白兰地说:“我喝香槟,你陪我喝一杯白兰地。” 土肥接过白兰地的酒杯,一饮而尽,幸子则慢慢喝下香槟,并把桌上的电报纸收进自己口袋中。 幸子虽然喝下一杯香槟酒,头脑却很清楚,心想:“把电报纸藏入自己口袋中,还是不保险的。只有让土肥看到自己喝醉了,才能让电报纸失踪成为一个谜。”于是,幸子继续对土肥劝酒,而自己则继续慢慢地喝香槟。 土肥在幸子的劝酒下,喝得酩酊大醉,突然躺到了地上。幸子见后,很高兴,想借机溜出土肥办公室。但是,她转而一想:“不对,土肥若醒后不见我,那么,他发现电报纸不见,必然会怀疑我。”于是,她把土肥所剩的白兰地浇在自己身上,再喝了一杯香槟,然后,倒在地上,把头枕在土肥大肚子上。这样做有这两个目的:一方面让土肥醒来后能产生那种想入非非的内容;另一方面能让自己与土肥同时醒来找一个理由。 幸子把头枕到土肥肚子上后,虽然头脑被酒精弄得很胀,却运转还是很快的。她想:这儿除了土肥之外,没人知道省四是自己的哥,因此,只要土肥没看到这电文,就谁也不知监视谁了。这样,自己可以安全一段时间了。可是,省四若真的出逃,那么,只有到东港水果店来找自己。想到这儿,幸子担心了起来,因为她不在水果店了。若省四找不到她,那么,就会有危险了。 然而,幸子就是想不通:“他为啥要出逃?前些日子特高科还同意我去沈阳见他呢!怎么才仅仅几天就会有他外逃的故事?”当然,幸子非常清楚:只有见到哥哥,才能知道真相,才能救哥哥。 土肥可能是因为肚子被幸子的头压得气闷了,所以,他在迷迷糊糊中,尽力侧过身,想把压在肚子上的东西弄掉。幸子见土肥在动了,知道他快醒了,便硬把自己的头压在他肚子上。土肥觉得侧身弄不掉压肚子的东西,便用手来推了。 土肥当触摸到幸子的头时,可能是因为荷尔蒙升高了,他醒了,见是幸子的头枕在他肚子上,虽然有了一阵亢奋,却还是因为太阳穴很疼而无力坐起来。他不舍得把幸子头挪开,又受不了被压肚子。大叫:“有人吗?” 卫兵进来,见状,便要抱起幸子。土肥见卫兵要碰幸子,便喝道:“不要动她!去收发室喊……” 幸子知道,万一女收发员被喊来,很可能向土肥说起电报事,这可就要坏事了。所以,幸子没等土肥说完,便装着被吵醒的样子说:“什么事呀!” 卫士对幸子说:“您头压在大佐肚子上了。” 幸子马上起来说:“对不起,真抱歉!”又装着很害羞的样子,匆匆离开了土肥的办公室。 土肥内心美美的,却实在爬不起来,便伸手让卫兵拉他起来,可卫兵怎么也拉不动。最后,还是土肥自己费劲地爬了起来。 幸子到了自己房间,马上锁上门,取出电报纸细看一下后,便烧掉扔进了马桶内。然后,她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思考着如何应对此事。 其实,小野根本不信省四会出逃,因为,在幸子提出要去沈阳会省四时,他还亲自派人去哈尔滨特高科调查了省四的情况,而且,哈尔滨特高科对省四作了很高的评价。再说,省四出逃也没有理由嘛!所以,小野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集中心思准备去东港负责情报工作。 不过,为了执行命令,小野还是向土肥发了“监视幸子”的电报。当然,他也知道:土肥这花胖子根本监视不了女人,尤其是他中意的女人。 然而,这事没有小野想的那么简单,哈尔滨特高科又来电告诉小野:“失踪的士兵尸体找到了,而省四的尸体仍然没有找到。因此,省四外逃的可能性很大。”小野接了这电话之后,心想:“省四肯定得罪了什么上司,所以,才遭如此陷害。”的确,在日军中,这种内讧不是什么新闻。 为了不得罪哈尔滨的高层,小野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土肥,让他认真注意幸子的活动。他拨通了土肥电话:“你四号电文看了没有?” 此时,土肥正拿着六号电文,却一时想不起四号电文的内容,当然,他不敢如实汇报,便说:“是!看了!” 小野电话中说:“必须认真执行,不得有误!” 土肥:“哈以!”土肥挂了电话后,就在文件堆里找四号文件,可就没找到这四号文件。这让他心急了。 第11章 幸子为迎接省四而作安排 土肥没耐心从文件堆中找四号文件,而是靠在椅子上回忆近日接受的文件,可就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接到四号文件的。突然,卫兵匆匆跑进来说:“大佐,松进把杜鸽礼打死了!” 紧接着,松进哭丧脸跟进了说:“我不知道这家伙那么不经打呀!我只是抽了他几鞭子,他就断气了!” 土肥正好把找不到四号文件的脾气,一块发到松井的身上:“混蛋!你打死的是重要口供!你将要受到小野最严厉的处罚!” 松井:“真的没有用劲打他呀!” 土肥:“可他死了!可他死了!”想了想后,对卫兵说:“你把幸子请来。” 这些天,幸子一直盼土肥邀请自己。因为,她知道若他哥哥真的是外逃,那么,是不可能坐火车和汽车从北方到东港的,而是随着难民一起来东港,这样没有几个月时间,他是根本来不了东港。因此,幸子希望能在近期,与土肥拉好关系,重新去那个水果店设点等候省四来到。此时,土肥卫兵来请幸子去见土肥,这让幸子感到很兴奋。她整了整军服,便与卫兵去了土肥办公室了。 土肥靠在办公桌前的座椅上闭目养神,松井站土肥办公桌桌前哭丧着脸,两腿还在哆嗦着。因为松井知道:“除了土肥之外,幸子就是说了算的老二,且土肥又非常疼爱幸子。现在土肥把幸子请来,肯定是讨论决定对自己的处罚事。”然而,松井又非常清楚,幸子是出了名的毒女。因此,土肥说要喊幸子来,怎么不让他吓坏呢? 土肥请幸子来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毕竟幸子是老二,此事当然要先向她通报;其二,因为喝酒过量,浑身不舒服,精神不在状态,已经多时没去见幸子,所以,想借这机会看看幸子。但是,当卫兵去喊幸子时,他又后悔了,生怕幸子一怒之下把松井杀了。这可要坏他大事了呀! 幸子来了,却不像以往总是领着卫兵进门,而是跟在卫兵后面进门。即使幸子如此明显的谦逊举动,也照样让松井双腿哆嗦得更厉害。土肥慌忙跑上前迎接幸子,谁知幸子没有了往常傲气,而是害羞地往后一退,问:“土肥大佐,有什么指示?” 土肥被幸子这突如其来的女人味,弄得雄性大起,他怒喝地指着松井说:“他把我们好不容易逮住的口供打死了!”此言一出,土肥立刻感觉到自己此言肯定会激怒幸子说“杀”的,所以,他立马改为轻声说:“他是用刑不慎而打死的。” 幸子知道,自己有事在身,任何人都不能得罪,何况土肥已经露出“用刑不慎”四个暗示的字,便也温和说:“用刑不慎才打死了他。这说明松井对天皇和大日本是忠诚的,而只是情绪没控制好。我想:还是给他一个学会控制情绪的机会吧!” 松井听幸子这么一说,感动下跪哭了,并扑在地上想抱幸子双脚以表感谢。这让土肥见了,以为松井要抱幸子腿,因此,跨上一步想阻挡,谁知被松井抱住一腿,便一屁股坐在了松井脑袋。卫兵忙扶起土肥,松井捂着脑袋,流着泪站了起来。 幸子依然温和地说:“控制一下情绪,听大佐说话!” 土肥:“这样吧!我让松井先去你那个水果店卖水果,然后,等小野将军来东港,再作处理。” 幸子:“我赞同。当然,松井工作干得出色,我们应该在将军面前帮他美言几句。” 松井干惯了打打杀杀的事,也不知卖水果是啥样的活。当然,不杀他,才是他最好的愿望。松井忙立正:“感谢两位上司让我不死,我一定忠诚于两位上司。” 松井“两位上司”之词,弄得土肥美滋滋的,因为,他和幸子关系竟然在同事眼中已经成了“俩位”。于是,他口气温和地对松井说:“你去水果店吧!” 幸子:“我对水果店熟悉,我和卫兵一起带他去。也好教他如何打点水果店。”土肥同意了。 幸子走后,土肥便对幸子突然变得温柔而感到了奇怪。“她怎么会一下子变得如此女人呢?”他这自问,让他联想起幸子因醉酒而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肚子上的事。“原来这原因?天哪!那天是发生什么幸福事呀!”土肥想到这儿,便埋怨自己喝醉了酒,把应该永远铭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幸子带松井及一些便衣到了这水果店门前,便把水果店的钥匙递给松井。松井便打开了水果店的门,顿时,一股腐烂的水果臭味扑鼻而来,幸子和随同的卫兵都被熏得头发晕。不过,松井却闻得十分舒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腐臭水果味说:“多像果酒的味道呵!” 幸子退到水果店门外说:“既然松井君喜欢闻这水果味,就请松井独自把这水果店清理干净,我和卫兵就去土肥大佐那儿为松井君美言了!” 松井:“谢谢幸子小姐了!” 幸子离开水果店后,就率土肥的卫兵进了北四川路的一家酒店。幸子问卫兵:“土肥最爱喝白兰地?” 土肥卫兵:“他除了中国酒,尤其是中国白酒外,他们什么酒都喜欢,最爱的可能是白兰地吧!” 幸子:“他为什么不喜欢中国酒?” 土肥卫兵:“中国白酒太上口了,但后劲太大了。比如:他一喝白酒就贪,一贪就醉,所以,他怕了。” “我觉得白酒是好酒!”幸子从土肥卫兵口中得知:土肥不是怕白酒,是怕白酒让他醉倒而被上司责怪。现在,土肥是这洋楼中的老大,他还会怕谁?于是,她买了两瓶白酒和一瓶香槟。因为酒已经成了她保护自己贞洁的最有效武器。 果然,土肥见幸子提着两瓶白酒和一瓶香槟来自己办公室,酒性和荷尔蒙同时飚红。“呀呀呀!幸子小姐怎么提着酒来与我谈公事呵!”他满面堆笑地上前帮幸子提两瓶白酒。 “大佐,我已经安排松井打扫店铺了。不知,大佐下一步是怎么安排他的?”幸子切入主题了。 “让他卖水果呵!我们可以喝酒呵!”其实,土肥已经有让幸子掌管松井水果店的安排,他没有告诉幸子的原因,只是怕幸子对松井会有那个意思,毕竟松井要比土肥长得像男人。 “你想让他为你赚酒钱,就要让他勤快地卖水果!”说着,幸子打开了香槟。 土肥见幸子打开香槟,以为幸子对自己有好感了,顿时酒瘾与荷尔蒙双红,便说:“松井卖水果的事,完全由你去打点!”说着,就抓了一个杯子朝幸子那儿伸去,想让幸子为他满上一杯。 幸子听了土肥这么说,已经心定了。因为土肥这么说,至少证明土肥没有派别人去管理这水果店。这就为幸子利用水果店与哥接着头,提供了机会。 此时,幸子恰好只为自己倒了半杯香槟,听了土肥这么说,就不给土肥倒了。她说:“对了,我们应该先喝白酒,这可是好酒呵!” 土肥搁下杯子,说:“对,对!先喝白酒!这白酒还是我来打开!”说着,就要拿白酒。 幸子把土肥推到电话旁,说:“白酒,我会打开的。你先给松井打个电话吧!” 土肥:“我对他说什么呢?” 幸子打开了白酒,边给土肥杯子满上,边说:“表扬他,训斥他,都可以呀!”说着,便把满上的白酒酒杯递给了土肥,自己把半杯香槟一饮而尽。土肥知道幸子所说都是逗他玩的,便笑着接过了酒杯。他原本想慢慢品白酒的,毕竟白酒后劲太大了,但是,他看到幸子如此一饮而尽,便不得不使出日本武士精神,也一饮而尽白酒了。 然而,土肥喝干一杯白酒后,酒瘾猛升,便抓起桌上的白酒,就一口气喝了半瓶。这一下子让土肥有了飘飘欲仙的感觉,他摇摇晃晃地坐上沙发,便呼呼大睡了。 幸子见土肥喝醉了,便又喝了一杯香槟,便装着酒醉的样子,踉踉跄跄地走到办公室门外,把土肥的两个卫兵叫进来,让他们把土肥扶到他的卧室床上去。 幸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她感到轻松许多,因为在她看来,只要能把松井控制好,省四来水果店已经没有太大危险了。但是,她也有担忧的一方面;这就是万一松井把省四到来的事捅出来的话,省四照样会有危险。因此,她决定明天再去水果店实地考查一下,看看能为省四做一些什么暗号。 第12章 幸子终于放了心 再说,华文爷爷见华志为的诊所将在明日开张了,便对华志为说:“我和你妈妈打算回老家了。” 华志为知道华文爷爷的脾气,所以,也不敢劝他别回乡,便说:“要么让华文送您俩回老家?”华文爷爷当然接受华志为这一建议。 华文自从杀了汉奸小土后,老钱就叫他暂停一切活动,因此,整日闲在家中,习武和看书,他偶尔也听花子聊聊日本国内的情况,因为华妹总缠着花子玩,所以,华文与花子单独相处时间几乎没有。 华文现在虽然清闲,但是,华志为叫他陪爷爷和奶奶回老家,他却不敢爽快地接受了,只是含糊不清地应付了一下。 第二天,华文妈妈很早起床,就与女佣一起去买菜了。因为原来不打算在诊所开张之日操办酒席的。只是因为华文爷爷昨天突然提出要回老家,所以,华志为才临时决定办两桌酒席,借庆祝诊所开业之名,为老爷子办个饯行席。 华文妈妈与女佣出门买菜后,华志为就去华文房间,叫他把老钱请来吃饭。于是,华文在吃过早饭后,就去家附近的北联络点请老钱,也巧,今天也正是华文去联络点的日子。 横浜桥联络点是一个中药店。此时正好开门,华文便进了店。店小二见华文进店便问:“欢迎少爷,需要帮助吗?” 掌柜在内屋听到声响便出来,一看是华文便说:“少爷请内室稍坐。”说着,便把华文引到内室。 他俩一进内室,掌柜就问:“华文同志,有什么事?” 华文:“告诉钱老师,我要陪爷爷奶奶回老乡了。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万一赶不上开学,请为我请个假。” 掌柜:“知道了。你可以放心地去。” 华文:“还有一件事……能不能请钱老师中午来我家吃饭。” 掌柜:“不行!华文同志,这次你除汉奸立了大功!我祝贺你。不过,这儿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因为这联络点马上就撤走了!” 华文:“那我怎么和组织联系?” 掌柜:“记住,组织永远在你身边!最近,日寇将会对我党的地下组织加大围剿力度了。你一定时时提高警惕,这是钱老师叫我关照你的事。” 华文离开联络点后,就径直回到自己家,告诉华志为,自己没有碰到钱老师。 此时,华文妈妈和杉子正在厨房与女佣忙着准备中午饭局的饭菜。 华文妈妈突然说:“啊呀!我们早上买菜忘了买些水果回来了!”恰好见花子和华妹在厨房外的花园玩,便喊到:“你俩过来,一起去街上买些水果回来!” 这些日子,因为筹办诊所,所以,杉子已经好些天没去幸子的水果店去看过了。因此,她听到华文妈妈叫华妹和花子买水果,便补充说:“你俩顺便去幸子姑姑水果店看看她回来了没有?” 华文妈妈:“对对对!去看看。”说着,就掏钱给了她俩。 再说,土肥醒来时,已经过了早点时间。不过,卫兵已经把幸子亲手做的寿司放在他卧室的茶几上。这让土肥很得意,总以为他昨天又在醉酒中与幸子有过亲热。 土肥吃过早点后,哼着樱花调朝自己办公室走去。然而,他刚到门口见一戴着黑礼帽,穿着一套黑西装的人已经站在自己门口,便喝道:“谁在这儿无礼!” 幸子取下黑礼帽:“大佐,我们应该马上去水果店!” 土肥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打扮成这样去水果店干嘛?” 幸子:“这不只是能赚钱的水果店,还会是我们以后的秘密据点。” 土肥总算酒醒过来了,他知道必须对松井下达任务了,而不只是让松井卖水果赚酒钱了。于是,他对随行卫兵下达命令:“叫行动队到我办公室集合!”土肥所说的“行动队”,就是“便衣队”。他之所以要改成“行动队”,主要还是为了让上司感到他浑身有劲。 很快,行动队十个成员便集中到了土肥办公室,毕竟,土肥对水果店位置不熟悉,所以,就让幸子来安排这次行动。 幸子:“我们都是老队员了,对水果店都非常熟悉。按老规矩:行动指挥车停在水果店前侧僻静的路口。所有队员扮成顾客,在水果店里外活动。村山,你到时把松井叫到指挥车来。”村山也是一个上等兵,从来就是干“跑龙套”的事,今天能被幸子赏识派任务,兴奋无比,挺胸大叫了:“哈以!” 幸子布置任务后,行动队便出发行动了。幸子和土肥则上了黑色轿车,按规矩停在僻静路口。土肥原本没在这儿搞过特工,加之,又没看到那个四号文件,所以,对幸子这么安排,一点也不理解,却又不好意思问。其实,幸子这么安排任务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的哥能安全地与自己联系上。 在车上,土肥问幸子:“这村山不就是一个上等兵嘛!再说,长得就像小猴子,你委派他叫松井,能让松井服帖吗?” 幸子:“松井长得壮实,而且还有武士样子。但是,坐在水果店很不合适,相反,小猴子更像水果店做事的人!” 土肥听了,虽然哈哈大笑,却不知幸子究竟在搞啥名堂。 突然,幸子从车驾驶座上发现,花子在水果店的对马路上朝水果店张望。不过,她没把握认定这就是花子。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花子会来东港。幸子正在猜疑中,花子身旁出现了华妹的身影,这时,她确定了花子确实来东港,而且,她猜到:哥逃离部队就是为了与花子相见的。如此,幸子也认定:哥是不会来水果店找她了。 土肥见幸子专注着前方,便问:“您发现了什么情况?” 幸子说:“只有注视了,才能发现情况!这是将军教导我们的话!” 土肥知道,幸子不是为了发现情况而专注,而是因为发现了情况才专注的。“她究竟发现了什么情况呢?”土肥实在是琢磨不透。 第十三章 华文下乡 省四被抓 花子和华妹靠走近水果店发现,店主是一位长得像凶神一样的男人,也就不敢再走近了,便快速地离开这水果店了。 坐在小车内的幸子见花子和华妹离开水果店,感觉轻松许多。此时,坐在幸子旁边的土肥却一直关注着幸子表情变化,他内心在揣摩:“难道幸子在执行连自己都不知晓的特别绝密任务?”他突然联想到小野关照他“要用性命保护幸子”的话,顿时,一股醋性涌上心头“他妈的!这帮爱女色的混蛋!” 村山带松井来到轿车边,见坐在驾驶座的幸子示意他俩坐到车后面两个座位上,便上了车的后排座位上。土肥始终不作声,却以其特有的闭目养神方式静听幸子与他俩的说话。 幸子面朝前方,说话了:“松井、村山,你们俩听着!前店的事由村山做,后店的事由松井做。在没有接到土肥大佐和我下达的接头暗语之前,任何人提到我,或土肥的事,你们一概回答‘不知道’,也不接待。在接到土肥大佐和我下达的接头暗语之后,村山在与对方对上暗语后,才能引见给松井。松井负责用电话通知我们,或派村山来本部通知我们。我说的,你们听到了吗?” 松井与村山同时说:“哈以!” 土肥开腔说了:“我坐在幸子旁边都没听清楚,你俩坐在后排倒说听清楚了?” 幸子笑道:“你俩下车回店!”见松井与村山下了车,便发动车子说:“我刚才说的是我们老规矩,所以,他俩一听就懂。” 土肥又联想到小野提到的四号电文事,便想:“莫非四号电文就是关照我掌握幸子所说的老规矩?”想到这儿,土肥变温和了起来,并思考如何以自己男人的魅力,让幸子把全部老规矩告诉自己了…… 花子和华妹回到家,就把水果店开张的事告诉了杉子和华文妈妈。杉子听后,就要去水果店去看看,华文妈妈劝她别轻举妄动,免得惹麻烦。 华志为听到杉子和华文妈妈在厨房争论,便前去打听原因,当得知她俩争论的内容后,便对杉子说:“你先安心地在这儿等省四。省四只要有机会,肯定会来这儿找你的。因为,是他安排你和花子来我这儿的嘛!现在,他没出现,肯定是他没有机会来见你们嘛!若你们非要在这时找他,很有可能给他添麻烦的。”杉子总算被说服了,决定等几天再说。 话说间,客人陆续到来,华志为便离开厨房前去迎客。这些客人大多是左邻右舍,还有就是华文爷爷的同乡会武艺之人。 在酒席间,有客提及华文爷爷要回老家之事,或有人劝华文爷爷别回乡的;或有人愿意护送爷爷回乡的。不过,华文爷爷却执意只让华文相陪回乡,并对愿意护送华文爷爷回乡的武艺之人说:“这次,老夫这次回乡就不烦你们了。不过,有一事相托:好好护着我儿志为的诊所!”众武艺之人齐声“请老爷子放心!” 忽有长荣长英兄妹向华文爷爷下跪,兄长荣说:“师祖!我兄妹从东北逃亡到上海,承蒙师祖栽培,不仅学得一身武艺,而且,也在东港有了生存之地。现在日寇攻占东港,兄妹报效国家无门,只愿保师祖平安回乡。” 华文爷爷听得很感动,便让华志为夫妇扶长荣长英兄妹起来,并说:“你兄妹既然在东港落脚了,就别为我老夫操劳了,还是留在东港传授武艺吧。” 长荣说:“我兄妹与日寇势不两立,既然日寇跑来东港,我兄妹就要离开东港。师祖,请接受我兄妹的诚意,让我兄妹保师傅平安回乡。” 华文爷爷对这对兄妹很了解,三年前,这对兄妹因在家乡杀了几个日本鬼子,便逃到了东港爷听了这兄妹讲述经历后,也就收留这兄妹,并在附近武馆为这对兄妹找了一份打杂的事做。 长荣与华文同岁,长英少长荣五岁,他俩出生打猎人家,虽有些武功,却不够精到,在武馆也只能干点杂事糊口。因华文爷爷与武馆掌门人深交,所以,武馆掌门人也就收留了这对兄妹,让他俩一面习武,一面打些杂。这两兄妹对武艺也有悟性,三年武艺长进惊人,已经能收入门徒弟了。 武馆掌门人此次带着兄妹来赴宴,是因为这对兄妹听说华文爷爷要回乡,决意要护送。现见这兄妹态度如此恳切,武馆掌门人便说:“师傅,这兄妹真心实意要护送您回家,您就答应他们吧!虽然我不舍得爱徒远行,却不能阻止他们报恩呵!” 华文爷爷叹了一口气说:“我家乡有一所国立学校。你俩可以在这学校教学生习武呵!”显然,华文爷爷接受了这对兄妹的恳求。在一旁的华志为当然是高兴喽! 席散后,华志为把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送入卧室后,就回到自己卧室,对华文妈妈说:“阿爸这回乡,不能直接乘船回老家,而要先乘火车到南京,然后,再转乘轮船到老家。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在南京万一碰上日本人怎么办?” 华文妈妈:“刚才在厨房,杉子问我,能不能让花子与华文一起护送爷爷回乡?” 华志为:“你怎么回答的?” 华文妈妈:“我说,好是好的,问题路途很辛苦呵!” 华志为:“杉子怎么说?” 华文妈妈:“她说,这些她都知道的。” 华志为:“如果花子同去,那么,阿爸这次回乡也就安全了。问题是花子愿意吗?你这问了吗?” 华文妈妈:“没问。不过,这不用问呀!杉子能这么说,肯定是花子的意思嘛!” 的确,陪华文爷爷回乡是花子的想法。因为,自从她来到华文家,不是华妹陪她玩,就杉子陪她睡。华文就像失了魂一般地不知整天在忙什么,即使与花子碰上面,也只是客气一下。不像他在花子家那样,整天用故事吸引着花子。这次,花子听说华文要陪爷爷回乡,就担心看不到他了。于是,花子就对杉子说:“妈,我也想去爷爷家乡看看。” 杉子知道,花子一直想有与华文在一起的机会,再说,她这次带花子来东港,也就有促成花子与华文姻缘。因此,花子这么一说,她也就有了争取让花子与华文同去送爷爷奶奶的想法。 然而,关于华文与花子的事,省四与华志为虽然曾谈起过,且华志为也同意的。但是,他俩没把这事告诉其他人。省四也是在被征兵后才告诉杉子的。因此,杉子来华文家后,也没谈及“华文与花子的事”,只想等找到省四后,让省四与华志为一起来再议这事。现在,杉子已经察觉到,花子对华文有好感了,却看不出华文对花子没好感,所以,她很想找机会向华志为提“华文与花子的事”,却又觉得没有找华志为谈此事的合适机会。 其实,华志为在杉子母女来到自己家时,就想把他与省四所定的“华文与花子的事”告诉华文妈妈,可当他知道:省四和二个儿子都是侵华日军,便后悔当初与省四所定的事了。因为华文与花子的感情最终会被这样的背景所扼杀掉的。现在,他从华文妈妈口中得知,花子已经喜欢上了华文,这让他感到非常为难了——他不希望伤害花子的感情,更不愿意失信,却又怕这感情会遭受磨难。 再说,省四很顺利地从铁岭出逃到天津郊外,并随着难民从天津走向济南。然而,就在走出天津郊外不远地,他和难民就被一群日军包围住,并押送到一块荒野中。 原来,这帮日军是要从这群难民中征集一些民工来修筑作战工事。日军令难民就地立正后,便请出了一位日军军官,而这位日军军官就是省四的大儿子二十四。省四不动声色认真地听着儿子的训话,他内心却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味,因为大儿子已经不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就像一个从狼窝里出来的人充满着野性。要不是他自报家门,省四根本认不出这位满脸伤疤,缺胳膊的军官是自己的儿子。 安倍二十四训话完毕,日军开始在难民中挑选民工了。这时,哭喊声大震,犹如天崩地裂似的! 第14章 二十四冒险救父 省四被日军拉去挖坑了。省四也只能乖乖地顺从,因为他想咬个牙过了这关再说。 毕竟省四是读书人,从未干过这种重的体力活,所以,挖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了,动作笨拙了起来。旁边站着的一个日军看不惯了,便一脚把省四蹬倒在地,并要用枪托敲省四的身体。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出现一个壮汉把这日军推倒在地,然后,把省四从地上拉了起来。省四一看,这壮汉就是铁岭遇上的那个壮汉。 原来,壮汉在与省四分手后,就去找抗日队伍。结果,没找到,却被省四的大儿子所率的部队抓获当随军民工。因为,壮汉力气大,干活有劲,所以,就被任命当民工领头。刚才,壮汉巡视民工劳作,路过此一角,见日本兵在打人,便上前阻止了。 那个日军被壮汉拉倒在地后,一时不知南北,躺在地上片刻。周围日军见状大笑了起来。这日军被激怒了,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枪,上了刺刀,就向壮汉刺去。壮汉便借势而轻松地夺下了这日军的枪。这时,周边的日军立马持枪对准壮汉。 省四见状,便用日语叫道:“停止射击!把你的最高官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众日军被省四一叫,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何许人了。省四走到壮汉前:“你把枪还给他!”壮汉迟疑一下后,还是把枪还给了那个被他推倒在地的日军。省四又用日语对着日军说:“你去告诉最高长官,就说我要单独见他!”这日军拖着枪便去喊最高长官——省四的大儿子了。 省四看得出,打他的日军是一个新兵。他也猜到:日军让他单独监督自己挖坑,就是想培养这新兵刺杀中国人的。因为,省四刚到细菌部队时,上司也是用一个瘦弱的俄罗斯人,来培养省四杀人的。省四也清楚,若没有壮汉相救,他今天必死于这日军刀一下。正是如此,他才毅然决定去认儿子,救壮汉,救自己。 其实,省四原本不想与儿子相认的。因为,他总以为:他出逃的事很有可能被特高科察觉,而万一特高科察觉了,就必然会通知自己儿子和妹妹所属的部队,因此,他不想让自己出逃事给自己亲人添麻烦。然而,他现在必须相认儿子,不然,他和壮汉都有可能死。 有日军士兵过来,对省四行礼说:“大佐有请!” 省四转身对壮汉说:“你站着等我一会儿。什么麻烦事也没有了。”说着,就随日军士兵去了。 省四大儿子早就得到特高科的通知说:“若您父来,请及时汇报。”他完全清楚:父亲凶多吉少,因此,也想方设法帮父亲一把。好在,省四大儿子随日军侵入中国后,作战骁勇,且掉了左胳膊,又在脸上和身上烙下许多伤疤,因此,他曾被上司们称为“皇家的猎犬”。 正是省四大儿子在上司眼中是一个得力的“皇家的猎犬”,所以,即使特高科对省四大儿子不信任,省四大儿子的上司照样重用他。 省四大儿子得知士兵说:“民工中冒出一个老头指名要见大佐。”假如换了以往,那么,他肯定会叫士兵把求见者捆绑过来的。这次,他没让士兵捆绑求见者,就是因为他预感其父可能混在这些难民中。 省四大儿子现在透过办公室玻璃窗看到父亲省四正被卫兵引进办公室,便在抑制激动情绪中,努力思考如何去营救自己的父亲。 省四被卫兵带进省四大儿子办公室后,就对着省四大儿子说:“我要单独与你谈!” 省四大儿子面无表情地注视一下省四,便把右手一挥示意卫兵出去。 卫兵迅速退出办公室,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省四大儿子没有与省四搭话,而是,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本土色本子。然后,他走近省四把此本子递给省四,并轻轻说:“你看了再说话!”说后,又站到了自己办公桌前。 省四一看这土色本子,便知儿子是要让自己扮演这个持证人。因为,此本子是一个最高机构所发的特别任务通行证。省四说:“我想带一个中国随从。” 省四大儿子对省四提出这样的要求,起先觉得不妥,因为把省四放走已经不容易了,怎么再能放一个中国人呢?不过,他又一想:父亲要带中国随从肯定是出于他的自身安全考虑。于是,省四大儿子便问:“他在哪儿?” 省四不没立刻回答,而是走近省四大儿子,轻轻问:“这证可靠吗?” 省四大儿子二十四:“持证人死在一周前的混战中。至少,在一个月内,特高科无法核实。所以,你到了你要去的地方后,立即把这证毁掉。” 省四又看了一下这土色本子,发现本子中的照片很模糊,便说:“他是你部队的随军民工中领头......”接着,就把刚才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 二十四后说:“为了你安全,你必须帮我杀了掉二个人!”见省四在疑惑,便说:“一个是打你的人,另一个是捡到这证件的人!因为只有除掉这二个人,我们才能无忧!” 省四同意了。 二十四:“您坐下。”见省四坐在靠椅上,就按了门铃,见卫兵进来,便说:“把中野中佐叫来!” 不一会儿,中野就来到。二十四对他:“这位长辈称有我们的卫兵破坏了他的机密任务!” “有这么严重的事?”中野一时理不清咋回事。 省四递上土色本子,中野核对一下,起敬说:“不知是哪位卫兵冒犯了长官?” 二十四便对省四说:“您有什么要求,就对中野中佐说!” 中野巴结说:“哈以,哈以!请说吧!” 省四坐在靠椅上把刚才被打的事又说了一遍,然后说:“这打我的卫兵应该杀了!因为是他逼我暴露了机密身份!那位中国人可以当我随从,因为我要穿过中国军人控制的地方!” 二十四:“中国人不可靠,尤其当他知道你是日本人后,会变成杀掉你的魔鬼!” 省四:“你想说什么?” 二十四:“打你的卫兵固然该杀,但是,他毕竟是大日本军人。假如他知道你是日本特工,那么,他会舍死救你的!因此,我想让他与那个中国人一同护送你。这也算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中野:“可他不是中国人的对手!万一这个中国人有变怎么办?” 安倍想了想说:“要么这样,再配一位老兵一同去!” 于是,二十四则让打省四的日本兵和捡到证件的日军小佐化装成中国百姓,随同省四和壮汉一同出行,并关照他们:“过了中国军人控制的地盘后,就杀掉那个中国人!” 二十四没有送省四出门,而是独自去了浴室痛哭了一场,并在泪水中祈祷父亲平安。 第15章 返与离 省四扮成中国商人,壮汉、打省四的士兵和捡到证件的日军小佐则扮成随从,一起出了二十四的兵营。 途中,省四对壮汉说:“这二个日本可能会对你下毒手。” 壮汉:“为什么?” 省四:“因为我们通过中国军队控制地盘后,他们就会不需要你了。”省四没把真相告诉壮汉,因为他觉得只有用这样说法能让壮汉及时动手杀了这二人。 果然,壮汉听了省四的话后,便在当夜露宿山野时,杀了这两个日本军人。 然而,省四与壮汉没有往东港方向走,而是西行到西安。因为,壮汉还是想投奔抗日队伍,而省四一方面不想让壮汉知道自己的去向,另一方面省四也希望把证件毁在西安,这样,特高科就会以为有人持这证件去了西安。即使特高科发现此证被冒用,也不会想到是省四在冒用,而会怀疑被抗日的中国人在冒用。 他俩顺利到达西安后,壮汉就直奔延安,而省四则把土色本子毁掉,开始朝东港方向出发了。 省四离开二十四的时候,二十四给了省四一些盘缠,因此,安倍在西安原本想扮成商人朝东港方向进发的,后来,觉得这不是很妥,生怕会被打劫,所以,还是扮成了流浪医生。 在东港,华文爷爷回乡行程日期到了。一大早,武术馆掌门人率众徒弟来华文家门口保驾华文爷爷他们去火车站。 华文得知花子与他们一同回乡,便反复关照花子说:“你就说是哈尔滨人,千万别说是日本人。”花子也不止一次地说:“知道了!”当然,花子不觉得华文关照烦人,反而觉得暖心,因为华文如此唠叨叮咛,就是一种关爱。 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坐上黄包车后,华志为、华文妈妈、杉子、女佣走在黄包车前;长荣和长英兄妹就分别在黄包车左右;华文和花子紧随黄包车;武术馆掌门人率众徒弟散在黄包车周围。 花子穿着华妹的一套夏季白色学生装和蓝裙,挎着一个花布包,跟在穿一身白色学生装的华文后面快走。可是,她还是跟不上华文步子,所以,偶尔会跑上几步。华文虽然看上去像是白面书生,但他毕竟是习武之人,且长得高大,步伐相对要大些,因此,他走几步,总会停下等花子跟上自己。不过,华文从没表示要拉着花子手走,因此,花子即使想挽着华文手臂借力同行,却也不好意思这么做。她虽然紧跟华文却与他保持距离。 华文家离火车站也不远,所以,他们很快地就到了火车站。武术馆掌门人又通过火车站熟人,很快地把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等,送上了火车的包厢内。 华文奶奶与华文爷爷坐过定后,华文请长荣长英兄妹坐。这让花子很开心,忙把长英轻轻地推到她哥长荣身边坐。谁知华文爷爷开口对华文说:“你们俩小伙子一起坐。” 长英一听,便对花子说:“我俩就坐对面的座位吧!” 花子犹豫一下,很快便开心地与长英坐在一起了。 火车要开了,武术馆掌门人留下几名徒弟,说是要与下站的码头帮会接洽送华文爷爷他们上船的事。 火车启动了。华文爷爷便闭目养神了。华文、长荣、长英、花子虽然有许多话要说,但见华文爷爷闭目养神,便也不敢说话了。 长荣坐在靠窗座位,见华文在看书,便朝窗外看,也没去找华文说话了。长英陪着花子看画报,可火车的噪声和颠簸,一下子让长英头靠花子身子睡着了。 花子见长英瞌睡了,便扶着长英靠在她肩上的头,慢慢起身好让长英躺在椅上。长英被惊醒了,便把头靠在了椅背上继续瞌睡。花子便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忽然,花子想起了包中那张华文与她一家合影的照片,便伸手到包子摸了一下。然后,她就像长英一样靠在椅背上闭目。但是,花子没在瞌睡,而在胡想着。 其实,花子到华文家后,就想拿这张照片给华文看的。只是她怕被杉子发现她擅自拿照片出来;再说,她在华文家也没有与华文单独的机会,所以,她一直未能让华文看这照片。这次乘火车前,花子就想借机会让华文看这张照片的。可现在旁边有那么多人,再说这照片又是在日本拍的,所以,她没拿出来让华文看。 不一会儿,华文、花子也都瞌睡了,唯独长荣一人还醒着,虽然他也被周围人的瞌睡“传染”了,但是,他还是坚持与瞌睡“斗争”。 华文奶奶忽然醒来,见长荣困的样子,便示意他瞌睡一下,长荣则微笑示意华文奶奶继续瞌睡。华文奶奶则掏几颗糖递给长荣。长荣只拿一颗剥了含在嘴里。 再说幸子,此时在办公室内的她突然感到有些烦,总觉得:省四逃离部队的事不会太平。她是这么想的:若省四真的是逃离部队,而且,杉子,或花子真来东港等他,那么,特高科肯定会掌握这一切的,并能找到华志为在东港的住所的。想到这些,幸子有点怕了,生怕省四一家遭害。 忽然,土肥进了幸子的办公室,对幸子说:“将军明天到东港,叫我们前去火车站去接。” 幸子心中一惊,心想:他是不是会冲着省四逃离部队的事而来?然而,幸子立马意识到土肥察觉自己在吃惊,便说:“将军此来会问口供被打死的事?” 土肥见幸子有吃惊样子,觉得这有反常,后来,听幸子这么问,便感动了,觉得幸子是为他而吃惊,便说:“这事就让那个松井自己去对将军说吧!”他想想又说:“问题是我少了一份四号文件。” 幸子知道,土肥是没法办追问文件下落的。因为天津总部发来的文件总是先发送到总部,然后,由总部派人转送到幸子这个站点签收员手中。再说,本站那个签收员是很有背景,土肥是根本不敢向她追究四号文件的下落。 幸子:“会不会还没收到?” 土肥思索一下后,说:“不会的!我已经收到了第七号了!” 幸子:“就缺四号?” 土肥:“对!” 幸子沉默一会后,说:“估计不会重要吧!” 土肥:“我也是这样想的。因为将军就来电说过一次,让我按四号文件去做。” 幸子感觉到:小野对这四号文件并非很重视,或者说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假如小野把这事当真,那么,早就不断地追问土肥执行的情况了。幸子虽有这样的感觉,却心还有些担心。 第16章 小野空降了 小野空降东港,土肥也非常紧张。他就是担心小野是为了四号电文而来的。可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四号电文说些啥。正因为此,土肥才在第一时间把小野空降东港的事告诉幸子。 然而,让土肥没想到是幸子竟然对小野空降也没有兴奋起来,心想:莫非幸子已经知道小野空降的目的了?于是,他欲开口套问,忽见幸子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揶揄说:“真美!女人痴情起来是美的。” 幸子立刻警觉起来,知道自己可能因为担心而有失态表现,便立马将计就计地想从土肥嘴中探一点小野来上海的真正动机,说:“我在想,小野此次来东港怎么一点风声也不透露?难道有特别机密的行动?” 土肥也不清楚幸子是真不知小野空降目的,还是有意保密小野空降目的,因此,他想用他的男人魅力来征服幸子,便说:“幸子办公室好热呵!”说着,就解开他的衣服扣子,露出他的肥肥的白胸肉。 幸子看到土肥的白胸肉就感到一阵恶心,忙转过脸说:“你把衣扣扣起来!若小野将军见到你这般无礼,肯定会让你滚回老家去的!” 土肥慢慢地扣上自己衣服扣子,还嘀咕:“这儿确实热!” 幸子从土肥解衣扣的细节,察觉到:小野此次空降不是针对省四,或自己的。若是针对省四,或自己而来,按特高科老规矩,他必须先告诉土肥,然后,要求土肥监控自己。若是这样,土肥今天不可能在自己面前如此轻浮地解衣扣的。想到这些,她语气平和一些问:“大佐,将军明天什么时候到东港?” 土肥因为太胖,衣服又有些紧身,所以,扣衣扣得很费劲。他边费劲扣衣扣边说:“现在是战争,很难把握好时间。上面只命令我们静候指令。”他总算把衣扣扣好了,然后,行了军礼就挺着肚子要走出幸子办公室,这或许就是土肥维护尊严之举吧! 幸子不愿意与土肥为“扣衣扣”的事弄僵关系,便对着土肥离去背影说:“我问将军什么时候来,还不是为了趁早把那瓶白酒喝了?” 土肥一听,不仅止步,而且严肃的脸变成了快乐的脸,他装萌地转过身,对幸子说:“那瓶白酒还在我的办公室内!若今天喝了,那一定是安全的!” 土肥正在向幸子卖萌之际,卫兵进来报告说,松井腹泻不止。 幸子怒斥:“应该送他去医院,而不应该来这儿报告!” 卫兵:“村山已经送松井去好几家医院了,可没有医院接受。” 幸子对土肥说:“这家伙肯定是吃坏的!” 土肥想了想说:“现在东港正在战争,许多医务人员都去前线了,再说药品也紧缺。就是再去几家医院,也不会有收治的。算了吧!听天由命了!” 幸子不希望松井死掉,除了有共事几年的感情因素外,她还需要松井这样的人物来为自己所用。不过,她也清楚:不说服土肥去救松井,自己是无法名正言顺地去救松井。她便说:“松井打死了你的口供。小野空降后,若追查起此事,你没有了松井,怎么向他交待呢?” 土肥不打算管松井腹泻,完全是为了抓紧时间与幸子喝酒。但听了幸子这么一下说,觉得松井一死,他会有麻烦的:“那么,没有医院收他,怎么办?” 幸子:“在附近找私人诊所!” 土肥:“找私人诊所?这可是缺医缺药的地方呀!” 幸子:“正是因为这儿缺医缺药,才会空着。正是那儿空着,我们才能把松井送进去。至于缺药嘛!我们可以花钱搞呀!”接着又拖着音说:“小野明天就空降了,只要松井能在诊所坚持到明天晚上……” 土肥对卫兵说:“你用车,把他送到附近的私人诊所去!快!” 华志为虽然诊所开业了,却因为缺药而影响了他的生意,因此,他虽然开的是医疗诊所,却要干药贩子的生意。 华志为一般白天出去跑医药公司,搞一些紧俏的药品,晚上才匆匆赶回家。若遇上求诊者,则诊治一下;若没有求诊者,则早早睡上一觉。 今天,华志为回家比较早,因为医药公司业务几乎被军方包了,加之,日寇与国军都对药品管制,所以,医药公司也快“无米之炊”了。华志为每天去医药公司其实也就形式而已,没有一点点意思。 华志为在诊所坐着,华文妈妈、杉子在一边聊天。突然,一辆日本军车停在诊所门口,村山从车上跳下,直奔诊所,用生硬的中国话喊道:“大夫,救我的老板!” 华志为见是日本人,便有意用生硬的日语说:“是什么病?” 村山:“是腹泻!” 华志为一听摇了摇头,用中国话说:“我没这类药!” 村山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只要救了老板,你需要药,都可以搞到。” 华志为一听,知道这家伙有来头,便说:“ok,把你老板抬进诊所吧!”村山一听华志为这么说,便招呼开车卫兵,一起把松井从后车厢中抬进了诊所。 华志为对松井做了初诊,觉得松井只是吃坏了肠胃,有点炎症,因此,不需要用什么药品。但是,华志为仍然开出了不少消炎的药品清单,并交给了村山说:“马上搞到这些药,你老板就有救了。” 村山把药品清单交给了开车卫兵:“你快去办这事。” 土肥和幸子正在土肥办公室,因为没有香槟,幸子是不愿意陪土肥喝酒的,因此,土肥派了一个卫兵去外面买来香槟后,才与幸子一起喝酒的。 此时,土肥才喝了一杯白酒,卫兵就进来说买药的事。幸子接过清单一看,觉得药品量不多,便对土肥说:“药品不多。我看,就开六个人的剂量,怎么样?” 土肥虽然一杯茅台下肚,但是脑子还没昏,便问:“为什么开六个人?” 幸子:“你想,你为一个人兴师动众地去取药,这会让军方有啥想法?” 土肥:“有道理!那就多开一点药吧!”说着,他接过清单,并签上名摁上印,并附了笔迹,对卫兵说:“你快去吴淞口码头,找到大日本舰队总部,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幸子:“拿到药后,直接送到诊所!” 卫兵:“哈以!” 土肥:“幸子,我们可以放心喝酒了,因为我大哥在那儿掌管物质供应的。来,喝吧!” 土肥半瓶白酒下肚后,就醉倒了。幸子内心却很不平静,她想:村山中文并不好,怎么能与医生沟通呢?难道这医生是留日过的?假如是留日过的,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是哥的朋友华志为?对了!很有可能这就是华志为,因为他诊所在水果店附近,所以,那天花子会出现水果店门前。 想到这儿,幸子紧张了起来,会不会哥一家就在这诊所?万一在诊所,那么,小野会很快地找到他们! 幸子此时多想去那儿通风报信呵!可是,她还不知道这诊所的地址呵!她后悔刚才关照卫兵取药后直接去诊所!不过,她转而一想,小野毕竟是明天到上海,所以,她只要在今天去诊所,还能转危为安的。问题她今天怎么去呢? 突然,有卫兵前来报告说:“小野已经到了!” 第17章 出人意料的转机 幸子听到小野已到,几乎怀疑是自己是听错了。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他就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她这么一确认,便迅速走出土肥办公室,前去迎候。 幸子刚出土肥办公室门,小野已经走近了,幸子机警地朝后退一步,立正敬礼。小野回了一个礼,朝土肥办公室才跨近一步,便闻到了飘香的白酒酒味,当然,一点也闻不到幸子身上散发的香槟酒气了。若幸子没有再退一步,那么,小野先闻到的可能是幸子身上的香槟酒气。 小野冲进土肥办公室,见土肥就像一头白猪一般地醉趴在桌上,便一反常态地哈哈大笑起来:“幸子呵!他喝多少,就成了这样子?” 幸子琢磨不透小野的大小意思,所以,装着很委屈地样子说:“只喝了桌上这半瓶茅台酒。” 小野一手拿起了半瓶茅台,一手指着香槟说:“这香槟是你喝的?”见幸子胆怯地点了点头,便含笑说:“我从明天开始主持这儿的工作,所以,在今天是可以喝酒的!”然后,又问幸子:“他(指土肥)是嘴对着白酒酒瓶喝的吗?” 幸子指着横在桌上的酒杯说:“他是把酒倒在酒杯后,再喝的。” 小野看了看横在桌上的酒杯后,就嘴对着白酒酒瓶喝了一口,说:“美酒!” 幸子见小野喝酒了,便大声对卫兵说:“再买两瓶白酒,外加猪头肉两斤。”因为,小野就喜欢吃猪头肉。 小野笑着对幸子说:“你坐下,可以喝你的香槟了。” 幸子:“将军,您是知道我是不喝酒的。刚才,喝香槟……纯粹是为了应酬……” 小野刚要说话,土肥打呼了,且声音特别响:“卫兵,把大佐扶到卧室去。”等三个卫兵前来把土肥扶了出去后,接着说“现在清静多了,说话也不费劲了。”小野用嘴对着白酒酒瓶喝了一大口,开始有了说话冲动了,这正是他醉酒前的征兆。 小野问:“幸子,你没想到我突然到来吧!” 幸子:“是的。将军犹如神将降临,让人吃惊不少呵!” 小野有些醉了,虽然很想讲话,却发音有些不准了,他说:“没有你大侄子二十四护驾,我是不可能这么快到东港的。” 原来,小野坐火车到山东境内,火车就被游击队炸坏了。于是,上司就派省四大儿子部队护送小野到达东港。然而,到了东港后,省四大儿子部队又投入了进攻南京的战争。说了这些,小野怀着无比崇敬的口吻说:“你大侄子二十四无愧是‘皇家的猎犬’呵!你哥有这样的儿子也是为你家族争光呵!” 幸子没有接话,也没问话,只是静静地听小野说话,因为,她知道小野醉酒前就是话多,也最烦人接他话和问他话。小野继续说:“你哥失踪了,我就以为他是效忠天皇了。可是,哈尔滨的特高科硬怀疑他逃到你这儿,还说,他妻女也在你这儿!真他妈混蛋!”小野说着说着,便醉倒了。 幸子叫来卫兵,把小野扶到了他的卧室。 现在,只有幸子一人在土肥办公室了。她急等着取药送药的卫兵早点来,却又急着想个办法及时通知杉子赶快隐蔽起来。 幸子在土肥办公室内来回走动,心想:小野此次空降不是为了省四逃离的事是确定的。但是,一旦杉子母女被他发现,那么,他照样会对省四逃离进行追究的。所以,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事就是及早通知杉子,让她们一家快点转移。 然而,幸子觉得:如果自己亲自把消息传递给杉子,那么,就必须要请村山,或卫兵带路,而他们一旦察觉自己与杉子是认识的,那就危险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幸子想不出一个周全的传递消息办法。突然,她发现:土肥桌上的一张信封,便有了灵感。她欣然写了一张条子,然后,把条子塞到了信封中。之后,她喝了半杯香槟,闭目静心等卫兵到来。 夜晚,卫兵来了,汇报说,药品已经送到了诊所;松井正抢救中,等等。幸子听了卫兵汇报后,令卫兵开车送她去诊所探望松井。 车到了华志为诊所门口,停下。 幸子坐在车后排座位上,对卫兵说:“你把医生请出来,我有话要问。”卫兵跳下车,就直冲诊所。一会儿,卫兵领着华志为到车窗前。 幸子把车窗拉开一条线,对卫兵说:“你站好岗,防止意外。”然后靠车座上用中文对华志为说:“医生,谢谢您救了我的人。这信封里的东西对你很重要,请您不要对外人说信封中的内容。” 华志为接过信,就把它塞到裤兜里,并说:“谢谢!请问您是?”因为天黑,幸子在车中,处暗中,所以,华志为看不清对方。 幸子:“看了信,你就知道了。”然后,对卫兵说:“我们回去吧!” 华志为等幸子车开走后,就回到了诊所,见松井已经熟睡了,便对疲惫不堪的村山说:“他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可以在他旁边的床休息了。”说后,又对正在整理诊所的华文妈妈和杉子说:“你们快点收拾一下,到楼上休息了。”说着,他就直冲楼上的卧室。 华志为在卧室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省四可能逃离部队,特高科怀疑他出逃。请杉子母女务必注意保密自己身份。” 华志为读了此条子便知,这肯定是省四亲人送来的,因为,他刚才听到的是女人声音,因此,他判断这是幸子亲自送来的条子。 华文妈妈和杉子也来到卧室,杉子一看笔迹,就断定是幸子所写的条子。于是,他们就讨论如何处理这事了。 第二天清晨,小野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干净的卧房内,他一点也记不清怎么会睡到这房内的。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发现自己体内充满着酒味,这才让他回想起昨晚喝酒的事,却又想不起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 小野洗漱后就出了房间,此时,等候着的卫兵把小野引到了他的办公室。小野看了一下自己宽敞的办公室,很高兴,立即叫卫兵,通知幸子和土肥前来开会。 幸子很早就起床了,现正在指挥几个卫兵打扫会议室。因为她以为,小野第一天上班肯定要对全体成员训话的。谁知有卫兵跑来,叫她去小野办公室开会。 幸子到小野办公室时,土肥也正好赶到。小野一脸严肃地说:“只开三个人会,请不准做笔记。” 小野坐在办公桌前,幸子和土肥站在这桌前。小野说:“四号电文指示的任务取消了!” 幸子听此暗喜,土肥听了也高兴,因为他把四号电文都搞丢了,所以,取消四号电文指示的任务也就让他减去了负担。问题是他根本不知这是什么任务呀! 小野见土肥若有所思,便用强调口气说:“四号电文的任务只有你知道,现在我说取消了,你记住了吗?” 土肥:“哈以!” 小野:“我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就是离间国共联合抗日!据有关情报:小土被杀就是国共联合的结果。我根据上级精神命令:幸子负责这一计划的执行长官。”见土肥很尴尬,便说:“幸子精通中文,应该在这行动中多为天皇作贡献呵!” 幸子:“哈以!” 小野对土肥说:“那个杀死小土的活口怎么会死的?” 松井:“下属松井用刑过重,不慎打死了他!” 小野:“打死了活口?这个松井有私通国共的嫌疑吗?这件事,你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土肥听得吓出一身冷汗。 第18章 这对男女决定联手了 小野提到了“活口”事,让土肥已经吓出一身冷汗,而小野又要土肥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这叫他怎么不害怕? 幸子见土肥被小野逼得吓疯了,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一旦土肥成了死猪,幸子也就会成为小野的玩物。再说省四至今下落不明,哪天会生出什么是非,谁也猜不到的呀!但是,幸子仍然沉默着,因为小野在说话时,就烦有人插嘴。 小野见土肥不停地擦头上溢出的汗珠,便问:“你淌下的不是虚汗吧?” 土肥知道小野话里有话,忙挺起肚子立正说:“将军,我武士从不淌虚汗的!” 小野:“那你淌的是什么汗!” 土肥:“将军!我怕热,这儿很热!” 小野:“那你出去把松井喊来!”然后,咬着牙齿慢慢吐字说:“外面很凉快!” 土肥忙立正说:“哈以!”可他刚转身,又把身子转过来了,用求饶的口气说:“松井住医院了……” 小野:“不会这活口又要不明不白地死掉?” 幸子生怕小野逼土肥去华志为诊所接松井,更担心小野要亲自去华志为诊所提松井,因此,她为土肥说话了:“将军,松井腹泻了,土肥大佐为了保护好这活口,到处找医院给他就诊,可因为战争,医院都被伤员占用了。所以,我和卫兵一起把松井送到了附近一个私人诊所。估计:松井已经恢复了,至少能开口说说话了。要么我去把他提来?” 小野绷着脸说:“马上提来!” 幸子:“哈以!”说着就走出办公室,土肥也跟着她出去。 幸子走到过道,向一卫兵使了一个眼色,这卫兵立刻立正:“哈以!”她见土肥跟在自己后面,便说:“大佐,您就别去了。车座也不够坐呀!” 土肥也不想跟去的,因为老清早就被小野训斥一顿,心情肯定是不好受呵!但是,土肥再一想,他不去提松井,能去哪儿呢?去自己办公室吧,万一让小野知道,还以为自己在偷懒;去小野办公室吧,还会被他训。于是,便说:“挤挤吧!反正,待在楼里不太平。” 幸子:“你可以去审讯室做一些安排,一会儿,松井要在那儿提审的。” 土肥:“还是幸子小姐想得周到!谢谢了!” 幸子走出办公室之后,小野刚想唤卫兵端早点来,就有卫兵捧着早点来。小野一看是精美的寿司,还有两瓶白酒酒。便问:“这是我的早点。” 卫兵说:“寿司是幸子队长亲手为将军制作的。这两瓶白酒是幸子昨晚特意给将军买的。” 小野:“要西!”此时,小野便有了亲幸子疏土肥的念头。 幸子的纸条让华志为一晚没睡好觉。他知道:诊所在这儿有危险,却又不愿意把才开张的诊所关闭。在吃早点时,他又与华文妈妈商量一下纸条事,华文妈妈很淡定地说:“我们现在不能离开这儿,离开了,省四到哪儿找我们?”华志为听听很有道理,因为省四根本不知道他老家的地址,只知他上海的住址。因此说,省四不会去他老家,只会来这诊所。除非省四遭遇不幸。当然,真是这样,这儿也就是安全之地了。 忽然,日军卫兵来到诊所,要与村山一起把松井接回去。华志为巴不得让日军把松井接回家了,因为松井已经不腹泻了,而且体力日渐恢复,所以,再把他放在诊所,真会惹麻烦呢! 华志为为松井开了出院证明,然后,让华文妈妈送给了卫兵。卫兵接过证明,就与村山一起把松井扶起床。 然而,松井就在被扶起朝门外走时,突然回头朝杉子望了一眼。正巧这一刻被华志为发现,他心跳开始加快了。 等松井被卫兵和村山扶出诊所外,华志为便问杉子:“你发现松井出门时回头望了你一眼吗?”杉子点了点头,继续收拾松井睡过的病床。“他认识你?”华志为迫不及待地问。 杉子苦笑说:“这是日本兵痞惯有的荷尔蒙目光,是很邪恶的目光!” 松井上了车,见幸子坐在前排座位上,忙说:“承蒙关照!” 幸子知道,松井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相反,与他亲近会害了自己,因此,她只当没有松井这个人,便对卫兵说:“回本部!” 松井也不清楚幸子怎么一下子对自己这么冷淡了,甚至,村山和卫兵也不清楚。他们都沉默了,而松井刚才见到杉子而诱发的荷尔蒙也烟消云散了。 土肥把审讯室安排好后,便到小野办公室报到了。谁知小野正在端详两瓶白酒,被土肥突然出现而吓了一跳,便骂道:“八格!嘴不会叫,先放屁再动脚的规矩不懂吗?”见土肥吓得直哆嗦,便语气缓和点问:“什么事?” 土肥:“审讯室已经安排好了,松井马上就押到。” 小野想了想说:“先别急着审讯,先把他单独关上二天再说。”这就是小野的一种审讯方式。 再说,华文爷爷他们早就到了转乘轮船的城市,因为中日两军开战,所以,船只都停运了。长荣把华文爷爷们安顿在旅馆后,就按掌门人给他的联系地址,找到了这城里一家武馆的掌门人洪大人。 洪大人得知长荣是来搞船票的,便说:“船都开不了,怎么会有船票?这样吧!我给你搞一只民船吧!”并叫长荣他们在旅社静等,一旦搞到民船,就来通知他们。 此时,此城枪声不断,华文爷爷气愤地说:“这小日本,占了我们的东北,竟然还要打南京!中国人怎么就那么没用呢!” 长英:“爷爷,您别气!等我们把您和奶奶送到老家后,我一定和哥一起出来杀鬼子!” 华文怕这些反日话,会让花子难受,所以,在一边陪花子下围棋。花子知道,华文这么做是疼自己,所以,也就把这些刺耳的话不当一回事了。 可长英见了不高兴了,却又不敢冲华文说,便对花子说:“东北妹!那鬼子在咱们东北无恶不作的,你就恨不起来吗?” 华文:“长英妹呵!你没看见我在和她下棋吗?” 华文爷爷见长英生气地样子,便对华文说:“你不仅是中国人,而且还是中国的男人呵!怎么大敌当前,没有一点血腥味呵!”华文继续低头与花子下棋。 门被推开了,长荣进了门,说:“爷爷,长江轮已经全线停下了。不过,洪大人答应给我们搞一只民船。”忽见长英板着脸,华文和花子专注下棋,便问:“怎么啦!” 长英:“他们对鬼子恨不起来!” 华文爷爷:“华文他们是不好,只晓得下棋,为啥对鬼子恨不起来?” 华文奶奶:“在家里,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然后,又对长荣说:“这民船的事能落实吗?” 长荣:“洪大人说,一天内给我们回应。”然后,又对长英说:“华文和花妹是文人,他们喜欢下棋,就像我们喜欢习武一样,你应该尊重他们才对呀!” 其实,华文奶奶最清楚长英发脾气的缘由——就是嫉妒华文陪花子下棋嘛! 第19章 夜渡长江虚惊一场 华文奶奶见夜晚了,便起身到隔壁房间了,长英与花子也跟着华文奶奶去隔壁小房间。他们在旅社租了两间房间,一间大间就是华文爷爷及华文、长荣住的,也是他们白天聚集的房间,另一间小间是华文奶奶与长英及花子住的。 华文奶奶进了小房间,就上了床,见长英还在对花子赌气,便说:“长英把蜡烛火吹灭了。我想睡了。”在华文奶奶看来,在黑灯瞎火中啥脾气也不会有了,只有去等梦境到来。 长英确实是这样的,她入梦境的速度与吹灭蜡烛的速度一样的快,因此,当她把蜡烛吹灭后,便扑到床上睡着了。确实,这些天让她累了。下了火车后,她就高度警惕地保护好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到了旅社,她还是不能松懈,要守护华文爷爷和奶奶,尤其是长荣外出联系洪大人的时候,她就更累了。 不过,花子没有因熄灯而睡着,因为她此时感到太幸福了,以致她兴奋得睡不着了。那么,她为啥感到太幸福呢?原来,她发现:只要自己被欺负,华文就会疼她。而且,她被欺负得越重,华文就会越疼她。因此,她希望长英多多欺负自己。 花子实在是睡不着,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突然,她听到门外有一阵局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有几个人又轻声说话。她神经绷紧了,又把拳头握紧了,准备迎来不测的事情发生。 房门被敲响了,长荣在门外喊道:“快起来!快起来!别点灯!” 华文奶奶:“好!我们起来了!”然后,喊道:“花子和长英,咱们起来吧!别点灯!” 长英虽然入睡快,却也非常惊醒,只要有人一呼,她就迅速起床。她起床后,就把门打开了,花子则把华文奶奶扶下了床。 长荣站在门口说:“东西都拿好了吗?” 长英:“现在就走?” 长荣:“对!现在就走!” 原来,洪大人估计国军守不住城了,且自己和弟子又没武器抗击日寇,若留城内,必受日寇之辱,因此,他决定去江北投奔抗日游击队。恰好,长荣要船去老家,所以,他在去江北的船中,挑了一只给了长荣他们。 这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长荣、华文扶着华文爷爷;长英、花子扶着华文奶奶都来到了旅店门前。 长荣朝着黑夜,压着嗓子喊:“洪大人!” 洪大人拍了一下长荣说:“我在你身边!”然后问:“人都到齐了?” 长荣:“到齐了!” 洪大人:“现在听我的。长荣和华文在老爷子左右,不能松开老爷子的手臂。” 长荣:“知道了!” 华文:“我已经适应黑夜了,我看到了黄包车。” 洪大人:“那你们把老爷子扶上这辆黄包车,一会儿,你俩就跟着黄包车一起跑!”然后,又对长英和花子说:“你俩能看见东西吗?” 长英:“能看见了。” 洪大人:“那你们把老太太扶上前面一辆黄包车,一会儿,你俩就跟着黄包车一起跑!”等华文奶奶坐上黄包车后,洪大人便喊了一声:“出发!”于是,这队人便直冲江边。 洪大人带着华文爷爷他们及他的众弟子跑了几里地,便到了江边。此时,有七、八条民船已经在那儿等候着。洪大人把华文爷爷他们送上一条民船后,便对长荣说:“你把老爷子送回家乡,就来苏北打鬼子!” 华文爷爷:“就你苏北有鬼子的坟地?告诉你,我们安徽也有鬼子的坟地!” 洪大人:“老爷子说得有理!后会有期!” 花子扶着华文奶奶听他们说“打鬼子”的话,心中很难受。然而,立刻感到了爱流向她涌来,因为,华文已经在她身后站着。 洪大人见华文爷爷所乘的船起锚了,便让众徒弟上了剩下的几艘船,向浦口方向驶去。当他们船队快到浦口岸时,洪大人听到汽艇声,便说:“不好了!鬼子巡逻艇来!” 船工说:“没关系!我们马上到岸了!” 洪大人:“老爷子他们会有危险的!这样,我们这条船留下,把鬼子引过来!其余船迅速向岸边的芦苇驶去,快!”等这些船驶去后,洪大人来到船尾准备观察鬼子巡逻艇,不料被渔网绊了一下,便问:“这是渔网?好!有办法了!”说着,他让船工把船停下,自己与几位弟子把渔网撒到江中,然后,在船上点了火把,叫船工快速驶向芦苇中。 原来,这不是日寇的巡逻艇,而是一个国军军官带家小乘坐的机动船,正在沿长江向内地逃跑。因见前面有火光,怕有日军伏击,便离岸而快速驶去。 洪大人原本想在这船被渔网缠住后跳上去与日寇肉搏夺枪的,可这船偏偏躲他而去。这让他困惑:这小鬼子咋这般胆小?又让他担心:莫非鬼子追赶华文爷爷了?然而,他现在啥办法也没有了,只能靠岸,去找抗日游击队。 再说,这船国军军官的动机船因为避开了洪大人的火把,便偏了航道,一下子不知了东南西北了。恰好,赶上华文爷爷的那只船。 船工听到了机动船接近的声音,便对坐在船舱口的华文和长荣说:“好像有日军机动船追来!” 华文:“日军没有打到南京,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长荣:“大叔,继续前进!我们不理他!” 坐在船舱内的华文爷爷听到了,便说:“这肯定是当官的船,百姓怎么会有带机子的船呢?” 这国军军官的动机船追上华文爷爷的船,船上一卫兵叫道:“你们是难民船吗?” 华文站起来喊:“是的!” 卫兵:“你去哪儿?” 华文爷爷对华文说:“你告诉他们,我们去老家!” 华文:“我们去老家!” 国军长官站出来了说:“你怎么有东港的口音?” 华文爷爷用老家口音喊道:“你的乡音也不纯了嘛!” 国军军官笑道:“在外带兵打仗多年了,乡音也就少了。我现在送家眷回乡,咱们是同路呵!给我带个路吧!”说着,让船靠近了华文爷爷的船,然后,丢了缆绳拖住华文爷爷的船,并慢慢地停下了。 此时,松井正被关在一个黑黑的房间,浑身颤抖着。他并非是怕死,只怕死后落下黑名声,让他荷尔蒙白白浪费掉;让在家乡的父母遭殃呵!当然,他知道自己被关的原因,就是打死一个活口而已。如此想想,他稍微安心些,因为这不算冒犯天皇,用幸子话说,这是因为太忠天皇的过失。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小野及土肥,幸子。小野向土肥使个眼色,土肥便说:“松井,你把打死活口的经过,再对将军交待一次。” 松井:“我就抽了他几鞭子,他就死了。” 小野:“几鞭子?” 松井:“这?将军,这我不记得了呀!” 小野冷笑道:“顽固分子总会以‘不知道’来抵赖!” 松井:“将军,我想起来了!是三鞭子!” 小野:“是三鞭子,还是四鞭子?” 其实,松井真忘记抽杜鸽礼几鞭子了,也忘记了上次交待时说了几鞭子,然而,他也知道:这次所说若与上次所说不同,非得被小野逼死不可!他虽然天生不怕痛,却还是怕死的,而他怕死的原因就是舍不得让他荷尔蒙白白浪费掉!这或许就是杉子所说的日寇兵痞可恶之处。 第20章 不一样的累 松井知道,现在只有装死,才能不死。的确,松井就像蚯蚓一样,不怕你用刀砍它,也不怕你把它放在烈日下折磨它。因为,松井的痛觉反应就是比别人迟钝,所以,无论什么酷刑,他都能扛得过去。 小野见松井脑袋沉下了,便说:“你想装死不回答我话吗?来人!”土肥立马向旁边两位打手使一个用刑的眼色,两打手上前,小野用手一挥:“混!”小野知道对松井用刑是没有用的。因为松井是出了名的不怕痛的人。于是,小野对土肥说:“你脱掉他的鞋子和袜子。” 土肥对两打手说:“将军说话,你们没听到吗?” 小野对土肥大声说:“我叫你把他的鞋子和袜子脱了,而不是他们!” 土肥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脱松井的鞋子和袜子了。因为,他肚子实在太大,无法弯腰,所以,他只能坐在地上脱松井的鞋子和袜子了。 松井见小野令土肥给他脱鞋和祙子,还以为小野是在作弄土肥呢!因此,他也就笃定继续装死,等着看土肥被小野作弄的好戏看呢! 小野见土肥脱掉了松井脱鞋和祙子,便对土肥说:“你用的长指甲,划划松井的脚底心!”此言刚出,松井就大哭求饶了。因为,这是松井最受不了的酷刑呵!小野冷笑说:“好吧!土肥你别折磨他了!让他休息两天,他什么都会招供!”说着,就对站在一边不声不响的幸子说:“今天审讯结束了!”说着走出黑乎乎的房间。 幸子立正“哈以”一声后,跟着小野出了黑洞洞的房间,土肥则连“哈以”都来不及说,便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幸子出了黑乎乎的房间。 再说,国军机动船绑定华文爷爷所坐的民船后,那个国军军官就叫民船上的船工上了他的机动船。然后,悄悄关照兵士说:“等船开了一会儿,把这捆绑的缆绳砍断,丢下这只民船。”说着,就带船工去驾驶室。 到了驾驶室,这国军军官便对驾驶员说:“我叫船老大给你带路!” 驾驶员是广东人,能操的是广东国语。他问船工:“老大,我们位置在哪儿?” 船工是苏州人,操的是一口纯正苏州话,当然,他勉强还能听懂广东国语。他用纯正苏州话说:“伲在这里哟!” 驾驶员和国军军官可都听不懂纯正苏州话的,因此,对他们来说,听船工说话犹如听神仙说话一般。 国军军官想:这怎么行啊!万一闯祸,什么都没有了。于是,他们忙到驾驶室外,朝那两个卫兵喊道:“绳子砍断没有?” 一卫兵:“报告长官,船还没开,我们不敢砍呀!” 国军军官:“别砍了!”说着,走到船扶栏前,对着民船喊道:“有人吗?” 华文:“又有什么事?” 国军军官:“你们船老大说话,我们没人听得懂,你上来作翻译!” 华文也正想上这船上,因为他们船舱内实在太挤了,为了让华文爷爷、华文奶奶、花子、长英能睡得舒服,华文和长荣俩都坐在船舱外了。因此,当国军军官叫华文上他船作翻译时,华文马上接口:“好呵!不过,我必须与我兄弟一起来当翻译!” 国军军官:“好吧!” 华文和长荣一听国军军官让他们上他的船,便轻声对还没睡着的华文爷爷说了声,就一跃而上,这让俩位卫兵吓了一跳,国军军官心也一怔,心想:“要是我们没有枪,准成了他们手脚下的鬼了。”于是,他就在盘算如何防这两子了:“你俩朝前走!” 华文和长荣刚一前一后朝前走时,一卫兵迎面冲到来说:“报告长官,大太太喊你回房睡觉!” 国军军官为了在华文和长荣面前显出雄威,便喝道:“告诉她!我有公干!”然后,对走在他前面的华文和长荣说:“前面亮着灯的就是驾驶室!你们的船老大,就在那儿!” 华文和长荣进了驾驶室,便开始帮船工当起了翻译。此时,国军军官借着驾驶室灯光看到,华文和长荣长得英俊而且很善良,便也就没了防备之心。不过,华文总觉得这家伙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说来也巧,这国军军官就是小土的弟弟,叫小泥,且长得也挺像小土的。他是驻扎南京国军某旅的参谋。原本他已经与旅长一起商量好,先侵吞足上峰拔下的军需,等日寇打到南京,则在小土指点下投靠日寇。谁知小土被杀了,旅长则开始疏远他,又因共谋投降日寇的把柄被他所握,所以,不得不给他一部分侵吞的军需让他离开南京。 小泥虽然在安庆长大,却不承认他是安庆人。因为,他父亲告诉他,他的爷爷原本是海盗,因为在海上巧遇天皇的女儿,并有了一夜情,又让天皇女儿怀上了他的爸爸。后来,天皇女儿偷偷生了下了他爸,因为无法名正言顺地抚养,就托日本海盗还给了他爷爷。因此,他爸爸总是说:“按辈分算起来,我和天皇应该算是表兄弟的。”——因为他爸不知天皇多大,所以,只能说是“表兄弟”了。 当然,这是不是真的,谁也无法考证。这就像阿q说是姓“赵”一样,在当时谁能用科学方法来鉴定呀! 小泥见船开得很妥当,便朝他的卧室走去。当他走近卧室门前,就听到二位太太在吵架,而且很激烈,有一触即打的可能,又见一卫兵站在门口直哆嗦,便大怒:“你是饭桶吗?里面吵得快出人命了,也不进去劝架?” 卫兵:“长官,我们实在不敢!连门都不敢推开……” 小泥推开门一看,两位太太都穿着睡衣,忙关上门说:“吵啥?” 二太说:“你看看现在是几点?” 小泥看了一下手表:“晚上十二点三刻了!” 二太说:“你说,现在谁应该睡在哪张床上?” 原来,小泥是同时娶这两个太太的,且有一年多了,却至今没有生孩子。因两太太都急于早得贵子,所以,商定:大太太从晚八点到十二点和小泥睡,二太太从十二点到四点和小泥睡。因为,小泥无论刮风下雨,四点都要起床“练功”。这“练功”就是泡茶抽烟。 今天,因为小泥从晚上八点后一忙,就没有上过床,所以,过十二点了,大太太也不愿意让床给二太太,于是,她俩就大吵了起来。 小泥也没法调解这矛盾,于是,就说:“今晚咱们三人一起睡吧!” 于是,小泥睡在俩位太太的当中。毕竟,船上的床比家中床小,且船舱内又闷热,这让小泥怎么能睡好呢? 船总算靠上了安庆码头,小泥因累得不想起床了。 花子也病倒了。华文以为:花子是累成病的。 第21章 父女在安庆擦肩而过 船抵达了华文爷爷老家码头时,已经是中午了。 华文的二叔华志雄已经在江塔寺庙借宿等候多日了。就在船到老家的当天早晨,他又让家仆武拳等前去江边码头等候。 船靠上码头后,小泥才从船舱中的卧室出来,走到了驾驶室。这时,华文才看清小泥相貌:在他像鸦片鬼的样子中流露出小土的影子。 小泥打量了一下华文、长荣、船工说:“没有我这条带机子的船,你们这船或许还在江中漂呢!” 华文有礼貌地说:“谢谢!以后若要我相助的时候,只管使唤……” 小泥刚要回华文话,就被码头上的武拳吼声打断了!武拳吼声犹如长坂坡的张飞,他吼道:“华文少爷!老太爷在哪儿?” 华文举手示意华文爷爷平安无事,然后,从机船跳向民船,扶住已经在站船头的华文爷爷说:“爷爷,武拳已经在码头接我们了。” 华文爷爷大声说:“请老总一起去赏光吧!” 华文懂华文爷爷意思了,便又跳上机船对小泥说:“老总,我爷爷请你赴宴!” 小泥一看华文他们的架势,也猜到他们家族一定是此地方一“神”,便也就口气软了下来说:“恭敬不如从命?待我把二房一起带上。” 华文:“我们在码头上恭候老总了!” 小泥:“一定从命。请!” 华文、长荣、船工一起上了码头,与武拳等汇合,却不见华文爷爷他们上码头。他们在张望华文爷爷他们在哪儿时,华文爷爷和爷爷奶奶仍在民船的船头上举手招呼他们相助。 原来,华文爷爷见到华文上了机船,便进舱去招呼华文奶奶、长英、花子出来了。谁知花子从地铺上一站起来,便又跌倒了,长英忙去扶她,也感到了一阵恶心,便坐了下来。 华文让船工和武拳等留下迎候小泥和他的二房,自己与长荣及几个随从上了民船。 花子和长英俩搀扶着从船舱走出,见华文和长荣来到,长英说:“花子烧得厉害,哥,你背她下船吧!” 华文奶奶插话了:“长英,你也在发烧呵!” 长荣忙向摸了一下长英额头:“妹,你也烧得厉害呵!” 华文见状忙蹲下,背上了花子,并对长荣说:“你把你妹背上岸吧!” 华文爷爷见华文背了花子欲阻拦,恰好华文奶奶指着长荣背起长英说:“哥背妹不犯忌!”他也就随其便了。 花子此时头很晕,但是在华文背上感觉很清凉,尤其是华文湿润的身子让她有一种泡入清泉一般地舒服。更让花子感觉快感的是,她觉得自己的心与华文的心几乎贴到了一块。 因为中日战争在长江打起了,所以,此地的权贵们也开始纷纷找出路了,或逃离的,或去避难的,所以,当地许多黄包车都被权贵们占用了。华文家族靠地方势力,这次,也租用了五辆黄包车,因为,小泥及二房占用三只,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也各坐一辆,所以,华文和长荣只得各自背花子和长英去了寺庙。花子也能因此与华文贴心到寺庙。 华志雄在迎江寺设了一桌上等的素斋宴,小泥虽然对素菜不感兴趣,却也知道此宴昂贵的。当然,他也在武拳那儿得知华文爷爷在当地的势力,因此,大家坐定后,他就起立,率二房向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施礼。不过,他又不愿意在二房面前表现自己没身价,便又吹起他爷爷和天皇妹妹生他爹的故事。 在坐的中,只有小泥的二房仍然保持着崇敬的心情听小泥述说之外,其他人都抱有鄙视的心理在听小泥述说。不过,华文奶奶一句话逗乐大家,却让小泥尴尬了。华文奶奶是这么说的:“假如天皇认了这门子事,也就不好意思打中国了!” 花子和长英没有赴宴,她们都睡在寺庙边的一厢房内,华志雄为她俩请了当地的一位老中医。老中医把脉后说:“她俩都因劳累和受闷热所致,只需要在通风阴凉之处,休息调养几日,即可康复。”并为她俩配上菊花之类清凉药材。 华文和长荣也没去赴宴,因为华文爷爷是讲老规矩的人,像华文和长荣这类孙子辈的人当然不能登宴席的嘛。不过,华文和长荣也不想赴宴,因为长荣要在妹妹长英身边,等她康复;华文也不想让花子在病中孤独。 其实,此时省四也已经到了华文老家有二日,住在离码头不远的四牌楼旅店。因为他只知道华志为的家就在东港,所以,他到了此地就只打听轮船是否到码头的消息。今晨,他听旅店老板说,有船要靠码头了,便吃过早饭就去码头。因未见船靠码头,所以,又折返到四牌楼商业街转转。 中午时分,省四又去码头,见有船靠在码头上了,因此,取消原本想去寺庙吃顿素斋的打算,而就在码头边的餐馆吃了午饭。 假如省四去寺庙吃素斋,就很有可能与花子相遇。这样,这故事的进展就是另一个版本了。然而,生活就是这样,尤其是在战乱之际,人们的一个谨慎就会错过一个很好的机会。 等省四吃过午饭来到码头时,军船已经驶去了,一队军人或在码头上看守着货,或去码头周围逛商店了。当然,也有几位男女百姓在码头上席地坐着。 省四走到坐在码头上的几位男女百姓那儿,向他们打听开船的时间。他们告诉他,只有一只民船有可能载客去南京,那只军船是不可能载客的。于是,省四也就与他们一起坐在码头上,等民船启航了。 松井被关在黑洞洞的房间内,又想起自己在诊所所见到杉子,他想:“这女子怎么那么像日本婆娘呀!而且是属于很漂亮的日本婆娘。”他刚想到此,又想到二天后,小野又要来逼他说“抽几鞭子”的事。于是,他才升高的荷尔蒙又一下子归零。 土肥此时也心神不定,他怕松井挺不住小野审讯而乱栽赃,结果栽赃到自己头上。然而,他也觉得松井会像疯狗一样的乱咬自己,因为,松井也能看出小野对自己看不顺眼。想到这儿,土肥就想去幸子的办公室了,可又不敢去,生怕被小野看见,反而怀疑他图谋不轨。正当土肥左右为难之际,幸子来到了他办公室。 第22章 松井拉杉子当垫被 幸子进土肥办公室后,就向土肥行了一个礼,然后说:“请去将军办公室!” 土肥已经好久不见幸子如此严肃地对待自己了,尤其在喝醉白酒之后,更是没见过幸子这样严肃过。因此,幸子现在的严肃样子让土肥感到紧张了。他慌忙整了整军服,便不停地擦汗跟着幸子出了办公室。土肥这汗有他怕热的原因,更有他紧张的原因。 幸子见土肥慌张的样子,便停顿了一下步子,示意土肥把他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擦了。然后,她又对边擦汗边跟上的土肥说:“是好消息,皇军快要攻占东港了!”这话让土肥知道,小野不是喊他去训话,而是传达战况。土肥因此轻松许多了。 当然,幸子要让土肥放心的目的昭然:一则讨好土肥,另一则也让土肥知道谁是小野身边的红人。 幸子领土肥进了小野办公室,小野示意他俩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两张椅子上,小野则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土肥跟前,然后,转到土肥身后说:“皇军大获全胜!攻下东港就在旦夕!当然,皇军不止攻下东港,还要一直攻下去!土肥大佐,你听了这消息感到高兴吗?” 土肥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挺着肚子大声说:“高兴!” 小野继续说:“皇军在前线大获全胜。可我们呢?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事来效忠天皇?”土肥知道,小野又要扯到杀了活口的事。因此,吓得头上又冒汗了!小野口气缓和一些说:“我们特高科总不能闲着无事干吧!那么,我们能干什么呢?我们手中目前只有松井这只活口了,所以,我们要抓住这只活口干一些事,等有了新的突破口,再抓住不放!” 其实,小野也清楚:松井不可能是什么抵抗组织的内线,只是一介无谋的武士而已。他要整松井,无非是这两个目的:向上表明自己有事忙,对下通过威慑让部下积极找“线索”。比如:土肥现在为了洗脱被怀疑的“罪名”,正在绞尽脑汁地想“线索”。 土肥为了表明自己积极响应小野号召,便挺着大肚子说:“将军,是不是让我去提审松井,并让我从他口中挖出一点线索?” 小野摇了摇头说:“就等他两天,我想,两天一到,用不着你拷打,他就会招供!”小野此言让土肥又吓得不小,因为,他就担心松井会乱咬他,而小野这说话口气,就像知道松井会咬谁似的。 小野对幸子说:“幸子小姐懂中文,是不是深入大学,从学生中抓几个激进分子来?” 幸子:“哈以!” 小野:“你去拟个计划吧!”又转向土肥:“你去准备一下审讯松井的事。”小野这话让土肥定了心。 松井关在黑洞洞的房间内,实在憋得难受,且他脑海中时常浮现杉子的形象,这让他更是难受。然而,每当感到这样的难受时,他总会幻想杉子也来到了这黑洞洞房间内,并与他关在一起。这幻想就像望梅止渴一样,让他熬过一次次由荷尔蒙引来的难受。 多次幻想后,松井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小野不是逼着我交待同案人嘛!那我就说,杉子是我同案人,这样,她就有可能与我关在这个黑洞洞的房子内了吗?想到这里,松井便兴奋了起来,脑子也转得更快了。荷尔蒙升高对有些人来说,这就像烟瘾者抽了一口烟一样。 那么,如何咬杉子一口呢?松井在荷尔蒙升高中得到灵感,他回忆起,杉子曾用日语问他病情的事。想到这儿,他大叫要见小野。 小野知道松井求见,肯定又是一番哀求话,所以,他把幸子叫来说:“这个松井要找麻烦了,你去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幸子到了松井被关的黑洞洞房间,打开灯说:“你有什么要向小野交代!” 松井:“我有重要情况向大将军说。” 幸子:“将军让你告诉我!” 松井:“治我病的诊所内有一个护士,叫什么不记得了,她会日语,也长得像日本人……” 幸子一听,就知他是在指杉子,便镇定地打断他的话说:“我会中国话,也长得像中国人,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不!这是很有趣的问题!”原来小野在幸子去审松井后,忽然觉得:松井叫着要向自己报告事情,可能会有什么重要线索,因此,他便跟着来了,恰好也听到了松井和幸子的对话。“你继续说吧!” 松井:“将军,我是这么想的,大日本的女人怎么会当支那医生的助手?” 小野:“把这人抓来,什么都清楚了!” 幸子:“将军,现在皇军还没占领东港,我们这样公开去抓中国人,会不会有危险?” 小野:“我们不要公开地抓她嘛!幸子,你不是中文很好吗?你可以把她请来嘛!” 幸子:“请她?” 小野:“她治好了松井病,而且松井喜欢她,我们为什么不能请她呢?你马上去接她过来,卫兵,随幸子小姐一起去请那位女人!” 幸子:“哈以!” 在去华志为诊所的路上,幸子思考着,如何应付此事。 再说省四。到了下午,在码头边等候开船的省四,已经被烈日和江风弄得疲惫不堪了。他正准备去迎江寺讨杯茶喝时,发现有人开始上了一艘民船。于是,省四立马去上这船了。 船工在收上船人的钱之前,便说:“我船去南京,但只停南京浦口码头。”几位乘船人犹豫一下,还是付钱上船了。他们因为知道,此船一走,就不知何时再有船来,所以,能搭乘一程也算是幸运的事了。 省四也不知道浦口在哪儿,便问船工:“我去东港,应该在哪儿下船好?” 船工:“你在马鞍山下船,然后,再转车,或坐火车到达东港。”船工说得很快,省四也没听得清楚,不过,他听到可在某处转车可去东港,所以,也就是上了船。 第23章 省四前往上海 杉子被约请 民船是在近黄昏启航的。 与省四同船舱的还有七位男子,好像都受过高等教育的,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好像是领头的。 起先,大家都坐在船舱内一言不发。等到船远离岸边时,这位中年男子问省四:“你为啥不去浦口?而要去东港?” 省四:“投亲靠友。” 中年男子:“这世道还有投亲靠友的说法?只有把鬼子赶出中国,才能有活路!” 省四不知怎么回复这位中年男子了,便反问:“你去哪儿?” 中年男子:“听说国共要在苏北成立抗日部队,现在正在招兵买马,所以,我辞去教书的工作,带学生去投奔他们。” 省四:“就你们这几个人?” 中年男子:“我们是分批走的,在战场上,你能看到许多杀鬼子的中国知识分子!先生,你好像也是读书人?”见省四点了点头,又问:“是搞什么专业的?” 省四:“搞医的。” 中年男子听后激动地拉住省四手说:“国军正在东港打鬼子,需要你们搞医的人才!你怎么去上海?” 省四感觉到这中年男子这么问他,肯定有去东港的办法,所以,就如实说:“我也不清楚。船老大叫我到什么码头下船,然后,搭车去什么,再在乘火车去东港。噢,我顺便问下您,我应该在哪个码头下船?” 中年男子:“在马鞍山码头下,我到时会提醒你的。” 省四:“谢谢!” 中年男子想了想说:“这条路线是比较安全。这样吧!我马鞍山有位老乡是跑单帮的,你可找他,让他带你去东港,一定会安全快捷。” 省四一听激动地起身鞠躬说:“谢谢您了,老师!” 中年男子:“不用谢!怎么称呼你?” 省四刚要自报姓名,却立刻胡编了一个名字说:“张江山。” 中年男子说:“我叫刘宗江。”说后,便取纸笔写了起来,写毕,叠好,交给省四说:“张先生,你上马鞍山码头,按这上面地址找刘先生,把这便条给他,他一定会设法让你尽快到达东港的。” 省四接过便条,又鞠躬说:“谢谢刘先生!” 中年男子:“不用谢!我俩名字中都有一个‘江’,而且,我们又在长江上相遇,这就是我俩的缘分!但愿我俩在打鬼子的战场再相逢吧!” 此时,杉子已经被请到了特高科的洋楼了。她被关在一个单间,不过,她内心很平静,吃着卫兵送来的晚餐。 幸子走过这单间,透过门上的小窗门看到了杉子,发现杉子还算平静,便内心稍微定了下来。不过,她还是有一种不祥预感,生怕自己在请杉子来此过程中有什么破绽。她是这样非常清晰地回忆请杉子的过程: 幸子是领着一位行动队便衣进华志为诊所的,而且,她可以肯定这位行动队便衣一点中文也不懂。 华志为见幸子领着便衣进诊所,非常吃惊。幸子以为这是非常正常现象,不会引起便衣的警觉。 幸子用中文对华志为说:“杉子可能有麻烦了,你请她出来,跟我走一趟。不过,没有安全问题,我可以担保。”见华志为疑惑地望着自己,便催促说:“这位便衣不懂中文,你去请她,并叫她用中文与我说话。” 华志为“嗯”了一下,就进内屋,把杉子请了出来,华文妈妈也紧张地跟了出来。幸子以为,这没有什么破绽。 杉子装作不认识幸子样子说:“有什么事?” 幸子:“你就叫胡善芝,是从东北来的。请记住,你只能说中文!其余的事,由我来应付。华先生,您继续在这儿等我哥。若他来了,您就告诉他,妹妹会保护好嫂子的!我只能说,谢谢您了!”然后,又对杉子说:“你还有啥话说?” 杉子:“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华先生也能应对呀!” 幸子:“你在护理松井时,不慎说了日语,所以,他向上司说了。” 杉子对华志为夫妇说:“看来,这事你们别出面的,幸子是能应付的!” 幸子几次认真地回忆了这一过程,总觉得不可能露出一点破绽。幸子对看官说:“好好地对她。因为她是被请来的,而且是在当地名医诊所的护士。” 看管:“哈以!” 幸子离开了关押杉子单间后,便去了小野办公室,只见小野拿着白酒欣赏着,便说:“将军为何不打开品尝?” 小野笑道:“等到皇军占领全东港时,我一定请你陪我喝个够!你来这儿,有事找我吗?” 幸子:“那个女人已经关了快半天了,是不是可以去审讯了?” 小野:“不急,让她住一晚上。”见幸子困惑样子,便说:“肉煮烂了,就不用费劲地用牙去咬,人精神崩溃了,就不用费劲地用嘴去咬!” 幸子后悔没有提醒杉子要有耐心,但是,她相信杉子会有足够的智慧应付这一切的。 杉子被幸子带走后,华志为就这么想:假如幸子不是一心一意为日本特务服务的,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因为杉子说了日本话而请她去日本机关了。华志为对此是能理解的。但是,幸子让杉子冒充中国人的事,华志为却一点也想不出是为什么。还有,幸子叫他在这儿等省四,这又是什么回事呢?华志为对此实在没法搞懂。 女佣阿姨猜测说:“可能幸子的哥出事了,或者说她哥投靠我们了。” 华志为毫不犹豫地否定说:“不可能,幸子哥出事了,幸子肯定要受牵连,根本当不上日本特务了!” 女佣阿姨说:“假如他哥没出事,那么,幸子为啥要杉子不能承认是日本人?” 华志为听后,沉思半晌说:“我要设法与幸子好好谈谈,这就能真相大白了!” 华文妈妈:“你疯啦!幸子叫你在这儿等她哥,肯定有她的道理。你如果冒失地去找她真的会出大问题了!这日本特务的手段是非常残忍的呀!” 这晚,华志为一家为等杉子回家,一直等到天明。 第24章 杉子受刑,华志为没了方向 华志为见杉子被幸子约请后,一夜未归,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却又没有营救的办法。于是,他便找华文妈和女佣商量。 华为妈只是焦急,却想不出个办法,只是一个劲地说:“这哪能办啦!” 女佣原本是中统特工,为了配合华志为留在东港而扮成华志为家的女佣。其实,她就是华志为的助手。她先对华文妈说:“这事不急!”然后,对华志为说:“我明天去接头点,请上锋为我们帮帮忙。” 华志为觉得这是一个办法,也是唯一办法。 第二天清晨,女佣装着买菜样子与接头点找上锋帮忙。 中午前,女佣垂头丧气回来了。她告诉华志为:“没有碰到上锋,因为他正在忙着西撤的事。” 华志为:“你怎么知道的?” 女佣:“我到接头点的时候,刚巧遇上一位还没来得及走的办事员。上锋西撤的事就是他告诉我的。” 华志为:“你没把我们要救杉子的事告诉他?” 女佣:“说了。” 华志为忙问:“他怎么说?” 女佣:“他说,大家都在抗日,你们为什么要去救一个日本女人?” 华志为:“你怎么说?” 女佣:“他没等我说,就走了。” 华志为此时内心乱极了。不过,他想想还是留下来等省四回来,再说吧!因为杉子被幸子约请不会有多大危险的。 再说,省四顺利地与跑单帮的刘先生接上了头。果然,刘先生在看了省四递上的刘宗江所写的纸条后,就欣然答应帮助省四尽快到东港。省四当然高兴,并答应到了东港,一定好好犒劳刘先生。 又说,幸子清晨亲自把自己做好的早点送到了小野办公室,小野当然是高兴的。幸子借机又提起审讯杉子的事。小野想了想,便说:“你把她请到这儿来吧!” 其实,小野昨晚也对杉子说日语的事思考了一晚上,他是这样分析认为的:如果杉子正是日本人,那么,很有可能是特高科某个部门安插在东港的卧底;如果杉子不是日本人,那么,就是一个没有一点价值的中国人。假如是后者,那么,松井就是在存心寻自己开心。 幸子把杉子带进了办公室,小野傲慢地用日语对杉子说:“你叫什么?” 幸子忙用中文对杉子说:“他问你叫什么?” 杉子用中文说:“我叫胡善芝。” 幸子用日语对小野说:“她叫胡善芝!” 小野双手抓住杉子的两肩,怒目瞪着杉子,用日语大声吼道:“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见杉子无动于衷,便喝道:“你是中国人,那么,我打死你,就犹如杀一个鸡!你懂吗?” 杉子当然听得懂小野所说的话,但是,她必须装作什么都听不懂。她望着幸子,好像是在求她翻译。幸子用中文说:“他问你是日本人吗?” 杉子镇静地说:“我是中国人!” 小野大怒,挥右拳朝杉子左脸打去,杉子一下倒地,口中流出鲜血。幸子马上蹲下扶起杉子,并对小野说:“你不是请她来的吗?怎么能这么打她?” 小野:“真抱歉,我正在气头上!这个松井混蛋,竟然敢戏弄我!卫兵!叫土肥把松井押过来!”见幸子还抱着杉子,便说:“你不必对中国人怜悯!” 幸子:“她可是名望医生的护士呵!” 小野:“皇军马上攻下东港了,什么中国人都是我们大日本皇军刺刀下的牲口!我打了这个中国女人,又算什么?” 杉子躺在幸子怀中,听到了小野所说,内心很气愤,却用着求助目光看着幸子表情,见幸子强忍着悲愤情绪。杉子便鼓足劲自己站了起来,想以此缓解幸子内心之悲愤。 小野:“把她带回房间休息一下,你送她回去!” 幸子扶着杉子走出小野办公室,土肥正好把松井押进小野办公室。杉子怒目松井,松井色看杉子。小野见松井到来,怒气涌上,冲前挥右拳打在松井的左脸上,顿时,感到右拳疼得钻心,他一下子用左手抱住右拳,转身背对土肥说:“把他的鞋和袜子脱掉,用你的长指甲划他的脚心!” 松井扑通一下跪地磕头说:“将军,我让你手打痛了,罪该万死!” 小野一听此言,更气愤了:“你让我手打痛了?告诉你,我手一点也不痛,而是你的脸被我打肿了!”其实,松井的脸一点也没肿,因为,小野的拳头只能伤女人,对男人,尤其是有武功的男人,是根本没有作用的。 小野怒气\\u003d还很旺,说:“你用那个中国女人糊弄我?想我饶你不死?” 松井:“将军,她不是中国人,就是日本人呵!” 小野觉得松井还在撒谎,便更加气愤了,刚想抬脚踢跪在地上的松井,便收住了脚,对土肥喝道:“把他的鞋和袜子脱掉,用你的长指甲划他的脚心!” 松井一听,吓得挣脱土肥,爬到小野跟前,痛哭流涕地磕头说:“将军,您让这个女人与我关在一个黑屋,我保证在二小时内,让她招认!” 小野一听,这也是一个办法,如果这个女人真承认是日本人,那么,此案确实有味道;如果这个女人还不承认是日本人,那么,就可名正言顺地把松井以欺上之名处理掉了。于是,他就让土肥把松井押到杉子的关押的房间。 幸子用酒精为杉子洗了伤口,并让杉子在床上躺一会后,便问杉子:“你好些吗?” 杉子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便要与幸子一起走了。这时,土肥押着松井来了。 土肥:“将军说,让松井与这个女人一起在这个房间呆二小时。” “是这样的,幸子小姐,请执行命令!”小野生怕幸子因为同情中国女人而拒不执行命令,所以,他特意跟来。 幸子:“将军,为啥要这样做?” 小野:“松井说,他能在二小时内让这个女人招认!” 幸子:“将军,我建议把松井的手脚铐上。” 小野:“幸子,你为什么要庇护这个中国女人?” 幸子:“因为我是女人。” 小野对土肥说:“把松井送进这房间!并把门关上!”然后,对幸子说:“战争时期没有女人和男人之分!我为你有这样怜悯心而感到担心!”说着,小野感到一阵恶心,说:“你俩在这儿守候,我要睡一会儿去!” 小野刚转身要走,只听得房间内传出杉子一声尖叫,紧接着又传来松井大叫! 第25章 杉子死了 杉子听到屋外的人在说,要把松井与她一起关二小时。她就开始做好与这色鬼一拼的心理准备。她拿起幸子留下的酒精瓶,握住酒精瓶的瓶颈,把酒精瓶底朝墙上一敲露出齿状。然后,杉子把握酒精瓶的手放在自己背后。 松井进门了,脸上还留有那求饶的痕迹,可他把门关上后,他的荷尔蒙就抹去他求饶痕迹,并让他的双眼射出色光! 杉子把破了底的酒精瓶捏得紧紧的,并一步步地朝后退。她想:我杀死他,幸子一定会设法为我开脱罪责的,而且华志为一家也会没事的。她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却迟迟不敢对松井下手,因为她从没打过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然而,她面对步步紧逼过来的松井色眼,感到实在无法再躲避了,便尖叫一声挥出破底的酒精瓶,向松井脸上划去。 松井并不在意杉子的尖叫,所以,在杉子尖叫的同时,他还朝杉子扑去,试图搂住她,直到杉子用破底的酒精瓶划破他脸时,他才吼叫一声,把杉子猛地拉到地上,且让杉子的头撞到了木椅的角上。杉子头顿时溅出血来。等幸子、土肥、小野推门进来时。杉子口中也淌出血来。 幸子没有蹲下扶起杉子,因凭她的职业经验已经确定杉子断气了。她没有悲伤,反而有一种轻松感觉。因为她亲眼见过无数杀人场面,再说,杉子一死,华志为那儿就是省四最安全的地方。毕竟杉子与她没有骨肉情。 土肥也看出杉子断气了,他当然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难以表达快感,因为松井是当着小野的面,打死了一个活口的。他低头朝着躺在地上的杉子,却用眼角偷偷瞅着小野。 小野用手摸额头说:“混蛋!你又打死一个活口!土肥把这混蛋关进黑房间去!等我头疼过后,再来收拾他!”然后,对幸子说:“叫卫兵把这中国女人处理掉!” 幸子对卫兵说:“没听到将军说了吗?把她埋在打靶场去!注意:千万别让人发现!”卫兵便把杉子尸体拖了出去,此时,幸子感到一阵心酸,因为她想到自己失去爱人时的心情,并由此联想省四听到杉子死去的心情。 “幸子小姐,我头疼得难忍,这儿是不是有医院啊?”小野双手捧着头,蹲在一角哀求地说。 幸子:“我知道有一个诊所,就是死去女人的那个诊所!” 小野:“管他呢!你把我送过去吧!我头疼得实在吃不消了!” 幸子欣然答应,因为她觉得,她现在必须借机会与华志为联系,不然,华志为一家很有可能会因为担心杉子出事而逃离东港。这样,省四来东港就无处落脚了。 那么,如何向华志为交待杉子的事呢?在送小野去华志为诊所的路上,幸子就在设法编造谎言。 华志为见幸子陪小野来就诊,估计杉子没事了,却不明白杉子为何没回来。不过,他还是非常职业地为小野查病情。华志为用中文问幸子:“他有高血压病史?” 幸子用日语问小野:“他问你有高血压病史吗?”小野点了点头。 华志为用中文对幸子说:“让他躺在这床上,我给他扎几针缓解他的病痛。”说着,和幸子一起把小野扶上一张病床上,然后,对他扎了几支银针。随后,用中文问幸子:“杉子怎么还没来?” 幸子说:“我们有事请她帮忙,所以,她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到这里。” 华志为不再追问了,因为他以为:幸子这么说了,杉子肯定是没事了。至于,杉子为什么被他们留下,这可能是日本人内部的安排。当然,幸子也不可能告诉他的。 他们沉默了。不一会儿,小野说了一声:“要西!”便从床上坐起,称头不疼了。不过,他心中在揣摩幸子刚才与华志为刚才说些什么。当然,他确定是华志为向幸子打听那个支那女人的事,却不知幸子是如何向他交待的。 出了华志为诊所的门,坐上车后,小野对幸子说:“我后悔轻信了松井话,让这个支那女个人死了!幸子呵!你是怎么对医生说,那个死掉的女人事?” 幸子:“我告诉他,那个女人被我们征用了。” 小野:“他信吗?” 幸子:“应该会相信!” 小野:“为什么?” 幸子:“皇军护士的收入高,谁都会动心的!” 小野:“要西!你就是高级特工嘛!这样,你可以派人去那儿,把那个女人存放在那儿的衣物取出来,这样,就可以让他更相信他的护士在为皇军做事了!” 幸子:“这事我会办的。” 小野:“这个松井,竟然敢糊弄我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再说,华志为送走了幸子和小野后,便把从幸子那儿得知的杉子事告诉了华文妈妈和女佣,并与她们商量一下该如何做的问题。 女佣与华文妈妈仍然坚持坚守诊所,等省四来了之后,再议去走的问题。但是,华志为也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目前诊所缺药,是很难经营下去的。于是,他们又讨论起如何经营诊所的问题了。 女佣说:“既然杉子为他们做事了,那我们就应该积极与杉子联系,并通过她从日本军队中弄点药品。” 华文妈妈说:“你当杉子是什么呀?她连日本人都不敢认,还能弄到药品?” 华文妈妈此言,让华志为警觉起来了,他说:“对了!杉子连日本人都不敢承认,怎么会被日本人请去做事?她会不会是……” 女佣:“要么上次幸子来这儿邀请杉子,纯粹是给我们演戏?” 华志为:“你什么意思?” 女佣:“或许她们原本就是特高科的人!” 华文妈妈:“我对杉子非常了解,她不可能是特工!” 华志为:“省四也不可能!” 女佣:“那你怎么解释这事呢?” 突然,有三轮车停在诊所门口,一个年轻人扶着一位老人进了诊所。 第26章 华志为被命名为红桃k 年轻人把老人扶进诊所后,便站在门口注视着门外。三轮车车夫也没把三轮车骑走,而是把三轮车停在了诊所门的旁边。 老人进了诊所,没有坐下来就诊,而是用本地语对华志为说:“我老毛病好了,新毛病出来了。” 华志为知道这是接头暗语,便用本地语回复说:“正好要关门,侬来了,就照顾侬一次。” 老人又用沪语说:“现在关啥门?” 华志为用沪语说:“我要上厕所,所以要暂时关一下门。” 老人又用沪语说:“我正好也要上厕所,就跟侬一起去,好伐?” 华志为用沪语说:“好的,顺便带侬进去检查一下。”华志为与老人对上暗语后,便带老人进了里屋,并让女佣和华文妈妈一起照看诊所门面。 老人进了里屋,便对华志为说:“华志为同志,您认不出我了?”华志为此时才发现,这位老人正是上司所扮装的。华志为刚要开口叫他,他便用食指抵住嘴说:“我现在代号是黑桃a;你现在的代号是红桃k。”接着就说:“长话短说了。你要联系我,有什么事?” 华志为便把杉子被邀请的事和等省四的事告诉了黑桃a,并说:“因为联络点撤走了,所以,采用紧急请求联系方式。”黑桃a在认真听讲后,便说:“国军已经西撤了,东港沦陷是必然的事。根据上峰指示,你将潜伏下来,并以这诊所作掩护。目前,你的主要任务就深潜,没有任何具体的任务。所以,你说的那些日本特高科人,你一定要好好利用。” 华志为:“遵命!” 老人从右怀里掏出一根金条说:“上次,你刺杀汉奸小土非常漂亮!上峰特意嘉奖你这一根金条!”接着,他又从左怀里掏出二根金条说:“这二根金条是上峰让你维持诊所的经费。” 华志为:“谢谢上峰!不过……” 老人:“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华志为:“上次刺杀汉奸小土,不是我干的,而是共产党干的。再说,我也不清楚小土是怎么被杀的。” 老人:“上峰知道事情经过,但是,他确认是你干的,所以,把这嘉奖给了你。” 华志为:“当初商量刺杀小土会议,我是参加的。记得我们和军统因选不出合适行刺的人,所以,才请共党来筹划刺杀小土的。” 老人:“红桃k!你别再对他们太慈善了!他们很穷,有什么实力抗日?无非想借国军实力扯抗日大旗嘛!再说,穷光蛋一个有啥钱去筹划刺杀小土?对了!我要告诉你上峰一个绝密精神:攘外必先安内!我想,你懂这意思吧”说着,便匆匆地告辞要走了。 华志为把黑桃a送走后,拿着沉甸甸的三根金条,心却沉重了起来。 “明明不是我刺杀的汉奸,为何给我这些金条?”晚上,华志为躺床上睡不着,便这样问华文妈妈。 华文妈妈:“这是上峰对你的关心嘛!因为,他们西撤后,你开诊所的经费也只能自筹了,所以,他就借个名目给你三根金条了。” 华志为:“我们抗日不是为钱嘛!如果是为钱,那么,我可以去美国开诊所嘛!问题是上峰给了我钱,可没给杀敌有功之人钱,这让我受之有愧呵!” 华文妈妈:“你又不认识有功之人,你怎么把钱分给他们?睡吧!” 黑桃a在第二天早晨,就赶上西撤的大部队,并将与华志为的谈话向上峰作了汇报。上峰听了很满意,他说:“你要经常指示下属,对华志为关照,以防他被人拉拢过去。像他这样喝过墨水的人,很容易被赤化的。” 黑桃a:“我会派人关照他的。不过,你把杀小土功劳记在他头上,并给他金条,这肯定会让他感恩的!” 上峰:“没有我这么安排,你手提箱哪有这么重呵?” 黑桃a:“感谢上峰关爱!” 原来,中统为了让华志为深潜,特意一次性拨给他二十根金条。上峰则通过混淆名目,只给华志为五根金条,又给黑桃a五根金条,其余金条就暂时由他自己“保管”了。黑桃a是一介武夫,对这买卖也做得也不马虎,比如:又从华志为五根金条中截下二根归自己。 再说,被华志为针针灸后的小野,的确感到舒服许多。第二天一早,他把幸子请来说:“我看,把这没用的松井送到前线去吧!我真不想再看到他了。” 幸子:“哈以!” 小野:“你能请那个医生,天天来为我扎针吗?当然,我会给他钱的。” 幸子:“哈以!” 幸子把松井送上了去前线的卡车后,便去了华志为的诊所。 华志为听说小野要他天天为他扎针,便笑着对幸子说:“天天扎针没有必要,就一周两次吧!如果有特殊情况,那么,再临时加一次吧!不过,我也想借你日本人的力,给我搞点药品什么的,因为,没有药品,我诊所也开不下去呀!” 幸子:“这也是的。但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不过,为皇军服务,皇军是不会亏待你的。”忽然,她想起了杉子事,便说:“杉子托我,把她的衣物带过去。” 华志为让华文妈妈和女佣去整理杉子衣物,自己则向幸子打听杉子情况。幸子则露出为难样子说:“我该说的,都对华先生说了。杉子是为皇军服务的,所以,军机不可泄呀!” 华志为听之,觉得在理,也就不打听了。 幸子捧着杉子衣物回到本部后,就直接去小野办公室,把华志为所说告诉了小野。小野听后,没有回答要不要给华志为提供药品的事,而问幸子:“这是什么?” 幸子:“那个被松井打死的活口衣物。” 小野:“你穿这东西?” 幸子:“将军不是要华先生为你治病吗?所以,我要弄个护士活着的假象嘛!” 小野笑了,便说:“他的其他要求都可接受,就是供应药品很难接受。”幸子便告诉小野,土肥在搞药品方面很有一套。 小野:“他有什么本事搞药?” 幸子:“他有亲戚是在海军军部搞供应的官。” 小野:“那搞药品的事就让他管吧!” 从此,小野、幸子、土肥就在这块特高科中建立了“铁三角”关系了。 再说,华文他们在老家呆了几天后,花子和长英的身体也都康复了。于是,他们便向老家岳西进发了。 这岳西离老家不远,却是山路曲曲折折。因此,他们也折腾了大半天,才回到了自己山庄。 这山庄的地理位置也奇特,一湖被山环抱,而这山庄就在一个湖坳处的小岛上。若不是本地人,谁也不知这儿会有一个小岛。 第27章 沦陷了 到了老家,华文爷爷就把长荣和长英安排到一所国立学校,担任武术指导老师。长荣是乐意而去,当然,他不是因为能当老师的原因,而是有了招募徒弟杀鬼子的机会。长英却有恋恋不舍华文的心情,当然,她必须去当老师,因为她没勇气说出她不去当老师的理由。 华文不会划船,花子因为在海边长大,所以,划船犹如蒙古人会骑马一样。她划着船与华文一起把长荣长英兄妹送出了小岛。长英在上岸前,突然抱住花子哭了起来,华文与长荣都对此感到困惑,因为他们无法想像长英会对花子这么有感情! 其实,长英并非是对花子那么动情,而是因为她对华文的情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流露,毕竟姑娘总不敢当众表达初爱,可不表达又难受。花子先对长英的哭是感到意外的,因此,她在抱住长英扑在她怀中的头时,把目光扫视了长荣和华文。然而,她看到华文时,便感悟到长英的哭是情理之中的。可这感悟让花子心情复杂了,她竟然也落泪了。 长英痛哭一下,便昂起头,见花子有泪,便帮她抹去了。然后,与长荣一起向花子和华文告别了。 华文和花子目送长荣长英兄妹离开后,俩人觉得不知说什么话了。花子划着船,华文躺在船头看着蓝天,却盼着组织早点来安排自己的革命工作。 “华哥,我们什么时候回上海?”花子见华文只顾看蓝天,便找了一个话题了。其实,这也是花子来安庆就在想的问题。 “这儿的山水不吸引你吗?”华文坐了起来,反问了花子。因为,他现在也不清楚下步应该怎么走呀! “长荣长英兄妹有活干了,我怎么会有闲心看这儿山水呀!”其实,这也正是花子的心思。“要么我就在这儿干这划船活嘛!” “你这么说,我觉得我俩在这山水之间有事做了!”华文说着,笑着望着花子,仿佛是在等花子猜出自己要说啥。 花子:“你说啥事呀?” 华文笑道:“你教我划船,我们不就有事做了?”其实,华文也想学会划船,因为老钱就经常教导华文说,你多学一门技术,就多一个杀敌的本事。 花子:“行呵!就不知你有多笨!” 华文:“这什么话?我聪明得很呢!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学会!” 花子:“可我希望你笨,而且是很笨,笨得一辈子也不会划船!” 华文:“你怎么这么咒我呀!” 花子:“这样我一辈子就有活干了!”花子这种现代文化人的递爱语言,华文当然能领会的,毕竟他是读大学的人嘛! 不过,华文知道:自己是组织的人,自己的一切应该服从组织,这种情感,尤其是异国的这种情感是不应该在为组织工作中出现的。当然,他也知道,花子现在能在远离父母和祖国的情况下如此快乐,是因为有了自己,所以,自己只有用纯情让她快乐,直到她有了新的幸福。 华文:“那你就教我划船吧!我会证明:我是聪明人!” 花子以为华文单纯没懂自己话意,虽然有点不高兴,却又是甜甜了,毕竟这能证明他是纯洁的。所以,她乐意说:“行!” 果然,华文挺聪明的,在当天下午就学会了划船。不过,华文并没让花子没事干,而是让她教村里孩子学算术呢! 这一天,华文的二叔华志雄带老钱来到岛上。 二叔华志雄虽然只说老钱是来教书的,却让华文兴奋无比,因为他以为:这是组织在给他安排新任务。 果然,老钱在华志雄不在时,对华文说:“上海沦陷了!许多师生已经奔赴了抗日根据地去了,我就是组织派我到安庆地区进行抗日工作的。我和你也就留在这儿工作。” 于是,华文就以教乡村孩子文化的方式,把乡村的农民组织了起来。准备迎战日寇入侵。当然,花子不知华文已经是共产党人,而是,以为自己和华文有了活干了。 再说,松井被派到前线后,便进入入侵南京的部队,此时,南京快成了废墟,来不及逃离的平民则成了日寇屠杀的对象。松井原本是一个杀人魔鬼,因此,杀人成了他的一天生活。也正是如此,他被破格当了小队长,并成为进攻安庆的先遣部队中的一个小队长。 又说,省四在刘先生帮助下,到了东港。不过,他们路途并不顺利,为了躲避战火,他们几经周折才绕个圈子到了东港。此时,南京已经沦陷了,刘先生原本能做的生意也因此不能做了。因此,刘先生也想请省四帮个忙,让他在东港找个落脚点。省四当然同意了,便让他和自己一起去找华志为的家。 华志为此时已经与小野已经混得很熟了,且周围邻居都以为华志为是汉奸了,以致武馆掌门人几次想对华志为下手,只因念华文爷爷的面子而放弃了。 华志为也知道自己与日本打交道多了,肯定会遭中国人唾弃。但是,为了完成中统交给他的抗日任务,他必须要坚持与日本人打交道,而且,还要与日寇特务打交道。幸好,华文爷爷与这儿的武馆掌门人关系深交,所以,也没有人敢惹华志为。 不过,这些天,女佣告诉华志为,她每次买菜路过武馆时,若遇上掌门人,他已经不像过去那么热情打招呼了,而且对她很冷淡的。这消息让华志为觉得:仅靠华文妈妈和女佣二位女士,在这儿将会难以维持下去,除非明目张胆地让小野出面帮忙。当然,华志为不希望扮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汉奸。因此,他希望诊所有男人相助,于是,他急切地盼望省四到来。 这天晚上,华志为刚想关门,有二位衣着脏脏的男子进店内,其中一位冲他下跪说:“小弟,张江山落难来投大哥了!请大哥接纳!”这下跪的人说着,便抬头望着华志为。 华志为一看是下跪人是省四,便知省四更名为张江山了,便说:“江山呵!无论你是富是穷,大哥总是你的大哥呀!”说着,便叫女佣烧菜备酒款待省四和刘先生了。 第28章 一本书 刘先生毕竟是跑单帮的,在喝酒瞬间,便看出省四与华志为有旧情要叙,所以,他就借酒量有限而在一边躺椅上躺下而假睡了。 华志为和省四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刘先生的醉酒也存有戒心的。 华志为说:“江山呵!你朋友醉睡了。我们是不是先去把你们睡的卧室整理一下,然后,再来扶你朋友去睡?” 省四见华志为不称他“省四”,而称他“江山”,便知华志为怀疑刘先生是假睡,便说:“我们把这点喝干了,就去整理卧室吧!”他俩干了酒后,便上了杉子和花子所睡的三楼卧室。 省四进了卧室,便感觉杉子住过此屋,忙问华志为:“杉子和花子来了?” 华志为:“花子与华文一起送我老爷子回老家了。那儿远离战争,可以清静些。” 省四:“那杉子呢?” 华志为:“杉子被幸子约请去后,就没有回来过。” 省四:“幸子怎么找到这儿的?” 华志为便把幸子来诊所的事告诉了省四,省四听后,又把自己出逃细菌部队的经过告诉了华志为。正好华文妈妈上来找他俩,见他俩正在聊天,便说:“你俩在这儿呵!怎么把刘先生撂在楼下了?” 华志为有意大声说:“我不是与张江山整理卧室嘛!” 华文妈妈一听明白他俩在谈事,也知省四在冒名“张江山”。为了不让女佣走漏嘴,她忙大声喊道:“阿姨,先生与张江山先生在楼上整理房间,你是不是上来一下!” 原来,刘先生在省四和华志为上楼后,便不再装醉睡了,而是坐到桌前乘机喝酒吃菜了,毕竟多日没有好好吃一顿嘛!然而,就在这时,华文妈妈与女佣来到餐厅,见刘先生一个人独吃有点怪,便让女佣陪刘先生,自己上楼去找华志为和省四。 幸好,女佣嘴紧,除了与刘先生聊一些菜肴做法之类的事,没有扯到省四的家事。 当然,华志为与省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交流,也根本不能让省四对杉子下落作出一个判断。不过,省四总觉得杉子凶多吉少,即使华志为告诉他,幸子担保杉子没事,他也放心不下。 这晚,除了刘先生睡个好觉外,华志为夫妇与省四都没睡好觉。 此时入冬了,日军已经占领了东港,小野的任务就尽快破获地下抗日组织,可小野却没有一点线索。相反,因为汪精卫投降后,一些中统和军统的特工也跟着投靠了日寇,因此,小野手有一些中统和军统潜伏人员名单。幸好,华志为被中统当作深潜人员,所以,他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小野名单中。 小野把这些名单递给了幸子和土肥过目,幸子先过目,却没表态。土肥接过名单便说:“先把现成的抓起来,然后,顺藤摸瓜!” 小野:“问题是等我们把这些小鱼小虾抓起来后,大鱼早就溜走了。” 幸子:“要么我们先暗中盯住这些人?” 小野:“这也算是放长线钓大鱼嘛!土肥,你先去派人对这些布控,找准时机抓大鱼!” 土肥:“哈以!” 小野:“幸子,你可经常去华医生那儿,了解一下上海知识分子对我皇军的态度,并从中找出可疑分子。” “哈以!”幸子叫得特别响,因为她希望做这差事,这样能有机会见到哥哥。 安庆入冬后,就飘起了雪花。老钱在一所中学任教,并积极组织一些进步学生投入抗日运动中。 华志雄入党很久了,一直搞潜伏活动。这次,老钱来华文老家,组织上就让华志雄安排他去学校任教的。不过,华志雄并不知道,华文也是党员,只知道老钱是华文的大学老师。 华志雄的公开身份是商人,因此,他实际党务工作就是以经商方式搞交通站。有许多搞地下工作的同志,都是经过他这儿往返解放区和敌战区的。这些天,华志雄特别忙,因为沦陷区的青年学生和青年知识分子,纷纷要去延安,所以,他经常要接待一些抗日志士,并安排人送这些人去岳西,然后,再由岳西的同志把他们送向延安。 学校放寒假了,老钱就帮华志雄送同志去岳西,这样,老钱就经常能遇上华文和花子,而华文和花子也能划船帮同志走水路。这样,华文和花子不仅能知道抗日形势,也能有活忙了。 不过,老钱向他俩说了南京大屠杀的消息后,华文和花子就产生了矛盾。因为花子不相信日军会杀那么多人,而华文却认为这是事实。当然,当着华文的面,花子没有表示强烈不同的看法,但是,在她内心却不相信日军会那么的残忍,因此,她总想找一个机会,让华文相信自己的看法。 到了快过年的时候,老钱来岳西时告诉华文:“你要做好撤退的准备,安庆可能会沦陷的!” 华文问:“我们的军队呢?” 老钱说:“新四军才组建,还不能抵挡鬼子进攻,只能进行游击战对日寇打击。国民党军内讧太大,也没有抵抗鬼子的能力。这是一本有关抗战的书,你抓紧时间看看,我明天来取。” 花子知道:华文与老钱是师生关系,因此,他俩特别亲近,花子也没什么生疑。所以,每当华文与老钱说话时,花子总保持一段距离,让他们放心地说话。再说,花子只懂普通话,而华文和老钱是用沪语交流的,所以,花子也听不懂。 不过,她今天看到老钱送给华文一本用牛皮纸包好的书,便向华文提出要看——毕竟在这山里很少看到书了,尤其是新书。 华文当然不给她看,再说这是中文,花子虽说认识汉字,但是,读汉文读物也不是一件轻松事。所以,华文拒绝让她看时,她便说:“你看好后一定要讲给我听!”其实,花子还误以为这是一本小说呢! 因为这些天雪下得特别大,华文和花子根本没法去划小船为人摆渡,所以,华文奶奶便叫华文和花子留在家中准备年货。花子为了华文好好看那本抗战的书,而把华文奶奶要让华文做的事都揽了下来。 第29章 准备过年 华文是大学生,读了《论持久战》这本册子后,很快就有启发。他知道:所谓持久,就是指用智慧和耐力完全彻底的打败鬼子,而不是靠一股蛮力与鬼子耗精力。这就像下围棋一样,速战速决是没有获胜把握的。 花子见华文看完这小册子后,没对她讲故事。然而,华文在把这小册子还给老钱后,还是没对她讲故事。花子几次想提醒华文把这书所说的故事说给她听,却见华文整日是若有所似的样子,她也就没催着他讲故事了。 这天,花子正帮华文奶奶忙好备年货的事,从厨房出来,华文便突然站到花子面前说:“我们还是把学生都喊回上课吧!” 花子奇怪地问:“你不是说放寒假了嘛?再说,也快要过年了。” 华文:“把他们放回家后,我感到空闲得难受。” 花子:“让他们回来上什么课呢?” 华文:“我讲故事给他们听。” 花子:“就是你看的小册子上说的故事?” 华文点了点头后,便说:“我们把学生集中起来吧!” 其实,华文所说的学生并非都是孩子,而是,一些愿意学习文化知识的男女老少。在安庆这儿,人们非常重视学文化,只是因为一些人没钱,所以,失去了学习机会。华文爷爷这次为华文和花子开设的学校,就是免费让人学习的学校,所以,一些有求知欲望的男女老少都纷纷来了。 这学校的地址,就在湖边一个山脚下的山洞内。因此,无论是遇刮风下雨,还是酷暑寒冬,这课堂始终宛如春秋气温。因为,这洞内有回声,所以,老师讲课的效果也非常好。为了让这些学生能不挨饿地学习,华文让这些学生在山洞周围种了不少农作物,这样,学生吃的问题解决了。 虽然学生们的学习积极很高,但是,要把他们一下子召集起来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这儿是山水之乡,且学生又住得很散,好在华文熟悉了这儿的环境,且也知晓学生所住的位置,所以,他设计一套很好的传递消息路线。 现在,他把消息传递出去了,便与花子划船去那山洞了。等他到那儿时,学生也到齐了。于是,华文在山洞内讲起岳飞抗金的故事了。 因为组织上考虑加强皖南抗日游击力量,决定要派老钱去山里组织一支抗日游击队,因此,老钱必须把手头一些事交接给华志雄。华志雄考虑到老钱对皖南地区不熟悉,决定派弟弟华志英辅助老钱。老钱听了当然高兴,并在当晚就出了安庆,去了组织指定的黄山地区。 华志雄虽然为共产党做了大量工作,但是,一些国民党达官贵人还是以为华志雄是属于他们的人,这除了华志雄出自安庆大户人家的原因外,就是他为人处世非常精明,尤其在这些达官贵人在听到日军逼近安庆而吓得西逃时,华志雄总会鼎力相助。因此,他又被人视是乐于助人的人。 小泥在安庆也在物色人物,准备等日寇攻入安庆时,率一些当地名人一起投降,这也能为他投降日寇增加“法码”。这时,他发现:华志雄不断地把人送出安庆,而他自己却没有一点逃离安庆的意思。因此,他猜想:华志雄也有可能想投靠日军。于是,他就像苍蝇围着鱼肉转一样地围着华志雄转,想拉他入伙。可华志雄因忙于工作,始终没让他有接近的机会。 过年近临了,该转移的转移了,该逃离的逃离,华志雄觉得也空闲了,便想到了把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接出来过年了。于是,他便去四牌楼购年货了。谁知在肖家桥油酥饼店内遇上了小泥。 小泥正在与二房喝茶品点心,见华志雄来了,犹如见活佛一般,非要邀他一起喝茶品尝点心,然后对店员说:“把你店最好的点心统统拿两份打包,我付款!” 就在小泥招呼店员打包点心时,小泥一房说:“先生一表人才,先生夫人肯定美如仙女了呀!” 二房忙接腔说:“是呀!我俩就是当绿叶也不配了。” 华志雄苦笑一下说:“我是孤雁呐!”原来,华志雄的太太在第一次生孕时就因难产而死了。华志雄考虑到自己在干革命工作,不适合再找妻子结婚,所以,就借对亡妻思念而迟迟没有相亲。 小泥刚搞定打包点心之事,就听到华志雄对他二房说,他是孤雁,心中便咯噔一下:“莫非这家伙在挑逗我的二房?”其实,在国民党军队中像这事确实不少。比如:小泥的二房原本就是他下级军官的未婚妻。 小泥脸部表情很尴尬地问:“华先生相貌堂堂,怎么会没纳妻呢?” 华志雄说:“妻子命不好,在生头胎生孕时离开了我……” 华志雄此言却无意中刺痛小泥心想:“不管怎么说,华先生还有过妻子怀孕时的幸福呢!”想到这,他朝二房扫了一眼,好像在对她们说:“你们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呵!” 小泥的目光让他二房感到蒙羞,也就不再多言了。因为,她们缠住小泥快一年了,却没见有孕。 小泥感觉出华志雄对亡妻的思念,便不再谈这类事,而是直奔主题说:“华先生,日本要进攻安庆了,安庆危在旦夕,不知先生如何打算?” 华志雄:“我是生意人,无论刮风下雨,都要开张做生意嘛!” 小泥一听,觉得华志雄与自己是志同道合,便说:“说得实在!先生是本地人,我是外乡人,你有你的树;我有我的山。我俩精诚合作,不愁没有青山!”于是,小泥又把他爷爷和天皇妹妹一夜情的故事说给了华志雄听。 华志雄听后,原本想提醒他,这故事告诉日军并非有好结果。不过,他没有提醒他,因为他希望这样的人闹出好戏看…… 第30章 那张照片 华志雄与小泥闲聊一会儿后,便称有事告辞。 小泥也没有挽留华志雄,只是招呼店员把两份礼物送到华志雄跟前,然后朝着华志雄说“华先生,这是我孝敬两老的心意,请笑纳。” 华志雄没有拒收。因为他觉得:小泥是他潜伏下来的最好掩护。他收下点心说:“谢谢了!若先生春节在安庆,一定来我家一聚。” 小泥听了当然高兴,因为他就要和这样的大户人家一起投靠日军。小泥向二房示意站起后,就与二房一起向华志雄作揖鞠躬说:“谢谢华先生,给足小弟面子!”完毕,便与华志雄互换住址。 华志雄回家后,便请手下职员把年货送到岳西老家,并叫他们把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接到安庆来。因为,他以为,岳西老家肯定会成为抗日游击队的一个据点,把俩老接到安庆,能便于那儿同志的工作。 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眼看就要过年了,却不见了华志雄和华志英回乡,便有些不安了。忽报华志雄派人送年货,并来接他俩去安庆过年,当然非常开心。可是,华文要与花子留在当地,继续给学生讲故事。这就让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没有了去安庆过年的兴趣了。 华文爷爷对华志雄派来接他俩的人说:“你是不是让华志雄来乡下过年呀!” 此人当然无言以对,回去便把俩老请华志雄回乡过年的话传达给华志雄了。华志雄听后,心中很焦急。因为,一旦安庆沦陷,岳西那边的游击战展开了,俩老会很不安全的。想到这些,华志雄决定亲自去接俩老到安庆。 第二天,华志雄忙好商行的一些事,便匆匆吃了午饭,打算下午就去岳西接二老。谁知他正在家吃饭时,华文、花子陪二老来了。这让华志雄意外惊喜,忙叫人去隔壁馆子送酒菜来。 原来,华文在老钱要去黄山前的一次见面中,就向老钱说:“岳西这儿很适应打游击的,我想通过教书来组织农民武装。” 老钱赞同华文的想法,但劝华文别参与这种武装斗争,因为他知道组织还要派给华文更重要的任务。可华文很执着,他说:“我先把农民组织起来,等有同志来接手,我就可以顺利交接。”老钱觉得华文这想法没错,也就没阻止他。 这次,他与华志英带队去黄山的路上,突然,想起了华文组织农民武装的事,便对华志英说:“华文在岳西也组织了一些农民,他毕竟是才从学校出来的学生,没有斗争经验。你是不是回岳西,把华文组织的人先接收下来,然后,与我们现在的队伍合并成一个武工队。”华志英听听也有道理,便赶回了老家。 华志英到老家时,正巧是华志雄派来接二老的人才走,因此,华文爷爷就把华志雄接他俩到安庆的事告诉了他。华志英觉得:哥哥的想法很对,就去山洞学校找到了华文,把老钱的想法告诉了华文,并要求华文和花子一起把爷爷和奶奶送到安庆。华文听从了华志英的话。 隔壁餐馆把酒菜送来后,华志雄就捧杯敬二老说:“爸,妈,您二老这次来了,就在安庆住下了。万一日军进入安庆,爸还能帮我谋略呀!” 华文爷爷一听,便惊讶说:“小鬼子能攻陷安庆?” 华志雄:“安庆也没有国军在守呀!喝!妈,您别光顾着听我说话,不吃菜呀!”华文奶奶的确专注听华志雄在说,因为安庆会被鬼子随意攻陷,她是不可思议的。 华文爷爷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喝酒!” 华文见他们都在说鬼子事,怕花子不自在,所以,一边帮花子夹菜,一边向花子介绍安庆土特产。 华志雄见华文对花子很热情,便说:“这位姑娘是华文的同学?” 华文奶奶说:“你胡扯啥呀?姑娘的父亲是你哥的好同学。她是东北人,因为东北沦陷,她随她妈来上海投靠你哥的。” 的确,上次在迎江寺时,花子因生病没赴宴,而华志雄忙于接待父母和一些客人,没有注意到花子。华志雄问:“东北情况很糟吧?” 华文忙插嘴说:“叔,不说这些好吗?” 华文奶奶自以为明白华文心疼花子的心思,便说:“说点开心事!” 于是,华文爷爷就把话题转到了说乡里人的那些事了。 花子虽然一声不吭低头吃饭,心却跳得特别快。这不是怕他们再问及东北事而紧张,而是感受到华文护着自己后的激动。她决定把张从日本家中拿来的照片给华文看,也好借此与华文表明心意。 餐后,花子就去卧房拿出了那张照片,然后,去了书房,见华文正在看书,便双手捧出照片,对华文说:“这照片你看过吗?” 华文接过照片一看,大吃一惊说:“快把这照片收起来!而且再也别拿出来!” 花子困惑说:“为什么?” 华文:“这张照片会把你的(日本人)身份暴露出来的!非常危险!”说着,就催花子快去收藏好这照片。花子难过地离开华文书房。不过,她意识到:现在根本没有让自己和华文欣赏这张照片的机会。 华志为一家子也在准备过年了。按老规矩,武馆掌门人总是在年前,先送些年货孝敬二老,然后,华志为请掌门人在新年的第二天来家吃饭的。 今年因为二老不在上海,武馆掌门人是不是来华家,华志为也不清楚,所以,华志为也只能破老规矩,打算在大年初一给武馆掌门人拜年,一则是有世交,一则抗日也需要这样的人。 幸子见春节快到了,便不去华志为家了,主要是怕华志为问她杉子的事。同时,她也劝小野暂时也勿要请华志为来针炙了。小野也同意这么做,打算过了节后再与华志为联系。 省四见来上海多日,却不见幸子来见他,估计杉子有不测。于是,他问华志为:“幸子住哪儿,你知道吗?” 华志为:“知道,她就在特高科北四川路站。” 省四:“我要去找她。” 华志为:“为什么?” 省四:“我预感杉子出事了。” 华志为:“那你见了她,能让杉子不出事吗?”见省四不语,便说:“不管怎么说,幸子在设法保护你,而你冒失去见她,不仅害了你自己,而且,还会害了幸子。我想:她会在合适的时候来见你的。”然后,轻轻对省四说:“与你一起来的人,你了解吗?你会暴露你是日本人的身份吗?” 省四闭上眼强忍着鼻酸…… 第31章 日本商人来了 华志为见省四思杉子心切,便再次诚恳地劝他说:“你的处境并不好,或许幸子也会因为你而处境不妙而暂时不让你见杉子,所以,你还得克制一下自己感情,一切由幸子处置。”省四听后,点了点头。 华志为又问:“那个刘先生,你了解多少?”省四便把认识刘先生的经过说给了华志为听。 华志为深思一下,便说:“他若姓汪,那么,对你是不利的,因为他一旦知道你是逃离731的,肯定会向特高科邀功;他若姓蒋,那么,对你也是不利的,因为他一旦知道你是逃离731的,肯定会向你敲诈的。” 省四被华为这一些话说得警觉起来了,便说:“这可怎么办?” 华志为:“你的身份就是江山。当然,我会对刘先生做进一步的了解。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的……” 省四:“什么事?” 华志为:“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不能再对第二个人说了。你必须答应我。” 省四:“我答应你!你们中国也太恐怖了!” 华志为:“中国本来就在内乱,你们日本人还要来插一脚,这能不恐怖吗?不过,我们是学医的,只要明哲保身,靠医吃饭就是了。”华志为顺便把幸子的上司小野还得求自己针炙的事,告诉了省四。这让省四觉得,杉子还有被救的机会。 其实,华志为已经派女佣对刘先生进行摸底了。这时,女佣正在厨房请刘先生喝酒呢!女佣年过四十了,不过,她原本是中统内一个专搞交际的女间谍,后来,因为年龄大了,姿色也褪了不少,中统就让她以帮佣身份一方面做华志为的助手,另一方面监视华志为。 刘先生年近三十。女佣对付这样年纪的男人很有办法。她总以迎合他的胃口下手。比如:她平时观察发现:刘先生特别喜欢吃油煎带鱼。于是,就买了许多小带鱼,油煎一大碗,然后,神秘兮兮对刘先生说:“一会儿,到厨房来!”刘先生就这样被她引到厨房的。 然而,当刘先生到了厨房后,闻到油煎带鱼香,也就不在乎带鱼大小了,更有他喜欢的黄酒已经飘出香味。这样,刘先生的胃就被女佣牢牢地勾住了。 女佣勾住刘先生的胃后,主要是问他怎么认识省四的,这就像华志为问省四怎么认识刘先生的问题一样,因为,只有这样问,才能从省四和刘先生回答对比中发现谁在说谎。 女佣酒量很大,一会儿就把刘先生给灌醉了。然后,她就找华志为和省四把刘先生扶到卧室,在省四安排刘先生睡下之际。她与华志为一起回到华志为的卧室,对比刘先生与省四的话,华妈妈也坐在一边听。 华志为耐心地听女佣述说刘先生与省四的相识经过后,便发现刘先生没有提到“刘宗江”这个人,只说是“朋友”写条介绍他认识省四的。于是,华志为再确认地问:“刘先生没说他的朋友叫什么?” 阿姨:“没说。省四对你说了吗?” “也没有。看来,他们认识属于萍水相浮认识的。”华志为连忙把话题扯开了。因为他觉得:刘先生的朋友刘宗江如果是去苏北投奔新四军的知识分子,那么,刘先生肯定与共产党有关系,至少,与共产党是有接触的。然而,他不提“刘宗江”,就是想避免被怀疑与共产党有关系。这些是否能说明他就是共产党? 华志为隐瞒对刘先生的怀疑,主要是不想让刘先生,或者共产党受到委屈。因为,国民党对共产党的伤害,比对日寇的打击更厉害。 华文妈妈接着说:“不管刘先生怎么认识省四的,我们都要防着他。阿姨,盯着刘先生的事就你来做了。” 女佣:“也好。一方面老娘也寂寞,另一方面他也不懂医,只能跟着我围着锅台转。” 日军攻安庆的消息越来越多了,因此,在安庆达官贵人都已经逃的逃,离的离。这样,原本热闹的四牌楼那儿的生意也清淡不少,即使是已经近临过年的日子,也是生意清淡。 不过,在四牌楼这儿出现了不少日本商人,尤其是卖水果的商人特别多。因为,他们有运输上的便利,比如:铁路、公路、水路都已经被日军控制,这就给这些日本商人有运输上的便利。 安庆的日本商人多了,自然华志雄也与日本商人打交道的机会也就多了。毕竟华志雄在安庆也算个大商户嘛!但是,华志雄从不让花子和华文充当翻译,相反,总让他俩装着不懂日语,在一边耐心听日本商人讲些什么。他呢?就通过写汉字与日本商人交流。 没多少日子后,华志雄在这些日本商人中,与一个叫小泉的水果老板走得特别勤。因为,小泉能说一口流利中国话,而且,他的十五岁女儿也会说中国话。因此,华志雄凡是与任何一位日本商人接触,都会把小泉请上。久而久之,小泉便把华志雄当作了知友。当然,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对日本商人并无敌意,况且,小泉等日本商人见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总是低头哈腰的。这也让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对他们恨不起来了。 小泥见华志雄家的日本商人门庭若市,便也想挤进来找朋友。然而,他又不懂日语,所以,他几次硬闯华志为家,见了日本商人也只能叫二声“哈以”和“要西”的。然后,又无趣地离开,或陪华文爷爷聊天。 这天,小泥刚到华志雄家,就来了小泉,谁知小泉会说中国话,这让小泥喜出望外,忙掏钱在华志雄家附近的餐馆叫了酒菜,款待华志雄一家和小泉。 小泉见小泥如此慷慨,对他影响也挺好的。但是,当小泉听到小泥说了“他爷爷和天皇妹妹一夜情”的故事,便开始对小泥敬而远之。因为,在他看来,无论这故事是真是假,讲这种故事的人肯定是危险的人。 这次,在小泥说好“他爷爷和天皇妹妹一夜情”的故事后,坐在一角落的花子就对身边的华文悄悄说:“在日本,谁都不敢说这种事,即使是真的,谁也不敢说。” 第32章 接与送 虽然小泉对小泥不感兴趣了,小泥却照样巴结着小泉,以致小泉甩都甩不掉小泥,这就像湿鞋沾上泥巴一样。 华志雄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日本商人的供货渠道,设法为游击队供应一些所需要的商品。然而,华志雄这么做,也有很大的风险,因为一些民间抗日武装会把他当作汉奸,而对他下毒手的。好在组织在华志雄身边和周边布置了不少“保险”——这就是派同志去领导民间抗日组织,并尽力让这些民间组织少参与暗杀活动。 就在小年夜,华志英从岳西回到安庆,称是来与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一起过年的。他在吃好小年夜饭后,便找华志雄说:“组织要求你继续与日本商人交往,一方面获取日军动向的情报,另一方面获取经常与日本商人接触的中国人员名单。” 华志雄对华志英说:“日军侵占安庆是肯定的,这也是这些日本商人所能透露的的日军动向。至于。。。。。。。”华志雄思索一下说:“除了那个小泥是国军军官外,与日本商人聚会的中国人,大多是一些痞子和交际花,而且都不是安庆当地人,所以,我一时无法整理出这帮人名单。” 华志英听后便说:“既然都是这些人,你就别把日本商人往家中请,还是在外面设宴为好。这是组织出于保护你而做出的决定。” 华志雄:“你说得正及时,幸好我新春聚会请柬没发出。这样,我马上去与小泥联系一下,就把这活动放到他家吧!”说着,他便穿上大衣便要出门。 华志英为了华志雄安全便阻止了他出门,并说:“你写一个信,我去小泥家。这是组织命令。”华志雄同意了。 华志英敲小泥家门时,已经天黑了,所以,小泥不敢开门,便让二房去开门,二房见是一位陌生的英俊男士叩门,还以他是敲错了门了,便嗲嗲地说:“这么晚敲谁门呀?” 华志英:“我是华志雄的弟弟,他让我送一信给小泥先生。” 小泥听到是华志雄的弟弟来送信,便出来迎候,并硬要华志英进屋再续酒喝。华志英当然婉言拒绝,并把信递给小泥后便走了。 小泥看了信后大喜,以为:天助他拍上日本人马屁了!忙对二房说:“你俩好好做个主妇样子!给那些日本人看看,咱们可是有身份的大户人家!” 再说,华文自从岳西回到安庆后,因与花子共事少了,或者没有什么事可以一起做了,所以,花子觉得华文对自己疏远了。这时,她想起了与长荣长英兄妹在一起的时候,华文总是护着自己的情景。 这天一早,花子走到华文书房,见华文正在看书,便说:“长荣兄妹过年来安庆吗?” 华文一听,才想起家人把长荣兄妹给忘记了,便与花子一起去了华志雄房间。华志雄对长荣长英兄妹不熟悉,还以为是华文、花子的小伙伴,便说:“这次过年,家里宴席只是家人聚聚,不必找外人来。” 华文辩解说:“爷爷和奶奶可把长荣兄妹当孙儿对待呢!” 华志雄:“那这事你得问爷爷和奶奶了。” 华文听这话后,又与花子一起到爷爷、奶奶的客厅。此时,爷爷正在品茶,听到华文说到长荣兄妹,便搁下茶杯说:“我糊涂了,怎么把这对孙儿孙女给忘记了。”并叫华文和花子快去山里学校,把长荣和长英请来安庆一起过年。 华文赶到山里学校,已经是午后了。学校除了看门的大叔外,就是长荣长英兄妹了。因为这儿人稀少,所以,几天前下的雪依然完好无损地铺在学校门前的一些空地上。 华文进了校门,叩响了门卫的门,门开了,看门大叔冷冰冰地问:“都放假了,你们还找谁啊?” 华文:“我找长荣兄妹!” 看门大叔一听,便热情说:“你们等一下,我披上棉衣就带你们去!”大叔很快地就披上棉衣,出门带华文和花子朝长荣兄妹宿舍走去。 此时,太阳灿烂,映得薄薄雪地显得洁白无瑕,花子每踩一脚雪地便会在心中暗自叹息:“多可惜呵!我们这一脚就像踩在雪白的羊绒上一样。” 长荣兄妹见到华文和花子突然来到,一时被喜悦堵在感情通道上,真不知如何把喜悦迸发出来!然而,华文没等长荣兄妹反应过来,便一把抱住长荣说:“爷爷说了,请你兄妹俩回安庆一起过年!” 长英在一边也被感动得鼻酸了,她拉住花子手问:“他怎么会想到我们的?” 花子平静地说:“他一直想着你们。” 长英甩开花子手说:“你就专找酸我心的话说!”说着,便用双手擦去她带笑脸上的泪花。 大叔在一边说话了:“你们有话,进屋喝着热茶说嘛!别站在门外喝西北风说呀!” 进屋后,华文就请长荣兄妹整理一下,与自己一起回安庆。 长荣为难地说:“我和大叔说好了,今年我们一起在这儿过年。” 大叔:“我每年都是一个人过年的。习惯了。” 华文:“大叔,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安庆过年吧!” 大叔:“这不行!我是不能离开这儿的人!”见长荣不舍得撇下他回安庆过年,便又说:“你兄妹这次一定去安庆,我可从来没去过安庆,却知道安庆有江毛水饺。这次,你们去安庆回来,就给我带这江毛水饺。” 长荣听了大叔这么说,便也就安心地去安庆了。他们临走前,大叔给了长荣一双筷子说:“据说鬼子特务经常出没这安庆郊外,你兄妹虽然有武功,却很难徒手保护少爷小姐的。这筷子是我家祖传暗器,可作御寇之用。” 长荣接过筷子一看,只是比一般筷子长些的竹筷,便问:“这是什么暗器?” 大叔:“这竹筷祖传秘方熬过,坚韧无比,可穿透天突穴和太阳穴。”原来,大叔原本是山东武艺人,因为家乡被日军侵占而流落到这儿维持生计。 第33章 愁吃的 华文他们回家很顺利,在天黑前,就赶到了家。 华文爷爷说:“今天是家庭聚会,老少就同一桌吃饭吧!”于是,大家围坐一桌,其乐融融的。 席间,华志雄和华志英从华文那儿,对长荣兄妹有了解,觉得:他俩,尤其是长荣爱国心强烈。 在上海,华志为也在积极准备过年,因为战争原因,物质供应特别紧,市场供应还没正常,所以,华志为的女佣也一时处于巧妇无米之饮的尴尬境地,也不知如何准备年夜饭了。 省四对华志为说:“你是不是去幸子那儿,要点年货来?” 华志为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一方面借些年货,别一方面告诉她省四已经到上海了,看看她的反应。 省四原本想与华志为一起去幸子那儿的,后来,他俩分析下来,还是省四不去为妥。 下午,华志为去了特高科找了幸子。 幸子对华志为还是客气的,把他请到门卫的会客室,并端上茶说:“你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我已经让卫兵拿些年货给你带回家去。”幸子在接到门卫叫她见华志为时,就猜到华志为是为年货而来的。因为,现在上海市场根本没有年货供应。 华志为:“我来……想想问小野血压好些吗?”原本想告诉幸子,省四回来的事,见卫兵提着年货进来,便改口问起小野的血压了。 幸子:“他没说不舒服。”然后,指着卫兵提来的年货说:“这年货是正宗的中国货。也算你来得巧呵!这是在你到之前的一会儿,我们便衣队送给我的。据说,他们是从一个商人那儿收缴下来的。” 华志为听说是抢来的年货,觉得“脏”,可家中等着年货,也就不觉得“脏”了。他接过年货说:“我厚脸皮了!现在有钱都没法买到年货了。” 幸子:“日子会好过的。只要顺从皇军,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日子肯定会好过的。” 华志为见幸子摆起了胜利者的腔调,实在有点气,却又不能发泄。于是,他凑近幸子压低嗓音,一字一句说:“省四到我家了!” 幸子一听,她立马定格了。因她一直估计省四会来上海,却一直希望省四别来上海。因为,省四来上海,就证明他是逃兵,是对天皇的背叛,这不仅是死罪,而是灭家族之罪呵!停顿一会儿,幸子说:“不要让他暴露身份。” 华志为见幸子这慌张失神样子,感觉很不错。不过,今后要利用她,便安慰说:“他叫张江山。这是中国名字。” 幸子:“张江山?!这名字改得不错!” 华志为见幸子感觉轻松了,便又施压说:“张江山想请他老婆回家过年。” 幸子一下子跳了起来说:“这是不可能的!”然后,又用缓和语气说:“我会对他解释的。” 华志为继续紧逼问:“若他问起我,我怎么对他说呢?” 幸子想了想:“你就应付过去吧!反正,不要让他想得太多。你早点回家吧!我还有事要办。” 幸子得知省四来到上海,内心很复杂:她既要向省四交待杉子之死的事,又不能让小野及特高科知晓省四已经在上海的事。 其实,华志为内心也不好受,因为他已经从幸子的神态中察觉,杉子已经死了。问题是杉子是为什么被特高科害死的呢?幸子能容忍杉子被处死,这说明:这背后的问题大着呢!或许特高科抓杉子,就是为了追问省四的下落,而杉子就是被特高科严刑拷打死的。不对,特高科抓杉子,为何不来抓我呢?……华志为想得很多,就是想不通杉子为何会死。 幸子才在办公室坐定,就被唤到小野办公室。 幸子到小野办公室时,土肥已经坐在那儿与小野喝茅台了。 小野见幸子进来,便搁下自己手中酒杯,拿起香槟给幸子满上一杯说:“你知道吗?松井在南京立功获奖了,而且,又晋升为小队长了!” 幸子以为小野是在调侃松井的呢!所以,也就接调侃说:“还要马上要来特高科领导我们了!” 小野没有笑,而是严肃地说:“松井的确是在南京立功获奖了,而且晋升小队长,并将要率兵攻打安庆去了。” 幸子:“他怎么会立功受奖的?”在幸子眼中,松井就是一个脓包,派他去南京的目的,就是让他去当炮灰的。 小野:“在南京,他英勇善战,是杀敌最多的一个武士。这是我们特高科的光荣呵!”并还拿出报道松井立功的报纸。 幸子看到松井如此春风得意的消息,原本已经复杂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当然,她现在必须强颜欢笑,为松井干杯! 华志为回到家没说杉子可能死了,而是把杉子事推脱到幸子身上,他对省四是这样说的:“幸子抽空会来见你的。她说,会很快的。” 幸子给华志为的年货是不少的,但是,华志为却没有胃口吃这些东西。 席间,省四见华志为的神情,便怀疑华志为没从幸子那儿得到衫子的好消息,又因刘先生在一旁,不便直接问,所以,故意问:“华兄怎么胃口不佳呀?” 华志为知道自己失态引起省四的怀疑,却又不知如何打消省四的怀疑,只能说:“没有胃口不好!”说着便夹了一筷子菜下肚了,装作出了一个笑脸。 女佣则接口说:“问题是幸子解了我们今晚一餐的燃眉之急,可以后怎么办呀?” 华志为听后忙说:“我刚才也这么愁过。不过,现在想想,我们不缺钱还怕买不到货?” 刘先生感觉到华志为与省四之间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愿意让他知道,所以,才扯出缺年货的话题。可他又觉得自己插不上话。这被华文妈妈发现了,她便打断了华志为的话,问在一边吃饭的华妹:“寒假过后,你学校能开学吗?” 华妹:“难!学校里住着不少日本伤兵呢!就是能开学,谁也不敢去呀!” 刘先生对华文妈妈:“是不是转个教会学校?” 华志为:“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他们话题转身了华妹转学的话题上了。 第34章 日本浪人 幸子的年货确实让华志为家的年夜饭还算个样子。不过,华志为对幸子送的年货一点胃口也没有。这除了这些年货都是日寇抢来的原因外,华志为还有一个心思,这就是把这些年货吃光了,怎么在新年请武术馆的掌门人吃饭? 突然,门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华志为、省四、刘先生不约而同地前去开门。进门的正是武馆掌门人和扶他的两位徒弟。掌门人好像处于半昏迷状态,且身负重伤,进门就支撑不住了,幸好两徒弟一左一右一直把他扶着。华志为示意两位徒弟快把掌门人送进了诊所的手术床上。 省四立刻对掌门人作了伤口清洗和包扎。因为省四是这方面强项,所以,华志为让他处理掌门人的伤,自己则问掌门人两徒弟情况。 原来,北四川路上有一帮日本浪人,最近依仗日寇占领上海的势力,经常来武馆挑衅。因他们武力不强,几次挑衅均以失败而告终。这次过年前,掌门人考虑到上海年货供应紧张,所以,同意让徒弟们各自回家过年的。这帮日本浪人则乘武馆留守人少,而突然手持凶器前来围打掌门人及一些留守的徒弟,并把掌门人赶出武馆而霸占了。 省四结束了掌门人手术,对华志为说:“手术很成功,他只需要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华志为听后非常高兴,便请两位徒弟一起上桌吃年夜饭,并叫阿姨专门为掌门人备一份有营养的饭菜。正当大家在吃年夜饭时,门又被敲响了。 华志为刚要去开门,刘先生抢先一步说:“我来吧!” 刘先生刚打开门,就冲进一批日本浪人,其中一位领头要推开挡住他去路的刘先生,却没有撼动刘先生,便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让开,就没你事!” 华志为一听这浪人会中国话,便说:“有事,明天去特高科找小野说,今晚就别扫大家的兴了。” 领头的浪人一听华志为把特高科牌子甩出,自然有些心虚,却又不愿意一下子退下去,生怕丢了面子。忽然,他发现掌门人两位徒弟在华志为身后,便说:“你把这两个交给我,就没你事了。” 华志为:“他俩是我的朋友,今晚要陪我吃年夜饭。你非要请他俩跟你们去,就在明天上特高科去请吧!” 领头的浪人:“你又用特高科吓我啦!” 华志为:“不是吓你,你不信,现在就可带去一趟,再说路不远嘛!” 领头的浪人:“那你就请!”他虽然不认识特高科的人,却不相信特高科会帮支那人。 华志为马上走出门,省四要跟上,华志为挡住他说:“病人要你关照,你留下!” 刘先生也劝省四说:“你放心地留下关照病人,我会保护好华志为的。”掌门人的两徒弟也劝省四留下,并愿与华志为同去。 华志为出了门,见也就是七、八个日本浪人,觉得:即使两徒弟,也足够挡住这些日本浪人了。便对领头的浪人说:“你让我家里人把我家门关上。” 领头浪人退出门外,省四关上门。 华妹忙问女佣:“这帮人会半路加害我爸吗?” 女佣:“你别乱猜了,拿好武器。”说着,她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递给华文妈妈说:“接着,你在这儿守候,保护好掌门人和省四,我跟上他们。” 华文妈妈一把拉住她说:“你疯啦!你持枪外出,万一被巡逻的日本宪兵查到,我们的窝会被一锅端的!” 女佣:“那万一他们半路加害华先生怎么办?” 华文妈妈:“他们最多打一顿华先生……因为,他们真要加害他,刚才就可以加害我们了!对!他们怕特高科,华先生抓住了这一点,才敢与他们去特高科的。” 华妹:“被打也不行呵!” 华文妈妈用力挡住女佣,沉思一会儿说:“他们不敢!” 小野、土肥喝茅台,已经醉了。幸子只喝了一点香槟,没有醉。有卫兵进来报告说,有一群人要来见小野。 幸子见小野和土肥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便说:“我去吧!” 此时在门口的日本浪人都有些害怕了,因为,他们见华志为与门口的日本卫兵看上去还挺熟的。 幸子出来了,见一群人拥在门口,便用日语说:“这么晚来干什么?” 领头浪子听来的女军官说日语,便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说:“这些支那人不服我大和人管教。” 幸子因为是从亮处往暗处看,所以,看不清来的是些什么人。华志为则是从暗处向亮处看,所以,一下子就看清了幸子,他大声说:“我是来请小野帮忙的!”说着走出人群中。 幸子一看是华志为,便脱口而出:“华医生?” 华志为:“没错!这帮浪人把我年夜饭搞得不能吃!” 幸子对领头浪人喝道:“华医生是我和小野将军的朋友!你敢惹他?” 浪人吓得直哆嗦,连话都说不清了。 幸子:“你还不向华医生道歉?” 浪人忙向华志为叩头赔罪。掌门人的两徒弟悄悄地对华志为说:“他们占了我们武馆。”华志为没答理,只是对幸子说:“谢公道处理!” 幸子:“走吧!”又对领头浪子凶凶地说:“以后别再惹事了!” 领头浪人叩头退去,见华志为挡住了他的退路,以为华志为要教训他,便说:“华先生,我对不住你了!” 华志为:“你立刻让你的人从武馆混出去!” 领头浪人:“一定一定一定!”说着,想退走。 华志为:“以后不准再碰武馆!” 领头浪子:“一定一定一定!”说着,便退走了。 掌门人徒弟问:“为啥不让他赔医药费?” 华志为说:“他们没有钱,叫他们赔钱,就是逼他们去抢钱。” 刘先生:“等到打败日寇时,再算账!”一直在一边只看,不说话的刘先生总算脱口而出了。 华志为此时才发现刘先生也跟来了,便走近刘先生,握住他手却不知说什么,稍许才说:“回家吧!” 第35章 要打鬼子了 日本浪人的头弄得很狼狈地回到武馆后,便喝起了闷酒。他后悔:他占了武馆后,再去华志为诊所追杀掌门人,结果弄出向支那人道歉的狼狈之举。不过,他想想又不能怪追杀掌门人的错,因为他当时考虑掌门人出逃后会反扑呵!想到这,他痛饮几口烈酒解闷之后,又后悔了,心想:当初把武馆掌门人杀了,不就没有今天的狼狈事吗?不过,他一想:不对,杀了掌门人,那个华志为还会放我过门?日本浪人的头借酒想来想去就是没有一个能让他宽心的理由。 武馆掌门人已经在省四医治下苏醒了,当他得知华志为把日本浪人带到特高科去的事后,内心很复杂,或怀疑华志为与日本浪人联手对他武馆下手的,不然华志为怎么会与特高科那么熟悉呢?不过,他又否定了这怀疑,心想:华志为既然帮日本浪人废了自己武馆,又为何还要救我呢? 华志为等回来,见掌门人醒来,都非常高兴。省四、华文妈妈、女佣、华妹忙着要听此去结果。掌门人两徒弟兴奋地抢着要说,却被刘先生抢先说了,他是这么说的:“这帮日本浪人一定会退出了武馆!”躺在病床上的掌门人一听,便坐了起来,刘先生和省四几乎同时扶住了掌门人。刘先生继续说:“您先躺下,听我慢慢说。”他和省四把掌门人扶着躺下后,便说:“华志为把话撂了出来,这日本浪人也低头哈腰称会滚出武馆的。我们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也看见这帮日本浪人灰溜溜地样子了!” 掌门人躺在床上,向华志为招了招手,华志为走到掌门人面前,掌门人伸手拉住华志为说:“谢谢了!” 华志为见掌门手冰凉的,便用自己双手捂他冰凉手,问在一边的女佣和华文妈妈:“你们给他吃过热的东西吗?” 阿姨:“给他喝过热汤了,怎么啦?” 华志为:“他手冰凉的。要么给他冲一个手捂子。” 掌门人吃力地说:“不用麻烦!”说着,朝两徒弟招手,示意他俩靠近他,等俩徒弟走近他,便说:“你们回馆整理下,我明天就回去。”俩徒弟鞠躬后,便告辞而去。 华志为对掌门人说:“你还是多休养几天再走,日本浪人说话,并非会算数,万一又来挑衅,你身体是吃不消的。” 掌门人继续说:“我明天必须走。” 华志为知道掌门人的犟脾气,所以,也不再劝他什么了,只是坐在掌门人床边,劝他早点休息。 省四对华志为说:“我来陪掌门人,你和太太,阿姨、刘先生都去休息吧!说不定,明天还有事要忙。” 这不平静的年夜,就这样过去了。 在明治维新之前,日本仿效中国农历计算公元,随着中国的春节过年。但明治维新之后,全盘西化,1872年12月3日开始使用西方太阳历,不但开始重视起圣诞节,连新年也提前到了西历元旦。因此,花子这次在安庆是第一次过上与她在日本不一样的年。 然而,这也正是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对花子没有好印象的开始。年夜饭后,华文奶奶对华文爷爷说:“花子这孩子怎么对过年规矩一点也不懂的?” 华文爷爷:“是呵!竟然要帮华文在门上贴对联!” 华文奶奶:“幸亏长英懂事,阻止了她!” 花子与长英是睡一间屋的。花子随长英回到屋,便问长英:“我刚才帮华哥贴对联,你为什么阻止我?” 长英:“你没看到爷爷和奶奶生气了吗?” 花子搞明不白:自己帮华文做事,爷爷奶奶为啥要生气呢?难道怕华文与我好吗?这也不对嘛!平时,他们从不反对我和华哥在一起呀!于是,她怀疑长英在背后做了啥手脚,便问:“我帮华哥忙,爷爷和奶奶怎么会不高兴呢?” 长英:“你这也不知道呀?真是没家教了!” 花子:“这也有规矩?” 长英:“贴对联是男人的事,女儿和外人是不能贴的,怕财气被带走。你不是东北人吗?怎么这规矩也不懂?” 花子知道自己犯了规矩,所以,也就不作声了。 其实,华文也不知道家中有贴对联的规矩,且也没在意花子因违规而被爷爷奶奶另眼相看。他年夜饭后,照样留在餐厅与两位叔叔和长荣谈论日寇入侵安庆怎么办的事。 华志雄以长者口气安排说:“长荣,你们兄妹照样在学校,做你们想做的事,小叔(指华志英)会抽空到你学校来看你们的。万一你们学校被日寇占领,你们兄妹可去小叔那儿。” 华志英:“对!我这儿山多,而且许多山洞是可以连通的。若鬼子来,我们就请他们进洞寻死。” 长荣笑道:“那我兄妹就不回学校了,直接去你那个洞,就好了!” 华志雄:“这是为啥?” 长荣:“我们兄妹离开上海来安庆,除护送爷爷奶奶回老家之外,就来找打鬼子的地方!” 华志雄拍了拍长荣肩说:“真是有血性的男子汉!”,然后,对华志英说:“不要在孩子的面前总说打呵,杀的!我们现在面临的大事是日本人来了,我们怎么把家好好经营下去的事!”接着,他又对华文说:“鬼子进安庆后,爷爷会脾气大的,这会影响我和日本人打交道,而且,对家也不安全。所以,你想办法把爷爷脾气消掉。这事做好了,就是对我的支持。其实,爷爷在家中就最听你的话了!” 华志英没有说话了,因为他明白华志雄所处的环境。但是,他看好了长荣,以为长荣肯定会成杀敌的英雄。 华文对华志雄所说,也是能理解的。因为他知道华志雄就是一位商人,而商人所顾及的就是在战乱中求生存。因此,他听了华志雄话后,便说:“是不是过年后,就送爷爷和奶奶回到山里去?” 华志雄想了想说:“这当然是好,但是,爷爷不愿意一直呆在山里的。” 忽然,有家佣来对华志雄说:“老爷,喊你们去书房喝茶了。” 原来,华家年夜饭后总有一档喝茶活动,这活动就猜谜、吟诗。 再说,幸子处理好华志为与日本浪人的事后,就在想,这事怎么与小野交代了。当然,她最好设想就是让这些日本浪人,别再找武馆挑衅了。 第36章 到了新年 幸子一早便去了小野办公室,并端上了自己做的寿司。此时,小野正在办公室内与土肥喝茶,见幸子端着寿司来,他俩击掌欢迎。 小野说:“幸子送来早点,土肥端来了茶水,我们就一起吃早点吧!” 幸子一边分放寿司,一面对小野说:“昨晚华医生来这儿找你了!” 小野吓得一跳,以为华志为发现他有什么致命的病了。“他来干嘛!” 幸子分放好寿司,便喝了一口已经沏好的茶,说:“一帮浪人砸了华医生朋友的武馆……” 土肥没等幸子把话说完,便兴奋地插话说:“好!大长了大日本帝国的志气!” 小野对土肥说:“你让幸子把话说完!幸子,你继续说。” 幸子:“我勒令浪人退出武馆!” 土肥:“这不是灭我大日本志气吗?幸子,你能说说理由吗?” 幸子:“在日本,浪人不顾天皇和军方的面子而擅自砸他人店铺,必然要严惩的。上海现在已经是大日本地盘了,这些浪人竟然不把我们特高科放在眼里,擅自把人家武馆砸了,我不严惩他们已经算非常客气了!” 土肥被幸子这么一说,无言以对了。他望着小野,希望小野能怒斥幸子的怪论。小野虽然知道幸子所说理由非常牵强,却感到幸子偏袒华医生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能得到华医生更好的治疗。他说:“浪人不把特高科放在眼里,肯定是不对,应该严加教训。但是,过分偏袒支那人,也不对!娇惯支那人,后患无穷呵!不过,幸子昨晚这么决定,是对的。” 小野抓起一个寿司塞到嘴里后,便说:“要西!好吃!幸子的厨艺就是很好!”他喝了一口茶后,又说:“幸子,你这事处理的很好,我记你一功。不过,这帮浪人也不能让他们总是闯祸呵!你尽快把他们组织起来,让他们去效忠天皇!当然,那个武馆里的人,你也要化精力清洗一下,凡是忠于皇军的,要重用,凡是与皇军为敌的,格杀无论!我想:华医生也应该懂这道理的。” 幸子听到这,高兴极了,因为这样她与哥有更多见面机会了。土肥却听了这话,感到很酸,心想:男人就喜欢用女人,连这老头也是如此,好差事尽给这个女人。 掌门人一早就从病床上起来,睡在病床旁的省四被惊醒了,连忙扶住掌门人说:“你这么早起床,干嘛!” 掌门人说:“我觉得好多了,也不想睡了。” 省四:“要么我叫阿姨弄些早点来。” 掌门人:“不用了。我回馆里,徒弟会给我备早点的。” 华志为、华文妈妈和阿姨早晨起得特别早,因为今天是新年,他们准备搞一个新年团聚宴的。因听见诊所内掌门人与省四说话声,便一起进来了。 华志为见掌门人执意要走,便说:“你要走,我也留不住你。不过,往年我们两家都有一起迎新的规矩,今年日本人不让我们放鞭炮迎新,我们就备点薄酒小菜来庆新年到来。我们现在已经把酒菜备好,一会儿,等刘先生起来,就让他带你徒弟先去武馆看看,等他们回来后,咱们就一起吃喝。等吃喝完了,就让你徒弟,把你接回去。这安排,行吗?” 掌门人:“中!”他说得很费劲,因为他以为欠华志为太多了,而且,又无法还这情。只能暗暗表示:只要为了华志为,自己就必须赴汤蹈火! 在安庆。华志雄、华志英、华文、长荣聊到半夜,快零点时,就去园子放鞭炮迎新了,花子在被窝里听到屋外的鞭炮声和窗外的火花,便兴奋起来,慌忙穿起衣服来。 长英被惊醒了,便问:“你干嘛呀!” 花子便穿衣服,便说:“你没听到外面声音吗?” 长英也兴奋了起来,穿起了衣服来。 毕竟安庆面临着日军侵略的可能性,又有大量日本商人涌入,所以,华志雄用钱总是省着,以备今后急用。这次,他所买的鞭炮也不多,只放了一会儿,就结束了。华志雄和华志英在鞭炮结束后,便回房去睡了,他们毕竟明天还有应酬。华文和长荣聊了一会儿,也准备回房了。 这时,花子和长英拉着手兴冲冲来到园子,见鞭炮放完了,长荣和华文又要回房睡觉去了,感到非常扫兴,尤其是花子更觉得扫兴,因为她多想与华文能从今夜玩到明天呵! 华文见花子和长风扫兴的样子,便说:“这儿还有鞭炮味,闻闻也能过瘾!” 长英:“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们?” 长荣:“哪有女孩喜欢鞭炮的?” 长英:“鞭炮不是红色的?哪有男孩喜欢红色的?” 长荣:“我就是喜欢红色的男人!” 华文马上打圆场说:“没请你们看鞭炮是我们错。这样,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也算我们向你俩道歉,好吗?” 花子跳着击掌说:“好呵!好呵!” 长英从没听过华文故事,也不清楚这会有啥好玩的,便说:“讲故事?” 花子:“对,讲故事!华哥故事讲得挺好的!” 长英:“好吧!就听你讲故事!” 花子:“这儿怎么讲呀?站着多冷呵!” 长荣:“那就去厨房灶头吧!灶头的火肯定没熄掉!” 于是,他们来到灶头前,发现灶头还有火,便在灶前地上铺上稻草,然后,坐在稻草上听华文讲故事。华文这次讲的是扬门女将。 厨房灶头间虽然没有御寒的门,却因灶内的余热与四位年青人的热量,让这儿充满着温暖。 花子和长英坐在灶头里面。那儿最暖和,长英在那儿没坐多久,便靠在草堆上了,于是,浓浓的睡意逼得她实在支撑不住,就瞌睡了。因为她没打呼,所以,谁也不可能在黑洞洞的灶头间发现她睡着的。花子习惯于席地而坐,加上她特别喜欢听华文讲故事,而且,有听不懂的地方,还会插嘴问,因此,她没有一点睡意。长荣原先对听故事并没啥兴趣,只是来凑一下热闹而已,谁知杨家女将的故事,却吸引了他。 华文就喜欢讲故事,而华妹不是非常喜欢听故事的,所以,华文在家很少有机会讲故事的。今晚,家中有这么多人听他讲故事,他当然讲得特别兴奋,以致快到凌晨,家佣来灶间生火准备做早点时,他还在讲故事。 第37章 鬼子来拜年 家佣进厨房,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声,便大声惊叫道:“谁在这儿!” 华文忙说:“大妈,新年好,是我们在这儿。” 家佣:“是少爷呀!新年好!你们……”她举起手中油灯,放在灶间的灶台上。灶间亮了。长英也已经醒了。 华文见灶间稻草一地,弯下腰整理起来稻草,长荣兄妹及花子也一起跟着收拾了稻草了。家佣忙说:“你们快去睡吧!这稻草,你们别收拾了,我一会儿都要烧掉的。”说着,就把他们一个个推出了灶间。 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的房间就在灶间对面,刚才家佣一叫,让他俩警觉起来,华文爷爷从床上起来,披着棉衣,就跑到窗前,拉开窗帘向灶间看去,只见家佣举起油灯进了灶间,又隐隐约约听到华文的声音。于是,便对华文奶奶说:“好像是华文与谁在灶间过夜!”说着,便穿起衣服了,华文奶奶也穿起了衣服。 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穿好衣服到灶间时,华文他们都回房间了,只有家佣一人在灶头前起火,见二老来,忙起身施礼说:“老爷新年好,恭喜发财!” 华文奶奶问:“刚才是谁在这儿?” 家佣便一五一十地把刚才所见告诉了二老。华文爷爷没有动声色,只是对家佣说:“这事就至此为止。” 家佣:“是!老爷,我知道了。” 华文爷爷对华文奶奶说:“我们回房间吧!” 回到房间,华文爷爷就对华文奶奶说:“长荣兄妹是客人,我不多说他们。华文与花子一晚上在灶间鬼混,这我不答应的。” 华文奶奶:“什么鬼混呀!不是华文在讲故事嘛!” 华文爷爷:“这我不管!” 华文奶奶:“那花子是客人吧!他父亲可与志为交情深呀!” 华文爷爷:“正是这样考虑,我才没上他们卧房发火!” 华文奶奶:“会不会她与华文好上了?” 华文爷爷:“就是好上了也不能这样在灶间过夜嘛!这女孩太不懂规矩了!” 华文奶奶:“那你怎么打算?” 华文爷爷:“让这女孩回上海去,到她妈妈身边去。” 华文奶奶:“兵荒马乱的时期,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走呵!” 华文爷爷:“想到这。我就气志为。就是他想出来让她跟我们来安庆的!” 华文奶奶:“你别这么说!如果她与华文有缘分,那么,你还打算硬拆开他们?” 华文爷爷:“可她不懂规矩呀!” 华文奶奶:“只要她真心对华文,她不懂规矩,我们可以教呀!” 华文爷爷:“你当她几岁了?这么大了!都成人了,还能教得好吗?我主意已定,等有机会,派人把她送到上海去!” 华文奶奶:“现在怎么办呢?” 华文爷爷:“明后天,长荣兄妹就要回学校了,我让华文送他们回学校,这样,可以让他和花子分开几天。现在,就这么办吧!今天灶间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华妹自从花子和华文去安庆后,就整天在书房看书,即使过年吃年夜饭,她也没出她的小书房。 其实,华志为夫妇也希望华妹多在自己屋子,尽量与外界少接触,毕竟上海沦陷了,他们又在与日寇周旋,很有危险。 再说,华志为、省四、刘先生把掌门人送回武馆后,就回到家。华文妈妈见到华志为,便说:“女儿不舒服,你去给她检查一下” 华志为慌忙跑到华妹房间检查她病情,结果发现她没啥问题。便问:“你到底有啥不舒服?” 华妹:“心闷。想去安庆和哥、花子姐在一起。” 华志为也觉得华妹这样在家也够闷的。可怎么办呢?学校被日军占用了,成了临时兵营。虽说在春节后,日军就会撤走的,可现在还没一点要撤走的迹象。 华志为望着躺在床上看书的华妹,心想:若让华妹去安庆读书,这兵荒马乱的,怎么放心让她去呢?想到这,华志为后悔当初没让华妹随华文他们一起去安庆。 华文妈妈来喊华志为,说是幸子已经在客厅了。 华志为问:“省四呢?为什么不让省四去见幸子呢?” 华文妈妈:“省四发现幸子身边还有一个日军军官,所以,叫我来喊你的。” 华志为:“你陪陪华妹,我去接待他们。省四在哪儿?” 华文妈妈:“他已经在楼上了。现在,阿姨正在接待他们。” 华志为整了整衣服,便去见幸子他们了。 陪幸子来的日军军官正是小野。女佣为他们沏茶后,就在一边站着,而幸子正用日语向小野介绍中国的过年风俗。 华志为来到客厅,便作揖说道:“恭贺新禧!恭贺新禧!” 幸子忙起立,小野也跟着起立,同时作揖说:“恭贺新禧!” 礼毕。华志为请幸子和小野坐下后,便对女佣说:“给贵客端上小吃吧!” 幸子把华志为所说,翻译给小野听。小野听了后,便让幸子把礼品送上,这都是一些糖果之类的甜食。幸子把放在身边的礼品端上桌子说:“将军送上这些甜食,是祝华先生家甜甜蜜蜜。” 华志为忙起立愉快地收拾礼品说:“谢谢将军!”心里却想:他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怎么还要送礼?不过,他立刻冷静下来,消除了疑惑的表情,说:“将军,近来气温低,您要注意保暖,免得血压升高呵!” 幸子把华志为的话翻译给小野听,小野听后,挽起袖口说:“华医生,给我量一下血压!” 华志为完全听得懂他说什么,却装着没懂,等幸子翻译后,才笑着去取血压计。这时,女佣托着盘子,端来两碗酒酿圆子汤来。 幸子先用调羹吃了一口,然后用日语向小野介绍了酒酿圆子汤。小野听后,说了一声:“要西!”便也用调羹吃了起来。 华志为拿着血压计过来,小野见了,忙搁下碗和调羹,要挽袖口,准备量血压。华志为说:“将军先吃点心,歇一会儿再量血压。” 幸子把华志为的话翻译小野听,小野听后,便对幸子说:“你把我们来意告诉他吧!” 幸子想了想,便说:“上次,浪人把你武馆的朋友打了。将军很生气!一定要他们向你朋友和你当面道歉。” 华志为:“这不用了。只要他们以后别再这样就可以了。” 幸子把华志为的话翻译给小野听,小野嘀咕几句后,她便说:“将军说,当面道歉是必须的。并已经勒令浪人在正月十五,在北四川路的一家日本餐馆,设宴向华先生和武馆掌门人当面道歉!请华先生不要推辞噢!” 华志为:“好吧!” 幸子把华志为的话翻译给小野听,小野“要西”一声后,又对幸子嘀咕几句,幸子听后便说:“武馆那儿,我们不去请了,烦请你把这请柬送给他们。” 华志为:“好的!”收下了请柬。 幸子说:“明天,我要带人来,给你诊所装一台电话,这样,我们以后就能直接通话联系了。” 华志为:“电话免了。你装了,我也花不起这费用的。” 幸子:“费用不是问题,只要你为皇军好好得干,比这再多的费用也不是问题。”然后,她加重语气说:“我管这儿一切费用!” 华志为没懂她的重点语气的含义。 幸子向华志为讲明来意后,便要起身走。小野急忙伸出胳膊,华志为会意,便给小野量了血压,见高了,便给他扎了几根银针。 再说,长荣在初二的一大早就提出要回学校了,华文爷爷没有留他兄妹,而是叫华文送他兄妹回学校。花子说要一起去,华文爷爷没理她,而示意华文奶奶,华文奶奶明白其意,便对花子说:“你别去了,女孩过年不能走得太远的。” 花子听了,也就不再坚持要去了。 华文为长荣备好了一些江毛水饺,华文爷爷则让家佣给长荣兄妹带上了一些菜。 吃过早饭后,华文就送长荣兄妹回学校了。 当华文他们快到学校时,发现学校门口拥着许多村民。长荣和华文预感出事了。他们加快步子走到学校门口,才知,大叔被杀了。 第38章 让鬼子陪葬在这高山下 几位村民把大叔户内的床板拆了下来,并把大叔平整地放在床板上,然后,用被褥盖好了大叔。华文与长荣挤到了大叔尸体旁,几乎是同时跪下向大叔道别。他们都没有哭,只有愤怒。 有乡亲说:“我们都认为,这是鬼子特务干的!” 长荣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大叔人缘好,所以,不会有人加害他;因为这儿没有土匪,所以,不会有土匪加害他。长荣望着学校周围的高山说:“把大叔葬在这高山上,让鬼子陪葬在这高山下。”说着,他就与华文一起把大叔躺着的床板抬了起来。有村民帮着他们抬,也有村民拿着挖坑工具,随他们上山了。 长荣是这么想的:鬼子总不会上山烧杀抢掠吧!这样,就可让大叔好好地安息。 晚上,村民、校长、老师及一些住在附近的学生都聚集在学校的操场上,并点了篝火。校长说:“大叔是被鬼子特务所杀,这是确定无疑的。那么,鬼子为啥要杀大叔呢?显然是鬼子发现,自己行踪被大叔发现了,所以,就杀人灭口的。”校长接着说:“看来,这所学校会不太平的……” 华文说:“校长,您说得对!鬼子很有可能会来这学校的,再说,这学校正处山口,万一鬼子来了,学生很难逃脱。所以,我建议,把学校迁到山里去。” 校长:“青年人,你有合适地方吗?” 华文:“有呵!校长愿意,我明天就陪校长去看看。” 听说,山里安身之处,不仅校长和老师高兴,村民也非常高兴。因为他们都知道鬼子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第二天一早,华文就带校长和长荣兄妹去了他的山洞学校。校长看后,很满意,当场决定把学校搬到此地。好在山洞与学校之间有一个非常隐蔽的捷径,且知晓的人非常少。 华文对校长说:“这条捷径一定要保密,万一让鬼子知道了。这儿也就不安全了。” 校长:“保密是对的。问题是学校东西那么多,总不让村民绕圈子搬到山洞学校吧?” 华文想想也对,若绕个圈子把东西搬到山洞学校,也不知要花多少天了。忽然,华文有了灵感,说:“今晚开始搬东西,我们就对他们说,这儿道怪事多,只有念咒语,才能过这捷径吧!” 校长笑道:“这办法糊弄村民是可以的。老师嘛!我就让他们背着书绕圈去山洞吧!” 华文送长荣兄妹走后,花子以为:华文第二天就会回家的。因为,华志雄说好的,华文送长荣兄妹回家后,休息一天,就要陪他去小泥家赴宴的。可是,华文第二天没有回来,这让花子不安了,便去问华文奶奶。而华文奶奶却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也没有一明确答复,只说:“随他吧!”这让花子弄不懂了。 去小泥家赴宴一天的早上,华志雄便来喊花子了一起去。花子便问:“华哥怎么还没回来?” 华志雄说:“华文已经派人回来关照了,他有事,要晚几天回来。” 原来,校长同意去看山洞学校的时候,华文就请长荣派一村民来安庆关照华文爷爷,并请华志英马上赶回山洞学校,与长荣的校长接洽搬学校之事。 小泉一家是最早到小泥家的,因为只有他们一家人会说中国话,小泥接待这些日本商人,还需要小泉一家当翻译了。不过,小泉一家带来了一位客人,这就是松井。松井长得一脸杀气,让小泥二房吓得都不敢出门相迎了。 这天虽然很冷,不过,阳光很充足。所以,小泥把宴席放在了庭院中。松井占了主席上,开始喝茶吃花生米了。 华志雄带花子进了庭院后,小泥想把他和花子放在主席右边的宴席上,但是,小泉却把华志文和花子引到了松井所坐的主席上。因为,小泉想把华志雄介绍给松井认识。 松井见小泉把华志为和花子引来时,便脸上堆出了笑,因为他知道,这位肯定就是小泉所说的安庆头面人物了。 小泉用中文说:“华先生,这位是大日本英雄松井先生。” 华志雄:“幸会幸会!” 小泉用日语说:“松井先生,这位就是安庆大人物华先生!” 松井用生硬中文说:“幸会幸会!” 小泉见华志雄和松井坐定后,便也坐下了。然后,用日语向松井介绍了华志雄在安庆的社会地位。 松井听后,便对小泉说:“我在南京杀人比赛中获第一名,昨天,又在山中一个学校门口杀掉一个反抗分子。你可以向他介绍介绍。” 小泉觉得:松井与人见面就说这东西不好,便没把他的话翻译给华志雄听,而是对华志雄说:“我在上海开水果行时,他也在上海的北四川路上开水果店,这样,我和他就认识了。这次,他是代表皇军先遣人员,来安庆察看看,所以,顺便来看看我。” 花子在一边听得懂松井的日语,知道了他是一个杀人狂。后又有听小泉说,他在北四川路开过水果店,便想起在阿姨的水果店里是看过这个人。 华志雄听小泉说,松井是皇军先遣人员,便知这个人可能就是日本特务,或者以后就是日军驻安庆的要人。 华志雄觉得:这个松井面容有杀气,他若来安庆,必然会让安庆百姓遭殃。不过,华志雄又觉得:自己应该从松井这儿得到日军进攻安庆的确切时间。他便对小泉说:“若松井先生能率皇军进入安庆,你也就多了一位老熟人呐!到时,我可要你多多帮忙呵!” 小泉把华志雄的话翻译给松井听,松井听后大笑说:“皇军要打到长江源头,就必须先攻入安庆!” 小泉觉得松井此言太刺激中国人了,所以,他译成说:“让中国能完全进入大东亚共荣圈,怎么能不来安庆呢?” 一直在旁边想插话的小泥,听到小泉这么说,便鼓掌说:“说得好!我代表安庆人欢迎皇军早日进入安庆!”说完,便催小泉说:“您翻译给这位太君听吧!” 小泉便把小泥话翻译给松井,松井听后大笑,对着小泥连连叫“要西!要西!要西!” 小泥激动无比了,便对小泉说:“你告诉他,我爷爷和天皇妹妹的那段一夜情。” 小泉:“这种事情,我朋友不会感兴趣的。”其实,小泉一直对小泥所说的“一夜情”感到恶心。 小泥:“小泉先生,我请你告诉太君这段一夜情故事,是要证明我也是半个日本人,而且是有身份的日本人呀!” 松井见小泉和小泥不停在说话,便问小泉:“你和他说什么?” 第39章 华文回安庆 小泉只得把小泥所说,如实告诉松井。松井听了小泥的爷爷和天皇妹妹有过一夜情的事,而且天皇妹妹为他爷爷生下了他爹,总有一种被污辱的感觉。但是,他又不敢发火,生怕万一这是真的,他会得罪天皇家族的。毕竟他在特高科混过,所以,他知道碰到吃不准的事情应该保持沉默。 小泉见松井听了“一夜情”后,就突然沉默了,也不知松井是怎么想的,也处于沉默之中了。在一边的小泥见松井和小泉都沉默了,也不清楚他俩是怎么想的,像失魂的人一样,呆呆地看着他俩。 华志雄:“小泥先生,人都快到齐了,怎么还不上菜上酒啦?” 松井听不懂华志雄说什么,却从华志雄的手势中猜到,他是在催小泥上酒上菜,所以,也就条件反应地大声说:“上酒上菜呵!” 小泉忙翻译给小泥听,小泥一听便兴奋起来,以为松井把他当半个日本人了。他转身就向他的下人说:“上酒上菜!” 再说,华志英按华文要求,在黄昏前赶到了长荣的学校。此时,学校已经做好了搬家准备,就等天黑走捷径了。然而,华志英阻止了走捷径,主张走大路去他的山洞学校。他说:“现在有的是时间,没有必要在黑夜中走这坑坑洼洼的捷径。再说,走大路虽然远些,但是,可以用车多载一些东西。”华志英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把这条捷径作为打击来犯鬼子的秘密通道。 校长接受了华志英的建议,决定明天一早多雇一些马车和推车,尽量把学校所有东西,运到山洞学校。其实,这所学校也不算很大,也只有近百个学生。 长荣:“明的与鬼子交手不行,他们有武器,我们没有,不过,搞暗杀,能让鬼子觉睡不好!” 华文:“搞暗杀还可以收集武器。” 华志英:“我们也要搞自己的武装队伍。虽然,我们的武器不如鬼子,但是,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地形来弥补。因此,我希望你们别再把通向山洞学校的捷径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让汉奸知道。”见华文和长荣点头,便问:“现在除了你俩知道这地形外,还有谁知道这捷径?” 华文:“我只带了校长和长荣兄妹走过一次。” 华志英:“我知道了。”然后对华文说:“你明天一早就回安庆,钱老师要在安庆见你一面。” 华文听到老钱要见他,就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老钱见他一次,就会有新的任务布置。 第二天,华文起得很早,长荣也起得很早。他是要送华文的,不过,华文不让他送,而且,华志英也起早特意劝长荣别送华文。 可长荣对华文一人独自回安庆实在不放心,生怕他在路上被人欺负。便对华文说:“你在路上,一定要只顾往回赶路,千万别与陌生人搭讪。一定要注意安全!” 华文:“我会注意安全的。对了,门卫大叔给你的那双筷子,你是否给我一根。我也好做为防身武器呀!” 长荣不知道华文会武功,只知道他是读书人。他见华文提出要筷子,便好奇地问:“你会用这球艺吗?” 华文:“有防身武器,总比没有好嘛!” 长荣想想也对,就给了华文一根,便教了他一下,怎么刺中人要害的方法。华文学了一下,便收起筷子说:“或许我就用这筷子刺死杀害大叔的鬼子!” 近中午,华文就到了家的院门前,只见花子靠着院门前的柱子,向着另一个方向的远处眺望,好像是在盼谁来一样的,华文便喊道:“花子,你在等谁呀?” 花子朝着华文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是华文来了。她便兴奋地跳了起来,说:“你怎么朝这方向来的?我们上次从岳西回来,不是从那个方向来这儿的吗?” 华文:“马车夫要从这方向来,我有啥办法?” 花子拉着华文手臂说:“快,去见爷爷奶奶!” 华文停下,又问:“你刚才在等谁呀?” 花子:“等你呀?” 华文:“你天天这样等我?”华文不信花子在等他。 花子:“没有,就今天想起来等你的。” 华文:“这是为什么?” 花子便一五一十地把在小泥家赴宴经过告诉了华文。原来,花子知道华文要在长荣学校多呆几天,也就准备耐心地等他几天。谁知松井在小泥宴席上说,他在山中一个学校里杀了一反抗分子。这让花子在昨晚联想到华文,生怕松井所说的反抗分子正是在长荣学校的华文。所以,她吃过早点,就站在门口等华文,并祈祷华文早点回来。 第40章 做黄盖不做关公 华文听了花子叙述后,非常兴奋,因为他基本断定,花子所说的松井,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大叔的鬼子。然而,华文的兴奋,也让花子误以为,华文接受了花子的心意。因此,花子也特别开心。于是,她拉着华文的手袖,跳跳蹦蹦地走进了大门。 华文爷爷正在大院北门外的露台上与华文奶奶晒太阳,见花子与华文拉手进门,感到很意外:“这女孩怎么与华文在一起的?” 华文奶奶便喊道:“华文呵!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华文这才见到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忙挣脱了花子手说:“爷爷和奶奶,新年好!” 华文爷爷:“奶奶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呀?” 华文:“回奶奶话,是小叔让我今天回来的。” 华文爷爷:“那她怎么和你一起回来的?” 华文朝着花子一笑,然后说:“爷爷,这是秘密!”说着,又示意着花子随他去客堂了。然而,华文却不知,他此举更加深了华文爷爷对花子的不满。 华文爷爷:“这女孩太不像话了!” 华文奶奶:“你就心宽一点吧!他们都是这年龄的人了!” 华文爷爷:“唉!你呀!找一个机会,好好教教这女孩,让她懂点规矩!走吧!我们也该去午饭了。” 再说,华志为在年过后,感觉很有压力。因为,他要把幸子给掌门人的请柬送给掌门人,而掌门人不可能参加日本浪人的赔礼宴。不过,他必须要把这事给办了。 一早,华志为与华文妈妈一起去武馆了。此时,掌门人身体基本康复,正在做康复性的锻炼,见华志为夫妇前来,当然是热情招待。他让徒弟端上了茶水。在这非常时期,掌门人也只能这样盛请客人了。 华志为先检查了掌门人的伤口,然后开门见山地说:“你准备怎么做呢?” 掌门人很为难地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俩所说的“做”,就是指是不是要把这武馆开下去的意思。 华志为掏出了幸子交给他的请柬,说:“这是特高科让我转交给你的请柬?” 掌门人疑惑地望华志为,说:“特高科?” 华志为:“不是特高科请客,是日本浪人向你赔礼所设的宴。当然,这是特高科做出的安排。” 掌门人:“哼!日本人把中国当阿木林(沪语:傻瓜的意思)了!我被他们打得伤疤那么深,这一个赔礼就能摸平了吗?我是不会接受这请柬的。” 华志为:“可特高科要我把请柬交给你的。” 掌门人察觉华志为有为难,便问:“你觉得:我怎么做好?” 华志为:“我想先听你的意思,然后,再说我的想法。” 掌门人:“我不想在上海呆下去了。但是,师傅(指华文爷爷)去老家前关照我要好好保护你。这又让我离开不了上海。” 华志为:“你愿意做黄盖吗?” 掌门人:“施苦肉计?” 华志为:“面对曹操这样的大敌,周瑜只能拜托黄盖这样做了!我现在,也只能求你留在上海,并接受这请柬!”见掌门人没有接过这请柬,便说:“你不要做关公,为了一时面子而败走麦城呵!” 掌门人接过了请柬。 这时,在一边一声不响的华文妈妈,总算松了口气。 掌门人送走了华志为夫妇后,便寻思:“为什么要我做黄盖呢?我是黄盖了,谁又是孙权和周喻呢?难道是华志为?”掌门人根本不相信华志为能干抗日大事,因为,在他的眼里,华志为只是郎中,或秀才。 掌门人在困惑中。不过,他觉得:学黄盖是不会错的。“见机行事吧!”他是这么嘱咐自己的。 华志为夫妇从武馆出来,便沿着北四川路向北走,一直到窦乐安路口,(此路在1943年更名为多伦路至今)华志为突然想到了杉子,便说:“这儿离幸子的办公洋楼不远了,我们是不是去打听一下杉子的下落?” 华文妈妈说:“可以呵!我们以通报掌门人同意赴宴的消息为由嘛!”说着,他俩便朝幸子那儿走去。 幸子听说华文夫妇求见,便担心他俩是为掌门人拒绝赴宴之事而来。谁知他俩是来告知,掌门人同意赴宴的消息,因此,她特别地开心,并约请他俩去隔壁的日本料理店吃日本小吃。 当他仨人刚坐定,华志为便开口说:“内人与杉子很有感情,所以,今天来拜访幸子小姐,还有一事想问……” 幸子拉住华文妈妈手说:“我理解的……省四好吗?” 华文妈妈:“他很好,就是想杉子。” 幸子松开了华文妈妈手说:“这事,我会当面告诉哥哥的……叫他别急,我会找机会和他细说的。” 华文妈妈:“我会把你的话如实转告他的。” 幸子:“谢谢!我们一起来吃日本料理吧!这都是正宗的日本货呵!”见华文夫妇还有想打听杉子消息的样子,便转了一个华文夫妇喜欢的话题:“你们诊所,最近还缺些什么?” 果然这话题吸引了华志为。华志为如实地说:“我几乎没什么存药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诊所也开不下去了。” 幸子:“你开一个药单,我设想为你搞一点药。你诊所必须开下去。小野,很想你的诊所为中日友善作出贡献。” 华志为觉得,应该乘幸子现在高兴,把药的进货事落实,便说:“我现在能把所急需的药告诉你吗?” 幸子:“可以呵!你可以马上列一张清单嘛!”见华志为掏纸掏笔,便对华文妈妈说:“我们聊我们的事,让他写清单吧!” 幸子愿意帮华志为搞药,这是华志为所没有料到的好事,因此,他在激动得连落笔写药品清单时,浑身都在发抖。 华文妈妈见幸子如此愿意帮助自己,便有了想请幸子派人送华妹去安庆的想法。华文妈妈说:“他(指华志为)总想着诊所的事,家里事他一概不关心?” 幸子:“你家里有什么事?” 华文妈妈:“我女儿的学校被日军征用当作临时军营,所以,她从暑假后就一直呆在家中。” 幸子:“不能让她在诊所做一点事吗?” 华文妈妈:“诊所里有多少事呀!再说,她还是想上学。” 幸子:“我设法帮她联系一个学校吧!” 幸子虽然帮了华志为两个大忙。但是,华志为没有因此高兴起来,反而觉得自己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一个中国人要在中国办事,却比外国人在中国办事更不容易。相反,还得求助于外国人。这不是亡国奴的腔调吗?不过,他还是克制了自己情绪,因为,他需要潜伏,需要从敌人内部击垮敌人。 再说,华文从花子那儿确认了杀害大叔的鬼子后,便觉得:自己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设法让花子为他指认杀大叔的鬼子。 午饭后,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去午睡了。华文便去找花子,想请花子带他去那个杀害大叔的鬼子住处。 华文对花子说:“你说日军英雄,我真想去拜见他呢!” 花子:“可我不认识他呀!”突然想起小泉的女儿,便说:“不过,他朋友的女儿,我认识,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华文一听,便要与花子一起去。可刚出门,华文想起大叔那根筷子没带,便对花子说:“你等一下,我拿一样东西,就来!” 华文跑到自己房间,取了大叔的筷子,刚要出门,撞见了华志雄。华志雄便拦住华文说:“别急着走。我有话问你。” 华文:“什么事?” 华志雄:“钱老师那儿都好吗?” 华文:“什么都好,就是缺武器。”华文虽然知道华志雄与老钱关系不错,但他不知华志雄也共产党人,只以为华志雄与老钱是生意关系。 华志雄:“这么重要情况,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等一下,我换一套衣服,就和你一起去办这事。” 华文原本以为华志雄对武器生意不感兴趣的,谁知华志雄对武器生意也有了兴趣,所以,只得等着华志雄去换衣服。 花子在门口等了华文很久,见他还没来,就去华文房间,见华文站在门前右手拿着筷子拍左手,便问:“你拿着筷子敲手,干嘛?” 第41章 一个神速而漂亮的生意 华文知道花子看不出这筷子的明堂,所以,摆弄一下筷子,不真不假地说:“这是长荣给我的兵器!”说着,就收到枕头下。 花子原先不在意这筷子是什么玩艺,不过,华文把筷子收到枕头下的举动,让她有些警觉,心想:“莫非是谁给他信物?不然,他为何那么在意这么一根筷子?”当然,花子没有追问他,她觉得自己还没有理由去追问他。她只能催促说:“现在可以去那女孩的家了吗?” 华文沮丧说:“叔叔,让我跟他出去谈生意。” 花子听了也沮丧了:“那只有下次了。” 华志雄换了皮衣来了,见华文与花子无语,便问:“你们怎么啦?” 华文:“你不喊我出门,我就不与花子出门了。” 华志雄:“那太好了!我正需要与你俩一起去水果店老板小泉家!” 花子:“那就太巧了!我正要带华文去这水果店老板家!” 华志雄:“那么巧?” 花子:“那儿有我的新朋友!我正想带华哥去认识她!” 华志雄这才想上次带花子去见小泉一家人的事,便说:“那我们就愉快地去吧!”说着,便率华文和花子出门了。不过,华文对这巧合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早知有这样巧合,他一定会带上那筷子的,可现在,他再去枕头下取筷子,总觉得不妥。 路上,华文在后悔没带上筷子,花子在猜疑华文藏筷子的原因,因此,华志雄总觉得,今天与他俩一起走缺少了平时活跃气氛。为了活跃气氛,他更找话问:“华文,你让花子带你到水果店老板家干嘛?” 华文:“是花子叫我陪她去的。” 花子:“怎么是我叫你去的?分明是你要去看那个日本英雄的!” 华志雄:“日本英雄?什么英雄?” 花子:“就是那个自吹在南京杀人比赛中获第一名的日本人。” 华志雄:“中国人的字典里,只有救人的人,才是英雄!杀人的人就是刽子手!”然后对华文说:“你竟然还要去拜访这样的人!” 华文:“叔,你现在带我去他那儿,干什么?” 华志雄:“水果店老板不是刽子手,而是商人。我去找他谈生意的。” 华文:“谈什么生意?” 华志雄:“生意的事,你们不需要关心。你俩只要帮我听好,日本商人用日语交谈的内容。注意:谁也不知道你俩懂日语,所以,你俩也别让人知道你们懂日语。” 华文和花子都觉得,自己正在执行非常重要的商业机密任务,所以,把刚才的沮丧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了。年轻人就是这样,遇上自己喜欢干的事,总会热血沸腾起来。 到了水果店,小泉热情地把华志雄、华文、花子请到店后,并让他的老婆去照应店面,他和他的女儿接待华志雄他们。 小泉女儿善茶道,所以,小泉由她来给诸位敬茶,自己便与华志雄攀谈起来。 华志雄:“此来,有一生意要与小泉兄合作呵!” 小泉:“华先生尽管说,我只要能做,一定相助。” 华志雄:“山里有农产品要换城里的机器和办公用品,城里有人要抛机器和办公用品。因此,我想低价买进城里的机器和办公用品,然后去换山里的农产品。” 小泉:“这买卖有差价呀!” 华志雄:“差价相当大!” 小泉:“你缺资金?” 华志雄:“不!只缺运输。你每次能用卡车从外地拉货到安庆。这次,你是不是能用卡车帮我做这笔生意。当然,我会付钱的。” 小泉:“怎么做法呢?” 华志雄:“三种方法。一种我们分成;一种你只收运输;再一种就是你找你们商会合伙与我做。” 小泉:“这也不是大生意嘛!就按你说的前两种做法吧!” 华志雄:“那么,我和你先去山里看货,然后,你再定那种做法?” 小泉:“要去山里?” 华志雄:“不进山!货已经在山口的一所学校内。” 小泉:“好!什么时候动身?” 华志雄:“你什么时候有卡车?” 小泉:“现在就有卡车。” 华志雄:“那现在就去警署,我把城里货已经屯积在那儿了。” 小泉:“可我现在掏不出现钱。” 华志雄:“钱我来垫付。问题是你要与你们日本商会说一声吗?” 小泉:“没他们事。我能做主。” 华志雄:“司机可靠吗?” 小泉:“他是我的小舅子。到时,你就说,这笔生意是你做的,就是了。” 其实,日本人是很傻的。当然这傻是由封建皇权统治所造成的嘛!比如:他们甘心情愿地为天皇去死,而且脑子是不转弯地去死。华志雄就利用他们脑子不转变的特点,做了这么一笔为山里抗日武装采购武器装备的生意。 原来,安庆的官府及军警的官员得知日军要攻入安庆,便想赚一笔钱后逃出安庆。于是,华志雄就为他们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把多余的枪支弹药卖掉轻装西逃。此主意立刻引起这些官员响应,纷纷来找华志为,出售多余的枪支弹药,并把警署的一个房间给华志雄当作秘密仓库。 春节后,华志雄见收购工作基本完成,便请示上级,要求武装队派人来取货。上级领导考虑把这些武器运送出安庆有风险,便与华志为一起策划成与小泉的这笔交易。此次,华志雄正好听华文说华志英那儿缺武器等,所以,便设计出这么一个交易了。 华志雄与小泉喊了马车先去山口的学校看农货,而让华文和花子与卡车司机去警署。 华志雄就在华文上卡车时,对华文悄悄说:“你的钱老师在警署,他会指挥把货物装车的。你就当不认识他,知道吗?”见华文点了点头,又说:“货装车后,你把老钱交给你的货单带过来,并当着小泉面交给我,记住了吗?”见华文又点了点头,便拍拍华文肩,让华文和花子一起挤在驾驶室的副座上。 第42章 有新任务了 花子第一次与华文挤坐得那么紧,紧得几乎是靠在了华文怀里,这让她感受到无法形容的幸福感,以致她恨不得时间就定格下来。 然而,卡车就是刹那间到了警署。华文推着磨蹭着花子说:“你快下车呀!”花子才磨蹭地下了卡车,华文也就跳下了卡车。 老钱一副农民打扮,见华文和花子下了这卡车,便知这卡车是华志雄搞来的,马上挥手说:“大家快装货呀!” 不一会儿,货全装上了卡车。所有搬运工都回仓库休息了。 老钱便把货单交给华文说:“交给老板!”华文会意地点了点头。 卡车开动了,一路很顺利,因为华志雄早就打通了各关卡。 花子又与华文挤在副驾驶位上,感觉无比享受,以致她挤躺在华文怀中,随着卡车行驶中的颠簸而很快地进入甜蜜梦乡。可华文却内心非常激动,因为这些武器将是埋葬日寇的铁锹呵!同时,他又为自己庆幸,因为自己一个随口的话,竟然让一位聪明商人的叔叔为抗日做出贡献。 卡车到了山口的学校,华志雄立马叫人缷货,等货缷完,又立马叫人装货。华文则乘小泉站在华志雄旁时,把清单交给华志雄。华志雄看后,随手交给小泉过目。 小泉看了清单,觉得:这生意与华志雄合作能赚,便对华志雄说:“我俩合伙做吧!” 华志雄:“好呵!那么,这些货直接运到你的店铺吧!” 小泉:“好!让卡车先回,我俩等他们验货后,再走吧!” 华志雄:“我们不用等他们验货后走的。我和他们生意做得很久了,彼此都信任。你下次如果还想与他们做生意,那么,就可以不必来此验货了。” 小泉从未遇上过这样彼此信任生意,便说:“日本人从来没有这样做生意的。” 华志雄:“中国人做生意历来讲诚心的。因为诚心,能省力省心更省钱嘛!” 小泉和华志雄回到安庆已经很晚了,小泉要请华志为吃夜宵,华志雄婉言说:“我太累了,改日吧!”小泉也就不坚持了。 华志雄的确很疲劳了,这疲劳不是因为今天的奔波,而是,这段时间,华志雄为这交易所竭尽了全力。此时,华志雄就像马拉松赛跑胜利者那样,多么想以休息来庆贺自己的胜利呵!但是,华志雄不能休息,他必须去警署与老钱碰头。他便叫华文在小泉家吃好夜宵就带花子回家,自己去警署仓库了。 警署仓库内,搬运工正焦急地等待华志雄到来。因为他们都共产党领导抗日武工队,此时,他们必须由华志雄带领下,携带一些轻便武器出城。 华志雄来了,老钱迎上前说:“什么时候能出城?” 华志雄:“你准备好了吗?” 老钱:“准备好了!” 华志雄:“那好,现在就出城!” 老钱:“你不休息一下?” 华志雄:“我和警署有约,明天天一亮,我这张脸就没有进出安庆城的自由了。” 老钱:“同志们,出发!” 华志雄带着他们乘顺黑夜出发了。 虽然,华志雄这次非常周密地完成了搞武器的生意,但是,意外地被小泥察觉了。 小泥两房在家实在闷得慌,非要小泥去叫华志雄来打麻将。 小泥出门后,路过小泉店铺,见有一辆车货停在小泉店铺门口,并有华文和花子从车旁走过朝自己家走去,便料定这是华志雄搞来的货。 因为天黑,小泥看不清车上是什么货,不过,他是这么想的:如果让华志雄继续与小泉合作,那么,这安庆天下肯定又是华志雄的了,而自己就会边缘化。想到这里,他决定先了解一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生意。于是,他便走向小泉店铺。恰好被小泉发现。 小泉是生意人,怎么会轻易说出自己的货源?况且,他原本就不太喜欢小泥,所以,见到小泥便冷冰冰地问:“先生去哪儿?” 小泥也感到小泉不想请他留步,便说:“路过,见您贵店兴隆,所以,想来凑个热闹了。” 小泉:“正忙着,你就改日光顾吧!” 小泥知趣地走了。 华志雄和老钱把武工队的队员非常顺利地送出安庆城后,华志为又把老钱送到菱湖边的菱湖小学后,回家。因为老钱要参加中共安庆支部正在这儿召开会议。 这次会议内容,就是讨论在日寇侵入安庆后,如何建立抗日武装根据地的事。 散会后,党组领导找了老钱谈话。党组领导问:“老钱,上次,你在组织会议上提出的刺杀疯狂日寇的建议,组织经讨论,并上报上级审批后,组织决定让华文完成刺杀松井任务后,再回上海。你负责这次行动的策划和组织。” 老钱:“那明天我和他见面,就布置他去刺杀松井?” 党组领导:“松井现在安庆哪儿,我们都不清楚,你怎么能对华文下达刺杀松井任务?我意思,你明天还是取消与他见面吧!” 老钱:“通知已经下去了,我还是与他见面吧!毕竟,华志雄在华文眼中,只是接近组织的商人,而我是华文的上线,所以,有许多话,还是我对他说,比较好。” 党组领导:“组织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让你留在安庆,等刺杀松井后,你再回队伍吧!” 其实,提出刺杀松井的建议是华志雄。华志雄向党组领导是这么说的:“有一个叫松井的鬼子,现已经遣入安庆。此人自称在南京大屠杀比赛中获第一名,又在村口的学校杀了抗日分子。因此,此人是我们要杀的第一人。”组织领导把华志雄的意见向领导核心人员提出后,得到了赞同。 但是,党组领导却不让华志雄参与这刺杀活动,而让老钱来策划这事。一则老钱成功完成过刺杀汉奸小土的任务,另则华志雄的任务是深潜,为地方武装提供必需物品。也正是出于这样的情况,组织要求老钱,不能让华志雄知道这次刺杀行动。因为这样,华志雄就能更安全地与日本商人打交道。 老钱有点为难了,说:“可我不知道松进在哪儿?更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子呀!” 党组领导:“即使如此,你也不能从华志雄那儿打听松井的任何情况。因为安庆地方小,与日本人打交道的中国人也不多,所以,只要你是从华志雄那儿获得松井下落,日本人就能很快地怀疑到华志雄。这样,华志雄的潜伏任务,就难以继续下去了。” 老钱听了,觉得有理,便咬了牙接受了这项任务。不过,老钱又提出了一个建议:“假如有更疯狂鬼子,那么,我是否可以重新选择刺杀目标?” 党组领导:“可以!但是,前提必须实事求是的!” 党组领导这么说,让老钱轻松许多,因为不杀松井,华志雄将会更安全。为此,老钱打算找华文,一起寻找新的刺杀目标。 再说,华志为在幸子的帮助下,诊所药品多了起来,自然生意也就兴隆许多。 不过,华志为对此并不满意,因为,他现在想的不是当好医生,而是在想如何为国效力。可是,中统却一直没派人来与他联系。 省四也有很不愉快的心思,因为幸子一直没来找他,这也让他更感到:杉子死多活少了。 相比之下,刘先生则自在些,他主要是管货物和诊所的一些杂事,而做这些事,对刘先生来说,真是再熟悉也没有了。 早晨,华志为与省四分别在接待病人。幸子来了,正在一边清点药品的刘先生见了,忙迎上说:“小姐,请坐,少等。我就去……” 幸子:“不用了,二位医生都在忙,是吗?” 刘先生:“是的。” 幸子:“我找太太和小姐吧!” 刘先生:“好,我就去喊!”说着,便去喊华文妈妈了。 幸子则走近刘先生刚在清点的药品那儿,扫视了一下清单。然后,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华文妈妈拉着华妹手,跟着刘先生来了,见幸子便说:“你来,怎么不打个电话呀!我也好准备招待你呀!” 幸子:“我是办事路过这儿的,坐不了多久的,用不着招待的。”见华妹笑着望着她,便拉住华妹手说:“你上学事解决了吗?”见华妹低头不语,便说:“我给你联系了一所不错的中学。”说着,便从包中掏出一张入学通知单。 华文妈妈:“你还不快谢谢阿姨!” 华妹:“谢谢阿姨!” 刘先生泡上一杯茶,放在幸子身边的茶几上,然后说:“小姐,这是龙井茶,很香!” 幸子:“谢谢!我不能久坐,是不是让我和我两位医生说一些话?” 其实,幸子早就想告诉省四,杉子已经死的消息,只是觉得没法说出口。因此,她先用对华志为一家关心,来安抚省四的心,然后,再向他说杉子死讯。现在她觉得,可以向省四讲杉子死的消息了,因为华志为一家也会帮自己劝劝省四了。 刘先生把泡好的搁在桌上,便带幸子去见省四与华志为了。 第43章 幸子喊省四一声哥 诊室门就对着大厅。诊室门开了,省四把就诊者送出诊室,刘先生上前接过就诊者递上的药方,便领她去账台结账配药了。 省四与幸子目光相交后,立马环顾四周,只见大厅有华文妈妈和华妹。 幸子笑道:“我是一人来的。”幸子不想与省四单独谈杉子的事,生怕省四一激动,自己无法控制他。可现在就是省四出现在她面前,而且,省四已经知道她是一人来的,所以,他会直接问她杉子的事。幸子灵机一动,便对在大厅的华文妈妈说:“华先生忙好了吗?” 华文妈妈以为幸子说这话意思是想让她和华妹走开,好与省四单独说话了,所以,忙说:“我和华妹一起去喊他。” 幸子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他何时有空,因为将军想请他去针炙。”正巧,旁边另一扇诊室门也打开了,华志为把一位就诊者送出诊室。幸子便说:“他好像也忙好了。” 华文妈妈拉着华妹手,向华志为走去说:“志为,幸子有事找你,让我和华妹带客人配药结账吧!”华文妈妈接过就诊者手中药单,又对华志为大声说:“幸子帮华妹的学校落实了,你要好好谢谢她。” 华文妈妈这话让省四听到了。省四听了感觉特别开心,因为,幸子帮华志为的忙,就是在帮省四的忙。省四笑着对幸子说:“我也要感谢你。” 幸子却问省四:“诊所药够吗?”她说这话显然是告诉省四,我还在帮华志为搞药呢! 省四见华志为走近,便对华志为说:“幸子问诊所药够吗?” 华志为:“缓和些。若有可能再提供一点。” 幸子说:“过些天,你可以在给将军针炙时,向他说,我会尽力配合你的。” 华志为:“谢谢!”见幸子环顾四周,估计她有话要说,便说:“我们一起去庭院坐吧!那儿阳光充足。” 幸子:“好的。我正想看看中式庭院呢!” 华志为:“请吧!” 幸子:“哥!这过道很黑,你携着我吧!” 省四自从在上海见到幸子后,不仅没听到她喊“哥”,而且连她脸也不敢正视一下。现在突然听到幸子喊他“哥”,怎么不热泪盈眶呵!他紧紧握住幸子的手,以致幸子轻轻叫他放松一些。 到了院子内,他们围坐在一张圆瓷桌边。华志为正要叫阿姨端茶来,被幸子阻止说:“我只是路过,不能久坐。” “杉子现在怎么啦?”省四见幸子迟迟不提杉子事,便迫不及待地问了。 “胡善芝死了?”幸子非常冷静地回答说。 “什么胡善芝?”省四听了莫名其妙地反问。 华志为已经听懂了幸子话,便劝省四说:“你冷静一下,听幸子把话说完。” 幸子说:“她是中国人,叫胡善芝!” 省四:“你不是不知道,她是你嫂子,是日本人,叫杉子吗?” 幸子说:“是你逼着她必须承认是中国人,她就是叫胡善芝的中国女人!” 省四:“她怎么死的?” 幸子:“就是因为她叫胡善芝的中国名字!一个中国人被特高课误抓了,还会有什么结果?这还用我讲得很具体吗?” 省四控制不住情绪了,叫道:“你不能舍命救嫂子吗?” 华志为见省四情绪激动,便说:“省四,你要冷静!” 幸子:“我当然愿意舍命救嫂子。可是,我舍命了,不仅救不了她,而且,连你和你两个立了战功的儿子命都难保,甚至在日本的爹妈……”幸子哽咽了。省四痛哭了。幸子擦了泪,控制一下情绪说:“你大儿子已经被任命安庆驻军司令了。他总算熬出头了,远离战场,过上城市生活了。” 省四:“我见过他,可他脸上的疤痕,让他变了一个模样!” 幸子:“这就是战争!而且,这个战争,让你与他,包括你小儿子,都不能再认了。” 省四痛哭说:“我知道,我知道!可这不是我的错,我不想杀人怎么会错呢!” 幸子:“哥,你别自责,也别自我安慰。我可以这样偷偷摸摸地来看你!”幸子见华志为也在一边落泪,边说:“我们成了这样泪人,万一被外人见了,多不好呵!” 华志为:“这儿没外人。” 幸子:“诊所那个结账的先生呢?” 省四:“他是我的生死朋友,没有他,我根本没法来上海。” 幸子:“他知道哥是日本人?” 省四:“我没那傻,会把这事告诉他!” 幸子:“那么,他也不会那么傻,把所有事告诉哥呀!” 省四见幸子对刘先生有怀疑,便由原来的伤心转化为火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他是我朋友,我信得过的朋友!你不要用你特高科的思维来看待他!告诉你,你只要对这屋子里任何人有怀疑,就先把我抓进特高科吧!” 幸子:“哥,你误解了我。我意思是既然你没把你全部告诉他,就得对他防备,以防把你的全部泄漏给他了。”见省四低头不语,便问华志为:“他知道哥叫省四吗?” 华志为:“他只知道你哥,叫张江山。” 幸子:“又是用中国名字!哥,你只有用中国名字才是最安全的。我以后也这么称呼你了。同时,我也希望华先生为我们家守口如瓶了!拜托了!”说着,起立向华志为鞠躬了。 华志为忙起立还礼说:“一定!请幸子放心吧!” 幸子突然止步说:“那个杀害嫂子的混蛋,我已经把他送到前线去了!” 省四听到这,火气消了一点,但是,还不解恨,便问:“他战死了没有?” 幸子:“现在还没有。”说完,便离开院子,华志为跟着送她,省四一人仍坐在原来的椅子上。 刘先生把就诊者送走后,还没见幸子出来,便猜疑幸子与华志为有什么特殊关系,当然,他断定不可能是男女关系。因为华志为敢当着妻儿面与幸子如此深谈,必有高于情感的事要商量。不过,他根本没想到省四与幸子是兄妹,却怀疑省四与华志为都是狗汉奸。 刘先生很会控制情绪。他保持着常态,又去清点药品清单,见清单有人动过,便问正在打扫诊所的华文妈妈说:“这清单好像被人动过?” 华文妈妈一听,便联想到幸子来到过放清单的桌边,但是,她却这样回答:“这儿没人来过呵!大概是风吹的吧!” 刘先生也觉得这么问,暴露了自己过于精明,因此,马上说:“是的。我站在这儿,就感到有风吹进这门来。” 华文妈妈应声后,继续打扫诊所,心里却想:这人真精明,若是商人就是一个很厉害的商人,若不是商人就是一个不一般的特工。 第44章 华文要找那个疯狂日寇 华志为送幸子出来了。幸子装出满面春风样子地向华志为夫妇道别后,就要出门。然而,就在幸子要出门的一刹那,她的目光与刘先生相撞了,并撞出彼此感到有份量的光压。 刘先生向幸子堆笑了一下,幸子向刘先生挤出了一点献媚神态。 再说,老钱早晨如约在迎江寺旁的茶馆与华文见面。 老钱坐靠窗的一张桌子边,喝着茶,见华文进茶馆,便大声向站在柜台内的老板喊道:“再添一份绿茶和一份花生米!” 华文朝着老钱这儿走来,坐到老钱桌边:“老师,您好!” 老钱见华文坐下,便说:“你在岳西干得很好,组织肯定了你的成绩。” 华文:“其实,我没做什么?” 老钱:“你通过教文化,做好了群众思想工作。这就是成绩,这与战场上杀敌的成绩一样,都是非常重要的。” 华文:“谢谢组织鼓励。我下步应该做什么?” 老钱:“安庆要沦陷了。你主要任务是潜伏,等待组织下达新任务。在这期间,你先摸清最疯狂的日寇是谁。” 华文一想,花子不是说了一个疯狂日寇嘛!现在我只要从花子那儿了解到这日寇,不就完成任务了嘛!于是,他坚定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老钱:“你不仅不能向你二叔叔了解日寇情况,而且还不能让你叔叔知道你在了解日寇情况。这是组织布置你这任务时的附加纪律!” 华文心想:我根本不用在叔叔那儿知道什么,只需从花子那儿,就能知道许多日寇的秘密。于是,他又胸有成竹地说:“我一定遵守组织的附加纪律!” 伙计把茶和花生米送来了。老钱说:“我们现在可以谈事了。”说着,他用中指在茶杯中蘸了水,然后,在桌上写了一个“鬼”字,说:“你这事一定要做好!” 华文把“事”误听为“诗”,便心想:我是学理科的,根本没有作诗的爱好,虽说在高中国文课上,学过作古诗,可如今已经生疏了。再说,老钱也没有作诗的爱好。因此,华文对老钱出“鬼”字让他作诗,很是不明白。 老钱笑道:“是没想好吧!” 华文:“不是没想好,而是,一点都不明白!” 老钱说:“这怎么会不明白呢?”见华文看着这蘸了水所写的“鬼”字,在琢磨。便问:“你怎么想的?” 华文:“老师知道我不会作诗,怎么会出一个鬼字,让我作诗呀?” 老钱恍惚大悟了,说:“不是作诗,是做事呀!” 华文明白过来,也笑了。便说:“这事,我一定做好!” 花子见华文吃过早点,就出门,且又没带自己一起去,心里便有所猜疑。当然,她是从男女感情方面去猜疑的,所以,这猜疑让她心烦意乱的,只想睡觉。 快到午饭时,华文来了,在卧室床上躺着的花子,好像是被感应似的,一下子就感觉精神振奋了起来。她快速地从床上起来,走到餐厅迎接华文。阿姨见人都到齐了,便开始把饭菜上桌了。 华文已经察觉,爷爷奶奶,尤其是爷爷很在意自己与花子的接触,所以,他回来后,面对花子的热情,始终保持着冷静的态度。花子却根本没感觉到爷爷奶奶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因此,她坐到华文身边,还是表现得十分兴奋的样子。 华文为了避免在爷爷奶奶面前与花子多说话,便很快地吃完饭,离开了餐桌,来到了前院散步,并注意着在餐厅吃饭的花子。 花子吃饭本来就慢,见华文院子散步,且又在注意着自己,便索性慢慢地吃起饭来。 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吃好饭,就离开了餐桌,去卧室了。 花子向华文爷爷和奶奶起立行礼后,又坐下慢慢地吃饭了。华文在院子外,见她慢慢吃饭,实在急了,便进了餐厅对花子说:“饭都凉了,还没吃完!”此时,花子才加快了吃饭速度。 华文等花子吃完饭,便说:“带我去看那个日本英雄吧!” 花子:“现在就去?” 华文:“对,现在就去。” 花子:“好吧!我洗一下脸,就来。” 华文:“我在院子门外等你。”花子应一声,便进屋内了。 其实,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回到自己屋内,就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并透过窗帘缝看华文是怎么与花子接触的。因见华文出了院子,花子进了屋内,二老也就拉上窗帘。 华文奶奶:“他俩是有一点感情的,只是怕我们不高兴,才装成这样的。” 华文爷爷:“我们不管也不行呵!他们爹妈都不在身边,万一有啥事,我们也不能交待呀!” 华文奶奶:“我也就怕这坏名声的事出现呀!对了,要么让华文与华志雄睡在一起?” 华文爷爷:“这是好办法!可怎么对华文说呢?” 华文奶奶:“就说你有老朋友要来住嘛!” 华文爷爷:“既然找这借口,就让花子去与阿姨一起住嘛!” 华文奶奶:“对对对!这样,他俩人就不会出事情了。”俩老在笑声中,靠在躺椅上睡午睡了。 花子洗好脸,便出了院子,与华文一起去小泉水果店了。 小泥为了摸清华志雄与小泉做什么生意,便带着二房拎着酒去小泉水果店串门了。此时,小泉店内不仅有水果,而且,还有花生,面粉、大米、咸肉、咸鱼干、咸菜等农副产品,所以,前来购物的顾客又特别多。 小泉见小泥带着二房来,还以为是来采购的,便笑脸迎上,忽见他拎着老酒而来,便知他们是来串门的。因为生意太好,小泉实在是忙,所以,很不想接待小泥。 小泥也是聪明人,感觉到小泉不欢迎自己,便说:“我被这货吸引了。我也来凑凑热闹,挑点东西回家吧” 小泉见小泥要买东西,便高兴起来,忙开始对小泥介绍起货了。 小泥也从小泉的介绍中,了解到这些货都是安庆地区的农产品。于是,他断定,这货就是华志为为小泉搞的。 小泥挑了不少货后,便要带二房回家。这时,华文与花子来了,小泉见到他俩来,却特别亲切地迎接。这让小泥感到内心特别酸,心想:我买了那么多东西,你这日本老板还对我这么冷淡!这两小东西什么也不买,你却对他俩这么客气。小泥气管气,却不敢有一点表现气的样子。 小泥向小泉告辞了,小泉也只是应付一下,就唤他女儿出来说:“女儿呵!你的小朋友来看你啦!” 小泉女儿从店内出来,就拉住花子手说:“快来店里,吃点东西吧!” 花子:“我们刚吃过饭,不想吃东西呀!” 小泉女儿:“来了,不吃东西怎么行?” 华文:“我们是帮忙的。” 小泉女儿:“帮忙的?” 华文:“是呵!店里顾客那么多,难道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小泉女儿一听,高兴地对小泉喊道:“爸!他们是来帮忙的!” 小泉:“那你还不谢谢他们?” 小泉女儿:“谢谢你们!花子呵!我刚才一个人在里面给货分小包装。你们愿意帮我一起分吗?” 华文听了非常高兴,因为他们三人在里面给货分小包装,自己就能非常方便地打探到那个“日本英雄”的下落了。 第45章 赴宴 华文、花子随小泉女儿走进了后店的一间房。这房靠墙处,堆放了许多货;中央有一张桌子,桌子堆放一大包已经拆开的花生米。 小泉女儿说:“我们把这拆开的花生米装进这纸袋中。”说着,小泉女儿抓一把花生米放到称上称了一下,然后装进一只小纸代中。 华文看了小泉女儿示范后,便对小泉女儿说:“只有一把称,我们三人不能一起用称。这样吧!我来称花生米,花子装口袋。你呢!坐在旁边指导我们,好吗?”华文这样安排目的,也是为了方便向小泉女儿了解这疯狂的日寇。 花子当然喜欢华文这样安排,因为她喜欢在华文身边干活。于是,她立马赞同,便对华文说:“你称份量呀!”说着,便与华文干了起来。 华文突然问小泉女儿:“那位日本英雄住哪儿?” 小泉女儿被华文突如其来地一问,一时不知华文所指的“日本英雄”是谁了,便说:“你指的是谁呀?”花子忙解释给小泉女儿听,她才省悟过来说:“是松井叔呀!他已经离开了安庆!”华文不再打听了,他知道,再问下去会引起小泉女儿警觉的。 然而,小泉女儿对华文如此“仰慕”这位“日本英雄”,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所以,她便问:“华文哥,怎么会喜欢松井叔这样的人呀?” 小泉女儿这么一问,华文警觉到,自己这么打听日寇下落是幼稚的。不过,他马上灵机一动说:“还不是花子太仰慕这位日本英雄的缘故嘛!” 花子因为在专心地把花生米装袋,也没在意华文说什么,依然在认真地低头干活。小泉女儿则笑道:“花子,华哥在吃醋了,你也不说说话呀?” 花子还没弄明白,便说:“华哥吃醋了?” 小泉女儿:“是呵!你仰慕松井,华哥吃醋了,所以,要见见松井了!” 花子听到小泉女儿这么说,高兴得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了,因为她从来没想到华文会为自己吃醋的。但,她克制了激动情绪,故作确认的样子问:“华哥会吃醋?”见华哥挺严肃的样子,才确信华文是在吃醋,便大笑说:“这松井样子,只会吓跑所有女人!”然后,对小泉女儿:“你告诉华哥,松井长得啥样子的呀!” 小泉女儿:“很可恶的!不过,他是日本英雄!” 花子:“这还不是他自己吹的嘛!”于是,小泉女儿与花子聊起了日本历史上的英雄了。 华文则低头干活,内心却很失落,一则让一个该死的日寇跑掉,另一则自己再去哪儿找疯狂的日寇呢? 再说,日本浪人的赔礼宴日期到了。华志为与省四正在为省四是否去赴宴而纠结。因为省四很不想去赴宴,更不想见到那些日本人而勾起伤心事;不过,华志为却希望省四去赴宴,因为这宴席能让省四可以一饱嘴富。毕竟现在上海的食品供应太差,所以,华家的伙食也非常糟糕。然而,华志为与省四谁也没办法说服谁。虽然,特高科在华志为诊所安装了电话,但是,他们不能通过这电话向幸子问这事呀! 华志为说:“幸子上次来诊所,我们问问她就好了!” 省四:“她当时也决定不了这事,问了也白搭!” 华志为:“为什么?” 省四:“她那时怎么知道今天赴宴的人员?万一有熟悉我的人出席宴会,我去了不是给她找麻烦?” 华志为:“要么,你先准备一下,万一幸子一会儿来请你。”正当他俩在诊所议此事时,刘先生推门进来说:“幸子来了。”他俩便随刘先生去了诊所大厅。 幸子没有穿军服,也没穿日本和服,而是依旧穿着一身西式大衣,她面朝门外,听到华志为他们出来,便转身说:“华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华志为:“我?” 幸子:“是呵!这次宴席是小席,只有华先生、掌门人、浪人武宫、小野、我出席。这是小野的意思。”说着,朝省四望了一眼,仿佛是在与道歉似的。 省四微笑地低下头,仿佛向幸子表示理解。其实,省四虽然抱冤幸子没有保护好杉子,却也能理解幸子不能保护好杉子的原因。不过,省四对幸子处处帮助和关心华志为而满意。 华志为:“知道了!” 幸子:“知道了,就出发吧!车在外面等着。” 华志为取出挂在诊所门边衣柜中的大衣,套上后,便与幸子一起走出诊所。 诊所门外停了两辆轿车,幸子先把华志为领到后一辆轿车车窗前。这车窗打开了,小野从车窗内向外,笑眯眯地用日语对华志为说:“欢迎华先生参加浪人武宫的赔礼宴!”这时,华志为才发现:浪人武宫正坐在小野旁边,他也探着头脑向华志为笑眯眯。 幸子把小野的话翻译给华志为听后,华志为就向车窗内的小野、浪人武宫点头表示致谢。然后,他就跟幸子一起上了前一辆轿车。 上车后,车直接行驶到武馆停下。 幸子:“华先生,请把掌门人请出来吧!” 华志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开了车门,钻出车门,深吸一口气,便朝武馆走去。 掌门人已经伤口愈合了,坐在武馆中央运气,众徒弟各自练招。华志为被门口值班徒弟引进馆内,众徒弟便立正迎候华志为。华志为被如此礼节迎候,还是第一次,正不知如何开口好。 掌门人坐在地上,背对华志为说:“我是黄盖,谁是孙权呢?” 华志为想了想,决定向这位爱国武士露底了,便说:“当然是国军!” 掌门人:“那你是谁?” 华志为:“我虽然不才,却还算是周瑜吧!这比喻不一定妥当,却就是这个意思。” 掌门人听后猛地跳了起来,说:“有你这么说,我对众徒弟就有交待了!”然后,用十分坚定口吻说:“我听您的吩咐了!” 华志为:“今天是赴宴的日子!” 第46章 斗酒 小野与浪人的头武宫所坐的轿车先到日本饭馆。小野下车后,直接进了浪人的头武宫所订下的包房,而浪人的头武宫则站在日本饭馆的门前,准备迎候掌门人和华志为。 这饭馆座落在北四川路的西侧,此时正是午饭时间之前,所以,身穿单薄武士服的武宫站在背阳处,被西北风刮得脸色变紫了,人也哆嗦了。这武宫的日本特点非常明显,不仅个矮,而且是罗圈腿。当然,在小野和幸子面前没有了杀气,只有媚颜。 幸子领着华志为和掌门人走到日本饭馆门前,武宫则哆嗦地鞠躬迎候,说话也因哆嗦而不清楚,以致幸子根本无法翻译给掌门人和华志为听。幸子气愤地对武宫说:“那么,你就请掌门人和华先生入宴吧!” 武宫一听,也哆嗦得无法言语,便迅速进入店内,哆嗦地鞠躬伸手请华先生和掌门人入宴。 华志为和掌门人见武宫如此哆嗦,也不知什么原因,便相视而笑地入了饭馆。幸子则见原本就比华志为和掌门人矮一截的武宫,却因莫名其妙地哆嗦而显得更加狼狈,便怒气直冲脑门,心中骂道:“如此混蛋!丢尽了大日本帝国的脸!” 日本饭馆的生意并不好,没有人气,因此,武宫虽然走在店内,却仍然没有从身内排除在门口所积的寒气。他依然在不断哆嗦。 为了遵循小野规定的礼节,他必须鞠躬引领华志为和掌门人进包房的。他哆嗦地走在华志为和掌门人的前面,就像罪犯被警察追捕一样的,气得幸子全身发热! 正是因幸子感到全身发热,所以,她就更不能理解武宫哆嗦的原因了。 小野在包房内喝了几杯热茶,自然体内也热乎乎了。所以,他当见武宫哆嗦地鞠躬引进昂首阔步的华志为和掌门人后,怒气冲上天了,脱口駡道:“八格压路!” 武宫内心也很委屈呀!心想:“我听从你们吩咐,去迎候这两个支那人,结果被冻得哆嗦不算,你俩却还要不给我好脸色看!”可他又不敢对小野和幸子表示不满呀! 小野见武宫只顾哆嗦,还没请华志为和掌门人入座,便大声喝道:“你哆嗦什么?怎么还不请客人坐下?” 幸子见武宫哆嗦得话也说不清,便对华志为和掌门人说:“俩先生请坐!” 宴桌是长方的,小野坐对门的主席,幸子和武宫坐小野右边的座位,华志为与掌门人坐小野左边的座位。 大家坐定后,华志为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武宫,是因为受寒气而哆嗦的,便对幸子说:“他受寒了,给他一杯热水喝吧!” 小野以为华志为在嘲笑武宫,便严肃地望着幸子,想等她翻译。幸子则把华志为的原话翻译给小野听,小野一听,朝华志为微笑说:“要西!”并示意站一边的女招待给武宫倒一杯热水。 掌门人:“慢!武士驱寒怎么能用热水?来!我陪武宫喝一杯白酒驱寒!” 小野不知掌门人说些啥,便望着幸子翻译。幸子把掌门人的原话翻译给小野听,小野一听,连连叫:“要西!要西!……”并示意站一边的女招待给武宫仪和掌门人各倒一杯茅台酒。 女招待把两杯茅台酒分别放到掌门人和武宫面前。 掌门人端起酒杯,武宫也端起。掌门人举杯一饮而尽,武宫效仿,虽然也一饮,却因哆嗦而溢出了一点酒。小野见之鼓掌,幸子也鼓掌了。在小野和幸子看来,掌门人与武宫能干杯,就意味着和解了。 小野示意女招待上菜了。 此时,小野被茅台的酒香熏得酒瘾上来了,但是,他为了把正事办好,强忍酒瘾,与幸子一样喝香槟。华志为也称没酒量,便喝起了绿茶。因此,一瓶茅台就由掌门人和武宫对喝了。 武宫没啥酒量,只是茅台味太香,所以,在菜还没上齐之时,武宫又叫女招待为他和掌门人倒上一杯。此时,武宫身上寒气消失了,也不哆嗦了,说话也清楚了。他说:“掌门人,我向你赔罪了,甘罚三杯酒!” 幸子把武宫原话翻译给掌门人听,掌门人听后,笑道:“你能喝下三杯不醉,我们过去就算了断了!” 幸子把掌门人的原话翻译给武宫和小野听,小野当然高兴,武宫见小野高兴,还以为小野要欣赏他的酒量呢!于是,他得意想:此酒那么可口,即使喝上一瓶,也不会过瘾的呀!于是,他举杯连喝三杯,然而,当他放下杯子时,他已经无法坐住了,一下瘫倒了。 小野见武宫如此丢脸,便对掌门人说:“他喝三杯如此狼狈,真丢脸了!你能连喝三杯吗?”说完示意幸子翻译给掌门人听。 掌门人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我把剩下的茅台全喝了吧!”说着,就把剩下的茅台一饮而尽。 小野知道茅台洒的厉害,所以,他劝掌门人喝剩下的茅台,就是想醉倒他,也好为大日本挽回一点面子的。谁知掌门人喝干了茅台后,没有一点醉意,而且,还夹了一大块肉吃呢! 小野心想:这可能他酒量大的原因,若我再灌他半瓶茅台,他一定会吃不消的。于是,他说:“掌门人酒量好大!愿意再陪我喝一瓶吗?”说着,就招呼女招待上瓶茅台。 幸子知道:小野非要用茅台灌醉掌门人了,所以,她把小野话翻译成:“将军请你陪他喝酒!” 坐在一边的华志为是懂日语的,他见幸子这么翻译小野话,便领会小野与幸子的意思,便对悄悄地轻声对掌门人说:“你喝一杯就醉,必须这么做!” 小野见华志为对掌门人说话,便要幸子翻译。幸子则这么翻译说:“华先生劝掌门人少喝一些!” 小野说:“不能少喝!我喝一杯,他必须喝一杯。” 掌门人听了幸子翻译,又联想到华志为的提醒,便知小野要灌醉自己,而华志为是要自己将计就计,别跟他硬拼。 第47章 交量开始之前 掌门人与小野干了一杯茅台后,便显呕吐状。华志为忙起身搀扶掌门人,并向小野欠身说:“他需要上洗手间了。” 小野听了幸子翻译后,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示意女招待引导华志为搀扶掌门人去洗手间。在华志为他们进了洗手间,他对幸子说:“这混蛋(指日本浪人)贪杯坏了我事!” 幸子:“是呵!我进店,就见他哆嗦个不停,简直把大日本男人的脸丢尽了!” 小野:“别说这些了!你一会儿把我今天要说的事,告诉华先生!” 幸子:“哈以!” 华志为搀扶掌门人进洗手间后,便关上门,打开水龙头,对掌门人说:“你就借此机会,假装喝醉!” 掌门人把马桶盖盖上,然后坐上说:“我懂你意思,才装呕吐的。问题为啥要装醉,是为了服输吗?” 华志为:“喝酒有啥输赢的?你把他弄醉了,我们还得把他送回家,而且,他还会记恨我们。这样,你做黄盖有啥意思?” 掌门人:“我懂你意思了!不过,做黄盖真受气呵!”说着,便用水洗了一下脸,华志为则掀开马桶盖,抽了一水。然后,华志为搀扶掌门人开门出了洗手间。 小野见华志为搀扶掌门人,便笑道:“他也醉了吧!”然后,示意幸子翻译给华志为听。 华志为听了幸子翻译后,说:“狼狈了!真抱歉了!” 小野听了幸子翻译后,拿起没喝完的茅台酒瓶,起身对幸子说:“告诉他们,我有事先走了。你一会儿把华先生送回家,并把我今晚要说的话告诉他!对了!把他们送到家后,立即回来!” 幸子指着浪人:“谁送他回去?” 小野:“让女招待通知他的下人来,抬他回家!我要走了!”说着,向华志为微笑一下,便走出包房。 幸子:“将军突然有公事,要先走了。他关照我把你和掌门人送回家。”见华志为要搀扶掌门人出包房,便用手拦了一下,然后,指着浪人武宫对女招待说:“你们认识他吗?” 女招待:“认识,他是常客。” 幸子:“叫他下人来抬他回家!”说着,就与华志为他们一起出了包房。 幸子坐上轿车后,就直截了当地说:“今天的宴席让武宫搞砸了。不然话,将军有重任托给华先生和掌门人呢!” 华志为:“我只是郎中而已,怎么能担当重任呵!” 幸子:“华先生是读书人,不过,有中日武士辅助,华先生什么大事不能担当呀!” 华志为已经感觉到,小野想把自己和掌门人与武宫捆绑一起,为他服务。不过,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完成中统安排他的深潜任务。他采用了欲擒故纵的办法,说:“不想干大事呵!我只想靠诊所吃饭哟!” 幸子:“诊所照样让你开。不过,你必须担这重任!这是将军的意思。”幸子生怕华志为拒绝,所以,用将军来压他。 华志为发现掌门人在动,马上握紧他手,示意他继续装醉,然后,又装着无奈样子问:“什么重任?” 幸子:“你帮助我,把武宫和掌门人两股中日武士,组成一支维持治安的维持队。” 华志为感觉到掌门人在愤怒,因此,他把掌门人的手捏得更紧了,生怕他跳了起来。然后,对幸子说:“这事,等掌门人醒后,我与他商量商量。” 幸子:“没有商量余地,只有决定!” 华志为:“武馆到了!我送他回家吧!” 幸子:“把这事定下来!” 华志为当然不敢答应,因为他怕他一答应,掌门人就会气跳了起来,所以,他继续说:“我一定和他商量!” 幸子:“不行!没有商量!” 华志为:“知道了!”说着,车子停下,华志为开了车门,搀扶掌门人下车回武馆了。 幸子虽然在酒席上没沾一点白酒,不过,她的香槟酒也过量了,因此,上了轿车送华志为和掌门人回家途中,头脑也就胀疼与昏沉了。在华志为和掌门人下车开门时,一阵冷风则让幸子清醒了起来。 再说,松进确实离开安庆,前往南京去接受新任务了。他来到总部,总部接待他的人说:“你去见安倍二十四大佐吧!”说着,总部接待他的人便领松井去安倍二十四的办公室。 安倍二十四正在办公室,用右手擦搁在桌上的军刀,见有人领一个长得丑陋凶神一样的人,感觉不舒服,便问:“这是谁?” 来人说:“这是杀人英雄松井!” 安倍二十四一听是松井,便想起了将军的关照,便对松井说:“你从安庆侦察回来了?”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你现在已经归我管了!”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我们马上要进攻安庆了,你就要做我的引路猎犬!”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你把你侦察安庆的情报去向情报室汇报!”对来人说:“把他带去!” 安倍二十四对松井并没好感,相反,还有一种恶感,这大概是因为一种感应吧!虽然,安倍二十四不知母亲被松井杀了,却一种自然力所感应了。 松井对安倍二十四却很有好感,尤其是安倍二十四脸上的伤疤,让松井产生了由衷敬意。 安倍二十四其实并不把进攻安庆当一回事,因为在他看来,此时中国军队已经溃不成军了,进攻安庆就如同进驻安庆一样。也正是如此,他对松井的侦察情报并不感兴趣。 安倍二十四烟酒不沾,除了有擦军刀的嗜好外,没有任何嗜好。而且,他特别喜欢在擦军刀时遐想,这就像烟鬼喜欢在抽烟时遐想的道理一样。 此时,安倍二十四在擦军刀时,是这么遐想的——到安庆,没有打仗了,他派人偷偷地把爹妈和妹妹都接到安庆来,让他们过上一个没有硝烟的生活。 然而,每当安倍二十四遐想到与爹妈和妹妹一起过日子时,他就埋怨自己当初因为害怕,而没有把父亲留在军队中。他落泪了,祈祷爹妈和妹妹又会奇迹般地来自己身边。 第48章 谋划 再说,华志为把掌门人送进武馆后,掌门人立马把华志为拉到自己密室,并关上门责问:“你真要拉我为小日本干活?” 华志为说:“那你说怎么办?撤出上海?让日寇在上海横行霸道?” 掌门人:“可帮小日本干这种事,就会成了汉奸呵!” 华志为:“黄盖是谁的奸细?” 掌门人总算明白过来了,便问:“你与国军?” 华志为不想暴露自己真实身份,所以打岔说:“小日本不是让我们管治安吗?我们可以在管治安过程中,结识抗日人士嘛!”见掌门人笑了,便说:“你想通了!我就先回诊所了。” 华志为回到诊所时,已经是下午了。因为此时没有就诊的人,所以,省四与刘先生在诊所客厅下围棋。 他们见华志为回来,便停止下棋,打听今天赔礼宴的情况了。华志为则把武宫和掌门人醉酒的事说了一遍,却没有说幸子要他们当维持队的事。因为,他知道:省四对此事的看法肯定会与刘先生不一样,更不会与掌门人一样,因此,他决定要在说服掌门人参与抗日活动之后,才把这事向老刘与省四说。 省四听完华志为叙述后,便对华志为说:“你刚有一个电话,是幸子打来的。” 刘先生说:“对,这电话是我接的。她叫你回来后,给她一个回电。” 华志为:“知道了。你们继续下棋吧!我去给她回话。”他知道,幸子来电就是催那个事。但是,他不想让省四和刘先生知道这个事,尤其是刘先生,因为他对刘先生还很不了解。 好在电话搁在客厅边上的一间茶室内,所以,只要压低声音说话,他们在下棋地方就听不清楚的。华志为慢慢地走到电话机傍,并背对着省四和刘先生拨通了电话。 小野手握从日本饭馆拿回来的茅台,坐在幸子办公室的茶几边。茶几已经放上了一些鱼干和一只酒杯。 幸子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脑袋,等待着电话机响。 电话铃响了。小野伸长着脖子盯着幸子的表情,一手却把茅台酒瓶捏得紧紧的。 幸子接过电话就问:“是华先生吗?” 华志为用手挡住话筒说:“是的。我和掌门人谈了,他现在没意见。” 幸子捂住话筒对小野说:“他说,掌门人现在没意见?” 小野一听轻松地笑了:“什么现在没意见!这分明就是没意见嘛!你就和他定个时间,把这事办了!”说着,便对卫兵说:“把土肥叫来,陪我喝酒!” 卫兵立正说:“哈以!”便转身去叫土肥了。 幸子见小野喝茅台了,便知小野对这结果是满意的,便对话筒说:“我们约一个时间,商定组队的事。” 华志为:“时间你定。但是,这事最好先别让我家人,包括刘先生和老张(指省四)知道。” 幸子想想这也有道理,便说:“明天中午,我在日本饭馆那个包房等你。” 华志为:“不要在中午,还在上午九点吧!” 幸子虽然答应了,却感觉华志为做这种事很有经验。不过,她没有怀疑华志为会是间谍,而是以为他就是精明的人,或者说就是做间谍的料。 华志为挂了电话后,便来看省四和刘先生下棋。谁知省四不在了,便问:“他人呢?” 刘先生:“他上洗手间了。”接着,马上问:“你和幸子通电话了?” 华志为:“嗯!”心想:这刘先生挺会管事的嘛! 刘先生:“说了啥?” 华志为心想:这家伙还管得紧的嘛!华志为不想告诉他电话内容,可觉得不告诉他,反而会被他有怀疑,便说:“我女儿不想在上海读书,想去安庆。所以,我托幸子帮忙,把我女儿送到安庆去。” 刘先生:“幸子同意了吗?” 华志为:“她明天给我当面回复。” 刘先生:“她来?” 华志为:“不,我去!”刘先生如此追问,反而让华志为觉得,这刘先生不是什么间谍,而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再说,土肥听到小野叫他去陪喝酒,开心得要奔过去,但是,他为了要有点身价,还是故意放慢了步子,走到幸子办公室。 小野正听完幸子复述刚才的电话内容,见土肥到,便招呼说:“你过来坐下!” 土肥:“哈以!”立正后,就坐下。 小野举着茅台酒瓶说:“这里还有大半瓶茅台。一会儿,我俩喝了!幸子,你也坐下。” 幸子:“哈以!”立正后,就坐下。 小野对幸子说:“你今天就没酒喝了。不过,我们今天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商量事情。幸子呵!你就把我的中日维持队设想告诉土肥吧!” 幸子则把武馆和浪人和解的事统统说了一遍。土肥虽然表面上是专心致志地听,心里却醋意翻滚,心想:小野就是偏心眼,什么好事都让幸子做。我只配喝他们剩下的酒了。 小野等幸子叙述完后,便对土肥说:“把酒满上。”在土肥倒酒时,便说:“幸子把维持队管好,土肥就得多担起别动队的事呵!” 土肥听了小野这话当然高兴,忙把一杯倒满的酒捧给小野说:“将军,维持队与别动队有啥差别?” 小野知道此问是想知道,他和幸子地位谁重要。小野接酒杯后,又把酒杯放在桌上,然后说:“你和幸子是我的左臂右膀,我可不想当独臂将军呀!也不想当左臂右膀不对称的将军!不过,别动队的生命要比维持队生命重要!因为别动队是纯种大和民族!” 土肥听后连忙鼓掌。幸子低头不语,心想:幸亏华先生想得周到,不让我哥参与维持队。小野见幸子不吭声,以为她不高兴了,便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管维持队吗?”见幸子摇摇头,继续说:“这是因为你懂中文嘛!你想,我让土肥去管他们,行吗?” 幸子也怕小野怀疑自己有不满情绪,所以,马上装作兴奋地说:“谢谢将军给予我重任!不过,日本浪人也是大和民族呀!” 土肥:“这种浪人在日本,我杀了,也不犯法!” 小野知道他俩这样争下去,不会有好听话的。便中止说:“你们是我的左臂右膀,要精诚合作!我刚才说的意思,就要幸子充分发挥这些人的作用,不要珍惜他们生命。这样就可以少牺牲别动队的人。毕竟,我们培养这些别动队成员,花了不少本钱呵!”说着,便举杯,土肥忙跟上举杯。 第49章 如何做成这笔军火生意 小泥这些天,一直在打探小泉和华志雄合作所做的生意事。可派出去的探子都回来说,没有再发现华志雄与小泉有做生意的迹象。这让小泥怀疑自己判断有错了,心想:他俩或许就不是做生意的一路人。 事实上,华志雄自从上次与小泉合作一次贸易后,就再也没合作过了。毕竟这次让小泉进货量过大,小泉一时也卖不掉。再说市内也没军械可收购了,所以,华志雄也就没再与小泉做过生意了。 然而,一则传闻在安庆流传,让小泥主动找上了华志雄。 这天,小泥率二房外出打牌,在牌场上,他们听得这么一个传闻,说是无锡有大户人家因私藏枪支,被日军查获,结果全家老少十多口都被活埋了。这传闻让小泥的二房吓得半死。因为,小泥从南京逃离安庆时,就带了不少武器。 不过,小泥起先对此传闻并不怕,甚至还劝二房说:“你们怕啥?等皇军来了,我带着武器和随从一起投降,皇军还会活埋我?” 大房说:“你现在投降皇军了吗?” 小房说:“连皇军在哪儿都不知道,还要说投降事呢!” 大房说:“是呀!还等不到你说投降,你就被皇军活埋了呢!” 小泥在二房一唱一和后,也觉得藏这些枪是非常危险的。一则自己不懂日语,二则懂中文的小泉对自己又没好感,万一真被皇军活埋了,这可要后悔死了。 大房说对小房说:“若真的砍头,我倒也不怕,反正一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活埋可难受呵!这就是活活被闷死呀!” 小房反驳说:“你真以为砍头好受呵!万一刀不锋利,只砍了半个脖子,这不叫你疼死呵!” 小泥被二房这么说,也怕了,便说:“可我总不能白白地把这些枪支弹药扔掉吧!这可是钱呵!是大钱呵!” 小房:“找华先生去,他可是生意人!” 小泥:“万一他压价呢?” 大房:“压价总比活埋好吧!” 小房:“对了!华先生要是压价,我们就拖到皇军快进安庆时抛给他,让他一下子不能出手!……” 小泥:“好计策!他若不仁,我就不义!” 第二天一早,小泥去找华志雄了。然而,华志雄对小泥独自到来,感到有些突然,心想:这游手好闲的人平时总带二房到处逛的,怎么今天他独自来我家?莫非他二房与他闹矛盾了?于是,华志雄直截了当地问:“你独自来此,莫非有急事?” 小泥:“没急事!只想给你老兄发财呀!” 华志雄:“什么好事?” 小泥:“你不给我沏好茶,我怎么会告诉你呢?” 华志雄:“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我一沏壶茶怎么就能发财?不过,有客来,茶是要供应的。”说着,他就叫家佣给小泥沏上了一壶茶。 小泥:“现在枪支弹药行情怎样?” 华志雄估计小泥想做枪支生意,但是,他觉得与他做枪支生意,不能像与小泉那样做。这还得与老钱商量后,才能做出决定。于是说:“你这玩笑千万别开,被外人知道后,小命难保呵!” 小泥见华志雄不被这生意所吸引,便有点急了,因为在安庆,他除了找华志雄帮忙外,找不到任何人呀!于是,他认真地说:“不是玩笑,我有一批军火想出手。”并将军火来历说给了华志雄听,以证实他确有枪支弹药。 华志雄:“这事你找别人做吧!我不敢做。” 小泥这下急了,马上下跪求华志雄。华志雄扶起他说:“这事,你想想其他办法,我也帮你想想办法,好吗?” 小泥说:“华先生呵!我确实没有办法呀!你就帮我忙,好吗?” 华志雄:“这样,我明天到你家,答复你好吗?” 华志雄送走了小泥后,便去找老钱。说来也巧,这天中午正是华志雄与老钱约见的时候。 此时,老钱已经在菱湖小学内等候了。华志雄刚进菱湖小学门卫室,门卫就对华志雄说:“你好!他已经在里面等了你一会儿” 华志雄:“知道了。你注意周围动静,我要和他谈一会儿时间的话。” 门卫:“知道了。”随后,把华志雄指向了老钱所在的教室。 在菱湖小学内的一个教室内,华志雄见到老钱,俩人握了手后,华志雄便把小泥想托他抛售军械的事告诉了老钱。 老钱听后非常兴奋,但是,他很快地冷静地说:“这笔生意,你不能出面做。” 华志雄:“我必须做!我不做,这生意怎么做?现在,我要与你商量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做这生意?” 老钱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教室一角来回走动着。华志为知道这是老钱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因此,他只能耐心地等待着老钱思考结果出来。 老钱突然止步说:“你不是对小泥说,你要托人帮忙吗?” 华志雄:“我是这么说的。这只是为了打发他离开我家。” 老钱:“可你这话说对了!你就托我做这生意嘛!再说,小泥不认识我吧!” 华志雄:“这次生意不像上次是官员出面做的。因此,没有我出面,你要把武器运出城,是不可能的事。” 老钱:“你亲自把军械运出城,也会有风险的。组织不希望你有任何风险。因为,组织希望你深潜在安庆!你这次决不能做这生意!这是组织纪律!我们还是考虑怎么做这生意吧!”说着,又在教室一角来回走动着。突然,转身说:“军械出口就在建设门,这儿一方面是政府管理最松懈的出口,另一方面这儿我们的同志多,便于做掩护。” 华志雄:“这么走,可要绕圈子去岳西了……”想了想又说:“也只能这么做。” 老钱:“你先叫小泥把军械集中一处,然后,把军械清单给我。” 华志雄:“这没问题。可是,价格你必须与小泥当面谈呀!” 老钱:“你不是说,他怕被活埋吗?” 华志雄:“对!” 老钱:“我拿到清单后,拖他几日再去提货。” 华志为:“我懂你意思了,不让他有谈价的机会。” 老钱:“对!”然后,又与华志雄一起策划这次交易的细节了。 小泥回家后,开始后悔自己在华志雄那儿表现得太软弱了,以为这会给华志雄有杀价的机会。这晚上,小泥挤在二房中间,一点也没睡意,所以,在二房睡着后,便起床喝酒消愁了。 大房醒来,见小泥在喝酒,便问:“你怎么啦?” 小泥:“不就是卖枪的事嘛?” 大房:“华先生不是答应明天来嘛!” 小泥:“万一他明天来杀价,怎么办?” 大房:“你不可以拖嘛!” 大房此言,让小泥茅塞顿开,他拍了大腿一下说:“对了!我现在就喝醉酒,明天肯定起不来。如果华先生了,那么,你和小房去接待他,就说我醉了,让他等我。”说着,便喝起酒来。大房见他在喝酒,便又继续睡了。 小泥酒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睁开双眼,就见二房一左一右地在呼唤他。他忽然想起华志雄,便跳起来说:“快,把我衣服拿来!” 小房:“衣服不就在你身旁呀!” 大房:“你快把衣服穿好!” 小泥:“快啥快呀!我就要让他等!” 小房:“谁在等呀?” 小泥:“华先生嘛!” 小房:“他根本没来!” 小泥一听,胸闷无语了。二房见小泥脸色不好,吓得要去喊医生了。小泥总算缓过气说:“他没来,你们嚷着叫我穿衣干嘛?” 大房:“你穿好衣服,我们一起去华先生家去问问情况呀!” 小泥:“不!他能吓唬你们这样的女人,却吓不了我。我决不会让他杀价的!”对小房说:“给我泡杯茶!”小房忙去泡茶了。 大房:“你打算继续等?” 小泥:“我就不信生意人不想赚钱!” 大房:“万一他真怕做这生意呢?不管怎么说,就是不怕死的人也怕被活埋呀!” 小房端茶过来,也附和说:“是呀!” 大房:“要么等到晚上。若他还不来,那么,就说明他怕做这生意了。” 小泥听大房这么说,心虚了起来,心想:万一华志雄真不做这生意了,而且又知道自己有军械,又万一去向皇军报功,我和二房不是死定了吗?想到这些,他又恨不应该把武器通通送给华志雄了。 第50章 美人计 这晚,小泥和二房一直焦急地等到半夜,未见华志雄来。这让小泥和二房急成一团。 大房忽然说:“我有一计!”小泥和小房的脖子几乎同时伸向她,谁知她却叹了一口气说:“算了!这计不能用?” 小泥急了,便问:“啥计不能用呵!” 大房:“老爷呵!你就当我没说,好吗?” 小泥急得像孩子饿了求母亲要吃奶的那样,抱住大房哀求说:“好娘子,快快说吧!” 小房见小泥如此巴结大房,醋意泛起,心想:这老婆娘肯定想今晚独占小泥而故意弄这么个噱头的。于是,便冷言道:“你啥好计,就说出来嘛!别让老爷急疯了。” 大房:“既然妹子这么说,我也就直话直说了!” 小泥放开大房:“你就说你那个计!” 大房:“好吧!”她喝了一口茶说:“华先生是单身,这正是我们对他施用美人计的机会嘛!”说后,她眼睛朝小房看去。 小泥双眼顺大房的眼光,也朝小房望去。小房也感觉到,大房所说的美人计,就要让自己用美色勾引华先生。这让她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感觉,因为,华先生什么都比小泥强嘛!不过,小房不敢自告奋勇地接受,只能装傻地逼大房挑明,她说:“这美人计,只有大姐能使。” 大房一听小房这么说,知道小房想去勾引华志雄了,便挑明说:“这美人计只有妹子能使得呀!” 小泥此时才明白,大房的美人计原来是如此之计,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郁闷,便责怪大房说:“你怎么能想得出这样的丢人现眼计策呀!” 大房忙哄着小泥说:“所以,我不敢说呀!知道你会骂的!”见小泥被她这么一说,又软下了,便继续说:“可是,事到如今,你不靠西施和貂蝉,怎么能转危为安呀!”大房此语作用挺大的,一方面让小泥想通了,另一方面让小房感到被捧了。 小房:“若为了让老爷转危为安,我和姐都愿意做出牺牲的。” 大房当然希望小房去施美人计,因为这样,小泥就会把自己当作贴心人了。于是,她说:“小房已经表态了,老爷,你就作决定吧!” 老爷:“不管你们谁去,都必须保证不能失身!” 大房:“妹呵!我们一家安危就看你的了!” 小泥:“你意思让小房去?” 大房:“你说呢?” 小泥心想:这个华志雄肯定要年轻呵!不用小房,怎么能让华志雄中美人计呢!他想着想着,就咬紧牙关地说:“小房,这事就拜托你了!”小房不知是高兴,还是激动,竟然落泪了。小泥还以为她在伤心,便说:“今晚,你就和我一起睡吧!”然后,对大房说:“你就迁就她一晚吧!” 大房:“这当然!妹要做出这么大牺牲,我当姐的应该做出谦让!我马上叫家佣烧一些夜宵,让老爷和妹好好痛饮后,再共过良宵吧!” 小泥:“好!” 第二天,小泥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和二房都在酒桌边醉睡一晚。 小泥喊醒二房后,便各自开始梳洗。然后,一同吃了早餐后,便让小房去华志雄家。 其实,华志雄此时内心也很着急,生怕小泥另找别人做这生意。但是,为了执行与老钱设计的方案,他强忍着自己不安的心情。 忽然,华文进他房间说:“有一个女人来找你。” 华志雄感到很突然,问:“什么女人?” 华文笑道:“就是小泥的小房。” 华志雄心想:小泥怎么让小房来找我?便问:“她在哪儿?” 华文:“在天井。” 华志雄见华文笑得异样,便说:“别这样笑,陪我去!”说着,与华文一起去天井了。 小房穿着大花的棉旗袍,脚穿一双有花球的布鞋,头上还插上一支花,腋下挂了一条花绢,站在天井的中央,见华志雄出来,便说:“华先生呀!我老爷在你家隔壁茶楼包了一间房打麻将,现在正是三缺一呀!你和我一起去吧!” 华志雄:“我钱没带,等我取了钱,就去!” 小房挽住华志雄手臂说:“钱,我有。我们又不是赌钱的,只是为了玩玩而已。”说着,就要拉华志雄出门。 华志雄:“你别这样。我跟你去,就是了。”于是,小房松开华志雄的手臂,跟华文出门了。 这一切被华文奶奶看见了,她见华志雄与小房一出门,便把华文喊过来问:“这是哪家的媳妇?” 华文:“就是小泥?” 华文奶奶:“小泥是谁?” 华文:“我们到安庆那天,在迎江寺与我们一起吃饭的退役国军,你忘了吗?” 华文奶奶:“国军?” 华文:“他说,他爷爷与日本天皇妹妹私通生了他父亲……你记得吗?” 华文奶奶:“这我想起来了!你叔怎么和人家媳妇拉拉扯扯的?你跟去看看,别让他闯祸了!” 华文一想,也对。虽然叔叔不会乱搞,却也有可能被人陷害呀!于是,他就追出了门。 再说,在上海的华志为在吃早餐时,对华文妈妈说:“你给我备些钱,一会儿我去见幸子谈送华妹去安庆的事。” 华文妈妈:“钱很紧,你要省着用。” 华文妈妈知道,华志为去干什么的,因为昨夜华志为已经告诉了她。他们这样一问一答,是想激将刘先生施展做生意的本事为他们赚钱。 刘先生见华志为夫妇这一问一答,也明白他们在对自己说的,便接口说:“诊所的药多了,是因为来看病的人少了;看病人少了,钱也就少了。如果把这些药卖出去,那么,钱就不少了。” 华志为:“刘先生真是明白人!” 刘先生:“我是管药的人嘛!华先生,若你能保证药的来源,那么,我就能打通药的出路。” 省四在一边听华志为夫妇说缺钱,心中内疚,埋怨自己给华志为添麻烦了。后听到刘先生要华志为提供药源,内心平静些,因为药源是要自己的妹妹幸子提供的嘛! 第51章 下棋 刘先生在华志为出门见幸子之前,就称出门了解药品商情了。 华志为刚到日本饭馆门口,就有穿和服的日本女人鞠躬施礼说:“欢迎华先生光临,请跟我去幸子小姐的包房。”说着,她就领华志为去了不是幸子原先说的包房,而另一包房。 幸子已经坐在这包房内,见华志为进来,便开门见山地说:“我换了一个包房,华先生觉得很意外吧!” 华志为确实感到意外,因为这包房要比原来订的包房规格低一些。但是,他却表现得很随意的样子,笑笑说:“都一样。” 幸子给华志为沏上茶说:“不过,我却感到很意外。因为我是被迫换包房的。” 华志为喝一茶问:“为啥被迫?” 幸子无奈摇摇头说:“被高级军官占了嘛!” 华志为:“比小野官职还高?” 幸子知道自己说多了,便说:“至少比我官职高。我们就在这谈我们的事吧!” 华志为已经知道,这日本饭馆不是一般的商用饭馆,而是,日本军政人员活动的据点,因此,幸子把自己约到此谈事,除了是为了保密外,也是对维持队组建的重视。华志为:“你有什么吩咐?” 幸子说:“小野意思,搞一个组建维持队的形式。我为组长,你、武宫、掌门人为副组长。” 华志为:“我以为你有事,就召集我、武宫、掌门人开个会,作个分工就可以了。不必,大张旗鼓地搞建队形式。你想想,假如我们周围人都知道我们是为你们干事了,那么,我们还能为你们做什么事?” 幸子:“你这说法也是有道理,我会向小野汇报的。我想顺便问一下,掌门人会为我们干事吗?” 华志为:“会的。不过,让他大张旗鼓地为你们做事,他可能有顾虑,或者说他会压力很大的。”见幸子听得进自己话,便进一步说:“我们大张旗鼓地干,省四也会有压力的。” 幸子心想:假如维持队公开了,那么,省四必须暴露在土肥和小野面前;假如维持队是秘密的,那么,省四还能暂时隐蔽自己。幸子这么一想,觉得:华先生始终在保护自己的哥哥。便说:“你说的,我会请小野考虑。你还有什么事,想要我帮忙的?” 华志为:“华妹想去安庆读书,可沿途战乱,所以,我想请你……” 幸子:“我正好有一事要告诉你,大日本很快就要去占领安庆了。”华志为听此言心如刀绞,心想:大中国竟然如此不经小日本打呵!想到此,他语塞了。幸子则以为华志为误解自己话意,便解释说:“到时,安倍二十四会是安庆官员。因此说,你让华妹去安庆读书是对的。” 华志为:“那让省四也去那儿吧!这样,省四他们可以团圆了。” 幸子:“我正是这意思。这样,华妹去安庆也就有人护送了。不过,最近不要去,因为长江两岸还有战争。” 华志为:“什么时候走好?” 幸子:“不会等很长时间的。就等我通知吧!” 华志为:“这事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一事,要你帮忙的。” 幸子:“什么事?说吧!” 华志为:“这就是药品的事。” 幸子对华志为提出要药的事很警觉,因为她上次看到过刘先生制作的清单,觉得他药品不少,况且现在诊所生意也不好,不会有缺药品的事。不过,她念及哥哥省四的面子,没有拒绝,只是说:“你先列个药品清单给我,我再想办法。” 华志为刚想写清单,便心想:进什么药还得等刘先生摸清行情后,才能知道呀!于是,他止笔说:“我回诊让刘先生写清单吧!因为,他在诊所管药品的。” 幸子说:“今天就谈到此,你要么吃好饭再回家?” 华志为:“不,孩子妈在家等我吃饭。”说着,便起身了。 幸子:“这么说,我就不留你了!” 华志为:“那么,我药品清单怎么给你?” 幸子:“刚才领你进来的姑娘叫樱子。她是我安插在饭馆内的人,你清单就交给她,就可以了。” 华志为:“拜托了!谢谢!”见幸子要送自己,便说:“你留步吧,我还是一个人出门好。” 华志为走出包房后,便路过幸子原来所订的包房,正好有人出来,移门没拉紧,留了一条缝,而华志为正好顺着这门缝看到刘先生在这包房中。这让华志为感到很意外…… 再说,华文跟踪华志雄和二房到隔壁的茶馆,就见华志雄与二房、大房、小泥在一包房内准备打麻将,便回家对华文奶奶说:“叔是与小房一家人在茶馆打麻将。” 华文爷爷在一边说:“你把他叫回来,就说我和奶奶要回老家去了!” 华文没听华文爷爷的话去茶楼喊华志雄,因为他知道爷爷这么说,只是气话。华志雄整天忙东忙西的,确实很少陪伴爷爷和奶奶,这也是爷爷要发此火的原因。 “爷爷,听爸爸说,您过去围棋下得很好,是这样吗?”华文突然这么问。 华文爷爷被华文这突如其来的问,弄得莫名其妙了:“你突然问这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去叫你叔叔回来嘛!” 华文:“叔叔原本说好上午和我下一副围棋的,结果被小泥喊去打麻将了,所以,我就想到爷爷你了……” 华文奶奶在一边笑道:“大孙子不敢去喊大叔,就缠着爷爷下棋了。” 华文爷爷自从华志为三兄弟成人后,就没下过棋。此时,被华文这么一提,便有了下棋念头,说:“你把棋拿过来!” 华文说华志雄与下棋的事是胡编的,所以,他根本不知华志雄把围棋放在哪儿。现在,华文爷爷叫他去拿围棋,那去哪儿拿呀!“叔没告诉我,把棋放在哪儿了!” 华文爷爷扫兴说:“你还是把你叔喊回来!” 幸好华文奶奶想起爷爷书房有围棋,她说:“我记得:我把你爷爷一副围棋收在书房里的。”于是,她就带着华文去书房取围棋了。此时,花子正书房书,听说华文要与华文爷爷下围棋,便跟着去观下棋了。 华文先手下黑棋点左上角星,华文爷爷持白棋点了右下角目。华文奶奶与花子坐一边观棋,内心无比幸福。 第52章 将计就计 在茶楼包房内,华志雄与小泥是面对面的,大房与小房是面对面,他们圈着一桌在打麻将。 华志雄进包房打麻将时,就觉得不对劲。这小泥只字不提卖军械的事,而且,脸色也特别异样。小房则超乎寻常地对自己亲热,并送了几次牌让自己糊了。然而,每次洗牌时,小房总会乘机摸一下华志雄的手。这一细节令华志雄警觉到,小泥在指使小房对自己施美人计了。此时,他真想推桌而去,但是,他又一想,他可以将计就计地把这笔军械生意做成。 华志雄依然像平时打麻将一样,非常投入地打牌赚钱。大房几次使眼色给小房,示意她让华志雄别专心打牌,而去注意她的美色。 小房在几次“诱”失败后,则用眼神传递出“实施下一步计划”。大房领会小房意思后,便实施他们所制定的下步计划了。她喊来了老酒和菜。小泥也知道要实施下步计划了,便开始与大房边喝酒边打牌了。不一会,小泥便称头晕,大房忙扶小泥进包房一屏风后的床榻上。 小房见之,忙伸手摸一下华志为的手,华志为没收回,而是向小房指了指屏风,小房低头笑了。 突然,大房在屏风喊道:“妹子,我嘴干了!” 小房应道:“知道了!”然后,倒了二杯水,对华志雄说:“你帮我拿一杯水,我们给他俩端去。” 华志雄端了一杯水跟小房进了屏风后,见大房和小泥都醉倒在床榻上,心想:这小房该是与我谈卖军械事的时候了。他把一杯茶搁在床榻傍的茶几后,就走出屏风。小房马上跟出,说:“华先生,我们边吃边喝吧!” 华志文装成犹豫样子说:“还是下次吧!” 小房:“不嘛!”说着,拉着华志雄坐下,然后,挨着华志雄说:“吃菜呀!” 华志雄见桌上都剩菜和剩酒,便说:“我要么喊一些菜来!” 小房:“就将就地吃吧!唉!只怪我没钱,不然,我就像姐那样喊酒菜请你了。” 华志雄:“我有钱,我可以请你吃呀!”华志雄虽然嘴上这么对小房说,心里却在猜小房究竟想搞什么明堂。 小房:“我不要你花钱!告诉你,我会有许多钱的!” 华志雄:“是吗?”华志雄知道现在只有像观众耐心观看演员表演那样,等待小房把话引入主题。 小房:“是的。你不是答应小泥,帮他军械卖掉吗?他说了,这卖得的钱,我和姐一人一半!” 华志雄:“这事,我没答应过小泥!这可是要杀头的事呀!再说,我把军械卖给谁呀?” 小房抽泣了,并把腋下的手绢取下擦眼泪说:“这可完了,我没有钱了。志雄,你能帮他卖掉这些军械吗?” 华志雄知道小泥设计的美人计开始了,他便将计就计说:“我肯定没有这本事!” 小房:“华先生,你为我,卖掉这军械吧!”说着,就把脸便往华志雄怀里靠。 华志雄轻轻推开她说:“这东西只卖给土匪!对!只有卖给土匪!” 小房没想到华志雄会这么说,就连在屏风后假醉的小泥和大房也感到华志雄所言出乎意料。 小房说:“华先生,你认识土匪?” 华志雄:“老安庆谁都认识这些土匪,只是不与他们打交道呀!” 小房:“既然这样,我们怎么把军械卖给他们?” 华志雄:“你认识经常在你家附近捡垃圾的老头吗?” 小房:“华先生,我老爷虽然是退役的国军,却还是头面的人物呀,怎么会认识捡垃圾的老头?” 华志雄:“老安庆都知道,他是土匪安插在安庆的眼线呵!” 突然,屏风后传出小泥咳嗽声,华志雄便借机离开了茶馆。 小房刚从华志雄嘴中得知捡垃圾老头是收购军械的人,就听到小泥在屏风后咳嗽声,便以为:小泥对捡垃圾老头的线索已经满意了,正在催促自己让华志雄离开,因此,华志雄告辞,她也就不留了。 华志雄一离开包房,小房就跑到屏风后,想得到小泥和大房夸她美人计施展成功。谁知她一到屏风后,就见小泥把头埋在大房两大腿之间,大房则双手捂住小泥头,并用身子压了上去。此时,小房感觉到,刚才小泥咳嗽不是预先设定的暗号,而是真咳嗽。 大房见小房进了屏风后,便放开了小泥。小泥则拼命地咳出声来,且整个头都涨成紫色,眼泪鼻涕一大把!大房顺手从小房腋下拉下花手绢,递给小泥擦眼泪鼻涕,便对小房说:“站着干嘛?还不给老爷倒一杯热茶?”自己则拍着小泥的背说:“你这咳嗽也不是一个时候!” 小泥屏着咳嗽说:“谁有这本事屏住咳嗽?”说着,又咳了一阵,停顿后,便责怪大房说:“亏你想得出以咳嗽为号!” 大房见小房端茶进来,便说:“小妹也真是的,只知道咳嗽为号,就不知让华先生答应帮忙呀!” 小房:“华先生告诉我,把军械卖给谁了?” 小泥:“卖给谁?” 小房:“就我们宅院附近的捡垃圾老头!” 小泥快要哭出来地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呵!我是卖军械,不是卖垃圾呵!” 小房:“老爷,你知道这捡垃圾的老头是什么人吗?” 小泥:“随他是什么人!我们这样的人能与捡垃圾的老头做交易吗?” 大房问:“他是什么人?” 小房:“他是土匪的眼线!” 小泥:“华先生给你的是什么路子呀!是送命的路子呀!” 大房:“老爷,若捡垃圾老头真是土匪眼线,或许我们可以把军械卖给他们。” 小泥不哭闹了,冷静下来了,说:“你说说看。” 大房:“现在两种人会收老爷军械,一种是抗日武装队伍,若老爷卖给他们,那么,被皇军知道后,不是被活埋的问题;另一种就是土匪,若老爷卖给他们,那么,老爷还有带他们投奔皇军的可能……” 小泥一听,又是一阵咳嗽,大房和小房一起拍着小泥的背,才算让小泥平息下来。小泥咳嗽平息后,便说:“这想法好!我们再好好谋划一下。” 华志雄从茶馆出来后,没有回家,而是到联络点提出“紧急与老钱面谈”的请求。随即,就赶到菱湖边等候老钱。 华志雄才等了一会儿,老钱便赶到。华志雄就把茶馆事全部告诉了老钱。老钱听后说:“看来,这捡垃圾的老头由我来扮演了。”随后,他俩又在商讨得到军械后,如何运出城的细节问题。 再说,华志为从日本饭馆出来后,便直接回到诊所,找省四谈与幸子所说的事,当然,组建维持队的事没说。 华志为说:“你大儿子将要在安庆当官员。”见省四苦笑一下,便说:“幸子说,这消息非常可靠。” 省四点了点头说:“我相信!” 华志为:“那你笑什么?” 省四:“我在日军名册中是死亡,所以,我只要回到日军中,不仅自己必须死,而且,家人,包括战功卓越的儿子也要死!你说,我儿子当啥,对我有啥意义吗?” 华志为:“你不就想看看他吗?” 省四:“当然想!可怎么见他呢?” 华志为:“今天幸子对我说,她打算送你去安庆见安倍。” 省四一听便哭起来了,哽咽地说:“可杉子死了,儿子万一知晓这消息,一定会疯的!” 华志为:“杉子死不能怪你,而是怪场战争!没有这场战争,谁会让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去杀人?” 省四:“是呵!我是不想当杀人的刽子手,才离开七三一的!” 华志为:“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的儿女,你们父亲是为了不杀中国人而脱离七三一的!他是中国人民最好的朋友!” 省四哭得更厉害了,甚至把压抑在心中的痛苦通通迸发了出来。他说:“他们逼得我只能当中国人,不!我现在就是中国人,对那个杀害杉子的鬼子,我会像中国人杀鬼子一样,决不迟疑!” 华志雄紧紧地抱住省四,他知道,省四也会走抗日的队伍。 忽然,他听到刘先生进诊所的声音,忙对省四说:“刘先生来,你快把眼泪擦干!” 省四慌忙中,摸不到手绢,便用袖口擦泪了。 刘先生进来了。 第53章 用计 刘先生看到省四擦泪,便说:“想家了吧?”见华志为和省四吃惊地望着自己,便苦笑地说:“我想家时,也会落泪。” 华志为原来以为刘先生发现了什么破绽,后听刘先生这么说,便知他只是以为省四思念家乡而伤心了。于是,他便借刘先生的话题,对他身份进行试探了,他说:“江山是医生,喜欢一个固定生活环境,所以,背井离乡会很伤心。你是生意人,本来就是跑江湖的,怎么也会思念家?” 刘先生感到自己说走了嘴,让华志为抓机会来探听他的身世。“唉,这做生意也是生活所逼呀!”他想用此言搪塞过去。因为,他觉得华志为不是一般的医生,而是肩负着其他任务的医生,因此,他只有不露身份,才能在这儿混下去。 华志为很想抓住机会打探刘先生的身世,但是,卖药事让他觉得,目前没有必要这么逼他说身世,再说,在日本饭馆见他在包房的事,他也需要了解。于是,他便说:“是呵!这战争让每个人都不幸。”然后,直截了当问:“卖药的事怎么了?”见刘先生一脸为难的样子,便说:“幸子答应卖药给我们,还叫我写一个药品清单。” 刘先生摇了摇头说:“现在不是药的来源问题,而是药的买家问题。” 华志为:“刘先生能说得明确一点吗?” 省四原本想听听刘先生说身世的,可华志为和刘先生把话题转到卖药上了,他便没心思听,说:“你们聊吧!我先去看看书了。” 刘先生见省四离开后,便对华志为说:“华先生,你知道现在买药的都是什么人?” 华志为:“都是什么人?” 刘先生:“苏北和浙东的!” 华志为:“苏北和浙东的?” 刘先生:“他们不是国军的抗日队伍!” 华志为:“不是共合作了嘛!他们怎么得不到国军的给养?” 刘先生:“国军全部撤到敌战区之外了,只有他们留在这敌占区。你说,他们能得到国军给养吗?” 华志为心想:虽然国共存在矛盾,但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再说,把药卖给共匪,也算是支持抗日嘛!突然,他又想到刘先生在日本饭馆的情景,心想:莫非他用此言来套我的?于是,他说:“刘先生的意思,这卖药的事不能做了?” 刘先生:“可以做呵!问题是共匪都是一些穷光蛋,不可能用高价买药呀!” 华志为:“有赚就可以了嘛!” 刘先生:“既然华先生这么说,我也就做这买卖吧!不过,现在还需要添一些药。” 华先生:“就请刘先生写一个清单吧!” 刘先生:“我对药品不熟悉,所以,就从朋友那儿打听到这么一些药可以买一些。” 华志为接过刘先生递给他的药品清单一看,便说:“这些药品很贵呀!” 刘先生:“这样,你可以让幸子少卖一些药,不让她产生怀疑。而我们再把这药换成许多便宜的药。” 华志为笑了,心里却想:这刘先生点子多呀! 再说,小泥带着二房回到家后,就感到自己被华志雄骗了。因为,他们在自己院子周围,根本没有看见捡垃圾的老头。于是,他对小房说:“你被华先生耍了!” 小房:“老爷为啥这么说?” 小泥:“你在我们院子周围发现过捡垃圾的老头吗?” 小房:“华先生只是说在我们院子附近,没说在我们院子周围呀!要么我去问问他,反正,我已经对他说到这份上了,我就豁出去了!” 小泥:“等等!”他突然感觉:华志雄说这半截话的目的,就是想勾引小房去找他,这样……他不敢想下去了,便说:“明天再到附近找找看,说不定这土匪眼线不是天天出来捡垃圾的。” 大房:“老爷,我想,你还是别亲自去找他,这事让我老娘出面吧!” 小泥:“你意思:你对那个老头施美人计?” 大房:“老爷,你说得多难听呀!我怎么会对捡垃圾老头用美人计呀!” 小泥:“你怎么做?” 大房:“你把武器数量和交易地点写在一张纸上。我乘倒垃圾时,设法把这纸交给这老头。若他是土匪眼线,那么,必然会按纸所写的地点与你接洽;若他不是土匪的眼线,那么,他肯定把这纸当作垃圾处理……” 小泥一听大叫:“你真聪明绝顶!” 小房听了,醋意上来,便说:“这还不如直接对他呢!” 大房:“这不能直接做。我要让他不知道,谁在卖军械!到时,你就知道了。” 又说,华志雄与老钱商量购军械事后到家,已经半夜了,见华文捧着书没睡,便问:“你怎么还没睡?” 华文:“爷爷和奶奶想回乡下了。我特意等你回来告诉你的。” 华志雄:“这事可以明天告诉我嘛!” 华文:“我怕明天忘记说。”其实,华文一直等华志雄回家,是想华志雄派自己做事。因为他知道,华志雄晚回家,一定有重要事做。 华志雄根本没想华文为啥等他的事,而是想到送华文爷爷和奶奶回乡的事。他以为:借送二老回乡之机,可以帮老钱运送军械了。 天亮了,华文从梦乡中醒来,就听到华志雄说:“你醒啦!” 华文惊起问:“叔,有事要我做吗?” 华志为:“送爷爷,奶奶回乡的事,仍然由你和花子来做,好吗?” 华文一听此事,便又躺下说:“没事!我还想睡一会儿。”说着,就又睡了。 华志雄洗漱后,便去小泉店铺,叫他在四牌楼的一个早点铺吃早点。小泉见华志雄一大早来找他,便知华志雄有商机来找他合伙了。于是,他兴冲冲地跟华志雄来到早点铺。 小泉才坐定,便问:“华先生有事找我吗?” 华志雄:“嗯!有事!”正巧店员把早点送来。“我们边吃边说吧!” 小泉此时最想华志雄请他去山里拉货,因为小泉得到消息,皇军马上就要攻安庆了,所以,现在备货肯定能赚大钱。小泉吃了一只江毛水饺后,便问:“华先生不要只顾吃,不说话呀!我小泉可是你的最好朋友呵!” 华志雄:“我爹妈要回乡了,我想用一下你的车子。” 小泉心想:送爹妈回乡不就借用一下马车嘛!这需要弄得如此“隆重”?小泉又吃了一只江毛水饺,说:“最近没啥货要进的,马车空着。你什么时候想用,就拿去用嘛!” 华志雄:“我想借用卡车。” 小泉:“送老爷子回乡需要用卡车吗?” 华志雄:“一方面让二老坐得舒适一些,另一方面山里有货要出售。如果你有兴趣,那么,我们合伙把这些货买下来。” 小泉:“可以,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用卡车?” 华志雄:“我与二老确定好时间,就通知你。” 小泉:“山里货……” 华志雄:“我已经派人去联络。你这就放心吧!” 华志雄离开了小泉后,便去官府要通行证。官府考虑到上次做的一笔生意,又考虑到华文爷爷在安庆地区名望,也就爽气地批了。当然,这其中华志雄的金条也派上了大用场。 第54章 交锋正在进行 小泥醒后,懒洋洋地坐起来,慢悠悠地穿着衣服。突然,小房从卧房外冲进来说:“老爷,捡垃圾的来了!” 小泥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捡垃圾的?” 小房:“就是土匪眼线!” 小泥恍然大悟,也大吃一惊说:“混蛋!怎么把这土匪引到这里来!” 小房:“老爷,你听错了!我是说,土匪眼线已经来到他的垃圾堆前了。”见小泥听后加快穿衣速度,便说:“姐现在正在化装,准备去与他接头!” 小泥:“他妈的,又不是去搞美人计,要化什么妆呀!” 小房:“姐在化装成佣人,不是化妆呀!她叫你快去对她作指示。” 小泥跟着小房去了客堂,见大房已经扮成佣人样子,便说:“你化装得非常好,你马上去与他接头,别让他跑了。” 大房:“老爷没有其他要求了?” 小泥:“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你是我院子的人。快去吧,别让他跑开了!” 大房随即提着一包垃圾走出客堂,然后,开了院子门,绕一个圈子直奔捡垃圾老头那儿。 老钱很有侦察天赋,此时,他扮成一个十足的捡垃圾老头的样子,即使熟人走近到他跟前,也看不出一点扮装的痕迹。 老钱没有见过小泥和他的二房,只是听了华志雄的描述,因此,他一直凭着华志雄的描述来对路人观察。清晨,他发现:有两女子很像华志雄所描述的二房样子,且她俩见他后,就迅速离开,又在离开时相互嘀咕什么。因此,他断定这二位女子就是小泥的二房。 此时,老钱见一女佣打扮的女子拎着垃圾箩朝他走来,且走路样子很像清晨所见的那二位女子中的一个,因此,他感到:小泥派人来联络了。 大房走近老钱说:“老头,这东西收吗?” 老钱接过大房递过的垃圾箩看了看,又递还给大房,说:“这些不值钱!” 大房:“看你可怜,这是送你的,不要你钱的。”说着,大房故意一松手,把垃圾箩掉在地上说:“哟,落一地了!” 老钱帮蹲下捡垃圾,大房也蹲下帮忙,并乘机把一张叠好的纸递老钱说:“这纸也值钱吧!” 老钱接过这纸,收到了垃圾中。大房见老钱收下纸条,便离开了,又绕了一个圈子回到家。 小泥自从大房出门后,紧张得在客堂间走来走去,小房也被他弄得紧张得坐立不安。突然,大房进来了。 小泥迎上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大房:“我把纸给他了。” 小泥:“他有啥表情?” 大房:“他就是一个捡垃圾的,脸脏得要死,哭笑都分不清,我怎么能看得出他的表情?现在,就等你约他的时间到来了!” 小房:“若华先生耍我们,我一定不给他好脸色看!” 老钱回到住处,看了大房递给他的纸后,便对小泥提出的约见地点作了实地侦察,随即通知华志雄在菱湖小学内商讨对策。华志雄在接到联络点的通知后,便迅速赶到了菱湖小学。 老钱见到华志为,便说:“你熟悉平安里西侧的环境吗?” 华志雄:“熟悉。这是一个南北走向的小路,东西两边都是高墙,对了东边墙有一扇大门。” 老钱:“小泥就约我在这儿会面。” 华志雄:“那他的军械就藏在这东边的大门内。” 老钱:“这大门内是怎么样的情况?” 华志雄:“这是安庆财主大宅院的西厢房。小泥一定是借这厢房当仓库的,所以,这厢房通向大宅院的门会被封死的。” 老钱:“你提供的情报很重要。你赶快回家吧!” 华志雄:“我已经安排好了卡车,还有通行证!” 老钱:“胡闹!你这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华志雄:“我不参与这次行动。我是以送老爷回乡的理由借了卡车和办了通行证的。当然,也是为了与小泉合做生意。” 老钱:“这样做,绝对不会把你身份暴露?” 华志雄:“不会!” 老钱:“小泥约我明晚上六点面谈。” 华志雄:“卡车在后天早上五点,停在平安里北面的路口,行吗?” 老钱:“谁接头?” 华志为:“华文!” 老钱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华志雄的双手! 再说,华志为在上海,也在为卖药给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队而积极筹划着。他接过刘先生开出的清单后,便与刘先生一起去日本饭馆上交卖药清单。 当然,华志为请刘先生一起去日本饭馆的目的是很清楚的,因为他想确认一下,那天他在日本饭馆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刘先生。 刘先生也不推脱华志为的邀请,而是非常爽气地同华志为一起去日本饭馆,因为他也想了解华志为与日本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华志为与刘先生到日本饭馆,找到樱子,并把购药清单交给了樱子。随后,他对樱子说:“有包房吗?我要和这位先生喝一点。” 樱子:“对不起,今天客满了!” 华志为只得带刘先生离开日本饭馆。路上,华志为问:“刘先生,你去过这日本饭馆吃饭吗?” 刘先生:“吃过。” 华志为:“你和日本人打交道?” 刘先生:“不和日本人打交道,怎么能把药卖出去?这就像你一样,不和日本人打交道,你怎么买药呀?” 华志为:“是这样!”可他心里在想:难道刘先生是汉奸?或许是幸子派了监视我的奸细?既然是奸细,又为啥想出卖药赚钱的点子?华志为百思不解,不过,他决定通过这次卖药来确认,他是不是汉奸! 幸子接到华志为的购药清单,见购量不大,便拿着清单去找小野了。小野听了幸子的维持队组建的汇报,又看了清单,也觉得购量不大,就把土肥喊来。 日寇占领上海后,大搞白色恐怖,且国民党撤出在上海的抵抗力量,共产党的抵抗力量又薄弱,所以,日寇觉得已经掌控了整个上海局势,如此,特高科的神经也就松懈下来了。像土肥这些下等军官整日也无事可做。现土肥突然被小野召见,当然兴奋不已,以为有立功机会了。 土肥进小野办公室,见幸子已经在此,心里泛醋了,心想:女人总是占便宜的。 小野把华志为的购药清单递给土肥说:“这药也不多,你帮他办了!” 土肥:“哈以!”他知道这肯定是幸子托小野的事,所以,心里就更加不高兴了。但是,他只得接受这事。 小野:“幸子已经把浪人和武馆组建成秘密的维持队了,你可以给他们布置任务了!” 土肥听了小野这些话,自然高兴,于是,兴奋说:“我立马让他们帮我挖出抵抗组织!” 小野:“不,不,不!现在是要让他们收集我们这块治安很好的情报!天皇不希望听到支那人反抗的消息,爱听支那人顺从的消息。再说,我们这块地方治安就是好嘛!” 土肥:“治安好了,还要我们行动队干嘛?” 小野:“治安好了!是你们行动队的功劳嘛!难道土肥先生不要功劳吗?” 土肥这下明白了,知道小野是要让维持队为自己的行动队报功呢!于是,向幸子鞠躬说:“幸子小姐,这事拜托了!” 幸子:“你只要把你的要求写好,把药弄到,其余的事我来办!” 土肥:“哈以!” 小野:“维持队既要歌功颂德,也要提高警惕,对抗日分子坚决打击!幸子,你懂了没有?” 幸子:“哈以!” 第55章 迎接战斗 对幸子来说,她只要把省四送到安庆,就能安心地为天皇效力了。因为,她觉得华志为与她的配合非常默契,只是省四在华志为身边,才让她不能与华志为放手工作。 土肥现在也很满意了,因为小野已经明说,把这儿治安好的功劳归于他了。可是,如何把这儿治安吹得特别好,土肥感到自己还没有这文字功力。于是,他来到幸子办公室问:“清单上这些药,什么时候要呵?” 幸子:“越快越好!” 土肥见幸子没提到那个“要求”,便直接问:“您刚才说的那个要我写的要求,我应该怎么写呀?” 幸子:“您可以把行动队所做过的维护治安事情统统列出来,我就可以让浪人和武馆的人结合实际行动,这就有收效嘛!” 土肥:“这样可以吗?您先教他们结合实际,说说这儿治安如何好。然后,我就可以根据他们所说,列举行动队所做的维护治安事。” 幸子想了一想,说:“这是可以的,也方便些。可是,这东西只有华医生能写呵!而他最近在花精力搞药呀!” 土肥:“搞药的事,我包了!您就让他专心写东西吧!” 幸子:“可他只会写中文。” 土肥:“这就得求您帮忙了!我是懂感激的人。” 幸子抓起电话,说:“接通华先生的诊所。”然后,对土肥说:“我马上按你说的去关照华先生了!” 土肥一再鞠躬…… 再说,华志雄在晚饭后,便对华文爷爷说:“爸,我为二老回乡安排好了卡车,还有通行证。” 华文爷爷:“用不着这么麻烦的。只要马车,就行了。” 华文奶奶:“你别说扫孩子兴的话,好吗?志雄,其实你爸和我都喜欢坐卡车回乡的。” 华志雄:“我们院子门前的路太窄,卡车开不进来。所以,我想请爸和妈明天在平安里的表兄家住一晚。我让华文和花子在后天早上坐卡车来接你二老。” 华文爷爷:“什么时候发车?” 华志雄:“后天早晨六点前。” 原来,平安里那个大户人家的主人与华志雄是表兄关系,因此,华志雄对平安里那儿非常熟悉。华文爷爷觉得华志雄这样安排很妥当,便答应了。 第二天中午,华志雄与华文一起把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送到平安里。同时,对小泥所借的东大门那个厢房进行了侦察,并确认这厢房与表兄大宅不相通。 平安里主人外号叫老树,虽然是华志雄的表兄,年龄却与华文爷爷一般大。因为老树的母亲是华文奶奶的大姐,而华文奶奶是老树母亲的最小妹妹。 老树热情招待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并腾出了一间房给二老住。老树原本在清朝官府任职,因清朝覆灭而回家安庆置地开厂,且成安庆一个财主。 华志雄虽然经商,却从不与老树做生意,老树也不找华志雄做生意。因为,他们都碍于亲戚面子,而不好意思为钱来交往。不过,他们对亲情的事总是热心相助的。比如:老树母亲去世时,老树恰好在外谈业务,华志雄就主动为其母料理后事。 毕竟,华志雄与老树年龄相差很大,所以,谈吐并不热络。不过,华志雄与老树的大儿子诗侣还是谈得来的。 华志雄乘老树陪二老聊天时,便与诗侣聊了起来,他问:“你们西厢房借给谁的?” 诗侣:“你问这干啥?”他以为:华志雄想借这厢房了。 华志雄:“我刚才发现西厢房的门被封死了。” 诗侣:“借给一个国军退役军官做仓库的。” 华志雄:“是认识的?” 诗侣:“是我爹一个南京朋友介绍过来的。” 华志雄:“他经常来你家吗?” 诗侣:“我们没来往。我爹对他印象很不好。若不是看在朋友面子上,我爹早就把房子收回来了!怎么?你想借这房子?” 华志雄:“现在没有这想法。我能带华文在你家花园看看吗?他一直在上海,还没见过安庆的大庭院呢?” 诗侣:“好呵!华文弟见过洋世面,对土世面不了解吧!” 华文知道华志雄叫他看看,就是要他了解一下这儿地形,显然这与那个出租的厢房有关。 诗侣在陪华志雄、华文游赏庭院时,对庭院几处新修缮的地方也对他俩作了介绍。 华志雄通过这游赏庭院,肯定了老钱这次买军械的安全性。他和华文出了老树庭院大门后,便对华文说:“卡车就停在这儿。”华志雄是指停在小巷的南出口,这样就可以遮挡住同志们搬运军械的情况。接着又说:“你和花子进大院接爷爷和奶奶,不要催促他二老,宁可慢一点。”此目的很清楚,就是要让同志们有充分时间搬运军械。 华文知道华志雄如此关照,必有重要任务。便问:“钱老师,也来吗?” 华志雄见华文如此机警,从内心欢喜,便说:“是的。但是,你只当不认识他,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你就只当他是一个会伤害你和花子的人。”随后,他又神秘兮兮地对华文说“这是一个大卖买呀!” 华文点了点头,就好像一位战士接受首长指示一样的。不过,他没猜到华志雄是在为组织工作,而只当华志雄是在做这笔对组织有意义的大生意。 华志雄又问:“花子认识钱老师吗?” 华文:“见过的。” 华志雄:“你回家后,与花子关照下,少说话就是了。”说着,华志雄就去找老钱商量买军械的事了,而华文则回自己家了。 华文才走到家门,就见花子倚着大门圆柱看着在门前玩耍的孩子们,便喊了一声:“花子!” 花子先是一惊,见是华文便兴奋地跳了起来:“你回来了呀!” 华文心想:花子自从来到中国后,还没有好好玩过,现在爷爷奶奶住老树家,为何不陪花子玩安庆呢!便说:“你想去看看安庆的菱湖吗?” 花子:“想呵!” 于是,华文就带她来到菱湖边。 花子望着被冬天里住的菱湖说:“看上去凄凉,到了春天一定很美吧!” 华文说:“冬天是灰色的;春天是绿色;夏天是蓝色的;秋天是彩色的。” 花子:“我在想,日本的水是不太平的海水,中国的水是太平的湖水……” 华文:“中国也有不太平的海水?” 花子:“在哪儿?” 华文:“在东面嘛!” 花子:“我知道你是说我们日本!” 华文:“你们日本也有许多太平的湖,你就是其中一个!”说着,他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块,朝水面扔过去,石块在水面上几次跳跃后,落入水中。花子拍手叫好! 土肥果然为华志为弄到了药,华志为则为土肥写了当地治安安全的报告。 第56章 顺利交易 刘先生很快地把药转化成金条,并让华志为觉得这买卖很划算。此时,华志为基本确认刘先生不会是鬼子的卧底。 土肥得到了幸子交给他的华志为所写报告,并在幸子帮助下,写好了向上请功的申请。因此,土肥觉得为华志为买药很划得来。 幸子虽然没得钱,也没获得荣誉,却有随意指挥华志为和土肥的方便。因此,她也觉得这样很值。至少,让省四在华志为家过得有尊严。 华志为接过刘先生的金条之后,便找阿姨说:“刘先生很机灵,你设法请他加入我们中统。” 在华志为看来,只要刘先生成了中统的人,四省也就自然而然地会为中统做事了。 再说,安庆的老钱。他按照小泥纸条所说的时间,带了一位武工队队员到了平安里东墙那扇门前。 老钱是掐着时间至此,而小泥是掐时间开门。因此,老钱站到门前,小泥正好把门打开。 小泥是扮成老大的保镖,而大房却扮成男老大。这是小泥想出的法子,目的是怕被对方认出出自己。 此时是深夜十点了,厢房内很暗,只有东墙一扇窗,渗入了一些月光。小泥说:“卖家请原谅了,这儿不便点灯。” 老钱:“知道。货在哪儿?” 小泥:“堆放的木箱中就是货。” 老钱:“与清单中数字相符吗?” 小泥:“只多不少。” 老钱:“你是老板吗?” 大房:“我是老板!价格与我谈。” 老钱从声音中,已经辨别出这是送纸条的女人压低嗓音在说话,于是,他不报价了,反而问价:“老板报价吧!” 大房这下乱了。因为小泥是这么设计的:对方出任何价,大房都要加一半的价格。现在,对方让自己报价,大房便不知该怎么报价了。于是,她索性反问:“客人报价吧!” 老钱:“我,东西都没看,怎么报价呀?再说,这些货除了我,还有谁会要?日本人会要吗?” 大房:“这货你不买,总会有人买。再说这东西不管饭吃,我放多少天,还是这个价。” 老钱:“问题是鬼子来了,这东西可要人命的!好了!老板不想买,我就等于白跑一趟了!告辞了!” 小泥:“等等!老板说,二十块大洋!这是最低的价。” 老钱心想:若按清单上写的军械来算,那么,二十大洋算是便宜的。问题是现在根本无法验收这些货。于是,他说:“好吧!就按这个价成交。不过,我现在只付五个大洋,等我把这车货拉回验收后,再把余钱给你老板。” 大房:“不行!先给十个大洋!” 老钱:“我没还过价,就请老板也别在预付钱上,讨价还价了。”说着,就掏出五只大洋,递给大房。然后说:“我们明早五点装车,就请俩位陪我们等到装货结束。” 小泥见五只大洋到手,且这些要命的货能出手,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因此,也就听从老钱摆布了。 老钱对小泥说:“你陪你老板睡在里面的角落里。等货搬走后,你和你老板就可以回家了。” 小泥没有回答,就搂着大房去了里面那个角落。不过,小泥意识到,这帮人不像土匪,而更像共产党人。他凭着对共产党的了解,觉得自己今晚一定会很安全,所以,到了角落便对大房:“老板放心睡吧!今晚没事的。” 大房听老钱说,要他们睡在这儿,心中确实非常害怕,现在听到小泥这么安慰,也就放下心了。没多久,他二就在角落的地上相拥而睡了。 卡车非常准时地停在华文指定的位置。华文在卡车停好后,便与花子一起下车去老树大宅接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了。 卡车司机则抽起华文给他的烟。 老钱敲着卡车驾驶室窗,说:“喂!给你做一笔生意。” 卡车司机摇窗问:“什么生意?” 老钱:“有一批货帮我运到能岳西的路口一所学校。” 卡车司机一听是同路,便说:“给多少钱?” 老钱掏出一些钱递给了他,说:“够了吗?” 卡车司机:“装车吧!” 老钱手一招,武工队员便开始把货搬运上车了…… 华文和花子陪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从老树大宅门出来时,武工队已经把所有军械装上了卡车后厢。老钱也已经坐在后厢里面。 华文和花子把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扶上卡车驾驶室后,就上了卡车后厢。 花子见许多排放整齐的木箱,也不感到奇怪,因为,她起先也没注意卡车后厢中是否有箱子。不过,华文知道,这肯定是老钱乘自己和花子进老树大宅时搬上卡车的。 华文见花子要往车箱里面钻,便阻止了她,因为,他判断这里面很有可能是老钱,或是老钱派来的人坐在里面。 华文见车箱靠外有一空档处,显然是有人特意留给他和花子坐的,所以,他坐下,并把花子也拉下坐他身旁。然而,他这举动让花子美得立刻沉浸在甜蜜中,以致卡车内还坐着老钱,花子也没发现。 卡车驶进了学校,停下。华文先跳下卡车,然后,帮花子跳下卡车。随即,他们来到卡车驾驶室准备扶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下车,谁知等候多时的华志英已经把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扶下,并把他们送上停在卡车旁的马车上。 华文和花子见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上了马车,便跑上前说:“爷爷奶奶,再见!” 华文奶奶便对华志英说:“你尽早让他俩回家,今天他们够辛苦。” 华志英:“你放心吧!我会安排他们休息的。”说着,就请乡亲驾马车离开了。 华文爷爷在马车启动后,便对华文奶奶说:“看来,华文和花子还真能成一对呢!” 华文奶奶笑着说:“也配!” 华文爷爷却叹气说:“华志为怎么当爹的!应该回来把这事订了呀!” 华文奶奶:“急啥呀!回家写信催催他!” 华文爷爷:“咋不急?万一出事了,这可对不起人呀!” 华文爷爷和华文奶奶所坐马车走后,华志英就安排华文和花子在门卫吃早点,直到军械缷下,土特产装上车后,才让华文和花子坐上卡车的驾驶室。 天亮后,华志雄就去了小泉店铺。小泉见华志雄犹如见救星一样的,便说:“华先生来得正好!我遇上麻烦事了!” 华志雄原先是来此与小泉一起接货的,见小泉如此紧张样子,不知发生什么事了,便问:“有啥事?” 小泉:“我当时只顾进货,没想到我店后仓已经满了。” 华志雄:“你店铺还很空嘛!” 小泉:“我店铺堆放了货,还能卖好价钱吗?” 华志雄:“你是要货,还是退货?” 小泉:“当然要货呀!如果不要货,那么,我还有啥急的?” 华志雄听小泉这么一说,便知此家伙也是一个不讲人情的家伙,心想:你这话意思,退货很容易,不必顾及我的人情。华志雄想到这,便说:“这样吧!这次货我吃进了。等你空仓后,我再给你搞货吧!” 小泉这下急了,便说:“华先生,我们不是说好的嘛!你怎么变卦了?” 华志雄突然想到诗侣借给小泥的厢房,便说:“你在这儿接车。若我没有来,你就随车去平安里。我在那儿给你租个仓储。” 小泉:“谢谢华先生!” 第57章 鬼子要进入安庆了 华志雄离开小泉商铺,便去大树大宅找到了诗侣。诗侣听说华志雄要借小泥所借的厢房,当然一口答应,也不计较租金了。 诗侣:“别说租金事,你朋友要用,你就给他用。” 华志雄:“你客气,是你的仁,我总不能让我朋友不义吧!反正,等一会,我朋友来了,你就和他当面定个价吧!” 华志雄把小泉仓储安排在诗侣大宅处,是有其打算。因为,他考虑到日军侵入安庆后,他可以借小泉关系掩护党的地下组织活动。 诗侣把华志雄请到中央庭院的玻璃房内,拜见大树,并把华志雄要借厢房的事告诉了他。大树便对诗侣说:“老夫岁数近古稀了,你是家中长子,这事你说了算吧!” 诗侣:“儿作主答应了小叔。” 大树:“诗侣答应了你,这事就按他说的做吧!”附后便问:“叔婶到家了吧?” 华志雄:“到了。” 大树:“我也想回乡呵!” 华志雄:“我爸妈回乡过,是因为不喜欢城市喧闹呀!大哥的府上犹如田园豪宅,住得很舒服呀!” 大树:“政府无能呐!他们个个都跑,却来请我当知府,让我和鬼子斗,你说,这成体统吗?” 华志雄:“大哥原本是清府高官,所以,政府官员才请你出山呀!” 大树:“老夫已经隐退了,不想操政事了!更不想受小鬼子气,所以,也想回乡过清静日子喽!”说着,喝了一口茶,便对诗侣说:“儿,早日担当起家业,好让爹早日回乡享清福呵!” 诗侣:“是!” 大树:“雄弟呵!我羡慕你三兄弟才干呵!若能助诗侣一把!我感恩不尽呵!” 华志雄:“大哥,您就放心享福吧!我会与诗侣同舟共济的。” 第二天,小泉不仅把一卡车的货缷到了平安里的厢房,而且,也悄悄把店铺后仓的货也藏到这厢房。他把货物安顿好后,便带着重礼,请华志雄一起去大树大宅酬谢,并谈租金事宜。 诗侣见华志雄陪小泉带重礼,便把他们引请到正堂拜见大树。大树因事先已知小泉是日本商人,所以,在正堂接见了小泉后,便称身体不适而退下了。 大树不反对诗侣与日本商人做生意,却反对诗侣与日本军政界人士打交道。因为,他知道在如今这个时代,不与日本人经商是行不通的,但是,与日本军政界人士打交道,必会有辱祖先。他回避小泉,就是提防今后小泉带一些日本军政界人士来见自己。 诗侣见佣人把大树扶进侧房,便对小泉说:“家父年迈,请小泉君谅解了。” 小泉忙说:“家父能见我一面,我已经感到荣幸了。”小泉从华志雄这儿已经了解大树的身份,现在也看到了大树家的社会地位,因此,他非常巴结诗侣。因为,他想在安庆发财,不能没有这棵大树。 诗侣请华志雄坐正中,然后,请小泉坐华志雄一边,随即招手,请丫头上茶。 小泉接过茶后,便起立鞠躬说:“鄙人大量货屯于诗侣先生家中,添麻烦了!” 诗侣:“客气了!房间闲着,尽管用吧!”诗侣也不想收小泉费用,毕竟这厢房是空着的。 小泉:“谢谢!我会按时付上租金的。” 诗侣:“先生客气,我就不推辞了。若先生生意好,每月就给一个大洋吧!” 小泉没想到诗侣如此慷慨,便激动地连连鞠躬。 再说,小泥拿到五块大洋,又把要命的军械处理掉,自然感觉轻松许多,并幻想着日本鬼子早日进入安庆,自己就可以轻松投靠日本鬼子了。可他这阿q幻想一闪出,便又会想:自己连日本话都不会说,况且会说中国话的日本人小泉又被华志雄拉去了。若日本鬼子来了,那么,自己又怎么抢在华志为之前投靠鬼子呢?于是,他又怕鬼子来了。因此,他就在阿q幻想与“既生亮何生瑜”的心理之间摇摆着。 这天外面下着雨,小泥又在阿q幻想与“既生亮何生瑜”的心理之间摇摆中,小房急冲冲地跑进来说:“有人要见老爷!” 小泥一时没缓过神,心想:谁会在这雨天来我这儿? 从堂屋旁厢房内出来的大房急问:“你没问是谁?” 小房:“他没说是谁,只说与老爷做军械买卖的人。” 小泥惊跳起来:“是土匪!” 大房:“天哪!他来干嘛呀?” 小泥:“我要问你,他怎么知道我这家的?” 大房:“我怎么知道呀?” 小泥冷静一想:从那天买卖军械的情景来看,他们不像是土匪,而是像共产党人。便对小房说:“你请他进来吧!”然后,对大房说:“等他进来,你好好招待他。” 小房听后,便去开门了。 大房疑惑问:“老爷,这……” 小泥:“你按我说的去做,笑起来,别让客人看你哭丧着脸。” 小房引进的是老钱,小泥不认识老钱,便问:“来者姓啥名啥?” 老钱笑道:“我姓钱。在安庆地区,钱也是一个大姓了。” 小泥:“钱先生,听说你是为军械买卖而来的?难道这笔买卖你亏了?” 老钱:“若我不来,那么,你就亏狠了!”说着掏出十五块大洋往桌上一扔,“请你点一下吧!” 小泥一怔,心想:共产党人做事真讲信呵!忙陪笑脸说:“钱先生,小泥失敬了,请多多包涵。”大房正好端上茶,“先生,请用茶。”然后,对小房说:“还不去饭馆,喊一桌酒菜来款待先生!” 老钱:“不用客气了!你收好钱,我就走。后会有期。” 老钱把钱归还原因,是因小泥的货确实不错,且也符合清单上所标的规格和数量。根据共产党的买卖公平的原则,当然要还给他应得的钱;其次,老钱也根据组织上的要求,尽量在日寇入侵安庆之前,团结好各阶人士。 又说,在南京郊外,安倍二十四根据上级指示已经整装待发了。在出发前,他把松井叫到办公室,问:“你现在可以说说,你去安庆的收获!” 松井:“我在一所山下的学校,杀了一个反抗分子!” 安倍二十四:“八格!我不听杀人的事!要听你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松井:“我……”真不清楚安倍要啥情报 安倍二十四见松井说不出,便猛拍一桌子说:“你去那所学校干吗?” 松井:“派我去的特高科科长说,这学校是通向山区的必经之地!” 安倍二十四知道这学校的战略位置了,便说:“这地方你还认识吗?”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你带上一小队人,先出发,直奔这所学校。占领这学校后,切断安庆城市与山里的交通!”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此举很明显,就是要对山里可能有的游击队进行封锁。 第58章 花子落泪了 春节过后,没多久,日寇开始对安庆实施轰炸了。诗侣为此找到了华志雄,说:“日本军机已经在东门的机场轰炸了,会不会再轰炸城里?” 华志雄也无法判断这局势,当然,他希望对这局势了解。他便说:“我们去问小泉吧!”说着,他就带诗侣前往小泉店铺。 小泉见华志雄带诗侣来访,当然非常高兴。便把他们请为上座,设宴款待。当华志雄问及日机轰炸东门之事,小泉便说:“我也听说了。”却马上以劝吃方式回避这话题。 华志雄立刻明白,小泉知道日军军事意图,只是不肯说罢了。诗侣也觉得小泉是在有意卖关子,却又很想让他说出来。因此,他采用沉默,不吃不喝的方式,逼小泉开口。 小泉见诗侣不吃不喝在发呆,便说:“先生,您放心吧!皇军飞机是长眼睛的,不会炸良民的。吃菜!” 诗侣:“我父亲年迈,是经不住这军机呼啸的惊吓。” 小泉:“您可以对您父亲说,他一定会很安全的。” 华志雄已经肯定小泉对日军下步军事行动很清楚,便说:“我和诗侣来访,主要是为了来借车的。因为,诗侣想把家父送到乡下去。” 小泉:“皇军飞机主要在安庆周边轰炸,尤其是对安庆机场轰炸,所以,不出城是最安全的。” 华志雄一听明白了,便对诗侣说:“你就放心吧!小泉先生那么多货放在你家,也不怕被炸了,你还要担心啥呢?来,我们干杯吧!” 席散后,华志雄陪诗侣一起回大树宅院,并把小泉所说告诉大树,大树听完后,便说:“明天送我回乡去!” 这让华志雄和诗侣都非常吃惊,因为得知日本军机轰炸东门机场时,大树镇定自若,诗侣劝其回乡躲避,他却执意要留在安庆,而听了小泉话后却反而要执意回乡了。 诗侣不解问:“父亲,您不是执意要留在安庆的吗?” 大树:“这事,你别弄清楚。你明天就悄悄地把我送回乡下。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感到身体不适,回乡休养一段时间。这样,我家就安全了。”又对华志雄说:“小弟,你就配合他这么对人说,好吗?” 华志雄理解了大树想回避日军的意思,便说:“大哥,您放心地回乡休养吧!” 大树会意地笑了。 华文也得知安庆被轰炸的消息,他非常气愤,恨不得马上去下乡扛枪打鬼子去。花子听到安庆被轰炸,感到很难过,心想:日军飞机这样轰炸中国,华文还会爱自己吗? 天黑了,华文独自在天井,望着当空的黑夜,长叹着气。花子悄悄地走到堂屋门口,望着华文落泪。 华文突然发现了花子,便说:“你在这儿干吗?” 花子:“我来看看你?” 华文听出花子说话中有哽咽,便走近问:“你哭了?” 花子:“没有,我笑了。”说着,便用手抹去脸上的泪迹。 华文:“还说笑呢!想爹妈,还是想哥哥?” 花子:“哥哥!” 华文:“为什么?” 花子:“妈妈在上海,和你爸爸妈妈在一起。我妈说,爸爸认识你的家。可我两个哥哥都在战场上……” 华文听了花子这么说,内心好复杂呵!心想:这些鬼子该杀!可他们的妹妹和亲人却为他们牵肠挂肚的。“唉!你们日本人为啥要用自己性命效忠裕仁的野心!” 花子终于哭出来了,她边哭边说:“你骂吧,你骂吧!只要你开心,你就骂吧!” 在上海,华妹从收音机里得知安庆遭日军轰炸,便跑到楼下诊所,想告诉她爸和她妈的。谁知诊所内所有大人都神色严肃地围在一起。 华志为见华妹急冲冲地跑来,便问:“你有什么事?” 华妹以为自己打扰了大人说话,便说:“鬼子飞机轰炸安庆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话。” 刘先生:“我们正说这事情。你也坐下听听吧!” 省四:“我想日本军机不会轰炸城区的。因为,城区中有不少日本商人。” 华志为:“你怎么知道城区有日本商人?” 省四:“路过安庆的。” 刘先生:“华先生,你应该相信他说的。再说,幸子在电话中也是对你这么说的。” 华志为听了他们这些议论,更觉得中统无能了。他想:我被中统封一个红桃k头衔,却连当前局势还要听日本人和这平头百姓刘先生的分析。 安庆遭日军军机轰炸,让华志为牵肠挂肚,但是,他在上海处境却让他十分惬意。幸子不断地供药给他,刘先生不断地把药换成金条给他。他虽然管不住日本浪人,却保住了武馆的安全。 正当华志为在诊所众人在议论日军军机轰炸安庆之事,诊所门外传来敲门声,阿姨忙抢着去开门,刘先生也要前往,却被坐在他身旁的华志为拦住了。因为,这敲门声是中统联络的暗号,所以,华志为不让刘先生前去。 华志为对刘先生说:“就让阿姨去开门吧!我们还是聊聊国内局势吧!” 刘先生:“中国城市正在不断沦陷,这就是现在的时局。可是,我们知道这时局,又能怎么呢?” 华志为根本没心思与刘先生讨论这话题,只想知道:阿姨与来接头的中统人员谈了什么?但是,刘先生把话题展开了,华志为必须应付呀,他便说:“我只想家人都平安。” 谁知华志为此语刺痛了省四的心,因为他俩个儿子在战场上;女儿在被日军军机轰炸的安庆城里;爱人已经死于日本特高科之手。省四实在控制不住伤心而哭了起来。 华志为:“都怪我说到了你的伤处了!” 省四哽咽地说:“怎么怪你呢!都怪这场战争!” 刘先生:“谈避难就会伤心,讲反击就会振奋!这是我爷爷经常对我们说的话。” 华文妈妈:“我劝你们爷儿们别再说这些无用的话,还是早点去休息吧!”见阿姨进门,便说:“阿姨,你是不是去厨房烧些热水,让大家洗洗睡了。” 阿姨:“我已经把所有热水瓶都灌满了热水了。” 刘先生:“阿姨,刚才是谁敲门?” 阿姨:“没有人敲门,大概是谁敲错了门后,跑走了。” 刘先生心想:既然人家敲错门就跑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呆那么久?于是,刘先生判断:肯定有人对阿姨说了重要事情,而阿姨不便说出来。 华志为对省四说:“要么我们上楼下盘围棋?” 省四:“也好!”起身又对刘先生说:“一块儿上去吧!” 刘先生:“好呵!”便跟华志为和省四上楼去了。不过,他心里还在想:华志为对阿姨开门接客的事并不关心,难道阿姨背着华志为有她的地下工作?不对,华志为不是特意阻止我去开门,而让阿姨去开门的吗?这说明:华志为知道阿姨是为谁开门的……刘先生就在这分析中,跟着他们走到了三楼房间。 华妹在华志为他们上楼后,也去自己卧房了。阿姨见只有华文妈妈一人,便说:“黑桃a通知红桃k,搞清是谁在给新四军提供药品的。” 华文妈妈:“搞清这有意义吗?新四军不是我们抗日友军吗?” 阿姨:“我也这么说了。” 华文妈妈:“他怎么说?” 阿姨:“国共毕竟是两个党!” 华文妈妈:“我会告诉志为的。你也早点睡吧!” 第59章 困惑与疑惑 再说,华志雄在安庆借着与小泉和诗侣的关系,为山里的抗日武工队不断地输送了战备物资。但是,这些日子却停顿起来,因为日军军机的轰炸,路都被炸毁了。对此,华志雄内心十分焦急。 这天,华志雄突然接到联络点通知,要他停止为武工队提供物资,进入休眠期,等待组织安排。华志雄知道,这休眠就是要他深潜,要他设法打入今后的日伪高层去潜伏。因此,他抓紧机会与小泉接触,以便等到安庆沦陷,能通过小泉进入日伪高层。 然而,华志雄与小泉接触频繁,引起小泥的嫉妒,因此,他总想借机会陷害华志雄,可他又找不到机会,便与大房二房商量说:“这个姓华的,总拍小泉的马屁,目的昭然,就是想巴结皇军嘛!” 小房:“老爷不能也去接近小泉?况且,老爷与天皇沾亲带故的呢!” 小泥:“他这样巴结小泉,就是为了出人头地。我与他凑在一块,不是让他踩我背吗?” 大房:“听说,皇军最恨共产党,老爷只要栽赃他通共,皇军准会杀了他!” 大房此言,让小泥突然联想到老钱,他想:老钱肯定是共产党,我只要抓住老钱与华志雄见面的把柄,就一定能栽赃华志雄通共。可他又想:万一老钱也被皇军抓住,并说出我卖军械给他,那么,我一家不就要被皇军活埋了?忽然,他又一想:我可以对皇军说,卖军械的事是华先生与小房通奸而背着自己搞的……。小泥正想到此,小房端着一杯酒敬到他嘴边,他看到楚楚动人的小房,又舍不得丢弃小房了。 小泥喝了一口小房端上的酒后,又想:要么就说大房与老钱私通而背着自己贩卖军械的。他刚想到此,大房端上一盘刚刚炒好的下酒菜来,便又不想这样害大房了。 小泥没有喝多少酒,便呼呼大睡了。 老钱约华文在四牌楼一茶室见面,向他传达了组织一个要求,这就是在日寇入侵安庆后,设法杀掉一个罪恶重大的日伪军官,以鼓舞百姓抗日的信心。 华文非常愉快的接受这任务,可是,暗杀目标还没有确定,这让华文有点失望。不过,华文有信心从花子,或小泉女儿那儿得知那个杀人狂的下落。 华文离开老钱后,便沿江朝四牌楼走去。他快走到四牌楼时,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花子和小泉女儿俩人。原来,华文出门见老钱后,花子便觉得心空空的。于是,她就出门找小泉女儿来四牌楼玩了。谁知她们在回家路上见到华文。 华文原以为:花子是跟着他去了迎江寺的,所以,他转身看到她俩跟在他后面,很不高兴。 小泉女儿见华文不高兴,还以为自己碍华文和花子事,便对花子说:“我回家了!” 花子见小泉女儿要走,当然高兴,也没拦她,便指着一条与迎江寺相反的路说:“你顺着来的路回家吧!” 华文这才知道:花子根本没有跟他去迎江寺,便笑着说:“我们送她回家吧!”当然,华文也想借这机会多了解一些那个“刽子手”的下落。 华文:“我见到小妹,就联想到那位日军杀人英雄了。” 小泉女儿听到华文称自己“小妹”当然高兴,可把自己与“杀人英雄”联系在一块,总觉得不舒服,便说:“我和他以前根本不认识。我爸也是在上海做生意时,与他认识的。” 华文:“他以前是做生意的?” 小泉女儿:“大概是的吧!我也没问过我爸。因为,我特不喜欢他,所以,也就不关心他是做什么的了。” 花子在一边被冷落,有点不高兴了,便说:“华哥也正是的,老问这杀人英雄的事,是不是也想杀人了?” 华文:“只是崇拜嘛!”他也知道,再这样问下去,会让人生疑的,便转了话题说:“我们去莲湖玩,好吗?” 花子:“莲湖在哪儿?” 华文:“东门那儿。” 花子:“远不远?” 华文:“要走点路的。你们走不动了?” 花子问小泉女儿:“你回去晚,有问题吗?” 小泉女儿知道花子不想带她去玩,当然,她也不敢跟去玩,因为晚回家她爸爸肯定会骂的,因此,她说:“要么你们先陪我回家,问问我爸再说,好吗?” 华文:“那就下次再去吧!我们送你回家吧!”此时,华文很沮丧,因为他知道要从小泉女儿那儿了解到那个“日军杀人英雄”,几乎不可能了。 再说,华志为从华文妈妈那儿知道,黑桃a要他搞清谁是卖药给新四军的人,觉得很困惑,便问华文妈妈:“阿姨是这么说的?” 华文妈妈:“是这么说的?” 华志为:“是口头命令?” 华文妈妈:“是口头命令。阿姨没给我书面东西。” 华志为:“没有限时完成?” 华文妈妈:“没有限时完成!” 华志为:“这大概是让我们协查的指示。再说,我们也无法去查。”不过,此时,他想到了刘先生,心想:会不会是刘先生把药卖给了新四军?因为他说过,只有苏北的抗日武装,才需要药的。如果真是刘先生把药卖给新四军,那么,我是不是要把这向黑桃a汇报呢? 这晚,华志为想得很多,却就是想不出一个头绪来。不过,他决定先确认一下,刘先生是不是把药卖给了新四军。 第二天一清早,华志为先找了阿姨,问了她关于拉刘先生入中统的事进行得如何。阿姨说:“他有这愿望。不过,我没对他开这口,因为他过去做什么,我还不了解。” 华志为:“你可以派人去打听嘛!” 阿姨:“我们现在根本派不出人。上级为了让你休眠,已经断了我们所有联络线,我能派谁去调查他?再说,他过去在马鞍山一带活动,现在那儿已经是日伪占领区,我们能打听到什么?” 华志为:“我知道了。关于发展刘先生加入中统的事,就停止吧!你平时多注意一下他,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 阿姨:“他会是军统的人吗?” 华志为:“你怎么会有这想法的?” 阿姨:“校长关照我们,别擅自与共党合作。若刘先生把你弄来药确实卖给新四军,那么,军统就可指责我们中统擅自与共产党合作了!” 华志为:“刘先生会蠢到残害自己吗?” 阿姨:“会不会是苦肉计?不然,黑桃a要你查找谁卖药给新四军干什么?” 华志为没有理会阿姨,心想:女人就是见识短,怎么会想出这样混乱的东西!不过,他又想:如果刘先生是共产党,那么,中统又是怎么发现有人卖药给新四军的?难道新四军那儿有我们的间谍? 第60章 安倍兄弟相见 华志为离开了阿姨,便来到了客厅喝茶,恰好刘先生下楼。华志为一时也不知怎么对刘先生说,便应酬道:“刘先生,早上好!” 刘先生见华志为便说:“华先生,早上好!我正好有事问你了。”见华志为有吃惊的样子,便笑着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一下,幸子什么时候能把药送来?” 华志为:“按约定是明后天送来吧!”因为以往刘先生总是等药送来后,再慢慢地去换药。然后,再把换好的药卖出去,因此,他并不关心幸子什么时候把药送来。今天,刘先生突然关心起幸子送药时间,华志为总觉得有些怪,便继续问:“你有急需吗?” 刘先生:“买家这次催着要货,所以,向你打听到货时间了。” 华志为:“你和买家熟悉?” 刘先生:“生意场上没啥熟悉不熟悉的,也没啥认识不认识的,只要生意对上,就是朋友。呵呵呵!”刘先生说着,就笑嘻嘻地坐华志为的身旁。 华志为一边为刘先生沏一杯茶,一边说:“生意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货去向吧?” 刘先生:“货的去向不是生意人所关心的事,生意人只关心数钱……”刘先生一边用嘴轻轻吹着热茶,一边想:华先生怎么突然对货去向感兴趣了?莫非他得到了什么信息? 华志为也不再追问了,因为他看出刘先生对自己问话有所警觉,而他知道对有警觉的人,是没法掏出他心里话的。华志为也用嘴轻轻吹着热茶,并寻思如何乘刘先生不备,再掏他一些内心话。 其实,刘先生打听幸子何时送货,也是因为没话找话说的,谁知华志为对此那么敏感,他觉得华志为心中可能藏有什么秘密,因此,他也很想打探出来。 省四也来到客厅,见华志为和刘先生都在用嘴吹热茶,便说:“二位一大清早就在吹茶呀!” 刘先生:“这茶非常好,这样轻轻吹,就能闻出香味来!” 华志为:“你坐过来,一起闻闻茶香吧!”说着,也为省四倒了一杯,省四也学着他们样子,用嘴轻轻吹着热茶。 华志为:“刘先生,若幸子把药晚送来几天,影响你的生意吗?” 刘先生:“只要幸子肯定把药送来,就没关系。因为,我可以先把要换的药给买家,等幸子的药到了,再去换药的人家去换。我刚才问你幸子送药的事,就想确认一下,幸子药还送不送。” 他这一说,华志为也觉得合情合理了。 此时,安倍二十四已经率部达到了芜湖,并驻扎训练,准备进攻安庆了。 安倍二十四把松井叫到办公室说:“安庆有许多日本商人,你有熟悉的吗?” 松井:“有!” 安倍二十四:“你先乔装成日本商人,去通知他们准备迎接皇军到来!”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叫他们安抚好当地名望人家,让他们为皇军效忠。”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去那所学校看看,有没有中国军队驻守!这是最重要的事。因为在大队进入安庆之前,你必须占领这所学校,切断安庆与山里的通道!”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你在特高科干过,应该不会出错!” 松井:“哈以!” 松井走后,安倍二十四便来地图前,查看安庆地域情况了。 电话铃响了,卫兵接过一听,便说:“稍等!”然后,向安倍二十四说:“报告!您的电话!” 安倍二十四走到电话边,接过卫兵递过的电话,便说:“我是安倍,请讲!” 电话内说:“我是芜湖战地医院的院长谷川,请您立即来医院一趟。” 安倍二十四:“有什么事?”他对医院打电话邀他去,感到很不可思议。 电话内说:“您弟弟安倍十九想见您。” 安倍二十四一听,激动得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野性,变成了多情的男人。但是,这是瞬间的变化,或许连在他面前的卫兵都没能察觉出来的变化。他恢复常态地说:“知道了,我马上就来!”他挂了电话,便叫卫兵备车。此时,安倍二十四心情非常复杂,意外得到能见弟弟安倍十九的消息,肯定是高兴的,可让他到医院见弟弟,又让他担心弟弟起来。但是,他又不能在卫兵面前表现出伤感样子,因为,他一直对部下说,要有为天皇去死的勇气,千万别在死人面前落泪。 事实上,安倍十九的确伤得不轻,不仅少了左手臂,而且浑身留下不少伤疤。他是在进攻合肥时负伤的,现在神志清楚了,但身体还很很虚弱。因为,院长长谷川是省四的学生,所以,他对安倍十九照顾有加,并积极为他打听安倍二十四的下落。 安倍二十四来到战地医院找到了长谷川,并随他来到了安倍十九病床前。 安倍十九见安倍二十四来到,笑着望着他说:“来了?” 安倍二十四也笑着回了他话说:“来了!” 长谷川对安倍二十四带来的卫兵说:“让他们兄弟说说话吧!”说着,便把卫兵带到病房外。 这病房不大,只有十个病床,病床上都是伤员。除了安倍十九是清醒的外,其余都是昏死状态。 安倍二十四低头望着躺在上的安倍十九,脸仍然笑着,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就会哽咽。 安倍十九显得很平静,也笑着望着安倍二十四,突然,他开口说:“哥,你脸上的疤不少呵!” 安倍二十四克制着心痛说:“这是勋章!你也有!” 安倍十九:“可死后,这勋章就成了粪土!” 安倍二十四:“弟,别这么说!你是死不了的勇士!” 安倍十九:“哥,你也是死不了的勇士!哥,我还有一个大勋章?”说着,用右手指了指左臂。 安倍二十四发现安倍十九少了左手臂。此时,他眼前突然浮现:他和安倍十九在长崎家扳手劲的场面…… 第61章 华文知道刽子手来安庆了 不一会儿,长谷川进了病房,对安倍二十四说:“今天,你们兄弟俩就会面到此吧!因为你弟弟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安倍二十四笑着对安倍十九说:“我马上要到安庆驻守了。我会申请把你调我身边的。” 安倍十九笑着点了点,突然说:“哥,长谷川院长是爸爸的好学生,对我照顾一直很好!也是他帮我找到你的。” 安倍二十四听后,马上转身朝长谷川鞠躬说:“多谢谢了!” 长谷川也向安倍二十四鞠躬说:“不客气。请代我向老师和师母问候!”他此言一出,知道说错了,因为安倍一直远离父母,怎么能可能代自己传达对老师的问候?于是,他忙说:“对不起!……我祝你兄弟俩早日与老师团聚。” 安倍二十四:“我到安庆稳定后,就会……设法把父亲接到安庆团聚的,到时,一定会转达您对他们的问候。”他说到全家在安庆团圆,虽然内心十分喜悦,却总伴着伤感,因为他知道父亲是不可能团圆的,至少不敢公开的团圆。因此,他这种喜欢就像中秋在波涛汹涌的大海边赏月一样,虽然感到明亮,却也感到惊恐。 长谷川:“谢谢了!就让安倍十九休息吧!” 安倍二十四走出病房,便对长谷川说:“院长,再次谢谢您了!”然后鞠躬,又说:“我打下安庆后,就会驻守安庆,所以,请院长设法让我弟弟在医院住到我把安庆拿下之后。好吗?” 长谷川:“放心,我会尽力的。” 安倍二十四带卫兵离开了战地医院,便坐车直奔军营。 此时,已经是春天了,安庆周边已经呈现了绿水青山的景色。 华文在吃早点时,对花子说:“现在莲湖和菱湖景色一定很美,我们今天一起带小泉女儿去那儿欣赏欣赏。” 在同桌吃早点的华志雄听到后,便说:“现在是战争年代,飞机在那儿扔炸弹,你带她们去看风景,还是看爆炸?” 花子本来就不想让华文带小泉女儿去玩的,所以,听华志雄这么说,也应和说:“是呀!还是少出去安全。” 华文原本想在带小泉女儿出去玩时,再设法打听那个杀人狂下落的,然而,花子不配合,只好地无奈低头吃早点了。 花子看出华文不高兴,却也没办法让他高兴,也只能自顾自地吃早点了。 院子的门响了,阿姨便从厨房出去开门,进来的正是小泉女儿。阿姨把小泉女儿带进了客厅,华志雄还以为华文早就约好小泉女儿一起去莲湖玩的,便说:“你们还真要去莲湖呵?” 华文和花子对小泉女儿突然来造访,已经感到困惑了,被华志雄这么一说,华文感到被怨枉,花子感到吃惊,便异口同声地说:“什么呀?” 小泉女儿也感到莫名其妙了,便说:“什么莲湖呀!我是我爸叫我来,请华叔叔到我家的!” 华志雄:“是什么事?你知道吗?” 小泉女儿:“他就叫我带您一个人去我家。” 华志雄:“我知道了。你早点吃了吗?” 小泉女儿:“我是吃过早点来的。” 华志雄:“那你就坐一会儿。”然后,对阿姨说:“给她倒点水。”在阿姨倒水时,华志雄又对小泉女儿说:“我把这点吃了,洗个脸就跟你走。” 小泉女儿接过阿姨递过的热水说:“谢谢!” 华文见华志雄吃得很快,便说:“叔叔,你吃慢点,这样会咽着的。” 小泉女儿:“叔叔慢点吃,爸爸说这事不急的。” 华文听小泉女儿这么说,便知小泉女儿知道他爸喊华志雄没什么大事,便在华志雄吃早点后去洗脸时,随意问小泉女儿:“是什么呀!让我叔叔这么急的。” 小泉女儿:“我爸朋友来了,想请叔叔一起聊聊生意,吃个饭吧!” 华文:“是你爸的中国朋友?” 小泉女儿:“不是的,就是你崇敬的那个杀人英雄!” 华文刚想再问,华志雄出来了,并对小泉女儿说:“我们走吧!” 华文马上说:“妹呵!你一会儿在家吗?” 小泉女儿:“不知道我爸会怎么安排的。” 华志雄催着小泉女儿说:“别跟他扯,我们快去吧,免得你爸等着急!”华志雄已经判断出:有日本间谍进入小泉家了。小泉约他的目的,肯定与日军侵占安庆的事有关。因此,他急着要与小泉见面,以便及时掌握一手情报。 华文见华志雄与小泉女儿走后,就在考虑如何接近这刽子手的办法。 花子见华文看到小泉女儿后,就心神不定,而且还要亲热喊小泉女儿“妹呵”,心中很酸,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现在,小泉女儿和华志雄走了,她便对华文说:“华哥,你这么想去小妹家,为什么现在不跟去呢?” 华文这时察觉了花子心思,却又无法对她做出解释。 “我找小妹来玩,还不是为你找个女伴吗?”华文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这样回答花子的话最妥当。 花子想想也对,若没有小泉女儿在,她和华文在一起也会觉得缺少些什么。这就像相爱的人在一起,没有亲人和朋友相伴,也会觉得孤单的道理一样。花子便说:“我们缺少的是做事情。” 华文没听懂花子话,便问:“缺少的是做事情?这话什么意思?” 花子:“我和我妈在长崎时,妈妈就天天找事做,而且,非要做得累趴下不可。我就问我妈,你这么寻累干嘛呀?我妈告诉我,有事做了,就不会感到心闷。我妈又告诉我,玩也能解闷,但是,这是浪费时间。我们现在没事做,所以,总想以玩来解闷,这会浪费我们许多时间的。” 华文听了花子这么一说,也觉得应该找事做,便说:“找什么事做呢?” 花子想了想便说:“在上海,你爸爸把靠街的一房间的墙打开,就开了一家诊所。这儿也有一间房是靠街,若把这房间靠街的墙打开,不就也是一家店了吗?” 华文:“对呵!”他是这么想的:自己在这儿开店后,不仅可以让花子有事可做,而且,自己也可以此店作掩护进行地下工作呀!“那么,开什么店好呢?” 花子:“我会做寿司,就开寿司店吧!保证生意会很好!” 华文心想:爸爸说过,花子不能暴露日本人的身份,开寿司店不就会暴露了她日本人身份?于是,他说:“开寿司店不行!安庆小吃在全国很有名的,所以,在安庆,恐怕寿司是没有人会爱吃。” 花子:“我看过阿姨在厨房做的菜和小吃。我想,我也能做!”见华文不信的样子,便说:“我味觉特别好,所以,做出的菜,味道肯定会好的!” 华文:“有这说法?” 花子:“什么说法?” 华文:“味觉好的人,做出的菜一定味道好?” 花子:“这当然喽!因为味觉好,就能辨味,就能调味嘛!不信,你让阿姨给我做一个菜,保证你吃得满意!” 华文一想:这好呀!我让她在家烧菜,我就可以借搞开店事,而跑出去侦探那个刽子手了。于是,他便说:“好呵!你今天就在家烧菜,我出去跑开店的事。” 花子:“开店的事,你能做主?” 华文:“当然是我叔做主喽!” 花子:“那你说出去跑开店的事,有啥意思?” 华文:“你这么久没看出,我叔总依我的吗?” 花子:“什么依呀!是宠!” 华文:“不管你怎么说,他总会听我的,所以呵,我今天就出去,找他的一些朋友帮帮忙!” 花子:“那你就对阿姨说,让我去烧菜呀!” 华文便带着花子去厨房找到阿姨,阿姨听说要让花子烧菜,当然不肯。因为现在菜价很高,万一烧坏了,代价就大了。 华文见阿姨不肯让花子烧菜,便说:“阿姨,你就让花子烧一个青菜吧!若她味道烧得不好,这青菜就我吃!” 花子:“我肯定会烧得非常好吃的!” 阿姨见花子这么自信,又想想这青菜也不算贵,也就答应了。 第62章 拜大树 花子留在家烧青菜,华文则出门了。他先直接去小泉店铺。然而,小泉店铺只有小泉老婆和几个店员在做生意。 小泉老婆因中文讲得不太好,所以,见华文来店铺便让店员问华文:“先生有事吗?” 华文:“是来找我叔叔的。” 店员:“先生叔叔与老板一起去有事了。” 华文:“去哪儿了?” 店员:“老板没关照。” 华文:“小妹在家吗?” 店员:“她也一起去的。” 华文只得向小泉老婆和店员告辞,离开店,去了四牌楼几家饭店找,结果也没找到。 华文就在找华志雄和小泉他们同时,心想:自己若开了饭店,今天那个刽子手肯定会被小泉和叔叔带来的,这样,我就能逮住他了。想到这儿,他坚定了开店的决心,并前去联络点约见老钱了。 其实,小泉并没去饭店,而是在华志雄到他店铺后,就和华志雄一起带着松井去诗侣家,因为,松井说挺喜欢小泉女儿,所以,小泉也说让小泉女儿一起去诗侣家了。 小泉在去诗侣家的路上,便问华志雄:“您大哥,近来好吗?” 其实,在小泉提出带松井去诗侣家时,华志雄便知,他们主要是为了见大树。小泉此问,又让他感到:小泉他们对大树会什么打算的。他按照与诗侣商量好的对策说:“我有好多天没去大树家了。不过,最后一次去大树家,是诗侣接待我的。” 华志雄这些话,让小泉感觉到,大树近来身体欠佳。当然,也让他做好见不到大树的心理准备。 到了大树家,果然是诗侣接待他们。诗侣见小泉和松井提了不少礼品,便说:“小泉客气了!让我受之有愧呵!” 小泉便说:“此礼非我所送,这是我这朋友送的见面礼!”说着,便说:“这位朋友叫松井,是商人,也是皇军的信使。” 因为小泉在与诗侣说话时,松井在小泉背后,总是凑近小泉女儿说话,再说,小泉女儿长得成熟,所以,诗侣指着小泉女儿说:“这位女士是信使的夫人?” 小泉忙解释说:“不!不!不!这是我的小女!” 诗侣忙说:“对不起!我太愚钝了!小泉先生小女有成熟之美呀!” 小泉毕竟中文功力不够,也不明白诗侣此语是褒是贬,不过,他此时后悔听松井话,把女儿带来做客,弄得诗侣产生这样让他难堪的误解。于是,他用日语对松井说:“这位就是安庆大户人家的公子,叫诗侣。” 松井马上毕恭毕敬地向诗侣鞠躬。小泉等松井鞠躬后,便用日语对松井说:“你让我带女儿来此,给我们丢尽了脸!这事我会向你上级告状的。” 松井让小泉女儿相陪,完全出于他的荷尔蒙上升,因此,听小泉说,要向他的上级告状,当然心虚,便说:“我不清楚,这些支那人怎么让你丢脸的?” 小泉也说不出口,便说:“少说废话,谈正事!” 华志雄进大树家后,就一言不发,只是在客厅一旁假装在欣赏悬挂的书画,实为观察松井与小泉之间的关系。现在,他见小泉与松井对话,大有以上压下的样子,便想:若松井是皇军先遣人员,那么,小泉就是不一般的日本商人了。 诗侣也不清楚,小泉和松井在用日语说什么,却感到他们俩有一点矛盾。一时不知说什么,便下意识抬手看表,见快到午饭时间,便对正在看书画的华志雄说:“小叔,我们是否带客人去餐厅用餐?” 华志雄说:“好呵!”又对小泉说:“小泉先生,请松井先生一起去餐厅吧!” 小泉:“谢谢!”然后,拉住松井衣角,用日语说:“你知道,你上级在给我信中是怎么说的吗?” 松井:“怎么说的?” 小泉:“不准你喝酒!” 原来,安倍二十四让松井来安庆前,已经让松井把小泉的情况介绍给他听。他觉得:小泉可以当安庆的日本商会会长。为此,他写了一封信,由松井带给了小泉。这封信中有两个内容:一个就是封小泉为安庆的日本商会会长,另一个就是叫小泉不准给松井喝酒。 松井是嗜酒如命的人,听到“不准喝酒”,便求饶说:“从明天开始吧!” 小泉:“不行!”他坚决不让松井喝酒的决心,是才下定的。因为,诗侣的话,让他察觉了松井对他女儿有淫心。若让松井喝酒,那么,他女儿会遭殃的。 松井:“你要知道,没有我推举,你是当不了会长的!” 小泉:“我不当会长,就不用管你喝酒的事!” 松井知道,现在他已经没有资格与小泉争了,除非他不去见安倍二十四。 华志雄是诗侣的小叔,当然坐主席。小泉见华志雄坐了主席,便知大树今天不会赴宴了,便问:“令尊不在家?” 诗侣:“是的,他前几天回乡休养了。今天的宴席,就请我小叔主持吧!” 华志雄:“诸位请坐了!” 松井原本想让小泉女儿坐自己身边的,见小泉把小泉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也就无奈地坐在小泉父女对面。 华志雄叫女佣上酒,小泉马上说:“松井君不喝酒,就给他一杯白水吧!” 华志雄对小泉说:“看上去,他是很会喝酒的人嘛!” 小泉:“可他就不会喝酒!” 松井见女佣没给他倒酒,知道是小泉关照的,内心很气,却没有办法。此时,酒香扑鼻,让松井难受透顶了。他以为:这比关在牢里更难受。 再说,华志为仍然在让刘先生去贩药,可是,依然不知刘先生把药贩给谁。当然,他也不想为中统去了解谁把药卖给了新四军了。 这天,阿姨又告诉华志为,黑桃a又捎口信,催华志雄搞清是谁解谁把药卖给了新四军。 华志为得到这口信,便肯定把药销给新四军的人就是刘先生。这就让他犹豫了起来,心想:我要不要告诉黑桃a呢?他想了很久,便决定暂时不说,毕竟自己少不了这些钱。 第63章 任务 幸子清早就来华志为诊所了,说是小野有请华志为。华志为以为幸子是请自己为小野治血压高病,便说:“你稍等,让我带上针炙箱。” 幸子迟疑一下,便说:“也好!不过,请华先生稍快些,因为小野在等着。” 幸子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觉得:幸子此次请华志为去特高科,并非是为小野针炙。尤其是华文妈妈敏感地以为:华志为此去特高科,会像杉子去特高科情景一样。便问幸子:“他能回来吃午饭吗?” 幸子看出了华文妈妈的心思,便笑着安慰说:“午饭,肯定是小野请客,晚饭,华先生一定会回来吃的。放心吧!” 华文妈妈并没有因为幸子这么说而放下心。因为,当初幸子接杉子去特高科时,也是这么安慰她的。于是,她带有恳求口吻说:“若有情况,那烦请您打一个电话给我。” 华志为提了针炙箱出来,见华文妈妈如此恳求幸子样子,便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这样子的?”然后,对幸子说:“她对特高科有请,已经有了恐惧症了!请你别笑话她了。我们走吧!” 在一边坐着看报的省四,早就想开口问幸子怎么回事了,只因刘先生在旁,才装着无动于衷的样子。 刘先生见省四无动于衷的样子,也觉得奇怪,心想:平时与华志为一家不错的省四,怎么见华志为太太焦急不安,却无动于衷的?当然,刘先生更觉得奇怪的是小野为啥要突然见华志为?等华志为与幸子出门后,他便对华文妈妈说:“华太太,您先冷静一下,不要往坏处想。” 华文妈妈平静一下后说:“谢谢!”她本想说,杉子当初也是这样被请走的,可她觉得与刘先生说这些话是没意义的,便客气说:“我们照常营业吧!” 华志为被幸子带进了小野办公室,小野连忙招呼华志为坐下,并叫土肥给华志为端上热茶。 幸子说:“华志为特意带了针炙箱,来帮您针炙的!” 小野便对幸子说:“这儿能针炙吗?”幸子赶忙翻译给华志为听,生怕华志为不慎用日语回答。 华志为:“行!” 小野听了幸子翻译后,又问:“午饭前能针炙好吗?” 华志为听了幸子翻译后,又说:“行!” 小野听了幸子翻译后,便叫土肥过来,帮自己脱掉外套,让华志为开始针炙,并对幸子说:“我们边工作,边针炙吧!” 华志为已经觉察到自己没有任何危险,却感到小野会给自己布置重要任务了。他听了幸子翻译后,便对幸子说:“能不能在针炙前,让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不回家吃午饭?” 幸子知道华志为打这电话,是为了向家里报平安,便征求了一下小野意见后说:“华先生,就用这桌上的电话吧!” 华志为打好电话,便先为小野量了血压,然后,便开始针炙了。 小野示意幸子对华志为说任务了。幸子便开始说了:“这次,请华先生来,是有一个事要请华先生率浪人和武馆的人完成的。” 华志为:“什么任务?” 幸子:“有情报说,有上海商人把药品卖给苏北新四军!”见华志为吃惊,便说:“这些药品不是土肥供应你的药品。” 华志为见幸子这么肯定说,便放心许多了。他一边取针,一边说:“是呵!我们这些药都在用的,而且,数量少,价格高,新四军是不可能买得起的嘛!” 幸子:“华先生别往自己这儿套!小野意思,你对药品市场比较熟,是否能帮我们查出这条卖药的线?” 华志为:“我有一个诊所要经营,怎么有空搞这与医学不相干的事呢?” 幸子:“不用你专门搞,只须你花一点精力,指挥日本浪人和武馆人去搞,你是副队长呵!可以行使你的权力。你必须接受,而且,必须摸清这条线!” 幸子这么说了,华志为当然只能答应。幸福向小野说,华志为接受这任务,小野当然高兴,连声说:“要西!要西!” 不过,华志为知道:这卖药给新四军的事是不能不查的。 再说,小泉和松井原本去大树家是想请大树当伪政府名誉主席的。可是,他见大树不在,且又怕大树得知日军有此意后,会借故不回城了。于是,小泉没在饭局上提及此事,想等大树回城后,再来拜访。他问诗侣:“令尊春暖花香后,会回城吗?” 诗侣摇了摇头,对小泉说:“这就说不准了。或许会在春暖花香之前,或许会在春暖花香之后。反正,父亲回城后,我会把您的盛情转告给家父的。” 小泉听后,向诗侣和华志雄敬酒,随后便把话题扯到了生意上了,他说:“诗侣君在做什么生意?” 诗侣笑道:“我没有志雄叔有本事,只能在家吃吃家父的老本而已!” 华志雄:“诗侣呵,你过谦了!小泉先生可是自己呐!今后,我们在生意上还要多跟着小泉学呀!”然后,又举杯向小泉敬酒说:“往后请你多关照了!” 松井在一旁见小泉、诗侣、华志雄不断地敬酒,而自己只能吃菜喝茶,自然不高兴。小泉女儿特别机灵,见松井因没有酒喝不高兴,便有意凑近松井找他说话。松井也因为此也就开心了起来。不过,松井还是受不了看人喝酒,便叫小泉女儿催小泉早点回家。小泉也感觉自己酒量已经到位,便起身告辞了。 华志雄称酒喝多,就在诗侣家休息,没与小泉他们一起回家。 小泉出门后,发现松井总要缠着小泉女儿说话,便察觉松井非常好色。为了自己女儿安全,他决定不让松井留宿在自己家,而把松井送到旅馆去住。因此,他在带松井走过三牌楼旅社时,便他女儿说:“你回家叫仆人把松井的行李,送到这三牌楼旅社。” 小泉女儿本身也觉得松井讨厌,所以,听小泉这么一说,便往家跑了。 松井困惑说:“早上,我到你家时,你不是叫我住你家吗?” 小泉:“这是不错的旅社,你住了就知道,比我家舒服。” 松井:“再舒服,我也只能住一晚上,因为我明天还得去侦察那个学校。” 小泉:“这正好!我现在可以陪你喝够酒。然后,你明天去完成你的任务吧!”说着,就把松井带进了三牌楼旅社。 正当松井被小泉送进旅社时,华文路过此,见小泉身边有松井,便断定这就是小泉女儿所说的刽子手。 第64章 试探 华文虽然确认了在小泉边上的松井就是小泉女儿所说的刽子手,却没有设法去宰了他。因为,他在这之前,就直接去菱湖小学找到了老钱,并向老钱汇报说:“小泉女儿所指认的刽子手已经抵达安庆了。”老钱听后,忙提醒华文说:“你别仅凭小泉女儿的话,来确认你刺杀的日寇目标。这是不符合组织纪律的。因为,我们决不能错杀一个人,哪怕是日本鬼子。所以,等我派人确认此人身份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华文虽然年轻,却也知道遵守党纪的重要性和党的实事求是的态度。现在,他既然遇上了小泉和松井,也就索性去确认一下松井是什么人,他便上前喊道:“小泉叔叔!” 小泉见华文朝他跑来,便笑迎道:“华文,你好呵!” 华文:“小泉叔叔,我小叔也在这旅社吗?” 小泉:“不,他在诗侣家休息。你有事找他?” 华文:“没有事。因为见到您,就以为叔也在这儿了。”随后,把目光转向站在小泉身旁的松井,问:“小泉叔,这位叔叔是……?” 小泉这时才发现松井在身边,便说:“他是大日本的商人!” 华文忙向松井施礼,心想:幸亏钱老师提醒,不然我真会错这位商人了。但是,松井一脸杀气,又让华文觉得:这个商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至少是贩卖人口的商人。 小泉则用日语对松井说:“他是我女儿的好朋友!”他加重了“好朋友”的语气,似乎在告诉松井,我女儿已经有了英俊的男友了。 松井听小泉这加语气的“好朋友”,便手握拳头,咬牙切齿,怒视着华文,心想:你这个细皮嫩肉的支那人竟然敢勾引大日本姑娘!等皇军占领安庆后,我一定好好收拾你这支那人! 小泉见松井一副凶相,便对华文说:“你别计较他的脸,这是他爹妈给他的,他也换不掉!” 华文笑着说:“那我走了!再见叔叔!”华文也不想看松井的脸了,心想:这家伙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松井在华文走后,便问小泉:“你刚才对他说我什么?” 小泉:“我对他说,你这副脸是你爹妈给的,你换也换不掉!” 松井:“这不是废话!”再一想,这不对呵!小泉要对那个支那人说这废话干什么?便又问:“你对他说这废话,是为什么?” 小泉没有回复松井,而是说:“请进吧!一会儿,有酒肉吃啦!”说着,就领松井进了旅社。 华文回到了家门,没见花子在门口等他,心想:今天她怎么没在门口等我了?忽然,他想起花子留在家烧菜的事,便想:她可能在专心地烧菜吧!他敲了门,而开门的又不是花子,而是阿姨。华文问:“花子呢?” 阿姨:“她睡了。少爷,你吃过饭了吗?” 华文:“我在外面吃过了。她怎么睡了?” 阿姨:“她烧好青菜后,就坐着等你回来吃午饭,可你没有回来,她也就没吃。后来,她就回房间睡了。” 华文知道花子生他气了,却也不知道如何去劝她,所以,他只得求阿姨说:“你去告诉她,我回来了。” 阿姨:“好的。不过,她也告诉我,等你回来后,就去吃她炒的青菜。”说着,领华文到餐厅的桌前,掀开桌上的罩子,一碗青菜和一双筷子展现,“这就是她为你炒的青菜!” 华文拿起筷子吃起了青菜。这青菜的确味道非常好,但是,华文没有在阿姨面前表现出来,生怕阿姨不高兴。 阿姨见华文吃青菜了,便离开了餐厅,而花子则出现在华文的面前。 其实,这一切是花子安排的。她根本没有睡,只是一直坐在桌前等华文回家,当她听到华文敲门时,便请阿姨去开门,并让阿姨对华文说,自己在睡觉的。 华文正吃着青菜,见花子出现在眼前,便夸张地品着青菜味,想让她问自己,好吃不好吃。然后,开始夸她青菜烧得好! 谁知花子没问菜炒得好不好,而是问:“开店的事落实了吗?” 此问让华文语塞,因为他找老钱只谈了杀日寇的事,没谈到开店的事,再说,他也没找到华志雄呀! 花子见华文语塞的样子,便说:“是不是开不成店呀?” 华文:“我没找到我叔叔。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我会让他同意的。”华文知道:开店的事只要华志雄同意就没问题,除非华志雄不同意,他才需要找老钱劝劝华志雄。 花子:“你不是说去找小叔朋友的嘛!” 华文一时语塞,的确他出门时是这样对花子说的,可他出门后根本没有去找华志雄的朋友。他慢吞吞地吃着青菜说:“怎么只让吃青菜,不给饭吃?”见花子去打饭,便乘机想了想,等花子端饭过来,便说:“开店这事,还得直接找小叔好。所以,我出门后就直接去找小叔了。” 花子递上一碗饭给华文说:“你怎么知道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华文接过饭碗说:“我遇到小泉叔叔的,他说,我叔在诗侣哥家休息,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花子心想:他肯定也见着了小泉女儿,并为了和她聊天,而把开店的事忘了。“菜好吃吗?”她这么问,只是为了试探华文对自己的感觉而已。 华文夸张地嚼着口中的青菜,说:“好吃,非常好吃!”花子开心地笑了。 再说,华志为从特高科回家后,内心很沉重。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完成幸子,不,小野布置的任务。 省四见华志为心思重重,便问:“她对你怎么啦?” 华志为:“她要我查出卖药给新四军的人。” 省四想了想说:“她这么要求你做,说明他们根本不知道,谁卖药给新四军,而只是怀疑有人卖药给新四军……” 华志为:“我应该怎么做?” 省四:“装模装样地查一下,然后说,实在找不到吧……” 华志为心想:毕竟省四在日军高层混过,也清楚日军高层的破绽,不妨就这么试一下吧! 第65章 展开 华志为采用了省四的建议,准备装模装样的进行一次地毯式的摸查。他电话请示幸子说,要召集日本浪人武宫和武馆掌门人开会,并邀请幸子主持。幸子当即同意,并在挂了电话后,就前往小野办公室向小野作了汇报。小野听了,非常高兴说:“要西!对于华先生效忠皇军之举,我们应该给予他一些经费。” 第二天上午,幸子就用小野所拨的经费,在日本饭馆,以华志为名义包了一间等级最高的包房,作为会议室。 会议是由华志为主持的,幸子当翻译,日本浪人和武馆掌门人是正式参会的人,小野和土肥是旁听的人。 华志为首先说:“据可靠情报,上海有商人向中共新四军提供药品。因此,小野要求我们摸查我们所管辖的地区是否有商人参与此事。”见掌门人举手,便说:“您有何高见?” 掌门人说:“不知上锋是否有线索?”其实,华志为在向幸子提出开会之前,已经与武馆掌门人沟通过了,并要关照他如何在会议上配合自己的。掌门人此问,就是为了让华志为话题,尽快转入要点。 华志文便对幸子说:“他说的也是,若上锋知道线索,那么,是否能给我们一些指点?” 幸子也没想到,会有这问题提出,便把掌门人和华志为的话翻译给小野听,小野沉思一下说:“如实说吧!我们没有线索,就希望他们用忠于皇军的心去摸查这线索。” 幸子把小野的话翻译给华志为和掌门人听后,又对武宫说了一遍。 掌门人听后,便对华志为说:“我愿意效劳于华兄!不过,这事若是中国商人干的,那么,我肯定能搞定!若是有日本商人当后台的,那么,你我都无能为力了。” 华志为便对幸子说:“他说也是,所以,我打算这么办:武宫负责摸查日本商人,掌门人负责摸查中国商人。幸子小姐,您看如何?” 幸子把华志为的话翻译给小野听,土肥在一边听到了,他没等小野思考,便说:“八格!日本商人怎么会把药卖给新四军呢?” 小野马上回应:“八格!日本商人中也有猪,有那些为了赚钱的猪!就用华志为的建议!” 幸子对华志为说:“小野同意你的建议。” 华志为:“那我就宣布,明天就开始实施摸查行动了!” 日本浪人武宫一听明天就开始行动,便紧张起来,心想:我这低等的浪人去日本商人那儿摸查,会被赶出来的。于是,他便对幸子说:“你们一些说中文,一些说日语,我还没弄懂什么事,就叫我明天行动,我怎么行呵?” 幸子把武宫的话对华志为说了,华志为想了想,便说:“就让他摸查日本商人嘛!不过,他明天先跟掌门人上门摸查中国商人吧!” 幸子把华志为这话说给武宫听,武宫当然高兴,因为他也想学学怎么摸查的。 幸子把华志为明天开始摸查商人行动,告诉小野,小野当然高兴,连连声说:“要西,要西!”并一招手,让女招待开始上酒菜! 嗜酒的土肥当然高兴了起来,连呼:“茅台茅台!” 酒宴开始了,华志为声称回诊所有手术要做,所以,滴酒未沾;掌门人声称现在已经怕喝酒了,所以,也没沾酒;幸子则本身对酒没好感,所以,也只喝了一点香槟酒。小野也没有多喝,毕竟他知道现在是喝的工作酒。土肥和武宫则是痛饮了一番。 宴后,土肥虽然摇摇晃晃,却神志清醒,见武宫醉得如泥一样地粘上榻榻米上,大笑不止。 华志为对幸子说:“没想到武宫醉了。我原本想在宴后,一起安排一下明天的摸查事,可他……” 幸子:“也不用和他商量了,他明天跟着你们学就是了。” 华志为:“幸子小姐,您能和我们一起商量这事吗?” 幸子:“武宫不去,我也用不着当翻译了。你就和掌门人商量一下吧!晚上,打电话把你们商量结果告诉我吧!”说着,就与小野、土肥走了。 再说,华志雄称醉酒而在诗侣家休息,等小泉和松井走后,便对诗侣说:“大哥真是英明!如果他没有离开安庆,那么,他今天不接受日本人聘请,就要得罪日本人,接受了又要得罪中国人。” 诗侣:“现在应该怎么处理?日本人肯定还会不断地上门要见我爸爸的!” 华志雄:“小泉问题不大,就是那个凶煞的松井讨厌!” 诗侣:“对呵!” 华志雄:“你先派人,把这消息告诉大哥,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诗侣:“好的。小叔,我觉得小泉可以利用一下。” 华志雄:“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我今天发现:小泉对松井印象也不好!……反正,你要及时把这情况反映给大哥听,我想,他会有办法的。” 华志雄到家时,正好是晚饭的时候,花子正好又炒好一碗青菜端上,华志雄吃了一口说:“不错!” 华文便乘机说:“我打算一个饭店。” 华志雄边吃青菜,边逗他说:“请花子掌勺,你当老板?” 华文:“我说真的!叔,你来看。”说着,就带华志雄来到沿围墙的空屋说:“这屋朝外的墙一破,就可开一个饭店了。” 华志雄一楞,便说:“你怎么想起开饭店的?” 华文:“我和花子呆在家没事做,大人不像大人,小孩不像小孩的,所以,想找赚钱的事做。” 华志雄心想:这开店不错呵!既可以掩护自己的地下工作,又能让华文和花子自食其力嘛!“行!我答应你的要求!” 第66章 行动 华志雄同意了华文开店的想法,却以为先开茶馆为好。他对华文说:“广东有一种茶馆,既可以供应茶水,又可以供应点心。我看,你们先别搞饭店,就搞广东这种茶馆。” 华文:“为啥不能开饭店呢?” 华志雄:“茶馆经营简单些,再说,战乱时期,饭店的供应也很难保障呵!” 华文想想有道理,也就同意先开个茶馆。华志雄也同意明天就安排人来破墙开店。花子得知后,高兴得哼起了日本歌了,华文忙阻止说:“你忘了你是中国人吗?” 花子一听,用手把嘴一捂,笑了起来。 老钱在华文走后,便派人去收集有关南京大屠杀的资料。傍晚,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并给了老钱一张有关于南京大屠杀的日军报纸。老钱看后,便说:“这怎么都是日语呀?” 此人说:“这是日军内部的报纸。” 老钱问:“哪儿弄到的?” 此人说:“从军统安庆站那儿弄到的?” 老钱:“安庆站?” 此人说:“对!军统安庆站原本要刺杀这个家伙!”他打开报纸,指着一个拿着屠刀的日寇。 老钱:“刺杀成功吗?” 此人说:“没有成功。” 老钱:“说一下经过。” 此人说:“这家伙前一时期到过安庆,并在靠山里的路口,杀过一个中国人。据说,被杀的中国人还有些武功的。因此,安庆站的军统要计划刺杀他,谁知这家伙一下溜出了安庆。” 老钱:“军统刺杀他的计划成泡影了?” 此人:“是的!据说这两天,这家伙又返回安庆了。” 老钱:“军统又计划刺杀他了?” 此人:“没有。因为军统安庆站的头儿正忙于转移的事嘛!不过,有几个有血性的军统人正在寻找他,准备干掉他!这报纸,就是这些军统给我的。” 老钱听后非常庆幸自己约了华文明天上午见面。他预感到,只要这家伙还在安庆,就必然会被华文所杀。当然,杀了这家伙,对鼓舞安庆军民的抗战斗志是非常有好处的。 第二天早晨,老钱来到三牌楼的一家茶馆准备等候华文。谁知华文早就在那儿等候他了。 老钱:“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华文:“叔叔同意我在家门口开茶馆了,所以,我先来看看这茶馆,想取一些经验。” 老钱:“开茶馆?”他思考了一下便说:“我为啥没早点想到呀!要是早开了茶馆,我们联络就更方便了。” 华文:“现在开也不晚。老师……” 老钱:“别喊我老师!怎么不遵守纪律的!你要说什么?” 华文:“我想问一下,你那个资料搞到了吗?” 老钱取出一本书,说:“书中夹着一份日本军报,上面有南京大屠杀的照片。照片上有一日寇头像被黑笔圈出来的,这就是你要杀掉那个。” 华文:“我懂日文,我一看就知道。” 老钱:“这儿看不方便,你去厕所看吧!” 华文拿着老钱给他的书报,就朝厕所走去。老钱则考虑起如何把华文家的茶馆打造成一个新的秘密联络点了。当然,他也估计到:华志雄会为这事找他商量的。 老钱正在思考中,华文匆匆从厕所走到老钱面前,递上书报,压低嗓门说:“我马上要离开这儿!” 老钱:“怎么回事?你先坐下,别让周围人感到你很反常。”见华文坐下,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华文:“他就是我说的他?” 老钱:“确定吗?” 华文:“确定!” 老钱:“知道他在哪儿?” 华文:“知道!” 老钱:“不要工具?” 华文:“他没有小土经得起打。我这直观,非常准!” 老钱:“可是我们现在突然离开这儿,会让老板和周围人感到很怪的!我们来个配合吧!”说着,老钱突然把杯砸在地上,大声说:“老板!你这根本不是铁观音茶嘛!” 老板和店员过来说:“先生你不要毛峰的吗?” 华文:“对不起!钱我来付,他刚喝过一点……,我先陪他回家去。”说着,掏出钱递给了老板,然后,扶着老钱走出茶馆。 老钱在被华文扶出茶馆,走了一段路后,便挣脱华文说:“他在哪儿?” 华文说:“应该在旅社!” 老钱一把拉住华文说:“你去旅社行刺?” 华文:“不行吗?” 老钱:“不行!你想,现在安庆是国军的天下,你凭你的功夫杀了这家伙,犹如宰杀一只好斗蟋蟀。当然,你也会因此成为抗日英雄。但是,安庆沦陷后,你还能完成组织要求你的潜伏任务吗?” 华文:“那……我们刚才不应该从茶馆出来?” 老钱:“不对!我们应该出来确认这家伙的住址。然后,我和同志们一起捕捉刺杀他的机会,让你操刀!” 华文:“好吧!这家伙就住前面三牌楼旅社。” 老钱:“去吧!我们再在那儿配合一下。” 华文与老钱来到三牌楼旅社,华文便对柜台店员说:“旅社特等房间有吗?” 店员:“有呵!今天刚空出来?” 华文:“有几套特等房?让我挑一个。” 店员:“只有一套特等房,先生要不要去看看?” 老钱在路上与华文分析过了,小泉既然给这家伙开房,就肯定开特等房。现在这儿特等房只有一间,且刚好今天空出来,这说明:这家伙已经离开了这个旅社。想到这,老钱便问:“特等房的客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店员查了出入登记本后,说:“清晨,对了,他没吃早餐就走了。” 老钱听后,便对华文说:“我们走吧!客人才离开,这房间肯定还留有客人气味!” 旅社老板见老钱和华文要走,忙从账台跑出来说:“客官等等。我们旅社打扫是非常及时,您俩可以先去看看!” 华文:“不行!这位老板很爱干净的!”说着,就跟老钱走出了旅社。 旅社老板见客人走了,抓起鸡毛掸子就朝店员打去,说:“你就不会做生意!” 老钱走出旅社后,便华文说:“他离开旅社,就是要离开安庆。现在离开安庆的唯一路,就是去码头了!” 华文:“可是,这些天没有客轮靠码头。”说着,便与老钱一起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华文说:“会不会军统把他干了?” 老钱:“如果军统干了他,那么,明天肯定会见报的。这样吧!我们先回去,等明天再说。假如军统干了,那么,也是一件大快人心事。你现在还是抓紧时间把店开出来吧!” 华文:“如果是这家伙跑了呢?” 老钱:“除非他滚出中国,不然,中国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华文:“我请求组织允许我,只要我见到他,就可以亲手杀了他!” 老钱:“无论你怎么恨他,你都要服从组织决定!” 华文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目送老钱远去,并从腰间掏出那根筷子,双手紧紧握着,心想:我一定要用这根筷子干了他! 再说,松井早晨离开旅社后,就去小泉店铺。 小泉见松井来自己店铺,便说:“你来干什么?” 松井:“我还没吃早饭呢!” 小泉把松井引到店后说:“吃点素的,不能喝酒。”说着,就让店员给松井端上一碗粥,一点萝卜和一些咸菜。“快吃!” 松井边吃边说:“我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帮助我去完成。” 小泉:“什么任务?” 松井边吃边说:“在通往山里的路口有一所学校,我需要化装成中国难民去侦察。” 小泉:“说下去!” 松井:“我不会中文,所以,请你女儿陪我一起去一趟。这可是安倍长官派给我的任务哟!”说着,眯着淫眼瞅着小泉。 小泉当然不会让女儿陪小泉去的,因为,他知道这一陪犹如把兔子送给色狼那样,有凶无吉。不过,小泉也不敢不帮松井这个忙。他想了想说:“我派一个合适的人和你一起去。”说着,就把店中一个会说半生中国话的打手叫来,然后,对松井说:“他叫木村,会柔道!由他陪你去侦察。” 松井:“二男人一同走,不被人怀疑吗?” 小泉:“你俩长得很像!兄弟二一起逃难会让人怀疑?” 松井:“你!?”他气得不知说什么了。 小泉则对木村轻轻说:“木村,你一路上,不准他喝酒,不准他好色!当然,你也少说话,最好别说话!松井,你就装木村的哑巴弟弟!任务完成后,就去东门。” 第67章 杀松井机会来了 小泉送走了松井后,便决定马上去找华志雄。他顾不上坐在家中吃早餐,就抓了一个馒头便去了华志雄家。 此时,华志雄正在与施工队的工头说破墙开店的事。小泉在一边听着,一边想:莫非华志雄也要开商铺?这下不是在与我搞竞争吗? 华志雄发现小泉突然来到,感到很意外,心想:我破墙开店的事怎么会一下子传到了小泉哪儿?莫非华文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去通报小泉的? 华志雄向工头交待了施工要求后,便笑脸迎候小泉说:“是哪阵风把贵客请来了呀?” 小泉:“哪有风来请我呀!小弟无事不登宝殿呀!” 华志雄心想:这华文也太急了,茶馆未开,就去小泉那儿谈进货事了。他便笑道:“不是才破墙开茶馆嘛!到时,一定进您店铺的货!” 小泉一听是开茶馆,心中大喜,便说:“原来破墙开茶馆呀!” 华志雄:“你不知道?” 小泉:“我不是能掐算的神仙,怎么知道老兄要开茶馆?” 华志雄:“小泉君今天来……?”见小泉环顾四周,便说:“请进屋,喝茶细说。” 小泉跟华志雄进了华志雄的密室,坐定后便说:“我有事告诉您,您千万不能再对别人说!” 华志雄:“这您不必担心。” 小泉:“当然,这事你告诉了别人,对你我可就是杀身之祸。” 华志雄:“这,您还是别告诉我,咱们还是做生意上的朋友吧!” 小泉:“可这事就是关系到我们生意呀!” 华志雄:“究竟什么事,您说呀!” 小泉凑近华志雄,压低嗓门说:“我们在进山路口的学校搞了货栈,对吗?” 华志雄:“对呵!” 小泉:“今天日军先遣特工去那儿侦察了。估计日军一进安庆,就会占领这所学校。” 华志雄装作大惊:“这样,我们与山里的生意就不能做了呀!这损失太大了?” 小泉:“这日本特工是一个杀无数中国人的刽子手……华先生,您懂我意思吗?” 华志雄完全懂小泉的意思,却装着不懂地说:“小泉君,您明说吧!我实在愚钝呀!” 小泉得意地笑道:“若你顾个杀手……”做了一宰杀样子,又说:“不就保住了我们那个货栈吗?” 华志雄听说小泉鼓励他杀日军刽子手,当然乐意。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会不会是一个试探自己的圈套呢?于是,他摇了摇头说:“此事我难办。要么小泉做了他,然后,就说中国杀的嘛!” 小泉:“不行,除你,我还能信谁?”他见华志雄不敢对松井下手,内心很焦急。因为,在小泉看来,松井不仅会坏了他与山里的生意,而且,对他的女儿威胁也很大。因此,他想借华志雄的手干掉松井。 华志雄说:“你店员中有许多日本人,而且有的身手不俗。你让他们杀了他,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小泉:“日本人除了对天皇忠诚外,对任何人都是勾心斗角的。我这些店员看上去听我话,其实,他们都在寻找机会算计我的。我根本不能从他们中物色干这事的人呀!” 华志雄:“他已经去了我们货栈?” 小泉:“是的。” 华志雄:“我们先设法把货栈转移吧!” 小泉:“这是必须的!我约他在东门等我,估计他从那儿过来,大概在下午三点以后。” 华志雄知道小泉说这莫名其妙的话就是暗示他雇人杀了这家伙,因为东门外很少有人,且有湖泊。即使杀了他,也容易销尸毁迹。但是,华志雄就是不提杀他之事,他知道:他的任务是潜伏,而不是过早暴露自己。不过,他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杀鬼子振民族志气的机会。 华志雄在送走小泉之后,便把此事向老钱说了。老钱听后,断定小泉要他杀的正是那个住旅社的罪恶累累家伙。于是,他立即通知华文。 再说,华志为在上海正在实施对中国药店开始摸查了。为了这次摸查不伤及刘先生的客户,他事先与刘先生商定了摸查中国药店次序。 刘先生选定一家与日寇宪兵队有勾结的药店,作为第一个摸查对象,并告诉华志为和武馆掌门人如何对付这种人“敲诈”的方法。于是,华志为先打电话通知幸子请武宫一起在这家药店门口等他和掌门人及武馆的几位武生。 幸子与武宫如约在这家店门口,华志为率掌门人及武生也到了这家店。华志为对幸子说:“这是一家中国药铺,让武宫先进去用日本话镇住他,然后,我们一拥而上,对他措手不及地摸查!” 幸子当然同意,并把华志为的计划告诉了武宫,武宫一听是中国人的店,便兴奋地一口答应。随即冲进此店,用日语大叫一通。 此店老板原本与日本宪兵队有关系,所以,从来没有日本会进他店狠三狠四的,因此,武宫冲进店用日语大叫,此店管家就以为,武宫是假冒的日本人,便向旁边几位打手使个眼色。几打手就对武宫略施拳术,把他打趴在地。 这时,华志为、幸子、掌门人等冲进店内…… 第68章 就是当狗腿子也会被敲诈 幸子见药店打手正围着武宫痛打,便大声叫道:“住手!把我的人扶起来!” 药店打手被幸子突然这么一叫,不知所措了。药店管家则带着阴笑逼近幸子说:“你们是那路人?” 还没等幸子开口,武宫便从地上跳起,对准药店管家的脸,就是一拳,然后,大叫一声:“八格!” 药店管家被武宫一拳,便往后倒退几步,幸好被他几个打手接住。他摇了摇头,感觉轻松了,便口吻软下问:“你们是哪路人?” 华志为说:“你早就这么问就对了。我们是特高科的,是来调查你们药品去向的。” 药店管家:“我要打个电话与日本宪兵队李翻译官核实一下。” 幸子:“你接通了,我来对他说。” 药店管家拔通电话:“李翻译,我这儿来了一帮人,自称是特高科的,你等一下,让她来说。” 幸子接过电话,对着电话说:“你滚开!让河野小佐听电话。” 原来,河野与幸子都是特工受训班的同学,且都是小野的学生。因此,他听幸子说要追查卖药给新四军的事后,表示积极配合,并让李翻译告诉药店管家要配合特高科办案子。 药店管家接听李翻译官的电话后,知道自己犯了大事了,便一个劲讨好华志为,华志为则示意掌门人及武生押住药店管家,然后说:“你是老板吗?” 药店管家:“我不是老板,是管家。” “皇军息怒!他不知天高地厚,得罪皇军,我特意来谢罪了!”原来药店老板一直在店后堂观察刚才一切,现见药店管家服软,知道遇上了真皇军了,所以,率几位女店员来给华志为他们赔罪了。 老板对一女店员说:“还不给这位皇军治伤?”那女店员则请武宫坐下,然后,给他伤处作了简单处理。 老板又笑嘻嘻地说:“我给皇军泡上上等茶!好让皇军消气呵!” 华志为知道,这老板想用这小恩小惠打发自己,便说:“茶能消气?快把你们的进出货账册拿出来,让我检查。” 老板依然笑嘻嘻的说:“遵旨,遵旨!”然后,对管家说:“还站着干嘛!快去拿账册来呀!” 老板已经发现华志为不是日本人,而是帮日本做事的中国人,所以,他对华志为特别殷勤,想让华志为不好意思敲诈他。 在一边的幸子也发现了老板这个用心,便凑近华志为说:“查一些问题出来,我的老同学那儿也要送一点的。” 华志为现在也清楚,这老板原来以为有靠山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了,且幸子也想拿一点,因此,现在就看我心狠手辣了。 老板见幸子与华志为嘀咕什么,不知是凶是吉,便以问姓名方式来讨近乎。他说:“不知二位姓啥?” 幸子没有搭理他,而是板着脸,华志为则面无表情地说:“这不需要你关心的!你要关心的是怎么让皇军消消气!” 老板依然陪笑说:“这当然!事办好了,就请皇军去日本饭馆吃饭!” 管家把账册捧来了,华志为让他搁在自己面前,然后,开始查阅起来,老板把管家拉到身旁说:“你快把所有好吃的端出侍候他们,不然,他们今天非要敲我一把!” 管家此时已经知道自己闯祸了,忙到店后准备好吃的去了。 华志为毕竟是学医的,所以,他很快地在这些账册中找出可以扣大帽子的问题。他把账册搁在一边,对老板说:“你知道特高科这次是来查找什么吗?” 老板:“不知道!” 华志为:“查找卖药给新四军的黑店!” 老板:“我怎么可能呢?” 华志为:“假如你大宗卖出药的数量和品种与新四军买进药的数量和品种基本相符,就有可能成为嫌疑犯了!” 老板:“这?!”他害怕了,虽然他没有与新四军打过交道,却他不能保证他圈子内没有新四军的特工。 管家率几位店员捧上一些罐头水果和糖果,见老板吓得发抖,便问:“老板,怎么拉?” 老板:“没什么?慰劳皇军!” 管家知道,这次竹杠被敲定了,也知道,华志为他们走后,自己肯定会挨老板打了。 幸子见状,知道可以开价了,便说:“是去特高科接受调查,还是去宪兵队接受调查?” 老板:“我们规规矩矩做生意的,皇军能免掉检查吗?” 幸子:“这需要押金!” 老板:“押金?” 幸子:“对,若你不再错发药给新四军,那么,这押金就当罚金收缴;若你再错发药给新四军,那么,后果我不说,你也知道了。” 老板:“多少?” 幸子:“十根!” 第69章 放弃了杀松井的机会 幸子拿了十根金条,没有分给华志为和武宫。 华志为心想:这幸子贪心不小呀!就连自己亲哥也不给一点。 武宫心想:这幸子太贪了!我被人家打成这样,也不给我一根金条呵!我下次查店不再请幸子了。不过,他转而一想:她是怎么把这十根金条敲诈的呢?毕竟他刚才没想听懂他们所有的中文对话。 武馆掌门人内心就复杂了,虽然敲诈一下投靠日本宪兵的奸商很爽,却为自己帮日本特高科搞敲诈事而感到羞愧。 在药店老板的宴席上,幸子依然冷漠着,武宫因为听不太懂中文,且幸子懒得给他翻译,他也只能毫无表情地坐着。药店老板强忍着心疼,佯作欢笑,尽力讨好华志为,因为他感觉到:华志为是有很硬的日本人当靠山。华志为也清楚药店老板心思,也就接受了他的殷勤。因此,在这宴席上华志为与药店老的板话最多,并相互留下了联系地址。 幸子也希望药店老板对华志为殷勤,因为这对华志为以后经营诊所是会有好处的。幸子见华志为与药店老板谈得很热络,便说:“我还有公务,要先走了。” 华志为听幸子这么说,便起身对药店老板说:“那我们都得告辞了。” 幸子:“你们可以继续。这是日本饭馆,我可以用这儿专车直接回特高科的。”见华志为站着,便说:“你坐下慢慢吃,你不坐下,诸位都不好意思动筷子了。” 华志为理解了幸子的意思,便说:“我们继续吧!”说着,便坐下来,招呼大家继续吃菜。 不过,武宫却要跟幸子一起走,一则在坐的都中国人,另则他想从幸子这儿了解对商店老板敲诈的方法。 幸子见武宫要跟她走,知道他有话想对自己说,也就同意了。但是,走到大厅后,幸子向服务小姐要了车,然后,就坐在大厅的一把椅子上候车,见武宫仍恭恭敬敬地站着,便问:“你有什么话要问?” 武宫:“刚才在药店查账时,你们都说中文,所以,我还不知道让这些老板乖乖拿出押金的方法。” 幸子:“这些老板做生意都有不规矩的地方,只要你这么认定了,他们就会怕的。”她见车子来了,便说:“车来了,我要上车了。” 武宫:“幸子小姐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 幸子:“他们都有弱点,你只要这么认定了,就不怕他们不听你的!你回家消化我说的,我走了!” 武宫早就从幸子所说的话中得知,特高科的这种敲诈手法与日本浪人敲诈方法是一样的。但是,武宫知道:没有特高科撑腰,他是不可能向日本商人敲诈的。而幸子刚才所说的,像是支持武宫去向日本商人敲诈,却又没明确的肯定。因此,这让武宫没法吃准幸子真实的态度。 武宫再一想:若我请幸子一起去日本商铺,那么,我将颗粒无收;若我独自去日本商铺,那么,幸子就不一定会为我撑腰。武宫越想越来气,觉得浪人无论在哪儿,都是低人一等。 不过,华志为在这次行动后,收获比较大的。除了为特高科赚了十根金条外,他与药店老板成了朋友,而且,这药店老板还向他透露一些与日寇有关系的药店,这就为华志为下一步获得油水铺了路。 其实,这药店老板原本与日寇无关系的,只是在上海沦陷一天,他的管家对他说,他有一朋友在日军当翻译,这样,他便与日本宪兵有联络。他原本想花点钱把宪兵队当靠山,也好安心地经营药铺的,谁知这次被特高科狠狠地敲诈了一下,便觉得这管家也不派用场了,因此,在宴席上,他请华志为当他店的管家。 华志为说:“我自己有诊所,而诊所是我主业。至于,帮特高科做搜查事嘛!只是自己副业。告诉你吧!我还要专为特高科小野将军治病……所以,没空当您的管家。不过,这位武馆掌门人当您管家,很合适的。” 药店老板欣然接受了,并表示回家就把那个管家给辞掉。 再说,老钱得到有杀松井的机会后,便通知华文立即来见面。然而,当华文赶到约会地点时,老钱突然有新的想法了。他是这么想的:华文这次刺杀了松井,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但是,小泉一定清楚这次刺杀松井是与华志雄有关的。这样,华志雄潜伏就可能有风险,因此,他突然决定取消这次刺杀计划了。 华文在来与老钱约见地点的路上,就猜到老钱有可能安排他去执行刺杀任务的,然而,见了老钱面,老钱只是问了开店事,随后,就就送华文离开。这让华文很纳闷,心想:难道我家新开的茶馆被组织重视了? 老钱送走了华文后,便派人立即通知华志雄说,这次刺杀松井行动取消了。华志雄知道,老钱这么做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 当天下午三时,小泉与华志雄坐着卡车到东门等候松井和他派去的一位店员。他们一直坐卡车上,等到夕阳红时,松井和小泉的店员才从前方走来。此时,大地被夕阳染成了红一片,就像一场杀戮之后一样。 小泉:“那矮个子就是松井!” 华志雄装着对松井不感兴趣的样子说:“你用卡车把他送到哪儿?” 小泉还以为华志雄想用卡车把松井送到指定刺杀地点呢!便问:“你说送到哪儿就哪儿?” 华志为:“我以为,还是雇一辆马车把他送到芜湖。这样,我们还可能用卡车搬运货栈的货呢!” 这时,松井他们已经走到了卡车旁,小泉问:“任务完成了?” 松井:“哈以!我回芜湖的车,你安排好了吗?” 小泉原本想好让华志雄安排人杀了松井的,所以,根本没有为松井备车,现在松井向他要车,让他一时不知所措。华志为见状便说:“这儿有一个日本人开的马车行,我们开车过去吧!” 到了车行,小泉为松井叫了一辆马车,但是,松井要小泉的店员陪着去合肥,小泉没办法只得同意。 松井和小泉店员坐马车离开后,小泉便对华志雄说:“此人回芜湖,对我们是一个威胁呵!” 华志雄知道,小泉是在埋怨自己没有杀掉松井。不过,他期望松井在去芜湖的途中会遭日机轰炸…… 果然,松井他们正是在途中遭日机轰炸了。 第70章 松井回到芜湖 松井为啥要小泉的店员陪他一起去芜湖呢?因为小泉的店员在去那个学校的路上,无意中把小泉在那学校做交易的事透露给松井听了。但是,松井再追问他时,他却闭口不说了。因此,松井想借请他陪送芜湖方式,骗他到芜湖接受审讯。 然而,马车行近芜湖不远处,就遇上日本军机轰炸。这马车夫很有经验,不仅控制住马,而且使马跑得更快。但是,有一架日本军机就是追着马车,并几次俯冲对着马车射击,气得松井对着日本军机大叫“八格!” 松井毕竟是有作战经验的军人,他见日本军机对马车穷追不舍,知道在马车上是灾劫难逃,便对马车夫说:“快把马车停下来!让我下去!” 马车夫知道:停下马车,就意味着让马车被日本军机炸毁。他当然不愿意喽,所以,便一边暗中唆使马车夫快驾车,一边却大声谎称说:“马不肯停下来!” 松井刚想再喝令马车夫停车时,就见日本军机又朝马车俯冲过来,他便不顾一切地跳下马车,滚到了路边水沟中。说是迟那时快,日本军机朝马车俯冲下来,接着就是对马车进行扫射。等扫射完毕,日本军机飞去,马车停了下来。 松井从水沟中爬出来,走向停下的马车,只见马已经倒在血泊中;马车夫虽然坐在车前,却浑身淌着鲜血;趴在马车上的小泉店员浑身都是血淋淋的枪眼。松井在庆幸自己命大后,便朝芜湖走去。当然,他不敢走大路,而是在水沟中连爬带走地去芜湖。 松井回到芜湖时,已经像一个很龌龊的乞丐了。若不是他说日语,早就被城里的日军巡逻宪兵当刺杀靶子了。 松井被巡逻宪兵押到安倍二十四办公楼,就被扔在办公楼门前。在门口站岗的日军卫兵,见宪兵扔一个臭不可闻的乞丐在此,便怒道:“八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宪兵实在受不了松井的臭味,所以,没有回答便跑开了!这就使得在门口站岗的日军卫兵更愤怒了,举枪大声喝道:“八格!别走!” 趴在地上的松井抬头,用力说:“我是少佐松井!快报告安倍大佐,我回来了!” 站岗的卫兵这时才消了怒气,立正敬礼后,便要摇电话去报告。说来也巧,安倍二十四正好出办公楼大门,见一像乞丐一样的人趴在门前,且臭不可闻,便怒道:“还不把这东西弄走!” 趴在地上的松井抬头,用力说:“大佐,我是松井!” 安倍二十四这时才发现这脏东西是松井。因为他现在要去总部开会,所以,就对卫兵说:“先在这儿把他弄干净,然后,再让他到楼里休息。” 卫兵也不知在这儿如何把松井干净,因此,在安倍二十四吩咐“在这儿把他弄干净”后,他们还是显得束手无策的样子。 安倍二十四便补充说:“把他的衣服脱掉,然后,用水把他冲干净!”说着,便上了刚开过来的车子。 卫兵则冲向松井,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拉掉松井的衣服……。 再说,华志为在宴席结束后,便把武馆掌门人请到自己诊所。此时,刘先生与省四正在诊所大厅对弈,当然,也是在等华志为回来。 华志为见他俩都在,便把去药店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刘先生听后说:“幸子也蛮厉害的!” 省四知道刘先生是指“敲诈金条的事”,便说:“这是特高科与宪兵队合伙的规矩。” 华志为:“你是指金条?” 省四:“这些军人出来打仗,本来就是为了能发财的,尤其是上层人物。他们知道:靠中国人去找新四军线索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借查找抗日线索的机会,大肆敲诈一些钱财!幸子只是经办人而已。” 华志为:“你意思,我们以后查找一个药店,他们就会敲诈一个店?” 省四:“是的,除非你们找到了他们所需要的线索!” 华志为见刘先生在思考的样子,便问:“刘先生,你看怎么办?” 刘先生:“只能照他们的意思办!” 武馆掌门人:“这可是罪孽呀!” 刘先生:“这就看有没有机会,让这罪孽中止了!华先生,你说这药店老板,要请掌门人当管家?” 华志为:“是的。” 刘先生:“那么,他原来的管家不要了?” 华志为:“应该这样吧!” 刘先生:“你说,那个管家与日本宪兵队的一个翻译关系不错?” 华志为:“是的。” 刘先生:“假如我们控制了这管家,那么,我们就可以查找到与日本人有关系的中国药商了。” 华志为明白了刘先生的意思:只要知道哪些是与日本人有关系的中国药商,就能让特高科去敲诈他们的钱财了。他便对掌门人说:“这是需要你的帮助了。” 再说,安倍二十四去总部开好会,便回到办公室召见松井。松井虽然感到十分疲劳,但听到大佐安倍二十四要召见他,便振作精神前去了。 第71章 药店老板可能出事了 松井走到安倍二十四办公室前,见门紧闭,便鼓足劲喊道:“报告!” 安倍二十四办公室门开了,出来一位卫兵,向松井行了军礼后说:“请松井少佐跟我走!”说着,便带松井走向东头的一个大露台上,对松井说:“请少等,一会儿,大佐就会来的。” 卫兵走后,松井一个人站在露台中央。此时正是春天,阳光和和风令人惬意。不过,松井却感觉很不踏实,心想:我究竟犯啥事呀!大佐竟然这样地接见我?他开始过滤自己去安庆的经过,却没有理出做错的地方。因此,他开始怀疑小泉在陷害自己了。 松井正胡思乱想之际,安倍二十四来了,后面跟着搬椅子和茶几的两个卫兵。松井见状,先向安倍二十四行军礼,然后,要去帮卫兵摆椅子,而二位卫兵却躲过了松井,放好了椅子和茶几。 安倍二十四见卫兵让开松井放椅子和茶几,以为松井身上臭味还没有洗去,便对松井说:“你站在下风口。” 松井这时发现:安倍是嫌自己身上有味而在露台上接见自己的。所以,也就朝下风口站去。 事实也是如此,安倍二十四在办公楼门前因为闻到松井的臭味,而恶心到现在,若不是急着要了解安庆的情况,那么,他是不会这么急着见他的。 安倍二十四开门见山地问:“小泉接受了我的委任了吗?” 松井:“接受了!” 安倍二十四微笑地问:“他是满意地接受吧?” 松井:“怎么会不满意?这可是商会会长的职务嘛!他接受这委任书时,就像馋猫见了鱼一般地……” 安倍二十四:“八格!有你这种比喻?”见松井吓得倒退一步,便又温和地问:“大树接受委任书了吗?” 松井:“没有!” 安倍二十四:“八格!为什么?” 松井见这事让安倍二十四生气,便想好刺小泉的话了,他说:“大树回乡养病了,是大树长子诗侣接待我和小泉的。我当时就叫小泉把委任状交给诗侣,可小泉不肯!”他原本想这么说,安倍二十四肯定会大骂小泉了。 安倍二十四想了一会儿,便说:“小泉维护了我的尊严!我开出的委任状怎么能随便交给他人?” 松井:“诗侣是大树的长子,是亲生的!” 安倍二十四:“你这都搞不弄?诗侣是大树的晚辈,怎么有资格碰我的委任状?” 松井:“我无知!” 安倍二十四:“那个学校去了吗?”松井一直远离安倍二十四说话,且又在下风处,所以,嗓门叫得有些累,就下意识地凑近安倍二十四。安倍二十四马上说:“保持距离对我说话!” 松井又拉大嗓门说:“这学校,我仔细地侦察过了。这儿已经是一个货栈。我可以轻松地占领!”松井没有说,这货栈可能是小泉的,因为他怕安倍二十四会因此放弃占领这学校;也没有说马车夫和小泉的店员死掉的事,因为他知道安倍二十四是不关心这事的。 的确,安倍二十四根本不关心松井是怎么冒死回到军营的,因为在日军军官看来,自己的部下就是自己战争的工具,死了,丢了根本没啥心痛的,而上司才是战争的脑袋,下属为了保住脑袋就必须去送死。这被日寇军官说成是武士道精神,其实这只是日寇军官躲避死亡的借口而已。 再说,华志为等了几天,不见药店老板来电话,便问省四和刘先生说:“他说好第二天来电话的,可二天过去了,他还没有来一个电话。是不是他变卦了?是不是他不想让掌门人当管家了?” 省四:“有可能!” 刘先生:“他为什么出尔反尔呢?要不,上门去问问?” 这天午饭过后,华志为就请刘先生一起先到武馆。然后,与掌门人一起去那家药店。谁知到了药店,他们发现店门紧闭,且叫了半天,不见有人开门。 华志为:“老板很有可能出事了!” 刘先生:“我们帮特高科敲竹杠的事,可以结束了!华先生,你愿意听我一个建议吗?” 华志为:“什么建议?” 刘先生:“我和掌门人先敲几家汉奸药店的竹杠,你立即去特高科报告。因为我是这么想的:这药店肯定出事了,特高科也会因此着重破此案而把敲竹杠的事放下,我们应该在这之前,先乘机赚一把。你说呢?” 华志为:“行!”他说着,便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特高科那个楼!刘先生和掌门人则去汉奸药店了。 第72章 汉奸认尸 小野率特高科行动队很快地随华志为到达出事的药店,并把该药店围住。土肥举枪率几位行动队员向药店慢慢地靠近。 华志为对幸子说:“里面肯定已经没人了。” 幸子知道华志为是在嘲笑土肥他们这装模装样的靠近药店的样子,便说:“这是规范的军事行为,而不是他们怕死。” 小野突然大叫一声:“把门踢开!”土肥立刻冲向药店大门,举脚朝门用力一蹬,结果被反弹倒地。两位队员立刻把他扶起。 小野举手一挥说:“大锤上!” 两位手持大锤的行动队员冲向药店大门,并抡锤砸开了药店门。 小野率众人快步走进药店内,见店内空空的,喝道:“搜!” 有队员从店后堂跑出来说:“报告!里面有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小野让幸子和华志为一起进去认尸体。幸子和华志进进去一看,便认出了老板尸体,幸子跑出来对小野报告说:“药店老板死了,另几具尸体身份不明!” 然而,有行动队员进来报告说,有人带着一帮人要见华志为。小野和幸子疑惑地朝华志为看去,他们不明白此时怎么会有人率一帮人来见华志为的。 华志为一时也不明白,心想:是谁要来见我呀?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要装着听不懂日语。在听了幸子翻译后,他才说:“能请他们进来吗?”此时,华志为判断出,这可能是刘先生,因为,只有他和掌门人知道他在这儿。 幸子在征求小野意见后,便说:“只许一个人进来。” 果然,进来的就是刘先生。刘先生见小野、幸子,甚至华志为都对他闯进来都感到突然,便陪笑说:“我把熟悉这药店老板的人,都召集来了。” 小野催幸子翻译,幸子因为不知刘先生说此话的前因后果,所以,也不知如何翻译给小野听,于是,便问华志为:“他说这话,啥意思?” 华志为也一时没明白过来,便问刘先生:“你带谁来了?” 刘先生说:“不是这药店出事了吗?我把知情者都带来了呀!” 华志为明白过来了,便对幸子说:“这位是我的助手,刚才我们发现这儿出事后,我就让他去找了解这店的人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带来了!” 幸子把华志为的话翻译小野了。小野高兴得连连叫:“要西!要西!要西!”并让刘先生把人带进来。 原来,刘先生在离开华志为去周边汉奸药店时,便想到:我不如把这些汉奸老板邀请到这现场,一方面让他们知道我与特高科关系很铁,另一方面也可以向特高科提供一些线索。因此,刘先生就把这些汉奸老板都带来了。 幸子见刘先生与掌门人一起带几个中国男子,便问:“他们对这药店老板熟悉吗?” 这几个汉奸药店老板见身穿军服的幸子发问,便争相拍胸说认识和熟悉这药店老板。幸子则翻译给小野听。 小野很开心,说:“要西!”并示意幸子让他们进店后堂指认。 幸子便对这几个汉奸药店老板说:“去店后堂指认一下,他们是什么人?” 这几个汉奸药店老板就是像听了百米赛跑的号令枪响一般,几乎同时地冲向店后堂,因为他们都想抢先认出店老板,好在皇军面前立头功。 然而,他们根本没想到,特高科是让他们去认尸体,因此,当他们跑到店后堂见一具具横躺尸体,便个个吓得往回跑。 小野见他们往回跑,大怒:“八格!”说着,一手一挥,行动队队员的枪指着几个汉奸药店老板。 幸子:“进去指认!”然后,对身边几个队员说:“你们把尸体脸都弄成朝上,好让他们指认。”这几个队员收了枪,一个队员拉一个老板进了后堂。 没一会儿功夫,卫兵把几个汉奸药店老板带了出来。幸子上前问:“都是什么人?” 有一个汉奸药店老板说:“我们交流了一下,认为是老板、老板的独苗儿子、老板的三个贴身跟班。” 幸福把几个汉奸药店老板的话翻译给小野听,小野便问:“你怎么分析的?” 幸子:“他的管家不在,当时,阻挠我们查找的店员一个都不在,所以,这就是他管家所为。” 小野:“管家就是新四军,因为马脚败露而杀人夺命,抢财!” 幸子:“对!” 小野得意地走到刘先生面前,说:“你的,良民!” 刘先生:“为将军做事,我乐意!”他有意称小野为“将军”,是让几个汉奸药店老板听的。果然,这几个汉奸药店老板见将军夸刘先生,便羡慕不已,因此,在特高科行动队走后,个个汉奸药店老板都要邀请刘先生和掌门人去赴宴。 再说,小泉几天不见送松井的店员回来,就去车行打听。这才让他知这店员已经被日军军机打死了。 小泉立刻去找华志雄说:“松井所乘马车遭军机袭击,我那个店员和马车夫死了,松井死多活少,我想:我们货栈不必转移吧!” 第73章 老头出现了 华志雄见小泉不想搬货栈,便说:“无论松井是否死掉,货栈都要搬呀!” 小泉不解问:“这是为什么?” 华志雄认真地说:“松井来安庆侦查货栈,不是他的主意,而是上级的指示。所以说,松井无论是死是活,上级都要我们这货栈的地方嘛!” 小泉:“华先生,你想把我们与山里交易地点搬到哪儿?” 华志雄:“先把货栈的货运到你在诗侣家的仓库。至于,与山里交易地点,目前仍然在原来的地方,但是,货不能存放在那儿。” 小泉见华志雄始终不讲与山里贸易的新地点,便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什么不说我们与山里交易的新地点?” 华志雄无奈地说:“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说了也没用。你想想,日军派松井侦察那个地方,就是要占领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正是安庆城里与山里必经之路嘛!显然,安庆沦陷后,日军就会占领这地方。这不就切断我们与山里的贸易嘛!如此,我们怎么与山里做贸易呢?” 小泉:“与山里贸易一断,我们的优势就失去了呀!”的确,小泉自从通过华志雄与山里贸易后,他赚了不少钱。现在听华志雄说要放弃与山里贸易,只能用“我们”来捆绑华志雄了。 华志雄也清楚小泉与山里做生意成瘾了,所以,也就有意这样卖关子,好让小泉更急着要保持与山里的贸易关系。因为,只有这样,华志雄才能在安庆沦陷时,利用小泉来为山里武装力量提供物质。华志雄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现在先抓紧与山里多做些贸易,等安庆沦陷后,再议怎么继续做的事吧!” 小泉想想,华志雄说得也有道理,所以,就同意与华志雄一起在安庆沦陷前,与山里多做一些生意,并把货栈的货及时运到设在诗侣家的仓库内。 小泥自从把枪械出售后,就觉得浑身轻松。但是,他见华志雄与小泉频繁接触很是嫉妒,心想:这姓华的,别得意得太早,等皇军一到,我一定让你好看!然而,小泥每当想到这儿,总会腿一软,因为他会担心想到:我不会日语怎么让皇军听我话呢! 大房见小泥正坐在客厅的躺椅上发呆,便问:“老爷,你在想什么?” 小泥:“我在想,我们都不会讲日语,若皇军来了,我们怎么与他们沟通呀!” 大房:“皇军总会有翻译的!” 小泥:“皇军身边的翻译都是中国的人渣呀!请他们翻译,我不是去送死去嘛!” 大房:“那就请小泉帮忙嘛!” 小泥:“小泉早已被那个姓华的哄得头头转了,根本没空与我说话!” 大房:“那就请华先生帮忙!” 小泥:“我看不惯那个姓华的!你怎么老想到请人帮忙?你为啥不能去学学日语呀?” 突然,小房神色慌张地从大门外冲进客厅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小泥和大房被小房这样子,吓得目瞪口呆了。小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开大门时,感觉有人在后面,我回头一看,你们猜是谁?” 大房吓得躲在小泥身后说:“是鬼!” 小房见大房躲在小泥身后,以为大房有意撒娇乘机亲热小泥,便怒气上来,说:“是妖精!还鬼呢!大白天只有妖精,哪儿有鬼?” 小泥原本想听小房说是谁的,可听她俩这一串对话也不知所云了,便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房:“那拾垃圾老头站在我后面!而且,还朝着我笑呢!”说着,就对大房说:“你可以从老爷身后出来了!” 小泥已经把与拾垃圾老头忘掉了,所以,听小房说因被拾垃圾老头盯上而吓坏,便大笑了起来:“这垃圾老头竟然还要吃我的小天鹅肉啦!” 小房严肃说:“老爷,你说昏话了!这是我们卖枪给他的垃圾老头!” 小泥这时想起了大房去联系拾垃圾老头的事了,他怒视身边的大房说:“不是说甩了他吗?怎么会认识我的家?” 大房一时语塞,很快便反应过来说:“谁说这老头认识我们家?肯定是她(指小房)招惹了这老头,让他花心盯上了她!” 小房气得掉泪说:“老爷,她说这么难听话,您也不说一个公道话呀!” 大房:“什么难听话!这老头根本没见过你,你凭啥说,这老头朝你一笑,就是认识我们家?” 小泥被小房和大房的对话,搞得头都发胀,当然,也害怕了起来。因为,无论这老头是否认识他家,这老头还在安庆就是对他一个威胁。因为,万一皇军来了,这老头还不走,自己不就犹如坐在定时炸弹上吗?当然,他非常希望小房见这老头,就是一个错觉。突然,他想起来一件事,便问小房:“进门后,把门关上了吗?” 小房说:“当然关上啦!我吓死了,还会不关门吗?” 小泥这才放心下来。不过,这垃圾老头出现也是让他有了提心吊胆的事了。他也觉得:他不应该与华志雄作对了,而要与华志雄搞好关系,把这老头处理掉。 其实,小房所见的拾垃圾老头正是老钱所扮的。因为老钱从组织得知小泥了情况,知道此人很可能投降鬼子,因此,以此方法警告他小心行事。 再说,华志为没有去参加汉奸老板的宴席,而让刘先生和掌门人前去,因为,他想利用这机会与省四好好单独谈谈心,尤其是华文和花子的事。的确,他和省四一直没有充裕时间单独谈心了…… 第74章 给华文和花子订亲 华志为回到诊所时,省四正好把一位就诊者送出诊所。 省四见华志为便说:“事情办妥了?” 华志为便说:“事情完全与我们所想的相反。”于是,他就把药店老板被杀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省四听,并最后说:“估计这就是卖药给新四军的药店。” 省四:“这不像新四军搞的杀人灭口事件。” 华志为也清楚这不可能是新四军搞得杀人灭口事件,但是,他希望日本人,尤其是特高科的小野会做出是新四军搞得谋杀的判断。现在,省四一口否定是新四军干的杀人灭口事件,他便惊讶问:“你为什么有这样的判断?” 省四:“这老板又没承认过与新四军有勾结,新四军为什么要杀他灭口?再说,新四军既然能把药店所有东西运走,为啥就不能带他一起转移?” 华志为被省四问得无法回复,便反问:“你觉得是谁干的?” 省四:“这种杀人灭口的事只有日本特工所干得出!估计是日本宪兵队安插在这老板身边的人干的。”见华志为听得认真,便说:“这店内的东西已经运到宪兵队掌控的中国药店了。日本宪兵队在哪儿?” 华志为:“在极斯菲尔路,靠曹家渡那儿!” 省四:“那儿若有新开药店,就是凶手的落脚点。” 华志为完全相信省四的判断,但是,他这已经不感兴趣了。因为,他只要幸子别再让他去敲诈勒索,就心满意足了。于是,他说:“我们不谈这些事了!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了,怎么阿姨还没把饭菜准备好?” 省四:“阿姨把饭菜已经焐在厨房的灶头上了。你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吃吧!”说着,便与华志为一起去厨房了。 华志为在去厨房的路上问:“她们都去哪儿了?” 省四:“嫂子与华妹去圣玛利亚女中了。听嫂子说,这学校来电说,接收华妹去上学,而且是住宿的,所以,她俩去报到了。阿姨说,她去看看一位老乡。” 华志为:“她们都不在,刘先生又在外面应酬,我俩也就喝点小酒吧!” 于是,华志为与省四便喝起酒来,几杯下肚后,华志为便说了:“省四呵!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对外只能说是中国人了!其实,日本人原本就是中国人嘛!” 省四虽然喝了一点酒,头脑却很清楚,他知道华志为想说什么,因此,也就附和说:“对呵!中日文化也差不多嘛!” 华志为却不知怎么说好,因为当初是杉子提及华文和花子的事,若现在提到杉子,省四肯定会难过的。可是,谈到华文与花子之事必须要扯到杉子呀!他喝了呷了一点酒,便说:“当初,我们都觉得华文和花子很合适,可战争没让我们有机会一起谈这事。我原本想今天乘刘先生不再,与你,还有华文妈一起说这事的,可华文妈与花子出去办事了。不过,我俩人就把这事定下来吧!” 省四听了华志为这么说,感动得热泪盈眶。因为他知道花子喜欢华文,却也感到华文对花子并非有感觉。但是,他又不敢阻止花子对华文的痴情,因为,他生怕花子会因此伤心。正是如此,花子与华文一起去安庆后,他一直在祈祷花子能赢得华文欢喜。现在,华志为突然决定订下花子和华文这门亲事,他怎么会不激动呢?不过,省四还是实话实说:“是不是征求一下你公子的意见?” 华志为:“在中国,老子说话了,儿子只有听从。你们日本人是不是有这规矩?” 省四:“日中一样,再说我是中国人了!” 华志为:“等幸子安排好我们去安庆的时候,就把这事办了下来吧!” 省四:“好的!” 华志为:“干杯!” 再说,省四对药店老板被杀事的判断是完全准确。宪兵队河野得知:药店老板被特高科敲诈十根金条后,不仅没有憎恨特高科,反而要解雇宪兵队安插在药店的管家,去聘用特高科的人。因此,他就令药店管家杀了药店老板及老板心服,然后,把药店所有东西搬到日本宪兵队所在的极斯菲尔路上一家新开的药店中。 幸子和小野的判断与省四的判断也是一样的。按理说,小野敲诈到药店十根金条,让河野拿回自己掌控的药店,应该是相安无事了。但是,小野为了把这药店打成卖药给新四军的赤店,然后,再立功劳,就必须要追打杀药店老板的凶手。 小野对幸子说:“你应该拟定一份报告,就说我们在搜查卖药给新四军的药店时,破获一个通共,勾结新四军的赤店,但是,新四军则采用杀人灭口方法,将此店转移。我们目前正在积极追捕!” 幸子:“是不是让人把那个管家的人像画好,附上?” 小野:“这是必须的。等上级批准我们追捕,我们便开始行动!” 再说,经过多日,华志雄家的茶馆要营业了。于是,他便开始让华文和花子一起向他所熟悉的朋友发出邀请。 小泥在接到华志雄茶馆开业请柬,当然高兴。因为,他想借此机会找华志雄谈谈对付这拾垃圾老头的事。 第75章 小泥矮了华志雄一个辈分 华志雄家的茶馆开张了。这茶馆看上去,与其他茶馆一样,但是,暗藏的机关不少。因为这茶馆是由组织派人来设计和建造的,所以,这暗藏机关只有华志雄与老钱清楚,就连华文也不清楚。 开张一天,春光暖暖的。因为不少人逃离的安庆,尤其是那些国民党官员和军官逃离,所以,城内显得很清凉。华志雄穿的是黑西装,华文和花子分别穿得是中式白长衫与红褀袍,一早站立茶馆门前,迎候客人。 小泉携女儿与妻子穿着和服最先到,或者说华志雄他们刚站立门前迎候,小泉一家就到了。华志雄见小泉一家三口到来,忙迎上说:“欢迎赏光!” 小泉:“客气了!我小女不才,愿意跟花子学手艺呵!” 小泉女儿没等华志雄接口,便说:“叔叔,就让我与花子一起下厨吧!”说着,就跑到花子身边说:“我们下厨好吗?” 花子当然喜欢小泉女儿陪自己下厨,因为这样,小泉女儿就没机会与在茶馆店堂内做招待的华文有接触。花子与小泉女儿高高兴兴地去厨房了。 华文则把小泉夫妇引进了茶馆店堂内就坐。没过多久,诗侣及弟妹一大家子人来了,华志雄与诗侣客气地交谈一会儿,就把诗侣一家请进了茶馆店堂就坐。这诗侣及弟妹一大家子人几乎把茶馆坐满了。 小泥及二房来时,华志雄已经没在门口迎候了。因为,华志雄给小泥请柬并没打算他来,而只是为了告诉他自己的茶馆开张了。这就像现在发开张广告给你,并非是请你开张那天一定要光临的道理一样。 小泥见茶馆内很热闹,尤其是华志雄穿着一套西服,不断地把客人一一介绍给小泉夫妇的情景,让他内心感到无比酸痛,心想:这姓华的,分明是在巴结小泉嘛! 突然,他发现:小泉与华志雄嘀咕一下,便拉着华志雄朝他站的方向走来。于是,他心激动起来,心想:小泉怎么还想到我呀! 原来,小泉在收到华志雄请柬后,就通知了一些日本商人前来捧场,此时,正是这些日本人要光临的时候,所以,他拉着华志雄来到茶馆门口。 华志雄见小泥携二房前来,便热情招呼一下,马上唤在店内忙招待的华文出来,把小泥及二房引入座,而他继续与小泉迎候那些日本商人。 小泥见小泉对自己不屑一顾,只是在茶馆门外,往外眺望,而到失落感。若不是华文热情接待,他真想一走了之了。 因为华文和华志雄没考虑到小泥会来,也就没有给小泥及二房安排座位,所以,华文也不知把小泥及二房安置在哪个座位,忽见华志雄和小泉那个桌子,只有小泉妻子一个坐,便把小泥及二房安排到这儿坐了。 小泥见华文把自己安排在小泉妻子这一桌,当然高兴喽!顿时,觉得内心舒畅许多,便向小泉爱人鞠躬。小泉爱人忙起身还礼。 “华文,他不是坐这儿的!”小泉领着一帮日本商人进茶馆,见小泥及二房坐自己的座位,便大声叫道。 小泥被小泉这么一叫弄得既扫兴,又尴尬。华志雄见状,马上热情对小泥及二房说:“对不起,侄儿华文今天才做招待,有失礼节,请您包涵。我带你去你老朋友那儿坐。”说着,他就带小泥及二房到诗侣那桌子。 诗侣一桌只有诗侣夫妇及其大弟夫妇坐着,见华志雄带小泥二房过来,便热情地招呼说:“这不是退役国军军官嘛!” 小泥这才又高兴起来,便说:“正是!老弟近来好吗?”小泥并不清楚诗侣与华志雄的关系,所以,根据诗侣年龄而称他为“小弟”了。 诗侣起身说:“托兄之福,我近来很好!” 华志雄见诗侣与小泥说上了,便说:“招待小泥,就托付你了!” 诗侣:“叔,你放心去忙,我会招待好小泥兄的!” 小泥一听,觉得很不是滋味:诗侣称姓华的为“叔”,而称我为“兄”,这岂不是在矮我于姓华的一个辈分?他便问:“诗侣小弟,怎么称华先生为叔?” 华志雄不想让小泥知道得太多,便笑着说:“这是我俩人之间的秘密!” 诗侣也知道华志雄的意思,便也笑着说:“对,这是我俩人之间的秘密!” 小房见小泥无语,便也笑着说:“你俩的秘密,却让我老爷矮了华先生一个辈分呀!” 小房话音刚落,茶馆门口就有人大叫:“华先生,上海一只鼎来了,还不来迎候?” 众人目光,或投向门口一帮人,或投向华志雄。 华志雄一看,便认出喊话的是长荣,却没认出长荣身旁的一位上海大亨打扮的人,不过,他已经意识到,这是组织派来的人,便说:“失礼了!上海一只鼎,请光临!”他说着,便朝门口迎上去,可他走近,也没认出这位一只鼎是谁。 一只鼎取下了一下墨镜,便说:“华先生,一别就把我忘记了?” 华志雄这才认出,这位一只鼎就是老钱呵!他马上扶住老钱手说:“没想到您大驾光临呵!” 老钱冷笑一下,却压低嗓门说:“若小泥来了,就安排我在他这一桌。” 华志雄听后,就扶老钱去小泥这桌子,长荣等人紧随其后。 第76章 较劲 老钱见小泥对面有空座,便坐了下来,长荣及几位随从则站在老钱身后。 华志雄走到老钱身旁,弯腰对老钱说:“上海一只鼎,我这儿很安全,就让诸位小兄弟,也找个座位坐下,如何?” 老钱装作黑老大腔调,手朝天一扬说:“行!” 于是,华志雄只安排长荣坐老钱身边,其余同志被安排到其他桌子的座位上了。 华文早就发现长荣来了,很想与同龄的同志聊聊呵!可他不能走开,因为他懂日语,所以,华志雄就安排华文专门为小泉一桌日本商人服务。 当然,小泉及日本商人根本不知华文懂日语,所以,他们大胆地用日语交谈有关战况消息,且因为兴奋还扯着嗓门说。华文一边帮他们倒茶,一边听着小泉和日本商人的交谈,并得知:日军马上就入侵安庆了,而且,小泉已经被日军驻安庆长官授命为日商会会长了。 长荣也见到了华文,虽然也想过去与华文说话,却因为老钱关照他要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当成陌生人。 诗侣却不把上海一只鼎当一回事,自顾自地品着茶水。 小泥见上海一只鼎入座,以为自己可以向诗侣吹嘘自己身价的时机到了。他搭讪老钱说:“上海一只鼎此专程来安庆,有何贵干?” 老钱:“山里老大,有事请我,顺道来为老弟茶馆开张捧场的!” 小泥一直怀疑自己的军械是被共军买去的,而不是被山里老大买去的,因此,他想借此机会来确认一下自己判断。但是,他觉得离老钱太远,说这话题不方便,也就放弃了。便说:“上海一只鼎真是义气之士呀!” 老钱便问:“听先生口音不像是安庆人嘛!” 小泥:“老大果然不凡!我是退役的国军军官,叫小泥!原来,曾在上海驻守过!” 老钱:“战争之际,为何想到退役?” 小泥:“腐败盛行,败绩累累,我无心干了。呵呵!” 老钱:“若日军来了安庆,得知小泥先生是退役国军军官,这可是要命的事呵!”他此言令二房背脊都吓凉了,她俩几乎同时看着小泥。 小泥很镇静地,且也很开心地答道:“我与皇军还真有缘呢!我爷爷曾是东海很有名的海盗。一次,偶遇天皇之妹,并有一夜情,就生下了我父亲。” 老钱:“看来,你与日本天皇还有点表兄关系嘛!” 小泥:“我和皇军何止这些关系呢!我哥,同父异母的哥,原本是军统的,弃暗投明进入了日本特高科。” 老钱:“看来日军来了,你反而活得更滋润了!不过,山里老大说,他不会让皇军有好日子过的!” 小泥:“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老钱:“山里老大说,他前些日子从安庆买了不少军械!”老钱此话,把小泥吓得不小。小泥心想:难道真是山里老大买我的枪?他一时不知说啥好了。 在一边的诗侣见他俩言语针锋相对,且都说了抗日话题,便说:“恕我直言,这儿不便议抗日话题,因为,那桌就坐了许多日本人。” 老钱:“先生此言极是呵!我们说话跑题了!对不住!” 小泥也附和说:“跑题了!跑题了!”他心中却想:看来,自己还得先投靠华志雄才对,不然,就没人阻止山里老大对自己的骚扰了。 在一边的二房见老钱收回了对小泥咄咄逼人的话,以为老钱的气势,已经压倒了小泥,便开始抖擞自己的娇艳,为小泥拉势了。因为这二房与小泥配合就是如此:当小泥信心满满时,她俩就像淑女一样,在小泥边上静静地端坐;而当小泥失势时,她俩便开始起身,对强势者施展女人之魅力,以便让强势者不再好意思对小泥咄咄逼人了。此时,她俩便开始活跃了起来。 大房:“哟!你们说话,竟然都忘记续茶水了!”说着,便站来端起茶壶,走到老钱身旁给他杯子满上了水,小房则走到诗侣边上,为他点烟了…… 小泥忙起立,给老钱递上一支烟。 再说,小野接到上级命令,要他尽早破获给新四军药品的地下组织。这让小野非常兴奋,他把幸子和土肥召集过来商讨此事。 土肥说:“此事已经很清楚:这是宪兵队河里的责任!他身旁的翻译官就是新四军安插在宪兵队的卧底!” 幸子:“毕竟河里是老师的学生,我们对他也不能太过分。” 小野:“我知道:河里对天皇是忠诚的,只是被他的翻译官所迷惑了。我命令!” 幸子和土肥挺胸立正。 小野:“土肥带行动队去宪兵队抓那个翻译官!” 土肥:“哈以!” 小野:“我事先不通知宪兵队,以防那个翻译官闻声而逃跑!你就持这命令直接找河野,并要求他配合你!立即出发!” 土肥:“哈以!”转身走出办公室。 小野:“幸子!你组织华先生他们去寻找那个药店管家!” 幸子:“要让武宫他们参与吗?” 小野:“不用了!抓中国人的事,就让中国人去做!” 幸子:“哈以!” 第77章 用杀戮报功 土肥领着行动队乘着卡车,前往座落在极斯菲尔路上的宪兵队。 河野也预料到小野会派人抓自己的翻译官的,因此,他在接到门卫报告说,特高科土肥带兵来访,便说:“放行!”随即,他就来到楼下大门前迎候。 特高科的卡车停在主楼大门前的广场,土肥没等卡车上队员下来列队,便从卡车司机室跳下来,直奔主楼大门的台阶。 河野站在台阶上,见土肥跑上台阶后,便装作惊喜样子说:“土肥大佐光临,我有救了!” 土肥原本没想到河野会出来迎候,忽听河野如此说,便困惑不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河野继续问:“幸子小姐来了没有?” 土肥更犯糊涂了,心想: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呀!“她没来!你有话直说,别这样,弄得我莫名其妙的!” 河野亲热地扶着土肥说:“老同学呀!我们到里面慢慢地说吧!” 土肥:“河野,你别耍滑头!我今天可是来办公务的!” 河野:“我现在很烦恼,哪有耍滑头的兴趣!今天,我们就只谈公务。”说着,就把土肥领到一个会客室门前。 土肥一到会客室的门前,便闻到了日本清酒香味,他警觉地说:“我今天是来办公务的!不是来喝酒的!” 河野把土肥拉进了会客室,然后,让宪兵把土肥的一位随从拦在门外,并关上会客室门,然后,给土肥倒了半杯日本清酒,说:“我有一事要烦老同学了。” 土肥:“什么事?快说!我马上要宣布小野将军的命令了!” 河野:“我的翻译官突然不辞而别!我这儿没有翻译,是很难开展工作的呀!所以,我想请幸子来帮我当几天翻译,等我找到翻译后,就让幸子回特高科。” 土肥刚端起酒杯,想喝一口酒解解馋的,却听河野说,翻译官不辞而别,吃惊地把酒杯放下问:“你有几个翻译官?” 河野诚恳地说:“只有一个,唯一一个!” 土肥一听,便失落了,因为他抓捕翻译官的任务不能完成了,他有气无力地说:“我这次来,就是奉小野命令来抓捕他的!” 河野:“他被你们特高科抓捕了?” 土肥叫道:“八格!我是来抓捕他的,可是没抓到他!” 河野装着恍然大悟样子说:“原来他要不辞而别了!是因为你要抓捕他!你为什么要抓捕他?” 土肥:“不是我要抓捕他!这是小野老师的命令!”说着,便掏出逮捕令给河野看。 河野捧着逮捕令说:“他通共?原来如此!” 土肥失望透了,因为他兴师动众地出来抓捕人,结果空手回去,觉得很丢脸面。心想:自己还不如打个电话报告小野,免得回去被幸子奚落一番。他问:“有电话吗?” 河野把土肥领到会客室旁边的电话间,土肥拨通了小野办公室的电话。 小野得知河野翻译官不辞而别的消息,并不感到吃惊,因为凭他对河野了解,河野肯定不会让他抓获翻译官这活口的,或许在药店老板被杀的同时,河野已经把这个翻译杀掉了。他对此既高兴又伤心,看到学生能力高于自己当然高兴;看到学生以其能力战胜自己当然伤心。于是,小野对土肥说:“那你就撤回来吧!”然后,又对土肥补充说:“让河野听一下电话吧!” 土肥把电话交给河野,便出了会客室。此时,土肥最难受的不是没抓捕到翻译官,而是没喝上一口日本清酒。 小野在电话中是这么对河野说的:“我原谅你这次的失误,但是,你必须记住这次失误的教训!因为,我从不会原谅任何人犯第两次同样的错!” 河野:“谢老师!” 的确,河野已经把翻译官杀掉了。当然,他也清楚:小野也已经知道他会这样做的,只是小野没有足够证据能证明翻译官通共,才容忍他把翻译官杀掉。当然,他杀了翻译官反而可以给小野报功的理由。 小野挂上电话后,便想:现在我若向上级汇报说,翻译官突然逃跑了。上级肯定会命令继续追捕的,如此,我怎么办呢?他正想着“怎么办”时,土肥垂头丧气地来到小野办公室,说:“我失职了!” 小野板着脸说:“你这种失职,让我怎么向上汇报!” 土肥下跪说:“老师,我还没有赶到,他就不辞而别了!” 小野:“你意思是我的责任?” 土肥:“不是老师的责任,是河野的责任。” 小野:“让他顶你的罪?”见土肥还要申辩,便举手制止,然后说:“你应该与河野一起去追捕这个翻译官!” 土肥:“哈以!” 小野:“你给河野打电话,约个时间计划一下追捕的事。” 土肥拨通了电话,对河野说:“老师,命令我和你一起追捕那个翻译官!” 小野见电话拨通,便伸手接过土肥的电话,说:“河野,这翻译官一定要逮住!即使是打死,也要有尸首!” 河野知道小野意思了,无非是要翻译官尸体,便说:“此事无须烦劳土肥君了,我会办好的。” 当天晚上,河野就押几中国人到杀死翻译的地方,然后,把他们统统杀了。随即通知小野说:“我逮住翻译官及其共产党,因为他们反抗,我把他们全部消灭了!” 小野随即派土肥去现场,拍下血肉模糊的中国人尸体,去向上级邀功了。 第78章 华志为接了特务活 小野在随从把血肉模糊的中国人尸体拍完照后,没有对站在自己身旁的河野说话,只是用手拍了拍河野的肩膀,然后,就走向了停在一边的车上。 河野感觉小野拍他肩膀的份量很重,以致小野坐车离去后,他仍然能感到,自己肩膀上有着小野留下的沉甸,且胸口像被什么堵着那样而惶惶不安。 不过,河野还是觉得自己这次干得很出色,不仅没让老奸巨滑的小野逮住自己私下敛财的把柄,反而还能获得杀戮抵抗组织的功劳。但是,他即使有这样的获胜感,也无法抹去他对小野的恐惧阴影。 小野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他没有因为能拿到杀戮的功劳而感到满足,而是因为没有贪欲到那只犹如肥肉一般的药店而烦躁。这就像饿狼追逐肉兔时,不在乎被人夸奖跑得快,而只在乎早点吃掉肉兔的道理一样。 小野解开了领口,因为五月下旬的湿闷天气,让他感到胸闷。 幸子打电话约华志为在日本饭店见面,华志为按时到了约会包房。 幸子见华志为进入包房,就让服务员上茶了。她便直截了当对华志为说:“小野命令我们,一定要把那个药店管家捉拿归案!” 华志为:“是命令你们特高科?” 幸子:“不,是我和你领导的协作队。当然,武宫例外!” 华志为:“我会配合你的。为什么不让武宫参加?” 幸子:“这是小野的意思。对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安庆快要被皇军占领了!”见华志为没明白,便解释说:“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安庆要沦陷了。” 华志为喝了一口茶,他听到这消息当然很难过。但是,他知道:幸子告诉他这消息不是为了气他,而是要告诉他,省四可能要去安庆了。他便问:“省四什么时候去安庆?” 幸子:“快了!秋天可以去了!” 华志为:“我真依依不舍呵!” 幸子:“我能理解你们的感情。”见华志为眼睛湿润,也感动得鼻子酸了。 华志为用手掌摁了一下湿润的双眼后,便说:“省四是不是可以用我诊所的采购员名义,往返上海与安庆两地?” 幸子听后,心想: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法子,且这也便于哥哥隐瞒自己的身份。便说:“这是不错的主意。” 的确,省四既不离开华志为诊所,又能往返安庆与上海两地,这对华志为和省四都有利,因此,幸子很快就与华志为把这事这么定下了。 幸子随后又对华志为说:“这次,捉拿药店管家归案的事一定要干的漂亮!这样,我可以请小野为你和省四搞一张往返安庆上海的特别通行证!” 幸子这一个许愿,让华志为有了破此案的劲头,再说,他对此案破解也有了头绪。不过,他还是很低调地对幸子说:“尽力而为吧!” 华志为虽然低调,幸子却已经察觉他的信心满满的。因此,幸子回到特高科后,就把华志为接受破案任务的事告诉了小野。 小野虽然口中叫“要西!”,心中却怀疑华志为是否有这能力。因此,他想到了武宫,便对幸子说:“武宫最近忙点什么?” 幸子:“原来是在日本药店查找线索,现在不需要查找了。他应该没事做了吧!” 小野:“怎么不来汇报工作?”他开始怀疑武宫借着特高科名义,利用查找药店机会在敛财了!便对幸子说:“你派人去了解一下武宫搞什么?这帮日本人渣,不加以管控是不行的!” 幸子:“哈以!” 华志为离开幸子后,先到武馆,请掌门人一同到自己诊所,然后,就请刘先生、省四一起商讨如何追捕那个药店管家的事。 刘先生不理解华志为为何要帮特高科破案,便说:“华先生,你把这种特务干的活接下来,干吗?” 华志为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因为他不能把省四的事告诉刘先生呀!为难地摇了摇头说:“人在屋檐下,怎么能不低头?” 刘先生听后,心想:华先生这说法也是事实。但是又一想:这也没必要那么投入地去破案嘛!毕竟华先生干的是医生职业嘛!于是,他说:“那就应付一下嘛!” 掌门人觉得刘先生说得在理,便说:“刘先生说得也实在。你看那次去药店,咱们花了力气,结果金条却被日本人拿走了!” 华志为一听掌门人一说,便后悔刚才没向幸子要一些钱。不过,他很快地想到:这次破案能换取省四经常往返安庆和上海的特别通行证,就是最大收获。于是,他便说:“关于报酬问题,我会与幸子交涉的……” 刘先生:“不要与日本谈钱的事!与他们谈钱,根本行不通!这样,我们帮他们破案,药店的药归我们!” 掌门人:“要药干嘛!我从不吃药!” 华志为:“药就是钱!行!刘先生这主意不错!我们就这么干!”华志为心想:拿这些药,也是名正言顺的事嘛! 再说,华志雄茶馆开张宴结束后,小泥让他的大房找到了华志雄,说:“我家老爷感谢华先生盛情款待,邀请华先生明日与上海一只鼎一起来我家做客。” 第79章 疑 华志雄对大房说:“小泥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茶馆刚开张,许多事我要料理。明天,我抽不出空。再说,我也请不动上海一只鼎呵!” 大房觉得华志雄说得诚恳,实在,便说:“要么改日答谢……” 华志雄:“不要说答谢。改日,我来拜访小泥吧!” 大房听华志雄这么说了,觉得也能给小泥一个交待,便走了。 小泥见大房没请到华志雄和上海一只鼎,觉得自己快要走到悬崖的边缘似的,唉声叹气起来。大房见状,便安慰说:“华先生确实忙得要死。再说,他保证改日一定来拜访你。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小房也在一边劝说道:“华先生不像是陷害人的坏蛋。” 小泥见小房帮华志雄说话了,心中酸气冒上来了,便说:“你凭啥说他不是坏蛋?” 大房见小泥这么说,以为他对华志为不放心,便用诚恳的口吻安慰他说:“你和土匪的军械交易,华先生对谁也没说。这就是他的好人品嘛!” 小泥原本因大房没请到华志雄和上海一只鼎做客,已经很郁闷了,现在,又见二房都在为华志雄说好话,心中的闷气又被酸楚混杂,一下子把他鼻子都弄酸了,以致他克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大房和小房见小泥如此,便慌了手脚,以为小泥还有什么天大的烦恼事了,抢着问:“这是怎么回事呀?” 小泥哽咽说:“我花钱养了你们俩,可你俩却为这个姓华的说尽好话!” 大房首先知道小泥的哽咽是因为吃醋,忙说:“华先生不是你的朋友嘛!怎么连这也会吃醋呀!再说,我们夸华先生好,是说他对你好嘛!” 小泥被大房这么一说,就犹如酸遇碱一般中和了。大房见了,忙安慰说:“等华先生忙好开张的事后,我们再去请请他吧!”这话让小泥舒服了一些。 其实,老钱没有离开华志雄的茶馆,而是通过暗藏机关潜入了华志雄家的后厢房。华志雄送走全部客人后,便按约定到后厢房。 老钱见华志雄进了后厢房就说:“这暗藏机关不错!” 华志雄:“同志们呢?” 老钱:“我让长荣带他们去东门了。” 华志雄:“对了!刚才小泥让他大老婆邀我和你明天去他家做客,被我婉言拒绝了。” 老钱:“做得对!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小泥是一个危险人物。他不干事,又没逃离安庆,还要吹与日寇有缘的事。我估计,他就是等着投降日寇的货色!” 华志雄:“他日语都不会,怎么去投降日寇呀!” 老钱:“你不要麻痹大意。日寇就喜欢招这样的人当汉奸的!当然,他卖军械的把柄在我手中,我会不停地警告他。但是,你对他要保持高度警惕!” 老钱的提醒,对华志雄触动很大。 华志雄心想:幸亏老钱观察仔细,不然,自己还真没有注意到小泥潜在的危险性呢。“谢谢你的提醒!” 老钱放心地笑了,然后说:“我从后门出去!”说着,他换上垃圾老头着装,从后门走了。 再说,幸子没有派特高科的人去调查武宫最近在干什么,而是打电话找华志为去调查。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借机会关心省四。 幸子拨通了华志为诊所的电话,她非常希望是省四接她电话,然而,接她电话的恰恰是刘先生。“我是幸子。华先生在吗?” 刘先生回复:“我是刘先生。华先生正在忙,要不我去喊他!”其实,刚才华志为正隔壁房间与省四、掌门人、刘先生开会商量抓捕药店管家的事,因听到电话声,便请刘先生接一下。刘先生这么说,只想听听幸子说什么。 幸子随口说:“省四……”她刚说出,便知道自己一时失口,忙说:“省点事吧!你帮我传话给华先生吧!” 刘先生:“请说吧!” 幸子:“去调查一下,武宫最近在忙什么。注意:别让武宫知道在调查他。”说着,就挂了电话。 刘先生挂了电话后,总觉得有两个怪事:一个是幸子为啥说“省事”,而且后面说的“省点事吧”,完全像是在修补前面说的“省事”,这“省事”难道是一个人名?另一个事就是为啥要背着武宫调查武宫在忙什么?不过,刘先生以为:应该先把调查武宫的事先告诉华志为。 华志为听了刘先生传话,没有把调查武宫当作一回事,便说:“我们先把药店管家抓住,再去调查武宫的事吧!刘先生,你打听到他下落吗” 刘先生:“目前,还没有。” 省四:“既然目前没有他的下落,就先调查武宫最近干什么吧!” 华志为:“这方便,我去问一下武宫就行了!” 刘先生:“幸子说,要背着武宫做调查。” 省四:“背着他?他不可能是抵抗组织的人……对了!特高科可能怀疑武宫背着他们在敛财!” 华志为听后说:“有道理!” 刘先生听省四这么一说,便想:他判断怎么总让华先生认可?而且,也是准确的。难道他熟悉特高科?难道幸子喊的“省事”就是他?于是,他突然说:“省事!” 省四不慎应了一声,但很快改口说:“刘先生说什么省事?” 刘先生说:“调查武宫省事呀!派几个人暗中观察他,不就知道了嘛!” 第80章 逮住了药店管家 刘先生提出了“盯梢武宫”方案,华志为就接口说:“派谁盯梢武宫呢?”说着,他便目光指向掌门人。 掌门人忙说:“打打杀杀,咱们武家不怕,可干盯梢这类事,咱们武家人不合适!” 华志为想了想,便说:“这样吧!追捕药店管家的事由我和掌门人来完成。刘先生就负责调查药店管家和武宫的事,如何?” 其实,刘先生在怀疑“省四”之时,便有借机离开诊所,去调查“省四”的想法,现在,华志为把这两件事调查托给刘先生,他便说:“那么,我先去调查吧!” 刘先生离开诊所后,就直接去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在江湾路10号大门口对面的一家书店,书店老板见刘先生进来,便问:“要什么书?” 刘先生:“就是我一直来看的那本书。” 书店老板:“被你朋友借走了。你急吗?” 刘先生:“很急!” 书店老板让一店员站柜台,自己领刘先生到内屋,递纸和笔说:“写书名。” 刘先生快速写下“省四”两字,并对书店老板说:“此人与特高科幸子有关系,请调查一下。”然后说:“我几天以后能拿到这书?” 书店老板:“你耐心等待,我会尽力催他还来的。” 刘先生:“还有一件事。特高科正在秘密调查武宫活动,你是让否那些被武宫敲诈过的日本商人去特高科告发他?” 书店老板:“这消息很重要!我们商量后,再做出决定!” 刘先生走出书店,天下起了细雨,他便借了一把伞去了那些汉奸药店。此时,刘先生已经在这些汉奸药店老板眼中,就是特高科中的红人,因此,刘先生到那儿,就得到他们的热情款待。 刘先生坐定后,便对他们说:“那药店管家下落有了吗?” 他们都说,知道这药店管家新开的药店在曹家渡,并说这药店管家最近几日开始找他们做生意了。 刘先生听了非常高兴,便问:“他来这儿?” 他们说,这药店管家不会来的,只是派人来联系。然后,再确定好时间去他药店谈生意的。若没有约好,那么,去他店是碰不到他的。 刘先生回诊所,便把这些汉奸老板说的话告诉了华志为,而没把他去书店事告诉华志为。 华志为听了刘先生的汇报后,与幸子通了电话。幸子立即与小野通报。小野得知有了药店管家的下落,非常兴奋,觉得这是一条大鱼。不过,他知道:若不活捉药店管家,那么,药店那笔“财”就没法得到。因此,他关照幸子,一定要设法活捉药店管家。 第二天上午,幸子去华志为诊所,与华志为商量后觉得:活捉药店管家的事,只有交给刘先生来完成。然而,令华志为没想到是,刘先生突然对干此事特别起劲。不过,华志为以为:这是因为刘先生想在幸子面前逞能罢了。 刘先生对幸子说:“这事你得破费一些钱,我要请我的朋友喝上一席!” 幸子:“这没问题!” 当晚,刘先生以特高科名义在日本饭馆请了那些汉奸老板聚餐。等大家坐定,刘先生便说:“明天,特高科就要对药店管家实施抓捕了!那位愿意为皇军效劳的?” 有个叫林奸老板问:“怎么效劳法?” 刘先生:“把药店管家骗到他店里。”见众汉奸老板不吱声了,便问林老板:“你们怕什么?” 林老板:“万一让他跑了,我们的脑袋可要搬家了!” 幸子:“你们这么不想信皇军?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效忠皇军,皇军就会保护你们!谁愿意配合我们抓捕的,谁就是皇军的忠臣,奖励会大大的!” 林老板:“我已经与他约好明天上午,在他店谈一笔生意!” 幸子:“要西!”她兴奋地快要跳起来了,但是,立刻对其他汉奸老板露出凶相说:“你们从现在起,只能在这儿喝酒喝茶,不准走出去,若走出去,就是去死!” 刘先生忙陪笑脸说:“等明天抓捕药店管家后,你们就可以自由了!诸位抱歉了!请畅饮吧!”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蒙蒙细雨。土肥率行动队与掌门人的武员已经暗暗地把这家药店包围了,华志为、刘先生、幸子用车把林老板按时送到了这家药店对门。 华志为把一位武馆武员介绍给林老板说:“他是你的随从,见到药店管家,你称东西忘记在车上,让他出来取。知道吗?” 汉奸老板:“知道了。那我怎么办?” 刘先生和气地说:“你就坐着陪他喝茶,不会一点危险的!因为,这店里的顾客都是我们的人。” 林老板点了点头,便与武馆武员一起去了药店。 不一会,武馆武员出了店门。幸子、华志为、刘先生走出车子,朝药店走去,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一下子涌向药店。只见药店管家,已经被武馆武员押出店内。 突然,河野率宪兵队围了上来,原来有店员见药店管家被人押走,便打电话给河野,河野就率宪兵赶来了。河野率宪兵站在雨中对押着药店管家的武员喝道:“八格!放人!” 突然,土肥率一帮便衣行动队挡在河野面前,土肥冷笑说:“对不起!这位是小野老师要请的客人!请您让道!” 幸子阴冷地对河野说:“没你事了!请回吧!” 河野冒雨呆立在原地! 此时,一手打着伞,一手携着美女手的黑桃a正在围观人群中,见之,暗暗叫苦。 第81章 庆功闯祸一起来 黑桃a目睹药店管家被几位大汉从药店押了出来,尤其是看到华志为就在其中,更是难受。难受得他竟然把在他身旁的美女嫩手都捏疼了。 “你把我手捏疼死了!”美女边叫,边把嫩手从黑桃a手中抽了出来。这美女是上海大都会的交际花,叫翠绿。 黑桃a慌忙重新抓住翠绿的嫩手说:“我们必须离开这儿!”说着,便携着翠绿嫩手,离开了这儿。 在幸子去抓捕药店官家的同时,就有一些日本商人前来特高科向小野举报武宫率日本浪人敲诈的事。小野听后立刻把武宫诱到特高科,然后,经过一顿拷打,就让武宫把所敲诈钱财的事供了出来。于是,小野就把他关到了地牢里,等幸子和土肥把行动队带回后,再派人前往武宫藏匿钱财处去收缴。 正当,小野为武宫招供敲诈所获财物的庆贺之际,又得知幸子他们逮住了药店管家之事。这让他喜上加喜。他推开窗户,一阵细雨朝他扑打过来,让他酒瘾泛起。他又向日本饭厅增订一桌,并添上了酒菜,准备痛饮一顿。当然,他是让那帮汉奸商人和日本商人买单的。 此时,那些被关了一晚的汉奸商人已经疲惫不堪了,食欲也没有了,甚至,见了酒菜还会感到恶心。他们围坐靠角落的圆桌上,东倒西歪的就像经过长途跋涉的流浪汉一样的,以至小野率举报武宫的日本商人入大厅时,还以为走错了地方了。 不过,这些汉奸老板见小野率一帮人入大厅,还是硬撑着站起鼓掌欢迎,却还是忍不住地要打哈气。 小野朝他们挥手,然后,请身旁一位会一点中国话的日本商人说:“诸位坐下!那个药店管家被皇军逮住了!” 小野此言就像给这些汉奸打了鸡血一般,他们个个欢呼起来,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可以回家了。于是,一个个振作精神,开始离席了。 小野见状,忙让身旁会一点中国话的日本商人说:“诸位请坐!等英雄归来,我们还要为干杯了!” 汉奸老板听到还要喝酒干杯,个个都开始反胃了,可又不敢推迟,只得强颜欢笑地重新坐在座位上。 没多时,土肥、幸子、华志为、掌门人、刘先生及一些行动队员和武员进入大厅。小野忙让举报武宫的日本商人站立鼓掌欢迎。 土肥、幸子、华志为、掌门人、刘先生坐到了小野的那张桌上,小野对幸子说:“这儿有日本人,也有中国人,你就主持今天庆功宴吧!” 幸子想了想说:“让华先生主持,我当翻译如何?” 小野:“要西!” 于是,幸子与华志为起身走向大厅中央,先把今日逮捕药店管家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就宣布上菜上酒,大家痛饮! 举报武宫的日本商人听了幸子所说,一头雾水,不知小野请他们来吃这顿庆功宴是啥意思了。 幸子和华志为说完话,便回到座位上,开始吃喝了。 小野开腔了:“武宫背着我对大日本商人敲诈,我已经把他关在地牢中了!幸子,你翻译给华先生等几位中国朋友听!” 幸子便把小野的话翻译给华志为、刘先生、掌门人听了。刘先生听了,庆幸自己听了上级指示。原来,刘先生见这汉奸老板纷纷巴结自己,就很想狠狠敲诈他们一番,一方面为组织和华志为诊所获取钱财,另一方面以解自己对他们之恨。然而,书店老板阻止他说:“这是违纪的,也会影响我们地下工作进展的。”正是如此,刘先生才继续有理有节对待这帮汉奸老板。 小野对幸子、土肥说:“坐在那桌的都是被武宫敲诈过的日本商人。你俩跟我过去向他们敬酒吧!”说着,小野就走向被武宫敲诈过的日本商人那一桌子。 小野举杯对日本商人说:“诸位,我已经审讯了武宫,他也招供了!不过,他已经把所敲诈获得钱财,挥霍一尽!在此,我只能借这次酒宴,来表示欠意!”见这些日本商人很失望,便说:“不过,我可以保证,你们不会再受这家伙敲诈了!”这些日本商人听了小野这么说,也就感到了安慰,纷纷举杯表示感谢。 酒宴散后,掌门人率武员一直护送华志为和刘先生到华志为诊所。 华志为和刘先生都没有喝酒,所以,回到家显得很精神,加之,他们逮住药店管家更是精神抖擞。 他俩说笑进了诊所,只见省四神色异样,华志为:“家人呢?” 省四指了指诊所大厅的后面一屋,说:“在等你!” 华先生便朝后面屋走去,刘先生也要跟进去。省四忙阻止说:“刘先生,你别跟进去,陪我下棋!”说着,就拉刘先生上楼说:“他家里事,我们外人别去听!上楼,下棋吧!” 刘先生只得跟省四上楼。 华志为走到内屋,见阿姨、华文妈妈不安在坐着,便问:“什么事让你们不安!” 华文妈妈:“有客人等你很久了?” 华志为:“谁?” 华文妈妈用嘴指向一个黑暗角落。华志为朝华文妈妈所指方向看去,黑暗中一个男子站起,并走向他。这时,他才发现这人正是黑桃a,惊喜说:“我就一直联系不上你呀!” 黑桃a:“我们去密室谈谈吧!” 华志为:“好!” 华文妈妈:“阿姨,让他俩去谈吧!我们去为他俩口子整理房间了!” 此时,华志为才发现在黑桃a刚才坐的黑暗处,还有一位女人。 黑桃a见阿姨与华文妈妈走后,便说:“这是工作需要。我对她们说,我和她是夫妻。” 华志为:“我知道了。”说着,就带黑桃a进了密室。 进了密室,黑桃a便对华志为严厉地说:“红桃k,你闯大祸了!” 第82章 黑桃a借宿 华志为听黑桃a说他闯祸了,感到莫名其妙,便问:“闯什么祸?” 黑桃a掏出一支烟点上火,猛吸一口,然后,急促地喷出一股烟说:“你是红桃k,还有一个黑桃k!” 华志为:“我没接到过有黑桃k的指示!” 黑桃a又猛吸一口烟,然后,边吐烟边说:“我之前是没通知你说,有黑桃k在你身边。但是,就是有黑桃k在你身边!而你今天,就把黑桃k抓进了鬼子的监狱!”说着,他就把才吸几口的烟扔在地上,并踩上一脚! 华志为听黑桃a这么一说,便猜到药店管家就是黑桃k了,可他又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中统不可能会出这种错,竟然让红桃k把黑桃k送进鬼子监狱的。他核实问:“是今天早上被抓的那个?” 黑桃a:“没错!这次我来上海,落脚就在他的药店!可你把他抓到鬼子牢里去了!” 华志为:“或许我能救他出来!” 黑桃a:“鬼子是你儿子呵?会这么听你摆布?” 于是,华志为把抓药店管家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黑桃a听。 黑桃a一边听,一边想:这也不能怪华志为,而应该怪那个随他这次来上海的女人翠绿。因为在黑桃a撤走上海前,就是这女人折腾,让黑桃a忘了告诉红桃k和黑桃k的联络方式。黑桃a叹了一口气,又点了一支烟,说:“没想到红、黑会这么误撞的!志为呵!你先别急着去营救他,毕竟你在特高科要潜伏下来了!” 华志为:“他会招供吗?” 黑桃a:“他的上线就是我,而他只知认识我!” 华志为:“若他招供必须让他死!” 黑桃a猛吸了一口烟,然后走到华志为背后,拍拍他的背说:“幸亏早抓了一步,不然,我也落网的。现在想想,我都要吓出一身冷汗!” 华志为:“真非常抱歉!” 黑桃a:“不谈你抱歉的事了!我这次来的任务就是把红桃k和黑桃k两股力量组合,现在黑桃k进鬼子牢里了,也就不存在两股力量组合了。这样吧!你就是少校组长!” 华志为挺立说:“谢长官信任!那么,我以后任务是什么?”他早就想能与日寇真枪真刀地干了。现在,被黑桃a封为少校组长,他以为中统准许他与日寇真枪真刀地干了。 黑桃a:“你的任务还是潜伏,并能保证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你能起到定时炸弹的作用!问题是黑桃k被鬼子抓了,你就没有一个帮你动刀动枪的人呀!再说,我还得要给你配一个电台和一个报务员呀!”突然,他又说:“这些事,我晚上再考虑一下,明天答复你。这些天,没好好休息,我想休息了。” 华志为:“我带您去休息吧!” 黑桃a:“她不知道你是中统的。我对她说,你是医生,也是生意人。” 华志为:“她不是看到我抓人吗?” 黑桃a:“她个子矮,在人群中,不一定能看清你,况且她不是职业特务。” 华志为听了黑桃a这么说,内心感到十分恐惧,心想:一个职业特务头子,竟然让一个非职业女子作掩护,而且,还要把她带到潜伏人员住处,这实在是非专业的冒险呵! 黑桃a见华志为没吭声,知道他担心翠绿,便安慰说:“我后天一早就带她去重庆,在离开上海之前,我不会离开她,也不出这诊所的门。放心吧!” 华志为听后,没有回答,便喊华文妈妈把黑桃a和翠绿带到卧室。 华文妈妈把黑桃a和翠绿送进卧室后,便道了晚安,并关上了门。翠绿环顾装饰豪华的卧房说:“他很有钱呵!” 黑桃a:“他是大商人嘛!当然,也是有名的医生。” 翠绿:“靠日本租界能有这样的大户,肯定与日本人关系很好的!你不怕他告发你?” 黑桃a:“安庆还在国军掌控中,他父母及一帮亲戚都在安庆!” 翠绿:“你觉得这里安全吗?” 黑桃a:“很安全,而且离火车站很近!” 翠绿:“刚才,你和他在密室谈那么久,真让我急死了?” 黑桃a:“是吗?这正是我所要的呀!” 翠绿:“下流!你先别急吼吼的!告诉我,你们谈什么生意?” 黑桃a:“当然是让你享福的生意嘛!” 翠绿:“让我享福的生意,为啥不让我进密室听呢?” 黑桃a:“他对你陌生嘛!” …… 华文妈妈安顿好黑桃a,便来到自己卧房,见华志为穿着衣鞋躺在床上,知道他有心思,便关上门问:“他们突然来,让你感到烦了?” 华志为真不知怎么回答华文妈妈这话了,因为黑桃a突然光临,这对于与组织失联的他来说,原本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然而,黑桃a带了一个非职业特务的女伴到来,让自己感到非常不安。再说,自己帮鬼子抓黑桃k的事,又让他感到非常难过。 华文妈妈见华志为没应答,便又问:“他们突然来,让你感到烦了?” 华志为:“我要洗个澡了!”华志为没有回答华文妈妈的问,不过,他感到黑桃a组织管理太乱,而这乱,使得组织运转不是中止,就是出错!“节节败退,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他默默地做出了这一判断! 第83章 为难 华志为一晚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总觉得内心惶恐。他想起床服安眠药,却又觉得这样不妥,因为黑桃a借宿住在自己家,万一明天睡过头会误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华志为就去了厨房。 阿姨正在厨房生火,见华志为来了,便知他是有事来的,忙把小椅子递给他坐,自己继续生火。 华志为:“那个女人,你熟悉吗?”华志为知道,阿姨现在是自己的下属,但是,她以前在中统算是资深的间谍了。因此,他想从阿姨这儿了解一下翠绿。 阿姨:“不认识。看上去像是交际花。” 华志为:“我很担心黑桃k的安全。” 阿姨:“干了她?” 华志为:“他们后天一早去重庆。我想请你护送他们安全抵达重庆。” 阿姨:“他俩会愿意吗?你又怎么与太太说我陪他俩去重庆的理由?” 华志文:“可他俩安全很重要的!” 阿姨也清楚,万一黑桃a出问题,这诊所必须立刻撤走,而诊所一旦撤走,就很难再与中统联系上。“只有干掉她,才能保全头的安全!”她又强调地说。 “不行!”华志为话音刚落,传来了电话铃声。他便去客厅接听电话了,心中却在想:谁会这么早打电话来的? 华志为接了电话,刚说:“喂” 幸子就在电话中说:“药店管家被打伤了,你敢快准备一下,我开车来接你!” 华志为放下电话,边向楼上跑,边对阿姨大声说:“你停下你手中活,把外科医用箱备好!”他跑到黑桃k卧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狠命敲响门。 黑桃a正起床要上厕所,被一阵敲门吓得憋着尿钻入了被窝。他这举动让翠绿也被吓得缩进被窝中了。稍后,黑桃a听到了华志为声音,便让翠绿说:“先生昨晚很晚睡,现在还没有醒呢!有啥事,你自己作主吧!” 华志为听后,非常沮丧地下楼。正好阿姨捧着外科医用箱在大厅中等着他,他便朝阿姨苦笑了一下,背上医用箱走到诊所门口。 幸子开车到了诊所门口停下,见华志为背医用箱有气无力地站着,便招乎他上车问:“你不舒服?” 华志为知道自己不高兴的表情被幸子发现,便灵机一动说:“我早点还没不得及吃!这阿姨手脚就是不勤快!” 幸子:“不要不高兴了。小野已经为你备好了早点。” 华志为:“谢谢小野了!他是怎么被打伤的?” 幸子:“昨晚对他用刑了,他扛不住,就伤了!” 华志为:“他招供了?” 幸子:“你怎么这么想的?” 华志为:“若他不招供,你们还救他干吗?” 幸子:“你一定要让他尽快醒过来,因为他有重要的东西没有交待!” 华志为答应了幸子请求,心里却想:特高科可能在药店查到了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对管家严刑拷打。他便试探地问:“他药店的药品可以给我诊所一点吗?” 幸子:“暂时不行!” 华志为已经明白:特高科在药店发现了重要线索。此时,他想好了,若他叛变了,就弄死他。 的确,特高科在药店搜到了一部电台,因此,小野在宴席散后,就与幸子一起开始对药店管家开始审讯,然而,药店管家一口咬定这是商用电台。幸子则让他当着自己面发报,以证明这是商用电报。谁知药店管家接过电台,就把电台砸在地上,因此,小野就用刑逼他交待,谁知他在凌晨被打昏过去了。 此时,药店管家躺在囚牢的一张床上,处于半昏迷状态。华志为对他做了一些检查后,便对他伤口作了处理。 幸子在一边,对处于半昏迷的药店管家说:“只要你招了,我就让这位大夫为你治好伤,让你出去过荣华富贵的生活。若你继续不招,那么,你伤好后,我们再用刑,让你得不到好死!” 药店管家:“大夫,你听到她说的吧!若你是中国人,就应该弄死我,不要让我再受罪了。若你是日本人,那么,我就不配合你的治疗。”他说着,就挣扎起来,想要一死。幸亏旁边的卫兵及时把他摁在床上。 幸子:“大夫,你劝他两句。” 华志为:“你为什么要用命来扛皇军刑具?” 药店管家:“谁叫我是中国人?” 华志为对幸子说:“他的回答很不正常。估计他精神受了刺激,需要静养,我给他打一针镇定剂,让他休息一会儿,你们再审讯吧!” 幸子心想:给药店管家打一针镇定剂,让他睡一觉也好。这样,她也能去睡一会,毕竟昨晚通宵了,便说:“好吧!” 华志为给药店管家打好针,幸子就领华志为去食堂吃早点了。 第84章 华志为欲救英雄 土肥进餐厅就见幸子与华志为同桌在吃早餐,心想:幸子怎么请支那男人来特高科餐厅吃早点?于是,他心怀酸意地领了一份早餐坐到了幸子身旁,对着华志为瞪了一眼,然后用日语对幸子说:“早上好!” 幸子冷冷地回复说:“早上好!” 土肥问:“怎么把他请来了?” 幸子:“那个家伙昏过去了,所以,把他请来救醒那个家伙。” 土肥:“那个家伙招供了吗?”土肥以为华志为不懂日语,所以,非常放心地用日语问幸子。而幸子是知道华志为懂日语,所以,不予回答土肥。土肥见幸子不搭理自己,觉得很失自尊,因此,又问了一边“那个家伙招供了吗?” 幸子心想:华志为虽然是中国人,却只是一个医生。即使知道这些事,也没啥关系。便回答说:“他是一个死硬分子!我们吃饭,不谈这些了。” 土肥以为:幸子不想说这些血腥事是因为怕影响食欲。于是,他也就不说话,低头吃饭了。 华志为得知药店管家是个死硬分子,庆幸自己没有害死他,而是医治了他的伤口,并多打了镇定剂剂量,这就可以让这位英雄多休息一会儿了。不过,他此时很想找个借口再去看望一下这位不怕死的英雄。他快速地吃好早点,便对幸子说:“我想再去看看他,行吗?” 幸子正好也吃完了早点,便问:“为什么?” 华志为:“有些人对镇定针会有不良反应的。所以,我想去看看他。” 幸子:“好吧!”说着,便带华志为去看药店管家了。 土肥见幸子要与华志为离开,便问:“你们去哪儿?” 幸子:“这不是你管的事?你还有问的吗?” 土肥:“小野将军在审讯室吗?” 幸子:“他早晨才睡下,你有事下午去找他吧!” 土肥实在没话,便说:“你们去忙吧!”不过,他内心有一种很难受的味,因为幸子竟然与这支那人搞得那么火热,而把自己却冷落一边。 华志为来到囚牢,检查了一下药店管家身体,或者说是来向他致敬的。然后,对幸子说:“现在看来,他很好。万一他一直不醒,比如:到晚上还没醒,你可以把他运到我诊所来。因为我诊所设备齐全。” 幸子笑了笑说:“我知道了。”然后说:“你刚才听到土肥所说的话,别对其他人说。” 华志为:“我不会管这闲事的。若不是为了诊所,我是不参与抓捕他的行动的。可现在,还是得不到药店内的药品。” 幸子:“这些药都会给你的,问题是这些药必须在我们仔细检查后,才能给你。” 华志为:“谢谢,你要休息了。我应该走了。” 幸子也没留华志为,因为她实在太想去睡觉了。 华志为回到诊所时,见省四和刘先生在诊所大厅内下棋,便想不打扰他们直接去找黑桃a汇报情况的。可被刘先生却喊住了:“华先生回来啦!” 华志为:“是呵!” 刘先生放下手中棋子,便扯上说:“阿姨说,你没吃早餐就出诊了。不知是啥病人呀?” 华志为早就知道刘先生好管闲事,所以,在进门时就编好的话。此时,刘先生问了,他就说:“意外摔伤的人,伤也不重。” 省四看出华志为不想与刘先生扯,便对刘先生说:“你专心下棋吧!好让他早点休息嘛!” 华志为:“是呵,你们下棋吧!我是想休息一会儿了。”说着,便去厨房了。 阿姨已经听到华志为的说话声,因此,在厨房边的秘室门口等候华志为。见他过来,便说:“他在等你了!” 华志为:“一个人?” 阿姨:“夫人陪那个女人去听评弹了。” 华志为听了,便把医用箱给了阿姨,走进了秘室。 黑桃a见华志为进门,估作镇静地问:“他现在怎么样?” 华志为:“伤得不轻,不过,他很坚强!” 黑桃a点上了烟,又问:“他们搜查到什么?” 华志为:“一部电台。” 黑桃a:“混蛋!电台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地被搜到!” 华志为:“特高科还要对药店的药品进行严查,估计他们发现了什么线索。”见黑桃a猛抽着烟,低头不语,便继续说:“我给他打了过量镇定剂。他可能在下午还醒不来。” 黑桃a:“继续说。” 华志为:“到时,特高科会给我打电话,因为他们怕他会醒不过来。” 黑桃a:“你怎么做呢?” 华志为:“我想让特高科把他运到我诊所来抢救,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把他救出来!” 黑桃a:“胡闹!这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华志为:“只有这个被你认为愚蠢的办法,才能有营救他的机会!” 黑桃a:“他不能活了!必须为党国效忠!因为他活着,就是对党国安全构成威胁!” 第85章 心痛 华志为根本没想到,黑桃a竟然要杀掉宁死不屈的英雄。但是,华志为又觉得:黑桃a说法很有道理。因为,把这位宁死不屈英雄救出来后,若不能及时送出上海,那么,自己诊所也将会与英雄一起被特高科清洗掉。 黑桃a见华志为深思不语,便掐掉手中的烟,又掏出一支烟点上,说:“特高科查到了电台,肯定要找电码本。他会把电码本放在哪儿呢?”他说到这儿,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及时让华志为与药店管家联系。当然,他也暗暗地埋怨翠绿撒娇逼他去苏州。 原来,中统是安排黑桃a暂留在上海的,并要求他在红桃k和黑桃k潜伏成功之后,让红桃k和黑桃k建立单线联络关系的。谁知黑桃a在此时热恋上了交际花翠绿,而交际花翠绿却撒娇一下子跑到苏州,黑桃a便一直追到了苏州。这样,他与翠绿在苏州呆了一段求爱的日子。 黑桃a与翠绿在苏州恋爱之际,华志为无意中率特高科冲了药店管家藏身药店,且日本宪兵队河野为了不让这药店被特高科收管,便指使药店管家杀了药店老板,然后再把药店搬到曹家渡。药店管家此时因为无法联络上黑桃a,只得按河野指令杀了药店老板,并在撤走药店时,在药店门前做了记号,示意黑桃a去曹家渡店找他。 黑桃a与翠绿回到上海后的第二天,黑桃a就利用与翠绿逛北四川路时,去药店与药店管家接头,因看到店门上的暗号,便直奔曹家渡。此时,黑桃a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因此,他当看到药店管家被华志为带来的日军抓住时,他两腿几乎没力站住了,心想:完了!红桃k投靠日寇出卖同志,黑桃k又被逮住,自己所管辖的上海中统潜伏小组彻底完了! 不过,黑桃a很快地就清醒过来,心想:红桃k根本不认识黑桃k,也不知道有黑桃k存在,怎么会出卖黑桃k。根据这现象来看:红桃k参与日寇抓捕黑桃k的行动,只能说明红桃k在日寇潜伏得很深。想到此,他决定取消原来住处,迅速搬入华志为的诊所住。于是,他叫了辆车与翠绿迅速赶回住处,取了行李就到了华志为的诊所。 黑桃a在回忆这事件的来龙去脉,而华志为在思考如何营救药店管家。他俩沉默很久。 华志为总算开口了:“我觉得:特高科没掌握他是特工的证据,只要他咬定是商人,我就有办法救他。” 黑桃a:“围棋中有弃子争先谋略;象棋中有丢卒保车谋略。我们做特工的也应该有丢弃的谋略!” 华志为:“可他忠诚党国!” 黑桃a:“那他就必须为党国献身!”说着,叹口气说:“你别再这样动感情了!他必须死!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找到这密码本!” 华志为:“为了密码本,我们也应该救出他呀!” 黑桃a:“你还在考虑营救他的事?” 华志为:“那密码本的事怎么办?” 黑桃a:“不过,没有他指认,日本人是找不到的。即使日本人把密码本拿在手中,也不可能知道的。因此说,他死得越早,我们就越安全!”吸口烟后,又说:“你注意观察他,若他叛变了,那对你安全没什么影响。不过,我们的密码本就要更改了。” 华志为:“他不会叛变的!” 黑桃a:“但愿如此!我明天一早坐火车离开上海去重庆。你派些人护送我和翠绿去火车站。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你在一个月后,经常去国际饭店的老地方看看有没有我们的记号,若有记号,你可按记号提示找到我派给你的发报员。” 华志为:“知道了!” 再说,幸子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便起床去了小野办公室。 小野见幸子进来,便说:“我头很胀,可能血压高了。今晚由你和土肥去审讯这个顽固分子吧!” 幸子:“哈以!” 小野:“华先生来过了?” 幸子:“哈以!” 小野:“他说这顽固分子的伤怎么样?” 幸子:“华先生的意思是伤势不轻,最近不能上刑。” 小野:“这是医生的观点,可我们不能听从他!晚上,把华先生叫来,你们继续对他用刑,若有意外,那就让华先生及时救治。今晚,一定要敲开这顽固分子的嘴!不然,我们就找不到那本密码本!” 幸子:“我立刻打电话通知他!” 小野:“嗯!你可以告诉他,药店的药品会给他的。” 华志为接到幸子叫他晚上去特高科的电话,知道:特高科要在晚上对药店管家用刑了,他内心感到无比的疼痛。然而,他把这事告诉黑桃a时,黑桃a沉默一会说:“他叛变,就设法让他死,他宁死不屈,也让他去死!千万别让他挺过今晚。” 华志为接受黑桃a这一指令后,便怀着沉痛的心去武馆,因为他要安排掌门人明天派人护送黑桃a和翠绿上火车。 第86章 英雄死了 华志为只对掌门人说:“有我的发小夫妇明晨要坐火车,请帮忙护送他俩上火车。”接着,又向掌门人补充说:“我今晚去特高科,明天早晨可能赶不回来,所以,我让阿姨把我的发小夫妇介绍给你认识。” 掌门人便问:“你去特高科干啥?” 华志为:“那家伙被打得不轻呀!” 掌门人笑道:“狗汉奸活该!你早点回去伺候那个狗汉奸吧!”华志为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掌门人突然又喊道:“志为!你别让他死得太快,让他好好地活受罪!” 华志为只是站立一下,没有回答掌门人的话。然后,他就继续朝前走,可内心却非常疼,心想:这么一位英雄,却因为中统的规矩而死于不白之中。 再说,小野非常清楚药店管家的嘴是无法撬开的,所以,他借自己血压升高的理由,让土肥顶他去审讯。然而,土肥得知小野派他去审讯,非常兴奋,很想以此向小野证明,自己是一个审讯高手。可是,药店管家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没法审讯,这让土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对幸子说:“你怎么还不把华先生请来?” 幸子看了一下表说:“现在,华先生已经在接他的车上了!” 华志为坐在车上内心非常复杂,知道自己是救不了英雄,可不忍心让英雄去死;又不忍心让英雄遭到刑具的折磨。他真不知自己面对英雄应该怎么做。 到了特高科,华志为被卫兵带到了囚牢门口。 幸子见华志为来了,便说:“华先生,可以工作了吗?” 华先生说:“可以了。” 幸子示意卫兵打开囚牢门。卫兵在上前开门时,她对华志为说:“他还没醒!” 华志为:“我去看了后再说吧!” 幸子见卫兵把囚牢门打开,便说:“华先生,请吧!” 华志为走进囚牢,站到了躺在板床上的药店管家面前,然后,对药店管家进行检查。 土肥自从华志为到来了之后,虽然一直保持沉默,内心却急得要华志为把药店管家弄醒,然而,他又听不懂幸子在与华志为说什么。现在,他见华志为在对药店管家检查,便问幸子:“你刚才与他说了些什么?” 幸子:“当然是你想知道的事。” 土肥:“他怎么说?” 幸子:“他检查后,会告诉我们的。” 华志为听到了土肥和幸子的谈话,也感觉到,土肥想急着审讯他,而幸子则希望等他醒过来再审讯。因此,他说:“药性还在,估计要过些时候才能醒过来。” 幸子把华志为的话翻译给土肥听,土肥听后便说:“为什么不把他弄醒?” 幸子把土肥的话翻译给华志为听,华志为说:“可以把他弄醒,但是,这样醒来,他神志是不清的,你们能审讯吗?” 幸子:“等多久,他才会醒?” 华志为:“等等吧!”他只有用这办法拖延时间。 幸子把华志为的话翻译说给土肥听,土肥一听脾气上来了,可见药店管家紧闭双眼躺着,也知道这审讯不出什么东西的。“他怎么睡得那么香呀?” 幸子:“他不是睡得香,而是昏死着!” 土肥突然发现药店管家脸部有抽动,手指也在动,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抓起药店管家就是一拳,说:“我看你装睡!”土肥这一拳头正好打在药店管家太阳穴,只见药店管家一下子软了下来。 幸子对着土肥大叫:“你放手!”然后,对华志为说:“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华志为检查后,感到他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若抢救,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是,华志为决定不给他这个希望,因为,这希望就是受罪。他说:“他不行了?”说着,便收起了医药箱。 土肥不知华志为说什么,但是,从华志为的动作和表情知道,他闯了松井那样的大祸,打死了活口。于是,他求幸子说:“是不是他死了?快让华先生救活他!” 幸子说:“没希望了!你去向小野将军说吧!” 土肥:“幸子呵!帮我,我求求你了!请华先生帮忙把他救活吧!不然,小野将军非要我死不可呀!”这牢房本来就闷热潮湿,加上这么一急,土肥汗水和泪水就像瀑布一样。 幸子急忙避开土肥说:“你就是不听我话!要逞能!” 土肥追上幸子说:“我错了不行吗?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第87章 土肥受惊幸子解围 土肥见幸子要送华志为出去,更感觉恐惧起来,生怕小野突然到来质问他活口怎么了。于是,他赶上幸子和华志为说:“我也来送送华先生!”说着,便要帮华志为背医用箱。 幸子见华志为被土肥帮忙之举弄得不知举措,便说:“华先生,你就让他背一会儿吧!” 华志为说:“这箱子挺沉的。” 幸子:“越沉,他心越踏实。让他帮你背一下吧!” 于是,华志为就让土肥帮他背医用箱了。 此时,已经有卫兵把土肥打死药店管家的事告诉了小野。小野虽然听后勃然大怒,但内心是非常高兴并得意的。因为他知道从这位宁死不屈的中国人嘴里能掏出半个字,要比登天都难。若不能从他嘴中掏出一点东西来,他根本无脸面向上请功,相反,还会被同僚和上级耻笑。现在,他英明地让土肥顶了审讯事,而且,土肥又打死了这活口,这不是给自己解了套吗? 卫兵见小野绷着脸不声不响,便问:“将军,是不是把土肥叫来?” 小野:“他在哪儿?” 卫兵:“他和幸子一起送华先生出门了。” 小野心想:现在让卫兵喊土肥来,万一华志为也跟来,我只能请华志为去抢救药店管家,万一华志为真把他救过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于是,他说:“等他送华先生回来,叫他到审讯室见我!”说着,就去审讯室了。 土肥和幸子把华志为送到门口后就往回走,刚到小野办公室门前,便有卫兵来报告说:“将军请土肥去审讯室。” 土肥听到小野请他去审讯室,起先还错以为是小野请他去审讯罪犯,当然,兴奋得挺胸翘屁股了。但是,他没起几步一想:药店管家已经死了,特高科现在根本没有犯人可审讯的,便猜到小野是要审讯他了,便退后,向在后面和幸子哀求说:“幸子呵!你一定要陪我去审讯室呀!” 幸子二话没说,便与土肥一起走向审讯室。 小野站在审讯室中央,背对着门,听到幸子和土肥喊报告后,便说:“土肥,你去把犯人押出来审讯呀!” 幸子:“将军。那个犯人死了!” 小野转过身,紧盯着土肥说:“怎么死的?” 幸子见土肥吓得直哆嗦,便说:“土肥只是激动地动了一下手,他就死了。” 小野目光转向幸子说:“用不着你说,我要听他说。” 土肥:“将军,我确实只轻轻地碰了他一下呀!” 小野:“只轻轻地碰了他一下?” 土肥吓得直哆嗦,不知说啥了。 幸子就在小野逼土肥之际,脑际中闪出她率队押走药店管家的时,河野在雨中呆立的情景,又联系她对河野的性格了解,便马上把话题转开说:“河野会自杀的!” 小野一怔,毕竟河野也是他学生,沉默一会儿问:“这可靠吗?” 幸子:“可靠。我们可以这么判断:河野是畏罪自杀的。当然,这肯定与药店管家案有关。若药店管家没死,那么,他交待内容就是河野背叛天皇的罪行。” 小野:“河野通共?” 土肥:“不是通共,他会自杀吗?”他见此是推脱责任的机会,便这么脱口而出。 小野:“不准你胡说!” 幸子:“假如药店管家交待说,密码本在河野处,那么,河野死了,这也是一个无头案了。” 小野知道:幸子此说,是把此案弄成死无对证案,这样,他的功劳就建筑在宪兵队失职之上了。他没有回复幸子话,只是朝土肥看了一眼。 土肥也听懂了幸子为他解脱的办法,见小野朝自己一看,便知小野默认了幸子的办法,便说:“听候将军指示!” 小野:“八格!”说着就离开了审讯室。 土肥见小野生气地走出审讯室,急得要跪下求饶:“将军饶命呀!” 幸子:“土肥,你冷静一下!” 土肥:“我怎么冷静呀?” 幸子:“你冷静地想一想,他临时前说了一句什么话?” 土肥:“他没说话呀!就是一软,死掉了!” 幸子:“胡说!他提到谁的名字?” 土肥这才听懂幸子话了,便说:“他提到河野名字!对,他说,宪兵队河野!” 幸子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土肥在叩头向幸子致谢后,便开始在审讯纸上写了药店管家的口供,然后,再摁上药店管家的手印。随即,跑到小野办公室,要求去宪兵队抓捕河野! 小野马上开出逮捕令。 华志为到家后,把药店管家之死告诉了黑桃a,黑桃a先是高兴,然后,又问:“你确认他死了?” 第88章 小野顺利华志雄也顺利 黑桃a在华志为确认黑桃k已经死后,便有留在上海玩几天的念头,因为翠绿一直埋怨他这么仓促地要离开大上海。于是,他对华志为说:“既然他死了,我们也可以考虑下一步潜伏工作了。” 华志为以为黑桃a这么说是要给他布置下一步抗日工作了,便说:“我女儿已经在圣玛利亚女中寄宿读书,俩老和儿子已经在安庆了,所以,我可做更多的抗日工作。” 黑桃a:“你任务就是潜伏,等到党国需要你的时候,你才启动。这样吧!我索性在上海再逗留几天,看看哪儿还能开辟新的地下据点。”见华志为脸露困惑,便说:“上峰已经有增加你站实力的设想。” 华志为听黑桃a说要在上海多住几天,便想:这儿的刘先生是一个包打听,省四与幸子是兄妹,所以,幸子随时随地会来这儿,因此,黑桃a住诊所不安全。便说:“你准备住哪儿?” 黑桃a以为华志为要赶自己走了,便不高兴地说:“你说呢?” 华志为便把刘先生包打听和幸子随时随地可能来诊所的事告诉了黑桃a听,随后又说:“若你没地方住,那么,是否可以在武馆住几天。” 黑桃a听了华志为情况介绍,觉得与翠绿再在上海逗留几天风险很大,便说:“这样吧!我还是按原计划回重庆吧。” 华志为希望黑桃a尽快离开上海,因为他觉得黑桃a与翠绿在上海逗留时间越长,他俩的风险也就越大。因此,他听黑桃a说要按原定计划离沪,也就不挽留了。 再说,土肥拿了小野的纸令,就率行动队直扑宪兵队。 因为刚接任河野职位的宪兵队队长也叫河野,所以,宪兵门卫听说土肥要找河野,便打电话请示这河野了。 新任宪兵队长河野听说特高科有人找他,就爽快地说:“让他一人直接来我这儿!” 卫兵挂上电话后,对土肥行礼说:“河里队长请大佐一人前往他办公室。” 土肥一听,吓一跳,心想:河野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见我?莫非幸子消息有误? 卫兵见土肥迟迟未动,便说:“请进!” 土肥不由自主地跟着一宪兵前去河野办公室,他边走边想怎么逮住活着的河野,可就是想不出好办法。这时,他又埋怨幸子信息失真了。 进了河野办公室,土肥才发现眼前的人并非是所要逮捕的河野,又见桌上有一部电话,心想:我现在应该直接与小野联系上,然后,才能行动。于是,他说:“我要与小野将军通话。”河野嘴一翘,示意土肥用桌上电话。土肥抓起电话打给了小野。 小野听土肥说河野还是在岗,也感到意外。因为他一直认为幸子所获情报都是十分准确的。他把电话递给幸子说:“河野没有死!” 幸子听了也感到奇怪,接过电话便说:“是土肥吗?你叫河野听电话!” 土肥对站在一边的河野说:“你把河野找来接电话吧!” 河野:“我就是河野太郞。”说着,便就接过土肥手电话说:“我是宪兵队长河野太郎,你找我有什么事?” 幸子一听,便知土肥搞错了,便说:“宪兵队长不是河野麻子吗?” 河野:“河野麻子是我的前任。” 幸子:“土肥大佐是来逮捕他的,请你配合,谢谢!”说着,便挂了电话。 河野放下电话,对土肥说:“你是来逮捕河野麻子的?” 土肥取出小野签署的纸令递上,说:“请过目。” 河野边看边自言自语:“他勾结抵抗组织,背叛天皇?!” 土肥:“是的。据抵抗组织头目口供,河野蔵有抵抗组织的电台密码本。” 河野:“可他自杀了!宪兵司令部正在调查他死因。” 土肥:“若他真是自杀了,那么,他就是畏罪自杀。若他是他杀,那么,就是谋杀。请转告宪兵司令部:希望能配合特高科侦破此案。”土肥这一串话是小野给他设计的,所以说得非常流畅,以致让河野折服。 河野:“我会把特高科的建议转告司令部的。” 土肥回特高科后,把所有情况汇报了。小野听后非常满意,随即吩咐土肥与宪兵司令部一起去侦破这无头案,让幸子把药店的药品廉价卖给了华志为,但是,把药店所有的纸质资料全部扣下,因为他判断:密码本就在这纸质资料中。他对幸子说:“这些资料就由你保管,若有空,你可以在这些资料中找找密码本。” 华志为得知小野同意让他廉价买下了药店药的消息后,就同刘先生、省四商量购药的事。当然,他更关心的是药店内的纸资料,因为他也判断出:密码本就在这些纸质资料中。 这天,幸子要带华志为去这家药店取药。华志为就让刘先生一同去,因为他知道:刘先生有经营的头脑子。果然,刘先生到了药店便悄悄对华先生说:“这儿市口不错,华医生可以用作一个经营门店。” 华志为觉得刘先生主意很合自己心意,心想:狡兔三窟,潜伏人员没有几个据点怎么行呢?于是,他向幸子要此门店的请求。 幸子想:这店空着也空着,租给华先生也能赚点钱。这种实惠小野肯定会同意的,便说:“我会向小野说的。现在,我们清点药品结账吧!” 于是,幸子和刘先生开始清点药品了,而华志为借此机会查找存放纸质资料的地方,然后,他发现:纸质资料已经没有了。他估计:这一定是被特高科取走了。 相比之下,华志雄在安庆要过得自在许多,因为茶馆生意兴隆,几乎成了日本商人的聚焦中心。华文便从这些日本商人交谈中获得许多日军的情报。老钱则是茶馆常客,又成了情报传递员。 这天,华文向老钱传递日军在后天进入安庆线路情报。 第89章 令鬼子奇怪的伏击战 老钱获得日军侵入安庆时间和路线的情报后,便回武工队研究伏击日军的事。武工队经过研究决定打日军尾部比较合理。这理由也很简单: 第一,武工队无论在人数和装备上都没有阻止日寇进攻的实力,因此,迎头痛击日军,肯定抵挡不住日军进攻。 第二,迎头痛击日军后,武工队退路只有回城,如此就会让城里百姓受罪了。 第三,击日军尾部,日军无心回头追击,且武工队撤退路线也很多。 老钱接受了武工队集体作战方案,决定以轻武器和手榴为作战装备。当然,这也是为了撤退方便。长荣听了老钱安排后,便说:“轻武器杀鬼子不过瘾,再说,万一鬼子重兵追来,我们手中的轻武器有啥用?” 老钱觉得长荣考虑比较周到,因为他在安排作战方案时,没考虑到日军追击的可能性。于是,他作如下部署: 老钱带一部分武工队队员携带轻武器和手榴伏击日军尾部,而长荣率一些武工队携带两门迫击炮埋伏于老钱等武工队撤退的路线中,万一有日军追击,就截住其退路。 再说,安倍二十四对侵入安庆也有安排的。他安排一小队日军当先遣部队,先侦察一下大道两旁是否有伏兵。若无伏兵,安倍二十四则率辎重部队直驱安庆。对于,袭击日军尾部,安倍二十四也作了安排,配备轻装的一个小队的日军进行自杀性的还击。 安倍二十四入侵安庆的日子到了。 老钱在凌晨就率队伍朝日军必经之路急速行军。到了长荣伏击追军的地点,前去打击日军尾部的武工队队员先就地休息,而长荣及在此伏击追兵的武工队队员,或加好两门迫击炮,或开始修筑简易工事。 忽有哨兵报告老钱说,日军先遣部队正在侦察大道两旁。老钱得知后,便让前去打日军尾部的武工队队员,带好轻武器和手榴,跟着他沿着河边芦苇悄悄向日军会经过的大道两旁埋伏。 安倍二十四骑着战马站在日军前头,身旁是一队军车,而第一辆军车中躺着安倍十九。 安倍二十四见先遣队发出前进信号,便手一挥说:“前进!” 日军军车开启了,摩托车在车队两旁护着,缓缓向前驶去。日军先遣队见大军接近他们认定的安全区后,又迅速地朝前开始侦探了。 老钱见日军先遣队朝前去后,便迅速率武工队进入预先安排好的伏击点埋伏起来。日军的尾部防止伏击的小队是由松井带队的。安倍二十四生怕松井因鲁莽而把防止伏击的日军带入伏击圈,所以,他关照松井不准冲出道两边,只要抵住伏击,就可以了。 松井也是一个打仗老手,因此,他没有完全按安倍二十四的战术来布置防伏击的。他把伏击小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跟在大队后面,另一部分与前一部分拉开一定距离,在后潜行。 老钱等日军尾部进入伏击圈后,就扔手榴为号,接着,武工队队员都把手榴扔出,松井则率所部护着大队走出伏击圈,虽然有伤亡,却也逃出了伏击圈。 老钱等把手榴用完了,仍不见日军有追击。这时,有队员欲追上,用轻武器再点射鬼子,老钱则拦住说:“快撤!” 没等老钱话音落下,后面一部鬼子像疯狗一样地朝老钱等武工队扑来。幸好老钱他们对地形熟悉,很快地把这股日军引入长荣的伏击圈。因为,与这股日军距离太近,长荣也没用上重武器,便通过肉搏把这些日寇杀掉了。 这场战斗就这么结束了。老钱令队员把日军的衣服扒下,然后,把尸体扔进了河里。回到营地,老钱幽默说:“我们没有伤亡,却获得了鬼子武器,还让鬼子尸体喂了河中的鱼。” 再说,松井护大队走出伏击圈,又见自己的一部分日军追击武工队,很得意。然而,松井走了半天没听到枪声,又不见这些日军赶上大队。松井感到很奇怪。 到了安庆东门,日军大队都入安庆了,松井依然等候追击武工队的日军归来。松井这样做不是怜悯这帮人的性命,而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安倍二十四得知松井莫名其妙地丢了一队人,便把松井喊来问:“八格!你把一队丢哪儿了?” 松井说:“没有一队人,只有半个小队的人。”说着,就把他战术安排告诉了安倍二十四。 安倍二十四听松井所说,觉得松井战术安排是没错的,不过,这半个小队的人怎么连枪也没放,就这样地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也觉得:这事太怪了。 安倍二十四没有责怪松井,而是让他代自己去参加日本商会举办的迎庆宴。 日军进入安庆的当天,小泉把在安庆的日本商人都聚拢到华志雄茶馆参加迎庆茶会。这些日本商人个个穿着和服举着日本小旗帜,满脸堆笑地进入茶馆。 小泉夫妇早早来到茶馆门口迎候诸位到来。突然,一辆军车驶来,停在了茶馆门口。从军车上下来的是松井,小泉一见,就像见到苍蝇一般恶心,心想,幸亏没让女儿来,不然,又会遭到这色狼侵扰了。 松井:“会长好!你女儿呢!” 小泉:“她有事去了!怎么你来了?” 松井:“大佐累了!叫我代他来的!” 小泉:“那就请进!”说着,小泉让夫人继续迎客,自己陪着松井进入了茶馆。 日本商人见小泉陪松井入席,以为松井是进入安庆日军的统帅了,便起立鼓掌了。小泉则招手示意大家静下来,然后,大声说:“这松井小佐是南京杀人比赛中的第一名,也是大佐派来入席的代表。因为大佐太累了。” 华文此时听得明白,也算真正确认了那个杀人英雄了。他紧握着双拳,看着松井。 松井讲话了,他说:“南京杀人的事过去了!我今天又杀了一队抵抗分子。”然后,吹嘘他如何痛打伏击日军的武工队的事。当然,他没把半个小队弄丢的事告诉日本商人。 华文一听,知道松井所讲的事,正是老钱伏击的事。因此,他下决心要除掉他! 第90章 花子倒地了 松井洋洋得意地说完话后,便坐到了小泉旁边。小泉虽然十分讨厌他,却也无法拒绝他坐,因松井是代表入侵安庆日军统帅来赴茶宴的。 松井刚坐定,华文便走到小泉身边问:“小泉叔,这位军人需要一些什么点心?” 小泉对华文这么问,感到很奇怪,便说:“和大家一样嘛!” 华文见小泉没明白,便解释说:“您关照过我,有进驻安庆的日军统帅来,所以,我备了一份高档的安庆点心,准备献给这位统帅的。” 小泉这时才恍然大悟说:“我忘了这事。不过,这位不是统帅,只是统帅派了的代表。这样吧!等散席后,你把这点心拿来,让他带给统帅吧!” 华文原本想以此为由,好通过小泉帮忙与松井搭讪的,谁知此时许多日本商人都过来围住松井,并把他当英雄一般地围了起来,更有日本女子挤在其中,这让松井荷尔蒙高升,根本没心思与日本男人说话了,就别说与小泉、华文搭讪了。 小泉为了场面不再这么乱,便对华文说:“把日本歌妓请出来表演吧!” 华文听后,便去把小泉请来的日本歌妓叫了出来。小泉见日本歌妓出来了,便击掌说:“诸位安静下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大日本歌妓要表演给松井小佐看了!” 松井听说有日本歌妓表演,就犹如狼嗅到血味一般,立刻安静地用目光搜索起歌妓。忽然,歌妓出现在他桌旁,他便伸长了脖子紧盯着歌妓了。这些围观的日本男女商人,见松井如此投入地看歌妓表演,也纷纷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了。 歌妓表演许多节目,等节目表演完毕,茶宴也就算结束了。日本商人纷纷离开了,不过,他们在离开前都会到松井那儿握手道别。 松井此时感觉特别好,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享受过英雄的待遇了。然而,松井又经不住日本歌妓诱惑,所以,他一边与日本商人握手道别,一边不断去看日本歌妓。 小泉知道松井这色鬼的心态,便故意领着歌妓出了茶馆,然后,让手下的人把歌妓安排到一个破旧平房住宿。原来,小泉为了办这次迎庆茶宴,特意招集了在安庆谋生的一些日本歌妓,并成立劳军歌妓队,队部就设在这破旧平房内。 日本商人走了不少,茶馆内清静许多,日本歌妓又走了。这在松井看中,自己的英雄光环也退却了。他感到了疲劳,也感到饥饿,他问小泉:“有吃的吗?刚才被他们折腾,我没吃什么。” 小泉忙请人把酒菜端上,松井见是丰餐便说:“要西!”就大吃了起来。 华文借对小泉说:“小泉叔,您问问他,这是安庆菜好吃?” 小泉对正在埋头吃喝的松井说:“老板问你好吃吗?” 松井这时才注意到华文,心想:这年轻的支那人对皇军还不错,以后要让他好好侍候我。便说:“酒菜不错!有花姑娘吗?” 小泉便翻译说:“他说酒菜不错,问有歌妓吗?”他把“花姑娘”译成“歌妓”也是道理的。毕竟“花姑娘”说得太露骨,有损皇军形象。 华文知道松井说啥,既然小泉这么翻译了,他也就这么说:“歌妓去休息了,下次一定会请她们来陪你。” 小泉则这么翻译给松井听:“老板说,花姑娘去休息了,下次,一定请花姑娘来陪你。” 松井听后,连连说:“要西!”心想:我下次一定要单独来此独享美酒、美菜、美女了。 小泉见松井饭饱酒足之后,便要起身走了。便说:“少佐,还有礼物让您带上呢!”随即,示意让华文去拿礼物。 松井问:“什么礼物?” 小泉:“当然是吃的!” 松井此时已经腹胀了,听到是吃的礼物,便挥手说:“不要这东西!” 小泉:“这是给安倍大佐的礼物!” 此时,华文正好捧着礼物过来,他听到了小泉的话,心想:这么巧!入侵安庆的大佐竟然也叫“安倍”。 小泉接过华文手中礼物后,对华文说:“他喝得那么醉。我只能和老伴陪他把这礼物送给大佐了。今天,辛苦你了。也请你转告你的叔叔志雄,我们非常感谢他!” 华志雄今天没有参加这茶宴,因为这是日本商会的茶宴,他就借此理由推辞不出席。小泉也知道:这茶馆老板是华文,所以,华志雄不参加这茶宴是为了避免被左邻右舍误解他。因此,他也没强拉华志雄来赴。 其实,华志雄没参加这茶宴,一方面是避嫌,另一方面是不放心老钱的伏击战。因此,他一早就去菱湖小学打探情况。 再说,华文送走小泉夫妇和松井后,便去了厨房。此时,阿姨与店员在收拾厨房餐具,花子坐一边。华文便问:“花子,你怎么啦?” 阿姨说:“少爷,你让她去休息吧!这几天,让她忙得够呛了!” 的确,花子是累了,因为是招待的都是日本人,而阿姨和店员都不会做日本口味的东西,所以,花子是独自掌勺料理这些东西。她现在累得都不想走了。 华文当着阿姨和店员面,不好意思扶花子,便说:“我陪你去你卧室去休息吧!” 花子硬撑着站起,便跟华文离开厨房走到走廊。这时,华文悄悄对花子说:“你看这事多巧呵!那个安庆日军大佐竟然也叫安倍!” 花子:“华文,你扶我一下。” 华文以为花子撒娇,便说:“你别这样……”他话音未落,花子就倒地了…… 第91章 安倍兄弟喝苦酒 华文见花子缓缓倒在地上,忙伸手扶住她,而没让她重倒在地上。华文单腿跪着,怀抱着花子,感到了花子全身无力,便大声喊道:“阿姨!你快来呀!” 阿姨闻声赶来,见华文怀抱着花子,便用手摸了一下花子额头,便对华文说:“少爷,她额头不热。我来扶花子上楼,你去喊隔壁郎中来。” 可是,华文抱着花子,不舍得松手。因为他觉得花子根本走不动路,而且阿姨也抱不动花子。于是,他不顾一切抱起花子,对阿姨说:“你把卧房的门打开,我把她抱到床上去。” 此时,华志雄正好回家,见状,对华文和阿姨说:“你们好好看护她,我就去叫隔壁郎中。”说着,他就匆匆出门请郎中了。 华文把花子放在床上后发现,花子紧闭的双眼溢出了泪,且顺着两眼角往两耳淌。“阿姨,她在流泪。”华文对正在为花子整理床的阿姨说。 阿姨来到花子身旁,用手抹去花子的泪,然后说:“少爷,您去屋外,我要给花子脱衣擦身,好让她睡得舒服些。” 华文站到了门外,心想:花子为啥会流泪呀? 其实,花子这倒下,除了是累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这些天,花子在用心做日本料理时,总会联想到两哥的饮食口味。后来,她索性把这次做日本料理当成了为两哥哥在做的。刚才,她听到华文说,驻安庆日军统帅也叫安倍,又勾起她对两哥哥的思念…… 华志雄带着郎中来了。郎中为花子号脉说:“劳累过度,伤心神耗气血。静养几日,可以恢复。” 再说,小泉夫妇送松井到驻安庆日军总部后,就在松井带领下去安倍二十四的办公室。此时,安倍二十四与安倍十九在交谈,听说日本商会会长小泉到来,便同意接见。 小泉夫妇走近安倍二十四办公室,见两位伤残年轻军人,他俩内心震颤了,小泉老婆甚至眼泪都要流出了,而小泉则后悔自己所带的礼太轻了。 松井立正行礼:“大佐,商会会长小泉夫妇带到!” 安倍二十四起身道:“欢迎小泉会长夫妇光临!请坐!”然后,对松井说:“你去忙你的!”见松井出了办公室,便对卫兵说:“给会长夫妇沏茶。” 小泉恭敬说:“我为大佐备了一份薄礼,请笑纳!” 安倍二十四:“谢谢!公务实在繁忙,没能前往赴宴,也请多包涵呵!”见小泉夫妇没坐,便说:“请坐!我刚来安庆,此地很多事情,还要请会长介绍呢!” 于是,安倍二十四就向小泉夫妇打听了安庆的地方人士。因为,小泉夫妇只对华志雄和诗侣两人熟悉,所以,总是吹嘘他俩在安庆的影响力。 安倍二十四耐心地听着,等小泉说完了,便问:“大树近况如何?”在安倍二十四看来,诗侣和华志雄只是生意人,不能胜任伪政府工作。而根据上级提供资料,唯独大树能胜任伪政府的工作。因此,他特意提及大树。 小泉自从给大树送委任状扑空后,就根本没把大树事当回事,因此,安倍二十四提及大树时,他一时不知怎么说,忽想起大树是诗侣父亲,便说:“大树是诗侣的父亲,也是华志雄的堂兄。听他俩说,大树因身体不适,在老家静养。” 安倍二十四听小泉这么说,便对小泉作了这样的安排:“你继续与华、诗搞好关系,不过要抓紧把大树请出来主政。万一大树身体实在糟糕,你就应该好好物色一个效忠天皇的支那官员。” 安倍二十四从小泉那儿也得知,安庆城内没有抵抗势力,日商与安庆市民还没有尖锐的冲突。这是让他感到安心的事。 他在送走小泉夫妇之后,便让卫兵取酒,用小泉带来的点心当作了下酒菜。 然而,安倍十九在吃了第一只菜时,突然凝固了起来。安倍二十四见状,吃惊地问:“你怎么啦?这菜……?” 安倍十九咀嚼起来说:“哥,这味道太熟悉了!” 安倍二十四这才显得轻松起来,说:“咋呼啥呀!你刚才那种样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菜味道不对呢!” 安倍十九指着他刚才吃的菜说:“哥,你尝一下这菜。这个味道太熟悉了!” 安倍二十四夹起这菜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品味,泪却从眼里流出,他自言自语说:“这是妈妈烧的菜味!” 安倍十九激动地说:“是呵!这让我不敢相信是真的!在安庆,怎么会吃到妈妈烧的菜呢!” 安倍二十四开始尝着每只菜,然后说:“弟,这些点心和菜,都像妈妈烧出来的!” 安倍十九:“是呵!这让我想妈妈了!可我又怕见妈妈!” 安倍二十四:“这是为啥?” 安倍十九:“我俩伤成这样,妈妈见了,肯定会心疼的!” 安倍二十四:“不!妈妈,会感到光荣的!”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皮肤说:“因为,在妈妈给我们的这件贴身衣服上,挂满了无数奖状!” 安倍十九:“这是伤疤!伤疤就是伤疤!不会成为奖状!” 安倍二十四没有说什么,只是为安倍十九的酒杯满上了酒,然后,又给自己酒杯满上酒。停顿一会儿,他便一饮而尽。 第92章 小泥携二房打探消息 安倍二十四一杯酒下肚了,不见安倍十九端杯喝酒,只是低头不语,便猜想他在思念爹妈了,犹豫一下便说:“我见到爸爸过的。”见安倍十九抬起头,用怀疑目光望着自己,便说:“真的,我确实见到爸爸的。” 安倍十九:“哥,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安倍二十四:“没有。”于是,他把见省四的经过说给了安倍十九听,并叫他千万别对任何人说。 安倍十九听后沮丧地说:“可是,我们还是不能见爸爸呀!” 安倍二十四:“我在芜湖时,姑姑与我通过一次电话。我告诉她,我将要驻守安庆。她回答说,她会派人来祝贺我的。” 安倍十九:“派人?她派谁?” 安倍二十四:“我们在电话不能说得明白。我想:姑姑派人来了安庆后,我们就能知道爸爸的下落了。” 安倍十九:“姑姑怎么会知道爸爸的下落?” 安倍二十四:“爸爸出逃后,应该是特高科负责追查爸爸是生是死的事,姑姑在特高科工作,怎么会不知道爸爸的下落?” 安倍十九听到这些,便给安倍二十四酌上一杯酒说:“哥,我们干一杯吧!”于是,他俩继续边喝边聊了。 花子醒了,却很虚弱。华志雄关照阿姨说:“让她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又对华文说:“这些天茶馆的事,你多照应,千万别让花子忙了。万一她病重了,我不好对你爹妈交代呵!” 忽有店员跑来说:“有客人来了!” 华志雄便对华文说:“华文,你和阿姨去接待客人吧!”他自己却进了自己卧室。此时,他很郁闷,因为,鬼子把东门管制了,不准人进出。而且,又把一个小队的鬼子驻扎在菱湖小学周围。这让华志雄没法在菱湖小学的联络点与老钱派来的人联络上。 华文来茶馆,见是满头大汗的小泥携二房,便说:“欢迎国军军官光临!” 小泥被华文这么一称呼吓得跳起来说:“小老板呵!这不是要送我命呀!”见华文不明白的样子,便解释说:“现在是安庆成皇军的地盘了,你再这么称呼我,不是要我命呀!” 华文:“那我怎么称呼你?” 小泥接过大房递过手巾擦着汗,对华文说:“我和你叔叔是称兄道弟的朋友,你就叫我叔吧!对了!你叔呢?” 华文对小泥突然到来,已经有所警觉,所以,继续装傻说:“你不是说,让我叫你叔吗?” 小泥:“我是问你的叔,就是志雄在家吗?” 华文:“他累了,好像睡了。” 小泥:“你去喊醒他,说我有重要事告诉他。” 华文:“有啥事,你告诉我吧!等他醒了,我再告诉他。” 小泥:“我和他说的是我们大人的事。你去吧!”见华文离开,便对店员说:“上茶和点心吧!” 华文推开卧室门,见华志雄穿着衣服,闭目仰卧在床上,心想:就别打扰他休息吧!可他刚要关门,华志雄便问:“有什么事?” 华文:“客人是小泥他们。他说,有重要事告诉你。” 华志雄听后,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心想:这小泥有啥重要事对我说呢?“你怎么对他说的?” 华文:“我说你累了,在睡。他说,让我叫醒你。” 华志雄:“走吧!我们一起下去。” 小泥见华志雄和华文来了,便激动地上前拉住华志雄说:“这儿有密室吗?我有重要事对你说!” 华志雄:“这儿没密室呀!”见华文站在一边便说:“你去忙吧!”等华文离开,边说:“现在没旁人,有啥重要事,你说吧!” 小泥把华志雄拉到一边说:“皇军进东门前,遭匪伏击了啦!” 华志雄:“你怎么知道的?” 小泥:“一大早,她俩就去菱湖采莲的,谁知听到远处有枪声,接着,就见鬼子从东门进城了。” 华志雄:“这能说明是皇军遭匪伏击?” 小泥:“这枪声就证明皇军遭伏击了。我是军人出身,这种常识总会有的。” 华志雄已经猜到小泥来此目的是来打听鬼子会不会报复的。于是,他也就将计就计地打听一下老钱打伏击的情况了,他说:“若皇军真遭匪伏击,而且,没有消灭匪徒,那么,安庆很可能变成南京呀!” 小泥:“我就怕这呀!皇军那次在南京的报复,真吓人呀!” 华志雄问二房:“俩位嫂子,你看到皇军被打得残吗?” 大房:“皇军大队后面,有几个是负伤的。” 华志雄:“这就难说了!不过,不会像南京那次报复吧!” 小泥:“志雄呀!你这方面消息,应该比我们灵通呀!” 华志雄:“为啥?” 第93章 安倍兄弟来到华文茶馆 小泥凑近华志雄说:“日商会不是在这儿开了迎接皇军茶宴嘛!” 华志雄说:“他们都说日语,我没有翻译,怎么能知道他们讲什么呀!” 小泥:“要么我们去小泉那儿打听一下皇军的动向?” 华志雄心想:自己现在也需要了解日军的动向,为何不能借小泥之口去小泉那儿打听?再说,现在他也只有从小泉那儿打听日军动向和老钱他们的下落了。于是,他点了点头说:“有机会把小泉请过来。” 小泥:“请小泥,只有劳驾大哥您出面啦!这钱我付的起呵!” 华志雄:“要么你明天上午来。他上午经常会来这儿喝茶的。”其实,小泉明天是要来此为茶宴结账的,而华志雄有意说“他上午经常来这儿喝茶”,主要是暗示小泥,他和小泉关系很铁。 小泥见华志雄爽气约他与小泉见面,便激动起来,点了不少酒菜邀请华志雄一起吃,华志雄也就把小泥的酒钱给免了。 第二天一早,打探失踪日军的探子就来向安倍二十四报告说,没有找到失踪日军的踪迹。这让安倍二十四觉得很吃惊。他立刻把松井叫来问:“你是派什么士兵去追击的?怎么连个踪影也没有留下,就失踪了?” 松井:“个个有经验的老兵,无论是射击,还是格斗都是过硬的。” 安倍二十四:“那他们为什么不放一枪?也好让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呀?”说着,把松井拉到地图前问:“你让他们在哪儿开始追击匪军的?” 松井看着地图,找到了地点,指着说:“这从这儿追击的!” 安倍二十四:“你分析一下,他们为什么会失踪的?” 松井想了一想,自信说:“这些匪徒伏击我皇军后,已经体力不支了。因此,他们追上后,不用开枪,用刀就把匪徒杀了。后来……或许是迷路了,没能赶大队。” 安倍二十四觉得松井分析也有道理,便说:“如果他们是迷路了,今天傍晚肯定会赶回安庆的,或者又返回到芜湖的。” 松井:“回芜湖的可能大。因为他们中没有会中文的,无法问路,所以,他们会凭着记忆返回到芜湖。” 安倍二十四:“但愿他们能有狗的识路能力!”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你不要等他们了,我再派给你一个小队。你马上去占领那个通岳西的路口学校!”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你说过,那儿是一个货栈,对吗?”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我用卡车把你的部队运到那儿,然后,你再用卡车,把那儿的货拉回来一些!” 松井:“哈以!”他叫得特别响,感觉他立功机会到来了! 安倍二十四没等松井走出办公室门,就喊住了他:“你昨天带来的点心,商会会长知道是哪家店出的吗?”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你去吧!” 松井离开办公室,便组队乘卡车开往通岳西的路口学校。 安倍二十四和安倍十九坐车去小泉家,然后,与小泉一起去了华志雄家的茶馆。 小泥携二房一早就来到了华志雄的茶馆吃早点喝茶,见小泉带了两位穿和服的残疾人入内,便拉着二房一起起立弯腰施礼。 华志雄在让店员接待小泥及他二房后,便让华文去隔壁郎中家为花子抓药了,自己则去后屋查看有否老钱传递的信息。然而,他还没到后屋,就有店员来喊道:“老板,小泉带了两位客人来了!” 华志雄听后,便跟着店员来到茶馆。 小泉见华志雄前来,便上前对华志雄说:“我一是来结账,二是陪这两朋友来品尝你家茶点菜肴啊!” 华志雄见这两位残疾人很有军人气质,估计是日本军官,便说:“欢迎光临!账单等华文来就奉上。”正说时,华文拎着中药回来,华志雄喊道:“华文,小泉叔来结账了,你把账单拿来吧!”随后,便问小泉:“给您两位客人上些啥?” 小泉:“就上昨天送给安倍大佐的那些点心和菜吧!” 华志雄知道送安倍大佐的点心和菜都是花子费劲做出来的,现在她已经累倒了,总不能让她再起来做这点心和菜吧!便抱歉地说:“为大佐做点心和菜的厨师这些天累极了,现在已经累倒了,卧床不起。要不,我请另一位顶极厨师为二位贵客做一些中国菜?” 小泉把华志雄的话翻译给安倍兄弟俩听,安倍二十四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在一旁的小泥发现了,吓得浑身发抖,生怕这日本人会拔枪杀人。他暗暗地后悔今天来这茶馆。 第94章 安倍十九认出华文,却又没相认 安倍二十四怒气刚冒出,华文就捧着账单过来。安倍十九忙阻止安倍二十四说:“先让他与小泉结账吧!”安倍二十四会意地消去了火气。 华文镇定地问:“两位客官需要什么?尽管说吧!” 华志雄忙向安倍兄弟介绍说:“这位是老板!”然后对华文说:“客人想吃你托小泉叔送给安倍大佐的点心和菜。” 华文:“今天不行!这位厨师病得很重,需要休息。不过,今天的厨师烹饪水准也是相当高的。” 小泉把华文所说翻译给安倍兄弟听后,安倍十九就说:“哈以!” 小泉马上对华文和华志雄说:“就上今天这位厨师做的点心和菜吧!这账就和茶宴账记在一起吧!” 华志雄对华文说:“我去厨房吩咐了。这儿由你接待了。” 华文:“叔,你去忙你的。这儿,我行!”然后,双手捧着账本对小泉说:“小泉叔,这是茶宴的账单,请您审核!” 小泉此时很不懂,心想:华文身上究竟有啥魅力,竟然能把安倍兄弟的火气压下去。因此,他对华文也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他说:“不用审核了!你就报个数吧!” 华文:“小泉叔的预付款已经付多了,所以,我还要退给小泉叔一些款呢!” 小泉:“不用退了,就算今天的消费吧!” 华文:“好的!那就谢谢小泉叔了!” 其实,这账是华志雄教华文这样做的。华志雄以为,日军入侵安庆后,自己的地下工作展开还得要派小泉用处,所以,特意让华文给小泉赚的。然而,华文刚才看到安倍兄弟很嚣张,所以,没有把今天的账免掉。 在一边的小泥及二房一直观察华文,他更不懂了,心想:这小子不仅不怕日本人,反而让日本人让他三分。 然而,安倍兄弟态度转变的原因,是小泉和小泥根本无法知晓的,就是华文也不清楚其中原因。其实,安倍十九在征兵前见华文一面,而且,还托付华文照顾好花子的。因为,当时华文父母住在安倍家,华文正好暑期来到安倍家。如今,华文依旧年轻精神,而安倍十九已经饱尽战火,成了一个像枯树一般的残废,所以,安倍十九认出了华文,而华文没认出安倍十九。又因为安倍自惭形秽不好意思去认华文,所以,才有安倍十九劝其哥消火气的事。 小泥见小泉总与华文说话,把自己凉一边当个陌生人,而华志雄又不知去哪儿了,便低头哈腰招呼华文说:“老板,我是你叔的朋友,你不认识我了?” 华文这时才发现坐在一边的小泥和他的二房,忙说:“当然认识!刚才忙了,怠慢了叔叔和两位婶婶,非常抱歉!叔叔和两位婶婶还需要什么吗?” 小泥想了想,便说:“再来三份红皮小花生!”因为他叫得比较响,小泉转过头看了小泥,小泥便抓紧机会对小泉说:“安庆的红皮小花生相当好吃!”说着,便拿起吃剩的红皮花生要朝小泉那儿走去。 小泉阻止说:“不用拿过来!红皮小花生,我们点了!”说着,转过身,背对着小泥。小泥只得尴尬地坐了下来。 安倍二十四问小泉:“他是什么人?你认识?” 小泉:“认识。他是这儿老板的朋友。” 安倍二十四:“他好像对皇军大大的敬重?” 小泉:“他喜欢与日本人讨近乎。” 安倍二十四:“你对他没好感?” 小泉:“对!因为他污辱了天皇?” 安倍二十四:“说什么?你告诉我,没关系的。” 小泉:“他说,他爷爷与天皇妹妹私通,结果生下了他爸爸……” 安倍十九笑道:“这不是讨近乎的话,只是没水准。” 安倍二十四:“你警告他,别再胡说八道!不过,你可用他为皇军做事。” 华文始终在小泉这张桌子边殷勤招待他们,并认真地听小泉与安倍兄弟的谈话。 华志雄原本想与小泥一起从小泉那儿打听事的,因为小泉带了两位不明身份的日本人,所以,华志雄放弃从小泉那儿打听事的计划,而是改为让华文窃听小泉与两日本人谈话了。他借华文在茶馆时,赶紧去了后面的联络点,见没有老钱留下的联系暗号,又回到了茶馆,观察小泉带来的二位日本客人。 小泥见华志雄来到茶馆内,便招呼说:“兄弟过来,坐坐呀!” 华志友捧上柜台上一个茶壶,就走了小泥桌前。 此时,小泉这桌点心和菜开始上了。安倍兄弟见色香俱全的点心和菜连连叫:“要西!” 小泉见安倍兄弟满意,自然也就高兴起来,忙叫华志雄说:“兄弟,过来,给我朋友介绍一下点心和菜呀!” 华志雄忙捧着茶壶过来,小泥也快速跟了过来。 突然,有日本卫兵跑进来,朝安倍二十四报告说:“松井在总部等候!” 安倍二十四听后一惊,心想:难道松井没有拿下这学校?于是,马上起立离席。安倍十九也跟着离开。小泉忙叫卫兵:“把这收拾好,带走!” 第95章 老钱不同意伏击日寇 安倍兄弟及日本卫兵走后,华志雄就对小泉说:“您没事,就留下喝茶吧!” 小泥则走上前,对小泉说:“来我桌一起喝茶吃点心吧!我那儿正好三缺一呢!” 华志雄也跟着说:“小泥这么热情邀请,你就赏光吧!” 小泉则对小泥说:“华兄不赏光,不行呵!”小泉觉得自己与小泥没啥交情,却又想蹭小泥茶点,所以,就拉着华志雄一起去。 小泥也清楚,没有华志雄坐陪,小泉是不好意思上自己桌的。于是,他和小泉一起把华志雄请到自己的桌前,并掏出一把钱给华文说:“老板,尽管上菜,这钱不够,我再补上。” 小泥等小泉和华志雄刚坐定,便对小泉说:“您的朋友很有背景呵!” 小泉知道小泥想打听安倍兄弟的情况,但他见来茶馆的中国顾客多了起来,也就不想谈有关日本人的事,因为他知道,除了小泥之外,很少有中国人喜欢日本人的。他笑了,没有回答。 华志雄知道,小泉在这环境中,是不可能多说什么的,便说:“客人多了。我们去外面花园边吃边聊吧!” 小泉也知道,小泥请他吃饭就是想打听皇军的事,华志雄撮合他与小泥一起吃饭,就是为了做生意。因此,他索性将计就计,说:“花园环境不错呵!” 到了花园后,小泥就直接打听日军进城时遭伏击的事。小泉根本不知此事,为了蹭茶点吃而胡谄说:“这股匪军都被松井率队歼灭了!” 小泥听到这消息,当然高兴,因为这样,日军就不会在安庆搞报复性的屠杀了。不过,华志雄听后,心情很沉重。因为这若是真的,不仅安庆的抗日斗争将会遭受重大挫折,而且自己有可能与组织失去联络。不过,华志雄没有把担忧心情流露出来。 再说,安倍兄弟在回日军总部的途中,安倍二十四问安倍十九:“你怎么对支那人心慈手软了。” 安倍十九:“你记得华叔吗?” 安倍二十四:“记得。” 安倍十九:“我见过华叔的儿子。这老板非常像华叔的儿子。” 安倍二十四:“华叔在上海。他儿子怎么会在这儿?会有这么巧的事?可能这是错觉。” 安倍十九:“有可能。但是,实在是太像了。” 安倍兄弟俩说着,便来到了队部,见一辆辆卡车都是空的,松井低着头站立在这空卡车前。安倍二十四让卫兵带安倍十九去自己的办公室,自己走向松井:“货都进库了?” 松井:“大佐,对不起了……没有装到货!” 安倍二十四:“八格!遭伏击了?你的兵呢?” 松井:“在。。。。。。。那个像货栈的学校驻守着。” 安倍二十四:“你说的明白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松井:“我到了学校,那儿的货统统地没了!所以,我只能来请求大佐配给我一些军饷。因为我手下的士兵在等我回去开伙食。” 安倍二十四:“八格!不是说,那儿是货栈的吗?怎么货会一下蒸发掉了?”见松井低头不语,便说:“我配给你三天军饷。你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批货!滚!”说着,他便气呼呼地去自己办公室。 松井则遵命,领了三天军饷去学校了。 安倍十九见安倍二十四气呼呼地进办公室,便问:“哥,发生什么事了?”安倍二十四便把松井说的,复述一边。安倍十九听后,便说:“若那儿是货栈,而且,又能一下子把货藏得不见踪影,这说明:这儿的人力很足,或者说有一支很强的武装队伍。” 安倍二十四警觉说:“你意思松井扛不住那儿的武装?” 安倍十九:“很难说……” 安倍二十四:“假如那儿有很强的武装队伍,为啥不伏击松井部队呢?” 安倍十九走到地图前,仔细看了后,便说:“或许那儿不适合打伏击吧!……或许他们不想把我们的东门守军吸引到岳西吧!对了!失踪的士兵还没有消息?” 安倍二十四马上挂电话到芜湖日军军部,问是否有失踪士兵归队?芜湖方面回答没有。安倍二十四断定这失踪士兵肯定被抵抗组织消灭了。他慢慢挂上电话,对安倍二十四说:“失踪士兵肯定效忠天皇了。这支匪徒武装很狡猾,在东门打我们一个伏击,让我们重兵把守东门,然后,乘机把货栈转移了……我估计:这货栈还在这附近!……对了!我把东门的兵力调往松井那儿!” 安倍十九:“哥,先别把东门的兵力调往松井那儿,而是让松井搜查货。等匪军出击松井后,我们再调兵力也不迟。” 安倍二十四:“你意思,若松井搜查货,没被伏击,那么,就说明这些匪军被我们挡在东门外?” 安倍十九:“对呀!这时,我们可以请芜湖部队一起对这地区进行清扫了!” 安倍二十四:“好主意!” 再说,老钱、长荣率部打了伏击之后,便想乘夜冒充失踪的日军从东门返回到岳西的。然而,行至半路,老钱决定不走东门,而是向北绕过安庆返回西岳。因为,在老钱看来,从东门到西岳虽然路近些,但风险太大了。 老钱,长荣率部队在接近学校的时候,发现松井押军饷的卡车过来,长荣见押车的鬼子不多,就建议老钱打一个伏击。 老钱说:“不能打!这儿鬼子越少,我们根据地就更安全。我们在这打伏击了,就会引来许多日寇。我们现在就地休息,等天黑,长荣带部队回岳西,我去一趟安庆城!” 长荣:“不行!你一个人去安庆太危险了!” 第96章 老钱潜伏安庆 老钱告诉长荣,目前安庆城里很平静,只是东门外和岳西,让日寇不得安宁。因此,他进安庆城内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老钱再三关照长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恋战,要尽快赶回山里休整部队,等他安庆侦查情况回来后,再商议下一步抗日军事行动。 老钱说完后,便乘夜色朝安庆城潜入。长荣则率队朝岳西进军。 长荣所率的队,又叫中华武功队,都是长荣的弟子,当然,也都受过华文爷爷的亲自指点过,因此,这些队员徒手格斗能力特别强。按长荣的话说,他们徒手杀日寇,犹如徒手拍死蚊子,只要当心一点,就能在不被蚊子咬的情况下拍死它。不过,华文爷爷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说:“你们就像老虎,若不注意协作配合,也有可能被狼群所害的。” 长荣的话,让这些队员有了自信,华文爷爷的话,让这些队员有了警惕。因此,老钱对这支队伍很器重,凡是有战略意义的战斗,都会启用这支队伍。平时,则让这些队员当作军训的教练。 天黑了,松井让鬼子吃饱喝足了,自己也喝足了。可是,没有花姑娘,这让他像失魂一般,加之,因为没有拿到这儿的货而被安倍二十四怒斥,他几乎成了疯狗了。他唤来助手渡边说:“集合队伍,打起火把去周边村庄清查货,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些货!” 渡边说:“少佐,您醉了,不必亲自出动。再说,天黑黑,我们对周边又不熟悉,万一遭匪军袭击怎么向大佐交待?” 松井虽然喝多了,脑子还没有晕,听了渡边话后说:“你抽调十个精兵,乘夜色袭击附近的一个,或几个村庄。若找不到货,就把村民、村庄杀了烧了,把粮食拿回来!”说着,松井便把这儿附近的村庄位置画给了渡边看,自己便打了哈气,上了床。 渡边便立正说:“哈以!”他刚转身要走,便被松井喊住了。 松井因他想到失踪士兵的事,便关照说:“要用枪杀刁民,注意,一定要用开枪打死刁民,不要舍不得开枪!” 渡边叫了一声:“哈以!”后,便去抽了十多个精兵,然后,去了离学校最近的村庄。 这村庄坐落在靠山面湖的一块平地上。渡边率兵悄悄地摸进了村庄,却没有听到狗叫声。渡边令士兵点上火把,这才发现:这村庄已经是一个空村庄。他大惊,生怕被伏击,忙叫士兵把火把熄了,快速逃离了村庄。 渡边回到学校时,松井已经熟睡了,所以,渡边也没向松井汇报了。 其实,在渡边率兵到这村庄的时候,长荣正率武功队来到此。他们见渡边率兵点起火把,便知只有十来个鬼子。根据长荣经验来判断,他所率的武功队利用这地形,可以不用枪,徒手杀了这十几多个鬼子。但是,长荣没有下达杀鬼子的命令,而是,让这帮鬼子逃逸。因为,他记住了老钱的关照。等渡边率鬼子逃离后,长荣立刻率武功队返回岳西。 渡边率兵逃到学校后,一直不敢睡,生怕松井会骂他胆小,所以,他一早就来到松井这儿。 松井才起床,就有卫兵报告说:“渡边已经来报告昨日夜袭村庄的事。” 松井听了,以为渡边率兵大获全胜了,便立马让渡边进来。然而,当渡边哆嗦地走进来时,松井便知情况不妙,便怒道:“八格!又被匪军打了一个伏击?” 渡边:“少佐,我们因为撤退及时,而没遭伏击。”于是,他把昨晚进入空村庄的事告诉了松井。 松井听后,大怒:“八格!若真有匪军埋伏那儿,那你还能逃跑?你连点火把的机会都没有了!”说着,便取下挂在床前的军刀,对渡边说:“结合队伍,马上去这个村庄。” 渡边马上到了操场,吹哨紧急集合了队伍。 松井心想:假如再带十多个人去那儿空村庄,那么,万一遭到伏击就会必死无疑。于是,他挑出了五十位士兵,跟他去那个村庄,其余士兵由渡边率领守住这学校。 松井率士兵快到那村庄时,便让十个士兵先悄悄潜入村庄,其余四十个士兵随他埋伏在村外的丛林中。 不一会儿,十个士兵跑过来报告说:“村子空无一人一物。” 松井这才率全体士兵直冲村庄。进了村庄,除了破屋外,没有一个人。不过,村庄周边面积不小的田里庄稼却没被收掉。这让松井感到满意。他对士兵说:“把庄稼收了,运回驻地。” 由于,松井所率的士兵,多数没干过农活,且又没有农具,所以,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收了一点点庄稼。松井知道:假如靠这帮士兵收庄稼,那么,也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因此,他很快收军回到学校。 渡边见松井率士兵驮着一些庄稼回来,便问:“少佐,这庄稼哪儿来的?” 松井:“村庄田里收的。” 渡边是从农村长大的,知道一些农活的事,见松井垂头丧气样子,便说:“收庄稼事,说难不难,说难也真难。” 松井已经累了要死,听渡边这么说,便不耐烦地说:“八格!说什么屁话!” 渡边说:“如果叫农民来干这活,那么,就省力了。” 松井:“又在讲屁话了!这个村庄没有一个人,叫我去哪儿找农民?” 渡边:“安庆周边有农民呀!少佐到那儿招一些民工来,不就行了?” 松井一听,有道理,便决定休息一天,就回安庆招民工了。 再说,老钱果然顺利地回到安庆,然后,通过暗道进入了华志雄的家。 华志雄见到老钱高兴得很,又得知老钱他们打了一个漂亮伏击,更是高兴。老钱说了打伏击经过后,便向华志为打听安庆的鬼子情况。 华志雄说:“一点消息也没有。不过,只听小泉造谣说,松井把你们消灭了。” 老钱:“这消息虽然不真实,但是很有作用。你就帮他把这消息,在安庆传开。” 华志雄问:“这是为什么?” 老钱:“通往岳西的村庄,还有许多庄稼没来得及收。所以,我想把鬼子吸引到东门外。这样,我就有组织人力收庄稼了。” 第97章 松井透露想结婚的心思 华志雄听了老钱所说,便对老钱说:“你的想法很好,不过,鬼子不会放弃通向岳西那个路口的。” 老钱:“这是以后的事。我们现在任务就是要把那路口边的鬼子引到东门外,这样,我们就可把快成熟的庄稼收割掉!” 华志雄:“对了。前几天,小泉带了两位日本朋友来我茶馆,华文从他们对话中,得知小泉带来的两位朋友,很有可能是鬼子的要人。” 老钱:“还听说些什么?” 华志雄:“这天,小泥也来茶馆,他对那二个日本鬼子很巴结,所以,这二鬼子对他很喜欢,还请小泉多关注他。好像有意思扶植他……” 老钱:“你设想利用与小泉关系,多对小泥进行观察?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如何把鬼子引到东门的事吧!” 老钱与华志雄在讨论问题之际,松井也赶到安庆日军总部向安倍二十四讨民工。 安倍二十四听了松井汇报后,觉得松井想法不错,便对松井说:“你去找小泉想办法,他在安庆人头熟。” 松井一听,便兴奋了起来,因为这样,他有机会接近小泉的女儿了。他立刻去小泉店铺,把安倍二十四的话告诉了小泉。 小泉心想:这松井不知在安倍二十四那儿耍了什么花头,而假借安倍二十四之口来我这儿,企图缠绕我女儿。于是,他便说:“我是商人,安倍大佐怎么会叫我为你找农民?” 松井:“安倍大佐就是这么关照我来找你的。不信,你可跟我去安倍大佐那儿去问。” 小泉心想:去问就去问,安倍二十四也不会对我咋样!如果不去,那么,他是不会离开我店铺的。于是,小泉说:“好吧!我们一起去安倍大佐那儿问问清楚吧!” 松井:“我一早起来,就直接赶到安庆,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了。我们是不是吃了东西后,再去安倍大佐那儿?” 小泉知道松井讨吃饭的目的,就想看自己女儿,因此,他很坚定说:“我家没吃的东西。你是不是假借安倍大佐的命令而不敢去了?” 松井:“胡扯!你想去,我就奉陪了!” 于是,松井跟着小泉去安倍二十四那儿。 安倍二十四正与安倍十九在商讨围歼东门外的抵抗武装部队的事,忽有卫兵报告说:“松井和小泉前来求见!” 安倍二十四虽然烦松井此时闯来,却考虑到一方面要顾及小泉面子;另一方面要哄松井担任围歼东门外抵抗武装的敢死队队长。因此,他对卫兵说:“让他们进来!” 松井进门便说:“报告大佐,小泉不肯为我招民工!” 小泉忙说:“我啥时候说,不招民工?你根本没说过要民工,而是说要招农民!” 安倍二十四:“小泉先生,你为什么不招农民?” 小泉:“大佐,我是商人,怎么能招得到农民?” 安倍二十四:“你在安庆有人脉,何愁招不到农民?为了天皇圣战,你就连这事不愿意做?” 小泉无言以答,心里却在盘算如何摆脱松井缠绕自己招农民的事。 安倍二十四见小泉无语,便继续说:“小泉会长,您有什么想法?” 此时,小泉正好想到了小泥,便说:“我会为天皇效忠,为大佐尽力的。” 安倍二十四笑道:“要西!”然后,对松井说:“招农民的事,你不用管了!” 松井一听,便慌了起来,便问:“大佐,这是为什么?” 安倍二十四说:“你被升调为剿匪敢死队队长。” 松井听到“升调”是高兴的,可当敢死队队长却有点后怕,但是,他知道,在战斗开始之前,若表现出有一点胆怯的心情,就会按规矩被杀掉的。因此,他挺胸喊了一声:“哈以!” 安倍二十四又对小泉说:“你招到农民后,便与驻守通向岳西路口的河野联系。” 小泉听到招农民之事与松井无关,当然高兴,便高叫:“哈以!” 安倍二十四又对松井说:“你在没有接到出战命令前,就别去那个枯燥的山脚下了。我允许你在安庆尽情地吃喝玩乐!” 松井也叫了一声:“哈以!”但是在响亮声中,流露出一丝悲哀。 安倍二十四:“你们分头做自己的事吧!” 松井:“大佐,我从早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呢!” 安倍二十四:“小泉会长,皇军英雄吃饭问题,就烦请你解决了。” 小泉:“哈以!”然后对松井说:“我陪你去华先生茶馆去。”说着,便与松井离开了安倍二十四的办公室。 路上,松井对小泉说:“你高兴了吧?” 小泉:“我有啥高兴的?” 松井:“我去敢死队了,就不能见你女儿了。你不高兴?” 小泉:“壮士是不能有花心的!” 松井:“若不是这场战争,我已经结婚成家了。结婚成家不是花心吧?” 小泉:“就等战争结束,再去考虑结婚事吧!” 松井:“你还要挖苦我,我恨不得杀了你!” 小泉:“年青人呵!你张口闭口说杀人,谁还敢与你说结婚的事?” 第98章 老钱悄悄地回到安庆 老钱告诉长荣,目前安庆城里很平静,只是东门外和岳西,让日寇不得安宁。因此,自己进安庆城内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老钱再三关照长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恋战,要尽快赶回山里休整部队,等他安庆侦查情况回来后,再商议下一步抗日军事行动。 老钱说完后,便趁夜色朝安庆城潜入。长荣则率队朝岳西进军。 长荣所率的队,又叫中华武功队,都是长荣的弟子,当然,也都受过华文爷爷的亲自指点过,因此,这些队员徒手格斗能力特别强。按长荣的话说,他们徒手杀日寇,犹如徒手拍死蚊子,只要当心一点,就能在不被蚊子咬的情况下拍死它。不过,华文爷爷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说:“你们就像老虎,若不注意协作配合,也有可能被狼群所害的。” 长荣的话,让这些队员有了自信,华文爷爷的话,让这些队员有了警惕。因此,老钱对这支队伍很器重,凡是有战略意义的战斗,都会启用这支队伍。平时,则让这些队员当作军训的教练。 天黑了,松井让鬼子吃饱喝足了,自己也喝足了。可是,没有花姑娘,这让他像失魂一般,加之,因为没有拿到这儿的货而被安倍二十四怒斥,他几乎成了疯狗了。他唤了助手渡边说:“集合队伍,打起火把去周边村庄清查货,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些货!” 渡边说:“少佐,您醉了,不必亲自出动。再说,天黑黑,我们对周边又不熟悉,万一遭匪军袭击怎么向大佐交待?” 松井虽然喝多了,脑子还没是晕,听了渡边话后说:“你抽调十个精兵,趁夜色袭击附近的一个,或几个村庄。若找不到货,就把村民、村庄杀了烧了,把粮食拿回来!”说着,松井便把这儿附近的村庄位置画给了渡边看,自己便打了哈欠,上了床。 渡边便立正说:“哈以!”他刚转身要走,便被松井喊住了。 松井因他想到失踪士兵的事,便关照说:“要用枪杀刁民,注意,一定要用开枪打死刁民,不要舍不得开枪!” 渡边叫了一声:“哈以!”后,便去抽了十多个精兵,然后,去了离学校最近的村庄。 这村庄坐落在靠山面湖的一块平地上。渡边率兵悄悄地摸进了村庄,却没有听到狗叫声。渡边令士兵点上火把,这才发现:这村庄已经是一个空村庄。他大惊,生怕被伏击,忙叫士兵把火把熄了,快速逃离了村庄。 渡边回到学校时,松井已经熟睡了,所以,渡边也没向松井汇报了。 其实,在渡边率兵到这村庄的时候,长荣正率武功队来到此。他们见渡边率兵点起火把,便知只有十来个鬼子。根据长荣经验来判断,他所率的武功队利用这地形,可以不用枪,徒手杀了这十几多个鬼子。但是,长荣没有下达杀鬼子的命令,而是,让这帮鬼子逃逸。因为,他记住了老钱的关照。等渡边率鬼子逃离后,长荣立刻率武功队返回岳西。 渡边率兵逃到学校后,一直不敢睡,生怕松井会骂他胆小,所以,他一早就来到松井这儿。 松井才起床,就有卫兵报告说:“渡边已经来报告昨日夜袭村庄的事。” 松井听了,以为渡边率兵大获全胜了,便立马让渡边进来。然而,见渡边哆嗦地走进来时,松井便知情况不妙,便怒道:“八格!又被匪军打了一个伏击?” 渡边:“少佐,我们因为撤退及时,而没遭伏击。”于是,他把昨晚进入空村庄的事告诉了松井。 松井听后,大怒:“八格!若真有匪军埋伏那儿,那你还能逃跑?你连点火把的机会都没有了!”说着,便取下挂在床前的军刀,对渡边说:“结合队伍,马上去这个村庄。” 渡边马上到了操场,吹哨紧急集合了队伍。 松井心想:假如再带十多个人去那儿空村庄,那么,万一遭到伏击就会必死无疑。于是,他挑出了五十位士兵,跟他去那个村庄,其余士兵由渡边率领守住这学校。 松井率士兵快到那村庄时,便让十个士兵先悄悄潜入村庄,其余四十个士兵随他埋伏在村外的丛林中。 不一会儿,十个士兵跑过来报告说:“村子空无一人一物。” 松井这才率全体士兵直冲村庄。进了村庄,除了破屋外,没有一个人。不过,村庄周边面积不小的田里庄稼却没被收掉。这让松井感到满意。他对士兵说:“把庄稼收了,运回驻地。” 由于,松井所率的士兵,多数没干过农活,且又没有农具,所以,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收了一点点庄稼。松井知道:假如靠这帮士兵收庄稼,那么,也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因此,他很快收军回到学校。 渡边见松井率士兵驮着一些庄稼回来,便问:“少佐,这庄稼哪儿来的?” 松井:“村庄田里收的。” 渡边是从农村长大的,知道一些农活的事,见松井垂头丧气样子,便说:“收庄稼事,说难不难,说难也真难。” 松井已经累了要死,听渡边这么说,便不耐烦地说:“八格!说什么屁话!” 渡边说:“如果叫农民来干这活,那么,就省力了。” 松井:“又在讲屁话了!这个村庄没有一个人,叫我去哪儿找农民?” 渡边:“安庆周边有农民呀!少佐到那儿招一些民工来,不就行了?” 松井一听,有道理,便决定休息一天,就回安庆招民工了。 老钱果然顺利地回到安庆,然后,通过暗道进入了华志雄的家。 华志雄见到老钱高兴得很,又得知老钱他们打了一个漂亮伏击,更是高兴。老钱说了打伏击经过后,便向华志为打听安庆的鬼子情况。 华志雄说:“一点消息也没有。不过,只听小泉造谣说,松井把你们消灭了。” 老钱:“这消息虽然不真实,但是很有作用。你就帮他把这消息,在安庆传开。” 华志雄问:“这是为什么?” 老钱:“通往岳西的村庄,还有许多庄稼没来得及收。所以,我想把鬼子吸引到东门外。这样,我就有组织人力收庄稼了。” 第99章 插个话 本小说前九十七章,我已经做了一修改,并增加了二个章节。因为持续处于动态审核中,所以,没法修改,只能继续写。但是,原第九十九章与第九十七章的内容相同,没法更新,我只得插个废话章,等动态审核结束后,我会更正的。 凌晨二时许,我醒来如厕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查看微信,见小夏还没回复,我更睡不着了。我想:小夏明天不与我一起去康复医院,那么,我就不能开橱取东西了。因为小夏也有可能把东西放在这橱中的。 过了四点,我极力排除上述胡思乱想,希望再能入睡一些时间的。然而,就是不能入睡。 早餐后,妻子去丈母娘那儿了。临走前,她关照我买大米。 老母见妻子走了,便问我:“小夏,给我的大米和十几个蛋放在哪儿?” 我:“什么时候送给你的?” 老母:“端午节,她从家里带给我的。” 我:“那就在康复医院。” 老母:“这次不是带回家了。” 我:“我这次哪有带米和鸡蛋回家的。” 老母:“你老婆不是关照吃你大米嘛!” 我:“她叫我买大米。因为家中没大米了。” 老母:“哦!小夏给我的大米很好吃的。” 我听老母这么一说,便想起给小夏打电话了。于是,我拿手机给小夏电话。可小夏已经“关机”了。 我给妻子发微信:“小夏已经关机,你请中介与她联系。” 妻子回了一个“嗯”。 我问老母:“想吃什么水果?” 老母:“不要去买水果,你还要去医院。” 不一会儿,妻子来了微信,转发了中介给的微信说:“她关机了,我会设想联系的。” 老母:“小夏联系上了吗?” 我:“她关机了,怎么联系得上?” 老母:“她是不是不想做了?” 我:“她钱也没拿,怎么会不做?” 老母:“哪?” 我:“她不拿钱,不理我们,这是怕我们不要她做了。” 老母:“这都是猜的。” 的确,这种瞎猜是没有必要的。 午餐后,老母上床午睡了。我则离家去康复医院了。 在公交车上,我便决定:暂时不取橱里的东西。 小夏老公来电了,说:“儿子车祸了。小夏在医院陪他,没带手机。” 我:“我找小夏原因,就是想知道她在医院还有东西吗?” 小夏老公:“她好像把东西都拿回来了。” 我:“我知道了。你就让她安心陪护儿子吧!” 小夏老公:“她会尽快来的。” 我:“不急的。这车祸是谁责任?” 小夏老公:“对方全责。我儿子是在人行道上走着而遭车祸。” 我:“这事的赔付问题,还需要花精力去做的。你们就安心把这事搞好。” 小夏老公:“谢谢!” 我到康复医院护士台前,这位丁医生低头不敢正视我,我估计:她为前天给我老母打针失误而感到尴尬。 我问丁护士身旁的小护士:“我怎么办出院手续?” 小护士:“问医生。” 我便进了医生的房间。我问医生:“我帮我妈办出院手续。” 医生:“你说周一进其他医院,我在这之前为你老母办出院手续。” 我:“可以。我去取东西了。是不是请哪位帮我一个忙?” 医生便把安庆女护工叫来。这是一位长得娇小的妇女,但是,她力气挺大。她在老母同房老太的帮佣指点下,把老母所有东西打成了五大包裹。 不过,我把折床、便器、洗浴椅留在了这位安庆女护工保管的仓库里。——这也表示我妈还会来此康复医院的。 第100章 小泉与小泥搭讪了 其实,松井也是有其值得回味的爱情故事的。在他记忆中最有印象的女人,就是他同村的初恋宫丽。 那天,松井被征兵了。于是,他穿着军服去找了从不搭理他的初恋宫丽。她总算破例地对松井说了话:“你挂满胸章后来向我求婚。”她虽然是愁眉苦脸地说此言,却激励了松井暗下决心:要拼命为天皇效忠,去立军功。 然而,松井在中国东北遇见了同村的老乡。他在吹嘘他的初恋宫丽后,这位老乡则告诉松井说:“我当兵后,她也跑到我家说:‘你挂满胸章后来向我求婚。’”听了老乡这话后,松井就像五雷轰顶,知道这个女人所言并非是真心话,而为了鼓动男儿去送命的话! 从此,他开始恨女人,总想以施暴来发泄对女人之恨。因此,他不仅对军妓施暴,而且还要对平民女子施暴。 最后成了一个成瘾的色鬼。 “到了!松井少佐在想什么呀!”小泉的话打断了松井思绪。松井这时才发现,小泉已经领他到华志雄的茶馆,这又让他联想到花姑娘了。 于是,他整了整一下衣服,便神气十足地走进茶馆。茶馆内的顾客不少,而且,日本商人居多。 这些日本商人见到小泉陪松井进来,便纷纷围上前与松井握手。这让松井感到无比的荣幸。 华文迎上说:“小泉叔,请带这位英雄坐这张桌。”说着,便把小泉和松井引到了边上一张空桌。 小泉说:“华文,好好招待这位英雄,钱记在我账上!”华文对厨房喊道:“上最好的白酒和花生米!快端上!”华文叫声才起,小泥带二房进茶馆了。 小泥拉住小泉手说:“老朋友,您好呀!请带着您的朋友一起到我桌上去吃吧!”小泉对小泥没啥好感的,所以,对小泥招呼也只是应付的。 然而,小泉突然想起招农民之事,便立刻对小泥亲热起来说:“我这位朋友不懂中文,让他一个人在这桌上独吃。我正有事找你说说。”他说着,便与小泥及二房去了他们的桌子。 松井见小泥带二房走到自己桌边,以为小泥是给自己和小泉送花姑娘来的,所以,浑身直冒荷尔蒙。 然而,松井又见小泉把小泥及二房带到别的桌上,便以为:这是小泉在独享二个花姑娘了。 松井对此非常生气,忙起身朝小泉坐的桌子走去。华文见松井朝小泉坐的桌子走去,便装模装样地劝阻而跟着一块去,因为他想听到小泉找小泥说什么。 小泥见松井怒气冲冲走来,吓得目瞪口呆。小泥的二房更是怕得抱成一团了。 小泉见小泥和二房突然害怕的样子,才转身发现松井站在自己身后,他站起来说:“你来干什么?” 松井:“你不陪我吃饭,来这儿干什么?” 小泉:“我要和他谈招农民的事。大佐说了,这事与你无关!你回到你桌子前喝酒吧!” 松井:“这二位花姑娘呢?” 小泉:“放尊重些!这是我朋友的二位太太。请回到你的桌上去喝酒,勿要影响我的公务。” 松井无奈地离开这张桌子,华文也就随松井返到桌前,并把服务员端来的白酒给松井满上,然后,叫服务员快些递菜上来。 小泉等松井走开后,便对小泥说:“皇军现在急需农民,你能不能为皇军去招募?”小泥见小泉能喝退鬼子英雄,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见他竟然请自己招募农民,自然一口答应说:“没问题!我一定会为皇军招募许多身强力壮的农民。”小泉听了小泥如此说,当然高兴,心想:幸亏今天神遇小泥了。 小泉忙说:“拜托了!”于是,小泉与小泥干杯不断,显得特别亲热。 再说,在一边看到小泉怒斥松井场面的日本商人,此时,不再向松井桌子靠拢坐,而是向小泉桌子围拢过来。 这让在一边独自喝酒的松井,显得特别孤单。华文见松井在独自喝酒,便去华志雄的房间,便把小泉带松井来喝酒的经过告诉了华志雄。 华志雄对小泉与小泥搭上很感兴趣,问:“他们说什么?” 华文:“好像小泉托小泥去招募农民吧!” 华志雄心想:小泉肯定是为日军招农民的。那么,日军为啥要找农民呢?若是为了修筑工事,那么,应该招募民工嘛!于是,他联想到了收庄稼的事。 华志雄见华文站着听他吩咐,便说:“你去看管好那个松井,这家伙很会惹事的。对了,你把他灌醉了,然后,送他回日军军部吧!”华文现在还不清楚华志雄是不是共产党人,但他知道:他是在为共产党做事。 华志雄也不清楚华文是不是共产党人,但是,他也清楚:华文是进步青年。因此,他们只互通情报,却从不商量如何处置情报。华文离开华志雄房间后,便去茶馆去给松井灌酒了。 华志雄获得情报后,便来到密室找到了老钱,老钱得知这情报,感到特别兴奋,说:“你现在什么事也别参与,只需要宣传松井灭掉武工队的假消息,就可以了。”随后,他俩便商量起如何借力的事。 再说,松井喝醉时,小泉与小泥还正在喝茶聊天。所以,华文便请示小泉说:“那位英雄喝醉了,怎么办呀!”小泉对华文说:“你帮我喊二辆黄包车。”见华文去喊黄包车,便对小泥说:“刚才说的事,我拜托您了!我马上要送他(松井)去军部了!”小泥:“兄弟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妥!我现在就去经办!”华文把黄包车喊来,小泉便对小泥说:“告辞了!拜托!”说着,他便与华文一起扶松井上了后一辆黄包车,自己则坐上前一辆黄包车,离开了。 小泥也带着二房离开茶馆,当然,他没兑现诺言去办此事,而是往家走。因为,他根本没有招募农民的路呵! 然而,当小泥及二房走到家门口时,发现老钱朝他走来了。 第101章 小泥招募到农民了 老钱此时是一身捡垃圾老头的打扮。 小泥见一个捡垃圾老头朝自己家门走来,已经感到愤怒了,且又见这捡垃圾老头五还朝着自己身旁的二房笑眯眯的,更是愤怒了。他把双臂分别从二房的怀抱中抽出,想要冲到捡垃圾老头的跟前,一拳击倒他。 二房慌忙各拉住小泥左右手臂,几乎异口同声说:“老爷,他是和您做军械买卖的老头!” 小泥一时在气头上,且还没想起与那个捡垃圾老头做军械买卖的事。他便一边想挣脱被二房分别死死地抱在怀里的手臂,一边愤怒说:“我什么时候与这垃圾老头做过生意!你们放开我的手臂,我要揍扁他!” 老钱冷笑道:“你别以为日本人请你招募农民,就翘尾巴了!告诉你,没有我,你不会有今天太平日子的!” 老钱此言,把小泥镇住了。小泥心想:这捡垃圾的老头怎么知道,小泉托我招募农民的事?况且,此事我也才知道呀!便问:“你怎么知道的?” 老钱只笑不说话。然而,这种无声的表示反而让小泥感到有一种神秘而不安的感觉。他因此冷静了,想起了买卖军械的事。“你想做什么?” 老钱:“我的难兄难弟想挣钱,你就招募我和我的难兄难弟吧!” 小泥一听高兴了起来,心想:小泉让他招募农民的事,原来没有一点头绪,现在这老头竟然送货上门。“你有多少人?” 老钱:“年轻力壮的有五、六十个。” 小泥:“好!我知道了!我会给你答复的。” 老钱:“你给个确切时间,我可以对难兄难弟有个交代!” 小泥:“你明天现在的时候,在去岳西的路口等我回音。你现在可以走了。” 老钱走后,小泥急忙开门,让二房进了门后,说:“你们把门锁上,我去一下皇军军部。”说着,便要关门上转身离开了。 忽然,小泥又翻身进了门,因为他觉得应该梳妆打扮一下再去日军军部。他对二房说:“你们说说我去皇军军部应该穿上什么衣服?” 大房说:“你现在穿的长衫挺不错的。” 小泥:“不行!太乡巴佬了!” 大房:“那你就换上洋装吧!” 小房:“不过,穿洋装就要带姐与我一同去了。” 小泥一听,觉得也对。因为他总觉得二房在待人接物方面要强于自己。也正是如此,他出门交友总会带上二房。然而,他转而一想:日军中色鬼太多,带二房去日军军部会出意外的。于是,他说:“你俩还是别去吧!” 小房:“为啥呀!” 大房:“那儿色狼多!你就别多事!让老爷一人去把事办了。” 于是,二房翻箱倒柜为小泥找上了一套合身的西装。小泥换上了干净西服和擦得亮亮的皮鞋后,就匆匆离开家。 小泥到日军军部门口,突然止步,心想:我又不会日语,怎么对门口日本卫兵说“找小泉”呢?于是,他又只好转向去小泉店铺。 再说,小泉把松井送到军部后,没有去安倍二十四办公室,而是去了华志雄的茶馆。因为,他还是不相信小泥能招募到农民。 小泉到了华志雄的茶馆,便找华志雄谈起招募农民之事。 华志雄说:“我从不与农民打交道,怎么能招募到农民呢?” 小泉也感到这事不能难为华志雄,便与华志雄聊起了如何做生意的事。他说:“现在东门外有匪军,通往岳西的路口又没有了人烟。我们货源怎么办呢?” 华志雄:“皇军对东门会有行动吗?” 小泉:“会有的。松井已经当上了先遣队敢死队队长了。” 小泉这个消息,对华志雄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他知道:老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知道日军对东门外是否发动进攻,而小泉这一消息证明:日军肯定会向东门外进攻的。 华志雄见小泉情绪低低落,估计他是为货源没有路而心烦,便说:“若皇军对东门进行了清剿,那么,我们就可以从东面进货了。因此,我们应该尽力促进皇军东进!” 小泉其实并非是为了货源问题而烦恼,因为他知道皇军东进是迟早的事,况且他的货积压不少。他现在所烦的是招募农民的问题,因为,农民收下岳西路口那些粮食,他也能获得不少利益的。然而,华志雄又不能为自己招募农民,再说,这个小泥也未必有本事招募到农民。 再说,小泥到了小泉商铺没找到小泉,便来到华志雄的茶馆,因为他以为:华志雄是一定知道小泉在哪儿的。 小泥进茶馆见到小泉背影,便兴奋叫道:“小泉先生!” 小泉缓缓转过身,见是小泥,便冷冷说:“你好!”他把小泥亢奋样子当作了拍马屁的样子。 华志雄则猜到,老钱已经与小泥谈好了招募农民的事,便对小泉说:“小泥挺兴奋的,像是遇到啥喜事似的!” 小泉这时才看出小泥是来报喜的,便又转身对小泥说:“快,来我这儿坐!” 华志雄便离开了,让小泥向小泉报喜。 小泥见华志雄走开,便对着小泉耳朵说:“农民找到了,大概有五、六十个年轻力壮的!” 小泉一听,果然兴奋,忙与华文结了茶水账,就拉小泉坐黄包车去了安倍二十四办公室。 安倍二十四没想到小泥办事如此神速,便拍着他肩膀,连声叫:“要西!” 小泥被安倍二十四拍了肩膀,感到无比荣耀,忙说:“我明天就可以把五、六十个年轻力壮的农民带到皇军军部。” 小泉把小泥这话翻译给安倍二十四听后,安倍二十四说:“不用把这些农民带到这儿,你可以直接把他们带到通往岳西的路口,那儿有二十多位皇军守候。” 小泥听了小泉翻译后,也叫了一声:“哈以!” 安倍二十四送走了小泥小泉后,便和安倍十九商讨与芜湖日军共同对东门外匪军清剿的事。 第102章 松井带敢死队去华家茶馆 安倍二十四指着地图对安倍十九说:“芜湖司令部已经同意调部队进入贵池以西,只等我们调兵出击了。” 安倍十九:“我们三天后出兵吧!” 安倍二十四:“为什么?” 安倍十九:“打击这些匪徒,我估计只需要二、三天时间。若三天后出兵,那么,岳西路口就有五、六天的收粮时间。这样,等我们收复了东门外的地盘后,岳西路口的庄稼正好收割完成,这样,我们就能把在岳西收粮的农民调过来,收东门外的庄稼了。” 安倍二十四觉得安倍十九这样安排能充分利用农民的劳动力,便说:“要西!”然后,对卫兵说:“把松井少佐叫来!” 不一会儿,卫兵就把松井引了进来。 安倍二十四闻到松井满身酒气,便说:“马上要开战了,还在喝酒!” 松井低头不语,心里却想:敢死队不用酒壮胆,谁敢去送死? 安倍二十四见松井不语,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惹松井不高兴,便缓和态度说:“明天不要再喝酒了!好好与敢死队队员磨合一下,扫平匪军!” 松井:“哈以!” 安倍二十四见松井酒醒了,便开始对松井布置任务说:“东门外有水有山也有平地,匪军对这地形非常熟悉,我们皇军深入很容易遭伏击。你们敢死队任务就是化装成中国农民潜入进去,发现匪军活动,不要交战,只需要发射信号,或发报,由炮兵来解决他们。” 松井一听是这样任务,心才算放下,因为这种敢死队的风险不是很大。他立正说:“哈以!” 安倍二十四:“你可以带敢死队队员去招待过皇军的茶馆吃喝玩乐,我马上吩咐小泉带日本歌妓去那儿慰劳你们!” 松井兴奋地叫道:“哈以!”又轻轻问道:“能喝酒吗?” 安倍二十四考虑到喝酒会生事,便说:“不行!”然后,轻轻地说:“等你们凯旋归来,一定让你们喝一个大醉!” 松井“哈以”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安倍二十四办公室。 小泉还没赶到家,安倍二十四派出的卫兵已经到了小泉商铺。恰好是小泉女儿在商铺里。 小泉女儿见卫兵走进商铺,便问:“需要什么?” 卫兵行礼后说:“小姐,小泉会长在吗?” 小泉女儿:“不在。有什么事?” 卫兵显得为难地说:“我是安倍大佐的卫兵。安倍大佐请小泉会长把日本歌妓带到华家的茶馆,去慰问敢死队。” 小泉女儿见卫兵有为难样子,心想:我知道日本歌妓住哪儿的,我也可以把她们带去呀!便说:“我可以把歌妓带去。” 卫兵听了才显出轻松样子,连连说:“谢谢小姐了!” 卫兵走后,小泉女儿便跑去对小泉妻子说了卫兵来的事,小泉妻子听后,觉得小泉女儿应该为皇军做这样的事,便让小泉女儿去带日本歌妓慰问敢死队了。 松井带了十多个敢死队队员来到了华志雄的茶馆,吵吵闹闹的,把在茶馆的中国人都吓跑了,所剩下的就是日本商人。 华文听得懂他们说什么,却还要装着听不懂的样子,按规矩给他们日文菜单看。 松井抢过单子看了一下,见是菜单,不是歌妓节目单,便骂道:“八格!花姑娘呢?” 正在这时,小泉女儿带日本歌妓来了,松井一下由硬变软了,甚至,带头鼓掌了。 小泉女儿让歌妓领队与松井交谈节目安排事后,便对华文说:“花子呢?” 华文:“她这些天累,现在在床上躺着。” 小泉女儿:“带我去看看她!” 华文:“不行呵!”指松井等敢死队说:“我还不知让他们吃些啥呢?” 小泉女儿冲着松井说:“喂!你们要吃些什么?” 松井:“除了酒之外,什么都要吃!” 小泉女儿把松井的话翻译给华文听后,华文说:“费用怎么收?” 小泉女儿把华文问话翻译给松井听,松井听后说:“记个账,安倍大佐会处理的。” 华文知道:若自己问松井,准会被松井痛骂。毕竟松井对小泉女儿不敢无礼。华文对小泉女儿说:“今天看来,要赔本了!” 小泉女儿:“不会的!我会让我爸爸问他要钱的!” 华文苦笑一下,便说:“我带你去看望花子吧!” 华文带小泉女儿到了花子房间,见门关上,便叩门,却没见屋内有反应。华文以为花子睡着了,便轻轻地对小泉女儿说:“她大概睡了。” 小泉女儿用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推开门朝里看后,说:“她不在里面。” 华文一想,便说:“我们去厨房看看!”说着,便带小泉女儿去了厨房。 阿姨见华文便说:“少爷,你去哪儿啦?花子去茶馆大堂帮忙了,你没看到?” 原来,花子在房间听到茶馆内很吵,便知来许多客人。于是,她就去了厨房,要掌勺料理。阿姨见状,就叫花子去茶馆大堂帮华文搞接待。 华文也没顾及回答阿姨的问,便领着小泉女儿去了茶馆大堂。 在茶馆大堂内,松井见到花子,总觉得好脸熟,想了半天才想起,花子长得很像杉子。此时,他内心产生了内疚,后悔当时因自己手脚过重而让杉子不慎死去。 花子像她妈妈一样,很有东洋女之美,所以,一些日本敢死队队员见了她就荷尔蒙直升,总会情不自禁地去摸她一下,这让花子很反感,可她又不敢发火,只能不断避让这些咸猪手,或拍打这些咸猪手。 松井见花子被这些敢死队队员调戏得很累的样子,便起立喝道:“不得无礼!好好看看歌妓的表演!”此喝声很有作用,让一些敢死队队员缩回了各自咸猪手。 花子总算脱身了,便欠身向松井鞠了躬。松井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感谢过呢!因此,他觉得特别地有荣誉感。 此时,华文和小泉女儿正好进茶馆,他们见花子向松进鞠躬,还以为松井在欺负花子呢!小泉女儿气呼呼地冲到松井面前,责问:“你对我朋友做了什么?” 松井被小泉女儿这么一问,一时也不知怎么说好,只是说:“没做什么!” 与此同时,华文跑到花子身边说:“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花子很感动地说:“我感到已经恢复了!” 华文轻轻地问:“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 花子先不知华文问的是谁,见华文用表情示意,才知道,华文所指的是松井,便笑着说:“噢!他帮我解了围。” 华文并不相信花子所说,只是以为花子这么说,是为了避免矛盾激化。于是,他也不追问,而是说:“你去休息吧!这儿我来照应吧!”他刚要叫小泉女儿过来,见松井正要把咸猪手伸向小泉女儿的脸,便喊道:“小妹,过来!” 小泉女儿则闪过了松井的咸猪手,来到了华文面前,说:“什么事?” 华文说:“你不是来陪花子吗?现在可以陪花子去房间聊聊。” 小泉女儿:“好呵!花子,我陪你上去休息吧!” 花子刚才在躲闪敢死队咸猪手时,也耗去不少体力。此时,她也感到了累了,便说:“好吧!”就与小泉女儿一起去自己房间了。 松井见华文把小泉女儿从自己身边喊走,顿时怒气升起。因为他以为花子是华文的妹妹,又见小泉女儿与花子关系特别好,便把火气压了下来,去听歌妓演唱了。 第103章 小泉着急了 再说,小泉与小泥从安倍二十四那儿出来后,便到一家小酒店喝了一些酒。当然,这是小泉请客的。 小泉请小泥喝酒并非是转变了对小泥的看法,也不是为答谢小泥的帮忙。因为,在小泉看来,自己请小泥办事是对小泥的恩施。那么,小泉为什么要特意请小泥在一个小酒馆喝酒呢?其实,小泉是有一己私利的。 这家小酒馆离华志雄的茶馆有点距离,且也是一个僻静之处,便于喝酒私聊的地方。 小泥被小泉带到此,便产生小泉有远华志雄,亲自己的感觉,显得激动,并因此有了不知所措的样子。 小泉带小泥进入了一个小包间后,就推开了小包间的唯一扇窗,问小泥:“感觉空气,好了些吗?” 小泥被小泉带到小包间,就以为小泉有秘密话要对自己说。可是,他见小泉突然打开窗,便有不解。于是,他应付说:“空气好多了。”说着,就走到窗前朝外看去:原来窗外就是一条河,而河的对岸就是一条街市,便心定地对小泉说:“这儿挺。。。。。。”小泥一时不知什么词形容了。 小泉:“挺安全的,所以,我请你谈谈我俩的事。坐吧!” 小泥听小泉这么说,大喜,认定小泉有远华志雄亲自已了,便坐在酒桌上对小泉说:“华志雄的口缝不紧。” 小泉:“我不喜欢背后说朋友的人,我们就谈我们二人的事,不要扯到第三个。” 小泥:“我不是这样的人。不过,有一件事让我有了这想法。”见小泉望了自己一眼,以为小泉想听,便说:“那个招募农民的事,只有你对我说过,怎么会有旁人知道?” 小泉:“托过其他人帮忙,比如:华先生。这有问题吗?” 小泥:“那个人找我的人,竟然知道您托我找农民的事。” 小泉警觉了,忙问:“那个人是谁?” 小泥见小泉警觉,有点怕闹大事情,因此,他不敢说老钱是一个收垃圾的人,他说:“就是那个中介人呀!” 小泉依旧警惕问:“你不认识那个人?” 小泥:“认识。我在安庆是有头有脸的人,哪个有能耐的人,我会不认识?” 小泉:“你托他找过农民吗?” 小泥心想:我说老钱是找上门的,小泥一定会以为我找不认识的人办事,便说:“您托了我这事后,我就转托了我诸位朋友。” 小泉明白了,小泥就想说华志雄的坏话。但,他不想听小泥这类话,而是切入主题说:“你和你朋友约好明天见,对不?” 小泥:“对的!” 小泉:“他一定能找到农民?” 小泥:“他说能找五、六十位农民。够了吗?” 小泉:“够了,就是能不能保证人数到位?” 小泥:“所以,我叫他明天带人来见我。然后,请您安排他们。” 小泉:“这些人就由你亲自安排,也好让安倍大佐了解你的能力!” 小泥听后,激动地起立,叫道:“哈以!”恰好有端酒菜的伙计进房,被小泥一叫吓得差点打翻了酒菜。 小泉见酒菜上齐,便示意小伙计出门并把关门上,然后,对小泥说:“你纠集了这些农民后怎么做?” 小泥:“当然,听您吩咐了!” 小泉给小泥满上了酒后,又给自已满上了酒说:“你把他们带到通往岳西路口的那所学校。我们先干一杯。”干杯后,接着说:“那儿有皇军队长渡边,会接待你的。” 小泥听了,感觉美极了,因为如此,自已就像真正地溶入日本人的圈子。他忙问:“渡边队长会中国话吗?” 小泉:“这不是你所要关心的事,因为你只和他合作好就是了。” 小泥:“我与渡边队长合作做什么事?” 小泉:“把那儿的庄稼收割干净,随后,回安庆城。” 小泥担心回城途中会遭抢劫,便问:“渡边队长会帮助我们把庄稼运回安庆城吗?” 小泉:“搬运的活,你负责。安全的问题是渡边负责。” 小泥又叫了一声:“哈以!” 小泉见小泥如此开心,便开始聊他的私心了。他:“你皇军中还没有名分,所以,拿不到军饷,所以,你可以这些收割庄稼中搞点慰劳弟兄的钱。” 小泥不是商人,但是,对钱也很在乎,听小泉这么一说,便想到自已请农民去收庄稼总要给钱的,忙说:“请您指教。” 小泉:“你在运回城的庄稼中做一点手脚,把属于你的军饷扣下换成钱。” 小泥:“我就是扣下了,也没地方卖掉呀!” 小泉:“你交给我,不就能变现了?” 小泥当然明白小泥意思,便给小泉敬酒了。。。。。。 酒后,小泉与小泥开开心心地各自回家了。 小泉到家后,就上床睡了,毕竟酒喝了多了一些。直到傍晚才醒来,而且是被妻子喊醒的。因为小泉妻子见天黑了,小泉女儿还没回来,便有些担心了,所以,喊醒小泉,想让他去接小泉女儿。 小泉一听女儿带日本歌妓去华家茶馆慰问敢死队,也有些后怕。因为他知道:鬼子喝酒后,对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况且敢死队中还有那个大色鬼松井。 小泉顾不上酒后的疲惫感觉而匆匆去了华家的茶馆。 此时,歌妓演出结束了,便一起出茶馆了。这些敢死队队员都纷纷伸出咸猪手,各自拉一个,或二个歌妓一起出茶馆。唯独松井没有跟着歌妓出门,而是坐在茶馆内等着小泉女儿。他想借今天的机会与小泉女儿一起回家。 花子和小泉女儿正在屋里聊天,见天色开始暗了,便对小泉女儿说:“天黑了。你是不是吃了饭再走?” 小泉女儿此时才发现已经很晚了,便说:“不行!已经很晚了!我马上要赶回家,不然,爹妈会急的。”说着,她便告辞就走。 小泉女儿离开屋后,花子才发现小泉女儿忘记带包了,便拎着这包,穿好鞋赶了去。 华文正在饭厅,见小泉女儿便要招呼,小泉女儿则边走边说:“太晚了!我要赶回家了!”说着,她已经出了茶馆。 松井见小泉女儿出了茶馆,便跟了出去。华文正为小泉女儿担心之际,花子赶来说:“小妹呢?” 华文:“刚走!” 花子:“这是她包,快给她送去!” 第104章 华文杀了松井 华文接过包,犹豫一下,便快速从筷筒中,抽出那根武拳的筷子后,急追了出去。此时,华文已经做出了干掉松井的思想准备。当然,这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早就累积的动力。 华文是这样的想的:如果小泉女儿是朝大路跑回家,那么,自己就放弃这次杀掉松井的机会。因为大路有日本的巡逻队。当然,松井想欺负小泉女儿的机会也不会有。如果小泉女儿是从小路走,那么,这儿正是送松进的断魂路。 此时,花子紧跟在华文后跟着。可是,她才跟着跑几步,便跌倒了。 跑在前面的华文察觉到后面的花子跌倒了,便止步,往回跑过来扶起花子。 花子在华文搀扶下,站了起来,然后,屈膝用双手揉着双膝说:“华文哥,你去把包还给小妹吧,我会慢慢跟来的。” 华文:“你就别跟来了。我还给她包后,就过来!” 花子:“那你就快去吧!”不过,等华文才跑开,她就快速跟上了。因为她不愿意让小泉女儿与华文有更多的单独时间。 华文追到大路口,不见有小泉女儿身影,便估计小泉女儿是从小道抄近回家的。于是,他又折返到通往小泉商铺的小道。 小泉女儿原本是准备从大路回家的,因为生怕这样绕圈子回家会太晚而被父亲骂,所以,就抄小道回家了。 这小路两侧都是有钱人家花园的高墙,路面不算宽,却足以让武家之人施展拳术。 小泉女儿因为一心早点回家,却没注意松井一直跟在她后面。谁知小泉女儿走进了幽静的小道,却被跟在后面的松井误以为,小泉女儿是对他幽会的暗示。因此,松井跟进这幽静小道,还压低嗓音招呼小泉说:“等等我!” 小泉女儿这时才发现松井跟在自己后面,忙回头怒斥道:“你别跟着我!”说着,便加快步子朝前走。 松井不但没停下,反而更加快了步子追上。这时,松井脑子就想着“要把生米煮成米饭”,并越来越逼近了小泉女儿,就像色狼追上玉兔一般。 此时,华文也进入这小道上了,并听见小泉女儿的叫声,知道小泉女儿遇到麻烦,便加快步子冲上前。 松井已经追上了小泉女儿,并把她紧紧抱住。小泉女儿拼命叫,松井拼命用自己嘴去堵小泉女儿的嘴。 华文冲上来了,拍了一下松井肩膀,松井回头一看是华文,便怒吼:“支那人滚开!” 华文一直就想与这位杀人鬼子交手,只恨没机会,现觉得:此地正是杀他的好地方。但是,松井抱着小泉女儿,让华文没法下重手,或打击松井的致命处。于是,他挥手打了松井一个嘴巴! 松井被突如其来的掌捆激怒了,他松开了小泉女儿,拉起袖口,骂道:“八格!”说着,就朝华文扑来。 因为此时月色很好,所以,松井看得清楚华文,扑得也准;同样,华文也看得清楚松井,闪得也及时。 松井没扑倒华文,却让华文闪到了小泉女儿的身旁。华文顺势推了一下小泉女儿的手臂,示意她往前跑了起来。 松井忙掏出手枪喝道:“再跑,我就开枪了。” 小泉女儿见状,止步,对华文说:“别动了!他真会开枪的!”然后,用自己身体挡住了华文,并对松井说:“你把枪收起来!” 松井见华文一副白脸书生腔,也就不把他当回事。当然,他也不敢惹毛小泉女儿,所以,他嬉皮笑脸地一边把枪塞到腰间,一边朝小泉女儿和华文走来。 然而,松进在快走到小泉女儿时,就突然伸手来抓小泉女儿了。这时,站在小泉女儿身后的华文迅速冲向松井,一只手顺势抓住了松井伸出来的手,一只手快速抽出武拳的那根筷子,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他的太阳穴。 松井重重地摔在地上,断了气。 小泉女儿一下子抱住了华文说:“这下他完蛋了!” 这时,花子赶到,见华文打倒一人,而小泉女儿紧紧抱住华文,还以为:华文是为了小泉女儿而打人了。因此,她内心好酸。 小泉女儿发现花子赶到,便跑到花子身旁说:“华文打死了他!” 花子不动声色说:“是为你吧?” 小泉女儿:“嗯!这怎么办?” 花子挣脱了小泉女儿的拥抱,走到松井尸体旁慢慢地蹲下。她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是倒下的是松井,而且,已经死掉。她站了起来,走到华文面前,含泪说:“为了她,你值得这么做吗?” 华文没有回答花子话,从地上捡起了小泉女儿的包,对小泉女儿说:“我原本是来送包给你的,是花子叫我送来的。” 小泉女儿没有接他的包,而是哽咽地说:“花子,这么办?总不能让华文被……” 花子:“我们离开这儿!” 华文:“我们分头跑!” 花子:“为什么?” 华文:“他们有警犬的!” 小泉女儿:“我包里有香水的!”说着,接过包,把香水洒在地上。 华文:“你以后不能用这香水了!” 小泉女儿:“我不会再用了!我们快走吧!” 他三人走出了小道后,没去小泉商铺,而是来到了华文家的后门,华文翻过高墙开了后门,又让花子和小泉女儿进入华文家。 这时,他们听到小泉在茶馆与华志雄对话,于是,他们装着嘻嘻哈哈地跑进了茶馆内。 华志雄惊讶说:“你们原来没有出茶馆呀!” 华文:“是呵!在后院赏月呢!” 小泉:“我说他们没出茶馆嘛!你阿姨糊涂了,怎么非要说他们出门的呢!” 在一边的阿姨也糊涂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是看见他们出去的嘛!好像松井也跟着一起出去的呢!” 花子:“阿姨大概看错了人了吧!松井多大岁数了,会与我们一起蹦蹦跳跳吗?” 小泉因为见到女儿与花子他们在一起,也就放心许多了,便也取笑了阿姨说:“阿姨今年高寿啦?” 众笑了。 第105章 花子想知道华文心思 小泉见时间已经晚了,便问女儿是否要吃点点心。小泉女儿哪有心思吃东西呀,只说有点累,想快点回家了。 小泉和小泉女儿走后,华文真想去联络站约见老钱,把这事情汇报给组织。可是,他现在又不敢离开,心想:松井的尸体还在附近的小道上,万一被人发现,日本宪兵很有可能来这儿问情况,万一花子把这事说了出去,这就坏了大事。 花子此时已经到了自己房间,内心非常复杂。她想:华文明明看见松井在茶馆里保护过我,怎么还会为了小泉女儿去杀了松井呢?想到这,她真想告发华文和小泉女儿杀人,好让他俩没有好下场。然而,花子不忍心让华文因此受罪。 花子觉得心很闷,拿出那张华文的照片,贴在胸口抚摸了起来,却不能解除她内心的酸疼。于是,她收起照片走出房间,来到庭院,想在那儿等华文来,好好谈谈的。 在茶馆内的华志雄感觉华文有心思,且也怀疑华文与花子及小泉女儿刚才确实离开过茶馆,但是,他决不会想到华文会杀死了松井,只是怀疑华文与花子,或小泉女儿之间有感情纠葛的事。 华志雄来到华文身边,对华文说:“你好像有心思,这儿由我来照应,你去找花子谈谈吧!” 华文:“我没事。叔,你去忙你的吧!”华文相信花子不会出卖自己,只是埋怨自己不应该在这场合杀了松井。因此,他想等花子冷静后,再与花子好好谈谈。 华志雄见华文不想找花子谈谈,也就不再劝他了。因为,一会儿老钱就要回到密室与华志雄商讨派人去岳西收粮的事。 华志雄离开了茶馆,路过庭院,见有人坐在石墩上望着天空的明月。他走近一看是花子,便问:“你怎么一人坐在这儿?” 花子一看是华志雄,便起身行礼说:“在屋里觉得有点闷,想在这儿透透气。” 华志雄:“你刚恢复身体,当心着凉呵!要么你去茶馆,华文正在那儿,好像也有心思。” 花子一听说华文有心思,心一沉,马上向华志雄行礼后,就去茶馆了。 华志雄见花子去了茶馆,便直接去了密室,他估计老钱差不多要到了。 华志雄刚进密室。在那儿等候多时的老钱马上对华志雄说:“你来得及时!现在,有两件事对你说。第一件事:去岳西路口收粮的事安排妥当了,小泥明天早晨就会回给我们回复,估计会带我们的人去那儿收庄稼。” 华志雄:“这太好了!” 老钱:“还有第二件事,这是意外的事。松井被干掉了!” 华志雄:“啊?” 老钱:“你听我说。我在我来你的路上,见有一位好汉把松井干掉后,就匆匆地撤退了。我担心松井尸体留在这儿,会给这位好汉制造麻烦,就派同志把松井尸体运到东门外了。” 华志雄:“做得好!这好汉,你没有联系上?” 老钱:“没有。他撤退得非常快。松进怎么会从你茶馆出来的?” 华志雄则把茶馆接待松井一帮日军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钱听后说:“你要做的就是,万一日军来调查松井死案时,你要把松井离开茶馆时间提前到,对!提前到在这些日军离开茶馆之前。这样,你茶馆就与松井之死没关系了。” 华志雄:“嗯!知道了。” 老钱:“华文,在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华志雄:“他与花子、小泉女儿一直在一起。不过,他好像情绪有些不好,也不知什么原因?”当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干掉松井的好汉会是华文的。 老钱:“他睡了吗?” 华志雄:“还没有吧!在茶馆内。” 老钱:“我去找他谈谈,就来。” 再说,花子来到茶馆,见没有客人了,而华文则坐在一边发呆,便来到他身边说:“我不会说的!你别……担心。” 华文:“我相信你!” 花子:“可是我恨你!” 华文:“别在这儿说,好吗?” 花子点了点头,然后说:“你能说真话吗?” 华文不想回答花子任何话,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对花子说真话,毕竟现在他肩负着抗日战斗的使命。但是,他又不想让花子失望,于是,他对花子说:“听真话,还不如看行动。你说对吗?” 花子其实并不是要问华文是不是爱她,而是想要知道华文为啥要杀松井,因为在花子看来,松井是一个不错的军人,至少,阻止了敢死队队员对她的调戏。因此,她对华文这样回答很不满意。她说:“就是你的行为让我看不懂,所以,我才要听你说真话的。” 华文还是以为花子要听他的情感真话,而他现在肯定不会说这类话的,就在他为难之际,他见老钱来,忙规矩起立说:“老师好!” 花子见老钱,也知道自己不方便与华文说情感话了,便礼貌地说:“老师好!” 老钱:“哟!老师影响你俩说话了吗?” 华文:“没有!” 花子:“没有!老师,我回房间了,您与华文哥说话吧!” 老钱见花子转身走开,忙使眼色暗示华文对花子说个好话,华文心领神会便对花子说:“明天早上,我喊你起床,好吗?” 花子听华文这么说,便感觉到了华文对自己的在乎。她没有回头,也没回复,只是夸张点头表示同意,并快速去她房间。因为她感动得落泪了。 老钱见花子离开,便大声说:“你要好好待花子呀!她都喊你哥了。”说着,他从怀中取出武拳的筷子说:“以后,还要派这用场。” 华文:“老师?” 老钱:“组织把他扔到东门外了。” 华文:“我?!” 老钱:“我下过除掉这鬼子的命令,你在适当时候机智地除掉他。没错。” 华文:“谢谢!” 老钱:“知道了事情经过了。你现在要与花子,还有小泉女儿统一口径说,这鬼子比其他鬼子离开得早。其他鬼子也不会承认扔下这鬼子而先离开这儿的。” 华文:“明白了。” 老钱:“你处理好个人感情问题,因为我们是在完成解放全人类的事业!” 华文:“明白!” 老钱:“去睡吧!好好休息!”老钱与华文简单地交谈后,就回密室与华志雄继续商量收庄稼的事了。 第106章 华志为的烦心 第二天,花子早早就醒了,却没起床,就等华文来叫她。 不一会儿,花子就听到叩门声,随后就听到有天走开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华的脚步声。她每天都听到过这脚步声,却从来没听到过华文叩自己房门的声音。因此,她浑身有精神了,好像一下子没有了前两天的那种疲劳了。她起床穿衣了。 华文叩了花子房门后,听到里面有动静了,就去茶馆大堂准备开门迎客了。 这天清早是个雨天,华文估计来客不会多,且昨晚睡得也晚,所以,也没急做准备活儿。当然,他也想借这机会与花子统一口径说,松井是与日本歌妓一起离开的。 花子这时走到了华文身边,轻轻说:“今天客人不会多吧?” 华文边开店门,边对身旁的花子说:“不会多。花子昨天松井是与歌女一起走的,对不!” 花子见华文突然这么说,马上领会了华文的担心,便点头说:“对的!” 华志雄一阵咳嗽声,让华文和花子迅速分开。原来,华志雄昨晚与老钱在密室商量收庄稼事后,就与老钱在密室中睡了。现在他从密室出来是要给老钱搞早点,恰好撞见华文和花子在一起,便以咳嗽方式提醒他俩。 华志雄走上前,关心地问花子:“身体恢复得好些吗?” 花子没有正视华志雄,而是低头说:“嗯!”她想这么简单地应付一下,好让关心她的华志雄早点走开。 华志雄并没走开,而对华文说:“这些天,你要像过去几天一样,不要陪花子往外跑。让她好好地恢复身体。”说着,他就去厨房了。 花子见华志雄离开后,便对华文说:“你关照过小妹吗?” “小妹?哪个小妹?”华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花子:“你不是为了她才这样的。” 华文:“松井罪大恶极!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的血!我是为中国人干掉他的。” 花子听了华子这么说,内心不知怎么快活了起来。因为这至少证明华文不是为小泉女儿干掉松井的。她说:“我要去小妹家关照她。” 华文:“吃早点后,再去!” 花子:“我要厚脸皮去她家吃早点,不然,太晚了。”说着,就取伞出门了。 再说,安倍二十四一早才到办公室,就有卫兵说:“敢死队队员报告,松井一晚上不在队里。” 安倍二十四听后大怒:“把敢死队所有人员叫到大厅,我要讯问。”他话音未落,电话铃响了,原来是东门哨所的来电,说松井尸体在东门外河滩上。他挂上电话,对卫兵说:“让敢死队集合!备车去东门!” 松井被扔在东门外的河滩上,他的头已经被乱石砸烂了。如果不是松井军服上的标志,那么谁也认不出他是谁。 安倍二十四率敢死队队员在松井默哀几分钟,然后,对敢死队说:“这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说着,他就领敢死队回军部。 安倍十九已经得知松井被杀消息,因此,他一直等在安倍二十四的办公室。见安倍二十四怒气冲冲地走进办公室,便说:“松井死讯确切了?” 安倍二十四:“确切了!他死得很狼狈!显然是匪徒对我们挑衅!而且是严重地挑衅!” 安倍十九:“不是挑衅?” 安倍二十四:“不是挑衅,是什么?” 安倍十九:“是转移我们东进的视线!” 安倍二十四听后,想了想,然后,冷笑道:“对呀!我原本想破了此案再东进的!这不就上了他们当嘛!对了,这案由你来破,我率兵东进!对了,再从渡边那儿抽一些兵力!不踩平东门外,我决不收兵!” 安倍十九:“还是按原来计划,三天后出兵。现在需要冷静。” 再说,渡边见小泉和小泥带来一帮“农民”,当然很高兴,但是也很担忧,毕竟这些“农民”都是身强力壮的。因此,他对小泉说:“这帮人靠得住吗?” 小泉指了指小泥说:“都是他的人,没问题。” 渡边说:“马上让他们在这广场搭草棚!下午,就开始下田收庄稼!”渡边是这么安排的:广场周围屋顶上,有日军枪手,只要农民闹,就开枪打死他们。 小泉叫小泥组织老钱等农民开始搭草棚。老钱立马领会搭草棚的意图,便暗暗对“农民”下达命令:把草棚搭成堆庄稼的样子。 小泥见老钱等在搭草棚,便对小泉说:“我们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吗?” 小泉也想早点回家,因为他不知松井死掉,生怕松井这些天闲着没事,又来骚扰自己女儿。因此,小泥这么提醒,他便找渡边了。 渡边听小泉要回家,便说:“不行呵!刚刚接到安倍大佐电话,说要抽调这儿一大半兵力去东门外作战。这样,我们管理农民的人手就不够了。再说,这些支那人听不懂日本话,你走了,谁当翻译呢?” 小泉听听也有道理,心想:为了天皇圣战,自己应该做出一点牺牲。当然,他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女儿。于是,他对渡边说:“我和小泥家人不知道我们会在这儿住宿。是不是让我俩回家安排一下就来?” 河野:“不用的!安倍大佐会给你们安排好!” 小泉听渡边这么说,也就不再提回家的事。然而,小泥得知不能回家与二房打招呼,虽然很难过,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他竟然能享有小泉一样的待遇。 再说,幸子得知安倍二十四已经进驻多日,想必那里已经安定了,便打算送安倍省四到安庆了。 这天,幸子到华志为诊所,见只有华志为与安倍省四二人在诊室,便说:“你们要做个准备。有机会,我僦会让你俩去安庆。” 华志为当然没有意见。因为,他考虑到要在上海等待中统派来的报务员,他觉得近一段日子是不能陪安倍省四去安庆。于是,他便说:“我俩不能一同去。不然,这诊所就不能营业了。” 幸子:“刘先生接诊,行吗?”见华志为与安倍省四摇头,便说:“你们就抓紧招聘一位医生。” 安倍省四见华志为点头,便说:“我俩最好一起去,这也能把华文和花子的事办了。” 安倍省四:“你暂时不能去安庆,我也就暂时不去。再说,幸子还没确定何时能身。” 幸子:“这事你们早点做安排吧!”说着,便离开了诊所。 第107章 华志为接上头准备去安庆 省四得知幸子能安排他和华志为去安庆,当然非常愉快。因为这不仅能见到自己儿子,而且,还能为自己女儿与华文办喜事。这些在他看来,就是自己现在最大的愿望,即使是死了,也是乐意了。 当然,此时省四内心也是非常矛盾的。比如说,他为谁去死就很矛盾的。为了女儿和妻子,他可以为中国人民抗日去死;为了妹妹和儿子,他可以为天皇去死。然而,这两者是统一不起来的。 省四为了不想面前的这些烦心事,而不去想将来的事,只专注眼前要见儿子的事和为女儿订婚的事。他把自己所有可携带的医疗器械又擦了一遍。在他看来,他没有能给子女更多财富,只能凭着自己手艺,为子女多赚些钱。 华志为在省四擦拭医疗器材的时候,去了自己房间找了华文妈妈说:“幸子能安排我们和省四去安庆了。到时,你一定要随我去的!” 华文妈妈:“那诊所怎么办?还有女儿怎么办?” 华志为:“女儿放假可随我们一起去安庆。但是,诊所没有人总不行的。不过,华文年纪不小了,我们应该与省四一起去把华文和花子的事定下来了,所以,我们俩不去不行呀!” 其实,华志为已经有了安排,这就是在他和华文妈妈随省四去安庆的时候,由刘先生和女佣先照管一下诊所。同时,他命令女佣借此机会把刘先生拉入中统。但是,他现在没对任何人说出这安排,因为,他还需要时间去等候中统派来的发报员。 华文妈妈:“你要么招个医生来?” 华志为:“现在我们不缺人手了。不像在开办诊所的时候。再说,弄个陌生人进门,不是很安全的事。不过,我对省四他们,还是说要找人。因为我要拖到与报务员接上头后,才能去安庆。” 华文妈妈点头示意明白。 晚饭时,省四向华志为问起何时去安庆的事,华志为便说:“我抓紧时间把诊所事安排好了,就去安庆。” 省四也清楚他和华志为离开诊所,必须有人照应。因此,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华志为安排。 刘先生只知道华志为要陪省四去安庆,却不知他们去安庆是为什么。他问过省四,可省四只说,安庆是他的故地。然而,刘先生听得出,省四根本没有安庆口音。 晚饭后,刘先生借口外出散步,又去了日军海军司令部对面的书店。老板见刘先生来,便说:“你要的书正在采购中。” 刘先生一听便知:让他们打听“省事”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回复。他翻了一些书后,便对老板说:“什么时候能到?” 老板:“在途中了。到了,我会送到你指定的地点。” 刘先生没吭声了,只是挑选一本书后,借付款之际,把写有“华志为他们要去安庆”的纸条,递给了老板。 老板:“我苏北的兄弟被螃蟹咬伤的伤口愈合了,谢谢你给他偏方。”说后,对着刘先生神秘一笑。 刘先生想了想,便会意笑道:“多逮几只螃蟹,给我吃,就好了。”说着,他愉快地出了书店。 第二天一早,华志为吃过早点就去了黑桃a在上海所住的饭店。因为,今天应该是他与中统报务员接头的日子。 这家饭店坐落在苏州河边。华志为走进这家饭店时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因为今天如果没有联络信号,那么,他就得再等一周,才能再来接头。 华志为进入饭店的咖啡大厅,就朝联络暗号点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西服的男子坐在大厅靠落地窗边的座位上阅读画报。这让华志为特别兴奋,因为这就是提醒华志为可以接头的暗号。 华志为按规矩走到柜台问服务生:“今天有孙先生给蒋先生的留言吗?” 柜台男服务生查了一下说:“有!他请你在靠落地窗边的座位上等他。” 华志为说:“谢谢!”然后,朝那位身穿白西服的男子那儿走去。 华志为走到了这男子身旁:“看什么画报?” 男子:“美女画报!坐吧!” 华志为:“都洋美女!” 男子:“你不喜欢?” 华志为:“喜欢!我表停了,对一下时间吧!” 他俩抬手对了表,也算完成了接头暗号。 男子:“这本画报,你喜欢,就送给你。”华志为接过画报后,他说:“交给阿姨,他知道怎么联络报务员的。” 华志为见男子还想说什么,便问:“还有什么指令?” 男子:“最近,苏北新四军源源不断地从上海得到药品。上峰需要你查清提供新四军药品的窝点。” 华志为:“不是国共合作了嘛!” 男子:“这不是我们所要了解的事。我们只需执行命令。”说后,就朝华志为挥挥手,示意华志为可以离开了 华志为说了声:“谢谢!”就起身离开了 路上,华志为既感到轻松,因为他可以与安倍去安庆了,又感到困惑因为他不知中统为何要了解新四军的药品来源。 华志为到诊所时,省四正在接诊,所以,他直接去了厨房找到女佣,并把画报给她说:“这里面有与报务员联络的方式。” 女佣:“我知道。” 华志为:“我和夫人要陪安倍去一趟安庆。诊所由你负责一些日子了。当然,我会让刘先生配合你打点诊所的。” 女佣:“刘先生?” 华志为:“对,你在这些天,最好利用与他单独机会,把他拉入我们的组织!” 女佣:“可能不行!” 华志为:“为什么?” 女佣:“他是有阅历的人。” 华志为:“我相信你的职业能力!” 女佣听了华志为的话后,很受鼓舞,心想:过去,自己在中统屡次立功。可是,在抗日热潮中,自己因要配合华志为深潜而成了孤岛中的老妈子。现在,华志为既然要我招募刘先生入组织,我一定要施展一下自己的职业能力。 女佣深思了一下,便认真地对华志为说:“刘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不过,我总觉得,他不是一般的人。”华志为也感觉到刘先生是不一般的人,甚至怀疑把药送到新四军的人就是刘先生。 第108章 老钱密谋夺粮 女佣见华志为若有所思样子,以为华志为对自己放心不下了,便说:“把刘先生拉入中统,我没有把握,但是,不让刘先生拆我们的墙角,我还是能做到的。” 华志为:“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我会关照掌门人的,让他配合你管住刘先生。” 女佣:“谢谢。” 华志为:“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刘先生吗?” 女佣:“他是一个不错的生意人,我们诊所运转能如此顺畅,与刘先生会做药品生意分不开的呀!假如你不用他了,那么,日本人给我们药品怎么变现?再说,我们现在用着他,只觉得诡异,却没感到有一点点不安呀!” 现在,他听到女佣如此说,便联想到中统要求他查清给苏北提供军需窝点的指令。 于是,他想让女佣去执行此指令。但是,他很快地终止这么做。因为,他是这么想的:万一真把刘先生为新四军供药事捅破了,不仅影响新四军的抗日供应渠道,而且对自己潜伏也不利。 因此,他是这样对女佣说的:“国难之际,党国就需要吸纳这样不一般的人才嘛!” 此时,省四来厨房。因为他刚才接待就诊者时,就见华志为去了厨房,因此,等就诊者走后,他便来到厨房,想打听何时去安庆的事。 省四见华志为正在与女佣说话,便说:“我打扰你们说话了吧!”华志为:“没有!我刚和女佣商量,我们去安庆后,她如何帮我打点诊所的事。” 省四:“是马上要去安庆了?” 华志为:“嗯!阿姨也愿意帮我打点诊所了!” 省四:“阿姨,我谢谢您了!”然后,对华志为说:“如果阿姨遇上什么麻烦,那么,她可以用电话与幸子联系。” 华志为:“阿姨,他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呵!当然,我也会关照武馆的掌门人。” 女佣 :“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老爷早点回来。” 当晚,华志为去武馆拜访了掌门人,告知自己要去安庆多日的事,并托他多多关照阿姨。 掌门人一口答应,并愿意派几位女弟子去华志为诊所陪伴女佣。这让华志为放心许多了。省四更是开心。 再说,老钱率“农民”勤快地收庄稼,没二天,就快把庄稼收完了,而且,又把收好的庄稼整齐地堆放在学校的操场上。 渡边及日军见老钱所率“农民”非常规矩地劳动,也就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戒。老钱为了更好地麻痹日军,每次收工回家,总会让“农民”带一些野味回来烧烤,并邀日军一起来吃。第一天,渡边是令日军轮班来吃烧烤的,后来,也就比较随意了,甚至,渡边及日军与老钱及“农民”一起喝起了酒。现在,渡边见庄稼堆满操场,便发电报向安倍二十四邀功,并请安倍二十四派军车来装运庄稼进城。 安倍二十四听到渡边已经完成收割庄稼的任务,当然非常高兴,但是,他听到渡边要求他派车装运庄稼,非常恼火,他回电说:“我要率军清剿东门外匪军,军车已经不够用了。运庄稼的车,你务必想办法解决。” 渡边得到安倍二十四这样回答,感到很为难,心想:这儿没有了农户,我去哪儿搞车运粮呢? 忽然,他想到了小泉和小泥,便把他们找来说:“这些庄稼要及时运到安庆城里。可安倍大佐要率军清剿东门外匪军,没有空余车,所以,我想请你们进城,搞一些人力车,或马车来。” 小泉和小泥早已归心似箭了,见河野让他们回城弄车,便也不管弄不弄得到车而欣然受命。抢着说:“哈以!” 渡边继续说:“你俩现在回去,明天一早就赶过来,不得不有误!”小泉不服气地说:“你是在命令我?” 渡边也不服气地说:“这些庄稼已经是军粮了,万一有什么不测,你我都担当不起呀!”见小泉不再作声了,便口气缓和说:“你现在去对农民做好安排,因为你俩走后,我无法与他们沟通了。” 小泉觉得渡边说的在理,便思索一下对渡边说:“我去把他们的劳动量加得满满的,这样,你用不着去管他们了。” 渡边听后,大喜,连连说:“要西!” 小泉领着小泥离开渡边办公室,找到了老钱,并对他做了今天的劳动安排。 老钱听到小泉又给农民添加许多活,便说:“怎么又添那么多活?再说,这儿打扫这样的活,根本不算是收庄稼的活!” 小泉真想说“渡边有枪”来吓唬老钱的。可他一想:万一因此与老钱闹僵,今天自己回不了城了。于是,小泉语塞了。 小泥见小泉语塞,觉得是自己表现能力时候,便说:“会给予补偿的。” 老钱:“可是,你们连收庄稼的钱,还没给我。这叫我怎么对兄弟们交待呢!” 小泥:“今天我与小泉就回城取钱去了,明天一早就给你!” 老钱得知小泉和小泥要回城,便叫“农民”们给他俩捎上了许多野味,并说:“你俩早去早回。 小泉和小泥见那么多野味,便急着回城了。 午间,老钱利用休息空隙,对“农民”们说:“今晚是我们实施行动的时候了,大家注意:晚饭前做好行动准备,一切行动听指挥。” 原来,这些“农民”都是武工队队员,他们各个是徒手擒拿的高手。长荣就是他们行动的施号者。 在“农民”去收庄稼时,老钱把长荣拉到身旁,并策划起今晚的行动来。 再说,小泉和小泥俩背着“农民”所送的野味,一路走走歇歇,在黄昏前,总算赶到了安庆城外,恰好有一辆马车路过,他俩便搭乘回家,顺便又与车夫谈了明天叫车的事,车夫也答应明天再喊几辆马车与小泉他们去运粮。 这让小泉和小泥俩人高兴不已。小泥刚背着野味回到家,二房便紧张地上前告诉小泥,松井被杀掉了,而且抛尸在东门外。 小泥听到这消息,大惊说:“凶手抓到吗?”小房说:“没有呵!” 小泥:“这下,皇军要开杀戒啦?” 大房:“是开杀戒啦!那个皇军大佐已经亲自带兵出征东门外啦!”这才让小泥放心下来。 小泉回家听到女儿和妻子告诉他,松井被杀,顿时感到一块石头从心中掉下来,忙说:“喝酒!” 第109章 夺粮杀鬼子 天没亮,大房就起床为小泥准备早点了。小房则跟着起床,为小泥准备洗脸刷牙的清水了。 小泥醒得很早,或者说他一晚都没好好合过眼,因为,他太兴奋了,就好像真接受到天皇的圣旨了!他知道二房先后起床,却佯装处在深睡中,以显示自己心很平静的样子。 小房把盛有清水的面盆,刷牙杯端到小泥床跟前的床柜上。然后,她给小泥牙刷挤上牙膏,并轻轻地叫唤道:“老爷,您的起床时间到了!” 小泥睁开眼,躺在床上,上举双臂,深深地吐了一个长气,便坐在床上刷牙和洗脸了。 再说,车夫约了四位同行,来到了三牌楼的路口,各自坐在自己马车上,等待小泥和小泉。的确,战争让这些马夫的生意惨淡,现在有小泥和小泉的运粮生意,让他们如久旱逢秋雨一样的喜悦。不过,他们还是不放心日本人,因此,一再相互提醒要在拿到钱后,再做事情。 小泥赶到三牌楼的路口时,还算早。于是 ,他便与车夫们吹起他爷爷与天皇妹妹私通的故事。这些车夫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对小泥付钱事感兴趣。 车夫说:“老板,你是不是先把钱付了?” 小泥:“钱不在我这儿,而在我那个日本伙伴那儿。等他一到,我就让他付钱给你们。” 可是,小泥与车夫等了很久,不见小泉来,便让马夫与他一起去小泉商铺了。 小泉妻子见小泥带人来喊小泉出城运粮,便让小泉女儿去喊醉睡的小泉。 小泉女儿来到床前,却怎么也喊不醒小泉,便又跑到店铺对小泉妻说:“我喊不醒爸!” 小泉妻忙对小泥说:“真抱歉了,他几日在乡下饥饿劳累了,所以,昨晚喝了一点酒,就醉成这样了。要不,先生帮我一起去喊他吧!” 小泥便跟着小泉妻去了小泉卧房,去叫醒小泉。 在小泥大声呼叫下,小泉总算醒了,却不知东西南北,见小泥在自己跟前,便说:“你来干什么?” 在小泥说了运粮事后,小泉才恍然大悟,可是他头疼,全身酸痛,实在不想起床,便问:“马车有了吗?” 小泥说:“有了,有五辆马车。” 小泉听后,便说:“那你一人辛苦一趟吧!” 小泥:“渡边不懂中国话,怎么办?” 小泉:“不就把庄稼装上车这点事嘛!你不用与他说什么话。让指挥农民把庄稼装上车就是了。我会在安倍大佐那儿为你美言的。”忽然,他想起了他所要趁机带的私货,便说:“你与农民说好的那些野货,也都带回来。” 其实,小泥在见小泉如此醉相,已经不想让小泉去了。因为如此醉汉去了也做不了事,而且,还要让自己一路伺候着。现在,小泉又答应在安倍大佐面前为他美言,所以,他也就乐意接受了,忙说:“好!好!您好好休息,这些天也让您累了。不过,马夫要先付钱再运粮呀!” 小泉为了让小泥快去运粮,便爽气地让妻子拿了钱给小泥,并关照小泥说:“你快去!争取在天黑前赶回安庆城。” 小泥接过钱后,就率五辆马车出安庆城了。 途中,马夫又提出说:“可以付钱了吗?” 小泥说:“到了目的地,我会让皇军给钱的。” 马夫说:“日本人对中国人从来不讲信用的!如果你不付钱,那么,我们就算白送你到这儿了。”说着,便把马车停下。 小泥见马夫把马车弄停了,有些怕了,因为他到手的“功绩”会因此成为泡影,便说:“先付一半吧!” 马夫见来硬的见效,便更加施硬说:“不行!” 小泥知硬不过马夫们,便不情愿地付了钱,心中却想:到了目的,我会叫皇军好好伺候你们这帮穷鬼的! 再说,老钱在昨天黄昏收工前,已经开始对日军采取了动作。 首先,留守在校内烧饭的三位“农民”先在靠校门口的空地上,开始了烧烤。周围日军闻到烧烤味,纷纷围了上来,渡边也憋不住,围了过来。他们起先不好意思讨着吃,后来,烧烤的“农民”把烧烤好的野味递给了渡边吃后,他们便开始伸手要着吃了。 烧烤空地是渡边规定的。他这样做的意图很清楚:一方面防止烧烤引起草棚和庄稼堆着火,另一方面这儿正是在几个执勤日军的视线范围内。 此时,天色黑了。老钱率“农民”驮着庄稼直接去操场上堆庄稼,然后,个个装着疲惫不堪样子钻进了草棚,并在长荣指令下,将草棚分别向执勤日军靠拢。 草棚到了指定位置,长荣一声号令,几个“农民”分别冲向执勤日军,并迅速干掉了他们。 长荣见执勤日军被干掉后,便率草棚中的“农民”朝烧烤的地方围上。在渡边及吃烧烤的日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长荣便率“农民”又把这渡边及吃烧烤的日军干掉了。原来,这些“农民”都是长荣所率领的武功队队员。 老钱在长荣率“农民”杀日军之前,已经统计好了日军数量,所以,这任务一结束,老钱便清点了一下尸体后,便说:“鬼子全部被干掉,一个也没逃脱。”然后,对长荣说:“你去操场后面暗道,让华志英率队进来运走这儿的粮食,其他同志把鬼子尸体堆在一起,扒下他们衣服,取下他们武器,准备撤退!” 于是,大家纷纷行动起来。不一会,华志英率部队前来运粮,并很快把这儿“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只剩一堆鬼子尸体。 华志英见老钱望着这堆鬼子尸体在思考,便问:“你在想什么?” 老钱说:“要把这些尸体处理掉!不然,鬼子会从中发现什么的!” 长荣:“把他们烧了!” 老钱:“不行!这样要让周围臭上几天。” 华志英:“也没多少尸体,就拉到山里埋了,也能肥沃中华大地嘛!” 老钱:“好!就这么办!” 第110章 小泥空跑一趟 老钱他们很快地就把鬼子尸体都处理掉了,并把学校弄得干干净净,就像没有人来过似的。 小泥因昨晚没睡好,所以,在马车的一路颠簸下熟睡了。等到学校,被马夫叫醒时,已经快中午了。 小泥梦癫般地从马车上下来,望着空荡荡的学校,头脑也晕了起来,便问:“这是什么地方呀?” 马夫:“这不是您说的,皇军堆庄稼的地方?” 小泥环顾周围,干干净净地像没人来过似的,便惊呼:“出鬼了!这儿是什么地方呀!” 马夫们不搭理他,各自在自己车上,自顾自地吃起所带的干粮来了。 小泥寻思:这会是什么事呀!昨天,还是堆满庄稼,有人住的地方,今天怎么就会变得空荡荡的?他突然有这奇想:莫非渡边打电话从皇军那儿搞到了军车。然后,渡边就叫农民把粮运进了城?想到这儿,小泥忙对车夫说:“收起你们的干粮,快赶回城里。” 马夫不知小泥有啥想法,便收起干粮,驾马车回安庆城了。毕竟他们已经拿了小泥的钱。 小泉在小泥走后,就起床了。在吃过早点后,便去了军部。 安倍二十四此时已经率兵出征东门外了,只有安倍十九和一些日本宪兵留存在军部。安倍十九的重点任务就是侦破松井被杀案子。 突然,有卫兵领小泉进入安倍十九办公室报告门外,便大声说:“报告!会长小泉有急事求见。” 安倍十九见小泉到来,感到非常高兴。因为他现在正需要有一个翻译陪他去茶馆调查案情。他便说:“请进!”等小泉刚进办公室,他便热情迎上说:“卫兵,给会长倒茶!”然后,亲切地问小泉:“有什么事要汇报?” 小泉见安倍十九如此热情接待自己,激动得有点不知所措,便结结巴巴说:“今天下午,粮食全部可以运进城了。不知,您怎么安排?” 安倍十九一听是粮食事落实了,就更高兴了。于是,他说:“要西!这批粮食就作军粮吧!统统送到军部。有多少?” 小泉:“小泥带了五辆马车去的。下午到了城里,我就、接到来军部!” 安倍十九说:“会长先生,有一事,我想从你这儿打听打听。” 小泉刚要离开办公室,就被小泉喊住了。他问:“什么事?” 安倍十九:“松井死了,是被杀的。” 小泉:“我知道这事!不!我是听说了这事的。” 安倍十九:“你不是从渡边这儿来的?” 小泉:“渡边昨天上午让我和小泥回安庆搞车运粮车的。我昨天下午到家,就听家人说起松井已经死掉的消息。” 安倍十九听了小泉叙述,觉得合情合理,便说:“松井是率敢死队一起去茶馆喝茶的。好在松井这次没有喝酒,也没让敢死队队员喝酒,所以,这些敢死队提供了证词应该是很可靠的!” 小泉:“他们怎么说的?” 安倍十九:“他们中有的说,松井是最后一个走,就是在他们统统走后,松井还没有走;也有说,松井是与他们一起的。真见鬼!他们虽然都没喝酒,但是,提供的证词比喝醉酒的证词更混蛋!” 小泉:“可以去这茶馆调查一下嘛!” 安倍十九正要小泉这句话,他说:“会长是否陪我去一趟茶馆?” 小泉当然欣然接受。 随即,安倍十九就带小泉前往华志雄的茶馆。 再说,小泥带着马车直接去了小泉商铺。 小泉妻见小泥率五辆空马车来到自己商铺门前,觉得挺怪的,便不等小泥开口,就问:“先生,这是来干嘛?” 小泥也顾不上回答,便问:“小泉在家吗?” 小泉妻说:“他去军部谈运粮的事呀!” 小泥一听,心虽然放下了,气却上来了,心想:这帮日本人已经把这粮搞定了,却拿我来寻开心! 此时,在一边马夫说了:“既然事情搞定了,我们就走了!” 小泥手一挥说:“走吧!”说着,他告辞了小泉妻,独自走回家去了。 大房和二房见小泥垂头丧气地回家,便抢着问:“老爷怎么啦?” 小泥心想:我不能把这倒霉事告诉她俩,不然,会让她俩笑话我的。于是,他说:“我都快累死了,你们还在说啥废话?快伺候我呀!” 二房一听,便以小泥顺利地完成了运粮任务了,便欢欢喜喜地开始伺候小泥了。 小泥躺在靠椅上,小房坐在他旁边的小椅上。她把小泥的腿搁在她的膝盖,并用手轻轻地敲打着,大房则忙把酒菜端到小泥跟前的一张小桌子上。 小泥在大房端上满上酒的酒杯后,突然觉得此次空跑一趟,有点不对劲,心想:小泉怎么会与我开这样的玩笑呢?于是,他接过酒杯,一口把杯中酒喝干了,然后,对二房说:“这次的事很蹊跷!”见二房紧张地望着自己,便说:“别这样看着我!” 大房:“我是急着要听蹊跷事。您快说吧!” 小房:“我也是!您快说吧!” 小泥:“我带着五辆马车到那儿,不仅没见一个皇军和一个农民,而且连庄稼也不见了!这就像是一个没有人来过的地方!” 小房:“这是怪事呀!后来呢?” 大房:“听说哪儿有一位吃鬼的大神。。。。。。” 小泥没等大房说下去,便打断说:“哪儿有鬼?” 大房:“鬼子不是鬼?” 小泥:“天哪!鬼子哪儿是你说的那种鬼呀!你真要气死我了!” 小房:“姐,你就别气老爷了。”又对小泥说:“你接着说,我们一起来分析。” 于是,小泥便把这次去运粮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二房听后直呼奇怪,因为,若庄稼遭武工队抢劫,那总会有打斗的痕迹吧;若是皇军背着小泥拉回庄稼,那也没有必要让小泥白跑一趟嘛!虽然,这些让小泥及二房感到困惑,但是,小泉去皇军军部汇报运粮的事,这让小泥及二房既放心,又不安。放心的是小泉一定是安排好了运粮事才会去军部的;不安的是小泉让小泥白跑一趟会不会有阴谋。 第111章 花子见哥却不认识 再说,小泉陪同安倍十九来到了茶馆时,华文正在接待顾客,忽见小泉带着日本宪兵前来,知道他们是为松井被杀之事而来。 华文控制住情绪,笑脸迎上小泉:“叔,请!” 小泉一脸严肃说:“这是宪兵队队长。他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来调查松井之死的案件。” 华志雄自从得知松井被杀之后,便一直与华文形影不离,因为,他知道日本宪兵迟早会来茶馆找华文问话的,而他又担心华文扛不住宪兵队的逼问。 此时,华志雄见小泉来了一群持枪的日本宪兵,还有一位满脸伤疤,又坐轮椅的日本军官,并且,气势汹汹地向华文挑明了来意。他坐在茶馆柜台上摆出生气的样子说:“松井被杀,在安庆的日本人和中国人都知道的,为啥非要问华文?” 小泉这时才发现,华志雄坐柜台上在喝茶,便陪笑说:“华兄,息怒!因为,松井死前在这茶馆喝过茶,所以,宪兵队队长前来调查。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华志雄则大声对华文说:“你就把那天的事,如实告诉他们吧!” 华文经华志雄这么一说,便镇定了下来。可是,他刚要对小泉说,却见小泉在把刚才华志所说的话翻译给安倍十九听。 此时,安倍十九虽然在听小泉翻译,却在想:华文应该会日语的,为啥不用日语与小泉交流?不过,他不想马上揭穿华文会日语的事实。因为他知道:华文是妹妹所爱的人。 安倍十九听了小泉所说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心平气和地对着华文说:“就请华先生描述一下,松井那天临走前的一些情况吧!当然,越详细越好。”当然,他这么做的意图很清楚,就是告诫华文说,我知道你懂日语。 小泉在把安倍十九的话翻译给华文时,安倍十九又双目紧盯着华文的表情,华志为也注意观察着安倍十九。 华文听了小泉翻译后,便也对着安倍十九说:“他和许多日本兵一起来喝茶的,他当时没有异样,欣赏着日本歌妓的表演,喝茶吃点心。天黑了,日本兵与歌妓开始一起走了。他开始还是坐在这儿,继续把剩下的茶和点心。后来,他也就走出了茶馆。我只有这点印象了。因为我忙于收拾茶馆,也没太注意当时的情景。” 小泉把华文所说翻译给安倍十九听了。安倍十九听后,问:“松井走后,有人跟他出去吗?” 华文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说:“他是不是最后一个走出茶馆,我不清楚。反正,他们全部走出茶馆后,我们就开始打扫了。” 小泉把华文这话翻译给安倍十九听了。安倍心想:华文是不可能杀掉松井的,毕竟松井是日本武士,而华文只是一介书生,况且,松井在这又没有喝酒。因此,杀松井的人肯定事先在松井回家的路上设伏的。因此,他对小泉说:“是不是请华文,带我们走一下松井回去的路?” 华文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说:“我不知道松井从哪儿来,怎么能知道松井从哪个方向走回家?” 安倍十九听了小泉翻译后说:“就看看这儿去东门的路吧!” 华文听了小泉翻译后,便对华志雄说:“叔,帮我照看一下茶馆,我去一下,就来。” 这时,一直在屏风后观察华文与小泉对话的花子,从屏风后走出来,说:“华哥,我陪你一起去!” 安倍十九突然见到花子,感到无比激动,却又不敢当着那么多日本宪兵的面与她相认。好在安倍十九残疾严重,花子也没认出他。 花子没有拉着华文手,而是与他并肩走出茶馆的,走在小泉与安倍十九及日本宪兵队的前面。 安倍十九坐在宪兵手推的木制轮椅上,望着华文和花子,估摸他俩还没有成婚,却感情浓厚。此时,他非常想知道爸爸是否也躲在这茶馆中。不过,他很快地进入到他职业军人职业状态,仔细观察路的两边。 华文带着安倍十九等日本宪兵是从大路朝东门走去的。安倍十九观察下来,这儿根本没有可以埋伏人的地方。因此,他排除了松井在华文茶馆附近被杀的可能性。那么,松井会在哪儿遭人暗算的呢?对此,安倍十九觉得:自己一时是不能下结论的。 于是,安倍十九说:“打扰华先生了。”见华文和花子都露出听不懂他话的表情。当然,他也发现他俩在装。此时,他明白:华文和花子装作不懂日语,是为了保护自己爸爸和妈妈,当然,也是为了保护妹妹。于是,他还是示意小泉翻译。 华文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要告辞说:“那我们就回茶馆了。” 安倍十九没有注视着他俩,而是把手一挥,示意他俩回茶馆去。然后,对小泉说:“粮食应该运进城了吧!” 小泉:“对!这儿离小泥进城的路不远,我就去迎候了!” 安倍十九:“我在军部等你!”当然,此时安倍十九真想痛哭一场,因为他见到了妹妹却不敢去认,相反,妹妹还把自己当作了敌人。他用职业军人意志强忍着这种疼,说了一声:“开路!”推车的宪兵把木制轮椅朝军部方向“开路”。 小泉与安倍十九分手后,便朝小泥率马车进城的路口而去。因为,他此去要路过自己店铺,且他以为现在时间还早些,所以,便去自己店铺歇歇。 小泉妻见小泉回家,便说:“你在军部碰到了小泥吗?” 小泉被妻子问得莫名其妙,反问:“你说些什么?” 小泉妻见小泉莫名其妙样子,估计这有事了,便说:“小泥带来好几辆空马车,来这儿找你,我就让他去军部找你了。” 小泉:“他什么时候来的?” 小泉妻知道有问题了,慌得想不起小泥来店铺的时间,或者说她当时也没有记小泥的时间。 小泉女儿在一边见状,便镇定说:“爸爸去军部不久,小泥叔就率马车来的。” 小泉一听,知道这其中有大问题,忙对妻子和女儿说:“我马上去军部。如果小泥再来,你们一定要设法稳住他!”说着,便跑向军部了。 第112章 小泥被日军宪兵抓走 安倍十九到了军部,仍然对松进死因感到困惑,心想:这家伙怎么会死那儿的呢?因为,验尸官说松井不像在东门被杀,而是在其他地方被杀后运到东门外的。然而,从华志雄的茶馆到东门一段路上,根本没有可杀人的阴暗处,更没有可以偷偷运尸体的路。 当然,安倍十九已经无法努力地集中思想去破松井被杀的案子。因为,他在华志雄茶馆见到花子后,就迫切想知道,他父母是否也在这茶馆中隐藏着。因此,他现在又在思考如何去茶馆见父母,且又不能让任何一个日本人知道,毕竟他父亲正被特高科在追查。 正当安倍十九胡思乱想之际,有卫兵报告说,小泉有情况要报告。 安倍十九以为是小泉来报告有关松井被杀的线索,便兴奋地叫卫兵,快把小泉叫进办公室。 小泉一进办公室,便气喘吁吁地问:“小泥来过军部吗?” 安倍十九被小泉这么一问,预感有重大事出现了,便镇静地说:“你慢慢说!” 小泉便把小泥来他店铺的事,告诉了小泉。安倍十九听后,马上喝令卫兵说:“立即叫宪兵集中!”然后,对小泉说:“你带路!立即去小泥家!” 此时,小泥因喝多酒了,正在家呼呼大睡呢!小房和大房正陪着小泥一起睡着。 突然,小泥家门被敲响。小房首先被惊醒,因为她家从没被人这样无礼地敲过门,所以,她此时有点怕,不敢去开门。谁知门越敲越响了,还有听不清楚的叫声。 小房把大房推醒说:“姐,谁在敲门呀?” 大房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便说:“好像是小泉先生在喊老爷。”她边说,边起身对小房说:“你快把老爷叫醒,可能皇军来请老爷了。” 小房对小泥喊道:“老爷,皇军来请您了!” 其实,小泥早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敲门声,只是懒得管,现听说皇军来请,便硬睁开眼说:“快去开门!” 小房:“她去照应了,老爷快起来吧!”说着,便帮小泥穿起衣服来。 没等小房帮小泥穿好衣服,卧房门被推开了,大房被日军推了进来。 安倍十九在一群持枪的宪兵簇拥下,闯进了小泥卧房。 小房被吓得把头埋在小泥裤裆里,小泥则坐在床上,惊恐地望着安倍十九和宪兵。 小泉在一边说话了:“粮食呢?” 小泥:“粮食不是被皇军运走了吗?” 安倍十九听了小泉翻译后,冷笑地说:“这家伙很会说谎呵!” 小泉:“你还有啥想胡说的吗?皇军有耐心听你说!” 小泥:“我真没胡说呀!”于是,小泥把运粮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安倍十九听了小泉翻译后,心想:如果小泥真的侵吞粮食,那么,他早就逃之夭夭了,怎么还会等在家中束手就擒呢?尤其是渡边一队人怎么也会突然消失了。他对小泥所述感到十分奇怪,便对小泉说:“让他带我们去那儿看看!” 小泉:“可是现在没有车,所有车都被用到东门外战场了。我仅一辆旧卡车也被征用了呀!” 安倍十九:“你们运粮用什么车?” 小泉这才想起了五辆马车,便问小泥:“五辆马车呢?” 小泥:“我以为皇军运好了粮,就让他们走了!” 小泉:“把他们招回来!” 小泥:“我现在到哪儿去找他们呀!” 小泉:“你把我给你的车钱,都给他们了?” 小泥:“你不是同意先付钱给他们的嘛?” 小泉:“八格!” 小泥:“你别生气,这钱我一定赔你!一定赔你!” 小泉:“你把钱先赔我,再说!” 小泥忙掏出钱给了小泉。小泉接过钱后,便把刚才与小泥对话翻译给了安倍十九听。 安倍十九听后,觉得:不能轻易放走小泥,因为他觉得此事很严重,不仅仅是粮食丢失的问题,还有渡边这队人的问题。他便对宪兵说:“把他押到军部审问!” 小泥一听要被押到日军军部,便知此事大了,便对小泉说:“老朋友呵!这事不能怪我呀!若你跟我一起去,你也会摊上这倒霉事呀!” 小泉听小泥这么一说,心也有点虚了。因为安倍十九知道是小泉让小泥去运粮的,必然会怀疑小泉与这次粮食失窃有关联。于是,他便对小泥说:“放心去吧!皇军无非是要了解详细情况。我会做好翻译的。” 安倍十九见小泉只顾与小泥对话,却没把他俩对话翻译给自己听,觉得小泉也可疑了。他便对小泉说:“他哭丧着脸干啥呀?” 小泉:“他害怕去军部?” 安倍十九:“是心虚吗?” 小泉:“他还掺杂着委屈?” 安倍十九:“委曲?他有什么好委曲的?欺骗了皇军是委屈吗?” 小泉一听安倍十九的话,便想:对呀!我请你小泥运皇军的庄稼是对小泥的信任,你小泥把庄稼搞丢了还有什么可委屈的?于是,他对严肃地小泥说:“没有什么可委屈的。快走吧!” 小泥见小泉这么说,又见二房惊慌失措,便安抚说:“我老朋友的话,你们听懂了吗?他要我和你们都放心。你俩就好好等着我,有事,可请华先生帮帮忙。”小泥说这话,并非是向二房暗示什么,而是在暗示小泉:我与华志雄是老朋友,若皇军怪罪我,你也要看在华志雄面上帮兄弟一把。 小泉:“你走一趟吧!”说着,转身跟着安倍十九出门了。 小泥哭着跟在小泥后面,宪兵则在小泥身边跟着走。二房抱头着。 安倍十九出来小泥家门,就招手把小泉喊过来问:“他刚才提到了华先生?” 小泉:“对,他叫老婆去找华先生。” 安倍十九:“就是茶馆老板华先生?” 小泉:“对!就是他。” 安倍十九:“他与华先生很交情?” 小泉听安倍十九这么说,便怕安倍十九会因此怀疑华志雄,而不想让自己合作伙伴华志雄扯上麻烦,便说:“华先生是这儿很有名望的商人,所以,小泥想叫他二房去华先生那儿就求助的。其实,华先生对小泥很看不上眼的。”小泉此言对安倍十九如何处置小泥非常的重要。 第113章 小泥被押日军军部 安倍十九听小泉说,华志雄与小泥没交情,便轻松许多。因为他可以大胆地审理这庄稼失踪案了。于是,他坐在木制的轮椅上,闭上眼睛着重考虑这起庄稼失踪案了。 安倍十九在想:小泥从渡边这儿拉庄稼离开,渡边应该先给我打个电话的。怎么渡边会没给我电话,而让小泥会拉着空马车去小泉那儿?是不是小泉翻译时,漏掉了内容? 安倍十九招呼小泉过来问:“他没说渡边怎么样?” 小泉:“他好像说,他到渡边那儿,已经人去楼空的。” 安倍十九:“八格!他想栽赃渡边?” 小泉:“对呀!少佐这么一提醒,我想:这个小泥这么说,就是这个意思。” 安倍十九:“愚蠢的谎言!渡边拿了这些庄稼能去哪儿?” 小泉:“对!少佐回家打个电话给渡边,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安倍十九转而一想,便对小泉说:“会不会这个小泥剪断了渡边的电话线,再跑来扯这谎?” 小泉:“少佐,你也不必多想了。回到军部给渡边打个电话,什么都清楚了。” 安倍十九冷笑一下,对推车的宪兵说:“把车推得快点!” 到了军部。安倍十九叫宪兵把小泥押到了审讯室,自己则坐着木制轮椅去了办公室。小泉也跟着进入办公室。 安倍十九拨打几次电话给渡边,都没打通,便怒气冲冲的挂上电话,对小泉说:“八格!电话线被剪断了!” 小泉:“这小泥也没有本事剪电话线呀!” 安倍十九:“所以说,这个庄稼失踪案并非是小泥一人所为!我们去审讯室揭开这个庄稼失踪案的谜底吧!”突然,他举手示意卫兵停下木制轮椅,然后,对推车卫兵说:“我要打个电话!”卫兵又把安倍十九推到了电话机旁。安倍十九打通了电讯科的电话说:“马上派人,接通渡边的电话线路。”说着,又让卫兵推木制轮椅去审讯室。 此时,关在审讯室的小泥迫不及待地要说话,却不见小泉与安倍十九在审讯室,又不敢叫喊,只能以放大唉声叹气的腔调缓解迫切之心。 小泉与坐着木制轮椅的安倍十九进入了审讯室的主审台前。 安倍十九就让小泉先对小泥做讯问,自己则在一边闭目养神。 小泉问:“这粮会不会被匪徒抢走了?” 小泥:“那儿不是有皇军嘛!再说,那儿不像有过枪战!老朋友,您一定要带皇军去那儿看看!谁到那儿一看,都会百思不解的!” 小泉听了小泥这么说,便对闭目养神的安倍十九翻译了他与小泥的对话。 安倍十九听后,慢慢睁开眼睛对小泉说:“你问问他,到了那儿,发现不正常现象为什么不打电话过来?” 小泥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说:“我没有打电话的习惯,也不会使用电话呀!再说,那几个马夫还催着要我做决定呀!” 小泉把小泥话翻译给安倍十九听后,又补充说:“他不可能把粮食拿走,假如是他拿走粮食,那么,他怎么会带五辆空马车找到我店铺呢?” 安倍十九:“现在问题是五辆空马车在哪儿?” 小泉:“他说是因为以为皇军运回了粮食,让他们回去了。” 安倍十九:“你怎么解释这情况呢?” 小泉:“我也解释不清楚,据他说,我们皇军没了,粮食也没了,而且没有一点枪战的痕迹。这让我怎么解释?除非说,渡边率士兵叛国投敌了!” 安倍十九:“八格!”然后,又冷静想:松井被神秘地杀了,这粮食和渡边及皇军怎么又被神秘地抢了和杀了?难道中国就是这样的神?不过,他觉得:必须等到渡边那儿看一下后,才能确定粮食失踪与小泥是否有关。于是,他对小泉说:“我让宪兵送你回家,但是,你必须搞到马车,与我们一起去渡边那儿。” 小泉:“不行!如果渡边他们真的是被匪军所杀,那么,队长带这些宪兵去那儿不也送死吗?” 安倍十九:“会长是什么意思?” 小泉:“把小泥送回家,并派人监视他。如果他参与抢粮之事,那么,肯定会有人来联络他的,或者他会主动找同伙的……”冷笑一下后,又说:“队长可以借此机会侦破松井被杀的案子。” 安倍十九:“你的想法不错。不过,渡边把军粮弄丢是很麻烦的事呵!大佐请芜湖皇军协作清剿东门抵抗组织的代价是什么,会长知道吗?” 小泉:“什么代价?” 安倍十九说:“就是把东门外的所有庄稼都归芜湖皇军,所以,大佐就指望渡边把西面的庄稼统统收下的……” 小泉:“可队长也不能因为这而白白地去送死呀!等大佐回来后,再派重兵去夺回粮食也不晚呀!” 安倍十九听了小泉话后,一方面觉得他说在理,另一方面自己也无心带兵去找粮食。毕竟他刚从重伤中过来,身心还没有全部恢复,现遇上这两个令不解的案子,让他感到非常的疲惫。于是,他对小泉说:“就听会长的。你把这小泥带走回家,我会安排宪兵二十四小时监控他,直到大佐凯旋归来。” 小泉听了安倍十九话后,便对小泥说:“队长说,咱们可以回家了。” 小泥一直睁大眼盯着安倍十九与小泉对话,虽然他听不懂他俩说点啥,却总努力看着他俩说话表情来判断他俩说话内容。当然,他这也是在预测着自己命运,他神经是绷得紧紧的。现在,他听了小泉这么说,一下神经松了下来。他先是高兴,随即,向安倍十九不停地叩头谢恩。 不过,小泥在叩头谢恩时,却在想:日本人会不会来个放长线钓大鱼?这想法只是一闪念,因为他觉得自己没干过盗粮勾当,就不应该心慌。 小泥对安倍十九叩好头,便与小泉要走出安倍十九的办公室了。然而,他俩刚要出办公室门口,又被安倍十九喊住。 第一百十四章 女人心更毒 安倍十九喊住的是小泉,却把小泥吓得双腿发软。 小泉止步问:“少佐,有什么事?” 安倍十九:“在回家的路上,会长如果能设法从这支那人嘴中掏出一点线索,那就要西了!” 小泉知道安倍十九所说的“支那人”,是指小泥,而他也知道庄稼失踪对安倍十九的打击是很大,毕竟这关系到安庆的日军口粮问题。于是,他说:“队长放心吧!我知道这是效忠天皇的大事,我会尽力的。”说着,便带着小泥离开了。 走出军部,小泥便问小泉:“刚才,队长喊住会长,说什么?” 小泉:“他告诉我,庄稼失踪案是一个很严重的案子,必须要追查。” 小泥:“是,是,是!不过,会长如果看了这现场,那么,一定会像我一样感到非常吃惊的,因为太奇怪啦!”说真的,小泥现在也想象不出这些庄稼失踪的原因。因为他根本没有法办找个替罪羊,所以,他觉得自己只有表现得积极亲日的样子,才能不让安倍十九和小泉恰怀疑自己。 小泉:“你介绍的那些农民呢?他们也像皇军一样消失了吗?” 小泥听小泉这么说,心一怔,因为他有过怀疑庄稼失踪案与捡垃圾老头有关的念头,但是,又很快地把这念头扼杀掉了。因为,他不敢承认这是真实的。况且,他一旦说出了捡垃圾老头,就会扯到他把军械卖给土匪的事,这可是一个被砍头的罪呀! 的确,把军械卖给捡垃圾老头的事一直压在了小泥胆边,所以,一提到这事,小泥就胆战心惊了。现在,小泉突然提到这帮农民,让小泥联想到了捡垃圾老头,怎么不紧张呢?不过,他马上镇静下来说:“是呀!这帮农民就像空气一样地消失掉了。” 小泉:“是呵,这帮马夫把你送回家后,也一样地消失掉了。” 小泥:“会长呵,您这么说,可要我命的呀!” 小泉:“你也别多心。无论谁怀疑你,但是,我总是相信你的。不过,你总得找到马夫和那帮农民吧!哪怕一个也行,这就能免除任何人对你的怀疑。” 小泥清楚小泉的用意,就是要他找到农民和马夫中的一个。可小泥根本不知去哪儿去找他们!虽然,他可以通过华志雄打听到捡垃圾老头,可他又不敢去帮皇军抓捡垃圾老头。因为他怕自己卖军械事被捅出来。 小泥拖着沉重腿回到家后,把经过一一告诉了二房,希望她俩能出点点子。 小房听了小泥述说后,便急着说:“老爷,你把祖上是日本天皇妹妹私生子的事告诉了皇军呀!” 小泥:“你懂个屁呵!我又不会日本话,完全靠小泉来翻译。可这家伙不把这事翻译给皇军听,我有啥办法?” 小房:“这该杀头的小泉!为啥不肯翻译给皇军听呀!若皇军知道老爷是日本天皇妹妹的后代,还敢这么欺负老爷呀!” 大房要比小房有生活经验,在小房与小泥对话时,她深思了一会儿,觉得:这事还得与华志雄商量。她说:“老爷,这帮农民应该算是华先生介绍的吧!如果他不向小房介绍捡垃圾老头,那么,老爷怎么会与这帮农民联系上的?” 小房听了大房这话,很不高兴,便说:“姐,你这话啥意思?华先生不只是向我介绍捡垃圾的老头,你当时就在屏风后面听着的。” 小泥见大房要与小房在争个明白,便摆了摆手说:“这事不能提。皇军如果真把这捡垃圾老头逮住,那么,我们就会因卖军械的事而倒霉的。再说,这捡垃圾的老头根本没随农民去渡边那儿,或许他只是一个中介人而已。” 其实,老钱化装能力是非凡的。他脱去捡垃圾老头的化装,装扮成农民后,就让小泥辨别不出来了。 小泥接着又说:“现在最好把那几个马夫逮住,也好应付一下皇军了。” 小房:“那么,就让皇军去抓他们呀!” 小泥:“你怎么这么笨呀!我说了多少遍,是皇军要我带他们去抓!” 小房:“那老爷就带皇军去抓呀!” 小泥:“天哪!气死我了!你怎么这么笨呀!我是与马夫路遇的,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住的!”于是,他把路遇马夫和与马夫一起去渡边那儿的事,又说了一遍。 大房听后,拍大腿说:“老爷,我有办法了!” 小泥:“什么办法?不会又是美人计吧?” 小房:“你别再把我卷入这桩事中呀!” 大房:“这桩事没你份!” 小泥:“你快说呀!要急死我呀!” 大房:“根据老爷刚才所说,小泉只认识五个马夫中的一个,对不?” 小泥:“没错!” 大房:“安庆街上马车夫虽不多,却还是能指认一个的。” 小泥:“你意思,让我随便指认一个马夫?” 大房:“对呀!找一个替死鬼,老爷也能清静一些日子呀!再说,这样还能立功呢!” 小泥:“此计虽毒,却也是当前的万全之计呵!”说着,便高兴地去搂小房,见大房生气了,又搂住大房说:“都说诸葛亮智慧过人,却不知诸葛亮老婆更是智慧过人!” 再说,安倍十九在小泉和小泥走后,便感到头晕目眩,刚才想在椅子上靠一会儿的。电话响了,原来是通讯部来电说:“电话线没被切断,只是渡边这儿没有了人和电话机。” 安倍十九听完电话报告后,就倒在了地上。卫兵立即,扶他去卧室休息,又把军医请来。 军医对安倍十九做了检查后,便对卫兵说:“队长劳累过多,体质虚弱,多补充一些营养。” 自从松井死掉和粮食丢失后,安倍十九一直失眠,加之,伤病后又没好好恢复,所以,身体已经垮下,却又听到这离奇案情,让他支撑不住了。 假如安倍十九不是为了哥干事,那么,他早就会提出回国休养去了。然而,他现在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想助哥一臂之力。 第115章 小泥去找替罪羊 安倍十九总算从昏睡中醒来,可他脑子里总浮现花子惊恐的样子,甚至,还想像到花子与爹妈躲在一角颤抖的场面。 此时,窗外恰好雷鸣电闪的,卫兵见安倍十九面部有了一丝表情变化,还以为是被雷公唤醒,惊喜得请在门外值班的军医说:“队长眼睛转动了,是被建御雷神唤醒的!” 军医也喜得兴冲冲地来到安倍十九床边,小心翼翼地做了观察后,把卫兵拉到一边轻轻说:“就让队长再睡一会儿吧!” 安倍十九听到身边有人,却依旧没有完全从梦境中走出来。他尽力避开花子和爹妈的影子,极力去想松井被杀案和粮食失踪案。可是,他怎么也无法抹去这些影子,也无法对这些案子理出个头绪。他觉得非常难受。 雷雨过后了。小泥则带着二房在三牌楼与四牌楼转悠,说是外出透透气,其实,还是想去外面遇上马车。然而,他们却不知有两位宪兵暗探,始终跟着他们。 小泥与二房走累了,便去了华志雄的茶馆。小泥是这么想的,去华志雄茶馆一方面与华志雄套近乎,一方面想请华志雄为他找找马车。 华志雄茶馆生意不错,多数是日本商人。为了做生意方便,华文聘请了小泉女儿当前台主管,自己却做起了管账的事。除非有中国客人光顾,他才会出来应酬一下。 此时,小泥带二房进了茶馆,只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没有入座的意思,因为小泥来此只想见上华志雄。华文见之,并迎上前说:“叔、婶里面请!” 小泥便带二房一边随华文入座,一边问华文:“你叔呢?” 华文:“叔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小泥便问:“有新菜吗?” 华文:“现在供应紧张,别说添新菜,就是保住老菜也难呵!” 小泥:“那就给我们上桌一些老菜吧!” 华文便向传菜的店员喊道:“给这桌上老菜!”等传菜的店员走开,华文就招呼小泥说:“叔、婶、请先用茶。” 华文在为小泥沏时,突然发现店门外有两个人注视着自己店内。他警觉到,这两个很有可能是小泥的尾巴。 华文来到柜台前,因为这儿是观察店门外的最佳视角。 正好小泉女儿来到柜台前倒水喝,华文便对小泉女儿说:“外面两位很可疑,可能是小泥的尾巴,你是不是前去试探一下。” 自从华文为小泉女儿杀了松井后,小泉女儿就把华文当作救命恩人,且什么事都听华文的。现在,华文见门外两位人可疑,小泉女儿马上便前去刺探了。 小泉女儿走到茶馆门外,正好这两“尾巴”在用日语交谈,小泉女儿便用日语问:“先生,为什么不进去喝点酒?” 一尾巴见小泉女儿说日语,便问:“你是日本人?” 小泉女儿:“是的,随爸爸从东京来这儿的。” 一尾巴:“这不是支那人开的茶馆吗?” 小泉女儿:“这是我爸朋友开的,我爸是日本商会会长小泉!” 一尾巴不知小泉是什么人,但是,清楚日本商会会长也算是在安庆的日本官员,便行礼说:“我们是宪兵,正在盯梢这一男二女的支那人。希望小姐别让这三人从后门跑了。” 小泉女儿一听是盯梢小泥和二房,便心定下了。“这茶馆没有后门。”她脱口而出地这么说了,然后,又说:“你俩等着,我拿点心给你俩品尝一下。”说着,她便跑回华文处,把所听到的信息告诉了华文听。 华文听后,便让小泉女儿拿几块糕点给这二尾巴吃,并说:“你别继续打听了,免得他们产生疑心。” 其实,华志雄没有外出,而是与小泉在包房内喝茶谈生意。华文觉得,现在应该进包房把现在发生的情况对他说。 小泉找华志雄密谈,是基于这样的目的:因为粮食失踪案会让驻安庆日军缺粮,所以,他想找华志雄商量搞粮食的事;当然,也想为自己商铺搞些货源。华志雄愿意与小泉谈粮食的问题,是为了解鬼子对松井被杀案与粮食失踪案的反应。 华志雄听完小泉关于松井被杀和粮食失踪的事后说:“皇军这下子肯定要封城了。” 小泉:“封城也不一定管用。再说,城里还有皇军和日本商人,当然,还有像你这样的良民要吃要喝。” 华志雄:“会长说得也是实际问题呀!” 小泉:“所以,现在最好是抓到五个马夫,哪怕是一个马夫也行。你有熟悉这些马夫吗?” 华志雄:“城里哪来马夫?都是城外乡下来的马夫。现在城封了,马夫也就进不了城了,这怎么能抓马夫?” 华文提着水壶进包房。他边给小泉灌水,边对华志雄说:“小泥叔和他二个婶在大堂喝茶吃点心。” 华志雄生怕华文告诉他,小泥要找他,便抢断华文话笑着说:“是不是说,来看小泉会长的?” 华文一时不理解华志雄这样说的目的,却又不敢不把话说完,便灵机一动说:“叔,你为什么会这么猜的?” 华志雄笑着对小泉说:“我说嘛!小泥遇到麻烦,总会带着他老婆来小泉会长的嘛!” 小泉忙问华文:“你没对他说,我在这儿?” 华文说:“没有!” 华志雄又抢断华文话,问小泉:“会长是不是去见见他?” 小泉:“不行。他后面有宪兵队的便衣……” 此时,华文知道,华志雄急于抢断他话的用意了。当然,他也很敬佩华志雄的智慧。 华志雄对小泉说:“他弄丢了那么粮食,皇军是不会放过他的!” 小泉:“除非他提供很重要的线索。我们不说他的事,还是说说怎么弄粮食的事和找马夫的事吧!” 华志雄刚想对小泉什么,见华文依旧在站着,便问:“还有事?” 华文:“有二个便衣在茶馆门外盯着小泥。” 小泉:“这是宪兵的安排,你不用管他!”然后,对华志雄说:“我们继续谈我们的事。” 华志雄则对华文说:“你去忙你的。” 小泥补充说:“盯梢事别让小泥知道。” 第116章 小泥找到了替罪羊 华文从包房出来,就发现小泥及二房不在了。他忙去柜台,见小泉女儿正在给客人结账,便趁机再次扫视店堂,依旧没见小泥及二房,见小泉女儿结好账,便问:“小泥他们呢?” 小泉女儿这时才发现,小泥及二房已经不在了,便说:“他们刚才还在这儿的嘛!” 华文随即跑到茶馆门外,朝通大街的路望去,只见远处有两宪兵的背影。他知道,小泥与二房已经去了大街。他回到茶馆,便问小泉女儿:“他的菜上了吗?” 小泉女儿:“他只点了茶,没点菜。” 华文:“他结账了没有?” 小泉女儿:“没有结账!” 华文听后,便想:小泥他们肯定发现什么情况突然来离开茶馆而忘记付款的,因为小泥不会这点茶钱而跑的。“那么,他们会发现什么而这么匆忙离开呢?” 原来,小泥与二房在喝茶之际,见有一辆马车路过茶馆门口,便与二房追了出去,谁知马车跑得快,小泥和二房没追多远,便被马车给甩了。 正好他们沮丧要回茶馆时,又遇见一人力车路过他们面前。大房便提醒说:“他可以作为老爷向皇军举报的对象!” 小泥:“他是人力车夫,不是马车夫!你以为:皇军有这么好骗的?” 大房:“谁说人力车夫不能驾马车?马车夫不能拉人力车?老爷,你认定他是五个马夫中的一个,皇军还会怀疑?” 小泥一听,觉得有道理,忙转身朝人力车赶去。 这人力车夫因尿急,便把车停在在路边一沟旁,就解手了。小泥停在离他不远距离,等他解手完,便招手人力车夫说:“你过来!” 人力车夫拉着车靠近了小泥:“去哪里?” 小泥真想把这车夫逮住送进日军宪兵队交差立功的,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人力车夫的对手,便按原先与二房商定的计谋行事。 小泥:“明天午时在四牌楼路口等我!” 人力车夫见小泥不是现在用车,非常失望,但听到小泥约他明天去拉车,便说:“老爷,能不能先赏点钱?我肚子实在饿了。” 小泥心想:这穷鬼会不会骗了钱,明天不来了。此时,在一旁的大房立刻取出几个碎钱递给人力车夫说:“去买个烧饼吃吧!明天,你准时来接老爷,准让你吃到江毛饺子。” 人力车夫接过碎钱,向大房鞠了躬,便拉着人力车跑离了。 小泥见状,便对大房说:“你把钱给了他,他明天还会来吗?” 大房很自信地说:“会的。他很想吃江毛饺子!” 小泥没再说了,因为这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只有给人力车夫碎钱是大房临时加出来的举措。小泥虽然有些心痛,却也意识到,没有这样的诱饵,说不定钓不到这条鱼。 小泥松了一口气说:“我们回茶馆吧!” 小房:“华先生又不在茶馆,还不如去小泉附近那家饭店,若碰不上华先生,也能碰到小泉呢!” 大房:“妹子说得也对。” 小泥心想:现在已经有了替罪羊了,就没有必要找华志雄帮忙了,而应该及时与小泉联络,好让皇军能逮住那个人力马车夫。于是,他便与二房去小泉店铺附近的饭店。 再说,二个盯梢小泥的日军宪兵,见小泥与人力车夫说话,便怀疑这人力车夫与小泥是接头人。于是,他俩商定一人扮作乘客,坐上人力车,一人继续盯梢小泥及二房。 那位扮作乘客的宪兵便衣拦住了人力车夫,取出一块大洋交给了车夫,并叽叽喳喳地指着前方。 人力车夫从没遇上过这样大方的乘客,又见他不知叫什么,心想:他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哑巴。既然他付了那么多钱,就按他指的方向拉吧!于是,他回头对这便衣宪兵说:“坐好了!”然后,等这便衣宪兵坐好了,便开始拉车了。 人力车夫只顾朝前拉,只要便衣宪兵叽叽喳喳一叫,便放慢速度回头看他指方向,然后,按他的所指方向拉去。 当人力车夫把便衣宪兵拉到日军军部门口时,这便衣宪兵没等车停,就一脚把人力车夫踹倒在地,然后跳下车,挥手让日军门口站岗的日军把人力车夫拉了起来。他随即从人力车夫怀里把那一块大洋和小泥给车夫的碎钱,全部掏出,收入自己口袋。 安倍十九正在苦闷中,见宪兵押送一人力车夫进来,更是烦,便说:“八格!抓来这穷老头干嘛!” 宪兵便说:“小泥与他二个老婆在华先生茶馆喝茶时,见这老头拉人力路过,便从茶馆内跑出来追上,然后,又塞给他一把碎钱,就走开了。” 安倍十九听后,兴奋起来,便说:“快把小泉会长请来一起审讯他!对,把小泥抓起来!” 小泥和二房正在饭店吃饭。那个盯梢的便衣宪兵正在饭店门口守候着,忽然见他的同伴坐在摩托车上,领一队日本宪兵朝小泉商铺,忙过去喊他们过来。他的同伴得知小泥就在这饭店用餐,大喜,就让宪兵去小泥,自己独自坐着摩托车去请小泉了。 小泥正在喝酒庆幸自己找到替罪羊时,突然见一群日本宪兵过来,且不由他开口,就把他和二房围了起来。 大房大叫道:“为什么要抓我们?” 小泥:“别对他们说了。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小泉来了。 一直躲在饭店内的老板,见小泉进门,便像是遇上救星一样地跑了出来,请求说:“会长呀!他的饭钱还没付了。” 小泉对宪兵说:“让小泥的二个老婆留下付钱,把小泥带走。”然后,对小泥说:“你让老婆把钱付,你去见一下皇军。” 小房问小泉:“会长,皇军要见我们老爷做啥?” 小泉:“当然是公事!”然后,和颜悦色地对小泥说:“请吧!” 小泥见小泉这表情,原本绷紧的心放松了。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一直被日本宪兵盯梢着,当然,这并非是敌意。而只是为了公事。于是,他对二房说:“安心吃你们的饭,我去见见皇军就会回来的。” 小泉笑道:“不!她俩陪你一同去。” 二房听后,不约而同地各抱着小泥一个胳膊,跟小泥走了。 小泉之所以好一会儿才来,这是因为去请小泉的便衣到了小泉商铺,小泉不在。他问了小泉妻子后,才知小泉在华志雄茶馆,所以,他又去华志雄的茶馆。 第一百十七章 小泥被抓却自信鬼子会放他 再说,日本便衣坐着摩托车前往华志雄伯茶馆。摩托车噪音突然在华志雄茶馆门前消失,且就堵在了这茶馆门口。这让原本气氛平和的茶馆,一下子添上了恐怖。 小泉女儿正在茶馆张罗着,先听到摩托车噪音,又看到从摩托车上走下的是盯梢小泥的便衣。她断定是来抓小泥的,便说:“有请!可是,你要找的人不在呀!” 盯梢小泥的便衣客气地说:“我是代宪兵队长有请小泉会长的。” 小泉女儿一听是找自己父亲,便联想到华文为自己杀掉松井事,内心突然有些紧张,再说,在座的茶馆客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小泉女儿。于是,她说话开始吞吞吐吐了,说:“我是会长的女儿,有事找我说吧!” 盯梢小泥的便衣依旧客气地说:“队长只请会长去。” 坐在柜台上的华文早就注意这一切,也听懂小泉女儿与盯梢小泥的便衣的对话,也觉察到,小泉女儿心虚了。当然,他也发现,宪兵并非是来逮捕小泉的,而是来请小泉的。于是,他来到小泉女儿身后,对她说:“你就告诉他们说,你爸正在谈工作,如果没有急事,那么,你等一会转告他。” 盯梢小泥的便衣在听小泉女儿说话后,就鞠躬行礼,想要开口说明来意时,却见华文在小泉女儿身旁嘀咕,便谦卑地等候他俩说完话。因为他以为华文是有来头的人。 小泉女儿听完华文话后,便按华文所说,对领队说了。 盯梢小泥的便衣听后,便说:“队长逮住几个支那人,要请会长去当审讯翻译,事情非常急。” 小泉女儿把领队话,翻译给华文听,华文听后,便说:“我去请会长,你就在这儿陪他一会儿。”华文说后,便去请小泉了。 华文走过屏风时,见花子一个人站屏风后。花子见华文停下,便低头退到屏风角上。 华文:“你有事吗?” 花子:“没有事,你去吧!我想休息会儿。”华文听她这么说,便就离开了。 其实,花子总觉得小泉女儿喜欢华文,自从华文为小泉女儿杀了松井后,花子则以为华文也喜欢小泉女儿。虽然,华文不承认对小泉女儿有什么想法,但她总有一点不放心。刚才,因为厨房活儿没了,她便到大堂来找小泉女儿和华文闲聊的,谁知正遇上华文走到小泉女儿身后说话,便躲在屏风后观察他俩了。 华文走进包房,把日军宪兵来请小泉的事说了一遍。 华志雄听了华文叙述后,便说:“说得好!会长是在与我谈工作!” 小泉:“对!在谈粮食的工作。” 华志雄和小泉这么对话,也是为了统一口径,万一日军宪兵对他们密谈有怀疑也好有一个互证。 小泉说后,便与华文走出了包房。当他俩走过屏风时,又遇见花子一人站在屏风一角。华文上前问:“有事吗?” 花子没有回答华文话,而是向小泉鞠躬说:“会长好!” 小泉早就察觉花子对华文有好感,也知自己女儿对华文有好感,也正是如此,他才让他女儿来茶馆工作的。他没对花子施礼做出反应,而是催着华文说:“我们去见宪兵吧!” 华文感觉花子有话对自己说,也知道花子正等着自己给她说话的机会,但是,他现在没法给她对自己说话机会,只能与小泉一起来宪兵那儿。 小泉与宪兵领队没说几句,便随宪兵去了。 华文见小泉走了,便转身想找花子聊聊。谁知他刚转身,小泉女儿便说:“华哥,你要去哪儿?” 华文:“去花子那儿。” 小泉女儿:“我也去。她在哪儿?” 华文:“她在屏风那儿休息。你在柜台坐一会儿,我和她说一些话,就来。” 小泉女儿坐到了柜台上。 华文则去了屏风后,然而,花子已经不在了。他想了想,就去了厨房,见阿姨在忙,便问:“需要我帮忙吗?” 阿姨见是华文,便说:“你去帮花子搬柴禾,这儿柴禾快用完了。”原来,花子见文华去包房找华志雄,便来到厨房,恰好见厨房柴禾快用完了,便去后天井取些禾了。 华文听了阿姨话,转身就去后天井。 花子正在后天井捆扎柴禾,见华文来了,开心得来来劲了,却装作平静地对华文说:“你把我捆扎好的柴和搬到厨房去。” 华文:“嗯!小泉叔被宪兵请去了。”见花子若无其事样子,继续说:“肯定是为那个事。” 花子停下捆扎柴和,微笑地对华文:“管他什么事,肯定没你的。” 华文:“你小泉女儿听到宪兵找她爸,害怕了。” 花子:“她是不坚强的女孩,我会让她坚强的。你就放心吧!” 华文听后,非常高兴。 小泥与二房被押到日军军部后,安倍十九也没有审讯他们,而是把他三人关进一间空房内。 这空房有两张床,一张方桌和两条板櫈。小泥见了,便知他和二房要被关多日了。不过,他没有一点害怕,因为他以为自己与天皇的关系,足以让皇军不敢对他怎样;又因为他可以让人力车夫为他顶罪。 不过,大房和小房还是害怕的,尤其是小房更是害怕,因她怕自己会因美貌而招惹皇军调戏。她现在看到房间内有床和桌子,便担心地问小泉:“看来,皇军要让我们在这儿过下去了!这可怎么办呀?” 小泥:“只要皇军找我谈话,就问题解决了!” 小房:“真的吗?老爷?”小房当然不信小泥这话。她心里是这么想的:皇军请老爷来谈话,怎么可能让老爷住这种地方? 小泥:“天皇的妹妹是我爸的娘!皇军知道了,敢不放我?我把那个车夫交给皇军,皇军不但要我们回家,而且,还要给我们赏金呢!” 大房:“万一皇军在明天午时之前不找老爷谈话,那么,这车夫就逮不住啦!” 小泥:“皇军不会让我们白吃饭的!他们肯定会很快地找我谈话的!” 第118章 小泥骗过了日本鬼子 再说,小泉被请到了军部后,就被带到了安倍十九办公室。 安倍十九开门见山说:“我们抓到了一条鱼,就不知是大鱼,还是小鱼。”说着,示意站在一边的盯梢小泥便衣把抓捕人力车夫的经过对小泉说一遍。 小泉听后说:“现在就审讯他吧!” 安倍十九:“好!你就当我的翻译吧!”说着,就请卫兵先带小泉去审讯室了。 小泉从没来过这样充满血腥味的地方,所以,也感到十分紧张。卫兵请小泉坐在审讯桌边上的一张椅子上,然后,为他沏了一杯茶。 不一会儿,安倍十九带着卫兵进了审讯室,向小泉说:“审讯可以开始了吧!” 小泉:“哈以!” 安倍十九坐在审讯主席上,然后,朝卫兵挥一下手,示意把犯人押上来。不一会儿,车夫便被卫兵押入审讯室。 等车夫坐在被审讯位置上后,安倍十九就对小泉说:“你开始问他,叫什么,多大了,从事什么职业。” 小泉按安倍十九要求提问车夫。因为小泉所说是安庆话和国语混合的中国话,而车夫是从江苏南通来安庆的,所以,小泉说的中国话他还能听懂。 然而,车夫说的南通话夹点安庆却让小泉如听天书。 在车夫回答小泉所问后,安倍十九就把脑袋凑近小泉听翻译,小泉却不清楚车夫说些什么,急得几次催车夫再说一遍。 然而,车夫讲得口干舌燥了,小泉还是没听懂,这让安倍十九怀疑车夫说出对小泉不利的口供了。于是,安倍十九问小泉说:“会长,他说什么,让你迟迟不敢翻译给我听?” 小泉:“不是我不敢翻译给你听,而是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安倍十九:“有这种事?你不是懂中国话吗?” 小泉:“你哪儿抓住他的?” 安倍十九:“就在安庆城里抓住的!” 小泉:“不可能!” 安倍十九:“八格!他与小泥接头后,皇军就把他逮住的!刚才那个便衣不是对你讲得很清楚嘛!” 小泉:“他肯定不是安庆人,如果他能与小泥对话,那么,他与小泥就是同乡。而他们的老家方言,我就听不懂了。” 安倍十九:“你不是与小泥对答如流?” 小泉:“小泥讲得是中国国语。对了,把小泥叫来就能审讯他了!” 安倍十九想想也对,毕竟小泉是日本人,总不敢对天皇不忠吧!于是,他便带小泉去了关押小泥及二房的房间。 小泥见小泉带安倍十九进来,先有点紧张,因为安倍十九凶相让他有些害怕,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是有求于自己的,便索性闭眼以示不满。 小泉本身对小泥没什么好感的,所以,他不在乎小泥满意不满意,只在乎小泥尽快开口,所以,他见小泥闭目,便说:“宪兵队长找你有事,你也没有一个表示?” 小泥一听,便兴奋了,睁开眼睛起身说:“皇军有事尽管说,我一定会效劳的。”然后又埋怨说:“为何要把我关在这儿?不管怎么说,我爸是天皇妹妹所生的骨肉呀!” 小泉:“皇军把你请到这儿谈事情,是因为这事很机密!当然,也是把你当自己人嘛!不然,会请你一家来宪兵的密室休息?”见小泥听进了,便接着说:“与你接头的人力车夫已经被皇军抓住了!” 二房听小泉这么说,一下子吓得朝小泥靠去。小泥也很怕,心想:原本想用车夫来报功的,谁知这车夫就是皇军跟踪对象,这下子可要倒霉了。 安倍十九见小泉和二房紧张,便问小泉:“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小泉便把自己对小泥说的话说了一遍。安倍十九一听,便叫小泉问小泥,他与接头人说些什么? 小泉便问:“你能说说,你与接头的车夫说了些什么吗?” 小泥此时已经反应过来,马上装出一副苦笑说:“会长呀!我喊您爹了呀!这不是什么接头人,而是帮我们拉粮的马车夫!” 小泉一听吃一惊,心想:小泥如此栽人,够狠的!若这真是运粮的车夫,那么,安倍十九会以为我存心不审讯车夫了。于是,他咬牙切齿说:“八格!我见的不是这个车夫!” 小泥:“这个车夫的确不是你见的那个,而是,你见过的那个车夫请来的。” 安倍十九叫小泉把他俩对话翻译给他听,小泉便翻译说:“你逮住的马夫,是运粮马夫的朋友。” 安倍十九:“要西!快让他说出其他运粮马夫的下落!” 小泉对小泥说:“太君问你,另外几个运粮车夫在哪儿了吗?” 小泥:“我不知道其他车夫在哪儿,他肯定知道,因为他们是一伙的。” 小泉:“皇军看见你与他说过话!” 小泥:“我是跟他说过话。但没有问他那几个车夫在哪儿?而是约他明天午时把那几车夫请到三牌楼酒家喝酒谈生意的。他也同意了。我原本打算吃过午饭就告诉你的。谁知皇军把我请来。他也被皇军抓来了。” 安倍十九听了小泉的翻译后,感到:宪兵抓车夫是坏了小泥的好事。他一时没有主意了,便像雕塑一般地站着思考。许久,他对小泉说:“把车夫放出去,让他明天去赴约,怎么样?” 小泉:“把他抓起来了,再放他去,还要让他明天去赴宴,他会去吗?” 安倍十九听小泉这么一说,又没主意了,并感到了受过伤的脑袋开始疼痛了起来。他开始站立不稳了,两位卫兵忙扶住他。不过,他马上精神过来,说:“放他出去!我想:这个穷鬼不会错过上馆子喝酒的机会!” 小泉:“不再审讯这车夫了?” 安倍十九:“不审了!而且要关照小泥,不透露他到过宪兵队的消息。”见小泉要把自己话翻译给小泥,马上打断说:“你还是问问他:是不是要把这个车夫放了,并能让这车夫前去三牌楼酒家赴约?” 小泉把安倍十九最后的关照话翻译给小泥听了。 第119章 小泉配合小泥造假 小泥听了小泉把安倍十九话翻译后,则想:万一这车夫真不来怎么办?皇军会不会真把这事怪罪于我?若不放这车夫,那么,皇军会不会把自己一直关这屋子内? 于是,小泥是这么说:“我担心车夫会因害怕而不来赴约,这是对的吧?我肯定车夫会因贪吃而来赴约,这也是对的吧?可是,万一他真的不来,我怎么办?” 安倍十九听了小泉的翻译后,忖思:反正我让便衣盯紧他俩,管他俩明天见不见,都逃不过我的手掌。于是,他对小泉说:“放他们出去!让他们明天按时赴约!” 不过,安倍十九没有同时放了车夫和小泥三口子,而是在第二天的早晨,先放了车夫,然后,再放了小泥三口。因为这样做,一方面没有让车夫与小泥串联的机会,其次,也好让盯梢他俩的便衣好好睡上一晚上觉。 第二天一早,人力车夫被放了。莫名其妙地被抓,又莫名其妙地放,让他感到像做梦一般,幸亏他肚子饥饿,才让他感到,努力赚钱争取吃个馒头是最现实的事。不过,他考虑到自己一晚没回车行,生怕老板怪罪,所以,他出门后,就开始拉起了人力车,往车行跑,好求老板宽容他一天的交账日。 当然,这车夫最希望出了日军军部大门,就能拉上一个顺路客,也好赚一个吃烧饼的钱,以解决充饥问题。 说来也巧,车夫刚出大门,就见远处有一阔太太在等车的,便拉着车朝她奔去,谁知这阔太见了他,就躲开了。原来,这阔太太见车夫是从日军军部跑出来的,所以,也就不敢搭乘他的车。此时,谁敢坐这样的车子?更何况是一女子了。 于是,车夫只能拉着车继续往车行跑。这让跟踪他的宪兵只能跟在后面受累。好在,人力车夫只是一个淳朴的劳动者,根本没有防跟踪的意识,这也让跟踪他的日军宪兵轻松了许多。 人力车夫拉车到车行时,车行老板已经派人站在门口等候他了。没等车夫把车停稳,等候他的人已经把车子从他手中夺下,并对他说:“老板不用你了!” 车夫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等候他的人推到一边了。恰好,有同伴拉车出车行说:“你被皇军抓去的事,老板已经知道了。” 车夫刚想进车行找老板说明情况时,老板已经领着几个帮手拦在车行大门口。老板见车夫想说话,便举手说:“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老弟!现在是什么世道呀!你被皇军抓去了,就犹如得了瘟疫,我可受不了呵!” 车夫刚想说,只见老板身边两个帮手握着拳,朝自己走来,便说:“老板,我身边可没有一文钱呀!” 老板阴阳怪气地说:“你可以去别处挣钱!” 老板这话,让车夫想起小泥约他在三牌楼等他的事。于是,车夫也就转身离开了车行。 小泥三口子是在车夫走后,就被放了。他先带着二房回到家取钱,然后,就去三牌楼路口的一个酒店等候车夫到来。 说真的,小泥根本不指望车夫会来,按小泥判断:车夫被放出后,肯定变卖车子,携款逃回老家了。因为,小泥此时就有溜之大吉的念头,只是他发现:他已经被日本宪兵盯住了。 小泥点了许多菜,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倒霉了,不如先享受一下美味佳肴。 大房坚信车夫会来的,因为她觉得:车夫会被她所抛出的吃饭诱饵所勾引的,因此,在小房与小泥点菜点酒时,她一直注意着店门外。忽然,她看到车夫站在三牌楼的路口,便兴奋地对小泥说:“他来了!” 小泥还以为大房在说,酒菜送上来了,便怒斥说:“什么来了!我才点好菜!” 大房:“那个车夫来了!” 小泥顺便着大房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车夫,便兴奋地拍了大腿说:“好极了!”随即冲到酒店门口,招呼车夫:“过来!” 车夫看到小泥在酒店门口招呼他,却不敢迎上去,因为他没有车,怎么前去对小泥解释。车夫仍然站在原地。 小泥见车夫没反应,以为是大房和自己眼花了,便揉了一下眼睛后,再确认一次后,便对身旁大房说:“你过去把他叫过来!这家伙怎么被皇军关傻了!” 大房不紧不慢地走车夫面前说:“老爷请你了,你怎么不过去?” 车夫说:“我没拉车来?” 大房根本没听车夫说什么,因为,她现在只想把车夫请进酒店,便说:“有话,进酒店对老爷说吧!”于是,车夫就随大房进酒店了。 小泥见车夫犹如见救命草,也就不嫌他脏而凑近他问:“一人来嘛?” 车夫尴尬地说:“我车没拉来!” 小泥以为车夫没拉车来,是因为怕自己言而无信,便说:“为什么没拉来?我不是说好,有大生意要你做嘛!” 车夫:“可老板把我的车收掉了!” 小泥没心思问下去了,因为他现在就是想车夫多喊些人来吃饭,这样,他就能多抓些替罪羊,而为自己脱罪。他说:“你去请你老板来这儿一起喝酒,就说我有大生意找他做!” 安倍十八与小泉一直在酒店门外观察小泥三口,现见小泥与车夫只是说话,没有后续动作,便让小泉前去打探情况。 小泉走到小泥和车夫边时,车夫正好向小泥说:“老板,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实在没力气跑到车行喊老板。只想喝口汤……”他正说着,见审讯他的小泉过来,便紧张了起来。 小泉刚才没听懂车夫说的话,便问小泥:“他说什么?”小泥则把车夫说的话翻译给小泉听。小泉听后,便对小泥说:“给他半个馒头,让他边吃边去请他的老板来吧。”说着,就让两个宪兵便衣跟车夫去了。 小泉知道,小泥这样做的目的是想把丢掉粮食的事,栽赃到车行老板和这车夫身上,但是,他也不敢揭穿小泥这个阴谋。因为,他知道万一小泥这阴谋被戳穿,他也无法向安倍十九交待丢粮的事。他看了小泥一眼后,便走向了安倍十九那儿。 第120章 小泥的两女人被人掐死了 小泉走出酒店,去了酒店对门的杂货铺内。 安倍十九穿着中式长衫就坐在这杂货铺的店堂门口,装作是卖客看货的样子,其实是在观察着饭店内的小泥及二房的一举一动。当然,在他周边有着不少穿便衣的日本宪兵。 小泉走到安倍十九跟前,把小泥叫车夫去请他老板吃饭的事,翻译成“小泥叫车夫去请他上级的事”。 安倍十九此时因多日烦恼,头脑感到疼痛,也没细想,便说:“决不能让他们漏网!”他感到自己身体状况,已经无法支持他把此案破了。但他为了哥的事业,而坚持把所有线索追查到位。 小泉见安倍十九脸色不对,便说:“队长,你好好休息,我会让这帮抗日分子归案的!” 安位十九听后,非常感激,没有作声,只是靠在木制轮椅上,闭上了眼睛。他累了,伤病和烦恼让他感到自己身体垮了。 再说,车夫边啃着馒头,边快速朝车行走去。他非常兴奋,因为他以为给老板介绍一笔大生意后,老板肯定会收回辞退他的决定。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是小泥给他的圈套,更没想到后面跟着的日军宪兵便衣。 车行老板正坐在车行大门口的藤椅上晒太阳,见车夫朝自己起来,便以为他又是来讨钱的,便招呼身边一个帮手过来,指着车夫说:“这家伙是来找事的吗?” 帮手:“我过去把他腿敲断了!再看他怎么走到老爷面前找事!” 车行老板见车夫走路很有底气,好像是来邀功的样子,便用手挡住帮手说:“慢着!等他来我面前表演一番后,再收拾他也不迟!” 车夫走到车行老板面前,按车行规矩向老板作揖说:“老爷,徒儿有一好事,要向您禀报!” 老板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便得意而暗喜起来,说:“你把话说得慢些!少掺一些南通口音!” 车夫一字一句讲:“我的老雇主有一桩大买卖。他要借用许多车派用场。”车夫在路上就想好了把小泥称为自己的“老雇主”,因为他说与小泥是路上碰到的客人,车行老板是根本不会高看自己,或许还来个过河拆桥。 老板:“口说无凭!” 车夫:“我老雇主就在三牌楼大酒店摆了一个酒席,就等老爷去谈呢!” 老板听后心想:这车夫再胆大,也不敢吹这种牛呀!再说,这个苏北农村来的人,也不可能吹出这种大牛。于是,他说:“这饭店不远,我就跟你走一趟吧!”他说着,便从藤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他用手朝后一招,三个彪形大汉的帮手围上来,他便说:“你们几位跟我去一趟三牌楼大酒店!” 车夫:“老爷,您把我拉的车给我吧!” 老板:“么事?” 车夫:“我可以拉老爷去大酒店。” 车行老板想想也对,不坐黄包车去也太不体面了。于是,他唤车行的人挑辆新的黄包车交给了车夫。 车夫见到是一辆崭新的黄包车,高兴极了,习惯地把车整理一下,就请车行老板坐上了车。 再说,车夫离开酒店后,小泉又去了安倍十九那儿。小泥三口则坐在一桌酒席上发呆。因为他们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露出会被一直监视他们的安倍十九看出的破绽。不过,他们三口都在默默祈祷车夫能把车行老板诱过来。 突然,车夫领车行老板进门,小泥顿时兴奋起来,又见车行老板身后有三位彪形大汉跟着,预感有血光之灾,便对二房说:“你们笑颜迎候这位车行老板。” 二房听后,便笑盈盈地朝车行老板迎了上去。 安倍十九见此,便知车行老板来了,便对小泉说:“让宪兵围住他,不要让他们跑了!” 小泉按安倍十九原先说好的指令,击掌施号,日本宪兵突然出现,把车行老板及三个帮手围住,而这三个帮手迅速把车夫及小泥二房揪住当人质。 小泉上前对车行老板说:“你让你的帮手放弃抵抗!” 车行老板:“那你让你手下人把枪放下,让我们出去!” 此时,安倍十九已经坐着木制轮椅被推进了饭店大门。他硬撑着,从躺椅上起身说:“这是不可能的!”小泉听后,便说:“大日本宪兵队长说了,这是不可能的!” 车行老板则对三帮手说:“我们不要听小日本的,撤!”车行老板是这么想的:我有人质押着,量小日本也不敢怎么的。再说,只要脱离这儿,这帮小日本也休想抓到他们。 小泥在一边,见车行老板敢如此与皇军对着干,估计是他觉得皇军不知他的车行在哪儿。于是,小泥对车夫说:“兄弟,你说出老板的车行地址吧!” 然而,没等车夫叫出声,那位掐住车夫的帮手,就把车夫掐死了,随即,就向小泥扑去,想把小泥当做人质。 安倍十九见状,立刻掏枪打死了掐死车夫的帮手,他周围的穿便衣日本宪兵一下冲向车行老板及帮手,并将他们团团围住。 车行老板见状,就向另两个帮手使个眼色。这两个帮手心领神会地分别顺手掐死了大房和二房,并准备护车行老板冲出店门,却被门外持刀宪兵挡住了去路。 两个帮手还想凭武功护老板冲出重围,却被宪兵刺伤倒地。 小泥这时跑到二房尸体旁,见大房已经断了气,忙去抱睁开眼的小房,然而,小房在瞪了小泥一眼后,也断了气!小泥慢慢地放下小房,站了起来,向二房低下了头,并掉下了眼泪。突然,他冲向车行老板的一个帮手,欲打,被日本宪兵挡住了。 安倍十九叫道:“冷静下来!” 小泉紧接着大声翻译说:“小泥!太君叫你冷静下来!” 小泥则边哭边指着车行老板及二帮手说:“你们让我成光棍,我不会让你们好死的!” 车行老板:“狗汉奸,你才没好死!我就是死,也是一个汉子!你死了,还没一个葬身之地!” 第121章 军统被日寇一锅端 车行老板此言,不仅让小泥感到他就是一个抗日分子,而且,小泉也有这感觉。因此,小泉立马对安倍十九说:“这家伙就是抗日分子。” 安倍十九听后,就令宪兵把车行老板及负伤的帮手统统捆绑起来。 车行老板的确是抗日分子,而且就是军统安庆站的主战派。在日寇进攻安庆前夕,他们拒绝了军统安庆站撤退指令,立志留下来刺杀松井。军统站的头被感动了,就留下一点军费,让他们在刺杀松井后,立即撤离安庆。 谁知他们留下后没有杀掉松井,却让别人干掉了松井,因此,他们决定用军费开车行,潜伏起来,等有机会继续搞暗杀日寇的事。 这天,车行老板得知自己所雇用的车夫拉日寇去日军军部,并在那儿住了一宿,就怀疑这车夫是亲日分子,所以,就把他解雇了。 又因这车夫前来请车行老板谈生意,这老板为了赚钱而放松了警惕。 此时,车行老板被捆绑着,望着受伤的战友,心很疼。他心想:我这堂堂的军统特工,怎么会栽在这个不识字的车夫身上呵!然而,他不后悔前来此酒店。他是这么想的:既然日寇想整我们车行,我就是不来此,他们也会杀入我车行的。现在,我来此酒店也杀了三个汉奸了。 车行老板虽然不后悔来酒店,却很纳闷,心想:日寇怎么会抓我们的呢?难道他们知道我们是军统的?又是谁出卖了我们?难道我们中有奸细吗?因为这个车夫根本不知道我是军统的人。 小泉此时只想如何把车行盘下来的事,于是,他对安倍十九说:“是不是让宪兵先去车行控制住?晚下手……” 安倍十九举手打断了小泉说话,却又没有回复小泉,只是低头思考。他知道,小泉说得有道理,但是,现在只有这些宪兵,万一车行正是抵抗组织的据点,那么,这些宪兵去了也并非能控制车行。可是,现在不派宪兵去控制车行,车行的人很有可能会因为发现车行老板被捕而逃窜。 不过,安倍十九想了半天后,还是决定以静制动,便对宪兵说:“把这几个犯人捆绑得扎实点,并在各自位置上警惕起来!等天一黑,就撤出酒店。” 小泥在二房的尸体旁,见宪兵各就各位,不像马上有行动的样子,便问小泉说:“会长,队长刚才说些啥呀?” 小泉说:“队长说,要等到晚上才能撤出酒店!” 小泥一听,便哀求小泥说:“会长呀!我总不舍得让我两位太太睡这地板上呀!是不是派一些人帮我把两位太太后事办了?” 小泉把小泥的话翻译给安倍十九听了。 安倍十九感到非常为难,毕竟他看到小泥二房是今天的牺牲品,可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让小泥去办二房的后事。 正当,安倍十九犯难之际,有卫兵从酒店门外冲进来说:“报告!大佐凯旋回来了!” 安倍十九一听,便兴奋问:“到哪儿了?” 卫兵说:“在酒店门口,就能见到骑在战马上的大佐!” 安倍十九听后,精神振奋了起来,对宪兵说:“各就各位!我和会长去见大佐,马上就会来!”随即,又对小泉说:“你告诉小泥,我马上会派人帮他厚葬他的两位太太的!” 小泥听了小泉翻译后,便以跪着向安倍十九叩头,并送他与小泉走出酒店门。 在一旁的车行老板冷笑地说:“狗汉奸!” 小泥听后,来不及站起,就跪着怒视说:“告诉你!我爸是天皇妹妹和爷爷的私生子!” 车行老板咬牙切齿说:“原来还是一个杂种!” 小泥气得要扑向被捆绑的车行老板,却被宪兵挡住了。 安倍十九与小泉一出酒店大门,果然见日军队伍朝酒店门口走来,且在队伍前头是骑在战马上的安倍二十四。或是激动,或是身虚,安倍十九感觉头晕目眩,瘫倒在木制靠椅椅背上了。 小泉扶住安倍十九问:“队长怎么啦?” 安倍十九感觉好些,便说:“没事了,我们快朝大佐走去!” 卫兵推着安倍十九所坐的木制轮椅,跟着小泉快速朝安倍二十四走近。他看到安倍二十四挺神气的样子,但是,他感觉到,安倍二十四这神气是装出来的,因此,他估计安倍二十四并非是凯旋。 安倍二十四见虚弱的安倍十九坐着木制轮椅走到自己面前,便跳下马问:“有什么事?” 安倍十九向安倍二十四行了军礼,可刚要开口,便又往后倒下。幸亏,小泉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安倍二十四慌忙问小泉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泉说:“这些天队长太劳累了。现在有一批抵抗组织的人被关押在酒店,还有一批抵抗分子在附近的车行。队长来见大佐,就要借兵包围车行。” 安倍二十四知道此事急,不宜多问,忙调拔一队人交小泉;又让随军军医把安倍十九扶上担架,与自己一起快速回军部。 小泉带队路过酒店,让酒店宪兵把小泥、车行老板及三帮手统统送到军部,自己则带队冲车行。 安倍二十四把安倍十九送进军部诊所病房后,就在病房门外,等待军医诊治安倍十九。 不一会儿,军医便出来对安倍二十四说:“他很虚弱,需要休息和调养。” 安倍二十四:“我要看看他!” 军医:“他睡着了。大佐随我轻轻地进去看看他。”说着,便带安倍二十四走进病房。 安倍十九听到了哥哥声音,便睁开眼,想告诉哥,在华文茶馆见到花子的事,却又不敢当着军医说,便装着感到没有力气把话说出来的样子,想让安倍二十四凑到自己跟前听。 安倍二十四见安倍十九蠕动着嘴唇,以为他要说抓捕车行抵抗组织的事,便说:“你安心休息,抵抗组织成员都被抓住了。” 军医见安倍二十四在说公务,便从安倍十九身体状况考虑,说:“大佐,他说话很累,你是不是让他安静休息一会儿?” 安倍二十四听后,便退出病房,去自己办公室。 安倍十九只能遗憾地闭上眼睛。 第122章 小泉拿下了车行 安倍二十四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见小泉毕恭毕敬地站着迎候他。他一边推开办公室门进去,一边问小泉:“事情办好了?” 小泉一边跟着安倍二十四进办公室,一边说:“皇军已经对车行完全管控了。” 安倍二十四走到了办公桌前,便转身问小泉:“不会有漏网的吧!” 小泉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肯定不会!我关照领队,只能进,不能出!” 安倍二十四听后,觉得如释重负一般说:“要西!”不过,他转而一想:小泉还没说这是群什么抵抗组织呢,便问:“他们是什么抵抗组织?”见小泉没听懂,又补充说:“是共产党抵抗组织,还是国民党抵抗组织?” 小泉被这问题问住了。因为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抵抗组织。但是,为了能接管这车行,他必须把问题回答得令安倍二十四满意。他想了想后说:“这我还不清楚,需要经过审讯,才能知道。” 安倍二十四:“你们还没有审讯?” 小泉:“没有,一方面今天才开始抓捕,另一方面抓捕的人也很多,大概有三十多人。” 安倍二十四:“要西!” 小泉见安倍二十四露出开心的样子,便说:“我建议,把车行的人都押到军部,因为天黑后,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见安倍二十四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便强调说:“车行除了有支那人和黄包车外,还有不少现金。” 安倍二十四听后便说:“除了黄包车,把所有的都押运到军部!” 小泉一听大喜,但是为了确认安倍二十四的态度,便问:“车行和黄包车……” 安倍二十四:“当然归会长处置!” 小泉一听非常高兴,但是没有流露出来,他说:“我会好经营的,为大佐服务。我可以去了吗?” 安倍二十四:“把这事办好后,就来军部,开始帮我审讯这些支那人!” 小泉:“哈以!” 安倍二十四见小泉离开办公室后,便坐到桌子前椅子上,把脚搁在桌上,闭目休息了。 安倍二十四确实累了。但是,他刚闭目就想到了安倍十九在病床憔悴的样子。他心痛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心想:安倍十九应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再这样跟着自己劳累了。他想到此,便打电话给诊所的医生,说:“你马上与芜湖野战医院院长联系一下,让他帮助解决安倍十九的养伤事宜。” 安倍二十四知道:只有他父亲的学生这位芜湖野战医院院长,才会非常妥善地安排好安倍十九的养伤事宜。 果然,芜湖野战医院院长接到安倍十九伤病复发的消息后,便找到了在芜湖宪兵总队当队长的老乡桥本说:“安倍十九伤病复发,你是不是派人把他接送到我的医院?”见桥本低头不语,便补充说:“他是安庆宪兵队的队长!” 桥本说:“我知道他。他姑姑幸子是我的同学,现在,她在我们老师小野手下干特高科的活。” 芜湖野战医院院长听桥本这么说,心中大喜,知道桥本在考虑如何帮助安倍十九的事。他说:“你有什么办法?” 桥本点上一支烟,吐出烟后说:“你野战医院随时都有可能调到战场上,把安倍十九弄到你医院养伤是不合适的。”他又吸了一口烟说:“我这儿明天有人去上海特高科,所以,我有这么一个想法。” 芜湖野战医院院长见桥本又要吸烟,便催着说:“你快继续说!” 桥本:“我让他把这事告诉小野老师,我想,小野老师会让幸子来安庆,把她侄子接到上海去养伤。” 芜湖野战医院院长听后,脱口问:“这有可能吗?” 桥本:“我想没问题。幸子是老师最得意的女弟子,再说幸子的两位侄子都是效忠天皇的武士!安倍十九也算是勇士了。” 芜湖野战医院院长听后,便叩谢说:“这事拜托了您了!安倍是我恩师的儿子,所以,我才这么尽力为他办这事了!” 桥本:“我也有一事拜托您了!” 芜湖野战医院院长说:“您尽管说,我一定效劳!” 桥本:“幸子未婚夫效忠天皇后,幸子就一心扑在工作上……我挺喜欢她的,而她的两位侄子对我不熟悉,所以,我也没法通过他俩向幸子表达……我们是老乡,您又比我年长,所以……” 芜湖野战医院院长:“这样吧!我明天就去安庆看望安倍十九,您就随我一起去,到时,我会把您帮安倍兄弟帮的事告诉他们。” 桥本听后,欣然允许,并写了给小野的信,由去上海的宪兵送给小野。 安倍二十四在给芜湖野战医院院长电话后,便放心地躺到了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然而,当他想把双腿搁在办公桌睡一会儿时,就有卫兵报告说:“报告大佐,会长有事到来!” 安倍二十四忙端坐,说:“进来!” 小泉进门后,便说:“所有人押到军部,宪兵已经把他们关入了地牢。保险柜中的钱财也由军部财务在清点。” 安倍二十四:“要西!” 小泉:“大佐,小泥被关在哪儿?” 安倍二十四:“我把他单独关了。有什么事?” 小泉:“大佐在东门外剿匪时,城内发生了重大事情,所以,需要让小泥出来说清楚!” 安倍二十四:“什么重大事情?” 小泉:“粮食失踪了,连同渡边一队人也失踪了。” 安倍二十四根本没听明白:“八格!你再说一遍!” 小泉:“粮食没有了,渡边一队人也不知去向了。” 安倍二十四更糊涂了!“都去哪儿了?” 小泉一时也不知如何表达了,停顿一下后说:“收下的庄稼没有了。渡边一队人也不见了。” 安倍二十四这才听明白:“八格!谁干的?” 小泉:“现在还说不清!”于是,他把小泥收庄稼和运庄稼的经过向安倍二十四又说了一遍。 第123章 安倍困惑 幸子要去安庆 安倍二十四听了小泉所说后,简直是愤怒至极。因为,他这次率军与芜湖日军合围东城外的抵抗武装,结果不仅没有捕捉到抵抗部队,而且按规定他把东门外所有庄稼都归芜湖驻扎的日军了。现得知岳西那边唾手可得的粮食也没了,这怎么不让他恼火? 小泉见安倍二十四恼火得很,便安慰说:“大佐听我说下去!”见安倍二十四克制怒火在听,便继续说:“据小泥说,他带着五辆车到了那儿,不仅粮食没了,而且,度边一队人也没了。大佐,您别急,听我说下去!令人奇怪的是,那儿没有一点战斗过的痕迹。” 安倍二十四:“八格!有这种怪事!你们去过现场吗?” 小泉:“队长听了小泥汇报后,就要率宪兵前去现场。我阻止了!因为队长身体虚弱,而且城内只有这么一队宪兵;再说,城内又没有车辆。说来也巧,此时,小泥撞见了一个运粮车夫,队长就顺藤摸瓜,逮住了这车行的所有人。” 安倍二十四听了小泉所言,总觉得小泥所述有失真。因为渡边一队人不可能不经过一场战斗就消失的。因此,他觉得:现在先要确认小泥所说是否属实,然后,再开始审讯车行的支那人。于是,他对小泉说:“我们率队去那儿看看!”说着,便起身,挂上军刀,然后,对小泉说:“把小泥也带上。” 小泥被关在原来的房间内,他已经没有对二房之死的悲伤,只有为自己无法解释“粮食失踪事情”而感到忐忑不安。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开房间门,心就飞快地跳了起来,心想:“现在不是吃饭时候,莫非是安倍大佐来提审我了?” 房门被打开了,一宪兵进门后,站立在一边,这让小泥吓得舌头一下子发干了,以致小泉进门,他都无法说清楚话了。小泥朝着小泉扑通就跪下了,只是一个劲地哭。 小泉以为小泥是为二房之死而哭,便安慰说:“她们是为皇军而死,皇军不会忘记她们的!” 小泥听到小泉这么说,心平静下来了,以为皇军还在重用他。于是,他索性收住了哭腔,跪着说:“我为会皇军效力的!” 小泉:“是你效力的时候了!大佐让你带路去粮食失踪的地方!” 小泥马上直立,挺胸叫道:“哈以!”小泥虽然叫得特响,但是,他内心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就怕万一皇军遭伏击,皇军又会怪罪于他,因此,他对小泉说:“要多带些兵力,那儿地形复杂呀!” 小泉去过那儿,也知那儿地形复杂,便于打埋伏,所以,经小泥如此提醒他,他暗自记住,准备去提醒安倍二十四。 安倍二十四毕竟是打仗高手,所以,他在小泉提醒之前,已经决定动用三辆装甲车了。因为,这家伙不怕小股游击队的伏击。 安倍二十四照样骑着战马,小泉也骑着马儿相随着。小泥因为不会骑马,所以,让他坐在卡车后车箱内。 很快,安倍二十四率这队机械化军队到了粮食失踪的学校。 日军非常职业地各就各位摆成防御阵式后,安倍二十四便跳下战马,并把战马缰绳递给了身旁的卫兵。小泉也跟着跳下了马,并牵着马凑到了安倍二十四身旁。 安倍二十四见日军把小泥押过来,便对小泉说:“问他,他这儿的情景。” 小泥听了小泉翻译后,环顾四周,便说:“这儿,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我来的时候,只有五辆马车,而现在是大队人马。” 安倍二十四听了小泉翻译后,没有回复,只是继续环顾四周。突然,他盯着靠山脚下的一排平房,便对身旁一位小佐说:“带些人去那房子里搜查一遍!”小佐随即带着一些日军冲向这些平房。 安倍二十四便开始在操场上边走边看了起来,当走到校门口时,发现地上有一块被火烧焦的黑黑土,便对小泉说:“问他,他来的时候发这些吗?” 小泥见安倍二十四盯着这黑土,就猜着他会问自己,心想:这黑黑土不像是枪炮痕迹,而像被烧烤过的痕迹。因此,在听小泉翻译后,便说:“看到的。这好像是烧烤时,把土烧黑了!” 安倍二十四听了小泉翻译后,也没作回复,而是蹲下,从黑黑土中捡起一块肉骨头,交给卫兵,并说:“把这骨头收好!” 这时,率日军搜索平房的小佐跑了过来,向安倍二十四报告说:“大佐!那儿就是一排空房子!” 安倍二十四听后,让卫兵取出地图,并打开。然后,他凝视着地图片刻,便指着一条通往山里的路,问小泉:“从这儿把粮食运往山里,是不是只有这条路?” 小泉看了地图后,说:“哈以!” 安倍二十四:“从这儿用马车,把粮食运到那条路,需要多少时间?” 小泉想了想说:“这么多粮食……应该要运半天时间吧!” 安倍二十四:“你和小泥这天是上午离开这的?” 小泉:“哈以!” 安倍二十四指着小泥,问小泉:“他是第二天什么时候到这儿的?” 小泥听了小泉翻译,便说:“中午!”他非常希望安倍二十四接着问,可安倍二十四依然冷淡地对他。这虽然让小泥感到失落,却也让小泥有了安全感。毕竟,安倍二十四对他还没有敌意。 安倍二十四断定这新四军干的,但是,他想象不出新四军是怎么干的。因为这简直就是神仙干出的活!他不由自主地说:“简直是神仙干得活!” 再说,小野接到桥本的信后,大喜。因为,小野就在这之前,得知华志为女儿有通共嫌疑,而幸子与华志为关系有些特别,所以,他怕幸子在处理华志为女儿事情上不得力。现桥本提出让幸子去安庆,小野当然乐意了。 小野把幸子叫来后,把桥本的信递给了幸子。等幸子读后,便用沉重地语气说:“明天,有飞机去安庆。你抓紧时间吧。” 幸子感激地说:“谢谢老师!” 幸子刚出门,小野便把土肥喊来了。 第124章 准备营救 小野取出酒杯,拿出一瓶日本清酒月桂冠,看了又看,然后,取出两只酒杯搁在办公桌上,他坐在办公桌前等土肥来。 土肥兴冲冲进了小野办公室,见小野一人端坐在办公桌前,忽然感觉自己被小野器重了,因为,小野一般召见松井时,总会让幸子捷足先登的。 土肥因太激动而在敬礼时摇晃了一下。小野并没在意,而是很和蔼地用嘴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清酒,示意土肥开瓶倒酒。土肥却因为激动而没注意到办公桌上的酒瓶和酒杯,因此不解地问:“老师,您……” 小野说:“这是月桂冠,先喝一点,再谈工作!” 土肥听后,不知是为酒,还是为被小野器重,激动得浑身发抖,以致好几次打不开酒瓶盖。 小野非常清楚土肥的心情,也需要他有这样的心情,却又不肯流露出来,因此,他装着平静地样子等着土肥把酒瓶盖打开,然后,又看着土肥抖着把一杯酒杯灌好。 土肥捧上灌好酒的酒杯,说:“老师请!” 小野:“你也给自己灌上酒,不然,我们怎么干杯?” 土肥这时才发现还有一只空酒杯在桌上。他灌满后,便与小野干了杯。 小野干了酒后,便从抽屉中取出一文件袋,递给土肥,说:“这支那女学生有通共的嫌疑,你可以去把她抓来。” 土肥接过文件袋,立正说:“哈以!” 小野:“对她不要动粗!你带几个便衣去!对了!我还为你配了一位翻译!” 土肥:“翻译?” 小野清楚土肥想问幸子,便说:“我让幸子去安庆料理她的家事了。这位翻译是懂日语的支那人,是专门配给你的!马上就会到的!” 土肥一听小野给他专门配备翻译,而在他想像中,翻译大多是女人,所以,他以为:小野给他配备一个支那女人是为了满足他的需要。于是他感激地说:“谢谢老师关照!” 小野微笑地点了点头说:“土肥中佐,你可以行动了!” 土肥忙立正敬礼说:“哈以!”,因为他没见小野把他想象中的翻译请来,所以,便用延迟敬礼时间来提示小野。 小野明白土肥意思,便说:“这位翻译是海军介绍过来的。估计马上就会到!你先去准备,一会儿我会把他带到你这儿!” 土肥兴奋地叫了一声:“哈以”后,便去做准备了。 土肥走出办公室,小野便自己倒上了半杯酒,慢慢地喝了起来。他此时非常得意,就好像自己随手就能摘下成果的那样。现在,他就在等海军佐藤将军选定的翻译来了。 佐藤将军是小野的同学,是一个效忠天皇的军人,但是,他的儿子佐藤春树却秘密参加了日本共产党的反战联盟。 佐藤将军身边的翻译钱光,就是他儿子的同学,也是中共党员。这次,小野向佐藤借用翻译,做佐藤就让佐藤春树带钱光去了小野这儿。 佐藤春树在佐藤身边当文员,长得个不高,也秀气。乍一看,像女孩子,而钱光则长得高大英俊。因此,他俩一起走时,总会被人错觉为“一对”。 小野认识佐藤春树,见他与钱光随卫兵一起进办公室,便猜到钱光就是翻译。于是,他没等佐藤春树行礼,便对佐藤春树说:“两位坐,陪我一起喝月桂冠!” 佐藤春树:“叔叔,我俩都不会喝酒!” 小野:“和你父亲一样!”然后,对卫兵说:“端上茶具来!”又对佐藤和钱光说:“不会喝酒,就陪我喝茶吧!”此时,小野有了新的想法:他觉得钱光年轻英俊,肯定会受姑娘喜欢,因此,他设想让钱光对华文妹妹使美男计。因为,在小野想法中,最好的结果是让华文妹投诚,这样,既能不伤华志为的情面,又能效忠天皇。当然,他不想伤害华志为,完全是因为华志为能为他带来许多钱财。 卫兵端来茶具和热水,佐藤春树让卫兵搁在茶几上,自己就起身,泡茶了。 小野则对卫兵,说:“你们出去后,把门关上。然后,叫土肥在行动组等我。” 佐藤春树边泡茶边说:“叔叔,我这位同学虽然长得高大,却不是血腥的武士!他只能做翻译!” 小野瞅着钱光说:“可我见了他,却想委以重任于他。” 佐藤春树:“他除了担当翻译重任外,没有其他重任可以担当的。” 小野:“不!他可以去征服一个人!” 佐藤春树把泡好的茶,递给小野后,说:“叔叔,眼光太独特了!他能征服谁呀?” 小野接过茶,呷了一口说:“好香呵!”然后,对佐藤春树说:“不!他确实能征服一个人!”然后,又对着钱光说:“你说,对吗?” 钱光虽然是一副拘谨的样子,却在认真辨析小野的表情和语言。此时,他已经察觉到:小野所说的“一个人”,就是指所要抓捕的那个人,因此,他希望能在佐藤春树没离开之前,让小野说出是谁。现在,小野这么问他,他便借机说话了:“将军过奖了!我没有征服人的本事。” 小野:“不,你有这本事!” 钱光以为可以直接问了,便说:“请将军明说,我能征服谁呀?” 小野露出淫笑说:“圣玛利亚女中的一个女学生!”见钱光与佐藤春树显莫名其妙的样子,便收住笑容,严肃说:“钱翻译的气质很吸引女孩,我想请钱光用男人的气质去挽救一位亲共的女孩子。” 钱光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小野要让他去诱骗自己同志投降,然而,他也很清楚,这也是他救这位同志的唯一机会,因此,他不能推脱此事,也不能爽快接受,免得让小野生疑而失去这个机会。 小野见钱光沉默,以为:这可能是钱光从未做过这事缘故,因此,他乘钱光沉默之际,也努力思考如何让钱光按自己的设想去做。 佐藤春树已经察觉到,小野是要对圣玛利亚女中的女学生下手,而钱光要去通知这女生转移,势必要暴露钱光自己。因此,佐藤春树决定马上离开这儿,去通知共产党。于是,他开始考虑如何离开这儿了。 第125章 接受任务 小野先开口说:“钱翻译,你怎么想的?” 钱光便说:“感情不是游戏。万一她真愿意效忠皇军了,我怎么去拒绝她?……我总希望找个门当户对的……” 小野听后大笑说:“我只要她效忠皇军。你是不是拒绝她,这是你的事!再说,这姑娘家庭不错,父亲开了诊所,而且是我们特高科的朋友!这与钱翻译门当户对了吧?” 钱光:“既然她父亲是特高科的朋友,将军为啥不请她父亲规劝她?” 小野:“万一她不听她父亲的,这不是让我和父亲难堪了吗?再说她现在是住校的,所以,我请你去她学校,用爱情去挽救她。” 一直在喝茶的佐藤春光觉得此时是借口离开的机会,便开口说话了:“叔叔,你和钱光在谈爱情的事,我就离开这儿吧!” 小野以为,佐藤春树是在吃醋,忙说:“这不是谈爱情事,而是谈工作事!所谓的爱情只是一个骗局。” 佐藤春树也知小野误以为自己吃醋,便将计就计说:“不管什么事,都与我无关系。”然后,对钱光说:“我叔叔给你这美茶,你一定要好好享用呵!我会帮助你的!”说着,再次对小野说要回海军司令部。 小野见佐藤春树执意要走,便也同意了。 佐藤春树离开特高科后,便去海军司令部对面的书店,把小野要去圣玛利亚女中抓学生的事通知了共产党地下组织。 因为,钱光在去特高科执行任务的前一天,佐藤春树就把这消息通知了共产党地下组织,因此,各联络点的党员都各就各位,等待钱光把执行任务的内容传递出来。 刘先生就是地下党。就在华志为夫妇及省四要随幸子去安庆的一天,他得到了组织对省四调查的结果。同时,他也得到组织指示,尽力把省四争取到日本共产党“反战同盟”中。然而,因为省四去了安庆,所以,组织让他继续留在华志为诊所摸清华志为的情况。 昨天,刘先生接到组织通知,叫他今天一天守候电话,因此,他吃过早饭后,就坐在诊所的客厅,喝茶看报纸,等候电话。 因为华志为曾关照女佣说:“你要关注刘先生的活动。如果合适,那么可以让他加入中统。”所以,女佣也总设想接近刘先生。 女佣也清楚,现在华志为虽然是潜伏组的红桃k,却只有她一个助手。这是与他潜伏的重任所不匹配的。因此,她也想为华志为发展组员,但是,她对刘先生还不是很放心的,还想在认真考察后,才谈让他加入中统的事。 现在,女佣见刘先生独自坐在诊所客厅,便说:“刘先生今天怎么不去那儿上班了?”因为华志为是安排刘先生负责曹家渡那个药店的。 刘先生:“今天要接电话。”这是刘先生预先想好的对话。因曹家渡药店没有电话。 女佣:“有大生意啦?”她听到刘先生说要等电话,便想留下来看刘先生接什么电话,因此,有意找话与刘先生说。 刘先生则不想阿姨留在这儿,免得影响自己接电话,因此,他不答阿姨的话,继续看报喝茶。 然而,就在女佣觉得无趣,转身要离开诊所客厅时,电话铃响了。女佣条件反射式地转身要去接电话,见刘先生已经伸碰到了电话,便缩回手说:“你接,可能是你的生意电话。” 刘先生慢慢地拿起电话,便对女佣说:“阿姨,你忙你的去!”当然,他这么说,是对打电话人的暗示。 女佣也知道,这是刘先生在暗示对方,所以,她笑着慢慢离开,却集中思想在听刘先生说什么。 刘先生接了电话,听出对方就是书店老板,便用闽北语问道:“我是小刘。”这是书店老板与刘先生一种默契:只要在说话不方便的地方,他俩就用闽北语交流。 刘先生不是闽北人,而书店老板是闽北人。书店老板见刘先生语言模仿能力强,便教了刘先生一些闽北语,并关照他,若遇说话不方便时,就用闽北语提示。 书店老板听到刘先生用闽北话提示,便用闽北话与普通话混搭说:“他们去圣玛利亚取货,按计划执行。” 刘先生在确定女佣没听清他打电话内容的情况下,用闽北语对着电话说:“放心!我会办妥的!” 女佣起先还想拿扫帚来扫客厅,顺便听听刘先生在打什么电话的。但是,她见刘先生用让她听不懂的话接电话,且只说两句,便猜想刘先生是要做不让她知道的事,而且,是把她当汉奸来防的。于是,她便走出了诊所客厅。 刘先生见女佣离开了客厅,便打电话给另一个联络点。随后,他便去了书店,去接受组织的下一个安排。 再说,钱光见佐藤春树离开特高科后,便知他是会通知组织的,所以,他装着谦卑的样子,不断地向小野求教。小野为了让自己设计的美男计能征服华文妹,而耐心地教唆钱光勾引女人的诀窍。然后,他就把钱光带到行动组。 土肥见小野带来的是英俊小伙子,却不是美女,便问:“老师,翻译呢?” 小野:“这位就是你们这次行动翻译,叫钱光!” 土肥一听,很是失望,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便用军人口气对钱光说:“我是负责这次行动的组长土肥,你可以入队了!” 小野:“这次行动,钱光是主角,你们统统地扮成他的保镖!负责把他和那个女学生安全地护送到我这儿!” 土肥:“哈以!” 小野见土肥“哈以”不够有劲,便安慰他说:“他是主角,你是组长。不准出纰漏!” 土肥听到小野说他是这次行动组长,便兴奋地叫道:“哈以!” 小野对钱光和土肥做了行动安排后,便去了幸子办公室。 幸子此时已经打点好行李,当然,她也事先通知了华志为他们。她准备出门了,见小野,鞠躬说:“老师,谢谢您的关照!” 小野:“登机时间到了?” 幸子:“是的。” 小野:“祝你一路顺风!” 第126章 华文妹被转移了 幸子登机后,就在想:自己肯定要比华志为夫妇和省四先到安庆。所以,自己到安庆后不能急于把安倍十九带回上海,而要等到省四他们到了安庆后,才能把安倍十九带回上海。那么,找什么理由等省四他们到安庆呢?幸子正当在考虑这问题时,脑子又迸出一个问题:三个孩子要是问杉子的事,自己又该如何回答呢?这两个问题让幸子感到十分烦闷。 飞机起飞了,幸子因为心沉而感到飞机因为总上不了天,且而隆隆地作响。 再说,钱光与土肥等五位特高科便衣一起,乘着两辆轿车前往圣玛利亚女中。 钱光与土肥是坐一辆车上。土肥见钱光闭目不语,心想:“这个支那人竟然真把我当他的跟班了。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可不是可辱的人。”可他又想到:小野对钱光也礼让三分,便担心钱光会有很硬的背景。于是,他开口询问说:“您原来在哪儿供职的?” 钱光知道土肥此问是在摸自己的底,便用非常随意的口吻说:“海军司令部。” 土肥:“我有兄弟也在海军司令部。” 钱光:“他应该知道佐藤将军吧!” 土肥知道小野与佐藤的关系,因此,听到钱光提到佐藤的名字,也就不追问了,便轻轻地说:“您的日语说得非常流利!” 钱光:“谢谢!”他依旧闭目,就好像一门心思在等待执行任务似的。 土肥见钱光闭目不语,也就学着闭目不语了。 两轿车很快抵达了圣玛利亚女门口,前一辆轿车的车门先打开,一位穿长衫戴礼帽的便衣下车后,就为第二辆轿车打开车门。 穿长衫的土肥走出轿车后,就鞠躬等穿黑西服的钱光下车。 钱光下车后,就率土肥和一个便衣一起朝圣玛利亚女中传达室走去。 此时,特高科在圣玛利亚女中的卧底汪教务长正在办公室等候钱光等到来。因为在之前,他的顶头上司已经关照他,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并叫他在钱光等到传达室时,才去把华文妹带到传达室。 教务长办公室电话响了,汪教务长忙接过电话听。这是他安插在传达室的门卫打过来的电话。门卫说:“门口有人要见您。”他知道是钱光到了,便挂了电话,随即去华文妹所在的班级。 因为,没到下课时间,所以,汪教务长就守候在教室门口。 没多时,下课铃响了,汪教务长忙推开教室门,对任课老师说:“我找华同学。” 任课老师说:“华同学被话剧社叫去活动了。” 汪教务长忙问:“去哪儿活动了?” 任课老师说:“听说是去外校参演吧!” 汪教务长:“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任课老师耸耸了肩,便离开了教室。 汪教务长刚想拉住任课老师追问,有同学说:“话剧社老师说,这是临时决定的事。” 汪教务长忙问这位同学:“他们去哪儿参演,你知道吗?” 同学摇了摇头,就与其他同学一起走出教室。 此时,汪教务长头脑发晕,觉得:这是共产党有计划的撤离。于是,他马上奔向传达室,想求助特高科。 钱光与土肥及便衣此时没有在传达室等候汪教务长,而是在校门外等。所以,门卫是领着焦急不安的汪教务长从校门出来,见钱光。 钱光见汪教务长一脸焦急样子,猜到华文妹已经转移,便装模装样说:“人呢?” 汪教务长:“太君呀!华文妹不见啦!” 钱光:“去哪儿了?” 汪教务长:“可能被共产党带走了!” 钱光:“共产党怎么知道我们要带走她?你有泄密吗?” 汪教务长听钱光这么说,心想:是呵!共产党怎么知道我们来抓华文妹?莫非话剧社临时参演是一个巧合。想到此,汪教务长便说:“据任课老师说,华文妹是随话剧社去外校演出了。” 钱光知道华文妹是被救了,却不清楚是否已经离校了。因此,他决定拖延时间,让华文妹有机会乘放学之际离开学校。于是,他说:“按你这么说,她们演出后,还会返校的?” 汪教务长:“如果真的是外出参演,那么,她们肯定返校的。当然,这有个前提。” 钱光知道汪教务长要说什么“前提”的,便还是问:“你慢慢说,这是什么前提?” 汪教务长:“这就是我们抓捕她消息没有泄漏。” 钱光:“这儿除了你知道,皇军要抓她,还有谁知道?” 汪教务长被问得语塞了,不知如何回答好,便应付说:“对!泄密可能性不大。” 土肥见钱光与汪教务长用国语对话那么久,却不给他翻译,且又见汪教务长焦急样子,便知有问题。于是,他对钱光说:“他与你说些啥?” 钱光便把汪教务长的话翻译给土肥听。 土肥听后,觉得这事也太巧了,便对钱光说:“你问他,那个人去哪个地方演出,我们可去演出地方抓她。” 钱光则对汪教务长说:“她们去哪儿演出?” 汪教务长:“这……?” 钱光:“快去调查!我们等着你的消息!” 汪教务长鞠躬后,就返回校门内。 其实,任课老师也是地下党,她离开教室后,便去了北面的游泳馆,与话剧社师生会面商量对策了。 圣玛利亚女中的地下党都在话剧社中。因为党支部已经得知特高科要抓华文妹同学,但是,为了能掩护华文妹同学转移,且又不让敌人知道自己泄密,所以,圣玛利亚女中党支部决定,借外出演出之名,把话剧社所有同学集中到这儿,以便配合华文妹转移。 现党支部得知汪教务长已经在开始找华文妹了,却还没有等到组织营救华文妹同学的同志到来。 正在大家万分焦急的时候,门卫一位地下党派人转告党支部说:“汪教务长与门口几个可疑人在交谈。” 党支书决定:自己悄悄送华文妹从北面小门出校,并让其他同学回教室上课。 第127章 汪教务长连连扑空 华文妹刚随书记出了北面的边门,就被等候在门口的刘先生拉进了一辆红色轿车。与此同时,刘先生对书记说:“孩子要回家了!” 书记听后,便知道这是来接应华文妹同学的同志,便回应说:“问爸妈身体好。” 刘先生与书记握了手后,就上了红色轿车。红车立刻启动开走了。 华文妹在轿车启动后,才发现开车的竟然是刘先生,她惊讶说:“原来是刘叔叔!” 刘先生:“我们是同志!你已经被特高科线人汪教务长盯上了,所以,组织命令我护送你出上海。” 华文妹:“是去延安吗?” 刘先生:“不知道。我只护送你到火车站,那儿有同志接应你到你去的地方。” 再说,话剧社其余同学则各自回到了自己教室。 此时,汪教务长正在校长室,借告状话剧社擅自外出演出为由探问情况,他说:“校长,我刚去一个教室,发现有空座位。问了任课老师,才知话剧社竟然把学生拉到校外去演出了。” 校长:“有这事?” 汪教务长:“有呵!” 校长:“门卫看到他们出去了?” 汪教务长:“怪就怪在门卫,没见他们出校门!” 校长:“这就对了!我只知道他们在学校内搞排演!”这话虽然让汪教务长尴尬,却也让汪教务长兴奋,因为这说明华文妹没有跑出学校。 汪教务长离开校长办公室后,就去学校会场,因为他以为,话剧社在那儿排演可能性比较大。可在半路上,他遇上话剧社的一位老师,便问:“听说,话剧社在排演?” 老师说:“早就结束了!” 汪教务长忙问:“学生都回教室了?” 老师说:“是呵!” 汪教务长听后,便直奔华文妹的教室。此时,正好下课,学生纷纷从教室走了出来,汪教务长逆着人群而走,费劲地走到华文妹教室门口,见教室内没有华文妹,便问同学,“华同学在哪儿?” 同学回答说:“华文妹根本没来过教室。” 汪教务长一听急了,心想:莫非华文妹乘话剧社解散回教室之际溜出了学校?于是,他又急忙奔向学校门口。 钱光见汪教务长气喘吁吁跑来,便知他又没有找到华文妹,就对土肥说:“这家伙肯定没有找到那个女生!” 土肥愤怒地呼骂道:“八格!” 钱光则带着冷笑问:“又扑空了?” 汪教务长:“不是这样的!”然后问一直陪着钱光和土肥的门卫:“有人出过门吗?” 门卫被汪教务长这么紧张地问,也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说:“有一个出门的,还问太君借过火。不过,他是男的!” 汪教务长:“你确认他没化装过吗?” 门卫被汪教务长这么一问,紧张得张口结舌,盯着土肥望着。土肥不知门卫看着他什么意思,便问钱光:“他俩说什么?” 钱光翻译说:“这个姓汪的怀疑,刚才问你借火的老头,就是那个女生扮演的!” 土肥一听,气得要命,心想:你这个姓汪的没抓住女生,竟然还要陷害我?于是,土肥一把揪住汪教务长的衣领说:“八格!难道我连老头和女人也分不清楚?” 汪教务长吓得求钱光把土肥的话说翻译给他听。钱光先劝土肥松手,然后翻译说:“太君告诉你,那从里面出来的,确实是一个老头。” 汪教务长不服地说:“这个女生可是我学校话剧社的台柱呵!她是很会演戏的!” 土肥听了钱光的翻译,气得真想掏枪打死汪教务长,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瞪眼狠狠地骂道:“八格!她就是再能演戏,也不可能骗过我这双特高科的眼睛。” 钱光想:现在最好把这汉奸带走,这样,女生即使没从学校转移,也能在带走汉奸后迅速转移。于是,他对汪教务长说:“你以为这女生已经出学校门了?” 汪教务长:“现在是上课时间了。我再去她教室看看,若她不在,那肯定是溜出了学校。” 钱光把汪教务长的话翻译给土肥听,土肥同意让他再去教室看看。 钱光却对土肥说:“派一个你的心腹盯着他,以防不测。”随后,他给土肥递一个眼神。 土肥心领神会了:“要西!” 钱光则对一个日本便衣说:“你不用说话,就盯着他,别让他跑了。” 土肥:“不管找到,或找不到那个犯人,你都要把他送到这儿来。” 钱光:“土肥中佐让这位便衣陪同你去抓那个女生。” 汪教务长当然同意。 汪教务长带着一位日本便衣到了华文妹教室后,就推门进去问正在上课的老师:“华文妹在吗?” 任课老师:“从上课到现在,她都没在教室。” 同学纷纷说:“好几节课都没上了。老师也没找到她!” 汪教务长又问:“她座位在哪儿?” 任课老师指着一个空座说:“就是这个座位。” 汪教务长跑上看了桌下,发现她的书包也没有了。便问:“有谁知道她去哪儿了?” 任课老师和学生都摇头说,不清楚。 汪教务长无奈地与日本便衣走出教室,来到了校门口。 汪教务长与日本便衣就学校时,钱光问土肥:“你觉得他能抓到那个女生吗?” 土肥:“你是不是怀疑这个姓汪的?” 钱光:“中佐很有洞察力呀!” 土肥得意地冷笑说:“你让我便衣盯上他,我就知道你与我想法是一样的。” 钱光笑道:“中佐不愧为特高科的精英啊!抓捕这女生的消息,在这学校,只有他一人知道。真不懂!这女生怎么会这么准时地失踪的?” 土肥:“你意思?” 钱光:“不是他泄密的,就是他手下的人泄密的。” 土肥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一网打尽!” 钱光:“等他出来,就把他带走?” 土肥朝停在对面的车子手一挥,车内便衣统统从车内出来,朝土肥走来。 这时,汪教务长垂头丧气地走出校门,土肥便对便衣说:“把这个姓汪的和这个门卫一起带到特高科。” 第128章 阿姨发现刘先生与华文妹在一起 汪教务长见土肥一脸杀气,也就不争辩了,只好乖乖地土肥话,拉着门卫上了轿车。 此时,刘先生驾车到了火车站旁边的一个僻静处停下,然后,戴上太阳眼镜,回头对华文妹说:“你书包搁在车上。”见华文妹有些犹豫,便说:“请放心,会有同志帮你送到的。” 华文妹“嗯”了一下,就把书包理了理放在了身旁座位上。 刘先生见有两位同志朝自己的车走来,便对华文妹:“我们可以出去了。注意,低头走路,别说话!” 刘先生先下车,然后,打开后车门让华文妹出来。随即就朝火车站走去。 说来也巧,女佣接上级指示,叫她在火车站出口处接黑桃k。此时,她正火车站的出口处迎客的人群中。 刘先生与华文妹要去进口处,正好要路过出口处。这样,女佣就见到刘先生和华文妹。她感到很怪,心想:华文妹今天在学校上课,怎么与刘先生一起来到这儿?于是,她就注意起来,而刘先生和华文妹却没注意到女佣,继续走向进口处。 到了进口处,刘先生取出一张火车票和一张送客票,给检票员。检票员看后,便让他俩进了右边的通道。 刘先生与华文妹在右边通道没走多少路,便有一位中年男子迎上说:“老刘同志!” 刘先生见了忙握住这中年男子说:“同志,您好!”然后,他把华文妹介绍给了这位中年男子,自己就离开了火车站。 再说,女佣见刘先生带华文妹进了火车站,便紧张了起来,心想:这家伙要把华志为的女儿骗到哪儿去呀!她真想立马追上去查明情况,可她不能不接黑桃k,因此,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先生与华文妹进火车。 不一会儿,黑桃k随下车乘客人群出来了。因为女佣与黑桃k曾经是搭档,彼此很熟悉,所以,他俩很快地就接上头了。 女佣与黑桃k接上头后,便把黑桃k带到了华志为的诊所。黑桃k还以为女佣想寻欢呢!便色迷迷地说:“我们快办这事吧!” 女佣知道黑桃k想歪了,便严肃说:“出大事了!”见黑桃k紧张地望着她。她便把刘先生与华文妹上火车的事告诉了黑桃k。 黑桃k一听便问起了刘先生的情况,女佣又把刘先生情况说了一遍。黑桃k听后说:“会不会是私奔?” 女佣被黑桃k这么一问,便说:“就是私奔,也不行呵!华先生失去爱女,会疯的!” 黑桃k:“这是华先生擅自去安庆的后果嘛!” 女佣:“华先生去安庆,也是为了党国大业呀!” 黑桃k:“党国大业?” 女佣:“对呀!那个日本人省四是特高科通缉犯,所以,把他放在诊所,华先生很难与特高科打交道。现在,省四的儿子在安庆当日军司令,华先生把他送过去,一方面能安排人打入安庆的日军中,另一方面在上海也容易与特高科打交道。更重要的是对特高科幸子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嘛!” 黑桃k觉得女佣说的有些道理,便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女佣:“假如刘先生和华文妹是私奔,你留在这儿,帮我一起打点诊所。不过,这可能性很小……因为华文妹不会对刘先生有达到私奔的情感,再说,刘先生也不这样的人……所以,我估计刘先生会回来的……或者是我刚才看错了……因此,我希望你配合我一下,万一刘先生回来,我就说,你是的表哥,也是华先生派来接华文妹的!” 黑桃k一听,拍案说:“好计谋!” 钱光和土肥把汪教务长及门卫带到了小野办公室,便把女学生逃跑的事做了汇报。 小野听后,便问汪教务长:“她是不在学校吗?” 汪教务长听了钱光翻译后,便说:“是的。” 小野听了钱光翻译后,又问:“她会不会躲在学校某个角落?” 汪教务长听了钱光翻译后,便说:“不可能。因为上课时间,任何教职员工发现有学生在教室外,都会劝她进教室的。” 小野听了钱光翻译后,又问:“你以为她去了哪儿?” 汪教务长听了钱光翻译后,说:“出学校了!” 小野听了钱光翻译后,又问:“你们学校有多少能进出的大门?” 汪教务长听了钱光翻译,说:“只有一个大门能进出的。在我找这女生时,就有一个人出这大门!” 小野听了钱光翻译后,把目光紧盯钱光,然后又紧盯土肥,土肥急忙说:“出门的是一个老头!一个女孩子能化装成老头?” 小野没有作声,只是在想:若这女生真的出逃,那么,她一定获得我要抓她的消息。 “谁会透露这消息呢?”小野想到这,便朝钱光看去,因为在他看来,泄密的肯定是支那人。但是,钱光在获得要抓女生的命令后,就没离开过自己和土肥。他又把目光扫向汪教务长和门卫,然后,把目光定格在门卫身上,心想:“若走漏消息,就是这家伙了!” 但是,小野又一想:“会不会这女生突然接到任务而离开了学校呢?假如有这巧合的事,那么,她办好事还会回校的。” 于是,小野便问汪教务长:“你把抓这女生的消息还告诉了谁?” 汪教务长听了钱光翻译后说:“我只对村山君说过。” 小野听了钱光翻译后,断定华文妹不在学校,并非是逃跑,而是一种巧合。于是,他对汪教务长说:“我把你们送回学校。你们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等到这女生回来,立即与山村联系。”在钱光把他话翻译给汪教务长听的时候,小野对土肥说:“你送支那人去学校后,就回来。” 土肥带汪教务长及门卫走后,小野便对钱光说:“钱先生请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办个事,就过来。” 钱光忙要说什么,小野便抢先说:“钱先生,我有重要事请您帮忙!” 钱光不知小野所说的“重要事”是指什么,内心确实有些紧张,却还是装着镇静的样子,坐在一张椅子上,望着小野走出办公室。 第129章 阿姨与黑桃k 小野离开办公室,是为了回避钱光而给村山打电话。因为他的职业习惯,让他有了怀疑一切的毛病。尤其是这次抓华文妹扑空,更让他这怀疑病加重了。 小野进了密室,拨通了村山的电话,把没抓到华文妹的事告诉了村山。 村山感到很惊讶,在电话中说:“这太神了!如此秘密行动竟然会被泄露!” 小野打断了村山的话,并把他的“巧和说法”告诉了村山。 村山听后,觉得这还能说的过去,便问小野说:“将军,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小野命令村山,在明晨之前,必须确认华文妹是否返校。 小野挂了电话后,便透过密室的门缝窥视钱光在办公室的表情,同时,也在揣测华文妹会在哪儿?不过,他断定这是巧合,不可能是因泄密的原因,更不可能是共产党神通广大的原因。 钱光也在考虑小野在想什么。起先,他以为小野会怀疑有人泄密;后来,他觉得:小野没法判断出谁是泄密者。 “那他现在去干什么呢?”钱光开始滤了一下刚才小野说话,便跳出这么一个判断:“他肯定与神秘的潜伏特工在联系。” 村山就是顶幸子开水果店的特高科人。小野来上海后,就让村山与自己单独秘密联系。 汪教务长有相好女人住村山水果店的旁边弄堂里,汪教务长每次来时,总会在村山水果店买些水果,日久,二人便成朋友。 汪教务长毕竟只是普通职员,如此供养姘妇,财力显得不够了。这被细心的村山发现了,便唆使汪教务长探听一下共产党活动情报,并以此赚些外快钱。 一天,汪教务长从姘妇家回学校时,路过静安寺时,发现华文妹给一位演讲的人递上一杯水。隔天,他就把这事告诉村山说:“我学校有一女生与共产党有联系。”并把华文妹递水给街头演讲者的事,说成了华文妹参与共产党的活动。 村山听了汪教务长所说,以为自己能为特高科找到破获共产党地下组织的线索,便指示汪教务长马上把华文妹的整理交上,并许诺给他一笔钱。 汪教务长立马回校整理好华文妹的资料,及时交给了村山,村山也给了他一笔钱。 村山在得到汪教务长递上的资料后,没有开启就亲自送到了小野办公室,并把与汪教务长交往的事如实地告诉了小野。 小野在密室过滤了这些过程后,觉得:在村山和汪教务这儿不可能有走漏消息的可能;又觉得:汪教务长指认华文妹通共嫌疑,有贪财之心。因此,他断定:这次华文妹不在学校,不是因为走漏消息的原因,而是巧合的原因。不过,他肯定,华文妹认识那个演讲的人,因为,大户人家的闰女是不可能给人递水的。 小野整了一整精神后,走出了密室,来到办公室。钱光见了小野,便起立行军礼。 小野说:“这个习惯动作,要改掉!”他见钱光没明白,便补充说:“我是指行军礼。因为,特高科情报人员不能暴露军人身份。” 钱光:“哈以!” 小野:“你随我去这女生的家。” 钱光:“她家?” 小野:“对!她家离这儿很近,我马上备车。”说着,就拨通电话,让轿车在门口等着。 再说,刘先生送走了华文妹后,便徒步往华志为诊所走去。他到了诊所,发现诊所门关着,心一惊:“莫非特高科来诊所搜查过了?” 刘先生想着,便放慢了脚步,心想:“华文妹已经由同志护送上火车了,即使特高科还留在诊所,也没关系。”于是,他叫响了门。 刘先生没敲几下,门就开了,开门的竟然是女佣。刘先生便装着随意地问:“怎么今天把门关上了?” 女佣:“有客人在诊所。” 刘先生:“是来就诊的?” 女佣:“不!你见了就知道。”说着,她关上了门,然后,与刘先生一起去了诊所客厅。 此时,刘先生已经断定特高科没来过,因为,要是特高科人坐在里面,女佣不可能这么镇定。 就在刘先生琢磨之时,黑桃k出现了,并招呼说:“刘先生,您好!” 女佣见刘先生莫名其妙的样子,便说:“他是华先生派来接华文妹的先生。” 刘先生:“噢,您好!贵姓呵!” 女佣:“他姓李。” 刘先生:“李先生,您特意来接华文妹的?” 黑桃k:“不,是华先生托我把华文妹带回安庆的。” 刘先生:“哟!阿姨怎么还没给客人泡茶呀!我来给李先生泡茶。” 女佣忙说:“不用您动手,我来帮你俩泡茶,刘先生与李先生谈接华文妹的事。” 刘先生说:“这就谢谢你了!”此时,刘先生加紧对当前情景作出了判断:他俩肯定很熟悉,不然不会关门在诊所,而且,他们也没做过那种事。因为自己没敲几下门,阿姨就开了,显然,阿姨就在门口等我回来的。于是,他又做出了试探问:“李先生呵!华文妹可是华先生的掌上明珠呵!” 黑桃k笑道:“是呵!他在我出发前,还千叮万嘱呵!” 刘先生:“可他为啥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也好让我们做个准备呀!” 黑桃k:“通讯不便呀!” 女佣托着盘子,盘子搁着两杯茶。她先走到刘先生面前。 刘先生起身取茶,问:“阿姨认识李先生?” 女佣:“当然认识!李先生是华医生老朋友,也是我表兄呀!你放心与他谈送华文妹去安庆事吧!”说着,就到黑桃k面前,黑桃k刚起身取茶,传来了敲门声,吓得黑桃k晃动杯子,滚烫茶水溢到他手上,疼得钻心,却又不敢叫出来。阿姨忙对黑桃k说:“你端着盘子和茶杯去密室。” 黑桃k听后,端着盘子和茶杯像老鼠一样溜进了密室。 刘先生装着慌张的样子说:“是谁来了?” 女佣却镇静地说:“你装着刚才和我亲热过的样子,我去开门。” 刘先生:“不会装这样子!” 第130章 刘先生知道阿姨不简单了 女佣一边应答着敲门的人,一边把自己衣领扣解开几粒。 女佣打开了诊所大门,见小野领着英俊青年人钱光,便知没有啥危险了,便装作害臊样子说:“欢迎太君光临。”说着,她开始扣上衣领的扣子。 小野见到女佣此举便误解她关门的原因。因此,他听了钱光的翻译后,又看到女佣扣上衣领扣子的举动,便断定屋内肯定有男人,便说:“我是来拜访华先生的。”其实,小野知道华志为离沪去安庆探亲的,因为幸子已经对小野汇报过的。 女佣听了钱光翻译后,便说:“华医生探亲去了,不在上海。” 小野听了钱光翻译后,便对钱光说:“设法让她给我们进诊所。” 钱光其实也想进这诊所,因为,党组织曾请他调查这诊所的“省事”,可他一直没有机会入手调查。今天,他有了这机会走进华志为的诊所,怎么会不想进去看看情况呢? 钱光拿出小野带来的礼物说:“太君,此次来,带了礼物,怎么不请太君进诊所,坐坐?” 此时,刘先生已经在客厅门口了,见小野执意要进诊所,便说:“阿姨,为什么不让太君进来坐坐?” 阿姨听了,便让小野进了诊所。 小野进了诊所大厅后,四处扫视。忽然,他发现体检房间门前的地上有水迹,便迅速上前推开这包房虚掩的门。他就在朝房间查看的时候,眼前又浮现女佣刚才扣衣领扣子的一个动作。于是,他自以为查明女佣与刘先生关上诊所门的原因了。 于是,小野以得意而又有长者的口吻对刘先生说:“男人很会冲动的,我理解。” 刘先生听了钱光翻译后,知道小野是怎么理解诊所关门的事,却又不敢申辩,只能暗暗地埋怨女佣用出一招不上流的骗术。 小野见刘先生没反应,便确认自己判断是对的,笑了笑,又对女佣说:“我是来看华先生女儿的。这些东西也是送给她的。她在家吗?” 女佣听了钱光翻译后,就想到刘先生送华文妹上火车的事,忙对刘先生说:“太君找小姐有事?”说着,她注视着刘先生的表情。 小野听了钱光翻译后,又见女佣这举动,以为:女佣不能理解自己会亲自上门探望华先生女儿的,便笑着解释说:“华先生是我好朋友,他出差有事,我总应该来关心他女儿嘛!今天,我是抽空来的。” 女佣听了钱光翻译后,说:“她在学校住宿的。” 小野听了钱光翻译后,说:“我知道她在学校住宿,所以,我先去学校看她。可是,学校老师说,她今天背着书包离开了。” 女佣听了钱光翻译后,不知如何说好。 小野对女佣不知所措的表情是能理解的,因为,华志为女儿失踪,对女佣来说是一件大事情。 刘先生则接腔说:“华先生来电说,他派人接华文妹去他那儿……”因为刘先生在听小野与女佣对话时,便知小野此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华文妹。于是,他就把准备好的说法对小野说了,当然,也是为了小野快点离开。 女佣听后,连忙咬牙切齿对刘先生说:“难怪你敢对我无礼了!”当然,她知道,刘先生这么说,是为了打发小野离开,掩护躲在密室的黑桃k。 小野听了钱光翻译后,心想:华先生派人接华文妹是合理的;打电话回来告诉刘先生,或女佣,都是有可能的;刘先生借华文妹离开上海之际,对女佣动歪脑筋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小野对钱光说:“我们走吧!” 小野与钱光走后,女佣便对刘先生说:“谢谢!” 刘先生说:“你可以把那个人请出来了。” 女佣:“不行!等鬼子走远了,再请他出来。”接着便问:“华先生是来过电话?” 刘先生:“没有。” 阿姨:“是你编的?” 刘先生:“没有。” 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先生:“被你藏起来的先生是什么人?”在刘先生看来,只有先搞清女佣与那个先生是什么人,才能对他们怎么说华文妹的事。 女佣:“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刘先生:“我帮你解围,你应该先告诉我,他是什么人?” 女佣停顿了一会儿,觉得小野走远了,便走到密室门口,对门内说:“你可以出来了!” 黑桃k推开密室门出来了,便问女佣:“他表现怎么样?” 女佣:“他掩护了你!”然后又说:“我有事要对你说。”说着,把黑桃k拉到诊所客厅门外,轻轻说:“红桃k去安庆前,要求我发展他为我们的同志。” 黑桃k深思一会儿说:“他靠得住吗?” 女佣:“应该说,没问题。不过,出于安全。我想你不是配合一下?” 黑桃k:“说吧!” 女佣凑近黑桃k耳朵低语几句后,便与黑桃k进了诊所客厅。 女佣对刘先生说:“实话告诉你吧!这位是我的哥,姓蒋。”又对黑桃k说:“这位是诊所的刘先生。” 刘先生心中明白:女佣与这位蒋先生在外嘀咕,就是为了编故事,所以,他根本不信蒋先生是女佣的哥哥。只是冷笑着。 女佣说:“我是今天中午过后去火车站接我哥哥的时候……”她说着停顿了一会儿,分明是给刘先生一段回忆的时间。 刘先生一听女佣这么说,便猜到女佣看到自己送华文妹上火车了。但是,他还是保持沉默。 女佣说:“我和哥哥,看见刘先生送华文妹进火车站的。现在,你可以说怎么回事了吧?” 刘先生:“是的,我送华文妹上火车了。” 女佣说:“是华先生打电话叫你这样做的。” 刘先生:“我只能说这些,你如果需要知道更多的话,那么,就等华先生打电话来的时候,你再问他吧!” 刘先生意识到:这位女佣不是普通的人,而是受到训练的人,因她面对日本特高科的小野扯谎,竟然那么沉着。 第131章 幸子遇到她爱人的情敌 女佣听了刘先生这么说,心想:华志为明明临走前,要我去发展刘先生入中统组织,怎么会撇开我,托他护送华文妹去安庆呢?但是,刘先生把话说到这份上,让女佣没法再追问下去了。 刘先生见女佣沉默无语,知道她担心华文妹万一有事,她不好向华志为交待,便安慰地说:“华文妹很安全,你放心就是了。” 女佣忙说:“有你这么说,就可以了。”女佣知道,现在必须把黑桃k留在这儿,一方面黑桃k的身份没暴露,另一方面可以让黑桃k监视刘先生的活动。于是,她说:“我哥刚从外地来,也没找到工作,就请刘先生带带他,一方面让他当刘先生助手,另一方面也能让他吃口饭。” 刘先生客气一番后,还是接受了。因为,他推断女佣,包括华志为一家,肯定不是汉奸。不然,小野不会亲自来抓华文妹,只需叫幸子与女佣合作一下,就能把华文妹逮住。因此,他欣然接受女佣的请求。 小野回到特高科后,便派人护送钱光回到海军司令部,自己却在办公室内静坐整理起抓捕华文妹的整个过程。他想:华志为托人把爱女接到身边,这是符合人之常情的事。问题这事也太巧了,就在我要约见华文妹的时候,她竟然走了,而且是华志为派人来接她的。 于是,小野想到了幸子已经在安庆,便一面发电报让幸子找到华志为在安庆的住址,另一方面又给佐藤司令打电话,请他派钱光去安庆。 再说,钱光回到本部,便找到了佐藤春树,把华文妹脱险的消息告诉了他。 佐藤春树听后,兴奋地说:“太好了!共产党的情报传递真快!”见钱光没有一点兴奋感,便问:“还有什么事?” 钱光:“老板说的事有眉目了。” 佐藤知道钱光所说的“老板说的事”是指中共地下组织要求他俩调查华志为诊所“省事”的事。他便问:“快说。” 钱光:“诊所主人夫妇,还有同行者去安庆了,所以,省事就指这些人去安庆的,或指这些去安庆人中的某人。” 佐藤春树:“你确认,他们去安庆?” 钱光:“确认!我刚与小野从这诊所回来。小野在与诊所留守人员交谈中就提到这事,而且,他们也都知道他们去安庆的事。” 佐藤春树:“听诊所的人说的?” 钱光:“对的!但是,小野也知道他去安庆的。” 佐藤春树:“你告诉老板了?” 钱光:“没有!所以,我要托你转告老板。” 佐藤春树刚要问明缘由,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过电话听。原来这是他爸打来找钱光的。佐藤春树挂了电话对钱光说:“我爸喊你马上去他办公室。” 钱光见佐藤春树为自己担忧样子,便说:“将军可能要我去汇报这次执行任务的情况。你抓紧时间把我对省事的判断去告诉老板。”说着,他就离开了。 佐藤春树随即就去了海军司令部对门的书店。 再说,幸子因为飞机在南京停留了一天,所以,她第二天的中午才到了安庆机场。 幸子原本以为是安倍二十四前来机场迎候她的,谁知在机场迎候她的竟然是桥本大佐。幸子对桥本并没有好感,因为桥本是幸子爱人的情敌,尤其是在幸子的爱人死后,桥本总会借机会讨好幸子,而幸子每当看到桥本,就会想起死去的爱人,因此,她非常不愿意见到桥本。 幸子提着公文包从飞机舷梯上走下来时,桥本及几位日本宪兵已经在舷梯下,迎接了。 桥本见幸子见到他就止步了,便以为幸子想让他提公文包了。于是,他殷勤地上前欲接过幸子公文包说:“车,已经备好了。” 幸子没有把公文包递给桥本,而是对她身后,帮提着她行李的机务人员说:“我想找个地方喝茶休息一下。” 桥本没想到幸子会提出这要求,一时也不知怎么说了。 机务人员:“这机场没有喝茶休闲的地方。真抱歉了。” 桥本:“上车后,我们就直达下榻。在那儿,你可以喝到你喜欢的茶。”说着,他就让他身后的日本宪兵去接过幸子的行李。 幸子见桥本不明白她想坐他车的意思,便婉转地说:“飞机颠簸很厉害,我不想马上就坐车。” 桥本忙说:“没问题,我们先到机场军官休息室歇歇。” 幸子:“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去!” 桥本:“不行!我必须陪你去!” 幸子有点不耐烦了,说:“为什么呢?” 桥本:“安庆治安很不好,抵抗组织非常猖獗!尤其这机场周边,更是如此。” 幸子原本想借口说休息,好让桥本回去。然后,她再打电话通知安倍二十四重新派人来接她的。可现在看来,这桥本是死定要接自己了。因此,幸子开始埋怨安倍二十四,怎么会派桥本来接她的。 幸子随桥本来到军官休息室,桥本立刻唤服务员为幸子泡茶,并对幸子说:“这是安庆的名茶天柱剑毫,您觉得如何?” 幸子哪有品茶心思,便直截了当问:“你什么时候才调到安庆的?” 桥本:“您品茶!” 幸子对桥本这样打岔的话,很生气,于是,加重语气又问:“什么时候才调到安庆的?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桥本:“才上任!” 幸子:“才上任?就任什么职位?” 桥本:“这茶相当香!您品尝一下!” 幸子不耐烦地说:“我只喝静冈茶!不喝这种茶!” 桥本依旧平静着心说:“天柱剑毫挺香的。” 幸子被桥本不断打岔所激怒了,她把茶杯砸在地上,愤怒站起来,大声说:“桥本!你别再这样打岔!” 幸子此举让在座的军官都吓一跳。 站在门外的卫兵则持枪冲了进来,见桥本注视着被打碎的杯子,沉默着,便知没啥事了。 有女招待过来,用扫帚把地上的碎紫砂杯子扫干净了。 第132章 车行老板自称是杀死松井的好汉 女招待见幸子砸碎杯子,忙跑过来收拾地上碎玻璃。 桥本镇静地对女招待说:“再送上茶具。”然后,对冷静下来的幸子说:“安倍二十四大佐效忠天皇了!” 幸子一下子神情凝固,集中听桥本叙述了。 原来,车行老板在与两位受伤的帮手被关入日军牢中后,就对两位帮手说:“我们关在此,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可是,我就不明白,我们怎么会不明不白地被日寇逮住的?” 一位伤势较轻的帮手说:“老板呵!我们不明不白地被逮住了,决不能不明不白地去死呀!” 车行老板接着说:“对呵!我在想:日寇之所以要抓我们,可能是因为他们要抓杀死松井的好汉,结果呢?他们瞎眼猫碰到了死老鼠,把我们抓了起来。” 一位伤势较轻的帮手接着说:“老板意思是让日寇把我们当作杀死松井的好汉了?” 车行老板:“没错!所以,我想做出这么一个决定!” 两位帮手异口同声问:“什么决定!” 车行老板:“我们就将计就计,承认是我们杀了松井!这一方面能帮助杀死松井的英雄潜伏下来,多杀鬼子!另一方面我们不会不明不白地去死,而会光荣地去死!”两位帮手听后,异口同声地叫好。车行老板继续说:“既然你们没意见,我就再下一道命令:万一日寇问我们是怎么杀死松井的,我们咬定这是我们绝密的刺杀技术,说完后,咬舌自尽!” 安倍二十四是在车行老板和两帮手商定对策后,才开始审讯他们的。因为他希望他们一起编造抵赖谎言,然后,从揭穿他们谎言角度来破他们的抵赖心理防线。 这天,安倍二十四请小泉当翻译,开始审讯车行老板了。 在车行老板被带出牢房之后,伤势较轻的帮手起身目送车行老板,而躲在他身旁的伤势较重帮手拍了一下他,并笑着示意他掐死自己。 伤势较轻的帮手迟疑一下,就含泪掐死了伤势较重的帮手,然后,自己咬舌自尽了。 车行老板被带到了审讯室,坐上被审的椅子。 安倍二十四示意小泉审讯开始。小泉便开口问:“你知道皇军为啥要把你们抓来吗?” 车行老板没有答腔,因为他在进审讯室的路中,突然担心起车行的员工了,生怕他们也被抓来。所以,他有这样想法:我先要知道员工是不是被抓起来,然后,要设法让日寇放一些人出去。这样,也能让被放出去的人,把自己在牢房内的情况传出去。所以,他此时则以静制动。 小泉按安倍二十四事先设计好的套路继续问:“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进了这儿,别想用沉默的方式混出去。” 车行老板开口了:“爽气点!我不准备活着出去!” 小泉不知怎么审讯下去了,便把此话翻译给安倍二十四听。安倍二十四听了翻译后,便说:“告诉他:他车行里所有人都被抓起来了,若他不配合我们审讯,那么,我们会在他面前一个一个地杀掉车行的人。” 车行老板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说:“你们把无故的人抓来,还要把无故的人杀掉。这能让我配合你们审讯吗?” 安倍二十四听了小泉翻译后,拍案说:“八格!把车行的人统统拉到刑场上!” 车行老板听了小泉翻译后,冷笑不语。这让安倍二十四气极了,他对小泉说:“除了与他关在一起的两个人外,其余的人连他一起带到刑场!”安倍这样做的目的,是想留下活口。 小泉对车行老板说:“大佐要把审讯地点放在刑场上了!” 车行老板听后,面带微笑从被审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奉陪!” 安倍二十四也起身坐到了身旁木制的轮椅上,并示意卫兵把车行老板押到刑场。 车行老板被押到刑场后,发现自己车行二十多员工,已经在刑场上一字排开了。 小泉对车行老板说:“配合我们审讯吧!皇军什么残忍的事都干得出的!” 车行老板:“他们是无故的!把他们放了,我会告诉你们想听的事!” 安倍二十四听了小泉翻译后,说:“不行!你交待了,我们才放了他们。” 车行老板听了小泉翻译后,突然大叫:“松井这个狗杂种,是我杀的!” 小泉一听兴奋地对安倍二十四说:“大佐,他承认杀了松井!” 安倍二十四冷笑地说:“他把我当作傻瓜了!这么一个矮小的人能杀松井?” 车行老板听了小泉翻译后,也冷笑地说:“我有助手!”然后,又说:“你们可以把无辜的人放出去了!” 小泉把此话翻译给安倍二十四听,安倍二十四听后,心想:这家伙急于要求放人,莫非这当中还有潜伏的人。于是,他说:“不行!让他交待出帮手!” 小泉说:“你把你的帮手供出来,大佐就放人!” 车行老板:“与我同牢房的,便是!” 安倍二十四听了小泉翻译后,便命令卫兵说:“把那两个受伤的支那人也押来!” 车行老板:“现在可以放了无辜的人!” 安倍二十四听了小泉翻译后,依然不肯放人,因为他怀疑这些人都是抵抗分子,而且,很有可能与粮食丢失和渡边小队失踪有关。于是,他问:“渡边小队也是你们杀的?粮食也是你们抢的?” 车行老板听了小泉翻译后,说:“是的!” 安倍二十四听了小泉翻译后,心想:如果这些都是他们干的,那么,就不可能只有他们几个干的。他想着,就觉得下面有人参与了这些行动。 小泉见安倍二十四沉默不语,便问:“大佐,您意思……?” 安倍二十四说:“告诉他,一个也不放!”马上又说:“除非他投降皇军!” 车行老板听了小泉翻译后,笑着咬舌自尽。恰在此时,有卫兵报告说:“两帮手死去!” 安倍二十四大怒,又见刑场上的车行员工个个抬头挺胸的,便喝令枪毙车行的所有人。 第133章 华文准备刺杀安倍二十四 安倍二十四枪毙车行所被捕的人,主要是为了解恨。当然,他也清楚,这当中有许多人是无辜的。但是,他也知道:车行老板咬舌自尽后,他根本无法从这群人中找出抵抗组织的成员,因此,他觉得:只有杀掉他们,才能不让抵抗分子漏网。 小泉见安倍二十四杀掉车行所有人,当然是高兴,因为他觉得:他拿下的车行,从此就不会有人来暗算他了。此时,他见安倍二十四紧盯着躺在刑场上的尸体,便探问道:“大佐,您在想什么?” 安倍二十四说:“你别把这事告诉小泥!让他继续去为我们找漏网的抵抗组织的成员!” 小泉:“哈以!是否还要派人盯梢他?” 安倍二十四说:“我把小泥放在你车行,你就让他当管家。反正,由你来安排他。”见小泉有些犹豫,便说:“我也会安插宪兵队的人暗中保护你的。” 安倍二十四原本想也让华志雄去找抵抗分子和抵抗组织的,但是,他考虑到华文和花子都在华志雄家中,所以,也就不让华志雄干这有危险的事了。 小泉感觉安倍二十四这样做,不仅重用了他,而且又让他赚了一个车行。因此,他回家后,就叫老婆为他备酒庆贺,并在喝酒中对妻子和女儿说:“大佐把车行给我了,并把车行老板及其伙计都当作抗日分子,统统地杀掉了。” 小泉女儿问:“他们真的都是抗日分子?” 小泉:“没错!车行老板自己承认杀了松井和渡边一小队皇军的,还有抢了皇军的粮食。” 小泉女儿几乎不信自己耳朵了,便又问:“车行老板承认杀了松井?” 小泉:“没错! 小泉女儿听得这消息,高兴极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华文的茶馆上班。 小泉女儿到茶馆先遇上花子。 花子见小泉女儿来得那么早,好奇地问:“您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早?” 小泉女儿兴奋说:“华文哥在哪儿?我有一个大喜讯告诉他?” 花子:“不能先告诉我吗?” 小泉女儿笑着卖关子说:“不行!”忽见华文从大厅一边朝屏风走去,便喊道:“华文哥,等等我!”喊着就朝华文跑去。 华文见小泉女儿如此兴奋,很困惑,便站在原地,心想:有啥事让她这么高兴呀! 小泉女儿跑到华文那儿,便拉着华文到了屏风后面。这一切,让看着他俩的花子心中很酸。 花子很想回避他俩去厨房的。可是,她刚要转身去厨房时,却被她的倔强性格扭转了自己身子。她想:我凭啥要让她呢? 于是,花子慢慢地走近屏风,并叮嘱自己说:“万一她问我为啥偷听?我就回答她,你为啥要回避我?” 花子走到屏风后,小泉女儿已经讲完了大佐杀掉车行所有人的事。 华文:“哪个大佐?” 小泉女儿:“就是上次来茶馆喝茶的残废军官呀!”她见华文没有听到这消息高兴起来,便说:“死那么多中国人,的确是让人伤心的事。但是,你要知道:他们已经承认是杀松井的凶手了!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大好事呀!” 华文发现屏风后有人在偷听,便带着笑容对小泉女儿说:“谢谢你告诉我好事!我们准备开张了吧!” 小泉女儿见华文笑了,以为华文明白了自己好意,也就高兴了。她先从屏风后出来,没有发现花子,直奔柜台去套上围裙了。 华文从屏风后出来,见花子,知道她是在偷听的,却没有点穿,而是说:“帮我一起整理一下桌子,好吗?” 花子知道华文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不尴尬,便说:“我还是去厨房吧!”因为她想趁小泉女儿还注意她的时候,先离开这儿。 其实,华文得知那个残废军官如此残忍,车行老板如此大义凛然,内心特别激动,恨不得杀了那个残废军官。 于是,华文在与老钱接头的时候,申请杀掉那个残废军官。他是这么对老钱说的:“我确认有一个残废日军军官杀了车行数十人。”随后,他把车行老板遇害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钱听后说:“等上级领导商量后,我会及时把组织决定告诉你的。” 很快,老钱就通知华文说:“组织同意你去完成这任务,但是,前提是不能暴露你和你周边的同志。” 华文欣然接受了组织这一决定。 再说,小泉酒醒后,便想到应该设宴答谢安倍二十四,以便确认他把车行交给自己。但是,他不想设在华文茶馆,因为这儿死过松井,说明这儿有抵抗分子,万一安倍二十四在那儿遭不测,自己担当不起。 小泉左思右想,总算想到了诗侣,因为安倍二十四一直想重用这大户人家,再说让诗侣与安倍二十四建立关系,自己也能两头做好人。于是,他找到诗侣,说明此意。 诗侣得知小泉要在自己家设宴款待安倍二十四,又不敢推脱,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因此,他在小泉走后,就去找华志雄商量。 华志雄听了诗侣述说后说:“这是不能推脱的事。再说,小泉答应付全款,你更没理由推脱。” 诗侣:“可我根本没有搞过这样事!” 华志雄听后,便答应帮他操办。华志雄之所以答应帮他操办,是因为在他看来,小泉把此宴设在诗侣家,可能是有其秘密活动的。 在诗侣走后,华志雄就叫华文带花子和小泉女儿去诗侣家帮忙,并叫华文前去探听一下这次宴会的内容。 华文接受华志雄安排后,便对小泉女儿说:“你爸怎么不把这宴席放我们的茶馆?” 小泉女儿告诉华文说:“我爸怕在你这儿重演松井被杀的事。” 华文听后,就开始了准备刺杀安倍二十四的计划。在华文记忆中,这个残废日本军官每次来茶馆,对花子总是很注意的。因此,他决定利用花子作诱饵。 第134章 华文干掉安倍二十四 华文非常清楚,花子是日本男人眼中的美人,因此,他断定这两位残废军官只要见到花子,肯定会像色狼见绵羊一样盯上的。 于是,华文让花子和小泉女儿与自己一起在诗侣大宅的前庭迎客。在迎候之前,他对花子说:“万一日军军官有对你们图谋不轨,你们便从大门左边的那扇小门出去。” 花子:“为什么?” 华文:“夜晚时,那儿是漆黑一团,便于躲藏。” 小泉女儿忙说:“不必的!我会阻止他的。” 华文:“万一他是军官呢?你也能阻止他?” 小泉女儿很清楚:日军兽性一发,就是老虎也挡不住他们的。于是,她便对花子说:“你,我就按华文哥说的做吧!” 花子点了点头。因为她知道:她现在是中国人的身份,所以,日军要欺负自己,谁也没法帮助她。 黄昏降临前,小泉、诗侣、华志为率当地的一些日本商人和中国商人在诗侣大宅的大门外迎候安倍二十四等日军军官到来。 天黑了。一道车光打在了迎候人群中,小泉带头鼓起掌来,众人齐呼起来。安倍二十四像英雄一样地从车上下来。他身后跟着一些军官和卫兵,大踏步地向诗侣大宅大门走来,随后,又被小泉、诗侣及日商、中商簇拥进了大门,来到前庭。 然而,安倍二十四就在踏进前庭时,发现了花子和华文站在一起。顿时,他内心激动了起来,恨不得冲向多年没见的妹妹面前,好好地拥抱她。但是,他克制了,因为身边的随从太多了。 宴席就安排在前庭正北的大客厅中。安倍二十四坐北朝南的主席位子,正好面对着南面的前庭,也能看到花子在前庭的一举一动。其实,他此次赴宴的主要目的是要动员诗侣效忠皇军的。然而,花子身影让他早就把这事放到了脑后。因为他一直在思考如何找一个理由,好一个脱身去见花子。 华文见客人都进客厅,便对小泉女儿说:“你说的军官来了吗?”其实,华文已经确认安倍二十四就是小泉女儿所说的残废军官,但是,为了保险,他才这样再确认一下。 小泉女儿回答说:“不是已经坐在主席位子上了嘛!” 华文看到坐在主席上的安倍二十四有心思的样子,且还不时地偷偷朝花子这儿看,便对花子说:“你还是在这儿接待来客,安全些。”然后,对小泉女儿说:“万一有日军过来找花子,你立即提醒花子朝大门左边的小门走。” 小泉女儿应了一声后,华文就进入大厅,去做接待了。与此同时,他一直注意着安倍二十四的动向。 安倍二十四坐在小泉和诗侣中间,同桌的还有日军军官和日商。 此时,还没上菜,大家只是在喝茶聊天。安倍二十四安排了一文职军人通过小泉翻译,与诗侣闲聊。 突然,安倍二十四问小泉解手地方在哪儿?小泉问了诗侣,诗侣说在前庭那儿,并要唤人陪安倍二十四去。 安倍二十四听了小泉翻译后,忙阻止让人陪他去解手,便起身离桌。有日军军官欲陪他前去,也被他喝斥一通。 小泉女儿一直关注着大厅内,忽见残废军官朝前庭走来,便对花子说:“你快朝左边那扇小门出去。” 花子也一直关注着大厅内,所以,她也发现了一个残废军官拄着拐杖朝前庭走来。起先紧张得不知所措,后来,被小泉女儿提醒,便快步走出左边小门。 安倍二十四见花子突然走出左边小门,便加快了步子跟上。这让小泉女儿也怕了。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英雄就算强暴了自己,也只能自认倒霉。因此,她快速朝左边小门跑去。 安倍二十四认准了花子,也出左边小门。可是,门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从亮处出来的原因。因此,他闭了一会眼睛,总算看见沿着高墙是一个巷子,他便进入这巷子,心想:花子出这小门可能是怕的原因。于是,他想用温和的声音呼叫“花子”,然而,他刚润了一下嗓子准备呼叫时,便见一个黑影一闪,急忙掏枪喝道:“八格!杀啦杀啦地!” 就在安倍二十四话音刚落,华文下手重点了安倍二十四太阳穴。 安倍二十四倒地,华文快速猛掐了安倍二十四的咽喉,见他断气,然后,他拉起躲在安倍二十四身旁墙角,在发抖的花子手说:“我们快离开!” 华文拉着进花子绕了一圈,从前庭大门的右侧小门进入,并对花子说:“你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站在这儿。” 花子:“谢谢!可他……” 华文:“他没有伤到你,就可以了。”为了安慰惊恐的花子,他拥抱了一下花子,然后,走进大厅。 再说,小泉见安倍二十四离席去厕所许久没来,便问诗侣:“厕所有多远?” 诗侣说:“不远?” 小泉:“那大佐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经小泉这么一说,在场的日军便紧张起来,喝令卫兵去厕所找。 这时,小泉女儿也进了大厅,悄悄对华文说:“华文哥!他们怎么啦?” 华文:“在找人吧!” 小泉女儿:“是找残废军官吧?他好像是从左边小门出去的。” 华文:“你怎么知道?” 小泉女儿:“我和花子看见他来前庭,花子是朝左门出去,我是从右门出去的。我出门后,没见他跟我来……” 华文:“你当什么都没发生,不然会有麻烦的。” 不一会儿,有卫兵跑进大厅说:“在右门旁的厕所粪坑内发现了大佐!” 小泉及军官听后,立即赶去现场。 在华文身旁的花子,困惑了,心想:明明死在左门外,怎么在右门外发现了他?小泉女儿却对华文肃然起敬了,心想:幸亏他提醒我不要说,不然真有麻烦了。 其实,华文按计划杀了安倍二十四后,潜伏在一边的老钱,则快速把安倍二十四尸体丢在了靠右门边的厕所粪坑内。 第135章 幸子欲查杀死安倍二十四的凶手 幸子对安倍二十四死,并没有过度的悲伤。因为她知道,日本军人来到中国,本来就是为了效忠天皇的,而不是为了活着回去的。因此,幸子在听到桥本告诉安倍二十四死讯后,沉默片刻便问桥本:“安倍十九,好吗?” 桥本:“在院长精心治疗下,他正在恢复。”说着,他从他的文件包中取出一份电文,交给幸子说:“这是小野老师给您的电文。” 幸子接过电文,看后问桥本:“老师叫我留在安庆处理一些事,我必须执行。不过,我要请你配合我!” 桥本:“哈以!”此时桥本内心非常激动,因为始终对他矜持的幸子竟然有求于他了。 幸子:“我的任何行动,你不得过问!” 桥本:“哈以!”在桥本看来,幸子所说的“任何行动”,无非就是利用小野给她在安庆逗留时间,来完成她的复仇行动吧! 幸子见桥本如此百依百顺,知道他内心有鬼胎,但是,她还是表现出对他的感谢,毕竟她这些天还得需要他帮助。于是,她突然温柔地起身,向桥本行礼说:“谢谢老同学了!” 桥本的荷尔蒙被幸子的温情诱高了,便失态地靠近了幸子说:“我愿意为您效劳的!” 幸子知道:日本男人,尤其是有武士道精神的男军人,他们没有男女情感,只有效忠天皇的愚忠和泄欲的本能。桥本现在如此殷勤对自己,无非是荷尔蒙升高的缘故。若荷尔蒙退去了,他必然又会回到效忠天皇的愚忠状态。因此,她突然地站了起来,说:“我们去军部!我得先看看安倍十九!” 幸子突然之举,就像凉水浇入热锅后快速盖上锅盖那样,让桥本体内的荷尔蒙没能沸腾起来。 再说,花子看到华文为自己不受侮辱而杀了日军军官,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因为这是华文爱自己的表现,但是,杀人如此麻利,让她有些害怕。 花子虽然在日本也接受过杀人的武士教育,但是,她天生的善良又让她反对暴力。因此,她很想质问华文为何要杀人,却始终问不出口,因为她怕华文误以为自己在逼他说“我爱你”了。 华文看得出花子在感激自己,却也感受到花子对他杀人行为是反感的。不过,华文断定花子不会把自己杀人的事供出来。 相比之下,小泉女儿对安倍二十四之死,不仅困惑,而且还有些害怕。因为她明明看见安倍二十四朝花子方向而去,却死在自己出门路过的厕所粪坑里。对此,她怎么也不可思议,却又不敢对自己父亲说。 然而,对桥本来说,安倍二十四死得太蹊跷了。因为安倍二十四是突然提出要出去解手的,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死在粪池中。唯独解释,就是他不慎掉入厕所而死。 此时,华文在茶馆像是若无其事一般地招待着顾客。小泉女儿则心思重重地坐在柜台上,观察着华文,心想:安倍二十四不可能死于他手,而是追随自己不慎掉进了粪坑。她越是这样想,越感到害怕,因为她听小泉说,安倍二十四的姑姑幸子要到安庆了,而幸子就是特高科侦探高手。她非常害怕,因为幸子一旦认定安倍二十四是尾随自己掉入粪坑,自己将会倒霉的。 小泉女儿正在瞎想时,华文走到她面前,她忙对华文说:“华文哥,你说他死得多怪呀!” 华文知道小泉女儿还在为安倍二十四之死而烦恼,便安慰她说:“随他怪不怪的,与你是无关的!” 小泉女儿得到华文这样安慰,当然心情舒畅些,但是,她还是怕有人看见她从右边小门出去的,于是就问华文:“你说人家会说我吗?” 华文说:“随人家怎么说,你,我,还有花子都在餐厅里搞招待!” 小泉女儿的确看到华文离开自己和花子后去客厅的,现在华文却说,自己和花子都在客厅,这分明是在为自己和花子作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为此,小泉女儿非常感动。 再说,幸子与桥本赶到了军部诊所,院长出门迎候幸子,并把安倍十九的身体状况告诉了幸子,随后说:“他现在很虚弱,您应该给他送点快乐。” 幸子说:“谢谢!”然后,佯装开心的样子进了安倍十九病房。然而,当她看到伤残和虚弱的安倍十九后,几乎佯装不了开心样子。好在安倍十九还在瞌睡中,她便退出病房,对院长说:“我没法送他快乐。” 其实,院长知道幸子见到安倍十九是不可能开心的,所以,在幸子到来之前,已经给安倍十九打了镇定针。现在,他见幸子退出病房,便说:“我给他打了镇定针。” 幸子又说:“拜托了!”因为她知道,现在只有院长能料理好安倍十九。 桥本见幸子要离开安倍十九病房,便说:“我已经安排好你的办公和起居的地方了!” 幸子:“大佐的尸体存放在哪儿?” 桥本:“就在诊所的存尸室。” 幸子:“我现在需要做的是去看大佐!” 桥本立刻带幸子去了安倍二十四的存尸房。 幸子看了安倍二十四尸体,便问:“尸检怎么说的?” 桥本说:“是跌入粪坑而死的!” 幸子:“就这么简单?” 桥本说:“就这么说的!幸子,这是我们宪兵队顶级专家进行尸检后,所做出的结论!” 幸子:“会不会是被打昏后,扔进粪坑的?” 桥本:“也有专家是这么说的。” 幸子:“理由?” 桥本:“因为大佐没有在粪坑挣扎的痕迹,再说,他气管内没有粪便……” 幸子:“我相信这个理由。”然后又对桥本说:“谢谢您保存好了大佐尸体,也谢谢您提供了这么一个正确判断。”见桥本荷尔蒙有上升迹象,便又说:“在没把这事了结之前,我什么兴趣也没有!”说着,她给安倍二十四盖上了白布,然后,低头沉默片刻,便离开了。 第136章 花子见到了爸 桥本在幸子一柔一刚的招术下,只得强忍地压制自己沸腾的荷尔蒙。当然,他连表达爱的语言都没敢说出来。 幸子先去了自己办公室,然后,就去了自己卧房。其实,这卧房就在办公室的隔壁。在幸子到安庆的当天,桥本根据对幸子喜好的了解,让卫兵把幸子卧房布置好了。 此时,幸子进了卧房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下子联想到自己在家的那段日子,当然,也就联想到省四和杉子,因为,幸子虽然还有二哥和二嫂,但是,她对省四和杉子是最有感情的。尤其是英俊的安倍二十四和安倍十九,又是她最爱的晚辈。她联想到省四一家,又接着联想到死去的爱人,她坐在卧室靠椅上潸然泪下了。 与此同时,省四和华志为夫妇抵达了安庆。他们走到了迎江寺旁边一家蔬食馆门口时,就有一位长者招呼华志为说:“这不是华家大少爷嘛?” 华志为忙招呼说:“长辈,您好!” 长者:“果然是华家大少爷!请赏光我店!江边风大,来店歇歇吧。”说着,招呼伙计把华志为夫妇及省四请进了蔬菜馆内,同时,又让伙计去通知华志雄。 华志雄原本只知道华志为要来安庆,却不知他们何时到安庆的。因为组织通知他说,华志为夫妇近日与一位叫“省事”的一起来安庆,并要求他及时调查清“省事”的情况。于是,华志雄就请迎江寺门口边的蔬食馆老板多加关照船码头的。因为这是坐轮船到安庆来的人所必经之路。 再说,长老所派的伙计跑到华文茶馆来找华志雄时,恰好华志雄在店堂与花子说话。因为,华志雄发现花子对华文有爱恋,而华文虽然也爱恋花子,却一直表现得十分克制,所以,他在与老钱交往时,顺便把这情况向老钱说了。老钱则把这情况向组织做了汇报,而组织则要华志雄对花子多做一些了解。 这伙计见华志雄便说:“二少爷,大少爷和夫人,还有一位叫张江山的,已经到安庆了,他们正在我店休息。” 华志雄便对伙计说:“你先回去,告诉你老爷,我马上就派人来接。!”伙计走后,华志雄便寻思:组织明明说我哥嫂与一位叫省事的来安庆,怎么会多出一位叫张江山的? 花子听说华文爸妈来安庆了,便对华志雄说:“叔叔,我能去吗?” 华志雄听后,便对花子说:“你快去准备一下吧!” 花子一听,便飞快地跑去自己房间做准备了。因为,她虽然知道只是华文爸妈来到了安庆,但是,她却是在这样想:华文爸妈一起来,肯定是来谈自己和华文的婚事。为了让华文爹妈对她有好感,她还特意把珍藏的化妆品拿出来,给自己化了淡妆。 华志雄在花子回房准备时,便去柜台告诉华文,他爸妈来安庆了。华文当然要与华志雄一起接爸妈。这时,淡妆的花子出来了。 华志雄觉得:花子淡妆是为了让华志为夫妇喜欢她,因此,他对花子淡妆不太喜欢,以为花子过于急了;华文觉得花子淡妆是为了让她爹妈知道自己过得很好,因此,华文觉得花子淡妆反映了她好品格。 然而,在一边的小泉女儿见花子淡妆很是嫉妒,甚至这么想:若华文喜欢花子,那么,我一定把华文杀鬼子的事说出去。不过,小泉女儿在这么想的时候,总会心惊肉跳,因为,她总觉得:松井和安倍二十四被杀,都是与自己有关。 花子随华志雄与华文走出茶馆大门时,见小泉女儿嫉妒地望着自己,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小泉女儿了,便对小泉女儿说:“我随他们去接华文爸妈过来。” 小泉女儿听花子这么说,感觉到自己的嫉妒脸色让花子发现,忙笑着说:“去吧!我等你回来!” 小泉女儿这一说,则提醒了华志雄,他忙回身对小泉女儿说:“你去你爸车行,叫六辆黄包车去迎江寺旁的素食馆,去接华文的爸妈。” 小泉女儿一听便兴奋起来,便说:“我带黄包车来,好吗?” 华文:“好的。”小泉女儿听后,便去她爸车行了。 在小泉女儿离开后,华志雄一想:我们都离开了,谁管茶馆呀?转而又一想:去接华志为的事索性由这些年轻人去办吧!自己就在家中一边打点茶馆,一边让人打扫房间。于是,他对花子和华文说:“就你俩去接你们爸妈,我就留在茶馆了。” 花子听后忙拉着华文手说:“别磨蹭了,他们在那儿等我们呢!” 在路上,花子与华文疾步走向迎江寺,见华文一语不发,便问:“你在想什么?” 华文说:“我没在想!” 花子说:“我不信!” 华文说:“那你说,我在想什么?” 花子说:“你在想爸妈这次来安庆是为了什么?” 华文说:“我真没这样想呢!” 事实上,华文真不知道爸妈在撮合他和花子的婚姻呢!但是,花子却以为华文有意不想把这喜事说出来。然而,她又把华文要见爸妈的喜悦,误以为是与她订婚的喜悦。因此,花子不再继续问了。 不一会儿,华文与花子来到素食馆。华志为夫妇和省四见到华文和花子一起来接他们,激动地都要快要落泪了。然而,花子见到省四兴奋得跳了起来,但是,没见到自己妈,便问省四:“爸,妈呢?” 省四却平静地说:“妈,这次没有一起来?” 花子忙问:“为什么呀?” 省四镇静地说:“身体不适!在家有有阿姨照顾,你就放心吧!”毕竟省四对花子这些问,已经有了充分准备,所以,他的回答并没让花子发现什么破绽。于是,花子也随之沉浸于团聚的快乐之中。 当然,花子此时最希望爸,或华文爸妈说出她与华文订亲的事。然而,当华文妈要说起这事时,小泉女儿带着黄包车队来了,因此,他们没把这事说出来。 第137章 组织同意华文与花子订婚 小泉女儿进了素餐馆就见华文与他父母在整理行李,便说:“华文哥,车队来了!大家可以去坐黄包车了!” 华文忙对华文妈说:“妈,你和爸上车吧!” 华志为趁华文妈去提行李箱时,忙对华文轻轻说:“花子爸现在用中国名‘张江山’,你快去提醒花子,别让她向别人透露日本人的身份。” 华文听后,便去了正在帮省四提行李的花子身边。他借帮助提行李之际,对花子说:“ 你爸现在用中国名‘张江山’。。。。。。” 花子没等华文说完,便轻轻回答说:“爸告诉我了。” 小泉女儿见华文与花子在一起,便过来对花子说:“我俩合坐一辆黄包车吧!” 花子:“这不是空出一辆车吗?” 小泉女儿:“把所有行李都放在空着的车上。” 省四正巧提着两只箱子走过,见花子与小泉女儿说话,便对华文说:“华文,帮我把行李搬上车吧!” 华文接过省四两只箱子,让省四先上了一辆黄包车上,然后,正要搬上两只箱子时,被小泉女儿喊住了。 小泉女儿对黄包车夫说:“你一会儿拉着这位客人跟我们走。”然后,对华文说:“把你手上的行李都放在这辆空着的黄包车上。”说着,就拉着花子和华文一起帮华文爸妈的两只行李箱搬上了装行李的黄包车。 华志为与餐馆老板道谢后,就扶华文妈先坐上一辆黄包车。然后,他也就上了另一辆黄包车。 小泉女儿在华文上了黄包车后,就与花子挤在第一辆黄包车上,然后,对车夫说:“开路!” 途中,小泉女儿问花子:“那位先生是谁?” 花子:“是我爸。” 小泉女儿:“他没有安庆口音。” 花子:“我们是中国东北人。” 小泉女儿:“满洲!我们算半个老乡了。” 花子没有搭理小泉女儿。因为,她知道:为了全家安全,她不能与日本人套近乎。 再说,华志雄正在安排家佣准备省四和华志为夫妇房间时,老钱化装成一位阔商人进了茶馆。华志雄见之,心想:幸亏没去接哥嫂,不然,还会错过与老钱见面机会呢!他想着,便迎上前说:“客官,请座!”他等老钱坐定,便凑上说:“需要品尝些啥?” 老钱装着在想,然后,轻声说:“华文与花子的事暂缓,你要继续对花子身世了解!这是组织的决定!” 华志雄大声说:“知道了!” 老钱忙说:“我还要一份……”说着,他就示意华志雄凑近自己,然后说:“让我对华文传达上级这个指示。” 华志雄又叫道:“知道了!请稍等!”说着,就去招呼伙计为老钱上茶。然后,又对老钱说:“华文现在不在,去接他爸妈了?” 其实,老钱今天来茶馆,除了传达组织要求对花子身世了解的指示外,就是要求华志雄搞清“省事”情况的指示。现在,他听说华文爸妈到安庆了,便说:“华文爸妈已经到安庆了?” 华志雄:“对!他们马上就要到茶馆了。” 老钱听了华志雄这么说,便觉得自己现在所坐的位置,不易被从门外进来的华文所注意,便起身对华志雄说:“我换个座位。”说着,就要朝正对大门的座位走去。 华志雄忙阻止说:“这座位不行!” 老钱:“为什么?” 华志雄:“已经有人预订了。老板,您还是去包房吧!”然后,靠近老钱,轻轻说:“他回来,我叫他来你的包房!”老钱听后,便去了包房。 华志为和华文妈是最先到茶馆,华志雄忙让伙计领哥嫂去住房休息。华志为却说:“让你嫂子先去休息,我还有一位朋友要给你介绍了!” 华志雄便说:“张江山吧!” 华志为先是一惊,马上便冷静下来,便说:“是伙计告诉你的?” 华志雄笑着说:“没错。”说话间,华文与省四黄包车到了。华志雄一下子判断出省四就是华志为所要介绍的张江山了,但他故意装作没认出来,抢先对华文说:“你快去包房招待客人!” 华文听后,便向省四行了一下礼,然后,就朝包房走去。 华志为便向华志雄介绍省四说:“这位是花子的父亲!东北人!” 华志雄此时,已经察觉省四像日本人,但是,他没有露声色,而是客气说:“鄙人是志为的二弟,叫志雄。”华志雄这样说目的,就是想让省四自报姓名。 华志为知道省四很为难,因为他不想在华志雄面前冒充中国人,因为,一旦谈到花子和华文婚事,就会让华志为知道自己真实情况;但是,他现在又不能说是日本人,因为,华志雄现在还以为他是东北人。于是,华志为便对华志雄说:“我们旅途疲劳了,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细谈吧!” 华志为刚说好,见花子和小泉女儿来了,便对花子说:“花子,你快陪你爸去卧房休息吧!”华志为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华志雄又去从花子那儿打听了。反正,他感觉到:华志雄对省四有质疑。 小泉女儿见花子陪他父亲去卧房了,便问华志雄:“叔,华文呢?” 华志雄说:“去接待客人了?” 小泉女儿看了看大厅,见华文不在,便问:“是不是在包房里?”说着,便要去包房了。 华志为忙喊住说:“你先帮我把这些黄包车队的事搞定!”他喊住小泉女儿,是因为怕她突然闯进这包房而影响老钱与华文谈话。 小泉女儿听了华志为的话,便对黄包车领头的说:“等东西卸完后,你就带他们回车行。这账由我来结!”然后,对华志雄说:“叔,他们完事后,就让他们走好了!我去见华文了!” “女儿呵!”小泉喊住了小泉女儿,原来,幸子不需要有人参与她的破案,所以,小泉与小泥也就清闲了。现在,他们喝酒后,便一起来这茶馆醒酒了。 小泉女儿见小泉喝得脸通红,便说:“爸!” 小泉:“怎么这么多黄包车在这儿呀?” 小泉女儿:“你与小泥叔在喝酒时,我不是告诉你,华叔叔要用车嘛!” 小泉恍然大悟,笑道:“华先生,失礼了。喝了酒,糊涂了!我要喝茶,醒酒了!” 第138章 幸子欲着手调查安倍二十四的死因 小泥扶着小泉对华志雄说:“我们去包房了!” 茶馆内只有一个包房,而华文和老钱正在用。这让华志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很快地认识到,只要拖延时间,即可。于是,便说:“俩位稍等!” 华志雄拦住了小泉和小泥,便对小泉女儿说:“你先陪你父亲和小泥叔在这儿歇歇,我去把包房腾出来。” 小泉女儿见华志雄离开,便埋怨小泉说:“你来干嘛?” 小泉说:“我为啥不能与小泥叔来喝茶醒酒?” 小泉女儿说:“谁都能看得出,你是来要账的!”见小泉无语,便说:“我会与华叔叔算这笔账的!” 其实,小泉在与小泥在车行喝酒时,得知小泉女儿为华志雄家动用了车行的六辆黄包车,所以,他与小泥来此,也确实有担心女儿不好意思收钱的因素。现被小泉女儿点破,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那么,我和小泥走吧!” 小泉女儿忙说:“这就更不好!” 小泉被女儿说得不知是走,还是留了。小泥见了便解围说:“会长呵!我们来这喝茶,是给华老板捧场的。”然后,又对小泉女儿说:“小姐,今天是我付账,是我请客,华老板不会有其他想法的。” 在小泥眼中,华志雄是他最大的对手,只有把华志雄打下去,他才能成为赢家。因此,他时时关注着华志雄言行。现在,他发现:华志雄突然独自去包房打点,便怀疑这包房内有问题,因此,他调停了小泉父女之争后,便想去那包房探虚实。于是,他说:“我们就别在这儿坐着,去帮华老板打扫一下包房吧!” 小泉因见女儿生气了,也很想单独劝劝女儿,所以,借着醉意,便说:“要去你去!我要在这儿歇歇!” 小泥便说:“好!我去!等打扫好了,便来请会长。”说着,他便去了包房。 小泥来到包房,见门是虚掩着的,便侧耳想听屋内的说话。然而,他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只听见擦桌时,移动桌椅的声音,便推门进去,见只有华文一人,就装作十分惊奇的样子说:“怎么只有你一人?” 华文:“是呵!只有我一人!” 小泥:“华先生不是进这包房的吗?” 华文:“是呵!他刚去请小泉叔了。” 小泥更晕了,因为他根本没见华志雄从包房出来,怎么华志雄已经出了包房呢?他怀疑这包房有机关,便四面环顾,发现包房一角有一边门。于是,他一边朝这门走去,一边问:“你叔是从这边门出去的?” 华文则边整理桌椅,边回答说:“是的。” 小泥推开这边门一看,这儿也能通向店堂,然后,回身到包房说:“这门,我一直没注意呵!” 华文没有答理他,而是从包房茶柜中取出茶具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才说:“小叔,您请坐,我去叫伙计送茶点。” 小泥呆立着,因为他觉得,华志雄在包房做这一个边门,太没有理由了。 其实,在这包房内不仅有边门,而且还有一个暗门。这暗门就在这茶柜中。华志雄进这包房时,老钱正好与华文交谈结束,因为考虑到老钱会被小泥认出,所以,华志雄则让老钱从暗门出去,自己则从边门出去,等小泥进包房后,他迅速地跑到了小泉那儿。 小泉女儿见华志雄来,便说:“爸喝醉了,小泥叔便把他请来喝茶醒酒了。真是麻烦叔叔了!” 华志雄与小泉女儿一起扶起小泉,说:“不麻烦,开茶馆就是待客的嘛!像您父亲这样的贵客,我们更是要优厚款待嘛!” 呆立在包房中的小泥被华志雄扶小泉进门所惊醒,忙要上前去扶小泉,又见华志雄和小泉女儿已经左右搀扶了小泉,没有帮忙的余地,便又去把坐椅放好,等小泉坐上。 华志雄等小泉坐好,便问小泥:“你刚才在想什么?” 小泥:“我只是发呆,没在想什么?对了,华文已经去叫茶点了!” 再说,幸子正在考虑如何联系省四的事和安倍二十四的案子。她觉得:现在自己应该先要把安倍二十四的死因搞明白。不然,她见了省四无法交待呵! 可是,桥本告诉幸子,安倍二十四死因可能是不慎掉入粪坑而窒息致死的。不过,野战医院院长告诉幸子,安倍二十四在窒息之前太阳穴受到重击。因此,安倍二十四很有可能是被人击昏后丢入粪坑的。 幸子细细地回忆起他们对自己所述的当日经过:安倍二十四刚坐在酒桌前,便称要上厕所。然后,他起身去了,却不要随从跟着去。结果,他就死于粪坑里。显然,桥本所说的“掉入粪坑窒息致死”的说法,是符合情理的。但是,安倍二十四在窒息前太阳穴受重创,又怎么解释呢?“会不会在方便时,他突然头晕头撞倒了硬处后,然后,倒在了粪坑内呢?”幸子也倾向了桥本了的说法。 但是,幸子突然又有一种想法:“他为啥突然要独自去方便?”因为,桥本已经把“松井被杀”和“一个小队日军失踪”等事件告诉了幸子。因此,幸子便认为:安倍二十四在这样的治安情况下,会独自上厕所,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于是,幸子要求桥本派人陪幸子去案发现场看看。 桥本听后,便说:“安庆治安很不好。我亲自陪你去一趟吧!” 幸子知道桥本不想让自己与男人同去,便拍了拍桥本说:“你是安庆日军首领,许多人都已经认识你了。我这次是以中国妇女身份去,想到那儿探听一下附近中国人的传说。” 桥本想了想,便说:“既然如此,我让一位日本护士与你同去,当然,也会派一些便衣暗中保护你!” 幸子鞠躬说:“谢谢!” 桥本也鞠躬说:“不客气!您是我最重要的人!” 幸子知道此话意思,便认真说:“先别说这!我的行动,不能让那个小泉会长知道!” 桥本:“这是为什么?” 幸子:“因为是他请安倍二十四去那儿赴宴的!” 第139章 幸子来到了华文茶馆门口 桥本虽然也有怀疑小泉,却不敢明说。毕竟小泉是安庆日商会长。现在,幸子这么提到了要对小泉提防,他便也默认了。 桥本带着幸子来到了诊所。野战医院长也已经物色好了陪幸子去平安里的护士,并把她叫到了诊所。 桥本对幸子说:“她叫加代子。她是随院长去过大佐遇难的现场。”然后,又对加代子说:“你一会儿陪少佐去大佐遇难的现场。” 加代子立正说:“哈以!” 幸子问院长:“安倍十九现在好吗?” 野战医院院长:“目前,还算稳定。他需要静养。” 幸子鞠躬说:“拜托院长了。”说着,便带着加代子走出诊所,前去平安里。 到了平安里,幸子没要加代子带她进诗侣的宅院,而是先去察看了安倍二十四掉入粪坑的周围。 然而,幸子观察了半天,觉得:掉入这粪坑的唯一可能,就是安倍二十四因天黑不慎踩空,或被绊倒,头一下子撞到石柱上晕过去,然后,掉入粪坑中。 幸子虽然感到自己假设的可能性是成立的,但是,她就不能解释,安倍二十四为啥不在宅院内上厕所,而且,也不让卫兵护送他来这儿上厕所。 幸子问加代子:“大佐怎么会知道这儿有厕所的?你能回答这问题吗?”见加代子摇了摇头,便继续说:“这只有这宅院中的主人来回答这问题。”说着,便让加代子带她去诗侣宅院的大门。 自从安倍二十四死后,诗侣宅院便由日本宪兵管控了。但是,桥本考虑到诗侣家族声望,没对诗侣家人管控,只是说是对诗侣家人“保护”。 幸子敲开了宅院大门,管家问:“找谁?” 幸子:“找这家的主人。” 管家便说:“主人不见客!” 加代子忙对幸子说:“这里面有我们宪兵!” 幸子便对管家说:“把里面的日本宪兵队长请出来!” 加代子随即用日语呼叫日本宪兵。 日本宪兵队长出来,见护士便问:“有什么事?” 加代子对日本宪兵队长说:“特高科少佐要调查大佐案子。” 日本宪兵队长立正向幸子行军礼说:“少佐,请指示!” 幸子说:“我要找大佐遇害那天的在场人问话。” 日本宪兵队长说:“当天除了中国的招待人员外,就是日本商人和军人。” 幸子说:“我就要找中国的招待人员!” 日本宪兵队长说:“可他们都不在这儿?” 幸子疑惑问:“这是怎么回事?” 日本宪兵队长回答说:“这天的厨师、招待人员都是从华老板茶馆请来的。” 幸子一时没明白,便加代子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加代子说:“我是事后听说的……也不知是否准确。” 幸子说:“你说!” 加代子说:“原本宴会是在茶馆开的,因为松井死于茶馆附近,所以,小泉会长就把宴会设在这家大户人家了。因为,这家人家没有厨师和招待,所以,小泉把茶馆的厨师和招待请来了……” 幸子问宪兵队长:“她说的准确吗?” 宪兵队长:“哈以!” 于是,幸子马上让加代子带她去华老板的茶馆。在路上,幸子则把华老板茶馆与华志为联系起来,心想:莫非华老板就是华志为安庆亲戚?若是这样,不是能见到了自己的哥哥和花子了? 幸子想着想着,步子频率加快,以致加代子不得不小跑了起来。 然而,幸子就在快要走到华老板茶馆时,突然警觉地想到:万一自己在茶馆见到了哥哥,或花子,怎么办?于是,她放慢了脚步,便对加代子说:“前面是华老板的茶馆吗?” 加代子:“哈以!” 幸子:“你去过?” 加代子:“哈以!” 幸子问:“你怎么会去的?” 加代子:“诊所的人,还有宪兵队的人都有去过。” 幸子问:“为什么?” 加代子:“这里有厨师很会烧大日本品味的点心。” 幸 子听后心想:哥可是才到这儿,再说他又不会做点心。花子也从没做过点心。难道这是一家与日本人有关系的店?于是,她对加代子说:“我们先在外面观察一下吧!” 幸子与加代子刚在茶馆对门停下观察,小泉与小泥出来,旁边有华文和小泉女儿护送。幸子忙叫加代子转身试图回避小泉,谁知小泉眼尖,看到幸子和加代子,便喊道:“幸子小姐!” 幸子在小泉等朝她走来时,悄悄地加代子说:“说有公务,让他滚开!” 加代子听后,便迎着小泉等说:“我们有公务,请别干扰我们!” 小泉被加代子这么一说,便止步,转身用中文对华文说:“她说有公务,我们就不打扰她们了。要么你和我女儿就回茶馆吧!”说着,他便与小泥一起离开了茶馆,并避开了加代子与幸子。 小泥听了小泉对华文说的话后,便警觉起来,问:“会长,她所说的公务,会不会是指侦破大佐被谋害的事?” 其实,小泉听了加代子所说的话后,也有这么猜测,但是,他知道此时不是他说猜测的时候,因为这是特高科的机密,自己妄加猜测会影响特高科的侦察。“谁知道她们干什么公务呀!小泥先生,你别妄加猜测,免得惹祸呵!回车行去!”从小泉的感情来说,他不希望华家会因此而被特高科找麻烦。 不过,小泥却希望华志雄一家会因这事而遭麻烦。小泉和小泥就这样各怀心态走向车行的。 华文和小泉女儿听了小泉的话后,都感到日本宪兵队对茶馆的监视了。于是,他俩头也不回地朝茶馆走去。 恰好这时下了一个云头雨。于是,华文与小泉女儿借机跑进了茶馆。 花子正好在茶馆大厅,见华文与小泉女儿跑了进来茶馆后,就往茶馆门外看,便问:“你们看什么?” 小泉女儿:“我们的茶馆可能被宪兵队监视了!” 花子马上联想到华文杀了残废日本军官的事,慌得的把手中茶具掉在了地上。 第140章 华文与花子要订婚了 华文镇定地对花子说:“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花子:“她不是说,日本宪兵队在监视我们茶馆吗?” 华文:“我们什么也没做,就别怕他们监视谁。”说着,他就去柜台那儿取扫帚和畚箕了。 小泉女儿便说:“华文说得也对,或许她们并不是在监视我们茶馆呢!” 花子:“你怎么又这么说了?” 小泉女儿:“她们刚才就在茶馆对门的矮墙那儿站着,可现在她们不在了。” 花子朝小泉女儿所指方向看去,果然不见有人,便说:“会不会因为下雨了,他们离开了?” 小泉女儿:“皇军不会因为天气原因而放弃监视的。或许她们因为所监视的人走开了,所以,她们就跟过去了。” 华文拿来了扫帚和畚箕,欲扫地上破碎茶具。花子便接过扫帚和畚箕自己清扫。 其实,幸子在见华文和小泉女儿回到茶馆,又见小泉和小泥走远了,且又见天下起了雨,便对加代子说:“我们回去吧!” 加代子困惑说:“您不是说要去这茶馆吗?” 幸子笑了笑说:“现在看来,这茶馆没有啥问题了。”见加代子不明白她意思,便补充说:“这是会长和宪兵常来的茶馆,你说会有抵抗分子在里面吗?” 加代子并不觉得幸子所说的在理。但她以为作为特高科的幸子这么说了,也就随她说去做了。于是,她跟着幸子回日本宪兵队了。 不过,小泉女儿虽然嘴上说茶馆没被监视,但是,内心还是感觉茶馆已经被特高科监视了起来。当然,她也猜到特高科已经怀疑安倍二十四、松井被杀与这茶馆有关。想到这些,小泉女儿感觉特别紧张。可是,她看到华文若无其事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小泉女儿见花子去倒垃圾离开时,便对正要走向柜台的华文说:“你不觉得刚才两个女人可疑吗?” 华文知道小泉女儿所说的“两个女人”,却有意装糊涂说:“哪二个女人?” 小泉女儿有急了,心想:祸到临头了,你还没感觉到!她拉住华文,低声说:“就是我爸上前招的两个女人!” 华文装作惊讶地问:“这两个女人不就是日本人嘛!” 此时,花子正好倒了垃圾后来找华文,见小泉女儿与华文说悄悄话,便对华文说:“华文哥,你爸妈找你去说话!” 华文其实也觉得茶馆被特高科监视了。但是,他不想让小泉女儿和花子因此害怕,因为害怕就会暴露自己。于是,他安慰小泉女儿说:“你就别再去想那两个人了。反正,她们与我们没关系 。” 小泉女儿见华文随花子一起去了,内心醋意涌上,心想:只有让特高科对他俩调查,才能让他俩好不起来。 华文随花子来到了后堂。华志为夫妇、华志雄、省四都坐在那儿了。 华志为见华文与花子进来,便让他俩坐好。然后,对华文和花子说:“坐吧!好久没有这样团聚了。” 华文知道:爸爸要说自己与花子的订婚事了。因为之前老钱已经关照了他,并要求他不准拒绝,但也不要立刻接受下来。因为,组织还要对花子做进一步的了解。华文听了老钱这么说,便把花子的真实情况向老钱说了。老钱听后说:“花子是对你非常好的姑娘,你拒绝了,不仅会伤害双方父母的心,而且更会伤害花子的心。”接着,老钱又讲了这样的道理:“你与花子一起开茶馆,又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好多日子,若不订婚,肯定会被人怀疑有问题的。不过,你还是要等组织的决定。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 其实,华文从内心上来说,是非常喜欢花子的,若没有中日战争,他一定会在爸爸提出订婚事前,就向花子求婚的。但是,现在是中日战争时期,而且,自己正从事抗日斗争的事业,所以,他怕他和花子的婚姻会因此不幸呵!正是如此,他怕有这样的婚姻。现在,他得知组织上的意见,自然也就有处理与花子关系的明确方向! 华文此时低着头,等待华志为提出订婚的事。 花子这次没见妈妈同爸爸一起来,还以为自己与华文的订婚的事要落空了,然而,此时此刻的场景让她预感到两家就要谈及她与华文的订婚事。这怎么不让高兴和激动?此时,她非常希望华志为把订婚事说出来。 华志雄是在刚才得知:省四是日本军医,因反对日军非人道行为而隐姓埋名地流落到华志为家。因此,他觉得华文和花子订婚是符合组织抗日的需要。 华志为终于开口说了,他对省四说:“兄弟呀!您女儿和我儿子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们夫妇也非常喜欢花子,不知您是否愿意让您女儿与我儿子结良缘吗?” 省四想了想说:“我也感觉到花子与华文是有感情的。但是,他俩的感情都藏在他俩自己的心里,所以,我很想听到华文和花子的心里话。” 华文和花子都没有想到省四会让自己当着长辈表态,因此,他俩听了省四的话后,几乎同时脸通红起来,又几乎同时低下了头。 华志为说:“华文,你先说吧!”见华文低头红脸,便说:“就用点头和摇头表示吧!” 华文点了点头。 省四见到花子低头抬眼看到华文点头后,便说:“花子呵!你也可以表态了。” 花子也点了点头。 华志为兴奋地对华志雄说:“家宴开始吧!” 华志雄:“好!今晚就办!” 华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长辈。刚才,小泉女儿发现有两个日本宪兵队女便衣在监视我们茶馆。” 华志雄忙问:“这事确实吗?” 花子:“小泉女儿是这么说的,但是,因为下雨,她们离开了。” 华志为与省四相互一笑说:“我们在安庆会很安全的。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太平无事的。因为花子大哥是这儿的日军中任高职,花子姑姑也已经从上海来到安庆办理公事。二弟,你晚上就操办华文与花子的订婚宴吧!” 第141章 幸子在茶馆遇到了省四 华志雄听了华志为这么说后,就联想到安倍十九和安倍二十四。因为他们跟安倍省四是一个姓。然而,这个联想让他为华文和花子的恋情而感到不安。他是这么想的:假如安倍二十四是华文所杀,且又被花子一家所知道了,那么,肯定会影响华文与花子感情的。不过,华志雄觉得现在没有必要向家人提这事。 华志为见华志雄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华志雄有啥顾虑呢!便问:“有问题吗?” 华志雄忙说:“没问题。”当天晚上,在茶室打烊后,华志雄就操办了一桌订亲宴。 在宴席间,华志为对坐身边的省四轻轻说:“我想去一趟乡下,把这喜事告诉家父。” 省四马上说:“这是应该的。若你允许,我很想随你一块去拜见家父和家母。” 华志为忙说:“这太好了!不过,这要让你见儿子的日子拖延了。” 省四说:“我见儿子的事是不能急的,而花子和华文的事是不能拖的。”说着,便拿起酒杯与华志为干了杯。 的确,省四是不能急着去见两儿子,因为他是逃兵,不能公开地去找安倍二十四,而必须借机会偷偷地去见安倍二十四。 华志雄见华志为与省四交谈,却又不知他们交谈啥,所以,借省四与华志为干杯之际,也举杯向华志为和省四说:“小弟敬二位哥一杯!”然后,他又笑着说:“二位哥哥,别只顾交谈而忘了有事吩咐小弟呀!” 华志为笑道:“我在与省四兄商量去乡下的事。” 华志雄便说:“这事还得让我来办呀!因为日本兵把守了去乡下的城门。再说张哥还没与在日军的儿子联系上。” 华志为听后,便说:“这事,你就尽快办了。最好在明,后天,我们就能去乡下。” 再说,幸子回到日军驻地,便独自来到自己办公室,把在茶馆门外所看到的事重新滤了一遍,觉得这茶馆就是华志为和省四来安庆的落脚点。但是,她又很快地否定这判断。因为,若这正是华志为和省四来安庆的落脚点,那么,花子就已经在这茶馆了;若花子在这茶馆,那么,安倍二十四应该与花子已经联系上了。 幸子想到这儿,很想马上独自去医院问安倍十九。但是,她没有这样做,生怕被桥本等生疑,再说,安倍十九仍在昏迷状态。 第二天一早,幸子便到桥本这儿说:“我要独自出去一趟。你不要派任何人暗中保护我,因为万一被暴露了,我什么事都干不了。” 桥本说:“可是,安庆治安很不好!” 幸子:“我是中国通。他们不能认出我是日本人。对了!你唯一能保护我的……就是把小泉管制在车行。” 桥本:“哈以!” 幸子鞠躬说:“谢谢了!” 桥本见幸子转身要走,急忙说:“等等。你带好枪,万一有事鸣枪。我今天多派巡逻队!” 幸子再次鞠躬说:“谢谢!” 幸子从日军驻地走出一段路后,就叫了一辆黄包车。她急于去茶馆,而且,更盼着华志为和省四已经在茶馆。因为,她需要华志为去为安倍十九治伤病。 黄包车停在茶馆门口,幸子付了钱,就进了茶馆。此时,小泉女儿正在门口迎客,见幸子,便联想到昨天所见,心想:难道宪兵队便衣真的瞄准了这儿? 幸子见小泉女儿有心思,便笑道:“会长女儿也在这儿做事?” 小泉女儿忙鞠躬说:“是的。请多多关照!” 幸子客气说:“有包房吗?” 小泉女儿:“有的!” 幸子客气说:“我要去包房!” 华文在柜台上见小泉女儿见幸子十分紧张,且联想到昨天所见的日本女人,便怀疑幸子可能是宪兵队便衣的。为了打消小泉女儿的情绪,他便主动迎上小泉女儿和幸子说:“客人需要什么服务?” 小泉女儿:“小姐要去包房。” 华文客气说:“请问小姐,您是有预约吗?” 幸子客气说:“不,临时决定的。包房已经被人包下了?” 华文不想让小泉女儿带幸子去包房,因为,小泉女儿此时已经非常惊恐了,万一与幸子进入包房,是很有可能被幸子看出破绽的。于是,华文客气说:“对不起!我需要核查一下,小姐能在此稍候?”然后,对小泉女儿说:“烦你把柜台上的记录本给我拿来。” 小泉女儿刚要去柜台拿记录本,华志雄走了过来,对幸子说:“有需要帮忙的吗?” 华文代幸子说:“她需要包房,而我不记得包房是否已经被人包下,所以,请小泉女儿拿记录本。” 华志雄说:“不用拿了。你陪小姐去包房吧!”又对小泉女儿说:“你就在前台照应吧!” 小泉女儿应了一声,便目送华文领幸子去包房,心中却暗暗为华文保佑:“但愿这个女人不是宪兵队便衣!” 华志雄见小泉女儿还在原地,便问:“你认识这女人?” 小泉女儿:“是的。她昨天在门口出现过,所以……”她刚想说“她可能是特高科的”,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想说这不吉利的“可能”。 华志雄问:“所以什么?” 小泉女儿改口说:“所以,她有点怪怪的……” 原来,在幸子进门的时候,正好被路过茶馆大堂的华志为看到。于是,华志为便叫华志雄把幸子约到包房。此时,华志雄并不知道幸子是什么人,却猜到幸子肯定是哥哥华志为要见的人。现在,他见小泉女儿对幸子有所怀疑,便笑着说:“也许是你认错了人吧!” 小泉女儿听华志雄这么说,也就宽心些,也觉得自己是因为紧张而认错了人。 华文带幸子推门进包房时,发现华志为和省四已经坐在里面。 第142章 华志为被幸子请去 幸子进入包房,见到华志为和省四,内心激动无比。但是,她却保持非常平静的表情,因为她还不很了解的华文也在这包房。 华志为知道幸子这是在对华文保持警觉,便起身对华文说:“她是花子的姑妈。” 华文感到很突然,或者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带着生硬而礼貌腔调说:“您好!” 华志为又对幸子说:“他就是我的儿子华文。” 幸子此时才心定下来,微笑地对华文说:“小伙子,你好!”然后,对华志为说:“华先生的公子长得挺帅的!”此时,幸子已经感觉与华志为交往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毕竟华志为也算是小野将军的保健医生,更算是与自己共事的部下。 华志为笑道:“谢谢。”然后,对华文说:“姑姑与花子的关系,你不能与任何人说。你去忙吧!” 华文犹豫一下,便出了门。因为他很知道父亲会与花子姑妈说些啥。 省四见华文出了包房,便接腔说:“我与华兄昨天做了一个决定,这就是我们两家攀亲了!” 幸子激动地说:“花子和华公子订婚了?”此时,幸子对华文更加放心了,因为华文与花子确定了恋爱关系,这说明华文知道花子的所有情况,并且又一直为花子保守着秘密。 省四:“是的!不过,我们先要把这事告诉华老爷,然后,让老爷确定订婚仪式的日子和地点。” 幸子马上问:“华老爷没住在城里?” 省四:“这就是我们需要你帮忙的事。” 幸子:“帮什么忙?” 省四:“华老爷住城外,所以,想请你设法送我们出城。” 幸子:“没问题。不过,我也正有一件事要请华先生帮忙?” 省四:“你在与哥哥做交易吗?” 华志为急问幸子:“你需要我做什么?” 幸子便说:“有一位日本军官有伤病,需要你帮忙出诊一下。” 华志为:“可以!是现在吗?” 幸子:“是的!最好是马上。” 省四随华志为起身,问幸子:“我能一起去吗?我顺便去见我的二个儿子。” 幸子忙说:“哥,你别太急。我会安排你们父子相见的。” 省四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对幸子说:“花子还不知道她妈已经不在了。” 幸子强忍心痛,点了点头,便对华志为说:“我们马上就走吧!您不需要带任何东西的。” 省四忽然想起幸子带走杉子的事,便不放心地问:“不会是特高科请华先生吧?” 幸子猜着省四为华志为担心,便微笑地朝省四说:“放心吧!哥哥,这是我求华先生去医院而不是特高科!” 华志为非常镇定地说:“走吧!”说着,便朝门外走去。 幸子随后跟上,并对省四说:“哥,华先生很快就会回家的。” 小泉女儿在店堂见华志为和幸子一前一后走出,便担心幸子就是日本宪兵的便衣。她担心地想:“她带华文父亲会去哪儿?” 忽然,小泉女儿见华志为和幸子在店门前像是在等车,便走上前,想借为他们喊黄包车的机会来探听他俩的去向。然而,当小泉女儿要走到店门口时,华志为和幸子叫到了路过的黄包车。 幸子与华志为到了日军军部后,直接就去诊所。这时,幸子对华志为说:“我带您去诊所。那儿恰好有我哥的学生在这儿。假如有人说认识你,你就当不认识他。” 华志为明白幸子的意思,却又不知幸子为什么要带来这儿,便说:“我明白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带我来这儿是为什么?” 幸子:“安倍十九伤病很重,所以,我请您来帮他诊断一下。” 华志为:“好的。安倍二十四就在这儿当……” 幸子:“不,他效忠天皇了。安倍十九还不知道这事。” 华志为沉默地跟着幸子走进了诊所。迎接华志为的正是野战医院院长。他是省四的学生,当然,他也见过华志为,因此,他见到华志为便迎上说:“老师,辛苦您了!” 华志为对这战地医院院长确实没有什么印象,见他称自己“老师”,也有点困惑,只好敷衍地点头应付一下。 幸子对华志为说:“他是我哥的学生,也是野战医院院长!”然后,她对野战医院院长说:“华先生是上海名医,也是小野将军的保健医生。你陪他去看安倍十九吧!” 野战医院院长:“哈以!”然后,他对华志为说:“老师,我在安倍老师家见过您?” 华志为听了幸子翻译后,装着回忆一下后说:“安倍住哪儿?” 野战医院院长听了幸子翻译后,觉得自己认错了人,便说:“老师家在长崎。可能我认错了您。” 华志为听了幸子翻译后,便对幸子说:“带我去看伤员吧!” 幸子便请野战医院院长带路去安倍十九的诊疗间。 进了诊疗间,幸子便对华志为与野战医院院长分别说:“我有事离开一会儿,马上就来。你们可用汉字交谈。”显然,幸子这是暗示华志为别暴露懂日语。 幸子离开诊所,便去了桥本办公室,并把华志为在上海配合小野为皇军工作的情况向小野做了汇报。然后,对桥本说:“华先生这次来安庆,是要见父母的,而他们父母住在城外。” 桥本:“我们可以派人把他们父母接到安庆来。” 幸子:“你对中国老人不了解。他们喜欢过农村生活。所以,华先生想借车出城。” 桥本想了想后说:“幸子小姐,您托我的事,我不会不答应的。但是,他有这么高的医术,一旦出城被土八路抓去当军医,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损失呀!” 幸子说:“我也有这样的担心。但是,我们拒绝他的要求,他还会对我们皇军忠诚吗?” 桥本叹了口气说:“这就是一个难题呀!”来回踱步后说:“他现在诊所为安倍十九治疗吗?” 幸子:“嗯!” 桥本:“我们一起去诊所,看看他的医术怎么样,再看看他对我们是否忠诚?” 幸子:“这些,我都能担保没问题。不过,大佐应该认识一下华先生。” 第143章 桥本突然问起了华妹 其实,桥本也一直想去看看华志为,因为他从小野给他电文中得知:小野要他追查的华妹就是华志为的女儿。现在,幸子既然把华志为请进了军部诊所,他自然要去看看,而且,他迫不及待地要去看看华志为。于是,他立马与幸子一起去诊所了。 华志为此时正在诊所对安倍十九进行检查。他看到残缺的安倍十九正处昏死状态,感到十分心痛,决定一定要把安倍十九活过来。 华志为为了能救治安倍十九,则贴近安倍十九做了细致地检查。 经过检查,华志为知道:生命危在旦夕的安倍十九是很难救治的,但是,他不愿意做出放弃的决定。 这时,桥本随幸子进了安倍十九的病房。他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便用手捂住了鼻子。但是,他看到华志为如此不嫌此异味而贴近安倍十九,顿时觉得华志为是亲日的。 华志为在对安倍十九检查结束后,便用笔在纸上给野战医院院长写道:“他虚弱,要给予营养补充。为下一步医疗做准备。” 野战医院院长看后,很困惑,心想:安倍十九已经快死了,怎么还有救活的可能?难道这位中国医生真有那么高的医术?不过,他还回复:“哈以!” 桥本恰好见状,便问野战医院院长:“你看到了什么?” 野战医院院长见桥本与幸子,便把华志为所写纸条递给桥本与幸子看。 幸子在桥本读纸条时,便对华志为介绍说:“这位是桥本大佐,是皇军驻安庆的司令。” 华志为行礼说:“请多关照了。” 幸子又对桥本说:“这位就是我介绍说的华先生。” 桥本面带微笑说:“要西!我听过幸子对你的介绍,也看到你对皇军英雄的医检,刚刚又看到华先生写的纸条,我挺感动的!华先生对皇军大大的好,是皇军的好朋友。”说着,便热情地请华志为和幸子一起去了诊疗间门外的会客室。 在会客室,桥本用日本茶道招待了华先生,并倾听了华志为对安倍十九伤病检查的汇报。在华志为汇报完毕后,桥本突然问华志为:“华先生,您的女儿到安庆了吗?” 华志为被桥本这么突然问,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好在他有搞特工的素质,所以,平静地回答说:“没有!所以,有点不安……”此言一下子掩盖了他刚才不慎表现出来的紧张表情。 桥本也很老道,马上接着问:“你什么时候派人去接女儿的?” 华志为觉得不能再被动地回答了,便反问说:“大佐怎么问起我女儿的事?难道我女儿……” 桥本被华志为这么一问,一时不知怎么说好,便说:“父亲总会惦记女儿的,所以,我就这么问了。” 华志为继续追问:“大佐怎么会知道我有女儿?难道是幸子小姐告诉大佐的?”见幸子低头不语,便继续说:“现在交通很不方便,我就在路途中耽搁了不少天呀!” 一直在为桥本和华志为做翻译的幸子对桥本突然问起华志为女儿的事,也感到蹊跷。不过,她根据经验判断:华妹可能有事,而且小野也与桥本有了联系。现在,她见华志为已经扭转了被动局面,便知华妹不会出大事情,只是有嫌疑而让小野不放心。于是,她便轻轻地问桥本说:“同意派车送他去接父母吗?” 桥本马上大声说:“同意!”然后对华志为说:“华先生需要用车出城见父母。我当然同意!华先生,您日期确定了吗?” 华志为:“等安倍十九病情稳定后,就去探望父母。”说着,华志为便起身说:“我告辞了,回去后,还得为救治安倍十九做一些准备工作。” 桥本也趋向,客气地华志为说:“不留您了!安倍少佐康复的事,就拜托华先生了。”然后,对幸子说:“请您开车送华先生回家吧!” 幸子便对华志为说:“华先生,请吧!” 幸子开车送华志为回家的路上问:“华妹来安庆了没有?” 华志为:“没有!我真不懂桥本大佐为何会问这个问题的?”幸子摇了摇头,其实,她也不清楚桥本为何问这个问题的。华志为见幸子问没回答自己的问,便施压说:“我马上要投入救治安倍十九的工作中了,可桥本大佐却用这莫名其妙地问题,搞乱了我的心思。” 幸子当然不希望在救治安倍十九的工作会有分心,于是,她用安慰的口吻说:“你多心了,或许是桥本大佐无意中的提问。” 华志为:“他是特高科的人吗?” 幸子:“他只是军人。” 华志为:“知道了。不过,桥本大佐这么一问,却让我想念华妹了……” 幸子:“她不会有问题的。小野会保护你家人的。” 华志为:“你回上海后,烦你多多关心一下华妹了。” 幸子:“好的。请你放心。”说话间到茶馆的路口,幸子便停下车,对华志为说:“车开不进去了。我们只能从到这儿下车了。” 华志为忙说:“你就别送我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幸子也觉得送华志为下车,会向周边百姓暴露她的身份,便说:“我明天上午九点,开车在这儿等你了。” 华志为下车后,快速走进边上一个路口,准备绕道回家,因为,他不想让人看到他从日本军车上下来。 然而,华志为刚走进一段僻静路,便听到有人在他后面说:“既然怕被人发现从日军车上下来,为何刚才还要坐日本军车呢?” 华志为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当年在中学的好同学劲松,便笑道说:“当医生嘛!就得以救人命为生嘛!” 劲松笑道:“我知道你留学日本学医的,却没想到你回国,而且,还回到安庆行医呀!” 华志为:“生计所迫,身不由己呀!你现在何干?” 劲松苦笑一下,便说:“说来话长呀!” 华志为:“这样,陪我一起到我寒舍一叙吧!” 劲松一听,没两话,便随华志为去了。 再说,幸子到了军部,便怒气冲冲地去了桥本办公室。桥本却满脸笑容地关上门,请幸子坐到沙发上。然后,他走到办公桌前,打抽屉拿出一份电文,走到幸子身旁,靠近她,递给了她。 幸子看了电文后,便吃惊了…… 第144章 华志为遇劲松,省四得知儿子病危 幸子读了小野的电文,生气地对桥本说:“你不应该把这事瞒着我!” 桥本心平气和地说:“您到安庆,就急着要侦破安倍大佐的案子,我怎么能又把这电文上的任务交给您呢?” 幸子想想,桥本这说法也成立,因为小野在电文上只说“请特高科幸子少佐配合监视华妹”。不过,幸子对小野监视华妹很不理解,便问桥本:“接到这电文后,你与小野将军联系过吗?” 桥本见幸子气消了,便坐到幸子身旁说:“当然,因为这电文让我看不懂。比如:我连华妹是谁都不知道。” 幸子:“将军怎么说的?” 桥本:“将军说,华妹的父亲叫华志为,是一位效劳皇军的医生,而华妹有通共嫌疑。”见幸子听得认真,便借机向幸子靠拢了一点。 幸子没有拒绝他,也没表示出反感的样子,因为她希望桥本如实地对她说,于是,便半推半就地说:“就这样坐好了。你慢慢说吧!” 桥本继续说:“小野将军并不相信,华志为托人接华妹到安庆,所以,他告诉我,如果确认华妹没来安庆,那么,就告诉他。显然,只要华妹没来安庆,就要对华志为诊所的员工下手。” 幸子忙问:“为什么要对员工下手?” 桥本:“你想想看,他们说华妹被华志为接到安庆,而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将军怎么会不怀疑这些员工也有通共嫌疑?” 幸子听后想:看来小野是相信华志为的,但是,万一把这些员工抓起拷问,这些员工会不会供出省四?想到这,她马上对桥本说:“从你与华志为对话来看,华志为的确是知道华妹要来安庆的。” 桥本:“是的,我也有这感觉。问题是华妹没来到安庆呀!” 幸子:“我估计这几天,她就会到安庆的。你应该这样对将军汇报。因为,万一将军对他留在上海的员工下手,而华妹恰恰来到安庆,那么,华志为还会为皇军效劳吗?安倍十九还能康复吗?” 桥本从幸子话中,听得出幸子是为安倍十九而要保护华志为,却又怕幸子是因为喜欢华志为而保护华志为。所以,他这么说:“尽量让将军晚点对华志为员工下手,至少,让将军在安倍十九康复后再下手……” 幸子:“谢谢!”说着,便往桥本身子一靠,又立刻站起来说:“我刚才生气,是因为你这样追问华先生,会让他生疑而放弃对安倍十九的治疗。” 桥本也站了起来,并乘机把手搭在幸子肩上,说:“他没生疑!所以,我判断:他的确是托人去上海接女儿的。这也说明,他与共党无关……不过,如果他女儿没来安庆,那么,他所托的人和他女儿很有可能是共党嫌疑……” 幸子退了两步,让桥本搭在她肩上的手自然落下,然后说:“对不起!安倍十九康复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所以,我现在要知道他的女儿是否来了安庆,当然,还需要稳住他的情绪。我在送他回家的路上,发现他心思重重的,却又不知如何安慰他。” 桥本:“要我陪你去安慰他两句吗?” 幸子:“不用你帮这忙。” 桥本:“需要我帮什么忙?” 幸子:“如果华先生要见父母,你必须借车给他。” 桥本:“可以。但不能让他全家一起去,或者把他父母接出来,如何?” 幸子:“这是不错的主意。我再去茶馆打听一下他的女儿情况。” 桥本:“我在迎江寺等你的消息。我请客。”幸子点头后,就离开办公室前往茶馆了。 再说,劲松随华志为进了茶馆,便没等华志为请自己喝茶,就凑近一步轻声说:“我有事找你商量。” 华志为:“你说吧!” 劲松:“能找一个合适地方说吗?” 华志为:“有那么重要的事要说?” 劲松微笑说:“对!很重要的事说!”忽见华志雄在柜台上,便说:“这不是志雄吗?” 华志为:“是的!”华志为对劲松突然出现,总感到有些意外。因为职业关系,他对劲松仍然保持着警惕。现在见劲松认出了华志雄,便索性把华志雄叫过来,一起接待劲松了。 华志雄走到了劲松和华志为面前,一眼认出了劲松,便握住劲松手说:“劲松哥,是那阵风把您吹来的呀!” 劲松也握住了华志雄说:“没有风把我吹来,是我自己要见你哥的!可你哥却把我当顾客,让我坐大厅了。” 华志雄便对华志为说:“哥,包房正空着,你就和劲松哥去那儿吧!” 华志为佯装埋怨华志雄说:“那为啥不早说?害得劲松误会了我!” 华志雄笑道:“怪我不好!这样,我把劲松哥请进包房伺候着。你去嫂子那儿,她一直焦急地等着你。”说着,他与劲松进了包房。 华志为便快速去了后厢房。 华文妈正在后厢为华志雄整理账本,见华志为回家急忙起身埋怨说:“回来啦!真急死我了!” 华志为风趣说:“看来,你没认真为二弟做账!” 华文妈:“谁说的?正因为认真做账,我才能把心定下来!快快说,没事吧!”见华志为沉下了脸,忙问:“真有事?” 华志为:“有事!没事幸子会叫我去那儿?” 华文妈:“什么事?你快说呀!” 华志为:“安倍十九病危了!幸子是请我去救他的。” 华文妈:“你救得了吗?” 华志为摇了摇头说:“就看省四怎么说了。” 华文妈:“你马上去听省四怎么说呀!” 华志为:“幸子都不愿意把这伤心事告诉省四,我怎么能把这伤心事告诉省四?” 华文妈思考一下说:“幸子请你去看安倍十九,就是想请你告诉省四。因为你是男人,而幸子是女人!” 华志为听了华文妈这么说,便转向去了省四喜欢坐着喝茶的后花园。 正在坐在亭中看书、喝茶的省四见华志为赶来,便把书合拢放在长椅上,并接过华志为递给他的一叠医检报告。 华志为:“安倍十九病情很重。” 省四没有回话,而是打开医检报告,忽见华文匆匆赶来,便对华志为说:“华文喊你来了。你去吧!我想一人静静地看你的记录。” 第145章 华志为得知华妹到了安庆 华文确实是来喊华志为。这是华志雄让他来的。 华文对华志为说:“爸!二叔说,你朋友在包房等着你。” 省四见华志为放心不下自己,便说:“你去吧!我要仔细地看看。” 华志为对华文:“你这儿陪着叔叔。” 华文:“叔!您的茶淡了。我重新为您泡壶新茶。”说着,就为省四重泡了新茶。 劲松见华志为进了包房,便关上门,压低嗓门对华志为说:“我把华妹带到安庆了!” 华志为一听大吃一惊,因为刚在日军军部被桥本问到华妹,然而,现在就听到多年不见的同学这么说。一时不知怎么说了。 劲松见华志为如此紧张,便说:“我就怕你这样,才要你找个合适地方说的。”然后接着说:“她很安全!请你放心!” 华志为缓过神了,便急着问:“她在哪儿?” 劲松:“她在城内的一个安全地方。” 华志为:“为什么不把她带来?” 劲松便把华妹被上海特高科盯上后,又被刘先生护送上火车的事告诉了华志为。 华志为听后非常吃惊,因为他根本不能想像这样文静的女儿竟然也参加的抗日活动,然而,更令华志为吃惊的是劲松怎么会协助华妹来安庆的。他沉思片刻后,便问:“你怎么会把她接到安庆的?” -劲松:“受人之托。你不想见见你女儿。” 华志为已经猜到护送华妹来安庆的一定共产党,而面前的劲松一定加入了共产党。其实,华志为一直对共产党有很好的印象,但是,他的“忠君思想”使得他对共产党还有戒心的。好在现在是国共合作抗日时期,所以,他还是对共产党表现出合作的态度。于是,他把桥本突然问起华妹来安庆的事告诉了劲松。 劲松听到,首先赞许华志为回答得很好,并诚恳说:“我们组织也估计到你所碰到的情况,所以,我们做了这样安排:让一位与华妹同龄的女党员顶替华妹。” 华志为惊问:“这是为什么?这是相当危险的事呀!” 劲松说:“这位女同志是有功夫的,她要比华妹更有自我保护能力。再说,如果华妹不出现在安庆,那么,你说的桥本肯定会确认华妹,就是抗日分子,甚至,还会怀疑你有抗日嫌疑。” 华志为听后,非常感动,心想:“共产党想得多周到呵!”同时,他也感到:共产党抗日工作也进行得非常有序。不像中统那样,说是在抗日,却搞得如散砂一般的。于是,他轻轻说:“鄙人就听贵党安排吧!” 劲松:“不用这么客气了!我们是老同学。不过,有两件你必须做好的,第一,设法让你家人接受我们派给你的‘女儿’,第二,你抽空去看看华妹,因为,组织上要把她送到延安去了。” 华志为知道华妹到了延安,就会很安全。因此,他决定马上就去见女儿,好让女儿早点去延安。他起身说:“老同学,我现在就去好吗?” 劲松听后,立马起身说:“好,我先回迎江寺做安排。你最好带嫂子一起去,我们在那儿先做好嫂子工作。这样,我们的同志顶替女儿就方便许多了。”说着,便与华志为握了手后,就离开了包房。 华志为则稳定一下情绪,想好了与华文妈妈的说辞,便走出了包房。 然而,当华志为刚要去店堂后面找华文妈妈时,幸子来,并叫住了华志为。 华志为见幸子突然来到此,便预感有事情发生了。不过,他马上断定:这事情肯定与华妹有关,便装着若无其事地对幸子说:“欢迎小姐光临!”等走近幸子时,轻轻说:“你先去包房,我去找你哥来!” 幸子则轻轻说:“不!我是来找你的!” 华志为正好见华志雄端茶点朝包房方向走,便大声喊道:“志雄,你把你手中茶点先端上包房,我要招待这位美丽小姐了。” 华志雄原本是把这茶点端给在包房的华志为与劲松的,现见华志为与幸子在一起,便知劲松已经走了,马上装作为难样子:“这……” 华志为便说:“是不是与客人招呼一下,费用记在我账上吧!” 幸子原本见华志雄端着茶点朝包房去的,以为华志为已经约人在包房了,现在听到华志为和华志雄对话,便以为华志为是把别的顾客所要的茶点“截流”,给自己了。于是,她客气说:“还是先给客人吧!” 华志为则说:“没事的!”便把幸子请进包房。 幸子进了包房,便对华志为说:“能不能把门关了?”见华志为关上门,便直截了当说:“华妹有消息了吗?” 华志为说:“我估计这两天会到安庆的。” 幸子便说:“我在上海很久了,一直没有见过华妹。这次,华妹到安庆后,一定安排我和她见见呵!” 华志为说:“好的!” 幸子说:“我对华妹印象不太深了,华先生有没有华妹的照片?” 华志为说:“有的。但是,刚安庆,行装还没整理了。这样,我抽空翻找后,拿给你看。”说话间,华志为察觉到:幸子现在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华妹是否真的来安庆。当然,她也可能是来安稳自己的心,好让自己专心为安倍十九治疗。因此,华志为马上转话题说:“安倍十九体质也很弱。我把医检报告给张江山看了。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幸子听到华志为说这话题,顿时,心如刀绞,便问:“他怎么说?” 华志为:“他只知道十九的病情,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正在思考医治方案。你是不是要见见他?” 幸子:“不了!我走了。反正,这事就拜托你和张先生了。谢谢!”她接着又说:“张先生什么时候要用车,就提前告诉我。”说着,她转身走了。 华志为在幸子走了一会儿以后,便去了省四那儿,见省四正与华文谈心,心想:难道省四有治愈安倍十九的把握? 省四见华志为走来,便说:“我正听华文说安庆的风土人情的事。”又见华志为指着医报告,便说:“这事我俩晚上再说。” 华志为:“也好,我正要与华文妈去见一个人。” 省四:“你们去吧!” 华志为便去与华文妈去迎江寺了。 第146章 桥本与幸子巧遇华志为父女见面 华文妈妈原以为华志为邀她外出购物的,所以,还放下账本,稍作淡妆便跟着华志为出了茶馆。谁知在他俩走过四牌楼后,华志为则对华文说:“我们去迎江寺……” 华文妈妈感到很奇怪,因为现在不是烧香拜佛的日子。便问:“去哪儿干嘛?” 华志为:“去见华妹!” 华文妈妈一听,便知有事了,也就不再追问,而是加快了步伐,跟着华志为朝迎江寺走去。 劲松此时已经在迎江寺门口等候,见华志为夫妇一到,便把他俩带到寺院的茶楼,并对华志为悄悄说:“茶馆里内有日本人,也有我们的人。你俩就按我说的做。” 然而,就在劲松与华志为夫妇走进茶馆的时候,华文妈发现了幸子与一男子坐在茶馆内,便面带微笑朝幸子点头示意,并对华志为悄悄说:“幸子和一个男人也在茶馆坐着。” 华志为这时也看到了幸子,并发现与幸子同桌的,穿灰色长衫的男人就是桥本。他觉得自己应该在此时走向桥本与幸子招呼,才算符合情理。 然而,此时一直在注意华志为夫妇悄悄交流的劲松,便对坐在不远处的装扮华妹的女孩招呼道:“华妹,你爸妈来了!” 乔装华妹的女孩,叫洪红,原来是在上海一家厂里打工的共产党员,虽然只比华妹大一、二岁,却有着丰富的革命斗争经历,且还会飞檐走壁。她见劲松招呼便像女儿重逢爸妈一样朝华志为夫妇跑来,并一下子搂住了华志为夫妇的腰,高兴地说:“爸妈,巩叔叔正等着你们呢!” 华志为发现这并不是华妹,但是,他立刻意识到劲松用意,搂住了华妈与这位女孩,并朝幸子和桥本露出幸福而无奈样子。 其实,幸子就在华志为夫妇进茶馆的一瞬间就发现了,敏感的桥本也察觉幸子发现什么,并顺便幸子视角看去,发现了华志为。 桥本对幸子说:“多巧!不约而同。”他感到扫兴,因为他原本想请幸子在这儿谈情说爱的,却让华志为把“公事”送了上来。 幸子:“他们像是来赴约的。” 桥本:“那个女人是华先生的太太?”他此时觉得,华志为此次来不影响他与幸子谈情说爱,因此,他说着,要把手伸向幸子放在桌上的右手。 幸子收回右手,拿起茶杯说:“没错。他们也看见了我们。” 桥本见有人抱住华志为夫妇,便问:“那个抱住华先生夫妇的女人是谁?” 幸子:“什么女人!就是你想见到的华妹!” 桥本:“华妹到安庆了?”这时,他觉得:他的特工工作应该开始了。 幸子:“女孩拉他们先要去见那个桌上的人,估计华先生与他们寒暄后,会来我们这儿的。” 桥本思考一下后说:“我们等他们坐定后,就过去主动招呼他们。搞清那些人的关系。” 幸子:“哈以。” 桥本:“这两位女孩怎么打扮是一样的?是不是都穿校服?” 幸子:“是的,而且发型也一样——童花头。” 桥本:“能把这么漂亮的女孩顺利从上海带到安庆,此人不是一般的人物。况且,还把两个女孩打扮得那么显眼。我们一定要见识见识。” 此时,华志为夫妇已经坐到了劲松预定的坐八仙桌上,华妹见爸妈到来,便装着像看到自己同学家长那样,热情而有礼貌。 华文妈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前搂住女儿,但是,她克制住了,并与华志为一起对乔装的华妹问寒问暖。 劲松则开始向华志为介绍说:“华妹能安全抵达安庆,多亏是这位巩先生的相助。” 华志为忙起身向坐在对面的,身穿白西装的巩先生说:“多谢了!”然后,对劲松说:“是不是请巩先生去我弟的茶馆?” 劲松:“巩先生急着要去天津。” 巩先生:“是的,我和我女儿要去天津,车子已经备好了,就差出安庆地区的通行证了。” 华志为:“这就对了。巩先生可以在我弟家住个几天,我可以托人去搞通行证。” 巩先生:“可是,家人担心夜长梦多呀!”望着劲松,显然是在征求劲松的意见。 劲松当然想尽快送巩先生去延安的。可是,一时也不可能搞到通行证。当然,他不想让巩先生和华妹去华志雄茶馆住宿,毕竟华志雄茶馆进出的日本人太多。劲松因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幸子和桥本来到了。 劲松见幸子和桥本站在华志为夫妇身后,猜到这肯定是华志为的熟人,便起身说:“请二位一起入座吧!我们的圆桌正有空坐位。” 华志为回头一看是幸子和桥本,便起身,却又不知怎么称呼好,笑道:“二位,请入座。” 幸子则微笑道:“我们与华先生是老熟人了,所以,也非常愿意加入你们的圆桌呀!” 劲松听幸子这么说,便把自己位子朝巩先生那儿靠,让幸子和桥本坐在华志为身旁,并对华志为说:“怎么不对我们介绍一下您的贵友?” 幸子笑着对华志为说:“您介绍吧?” 华志为犹豫一下,因为他不知怎么介绍幸子和桥本的身份,便说:“还是自我介绍吧!” 幸子:“我和身边的那位都是皇军的文职官员。我叫幸子,是搞中日亲善这块的事,他是搞文案的,叫桥本。”又对华志为:“你介绍一下在座的朋友吧!” 华志为依旧笑着说:“还是自我介绍吧!” 一直不做声观察着的巩先生开口了,他说:“我与德国人一起搞机械专业的。不过,我也有日本朋友。这次,把我女儿和华先生女儿一起从上海接到安庆,就是靠日本朋友帮忙的。这是他给我开出的从上海到安庆通行证。”说着,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了通行证,递给了华志为,华志为扫了一眼,发现是日本海军的佐藤将军开出通行证,便开始了编纂起他的职业性谎言了。 幸子接过华志为递给她的通行证,一看,马上递给了桥本看。 第147章 华翅为巧妙得到通行证 巩先生在桥本看通行证时,对幸子说:“佐藤将军让他儿子把我们送上火车专列车厢的。” 幸子:“将军的儿子也在军队?” 巩先生:“对,也在海军。不过,他在你们陆军也有朋友。他是爱广交朋友的年轻人。” 桥本看了巩先生的通行证便大惊,心想:我就看这家伙来头不小,原来认识佐藤将军! 的确,在桥本印象中,佐藤将军在军中名望不亚于自己老师小野将军。他便对幸子说:“这怎么回事?” 幸子知道桥本有攀高的心理,便把巩先生刚才的自我介绍自述一遍。 桥本听后,便对幸子说:“再添茶点,算我庆祝华志为先生父女,及他们老朋友团聚!” 幸子听后,便问华志为:“华妹呢?” 华志为忙让坐在自己身旁的乔装华妹的女孩洪红站起,并说:“快谢谢幸子阿姨和桥本叔叔。” 洪红起身带着微笑分别向幸子和桥本鞠躬说:“谢谢阿姨,谢谢叔叔。” 桥本开心了,笑着挥手招呼坐在另外桌上的一位随从,去为他添加茶点。 劲松忙要掏钱去付款,被桥本拉住了。 华志为:“这位是我的老同学劲松,现在是巩先生的助手。他也是这次返回安庆的。” 幸子听后,翻译给桥本了。 华志为接着就把他即兴编纂的故事说了出来:“说来也巧。巩先生刚托我带他去拜见安倍十九,因为安倍十九是佐藤将军儿子的老同学。再说,他急着带他女儿回天津见父母,却没有皇军在安庆地区的通行证。。。。。。” 幸子听后内心沉重了,因为华志为此言又触动了她对安倍十九伤病的担忧。 桥本见华志为说一席话竟然让幸子愁云满脸的,便催幸子翻译给他听。他听后,便大喜,心想:这回不是自己接近佐藤将军的好机会嘛!他忙说:“安倍十九军务在身。这事我可以为巩先生办理。”说着,便叫幸子翻译。 华志为听了幸子翻译后大喜,忙对劲松说:“巩先生去天津的事,桥本先生愿意帮忙。” 桥本对巩先生说:“你什么时候要起身去天津?”说着,就让幸子翻译。 巩先生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越快越好。”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又招呼随从过来,并对他说:“你去军部领一本通行证过来!并给小野将军打个电报说,华妹在到安庆了。”然后,对巩先生说:“先生安心喝茶,吃点心。通行证马上就能送到。” 此时,华志雄在茶馆焦急地等待老钱到来。因为劲松来茶馆时,就对华志雄说:“老钱一会儿就要来茶馆给你指示的,你得到指示后,就找个理由来迎江寺通知我。” 可是,华志为夫妇去迎江寺那么久了,老钱还没有来,这怎么不让华志雄焦急。他真想去包房的秘密通道口去看看的。可是,店堂只有他与小泉女儿二人在忙,所以,他没机会去看看为秘密通道。 正在这时,华文来到茶馆大堂。华志雄便问:“你怎么不陪着张叔?” 华文:“他需要一个人清静清静,所以,我来了。” 华志雄:“你来得正好,我要去包房瞌睡一会儿。” 华文:“叔,你去瞌睡吧!” 华志雄进了包房后,就锁上门,然后,打开秘密通道的门。身穿脏兮兮衣服有老钱已经在这秘密通道内了。 老钱见华志雄,便说:“护送劲松他们去延安的武工队已经在通往岳西路口等候了。我们在这儿做好两手准备。一会儿,你把劲松他们送到这家旅馆。”说着,就递给华志为一张纸条。接着,他又说:“然后,去小泉那儿拿通行证。能拿到通行证,就最好,就马上让劲松他们离开安庆。如果拿不到,那么,我晚上就带几位同志扮成绑匪去这旅馆把他们劫持出城。” 华志雄:“这太危险了!” 老钱:“没有时间讨论危险问题了。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去把他们安排到这旅馆,然后,去问小泉要通行证。” 华志雄:“能不能让他们三人从这秘密通道去城外?” 老钱:“不行!从这儿出城是要游过一条河的。他们三人没有会游泳的。不说这些了。赶快行动!” 华志雄:“我拿到通行证,怎么通知你?” 老钱:“不用通知。旅馆没有他们三人,我就知道他们出城了。”说着,就回到了秘密通道内。 华志雄关上了通道的门后,便来到店堂。 小泉女儿正好路过包房,见华志雄从包房出来,便问:“华叔叔休息好了?” 华志雄见小泉女儿便想到借通行证事,便说:“休息好了。这包房可以用了。对了,我要去问你爸借个通行证,不知,你爸这儿有吗?” 小泉女儿:“是不是出城通行证?” 华志雄:“对!” 小泉女儿:“我爸车行是没有通行证的。不过,乘客有通行证,我爸车行的车就能拉他出城。” 华志雄听后,心中闷痛,心想:怎么办?老钱和同志们今晚要冒险了! 华志雄忍痛去了迎江寺的茶馆。然而,他到了迎江寺茶馆发现:幸子和桥本已经与华志为他们坐一桌了,便猜到巩先生的通行证问题解决了。 劲松见华志雄到来,便知他的来意,忙招呼华志雄。 华志为等华志雄走到桌边,便埋怨说:“怎么才来?巩先生和劲松哥马上要离开安庆了!” 华志雄:“通行证搞到了?” 劲松便说:“两位日本友人听你哥说我们没通行证,便帮我们解决了。这不,我们刚拿到了通行证,准备离开安庆了。” 华志雄听后,忙向幸子和桥本致谢,并说:“今晚能我茶馆吃饭,我定好好款待。” 幸子不想让桥本去华志雄茶馆,毕竟省四就住里面。于是,她说:“今晚,你们全家就与华妹团聚吧!我们就不来了。再说,我与桥本喝茶后要去江边走走。”说后,便把自己与华志雄的对话翻译给桥本听。 桥本原本想去华志雄茶馆看看的,听幸子说要陪自己在江边走走,也就同意幸子的安排了。 华志为则对华志雄说:“你先回去,我们送了巩先生他们就回来。”华志为没提花妹,生怕华志雄有闪失。 第148章 幸子与桥本谈没破的案子了 华志雄在回家路上就着重考虑如何让洪红融入自己大家庭中的问题。他是这么想的:省四和花子肯定会认出洪红是乔装华妹的,但是,他俩会严守秘密的,因为他俩就是乔装中国东北人住在自己家中的。华文爷爷奶奶也能认出洪红不是华妹的,好在华文爷爷奶奶不住在安庆,所以,只要别让洪红见到二老,就没问题了。然而,华志为就想不出怎么对华文圆洪红乔装华妹的事。 华志雄想着想着就回到了茶馆,见茶馆内没有客人,只有华文一人坐在柜台前,便问:“就你一人?” 华文:“小泉女儿去厨房帮花子收拾厨房了吧!” 华志雄:“你妹从上海来了。” 华文觉得好突然:“是吗?什么时候到?” 华志雄:“你爸妈已经在迎江寺见到他了。” 华文:“我去接她。” 华志雄:“不用去接。他们可能就在回家的路上了。你就把后面一间的空房打扫一下,让你妹住。” 华文:“好!我去叫花子和小妹帮忙去!” 华志雄:“等等!你妹回来的事别让小泉女儿知道。” 华文:“你怕小泉叔?” 华志雄:“家事最好别外扬。” 华文当然理解华志雄这谨慎的做法,便独自去打扫房间了。 其实,华志雄已经在小泉车行安插了自己的同志,因此,他知道小泥一直从小泉那儿打听自己茶馆的情况,而小泉女儿总习惯在晚餐时,与小泉夫妇说茶馆所见所闻。当然,他知道:小泉是不会对自己有多疑的,但是,这个小泥却有总害人之心。 再说,巩先生、劲松、华妹拿了通行证后,便由劲松驾车出城了。 华志为离开迎江寺之时,再次邀请幸子和桥本去华志雄茶馆坐坐,幸子依旧婉言推辞。华志为也知道幸子是真不想带桥本去茶馆,所以,也就不勉强而带着华文妈和洪红离开了迎江寺朝四牌楼方向上走去。 华文妈:“怎么不回家了?” 华志为:“带女儿去四牌楼看看,也好让二弟在家有个准备时间。” 华文妈:“他们不会跟踪吗?” 华志为:“人都放走了,还跟踪干吗?就是跟踪,我们与女儿逛街也很正常的。”问在身边的洪红:“特高科怎么会怀疑你的?” 洪红知道华志为所说的“你”是指华妹而不是指自己,所以,她也以华妹的口吻回复:“有告密的。但是,这告密者不是我们组织内的,所以,特高科只是怀疑我。” 华志为惊讶,心想:这么年轻的女共产党竟然能如此机灵,便说:“你党龄有几年了?我是说你,而不是说华妹。” 洪红:“我有一年多了,她正在争取。” 华志为此时联想到黑桃k之死和黑桃a逃跑的事,感到汗颜。他感叹道:“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洪红以为华志为担心华妹了,便说:“她更会让你看到希望。” 华志为:“嗯,我信!回家后,万一华文不能接受你是他的妹妹,你别担心,我会设法做他工作的。” 洪红:“谢谢!” 华志为:“我还想我问一下,可以吗?” 洪红:“可以的。爸,还有妈,我是你们的女儿。有啥想法,尽管问吧!我决不隐瞒。” 华志为:“你带有任务吗?我问这目的,就是想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洪红:“爸,你对我组织做过许多事。组织都知道,所以,我这次唯一任务,就是保证爸妈安全,没有其他任务。” 一路上,华文妈没有说话,却一直认真在听华志为与洪红交谈。毕竟她一直在配合华志为做特工的,所以,听了洪红所说,她是挺感动的。此时,他们恰好路过一家服装店,便对华志为说:“我们是不是去服装店,给女儿添些过冬的衣服?” 洪红:“不用破费了!我目前不缺衣服。” 华志为:“你妈说得对!女儿回家了,怎么还穿校服?”说着,就带着头进了服装店。 再说,桥本见华志为一家朝四牌楼走去,便对幸子说:“我们去哪儿?“ 幸子:“沿着江边走走吧!”见桥本望着华志为一家离去背影,便说:“你想跟踪他们?” 桥本:“跟踪他们?没有兴趣了。不过,我在想他们会去哪儿?” 幸子思索一下,便说:“男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女人肯定会带女儿去服装店买衣服,换掉女儿一身学生装。当然,这前提是他们不差钱。” 桥本:“我以为:男人会带女儿去饭店吃大荤。”他招呼跟在后面的一个便衣过来说:“你跟着他们,如果他们进什么店购物了,那么,你马上沿着这江边路赶来告诉我们。”然后,对幸子说:“我们往前慢走吧!” 幸子:“与我打赌?” 桥本:“没有这意思。我只是好奇。” 幸子知道桥本此举是因为对华妹不放心,毕竟他还没有接到小野将军的回复。于是,她问:“华妹到安庆的消息,你给小野将军发电报了吗?” 桥本:“发了。” 幸子:“小野将军马上会有命令给你的。我们就安心散步吧!” 桥本:“这帮人在我们周边,我们能在江边谈什么?”原来,桥本为了安全,在约幸子到迎江寺茶馆喝茶时,就布置了近二十多位便衣在他俩的周边。 幸子:“安倍二十四像你这样谨慎,就不会离开我们了。有他们在周围,我们就能在沿江路上边走边谈工作了。” 桥本:“谈工作?” 幸子:“对啊!渡边和他一小队人失踪,粮食失踪,安倍二十四被害。这些案子还没有破!” 桥本:“还有松井被杀案!” 幸子:“你对一系列案子是怎么看的?” 桥本:“我看了案子卷宗,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幸子:“什么现象?” 桥本:“这些案子都与小泉有关。可小泉是我们大日本的人,又是安庆日商会会长!” 幸子听后,突然感觉凶手就在自己身边了。这时,那个跟踪华志为一家的便衣跑来说:“华志为一家去了一家服装店。” 第149章 华志为带洪红进入大家庭中 桥本听了跟踪华志为的便衣所说,便夸奖幸子说:“你的直觉很准。”当然,桥本也希望幸子的判断是对的。因为,这就能证明:华妹会在安庆住下来。万一小野要抓华妹,自己也能唾手可得了。 幸子:“我的直觉只能预判家庭主妇。你的洞察力才厉害呢!” 桥本:“你是指我发现了小泉总出现在这些案子中?” 幸子:“是的。不过,我并非怀疑小泉参与这些案子,却总觉得凶手就在小泉身边,而且,一定是总在亲近小泉的人。” 桥本:“你怀疑谁?” 幸子:“小泥!我看了卷宗。安倍二十四是在消灭小泥的同伙车行老板后,才遭暗算的。” 桥本:“我相信你的直觉。” 其实,桥本是不信小泥会参与这些案子的,却怀疑华志雄有可能参与这些案子。当然,这只是他的直觉。然而,这个直觉应该是源于他担心华志雄会成为他争夺幸子情敌的心理。 幸子:“既然这样,我就从小泥下手了。” 桥本:“我相信你的直觉。”他再次这么说,并非是他真心所说。 在桥本看来,小泥只不是一个癞蛤蟆而已,根本没有碰松井毛发的能力。当然,他的死活也不足可惜。再说,桥本也讨厌小泥,因为他总吹他爷爷与天皇妹妹轧姘头的故事。这可是被天皇忌讳的故事呀!所以,他希望借幸子之手干掉了小泥,也算断了这故事的源头。 当然,桥本没有对幸子说出自己对华志雄的怀疑,更显出他的城府之心。他以为:现在就说华志雄有嫌疑,就会暴露他有嫉妒华志雄与幸子关系之心,从而显得自己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他又以为:幸子不能从小泥那儿获得有助破案的情报,因此,幸子只要整死小泥,就会问计于自己。 幸子笑说:“我们回军部吧!”于是,她朝向军部走去。 其实,幸子知道桥本认同自己的判断并非是真心的,而是想看自己笑话的。当然,幸子也有怀疑华志雄的,因为在这些案子中也有华志雄的影子。但是,她却又不敢承认这个事实,毕竟她的哥省四父女就在华志雄的家。现在,她得到桥本口头同意,便准备对小泥下手了。因为坐实了杀人犯是小泥,华志雄就安全了。她哥当然也就安全了。 桥本在与幸子路过华志雄茶馆附近时,又说:“我们去华家茶馆看看华志为一家是否到家?” 幸子:“去干什么呢?” 桥本:“顺便问问安倍十九什么时候能康复?安倍不仅是你的亲人,而且,他醒来后谁是作案人也就清楚了。” 幸子知道桥本就是要去华志雄茶馆找找破绽,一旦找的了破绽,他就会借机对华志雄茶馆彻查,所以,她便说:“华先生答应我明天能告诉我,他拯救安倍十九的方案。我们没有必要现在去他们催促。” 桥本顺从幸子而回军部去了。 再说,华志为、华文妈、洪红回到华志雄茶馆时,茶馆内空空的。 华志雄一人在茶馆内坐立不安,因为他希望洪红在进茶馆时,不要遇上华文和花子。此时,他已经让华文和花子去陪省四聊天了,所以,他就急盼洪红能在此时进茶馆。 华志为他们回来,华志雄忙对华文妈说:“嫂子,华文已经把那个空房打扫好了。你就带华妹去这房间休息吧!” 华文妈对洪红说:“我们去吧!”说着,便与洪红去了。 华志为:“华文与花子呢?” 华志雄:“都在陪张先生。” 华志为:“能不能早点打烊,等华妹休息后,我们一家再聚聚。” 华志雄:“我也有这想法,所以,已经放小泉女儿半天假。” 华志为:“你知道了华妹来安庆的事?” 华志雄:“劲松说了。我理解的,也会配合你的。” 华志为:“我去叫华文来帮你打烊关门。”说着,便去后院了。 此时,省四正在对华文和花子说花子小时候的一些事,见华志为过来,便对华志为说:“华妹呢?” 华志为:“她去她的房间去休息了。” 花子:“我去陪她!” 省四:“你真不懂事!她一路奔波,疲惫不堪了,你就让她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吧!” 华志为:“二叔已经关门打烊了。等华妹睡醒了,我们全家就能团聚了。” 花子听后,便说:“我去厨房为准备她喜欢吃的菜!”说着,就去厨房了。 华文知道,花子借口离开,是为了让二位父亲单独交谈。于是,他便说:“我去帮二叔关门打烊了。” 省四见华文和花子离开,便问:“华妹怎么突然来安庆了?”省四毕竟在日本特务部门经历过,所以,对华妹突然来安庆特别警觉。当然,他这个警觉完全是出于对华志为一家保护之心。 华志为也知道省四的好意,便说:“她因为参与了抗日活动,而被特高科盯上了,所以,她的同学与老师让她逃往安庆避难。” 省四:“是小野接手这案子?” 华志为:“没错。” 省四:“那么,小野一定知道华妹来安庆的。” 华志为:“华妹还没来安庆,幸子就问过我华妹是否到安庆。估计小野已经把这事电告了幸子,或者桥本。” 省四:“小野肯定关照桥本和幸子的!” 华志为:“会来抓华妹吗?” 省四思考了一下说:“不会的,但是,会监控华妹一段时间,如果没发现可疑点,那么,也就不会来抓她的。毕竟华妹不是重要人物,且特高科也没有那么多人手去做这样芝麻大的事。” 华志为:“我也像你这样考虑过,所以,我请了一位长得比较像华妹的女孩乔装华妹住我家了。” 省四:“我懂你意思了。我马上就去与花子坦诚这事,让她配合你这样的安排。”说着,就起身要去厨房了。 华志为:“这事不急。我们先说说安倍十九的救治方案吧!” 省四:“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关照花子后,就来。”说着,他就匆匆离开了。 华志为在亭中的长椅上坐下时,发现了他的医检报告在省四座椅旁边。他原本想打开看看省四会写点什么意见的。谁知省四在这医检报告中只写两个红色大字“再见!” 第150章 省四决定放弃对安倍十九的治疗 面对“再见”二字,华志为百思不得其解,心想:他是想与谁再见?难道是与安倍十九再见?不然,怎么会在我所记录的安倍十九医检报告中写下这二个字。 省四来了,见华志为捧着医检报告发呆,知道他被“再见”两字所困惑。不过,他觉得现在没有必要与华志为解释这,而应该让大家庭齐心协力地把乔装华妹的戏演好。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大家庭的安全。当然,他已经把自己与花子包括到这个大家庭中。 省四:“我与花子说了。她一定会配合的。” 华志为:“谢谢!”然后,指着安倍十九医检报告说:“这上面的‘再见’两字有什么含义。” 省四被华志为此问弄得心疼鼻酸的。他强忍一下后说:“过一会儿,我俩好好谈谈这医检报告。现在,我们所要做的是把全家团聚的事搞好!对!搞得没有一点破绽。因为桥本很可能会在我们团聚时候闯入的。特高科就喜欢搞突然袭击。” 华志为:“幸子会阻止桥本闯入吗?” 省四:“会的。但是,我们要做好幸子阻止失败的准备。我们去找华文谈谈。”华志为听后,便与省四一起去了茶馆店堂。 此时,华志雄与华文刚好把店堂的木板门给关上了,见华志为与省四来了,便说:“二位哥来得正好,我们就安排一下晚上团聚的事。” 华志为:“不要请外人,就家里聚聚吧!” 华志雄:“好!这就简单多了。” 华志为:“万一桥本,幸子闯入呢?你对华文说了华妹的事吗?” 华志雄:“我正要对他说的时候,你们来。” 于是,华志为把华妹突然来安庆的事对华文说了。 华文听后问:“妹妹现在去哪儿了?” 华志为:“目前,还没有一个固定的落脚地,等她到达了安全地方,我再告诉大家。”虽然,华志为这么沉着地说,但是,他内心却忐忑不安了,甚至,很后悔没有与劲松留下保持联系的方法。于是,他脸上有一丝难受的表情。 华志雄立马理解了华志为此时心情,便说:“劲松临走时说过,他会写信,或托人带信告诉你华妹的去向。” 华志为:“对!我把华妹交给了我老同学,老朋友,肯定会放心的。”然后,对华文说:“你必须像对待你妹妹一样对待乔装你妹的洪红,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因为日本宪兵队的人,包括特高科的人会穿着便衣监控着我们家。” 华文:“我知道了!花子知道了吗?” 华志为:“张叔已经对她说了。”然后,对省四说:“我俩去讨论我们的学术问题吧!” 省四默许,便跟着华志为去了后院的亭子。 华志为:“我很想知道这‘再见’的意思。” 省四用闭眼方式掩盖其内心之疼,片刻哽咽说:“与他再见,是他最愉快的事。” 华志为知道,省四所说的‘他’就是指安倍十九,便说:“我的方案可以维持他的生命。” 省四:“我看了你的医检报告觉得:你的维持方案只能让他维持一段痛苦的生命,或许说是让他受煎熬的一段生命。与他再见才是让他摆脱煎熬的最好选择。” 华志为:“我打算在这儿也开个诊所。这样,我可以请幸子设法把安倍十九转到这儿来。你看行不行?” 省四:“这儿开诊所不错。我还有钱,愿意投资。但是,不能把我儿子转入我们诊所。幸子也不敢冒这险。我们就更没有必要冒这险了。” 华志为从内心讲是不愿意在安庆开诊所,因为在上海,他已经有了诊所,况且,上海诊所还有他的助手女佣和武馆帮助。这儿若开诊所,那么,自己就是光杆司令,根本没法在暗中得到抗日力量的帮助。 省四见华志为没吭声,估计他在犹豫,便说:“你在这儿开了诊所,我和你有事做了。华妹也有事做了。假如通过幸子关系,我们把安庆诊所与上海诊所业务打通,那么,华文与花子今后的生活就殷实了。” 华志为:“可我们也应该给安倍十九一个生的机会吧!” 省四:“亏你还是学医的,怎么还是那么儿女情长的。医生不就是为了减轻患者痛苦嘛!怎么能让患者受苦呢!”说着,他伤心地哭了起来,却还要极力忍住着。 华志为:“我懂你意思了。今晚团聚,我们就谈两件事:一件是开诊所的事,一件是华文与花子定亲的事。” 省四:“嗯!我要回房间洗洗脸了,顺便休息一下。”说着,他起身朝自己卧房走去。不过,他没走多远,便回头对华志为说:“你明天就要关照幸子早早对他的后事做安排。因为从你医检报告来看,明天中午,又要给他注镇定剂了。” 华志为:“我知道了。” 然而,华志文在目送省四回房的时候,听到身后有抽泣声,回头一看是华文妈,便问:“你在这儿伤心什么?难道她。。。。。。?” 华文妈:“她没什么,正睡着。” 华志为:“你偷听了?” 华文妈:“我过来找你的时,见你与张先生在谈话,就在亭子后的大树旁听了。” 华志为:“好了,我们不说那些难过事了,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晚上还要开开心心地团聚呢!说不定,特高科还会有人来,所以,我们不能哭哭啼啼的。” 再说,幸子与桥本刚到了日军军部的办公室,便有电信员递上小野将军从上海发来的电文。 小野在电文中说:严密监控华妹,但不准被发现。 桥本读了电文后,便对幸子说:“老师还是放心不下华妹。” 幸子:“这是特高科的惯例。因为这样做可以钓到大鱼。” 桥本:“你意思呢?” 幸子:“就按惯例做吧!” 桥本对卫兵说:“马上叫便衣队去华志雄茶馆布岗,监控华妹!” 幸子马上补充说:“告诉便衣队,不准惊动华志雄茶馆的人!” 桥本:“对!就这么关照!对了,你可以开车去华志雄茶馆为我俩买晚餐来。” 卫兵遵命离开后不久,就空手回来说:“华志雄茶馆打烊关门了。” 幸子见桥本皱眉,便知他要想坏主意了,便说:“我们先解决吃饭的事吧!” 第151章 桥本既想与幸子一同吃饭,又想布置好对华妹的监控。 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桥本想出两全的办法。他对幸子说:“小泉车行对门有日本小饭馆,我们去哪儿吃饭,叫小泉掏钱请客。”见幸子没有反对,便关照卫兵喊来便衣近十人一同前往。 此时,小泉正好喝完酒,并吃了一碗饭。就有保镖报告说:“桥本大佐和特高科特派员幸子请老板去对门饭馆吃饭。” 小泉老婆:“你喝足吃饱了,还能陪他们吃喝?” 小泉:“他们就是来蹭吃的,我能不去?”说着,便搁下饭碗对保镖说:“把小泥一同叫去。” 保镖:“小泥刚在外面吃饱喝足后回到他屋子。” 小泉:“正好把他叫来。你就说,我叫他一起去陪大佐和特派员。” 果然,已经吃饱喝足而想睡的小泥听到要去陪大佐和特派员,便兴奋了起来。当然,他也立马准备了不少钱,因为他知道:他不掏钱出来,皇军是不会让自己陪同的。 小泉与小泥及二位保镖赶到小饭馆时,桥本与幸子及一些便衣已经坐定了。 因为这是一家日本人开的饭店,且供应的都是日式料理,所以,桥本能按菜单点菜,但是,他还是尊重幸子的口味,便问幸子:“你喜欢吃什么?” 幸子因为喜欢上了中国菜,对日本料理不太感兴趣,却又不敢这么当着桥本及那么多日本便衣的面说。恰好,小泉与小泥进了饭馆。幸子便说:“让他俩位点菜吧!” 桥本对小泉:“你点菜吧!” 小泉便对小泥说:“大佐叫你点菜!” 小泥听后,顿时来劲,感觉自己被桥本赏识了。可是,他从来没进过这日本饭馆吃过东西,因为进这店用餐的不是日本人,就是懂日语的,或有钱请日语翻译的中国人,因此,小泥也不知怎么点菜,便对小泉说:“老板,你帮我点菜,我来付钱。” 小泉便与饭馆老板说:“挑最好的,最贵的让大佐和他的朋友吃得开心!” 饭馆老板见商会会长小泉这么关照,怎么敢说不?但是,也怕大佐会白吃,所以,脸色难堪地说:“哈以!” 小泉见了,便指着小泥,对饭馆老板说:“吃多少,就找他收钱。” 饭馆老板听后,犹如吃了兴奋剂,“哈以”喊得特别响。 不一会儿,开始上菜了,大家开始喝酒吃菜了。 桥本见小泉没有动筷碰杯,便问:“你怎么不吃不喝的?” 小泉:“我在家已经吃饱喝足了。” 桥本一听便想:我原本想在这儿吃饱喝足后,让小泉带我们去华志雄茶馆看看的。现在小泉已经吃饱喝足,为何不让他现在就去华志雄茶馆探查呢?于是,他对小泉说:“你的好朋友华志雄哥的女儿从上海来安庆的事,你知道了吗?” 小泉:“吃晚饭时,女儿告诉了我。” 桥本:“你吃饱喝足了,就去走一遭吧!你在这儿拿些酒菜去华志雄茶馆祝贺他们嘛!” 小泉觉得桥本这主意正合自己此时的胃口,便说了“哈以”后,起身了。 幸子忙说:“等等。”然后,对桥本说:“他走了谁结账?” 小泉:“幸子特派员放心,小泥会结账。我与老板说好了。” 桥本:“你去吧!” 小泥只见小泉在与桥本、幸子对话后就离开了,感到奇怪,便问:“他去哪儿?” 桥本听幸子翻译后,便说:“他吃饱喝足了,就让他开路去。” 小泥听了幸子翻译后,便以为小泉是因为不能陪大佐吃喝而被大佐赶走了。同时,他发现幸子的中文挺好的,便说:“特派的中文相当好啊!要比小泥强好多倍了。” 幸子淡淡一笑说:“你也要好好学学日语!才好!” 桥本见幸子没把小泥刚才说的话翻译给自己听,便问幸福:“他说什么?” 幸子笑道:“他奉承我。” 桥本听后,以为小泥在勾引自己喜欢的女人幸子,但是,他考虑到小泥还要付酒菜钱,便忍下酸味,对小泥说:“你能喝酒吗?” 小泥听了幸子翻译,立即回复说:“能喝,还能吃。”因为他怕说吃不了,会被大佐赶走。其实,他也吃饱喝足了。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举起盛满日本清酒的杯子,对小泥说:“我俩把这杯干掉,让大家开始畅快地吃喝吧!” 小沁听了幸子翻译激动无比,因为日军大佐竟然与自己干杯了。但是,他此时肚子胀得很,且酒也已经喝足了,所以,面对这杯日本清酒,真有点恶心。于是,他闭上眼睛,准备以最快速度把这杯酒灌进肚子。 这杯清酒进入小泥肚子后,没能醉倒小泥,反而让小泥更兴奋起来。他又开始讲起,他爷爷与日本天皇妹妹生他父亲的故事。 桥本喝下一杯清酒,虽然有一点热,却头脑不热,因此,他听了幸子翻译小泥讲得故事后,便对幸子说:“这家伙分明在羞辱我们大日本嘛!” 幸子点头表示同意桥本所言。 此时,小泥又扯到了华志雄,并对幸子说:“小泉很相信他。可是,我觉得他的疑点很多。我至少可以肯定地说,他即使不是共党,也有不少共党的朋友。”说着,他凑近幸子要举例证明。 幸子严肃对小泥说:“别这么凑近我!” 桥本便问幸子:“这家伙又与你套近乎了?” 幸子察觉桥本有醋意了,便说:“你把他灌醉喽!” 桥本对小泥说:“再陪我喝一杯大日本清酒。” 小泥听了幸子翻译吓得说:“小姐,我实在不能于喝酒了。” 桥本见小泥不拿酒杯,而是继续凑近幸子,便怒视着小泥。 幸子对小泥说:“你看大佐的眼睛!” 小泥见大佐怒视自己,只得捧起酒杯,闭眼抬头快速灌入嘴中。小泥总算被这杯酒醉倒了。他不再发声了,而是趴在酒桌上睡着了。 桥本对幸子说:“你不是要审查他吗?马上把他送到牢房去!” 幸子:“明天抓他也不迟,就让他把账结了。” 此时,华志雄茶馆内聚集着一大家子人,且刚好开始上菜上茶了。 第152章 华家团聚,小泉来送礼 洪红午睡醒来,便走出自己房间,恰好被与华志为一起坐亭子长椅上的华文妈看见。 华文妈便示意洪红朝厨房走去。洪红微笑点头,就朝厨房走去。因为华文妈在洪红午睡前,便对洪红说:“你醒来,就去东头的厨房,因为花子就喜欢在厨房做烹饪。” 洪红进了厨房,见有女孩在雕刻白萝卜,便猜到这女孩就是花子。“姐!你在雕刻什么呀?” 花子回头一看有位长得有点像华妹的女孩,便猜到她是乔装华妹的洪红,便以最热情的腔调说:“华姐呀!我正在把这白萝卜雕个兔子!” 洪红:“这很有难度呀!我看看。”说着,来到了花子身旁,见地上有被削下的萝卜皮,便拿扫帚来清扫;又见料理台上不干净,便拿抹布擦了起来。 花子见洪红那么勤快,根本没有华妹的大小姐腔调,感觉洪红是挺好相处的人。于是,花子搁下正在雕刻的白萝卜,与洪红一起打扫厨房了。 不过,洪红的随和又让花子不放心了。她担心洪红会很快与华文搞成了真兄妹关系,况且,他俩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想到这,花子觉得最好办法就粘住洪红,让华文对洪红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现在,大家围坐在圆桌吃饭了。花子与洪红先忙着烧菜和端菜,随后,就与洪红坐一块。并让自己把洪红与华文隔开。 华文没觉得洪红像自己的妹妹,反而觉得洪红要比华妹更漂亮。英俊男人见到陌生的美女,不会像丑男那样缠着美女,而总会观察美女是否愿意被丑男缠着。正是如此,英俊男人很难与美女搭上的。 华文就是如此,他没有激情去接近洪红,而是用冰凉的脸色与洪红保持距离。 省四先发现华文与洪红的相处状况,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说这事。然而,他又很担心这事的,因为他知道特高科的人很注重这种细节的。然而,花子与洪红亲热地交谈,他便有说话的机会了。“花子呀!你挤在华文华妹兄弟之间,让华妹冷落了华文。你与华妹换个位置!” 花子当然不乐意接受省四这个馊主意,但是,不敢违抗,只能不情愿地起身欲与华妹换坐。 洪红见花子不乐意的样子,便说:“叔,这样也挺好的。哪有妹妹插在哥嫂中间的?再说,我们老家也有规矩。兄妹再亲,也要有个分寸;就是母子,或者父女之间的亲热,也要有个分寸。” 华志为问洪红:“你老家在哪儿?” 洪红:“汤家沟。” 华志为:“我们也算老乡啦!” 洪红:“是啊!不然,我怎么会像华妹呢!” 华志为问华志雄:“我们老家有这样规矩吗?我离家乡早,所以,不清楚家乡规矩。” 华志为:“有!兄妹,或姐弟在成人后,就不能再单独相处,更不能抱抱亲亲,连手都不能牵。我们家因为只有三兄弟,况且你早早去了上海读书,所以,不知老家的男女间规矩。” 省四听出在桌的人是反驳他的担忧,但是,他听后非常开心。因为他也知道花子就喜欢华文与洪红遵循这种规矩。于是,他对花子说:“我们不是当地人,既然来到当地,就入乡随俗吧!” 花子笑了,坐下后,便对华文说:“你要与妹妹说话的呀!不然,让我多尴尬呀!” 华文:“有话总会与她说的。”他虽然这么说,内心却埋怨父亲找了这么一位乔装妹妹的女人,害得自己真没法把这女人当作自己的华妹。 就在这时,店堂门板有被敲响声。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华志雄听出店堂门板外有叫声,便说:“小泉来!” 大家听是小泉来,便消去了紧张气氛。华文便起身开门了。 小泉是拎着日本料理坐黄包车来的。他进店就说:“吃晚饭时,小女就说华文妹妹从上海来了,所以,我拿了日本料理来祝贺华家团聚呀!”他忽然目光触到省四,心想:此人是谁?毕竟他来华志雄茶馆时,从没见过省四。 小泉没问而是当作没发现什么那样,依旧装着没有在意的样子,把带来的日本料理摆放到圆桌上。 华志雄忙起身,一面请小泉入坐,一边问花子:“你雕的萝卜兔子还有么?” 花子明白了,说了“有”后,就与洪红一起去了厨房。 小泉坚持不坐说:“吃饱喝足来的,实在没能力陪诸位吃喝了!”说着,就要告辞。因为他知道:桥本叫自己来这儿,肯定附近会有便衣监控的。自己在这儿久坐肯定会找麻烦的。 华志雄见花子用盘子托来了一对用白萝卜雕成兔子来了,便接过后,递给小泉说:“这是白萝卜雕成的,可看可吃!” 小泉接过后,便告辞离开了茶馆。 省四问华志雄:“他会是日本宪兵的探子吗?” 华志雄想了想说:“他是日本商会会长。有可能是协助宪兵队而来的。不过,我们只是一个正常的团聚而已。” 华志为:“他是商会会长?” 华志雄:“没错!” 华志为:“我与张兄打算在这儿开个诊所,也能找他帮忙?” 华志雄听到华志为和省四要在这儿开诊所,当然高兴。因为这样可以给附近抗日武装提供医疗用品了。他说:“没错!哥真的要开诊所,我托他帮忙,没问题!你准备开在哪儿 ?” 华志为:“我与张先生商定就开在茶馆旁边的空房内。” 华志雄:“好!” 华文对此有些不理解,他以为:茶馆已经让他忙得没法投入抗日斗争中了,现在再开一个诊所,自己就连暗杀鬼子的时间都抽不出了,便说:“茶馆已经让我们够忙活了!为什么还要开诊所。” 华志为:“家业壮大不好吗?” 花子当然喜欢开诊所,因诊所一开,一大家子的人就能在一起了,便对华文说:“你怕累,就少做一点。我代你做。” 洪丽知道:这诊所一开,自己也能学点医术,万一去前线,还能派上用处呢!便跟着花子说:“我也能做一点的!” 华文听了洪丽所说,对洪丽感觉更不好了。因为他以为洪丽是在与自己抬杠。 第153章 华志为打算在安庆开诊所 团聚宴结束了。 华文妈率花子与洪丽开始收拾餐桌了。 华志为、华志雄、省四则起身去茶馆边上空着地去考察了。华文自然也跟着他们去了。 这夜晚,月色挺亮的。他们没用油灯照着,照样能看清这块空地。 华志雄说:“这儿不用盖房。只要把这墙破了,再给这地上铺路,直达那个空房,就可以了。问题是这空房做诊所行不行?” 华志为:“现在能去看看吗?” 华志雄:“哥想现在看,我就去拿油灯来。” 华文:“我去拿。” 这时,华志为才发现华文也跟来了,便说:“你怎么不去收拾碗筷?” 华文:“爸,这不是大材小用嘛!我去拿油灯!” 华志雄:“你知道哪盏油灯好用?还是我去拿吧!”毕竟,茶馆已经用上了电灯,所以,许多油灯当杂物堆放在收纳暗房中。 华志为:“不用拿了。我们明天去看看吧!”又问华志雄:“为什么不拉根电线到那个空屋?” 华志雄:“爹原本把这房给小弟用的。谁知小弟去了乡下后,就把这屋子空了,所以,我们也没拉电线去这屋。如果二位哥认为这房能做诊所,那么,我就叫人拉一根电线进这屋。” 华志为对一直不做声的省四说:“你觉得呢?” 省四:“有电,干净了,就可以做诊所了。不过,这空地除了铺上通往这屋子的路之外,再种一些花草就锦上添花了。” 华志为:“嗯,我们还是明天白天来看吧。”华志为突然改成明天白天去看房的主意,并非是别的原因,而是他突然想到,万一黑桃a要把这儿建成安庆地区抗日联络点,那么,这诊所位置就有待于认真考虑了。 再说,小泉回到家,就把萝卜兔子给了小泉女儿和小泉老婆。 小泉女儿看到萝卜兔子便说:“这是姐雕刻的。她就喜欢做这事。” 小泉妈妈:“雕刻得挺好的。能吃吗?” 小泉女儿:“行啊!”说着,就咬了一口萝卜兔子,见小泉妻子也咬了一口,便说:“这萝卜挺好的,还能醒酒。爸,你尝尝吧!” 小泉接过小泉女儿递给他的萝卜兔子后问:“你说的雕刻萝卜的她,是不是你常说的花子姐?” 小泉女儿:“对啊!” 小泉:“我在茶馆还见到一位岁数不小的先生,他会是谁?” 小泉女儿:“大概是花子姐的爸爸。他是与华文爸妈一起来安庆的。他平时很少进店堂,所以,你没见过他。” 小泉:“他不是安庆人吧?” 小泉女儿:“是东北人,姓张吧!” 小泉听后,在想:花子父亲与华志为不是同乡,却跟着华志为到处跑,又把自己女儿与华文攀上亲。这有点不合常情吧!想到此,他觉得自己有东西可以去幸子和桥本那儿汇报自己侦查的成果了。 于是,小泉便去了车行对门的日本饭馆。 日本饭馆老板见小泉来了,便诉苦说:“大佐与特派员在你走后不久,就带了一些人先走了。你看,这就留下的这个人都醉成啥了。” 小泉只见不大店堂内已经一片狼藉,便问:“钱收了吗?” 老板指着趴在酒桌上睡的小泥说:“我叫都叫不醒他,怎么问他收钱?” 小泉:“就让他睡吧!明天,他醒来。你就多加他一晚上的住宿费!按大日本旅馆费收!”说着,便赶回家了。 第二天,幸子早早就起床。因为上午要把华志为请来,为安倍十九调整治疗方案的。 桥本因为要用车送幸子去华志雄茶馆,也早早起床了。 早餐后,桥与幸子坐上小轿车,后面跟着宪兵车出发了。车到华志雄茶馆附近,幸子下车后,就朝华志雄茶馆走去;桥本坐着小轿车,带着宪兵车直奔小泉车行,去把小泉和小泥统统接到宪兵队。 幸子进了茶馆,华志为已经做好了出发准备,省四也就坐在华志为的身旁。她知道省四想说他的治疗方案,便走近说:“抓紧说,接华先生的车马上就会到的。” 省四:“放弃对安倍十九治疗,不能再让他受折磨了。具体,你就听华先生解释吧!”说着,他就捂着胸口朝茶馆后面走去。” 幸子见省四这种痛苦状,感到鼻酸了,快速掏出手绢捂住鼻子,冷静一会儿,问华志为:“他没事吧!” 华志为:“我们有药,他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 幸子:“那么,我们走吧!大佐车子马上要到路口了!”走出茶馆门,幸子便问华志为:“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华志为:“他是从理性角度做出的决定,而我昨天的决定是从感情角度做出的。” 幸子没有做声,而是在想:他昨天还说能救安倍十九,今天却要放弃安倍十九。这变化也太大了。桥本肯定会多疑的。 于是,幸子在等车的路口对华志为说:“一会儿,我们坐桥本的车。你就别说这件事。对,你别说观点,按我说的做。别对我说话了,我看见车了。” 不一会儿,桥本所乘的车停在了幸子面前,桥本推开了车后门对幸子说:“坐我旁边,让他坐前坐。” 幸子上车后,便问:“小泉,小泥呢?” 桥本:“在后面一辆车上。对了!到宪兵队后,你去审讯室审讯小泥;我在会客室听小泉汇报昨晚侦查情况。” 幸子:“我建议:先把小泥关在审讯室;让小泉在会客室等你。我俩先一起去探望安倍十九,并听医生有什么新建议。” 桥本:“要西。”并关照司机说:“把车停在军部医院。” 桥本、幸子、华志为进入军部医院,野战医院院长便领他们去了安倍十九的病房。 华志为问野战医院院长:“他情况怎么样?” 野战医院院长:“很平静,大概是药在起作用吧!” 华志为凑到安倍十九身边,开始对他做医检。 幸子问野战医院院长:“他有救吗?” 野战医院院长:“就看华先生有没有祖传秘方了。” 幸子:“别说这种话!他现在会是什么感受?” 野战医院院长:“你看他的样子,就能感觉他很不好受。” 幸子与野战医院院长虽然是用日语交流,但是,华志为却是能听懂的。此时,他觉得可以表述观点了。他转身对幸子说:“我能表态吗?” 幸子知道华志为要放弃治疗了,然而,通过与野战医院院长简短交流,她也知道省四的决定是对的,便说:“你说吧!” 华志为:“放弃治疗吧!”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很吃惊,心想:这华先生怎么变化那么大? 第154章 桥本听汇报,幸子审讯小泥 幸子见桥本异样表情,知道他有猜疑,便对野战医院院长说:“你怎么看?” 野战医院院长:“我们目前只有帮助安倍十九等待的能力,却没有帮助他摆脱痛苦的能力。”然后,对华志为带有嘲讽口吻说:“看来,您祖传秘方中也没有这种药方了,所以,我也只能跟着您一起说,放弃了。” 幸子没把野战医院院长的话翻译给华志为听,而是问桥本:“大佐意思呢?” 桥本虽然明白了放弃安倍十九的原因,却依旧对华志为如此快的变化存有疑心。他以为:这其中肯定有人扭转过华志为的想法,而这个人却并不在自己所了解的人群中。他停顿了许久后,对幸子说:“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 说实在的,桥本希望结束安倍十九的治疗,因为安倍十九会分散幸子的精力,从而冷落了自己。 幸子想了想说:“我也希望大家一起帮助安倍十九摆脱痛苦。”见野战医院院长听不懂,便说:“同意你的主张,但是,这是摆脱痛苦的主张。” 野战医院院长:“我明白了,马上实施。” 幸子:“华先生与你一起实施。大佐,你看呢?” 桥本:“要西!” 幸子对华志为说:“大佐和我同意你与院长帮助安倍十九英雄摆脱痛苦了。” 华志为:“能不能与安倍十九道别后再实施?” 桥本与野战医院院长听了幸子翻译后,便立正默哀了。 桥本出了军部医院门,便对幸子说:“华先生对皇军挺有感情的嘛!” 幸子听出桥本仍在对华志为抱有怀疑的态度,便说:“小野将军正是这么看待华先生,才会让他为自己治病的。” 桥本:“哈以!”然后,转移话题说:“我去听小泉的汇报,你就去审讯小泥。过一会儿,我们再面谈。” 此时,幸子依旧沉浸在告别安倍十九的难受心情之中。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审小泥,却因没有推脱的理由。于是,她振作一下精神,准备应付一下这个审讯。 小泥进入审讯室便知道,日本人又要他交待粮食失踪和渡边小队失踪的事。于是,他极力在闭目编一个能骗过幸子的故事,却怎么也编不出来。 幸子进入了审讯室,就把所有灯打开,并对准了小泥的脸,弄得小泥不仅睁不开眼,而且头了也抬不起来。 幸子:“请你来干什么?你知道了吗?” 小泥:“我是真心协助皇军的,皇军有事尽管开口,我一定办好。” 幸子:“皇军我,要求你交待粮食是怎么失踪的?渡边一队皇军又是怎么失踪的?” 小泥:“我早就告诉皇军说,我去那儿时,粮食和渡边一队皇军都没了。” 幸子:“是被共军消灭了?” 小泥听幸子这么说,正准备顺水推舟地说“是的”。但是,他马上觉得:如果自己说粮食和渡边一队人是被共军消灭的,那么,自己安全回到安庆就成了最大嫌疑点了,而且,这是通共砍头的嫌疑。于是,他仍然坚持说:“我到那儿时,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就好像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那样。” 幸子对陪审的人说:“把他送到单人牢房,去好好回忆。” 小泥急了,恳求说:“特派员,我能回家去想吗?” 幸子:“不行!除非你能编个圆得过去故事,我才能让你回家。因为,我总要向上级汇报一个能自圆其说的故事吧!” 小泥:“可怜我吧!我在这牢房会因为害怕而紧张得编不出故事呀!” 幸子:“你只要写一个自圆其说的故事,我就把放你出牢房。我给你这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小泥想想也对呀!心想:幸子可能就看在我爸有天皇家族血缘而给我这么一个好机会了。于是,他说:“谢谢特派员,我一定好好编一个故事。” 幸子:“编一个自圆其说的故事!”说着,就对陪审的人说:“把他送进牢房!他故事编好了,就来喊我。”说着,她离开审讯室,去了她的办公室。 再说,小泉见桥本来到了会客室,便生气地说:“我是商会会长,工作也相当忙。你却让我们空等了那么久。” 桥本拍手,日本侍女进来了。他说:“你们为什么不用歌舞陪小泉会长?” 小泉:“不用客套了,我们就谈事吧!” 桥本挥手让日本侍女下去,然后,给小泉杯中添了热水,说:“安倍大佐的弟弟离开了,我们总要送别吧!” 小泉一听,以为小泥也同去了,便问:“小泥呢?” 桥本:“他进审讯室了。” 小泉听到小泥去审讯室,暗喜,因为他可以把小泥家产吞下了。他镇定问:“什么罪名?” 桥本:“粮食和渡边小队失踪与他有直接关系,你说,给他定个什么罪?” 小泉:“这可定死罪了。” 桥本笑笑,他知道小泉对小泥的家产想入非非了,便顺势问:“你把昨晚的侦查情况说说。” 小泉:“有一个问题,挺让我困惑的。华文与花子要订婚了,而花子的爸爸就一直住华志雄的茶馆。” 桥本:“朋友住在自己的家,有啥问题?” 小泉:“这个朋友不是上海人,也不是安庆人,而是东北人。” 桥本觉得这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以为:小泉这个怀疑对自己的情敌华志雄是很不利的,所以,他还是鼓动小泉暗中再收集更有价值的证据。于是,他对小泉说:“你要抽空对他进行深入地了解。” 小泉:“效忠天皇的事,我会尽力而为的。不过,这也要费力破财的。” 桥本知道小泉看中了小泥的家产,便说:“你放心!小泥案子定下,我就会立即告诉你的。” 小泉听懂桥本的暗示,便起身说:“我要为你效力去了。” 桥本在小泉离开后,就去审讯室找幸子,想劝幸子与华志雄保持距离。谁知到了审讯室,幸子不在,便问陪审的人:“特派员呢?” 陪审的人:“特派员让小泥编自圆其说的故事,她去办公室了。” 桥本听后,一头雾水,不知幸子在搞什么东西。 第155章 小泥编的故事给桥本提供了线索 桥本来到了幸子办公室,见幸子站在窗前,面朝窗外。于是,他示意卫兵不要惊动幸福子,自己则站在门外。 幸子转身坐到办公桌时发现桥本站在了门口外,便对卫兵说:“大佐来了,怎么不报告?” 桥本笑嘻嘻地进门说:“是我命令他别惊动你的。生怕影响你的思考。” 幸子冷笑说:“你知道我在思考什么?” 桥本:“当然在思考如何审讯小泥的事。” 幸子:“你怎么会这么想的?” 桥本:“我去了审讯室,知道小泥正在按你要求编自圆其说的故事。您这种非常规的审讯套路,总会有非一般思考嘛!”他见幸子笑而不答,知道幸子不想说。当然,他对此也没兴趣知晓,只想提醒幸子别与华志雄再接触了。于是,他用慢条斯理地腔调说:“小泥汇报了他昨晚去华志雄茶馆的发现。” 幸子听到桥本这么说一下子神经绷紧了,心想:这小泥会发现什么? 桥本见幸子精神地注视自己,以为自己的话题引起了幸子关注,而这关注并非是话题的内容,而是自己表述的腔调。于是,他继续用慢条斯理腔调,把小泥所说的那个疑点告诉了幸子。 幸子听后说:“这种怀疑太业余了,有点像神经质的患者。” 桥本:“小泉没对华志雄有怀疑,而是对那个叫花子的父亲有怀疑,因此,我让小泉去摸清这个神秘人的情况。” 幸子一听,桥本轻信小泉竟然要追查这个神秘人的情况,而她当时就猜到小泉所说的神秘人就是省四。她一时没有阻止小泉调查的办法,却担心省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小泉掏出破绽。 正在这时,有卫兵说:“小泥编好故事了。” 幸子便对桥本说:“我要去听他讲故事了。” 桥本:“我也喜欢听故事。”说着,就跟幸子去审讯室了。 此时,幸子真想借个理由去华志雄的茶馆提醒省四防范,可她找不到借口。 幸子与桥本到审讯室,小泥已经坐在了被审讯的椅子上。他有笃定的腔调。 幸子:“你就讲你编的故事吧!” 小泥:“那个地方有一个民间武装。他们发现渡边带一队皇军正在让民工收割粮食。因此,他们在民工完成收割粮食之后,就伙同潜伏在收割粮食民工中的歹徒,把渡边所率的一小队皇军干掉,又把粮食运走。当然,他们结束战斗后,就打扫了战场。” 桥本:“他们是共军吗?” 小泥:“不会是共军。因为共军都被安倍二十四大佐围在东门外。”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问:“这是什么武装?” 小泥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就是土匪嘛!”小泥以为:他这么一说,一下子就与共军,或国军脱离了关系。 幸子翻译了小泥话后,接着问桥本:“渡边小队的武器装备是不错的吧?” 桥本:“皇军的武器要比八路军武器好多了,更不要说好于民间武装了。” 幸子对小泥:“这民间武装的武器哪儿来的?” 小泥:“皇军到来之前,这帮人就从国军那儿买下了许多不错的武器。” 幸子:“你怎么知道的?” 小泥:“我家门口有一个捡垃圾的老头,就专做这样的买卖。” 幸子:“他找到你买武器?” 小泥:“华志雄知道他,因为在当地的人都知道有这样的老头。” 幸子:“小泉也知道?” 小泥:“小泉没见过这老头,但是,肯定听说过这老头。” 桥本见幸子与小泥对话,却没翻译给他听,便问:“他与你说些什么?” 幸子:“他说,渡边小队是被附近民间武装杀害的,而卖武器给民间武装的人是一个收破烂的老头。华志雄和小泉都认识他!”她特意把小泉扯进知情人中,完全是为了不让桥本对华志雄多疑。 桥本听后,马上起身说:“你叫这家伙再编故事!再编个老头买武器的故事!” 小泥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怎么又要编故事了?”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你告诉他,想活就编故事!其他不用说。我们马上出发!” 幸子翻译桥本原话给小泥听后,就跟桥本出了门,并问:“你去哪儿?” 桥本边走边说:“去找到这老头!”说着,就带幸子上了轿车,并吩咐卫兵叫便衣队开车相随。 桥本上车后就对幸子说:“你的编故事审讯办法挺好的,让我们有破案了新线索。” 幸子已经猜到桥本对那个老头感兴趣,但是,她却没有因桥本转移破案方向而放松警惕,因此,她还是在想如何找借口去华志雄茶馆给省四报个信。于是,她问桥本:“现在去哪儿?” 桥本:“小泥家门口的垃圾点。” 幸子:“捡垃圾老头会在那儿等我们?” 桥本:“你意思?” 幸子:“去华志雄茶馆,了解一下这老头的情况,然后,有针对性的抓捕这老头。” 桥本:“要西!”马上又说:“先去小泉车行。他不是也知道这老头?” 幸子后悔把小泉扯进了知情人中,现在也只得同意先去小泉车行了。 小泉见桥本与幸子突然率便衣到来,以为是了解自己去华志雄茶馆暗查情况的。于是,他马上迎上前说:“我正在考虑带点东西,晚上去华志雄茶馆。” 桥本笑道:“小泥招供了。他说,你知道他家门口有一个捡垃圾老头是专门卖武器的。” 小泉:“这个小泥怎么乱咬人的?我怎么知道有这样的老头?我是堂堂的日本商会会长怎么会认识一个捡垃圾的中国老头?” 桥本:“你别激动。我们也不信他的鬼话,所以,来你这儿打听谁会知道这个捡垃圾的老头。” 小泉:“这只有华志雄知道。因为他是当地人嘛!要么,我晚上侧面打听一下。” 幸子忙对桥本说:“我们马上去一趟吧!这样,我们不会打草惊蛇呀!” 桥本想了想,便对小泉说:“我刚才问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你就照旧晚上去华志雄茶馆了解那个东北人。”说着,就与幸子上了轿车。 桥本上车后,便问幸子:“我们去问华志雄的茶馆,会打草惊蛇吗?” 第156章 幸子和桥本去了华志雄茶馆 幸子:“他的哥是小野将军认可的医生,他哥的女儿又是由佐藤将军派人送来的。他不会与我们作对吧!再说,我俩是搞特工的,做这种事肯定要比小泉稳重一些吧!” 桥本:“这样,我来讯问,你翻译。当然,你翻译的时候,要注意分寸,别让他察觉什么。” 幸子:“你把我当你学生啦!我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桥本:“我们是同学,所以,我不与你说客套了话了。”说着,他朝幸子靠了一下,幸子没有做出反应。这让桥本很开心,但是,他不敢再进一步靠近幸子,因为他怕幸子直接做出令他难堪的举动。 到了华志雄茶馆,桥本和幸子率一帮便衣从车中下来后,就走进了茶馆。 小泉女儿见幸子带着一帮人进茶馆,慌张地对正在柜台看账本的华文轻声说:“来了好多宪兵队的便衣。” 华文见后,也有些紧张。他对小泉女儿轻声说:“你去后面叫二叔来。”小泉女儿听后就去店堂后面。华文走到幸子面前说:“欢迎!” 幸子在桥本安排便衣坐位时,对华文说:“我们来品尝中国茶的。账单我来结。” 华文:“柳溪玉叶加花生米,可以吗?” 幸子:“好!一人一份。”见小泉女儿带来了华志雄,忙招呼华志雄说:“打扰你了。” 华志雄:“谢谢捧场!”随后,就对幸子说:“我正有事要请您帮助了。” 幸子:“你就坐儿说。我身旁的是桥本先生,你认识吧。” 华志雄:“认识!认识!不是在迎江寺见过嘛!” 幸子:“你刚才说什么?” 华志雄:“我哥想在茶馆旁边开个诊所。”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问幸子:“华志为怎么想起来在这儿开个诊所?” 幸子:“赚钱嘛!在上海,他就是开诊所的。后来,他认识小野将军,就成了小野将军最信任的医生,还成了我们特高科的助手。”于是,她把华志为在上海为特高科所做的事说了一遍。 桥本听后,心想:小野将军在华志为诊所拿不到好处,怎么会给华志为诊所安装电话?可他转而一想:华志为诊所开设了,不就便于幸子与华志雄接触了吗? 幸子见桥本若有所思样子,却又琢磨不透桥本在琢磨什么,便对桥本说:“我们要不看看华志为诊所开在哪儿?”接着,又附上一句:“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的?你忘记来这干什么的?” 桥本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思考而忘记回复幸子的问话,便说:“要西!” 幸子便对华志雄说:“我们去看看你哥的诊所是开在哪儿?” 华志雄关照华文和小泉女儿招待便衣们之后,就带桥本和幸子从茶馆边门走去的。 到了准备开诊所的空房后,桥本见这只是一大间的房间,除了他们刚才进来的门之外,对边还有一扇门,便问:“这门朝向与茶馆门面朝向是相反的嘛!”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我哥刚来看过说,诊所大门不能与茶馆门同方向,所以,想把这门作为诊所的大门。”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为什么?”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他说,去茶馆的人都是健康人。我想:他其实就是想与我的经营做个划分吧!”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你哥说得有道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嘛!”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大佐言之有理。不过,我们兄弟分家不分情。我们兄弟想把这空地建成花园,供客人享用。”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对幸子说:“要西!我和你可以常来此赏花了。你问他,华志为怎么不来接待我们?” 幸子没有把桥本的话完整翻译给华志雄听,而是简约问:“华志为去哪儿了?” 华志雄:“去买东西了。因为要开诊所嘛!总要给小泉会长送点礼!”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便生一计,说:“别给小泉送礼。我同意就可以了。”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这?” 桥本见华志雄不信自己的话,就补充说:“我可以每天派便衣在这儿暗中保护你们开店不受干扰。小泉能做到吗?”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那我们兄弟就依仗二位了!” 桥本突然想起了捡垃圾老头的事,便说:“诊所开张后,医疗垃圾多了。你们往哪儿送?”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这方便呀!有专收垃圾的人收的。我们茶馆垃圾也不少,就是由收垃圾的人来收的。”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说:“问他,是不是一个老头来收垃圾的?”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笑道:“干这种活,没有一点力气怎么行?老头是干不了这活的。”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觉得小泥耍了自己和幸子,顿时心头上火,却不想爆发而被华志雄看笑话,便抑制怒火对幸子说:“我们先回宪兵队重审那个小泥。” 幸子:“正在喝茶的便衣,怎么办呢?” 桥本:“就叫 司机和卫兵跟我们回去!其他人继续喝茶!。” 幸子对华志雄说:“我和大佐有公务要走了,这些人继续品茶,费用我会结的。” 华志雄:“我们不用送小泉会长的礼了,完全依仗你们二位了。今天就算犒劳,不足挂齿!” 桥本听幸子翻译后,大笑,然后,用生硬的中文对华志雄说:“大大的良民!”说着,就请幸子去上车。 幸子虽想叮嘱华志雄去关照省四,注意安全,却实在没有办法再对华志雄说些什么。不过,她觉得:华志雄肯定会把桥本同意开诊所的消息告诉华志为和省四,而凭省四对特高科的了解,肯定会追问一些问题的。 桥本坐上轿车就对幸子说:“这小泥耍了我们。看来,我要用日本钢棍敲开他的嘴!” 幸子对桥本的愤怒事没有兴趣,只是在思考如何保护好哥和哥的女儿。。。。。。 其实,华志为和省四根本没有出门,所以,华志雄送走桥本和幸子后,就到茶馆后面花园亭子见华志为和省四,并把刚一切告诉了华志为和省四。 第157章 华志为有了华妹消息 桥本提审小泥 华志雄把幸子和桥本来茶馆经过说后,华志为与省四便陷于深思。 华志雄提示性地说:“会不会是宪兵队与小泉商会有矛盾了?” 省四:“日本从来不是一个团结的民族,大家抢着拜天皇想得到好处,能团结吗?所以,桥本与小泉在利益上肯定会有矛盾。不过,幸子与桥本来茶馆,不像是告诉我们桥本与小泉有矛盾,而是在向我们传递什么信号。” 华志为:“会不会是对收垃圾的人有关注?” 华志雄:“不会吧!他们对收垃圾的人关注了,还来找我问,干吗?” 省四:“问你,就说明他们还相信你,而且是非常相信你。但是,我们要警惕起来。最好别与收垃圾人有关系。其实,幸子这次带桥本来是在暗示我,桥本在关注我的身份了。” 华志为:“你的身份怎么啦?” 省四:“其实,我很小就从东北到江南,还有到上海闯荡了。我俩是在上海认识的吧!” 华志为听了省四又编了一个经历,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却断定省四这么胡编是有道理,于是,他附和地说:“对呀!” 华志雄见省四特意说这经历,又见华志为的困惑表情,便断定省四这段经历是现在编出来的。他只是听着,不做声,却琢磨着省四为啥要这编经历。 省四:“他们同意我们办诊所,我们就办吧!” 华志为对华志雄说:“你就尽快完成诊所工程方面的事。” 华志雄:“好的。我马上就去找劳动力来干这事。” 华志为:“你抓紧时间去吧!我会关照茶馆的事。”他见华志雄离开,便对省四说:“日本军部医院的院长是你的学生。我开了诊所,桥本会派这人来我们诊所吗?” 省四想了一想说:“幸子会为我考虑的。再说,快进入冬季了,我戴口罩,穿得也厚实,他一下子不一定能认出我。这也便于我防备他。” 再说,华志雄走出茶馆后,就去菱湖边去与老钱接头,因为今天这个时候恰恰是华志雄与老钱接头的时候。 华志雄赶到约定地点时,老钱已经在河边钓鱼等候了。 华志雄:“让你久等了。” 老钱:“你先说,你的情况。” 华志雄便把华志为和省四要开诊所的事告诉了老钱,并又把桥本和幸子来茶馆的事也说了一遍。 老钱听后说:“你哥开诊所是好事,我们抗日武装正缺医少药。你一定要支持你哥开诊所,并让洪丽跟你哥多学点。我们需要医药方面的人才。” 华志雄:“把住房改成诊所需要劳力。” 老钱:“我马上就去组织我们的同志帮助你改造。明天一早就到你茶馆。” 华志雄:“好!你说说你的情况。” 老钱:“你哥是中统的人,这是组织刚刚获得可靠情报。你别吃惊!你哥又是反战的进步人士。他在上海开诊所期间,为我们组织提供了不少药品,并也配合我们组织打击了汉奸。他是我们组织争取的对象。这些情报应该能让你知道怎么对待你哥了吧!关于那位东北姓张的,他就是我们在查的“省事”。他是日本军人,因为反战而逃离日军,花子就他的女儿。他的情况,组织只了解这么多。” 华志雄:“难怪他怀疑幸子和桥本在追查他了。” 老钱:“他是怎么说的?” 华志雄:“他突然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从东北出来了。” 老钱:“特高科在东北势力很大,他要是不说从小离开东北,能骗过特高科吗?你也就配合他吧!”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对华志雄说:“这是华妹给华志为的便条。她给华志为的信已经寄出了,过些天就会寄到你的茶馆。不过,为了你们安全,她是以华志为的学生口气给华志为写的信。另外,他们与大部队联系上了,正在前往延安的途中。你就说,这便条是劲松托人给你的。你赶快回家吧!” 华志雄回到茶馆告诉华志为与省四,诊所修建工程明天就开始,并把花子给华志为的纸条交给了华志为。 华志为激动地问:“她好吗?” 华志雄:“送这封信的人说,他们三人都随人群去那儿了。” 华志为知道:华志雄是因为省四在自己身旁而说这些含糊不清的话。不过,他已经猜到花子已经安全了,便说:“我放心了!” 华志雄见华志为没看纸条,便说:“你看花子的纸条吧。” 华志为打开纸条,上面写道:“走上大道,身边没有野兽,目的地就在前面。请放心!”看后,开心得落泪了,见省四伸头要看,便把纸条递给了省四。 省四看后说:“祝福你呀!我现在就盼见大儿子了。” 华志为听省四这么说,突然感到难受了。 再说,桥本与幸福回到宪兵队军部审讯办公室,便令卫兵把小泥押进审讯室。 幸子:“你怎么审讯他?” 桥本:“你给他的敬酒不吃,我总不能再给他吃敬酒吧!” 幸子笑道:“喝杯酒吗?”幸子希望桥本像松井那样对被审讯人下狠手,因为她希望小泥死去。 桥本酒量不大,也没有酒瘾,但是,在女人面前,尤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总想以喝酒显示自己男人魅力。他说:“马上要审讯了,就喝一杯香槟吧!” 幸子:“好!我陪你喝一杯!” 桥本叫卫兵拿来一瓶香槟和两个酒杯,并灌满二个酒杯,鲜格格地对幸子:“你既然陪我干一杯,那么,我就干二杯。” 幸子含笑温柔地举杯一口干了。 桥本为了显示自己的日本武士腔调,以最快速度连干两杯。顿时,他感到脸热头晕,却有一股劲腾起。他对幸子说:“请!” 幸子出了办公室的门,进入了审讯小泥的审讯室。 小泥见是幸子进门,有点烦,生怕幸子又要自己写故事了。 幸子没等小泥多想,就叫陪审的人打开所有灯光,并对着小泥照,小泥则低头避光。桥本此时进门,并坐到了幸子身边。 幸子:“华志雄说没有捡垃圾的老头。” 小泥眯着眼睛抬头说:“他胡说!”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愤怒地起身走到小泥跟前,喝道:“再说一遍!” 小泥听到是男人声音,便弱弱地重复说:“他是在胡说!”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就举手对小泥的脸重抽了一下。 小泥突然像散架一样瘫在了审讯椅子上。 第158章 幸子向华志雄茶馆传递了信息 桥本见小泥像散了骨架那样,起先还以为是小泥在装,便对打手叫道:“用冷水浇他!” 等打手拎了桶冷水进审讯室时,桥本感觉小泥真不行了,便喝道:“不用浇!”然后,他查看了一下小泥,便对幸子说:“他怎么这么不经打?” 幸子忙走上前查看,便说:“把他送到医院再说吧!” 桥本对打手大叫:“还不动手搬人!” 幸福对桥本说:“老同学,我们去办公室吧!” 桥本垂头丧气地跟着幸福来到审讯办公室。 桥本并不是因为小泥被打成这样而害怕,而是因为小泥一死就断了他刚刚获得破案线索让他害怕。 然而,幸子刚好是盼着小泥死掉,因为小泥死掉,华志雄茶馆就不会有麻烦了,省四和花子也就能安全了。 有卫兵进门报告说:“报告!小泥死掉了!” 桥本听后,瘫坐在椅子上。 幸子对卫兵说:“把尸体处理掉!”见卫兵离开,便对桥本说:“就把小泥当作车行抗日分子团伙成员处理掉吧!” 桥本此时头晕得很,因为小泥一死破案的线索没了,可是,他曾向他的上级吹嘘过自己掌握了破案活口。 幸子见桥本呆若木鸡,便又说:“大佐,我在说把他当车行抗日分子团伙成员处理掉,你觉得如何?” 桥本:“他就是车行抗日分子团伙成员。” 幸子:“再喝点香槟吧!我看你情绪很不稳定,喝点吧!”说后,给桥本倒了半杯酒。 桥本没有喝,把半杯酒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说:“他死了,破案的线索去哪儿找?” 幸子:“去小泉那儿找线索。” 桥本:“他可是安庆的日商会长!” 幸子:“小泉不是想得到小泥的家产嘛!我们就可以以此为诱饵,让他为我们提供线索。” 桥本:“要西!”然后,他仰首把幸子为他倒的半杯香槟喝尽,顿时,他便有醉意。 幸子:“大佐,你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去找小泉。”说着,就叫卫兵把桥木送到卧室去睡觉。 晚餐后,小泉正好到了华志雄茶馆,日本宪兵的便衣们已经逐渐地离开了。 小泉便问迎接他的华文说:“今天客人不少嘛!” 华文:“他们是宪兵队大佐带来的客人。” 小泉没再问了,却在想:桥木都带人来这儿了,怎么又叫我摸那个姓张的底细? 华文:“小泉叔,小泥叔今天没陪你来?” 小泉:“对!我一人。” 正在送客的小泉女儿发现小泉来,便过来说:“爸!小泥叔呢?” 小泉:“我今天一人。” 小泉女儿:“这儿有不错的单人座位。爸,跟我来。” 小泉:“华叔他们在忙什么?” 小泉女儿:“听说他们要开诊所了。” 小泉:“华妹不是来了吗?怎么没来茶馆做事?” 小泉女儿:“听花子说,华妹在家不干粗活的。华叔开诊所就是为了让华妹有活干!” 小泉:“花子爹怎么从不到茶馆大堂来的?” 小泉女儿:“我怎么知道呀!爸,我去给你拿你喜欢的茶叶了!” 小泉:“等等!见华志雄叔,就说我要见他。” 然而,小泉等到小泉女儿下班的时候,华志雄也没来找过他。 小泉刚要起身,幸子则来到了华志雄茶馆。 幸子是因为在桥本醉酒睡后,就去便衣队想打探一下华志雄茶馆的情况,谁知那些在华志雄茶馆喝茶的便衣还没有回来。直到晚餐后,才有便衣陆续归队。 幸子便怀疑,桥本可能暗中指使这帮便衣在华志雄茶馆搞暗查。于是,她叫了卫兵驾着摩托去华志雄茶馆,想趁机会提醒省四防着小泉。 小泉见幸子穿着军服带着卫兵来到茶馆,以为她是来请华志雄去宪兵队的,忙迎上说:“华志雄不在。我等到现在了。” 幸子听后轻松好些,便问:“你没打听到那个姓张的事?” 小泉:“他不在,我怎么打听?小泥招供了?”在小泉看来,幸子来请华志雄去宪兵队,肯定是因为小泥招供了华志雄的缘故。 幸子:“这儿不说这事的地方。我现在是在找我们宪兵队来这喝茶的人。” 小泉:“都回去了!所以,我女儿也就下班了。女儿,他们都离开了吗?” 站在一边吓得哆嗦的小泉女儿:“是的,都回去了。” 幸子:“你们回家吧!我要带着卫兵,再查看一下。我明天上午要与大佐去你车行的。”见华文站在柜台前注视自己,便说:“你过来!” 华文走上前说:“需要我做什么?” 幸子:“刚才在这桌喝茶的人都吃了晚餐?” 华文:“没错!是我二叔关照我留他们吃晚餐的。” 幸子心想:这华志雄此举真聪明,让我有了借口来到茶馆。她说:“都走了吗?” 华文:“都走了。”他察觉幸子有话想对自己说,便说:“不过,他们会去边门外的空地方便,不知那儿还有没有人。” 幸子:“带我们过去看!” 华文带幸子与卫兵去了边门,并推开边门。 幸子用日语对卫兵轻轻说:“你进去查查看。”见卫兵有不放心华文站在幸子身边,便说:“放心,他是良民。” 卫兵进入空地。此时,天色黑了,且月色惨淡,所以,卫兵是小心翼翼地在空地边走边查看。 幸子对华文说:“对你父亲说,保护好花子爸,提防小泉。”接着说:“重复一遍。” 幸子听了华文重复了一遍后,便用日语对卫兵说:“有人吗?” 卫兵:“没有。” 幸子:“回来!” 幸子带卫兵回到茶馆大厅,见小泉父女一直站在茶馆门口望着自己,便说:“你还不回家?” 小泉:“这就回去了!” 小泉女儿走出茶馆后,问小泉:“爸,她是在找谁?” 小泉:“我观察下来,一定是宪兵队点名时,少了人。” 小泉女儿:“不会与华文有关系吧!” 小泉:“华文没有问题,她可能是针对宪兵纪律松散的问题吧!” 小泉女儿听了,当然放心许多,因为她就怕宪兵队要查松井和安倍二十四之死因。 幸子此时也放心许多,因为她就担心小泉去摸省四的底牌。她觉得:华文会把她话传达到华志为和省四这儿的。 第159章 桥本幸子要求小泉提供新线索 再说,桥本因饥饿而酒醒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他叫卫兵给他搞了一点吃的,就坐在床上回想起了小泥之死。他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而断了活口命。 桥本见卫兵端来酒菜,便说:“你去把特派员请来。” 卫兵:“大佐,特派员睡了。” 桥本:“现在是什么时候?” 卫兵:“深更半夜。” 桥本:“我睡觉的时候,特派员去哪儿了?” 卫兵:“搭乘她卫兵的摩托车外出一趟。” 桥本听卫兵这么说,便联想到华志雄,心想:幸子会不会去了华志雄的茶馆? 桥本吃着菜,吃着饭团,想像着幸子去华志雄茶馆的情景,感觉是像吃醋一样,心想:华志雄明明在松井和安倍二十四被杀案子中都出现过,幸子为啥总要护着华志雄? 天亮了,桥本坐在办公室仍然感到头是晕晕的,更感到内心火气大大的,因此,他就因为卫兵没及时给他泡上热茶,而愤怒地给了卫兵一个巴掌。 幸子正好到来,见状便说:“老同学就用这火气来迎接我?” 桥本见幸子,犹如烈火见冰水那样,虽然降温很快,却会冒出白色的浓气。他说:“他倒个热茶也不会?有事吗?” 幸子:“不是说好一起小泉车行吗?” 桥本火气没了,头晕也好些了,对卫兵说:“安排车辆和便衣队吧!” 幸子:“昨天,你酒醉而让你避免了一次火气爆发。” 桥本:“怎么回事?” 幸子:“昨天晚餐的时候,我仍然不见在华志雄茶馆喝茶的那帮人回来。” 桥本:“怎么回事?” 幸子:“我带卫兵去华志雄的茶馆,才知道:他们被留在那儿吃晚餐了!” 桥本:“没规矩!都是一些馋猪!万一我这儿有事,怎么召集他们!” 幸子:“你听我说!我带卫兵去了华志雄茶馆,结果,遇到了谁?你猜。” 桥本听到幸子撇开自己去华志雄茶馆,就觉得胸闷,又听她要自己猜她遇到谁,怎么会有心思去猜。于是,他说:“你直接说吧!” 幸子:“我遇到了小泉了。他在茶馆等了华志雄许久,却没有等到华志雄。” 桥本:“华志雄有什么事,那么忙的?” 幸子:“他不是忙于开诊所的事嘛!” 卫兵来报告说,车辆和便衣队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桥本:“小泉没见到华志雄,我们现在去见他有什么意思?” 幸子:“走吧!我们是要他提供线索,而不是要他汇报暗查华志雄的结果。” 桥本还是跟着幸子出门上了车。 小泉见幸子与桥本到来,很不明白,心想:幸子明明知道我昨天没见到华志雄,今天还带着桥本来我这儿干什么? 小泉把幸子和桥本请到了会客室,小泉妻为幸子和桥本泡上了茶。 桥本对小泉说:“小泥死了。” 小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却没有掩盖住他喜悦的心情:“唉!咎由自取呀!” 幸子:“你对他家产了解吗?” 小泉:“他有一幢房子。他的所有家产都在其中了。” 桥本:“你以为松井少佐、安倍二十四大佐被杀害的案子,还有粮食、渡边的失踪案就是小泥一手策划的?” 小泉:“小泥一个人干不了这些,应该是小泥伙同车行反日组织一起干的。” 幸子:“可是,安倍二十四大佐是在小泥伙同车行反日组织破获之后被害的。” 小泉:“这说明:除了小泥和车行反日组织外,安庆这儿还有隐藏更深的反日组织。” 桥本:“小泉会长能为我们提供线索,我会把小泥名下的财产全部转入你名下。” 小泉听桥本这么说,自然有贪心,但是,又装作不贪的样子。他沉默一会儿说:“我总觉得:华志雄茶馆内来的那位姓张的东北人,挺可疑。” 桥本:“你说说具体的。我挺感兴趣。” 小泉对幸子说:“昨晚,我去华志雄茶馆想暗查的,正巧遇上特派员。不知特派员有什么发现吗?” 桥本原本以为小泉提供有价值的情况,谁知小泉却说了他已经知道的事,他很生气,却还算克制着说:“特派员昨晚去华志雄茶馆,是为了召回宪兵队的便衣,而不是去暗查的。再说,特派员是日本宪兵队的长官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事。这怎么能再去搞暗查?所以,暗查那个姓张东北人的事还是由你去做。” 小泉:“哈以!” 幸子:“除华志雄茶馆之外,你有没有其他方面的线索吗?” 小泉:“目前,我只对那个姓张的东北人感到可疑。当然,对华志雄,我是绝对信任的!” 桥本听了小泉这么对幸子说,感觉特别不舒服,因为他希望小泉把矛头直指华志雄,而不是华志雄身边的人。他起身,对幸子说:“我们走吧!” 幸子跟着起身。 小泉:“大佐,特派员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桥本:“公务在身。望你抓紧暗查。” 再说,老钱一大早就率长荣、长英等武工队成员装扮成泥瓦工来到华志雄茶馆。 华文正在店堂见老钱、长荣、长英等来到,高兴得到没法说了,却又不能表露,毕竟茶馆内不仅有不少茶客。而且,还不知有没有暗探。 老钱是扮成工头的样子,见华文便说:“老板,我是华老板请来的泥瓦匠,不知有啥活干?” 华文:“你稍等。”转身对坐在柜台上的华志雄说:“二叔,你请来的泥瓦工来了。” 华志雄招呼老钱说:“跟我来!”又对华文说:“我们进去后,你就把这边门锁上。” 华文等他们都进入边门后,就把边门锁上了。 然而,华文锁好边门后,转身返回店堂时,就发现有一个陌生中年男子进入了茶馆。 华生便迎上问:“先生,请进店喝茶。” 这男子笑了笑,就大摇大摆地坐到最靠柜台的茶桌。然后,他把他所带来的旧上海电影画报放在桌上,然后,用沪语说:“馄饨水饺。” 华文装作没听清,用国语问:“什么?” 这男子也用国语说:“馄饨水饺。” 恰好,小泉女儿来了,华文则招呼她说:“给这位先生泡茶,我去给先生拿馄饨水饺喽!”说着,就去厨房招呼花子下馄饨水饺了。 第160章 长荣长英来拜访华志为 华文招呼花子下馄饨水饺后,就去华志为的房间,把陌生男进店的事告诉了他爸妈。因为,华文昨晚把幸子的话传给他爸妈听后,华妈就觉得:不仅要对小泉保持高度警惕,而且,还要对一切进茶馆的陌生人保持警惕。 华去为听华文叙述后说:“你不用上海话与他交流是对的。要么,我去看看。” 华文:“爸,你还是少去店堂为好。我告诉你这事,就是为了提醒你别去店堂。” 华志为:“诊所开了,我不是还要出去见人嘛!” 华文:“给人看病,可以戴口罩的。再说,以后可以让妈和洪红去接诊。反正,你和省四叔尽量少露脸。等风头过后,再说。” 华文妈对华志为说:“华文说得对!” 华志为见华文走后,便对华文妈说:“这很像是来与我接头的暗号。” 华文妈:“万一接头的人被捕出卖组织接头暗号呢?” 华志为:“所以,我要去看看。” 华文妈:“你别去看。如果真的是来接头的,那么,他还会来的。” 华志文:“唉,在上海就好了。碰到这情况,我能派阿姨去跟踪他。” 华文妈:“要么我去跟踪他。”说着,就要换衣,准备出门。 华志雄带长荣和长英来了,问华志为和华文妈:“哥,嫂,您俩还认得出这二兄妹吗?” 华文妈看了一眼,便说:“这不是爸收下的那对兄妹嘛!他们叫。。。。。。”毕竟,长荣,长妹在华文爸妈眼里,只是一对穷孩子,所以,印象不是很深的,更谈不上感情了。 长荣马上自我介绍说:“我俩确实是爷爷奶奶收养的兄妹,我叫长荣,妹叫长英。现在,一直在爷爷奶奶身边教父老乡亲习武抗日保家乡。” 华志为原先见华志雄带长荣长英兄妹来访,觉得怪怪的,现在突然觉得华志雄带长荣长英兄妹来非常及时。他听了长荣说后,便说:“我想起来了!没想到你们兄妹已经长成如此强壮汉子和漂亮姑娘了。快坐!”然后,对华文妈说:“你就坐下来了一起叙叙旧吧!”又对华志雄说:“你去拿茶点招待长荣长英吧!” 华志雄见华志为热情接待长荣兄妹,感到满意了。因为华志雄就是接受组织安排,让长荣长英与华志为接上关系的,所以,他听了华志为吩咐就去端上茶点。 华文妈却不理解华志为啥会与这对穷兄妹感兴趣了,不过,她还是乐意坐下一起叙叙旧的,毕竟去跟踪陌生男子的差事不是什么好差事。 华志为:“你们俩怎么想起来看大伯和大妈的?” 长荣:“听说大伯要开诊所,需要整修房子的劳力,我俩就征得爷爷奶奶同意,就来这儿出劳力的,顺便就来看看大伯大妈了。”见华志雄端来了茶点,忙与长英一起上前接。 华志为则对华志雄说:“二弟,让他俩兄妹在我这儿坐一会儿叙叙旧,没问题吧?” 华志雄:“没问题。” 华志为:“那你就去忙吧!”见华志雄离开了,便问:“你们兄弟俩见到华文了吗?” 长荣:“见到了。他在店堂忙,二叔叫我们俩别去影响他做生意。” 长英:“我俩还见到华妹了。” 华志为听长英这么说,一时糊涂了,不知如何说好。因为茶馆里的华妹是洪红,她再像华妹,也不可能骗过长荣长英兄妹的眼睛呀! 长英看出了华志为夫妇的困惑,便说:“我们是山里见华妹的,她是与一队路过山里,拜见爷爷奶奶时,与我们兄妹短暂地见了面。” 华文妈:“她好吗?” 长英:“她挺开心的。” 华文妈:“她瘦了吗?” 长英:“没瘦!不过,脸比过去红!” 华文妈:“这是太阳晒多的原因吧!” 华志为对华文妈说:“你别总聊这些没用的话。”然后问长荣:“你知道这儿有假华妹吗?” 长荣:“知道了。二叔对我们说,这儿有位掩护华妹的女孩,叫我们俩要把她当真华妹。” 华志为:“二叔没告诉你们,这女孩为什么要掩护华妹?” 长荣:“没有。” 华志为:“对,你们也不要去管这些事。”他想了想,又问:“花子,你们还记得吗?” 长英:“我们就是与花子、华文哥一起陪爷爷奶奶来安庆的。” 华志为:“对了!我想起来了。”又华文妈说:“华妹空着吧!你把华妹叫来一起熟悉熟悉。” 华文妈真搞不懂华志为了,怎么今天对年轻人这么有兴趣的。可她当着人面前,又不能说什么,现在见华志为这么使唤她,便有不高兴地说:“你是说哪个华妹呀!” 华志为发现华文妈有情绪,却又不好当着长荣兄妹说什么,只能用恳求口吻说:“就是掩护华妹的女孩。” 长荣发现华文妈的情绪,忙说:“她哪间房间?我陪我妹去请她。” 华志为指洪红住的房间方向说:“就在那个方向的顶头一间房。她现在正在看医学书。你们就说我叫她来的。”见长荣兄妹离开,便华文妈说:“我们抗日斗争正缺这样的年轻人呀!你看,刚才那个陌生男人,我们完全可以叫他们去跟踪嘛!” 华文妈听了华志为这么说,便知华志为对长荣长英感兴趣的原因,便说:“你早点对我说,不就好了吗?” 华志为:“你这苗头也轧不出来?好了!你现在明白了,接下来,就好好配合我们组织这三位年青了。” 华文妈:“那么,那个陌生男子让谁跟踪?” 华志为:“今天没有必要跟踪了。再说,这三年轻人也不可能马上就能为抗日干什么事的,总得要有一个培训过程。” 华文妈:“那么,我还要不要去跟踪这陌生男子?” 华志为:“算了。如果他是与我接头的人,那么,他还会再来的。今天,你就与我一起把这三位年轻组织到我们抗日斗争中。” 华文妈:“我们就把长荣和长英留在我们诊所吧!” 华志为:“我正有此意。不知这二位野惯的兄妹愿不愿跟我学医呀!” 正说间,洪红与长荣长英兄妹来了。 第161章 华志为收长荣兄妹为徒 洪红进门就问:“爸、妈找我有事吗?” 华志为:“这二位兄妹向你做了自我介绍了吗?” 洪红笑道:“他俩一报自己姓名,我就知道了。因为华妹已经给我介绍过他俩的事了。” 华志为:“你们应该是未谋过面的老熟人了。”问洪红:“医学书读起来有兴趣吗?”他在对洪红说此话时,却注意着长荣与长英的表情。 洪红:“有兴趣,不!非常有兴趣!” 华志为继续说对洪红说:“这就好!有不懂的地方,就直接来问我。唉!独自学医挺难的,有一、二个学伴就好了。因为这样,就可以相互交流和操练了。比如:外伤包扎就需要互相练习的。”他说到此,又想关注长荣与长英的表情了。 然而,长英因听出华志为话中有吸纳他们兄妹做学生的意思,便开口说:“大伯,我和哥也想跟您学医的。” 华志为没想到长英竟然有学医的想法,内心欣喜,却努力克制着,因为他要让这对兄妹知道,自己收徒的标准是非常严格的。他注视长荣长英兄妹说:“是吗?” 长荣忙说:“我与妹妹真喜欢学医的。这是因为从爷爷那儿学了中医推拿后,我们就对给人治伤有了兴趣的。” 华志为:“你会推拿?” 长荣:“对!” 华志为:“既然你们兄妹有推拿的技术,我就收你们在我诊所工作,而且,从现在开始就跟我学医!不过,你们必须绝对听我话!” 长荣与长英不言语了。 洪红:“爸,你这话让他俩为难了。他俩对爷爷和奶奶的感情是特别深的。如果绝对听你的话,那么,叫他俩怎么对待爷爷奶奶的话?” 华文妈忙对长荣长英补充说:“大伯意思,诊所医护人员要绝对服从诊所制定的规矩。” 华志为:“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长荣:“我会服从诊所的规矩。”长英也跟着做了保证。 华志为:“这事就这么确定下来了。我马上找你们的二叔安排好你们这几天的临时住宿,等诊所建好,你们就住诊所内吧!” 长荣:“诊所整修也就二、三天的活,我和妹这二、三天就随干活的师傅和兄弟姐妹们一起住。等这活干好了,我们就留在诊所,好吗?” 华文妈听后,对华志为说:“长荣说得对。这二、三天,就让他俩去帮忙整修诊所吧!再说,整修诊所也是大事,而学医拖个二、三天,没啥关系。” 华志为对长荣、长英说:“好!你俩留在诊所的事就定下。一会儿,我就找你们二叔敲定这事。你俩去忙。华妹继续去读你的医学书吧。”等长荣、长英、洪红离开后,华志为就去后院亭子见省四了,并把收下长荣和长英的事告诉了他。 省四听后说:“我对长荣长英有点印象,他俩很忠诚。我们诊所需要这样的年轻人。”随后,又问华志为:“幸子怎么不提让我见安倍二十四的事?” 华志为:“她来这儿见你一面也很难,怎么安排你与安倍二十四见面呢?” 省四:“我也发现:那个叫桥本的大佐总伴随着幸子身边,就像监督幸子一样,我真想借个机会杀了他!” 华志为:“这情绪不能有啊!这情绪会让你不安全的。” 省四低头不语,哽咽地说:“你就代我去看二十四,叫幸子带你去。” 华志为:“知道了!”见省四还在落泪、哽咽,便说:“日本人不讲武士道嘛!” 省四:“只有信天皇是神的傻瓜,才会被刀割肉不知疼!” 华志为:“喝茶、下棋吧!过一会儿,我就去幸子这儿。” 省四:“午饭前,她可能会有单独时间。这是我在日军机关工作时,摸到的规律。”说着,便与华志为下棋了。 再说,小泉在桥本和幸子离开车行后,就去华志雄茶馆了。他一路上就是想如何见到那个姓张的东北人。 小泉女儿见他的爹小泉又独自来茶馆,便把引到靠边门的那张桌前坐着。 小泉:“这儿离边门那么近。人家进进出出,多烦!” 小泉女儿:“这边门上锁了,没有进出,挺安静的。” 小泉:“边门为什么上锁?” 小泉女儿:“诊所在整修了。我去给你拿茶点了。”说着,小泉女儿就去厨房了。 小泉望着小泉女儿离去的背影,才发现,他所处位置的视野挺好的,能看清店堂柜台和店堂门口的全景,且又能不被人所注意。 这时,那个陌生男子起身,拿了旧上海电影画报,就笑嘻嘻地去柜台付款华文。 在华文结账后,这陌生男子又笑嘻嘻地转身离开了茶馆。然而,华文则目送着这陌生男子出店门。 小泉觉得这陌生男子有疑点,便想跟踪去。 小泉女儿恰好端茶过来,见小泉起身,便说:“我把茶点端来了,你怎么要走了?” 小泉:“我没走。我有重要事对你说。你坐下。” 小泉妹妹:“什么事快说,我还要接待客人了。” 小泉:“刚才出去的陌生男客人,你知道吗?” 小泉女儿听后,一头雾水:“哪个陌生男客人?” 小泉:“就是刚才坐在柜台边上的男客人。” 小泉女儿:“我哪儿记得呀!” 小泉:“你从现在起,就要注意这类陌生客人。” 小泉女儿:“为啥?” 小泉:“小泥死了,留下很多家产。特派员和大佐对我说了,只要我提供几个可疑分子,就把小泥家产转到我的名下。” 小泉女儿听到能发大财的机会,当然来劲,便问:“怎么注意这些人?” 小泉:“不择手段地接近他,然后,摸清他住哪儿,并及时告诉我,这就可以了。” 小泉女儿:“我知道了。我要去忙了。” 小泉:“等等,你还要打听一下那儿张先生的情况?” 小泉女儿:“哪个张先生?” 小泉:“花子的爹。” 小泉女儿便同意了,并说:“回家再说吧!我要去忙了。” 坐在柜台前的华文其实已经注意到小泉与小泉女儿在说话,虽然不清楚他俩说些什么,却总感觉到小泉女儿已经接受了小泉的安排。他想去提醒华志雄早早辞退小泉女儿。 第162章 小泉插足暗查华志雄茶馆的事 就在华文考虑请华志雄解雇小泉女儿事的时候,华志雄来到柜台前问:“有什么情况吗? 华文便把陌生男子喝茶事和小泉父女在一角嘀咕事,简要地告诉了华志雄。 华志雄却对华文说:“长荣长英兄妹要来诊所干活了,你们又能在一起了。你可以把这事转告花子,还有小泉女儿。但是,必须说是你和华妹非要留下这对兄妹的。” 华文听到长荣长英留在诊所的消息当然高兴,但是,他对华志雄没有对自己所说的事回复,感到不明白,所以,他急忙说:“二叔,我刚才说的事,你听了么?” 华志雄:“听了。我刚才说的,你必须这么办?” 华文:“什么事?” 华志雄:“是你和华妹非要留下长荣兄妹的事。” 华文:“这我知道了。但我刚才对你说的事,你还没有回复呢!” 华志雄:“你说的事,我会对你说的。但是,现在不行。小泉正招呼我过去呢!”说着,他就走到了小泉桌边,说:“你怎么坐这儿了。” 小泉:“女儿让我坐这儿的呀!” 华志雄:“男人就是爱听儿女话!” 小泉笑笑后,切入主题说:“最近,忙吧?” 华志雄:“忙!哥要开诊所,我当弟就要忙呀!” 小泉:“现在不忙吧?” 华志雄:“诊所那儿的事就让劳力去干了。” 小泉见华志雄欲走,起身说:“你陪我聊聊。”随后,对华文说:“添一杯茶和一份油酥饼,记在我账上。” 正在店堂接待客人的小泉女儿听到小泉大声说话,便对小泉说:“我会送过来的。” 华志雄:“你也真客气了。”接着,对小泉女儿说:“就给你爸送一份油酥饼,茶别送了。” 小泉:“你诊所什么时候能开张?我要准备为你捧场的。” 华志雄:“不是我开的诊所,是我哥开的诊所。” 小泉:“这,我也要来捧场的。听说你哥是上海滩的名医呀!“ 华志雄:“他在上海确实开了一个诊所。日本将军也会去他诊所看病的。” 小泉:“那个姓张的东北人医术如何?” 华志雄有意装着不知东北人是谁,便说:“哪个东北人?” 小泉:“跟你哥从上海来安庆的那个东北人,也就是花子的爸。” 华志雄:“你是说他呀!他不算正宗的东北人。”于是,他把省四新编的经历说给了小泉听。 小泉:“确切地说,他的祖籍是东北人,也是半路出家的医生。” 华志雄:“他不算医生,我哥只是传授了他一点医术。严格说,他只能算诊所打工的人。” 小泉:“对了,我有朋友的儿女都在日本学过医的,你哥哥是不是愿意收留他们?” 华志雄:“呀!你早说就好了。我哥刚把华文和华妹的发小收到诊所打工了。” 小泉女儿把茶水和油酥饼送来了,对华志雄说:“叔,你今天总算有空陪我爸了。我爸这些天天要找你聊天。” 华志雄问小泉:“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了?” 此时,小泉已经不想与华志雄聊下去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许多的内容可以向大佐和幸子汇报了,却又不知找什么理由告辞。于是,他说:“也就是闲着没事,想和老朋友说说话吧!喝茶!” 华志雄感觉到小泉无话与自己聊了,便起身对小泉和小泉女儿说:“我要去诊所整修工地看看,你们父女俩聊一会儿吧!” 小泉:“你忙,我就不打扰了。”等华志雄离开,便对小泉女儿说:“我刚从华叔那儿打听了姓张东北人的情况,你就别再去打听了。免得华家对我们有警惕。” 小泉女儿:“这消息能让你得到小泥家产吗?” 小泉:“应该可以吧!我吃了油酥饼后就去一趟宪兵队。你要注意来茶馆的陌生人。” 小泉女儿:“怎么注意?” 小泉:“主动搭讪,跟踪,反正,你要设法弄清陌生人的住处。” 再说,桥本与幸子从小泥车行刚回到宪兵本部的办公室,野战医院院长就来到本部办公室说:“刚接到命令,要我马上去芜湖报到,然后,就要去前线医院。所以,希望大佐给我配车。” 桥本:“不能晚几天回到芜湖?比如:在华志雄诊所开办后,你再去芜湖。” 野战医院院长:“不行!上级不会同意的。” 幸子问桥本:“院长去芜湖与华志雄开诊所有什么关系?” 桥本:“我原本想请院长去坐诊华志雄诊所的。” 野战医院院长:“我不可能去坐诊这种小诊所。再说,我不会中国话。” 桥本:“我知道了。我派一个小队的人护送你去芜湖。”随即,对卫兵说:“叫便衣队护送院长去芜湖!” 野战医院院长被调离安庆,这是幸子最满意的事,因为野战医院院长是唯一能认出省四的日本人。为了确认野战医院院长被调离安庆,她便对桥本说:“把我的便衣队也派给院长,以确保院长的安全。” 桥本同意了,幸子也放心了。 幸子在野战医院院长离开办公室后,便对桥本说:“你想留院长的心情,我能理解。” 桥本:“倾听。” 幸子:“你想请院长帮我们控制住华志雄诊所,对不对?” 桥本笑道:“只有你懂我。可是,安倍十九效忠天皇了,上头就觉得院长就没有必要在安庆了。我们也没有理由留住院长了。” 幸子:“小野将军是这么控制华志为在上海诊所的。” 格本:“怎么控制?” 幸子:“给他诊所安装一部电话,封他一个中日亲善的头衔。” 桥本听幸子这么说,很不舒服,心想:给华志雄诊所安装一部电话,再封他一个亲善头衔,那么,幸子不就能与他走得更近吗? 就在这时,有卫兵报告说:“小泉会长有重要情报汇报!” 桥本一听,便来劲了,忙说:“请他进来!” 幸子一听,就紧张了起来。她担心小泉会发现了省四什么秘密了。可是,她又没办法阻止小泉来见桥本。此时,她只能暗暗地祈祷了。 第163章 小泉提供情报 幸子提醒华志为 小泉神色严肃地走进了办公室。这让桥本热血沸腾,仿佛小泉拿了极其重要情报。他双手互相搓着,就像是在摩拳擦掌。 坐在一边的幸子紧张得不敢抬头看小泉,只装作在查看文件。 小泉总以为自己所获得的情报足以让他得到小泥的家产,至少,也能得到一部分吧!在路上,他美美想到得到小泥家产,内心激动不已。他也因过分激动,加之快步赶路,而口干舌燥了。 桥本见小泉口干得说话不清,便叫卫兵给小泉倒了一杯白水。 小泉:“我在华志雄茶馆发现了一个可疑男子。他独自喝茶,却总以微笑与人传递什么暗号。” 桥本听得感兴趣时,小泉却又喝茶了,便焦急问:“后来呢?” 小泉:“他走了!” 桥本:“这算什么情报呀!” 在一边静听的幸子听到小泉提供这情报,不仅心定下了,而且,还觉得很味道,便说:“这情报很重要!”又问小泉:“他是茶馆常客吗?” 小泉:“不是的!至少我从没见过。” 幸子:“小泉自从华志雄茶馆开张以来,几乎天天要去的。因此,他觉得这个人陌生,那么,这个就是陌生人。一个陌生突然出现在茶馆,为啥?是不是有这可能:这个陌生想与他没见过的人在此接头?” 桥本听了幸子分析恍然大悟,便说:“马上派便衣跟踪!” 小泉听桥本这么说急了,因为他不想让便衣抢走他的功劳,他说:“我已经安排我女儿跟踪这家伙了!” 幸子起身,并鼓掌说:“好!做得对!”然后,走向桥本说:“我们便衣中有会中文的吗?不懂中文怎么与中国间谍打交道?别说跟踪了,只怕会打草惊蛇了!然而,小泉女儿的中文好得就像中国女孩!” 小泉:“特派员说得对!我女儿中文真的呱呱叫呀!不过,大佐最好派便衣暗中保护我女儿。” 桥本:“这就请会长放心!谢谢你提供的情报,我们会重视的。” 小泉:“我还有一个重大情报!” 桥本:“快说!什么情报?” 小泉:“华志雄茶馆那个姓张的东北人底细,我摸清了。” 幸子听小泉这么说,又紧张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紧张的表情,她转过身背对小泉与桥本,慢慢地走向她的办公桌。 小泉又喝了一口白水说:“他不算东北人,因为他很小就从东北出来了。”于是,他把华志雄所说复述了一遍。 一直专注听小泉讲情报的桥本听了小泉所说,很扫兴,因为这个情报没法做掉华志雄,甚至,连碰华志雄的汗毛都没有理由。于是,他对小泉说:“你说的不是情报,只是家长里短的废话而已。你要继续关注华志雄茶馆的那个陌生男人!” 幸子听了小泉所说,便知道省四、华志为已经接受到她对他们的提醒。她轻松地转过身子对小泉说:“大佐提醒你关注的,才是最重要的。” 小泉:“不过,那个姓张的跟着华志为转。。。。。。万一华志为有很深背景的话。。。。。。”小泉很想证明他所提供的姓张东北人情报是有价值的。 桥本:“华志为背后是有好几位皇军将军,你想怎么说?” 小泉无语,内心却想:难道华家也是日本谍报员?说不定他们正与我在抢小泥的家产呢! 桥本见小泉无语,以为小泉被华家背影吓怕了,被安慰说:“你继续在华志雄茶馆找疑点,因为你才是天皇的臣民!” 卫兵通报说:“有叫华志为的先生,在门卫拜见大佐和特派员。” 桥本:“没问他为什么吗?” 卫兵:“他说要把请柬亲手交给二位。” 幸子估计华志为是有话要说,便对桥本说:“我去接待一下。大佐与小泉去餐厅等我一下吧!!”说着,她就匆匆去了办公室。 桥本见小泉望着幸子离去的背影,猜着小泉在担心华志为会抢功,便笑着说:“去餐厅吧!” 小泉:“华先生也在提供情报?” 桥本:“卫兵不是说,他是来送请柬的嘛!” 小泉:“对!”他听后放心一些,但是,还是担心华志为借送请柬来提供情报的。 幸子刚进门卫的接待室,华志为就迎上,显然,他是带着心情来的。 幸子装作一本正经样子说:“华先生请坐下说。” 华志为知道自己急吼吼腔调,让幸子不安了,便定下心说:“我诊所三天后开张,敬请您和大佐先生光临。”说着,递上请柬。 幸子接过说:“大佐正在听小泉汇报情报,所以,我来这儿代他领请柬了。” 华志为:“您和大佐到时一定光临。” 幸子:“好的。” 华志为轻轻说:“他想大儿子了。” 幸子:“华先生,安庆没有上海太平。小泉就在茶馆发现陌生的可疑分子。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华志为知道,幸子不想谈省四的事,更不想说安倍二十四的事,便说:“好的,我会注意安全的。告辞了。” 幸子:“再见。” 华志为离开了。他没有得到省四想要的消息,但是,他却得到了幸子对他的安全提醒。他回到茶馆,就与省四来到了后院亭子共进午餐。 华志为先说:“我与幸子是在门卫接待室见面的,也向她表达了你想儿子的心情,但是,她没说二十四的事,却说小泉向大佐提供我们茶馆内的情报。” 省四沉默一会儿说:“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又问:“小泉会提供什么情报?” 华志为:“幸子说,小泉说,我们茶馆有陌生可疑人出现。” 省四:“茶馆内有陌生可疑人?会是说整修的劳工吗?” 华志为:“劳工陌生,很正常的。这应该不算情报吧!” 省四:“茶馆员工都是原来的人,没有陌生人。要么茶客中有陌生人?” 华志为听后,忽然想到华文所说的陌生男子,便警觉起来了。他问省四:“特高科会怎么做?” 省四:“派人跟踪!” 华志为:“茶馆周边布置了便衣?” 第164章 长荣长英进华志雄茶馆帮忙 “不会出动便衣,因为这目标只是可疑,而宪兵便衣人力又有限。估计桥本就让小泉跟踪,或者让他的女儿去跟踪。”省四这么回复华志为,让华志为困惑了。 华志为:“小泉不是职业特工,何况他女儿还不是大姑娘,怎么能胜任这跟踪的活?” 省四:“其实,即使是专业特工,要想跟踪目标,也要化装成这种不专业人的样子来麻痹被 跟踪人。因此说,不专业的人跟踪目标,更能麻痹被跟踪目标。” 华志为沉思一会儿后说:“晚餐后,我们要找华志雄商讨对付小泉父女的办法。” 省四:“嗯!” 省四没有继续向华志为追问安倍二十四的消息,这是他预感到幸子刻意隐瞒安倍二十四消息,就是因为安倍二十四已经效忠天皇的原因。因此,他不再去想安倍二十四的事,而是考虑如何让女儿花子在华家生根开化的事。 省四问华志为:“诊所开张后,我们能不能请爸妈来城里,把花子华文的婚约确定下来?” 华志为:“把爸妈请来安庆,或者我们去爸妈那儿,都不行。我想请人带信把花子华文订婚事告诉给爸妈。我是这样想的。。。。。。不知你意见如何?” 省四:“你说吧!” 华志为:“我们把诊所开张之喜与花子华文订婚之喜合办,如何?” 省四当然同意。 华志为在当天晚餐后,就把华志雄请到省四家中说:“我与省四商量好了,华文与花子订婚宴与诊所的开张宴合在一起办。你设法把这事告诉爸妈,并请他们给华文和花子定一个婚喜日子。” 华志雄:“这些劳工中有老家来的,所以,我只有等诊所整修后,才能托他们回老家告诉爸妈。不知哥觉得妥否?” 华志为:“诊所开张日子和华文花子订婚日子,可以在诊所整修后的第二天举行。” 华志雄:“为什么不能把爸妈接到安庆后,再举办华文和花子订婚宴呢?” 华志为:“爸妈不能来安庆了。这儿不再是安全的港湾了。我今天上午去宪兵队送诊所开张请柬,结果,碰上了正在那儿汇报情报的小泉。据说,小泉父女已经在为日本宪兵做情报工作了。” 华志雄:“真有此事?” 华志为:“不管有没有这事。你先把长荣长英兄妹派给我,顺便让他俩对小泉父女进行暗中观察。” 华志雄:“我把小泉女儿辞掉,怎么样?” 华志为:“日本宪兵还会派人来暗中监视我们的。” 华志雄:“我们哪儿做得不好?而引来日本宪兵暗中监视我们?” 华志为问省四:“你说说原因?” 省四:“松井被杀案没一个结果。还有就是粮食失踪案,也没查出结果,而小泥虽然与这些案子都有些关系,但是,他没有找出宪兵想要的东西!” 华志雄:“小泥和车行不是给宪兵一锅端了嘛!” 省四:“他们手中一定有案例证明:除了小泥和车行之外,还有抗日组织。” 华志雄:“不早了。长荣长英明天就来你报到吧!我现在先去给他俩安排房间。其余事的,我们明天再议吧!” 当晚,华志雄去诊所施工地,找到了老钱,并把华志为所说告诉了老钱。 老钱听后说:“我们一定要配合华志为。中国人不团结怎么还能抗日?至于,华文花子的订婚事,你就按华志为说的去办。应该说,花子是在配合华文抗日的,因为华文除日寇的时候,花子不仅配合,而且还守口如瓶。这样的女孩,我们应该对她信任的。这样,我马上组织党员骨干开会,明天一早,你来领长荣长英的时候,我会传达这次会议精神。” 其实,老钱这次来的劳工,包括长荣和长英都不知道华志雄是党员,只知道华志雄是老钱熟悉的商人。 第二天一早,华志雄就去了老钱这儿。 老钱对华志雄说:“我们分析下来:宪兵队,包括小泉对你和你哥是信任的,只是对花子父亲有怀疑,所以,你对小泉依旧保持原来的态度,但是,要对小泉保持警惕性。长荣长英兄妹今天就去你哥这儿。你给他俩安排房间就可以了。你的任务,就是继续以商人的身份潜伏。” 华志雄接受了老钱指示后,就去安排长荣长英的的房间了。 再说,小泉因为提供的情报,没让桥本感兴趣,且又怀疑华志为也在抢着给桥本提供情报,因此,很担心小泥的家产会被华志为抢去。 于是,今天早上,在小泉女儿去华志雄茶馆上班之前,就叮嘱小泉女儿一定要关注陌生人,并做跟踪的准备。 小泉女儿答应后,就去华志雄的茶馆上班。然而,她到华志雄茶馆,就见有长英正在拖地抹桌;又见长荣在整修店面的木门板。她便问正在柜台上摆放笔墨的华文:“这俩位是新来的?” 华文:“他俩是我和花子在上海的好朋友,我让他俩帮我爸诊所干活。今天他俩闲着,就让他俩帮忙打扫一下。” 小泉女儿:“我还以为是招来的店员呢!” 华文:“他俩不能当店员,因为没有人脉。” 小泉女儿听了华文这么说,便放心了,心想:这茶馆没有我,还能有日本茶客来么?她围上围裙后,问华文:“怎么称呼他们?” 华文忙招呼长荣长英过来,与小泉女儿互相认识了。 此时,到了早茶时候,前来的客人多了起来。长英不再打扫店面了,而是跟着小泉女儿去接待客人了。长荣则来到华文身边帮忙了。 长荣长英这么做,是昨晚老钱关照的。因为老钱叫他们要注意陌生客人,而且要想尽法子暗中跟踪陌生人。 长荣当时就问老钱:“我们又不清楚谁是陌生人,这怎么办?” 老钱:“长英可以跟着小泉女儿,因为她见陌生人就会关注,甚至跟踪;长荣可以在华文身旁,因为他清楚谁才是陌生人。” 其实,华志为在得知长荣长英归自己管后,便对华文说:“你发现陌生人,就让他俩去跟踪。”同时,华志为又对长荣长英说:“你们要听华文话,他叫你们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第165章 小泉发现跟踪目标 长荣正在华文身边扫视店堂,忽见小泉进了茶馆,便问:“华哥,这是常客吗?” 华文:“他不仅是常客,而且是我二叔的生意老搭档了。你看,去迎接他的就是他的女儿,也是我们店员。” 小泉女儿迎上小泉后,转身欲搀小泉去坐边门旁的空座时,看到长荣正看着自己,并在听着华文说什么。她还以为长荣看上了自己,正在从华文那儿了解自己呢!于是,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搀着小泉去了那个座位。 小泉注意到华文边上的长荣,便警惕地问小泉女儿:“华文边上的是谁?” 小泉女儿:“华文的发小,叫长荣。他是去诊所干活的。” 小泉:“他怎么没去诊所干活?” 小泉女儿:“诊所不是还没开张嘛!” 小泉听了女儿这么说,便不再对长荣起疑心。然而,他刚刚坐到座位上,就有一位满头白发的乞丐在茶馆门口乞讨。他立即联想到桥本提及的小泥所说的捡垃圾老头,心想:假如这乞丐是老头,那么,就有可能是小泥所说的捡垃圾老头了。此时,他就在等乞丐进门后,再作仔细观察。 谁知这白发乞丐刚要进茶馆,便被靠门口的长英赶走了。 小泉便问小泉女儿:“那个赶走乞丐的女人是谁?” 小泉女儿:“就是坐华文身旁男娃的妹妹。” 小泉:“我去跟踪那个老白毛了。” 小泉女儿:“你怎么连乞丐也要跟踪了?” 小泉:“你不懂!”说着,他就起身离开座位出了茶馆了。 华文与长荣一直注意着小泉,见小泉突然离座,便对长荣说:”他可能去跟踪了。” 长荣:“他会跟踪谁?你看到有陌生客人进店吗?” 华文:“没有。你就去看看他在跟踪谁吧!” 长荣听后,就离开华文而走出了茶馆的门。 华志雄茶馆所处街,商铺不多,大多是住宅房,因此,这儿在街上行走的人也不多。 长荣走出华志雄茶馆的店门,就见小泉沿着门前的街鬼鬼祟祟地朝西行,显然,他是在跟踪什么人,却又没有发现小泉前方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于是,长荣继续跟在小泉后面,观察他在跟踪谁。 白发乞丐从一个门洞出来了,并边吃边朝前继续走。 跟在后面白发乞丐后面的小泉轻轻地骂道:“这家伙挺会演戏的!”随即,他又开始了鬼鬼祟祟地跟踪了。 长荣这时才发现小泉在跟踪白发乞丐,他便不明白了,心想:小泉跟踪白发乞丐是为了什么了。于是,他便决定把跟踪目的定在了白发乞丐那儿了。他快速抄个小道来到白发乞丐的前面。这儿是个叉道口,一个是通向四牌楼的热闹街;一个是通向冷清的垃圾山。 长荣心想:白发乞丐已经讨了不少吃的东西,而且,也吃了不少东西,因此,他不可能再去闹市街去乞讨,而会去僻静地方去睡觉。于是,长荣来到垃圾山附近,找了一个可以隐藏的地方等候白发乞丐到来。 小泉跟踪白发乞丐到了垃圾山,才发现这原来就小泥家附近的垃圾山。小泉一时激动万分,心想:这个乞丐肯定就是小泥所说的捡垃圾老头了。 此时,白发乞丐坐了小泥大门前台阶上,开始晒太阳了,并继续吃着刚乞讨的东西。 小泉则快速朝宪兵队跑去。 长荣见小泉走了,便返还了华志雄的茶馆,见华文依旧在柜台前,便坐到了华文身旁说:“跑到了垃圾山那儿。” 华文:“他也跟踪到那儿?” 长荣:“对!他到见乞丐晒太阳,就转身走了。我也就回来了。” 华文:“怪事!你去后面,我在这儿看着。” 此时,华志雄的茶馆来客多了起来,小泉女儿和长英忙着接客而没注意长荣。 长荣去后面,先向老钱汇报刚才跟踪的情况。 老钱听后说:“你把刚跟踪的情况再向华志为汇报,看看他有什么新想法。”此时,老钱已经断定这位白发乞丐肯定不是自己人。 长荣把跟踪白发乞丐的经过向华志为讲述了。 华志为听后说:“你及时离开是对的,因为小泉很有可能回宪兵队邀功了。”他虽然这么说,却还有担心的。因为他从最近报纸上看到,中统已经有人通过寻人启事在发出联系暗号了。 于是,华志为对长荣说:“以后再见过这类乞丐,不!不!不!随便什么人,都要让他进店来。然后,再观察小泉,或小泉女儿是如何接近他们的。这样,你也就不会累。” 长荣:“还需要跟踪这些人吗?” 华志为:“当然要跟踪,就像今天一样跳过小泉去跟踪。”他真不知如何教长荣去跟踪了,因为他想与中统联系上,就是为了要抗日,而他要抗日还得靠自己所属的组织;但是,他又怕与中统联系上,因为像黑桃a这样的好色误事的人在中统真是太多了。“你去店堂吧!现在正是客人多的时候。” 再说,小泉来到宪兵队,因为桥本给了他一个通行证,所以,他可直接去桥本和幸子的办公室。 此时,幸子依旧与桥本在谈安倍二十四的案子,因为在这一系列案子中,幸子最想破解的就安倍二十四。桥本为了迎合幸子,也就愿意把破解安倍二十四案子定为宪兵队队中,重中之重的案子。 幸子对桥本说:“我以为小泉的嫌疑很大!因为是他把宴席从华志雄茶馆,搬到大树家的办。” 桥本:“这个问题应该请小泉做出解释!但是,小泉是大日本在安庆的商会会长呀!” 有卫兵进来报告说:“小泉会长在门外等候,说是有重要情报要汇报。” 桥本对幸子说:“我们刚才讨论的事刹车。先倾听小泉的情况。”见幸子点头,便对卫兵说:“请小泉会长!” 小泉兴奋地进了办公室,就说:“快去抓那个舌头!” 桥本:“你先把情报说出来。” 小泉:“大佐和特派员,你们上次提到的捡垃圾老头被我发现了!” 桥本与幸子已经忘记了小泥所交待的捡垃圾老头事,所以,听了小泉此说有点晕。 幸子:“在哪儿发现的?” 小泉:“就在小泥住房门口。他现在还在那儿晒太阳呢!” 桥本听后,想起了小泥所说的捡垃圾老头。 第166章 幸子重新查看卷宗 桥本产生了这种联想后,仿佛抓到了破获渡边小队和粮食失踪案的头绪,便兴奋地说:“走!抓住这捡垃圾的老头!” 幸子却冷静说:“等等!”然后问小泉:“你是说他在小泥住房门口晒太阳?” 小泉:“没错!这家伙还在享福呢!” 幸子:“你们看看窗外,现在没有太阳了,而且,就像快要下雨的样子。这个捡垃圾老头还会在小泥住房门口晒太阳么?” 小泉张口结舌了。 桥本毕竟是军人,也知道幸子是特高科的特工高手,便说:“你有什么高见?” 幸子:“捡垃圾老头不在那儿晒太阳,我们兴师动众去那儿抓人,这不等于给他通风报信嘛!所以,我建议:我们让小泉带便衣队分散地朝这个垃圾老头合围。” 桥本:“我补充一下:我们应该用摩托车把小泉送到那个现场的附近,与此同时,再派出便衣分散朝小泉合围,一举抓获这个捡垃圾老头。” 小泉听桥本这么安排,很不高兴,心想:这不是分明让自己当炮灰嘛!但是,他转而又一想:这个白发乞丐根本不是自己对手,况且,自己亲手逮住他,拿下小泥家产不就名正言顺了。于是,小泉说:“早点行动吧!” 幸子问小泉:“会打枪吗?” 小泉:“会。” 幸子:“你备一把枪,预防不测。”又对卫兵说:“给他领一把枪,并用车把送到他要去地方。” 小泉犹豫了,心想:持枪去现场,难道这是要送命的活?他怕了。 桥本急了,便催促小泉说:“赶快行动!逮住这个捡垃圾老头,你油水大大的有!”此言犹如兴奋剂,小泉听后,就随卫兵离开了。 桥本立即组织便衣或骑自行车,或跑步去小泥住宅那儿围捕白发乞丐了。 卫兵把车停在小泉所指定的路口。 小泉从车上下来,觉得天上飘落细雨,便问司机:“有雨伞吗?” 卫兵:“没有。你快去。我在这儿等着。” 小泉见雨不大,也就不犹豫地朝小泉住所快速走去。 小泉到小泥住宅大门时,雨下得很大了。当然,这门前台阶上,也没有白发老头了。 小泉火得要命,凉凉的秋雨从头浇到脚,也浇不灭他内心燃烧的火。当然,他不是对别人发火而对自己发闷火。他想:我不去宪兵队,而是回车行叫人,或许还能把这白发乞丐抓到! 便衣队长骑着单车赶,见小泉站在小泥住宅门前,淋着大雨呆立,便问:“目标跑了?” 小泉:“跑了!” 便衣队长吹了一个口哨,周围几个便衣便闻声散开了。 小泉则淋着雨去坐车了。 桥本和幸子在宪兵的便衣队会议室正等待着便衣和小泉回来。 桥本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对幸子说:“那个捡垃圾老头去小泥住宅门口,会干啥?” 幸子:“大概就是去晒太阳吧!除非那儿有难以被人发现的秘密藏身点,这个捡垃圾老头才有可能会去那儿搞活动。” 桥本:“如果那儿真有秘密藏身点,那么,捡垃圾老头去小泥住宅门口晒太阳就可能是甩掉小泉跟踪的计谋。” 幸子没有吭声,因为她想等候佳音。 被雨淋得湿透的便衣们来到会议室,便衣队长说:“目标跑了。” 桥本气得大声喝道:“那儿所有藏身之处,都查找了吗?” 便衣队长:“那儿除了小泥住宅紧锁的大门外,就是别人家的后院高墙。除这些外,就是垃圾山一堆和空地,根本没有藏身点。” 幸子便对大佐说:“让他们去休息吧!等天晴后,再让他们再去垃圾山中找找藏身点吧!” 桥本听了幸子话后,便对便衣们喝道:“滚!给我滚!” 便衣闻声一个个出了会议室的门,湿淋淋的小泉进入了会议室。 幸子见了,忙问:“你把跟踪捡垃圾老头的经过慢慢地说一遍。” 小泉便从发现白发乞丐开始说起。 幸子听后说:“你刚才汇报情报时,明明是说捡垃圾老头,怎么现在怎么又说什么白发乞丐?” 小泉:“我就觉得这白发乞丐就是捡垃圾老头。” 桥本:“你当初说你不知道有捡垃圾老头的,还叫我与特派员去问华志雄的。现在怎么又说捡垃圾老头就是白发乞丐了?” 幸子:“再说捡垃圾的怎么会像乞丐?捡垃圾的是不会要饭的;乞丐是不会去捡垃圾的!” 小泉被桥本和幸子问得哑口无言,加之受了风寒,一下子感到双眼一黑,一个摇晃,差点倒地。 幸好,桥本出手快,把小泉扶住了。 幸子叫来卫兵,把小泉送到了军部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没啥问题,就派车把小泉送回到车行。 此时,幸子感到很烦。因为小野是让幸子来安庆把安倍十九接回上海养伤的,而幸子则借这机会把省四带到安庆,来享安倍二十四的福。谁知安倍十九和安倍二十四都死了,所以,小野催幸子回上海,而幸子则借要破安倍二十四被害案子而推迟回上海的日期,小野答应了,并要求幸子尽早破案。可是,她现在没有了破案线索了。 桥本此时除了有破案立功的心理外,更有希望幸子在安庆陪他破案。当然,他也知道:如果案子一直破不了,那么,他就有可能被调离安庆去前线,这样,他也就再也见不到幸子了,所以,桥本最想所有案子都有线索,然后,自己一个一个地慢慢破。可是,他目前没有任何案子的线索。 幸子对桥本说:“我要重新查看这些案子的卷宗。” 桥本:“我也想去看看。” 幸子当然明白桥本的想法,便说:“我独自看效果要好!其实,我俩的命是差不多的。这些案子破不了,我俩就什么也别想了。” 桥本懂幸子的话外音,也感受到幸子有动心,却因肩头担子压得喘不了气,以至有一个顺手就能摘个苹果的机会也不敢触碰了。 桥本:“也好,你查看案子卷宗的时候,我抓紧去小泉那儿摸查。” 幸子:“我只需要一、二天的时间。” 第167章 幸子询问花子和华文 幸子没有查看放在她面前全部案子的卷宗,而只看了安倍二十四被害案的卷宗,且是非常仔细地看了。然而,这让她发现了一个线索,却又是她不敢认可的线索。 幸子从安倍二十四被害案的卷宗中发现:安倍二十四是在宴席刚开始的时候,突然要如厕,而又不是去宴厅后的厕所,非要去宴厅前外的厕所,又不让卫兵陪同。 于是,幸子断定安倍二十四离座如厕是因为发现目标,且要去接近目标所为。然而,这目标又是他同僚不能知道的目标。幸子因此断定这目标就是花子。 幸子对此得出案情:花子诱安倍二十四走出了宴厅,然后,让埋伏在那儿的人把安倍二十四杀害了。 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幸子是这么分析的:华文不像是杀手,但是,能请花子引诱安倍二十四的人只有是华文,因此,凶手一定是华文所认识的人。 假如幸子与省四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幸子肯定会把花子和华文抓起来拷问。然而,幸子不仅没有考虑抓花子和华文的事,而且,还担心桥本会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她现在急于抓到凶手,然后,再考虑如何让花子和华文规避此案。 幸子走到了窗前,望见窗外点雨点正在拍打泥浆上的枯叶,脑海浮现杉子、安倍二十四、安倍十九生死的容貌。她眼泪也就像窗外的雨那样纷纷落下。不过,她很快控制住自己情绪,收住了泪。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找花子谈谈,并有信心让花子供出凶手。 为了抹去脸上的泪痕,幸子洗了脸,并给脸做了淡妆。然后,她挟着渡边失踪案和粮食失踪案的卷宗去了桥本的办公室。 桥本见打扮后的幸子,心动了,以为有啥好事要降临。他语塞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幸子脸。 幸子走到了桥本桌前,把渡边失踪案和粮食失踪案的卷宗放在桥本桌上。 桥本一看是卷宗,心想:难道这女人找到线索,来向我报喜?他心中便燃起了嫉妒之心,问:“有线索了。” 幸子:“碰到问题了,希望你的帮助。” 桥本听到幸子此便有捡回男人尊严一般,沉稳地说:“慢慢说。” 幸子:“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皇军一队人马没了,粮食也没了。这说明:这是里应外合的结果。因此说,这些收割粮食的农民就是里应的人!” 桥本:“你就直说吧!我与你关系应该让你放心吧!” 幸子知道荷尔蒙让桥本懒得对案情的分析,便激励地说:“你只要在这些卷宗中找到与这些农民有关的人,那么,你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破获安庆抗日组织的线索。” 桥本听后,便想:对呀!我有了破案线索,就能向小野提出让幸子继续协助破案了。于是,他说:“我马上抽空研究。” 幸子轻松了,露出笑容对卫兵说:“把叫情报组的人把我办公室的所有卷宗搬到大佐办公室。”然后,对桥本说:“后天,我们能交流看法了吗?” 桥本:“哈以!” 幸子离开桥本办公室,便叫了的女军医,化妆成中国妇女叫车去了华志雄茶馆。她知道今天雨大,茶馆客人不多,所以,找花子说话方便。 华志雄茶馆确实因雨而没有了客人。 独自坐在柜台前的华文见幸子与一女子穿着便衣说说笑笑地进茶馆,感到很奇怪。 幸子走到柜台前,对华文说:“我们进包房,你把花子叫来,要快。”说着,她就与女卫兵进入了包房。 幸子问女军医:“你想像中桥本大佐此时,会如何对待女士的?” 女军医:“这怎么能想像呢?我与他根本没有关系呀!” 幸子:“刚才在路上,你不是一直夸他嘛!” 女军医:“这只是对他的表面印象呀!” 幸子与女卫兵扯有关桥本的话题,并非是对桥本有啥感觉,而是在为她来华志雄茶馆见花子打烟幕弹。 幸子:“你喜欢那类的男人?” 女军医:“柜台上的男人不错。” 幸子:“可是,他是中国人。”就在这时,花子端茶进入包房。 幸子严肃了起来,对花子说:“用中国话与我交流。” 花子:“好的。” 幸子:“你去大树家的那天,有一位残疾日本军官盯上你了,对吗?” 花子一听便知幸子是来调查残疾军官被杀的案子,于是,她说:“我没去过大树家。” 幸子:“这位残疾军官是你大哥,可是,他死了。” 花子听后,心一疼,转而一想:我哥怎么会成丑八怪呢!她分明是诈我。于是,她说:“我没去过大树家。” 幸子看出花子在说谎,但是,她不愿意戳穿她,而是,对花子说:“我喜欢吃什么,你是知道的。去吧!”花子刚转身要走,幸子补充说:“把华文请来。” 幸子以为:如果花子去过大树家,那么,杀害安倍二十四的最大嫌疑人就是华文,因此,她要把华文请来看看,他是不是具备杀人的素质。 幸子在离开包房后,对女卫兵说:“我把你的好印象请来了。” 女军医没听懂,问:“什么好印象?” 幸子笑而不答,示意女军医倒茶。 华文端点心来了。 幸子对女军医:“你注意看他的双手。” 华文听得懂日语,却不知幸子为什么要她的女伴看自己的手,因此,这让他在把茶点放桌上后,不知把手放哪儿了。 幸子对华文说:“花子对你说了吗?” 华文:“说了。” 幸子:“她对你说什么?” 华文:“她说您叫我来这儿。” 幸子笑笑,便说:“有日本糕点吗?” 华文:“我们茶馆天天有日本客人来,都喜欢吃我们做的糕点。” 幸子:“也好。你就送些日本客人喜欢吃的糕点吧!”见华文离开包房,便问女卫兵:“你看他的双手长得怎么样?” 女军医:“雪白粉嫩的,可能没有缚鸡之力。” 幸子:“你对印象变化了吗?” 女军医伸出自己双手说:“日本女人的手就长得像战争的英雄,而中国男人的手就长得像和平的天使。这就是差别。” 幸子没再与女军医继续说这些轻松话题了,而严肃地说:“你知道我今天请你来是为什么?” 第168章 幸子摸情况,华家全力应对 其实,女军医在被幸子请出来的时候,就考虑过“她突然请我出去干嘛”的问题。只是幸子一路上尽是打探桥本的情况,而让女军医误以为这是因为幸子暗恋桥本的原因。 现在,幸子突然提出这问题,女军医便清醒了:幸子突然请自己出来,并不只是暗恋桥本的原因,而是又有其他的原因。她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幸子。 幸子便说:“这儿过几天就要开诊所了。我想与桥本说,派你代管这儿的诊所。” 女军医:“这诊所不是中国人开的嘛!” 幸子:“没有皇军这把伞,这诊所能靠谁遮风挡雨?你不用天天来这儿,只要能为皇军赚钱,就可以了。”于是,她把她在上海与华志为诊所合作经历讲述给了女军医听了。 女军医也不傻,且也看到此地有俊男,有油水,便说:“谢谢特派员的好意,我会效力的。” 幸子:“刚才的小伙子还没成熟到对你口味的程度,但是,他的叔,也是这茶馆的老板,却是到了对你口味的成熟度,而且,还是单身。” 女军医:“特派员,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还好意思接手这差使呀!” 幸子:“我俩女人的秘密,只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华文端上点心和菜。 幸子问华文说:“你二叔在吗?” 华文:“他不在茶馆,要么,我请我爸来?” 幸子:“小泉呢?” 华文:“他女儿昨天来请假时说,她父亲病了。” 幸子:“知道了。我只是向你叔叔问好。” 华文想让华志为见幸子,是因为华志为与幸子熟悉,所以,能从幸子这儿探听到更多东西。而幸子则认为目前没有与华志为交谈的必要。 也巧,华志雄确实不在茶馆,而是去探望小泉了,且是才出门的。 花子在被幸子叫去讯问后,就去把这经过告诉了省四与华志为。 省四听了花子叙述后,便猜到这位残疾军官就安倍二十四,因为他见过他,也知道他已经残疾人了。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愿让花子与华文关系添上一笔抹不去的血缘之血。 省四:“华文把残疾军官杀了?” 花子:“没有。华文没有携带凶器,只徒手把他打倒在地,和我一起跑回了大院。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位军官死于茅屎坑了。” 省四沉默了,并用双手捂住双眼,生怕眼泪水淌下。他内心太痛苦了。他断定:安倍二十四是在想去认花子时,被华文失手打死的。他断定:幸子也是这么断定的,所以,才找花子这么问话的。 华志为以为省四在深思,便示意花子去忙。 花子忙补充说:“华哥也被喊去了。” 省四控制情绪了,便对花子说:“你就当啥事也没发生,去忙吧!” 华志为在花子离开后,问:“她请华文去干嘛?” 省四:“我妹善于玩虚实。她问花子是探实,问华子是摆虚。这些别管了,反正,不会有事。你前些天去宪兵队时,小泉正好在那儿提供情报?” 华志为:“有这事。” 省四:“我妹今天来此,与小泉送情报是有因果关系的。小泉今天来茶馆吗?” 华志为:“这事要问志雄。我们索性与志雄说说这事。”于是,他俩去诊所施工工地找到了华志雄。 华志雄听了华志为和省四讲述后,便说:“小泉女儿昨天称她父亲病了请了假。今天,她还没来上班。我索性就去探望小泉吧!” 华志为:“可以。” 省四:“看看他是真病,还是心病。这很重要。” 华志雄去厨房取了糕点后,就去小泉的车行了。 此时,小泉高热退去了,鼻塞咳嗽厉害,见华志雄提着点心来探望,总觉得华志雄此来是有心机的,却又猜不出华志雄会有啥心机。 小泉女儿见到华志雄来探望自己父亲很感激,忙着要给华志雄沏茶。 华志雄没见小泉妻,便问:“嫂子呢?” 小泉:“她在打理车行的事。伺候我的事都让女儿操办了。” 华志雄:“你女儿能干呀!我茶馆也少不了她。幸亏这几天雨大,也没啥客人,就让你女儿好好伺候你。” 小泉:“承蒙关照,谢谢了!” 华志雄:“你说话鼻音很重,是不是感冒?” 小泉:“对呀!就是那天淋了雨后,感冒发烧了。”他刚要说跟踪白发乞丐的事,便警觉起来,心想:华志雄此来目的莫非就探听我收集情报的事?随即,他灵机一动,心想:我为何不趁机了解一下他收集情报的情况呢? 于是,小泉说:“小泥上次感冒后,就吃了一粒药,第二天就好了。” 华志雄:“这是什么药?” 小泉:“他私藏的药。” 华志雄:“小泥好厉害呀!” 小泉:“他的家产不得了呀!” 华志雄感觉小泉当着自己面夸小泥家产,就是在试探自己对此家产有没有贪欲之心。当然,他也清楚小泉为宪兵队收集情报,就是为了贪这些财。 华志雄笑道:“不义之人的家产,谁都会嫌它脏的。” 小泉:“你们中国人对财产还有干净和肮脏之分?” 华志雄:“是啊?” 小泉:“黄金不就是黄金嘛!怎么分干净与肮脏呢?” 华志雄:“掉进粪池的黄金就是肮脏的黄金,有人若跳进粪池去捞这黄金,就是捞到了,周围人都会嫌这人臭,当然,这还会有生命危险。” 小泉听了华志雄话后,闭目在想:自己为了拿到小泥家产而为宪兵收集情报,算不算跳进粪池捞黄金? 小泉女儿见小泉躺在床上闭上眼,便害怕地喊道:“爸,爸!怎么不说话了?” 小泉听到女儿喊声,才知道自己刚才开了一会儿小差,便说:“对不起,我瞌睡了。” 华志雄起身说:“没事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又对小泉女儿说:“请医生看过病吗?” 小泉女儿:“看了。还配了药。” 华志雄:“好好伺候你爸,让他早日康复。诊所开张那天,你爸一定要光临!” 华志雄回到茶馆后,就对华志为和省四说:“小泉可能为了能得到小泥家产而在为宪兵队收集情报的。” 华志为问省四:“日军有这种做法?” 省四:“日军要功,日商要财。他们就会做交易了。现在看来,小泉是因为他的情报不被宪兵队看好,所以,病倒了。” 第169章 幸子有妙计了 华志雄听了省四的分析后说:“看来,我们是安全的。但是,小泉依旧是我们不安全的隐患。” 省四:“只要宪兵队依旧握着小泥家产,小泉就会想方设法地从我们这儿收集一些东西去与宪兵队搞交易。” 华志为没有表态,而是在考虑自己面前所要做的事。这就如何应对上级在报纸上所发出的寻人启示。于是,他在与省四、华志雄结束谈话后,便把长荣请到自己屋中,又问那天长荣跟踪小泉的事。长荣则又复述一遍。 华志为听后,便问:“你觉得这白发人像是日本宪兵队要跟踪的人吗?” 长荣:“从他走路蹒跚的样子来看,就不像是能干什么事一样的人。我当时也不理解小泉为什么要跟踪这样的人。” 华志为:“他不会是装的?” 长荣:“我事后也这么想:他是不是装的。可在当时,我确实没有感觉他在装呀!” 华志为:“你去忙吧!对了,以后,我与你说的事,你别与任何人说。” 长荣:“好的。”说着就离开了。 华文妈进屋,见华志为坐在桌前发呆,便问:“在想什么?” 华志为:“头绪乱得很。” 华文妈:“诊所的药没着落吧!” 华志为:“这事不急。省四认为:幸子同意我们开诊所,就会有为我们解决药品问题的办法。” 华文妈:“还有什么头绪?” 华志为:“离开上海时,我就发出了我在安庆联络点和时间。然而,在第一个联络时间,我没去联络点。因为我们这儿有点麻烦,怕连累扑克牌而失约了。” 华文妈知道华志为所说的“扑克牌”就是指顶头上司黑桃a派来的人,于是,她说:“你失约是对的。茶馆与几个重大案子都有关,你怎么能与扑克牌联络?” 华志为:“可是,我觉得扑克牌在急着找我,报纸上有登寻人启示。你记得华文所说的陌生男子来茶馆的事?这些都说明:扑克牌已经急得到处找我了。“ 华文妈:“华文说的那个陌生男子不一定是你所说的扑克牌,你就别多心了。下一个联络时间在什么时候?” 华志为:“诊所开张后的第三天。” 华文妈:“老地方?” 华志为:“没错。” 华文妈:“到时,我去接头。” 华志为:“你和我,还有省四、华文都不能去。你想:安庆就这么大,这么多人。而且,小泉正盯着我们,万一被他发现我们与扑克牌接头,不就是一网打尽的结果吗?要么让华妹去试试。” 华文妈:“不行!华妹说不定还被宪兵队盯着呢!” 华志为:“我原本想请长荣去联络扑克牌的。可我让他跟踪小泉,他却去跟踪一个白发老头了。” 华文妈:“要么请长英试试。” 华志为:“这就需要你来调配她了。我这么想:长荣就跟我在诊所,长英就在诊所和茶馆两边跑。怎么跑,由你调配。” 华文妈:“好的。” 再说,幸子与女军医回到宪兵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幸子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回忆与花子和华文谈话情景,随后,又在脑海中又演义一遍花子诱安倍二十四到前院外,被华文杀害的情景。 可是,幸子怎么也不能想像出华文杀害安倍二十四的可能性。突然,她想到了华志为诊所整修的劳工,心想:在这些劳工中,随便哪个都能杀害安倍二十四。想到此,幸子精神一振,准备马上招集宪兵把这些劳工抓起来审讯。 然而,幸子就在抓起电话叫桥本派宪兵去抓这些劳工的一刹那,警觉了。她心想:我这想法一旦告诉了桥本,那么,华家就会受牵连;省四父女的日本身份也就会暴露出来。她没有给桥本打电话。为此,幸子烦躁不安,因为她不想错过一网打尽这些劳工的机会。 就在此时,电话铃响了。这是女军医打来的。 女军医告诉幸子说:“你知道刚才谁来找我了?” 幸子:“怎么知道?”幸子真没心思与女军医打这种哑谜玩了。 女军医:“就你刚才在去茶馆路上一直对我说的那个人。” 幸子:“桥本?他来找你?”她对这话题感兴趣了。 女军医:“说是来找我,倒不如说是关心你。因为我告诉他,你一路上总说起他。他听后笑得合不拢嘴了。” 幸子:“你告诉他,我派你去诊所的事吗?” 女军医:“这事你对他说才对。一会儿,你见他时,就把我去诊所落实下来,好吗?” 幸子:“好的。”幸子挂上电话后,忽然有了一网打尽劳工的妙计。于是,她便去桥本办公室了。 桥本见幸子独自上门来了,大喜过望了。因为他听了女军医叙述后,以为幸子在暗恋着自己,感觉很自尊,且又想去亲近幸子,却又不想失去自尊。然而,就在他犹豫之际,幸子主动来找他,这怎么不让他大喜。 桥本一边给幸子泡茶,一边说:“我正好要找你。” 幸子:“找我干什么?” 桥本:“你和女军医去茶馆不久,我就发现:小泥招来的这帮收粮农民,其实就是车行那帮抗日分子。因此,渡边一小队人被杀,粮食被抢,也就能解释了。当然,松井被杀也能解释了。” 幸子:“你去找军医,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她?” 桥本:“她不是军医嘛!” 幸子:“那你为什么不先找我呢?还要让我来找你呢?” 桥本:“她办公室离我近嘛!” 幸子:“你就是不信任我!” 桥本:“幸子,我真没有不信任你呀!” 幸子:“我带军医去茶馆是有一个重要目的,这就是让她与小泉渗透到华志为的诊所。” 桥本:“那儿有抗日分子?” 幸子:“小泉是日本商人,军医是日本医生,所以,他们去诊所是搞合作的。小野将军在上海,就是这样与华志为搞合作的。” 桥本:“听你的。” 幸子:“我俩还有合作一段时间的可能。因为安倍二十四遇害案还需要我们去破。” 第170章 桥本等突闯华志雄茶馆 再说,小泉在华志雄走后,就对小泉女儿说:“外面雨不大了。你可以去茶馆上班了。” 小泉女儿:“华叔都同意我在家伺候你了,你还要我上班,干什么?” 小泉:“雨不大了,你跟踪的目标就有可能去茶馆了。我们总不能把小泥叔的家产拱手让给人家吧!” 其实,小泉女儿不喜欢在家陪老爸,而喜欢与茶馆内的华文、花子他们一起干活,但是,她又放心不下小泉身体。于是,她说:“你身体不好,没有人伺候,叫我怎么放心离开你?” 小泉从床上起来了,并说:“烧退了,就是鼻塞咳嗽。我不需要人伺候了。”正说间,他听到有车进入他的车行,猜到是桥本、或幸子来了。顿时,他热血沸腾了起来,心想:我的情报一定有价值了。于是,小泉关照女儿说:“有客人来了,我把他们带到会客室,你收拾卧房后,就出来招待他们。” 小泉从卧室走出,桥本、幸子、女军医恰好进了大厅门,他便招呼他们进了会客室。 桥本指着女军医问小泉:“会长,你认识她吗?” 小泉目视女军医许久,且不停地搜刮自己的记忆库,还是没有记忆印象,便摇头说:“不认识。”恰好,小泉女儿端茶具进了会客室。 小泉:“大佐、特派员请品茶了。”随即,他示意小泉女儿给诸位倒茶。 桥本:“她是宪兵队军医。” 小泉听桥本这么说,还以为派军医来为自己查病的,忙说:“我高烧退了,就是鼻塞咳嗽。不过,我现在鼻子也通了!” 桥本:“她不是来给你看病的,而是受我宪兵队委托她与你合作的。” “合作?”小泉听糊涂了。 桥本:“对!是合作!华志雄兄弟要开诊所,你知道吗?” 小泉:“听说了。” 桥本:“她与你就是我们插在诊所的眼线。” 小泉听后糊涂了,心想:难道要我天天去坐在诊所? 桥本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小泉在诊所所做的事了。 一直坐在旁边不做声的幸子觉得,此时应该说话了。她说:“开诊所就得做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买卖。她懂医,你懂生意。” 小泉:“我明白了。” 幸子:“明白什么?” 小泉:“管住这诊所的生意。” 幸子和桥本几乎同时说:“没错!” 小泉:“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幸子真想对小泉说:“你要找个理由拖住整修的劳工!别让他们跑了。”但是,她没说出口,因为她没法向桥本说明逮捕这些劳工的原因。于是,她问小泉:“你想怎么做?” 小泉:“管住诊所的销路。” 桥本:“不!让诊所为你我赚钱。” 小泉:“对!就是这个意思。” 幸子:“最好设法整修诊所的劳工留下,因为这都是廉价的劳力。” 小泉听幸子这么说,便有了贪心,心想:我把这些廉价劳工留下充实自己车行,不就赚了嘛!他没说自己的想法,却以点头表示同意。 桥本听幸子这么说,觉得幸子这是女人可爱的小格局心思,便笑道:“这是不错的主意,但是,我们还得从大格局着手。” 女军医:“你们说了那么多,我却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事了。” 幸子:“没有你,诊所根本拿不到药品和医疗器械,你的作用不需要多说了。” 女军医笑了,并轻轻问:“什么时候去诊所?” 桥本:“诊所开张那天,你俩就进入诊所。” 幸子:“不!现在就要去诊所。”说着,就快速地朝小泉看了一眼。 小泉立刻明白,心想:诊所开张了再去,怎么能留住这帮廉价的劳工?于是,他说:“特派员说得对!我和军医现在就要介入诊所的筹备工作,不然,怎么能做后续工作?” 桥本:“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就马上开路!” 于是,幸子、桥本、女军医、小泉坐车,并带了一队便衣去华志为的诊所。 幸子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想让小泉留住这帮劳工,然后,设法一网打尽,查出杀害安倍二十四的凶手;小泉的目的也很清楚,这就是留下这帮廉价的劳工;女军医目的就是看看那个未婚的华志雄;桥本当然就是为了哄幸子开心而去的。这四人各怀不同的心态,却被幸子拧成了一股成。 此时雨小了,但是,整个安庆城还是湿透的,尤其华志雄茶馆门前的小街还有积水。因此,茶馆内没有客人。 华志雄在柜台上翻账本,华文则在他身旁看书。 华志雄见小泉带幸子、桥本、女军医进茶馆,神经绷紧了,以为凶多吉少,忙对华文说:“来客人了!” 华文其实也发现了小泉他们进茶馆了,当时也警觉了起来,听华志雄一说,便警惕地慢慢站了起来。 华志雄很快发现小泉是满带笑容而来,便知他们此来只是耍阴谋的。为了掩饰刚才可能出现的紧张表情,他笑着对小泉说:“我去你家探望你时,你还是卧床不起的腔调。可是,你现在却是生龙活虎的腔调。告诉我,你是吃了哪种药?” 小泉:“呵呵呵!不开玩笑了!我陪大佐、特派员来此,是办公事的。” 华志雄:“公事?是什么公事?” 小泉:“你不是开了诊所?” 华志雄:“你搞错了,我没开诊所,是我哥开诊所了。” 小泉:“我们就是去你哥诊所办公事。” 华志雄:“我哥诊所在后面,我带你们绕过去。” 小泉:“边门不能过去嘛!” 华志雄:“这门被我大哥封死了。” 桥本与女军医在华志雄与小泉对话时,一直听着幸子翻译。桥本听到这儿,便质疑问道:“这是为什么?”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诊所是接待病人,茶馆是供人吃喝的。这门不锁住,总不好吧!” 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后,便对桥本轻轻说:“这是专业的做法。”当然,此时女军医已经知道华志雄就是单身的茶馆老板。 桥本:“要西!开路!” 华志雄:“好!”说后,就给华文使了一个眼色! 第171章 华志为与桥本、小泉他们谈买卖 华文见华志雄带幸子他们出店门去诊所,便快速到店后通报华志为说:“叔带幸子、大佐去诊所了。”随即,又把幸子、桥本、小泉、女军医来茶馆的经过说了一遍。 华志为听后,便对华文说:“你把这事告诉省四叔,就说我去应付了。”说着,就通过密道去诊所了。 其实,老钱在整修诊所时,确实把茶馆通往诊所的边门封死了。但是,他又重新开设一个诊所到茶馆后院的秘密通道,且只有华志雄、华志为、省四三人知道。 此时,华志雄正带着幸子、桥本、小泉、女军医绕过茶馆的外墙,朝诊所慢慢走去。在这途中,华志雄还对桥本、小泉讲述了这小路流传的“典故”,他说:“这路上石子,你们看出有什么问题吗?” 小泉听后,吓得一大跳;翻译给桥本听,桥本也被吓坏了。他俩甚至连脚也不敢向前迈开了,生怕这石子会有什么机关。正走在后面聊着的幸子和女军医见状,也吓得搂在了一起。 华志雄却像没见这一切那样,继续说:“这路是仙女用花瓣铺成的路。你们看,这路上的石子像不像花瓣?”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说:“有点像。后来呢?” 华志雄听了小泉翻译后,笑道:“董永就牵牛带着孩子踩着这花瓣铺成的路去银河见孩子他妈了。” 桥本听了小翻译后,便问:“银河在哪儿?” 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感到莫名其妙,便问幸子:“这讲得啥呀?这路能通到天上?” 幸子被问得无言以对了。 华志雄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说:“诸位不知道安庆的一个美丽传说吧!”于是,他把天仙配的故事简述了一遍。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便进入一个荷尔蒙想象幻影,并欲在这花瓣的石路上与幸子幽会。想到这,桥本还特意回头看一眼在后面的幸子。 此时,幸子正在向女军医翻译华志雄所说的天仙配故事。女军医听得投入,仿佛自己像天仙,而华志雄像董永了。 诊所大门是敞开着。 华志雄指着诊所大门说:“这就是诊所。”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朝大门内望去,发现整修工程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桥本问华志雄:“收工了吧!” 华志雄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说:“快结束了。具体怎么样,这要问我哥。”说着,就进门大喊:“哥!有贵客来看你了。” 华志为闻声走出诊所屋子,来到庭院,见桥本就上前拉住了他的双手说:“欢迎!”并示意幸子翻译。 幸子则为华志为和桥本当起了翻译。 华志为则把桥本、幸子、女军医请进了会客室。 小泉在华志为与桥本握手时,就想上前为他俩翻译的。谁知他被人一抱起转了一圈,放下说:“小泉老板,不认识我了?” 小泉被弄晕了,望着抱他转圈的老钱,不知说啥了。他心想:他怎么会认识我的? 老钱:“小泉老板,你忘记啦?” 小泉见穿得朴素的老钱,料定他只是一个包工头而已。假如没有幸子留住这帮劳工的关照,小泉早就怒斥后而离去了。此时,小泉则耐心问:“你是谁呀!” 老钱:“你与华老板的货就是我和兄弟们扛来扛去的。” 华志雄在一边点头说:“我们在城外那个路口的交易,都是他们帮忙拉进城的。” 小泉:“原来是老熟人了!这样,你们在华老板这儿活干完了,就来我车行赚大钱吧!” 老钱率劳工围住小泉:“老板,此话当真?” 小泉:“当真!”对华志雄说:“华老板可为我作证!” 华志雄笑道:“你们做生意,我就不参与了。小泉老板,你就给他们立字据吧!”说着,便去会客室了。 此时,华志为正在会客室向桥本、幸子、女军医介绍诊所的布局,并提出了药品与医疗器械的需求。 幸子听后问女军医:“我们有多余的货吗?” 女军医:“有在睡觉的药品和医疗器械,但是,没有桥本点头,就不能让它们出寝室。” 幸子:“你说得具体些。” 女军医:“安倍十九效忠天皇了,而他用剩下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却在睡觉。” 桥本:“这些东西放着,是我们不必要的辎重,还是不让这些东西睡觉。你可以提出申请,让我审批。”然后,桥本对幸子说:“你告诉他,我们可以在药品和医疗器械方面给予他们支持。” 幸子知道华志为懂日语,所以,她就按桥本要求给华志为翻译。 华志为听了幸子翻译,并结合桥本与女军医的对话后,对幸子说:“他给予我们的药品等,我们并非有用,但是,这些东西通过贸易转化成我们需要的东西。” 幸子把华志为此话翻译成:“他接受我们的帮助,但是,他们要通过买卖来消化我们的帮助。”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便解读为华志为想做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卖。于是,他想到了小泉,却又不见小泉,刚要问幸子,见华志雄进来了,便问:“小泉怎么还没进来?”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他遇上了老朋友。”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这帮穷鬼是他的老朋友?快叫他进来!” 幸子刚要翻译给华志雄听,小泉进来了。 桥本问小泉:“怎么才来?” 华志雄插嘴说:“我对大佐说,你遇上了老朋友。” 小泉:“我遇上了老朋友,与他们扯了一会儿。” 桥本:“就这帮穷鬼是你老朋友?” 小泉:“这帮穷鬼的头是我的老朋友。” 幸子:“别扯这些东西了。大佐,你就对小泉说说怎么做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事吧!” 桥本:“我们把没用的药品和医疗器械供应给诊所,你就帮助华医生通过买卖换成诊所所需要的药品和医疗器械。” 小泉听到这美差当然叫“哈以”。 桥本对小泉说:“你告诉华先生,你会协助他做买卖的。” 华志为听了小泉翻译,便起身说:“谢谢小泉!” 女军医突然说:“这样的流程,我是不接受的。” 第172章 华志为认出老钱 原来,在桥本与小泉谈时,幸子则对女军医说:“他们这样做,不是跳过了你吗?” 女军医原本就不满桥本与小泉这样跳过自己的做法,只是怕没人会支持自己,现在幸子这么表态了,便出来阻止说:“你们这流程是不成立。我没有对方提出要求,怎么能申请把药品和医疗器械送出医院?” 桥本想了想便说:“诊所,或小泉会长需要什么药品和医疗器械,都可以向军医申请;然后,由军医再向我申请,由我批复后,由小泉领用。” 幸子对女军医和小泉说:“没意见了,我就给华医生翻译了。”见女军医和小泉没吭声,便把桥本原话翻译给华志为听了。 华志为听后,便说:“我没有意见。现在我能当着大佐和特派员面向军医提出申请药品和医疗器械吗?” 桥本听后,便对女军医说:“先把没有的东西给他。” 女军医心领神会,便对华志为说:“军医近期没怎么进货,不过,有不少药品和医疗器械富余,都是不错的东西。”说着,从公文包中掏出药品和医疗器械的目录,递给了华志为。 华志为听了幸子翻译,又看了目录,便说:“这些东西不错,但是,近期,诊所是用不上的。” 听了幸子翻译,桥本对女军医说:“你就说优惠给他吧!” 女军医:“但是,你诊所开张,我们只能提供这些东西。” 华志为:“只要价格优惠,我就收下。” 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后,与桥本商量一下后说:“你需要怎么优惠?” 华志为:“就像上海特高科供我药品和医疗器械那样的优惠价。”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问:“上海特高科给他的是什么优惠价?” 幸子:“就是按规定的价,也就是内部价加价10%。” 女军医与桥本听后,异口同声地说:“要西。” 幸子翻译给华志为说:“他们同意了。” 华志为:“谢谢大佐,就等货到,我就付款!”又问小泉:“你需要进什么药吗?” 小泉一时想不出什么药,忽然感到鼻塞,便说:“感冒药,有么?” 女军医:“这次,没有。” 桥本:“我们回去就把货及时送到此,也好让诊所开张呀!我们就去踩仙女用花瓣的路吧!”说着,就起身了。 幸子、女军医、小泉便跟着起身。 华志为起身送行至院门说:“我还要在这儿忙,就请二弟代我送行了。” 桥本出了门便对幸子说:“你叫小泉随我们去总部,然后,随女军医一同押货到诊所收款。” 桥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让宪兵队与诊所有交易的痕迹。 幸子原本就有话想与小泉说,却没有合适机会。桥本让她递话给小泉,她如何不爽? 幸子来到走在最后的小泉身边,用中文把桥本的话转告了小泉。 小泉听后大喜,因为他原以为自己晚进会客室惹大佐生气了,现听到幸子这么说,觉得自己还能参与这笔买卖赚钱中。 幸子又问:“那批廉价劳工,你留住了他们吗?” 小泉:“我刚才晚进会客室就是在用高待遇诱住他们。他们同意施工结束后,就进我的车行。” 幸子听后,轻松许多,便跑到走在前面的桥本那儿说:“我关照他了。” 桥本:“你没问他与穷鬼称兄道弟的事?” 幸子知道桥本是因为小泉与这帮劳工打得火热而不高兴,并觉得这正是今后治小泉的后手,便说:“没问。先让他配合我们做交易,然后再说。你觉得呢?” 桥本:“要西。” 他们回到宪兵队后,幸子与桥本各自回到办公室。女军医则带小泉去医院,把送往华志为诊所的药品和医疗器械清点装车,准备下午送往华志为的诊所。 再说,华志为送走了幸子、桥本等人后,就找到了正在忙的老钱。 华志为:“谢谢你,刚才你拖住了小泉,让我有机会从幸子翻译过程中,对桥本他们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老钱:“进货的事搞定了?” 华志为:“是的。” 老钱:“祝你开张之喜!” 华志为:“谢谢!我总觉得你很眼熟。”虽然老钱打扮典型的农民腔调,但是,华志为与他一交流便察觉,他有点像华文的钱老师。 老钱:“是吗?” 华志为:“你有点像我儿子华文的老师,对!好像来过一次我上海家。” 老钱:“也许是巧合。”老钱当然不想被华志为认出来。恰好有劳工叫老钱去看花园的围栏。老钱便去了。 此时,华志雄送幸子他们回来了,见华志为望着老钱背影,便问:“哥,你怎么啦?” 华志为:“我发现这位工头有点像华文的大学老师。” 华志雄:“他来这儿干活,好多天了,你怎么今天才有这感觉?” 华志为:“平时,我哪儿会注意劳工呢!今天,他不是拖住了小泉说话才引起了我对他注意。” 华志雄:“他怎么说?” 华志为:“他说我看错了人,或许是我看错了人,因为大学老师怎么会干这种活呢!” 华志雄:“对呀!他也并非是有意拖住小泉的,而是,他原本就与小泉是熟人。”又问:“他去那儿干嘛!” 华志为:“有人喊他去看看花园的围栏吧!” 华志雄:“我去看看,就来。” 华志为:“你看了后,就来后院找我。” 华志雄应声后,就去花园找老钱。 老钱见华志雄过来,便问:“你哥对你说什么?” 华志雄:“他好像认出你了,但是,还没有确认。” 老钱:“我化妆有失误了。为了安全,我在这儿完工后,就不再在安庆露脸了。我俩见面点,依旧设在茶馆的密道。” 华志雄:“好的。” 老钱:“小泉请我在完工后带队去他车行,你知道这事吗?” 华志雄:“不知道。” 老钱:“那么,你继续不知道这事。万一小泉问我怎么没带队去车行,你就说,我接了一大活离开了。等那活干完,会去他车行的。” 华志雄:“好!我哥好像急着等我过去了,大概是聊货的事吧!我们一起过去。” 老钱:“你去吧!就说我这儿有活,跑不开。” 华志雄:“可我没做过药品这样的货。” 老钱:“你放心,组织已经派专业同志来协助你的。” 第173章 华妹来信了 华志雄从老钱这儿得知组织派人协助他搞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买卖,非常高兴。因为他虽然带做过一些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买卖,但是,都是薄利,甚至,还有亏本的买卖。然而,这种贸易是不能常做,更不能做大,否则就会亏得什么买卖都不能做。他问:“什么时候到?” 老钱:“可能在来安庆的路上,或者已经在安庆了。这样,诊所开张后,我们按时在密室见,我届时通知你。” 华志雄:“好的!” 老钱:“你马上去与你哥那儿了解一下他们操作流程,及时告诉我。” 华志雄:“好!”说着,就穿过密道去了后院。 此时,省四正坐在亭子内看着华志为给他看的女军医供货目录。 华志为见华志雄来了,便招呼他到亭子来坐。 华志为:“有什么情况?” 华志雄:“没什么大事,就是围栏扎得不牢,现在好了。” 省四把目录递给华志为说:“这目录上的东西,我们诊所能用上的不多,市场上也卖不出好价,因为没有人要。” 华志雄:“都是些什么东西?” 省四:“都是一些救治重伤员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然后,对华志为说:“要么让宪兵医院换一些东西。” 华志雄一听急了,因为救治重伤员的东西正是武工队所需要的东西呀!怎么能换掉了呢?他刚想阻止,华志为说话了:“在上海,特高科不是也给我们这些东西嘛!我们不是赚了,而且,还换了许多我们有用的药嘛!” 省四:“在上海,我们有老刘呀!他有这方面的渠道呀!我们总不能把他从上海请过来吧!” 华志为也有点为难,心想:初次交易就提出换货,总不太好;把老刘从上海请来,也不现实,一则上海经营需要他,再则从上海赶到安庆也不知要多少日子了。 华志雄见华志为为难样子便说:“我认为不要换货了。毕竟是初次交易嘛!再说,这货中还是有点你们诊所有用的东西呀!” 华志为:“这批货资金量很大。” 华志雄:“资金问题不大,我可以支援哥。” 华志为对省四说:“要么我们就不麻烦宪兵医院了。毕竟药品和医疗器械都是管控物资,能获得也不容易了。” 省四当然同意华志为所说,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妹妹所提供的。 华志雄问华志为:“这些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卖流程是怎么样的?” 华志为把桥本与幸子他们所制定的流程对华志雄说了。华志雄听后,便有了做好这个买卖的想法了。 这时,华文来了。他是送信来的。他把信递给华志为说:“爸!这是邮差刚送来的信?” 华志为有点吃惊,心想:谁会寄信到这儿的?莫非是黑桃a的来信。他看了信封,便知是华妹的来信!便失声说:“华妹来信!” 华文见华志为这样的激动表情,也感动地说:“爸真粗心,怎么才发现?”又接过信封,拆开说:“我来念吧!” 省四听说是华妹来信,便也激动地凑近过来,见华志为已经热泪盈眶了,对华文说:“你念,您爸已经视力模糊了!” 华文念道:“爸!我离开安庆后,就见到了爷爷和奶奶。他们很健康,也很关心华文和花子的事,并希望有他们的第四代。因为去中国最美地方的路途非常艰辛,且很少有停下休息的时候,更没有坐下来好好写信的地方。我现在是在一个山沟中蹲着,用自己膝盖当桌在写信,所以,只能把爷爷奶奶的最大希望转告给你们。等我到了中国最美地方后,再给爸妈写上长长的信。此致爸妈健康。华妹。” 华志为对省四说:“孩子的事就是老人希望的事。我们可以确定下来了。” 华文此时心情复杂了:他没想到华妹信中会写这内容。如果他知道华妹写这内容怎么也不会去读此信。当然,华文并非不是不喜欢花子,只是没敢去喜欢。这就像是走钢丝的好汉,不可能在钢丝绳上去吻心爱人的道理一样。 华志雄拍了拍华文肩说:“把花子喊来吧!” 华志为:“你去喊吧!” 省四:“等等,华文,你把华妹这封信交给花子,花子读后,就知道她是属于你的了。”然后,对华志为说:“华文与花子的事还不能大张旗鼓,因为我在这儿就是他俩的定时炸弹。” 华文妈突然携着花子手一起走进了亭子说:“我们二家人在这亭中认可华文花子这门亲事就可以了!” 原来,因为今天茶馆没客人,花子就因空闲而来华文爸妈屋子陪华文妈聊天,后见华家人与省四都在亭中,便来一边的长廊里倾听了。 花子当然知道省四所说的话,却没法用语言劝省四开心,便哭着跑到省四怀中哭了起来。 省四抚摸着花子头说:“我会选择适当的时候离开这儿,让你与华文大张旗鼓地办婚事。” 华志为听懂了省四的话意,便说:“对,等这诊所办好了,二弟能辅佐华文花子办下去了。我和华文妈,还有省四叔就可以回上海了。到时什么都不怕了。” 华志雄也明白了省四的担心,便说:“其实,只要桥本调离了安庆,就没有啥可担心的了。这事,我来安排。” 花子听了华志雄的话,好受了许多,就像见到了曙光,而且,也不用让自己爸离开了。她放开了省四,来到了华文妈的身旁说:“我去厨房了。” 华文忙说:“我去大厅看看。万一有客人来了。” 华志为:“长荣和长英不在大厅?” 华志雄:“今天没有客人,所以,就让他们去诊所帮忙了。” 华志为:“我们就各自忙吧!说不定,宪兵队就要把货送来了。” 于是,华文妈陪花子去厨房;华志雄陪华文去茶馆大厅后,就去了诊所见老钱。 华志为便对省四说:“我欠你花子一个婚庆。” 省四:“不是你欠我的,而是我不能让你办婚庆。不过,刚才我们两家人的认可,要比大型婚庆更有安全感。” 华志为:“我一定要为孩子办大型婚庆!” 此时,女军医和小泉押车送往诊所了。 第174章 桥本与华家兄弟谈交易 女军医上车后便问小泉:“这批货的款,谁付?” 小泉:“当然是诊所付款。” 女军医:“到了诊所,你要帮我问诊所要款。” 小泉:“这没问题。”见司机把车停在了华志雄茶馆的巷子路口,便对司机说:“你把车停下一个巷子路口。不过,你先让我在这儿下车。”小泉要提前下车目的很清楚,这就是先与华志雄茶馆与华志雄定好卖药品和医疗器械的分成。 女军医问小泉:“你提前下车,干嘛?” 小泉:“我去茶馆请华志雄老板。车在前面巷子停下,你就下车直接进巷子去诊所。他们会派人来搬货的。”说着,他下车进了巷子,去华志雄的茶馆。谁知华志雄不在茶馆内。 接待小泉的华文对小泉说:“二叔在诊所等着搬货了。” 小泉特扫兴,忙绕过茶馆去诊所了。 华志雄此时恰好与老钱商量如何与小泉分割卖药品和医疗器械利润的事。 老钱对华志雄说:“你与小泉分割利润的目的,应该是调动小泉积极性。比如:让他为了利润而愿意给我们送药。” 华志雄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有建议。” 老钱:“说。” 华志雄:“我想用我掌控的钱去垫付诊所。” 老钱:“你自己做决定。” 华志雄:“我的全部财产都是属于组织的。” 老钱:“你继续说。” 华志雄:“我垫付药品和医疗器械的全款,我就能掌握这买卖的利益分配权。” 老钱:“你想法是对的。但是,你家产还是属于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守住。” 华志雄:“我想像你一样成为无产阶级战士。我是为组织背上这些家产的。” 老钱:“但是,组织需要你这家产越背越多,而不是背没了。”见华志为找来了,便说:“不扯这些了,好好干!” 华志雄也见到了华志为急着找人的样子,便喊道:“哥!你怎么来了?” 华志为见华志雄与老钱,便说:“你们在这儿呀!华文说,小泉到我们店后,大佐与幸子也赶过来了。” 老钱觉得不便在这儿,便说:“二位老板忙,我去把活干了。”说着,他就离开了。 华志为见老钱走开后,就对华志雄说:“他们现在来,除了送货,就是来要钱的。我这儿有金条,没有现金,而这金条支付不方便。要不,我用金条与你兑换成现金?” 华志雄:“哥,金条留着。诊所所要用的现金都由我来支付吧!” 华志为听后,心想:在上海买卖的钱是由女佣与刘先生管的,在安庆,让弟弟管有啥不可以呢?于是,他便说:“也好,以后诊所的财政就你负责吧!” 华志雄:“也好!大哥这样可专心给人治病了。” 女军医先到诊所,她站在门口,就敲大门。 华志雄与华志为笑脸相迎。 女军医也笑着把货的目录本递给华志雄,这是因为她觉得华志雄有眼缘而特意跳过华志为递给华志雄的。她随即又指了门外。 华志为便出门,朝着女军医所指方向看去,便对华志雄说:“货到了!叫劳工来搬吧!” 华志雄便招呼几位劳工前去搬货,女军医则也跟着去了。 就在女军医打开货车门时,桥本和幸子坐车赶到。 原来,桥本在女军医出车送货后,便想到了收货款的事,便对幸子说:“这货款一旦到小泉手中,我们再取回,就不是容易事。” 幸子:“小泉就是拿了货款,也不敢不给我们呀!” 桥本:“不对!我们立规矩:诊所的货款不能转他人之手,包括小泉,还有这个军医。” 幸子:“我们现在赶去拿款,这也太不给小泉面子了吧!” 桥本:“我们就说去诊所安装电话的事宜。” 幸子:“这主意不错,我们顺便把这买卖的交易程序确定下来。” 于是,桥本与幸子就坐车跟来了。 幸子见华志雄便说:“等小泉来了,你们一起清点后再进库吧!我与桥本要见诊所华医生。”然后,又用日语对女军医这么说。说着,她便与桥本走向诊所。 华志为此时已经在库房门口等候货到,见幸子与桥本事到,便说:“欢迎光临!” 幸子:“大佐要给诊所安装一部电话。所以,我们就想问问你,是装在诊所,还是装在茶馆,或你的住处?” 华志为想了想说:“就装在茶馆吧!因为诊所的买卖业务,我就让我二弟关照了。”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总感觉有点酸,生怕幸子会与华志雄接触过多。就在这时,有劳工已经搬货进诊所了。桥本便转移话题说:“进货了!华先生先去接货吧!” 华志为忙招呼劳工说:“搬到这儿!”说着,便把搬货劳工引进了库房。 此时,华志雄与女军医谈笑进了诊所,小泉则在一边帮助翻译。 桥本见了,对幸子说:“军医与华志雄他俩谈得不错呀!” 正在关注搬华劳工的幸子听后,顺着桥本所指方向看去,笑道:“他俩好上,还算是我给搭桥牵线的呢!” 桥本听幸子这么说,又看到幸子此时表情,便觉得自己担心华志雄与幸子关系是多余的了。于是,他对幸子说:“你叫他们统统来会客室吧!” 桥本走了会客室,找了一个沙发坐上。 华志为与幸子进来了。 幸子对桥本说:“小泉三位正在清点货。一会儿就来。” 桥本对华志为说:“ 我们谈谈合作吧?” 华志为听了幸子翻译后,问:“大佐是指诊所吗?” 幸子把华志为话翻译成:“大佐只想在诊所方面的合作?” 桥本:“不不不!全面合作,就像华先生与小野合作那样。” 幸子则把桥本的话翻译成:“桥本想赚钱,只要能有钱赚,他就会小野那样给你一个受保护的名分。” 华志为听了桥本的原话,又听了幸子翻译,便说:“在这儿,我二弟做买卖能力强于我数倍,所以,我请二弟与小泉在大佐领导下合作买卖。” 幸子知道华志为不愿意亲自出面与桥本合作,而是让他的二弟出面与桥本合作。于是,她这样翻译说:“华先生要让他的二弟参与合作。” 桥本听后,皱眉了。 第175章 商量做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买卖 幸子见桥本皱眉,猜他又有醋意了,便说:“华先生意思,让华志雄与军医、小泉合作做买卖。” 桥本听幸子这么说,眉头舒展了,又认真问:“你我做什么?” 幸子:“你当领导,我当你的翻译。” 桥本笑了:“我和你都是领导!你对他说,我马上召集华志雄、军医、小泉开会。” 华志为在听幸子翻译后,便起身说:“我去把他们请来,然后,就去忙诊所开业的事了。”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忙起身说:“要西!”见华志为离开,便对幸子说:“电话就放在茶馆内吧!不过,小泉车行也放一部电话。” 幸子听后,知道桥本其实对自己还是有戒心的。但是,她还是满意桥本在小泉车行装电话的决定。因为这样便于自己敦促小泉留住这帮劳工。幸子微笑点头。 女军医、小泉、华志雄进了会客室。 桥本见诸位坐定,便说:“货到了,与目录有误差吗?” 小泉便用日语回复:“没误差。” 华志雄便说:“我都没听懂你们说什么?”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对幸子说:“你给华先生翻译一下。”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数量没问题。不过,我哥刚才对我说,有些医疗器械是旧的,所以,质量还没把握说。” 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后,带着微笑对华志雄说:“质量没问题,你放心。有问题,你找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便也带着微笑对女军医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我俩语言交流有麻烦。”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又见华志雄与女军医如此领情地沟通,感觉华志雄不再是自己情敌了。他没等女军医开口,便对小泉说:“你要充当军医和华志雄的翻译!” 小泉口语说:“我一定当好他俩的翻译。” 女军医听了小泉后说:“我也会向特派员学中国话的。” 桥本听后笑道:“我在华志雄茶馆安装电话的。”见小泉听后有醋意,便对小泉说:“也在你车行安装电话的。” 小泉听后起身说:“谢谢!”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也起身说:“谢谢!” 桥本:“现在就说说付款的事了。” 小泉已经察觉女军医看好华志雄,且又听华志雄说医疗器械中有旧货,当然,不敢掏钱付款了。他便等着华志雄开口。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又见小泉没付款意思便说:“我哥意思,诊所负责款项,车行负责运输。诊所保本收益是50%;车行保本收益30%;剩下20%收益归做买卖的一方。” 幸子:“你意思,接到生意一方就可以拿20%?” 华志雄:“是的。”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问:“我们接到生意,就能拿20%?”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是的。” 华志雄这个利益分配,完全是向销售方倾斜的。其目的就是希望小泉、宪兵队多去拉生意。小泉与桥本便同意了。 幸子:“既然大家没有意见了,就付款吧!” 于是,华志雄付了货款,小泉付了运费。女军医收取了这款。 桥本把小泉叫到身边问:“小泥那串案子,你还想继续做吗?” 小泉当然想得到小泥家产,便说:“我愿意为大佐效劳。” 桥本:“既然会长这么说了,我就不让华先生参与此事了。” 小泉:“我今天就让我女儿来茶馆等候陌生男人出现。” 桥本:“我马上派人在茶馆安装电话,在你车行安装电话,你发现情况,可以直接打电话联系。” 小泉:“要西!” 幸子见女军医收完了款,便对桥本说:“我们回宪兵队吧!”说着,便与桥本、女军医一起走出会客室。 到了诊所门口,幸子对华志雄说:“与华志为招呼一下,抓紧开业!”又对小泉使个眼色。 小泉明白幸子叫他留住廉价劳力的意思,便说:“我知道了!” 幸子便放心地走出诊所大门,并跟上了女军医和桥本。小泉则转身准备跟华志雄去见华志为时,就见老钱出现自己面前。 老钱:“老板,刚才进库的货,能卖吗?” 小泉:“能卖!” 老钱:“你做主吗?” 小泉:“能?有人要?” 老钱:“我发现其中的货,我上一个东家也有,估计他会要。” 小泉:“你马上去联系!成功之后,我会给你小费!” 老钱:“你肯给我三块大洋,我就去联系,让他来找你。” 小泉:“他来找我,我就给你三块大洋。” 老钱:“那就当我没说过这事。” 小泉听后,心想:他会不会去找华志雄?想到此,他对老钱说:“你为什么不放心我?” 老钱:“是你不放心我呀!你给我三块大洋,没有找你做买卖,你就问我要回三块大洋嘛!你不是还要请我带兄弟到你车行干活嘛!” 小泉想想也是,老钱不至于为了拿三块大洋而失去在车行赚钱的好事吧!于是,他说:“我可以给你三块大洋,但是,三天内,我没见人来找我,你就得还我这三块大洋。” 老钱:“五天内,行不行?” 小泉:“五天内,我就给你二块大洋。” 老钱“行!” 小泉掏出二块钱递给老钱说:“这事以后必须找我,不准再找别人。” 老钱:“你爽气,我也爽气答应你,我有生意就找你。” 老钱拿了钱后,就去离开了。对于老钱来说,他并非是为了这二块钱,而是要把小泉拉入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买卖圈子中。 小泉则去库房了。 华志雄正与华志为商量开业的事,见小泉来了,便对小泉说:“哥说,这库中暂时用不着的药不少。我想,联系一些朋友帮忙卖掉一些,然后,换些有用的药。”说着,就把华志为开出的药品目录递给小泉,继续说:“我们设法搞一点应急。因为从宪兵医院进这些药,要便宜些。” 小泉:“需要卖掉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目录也给我一份,因为我有朋友能卖掉。” 华志雄:“我今晚就抄一份,等你女儿来茶馆时,我就给她一份。” 小泉:“不!你有大事要做。抄目录的事就让我女儿做吧!我回去就让她抄目录,明天一早,就让她送到茶馆。” 第176章 小泉忙着抓住商机 小泉赶回家就叫小泉女儿抄写需要卖掉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目录。 下午,桥本派人来给小泉车行安装了电话。然而,电话刚接通不久,就有来电。 小泉接听,原来是幸子打来的,她主要是测试电话声音是否好,顺便关照小泉:“诊所工程差不多了。你要抓紧时间留住廉价劳工。” 小泉得意说:“我已经把他们控制住了。” 幸子:“好的!大佐希望你继续要跟踪那个陌生男子。” 幸子的提醒,又让燃起小泉对小泥家产的独吞欲。他挂了电话,便对装电话的日本兵招呼说:“你们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来。”因为幸子关照过小泉要陪装电话的日本兵带到华志雄茶馆的。 小泉去小泉女儿房间,见小泉女儿正在认真抄写需要卖掉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目录,便退出了。 小泉女儿发现小泉,便问:“爸,有什么事呀?” 小泉止步对小泉女儿:“电话安装好了,也通了!” 小泉女儿听后兴奋搁笔起身说:“哇!我要去看看!” 小泉:“你继续抄!等抄完后再去看电话。你听我说,特派员刚给我打电话说,小泥家产还是会给我们的,但是,我们必须盯住那个陌生男子。” 小泉女儿:“我知道了。我会抓紧抄好,晚饭前就把这目录送到茶馆,顺便看看那个陌生男人来了没有。” 小泉:“好!你现在就继续抄!”说着,便离开了,前去陪装电话的日本兵去华志雄茶馆了。 此时,小泉陪装电话的日本兵到华志雄茶馆时,茶馆生意不错,却只有华文一人在忙。 小泉问华文:“你叔人呢?” 华文:“都在诊所忙。” 小泉:“他们来装电话的。你叔关照你把电话装哪儿吗?” 华文:“关照过。”说着,就把小泉及装电话的日本兵带到柜台后面的房间内。 小泉对华文说:“电话通了,特派员会打电话过来的。你家大人不在,怎么行?” 华文:“我会转告的。” 小泉:“要么请花子爸来接电话?” 华文:“他不在这儿了。” 小泉:“什么时候离开的?” 华文:“好些日子了。” 小泉见华文忙着接待顾客,也不多问了。不过,他觉得又有了资本去向桥本和幸子邀功了。 电话装好,华文就接幸子打来的电话。 幸子发现接听电话的是不熟悉声音,便问:“你是谁?” 华文:“我是华文。” 幸子:“叫你叔,或你爸接电话。” 华文:“他们都在诊所忙。” 幸子:“我就是了解诊所开业的事,你知道吗?” 华文:“就在这几天吧!” 幸子:“会长在你旁边吗?” 华文:“在的。” 幸子:“你让他接电话。” 华文把电话递给了小泉,小泉便说:“我是小泉。” 幸子:“诊所要开了,你马上过去看看。” 小泉:“好的。我一会儿来看你和大佐。”他发现幸子已经挂了电话,也就挂上电话。 小泉搭着装电话车,去了宪兵队军部。 小泉下了车,就直接去了幸子的办公室。 幸子见小泉突然到来,感到奇怪,便问:“不是叫你去诊所看看吗?” 小泉:“我获得重要线索!” 幸子:“快快说来!”并示意卫兵给小泉倒了一杯水。 小泉捧着杯子说:“花子的父亲已经离开茶馆几天了!” 幸子马上说:“这不是我们要的线索!我们的重要关注对象是诊所劳工,还有那个陌生男子的相关线索!” 小泉:“劳工线索有啥重要?” 幸子:“你对每个劳工都了解?所以,我趁你用廉价收留他们的日子内,要对他们作逐一排查。”见小泉无言以对,却生怕小泉又去桥本那儿说花子父亲的事,便小泉说:“大佐和我一样,需要这样的线索!再说,我们都很忙,谁有功夫去玩这种没有价值的线索?”见小泉尴尬了,便说:“那个陌生男子一定要盯住,只要知道此人的落脚点,就能获得小泥的家产了。这可是大佐说过的。” 小泉听了幸子这些话,也就少了尴尬心情,便说:“回家关照女儿去茶馆等候那个陌生男子出现。” 幸子:“好!但是,你现在马上去诊所,了解一下他们确切的开业时间。因为你需要及时留住这帮劳工。” 小泉:“好!” 幸子:“我马上派车子送你去诊所。你在这儿打个电话给你车行,叫你车行派车到诊所接你。你现在要学会坐车办事的派头了!因为你将会成为安庆的大亨了!” 小泉消去了所有尴尬情绪,只有赚钱的劲头了。 小泉达到诊所时,只见诊所招牌已经挂在诊所大门外,诊所大门敞开着。 小泉走近诊所,就看到了华志雄正在指挥几位劳工在布置诊所进门的小庭院。他问华志雄:“要开业了?” 华志雄:“你来得正好!诊所后天开业!我刚给特派员打了电话说这事。” 小泉:“劳工要走了?” 华志雄:“是的。” 小泉:“他们的包工头呢?” 华志雄:“他刚出去。” 小泉:“他没说去哪儿?” 华志雄:“大概是去找下一个东家了吧!请坐一会儿吧!” 小泉一听,心想:莫非他去我车行了?想到这,小泉便对华志雄:“不去坐了。你忙吧!我改日就来。”说着,他就匆匆走出诊所,却不见来接他的人力车,只得自己快步走向巷子口。 然而,小泉没有几步,接他的人力车来了。 小泉跳上人力车,就问车夫:“有人来车行找我吗?” 车夫:“不知道!” 小泉:“你就快点把我拉到车行。” 到了车行。小泉就跳下车,问看门的门卫:“有人来找到我吗?” 看门的人:“有。” 小泉:“他人呢?” 看门的门卫:“他听说你不在,就说,一会儿再来!” 小泉估计这来找他的人就是劳工的包工头老钱了。于是,他对看门的说:“他再来,你就立马通知我。”说着,他就回到自己房间。 小泉女儿来到小泉房间说:“目录抄好了!” 小泉兴奋了,马上说:“叫车夫送你去华志雄茶馆,你就在那儿等候陌生男子吧!” 小泉女儿拿了目录去叫人力车了。 第177章 小泉得知这些都是战备物资 小泉女儿坐着人力车来到了华志雄茶馆,只见店堂内顾客不少,华文正站在柜台上忙着结账、算账。她慢慢地下车后,对人力车夫说:“你今天运气好了,肯定会有客人要车的。” 人力车夫笑道:“小姐还用车吗?” 小泉女儿:“你没看见这么多客人?我起码要到晚餐后,才会用车。”说着,她便进了茶馆。 毕竟有几天没来茶馆了,她也不知华文对她是否还是像以往那样热情。突然,她见长英正在店堂忙,便担心华文把自己忘记了。她慢慢地走向柜台。 华文看到了小泉女儿,高兴地说:“小妹来得正是时候,快帮帮长英的忙。” 小泉女儿:“我是给华叔送目录。” 华文:“你交给长英,让她去送。你来接待客人。她没你行!” 小泉女儿明白华文是嫌长英没有自己干活利索,便开心地接受了,并把目录交给长英,长英便捧着目录出了茶馆大门了。 小泉正忙好端盘的事。有一顾客举手示意结款,她便跑上前去一看,原来就是那个陌生男子。她镇定接过钱款,便笑对陌生男子说:“您好!请坐一会儿,我就过来。” 陌生男子微笑起身,手握上海电影画报,甩派头说:“不用找零了。”说着,转身就朝店门外走。 小泉女儿把款交到华文处,刚想转身去跟踪这陌生男子,却被华文叫住了。 华文:“你等一下,还有零钱给他。” 小泉女儿:“他说不用找钱的。” 华文:“这不行。你等一下。”说着就把找钱给了小泉女儿。 小泉女儿接过钱,就追出茶馆门外。但是,陌生男子坐上了小泉女儿坐过来的人力车上后,就被拉走了。 小泉女儿感到庆幸,因为人力车车夫总能知道陌生男子去哪儿的。 然而,在路口等候的长英却很遗憾,只能去诊所送目录了。 其实,华文早就发现这陌生男子进入茶馆的,并也关照长英帮助他盯住这位陌生男子。此时,华文正愁派不出人手去跟踪这陌生男子。也就在这时,小泉女儿来到茶馆。于是,华文让长英代小泉女儿去送目录。长英心领神会,拿了目录在路口等候陌生男子走出茶馆,以便跟踪。谁知这陌生男子坐上了人力车。 再说,小泉在女儿去华志雄茶馆之后,就在车行等着老钱了。 晚餐前,有看门的人报信说:“有人在门口嚷着要进门见老板了。” 小泉一听,便猜着是老钱,心想:怎么能让这包工头随便进我车行?于是,他便对报信的人说:“让他在门口等着,我马上就到!” 然而,小泉走到门卫,只见有一位穿着日本和服的矮胖男子怒目坐在门卫,心想:这会是谁呀?他来到门卫问:“是谁找我?” 文雄老板用日语说:“这儿除了我,还有谁?” 小泉又问门卫:“没见刚才来找我的那人来?” 门卫:“没有。这位先生已经来了两次找您了。” 文雄老板:“怎么专找支那人做生意了?” 小泉觉得这矮胖男子脸挺熟悉的,就记不得是哪儿见过的,便说:“您好!” 文雄老板:“您前几天刚从我这儿买了感冒药,怎么今天就把我忘记了。” 小泉总算想起来了,这矮胖就是四牌楼日本药店的文雄老板。他断定文雄老板是来推销他的感冒药的。于是,他说:“我感冒好了!您的药挺管用的。” 文雄老板:“我不是来卖药的,而是来拜访您的。” 小泉:“不敢当!我有何能呀!是不是想靠我这会长做大你的生意?” 文雄老板:“我真有此意!” 小泉:“说来听听。” 文雄老板:“您不是有大量药品和医疗器械的货嘛!” 小泉:“你怎么知道的?” 文雄老板:“你不是给了人家二块大洋,叫人帮你推销的嘛!” 小泉明白了,原来老钱拿了两块大洋就做了这样推销。不过,他还是满意的,至少,来了生意。于是,他对门卫说:“我带文雄老板进车行了。” 文雄老板跟着小泉来到小泉住处,小泉便主动给他看药品和医疗器械的目录。 文雄老板看后,倒吸一冷气说:“这目录上的东西,在安庆城内根本卖不掉的,但是,出了城就比黄金还赚钱呀!” 小泉:“为什么?” 文雄老板:“这些都是战备物资呀!可能安庆城里,没人能做这种买卖!” 小泉:“你能做吗?” 文雄老板:“会长带头做了,我怎么会不跟着做?问题是要等城外有人来采购呀!” 门卫又派人来传话说:“门口又来几个人要见老板了。” 小泉一听,以为是老钱来,便说:“我马上来。” 文雄老板忙问小泉:“会不会又是来买药的?” 小泉听后,便问门卫:“是些什么人?” 门卫:“我不清楚。” 小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又想与文雄老板深谈,又想去门卫看看是谁在找自己。 文雄老板见小泉拿了目录与他同去门卫,便说:“你去接待这些人。明天上午,你来我药店再好好谈谈。不过,安庆这帮药店老板,你不必与他们谈。我料定他们都做不了这生意。” 小泉笑道:“明天上午,我去你药店谈了再说。”说着,便与文雄老板来到门卫。 文雄老板悄悄对小泉说:“这几个都不像在安庆做药品买卖的。你就先留下他们的地址,改日上门去摸摸他们的底。” 小泉觉得文雄老板言之有理,便按文雄老板所说的说:“诸位,不巧!我正好与这位老友有事办,所以,不能接待。诸位若有诚意,请留下联系地址,我改日前来拜访。”谁知来访者便都大大方方地留下了自己的联系地址后,告辞了。 来访都走了。小泉突然觉得自己被老钱玩弄了,心想:我给了他两块大洋,他竟然找了那么多不能做这样买卖的安庆小板来烦我。想到此,小泉便叫了人力车直奔华志为的诊所,欲找老钱算账。 小泉坐着人力车来到华志为诊所时,诊所大门紧闭了。这让小泉吃惊不小,心想:难道这诊所已经完工,劳工都已经离开了? 第178章 小泉与华志雄都在想对策 小泉从人力车上跳下,就去敲诊所的门。 有劳工打开了诊所门,见是小泉,便说:“华老板都去茶馆了。” 小泉:“我是找你们的头?” 此劳工便转身朝诊所内喊道:“头!有人找!” 不一会儿,老钱从诊所出来,见小泉站在门外,便笑迎道:“会长,请进!” 小泉板脸说:“就在这儿说。” 老钱:“请说。” 小泉:“你找来的什么人?” 老钱:“都做买卖的人。” 小泉:“他们哪个能做我现在这个买卖的?” 老钱:“你不也是刚做你现在这个买卖的?我知道你是要回两块大洋的。我就还给你!” 小泉见老钱真掏出两块大洋,又担心了,心想:万一他给华志雄介绍买卖,我不是更亏了?便说道:“我不是来讨钱的,而是想叫你给我找点有用的买卖人。” 老钱:“他们没用?文雄老板药店的药就是这诊所需要的药,你为啥只知道买卖,不知道交换?” 小泉听老钱此言茅塞顿开,心想:此人留下必派用场呀!于是,他堆上笑容说:“我现在来,就是问你什么时候能到我车行干活?” 老钱:“这儿完工了。我就等华老板与我结账了。结账后,我就离开这儿。” 小泉:“结账后,你就带劳工来我这儿赚钱。” 老钱:“我有一笔大活要干,这大概要花个几天工夫。”说着,又把两块大洋递给小泉说:“这大洋,你拿回去,免得你整天不放心。” 小泉:“这钱,你拿下。我绝不收回。等你大活干完,就来我这儿。” 老钱:“好!我收下了。你还需要我介绍做买卖的人吗?” 小泉:“需要!最好找外地的。” 老钱微笑点头,小泉也就微笑致谢后,坐上人力车回车行了。 小泉回到车行,就进了屋子,只见小泉妻正在为小泉女儿准备吃的。他觉得奇怪,便问小泉女儿:“怎么这么早就到家了?” 小泉女儿就把见陌生男子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小泉女儿见陌生男子被自己带来的人力车拉走后,就没有心思在茶馆干活了,就只盼这人力车早点返回华志雄的茶馆。果然,在没多久,小泉女儿见人力车返回到了茶馆,便称不适坐人力车回家了。 途中,小泉女儿便人力车车夫:“你刚从茶馆拉走的男人去哪儿?” 人力车车夫:“他在三牌楼下车的。” 小泉女儿:“下车后,他朝什么方向走的。” 人力车车夫:“我没注意。因为他下车后,就有一个胖女上车,要我把她拉到茶馆附近的一家裁缝店。” 小泉听了小泉女儿叙述后,便去找了拉陌生男子的人力车车夫问:“你不记得这个男人的脸吗?” 人力车车夫:“没有什么印象。” 小泉听后觉得:靠跟踪陌生男子是很难办妥的事,只有靠勾引办法才能诱陌生男子主动现身。他又觉得自己女儿的打扮过于孩子气,也只有采用跟踪陌生男子的办法。 小泉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屋子。 小泉妻见之,便问:“什么事不开心?” 小泉便把小女儿没跟踪到陌生男子的事复述一遍,便叹气后,又说了他勾引陌生男子的设想。 小泉妻笑道:“你说的不就是美人计嘛!” 小泉听小泉妻此言,恍然大悟,忙说:“对!我马上去找女人去勾引这陌生男子。” 小泉妻:“特高科玩这美人计别提多转了!” 小泉听妻子此言,便想:万一我花钱请来的美女间谍恰好是特高科的人,我不是花钱让她拿去小泥家产了。他在思考中,无意地把目光扫到了小泉女儿身上,心想:我女儿打扮得太孩子气了,所以,不招陌生男子兴趣。于是,他对小泉妻说:“我们的女儿打扮一下,一定挺漂亮的。” 小泉妻:“我们女儿不打扮也挺漂亮。那个松井不就像苍蝇一样地盯着我们女儿的嘛!我们用不着给女儿花钱打扮的。” 小泉听后想:自己女儿的恰好符合松井这类日本兵痞的胃口,若能打扮得潮一些,或许就符合陌生男子胃口了。如此,自己女儿就不要去跟踪陌生男子了,只需要勾引一下陌生男子就可以了。这是多省力的事呀!想到此,小泉对小泉女儿说:“你快点吃了,爸陪你去隔壁服装店买新衣服。” 小泉女儿听后,忙加快了吃饭速度,哪个女孩不爱新衣服? 小泉妻:“怎么舍得花钱打扮女儿了?” 小泉:“女儿大了,需要打扮了。至少要去掉她的稚气,显得成熟点吧!” 小泉妻当然知道小泉突然要给女儿打扮,就是想用美色勾引陌生男子,而勾引目的就是为了获得小泥家产。她懂得这利害关系,便也就没了珍惜女儿贞操的念头。这就像断根的鲜花为了滋润而会找个理由插到老牛大粪上那样。 再说,长英把没能跟踪陌生男子的经过告诉了华志雄。 华志雄听后,心想:这陌生男子肯定不是组织派来的人,因为组织不会搞这种神秘兮兮的接头方式;这陌生男子若是宪兵队派来搞监督的,更不会搞得如此惹人眼球。于是,他对长英说:“你就注意他在店堂内的举动吧!没有必要跟踪他。” 长英:“可大伯意思是要跟踪他行踪。” 华志雄听后,便猜到这可能是中统要联络华志为了,也猜到华志为不敢与中统接头,于是,他对长英说:“你先听听大伯意见,再说。” 长英:“我发现小泉女儿也在跟踪他。” 华志雄:“你怎么发现的?” 长英:“陌生男子从茶馆出来,正要上人力车时,小泉女儿就从茶馆追了出来。她见人力车拉走了陌生男子后的表情,就像没有跟踪上的那种遗憾样子。当然,这是我的感觉。” 华志雄听长英说,小泉女儿也在跟踪陌生男子,便警觉了起来,便对长英说:“你去问问大伯,如果大伯仍坚持让你跟踪陌生男子,那么,你就改成跟踪小泉女儿。” 长英:“好的!” 第179章 小泉急着卖药,华志为兄弟准备开业 再说,华志为听长英说了没跟踪上陌生男子的事和小泉女儿也要跟踪陌生男子的事后,便想:莫非陌生男子被幸子和桥本盯上了?想到此,他马上关照长英说:“你再见到这位陌生男子,就设想暗示他,小泉女儿盯上了他。” 长英:“我还要跟踪他吗?” 华志为想了想说:“如果小泉女儿跟踪他,那么,你就跟踪小泉女儿。” 长英听后觉得,华志雄与华志为的说法差不多,便也就不再提问,并点头表示接受。 第二天,打扮成熟女的小泉女儿来到华志雄茶馆上班,华文见了一下不知所措了。他过去只把小泉女儿当作未脱稚气的小妹妹,今天,他见成熟而略带性感的小泉女儿,犹如不易触碰的电器那样,于是,他保持了低头干活的状态。 小泉女儿见华文如此冷淡自己,却因没想到这是自己打扮过分成熟的原因,而把华文的冷淡视为另有原因了。于是,她依旧像平时那样与华文套近乎,这让华文更是尴尬。 华文直起腰杆,让自己上身尽量与小泉女儿保持距离,他说:“你有话就说呀!” 小泉女儿:“你抬头挺胸与我说话的样子,多不自然呀!我去忙了!”她见华文没对自己排斥,也就不计较了,找个借口就离开去忙。 一个上午忙下来,华文、长英对小泉女儿的成熟打扮也就适应了。 不过,花子对小泉女儿的成熟女打扮是有戒心的,因为她担心华文会因此守望不住底线。于是,她总会时不时地从厨房来到大厅看看。 再说,小泉在早餐后,就乘坐人力车来到文雄药店。 文雄老板热情把小泉带到了药店的后花园,并叫其妻为泡上了日本功夫茶。 小泉:“你生意不错嘛!雇佣多少人?” 文雄老板:“大概有十多个人了。” 小泉:“也算是大药店了。” 文雄老板:“与中药铺比起来,就差好些。他们雇佣的人不多,却个个派上用场。” 小泉:“什么原因?” 文雄老板:“怎么说?他们的药来源于漫山遍野长的花草树木;他的医疗器械就是一根针,还有一双手。怪了!中国人还就信他们。而我呢?只有靠这些常用西药,而且还要在发病季节,才能赚点钱。” 小泉:“你这些药是从哪儿进货的?是皇军供给的?” 文雄老板笑道:“你手里的这些药品和医疗器械都是皇军那儿弄来的吧!但是,不可能再卖给皇军吧!而是要卖给国民党军队和共产党军队。” 小泉很想反驳文雄老板的说法,但是,仔细一想觉得文雄老板言之有理,因为自己从皇军那里买进的东西,总不能再加价卖给皇军吧!小泉没有吭声,只用微笑来表示认同。 文雄老板:“国民党军队省下这些常用药,也是为了卖掉赚点外快的呀!可是,国民党军队又不把这省下的药卖给共产党军队,因为他们要对共产党进行封锁呀!所以,他们只能把这种药送到城里卖,或者卖给皇军。” 小泉:“皇军怎么会要他们的药?皇军有的是药!” 文雄老板:“怎么会不要他们的药?他们的药便宜呀!用他们的药,当官的赚钱呀!” 小泉:“你能帮我进点这药吗?” 文雄老板:“这国民党药贩就在安庆推销。但是,他很鬼,找了不少个药店推销,结果我们药店一争抢,就把这药价抬高了。” 小泉:“你把这药贩找来见我。” 文雄老板:“我去哪儿找到这药贩子?他鬼得很呀!所以,我拿到他药时,已经被加价不少了。” 小泉:“那你找我来干嘛?” 文雄老板:“你手里不是捏了一批皇军贱卖货嘛!可这些货卖给共军,或国军就能赚大钱了。假如你用这做诱饵,与国民党药贩合作,那么,赚大钱不是梦嘛!” 于是,小泉便与文雄老板密商赚钱的计谋了。 此时,华志为的诊所已经完全整修完毕。老钱则率劳工收工告辞了。 华志雄对老钱说:“今晚,是你学生华文的订婚宴,你是不是留下喝点喜酒再走。” 老钱:“不行!你哥还没认出我是华文的老师,而现在的形势,也不能让他认出我来。再说,我已经在安排把你们诊所药品和医疗器械卖到武工队,所以,我必须马上带同志去要去的地方。不过,你代我向华文和花子祝贺!”说着,紧握华志雄手,又说:“定时在秘密通道见!” 华志雄送走了老钱及劳工们后,便从密道返回到茶馆的后院。 此时,华志雄与省四正在后院亭子中给华妹和长荣上课,主要传授诊所的方方面面规矩。 华志为对华妹和长荣说:“诊所现阶段主要是搞诊断,其次就采用传统推拿和针灸治疗。长荣有武术基础,也知道一些我家的推拿术,到时就当我推拿、针灸的助手;华妹呢?已经读了不医学书,也知道了一般护理知识,到时就当我随同护士。不过,你们在诊所上班时,一定要按张老师(指省四)刚才所说的规矩行事,不得有误!”因为他见华志雄朝亭子走来,估计华志雄有事要说,所以,他也就早早结束了讲话。 华志雄见华志为讲完话,便说:“劳工都撤走了,诊所可以使用了。” 华志为:“什么时候开业?” 华志雄:“随时都能开业了。但是,我们应该通知幸子和小泉后,等他们到来再开业吧!” 华志为问省四:“你觉得长荣和华妹能胜任了吧?” 省四:“没问题!大不了去诊所实地走一遍吧!” 华志为:“我们就定在后天早上开业。这样,长荣和华妹在今晚和明天在诊所实地走一遍。” 华志雄:“对了,今晚华文和花子还有订婚宴。” 华志为:“这订婚宴只限于家庭范围,不影响诊所开业!” 省四:“对!” 华志雄:“那么,我负责通知小泉,哥负责通知幸子,还有谁要邀请吗?” 华志为:“就小泉和宪兵队的那几个人。” 午餐后,华志为和华志雄则分别去幸子和小泉那儿了。 第180章 为做买卖铺垫 华志为刚要出门,便想到电话机。于是,他就给幸子打了电话。 幸子接电话时,桥本就在旁边。幸子听了华志为电话后,对桥本说:“华志为诊所后天早上开业,他马上要送请柬来。” 桥本:“好!” 幸子:“你过来吧!我们在宪兵接待室等你。”说着,就挂了电话。 桥本:“我们把军医请来,让她与华医生讨论下一批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供应问题。”说着,他就打电话通知女军医在宪兵接待室等着。 桥本与幸子到达接待室时,女军医已经在接待室了。 桥本开门见山地对女军医说:“供给华志为诊所的这批货后,还有后续吗?” 女军医:“我们没有参战,怎么能获得这些药品和医疗器械?” 桥本想了想,便对幸子说:“看来,我们要搞一些扫荡了。秋季赶不上了,就搞个冬季扫荡吧!” 幸子问女军医:“就没有其他办法获得搞到这些药品和医疗器械?” 女军医:“上头没有人,只有靠流血和死人来讨要这些东西了。” 电话铃响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幸子接听电话。这是门卫打来的。来电说是华志为来了。幸子便说:“带华医生到接待室。”她挂了电话后,对桥本和女军医说:“华医生来了,我们这事就别再说了。” 桥本忙对女军医说:“万一华医生问你货源有没有保障,你就说有保障。” 女军医点头表示明白。 华志为进了接待室,便把自己写好的请柬分别递给了桥本、幸子、女军医。 桥本接过请柬后,问华志为:“我们给你的药品和医疗器械都用上了吗?” 华志为听了幸子的翻译后,摇了摇头说:“这些东西现在,只能放在库里。暂时,派不上用场。” 幸子便问:“现在什么药派得上用场?” 华志为:“入冬了。咳嗽感冒的人多了,所以,这类药就派得上用场。你们能不能搞点这些药。”见桥本、幸子面有难色,便说:“中医也有这类药,但使用太麻烦,而感冒咳嗽症状又不严重,所以,许多人不肯吃中药。” 幸子把与华志为的对话翻译给桥本与女军医,又问女军医:“我们有感冒药吗?” 女军医:“我们宪兵队中没有感冒的,所以,我也没有去申请要货。” 桥本:“安庆都流行感冒了,我们这儿也有感冒的,比如:我就感到鼻塞了。” 幸子对女军医说:“对啊!安庆流行感冒了,传入我们宪兵队是迟早的事呀!你快点多要点这类药!” 桥本补充说:“这就叫有备无患!” 幸子又对华志为:“你提供安庆流行感冒的事,挺好的。我们军医会去多领这药的。” 华志为听后,觉得这趟送请柬没有白跑。 再说, 小泉与文雄老板交谈后,觉得华志雄垫付这些药品和医疗器械赚足了,因为这批货买卖做成,华志雄就收一半的钱。他后悔没有垫付这货款。 回到家,小泉就对小泉妻说:“华先生挺精的。” 小泉妻:“怎么回事?”小泉就把与文雄老板交谈的内容告诉了小泉妻。小泉妻听后便说:“万一这批货卖不成,他不是就资金压库了嘛!况且,现在这批货还没有人买呢!” 小泉听妻这么说,也就心态平衡一些。这时,有看门的人派人来说,华志雄来访,并送请柬。小泉听后,便随报信人一同去门卫迎候华志雄。 华志雄见小泉便把请柬递给小泉说:“欢迎你到时光临呀!” 小泉:“那是一定的。”又问:“那批货有买家了吗?” 华志雄摇头摇,然后说:“没有。等开业后,再说这事了。” 小泉:“到我家喝茶聊聊。”于是,他把华志雄请到家,并让小泉妻给华志雄泡上了茶后说:“我有朋友说,这货出城就是好价钱,所以,你就别急着卖,我会设法卖掉的。” 华志雄:“你朋友说要买这货?” 小泉:“这还没有。” 华志雄:“掏钱买货了,才算数!空谈的卖家就是在给买家挖坑。” 小泉听了华志雄此言,心想:文雄老板与自己聊了一个上午,除了画饼,就没掏一个钱的意思。他想到此,便又回到了务实思考。突然,他想了几个留下地址的商家,便说:“昨天,有几个像是卖家的人,可我因为有事而没与他们谈买卖。” 华志雄听后说:“可惜!这也只能等他们再来了。” 小泉:“不过,他们都留下了地址。” 华志雄:“你赶快联系他们呀!如果有一个掏钱买货的,那么,我们不仅就有一笔收,而且,也能打开销路呀!” 小泉听了华志雄此言,心动了。做生意的人就喜欢掏钱的,而不喜欢画饼的人。但是,小泉又担心这些人不靠谱,毕竟他对他们一点也不了解。他又想请华志雄陪他一起去见这些人,却又怕华志雄会把他这些生意抢走。他低头沉默起来,就想如何与这生意人做一笔买卖。 华志雄见小泉心思重重,一言不发,便问:“你认识他们吗?” 小泉:“就是不认识呀!” 华志雄:“你请人帮你先去摸个底,然后,再与他们做买卖。” 小泉:“我原来就是开商铺的,全部生意就是我一人做的。开了这车行后,也没聘请做买卖的人。” 华志雄听了小泉此话,觉得小泉有请自己陪他去走访这些卖家的意思,便说:“要么我陪你去走访这些客户。” 小泉起先是想请华志雄陪同走访这些卖家的,但是,华志雄真要陪他去走访卖家,又担心华志雄会抢走这些卖家,便说:“这事还是等你开业大事办好,再说吧!” 华志雄知道小泉不想把他的卖家信息透露给自己,也就不谈此事了,他起身说:“幸亏你提醒,不然,我还忘记开业的事呢!”说着,他就告辞了。 华志雄回到茶馆,华志为也刚到了茶馆。于是,他俩去了后院与省四一起商谈今晚的订婚宴事与后天诊所开业的事。 第181章 举办订婚宴了 省四原本想让参加华文与花子订婚宴的人仅限于华志为夫妇、华志雄、华文、省四、花子五人的。他说:“因为这儿只有我们才是最亲的人。” 华志为听后,觉得蛮有道理,可见华志雄皱眉,便问华志雄:“你怎么想的?” 华志雄:“我们五人在这茶馆聚餐了,让长荣、长英、洪红去哪儿?总不能让他们避开吧?” 省四:“可以分两桌嘛!”显然,听华志雄这么说后,省四也知道避开长荣、长英、洪红设华文花子订婚宴是不成立,所以,以此言搪塞一下。 华志为见华志雄欲辩,便抢先说:“开两桌的话,饭菜总不能也分档次吧!假如不分档次,那么,不就开一桌了吗?” 省四:“我担心是自己身份被暴露出去,毕竟这三人与我们两家人没有血缘关系呀!” 华志雄:“哥!你放心!这三人都很讲中国人的诚信,而中国人的诚信比血缘还铁!我可以用担保。” 省四:“既然志雄这么说了,就把他仨当一家人吧!” 随后,华志雄讲了去小泉车行送请柬的一些情况;接着,华志为说了去宪兵队送请柬的一些情况。 省四听后说:“她(指幸子)把小泉拉进我们的诊所业务,是在暗中保护我们,所以,卖药的业务尽量让小泉去做。让他去为我们冒险吧!” 华志为:“言之有理。” 华志雄也觉得省四说得有理,便转回话题说:“今晚订婚宴的酒菜是不是做个单子,以便准备。” 省四:“酒不要!” 华志为:“这是为什么?” 省四:“酒会误事!就以茶代酒吧!菜也不要太繁琐。” 华志雄:“厨房有不少荤菜和蔬菜,要么烧个荤蔬大杂烩,再每人一份芝麻花生糕?” 省四:“挺不错的。其实,我们只要当众宣布华文花子订婚,就可以了。”见华志为低头不语,便问:“你在考虑什么呀!” 华志为:“我觉得这样太亏你了。” 省四:“我也想花子被风风光光地接到你家的。可是,这不行呀!为了一时风光而遭杀身之祸,这太不值了!” 华志为:“等战争结束,我一定给花子补上。” 省四:“只要日本战败,你就能为花子补上。” 在晚餐时间不到的时候,华志雄就去茶馆对小泉女儿、华文说:“今天早点打烊,因为客人不多,再说后天一早诊所就要开张,我们也要做点准备工作。” 小泉女儿听华志雄这么说,也就早早帮助收拾店堂后,回家了。 华志雄见华文和长荣把店门关上后,便说:“马上就举行华文与花子的订婚宴了。” 长荣听后,凑近华文笑着轻轻说:“这对我来说,不算新闻。” 华文也没在意长荣说什么,只是专注华志雄说话。 华志雄对长荣说:“你就当华文的伴郎,现在你陪华文去洗脸,然后,换件干净的衣服来。”接着对正在整理桌椅的长英说:“你当花子的伴娘,马上去厨房把花子叫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来这儿。” 长英也早知道华文花子好上了,但是,她此刻听到华文与花子订婚,内心还是挺难受的。这不是因为华文与花子订婚,而是因为她就没见到身边有华文这样的男人出现。 长英走向厨房时,感到鼻酸,差点要落泪了。她马上控制自己说:“我怎么能在华文哥订婚宴上落泪?我应该开心呀!”她走到了厨房,见花子正在收拾厨房,便说:“花子,别收拾了!今晚要开你的订婚宴了!” 花子对办订婚宴事,并不感到惊喜,因为她早就听华文妈说过的,且也知道就在这些天内要办。但是,她看到长英含泪微笑告诉她这消息感到惊讶,心想:这是为啥呀! 长英知道自己控制不住的落泪而泄漏自己心中秘密,便抱住花子说:“嫂子!我所爱的哥娶你,你就我的好嫂子!” 花子被长英这么一说,也鼻酸了。不过,这不是心酸,而是有一种获胜后的喜极而泣的感觉。她抹了泪说:“妹子!我们去洗洗吧!” 长英与花子携手笑着走出厨房时,华文妈与洪红系好围裙进厨房。 华文妈见花子和长英,便说:“换好干净衣服,就去大厅。我和洪红把厨房的活包下了。” 此时,华志雄、华志为、省四正在大厅摆放宴席的桌椅。 华志为提议摆个圆桌,他说:“圆桌既体现平等,又能象征团圆。” 省四听后,就表示同意。 因为茶馆没有圆桌,所以,华志雄便去大厅边上的库房推来了一张圆桌台面,然后,他们三人一起抬到了一张方桌上。又因为这圆桌好久没用过,所以,桌面很脏。于是,他三人又打水来擦这桌面了。 华文换上干净衣服与长荣来大厅,见华志雄、华志为、省四在擦圆桌,便卷袖帮忙擦桌了。长荣阻止说:“你不能去帮忙!让我去帮忙!” 华志雄忙对长荣说:“你是伴郎,也不要帮忙。擦桌面的事,我们能干好!” 说话间,花子与长英来了。她俩见到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华文,都不知为啥因羞涩而不敢靠近了华文。 长荣见花子和长英离华文远远的,便对长英说:“为啥不让新娘靠近新郎?” 花子与长英几乎同时捂嘴笑了。 长英笑后,便对花子说:“嫂子,咱们向华哥迈进一步!”说着,就把花子扶进了华文一步。 长荣对华文说:“靠近花子!对!拉住花子的手!我们四人一字排开,向长辈鞠躬。” 华志为、省四笑着接受了他们四人的鞠躬。 华志雄叫道:“等等!我提前让你们惊喜了!”说着,就朝大厅后面厨房跑去。 华文妈与洪红来到大厅。 华文妈:“什么事呀!小叔把我俩叫来了,自己却不在这儿?” 华志为:“谁知道他呀!他从小就喜欢玩这种让人惊喜的游戏!我们就等他来吧!” 华文妈:“经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就安静地等他送上的惊喜吧!” 华文突然感到花子的手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手,他也不动声色地攥住了花子的手,他俩的爱流打通了。 第182章 华志雄安排好明天的事 华志雄捧着照相机出来了。 华文妈兴奋说:“是照相机呀!” 华志雄得意地说:“惊喜吧!” 长荣、长英、洪红不知照相机是什么玩意,都瞪眼盯着华志雄手中的照相机。 华文妈则对着华文说:“还不请他们过来一起照相呀!” 华文这时才想起来招呼长荣、长英、洪红说:“这是拍相片用的机子。” 长荣:“这比照相馆的机子小许多了!” 华文:“这是记者用的机子。” 花子与华文已经松开了手,分别拉着长荣、长英的手来到华志为、华文妈、省四身边。 华志雄捧着相机说:“哥嫂与花子爸坐在前排椅子上,花子和华文站在他们后面。对!我们大家齐声说;‘茄子!’”说着,拍了第一张照。接着,对长荣、长英、洪红说:“ 你们也过去拍一张。” 长荣与长英分别来到了华文和花子身边,洪红却不知站哪儿了。 华文妈拍着自己身旁的椅子说:“过来,女儿坐在我身边。” 这些日子,洪红与华文妈相处得的确好,用华文妈说:“你就像我的华妹!而且是没被娇惯过的华妹。” 华志雄指挥他们叫了“茄子”后,就摁下了第二张照片。 华文妈见华志雄收拾相机,便说:“怎么只拍两张照片呀!” 华志雄说:“这东西精贵着呢!朋友只给我两张底片!” 华文妈则拉着洪红说:“我俩去厨房把菜和糕点端上来吧!” 于是,大家又开始忙着摆放好桌椅了。 华志雄把相机小心翼翼地放到柜台的抽屉内,然后,又去厨房帮华文妈和洪红端大杂烩上桌了。 大家坐定后,华志雄就举起茶杯说:“我们为华文花子幸福干杯!” 华文:“为大家幸福干杯吧!” 省四见大家坐定后,便问华志雄:“这照片要拿到照相馆冲洗?” 华志雄:“不!我朋友会私下冲洗的。这照片不会扩散出去的。” 华志为明白省四的担心,更知道华志雄做事的谨慎,便对省四说:“你放心吧!二弟知道怎么做的。”然后,问华志雄:“你哪儿搞来的照相机?” 华志雄:“朋友的。他知道我家要办喜事,所以,把他剩下的两张底片给我了。” 华文妈见长荣、长英、洪红还没动筷吃菜和糕点,便说:“放开胃口吃!今天是华文花子的订婚宴,不能热热闹闹,却要吃得美美的。”见长荣、长英、洪红动筷吃了,便说:“志雄的照片拍得及时,这是我们大家今天最开心的事。” 洪红问华文妈:“哥嫂订婚了,什么时候可以办婚事了?” 华文妈一时不知怎么对洪红说了,她想了想说:“过一段时间吧!” 其实,华家给华文和花子办一个婚宴并不差钱,且华文与花子的感情也到点了。问题是省四担心这婚事一搞大了,自己就会暴露在桥本的眼前。假如离开安庆去农村办华文和花子的婚事,那么,洪红、华志为、华文妈因为刚从上海来安庆而受宪兵的监视。鉴于上述,省四才与华志为夫妇商定搞这么一个订婚宴。 订婚宴结束了,华文妈带领着洪红、长英、花子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了。 华志雄劝华志为和省四早早去休息,顺便去筹划诊所开业的事。然后,他与长荣、华文一起收拾店堂。 之后,华文与长荣去了店堂后院准备休息去了。华志雄便来到柜台,把照相机取出,来到与老钱约好的秘密通道。 华志雄对着对着一扇橱门有节奏地敲了五下后,急忙贴耳倾听,听到回复敲门声,便打开了橱门,并钻进了密道。 老钱已经坐在里面,见华志雄,便说:“你先说。” 华志雄把自己去小泉那儿的经过和华志雄去宪兵队的经过先简述了一遍。 老钱听后,低头思索一下问:“你怎么看?” 华志雄:“我以为张先生的说法挺有道理的。”于是,他把省四的见解说了一遍。 老钱听后说:“对!这些买卖应该让小泉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我们的组织,包括你。明天,有人去找小泉做诊所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买卖。” 华志雄:“是我们同志嘛?” 老钱:“你就把他当买卖人。我建议:你明天关闭诊所,就在茶馆坐等小泉他们,也别让你哥去那儿。” 华志雄:“为什么?” 老钱:“这人是要看实样的。诊所关门了,小泉就必须带这人来你这儿找你。这样,他就知道你也是货主了。如此,小泉想抬价卖货就难了。” 华志雄:“我明白了。”说着,他把照相机递给老钱说:“照片拍好了!” 老钱:“祝贺华文和花子!我们马上交给他们冲洗。” 华志雄:“张先生一再提醒我,别把这照片扩散出去。” 老钱:“组织会保密的。你说的张先生叫省四,他可能是日本七三一部队的一位失踪医学专家。这次照片冲洗出来后,组织就能确定这事了。所以,组织希望你要好好地保护他的安全。” 华志雄:“知道了!” 老钱:“老时间,再见!” 华志为:“好的,再见!” 华志雄离开了秘密通道后,便想:小泉如果明天打电话叫我等在诊所,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想到此,他生一计,便去了华文房间。 华文见华志雄这么晚来到自己房间,知道华志雄有事要自己帮忙了,便问:“二叔,遇上大生意了?” 华志雄:“你真是料事如神呀!” 华文:“我真蒙准了?” 华志雄:“你不要做什么,只要明天接听电话,就可以了。不过,你要记住:有谁找我,你就说我马上会去茶馆的。能记住吗?” 华文知道,华志雄所说的生意肯定很重要,不然,他不会夜里特意来关照自己的,于是,他也认真地说:“记住了。” 华志雄又来到了华志为房间门口,见门关着,便对着门说:“哥!” 华志为开门问:“什么事?” 华志雄:“明天小泉要带人来谈药品生意,我想让他到茶馆来谈,所以,你明天别去诊所,也不要让长荣去诊所。” 第183章 陌生男子又出现了 一大早,华志雄就通过密道去了诊所。他打开大门,并在大门外上了锁。随后,他就绕道返回了茶馆开门迎客。此时,天才蒙蒙亮。 不一会儿,华文和长荣来帮华志雄摆放好门板。 长英其实起得很早,原本想去茶馆大厅的,见华文和长荣已经在那儿忙了,便去厨房陪花子做事了。 此时,厨房阿姨正在灶头起火。因为店堂还没有客人,所以,花子就带长英来到厨房旁边的一间小间房内。 长英见这房内有许多书,便惊讶说:“姐也是读书人呀!” 花子:“这儿是休息好地方,所以,就把书放到这儿,也好有陪伴。” 长英:“我也挺喜欢读书的。可是,字认识不多,感觉读书挺费劲的,也就不看了。” 花子:“你有空来我这儿,觉得费劲,就叫我帮你。” 长英:“这怎么帮呀!” 花子:“遇到不认识的字,我教你。这样,你读书还费啥劲?” 长英:“啊呀!这太好了!到时,你别像我哥那样,会嫌我笨呀!” 花子:“不会的!” 长荣来厨房喊道:“菜单送到了!” 花子:“好嘞!” 长英:“大概来客人了,我去大厅了。” 此时,小泉女儿也来了。 华志雄估计小泉也就要带客人来了,便开始考虑如何应对了。 再说,省四早点吃后,就去找华志为说:“明天诊所开张,今天应该让长荣、洪红去诊所走走的。” 华志为此时忘记昨晚华志雄找他说的事,便对省四说:“我俩现在就去诊所走个场看看。”于是,他与省四走密道去了诊所。 然而,华志为与省四来到诊所庭园时,诊所门被敲响。 华志为正要去开诊所大门时,发现诊所内的门没上锁。他感到奇怪了。突然,他想起昨晚华志雄的关照,便拉省四从密道回到了茶馆后院。 省四:“不是有人在敲门吗?” 华志为:“我见门内的锁是开着的,这说明门外的锁是关上的。我怎么能打开门?” 省四:“我们昨天是从密道回来的,应该是锁上门内的锁,怎么会门外锁会被锁上?” 华志为便把昨晚华志雄关照他今天有来谈药品买卖的事告诉了省四。 的确,刚才在诊所门外敲门的是小泉和他带来的卖家。 原来,这卖家姓万,一大早就到了小泉车行,并对车行看门的讲:“叫老板出来,我有大生意与他做。” 小泉得知有如此爽气的卖家,便匆匆套上衣服出来迎候,见老万说:“初次见面,请进寒舍一述如何?” 老万:“买卖人都忙得很。就先去看货,然后,再喝茶谈价钱吧!” 小泉见太阳也热了,估计诊所一定会有人在,便要叫了两辆黄包车,前往华志为诊所。 到华志为诊所,小泉见大门紧闭,便上前敲门。 老万见大门上了锁,便问小泉:“大门上锁了,你敲门有啥用?快拿钥匙开门呀!” 小泉哪儿来钥匙呀!他只得对老万说:“我和诊所老板有合作的。不过,我是负责买卖的。”此时,小泉后悔忘记给华志雄打电话,让他在诊所等他。 小泉只得和老万坐上黄包车去华志雄茶馆了。 华志雄一直没等到小泉来电,且已经快到中午了,心中有些不安,生怕小泉黄了这笔买卖。就在这时,他发现:有两辆黄包车停在茶馆门外,又见是小泉带人进茶馆,便迎上说:“欢迎,欢迎!” 小泉:“不坐了!这位贵客是要来看货的。” 华志雄:“看什么货?” 小泉:“诊所里的货。” 华志雄:“就我哥诊所里的货,好!这就去!”随即,他关照一下华文后,便出门了。 老万对华志雄说:“你就和我挤挤黄包车吧!” 小泉马上则说:“不行!怎么能客人挤黄包车。”说着,他就请华志雄上了自己的黄包车。 小泉原本想跳过华志雄直接与老万做买卖的,这样,他能瞒过华志雄加价卖给老万,并从中多拿点利润的。现在,他知道没法瞒过华志雄了,因此,在华志雄与自己挤黄包车时,对华志雄说:“这笔生意怎么做?” 华志雄:“算你做的。20%归你拿。” 小泉:“我是说,加多少价卖给他?” 华志雄:“我意思能赚一点,或者保本也就算了。因为一大笔资金压在库中,诊所没法再进宪兵队的货。” 小泉是买卖人也知道资金流动的重要性,况且自己对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卖又不熟悉,若在保本的情况下,把资金流动起来,也能聚集买卖的人脉。于是,他说:“我与你的想法相同。” 到华志为的诊所,老万看了药品与医疗器械后说:“你们开价吧!” 华志雄心想:老万若是老钱介绍来的,那么,他一定知道我们的底价;小泉已经知道老万认识了我,且我也表示了可以接受保底销售,因此,他也不会加价了。于是,他乐得做个人情说:“你就与小泉一起商量怎么做这买卖吧!” 小泉见华志雄如此说了,便客气地说:“一同去吧!” 华志雄:“不行!我马上要忙明天开业的事了。有事可以电话联系!” 小泉:“对!有事电话联系!”说着,便与老万坐上黄包车离开了华志为诊所。 华志雄是从密道回到茶馆后院的。他把小泉带老万看货的经过对华志为和省四说了。 华志为听后说:“以回笼资金为目的的做法是对的。宪兵队已经在申请领取感冒药了。万一领到了这批货,我们就要花钱去买。这可是赚钱的大买卖呀!” 省四问华志雄:“你怎么收卖药品和医疗器械的钱?” 华志雄:“按照合同,客户把货款钱交给小泉;小泉再把扣除他应有所得的货款交给我们,我们则发货。” 省四:“我建议:让长荣担任发货人。” 华志为:“对!再关照他,不见货款,不发货!” 华志雄听后,便说:“我马上就去关照长荣!”然而,他走到店堂,便发现了陌生男子又坐在店堂喝茶了,而小泉女儿却时不时地注意观察着陌生男子。 华志雄对长荣说:“你去把长英叫来,然后,你去大伯那儿。他有话对你说。” 第184章 小泉女儿与谋女诸葛搭讪了 不一会儿,长英来到大厅。 此时,大厅内的客人不少,因为恰好到了午餐时候了。长英来到了柜台前,见华志雄便问:“二叔,需要我做什么?” 华志雄:“你看到陌生男人吗?” 长英扫视一下店堂说:“看到了。” 华志雄:“等他同桌人吃好饭离开时,你就趁收拾碗筷提醒他,他已经被小泉女儿盯上了。” 长英听了华志雄吩咐后,便开始像小泉女儿一样地开始做起店堂内的服务员了。 小泉女儿也看到长英是在接受华志雄吩咐后而开始做店堂服务的。对此,她大喜。因为她以为:长英来此帮忙,自己就有找借口去跟踪陌生男子的机会了。 这时,长英见陌生男子同桌的客人吃完饭菜离开,忙过去为他收拾碗筷,便趁机对陌生男子说:“先生,有小姐在关注您!” 陌生男子抬头朝前望去,正好看到打扮得特别成熟腔调的小泉女儿在关注自己,便略带微笑说:“谢谢您的提醒!”说着,便继续低头喝茶吃点心。 长英便收拾好碗筷,抹了桌子离开了。 这个陌生男子长相如出土的干尸,却有猎取女子的陋习,因此,他周边的人都称他是“谋女诸葛”。 谋女诸葛不是间谍,更谈不上是多重间谍了。但是,他却是游走在汪伪军政界和蒋帮军政界之间的商人。那么,他做什么生意?他就是低价收购汪伪军政界和蒋帮军政界达官贵人贪腐所得的物资,然后,再把这些物资高价推销出去。 当然,谋女诸葛与军统上层是有关系。这次,他来安庆做买卖就住三牌楼的一家青楼,而这青楼恰恰就是军统的联络点。 谋女诸葛也与华志为的上司黑桃a也有点交情,比如:黑桃a的翠绿就是谋女诸葛让给他的。这次,谋女诸葛来安庆之前,黑桃a就把与华志为接头暗号告诉了他。 此时,谋女诸葛边喝茶,边寻思如何与自己保持距离小泉女儿搭讪上。这不是他忘记了长英提醒,而是他把长英的提醒当作了长英暗示自己有姑娘看上他了。 小泉女儿也注意到长英与谋女诸葛说过话,却把长英此举当作穷女勾搭富家人的举动,因此,她决定抢在长英之前先勾搭上谋女诸葛。 小泉女儿便朝谋女诸葛走去,也想与长英那样与他搭讪。 然而,谋女诸葛见小泉朝自己慢慢走近时,便以一个眼神放电来勾引小泉女儿加快靠近自己,谁知这个放电让没有情场经历的小泉女儿吓得尿急了。 谋女诸葛见小泉女儿明明接近自己,却被自己一个漂亮的放电眼神,击中而转身去了店堂后面。于是,他便判断认为,小泉女儿一定觉得茶馆不是她搭讪自己的理想之地。他因此思考如何暗示小泉女儿随她去茶馆外了。 小泉女儿如厕时想,我为何不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谎称家中有事,而提前回家呢?想到此,小泉女儿走出茅坑就去柜台对华志雄说:“二叔,我今天要回家吃饭,因为家里有事。” 华志雄听后,也就同意了,毕竟小泉女儿来茶馆打工不是为了出苦力而赚钱的,完全是凭兴趣来干活的。当然,他也知道小泉女儿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跟踪那个陌生男子,即,谋女诸葛。于是,他对小泉女儿说:“好的!你稍微洗洗脸后,再回家吧!” 小泉女儿听华志雄这么说,还以为自己脸不干净,便去厨房花子那儿洗脸了。 华志雄见小泉女儿离开,便对身旁的华文说:“她要跟踪了,你通知长英做好准备。然后,你就顶长英的活。” 华文听后,便接下了长英的活。长英则准备跟踪小泉女儿了。 再说,谋女诸葛见小泉女儿与华志雄说话,就回到店堂后面,便猜测小泉女儿准备请假离店了。于是,他举手结账了。华文便上前与他结了账。但是,他没急着走,而是注视着店堂后。 华志雄见谋女诸葛结账,便知谋女诸葛想走。可他又不见谋女诸葛有走的样子,这让他为谋女诸葛捏把汗了。 这时,小泉女儿从厨房出来,路过店堂,并目不斜视地走出店堂。她此时心跳加快了!一个从没感情经历的少女初试勾引男子,这怎么不紧张呀! 谋女诸葛见了小泉女儿出了店堂,马上起身跟上。长英马上也跟上。 小泉女儿走出茶馆后,因为她紧张,走步大而频,以至让跟在后面的谋女诸葛不得不小跑地跟上。 小泉女儿快步一些路后,便回头想想看谋女诸葛是否出茶馆,刚好被跟在后面的谋女诸葛赶上。 谋女诸葛喘着气说:“你走得好快呀!” 小泉女儿紧张得口干舌燥,没接腔,而是,放慢脚步带着羞涩微笑朝前走。 谋女诸葛问:“怎么称呼你?” 小泉女儿轻轻说:“你没听到他们叫我小泉女儿吗?” 谋女诸葛:“这是哪儿是你的姓名呀?” 小泉女儿:“你不是问我称呼吗?” 谋女诸葛:“对!对!对!这是称呼。” 小泉女儿:“可你没告诉我,你的称呼呀!” 谋女诸葛:“都称我是谋女诸葛。” 小泉女儿:“怎么会有这种称呼的?” 谋女诸葛举起上海电影画报说:“我专门物色女演员的导演,这画报上的不少美女都是我物色的。。。。。。” 小泉女儿此心跳恢复正常了,开始考虑如何打听到谋女诸葛的住址,也好让自己父亲叫日本宪兵把他抓起来。 谋女诸葛见小泉女儿不吭声,便问:“你怎么不说话?” 小泉女儿随口搪塞说:“累了。” 谋女诸葛邪念顿时冒出,马上说:“去我家吃好吃的,再休息休息,好吗?” 小泉女儿一听高兴极了,因为她不用套谋女诸葛话,就能知道他的住址了。于是,她忙说:“好呀!现在就去吗?” 谋女诸葛:“为什么不呢?我就住离不远的地方呀!” 小泉女儿:“那就带我去吧!” 然而,谋女诸葛没走几步警觉想到:我带她去青楼,万一碰上自己在青楼的老相好,这不是要坏事了吗? 于是,谋女诸葛改口说:“对了!我正好有一个大生意要做?要么你陪我去旅馆先吃好吃的。” 小泉女儿一听,便说:“你有大生意,我就陪你了。哪天你有空,我再去你家!” 第185章 华志为欲救谋女诸葛 小泉女儿当然会拒绝陪谋女诸葛去旅馆。小泉女儿虽然单纯,却也知道不能与男人独处,尤其是与陌生的男人独处。她刚才答应去谋女诸葛的家,其实是有这样打算的:万一到了谋女诸葛家门口,自己就会设想快速跑离。 谋女诸葛见小泉女儿站着不走了,便知道小泉女儿不愿意去旅馆了,便问:“你就想去我家?” 小泉女儿没吭声,只是点头。 谋女诸葛:“要么今天晚上,我们在这儿见面,然后,去我家?” 小泉女儿心想:今晚太太快了一点,我爸可能来不及与宪兵队联系。她便说:“晚上出不来?” 谋女诸葛:“明天白天?” 小泉女儿:“不行!我要上班的。” 谋女诸葛:“你说哪天?” 小泉女儿:“后天早上,你在这儿等我!” 谋女诸葛:“后天早上九点,我就在这儿等你。那么,我们现在去玩,好吗?” 小泉女儿:“你不是有生意谈吗?我要回家了!”说着,就走了。 谋女诸葛知道留不住小泉女儿,遗憾地朝他所住的青楼走去。 谁知谋女诸葛在与小泉女儿说话的时候,被青楼老相好看到了。她此时靠在青楼边门嗑瓜子等着谋女诸葛。“哼!”她用发自内心的火气喷出的声。 谋女诸葛嬉皮笑脸说:“哟!等我呀!” 老相好把瓜子壳啐向谋女诸葛的脸,然后说:“是钱多,还是精力旺盛啊?竟然找一个小妖精了!” 谋女诸葛:“是一个生意朋友呀!屋子打扫好了吗?” 老相好:“我天天为你免费打扫屋子。你可别惹我上火呀!” 谋女诸葛哄着老相好进了青楼边门。 谋女诸葛的老相好是一个大嗓门女人,所以,她刚才所说被跟踪过来长英听得清清楚楚的。 长英回到茶馆,华志雄便听了长英汇报,便断定:小泉女儿请假回家,就是为了诱陌生男子上钩;而陌生男子就住在青楼边的屋内。为了能从长英叙述中捕捉更多信息,他便对长英说:“你现在就去把这信息告诉大伯他们。” 不一会儿,长英出来了,对华志雄说:“大伯请你去商量事。” 此时,店堂内客人不少。华志雄见华文、长荣、长英都在大厅,便放心去店堂后去见华志为了。 华志为与省四正在后院亭内等候,见华志雄到来,他便对华志雄说:“长英都对你说了?” 华志雄:“说了。” 华志为:“从长英叙述来分析,那个陌生男子可能有危险!” 省四对华志雄说:“你哥对那个陌生男人放心不下,还想去通知陌生男子转移。” 华志雄:“长英已经告诉他,他被监视了。可他不听,你、我怎么办?” 华志为:“长英有通知他?” 华志雄:“我见这个陌生男子在店堂时,就叫长英提醒他被跟踪了。长英没告诉你这事?” 华志为:“她没说这事。” 于是,华志雄把长英暗示陌生男子的事对华志为说了一遍。 省四听后,便对华志为说:“华家对他算做到位了,你没有必要冒险去通知他转移了!” 华志雄:“我哥还要亲自去通知他转移?” 省四:“是的,我把他拦住了。” 华志雄:“哥,你不必对这个色鬼有怜悯之心!” 华志为:“他是色鬼?” 华志雄:“这次不是小泉女儿跟踪这个陌生男子,而是这个陌生男子被小泉女儿的成熟打扮所勾魂了。小泉女儿是因为家中有事而提前离开店,这个色鬼熬不住了,便跟了出去。你说他是不是色鬼。” 华志为心想:陌生男子是色鬼不假,黑桃a也就是个色鬼。但是,这些色鬼就是自己的同志,自己就应该救他们一把吧!他沉默一会儿说:“他是不是色鬼,且不说。但是,他遭日本宪兵的跟踪,我总应该救一把他吧!”说着,又要起身去更衣。 华志雄:“哥,你怎么去通知他?” 华志为:“根据长英跟踪所获情报来看,此人就住附近这青楼旁的住房内。” 华志雄:“哥,你去那儿通知他转移,这多危险呀!这事,我来帮你办!” 华志为:“你怎么办?” 华志雄:“我给小泉打电话,设法干扰他与宪兵队联系。” 华志为:“这有用吗?” 华志雄:“从长英跟踪汇报来看,小泉女儿还不知道陌生男子住址,因此,即使她把这事告诉了小泉,小泉也没法通知日本宪兵去抓陌生男子。” 华志为:“假如小泉知道陌生男子住址。比如:陌生男子告诉了小泉女儿呢?” 华志雄:“那么等你赶到陌生男子那儿,日本宪兵已经包围陌生男子的住所。” 华志为:“你给小泉打电话有啥作用?” 省四:“让他知道这是恶心事,没脸去向宪兵报功!” 华志雄笑道:“还是张哥了解我。”说着,他就去电话间给小泉打电话了,省四拉着华志为也跟了去。 华志雄拨通了小泉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小泉妻。 华志雄:“我是志雄,小泉老板在吗?” 小泉妻:“他还在与老万喝酒。我去叫他接电话。” 华志雄:“不!让他们谈生意吧!我只是问问你家闰女到家了吗?” 小泉妻:“到家了。有事吗?” 华志雄:“没事!她到家,我就放心了。因为,她出茶馆时有一个色鬼跟上了她,而且,还缠着她。我听说了,就要去求助你闰女。谁知我出了茶馆,就不见闰女了。对此,我一直放心不下,所以,打电话问问。” 小泉妻:“噢!她到家了。谢谢,华先生的关心!” 华志雄挂了电话后,对华志为说:“他很安全。虽然小泉女儿回到家,小泉却还在喝酒。” 省四:“接到志雄这个电话后,小泉夫妇不可能把小泉女儿遇上色鬼的事告诉宪兵队的。因为这是很丢脸的事。” 华志为听后,放心许多,但是,他还是想通知陌生男子快点转移。 再说,小泉妻挂了电话后,就去找小泉女儿问话了。 此时,小泉女儿就盼着小泉早点结束酒局,听到自己汇报跟踪成果。 第186章 陌生男子就是谋女诸葛 正在幻想宪兵逮住谋女诸葛而获得小泥家产的小泉女儿,被小泉妻的唤醒了。 小泉妻:“你知道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小泉女儿:“谁呀?” 小泉妻:“志雄叔打来的电话。” 小泉女儿听后,奇怪问:“志雄叔打电话过来,干嘛?” 小泉妻:“他见你出了店门不久,就被一个色鬼缠上了?” 小泉女儿:“色鬼?哪有色鬼?” 小泉妻:“你离开茶馆后,有没有男人搭讪你?” 小泉女儿:“噢!他叫谋女诸葛!” 小泉妻听到女儿能报出男人名字,还以为女儿谈上了男友,便兴奋问:“谋女诸葛?他有多大了?” 小泉女儿一听,知道母亲误解了,忙解释说:“什么呀!爸爸不是让我跟踪那个陌生男子嘛!” 小泉妻:“我没问陌生男子的事,就想知道谋女诸葛有多大。” 小泉女儿:“妈!陌生男子就是谋女诸葛!”说着,就把双手捂耳,表示不想再说 小泉妻一时脑子没转过来,且又见小泉女儿不耐烦样子,便急了,追问:“什么陌生男子就是谋女诸葛?” 小泉女儿见小泉妻追问着,便说:“我肚子饿了。一会儿,我会当着你面,把谋女诸葛事讲清楚的。” 小泉妻见小泉女儿这么说了,也就心平了,便去吃饭间,给小泉女儿打饭去了。 小泉与老万正在吃饭间喝酒,应该说小泉在喝酒,而老万在以茶代酒。小泉见小泉妻进了吃饭间,便说:“你来得正好!快给老万再添一个热菜!” 老万忙说:“不用加菜了。他喝足了,我也吃饱了。咱们的生意也谈得妥妥的了!” 小泉抢着说:“加菜!我高兴呀!” 小泉妻:“你女儿回家了,要吃饭了。我就去添两个热菜吧!”然后,对老万:“您就陪他高兴高兴吧!拜托了!” 老万:“不,我要告辞了。因为这买卖还有许多事要做。小泉老板喝足了,就让他休息休息吧!”说着,便对小泉说:“我告辞了!” 小泉的确喝足了,却没有醉糊涂,只是特别兴奋而已。但是,他听老万说后,也觉得有理,就不再挽留了。他起身说:“你等等,我叫车送你回家。” 老万:“我有车在外面。”说着,就带两位随从离开了。 小泉妻把老万送到车行门口,就回到吃饭间,边给小泉女儿盛饭盛菜,边对小泉说:“你女儿有话对你说,你酒别再喝了,就跟我去你女儿房间吧!” 小泉:“她回来了?” 小泉妻:“是啊!还被色鬼谋女诸葛缠上了。” 小泉大惊,而且更清醒了,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泉妻:“你帮我把饭菜端到她房间去,然后,再问她吧!”说着,她端着饭菜走在前,小泉也端着饭菜跟在后。 到了小泉女儿房间,小泉女儿见妈、爸端着饭菜来了,高兴地接过小泉妻所端饭菜,随即就吃了起来。 小泉妻接过小泉端来的饭菜,放在桌上,对小泉女儿说:“别光着吃,对你爸说说色鬼缠住你的事。” 小泉女儿:“爸,你别听妈胡扯。你要我跟踪的陌生男子,被我跟上了。”说着,她喝了一口汤。 小泉妻放下碗筷,说:“谁让你说这个的。你说谋女诸葛的事。”说着,又继续吃饭了。 小泉女儿:“陌生男子就是叫谋女诸葛。” 小泉妻:“怎么是谋女诸葛?” 小泉听明白了,便对小泉妻说:“你就闭上嘴,让女儿一人说,行不行?”见小泉妻低头吃饭,便问小泉女儿:“谋女诸葛?他是日本人?怎么有四个字的名字?” 小泉女儿一怔,心想:对呀!中国人怎么会有四个的姓名?转而一想:这是人家对他的称呼呀!她对小泉:“谋女诸葛是人家对他的称呼。” 小泉:“他住哪儿?” 小泉女儿:“他说好带我马上去他家的,可是,他马上就改口叫我陪他去旅馆。我不傻,没去!” 小泉:“断了?” 小泉女儿:“没有。他约我后天早上去他家。”于是,她把与谋女诸葛约会时间和地点告诉了小泉。 小泉听后,拍腿叫好!转身要去打电话给幸子了。 小泉妻:“去哪儿?” 小泉:“给宪兵队打电话!” 小泉妻:“你还没听我说呢!” 小泉:“你说什么?” 小泉妻:“你女儿回来后,志雄就来电问你女儿是否安全到家。” 小泉:“这是怎么回事?” 小泉妻:“他发现你女儿被色鬼缠上了。” 小泉女儿:“妈又瞎讲了!” 小泉问小泉女儿:“你从茶馆出来后,就与谋女诸葛说过话?” 小泉女儿:“对呀!不是你叫我跟踪他的吗?” 小泉:“他对你动手动脚了吗?” 小泉女儿回忆了一下说:“我想不起来了。当时,我心得不知跳得有多快了!” 小泉听后,心想:华志雄肯定看到这个谋女诸葛对我女儿有不轨行为,才会打电话给我,表示对我女儿关心的。问题是万一这个谋女诸葛就是一个色鬼,而我这么兴师动众请宪兵去抓他,这可是被人笑话的事呀! 小泉还是走出了小泉女儿房间,不过,他没去打电话。他是这么想的:反正,女儿后天早上才与谋女诸葛约会,而明天华志为诊所开业,幸子和桥本肯定会到场。到时,我与他俩在随意面谈中透露这情报,若他们感兴趣,那么,就让他们去抓谋女诸葛;若他们不敢兴趣,那么,就随他们去。 夜深了。 华志雄按约定来到茶馆的密道口,敲了五下橱门,听到有回复敲门声,便打开了密道的门,拎着备好的饭菜进入密道。 老钱见华志雄进了密道,便接过饭菜说:“一天没吃了,闻到这味就来劲。”说着,他便吃了起来。 华志雄:“当心噎了!我带来了热水。” 老钱喝了水说:“以后,别给我这美味的饭菜,就给馒头,这样,我走路也能吃饭。”说着,就从怀中掏出纸包说:“这华文的订婚照。省四已经被确定为日本医学专家。适当时候,让他与华文花子一起去根据地。好,我赶回去了。” 华志雄:“你边吃边听我汇报一件事。” 华志雄便把小泉女儿与陌生男子碰头的事告诉了老钱。 第187章 老万话吓坏了军统 老钱当晚来到老万暂住房,问老万:“三牌楼街的青楼旁有我们的同志住吗?” 老万:“没有!不过,有军统联络点。” 老钱考虑到国共合作,便对老万说:“这个站中有人被宪兵队跟踪了。你能赶快把这消息通知军统。” 老万想了想说:“行!我所认识的那个军统干事,他每晚会去夜总会玩。” 老钱:“你平时不去夜总会,今晚突然去那儿,他会怎么想?” 老万:“他只道我是商人,而且是刚从外地来的商人,因此,我今天去这夜总会,不会让他感到突然的,只会让他感到巧合。” 老钱:“好!你去通知他。对了,你与小泉谈好的货什么时候交易?” 老万:“小泉去宪兵队拿到通行证,就交易!我还附加给小泉一笔业务,让他把山里的中药材拉回城里的一家中药铺。” 老钱:“干得漂亮!你马上去夜总会,通知军统警惕起来。但你不能暴露你的信息来源和你的真实身份。” 老万:“我会注意的!” 老万赶到夜总会,刚巧碰上那个军统干事,也就是买进华志为诊所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人。他见老万赶来夜总会,还以为老万是特意来催要钱的,便说:“老兄啊!交易时间确定了!” 老万:“没有,我来这儿是消遣消遣的。” 徐军官:“老万,你放心!交货时,我肯定补足全款。” 老万:“我绝对信任你的!我今天来是想听听,你有什么好货源?我们应该好好利用这张通行证嘛!” 徐军官:“你肯定能拿到通行证?” 老万:“我有打通到日本宪兵队的朋友!只要肯花钱,就能拿到通行证!” 徐军官:“好极了!我有一个大买卖可以做。” 老万:“说来听听。” 徐军官取了两杯饮料,递给老万一杯。然后,他把老万带到僻静角落的桌前坐下,并凑近老万耳朵说:“国军有一批廉价感冒药和大量的医疗器械要出售。” 老万:“消息可靠吗?这种药在市场上供应挺紧张的。” 徐军官:“消息绝对可靠!” 老万:“他们士兵军官不用这药?” 徐军官:“他们军官要用进口的,不用这种国产的。士兵死活都成问题,还给他们用药 有意思吗?” 老万:“你真能搞到这药和医疗器械,我会统吃的。” 徐军官:“一言为定!对了!我透露了消息给你,你怎么不透露消息给我?” 老万一直找不到透露军统有被跟踪消息的机会,现在,他觉得是透露此消息最佳机会了。他叹口气说:“我消息哪有你灵通呀!都是那些破事,搞笑的事。” 徐军官听后,得意得很,心想:我是军统军官,你老万只是一个商人,怎么会比我消息灵通?不过,他还是给老万面子说:“说来听听吧!” 老万:“你不会要听的。” 徐军官:“说个听听吧!”说着,他便喝了一口饮料,便以消遣腔调听着。 老万:“陪朋友去宪兵队办通行证。你猜宪兵队对他说啥,让他老尴尬的?” 徐军官笑道:“说啥?” 老万:“宪兵队关照他,别再去三牌楼街的青楼!那儿有人被宪兵跟踪了!我朋友平时很正经,可宪兵队的这句话把他不正经的事给揭发了出来。”他说着,就笑了起来。 徐军官听后,吓得被饮料呛了气管,不停的咳嗽了。因为这青楼内有他安置的秘密联络站。因此,他得知这青楼中有人被日本宪兵跟踪了,怎么会不紧张呢? 此时,一直在徐军官周边的二个保镖见状,忙来到徐军官身边。 徐军官咳嗽停下了,便笑着对老万说:“你幽默让我被饮料呛了。” 老万忙说:“要么你早点回家休息,休息?” 徐军官:“也好!交易时间确定后,就通知我!”说着,他就在二个保镖搀扶下离开了夜总会。 徐军官回到住所,便打电话给他上司说:“有情报三牌楼青楼秘密联络站,可能有人被宪兵队跟踪了。” 徐军官上司得知徐军官提供的这一情报,感到很困惑:因为这秘密据点只有三个书呆子在分析密码,且都是从不出门的人,怎么会被宪兵队跟踪呢?不过,他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给负责这秘密联络点的头打了电话:“你负责的联络点有几个人?” 秘密联络点的头:“就三人。” 徐军官上司:“有情报说,青楼有人被宪兵队跟踪,你认为:这三人中哪个最有可能被宪兵队跟踪?” 秘密联络点的头:“都不可能被跟踪,因为他们三人根本不出屋子,吃喝都是由青楼专门人送去的。” 徐军官上司:“哪么谁会被跟踪?” 秘密联络点的头停顿一下说:“对,这联络点空房出租给商人了。如果有人被跟踪,那么,也与这三人无关。” 徐军官上司:“这些商人住客知道我们三人住在里面?” 秘密联络点的头停顿一下说:“不知道!我用墙把他们隔开了。” 徐军官上司听后,放心了,不过,为了确认安全,他又问:“我们的同志绝对安全?” 秘密联络点的头:“绝对安全!要么我让这些商人去别地方借房住?” 徐军官上司:“这房子空着也浪费。不过,你可以通知他们保持警惕。” 再说,谋女诸葛这夜晚被老相好折腾得没睡好觉。他真想搬出这儿,去别处居住,远离这个老相好。但是,他又过不惯没有女人陪伴的晚上,毕竟他知道凭他长相一时很难吸引女性的。于是,他想尽快与小泉女儿搭讪上,然后,再考虑离开这儿,离开这儿的老相好。 谋女诸葛起床后,洗漱一下,便去华志雄茶馆了,想在那儿遇上小泉女儿,并快速搭讪上,诱她上床。 华志雄茶馆此时只有华文和长英在接待客人,因为在一大早,长荣、华志雄都去诊所忙开业的事了。 谋女诸葛进了茶馆,便用他擅长的放电眼神对长英射了一下。 谁知长英就如硬木一样,虽然有金属的光泽,却对谋女诸葛所放电是绝缘的。她冷冷说:“又来啦?欢迎啊!” 谋女诸葛见放电对长英无效,很沮丧,真想一走了之。因为他想见到小泉女儿,所以,还是厚着脸皮坐下,并报上了茶点名。 长英见华文记下了谋女诸葛所报的茶点名,便去了厨房,并借机去向华志为报信。 第188章 省四吓唬谋女诸葛 长英来到茶馆后院,只见省四一个人坐在亭子内阅读书本,便问:“张叔,大伯呢?” 省四:“去诊所了。” 长英:“二叔呢?” 省四:“也去诊所了。今天诊所开业,他们都去那儿了,这儿只有我一人,有事吗?” 长英:“张叔,你知道那个陌生男子吗?” 省四:“知道。他又出现了?” 长英:“对,就坐在茶馆二台。” 省四:“你保持常态,我知道怎么处理的。” 省四此时感到华志为早上的担忧完全是正确的。 因为,今天一大早,华志为便到省四屋子说:“这个陌生男子让我一晚没睡好觉,我真不想去参加诊所开业了。” 省四:“你今天必须参加诊所开业,因为这是你的诊所。”见华志为点头,便继续说:“你担心陌生男子什么?” 华志为:“他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茶馆,或者偶尔出现在我们茶馆,我并不会为他担心什么?但是,他反复出现在我们茶馆,且小泉又那么关注他,那么,我就担心他出事,因为这有可能牵连我们。” 省四在华志为这么说的时候,脑海则泛出黑桃a与翠绿一对男女出现在华志为诊所而让华志为不安的情景,心想:或许这陌生男子就是黑桃a与翠绿那帮人。于是,他安慰华志为说:“我以为他是偶尔来茶馆的,假如他是常客,那么,我们再做计议。” 现在,省四听了长英所说后,觉得这个陌生男子,即谋女诸葛应该算是常客了。他决定为华志为助把力。在长英离开后,他戴上医用口罩,又套上鸭舌帽,披上灰色风衣潜出茶馆门外,并选择一个角度观察着茶馆内的二号桌。 好在茶馆内客人不多,且独坐在二号桌的只有一个男子,因此,省四一眼就认定了谋女诸葛。 再说,长英离开后院后,就去给谋女诸葛端上茶点。 谋女诸葛:“小泉女儿没在?” 长英:“她今天没来上班。” 谋女诸葛把长英此言理解为“她今天不上班”,所以,他早早结了账,并加快吃早点速度,因为他想快点吃早点,好去别处找女人玩。 长英来到柜台前,把收款交给华文。 华文趁机问:“告诉后面了吗?” 长英:“后面只有张叔,我对他说了。他说他知道怎么处理的。” 华文:“那么,我们就别管他了。” 谋女诸葛吃好早点就出了茶馆,按原路返回,准备回青楼找老相好了。 省四见谋女诸葛出了茶馆,有意来了一个跟踪很不专业的腔调——咳嗽了一声。 谋女诸葛听到咳嗽声,自然地回头一看:却见有一个头戴鸭舌帽,脸被大口罩遮住的人跟在自己的后面。 谋女诸葛不是间谍,却与间谍做过买卖,所以,他也有反跟踪的技术。可是,他就是没法甩掉省四。 快到青楼了,谋女诸葛见还没甩掉尾巴,内心紧张了。他决定不去青楼,而进入人流拥挤的三牌楼街。 省四见谋女诸葛钻入三牌楼街的人流中,便知自己达到了惊吓他的目的。于是,他迅速装作若无其事地返回了华志雄的茶楼。 然而,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正在青楼门前接客,见谋女诸葛从大老远朝青楼方向快速走来,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寻欢的。谁知谋女诸葛突然朝三牌楼街拐去,正想大声叫住他时,徐军官带两个保镖来到青楼。 徐军官问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你去叫谋女诸葛出来。”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他刚拐进三牌楼街。你们赶过去,就能见到他。” 徐军官率两个保镖追到三牌楼街路口,果然见谋女诸葛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看。他立马断定:谋女诸葛可能发现被人跟踪。他问二个保镖:“你们发现有人跟踪吗?” 一个保镖说:“他觉得有人跟踪他。我看不会有人跟踪他。” 另一个保镖说:“你看,他走进了一个死弄堂了。” 徐军官:“我们朝前走,堵在这死弄堂口。看看谁在跟踪他。我想:跟踪他的人肯定不是专业的特工,甚至,连地痞流氓的暗探也不是。” 二个保镖连连称是。毕竟这二个保镖也是不错的特工。 徐军官率二个保镖来到了死弄堂口。这儿已经没啥过路人了,因此,显得很安静。稍等片刻,徐军官手一挥,一个保镖便朝弄堂内走。 谋女诸葛之所以要走入这死弄堂,这是因为他认为:拐进弄堂能避开跟踪者的视线,并又能从这弄堂窜到其他的路上,从而甩开跟踪人。谁知他进了这弄堂后发现,这是一个死弄堂。他失望了,就想如何向跟踪的人求饶了。忽然,他发现面前出现一个彪形大汉,并朝自己走来。他绝望了。 彪形大汉见谋女诸葛绝望样子,笑道:“谋女诸葛不用害怕!我们徐老板有事找你。” 谋女诸葛这才放下心说:“找我,就找我。何必搞得这样的恐怖。” 徐军官带着领一个保镖到来,笑道:“找你有好事!找个地方面谈吧!” 原来,徐军官因为老万答应统吃感冒药,所以,他想找谋女诸葛帮自己代理这笔买卖。这一方面可以隐蔽自己,另一方面这些药就是进入抗日武装根据地,他也好规避责任。 谋女诸葛就是靠这些倒卖赚钱的,因此,听了徐军官说了这么一笔生意,自然也就接受下来了。 此时,华志雄的诊所挺热闹的。 华志为与洪红坐诊在门诊间;华文妈则在门诊间当导医;长荣则在中医推拿针灸间坐诊;华志雄就当诊所接待员。 小泉、小泉妻、小泉女儿各坐一辆黄包车一起来到了华志为诊所门前。等候多时的华志雄迎上,把他们带进了诊所。 黄包车车夫则把放在黄包车上大小礼盒,捧进了诊所。 小泉对华志雄说:“小女有不适,请华大夫为她诊断一下,好吗?” 华志雄便把小泉女儿带到了华志为门诊间。小泉妻跟进了诊所,而小泉却心不在焉,因为他想早早见到桥本和幸子汇报小泉女儿与谋女诸葛的事。 第189章 桥本要开紧急会议 华志雄见小泉来到诊所门外,便说:“会客室有好茶,好烟!你可去那儿休息休息。” 小泉:“老婆陪女儿在你哥那儿做检查。我独自坐那儿,没来你身边热闹。” 华志雄:“买卖进程怎么样了?” 小泉:“假如大佐今天能把通行证带来,我们就可以交易的日子了。” 华志雄见巷子口,有一辆车停下,下来三位穿白大褂的人朝诊所走来,便对小泉说:“这三位可能就是大佐他们。” 小泉:“大佐他们怎么会穿白大褂?” 华志雄:“他们把白大褂套在宪兵服外,你没看到?” 小泉忙对三位黄包车车夫说:“快去把前面三位白大褂拉来!”三位黄包车夫听后,便飞快跑去。 三位黄包车车夫把桥本、幸子、女军医拉到了诊所门前。 小泉抢先把桥本扶下车,并说:“欢迎光临!” 桥本:“你妻儿没来?” 小泉:“来了!她们正在华大夫门诊间。” 桥本:“那么,你我先去华大夫门诊间吧!”说着,便回头一看,只见女军医左手挽住华志雄胳膊,右手挽住幸子的胳膊,便放心地说:“你们跟我去华大夫的门诊间。” 女军医见幸子把桥本话翻译给华志为听,便对幸子说:“小泉在做大佐翻译,特派员就做我翻译了,好吗?” 幸子:“好呀!” 其实,桥本也正是如此安排的,因为他觉得这样,不仅能让女军医牵制幸子与华志雄的情感发展,而幸子又能让女军医与华志雄之间的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卖瞒不过自己。 桥本与小泉先进入了华志为的门诊间,华志为、小泉妻、小泉女儿便起身行礼。 桥本:“华大夫,小泉女儿检查结果如何?” 华志为:“没有什么不好的。”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对小泉:“你放心了吧。” 小泉觉得此时正好与桥本说正事的时候,便用日语说:“大佐,通行证何时能办好?” 桥本:“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我马上就会叫特派员交给你。” 小泉听后,大喜,便又说:“大佐叫关注的陌生男子,我已经摸清了他的情况,也已经套住了他。” 桥本听后,来精神了,便问:“挑重点讲!” 小泉:“他叫谋女诸葛,就住附近。我女儿已经约他明天九点在附近见面。” 桥本:“要西!我马上告诉你,我的打算。” 小泉自以为与桥本用日语交流,华志为根本听不懂,谁知华志为的日语相当厉害。 当然,华志为听了小泉与桥本说话后,双腿都被吓软了。因为他担心陌生男子会被宪兵逮捕后,他的中统组织会遭遇不测。 毕竟,华志为是特工,所以,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依旧与小泉妻聊保健的那些事。 华志雄带女军医、幸子来到了华志为门诊间门口,见桥本、小泉在门诊间内与华志为说话,便站在门口对她们说:“因为没有药,所以,今天开业不能对外就诊了。” 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我申请了感冒药,不知诊所需要多少量?” 华志雄听后说:“多多益善,用不了,可以换其他需要的药品。” 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后说:“真不好意思说。我们审批的头都是需要拿好处的。”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能理解,只要价格能让我们小诊所承受,这就不是问题。” 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后说:“给你的,都是最低的价格。”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谢谢!但愿我可能早日对外就诊。” 桥本见幸子他们已经在门诊间门外了,便起身对华志为说:“我们再跟你弟弟看看其他的地方吧!” 华志为便招呼门外华志雄说:“志雄,你把贵宾带到各室参观参观。”见小泉妻也跟桥本和小泉出了门诊间,便对还坐门诊间不知所措的小泉女儿说:“隔壁是华妹姐和华妹妈工作的房间,再过去一间,就是长荣工作的房间。” 小泉女儿听了兴奋说:“我想去看看他们。” 华志为:“我陪你去华妹那儿。”说着,就带小泉女儿去了华妹的工作房间。 华妹见华志为带小泉女儿来,便知华志为想让她管住小泉女儿,不让她在诊所乱窜。于是,她热情地招呼小泉女儿说:“小妹,姐今天陪你好好玩玩。” 华志为对在一边的华文妈轻轻说:“让华妹管好小泉,我有重要事要去找老张商量。” 华文妈:“我懂了。你放心吧!” 华志为刚要离开去自己门诊间,被赶来的华志雄喊住了。 华志雄:“哥,桥本他们要去茶馆赴宴了,你也一起去吧!” 华志为:“我不去了。” 华志雄:“这是桥本的意思。再说,你在那儿也听到他们用日语交流的内容。” 华志为:“我不能去。你就对桥本说,第一天开业,我总要守一天诊所吧!” 华志雄知道华志为不去赴宴有他原因,也就不勉强了。 于是,华志雄把华志为的话转告桥本,想让桥本亲自去请华志为赴宴的。 谁知桥本听幸子翻译后,竟然说:“华大夫所言极是!他是非常专业大夫!我们就让他在诊所吧!”说着,就让华志雄带他们走出了诊所。 桥本对幸子说:“我俩坐一辆黄包车、华志雄与女军医坐一辆黄包车、小泉夫妇坐一辆黄包车。你去安排一下。” 幸子听来到华志雄和女军医前,用中日文说:“你俩坐一辆车。”然后,对小泉说:“你们夫妇坐一辆车。出发,去茶馆!” 华志雄与女军医挤在黄包车上,语言不通,只能用笑表达自己感受。女军医用笑表达开心;华志友则用笑表达无奈的心情。 幸子上了黄包车,桥本便对幸子说:“华大夫不赴宴正合我意,因为我要这宴会上开个临时紧急会议。你记住了,在这会上不能用中文说话,只能说日语。” 幸子:“华先生在场怎么办?” 桥本:“他不懂日语。他又是一个有脑子的商人,应该知道我们用日语交流的用意。他聪明的话,就懂得怎么做了。” 幸子:“我下车后,就去关照小泉,让他只讲日语。” 桥本:“要西!” 第190章 桥本的放长线钓大鱼计谋 再说,华志为在华志雄把桥本、幸子等一帮日本人带去华志雄茶馆的时候,便悄悄地从密道来到后院亭子。此时,省四独自坐在亭中喝茶看书。 华志雄:“老兄啊!要出大事了!” 省四紧张地问:“什么大事?” 华志雄便把小泉女儿约谋女诸葛见面的事和桥本要抓捕谋女诸葛的事告诉了省四。 省四听后,心想:“我刚吓唬了一下谋女诸葛,谋女诸葛应该不敢轻易与陌生人约会,至少明天不敢了吧!”于是,他把吓唬谋女诸葛的事告诉了华志为。 华志为听后,便埋怨说:“你这样做,多冒险呀!都怪我不好!” 省四:“这段路上人很少,再说,我也算是乔装出门的。” 华志为:“这事应该让华文,或长英他们去做的。” 省四:“没有时间交待他们怎么做这事,再说,他们毕竟年轻,不一定能知道吓唬谋女诸葛这样老油条的办法。这事不谈了。我以为:明天谋女诸葛不一定会与小泉女儿约会,而小泉女儿也不知道谋女诸葛的住址,所以,宪兵队暂时抓不到谋女诸葛。” 华志为听了省四分析后放心许多,便又从密道返回了诊所。 再说,华志为把桥本、小泉夫妇、幸子、女军医带进了包房后,便叫华文开始上茶点。 桥本见华志雄也入席坐下,便对幸子说:“你关照华志雄和小泉老婆说,我们要开个短暂的高层会议,请小泉老婆和华志雄去外面稍等一会儿。” 幸子把桥本的话转告了华志雄和小泉妻,他俩听后便出了包房。 桥本见幸子关上包房的门,返回到自己身边坐下,便对幸子说:“你把通行证给小泉会长。” 幸子从公文包中抽出一张通行证递给小泉说:“这是一周内有效的通行证。” 小泉起身双手接过。 桥本:“给你限期的通行证,主要是为了安全起见。你只要需要用车,尽管对特派员和我说。” 小泉知道:桥本给自己限期通行证,就防止自己私下做买卖而已。当然,他还是装出很感激的样子说:“对!安全第一,谢谢大佐和特派员。” 桥本:“下面就说一个大案!小泉已经派他女儿侦察到陌生男子的一些情况。这陌生男子叫谋女诸葛。小泉女儿也挺机灵,真有大日本的特色。她以女色勾引谋女诸葛与约会。时间就在明天早上九点,地点就在这附近。” 小泉被桥本夸奖一翻飘了起来,便插嘴说:“就在这茶馆出门左拐不远处。” 桥本对小泉插话很不高兴,却因为有正事要讨论,也就克制了自己情绪:“不要插嘴了!听我说下去。我原本想,在这天,也就是明天上午九点就逮捕这个谋女诸葛。但是,我觉得还放长线吊大鱼为好。这就需要小泉女儿在与谋女诸葛约会后,要有戏继续唱下去。但是,我以为:小泉女儿与谋女诸葛约会后,将是一个有难度的侦察工作,小泉女儿不一定能胜任这工作。” 小泉听出桥本想让别人接替自己女儿去做顺藤摸瓜的事。他当然是不愿意把到嘴的肉让给别人吃。他又想插嘴了。 桥本见小泉想插嘴,用手止住,继续说:“约会后的侦察工作难度极大,一不当心就会把身子搭进去的。” 小泉听了桥本这话,便收回了原来的想法。因为他见过谋女诸葛,知道谋女诸葛像个干尸一样,因此,他自然不舍得把黄花闰女让这干尸糟蹋。于是,他说:“愿听大佐调遣。” 幸子:“这案子我来接手。” 桥本原想这案子让小泉夫妇接手的。他是这样设想的:让小泉女儿把谋女诸葛引见到小泉夫妇那儿。然后,由小泉夫妇在宪兵指点下,操控住谋女诸葛。毕竟小泉夫妇要比小泉女儿老道了许多。可幸子突然提出亲自接手这案,这让桥本是始料不及的。他一时无语地望着幸子。 幸子之所以要接这案子,这是因为她认定这个谋女诸葛很可能是杀害安倍二十四的凶手,因为他是华志雄茶馆的常客,且行为诡异。幸子不想让这家伙溜走。现在,她见桥本没表态,便说:“大佐,你认为除了我,还有谁能比我更能把控这个案子的?” 桥本知道:幸子是最能把控这案子的人,而且也没有其他人选。但是,谁也不放心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与一个色狼单斗。他继续深思,想从自己记忆中挖出一个能像幸子那样的特工高手。 幸子:“大佐,你要做出决定呀!” 桥本:“好!你去接下这案子。”桥本是这样想的:如果谋女诸葛具有迷住幸子的潜质,那么,他就对谋女诸葛实施抓捕,然后,通过酷刑拷打让他招供。 幸子见桥本同意了自己接收这案子,便对小泉夫妇说:“宴席后,我找你们女儿交谈一下,如何把这案子自然地从你女儿这儿转到我手里。” 小泉:“没问题,我会关照女儿配合特派员的。”说着,就朝桥本望着,就像在乞求什么的。 桥本领会小泉心思,便说:“此事成功后,小泥的家产就归会长你管理了。” 小泉:“谢谢大佐,拜托特派员了!” 桥本觉得:此案破获,大有希望。因为幸子特高科的高级特工,而小泉又愿意鼎力相助,便说:“短会结束,其余事宴席后再议。” 女军医忙说:“把华先生请进来后,再开始上菜吧!” 幸子笑着对女军医说:“你别只想到华先生,而漏了小泉夫人啊!” 桥本听了大笑说:“特派员开门把他们请进来吧!” 此时,谋女诸葛正与徐军官坐在迎江寺的茶楼内。 徐军官对谋女诸葛说:“你就拿十根金条,也不舍得?” 谋女诸葛:“你就拖拖老万货款又怎么啦?” 徐军官:“老万做这笔买卖的后台老板太厉害了!听说是宪兵队的大人物。我拿不出金条,他不仅不给我货,而且还会给我颜色看的。” 谋女诸葛:“你的上司拿不出金条?” 徐军官:“我上级有金条,可不愿意拿金条,只想。。。。。。”他真不愿意说出原由。 第191章 谋女诸葛被卷入了交易中 谋女诸葛虽然在谋女过程中会被他青楼老相好这下贱女人欺侮,但是,他与男人做买卖过程中,总是能连连占上风的。他见徐军官吞吞吐吐有口难言的样子,便知其难处了。 其实,徐军官高价买进华志为诊所的药品和医疗器械,除了国民党高级政客和将领迷信这这批日货的原因外,就是他的上级想用这些东西来冒充战利品,并以突显自己抗战的功劳。正是如此,他们愿意高价收入,却又不肯付钱的原因。 当然,卖方不是傻子,谁会愿意给了你东西,又不收你钱?于是,这帮腐败分子则把扣押的军饷来换取日货了。 谋女诸葛知道徐军官在玩的把戏,所以,见徐军官吞吞吐吐,也就不逼他说出原由,而直奔主题说:“帮朋友是我喜好!不过,朋友总要拿出让我放心的诚意吧!” 徐军官:“我有一车吃的、用的货,其价格肯定远远高于这车日货的价格。” 谋女诸葛:“你多备些这货,万一对方嫌少,我就不好办了。” 徐军官:“一言为定。” 谋女诸葛:“我给你金条;你给他金条;你收他货;他收你的货。我只收点劳务费。那么,劳务费谁出?” 徐军官:“我多给他一点货,你看他满意不满意吧!” 谋女诸葛:“什么时候交易?” 徐军官:“时间不会太久,地点不会太远。到时,我派车接你就是了。” 谋女诸葛低头冷笑后,说:“等你消息了。”说着,他起身告辞了。 徐军官的保镖看到谋女诸葛如此傲慢地对待自己长官,便在谋女诸葛离开后对徐军官说:“长官,你对他太客气了!” 徐军官苦笑不语。 谋女诸葛离开徐军官,并非是显示自己傲气,而是他不想与男人相处,除非是谈买卖。他沿着江边,感到了寒意,便朝老万住处走去。因为他觉得与徐军官这笔买卖成功的关键人物就是老万。因为,老万是一个软硬不吃的生意人,且他手下有几位验货高手,从不会被人用假货蒙骗。 老万住在靠江边的,一个徽式建筑的旅店内。此时,老钱正在这老万包房的后院内与老万谈交易地点的事。 老钱:“你就让小泉把货,去到通向岳西路口的废弃学校内。这样,山里的送货出来也方便。” 老万:“徐军官可要运点货给我们。” 老钱:“那么,你也就叫他们把车停到通向岳西路口的废弃学校内。在这儿交易,好处多多。山里劳动力充足,而且又能避开日军。” 老万:“不过,你还是要对这儿警戒的。”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对老万说:“老万,谋女诸葛在外面等你。” 老万便对老钱说:“你等一会儿,此人来了,会有新情况。我去见他。”说着,就离开后院去了会客厅。 老万听说谋女诸葛来了,便知他是为了徐军官的买卖而来。因为老万找徐军官做买卖,徐军官总会有意无意地把谋女诸葛拖进来。 谋女诸葛在会客厅站着,见老万来了,便说:“老万住这儿习惯吗?” 老万:“怎么问这?” 谋女诸葛:“我意思:你这次与徐军官买卖做好了, 一定要住上个高档的包间。” 老万听谋女诸葛这么说,便知他要扯这次买卖了,便说:“徐军官都对你说了?” 谋女诸葛:“他请我帮他垫付金条。他能不把实情告诉我?” 老万给谋女诸葛泡了茶,然后问:“他说了什么实情?” 谋女诸葛:“他没有金条,却想要你货;而你非要收金条不可,所以,他就叫我垫付金条了。” 老万:“你说这些,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因为这是你与他的事。我只要见到金条,就给货。” 谋女诸葛:“我给他垫付金条,也不是白给的。他会给许多货,所以,我想,你俩索性做个实物交易如何?” 老万:“不行!我要拿他金条。” 谋女诸葛:“其实,他的货是不错的,都是他们克扣的军饷。我的小叔就在战区担任要职。他告诉我,这些货只要没开箱过,里面的东西不会差。” 老万也知道这克扣的军饷都是不错的货,但是,为了能够让用华志为诊所的药品和医疗器械换取更多的东西,他决定还是找理由要金条。他说:“军饷有啥用?现在行情是药品看涨呀!” 谋女诸葛:“这军饷中也有药品呀!当然,我可以叫徐军官再附加点药品。不过,这药品不是日货和美货,而是国产的。” 老万:“你请徐军官给一份清单,我只有看到清单,才能到现场验货。” 谋女诸葛:“你的货是正宗日货?” 老万:“没错!” 谋女诸葛:“这些货外包装上一定要有日本的军货编号。” 老万:“日军在收到货后,都会擦掉这些军货编号的。” 谋女诸葛:“我知道:有清晰军货编号的,有可能是假冒的。但是,擦掉的军货编号总会是有痕迹的。只要是正宗日军货,徐军官就要。” 老万:“徐军官给金条,我就给货。至于,他的货,由你把控了,与我无关。” 谋女诸葛:“货好,你要的?” 老万:“没问题。不过,我先要得到金条,等货满意了,就给你金条!” 谋女诸葛:“一言为定!” 谋女诸葛满怀惊喜地走了,这不是因为谋女诸葛拿捏徐军官的本事,而是因为他知道徐军官的上级天天能克扣军饷,因此,对他们来讲这些军饷是不值钱的东西,而金条和他们所需要的“战利品”才是最金贵的。再说,这些克扣军饷不及时兑现,也给部队转移撤退带来不少麻烦。 谋女诸葛离开老万后,就去了徐军官那儿。他问徐军官要了可供的克扣军饷清单。 徐军官爽快地递给了谋女诸葛了一张可供的克扣军饷清单。谋女诸葛拿了清单后就离开了。他回到青楼,见老相好还在门口接客,便想躲避的,却被老相好发现了。 老相好:“你刚才躲,我干嘛?” 谋女诸葛:“没躲你。” 老相好:“我看见你往三牌楼街拐过去的!正好有人来找你,我就让他们去追你的。” 谋女诸葛:“是谁找我?” 老相好:“他们三人,后来没追上你?” 谋女诸葛听了老相好所说,又看了老相好所指方向,便恍然大悟:在华志雄茶馆附近跟踪自己的人并非是徐军官三人。 第192章 幸子进了谋女诸葛的家 谋女诸葛想到了华志雄茶馆附近有人跟踪他的事,又毛骨悚然了。他心想:谁会这么突然对我跟踪呢?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谁会跟踪他。突然,他想到小泉女儿,便寻思:莫非是小泉女儿的相好在对我跟踪?又一想:他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谋女诸葛胡思小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不过,他对这跟踪不再害怕了,因为他认为这跟踪是只是自己的错觉。 第二天早晨,谋女诸葛已经忘掉了对跟踪的恐惧,而是充满与小泉女儿见面的激情。他吃了一点坚果及花生后,就出门了。 此时,小泉女儿已经与幸子已经在小泉女儿与谋女诸葛约会地点的附近躲避着,并观察着。桥本则在这个约会附近埋伏了近二十人的便衣宪兵。 谋女诸葛来到约会点,等候着。 小泉女儿对幸子说:“他来了。站在路口的就是他。” 于是,打扮成漂亮而年轻的幸子便朝谋女诸葛走去。 谋女诸葛见漂亮而年轻的幸子朝自己走来,便荷尔蒙极涨,心想:小泉女儿像这女人多好呀! “你是谋女诸葛?”幸子带着微笑站在了谋女诸葛面前问道。 谋女诸葛心都要被荷尔蒙涨破了,以至他一时感到语塞了,只是不停点头说“嗯”。 幸子嫣然一笑说:“你挺逗人的。我是小泉女儿的朋友。小泉女儿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叫我来告诉你。” 谋女诸葛被幸子一笑所触动,以为幸子对自己有兴趣,便说:“我好不容易抽空陪她来玩的,可她却身体不适。小姐,您有今天有空吗?” 谋女诸葛见幸子只笑不语,便又问:“您喜欢听唱片吗?”在谋女诸葛看来,漂亮的姑娘都会喜欢听留声机的。 幸子知道谋女诸葛上钩了,为了试探谋女诸葛被自己勾引的程度,便问:“是什么牌子的呀?” 谋女诸葛:“维克多牌。” 幸子:“我听过日尔曼牌。” 谋女诸葛色色迷迷地说:“想尝尝新鲜的吗?我有周旋的唱片。” 幸子:“我挺喜欢的,去哪儿听?” 谋女诸葛:“我家。” 幸子:“远不?” 谋女诸葛:“不远。” 幸子:“好呀!” 谋女诸葛心花怒放了,心想:这么漂亮而又年轻女人被我勾引上了。他怀着喜悦带幸子朝青楼走去。 谋女诸葛确实有一台维克多牌留声机,也有周旋唱片,但是,他一直搁在床底下。这是因为他不喜欢听音乐,也不会操弄这些玩艺。再说,他带老相好到屋子,除了上床,就没其他事好做了,就别说听留声机了。他想到此,就感到不安了,生怕带幸子到了自己家,因不会打开留声机而留不住幸子。 谋女诸葛问幸子:“怎么称呼您?” 幸子:“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芳’。” 谋女诸葛:“您会操弄留声机吗?” 幸子:“会呀!挺方便的。” 谋女诸葛听了幸子这么说后,内心充满欢喜,并暗暗地向爱神许愿:只要今天让“芳”上我床,我就一定还愿。 此时,桥本已经把准备抓捕谋女诸葛的便衣撤回了,因为他觉得长得像干尸一样的谋女诸葛对幸子没有诱惑力,因此,他放心地让幸子去执行放长线钩大鱼的计谋。不过,他还留有二位便衣跟踪谋女诸葛和幸子,以防幸子有不测。 谋女诸葛根本没有注意到被宪兵队的便衣跟踪,这除宪兵队便衣的跟踪水准高的原因外,谋女诸葛一直在观察他的老相好是否在青楼门外接客。 也巧,谋女诸葛的老相好此时不在青楼门外接客,这让谋女诸葛开心得心跳加快,他对幸子说:“快到了。”说着,他便步子加快了,想以此带快幸子的脚步。 幸子随着谋女诸葛步子而加快了自己步子。她需要尽早知道谋女诸葛的住址,同时,她也在考虑如何在进谋女诸葛家门之前,找个理由不进谋女诸葛的家门。 为了确认老相好不在青楼的大门附近,谋女诸葛到青楼,就快速窜进青楼门,环顾门内四周,在确认老相好不在,他便快速出来招呼与青楼门保持距离站着的幸子说:“芳,您进来吧!”见站在与青楼大门一定距离的幸子,只是皱眉摇头,就是走近一步。他便跑近幸子说:“芳,我的家到了。” 幸子:“这是青楼,我是不进去的。” 谋女诸葛:“我家就住里面,芳!” 幸子:“你家多少人住里面?” 谋女诸葛:“就我一个人。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听唱片的。” 幸子:“我不信!” 谋女诸葛:“您跟我进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幸子:“不去。” 谋女诸葛:“为什么?” 幸子:“你会烧饭炒菜?” 谋女诸葛听幸子这么说恍然大悟了,便说:“午饭,我可以叫人给我们送饭送菜来。” 幸子:“我喜欢喝白酒。” 谋女诸葛听后,便以为幸子同意去他屋子了,马上说:“我屋里就有白酒,还有甜酒。” 幸子:“如果骗我,我马上就离开!” 谋女诸葛见幸子同意了,便带着幸子进了青楼大门后,左拐,便走上了一段卵石路,且这路很短。 卵石路的尽头有一扇木门,谋女诸葛掏出钥匙打开了木门铜锁后,推开了木门,就是一个小天井,小天井中央有一口井。 一排木门拉开,就是一个客厅,客厅中央是饭桌椅,两边就是厢房的门。 幸子在桌边的椅子坐下,问:“酒呢?” 谋女诸葛忙去右厢房,马上又从右厢房出来,去了左厢房后,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白酒,还有一瓶开封的甜酒。 幸子根据这些观察判断:这屋子如此整洁,并非是谋女诸葛亲自打扫的,而是他请人代他打扫的,正是如此,他把酒放在哪儿都不清楚;同时,这也说明:谋女诸葛平时在家很少喝酒,要喝也喝甜酒。综合这些判断:幸子以为:这个谋女诸葛不是什么特工,至少,他不在这儿搞特工活动。她后悔接手这任务了。 谋女诸葛对幸子说:“下酒总要有点菜。我去青楼饭店买些熟菜,预定一些热菜。你在这儿等我。”说着,便出了门。 幸子在谋女诸葛离开后,开始对屋子做了检查,发现客厅门对面的墙是新砌的。她上前敲敲发现:这儿的墙其他墙是不同。她觉得谋女诸葛可能是特工。 第193章 幸子醉倒谋女诸葛 幸子没有去谋女诸葛的两个厢房查看,因为她不知道谋女诸葛去买熟菜需要多少时间,但是,她确定谋女诸葛会以最快速度赶回家的。 果然,谋女诸葛很快就买来三大包熟菜。他进门后,就见幸子坐桌边,便激动说:“我们先喝酒吃熟菜,一会儿,热菜和热饭就会送来的。” 幸子:“你不是请我来吃喝的吧!” 谋女诸葛:“对!我请你来听唱片的!”说着,他便起身欲朝厢房走。 幸子:“不在客厅呀?” 谋女诸葛:“在厢房里。” 幸子:“这搬过来,还挺费劲的。要不先吃点东西,再去搬。” 谋女诸葛:“好!好!好!先喝点美酒,再去干这费劲的事。”他以为幸子可能闻到熟菜的香味而嘴馋了,所以,忙着打开了熟菜的包装。 其实,幸子不让谋女诸葛去搬留声机,并非是嘴馋,而是为她趁谋女诸葛酒醉翻查两个厢房做个铺垫。 幸子见谋女诸葛打开了熟菜包装,却没拿上碗筷,便说:“没碗筷怎么吃这些菜?” 谋女诸葛:“我马上就去拿碗筷。” 幸子:“等等。碗筷和酒杯,是不是在这碗橱里?” 谋女诸葛:“对,没错!” 幸子:“你去打井水,我来拿碗筷和酒杯。一会儿,我还要洗洗碗筷和酒杯。” 谋女诸葛便去天井打井水了。 幸子去碗橱里取了碗筷和酒杯,便去井边用谋女诸葛打上的井水洗了碗筷和酒杯。 幸子通过这些举动,便断定谋女诸葛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谋女诸葛:“芳,您挺爱干净的。”说着,就给幸子满上一杯甜酒。 幸子忙接过谋女诸葛甜酒酒瓶说:“我来倒酒。”随即,她给放在谋女诸葛面前的酒杯倒了小半杯甜酒,然后说:“你把这两杯酒换个位置。因为我是女人,只能在男人的面前喝半杯。” 谋女诸葛听幸子这么说,心里感到特甜,要比甜酒更甜。于是,他把酒杯换过来了,并举起满杯甜酒说:“我俩干杯!” 幸子也举杯,却说:“我看了你干杯,才能干杯!”她见谋女诸葛一口干了甜酒,也就喝了一口甜酒。 谋女诸葛喝了一杯甜酒后,便开始吃熟菜了。 此时,幸子才确认谋女诸葛没有在碗筷和酒菜中给自己下醉药,也就放心地在陪谋女诸葛吃喝中,让谋女诸葛尽快地醉倒。当然,她现在不打算让谋女诸葛醉倒,因为热菜热饭还没有送来。 同样,此时的荷尔蒙已经在谋女诸葛体内迅速地膨胀,但是,谋女诸葛却极力用理智压制着膨胀的荷尔蒙,因为他知道送热菜热饭的人马上就要来。 幸子了一小口甜酒后,没再给谋女诸葛倒甜酒了,而是,在与谋女诸葛叙家常,因为她想趁谋女诸葛清醒的时候,了解谋女诸葛更多的情况。 幸子:“你不是安庆人。” 谋女诸葛:“你听出我的口音?” 幸子:“嗯!” 其实,幸子根本不能从谋女诸葛说的国语口音中辨别出谋女诸葛不是安庆人,因为幸子毕竟是日本人,她虽然懂中文,却不熟悉中国的各地方口音。幸子是怎么判断谋女诸葛不是安庆的人呢?幸子觉得:谋女诸葛这儿的住房是租的,且他一人独处,这说明他在安庆没有其他住房,一个能住青楼,且能这么吃喝的人肯定是有钱,而这样有钱的人竟然在安庆没有自己的房产,显然,是不能解释的。于是,她判断谋女诸葛不是安庆人。 谋女诸葛:“我是哈尔滨人。来安庆没多久。这房子是朋友租给我的。” 幸子:“哈尔滨?我去过。你家住哪儿的?” 谋女诸葛:“爹就是警察局当大官的!” 幸子:“叫啥?” 谋女诸葛:“高彬!” 幸子要掏问谋女诸葛的家,就是为了能捏住谋女诸葛的要害,现在她知道了,因此,她现在的任务是把这信息带回宪兵队甄别和再查看一下他的两厢房,看看还有没有更有价值的东西。 这时,门被敲响了。 谋女诸葛马上对幸子说:“你别做声。”随即,他去开门。 热菜热饭是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送来的。她把盛菜饭的拎盒递给了开了门的谋女诸葛说:“买那么多饭菜,是请我吃的?” 谋女诸葛只开了一半,却把身体挡在了门缝中,他接过盛菜饭的拎盒说:“有朋友来谈生意,说话轻点!”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你们吃喝好了,我就来!” 谋女诸葛:“再说!”说着,就把门关上了。然而,他拎着盛菜饭的拎盒来到饭桌前,在他把热菜热饭从盒中取出后,发现:幸子已经为他倒上满满一杯白酒,便说:“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白酒了。” 幸子笑道:“就不能破例为我一醉方休?” 谋女诸葛:“行!这酒一口闷,我实在吃不消。” 幸子:“你身体不好可以少喝,或者不喝!”显然,这是激将法。 谋女诸葛笑笑便喝了一口白酒,说:“味感觉挺不错的。”随即,他就把一杯酒喝干了。 幸子知道自己激将成功了,便喝了一口甜酒说:“我也只能以甜酒陪你喝白酒了。” 谋女诸葛:“你也喝点白的!”此时,他觉得白酒上头了,开始以吃菜喝汤来解酒,却又不甘心在幸子面前示弱。可是,他一大杯白酒下肚了,仍没让幸子赞赏,因此,他想让幸子喝点白酒,也能让幸子知晓这白酒的厉害。 幸子见谋女诸葛夹菜已经不稳当了,知道酒劲快上他头了,便说:“有歌声伴着,喝酒多好呀!” 谋女诸葛:“在厢房,留声机。” 幸子知道谋女诸葛马上就要醉倒了,便说:“我帮你拿出来!” 谋女诸葛:“好!让它为我俩助兴!” 幸子迅速跑去左厢房,谁知左厢房内,除一个木制浴桶外,就一只马桶,还有一排放着生炉用的木柴。她敲了厢房的墙和底板,觉得没什么机关,便走出了左厢房。 处于快进入醉酒状态的谋女诸葛,见幸子从左厢房来到客厅,便说:“站住!” 第194章 幸子与桥本决定继续监控谋女诸葛 幸子见谋女诸葛是靠在椅上,闭着眼睛叫“站住”的,所以,她估计谋女诸葛是在说醉话。为了证实一下,她便对谋女诸葛说:“我在找留声机。” 谋女诸葛闭眼露出笑容后,索性趴在桌上呼呼醉睡了。 幸子便去了右厢房。右厢房内有大床,还有一个橱柜,且橱柜也都没有上锁的。于是,幸子开始翻箱倒柜地检查了一下,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幸子查看了大床底下,见有一个木箱,拖出来一看,原来就是装留声机的木箱。 她索性打开箱子,把留声机取出来,放在客厅的一个茶几上,并播放唱片。因为幸子想把谋女诸葛吵醒后,再趁着他酒醉初醒的时候与他告辞。 谁知唱片才放了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 幸子打开了门,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出现了,她见幸子便问:“他还在与朋友在谈生意?” 幸子:“对啊!他们朋友见他酒醉了,就离开了,让我留下收拾碗筷。”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听后,就推开幸子门进了天井。 幸子迅速把门关上,因为她怕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做出过激行为,所以,做好了对她下手的准备。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见谋女诸葛醉得趴在桌上睡着了,且满桌是诱人的菜,还有酒,心想:我让这女人走开,这儿的酒菜不都是属于我的?于是,她板着脸对幸子说:“这儿都是我负责打扫的,你可以回去了。” 幸福听后,心想:我这样走了,不就与谋女诸葛断了联系了么?转而一想:我已经知道了谋女诸葛住址,还愁联系不上他?再说,从现在看来,他的利用价值并不大。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见幸子站在原地不动,便生气地瞪眼大声说:“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幸子没有搭理她,而是转身开门出去了。 幸子出了谋女诸葛的房门,刚踏上卵石路,便有一位日本宪兵便衣从林中出来,对幸子轻轻说:“特派员,青楼大门对面有一辆标有44的黄包车是大佐给您专用的。” 幸子装作没听见,便径直走出了青楼大门,见到了对面有一辆标有44的黄包车停在街边,便走了过去。 这车夫就是日本宪兵队的便衣,见幸子便起身让幸子上车。 幸子上车后,便说:“去江边。”车夫便拉着黄包车飞快朝冷清的江边跑去。 幸子在黄包车到了江边时,便对车夫说:“放慢速度。”黄包车速度放慢了,幸子则在车上,朝身后及周围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在跟踪,便对车夫:“去宪兵队。” 此时,桥本已经拿到了青楼内部的构造图,正在看着图研究幸子会被谋女诸葛带到青楼哪个房间。可他怎么也分析不出幸子在哪儿。 幸子来了,桥本闻到幸子身子散发了酒味,便说:“喝酒了?” 幸子:“还有酒味?” 桥本马上对卫兵说:“拿醒酒汤给特派员。” 幸子对卫兵说:“不用了,就给我泡个茶。”随后,她把与谋女诸葛接触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桥本边听,边对着地图查找问题,因此,在幸子叙述完毕后说:“你没有翻到他的藏钱的地方?” 幸子:“你把我当作小偷了?” 桥本:“不是这个意思。从你叙述来看,他不像是特工人员,但是,他是有钱的人,因此,他家不藏有特工工具和特工资料。但是,他家必有藏钱的地方呀!然而,你恰恰没查到他的藏钱地方。这说明什么?” 幸子一听,恍然大悟,便说:“大佐意思,他带我去的地方,只是他的临时生活区?” 桥本:“没错!假如他是特工,那么,他就有窝藏特工工具的地方;如果他是商人,那么,他就还有窝藏金条和金钱的地方。” 幸子:“那么,这窝藏地点会在哪儿呢?”她忽然想到了那堵墙,便大声说:“对!可能就在我所说的那堵墙的后面!” 桥本:“你与我想到一块!你看这张青楼平面图。谋女诸葛带你去的是他所住的一井房,然而,从这图纸看,这是一个三井房,显然,你所说的那堵把后面还应该有二进房,所以,谋女诸葛的花头就在这墙后面! ” 幸子看后兴奋无比,因为她觉得谋女诸葛就是谋杀安倍二十四的凶手,或者是谋杀安倍二十四的团伙之一。她说:“假如摸清了这堵墙后面的情况,那么,我们就能断定谋女诸葛是什么货了!” 桥本:“我明天就安排人去摸清这堵墙后面的情况!然后,就一网打尽!” 幸子沉思一会儿说:“狡兔三窟。假如谋女诸葛除了这墙后面一窟外,还有其他窟呢?因此,摸清此窟时一旦惊动了谋女诸葛他们,那么,我们就不做到一网打尽了。” 桥本:“要西!应该继续监控谋女诸葛!” 幸子:“对!” 于是,桥本与幸子商量如何继续监控谋女诸葛的事,并决定联系哈尔滨特高科核查高彬与谋女诸葛关系。 再说,谋女诸葛酒醒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发现自己独自睡在了床上,被子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他听到客厅有声,便以为幸子在客厅收拾碗筷,便喊道:“芳!” 正在客厅为谋女诸葛准备早点的老相好,听到谋女诸葛叫声,便快速进了厢房说:“你醒啦?” 谋女诸葛晕了,心想:自己明明与幸子一起喝酒的,怎么变了老相好了,便问:“你怎么进来了?”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不敢说是她赶走了幸子,因为她生怕幸子是谋女诸葛的新相好,便反问:“你昨天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谋女诸葛:“酒喝多了,真忘记了昨天的事。”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我给你备好了早点,你就起床吃早点吧!”说着,她就帮助谋女诸葛穿衣了。毕竟谋女诸葛是一个干尸般的小男人,而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壮实的大女人,且又会伺候人,所以,她很不费劲地就谋女诸葛衣服穿好了。 谋女诸葛来到了客厅,见留声机放在一边,便想起了幸子陪他喝酒的情景,便问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你昨晚睡在哪儿的?”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你昨晚好厉害呀!” 第195章 幸子又去找谋女诸葛 谋女诸葛听了他在青楼老相好此言,先是喜滋滋的,因为这在夸自己强壮。但是,他冷静一想,觉得不解:明明是幸子陪我喝酒,怎么会让老相好陪我睡觉的。于是,他问:“你遇上过谁?” 谋女诸葛在青楼老相好:“你朋友呀!” 谋女诸葛:“她走了,你就进来了?” 谋女诸葛在青楼老相好:“她吃饱喝足了,见你醉倒了,就走了。是我把这儿打扫干净的,也是我陪你睡的。” 谋女诸葛听沮丧得很,心想:我花了那么多钱买来好菜请她吃,可是,因为我酒力不行而没让她上我床,反而让这头如牛的女人陪睡了一晚。 谋女诸葛在青楼老相好见谋女诸葛低头不语,以为谋女诸葛恨死了那个女人,便说:“算了!吃一亏长一智,再说,还有我对你是贴心的。” 谋女诸葛继续不搭理,只顾吃起了早餐。然后,他让老相好收拾碗筷,自己却靠在客厅的藤椅上闭上养神。 谋女诸葛在青楼老相好:“你今天不出去办事了?” 谋女诸葛:“不出去。”因为昨天他喝的酒量过多,浑身不舒服。再说,他估计徐军官有可能要来接他做生意,所以,他想静养几天。 谋女诸葛在青楼老相好见谋女诸葛懒洋洋的样子,便在收拾碗筷后,就离开了 再说,幸子一早就来到青楼对门的一家餐馆吃早餐,目光却注视着青楼大门,因为她在等待谋女诸葛走出青楼。 可是,幸子等到了早餐时间快过了,还不见谋女诸葛走出青楼大门,便找餐馆老板娘问:“你们给青楼的人送吃的吗?” 老板娘:“送的!” 幸子:“你帮我给住在青楼的谋女诸葛送一个烧饼。” 老板娘冷笑道:“我们生意挺忙的,不会去做这种小生意。” 幸子:“我给你五个铜板,你送不送?” 老板娘:“顾客是上帝嘛!”说着,就把店内男童工叫来了。 幸子见这男童工挺机灵的,便对男童工说:“你能不能把一只烧饼送给对门内的谋女诸葛吗?” 男童工:“没问题。” 幸子:“你就对他说,是芳给你的烧饼。如果他跟你来到这儿,那么,我再给你三个铜板。” 男童工:“好的。”说着,就拿了一只烧饼去青楼了。 老板娘见幸子用不放心的目光目送男童工离去,便对幸子说:“放心吧!他长得像小孩,其实已经有15、6岁了!” 其实,幸子认定:只要谋女诸葛醉醒了,就会跟男孩出来见自己。她所担心是谋女诸葛还没有醉醒。 此时,谋女诸葛依旧靠在旧藤椅上,闭着眼睛在努力回忆昨天幸子到他住所的情景,但是,他就是回忆不起幸子离开这儿的情景。 也就在此时,谋女诸葛的房门被敲响了。 谋女诸葛对这敲门声已经够烦了,因为这敲门声打断了他回忆与幸子一起喝酒的美景。然而,他打开后,一个男孩就递给他一个冰凉的烧饼。他不耐烦地说:“你一定敲错了门!”说着,他就要关上门。 谁知这男孩劲很大,不仅没谋女诸葛关上门,反而让这门被推开了。男童工说:“这是芳女士叫我给你送来的。” 谋女诸葛一听是幸子叫人送来的,便问:“她在哪儿?” 男童工:“我带你去,你给我多少小费?” 谋女诸葛:“二个铜板。” 男童工:“五个铜板!” 谋女诸葛:“好吧!”说着,便穿了衣服,掏出五个铜板,啃着烧饼随男童工走出青楼。 幸子见谋女诸葛啃着烧饼,跟着男童工朝餐馆走来,便掏出五个铜板递给老板娘,然后,起身朝餐馆门外走去。 幸子没有朝热闹的三牌楼走去,而是通往江边的僻静小街走去,因为她不想让更多人看到她与谋女诸葛同行,毕竟谋女诸葛的外形太丑了! 谋女诸葛见幸子朝僻静的江边方向走去,还以为幸子希望与自己避人去幽会呢!顿时,他荷尔蒙激增,浑身来劲。他追上了幸子。 幸子见谋女诸葛追上了,便伸出一手。谋女诸葛以为幸子要与自己牵手,便出手欲牵。结果,被幸子快速收手狠打了谋女诸葛伸出的手。 谋女诸葛被幸子这么突然打一几手,不仅疼痛,而且不解,便问:“为什么呀!” 幸子:“你把我的手表还给我后,才能碰我手!” 谋女诸葛:“你的手表?” 幸子:“对呀!是梅花牌的。” 谋女诸葛:“你什么时候给我梅花牌手表的?” 幸子:“昨天,我醉后上床时,把这手表取下放在枕头下的,因为了来一个人催我走。我又因匆忙离开你家而忘记拿了这块表。” 显然,这是幸子捏造出来的事,因为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了解谋女诸葛与那个女人的关系。当然,这也是为她不再去谋女诸葛家而伏笔。 谋女诸葛听后,心想:这枕头昨晚是老相好睡的,她一般不会伸手摸枕头下的东西。于是,他说:“我出来没检查这枕头,要么你和我一起到我家,去取这手表。” 幸子:“不了,我怕再遇上这个人。” 谋女诸葛:“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长得高高的女人?” 幸子:“长得像打铁的男人那样,我这弱女子是害怕的。不是为了这块表,我是不会再来找你的。” 谋女诸葛一听急了,因为他还从来没有遇上过像幸子这样年轻漂亮的正经女人,所以,非常想占有幸子。他说:“这个女人只是为我打扫房间的女人,以后,你见了她就别理她!” 幸子:“我不理她,她要找我麻烦,我怎么办?” 谋女诸葛:“你告诉我,我就教训她!” 幸子:“你教训她?还不如辞退她!” 谋女诸葛:“她是房东的人。” 幸子:“那么,你就换个地方住。” 谋女诸葛:“只要你跟我好,我就换一个地方住。”正说间,他见徐军官从远处朝青楼开去,忙对幸子说:“芳,有人来找我谈生意了,你要么在晚上刚才那个餐馆等我,我把那块表拿来给你。” 幸子:“你去忙。我每天上午在那个餐馆吃早点。你找到表就交给这餐馆老板吧!”说着,她就朝江边走了。 第196章 幸子的梅花牌手表 谋女诸葛很想缠着幸子继续甜蜜的,却因幸子急着想甩开自己,而徐军官的车快要到青楼,所以,他还是快速返回青楼。途中,他还这样自我安慰:她已经告诉我,她会天天在青楼对面餐馆吃点了。 徐军官的车刚好停在青楼门前,谋女诸葛就刚好赶到徐军官的车门旁。 徐军官推开车门,叫住谋女诸葛说:“你上车吧!” 谋女诸葛以为徐军官叫他去做买卖了,挺兴奋的,上车后就问:“需要带金条吗?” 徐军官:“不需要带金条。我给你两份同样的清单,一份你收着,另一份给老万。我现在就用车把你送到老万这儿。”说着,就叫司机开车。 谋女诸葛:“买卖什么时候做?” 徐军官:“很快。老万已经拿到日本宪兵队的通行证,估计他看了这份清单,就会决定交易的日子了。你把清单交给老万后,就来四牌楼酒家。我请你吃饭。” 谋女诸葛原本想看看这清单的,只因这车子颠得实在是厉害,就别说能看了,就是连清单的文件夹都没法打开,以至车停在老万住所附近时,谋女诸葛也没法看到这清单。 谋女诸葛到了老万的住所,就把清单交给老万说:“这是徐军官所要给你的货。” 老万:“你看了吗?” 谋女诸葛:“我也没看了。”于是,他在老万看清单时,也看了一遍清单。 老万看后说:“包装破损的东西,我是不收的。” 谋女诸葛:“我会关照徐军官的。你这个买卖做得开心,会给我辛苦费吗?” 老万:“当然会的。” 老万清楚:谋女诸葛虽然应该从徐军官这儿拿佣金,但是,自己给谋女诸葛一点辛苦费,谋女诸葛就会在买卖中让老万多赚一点。” 谋女诸葛:“什么时候交易?” 老万:“明天早上五点出城。” 谋女诸葛:“怎么这么早?” 老万:“劳力都是在凌晨六点之前赶到那儿的,总不能让他们挨到中午再开始劳作吧!所以,我们要赶在城门开启的时候出城。你反正跟徐军官一起出城,所以,你就等徐军官派车接你了。” 谋女诸葛离开了老万住处,就叫了黄包车去了四牌楼酒家。 到了酒家,谋女诸葛报了徐军官的名,就被服务请进了包房。 谋女诸葛见徐军官坐在酒桌前等他,便问:“你打算明天什么时候出城?” 徐军官:“我刚与老万电话联系了。他说明天早上五点出城,所以,我明天早上四点半就派车来接你。” 谋女诸葛:“你也这么早出城?” 徐军官:“我明天有其他买卖要做,所以,我不去了。”随即,他指着身旁两位彪形大汉说:“他们两位代我陪你去做这买卖。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叫胡先生,这位叫涂先生。”然后,对胡先生和涂先生说:“这位就是有名的谋女诸葛先生。” 谋女诸葛见胡先生和涂先生没有表情的脸,有点不放心,便问:“交易方式还是按老规矩?” 徐军官看出谋女诸葛有担心的意思,便说:“我当着你们三人面,再说一遍老规矩:老万给了我们货,我们就给老万货。如果老万收下我们的货,那么,你(指:谋女诸葛)不用掏出金条了。但是,胡先生要给谋女诸葛十个大洋。如果老万不收我们的货,那么,你(指:谋女诸葛)就代我给老万十根金条。胡先生要给谋女诸葛十个大洋。”见谋女诸葛轻松了,便对店老板说:“上菜上酒!” 谋女诸葛没有多喝酒,一方面昨天喝酒过多,已经没有胃口喝酒,另一方面明天就要做大买卖了,也知道控制酒量。饭饱后,他就赶回青楼,因为他还要帮幸子找梅花牌手表,然后,去取十根金条。 回到青楼住所的门前,谋女诸葛正要掏钥匙开门时,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来了,并在谋女诸葛进门时,也跟进了,还快速地锁上了门。 谋女诸葛:“来,帮我找东西!”说着,他就去右厢房。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找什么东西?”她边问,边跟谋女诸葛进右厢房。 谋女诸葛见自己的床已经整理好了,心想:这床是老相好整理的,她会见财起意把梅花表拿走了吗?想到这儿,他马上翻开枕头看,果然,不见手表。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你找什么呀?” 谋女诸葛:“找一个重要东西。”他没说为幸子找手表。这是因为他怕这么说,会涉及幸子睡过自己床的事,从而激怒这位老相好。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这床是我在今天早上整理的,没见有东西。要么你的重要东西掉床底下了。”说着,她蹲下查看床底下了。 谋女诸葛也蹲下查看床底下,见没手表,便怀疑幸子可能因为喝醉了而记错了手表放的地方了。于是,他起身说:“算了,不找了。”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起身,开始脱衣了,并对谋女诸葛说:“快上床,抓紧睡个午觉吧!” 谋女诸葛这时发现他青楼的老相好的左手腕上戴着手表,便警觉地问:“你什么时候有表的?”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昨天,我的一位客户没钱给我,就给了我这块表。” 谋女诸葛抓住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手一看,这正是梅花牌男表!他便说:“这手表更贵,他怎么可能舍得给你?”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我当时也以为我赚大了。谁知我戴了这表好久,不见这表指针动过。我便去附近那家钟表店问了。钟表老板告诉我说,这是一只不能用的坏表。让我贱卖给他,我没同意,就戴到了现在。” 原来,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昨晚进谋女诸葛家门时,幸子看到她手上戴着这只梅花表,当时,不知道这是没用的坏表。幸子之所以称自己梅花表放在谋女诸葛的庆上枕头下,主要是离间谋女诸葛与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的关系。 然而,谋女诸葛发现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所戴的是没用的梅花表,便断定这不是幸子的梅花表。他说:“你亏大了!” 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气得咬牙切齿地说:“不会放他过门的,有机会一定压断他几根肋骨!” 。 第197章 各方在准备交易 谋女诸葛听了他在青楼老相好如此说,忽然觉得与她同床是一件可怕的事,也就顷刻消退了荷尔蒙。于是,他对已经上床的他在青楼老相好说:“我回家是来找东西的,现在没找到,我还得去告诉朋友。”当然,这是他离开家的理由。他说后,便出门去了三牌楼街一处银店。这是他寄放金条的地方。 银店老板见谋女诸葛来了,便笑迎道:“老爷,里面请!” 随着老板声响,老板娘也从柜台门后出来。她肉脸堆上笑容,坐到店面,好让老板带谋女诸葛进密室洽谈。 谋女诸葛跟银店老板进了密室就说:“今天不能久坐。你就拿十根金条给我。” 银店老板听后关上密室门,随后,从保险柜取出十根金条和记录账本放在了谋女诸葛身旁的桌子上,并问:“我家父还好吗?” 谋女诸葛在账本上签字后,把十根金条揣在了怀里,并说:“由我干爹护着,你还担忧啥?” 银店老板:“说得正是!拜托了!有你这话,我今晚不吃安眠药,也能入睡了。” 谋女诸葛:“你有安眠药吗?” 银店老板:“有是有啊!?” 谋女诸葛见银店老板有困惑,便说:“给我一粒,即可!因为明天有买卖,怕今晚睡不好。” 银店老板:“没问题。”说着,他带谋女诸葛来到店面,叫他老婆拿一粒安眠药给了谋女诸葛。 其实,谋女诸葛不是自己要吃这安眠药,而是要让今晚陪他睡觉的女人吃的,因为他怕陪他睡觉的女人趁他熟睡,偷走他的十根金条。 再说,徐军官在谋女诸葛离开酒楼后,便对胡先生和涂先生发号司令说:“胡先生把十块大洋给谋女诸葛后,就快速把谋女诸葛送走。听好了,你不允许克扣谋女诸葛一块大洋,告诉你们俩,谋女诸葛背景很厉害,不仅在姓汪的那儿有靠山,而且,在姓蒋的这儿也有靠山的!关键是我们在安庆做买卖少不了他。” 胡先生:“我知道了。交易完毕,迅速带谋女诸葛撤回安庆城!” 徐军官:“不对!你们让谋女诸葛撤回安庆,而你们不能撤回安庆!” 胡先生:“少校!谋女诸葛是坐我们车去交易地点的。让他坐我们车回安庆城,我们留在那儿,怎么回安庆城?” 徐军官:“你们别再插嘴了,听我说完。交易完毕后,你俩带谋女诸葛坐车到通往徐司令军部的小路口停下,你俩下车潜伏在路边草丛中,让车把谋女诸葛送回安庆。徐司令会派一个连的兵力协助你潜行回交易地的。”说到此,得意地卖关子了:“你俩谁能猜出我的妙计呀?” 胡先生:“把货抢过来!” 涂先生:“放屁!这个时候去抢货,还得及吗?” 徐军官大笑道:“我返给老万货有两车,而老万给我们货只有半车。老万不可能派空车去交易点的。因此,他们一车装不了的货都会存放在交易点。这样,在交易完成后,徐司令就派一连兵力假冒土匪把这些货搬走!” 胡先生和涂先生听后,陪着徐军官一起大笑。 胡先生:“老万吃了这个空心汤团后,真是有苦说不清啊!” 徐军官忽然收住笑容对胡先生和涂先生说:“你们要做的就是,尽量让老万第一车少装些货,而让老万留在那儿的货尽量多一些!” 涂先生笑道:“妙计!我们运到交易点的货再多,也没关系。因为老万只要拿不走,就是徐司令的了!” 徐军官:“徐司令拿得货越多,你俩就越赚。因为我是以徐司令所获得价值来给你们回扣的!” 胡先生和涂先生听后,兴奋得摩拳擦掌了。 胡先生:“少校,假如明天你运到交易点的货,有被老万挑剩下的,那么,我们怎么处理?” 涂先生忙插嘴说:“送给他的货,他会不收?怎么还会有剩下的货?” 徐军官得意地说:“给他的空心汤团越大,你俩就能更赚!你俩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大赚一票!” 此时,老万也在积极做这次交易的准备。他带了自己指定的卡车司机来到了小泉车行。 小泉当然热情接待,毕竟老万只付了一点定金,而小泉希望老万能尽快全额付款。 老万:“我请来司机,他说要检查一下你的卡车,然后,就把你卡车开到华志为诊所装货,并在城门前,等待明天开门。” 小泉见老万有自己司机,当然高兴,毕竟请一名司机跑一趟,也需要不少钱。他让小泉妻带司机检查卡车去,然后,对老万说:“去提货是交付全款的。这是华老板的规矩。” 老万:“没问题。不过,我派了司机,你派要一些搬运工。因为卡车进不了诊所的巷子。” 小泉:“好的!不过,他们不去交易点。” 老万:“好的。”这时,老万带来的司机把卡车开了过来。老万对小泉说:“我们去提货吧!” 小泉便在车行找了二位壮汉,坐上卡车。然后,他与老万坐上了卡车的驾驶室。 老万对小泉说:“你不给华老板打个电话?” 小泉便叫小泉妻给华志雄打了电话。 老万、小泉率车行二位壮汉来到了华志为诊所,接待他们的是华志雄。 华志雄热情地把他们引到了长荣所管的库房。然后,就离开了。 长荣:“请付了全款后,我才开库房,让你们取货。” 老万生气地说:“你开了库房,我们取了货,我立刻付全款。” 长荣:“不行!” 小泉:“我与你华老板是老朋友,你就放心开门吧!” 长荣:“不行!” 老万对小泉说:“你把华老板喊来!” 华志雄被小泉请来了,在听了老万诉说后,便对老万说:“规矩就这么定的。这不是我定的规矩,而是安庆商人的老规矩。再说,你看过这货,而就在你看货离开时,我们就封了这扇门。你看,这封门的板子。”见老万无语,便继续说:“你是不是用的小泉先生的卡车?我们把卡车都给你用了,你为什么不给我们的老规矩一点面子?” 老万听后说:“好吧!就算给你们老规矩一点面子吧!” 第198章 桥本与幸子决定退推迟一网打尽计划 老万给付了全款,长荣则开了库门。 货装上了卡车,老万随小泉上了卡车驾驶室,便对小泉说:“华先生太较真了!不是好打交道的人!” 小泉听了暗喜,却装着公允的样子说:“他是喜欢死守规矩的人。反正,你与我多打交道吧!” 老万:“好的。” 卡车很快到城门口,守城日本宪兵见这卡车进不进,出不出却停在了城门边上,便持枪走向卡车。 老万:“他妈的!要来收钱了。” 小泉对老万说:“收好你的钱,我去处理。”说着,他就下车,朝持枪宪兵走去。然后,对持枪宪兵说:“你们给拨通宪兵总部的电话,我要与大佐,或特派员通话。” 持枪宪兵犹豫一下后,便朝小泉摆一下头,示意小泉去岗亭打电话。 小泉来到岗亭,守门宪兵队长听了小泉所述,便陪同小泉进岗亭打电话。 不一会儿,小泉与守门宪兵队长从岗亭出来,并朝卡车驾驶室走来了。 小泉到了驾驶室门前,对老万说:“你和你的驾驶员下车吧!这卡车让宪兵为我们守护。” 老万:“我不能派人看管?” 守门宪兵队长听了小泉翻译后,说:“这大大的好,你们派人看守,只要发现可疑人靠近,呼叫我们宪兵,我们宪兵就帮你们消灭他!” 老万听了小泉翻译后,问:“不收费?” 小泉得意地说:“当然不收,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啊!” 老万:“我叫车,去我那儿餐馆吃一顿。” 小泉:“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已经打电话叫我车行派车来了。” 老万对司机说:“你在这儿守候一会儿。我马上派人来接替你。”说着,他就与小泉一起等候来接他们的黄包车了。 再说,桥本与幸子跟踪谋女诸葛的收获也是满满的。因为跟踪谋女诸葛的便衣宪兵已经摸到了徐军官和老万的住所,然而,经核查发现:徐军官、老万、谋女诸葛都是新到安庆城的大商人。仅此,作为职业高级特工的幸子和桥本就怀疑这三个人存在着问题。 于是,幸子与桥本就开始着手研究如何把徐军官、老万、谋女诸葛一锅端。 然而,正是在这个时候,桥本接到了小泉打来要求把卡车停在出城门前的电话。在接听电话时,桥本没考虑那么多,只考虑到小泉是在为自己经商,所以,立即答应满足小泉的要求,并要求守门的宪兵看护好卡车。 桥本挂了小泉电话,又与幸子讨论一网打尽徐军官、老万、谋女诸葛的事。 幸子主张要对徐军官、老万、谋女诸葛实施同时抓捕,桥本则考虑到宪兵人手不够,主张先来一个封城,然后,再有序地抓捕。 幸子:“明天开始封城,怎么样?” 桥本:“不行!小泉刚来电话说,他明天要与人合作把药品和医疗器械送出城做买卖。我已经同意了。” 幸子猜到这药品和医疗器械就是华志为诊所的货,便对桥本说:“万老板和徐老板都是商人,万一他俩都与小泉做生意的,那么,我们对他们一网打尽了,不就等于打击了小泉?” 桥本听后,觉得有理,便问:“你觉得如何办?” 幸子:“在我们对万老板和徐老板实施一网打尽前,应该先与小泉会长有一个沟通。” 桥本赞同幸子的说法,并同意把对徐军官、老万、谋女诸葛实施一网打尽计划推迟。不过,他们对徐军官、老万、谋女诸葛都实施了监视。 此夜,华志雄按照与老钱约定来到了密道门前,轻轻地按照约定敲了门,在听到回音后,便打开密道门进入。 华志雄把一袋干粮递给了老钱,问:“货,小泉与老万提走了。” 老钱:“嗯!听好你的任务。明天,老万会把草药送到你诊所的巷口,你准备好接货。看天气,明天会下雨,所以,你准备遮雨的用具。因为草药怕被雨淋湿。” 华志雄:“知道了。钱怎么算?” 老钱:“小泉要这草药,你就收钱。价格,你哥是行家,应该知道的。你就听你哥吧!” 华志雄:“小泉不懂中药,所以,不会要这药。” 老钱:“那么,你就给老万五十个大洋吧!” 华志雄:“好!今天,我对老万不客气了,你知道吗?” 老钱:“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就要按规矩办,才能让你安全。我走了!” 华志雄送走了老钱,便来到后院,去了华文房间。 华文见华志雄来自己房间,便知有事,忙问:“二叔,有事?” 华志雄:“明天会有卡车停在诊所的小巷口,我、你还有长荣、洪红四人尽快把上面的草药运到诊所。茶馆的事就长英、花子,还有小泉女儿去做。你现在去安排。我去准备推车和防雨用具。” 华文喊住华志雄说:“你去看看我爸!他刚才还在不高兴呢?” 华志雄:“为什么?” 华文:“他说药品和医疗器械都卖光了,诊所就成了空壳子了。” 华志雄笑道:“他在哪儿?” 华文:“在花子爸的屋子吧!” 华志雄:“你去安排小伙伴明天活,我去见你爸爸。” 华志雄来到省四房间,刚推开门,就被华志为数落。 华志为:“怎么把仅有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统统卖光啦!我正与亲家商量如何向宪兵军医拿点药的事。” 华志雄:“我要告诉你,明天就有一卡车草药运来。” 华志为:“什么草药,你知道吗?” 华志雄:“爸爸为我们诊所配置的草药。” 华志为:“谁?” 华志雄:“爸爸为我们诊所配置的草药。” 华志雄听后,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此时,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依旧在谋女诸葛的家中,因为谋女诸葛考虑到明天早上就要去做买卖,所以,滴酒未沾,谋女诸葛在青楼老相好也没有喝酒。不过,谋女诸葛趁她不注意时,在她的饭中放入了安眠药,因此,她晚饭后连碗筷都没洗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谋女诸葛因此穿着衣服,怀抱金条,在床上睡了一个晚上。 凌晨四点多,谋女诸葛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原来是胡先生和涂先生来接他了。 第199章 交易挺顺利的 胡先生见谋女诸葛出了房门,便提醒谋女诸葛说:“金条带上了吗?”当然,这是徐军官关照胡先生这么提醒谋女诸葛的。 谋女诸葛沉默一会儿,严肃地说:“我安排好了。上车吧!”毕竟谋女诸葛在蒋家和汪家都有靠山的人,所以,并不把胡先生和涂先生放在眼里。 到了轿车前,谋女诸葛又对胡先生和涂先生发号施令说:“你俩坐在后排!”说着,他就开了轿车前门,坐到司机旁。 此时,谋女诸葛双臂抱在胸口,紧紧地护着怀中的十根金条,心中暗暗祈祷交易顺利别让自己掏十根金条。 相比之下,胡先生和涂先生却感觉挺轻松的,因为他们今天只要花点时间,就能赚到酒钱了。于是,他俩在谋女诸葛后面坐着,点评青楼的女人。 在交易点,也就是在通往山里路口的一所学校内,华志英率一些劳力——其实都是武工队队员,已经用马车把草药运到了。此时,天才朦朦亮。 华志英对大家说:“大家可以吃干粮、喝水、休息一会儿。”说着,他便开始考虑如何堆放货物,进行验货、收货了。 此时,天渐渐亮了。 华志英听到了卡车声,便对大家说:“准备干活了。我再强调一遍:货物要轻拿轻放。” 老万的卡车到了学校广场,并按华志英指定地方停下。 老万跳下车,紧握华志英手说:“你好!是不是让同志们把货卸下?” 华志英:“不用了。等他们车来后,就直接搬到他们车上。”他话音刚落,又有两辆卡车来了。他对老万说:“他们货到了。”然后,对武工队队员说:“大家继续休息,并做准备。” 华志英把这两辆卡车引到了他指定位置停下,并上前与司机接洽。 司机人说:“等老板派来的人来了再说吧!” 于是,华志英把司机和老万带到了学校门口抽烟等徐军官的车到来。 谋女诸葛坐的轿车到了。 谋女诸葛见老万与人在交易门外抽烟,便猜到是交易人和送货的人都到了,便对胡先生和涂先生说:“你们下车交易,车就停在这儿。” 胡先生和涂先生觉得轿车停在门外,便于谋女诸葛早早离开,也就不多言而下了车。 老万见只有胡先生和涂先生,便问:“徐老板呢?” 胡老板:“他有其他买卖要做。这儿我俩可以全权代表他交易。” 老万:“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我们就开始交易吧!” 胡先生:“请万老板验货!”随后,就对司机的说:“打开遮盖货物的布,让万老板验货。” 老万则请他带来的验货人去验货,随后,对胡先生和涂先生说:“你俩去看看我的货。上面都还贴着徐老板签名的封条否?”胡先生和涂先生听后,就上了老万坐来的卡车验货了。 华志英对老万说:“组织关照我,你们可以挑选一些送到华志为诊所去,所以,到时你请你验货同志帮我们搬运,顺便挑选出华志为诊所所需要的药品,并连同草药一起运回诊所。” 老万:“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双方验货的人都来到了老万面前。 老万的验货人说:“上面有包装破损的货。” 老万问胡先生和涂先生说:“你们验货结果呢?” 胡先生:“没问题。” 老万:“要么破损的货,你们再运回去。”老万知道:这些都是克扣军饷的货,他们不敢再收回去的。 胡先生:“不!不!这太麻烦了!要不万老板代我们付给谋女诸葛十块大洋的好处费,这两卡车的货就统统归万老板了!” 老万:“不行!做生意要桥归桥,路归路。你们还是把破损的货拉回去吧!” 涂先生对胡先生说:“算了!这货就统统给万老板吧!万老板总会记这情的。” 胡先生对老万说:“我就听他的了。万老板在下次买卖中给点面子就行了。” 老万:“既有这样,就烦请二位在交易单子上签字。” 胡先生、涂先生在交易单上签字了。 胡先生对老万说:“我和涂先生的任务完成了,就先告辞了。” 老万:“好的。回头城里见!”说着,就对华志英说:“你安排卸货装货吧!” 胡先生则拉着涂先生的手快速返回到轿车上。 谋女诸葛见胡先生和涂先生上车,便问:“交易完成了?” 胡先生:“完成了。” 谋女诸葛:“十块大洋呢?” 胡先生掏出十块大洋给了谋女诸葛,然后,对司机说:“开车。” 轿车到了通往徐司令军营的小道口停下了,胡先生和涂先生快速下车后,便躲到了路边杂草中,轿车则开启,前往安庆城了。 胡先生兴奋地对涂先生说:“二车货呀!还有那么一大堆草药,老万能拉半车货就不错了!” 涂先生:“我以为这堆草药就能装一卡车了!”说后,他俩大笑不止。 忽然,有卡车声传来。胡先生和涂先生几乎同时抬头朝公路望去,只见老万的卡车驶了过来,且上面堆着满满的草药。胡先生和涂先生开心得击掌庆贺即将要到来的发财机会。 老万的卡车驶过了,胡先生和涂先生笑声还没止。 有打扮成土匪腔调的人围住了胡先生和涂先生,吓得胡先生和涂先生抱成一团。 领头的问:“是胡先生和涂先生吗?” 胡先生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他们是徐司令派来的人,便抖擞精神说:“是徐司令派来的?” 领头的:“是的!” 胡先生:“扮演土匪还挺像的。刚才开过去的是客户的车。好!我们就地休息!就等我们的卡车来后,再做一步计划!” 领头的便招呼一帮啰啰说:“弟兄们,现在可休息啦!”他话音刚落,这帮啰啰便跑到附近田野摘吃瓜果,或抽烟了。 胡先生、涂先生,还有领头的则在路边抽烟了。 忽然,有卡车声传了过来,胡先生和涂先生几乎同时跳起来说:“我们的卡车来了!” 领头的马上大声招呼啰啰说:“我们发财机会到了!快集合!” 第200章 胡先生涂先生率喽啰扑空 这帮啰啰听到领头的高喊“发财机会来了”便从田头聚集到公路上,听候领头的发号司令了。此时,正好两辆卡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胡先生对领头的说:“你叫你的弟兄,多搬些大石头和大木头到卡车上。然后,由卡车运到前面路叉口,扔下这些大石头和大木头把通向安庆城的路封死。” 领头的:“好!”随即命令喽啰们开始搬大石头和大木头。 胡先生之所以要用大石头和大木头把前面叉口封路,这是因为前面路叉口有两条路:一条通向安庆,一条通向徐司令营地。 大石头和大木头封掉了通往安庆的路后,胡先生对领头的说:“叫你的弟兄们上卡车,直驱交易点!” 此时,领头的弟兄们已经因搬大石头和大木头而喘气了,上车后,又被卡车一颠更是难受了,毕竟他们中许多人从未坐过车,晕车者有不少,就是这位领头的,也晕车了。 涂先生从驾驶室的后窗,见到卡车上有不少啰啰在呕吐,便对胡先生说:“还不如让这帮土包子徒步去交易点。” 胡先生想想也对,便叫司机停车。然后,他与涂先生下了车,并叫停了跟在后面的车。 然而,后面卡车停下后,胡先生和涂先生就不见领头的从驾驶室下车,便前去探明情况。谁知领头的伏在驾驶副座上呻吟着。 驾驶员对胡先生说:“他晕车好厉害,幸亏你叫停了车子。” 此时,许多喽啰从卡车上爬了下来,当然,也有在卡车继续呻吟的。 稍后,许多啰啰恢复了常态,领头的也恢复了常态,从卡车驾驶室爬了下来。 胡先生对领头的说:“我们还是徒步去交易点吧!” 领头的:“好的!这坐车滋味不好受。是不是再让兄弟们休息一会儿?” 胡先生没有回复领头的话,而是对涂先生说:“我们是不是带没有晕车的啰啰坐卡车先到交易点?” 涂先生:“我们和卡车不能先到交易点的,因为那儿的搬运劳工都认识卡车和我俩的脸!” 胡先生:“现在怎么做?” 涂先生:“让领头的率啰啰们朝交易点急行军。然后,他们先把交易点的劳工干掉。我们听到枪响结束后,就随卡车前往交易点把货抢回来。” 胡先生采用了涂先生的建议,便令领头的立即召集啰啰们,以急行军速度向交易点前行了。 领头的率啰啰们到了交易点,已经个个精疲力竭了,喘着粗气,却不见有人,也不见有货。 领头的以为跑错了地方,便问啰啰:“附近还有这样的学校吗?” 有啰啰说:“这是我们刚才所跑的公路尽头了,前面没路可走了。” 又有啰啰说:“我在刚才来的路上,好像看到有所像这样的学校。” 于是,啰啰们争论了起来,有人这样说,有人那样说。 领头的便对一位没有晕车的啰啰说:“你跑一趟,把胡先生和卡车叫来。” 没晕车的啰啰说:“跑一趟要多少时间呀!长官朝天开几枪,他们听到了,就会来了。” 领头的想想有道理,就朝天开了几枪。 再说,一直在焦急等待领头的率啰啰进学校消息的胡先生和涂先生,忽然听到学校方向有枪声,便来劲了。他们忙招呼司机开车急驶。 卡车到了学校,也就交易点。 胡先生和涂先生下了卡车,只见领头的率众啰啰围了上来。 胡先生:“为什么不货装上车?” 领头的:“哪来货呀!你看,这广场上空空如也!” 胡先生指校舍说:“为什么不去前面屋子里找找?” 领头的:“找过了,也是空空如也!” 涂先生:“我去看看。”他不信,那么多货会不翼而飞。 胡先生:“我也去看看。”他是这么想的:学校三面环抱着山,根本没有一条能让推车走的路,因此,要把这么一堆货物搬过山,是不可能做到事。 胡先生与涂先生来到校舍,只见里面除了垃圾,就没有任何东西。他俩紧张了,因为这不是赚不到钱的问题,而是没法向徐司令和徐军官交待的大问题了。 涂先生问胡先生:“你这儿熟悉吗?” 胡先生明白涂先生的想法,也知道此时是走为上计,可是,他对这儿一点也不熟愁呵!于是,他对涂先生说:“我们赶快上卡车,把这帮人甩掉再说。” 涂先生对胡先生说:“嗯,先要把他们支开到远离卡车的地方,我们才有机会上卡车撤退!” 胡先生与涂先生来到了领头的这儿,胡先生便对领头的说:“你组织啰啰们在周边山脚下搜查,看看有没有藏货的山洞。” 领头的:“这周边山脚下都是潮湿之地,根本不能藏你所说的药品。况且,我们也已经搜查过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片嘈杂声。原来,涂先生趁胡先生与领头的说话之际,悄悄地跑向一辆卡车准备撤退,结果被警惕啰啰揪住而押到领头的面前。 领头的笑道:“两位先生请别去其他地方,就陪我们去徐司令做一个交代吧!” 胡先生:“你们为什么不仔细找找后,再去向徐司令交代呢?” 领头的:“他们把东西藏在这儿,为什么不派个人留在这儿看护呢?” 胡先生:“东西不在这儿。肯定是被他们运走了。” 有啰啰 说:“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有车与我们逆向而行吗?” 领头的:“你对我说这些理由没用,还是跟我回去向徐司令去说吧!” 正在这时候,学校大门外又嘈杂声。原来,啰啰逮住了一位采药的老人,要把他押进学校,送到领头的那儿。然而,这采药老人死也不肯进学校,并声称进这学校会被鬼神吃掉的,这吓得押他的啰啰也不敢进校门了。 领头的听啰啰报告,便出了校门训斥采药老人说:“你吓唬人干嘛!” 采药老人:“孩子啊!你不知道呀!就在不久,一队日本兵和一大批粮食就一下子就凭空消失了!从此后,周边的人,就是鬼子也不敢进这门了!” 领头的及一些啰啰都知道渡边一小队鬼子与粮食消失的事,却不清楚就在此地。现在听了采药老人这么一说都吓晕了。 采药老人又大声说:“还站着干嘛!马上就有一场大雨降落了!还不走呀!” 第201章 幸子桥本要对银店布控了 采药老人的提醒,让在场的人发现:此时已经天昏地暗了,且刮起大风、飞沙走石了。两位司机快速跳上了卡车,发动了卡车。 啰啰们惊慌了,纷纷地抢着爬上车,也顾不上晕车的难受了。 胡先生、涂先生、还有领头的也被啰啰们惊慌场面弄害怕了,生怕会像传说中的日本鬼子和粮食那样一下子变没了。他们当然也是快速跳上卡车驾驶室。 采药老人因为没人管他了,而背着箩筐回家了。 卡车到了叉道口,因为通往安庆城的路被大石头和大木头堵住了,卡车停下了。 司机对坐在身旁的胡先生和涂先生说:“你俩是徒步回到安庆城,还是坐我卡车绕道徐司令那儿,再去安庆城?” 胡先生:“哪个方便?” 司机:“徒步到安庆城,大概傍晚,你们可以走到。当然,遇上大雨,就难说了。” 胡先生和涂先生几乎同时朝天看,见天色微明,且有零星小雨,也不知会不会有大雨降临。 胡先生:“坐你卡车怎么走?” 司机:“去徐司令营地补充些油,然后,吃点东西再绕道去芜湖。我会在靠近安庆城的附近让你们下车。这样,你们在傍晚肯定也能回到安庆城。” 胡先生见涂先生敲打自己示意接受后一个方案,便说:“就跟你走吧!” 再说,老万把货送到华志为诊所所在的巷子口,华志雄、华文、长荣已经准备好了推车和防雨布等。好在雨是在他们把所有货入库后才落下来的。 华志为见这一车中,不仅有父亲配置的草药,而且,还有不少市场抢手的药品,自然非常高兴。他邀请老万去华志雄茶馆喝酒,老万婉言谢绝了,并称他要把卡车还给小泉。 其实,小泉早已在城门口安插探子观察老万装什么回城。当他听探子说,老万装着一堆草药回城,便就不去华志为诊所了,因为他以为这种草药根本没人会要的。 不过,在老万来还卡车时,小泉还是好奇地问老万:“你给华医生带来那么多是什么草药呀?他能卖掉赚钱吗?” 老万:“我怎么知道呀!这是些什么草药,我都不知道,怎么还能预测他能不能卖掉?” 小泉:“你没见他看见这些草药时的表情吗?” 老万:“嗯。。。。。。看上去,他对这些草药挺满意的。” 小泉听后,就不再问了,心想:过些天去他诊所看看,就知道这些草药是不是好卖了。随即,他请老万吃饭。他以为拉住老万,便能做大买卖了。 再说,谋女诸葛坐着轿车回到安庆后,他叫司机把车停在了四牌楼街的街口。然后,他来到银店,又把十根金条存入了银店。店主自然请谋女诸葛吃了午饭,毕竟已经快过了午餐时间了。 谋女诸葛总以为自己藏金条的店没有人知晓,然而,此时却已经在幸子、桥本的监控下了。 就在谋女诸葛走进这银店时,就有宪兵暗探注意到了,并报告了幸子和桥本。 幸子听了报告后,对桥本说:“他昨天进这店,今天从城外回来后又去这店。这只有一种解释:他昨天去这店取钱,用来今天去做买卖;今天去这店,是把做买卖的钱存入这银店。” 桥本:“要西!据监视的卫兵了解,这店的生意不怎么好,但是,其派头却很大的。” 幸子:“我们还从小泉那儿了解一下这银店的情况吧!” 于是,幸子与桥本坐上了轿车去小泉行车。 此时,正好小泉与老万饭局结束,小泉送老万出饭厅门时,幸子和桥本所乘轿车驶入了小泉车行。 小泉忙带着老万和老万司机迎上正下车的幸子和桥本,并介绍说:“这就是我的朋友万老板,刚刚做完华大夫诊所那笔生意回来。” 幸子与桥本都明白小泉所说的生意,便以微笑向老万表示谢意。 小泉:“万老板正要回家,我去帮他叫辆黄包车。” 桥本:“不用叫了。就用我的车送他回去吧!” 老万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说:“不好意思了。”老万当然不愿意坐桥本的车,因为这会暴露自己的住址,但是,他又不能拒绝,生怕让幸子和桥本产生怀疑。于是,他才这么说的。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还是热情请老万上车,老万则与司机上了桥本的车。 桥本与幸子则随小泉进了客厅。 桥本坐定后,便问:“这次生意很成功吧!” 小泉:“成功不成功,不好说,只能是顺利吧!因为卡车只拉回一车草药。你们是知道呀!草药这东西赚不了什么大钱的。” 桥本:“军医申请的一批药马上要送达了。到时,让华大夫收下,你就帮他一起做买卖吧!” 小泉:“现在药品行情很不错的,草药除外。” 桥本切入主题了:“四牌楼街上的一座银店,你熟悉吗?” 小泉:“这街上有好几家银店了,你指哪家?” 桥本:“靠路口的第一家。” 小泉:“这家老板是满州来的,有我们特高科背景的,所以,我们大日本商人都与这店有交易。” 桥本:“你与他有交易?” 小泉:“有点交易,但是,不频繁。怎么啦?” 桥本:“他不是我们大日本的人。” 小泉:“是满州人。” 桥本:“你设法深入地了解他。” 小泉:“为什么?” 桥本:“他与陌生男子有关系!” 一直注意观察小泉表情,且一言不发的幸子见小泉吃惊,便说:“我们设一个局,让我成为这店的常客,那么,我就能与你共同监视他了。” 小泉又联想到了小泥家产了,便说:“如此,我们可以对陌生男子收网了吗?” 桥本:“当然。小泥家产也会有主了。” 小泉当然来劲,便说:“我们一起设个局吧!” 幸子发现送老万的车子已经进车行了,便招呼司机进客厅问:“你把他送到哪儿?” 司机:“三牌楼街口。” 幸子问小泉:“他是住三牌街附近?还是去谋女诸葛住所?” 桥本见小泉无语,便说:“我们设局吧!” 此时,徐军官仍没见胡先生和涂先生回来,有些焦急了。 也就此时,老万突然来访了。 第202章 胡先生和涂先生回来了 徐军官见老万前来,便以为老万会带来喜讯了,高兴得叫保镖端茶上来,并热情地对老万:“劳苦一天了,快坐!我立刻摆上盛宴为万老板洗尘!” 老万:“不必了!刚在小泉行车吃过了饭。现在还没有消化。我就喝喝这香茶吧!” 徐军官:“好!好!好!” 老万:“遇上了胡先生和涂先生,我们交易非常顺利。他们回来了吗?” 徐军官:“没有呀!” 老万:“不对呀!他们比我先坐车回家的,怎么会还没回来?会不会?”见徐军官尴尬得无语,便继续问:“谋女诸葛回来不?他们是坐一辆车回家的。” 徐军官依旧无语,用一种似深思的腔调来装作没有听到老万的追问。因为他确实没法用自圆其说的谎言来应付老万的追问。 老万也清楚:从徐军官这儿是打听不到胡先生和涂先生下落的,因此,他转了话题说:“我的通行证还能用个几天,假如你还有什么买卖要做,那么,我这通行证或许还能派上用场了。” 徐军官此时真想老万快快离开,因老万没有给他带来急于想知道的胡、涂两位下落的消息,却反而让自己更增添因胡、涂杳无音讯而带来的烦恼。他冷冷地说:“目前没有。” 老万也不想在此久留了,因为他得不到他所要的信息,且徐军官也没有留的意思,所以,他借口有事,便告辞了。他原本想来了解一下徐军官对这次交易的满意度,却没想到徐军官为他的胡先生和涂先生未归而感到烦恼。于是,他便去谋女诸葛所住青楼了解情况。 此时,谋女诸葛正在青楼对门餐馆与老板娘闲聊,当然,也是在打听幸子今天是否来过吃早餐。 老板娘:“我没注意。”随后,问了给谋女诸葛送过烧饼的小店员。 小店员回忆一下后说:“没见她今天来过。” 谋女诸葛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幸子称她梅花牌表遗忘在自己床上枕头下,显然是为了借口来接近自己的;就算是真的梅花牌表遗忘在自己家,她也应该今天来问结果的。她没来,可能是因为碰到意外,因此,他拿了好茶和花生米,坐在店堂靠窗处观察着青楼大门,因为他断定幸子是会来找自己的。 此时,谋女诸葛见老万在青楼门口问接客女人什么,还以为:老万因赚了钱而来青楼消遣了。谁知那个被问女人指着谋花诸葛所在餐馆说什么后,老万便朝餐馆走来了。 老万进了餐馆,就见到了谋女诸葛,随即,问老板娘要了一壶茶,就坐到谋女诸葛桌上。 谋女诸葛其实不想与老万聊了的,毕竟买卖已经做好了,且他现在一门心思在等幸子,哪来兴致与老万聊呀! 老万:“胡先生、涂先生与你同回城的吧!” 谋女诸葛:“你问这干什么?你可以找徐军官去问。” 老万接过老板娘递上的茶壶,喝了一口说:“我刚从徐军官那儿来。他说:胡、涂两人还没有回来。” 谋女诸葛:“他俩在中途下车了,怎么会比我早回到安庆城?” 老万:“他俩在哪儿下车的?” 谋女诸葛:“这段路,我从没走过,怎么能说得清在哪儿呢?大概是半路上吧!” 老万知道在谋女诸葛这儿问不出啥了,便陪喝了一会儿茶后,就去了华志为的诊所。 老万才进华志为诊所的门,便闻到熬药的味道。原来,华志为带华志雄、洪红、长荣正在把草药熬制成药丸。 华志雄见老万突然到来,便问:“万老板,有事吗?” 老万问华志雄:“货没问题吧!” 华志雄:“草药挺不错的。西药的包装有破损。” 老万这时放心许多,因为这说明:胡先生和涂先生半途下车不是因为在这批草药和药品做了手脚的缘故。于是,他在参观了华志为制药丸过程后,便离开了。 不过,老万在回家途中还是在思考胡、涂俩人中途下车的事。因为他知道徐军官是有军统背景的商人,所以,他在与徐军官做交易后,总会对他的任何有违常规举动特别地关注。同时,他做好了几种应对的准备。 深夜了。胡、涂俩人还没有回来。 徐军官有点紧张了。他生怕胡、涂俩人见财起意而投奔鬼子了。于是,他令住所的全部人员穿衣持枪睡觉。当然,他也是如此。 天亮了,徐军官被保镖叫醒了,称胡先生、涂先生带了徐司令的参谋已经在会客厅等待了。 原来,胡先生、涂先生及徐司令参谋来到安庆城时,恰好是安庆城门关闭的时候,所以,他仨人在城门外露宿一晚。又因为天下雨,城外的泥地湿透了,所以,他仨被弄得一身泥浆。 徐军官见胡、涂带了徐司令参谋,便知没啥大事了。于是,对他仨人说,你们先清洗一下,然后,我们共进早餐,边吃边说吧! 徐军官说着,就带保镖去餐厅。此时,他精神大作,因为胡、涂回来了,且带来了徐司令的参谋,这就说明,他们完成了自己所设计的妙计。然而,他就没在意胡、涂俩人的满脸晦气和徐司令参谋的怒气,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洗掉满脸泥浆的缘故吧! 徐军官坐了主席位置上,精神抖擞地等待胡、涂及徐司令参谋到来。 洗干净的胡先生、涂先生颤颤巍巍地来到餐桌前,而洗干净的徐司令参谋一脸怒气地来餐桌前。 徐军官感觉异常,便板起脸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司令参谋对着胡、涂俩人很凶地说:“别哆嗦,向你们长官汇报!” 胡先生便把整个交易过程向徐军官作了汇报。 徐军官听后,气愤地问涂先生:“你有补充吗?” 涂先生哆嗦地说:“涂先生全说了。” 徐军官问徐司令参谋说:“小叔怎么说?” 徐司令参谋:“他以为:有人泄密才会有这个结果。” 徐军官听后,便怒视胡先生和涂先生。 胡先生和涂先生吓得几乎同时说:“我没有泄密呀!” 徐军官:“把驾驶员叫来!” 第203章 买表 徐司令参谋见徐军官保镖真要去叫司机,便说:“徐司令派我来,主要还是挽回这次行动失败的损失。” 其实,徐军官当着徐司令参谋的面这样兴师动众地抓泄密者,就是想把这次行动所造成的损失搪塞过去,谁知徐司令参谋看穿了自己动机,索性直截了当问自己要回行动失败的损失。 徐军官:“这次行动失败,我也有损失的。因此,我只有抓住泄密者,才能知道问谁追回损失掉的钱。” 徐司令参谋:“徐司令意思,你在城里给他找几个店面。这样,我们缴获的东西也能在城里销售赚钱了。” 徐军官同意了,并请徐司令参谋吃丰富的早餐。 早餐后,徐军官就带徐司令参谋去了四牌楼街面上的一家门面店,徐司令参谋看后挺满意的,并去周边转转。 幸子早餐是在谋女诸葛所住青楼对面餐馆吃早餐的。 谋女诸葛来到餐馆时,幸子正好吃早餐起身要走,他马上留住她说:“我还没吃早餐了,您能陪我吗?” 幸子没有回复谋女诸葛的话,而是边朝餐馆门外走,边伸出手问:“梅花表拿来了?” 谋女诸葛顾不上吃早餐了,跟在幸子后面问:“你是一块男表,还是一块女表?” 幸子走出了餐馆门,停下问:“你捡到是男表,还是女表?”她此时判断;谋女诸葛一定知道那个女人(指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所戴的表。 谋女诸葛:“我没有找到表。” 幸子:“那么,你问男表,女表是为什么?” 谋女诸葛:“我可以为你买一块你丢失的表。” 幸子:“男款的表,不过,是旧的。”她这么说,一方面强调那个女人(指谋女诸葛在青楼的老相好)所戴的表是自己的,另一方面也想设法把谋女诸葛引到谋女诸葛存放金条的银店去。 谋女诸葛听后,心想:既然是买一款旧表,为啥不去银店看看?万一有旧表,我还能便宜买进了。于是,他对幸子说:“我们去四牌楼那家银店看看,万一有你这款表,我就买下来赔你。” 幸子:“能卖这种表的店,可不是小店呀!” 谋女诸葛:“这店看上去不大,却挺有实力的。” 幸子:“怎么有实力?” 谋女诸葛:“安庆城有许多日本老板的金条都存在这家银店!我一会儿带你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幸子随谋女诸葛来到这银店对门了。她发现小泉父女还在这银店内,便急中生智地对谋女诸葛说:“你不是没早餐还吃了?” 谋女诸葛原本已经忘记没吃早餐的事,被幸子这么一提醒,便感觉肚子饿了。他说:“对呀!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幸子指着银店对门的餐馆说:“你先去那儿吃早餐,然后,饱着肚子陪我去这银店。” 谋女诸葛同意了,便带着幸子进了这家餐馆,并问幸子:“您还要吃点什么?” 幸子:“我已经吃饱了。你就在这儿慢慢地吃,我先去银店看看,你吃饱了就来银店。” 谋女诸葛同意了。幸子便迅速去了银店。 原来,幸子与小泉是这么安排接近银店老板的:幸子如果没办法把谋女诸葛引到这银店,那么,幸子就直接去银店,而小泉则以带女儿购装饰品前去银店。于是,幸子与小泉父女演一出偶遇,且以这偶遇方式,通过小泉来搭识银店老板。 然而,现在谋女诸葛被幸子诱到银店,因此,幸子需要小泉父女快点离开,因为,她不想让谋女诸葛知道自己认识小泉。 幸子在走向银店时,就在关注周边有没有宪兵便衣,好让便衣通知小泉父女离开银店。可是,这周边没见有日本宪兵便衣,或许这些日本宪兵便衣隐蔽得太好。于是,她只能去银店把小泉父女叫走了。 小泉与小泉女儿在此银店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他还是耐着性子与小泉女儿在挑装饰品,并与银店聊闲话。因为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幸子搭识银店老板的桥梁。 幸子没敢进银店,而是在银店门外的玻璃橱窗前装着看商品的样子,其实是想让小泉,或小泉女儿发现自己,以便自己示意小泉离开这店。 可是,小泉和小泉女儿就是没注意到幸子。 就在幸子焦急的时候,有日本宪兵便衣来到幸子身边,装作看玻璃橱窗内摆放商品,便悄悄用日语问:“特派员,有什么要我做的?” 幸子:“叫小泉父女离开这店。这是大佐的命令。” 日本宪兵便衣进了银店,对小泉用日语说:“大佐叫你去一趟。” 小泉听后,便带着小女儿随着日本宪兵便衣走出了银店,并离开了四牌楼街。 幸子见小泉父女离开了银店,便进入银店。 银店老板在与小泉父女闲聊时,看到幸子在店门外的玻璃橱窗前看商品,也看到日本宪兵便衣在幸子身旁站过一会儿。然后,他又见日本宪兵便衣进来把小泉父女叫走。当然,银店老板是听得懂日语的。 日本宪兵便衣把小泉父女叫走,银店老板是能理解的。因为他知道小泉就是日本人,且又是商会会长。他虽然不清楚日本宪兵便衣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可以肯定此人一定是日本人,且是能喊得动小泉的有身份人。 不过,银店老板就是有一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位日本宪兵便衣要在幸子身边站一会,才进店把小泉带走。 幸子装成单纯的富家少女样子看柜台内的商品,而银店老板却对陌生的幸子有着高度警惕,生怕一会儿那个日本宪兵便衣又会进店。 就在这时,谋女诸葛进了银店。他没有来得及招呼银店老板,就来到了幸子身后问:“有您那块表吗?” 幸子:“没看到。” 谋女诸葛便问银店老板:“有梅花男式老表吗?” 银店老板这才发现:幸子是来这儿等谋女诸葛的。他说:“没有梅花牌,其他的瑞士旧表,行吗?” 谋女诸葛问幸子:“其他瑞士表行吗?” 幸子略带羞涩笑容说:“什么样表呀?” 第204章 徐司令参谋差点中了美人计 谋女诸葛对银店老板说:“你把瑞士表拿来让我女友看看吧!”见银店老板若有所思样子,便又说:“店里没有瑞士表?” 银店老板此时在想:谋女诸葛这副卖相凭啥能找到这样富贵相的女人?莫非这女儿就是日本特高科的女间谍?当然,他也想做谋女诸葛这笔瑞士表的生意。于是,他说:“不错,我有两款瑞士旧表在保险房内。”说着,便朝店内喊妻子。 银店老板娘出来站柜台了。银店老板则朝店后走去。谋女诸葛紧跟其后,幸子则跟在最后。 银店老板在开保险房门时,对谋女诸葛说:“此房间小,你就与你女友在门外等候一下吧!”说着,他就开门进了房,又关上了门。 谋女诸葛便把幸子带到店堂等候了。 幸子此时觉得已经对银店老板的经营规模有了了解,因此,看瑞士手表只是走个过程而已。不过,她觉得:此点虽然不大,却是各方势力的交汇点,耐人寻味。 就在银店老板用盘子盛着二块瑞士表端到柜台上请幸子过目的时候,徐司令参谋带着二保镖来了。 原来,徐军官给徐司令参谋的门点房就在银店附近。徐司令参谋来看这门点后,便来银店收徐司令放在此店寄卖金银首饰的款了。 原来,徐司令部队只要抢到金银首饰,就会托银店老板出售,所以,徐司令参谋也就经常来此送货,或收寄卖的钱。 银店老板见徐司令参谋光临,便知他的来意,忙笑脸迎客说:“老板,请坐。我先接待这两位客人了。”银店老板娘立马给徐司令参谋泡了好茶。 徐司令参谋与谋女诸葛有过买卖,所以,也相互认识。他见谋女诸葛坐着漂亮的幸子,因荷尔蒙而泛起而有嫉妒之心,为在幸子面前称雄而很不尊重谋女诸葛说:“你怎么也来这儿混了?” 谋女诸葛当然不愿意在幸子面前丢面子,且以为徐司令参谋不敢在日冠占领地逞雄,便生硬口气回怼:“你又来干什么?” 银店老板为了平息他俩对冲,便对谋女诸葛说:“你女朋友拿不定这主意,你帮你女朋友选个表吧!” 幸子此时对徐司令参谋挺感兴趣的,因为她觉得此人不像是社会上的混混,而是有背景的人,因此,她想多延迟一时间,对此人了解。于是,她说:“再让我仔细看看再定,好吗?” 徐司令参谋被谋女诸葛怼后很气,却又不敢发出来,又见银店老板要对幸子服务一些时候,便说:“我出去一下,再来。” 银店老板:“远不?” 徐司令参谋:“不远,就在附近。”说着,就带着两个保镖出去了。他到了银店门外,便对两位保镖说:“等我去把轿车喊到这儿,你俩就进店把谋女诸葛带到徐军官那儿。” 保镖:“他不肯去呢?” 徐司令参谋:“凭你俩的模子可以把他挟进车子内。” 保镖:“徐军官如果问我们为什么把他押过去,我们怎么回答?” 徐司令参谋:“你就叫徐军官打电话到这银店,我会接听的。”他见两位保镖没问题了,便去了停在自己门店前的轿车那儿,叫司机把轿车停到银店门前。然后,他才慢慢地走向银店。 此时,幸子选中了一块表,谋女诸葛欲付款,幸子则坚持要自己掏钱买,可又称钱没有带上。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对银店做进一步了解打好铺垫。因为徐司令参谋突然地出现,让幸子觉得应该重新对这银店认知。 也就在这时,两位保镖进来,并一边一个挟住谋女诸葛说:“徐老板叫我们接你去。” 谋女诸葛还没问出话,就被这两位挟到了店门外的黑色轿车上。 幸子装作失惊的样子问银店老板:“他们为什么把他押走?” 银店老板知道,这是徐司令参谋因吃醋而想出的恶作剧,当然,他也知道徐军官也会调和这事情的,便若无其事地说:“他们都是老熟人,经常会玩出这样的游戏。你喜欢哪款表,告诉我,我会帮你保留三天的。” 幸子指着一款英纳格表说:“就这块吧!” 银店老板:“好!三天内,你付款了,这表就归你的了。” 幸子:“他今天会来吗?” 银店老板:“就是来,也会很晚了。”他见徐司令参谋来了,便说:“请坐!我可以为您服务了。” 徐司令参谋很想搭讪幸子,便说:“女士优先。” 银店老板知道徐司令参谋想勾搭幸子,但是,他总觉得幸子这女人来路不明,便没配合徐司令参谋搭讪幸子,而是,用收起手表来催促幸子离开。他说:“我已经与她谈好了。” 幸子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高贵女人的矜持而去找徐司令参谋搭讪,因为这样做,很有可能让男方失去对自己的兴趣。于是,她便离开了银店,来到附近负责跟踪的日本宪兵便衣这儿,对他们说:“跟踪银店里的客人。”说后,就坐上日本宪兵队为配置的黄包车。 在银店的徐司令参谋在幸子离开后,对银店老板讲:“这个谋女诸葛长得像棺材板,却总能勾引到美女。真是棺材板里睡美人呀!” 银店老板冷笑一下说:“哪有这样的好事?” 徐司令参谋感觉到了银店老板话中有话了,便认真问:“怎么回事?” 银店老板把他对疑点告诉了徐司令参谋听。 徐司令参谋听后觉得银店老板的担心是成立的。他是这么想的:鬼子为什么要在她身旁站一会后,才进店把小泉父女叫走?显然,这鬼子是接受她指令后,才这么做的。想到此,他后悔让保镖把谋女诸葛带到徐军官的据点;想到此,他庆幸自己没有当着她面透露自己的门店地址。 电话响了。是徐军官打给徐司令参谋的。银店老板让徐司令参谋接听。 徐军官:“谋女诸葛被请到我这儿了,不知您有什么安排?” 徐司令参谋:“问题很严重,你把他稳住,并叫轿车来接我。我办好事就来这儿。”他挂了电话后,就与银店老板结了账。 第205章 徐司令参谋谋女诸葛的女友是日本特工 徐军官见保镖把谋女诸葛挟到他面前,感到莫名其妙,便问保镖:“怎么回事?” 保镖说:“你打电话到银店,参谋正在那儿办事。” 徐军官打电话到银店,并听了徐司令参谋电话所言,还以为徐司令参谋发现了谋女诸葛泄密这行动计划的证据了。于是,他板着脸对保镖说:“把他送进暗室去,等参谋来在再说。” 谋女诸葛听了当然愤怒了,便大叫:“你凭啥把我关起来!” 徐军官没有答理谋女诸葛,而是用手一摆,示意保镖把谋女诸葛关进暗室,并说:“你俩完事后,就用轿车把参谋从银店接过来。” 一会儿,徐司令参谋来到了徐军官会客厅。 徐军官便问徐司令参谋:“你有他泄密的证据?” 徐司令参谋听后,一头雾水问:“什么泄密?” 徐军官:“我们这次交易的货不翼而飞,是他泄密的?” 徐司令参谋:“他做了比这可怕的事!他可能中了日本宪兵惯用的美人计。” 徐军官听后,吃惊:“真的?” 徐司令参谋:“他刚搭识的一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日本特务!”接着,他把在银店所见的事对徐军官说了一遍。 徐军官听后,大惊失色,说:“我这儿暴露了?!” 徐司令参谋:“所以,我们要问谋女诸葛!他人呢?” 徐军官:“我把他关到暗室了。” 徐司令参谋:“我不是叫你稳住他嘛!你怎么把他直接关起来了?这样,他还会与我们合作解决这事吗?” 徐军官:“现在怎么办?” 徐司令参谋思考一会儿说:“你把他请出来,好茶和点心款待他。我开诚布公对他说。” 徐军官照办了,用好茶和点心摆放在茶几上。 谋女诸葛被保镖请了出来,并让他坐在摆放好茶和点心的茶几边上。 谋女诸葛站着不坐,并对徐军官喝道:“立即放我出去!” 徐司令参谋示意徐军官克制情绪,随后便对谋女诸葛说:“请你来,是有重大情况要与你通报!” 谋女诸葛听后,冷静下来了,心想:有什么重大情况? 徐司令参谋:“你的女人很漂亮,你对她有了解吗?” 谋女诸葛冷笑说:“漂亮的女人也叫重大情况?我没时间与你们讨论这重大的情况了!我要离开这儿。” 徐司令参谋又示意徐军官别插嘴,并起身对谋女诸葛说:“我问话的重点是你了解你那个女友吗?” 谋女诸葛听此言有所警觉,心想:难道他们发现了幸子什么秘密了?对此,他还是有兴趣听的,他坐椅上喝了茶。 徐司令参谋:“据我了解你那个美女是一个日本人,而且是特工。” 谋女诸葛一怔,便问:“你从哪儿了解到的?” 徐司令参谋:“我从哪儿了解到这女人的情况,这不是你所要关心的。但是,这女人是日本特工,那么,我们,或者说与你有过交往的人就会被鬼子当作抗日分子而一网打尽;你呢 ?你或者被日本人当作汉奸而利用;或者被日本人当作抗日分子而杀了。” 谋女诸葛听后,心想:我只是个商人,有钱就赚,有美人就抢,才不管其他呢!当然,他此时他也知道留在此地,肯定会被徐司令参谋洗脑,还不如早点设法离开这了。他便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徐司令参谋:“你除了带这个日本女特工去过银店,还去哪儿?” 谋女诸葛便把认识幸子后的几天行程如实说给徐司令参谋听了。 徐司令参谋:“我们所要说的,都说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谋女诸葛也清楚:徐军官、徐司令参谋都是想赚钱的人,而没有自己是赚不了钱的;当然,自己没有他们也是赚不了钱的。因此,他是心平气和地离开了徐军官这儿。 , 徐军官在谋女诸葛走后,便问徐司令参谋:“你怎么不问他货物不翼而飞的事?” 徐司令参谋:“货物不翼而飞与他无关。因为他事先不知道会有那么多货运到交易点,因此,他没有泄密的可能!” 徐军官:“照你这么说,老万也不可能泄密。” 徐司机参谋:“就是老万导演货物不翼而飞的戏,我们又拿他怎么办?因为这是你同意的交易呀!所以,你还是把精力放在如何追回这些货物损失上,而不是去花在分析是谁拿走了货物的上面。” 徐军官听后,觉得徐司令参谋是说得是对的,便说:“要追回损失,也就只能继续找他们做生意了。” 徐司令参谋:“对!还要耍点手腕。不过,这是我们以后要做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应该是你这个据点要转移了。” 徐军官:“为什么?” 徐司令参谋:“你没听谋女诸葛刚才所说?他在认识那个日本女人后,去过银店、你这个据点、还有老万据点,因此说,这三个点很可能被日本人监控了。” 徐军官听后,紧张得要命,但冷静一下,觉得不对劲,便说:“日本特工为什么要谋女诸葛去过的地方监控?” 徐司令参谋:“这女人相当漂亮,且也不像缺钱的样子。谋女诸葛腔调,你是知道的,所以,谋女诸葛被这漂亮女人看上,肯定是有东西让漂亮美女看中了。因此,我们不如警惕一些为好。” 徐军官:“好!我马上安排转移。” 徐司令参谋:“这儿留个空壳,新据点只能让你的亲信知道。” 此时,幸子正在宪兵队与桥本为一件事犯愁。这就是国民党报纸刊登了国民党一个部队缴获了日军大量的战利品,其中就有华志为诊所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对此,桥本上级要求他立即破案。 幸子说:“我们绝对不能说这是交易的结果。” 桥本:“这个小泉,怎么会把药品卖给国民党军队当战利品的!” 幸子:“我有一计:化被动为主动!” 桥本:“怎么说?” 幸子:“你可以向上级保证:对此严查,或者就拍胸说,三天内一定破案!” 桥本:“这不保证不能寻开心的。一旦说出去了,就没法收回的。” 幸子:“我们已经监控了那么点,只要拿出一个点,上级就能算我们破了大案。” 桥本笑了,随后,便与幸子商量怎么给上级一个满意回复。 第206章 谋女诸葛被审讯 幸子对桥本说:“我们就这样说:将军提到的战利品事件,恰好与我们掌控的安庆抗日组织活动有关,我们决定在三天内破获此案!” 桥本听后,便对秘书说:“快把特派员这说话写成文字,并马上发给将军。”然后,对幸子说:“哪天实施一网打尽的计划?” 幸子:“不能一网打尽!” 桥本:“为什么?” 幸子:“一网打尽后,再出问题,我们还能拿什么交差?再说,一网打尽了,小泉也脱不了干系,而我们参与买卖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事不是露馅了吗?我们还是采用重点打击吧!” 桥本:“你意思逮捕谋女诸葛?” 幸子:“没错!”说真的,她也不想再与那个长得干尸一样的谋女诸葛继续打交道了。 桥本:“其他的就放过了?” 幸子:“小泉会长总要保住他吧!而那个与谋女诸葛住所一墙之隔的神秘人物可以一锅端。这就足够让将军开心好一阵子了。” 桥本:“你和我想到了一块了!” 幸子:“什么时候动手?” 桥本:“马上动手,明天见报!” 幸子:“好!” 再说,谋女诸葛出了徐军官住所后,就被徐军官的保镖送到了僻静的江边。此时,他内心是很矛盾的,他相信徐司令参谋把幸子说成是日本特工的说法,却又想占了幸子便宜后,再扔掉幸子,这就像拼死吃河豚的心态那样。 的确,在谋女诸葛看来,自己只是做方方面面的买卖,日本特工凭啥要对自己下手?他这样想了,也就大摇大摆地朝银店走去。因为,他想在那儿再见到幸子。 银店老板见谋女诸葛来到了银店,便猜到徐军官叫谋女诸葛去,是谈幸子是日本特工的事,便说:“你女友见你被请走后,就出门了。” 谋女诸葛:“她没说去哪儿?” 银店老板:“她没说。但是,她出门就坐上了黄包车。我觉得挺奇怪的。” 谋女诸葛:“坐黄包也让你感到奇怪?” 银店老板:“她选中一款瑞士表后,明明对我说,她身边没带钱,却出门能花钱坐黄包车,你说怪不怪?” 谋女诸葛:“她可以到家付钱给车夫嘛!这有啥可奇怪的?” 银店老板见店门外有可疑人在注视着店内,心想:这会是谋女诸葛引来的尾巴吗?于是,他马上转口对谋女诸葛说:“你要看看幸子选中的瑞士表吗?” 谋女诸葛:“好!” 银店老板叫银店老板娘把幸子选中的一块瑞士拿了出来,并对谋女诸葛:“我便宜地卖给你。” 谋女诸葛:“多少钱?” 银店老板:“我不赚你钱了,你就给二个大洋吧!这表只要花钱洗洗,就能走得很准。” 谋女诸葛付款后,就把这块戴上手腕上,随后,对银店老板说:“他们都说我女朋友像日本特工。你觉得像吗?” 银店老板:“你觉得呢?” 谋女诸葛:“我觉得不像。” 银店老板:“被人一看就看出来的特工,还叫啥特工?最多也算别蹩脚的特工。” 谋女诸葛没懂银店老板想说啥,便以尴尬笑告辞说:“我走了。”然而,他才走出店门,就被门口的日本便衣宪兵押到附近停着的一辆小车上。他知道:自己被日本宪兵抓住了,却不清楚日本宪兵为啥要抓自己?他估摸着,自己是被错抓的。 银店老板见谋女诸葛是出了门后被抓,便知自己会没事了而放下了心。 此时,一车日本宪兵冲进青楼,把谋女诸葛所住三进宅房,包括军统的电报站用房统统围住了。一下子逮住军统电台发报员、解密员数人,当然,获得电台有好几个。 桥本与幸子得知此次行动意外破获了军统的电报站后,真有说不出的高兴。因为这个收获不仅能抵销了丢药品和医疗器械的损失,而且,还提升他俩在宪兵队、或特高科中的地位。 大桥对幸子说:“我们要设计一个故事,既能体现我们智慧,又能弥补新闻对我们丑化的报道。” 幸子:“丢失药品和医疗器械是新闻对我们丑化的唯一内容。我这么编个故事:我们用过期药品和弃用医疗器械引诱小偷谋女诸葛为军统偷盗,结果他们偷盗成功。我们顺藤摸瓜将他们一网打尽。” 桥本听后,大叫“妙!”并说:“这故事需要小泉配合。当然,我可以用小泥的家产作为交换的筹码!这故事还需要谋女诸葛配合。这就需要你来搞定谋女诸葛了。” 幸子笑道:“开始吧!”她此时还有这么一个幻想:这就是她以为谋女诸葛一定知道是谁杀害安倍二十四的。 幸子来到审讯室,谋女诸葛已经坐在了被审讯席上。 谋女诸葛见幸子走进审讯室,并坐在了主审的椅子上,便说:“你抓错了人。” 幸子:“没有抓错。你住所隔壁就是军统的电报站。” 谋女诸葛:“胡扯!我怎么不知道的?” 幸子:“你装也没用,如果你交待了,皇军放你回到你住处,那么,你就能知道:我们已经知道真相了,而且,也抓住了这些军统电务人员,包括他们头领。” 谋女诸葛:“不管你们怎么编我的罪名,我就是一个商人,而不是军统。” 幸子心想:谋女诸葛就是一个怕坐实军统的罪名,而我们编织的故事中,谋女诸葛就是一个小偷和贩卖军需的商人。于是,她便把写满文字的一张纸递给谋女诸葛说:“你如果按这事实说,那么,就算是配合皇军。” 谋女诸葛看了纸所编写的偷盗过期药品和弃用医疗器械,贩卖过期药品和弃用医疗器械的故事,心想:我只是在这故事中的偷盗者,这也算不了什么大罪。于是,他对幸子说:“我愿意配合皇军。” 幸子:“确定吗?” 谋女诸葛:“确定!” 幸子对审讯室看守说:“打开所有的灯!”然后,对谋女诸葛说:“你周看看旁边的刑具吧!如果你不配合,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谋女诸葛:“这么吓我有意思吗?害得我说话直哆嗦的!” 幸子就希望谋女诸葛有害怕的感觉,现见他说说时舌头僵硬了,便打开录音机,开始审讯了,问:“姓名?” 谋女诸葛:“姓胡,叫谋汝。” 第207章 小泉得奖谋女诸葛被罚 谋女诸葛按照幸子设计的口供坦白交待后,便问幸子:“能放我出去吗?” 幸子当然不想把谋女诸葛马上放了,因为她还想从他这儿找到杀害安倍二十四的人。于是,她说:“会放你的,但要走个过程。”说着,就对审讯室打手说:“把他送进单间。”然后,她不管谋女诸葛怎么叫怨,就当没听见似地走出审讯室,前去桥本办公室。 桥本正坐办公椅上,等待小泉的到来,却见幸子满脸得意地进办公室,便问:“很顺利?” 幸子兴奋地点头说:“非常顺利。小泉还没来?” 卫兵:“报告,小泉会长到!” 桥本兴奋地从椅上跳起,对幸子说:“你配合我说服小泉按我们要求回答问题。” 幸子:“他按我们要求回答,你就把小泥空房给他吧!” 桥本:“好!” 幸子对卫兵说:“把小泉请进来。” 卫兵把小泉请进了桥本办公室。 桥本满脸堆笑地上前与小泉握手说:“哪个谋女诸葛被我们逮捕了!” 小泉听桥本这么说,心想:他约我来是拿小泥的房产钥匙?“他的问题很严重?” 桥本:“他只是一个小偷,却让我们顺藤摸瓜破获了一个军统的电报站。” 小泉没听懂,心中嘀咕:从一个小偷那儿怎么会扯出一个军统电台站?桥本莫非是想抹杀我跟踪谋女诸葛的功劳?他便问:“谋女诸葛只是一个小卒子?” 桥本:“不!不!不!经过是这样的:我与特派员发现安庆专区有抗日组织的电台活动,便决定用一些过期药品和弃用医疗器械引诱抗日分子上钩。于是,我作请小泉会长做配合,小泉会长就诱小偷谋女诸葛盗窃了我们这些过期药品和弃用医疗器械,并送给了国民党某某军当作战利品。同时,也为宪兵队破获军统电台站提供便利。” 小泉听后晕了。他真不知桥本这么胡编乱造图个啥?他说:“大佐说的是故事吧?” 桥本:“这是我们向将军汇报战绩的事实。” 在一旁的幸子见小泉没有明白过来,便解释说:“在大佐所说的事实中,小泉会长的功劳就突显很大作用。不然,大佐怎么能把小泥房产的钥匙交给您呢?” 小泉这才明白:桥本和幸子请自己来,是要求自己认可他们所编的故事。当然,认可了他们所编的故事,就能得到小泥家产。小泉起立鞠躬说:“谢谢,大佐、特派员!” 幸子:“先录音记录吧!”说着,她就打开了录音机。 小泉非常地配合地演义了这场审讯。 审讯结束了,桥本便把小泥住房钥匙给了小泉。 小泉激动说:“今晚在华志雄茶馆聚聚,如何?” 桥本:“要西!”他知道小泉这么说,肯定会借聚聚而给自己重金回报的。 小泉走后,就有卫兵请示问:“大佐,要开饭了,给谋女诸葛吃什么饭菜?” 桥本问幸子:“他还有用处吗?” 幸子想了想,对卫兵说:“等我审讯他后,再说!”然后,对桥本说:“我想从他这儿知道杀害安倍二十四的凶手。” 桥本觉得谋女诸葛根本不知道杀害安倍二十四的凶手是谁,但是,他没扫幸子的兴致,同意与幸子一起去提审谋女诸葛。 谋女诸葛见幸子和桥本一起来到,还以为是来释放自己的,便起身企盼地望着幸子和桥本,真希望狱警打开牢门。 幸子:“你对军统、或中统,哪个更了解?” 谋女诸葛:“我是生意人,只顾赚钱,其余不过问的。” 幸子:“你喜欢与哪个做生意?” 谋女诸葛:“哪个能让我赚钱,我就喜欢跟哪个做生意。” 桥本见幸子不高兴样子,便问:“你与他刚才说些什么?”幸子把与谋女诸葛对话说给了他听,他听后,便说:“你给他来个干脆的,直接问他谁杀害了安倍二十四。” 幸子问谋女诸葛:“杀害安倍二十四的凶手是谁?” 谋女诸葛不知道安倍二十四是谁,却从这姓名中得知这是日本人,然而,杀害日本人的罪名是不得了呀!谋女诸葛吓得人都发抖了,他带着哭腔说:“我连他是谁都不知,怎么知道谁杀害他的呀!”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对她说:“他是在安倍二十四遇害后来到安庆的,怎么会知道杀害安倍二十四的凶手?除非他与抗日组织有联系。” 幸子:“看来还要放他出去,再来一个放长线吊大鱼。” 桥本:“把他放出去,来个放长线吊大鱼,这是好办法。问题是我们这次破获军统电台站的功绩一上报,就会在第二天的报纸上刊登。如此,这长线还能吊到大鱼吗?” 幸子:“我们报道这新闻时,可以不放他照片,也不写他真名。这样,不知道他配合我们的人会与他取得联系;知道他配合我们的人就会杀了他。这样,我们照样能顺藤摸瓜了!” 桥本:“他很有钱,让他罚款后,开路!” 幸子:“罚款五根金条如何?” 桥本:“你、我各拿五根金条。对!就罚他十根金条。” 谋女诸葛见幸子与桥本在用日语交谈,却听不懂,便想:他俩莫非在讨论放我出去的事。于是,他见幸子与桥本结束交谈了,便小心翼翼地问:“皇军,能不能放我了?” 幸子:“放呀!但是,根据你所犯的罪来看,你得罚款后才能出去。” 谋女诸葛不差钱,就怕在这牢里过苦日子,所以,听幸子这么说,忙说:“我认罚!” 幸子:“你交了十根金条,我们立马放人!” 谋女诸葛听后心想:如果叫银店老板送金条到宪兵队,他肯定会因为害怕而磨磨蹭蹭的,这不是要让我在牢房要多呆一些时候吗?于是,他说:“你们把我送到银店,我就立刻交上十根金条。”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对幸子说:“就听他的,不过,再加十块大洋护送费。” 谋女诸葛听了幸子翻译,立刻答应了。 不一会儿,来了二位佩戴短枪的宪兵,把谋女诸葛从单间牢房带了出来,并上了小车,开往了银店。 第208章 谋女诸葛被释放了,老万接下老钱的活 宪兵的车到了银店门前停下,银店老板见了,吓得尿湿裤子了。他后悔没有在谋女诸葛被捕后,立刻转移。不过,他见谋女诸葛带着轻松的微笑下车后,紧张的心立马放松了。 谋女诸葛带着两位手持短枪的宪兵进银店后,就对银店老板说:“取十根金条来!” 银店老板立马叫唤银店老板娘:“快出来接待贵客!”说着,就不等银店老板娘来到柜台前,就去了后店。因为他知道:谋女诸葛只要交给日本宪兵这十根金条,日本宪兵就会离开的。他当然希望日本宪兵早早离开。 银店老板娘端着四杯茶来到店堂,并鞠躬请谋女诸葛和日本宪兵喝茶。 谋女诸葛接过其中一杯茶,一饮而尽。日本宪兵却绷着脸,就像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 银店老板用盘子托着十根金条和一个账本的盘子来到了谋女诸葛和日本宪兵面前。 谋女诸葛捧起十根金条,鞠躬交给了两位日本宪兵,却见两位日本宪兵绷着脸站着。他想起来了,还有十个大洋没有掏出来。于是,他从怀中掏出十块大洋。 两位日本宪兵拿到了十块大洋,便松弛了棚着的脸,转身走了。 谋女诸葛则得意地取账本签字。 银店老板:“没事了?” 谋女诸葛:“没事了!我搞定了日本人!” 银店老板:“你的住处被查封了!据说在那儿还破获了军统的电台!我当时以为你完蛋了,谁知你神奇般地回来了。而且,又是这么快地回来了!” 谋女诸葛:“你没看出我是什么人吗?哈哈哈!我是日本人的红人,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生意人就是如此,死活都要保住自己这张脸皮。也正是如此,在旁人看来,他们的脸皮特别厚;而在他自己看来,只要有钱赚,就不怕脸皮被开水烫了! 不过,谋女诸葛得意高潮退去后,便想到了自己今晚住哪儿的问题了。于是,他想找旅馆了,因为他不敢再去青楼住了,且他在青楼住处也没有留下什么贵重的东西。 谋女诸葛问:“老板,你附近有好点的旅馆,或出租房么?” 银店老板:“旅馆是有的。问题是你不能长住呀!” 谋女诸葛:“为什么?” 银店老板:“军统的电台站与你是同时被宪兵破获的,而你现在被放出来了,军统会放你过门吗?” 谋女诸葛听之,吓得无语,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便问银店老板:“今天是什么日子?” 银店老板:“今天是十二月十二日。” 谋女诸葛:“哇!明天就是我生日!我就住一个晚上旅馆!” 原来,谋女诸葛想起了自己与黑桃a曾有约,这就是在他生日那天的中午,他俩在如羽衣食堂见面。他以为:黑桃a是能帮助他解决安全住宿问题的。毕竟,黑桃a是中统的要人。 银店老板:“那就去附近一个旅馆吧!” 于是,谋女诸葛随银店老板去那家旅馆了。 确实,徐军官得知电台站被日本宪兵破获后,大光其火。他决定安排人手对谋女诸葛实施暗杀。 这时,徐司令参谋阻止了徐军官的暗杀行动,他说:“日本宪兵包围青楼时,我看到了。谋女诸葛也被日本宪兵抓去了。你想想,你怎么去暗杀他?” 徐军官:“可是我们电台被日本宪兵一锅端,这叫我怎么向上级汇报?” 徐司令参谋取出报纸说:“你奉献的药品和医疗器械都在我军战利品之中,仅此,就大长我军志气!这是立大功呀!至于,军统电台一锅端,这是你获取功劳的代价嘛!你呀!别总想为上级争功,而要多考虑自己赚钱!” 徐军官想想也对,所以,也放下了暗杀谋女诸葛的计划。 再说,老万听到了青楼被日本宪兵队包抄,便猜到谋女诸葛出问题了,当然,他也估计到自己这儿肯定会被日本宪兵监控。于是,他决定撤掉商行,而让在商行的工作人员都分散到安庆各个行业中潜伏起来。 此时,老万在菱湖边的小学与老钱按照约定见面。 老钱听了老万想法后说:“你的想法是谨慎而安全的。如果按照程序结束你的商行的话,那么,这就需要时间。可你们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等待这个程序结束。好!你马上就按你想法去做。” 老万:“好!上级有什么指示?” 老钱:“我要离开这儿了。你就取代我在安庆城的领导工作。这是命令,你必须接受。” 老万:“好的!” 老钱:“你跟我来。”说着,就带老万来到一个拱桥旁的假山中说:“你左边这块石后的石门打开,就是通往城外的通道;你右边这块石后的石门打开,就是通往华志雄茶馆的密道。”说着,他就看了手表,接着,就打开通往华志雄密道的石门说:“你是老板的打扮,钻这通道不方便。你就叫辆车赶到华志雄茶馆。我就穿着农民衣服钻这通道了。” 老万:“好的。”说着,就钻进了通道,随手关上石门。 老万叫了黄包车,就去了华志雄茶馆。 华志雄茶馆此时没有什么顾客了,花子已经从厨房来到店堂,听长英、华文、小泉女儿及一些顾客在议论青楼被宪兵搜捕的事。 华志雄则在柜台前,等待与老钱约定时间到来。 老万就在这个时候,赶到华志雄的茶馆, 华志雄感到奇怪,心想:他来干嘛?然而,他又不想去接待老万,因为与老钱约见的时间快到了。他刚要招呼华文来接待老万,老万却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老万:“我有重要事与你说。” 华志雄:“我正要去忙。” 老万凑上前轻声说:“老钱约我来此,开三人会的。” 华志雄觉得老万此言可信,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灵机一动说:“你在包房等我。”说着,他对华文说:“你把万叔带到包房休息。” 华文热情地过来,把老万带到包房后,就离开了。 华志雄则去了柜台后面的密道口见老钱。 老钱见到华志雄就问:“老万来没有?” 华志雄:“来了,我请他在包厢等着。” 老钱:“现在用包房安全吗?” 华志雄:“没问题!安全的。 第209章 老万准备关闭商行 老万见华志为带老钱从包房的边门潜入,忙起身请老钱坐。 老钱忙说:“我不能久坐。我今天只是来交接工作的,以后,你俩就要配合工作了。” 华志雄问老钱:“你有新任务了?” 老钱:“对!我马上就赶到新的工作岗位上。我们的交接工作开始了。”对华志雄说:“从现在开始,老万就取代我过去所做的工作,这就是帮助华志雄与城外党的组织互通情报。” 华志雄:“老万依旧在以开商行为掩护?” 老万:“不!我的商行可能被日本宪兵监视了,所以,我今天宣布商行关掉了。” 华志雄:“你对外怎么解释?” 老万:“这,我还没考虑过呢?” 老钱:“这个事,你俩一会儿再讨论。我给你俩带一个新情况。”说着,他就怀中掏出一份报纸,继续说:“这是国民党的近期报纸。这篇新闻报道说,国民党把你卖给国民党军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当作了国民党军抗日的战利品来吹。” 老万看后,紧锁眉头对华志雄说:“这新闻被日军看到,可要追查啦!” 华志雄:“看来,你关掉商行是对的。” 老钱对华志雄说:“你可以把这事推到小泉身上,但是,也要想个周全的摆脱办法呀!” 华志雄:“好在,我没去交易现场。” 老钱:“小泉虽然可以说是我介绍他认识老万的,却因为我与老万消失了,所以,他有嘴也说不清了。好了,我马上就要去城外接受新任务了,再见!”见华志雄要送,忙说:“我自己返回。”说着,从边门出了包房。 老万:“我想好了,我商行关掉的理由。这就是我放在交易点的货不翼而飞了。” 华志雄没明白:“你有放在交易点的货?” 老万:“是这么回事。徐军官是用二辆卡车的国产药品来交换你所提供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的,而我只运回山里的草药和很少一部分国产药品给你诊所的。这大部分国产药品则让武工队从暗道运到了根据地。” 华志雄:“对啊!你这么一说。你不关掉商行,反而说不过去了。” 老万:“要么,我先去找小泉说这事?” 华志雄:“在你到来之前,小泉来电说,他晚上要在我茶馆宴请大佐和特派员。你是不是晚上来我这茶馆,当着大家面说这事?” 老万想了想说:“我尽量不给日本宪兵队的人留下印象,让他们尽早忘记我。” 华志雄觉得老万说得也有道理,心想:幸子与桥本还从没有见过老万,且老万在宣布关掉商行之后,为啥还要见上幸子和桥本一面呢?于是,他说:“你说得对!” 老万:“我现在可能被宪兵队监控了,所以,你可以告诉小泉,我来过这里。”想了想说:“你就说,我是来求助的。” 华志雄:“我知道了。” 老万听后,便起身说:“你别送我了,我就装着气呼呼地样子按原路返回。”说着,走出包房、走过店堂,叫了黄包车走了。 华志雄慢慢悠悠地来到店堂,见只有华文一人在店堂,便问:“她们人呢?” 华文:“都去厨房准备晚上的宴席了。” 华志雄:“我去一趟你爸诊所。” 华文见从没来过茶馆的老万突然来找华志雄,觉得很奇怪,加上又听传说青楼被日本宪兵端掉一个军统窝,总觉得组织也处危险之中。于是,他决定试探一下华志雄对此看法:“二叔,有一事,你听说了吗?” 华志雄止步问:“什么事?” 华文:“宪兵在青楼端掉一个军统窝。” 华志雄:“听说了。顾客议论这事的人很多。反正,晚上小泉来这儿,什么情况都会清楚了。”见华文有担心样子,便说:“小泉把宴会放在我们茶馆,这就说明我们茶馆是安全的了。”说着,他就走出了店门去诊所了。 诊所内,就诊者不少。这是因为山里送来的草药挺及时,恰好是针对安庆当前的流感病,且这药也不贵,被华志为制作成药丸后,服用也方便。 华志雄进了诊所后,发现小泉也在其中。原来,安庆一些日本人听说华志为小药丸挺神奇的,便也来就诊了。因为语言交流有困难,所以,小泉就来充当有偿翻译了。 此时,就诊者少了,日本就诊者没了,小泉便空了起来,见华志雄到来,便好奇问:“有事?” 华志雄索性这么说:“老万来找我了。” 小泉感到奇怪了,问:“他怎么来茶馆找你?” 华志雄:“他说,这次生意让他亏得要命,要问我借一笔钱给他!” 小泉:“这次徐老板给他东西少了?” 华志雄:“不少。给了他二卡车的货,可老万只有一辆卡车,所以,把好些货放在了交易地点,结果呢?等他返回去提货时,人和货都没有了。这不是亏大了吗?他说,他实在不行就要关掉商行了。” 小泉:“他人呢?” 小泉当然不希望老万关掉商行,这不仅因为老万是他的客户,而且,也是宪兵队所关注的对象,或者说是他今后的发财树。 华志雄:“他从我这儿离开后,就说去了你车行。” 小泉:“离开茶馆有多少时间了?” 华志雄:“他离开后,我就来这儿,准备关照我哥早点打烊去参加你的宴会。” 小泉:“马上回去一趟。”说着,就坐上等在门口的黄包车。 华志雄来到了华志为诊室。 华志为见华志雄到来,便问:“有事?” 华志雄见诊室只有华志为一人,便坐到他面前说:“老万和小泉把我们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卖给了国民党军队,而国民党军队把这药品和医疗器械当作战利品向媒体吹嘘了。” 华志为紧张起来,问:“见报了?” 华志雄:“见报了。”说着,从怀里把老钱带来的报纸递给了华志为。 华志为看后愤怒地说:“这帮败类竟干这种自欺欺人的事!” 华志雄:“哥,你也别太紧张。从小泉对我们态度来看,这事还没你想象得那么糟糕。马上小泉在我们茶馆宴请幸子、桥本他们。你懂日语,可以听听他们是怎么说这事的。” 华志为:“他们目前没对我们怎么样,或许是他们还没看到这新闻。” 第210章 华文又见谋女诸葛 华志雄对华志为说:“有传说青楼的军统电台被日本宪兵破获了,那个谋女诸葛也被日本宪兵逮捕了。这就说明桥本他们看到了这新闻嘛!” 华志为:“这消息可靠吗?” 华志雄:“我原本想在晚上去青楼那儿看看的,现在小泉把桥本和幸子请来,我们就可以得到更直接的消息了。” 华志为在诊所也听到有关青楼的军统电台被日本宪兵查封的事,却没听到谋女诸葛被日本宪兵抓的事。这是因为谋女诸葛在安庆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至于,茶馆有谋女诸葛被抓的消息,这是因为小泉女儿熟悉此人的缘故。 此时,华志为从华志雄这儿得到谋女诸葛被抓的消息,挺震惊的。因为谋女诸葛是采用了中统联络方式到过茶馆几次,因此,在华志为看来,谋女诸葛有可能是中统的人。这次,他被捕了,就意味着中统在安庆组织被破坏了。 华志为知道:自己在安庆没有与中统联系上,所以,即使中统被打掉,自己也会是安全的,但是,自己的组织被破坏,还是他的一件心疼事。 华志为:“日本宪兵把军统、中统一锅端了吧?” 华志雄:“没听说有中统的人被抓呀!今晚听听幸子和桥本亲口说说,什么事都清楚了。” 华志雄也很想知道青楼军统被查封的消息,因为这关系到了安庆地下抗日组织命运的事。然而,茶馆懂日语的人虽不少,但是,能坐在宴席上听幸子与桥本交谈的,只有华志为一人了。毕竟花子和华文还要在宴席的时候做厨房和服务的事,所以,他俩是没法静下心听幸子和桥本的交谈。 华志为:“要么让华文妈长荣洪红在这儿值班,我随你去茶馆。”说着,就随华志雄去茶馆了。 再说,小泉赶回车行,老万正好向小泉妻告辞而要离开了会客厅。 老万见小泉便说:“我刚对你妻子说了,我要关掉商行的事。” 小泉:“我也听了志雄说你这事。你坐下,再对我说说吧!” 老万:“我要说的都说给你妻和志雄听了。” 小泉:“我听志雄说了。你以为是谁拿了你的货?” 老万:“你没去交易点,志雄也没去交易点。你说我应该怀疑谁?不过,怀疑只能是怀疑,也只能吃哑巴亏了。”说着,老万起身要走了。 小泉:“既然来了,就陪我去华志雄茶馆去赴晚宴吧!” 老万:“我刚从志雄那儿来,怎么有脸再去呢?我来拜访你,只是对你答谢,也是为我以后来安庆铺垫嘛!” 小泉虽然想与老万成为生意伙伴,却也不愿意与落泊的人为友,因此,老万说要走,他只能用依依不舍地心情目送他远去。因为他觉得:老万不会是有钱的人。 老万这次拜访小泉也达到了他的目标。因为他找了一个破产借口后,就能顺利地摆脱了被日本宪兵的监控。 华志雄在午市结束后,就没有再继续营业了,而是开始着手操办小泉的晚宴。 小泉夫妇各坐一辆黄包车到华志雄茶馆时,华志雄正根据小泉开的菜单,与花子一起配菜。毕竟,小泉开出的日式菜,华志雄是一窍不通的,而只有花子清楚。 花子列出厨房没有的一些日式菜所需食材单子给华志雄,华志雄则对华文说:“你马上去买回来。” 华文有好久没出店门了,因为华志为的诊所让华志雄也操心不少,所以,华文只能代华志雄镇守茶馆了。他见晚宴时间还早,便趁机多逛逛四牌楼街。 然而,华文路过一家旅馆时,恰好遇上从旅馆出来的谋女诸葛。他大吃一惊,心想:都传说他被抓了起来,怎么现在会出现在四牌楼街上?想到这些,他无心再逛街了,赶忙买了日式菜所需的食材后,就往茶馆赶回。 华志雄见华文急匆匆地赶回,还以为他没买到食材了,便招呼他过来说:“啥情况了?” 华文走近华志雄说:“我看见谋女诸葛了。” 华志雄一怔,心想:难道传说的日本宪兵查封青楼的消息是谣传?他没有追问华文,而是问:“食材买到了?” 华文:“买到了?” 华志雄:“你送到厨房去后,就出来帮助布置一下店堂。”见华文转身去厨房,又说:“等等,你别与他们说见到谋女诸葛的事,免得大家分心。” 华志为与长英摆放桌椅时,见华文紧张兮兮地与华志雄说什么后,又离开了,便好奇走到华志雄身边问:“华文对你说什么了?” 华志雄:“他说在四牌楼街上看到了谋女诸葛。我以为他是看错了,所以,叫他别再传这事了。” 华志为听说谋女诸葛出现在四牌楼街上,感到不安了。他是这么想的:假如谋女诸葛是被抓后释放的,那么,他很有可能成了日本人的汉奸。这对中统来说就是最大的危害;假如他根本没有被抓,那么,青楼的军统电台就有可能是他出卖的。 华志雄见华志为无语,便问:“哥,你在想什么?” 华志为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华志雄的话,也巧小泉夫妇此时黄包车来到茶馆店门了。他便对华志雄说:“你回头看,你的日本朋友来了!” 华志雄见小泉夫妇到来,自然上前迎接。 不过,小泉夫妇没有进茶馆,而是冒寒站在店门外。小泉见迎上的华志雄说:“我和我太太就在门口迎宾。你现在有空吗?” 华志雄猜到小泉要对自己讲老万去车行的事,便说:“有空。你说啥?” 小泉:“老万真到我车行了。他哭丧着脸说,他要破产了。我也不知怎么帮助他了。” 华志雄:“他没问你借钱?” 小泉:“没有。” 华志雄:“他直接向我借钱了。” 小泉:“你没错?” 华志雄:“当然不借。你想想,他就掉了这么点东西,就支撑不下去了。这说明他根本没有钱,而只是借了人家的钱来我们这儿空米袋背米的嘛!如果我借他钱,他再亏一笔,那么,他还能还我钱吗?” 小泉:“他的人脉还是蛮广的。”见华志雄冷笑,便问:“我说得不对?” 第211章 小泉举办的庆功宴 华志雄:“你说得没错,他人脉广。但是,他从没带人来过我的茶馆,甚至,连他也没来过我茶馆。他并没有看待我,我怎么会助他一臂?” 小泉喜欢他所交往的中国商人之间有矛盾和冲突,而害怕他所交往的中国商人之间和睦与相助。因此,他听了华志雄对老万冷漠的话,内心是挺高兴的。因为有他邀请的日本商人陆续到来了,他便对华志雄说:“你去店堂忙,让我和我太太在这迎候他们吧!” 华志雄回到店堂,便把日本商人尽量安排在华志为的周围。这样,华志为就能听到日本商人更多的交谈内容。 小泉把他妻拉到店门外迎宾,主要还是为了迎接桥本和幸子,因为他俩才是他发财的后台。 此时,桥本所坐的小车来到了华志雄茶馆门前,下来的却有幸子、桥本、女军医。 小泉妻轻轻对小泉说:“呀!我们备了两份礼,还要不要拿出来。” 小泉听到了小泉妻的轻轻嘀咕,却因没时间回复,而直接走向幸子、桥本、女军医鞠躬致日式礼仪后,就吩咐他带来的两位黄包车车夫说:“把我给大佐和特派员备好的礼品搬上大佐的车上。” 两位黄包车车夫各自把自己黄包车上的大礼盒搬上了桥本所坐的小车。 桥本便对小泉大声说:“一会儿,拿些好吃的东西到这儿,慰劳他们。” 幸子补充说:“当然,不能把酒拿来。” 桥本对小泉说:“我们进去吧!” 女军医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内心是不高兴的。她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勾住幸子手臂进了茶馆。小泉夫妇一左一右陪桥本坐到主桌上。 桥本坐定发现幸子与女军医不在同桌,却见幸子与女军医围着华志雄正站着说话,内心有点酸,便对小泉说:“这主桌还有谁?” 小泉忙说:“特派员和军医怎么还没就坐?”看到幸子与女军医围着华志雄正站着说话,便招呼幸子与女军医来主桌坐。 幸子和女军医听到小泉招呼,便要拉华志雄一同去坐主桌。 华志雄:“我今天负责伺服宾客,要么我请我哥来坐主桌?” 幸子问女军医:“你说呢?” 女军医:“也好,我可以与他交流医疗方面的事。”说着,她就拉着幸子去请华志为。 华志为觉得听听同桌日本商人的交流,要比听桥本他们说套话更有价值,所以,他婉言说:“我就坐这儿吧!关于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事,我们等大家自由交流的时候再聊吧!” 幸子听后,便与女军医去主桌坐了。 桥本笑迎幸子坐他身旁,内心却盘算如何让华志雄一家子背上“抗日”的帽子。 小泉也看出了桥本的不满情绪,却以为是对女军医不满,不免暗暗窃喜,心想:我幸亏没给女军医备上礼物。此时,小泉妻提醒小泉说:“人都到齐了!你可以发言了。” 小泉忙起身大声说:“大家静静!我有话对大家说。”见大家静下来,便说:“现在,皇军破获军统在安庆电站的故事,正在安庆大街小巷传颂着。现在。我们就请桥本大佐说说破获军统在安庆电站的经过!”大家鼓掌后,便肃静下来。 桥本:“我们破获的不是军统电站,而军统在安庆市的老窝和电报站。”于是,他把编造的故事,讲了一遍。在座的都鼓掌叫好!桥本得意地坐下后,请幸子说几句。 幸子起身,大家以为还有故事爆料,顿时肃静了。幸子说:“大佐刚才所说的事件经过,明天就见报!而且,会更详细!”她谢话音刚落。 小泉便站起叫道:“上茶、上酒菜!大家同庆!” 好些人开始去了桥本那儿,或敬酒、或打听细节,等。 女军医则拉着幸子来到了华志为这儿,说起了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事。 女军医听了华志为对他的草药制作的药丸介绍后,便对幸子说:“宪兵队有好些人感冒,可进点这药丸试试。” 华志为听幸子翻译后说:“药丸也快用完了。” 女军医听后,非常遗憾。因为她希望通过用她能获得的日军药品换取中国草药来赚钱。不过,她还是不死心,便对幸子说:“大佐用日本假药品赚了中国军队的金条,我们是不是能廉价买进中国军队的药来当战利品?” 幸子知道华志为听得懂女军医所说,却对女军医说:“你这话,我总不能翻译给他听吧!” 女军医笑道:“你可以问他能不能进点中国军队的药。” 幸子把女军医这话翻译给华志为听了。 华志为摇了摇头说:“买卖的事要问志雄。”并对幸子说:“有人下午看到谋女诸葛在四牌楼街。” 幸子:“他在我们的监控中。”随后,她对女军医说:“他说买卖的事去找志雄说。” 女军医听后,拉着幸子去找华志雄了。 华志为趁机离开这儿,去了省四的房间,并把聚会中所听到告诉了省四。 省四听后说:“只要与谋女诸葛没有瓜葛,就不用担心他被监控而影响你。” 华志为听了省四话后,心宽许多。但是,他想到谋女诸葛使用中统的接头暗号,便担心谋女诸葛会是中统的变节分子,而自己正是中统的红桃k。于是,他决定在谋女诸葛不消失的情况下,自己决不与任何中统人员接头。 再说,华志雄知道女军医花钱买中国军队的药,确实是高兴。但是,他想到老万关掉商行,便担心自己没法做这买卖了。不过,他还是非常自信地对女军医说:“这是不错的买卖,我们可以再次合作的。” 当然,华志雄这个自信也是来自于他与组织保持着联系。 这晚上,这帮日本人在华志雄茶馆嗨得很,以至到深夜才散去。 谋女诸葛则在旅馆没法入睡,只要有一点的声响,他便会绷紧神经,就这样,他总算熬到了天亮。不过,他不敢出门去吃早餐。直到近午时,街上人流多了起来,他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旅馆,前往如羽衣食堂。 第212章 黑桃a发现谋女诸葛已经被日本宪兵监控 黑桃a知道谋女诸葛是一个身后有多个靠山,且又财大气粗的商人,所以,他抽空借道来安庆赴约的。为此,他还带上新欢婷婷伴行。 婷婷不是中统的人。因为黑桃a在执行任务中冒充电影导演,而婷婷正是一个梦想当电影明星的小舞女,所以,黑桃a就把红妹骗到手了,也就同行作伴来到安庆。 婷婷才18岁涉世不深,且对黑桃a寄予无限希望,所以,对黑桃a是绝对服从的。 黑桃a与婷婷是刚从轮船下来,连早点也没来得及吃,就赶到了如羽衣食堂。恰好,如羽衣食堂此时早市要收摊。 黑桃a便问店员:“有包房吗?” 店员:“有是有。但要等到午市开始了。” 黑桃a:“我们早餐还没吃了。这样,我加点钱,你让我们进包房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请朋友来吃午餐。” 坐在柜台上正数钱的老板听到黑桃a这么说,便对店员说:“把贵客请到包房去,再给贵客送他要吃的。” 黑桃a携着婷婷的手,随店员去包房。 包房内有取暖炉,所以,有温暖如春的感觉。不过,黑桃a没有在这惬意的包房内呆多久,只是吃了一点东西后就对婷婷说:“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大堂等朋友。”说着,就披上大衣出了包房。他刚到大堂靠店门的地方,有报童推门进来叫道:“宪兵司令部有特大新闻。” 黑桃a:“给我一份报纸!”说着,取了铜板买了报。然而,他刚要坐下看报时,店门被推开,一股冷风掀起了他所看的报纸。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谋女诸葛来。他忙收了报纸,并把谋女诸葛引到了包房内。 谋女诸葛进了包房见到婷婷,就怦然心动了,心想:一定要好好拍黑桃a马屁,设法让他把这美女让给我。 婷婷见长得像干尸一样的谋女诸葛向自己放电,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心想:这样的丑男是怎么长成的呀!居然,还懂得美。 黑桃a:“联系到红桃k吗?” 谋女诸葛摇头说:“我按你说的联络方式,到处去接头,可就是没有一个能接上头的。” 原来,黑桃a得知谋女诸葛要来安庆前,就把中统的联络方式告诉了他。黑桃a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谋女诸葛找到在安庆的红桃k,这样,他带相好来安庆时,就有一个落脚点了。现在,他得知谋女诸葛还没联络上红桃k,便遗憾说:“红桃k在安庆是可靠消息,怎么会找不到他呢?” 谋女诸葛:“安庆地方虽然没有上海地方大,但是,也是安徽的省会城市。没有一个具体位置,让我怎么找到红桃k?” 黑桃a:“不说这些了。你帮我找个最好的旅馆,我要住几天。” 谋女诸葛刚要说,却被进来的店员打断了。 店员:“老板,午餐需要什么可以点了。”说着,就递上菜单。 黑桃a:“好茶!好酒!好菜送上来吧!” 店员:“好嘞!”说着,就出包房。 谋女诸葛:“我昨天退了房,租了一个小旅馆。” 黑桃a:“这是为什么?” 谋女诸葛:“我住处是军统给我借的,在青楼旁边,挺烦人的。知道你来了,就想找个中统的房子住,所以,就把原来住处退掉了。谁知中统在安庆没有房子。” 黑桃a:“谁说中统安庆没房子的?是你没有联系上红桃k嘛!”见店员推门进来上茶上酒上菜了,便对婷婷说:“多吃一点,这徽菜是相当不错的。” 谋女诸葛见店员出了包房,便对黑桃a说:“这对面就是一个不错是的旅馆,要么我先租下来,然后,再一起联络红桃k?” 黑桃a心想: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总不能夜宿街头吧!于是,他对谋女诸葛说:“你去那儿给我订个房。不过,你要马上过来,陪我们吃掉这些酒菜。” 婷婷识字不多,且又懒得学文化,所以,从不看报的。现在,她见黑桃a与谋女诸葛尽说借宿旅馆的事,听得觉得无聊,便拿起黑桃a刚买的报纸,看起上面的一些照片。她见谋女诸葛离开包房去对门订旅馆时,便对黑桃a说:“他挺有名气的呀!” 黑桃a:“当然。没名气的人,我是不会交往的。”他刚说完话,又觉得不对劲,心想:你这女人家怎么知道谋女诸葛是名人?难道他俩有过交往?便追问:“你怎么知道他很有名的?” 婷婷:“你看,他照片都上报了。没有名气的人能上报吗?”说着,就指着报上的谋女诸葛照片给黑桃a看。 黑桃a接过报纸一看,眼冒金星,差点要吓昏过去。原来,这报纸刊登了宪兵队的通告。这就是幸子和桥本编纂的查封军统故事。 黑桃a毕竟是特工,很快脑子就清醒了。他知道:这报道把谋女诸葛说成小偷是胡编的,而这胡编是为了开脱谋女诸葛配合日本宪兵查封军统的罪责。于是,他根据这个判断推测:自己已经在日本宪兵的监控下,而日本宪兵没有抓捕自己,是因为日本宪兵想通过跟踪自己给中统来个一网打尽。想到此,他便迅速思考应对的办法了。 黑桃a收了这份报纸,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打开一瓶酒,给婷婷倒了一点点酒,也给自己倒上一点点酒说:“喝酒吃菜。等他来了。你先去旅馆休息,我与他谈点事后,就来陪你。” 婷婷听了当然乐意,因为她想在吃饱喝足后去高级旅馆休息。 不一会儿,谋女诸葛来了。他把一把房门钥匙递给黑桃a说:“这是你的房间钥匙。” 黑桃a接过钥匙,并递给了婷婷。因为他见谋女诸葛手中还有一把钥匙,便问:“你手中的钥匙是谁的?” 谋女诸葛:“这是我的,就住在你隔壁。”见黑桃a不理解,便解释说:“我把原来房间给退了,住在你隔壁便于联系。” 黑桃a对婷婷说:“你吃饱了,就去旅馆休息吧!” 婷婷吃饱了,也想去旅馆了,所以,听了黑桃a这么说,拿了钥匙。然而,她就在要打开包房门时,突然对黑桃a:“先生早点来,我有重要事要对你说。”说着,她就离开了包房。 黑桃a根本不在意婷婷所说的“重要事”,而是着重盘算如何摆脱被谋女诸葛。于是,他对谋女诸葛说:“你有这旅馆电话号吗?” 第213章 黑桃a摆脱了谋女诸葛 谋女诸葛以为黑桃a问这旅馆有没有电话,是为了看看这旅馆是不是上档次,便说:“有!这是安庆最上档次的旅馆。” 黑桃a:“你把这电话号写在纸条上。我们离开这儿后,就把纸条送到中统秘密联络点。这样,中统的人就会打电话到旅馆。” 谋女诸葛掏出怀里本子笔,写下了旅馆电话号后,便撕下这页纸递给了黑桃a。此时,黑桃a已经为谋女诸葛酒杯满上的甜酒。 谋女诸葛毕竟没吃早餐,肚子已经很饿了,面对满点的美味佳肴怎么不馋? 黑桃a见谋女诸葛如此馋相,觉得自己有办法把他灌醉后而设法脱身了。他慢慢地喝酒川菜,却又用无聊的言语让谋女诸葛放松戒备。他说:“你一个在安庆单过不难受吗?” 谋女诸葛:“军统把我安排在青楼住宿嘛!那儿让我热闹得忙不过来。” 黑桃a:“嘿嘿嘿!找到了红桃k,你就会更快活了!来!干白酒,这比甜酒暖身子!”说着,给谋女诸葛的酒杯中灌上了白酒。然后,他又对谋女诸葛说:“多吃肥肉解酒。” 此时,谋女诸葛有醉意了,连用筷子夹菜也不行了,于是,他索性用手去抓鸡肉吃了。 黑桃a开始考虑离开这儿了。他先把抄有旅馆电话号的纸条塞进了口袋,随后,环顾包房四周,见有一扇子是关闭的。他想推开这关闭窗出逃。但是,他很快中上这想法。因为他考虑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窗外是什么地方,万一是一个死胡同,自己就是跳出去,还要跳进来。 店员进来,给取暖炉加了一点煤,又给取暖炉上的水壶加了一点冷水。 黑桃a趁机向店员打听,说:“这窗刚才有响声,是不是外面风很大?” 店员走上前,把窗关紧后说:“这窗外是一个死弄堂,所以,刮的弄堂风很大。我现在把窗关紧了,就不会有响声了。” 黑桃a用沪语对店员说:“弄堂?侬是上海人?” 店员兴奋得也用沪语说:“是呀!侬?” 黑桃a用沪语:“阿拉是上海人。这儿有上海人喜欢白相的夜生活吗?” 店员:“有啊!就在这四牌楼街上,就是青楼、歌舞厅、剧场、酒吧、咖啡厅等交交关关了。” 黑桃a听到有青楼,便感兴趣了,心想:只有人密集地方,就是我摆脱被跟踪的地方。他马上拎包起身说:“我先去周边看看,再过来吃。” 店员:“老乡,侬不结款,老板是勿让侬去店门的。” 黑桃a:“晓得,侬带去付款。”说着,他就随店员到了柜台结账。随后,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出店门。他当时是这么想的:监控谋女诸葛的日本便衣宪兵不会很多,最多只有一、二个。他们跟着谋女诸葛来如羽衣食堂时,一定是在如羽衣食堂门外监控,而自己是店内见谋女诸葛,且之后,自己与谋女诸葛一直在包房内,所以,监控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并没有看清自己的脸。如此,只要自己不与谋女诸葛同行,他们就认不出自己。 其实,幸子和桥本确实只安排六个日本宪兵便衣轮班监控谋女诸葛,而每个班次也只有两个日本宪兵便衣。他们监控目的,就是看谋女诸葛去哪些点,接触了几个人。因为在幸子和桥本看来,只要掌握这些,就能从谋女诸葛那儿知道了更多的信息。正是如此,黑桃a从如羽衣食堂出来,没被监控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便衣所关注。 黑桃a出了从来如羽衣食堂后,没去青楼。而是朝码头走去。毕竟求生才是第一。 码头上,有停泊的船只,但是,都要到明天早上才会离开码头。 不过,船主都愿意接受乘客在船上过夜,但是,必须要给钱。 黑桃a原本想找个船过夜的,但是,感觉独自过夜受不了,便问一船主:“这有电话吗?” 船主:“你去找码头的老板。不过,这要花钱的。” 黑桃a:“怎么办呢?就请你带我去一趟。” 船主:“这么晚了,还得走一段路。如果你朋友住得不远,我请人帮你传一个话,也用不了多少钱。” 黑桃a:“就是四牌楼街最顶级的旅馆。” 船主:“四牌楼街离这不远,我派人传话吧!” 黑桃a:“我的姑娘住那儿,你就派人把她接到这儿,就可以了。” 船主:“既然是你的姑娘,我就叫老婆和女儿去把她接过来吧!”说着,他就把他老婆和女儿叫来了,并关照她俩说:“这位先生的姑娘正住在牌楼大旅馆,你们就把这姑娘请到我们船上。” 黑桃a见这对母女长得像男人一样,便说:“我的姑娘在202房间。你们带出旅馆后,再在旅店门口找个男人,让他去对门的如羽衣食堂包房,把喝醉的男人扶在204房间。” 船主老婆问:“他问要钱,怎么算?” 黑桃a:“你把我姑娘的房间钥匙给他,并告诉他,他可以在202房间住下,等天亮去找204房间的男人吃喝。当然,你们的劳务费我会你们的。等你们办完这些事,我付三块大洋,如何?” 船主一家三口听后,开心得要命。 船主把黑桃a领到船内最好的一个房间,当然只是干净的包房,面积也只有四个平方米吧!除了床,就是能走动的过道和一个放马桶的地方。 船主点亮的洋油油灯后,这漆黑的包房成了灯火通明的空间。 不过,黑桃a没有在这灯火通明的包房内等婷婷,而是坐在船头的甲板上,冒着江面寒气等着婷婷。 没有过了多久的时间,黑桃a看到码头广场的远处有三个人影,且是朝码头走来的。他慢慢地能看见这是三个人影的轮廓,且其中有婷婷的身影。他放心了。 船主老婆与女儿把婷婷带进了船上包房后,就对黑桃a讲述了办事经过。 黑桃a听后,爽快地掏出了三个大洋给了她母女,因为他想早点与婷婷睡了。 谁知婷婷见船主老婆和女儿出了包房,就对黑桃a说:“我重要事对你说!” 黑桃a一怔,心想:出什么大事了。 第214章 婷婷怀孕了 谋女诸葛以为遇上帮手 黑桃a见婷婷就是羞答答地低头不语,焦急地催问:“什么重要事情?快说呀!” 婷婷:“我怀孕了!” 黑桃a听后,不知是喜,还是愁,心想:我有那么多女伴侣,从没说过有怀孕的事,怎么遇上她,就有这事遇上了? 婷婷见黑桃a没有反应,便用埋怨口气说:“我怀孕了,怎么不说话呀?” 黑桃a:“我给你钱,随你怎么处理这孩子。或者你回到老家生下这孩子,我负责养活我们的家。” 黑桃a说这话是采用缓兵之计,因为他此时还吃不准婷婷肚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因此,他需要给婷婷这做两个选择:假如这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么,婷婷会选择第一种,即,拿了钱与自己了断;假如这孩子是自己的,那么,婷婷就会选择第二种,即,与自己成家。 婷婷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回老家生孩子。” 黑桃a笑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有后了。 再说,幸子吃了早餐,回到办公室,便接到了监控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便衣的来电。 日本宪兵便衣说:“谋女诸葛昨天中午退了所住旅馆的房间,去如羽衣食堂吃饭,然后,在如羽衣食堂对门的旅馆租了二套客房。傍晚,有两人把喝醉的谋女诸葛扶到了旅馆住。” 幸子得知谋女诸葛与某“新人”接触,便有了兴趣,忙问:“这俩人住在哪?” 日本宪兵便衣说:“仍然住旅馆内。” 幸子:“这两人住在谋女诸葛隔壁房间?” 日本宪兵便衣说:“没错!早餐已经进了这两间房间。” 幸子:“你们继续监控这三个人。” 日本宪兵便衣:“我们只有两个人。” 幸子:“你俩先分一下工,我马上会派人来的。”说着,就挂了电话,去了桥本办公室。 桥本听幸子所述后,特兴奋,以为又有大鱼上谋女诸葛的勾了。他首先命令六名日本宪兵便衣前往如羽衣食堂对门的旅馆,以协助跟踪谋女诸葛的跟踪小组的力量。然后,对幸子说:“你关照他们继续监控的主张是对的,因为大鱼还没有真正的出现。” 幸子:“不过,我们应该派人去旅馆前台了解一下住在谋女诸葛隔壁的俩人是什么人。” 桥本:“这是交给小泉会长做。他可以借商会名义,检查各旅馆入住人员的情况。” 幸子:“我马上与小泉联系,并教他及时来汇报。” 此时,谋女诸葛吃好早餐,正靠红木靠椅晒着从南窗射入的阳光。其实,他很想去看看住隔壁的婷婷,但是,怕黑桃a不乐意,也就不敢去了。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了客房,边收拾餐具,边问谋女诸葛:“午餐是去餐厅点菜?还是送上套餐?” 谋女诸葛:“我们去餐厅点餐,隔壁也一起去餐厅点餐。” 服务生收拾好餐具,并打扫了房间,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谋女诸葛客房的门被推开,进来一高一矮的男子。 矮个带着卑微笑容问谋女诸葛:“午餐为什么不送到客房,而非要我们去餐厅吃?” 谋女诸葛开始被他俩突然闯进而弄得吓丝丝的,还以为遇到了上门抢劫,现在见他俩没凶相,虽然不怕了,却感到莫名其妙了,便问:“你们怎么想得出问我这问题的?我又不是旅馆的前台领班。” 矮个:“我们刚才问了服务生,他说,你说午餐去餐厅吃的。” 谋女诸葛听后,更是糊涂了,便问:“你俩是什么人?” 矮个:“我俩就是昨晚把你从如羽衣食堂扶到这儿的人?” 谋女诸葛想起自己昨晚酒醉后被人扶到旅馆的事,便又问:“谁请你把我扶到旅馆的。” 矮个:“是一个女人,对!她叫我们马把你扶到这儿,并叫我们住在你隔壁。她还说,你隔壁房间原来是她住的。” 谋女诸葛以为矮个所说的“女人”就是婷婷了,忙问:“这女人呢?” 矮个:“走啦!” 谋女诸葛听后,又想起了黑桃a离开如羽衣食堂的事。于是,他做出这样的判断:黑桃a出了如羽衣食堂,就联系到中统的人,而这两位就是中统派来的。他便说:“午餐去大厅吃吧!” 矮个忙说:“我俩只能吃送到客房的免费午餐。” 谋女诸葛:“餐厅也是免费午餐。” 矮个和高个听后开心死了,忙说:“就去餐厅吃!” 谋女诸葛觉得他俩是自己人,便请他俩就坐聊聊了。他问:“你俩认识红桃k?” 矮个和高个几乎同时说:“认识!” 谋女诸葛:“我找了好些日子,就是没找到。” 矮个与高个面面相觑,感觉莫名其妙了。矮个笑道:“红桃k不就是扑克牌中的一张牌嘛!至于那么难找?” 谋女诸葛听后,以为这两个中统人员还在与自己玩保密。于是,他索性点破说:“我是说,中统的红桃k。” 矮个与高个更个头晕了。 矮个算是脑子转得快,马上说:“先生玩笑了!总统手中的红桃k,我们怎么能找到?” 谋女诸葛以为:自己没有拿出中统的接头暗号,所以,这两位中统人员有意装疯卖傻,说些怪话。于是,他便说:“我们大家休息一会儿,午餐时,在餐厅见。” 谋女诸葛在矮个和高个离开后,开始在他的行李中翻找那本上海电影画报,因为他想在午餐时与这两位中统接上头,然后,可以依靠这两位中统做一些生意。他很快地找到了那本上海电影画报。可是,他把接头暗语给忘记了,且死也没法回忆起来。 午餐时间到了,谋女诸葛还是硬着头皮,夹着上海电影画报去餐厅。 谋女诸葛才在餐桌前坐定,矮个高个也就笑脸坐到餐桌前。 服务生见谋女诸葛这桌人到齐了,便端来三套餐具,并问:“请问怎么摆放?” 谋女诸葛见其中一套餐具与其他二套餐具不同,便问服务生:“怎么餐具不一样的?” 服务生:“有一套是女士餐具。” 谋女诸葛生气说:“你没看到我三人都是男人吗?” 服务生:“可你入住登记时,报上的是两位先生,一位女士,所以,总台就这么配餐具了。” 谋女诸葛见女式餐具挺精致的,便说:“我用这精致的餐具吧!”说着,他便上海电影画报放在了桌上。 第215章 桥本感觉触摸到黑桃a和红桃k 谋女诸葛见矮个高个对自己放在餐桌上的上海电影画报没有一丝反应,便有意提醒说:“安庆有这样的电影画报吗?” 矮个取过上海电影画报翻看说:“挺不错的。”说着,便递给高个看了。 谋女诸葛因为记不住接头暗语,所以,也吃不准矮个所说的“挺不错的”是不是接头暗语,然而,更令他难受得是他连自己应该说的暗语也忘记了。于是,他决定直截了当地与矮个和高个摊牌说。恰好,服务生开始上菜上酒了,且还站在桌边的服务生专门伺候着他们吃喝,所以,他只能作罢,等回客房再说。 矮个和高个喝酒如喝茶解渴,没有什么醉意,而谋女诸葛因昨晚已经酒醉过,见酒有已经没有好感了,于是,他没喝啥酒,只是慢慢吃饭吃菜。 谋女诸葛吃饱了饭,见矮个高个喝酒还没到了高潮,便对他俩说:“我在客房等你俩。”说着,他取了上海电影画报离开了。 然而,谋女诸葛正在开客房门时,就感到身后有人站着,回头一看是小泉和穿着便衣的桥本。 原来,小泉接受检查此旅馆的任务后,就赶到了此旅馆,并从登记处查得谋女诸葛是带了一个女人来开了两间客房,而实际上,这个女人只住一会儿,就来了两个男人。他觉得这有蹊跷,便打电话向桥本汇报。因为幸子与女军医去华志雄茶馆谈买卖药品的事,桥本只得独自带着便衣来到旅馆。 谋女诸葛以为桥本与小泉要把自己带到宪兵队,便说:“我跟你们走。” 桥本面带微笑说:“开门吧!” 小泉翻译说:“大佐要进你客房。” 谋女诸葛打开客房门,请桥本和小泉进去。 桥本进了客房就问谋女诸葛:“你手中拿的什么书?”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说:“上海电影画报。”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问谋女诸葛:“为什么要拿个过期的画报?”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便猜到桥本与小泉来此,肯定是冲着自己与黑桃a见面事来的。于是,他把昨天与黑桃a见面的经过通通地说了出来。 桥本听了谋女诸葛的翻译后,热血沸腾了起来,感觉自己已经摸到大鱼一般。他问谋女诸葛:“你隔壁住的两个人是中统的?”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说:“我想是的。”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拿过谋女诸葛手中的上海电影画报细看一下,问:“你用这东西与他们接上了头?”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低头说:“我把接头暗语给忘记了,所以,这两个人也不愿意明确他们的身份,却总是与我打哑谜。” 桥本听了小泉的翻译后,又问:“中统的黑桃a这次来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谋女诸葛:“他就问我是否找到红桃k。”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问:“叫你去哪儿找红桃k?” 谋女诸葛听了翻译后说:“就拿了这个上海电影画报在安庆城内找。”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问:“中统的红桃k就在安庆?”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说:“黑桃a是这么肯定的,可是,我拿了上海电影画报跑遍了安庆城都没与红桃k接上头。黑桃a可能是为了让我与红桃k能接上头,而丢下隔壁两个人陪我的,而他自己带着那个女人跑路了。”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问:“隔壁两个人是红桃k派来的人?还是黑桃a派来的人?”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摇头说:“我也搞不清楚。”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很遗憾,却又感到开心,毕竟从谋女诸葛嘴中获得安庆有一个中统红桃k潜伏着,且谋女诸葛隔壁还住着两个中统的人。当然,他也知道:想要获得更多的情报,只有从谋女诸葛隔壁两个人那儿获得。于是,他对谋女诸葛说:“你继续住在这儿,设法与红桃k,或者黑桃a联系上。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便问:“我能出门吗?”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说:“你要照常的生活,但是,不能把我们刚才谈话的内容告诉任何人。这样,你就安全了。”然后,对小泉说:“你把我话翻译给他听后,我们就离开这儿吧!” 小泉在把桥本话翻译给谋女诸葛后,便与桥本离开了谋女诸葛客房,并进了隔壁的客房内。此时,两个日本宪兵便衣正在这客房内查找所需要的证据。 桥本问:“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吗?” 日本宪兵便衣立正敬礼说:“没有。就连他们住过的痕迹也没有了。” 桥本:“中统狡猾狡猾的!他二个人呢?” 日本宪兵便衣:“正醉卧在餐厅的长椅上。” 桥本:“你们从他们身上搜出什么?” 日本宪兵便衣:“没有。他俩好像是卖臭苦力的。” 此时,桥本觉得不知如何处置这矮个和高个了。他是这么想的:如果抓到宪兵队去拷打逼供,而他俩死扛不供,那么,抓捕黑桃a和红桃k就无望了。如果继续监控他俩,而他俩就是穷光蛋,那么,就会浪费人力和财力。 小泉见桥本深思不语,便说:“要么回去后,再议此事?” 桥本听了小泉说话,便突然有了灵感,对小泉说:“这二个人确实像是卖苦力的人。要么你就把他二人收在车行里派用场,同时,暗中监控他俩。如果能找到红桃k,那么,你又能发财了。” 小泉:“我可以把他俩收下。但是,监控他俩的活,需要大佐派专业人员来干。” 桥本:“要西!”随后,对小泉说:“关于抓捕黑桃a与红桃k的事,只有你我知道!” 小泉:“哈以!” 桥本与小泉说着,就走过了旅馆的服务台。 有小姐叫住:“小泉会长,刚才有您电话。” 小泉:“有留言吗?” 小姐:“是华先生从他的茶馆打来的,他说:幸子小姐请你办完事后去茶馆。” 小泉则对桥本说:“我们一起去吧!” 桥本此时突然联想到:谋女诸葛首次进入自己视野就是出现在华志雄茶馆,难道红桃k就在华志雄的茶馆? 第216章 桥本设计 桥本关照日本宪兵便衣把醉倒的矮个和高个装车送到了小泉车行后,便与小泉坐车去华志雄的茶馆。 桥本进了华志雄茶馆后,忽然预感红桃k会在茶馆的后堂内,因此,他下意识地朝去店堂后的过道望了一眼。 “您好,先生和小泉叔。”华文出现在桥本与小泉面前。 桥本问华文:“这过道就是通店堂后面的?” 华文听了小泉翻译后,说:“对的,也通厨房。他们正在包房等你们了。” 桥本听小泉翻译后,对小泉说:“我们随他去包房吧!” 华文把桥本和小泉送到包房后,便回到了店堂。此时,他对桥本关注通向店堂后过道的举动挺警觉的,心想:会不会他接到什么案子与这过道有关?但是,他很快地否定了这个想法了。因为他觉得家中没有一个参与过近期的抗日活动。 的确,华文有好多日子没有见过老钱,且也没有参加任何抗日活动了。这是因为组织考虑到他新婚,也考虑在一段日子后,要把华文、花子、华文父母及省四接到抗日根据地。当然,华文是不知组织有这样的安排。因此,他此时很想为组织做点什么,却又不敢违背组织纪律而擅自行动。 其实,把华文、花子、华文父母及省四接到根据地的建议,是华志雄通过老钱向组织提出的。华志雄之所以提出这建议,除了这样能便于自己搞地下工作,也利益于根据地对知识分子的需求。正是如此,组织批准了华志雄这一提议。 毕竟花子、华文父母、省四都是党外人士,所以,是不是要去根据地,这还得征求他们的意见,而华志雄以为:目前华文父母及省四还没有离开安庆的想法,因此,此事暂时没去做。 再说,幸子见桥本与小泉进了包房,便说:“军医说,宪兵队马上可以领到一些药品和医疗器械,所以,她想通过买卖获取更多利益。于是,我就带她来这儿与华志雄商量。” 桥本听了幸子所说,心中泛酸,心想:这事怎么也会想到华志雄?他因此随意地看了一眼华志雄后,问幸子:“他说怎么说?” 幸子:“他告诉我,万老板用华志为诊所的药品和医疗器械换取了二卡车的药品和医疗器械,还有一卡车不到的草药。” 桥本吃惊地问:“华志为诊所不是只有一卡车不到药品和医疗器械吗?” 幸子:“是啊!” 桥本:“万老板发大财啦!他人呢?” 幸子:“是呀!可是,他破产走人了!” 桥本:“混账!怎么还破产呢?” 小泉插嘴说:“他不是换到了二卡车货嘛!可他只有一辆卡车,且还要把草药回城。因此,他把货放在了交易点。谁知他再去提货时,那儿的人与货都没了!” 桥本:“这交易点在哪儿?” 小泉:“我后来听万老板说,就在渡边和粮食消失的地方。” 桥本沉思一会儿,问幸子:“万老板是与谁交易的?” 幸子:“是徐老板。” 桥本:“徐老板情况怎么样?” 幸子:“华志雄不认识徐老板。” 桥本:“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在安庆是老商人了,再说,他认识万老板,怎么会不认识徐老板?” 幸子:“徐老板和万老板都是刚来安庆的商人,再说,华志雄原本不认识万老板,只是万老板在他货消失后来找华志雄借钱,才与华志雄结识了。” 小泉插嘴说:“万老板是通过我,才认识华志雄的。” 桥本:“你认识徐老板吗?” 小泉:“不认识。如果我认识徐老板,那么,我就找徐老板做买卖了。” 桥本对幸子说:“我们要逮住这个徐老板!” 幸子:“废话!我们要做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卖,也只能找到徐老板。” 桥本问小泉:“谋女诸葛会认识徐老板吗?” 小泉:“应该认识的。因为谋女诸葛与万老板和徐老板都是新来安庆的大商人。” 桥本兴奋道:“这就是说,我们所监控点中就有徐老板的点和万老板的点。” 女军医:“这么说,我们可以直接与他们做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卖了?” 桥本:“不行!他们是不敢与我们做买卖的。我们还是通过华志为诊所和小泉来做这买卖!” 在一边的华志雄见幸子、桥本、小泉、女军医都在用日语交流,便起身对小泉说:“我去店堂看看了。” 幸子也觉得华志雄在此多余,便说:“你去忙吧!”见华志雄出了包房,便问桥本:“旅馆的情况怎么样?” 桥本:“谋女诸葛与中统有关系。中统要求谋女诸葛在安庆联络潜伏的中统人员。谁知谋女诸葛把接头暗语给忘记了。” 幸子:“这事就搁一下吧!我们还是先研究如何在做买卖吧。” 其实,幸子心中最担心的就是怕华家有人卷入抗日组织中。因为,她也发现谋女诸葛被关注的开始就是在华志雄的茶馆里。 小泉也明白:桥本在幸子面前没提黑桃a和红桃k的事,就是对华志雄茶馆有疑心,又因为幸子与女军医对华志雄特别的好感。 桥本问女军医:“这次,能得到多少药品和医疗器械?” 女军医:“就有上次的一倍多。因为大佐、特派员破获军统电台有功,所以,有加奖。” 桥本对小泉说:“你也因此拿到了小泥家产了。” 小泉:“这次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卖,我会做得让大佐、特派员满意的。”他此话,让女军医听得很不高兴。 桥本听了小泉话后,对小泉说:“我们马上去谋女诸葛那儿,让他确认一下徐老板的地址。”然后,对幸子说:“你关照华志雄准备与徐老板洽谈业务。”说后,就带小泉离开华志雄茶馆。 幸子与女军医离开包房,在店堂找到了华志雄,并对他说:“谋女诸葛暗通中统被我们监控了。大佐与会长去他那儿确认徐老板的住址,到时,你要出面与徐老板谈药品与医疗器械的买卖。” 华志雄听后就明白幸子第一句话“谋女诸葛暗通中统被我们监控了”是在给自己的一种暗示,暗示什么呢?他没有明白。 第217章 桥本有新发现 黑桃a又要联系谋女诸葛 华志雄把幸子和女军医送到了茶馆门外。他就在幸子与女军医上车时,对幸子和女军医说:“我会做好这买卖的,也会让你们从我这儿得到好处的。” 幸子便把华志雄这话翻译给女军医说:“他会做好这买卖的,并让我俩获利的。” 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挺高兴的。 华志雄回到了茶馆店堂,华文就把桥本进茶馆关注过道的细节告诉了华志雄。 华志雄听后没有吭声,而是拍了拍华文的肩,让华文感觉是得到了感谢。随后,他便去了店堂后。 此时,华志为正与省四讨论诊所缺药后怎么办的问题,因为现在诊所的药品已经见底了,若有来治疗,就无药应对了。 省四:“再搞点草药。” 华志为:“周边的草药是有限的,而且,还有季节性。再说运输、储存、使用都不方便,而且,利润低,很难维持诊所的日常开销。”见华志雄来了,便说:“我们听听他的说法。” 华志雄便说:“幸子说,宪兵队要进药品和医疗器械了,并打算再与我们合作与国军做私下做买卖。我呢?也不清楚哪类药品比较需要的。” 华志为:“你能把握所进药品的种类?” 华志雄:“我们能通过买卖换取我们所需要的药品。” 华志为对省四说:“我们合计一下,给他一清单吧!”见华志雄还站着,便问:“还有什么事?” 华志雄:“华文告诉我,今天桥本进店时,特别关注通往店堂后的过道。还有,幸子刚才离开的时候关照我说:谋女诸葛暗通中统被宪兵队监控了。” 华志为想了想后说:“我们不要揣摩这些细节的含义,因为这会干扰我们做事情的。不过,对于自称中统的人,我们要拒绝交往,要谨慎行事。” 省四:“宪兵队的军官都在考虑赚钱,即使抓抗日分子,也是为了邀功请赏,赚钱,所以,陪他们赚钱就是最好的保护自己。” 再说,桥本与小泉到了谋女诸葛所住旅馆的客房,再次核实徐老板与万老板的身份。 谋女诸葛说:“徐老板就是军统的徐军官。我原来住的青楼房间,就是徐老板安排的。我不熟悉万老板,是通过徐老板认识万老板的。”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很开心,因为徐军官和老万的住所都在宪兵的监控下。他问小泉:“万老板不是走人吗?” 小泉:“他是这么说的,也对华老板这么说的。” 桥本:“我的眼线说,他的住所内还是有人进出的。” 小泉:“他被宪兵监控的住址是他租用的。他走了,还有新人来。这很正常。” 桥本:“华志雄认识徐老板和万老板吗?” 小泉:“不认识。不过,华老板通过我,认识了万老板。” 桥本听后,有了盘算。他心想:先与徐老板做买卖,然后,再设想一锅端掉军统和中统的安庆站。当然,他没把他的想法告诉小泉,而是,对小泉说:“你叫谋女诸葛等候中统与他联系。若他有功,那么,皇军是不会亏对他的。”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感激涕淋地说:“一定为皇军效力。” 小泉与桥本及二位随身保镖从谋女诸葛所住旅馆出来后,便对桥本说:“大佐去看看谋女诸葛存金条的银店,好吗?”他这么说就是想暗示桥本:如果我有功,那么,你就把这银店给我。 桥本也明白小泉的意思,也想从中有所收获,便同意去这家银店看看。然而,他们走到银店附近,恰好徐司令参谋从银店出来。 桥本警觉问小泉:“此人会是谁?” 小泉摇头说:“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印象中,他与谋女诸葛在这店里肯定碰过面的。” 桥本忙对一位随从的便衣说:“你跟踪他,查到他的确切住址。”然后,对小泉说:“我们别进这个店了,免得引起这店老板疑心。”然后,又安抚小泉说:“这店让你打点,就要干净得多了。” 再说,黑桃a得知婷婷怀上自己的孩子,且也愿意为自己生下这孩子,当然是乐得要命。 不过,婷婷说要回老家无锡生孩子,这让黑桃a很不放心的。毕竟无锡是日寇的占领区。 如果把婷婷送到重庆去生孩子,那么,黑桃a也有不舍得。因为去重庆的路太远,且也不安全。况且,重庆吃喝嫖赌的权贵不少,万一婷婷被哪个权贵骗走,自己不是丢了夫人还折了孩子嘛! 于是,黑桃a想到了红桃k,即,华志为。他以为:华志为为人正派,不会占婷婷的便宜,再说,华志为原本就是名医,所以,让婷婷去红桃k那儿生养孩子是最好不过的了。 在船到了南京后,黑桃a就对船主说:“你再帮我做一件事。当然,我会给你钱的。” 船主觉得黑桃a出手很爽快的,便同意了。他说:“你说什么事吧!” 黑桃a取出一张普通钢笔递给了船主说:“我离开安庆旅馆时,错拿了那位朋友的钢笔,你这次返回安庆时,就交给这位朋友。” 船主:“就是那位喝醉酒的朋友?” 黑桃a:“没错!就是你老婆叫人把他从如羽衣食堂扶到旅馆的那个人。” 船主:“我叫我老婆去交给他,并让他写个收条交给你。” 黑桃a:“好!我就住在附近,看到你船回来,我就会给你三个大洋。” 船主乐意接受了。当天,船主就开船驶往安庆。 因为风雨交加,船到安庆晚点了,且天色已经昏暗了。不过,船主老婆与女儿还是冒雨去了旅馆。 此时,谋女诸葛刚冒雨从附近一个青楼回来。他进了客房,便脱去了湿透的衣裤,穿着内衣钻进了被窝。 门被敲响了。谋女诸葛以为是服务生,便大叫:“有事明天来!” 船主老婆:“我有事找你。”船主老婆和女儿长得像男人,但是,声音还听女人的。 谋女诸葛一听是女人声音,以为是上门服务的女人,便来劲了,顾不上穿衣,就起床开门了。谁知门口是两位“壮汉”,便问:“刚才是你叫开门的?” 船主妻子:“没错!” 谋女诸葛这才发现:这两位壮汉是女人。他荷尔蒙升起了,说:“请进!” 第218章 谋女诸葛接到黑桃a的指令 船主女儿有进谋女诸葛客房的冲动,却被船主老婆用身体挡住了。 船主老婆从裤兜掏出一支钢笔递给谋女诸葛说:“隔壁老板带夫人离开时,错拿了你的钢笔,托我还给你。”见谋女诸葛一脸晕的样子,便说:“就是与你在如羽衣食堂喝酒的老板呀!” 谋女诸葛恍然大悟,知道面前的女人所说的“老板”就是“黑桃a”,便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船主老婆:“你写个便条说,你收到钢笔。” 谋女诸葛书写便条后,接过钢笔。船主老婆和女儿就迅速地离开了。 然而,谋女诸葛手捧这钢笔一筹莫展,心想:这根本不是我的钢笔,黑桃a为啥还要托人还给我?难道黑桃a脑子坏了? 毕竟,谋女诸葛与中统、军统及日本特工有过买卖的经历,所以,他也就有一点特工的脑筋了。于是,他钻入被窝拧开钢笔笔杆,发现笔杆内有一纸条。上面写道:此笔是接头暗号,接头暗语为是(问)早饭吃了吗?(答)吃了。(问)吃了什么?(答)吃了大饼油条豆腐浆。 谋女诸葛预感到:这纸条是黑桃a请自己接头红桃k的新接头方式。顿时,他激动万分,恨不得马上就去报告桥本。但是,他还是冷静下来了,心想:我给桥本提供这么重要情报,总得问他要点好处吧!那么,问桥本要什么好处呢?他想来想去还是让桥本免去他在这旅馆的住宿费吧!想到此,他便单衣薄裳地来到旅馆门前的服务台,给小泉打了电话。 因为服务台面对着旅客进出的大门,所以,这儿比较冷。单衣薄裳的谋女诸葛站着打电话,自然说话因冻而不利索了。他对小泉说:“我,我有,重要情报,说。” 小泉:“别紧张!你身边有皇军保护你。快说。” 谋女诸葛:“不方便说,我冷得要命!告诉,告诉大佐,免掉我的,我的住宿费!说着,就挂了电话。”然后,他就哆嗦着去客房了。 小泉接到谋女诸葛电话后,也不敢怠慢,马上给桥本打了电话,他说:“谋女诸葛有重要情报汇报。他有一个条件,这就是免去住旅馆的费用。” 桥本听说谋女诸葛竟然开条件提供情报,便以为这情报非同小可,马上回复说:“你先去旅馆,令便衣保护好谋女诸葛,我马上就到。” 桥本坐车赶到旅馆时,小泉已经旅馆服务台等候了。 小泉:“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做好了对他的保安措施。” 桥本:“要西!去他房间吧!”说着,他带着小泉去了谋女诸葛的客房。 此时,谋女诸葛因为淋雨和受冻而感冒发热了。他躺在被窝中,身旁有日本宪兵便衣看护着。 日本宪兵便衣见桥本与小泉来了,忙帮谋女诸葛坐靠在床上。 谋女诸葛则望着桥的本脸色,揣摩着桥本此时的心情。 桥本知道谋女诸葛有害怕自己的心情,便把笑容堆上了脸说:“听说谋女君有重要情报要告诉我,而且这情报很有价值,以致能与我做交易?”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点了点头,便取出钢笔递给了桥本。因为他知道:桥本看了这纸条,还会有求于自己,所以,自己没有必要急着开条件。 桥本接过钢笔后,看了一下。他便拧开笔杆,见有纸条,取出打开,递给小泉说:“你翻译一下。” 小泉把纸条上所写东西,翻译给桥本听了。 桥本听后,对一位日本宪兵便衣说:“你对旅馆老板说,这间客房,还有隔壁客房被皇军征用了。不准收费!也不准泄露这秘密!” 这位日本宪兵便衣:“哈以!”随后,他就立刻去转告老板了。 谋女诸葛听了桥本翻译后,便朝大桥举手说:“谢谢,大佐了!” 桥本:“纸条上写了接头暗号和暗语,对吗?”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点头说:“是的。” 桥本:“这是黑桃a给你的指令?”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对桥本说:“不是指令,是黑桃a托我帮他找到安庆红桃k。因为我不是中统的人。”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对谋女诸葛说:“要西。他请你帮忙,你不问他拿好处?”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对桥本说:“等我知道了红桃k在安庆哪儿,与他谈好处也不晚。”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对谋女诸葛说:“你知道了红桃k在安庆哪儿,我给你的好处要比黑桃a,大大的!”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对桥本说:“我愿意为大佐效力。”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对谋女诸葛说:“你就听小泉会长的安排。我们开路了!” 谋女诸葛:“好的。我不送了!因为很难受。”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便问站在一边的日本宪兵便衣:“他难受?怎么回事?” 日本宪兵便衣:“他好像感冒发烧了。”恰好,另一位日本宪兵便衣回到客房。 桥本便问:“旅馆老板怎么说?” 日本宪兵便衣:“老板同意免收这间客房和隔壁客房的费用。” 桥本:“你马上去关照老板,派医生来给谋女诸葛治感冒发烧。”说着,他与小泉出了客房。 小泉在陪桥本从客房走到旅馆大门的一段时间里,因见桥本低头不语慢走,就好像是在思考的样子,便也就不吱声地跟着慢走。 到了旅馆门前,桥本突然止步转身对小泉说:“你明天叫辆黄包车送谋女诸葛去华志雄茶馆,然后,再请他去华志为诊所看病。” 小泉听后,琢磨一下,明白了桥本的意思,便说:“你意思让谋女诸葛带好这支钢笔去见华志雄和华志为?” 桥本笑道:“要西!最好还要见见华文!” 小泉:“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小泉当然希望华家出点问题,这样,他又能借宪兵之力侵吞掉华家的家产。但是,他觉得:华家根本没有抗日的迹象,相反,还有日军的背景。比如:幸子及上海特高科就与华志为有不错的交情。正是如此,他担心自己配合桥本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第219章 黑桃a与桥本玩计谋 桥本猜到小泉心思,便说:“这甄别的必需过程。不必有其他想法,明天一早,你就照我说的去做。” 小泉:“我陪他去吗?” 桥本想了想说:“在华志雄茶馆和华志为诊所,我会安排便衣保护谋女诸葛的。你就给他配一辆专用黄包车吧!你不必跟去。”他是这么想的:假如华志雄,或华志为是中统的红桃k,那么,他俩看到谋女诸葛佩戴钢笔这暗号,就会主动上前与谋女诸葛对暗语的,因此,只要华志为,或华志雄上前与谋女诸葛对暗语,就让宪兵便衣抓住他。 当然,小泉不知桥本是怎么安排的,也只能按桥本说的去做。 第二天早晨,天气就转晴好了。 谋女诸葛的烧退了,鼻塞很严重。他起床后,就去了餐厅吃早餐,见小泉已经在餐厅内坐等了,便知今天要做事了。于是,他走到了小泉所的餐桌坐下。 小泉用手绢后住鼻嘴对谋女诸葛说:“快点吃,大佐安排你任务了。” 谋女诸葛:“什么任务?” 小泉:“你带好接头暗号,背好接头暗语,先去华志雄茶馆看病,看看有谁与你接头。” 谋女诸葛:“茶馆也有看病?” 小泉:“你听我说!你先去茶馆吃早餐,然后,再去茶馆旁边的诊所看病,你不是鼻塞的很厉害嘛!注意,你去诊所看看有没有人与接头。” 谋女诸葛:“你早说了,我就不必在这儿早点了。” 小泉:“剩下的一点点东西,你就别吃了。快去带好接头暗号。你专用的黄包车就在门口等候你了。办完事回旅馆。” 谋女诸葛慢慢吞吞地回客房取了钢笔插在中山装的上口袋,便上了等候在旅馆门口的黄包车。 黄包车夫是按照小泉的指令,以最快速度拉到了华志雄茶馆。 华文不在店堂,而是去厨房帮花子忙了。因此,华志雄坐在柜台前,长英和小泉女儿成了服务员了。 长英见谋女诸葛步入店堂,便想起了小泉女儿关注过他的事,忙对小泉女儿说:“陌生男人又来了!” 小泉女儿一看是谋女诸葛,便对长英说:“他叫谋女诸葛。”说着,便大方地迎上谋女诸葛说:“先生找个座位坐好了!”说着,就把他带到一个角落的空座上。 谋女诸葛:“好久不见了。还有你那个姐。(指幸子)” 小泉女儿:“你被宪兵抓起来,怎么见你?” 谋女诸葛:“没有被抓起来,只是找我谈话而已。”望着悬挂墙上的菜单,挠头说:“肚子不饿,吃点啥好?” 小泉女儿:“你不饿?你早饭吃过了吗?” 谋女诸葛听小泉女儿这么一问,就像被电触动了那样,心想:这不是接头暗语吗?怎么她会抢着问我?不管了,我对上就是。于是,他说:“吃了。” 小泉女儿:“你吃过早点,还来这儿干嘛?要么给你泡杯茶吧!” 谋女诸葛知道了,刚才小泉女儿根本没在对暗语,而是巧合,便说:“好!”他见华志雄在注意着自己,便掏出钢笔递给小泉女儿说:“顺便请华老板,给我钢笔充点墨水。” 小泉女儿把谋女诸葛的钢笔拿到了站在柜台前的华志雄那儿。华志雄就给钢笔充了墨水还给了小泉女儿。 小泉女儿泡了一杯茶后,就来了谋女诸葛这儿说:“你喝点茶,拿好钢笔。” 谋女诸葛知道这儿不会有红桃k与他接头了,便掏钱递给小泉女儿说:“账先结了。”于是,他喝了几口茶,便搭黄包车去了华志为的诊所。 华志为诊所因药品短缺,所以,前来看病的人也少了许多。 谋女诸葛进入诊所时,诊所内是没有就诊的人。他来到华志为诊室。 华志为见谋女诸葛只是鼻塞,便说:“你多喝热水,注意保暖。没啥大碍。” 谋女诸葛忙说:“早饭吃了吗?” 华志为:“在问我?”见谋女诸葛带着微笑点头,便说:“你挺幽默的,都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你竟然问这问题。” 谋女诸葛好尴尬地离开了诊所。 其实,黑桃a并不傻,他所给谋女诸葛的钢笔暗号和暗语都是假的,根本无法与红桃k接头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出于两个目的:其一,用这假暗号和假暗语来甄别谋女诸葛是否投靠了日本人;其二,告诉谋女诸葛,原来上海电影画报的暗号和暗语作废了。因此,他在船主送钢笔给谋女诸葛时,已经从中统南京站抽调一名黑桃3前往安庆找红桃k。 黑桃a在黑桃3要上船前往安庆时,给了黑桃3一支钢笔,说:“你用这钢笔的暗号和暗语与谋女诸葛接头。接头后,你就问他是否找到红桃k,如果他说找到,那么,你就对他说,你马上会把我请到安庆。如果他说没找到,那么,你就对他说,你再等他一周。这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你第二件事就是用上海电影画报的暗号和暗语找到红桃k。” 这黑桃3是一位头脑特别灵活的年轻人,他刚从大学毕业。他在校读书时,就被军统看中,并盛请他加入军统。但是,他觉得军统总是打打杀钉,很有黑社会腔调,就决定选择了比较文气一点的中统。现在,他听了黑桃a的关照,明白了此去任务的重点,因此,他在随身携带的皮箱中所放的物品,也做精细的设计。 再说,午餐前,幸子陪女军医去了华志雄的茶馆,因为女军医获得申请药品和医疗器械的申请表,想去请华志为和华志为帮忙填写。 幸好,华志为与省四已经准备好了当今急需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目录,所以,女军医很快地根据这目录填写好了申请表。 桥本在幸子去了华志雄的茶馆后,便去谋女诸葛所住旅馆。 小泉此时已经在旅馆餐厅等候了谋女诸葛,见谋女诸葛垂头丧气样子,便问:“与红桃a接上头了吗?” 谋女诸葛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小泉正想问明情况,见桥本带着几位日本宪兵便衣进入餐厅,便对谋女诸葛说:“大佐来了,你就对大佐解释吧!”说着,他就起身招呼桥本。 第220章 谋女诸葛没能与红桃k接上头 桥本从小泉和谋女诸葛的表情中,已经猜到谋女诸葛在华家的茶馆和诊所中没发现什么花头了。他对谋女诸葛说:“是不是那个场合让红桃k不敢与你接头?”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想了想说:“他们就不像这圈子的人。”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说:“你怎么做出这样的判断?”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后,说:“他们对我这支钢笔没有一点感觉。比如:我让华老板给我钢笔充墨水。他拿了这钢笔,就像拿一张草纸一样,没有一点感觉。”这时,服务员刚好上菜。 小泉埋怨说:“有你这么比喻吗?现在是吃饭的时候。”随后,他把谋女诸葛的话翻译成这样:“华家的人把这钢笔当成了平常物品。” 桥本听后,心想:华家的人把这钢笔当作平常物品,或许是觉得这不是接头的场合。假如这个假设成立,且华家的人,或当时在场人中有中统人,那么,华家的人,或者在场人中的中统人总会在暗中找谋女诸葛接头的。于是,他对谋女诸葛说:“继续等候。” 谋女诸葛听了小泉翻译点头表示愿意听从桥本的指挥。 小泉则对桥本说:“是不是让谋女诸葛去徐老板那儿试试?” 桥本:“中统与军统矛盾挺深的,怎么可能混在一起?不过,我的眼线给我一个对象,可以让谋女诸葛去试试。” 小泉对正在吃饭的谋女诸葛说:“大佐叫你再去试一下与红桃k接头。” 谋女诸葛同意了,并在吃好午餐后,问桥本:“地址在哪儿?”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就让站在身边的日本宪兵便衣掏出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了谋女诸葛。 谋女诸葛:“你们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就离开了餐厅。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对身旁两位日本宪兵便衣说:“悄悄地保护他。” 没过多久,谋女诸葛回到餐厅,对桥本说:“这个店老板,我知道。他是军统的人。因为他与徐老板关系不一般。” 其实,桥本叫谋女诸葛试着去接头的人就是徐司令参谋。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沉默不语。稍后,他起身对小泉说:“我觉得黑桃a是不是用这假的接头暗号和暗语试探谋女诸葛?” 小泉:“黑桃a为什么要这样做?” 桥本不想与没有特工专业的小泉探究这个问题,便起身对小泉说:“你告诉他,呆在旅馆内,别再去青楼了。黑桃a还会来找他的。”说着,他就率日本宪兵便衣离开了。 小泉翻译给谋女诸葛说:“这些天呆在旅馆内,外出会有危险。黑桃a会来找你的。” 谋女诸葛知道参与了特工间的互斗肯定会有皮肉风险,甚至生命风险的,现又听小泉如此说,更是害怕了。可是,他去青楼已经成瘾了,这让他两难了。于是,他对小泉说:“华先生茶馆有一位姑娘总是跟踪我,是不是把她请来陪我?” 小泉一听,便知谋女诸葛所说的跟踪谋女诸葛的姑娘就是自己女儿,顿时,感到谋女诸葛像松井一样恶心!他喝道:“放屁!”说着,他真想捧他一顿,但是,他想到谋女诸葛还是自己赚钱的筹码,便说:“熬过这寂寞的几天日子,就好了!”说着,他也离开了。 再说,桥本对谋女诸葛没能接头红桃k,感到很沮丧。因为他怀疑黑桃a在拿谋女诸葛在戏弄了他。的确,对于资深特工来说,预判失准是最不爽的事。他回到宪兵队,就进了自己办公室,关上门静静地回顾了谋女诸葛对黑桃a的全部叙述后,他又做出了这样的预判:这个钢笔接头暗号和暗语,无论是真是假,黑桃a必然还要与谋女诸葛联系,不然,他不会送钢笔给谋女诸葛。想到此,他决定静候黑桃a来联系谋女诸葛。 门被卫兵打开了,幸子与女军医来了。 女军医把填写好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申请表递给桥本说:“大佐,请过目。” 桥本没仔细看,当然,他也看不懂,便问:“华家定的调?” 幸子感觉桥本言语中有对华家不满腔调,便生气说:“你这是什么话?这是我们根据华家所知道的行情而填写的。” 桥本知道自己言语中流露了对华家不满情绪,而让幸子和军医不高兴了。于是,他改成温和口气说:“华志为是专家,他所知的肯定没错。怎么打算?” 幸子:“我随军医一同去将军那儿递交申请表。” 桥本:“有把握让将军开恩吗?” 幸子:“我带上一根金条,相信这会管用的。” 桥本问女军医:“这申请表上的药品和医疗器械都搞到,能赚多少?” 女军医:“肯定比上次多。” 桥本听后,从抽屉取出一根金条,对幸子说:“把我这根金条也呈给将军吧!” 幸子接过金条说:“我会转交给将军的。”随后,对桥本说:“我与军医去二天就会来,你最好派谋女诸葛先与徐老板接触起来,这样,我们货到后,就能立刻做起买卖了。” 桥本想了想说:“谋女诸葛不是我们自己人,这么大的买卖让他代理,不靠谱。我看,就请华家派人去与徐老板接触吧!” 幸子想了想说:“要么请华家派人与小泉一起去接触徐老板吧!” 桥本:“为什么要请小泉出面呢?” 幸子:“中国人与中国人做这么大的买卖,没有日本人保护能感到安全吗?因此,即使小泉不参与其中,华家与徐老板做这样大的买卖,也会去请别的日本人出面的。如此,我们还不如请小泉出面呢!” 桥本听后,觉得幸子说得有理,便说:“你负责通知华家和小泉吧!” 幸子早就察觉桥本怀疑自己偏袒华家,所以,她当着桥本面打这电话。她抓起电话给小泉车行打去。小泉接听。她对小泉说:“大佐,请你明天一早陪华志雄去徐老板那儿洽谈买卖的事。” 小泉:“哈以!特派员,你打电话关照华志雄一下。” 幸子挂了电话后,又通了华志雄茶馆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华文。她问:“请你二叔来接电话。” 华文:“他给诊所送点心了。” 幸子:“你就转告他,明天一早小泉会长就来陪他去徐老板那儿,具体事小泉会告诉他的。” 第221章 华志为小泉去见徐军官 其实,华志为并没有给华志为诊所送点心,而是去店堂后把谋女诸葛来茶馆的事告诉了华志为和省四。 此时,正是诊所医生午休时间,所以,华志为通过密道来了后院亭中,陪着省四喝茶聊天。他现在听了华志雄所说,便说:“谋女诸葛也来我诊所的,举动也挺怪异的。” 省四:“这会不会是日本宪兵派他来此与什么人接头的吧?” 华志为听后警觉了,便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省四:“听志雄说,他是吃了早点后来茶馆的,且还有黄包车伺候。然后,又去从没有去过的诊所看感冒。这就像肩负任务的样子,与他爱泡青楼的陋习是不符合的呀!” 华志为听了省四这么说,便联想到谋女诸葛曾使用中统的接头暗号——上海电影画报,心想:他是不是宪兵队派他来诱中统的潜伏人员。 华文就在这时来到了亭中,他说:“宪兵队的特派员来电话说,明天一早小泉来茶馆,陪小叔一起去徐老板那儿?” 华志为:“去那儿干什么?” 华文:“她说,小泉明天来了,就会告诉小叔的。” 省四:“没错,就是为了做买卖,为自己多赚点钱而已。宪兵留着谋女诸葛不杀,就让想利用他多赚些钱。”接着,他就讲起了日本军队内的贪腐现象了。 华志为听后,觉得中统内的贪腐现象也很严重,尤其是这个好色的黑桃a更是贪腐的典型。 华志雄却没再听省四所说。因为他现在正在考虑如何配合抗日队伍,借这次买卖机会获取更多的所需要的物资。好在今晚,老万会给自己带来组织的指示,当然,他也可借此机会汇报这笔买卖的前期情况,从而得到组织更精准的指示。 第二天一早,华志雄刚打开店门不久,小泉与小泉女儿各坐一辆黄包车来到茶馆。 华志雄上前迎接说:“会长吃早餐了吗?” 小泉:“吃了。” 华志雄:“这么早就去拜访徐老板?” 小泉:“不不不!喝点茶后再去,也不迟。” 于是,华志雄把小泉请到了包房,因为他知道小泉有重要话想对自己说。 小泉进入包房,便问华志雄:“你接到过特派员的电话吗?” 华志雄:“电话是华文接的。他转告我,今天早上陪你去徐老板那儿,具体听你安排。” 小泉:“不是你陪我去徐老板那儿,而是我陪你去徐老板那儿谈那笔大买卖的事。因为徐老板怕与皇军直接做买卖。” 华志雄:“他不怕皇军为我撑腰?” 小泉:“你有茶馆和诊所在安庆,他们就会不担心吃亏了。” 华志雄:“我懂了。不过,这生意还是为皇军和你赚钱而做的,所以,我要按你指示去做。” 小泉:“不不不!你也要赚钱!” 华志雄:“其实,皇军赚钱不能总靠药品和医疗器械吧!” 小泉:“还有什么赚钱的路子?华君给一个指点?” 华志雄装作思索的样子后说:“皇军可以把多余的药品和医疗器械换金条,为啥不能把弃用的军械换金条?” 小泉惊讶:“你怎么会有这想法的?” 华志雄:“收购破铜烂铁也能赚钱,这弃用的武器为啥不能赚钱?” 小泉听了华志雄这么说,觉得这很在理呀!心想:我为什么不与桥本合作赚这钱?不过,他没有回复华志雄的问,因为他不知道桥本会怎么想的。于是,他对华志雄说:“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拜访徐老板的事吧!” 再说,徐军官最近日子很不好过。虽然搞到宪兵的药品和医疗器械而得到上级嘉奖,但是,因为军统安庆电台站被破获和没有抢到老万的货,他被上级骂得狗血喷头,并因此他的经费活动经费降低了不少。 为了维持军统安庆站的开销,徐军官把原来住处改成了商铺,由胡先生和涂先生打点,主要以代销国军和官员的贪腐物品,或者说把这些贪腐物品变现吧!当然,他这样做的还有一个原因,这就以防被宪兵抓过的谋女诸葛变节。 胡先生和涂先生在这商铺打点好日子了,虽然生意淡淡的,却还没见谋女诸葛上过门。这对他俩,或者徐军官来说,还算是开心的事。 此时,胡先生和涂先生正在店铺门口,嗑瓜子喝茶晒着太阳。 胡先生见华志雄与小泉各坐一辆黄包车来到了自己跟前,还以为是阔佬来挑货了,便起身掏出二支烟递上说:“贵客,有请!”说着,就把华志雄与小泉往店内引,这涂先生也跟着进了店。 华志雄:“徐老板在吗?” 胡先生和涂先生听华志雄说要找徐老板,便警觉了起来,怀疑是谋女诸葛出卖了徐老板了。胡先生忙说:“我姓胡,他姓涂。这店是我俩合伙开的。” 华志雄:“我叫华志雄,是老安庆人了!听朋友万老板介绍,徐老板是做药品和医疗器械大买卖的,所以,前来拜访了。” 胡先生:“徐老板偶尔也会来这儿淘货。如果华老板有什么大买卖告诉我,那么,我在徐老板来此时可以转告他。” 华志雄:“我从皇军这儿拿了正宗的进口药品和进口医疗器械。”说着,从公文包中掏出一本清单递给胡先生看,并说:“不知徐先生能做这样的大买卖吗?” 胡先生看后,惊叹地说:“真是一个大买卖!华老板能不能把这清单留下,我也可以转交给徐老板?” 华志雄:“不行。徐老板不能做这买卖,我把这清单留下,还有什么意义?如果徐老板答应做这大买卖,那么,我会把更详细的清单交给徐老板。” 胡先生:“我怎么联系华志雄先生?” 华先生:“我给你留个电话。”他写电话号后,便告辞了。 在回家途中,华志雄见小泉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说:“今天让你成了我跟班了。” 小泉:“没事。只要把这买卖做成就行。” 华志雄:“做成这大买卖的肯定不是我,而是你与徐老板。” 小泉:“为什么?” 华志雄:“谁愿意在做买卖时,中间夹个中介商?” 再说,胡先生在华志雄和小泉离开后,便去向徐军官汇报了。 第222章 各方准备做大买卖了 徐军官听了胡先生汇报后,心潮澎湃,却又有一种面临海啸的感觉。他没有给胡先生做出回复,而是,隔着朝南的玻璃窗眺望着长江,极力地平复心情。 徐军官从原来住处搬出后,就搬入面朝满面的江边两层小楼内。这儿离原来住处不远,却属于僻静之地。他平静心情后,转身问:“是万老板把他介绍来的?” 胡先生:“他是这么说的。” 徐军官:“那么,他与万老板是什么关系?” 胡先生:“他没说。” 徐军官:“混账!鲜美的河豚鱼上桌了,你却不知道厨师是谁!你不怕被毒死吗?” 胡先生:“他陪我们做这买卖的。这就像河豚鱼厨师陪我们一起吃河豚鱼的道理一样呀!” 徐军官觉得胡先生讲得很理,便说:“可以让他来见我。” 胡先生:“遵命!” 徐军官突然想起与老万做的那笔买卖,心想:万一此人是老万派来耍我的同伙,我不是又要亏大了。于是,他喊住胡先生说:“你先把这个华老板底牌摸一下,等我指令再做下一步!” 胡先生:“遵命!” 徐军官:“注意保密!这是一个像河豚鱼那样鲜美的买卖,不能让徐司令参谋知道。” 胡先生:“我马上就去华老板的茶馆去。” 徐军官:“等等!除你知道我的住处,还有谁知道?” 胡先生:“除了涂先生,就没有了。” 徐军官:“你与涂先生继续经营这个商铺,华老板的买卖,我会亲自操作的。去吧!”见胡先生离开,便召郎先生和苟先生过来,说:“你俩暗中观察胡先生和涂先生是不是被日本宪兵便衣盯上了。” 苟先生:“好的。” 郎先生:“他俩有破绽?” 徐军官:“这对蠢货被万老板耍了,害得我愧对党国和徐司令。这次,万老板又派华老板找到他们,这让我很不放心。” 郎先生:“明白了!” 徐军官对华志雄送上门的大买卖虽然怕烫手,却又打心底的贪吃。这就像饥汉面对刚出炉的烘山芋那样。他现在派郎先生和苟先生去摸胡先生和涂先生的底,就是为了保证这次大买卖万无一失。 再说,小泉没有送华志雄回茶馆,而是中途去宪兵队。华志雄明白,小泉是向桥本汇报了。 华志雄回到茶馆,就与在店堂后亭中省四和华志为讲了见徐军官的情况。 华志为听后,问华志雄:“我们有买下宪兵清单上的所有药品和医疗器械的钱吗?” 华志雄:“很难凑齐。” 省四:“我这儿可以补贴上。” 华志为:“有了这些药品和医疗器械,我们的诊所就活了。所以,我以为:我们就自己拿下这些东西,别再与人合作了。” 华志雄知道按华志为说法去做是一件便捷的事,且又是包赚不亏的做法,但是,这做法就没法对抗日武装援助了。他真不知如何对华志为解释这情况了。 省四接腔了,对华志为说:“华兄,你这做法,桥本是不会满意的。因为他赚不到外快,还有被说成贩卖军需的罪名。上次,志雄帮他们做了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卖,他们不仅私下赚钱,而且,还立了军功赚了钱。如今国军、日军中的官员与军官都在一门心思在为自己赚钱,你整出一个没有赚钱的事,谁会帮助你?” 华志为:“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就怕志雄做这种大生意,一个不慎就会卷入了共产党的圈子中。这就麻烦了。” 省四:“我在东北见过被俘共产党人,因此,了解他们。他们就是一心抗日,他们不会为自己赚钱,而只会为抗日组织赚钱,因此,他们做生意有大局观,不会做伤及生意伙伴的事。这就恰恰是安全之处。” 华志为听了省四所说,便联想到与共产党合作刺杀小土的事,心想:共产党帮助中统杀掉叛徒小土,却没向中统索取一分钱,相反,中统却这机会大捞金条。于是,他对华志雄说:“你做事要谨慎,常与我们互通情报。” 省四:“不过,这买卖还是把小泉推在前面。因为你不把他推在前面,他会怀疑你赚得比他多。这对你不好,对茶馆、诊所也都不利。更不好的是我们会被桥本关注的。” 就在这时,华文来了,说:“二叔,有姓徐的打电话给你。” 华志雄去接电话了。 华志为对华文说:“你别再让花子在厨房干了。厨房也不缺人。” 华文:“我对她说了,她不听,还说喜欢下厨。” 省四:“华兄,你别劝他。杉子也是喜欢下厨的人,花子太像她妈了。” 华志为没法说下去了。其实,华志为就是担心与华文同居的花子会受孕,而厨房烟雾会影响孕妇的身体。可是,这话在男人面前说总觉得别扭。于是,他问华文:“你妈关照过花子了吗?” 华文:“这我就不清楚了。”见华志雄来了,便说:“我去店堂了。” 华志雄:“是徐老板打来的电话。他说要来我们茶馆谈买卖的事。我就按张兄的意思,把他约到小泉车行了。” 省四:“你与小泉通过电话了?” 华志雄:“他不在家,我给他妻子留言了,又关照了小泉女儿。” 此时,小泉正在与桥本汇报与华志雄去见徐老板的经过。 桥本听后说:“搞了半天,我们一直在监控的徐老板住处,已经被徐老板废掉了?” 小泉:“不会吧!不然,胡先生会接下我们转告徐老板的话?” 桥本:“军统的,狡猾狡猾的!”随即,他给监控徐军官住处的宪兵打电话问:“有情况吗?” 监控宪兵:“刚才有二人进了这住处,而这二人出这商铺后,这住处有人出门了。” 桥本:“盯住这个人!” 监控宪兵:“已经派人跟踪了!” 桥本:“要西!”说着,就挂上电话。随即,他对小泉说:“这次大买卖,你一定要亲自抓住权,不能被华志雄随意操纵了。这就是说,华志雄必须要听你的话!” 小泉后,甜到了心坎。他为了讨好桥本,便把华志雄想出来的点子,说成是自己的金点子了。 第223章 徐军官筹措资金 黑桃3进入安庆 小泉:“大佐,宪兵有废弃的军械否?” 桥本听后,晕了。“你问这干嘛?” 小泉:“我不是商人嘛!问这自然就是为了赚钱嘛!” 桥本:“会有人要?” 小泉:“你不计较谁问你要这货,就会有人买你的废弃军械。” 桥本沉默了。当然,他心也动了。因为废弃的军械堆在库中不少,虽然管理看似挺严的,但是,漏洞也不少。毕竟这种废弃的东西,有谁会认真地去管理。他没有多言了,一方面现在要把眼前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大买卖做了,另一方面自己还要把管理废弃军械的人员换成自己心腹的人。于是,他对小泉说:“就把这药品和医疗器械的大买卖做好吧!” 小泉知道,桥本想做废弃军械的买卖,却因为没有充分准备而不提此事。于是,他便告辞了。 小泉从宪兵队出来,就去了华志雄的茶馆。当然,他就是去向华志雄明确表态:自己才是这宗大买卖中的掌门人。谁知他进华志雄茶馆门,便被华志雄热情地请入包房,这让他一时不好意思地说出想说的严肃话。 华志雄把小泉请进包房就问:“你接到了徐老板的电话吧?” 小泉被华志雄问得莫名其妙:“没有呀?” 华志雄:“是这样的。徐老板打电话给我说,他要来茶馆谈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买卖。我就对他说,这事是安庆商会会长小泉亲自抓的,所以,你明天早上去小泉车行谈。” 小泉听华志雄这么说,忙假客气说:“你就去接待他呀!” 华志雄:“这不行!你年长于我,仅此,我就应该听你的。你必须接受这个条件!” 小泉:“好好好!你再说。徐老板怎么说的?” 华志雄:“我挂了徐老板的电话后,就给你打电话,你不在家,是你太太接听的,我就把这事告诉了她。后来,又给你女儿说了。因为他问了你电话号,所以,我以为他打电话给你了。” 小泉:“我打个电话回家,问问。”说着,他就随华志雄去电话了。 小泉妻接听电话的。她告诉小泉,徐老板约小泉明天下午去大市食堂吃午餐。 小泉挂了电话,心想:徐军官没有约华志雄的意思,但是,拿下桥本药品和医疗器械的钱是要华志雄垫付的,而且,没有华志雄参与这大买卖,自己或许对付不了徐军官,因为自己对徐军官了解得太少。于是,他对华志雄说:“明天中午,你就与我一起去赴宴吧!我会派车来接你的。” 再说,徐军官与小泉妻通了电话后,就在考虑资金筹措的事。他知道:自己不拿出金条是不可能得到日军货的,而自己手中金条有限,且又不舍得垫付。于是,他想到了徐司令参谋了。于是,他率郎先生和苟先生坐车去了徐司令参谋店铺。 徐司令参谋并没有兴趣听徐军官所说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买卖。他虽然知道这是一笔大买卖,但是,他觉得还是坐店铺推销徐司令抢来的东西和搜刮来的军需更实惠。他是这样考虑的:做这样的大买卖就要花一笔大钱,而这笔大钱必须请徐司令垫付。徐司令如果垫付了这笔钱,那么,自己不仅不能有闪失,而且,利润的大头肯定是徐司令,自己能不能赚到温饱钱都是问题。 “你可以做呀!”徐司令参谋听了徐军官说后,便这么敷衍地回复说。 徐军官:“可是,我缺钱。与鬼子做生意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徐司令参谋依旧敷衍地说:“这些东西利润厚吗?” 徐军官:“进价要比市场价低许多。再说,这些货深受各地的国军军官和重庆政府官员青睐。” 徐司令参谋:“共军会要吗?” 徐军官:“共军要不起!他们最多拿我们国军剩下的货。” 徐司令参谋一听,便来劲了,忙说:“徐司令有不少积压的棉花,这共军会要吗?” 徐军官:“价格不会高吧?” 徐司令参谋:“不高。徐司令急着处理掉,因为库存满了,我这儿又卖不掉。” 徐军官:“我可以帮你们搞掉。不过,这些东西不当什么钱的哟!” 徐司令参谋:“不会白送吧!” 徐军官:“有多少货?” 徐司令参谋:“相当于一个旅的过冬棉花。” 徐军官:“够你这个店的一年租金和你给我叔(指徐司令)的祝寿礼了。” 徐司令参谋一听大喜,心想:处理掉这堆棉花,不仅省下保管费,而且还略有赢利。这不是好事嘛!忽然,他又想到了自己赚钱之术,对徐军官说:“安庆城内有好些友军的商人,他们都有这类货。” 徐军官大喜说:“你介绍我认识?” 徐司令参谋半开玩笑说:“你付好处费?” 徐军官:“这是必须的!你怎么收费?” 徐司令参谋半开玩笑说:“一块大洋一个人。” 徐军官:“有多少人?” 徐司令参谋算了一下说:“十七、八个吧!” 徐军官掏出二十块大洋放在桌上,说:“我付给你二十块大洋,行不?” 徐司令参谋大喜,立即起身说:“你们军统花钱就是慷慨!我哪能有脸不陪你走访友人?”说着,便带徐军官去友军在安庆暗藏的商人。当然,监控徐司令参谋的日本宪兵便衣也跟踪在他们身后。 因为徐司令参谋拜访的人很多,而跟踪徐司令参谋的日本宪兵便衣只有两人,所以,便衣打电话给桥本求助。 桥本便打电话通知监控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便衣,叫他们抽出人力向跟踪徐司令参谋的日本宪兵便衣靠拢。同时,他又在宪兵队挑出十个日本宪兵便衣前去跟踪徐司令参谋。 桥本在安排跟踪徐司令参谋的事停顿后,心想:徐司令参谋怎么会突然活跃起来?莫非是想在城内采取暴动?想到此,他命令宪兵队派出摩托巡逻队定时在安庆城内巡逻。 就在此时,黑桃3正好下船到达了安庆码头。他见到日本宪兵摩托巡逻队来到码头协助警方检查,不过,他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没有携带任何无法说清楚的东西。他朝着谋女诸葛所住旅馆走去。 第224章 琳玲帮助黑桃3搭讪谋女诸葛 黑桃3很轻松地通过警察检查而出了码头。因为他皮箱中除许多上海电影画报外,就是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内衣。他长相挺清秀的,挺招女人喜欢,恰好检查的是一位女警。 黑桃3朝着谋女诸葛所住的旅馆走去,因为他决定住这旅馆了。 黑桃3住在了一楼靠餐厅的一间套房内。这是他特意挑选的,因为他觉得这房间进出方便。 晚餐了,黑桃3进入了餐厅,并坐在一个对着餐厅大门的桌前。他根据黑桃a对他描述的谋女诸葛外貌,扫视着进入餐厅的每一个人。他发现了一位挺像黑桃a所描述的谋女诸葛样子的人。他暗自想:如果没有第二个这样人出现,那么,这人就是谋女诸葛了。 餐厅的人多了起来,却没有出现第二个像黑桃a所描述的谋女诸葛出现。 于是,黑桃3便坐到了谋女诸葛桌边,面对谋女诸葛微笑。 谋女诸葛见长得英俊的男子,总会自惭形秽地避让。此时,他想避让,却见周边座位都坐满了人,便避开了黑桃3的目光。 黑桃3此时正想与谋女诸葛接头,却见有人在监控着谋女诸葛。他便放弃了与谋女诸葛的接头,并有意放慢吃饭的速度。因为他是这么想的:假如谋女诸葛吃好饭离开后,这位监控人也跟着,那么,这人就是监控谋女诸葛的人。 然而,谋女诸葛吃好饭离开餐厅后,这监控的人就跟着离开了餐厅。黑桃3庆幸自己没有与谋女诸葛接头。 黑桃3回到自己客房,开始思考如何去与红桃k接头了。他是这想的:黑桃a说红桃k的医术不错,那么,红桃k在安庆生存的地方就应该与医术有关的地方。然而,黑桃3根本不知道安庆有多少医院,更不知道安庆有多少与医疗有关的机构。如此,他知道他想在几天内与红桃k接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正当黑桃3在感到为难之际,客房门铃响了。 黑桃3开门,原来是一位漂亮女客服推车站在门外。 琳玲含笑说:“我是客服琳玲,需要我打扫你房间吗?” 黑桃3知道自己房间不乱,但是,他可以通过琳玲打扫房间时,了解安庆的医院分布情况。他忙说:“需要!” 琳玲含笑望着黑桃3,就像戏迷看到台柱一样,就像现在粉丝看到偶像一样,她一边推车进房,一边望着黑桃3。 黑桃3以为:琳玲这样是在问自己要小费了,便说:“你先打扫吧!” 琳玲听后,便开始打扫整理房间了。 黑桃3:“你知道附近的医院吗?” 琳玲:“你有什么不舒服?” 黑桃3:“有点感冒。” 琳玲:“感觉你感冒不严重,没必要去医院的。再说,我来安庆没多久,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医院。” 黑桃3:“你不是安庆人?” 琳玲:“山东威海人。” 黑桃:“来多久?” 琳玲:“一个月吧!” 黑桃3知道想从琳玲了解到安庆什么情况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想到了谋女诸葛,心想:通过琳玲与谋女诸葛接触,自己不就能了解到自己所需要的安庆情况了吗?于是,他掏出零钱给琳玲。 琳玲表现很失望,她说:“我不收。虽然我靠收小费度日,但是,对你例外的。” 黑桃3也在意琳玲所说的“对你例外”的含义,而是急迫希望琳玲收下这钱,好为自己办事。于是,他说:“你收下这钱,我还有事请你帮忙了。” 琳玲:“什么事?” 黑桃3:“你先收下钱。这是不伤你汗毛的事;你帮我结识一下202房间的客人。” 琳玲:“谋女诸葛?他是很色的男人!我不去。” 黑桃3:“不是让你一人去,而是我,你哥我陪你去他客房。” 琳玲:“到了他那儿,你不能离开!” 黑桃3:“好的。你收下钱,我们现在就去。” 谋女诸葛此时一人在屋子,因为监控他的日本宪兵便衣只留下一个在监控他,其余的都去配合跟踪徐司令参谋和徐军官活动去了。 这位监控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便衣已经从早上到现在近傍晚,一直地监控,真有些疲劳了。但是,为了让谋女诸葛自由活动范围大些,他便跑到旅馆大门守候,也好让谋女诸葛只在旅馆内自由活动。 谋女诸葛此时挺去青楼的,可碍于这位日本宪兵便衣坐在旅馆门口,让他有贼心没贼胆了。 门铃响了。谋女诸葛以为是监控他的日本宪兵便衣回来了,便有气无力地去开门。然而,他打开门见到漂亮的琳玲时,突然就像烟鬼断烟几天后吸了一口烟那样,顿时精神百倍。他没等琳玲开口,就打开了房门,弯腰请琳玲进房间。 琳玲:“我打扫房间是要收小费的。” 谋女诸葛忙从怀里掏出二个大洋递给了琳玲说:“请收下。”然而,他正要关上房门时,就见黑桃3站在了门口,他奇怪地说:“你怎么来了?” 琳玲没等黑桃3开口,便说:“他是我表哥。他想找你换个房间住。” 谋女诸葛听琳玲讲后,心想:原来这家伙在餐厅找我搭腔就是为了这目的呀!当然,他得知黑桃3是琳玲表哥,也就不敢耍态度了。于是,他实事求是说:“我没有换房的意思。这只能抱歉了。” 琳玲:“我没说你要换房,而是说他要换房。” 谋女诸葛:“他为什么要换房?” 琳玲:“表哥,你对他说呀!” 黑桃3:“这房间窗,就对着隔壁青楼,太吵了。” 谋女诸葛听到有窗对青楼的房间,便兴趣上来了。他说:“有这样的房间?” 黑桃3此时发现了两样东西,觉得必须把谋女诸葛引出这间房间。第一件东西就是扔在一角的上海电影画报,因为这是中统接头的暗号,一定要好好保管;第二件东西就是这房间多了一张床,显然这是跟踪谋女诸葛的便衣睡的。于是,他对谋女诸葛说:“要么我带你去我的房间看看。” 琳玲:“房间收拾干净了,我陪你们去。” 黑桃3趁机给琳玲甩翎子说:“你最要看的上海电影画报,怎么没带上?” 谋女诸葛见琳玲要拿走上海电影画报,忙说:“这别拿走!” 第225章 琳玲与黑桃3出逃 黑桃3见谋女诸葛不让琳玲拿上海电影画报,便说:“你让她看看吧!我们一会儿在我房间说话,让她在一边看这东西。等我们说好话,她再随你过来,把这东西还你。” 谋女诸葛也想离开这房间,去黑桃3房间看看,所以,也就同意琳玲拿上海电影画报看了。 琳玲把上海电影画报放在推车上,跟在黑桃3与谋女诸葛后面去了黑桃3房间。 黑桃3进了房间,就打开皮箱,取出箱中许多上海电影画报放在了琳玲推车上的上海电影画报上说:“你就慢慢看,我与他说话了。” 琳玲见黑桃3这举动,便以为黑桃3喜欢上谋女诸葛那本上海电影画报了,便有意把诸葛上海电影画报藏了起来,并说:“你俩说话吧!” 谋女诸葛见黑桃3有那么多上海电影画报,便对黑桃3说:“你也是影迷呀!” 黑桃3:“空了,就用电影画报消遣。” 谋女诸葛忽然想起自己电影画报可是接头暗号,便对琳玲说:“别把我那本画报与先生的画报搞混了!” 琳玲:“知道了。” 黑桃3则马上引开谋女诸葛的注意力说:“你看,就这扇窗,推开就是隔壁青楼的窗。” 谋女诸葛打开这扇窗,对黑桃3说:“这扇窗内没有传出吵闹声,不过,街道噪声却很大。” 黑桃3:“晚上,这扇窗内声音会很恶心的。” 谋女诸葛听后,不吱声了,而集中思想想象自己住在这儿的情景:打开这扇窗,夜晚与青楼女子交流。。。。。。 “附近有医院吗?我有点感冒了。”黑桃3的问话打断了谋女诸葛的想象。 谋女诸葛:“你感冒不重,四牌楼街上就有不少药店。你可以去看看。”说着,就对正在看上海电影画报的琳玲说:“你拿上我的那本画报,跟我去我房间。” 黑桃3拿了一本不是谋女诸葛的画报递给了琳玲说:“你就送到他房间吧!” 谋女诸葛一心想让琳玲陪他回房间,且记不得自己那本上海电影画报是哪期的,便催着琳玲说:“去我房间的吧!我还有许多你喜欢的东西。” 琳玲则把上海电影画报递给了谋女诸葛说:“你拿好画报,先回你房间。我要先把推车还给大门的前台。”说着,她就推车出了房间,谋女诸葛也跟着出了房间。 黑桃3关上门,长叹一气,心想:我总算从谋女诸葛手中拿下了中统的接头暗号了!于是,他开始更衣,准备拿着中统接头用的上海电影画报,去四牌楼街药店找红桃k了。当然,他现在不能出去,因为怕遇上谋女诸葛和琳玲而节外生枝。 黑桃3拿着接头用的上海电影画报,走门旁倾听门外动静,感觉谋女诸葛与琳玲走开了,便慢慢地打开门,随即就出了客房。 黑桃3刚刚走到大门口,就感到有人在身后拍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换上花衣服的琳玲。 琳玲:“哥,你是出门吗?” 黑桃3此时内心有一种说不出原因的愉快,就好像孤身一个人时有了一个伴那样。的确,琳玲与黑桃3接触时间不长,却让黑桃3觉得她是一个天然的合作伙伴。 比如:把谋女诸葛从客房诱到黑桃3客房的点子就是琳玲出的。 比如:黑桃3发现谋女诸葛的上海电影画报,又是琳玲反应及时而让黑桃3获得了这上海电影画报。 黑桃3:“你要去哪儿?” 琳玲笑而不答,等出了大门,便对黑桃3说:“门口原来有一个哑巴坐着,对吧!我和谋女诸葛从你房间出来。我就推车到门口服务台放推车,谋女诸葛也跟着我出到服务台。这哑巴见了,就像触电一样朝谋女诸葛走去。谋女诸葛也像被触电一样,转身往回走了。你知道这哑巴是什么人吗?” 黑桃3:“什么人?” 琳玲:“日本便衣!” 黑桃3:“谋女诸葛被日本便衣管住了?” 琳玲:“没错!所以,我和你要赶快离开这儿。不然,日本便衣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黑桃3觉得琳玲的判断是对的,可他发现自己箱子还在房内,便说:“我去拿箱子。” 琳玲:“等等。你进客房后,就把门锁上。然后,你从窗子跳出来,我就在这窗外等你。” 黑桃3按琳玲说的去做了。他在拎着箱子从窗内跳了出来后,就见琳玲已经在窗外了,便问:“我们去哪儿?” 琳玲把窗门关上后说:“去码头吧!” 黑桃3想起了要与红桃k接头的任务,便说:“我感冒没好,我要去买药。” 琳玲:“谋女诸葛说,四牌楼街有药店,要么我陪你去看看。”说着,她就带黑桃3来到四牌楼街。 然而,黑桃3一手拎着箱,一手拿着中统接头暗号上海电影画报在琳玲引领下,走在四牌楼街上。 琳玲见药店便进去,黑桃3紧跟进去,并让上海电影画报显眼。然而,几家药店跑下来,都没发现有人反应,黑桃3则决定放弃与红桃k接头了。因为此时已经快深夜了。 黑桃3:“我们应该休息了,因为夜深了。” 琳玲:“你住码头边上的旅馆吧!那儿安全些。” 黑桃3:“你也住那儿?” 琳玲:“不!我就去码头边人群中挤着睡。” 黑桃3:“这是为什么?” 琳玲:“我挣钱不多。再说,哪有拎着我这样包裹的单身女人住旅馆的?” 黑桃3有点不舍得离开琳玲了,便说:“我陪你去码头边人群中挤着睡。” 琳玲:“这样,我就更安全了。”说着,她带园黑桃3去码头边人群中了,并在一个黑暗角落依墙坐下了。 黑桃3:“你怎么想到离旅店的?” 琳玲:“这旅馆有人被日本宪兵请去谈话的。他们都说,日本宪兵对男人很残忍,对女人很下流。所以,当我发现这哑巴对我和谋女诸葛关注了,便决定离开。假如我没在门口遇上你,那么,我会去你房间叫你的。” 黑桃3:“其实,就是宪兵抓到我们也不会杀死我们的。” 琳玲:“这肯定的。但是,我不愿意被他们下流了,你愿意被他拷打一顿吗?” 第226章 黑桃3带琳玲去南京 徐军官与小泉、华志雄见面 黑桃3见琳玲如此说,且又感觉琳玲是很有骨气的姑娘,便有意把她推荐给黑桃a。于是,他问琳玲:“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琳玲:“我也不知道,就等命运安排我了。” 黑桃3:“你是怎么来安庆的?” 琳玲便对黑桃3说起了自己身世。原来,她爹家住桐城的,是一个酒鬼。在她六岁时,她爹就把她送到一个富人家,当富人家女儿的陪玩。谁知这富人家的女儿读书很笨,因此,就让琳玲当她女儿的陪读。富家女在中学毕业后,就结婚了。琳玲也就从这家富人家出来,到处寻工作做。 黑桃3:“你为什么不回桐城?” 琳玲:“我爹会把我嫁给能供他喝酒的男人。” 黑桃3:“你出来,是为了自由恋爱?” 琳玲:“对呀!谁都喜欢嫁娶给自己喜欢的人,难道你不是吗?” 黑桃3:“遇到你喜欢的人吗?” 琳玲:“不谈这事了,我想睡了。”她是这么想的:如果黑桃3对我没好感,那么,我说得再多也没有意义了;如果他对我有好感,那么,我所说的足以让他明白了我的心。 黑桃3确实喜欢上琳玲了,但是,这种喜欢又把琳玲排斥婚姻之外,因为琳玲聪明、机灵、果敢的特点,恰恰与黑桃3所喜欢的本分女人有冲突的。简单地说,他以为:琳玲能成为他特工生涯的好搭档,却不能成为他家庭内的好妻子。 天亮了。 黑桃3对一直坐在身旁的琳玲说:“你如果愿意与我做同事,那么,就同我一起去南京。” 琳玲:“好的。” 黑桃3:“你不问什么工作吗?” 琳玲:“我想你不会是陷害的人吧!” 黑桃3:“当然!那么,我们登船去南京吧!”他很想把他参加中统抗日的事告诉琳玲,因考虑周边人太多,且琳玲也没追问,所以,他也就不说了。 再说,日本宪兵便衣把谋女诸葛送进客房后,就给小泉打了电话,把他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小泉听后,就来到了谋女诸葛的旅馆。 小泉见只有一个日本宪兵便衣在监控谋女诸葛,便问:“其他人呢?” 日本宪兵便衣:“都有任务去了。” 小泉问谋女诸葛:“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是与你接头的吗?” 谋女诸葛便如实地把琳玲带黑桃3来自己房间,和他去黑桃3房间的经过告诉了小泉。 小泉听后,便服务台打听琳玲和黑桃3的情况。 服务台说:“那个女的是我们的清扫工,现在下班休息了。那个男的,刚才进屋后就睡了。” 小泉听后,回房对日本宪兵便衣说:“男的进屋睡了,女的回家了。这儿只有你一人,没办法把他们抓来审讯。这样,明天早上,女的来上班,就交给你处理,好吗?” 日本宪兵便衣听后大喜,便安心地睡觉了。 此时,桥本亢奋得很呀!因为跟踪徐军官和徐司令参谋的日本宪兵便衣已经获得了十多个点。当然,这些点还需要甄别是否是军统的点。然而,这些点已经让桥本有了足够的邀功请赏“资本”了。他一晚没有平心地睡过,只有在他办公室椅上闭过了一会儿眼睛。 电话铃响了。这让原本因疲倦而要瞌睡的桥本又振奋了起来。因为他以为又有佳音来了。他伸手抓起面前的电话接听。这是跟踪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便衣打来的。原来,他起床后,就去服务台找琳玲,想通过审讯她来过过瘾的,谁知她还没到单位。于是,他怀疑琳玲在黑桃3房间过夜的,他便令服务台派人打开黑桃3房间。谁知黑桃3房间没有人。他猜到琳玲与黑桃3私奔了。于是,他给桥本打了电话。 跟踪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便衣急匆匆地对桥本说:“大佐,与谋女诸葛接触过的女服务员和一个男人私奔了!” 桥本听后,十分生气:“八格!我没闲功夫听这绯闻。” 跟踪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便衣:“大佐,谋女诸葛昨天晚上去他的房间。” 桥本十分生气:“屁放完了吗?听我说。你觉得闲,就叫谋女诸葛拿着钢笔,或电影画报去街上找中统的接头人,你可以陪着他。”说着,就挂了电话。 在桥本看来,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军统在安庆的点,可对中统在安庆的点一个都不知道,况且,已经确认中统的红桃k就在安庆,却还找不到踪迹,因此,他希望让谋女诸葛出去踩点。 跟踪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便衣听了桥本指令,便叫谋女诸葛去四牌楼街了。 小泉按约,用黄包车把华志雄送到了大市食堂。他几乎与华志雄同时到达。 小泉下了黄包车后,便朝华志雄走去,见华志雄腋下夹着本子,便问:“这是我们的清单。” 华志雄:“对!” 小泉:“我们进去吧。”他俩刚踏进店门,就有二位男子迎接。 苟先生:“是小泉会长和华先生吗?” 小泉:“没错!你俩是?” 苟先生:“我们是奉徐老板之命,在此迎接二位的。我叫苟先生,他叫郎先生。”说着,就带小泉与华志雄来到一个包间。 徐军官此时起立笑盈盈地说:“欢迎大驾光临!” 小泉也笔盈盈地说:“拜访拜访!” 徐军官与小泉、华志雄寒暄过后,便叫苟先生和郎先生站在门口,专门传递酒菜。他对小泉说:“我们现在要谈的都是商业秘密,所以,我就不让外人进入我们包房了。” 小泉:“徐老板想得周到了!” 徐军官:“先喝口酒暖暖身子。”说着,举起小酒杯呷了一下,见小泉和华志雄也这么来了一下,便说:“万老板是不是上次赚大,所以,这次不来做这买卖了?” 小泉:“上次,他亏大了。他关掉商铺的事你不知道?” 徐军官好奇了,便问:“怎么回事?” 小泉:“你给他的货,有一大笔不翼而飞了。” 徐军官:“有这事?” 小泉:“他为这事来我这儿和华先生那儿借钱呢!” 徐军官听后感觉不可思议,但他觉得没有必要追问下去,因为这问不出什么名堂,反而会误眼前的大买卖。他取他带来的清单册子说:“这次买卖,我依旧用实物和金条充当货款。” 第227章 各方势力为买卖而行动了 华志雄见小泉没接徐军官递上的清单,便自己接上,并递给小泉说:“你看看徐老板给你的清单。” 此时,小泉确实走神,因为他见自己说到老万货物不翼而飞时,徐军官竟然无动于衷,因此,他估摸着这事可能是徐军官在其中捣鬼。 小泉接清单看了起来。 华志雄则把自己准备的清单交给了徐军官,徐军官接过一看,都是国军将领志政府官员所喜欢的货。这让他高兴,却让他烦恼,因为他没有这么多金条。 小泉看了徐军官的清单,很不高兴。除了一些药品外,就军用的棉布,觉得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人要。 华志雄见小泉脸色不好,便把他手中清单接过看了一下,心中大喜。因为这些东西上不了市场,却是根据地所急需的物资。他不动声色地把清单放在桌上说:“这次买卖资金大,又有那么多货。一天很难拍板。” 徐军官:“今天就当喝酒开心吧!” 小泉:“好!喝酒!过几天,再碰个头吧!”显然,他有离开的意思。 华志雄见小泉言语让徐军官好失望,觉得是好事。因为这能够打压徐军官气势,让他在买卖中不敢起高价了。不过,华志雄也不希望徐军官因此打消做生意的念头,便说:“万老板对这种买卖会感兴趣的。”见小泉和徐军官困惑地望着自己,便说:“比如:我哥需要的草药,就是他搞来的。” 徐军官听了华志雄所说,便问:“能联系上万老板吗?” 小泉:“他昨晚来我车行找我,我不在。他对我老婆说,他还会来见我的。” 徐军官:“下次,万老板再来,你就请他和我们一起讨论这买卖的事。” 小泉:“好的。今天就说这些吧!大家都还要花时间做准备了。”随即,他又问徐军官:“我怎么联系你?” 徐军官:“仍旧去胡先生和涂先生的商铺吧!大家把这些酒菜吃后,就去办事。” 酒席散后,华志雄回到茶馆,立马来到密道把刚才酒席的事告诉了在此久等的老万,并把徐军官的清单递给老万看。 老万看后,便掏出一份清单说:“这是组织最近所需要的货。我们在做这次买卖中,尽量把这些货考虑进去。明天早上,我去小泉车行。晚上,我来这儿与你商量。” 华志雄:“好的。” 老万:“对了,你家人转移到根据地的事,你要抓紧落实。因为这个买卖过后,日本宪兵很有可能会把重点放在打压城内的抗日组织。” 华志雄:“我知道了,谢谢组织关心。”他在老万离开后,便回到了店堂。他没见华文,猜到他一定去厨房陪花子了。于是,他便去了厨房。 华文果然在厨房打扫。此时,因为过了午市,没有客人,所以,花子也不用掌勺而在一边休息。 华志雄对华文说:“这次买卖,可能要送货到山里,你和花子能不能押送?” 华文:“哪个山里?” 华志雄:“爷爷的山里!” 华文:“能呵!哪天?” 华志雄看出华文急迫的心情,心想:华文和花子就做为第一批去根据地的亲人吧!于是,他说:“现在还定不了。不过,你们要做好准备了。” 华文:“需要准备啥?” 华志雄:“你要保证自己健康,更要保证花子健康。”然后,轻轻地对他说:“别让她累了!” 华文见花子一直注意自己与华志雄说话,便招手示意花子过来一起听。 花子走近问:“有事吗?” 华文笑道说:“有事,二叔要我俩去山里。” 花子:“这儿不是挺好的嘛!” 华文:“可我喜欢山里。” 花子:“那我也喜欢山里了!” 华志雄听后,挺感动的,却觉得自己年龄不会再有如此纯洁的爱了。 再说,小泉在酒席散后,没有回到自己车行,而是去桥本的办公室。 桥本听了小泉叙述后,又看了小泉拿来徐军官的供货清单,便皱眉对小泉说:“这些东西值钱吗?” 小泉:“我有一位朋友能把这东西转化成钱。” 桥本:“能值多少钱?” 小泉:“这与这些东西的量有关。量大了,自然就值钱了。” 桥本恍然大悟:“你意思,你这朋友能让我的废弃军械变金条的人?” 小泉:“对呀!” 桥本:“他是谁?” 小泉:“他就是万老板!非常听我话的万老板。”他这么说,无非就想在桥本这儿显示自己的生意人脉而已。 桥本:“他与华志雄,或华家人熟悉吗?” 小泉:“他与华志雄只见过几次面,还是经我撮合的。” 桥本:“你不能让这个万老板与华家关系密切!” 小泉:“这当然!我再傻,也不会把生财路让别人去走吧!” 桥本严肃了,说:“我以为万老板,有可能是共产党,或者与共产党有关系的人。因为他所要的货都共产党部队和根据地所要的货。”见小泉吃惊,便安慰说:“这是好事!徐老板不是军统的人嘛!我照样留着他陪我做买卖,结果呢?我趁机端掉了安庆的军统电报站。谋女诸葛不是与中统的关系嘛!我也留着他,因为我摸到中统的红桃k和黑桃a两张牌。你就放心地与万老板做买卖,等赚了钱后,再让我立功吧!” 小泉:“要西!” 桥本:“不过,关于万老板可能通共的事,你不能声张出去。不然,你赚不钱,我也立不了功了。当然,对徐老板和谋女诸葛的军统和中统的背景,你也不能声张出去。一切在悄悄地进行。” 小泉:“哈以!” 桥本:“幸子昨晚来电话了。我们申请的货被将军批下来了,而且,还比原来多一些。幸子和军医明天可以回来,所以,你可拖住万老板和徐老板做起买卖了。”他说着,取出一本清单递给小泉说:“这是废弃军械的清单,你拿着。尽量从万老板那儿多换一些钱来。” 小泉:“哈以。” 此时,徐军官经过再三考虑,觉得还是必要与谋女诸葛联系,因为他需要借用谋女诸葛的金条。当然,他知道:谋女诸葛是不敢不借金条给自己的,因为军统暗杀是谋女诸葛的最怕。于是,他叫胡先生与涂先生去联系谋女诸葛。 第228章 黑桃a接受琳玲 徐军官见胡先生和涂先生面有难色,便安抚说:“我们这次买卖是由日本商会会长小泉牵头的。这说明:日本宪兵并不知道我们是军统的人,所以,你们去找谋女诸葛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胡先生知道这是没法推脱的事,再说也觉得徐军官讲得有理,便问:“怎么做?” 徐军官:“先把他找到。有情报说,他早就被日本宪兵释放了。” 涂先生对胡先生说:“我们去问问那个银店的老板吧!” 徐军官:“马上去办这事。”见胡先生和涂先生离开,便对朗先生和苟先生说:“叫人把这儿好好打扫。我们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苟先生:“电台是不是也搬到这儿?” 徐军官觉得这儿虽然暂时安全,却也难保买卖做后也会有安全,于是,他说:“电台不要搬到这儿。你可派人装成捡垃圾的,天天往返这儿与我那儿,传送电文。” 再说,黑桃3带琳玲坐船到了南京时正是傍晚,他与琳玲在码头的路边小摊填饱了肚子后,就把琳玲安顿在自己所租的一间小屋内,他说:“你锁好门,别出去。明天一早,我就会过来的。” 琳玲:“你去哪儿?” 黑桃3:“我有事去安排。明天,你就会有你自己的地方住了。” 琳玲此时困倦得很,因为她在船上拥挤人群中,没能像黑桃3那样能够熟睡,而是整夜坐着,且没敢合眼。她听黑桃3这么说,便坐到床沿边上说:“好的。”等黑桃3一出门,她就把门反锁了。 黑桃3去了黑桃a在南京的据点。这是在鼓楼富人区内的一幢小楼,距离黑桃3所租的贫民区房不远。 黑桃3按了这小楼花园外的大铁门门铃后,等了约几分钟,大铁门中的小铁门被打开。这个等候是一个惯例,因为黑桃a要花园门外暗藏的特工确认平安无事后,才会令门卫打开。 黑桃a已经在接待的密室中喝茶等候了。 黑桃3进这密室,便行礼。 黑桃a:“还顺利吧?” 黑桃3:“谋女诸葛依旧住这旅馆,而且,也就在原来客房内住。不过,他客房内多住了一位监控他的日本宪兵便衣。旅店的人都叫他哑巴!” 黑桃a听到谋女诸葛已经被日本宪兵监控惊吓得不轻,因为谋女诸葛手中有中统接头暗号和暗语。假如这一旦被日本宪兵所掌握,那么,不仅安庆地区潜伏的中统人员会遭殃,而且,周边地区,包括南京在内的中统组织都会遭破坏。不过,他没有露声色,而是,保持平常心听黑桃3继续叙述。 在黑桃3叙述完这次安庆经过后,黑桃a便开口说:“你没有与谋女诸葛接头是明智之举呀!你把上海电影画报智取回来,更是高明之举。你说的琳玲在哪儿?这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呀!” 黑桃3:“我让她睡在我租屋里。” 黑桃a:“你们同居了?” 黑桃3忙说:“没有!我总不能让她露宿街头吧!我深夜来汇报情况,也就想在您这楼房什么地方睡一晚上地铺。” 黑桃a:“你就睡在这密室。明天中午,你把那个女人带到夫子庙六朝春来。我在那儿请你俩吃午餐,并给你们安排工作。” 黑桃3听黑桃a这么说,便知黑桃a愿意接受琳玲了。 第二天一早,黑桃3没吃早餐就回自己租房去了。 琳玲也起来很早,见黑桃3租房内乱七八糟的,便开始收拾了起来。 黑桃3打开了门,捧来了热气腾腾的包子对琳玲说:“饿了吧!先趁热吃了。” 琳玲见黑桃3没吃,只有望着自己,便说:“你也吃!”黑桃3听后,便抓了一包子啃了起来,琳玲也慢慢地取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黑桃3:“吃好包子,我带你去夫子庙。这是南京最热闹地方。” 琳玲:“是去玩?” 黑桃3:“对!中午,我的头请我们在那儿一家饭店吃午餐。” 琳玲:“你的头?”她不明白:黑桃3的头怎么会请黑桃3和自己吃午餐。 黑桃3:“没错!他听了我对你介绍后,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琳玲听后,很激动,不过,她马上谨慎地想到:会是什么工作呀?怎么那么像青楼招工那样简单的?于是,她问:“是做什么的呀!” 黑桃3:“军统保密工作!”见琳玲不明白,便想了想后,用通俗话说:“是打鬼子的工作。你能懂吗?” 琳玲:“听过。在老家,就有四条腿在山里打鬼子的传说。也有板凳在山里打鬼子的传说。” 黑桃3知道:在江北,百姓都把新四军领导的抗日武装,比喻成“四条腿”,或“板凳”的,因此,他听琳玲这么说,便追问:“你没去投靠他们?” 琳玲:“没人引路。再说,打鬼子是男人的活,他们怎么会要我们这样的女人?” 黑桃3:“打鬼子还分什么男人女人的。我们军统要女人。”他说后,觉得自己一时激动吐出的最一句有点不妥,变改口说:“我军统中有女人干的活。” 琳玲听了黑桃3这么说,便放心下来。 早餐后,琳玲收拾好了房间,便对黑桃3说:“你去门外等我,我要换一身干净衣服去见你的头。” 黑桃3听后,便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并站在了门口等候。 不一会儿,门开了。琳玲穿了一身干净的乡下姑娘所穿的粗布花衣裤出来了。 黑桃3锁上门,便与琳玲一起走出来小巷。 此时,太阳升起,城里显得明亮了起来。 黑桃3这才注意到了琳玲的衣服,他说:“这衣服颜色好像淡了许多。” 琳玲:“这套是旧的,穿了有五个冬天了吧!” 黑桃3:“为什么不穿新的?” 琳玲:“换掉衣服比身上这套新一点,做了也有三年光景了。” 黑桃3:“见人应该穿新衣服。” 琳玲:“要么现在回去换那套新的。可那套衣服在坐船时弄脏了呀!其实,见人穿得干净点,就可以了。” 黑桃3:“我去给你买一套新的。” 琳玲:“不用花这钱!要把钱花在刀刃上。我就是小城出来的女孩,穿得再漂亮,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黑桃3听后,挺开心的,心想:有这样的老婆也让人放心。 第229章 黑桃3带琳玲去见黑桃a 黑桃3与琳玲是徒步从鼓楼住处走到夫子庙的。这有五、六公里路了呀!然而,琳玲走得没觉得累,相反,还觉得有滋味。这除了她的体力充沛外,就是黑桃3陪在她身边的缘故。 其实,黑桃3几次请琳玲坐黄包车和公交车,但是,都被琳玲拒绝了。因为琳玲以为:这样走路不仅能看南京城,而且,也还能通过边走边谈对黑桃3多了解。 琳玲:“你从在南京长大的?” 黑桃3:“不,在上海。” 琳玲:“怎么来南京了?” 黑桃3:“在上海读大学时,与军统、中统、共产党等抗日组织都有过接触。上海沦陷后,我就来南京,并秘密加入中统。”当然,黑桃3没有把他爹妈撮合他与他表姐的结婚事告诉琳玲,却把他来加入中统前的一些事告诉了琳玲。 原来,黑桃3在上海沦陷前夕,他爹妈便叫他与他表姐结婚。他不从,便离家出走了。恰好在向北走的时候,遇上一位在大学期间认识的军统便衣,并在这便衣的鼓动下来到了南京。然而,这位军统便衣到了南京后,专门接手搞暗杀的活,而且,暗杀的对象都是中国人。当然,这便衣对黑桃3解释说,这些被暗杀的都是汉奸。 一次,这位军统便衣又要搞暗杀了,硬要黑桃3作陪,并对黑桃3说:“这是组织对你的培训。”谁知这次没有成功,相反,这位军统便衣却被他要暗杀的目标所杀。黑桃3也因此被要暗杀对方抓获。这对方原来就是黑桃a。黑桃a见黑桃3是学生,且又没加入军统,便把他收到了手下。 说话间,黑桃3和琳玲已经走到了夫子庙。 黑桃3见吃午饭时间还早,便对琳玲说:“见头的时间还早,我陪你去买套衣服吧!” 琳玲:“那我身上的衣服怎么办?” 黑桃3:“扔了!” 琳玲:“只是有点旧,根本没有一点破,为啥要扔掉?” 黑桃3:“那么,就留着。” 琳玲:“这不是多了一套衣服吗?我包裹不就又大了一圈,又重了一点吗?” 黑桃3:“你什么意思?” 琳玲:“我不愿花这钱。” 黑桃3:“我来替你买!” 琳玲:“我更不要你替我我花这钱!” 黑桃3听了琳玲此言,心冷了半截,仿佛琳玲拒绝了自己对她好心和爱,心想:反正,我给你在南京找到了工作,也算我对你在安庆帮我忙的回报。他无语地跟着琳玲慢慢地朝前走。 琳玲此时,也没在意黑桃3,只是低头想:女人在抗日组织能干点什么事?他总要我换新衣服去见他的头,是不是在帮青楼拉小姐呀!她想着想着,就开始后悔跟黑桃3来南京了。不过,她偷地观察了黑桃3一下后,又觉得黑桃3正是自己所喜欢男孩。 黑桃3与琳玲就这样各有所思地朝前走,不得不觉地走到了六朝春来饭店的门口。 黑桃3止步说:“我头就是请我们在这家饭店吃饭。不过,吃饭时间早了一点,” 琳玲:“能不能进去坐坐?”她不想再在夫子庙转了,因为这儿满满的商铺提起不了她的兴趣,再说,她走得也感到累了。 黑桃3带琳玲走进这饭店。 看门的见一位穿着脏兮兮的西服男士与一位穿着干净而老土的女士进店,觉得怪怪的,便拦住,客气问:“是用餐吗?” 黑桃3:“预订包房的。” 恰好黑桃a与婷婷前脚刚进包房,且又是这看门的带他们进包房的。于是,他说:“你俩跟我来。” 站在包房门外的两位黑桃a保镖,见看门的带黑桃3和琳玲来到,便对看门的说:“这两位是我们老板要等的客人。”说着,就把黑桃3和琳玲带进包房。 黑桃a见黑桃3和琳玲到来,便指着他对面的位置说:“坐吧!”然后,对保镖说:“上菜了!”接着又问黑桃3:“琳玲转了夫子庙吗?” 黑桃3:“转了。我们是从鼓楼走到夫子庙的,所以,到了夫子庙有点累,也就没怎么转就来到饭店了。” 黑桃a带着微笑问琳玲:“为什么不叫他喊车?” 这包房内是有暖炉的,所以,要比外面暖许多。琳玲进屋感到挺热,感觉穿得太厚了,但是,她没有脱下衣服,甚至连衣扣都没解开。因为她不习惯在陌生面前表现那么随意。她听了黑桃a问,便说:“是我想走走的。” 黑桃a见琳玲脸红红的,便说:“热了吧!像姐(指婷婷)那样脱去外衣吧!” 婷婷此时只穿无袖大红旗袍,满脸涂上了浓妆,艳丽得就像歌厅舞女。她鄙视着土土的琳玲,听了黑桃a这么说,便接口说:“老爷别强人所为了。给她一杯凉水喝,就能就凉快些了。 琳玲听婷婷说“凉水”,便条件反射说:“我想吃点凉水。” 婷婷在大家还没想到去哪儿搞凉水的时候,就把她面前放着的一杯水,朝琳玲那儿推去说:“这水已经凉了。” 琳玲实在想喝凉水,起身取过杯子,一喝而净。这让她舒服许多。 然而,琳玲此举更让婷婷鄙视了。 黑桃a其实一直注意观察婷婷对琳玲的态度。因为他原本就想安排琳玲当怀孕的婷婷贴身保姆的,现在,他觉得:婷婷与琳玲已经有了明显的贵贱之分,问题是婷婷是不是原因接受琳玲,他还是不清楚,因此,他在菜上齐后开腔了。他说:“这是工作餐,不喝酒。等你俩(指黑桃3和琳玲)在工作中做出成绩后,我就请你俩喝庆功酒。一起吃菜!” 黑桃3:“头,我俩今后的工作在哪儿?” 黑桃a:“你马上去安庆,找红桃k接头。”见黑桃3有为难表情,便说:“是不是担心那个谋女诸葛?” 黑桃3:“是的。我们刚躲掉了他。。。。。。 黑桃a:“我在军统有线人。我花了重金给他。他答应他会派他手干将把谋女诸葛消失掉。你是知道的,军统暗杀水平是很高的。” 黑桃3:“什么时候动身?” 黑桃a:“明天就动身!” 黑桃3:“是!” 琳玲:“我也去?” 第230章 桥本开始着手做这大买卖了 琳玲听到黑桃a要把黑桃3派到安庆,她因担心见不到黑桃3而说:“我也去!” 黑桃a笑着安慰说:“你就陪在婷婷身边,等着他凯旋归来!” 琳玲原本就不喜欢像婷婷这样打扮的人,怎么又愿意与这种人作伴?她坚决地说:“我也要去!” 婷婷原本也不喜欢阿土的琳玲,当然也就不愿意找这么一个伴玩的人。她现在见琳玲这么说,便顺水推舟地说:“ 老爷,人家不愿意,你就别强迫人家。” 黑桃a也感觉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把婷婷和琳玲绑在一起,且又想到黑桃3去安庆也需要一个伴,便对黑桃3说:“你意见?” 黑桃3:“我没意见!” 黑桃a:“那么,我就这么定下!”说着,他就掏出一张纸说:“这些是安庆新开的诊所,大概有九所。琳玲,你先看。” 琳玲看后,把这张纸还给了黑桃a。 黑桃a:“记住了?” 琳玲没把握,又拿回这张纸看了一会儿后,递给了黑桃a。 黑桃a把这张纸递给了黑桃3:“你记住后,就把这张烧掉。” 黑桃3看了一下后,就起身把这张纸丢入取暖炉中。 餐后,黑桃3与琳玲领取了经费,便回到黑桃3的租房开始筹划前往安庆接头红桃k的任务。 可是,琳玲在黑桃3打开房门时,忽然觉得与黑桃3挤在这么一间小屋子,根本没法面对面坐着讨论问题,只有两人坐到床上,才能说话。如此,怎么可能讨论正事?于是,她问黑桃3:“我们是不是明天离开南京?” 黑桃3:“是的。” 琳玲:“那么,我们今晚怎么睡?这床是单人床。” 黑桃3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没安排好俩人晚上睡觉的问题,他想了想说:“我住旅馆。” 琳玲:“不如我们坐今天下午的船去安庆。这样,可以省一笔钱旅馆钱,又能提前去完成任务。再说,头只给我们十天的时间。” 黑桃3:“你的想法很好!就照你的办。我们马上准备行李。”说着,就拿出了皮箱。 琳玲见这皮箱总觉得别扭,便说:“你拎着皮箱,我穿得这么土气地跟着你。这像样吗?” 黑桃3:“我给你买套时装穿,我俩就能像一对夫妻去安庆那样。” 琳玲:“夫妻可要上床的。做个几天夫妻,你无所谓,我可洗不干净了。” 黑桃3:“我们中统有规矩的,男女一起执行任务,就要扮成假夫妻的。” 琳玲:“怎么有这样下流的规定?夫妻这种事,还能是假的?我不愿意!” 黑桃3:“你不是接受任务了嘛!再说,我肯定会规规矩矩地对你的。只要这十天完成任务了,就没这假夫妻的事。”见琳玲不答理,急得要命,只能不停说:“我保证尊重你!你绝对放心!” 琳玲:“你别说了,让邻居听见,多难听呀!让我想一想再说。” 黑桃3听后,便站在琳玲面前静候了。 不一会儿,琳玲开口说话了:“你说不好安庆话,长得细皮粉肉的,就像我弟弟。这样,我们就扮成姐弟回安庆谋生。” 黑桃3:“像我这么成熟的男人怎么会跟着姐姐去谋生?” 琳玲:“你就扮成我的不太会说话的傻弟弟,不行吗?” 黑桃3觉得这也一个不错的男女搭档方式,便说:“好吧!就照你的办法做吧!” 琳玲:“我们马上去附近的旧货地摊给我傻弟弟买一套旧棉衣棉裤。当然,皮箱不用带,你就背着包裹跟我走,就行了。” 黑桃3接受了琳玲的建议。 再说,幸子与女军医回到安庆。当然,货也随之到了宪兵队。 桥本大喜,当然他内心却充满着矛盾:他有钦佩幸子交际能力的心情,也有担心失去幸子的心情。为此,他暗暗地下决心:在这次大买卖后,他要做一个大大地清剿安庆抗日组织的行动,好让幸子知晓:她必须要投靠桥本,才能得到保护。 是啊!爱得越自私,被爱的人会越受到伤害。 傍晚,桥本在华志雄茶馆的包房设宴给幸子和女军医接风。小泉和华志雄自然前来作陪。 华志雄为了在这宴席上获得更多情报,便把华文也请到了宴席上,当然,他不没让华文坐在酒席上,而是让他站在酒席边当个专职服务生。 桥本见华文在一边帮着为在坐的人倒茶、一边又把小泉女儿和长英端来的菜摆放到桌上,便问幸子:“他不是一直坐柜台上吗?” 幸子便问华志雄:“你怎么让华文在这儿忙?大佐不解了。” 华志雄说:“这次买卖的货量很大,所以,我要请他出来干力气活,比如:押车这类。今天正好诸位达官到来,我就请他出来见识见识,也好请各位到时帮他一把。”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又见华文不懂日语的样子,也就不计较了。他便说:“我到时会给你们特别出入证的,你们的人不用担心遇到麻烦的。” 华志雄听后,忙带着华文向桥本鞠躬致谢,并对小泉女儿说:“叫厨房给大佐加一道江鲜!”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也起身向华志雄致谢。 华志雄问幸子:“是否要添上好酒?”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今天不能喝酒,我们还要听听小泉对万老板的情况介绍。这次,生意是不能没有万老板参与的。你这不要翻译给他听,就说我不舒服,不想喝酒。” 小泉听了桥本这么说,便心领神会了,知道有些话必须用日语说。 幸子则把桥本的话翻译成:“他这些天不舒服,所以,就不喝酒了。他不喝,我们大家也就不喝了。” 幸子是知道华文懂日语的。此时,她明白华志雄让华文在桌边的用意了,所以,她在用日语说话时,也就特别提高嗓门,从而,把小泉的说话声也带大了。 小泉对桥本说:“万老板因为上次买卖中,他的货物因不翼而飞而亏了本,所以,听到我要做一笔大买卖,就想为我效力了。当然,他也想返回本。” 幸子问小泉:“他有为你效力的能耐吗?”她此问,显然是想知道老万在这次买卖中的作用。 桥本不想让小泉对幸子说出老万作用,便抢先说:“他有的。你对志雄说,我与小泉谈运输问题。你和军医可以与华志雄谈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价格问题。随后,我会安排这次大买卖的做法。” 第231章 桥本设计了他的阴谋 桥本在与小泉的交流中知道了老万是这次买卖中的关键人物。因为他是能化废为宝的人。比如:他能把日军的废弃军械转化为钱,能把国民党军队积压的军需物资转化为钱。然而,没有这些转化的钱积累,就不可能让日军在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卖中赚钱。然而,他也清楚:老万如果与共产党没有关系,也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于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挑一个极其有手段的便衣跟踪老万。这样,才能在这次大买卖结束前,一举抓获,破获安庆地区的共产党组织,并以此再向上峰邀功请赏。 幸子与女军医在与华志雄交谈中也有收获。因为在徐军官所提供的国军药品和医疗器械中,有许多是可以取代日军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的。这就是说,桥本即使把这次刚领到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全部卖掉,也没关系。因为他可以廉价地买进国军药品和医疗器械以补充军需。 桥本是在听了幸子如此说后大喜,并对在坐的人做总结性的发言:“这次大买卖的序幕,在现在拉开了。在坐的就是这次大买卖中的我方核心人员,因此,齐心协力地做好这大买卖就是我们在坐人的共同目标。” 幸子把桥本此话翻译给华志雄听后,华志雄便跟着在座的一起鼓掌。 华文马上心领神会地给桥本的茶杯中满上热水。 桥本:“小泉会长与华老板要尽快召集万老板和徐老板商讨,做这笔大生意的时间和地点。” 小泉:“时间没有问题。因为交易地点确定了,各方就可以安排时间了。”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我目前能筹措到宪兵队所提供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三分之二资金。假如大佐和特派员不急着要,那么,我就能随时投入这笔大买卖中。”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问幸子:“华老板意思只能付给我们三分之二的钱?” 幸子:“他就是这个意思。” 桥本:“你问他最后付款的日期。”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假如万老板和徐老板的客户付款爽气,那么,我在大买卖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就把全部货款结清。假如万老板和徐老板的客户付款不爽气,那么,我在大买卖结束之后的一个月内把货款结清。” 桥本听了幸子的翻译后,问幸子:“这是不是时间太久了一点?会不会夜长梦短?” 幸子笑道:“他的茶馆和诊所,可不是梦。” 桥本:“你就对他说,我同意。” 其实,华志雄并非没有全额付款的能力,但是,他总觉得:桥本把老万拉入这次大买卖中,并非只是为了赚钱,而且,还有暗藏对安庆地下党下手的后手。然而,他又觉得:自己能让老万在大买卖后及时脱身的唯一办法,就是拖欠桥本的货款。 现在,华志雄听了幸子的翻译,知道了桥本同意了他的拖尾款,便起身向桥本致谢。 桥本:“现在就考虑一下交易地点。” 小泉:“交易点就让万老板与徐老板去确定吧!因为这笔买卖涉及各方势力,所以,让他们放在皇军势力范围内交易,他们是不愿意的。我意思,这事让徐老板与万老板商定吧!” 华志雄听幸子翻译后,对幸子轻轻说:“会长说得对呀!” 桥本听了小泉所说正在思考这问题,见华志雄对幸子轻轻说什么,便问:“他说什么?” 幸子:“他赞同会长说的话。” 桥本原本想把交易地点放在安庆城内,这样,他便于到时抓捕万老板和徐老板。然而,小泉所说也是事实,所以,他这样安排说:“小泉会长你要负责盯住万老板和徐老板,我会派人协助你的。”然后,对幸子说:“这话你别翻译给华志雄听,免得让他觉得我们借做生意而耍阴谋了。” 幸子对桥本盯住万老板和徐老板是支持的,因为幸子以为:这二个人很可能会与暗杀安倍二十四案子有关联。然而,这二个人又与华家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她对华先生翻译说:“大佐同意小泉的说法。” 桥本觉得他对这次大买卖安排得不错了,便对华志雄说:“能不能上点小酒,让大家放松一下?”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问:“高度酒?”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低度的。暖暖身子就可以了。” 此宴结束后,小泉便去联系徐军官和老万了。 此时,老万已经回到原来的住宿了。不过,他对小泉说:“这是为了便于做大买卖而租下了一间房。如果这次大买卖能让他赚一些钱,他准备把原来住宿重新整楼租下。” 小泉先坐黄包车到老万住宿。老万不在,只有一位小伙子在房内。他说:“万老板在吗?” 小万:“他有事在外。您有事告诉我,我会转告他的。” 小泉:“我是车行老板小泉,是他老朋友。请万老板明天上午来我车行喝茶,务必。” 小万:“我听老板提到过您的。我会把您的话转告给他的。” 小泉:“万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小万:“说不准。” 小泉:“我就告辞了。”他离开小万这房间,很想去隔壁和楼上房间去找找老万的。因为他怀疑老万根本没有走远,就有可能在某个房间内。不过,他没有去这么找,生怕丢了身价。 其实,老万此时正在华志雄茶馆密道与华志雄交谈。 华志雄根据华文提供的桥本与小泉日语谈话内容,判断出老万被桥本怀疑上了,因此,他在介绍完这大买卖内容后,对老万说:“你在这次大买卖结束之前,要设法转移。因为,桥本已经盯上了你。” 老万:“组织上也这样提醒过我。你家人转移的事,你要抓紧准备。组织非常关心这事。” 华志雄:“华文夫妇会在这次买卖中以押车名义转移。到时,我会通知你的。” 老万:“好!等小泉约我正式见面谈大买卖后,我俩联系就方便得多了。” 华志雄:“小泉也喜欢来我茶馆。这样,你来我这儿更方便了。” 老万:“对!我马上要去组织人员搞搬运了。” 老万离开华志雄茶馆后,便通过密道去了安庆的贫民窑。因为这儿有党的地下支部。 第232章 徐军官得到刺杀谋女诸葛的命令 r 第233章 少妇收留黑桃3和琳玲 黑桃3虽然不愿意住在大院内,却又不便当着房东少妇面说,因为他要配合琳玲扮个傻弟弟的。 少妇把琳玲和黑桃3带到了大宅西侧的一间房间内,对琳玲说:“这是书房,里屋有一张床。你弟就睡这里。” 琳玲对黑桃3:“你进去看看吧!” 黑桃3笑笑就进去看了看,便点了头说:“行!”其实,他内心是不想住在这大院内的。 少妇:“这儿是有电灯的。”说着,把琳玲和黑桃3带到门口,指着电灯接线开关说:“这就是电灯的拉线开关。” 黑桃3:“我知道的。” 少妇:“读书人就是见识广。”随后,她又把琳玲带到书房对门一间房间说:“这是阿姨的房间。她因为有事回家了。这房间就空了。” 琳玲:“好的。房钱怎么算?” 少妇:“阿姨今天刚走,大概一周后回来。这阿姨认字,我大头小娃就是她带的。你也识字呀!你愿意带我大头小娃,你姐弟房租也就算了。” 琳玲乐意接受了。少妇马上就带琳玲去她的正楼把大头小娃接了过来。 这大头小娃是少妇的唯一孩子,今年才四岁;这也是少妇的唯一男孩。因为头长得特别大,所以,她家就叫他是大头小娃。 这大头小娃呆呆的,不会说话,却听得明白别人说话。 黑桃3觉得这大头小娃长得不正常,便对琳玲:“你能带这样孩子?” 琳玲:“怎么不能带?他挺听话的呀!” 黑桃3:“这样的孩子,你一刻也离不开他。” 琳玲:“你挺懂孩子的?” 黑桃3:“我不懂孩子,却知道什么是正常人,什么是不正常人。” 琳玲:“你意思这孩子不正常?刚才,他妈就告诉我,她所有亲朋好友都说大头孩子必定会有大出息!” 黑桃3:“这亲朋好友说的。对了,你怎么认识他妈的?” 琳玲:“我原来租的房子是旅馆一位姐妹转让给我的。因此,我原本不认识大头小娃他妈的。就在你住进旅馆的前一天,大头小娃他妈来我所租的房子收钱,发现我是认字的人,便对我特别感兴趣,并还给我减了一点租金。这时,我才知道她是这儿的大房东了。” 黑桃3:“一个女人家没有后台,怎么能做这大房东?她没有男人?” 琳玲:“我没问过!” 黑桃3:“如果她老公是日本人,那么,黑桃k知道我住在她家,还敢与我接头吗?” 琳玲:“这怎么办?” 黑桃3:“这样,你在这儿安心陪这大头小娃。我呢!披星出门,带月回家,如此,谁还会注意到我与这家人有瓜葛?” 就在这时,少妇来了。她说:“老爷回来了,听说大头小娃有阿姨照顾了,便要请你姐弟去吃晚餐。 少妇的老公叫潘大嘴,原本是街上的混混,以卖弄口才为生。比如:他会模仿许多畜生的叫声,甚至,连老鼠的叫声也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在日军入侵安庆后,他便开始模仿日语了,结果很快就会讲了洋经浜日语,从而成了日军的狗腿子,从此,他发了,而且成了大房东了。 潘大嘴自从给日军干事后,言语少了许多,且整天神经兮兮的,生怕有人会暗杀他,因此,他出门,或回家总没有规律。整个家都是由他老婆少妇打点。 潘大嘴坐在主席位置上,虽然他身旁有一瓶酒,但是,他是不喝的,生怕喝酒会让他脑袋搬家。不过,他总会给客人敬酒。他为琳玲和黑桃3面前的酒杯倒上酒说:“这是日本的酒。挺昂贵的。” 琳玲见黑桃3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便对潘大嘴说:“我弟头疼,不能喝酒。就让我代他喝吧!” 少妇见潘大嘴对琳玲这么说又产生疑心,忙解释说:“阿姨(指琳玲)的弟弟在南京读大学。阿姨为了供他读书,去旅馆做清洁赚钱。他们姐弟感情挺深的。” 潘大嘴虽然自己没什么文化,却还挺羡慕文化人的。他得知黑桃3是大学生,便敬佩地问:“你是读什么东西的?” 琳玲生怕黑桃3露出非安庆口音而被潘大嘴疑心,忙抢着说:“他学算术的,所以,习惯于思考而少言语。他小时候就像大头小娃一样头大而不爱说话。” 潘大嘴听了琳玲这话,甜到了心,因此,而嘴巴笨拙不知怎么说,只是一个劲地说:“你们姐弟俩多吃点。”恰在此时,有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子躬着腰凑近潘大嘴耳朵嘀咕一下,潘大嘴便对在坐说:“我要公干的!” 少妇听后,立刻起身为潘大嘴整衣,便对站在一边大妈说:“快打点热水来,给老爷洗洗脸。” 琳玲问少妇:“老爷这么晚还要去公干呀!” 少妇得意对琳玲说:“皇军少不了他呀!经常会在半夜叫他去呢!” 潘大嘴更是得意了,他对琳玲说:“听说你是陪弟来看病的。假如国医治不好你弟的病,那么,我就叫皇军大夫为你弟治病。”说着,就随贼眉鼠眼的男子出门了。 黑桃3便轻轻问坐在自己身边的琳玲:“我明天天亮前出门方便吗?”因为他知道,他住在了汉奸的家里,会受到汉奸家规的束缚。 琳玲问少妇:“我弟要早起出门看病,行不?” 少妇:“你弟进出没事的。不过,进出门时,要随手关上门;不能带外人进我们大院。” 黑桃3听后,以点头表示接受。 晚餐后,黑桃3和琳玲带着大头小娃来到了书房,毕竟坐了很长时间轮船,他俩都感到累了。 黑桃3回到书房,就倒在里屋的床上睡着了。 琳玲虽然也很疲劳,但是,为了哄大头小娃睡,她还坚持拿了一本连环画给大头小娃讲故事。大头小娃却没有一点睡意,又不像在听琳玲讲故事,弄得琳玲更加觉得疲倦。快到半夜了,大头小娃才有疲倦的腔调。琳玲忙把他安顿好睡觉,然后,自己才睡下。 可是,刚过半夜,大头小娃就开始一阵惊叫,把刚进入梦乡的琳玲叫醒。然而,琳玲起床查看时,大头小娃却已经在熟睡中。琳玲便返回床上睡觉,可刚入梦乡,又被大头小娃惊叫唤醒。她又起床查看,大头小娃又熟睡了。琳玲这次,就没法入睡了,因为已经快要天亮了。 黑桃3在这时已经轻手轻脚地出门上路了。 第234章 军统派四条汉子去见谋女诸葛 黑桃3从大院出来时,天色朦胧,眼前的棚户房就山峦叠嶂一样,给初来乍到的人感觉就是没有前途那样。他一时忘记了昨天是走来的路,且这小巷又没行人,没法问路。 黑桃3静默片刻,便记起昨天至此的方向。于是,他按着记忆方向走去了。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黑桃3在七弯八拐地走出了小巷,眼前就是他来过的四牌楼街了。于是,他朝谋女诸葛所住旅馆走去。因为他想到这旅馆餐厅去吃早餐,也好确认一下谋女诸葛是否被干掉了。 旅馆餐厅刚刚开始起火准备开饭,黑桃3是第一位进餐厅的客人。 男服务生忙迎上问:“您是住店客人,还是光顾客人?” 黑桃3:“我是光顾的客人。” 男服务生:“先生请坐,您可以点餐了。”在黑桃3点餐的时候,他端一碟花生米和一壶茶水。 黑桃3点好餐后说:“我点的包子晚点送上来。因为我要看看近几天报纸。贵店有近日的报纸吗?” 男服务生:“好的,我这就去给您拿最近几天的我们本地报纸。” 黑桃3是这么想的:谋女诸葛若被杀,那么,可能会上报纸的。因此,他在男服务生拿来报纸后,便开始认真地读了起来。很遗憾,他没有看到谋女诸葛被杀的消息。于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点离开这儿,因为谋女诸葛很有可能马上来此吃早餐。于是,他招呼男服务生说:“包子可以送上来了。” 就在男服务生端上包子时,黑桃3见到潘大嘴领着两个日本兵进入了一个包间。他因此断定潘大嘴是日本的狗腿子。于是,他加快啃包子的速度,打算尽快离开这儿。 然而,黑桃3吃好包子,正要起身离开时,见谋女诸葛正在餐厅门前,扫视餐厅寻找合适自己的座位。黑桃3马上低头坐下,他不希望谋女诸葛发现自己。 “你吃完了吗?”郎先生对黑桃3这么冷冷地说。 黑桃3这时才发现身边已经有四条汉子围着,显然,他们是想坐自己所坐的餐桌座位。他起身了,又见谋女诸葛不在餐厅门口了,便快速离开了餐厅。 这条汉子确实是军统的胡先生、涂先生、郎先生、苟先生。他们是受徐军官命令来到此的。 徐军官是这么命令的:“胡先生、涂先生在餐厅见到谋女诸葛,就主动上前搭讪。如果谋女诸葛愿意搭讪,那么,就关照谋女诸葛在午饭前赶到小泉会长的车行。如果谋女诸葛拒绝搭讪,那么,郎先生和苟先生趁个机会把谋女诸葛干掉。”因为在徐军官看来,能向谋女诸葛借到钱是上策, 干掉谋女诸葛领到奖金是下策。 此时,他们四人已经发现谋女诸葛就坐在离自己的不远处。 郎先生对胡先生和涂先生说:“他旁边有空座,你们可以上去了。” 胡先生和涂先生还是有担心的,毕竟谋女诸葛被日本宪兵便衣跟踪着。胡先生说:“他旁边空座会不会是给日本探子留着的。” 郎先生:“那么,你们就别坐这空座,站着对他说话。” 涂先生知道这事非得要干的,躲也躲不掉,便起身对胡先生说:“我们一起上吧!” 胡先生起身走在前,这是徐军官事先给他们设计好的“阵型”。他转身对涂先生说:“他身边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坐着日本宪兵便衣,而是空座,因此,我们不要激怒他,万一他不同意我们要求,我们转身出餐厅的门,让他俩去干掉他。” 涂先生:“兄弟好主意!我记住了!” 谋女诸葛正在吃早餐,见胡先生和涂先生走来,便知是徐军官派来找自己的。他紧张起来了。因为他担心军统会为军统电台被端掉而来找自己算账的。 胡先生见谋女诸葛紧张得望着自己,而他身旁又没日本宪兵便衣,便胆子大了起来,他对谋女诸葛说:“徐老板和小泉会长请你今天去小泉车行吃午餐。” 谋女诸葛没有回话。这是因为他还在紧张的状态。不过,他听了胡先生这么说后,便稍微放松了紧张心情。他想:军统就算喜欢搞暗杀,也不敢把自己引到小泉会长的车行进行暗杀吧! 胡先生见自己讲话后,谋女诸葛没有反应样子,便问:“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谋女诸葛此时缓过神了说:“我自己去小泉会长的车行?” 胡先生:“我们会派车来接你的。” 谋女诸葛:“小泉会长的车行不是有车吗?” 胡先生明白谋女诸葛对军统不放心的心理,便说:“小泉会派车接你的。”说着,他便与涂先生在东张西望中离开餐厅,因为他们担心日本宪兵便衣会出现。 郎先生见胡先生和涂先生没过来吃早餐就离开,便问苟先生:“他俩怎么离开了?是去邀功,还是为了逃命?” 苟先生也一直注意着胡先生和涂先生一举一动,听胡先生问,便说:“他俩去邀功了。我俩就多吃一点。”说着,他俩便痛快地连同涂先生和胡先生的两份早餐都吃光了。 胡先生与涂先生的确是回商铺邀功的。 胡先生便对一直等候消息的徐军官说:“我把您的意思转告给了谋女诸葛,他同意了,但是,他希望坐小泉会长车行的车。” 徐军官听后,便说:“我马上与小泉联系。你们遇上日本宪兵便衣吗?” 胡先生:“谋女诸葛是一人坐一张餐桌的。” 徐军官:“你俩昨天还说谋女诸葛身边有形影不离的,今天怎么说他是一人坐一张餐桌的?” 胡先生察觉到徐军官质疑自己所说的,却一时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为好,便对涂先生说:“好像是没有了跟踪的。” 徐军官:“是不是因郎先生和苟先生陪你俩去的缘故?” 胡先生:“不是的。可我们也不知道是原因呀!” 徐军官也不想在这问题上追究下去了,因为今天只要把谋女诸葛接到了小泉的车行,他有可能让谋女诸葛借钱给自己。于是,他对胡先生和涂先生说:“我马上请小泉派车去接谋女诸葛,你俩赶快旅馆,看着谋女诸葛上黄包车。” 第235章 四人谈生意 胡先生与涂先生听了徐军官这么说,才想起自己因急于来徐军官这儿邀功,而忘记托付郎先生和苟先生看好谋女诸葛。于是,他俩拼命往谋女诸葛所住旅馆跑。 谋女诸葛其实挺希望今天坐小泉车行的黄包车去小泉车行的。因为他今早起床后就发现睡在同屋的日本宪兵便衣不在了。他问了服务台才知:这便衣半夜在服务台接了一个电话后就离开旅馆。 这让谋女诸葛挺头疼的。因为他不知道这是桥本结束了对自己的跟踪,还是对自己另有什么阴谋?然而,胡先生通知他去小泉的车行吃午餐,这让他觉得这是了解日本宪兵便衣突然离开原因的机会。因此,在胡先生和涂先生离开后,他没有离开餐厅,而是慢悠悠地吃着早点。 胡先生和涂先生赶到餐厅时,郎先生和苟先生已经吃完早餐回到商铺。因为在胡先生和涂先生离开商铺后,徐军官就打电话到谋女诸葛所住旅馆服务台,叫郎先生和苟先生马上回商铺护他去小泉车行。 胡先生和涂先生见谋女诸葛仍旧坐桌前,很高兴;可见郎先生和苟先生不在,很是不高兴的。因为他俩还没吃上早点。 涂先生见有服务生在收拾他们刚与郎先生所做的桌子,便问:“他们没剩下吃的?” 服务生:“你看,他们吃得干干净净的。” 谋女诸葛此时见餐厅窗外有小泉车行的黄包车停下,则问胡先生:“小泉的车行车什么时候能到?” 胡先生:“徐老板已经给小泉会长打电话了。你能给我俩叫份早点吗?” 谋女诸葛:“不行!小泉车行的黄包车已经在了店门外。”说着,就起身了。 胡先生和涂先生也不敢怠慢,饿着肚子随谋女诸葛走出餐厅。 此时,小泉女儿刚要去服务台,见谋女诸葛出来,便说:“我刚要请服务台派人找你了。快!上车去。”她又见徐先生和涂先生跟在谋女诸葛后面,便问:“你们是护送他的胡先生和涂先生?” 胡先生:“没错!” 小泉女儿:“徐老板叫你俩跟在谋女诸葛所坐的黄包车后面护送。” 胡先生:“我俩早点都没来得及吃!” 小泉女儿:“我会叫车夫跑得慢点的。”说话间,她与谋女诸葛他们来到了黄车前。在谋女诸葛上了黄包车后,她对车夫说:“跑得慢点。让这两位先生能跟得上你。”说后,她就上了另一辆黄包车去华志雄茶馆上班了。 谋女诸葛坐在黄包车上,内心好复杂。他看到小泉女儿便想到幸子,心想:我落到被日本人监控起来,完全就是这个女人给我带的。现在,她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又会有什么结果呀!想到此,他正想叫停黄包车不去小泉车行了。可是,他见到跟在黄包车旁的胡先生和涂先生,便不敢造次了。 老万早早就到了小泉的车行。 小泉是在车行的贵宾室接待老万、徐军官及谋女诸葛的。其实,这贵宾室也就是在原来的会客间中加以特殊化的小密室而已。当然,这房间内显得华贵些,且更有中国古典的味道。 老万到来,小泉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在他看来,老万是化废为宝的大仙。若没有老万参与这次大买卖,桥本的弃用军械就会成为桥本的负担,徐军官没用的军用物资不能变现。 小泉见老万皱着眉头进入了贵宾室,便叫女待给老万泡上热茶。因为他知道:安庆有规矩,喝茶时不皱眉的。他见老万舒展眉头喝茶时,便说:“你对徐老板有成见,我能理解。不过,今天是谈合作做大买卖的事,所以,就别再说些不开心的事,好吗?” 老万点了点头后,说:“不过,这次,我要汲取上次吃亏的教训,对交易做一些严格的规矩。” 小泉:“这我支持。我想:徐老板也没有理由反对的。喝茶。”见老万喝茶舒展眉头,便把桥本提供的弃用军械目录给老万。 老万看后说:“这些东西能当废铜烂铁卖掉,也没有人要。你看,这军械运输就是问题呀!经过皇军区域,皇军要管;经过国统区域,国军要管;经过共军区域,共军要管。你说我做这买卖能赚什么钱?” 小泉:“这东西,你在皇军区域运输,我会给你提供方便的。” 老万:“容我考虑考虑!” 小泉:“不要考虑的,我就低于废铜烂铁的价卖给你!” 小泉妻拉开贵宾室门说:“徐老板来了。” 小泉起身,并对老万说:“我们刚才所说的话,到此为止。我去迎接徐老板了。”说着,就出了贵宾室门,把徐老板带进了贵宾室。然而,他才坐定,谋女诸葛便到了。 小泉:“方桌四边都坐上了人,我们就开始讨论这次买卖吧!我先说:我不提供货源,只提供运输的方便。你们有什么要求,今天可以提出。” 老万:“你的运输车聚集在原来的交易点。” 徐军官:“听小泉会长说,你上次放在那儿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老万:“是啊!那些不翼而飞的东西都可用可吃的东西。” 小泉明白了老万意思,皇军弃用军械犹如废铜烂铁,没人会去偷窃。于是,他说:“就按老万所说的做吧!” 徐军官:“万一又不翼而飞呢?” 老万:“由皇军押车,怎么会不翼而飞?” 小泉听老万这么说,便说:“皇军不参与买卖,所以,不会押车。”他知道:只有把日军撇开在买卖之外,徐军官才会做买卖。 老万:“那么,就请小泉会长和华老板派人押车了。” 小泉:“就请华老板派人吧!我家没有人可派呀!” 老万觉得达到了派华文夫妇押车的目的了,便掏出日本宪兵所提供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的目录,对徐军官说:“这是我所提供货物的详细清单。” 徐军官接过老万清单后,就把自己所能供应物资的详细清单交给了老万。 老万见小泉没有提桥本所能提供的弃用的军械清单,便知道桥本不想把这些弃用的军械提供给徐军官。那么,桥本为什么不给徐军官呢?老万借看徐军官所给的清单时,却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236章 买卖谈得可以,黑桃3遇上华文 老万想到桥本干掉军统电台站的事,便明白了:桥本不把弃用军械给徐军官,就怕国军得到这弃用军械后,又会把这弃用军械当作战利品显功。相反,他相信共产党不会这样做。老万明白这原因后就自然清楚:桥本知道自己在为共产党做买卖了。于是,他觉得:要保护好华家,就必须装得与华家有对立的情绪了。 谋女诸葛在一边一声不吭,因为他知道:徐军官只要参与这买卖了,就会让自己垫付金条。当然,在这场合下,他也不怕借金条给徐军官。因为徐军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借金条,就没有赖账的胆量。正是如此,他笃定地喝茶吃花生米。 小泉见老万与徐军官已经看好了各自清单,便说:“是不是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共进午餐?”老万与徐军官都同意了。 老万出了贵宾室来到了小泉所安排给他的休息室与随从一位老先生合计交易;徐军官也出了贵宾室来到了小泉所安排给他的休息室与郎先生、苟先生、胡先生、涂先生合计交易。 小泉则把谋女诸葛请到了室外的平台上,晒着太阳谈话。 小泉:“那个与你生活在一起的人,好吗?” 谋女诸葛知道小泉所说的“那个人”是指日夜监控自己的日本宪兵便衣,因此,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今天一早,我就发现他不翼而飞了。” 小泉笑道:“不是不翼而飞,而是大佐半夜把他调走了。这是我对大佐建议的。我是这么想的,你为我做买卖,总不能弄个拖油瓶在屁股后面吧!” 谋女诸葛:“谢谢会长,我会尽力效劳的。” 小泉:“我知道你为人慷慨,所以,我决不会让你做吃亏的事。” 谋女诸葛:“谢谢会长!我现在自由了。” 小泉:“当然呀!不过,你在安庆城内能相当自由,但是,出了安庆城就难说了,因为没有皇军保护,就有军统下毒手的机会。” 谋女诸葛知道因为自己不慎而让军统的电台站给端掉,所以,军统总会找机会对自己下毒手的。他问:“徐军官问我借钱,怎么办?” 小泉:“他问你借钱了,皇军还会让他出安庆城吗?”他的一些话语让谋女诸葛感觉找到了靠山一样。 其实,桥本把谋女诸葛身边的日本宪兵便衣调走,与小泉根本没有关系。这是因为跟踪徐司令参谋的日本宪兵便衣突然因感冒发烧了,而桥本一时又抽调不出跟踪人员顶其位置,而想到了跟踪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便衣的。他当时是这么想的:谋女诸葛只是个商人,且军统、中统知道谋女诸葛被日本宪兵管控了,怎么还会找谋女诸葛联系?如此,跟踪谋女诸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他当晚就把跟踪谋女诸葛的日本宪兵便衣调去监控徐司令参谋了。 小泉是在接到徐军官的电话后,才给桥本打电话,征求是不是要请谋女诸葛参与买卖的事。 桥本考虑到谋女诸葛有钱滋润这大买卖,才对小泉说:“我已经暂停对谋女诸葛的管控,你可以派他用场。” 小泉当然不会对谋女诸葛说出实情,谋女诸葛也知道小泉所言有虚构的成分,但是,他就得装成完全相信小泉所言。 午餐时间到了。 小泉把大家请到餐厅共进午餐。当然,这午餐也是大家交流初步买卖框架的时候。 小泉:“午餐就不喝酒了,等晚餐再喝酒吧!” 徐军官便问谋女诸葛:“你能垫付多少金条?”显然,这是他提出交易金额的策略。因为谋女诸葛少说一些金条,那么,自己就有压价的借口了。 谋女诸葛当然不贸然说出一个数,因为徐军官希望自己少报一些数,老万则希望自己多报一些数。当然,他在刚才与小泉交谈中,已经察觉到小泉偏向于老万,因为老万赚多了,小泉也就能多赚些。于是,他说:“根据实际需要吧!” 徐军官:“我可能希望你垫付二十根金条?” 老万:“不够的,至少要三十根金条。” 小泉忙说:“不要逼着谋女诸葛回复。吃饭吃菜吧!”他这么说,一方面让谋女诸葛感到得到自己的保护,另一方面也显示出他在四人中的地位。 餐后,他们稍作休息,或者说,各自做了盘算后,又继续在贵宾室进行了讨价还价。结果,徐军官让谋女诸葛垫付了28根金条。 再说,黑桃3离开谋女诸葛所在的旅馆后,便根据黑桃a提供的诊所去接头红桃k。可是,他跑了两个诊所,没有接上头。此时已经午餐时间了,他的破旧装束在阳光下更显得龌龊了些。他却不在意,并在不自不觉地走到了华志雄茶馆门口。 小泉女儿见一个头戴旧破棉帽、身穿着带补丁棉衣棉裤的白脸年轻要进茶馆,心想:这是乞丐来乞讨,还是落泊书生来蹭饭?她想着便上前拉住说:“你进店干什么?” 黑桃3:“当然是来填饱肚子。” 小泉女儿:“这儿的饭钱不便宜的。” 黑桃3:“味道可以就行。” 小泉女儿还是把黑桃3带进了茶馆,因为黑桃3虽然穿得瘪三,但是,他的白脸和举止却挺有范的。她把他带到了店堂角落的单座上,指着挂在墙上的大众菜单说:“吃什么?” 黑桃3发现店堂柜台上坐着华文,便问小泉女儿:“他是店主?” 小泉女儿:“我在问你吃什么?”她怀疑黑桃3答非所问是为了找话题要饭吃了。 黑桃3掏出一个大洋说:“我要一碗饭,一条鱼、一盆青菜。”他见小泉女儿收了钱,写了菜单,刚要去柜台,便又问:“他叫华文?” 小泉女儿吃惊:“你认识他?” 黑桃3:“他也认识我。你对他说,你的老同学龚同赞在此。” 小泉女儿后,便去柜台结账时,对华文说:“这是你老同学的饭钱。”见华文只顾结账,没反应,便说:“你看,人家在与你招手呢!” 华文这才发现了黑桃3,可他却认不出黑桃3是谁。 黑桃3可能是因为感到饭店内热了,或因为好让华文认出自己,他脱下了棉帽子。 华文认出了黑桃3,心想:这位跟随军统的家伙怎么会穿成这样来到此地? 第237章 扫兴的黑桃3发现被人跟踪 华文对小泉女儿说:“你去忙,我与他结账。”说着,他拿了找零的钱和单据来到了黑桃3桌前,说:“这是我叔开的茶馆。这是找你的零钱。” 黑桃3:“多巧呀!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你呀!” 华文:“你也是投亲靠友来到安庆的?” 黑桃3想了想说:“可以这么说。不过,目前还没有久留的打算。” 华文:“我记得你在学校,工作就有着落了,怎么如今还在漂泊?” 黑桃3知道,他在学校是有名的军统培养对象,而华文此言意思就指自己干军统工作的意思。他忙示意华文坐下说:“其实,我现在正在工作,只不过暂时在安庆上班。” 华文:“前些日子,军统在前面青楼所暗藏的电台被日本破获。” 黑桃3:“我早就退出了。我从上海到南京后,就退出了。” 华文:“为什么?” 黑桃3:“他们专搞暗杀中国人的事,还说被暗杀的人都是汉奸。你信吗?反正,我不干了,重新找了一个工作。” 华文见小泉女儿端来了饭,便说:“你慢慢吃,一会儿,我陪你慢慢聊。”说着,便离开了黑桃3,来到柜台前。 华志雄走上前问华文:“小泉女儿说,你遇上了老同学?” 华文:“没错,就是我刚才与他说话的那位。” 华志雄:“是中学同学?” 华文:“不,是大学同学。他在大学就被军统看中了,可他却说现在没在军统干。” 华志雄:“进了军统,是出不来的。你提防着他。” 华文:“他要缠着我,我就是提防也没用。” 华志雄:“提防不是断绝来往,而是只保持同学的情谊。” 华文觉得华志雄言之有理,便去厨房给黑桃3打了一份蛋汤,端到了黑桃3面前说:“这是免费的,味道也挺不错的。” 黑桃3忙起身说:“谢谢!” 黑桃3原本见到华文,除了有异地老乡见老乡的情愫外,还有想得到华文的帮助。现在,他见华文给他端来了免费蛋汤,便知华文对自己还有同学之情。于是,他胡诌说:“这次来安庆,是为了帮助舅舅求医的。” 华文:“你舅舅得什么病?” 黑桃3:“肺痨。” 华文:“这种病应该去上海求医呀!” 黑桃3:“我也这么说。可我爹妈非信人家说安庆有名医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黑桃a所列的诊所名单给华文看,并说:“他们还给我列了这些医院。” 华文看了这些名单后说:“这些都是新开的诊所,不是医院。我爸诊所也在其中,而我爸根本治不了肺痨的。” 在黑桃3看来,华文是一个不关心政治的学生,因此,他家怎么可能会有与中统有关系的人?更不会有中统高层的人。然而,他家的诊所,却在这名单上。不过,他为了交差,还是对华文说:“你给说说,这些诊所怎么走。除了你爸这个诊所。” 华文听后,便画地图给黑桃3指明去这些诊所路线。 黑桃3起身要走了,华文也没有留他。 可是,黑桃3在刚要起步离开时,觉得自己应该用接头暗号试试华文,也算是为中统做了一件事。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上海电影画报,对交给华文看。 华文以为黑桃3此举是想用这画报抵蛋汤的钱了,便说:“这是什么意思?我说过汤是免费的了。” 黑桃3:“这是上海的电影画报,挺吃香的!是想给你消遣的。” 华文:“不喜欢这东西。你就自己留着看吧!不过,这画报,我觉得挺熟悉的。” 黑桃3听华文这么说,一下子觉得有戏了,真想放出接头暗语。但是,他还是平复心情听华文说下去。 华文:“对了!我们有一个神秘客人,叫谋女诸葛,他刚来我们茶馆时,就天天带着这画报的。” 黑桃3:“他是从上海来的吧!这画报在上海是挺时髦的。”他虽然这么搪塞过去,但是,内心还是挺紧张的,因为他意识到谋女诸葛用这暗号已经跑过了不少地方,或许他也对人透露过这是中统接头暗号。想到这些,他已经无精打采了,就想回到住所睡上一觉。 再说,华文回到茶馆,把黑桃3给他看谋女诸葛常带着的上海电影画报事对华志雄说了。华志雄对此很警觉,心想:怎么会有这种巧合的事。 此时,恰好是诊所午休时间,华志为回到后院与省四在亭内边吃边聊医术之事。华志雄来到亭内,把黑桃3来到茶馆的事说了一遍。 华志为听后,便大为吃惊,心想:华文知道此人在学校期间就加入了军统,而此人竟然拿出中统的接头暗号。然而,军统中统是孪生敌对姐妹,此人怎么可能两头兼职?莫非此人是日本特高科派来的暗探?于是,他问省四:“日本人会不会穿着穷人衣服,扮成中统的人,或军统的人? 省四想了半天说:“扮成穷人是为了引诱共产党暴露,扮成中统,或军统是为了联络中统,或军统的人。你说,此人扮成穷人,怎么去联络中统,军统?日本特高科再傻,也不会傻成这样吧!” 华志为听了省四所说,又思考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了黑桃a,心想:此人怪异举动是什么原因不清楚,但是,黑桃a已经把中统的接头暗号泄露了出去。他觉得:自己不能再中统联系了,要抗日,也只有重新找抗日组织了。 黑桃3虽然已经对接头红桃k没了劲头,但是,他为了向黑桃a交差,还是跑剩下没跑完的诊所。 一直到天黑了,黑桃3总算跑完了最后一个中医诊所。当然,他还是没有联络到红桃k。此时,他开始找饭店吃饭了,因为他感到又饿又冷。 这中医诊所,离四牌楼街是不远的,但周边又没有饭店,所以,黑桃3从诊所出来时,就朝住所方向走。他想早点回家吃点剩饭。然而,他走出中医诊所不远,就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自己。 第238章 黑桃3发现此女人是危险人物 黑桃3毕竟是接触过军统的人,因此,他在感到被人跟踪时,就迅速冒出了两个甩掉跟踪的办法:或干掉跟踪的,或甩掉跟踪的。 于是,黑桃3突然停下脚步,头稍微朝左侧,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一下后面的跟踪人。他发现此人壮实。现在虽然街道没有其他行人,正是干掉跟踪人的好机会,但是,自己却没有干掉此人的体魄。因此,甩掉跟踪的人就是黑桃3此时所考虑的重点。 黑桃在思考如何甩掉跟踪人的时候,便来到了一个小巷。他如果马上拐进这曲曲折折的小巷,那么,就有可能甩掉跟踪的人。但是,他万一甩不掉跟踪的人,那么,就会暴露他的住处。因为黑桃3的住所就在这小巷中。 “喂!等等我!”跟踪的人发出呼声。这响声不是很响,而且是压低嗓音呼叫出来的。 黑桃3没有理会跟踪人的呼声,继续朝前走,而且,没有朝小巷里面走。 “我是女人,你也怕成这样了?”原来,跟踪人不是别人,而是谋女诸葛的老相好。 在谋女诸葛被日本宪兵抓去后,谋女诸葛老相好在原来的青楼呆不下去。因为她的长得像男人一样壮实,所以,其他青楼不收她。她只得去那些小店干青楼的老本行。 这些天,谋女诸葛老相好感到下身不适,便去老中医诊所抓药,恰好遇上黑桃3。她原本对穿得龌龊的黑桃3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她看到黑桃3拿了上海电影画报,便来兴趣。因为她断定黑桃3肯定认识谋女诸葛,不然,一个穷瘪三怎么会有谋女诸葛的上海电影画报? 于是,谋女诸葛老相好就想通过跟踪黑桃3找到谋女诸葛的住址。然而,她在跟踪中发现黑桃3开始在甩掉自己了,因此,她便叫住了黑桃3。 黑桃3听跟踪人自称是女人,且其声音也有女人腔,便胆大地止步,并转身说:“谁怕你了?” 谋女诸葛老相好:“你不怕我,为什么越跑越快?” 黑桃3:“我肚子饿了,急着去找饭店。” 谋女诸葛老相好:“拐个弯不就有一个小饭店嘛!你为什么要往前跑?” 黑桃3:“我没看到嘛!”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带你去。”说着,就带黑桃3往回走。 黑桃3:“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谋女诸葛老相好:“你让我感兴趣了。当然不是你,而是你所带的上海电影画报。” 黑桃3听后,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兴奋无比,心想:难道她就是黑桃a所要寻找的红桃k吗?想到此,他便放出了接头暗语,谁知谋女诸葛老相好一一接上,而且准确无误。 然而,黑桃3刚想叫谋女诸葛老相好“同志”的时候,谋女诸葛老相好却对他说:“饭店到了,我们进去吧!” 这家饭店很小,且不太干净。 谋女诸葛老相好带黑桃3坐在楼梯下的餐桌座位上,说:“你叫饭菜吧!我也没吃饭了。” 黑桃3:“好!我请客!”说着,就向老板叫了一些菜和饭。 谋女诸葛老相好:“他好吗?” 黑桃3:“挺不错的。他爱人怀孕了。他可能想让你帮他带孩子,因为他工作实在太忙。”他以为谋女诸葛老相好是在问黑桃a的情况,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谋女诸葛老相好听后,生气说:“哼!要我帮他带孩子?我就一屁股坐死他的孽种!” 黑桃3听到谋女诸葛老相好这么说,感到挺奇怪的,心想:她这口气就像吃自己情人醋一样,难道她与黑桃a有过一腿?可是,这么有身价的黑桃a怎么找这像男人一样的女人?于是,他这样问谋女诸葛老相好的:“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他这问就是为了提醒谋女诸葛老相好,你我接头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是为了工作的。 谋女诸葛老相好根本不是为了工作而与黑桃3接头的,而是为了找旧相好而来与黑桃3接头的,因此,她听了黑桃3所问,便说:“我找他是为了续旧情的。” 黑桃3听后,觉得与谋女诸葛老相好交谈有误会。于是,他问:“你是从南京来的?”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从没去过南京。” 此时,老板送来了饭菜,黑桃3和谋女诸葛老相好因实在饿了,所以,各自专注地吃起饭菜。 黑桃3吃几个口饭菜,饥饿感消失了,便对谋女诸葛老相好说:“你问的他,与我说的他不是一个人。我说的他在南京。你说的他是谁?” 谋女诸葛老相好:“你不认识谋女诸葛?” 黑桃3:“是他告诉你,我们的接头暗号和暗语?” 谋女诸葛老相好:“是他告诉我的。” 黑桃3大惊:“他怎么会告诉你的。”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见他总是带着上海电影画报,就问他借回家看看。他不同意说,这是他与朋友接头暗号。我就说,有暗号,就有暗语。并要求他把暗语告诉我。他起先不肯,后来,因为他急着想得到我,我就趁机逼他说出暗号。他也就说了。” 黑桃3觉得奇怪:一个女子竟然也知道暗号和暗语,便问:“你做什么的?怎么也知道暗号和暗语?” 谋女诸葛老相好:“青楼女子当然知道暗号暗语喽!比如:你介绍一位我不认识的客人给我,我与客人就只能靠暗号和暗语接头了。我要知道他的暗号和暗语,就是想接待他的朋友嘛!今晚,你有去处吗?” 黑桃3:“谋女诸葛在如羽衣食堂对面的旅馆一人独住。”说着,就与老板结账了。 谋女诸葛老相好:“这儿离这旅馆不太远。我去那儿,你不后悔吗?” 黑桃3此时觉得不赶紧摆脱这女人,后果难以想象,便说:“身体不行!还要去老板那儿干活。” 谋女诸葛老相好在黑桃3掏钱请她吃饭时,就觉得黑桃3是有钱玩的人,因此,她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头,现在见黑桃3一口拒绝的腔调,觉得:还是吃饱了饭后去找谋女诸葛吧。不过,她还是抑制不住被拒绝的怒火,对黑桃3说:“你不行,就快滚吧!” 黑桃3毫不犹豫地就出了饭店。 第239章 黑桃3要离开安庆 老相好见到谋女诸葛 黑桃3回到住处,就直接去了书房。他准备马上收拾行李就去码头等明天去南京的船。然而,他在推开房门摸电灯接线时,就听见琳玲在身后说:“吃了吗?” 黑桃3摸到了电灯开关的拉线,把灯打开了。屋子,包括屋子门前的过道都亮了。琳玲一手抱着大头小娃,一手端着热乎乎的一碗盖上一块粉蒸肉的饭,站在他的身后。 琳玲又问:“吃了吗?这是留给你的。” 黑桃3虽然在外面与谋女诸葛老相好吃过一些饭菜,却还没觉得饱透,见了粉蒸肉,便又有食欲。他接过琳玲递给他的碗说:“你进屋来,我有事与你说说。” 琳玲抱着大头小娃跟着黑桃3进屋了。她见黑桃3神色不好,已经预感到黑桃3在接头红桃k中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当然,她知道:黑桃3肯定没有与红桃k接上头,因此,她做好了安慰黑桃3的准备。 黑桃3夹起粉蒸往嘴送前,对琳玲说:“谋女诸葛没有被干掉,而且,活得很自在。”说着,他把粉蒸肉塞进嘴中咀嚼了起来。 琳玲听后,想了想说:“这需要时间。反正,你别去那儿,就没事了。” 黑桃3咀嚼了一阵肉后吞下,并凑近琳玲说:“潘大嘴是鬼子的狗腿子。” 琳玲听后,想了想说:“为日本人做事的人多得去,我们只要不参与这些事,良心就过得去呀!” 黑桃3吃完了饭,说:“我做的是抗日事,住在他家安全吗?” 琳玲听后,无言以对,且也觉得挺可怕的,甚至,怀疑她所抱的大头小娃也是潘大嘴窃听器了。此时,大头小娃开始瞌睡了。琳玲说:“我抱他去睡觉,马上就来。”说着,她把空碗和筷子也拿走了。 黑桃3见琳玲走开,便开始整理自己包裹。可是,他因为用惯了皮箱,打扎包裹就是笨手笨脚的,以致琳玲哄好大头小娃睡觉,并洗了碗筷再返回时,黑桃3还在捆扎包裹。 琳玲:“你要走了?” 黑桃3:“对呀!” 琳玲:“就因为谋女诸葛没被干掉和我们住潘大嘴家的缘故?” 黑桃3:“还有一件事更令人担心了!我被谋女诸葛的同伙盯上了。”于是,他把谋女诸葛相好跟踪他的事告诉了琳玲。 琳玲听后,开始觉得有些紧张了,心想:谋女诸葛没被干掉确实没啥可怕的,只要不去谋女诸葛所住的旅馆,或不去四牌楼街,就安全了。然而,让这个女人见到了谋女诸葛,这就是可怕的事呀!若谋女诸葛把黑桃3到安庆的事捅给日本宪兵,那么,黑桃3就会非常危险了。于是,她埋怨说:“你为什么要把谋女诸葛住址告诉这女人?” 黑桃3:“不说行吗?她是青楼女子,我不说,她就要缠住我了。” 琳玲:“你说个假地址,不行吗?” 黑桃3:“我说个假地址的话,这个像壮汉的女人从明天起就会满大街找我算账了!我别说出安庆城了,就连出这院子都不安全了。” 琳玲:“她把你到安庆的时告诉了谋女诸葛。谋女诸葛以此向日本宪兵邀功,怎么办?” 黑桃3:“我在谋女诸葛和日本宪兵那儿根本不起眼的。” 琳玲:“那么,你为什么要急于离开安庆?” 黑桃3:“我们住在了鬼子狗腿子的家中,正在干抗日的事,你说,会安全吗?再说,现在我们所要做的抗日已经被谋女诸葛搞得没法做了,我还呆这儿,干嘛?” 琳玲:“你不带我走?把我留在这儿?” 黑桃3:“这取决于你。” 琳玲:“头是派我们俩人出来执行任务的。你没有完成任务,独自去见头,怎么对头解释?” 黑桃3听后心想:对呀!我怎么向黑桃a解释独自回去的?总不编造琳玲牺牲,或编造琳玲叛变吧?于是,他说:“你若不想回去,那我也没办法的。” 琳玲:“一起回南京吧!但是,现在不能走。不然,我们就是到了码头,也会被他们抓回来。” 黑桃3想想也对的。他心想:仅凭我俩把大头小娃留下不管,潘大嘴就会因冒火而派人把我俩抓起后而套上罪名的。于是,他问:“你说怎么办?” 琳玲:“明天,你别出门了。我们找个机会与太太说,安庆医院不能治你病,我们要去上海求医了。” 黑桃3:“好。” 再说,谋女诸葛老相好来到谋女诸葛所住的旅馆时,才后悔没向黑桃3打听谋女诸葛所住房间的房间号。因为这家旅馆不是谋女诸葛老相好所想象的那么小,而是一个有着许多客房的大旅馆。好在她有青楼女子豁得出的脸皮,所以,她来服务台前对年轻的女接待说:“谋女诸葛请我来的。”她坚信登过报的谋女诸葛肯定让人认识。 年轻的女接待被长得像壮汉那样的谋女诸葛老相好的气质所怔住了。她心想:哪来这样厉害的泼妇?她停顿了一会儿,便本能地问:“房间号?” 谋女诸葛老相好:“记不得了!这儿有几个谋女诸葛?难找吗?” 年轻的女接待:“是不是长得挺瘦的男人?” 谋女诸葛老相好:“对!” 年轻的女接待:“请您等着,我把他请来。” 幸亏,谋女诸葛的好色在这旅馆已经出名了,所以,这位年轻的女接待才能及时地帮谋女诸葛老相好找到谋女诸葛。 谋女诸葛虽然极其好色,但是,到了掏钱做生意时,却能抵挡住色的冲击和荷尔蒙的涨潮。他跟着年轻的女接待来到服务台,见到老相好,警觉提升了。他心想:怎么在我同意为徐军官垫付金条之际,她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难道这是徐军官对我玩套路?于是,他决定不带老相好去他房间。 谋女诸葛老相好见谋女诸葛没有把自己带回客房,而是,把自己朝门外带,便说:“外面很冷的。” 谋女诸葛:“去一个地方坐坐吧!”说着,他就出了旅馆的门,随后,就去旁边小巷内的小茶馆。 谋女诸葛相好坐定后,就直截了当问:“是不是你今晚已经有女人了?” 第240章 谋女诸葛举报她 谋女诸葛没有回答谋女诸葛老相好的问,也是直截了当地反问:“你怎么今天来我这儿?” 谋女诸葛老相好:“你被日本宪兵抓去后,我就没有你的音讯了,怎么能来你这儿?” 谋女诸葛:“你今天不是来了吗?” 谋女诸葛老相好:“巧合。我遇上了你的朋友。”于是,她把遇到黑桃3的经过说了一遍。 谋女诸葛听后,怎么也猜不出谋女诸葛相好所说的人是他所认识的中统人中的哪一位。他问:“他长相说一下。” 谋女诸葛相好:“天黑,也看不清他长得怎么样的。不过,穿得是破破烂烂的。” 谋女诸葛听后,更是觉得奇怪了。因为他所认识的,或在他印象中,中统和军统的人绝对不会穿得破破烂烂去与自己人接头的。因此,他怀疑谋女诸葛相好所说的与中统人接头故事是瞎编的。那么,她为什么要瞎编这故事呢?他便耐着性子掏问:“这人住址,你知道吗?” 谋女诸葛老相好:“哟!我当时只顾打听你下落,而忘记问他的住址了。” 谋女诸葛知道从老相好那儿问不出什么了。同时,他又开始担心了起来,因为他是这样想的:假如老相好被军统的人操纵了,那么,自己把她接到自己住处就等于带个定时炸弹回家。于是,他对她说:“这茶馆有客房,我给你包个客房。” 谋女诸葛老相好:“不去你的客房了?” 谋女诸葛:“来日方长!喝了茶,早点休息。” 谋女诸葛老相好:“你早点休息去!”她这么说,看似赌气,却是想趁个机会去外面找个活赚点钱。 谋女诸葛起身,为老相好订了房间,便离开茶馆。他在回旅馆的途中想:如果不把老相好处理掉,那么,自己会被老相好缠得累死。 这晚上,谋女诸葛没有睡好,他一会儿后悔没把老相好带到自己床上,一会儿担心自己被老相好缠得做不好买卖。直到天亮,他依旧没有走进过梦境。他起床了,决定找小泉解决此事。他在吃早餐前,就在服务台给小泉打了电话说:“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小泉见自己电话音质不好,便说:“需要面谈吗?” 谋女诸葛:“只能面谈。” 小泉:“你给我准备一份早餐,我马上就到。”他挂了电话,刚准备起身前往谋女诸葛所住旅馆时,便闪出一个想法:万一谋女诸葛是被人欺负,我单枪匹马前往有啥用?于是,他又打通桥本电话。 桥本听了小泉叙述后说:“你要我派便衣前往,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可现在我的便衣都不够用。这样,你在车行挑二个壮汉随你前往,若觉得扛不住,就打电话来,我就直接派宪兵来帮你。怎么样?” 小泉同意了,便带了车行二个壮汉一同前往谋女诸葛所住的旅馆。到旅馆,小泉叫壮汉站在门外,独自进了餐厅。 谋女诸葛在请小泉吃早餐时,把他老相好与黑桃3用中统暗号暗语接头的经过说了一遍。 小泉边听,边在盘算如何将这案子转化自己发现的,因为他预感到桥本与幸子一定会对这案子挺感兴趣的。他问谋女诸葛:“先把这个女人(指谋女诸葛老相好)放着,等到我们买卖完成后,再交给宪兵队处理,如何?因为宪兵队暂时抽不人力。” 谋女诸葛当然不希望这样,便说:“就怕她会做出干扰我们做买卖的事。” 小泉:“那么,我代你向大佐提出逮捕这女人的要求?” 谋女诸葛当然也不希望小泉这样做,因为这样做了,桥本肯定又会派人监控自己。于是,他说:“就以你的名义提出请求吧!因为我与这个女人已经没关系了,而她所接头的中统却对皇军存在着威胁。” 小泉听后,便起身对谋女诸葛说:“你尽快备好金条,你就等徐老板的电话吧!我马上派人逮捕这女人。你把这女人房间告诉我。” 谋女诸葛:“隔壁小茶馆2号包房。” 谋女诸葛老相好因为晚上睡得晚,所以,尚在走出梦境的睡眠状态。然而,小泉的敲门声把她请出梦境。 谋女诸葛开门见小泉,还以为是来找她的客人了,便矜持地说:“早饭还没吃了,怎么能干活?” 小泉见谋女诸葛老相好像男人一般壮实,便以为搞错了人,忙说:“对不起,我是找谋女诸葛老相好。”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就是。我说了,我早饭还没吃,干不动活。” 小泉这时才从谋女诸葛老相好所穿的薄薄睡衣中看到她的性别特征,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力取这样壮实的女人,便说:“你跟我去了,就有你早饭吃。请吧!” “你就在门外等一下,我要换上衣服。”谋女诸葛老相好说着就关上了门。 一会儿,谋女诸葛老相好换上了男式的棉衣棉裤。因为像她这样种尺寸的女服没有现成的卖,而她又舍不得花钱定制,所以,只能穿男人的冬衣。她上了小泉为她安排好的黄包车后,就在小泉带来的两位壮汉监护下前往了宪兵队。小泉则紧随其后前往宪兵队。 再说,幸子听了桥本说,有女中统与男中统联络成功,且女中统被抓,便大喜。因为她觉得可以借这机会把谋杀安倍二十四的凶手逮住了。 桥本见幸子如此大喜样子而随之高兴,因为他觉得幸子会因此感激自己了。此时,有卫兵报告说,中统嫌犯已经被小泉车行的壮汉押到宪兵队。 桥本:“把她关到审讯室旁边的单间!” 卫兵:“他说要吃饭。” 桥本:“有剩饭,就给她吃吧!” 幸子:“什么时候开始审讯?” 桥本:“小泉马上就到了。我们先从小泉这儿摸一下她的底,顺便让她吃点剩饭饱饱肚子,嘿嘿!” 卫兵又来报告说:“小泉会长到!” 桥本与幸子几乎同时起立迎接小泉进门。 小泉得意地说:“我顺利地把这女中统押到了!” 桥本:“卫兵刚才报告了。你简短介绍一下,她的情况吧!” 小泉:“密探得知她与一个男中统接头后,就去谋女诸葛的住所。现在,谋女诸葛把她的新住址告诉了我。” 桥本:“你的密探来了吗?” 小泉:“是一个我花钱雇用的小混混。不过,这女子是军统电台所在的青楼中的女子。” 桥本:“要西!” 第241章 日本宪兵没法审讯谋女诸葛老相好 桥本没让小泉留下来审讯谋女诸葛老相好,因为他觉得小泉应该把精力花在这次做大买卖中。于是,他对幸子说:“你去审讯这女中统吧!让会长安心去做大买卖吧!” 幸子便问小泉:“你怎么断定她是中统的人?” 小泉:“她是用中统的接头暗号和暗语与那个男中统接头的。我只知道这些,毕竟我不是特工。” 桥本:“他说的也是事实,所以,我让他安心去做大买卖。”随后,他又对小泉说:“你放心吧!你提供重要线索,我和特派员会感谢你的。” 幸子:“谢谢会长!”说着,她还向小泉鞠躬。 小泉其实也只要桥本和幸子做出这个许诺。 桥本见小泉走了,便对幸子说:“你就去审讯一下,她愿意供认,就顺藤摸瓜,他不愿意供认,就晾在小黑屋。等我们做好这大买卖后,再来一网打尽。” 幸子虽然点头称是,但是,她心中却想借机会早早摸清杀害安倍二十四的凶手。她来到审讯室,桥本安排好的陪审官已经为幸子布置好了审讯室。 幸子坐在主审位置上,便说:“押女犯!” 两位男看守把谋女诸葛老相好押入审讯室。 幸子见谋女诸葛老相好要比两个男看守高出半个头,且又是一副男人腔,便怒道:“不叫你们押女犯嘛!” 陪审官忙对幸子悄悄说:“这就是会长送来的女犯。” 幸子便示意男看守把谋女诸葛老相好押到被审席上坐。 愤怒的谋女诸葛老相好对男看守说:“别碰我!我自己会坐!”她当然愤怒,因为她觉得自己被抓是无辜的。 男看守不知道谋女诸葛老相好说什么,且又没有谋女诸葛老相好劲大,只能怒目抬头瞪着谋女诸葛老相好。等谋女诸葛老相好坐好了,便给被审席椅上了锁。 幸子:“姓名什么?” 谋女诸葛老相好:“没有姓名。鸨母给我起了一个‘老相好’名字。如果我被谁喜欢上了,那么,我就加上谁的名字。” 幸子:“你叫过谁的名字?” 谋女诸葛老相好:“就加过谋女诸葛。” 幸子听了,便知小泉所说的密探,不是花钱雇佣的小混混,而正是谋女诸葛。不过,她不想追究这个问题,而只想逼谋女诸葛老相好交待实情。于是,她问:“你昨晚与谁接头了?” 谋女诸葛老相好一听幸子这么问,便知道幸子是在问自己昨晚与黑桃3接头的事。她感到轻松了许多,因为她觉得这事不犯王法。于是,她说:“我与谋女诸葛的朋友接头。” 幸子:“你怎么知道他是谋妇诸葛的朋友?” 谋女诸葛老相好:“他们有专用的接头暗号和暗语。” 幸子:“据查:这暗号和暗语是中统所用的暗号和暗语。” 谋女诸葛老相好:“他就是他朋友的。” 幸子:“你就把你接头的人住址告诉我。”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不知道。” 幸子:“不想说?”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与他接头,就是为了打听谋女诸葛的住址,他把谋女诸葛住址告诉了我,我就与他断了联系。” 幸子听后大怒,因为她意识到:这肯定是一个没法审下的案子。于是,她对坐身边的陪审官说:“我去大佐那儿了。这个女人就交给你和在场的男人处理了!”她说后,就来到了桥本办公室。 桥本看出幸子审讯不顺利,便说:“不顺利?” 幸子:“她就像泥潭那样,再好的车陷进去,也没法启动了。”于是,她把审讯过程讲述了一遍。 桥本听后,也想不出一个审讯谋女诸葛老相好的办法。 幸子见桥本低头不语,便提示性地说:“是不是把谋女诸葛叫来?” 桥本:“叫他来干嘛?” 幸子:“这女人所涉及的事都与他有关系。” 桥本:“谋女诸葛参与这次大买卖,总不能因为这事,而误了大买卖的机遇吧!” 幸子:“等大买卖做好后,那个与谋女诸葛老相好接头的中统,就会跑出了安庆城了。”见陪审官匆匆来到桥本办公室,便问道:“你们处理好她了?” 陪审官:“没有人碰她,她坐在那儿还喋喋不休的。” 桥本:“那么,你们就去处理她呀!来这儿干嘛!还像男人吗?” 陪审官:“可她太像男人了,没人有兴趣处理她呀!” 桥本听后,搞不懂了,便说:“我去看看。”说着,他便带陪审官和幸子一起去了审讯室,只见谋女诸葛老相好对着审讯室的矮个子日本看守嘲笑着,而矮个子日本看守就像野狗围着狮子那样保持距离。桥本气极了!大叫一声:“八格!”他见审讯室肃静了,便带着幸子走出了审讯室,然后对幸子说:“她是谋女诸葛老相好?” 幸子:“她这么说的。” 桥本:“不会搞错吧?” 幸子:“我起先也以为她是男的。” 桥本:“不管这些了!把她交给皇协军监管。” 幸子:“这是为什么?” 桥本:“现在安庆码头是安庆人流进出的唯一关口,是由皇协军管着的。让这个女人站在安庆码头的关口,专门指认她的接头人。这样,与她接头的男人就不敢逃出安庆了。等我们这次大买卖结束了,我们再来一个全城大清查!” 幸子:“这主意不错。现在离码头开船时间还有一会,我马上通知封港!” 桥本:“只要封三天,就可以了。我马上通知皇协军司令派人带走这个女人。” 再说,琳玲在吃早餐时,对少妇说:“我弟昨天跑了几家医院,都说不治我弟的病,所以,我准备陪弟弟去上海找名医了。” 少妇对琳玲带大头小娃是非常满意的,所以,她希望琳玲姐弟在自己大院长住下去的。谁知琳玲说要去上海,她真想拒绝的,却觉得自己拒绝不了,便采用拖延法。她对黑桃3说:“小弟,在大姐中过得惯吗?” 黑桃3当然点头。 少妇马上对琳玲说:“小弟脑子挺清楚的。” 琳玲:“平时是很好的,不然,他怎么能上大学。只是想去上海,让医生诊断一下买个放心呀!” 少妇见琳玲执意要走,便说:“安庆码头就是大头爹管的,等他中午回家吃饭,我就叫他为你代买明天的船票。” 第242章 黑桃3吓坏了 琳玲和黑桃3听了少妇这样说,便放心了。早餐后,琳玲抱着大头小娃跟黑桃3来到了书房,黑桃3开始在琳玲指导下包扎包裹。 快到了午餐时间,琳玲抱着大头小娃与黑桃3去餐厅了。因为天气晴朗,且阳光暖人,所以,他们是慢悠悠地去餐厅,顺便晒晒太阳。 然而,琳玲和黑桃3还没到餐厅,少妇便对他们说:“对不起,今天要晚点开饭,因为老爷刚来电话说,他有公务要办,所以,要晚点到家。” 琳玲:“没事的。我抱大头去晒晒太阳。”说着,她抱着大头小娃和黑桃3一起坐到大院靠西的南墙长椅上晒太阳了。 黑桃3:“潘大嘴会不会不让我们走了?” 琳玲:“不会的。他不让我们走,也不用叫我们等他回家吃饭了。” 黑桃3听了琳玲这么说,依旧感觉不踏实,所以,他坐着晒太阳时,眼睛紧盯着大院的大门。 不一会儿,大院大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潘大嘴和谋女诸葛老相好。 黑桃看见后,吓得忙起身朝书房跑去。 琳玲见黑桃3突然跑开,不知发生什么,抱起大头小娃也跟了过去。 黑桃3踏进书房的门后,就靠墙喘气对琳玲说:“我不能去吃饭了,你就说我不舒服,给我领个馒头就行。” 琳玲以为黑桃3真的突发感到不舒服了,便焦急地说:“你哪儿不舒服?快对我说呀!我马上请房东给你找大夫。” 黑桃3:“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房东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个与我接头的女中统。” 琳玲听晕了,便说:“房东带回家的是一个男人,不是女人。” 黑桃3:“你不知道,这女人就是像男人,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她。” 琳玲信了,便说:“我就去说你病了,等那个女人走后,我就来告诉你。”说着,她就抱着大头小娃去餐厅了。 其实,潘大嘴带来的确实是谋女诸葛老相好。这是因为潘大嘴是皇协军司令下属,且是专管码头的皇协军的领头。 原来,皇协军司令接到桥本电话后,就打电话给潘大嘴说:“你马上把码头管控起来。只能进不能出。” 潘大嘴:“今天船票都卖出去了,有船票的人都已经排队等上船了,怎么能关码头呢?” 皇协军司令:“这是皇军的命令。你就执行!如果放走一条船,那么,你就拿脑袋来见我!” 潘大嘴:“码头要关几天?” 皇协军司令:“三天!” 潘大嘴:“遵命!” 皇协军司令:“再给你一个甜头吃吃。” 潘大嘴以为是奖赏了,忙问:“给啥甜头。” 皇协军司令:“你去宪兵队大佐那儿领一个女人。” 潘大嘴:“女人算了。我家有老婆了,领回家老婆会杀了我的。” 皇协军司令:“这女人会给你带财运的。因为她认识一个中统的人,而这个中统的人最近要坐船。假如你能逮住这中统的人,那么,我就奖赏十个大洋,皇军还有另外的嘉奖。” 潘大嘴听后,大喜。他给家里打个电话后,就去宪兵队接谋女诸葛老相好了。 然而,潘大嘴看到了谋女诸葛老相好是像壮汉那样的女人,很是惊喜。因为他手下的人个个都是病歪歪的,且没有一个长得比谋女诸葛老相好壮实。于是,他有提携谋女诸葛老相好当自己助手,兼保镖的念头了。 当然,潘大嘴并非是马虎之徒。他不会跟自己的一闪念头走的。他听了幸子对谋女诸葛老相好的介绍后,又打量了一下谋女诸葛老相好,觉得:自己能用些小钱控制住谋女诸葛老相好。 于是,潘大嘴对幸子说:“特派员,我收下她。” 幸子:“不准让她溜走。” 潘大嘴:“哈以!” 幸子:“你把她带走吧!”说着,就离开了宪兵的接待室。 潘大嘴则右手抓住腰间插着的手枪,左手拉住谋女诸葛老相好的右手袖筒,走出接待室,朝宪兵队大门外走去。 潘大嘴问谋女诸葛老相好:“你还能认出那个与你的接头人吗?” 谋女诸葛老相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好,心想:我如果说能认出那个接头人,那么,他肯定又会逼我交出接头人;如果说认不出接头的人,那么,他肯定会说我心中有鬼。于是,她保持沉默。 潘大嘴:“我是说他走到你面前,你还能认识来吗?” 谋女诸葛老相好小心翼翼地“嗯”了一声。 潘大嘴:“嗯,你这就有赚钱机会了。” 谋女诸葛老相好听到潘大嘴说“有赚钱机会”便来兴趣,忙问:“怎么会有赚钱机会?” 潘大嘴:“据判断:与你接头的人会坐船离开安庆,如果我让你站在码头的出入口,那么,他只要出码头,就会被你认出来!你把他认出来了,我就赏你二个大洋。你愿意干吗?”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愿意干!” 潘大嘴:“你愿意干了。我就提携你当我的助手兼保镖。我管你吃住,还给你发薪水。当然,你认出与接头的人,包括有立功表现,我还会另外嘉奖。” 谋女诸葛老相好对待潘大嘴这个诱惑怎么不垂涎三尺?她忙说:“好!好!好!” 潘大嘴为测试谋女诸葛老相好的诚意,有意松开左手,并对她说:“你想离开我,我也不会阻拦你了。” 谋女诸葛老相好一下勾住潘大嘴脖子说:“你就打死我,我也会缠你住你了!” 潘大嘴:“马上到我家了。你也跟我进去吃饭。但是,你必须不能讲话,以免暴露你的女人身。” 谋女诸葛老相好:“你也是一个怕女人的好男人呀!” 再说,琳玲抱大头小娃到餐厅时,潘大嘴与谋女诸葛老相好已经坐在席上了。 少妇则对琳玲说:“老爷刚从皇军那儿回来。皇军还特意为老爷配了一位贴身保镖。” 琳玲抱着大头小娃向潘大嘴和谋女诸葛老相好鞠躬,心想:老爷又没带女人来,黑桃3真是神经过敏了。 少妇:“小弟怎么没来?” 琳玲:“他不舒服,想睡一会儿。” 少妇:“那么,我叫阿姨给他留点饭菜,我们就动筷吧!”随后,她又补充说:“妹子啊!你们要晚些日子回家了。” 第243章 黑桃3欲出安庆城 华文夫妇欲去山里 少妇见琳玲半信半疑的腔调,便说:“真的,老爷刚从皇军那儿得到消息。老爷,你说说呀!” 潘大嘴:“今天就开始封码头了。那些已经买了今天船票的人也不能上船。” 琳玲:“要封几天?” 潘大嘴:“三天吧!只要不去惹皇军不高兴,就不会超过三天。”他放下碗筷,对少妇说:“我吃饱了,马上要带助手回码头了。”说着,他就站了起来,谋女诸葛老相好慌忙放下碗筷也跟着站了起来。 少妇则叫女佣拿上热毛巾给潘大嘴擦擦嘴。 潘大嘴把擦好嘴的热毛巾递给了谋女诸葛老相好。谋女诸葛老相好接过热毛巾擦了一下嘴扔在了桌上。随即,她就跟着潘大嘴出门了。 琳玲问少妇:“老爷助手怎么一言不发的?” 少妇:“他是皇军配给老爷的,估计是纯种日本人,所以,不会中国话。” 琳玲:“他不懂中国话,老爷怎么使唤他?” 少妇:“可能像老爷一样,只会讲洋泾浜中国话吧!” 琳玲听少妇这么解释后,仍然觉得谋女诸葛老相好不是日本人,只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中国流浪汉而已。当然,她没有这样说,而是说:“我去看看弟弟了。” 少妇:“我已经叫阿姨为你弟备好了饭菜,你去厨房拿去。” 此时,黑桃3在书房坐立不安,他急着琳玲给他传递关于潘大嘴和谋女诸葛老相好的消息,因为他就是担心潘大嘴把谋女诸葛老相好留在大院。 琳玲一手抱着大头小娃,一手端着一碗热菜热饭来了。 黑桃3:“他们吃完了吗?” 琳玲:“吃完了!他们走也走了!你快趁热把饭吃了。” 黑桃3听了琳玲这么说,放心许多。他接过碗筷便大口吃了起来。 琳玲见黑桃3吃得那么香,也就不再与他说话,而是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饭,感觉挺开心的。 黑桃3吃完饭后,便问琳玲:“这个像男人一样的女人也走了?” 琳玲:“也走了。不过,他不是你说的人。大姐说,这人是皇军配给老爷的助手,是日本人。” 黑桃3:“这人是不是长得高大壮实的?” 琳玲:“是啊!” 黑桃3:“日本男人个个长得像矮冬瓜一般的,那有长成这样高大壮实的?她有说日语吗?” 琳玲:“就是因为他一言不发,所以,大姐说他是日本人。” 黑桃3沉默一会儿说:“我没认错人。她就与我接头的像男人的女人!” 琳玲:“不要急着下结论。反正,我们要三天后才能回南京,你还有机会看看老爷的助手。” 黑桃3:“等等。你说我们还等三天才能回南京?” 琳玲:“是的。老爷在吃饭的时候这么说的。” 黑桃3:“他没说为什么吗?” 琳玲:“他意思是有人惹皇军不高兴了吧?” 黑桃3马上联想到谋女诸葛老相好了,便问琳玲:“你说老爷刚才带来的是皇军配给他的助手?” 琳玲:“没错,大姐是这么说的。” 黑桃3:“糟糕!这个人就是用中统暗号暗语与我接头的人,而这个人不是日本间谍,就是日本人的走狗。这多可怕呀!或许日本人突然封码头,就是在抓我。” 琳玲听后,差一点松手把大头小娃掉地上了。不过,她马上把大头小娃紧抱怀里。然而,此举让她冷静了下来,她说:“他是日本间谍,或日本走狗,为啥当天不把你抓起来?还要费劲地封码头抓你?” 黑桃3听后,觉得琳玲说得有理,心情也就好多了。但是,他依旧对谋女诸葛老相好投奔潘大嘴有困惑,他说:“那么,与我接头的女中统怎么会成了潘大海的助手?而且,还是日本人送给潘大嘴的助手。” 琳玲:“现在还不能肯定与你接头的女中统就是潘大嘴的助手,所以,我们就准备三天后离开这儿。” 黑桃3:“你确认潘大嘴助手是男人吗?” 琳玲:“确认!他就是男人!不然,潘大嘴敢把他带回家吗?你要知道:这儿的房产是谁的吗?都是大姐的爹创下的产业,大姐的几个哥也都在皇协军中混个一官半职的。因此,潘大嘴怕大姐呢!” 黑桃3听了琳玲这么说,也开始怀疑自己是看错了潘大嘴的助手,心想:或许是谋女诸葛老相好长得太像潘大嘴助手的缘故吧!不过,他也不愿意在这大院熬过三天,而是想找个机会早早离开安庆。于是,他对琳玲说:“我想去城门看看,万一有陆路可以离开安庆,我们为什么非要等待三天呢?” 琳玲:“你有什么打算?” 黑桃3:“我去外面打探打探。” 琳玲:“也好。我就对大姐说,你要去看病吧!你晚上回来吃饭。” 黑桃3走出大院后,就朝离大院最近的东门走去。可是,他没走多远,便想:我去了那儿打听情况,还不如去问问华文如何离开安庆呢?于是,他又朝华志雄茶馆方向走去。 华志雄在昨晚见到了从密道来的老万。 老万对华志雄说:“大买卖时间地点基本确定了。日本宪兵队先用二辆卡车把他们的弃拥军械运到我们所指定的那个空置学校。然后,他们再把山里送出来的,也是你所需要的草药运到诊所。华文和花子就乘坐这卡车,借押车的名义去山里。” 华志雄:“好的。什么时候让他俩动身?” 老万:“这要听小泉的,因为是他负责运输。反正,他俩从现在起,就要做好随时离开安庆的准备。还有组织希望你尽快动员你哥嫂和花子父亲离开安庆,因为他们是组织需要人才。再说,他们在安庆的处境会越来越不安全的。” 华志雄接受了老万指示后,就在今天早上关照华文和花子说:“你俩从现在起说做好押车的准备。” 华文觉得没啥可准备的了,因为他俩的衣物已经打包了。 花子却说:“去山里教书,需要粉笔呀!” 于是,在午市忙过后,华文与花子便去了三牌楼街买粉笔及教具了。黑桃3也就在这时到了华志雄的茶馆。 第244章 黑桃3被长英跟踪 黑桃3进华志雄茶馆时,店堂空空的,小泉女儿和长英因为打扫好了店堂,闲着没事而伏在桌上瞌睡;华志雄则在柜台上结账。 华志雄见黑桃3站在店门口朝店堂内东张西望地,便说:“您好?需要什么?” 黑桃3:“我是华文的同学,是来看他的。” 华志雄这才发现黑桃3就是上次拿着上海电影画报来见华文的大学同学,便放下手中的活,热情招呼说:“请进!”见小泉女儿和长英醒来,望着黑桃3。他便说:“他是华文大学同学,你们谁给他泡杯水?” 小泉女儿便说:“我想起来了!是我先知道他是华文同学的。今天怎么又来了?” 长英沏上茶递给了黑桃3说:“坐着,暖暖手,坐着等他吧!他出去了。” 黑桃3并不是来看老同学华文的,而是借看老同学幌子来打探尽早出城的办法,因此,他不想把时间花在等待上。于是,他便问小泉女儿:“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小泉女儿:“才出去吧!” 长英看出黑桃3有焦急的样子,便问:“你找他有事?” 黑桃3:“我准备明天坐船离开安庆的。谁知今天起码头封了,所以,想来此请华文同学帮忙的。” 小泉女儿:“码头被封了?不会吧!我没听说。” 长英:“我也没听说。” 在柜台上算账的华志雄听后,便问:“封几天?你知道吗?” 黑桃3:“据说起码三天。” 华志雄:“那你就等三天吧!” 黑桃3:“没有陆路去南京吗?” 华志雄:“去南京,最好走水路。再说,码头被封了,陆路的监管也会很严的。你晚几天回南京,不行吗?” 黑桃3:“也行。” 华志雄觉得黑桃3有异常,便放下账本,提起取暖炭炉上的水壶,来到黑桃3桌边为他杯中添热水,并观察了他端起杯子的手。他发现:黑桃3的细皮嫩肉双手与他所穿的旧棉衣棉裤很不匹配,便说:“你在安庆的事办好了?” 黑桃3:“谢谢叔叔!办好了,所以,想早点回家。” 华志雄坐下问:“借宿在哪儿?” 黑桃3:“朋友的家。”他见华志雄坐在自己桌旁,怕被华志雄不停的盘问,忙打岔说:“华文去哪儿?” 华志雄:“他去三牌楼街买东西了。”他知道黑桃3已经在防自己盘问了,便放弃了继续追问,而是起身对小泉女儿和长英说:“你们年轻人聊聊吧!反正是空着。” 黑桃3也起身了,并说:“我去三牌楼街转转,说不定能遇上华文。” 小泉女儿:“能遇上的。”她希望黑桃3离开,因为她讨厌穷人,若不是黑桃3有那张小白脸,或与华文是同学,那么,小泉女儿决不会搭理他。 黑桃3告辞了。他没去三牌楼街。因为他生怕在热闹街遇上谋女诸葛。他回家了。 琳玲见黑桃3垂头丧气来到自己与大头小娃的卧房,便问:“没有收获吧!” 黑桃3:“是的。我去了老同学的茶馆,他不在。问了茶馆的人,包括他叔叔,他们的答复,对于我来说,就等于没有回答。” 琳玲:“他们的答复是什么?” 黑桃3:“耐心等待,没有其他办法。”说着,他就走到取暖炭炉边的靠椅上瞌睡了。 琳玲知道黑桃3还在担心那个冒充中统的女人,可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黑桃3放心下来。但是,她却又很想有办法让黑桃3放心下来。 然而,在黑桃3走出华志雄茶馆瞬间,华志雄就趁小泉女儿给黑桃3指路的时候,暗中指示长英跟踪黑桃3。 长英的跟踪水平很高,以致让时刻防着被跟踪的黑桃3都没察觉,因此,她非常顺利跟踪黑桃3到了潘大嘴大院。并在黑桃3进了潘大嘴大院后,她又前去看了潘大嘴大院的门牌号。 长英回到华志雄茶馆时,华文和花子已经回来了,正与小泉女儿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听小泉女儿说黑桃3来茶馆的事。 小泉女儿:“华哥呀!你这同学也算是大学生了吧!怎么会落魄成瘪三了?” 华文:“可能没找到工作的原因吧!如果在你爸车行工作,他就还会成瘪三了。” 小泉女儿:“我爸车行不用大学生的。” 花子见长英,忙招呼说:“你来!来!来!”长英过来了,她马上把一条羊毛红围巾围到了长英脖子上。 小泉女儿忙指着自己围的红围巾说:“花子姐给我和你一人买一条围巾!” 长英则说:“哟!我去后面照镜子了!” 华文猜到长英是有事要去后面对华志雄汇报的。因为他早就发现长英在店堂时,原本想回避他们而直接去店堂后面,因被花子喊住而不得不走过来的。因此,他说:“让她去照镜子。我们继续聊。”他问小泉女儿:“他今天还穿旧衣服?” 小泉女儿:“不光还穿旧衣服,而且还脏,假如不是冬天,那么,就能闻到衣服的臭味了。” 花子:“到了春天,他还不脱去旧冬装?” 。。。。。。 长英趁华文他们在闲谈之际去了店堂后院的亭子。 华志雄正与华志为、省四正在谈买卖的事。因为华志雄在长英跟踪黑桃3的时候,接到了小泉来电。 小泉电话对华志雄说:“明天清晨六点,有装有日本宪兵弃用军械的卡车停在你茶馆的巷子口,请华文夫妇请准时等候。” 华志雄:“军械的清单什么时候给我?” 小泉:“大佐马上派人送给你。还有一件事:徐老板金条不够,他说用国军的一些药品充抵金条。他说,上次给你的清单标明,你看看。如果行,那么,等送军械卡车回城时,与草药一起带给你。” 华志雄得到小泉的通知,便要找华志为和省四商量,尤其是关于药品的事宜。 华志为看了徐军官的国军药品清单后说:“这些药品不错,实用,尤其是军队更实用。” 就在这时,长英来了。 华志雄问长英:“你跟踪的结果如果?” 长英说了经过,并把黑桃3所住的大院地址说了。 华志雄大惊,忙克制情绪对长英:“华文回来了吗?” 长英:“回来了。” 华志雄:“这些不要再对任何人说!你去忙吧!对,把华文叫来。” 第245章 华志雄警惕黑桃3 宪兵立规矩 华志为见长英离开了,便对华志雄说:“什么事让你很紧张? 华志雄:“听到华文夫妇回到茶馆,我已经放心了。” 华志为:“到底什么事?” 华志雄:“华文的大学同学下午又来了。我让长英跟踪了他。长英刚才说的地址就是他的住址,而这地址就安庆有名的日本走狗潘大嘴的家。”见华文来了,便问:“你遇上你的大学同学吗?” 华文:“就是前些天拿着上海电影画报来的那个人?” 华志雄:“对,就是他!你知道他又来找过你了吧!” 华文:“刚听说了。” 华志雄:“明天清晨六点,你和花子要押车去山里了。你们准备好了?” 华文:“准备好了。” 华志雄:“准备好了,你就别出门了。需要什么,告诉我,我会为你准备的。因为你这个同学在找你,而他住在日本走狗潘大嘴的家里。” 华文听后,很吃惊,但很快平静下来了。他说:“在学校,他与我不交集,因为他是军统的培训对象,我是不参与政治活动的人。他上次来找我,纯属是巧合。这次,他来找我是为什么?” 一直不响的省四开腔了:“他不像是有事来找华文的,而是像来打听封码头的事。” 华文:“他住在潘大嘴家,怎么会不知道封码头的事?” 省四:“这说明:他是不小心住到了潘大嘴的家,等他知道潘大嘴是谁后,他又发现码头被封了,却又不敢问潘大嘴,所以,他就出门打听消息了。” 华文:“他问潘大嘴不是很方便嘛!怕什么?” 省四:“你不是说他是军统培训的对象嘛!”见华文明白自己所说,便继续说:“我想:他如果感到面临危险,那么,很有可能再来找你,所以,你要听二叔的话,别去店堂,避免遇上他。反正,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安庆了。” 不过,华文突然有了可怜黑桃3的感觉了。他是这么想的:黑桃3穿得破破烂烂的,肯定在安庆混得不好,而他想离开安庆出去混,却又因封码头而出不去了。因此,华文又想帮助一下黑桃3的念头。 但是,华文想到黑桃3有靠近军统的经历,又打消了帮助黑桃3的念头。现在,他听到省四这么说,又勾起他想帮助他,又怕帮助他的心理了。他说:“我与花子去山里后,茶馆就少人手了。如果我这位同学还那样落魄,那么,就让他在茶馆打个杂吧!” 华志为便对华文说:“茶馆有你叔打点着,你就做好去山里准备吧!”此时,华志为对中统组织已经很失望了,因为中统连个接头暗号和暗语都成了公开秘密了,谁还能相信这组织内的人是真是假? 华文听了华志为话后,便离开了,去与花子收拾行李了。 华志雄见华文离开,便问华志为:“哥,你也觉得华文这位同学有些怪吗?” 华志为:“他接触的组织太多了,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呀!” 省四:“用专业话说,他就是一个多面间谍。” 华志为:“对呀!华文离开安庆这一步走对了!” 华志雄正想借此机会动员华志为和省四去山里,小泉女儿来对华志雄说:“我爸打来电话说,等一会儿有黄包车来,送叔去我家车行开会。” 华志雄感到有点突然,心想:买卖已经开始了,日本人还来喊我去开啥会?不过,他还是跟小泉女儿去店堂等黄包车了。 华志为也觉得不对劲,便问省四:“这搞啥名堂?” 省四:“我估计这会是桥本召集的。他的权太大了,所以,他有想法就随意召集人去开会。估计还是与买卖有关系吧!等志雄开会回来就清楚了。” 的确,这次会议是桥本与幸子临时决定的会议。因为他俩在吃午餐时,聊到这次买卖后的打算。 幸福说:“华志为诊所收到了货,我们拿到了金条。我们就开始收网。” 桥本:“问题是我们的金条什么时候能收全,还不知道呢?” 幸子:“这是为什么?” 桥本:“谋女诸葛只垫付徐老板一部分货款。徐老板大部分货款,要等万老板把徐老板的烂货兑现后,才能转成金条转给我们呀!” 幸子:“银店不是谋女诸葛的金库吗?我们把这银店控制住不就能提前拿到了金条?” 桥本:“这银店也许多我们日本商户的钱,比如:小泉就在这银店存金条的。” 幸子:“假如徐老板、万老板、还有那个徐司令参谋趁我们等收回金条的时候都逃出城,怎么办?” 桥本:“我就担心这个事发生,所以,我请小泉拖住徐老板和万老板,并且派了一些便衣给小泉。” 幸子:“这不行!我们必须让他们在我们拿到金条之前,不能走出安庆城!” 桥本:“对,我马上叫小泉召集有关人开会,立一个出城规矩。”于是,他俩密谋一阵后,让小泉发出开会通知。 华志雄赶到小泉车行的会客室时,老万、徐军官、谋女诸葛已经坐在了会议圆桌前,因为桥本、幸子、女军医也都坐着,所以,气氛显得比较严肃。 小泉把华志雄引到老万和徐军官之间的空座上坐。 幸子见人到齐了,便开口说话了。她说:“明天清早,我们的大买卖开始运转了。小泉会长的运输活启动了。”见小泉举手示意有话说,便问:“会长要说什么?” 小泉:“徐老板的运输也启动了!” 徐军官:“没错,明天下午就能把货送到万老板指定的地方。” 老万:“我已经请人去接货和验货了。” 徐军官冷笑:“不会又不翼而飞了吧!” 老万冷笑:“这弃物飞不起来的。” 幸子知道徐军官与老万相互嘲讽,便打断说:“为了不让在这次大买卖中出现不愉快插曲,小泉会长提出这儿成立大买卖指挥中心,而在坐的就是该中心成员。这个指挥中心一直持续到大买卖货款两清之后。在指挥中心成立期间,各成员不准离开安庆城。” 小泉:“他们能不能向中心提出城的请求?” 幸子:“中心没审批出城请求的权力。” 在座的鸦雀无声。 第246章 谋女诸葛老想好立功了 老万知道:幸子这个规矩就是把自己封在了城内,也就是说自己在完成大买卖后,就会成为日本宪兵的瓮中之鳖了。但是,为了这笔买卖顺利进行,他必须要勇于认可这个规矩。于是,他说:“既然这儿是中心,就应该配备一部电话。” 幸子:“会长已经做了安排,他把他的电话移到了这个中心。” 徐军官:“为什么非要把我们封在城里?” 幸子:“因为买卖开始后,货物和商人进出频繁,假如不限定你们活动范围,那么,遇到问题找你们人就困难了。其实,你们操纵买卖的人也没有必要离开安庆城的,因为这种跑腿的事可以让你们下属去办嘛!” 徐军官被幸子说得哑口无言了,也就不提被关在安庆城的事了。不过,他内心很后悔,后悔没让下属顶替他去干这冒头的活。 小泉见老万和徐军官不再说被在安庆的事,便与他俩继续谈如何交货和运货的问题。 华志雄则来到桥本、幸子、女军医这儿,对他们推销起徐军官推销的药品了。他说:“我有药品与你们给我的药品一样,而且,价格只有你们的三分之一。” 桥本和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后,感到困惑。 桥本问:“这是什么原因?” 华志雄:“因为我们的药品是仿美国货,这自然就便宜了。据徐老板说,国军所配的就是这种药。”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问女军医:“你了解这种药品吗?” 女军医:“效果有差异,却不能说不能用。国军能用,皇军怎么不能用?” 桥本:“就试着用吧!这事只有我们仨知道了。”然后,对幸子说:“你对他说,我们试着用吧!” 华志雄听了幸子的翻译,便明白桥本只想让幸子和女军医占有这有赚的买卖,便说:“这货明后天能运到诊所,我到时给你们送样品。”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不要让他送来,免得让宪兵队更多眼睛看见。你就对说,样品到了,你和医生一起去验收。”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好的。”随后,他对幸子说:“我回茶馆了。会长正在忙,请代我向他转告,我会为这次大买卖尽力的。”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忙客气地起身向华志雄告辞。 一直在一边闷声不响的谋女诸葛见华志雄向幸子告辞后走了,他也想向幸子提告辞的请求。可是,他想到自己被幸子所坑的经历,则因害羞、恐惧而不敢向幸子开口。 再说,潘大嘴没有因为码头封三天而轻松下来,相反,他的压力更重了。因皇协军司令要求他在码头开放前,把与谋女诸葛老相好接头的人捉拿归案。 于是,潘大嘴便把谋女诸葛老相好叫到码头警署办公室说:“码头关了。与你接头的那个人也出不了安庆城,而安庆城就这么大,你派四个便衣跟你去指认,万一发现有可疑的,就捉拿越来。”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去哪儿指认?” 潘大嘴:“你说这人穿得破旧的,是吗?” 谋女诸葛老相好:“没错!” 潘大嘴:“那么,他肯定是躲在贫民窑的。你带人去贫民窑挨家挨户地去找。”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与接头人见面时是傍晚,所以,我没看清他的脸。” 潘大嘴:“他的身高,你总能看清的吧!” 谋女诸葛老相好:“他与我差不多高,却没有我胖。” 潘大嘴:“符合这条件的,你就点个头,我派去的人就把他抓起来。这是多简单?你还能拿外勤奖励。当然啰!抓到了,你就拿大洋了!去吧!” 谋女诸葛老相好听到有奖赏自然愉快接受了。 谋女诸葛老相好带着六位警署便衣上了一辆罩着蓬的卡车,来到了一个贫民区的不远处停下。 有四位警署便衣跳下车,谋女诸葛接着跳下走。 领头警署便衣对谋女诸葛老相好说:“你在前面者,我们在后面跟着。你发现有可疑人,就点个头,继续往前走。我们会抓住可疑人的。”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不用抓人?” 领头警署便衣说:“对!你只管指认,抓人的事由我们来。” 于是,谋女诸葛走了贫民区的小巷,并观察了不少从自己身边路过的人,总觉得没有像黑桃3的人。 四位警署便衣跟着谋女诸葛在贫民区串街走巷一个多小时后,感到累极了。可是,谋女诸葛老相好一直没有点头示意抓人。 领头警署便衣走到了谋女诸葛老相好身边说:“转了那么久?怎么一个都没抓?再这样下去,我们兄弟四人要被累死了。” 谋女诸葛老相好:“没遇上与我接头的那个人呀!” 领头警署便衣:“你傻呀!你只管指认像的人;我们兄弟只管抓人;是不是罪犯让审讯的去办!” 谋女诸葛老相好:“可是没遇上与接头的人呀!” 领头警署便衣:“傻小子!我们一个没抓就回去,你看潘头怎么骂你!” 谋女诸葛老相好:“我总不能乱指认不?” 领头警署便衣:“你傻呀!你出来前,头没关照你抓什么样子的人吗?” 谋女诸葛老相好听此言,便想起来了,顺口说:“和我差不多高的年轻男人。” 领头警署便衣:“对呀!你就按这标准去点头呀!你点头越多,赏金也就越多!” 谋女诸葛老相好听到领头警署便衣这么说,便来劲了。 恰好,有一位个头与谋女诸葛老相好差不多高的小伙子路过,谋女诸葛老相好立马点了头。就这样,没有过多久,谋女诸葛老相好就点了十一次头,警署便衣因此抓了十一个人。 潘大嘴见谋女诸葛老相好与警署便衣抓了十一个嫌疑犯,大喜!他给了他们赏钱,并给皇协军打电话说:“我逮住了十一个嫌疑犯!” 皇协军司令当然开心,夸奖潘大嘴说:“你功勋卓着呀!”随即,他就打电话给桥本报功说:“大佐,我们抓住嫌疑犯十一人,请等候处置。” 桥本因为刚刚从小泉车行开会回来,且在会后又喝了不少酒,很想好好睡上一觉,所以,他接听皇协军这电话后,只是说:“明天打话来告诉我。”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第247章 皇协军司令与潘大嘴较劲 皇协军司令见桥本对所抓获嫌疑犯不感兴趣,也就对潘大嘴抓获嫌疑犯的事不感兴趣了。他在桥本挂了电话后,就去青楼了。 潘大嘴原本以为皇协军司令会把自己功劳呈报给皇军,皇军就会召见自己嘉奖的,所以,他便换上挺刮皇协军制服守候电话机旁,等待皇军来电召见自己。谁知等到了深更半夜,没接到皇军召见自己的电话。他气愤极了,真想把这十一人放走。因为把十一人关在这儿,自己还要花钱请人看管他们,花钱给他们吃饭。然而,他又不敢放走他们,生怕皇军又要问自己交出嫌疑人,自己还得花钱去抓。他就在这脑子混乱中度过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桥本酒醒了。他来到餐厅,不见幸子,便问卫兵:“特派员怎么没来吃早餐?” 卫兵:“特派员吃过早餐了。” 桥本:“她怎么这么早就吃过早餐了?” 卫兵:“特派员要与医生组织人员去搬运药品和医疗器械。” 桥本:“有卡车出去了吗?” 卫兵:“对!有两辆卡车出去,应该已经出城了。” 桥本听后,便知弃用军械已经运出了城,大买卖正式启动了。于是,他在早餐后,坐车去了小泉车行。 桥本刚到小泉车行,小泉领着皇协军司令对桥本说:“潘大嘴昨天抓了十一名嫌疑犯,请皇军发落。” 桥本板起脸说:“这么重要情况,为什么要拖到今天告诉小泉会长。” 皇协军司令忙用生硬的日本话对桥本说:“昨天傍晚,我给您打电话汇报过的。” 桥本这才想起昨晚接皇协军司令电话的事,不过,他为了尊严而这样说:“你的日本话要好好练练,说得这样夹生让我怎么听得懂?这是要误事的!” 皇协军司令:“我一定好好学习日语。” 桥本:“花个钱,请个翻译去。”然后,对小泉说:“你陪我去看看潘大嘴审讯这些嫌疑犯!”然后,对皇协军司令说:“他也跟我去吧!” 皇协军司令激动得心慌了,因为他没想到桥本竟然如此看重抓嫌疑犯的事,他结结巴巴地说:“我能用个电话吗?我命令潘队长好好接待皇军大佐和会长。” 小泉当然让皇协军司令用电话。谁不想得到好好的招待? 再说,潘大嘴为抓嫌疑犯的事一夜没睡觉。他在天亮后就给皇协军司令打了电话。他说:“皇军对这十一人没兴趣,我就把这十一人放了。免得白白地花钱给他们饭吃。” 皇协军司令知道潘大嘴的老婆家人势力大,所以,也不敢对潘大嘴来硬的,便说:“我马上去向小泉汇报,我们就听他的指令,如何?”潘大嘴答应等皇协军司令回音,但是,他强硬表示只等待三天。 现在,潘大嘴得知皇军大佐和日商会长要大驾光临的消息,顿时劲头十足,摆出了隆重欢迎的排场。他与谋女诸葛老想好及抓人功臣换上崭新皇协军警服,在警署门前排开,就像一根根黑棍竖着那样。 皇协军司令驱车赶到警署,这让潘大嘴很是失望。他对皇协军司令说:“不是说皇军大佐来吗?” 皇协军司令:“皇军大佐马上就到。你准备的怎么样?” 潘大嘴挺胸行礼说:“准备妥当!好酒好菜已经到位!” 皇协军司令大喜:“要西!” 潘大嘴见有日本军车驶来,兴奋地对皇协军司令说:“皇军来了!”然后,对站在他身后的谋女诸葛及抓人功臣说:“你们挺直着站好!” 日本军车停在了警署门口,几个日本宪兵便衣下车,扶小泉先下车,再扶桥本下车。 皇协军司令则快速上前行礼:“报告太君,请检阅我们列队!” 桥本便走在前,左后有小泉及日本宪兵便衣;右后有皇协军司令及卫兵。他们来到了潘大嘴跟前。 皇协军司令用生硬日语介绍说:“这位是抓获十一个嫌疑犯的警署大队长潘大嘴。” 桥本对小泉说:“他的日本话讲得让我很难听懂,你再为我翻译。”小泉翻译了皇协军司令的话。桥本听后对皇协军司令说:“皇军感谢潘大嘴!我们现在要看潘大嘴审讯嫌疑犯。” 潘大嘴听了小泉的翻译,没等皇协军司令开口,便挺胸说:“哈以!请皇军去宴席厅!”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不悦道:“八格!我要看他审讯,他怎么自作主张让我们去吃饭?” 潘大嘴听了小泉翻译后,没等皇协军司令开口,就抢先讨好说:“这是我创新想法,让皇军边喝酒,边吃美味佳肴,边看我们审讯嫌疑犯。”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大喜说:“要西!”随即,他又对小泉补充说:“嫌疑犯要弄得干净点,不然,会影响食欲的。” 潘大嘴听小泉翻译后,便对手下吩咐说:“快让嫌疑犯冲洗冲洗,再穿上干净的囚服,带上新的手铐和脚镣。对了!告诉他们:只要在宴席上态度好,就放他们回家。”然后,对桥本和小泉说:“请!” 这审讯兼宴席小厅内,有一个舞台。舞台上有拿了警棍的黑衣警察排成左右二排;舞台下就是一桌酒席,放满了美味佳肴与美酒,桥本、小泉、皇协军司令、潘大嘴坐这酒席上。 潘大嘴见桥本、小泉、皇协军司令坐好了,便起身刚要说话,就有警署接话员称有急事跑来。 警署接话员:“报告!皇军总部来电,请桥本大佐接听。” 桥本很吃惊,心想:总部只知道我去小泉车行,怎么会打电话到这儿找我?再说,没有什么急事,他们没有必要这样做?想到此,桥本有点慌了,生怕总部出急事了。他起身后,对小泉说:“陪我一起去听电话。” 小泉见桥本的脸色不对,也知有不太妙的事,便慌忙起身跟桥本去接电话了。 皇协军司令觉得此时是警告潘大嘴的时机了,便说:“你看到大佐和会长的脸色吗?” 潘大嘴:“不太好看。”他不敢说桥本和小泉有慌张的脸色。 皇协军司令:“我还是司令,你还是警署的一个队长。” 潘大嘴知道,皇协军司令在警告自己别摆错了位置。 第248章 潘大嘴意外获得桥本的喜欢 桥本与小泉接听电话后,来到了审讯宴会厅。 桥本是若有所思的腔调,而小泉则保持着常态。 皇协军司令见状,有怀疑自己警告潘大嘴有失误。他心想:桥本可能遇到了麻烦,万一潘大嘴此时表现巴结我的腔调,那么,桥本就会请我帮他解决麻烦事了。想到此,他装出对潘大嘴谦卑样子说:“大队长,您可以主持会议了。” 潘大嘴被皇协军司令警告后,内心还有点虚的,真不知如何做了。现在,他见皇协军司令对自己客气了,便忘乎所以了。他挺胸对卫兵说:“上酒上菜!”随后,对桥本与小泉说:“皇军喝酒暖身子后,就开始审讯。” 桥本听小泉翻译后,便随口说:“要西!” 潘大嘴便开始给桥本和小泉敬酒了,当然,他没忘记给皇协军司令敬酒。随后,他对桥本说:“可以审讯嫌疑犯了吗?” 桥本听小泉翻译后,便随口说:“要西!” 潘大嘴叫人传话给舞台上的人说:“把犯人押上来审讯!” 很快,十一个穿新囚衣的人带着手铐脚镣被押上了舞台,并一字排开。 桥本见到十一个身高体重差不多的年轻人,便来劲了。原来,他刚才接到总部打来的电话,就是传达日军芜湖司令部的紧急命令。这就是要求桥本立即抓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劳工。为此,桥本急得要命,因为他一时没法抓到年轻劳工。现在,他见到这么多年轻囚犯,顿时,消去了若有所思的腔调,有了很有兴趣的腔调。 潘大嘴虽然不知桥本心情转变的原因,却猜出这是自己所为的原因。他又兴奋地叫人传话说:“开始审讯。” 一位审讯警察提着警棍上场了。他先朝坐在酒席上的桥本、小泉、皇协军司令、潘大嘴鞠躬。随后,他就开始审讯了。 因为审讯的位置与酒席位置距离远,且没有扩音器,所以,小泉根本听不清审讯警察与嫌疑犯在说些什么。 桥本问小泉:“他们在说些什么?” 小泉便嘲讽潘大嘴说:“他们在演哑剧吗?” 潘大嘴也觉得不对头,便辩解说:“原来上面讲话,下面听得到的嘛!” 皇协军司令:“笨!现在这么噪杂,上面说话,下面能听到吗?” 潘大嘴唤来手下说:“叫他们上面拉开嗓门审讯。” 桥本见潘大嘴情绪有激动,生怕他会给犯人动刑,忙说:“不得打伤犯人,继续审。我酒后要去见这帮犯人的。” 潘大嘴听小泉翻译,便对手下说:“审讯就照样进行,不准对犯人动刑。”随后,他又与皇协军司令一起接着给桥本、小泉敬酒。不过,桥本因有心思,所以,他只品尝美味佳肴,只象征性地呷了一点酒。 舞台上的审讯员面向酒席台的桥本、小泉、皇协军司令、潘大嘴行了一个礼后,嫌疑犯们被押下去了。 桥本问:“审讯结束了?” 有点醉的潘大嘴听了小泉翻译后,说:“对!对!对!皇军说得对!” 桥本听小泉翻译后,起身说:“去听听审讯的结果!” 潘大嘴听了小泉翻译,不敢怠慢,忙把一直站他在身的的谋女诸葛老想好拉着,一起带桥本、小泉、皇协军司令去后台。 再说,审讯员见潘大嘴带一大帮人来后台,尤其是见桥本和皇协军司令,也不知是因激动、还是因惊恐而直哆嗦。 桥本笑脸问:“审讯结果怎么样?” 审讯员听了小泉翻译后,心慌了,且没有一点激动的感觉了。他此时因哆嗦得厉害而结巴地说:“他们不肯承认!” 桥本脸一沉,说:“你回答我:审出罪犯吗?” 审讯员听了小泉翻译后,心更慌了,更结巴地说:“没,没,没有。” 皇协军司令听后,觉得此时正是贬低潘大嘴的时候了,便用训斥口吻对潘大嘴说:“抓了那么多人,却还没摸到一条鱼?蠢货!”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则笑道:“不是犯人,就是良民嘛!怎么还不给良民吃饭呢?” 潘大嘴在被皇协军司令怒斥后,心情正在尴尬和恼怒的旋涡之中,现听小泉翻译,又见桥本笑脸,真不知桥本是怎么想的,便只好如实说:“囚饭正在烧。”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笑道:“怎么能让良民等着吃囚饭?” 小泉没明白桥本的意思,还以为桥本在说醉话了,一时不知如何翻译。 桥本便说得更直接了:“把我们吃多余的菜,摆放得漂亮后,就给这些良民吃嘛!”说着,就示意小泉翻译。 小泉实在不明白桥本的意思,便问:“你怎么会善待这些人?” 桥本:“你按我说的去做!” 潘大嘴听了小泉翻译后,便问:“怎么摆放得漂亮?” 皇协军司令没等小泉回话,便插嘴说:“就是摆放得不像是剩菜嘛!笨!”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便用夹生中国话夸皇协军司令说:“你大大的要西!” 潘大嘴心领神会,就按皇协军司令所说,叫人把剩菜剩饭端来。 桥本叫潘大嘴陪十一个嫌疑犯吃饭,潘大嘴没胃口吃了,就让饿得要命的谋女诸葛老相好陪他们吃。 桥本对犯人说:“你们是良民,我会就给你们吃好吃的。等你们去芜湖皇军司令部干活了,你们就能吃到更好吃的了!而且,回来后,我还会给你们更多的奖励!” 小泉此时明白了,桥本是要把这些人骗到前线,去干搬运军火的活。于是,他便用动情语调翻译了桥本此言。 这十一个嫌疑犯原本没打算在警署过好日子的,因此,听了小泉这动情话,也就无动于衷,照常低头吃饭。这就像烈马不会因为被人抚摸而变得温顺的道理一样。 不过,谋女诸葛老相好却不同,她对钱财特别敏感,就像苍蝇见肉就叮那样。她马上说:“‘十一’不是一打,‘十二’才是一打。” 小泉听后,不知怎么翻译这数字了。 皇协军司令忙解释说:“‘一打’指‘十二个’。他意思:这十一个人没有凑成整数。”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说:“就让她当个头,凑足一打吧!” 潘大嘴听后,忙说:“不行呀!” 第249章 潘大嘴遇上对手了 大桥见潘大嘴反对自己,便怒目。这就吓得潘大嘴把刚想说出来话吞入肚子中。桥本见状,便对小泉说:“他怎么不敢说了?是不是心中有鬼?” 潘大嘴听了小泉翻译,忙急着解释:“我忠心对皇军的,心中没有一点鬼。” 皇协军司令:“那么,你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的,令人怀疑。” 潘大嘴:“我是说,等码头解封了,谋女诸葛老相好还要在码头出口处指认与她的接头人。” 桥本:“码头要等大买卖全部结束后,才解封了。那时,谋女诸葛老相好已经回到安庆了。” 潘大嘴听了小泉翻译后,便恭维说:“大佐安排实在是高呀!”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得意地离开后台,并对跟在一旁的潘大嘴说:“你的功劳也很大,为皇军找了不少劳力。” 潘大嘴听了小泉翻译后,总觉得怪怪的:因为皇军明明叫自己抓嫌疑犯的,结果却表扬自己找劳力有功。但是,他转而一想:反正得到皇军表扬,就自己为皇军效力了。于是,他说:“我会更加努力地效忠皇军。” 桥本看了潘大嘴这副巴结的腔调,不用听小泉翻译便知他说些啥了。于是,他没等小泉翻译,便对潘大嘴说:“你继续按现在抓人标准去抓人,皇军会大大栽培你的。” 潘大嘴听了小泉翻译后,激动地说:“哈以!” 皇协军司令马上凑近桥本用日语说:“我也要为皇军抓人!” 桥本听后,对皇协军司令笑道:“你日本话讲得大大的好!我就看你俩谁抓人多了。”随后,对潘大嘴说:“把这十二个马上送到宪兵队,我亲自派人把他们送到前线部队。” 潘大嘴不敢怠慢,立即派人把这十二人押送到宪兵总部。 傍晚,潘大嘴是独自挺胸阔步地走进自己大院的。 等候他的少妇见了,便问:“你的助手呢?” 潘大嘴得意:“她高升了!皇军还夸我治军有方呢!”因为他中午为了在桥本面前好好表现,所以,没啥吃美味佳肴和美酒,所以,现在感到肚子饿了,便说:“马上开饭,边吃边说。” 琳玲抱着大头小娃,见到潘大嘴是独自进大院的,便去叫黑桃3一起去晚餐。 黑桃3还是不太放心,便说:“你吃准了吗?” 琳玲:“你放心,你怕的人现在肯定不在。再说,姐夫(指潘大嘴)也怕在他家出事的,怎么会总把麻烦制造者往家带?” 黑桃3想了想,还是随琳玲去餐厅了。 潘大嘴见黑桃3跟在琳玲后面入席,便有了抓黑桃3去给皇军干活的念头。当然,他没有马上说出自己想法,而装出对黑桃3特别关注的样子,说:“小伙子,能喝酒吗?” 琳玲:“姐夫是问我弟吗?他不会喝酒。” 少妇:“你就自己喝酒吧!” 潘大嘴:“你们坐!吃饭。” 琳玲为了让黑桃3放心吃饭,便问潘大嘴:“姐夫,你的助手怎么今天没来?” 潘大嘴喝了一口酒,便得意说:“她高升了,被皇军带去派用场了。” 少妇有点不信了,便问:“她真的高升了?” 潘大嘴:“是高升了。皇军需要一些精英配合他们打仗,我让我的助手找了十一个人。皇军过目后,觉得这十一个人都不错,就让我助手带队去效忠皇军了。”说到这儿,他觉得可以吹吹为皇军效忠的好处了。于是,他接着说:“皇军对他们真好啊!竟然把皇军酒席上的美味佳肴统统给他们吃。皇军还说,他们去皇军那儿干完活,天天有酒肉吃。” 少妇:“这十二个人都要对你感恩了!” 潘大嘴:“这是必须的。没有我与皇军的贴近关系,他们怎么能享皇军这个福吗?”见黑桃3依旧不动声色,便加大诱惑力说:“小弟如果愿意报名干这活,那么,我就能让小弟当个领队,至少像我助手那样。” 黑桃3摇头说:“我不行。” 少妇埋怨潘大嘴说:“你怎么拎不清的!他身体不好,才来安庆看病的。” 潘大嘴这才没了动员黑桃3去当日军劳力的念头。 琳玲便想起了码头解封事,便问潘大嘴说:“这码头,明天解封了吧!” 潘大嘴:“不解封。” 少妇以为潘大嘴是在说赌气话了,便说:“你上次不是说码头封三天的吗?明天就是第四天了,怎么不解封?” 潘大嘴:“皇军今天就这么说的。我有什么办法?” 少妇便对琳玲说:“你姐弟就在安庆过一段时间。反正,姐不会让你姐弟饿肚子挨冻的。” 忽然,大院门外传来了“报告潘大队长!”声。这嗓门声之大,让人感到再现了让河水倒流的张飞吼声。 黑桃3紧张了,以为谋女诸葛老相好来。他便称如厕而离开了酒席。 少妇听了心烦,见酒已经上脸的潘大嘴欲起身去开门,便对女佣说:“你去把那个大嗓门带到会客室。”见女佣去开门,便对潘大嘴说:“你好好关照这个大嗓门,别在我家的门前叫!” 潘大嘴没有吱声,却板着脸去会客室了。他心想:这个大嗓门怎么会在夜里叫到老子的大院门前,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一会儿,女佣把一高一矮的穿着黑色警署服男子引了会客室。其实,这高个也不高,最多比武大郎高三寸,而这个矮个却要比武大郎矮个二寸。大嗓门就是那个矮的。 潘大嘴见一高一矮,便怒目说:“老子吃个晚饭都不太平,说什么事?”见高个与矮个抢着要说,便喝道:“别争!”然后,对高个说:“你说。” 高个:“队长,我们刚才在附近发现一个人,与谋女诸葛老相好所说的规格一样。可我们刚上前去抓他时,被(皇协军)司令派来的人抓去了。” 潘大嘴:“这附近不是我的地盘嘛!” 高个:“我也是这么说的。” 矮个突然大嗓门一叫:“我也这么说的!”因为他怕高个把他的功劳抹杀了。 然而,矮个这么突然一叫,不仅让高个耳朵被震疼,而且,让潘大嘴头被震胀了。 潘大嘴怒斥矮个说:“你闭嘴!”然后,问高个:“他们怎么说?” 高个说:“他们说,这个人是从他们地盘跑到我们地盘的!” 潘大嘴听后,气得胸闷,却又一时又想不对策。就在这时,他发现少妇带着一帮人站在了会客室门外。 第250章 黑桃3找出路 华文返回安庆 潘大嘴见会客室门外围着那么多人,便知这是矮个大嗓门招来的。他便对高个说:“你带他去外面继续抓人。” 高个:“我俩来队长大院时,外面就下雪了。现在行人肯定没了。” 潘大嘴:“那么,你俩就回警署值班。” 高个:“那么,我们抓的人怎么算?” 潘大嘴:“你们抓了几个人?” 高个:“没有抓到。但是,这是因为被司令派来的人硬抢去的。” 潘大嘴:“这事,我明天上班后再议。” 高个:“队长不意思,我俩还没吃东西了!” 潘大嘴:“你们回去,把我和皇军吃剩下的饭菜热热吃了。” 高个与矮个高兴地立正,挺胸敬礼后,走了。 此时,站在会客室门外的人已经离开不少,只剩下少妇和抱着大头小娃的琳玲了。当然,琳玲不离开的原因是想了解关于码头解封的消息。 潘大嘴见少妇进会客室,便诉苦说:“这个司令仗势欺人呀!”于是,他把高个说的,说给了少妇听。 少妇:“你也照他的办法做嘛!派人穿便衣,把他地盘的被抓对象诱到你的地盘,然后,再抓起来。” 潘大嘴:“我人手不够呀!除了抓人,还要留人守码头呀!” 少妇:“码头都封了,还要派人留守码头,干嘛!” 潘大嘴听后,恍然大悟,马上来劲说:“对了!马上召集手下人开会!” 少妇:“我建议你,把那个大嗓门留在警署喊喊出操口令,算了!” 潘大嘴:“这个小猴形象喊出操口令,不是坏了我警署形象嘛!快把我外套拿来!” 少妇:“你吃饱了,再去警署。”说着,就带潘大嘴去餐厅。 餐厅内,一位女佣正趴在地上擦地。原来,这女佣正端上潘大嘴最要吃的猪脑时,被矮个大嗓门一叫,震吓得把猪脑打翻在地上了。 潘大嘴见自己爱吃的猪脑打翻在地,刚要发怒,就被少妇止住。 少妇:“我已经叫人给你加了一个鱼头汤了。鱼脑不比猪脑差。”随即,叫女佣说:“快快端上来,老爷还要去警署办公了!” 琳玲抱着大头小娃随潘大嘴夫妇进了餐厅,却不见黑桃3,便猜到黑桃3已经躲到了书房,便对少妇说:“大娃困了,我陪他去睡觉了。” 琳玲抱着大头小娃来到了书房,黑桃3果然坐在了一角哆嗦着。她便说:“那个像男人一样的女人没有来。”于是,她把刚才所见,所听告诉了黑桃3。 黑桃3听后说:“看来,我们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到南京了。” 琳玲:“我们回到南京又能干什么?” 黑桃3:“跟着头一起干抗日工作呀!” 琳玲:“他让你干抗日工作吗?你看,我们来安庆是在干抗日工作吗?” 黑桃3:“怎么不是?与红桃k接头就是抗日工作。” 琳玲:“你接头的那个像男人一样的女人是抗日的?不是跟汉奸为日本人干活了吗?” 黑桃3觉得琳玲讲得很有道理,便叹气说:“在大学,我如果跟着共产党去抗日就对了,至少,现在能去苏北、皖南抗日了。” 琳玲:“你说的是四条腿?” 黑桃3:“没错!” 琳玲:“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 黑桃3:“他们没财力抗日,能持久吗?” 琳玲:“的确,四条腿在山里打击鬼子的日子,还是非常艰苦的。” 黑桃3:“不谈这些了。我俩总不能呆在潘大嘴家,陪着这大头小娃活下去吧!” 琳玲听了黑桃3这话,心想:我与黑桃3是假冒姐弟在这儿的,总不能这样一直鬼混下去吧!可是,我俩又能去哪儿呢?于是,她问黑桃3:“你怎么打算?” 黑桃3:“离开安庆,可以边找工作,边与抗日组织联系嘛!” 琳玲:“离开这大院,在安庆,也能边找工作,边与抗日组织联系嘛!” 黑桃3:“你不说皇协军潘大嘴在为日军抓劳工嘛!我们离开这大院,还在安庆,这不就要被潘大嘴抓去充当日军的劳工吗?” 琳玲听黑桃3这么说,感到处境不妙,却又想不出法子了。 黑桃3:“我们不能总呆在这院子里,要出去找出路了。” 琳玲:“你索性以出去找工作的名义到外面打探离开安庆的办法。不过,你这次出门要穿得像样些,不然,是没法打听到你所需要的消息的。”说着,她就让黑桃3打开包裹,翻出像样的衣裤来。 再说,华文与花子在上午搭乘宪兵队的卡车到达了通向岳西路口的空置学校。此时,华志英已经率武工队队员扮成民工等候着。 华志英在武工队开始装卸时,来到华文与花子这儿,拿了两包烟对华文说:“我有三位民工没能从安庆准时赶到这儿,你回去一趟告诉你二叔。” 华文:“好!马上走。” 华志英:“不,你跟这卡车回去,就说还有一车草药要运回安庆城。” 花子:“我陪华文去。” 华志英对花子说:“你别去。因为华文去了马上就会回来的。你放心!他跟这卡车回去是安全的。他返回时,也会跟车回来的。” 花子也清楚:自己陪华文回城只是图个自己放心,却会给华文带上麻烦;而华文独自往返除了自己提心吊胆外,华文不会有安全问题。毕竟在安庆还有自己姑妈罩着华家。于是,她“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华志英这时把两包烟递给了华文说:“这两包烟,你在路上犒劳驾驶员。” 华文接过了两包烟,对华志英说:“我知道怎么做了。”又对花子说:“你放心吧!”这时,站在一边的一位妇女对花子说:“我们先去山里,爷爷奶奶还等着呢!” 花子依依不舍地对华文说:“办了事,就来我这儿。” 华文微笑地点头。 货卸完了。 华文则递给两位卡车司机一人一包烟说:“我要随你们回安庆。” 这两位司机面面相觑,不知华文说什么。 华文知道他俩是日本人,也不做解释跳上来时坐的卡车司机室。这俩日本人明白:华文要坐自己车回安庆了。于是,他俩笑着各自走上所驾驶的卡车司机室。 然而,卡车才到一个临时搭起岗哨所,就被几个伪军拦住了。 第251章 华文把情报带给了华志雄 伪军领头见卡车停下,便叫手下去查看卡车堆放的草药,自己则招手叫华文与司机下车。 这伪军领头的见华文跳下车,站卡车驾驶室旁,而驾驶员没有下车,还怒目看着自己,便对华文说:“你叫他下车,别让我拉开嗓门了。” 华文:“他是日本人,我们说话,他听不懂。” 这伪军领头对华文吼道:“叫他别装日本人了。皇军就在我岗哨里休息,我请出来,就会吓死他!” 华文这时才发现:这岗哨门外是停了一辆摩托车,心想:难怪这帮伪军敢这么横了。 司机见伪军还没放栏,便怒吼:“八格!” 这伪军领头:“哟!小的们,把皇军请出来。” 这时,有一位穿日本宪兵服的日本人和一位翻译腔调的男人走来。 翻译神气活现地说:“谁不服管教?” 这伪军领头指着司机说:“这个人冒充日本人。” 翻译用生硬的日语对穿日本宪兵服的日本人说:“司机冒充日本人。” 穿日本宪兵服的日本人消化了一下翻译的生硬日语后,问:“为什么拦住他?” 翻译对伪军领头说:“皇军问你为什么拦住他?” 这伪军领头打开本子说:“这辆卡车回安庆时,不许带人。可他们带了一个中国人。” 穿日本宪兵服的日本人听了翻译用生硬日语说后,便用日语问司机:“为什么多带一个人?” 司机带着冷笑用日语说:“他是华老板的人,你没看出来?” 穿日本宪兵服的日本人:“不认识!” 司机继续带着冷笑用日语说:“听你口音是特派员的老乡,长崎人。特派员,你认识吗?” 穿日本宪兵服的日本人:“我知道特派员,却不知道特派员是我老乡。您在哪儿供职?” 司机继续带着冷笑用日语说:“我是安庆宪兵总部机动队的少佐,说着掏出了自己证件。” 穿日本宪兵服的日本人看了司机证件后,立正后双奉还说:“长官,我给您带路,免得因为您多带一个人而被这帮蠢货骚扰。”说着,对翻译说:“放行!”随即,他坐上摩托为卡车开道。 卡车停在了华志为诊所的小巷口,长荣已经在小巷口等候。他见华文随车而来,便问:“你怎么回来了?” 华文:“我有事要转告二叔的。” 长荣:“二叔正在诊所,你快去。” 华文:“我带些货进去。”说着,就把靠在边上的拖车拉到卡车边。长荣则上卡车把装有中药材的草包搬到拖车上。 华文把装满装有中药材草包的拖车拉到诊所,便喊道:“中药来啦!” 洪红率先跑出诊所房间,见华文刚要说什么,见华志雄跟在自己后面出来,且与华文说上,便出诊所门去搬草药了。 华志雄:“你怎么来了。” 华文:“三叔特意叫我传话给你的,三位应该从安庆去三叔那儿的人,没有到。对了,三叔还说,我这次回城是因为还有草药需要卡车去运。” 华志雄听后,大惊。不过,他很快镇静了情绪,并对华文说:“我把草包拉到药库去。你在这儿等我一下。”说着,他就把装满装有中药材草包的拖车拉到药库后,帮华志为和省四俩人一起卸下。卸完后,他又拉着车出来了。他对华文说:“我们先把药卸完吧!我会设法让你去山里的。”说着,他就拉着拖车与华文走了诊所。 华文:“叔,我来拖。”说着,他就接过了拖车,并随华志雄来到了小巷口卡车旁。 日本俩司机正与翻译抽烟,见华志雄来了,几乎同时面带微笑举手示好。 翻译见状,便问日本俩司机:“他就是华老板?” 日本俩司机几乎同时说:“要西!” 翻译忙掏烟给华志雄,巴结说:“华老板请抽烟。” 华志雄:“我不抽烟。你叫两位司机别在卡车旁抽烟,因为草药是易燃品。” 日本两司机听了翻译结结巴巴地生硬翻译后,便掐灭了香烟。这让翻译知道华志雄在日军眼中的地位。他忙掏出名片递给华志雄。 华志雄接过看后,便说:“我带你与皇军一起去我茶馆坐坐。” 两司机听了翻译的翻译后,忙说:“不!不!不!卸下货最重要。”说着,就叫翻译与他们一起帮助卸草药。 华志雄则去了茶馆,关照小泉女儿说:“备好两分茶点,送到诊所的小巷口。 华志雄回到诊所小巷口时,货已经堆放在小巷路口,而卡车上的货快卸完了。他索性上了卡车,与两司机和翻译一起清货。 不一会儿,小泉女儿拎着两分茶点来到小巷。恰好,卡车上的货卸完了。 华志雄则对小泉女儿说:“你给司机一人一份茶点。” 小泉女儿便用日语与司机招呼,并把茶点递给司机。 华志雄则对翻译说:“这是日本商会会长小泉的女儿。” 翻译:“哇噻!是日本人呀!难怪日语讲得那么好!” 华志雄:“他俩马上要开车回宪兵队,所以,我把茶点打包给他们带走。你呢?马上跟我去茶馆品尝茶点。” 翻译:“华老板太客气了!”在卡车开走后,他便卖力地帮华志雄搬运草药了。 草药统统进入诊所的药库后,华志雄则带华文、长荣、翻译去了茶馆。 翻译坐定后,就对华文说:“这次,你们幸亏遇到我和日本巡逻队长吧!” 华文:“没错!”他知道翻译想请自己在华志雄面前夸夸他,便对华志雄说:“叔,今天真的是翻译官帮忙,不然,我们到现在也不能回城。” 华志雄:“怎么回事?” 华文:“从安庆城到学校的路上,宪兵队至少增设了五个关卡。” 翻译:“六个。” 华文:“对,六个!” 华志雄:“卡车司机不是有通行证吗?” 华文:“通行证上是有人的数量限制的。我们回来的时候,因为多了我一人,所以,就被关上阻拦了。幸亏是翻译官呀!他不仅放行,而且还带我直接通过了其他关卡。” 华志雄听后,对翻译连连道谢。此时,小泉女儿和长英端上茶点,华志雄便对华文和长英说:“你们好好招待翻译官。”又对翻译说:“今晚,你就在这儿喝酒!” 华文知道华志雄有事要忙,便说:“二叔,你去忙!我儿长荣一定会留住翻译官喝酒的!” 第252章 华志雄设法送同志出城 华志雄确实有事。这就是与老万接头的时间快到了。他先去了厨房,把准备好的干粮带到了密道口,随即钻入。 老万已经坐在里面等候了,见华志雄进入,便问:“草药都到了吗?” 华志雄:“到了。华文回到安庆。” 老万:“为什么?” 华志雄:“志英说,我们安庆站派去的三位同志,一个也没到。” 老万:“这是我刚得到消息。有两位同志被皇协军的潘大嘴抓去,已经转入宪兵队,然后,就要转入芜湖的日军部队当苦力。” 华志雄:“还有一位呢?” 老万:“在我们的东城联络站。这事很蹊跷:被抓去当苦力的两位同志长得很一般,而没被抓去的那位,却是高大壮实。注意:他们三人是在同行的时候,一帮便衣上前就把两位同志抓走了。” 华志雄:“你怀疑这位没被抓的同志?” 老万想了想说:“他应该接受组织审查。” 华志雄:“志英说,还有一些草药要运到城里。这样,我就有理由请小泉再派车去那个空置的学校。我们是不是让这位同志与华文一起去志英那儿接受组织审查?” 老万听后,心想:这批买卖后,桥本肯定会对抗日组织下手,因此,安庆党组织要进入深度隐蔽状态。这样就没法对这位同志进行严格审查,再说,华志英特地派华文回安庆打听这三位同志的下落,就说明:华志英他们特别在乎这三位同志。于是,他说:“让这位同志接受志英的审查吧!” 华志雄:“好!具体的,我来办。明天晚上,我们在这儿确定行动方案。”说着,便把干粮递给了老万。 华志雄送走了老万,便来到大厅。华文与长荣正按华志雄要求陪着翻译喝茶吃点。 华志雄对华文和长荣说:“你们俩怎么不请翻译喝酒?” 华文忙去厨房关照了,长荣则给华志雄泡茶。 翻译受宠若惊,起身站起,除了激动地向华志雄道谢外,也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了。 华志雄:“你坐。你不像本地人,对不?” 翻译边坐下边说:“高邮人,随父母做咸蛋生意,来到城外住下。因为懂日语,所以,被请去当翻译了。” 华志雄:“吃得惯安庆菜吗?” 翻译:“不仅吃惯,而且非常喜欢吃!” 华志雄见华文端菜上桌说:“这些安庆菜,下酒挺不错的。” 翻译:“华老板,我不能喝酒,因为巡逻太君闻到我身上有酒味,就会逼我给他们酒喝的。” 华志雄:“你和他们住一起?” 翻译:“对!因为我每天早上六点就要坐他们摩托车,去城外的岗哨查岗的。” 华志雄:“你们查岗什么时候回到城里?” 翻译:“他们总会赶在午饭时间,因为他们要去日本军人俱乐部花销去,我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华志雄:“他们带你去吗?” 翻译:“我不是军人,所以,进不了。只能自己在城里找个地方吃点。” 华志雄:“你吃吧!你以后就来我这儿吃便饭。” 翻译吃饱后,便告辞了。因为他不能太晚回巡逻队。 晚上,华志雄把翻译所说的,告诉了华志为与省四,并问:“日军内管理确实是那么混乱吗?” 省四:“日军内的等级是森严的。正是如此,上层人大胆放肆地抓钱,下层人暗中鬼混偷乐。这怎么会不乱?” 华志雄:“志英让华文回来带信说,还有草药没有运回来。我想:通过这翻译把华文送回山里,再把草药运回,行不?” 省四:“这事,还要请小泉出面,要不就请幸子出面。因为翻译和巡逻队是没有这能力帮助你的。” 华志为对华志雄说:“你就对小泉会长如实说,让他弄一个有通行证的卡车,送华文去山里,再把草药拉回是没问题的。根本不需要用那个翻译帮忙的。” 华志雄知道华志为说得在理,但是,他还要把一位同志偷偷带出城送到华志英那儿,因此,这就需要翻译和日本宪兵巡逻队帮忙。当然,他没有把这事告诉华志为。 第二天一大早,华志雄就赶到了小泉的车行。 小泉已经从他女儿得知华文回到安庆。但是,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觉得很奇怪。他原本想过一会儿打电话给华志雄问问原因的。谁知华志雄主动上门来了,于是,他索性不问了,装作不关心此事的样子。 华志雄却开门见山地说了:“华文昨天随卡车回来了。你女儿告诉你了吗?” 小泉:“说了。他为什么回来?” 华志雄凑近小泉说:“人到齐了吗?” 小泉:“没有。你说,没事的。” 华志雄:“那边的人让华文带信告诉我,还有一些草药和土特产,要运进城。” 小泉明白了,这是大买卖之外的货。当然,他也想啃一下。于是,他说:“是不是要用卡车?” 华志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小泉:“什么时候用?” 华志雄:“后天清晨五点。” 小泉:“这么早?城门是早上六点打开。” 华志雄:“我总不能让车空跑一趟吧!出车前,先去东城小学装点废弃的课桌椅,也好换点钱。” 小泉:“好的。顺便给我带点年货,因为快要过年了,年货行情看好。” 华志雄:“要做年货生意就要多跑几趟车。” 小泉:“没问题!我有卡车通行证。” 华志雄:“我要与大佐招呼一下吗?” 小泉:“这是我们生意人的活。” 华志雄又凑近小泉说:“找中国司机,就可以规避大佐了。”他此言,就是在暗示小泉去找老万,因为上次的司机就是老万请来的中国司机。 小泉经华志雄这么一个暗示,果然想到了老万。他心想:找个中国司机要比日本司机便宜许多钱,而且,还可以避桥本耳目。于是,他说:“你可以找万老板,他有司机。” 华志雄:“只有你找他,才行。因为他不敢怠慢你。” 小泉低头微笑,显然是默认华志雄此言。 徐军官匆匆而来,他见华志雄已经到小泉车行的指挥中心,大喜:“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第253章 积极准备送华文和受甄别同志出城 徐军官近日虽然抓紧时间做买卖,但是,也暗中也在做好撤离安庆的准备。因为他也感觉到桥本会买卖后对军统安庆站大清洗。正是如此,他想借这次买卖,尽量把一些财产兑现后占为己有。 这些天,徐军官清理出不少枪支、弹药、旧发报机等。因为这些东西不能进入安庆市场兑现,所以,徐军官想从水陆运到外地去兑现的。谁知安庆码头被封了,徐军官的新据点虽然靠水路,却也因此没法把这东西从水路运出安庆。于是,他昨晚请来了老万喝酒说:“你的化废为宝的手段,我有一些东西,你看看是否能兑现?” 老万看了这枪支、弹药、旧发报机等,觉得山里需要这些东西,便说:“这能兑现,但是,挺难的。” 徐军官明白老万所说的“难”是指运输难,便说:“我可以用船,把这些东西送到江面上,你只要用船在江面上接货,就可以了。” 老万:“码头被封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徐军官:“我们可以避开这码头嘛!” 老万:“那么,这只能用木船运输这些东西。万一遇上日本宪兵的快艇,我们生意做不成,或许脑袋也要搬家了。” 徐军官也知道,他这种用木船在江面做买卖的方式是送死的方式,他之所以建议老万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请老万提出陆路交易的办法。于是,他问:“你说怎么办?” 老万:“小泉会长不是有卡车和通行证嘛!” 徐军官:“这种东西能过陆上关卡?听说在出城的路上,宪兵建立不少岗哨亭。” 老万:“你这些东西不能用棉花、布匹包裹起来?” 徐军官恍然大悟。于是,他一早就赶来小泉车行。现在,他见桥本与幸子不在,只有小泉与华志雄在此,觉得正是向小泉借车的好时机。他说:“我有货要运出城,想借会长卡车和通行证。” 小泉:“没问题。” 华志雄见徐军官要与小泉谈借车的事,觉得自己还是离开为妙。因为万一自己与徐军官借车时间有突然,总不能与徐军官硬争吧!于是,他马上起身说:“你们谈,我回去还有事要办。”说着,他就离开了。 小泉把华志雄送到会客室门外,便返回问徐军官:“什么时候用车?” 徐军官:“越快越好!明天,行么?” 小泉听后,心想:华志雄已经确定后天用车了。如果徐军官明天用车,那么,就不能保证后天华志雄能用车。毕竟小泉是一辆旧老爷卡车,跑过长途不护养是不行的。于是,他说:“下周,行不行?” 徐军官:“不行!明天是最好的。” 小泉:“我卡车多日不用了。所以,在使用前,总要保养一下吧!” 徐军官:“后天也行。只要能快,我就贴点费用。” 唯利是图的小泉听后,当然心动。他真后悔没把华志雄留下。这样,他还能把这笔运输买卖拍了下来。 毕竟,小泉是生意场上老手,他不会轻易动声色。他说:“我会安排一下,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在徐军官听来,小泉此言却有这样的含义:就看你出手是不是大方了。于是,徐军官忙说:“钱不是问题,我总不会让会长吃亏的。” 的确,对于徐军官来说,枪支、弹药、旧发报机等若不及时处理掉,那么,他所留下的潜伏人员会很麻烦的。再说,处理掉这些东西,自己总能赚点钱,或向上头讨要一点钱。因此,他准备这次买卖就是再少赚,也要做。 小泉也看出徐军官急于做这买卖的心态,便打算先做徐军官的生意,再做华志雄的活,因此,他在徐军官离开后,他就打电话给华志雄,谁知华志雄刚离开了茶馆。 原来,华志雄已经做好了后天用卡车送华文出城的打算,因此,他到了茶馆就对华文说:“你把店堂打扫一下,我要请客人来吃饭。”说着,他拿了几包烟,就离开了茶馆,前往安庆城门口了。 城门的伪军和宪兵都认识华志雄,所以,华志雄到了那儿,伪军小头目就迎上问:“华老板,怎么要出城?” 华志雄给了伪军小头目两包烟说:“这包烟,你给兄弟们抽,另一包给皇军抽。我有事请你帮个忙!” 伪军小头目:“老板,你说什么事?” 华志雄:“后天一早,我有货要赶时间,所以,到时检查快点。” 伪军小头目:“小事一桩!” 华志雄:“我在旁边的小茶馆坐着,等翻译坐宪兵巡逻摩托进城门,你就来喊我。” 伪军小头目:“老板,不用去茶馆了。翻译坐摩托车来了!” 华志雄:“他们今天回来早了嘛!” 伪军小头目:“这年头,谁他妈。。。。。。”他突然觉得出言不逊了,忙改口说:“我拦住他们。”说着,他就示意摩托车停下。 翻译所坐摩托车停在了华志雄面前,伪军小头目说了一声:“你们聊,我去公干了。”说着,他就走开了。 华志雄对翻译说:“你带皇军去我茶馆米西米西的!”说着,又对摩托车上的日本宪兵做了一个喝酒手势。 此时,近中午,且日本巡逻宪兵又早早出城去巡逻,所以,他们被华志雄这个喝酒手势诱惑倒了。他俩连连说:“要西!要西!” 华志雄对翻译说:“你带皇军先去我茶馆,我马上就到。”说着,他便叫了一辆黄包车。 华志雄坐黄包车到茶馆时,华文已经安排翻译与两位日本宪兵坐进了包房。 华志雄对小泉女儿说:“你今天就陪我当翻译吧!” 小泉女儿:“不是已经有翻译了吗?” 华志雄:“他日语水平不行,还得你帮忙。”说着,他就带小泉女儿来到了包房。 日本巡逻宪兵见华志雄带来小泉女儿,还以为华志雄给他们带来陪酒少女了,大叫:“要西!” 华志雄则说:“这位是日本商会会长的千金。” 日本巡逻宪兵听了翻译生硬的翻译后,才收敛了痞气。 小泉女儿则用日语说:“我小泉会长的女儿,华先生是我爸的好友,请多多关照!” 华志雄则对站在一边的华文说:“上菜上酒吧!” 第254章 老万施妙计 华志雄在喝酒前,就直截了当地说:“明天一早,也就是城门一打开,我的卡车就要出城。因为这车货要赶时间,假如过这六个岗哨查检,那么,就会误了时间。因此,我请三位帮忙带我卡车尽快过岗哨?”他见翻译欲思考翻译,便举杯说:“这是安徽老酒口子酒,诸位请品尝。” 小泉女儿则先把华志雄的后一句话翻译成日语,随后,又把华志雄前面一句话翻译成日语。 两位日本巡逻宪兵听了,先后说:“要西!”“哈以!” 其中一位长得俊些的日本巡逻宪兵问翻译:“我们早上在哪儿接华老板的卡车?” 华志雄听翻译的翻译后,心想:我总不能把东城小学的暴露给日本巡逻宪兵吧!毕竟这是组织的秘密联络点。当然,也不能让日本巡逻宪兵在茶馆接卡车,因为我总不能让那个接受考查的同志知道组织的茶馆。于是,他对日本巡逻宪兵说:“我想了想,皇军照样是六点出城,我们卡车也在六点出城。我们就在城门接头。好吗?” 翻译面对这么长句翻译挺困难的,他便闭目考虑如何翻译了。 小泉女儿便把华志雄的话翻译给日本巡逻宪兵听了。日本巡逻宪兵听后,分别说:“要西”和“哈以”。 华志雄把一直站在门前传菜的华文叫到身边,随后,对翻译和日本巡逻宪兵说:“这次,我依旧让他押车,望诸位给予他照顾。”然后,对华文说:“给哥们敬酒!” 小泉女儿在华志雄话音刚落,就起身说:“我陪华哥为在座的人敬酒。” 其实,小泉女儿对长得俊些的日本巡逻宪兵有点眼缘,同时,她也察觉到这位长得俊些的日本巡逻宪兵对她也有好感。此时,她突然要陪华文一起敬酒,就是在向长得俊些的日本巡逻宪兵传递暗示——你对华文好,就表明你对我有意思。 这位长得俊些的日本巡逻宪兵心有灵犀,马上起立严肃认真地华文说:“谢谢哥!我会负责到底的。我向天皇保证!”说着,还偷偷地瞟了小泉女儿一眼,见小泉女儿美滋滋的样子,便举杯,仰脖子,把酒干了。 华文察觉小泉女儿与长得俊些的日本巡逻宪兵有一见钟情的腔调,便在敬酒后,对小泉女儿说:“谢谢妹子了!我和你嫂子回来后,一定给你带好吃的。”他此言,对长得俊些的日本巡逻宪兵来说,犹如吃定心丸。因为,华文此言表明:华文已婚,且与小泉女儿只是纯属兄妹情。 此时,外面有长英喊:“会长来电话找华老板。” 小泉女儿抢在华志雄之前说:“我去接!”说着,她就去接电话了。 小泉见是女儿接电话,便说:“华老板在吗?” 小泉女儿:“爸,找他什么事?我马上转告他。” 小泉:“他明天要车出城,我想叫他改个日期。” 小泉女儿:“这肯定不行!华老板刚与人家拍板明天出城,你叫他怎么改?” 小泉听女儿这么说,急得要命,却又不敢与华志雄动硬的,毕竟宪兵队的幸子与女军医总偏袒华志雄。他便说:“这事,你暂时别管,让我来处理。” 小泉女儿:“不请华老板来听电话了?” 小泉:“对!”随即,他挂了电话。当然,他是不甘心放弃徐军官这块肥肉的,却想不出好办法来。于是,他决定去老万这儿,一则联系驾驶员的事,另一则去诉说自己苦衷以解闷。 老万此时正在他据点的密室中与高大壮实的同志谈话。 老万:“明天一早,你就随卡车去根据地了。当然,按组织纪律,对你甄别工作还要在根据地进行,因此,你做好接受组织甄别的准备。” 高大壮实的同志:“我服从组织纪律。” 老万:“你这次出城要藏在卡车中,因为要过六关卡,所以,你必须克服困难隐藏好自己。” 高大壮实的同志:“我会好好隐蔽的。” 老万:“你还必须装扮成乞丐躲在卡车的样子。这是生怕你被关卡查到的原因。” 高大壮实的同志:“懂了。万一我被敌人查到,就死认自己是乞丐。” 老万:“对!” 有同志进来报告:“小泉来见了。” 老万对高大壮实的同志说:“你与这位同志去回避一下,我去接待小泉。” 小泉此时坐在老万的简陋而狭小接待室内,见老万来了,便起身说:“我是与讨论明天出车事的。” 老万:“你现在不来,我马上就会去拜访你了。司机已经确定了,就是上次那位。” 小泉:“今晚让他来接卡车。” 老万见小泉有心思的样子,便问:“你有心思?” 小泉叹了一口气后,便把徐军官高价请他搞运输的事告诉了老万。 老万听后,思索一阵,便说:“你可照收徐老板的钱和华老板的,然后,可以把这两车东西凑一车东西运。不过,如果华老板和徐老板运输目的地不同的话,那么,我的司机要辛苦了。” 小泉听了老万这言,感觉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了,忙说:“不管华老板和徐老板运输目的地同不同,我都不会让你感到吃亏。现在,我们要考虑怎么做好这生意?” 老万:“徐老板是这次运输中的大头,所以,你不能让他派人押车。因为他一旦知道这是拼车的,肯定会与你讨价还价的。” 小泉:“你这个提醒非常重要。你再说,我现在几乎没头绪了。” 老万:“押车的事托给华老板去做。因为他是这次运输的小头,你就是降他一点运费,也是牛毛一根嘛!这样!晚上,我派验货人随司机把卡车停到徐老板那儿。然后,验货人验货,徐老板派人把货装车。装货完毕,卡车就开到华志雄的装货点装货。明晨六点,卡车出城!为了出城便捷,会长,你要亲自在城门前护送哟!” 小泉听后,大叫:“要西!” 老万:“你现在马上要去一趟徐老板和华老板那儿,把你的安排告知他们。”小泉听后,便离开了。 再说,华老板与华文刚送走翻译及日本宪兵回到茶馆,只见一位有上海阔少打扮的人来到店堂,且还热情地招呼华文。 第255章 黑桃3要去华志雄茶馆打工 华文见黑桃3已经去瘪三的腔调,摆出当在大学的小k腔调,便以为黑桃3在哪儿高就了,便问:“你穿成这样山清水秀的样子,是要去上班了?” 黑桃3:“哪儿有工作呀!我只想早早地离开安庆。” 华文:“听说码头还封着。你就耐心等个几天嘛!” 黑桃3:“也只能这样了。你继续在营业?” 华文:“是的,所以,我比较忙。”在他的心目中,黑桃3就是一个军统的人,所以,他不想与他多打交道。 黑桃3:“那好!我就要一份茶点吧!”说着,他就掏出钱,放在桌上,然后,坐下。他察觉华文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有离开的念头。但是,他又知道在安庆除了找华文外,没人再可找了。于是,他决定花钱赖在华文这儿,因为他就想打听出安庆的路。 一直在黑桃3身后观察华文与黑桃3说话的华志雄觉得:黑桃3来此是有目的,而黑桃3就住汉奸潘大嘴家,所以,了解黑桃3来此目的是有必要的。可他发现:华文不想与黑桃3多言,便主动上前去探黑桃3来此目的了。他说:“怎么能让华文的老同学花钱喝茶点呢?”说着,又对正端上茶点的小泉女儿说:“不要收华文老同学的钱。”说着,便坐在黑桃3的桌边。 小泉女儿马上给华志雄泡上一杯茶,并对黑桃3说:“先生今天穿着与上次来的穿着变化好大呀!让我一时认不出先生了。” 黑桃3被小泉女儿突如其来的一说,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能尴尬地傻笑。 华志雄:“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娇惯多了,所以,说话也就不给你面子了。别见怪了!”然后,对小泉女儿说:“你使兴致,却让华文同学尴尬呀!”见黑桃3带着困惑目光仰视小泉女儿,便说:“她是日本商会会长的千金!” 黑桃3:“请问千金,我想离开安庆城,您有路指点吗?” 小泉女儿:“离开安庆不方便?出了安庆城,随你去哪儿,都行。” 华志雄向黑桃3介绍小泉女儿,就是为了压住黑桃3,不让他耍滑头的。现在,小泉女儿已经把黑桃3压住了,且无论黑桃3说什么 ,小泉女儿都会怼黑桃3,弄得黑桃3不敢说话了。于是,华志雄对小泉女儿说:“你去忙吧!”见小泉女儿走了,便对黑桃3说:“离开安庆确实是容易的事,问题是你要去哪儿?” 黑桃3:“我想回南京。” 华志雄:“去南京,必须要坐船过江的。看来,你非要等码头开放了。” 黑桃3:“花钱也没办法绕道去南京?” 华志雄:“这要找皇军,或者给皇军办事的人想办法了。钱一定要花在能办这事的人身上,不然,钱就打水漂了。” 黑桃3觉得华志雄这话说得在理,但是,他也清楚:华家也帮不了自己去南京,却只能帮助自己出安庆城。于是,他说:“叔,能帮我离开安庆城么?” 华志雄:“没问题。你出了安庆城,别再想进安庆城,除非你有通行证。再说,城外路上都加了岗哨,还有巡逻的日本宪兵。假如你能搭上顺风车,去到靖江,那么,可在那儿坐船去江阴,或南京。不过,这要绕个大圈子了。” 黑桃3心想:我费尽周折回到南京干嘛?黑桃a不但不会表扬我,还会责怪我没完成任务。再说,黑桃a分配给我的都是什么任务?都是些与抗日无关的任务,而且又是那么荒诞任务。于是,他决定向华志雄说出自己的苦衷。他说:“很想留在安庆工作的。但是,安庆现在正在为日本抓劳工。” 华志雄听黑桃3这么说,便觉得有机会深入了解他了,便说:“你怎么知道?” 黑桃3:“我就住码头警署队长潘大嘴家,怎么会不清楚这些事?”于是,他便把他与琳玲住进潘大嘴的经历告诉了华志雄。当然,他没说与红桃k接头的事,更没说与谋女诸葛老相好接头的事。 华志雄:“你姐弟与潘大嘴老婆有这层关系,潘大嘴是不会抓你去当日本劳工的。” 黑桃3:“我不想待在潘大嘴家中陪姐带大头小娃。” 华志雄听后,心想:这年轻人还算是有骨气的人,不如让他来身边干活。毕竟华文与花子走后,茶馆也就少了人手。于是,他对黑桃3说:“华文明天就回乡了。假如你姐弟愿意,那么,就来我这儿干?” 黑桃3:“行!”黑桃3是这么想的:与其在潘大嘴家装病装傻蹭饭吃,还不如在这凭力气吃一个正常人的饭。 华志雄:“你不要急着回答,回去征求你姐意见后,再说。” 黑桃3:“我姐听我,我回去与我姐准备一下就来。”说着,就他就与正在柜台上算账的华文招呼一下,就离开了。 华文见黑桃3走后,便问华志雄:“叔,你都与他说了些什么?” 华志雄:“我请他姐弟来这儿帮忙。” 华文听后大惊:“他可能与军统有关系。” 华志雄:“这不是我所关心的事。因为你与花子去山里了,这儿总要招帮手的。况且,他还是一个大学生。”说着,便要离开了。 华文追上说:“叔,我说的,你一定当参考!” 华志雄:“我会当参考,也会记住的。但你要相信我!”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与华文继续说话了,因为与老万在密道见面的时间快要到了。 华志雄去了厨房取了已经准备好的干粮和水壶,来到了密道内,见没人,内心有点紧张。他有了各种猜想,却又努力把这些猜想一一排除,尽量保持内心平静,静听着密道内的动静。 老万来了。他是喘着气的,显然,他拼命赶路来到这儿。 华志雄把水壶递给了老万,说:“我与巡逻宪兵联系好了,他们同意明天早上六点在城门外等我们卡车,并为我们开道。” 老万边喝热茶,边听后,说:“我与小泉刚去了徐军官这儿。看来,你原定的卡车出城的计划有很大改变。” 华志雄大惊,脱口而出说:“让徐军官先用卡车?” 老万:“对!没错!你听我说。” 第256章 华文离开茶馆 黑桃3进入茶馆 老万又喝了口水,他缓了缓气,接着说:“今晚,卡车就去徐军官那儿装货。这货挺好的,有枪械、弹药、电台。虽然是旧的,却稍作维修都能用。” 华志雄:“这能运出城吗?” 老万:“我关照徐军官用棉花和布匹包装起来。再说,徐军官愿意出高价运费给小泉,所以,小泉也会设法帮助他出城的。这你放心。徐军官货装好后,卡车就在半夜到城东小学装一些旧的课桌椅。” 华志雄:“两车并一车?” 老万:“没错!所以,华文在今晚天黑前赶到东城小学,因为有我们同志是会关照他怎么做的。卡车明天出城时间照旧。” 华志雄:“我马上就关照华文。” 老万:“小泉马上要来关照你这事。你装作不知,不高兴,并与他在运费上讨价还价。” 华志雄:“我至少问他要回今天中午请客的钱。”说着,便把干粮和水壶递给了老万。老万拿了干粮和水壶离开了。 华志雄来茶馆的柜台前,见华文说:“你现在就要去东城小学了。因为晚上卡车,就要装货了。” 华文听后,二话没说,就走出了茶馆,朝东城小学赶去。 电话铃响了,华志雄估计是小泉打来的,便去接听。果然,这是小泉打来的。 小泉原本想来茶馆通知,运输有点变化的消息。但是,他怕华志雄不高兴,所以,打电话通知华志雄。 小泉:“卡车今晚就停在你指定的地方。你可以派人在晚上装货,这样,明天六点准时出城了。” 华志雄:“我什么时候指定过停车地方?” 小泉:“这位司机是万老板的人,他上次为你送过货。这个指定地点,大概就是他上次给你装货的地方吧!” 华志雄小泉口中得知:司机是自己人,且小泉不知道自己装货的地点,这就让他放心了不少。于是,他转话题说:“好的。我马上派多些人在那边等候搬货。” 小泉原本想不提徐军官的货,就这样混过去算了。谁知听华志雄说要派多些人搞搬运,他生怕华志雄货太多,而把徐军官的货挤掉,便说:“你不要装太多的货,因为徐老板已经在卡车上装了货了。” 华志雄:“怎么让他送货?” 小泉:“都是朋友嘛!他托我了,我怎么好意思?” 华志雄:“我亏大了。我花钱请了巡逻队喝酒抽烟,结果是为他护送货了。” 小泉:“花多少钱记在我头上。” 华志雄装着生气地样子说:“你女儿知道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就横了这趟运输了。” 小泉:“兄弟呀!你就看在我面子上,把这趟运输搞好吧!我决不会亏对你的!” 华志雄:“好吧!就这么定了。” 再说,黑桃3回到了住所,便去了琳玲的房间。他把去华志雄茶馆的所闻所见如实对琳玲说了。 琳玲听沉思良久后说:“去茶馆干活是挺好。问题是我们怎么离开这儿呢?” 黑桃3:“这不便当?你把这傻小子丢给阿姨,我们就找个借口一起出门。这不就能离开了?” 琳玲:“万一潘大嘴知道我们还在安庆怎么办?他可是有枪的人呀!” 黑桃3:“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因为码头被封下去,就在这儿过下去吧!” 琳玲:“马上要开饭了,我在饭桌问问女主人吧!”说着,她沉默了。的确,她很矛盾:因为她挺喜欢干抱着大头小娃这活的,却又不想黑桃3离开自己。 黑桃3也没吭声了。他不喜欢陪抱着大头小娃的琳玲,却又希望琳玲陪着他在人地生疏的安庆。 开饭了。潘大嘴很兴奋,因为他被人表扬了。他是这么喝着洒说的:“皇军就是会算账!皇协军司令抓了七个劳工,我只抓了六个劳工,结果,皇军就是夸我,而且,还要皇协军司令向我学习。这你们就不明白了吧!明明他比我抓的人多,为啥皇军要让他向我学习?有谁知道?” 少妇:“你就自己说吧!别再让人猜了。” 潘大嘴:“我手下不足百人,而皇协军司令手下的上千人呀!” 琳玲觉得此时应该是自己插嘴说离开的事了,她便对黑桃3说:“你看,老爷多有本事呀!”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且还是瞟了一下潘大嘴。 敏感的少妇便问:“妹子对弟说啥呀!” 琳玲:“我提醒弟弟向老爷学习。” 潘大嘴夫妇听琳玲这么说都觉得不是好滋味。因为黑桃3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没用的病人,把潘大嘴说成是没用病人的学习榜样,总不是赞美之辞吧! 琳玲也看出了潘大嘴夫妇不悦,便说:“我弟这些天精神状态好了,达到了他在大学读书时的最好状态,所以,他见码头被封,就提出在安庆找工作的念头。” 潘大嘴:“来我警署吧!只要多抓几个人,就不愁发不了财。” 少妇忙说:“你别胡扯了!小弟这身子骨能干你警署活嘛?”然后,对琳玲说:“你弟要找工作,就让他去找。那怕找个零工打,也行。反正,你在这儿不愁吃穿住的,还能养活小弟。”然后,对黑桃3说:“小弟,你去外面找工作吧!只要开心,就好。” 琳玲和黑桃3都明白:潘大嘴夫妇铁定留下琳玲了。 晚餐后,琳玲抱着大头小娃与黑桃3来到了书房,便对黑桃3说:“看来,我被他们留住了。” 黑桃3:“要么,我独自去茶馆打工,你就独自留在这儿?” 琳玲:“但是,你要每天回到这儿睡觉。” 黑桃3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不能少琳玲的陪伴。 第二天一大早,黑桃3就要出门。 琳玲劝道:“你吃了早饭,再出去,也不辞。” 黑桃3:“茶馆今天开始就缺人手了。我晚去很有可能被别人抢了这个工作了。”说着,他就出门了。 黑桃3到了华志雄茶馆。这茶馆的门还没打开,这让黑桃3放心许多。因为这说明:这儿的新人还没有。如果有新人来到,那么,这新人一定会早早来店里打扫。他是这么乐观地想着,也就不觉得寒风刺骨了。 就在这时,华志雄心思重重地来到了茶馆门前,见黑桃3,便问:“你怎么来了?” 黑桃3 听后,心凉了半截。他心想:难道他不收我了? 第257章 黑桃3到茶馆 华文到根据地 华志雄见黑桃3语塞,便笑道:“你昨晚没来,所以,我以为你不来了。” 黑桃3:“我原本想动员姐一起来的,可是,潘大嘴夫妇不肯让姐离开。” 华志雄明白:这肯定是因为潘大嘴找不到愿意抱大头小娃的女人。于是,他问:“潘大嘴没让你去他警署去干?” 黑桃3:“他叫我去警署干的。” 华志雄:“后来呢?” 黑桃3:“我在他老婆眼中是一个没用的男人,所以,她不让潘大嘴派我用场。不过,我也不想去那儿干活。” 华志雄:“为什么?” 黑桃3:“警署现在的活,就为日本人抓劳工。我不愿意做这种事。” 华志雄:“好,我收下你。但是,我这儿收入不高,肯定比不上警署。” 黑桃3:“我愿意的。” 华志雄:“好!我欢迎你!”说着,便一边与黑桃3一起打开店门,一边与黑桃3讲了茶馆规矩。 不一会儿,长荣前来帮着开店门了。 其实,平时都是长荣与华文负责早上六点开店门的。今天之所以华志雄提前开店门。原因是这样的: 华志雄昨夜就去了东城小学,并与华文、被甄别的同志一起把一些课桌椅搬上了卡车。清晨五点,华文、驾驶员、被 甄别的同志都醒了。他们都建议早点去城门,争取第一个出城门。 卡车是五点半不到到达城门的,谁知翻译及日本宪兵巡逻摩托正好赶到城门。华志雄则对守门的伪军头目说:“能不能让他提前出门?因为他们要赶时间。” 守门的伪军头目有点为难说:“提早开门有点难,反正,我让你们第一个出门。” 就在这时,小泉坐黄包车赶到了。他则对伪军头目说:“你开门让这卡车和巡逻摩托出城。我等皇军上班后,会给他们打招呼的。” 卡车出城后,华志雄就与小泉各自回家了。 华志雄到茶馆时,还不到六点。因此,今天茶馆在六点不到就开门了。 长荣见华志雄提前开门,又见一位陌生人,还以为早上有贵客要来了,便问:“叔,今天有贵客来?” 华志雄解释说:“送华文,回来早了,就顺便提前开门了。这位是华文老同学,今天起就在这帮忙了。”然后,对黑桃3说:“这位是华文的好兄弟!现在在前面诊所当大夫,兼职这儿的开门活。你以后,就要与他一起天天干开门的活了。” 黑桃3听后,便与长荣握手,并相互做了自我介绍。 华志雄则对长荣提醒说:“他透露一个消息:最近皇协军在为日军抓劳工。你外出时,要多注意。”然后,又问黑桃3:“潘大嘴什么时候开始帮日军抓劳工的?” 黑桃3:“他所抓的第一批人,并非是劳工,而是什么嫌疑犯。因为皇军觉得这批人长得高矮胖瘦差不多,就送去当劳工了。现在,他嫌疑犯不抓了,就专抓劳工了。” 华志雄听了黑桃3这么说,觉得:那位被甄别的同志之所以没被潘大嘴抓去,主要是他长得不符合高矮胖瘦的原因。为了证实这一点,他便对黑桃3说:“你能不能再打听详细些,我很想了解。” 黑桃3答应回去再打听仔细些。 再说,华文押车非常顺利通过六个岗哨站,这是因为有翻译和日本宪兵巡逻摩托护送缘故。 翻译和日本宪兵巡逻摩托把华文所押运卡车送出六个岗哨站后,就折返回安庆城了。 华文所押卡车到空置学校后,这儿已经是堆放许多徐军官送来的货。 华文对卡车前的华志英说:“有同志在后面藏着。” 华志英听后,马上叫人把卡车上的货卸下。几位同志立刻上车去卸货了。 不一会儿,被甄别的同志从货堆中出来了。他见华志英就在车下,便低头落泪了。 华志英:“你下来说!” 被甄别的同志从卡车上下来,站在华志英面前哽咽地说:“我真说不清,这帮黑皮为什么不抓我,而只抓他俩的原因。” 华志英:“我相信你,但是,你还是要接受组织甄别的。”然后,对华文说:“你带他走那个密道去我们吧!花子正在那儿等你。” 华文带被甄别的同志向学校破教学楼一侧杂草处走去。走到了陡峭山崖下,华文拨开高出人头的灌木丛前行,被甄别的同志紧跟其后。 华文带被甄别的同志走上了两山脚下间的小路,便对被甄别的同志说:“你为什么不能向组织交待你没被抓的原因?” 被甄别的同志:“黑皮没抓我,我也不可思议,又怎么能对别人说原因呢?” 华文:“你觉得不可思议,被抓进去的同志肯定对你没被抓,也会觉得不可思议的。那么,你这事情就会永远讲不清了?” 被甄别的同志:“我相信组织会弄清楚这事的。”说话间,他跟华文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一位穿着农村衣服的女人跑到华文跟前。华文一看,原来是花子。 华文:“哇!挺神气呀!” 花子:“这位同志是接受甄别的吗?” 被甄别的同志:“是的。” 花子:“跟我走!”见华文站着,便说:“你也跟我走。”说着,她带他俩来到一个洞内口。她对站在门口站岗的一位警卫兵说:“他来了。”说着,示意被接受甄别的同志随警卫兵进洞去。然后,对华文说:“你先去首长那儿报到,接受他对你的工作安排。” 华文随花子沿着湖边走,并问:“这位同志被关在山洞?” 花子:“不会的。这洞也不是监狱,而是安全机关。听说,你三叔对这位同志印象挺好的,只是没法说清他为什么没被抓的原因。我想:他可以照常做不涉及保密的工作,但是,必须接受组织对他的调查。” 华文:“哦!” 说话间,华文随花子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大院。 花子说:“这是总部。” 大院门口的警卫兵问:“请别在这儿,停留!” 花子:“这位就是钱老师要见的学生。”警卫兵听后,便请傍边一位警卫兵进大院汇报。 不一会儿,老钱随这位警卫兵出了大院。华文高兴得不知说啥好,只是笑着望着老钱,并轻轻地叫道:“老师好!” 第258章 花子有孕 黑桃3遇麻烦 老钱笑道:“你来得正是时候!”说着,就带华文与花子会客室。 老钱关上了门,便对华文说:“昨天,我们与花子说了你的身份,她说她早就察觉到你参与抗日活动了。” 花子对华文说:“其实,我在上海,就听华妹说起过共产党和新四军的事,但是,我不知道你就是共产党。自从看到你杀了松井,我就猜到你就是共产党。” 华文含泪微笑后说:“你愿意跟我一起抗日?” 花子笑道:“我早就是东北人了嘛!” 老钱:“考虑到你们在安庆的家人安全,你俩暂时不要公开地在武工队总部工作,而是先回到你爷爷的家。然后,去镇上的誊写社工作。” 华文:“我很想去战场。” 老钱:“你一直在战场上,而且一直是在为党和人民做贡献。我们打击敌人的战场很多,有些战场却是看不见的。比如:你过去的战场就是不被人发现的战场。” 华文:“我去誊写社能干什么事?” 老钱:“这个誊写社,对外是一家生意店,其实是肩负着秘密任务的。”问花子:“你支持华文做这样的工作吗?” 花子:“只要他喜欢,我就支持他。” 华文心想:自己在安庆的主要任务是潜伏,在这誊写社,就不会又是潜伏了吧!于是,他说:“只要有任务给我,我就愿意。” 老钱:“请你来这儿,就是要派你用场了。但是,你为了完成组织交给你的任务,你就要做好保密和安全工作。” 华文点头说:“我一定会好好去完成组织交给我的所有任务。” 老钱:“这誊写社社长是你的堂兄诗侣,他在镇上是誊写社老板,对外是一个商人。誊写社是党的外围组织,也是一个抗日组织。目前,我们根据地被日伪封锁很严,尤其是这个忠义救国军的徐司令,最近,已经暗中投靠了日军,并配合日伪封锁我们。我们根据地向外发展变得很困难了。比如:我们这次与日军在东面交战,我们根据地援助的人力和物力就很难送往前线,这对战事不利呀!因此,我希望你们加强誊写社势力,并通过这誊写社向外打开局面!” 华文:“好的!” 老钱:“现在是吃午饭的时候,你俩吃了午饭后,就去你爷爷家。他老人家也住在镇上。而且,还是当地的商会会长。”说后,就开门把华文和花子带到了大院的露天“食堂”,吃红薯和南瓜粥了。 华子与花子是在太阳落山前赶到爷爷住所的。这是一幢典型徽派建筑,青瓦白墙的两层楼房,且处于街市的中心。 爷爷见到华文虽然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却也无法抑制内心无比的喜悦。他没有说话,生怕说话把自己真情流露而少了老长辈的威严。 奶奶则没在乎爷爷怎么对孙子华文的腔调,只在乎看花子的肚子,因为她太想知道花子是否孕育了自己的重孙。她见花子随着华子走近,便起身对花子说:“你陪我去厨房看看。”说着,就拉着花子手去客厅后面了。 华文爷爷:“你爸妈好吗?” 华文:“爸妈很好,还开了诊所。二叔也很好。我来的时候,遇上三叔了。” 华文爷爷:“誊写社就在我们大院的隔壁。你大哥(指诗侣)刚有些事离开了。等他来了就开饭。肚子不饿吧?” 华文:“不饿!爷爷下棋吗?”他知道:只有找爷爷下棋,爷爷就会放下这臭长辈的架子。 爷爷果然听到华文找他下棋,便忘记了辈分忙起身说:“去书房下棋去。”然而,他刚起身欲与华文去书房时,奶奶兴奋得忘记年龄而拉着花子手小跑来到客厅。 奶奶对爷爷:“我要去前院抓一个老母鸡给她补补了。” 爷爷见奶奶这副腔调便知,奶奶打听到花子怀孕了,他顿时兴奋得忘乎所以了说:“一个老母鸡不够,多加点鱼!” 花子一脸尴尬地说:“奶奶爷爷,我吃不了那么多东西的!” 华文不知情,便说:“爷爷奶奶,别加菜呀!” 爷爷对华文说:“没你的事!陪我下棋去!真是一个傻小子!快当爹了,还不懂事!” 再说,黑桃3晚上从华志雄茶馆下班回到住处,只见琳玲抱着大头小娃坐在书房间,且满脸愁云的。 黑桃3:“什么情况让你这么不高兴?” 琳玲:“老爷今天回家吃晚饭,滴酒不沾,就是一个劲地抽烟,把姐吓坏了。” 黑桃3:“怎么回事?” 琳玲便把所听到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黑桃3听了。 原来,谋花诸葛老相好率十一个被抓的劳工去前线后,日军就发现了谋花诸葛老相好是女人。当初,他们就像玩古玩的人那样以为是捡了一个漏,开心地收下,并把她送到了日军前线的女子挺身队了。谁知这谋女诸葛老相好到了女子挺身队后,不受日军喜欢,且又凭借力气欺负女子。结果,她弄伤了日军几名和女子挺身队队员几名。于是,日军将军火了,痛骂大佐弄来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让日军不战而伤了几个人。 黑桃3听后,紧张了起来,说:“糟糕了!万一这谋女诸葛老相好被退到潘大嘴警署,我俩在安庆就难下去了。” 琳玲:“我就是担心这个事呀!” 黑桃3:“潘大嘴怎么说?” 琳玲:“他就讲大佐骂他,并怀疑他有意送这个不男不妇的人陷害大佐的。” 黑桃3:“这被大佐认定了,就是死罪呀!他死了,我们也就安全了。” 琳玲:“问题是姐请她大哥出面为潘大嘴说情去了。万一说情成功了,怎么办?” 黑桃3:“姐,这说情会成功吗?” 琳玲:“我也不知道呀!不过,我想好了:假如说情成功,那么,我们就出城徒步去南京;假如不成功,那么,我跟你去你打工的茶馆。” 黑桃3考虑一会儿说:“也只有这样了。” 琳玲听到大头小娃的哭叫声,便说:“我去看这孩子了。这事就等明天再说了。” 黑桃3:“姐,我明天照样去茶馆打工。你如果遇到新情况,那么,就来茶馆找我。” 第259章 华志雄见幸子 潘大嘴见桥本 第二天,黑桃3依旧早早地赶到华志雄茶馆,与长荣一起打开店门。然后,他与长荣去厨房吃馒头和开水了。 长荣问:“我总觉得你今天好像心思。” 黑桃3:“没有,可能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 长荣:“会不会是睡前因为害怕而睡不着?” 黑桃3:“我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长荣:“怎么会没有。你晚上从这儿走回家有一段路了吧?就不怕被人抓去当皇军劳工?” 黑桃3笑道:“我长得不壮,皇军还不要呢!” 长荣认真说:“我有病人对我说,他的儿子长得高大,与长得矮小的同学夜行时,遇上抓劳工的警署黑皮。结果他高大儿子没被抓,而长得矮小的同学却被抓走了。你说,这是真的吗?” 黑桃3听后,想了想便说:“这有可能是真的。因为警署起初抓的是嫌疑犯,而警署认定的嫌疑犯身高胖瘦规格,不是高大的,而是瘦小些的,所以,他们就不抓高大的人。现在,警署明确是抓日军劳工,所以,肯定会抓高大的了。你要请你的病人当心了。” 其实,长荣这些问话并非是他心血来潮地瞎问的,而是华志雄让他这么去问的。因为华志雄要设法为组织提供甄别那位没被抓同志的资料。 长荣吃了馒头后,就离开去诊所了。当然,他在店堂遇上华志雄时,把黑桃3所说告诉了华志雄。 华志雄听长荣所后,便给幸子打了电话说:“从进了一些国军所用的药,拿些来给女军医检验一下,如何?” 幸子:“好的。你到了,就直接来见我。” 其实,华志雄在前些天就从徐军官那儿拿到了,但是,他没有拿给幸子和女军医检验,因为他总想等个有需要了解日本宪兵的时机,才找这个借口去见她们。现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了解日本宪兵总部的探情了。因为除了抓劳工的事外,还有了解日本宪兵会何时在城内对抗日组织下手的事。 华志雄到日本宪兵队总部,守门的宪兵没等华志雄开口,便认出了他,并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进!”并且指着会客室的方向。 幸子与女军医已经在会客室等候一会儿时间,见华志雄进了会客室,便精神了。 幸子见华志雄是提着小木箱来的,便说:“药品带来了?” 华志雄指着小木箱说:“都里头。也巧,这里的药与皇军给的药是一样的,只是品牌不同。” 幸子:“这些药价格肯定不高吧!” 华志雄:“这是肯定的,而且,这药价格不是一般般的便宜。只有皇军药的四分之一。” 幸子对女军医说:“质量如何,这就由你来检验了。” 女军医收下了华志雄递上的小木箱,打开一看说:“品种不少呀!我要时间去测验了。”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便说:“没问题。我哥诊所也在使用这药,即使皇军不需要这药,我哥诊所也用得完的。” 幸子没把这话翻译给女军医听,而只翻译说:“他请你慢慢仔细地检验。不过,这药价格只有皇军同种药的四分之一。” 女军医:“要西,大佐得知后肯定喜欢。”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忙抓紧机会问:“大佐怎么没来?” 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后,与幸子会意地笑了笑。 幸子便对华志雄说:“大佐遇到了麻烦了,他为芜湖长官送去的劳工中,混入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而这不男不女家伙又伤了皇军多人。他正在为此挽回在长官面前的影响。” 华志雄知道,幸子对自己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暗示桥本的地位不牢了,要求自己做出正确的举措。于是,他索性探明问:“我们的买卖不受影响吧!” 幸子:“赚钱的事,谁都喜欢。”说后,便对一直关注自己与华志雄说话的女军医翻译说:“华先生见大佐没来,担心这次买卖有变化。我劝他说,谁都喜欢赚钱的事。” 女军医听了幸子这翻译后说:“要西!”并连连点头。 华志雄听了幸子这暗示话,便知道老万现在应该赶快撤离安庆。因为桥本很有可能为了讨好上司而提前对抗日组织下手。因此,华志雄离开日本宪兵队总部后,就匆匆赶回茶馆,并在密道的留言箱中留下一个纸条,上面写道:“速离开安庆”。 的确,桥本目前处境不太好。他后悔同意让谋女诸葛老相好率十一个劳工去前线。于是,他开始回忆是谁怂恿自己派谋女诸葛老相好当领队的。因为,他现在以为:这个怂恿他的人,不是抗日分子,就是嫉妒他立功的人。然而,他想来想去,就是回忆不出是谁怂恿他派谋女诸葛老相好的。 于是,桥本开始排查了。他记得:当时只有小泉、皇协军司令、潘大嘴在场。小泉一直被自己关照着,所以,他不会嫉妒自己的。唯独皇协军司令和潘大嘴是靠不住的人,因此,他便怀疑皇协军司令、潘大嘴可能拿了抗日组织的钱而在为抗日组织干事情;或者他俩就是隐藏着的抗日分子。他想到此,便筹划着如何对抗日组织下手的事。 然而,潘大嘴与他的大舅子昨晚带了大礼来拜访桥本。这让桥本的想法有了变化。 潘大嘴的大舅子日语讲得比较好,因此,被宪兵队管治安小佐看中而放在皇协军任参谋。 宪兵队管治安小佐把潘大嘴与他的大舅子引进了桥本办公室。 桥本见他俩拎了大礼,知道是来认罪的。但是,这不解自己的恨。于是,他喝道:“滚!” 潘大嘴吓得跪下叩首,用生硬日本语说:“司令推举谋女诸葛老相好当领队,我不敢不从呀!” 桥本问宪兵队管治安小佐:“他在说什么?” 宪兵队管治安小佐:“我刚才已经问了他,他说是皇协军司令叫他让那个不男不女的女人当领队的。他现在大概就是说这个。” 桥本听了宪兵队管治安小佐这么一说,觉得潘大嘴说得也在理。这符合官大一级压死人呀!然而,他又觉得潘大嘴所送的大礼,也不足以消去自己上司的火呀!他便说:“你来此就是告诉我这些?” 第260章 桥本用计赚钱 潘大嘴一时没听明白桥本说什么,抬头望着站在身旁的大舅子。 大舅子也不对潘大嘴翻译了,因为他觉得此时该是自己向大佐媚眼的时机。于是,他用生硬的日语说:“潘大嘴又抓十多个劳工,借此奉献给大佐,以弥补先前的失误。” 桥本听了大舅子生硬日语很开心,却又怕大舅子没有把话说明白,便问小佐:“你听懂了他的话?” 小佐便把大舅子原话又复述一遍。 桥本听后,对潘大嘴说:“这群人中不会再出现不男不女的?” 潘大嘴:“不会的。绝对没有。” 桥本脸上露出了轻松的样子,他对小佐说:“你把赶快去验证这些人,然后,把他们送到前线。” 小佐:“哈以!” 桥本见小佐有话要说,便问:“站着干嘛?” 小佐:“那个谋女诸葛老相好怎么处理?” 桥本:“八格!这个混账东西,搞了半天,还是日本浪人带来的杂种!已经被干掉了!” 潘大嘴听桥本这么说,便急了,忙说:“大佐,您不是让她在码头指认嫌疑犯的吗?” 桥本听了潘大嘴这半生的日语后,才想起他要让谋女诸葛老相好指认接头人的事。不过,他转而一想:这个骗人杂种怎么会好好指认?便说:“你就根据她说过的去指认!” 潘大嘴见桥本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敢多说了。他留下了重礼,便随大舅子、小佐去办遣送劳工的事了。 桥本在潘大嘴他们走后,便召集他手下一个暗杀精英到他办公室。他对他说:“皇协军司令有对皇军有不忠的嫌疑。你要做好暗杀的计划。” 暗杀精英知道,皇协军司令背影复杂,所以,桥本不敢公开枪毙他,只能用暗杀。于是,他问:“请大佐点拨。” 桥本:“皇协军司令有对皇军不忠的嫌疑,而他的对手潘大嘴家族对皇军也不够忠。我就是杀了皇协军司令。那个潘大嘴也不会因此对皇军忠心呀!如果让这个不完全忠于皇军的人取代皇协军,那么,皇军不是吃亏了?” 暗杀精英:“索性把这两个不忠皇军的家伙都干掉!” 桥本:“你的不明白。没有这二个人,我还能找到第三个忠于皇军的人?” 暗杀精英:“大佐意思?” 桥本:“只杀皇协军司令,其余嘛!你就好好设计一下,明天把你设计方案让我过目。” 暗杀精英:“哈以!” 第二天,也就是华志雄来宪兵队总部送药样品的时候,暗杀精英来到了桥本办公室,呈上了他的暗杀设计方案。 桥本看了他的暗杀设计方案后,连连称:“要西!”并在潘大嘴送上的大礼中,挑了一点给暗杀精英。 桥本在暗杀精英走后,就给上司打了电话,说:“我已经派人为您再送上十多个劳力。目前,已经叫部下检验后送上。” 上司:“要西!” 桥本听到上司说“要西”,感觉自己前途一片光明了。此时,他想到了幸子,便给幸子打了电话,说:“好多天没有共进午餐了,今天,共进午餐,如何?” 幸子:“军医正在我办公室,我们就一起共进午餐吧!” 桥本:“要西!去外面?” 幸子:“就在宪兵食堂吧!我去加个特餐吧!” 桥本:“要西!。”他挂了电话在想:军医怎么会去幸子办公室?难道我没与幸子见面的时候,她俩好上了?他边这么胡思,边去食堂。 不一会儿,桥本走进了食堂的包间,幸子与女军医已经坐在了里面。他便说:“你俩怎么在一起了?” 幸子对厨子说:“上菜了!” 桥本:“再上点好酒!” 幸子猜到桥本遇到了好事了,便回答桥本所说:“华志雄一早就来了。” 桥本心想,华志雄来干嘛?难道也来见幸子? 幸子见桥本在胡思,便说:“他把国军的药拿来给军医看了。” 桥本听后,才想起这桩赚钱的买卖了,忙问军医:“你检验过了吗?” 女军医:“药性不用检验的。因为都是给人吃的。中国人用这药没问题,日本为什么不能用?我现在所要检验的是这些药是不是真正的中国货。” 桥本:“你这话什么意思?” 女军医:“我们为了打赢中日战争,会把伪劣假药混入国军的药品中。因此,这批药只要是纯中国货,就没问题了。” 桥本明白女军医所说的意思,便说:“我们如果改用纯中国的药,那么,就能有大大地发财了。你加紧检验。”随后问幸子:“货款的事,你问了华志雄吗?” 幸子:“货正在交易中,再说,徐司令配合我们把守的路哨十分严,让徐老板和万老板的货物交易特别不畅,所以,华志雄很难收到万老板和徐老板的货款。” 桥本听后,心想:徐司令严把岗哨肯定是为了搜刮过路人的钱财,这势必会影响做生意人的交易速度,但是,自己一旦不让徐司令这么严把岗哨,那么,新四军武工队的根据地的经济就活了起来,这样,自己就会处于被新四军武工队的各种打击下的处境。对此,他觉得还是让徐司令严把岗哨。于是,他说:“我们喝酒吧!” 幸子举杯说:“为大佐今天开心,干杯!” 女军医举杯跟着说:“为大佐今天开心,干杯!” 桥本举杯说:“谢谢!” 幸子放下酒杯说:“大佐,你是不是通知徐司令为我们买卖开特别通行证?” 桥本:“我们已经给徐老板和万老板开出了通行证。还让徐司令开特别通行证有什么用?” 幸子:“我们通行证只能用于通行,而不排斥严检。他们的通行证就取消严检。这样交易就能更快些。” 桥本:“新四军狡猾狡猾的。我们取消严检,他们就会突破我们的经济封锁。” 幸子心想,现在所做的买卖不都是与新四军供需有关嘛!但是,她没有这样直说,生怕桥本因面子受不了而疯狂起来。她对女军医说:“我们过二天,就向华志雄进这药,也不给他们货款。” 女军医:“华志雄会同意吗?” 桥本:“为什么会不同意?他还欠着我们的货款呢!” 第261章 桥本与徐司令也有利益矛盾 女军医对幸子说:“白拿人家的东西,不是我们医务人员所做的事。” 幸子:“你没有白拿别人东西,因为别人欠大佐的钱,所以,他只有用东西来抵钱了。” 桥本笑道:“还是特派员理解我。” 这时,有卫兵送来了一封文件袋递给了幸子。 幸子接过后,对桥本说:“这是刚收集到的有关国军药品的资料。有了这个,我们就不怕造假了。”说着,就把这资料递给了女军医。 女军医:“要让华志雄也知道这些。” 桥本见幸子与女军医这么认真地严检药品,对此也就放心。他决定放手让幸子与女军医去做这事,自己坐享其成了。 忽然,桥本想到了徐司令利用岗哨赚钱的事,便心一痛。他是这么想的:徐司令利用严管路过岗哨的商人赚大钱,却从来没有派人来孝敬自己。于是,他便有找徐司令参谋讨钱的念头。 为了独占徐司令这笔钱,所以,桥本便想避开幸子和女军医给徐司令参谋打电话要钱。于是,他就对幸子说:“你们去把这资料交给华志雄,别让他进了假货。” 幸子和女军医听了桥本提示,便在午饭后去了华志雄茶馆。 桥本则打电话给徐司令参谋说:“最近,过路车行怎么样?” 徐司令参谋听出桥本此话就是在问过路费收了多少,于是,他说:“基本上是持皇军通行证的车辆通过。” 桥本明白徐司令参谋此话就是说没收多少过路费,于是,他只说了:“要西!”就挂了电话。 桥本原本与徐司令是不沾边,虽然徐司令想讨好日本人,却就没被桥本放在眼里。 然而,自从徐司令参谋发现桥本派人跟踪自己后,就向徐司令汇报说:“我被鬼子盯上了,能不能派人接应我撤出安庆?” 谁知徐司令却说:“你为什么不将计就计?”徐司令参谋心领神会了,便主动代表徐司令去日本宪兵队投诚了。 桥本接受了徐司令的投诚,但是,要求徐司令配合皇军把新四军武工队封锁在山里。这具体做法就是徐司令派兵在通向山里的路口设岗哨亭。 徐司令同意桥本的要求,但是,也要皇军提供皇协军的黑皮服,因为他要让在道口岗哨上执勤的哨兵冒充皇协军的黑皮服。毕竟他还不敢公开投降日军。 桥本此时想到这些,便给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打电话说:“徐司令参谋所用的皇协军服装费给了吗?” 接电话的是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他被桥本突然这么一问,有点晕,心想:什么时候关照我要向徐司令参谋收服装费的?他因此吱吱唔唔地说:“这事。。。。。我还没。。。。。。办过了!” 桥本:“八格!你把衣服给徐司令部队,就不知道问他要钱?” 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哈以!不过,黑皮衣服是皇协军给徐司令的。” 桥本:“钱应该是你收的。你要慷慨大方吗?” 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听到这让他赚钱的生意,怎么不高兴?马上说:“哈以!我马上着手去收费!” 桥本:“你巡逻队的费用也要算上去!他们借着皇军的威望赚钱,却对皇军一毛不拔,这不能容忍。不过,你去见徐司令参谋时暂时不穿军服,穿和服。”说着,他就挂了电话。他知道:自己这么给徐司令参谋施压。徐司令得知后,就会知道给自己送钱了。 再说,幸子与女军医到了华志雄茶馆。当然,她俩是穿着便衣去的,而且是普通中国百姓服装,因此,接待她俩的黑桃3把她俩安排到店堂边上的桌上坐。 小泉女儿正好看到黑桃3把幸子和女军医引到店堂边上的桌边,便过来对黑桃3说:“去告诉华老板,有贵客来了。” 黑桃3有点晕,因为他没见有人进茶馆,却又不知幸子和女军医就是小泉女儿所说的贵客,于是,他问:“贵客在哪儿?” 幸子用日语问小泉女儿:“这个人是新来的?” 小泉女儿:“是的。” 黑桃3听到幸子说日语,便知幸子就是贵客了。他转身去后厨找华志雄了。 幸子用日语问小泉女儿:“这人哪儿找来的?” 小泉女儿:“他是华文同学,也是他自己找上门的。”说着,就带幸子与女军医进了包房。 华志雄此时也跟着进了包房,并叫小泉女儿送上好茶。 幸子对华志雄说:“我和军医来,是给你送重要情报的。”见华志雄没明白,便把文件袋放在桌上。 华志雄打文件袋,取出文件一看,说:“这都是关于国军药品的资料呀!” 幸福笑着对女军医翻译说:“华先生知道是什么了。” 女军医对幸子说:“你告诉他,有这些资料,就能甄别国军的真假药品。”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便知道她俩此来的目的,就是提醒自己不被国军的假药忽悠了。不过,他知道:老万早就有了识别国军真假药的办法了。不过,他没有拒收幸子递上的文件袋。 幸子见华志雄收下文件袋,便继续说:“大佐想问问货款的事。” 华志雄:“通向山里的路上,一下子多了六个岗哨,这确实给徐老板和万老板货运带来了麻烦。能不能请大佐给予更多方便?” 幸子一时没法答复华志雄的话,便把华志雄的翻译给女军医听,想让女军医出个主意,帮助自己答复华志雄。 女军医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你就说大佐叫徐司令发放特别通行证,徐司令不肯嘛!” 幸子笑道:“这不是等于没说嘛!” 女军医:“要么你补上一句,大佐会想办法教训徐司令,并让徐司令照他意思做的。” 华志雄听了幸子这么翻译后,便说:“徐老板和万老板只要把及时货交易完毕了,货款也就会及时到大佐账上了。” 幸子点头说:“反正,货物交易完成,你就把货款收齐交给大佐。” 华志雄:“这是当然的。” 此时,黑桃3已经从小泉女儿得知幸子和女军医的身份,便觉得华志雄的茶馆不是什么干净的商铺,而是一个有汉奸味道的茶馆,且与潘大嘴警署一般脏。 华志雄送幸子与女军医从包房出来了,黑桃3不再热情迎上,而是转身躲避了。 华志雄察觉了黑桃3情绪变化,但是,他没空去了解这事,因为他要把刚得到的情报及时转给老万。 第262章 黑桃3要帮潘大嘴招工 华志雄送走了幸子和女军医后,就去厨房拿了干粮去密道等候老万。他是提前到密道的,因为他担心老万拿了他的纸条后真的撤退了。如此,他现在所获的情报就要另想办法送出城了。 华志雄进密道时,刚好老万赶到。 老万:“你来得及时!山里刚传话说,通向山里的岗哨特别讨厌,严重阻挠了我们增援城东战场的战斗。山里要求我们尽量搞清这些岗哨的底细。” 华志雄:“我正要对你说这事。这道路上的六个岗哨都是徐司令部队的人,而不是皇协军。” 老万:“他们都穿皇协军的黑皮。” 华志雄便把桥本与徐司令为钱而闹矛盾的事告诉了老万。 老万听笑道:“我告诉山里,让他们利用矛盾端掉这些岗哨。”说着,他就要起身离开。 华志雄:“老万,你等等。”说着,他就从藏留言纸条中取出纸条说:“我在这纸条留言提醒你赶快撤离安庆。” 老万:“我已经着手组织在安庆同志的撤离的事。” 华志雄:“你是安庆地区重要领导,而且,已经是被日本宪兵监控的对象,你处境非常危险,一定要尽快撤离。” 老万:“知道。不过,在我还没有宣布撤出安庆前,你就继续保持与我这样的联系。” 华志雄:“知道了。” 老万:“我们不会被吓跑的,日寇的日子不好过的。它们到处被人叫打,我们中国打它!苏联打它!美国打它!东南亚各国在打它!它灭亡是必然的事。”说着,就接过华志雄递上干粮离开了。 然而,老万一些话挺有作用的,让华志雄顿时感到在安庆的日寇就像是秋后蚂蚱一样蹦跶不了多久了。 当然,老万暂时不走的决定,一方面让华志雄多了一份担心——生怕他被宪兵抓去,另一方面又让华志雄多了一份安心——因为这能直接得到了组织的关照。 华志雄知道:要让老万安全,只有延迟兑现桥本的货款。 再说,琳玲因为借大头小娃光而坐在潘大嘴邀请贵宾的宴席上。 潘大嘴这宴席上,除了他一家三口带琳玲外,就是少妇在皇协军中担任参谋的大哥及他的一家子。 席间,潘大嘴不断地感谢少妇在皇协军中担任参谋的大哥,这让琳玲知道:潘大嘴又开始得势了,而且是通过少妇在皇协军中担任参谋的大哥帮忙后所得。 少妇在皇协军中担任参谋的大哥在宴席快散之际,对潘大嘴说:“抓劳工的事,要再卖力一些,这样,大佐就会更对你赏识!” 潘大嘴:“我已经命令手下人要夜以继日地去抓劳工!” 少妇在皇协军中担任参谋的大哥笑道:“再接再厉!” 潘大嘴送走了少妇在皇协军中担任参谋的大哥后,就对琳玲说:“你去村里招人打工,到时,我按人头给你算钱。” 少妇:“你酒喝多了,琳玲离开我们,你的大头怎么办?” 潘大嘴:“她的小弟可以去村里招人嘛!” 少妇便琳玲说:“你弟弟要工作嘛!你姐夫这差事挺不错的呀!”又问潘大嘴:“你出多少钱呀?” 潘大嘴:“别人抓一人给我,我只给一块大洋;你弟抓一人给我,我给一块五大洋。” 少妇对琳玲说:“这收入挺不错的呀!” 琳玲:“我晚上对弟弟说。” 少妇:“劝劝他。” 琳玲虽说“好的”,但是,她心里不想黑桃3去做这种事。因此,她回来到住所,想早早地哄大头小娃睡着,这样,她就能趁机早睡而不去见晚上回家的黑桃3了。 谁知这大头小娃越是哄他睡,他越是来劲,还要哭闹。 琳玲被大头小娃折腾的好久,总算等到了大头小娃疲惫地闭上眼的时候,黑桃3却推门进了琳玲的房间。 琳玲见黑桃3进门便问:“怎么不去睡?”她觉得很奇怪:因为黑桃3从没有主动到自己房间过,况且又是这么晚的时候。 黑桃3:“有烦心事要告诉你。” 琳玲:“说吧!” 于是,黑桃3把发现华志雄茶馆接待日本高官的事告诉了琳玲。 琳玲听后说:“潘大嘴有一个差事请你做。” 黑桃3:“他能有什么好差事?不做!” 琳玲:“有钱赚呀!你只要为他抓一个人,他就给你一块半大洋。” 黑桃3:“我去哪儿抓人?” 琳玲:“你可以用招工的名义去骗人嘛!” 黑桃3:“去我老家骗?我做这种事就别回老乡了。去你老家骗,你愿意吗?” 琳玲:“你不是说你所在的茶馆是汉奸茶馆吗?你可去茶馆招人嘛!反正他们都是汉奸!” 黑桃3听琳玲这么一说,觉得挺有理的,便说:“这确实是一个打击汉奸与赚钱两不误的好差事!” 琳玲:“你同意了?” 黑桃3:“可以试试。” 琳玲:“这样,我也能向姐交待了。明天,你就去茶馆散布招工消息,我就去向姐说你愿意帮潘大嘴招工了。” 第二天一早,黑桃3早早地赶到了华志雄茶馆,他趁与长荣开店门之际说:“你听说日本人招工的事嘛?” 长荣:“不就是抓劳工的事嘛!我们不是说过这事嘛!” 黑桃3:“这次不是抓劳工,而是招工。招工是有钱的。” 长荣:“怎么说?” 黑桃3:“假如你同意去招工,那么,你就能拿到一块大洋了。”他这么说,是这么计算的:你如果应聘了,那么,我能拿到一块半大洋。我呢?不黑心,返还给你一块大洋,只赚半块大洋。 长荣:“那么,你为什么不去呢?有赚一块大洋的差事要比在这儿干活强多了。” 黑桃3没想到长荣如此顶回了自己所说,却又不知如何所对。 长荣见黑桃3尴尬,心想:他不是也不愿意去干这活的,怎么我这么说,他会感到尴尬?难道他现在被这钱所动?于是,他问黑桃3:“你说,我说得对不?” 黑桃3:“对的。不过,我呢?这身子骨扛不住这活。” 长荣:“假如你身子骨扛得住这活,你就去拿这一块大洋?” 第263章 黑桃3尴尬 徐司令参谋麻烦 黑桃3见长荣这么说,便知自己是没法用钱诱长荣去为日军打工的,所以,便说:“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说着,便与长荣一起打开店堂门板。 不一会儿,长英来。她对黑桃3说:“你去吃早点。” 黑桃3对长荣:“我们一起去早点。” 长荣:“你先去。我等小泉女儿来了再去。”说着,就把黑桃3朝厨房推去。黑桃3也感到饿了,所以,也就顺着长荣轻推而朝厨房走去。 小泉女儿手拿一张广告纸进茶馆了。她是从黑桃3来茶馆的相反方向来到茶馆的。 长英问小泉女儿:“你拿的是什么纸呀?” 小泉女儿:“我撕下的广告纸。”说着,就用这广告纸擦被污水溅上的鞋。 原来,小泉女儿刚要走到茶馆前面拐弯处时,一脚踩在污水滩上,鞋被溅上了污水,恰好见墙上有这张广告,所以,就撕下来,准备拿到茶馆用来擦鞋的。 正要去厨房吃早点的长荣听到小泉女儿撕下广告,便好奇止步问:“什么广告?” 小泉女儿:“去应征当劳工的,奖赏一块五大洋。” 长荣一听,更觉得好奇,心想:原来黑桃3刚才所讲的事是从街头广告上看来的。于是,他对小泉女儿说:“我看看。” 小泉女儿:“呀!我刚丢进废纸篓了。”见长荣要从废纸篓中取这张广告看,忙说:“你别拿,脏!我擦过鞋的。” 长英听小泉女儿这么说,忙上前拉住长荣:“哥!这有啥看的呀!” 长荣认真地说:“这很重要!”长英听长荣这么说,也就不阻止长荣拿这广告看了。长荣打开这广告纸,看了一下,便拿到厨房去见黑桃3了。 正在吃早点的黑桃3见长荣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一张脏兮兮纸进厨房,好奇问:“你拿这张脏纸来,干嘛?” 长荣嘲讽地说:“你很会赚钱呀!”说着,就把这张广告扔在地上。 黑桃3看了这张广告,真羞得立马钻进泥土里。他通红着脸继续细看,总算看出了问题,便说:“这是皇协军的广告。我看的广告大概是警署出的。” 长荣听黑桃3这么说后,觉得警署开价没有皇协军开价高,这也是正常的事。他便把纸扔进炉里烧了。 恰好,华志雄进厨房,见长荣把一团纸扔进了炉中,便问:“烧什么?” 长荣便起身把刚才黑桃3所说的招工事和小泉女儿撕下广告纸事讲述给了华志雄听。 华志雄听后,没对此说什么,只是对黑桃3说:“一会儿,诊所有药品到货,你早饭后随长荣去那儿帮忙卸货。”说着,他便离开了厨房去店堂。此时,他心想:小泉女儿是从广告上看到日军招工的事,而黑桃3并非是从广告上获得日军招工的事,而是从潘大嘴那儿获得日军招工的事。正是如此,他才会用一个大洋去诱长荣去日军打工。 华志雄想到此,便联想到老万一直在设法想派人打入这劳工队伍中,去了解被抓同志消息的事。于是,他又这么想: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利用黑桃3,把我们的同志引进潘大嘴所收的劳工中?他决定在下次遇老万碰面时,讲讲这个想法。 再说,小泉午餐后,就陪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去徐司令翻译的住所。 桥本早就对小泉许愿过:只要小泉愿意跟着桥本秘密地治住徐司令,徐司令在安庆的所有财产就归小泉,因此,小泉在桥本对付徐司令的问题上是对桥本百依百顺的。 徐司令参谋见今天阳光挺好的,正打算在朝南的大窗前木榻上晒着阳光睡个午觉的。谁知有家佣报告说:“小泉会长陪人来见老爷了!” 徐司令参谋听到是小泉陪人来访,便估计是有什么大生意要降临了。他边整理衣服,边对报信的家佣说:“请会长与贵客去密室,好茶伺候!” 徐司令参谋来密室,只见小泉与所陪同来访者都满脸没一点做生意前的那种虚伪的热情,只有办案人员送传票来的那种严肃和冷漠。 徐司令参谋怀着抱大生意的热情一下子被凝固成冰冻,显得好尴尬。 小泉对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说:“这位就是徐司令参谋。” 徐司令参谋忙热情接口说:“鄙人便是徐司令参谋。”他原本想用热情融化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冰冷的脸,谁知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的冰冷脸不是冰冻的,而是天然硬石块,因此,他对徐司令参谋的热情无动于衷。 小泉为了打消徐司令参谋的尴尬,便严肃说:“他是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 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忙打断说:“不用说名字。我是代表皇军来的,而不是个人来的。”说着,就从公文包中取出了一份欠款清单,交给了徐司令参谋。 小泉则这样翻译说:“队长请你看看这份清单,并按照要求给予回复。” 徐司令参谋接过欠款清单,又听了小泉翻译,感到莫名其妙了,心想:我何时欠过日军的钱?要说欠钱,还是日军欠我们徐司令的钱呢!我们为日军建岗哨,守岗哨,日军付过一分钱吗?当然,他不敢把这想说的说出来,因为徐司令再三关照徐司令参谋,对待日军一定要礼让,并用礼去感动他们。 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见徐司令参谋捧着欠款清单发呆,便问小泉:“他的什么的干活?” 小泉对徐司令参谋说:“队长还有公务在身,请你给个痛快回答。” 徐司令参谋这才醒过来说:“我马上给徐司令汇报。因为这上面不是商业上的欠款,所以,我这儿商社抽不出这资金。” 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赖账?” 徐司令参谋听了小泉翻译后,忙说:“不!不!不!我们徐司令是信誉之人。这欠款确实有的话,徐司令决不会拖欠。容我及时上报给徐司令,好吗?” 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听了小泉翻译说:“要西!给你三天时间。”说着,就要与小泉离开这儿了。 徐司令参谋听了小泉翻译后说:“好!好!好!三天内,必定给皇军一个满意答复。”他在小泉和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离开后,就坐车去徐司令那儿了。 第264章 徐司令进一步暗中投靠鬼子 徐司令听了徐司令参谋汇报后,没有去看欠款清单,而是胸有成竹地说:“你准备四根金条,给小泉一根,让他陪你去见桥本。然后,给桥本三根金条。” 徐司令参谋:“这就行了?” 徐司令:“不行吗?” 徐司令参谋:“不给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 徐司令:“他只是给桥本跑腿的走狗,主子不惹你了,走狗还会碰你?” 徐司令参谋接受了徐司令指令后,便在第二天一早上去了小泉车行。 车行门卫没让徐司令参谋所乘车进车行,而是示意其司机把车停在大门边上。 徐司令参谋等车停稳后,把头伸出车窗外对车行门卫说:“我是小泉会长的朋友,是徐司令的参谋。” 车行门卫是小泉的亲戚,也是小泉的心腹。他虽然听不懂徐司令的参谋说什么,却察觉到来者是有身价的。他举手朝徐司令参谋示意:你稍等。随即,他便去车行内。 小泉听门卫说,有陌生人乘车来找自己,便猜到了是徐司令参谋。他想:他来此就是送钱求饶的。于是,他亲自出门把徐司令参谋带到了自己私人会客间。 徐司令参谋见小泉带他进这会客间,便知小泉有避嫌的意思,却不知小泉是回避谁。 小泉进了会客间后,对小泉妻说:“你去门卫等候特派员和军医。她们一到,你就带她们去华志为诊所取药。” 小泉妻:“她们问起你,我怎么说?” 小泉想了想说:“你就说我陪一个商人去办急事了。” 小泉妻听后,便离开了会客间。 小泉问徐司令参谋:“我们泡个茶,慢慢聊?” 徐司令参谋:“我向徐司令汇报了。徐司令希望你能帮我去见大佐。” 小泉:“行!跟我来。”说着,他就带徐司令参谋来到为这次买卖所设的调度中心室,因为那有电话机。他抓起电话打给了桥本,说:“徐司令参谋要见你。” 桥本:“特派员与军医去你这儿了。” 小泉:“我妻子在门口等候她们,并带她们去华志为的诊所。” 桥本:“你把他带来吧!”他知道:徐司令参谋此来目的就是求饶送钱的。不过,他对徐司令还另有企图。 小泉把徐司令参谋带到了桥本办公室。 桥本问:“徐司令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徐司令参谋听了小泉翻译后,说:“徐司令关照我说,大佐是他最好的朋友,并且对他帮助不小,所以,请我代他献上薄礼。”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说:“客套的,就不必了。有什么实际问题要我帮忙的?” 徐司令参谋听了小泉翻译,便知桥本愿与自己谈条件了。于是,他说:“宪兵巡逻队队长来访,让徐司令倍感压力。”对于徐司令参谋来说,这上门讨钱的事就是他最讨厌的事,因此,他把拒绝宪兵巡逻队队长上门讨钱当作首要条件。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说:“这是他的职责。不过,我与他说明情况了,他就不敢来打扰你的。比如:你今天来了。他知道后,他就不敢再去打扰你了。” 徐司令参谋听了小泉翻译便知道:桥本可以不让日本宪兵巡逻队队长上门讨钱,但是,这是要花钱的。于是,他索性通过说困难来试探桥本所愿意给予的付出。于是,他说:“我们在城里也没什么大生意可做,只是把我们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军需物质放到市场上卖,大佐呀!这能赚多少钱呀?”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说:“我让你们在通向山里的公路上再建个十岗哨。这样,大片的农田收成就是徐司令的了。我再把军统电台站所占据的青楼归你打点。当然喽!徐司令如果愿意公开与皇军合作,那么,我可以把皇协军整编制交给徐司令。” 徐司令参谋听了小泉翻译后,说:“我马上转告徐司令,希望大佐能与徐司令有面谈的机会。”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觉得这样聊下去会耗费时间,便更直接地说:“这样,我允许徐司令沿公路继续推进六个岗哨亭。”说着,带徐司令参谋与小泉来到地图前,指着一个点说:“徐司令在这个位置建了岗哨亭,那么,这一大片庄稼收成就归徐司令的了。” 徐司令参谋听了小泉翻译后,便补充问:“我们仍旧以皇军与皇协军名义建立岗哨亭?”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便知道徐司令有所顾忌,还是怕公开投靠皇军。于是,他说:“没错!皇协军的军服由我们提供。皇军宪兵巡逻队每天巡逻到这个点为止。” 徐司令参谋听了小泉翻译后,继续确认问:“建造岗亭时,皇军会派军队探路吗?”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觉得自己应该更直接说出此举的好处。于是,他说:“新四军不会与我们在这儿开战,因为他们需要这儿的庄稼。我们也没有精力在这儿与新四军开战,因为我们更需要东面的开阔地,所以,只要徐司令打着皇军招牌,就能把新四军压在山里,并实际控制了这片地。” 徐司令参谋听了小泉翻译,便明白了桥本的意思,只是他没有决定权。于是,他说:“我马上就去向徐司令汇报。” 桥本听了小泉翻译后,对小泉说:“你告诉他,徐司令同意与皇军这样合作了,就直接通知你。我马上就配合他完成建六个岗哨。事成之后,(他指了指桌上放着的四根金条)就拿这么多金条吧!” 小泉刚要把这话翻译给徐司令参谋,有卫兵神情慌张地进办公室报告说:“大佐,有重要情况报告!” 桥本见状,忙示意小泉说:“他带徐司令参谋回去!”见小泉与徐司令参谋离开,便上前对卫兵一个耳光说:“八格!为什么要在他们泄漏‘重要’两个字?” 卫兵:“我以为他俩是皇军的要人。” 桥本想想这卫兵说得也对,在宪兵司令部最高长官办公室内的确是不能让外人入内的。他这一想也就不再对卫兵发怒了,而用温和口气问:“什么重要情况?” 卫兵则用受委屈口吻说:“皇协军司令被暗杀了!” 桥本听后,气得大叫一声:“八格!” 第265章 暗杀精英当道了 桥本知道皇协军司令被暗杀肯定是暗杀精英的杰作,但是,他对暗杀精英如此快速地出杰作而感到棘手。因为他昨天才刚刚批准了暗杀精英所制定的暗杀计划,今天就得到了暗杀精英的杰作,这让他一时没法找到皇协军司令的人选。他见卫兵仍然站着没走,便问:“还有什么事?” 卫兵:“他在门口了。” 桥本知道卫兵所说的“他”,就是暗杀精英了,便说:“你出去!把他叫进来!” 卫兵出了办公室门,暗杀精英抬头挺胸进了办公室。 桥本:“把门关严实。” 暗杀精英把门关紧后,立正低头站在桥本面前,内心是在激动地期盼得到桥本夸奖。 桥本则坐到办公桌前,取笔写了手谕,然后,递给暗杀精英说:“你按我这手谕去皇协军司令部办理。” 暗杀精英以为是桥本新手写下嘉奖令,因此,兴奋地向前双手去接。然而,他一看这手谕感觉晕了,便问:“大佐,您让我去破皇协军司令被杀案?” 桥本:“没错!” 暗杀精英以为自己暗杀手段高,所以,桥本没有察觉是自己暗杀皇协军司令了。于是,他得意地说:“大佐,皇协军司令是被我干掉的!” 桥本:“我知道。” 暗杀精英:“那么,我怎么去破这个案子?” 桥本指着桌上放着的老万和徐军官的照片说:“这两张照片上的人,你好好确认一下。” 暗杀精英看了半天后说:“记住了!是不是接下来的暗杀这二人?” 桥本:“不对!这二个人就是暗杀皇协军司令的凶手之一!你就去认定,然后,就去追捕惩办!事成后,一并奖励!” 暗杀精英听后,觉得这是送给自己的功劳,便大喜说:“保证完成任务!”但是,他仔细一想:老万和徐军官谁是凶手,桥本并没有讲清楚。于是,他问桥本:“这二个人,谁才是凶手呢?” 桥本笑道:“这就看他俩的运气了。谁撞上了你的枪口,谁就是凶手。” 暗杀精英:“我哪儿能见到这两个人?” 桥本:“这两个人狡猾狡猾的,出没有规律。不过,他们最近还会出现在小泉的车行。” 暗杀精英:“哈以!” 桥本:“你会中文?” 暗杀精英:“听得懂,也能讲一些。” 桥本:“你现在就代理皇协军司令!皇协军其他官位不要去动。有问题,就问我。” “哈以!”暗杀精英听说自己能当代理皇协军司令要职,怎么不高兴呢?于是,他怀揣着桥本的手谕离开了。 再说,潘大嘴在皇协军司令被暗杀后的第一时间获得此消息,当然,这是他大舅子打电话告诉他的。他听后,开心得要命,马上对大舅子说:“您今晚来我家喝酒!” 潘大嘴大舅子欣然同意了。 潘大嘴早早下班回家,就把皇协军司令被暗杀的事告诉了少妇。 少妇却高兴不起来,说:“皇军会不会怀疑是你干的?” 潘大嘴:“这个女人的嘴怎么这么毒呀!他被暗杀与我有啥关系?” 少妇:“因为皇协军司令在皇协军中的仇人只有你,还有我几位哥哥了。这是皇军知道的事呀!” 潘大嘴:“我们没有干暗杀他的事!很可能是皇军干掉他的,或者是抗日分子干掉他的,反正,要干掉他的人多的是,你为什么总往我头上拉?” 少妇:“我不是害怕嘛!不是就最好!我去厨房叫阿姨准备大餐了。” 潘大嘴虽然被少妇言语?气一下,但是,很快又进入愉悦状态。因为在他看来,皇协军司令被干掉了,他的升迁就会没阻力了。 不一会儿,潘大嘴的大舅子一家人来了。 潘大嘴夫妇及抱着大头小娃的琳玲一起去院子把潘大嘴的大舅子一家人迎进了贵宾室中。 潘大嘴的大舅子则对潘大嘴说:“我们去小间聊聊。” 进了小间后,潘大嘴的大舅子便关上门说:“事情并非我们所想象的那么好。” 潘大嘴有吃惊,心想:大舅子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还是那么得意的,怎么一下子就像自己老婆那样悲观了。他为了平息大舅子情绪,便说:“我先叫保姆把茶水端来!”说着,便对门外少妇说:“叫哑巴阿姨端茶来!”随后,问:“这是怎么回事?” 潘大嘴大舅子:“皇协军司令肯定是被皇军派人干掉的。” 潘大嘴听后,兴奋极了:“太好了!这消息肯定?” 潘大嘴大舅子:“司令贴身警卫有我的内线,他告诉我,是一位会讲生硬中国话的人,进入司令办公室后不久,司令就被发现被杀。” 潘大嘴:“这人肯定是杀手。” 潘大嘴大舅子:“说生硬中国话的人肯定是日本人,而中国人是不会雇用日本杀手的。” 潘大嘴:“说得没错!” 潘大嘴大舅子:“再说,宪兵队派来破司令被暗杀案的侦探竟然就是这个说生硬中国话的人!也就是日本杀手!你说,这能不能证明司令就是被皇军暗杀的?” 潘大嘴:“对!这就证明是皇军暗杀了司令。” 潘大嘴大舅子:“但是,这破司令被暗杀案的侦探坐上代理司令位置后,却继续使用司令圈子内的人,这就让人看不懂了。你想想:皇军既然要杀掉司令,为什么还要继续用司令的人?这分明有阴谋诡计嘛!” 潘大嘴听大舅子这么一分析,感到玄乎了,心想:皇军这个套路太深奥了,谁能看得懂呀!忙问:“大舅子,你就说得明白些,这是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呀?” 潘大嘴大舅子:“皇军想利用司令被暗杀事件,打击一批人?” 潘大嘴经大舅子这么个讲述,便想到少妇所说,脱口而出:“不会是我们吧?” 潘大嘴大舅子:“皇军要想打击我们,不会用这么复杂的套路的,就直接打击我们又怎么啦?我看,皇军所要打击对象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当然喽!我们最好夹着尾巴做人,等风头过去了,再说。你最近抓了多少劳工?” 潘大嘴:“五、六个。” 潘大嘴大舅子:“到十个,就可以去见代理司令了。” 潘大嘴听后,心想:黑桃3不知能招几个了。于是,他说:“大舅子,我们去喝酒吧!等住我家那个小子回来,我就问问他招了几个再说。” 第266章 暗杀精英找到了小泉 黑桃3才进潘大嘴家的大院,就被抱大头小娃的琳玲撞见。 琳玲:“你回来了正好!老爷几次催我出来看你回不回家,这次正巧撞上了你。” 黑桃3:“什么事呀?他那么急地要见我?” 琳玲:“大概是问你招了多少人?” 黑桃3:“皇协军1块5奖赏领的广告贴遍在大街小巷了,我还能招个啥?” 琳玲听黑桃3这么说,便知黑桃3没能招到一个劳工。她心一凉,但很快横竖横了。她对黑桃3说:“侬就直接与他摊牌讲!大不了,他把我们赶出这大院。” 黑桃3听了琳玲这么话,底气也就足了起来,便问:“他人呢?” 琳玲:“是说潘大嘴?跟我来!”她说着,就抱着大头小娃带黑桃3朝小餐厅走去。 潘大嘴见琳玲抱着大头小娃领着黑桃3进小餐厅的门,便兴奋地对潘大嘴的大舅子介绍说:“这位就内人刚认的小弟,是一位南京大学的高材生!当然,这也算是大舅子的小弟!”然后,指着自己对面的一个空座,招呼黑桃3:“内弟,坐!”接着,又对女佣喊道:“叫厨房加几个热菜犒劳内弟!” 虽然潘大嘴大舅子保持着冷静地微笑,且一言不发,但是,潘大嘴热情洋溢迎接黑桃3 的腔调,让黑桃3不好意思把已经准备好的“直截了当话”说出来了。他乖乖地坐在空椅上,谦卑地带着微笑望着潘大嘴。 潘大嘴:“内弟,我叫你做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黑桃3怎么也没想到潘大嘴会叫自己“内弟”,所以,他没应答,还左看右看,以为潘大嘴在与自己身旁人招呼呢! 少妇见黑桃3没反应过来,便对黑桃3说:“小弟,姐夫问你话呢?” 黑桃3忙面朝潘大嘴,准备听潘大嘴问话了。 琳玲则对黑桃3轻轻说:“老爷问你事办得怎么样了。” 黑桃3这才明白,刚才潘大嘴问“内弟”话,就是在问自己。于是,他就如实说:“皇协军已经把这广告贴到我上班的茶馆门口了,估计满街都是他的广告了,而且,他的开价就是1块五大洋。” 潘大嘴一听无语了,停了一会儿说:“这种赖皮的做法?竟然贴到我的地皮上了。” 潘大嘴大舅子低头说:“有这事。”然后,他抬头对着黑桃3说:“现在皇协军司令死了,他的广告也就成了废纸一张。” 黑桃3听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了,堂堂的司令就突然死了?“真的,还是假的?” 潘大嘴:“真的!而且是被杀掉的!” 潘大嘴大舅子对潘大嘴说:“明天,我有理由陪你见代理司令了。”见潘大嘴瞪大眼望着自己,就像饿着孩子等饭吃一样,便慢慢对潘大嘴说:“司令死了,代理司令是不会接手他留下的招工事情。我明天陪你见代理司令,你就把原来司令所做的招工事情接手下来。” 潘大嘴听到大舅子愿意陪自己去见代理司令当然是高兴,马上说:“我马上就叫手下在皇协军招工广告下写上我的联系地址。” 潘大嘴大舅子:“这太麻烦了!你就直接叫手下张贴你的广告嘛!” 这晚上,潘大嘴过得太开心了,并在当晚做了美梦。 再说,暗杀精英去了小泉车行见小泉,因为他说着日语,所以,门卫就带他到小泉会客了。 小泉此时正要打电话,见门卫来暗杀精英进客厅,便问:“你是什么人?” 暗杀精英便说:“大佐叫我在这儿等候两个人。请多关照。” 小泉觉得暗杀精英脸熟,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便问:“你是什么人怎么没说?我好像见过你。” 暗杀精英:“我是桥本大佐手下的,现在皇协军当代理司令。” 小泉:“这么巧!皇协军司令去哪儿了?” 暗杀精英:“死了!” 小泉:“难怪我打不通他的电话了。怎么死的?” 暗杀精英:“大佐派我去调查。我现在来你这儿,就是在等谋杀司令凶手出现!” 小泉:“你把我扯进了皇协军司令谋杀案中了?” 暗杀精英:“没这个意思。但是,你必须配合我。” 小泉抓起电话打给了桥本,他说:“大佐,皇协军司令死了,你怎么派人来我这儿抓凶手?” 桥本:“八格!是谁在胡搞?” 小泉:“他还自称是皇协军代理司令。” 桥本:“是他?会长,这就请理解了。他是搞情报的,他来你这里绝对不是针对你的,至于,他说什么,你别在意。这主要是为了情报保密工作。你就把他当作朋友,或老乡就可以了。” 小泉:“明白。大佐,那么,他是不是皇协军代理司令。” 桥本:“这是真的。” 小泉:“徐司令需要皇协军军服事,你知道了吧!” 桥本:“这事你找他办。” 小泉听后,就就挂了电话,对暗杀精英说:“国军徐司令与我们皇军暗中合作了。他现在需要皇协军提供他们一个连的皇协军军服。” 暗杀精英:“皇协军有这么多备用的军服?” 小泉:“明天下午,我就要派卡车去你总部取货的!” 暗杀精英:“这事我要与大佐请示的。”见小泉示意他用电话,他便抓起电话打给了桥本,他说:“大佐,小泉说徐司令需要一个连的皇协军军服。。。。。。” 桥本:“一个连算什么?一师就更好了!反正,你一定要保证提供。” 暗杀精英:“我是担心拿不出那么多的新服装。” 桥本:“那么,你就给他旧的,哪怕破的、脏的都可以!” 暗杀精英:“哈以!”他挂了电话后,对小泉说:“卡车,你安排?” 小泉:“明天下午,我派人和卡车去这儿取货。” 小泉为什么要明天下午取货呢?因为小泉考虑到运输成本,所以,要请老万的司机,而老万说好今天傍晚来这儿的谈运输事的。 暗杀精英原本想在小泉这儿蹭晚餐的,现在遇上这个军服事,他就不得不提早回到皇协军司令部了。 第267章 潘大嘴立功了 暗杀精英离开不久,老万就来到了小泉车行。他因为是常客,所以,门卫就放任他进入了。 小泉刚收拾好会客室出门,就撞见了老万,便说:“来得正好。”说着,就把老万请进会客室,并给老万泡了茶。“你这儿没电话,我们联系很不方便呀!” 老万:“我是得到你的传话,才来的。” 小泉:“我正担心我的传话没被你收到呢!” 老万:“我付钱给这邻居的,他会不好好传话?什么事?” 小泉:“皇协军有一批货要运往城外的一个地方。可皇协军没有卡车,要问我借;而我有卡车,却没有司机。你是不是派个司机给我?钱,我照付。” 老万:“没问题。要不要配两个搬运的?” 小泉:“这就最好的了。” 老万:“是什么货?” 小泉:“衣物,就是衣服和裤子。” 老万:“这东西不重,我充当一个搬运的,也好赚点钱。” 小泉:“你做大买卖的人怎么会没钱?还要做搬运赚钱,不可思议!” 老万:“道路上的岗哨那么多,徐老板就以此为借口拖款,而华老板又逼我付款,这让我没钱了。” 小泉不想听老万的哭穷,因为他怕老万这哭穷是为了抬高司机和搬运工的费用,因此,他说:“这样,我给一个司机、二个搬运工的价格,都是华工最高价。”他开出这个价还是赚的,因为他向徐司令参谋收取的是日本的一个司机、二个搬运工的最高价格,而这两者差价是非常可观的。 老万同意了。因为老万目的不是赚钱,而为了了解这是什么货,运往哪儿。 第二天一早,暗杀精英已经收到了不少皇协军军服,他给小泉打了电话,叫小泉来查看。 小泉看后觉得不够数。 暗杀精英气得快要想杀人了。此时,潘大嘴大舅子陪潘大嘴来了,且是满脸堆着巴结的笑容。 小泉对潘大嘴大舅子和潘大嘴说:“有事快说,没见司令满脸不高兴的表情?” 潘大嘴大舅子:“我俩正是来帮司令做开心事的。” 暗杀精英问小泉:“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小泉:“他们自称说是来为你做开心事的。” 暗杀精英一听,便火气消掉好些,对小泉说:“你叫他们把这皇协军冬季衣服凑足你需要的数吧!” 小泉听后,便对潘大嘴大舅子和潘大嘴:“你俩是干什么的?” 潘大嘴:“我是码头警署的队长潘大嘴。” 潘大嘴大舅子:“我是他的大舅子,司令部的参谋。代理司令见过我。” 小泉:“看到眼前的一堆冬季军服吧!数量不够!代理司令不高兴了!你俩能凑足让代理司令高兴的数字吗?” 潘大嘴大舅子知道这是一个大难题,因为面前的这些皇协军军服就是仓库中全部的库存,且包括回收的旧军服了。他以低头沉默方式回避了小泉问话。 潘大嘴:“现在这堆军服有五、六十套了吧!” 小泉:“差不多。” 潘大嘴:“我再征收四、五十套军服,差不多了吧?” 小泉:“够了!足够了!” 潘大嘴:“有你这句话!我把这能让司令高兴的事接下来了!” 小泉听后,忙翻译给暗杀司令听。 暗杀精英听后,来劲了,却又有点不放心,便对小泉说:“你对他说,军中无戏言!” 潘大嘴:“当然不是戏言。什么时候要货?” 小泉:“今天下午!” 潘大嘴:“我赶回警署也要到午饭时间了。走回去是来不及办这事的!” 暗杀精英听了小泉翻译,便说:“我叫车把他们送到警署去!我也要去看看这个潘是怎么征收军服的。” 于是,暗杀精英叫了军车带上潘大嘴、潘大嘴大舅子、小泉,当然,还有他的两位助手一起去了码头警署。潘大嘴到了码头警署,请暗杀精英、小泉、潘大嘴大舅子坐进贵宾室,并用精美茶点招待,随即,叫来管后勤的头和二个打手。 潘大嘴先对管后勤的说:“你把库存的冬季军服全部拿出来交公!” 管后勤:“是!” 潘大嘴对两个打手说:“你俩个帮他把军服拿到警署大门前堆放!” 管后勤:“队长,只有两套新军服,用不着他俩去拿。” 潘大嘴:“旧的没有了?” 管后勤:“大概有三、四套吧!” 潘大嘴大怒,掏出手枪,指着三个人说:“你们把冬季服全部库存拿警署大门前堆放着。然后,站在那儿负责清点警员所交公的警服。” 管后勤:“哪些人要交公警服的?” 潘大嘴:“每个人都要交一套警服,而且,必须要在午饭前交到你面前,不得有误!”他说得激动了,便举起手枪说:“告诉每个人,这是我的命令,是皇军的命令!”他见管后勤及两位打手离开了,便收起了手枪,对暗杀精英、小泉、潘大嘴大舅子献媚地说:“请喝茶、吃点心,一会儿就能收齐冬季军服了。” 不一会儿,管后勤的进来问:“队长,有人只有一套冬季服怎么办?” 潘大嘴板着脸说:“照样上交!” 管后勤:“上交了,他穿什么?” 潘大嘴依旧板着脸说:“穿夏季军服!其余的别再问了,这就是命令!”等管后勤的离开后,他又堆上笑脸陪暗杀精英、小泉、潘大嘴大舅子喝茶。 不一会儿,管后勤的进来报告说:“冬季军服收齐了。共计:64套。” 暗杀精英听了小泉翻译后,大喜!起身拍了拍潘大嘴的肩说:“要西!” 潘大嘴得意了,便小泉说:“请长官过目后,运往司令部如何?” 潘大嘴大舅子忙阻止说:“打电话通知司令部,叫卡车装货后,再来码头警署装货,如何?” 暗杀精英听后,心想:我在此地等卡车多无聊呀!然而,没等他开口,潘大嘴大舅子便小泉说:“叫潘大嘴摆宴招待司令呀!” 暗杀精英听后,轻轻地说了:“要西!” 暗杀精英在办事前总是以茶代酒的,因此,在潘大嘴所设这酒席上,他滴酒不沾,始终保持警惕。他的两个助手也像他一样,滴酒不沾。 潘大嘴和小泉却因高兴而畅饮老酒。 潘大嘴大舅子酒量极大,但是,此时他还控制着喝酒。 下午,老万随卡车来到警署装警服时,小泉与潘大嘴都已经醉倒了,所以,潘大嘴大舅子与暗杀精英及两位助手前去接车。 也正是如此,暗杀精英发现了老万。 第268章 徐司令配合日军封锁根据地 暗杀精英看到了老万从卡车司机室跳下,心脏就像触电一样加快跳动。他当时就想:这不就是大佐两张照片中的一个人嘛!对!他就是要被我扣上谋杀罪的支那人了! 暗杀精英此时没有动手抓老万念头,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给老万套上莫须有的罪名。他只是在考虑如何让老万在自己的可追捕的范围内。 老万没见小泉,只见暗杀精英与潘大嘴大舅子,便问:“会长呢?” 潘大嘴大舅子:“他有些事,吩咐我们代理他办事。” 老万指着堆放的军服说:“是不是把这军服搬上车就可以离开了?” 潘大嘴大舅子:“没错!” 老万便与司机及另一位同志,很快地就把军服搬上了卡车。然而,他们三人刚要上卡车司机室时被暗杀精英叫住了。 暗杀精英示意身边两助手把老万和另一位随车人员拉下,然后,两助手跳上了司机室。 老万先平息司机的火气,叫他别对身边两个人光火,然后,对暗杀精英说:“这是为什么?” 暗杀精英板着脸,用生硬的中文说:“他们去,你们别去!” 老万:“我与小泉说好的,我们押车是有赚钱的,你不让我们押车,不是在抢我们钱吗?” 暗杀精英没法听懂老万这语速较快的话,且又是较长句子的中国话,便示意潘大嘴大舅子翻译,而潘大嘴大舅子一时也不能把这么长句子说成日语。 于是,潘大嘴大舅子则把老万这话翻译成短句,结结巴巴地用日语说:“他是小泉朋友,叫你带他去见小泉。” 暗杀精英对小泉还是要让三分的,所以,他听了潘大嘴大舅子翻译后,便带老万及一随车人员去见小泉了。 小泉虽然酒醉得言语不清,走路不稳,但是,他神志还是清楚的。他见暗杀精英带老万来了,便起身说:“走!我们去装货!” 老万:“货装好了!” 小泉:“开车!” 老万:“什么出发!”说着,就指着暗杀精英说:“他不让我们押车了。” 小泉怒视暗杀精英:“为什么?” 暗杀精英:“我让我的助手代他押车,好让你的朋友休息休息。” 小泉则翻译成中文,对老万说:“他是为了让你休息休息,是好意!” 老万:“我押车是为了赚点零花钱,他让我休息休息,不是在抢我钱吗?” 小泉听怒视暗杀精英:“你是抢他们的押运费?” 暗杀精英:“没有这个意思,完全出于好意。” 小泉:“那么,你把他们的押运钱给他们。” 暗杀精英知道,这钱不会多,所以,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问小泉:“多少钱?你拿给他们。” 小泉取了老万押运费给了老万说:“坐下喝酒!” 老万:“不了,我要回家了。” 小泉:“回家休息也好!我有事再找来你。”老万听后,就带随从离开。 暗杀精英则送老万到卡车旁,并对司机说:“开路!” 老万则对司机说:“听皇军指挥,回来后再说。” 司机便发动了卡车。 老万与暗杀精英招呼一下就离开了。 暗杀精英暗喜,因为他觉得:小泉知道老万的家,而自己又没让老万乘卡车出城,所以,老万几乎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插翅难逃了。于是,他便开始设计如何给老万扣上一个刺杀皇协军司令的罪名了。忽然,他见老万在这泥地上留下的脚印,便有了他的栽赃老万的妙计了。于是,他取出衣兜里的笔记本和笔,把这脚印描绘出来。 再说,运输军服卡车按小泉要求运到了通向山里公路的六个岗哨亭。 此时,在这岗哨亭附近已经有徐司令一个连的部队集结在这儿。他们见卡车到了,以为能换上崭新的皇协军军服了,所以,他们在卡车停下的瞬间,就蜂拥而上,准备先抢个新军装穿。 谁知打开卡车后厢门时,他们都吓得倒退了。因为车上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新军装,而且是有股异味的旧军装。 片刻,徐司令这个连的人还是上卡车上抢衣服了,一则司令规定他们必须马上换上皇协军的军服,另则他们也发现在这脏军服中也有比较新的军服。 不一会儿,士兵都抢到了一套军服,并开始在太阳底下更换了起来。 卡车司机见卡车上还有一些军服没人拿,便叫道:“快拿走这此军服。” 连长和排长上车一看,都是破旧军装,二话没说,各取一套。 司机见卡车没有军服了,便把卡车开走了。 这连长、排长们拿着脏旧军服来到换上新军服,或比较干净的部下前,令他们调换上脏旧的穿。 徐司令这个全连换上了皇协军军服后,就开始朝通向山里的公路挺进。不过,他们在离空置学校不远处的废弃村庄安营扎寨了,并开始建岗哨了。 那么,此连为什么不进入空置的学校呢?因为徐司令知道这个学校曾让日军一个小队和一堆粮食在一夜间不翼而飞,因此,他怀疑其中有魔力。 武工的侦察员发现一队皇协军进入废弃村中,便把这情报飞快传到了根据地的领导老钱这儿。 老钱对此问题感到很棘手,他想:如果派武工队,或新四军,把这股皇协军消灭掉,那么,就会引来更多皇协军,或日军前来作战。如此,这儿附近的庄稼就会毁于战火,根据地就会因此闹饥荒。如果放任这股皇协军把守这儿,根据地对外贸易就没法进行了。他一时,想不出个好法子,便去了诗侣的誊写社,想听听生意人的看法。 诗侣听了老钱所说的情况后说:“他们(皇协军)真的把岗哨设在学校附近,那么,我们通往外面的路就被全部封死了。再说,根据地门前的庄稼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了。” 老钱:“他们的投入钱也不少呀!” 诗侣:“与拿下庄稼相比,他们还算赚的。” 老钱:“我们派兵骚扰他们的岗哨,不就能提高他们的成本吗?” 诗侣:“我们派兵骚扰他们的岗哨,也要花钱的。如果这岗哨易守难攻,那么,我们骚扰他们的费用还要更多些。当然,这是从生意经上的考虑。” 第269章 老钱要拔掉岗哨,暗杀精英在破案 诗侣见满脸愁云的老钱,真想助他一把,却又想不出办法帮助他,便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暂时不对外贸易,做好内部的贸易。” 老钱没有回复诗侣的话,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因为失去外贸,就难搞好内贸。因为根据地的资源的极其有限的,而内贸是不可能弥补这个资源有限的缺陷。他便说:“你还在让华文跑外贸吗?” 诗侣:“是的。其实也算不上跑外贸,就是去路边与过路商人交换商品而已。” 老钱:“他现在,在吗?” 诗侣:“在。他一般在晚上出去,现在肯定会在花子的账房间。”说着,他就带老钱去了账房。 华文见诗侣带老钱来找他,便估计老钱会派任务给自己,感觉特别来劲。 诗侣对华文说:“你与老钱说说话,我来配合花子算账。” 华文对老钱说:“老师,有任务?” 老钱:“我要向你打探一下情况。” 华文听到老钱这么说,便知道老钱不是给自己派任务的,有点泄气的样子。 老钱笑道:“振作精神,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见华文挺直腰板了,便说:“你在路边怎么与路过商人交易的。” 华文:“我们誊写社在公路的出口处设有一个修车站,路过车辆总会在这儿修修补补的,这样,这个修车站就成了贸易站了。” 老钱听后说:“这办法不错!是谁想出来的?” 华文:“大哥早就搞的。过去,这贸易站生意还挺不错的,现在不行了。” 老钱:“皇协军岗哨会干扰修车站?” 华文:“这,他们不敢。因为我们修车站占据地形有利,他们捣乱,只会吃亏。” 老钱:“那么,为什么会贸易不好呢?” 华文:“皇协军的岗哨查到车上装有本地货,就会对卡车罚款。这样一来,我们卖货就要降价,不然,就没有人与我们交换了。如果降得太低,那么,我们就太亏了。如此,这贸易怎么做?” 老钱:“皇协军的岗哨,你有了解吗?” 华文:“我们的修车站与皇协军岗哨有一定距离的。不过,我上次押车却看到过这些岗哨。这岗哨的皇协军应该比城里的皇协军正规些,而不是一点点的正规。” 老钱:“这些岗哨亭坚固吗?” 华文:“岗哨亭都是利用地形,隐蔽起来的。具体怎么样,我没能看到。不过,这所有岗亭的皇协军只要看到日本军人都成了哈叭狗,完全没了抵抗力,甚至,警惕也没有了。” 老钱:“日本军人叫他们朝哪儿,他们就会朝哪儿?” 华文:“真是这样!没有夸张。比如:日本巡逻兵为我们卡车开路,这帮岗哨军人都不敢对我们叫停,就别说检查了。” 老钱听后,觉得:自己有办法对付岗哨的皇协军了,却一时没有具体的筹划。于是,他对华文说:“我们要铲除皇协军的岗哨!” 华文感觉到老钱已经有了办法,便说:“老师,我懂日语。你一定要把这因素要考虑到你的计划中去!” 老钱:“你要利用修车站,多多摸摸敌情!” 华文听老钱这么说,知道老钱会考虑派任务给自己的。 老钱离开了誊写社,回到了总部,就有老万派来了交通员等候告知情报。这情报内容上写道:“皇协军司令被暗杀了;皇协军代理司令是日本人;徐司令暗中投靠日军,公路上所有岗哨都徐司令派兵冒充皇协军来把守,总共约一个连的兵力。” 老钱看后,就有了铲除这些岗哨的思路,同时,他也对老万安全有了担忧。他问交通员:“老万还好吗?” 交通员:“老万可能被宪兵队监控了。他原本想通过押车皇协军军服出城侦察敌情的,谁知被皇协代理司令阻止了。”他接着把这经过说了一遍。 老钱听后,思索片刻说:“你马上通知老万撤出安庆。” 交通员:“有同志也要求他撤出,可他坚持说,他只有完成三个任务后,才会撤离安庆。” 老钱:“为什么?” 交通员:“他说,这叫成功地撤离!” 老钱:“什么意思?” 交通员:“撤离是为了加强组织的战斗力,而完成这三个任务才叫加强组织在安庆的战斗力。” 老钱:“哪三件事?” 交通员:“让已经暴露的同志全部撤离安庆;让没暴露的同志能更隐蔽在安庆;完成这次大买卖。” 老钱听后,觉得老万所言有远见,且是非常正确的,可是,自己又没有办法帮助老万去完成这三个任务。于是,他补充说:“老万能成功撤出安庆,就是最完美的成功撤退!” 交通员离开回安庆后,老钱就开始筹划如何拔掉岗哨的方案,当然,他让这方案尽可能地与老万撤离安庆配合。他对与他一起筹划方案的同志说:“只有很好地配合老万撤离计划,我们拔掉这些岗哨,才能称得上成功的行动!” 再说,潘大嘴和潘大嘴大舅子以为在搞军服问题上,他俩立了大功,所以,他俩都企盼得到代理司令的嘉奖,或提携。谁知一个令他俩想都想不到的倒霉栽到了他俩头上了。 原来,暗杀司令突然要召集皇协军高层军官开重要会议了。当然,潘大嘴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只有潘大嘴大舅子及二舅子有资格参加。 潘大嘴是这会议前一天得知消息的,所以,他特意关照大舅子说:“一旦代理司令表扬我们筹集军服有功,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潘大嘴大舅子:“这是必须的!” 然而,暗杀精英召开的皇协军高层会议,并非是表彰会,而是破案会。 暗杀精英见所有高层都围坐在会议桌前,便把张画有一个鞋印的纸扔在桌子中央,在座的高层人员都感到莫名其妙。大家互视一下,又有伸头看看桌上这张纸上的鞋印,谁也猜不出暗杀精英在搞啥名堂,却谁也不敢问暗杀精英这是怎么回事。 暗杀精英开口了,用练了好久的,却还是生硬的中国话说:“这就是暗杀皇协军司令凶手的脚印!而且,这是千真万确的!” 在座的个个不寒而栗! 暗杀精英用冷峻目光扫视了在座的每个人,让在座的个个面如土色。 第270章 凶手脚印惹出的事 潘大嘴大舅子此时心情有巨大变化的。因为暗杀精英没有开庆功会,而是开了破案会。这让他很是郁闷,因为他和潘大嘴的收集军服功劳被淡化了。现在暗杀精英拿出鞋印搞破案,且这鞋印肯定不自己及潘大嘴等亲属的鞋印,那么,这鞋印肯定是在原皇协军司令亲信中的某一位。他想到此又振奋了起来。于是,他举手要求发言。 暗杀精英见潘大嘴大舅子举手要发言,以为:潘大嘴大舅子要说在警署发现过这鞋印。他面带僵硬的微笑对潘大嘴大舅子说:“说。” 潘大嘴大舅子起立说:“这鞋印既然在司令部发现的,就应该对司令部每个人的鞋子逐一排查!”他此言让在座的原皇协军司令亲信们个个吓得不轻。 暗杀精英却对潘大嘴大舅子说法很不满,因为这误导了暗杀精英破案的大方向。于是,他起立严肃地用生硬中国话说:“统通去警署!”此言,让潘大嘴大舅子得意了,因为他以为暗杀精英采纳他的意见把在座人带到警署去彻查了;让在座的原皇协军司令一些亲信们吓得尿裤了。 暗杀精英说后,就对身旁助手说:“请小泉会长在警署等我。”随即,他就起身走出高层会议室。潘大嘴大舅子紧随其后,他的亲信则监督着原皇协军司令亲信同往。 潘大嘴见小泉突然赶来警署,还以为他是传达暗杀精英表彰他的喜讯呢!谁知小泉一脸严肃地告诉他说:“司令要来警署点破原司令被害案情了。” 潘大嘴晕了,心想:这破案与我警署有啥关系?难道凶手就在我警署?他没有吭声,却在排查警署所有人,总觉得没有人会是凶手。 小泉见潘大嘴呆着不言语,便说:“还不给司令准备点好吃的,好喝的?” 潘大嘴恍然大悟,想起了千错万错马屁不错的道理。他关照卫兵说:“快去为司令和会长准备好吃的,好喝的。” 不一会儿,暗杀精英、潘大嘴大舅子率一帮皇协军高层来到警署。 暗杀精英见小泉,便上前对小泉嘀咕了一阵。 小泉听了暗杀精英嘀咕后,便对潘大嘴说:“你把司令请进贵宾室,然后,去布置一下会议室。” 潘大嘴:“哈以!”随即,他把暗杀司令带进了贵宾室。 小泉则对站在警署大院露天场地上的皇协军高层及警署头目说:“警署头头,你们注意了!马上关照警署大院所有进出口的卫兵,警署只准进人,不准出人!还站着干吗?快去执行!”接着,他又说:“皇协军的人,你们都已经看了凶手的鞋印,现在就在警署大院内认真查找。找到后,你们就进警署的会议室向司令汇报。”说完,就去贵宾室陪暗杀精英吃喝了。 小泉因为是站在高台处说话的,所以,他的一双脚正好在前排站着的皇协军高层视线上。然而,这些高层发现:小泉所穿的鞋恰恰与暗杀精英所出示的鞋印吻合。但是,他们又不敢说出来。 潘大嘴大舅子也发现小泉所穿的鞋与暗杀精英所公示的鞋印吻合。可他是这么想的:暗杀精英不可能那么粗心的。他这么露一个破绽让人看出,其中肯定有诈!因此,他仍旧在警署大院内细心找与暗杀精英所公示的鞋印吻合的鞋印。 小泉说完后,就去贵宾室陪暗杀精英吃喝了一会儿。然后,他俩便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皇协军高层人员已经到齐,虽然都不言语,却都已经知道小泉穿得就是凶手的鞋。 暗杀精英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人都到齐了,想必大家已经发现了什么。”他怕他的生硬中国话不能让人听懂,便对小泉:“你翻译一下吧!” 小泉也没听懂暗杀精英所说的中国话,所以,没法翻译,便对暗杀精英说:“你用日语说,我来翻译吧!” 于是,暗杀精英又用日语说了一遍原话,小泉则翻译了一遍。 皇协军高层人中有人说:“请司令看看身边人的鞋,就明白了。” 暗杀精英没等小泉翻译,就去看身边的潘大嘴所穿的鞋;小泉也在一边翻译中,一边随暗杀精英去看潘大嘴的鞋。 潘大嘴因为没看过暗杀精英所公示的凶手鞋,所以,见暗杀精英和小泉在查看自己的穿鞋,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屁股坐地。幸好小泉及暗杀精英的助手扶住了他。 然而,正是小泉右腿朝前跨上一步扶住潘大嘴的原因,他所穿鞋进入了暗杀精英的视线中。 此时,皇协军高层齐呼:“像、像、太像了!” 潘大嘴听到大家的呼声,还以为是大家认定自己的鞋子与凶手鞋印一致,吓得身子只往下沉,暗杀精英助手几乎用尽吃奶力气扶住他。 小泉听到大家的呼声,还以为是大家认定潘大嘴的鞋子与凶手鞋印一致。于是,他抽手不扶潘大嘴了,还要拍拍手,以示与潘大嘴撇清关系。 暗杀精英却尴尬极了。他不可能认定小泉是杀皇协军司令的凶手,却又没办圆小泉鞋子与凶手鞋子一样的事实。他忽然见潘大嘴大舅子在高举手,便喝道:“静!”等大家静下,便对潘大嘴大舅子说:“说!” 潘大嘴大舅子:“我在警署大院停车处看到一只脚印,挺像司令所公示的凶手脚印。”他这么说的目的,主要是想让潘大嘴看看凶手的脚印,别再吓成这样狼狈腔了。 暗杀精英听了小泉的翻译后,觉得:借大家去看脚印之际,借机问问小泉所穿的凶手鞋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大吼一声:“开路!”说着,就带头走出会议室。 潘大嘴大舅子趁机跑到潘大嘴身边轻声说:“你怕个屁呀!快去看看那个脚印,与你根本不搭界。” 潘大嘴听大舅子这么说,一下子放心了,劲道也恢复了,便大舅子一起跑出了会议室。 暗杀精英知道潘大嘴大舅子所说的脚印在哪儿,但是,他没去指认,非要等潘大嘴大舅子来指认。 潘大嘴大舅子扶着潘大嘴走近这脚印,指认说:“就是这脚印!” 小泉见这脚印与自己一样,以为有人想陷害自己,便大怒地骂道:“八格!” 暗杀精英捏了一下小泉的手说:“你没来过这里,对吗?” 第271章 幸子接受了抓捕老万的任务 暗杀精英的话,让小泉想起了这么件事:原来这双鞋是自己朋友从东北带给他的。当时,朋友是给他两双,小泉觉得一双鞋够穿了,便把另一双卖给了与他脚尺码相同的老万了。于是,他说:“我知道这脚印是谁的了!” 暗杀精英忙阻止说:“统统回到会议室。” 小泉明白暗杀精英是在要求自己保密。于是,他把暗杀精英的话翻译给在场的人听。 大家随暗杀精英和小泉去会议室。 暗杀精英见大家坐定,便说:“凶手会确定的。为了保密起见,我要缩小传达案情的范围。我报到名字的人留下,其余人回司令部上班。”然后,对小泉轻轻说:“你对他们敷衍地说些什么,容我整理名册。”说着,他便叫潘大嘴大舅子圈一下留下开会人的名单。 潘大嘴大舅子肯定是把自己的亲信留下开会的。 当然,暗杀精英让潘大嘴大舅子圈名单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认为刚才让他尴尬的人是原司令亲信所为;而潘大嘴大舅子则是让他摆脱尴尬的人。 暗杀精英宣读了留下继续开会人的名单后,一帮离开会场的皇协军高层都有点不安,有些墙头草便特意来到潘大嘴大舅子前握手道别,以示“屈服”。 潘大嘴大舅子便有了洋洋得意的腔调。 暗杀精英见该走的都走了,便说:“刚才大家在停车处看到脚印,应该是昨天留下的。而小泉会长是从来不去那儿的。那么,这个脚印会是谁的呢?” 小泉翻译了暗杀精英的话后,补充说:“这双鞋,除了我穿,还有一个人穿的。这人就是万老板。” 暗杀精英:“显然这凶手就是万老板!在座的注意了!你们享有听到皇协军最高机密的待遇,也就担负保密的重任。谁要是泄露机密让万老板逃跑,谁就必须交上自己脑袋。” 在座的,包括潘大嘴、潘大嘴大舅子听了小泉翻译的,都后悔来享受听最高机密的待遇,因为他们都怕机密不慎被泄露,或万老板逃离掉,自己会难洗清白。不过,能被暗杀精英看中,他们还是感到开心的。 散会了。暗杀精英找到小泉说:“你把万老板的住址给我。” 小泉:“我怎么有他的住址?” 暗杀精英:“他不是你老朋友吗?” 小泉:“你别血口喷人!我是为了皇军的脸而克制怒火与你说话的。他只是我的一个生意对手。” 暗杀精英:“你真不知道他住址?” 小泉:“告诉你,对他跟踪的事,大佐和特派员亲自在抓!”说着,便气呼呼地离开警署大院,坐上他备好的黄包车上。 暗杀精英很沮丧,因为他原本以为小泉知道老万住址,所以,他在给老万扣上“凶手”帽子后,就觉得自己能轻易抓住立功。谁知小泉不知老万住址。这让暗杀精英不知如何抓住老万去报功了。 暗杀精英带着他的助手坐上了他的车上,便闭上眼睛思考了。他想:老万被大佐和特派员派人跟踪着,那么,我现在要抓他,也应该先征求大佐和特派员的意见,免得坏了他们的事。于是,他对司机说:“去宪兵队总部!” 此时,桥本刚接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这就他的顶头上司来电痛骂了他一顿。 原来,桥本送给上司的中国劳工,在战场捣毁了日军军需基地,害得日军在东线作战因缺粮缺弹药而不得不早早撤离战场。 桥本被顶头上司骂后,便组织幸子及安庆日本宪兵高层开会,以设法弥补自己的过失。 幸子主张说:“不严惩失职者,我们就不能撇清与失职的关系。其实,这帮劳工并非是大佐和宪兵总部招聘的,而是皇协军招聘来的。现在,这帮劳工出问题了,将军却怪罪我们了,我们不拿皇协军试问,将军不就以为是我们所为?” 也有不同意见的人说:“皇协军司令被暗杀了,这让我们怎么严惩皇协军?” 桥本听了大家这种议论,暗暗埋怨暗杀精英出手太快,假如皇协军司令还活着,那么,自己还能当着顶头上司的面狠狠严惩皇协军司令。 就在这时,有卫兵进来,递给桥本一份电文。 桥本打开看后,便喝道:“静!这是参与炸毁军需基地的中国劳工名单有了。大家传递看后,提出处理办法。”说着,他便把这电文交给了幸子。 幸子看后,把电文传递给身边的人,随后,对桥本说:“这事只有交给皇协军去办。” 桥本听后,马上对送电文的卫兵说:“你马上打电话叫皇协军司令来我这儿。” 也巧,暗杀精英就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会议室门外。 有卫兵报告说:“皇协军代理司令,到!” 桥本便对卫兵说:“你叫他在会客室等我。”然后,对幸子说:“你陪我去接见这位代理司令。”见幸子点头同意,便对参会者说:“暂时休会!有情况,我们会召集大家继续开会的。”说着,他就带幸子来到了会客室。 暗杀精英见桥本与幸子到来,立正说:“有重要情况汇报!” 桥本以为暗杀精英有什么重大发现了,便忙让暗杀精英先汇报了。他说:“你先说。” 暗杀精英:“暗杀皇协军司令的凶手清楚了,就是万老板!我本想逮捕他,可会长说,大佐和特派员正在跟踪他,所以,我特意来此请示。” 桥本知道:老万是凶手是编出来的事,因此,很不感兴趣,准备搪塞一下,就说中国劳工炸毁军需基地的事。 但是,幸子却把老万是凶手的当真,并以为:老万可能就暗杀安倍二十四的凶手。因为他能暗杀皇协军司令,怎么不能暗杀日本宪兵队长。因此,她听了暗杀精英这么说后,便抢先说:“马上把他抓起来!” 暗杀精英:“会长说,万老板住址只有你和大佐知道!” 桥本:“八格!我们只知道他活动范围,不知道他确切地点。”随后,他对幸子说:“这样,抓捕万老板的事,由你与他一起办,如何?” 幸子当仁不让地接受了。 桥本然后把顶头上司电文交给暗杀精英说:“这事,你自己快速办了。” 第272章 潘大嘴钻了套 暗杀精英看了电文后,感到自己办这事太棘手了,便说:“大佐,招工事,我一点也不清楚呀!我怎么能确认谁把这些人招入皇军劳工队的?” 桥本:“你可以审问呀!” 暗杀精英:“可谁会承认呀!他们一个个地抵赖,我怎么审呀?总不能一个个拷打吧!” 幸子:“此事好办!不过,我们办完这事,就办抓捕万老板的事。” 暗杀精英:“那么,这事就拜托特派员指点了。” 幸子欣然同意了,并说:“马上去皇协军司令部去办此事。”见桥本有醋意,便说:“你一同去,明天或许就能把电文上的事办妥。” 桥本虽然让幸子配合暗杀精英去办事,却又不愿意看到幸子与暗杀精英走得太近,所以,幸子叫他同去,自然就开心了,并随他们同去了皇协军司令部。 到了皇协军司令部,暗杀精英按照幸子授意召开了皇协军高层军官会议。 暗杀精英见参会到齐,便用生硬中国话说:“请特派员和大佐出席!” 皇协军高层军官见幸子与桥本面带微笑坐上主席台,一下子觉得自己身价高了许多,不约而同地起立鼓掌。 幸子:“我喜欢中国文化,也会说中国话,所以,今天我替代理司令当翻译。”说着,便请暗杀精英说话。 暗杀精英:“皇军是奖罚分明的。这儿有招劳工的名单,而皇军却不知是谁招聘这些劳工的,所以,也就没法奖罚分明了。” 在座的听了幸子翻译后,纷纷表示,应该好好的确认一下,不要抹杀人家的功劳。其实,这劳工不是原皇协军司令派系人招的,就是潘大嘴招来的,而在座的人中有原司令派系的人,也有潘大嘴家系的人,因此,他们都想借此机会抢功。 幸子听了在座人的议论后,便对暗杀精英说:“我们印一些劳工名单。让他们拿回家认定。明天上午,我们再在此开个会,让他们交上。如何?” 暗杀精英:“要西!特派员,你就叫他们这样做吧!” 幸子:“在座的注意了!代理司令马上叫人多印几份劳工名单,大家可以在下班前去司令办公室领取一份,明天上午八点,在此上交给司令。” 潘大嘴大舅子在下班前去暗杀精英办公室拿了一份劳工名单。随即,他就打电话叫潘大嘴快回家等他。他则快速去了潘大嘴的家。 潘大嘴大舅子来到潘大嘴家大院门前时,潘大嘴及少妇、还有抱着大头小娃的琳玲已经在大院门外迎接。因为,潘大嘴以为:大舅子是来传达喜讯的。 到了小餐厅,潘大嘴大舅子就从屋里掏出一份劳工名单递给潘大嘴说:“你先看看。” 潘大嘴激动地接过一看,而看后却露出了一头雾水的表情,便说:“这不是名单吗?” 潘大嘴大舅子坐上主席位子后,便接口说:“看看,有你认识的吗?” 潘大嘴又细看了一下,更是一头雾水,他说:“这名单上的人都是什么人?” 潘大嘴大舅子卖关子说:“怎么还不上酒菜暖暖身子?” 少妇马上叫唤佣人上菜上酒了。 潘大嘴:“大哥!请指点迷津吧!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 潘大嘴大舅子在等少妇给他满了酒杯酒后,开腔说:“皇军奖罚分明了。听好,奖罚分明了。但是,这劳工是谁抓的搞不清,你说,皇军怎么奖罚分明?” 潘大嘴恍然大悟了,忙又抓起这份名单细看。 潘大嘴大舅子一边喝酒一边说:“是你抓的,你就在名字上画个圈。然后,在这份单位下面写上你的名字,摁上你的手印。” 潘大嘴:“大哥呀!我当时抓人,根本没有去问人名字。再说,第一批所抓的十多个人,都是当嫌疑犯抓的,原本是准备慢慢审的。你说,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叫什么?” 潘大嘴大舅子:“糊涂!你这不是立了功,也拿不名利嘛!” 潘大嘴:“大哥!这可怎么办呢?” 潘大嘴大舅子:“别急!你听我说的办!” 潘大嘴:“愿洗耳恭听!” 潘大嘴大舅子:“这名单上有三十多个劳工。” 潘大嘴:“对!三十七个劳工。” 潘大嘴大舅子:“这里面有近一半的人是你们警署抓的。你能让你警署的人证明:警署所抓的人都是你一个抓的,那么,你就是当之无愧的抓捕王。因为司令部有一个劳工抓捕小组,而抓捕小组共有十人。” 潘大嘴:“我在警署是说一不二的人。他们会为我证明的。大哥,我就在名单上画圈了?” 潘大嘴大舅子:“不能多画圈。你警署只有送给皇军十八个劳工。” 潘大嘴:“我画十八个圈!”说着,他便画圈了。 潘大嘴大舅子对少妇说:“妹夫成抓捕大王是板上钉钉的事啦!” 少妇开心得不停地给潘大嘴大舅子敬酒。抱着大头小娃的琳玲也跟着少妇向潘大嘴敬酒感谢。 第二天一早,潘大嘴大舅子抬头挺胸地进入皇协军高层军官会议室,交上潘大嘴填写好的劳工名单,然后,坐在了自己座位上。 会议记录员把收齐的劳工名单交给了暗杀精英。 暗杀精英看后,对身边的幸子嘀咕几句,幸子则取过劳工名单也看了一遍,便说:“抓捕劳工的人员留下,其余统统地回岗位工作。” 潘大嘴大舅子在离开会议室时,特意来到主席台对幸子说:“特派员,警署的潘大嘴也是抓捕劳工的功臣。” 幸子用日语问暗杀精英:“警署的潘大嘴也是抓捕劳工的人员,你没把他叫来?” 暗杀精英:“我马上派人把他捉拿归案。” 幸子则对潘大嘴大舅子说:“司令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潘大嘴大舅子听了幸子这么说,便开心地离开了。 暗杀精英见无关人员离开后,便叫幸子带来的日本宪兵,持枪把守会议室的门,随后,对渴望领赏的在座人员,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都是抓过劳工的人?” 幸子见在座的没听清暗杀精英所说的,便补充说:“皇协军所抓的劳工有参与抗日的活动,所以,你们这些抓过劳工的人都要留下来协助调查。” 在座的大呼“冤”!并有哭了起来的人。 第273章 潘大嘴被抓了 再说,潘大嘴接到大舅子来电说:“司令派车来接你了,你赶快换上挺刮的新军服。”他随即就去换上新军服。然而,他刚穿好新爱军服,便有人报告说:“皇军囚车来。” 潘大嘴听后,觉得奇怪,心想:接我去领赏的车怎么变成囚车?然而,没等他想出一个道理来,日本两个宪兵在两位皇协军士兵带领下进了潘大嘴的办公室。 潘大嘴:“是来接我的?” 皇协军甲士兵:“是来接潘大嘴的!” 潘大嘴:“无礼!怎么能直呼长官的名字!” 皇协军乙士兵:“车停在外面,请吧!” 潘大嘴困惑地跟着日本宪兵和皇协军出了办公室。因为他觉得:日本宪兵与皇协军不像是来迎接功臣的样子,却又觉得自己就是功臣。然而,他来到囚车前,却大惊问:“怎么派这车子来接我?” 皇协军乙士兵:“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快上车吧!”说着,就与皇协军甲士兵一起把潘大嘴送上了囚车。 囚上黑黑的,潘大嘴依旧不死心,又说:“你们两个都是在皇协军站大门的,我又是经常进出皇协军大门的常客。再说,皇协军司令部又有我的大舅子。你们就对我说实话:为什么派囚车来接我?”见两位皇协军士兵一言不发,便暴躁地吼叫道:“为什么?” 坐在囚车内的日本宪兵被潘大嘴突然吼叫吓得一大跳后,便喝道:“八格!”对准潘大嘴的脸就是一拳。 潘大嘴被日本宪兵打了当然不敢再嘴硬,却感到十分委屈,委屈得鼻子一酸落泪了。他摸了一把鼻涕和眼泪,哽咽地说:“我为皇军立了大功,却上了囚车,只是问一下,还要挨上一拳。” 囚车到了皇协军司令部,潘大嘴被皇协军士兵扶下了车。 一直在自己办公室窗前,关注潘大嘴进皇协军大门的潘大嘴大舅子,见潘大嘴从囚车下来,感到困惑。但是,他转而一想:或许潘大嘴又借领奖之机,再带几个劳工呢?想到此,他便出去迎接潘大嘴了。 潘大嘴见潘大嘴大舅子率他派系的人站在大楼门前,委曲的酸泪迸涌而出。 潘大嘴大舅子:“颁奖会就差你这个大功臣了!擦掉激动的泪!抖擞精神进场!” 潘大嘴听了,顿时振奋了起来,可是,泪没止住,相反,越来越涌得厉害了。于是,他哽咽地对潘大嘴大舅子说:“我实在太激动了!” 然而,潘大嘴进入了会议室,泪水突然蒸发干掉了,因为这儿的阴森森的气氛,没让他感到激动,相反,让他感到不寒而栗了。只见在座的皇协军军官,或领奖军官没有昂首等待激动时候到来的腔调,而只有低头书写检查悔过书的腔调。 幸子见潘大嘴进了会议室,便递给他一张纸说:“你是潘大嘴!” 潘大嘴知道幸子是日本宪兵队的特派员,因此,他也就知道幸子递给他的纸有多重的分量。 潘大嘴挺胸说:“哈以!” 幸子:“这是你签过字的材料?” 潘大嘴看了幸子递给他的纸,见这纸就是他所圈的劳工名单,便又挺胸说:“哈以!” 幸子:“你坐到座位上,像他们一样供出这名单上人员的家庭住址。” 潘大嘴一听,便想坏了。因为他是派人随便在路上抓的,自己怎么知道他家住址?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真假呀!可他又不能这么说。于是,他决定胡乱写个地址糊弄过去。 可是,潘大嘴坐到座位上才发现:自己所能记住的地址除了自己亲戚外,就达官贵人的地址。因此,他不敢把自己亲戚和达官贵人的地址写上去糊弄宪兵的。 幸子见在座的都在认真的写,便用日语对暗杀司令说:“劳工炸掉皇军军需库的案子交给你了。我去处理谋杀案了。” 暗杀精英:“你们宪兵队派人增援我吗?” 幸子:“大佐派了一个小队宪兵前来听你指挥,估计马上就赶到司令部。” 暗杀精英听后来劲了。其实,暗杀精英此时心虚的。因为被他以莫须有罪名关在此的皇协军要员,有原皇协军司令的派系和潘派系,而这两派系又是皇协军的主要派系,因此,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促使这两大派系联合造反的局面。这正是暗杀精英所怕的点。现在有日本宪兵一个小队撑腰,他自然感到腰杆子硬了。 幸子离开了皇协军司令部,就坐车去了小泉车行。 小泉见幸子驾到,自然准备好好款待她,却一时来不及准备,便请幸子去车行门外附近的日式食店。 幸子:“不用麻烦了。我就问几个问题,就要回宪兵队的。” 小泉刚给幸子泡上茶,端上点心说:“特派员想问什么?” 幸子:“大买卖做到了什么程度?” 小泉:“徐老板与万老板贸易快做到收尾阶段了。” 幸子:“我们贸易完成了?” 小泉:“没错!不过,我们货款还没有收完。” 幸子:“为什么不能收完?” 小泉:“徐老板与万老板不完成贸易,就没法还我们的货款。所以说,徐老板与万老板贸易速度决定我们收款的时间。” 幸子:“万老板与徐老板经常来吗?” 小泉:“他们得到我通知就会来。” 幸子:“你知道万老板的住址?” 小泉:“是代理司令请你来的?他也这么问过我,被回绝了!” 幸子:“你做得对!你可以告诉我,万老板的住址吗?” 小泉:“我真不知道他的住址。” 幸子:“你不知道他住址,怎么通知到你车行来?” 小泉:“他原来总部住址,已经转给了别人,而这个新房东又把这栋楼的房间分租给许多人家。其中就有老万的老熟人。因此,我只要把话传到这些人这儿,他们就会及时传到万老板这儿。” 幸子听后,说:“我与你的今天交谈,除了大佐之外,你别对任何人说。” 幸子离开小泉车行,就坐车去了日本宪兵队对老万布控点,而这点就设在老万原来的总部对门。 第274章 桥本与幸子商量下一个计划 幸子来到了日本宪兵队对老万布控点,这一幢二层的徽州小楼房。楼前有一个小院,且有高墙与大木门。 幸子让小车停在离布控点不远处的空地上,然后,只带一个宪兵便衣去布控点。 因为布控点的观察员发现了幸子走来,便把门锁打开,所以,幸子到了大木门前,就能随意推开进入。 大木门内已经有一个便衣等候着。他见幸子及宪兵便衣进门,就把大木门关上,并上了锁。然后,他把幸子及日本宪兵便衣引进了小楼。 小楼内有一位长官立正:“请特派员指示。” 幸子:“老万经常出现吗?” 长官:“有出现的。不过,他善于化妆,所以,我们统计他进出可能有误差。” 幸子:“对他的住所有跟踪到吗?” 长官:“有。但是,他的反跟踪能力太强。所以,每当我们确定他的住所后,他就会变一个住所。” 幸子:“从今天起,你们要盯住万老板在对面住所的老熟人,或者与认识万老板的人,一并管控住,以便日后一网打尽。” 长官:“你说的这些人中,有不少是日本商人。” 幸子:“我说了,对这些人统统一网打尽!当然,还要抽出人手盯死万老板,以确保随时能逮捕他!” 长官:“哈以!” 幸子:“需要人手吗?” 长官:“需要!” 幸子:“我知道了。”说着,她便离开了这儿,回宪兵队总部了。 幸子回到总部桥本办公室,见桥本有坐立不安的样子,便问:“有什么新情况?” 桥本:“出现的情况太多,喜忧参半,却挺烦人的。” 幸子:“说来听听。” 桥本:“徐司令已经把封锁扩展到近山里了。这是好事。但是,他提出建造岗哨人手不够。” 幸子:“怎么不够?徐司令不是号称有一个军的兵力嘛!” 桥本:“我们不只是给了他一个连多点的皇协军军服嘛!这家伙又不肯公开与皇军合作。” 幸子:“我们逼他公开!” 桥本:“你傻呀!他一公开与皇军合作,还能从国民党那儿拿到军饷吗?他没有这军饷,拿什么孝敬我们?你不管后勤,你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呀!” 幸子毕竟有她哥省四的智慧。她稍做思考,便有点子出来了。她说:“你叫徐司令把所有岗哨的士兵撤掉,让士兵穿百姓衣服去建造岗哨。这让人感觉皇协军因司令死掉,而放松对道路管制的假象。与此同时,叫小泉告诉徐老板和万老板,让他俩加快交易,这样,我们就能尽快地收回货款了。等到我们货款收齐,那么,徐司令的岗哨也建造得差不多了。然后,徐司令就可以派兵穿皇协军军服管控所有岗哨了!” 桥本后,大喜说:“你的想法挺好的,不过,我们需要把你这个想法打磨出周密的计划来。”他刚在找笔与幸子商讨时,有卫兵报告说:“皇协军代理司令到!” 桥本问幸子:“我派给他的一个小队日本宪兵到皇协军司令部了吗?” 幸子:“我离开皇协军司令部时,这小队日本宪兵还没到。” 桥本估计暗杀精英是来讨救兵,因此,他很不满,心想:司令部空虚着,你怎么还要擅自离开。于是,他生气地卫兵说:“把他叫进来!” 暗杀精英:“报告!大佐!我有事求助。” 桥本:“皇军宪兵小队还没到皇协军司令部?” 暗杀精英:“到了!所以,我才亲自来见大佐求教。” 桥本原本想痛骂暗杀精英在宪兵小队没进皇协军司令就擅自离开的,谁知暗杀精英这么说了,他觉得没理由朝他发火。于是,他说:“有什么事?特派员正好在,也好请她帮忙。” 暗杀精英:“大佐,我已经把所有为皇军提供中国劳工的人逮住了。” 桥本:“要西!说下去。” 暗杀精英:“被逮住有六人。五人是原皇协军司令的亲信。另一个是码头警署队长,他不是原皇协军司令的亲信,而另一个派系的人。” 桥本:“皇协军中除了这两派外,没有别的派系?” 暗杀精英:“没有了。” 幸子:“就杀警署队长吧!” 暗杀精英:“他老婆的三个哥都在皇协军司令部担任要职。” 桥本:“怎么?杀了他,他老婆的三个哥哥敢造反?不杀,不足以解将军的恨!” 幸子:“你先找他的哥哥谈谈,若他们顺从皇军,并与他划清界线,那么,照样用他们;若他们敢反皇军,那么,一起杀掉!大佐觉得呢?” 桥本:“要西!马上去按特派员说的去执行!” 暗杀精英:“另外五个人,不杀了?” 桥本:“让他们戴罪立功!” 幸子:“大佐的话记住了吗?” 暗杀精英:“哈以!” 幸子:“马上去按大佐说的去做!” 暗杀精英:“哈以!” 幸子见暗杀精英离开,便对桥本说:“我们把抗日根据地封锁住,又把大买卖结束掉,然后,对万老板的抗日组织一网打尽,那么,将军就会重新看中你了。” 桥本:“对!我们一起对你刚才所说的想法做一个周密的筹划!” 再说,潘大嘴没有回家吃饭,少妇还没有什么不安,甚至还沉浸在潘大嘴在吃庆功酒的幻想之中。 然而,潘大嘴到夜晚还没有回家,少妇不安了。她或担心潘大嘴去寻花问柳了;或怕潘大嘴被皇协军中的敌对派干掉了,等等。反正,各种各样的可怕可能,她都想到了。为此,她几次打电话给潘大嘴大舅子,可是,或没有人接,或有人接却说大舅子正在忙。 少妇真是急得寝食不安了,只能拉着抱着大头小娃的琳玲作陪。 半夜了!抱着大头小娃的琳玲听到大院外有停车的声音,便对少妇说:“老爷回来了!” 少妇:“你怎么知道?” 琳玲:“听到停车的声音。”她话音刚落,就有大院木门被敲响的声音。 少妇立马跑出屋子,琳玲抱着大头小娃跟着跑出屋子。 然而,女佣带入院子的不是潘大嘴,而是潘大嘴的大舅子。 少妇慌了,止步对潘大嘴大舅子说:“哥,我家老爷呢?” 第275章 潘大嘴被抓事传开,老万提醒华志雄 潘大嘴大舅子见少妇与抱着大头小娃的琳玲站在自己面前,便说:“小妹去屋里说。” 少妇察觉大哥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追问了,而是,对琳玲说:“快带我大哥去小会客室!”她说着,就抱住琳玲左手臂去了小会客室。 说着真的,少妇已经察觉到潘大嘴的不好消息会出现,因为她就是一个凡事总会朝坏的方面想的女人。 进了小会客室,潘大嘴小舅子便对琳玲说:“你去哄娃睡吧!” 少妇:“她不能离开我!大哥,你说吧!”说着,依旧抱住琳玲的左手臂。 潘大嘴大舅子心想:既然琳玲成了妹妹的精神支柱,自己就没有必要把她请走了。他关上门,便说:“小妹,你们坐下吧!”他见她俩坐下,便继续说:“代理司令请我单独吃了晚宴,并诚恳地与我谈了潘大嘴的事。” 少妇哽咽地说:“是不是他被人害了?” 潘大嘴大舅子见琳玲抚摸着少妇手背安抚着,便继续说:“他没被害,而是犯错了。” 少妇昂起头问:“他不是立了大功嘛!” 潘大嘴大舅子:“他的大错就出在这功上!他所抓的劳工去皇军部队后,不仅没有好好干活,而且,还把皇军的弹药库给炸了!你说,这错多大呀!” 少妇:“你不能为他说说情吗?” 潘大嘴大舅子:“代理司令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我说情顶个屁用呀?” 少妇:“老爷要关多少年呀?” 潘大嘴大舅子觉得现在不能告诉她是死罪,只能说:“这等皇军审判结果了。” 少妇:“老爷倒了!我怎么办呀!” 潘大嘴大舅子:“潘大嘴虽然犯了滔天大罪,但是,代理司令对我还是特别的信任。他刚命令我为抓捕抗日分子的副队长。” 少妇:“这不是一个虚职嘛!” 潘大嘴大舅子:“代理司令告诉我,皇军马上要对城内抗日地下组织进行大搜捕了!我这个副队长就是实权派!有哥在,你还担忧啥?” 少妇听了潘大嘴大舅子这话后,稍有心定了。但是,她还是为潘大嘴被抓感到伤心和后怕。她和琳玲送走了潘大嘴大舅子后,就对琳玲说:“你们姐弟就别离开我,我不能再少了你呀!” 琳玲觉得此时应该顺着少妇才对,便说:“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早点去睡吧!快大半夜了。”说着,便抱着大头小娃送少妇去了卧室。然后,她抱着大头小娃去了自己的卧房。 琳玲刚安顿好大头小娃,就听到有叩门声。她打开门一看是黑桃3。 原来,黑桃3从华志雄茶馆回来后,见琳玲卧房黑黑的,便问女佣:“她去哪儿了?” 女佣:“被少奶叫去了。” 黑桃3:“知道是什么事吗?” 女佣摇头。这让黑桃3很不放心,却不便去潘大嘴主楼内打听,所以,他便上床睡了。 然而,他在起床如厕时,发现琳玲卧房灯亮了,便套棉衣去敲琳玲卧室的门。 黑桃3:“你刚才去哪儿的?” 琳玲:“去陪女房东了。”随后,她就把刚才经过告诉了黑桃3听。 黑桃3:“我们怎么办?” 琳玲:“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在老爷没被放出来之前,我们别离开女主人。” 黑桃3想想琳玲说得也对,便说:“嗯,早点休息吧!”说着,他便离开琳玲房间回到自己屋子休息。 第二天,黑桃3照常去了华志雄茶馆上班,且就听到茶客中有议论潘大嘴被抓的事,更有潘大嘴被杀的事,而且,这传说的版本很多。 潘大嘴便问小泉女儿:“你听说潘大嘴的事吗?” 小泉女儿:“没听说。我爸昨晚与我一起吃饭的,也没说这事嘛!” 于是,黑桃3也就不把此事当真了。 午饭时候,老万穿上了一套蓝色西装,外面套上黑呢大衣,并戴上黑框眼镜,粘假胡子。他这身行头就是当年的高级推销先生。他穿了这行头先去了三牌楼街为新来的同志踩点。随后,他便来到了华志雄茶馆。 华志雄见老万是这打扮,便也不主动与他打招呼,而等老万借推销上前与自己接洽。 果然,老万进茶馆后,就像初次来茶馆一般,装得一时不知道找谁推销一样。 华志雄见了,暗自佩服老万的演技。 小泉女儿看见老万,虽然觉得他脸熟,却还是以为他是来上门搞推销的人。于是,她便说:“你要推销,就去华老板。坐在柜台前的先生就是。” 老万说:“谢谢!”随后,他就从裤兜里掏出一颗糖果说:“吃一颗,这是正宗的苏州松子糖。”说着,就把苏州松子糖给了小泉女儿。 老万来到柜台前,便对华志雄说:“我这儿不错的糖果,可以配茶喝。”说着,他就在提包中掏了一把糖果。 华志雄:“我们里面谈。”随后,关照小泉女儿说:“你帮我看一下柜台,我陪先生聊聊就来。”随即,他把小泉带往后厨方向,又绕了一个圈子,从一边门切入了密道门口。 老万:“进密道说话。” 华志雄拉开隐密的密道门,钻入。 老万:“来这密道口,还挺绕的。” 华志雄:“柜台后,就能进这密道口。但是,这进密道容易被茶客发现,所以,我就这么绕了一下。有任务吗?” 老万:“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件事:组织要求你把日本宪兵城外巡逻的时间和路线,尽快拿到。因为这几天日本宪兵城外巡逻队没有出城。” 华志雄:“翻译及巡逻员如果等一会儿来喝酒,那么,我马上就能知道日本宪兵城外巡逻的时间和路线。如果他们中午没来,那么,我就请他们晚上来吃饭。” 老万:“我晚上来此等消息。第二件事:潘大嘴被皇协军抓起来的事,你知道吗?” 华志雄:“早上,听到茶馆有人这么说,我还以是假消息。” 老万:“这是真消息。这也说明:日本宪兵队要动手了,所以,你要开始静默。因为,日寇连自己的走狗也开始下手了,足以可见日寇是多么疯狂呀。” 华志雄:“不过,潘大嘴肯定不会是隐蔽下来的抗日人员。” 老万:“对,他被抓可能与日寇在东门外吃败仗有关。”于是,他说了山里两位同志率劳工炸了日军军需库的事。 第276章 华志雄准备应对新情况 华志雄听后兴奋地说:“原来是我们同志带领劳工打击了日寇,而日寇又没法子发泄,只能朝走狗潘大嘴身上发泄了。我们的同志和劳工撤走了吗?” 老万:“我们同志和劳工已经趁乱撤离到了根据地!根据地实力因此又增强了,可以对封锁根据地的日伪进行反击了。你去看看那个翻译和日本巡逻宪兵来了没有?有消息就留条在这儿。我还有事要去办。” 华志雄:“好的!”他等老万去了密道深处后,便出了密道门。然后,他观察了一下店堂,没见翻译与日本巡逻宪兵,便又转到了去诊所密道。 华志雄到了长荣的诊疗间,只见长荣正在专心地包装中药丸,问:“这些药丸就是山里送来的药材制作成的?” 长荣发现华志雄到来,便停下手中的活,起身说:“是的。华叔有事?” 华志雄:“没什么事。茶馆新来的小伙子今天上班不在状态,不知他早上有对你说过他家发生什么事吗?” 长荣:“他没说他家发生什么事。” 华志雄:“潘大嘴被日军抓了,你知道这事吗?” 长荣:“听来就诊的人说过,我还以为是谣传呢!难道这是真的?” 华志雄:“是真的。” 长荣:“假如是真的,而他与我不提这事,那么,潘大嘴被日军抓去的事对他没什么影响。对!他曾对我说,潘大嘴老婆的几个哥哥都在皇协军司令中干事的。” 华志雄觉得长荣分析有道理,便决定回茶馆与黑桃3聊聊这个事。于是,他对长荣说:“那个翻译今天会来吗?” 长荣:“这药丸就是他买的。大概在午后,他就会来取药的。” 华志雄:“他与你说好的?” 长荣:“是的。” 华志雄:“他得病了?” 长荣:“他叫我不要告诉你的。其实,他没病,是他妈有老喘病。” 华志雄想了想说:“你这药丸包装速度放慢些。如果翻译来了,那么,你一定要留住他,因为我有事请他帮忙。” 长荣:“好的。” 华志雄没有从密道返回茶馆,而是绕道回到茶馆。 华志雄从诊所绕道回茶馆是为了掩护老万从密道离开,因为他直接从密道来到茶馆,至少,小泉女儿会发现老万“不翼而飞”,并因此会有“猜想”;而华志雄绕道回到茶馆,那么,小泉女儿就会以为华志雄送老万出门时,自己没有注意到。 当然,华志雄去诊所还另有目的,这就是他知道翻译经常会去诊所,顺便请长荣为他给翻译带个信。 然而,华志雄也知道,此时正是午饭时间,生意比较忙,且让小泉女儿这时管着柜台总有不放心,所以,他在诊所也没久留。 可是,他来到茶馆发现,茶馆内的客人并不多。 于是,华志雄来到柜台前,对小泉女儿说:“潘大嘴被捕了,怎么影响了我们生意?” 小泉女儿:“一拨客人刚走,生意挺不错的。”说着,她他刚才记的账翻给了华志雄看。 华志雄:“你去休息一会儿。对了,你问他(指着趴在桌上休息的黑桃3)潘大嘴被抓的事吗?” 小泉女儿:“没有,他今天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也懒得找他说话。” 华志雄:“那么,我去找他说说话。”于是,他坐到黑桃3的对面。 黑桃3抬头见华志雄,还以为要被批评了,便说:“因为昨天晚上睡晚了,所以,见客人少了就。。。。。。” 华志雄:“是不是你的房东潘大嘴被抓的原因?” 黑桃3:“有点吧!我姐是很晚告诉我这事的。” 华志雄!“啊呀!潘大嘴真的被皇军抓去了?我还以为是谣传呢!” 黑桃3:“是真的。” 华志雄:“潘大嘴被皇军抓了,他的房产也会被皇军没收,你姐弟在安庆还有地方住了吗?” 黑桃3:“皇军不会没收潘大嘴房产的。因为潘大嘴虽然被皇军抓去,但是,大姐的几个哥哥却还都在皇协军司令部当官,尤其是那个大哥,就在潘大嘴被抓走的一天,当上了皇军抓捕抗日分子的副队长!” 华志雄:“这个皇军抓捕抗日分子的队是新建立的?” 黑桃3:“好像是才筹建的。” 华志雄一听,心跳加快了,心想:日本宪兵已经准备要对抗日人士下手,而老万依旧为了组织而冒着风险。他决定今晚一定要面见老万,劝他及时撤退。于是,他应付地对黑桃3说:“这就好!不过,你遇到麻烦就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说着,便去柜台上理账。 不一会儿,茶馆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黑桃3也起身开始忙着招呼客人了。 此时,有一位男子进店就说:“吓死人了!潘大嘴被日本人钉在木板上抛到江面上了。”说着,就对围着听他说的客人讲起了细节。 一些喝茶的人忙伸长脖子听;一些原本准备点菜的客人则围着听;就连小泉女儿都忘记了端盘凑上前去听了。 有人问这男子:“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男子:“怎么会有假?他现在还江上的木板上漂着呢!” 有人问:“你看到了?” 男子:“当然呀!我刚要在江边一家面馆吃饭,看到此景,就吓得跑到这儿了!” 有胆大的客人听后,便离开茶馆前往江边去看了,即使在喝茶的人,也会前往江边去看了。茶馆因此一下子冷清下来了。 这男子见状,便不好意思对坐在柜台上的华志雄:“你是老板吧!不好意思,让你生意冷清了。” 华志雄:“这事挺轰动的。你不说,也会有人来说这事的。” 男子:“这是大快人心的事,却又怪怪的,主子怎么会杀掉自己的走狗的。” 小泉女儿:“不听话的狗,就会被主人宰杀。这有啥稀奇?” 男子也不想与小泉女儿拌嘴,便说:“给我来份花生、一碗拌面、一壶茶。” 小泉女儿听后,便说:“好呀!”说着,便去厨房了。 华志雄则来到了正在发呆的黑桃3身边问:“你信这话的吗?” 黑桃3:“那么多人去了,能不信吗?老板,我能去看看吗?” 第277章 谋女诸葛出现在这对年轻男女中 华志雄同意黑桃3去江边看看潘大嘴被抛大江。 小泉女儿见华志雄同意黑桃3出店门,便来问华志雄:“他回家了?” 华志雄:“他要去江边看看。” 小泉女儿对黑桃3有着复杂的情感变化。初见黑桃3的瘪三腔,她虽然鄙视他,却还有一点可怜他的感觉。但是,没有其他的感觉。自从黑桃3穿着整洁后,她对黑桃3有一点感觉,而这种感觉又被原先的鄙视感觉重重地压着,以至她始终保持对黑桃3的距离。现在,她见黑桃3突然非常态地离开茶馆,便怀疑他有去与异性的约会。于是,她内心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她听华志雄这么说,便更是不安,忙问:“去那儿能看什么? 华志雄:“潘大嘴不是在那儿被抛江的嘛!他大概是去这个吧!” 小泉女儿听后,觉得机会可趁,忙对长英说:“你想看潘大嘴抛大江吗?” 长英:“已经抛到大江了,还能看抛江?只能看他在江上漂了。我不去。”她很清楚:自己在茶馆工作不是为了打工赚钱,而是为了随时执行组织任务,所以,她不会轻易离开茶馆,而会在此等候组织召唤。 华志雄猜到小泉女儿想去江边看看,也知道小泉女儿想接近黑桃3的心思,便对小泉女儿说:“你去去看,若见到他(指黑桃3),你就叫他早点回到茶馆。” 小泉女儿开心地解下围裙,便出了茶馆。 小泉女儿来到江边时,这儿已经人山人海了,且江边已经被围观的人群筑起一道厚厚的人墙了。她这个矮女孩不挤穿这道人墙是根本没法看到江面的,更别说看到漂浮在江面上的潘大嘴。 小泉女儿没去挤穿人墙,而站在人墙以外,听关于潘大嘴死法的不同版本说法,并又扫视着周围,希望黑桃3能在自己的扫视中出现。 然而,谋女诸葛却被小泉女儿扫视到了。 原来,谋女诸葛原来出来看热闹的,却发现黑桃3朝人墙走去,便开始跟踪了。因为他想知道黑桃3与琳玲的关系怎么样了。谁知他随黑桃3挤进人墙后,就找不到黑桃3了。于是,他又慢慢地从人墙挤了出来,正准备去青楼玩玩时撞入了小泉女儿视野。 小泉女儿见谋女诸葛是从人墙挤出,便以为他看到江面上的潘大嘴,便跑到他面前问:“看到了什么?” 谋女诸葛突然见到小泉女儿,突然来电了,以为小泉女儿对他旧情复燃了。然而,他想到小泉女儿是日本人,且又联想到幸子,一下子又走电了,便尴尬地说:“没看到。” 小泉女儿便不搭理谋女诸葛了,而转身又朝围着圈在议论的人群走去。 小泉女儿来到人群边,却又没法挤进这人群,所以,只能在这人群外看热闹了。因为站在圈外,根本听不到圈中人的议论。不过,她还是不舍得离开这圈子,因为她贴着圈子边上,还是能听到从圈子边的人们议论,或从圈子中挤出来的人所带出圈中信息。因此,小泉女儿就站在这儿轧热闹了。 再说,黑桃3来到江边,见到人墙,就一门心思要挤入人墙,根本没有在意谋女诸葛跟踪自己。 可是,黑桃3 费劲挤穿了人墙贴近江边时,只见宽阔江面除了小船漂浮,根本看不到潘大嘴的影子。于是,他问身边一汉子:“哪儿有潘大嘴?” 汉子指着远方江面说:“你看那个黑影,就是潘大嘴!” 旁边有人反驳说:“潘大嘴漂在江面是看不见的。因为他是被钉在木门板上的,而木门在江面上漂,我们怎么看得清?况且还是那么远的距离?“ 汉子:“那你说,这黑点是什么?” 有回复说:“小船!” 。。。。。。 黑桃3没有继续听他们的议论了,而是沿着江边朝这远处黑影走去。他走了一段路,又问人:“潘大嘴真的被扔在江面上了?” 旁边有人说:“这还有假?他像大字一样地被钉在门板上,然后,就从前面一点点地方抛入江面的。” 黑桃3:“你看到了?” 此人:“看到。” 黑桃3:“不会认错?” 此人:“这个坏料烧成灰,大家都认得他!”他话音刚落,周边人齐声叫好! “坏狗,人人喊打,还会狗咬狗!” “此狗不死,好人没法活了!” 。。。。。。 黑桃3此时基本确认潘大嘴确实死了,且又是背着坏名声而死的。于是,他开始挤出人墙准备回茶馆了。然而,他在回来的路上,与在一圈人群外的小泉女儿目光相交了。 小泉女儿见到了黑桃3,便兴奋地招了招手,因为周边人声太吵,即使拉开嗓门喊,也未必能让黑桃3听见。 黑桃3见小泉女儿向自己招手有点惊讶,因为在茶馆时,小泉女儿总对自己保持矜持的腔调。他快步来了小泉女儿身边。 小泉女儿对黑桃3说:“华老板叫你早点回茶馆。” 黑桃3听后,便要快步朝茶馆走。 小泉女儿喊住他说:“我也回茶馆的。”说着,便与黑桃3一起朝华志雄茶馆方向走。 小泉女儿问黑桃3:“你看到潘大嘴在江面漂吗?” 黑桃3:“没有。你看到了?” 小泉女儿:“我没挤人墙,连江边都没看到。” 黑桃3:“我挤到了江边,而且,还沿着江边走了一程,也没看到潘大嘴在江面漂。” 小泉女儿:“难道这是假消息?” 黑桃3:“不是假消息。因为有人亲眼看见潘大嘴像大字一样地被钉在门板上,然后,被抛到江边的。” 小泉女儿:“知道谁把潘大嘴钉在门板上的吗?” 黑桃3:“你说!” 小泉女儿:“我听到版本可多了。有说是皇军把潘大嘴钉在门板上的;有人说是中国人把潘大嘴钉在木门上的;等等。所以,我怀疑潘大嘴被钉在门板上是假消息。” 黑桃3此时也不知事情真相是什么,所以,只盼回家再听琳玲的说法了。 然而,黑桃3与小泉女儿走过四牌楼街时,被在茶馆喝茶的谋女诸葛发现了。 第278章 黑桃3干掉了谋女诸葛 谋女诸葛见黑桃3与小泉女儿走在了一块,顿时,嫉妒火烧心。他想:你这个小白脸夺了我看中的琳玲,现在又与我的旧相好小泉女儿搭上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于是,他付了茶点费后,就开始跟踪黑桃3与小泉女儿。当然,他此时判断黑桃3不是自己的对手,而且,自己具有捏死黑桃3的体魄。 黑桃3与小泉女儿正在边走边说有关于潘大嘴各种被处死的版本。然而,正是因为版本实在是多,他俩都以为:潘大嘴之死可能是一个谣传。于是,他俩因为没有可以辩论的话题而陷于暂时无语。此时,黑桃3随意地环顾四周一下,便发现了谋女诸葛在后跟踪着。当然,他这个环顾举动看似是随意的,其实则是他在军统和中统中短暂生涯中所养成的习惯。 于是,黑桃3则放慢脚步,且向小泉女儿靠近些。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跟踪的谋女诸葛产生错觉,以为自己正沉浸在与小泉女儿交谈中而没察觉自己被跟踪。 小泉女儿见黑桃3在沉默中慢走、且靠近自己,便以为:黑桃3动心了。她又见这路旁没什么行人,便问黑桃3:“你和谁住潘大嘴家?”显然,她此问重点是确认黑桃3与谁在一起住。 黑桃3此时正在考虑如何应付后面跟踪他的谋女诸葛事,所以,也没注意听小泉女儿什么,所以,只“嗯”了一声。 小泉女儿索性明白地追问:“我是问跟谁住潘大嘴的家?” 黑桃3:“我姐。” 小泉女儿听后放心许多,心想:他跟着姐一起生活肯定不会花花肠的。那么,他为什么跟姐生活,而不跟爸妈生活呢?我是不是可以问这?她又一想:不能问!万一他爸妈是死于皇军手下,我还能与他有未来吗?哟!我怎么想到与他的未来了?。。。。。。就在小泉女儿这么胡思乱想中,她与黑桃3已经快要走到了华志雄茶馆了。 黑桃3:“快到茶馆了,你先去茶馆,对老板说,我一会儿就来。” 小泉女儿:“你还要去哪儿?” 黑桃3:“去方便。” 华志雄茶馆内是没有公厕的,所以,店员方便都要到前面的垃圾堆积处方便的,所以,小泉女儿听了黑桃3这么说,便也没有什么多想,而是,快步地先进了华志雄的茶馆。 跟踪在黑桃3和小泉女儿后面的谋女诸葛见小泉女儿愉快地进了茶馆,又见黑桃3独自往前走,便有了狠揍一顿黑桃3的念头。恰好,他见路边有一块石块便捡了起来,心想:我索性干掉他,万一被皇军查到,我就指认他是中统的人。他这么想着,便从内心涌上了杀人的念头。 黑桃3毕竟干特工的,虽然身材没有谋女诸葛高,且又长得白白嫩嫩的,但是,他警觉是特别灵敏。他发现谋女诸葛捡了一块石头,便知道自己必须要有处理你死我活的格斗。 黑桃3是快速地走过了华志雄茶馆,因为他生怕被茶馆内的谁叫住自己。他走过了华志雄茶馆后,便朝前走,并想好了不在垃圾堆积处拐弯,因为在那儿很可能前来方便的男人。他决定过了垃圾堆积处拐弯口后,再到前一个拐弯口来个急拐弯。 黑桃3在过了垃圾堆积处拐弯后,又放慢了脚步。当然,他是想在路上捡到能用来斗殴的凶器,哪怕是砖块也行;当然,他也不想让谋女诸葛因发现自己捡了凶器而有所警惕。 谋女诸葛确实还以为黑桃3没有发现在被跟踪。他得意想:今天就是你这个嫩货玩女人的尽头了。他是双手背在身后行走的,因为他的双手捧着一块有分量的石块。他不紧不慢地跟踪着黑桃3. 黑桃3在走近一个拐弯口时,见有一根铁棍,刚想快步上前捡起,便想:我若捡起这铁棍,那么,谋女诸葛就猜到我有准备。如此,我就不能对他进行突然袭击了,也就未必能够打垮他了。但是,他又一想:万一不捡这铁棍,而拐进巷子后又找不到凶器,怎么办?他正在感到为难之际,灵感出现了。 黑桃3慢慢蹲下,像是肚子疼的样子。片刻,他双手捂住肚子像是因内急而肚子疼那样子。他突然双手捂着肚子,弯着腰急走,到了铁棍处一脚一踢,铁棍进了拐弯口内。他趁机捡起铁棍。 跟踪在后的谋女诸葛见黑桃3如此举动,便以为黑桃3内急找地方方便了。为了不让黑桃3不逃出自己手掌,他便快步跟上。与此同时,他还在想象如何教训一顿黑桃3。他是这么想像的:黑桃3蹲着方便,突然见自己高举石块,吓得求饶!于是,自己冷笑道:离我的女人远点!。。。。。。 谋女诸葛还没想完,就赶到拐弯口。他便朝拐弯内望去,只见这巷子只有不足一米宽,且不长。顶端光亮,显然是空地。于是,他便往里走。然而,他没走几步,就被铁棍当头一击倒在地上了。 原来,黑桃3见巷子很窄,便用双脚蹬着两边墙,攀在了上面,等谋女诸葛要从他胯下走过时,抡起铁棍就打。 谋女诸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铁棍击打,不省人事了。 黑桃3从墙上跳下后,见谋女诸葛半死不活的样子,心想:他必须死掉,不然,我活不了,琳玲也会受牵连。再说,中统也是要他死的。于是,他便又举起铁棍对准谋女诸葛的脑瓜子猛打一阵,直到断定他死为止。随后,他也没处理尸体,只是把铁棍扔在了垃圾堆积的地方就回茶馆了。 黑桃3回到茶馆时,华志雄已经不在茶馆而去诊所了。 华志雄到诊所,见翻译还没来,便去华志为那儿问:“老喘病,能治吗?” 华志为:“难治!你怎么问这?” 华志雄:“我有朋友的老母患老喘,你给他配了药丸,所以,就想问问。” 华志为:“这药治不老喘,却能缓解老喘的痛苦。这是父亲的药方,据说有些人管用。” 华志雄刚开口问,长荣带翻译来到华志为诊间。 第279章 翻译取药 华志雄见翻译,便上前握住手说:“好多日子没见你来了,所以,就请长荣医生代话给你,请你光顾我茶馆了。” 翻译:“皇军放了巡逻队的假,所以,我就去城外陪老母了。” 长荣对翻译:“您在这儿坐会儿,我就去给您取药来。”说着,就离开了。 华志为便对翻译:“你是不是专为老母亲配老喘病药的?” 翻译:“正是鄙人!” 华志为:“这药效果还好吗?” 翻译想了想说:“吃药总比不吃药好吧!” 华志为察觉到,此药的疗效并不好。他心想:自己擅长西医,而此药是父亲祖传秘方,如何巧用,自己一点也不清楚。于是,他对华志雄说:“这位先生老母老喘病,只有请父亲亲自来号脉,才能为她给出合适的药。可是,父亲住山里呀!” 华志雄对翻译说:“你老母住城门外,对不?” 翻译兴奋了,便说:“对!能不能请老爷来寒舍为老母号脉?车,我可以花钱请。” 华志为:“车,我们也可以叫。问题是从山里到城门外这段路被皇军管住了。” 翻译:“不是皇军管住,而是皇协军在管。再说,这些天,皇协军在建造新岗哨,所以,撤掉了原来所有岗哨,路上没有什么管制了。” 华志雄听了翻译所说,便说:“这样,你是不是趁这机会,把你老母送到山里,让我爸妈予以调理?” 翻译:“这不好意思了。” 华志雄:“我爸妈在山里就是专为人治病的郎中,所以,多了你老母,他们不会嫌麻烦。” 翻译:“这费用?” 华志雄:“山里费用肯定比城门的费用低许多。” 翻译:“这太好了。皇军给我这翻译的钱是很少的,而且,我又不是借皇军招牌向中国敲竹杠的人,所以,过得不宽裕。让你见笑了。” 华志雄见就诊者来华志为诊室看病了,便把翻译带到了长荣诊间,顺便对他说:“因为你这样正直,所以,我才愿意做你的朋友。现在问题是怎么把你老母送到山里。” 翻译听后沉思了。在走到长荣诊间门前,他开口说:“这几天,送我老母去山里,再方便不过了。因为这条路没有管。可是,车没有呀!” 华志雄:“巡逻摩托车不能用?” 翻译:“皇军都在休假,我怎么叫得动他们?” 华志雄:“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巡逻?” 翻译:“快了!但是,时间还没有确定。” 长荣见翻译和华志雄站在诊间门口,便对翻译说:“药已经准备好了。” 华志雄跟着翻译进诊间,并问长荣:“这药疗效怎么样?” 长荣:“老喘没有特效药,只有控制病情,或减轻病症的效果。这药如果适用患者,那么,也只能有这样的效果了。” 华志雄:“巡逻什么时候开始?” 翻译:“我刚去了巡逻队部。他们通知我,明天去上班。我估计很快就要去巡逻了。因为明天上班肯定是做巡逻前的准备。以往这准备都是二、三天时间。” 华志雄:“明天中午,你带巡逻搭档来我茶馆吃饭。” 翻译:“中午可能出不来。” 华志雄:“那就晚上来!你们帮我护送货物的事,我总要感谢的。” 翻译取药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华志雄感觉此趟来诊所很值,因为他知道了翻译是一位可以争取的人。因为有对老母孝心的人,就是保持应有良心的人。不过,他对皇协军突然对公路放松管控有困惑。因此,他没有绕道去茶馆,而是从密道进入茶馆后院,随后,进入密道内等候老万。因为他觉得必须与老万面谈。谁知他刚进入密道,就见老万坐在密道中。 华志雄:“你来多久了?” 老万:“来了一会儿了。见没你留条,知道你在忙着收集情报。” 华志雄:“确实。我刚与翻译聊了一些时候。”于是,他把翻译所说告诉了老万。 老万听后说:“皇协军这段时间放松对公路管控,我已经知道了。” 华志雄:“你可以抓紧时间与徐老板进行贸易了。” 老万:“问题就在这儿。这徐军官就是不肯抓紧贸易。” 华志雄:“这是什么原因?” 老万:“管控公路的虽说是皇协军,其实就是徐司令的人穿皇协军在管控。徐老板不肯与我们贸易,就是为了把贸易拖到公路管控的时候,这样,徐司令就能多收我们过路钱了。” 华志雄:“按你这个意思:桥本有意撤走岗哨,是让你与徐老板加快交易,从而尽快收回他的钱;而徐老板有意放慢贸易,是想让你多交买路钱。对不?” 老万:“说对了!” 华志雄:“我们是不是要求小泉去逼徐老板加快贸易?” 老万:“不行!我们贸易完成了,桥本就能拿了全部钞票。于是,他就敢对我们组织下手了,而我们还没做应对鬼子的准备,因此,我们就陪着徐老板慢慢地贸易。” 华志雄:“翻译估计二、三天后,鬼子开始巡逻了。我们拖延贸易会不会影响这个日子?” 老万:“不会的。因为徐司令也想早早地开始管理公路,赚钱的。当然,这段日子恰恰是我们争取翻译的好时机。因为这段日子看上去是在管理,而实际上管理是很混乱的。” 于是,老万与华志雄便商讨如何配合山里的同志端掉公路岗哨的事。不过,在商讨中,华志雄已经多次建议老万马上撤离安庆,但是,这者遭到老万的拒绝。不过,在华志雄反复的建议下,老万做了妥协的回答。 老万:“等我们刚才商量好的任务完成后,我就撤离,就是你硬留我,我也撤离!” 华志雄:“一言为定!” 再说,黑桃3从茶馆下班后,特意朝打死谋女诸葛的拐弯口路过,可是,这儿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所以,他也就匆匆地离开了。然而,他进入潘大嘴家园所在的住宅区,原本的冷清一扫而光,却呈现了一番热闹景象。比如:有好多家破屋点亮油灯,或烛灯,且在这些有光亮的屋内聚集着不少的人,传出了欢歌笑语。然而,他跨进潘大嘴家院子时,就觉得那幢发亮的大屋就像墓地的鬼火。 第280章 物色码头警署队长 黑桃3没有去亮着灯火的那幢主房,而是去他睡觉的偏房。然而,他刚进这房厅门,便有女佣对他说:“你姐叫你去隔壁那儿。”黑桃3听后,便去了隔壁的主房。 主房的堂屋摆放了潘大嘴灵堂,有几个男女穿着孝衣站立两旁。 黑桃3进屋后,就被一位女佣套上了丧衣,随后,在这位女佣引导下,给潘大嘴鞠了几躬。 有女佣对黑桃3说:“你去小会客室,他们都在里面等你。” 黑桃3来到了小会客室,只见坐在木桶中的少妇怀抱着大头小娃,而琳玲刚好蹲着给木桶下面的碳炉加碳。 琳玲给碳炉加碳时,见黑桃3来了,忙起身对坐在另一木桶中的潘大嘴大舅子说:“大哥,这就是我的弟!”随后,对黑桃3:“快叫大官人!” 黑桃3很不习惯这么称呼人,但是,琳玲这么关照了,他也就没改口,而是生硬地说:“大官人好!” 潘大嘴大舅子:“听你姐介绍,你是大学生?可惜呀!读书不就是做官嘛!何况你还是大学生!想做官吗?” 黑桃3没明白这位官人怎么开始向自己推销官位了?他转而一想:他莫非是卖官位的人哟!于是,他说:“不敢想。” 潘大嘴大舅子:“为什么不敢想?” 黑桃3:“当官是要本钱的,我没有本钱。” 潘大嘴大舅子:“我给你一个官当,而且不要你拿本钱,只要你当官后,用听我话来还你所欠我的本钱。” 少妇听后说:“哥!你讲的话怎么能让人听懂!”随后,对黑桃3说:“我哥要给你做一个官,而且不收你钱,只要你当官后,听他话就可以了。” 黑桃3:“这是什么官呀!”他确实有心动。 潘大嘴大舅子:“码头警署队长,也就是你老爷生前所当的官。” 黑桃3一听,心想:这是什么官呀!不就是一个汉奸活嘛!不过,他没有这么说,而是为了顾及琳玲面子地说:“我不会舞枪弄刀。” 潘大嘴大舅子知道黑桃3是在拒绝干这活,但是,他以为:黑桃3是不愿意干死人刚干过的活。于是,他说:“这可是肥差呀!我只是因为不愿意肥水外流,而让你干这差事的。” 黑桃3没有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望着潘大嘴大舅子。 少妇感觉到黑桃3是不愿意接这活,便对琳玲说:“你陪弟回房去睡吧!他明天一早,还要上班了。” 琳玲听后,要接过少妇怀抱的大头小娃。少妇便说:“让我再抱一会儿。等会儿,你再过来抱他去睡觉。” 琳玲听后,便对黑桃3说:“我们过去吧!” 少妇见琳玲与黑桃3走后,便对潘大嘴大舅子说:“他不愿意干,你就把他的名字空挂在警署吧!这样,我还可以他的大姐名义领个空饷。” 潘大嘴大舅子:“也好!不过,这个空饷,你不能全拿。因为我要拿出一部分去孝敬代理司令的。” 少妇:“日本官员那么贪?” 潘大嘴大舅子:“妹,我不满你说,因为仗打得太多,日本国内很穷,所以,这帮日本人就拼命在中国捞钱,准备带回日本去花。” 少妇相信潘大嘴大舅子这个说法,但是,她觉得:平白无故地被皇协军代理司令盘剥自己理应获得的空晌有些可惜,便说:“我再举荐一个人,怎么样?” 潘大嘴大舅子有点吃惊,心想:难道妹子心中一直有着这个人,且她推举黑桃3给我,只是一个幌子?他便问:“你说。” 少妇:“二狗。” 潘大嘴大舅子:“他是谁?” 少妇:“他原本是跟着老爷后面的小伙子,因为老爷觉得他对我好而吃醋,所以,就把他赶跑了。” 潘大嘴大舅子:“他对你到底怎么样?而令妹夫吃醋了?” 少妇:“哥!潘大嘴都死了,还去说陈年往事有意思吗?” 潘大嘴大舅子觉得少妇言之有理,又想:即使妹子与这个二狗重新相好,也是不错的事。于是,他便问:“你知道他在哪儿?” 少妇:“假如他还在安庆,或安庆附近,那么,他听到老爷死讯后,肯定会设法来找我的。” 潘大嘴大舅子:“我们就等他出现后,再任命警署队长。问题是他会听话吗?” 少妇:“我会让他听话的。当然,他真的不听话,枪在你的手中,对不?” 潘大嘴大舅子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少妇的建议。 其实,这二狗就是徐军官手下的苟先生。苟先生原本是在潘大嘴手下的跟班,因为年轻,且打架敢玩命,所以,潘大嘴在被潘大嘴大舅子提携当了警署队长后,就让苟先生当自己贴身侍卫。这样,苟先生便与少妇有近距离的接触机会。 再说,少妇与潘大嘴共床半年不见有喜,便与苟先生有过几次偷情。当然,少妇与苟先生有过几次偷情,并非是为情,而为了自己能有身孕,从而堂堂正正地做一个家庭主妇。 然而,苟先生却把与少妇偷情当真的,总是设法要靠近少妇。 少妇有孕后,以为目的达到了,就不想再与苟先生保持关系。毕竟在当时的年代,这种事一旦传了出去,女人是很难有脸活下去的。于是,她便对潘大嘴发嗲说:“你能不能管好你的侍卫?” 潘大嘴这才觉得苟先生有背着他接近少妇的迹象。毕竟,潘大嘴也没有抓住什么把柄,且少妇也只说苟先生讨厌,所以,他就把苟先生踢出了侍卫岗位,让他去郊外当走卒。而苟先生以为潘大嘴这样对待自己是因为他与少妇地下情被发现,所以,也就离开了安庆去了芜湖。 然而,苟先生到芜湖后,原本想去投靠当地流氓头子的。谁知在一次与人殴斗时,被军统徐军官看中,并把他收入自己身边培养。当然,苟先生没把自己与潘大嘴的关系说给徐军官听,毕竟,潘大嘴是汉奸。 此时,苟先生的确得知了潘大嘴的死讯,他也的确想去看看少妇,虽然他是青楼的常客,却只有一个是为人妻的正宗女人——少妇。 第281章 都在打听潘大嘴死因的原版 此时,徐军官也知道日本宪兵将会对抗日组织下手了,所以,他已经不再出面了,即使遇到必须与小泉见面的情况,他也会让朗先生和苟先生先秘密前往会面地点侦察后,再在确保平安的情况下与小泉见面。当然,他也已经把原先的活动据点统统地处理掉,且秘密地潜伏到新的据点。 徐军官得知潘大嘴死掉了,且又听得各种版本的潘大嘴死因,觉得这对他判断自己处境很有干扰。于是,他召集朗先生与苟先生说:“潘大嘴死前,与小泉接触密集,且日本宪兵大佐都去过潘大嘴的警署,怎么现在潘大嘴就死在安庆?你俩位分头去打探这事。” 朗先生:“头,潘大嘴的死不会影响鬼子对我们抗日战士的杀心,所以,我们还是把重点放在隐蔽、或转移上。” 徐军官板着脸说:“你这女人之见!潘大嘴能混到码头警署队长职务,这说明他上有蛇头,下有蟹脚,所以,他一死,他的蛇头和蟹脚就是被我利用的对象。有了这些对象,我在安庆潜伏还会像老鼠那样地东藏西躲吗?所以,我现在命令:你俩必须在三天内搞清正宗的潘大嘴死亡版本!” 朗先生和苟先生挺胸说:“是!” 徐军官:“我们据点目前绝对保密的,所以,你们在外搞侦察,一定要派不知我们秘密据点的人。如果派出的人员被抓,那么,你俩就必须更换新址。当然,过了三天,你俩必须回到我这儿。” 朗先生和苟先生挺胸说:“是!” 朗先生和苟先生接受徐军官的命令后,便各自带手下的人去打探消息了。 再说,黑桃3第二天到华志雄茶馆上班后,长荣便在与黑桃3打开店门时,问起了潘大嘴的死因。 黑桃3便如实说:“我是听我姐说的。她说,潘大嘴在被皇协军代理司令抓捕后,就被判处死刑的。潘大嘴便求代理司令让他回去看看老婆和孩子的。代理司令念他对皇军有过功,也就同意了。谁知潘大嘴才被皇协军押到他家所在地方,就被当地贫民窑的人抢劫后钉在门板上扔到江里去了。” 长荣听后,就有疑问,便说:“这版本不真实!贫民窑的人把潘大嘴抢劫后钉在门板上,押送的皇协军会不管吗?” 黑桃3听了长荣质问,觉得有道理,便说:“这是我姐说的版本,是不是原版,就不知道了。” 长荣听了黑桃3这么说,也就不再追问了。 然而,黑桃3后来在对华志雄、长英和小泉女儿说起潘大嘴死因后,却没有得到质疑。但是,黑桃3还是补充说:“长荣说,我说的版本是有漏洞的。” 华志雄:“什么漏洞?” 黑桃3:“他说,贫民窑的人把潘大嘴抢劫后钉在门板上,押送的皇协军会不管吗?” 小泉女儿和长英听后,都觉得这质疑有道理。 不过,华志雄没有这么认为,而是这么想:代理司令肯定是派潘大嘴对立派的人押送潘大嘴的,而这帮人见民众愤怒地要打死潘大嘴,且潘大嘴也被判死罪了,所以,乐得不去管的。于是,他问黑桃3:“结果潘大嘴没见到老婆和儿子?” 黑桃3:“没有。” 华志雄知道了,押送的人之所以没有阻止贫民窑处死潘大嘴,就是为了不让潘大嘴见他的老婆和儿子,因此,他断定这就是潘大嘴死掉的正版。当然,华志雄此时考虑不是潘大嘴怎么死的问题,而是,那个更重要的事。 昨晚,华志雄与老万在密道内面谈了。 老万依旧没有接受华志雄劝他马上撤出安庆的建议。他是这样说的:“我们目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为了给组织在撤退后,布好局。” 华志雄:“那么,这次配合根据地反封锁的任务,由我操办。你就别再露面了,而是在暗中为组织布局。” 老万:“不行!你在我撤走后,还要继续潜伏。” 华志雄:“可你不能再与小泉见面了。” 老万:“即使我有风险,哪怕会被捕,你也不能被暴露。你要知道,为了你的潜伏,组织花费了多少资源呀!” 华志雄:“我知道。不过,你听我计划后,再发言,好吗?”于是,华志雄把他配合根据地反封锁的计划说给了老万听。 老万听后,说:“你的计划很好。但是,我还是要组织安庆潜伏的同志配合你的工作,当然,这也算是为今后安庆地下工作进行布局。” 华志雄:“好!这次任务结束后,你就要撤离!” 老万:“好!组织要求我,在撤离安庆时,把你哥嫂,还有省四一起带到根据地,所以,希望你有空再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华志雄:“我哥嫂肯定愿意去根据地的,因为我爹在那儿。省四也会愿意去根据地,因为他女儿在那儿。毕竟,他们对我们组织不够了解,而我又不能暴露身份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不过,洪红一直在对我哥和我嫂宣传我们的组织。” 老万:“有效果吗?” 华志雄:“让事实说话吧!” 。。。。。。 此时,茶馆的客人多了起来,便对小泉女儿说:“我去你爹那儿,谈业务。你就站柜台。” 小泉女儿听说华志雄要与她父亲谈业务,自然是高兴的,因为在她印象中,父亲与华志雄谈业务后,总能吃到山里的土产。于是,她说:“华叔你放心去吧!” 再说,小泉见华志雄突然来访,便怀疑华志雄是来打听潘大嘴的事,便把华志雄请到客厅。 小泉:“是不是想听听潘大嘴的事?” 华志雄:“他死的版本太多了!听得头都头疼!我是来找你做生意的!” 小泉:“什么生意?” 华志雄:“山里有芝麻花生和草药。我想:芝麻花生,你来卖,我呢!就拿草药。” 小泉:“山里要什么?我们城里可带点东西去嘛!” 华志雄:“徐老板的旧货多。看看他还有什么剩货?” 小泉:“运输怎么做?” 华志雄:“昨晚,日本宪兵的巡逻兵和他们翻译来我的茶馆喝酒,我托他们疏通岗哨,他们同意了。但是,卡车还得请你解决。” 小泉听后,感觉特别好。他心想:这笔业务还得靠我把握了。 第282章 华志雄动员华志为去山里 小泉对华志雄说:“这样,卡车,包括卡车司机和随车人员由我负责解决;送出城的货也由我组织货源。你就负责进货的品种和质量。” 华志雄知道小泉一定会去找老万解决司机和随车人员的事;一定会找徐军官和徐司令参谋解决货源的事。于是,他对小泉:“你必须以你名义去搞定这些事,因为他们,尤其是老万知道是我参与这买卖,肯定会耍滑头的。” 小泉听华志雄这么说很得意,且也认为是事实。于是,他说:“我会以皇军的名义叫他们为我办事的,量他们不敢对我做小动作。” 华志雄:“你是不是先把卡车事落实?因为没有卡车,就做不成这笔买卖了。” 小泉:“我现在就去通知老万。” 华志雄见一切都在自己设定计划进行,便说:“那么,我现在就回茶馆了。” 小泉见华志雄离开,便去联系老万。 到了老万的旧住处,他叫黄包车车夫把停在了宪兵队观察老万旧住宅的小楼门前,因为他要在去与老万联络前必须到此报备。这是幸子最近特意关照他这么做的。 小泉进了小屋,就问宪兵便衣头:“万老板最近有进对面吗?” 宪兵便衣头:“没有。” 小泉:“我去一趟对面。” 宪兵便衣头:“你见了谁,出来告诉我,就可以了。” 小泉:“好的。”说着,就朝对面走去。他觉得:为了避嫌还是找住在里面的日本商人。于是,他来到一位认识老万的日商相原的办公室。 相原见小泉会长来了,便起立鞠躬:“欢迎光临。” 小泉:“万老板,你能见到吗?” 相原:“有几天没见到他了。不过,他的朋友商铺就在我们大院。” 小泉:“带我去看看。” 相原便带小泉去了。然而,这商铺没有开门。相原便说:“他昨天还在这儿的。会长,你有什么话,我为你转告他。” 小泉:“你就告诉他,叫他请司机来我车行。” 相原:“叫他哪天来你车行?” 小泉:“你今天能把话转给他吗?” 相原:“没问题。” 小泉:“假如他今天不开业呢?” 相原:“我可以打听到他的住址。” 小泉:“你就叫他明天来我这儿,拜托了!谢谢!”他离开了相原后,就去徐司令参谋那儿。因为徐司令与日军暗中合作了,所以,徐司令参谋在安庆就不必像徐军官那样躲藏了。 小泉来了徐司令参谋的商铺,徐司令参谋便热情款待说:“会长到来,必有大事!”说着,便令人摆大宴请小泉午餐。 小泉:“我要去外面提货。不想车空跑,所以,想问你有废物让我带点出城吗?” 徐司令参谋知道小泉是想从自己这儿捞一票,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不给一票,也就别想在安庆与鬼子混了。于是,他说:“这次买卖,我已经把多余的货处理干净了。不过,我可以为会长从其他地方收一些来。会长需要多少?” 小泉:“一卡车的货吧!” 徐司令翻译:“这事我帮你办了! 小泉笑了,只说:“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徐司令翻译:“与你做了这么多买卖,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再说,华志雄到了茶馆后,只见原本冷清的巷子顿时挤满了人。原来,大家都在议论谋女诸葛被杀的事。 茶馆内的顾客也因此少了许多。 小泉女儿见华志雄回来,便说:“那个谋女诸葛被人杀掉了,就在前面的小巷内。” 华志雄对此事并不感兴趣,因为谋女诸葛就是一个有钱的白相人,被人杀是正常的。于是,他对小泉女儿说:“我们不用去管这事。”突然,他见黑桃3精神萎靡的样子,便对小泉女儿说:“他怎么?好像不舒服样子嘛!” 小泉女儿:“他听到谋女诸葛被杀消息后,就这样子了。” 华志雄听后觉得:长得白白净净的黑桃3一看就是一个胆小的人,便对小泉女儿:“那你就别在用这事恶心他了。” 小泉女儿:“我根本没与他说这事。不过,进店的客人都会说这事。” 华志雄忽然这么想了:黑桃3听到潘大嘴被抛江的事,不仅没怕,反而还要去江边看。然而,他现在只是听到谋女诸葛死,就吓成这样了?于是,他问小泉女儿:“他去谋女诸葛被杀现场看过吗?” 小泉女儿:“没有。” 华志雄听后心想:难道谋女诸葛的死与黑桃3有关系?不过,他很快地就否定了,因为他觉得黑桃3与谋女诸葛根本没有一点点关系。 午休时候,华志雄去后院亭子,想问问华志为何时去山里看爸爸妈妈的,当然,也算是动员他们转移。 华志雄是这么对华志为说的:“哥,我和小泉有卡车去山里送货,你和嫂子,还有张兄(指省四)是否搭车同去?” 华志为望着省四说:“怎么样?去我们山里看看吗?” 省四:“你俩可以去呀!这也是好机会呀!” 华志雄对省四说:“你也一同去!” 省四:“这诊所开着,我和你哥至少要有一个留下。” 华志雄:“你抽空去看看花子,也没问题的。” 省四:“花子已经华家的人了,我还有放不下心的?” 华志为便对华志雄说:“不过,这次去山里也太匆忙了,就等下次吧!” 其实,华志为知道省四不去山里,是为了不给女儿添麻烦。或者说他就是不愿意随出嫁的女儿生活。正是如此,华志为也就不愿意撇下省四与华文妈一起山里。 当然,华志为从内心讲,还是想去山里与爸妈孩儿们在一起的。正是如此,他一直委婉地动员省四去山里。毕竟他与省四都是文化人,这种动员是很委婉含蓄的。 华志为不想继续这话题而使得省四尴尬,便转了话题说:“这次,你去山里可以带一点消炎药去。我这儿有些存货。” 华志雄听后,大喜说:“好!”然而,他话音刚落,长英跑来了。 长英说:“特派员带宪兵来了。” 华志雄一听,便说:“准是为谋女诸葛被杀事来的!” 第283章 幸子与暗杀精英寻找杀掉谋女诸葛的嫌疑犯 华志雄到店堂,见黑桃3心不在焉在擦桌子,便问:“不舒服?” 黑桃3:“有点,昨晚没睡好。 华志雄:“今天客人不多,你抽空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黑桃3:“谢谢老板。” 华志雄:“来客呢?” 黑桃3:“去包间了。” 的确,幸子与暗杀精英进华志雄茶馆,让黑桃3吓得半死,因为他猜中他们是冲着谋女诸葛被被杀事而来的。然而,华志雄对黑桃3的几句关心,让黑桃3一下子去掉了不少不安情绪。 华志雄推门进包房,幸子正用日语对暗杀精英说:“她不是中国姑娘,而是日本姑娘!” 华志雄没听懂幸子说什么,但是,见小泉女儿站在幸子身边,且一脸羞涩的表情,而暗杀精英一脸的尴尬表情,便也猜到了之前所发生的情况。他说:“欢迎光临!” 幸子指着暗杀精英说:“这是皇协军代理司令。他是日本人。”然后,对暗杀精英说:“这位是大佐的好朋友华老板!” 华志雄对暗杀精英说:“幸会!幸会!怎么?茶点没上?” 小泉女儿:“我关照厨房了。” 华志雄:“要么再去催一下?” 小泉女儿听后,就离开去厨房了。 暗杀精英用生硬的中国话对华志雄说:“不用客气!我们坐坐,就走。” 幸子忙阻止暗杀精英说:“这儿的茶点挺好的。不然,我们宪兵队的人怎么喜欢呢?你留下来品尝后,再走吧!” 正说间,小泉带长英送来了茶点。 暗杀精英接过小泉女儿手中的点心,尝了一口,便说:“要西!” 幸子等长英和小泉女儿离开后,对华志雄说:“你知道谋女诸葛被杀了吧!” 华志雄:“听说了。” 幸子:“他是在你茶馆前面一个巷子内遇害的,所以,我就与代司令来你茶馆了解情况了。” 华志雄:“谋女诸葛不是我们茶馆的常客,原本,我们不知道他叫什么的。因为他与小泉女儿搭上了,所以,我们茶馆谁都知道他叫谋女诸葛了。” 暗杀精英虽然中文讲得生硬,但是,他听中文并不费力。他听了华志雄讲述后,用日语对幸子说:“这个人竟然敢调戏日本姑娘?” 幸子没把这话翻译给华志雄听,而是,用中文说:“他原来就住在青楼的,是一个色胆包天的家伙!” 华志雄听后,忙补充说:“他不是还因为与军统电报站的关系吗?为这事,他还被宪兵抓起来,关了好多天了!” 暗杀精英用生硬中文接腔说:“他被暗杀的可能是大大的多!” 华志雄这下听清了暗杀精英的生硬中文,便说:“不过,他这次死在我们小巷的角落里,很有可能是情杀吧!” 幸子没有回复华志雄的话,而是问:“他这天,没来你茶馆吧!” 华志雄:“自从他被送进宪兵队后,就没有来过我们茶馆。” 幸子对暗杀精英说:“要么我们吃了茶点后,就去下个点,问问?” 暗杀精英:“这点心,要西!” 幸子:“你喜欢这点心,就收起来,拿回家吃吧!” 暗杀精英:“要西!” 华志雄听后,就找了一张纸把桌上点心包好,递给了暗杀精英。 暗杀精英随幸子离开了华志雄茶馆后,便对幸子说:“看来,谋女诸葛被杀案子很难破!” 幸子:“这个案子必须破,而且,还要快速破案!不然,大日本宪兵队怎么还能在安庆撑下去?” 暗杀精英无语了。因为现在连谋女诸葛怎么死的都没搞清楚,怎么还能提升这破案的速度? 幸子:“你是搞暗杀的。你说说看,你在什么情况下会选择这僻静小巷,这样杀死这个人?” 暗杀精英:“他熟悉我,我才能把他骗到这僻静小巷干掉他。当然,这还要有一个前提,这就是我没有构成对他的威胁。” 幸子:“为什么非要致于死地?” 暗杀精英:“他严重地侵犯了我的利益,或者我要获取我必须要得到的利益。” 幸子听后,心想:去哪儿找到这样的人? 在路过谋女诸葛曾住过的青楼时,幸子忽然这么想:会不会军统把电台站被宪兵端掉的恨发泄到谋女诸葛头上了?不过,她很快否定了,因为军统搞谋杀肯定是杀人毁尸,绝对不会干抛尸街头的傻事。 忽然,幸子想到谋女诸葛的住处,便对暗杀精英说:“我们去他住的旅馆看看,是不是有他的仇人在他身边住。” 幸子与暗杀精英来到谋女诸葛所住旅馆。 旅馆老板听说幸子他们是来了解谋女诸葛被杀案件的,便对幸子说:“他在我这儿只是睡觉。” 暗杀精英:“他一般与谁睡觉?” 旅馆老板听了暗杀精英的生硬中文话,忙解释说:“太君,您理解错了。他是在青楼玩得精疲力竭后,才来我们旅馆独自睡觉的。对了!他把我们旅馆当作了寄放衣物的地方。” 暗杀精英与幸子听后,都觉得这儿找不到杀掉谋女诸葛的嫌疑犯。于是,他们便去了这旅馆附近的,且谋女诸葛天天要光顾的青楼。 这青楼老鸨起先听看门的说:“有宪兵队来调查谋女诸葛被杀案!”她吓得要命!忙打扮一下,便去门口迎接。然而,她一见暗杀精英,便察觉到他也是一个闷骚,或者说是一个假装正经的色鬼,于是,她放下了心,并准备趁机推销一下自己的青楼了。 青楼老鸨:“太君,有何公干?”见幸子,却又不知她与暗杀精英是什么关系,便一时不知所措。 暗杀精英:“这位是宪兵队的特派员。” 青楼老鸨知道面对幸子一定要收敛浪的腔调,便说:“去茶室品茶。” 暗杀精英此时荷尔蒙有涨,但是,他克制了,毕竟幸子在身边,便对青楼老鸨说:“这青楼有哪些人与谋女诸葛有过接触的?” 青楼老鸨:“我这儿个个如花,所以,他接触过不少呀!”于是,她一下子报出了近二十位女子,并顺便介绍她们各自特色。 于是,暗杀精英和幸子满怀丰收后的喜悦,回宪兵队去见桥本。 然而,桥本望着这些名单,愁眉不展。 幸子:“是不是找不到下手点?” 第284章 桥本达到了目的 桥本见暗杀精英拿一堆嫌疑犯名单,起先是高兴的,但是,看后发现这堆嫌疑犯都是女的,便生气了。他对暗杀精英说:“你以为谋女诸葛肯定是被女人杀的?” 暗杀精英听桥本这么一说,有所醒悟。不过,他还是辩解说:“肯定是被有中国功夫的女人所杀。当然,也有被喜欢这些女人的情敌所杀。” 幸子在一边一直关注桥本,她以为:桥本对暗杀精英所提供的嫌疑犯很不满意,却不知桥本有什么不满意,便直截了当说:“他给你的嫌疑犯确实都是青楼女子。然而,你关照我陪他去谋女诸葛在这段路上常去的地方。然而,这段路上只有华志雄的茶馆和这青楼,所以,他也只能给你这嫌疑犯的名单了。” 桥本:“华志雄茶馆有疑点的人吗?”其实,桥本正是想让幸子与暗杀精英在华志雄茶馆找到疑点。这样,他就能借机干掉华志雄,哪怕把华志雄打成黑店,他也愿意。因为,他不想让幸子与华志雄保持着友好关系,再说,马上大买卖要结束了,他也想借打掉抗日组织的同时,把华志雄从幸子心中擦掉。 幸子:“华志雄茶馆中唯一与谋女诸葛有关系的人就是小泉女儿。你会认定她就是杀害谋女诸葛的嫌疑犯吗?” 桥本无语,沉默一会儿,对暗杀精英说:“你先回你的司令部,我与特派员要对这些嫌疑犯作一些甄别。” 暗杀精英:“哈以!”他行礼后,离开了。 桥本见幸子正在翻看青楼女嫌疑犯的资料,便说:“我们没有时间花在这些照片上了!” 幸子:“我刚才看了这些资料,也觉得要从这堆东西中找出干掉谋女诸葛的男人,确实要花时间,而且,也不一定能找一个适合的。” 桥本:“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说着,停顿一下后,又说:“华志雄茶馆就没一点点疑点?” 幸子:“那么,我们就对小泉女儿下手?” 桥本苦笑道:“这是不可能的。假如小泉是中国人,那么,我一定下手!” 幸子:“你不怕抓错人?” 桥本:“我说了,如果他是中国人,那么,我就下手。因为他有那么有钱,我还怕什么抓错人呀!” 幸子明白了,桥本急于抓到谋女诸葛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名和利,而且,他把利看得比名更重要。于是,她便想到了一个人,这就是银店老板。她对桥本说:“我说一个人,不知你敢碰吗?” 桥本:“谁?” 幸子:“谋女诸葛存金条的银店老板。” 桥本:“他一定很有钱!” 幸子:“但是,他很有背景。我陪谋女诸葛去过这个店。这老板虽然在安庆没什么背景,但是,他在东北是有我们皇军,或警署的背景。” 桥本:“他在那儿有背景,为什么要来我们安庆开银店?” 幸子:“他的背景是靠谋女诸葛获得的嘛!” 桥本:“等等!你让我滤一下思路!”说着,便在办公室内来往走动。突然,他停顿下来说:“我有妙计了!这个老板就是为了吞掉谋女诸葛在店内所存的金条,而雇用杀手,或亲自动手干掉谋女诸葛的。”马上问幸子:“你觉得他有干掉谋女诸葛有可能吗?” 幸子:“这只是你的想象而已。” 桥本:“我是问你,他有干掉谋女诸葛的体魄吗?” 幸子:“谋女诸葛就是病歪歪的人。我以为:青楼的所有女子都能打死,何况这银店的老板呢!” 桥本:“可以对他动手了!” 幸子:“还是让皇协军代理司令去抓捕他!”她不希望桥本动用宪兵去做这种事,因为她要用宪兵去为她抓捕杀害原皇协司令的人,即,老万! 桥本知道幸子的心事,便同意了。 再说,银店老板听说谋女诸葛被杀害,既高兴,又紧张。因为谋女诸葛存在他这儿的金条是他这儿库存一半以上,因此,谋女诸葛死掉,其在这儿的库存金条就由他安排了;又因为谋女诸葛是他在安庆的靠山,现在谋女诸葛死掉,他就等于倒了靠山。 于是,银店老板对老板娘说:“我们要把谋女诸葛的金条进出账做一个修改。不然,就不能他家人结算这金条了。” 老板娘明白银店老板所说“修改”的含义,便把账本搬来了。毕竟这账不是记录几天的账,而是多年账,因此,他俩几乎整天就忙于这“修改”工作。 这天夜晚,银店老板与老板娘又开始忙于“修改”账本了,店门被敲响了。他俩原本不想搭理的,谁知这敲门声越来越响,且又越来越急,大有被敲破之势的。老板娘应声来打开店门。 幸子与暗杀精英率宪兵、皇协军出现门外。 老板娘:“皇军有何事?” 暗杀精英进门,幸子跟进。 老板娘又问:“皇军有何事?我们可是良民!” 暗杀精英朝宪兵与皇协军招手说:“搜!” 幸子问老板娘:“老板呢?” 老板娘:“他在账房理账。” 幸子:“带我去见他。”随后,示意身边的宪兵随同。 老板娘把幸子与宪兵带到了账房,银店老板因为听到外面有动静,却又不敢出去,不敢做假账,只是在账房发抖,见老板娘带幸子及宪兵进来,吓得不知说什么了。因为他总觉得宪兵半夜闯入总是不好兆头。 幸子日语对宪兵说:“把账本统统带到宪兵队!”随后,对银店老板和老板娘说:“你们俩跟我走!”说着,就带他俩到了店铺。 恰好,有皇协军和宪兵出来,有拿菜刀,或锤子等工具的。 暗杀精英指着菜刀、或锤子等工具对幸子说:“这些足以成为杀人工具了。” 幸子冷笑道:“我们如果晚一步到这儿,那么,他俩会把账本修改好了!”话音刚落,一位宪兵捧着账本来到店铺。她便对暗杀精英说:“把他俩带到宪兵队!” 桥本见幸子与暗杀精英把银店老板与老板娘抓获,便对暗杀精英说:“你可去青楼审讯那些女子,看看有什么新线索。” 暗杀精英:“万一查不到新线索呢?” 桥本:“你尽力了,就可以了。” 暗杀精英大喜而离开了。 第285章 他俩吐出了敛财的动机 桥本见暗杀精英离开,便对正在翻阅银店老板账单的幸子说:“能看出什么?” 幸子指着账本上有涂改处说:“除了看出他们有涂改的意图外,什么也看不出?”忽见暗杀精英不在,便问:“他人呢?” 桥本:“我让他去青楼审讯那些女人了。” 幸子:“这是为什么?” 桥本:“他给我这么一把青楼女子名单,不就是他有了老兵痞念头?所以,我让他去满足。” 幸子感到桥本也在冒日军老兵痞念头,便拉回正题说:“他的修改账本意图,恰恰是我们审讯他的突破口。你不会放弃进攻这个突破口的机会吧?” 桥本听后,警觉了。因为他让暗杀精英离开,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与幸子怎么瓜分银店老板钱的。于是,他说:“我们马上审讯。” 幸子对桥本说:“不要在审讯室审讯,而是直接把他们带到重刑室审讯。” 桥本便对卫兵说:“传令:先把银店老板带到重刑室!” 其实,银店老板被日本宪兵带走的那刻便猜到:自己没有毁掉账本是最大失策,因为自己修改账本的痕迹太明显了。他后悔修改账本,却又想不出怎么在审讯时漂白这些痕迹。于是,他问老板娘:“皇军问到修改账本事,我应该怎么回答?” 此时,老板娘吓得她的心脏呀!就只有让浑身发抖的动力,没有供应她大脑用血的动力了! 银店老板见老板娘只会哆嗦地重复说“怎么办”,便知道老板娘已经被吓得头脑空空的了。他便开始安慰老板娘说:“我们有的是钱,不怕皇军不对我们动心。” 正当,银店老板安慰老板娘的时候,有日本宪兵就来用生硬中国话说:“你的出来!” 银店老板便再抓紧哄了一下老板娘后,就随宪兵出了关押房间。 然而,银店老板进了重刑审讯室,看到那些可怖的刑具,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幸亏,这审讯室内灯光昏暗,且血腥味重而没让人察觉到。 幸子在银店老板坐上被审椅后,就开口说:“这儿是重刑室。请你来这儿不是让你受重刑的,只是要求你如实交待。” 银店老板:“我一定如实交待。”他此时吓坏了。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你就问他,谋女诸葛是不是他杀的!” 幸子:“谋女诸葛死了!你一定知道吧!” 银店老板:“知道了!” 幸子:“对,就是你杀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说吧!你是怎么把他杀的?” 银店老板原本就觉得幸子说法不对,后来,听到幸子直接指认他是杀谋女诸葛的凶手,便急得申辩说:“我没杀谋女诸葛,我连鸡都没杀过。”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你就说我们原本就要判谋女诸葛死刑的,所以,他杀死这个人也不是罪过,但是,他必须交待杀人的经过和动机。” 幸子:“这么对他胡诌?” 桥本:“对!只有这样,才能接下去问他账目的事,你看呢?” 幸子想了想后,说:“好!”于是,她对银店老板说:“你算是运气的。因为谋女诸葛与军统有瓜葛,所以,正是皇军要铲除的对象。你现在杀了他,也算为皇军做了事。你愿意配合皇军把这事做得完美吗?” 银店老板听后,心想:难道谋女诸葛是皇军干掉的,而皇军把自己请到此,纯属让自己代皇军背锅的。当然,他又不敢一下子背上杀掉谋女诸葛的黑锅,于是,他只说:“我愿意配合皇军。”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对幸子说:“看来,他是会为我们背杀掉谋女诸葛的黑锅。这样,帮他编个暗杀谋女诸葛的故事?” 幸子:“那么,我们就给他转到高级犯人审讯室,让他觉得:配合我们会逐渐地改善环境。” 桥本:“要西。” 幸子便对银店老板说:“既然你愿意与皇军配合,就不让你在这儿受审了。”说着,就对卫兵说:“把犯人押到高级犯人审讯室。” 银店老板:“我能不能看看我妻子?”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就把他们夫妇押到审讯部的接待室。如果他们出尔反尔,那么,再把他押回到这儿。” 幸子:“他如果配合我们,那么,怎么处理他。” 桥本:“我们需要的是谋女诸葛存在他这儿的金条和全部财富,然而,这是一个秘密。可是,留着他,这个秘密就会暴露了。” 幸子:“他死了,他的店谁打理?再说,有不少日本商人在这店有存款的。” 桥本:“可让小泉去打理嘛!”见周边没人,便对幸子说:“我对你实话:我们不行了!国内的人苦得要命了,还要挨美国人的轰炸。”见幸子惊讶,便说:“这是我听到的可靠消息,所以,趁在中国有兵权,多抓一些金条才是正路。我们总不能空着口袋回家吧!” 其实,幸子也听到日本日渐衰落的消息,但是,她认定日本能一直占领中国的,现在听到桥本这么说,便问:“你认为皇军会反转到本土?” 桥本:“我们要做好这打算了,因为我们不像小泉,是商人,而是军人。天皇没钱打仗了,我们不反转到本土,还能去哪儿?幸子呵!抓金条,才是给自己留后路呀!皇军从上到下都在这么想呀!我都恨我明白的太晚了!谁知幸子呀,你却还没明白!” 幸子:“你不是父母都不在了吗?” 桥本:“你怎么还没发现,我就是为反转到本土,与你一起过上宝贵的日子呀!”见卫兵过来,收住了话。 卫兵:“报告!犯人已经押到审讯室了!” 桥本:“我们去吧!就按我的想法做。”随后,轻轻地幸子说:“我真的是为你着想。” 其实,幸子对桥本没有一点感觉,却早已发现桥本一直在暗恋自己,所以,她听到桥本说是为她而拼命地赚钱,她信,却不感激。但是,她突然也觉得自己不赚些金条,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国内爸妈及亲人要过好日子,就需要金条。于是,她对桥本说:“按你的办!” 第286章 敛财目的达到,他俩又有下一个目标 幸子随桥本来到了高级犯人审讯室,不!这儿简直就像是会客室,只有让人赏心悦目的气氛,没有一点点令人恐怖的气氛。 银店夫妇已经坐在了被审的沙发上。银店老板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而老板娘装成伤心的样子。因为,在之前,银店老板已经哄好了老板娘,随后,他俩才放心地等待着离开这儿的时候到来。他是这样对老板娘说的:“是皇军把谋女诸葛做了,却又不敢承认,所以,请我帮他们顶罪。” 老板娘:“这罪可不能顶呀!” 银店老板:“不顶。我早就死在他的重刑之下了。” 老板娘:“你顶下了?” 银店老板:“我只顶个情杀,而且是误伤。这样,我们最多破费一些,就能离开这儿了。” 老板娘:“真的?” 银店老板:“真的。但你要配合?”说着,就对老板娘耳边密语一阵。 老板娘:“这事,我说不出口!” 银店老板:“不用你说话,你只管装着伤心的样子,话由我来说。”听到了有人来了,便闭上了嘴,装成了胸有成竹的样子。 桥本见银店老板状态,便对幸子说:“看来,他会按你说的去做。” 幸子坐上审讯椅后,便对银店老板说:“你可以交待了。” 银店老板:“是我,请人教训他的。但是,这事出有因呀!谋女诸葛经常来店对我老婆动手动脚。。。。。。” 幸子没等银店老板说完,就翻译给桥本说:“他承认雇人杀的,还说是因为谋女诸葛总要调戏老婆的原因。” 桥本知道银店老板愿意“配合”,却还想保护着自己,便对幸子说:“谋女诸葛是像被职业杀手所杀的吗?你设法让他承认亲手杀了谋女诸葛。” 幸子:“你是雇人杀了谋女诸葛的。可是,谋女诸葛不像死于专业杀手。” 银店老板:“我没雇佣专业杀手,因为专业杀手的费用太高了。” 幸子:“杀手是谁?” 银店老板:“我是花钱托人雇佣的。” 幸子:“你托谁雇佣的?你要记住:你只要扯进一个人进入案子,你就得给我们多交待一个嫌疑犯。其实,你因情而杀谋女诸葛是说得过去的故事。” 银店老板没消化幸子这话,便还说:“我是雇人杀他的。” 幸子:“那么,你只有交待出凶手后,才能离开这儿。” 银店老板这时才想明白:日本宪兵没抓到凶手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而自己又不可能提供出凶手。于是,他说:“确实是我因为气愤而不小心杀了谋女诸葛的。” 幸子听后,对桥本说:“他接受他杀了谋女诸葛的说法。” 桥本:“要西!马上让他把账本交待清楚。” 幸子:“大佐意思:你把账本上谋女诸葛的账单独列出来,随后,你写出事件的经过。这样,你的案子就算结了。” 银店老板听后,以为此案就算这样了结了。当然,他也清楚:自己通过结账,让桥本和幸子有赚头,那么,自己今后一定也能得到宪兵照顾。于是,他说:“我明白。”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去清账。” 幸子知道桥本这么做,就是想暗中搜刮掉谋女诸葛的全部存款和金条。她便对银店老板说:“你一人跟我们去大佐办公室。” 银店老板:“我老婆呢?” 幸子用日语对卫兵说:“善待这女士!给这位女士,端上茶点!”见卫兵忙着给老板娘端茶送上点心,便对银店老板说:“放心吧!我让他们侍候着你老婆。”银店老板见状,才放心地跟桥本与幸子去了桥本办公室。 幸子带银店老板进了桥本办公室,就指桌上堆着的账本说:“你把谋女诸葛的账从总账中拉出来。” 银店老板明白了,桥本与幸子就是想瓜分谋女诸葛的全部存款和金条。当然,他为了保命也就情愿地这么做了。 幸子在银店老板做好分账后,对银店老板说:“金条和现金都在你的金库中?” 银店老板知道幸子的意思,便说:“是的。金库钥匙已经被你们收去了。”同时,也把金库密码告诉了幸子。 幸子听后,就叫卫兵把银店老板送到审讯室去编杀害谋女诸葛的经过了。然后,她与桥本一起分析了账本,并都觉得能拿到许多钱。 幸子问桥本:“你拿到了他的金库钥匙,我知道了他金库密码。” 桥本对幸子说:“我们马上就把这些存款金条搬到我的办公室。”他与幸子坐车去银店金库,按账取回了现金和金条。 然而,桥本与幸子刚在桥本办公室分完金条和钱款,便有卫兵报告说:“银店老板交待了犯罪经过。”说着,就把银店老板所写交待书交给了桥本。 桥本对卫兵说:“先让他们坐着。”卫兵走后,他把银店老板所写交待书交给了幸子。 幸子看后,便说:“他说,他是把谋女诸葛骗到这僻静巷子,并趁他不注意用铁棍打杀了他。他说,他原本不想打死他的,只想吓吓他的,谁知下手重了。” 桥本:“他不是写得很多嘛!” 幸子:“对呀!他还说了谋女诸葛调戏他老婆的事。” 桥本:“把他交待的杀人经过报道出去!这些偷情事嘛!全部擦掉!” 幸子:“那么,还把他们关着吗?” 桥本:“谁能保证他们会守住我们的秘密?这事我来处理。你联系小泉,让小泉接下这个银店。” 幸子听桥本这么说,挺开心的,心想:我要利用这机会让小泉为我抓捕万老板卖力。于是,她对桥本说:“这事我马上去安排。因为我要让小泉为我抓捕万老板出力!”说着,她就去了小泉车行。 小泉见幸子突然到来,就猜到幸子是为抓捕老万的事而来。于是,他在把幸子请进客厅的时候,得意地说:“万老板已经派司机与几个搬运工与我联系好,后天就用我卡车搞一次大买卖?” 幸子一听,兴奋极了,忙问:“告诉我时间和地点,让我找个理由扣押他们。” 小泉:“明天上午五点半,在华志为诊所的路口。” 幸子一听,便猜到这是华志雄的生意。她一下子感到为难了,因为她一旦对老万所派的司机有动作,肯定会影响华志雄的买卖。 第287章 桥本幸子用计赚钱,苟先生用计攀高 幸子对小泉说:“我今天是来说两件事的,第一件就是你要盯住万老板,因为大买卖要结束了,我们要动手了;第二件就是银店老板是杀害谋女诸葛的凶手,马上这事就要见报了。大佐与我决定,他的银店由你接手。嗯,银店账本在宪兵队,到时,会通知你去领的。” 小泉一听幸子所说便明白:只要自己盯住老万,银店就归自己管。当然,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做出喜形于色的表现。于是,他说:“没想到谋女诸葛会死于银店老板之手!不过,我早就觉得银店老板是一个人物呀!” 幸子见小泉没提盯住老万的事,便提醒说:“万老板还在你管控之中?” 小泉:“管控不能说,但是,我随时能找到他,或者把他叫唤过来。” 幸子:“要西!” 小泉:“银店账本?我什么时候能去领。” 幸子:“这事见报后,桥本就会叫你去领的。你要盯住万老板不放!” 小泉:“你放心!如果你有时间,那么,稍等一会儿,就看到万老板派来司机到我这儿,对卡车做出车前的检修了。” 幸子笑道:“我就不去看他了,相信你!拜托了!”说着,她放心离开了。 小泉自然感觉笃定拿下银店了。因为他觉得他通知老万派司机来,老万就派了司机。这说明:自己与老万保持着畅通的联系。即使老万躲避自己,自己也能让幸子顺着这条联系线索找到老万,如此,银店就落自己手中了。 然而,事实并非是小泉所想象的那样的。小泉请日商相原通知老万派司机,可相原根本没有联系到老万。然而,第二天,老万所派司机来找小泉,也并非是相原通知的,而是华志雄与老万事先约定这么做的。这就有了小泉错觉——自以为能联系上老万的错觉。 再说,幸子回到宪兵队时,桥本便对幸子说:“我已经让银店老板和老板娘安静地睡觉去了。”见幸子没明白,便笑道:“他们不会再醒来了。” 幸子明白了,她觉得桥本心狠手辣了点,却又觉得自己拿下金条会安全了。她对桥本说:“我对小泉说了,你会在适当时候来拿账本。” 桥本:“我知道,你还需要小泉的帮助,所以,在等他帮助了你后,我才让他来取账本。” 幸子知道这是桥本讨好自己的话,或者就是讨好自己的行为。然而,她觉得:此时自己没有了以前反感桥本的感觉,甚至,她还忽然冒出反转回国后,与桥本合伙开办什么企业的念头。 卫兵在门外报告了。 桥本请卫兵进来。 卫兵报告说:“大佐、特派员:行侦科报告说:徐老板手下的朗先生和苟先生从藏身处出来了,但是,去向不明。” 桥本:“怎么会去向不明?为什么不跟踪?” 卫兵:“跟踪了,可是,朗先生和苟先生各自走进一个热闹场所后就不见了。” 桥本对幸子说:“会不会出城了?” 幸子反问:“徐老板派他们出城,干嘛?” 桥本:“我们封城抓住他们拷问,再说!” 幸子:“没有必要。徐老板没走,而让他手下走?这是不可能的事,或许是试探性地做某一个事。我以为:加强对徐老板的藏身处监控,不让徐老板溜走!” 桥本心想:买卖还没有结束就来一个封城,这不是坏了自己的好事嘛!于是,他便对卫兵说:“去转告行侦科按特派员说的去做。” 其实,朗先生和苟先生确实没有出城,也没考虑出城的事。他们接受打探潘大嘴真正死因的任务后,便各自来到自己在外的潜伏点。 苟先生到了自己的潜伏点后,就叫了一个心腹阿三说:“你去潘大嘴的家见他的老婆!” 阿三:“我不认识潘大嘴的家。” 苟先生:“他家地址,我可以告诉你。” 阿三:“可是,他老婆不认识我,怎么会见我?” 苟先生:“你可以这么说,你老相好想见你,行吗?” 阿三:“讲这话会给她打嘴巴的!” 苟先生:“她男人都死掉了!怎么还会有打你的勇气?你就去这么问她,然后,把她的回答告诉我!”他派阿三去找潘大嘴老婆,只是想打探一下潘大嘴的老婆是否记得他。 阿三其实真怕去潘大嘴的家,虽说潘大嘴已经死了,但是,潘大嘴毕竟是当过警署的队长的人呀!然而,在苟先生施压下,阿三也只能答应前往。 然而,阿三在快到潘大嘴家大院门前,见有便衣走动,就双脚发软。他没有胆量去潘大嘴家了,生怕去了就会被警署抓去了。于是,他折返回苟先生那儿。 苟先生:“遇到她吗?” 阿三:“没有。她的仆人把我挡在大门外。” 苟先生:“你叫她的仆人传话吗?” 阿三:“传了。” 苟先生:“回复了吗?” 阿三:“回复了。她说:‘夫人说了,他有话就让他自己来说。’她说后就叫我滚。”他见苟先生沉默无语,有些心慌。他心想:万一苟先生真叫潘大嘴老婆的相好去见潘大嘴老婆,那么,自己这谎言不就被戳穿了嘛!于是,他忙问:“头,她真有老相好吗?” 苟先生听了阿三的谎言,信了。他心想:这就说明潘大嘴老婆还记得自己,并希望自己前去见她,以看自己是否真心。于是,他对阿三说:“你马上随我去潘大嘴的家。” 阿三一听急了,忙说:“头,她说了,要她的相好亲自去见她!” 苟先生打断他话说:“按我做的去做!”说着,就让阿三跟自己先去四牌楼街买了一些食品礼物。然后,就坐上黄包车前往潘大嘴的家。 阿三跟在黄包车后面跑,心就更不安了。因为他谎言一旦被戳穿,苟先生就会对他施家法。此时,他真想溜之大吉的,但是,他又抱有侥幸心理,心想:万一苟先生被潘大嘴拒之门外,那么,自己谎言也就不会被戳穿了。他想到此,便开始抱着博一下的心理跟着苟先生去潘大嘴的家了。 然而,就在此时,苟先生的行踪被日本宪兵队跟踪上了。 第288章 苟先生攀高了 苟先生随阿三来到潘大嘴的大院前,正要准备敲门,就不知从何处冒出两位便衣。 苟先生凑近一位年长些的便衣,便掏出一包烟,轻轻地对他说:“我是潘队长的老部下,潘夫人知道我。” 年长些的便衣收下烟,傲慢地说:“报上你的狗名!” 苟先生:“您也知道我的姓?对!您就对夫人说,苟先生拜见,即可。” 年长生的便衣:“你这姓挺怪,竟然还被我说中了。”说着,对年轻些的便衣说:“看着他们,我去通报一下。” 苟先生见年长些的便衣进大院门,便掏出烟分给年小些的便衣和阿三,并在点烟时问年轻些的便衣:“这儿天天有值勤的?” 年轻些的便衣吸口烟说:“是的。” 苟先生:“你们是警署的?” 年轻些的便衣:“不,临时招来的。” 苟先生:“让你们保卫什么?” 年轻些的便衣:“不让附近居民在这儿丢垃圾,顺便接客。” 苟先生听后郁闷,心想:假如我被女主人拒之门外,就会像附近居民来此所扔的垃圾一样了。 年长些的便衣走出了大门,对苟先生说:“夫人,请你一人进去。” 苟先生:“总不能让我的随从站在这儿吧!” 年长些的便衣:“请他进大门内的门卫喝茶吧!”说着,就拉着阿三随苟先生一起进了大门。 阿三来到潘大嘴大院门前,已经心慌了,生怕自己谎言被戳穿,现在见苟先生被女主人邀请进门,吓得手中夹着的香烟都落地了,想跑也不能跑了,只能坐进门卫室。 苟先生进了大院大门,就见少妇已经站在主房的大门口。他真想冲上去拥抱少妇的,但是,他见少妇左有怀抱大头小娃的琳玲,右有穿皇协军军官服的潘大嘴大舅子,便收敛了他的色胆,装作彬彬有礼的样子走上前。 少妇:“多年不见!” 苟先生此时有后悔来访之意。因为他误以潘大嘴大舅子是少妇的新老公了,因此,他应付说:“是啊!获悉您的不幸,特意备礼奉上,以表达我的心情。”说着,他就把所带礼物奉上,想在少妇接过礼物时,便告辞离开的。 少妇没有接苟先生的礼物,而是转身朝主房大门内走去,并招呼苟先生说:“请进吧!” 苟先生只得继续拎着礼物跟进。 少妇领着抱着大头小娃的琳玲、潘大嘴大舅子、苟先生进了贵宾室,并向苟先生介绍说:“这位是我大哥,他在皇协军司令部担任要职。” 苟先生这才明白:潘大嘴是高攀了少妇。 少妇继续对苟先生说:“我还有两位哥在皇协军司令部担任要职。” 苟先生:“我今天所带的礼,真拿不出手了。” 少妇矜持一笑,把苟先生拉在了自己身边位子上坐下,然后,吩咐女佣:“端茶来!” 潘大嘴大舅子吹了一下,手捧热茶热气后,对苟先生说:“先生在哪儿高就?” 苟先生被潘大嘴大舅子这么一问,尴尬得支支吾吾了起来,真不知怎么说了。毕竟,他现在是跟着徐军官暗中干军统的活。 少妇:“这儿都是自己人,你干什么活,家人都不会计较的。”见苟先生望着抱大头小娃的琳玲,便说:“这孩子是我和谁的,你应该清楚的吧!” 苟先生见琳玲抱着的傻头傻脑的孩子,又听少妇这么说,心想:她对我说这些干嘛?。。。。。。 潘大嘴大舅子见苟先生没有回复自己话,便问少妇:“他怎么不说他干什么的?” 少妇便问苟先生:“我哥问你干什么事的?” 苟先生:“跟在人家后面当差的。” 潘大嘴大舅子:“什么事?讲具体些。” 少妇:“我哥手中有肥差,所以,要听你干什么的?” 苟先生轻轻地对少妇说:“我在帮军统干。” 少妇:“我哥给你码头警署队长干,你要干么?” 苟先生听后,还以为是戏言,便说:“没有这样吊我胃口的?” 潘大嘴大舅子:“你们俩在嘀咕什么?” 少妇:“他说,他帮军统干活的。” 苟先生忙解释说:“我不清楚这团伙是不是军统的,反正,我在这团伙中当差的。” 潘大嘴大舅子:“徐司令,你知道吗?” 苟先生:“听说过,是国军一个部队的司令吧!” 潘大嘴大舅子:“他与军统也有不错的关系,现在,不是暗中投靠我们了吗?” 少妇插嘴说:“我说,你手中有码头警署队长的空位,他不信!” 苟先生:“不是我不信,是我觉得我不配。”此时,他觉得少妇所说的码头警署队长位子空缺是属实,因此,他有了钻营的想法。 潘大嘴大舅子:“这个肥差,我当然不会随便给人。不过,我非常听我小妹的话。”说着,他目光扫视了一下苟先生和琳玲,随后落在了少妇身上。 苟先生一时想不出说什么好,因为此时说讨好少妇的话显得虚伪,不说讨好少妇的话又显不出得宠爱少妇。 少妇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因为毕竟与苟先生脱离关系有些时间了,也不能担包他,再说,她也不知道潘大嘴大舅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其实,潘大嘴大舅子得知苟先生为军统干的,便有意把码头警署队长职位当作诱饵了。于是,他便打破僵局对苟先生说:“你喜欢孩子吗?” 苟先生:“喜欢!” 潘大嘴大舅子对琳玲说:“你把孩子让这位先生抱抱!” 苟先生以为这是潘大嘴大舅子在测试自己对少妇的爱,便马上起身从琳玲怀中接过大头小娃抱了起来。也怪,大头小娃竟然没哭。 少妇见之,激动得要落泪了,并说:“缘呀!他竟然也知道自己是谁和谁生的了!” 苟先生和琳玲都没在意少妇说此言,但是,潘大嘴大舅子却把少妇此话听进去了,心想:妹妹所言意思:这孩子就是苟先生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苟先生就是自己人了。于是,他悄悄对少妇说:“安排个午宴吧!我要与苟先生好好谈谈。对了,你把琳玲请走。”见少妇欲让琳玲抱走大头小娃,便劝阻说:“这娃娃就让苟先生抱着。” 少妇便对琳玲说:“你去厨房,叫他们备酒菜。娃就让这位先生抱吧!” 第289章 苟先生出卖了军统 酒菜上桌了。 苟先生已经垂涎三尺了。因为他虽然跟着徐军官,而他却总是看着徐军官吃这等美味佳肴,最多吃上剩菜残羹。当然,他是没资格上桌陪吃的。 可是,苟先生现在怀抱睡着的大头小娃,让他少了一只手吃喝。这就让他觉得很不方便。但是,他又不敢放下大头小娃不抱。 少妇与潘大嘴大舅子都发现苟先生抱着大头小娃喝酒吃菜不爽,却就是只字不提让他“放下”大头小娃。因为在他俩看来,只要苟先生不放下大头小娃,就证明苟先生屈服于自己了。 也不巧,苟先生在喝酒时,不慎把酒滴到了他怀抱的大头小娃的脸上。还好大头小娃大声哭了一下后,又睡着了。 不过,小妇很不高兴,起身用手轻轻擦去大头小娃脸上的酒滴后,埋怨苟先生说:“吃相多难看!不能文明点吗?” 苟先生忙说:“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我这就注意的!” 少妇:“你知道他是谁的孩子呀!” 苟先生此时便有联想了,心想:她此言意思,孩子是我的?当然,他记得他与少妇偷情事,所以,便有了这联想。可是,潘大嘴大舅子在坐,他又不敢直接问,只有以傻笑应付。 潘大嘴大舅子见自己妹妹能拿捏苟先生,便说:“苟先生,你要努力争取当上码头警署队长一职。” 苟先生:“一定不辜负大哥期望。不过,小弟请大哥指点迷津。” 潘大嘴大舅子:“你知道,安庆日本宪兵最大愿望是什么?” 苟先生:“打击抗日地下组织。” 潘大嘴大舅子:“你配合皇军把军统在安庆地下组织一网打尽,就功不可没呀!当上码头警署队长,还有谁敢不服的?” 苟先生此时察觉到现在自己就要做选择了,若选择潘大嘴大舅子当自己的头,就有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若继续选择徐军官当头,就只能过上东躲西藏,且吃剩菜剩饭的日子。不过,他转而一想:自己出卖跟随一段时间的徐军官,总有大逆不道的感觉。于是,他低头吃菜,不言语。 少妇为了显示自己能掌控苟先生,便说:“为了我,还有孩子,你应该做个选择吧!” 苟先生:“不管怎么说,离开你的日子里,我还是靠徐军官吃喝的。对待恩人总不说出卖就出卖吧!” 少妇:“恩人?你不为他卖命,他会给你吃吗?你在他那儿有这儿吃得好吗?” 潘大嘴大舅子见苟先生低头不语,便把一包香烟递给少妇说:“你给苟先生点上。” 少妇点上了香烟,递给了苟先生。 苟先生吸了一口说:“好烟!” 潘大嘴大舅子得意地说:“在军统,你能抽这烟吗?”见苟先生摇了摇头,继续说:“其实,一网打尽军统在安庆地区的地下组织,用不着你出卖,凭我的破案能力,也能办到。比如:你已经进到我身边了,我就顺藤摸瓜也能把军统在安庆地区的地下组织挖得一干二净的呀!来!干杯!” 苟先生一口酒下肚说:“听您的!我干!” 潘大嘴大舅子:“你就是我内定的码头警署队长了!等你破了军统组织,功成名就了,你就能大大方方地坐上这把交椅了!” 苟先生听后,便激动站起说:“是!” 潘大嘴大舅子:“我们皇协军不说‘是’,只说‘哈以’。” 苟先生忙改口说:“哈以!” 此时,有女佣进来说:“门卫有自称等苟先生的人,催苟先生早点出去,因为他饿得难受。” 苟先生一听,便知道是阿三在催他,便女佣说:“你让他滚!” 潘大嘴大舅子:“不!不能让他滚!”然后,对女佣说:“你收拾一些剩菜剩酒剩饭,给这个人去吃。”见女佣收拾后离开,便对苟先生说:“此人,你要哄住。不然,他会看出你投靠皇军的迹象。” 苟先生恍然大悟,并问:“何时动手?” 潘大嘴大舅子:“不用你动手。你只要把军统在安庆所有秘密联络点告诉我,就可以了。”对少妇说:“你拿笔和纸给苟先生。”又对苟先生说:“现在就写。等我们行动结束后,你就穿上制服去码头警署上任。” 苟先生:“是穿队长制服吧?” 潘大嘴大舅子:“这是必须的!” 少妇把笔纸交给苟先生,并接过了苟先生怀抱的大头小娃。 再说,当晚,幸子手下的探子电话告诉幸子说:“有几个被我们跟踪的对象乘着卡车从小泉车行开出。我们是不是要抓住他们?” 幸子:“出城了?” 幸子手下的探子:“没有。” 幸子:“你肯定?” 幸子手下的探子:“城门关闭了。他们出不了城,除非明天出城。” 幸子听后,心想:这卡车司机和搬运工是老万请来的,其中肯定有老万的人。当然,也是为华志雄跑生意的。想到此,幸子便说:“你们继续在小泉车行静候。”说着,她便挂了电话。 幸子挂了电话后,便又想:老万会不会趁着为华志雄做生意而率人逃出城?于是,她又给她手下的探子打电话问:“卡车上有老万吗?” 幸子手下的探子:“没有!” 幸子:“你怎么这么肯定?” 幸子手下的探子:“因为万老板有许多天没来过小泉车行了。再说,司机与搬运工来小泉车行上卡车时,也没有万老板影子。” 幸子听后说:“你们就让卡车在安庆城转吧?” 幸子手下的探子:“明天卡车出城,怎么办?” 幸子:“你把守城门,只要万老板不在卡车上,就让卡车出城。不过,你们要对这卡车仔细查。” 幸子手下的探子:“哈以!” 幸子:“只要万老板不在卡车上,就装作是例行公事,放卡车通行!” 幸子手下的探子:“哈以!” 幸子:“卡车返城后,立即向我报告!”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此时,她觉得挺放心的。因为她以为:老万是领头的,而领头的不撤出城,领头的手下怎么敢撤出城?即使出城,也会返回城来。她因此就坐等卡车返城后,就开始实施抓捕了。 第290章 潘大嘴大舅子大功造成,暗杀精英拦了一下 再说,潘大嘴大舅子见苟先生写出了一些军统秘密点后,便问苟先生:“你现在住哪儿?” 苟先生:“没有固定。” 潘大嘴大舅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为了你安全考虑。比如:皇军要对军统下手,我知道你在哪儿,就能提前派人保护你。” 苟先生:“这三天,我在我的地盘活动,谁也管不了我。” 潘大嘴大舅子:“你晚回家,或不回家都没问题?” 苟先生:“没事!” 潘大嘴大舅子便说:“那就敞开肚子喝酒吃菜吧!”说着,他示意少妇给苟先生灌酒。 其实,潘大嘴大舅子问苟先生这些话,就是担心苟先生酒醉后回到军统据点,把自己泄密军统地址说出,从而,使得自己一网打尽军统的行动付之东流。现在,他得知苟先生可以不回军统据点,便就示意少妇灌醉苟先生,并把他留宿。 谁知苟先生酒量很大,连喝少妇所敬三杯高度白酒后,竟然没有一点醉意。这让潘大嘴大舅子大为吃惊。他心想:这样下去,自己和妹妹会被苟先生灌醉的。于是,他起身说:“我上个厕所后,就来与苟先生好好痛饮!”说着,他便走出贵宾室,找到潘大嘴的管家说:“这个苟先生酒量极大!你设法让他醉倒!” 潘大嘴管家:“我马上叫人送他一杯酒,让他睡到半夜醒来,如何?” 潘大嘴大舅子:“不!让他醉到明天吧!” 潘大嘴管家:“官爷,我有数了!” 潘大嘴大舅子:“你马上准备这酒,我去一下厕所,就进贵宾室。” 此时,少妇抱着大头小娃在劝苟先生喝酒。然而,她见苟先生大吃大喝,就是不醉,便有些急了。她心想:哥示意自己灌醉苟先生,肯定有他打算的。可是,这哥灌不醉,怎么办呀!于是,她问苟先生:“你喝酒,有醉过吗?” 苟先生想了想说:“我很少醉的,除非喝个通宵会醉。”见少妇抱着大头小娃不吃不喝,望着自己吃喝,便说:“你也喝呀!” 少妇:“我也像你这样吃喝,孩子谁抱呀?” 苟先生当然不愿意去抱大头小娃,因为这会影响他吃喝的。于是,他说:“要么叫佣人抱去睡觉吧!” 少妇见苟先生对大头小娃如此冷漠,很不高兴,真想告诉他真相。于是,她又说:“你知道他是谁和谁的孩子?” 苟先生再次听到少妇说这样的话,便想问个明白。谁知潘大嘴大舅子带着管家进来了。 潘大嘴大舅子进门就对少妇说:“你管家说你家有好酒,我就叫他拿给苟先生尝尝了!” 少妇听后,一头雾水。她心想:我家还有什么好酒?然而,她看到管家手捧的一个小瓶装的洋酒,便知道了。因为潘大嘴遇上酒量比自己大的人,总会用这酒制服人家,因此,这酒在少妇印象中是酒力很大的酒。于是,她对潘大嘴大舅子说:“这酒酒力很大的!” 潘大嘴大舅子生怕少妇走漏嘴,忙抢先说:“酒力大才叫好酒!”管家给苟先生满上了这洋酒,便对苟先生说:“苟先生品一下,看看味道好不好?” 苟先生听后,又闻到了酒香,便品了一下这酒,感觉太好了,便脖子一仰,把一杯酒喝干了。 管家则对潘大嘴大舅子使个眼色,意思:苟先生马上就会醉倒。 潘大嘴大舅子也给管家使个眼色,示意:让他请人把苟先生带走。管家退去了。 苟先生已经有昏昏欲睡的腔调了,却还使劲地支撑身子,尽量不让自己倒下。他说:“一起喝!”说着,他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少妇对此很不高兴,因为她原本想借这酒宴与苟先生叙叙旧,谁知苟先生被如此醉倒,还不知何时能醒了。但是,她不敢这样对潘大嘴大舅子明说,只能带埋怨地说:“哥,你让他这样醉了,很有意思吗?他还有一个跟班坐在门卫等他呢!” 潘大嘴大舅子:“小妹的提醒,很重要。”见管家带俩人来扶苟先生了,便对管家说:“他有一个跟班还在门卫室等他呢!” 管家:“我去门卫喊他俩位的时候,看见有一位外人已经醉倒了。” 潘大嘴大舅子:“这醉倒的人应该是他带来的跟班。你们核实一下,如果他跟班没醉透,那么,就给他们一点美酒。” 管家:“把他俩放在哪儿休息?” 潘大嘴大舅子:“找个空着的客房,让他俩休息吧!注意:他是我要用的人,别让他冻了和饿了。”然后,对少妇说:“我去司令部了。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离开这儿。”说着,他就离开了。 潘大嘴大舅子赶到皇协军司令部后,就直接去了暗杀精英办公室。 暗杀精英见潘大嘴大舅子兴奋地进入自己办公室,便知道有喜事了,便令卫兵给潘大嘴大舅子递上一支古巴雪茄,并说:“这是我从宪兵司令部拿来的,你尝尝味道。” 潘大嘴大舅子点上雪茄后,便从衣服怀袋中取出叠着的纸说:“司令打开就有惊喜!” 暗杀精英接过,就快速打开,只见上面都地址,便问:“这什么东西?” 潘大嘴大舅子:“这是军统在安庆的所有秘密据点。” 暗杀精英:“要西!可以一网打尽了?” 潘大嘴大舅子:“等到半夜,他们统统地回去睡觉,就能一网打尽了!” 暗杀精英:“要西!” 潘大嘴大舅子:“司令,是不是马上向大佐和特派员汇报?” 暗杀精英心想:如果向桥本和幸子汇报了,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功劳呢?可是,他又不能在潘大嘴大舅子面前表现出抢功的腔调。于是,他用极其慢语速问潘大嘴大舅子:“你能担保这上面地址百分之百的准确?” 潘大嘴大舅子听后说:“百分之百不敢保证,至少,能对军统重创。” 暗杀精英听后,取出纸和笔,以备自己中文说不清时,写成汉字给潘大嘴大舅子看。他说:“我知道,大佐和特派员所需要的是百分之百精准的情报。你这情报万一达不到这要求,后果你想过吗?” 第291章 苟先生小组散伙 翻译官老母出城 潘大嘴大舅子听了暗杀精英这么说,不仅心凉了一半,而且还胆战心惊了。他心想:早知如此,我何必去贪此功? 暗杀精英见潘大嘴大舅子低头不语,便知道自己可以开始掌控潘大嘴大舅子了。于是,他对潘大嘴大舅子说:“你搞来的名单对于皇协军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再说,我们也有几百号人了,完全可以实施这个抓捕行动的。”见潘大嘴大舅子抬头,困惑地望着自己,便问:“你没听懂我说的中国话?” 潘大嘴大舅子:“司令的意思是皇协军自己来实施抓捕?” 暗杀精英:“要西!皇协军能抓多少就多少!当然,越多越好!你的明白?” 潘大嘴大舅子:“明白!明白!不过,我怕万一抓捕时有扑空怎么办?” 暗杀精英:“你忠于皇军,只有我知道。扑空不怪你!只要你尽力了。你的明白?”在他看来,这种扑空事发生也不怪,但是,总会有收获的。 潘大嘴大舅子:“明白!明白!什么时候下手?” 暗杀精英:“你以我的名义问城防部队,今、明有车辆进出吗?” 潘大嘴大舅子激动地拨通电话:“我以皇协军司令名义问你:今、明有车辆进出吗?”他接听后,便对暗杀精英说:“司令,对方说,今、明有车辆进出,后天,目前还没有登记的。” 暗杀司令写在纸上说:“后天关上大门,只开小门。所有进出城的人统统走小门。”等潘大嘴大舅子向城防部队传达他的话,便说:“我们准备在明天晚上,等军统统统地去睡觉时候,一网打尽!”随后,就是冷笑。 潘大嘴大舅子激动得挺肚行礼,并大声叫了“哈以!”后,说:“我去布置任务了!” 暗杀司令:“报信的人要管住!不能让他去通风报信!” 潘大嘴大舅子听后,就派人把醉成泥的苟先生和阿三秘密运到了皇协军的禁闭室关着。 暗杀精英见潘大嘴大舅子挂了电话,便又开始与潘大嘴大舅子密谋布置明晚的大抓捕计划了。 再说,苟先生所在据点的七、八个人不见苟先生与阿三返回,便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们没有怀疑苟先生会与阿三一起潜逃,却怀疑苟先生与阿三会被抓。 于是,有人提出赶快散伙了,不然,就会被宪兵一网打尽;也有人坚持再等等,万一苟先生与阿三在半夜三更,或黎明前回来呢? 然而,天明了。苟先生和阿三还没有回到据点。这帮人开始慌了,都有散伙的想法。于是,他们就撬开保险柜,分了存在保险柜中的一点钱财后,就各自东南飞。 苟先生纠集的小组成员都是一些社会小混混,与朗先生纠集的小组成员是一路货,因此,这两小组成员之间也有互相联系的。 苟先生小组是在上午散伙了,傍晚这消息就传到了朗先生的小组。朗先生正是在从他晚归的一位成员口中得知这消息的,而此时,他正喝得酩酊大醉,也没太在这消息。 不过,朗先生小组成员对苟先生小组散伙也有分歧。有人信,但是,大多数人不信。 有一位在小泉车行附近打听潘大嘴死因的成员,就这么说:“下午,我就看见,有卡车开进车行,而且,还装着东西。” 另一位成员:“这与苟队长小队散伙有啥关系?” 这位在小泉车行附近打听潘大嘴死因的成员反驳说:“按照传说的说法,苟队长小组散伙是因为苟队长被日本所抓叛变的原因。假如苟队长真的叛变了,那么,宪兵就会在全城戒严了。这卡车还能进出安庆城?” 大伙信了此成员说法,因为他们都没听到城市戒严的消息,于是,他们便围着朗先生吃喝了。 事实上,华志雄和小泉用卡车做生意是非常顺利的。 清晨五点多,长荣与洪红扶着打扮成老板腔调的翻译老母从华志为诊所走出,来到已经停在小巷口的卡车边。 这卡车已经装满货,而货中有这次被撤出城里的几位同志。洪红与长荣在送翻译老母上卡车司机室后,就离开了。 翻译老母是在昨天上午,由洪红与长荣从城外接到华志为诊所的,并在华志为诊所住了一夜。 卡车启动了。藏在卡车货物中的同志都隐蔽了起来。 卡车快到了城门,司机便对翻译老母说:“你见到你儿子,要装作不认识。这是你儿子的关照。” 翻译老母:“我记住了。他是这么关照我的。” 卡车司机见翻译乘坐的日本宪兵巡逻摩托车已经停在城门前,并与守门宪兵聊天,便对翻译老母说:“你装作瞌睡,就显得非常镇静的样子。”说着,就朝城门驶去。 翻译见卡车到来,便提醒正与守门宪兵聊天的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说:“华老板所说的卡车来了。” 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则对守门宪兵说:“我要带这辆卡车出城了。” 守门宪兵原本要卡车停下检查的,见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这么说了,便手一挥让卡车免检出城了。 卡车跟着日本宪兵巡逻摩托车后面,一直到修车铺子,突然停下了。 翻译发现后,便对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说:“卡车停下了。” 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停下摩托车后,便回头看,果然见卡车停下,便说:“卡车坏了?” 同车的日本宪兵:“没错!驾驶室的人都下来。” 翻译:“我过去看看吧!” 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便把摩托车调转头,朝卡车开了过去。 因为卡车驾驶室没人,所以,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直接把摩托车停在了修车铺门前。 司机则掏香烟在车行门前迎接说:“太君!卡车坏了,师傅说需要修一会儿。老板已经在里面订好茶点和酒菜,请太君享用。” 二位日本宪兵听了翻译翻译后,大喜,迫不及待地进了修车铺内的饭厅。 翻译见到自己老母端坐主席上,装成了大老板一般。他感到老母很有气质,也就放下心了。 翻译老母见儿子带二位宪兵进入饭厅,便说:“坐下吧!今天就在这儿吃午饭吧!” 二位日本宪兵见桌上放着几瓶白酒,且正在上菜,便对翻译说:“茶不喝,这会胀肚子。就直接喝酒吧!” 翻译对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说:“少喝一点,一会儿还要开路?” 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没事。今天皇协军还没有上岗,卡车直接开过去,没关系的。” 翻译听后,便打开酒瓶盖了。 第292章 苟先生被重用了 翻译打开酒瓶盖后,先给自己杯中倒上一口,然后,一口闷掉。 在坐的两位日本宪兵先是闻到了酒香,接着,看到翻译一口闷,酒瘾大作了!纷纷举杯请翻译给满上酒。 这时,站在翻译老母身边的司机对翻译说:“老板,要去休息了,就请你陪太君喝酒了。” 此时,两位日本宪兵因急于喝酒也不听司机说什么,就应付地朝翻译老母招呼一下。 翻译自己也清楚:老母此去,就是被转移到山里了。但是,自己现在重要任务就是要把这两位日本宪兵灌醉,以便山里的人及时把卡车上的东西卸完,然后,再装上要往城里的草药和一些农产品。 下午了,两位日本宪兵酒醒了,却不见翻译,便大叫:“人呢!” 伏在椅上瞌睡的翻译便伸懒腰说:“在这儿!” 两位日本宪兵见翻译如此睡的样子,大笑了起来。原来,翻译见两位日本宪兵都醉得趴在桌上睡了,自己也感到醉得不行,却又不习惯趴在桌上瞌睡,而离开桌子找地方横躺又怕误事,所以,他就伏在长凳上瞌睡了。 翻译对两位日本宪兵说:“我们要出车了吧!” 两位日本宪兵几乎同时伸懒腰,并说:“要西!” 翻译带日本宪兵来到修车铺门前,只见卡车司机和老板已经坐在卡车司机室了。 翻译知道:卡车司机室中的“老板”已经不是自己的老母了,而是有矮小的搬运工所扮,所以,他马上对两位日本宪兵说:“太君先上车,我去关照司机开车。”他见两位日本宪兵上了摩托车,便走向卡车司机室,对司机说:“可以开车了吗?” 司机对翻译说:“可以。按计划返程。” 翻译走到摩托车边,对日本宪兵说:“回城吧!” 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什么?不用送货了?” 翻译:“车修好后,他们见我们在午睡,便自己去送货了。” 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我们午睡了?” 随车的日本宪兵掏出怀表看后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恰好是回城的时候。” 驾驶摩托车的日本宪兵:“要西!”说着,他就发动了摩托车。 然而,就在这日本宪兵巡逻摩托车率着卡车进城的时候,暗杀精英与潘大嘴大舅子对军统安庆站一网打尽的行动开始做准备了。苟先生与阿三已经被请了皇协军司令作战室的禁闭室。 暗杀精英与潘大嘴大舅子正着手“调兵遣将”。但是,他们总觉得抓捕徐军官的人手不够。 潘大嘴大舅子便想到了苟先生,便说:“苟先生会打架,是不是给他一个机会?” 暗杀精英:“要西,再带上个他的帮手。” 潘大嘴大舅子:“我叫人把他们押来?” 暗杀精英:“不!是把他请来!” 于是,潘大嘴大舅子叫人把苟先生和阿三叫到作战室。 此时,苟先生又在封闭室的床板上睡着,毕竟昨天那个带麻药的酒太厉害了。阿三则已经没有睡意了,且就担心苟先生醒来骂自己扯谎,因此,他听到开锁的响声,吓得压低嗓门对门外说:“轻点!” 门被皇协军卫兵推开了,且声音好大。 苟先生醒来了,问:“什么事?” 皇协军卫兵:“司令有请!” 苟先生一听,便来劲了,因为他知道有事请他帮忙了。于是,对阿三说:“快来扶我一把!” 阿三听后,却吓得心脏咯咯跳,因为他以为是皇协军司令要亲自提审苟先生和他了。于是,他对苟先生说:“他们说让你先去呀!” 皇协军卫兵:“不对!你俩一起去!”说着,就上前扶起苟先生。 潘大嘴大舅子见苟先生与阿三来到,便对苟先生说:“这是皇协军司令部的指挥室。你与你部下请到这儿,应该感受到自己身家的分量了吧!” 苟先生卑躬屈膝地说:“知道了,深感光荣!”随后,他对阿三说:“还不知感谢?” 潘大嘴大舅子:“这是皇协军司令看在我面子上,破格让你和你的助手进这儿的!” 苟先生:“感谢司令知遇之恩,我定效犬马之力!” 阿三则跟着苟先生施礼表忠。 暗杀精英见苟先生和阿三总给潘大嘴大舅子奉承而忽略自己,便不客气地对潘大嘴大舅子说:“快点讲抓捕计划!” 潘大嘴大舅子这才知晓自己怠慢了暗杀精英,忙对苟先生与阿三说:“这位就是宪兵队派驻皇协军的司令!” 苟先生与阿三这才发现一直在潘大嘴大舅子身后的长得矮小的暗杀精英。于是,他俩跑上前鞠躬行礼。 暗杀精英把苟先生、阿三、潘大嘴大舅子带到一张地图前,便对潘大嘴大舅子说:“这是徐老板藏身地,你与他俩讲讲怎么干掉!” 潘大嘴大舅子问苟先生:“你认出这张图吗?” 苟先生:“这不是我头的据点吗?” 潘大嘴大舅子:“什么?” 苟先生:“是徐贼的老巢。” 潘大嘴大舅子:“你觉得需要多少人进去抓捕,就不会有漏网之鱼?” 苟先生想后便说:“给我一支笔,让我在这图上标识出来,好吗?” 暗杀精英听后,忙把自己手中的笔扔给了苟先生,苟先生很快地标识好了。 潘大嘴大舅子看后,指着一个过道说:“这过道怎么不派人去?” 苟先生:“这过道已经做了电台室,被封死了。” 暗杀精英听后,对潘大嘴大舅子说:“他对徐的老巢熟悉,就让他带我俩去实施抓捕。” 潘大嘴大舅子对苟先生说:“司令让你带路去抓。” 苟先生听后,大喜,因为自己有立功机会了。 阿三忙问:“我也去可以吗?” 苟先生忙对潘大嘴大舅子说:“可以派他去我的据点实施抓捕,不!实施劝降!” 潘大嘴大舅子:“什么意思?” 苟先生:“让他拿我的手谕去我的秘密联络点,让我手下统统归降皇协军!” 暗杀精英听了潘大嘴大舅子的翻译后,大叫:“要西!”并关照苟先生与阿三好好合计,让皇协军增添一支生力军。 苟先生听了潘大嘴大舅子的解释后,便要叫阿三提前行动,也好拔头功,却被暗杀精英与潘大嘴大舅子阻止了。 第293章 暗杀精英端掉了军统据点 潘大嘴大舅子对阿三说:“你在我们行动开始的时候到达你们的据点,而且还要等人都回到据点后,再宣布苟组长的命令。” 阿三:“他们不聚拢听我宣布苟头的命令怎么?” 潘大嘴大舅子:“我会给你带上好烟的,难道这好烟也不聚拢他们?”说着,他就递给阿三一支好烟。 阿三点燃吸了一口,便说:“好烟!他们肯定会围着我。” 苟先生把写的“手谕”递给了阿三说:“他们聚拢了你,你就拿出我的手谕。” 阿三此时兴奋极了,且早就没有了因为撒谎而害怕的阴影了,而只有大功告成的想象。他激动得抽着香烟,连声点头称是。 苟先生见暗杀精英与潘大嘴大舅子正在布置晚上的大抓捕计划,便轻轻对阿三说:“保险柜的东西拿出来给我。”说着,他就递给阿三一包烟和一把钥匙,说:“这就是开保险柜的钥匙。我告诉你:这保险柜中有什么东西,我清清楚楚的。只要不缺,我就会分给你一人的,还让你当那儿的头!” 阿三听后,便说:“苟头!我保证完成任务!”他突然想到队中有个专门欺负自己的大个头,便说:“假如大个子不听我话,怎么办?” 苟先生冷笑道:“你是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办不了他,还有我呢!”阿三听后,感觉美美的。 此时,朗先生据点的人陆续回来,大家各自从外带回的酒菜,开始了“共享”,当然,也是独享的。比如:朗先生就是独享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酒菜,当然,他能共享成员从外面的酒菜。 朗先生:“人到齐了吗?” 在座的人清点后,有说:“齐了!”也有说:“少一个!”,最后,还是统一说:“少一个!” 朗先生:“算了!在座的弟兄就听我说说一个发财计划吧!”见大家都屏住呼吸地听了,便说:“打听潘大嘴死亡版有二天,可是得到的版本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这是我们军统不允许的结果。所以,我决定:明天凌晨二点,趁皇协军防备松懈的时候,偷袭码头警署,抓一个当头的。然后,带他到此审讯,找到潘大嘴死亡的真实版本!此次行动成功的奖励是每人一块银元!”他几乎是拼命叫出“银元”两字的。 在座的听后激动得热血沸腾起来。 突然,据点门被打开,吓得在座的或下意识地掏枪,或下意识地抱头。。。。。。 朗先生却非常镇静,见是自己手下人,便说:“你怎么迟到了?”他的镇定让在座的都缓过了神。 迟到者说:“苟头那儿一个人也没有了,就像是散伙分家了一样,空荡荡的。是不是出事了?” 朗先生:“你刚从他那儿来?” 迟到者:“下午去的。” 朗先生:“怎么现在才来?” 迟到者:“我生怕有尾巴,所以,去了城西边的僻静处转了一圈才回来!” 朗先生:“你做得非常聪明!也证明:苟组散伙不影响我们。你坐下,听听你身边人说说明天凌晨二点的美差吧!”随后,对大家说:“吃饱喝足后,就好好睡觉。养精蓄锐,干好明天凌晨的美差,赚大钱!”说着,大家渐渐地安静下来,且慢慢地进入集体做梦的状态。 朗先生也进入梦乡。 没多久。朗先生进入了吵闹的梦乡中。这应该是从梦中出来的吧!的确,他感到了面前有一团火的感觉。他睁开眼,真见一团火,忙侧过脸大叫:“混蛋!把火拿开!” 用火把对着朗先生的苟先生说:“司令!他就是这儿的朗头!” 暗杀精英用生硬中文说:“要西,他姓什么?” 苟先生:“他姓朗。” 暗杀精英:“朗头,你们军统在安庆的地下组织统统被我破获了!你投降吧!” 潘大嘴大舅子插嘴说:“你的头徐老板已经被抓到了,现在可能已经进了牢房了。” 朗先生知道了,他已经被日本宪兵抓捕了,而且,他的小组成员一个不少地被抓捕了。他慢慢地起身,想看看是哪个家伙用火把对着自己的。然而,他起身后发现,此人就是苟先生,他后悔没听手下人的话,早点散伙,或转移的。当然,他此时也感到:徐军官被皇军所抓并非是敌人胡说。 暗杀精英见苟先生举着火把对着朗先生显出尴尬的腔调,便说:“苟先生劝劝老朋友朗先生。” 苟先生对朗先生说:“别来无恙!” 朗先生:“别用火把对着我。”说着,他就随着押送卫兵朝前走。 苟先生用火把对着朗先生照,就是怕被朗先生认出,而骂自己是“汉奸”,谁知现在朗先生认出了自己,却没骂自己,而是显出无所畏惧的腔调。他因此感到自惭形秽了。 此时,暗杀精英与潘大嘴大舅子不仅仅是高兴,而且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暗杀精英在潘大嘴大舅子坐上指挥后,便问潘大嘴大舅子:“你以为:我们清扫徐老板老巢时有漏网之鱼吗?” 潘大嘴大舅子:“你设计的网连苍蝇都不能漏网,鱼怎么能漏网?” 暗杀精英大笑后说:“我原来总听说军统如何厉害!可我第一次与军统交手,就抓捕那么多!弄得我审讯都忙不过来了。” 潘大嘴大舅子:“回司令部,我们就连夜审讯?” 暗杀司令笑道:“不!你与我回去就睡觉。起床后,我给大佐和特派员打电话,叫宪兵队派人来审讯!” 潘大嘴大舅子知道暗杀司令就是想在天亮后,向桥本和幸子邀功。 再说,军统在此皇协军大抓捕中,共被俘三十多人,其中有三个电报人员。他们统统被关在一个皇协军司令部的大堂里面。 朗先生见到在一角的席地而坐的徐军官,便凑上说:“徐长官,这是姓苟的家伙所干。” 徐军官:“我看到了,他举着火把带人把我们出口封堵了。” 朗先生:“他带人冲进了我的据点。” 徐军官:“我所乘的囚车停在你据点附近。我当时就知道你会出事了。”随后,他凑近朗先生耳朵说:“军统会以交换战俘方式,把我和你这样的高级军官营救出去的。” 朗先生:“我出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掉苟东西!” 第294章 保险柜中的钱不翼而飞 显然,徐军官是胡诌的。他怎么可能被当作战俘交换出狱呢?况且,国军当时也没抓多少个日本军人,凭啥能把徐军官交换出去? 不过,徐军官对朗先生等这么胡诌是目的的,就是警告朗先生别乱咬自己。 郎先生也知道徐军官所说的都胡诌。不过,他相信徐军官会有门路出狱,也想借徐军官的光出狱。 天亮了。暗杀精英对桥本打电话说:“大佐,我昨晚接到我线人情报:军统有聚会。因为太晚,我就没打电话请示您,而擅自组织皇协军对军统实施抓捕行动。” 桥本听后,大喜!因为这可以向自己上级邀功了!他忙问:“要西!结果呢?” 暗杀精英已经听出桥本大喜的心情,便大声说:“一网打尽!”他停顿了,就是等桥本夸奖。 桥本:“要西!要西!”说着,就要挂电话,再打电话给顶头上级邀功了。 暗杀精英:“大佐,您要不要亲自提审军统安庆站的头目?” 桥本:“你提审就可以了。你功劳大大的呀!”说着,他就挂了电话,然后就给顶头上级打电话邀功了。 暗杀精英挂了电话后,就在早餐时与潘大嘴大舅子商量提审的事。他说:“马上要提审这帮军统的人了!你准备好了吗?” 潘大嘴大舅子原本以为自己只配是干抓军统人员的力气活的。根本没有想到能干审讯军统的高级活了,因此,他听到暗杀精英请他去审讯军统的人怎么不激动?于是,他说:“我先来文的,不然,我就用武的。” 暗杀精英:“我是问你:你想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东西?” 潘大嘴大舅子这下被暗杀精英问懵了,心想:军统已经一网打尽了,还有啥审讯的必要呢!于是,他说:“要么就让他招供他的上级?” 就在这时,苟先生来了,他焦急地对潘大嘴大舅子说:“阿三还没有回来?” 潘大嘴大舅子:“让他去!他不回来,我还好省下一个人的开支。” 苟先生:“长官。我是让他带着我手谕招安我小组成员的,可是,他去了后,再也没有回来了。” 暗杀精英一听,便吃惊了,忙问苟先生:“你小组有多少人?” 苟先生:“有十人了吧!” 暗杀精英:“这就不止一条漏网之鱼了!” 潘大嘴大舅子明白暗杀精英的意思了,马上说:“你马上带一队人去把他们带回来!” 暗杀精英觉得让苟先生带队不放心,便对潘大嘴大舅子:“我和你亲自带队陪他去!” 暗杀精英、潘大嘴大舅子坐车带了一帮皇协军随苟先生来到苟先生的据点门口,潘大嘴大舅子问苟先生:“你这据点有其他通道吗?” 苟先生:“没有。” 潘大嘴大舅子:“你打开门。” 苟先生掏钥匙打开了据点的门。 据点内,一团漆黑。 潘大嘴大舅子:“把灯打开?” 苟先生:“这儿没有灯,只有火把。”话音刚落,前面就有人点燃火把了。他大惊,忙问:“是谁?” “是我,苟头!”阿三的声音。 苟先生听到阿三声音,大喜!忙问:“其他人呢?” 阿三:“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呀!”于是,他把到这儿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阿三昨晚到这儿来时,这也是漆黑一团的。不过,张三没有点燃火把,一则他酒醉未全醒,还想睡觉;另则他对这儿十分熟悉,不用照明也能找到自己睡觉的地方。当时,他见这儿没人,还以为:这些人见苟头不在,便晚归队了,所以,他没多想就继续睡了,且听苟先生带一群皇协军到来才醒。 暗杀精英听后,便对潘大嘴大舅子说:“把他关起来!” 潘大嘴大舅子便对皇协军卫兵说:“没听到司令说话?把他抓起来!送牢房!” 阿三听后,大叫怨! 苟先生对潘大嘴大舅子说:“他跑不了!我要从他这挖出这些逃跑人去向。”他这么说的目的是要拿回他交给阿三的那把保险柜的钥匙。 潘大嘴大舅子听了苟先生这么说,一时拿不定主意,因为暗杀精英才有这拍板权。 暗杀精英见潘大嘴大舅子望着自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拍板。于是,他说:“让苟先生现在就去问,并让卫兵点亮火把搜查这儿!” 皇协军卫兵听后开始在屋内搜查了。 苟先生轻轻问阿三:“保险柜钥匙,给我。” 阿三把钥匙递给了苟先生,并说:“苟头,救救我!” 苟先生刚想安慰一下阿三,便听到有卫兵说:“发现一个被打开门的保险柜!”他马上问阿三:“你开过保险柜?” 阿三:“这么重的东西,镶在墙里,谁动得了?” 苟先生:“那么怎么会被打开的?” 阿三:“我怎么知道呢?没有人帮我打着火把,我怎么能摸黑打开这保险柜?” 暗杀精英与潘大嘴大舅子过来了。 潘大嘴大舅子问苟先生:“保险柜被打开了,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看来,这保险柜是被人打开过!” 苟先生随口说:“没错!肯定被人打开过。” 暗杀精英:“里面是有秘密文件,还是有钞票?” 苟先生当然不敢承认里面有钱,因为他以为阿三已经把钱私藏了起来,假如被暗杀精英知道了,那么,自己就拿不到了。于是,他说:“都是一些过期的文件?” 暗杀精英对潘大嘴大舅子说:“把这人抓回去!再派人把这儿监视起来。”说着,他就走出这儿,坐上了车。 潘大嘴大舅子见暗杀精英离开,便叫卫兵把阿三押走,阿三便哭着求苟先生救救他。 苟先生喝道:“别再叫啦!”然后,对潘大嘴大舅子说:“长官,看在我面子上,是不是放他一马?” 潘大嘴大舅子:“不识时务的东西!你没看到司令的态度吗?” 苟先生:“可阿三是我心腹呀!” 潘大嘴大舅子:“保险柜中藏的是不是钱?”见苟先生不做声,便说:“应该有不少钱吧!不过,我相信这钱不是你拿走的。” 苟先生:“所以,我要把阿三留下,追查到这钱。” 潘大嘴大舅子:“这事急不得。再说,你当了码头警署队长还愁赚不到这钱?” 第295章 审讯开始了 潘大嘴大舅子与苟先生来到小车边,见暗杀精英坐在车内低头闭目思考的样子,便站在车门外不敢入内,生怕打扰了暗杀精英的思考。 的确,暗杀精英是在闭目思考。思考什么呢?他在思考阿三这件事。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如果从阿三这儿继续追查逃跑人员,那么,就会被大佐和特派员发现自己没有做到一网打尽。如此,他已经到手功劳就会大打折扣。因此,他以为:淡化逃跑人员的事,或者说不追究阿三的罪责,才能保住自己“一网打尽”的功劳。可是,自己已经把阿三抓起来,现在应该如何不丢脸地把放了?。。。。。。 司机对暗杀精英说:“司令,参谋在车外等着。” 暗杀精英睁开眼,见冷得哆嗦的潘大嘴大舅子和苟先生在车窗外朝车内张望,便推开车门说:“上车!” 潘大嘴大舅子与苟先生上车后,车就启动了。 暗杀精英对潘大嘴大舅子:“保险柜中丢失的文件有下落了吗?” 潘大嘴大舅子:“回去就审这个阿三!” 暗杀精英问苟先生:“苟,你有逃跑人员下落有吗?” 苟先生:“回去就去问阿三。” 暗杀精英见苟先生模仿潘大嘴大舅子说法,很不高兴,便生气说:“苟,你没把军统落脚点统统地说出来?” 苟先生见暗杀精英口气生硬,害怕了,忙说:“太君!我把军统在安庆落脚点都告诉了您呀!” 暗杀精英:“军统逃跑人员总会逃到军统落脚点的,你不知道,你手下阿三却能知道?让谁信?” 苟先生:“太君,这个小组成员都不是正宗的军统人,而是我从黑道上挖来的小罗罗,阿三也是这类货,因此,他们逃到哪儿躲起来,只有阿三能知道。” 暗杀精英后,忙问:“逃跑的人中有没有军统人?” 苟先生:“没有!” 暗杀精英再次确认问:“都是从黑道上找来的小罗罗?” 苟先生:“是的。” 暗杀精英听后,轻松许多,心想:逃跑的这些人,并不影响我对军统“一网打尽”的功劳。不过,他觉得:这逃跑事件最好就此结束,免得在传说中影响了自己功劳。于是,他对潘大嘴大舅子说:“回去后,我们立马审讯阿三,追查到丢失的文件!” 车到了皇协军司令部。 暗杀精英关照潘大嘴大舅子:“把阿三直接押到审讯室。”说着,他就朝审讯室走去。 潘大嘴大舅子命令卫兵去押阿三去审讯室后,就带着苟先生跟着暗杀精英去审讯室了。 暗杀精英到了审讯室就坐在审讯桌的中央,潘大嘴大舅子和苟先生只能坐其左右了。 不一会儿,阿三被卫兵押到审讯室被审席上坐着。 暗杀精英:“你把文件藏哪儿了?” 阿三被问得莫名其妙了,心想:苟头明明问我把钱藏在哪儿,怎么皇军问资料藏在哪儿?转而一想:我反正没碰过保险柜,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他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暗杀精英暗示潘大嘴大舅子再问一遍。 潘大嘴大舅子:“你小子,打开保险柜没看到文件吗?” 阿三:“长官!我没开过保险柜呀!” 暗杀精英便对潘大嘴大舅子说:“别浪费时间了,给他吃饱睡觉去。” 潘大嘴大舅子知道暗杀精英这“吃饭”就是“毒死”的意思,便说:“这文件不追了?” 暗杀精英:“他把这文件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想出去后换钱的,所以,就这样让文件永远地去睡觉。你可以再问他一次。” 潘大嘴大舅子:“小子唉!你把保险柜资料藏哪儿了?” 阿三:“长官!我没开过保险柜呀!” 暗杀精英阻止要说话的潘大嘴大舅子,并对卫兵说:“送他去吃饭!” 阿三与苟先生不知道“吃饭”就是“毒死”的意思,而以为这就是结案的意思了。 于是,阿三在被卫兵押送时,还不忘记对苟先生说谢,而苟先生则面带得意地朝阿三挥手,表示不要客气。 暗杀精英:“把徐老板押来!” 苟先生听暗杀精英说这话,马上起身欲离开。 暗杀精英以苟先生要离开上厕所了,便说:“上厕所后,马上过来!” 苟先生:“太君,我回避审讯徐老板!” 暗杀精英:“不用回避!坐下!” 潘大嘴大舅子对苟先生说:“司令看中你了,你还不感谢?” 苟先生忙说:“谢谢太君!” 不一会儿,徐老板被卫兵押到被审椅上坐下。 暗杀精英:“你想说的就告诉我吧!免得我请刑具帮忙了!” 徐老板:“我只接受宪兵大佐的约谈。” 暗杀精英听徐老板这充满对自己鄙视的话语,真想动用刑具了。但是,他发财欲望阻止了他这冲动。他便说:“你有跳过我的秘密向大佐汇报?” 徐老板:“你可以这样理解。” 暗杀精英听徐老板这么说,很高兴。因为他一方面可以把审讯徐老板的难题踢给了桥本,另一方面也可以立功。于是,他对潘大嘴大舅子说:“今天审讯到此结束!把他押回去!” 徐老板:“把我送到单人房。” 暗杀精英:“凭什么?” 徐老板:“凭我要与大佐约谈。” 暗杀精英对潘大嘴大舅子:“听他的!” 徐老板:“我还有要求。” 暗杀精英:“说!” 徐老板:“请大佐与徐司令的人一起来约谈。” 暗杀精英没理徐老板,而拂袖而去办公室。 苟先生见暗杀精英离开,便对潘大嘴大舅子说:“我去看看阿三?” 潘大嘴大舅子:“你去棺材看他?” 苟先生:“这是什么话?” 潘大嘴大舅子:“他死了,你去哪儿看他?” 苟先生:“不是去吃饭了吗?” 潘大嘴大舅子:“他说吃饭,就是一碗毒药拌饭!”见苟先生惊呆了,便说:“别惦记这种小人物了!走!”说着,带苟先生去暗杀精英办公室了。 暗杀精英正好打通桥本电话,说:“徐老板说,他有绝密情报要告诉您!”见桥本没吭声,便说:“要么我用刑具让他告诉我?” 第296章 徐军官叛变了 桥本听暗杀精英说要给徐军官用刑,便说:“八格!他说有重要情报要交待,你再逼他,不就会适得其反?你先按他所说的做!我马上过来!” 暗杀精英:“徐老板请你带徐司令参谋一起来。” 桥本听后,便知徐军官会有重要情报要交待,不然,他不会请徐司令出面的。当然,他也知道:他这次功劳要比一网打尽军统在安庆站的功劳更大了。于是,他来到了幸子办公室,因为参与徐军官审讯,必须要请幸子当翻译的。 幸子见桥本进自己办公室,便说:“买卖款都到账了吗?” 桥本:“差不多了。大概只有余款了。我马上问问财务。” 幸子:“我要开始收网了!” 桥本:“要西!你现在陪我去一下皇协军。” 幸子:“我不需要用皇协军!只要用宪兵队!” 桥本:“不!我是说,徐老板被关在了皇协军司令部,说有重要情报告诉我们!” 幸子:“徐老板投诚了?” 桥本:“不是的。皇协军昨晚对城内军统站实施了一网打尽行动,徐老板因此被皇协军抓了起来。” 幸子:“愚蠢!” 桥本:“怎么回事?” 幸子:“皇协军搞了这么一个行动。不就让万老板警觉了,如此,不是打乱了我对万老板的抓捕行动?” 桥本:“万老板怎么回事?” 幸子:“暗杀精英不是认定他是杀死皇协军司令的凶手?当然,他也有可能是杀害松井、渡边,甚至是安倍二十四的凶手。此人不比徐老板厉害?” 桥本听了幸子这么说,才发现暗杀精英擅自实施抓捕徐老板行动是一个非常错误的行动,但是,事已经至此,埋怨也是没有意义的。于是,他说:“马上全城管制!” 幸子:“你马上命令皇协军在通向城市边缘的路口设防;城防不准车辆进出。让万老板没法出城!” 桥本拨通了暗杀精英电话说:“我与特派员马上就到你的司令部。在我们到你司令部前,我命令你必须在通向城市边缘的路口设防;城门不准车辆进出。” 暗杀司令:“大佐,我已经这么做了。” 桥本挂了电话后,对幸子说:“我们去听听徐老板提供的重要情报吧!” 幸子同意了。因为她希望徐老板能提供与老万的相关情报。 桥本与幸子到达皇协军司令部,暗杀精英就在门口迎接了。 暗杀精英:“我马上就把徐司令参谋叫来。” 幸子板着脸说:“你这次行动怎么不向大佐和我报告?” 暗杀精英:“我是半夜接到我线人的报告说徐老板有行动,所以,我就当机立断采取了抓捕行动。” 幸子听后,很气,却又没有反驳理由。 桥本知道幸子有气,但是,他不愿意让她的气影响对徐老板的审讯,所以,他问幸子:“你看怎么审讯徐老板?” 幸子想了想,对暗杀精英说:“找一个贵宾室,让徐司令参谋一起参加审讯。” 暗杀精英听后,便把桥本和幸子带到了贵宾室,他推开门问:“这儿,行吧?” 幸子进了贵宾室后,便说:“先把徐司令参谋请来。” 桥本明白:徐老板不当着徐司令参谋的面,是不会把重要情报说给自己听的。于是,他对暗杀精英说:“按照特派员说的做!” 暗杀精英:“哈以!”然后,对卫兵说:“去把徐司令参谋请来!”随后,他又叫人端上好茶。 不一会儿,潘大嘴大舅子带徐司令参谋来到贵宾室。 幸子对徐司令参谋说:“你就坐在大佐对面的座位上。”然后,对暗杀精英说:“你叫你部下去忙别的事。” 潘大嘴大舅子听了幸子这么说,好尴尬,不知是离开,还是留下。他望着暗杀精英期待解惑。 暗杀精英见之,便对幸子说:“他是我参谋。” 幸子用日语对暗杀精英说:“这儿将要谈的是皇军才能知道的情报。” 暗杀精英便对潘大嘴大舅子说:“你也去忙你的事吧!” 桥本见暗杀精英把贵宾室门关上,便对徐司令参谋说:“皇协军请您来的意思,你都清楚了?” 徐司令参谋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清楚了!我也与徐司令联系过了。徐司令关照我要按皇军意思办。”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我们对徐老板的情报感兴趣。当然,我们也会设法为他解决后顾之忧的事。” 徐司令参谋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徐司令与徐老板是沾亲带故的,又与皇军合作默契,所以,希望能圆满处理好这事。”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要西!就请徐老板交待重要情报吧!” 暗杀精英便叫人把徐军官叫来了。 桥本让徐军官坐在了徐司令参谋身旁的一把椅子上,然后,对徐军官说:“你要与徐司令参谋交流一下吗?” 徐司令听了幸福翻译后,便对徐军官说:“我是受你叔父之命而来的。他说,你能继续拿军统钱,我们也会给你薪水的;你不能拿军统钱,我们不仅给你薪水,而且还要保护你的安全。” 徐军官便说:“我还有要求。” 桥本听幸子翻译后,带着微笑对徐军官说:“你说吧!” 徐军官:“你要把这次被捕的统统除掉,并见报。”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懂徐军官的意思:徐军官是想让军统知道他已经死掉了。于是,他说:“我们不仅统统杀掉,而且还会见报。当然,会假装地把你名字写这报道中。” 徐军官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我说了重要情报后,就能随徐参谋离开这儿?”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可以!” 徐军官:“我有同班学员在芜湖军统站担任要职。但是,你们不能抓他,因为抓了他,我就会暴露了。军统暗杀能力是可怕的。” 桥本听了幸福翻译后,说:“我们会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顺藤摸瓜的。你可以随徐参谋离开这儿,但是,要留下你所说这个人的姓名和住址。” 幸子把桥本话翻译给徐军官听后,又补充说:“你把万老板的下落告诉我。” 徐军官:“万老板与我不搭界,不过,你可以去问小泉。他对万老板挺熟的。” 第297章 幸子准备抓捕 老万与老刘接头 幸子听了徐军官这么说,便想到小泉刚与老万才联系用卡车做生意的事,也就不再追问了,以免泄露自己抓捕老万的机密。于是,她问桥本:“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桥本对徐司令参谋说:“你可以把徐老板带走。但是,十天内,不能让他离开你的店铺。” 徐司令参谋听了幸子翻译后,明白了桥本要求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放心徐军官所说情报的准确性,便说:“大佐放心,我们一直会效忠皇军的。”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笑道:“今天在这儿所说的话,谁也不准外传!”然后,对徐司令参谋说:“带他走吧!” 桥本在徐司令参谋带徐军官离开后,便对暗杀精英说:“把一网打尽的军统俘虏送进死牢,一个也不能放!然后,马上对外宣称统统枪毙!” 暗杀精英:“哈以!那么,什么时候把这批人枪毙了?” 桥本:“等我的命令。” 暗杀精英:“可是这帮人不杀掉,我还要供他们吃喝呀!” 幸子:“就几天也等不及吗?只要徐老板所提供的情报被证实是对的,就能杀了他们。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不让城里的人出去,配合我的抓捕计划!” 暗杀精英:“哈以!” 桥本起身说:“什么时候杀掉他们,我会及时命令你的。” 暗杀精英:“大佐和特派员请留下,我马上备上宴席。” 桥本:“公务在身,我马上要走!”他此时急于回宪兵总部给将军邀功。 幸子也急于去小泉家了解老万下落,以便展开抓捕行动。 幸子坐车送桥本回到宪兵队,便带了两位便衣坐车去了小泉车行。 小泉见幸子突然到来,便猜到是为了找老万而来的。于是,他说:“昨天,万老板派来的司机和搬运工用我卡车从城外带来山里货。” 幸子听小泉这么说,放心许多了,便对小泉:“太好了!” 小泉:“吃点刚从山里带来的芝麻糊吧!” 幸子:“不吃了!马上带我去见联系老万的人吧!” 小泉:“哈以!”说着,他就进了幸子的车内。 幸子依旧把车停在离老万旧居所不远的僻静处。 小泉下车后,就去老万旧居所,而幸子则带两便衣去了老万旧居所对面的宪兵监视点的小楼房。 不一会儿,小泉带日商相原来到了小楼。 谁知想原进门就对幸子及在坐的人说:“我这次根本没有给万老板传话,可是,他非要说我给万老板传到话。” 小泉:“你说,你没有给万老板传话。可是,万老板就是派他的司机和搬运工来用我卡车的!” 幸子看出相原与小泉已经为传不传话的事争论到现在了,而且,还没争出一个是非,便打断了他俩争论,问相原:“先生,我怎么称呼你?” 相原:“我是日本人,叫相原。” 幸子:“相原君,你帮小泉会长传话给万老板吗?” 相原:“好多日子没有传过话了?” 幸子见小泉要插话,忙示意小泉住口,并继续问相原:“曾经有过传话?” 相原:“有过。自从万老板不来我们这儿了,我就没有亲自传话给万老板了。” 小泉:“我插一句,万老板不去他这儿后,他也传过话。” 相原:“我是通过熟悉万老板的邻居传话的。” 幸子:“这次,你是通过熟悉万老板的邻居传话给万老板了吗?” 相原:“没有!这邻居已经有好多天没来住了。” 小泉:“你没传话,万老板怎么派司机和搬运工来找我的?” 相原:“这。。。。。。你在血口喷人!” 幸子再次阻止小泉插话,问相泉:“熟悉万老板的邻居住哪个房间?” 相原:“18号。” 幸子问小泉:“你带便衣去把这人抓来!” 小泉:“他不在呢?” 幸子:“打开房门!查!” 相原见小泉带两位日本宪兵便衣离开,便问幸子:“我可以走了吗?” 幸子:“等小泉会长回来了,不!等抓到万老板,你就可以离开了。” 很遗憾!不一会儿,小泉带两位便衣报告说:“熟悉万老板的邻居早就离开了这儿,而且,屋里没有留下的任何东西。” 幸子问相原:“你怎么转话给万老板的?” 相原:“我这次根本没有传话过!” 幸子对两位便衣说:“把相原请到宪兵队吧!” 相原叫道:“我是日本人!” 幸子:“你不配合,我就会让你很配合。” 相原知道:日本宪兵什么事都干得出的,只能乖乖地跟幸子走。 此时,老万正在迎江寺附近的小茶馆饮茶。 不一会儿,有一位穿黑灰色长衫,戴黑灰礼帽,挟着油布雨伞的老刘入内,在他身后有一位穿着旧棉衣棉裤的小伙子提着木箱跟了进来。 老万见了,马上喊道:“老板!怎么不给我添茶呀!” 老刘听到老万这喊声,便知道老万就是自己的接头人。于是,他来到老万桌前问:“这茶馆茶,好么?” 老万听到此问,便知这是来与接头的。于是,他回应:“就看你喜欢喝什么茶了?” 老刘:“我喜欢红茶。” 老万:“我在喝绿茶,挺香的。这儿的红茶,我没喝过。” 老刘:“你喝的绿茶确实很香。”对正为老万添水的老板说:“给我一壶绿茶。” 老万见老板离开,便对老刘说:“你迟到了。” 老刘:“城里管制了。进城时,被盘问时间有点长。” 老万听后,警觉了,心想:难道宪兵的抓捕要开始?或者已经开始了?如果是这样,那么,皇协军很可能在这儿突击检查。于是,他对老刘说:“隔壁有一家书店。你喝茶后,你就去这家书店。我在那儿等你。” 老刘:“知道了。” 老万听后,就起身离开了茶馆。 这位老刘就是华志为在上海诊所的那位老刘。他因接受组织安排来安庆接替老万的工作,当然,老万此时可以把华志雄茶馆地址告诉他,然后,立刻撤离安庆。但是,老万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觉得:老刘没有按时接头,且晚到了不少时间,所以,他觉得应该代华志雄甄别老刘,以确保华志雄的绝对安全。 第298章 老万发现撤退的路被封了 这家书店并非是老万的联络点,而是一家平常的书店。因为老万喜欢阅读,所以,他在安庆工作的时候,总会抽空来此读书,或借书看。正是如此,他与这家书店老板也熟悉了。 书店老板见老万进书店,便说:“先生,今天要借什么书?” 老万:“有新书吗?” 书店老板:“你想看什么书?留下书名我帮你搞到。” 老万想到自己马上要撤出安庆,所以,也不写下书名。他说:“我看看书架上有没有我喜欢的书。”说着,他便站在了靠门的书架边翻书。因为这儿正好能观察到茶馆的门口。老万站在这位置,就想看看老刘后面有没有尾巴。 不一会儿,老刘带着他助手小伙子离开茶馆,来到了书店。 老刘与他助手小伙子刚进书店门,就发现老万站在书架旁看书,便咳嗽一声。 其实,老万早就注意到了老刘和他助手小伙子,且也认定他俩身后没有尾巴了。只是他觉得主动向老刘招呼不妥,会引起书店老板好奇,因为他在书店老板印象中是不会主动搭讪的人。 书店老板听到咳嗽声,便迎上老刘说:“先生,需要什么书?” 老刘:“这位先生如此认真看书,想必一定是好书。” 书店老板指着老万说:“这位先生是常客,您可以请他介绍介绍。”然后,问老万:“您看什么书?” 老万:“道光版的古文观止。”说着,就把书递给了老刘。 老刘接过后,翻了一下后,说:“有雅兴!”随后,他问书店老板“这书能借阅吗?” 书店老板:“可以!你只要花钱办个借阅卡,就可以借书了。” 老刘把书还给了老万,然后,随书店老板去办借书卡了。 老刘在办借书卡之际,与书店老板说:“贵店外国书籍不多。是不是此地没有人喜欢阅读外国书籍。” 书店老板:“此地人,尤其是年轻人都喜欢外国书籍,只是我没有这进货渠道。” 老刘:“我有朋友专做外国书籍生意的。假如您需要,那么,我就让他找你联系。” 书店老板:“谢谢!有了外国书籍,就能吸引年轻读者了。”说着,把制作好的借书卡递给了老刘。 老刘付了钱后说:“我就借那位先生所阅读的道光版古文观止。” 书店老板有点尴尬,因为这本书书店只有一本,因此,他说:“要么,等他翻阅一会儿后,您再借走,如何?” 老刘:“也好!你在借书卡上记上吧!”说着,他就来到了老万这儿。 老万已经听到了老刘与书店老板对话,且已经知道老刘搞过书籍生意。这点正是与上级所描述的一致。 老刘对老万说:“你手上的书,我借了。” 老万:“我正好读完了。”说着,他把书递给了老刘,便出了书店。 老刘办了借书手续后,也出了书店门。 老刘助手小伙子对老刘说:“他(指老万)就在对面人行道上慢走。” 老刘:“我们跟上他走。”说着,他把步子拉大了。 此时,老万很矛盾,因为按接头程序,他可以带老刘去华志雄茶馆的,并接受最后一次甄别的。但是,他考虑到老刘这次没有准时接头,所以,他决定再对老刘作一次甄别。这样,他就能确保华志雄茶馆这点的绝对安全了。 于是,老万决定带老刘去一个马上要撤掉的点,也是他在安庆的秘密住所。他以为:这儿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万开门进了屋后,没把门反锁,因为他知道老刘和老刘助手会跟来的。 果然,老万进屋后,取茶杯准备泡茶时,老刘与老刘助手小伙子进了屋子门。 老万迅速上前,把门反锁上。然后,对老刘说:“因为你们晚到了一天,况且,见面时间又迟到了半小时,所以,我必须附加甄别的门槛。” 老刘:“我理解,也愿意接受你的任何讯问。”说着,他从木箱中取出三本,递给了老万说:“我是按照组织指定的路线来到安庆的。” 老万接过三本书,并翻看了三本书的扉页和尾页,见有六个不同梅花印章印,便对老刘说:“你辛苦了!” 原来,老刘按组织指定路线前往安庆,就必须经过六个城,而他每到一个城,就会有同志接应他,并在老刘这书上敲上印章。 老刘助手小伙子插嘴说:“老刘接头迟到是我责任。因为我在安庆完成任务后,准备出城去接老刘的这天,安庆城门突然规定‘只进不出’,所以,我只能在第二天出城去接老刘。因为我晚到一天,老刘对我不放心,所以,花了时间对我甄别。这样,与你见面时间又晚到了一会儿。” 老万:“你比老刘先到安庆?” 刘老插嘴说:“我们现在应该马上与当地组织对接,所以,你安排吧!” 老万知道:老刘打断自己的问话是为了保密小伙子的身份。当然,老万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问,于是,他说:“我马上去华志雄的茶馆,你们俩去华志为的诊所。我们在那儿见面。” 老刘助手小伙子:“按照组织要求,你俩接头后,我就要尽快离开安庆城去别的地方了。” 原来,老刘助手小伙子是组织派来安庆帮助修复电台站时,收到上级布置他接老刘进城的任务。现在,他完成了这些任务,我就必须离开了。 老万:“注意安全。” 老刘助手小伙子想了想后,说:“好,如果你们需要我,那么,就可以窗台上放上月季花。如果我需要找你们帮助,那么,我会这儿联系你们的。再见!” 老万:“好!一路平安!” 老刘:“一路平安!”说后,他们三人出了门。老刘助手小伙子独自朝城门走去。 老万带老刘路过一座桥时发现:皇协军在这儿新设了岗亭,且过桥者必须经皇协军盘查的。他紧张了起来,心想:我撤退的路被断了。原来,过这桥后,就有不少小山丘。然而,从华志雄茶馆密道出来,就在这小丘一个山洞内。然而,从这洞出来,要穿过一段平坦的路,再进另一个山丘的洞,就能通过另一个暗道出城了。显然,皇协军在此设岗,老万是没法走过这段平坦路的。 第299章 对老甄别结束了 老刘见老万脸色不好,且又见不远处桥头新建的皇协军岗哨,便猜到这岗哨给老万带来的麻烦。他问:“这岗哨是新建的?” 老万知道老刘注意到了自己心情变化,因此,他说:“可能是新增的吧!现在缓过来。刚才,肠胃突然不适。”说着,他带着老刘朝华志为的诊所走去。 老万没把自己撤退暗道被断的事告诉老刘,一则不想让老刘因此为他难受,二则老刘还没经华志雄的甄别,所以,不便把组织秘密泄漏给他听。 老万把老刘送到了华志为诊所门口说:“你认识华志为医生夫妇吧!” 老刘:“当然!” 老万:“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先进去看看华志为医生在不在诊所。” 老刘:“好的。” 老万进了诊所,便找到了长荣,并对他说:“马上有姓刘的男子要见华医生。你如果发现华医生不认识这个人,你就要不择手段地不让这人离开诊所。” 长荣知道这是组织在非常时期的甄别手段,所以,回复说:“我懂了,请放心。” 老万出了华志为诊所后,对老刘说:“华志为在诊所,你进去吧!”见老刘进诊所,他便去了华志雄的茶馆。 华志雄见老万到来,便知道上级派来的同志到了,而老万撤退的时间也到了。他马上迎上老万,并请他去包厢坐。 老万:“我就坐你柜台边的空桌边吧!” 华志雄以为:老万坐这儿是为了进密道撤退,因此,他一边把老万护送到这空桌边,一面对长英叫道:“上茶点!” 老万:“不用点心,我只喝!” 华志雄:“你不吃可以剩下,带走吃。” 老万:“好!他已经来了,我指示长荣配合你哥对他甄别了。” 华志雄:“我知道了。你可以放心撤退了。” 老万:“我暂时没法撤退了。” 华志雄:“为什么?” 老万:“暗道口被皇协军封住了。” 华志雄接过长英端上的茶点,放在老万面前,轻轻问:“他们发现了。” 老万:“没有!不然,你这儿就没有太平了。” 华志雄喘了一口气说:“还好!他们是无意中这么设岗的吧!” 老万:“我们暗道洞口设定在僻静处,而他们为了对我们收网,所以,在这儿设岗,好让我们不能去僻静处躲避。” 华志雄:“如果是这样,那么,你还可以利用他们没发现暗道的机会,从暗道撤退。” 老万:“不行!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你这儿就会被暴露了。这损失就太大了。这事你别操心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去后院看看,你哥是不是与我们同志接上了头?我要赶回家,因为老刘带来的东西还在我住处。”说着,他就要起身要走。 华志雄取下围巾套在老万脖子上说:“外面冷,用这遮脸还是挺好的。” 老万围上华志雄的围巾便离开了华志雄的茶馆。 华志雄便要转身去后院了,恰好华文妈到来。 华文妈对华志雄:“二弟,你大哥朋友要见你,就在后院。” 华志为、省四、老刘正在亭中喝茶聊天,华文妈带华志雄入亭。 华志为对老刘说:“这位就是我的二弟华志雄!”然后,对华志雄说:“这位是我上海诊所的同事老刘。” 华志雄与老刘握手后,便坐下了。 华志为:“志雄呀!老刘这次是来安庆创业了。你可以与老刘多合作了。” 华志雄:“当然,我还得向刘先生拜师了!” 老刘:“过誉了!不敢当!” 华志雄问华志为:“哥,老刘来到安庆了。你上海诊所怎么办?” 华志为:“不谈了!丢脸了!” 华志雄:“什么事?” 省四见华志为不好意思说,便说了:“老刘刚才告诉我们:上海诊所女佣的大哥带了一个怀孕小姑娘住诊所了。老刘觉得:这不仅生活不方便,而且,还会出事情,所以,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诊所。” 华志雄问华志为:“哥,女佣知道大哥在安庆吗?” 华志为:“我也在考虑这问题。因为我没对她说我去安庆,所以,她只知道是跟父亲去安徽的乡下。问题是爸是不是对她说过去安庆的事。” 老刘:“我估计没有。” 华志为:“你怎么知道?” 老刘:“她大哥带怀孕女人来诊所时,我就对她说,偷偷生孩子应该去乡下找华医生,而不应该从南京到上海来找你。她却说,不知道你在安徽哪儿。” 华志为知道:所谓女佣大哥就是黑桃a,而那个怀孕女人肯定是黑桃a的姘头。同时,他联想起谋女诸葛、黑桃3拿接头道具的事,便猜到:这可能就是黑桃a在找他的时候。正是如此,他觉得:老刘所说是对的,也就稍许放下心。 的确,所谓女佣的大哥就是黑桃a,因为黑桃3去安庆后就杳无音讯了,且婷婷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所以,他便把婷婷带到华志为的上海诊所了。 老刘见黑桃a带婷婷到了诊所,且又把一个军统的电台安装在诊所中,觉得:这儿会出事的。于是,他便找女佣说:“你把他们放在诊所,很危险!” 女佣却无奈地说:“他是我哥,我又能怎么办?” 于是,老刘找到了组织,想换个地方。组织经考虑,决定派老刘来安庆去顶老万的工作。正是如此,老刘离开上海诊所时,没有告诉女佣自己的去向,而是不辞而别。 华志雄听说老刘是不辞而别的,便笑道:“你这么一个不辞而别,让女佣大哥不能安心地在大哥上海诊所住下了。” 老刘:“我就是不想让他们安心地住下。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安心地住下,尤其是女佣大哥这种人,那么大年纪了,还让姑娘怀孕,你说,他会不出事吗?” 华志雄已经确认了这位老刘,就是华志为上海诊所的那位老刘。这也算是完成了对老刘最后一次甄别。于是,他对老刘说:“刘先生是不是去看看我的茶馆?” 老刘知道华志雄要与自己正式接头了,便说:“好啊!” 第300章 老刘重新启动工作 华志雄带老刘去看厨房,此时,厨房的人正在忙碌。 老刘对华志雄说:“你哥是中统的人,但是,已经与中统断了联系。上海诊所的女佣也是中统的人,而女佣的大哥就是你哥的顶头上司,黑桃a。” 华志雄:“万一女佣与她大哥暴露了,我大哥就会有危险。” 老刘:“组织有两手准备:一方面让你大哥尽量早点进山;另一方面指示武馆监视女佣和她大哥。” 华志雄:“好,我再找我哥谈谈,让他尽快地去山里。” 老刘:“你说说你这儿的情况。” 华志雄:“听说,昨天晚上皇协军有大行动,但是,不是针对我们组织的。估计:有抗日地下组织遭到了破坏。” 老刘:“我与老万在来到你诊所的路上,老万就发现皇协军的城市管控加强了。这就说明:你所说的皇协军大行动只是刚刚开始。你一定注意隐蔽。因为你是组织最隐蔽的点。” 华志雄:“我会隐蔽好的。但是,我们应该让老万尽早撤退出城,因为他的处境很危险。” 老刘:“我回去后,就劝他撤退。” 华志雄把老刘带到了店堂后门外,指着店堂说:“这就是我茶馆的店堂。” 老刘:“生意不是很好?” 华志雄:“是的。我们这儿的顾客主要是日商,可能他们正在把资金撤走,所以,他们在这儿的花销不如以前那么大了。” 老刘:“鬼子的末日快到了!这店堂可以出门?” 华志雄:“是的。但是,你现在必须从原路返回,因为诊所通向茶馆的暗道是保密的。” 老刘:“我懂你意思了。”说着,他就随华志雄从暗道来到华志为的诊所。 华志雄送老刘走出华志为诊所,来到通往华志雄茶馆的小巷说:“穿过这小巷左拐就是我的茶馆。” 老刘:“好,你就从这去茶馆吧!” 华志雄:“不行!我还得去诊所原路返回!” 老刘:“明白了!” 华志雄:“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老刘:“我是识路的人。你原路返回吧!再见!” 老刘回到老万临时住处,老万取出热好的馒头和热水说:“边吃边说吧!” 老刘啃着馒头说:“我见到了华志雄。” 老万:“我在安庆的任务总算都完成了。” 老刘:“你们都出色的完成了,所以,你要考虑撤退的事了。” 老万:“现在看来,我撤退事难了,而且很不好办。” 老刘:“为什么?” 老万:“暗道出入口被皇协军岗哨占了。我刚才去城门看了,车辆进出被严管,行人进出城门被严查。好在组织安排这次撤退人员中,只剩我一人了,所以,我已经可以放大胆地干了。” 老刘:“什么话!配合你撤退就是我所要完成的任务。这房子是你租的?” 老万:“这整幢房是我们一位同志的老宅,因为他举家去山里了,这房就空着了。我来这儿住才没多少天。” 老刘:“周围有邻里打探过你吗?” 老万:“有啊!” 老刘:“你怎么说的?” 老万:“也就一位老头来问我,我与房东的关系。我就说是主人叫我来打理一下的。” 老刘:“这样,你就在这儿隐藏起来,因为我在进城前,组织已经把这房子挂到了我的名下了。这正好与你对外说法吻合起来了。我参观一下这幢楼吧!” 老万:“这幢楼看上去只是沿街的两层小房,但是,这屋子很深。”说着,他就带老刘参观这房子。 这进门的厅是会客,兼餐厅;厅的左边是一间厨房,右边是卧室。 绕过厅的屏风就是一个大门洞,跨过门洞的门槛就是一个天井,且有一口水井。 天井左则有楼梯,可上二楼。 天井右侧则一间卧室。然而,此房机关就在这房间。因为从表面看,这天井就是这房间的最深处了。但是,就在这房间的大橱后面,还是一扇门,而进这门后,就是一个长廊,长廊尽头有上楼的楼梯。长廊左侧就是天井,而这天井的右侧有卧房。 老刘看后,便问:“这是座北朝南的房子?” 老万:“是的。” 老刘:“那么,这天井北房的朝北墙后面是什么地方?” 老万:“是一条小河。” 老刘:“老万,这样看来,你在这儿隐藏下来是可以的。因为我可以新房东身份在这儿开个商铺,或者小厂,就掩护你了。” 老万:“我还是想为组织工作,不想躲在这儿。” 老刘:“我意思是你暂时在这儿隐蔽几天,等我花几天功夫,帮助你撤退。” 老万:“也好!不过,你要安排我工作呀!” 老刘:“志雄告诉我,昨晚皇协军搞了大搜捕,虽然没有触碰到我们同志,但是,我们不能因此掉以轻信。你可能已经被日伪盯上了,所以,这些天,你隐蔽才是你最重要的工作呀!这也是组织对你的要求。”说着,他看了一下表,又说:“马上会有同志来到这儿了。” 老万感觉很奇怪。因为老刘才同意在这儿落脚,怎么就会有同志来到这儿?他半信半疑地陪老刘来到门厅,继续啃已经凉了的馒头。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了。 老刘听后,便对老万说:“你把你那份馒头和茶拿到楼上,因为我要开始接待同志们到来了。等人到齐,我们就关门上楼与你开个见面会。” 老万听后,就去屏风后上楼了。 老刘便打开了门,进门的是刘宗江。他俩见面就紧握着手进了厅内。 老刘:“老哥!我没想到是你来了!” 刘宗江:“昨天才接受到来安庆配合你工作的决定!”他从他帽子帽沿缝中取出纸条,递给了老刘。 老刘看了纸条后说:“请坐,等人到齐后,上楼开会。” 刘宗江:“老弟,你一直在城里工作?” 老刘:“没错,你介绍我认识的老张给予我很大帮助!” 刘宗江:“我眼光不错吧!” 老刘:“不错!你一直在农村工作?” 刘宗江:“没错,不过干得是与你一样的活!” 老刘笑道:“同行!” 门又敲响了,进来的却一对小姑娘。 第301章 老刘与刘宗江找省四谈了话 老刘关上门后,就带刘宗江与两位小姑娘上了楼上朝街的房间。 老万听到有人上楼,便从右边的卧房出来了,并随老刘他们一起去了朝街的房间。这是一间空房,还没有桌椅,且地上也积了一些灰尘。 老刘见两位姑娘要打扫,便说:“我们就站着开个短暂的分工会议。”对老万说:“你帮我们警戒。” 老万忙站到窗墙边,注视着窗外的情况。 老刘指着刘宗江说:“我们两位都姓刘,他比我大,所以,对外他是我们这家人的主人,是我的大哥。你们两位就是他的女儿,一位叫阿姐,另一位叫阿妹,而我就是你们俩的小叔。”然后,指着老万说:“这位同志是马上要撤离的,所以,我们要帮助他隐蔽。大家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吗?”见大家点头明白,便继续说:“我们工作分工:我总负责,并兼职对外联络;大哥负责内务,包括今后这儿的门店运营;阿姐阿妹除店内营运外,做好电脑收发工作。明白了吗?”见大家点头表示明白,便对老万说:“你带阿姐阿妹现在就去靠河边的房子确定一个电台房间。我与大哥则去采购商铺用具和家具。散会!各自去忙!” 老万带阿姐阿妹去后面楼去了。 老刘与刘宗江则下楼,来到客厅便议论起开什么店打掩护了。他俩虽然都认为开个与华志雄茶馆业务相关的门店,却又不知具体做什么生意为好。 老刘:“我们去一趟华志雄的茶馆,也好听听他的建议。” 刘宗江:“这主意不错。” 于是,老刘就带刘宗江去华志雄的茶馆了。 老刘在与刘宗江走过皇协军设岗哨的桥边时,对刘宗江说:“这岗哨是皇协军近二天才设的,切断了我们撤退同志的出城之路。” 刘宗江:“你就说,那位为我们警戒的同志?” 老刘:“对!” 刘宗江:“这儿离城墙不远吧?” 老刘:“应该不会太远。对了,这儿能看到城墙!” 刘宗江:“假如武工队在这城墙外与日伪军干上一仗,那么,这皇协军就会去增援,或放松警戒。我们的同志就可以趁机撤退了!” 老刘没有说话,就向刘宗江竖起拇指。 华志雄正在茶馆忙,见老刘与刘宗江来了,便猜到他俩有事找自己商量,便主动迎上说:“有事?” 老刘:“你管你忙,我们就想来找找灵感——看看我们能经营什么?” 华志雄:“张哥在后面,你找他聊聊,顺便劝劝他早点去山里。”说着,他就招呼长英把老刘和刘宗江带到后院去见省四。 省四正在自己房间内,正在翻阅华志为近日所记录的一些病历,见长英带老刘和刘宗江站在屋门外,便起身说:“欢迎呀!” 老刘说:“打扰你工作了吗?” 省四:“没有!闲来无事,就看看华大夫所记录的病历了!坐!”说着,就为老刘和刘宗江泡茶。 老刘笑着问省四:“你没认出我带来的客人?” 省四:“我觉得他脸熟,会不会是。。。。。。?”他觉得:与老刘同来的人像刘宗江,但是,又觉得此人与他记忆中的刘宗江不太像。 老刘:“你就大胆地说呀!” 省四:“你先请你朋友说,他认识我吗?” 老刘刚要说,被刘宗江阻止了。 刘宗江对省四说:“我不认识你!” 省四:“那我就能猜到你是谁了!你是刘宗江的大哥,或者是刘宗江的叔叔!” 刘宗江:“你怎么猜到的?” 省四:“刘宗汇让我认识了老刘,而老刘又带我找到华先生。所以,我对刘宗江印象太深了!他是我的恩人!”见老刘笑了起来,而刘宗江好尴尬,便问:“我猜错了?” 老刘刚要说,被刘宗江阻止了。 刘宗江问省四:“凭什么说我是刘宗江的大哥,或者是刘宗江的叔叔?” 省四:“刘宗江是一位年轻的白面书生,没有你长得那么成熟,但是,他长得像你。” 刘宗江:“其实,我就是刘宗江。你在我印象中,现在的你要比我们在船上认识的时候更年轻了!真的!” 省四:“惭愧!我的年轻可源于深居简出吧!我们分开后,你去哪儿?”他原本想问刘宗江是不是去参加抗日武装,但是,觉得这样问不妥,所以,改口这样问了。 刘宗江:“江北生活很艰苦,没法深居简出,所以,这次想来安庆与小弟一起搞经营。” 省四:“这不错。” 刘宗江:“问题是我和小弟不知经营什么好?” 省四:“经营与志雄茶馆相关业务,就便于与志雄互助互帮。” 刘宗江:“我和小弟就是这么想的,却不知道具体做什么生意好。” 省四:“可以做茶叶,或者南北货土特产的生意。” 老刘和刘宗江听后,连连称好。 省四:“不过,你最近不要开张经营。因为宪兵最近对抗日组织严打,所以,他们神经绷得很紧。如果你们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店做生意,那么,就必然会引起宪兵队注意。我了解我的妹妹,她一旦怀疑上你们,你们怎么做都没用。” 老刘听省四这么说,便想:省四不想离开安庆是不是因为幸子的原因?于是,他问省四:“假如你离开安庆,那么,你妹妹会不会有想法?” 省四:“她希望我离开,因为我离开了,她就能少一份担心。” 老刘:“那么,你为什么不让她放心呢?” 省四:“你今天上午离开的时候,我和华兄弟俩谈了这事。可是,现在没法出去呀!再说,我不习惯跟着出嫁的女儿一起过呀!” 老刘:“听说山里地方很大,你在山里找个地方过,不会影响你女儿的家庭的。” 省四:“所以,我也同意华兄弟的建议。不过,这不是我最理想的做法。”见老刘和刘宗江有失望表情,忙说:“我答应事,就会去做,除非有更好的事出现。” 华志雄见小泉女儿总朝店后跑去看看,便警觉了。于是,他去省四房间,笑道:“聊得好吗?” 老刘知道华志雄此来是催自己与刘宗江离开的,便起身说:“收获很大。我们要走了。” 老刘与刘宗江离开华志雄茶馆后,没张罗开张营业的事,但是,却买了不少的商用橱柜和家具,因为他们要借运这些东西的机会,把电台运进自己的住处。 此时,幸子与桥本正在宪兵队审讯室审讯原相,而原相始终不承认给老万传过话。 幸子气愤极了!说:“上刑!” 第302章 幸子的一网打尽计划落空,老万准备撤退 原相对幸子喝道:“你凭什么对我用刑?” 幸子被原相这么一问头脑有点清醒,心想:原相是日本人,怎么会舍命包庇中国抗日分子老万?但是,她不想在原相面前示弱,便说:“你不配合我调查,我只能请刑具帮忙了。” 原相继续不示弱地说:“我兄弟也有当军官的。假如你给我用刑了,那么,我会向军方要一个说法。” 桥本见幸子处在尴尬状态:不用刑,原相不招认;用刑了,又担心原相上诉军方。于是,他对原相说:“你说你有兄弟在军队当军官,那么,你兄弟一定知道我们军方审讯的规矩。这就是不招者,用刑!” 原相听桥本这么说,心虚了。他也怕被用刑的。于是,他说:“我是一个日本人,怎么会包庇中国抗日分子?” 桥本:“日本共产党就会帮助中国人抗日的。我们军队中有这样的人!” 原相:“你怀疑我是支持抗日的日本人?这样,我给你兄弟部队番号,你可以去了解!” 桥本:“谢谢!你这就是在配合我们工作。这样,你先去禁闭室休息,我们马上就会核实出结果告诉你。” 原相见桥本不提用刑,也就心满意足地随卫兵离开审讯室去禁闭室了。 幸子见原相离开,便对桥本说:“你太软弱了!” 桥本明白:幸子这话虽然像是在埋怨自己,却是用了感谢自己的语气。于是,他说:“大敌当前,没有必要树敌太多,再说,他凭什么要掩护老万?” 幸子:“老万不知去向,我们的收网计划怎么实施?我急呀!” 桥本:“我已经把老万头像送到了各个城门守军,而且,又提高抓获老万的酬金,因此,守军决不会放过老万的。当然,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诱老万从城门出城。” 幸子听后,遗憾说:“不能实施抓捕计划了,只能这样守株待兔了。”她感到太失望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小泉来到宪兵队办公室,见到了桥本,便说:“老万去过了华志雄的茶馆。” 桥本一听,便来劲了,心想:这信息足以让幸子对华志雄动真格的了。他马上把小泉带到了幸子办公室。 幸子见桥本带小泉兴冲冲地来到自己办公室,猜到小泉有重要情况要报告,而且就是关于老万的情报。于是,她叫卫兵上茶,准备好好地听。 小泉坐定,便直奔主题说:“老万去过华志雄的茶馆了。” 幸子听后大惊,心想:难道华家也卷入了老万这案子?随即,她平静地问:“讲得具体些。” 小泉:“这是我女儿告诉我的。老万是在昨天中午进华志雄茶馆的,与华志雄说了一些话后,便去店堂后。大概呆了十来分钟后,就离开了。” 幸子:“你女儿认识老万?” 小泉:“老万来我车行时,我女儿与他照过面。” 桥本:“这情报非常重要。” 幸子知道:桥本这么说就要自己对华志雄警惕起来,或把华志雄抓来审讯。她当然不愿意这样做,可她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这情报。突然,她联想到了原相,便对小泉说:“原相还没承认他给老万送过话,你信吗?” 小泉:“他没给老万传话,老万怎么会派司机来见我的?可是,他为啥要拼命地包庇老万呢?所以,我被这搞昏了头。” 幸子:“既然你说你女儿见到老万去过华志雄茶馆,那么,我就把原相给放了。但是,你必须督促他见到老万,或知道老万踪迹,就及时向你报告。”问桥本:“我这么做,行么?” 小泉:“其实,原相就在你们宪兵的监控下。” 桥本:“行,就按特派员说的做。”说后,他就叫卫兵带小泉去接原相了。等小泉走后,他问幸子:“你信小泉女儿所说的?” 幸子:“老万与华志雄不和,不知你清楚吗?” 桥本:“听说一点,是不是为货丢失的事?” 幸子:“没错!不过,商人会因为买卖而成仇,也会买卖而成友,所以,他俩现在是否和好,谁能说的准?” 桥本:“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审讯?” 幸子:“他如果也像原相那样否定,那么,我怎么办?上刑?他哥与老师的关系真是铁呀!如果上刑,他还不招,那么,我不就很被动了?” 桥本:“监视,把华志雄与原相统统地监视起来!” 幸子:“对!我俩想到一块了!我是这么想的:假如我们不去惊动原相,或华志雄,那么,老万肯定还会去找他俩。这样,我们就能借机跟踪老万,实施一网打尽的计划了。” 桥本:“假如老万真与原相,或华志雄有接触,那么,原相,或华志雄都应该属于我们一网打尽计划中的人员。” 幸子当然想保护华志雄的,但是,面对桥本这说法,她没有理由说“不”,所以,她只能用点头表示同意。 再说,老刘与刘宗江购置家具与商用橱柜回到住所后不久,就有商家把货运来了。然而,这商家就是组织潜伏在安庆的一个点,因此,他们在运家具与商用橱柜的同时,把电台运到了老刘与刘宗江的住所。 家具安顿好后,老刘对刘宗江说:“商用橱柜暂时别摆放出来,以免让人误以为我们要开店了,结果招来许多商人来谈生意。等他(指老万)撤退后,我们再考虑开张营业的事。” 刘宗江听后,突然联想到老刘助手小伙子了,便说:“你助手到现在还没来,一定是安全出城了吧!” 老刘听后,心想:这小伙子能出城把我接进城,所以,他要出个城一定是没问题的。但是,他考虑到保密纪律,就没有如实对刘宗江说,而是这样说:“对!他现在还没来,一定是安全出城了吧!” 刘宗江:“既然小伙子能这样出城,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他(指老万)化装一下送出城呢?” 此时,老万恰好从屏风后出来,准备告诉老刘电台已经安装好的事,听到刘宗江这么说,便接口说:“好主意!我愿意试一下。” 老刘:“不行!这是非常危险的!” 第303章 黑桃3和琳玲决定离开潘大嘴院子 老万听了老刘所说后,辩解说:“要成功也只能冒险了。” 老刘:“我与省四谈过了,他愿意去山里。你能带着他去冒险出城吗?” 老万:“省四同意去山里了?” 老刘:“是的。”然后,他又转入主题说:“老万别看鬼子开放城门,像似把关很松懈,其实,他们目的就是诱你冒险去钻。” 老万:“你意思呢?” 老刘:“大哥有一个想法挺不错的。”说着,他就用他与刘宗江喝水的两只碗作道具,继续说:“这两只碗分别表示:华志雄茶馆暗道的出口和通向城外暗道的进口。皇协军新高岗哨亭就在附近。”问老万:“你从华志雄茶馆暗道的出口跑到通向城外暗道的进口,需要多少时间?” 老万:“这只有二百米距离,一分钟以内肯定能行!” 老刘:“华志为夫妇和省四也能在一分钟内跑完这点距离。” 老万:“可以。” 老刘:“这岗哨靠城墙,离东门也不远。假如武工队在半夜,又在这城墙外打起枪炮,那么,就能分散这岗哨中哨兵的精力,或许他们中还有人会被抽调出城应战。你就在这时率华志为夫妇和省四,迅速穿过这二百米距离进通向城外的暗道撤退。” 老万:“这主意不错!问题我们怎么与武工队配合起来?” 老刘:“可以用电台联系。电台安装好了么?” 老万:“我来这儿,就是要告诉你们,电台已经安装好了。” 老刘:“这两位女孩真厉害,竟然不用男人帮忙就把电台的事搞定!” 刘宗江:“根据地出来的女同志与男同志一样,什么活儿都能干!” 老刘:“我们给根据地第一份电报,就是协助老万、华志雄夫妇、省四撤退的计划书。”说后,便与老万、刘宗江一起讨论计划了。 再说,苟先生因为一网打尽军统站有功,而接任了潘大嘴的码头警署队长职务,并娶了潘大嘴的老婆。不过,他即使如此有收获,也没感到活得自在,而是整日惶惶不安,总觉得军统会报复自己。 少妇见苟先生每天上下班总要潘大嘴大舅子派皇协军车子接送,且除了家与警署,他不去任何地方,便对他说:“你要不,你就从警署挑几个人当保镖算了!” 苟先生:“就怪你哥把我最贴身的跟班阿三给杀了。现在哪儿能找到那样听话的保镖?” 少妇:“要么请琳玲的弟弟先当你的心腹吧!” 苟先生:“心腹有啥用?我需要的是保镖!琳玲的弟弟能胜任吗?” 少妇:“有权有钱的,还怕找不到保镖?但是,心腹不能少,因为心腹就是你的脑子。你多一个脑子就能管住你的保镖!” 苟先生想想有道理,便同意少妇为他牵线了。 晚餐时,少妇当着苟先生面对琳玲说:“老爷(指苟先生)因为破获军统安庆站有功,被提升当码头警署队长了。你弟是很有文化的人,所以,老爷想请你的弟弟当他谋士。可是,我和老爷又不知你弟弟的心想,所以,就请你去对你弟弟说。” 琳玲知道:黑桃3是不愿意干这种汉奸的活,当然,她也不想让黑桃3去当汉奸。但是,考虑到自己在少妇家吃住那么多日子,她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她说:“好的。我找个机会与他说说。” 少妇:“他不是下班要回来的嘛!” 琳玲:“他回来的时候正是大头小娃想睡而睡不着的时候,我抱着他,没法与弟弟说话。因为,大头小娃这时需要要我抱着哼歌的。” 苟先生听后,马上说:“今晚,大头小娃就让我和你姐来照应,你就安心地与你弟弟聊聊。”说着,他就要去抱大头小娃。 少妇见琳玲不好意思让苟先生抱,便说:“你就让他抱一夜晚上吧!” 琳玲真没想到苟先生会愿意抱大头小娃,不过,听了少妇这么说,也就把大头小娃递给了苟先生。 也怪,这大头小娃离开琳玲怀抱后,便大哭了起来,然而,到了苟先生怀中,又不哭了。 苟先生也怪,居然抱着大头小娃感觉美滋滋的。 原来,少妇已经告诉苟先生,这大头小娃不是潘大嘴所生,而是苟先生所生。苟先生起先听少妇这么说,并不在意,因为他对大头小娃的腔调实在不敢恭维。 然而,少妇在与苟先生续缘的宴席上,请来一个算命先生为自己、苟先生、大头小娃算命。谁知这算命的竟然说:“大头小娃长相奇特,成人后必将是大富大贵之人。” 自此后,苟先生就特别喜欢大头小娃,却又不敢去琳玲这儿去抱大头小娃,生怕少妇会多心。现在,他听琳玲说抱大头小娃不便与弟弟交谈,便趁机把大头小娃抱在怀里过一把瘾了。 琳玲晚餐后,先回到了自己屋子整理好行装,然后,就去了黑桃3卧室整理行装。因为她想好了,如果黑桃3不同意当苟先生的助手,那么,今晚就离开这儿。 黑桃3回来时,琳玲已经书房等他了。 黑桃3见琳玲没有抱着大头小娃坐在这儿,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琳玲:“大姐想请你当新姐夫的参谋?” 黑桃3:“新姐夫?噢!是苟先生吧!” 琳玲:“对!” 黑桃3:“他做什么事?” 琳玲:“码头警署队长。” 黑桃3:“姐,你怎么不想想的。我连码头警署队长也不要干,怎么还会当码头警署队长的参谋?不干!” 琳玲:“你不想干,我们在这儿就呆不下去的。” 黑桃3:“你只要愿意,我就离开!” 琳玲:“要离开,现在就要走。” 黑桃3:“那大头小娃醒来了怎么办?” 琳玲:“大头小娃被苟先生抱去了。”于是,她把苟先生抱大头小娃经过告诉了黑桃3。 黑桃3听后,便问:“你东西都整理好了?” 琳玲:“对!马上就可以走。” 黑桃3:“可是,现在城门已经关了,我们根本出不去呀!” 琳玲:“到了明天,大姐又让我抱大头小娃了。这时,我再推脱不抱就难堪了。” 黑桃3:“我们去华志雄茶馆过个夜吧!我想:他会接受我们的。” 第304章 黑桃3与琳玲决定留在华志雄茶馆 琳玲听了黑桃3的话后,没有多想,拿着包裹说:“我们就趁着黑夜去华志雄的茶馆吧!” 黑桃3也不假思索地带着琳玲离开了潘大嘴的大院,朝华志雄茶馆走去。 行至半程路,琳玲突然止步说:“万一你老板不收留我们过夜,怎么办?” 黑桃3听后,也觉得夜晚去华志雄茶馆借宿有些不妥。但是,转而一想:他俩已经出了潘大嘴大院,就不可能再返回了。于是,他说:“试试吧!” 琳玲:“万一被拒之门外,怎么办?” 黑桃3:“不想破费就露宿街头,愿意破费就去住旅馆。反正,快要到茶馆了。” 此时,茶馆店堂的大门已经关闭,黑桃3便带琳玲走到店堂大门一边的小门前,并拉了小门右上角的一根铃线。这铃则安装在华志雄的房间门口。 原来,黑桃3只要早上早一点到茶馆上班,就能在这儿看到送菜的人拉这根铃线,把华志雄叫出来开门。 此时,华志雄听到铃声,便开了这扇门,见是黑桃3与琳玲,很是吃惊,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黑桃3便把他与琳玲出逃的事告诉了华志雄。 华志雄在听黑桃3说话时,发现对门那幢小楼二楼窗户内有动静,好像是有人在黑灯瞎火的屋内拉开窗帘窥视茶馆的边门。他马上提醒自己保持镇静。他对黑桃3说:“你们进来了吧!” 黑桃3与琳玲背着包裹进了这门后,华志雄没把这门关上,而只是让黑桃3与琳玲坐在靠过道的椅子上,然后问:“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黑桃3:“想今晚在安庆过,明天一早就出门。” 华志雄听后,以为黑桃3是因为没钱住旅馆而来此问他借钱的。于是,他说:“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拿钱给你们住旅馆。” 黑桃3忙起身说:“华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华志雄:“那么,你需要我帮什么忙?” 黑桃3:“我和我姐就想在店堂住一晚。” 华志雄:“这怎么行?你能扛得住店堂晚上的冷,你姐肯定扛不住。这样,让你姐睡我那个屋子,我和你再找个地方睡。”他见黑桃3与琳玲默认了,便去关小门,并看了一眼那幢二楼的窗。他发现:茶馆已经被人监视了。 华志雄关上小门后,便与黑桃3一起把琳玲带到自己房间,对琳玲说:“你就睡我这大床吧!” 琳玲忙问:“华老板睡哪儿?” 华志雄:“你放心睡。我与你弟睡一块儿。”说着,他就带黑桃3离开了屋子。 华志雄原本想与黑桃3一起去店堂饭桌上睡的。然而,他们在路过厨房时,华志雄便想到厨房的灶头,心想:灶头旁挺暖的,为何不睡灶头旁。于是,他把黑桃3带到厨房灶头边说:“我们把这儿稻草,铺在灶头边睡一夜吧!”于是,黑桃3就与华志雄一起用稻草在灶头旁边铺成了“床”,并躺下了。 华志雄躺下后,就在想茶馆被人监视的事。他是这么想的:监视茶馆的人肯定是宪兵队的人,而他们所要监视的人肯定就是老万。如果这样,那么,原定老万半夜进入茶馆的计划就落空了,因为老万只要进茶馆,就会被宪兵逮住。他转而又想:假如他们监视了茶馆,那么,黑桃3姐弟晚上进我店门,他们为什么不来盘查?对此,华志雄百思不得其解,也因此久久无法入睡。 黑桃3躺下后,就在思考出城后带琳玲去哪儿的问题。他觉得:回南京去见黑桃a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自己与黑桃a断了联系好多天了,按中统规矩,黑桃a早就会转移了。再说,自己根本没有完成黑桃a所下达的任务;回上海见父母,也是不可能了。他们见我带个乡下女人琳玲肯定不会接受的。。。。。。他想了许多去处,却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于是,他怎么也没办法入睡。 华志雄见黑桃3没睡,便问:“你怎么没睡?” 黑桃3:“影响您吧?” 华志雄:“我也睡不着。这么着,我们索性聊聊,等聊累了自然就会睡了。对了,你明天要出城?” 黑桃3:“是的。” 华志雄:“不能与你姐一起留在茶馆上班?” 黑桃3:“码头警署队长找到这儿,就麻烦了?” 华志雄:“小泉女儿在这儿,码头警署队长对你没招。” 黑桃3经华志雄这么一提醒,便没有为了去哪儿的问题而烦恼。于是,他问华志雄:“老板,你能收下我姐吗?她是挺勤快的人。” 华志雄:“可以。你俩如果愿意住在店里,那么,就分别住在厨房大妈和厨房大爷的房间。” 听了华志雄这么说,黑桃3感觉很轻松,也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华志雄却一点也没法睡,除了考虑老万撤退问题外,又被黑桃3打呼声闹得不能睡。于是,他便换了一头睡。 然而,华志雄刚进入梦乡时,听到茶馆店堂内有响声。他警觉起来,心想:这么晚,会有谁来?莫非是宪兵特务摸进店内了。于是,他轻轻叫醒黑桃3说:“好像有人进店堂。” 黑桃3是很惊醒的人,忙起身侧耳听后,说:“好像有人。” 华志雄对黑桃3说:“你先躲到灶头后稻草堆里,我去看看。”他见黑桃3隐藏好后,便去了店堂打开灯,见是琳玲,便问:“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琳玲在华志雄房间是穿衣服坐在椅子上瞌睡的。她一觉醒来,以为是凌晨了,便摸到茶馆店堂来找黑桃3,准备早早出城的。她对着漆黑的店堂压低嗓门喊了几声,不见有黑桃3回音,便以为黑桃3睡得太熟,也就趴在桌上休息了。谁知灯亮了,又见华志雄来了,便说:“我是来找弟弟的,想趁早去城门等开城门的。” 华志雄:“我带你去你弟弟这儿。”于是,他把琳玲带到了厨房灶头后,见黑桃3了。 黑桃3则把华志雄留下他俩的事告诉琳玲。 琳玲听后,便说:“我听你的。”其实,琳玲真是这么想的:只要黑桃3不丢下她,她就愿意跟着黑桃3赴汤蹈火。 第305章 华文与花子共同工作了 华志雄见黑桃3和琳玲都愿意留在茶馆,便说:“我们现在就把店门打开吧!反正,也要快到开门的时候了。”他说后,便带着黑桃3和琳玲朝小门出去开店堂门了。因为他要观察对面那个二楼的窗,并也察觉到:在他推开边门瞬间后,对面那个窗户的窗帘有人在动。他因此断定这窗已经是监视茶馆的点了。 事实也是如此。桥本在听到小泉说他女儿看见老万去过华志雄茶馆后,就马上背着幸子派人在这幢空置的楼中,对华志雄茶馆做全天候的监视。昨晚,他们是第一天监视。当晚,他们发现有人在边门进入茶馆,因为他们发现是年轻人的身影,所以,没有做反应。此时,他们见华志雄带着两位男女年轻人在开店门,也就明确了昨晚进店的两人就是这两人。于是,他们便把这情况向桥本反映了。 桥本获知这情况后,心想:这监控站藏不了多少人,万一发现老万出现,也没法实施抓捕。于是,他派人背着幸子在华志雄茶馆门前的两头设置了便衣宪兵点。如此,只要监视那幢发出指令,便衣宪兵点就能派出宪兵及时抓捕。 当然,华志雄也有了警惕。他是这么考虑的:老万要出城,只有走茶馆的秘密通道。然而,老万要进入茶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从华志为诊所进入。 此时,老钱刚好接到了老刘发来的电报,得知了老刘配合老万撤退的计划。他觉得:这是不错的计划,因为既能打击日伪的嚣张气焰,又能配合老万、华志为夫妇、省四的撤退。于是,他去花子所任教的学校。 花子所在学校有日军俘虏教育班,而花子就是这班的老师。 老钱到了花子办公室,问:“习惯这儿的生活吗?” 花子:“挺习惯的。再说,离华文不远。我们天天能见面。” 老钱:“我来主要想问问这儿俘虏的情况?” 花子:“他们安心地接受教育。因为有文化的俘虏都知道日本战败是必然的事,所以,他们就想早日结束战争,也好回国,或留在中国生活。不过,现在班上的学员都情绪低落,他们怕回不了日本。” 老钱:“为什么?” 花子:“他们以为:自己即使日本战败回国,也会遭日本国内的人唾弃。” 老钱:“这些俘虏都接受多日子的教育?” 花子:“都是刚抓来的。接受一段日子后,大多数俘虏都愿意配合我们做抗日工作。组织也会根据他们意愿分配他们工作做。” 老钱:“我想请你试着教育两个日本兵,看看他们能不能接受教育。” 花子:“老师,我可不是职业老师,怎么能做这样的保证?” 老钱:“我不要你做保证,只要你尽力。如果他们能弃暗投明,那么,我们就这样做;如果他们顽固到底,那么,我们就那样做。” 花子知道:老钱不对自己说“怎么做”,这是保密工作的需要。不过,她明白老钱这话意就是不管自己能不能教育好这两个日本兵,不会影响老钱的工作进程。于是,她说:“我会尽力的。” 老钱:“好!那么我就请你与华文一起完成这任务了。” 花子:“什么时候执行任务?” 老钱:“明天就去执行,所以,我和你马上就去华文那儿,做具体安排。” 第二天上午,花子与华文去路边的修车铺,并换上了少佐军服,坐在了修车铺后面的酒馆内。这酒馆挺小的,只多放二个小餐桌。 不一会儿,翻译与两位日本巡逻宪兵坐着摩托车到了修车铺后面的酒馆。 修车铺老板照例把翻译与两位日本巡逻宪兵请到了修车铺后面的酒馆内,并说:“正好有两位太君在里面,要喝酒。” 两位日本巡逻宪兵听了翻译的翻译后说:“这怎么办?” 翻译便说:“反正是老板掏钱,有白吃白不吃,就拼一桌有什么关系。” 两位日本巡逻宪兵听了翻译所说,觉得有理,就进了。 华文见翻译带两位日本巡逻宪兵进来,便发怒道:“什么的干活?” 两位日本巡逻宪兵见华文只是穿准尉的日本军服,觉得与自己差不多等级,便想与他对怼,但是,见花子穿着少佐军服,便客气地说:“路过,吃点饭。” 花子阻止华文,随后对一年长些的说:“你口音是长崎的?”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要西!(指着年少些的巡逻宪兵)他是佐世保的。” 花子对华文说:“他们不是装扮的,而是我们老乡。坐!今天,我来请客!”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不用长官掏钱,他们会让我们免费喝酒的。”随即,对翻译说:“你就叫老板上好酒,好菜!” 花子清楚现在日本兵都会在长官背后发牢骚,因此,自己不发牢骚,他俩是不敢发牢骚的。于是,她说:“你把这里管理得实在好,很有大东亚共荣的味道。”见这两位日本宪兵没明白自己在夸他俩,便说:“我和我助手去过不少公路旁的店铺,都没受到这样的友善款待。”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明白花子在夸自己,便说:“我们每天巡逻这路边的十多个岗哨,而且,是风雨无阻的。没有这辛辛苦苦的付出,怎么会有这儿大东亚的共荣味道呀!” 花子:“要西!”她见酒菜上桌,便对华文说:“给老乡满上酒!” 华文忙起身给两位宪兵的杯子满上了酒,又给花子的杯子倒上浅浅的酒。 花子对华文说:“你代我给两位敬一杯酒吧!”然后,对两位宪兵说:“我今天有公务的,所以,我不便喝酒,只能请他代我少喝了。” 两位宪兵听花子这么说,便爽气地把一杯酒一饮而尽了。 花子问两位宪兵:“你干得那么好,钱不会少吧!” 两位宪兵因为酒劲上了头,便有了说话的冲动。 年少些的巡逻宪兵脱口而出说:“没钱,好些日子没拿到钱了。” 华文:“那么,你们开销怎么办?” 年少些的巡逻宪兵:“各人自家想办法呀!” 花子:“现在还能想个办法混点吃的。假如战败反转回国了,那么,我们拿什么钱养家?甚至,连自己都没法活了!”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少佐,我们真会战败?” 第306章 老万撤退工作启动了 花子便把日本本土目前正在遭空袭的消息告诉这两位日本宪兵。 年少些的巡逻宪兵:“怎么不多派些军机和军舰把来犯者挡在海上?”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这要多少钱呀!假如有那么多钱,那么,我们皇军偷袭珍珠港后,就占领珍珠港了。” 年少些的巡逻宪兵:“我真不明白:我们皇军占领了那么多国家的领土,怎么会没钱的?” 花子:“日本侵略了别国,不仅没有赚钱,反而在贴钱。你们离开日本有多少年了?”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快十年了。” 年少些的巡逻宪兵:“我有六年了。” 花子:“我部队有刚从本土补充过来的新兵。他们就知道本土苦不堪言呵!就吃我们现在军中的食物,都觉得是佳肴了。你说:皇军还坚持多久?所以,我们应该抓紧时间赚钱呀!这样,我们即使反转回国还能有钱养家糊口。”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你当官的能赚钱?我们这些当兵的怎么赚钱?” 花子:“我是军医,也没法赚钱。我弟(指华文)是搞情报的,更没法赚钱。但是,只要肯动脑筋,就能赚钱。我们这次去芜湖司令部,碰到一位亲戚。他就对我们传授了赚钱的方法。” 年轻些的巡逻宪兵:“告诉我们吗?” 华文:“这种方法告诉你们是没用的,但是,有机会与你们合作一起赚钱才是真的。” 年少些的巡逻宪兵:“我们原意与你们合作。”对年长些的巡逻宪兵说:“哥,你说对吗?”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愿意合作。” 花子对华文说:“假如他俩人能调动皇协军,那么,你这个赚钱的活,就可以与他俩合作了。” 华文便问年长些的巡逻宪兵:“你俩能调动皇协军?” 此时,翻译从后面出来了,他听华文这么说,马上接口说:“我们这两位太君调动皇协军不行,但是,调动这公路边上守岗哨的皇协军是没问题的。” 华文听后说:“这位翻译所说属实,我们就与你们合作赚钱。当然,我们放弃这赚钱机会,就会被别人抢去了。”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愿意合作。” 花子便说:“这涉及军事秘密。这样,三天后的这个时候,我们再来此交待如何实施这个计划。”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这计划不会让我俩送命吧?” 华文见花子没法回答这问,便插话说:“反正,三天后,我们在这儿谈,谈得成就合作;谈不成就再见。” 花子:“今天不谈了。你们畅快喝酒吃菜吧!我和他吃饱饭就去办公务了。”说着,她就与华文低头吃饭了。随后,他俩就离开饭店。 翻译与两位宪兵继续喝酒,聊天。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对翻译说:“你有问店老板刚才两人的情况吗?” 翻译:“我没问,而是老板问我,他俩有啥来头?”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老板怎么会关心这两个人?” 翻译:“你不知道呀?他俩在这儿吃饭,却把一个小队的皇军分散在周围隐蔽着。你说,老板看见他俩这架势会不好奇吗?” 年小些的巡逻宪兵:“看来,他俩会有赚钱的机会。” 翻译:“我们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反正,三天后,来此与他俩再谈,谈得满意就干,谈得不满意就再见。” 其实,翻译在去厨房叫上菜时,已经与在厨房等候的老钱谈过了。他现在所说,就是老钱所设计的。 此时,老刘接到了老钱的回电,要求他安排好老万及华志为夫妇与省四的撤退路线,并告诉说:组织会撤退行动前的一天发出指令。 老刘接到老钱电报后,便对刘宗江和老万说:“我要去华志雄的茶馆,协调一下老万他们的行动路线。” 老万与刘宗江见老刘要独自去华志雄茶馆,都有点不放心,表示要与刘宗江同去。 老刘笑道:“我与特派员很熟悉的,因此,宪兵队即使找我麻烦,我也不怕的。”他这么说,老万与刘宗江才放心。 老刘来到了华志雄的茶馆,刚进店堂,华志雄就迎上说:“你来得正好!我正在等你的五香豆呢!” 老刘听了华志雄这么胡说,便知道这儿可能被监视了。不过,他的应变能力极强,马上说:“我特意来告诉你,这有点麻烦呀!” 华志雄问:“麻烦在哪儿?” 老刘:“运费涨了呀!” 华志雄这么表演是想让老刘成为一个供货商,因为他担心小泉女儿也在监视着自己所接待的客人。此时,他见小泉女儿在不远处,便招呼她说:“给先生端上好茶。” 老刘见华志雄叫人给自己端上好茶,便知道这儿没有什么危险了,便听华志雄安排而坐下了。 华志雄把小泉女儿端来的茶放在老刘面前,小泉女儿也就坐下了。于是,华志雄继续问:“运费涨得高不高?” 老刘知道华志雄现在不方便谈正事,便也继续胡诌:“要加价20%,不过,我可以托人拿到五香豆制作秘方。” 长英见小泉女儿坐老刘的桌边,知道这会影响华志雄与人交谈,便过来对小泉女儿说:“你来,我对你一句话。” 小泉女儿其实并非要监听华志雄与老刘的谈话,而是她喜欢看老刘这样形象的中年男性,因此,长英喊去一边说话,她就去了。 长英把小泉女儿带到一边笑道:“你看着那个男人入迷,他(指黑桃3)会生气的。” 小泉女儿听到长英说她迷上老刘,顿时,感到很难为情,忙解释说:“谁迷上他啦!我只是累了,顺便坐坐吧!” 长英笑着凑近小泉女儿说:“我是看他(指黑桃3)脸色难堪了,才把你叫过来的。”她这么说主要是拖住小泉女儿,不让小泉女儿再去干扰华志雄与老刘的谈话。 小泉女儿:“他怎么会吃大叔的醋!” 长英:“这不叫吃醋,而是不喜欢自己所爱女人太随便。这就是中国男人的特点。” 小泉女儿被长英话题吸引住了。。。。。。 华志雄见身旁没有其他人,便对老刘说:“茶馆被监视了。老万不能从茶馆大门进入,只能从诊所大门进入。” 第307章 幸子也开始对华志雄茶馆实施监视 老刘听后,便轻轻地对华志雄说:“组织同意配合老万撤退,具体时间会在近日通知我。我到时,怎么通知你?” 华志雄想了想后,说:“每天的现在这个时候,我派长英,或那个小伙子(指黑桃3)在这个打酱油店等你指示。长英,你认识?” 老刘:“认识。她武馆的人。那个酱油店?” 华志雄:“我派个这小伙子陪你去。他是华文的同学,也有抗日的态度。我正在考察他。”说着,他便把黑桃3喊过来说:“你送客人出路口,顺便在酱油店买一些盐回来。” 就在黑桃3听后,去厨房取了装盐布袋的时候,华志雄则对老刘说:“你明天让他带一个无关紧要的信,我想测试一下他。” 老刘点头,表示同意。 黑桃3拿了装盐布袋从厨房出来后,就陪老刘出了茶馆。 华志雄让黑桃3送老刘去认这个酱油店,也有他想法的。他一方面想看黑桃3是否可争取的人;另方面呢?也为取情报更加隐蔽些。 不一会儿,黑桃3背着一袋盐回到了茶馆。 琳玲马放下手中活,上前要帮黑桃3背盐。黑桃3没同意,非要自己坚持背走。 小泉女儿见了,便对琳玲说:“姐!你也溺爱你弟了吧!” 琳玲笑道:“他是大学生,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体力活。” 小泉女儿:“男人再没力气,也比我们女人力气大吧!再说,你以后都成家了,你怎么帮得了他?” 小泉女儿这话说得琳玲五味杂陈。因为琳玲虽然与黑桃3以兄弟相称,但是,她心底是想嫁给黑桃3的。然而,此时,她只能表现出像黑桃3姐姐的样子。于是,她以含笑和沉默回应小泉女儿的话。 黑桃3从厨房来到店堂,小泉女儿便对琳玲说:“我给你弟弟捏捏肩。”说着,就朝黑桃3走去。 琳玲真想阻止小泉女儿去黑桃3那儿,却因觉得不妥而没阻止。但是,她内心是酸酸的。于是,她转身以干活方式隐去酸味。 小泉女儿来到了黑桃3身边,说:“你累了吧?” 黑桃3:“不累!” 小泉女儿:“你额头冒汗,还喘着气。还说不累。你坐下,我用日本按摩给你打通经脉,肯定会让你舒服。”说着,她就把黑桃3拉到了椅上坐下,然后,在黑桃3背后捏他双肩。 黑桃3受不了小泉女儿这样不专业的捏肩,便说:“我口渴了,要渴水。”说着,他就起身了。 小泉女儿:“你坐着,我给你倒茶去。” 的确,黑桃3脱去了刚来时瘪三腔调后,小泉女儿渐渐地喜欢上他,毕竟黑桃3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所以,他的魅力渐渐地展露了出来。 然而,小泉女儿对黑桃3的好感,让琳玲感到了威胁。 琳玲曾私下对黑桃3说:“你被小泉女儿看上了,咋办?” 黑桃3:“我躲不了她,却能智斗她。” 此时,琳玲看到小泉女儿又在亲热黑桃3,便想起了黑桃3所说的这话,便感觉好受许多了。 然而,这场景都被华志雄所观察到,这就让他更加确认到:黑桃3与琳玲不是姐弟的关系。或者说不是血缘关系,而是感情关系。同时,他也猜到他俩关系是有故事的。但是,他也觉得:自己不能因为黑桃3与琳玲有他不知道的故事而不使用黑桃3,相反,自己只有在使用他的过程中去更多地了解他。 第二天,华志雄照样叫黑桃3接着小板车去酱油店打酱油。 黑桃3回到茶馆,小泉女儿与琳玲几乎同时上前帮他把酱油筒从小板车上抬下,并送到厨房。 黑桃3则来到华志雄柜台前,说:“那位客人叫我把这信交给你。” 华志雄:“给我吧!” 黑桃3听了华志雄这么说,才从怀里掏出信给了华志雄。 这信是老刘交给华志雄的,上面都写了上海五香豆的报价,没有什么保密的东西。不过,黑桃3的传递方式挺有保密的腔调。 华志雄满意这个传递情报的线路。 再说,幸子听小泉说他女儿见老万进华志雄茶馆的事后,虽然在桥本面前表示不太信小泉的话,但是,心中还是有点信的。因为,她觉得:老万以做生意方式与华志雄接触的可能性是成立的。于是,她决定在华志雄茶馆布点监控。 然而,幸子发现她在华志雄茶馆附近找到的几个极佳监控点,都被人抢先租用了。她知道:桥本已经抢先在自己前面对华志雄布控了。 于是,幸子在进华志为诊所的巷子口设了一个监控点。此点今天刚开始启用,幸子午餐后,便来到了这个点秘密视察。随后,她便去了华志为的诊所。 华志为见幸子突然到来,有意外,心想:是不是因为刘宗江到安庆来的原因。 幸子则笑着对华志为说:“我们正在抓杀死安倍二十四的凶手,所以,你要关照我哥别再去茶馆和诊所了。” 华志为:“他们要暗杀你哥?” 幸子:“目前没有这可能。但是,他们发现了我哥在这儿,可能会狗急跳墙的,所以,叫我哥千万别出门。” 华志为:“我明白了。” 幸子:“我会经常来看看的,你也请我哥放心。” 在幸子看来,华家的人可能与万老板有生意往来,但是,不可能参与万老板的抗日活动的,毕竟,省四是日本人。正是如此,她才会这么坦诚对华志为说要抓抗日分子的事。当然,她也担心省四住这儿的安全问题,也正是如此,她在知道桥本背着她监视华志雄茶馆后,没去点穿,更没去埋怨,而默契地去配合。 晚餐时,华志为对省四与华志雄说:“幸子这些天会经常来我们诊所。” 省四吃惊问:“她病了?” 华志为:“不是的。她最近在抓捕抗日分子,生怕你会有安全问题。” 省四:“其实,除了她,只有你们华家的人知道我是日本人。我怎么会有安全问题呢?” 华志为:“她是以你亲人的心情考虑问题的。你就在后院,别出来就是了。这是她关照我的话。” 省四听后,无语。 华志雄则猜想:小泉可能发现省四是日本人了,并向桥本汇报了。幸子得知后,便这么关照华志为了。 第308章 敌人的网撒向了老万 省四听了华志雄的猜测后说:“桥本与幸子有着一个共同的假设‘敌人”。但是,桥本以为这个假设敌人与我们是有关系的;而幸子以为这个假设敌人,也是威胁我们的敌人。正是如此,桥本想通过监视摸清我们与敌人的关系;幸子则想通过监视保护我们。” 华志雄觉得省四分析有道理,便更确认老万从诊所进入暗道是安全。 晚餐后,华志雄就关照长荣说:“你要警惕着:一旦特派员进入诊所,你马上要设法站到诊所门外,不能让老万碰上特派员。假如老万进了诊所,那么,你要在第一时间让老万穿过暗道去后院。” 华志雄这个为老万撤退的计划应该说是很周全了。 再说,小泉也确实关照过小泉女儿说:“你在华志雄茶馆,只要看见那个老万,就用小石子扔对门二楼的窗户。” 小泉女儿:“你怎么让我出卖华文哥的二叔?”毕竟,华文曾为了不让小泉女儿被侮辱而杀了松井的。她因此一直抱着感恩之心的。 小泉:“万老板是华老板的怨家,他曾把华老板一货东西给吞掉了,所以,逮住万老板是帮华老板除掉仇人。” 小泉女儿:“既然这样,我就配合华老板去抓万老板。” 小泉急了,忙说:“这万万使不得。因为大佐和特派员说,谁抓住万老板,就赏五根金条!这样好赚的钱,你怎么能放弃呢?” 小泉女儿听说抓住老万能赚那么多钱,自然也就不舍得放弃了。于是,她每天在华志雄茶馆的时候总是在靠店门这儿干活。 琳玲对小泉女儿这个变化,特别开心。因为黑桃3所干的活就是在店堂靠厨房这一块地方。现在,小泉女儿站在靠店门那儿干活,琳玲就趁机来了黑桃3这儿干活了。 午后,琳玲见小泉女儿始终在靠店门那儿干活,且还不太关注黑桃3,便对黑桃3说:“这日本小妮子怎么对你突然没兴趣了?” 黑桃3平时根本不太考虑男女之情的事,而是,一门心思在想如何投入抗日的伟大事业去,因此,听琳玲对他说这话挺烦的。他说:“说点正经的,好吗?” 琳玲:“你说什么是你的正经事?” 黑桃3轻轻地对琳玲说:“不管怎么说,我大学生吧!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端盘子吧!”说着,厨房内呼他去端菜了。于是,他跑去厨房端了一大盘子菜上来,放在了长柜上。 长英、小泉女儿则过来看有自己要送上桌的菜。随后,她们则把有要送菜送到要菜的桌上,琳玲所送的菜都靠黑桃3附近的桌子,所以,她很快地来黑桃3身旁。 琳玲继续说:“你想干什么大事?” 黑桃3:“找到这个!(他把拳头放在胸口)干老本行!” 琳玲知道黑桃3这个动作就是“要找到抗日队伍继续抗日”的意思。于是,她说:“你回到原来老板那儿是不可能了,而且,还有白白送命的可能。可是,四条腿(指新四军),你去哪儿找?” 黑桃3无语,但是,他感觉新四军已经在他身边了。因为他在为华志雄带回信时,已经感觉到华志雄肯定与新四军有联系。不然,不会让自己去带回这个信。不过,他知道,这事不能泄露,因为一旦泄露,自己也就再也不可能找到新四军了。 琳玲见黑桃3无语,便继续说:“这个日本小妮子这么喜欢你,你没有动心?”她见黑桃3有生气,也就转了话题说:“我是见她今天一天在靠店门那儿干活有点怪。你说呢?” 其实,黑桃3也察觉小泉女儿突然去靠店门那儿干活了,而且,还会注意来客,或路过店门的行人。他凭以前在军统、中统所获经验来判断:小泉女儿一定在关注什么目标。然而,琳玲却把小泉女儿这变化说成了自己与小泉女儿关系变化,这怎么不让人讨厌。 现在,琳玲又认真地与他这事,他怎么还会去聊呢?于是,他说:“你把桌上的餐具收掉一些,不然,老板又要不高兴了。”琳玲听后,就去收餐具了。 华志雄坐在柜台上,一直关注着小泉女儿与黑桃3。起先,他以为:小泉女儿远离黑桃3而干活是因为他俩感情出问题了。后来,他发现小泉女儿总是关注来往的人,便猜到小泉女儿可能是带“任务”干活的。于是,他把自己这些发现告诉了长英,并让她在去酱油店提货时,转告给老刘。 老刘在获得长英所传递的情报后,便与刘宗江、老万商量对策,从而制定了应对方案。也巧,也就老刘他们制定好方案的时候,他们获得了老钱发来的电报,并把老万撤退时间确定在后天半夜十二点。 华志雄得知老万的撤退时间,便关照华志为和省四说:“撤退时间已经定在后天半夜十二点了,你们可以整理东西了。不需要带的东西锁在房间内,我会好好保管的;需要带的东西放在门口,我会拿到暗道里。尽量少带东西。” 与此同时,华志雄又关照长英说:“这些天,你的任务就緾住小泉女儿,别让她去店堂后面。”因为他担心小泉女儿发现华志为和省四整理行装,会告诉小泉。 长英:“好的。不过,今天上午开始,店门前的行人特别多,小泉女儿忙着看行人,根本离不开那儿。” 华志雄知道店门前人流增加,完全是同志所做工作的结果。 其实,桥本与幸子已经在买卖结束后就开始对老万实施抓捕,并且,根据对老万跟踪所获的联络点都实施了秘密抓捕,结果都扑空。对此,幸子和大桥都百思不得其解。 幸子此时对大桥说:“老万在安庆联络点怎么会蒸发掉的?” 桥本:“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跟踪老万,他怎么会撤退得那么快?” 幸子:“现在怎么办?” 桥本电话响了,他接过听,对幸子说:“我的内线报告:华志雄茶馆门前人流量,今天突然增大。” 幸子:“老万要去华志雄的茶馆?” 桥本:“我也是这么想的。” 、 第309章 幸子与桥本布下了天罗地网 幸子与桥本一致认为老万有可能趁着人流,混入华志雄茶馆谈生意,因此,他俩为此制定了这么一个计划:这就是趁老万没有进入华志雄茶馆之前,就把老万逮住带走。 起先,桥本是不同意这计划的。他是这么说的:“就在老万进茶馆与华志雄谈生意的时候,逮住他,不是很好吗?” 幸子:“华志雄如果护着老万,并说这是在为大日本的某某头面人物做生意。你说,我们怎么办?不又是像放走相原那样的结果?” 桥本听了幸子这么说后,才与幸子有了共同抓捕老万的计划。 幸子问桥本:“你在茶馆附近布置了暗哨吗?” 桥本:“是这样的。我原本想暗中助你一把的,所以,秘密地在茶馆附近布置了暗哨。” 幸子:“我不喜欢有人在暗助我。现在,你就公开说说你所布置的暗哨吧!” 桥本取出对华志雄茶馆的监视图,说:“我向你表白了!” 幸子微笑一下,就看了这图,然后说:“现在无非就增加一些人力而已。我建议:我俩在华志雄茶馆门前人流大的日子里,轮流在这个暗哨点蹲点指挥。因为,万一让老万进入了华志雄茶馆,或者老万发现我们在这儿有监视,那么,抓捕老万计划就会落空了。” 桥本同意了。当然,幸子没有把她设在华志为诊所小巷口的监控点告诉桥本。不管怎么说,幸子所设计的抓捕老万计划是在以保护华家为目的的。 第三天到了。翻译与两位日本巡逻宪兵乘着摩托去了修车铺后面的饭馆。 花子与华文此时已经坐在里面喝茶了,见翻译与两位日本巡逻宪兵到,华文起身行礼。 花子等翻译与两位日本巡逻宪兵坐定,便问:“今天巡逻结束了?”见两位日本巡逻宪兵点头,便说:“好快呀!”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因为要来听长官吩咐,所以,就挑了几个岗哨巡逻。” 花子:“谈正事了,就不喝酒了,你们行吗?”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行!” 花子:“假如你们不接受我们的合作,那么,你们就可以继续喝酒。”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不是要我们命的赚钱,我们都能接受。” 年轻些的巡逻宪兵:“对!” 花子对翻译说:“你回避一下。”她见翻译起身去了门外,便对华文说:“你们把与他们合作方案告诉他们吧!” 华文:“我再确认一下,你们能调动公路岗哨的皇协军?”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没问题。” 年轻些的巡逻宪兵:“他们队长见我们就像见到他爹一样。” 华文:“他们有一个连兵力吗?”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差不多。” 华文:“我宣布这合作内容了。在城东墙外的小山丘附近,明天有一个武工队要路过。这情报十分准确。上级命令我带一个小队皇军在那儿打伏击。你们知道:皇军出战的费用是很高的,所以,我设想:你调动公路岗哨的皇协军去代皇军打伏击,而我这小队皇军帮皇协军守岗哨。我这样算下来了,你们两能赚五根金条。” 年小些的巡逻宪兵听后就兴奋地用肘碰了年长些的巡逻宪兵说:“这计划挺不错的!”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忙华文:“我们参与伏击?” 华文:“不!你们把这皇协军调到指定点后,就来我的指挥部,因为我要通过你对皇协军发号命令呀!”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忙华文:“对!还要带上翻译。” 华文:“忠于皇军的军官也要带上。如果战斗结束,那么,我发放金条也方便许多。”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听从你的指挥。” 于是,华文对这两宪兵做了明天“作战”的安排。当然,翻译在餐厅外接受了老钱的指示。 老钱对他说:“如果这两个宪兵变卦了,不愿意与我们合作,那么,你就让华文和花子冒充日军去命令这帮皇协军。如果这两个宪兵没变卦,那么,就配合这两个宪兵把皇协军带到城东墙外的地方。还有,你必须把顽固不化汉奸集中到一起带到华文指定的地方。” 老钱在这之后,就给老刘发了电报,确定了明天晚上,就开始实施老万、华志为夫妇、省四撤退行动。 老刘获得老钱电报,便知道这次行动是没法中止的。这就是说,即使老万没能进入华志雄茶馆,这次撤退行动也照样进行。于是,老刘与刘宗江、老万说:“行动明晚就开始,老万一定要在白天进入华志为的诊所。” 刘宗江:“老万在什么时候进入茶馆最安全?” 老刘:“中午,因为这个时候华志雄茶馆那儿人流量最大,所以,宪兵都去那儿监视了。老万就趁这机会进入诊所。” 老万:“我也这么认为。” 老刘:“我先进华志为诊所,老万在巷子口等我出来了,才进入巷子直奔华志雄的诊所。” 刘宗江:“老万等在华志为诊所巷子口引人注目。这样,我在巷子口等你,老万在远处观察着我,如果发现有人盯着我,那么,就给我一个暗示,我就设法把盯着我的人引开。” 老万:“你这不是担风险了?” 刘宗江:“老刘与幸子是老熟人了,所以,我与老刘走到一起就安全了。” 老刘:“老万,你别管我俩的安全问题,你进了华志为诊所,我们就算完成任务了!请你配合我们。”接着,老刘又对老万说:“你在巷子里见到长荣,那么,你就绝对按照长荣说的去做。” 第二天一早,华志雄茶馆门前人特多,恰好是幸子在华志雄茶馆附近的点值班。她见从华志雄茶馆通往华志为诊所的小弄堂上没有人看守,便去了自己布置在华志为诊所小巷口的监视点。她叫了两个便衣去华志雄茶馆通往华志为诊所的小弄堂上监视,只有留下一个人在监视点。随即,她驾驶停在路边摩托车,去小泉车行把小泉接到了这个监视点。 小泉欣然接受,因为他知道抓住老万是有重奖的。但是,他也怕被伤害,所以,对幸子说:“我是没力气抓人的。” 幸子:“让陪着你监视的便衣去抓老万,他有枪,还有日本功夫。” 第310章 小泉和幸子发现老万进华志为诊所 安排小泉在监视点后,幸子便匆忙去设置在华志雄茶馆那儿的监视点。 此时,华志雄茶馆门前的那个小道来往行人不少,却没有监视点称有老万影子出现。于是,幸子便去华志雄茶馆查看了。 华志雄见幸子来茶馆,便知她是来找老万的,但是,他还热情迎上。 幸子也坦率说:“得知你茶馆门前来往人多,便过来看看。”随后,轻轻地华志雄说:“生怕这儿生乱呀!” 华志雄:“我也是这么想的。门前行人那么多,而我茶馆生意没有增多呀!万一再闹出什么事,我们茶馆的人就白忙活了!” 幸子根本没心思与华志雄扯这些了,而是目光扫视在店堂吃喝的顾客。 华志雄马上招呼小泉女儿过来说:“你陪陪特派员,我要去柜台了。” 幸子:“不用了,我要去办公事了。”她虽然这么说,却用手搭在小泉女儿肩上往店门方向走。她见华志雄去柜台,便问小泉女儿:“有情况吗?” 小泉女儿:“没有。”她当然知道幸子是在问她老万出现否。 幸子:“你发现他,就死死拖住他,甚至抱住他,大叫他调戏你。”她关照小泉女儿,就是不想让老万逃进店堂后面,因为一旦老万跑进店堂后面,宪兵队就会冲进店堂后面搜捕,这对一直隐藏在后面的省四威胁太大了。 小泉女儿欣然接受幸子的指示,且也盼着有这样的机会,毕竟有此举就能赚五根金条。 幸子离开了华志雄茶馆,便又去了华志为诊所小巷口的监视点。因为她担心老万会从这儿溜去诊所与华志为做药品生意。 幸子见小泉独坐监视点内,便问:“和你一起的便衣呢?” 小泉:“我让他在门口监视,俩人挤在这儿视野就很小了。” 幸子觉得小泉说得在理,便补充说:“遇到情况,你要与他沟通的。有人去过诊所吗?” 小泉:“有女子扶老太进去了。” 幸子:“进去多久了?” 小泉:“有一会儿了,应该出来吧!” 幸子:“他(指站在门外监视的便衣)知道吗?” 小泉:“应该知道。” 幸子:“我去问问他。”说着,她就来到这位便衣身边:“发现情况吗?” 便衣:“没有,特派员。” 幸子:“不要露出帝国的军人礼节!你不知道便衣的规矩吗?” 便衣:“懂了,没有情况。” 幸子:“不是有一位女人扶着老太进诊所了吗?” 便衣:“可这两人不是我们所要监视的人呀?” 幸子:“可是,他们还没出诊所,你脑子不能生根筋吗?去小泉那儿!” 小泉见幸子带了便衣进来,便问:“怎么回事?” 幸子:“我在这儿守着,你带他去诊所看看刚才进去的人。” 小泉:“她们都是女人。” 幸子:“万老板是特工,他不会化妆吗?” 小泉警觉了,忙起身要带便衣去诊所,突然,见那个女人扶老太从诊所出来了,便说:“等她们出来,我们再好好认认。” 女人扶老太朝幸子、小泉、便衣面前走过了。他们都确认这二位与老万没关系,便目送她们走过。 幸子:“今天华志雄茶馆那边行人特多,这可能是万老板要行动的预兆,因此,我们必须绷紧脑神经。辛苦你们了,我再去那边看看。” 幸子离开后不久,穿着一套黑西装,披着黑色呢大衣的老刘走过巷子,停了一下,就径直走朝前走。 小泉看得清楚,此人不是老万,因此,在便衣过来问小泉:“这人是要逮的人吗?” 小泉肯定地说:“不是的。”忽然,他发现离监视点不远处,有一人穿着老万平时专门穿的衣服背对自己站着,便问便衣:“你认识万老板吗?” 便衣:“照片看过。” 小泉知道这些特工凭照片认人不是问题,便说:“目标出现!”说着,就指了一下不远处站着的人。 便衣:“我去看看。” 其实,小泉和便衣所说的目标就是刘宗江所份的“老万”背影。 刘宗江有便衣跟上来,便往人流大的地方走去,从而,把便衣从监视点引开了。 老万装扮成老太的腔调迅速进入巷子,直奔华志为诊所。 老万的装扮水平确实没有老钱高,所以,他走过小泉面前时,还是让小泉感觉到了老万的影子。小泉没有动声色,因为那个便衣不知被刘宗江诱到哪儿去了。再说,小泉以为老万进去了总会出来的。 突然,便衣跑来问小泉:“有一个长得有点像万老板的老太进诊所吗?” 小泉指着老万背影说:“是她吗?” 便衣:“对!我去看看。” 小泉:“不用!等他出来,好好看看!” 这时,幸福又带了两个便衣来了。原来,桥本带来了几位便衣接替幸子监视华志雄茶馆了,所以,幸子就带两位便衣来此看看。 幸子见小泉这么说,便问:“怎么回事?” 小泉则把经过说了一遍。 幸子听后,对小泉说:“我们进诊所看看。”说着,她就留下一位便衣在监视点,其余便衣,包括小泉统统随她直奔货华志为诊所。 幸子他们直到通往华志雄茶馆的小道时,幸子特意停下问在这儿的便衣:“有人走过这小道吗?” 对方回复:“没有!” 幸子他们就去了华志为的诊所。 幸子他们先来到了华志为的诊间。 华志为:“你们来有事?” 幸子:“我们来找刚才进来的老太。” 华志为回忆一下后说:“她女儿早就扶她出去了。” 小泉知道华志为说错了对象,忙说:“特派员说的是刚刚独自进诊所的老太。” 华志为:“我就给被儿媳扶来的老太看病,没有其他老太了。” 幸子:“就在我们进诊所的前脚,确实有一位老太走进了诊所。” 华志为:“我真没看见你们所说的老太。”说着,对隔壁的华文妈说:“你看到刚才有独自来就诊的老太吗?” 华文妈从隔壁房出来说:“没有呀!” 幸子觉得华志为夫妇没有撒谎,并因此感到兴奋了起来。因为,她预感老万是偷偷地溜进诊所藏了起来,而自己逮住老万就在现在! 当然,小泉的想法也与幸子是一样的。 第311章 省四说要见桥本 幸子听了华志为夫妇所说后,便对华志为夫妇说:“此人装成老太趁你们不注意,溜进诊所的。很有可能是我们要抓的人。我们在诊所搜查一下吧!不会打扰你们的。” 华志为因为确实没有见有人溜进诊所,所以,也就同意幸子去搜查了。他说:“你就例行公务吧!” 其实,华志为夫妇的确没有看到老万进诊所。老万进诊所后,就直接朝长荣诊间去。 长荣因为得到华志雄接应老万指示后,一直思想高度集中地关注进入诊所的人,因此,老万进入诊所时,他就出诊间迎上,恰巧,老万装扮老太与他撞上。 老万见是长荣,便对长荣说:“长荣,我是万。” 长荣仔细一看,便知这老太是老万装扮的,也就不言语地把老万送到了通往后院的密道口,并迅速打开假墙让老万进入了后院。 省四是一直关注着暗道出口,所以,老万从暗道出来,省四就迎上说:“是老万吧!” 老万:“是的。”他一边说,一边卸下老太的假发和脱掉了老太的外衣。 省四:“没被人跟踪吧?” 老万:“不好说。” 省四:“为什么这么说?” 老万:“我进巷子口时,见小泉坐在一个破屋的门口。不过,他没有跟踪我。” 省四:“或许他没有发现你。你跟我来。”说着,他就把老万带到了通向出城密道口说:“这里面有吃喝的。你进去后,就换上为你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就坐等到晚上,我们到来。” 老万二话没说就进了密道。 省四等老万进了密道后,便寻思:小泉怎么会坐在巷子口的破屋的门口?这肯定是他帮桥本,或幸子来指认老万的。这也就说明:华志为的诊所也已经被监控了。如果事实是这样,那么,桥本,或幸子发现有人进了华志为诊所后没有出去,就会不择手段地华志为诊所严查。如此,不仅暗道会被发现,而且,今晚撤退计划也就不能完成。 想到此,省四决定穿上老万的老太装扮去华志为诊所探个虚实。不过,他又做这样准备:万一桥本,或幸子死緾着华志为诊所,自己就以与桥本同归于尽方式结束今天的麻烦。于是,他回到了自己房间,把自己一直珍藏的手枪取出,并做了检查,然后,出了房间。 再说,幸子、小泉、便衣在华志为诊所仔细搜了一遍后,没见到任何可疑点,当然,也没看到那个老太。 幸子问小泉:“你确实看见一个老太进诊所的?” 小泉:“确实看见。” 幸子:“我们离开这!” 小泉:“不找这个老太了!” 幸子:“我们离开后,这老太就会出来逃生,这就能被我们抓了。” 小泉:“如果老太还躲着不出来,怎么办?” 幸子:“我们离开后,就叫工兵来这儿找。走!”说着,幸子他们就走向诊所前院。 突然,幸子走向了华志为诊间,对华志为说:“我们没找到人。” 华志为:“我就说没看见什么老太进诊所嘛!” 幸子:“我们的人非说看见有人进来。这样,我马上叫工兵来找。” 华志为一听幸子要叫工兵来找,吓坏了,便说:“这不会把我诊所整成啥样了?” 幸子:“不会的。或许我们出了门,那个装老太的人就会出来求你们帮忙逃脱了。到时,你尽管放她走,我们已经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抓住他,工兵就不会来这儿。” 华志为此时已经从长荣这获知老万已经顺利到了后院,因此,他是这么想的:幸子他们是等不到老万出来的。如此,日军工兵就必然会来此找人,这样,这暗道就会被彻底暴露;如此,我们的撤退计划就会 完蛋了。于是,他对幸子说:“特派员,你们是不是再找一遍,我们能配合你们,打开所有房间的门。” 幸子以为华志为怕日军工兵会毁坏诊所建筑,便同意再找一遍。 幸子他们先在诊所的房间找。华志为请长荣和洪红配合,把诊所所有房间门打开,且还把所有房间内的橱门打开。 幸子、小泉、便衣没能在诊所内所有房间找到人,便朝诊所外的长廊走去。这让华志为有点紧张,因为通往后院的密道隐秘墙门就在这长廊的墙面上。 然而,幸子没有朝长廊走去,而是,止步回头望着身后的不远处的破房。因为她好像听到有声音从这破房传出。她问跟来华志为:“这是什么房子?” 华志为此时放下心了,因为这破房远离那个通往后院密道口。他说:“这是放柴的房子。” 幸子对华志为说:“你回到你诊所,请华先生配合我。” 华志为从没见过幸子这么严肃地对自己说话,便以为幸子嫌自己跟着给她添麻烦了。当然,他也知道:这柴房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老万无关。因为长荣已经告诉他,老万已经去了后院。华志为回到了自己的诊间,并叫华文妈、长荣、洪红都在自己的诊间内。 幸子掏出手枪,便衣也迅速掏出手枪,小泉吓得躲在了便衣身后。 幸子带头快步逼近破房,等便衣跟上,便示意便衣破门。 便衣一脚踢开了破门,见有一位老太躺在柴草上,便喝道:“八格!” 小泉惊呼说:“就是这个老太!” 这老太就是省四装扮的。他从密道出来后,就见幸子他们进诊所的背影。他当时是这么想的:或许幸子他们没有发现老万,只有来此例行公务搜查一下;或许幸子他们还会带工兵来搜查。他以为:后一种可能性大些,所以,他必须再等候。于是,他来到离密道口较远的破房内等候。 然而,省四刚进破屋,就听到外面有声。他便朝外一看,发现幸子他们去密道出口处,于是,他碰响了破门。当然,他也在这时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并开始考虑如何死得更价值的问题了,当然,他很快地做出了最佳死法,这就是与桥本同归于尽。 省四:“别靠近我!”打开亮的打火机,又亮出一把尖刀! 幸子也听出了省四的声音,马上拦住便衣,并对省四说:“你有什么要求?告诉我!”因为他怕省四自杀。 省四:“我要见桥本!” 第312章 武工队成功地接手皇协军的岗哨 幸子听省四说要见桥本,感到很突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小泉听到“老太”说出男人声音,便吓得不轻,想看清“老太”脸,却因破屋内太暗,没法看清。现在,他听到老太说要见桥本,便说:“特派员,我这就去请大佐来。” 幸子此时很想对省四发话,可是,她身边一个是懂中日文的小泉;一个是懂日文的便衣,因此,她没法对省四发出有用的话。此时,小泉提出要去喊桥本,她当乐意,忙说:“你快去!” 幸子见小泉离开,便对省四说:“你现在可以打伤我,打死我身边的那个人,就可以逃跑了!” 省四听了幸子这么说,也想借这机会脱身,但是,他又一想:自己走了,桥本是不会放过华家的,幸子也会被上级追责的。为了稳定幸子,他便说:“相信我,桥本来了,你就会明白,我选择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幸子:“你还有时间跑!快跑!” 省四见幸子这么大胆催自己跑,便知道幸子身边的便衣是不懂中文的。于是,他对幸子说:“跑,是没有机会的!” 幸子打断省四话说:“你能出现在这儿,就能从这儿消失。我不是傻瓜!你快消失!” 省四:“你只有把我的头脸打得面目全非,才能确保你的安全,华家和花子的安全!”他以为幸子应该理解自己的意思。 幸子听后,也觉得省四所说的是最佳方案,但是,她却下不了这手,且心也受不了这疼。 然而,就在这时,小泉把桥本带来,幸子也知道,省四跑不了了。 原来,桥本在华志雄茶馆通往华志为诊所的小道上巡查时,从守在此的便衣那儿得知幸子去华志为诊所,便带着了几个便衣前往诊所。 然而,桥本他们刚走到华志雄诊所门外,就遇上了小泉。 小泉:“大佐!那个老太点名要与你谈话!” 桥本大怒:“八格!这种玩笑,你也敢在这个时候开?” 小泉:“不是玩笑!确实有一个装扮老太的男人点名要与你谈话!” 桥本知道有情况了,忙问:“在哪儿?” 小泉:“已经被特派员管控在诊所的一间破屋内。”说着,他就带桥本及便衣直奔华志为诊所。 桥本进入诊所,就令便衣把华志为夫妇、长荣、洪红控制在诊所内。随后,他与小泉直奔破屋。他见幸子和一位便衣把破门挡住,便说:“特派员,让一让!” 幸子正用枪指着省四,见桥本到了,便对也正用枪指着的便衣说:“你出去!让桥本大佐对他说话!” 便衣收了枪,退出了门。 桥本得意地走到门前,因为破屋比较暗,而他是从亮处朝屋里看,更觉得暗,于是,他伸长脖子对准柴草上的省四望去。 谁知省四掏出微型手枪对准不足三米距离的桥本头部连击三枪!打得桥本头脸模糊应声倒下。 与此同时,幸子对准省四的头脸也连击三枪!省四应声倒下了。幸子则瘫软地倒地。 此时,翻译陪着日本两宪兵坐摩托车到了公路的修车铺。 花子与华文已经在修车铺的门前站立,而修车铺的店员一个也没有了,只有站岗的“皇军”。 华文来到停下的摩托车边,对翻译与宪兵说:“你们先去岗哨的总指挥部,令皇协军总指挥下达集合命令:让所有岗哨带足干粮和轻便武器,来我这儿集结。”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让他们携带轻武器来这儿集合,会不会在途中遭伏击?” 华文:“不会的。你没看见,公路上的皇军吗?” 年长些的巡逻宪兵回头一看,有不少“皇军”在列队了,便说:“要西!” 华文:“下达集合命令后,你们就带岗哨总指挥部的所有人来这儿,听候我们指挥,并领奖。” 翻译与两位宪兵齐声:“哈以!” 华文:“你们摩托车开得少许慢些,因为公路上的皇军就跟在你们后面,去接手空着的岗哨。” 翻译与两位宪兵齐声:“哈以!” 华文:“出发!” 翻译与两位宪兵启动摩托车,列队皇军则跟在其后前行,并与摩托车保持半里地距离。 翻译与两位宪兵首先来到了岗哨总指挥部。 岗哨总指挥部的人们都已经换上了挺刮的新军服,见翻译与两位宪兵到来热血沸腾,还不停夸翻译与两位宪兵言而有信。因为他们知道马上就拿到合作的钞票了。 岗哨总指挥向翻译与两位宪兵:“报告!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命令!” 翻译:“既然准备好,就随我们去下达命令吧!” 岗哨总指挥:“哈以!”随后,又说:“我是不是要派人留守这儿?” 翻译:“你看看我们后面,皇军来替你岗哨了,还不放心!” 岗哨总指挥看到皇军徐徐而来,便高叫:“放心!出发!”于是,他叫出了准备好的一辆骡车,并率先坐上。 翻译与两位宪兵启动摩托车走在前,岗哨总指挥的人坐着骡车跟在后。 皇军队伍路过,留下几位皇军控制了岗哨总指挥部。其余的依旧紧跟在摩托车和骡车后前行。当然,这皇军是武工队装扮的。 岗哨总指挥的人坐着骡车跟在翻译与两位宪兵启动摩托车后面,对各岗哨下达了去修车铺集合命令后,便来到修车铺,等待各岗哨的皇协军兵到来。当然,此时所有的岗哨已经被武工队接手了。 岗哨的皇协军已经全部在修车铺前集结了。 岗哨总指挥便把指挥权交给了华文。他对集结的人说:“你们就听这位少佐的命令,在完成任务后,就能拿到大洋!” 华文接手了这帮皇协军,便让他们就地接受体能训练。到了天色已经黑了,便让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轻装走到了东城外的土丘旁。当然,这也是武工队布置好的包围圈。 武工队出现了,并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了。 翻译站出来呼吁说:“兄弟们缴械吧!顽抗就是死!” 有几个顽固伪军军官用枪指着翻译。 穿着日军军官服的华文上前就对着带头的顽固伪军军官一个耳光,并夺下的枪。这些顽固伪军见状便整不明白了。 带头的顽固伪军军官捂着脸指翻译对华文说:“太君,他叫我们投降!” 第313章 撤退成功,省四却牺牲了 华文冷笑地取下带头的顽固伪军军官手中的枪,随后,带着微笑地说:“看看吧!周围吧!” 带头的顽固伪军军官这时才明白华文不是“皇军”,便叫道:“他不是太君!” 华文上前就是一拳打在带头的顽固伪军军官下巴,带头的顽固伪军军官一下子倒在一米开外。 众伪军见状,又见武工队已经持枪围了过来,纷纷举手缴械了。 华文站到高处说:“不准出声,也不要开枪。听指挥,朝山丘后面走。” 这帮伪军便乖乖地排着被武工队押走。 华文与几位搞爆破的武工队队员继续留下,因为,他们要在这儿点燃爆炸物后,就去不远处洞口接应华文爸妈及老万、省四。 到了规定时间,华文问:“这些爆炸物持续炸响半小时吗?” 爆破同志说:“没问题。” 华文问:“开始引爆!” 爆炸物响了,华文快速带爆破武工队队员来到了暗道出口。 这出口处,已经有一小队武工队队员准备接应华文爸妈及老万、省四,领队的正是花子。 花子见华文,便说:“你带同志快去北面继续点燃爆炸物,这儿由我!” 华文听后,便带爆破武工队朝北奔去。 其实,这方案是老钱设计的。他是这么说:“你炸了东面,再去北面炸一下。这样,鬼子就是发现我们用鞭炮、炮竹骗了他们的,也不会想到我们是用鞭炮、炮竹接应同志转移。” 再说,幸子击毙了省四后,就瘫倒在地。不过,她很快地就站了起来,因为她担心桥本部下会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冲击华志雄茶馆的后院。是啊!一直以来,她为了保护省四,守住华志雄茶馆后院成了她的本能。她站起来了。 这时,幸子脑子清楚了,她知道面前躺着的是自己哥哥省四,但是,小泉等宪兵却以为是老万。因此,她决定不让省四的尸体被宪兵运走,而只能留在此。因为华家人肯定会厚葬省四的。于是,她对宪兵说:“把大佐送回去抢救!” 小泉见桥本打得面目模糊了,便说:“这怎么抢救?” 幸子咬牙切齿对抬桥本的便衣说:“抢救!没听见吗?” 便衣闻声便抬起桥本尸体出诊所了。 幸子又说:“关上这门!不准去这现场!”说着,出了破屋门,见便衣关上门,便说:“钉上板封住!”见便衣在找板封门,便说:“其他人撤离这现场!”说着,她来到华志为诊间,见只有洪红一人,便说:“告诉华医生,停诊几天,不准任何人进这诊所!”说着,她就带小泉及便衣、宪兵撤出诊所。 此时,刚把华文爸妈送进通向后院密道的长荣来了。 洪红:“他们进了密道?” 长荣:“对!这破屋内死的是谁?” 洪红:“好像是一个日本人,我见几个日本便衣把他抬出去的。” 长荣:“抓到谁?” 洪红:“没见到鬼子抓到了人。” 长荣:“那么,打死鬼子的人肯定死在那儿。我去看看!” 洪红:“好!我也去。”说着,他俩朝破屋走去。 长荣发现破屋门被木板封住,便止步问:“谁封的门?” 洪红:“鬼子封的。对了,我们别过去看了,免得惹事。” 长荣:“我们总要知道里面是谁吧?” 洪红:“只有诊所坐等消息,才符合我们现在所装扮的身份。”于是,他俩又回到了诊所。 再说,华志为与华文妈到后院,便要去华志雄茶馆找华志雄讲述诊所所发生的情况,恰好,华志雄走来。 华志雄:“哥、嫂都来了!好!老万来了没有?” 华志为:“老万先过来的。” 华志雄:“太好了!我带你们进洞。” 华志为:“我有事要告诉你。” 华志雄:“进洞后,慢慢说。”说着,他带他俩进了密道。 老万见华志为夫妇与华志雄进密道,便问:“省四呢?” 华志雄:“他还没来,我马上会去叫他来的。你们任务换上黑色的衣服,带上干粮和水去暗道出口处等待城外爆炸声,然后,撤退!其余的事由我负责处理。” 老万:“好!” 华志为:“二弟,你先听我们把诊所发生事说完。”于是,他把诊所所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万听了华志为所说,便猜到省四会去掩护自己,突然感到不安。 华志雄听后,与老万想法一样。不过,他问华志为:“哥,张哥(指省四)当过兵?” 华志为:“对!也算是特种兵了!” 华志雄:“我知道了,你们放心撤退,我等他来了,我会设法让他撤退的。” 老万拉住华志雄:“他会有危险吗?” 华志雄:“他是特种兵,他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你就负责撤退,这儿一切,我来应对!”说着,他就出暗道。 华志为此时想到省四能从七三一部队逃出,并能从东北来上海,便也觉得省四能应付眼前的危险。于是,他对老万说:“放心吧!他没问题。”于是,他把省四从东北跑到上海的经历告诉了老万,老万听后放心了许多。 不过,华志雄走出暗道心情很沉重的。他知道:华志为所说的老太就是老万,而那个被幸子所发现的老太很可能是省四装扮的。于是,他走出店堂的门,想去华志为诊所,却被门口日本宪兵便衣拦住了。 华志雄招呼小泉女儿过来说:“你带我去诊所看看。” 小泉女儿当然答应,因为她也好奇诊所发生的事。她用日语对日本宪兵便衣说:“我是小泉女儿,要带我老板去诊所看看。” 日本宪兵便衣听后,便说:“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会长!”说着,他就带小泉女儿和华志雄去见小泉了。 原来,幸子在撤离华志为诊所后,就把对华志雄茶馆和华志为诊所的现场保护权交给了小泉代理。她对小泉:“这儿由你全权维护。我去总部打电话汇报工作后,就过来!” 小泉根据幸子的要求,就不让人进出这华志雄茶馆和华志为诊所。现在,他见女儿带华志雄来,便问:“有什么事?” 小泉女儿:“华叔要看看诊所。” 小泉觉得这没问题,便同意了。不过,他关照小泉女儿说:“你陪华叔去诊所看看。不要时间太久,更不要破坏现场。” 小泉女儿同意了。 第314章 幸子暗示华志雄安葬省四 小泉把华志雄和小泉带到了华志雄诊所门口。对着站在门外的两位便衣宪兵说:“让他们俩进去一会儿。” 两位便衣宪兵推开了门,华志雄和小泉女儿便进了门。 此时,华志雄突然在想:幸子让小泉管控这儿不就为了自己来这方面嘛!那么,她为什么要我来这儿?华志雄一时没法想出来。 长荣与洪红见华志雄来到诊所,忙迎上去想把所见场面告诉华志雄。但是,他俩见小泉女儿在华志身边,便警觉了起来。 此时,华志雄突然觉得可能利用小泉女儿在身边,先给华志为夫妇离开铺垫,便问:“我哥和我嫂呢?” 长荣吞吞吐吐地说:“出去了。”因为他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妥当。 华志雄:“是不是你趁乱的时候,把他们送出了诊所?” 长荣:“是这样的。” 华志雄:“他们是读书人,就怕这场面。你俩能把诊所的事都担当起来吧?”他觉得:自己已经为华志为夫妇出走的事铺垫了。于是,他又重新考虑幸子会让他来这儿做什么的事,便问:“这儿乱的时候,有死人?” 长荣:“是的,有人被布里着抬出去的。” 华志雄:“我当时听到枪声,枪声是从哪儿传来的。” 长荣指着破屋说:“就从这个存柴草的屋内传出来的。” 华志雄:“带我去看看。” 长荣:“特派员说,不准动这屋子。” 华志雄听后,就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必去看了。”说着,他就与小泉女儿离开了。 此时,幸子正在宪兵队的电台处哽咽地把抓捕老万的经过通过电文转告了上级长官,并表示接受上级长官给她的惩罚。 幸子上级长官接到幸子电文,当即回复:令幸子全权负责安庆宪兵事务,并保证在近日派遣幸子的搭档。 幸子是在事发当晚收到上级长官回复电报的。她接到电报后,就考虑两件事:第一怎么暗示华家去厚葬省四,其次,怎么用个一网打尽的腔势回报上级长官。当然,她更清楚上级如此处理此事,只是为了平息安庆城,自己接受处罚是迟早的事。她上床后怎么也睡不香。 半夜了,城外有枪声和爆炸声。幸子急忙穿衣起床,有卫兵已经在她卧室门外,大叫:“特派员,东城墙外有枪炮声!” 幸子边穿边衣服,边叫道:“命令岗哨,守在岗哨内,并抽调人员前往东城集结待命。”说着,她整束好军服,开门前往指挥室。 指挥室内,已经有一些军官在分析这城外枪声的事。 幸子:“大佐来了吗?” 军官被幸子这么一问,弄得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回复好。静场片刻,有军官说:“大佐身重伤,还在医院抢救。” 幸子听到有人这么说,便知道桥本死讯还没有传开。于是,她就这么想:这枪炮声并非是因为抗日武装趁桥本之死前来偷袭安庆城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固守静观其变了。她说:“我们没有出击的必要,但是,必须加强守城外的防卫和加强城内的防备。” 幸子话音刚落,“枪炮”消失了。 正当在场军官困惑中,“枪炮”声又响起了,有卫兵报告说:“特派员,城北城外有枪炮声!” 幸子:“显然,这是骚扰!” 在场军官笑了,因为他们与幸子观点一致。 幸子:“上级长官命令我全权负责,所以,我命令你们分头视察各守城岗哨和城内岗哨。”说着,就开始布置军官视察的岗哨。 军官们接受任务后,纷纷离开了指挥室。 幸子则给华志雄打了电话,她说:“你请华医生在诊所等我,我要带宪兵队到诊所例行视察!”说着,就挂了电话。她想趁这机会把省四的厚葬事给办了。 幸子带宪兵来到诊所,见只有华志雄一人迎接,便问:“华医生呢?” 华志雄叹口气说:“大哥,看到今天白天的场面吓坏了,携嫂出了城了。” 幸子:“去哪儿?” 华志雄:“贵池,芜湖都有可能。具体在哪儿?就等他送家信给我后,才能知道。” 幸子:“诊所不开了?” 华志雄:“继续开的。大哥已经把诊所托付给华妹和他的高徒长荣了。他俩医术已经相当了得了。再说,大哥最终还是要回来的,叶落归根嘛!” 幸子觉得华志为夫妇离开诊所,反而,让自己少了些压力,所以,也就不追问此事了。于是,她切换到厚葬省四的事。她问华志雄:“后面的小屋看了吗?” 华志雄:“看了。因为有木条封着,所以,也不能破门进去看。” 幸子听后,对身边的两位卫兵说:“你们破门进去,快速把现场记录下来。”两位卫兵听后,便跑向了破屋。 幸子问华志雄:“刚才听到枪声吗?” 华志雄:“听到了。” 幸子:“所以,我们现在很忙,没功夫去处理这破屋的事。你就为我代劳了。” 华志雄感觉到幸子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悲伤情绪,因此,他断定幸子知道省四已经牺牲了。于是,他便说:“我有要一个要求,不知特派员能否满足?” 幸子:“说。” 华志雄:“我大哥的好友在这屋离世的,他想用这屋改建成他好友的墓碑,却生怕皇军不高兴。” 幸子:“这是你的院子,怎么做,由你们做主。不过,最好含蓄一点,有美好象征就可以了。比如:你和我看了墓碑便能理解,就可以了。”见两位卫兵从破屋那儿走来,便对华志雄说:“这屋子就让你处置了。” 华志雄:“特派员,我现在就可以动工?” 幸子:“是的,没人会打扰你的。”说后,就带卫兵走出诊所,随即,她停下,回头对华志雄说:“到时通知我,我也会抽空祭拜你哥的好友。”说着,她快速带着卫兵离开。 华志雄便出了诊所门,快速回到了茶馆,把长荣、长英、洪红叫了起来说:“现在可以确认了,省四在诊所的小屋中牺牲了。我们现在去诊所开个追悼会,然后,把省四遗体安葬入土。”说着,他便把幸子来诊所的事简单叙述了一下。 第315章 华志雄与老刘恢复了联系 省四入土了,天色未亮。 华志雄对长荣与洪红说:“诊所暂时歇业,等这(指省四入土的破屋)建好,再开业吧!茶馆照常开业,所以,我想你俩都去茶馆帮忙,当然,主要任务就是争取琳玲姐弟俩,因为他俩都是爱国青年,尤其是琳玲弟弟,还是华文的大学同学。”接着,对长英说:“你要负责与老刘保持联系。”说着,他带着长荣、洪红、长英把诊所所有房间清扫和整理后离开去了茶馆。 茶馆门打开了,天色已经微明。 茶客不少,都是来谈昨晚“城外枪声”和“昨天诊所枪声”的事。 华志雄抽空给幸子打话说:“诊所需要请人来整修,不知宪兵队能否同意。” 幸子知道华志雄所说的“整修”就是指为省四建的纪念墓,因此,她爽快地说:“我马上就会去现场,顺便先到你处的。到时,我会给你一个安排。”说着,她就挂了电话。 此时,幸子心情很不安,虽说上级长官让自己全权管理宪兵,但这只是暂时的。因为长官新委任的官员到了安庆,自己所任何事就没有现在这样方便了。因此,她想在新官到来之前做好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让华志雄厚葬省四,第二件事就是物色一网打尽的对象。 幸子穿着便衣,带头几位来到了对华志雄茶馆的观察点。此时,小泉已经在里面了。 小泉来到此,除了打听昨晚枪声的原因外,就是惦记着宪兵队在这儿所用观察点的住房去向。 小泉见幸子,便问:“特派员,这儿很平静,就是昨晚城外有枪声。” 幸子:“我派人去查看了。对,这儿些观察点今天就要撤掉了,你明天也就别来了。” 小泉:“那么,这些房产怎么处置?” 幸子:“我也不知大佐是怎么弄来这此房产的。等我调查清楚后,就请你帮宪兵处理掉吧!” 小泉最要听的就是幸子这句话,因为转卖房产也是能赚的。于是,他便说:“好!到时,我会赚个好价钱的。我昨晚没睡好,今朝又起得早,我就回去休息了。” 幸子望着小泉离去背影,感觉他是一个贪婪的商人。忽然,她想到了老钱、老万都是在小泉监视下而变得无影无踪的事,便暗自说:“肯定是他拿了好处,才这么干的!”随即,她又暗自叹息说:“他如果不是日本人,那么,我一定把他列入一网打尽的人员名单中!” 幸子关照了监视点的头说:“你马上把所有监视人员领回到宪兵部,等待接受新任务。”说后,她便带着便衣去了华志雄的茶馆。 华志雄见幸子来了,便要请她到包厢坐。 幸子:“我是要来看看诊所的情况的。” 华志雄:“我想在把诊所整修好后,再开始对外就诊的。” 幸子听后,觉得华志雄这想法没错,便问:“整修需要多少时间?” 华志雄:“如果请专业的师傅来整修,那么,不需要三天。” 幸子:“为什么不请呢?” 华志雄:“外面不是在警戒嘛!” 幸子:“我刚刚命令撤掉了。” 华志雄:“那么,我就去请整修的人。” 幸子:“仍然是找改建诊所的那帮人?” 华志雄:“这帮人是流动干活的。据说他们领头与小泉会长有交往,所以,要找他们,还得麻烦小泉会长,所以,我就找老刘。” 幸子:“老刘?” 华志雄:“对!就是我大哥在上海诊所的帮手。你一定认识。他最近来安庆做生意了。他路子粗,能找到不错的工匠。” 幸子:“他住哪儿?” 华志雄:“我哥没告诉。不过,他会来我茶馆的。因为他只要听到我哥诊所有事,肯定会来的。” 幸子:“抓紧办这事。等诊所开业了,打电话关照我。我会带军医来看看的。”说着,她就带便衣离开了。 华志雄则把长英叫到身边说:“你到点后,去酱油店订一些面粉。遇上老刘,请他来茶馆。” 到点了,长英便酱油店,且遇上老刘,老刘也随长英来到了华志雄茶馆。 华志雄见到老刘随长英进了茶馆,忙迎上前说:“我正有一个大工程要请你帮忙了。”说着,他就拉着老刘出茶馆门朝诊所去。 华志雄现在不怕被日本宪兵监视,却怕老刘因不知情万一说出什么不慎的话,被小泉女儿传到了小泉那儿。 老刘也察觉华志雄急着把自己拉出店,就是怕自己有口误,所以,他笑着随华志雄出了茶馆。 在从华志雄茶馆通往华志为诊所的小道上,华志雄发现这儿已经恢复往日冷清,没有行人的状况,便对老刘说:“幸子早上来茶馆了,她说这儿所有监视我们的日本宪兵都撤回了。” 老刘:“好事!” 华志雄:“是好事!” 老刘:“我也是好事告诉你,但是,现在不说,进了诊所再说。对了,你对幸子提起我吗?” 华志雄:“提了!她还记得你,所以,我说请你整修诊所,她同意了,并告诉我,这儿没有监视我们的日军宪兵了。”他俩说着,就到了诊所。 进了诊所。 老刘:“这儿没有破损,怎么还要整修?” 华志雄:“我哥他们到山里了?” 老刘:“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个好事。不过,山里来电文要求搞清省四的去向。” 华志雄:“你先说第二个好事。” 老刘:“山里来电说:山里不费一枪一弹把公路皇协军岗哨都清理掉了。这样,我们与山里贸易要方便许多了。” 华志雄:“省四为了掩护我哥嫂,还有老万撤退而牺牲了。”说着,他就带老刘来到破屋前,把他所见的经过及幸子同意整修的事告诉了老刘。 老刘听后,取下帽子默哀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事我来办。对了,你是不是找幸子帮我把店开出来?” 华志雄:“这事找小泉吧!他是商会会长。”说着,他便带老刘回到了茶馆,叫小泉女儿带老刘去小泉的车行了。 第316章 幸子做好被撤职的准备 华志雄在小泉女儿带老刘去小泉车行的时候,给幸子打了电话。他对幸子说:“老刘来,他同意整修诊所后院。你是不是来提建议?” 幸子:“他是熟悉他的,你是知道怎么整修的;我又很忙,所以,这事你与老刘办,就可以了。” 华志雄:“好的。还有一件事:老刘要开店,我让小泉女儿带他去找小泉了。你是不是给小泉打一招呼?” 幸子:“好的。我要忙了。”说着,她就挂了电话。当然,她还是给小泉打了电话,叫小泉为老刘开店提供方便。小泉当然接受。 幸子放电话机,见有参谋已经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前,便问:“什么情况?” 参谋:“经查:城墙外昨晚不是枪炮声,而是鞭炮声。” 幸子:“东面和北面都是鞭炮声?” 参谋:“都是鞭炮。因为那儿遍地是鞭炮的残渣。” 幸子听后,挥手示意参谋离开,然后,坐到办公桌前椅子上在想:难道城外的抗日分子得知桥本死掉而放鞭炮庆祝?可是,我没有透露过桥本死讯,城外的抗日分子怎么会得知桥本死讯? 幸子忽然想到华志为夫妇出城的事,便怀疑是华志为夫妇把桥本死讯传到城外去的。虽然,她不能肯定华志为夫妇发现桥本死掉,却就这么认定。因为不是这样,那么,城外抗日分子为啥要放鞭炮? 于是,幸子决定不再追究城外放鞭炮的事了,生怕这样追究会把目标指向华志为,最后,又集中到自己身上。 当然,幸子隐瞒桥本死讯除了稳定军心外,最主要的是摸清桥本安插在宪兵队中轻信有哪些,尤其是要知道桥本背着自己暗中做了些什么赚钱的事。她从椅子上起身去了桥本办公室,想中桥本办公室中的资料中,找到桥本敛财的记录。 在宪兵队中,大家都认为幸子与桥本就是一对情侣,而且会马上成亲的情侣,所以,许多人都会在桥本不在时候,把幸子当作了桥本,因此,幸子到了桥本办公室,便有桥本的亲信前来安慰幸子的,或向幸子汇报情况的。 有桥本安插在军械部的亲信来对幸子说:“大佐安康否?” 幸子知道此人来打探,必有秘密要说:“大佐对我提到你的事,希望你抓紧做。” 桥本安插在军械部的亲信听了幸子这么说,以为幸子知晓自己在帮桥本做军火生意的,便说:“报废军械快满库了。” 幸子虽然想起前一阵所做的大买卖中就有过卖弃用军械的事,却不清楚桥本是如何暗中做这买卖的,便说:“你继续找他。”其实,幸子所说的“他”不是有所指的,而是泛指的。 桥本安插在军械部的亲信听后,却以幸子所说的“他”,就是指当时做生意的中间人“小泉”,便说:“我找过小泉,他说,万老板逃跑了。” 幸子听了他所说,便知桥本背着自己在赚军火钱。为了能获得桥本赚这钱的数字,她便说:“军械库还能存放的话,就等大佐康复后,再找人做这买卖。” 桥本安插在军械部的亲信:“军械库很挤了。再说,我们弟兄也缺钱呀!” 幸子:“你有买卖记录吗?” 桥本安插在军械部的亲信:“有。我正好带来。”说着,他就从怀里取出一本本子递给了幸子。 幸子一看,这本子封面左角上的编号,就明白如何找到桥本有关赚钱的记录和情报。因为幸子与桥本同在一个间谍师傅下出道,所以,她知道桥本会如何编纂情报的编号。于是,她对桥本安插在军械部的亲信说:“你收好这记录,我会在明天给你回复的。” 桥本安插在军械部的亲信:“谢谢,特派员。” 幸子:“你来这儿,有谁知道吗?” 桥本安插在军械部的亲信:“我还没对任何人说。” 幸子听他说“还”,便感觉他有要挟自己的意思,便说:“大佐病情还在保密阶段,所以,你要做好保密工作。” 桥本安插在军械部的亲信听幸子这么说,便觉得幸子在警告自己说:“桥本并非能保护你,所以,你要别过分地对待我。”于是,他马上说:“我会守口如瓶的。”见幸子挥手示意让他离开,便迅速离开办公室。 幸子处理了桥本办公室一些事务后,便关门整理出桥本有关赚钱的记录和情报,随后,根据这些数字拿走了桥本私下所赚的金条和美金。此时,她感觉挺轻松了,因为她只要带走这些金条和美金回国就足以成为大富豪了,当然,还加上自己私下所赚的金条和美金,更富得滴油了。于是,她就准备上级因她这次过失而把她转送回国了。 傍晚,接到宪兵巡逻队来电说:“有一翻译与两位巡逻宪兵从昨天乘坐摩托车到今天还没有归队。” 幸子听到这消息很不高兴,因为她估计这翻译与两位巡逻宪兵不是遇害,就有被武工队抓去了。自己有什么办法呢?于是,她对宪兵巡逻队说:“停止城外巡逻,配合城防加强对进出城的人监控。”说着,她就挂了电话。 然而,幸子见钻进被窝,就是卫兵报告说:“将军来电:明天上午十点,将军特派员光临机场。” 幸子得知电文,便没了睡意。因为她预感自己将会被撤职归国,而将军特派员必定会带来接任桥本职位的人。于是,她急忙穿衣整理起要携带回国的金条与美金,因为她总不能在将军特派员和前来接任者面前整理这些东西吧! 幸子整理行装后,已经是天明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要关照华志雄,因为华志雄万一被接任者打压,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于是,她给华志雄打了电话。她先问华志雄:“刘先生开店事办好了吗?” 华志雄:“办好了,多谢了!老刘答应今天一早就开始对诊所的整修。” 幸子:“好!继续做下去。马上将军特派员要来,估计有接替我和桥本的大员也会到来,所以,你今天帮我办好接风宴。但愿他们能成为你今后的保护神。” 华志雄忙问:“女军医不走吧?” 幸子一听,恍惚大悟了! 第317章 将军特派员率土肥驾到 幸子听到华志雄提到女军医,突然想到女军医对华志雄是有好感的,问题是他俩语言不通而无法交流。但是,这不影响女军医会在具体问题上对华志雄的偏心。于是,她对华志雄说:“她不会离开的。问题是你没有日语翻译呀!” 华志雄:“小泉女儿就是不错的翻译。” 幸子顿悟。她挂上电话就通知小泉和女军医陪自己前往机场迎接将军特派员。 因为雨天,而且,是大雨天,所以,幸子迎接将军特派员的仪式就放在了贵宾室,并只做了简单的安排。 此时,幸子还是有失落感的,因为她也怕被宣布解职的味道,虽然解职味道过后,会有归国享福的味道,但是,这并不能让解职味道变好。这就像病人吃苦药那样,虽然吃药后会康复,但是,并不因此苦药会变甜。她装着听女军医叙述,却在默默地调整自己心态,以免在特派员宣布处罚自己时,不至于尴尬得无地自容。 女军医被幸子叫来迎接将军的特派员,感到十分地开心,且也兴奋无比。尤其是幸子夸她说:“我会在将军特派员面前表彰你为安庆稳定所做的保密工作。”更是让她有一种功德满足的感觉,于是,她滔滔不绝地说起她所做的保密工作是如何辛苦。她是这样说的:“他的房间一天比一天臭呀!可是,我每天要有五、六次进这房间,装作给他治疗,擦身、吃饭。别人还以为我巴结大佐呢!。。。。。。” 小泉在一边没听女军医说,而是在盘算如何与新到的特派员套近乎。 贵宾室的门被卫兵打开,礼仪队进来了。 幸子起立,小泉与女军医一左一右站在幸子身旁。 将军特派员进入贵宾室,就带着沉重的表情向幸子鞠躬说:“将军请我代他向幸子特派员深表敬意,并请幸子小姐节哀。” 幸子听后,觉得怪怪的,心想:我有什么值得“敬意”的?又有什么“节哀”的? 将军特派员可能看出幸子的心思,便说:“将军说,大家知道桥本与幸子就是军中情侣,而他们为了天王陛下圣战而把婚姻一再推迟。真是令人感动呀!”然后,他严肃说:“将军有委任状,我宣读:幸子继续担任安庆日本宪兵队的特派员;土肥大佐接替桥本担任日本宪兵队最高长官。”说着,他转身招呼土肥进贵宾室。 土肥则挺着肚子站到幸子面前行了军礼。 幸子听到被留任,感到遗憾;听到与土肥合作,感到放心;看到土肥腔调,感到恶心。她把目光移开了土肥,却看到了将军特派员欲与女军医亲热,而被女军医让开。于是,她说:“我安排好了午宴,请吧!” 再说,华志雄接到幸子叫他安排午宴的电话后,就叫在茶馆门前张贴告示:“今日有人包下茶馆,停业一天。”随后,他找到了洪红说:“一会儿,老刘要带人来整修诊所,所以,你就去诊所等候他们。” 长荣见华志雄愁眉不展,便问:“是不是酒菜没备足?” 华志雄:“酒菜充足。就是想到华文和花子。你想:幸子今天来的人肯定都是日军中的要人,因此,他们肯定会谈些日军中的机密,假如有华文和花子,那么,我们就能窃听到许多内容了。” 长荣:“那个小子(指着黑桃3),好像会些日语。” 华志雄:“他告诉你的?” 长荣:“他不是华文的同学吗?华文会日语,他也会吧。” 华志雄听后,便对长荣说:“你去忙,我去问问他。”说着,他来到了黑桃3身旁:“随我去包房布置一下。” 黑桃3听后,就随华志雄进了包房。 华志雄边与黑桃3清理包房,边说:“马上有日军要员在这儿喝酒吃饭了。”见黑桃3没有反应,边继续说:“你一会儿在这包间帮忙。” 黑桃3这时才明白华志雄告诉他这儿有日军要人喝酒吃饭,是想叫他在这伺候他们。于是,他便说:“这儿,我不熟悉。” 华志雄便告诉他,这儿餐具摆放在哪儿?去厕所方便的门在哪儿?接着,华志雄又说:“你懂日语就好了!” 黑桃3听华志雄这么说有点紧张了,生怕华志雄打听到他在军统所受过的日语训练。原来,黑桃3在大学时,被军统招入日语训练班,准备培养他渗入了日军机构中。谁知黑桃3的口语没有天赋,虽然能听懂日语,却讲不好日语,所以,也就作罢。 华志雄见黑桃3没回应,便猜到黑桃3会点日语,只是不想流露出来,因为这有故事。于是,他说:“军事机密,对商人来说就是商业机密。你说对吗?” 黑桃3听华志雄这么说,便说:“为什么不请小泉女儿来这儿帮忙?” 华志雄:“她是日本人,你是中国人,你说,我会相信谁?” 黑桃3听后,很感动,便说:“我在大学学过日语,但是,只能听懂一些,却不会说。” 华志雄:“我把小泉女儿也请到这包房帮忙,若你有听不懂的地方,那么,你可以问问她。” 黑桃3听后,显出为难表情说:“琳玲,她对小泉女儿印象不好,所以,她反对我与小泉女儿在一起。” 华志雄:“这是工作呀,而且,这是我安排的工作呀!所以,这你别太担心,我会设法让琳玲理解的。” 华志雄把茶馆的事安排妥当后,幸子、小泉、土肥先进入了茶馆,后面就跟着将军特派员与女军医及一些便衣宪兵。 华志雄忙迎上,并请幸子、小泉、土肥、将军特派员、女军医领进了包房。 长荣与长英则把便衣宪兵留在了大堂的餐桌边坐下。 包房内,黑桃3与小泉女儿已经摆好餐具,见幸子、小泉、土肥、将军特派员、女军医入座后,就打开了酒瓶,给诸位倒酒。 华志为则招呼厨房开始上菜了。 幸子对将军特派员与土肥说:“这茶馆是我们皇军常来的地方。这位美女就是小泉女儿。其他就不容我说了,小泉为大东亚共荣所做的贡献是大大的!” 土肥心领神会了,马上举杯说:“小泉能让中国人那么友善,真是功劳大大的!我敬小泉一杯!” 第318章 幸子知道了内情 再说,琳玲见黑桃3与小泉女儿都在包房内帮忙,而自己与长英在厨房与包房门外之间端盘子。她内心酸酸的。 琳玲把盛满菜的盘子放在包房门外的桌上。站在这桌旁的长荣则轻轻敲了包房门,华志雄则开了包房门,把这盛满菜的盘子端进包房后,就迅速关上包房的门。琳玲总想借一瞬间的开门机会,朝包房内瞅瞅。 长英知道琳玲生怕黑桃3被小泉女儿勾引去,便对琳玲说:“这包房里面比我们外面还忙!” 琳玲:“那么忙,为什么还要让小泉女儿干?” 长英:“不让她干,怎么行?里面都是日本人在吃喝,而小泉女儿就是日本人。你弟在里面肯定忙得没时间说话了。” 琳玲听了长英这么说,心里要好受些。 终于,包房酒席结束了。 华志雄先出来,请了几位便衣,把喝得酩酊大醉的土肥、将军特派员扶上了车。 幸子、女军医、小泉都没醉,却表情是很严肃的,他们都像是听了什么不好消息似的。 琳玲没在意别人的表情,只注意了小泉女儿与黑桃3的表情。然而,小泉女儿很沮丧的面部表情,却让琳玲有些琢磨不透了。因为黑桃3的状态显得十分亢奋。所以,她是这么判断的:黑桃3向小泉女儿表达成功,而小泉女儿有意用这种表情掩饰自己内心的满足。 华志雄送走了幸子、女军医、土肥、将军特派员后,见小泉依旧在安慰小泉女儿,便对小泉女儿说:“你陪会长回去休息吧!这些天也忙坏了你父女俩了。” 小泉见小泉女儿点头同意了,便说:“谢谢华老板了。”说着,便与小泉女儿坐着黄包车离开了华志雄茶馆。 华志雄来到包房,黑桃3、琳玲、长英正在收拾包房桌上的餐具。他也一起帮忙收拾桌上剩菜残羹。然后,他对长英与琳玲说:“你把餐具拿走清洗去,我与他(指黑桃3)把这儿整理一下。” 长英知道华志雄有话要与黑桃3要说,便与琳玲一起把餐具端出了包房。 华志雄关上包房的门,问黑桃3:“听到了什么?” 黑桃3:“那个叫土肥的吧!他说起日军兵源战斗力越来越差的事。比如:关东军原来是所向披靡的,现在被苏军打得都躲起来。那个将军特派员也承认这个事实,他说,日军在中国也快招架不住了。不过,将军特派员以为:这是日军新兵源训练时间仓促的原因。那个叫土肥则认为:日军因为败仗太多,所以,士气低落而造成了兵源战斗力越来越差的。” 华志雄:“他们当中,谁任安庆新官员?” 黑桃3:“幸子与土肥。那个将军特派员马上就要离开安庆。” 华志雄:“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军事行动?” 黑桃3:“他们说了一些战例,我没听不太懂。不过,大多都为证明:日军在衰败的战例。你不是听到他们酒后唱的那些悲伤歌吗?” 华志雄听后觉得:黑桃3能听懂这些大概就非常不错了,毕竟他没有向小泉女儿问过话。于是,他说:“小日本失败已经大势所趋了。你会做什么打算?” 黑桃3被华志雄问住了,一时不知怎么说好,便问华志雄:“华文现在在做什么?” 华志雄也被问住了,因为他不可能把华文的身份告诉黑桃3,便说:“他去山里做他的事了。” 黑桃3:“他为什么要去那儿做事?” 华志雄:“我们家乡在那儿。” 黑桃3:“这就是福气。” 华志雄:“为什么这么说?” 黑桃3:“我与琳玲也想过去山里找四条腿,就是因为那儿没有人给引路,也就放弃了这想法。” 华志雄没有再多说下去了,他感到这位年轻是想追求光明的人。 再说,幸子回到了宪兵队后,就对女军医说:“这二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被酒醉成这样了。你尽快设法让他俩醉酒,因为晚餐前,他俩要向宪兵队宣读任命书的。” 女军医:“我叫护士给他俩灌解酒药。那个桥本尸体可以处理掉了吗?实在太臭了!” 幸子:“要人悄悄地处理掉。晚餐前,我就宣布桥本死讯。”说着,她去了自己办公室。她此时内心,有一种难以表述的心情:没能携款回国让她遗憾;被上级重用让她自豪。她开始把她准备拿回国的行装又打开,放回原处了。 土肥酒醒了,他来到了幸子办公室。 幸子则问:“清醒了吗?” 土肥:“我始终是清醒的。刚才,说了丢我们皇军脸的话,生怕那个特派员怪罪,所以,就装醉了。” 幸子:“他说了你一样的话!不会也是装醉吧!” 土肥:“你在这儿闭塞城市,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呀!他和我都从上海来的,消息灵通呀!那儿的人都知道我们日本帝国衰退了呀!我对你讲实话吧!我根本不想来这安庆的,因为皇军一旦反转回国,在上海要方便得多呀!不过,我听到你在安庆,所以,就不顾一切来了。” 幸子相信土肥是为自己来到安庆,但是,她不信土肥是冒死来到自己身边。于是,她说:“皇军不至于像你说得那样糟糕吧!将军特派员不是来了吗?” 土肥:“你没看出来,他对那个女军医有点意思吗?他原本是在芜湖司令部干的,最近,托了关系去上海司令部了,而且,他很快就要返回上海的。再说你吧!桥本死掉,上头不追究你责任也就算了,怎么会给你留下呢?这什么原因?因为这儿没人愿意来这干了,所以,上级就采用哄哄你的办法把你留下。” 幸子听后,有些后怕了,便问:“那么,我们被留下的人下场会很可怕?” 土肥:“赚足钱,设法利用关系早点回国,不就可以吗?我有亲戚都在皇军上层干的,他们会给我暗示的。你就放心吧!” 忽然,有卫兵进来说:“有加急电文。”说着,他就递给幸子。 幸子接过一看,大吃一惊。这是徐司令给桥本的电文,他告诉桥本,他为皇军所布置在公路上的岗哨统统被武工队占领。为此,徐司令希望桥本配合他拿下这些岗哨。 第319章 幸子配合土肥把将军特派员支走 土肥见幸子为难样子,便问:“什么事?” 幸子:“徐司令是国军的一支杂牌部队的司令。后来,暗中与桥本搭上了。桥本就帮他在公路旁建了不少岗哨。这虽然能把山里的抗日队伍封在山里,但是,我们花费也不少。比如:每天要派巡逻摩托出城。对了,昨天就有一辆摩托车及三人未归。” 土肥气愤地插足说:“这种赔钱事,只有桥本会去做!” 幸子:“你听我说下去。这个徐司令昨天发现,他在公路旁的岗哨都被武工队端掉了,所以,来电求桥本出兵帮他收复。” 土肥听后更愤怒了!他说:“八格!”对一直站着的卫兵说:“回电告诉他:拿钱来,再说皇军出兵的事!” 幸子对卫兵说:“先别回徐司令的电。”然后,对土肥说:“你脾气很火爆,是不是酒劲没有消去的缘故?” 土肥:“你意思,我们出兵帮助他收复这些岗哨?” 幸子:“我带你看看地图吧!”说着,她带土肥来到地图前说:“这条公路逼近了山里,这是一所废弃的学校。原来,我们想控制住这条公路,不仅能获得公路边的庄稼,而且,还能困死山里的经济,也能便于皇军攻入山里。” 土肥:“皇军现在根本没有可能去攻山里了。我告诉你:我这次来的任务除了是收拾桥本所留下的摊子外,还有一个,这就是抽调兵源去前线作战。皇军兵源不够了呀!怎么还会去攻打这个山里。既然如此,这公路的岗哨还有多大意义?” 幸子对皇军兵源不够的消息没有兴趣,但是,对土肥要为上级抽调兵力的消息挺感兴趣的。她问:“什么时候开始抽调兵力?” 土肥:“越早越好,当然,奖金也是依此排列的。” 幸子:“那么,马上开会时,你就当众宣布抽调人员的名单。” 土肥:“这么快?” 幸子:“把桥本的亲信统统抽调去前线,以免留着产生内讧。” 土肥听幸子这么说,当然高兴。他马上问:“你马上能列出名单?” 幸子便提笔把桥本安插在军械的亲信一一列到了这名单中。 再说,将军特派员酒醒后,就去宪兵医院找女军医。 女军医则把将军特派员带到了藏尸体多日的病房。 将军特派员进了这病房,见有床,大喜,以为女军医有那个意思的安排,为了证实这点,他便问:“怎么在这见我?” 女军医:“医院所有房间都有人。只有这房间空着。” 将军特派员其实进门后,就闻到不适的异味。此时,他听了女军医话,便走近了病床,觉得异味更重,便问:“这儿异味很重,令我恶心。” 女军医:“桥本尸体在这儿放了好几天,今天才刚刚处理掉。” 将军特派员哪还有心情在这房间呆下去,便说:“还是离开这儿吧!气味实在受不了。” 女军医忙打开门,带将军特派员走出,并说:“医院到处人满为患呀!” 将军特派员:“马上要开会了。你就带我去宪兵队的会场吧!” 女军医:“好像又在下雨了。我去取伞吧!” 将军特派员:“小雨,很小的雨,不用打伞的。” 女军医:“会把我这套军服弄湿的。” 将军特派员:“这套军服挺新的。你就这么一套新军服?” 女军医:“是的。为了迎接你等大员,我才特意穿上的。” 将军特派员:“我住处就在会场的楼上。散会后,你就去我住处,我会叫卫兵帮你熨烫一下。走吧!” 此时,雨确实非常小,所以,女军医也就跟着将军特派员去会场了。 到了会场门口,将军特派员对女军医说:“散会后,你就坐电梯上顶楼。有卫兵问你找谁,你就说找我,他们就会安排你去贵宾室的。” 女军医:“你要呆多久?” 将军特派员凑近女军医说:“土肥征兵结束,我就立刻带这些兵离开。这是秘密,不能说给任何人听。我估计土肥完成这任务至少要一周时间。” 女军医:“那么,今天会议结束后,我就不去你住处了。因为会议结束后,我还要去把今天工作的收尾工作做好。” 将军特派员突然想起会议后还有饭局,便说:“好的。”说着,他便朝会场主席台方向走去。女军医则进入了会场。 这会议由幸子主持,将军特派员吹嘘日军战绩,土肥列出新规矩。在坐的都是准尉以上的军官。 会议耗时不长,结束后,就是饭局。 这饭局的包间,原本是将军特派员、土肥、幸子。但是,将军特派员把女军医请来了,幸子与土肥也就默认了。然而,就在他们要开始举杯同饮酒时,一份加急电报来了。这是最高长官的电报。 这是电讯室长官亲自送到包房的。 土肥见电报大喜,因为上级长官表扬他办事得力。他把电文交给幸子说:“你念一下吧!”说着,他毕恭毕敬地把电文交给了幸子,并说:“这是最高长官的命令。大家起立,立正!” 幸子见在坐的都起立,便对包房内的卫兵及服务人员说:“你们统统去门外站着。” 女军医见土肥瞪了自己一眼,欲离开,被将军特派员拉住手说:“你可以听。”不过,女军医还是挣脱了将军特派员的手离开包房。 幸子便宣读:“土肥大佐征调勇士神速,受到最高长官赞赏。将军特派员请在收到电报后,速带勇士赶往芜湖,不得有误!最高长官冈村宁次。” 将军特派员问土肥:“你什么时候与将军联系的?” 土肥不示弱地说:“你酒醉的时候。” 将军特派员:“你马上能把他们组队出发吗?” 幸子知道将军特派员不想这么快离开女军医,而女军医又想将军特派员快点离开,于是,她对将军特派员说:“土肥大佐能马上把他们组成队的。” 土肥听到幸子这么说,便知道幸子会助他一把说:“我行,就看你了。” 将军特派员:“你行,我就行!” 幸子马上把打门开,对卫兵说:“你把女军医叫来,然后,对自己买心腹说:“你带一队督战队随大佐请人。”然后,又对土肥说:“你把勇士名单交给他,他会带你请到他们。” 女军医被卫兵请来了。 第320章 幸子和小泉在考虑赚钱的事 将军特派员没敢喝酒,因为他生怕土肥真把人召集了,自己总不带着酒气率这些人去芜湖见司令吧!他慢悠悠地吃着菜,喝着汤,已经没有心思与女军医搭话了。 女军医以为幸子把自己请到包房,只是为了讨好将军特派员的,因此,她很是不开心,并在考虑到了酒席结束时如何摆脱将军特派员的纠缠。她也没喝酒,也是慢悠悠地吃着菜,喝着汤,保持沉默。 幸子心中有底。因为她所配给土肥的一个小队的人,正是她在当特派员期间暗中组织起来的督战队。这队人不仅手段厉害,而且,还非常熟悉土肥征调名单上的所有人,因此,他们很快地就能把这些人召集起来。 果然,没等多久,土肥来了。他身后跟着幸子心腹来了。 土肥对将军特派员说:“我搞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将军特派员听后,起身整装,随后,对女军医说:“我去芜湖了,也会在那儿休息一段日子,有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来告诉我。” 女军医听到将军特派员马上要出发,暗喜,却装作依依不舍样子说:“怎么说走就走的?我会去芜湖的。” 将军特派员点了点头,便走到土肥面前说:“别挡我道!” 土肥避让后,问:“特派员,需要我陪同吗?”土肥这么说,并非是客套,而是想在幸子面前表现其武士道腔调。 将军特派员:“率兵出征是我的强项,用不着你相随。”他此言也不是客套产,而是要在女军医前表现出武士壮烈之举。 土肥便对站在门外的幸子心腹说:“你送特派员去勇士集结的地方。” 幸子心腹:“哈以!” 土肥关上门,坐下说:“我们可以放心地喝酒了。” 女军医有担心将军特派员会改变主意,便说:“万一特派员改变主意呢!” 土肥:“他不敢。他只要敢晚到了芜湖,上峰就会令他带兵去前线。放心喝吧!” 幸子:“我不知道是你来接替桥本。如果知道了,那么,就会备足茅台酒了。”说着,她就给土肥满上当地的烧酒。 土肥喝了一口叫道:“好酒!”随后,就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卫兵进来报告说:“皇协军司令到!” 土肥一听是皇协军来人,便对卫兵说:“没见到日本军官在这儿喝酒?” 幸子:“皇协军代理司令是日本一个少佐。” 土肥听后,便对卫兵说:“把那个司令请进来。” 暗杀精英被卫兵请进了包房。 暗杀精英:“我带来两位助手。”说着,他推开门,把潘大嘴大舅子和苟先生进了包房了。 幸子和气地暗杀精英说:“这位大佐不是说了,这儿是日本军官喝酒的地方?” 土肥对暗杀精英说:“就让你助手坐在门外吧!” 暗杀精英:“他们和我都是空着肚子来的。” 幸子:“要么给他们一点吃的。” 土肥叫道:“来人!”见卫兵进来,便说:“把剩下的菜,端给外面两个人吃!再叫厨师多炒些菜端来!快!”卫兵端了剩菜出了门。 幸子对暗杀精英说:“怎么想到来的?” 暗杀精英原本想说,听到桥本死讯,特意来吊唁的。但是,他看到现在这场面,就改口说:“新来大佐光临,特意来拜见的。” 幸子:“正巧,土肥大佐没人陪他喝酒,你就作陪吧!” 暗杀精英听幸子这么说,还以为幸子希望自己以酒量征服土肥了,便抱有信心说:“没问题!” 土肥被暗杀精英这种傲慢腔调激怒了,决定要把这暗杀精英灌醉。于是,他说:“我可干过一杯烧酒了。” 暗杀精英听后,自己满上一杯烧酒,并立马一饮而尽。随后,他俩便开始了斗酒了。 幸子便借机会与女军医说:“华志为夫妇离开了诊所。” 女军医:“为什么?” 幸子:“桥本与老万死在他诊所,他们能不怕吗?” 女军医:“这诊所?” 幸子:“华志雄接着开,所以,我和你要经常去看看,毕竟那儿是我俩赚钱的地方。” 女军医:“嗯!皇军真像他俩(指:土肥和将军特派员)所说那样,很糟糕?” 幸子:“肯定不会有希望了,所以,赚钱才能在留后路。”于是,她俩开始讨论日军反转回国后的事了。 土肥与暗杀精英恻在继续斗酒,结果,双双醉倒了。幸子则叫人把他俩送到了住处。 再说,徐司令见打给桥本讨救兵的电文没回音,便打电文催徐司令参谋去打探情况。 此时,桥本死讯还没公开,土肥接任的消息也没见报,所以,徐司令参谋也不知情。不过,他听说过华志为诊所有枪击的各种版本的传闻。于是,他便带徐军官一起去小泉车行打探消息了。 小泉知道徐司令参谋来意后,便对他说:“桥本大佐效忠天皇了。新来的长官叫土肥,他是幸子的老搭档。你有事就找幸子吧!”小泉自从听了土肥和将军特派员说了形势后,开始规避日本军界了,把注意力转向财富兑现,因为他觉得应该做撤退回国的准备。 徐司令参谋:“会长,您是否能帮我引见特派员和大佐吗?” 小泉:“你为你徐司令打探军情的事,我们不能参与,因为新来大佐的脾气,我不了解呀!” 徐司令参谋:“会长可以办个欢迎新大佐光临的宴席,费用我可以出嘛!” 小泉想了想后说:“这就等土肥到任见报后吧!现在办,我就不打自招泄密嘛!” 徐司令参谋听后说:“马上会见报?” 小泉:“用不了几天。其实,他已经到了宪兵队。” 徐司令参谋:“好!见报后,会长就操办吧!” 小泉:“一言为定。” 徐军官见徐司令参谋沮丧的样子,便问:“晚几天,不行?” 徐司令参谋:“当然越快越好,司令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徐军官:“假如我把军统在安庆的秘密武器隐藏地告诉幸子,你估计她会感兴趣吗?” 徐司令参谋听后来劲了!忙说:“你确认这隐藏武器没被人发现吗?” 第321章 土肥与幸子获奖,却又得到一个命令 徐军官说:“这个隐藏点也是我才知道的,所以,没有人会知道的。” 徐司令参谋:“你有多久没去了?” 徐军官:“老万刚到安庆时,我去过一次。之后,我就没去过了。” 徐司令参谋:“这武器很陈旧了吧!” 徐军官:“这是肯定的。这批武器是军统在日军入侵安庆前隐藏下来的。原本,想配合国军反攻安庆时,军统在城内策应时派用场的。谁知军统被宪兵的安倍二十四一举打掉了。” 徐司令参谋:“没留下武装人员?” 徐军官:“没有!窝都被端掉了。小泉车行原本就是军统隐藏下来的秘密武装窝点。” 徐司令参谋叹息后问:“去看看吧!如果在,那么,也能成为见特派员的敲门砖。” 徐军官所说的隐藏武器点就在老刘所开店的街上,与老刘店相隔几家门面。其内部结构与老刘店内部结构相同。 徐军官与徐司令参谋带着一些随从来到隐藏武器点。 徐军官凭着他在军统所学的开锁技巧,打开了此楼沿街门的锈锁。屋内暗暗的,还有一股霉气。他俩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打开电筒。 徐司令参谋见屋内摆设,便问:“这儿好像是接待大厅?” 徐军官:“这楼原来对外说是车行的员工宿舍,其实,就是军统地下武装的总部。这进门的地方原来是饭厅。后面就是睡人的地方和办公的地方,楼上还有一个秘密电台房。我当初就电台科的科长。” 徐司令参谋:“你怎么离开这儿的?” 徐军官:“车行被日本宪兵端掉了,我就组织电台科转移了,并让这儿空关了。” 徐司令参谋:“武器在哪儿?” 徐军官:“我俩进去吧!” 徐司令参谋对跟在后面的随从说:“你们站在原地守护好。”说着,他就随徐军官进了天井;又穿过一个客厅,来到了又一个天井。 徐军官指着天井北墙说:“植被蒙住了这堵墙上是有一幅画,而这幅画就是武器库的门。” 徐司令参谋:“我们不要碰这墙。我想:这儿不像有人进来过的那样,所以,武器一定还在里面。我们去见特派员。” 徐军官:“这武器会让她感兴趣吗?” 徐司令参谋:“砖头是不值钱,但是,能敲门呀!她能拿这砖头敲开得到奖励的大门,我们就用这砖敲她的门。”说着,他俩就留下随从看守这楼房,坐车去宪兵队了。 再说,土肥醉酒醒来时,已经是天亮了。他便叫卫兵进卧室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卫兵:“马上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不过,我早点已经为大佐准备好了。” 土肥因为昨天连吃两顿大餐,所以,他现在听到吃都想吐了。于是,他对卫兵说:“饭免了。拿些水果来吧!”卫兵听后,转身出门了。 土肥来到了幸子办公室,问:“那个被我灌醉的家伙呢?” 幸子:“你是说皇协军代司令?” 土肥:“没错,就是他!” 幸子:“他昨晚就醒来,被他的随从带回去了。” 土肥听后,很气暗杀精英,心想:这家伙竟然敢把我灌醉了,简直是目无长官。可他又不好意思在幸子表现出来,生怕丢面子,便说:“这家伙酒胆太小了!” 幸子:“酒胆?” 土肥:“对!他不敢与我喝高度酒。” 卫兵报告说:“军医到!” 幸子起身一边招呼女军医进门,一边土肥说:“有件事告诉你,午餐后,我们要去一家诊所,你一起去吧!” 土肥:“去哪儿干什么?” 幸子:“这诊所就是上海华志为所开的。下午,女军医要对这诊所进行例行抽查。” 土肥不想去诊所,何况又不是与幸子单独去诊所,便说:“这事,我就不去了。” 幸子:“那么,我们一起去吃午餐。” 土肥:“我吃不了,肚子胀得很。我叫卫兵给我备了水果。” 幸子:“你肚子胀得不舒服,为什么不顺便去诊所检查一下,何况军医一起去。” 土肥见幸子这么邀请他同往华志为诊所,便欣然接受了,便说:“我去办公室吃点水果,就来饭厅等你。” 幸子:“你换上便服后,在我办公室等我。” 土肥刚进办公室,卫兵便把电文递给了他。他接过一看,亢奋与消沉先后出现。因为这是上级的电文,先上表彰他征调兵源有功,其次,希望他尽快破获抗日地下组织。显然,这个“希望”让他为难了。他吃了一点水果后,就去了幸子的办公室。 幸子来到办公室,见土肥没换上便服,就说:“不是说好换上便服的嘛!” 土肥:“忘记了!不换行吗?” 幸子:“不行!” 土肥只得起身去他宿舍换衣服了。 卫兵递给幸子一份电文,这是上级的电文,先是祝贺继任,接着就是希望她再破抗日地下组织。 卫兵见幸子读完电文,便报告说:“门卫来电,有人声称情报向您汇报。” 幸子:“门卫怎么不放他们进来?” 卫兵:“他们不在您允许接见的名单中。” 幸子:“他们把情报留下接待室了吗?” 卫兵:“他们非要亲口对您说。” 幸子:“是什么人呀?你告诉门卫,我马上去门卫。”卫兵听后,便去打电话给门卫了。 幸子与土肥、女军医来到门卫,见到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便知道他们是为公路岗哨的事而来,便奚落地说:“你俩等到现在?” 徐司令参谋:“听说特派员连任,新来大佐上任,我们特意前来祝贺,并诚请特派员和大佐光临我们的大酒店。”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便说:“今天不行!明天吧!” 幸子:“这位大佐说了,今天不行,明天吧!” 徐司令参谋听后大喜,因为特派员与大佐愿意赏光了。他为了确保幸子与土肥不变卦,他补充说:“明天午餐前,我们就来接驾两位。到时,徐老板可能会透露一个重要情报给特派员与大佐。” 幸子:“什么情报?” 徐司令参谋:“他需要时间核实。明天一定会告诉你俩的。” 幸子见自己小车已经停在身边了,便带头上了车。 第322章 徐司令参谋他们想借幸子土肥之手打击华志雄 土肥见幸子坐在小车后排,便抢在女军医之前,坐到了幸子身边。女军医便坐在了司机边的座位。车启动了。 土肥对幸子说:“刚接到电文,上峰要求我们破个大案。不知刚才二个人能不能提供相关的情报?” 幸子:“明天,不就能见分晓了嘛!听说你得到了表彰?” 土肥:“我等拿到奖金后,我一定会给你惊喜!” 幸子:“我也有一份功劳吧!” 土肥听后,就感觉到幸子已经不像是在上海那样,只是一位一心为帝国效劳的特工,而是一个考虑赚钱留后路的商人。当然,他对此不是失望,而是充满了希望。因为他以为幸子爱上了钱,自己就有笼络她的机会。于是,他凑近幸子耳朵,轻轻说:“当然!我会分你一半的。” 幸子:“我也接到上峰要求破个大案的指示。” 土肥:“我们合作吧!” 幸子只是微笑不语。因宪兵队离华志为诊所不远,车子马上就要到华志为诊所了,再说,幸子也不想听满嘴抹油的土肥说话,只想以自己的矜持来逼懒懒的土肥勤快地配合自己赚钱。 车停在华志为诊所的小巷口。女军医先下车,土肥与幸子先后下了车。然后,他们一起朝华志为诊所走去。 华志雄已经在诊所门口迎接了。 幸子对土肥说:“这位是华医生的弟弟,叫华志雄。”然后,对华志雄说:“这位是我在上海老搭档土肥大佐,也是现在的宪兵最高长官。” 华志雄:“欢迎光临。”说着,把幸子、土肥、女军医引进诊所大门。 女军医问华志雄:“诊所还没开始对外就诊?”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对女军医说:“等整修好,就对外就诊。”说着,他带幸子、土肥、女军医来到了诊所后面的空地。 这儿的破屋没有了,而是竖着一块大大的灵璧石。施工的工人正在这块灵璧石周围种植花木草。 华志雄指灵璧石说:“他已经在这块灵璧石后面的草丛下安息。这石的天然图案挺有寓意的。你们来看:这有图案一面是朝南,这图右下角的男子朝向左方,像不像朝西而上?” 幸子是这样翻译给女军医和土肥听的:“这有图案一面是朝南,这图右下角的男子朝向左方,像不像朝西而上?” 女军医听后,再细看了石上图,叹道:“这不是人工所画的,而是天然的呀!太神奇了!” 土肥这时才明白过来,忙问:“还有这石头吗?” 幸子:“这种石头都是唯一的。”她知道华志雄的心意,却还是感到有点遗憾,于是,他说:“如果这儿再栽种一些日本樱花就更漂亮了。” 华志雄:“这儿没有樱花。但是,这儿的桂花挺香的。我们已经种上了。” 幸子感动了,却强忍着情绪说:“谢谢!” 华志雄知道幸子动情了,便扯开话题说:“去看看诊所吧!”于是,他把幸子、土肥、女军医带到了诊所,并让长荣接待。 长荣在接待中所谈的自然是药品医疗器械的需求。女军医对此很感兴趣,因为她可以根据长荣所说的需要去做交易。 土肥因为在上海也曾为华志为诊所提供过药品,所以,他听女军医与长荣所谈,便说:“这是挺不错生意,我也加入吧!” 幸子:“土肥大佐在上海,就为华医生提供不少药品。”于是,她便与女军医、土肥、长荣、华志雄协商如何做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买卖了。 再说,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在幸子他们上车后,并没有返回,而暗中驾车跟踪在其后。当发现幸子他们坐车去了华志为诊所,他俩一致认为幸子他们是去找华志雄做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买卖。对此,他俩又产生这样的不同看法: 徐军官:“日本特派员与华志雄做买卖了,我们就会被忽略了。因为我们没有了岗哨,就没法卡住他们贸易的交通线了。” 徐司令参谋:“没有我们卡住交通线,日本宪兵就没法从买卖中抽取保护费了。你说,日本宪兵会乐意吗?” 徐军官:“但是,华志雄可从其他地方弥补日本宪兵所损失的保护费嘛!” 徐司令参谋听徐军官这么说,觉得有道理,便开始深思了起来。直到午饭后,他便对徐军官说:“我有一计。” 徐军官:“你说说看。” 徐司令参谋:“明天宴请他们时,你把军统隐藏的武器,说成是共军隐藏的武器,并说这是共军用来策划暴动所准备的。这样,幸子他们就关城门就进行大搜捕了。这买卖也就会搁浅。之后,我们再说收复岗哨的事。你看如何?” 徐军官:“这计策不错。问题是我怎么知道共军隐藏的武器?” 徐司令参谋:“你就用你军统那套糊弄一下鬼子嘛!” 徐军官笑了。 第二天上午,徐司令参谋和徐军官就去宪兵队总部请幸子、土肥赴宴了。 幸子与土肥虽然是穿便衣前去,但是,却带一个小队的便衣,因为徐司令参谋说有情报要说,所以,幸子与土肥决定带上便衣,以便立即处理情报。 幸子与土肥来到宪兵队门卫,见到坐在这儿等候的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问:“去哪儿?” 徐司令参谋:“靠城南的一个酒店。” 幸子:“你先去,我们马上就到。” 徐司令参谋听后,便与徐军官出了门卫,上了自己的车开路了。 幸子对土肥说:“这酒店不错,就是偏僻了一点。不知他为什么请我们去那儿?” 土肥:“要么再调一个便衣队先去那儿。” 幸子同意了。 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备好了一间包房,谁知幸子与土肥带来一队便衣,一时束手无策的样子。 幸子:“你安排他们在大厅吃饭,不准给他们酒喝。” 徐司令参谋只得再破费安顿这些卫兵的饭菜了。 幸子与土肥见这些便衣坐下吃饭了,便来到了包房。 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分别给幸子与土肥敬茶。 幸子:“我与大佐来此,主要是来听你们说情报的。” 徐司令参谋:“我选择这家酒店,就是因为情报内容中的地点就在附近。” 幸子:“你就说情报内容吧!大佐急听我翻译呢!” 第323章 徐军官向土肥和幸子提供假情报 徐司令参谋对徐军官说:“你就把这情报告诉大佐与特派员吧!” 徐军官:“我得到消息说,武工队在城里已经隐藏了大量武器,估计会让他们的分批混入城内,然后,配合城外武工队一起实施暴动。”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便问幸子:“他的情报可靠吗?”说真的,土肥听到这种要动枪的情报还是害怕的。毕竟,他刚送走不少宪兵,生怕留守的宪兵扛不住这样的暴动。 幸子也有点怕,毕竟她是女人,且自己的男搭档土肥也显出胆怯腔调。不过,她毕竟老道些,便对土肥说:“这情报假如是真的,那么,我们控制了隐藏武器,他们的暴动还能成立吗?等我再问问他。”于是,他问徐军官:“你消息哪儿来的?” 徐军官:“我是从地下市场买来的。” 徐司令参谋马上插嘴说:“没多少钱,我已经帮徐老板付掉了。再说,这市场买来的情报也不一定可靠。”他见店员开始上菜了,便说:“我们边吃边说。” 幸子则没心思吃了,因为她担心这情报万一是真的。于是,她对土肥说:“他说这情报是从地下市场买来的。你觉得是真是假呢?” 土肥听后,想了想说:“先叫他们带我们去看看隐藏的武器。” 幸子便对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说:“大佐叫酒菜暂停上桌,你们先带我们去看看武器隐藏的地点。” 徐司令参谋听幸子这么说,觉得幸子与土肥信徐军官所胡诌的情报了。他便叫停店老板上菜,然后,他对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说:“这隐藏武器的地点就在附近,我们去了,就可以过来继续喝酒吃饭。”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让他们俩带上便衣队去。” 幸子知道土肥胆怯了,不敢去隐藏武器的地方,便说:“我去吧!没有我,他俩怎么带大日本宪兵?” 土肥见幸子不带自己去,又担心幸子会与徐司令参谋、徐军官瓜分利益,便起身说:“既然你要去,我就要随身保护你。” 幸子、土肥带着一队宪兵便衣,跟着徐司令参谋、徐军官去隐藏武器的点途中,恰好路过了老刘门店。 站在店门口的老刘忙招呼幸子与土肥进店。 幸子便对老刘说:“公务在身。” 土肥见幸子与一位男子搭讪,便问:“他是谁?” 幸子:“上海华志为诊所的老刘,你忘记了?” 土肥这才想起了老刘,恰好又见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已经站在老刘过去几个门面的小楼房的门前,便对幸子说:“他俩站在那儿!难道这武器隐藏点离老刘门店这么近?” 幸子:“他俩没发现我们与老刘招呼过,我们就当不认识老刘。” 土肥明白幸子意思,免得让老刘掺和到这起案子中。 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确实没有注意到幸子与老刘招呼过,再说,他俩也不认识老刘,所以,也没在意老刘这家店铺。不过,他俩对幸子和土肥率一队便衣宪兵来到此感到非常的高兴,尤其是徐军官更是高兴。因为他以为自己只要说买来的情报就能骗过幸子和土肥了。 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带幸子与土肥及一些宪兵便衣来到最北面天井,便指爬满植被的北墙说:“破这墙,就是隐藏武器的库房。”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说:“砸开!” 幸子:“砸开了,武工队还会来吗?” 土肥:“武工队不会来,我们不就安全了吗?然后,还能关起门来抓活的。” 幸子想想也有道理,便令宪兵便衣砸墙。 墙砸开了,里面确实有不少武器。因为里面暗暗的,所以,幸子与土肥都没细看。 土肥对宪兵便衣说:“你们保护好现场,派人通知军械部,令他们派人派车把这军械运回宪兵的军械库。你们完成任务后,就去酒店继续吃喝。”说后,就对幸子说:“我们走吧!” 幸子听后,便对徐司令参谋说:“我们回酒店吧!” 于是,徐司令参谋、徐军官、幸子、土肥回到了酒店包房。 土肥见大家坐定了,便对幸子说:“叫他们上点好酒。” 幸子:“喝点低度酒,免得在他们面前丢人现眼。”见土肥点头同意,便对徐司令参谋说:“大佐想喝低度酒。” 徐军官听幸子说要喝酒,便把刚才在路上酝酿好的陷害华志雄谎言说出来,因为他生怕幸子和土肥醉酒后听不进这个谎言。于是,他说:“我还买到一个情报,不知特派员与大佐是不是感兴趣?” 幸子:“你说!” 徐军官:“是关于山里武工队在城里电台的事。”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兴奋无比,因为这可是立功领奖的大事呀!忙对幸子说:“叫他快说。” 幸子:“大佐急着要听。只消息准确,就会给你奖励。” 徐军官:“这电台就在华志雄的茶馆!” 幸子没有及时翻译给土肥听,而是追问:“这情报当真?” 徐军官:“就像这个隐藏武器情报一样,也是地下市场上买卖的情报。不过,这个电台情报是我买下隐藏武器情报时,对方奉送的,所以,这真假还要太君明察。” 幸子对急于想听自己与徐军官对话的土肥,翻译成这样说:“他说,有传闻华志雄茶馆有电台,所以,他叫我们去明察。” 土肥听后不语,心想:这电台与隐藏武器有关联吗?如果有关联,那么,华志雄也就是武工队的人了。如果我把这案子破获,那么,功劳就大大的,奖金也是大大的了!想到此,他喝了一口酒,对幸子说:“这事我们酒后再好好地计谋。” 幸子:“酒后还能计谋?少喝一点!” 土肥:“这是低度酒。” 幸子:“低度酒也要少喝!” 徐军官见幸子与土肥用日语嘀咕,却不知他俩在说什么,心中有点怕,生怕自己这谎言没能骗过幸子和土肥。为了掩饰自己心虚,他只能用慢慢喝酒掩盖自己的心虚。 徐司令参谋也不知徐军官为啥要说华志雄家有电台的事。他知道这肯定是假的,却不清楚徐军官为啥要说这假话。现在,他见幸子与土肥低语,却也不知他俩说啥?他便以起身给幸子与土肥敬酒方式,摸摸他俩的态度。 第324章 土肥设计侦测华志雄的电台 幸子阻住了徐司令参谋的敬酒,她说:“徐老板的情报都说明安庆城内不太平,我们怎么还能沉迷醉酒中?” 徐司令参谋尴尬说:“特派员此言及时。我们就吃得随意吧!”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也觉得吓丝丝的。因为将军特派员带走了城内不少兵力,且已经发现军统的隐藏武器,又有电台,万一城内已经有一定数量的抗日武装人员,那么,自己就会死定了。想到此,他对幸子:“我吃饱了,你呢?” 幸子:“我是在陪你吃。” 土肥:“我们回宪兵队研究对策了。” 此时,幸子内心非常矛盾,因为华志雄茶馆内真有电台,她就必须对华志雄不客气,而华志雄又刚刚安葬了她的哥哥省四,况且她与华志为一家关系又是那么铁。这怎么让她对华志雄下手呀!不过,她又这么想:万一华志雄确实与抗日组织串通一气,且自己又对他心慈手软,那么,华志雄与抗日组织得手了,自己不是也死无葬身之地了吗?于是,她决定对华志雄彻查。万一查出华志雄有问题,自己也能对华志为及地底下的哥哥省四,也好有一个说法。她对徐司令参谋说:“我与土肥有公务要办,所以,要走了!”说着,她就起身离开,土肥也跟着起身离开了。 徐司令参谋则埋怨徐军官说:“你扯个华志雄那儿有电台,干啥?弄得我花钱请客所要达到的目的成泡影。” 徐军官:“我就怀疑华志雄与山里有关系。不然,他怎么会在我们大买卖中的进货出货都与山里需求一致?” 徐司令参谋:“这与我们请客目的有什么关系?” 徐军官:“我们请客目的就请日军帮我们收复公路旁的岗哨,然而,这些岗哨肯定是被山里武工队占领着。华志雄不仅与山里有特殊关系,而且,又与日本宪兵关系不错。你想,我不去离间华志雄与日军的关系,我们请客目的能达到吗?” 徐司令参谋听后,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又觉得这种骗术太差劲了。于是,他说:“你觉得特派员和大佐会相信你的话?他们只有相信了,才会去查呀!” 徐军官:“他们去查就好了。查到了,谁还能给山里供货?查不到,这电台问题就成了特派员和大佐的心头之患。我们则可以说,我们占领岗哨就能为皇军护城嘛!当然,最好是查到。” 徐司令参谋:“你觉得华志雄会藏电台吗?” 徐军官:“他不藏电台,是怎么知道山里需要什么的?问题是特派员与大佐不查,怎么办?” 徐司令参谋:“我有一计。” 徐军官:“你说。” 徐司令参谋:“你的部下苟先生不是在码头警署当队长吗?” 徐军官:“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还是先等特派员与大佐对华志雄动手。” 徐司令参谋:“可是徐司令催着我请日军出兵帮他收复岗哨呀!” 徐军官:“你只能说,桥本被换成了土肥,做这事需要时间。” 再说,幸子与土肥回到宪兵队,就见军械仓库前堆着一堆东西。 土肥刚要发火,门卫便说:“军械部长官正在特派员办公室门外等候。” 幸子听后,就带土肥一起去了自己办公室。 等候在幸子办公室门外的军械部长官见幸子与土肥到,便行礼。 幸子打开办公室门,请他进来,问:“什么事?” 军械部长官:“特派员,军统隐藏的武器都是一些报废的武器。” 土肥见军械部长只对幸子说,不对自己说,很是不高兴,又听他这么说,便光火说:“八格!他们隐藏报废武器干嘛!” 幸子对土肥说:“让他慢慢说。”又问军械部长官:“你继续说。” 军械部长官:“可能是隐藏得不好,所以,不少武器都锈了。” 土肥:“八格!没有报废仓库吗?怎么都存放在军械门外?” 军械部长官:“大佐息怒,我的前任已经把报废仓库塞满了。我来此就是请大佐与特派员帮忙解决的。” 幸子便说:“你回去。等大佐命令。” 土肥见军械部长官离开,便问幸子:“这种事原来怎么处理的?” 幸子:“原来这事是由桥本处理的。” 土肥:“他怎么处理?” 幸子:“你会怎么处理?” 土肥:“砸碎埋掉,或扔到河里。” 幸子:“桥本是把这些当作废铜烂铁卖掉赚钱的。” 土肥一听有钱赚,便来劲了,忙问:“他是找谁做这买卖的?” 幸子想了想后,说:“小泉。华志雄、徐老板也有参与。”她提到华志雄的用意就是希望土肥别把华志雄往死里整。 土肥听后,沉默了。显然,他在思考。 幸子此时觉得:这土肥已经不再像在上海特高科那样,只是一个巴结上级和好色喝酒之徒,而是像对钱财特别贪婪的老狼了。当然,她能理解,因为日本衰落,而使得许多伪装效忠的军人都撕下了伪装,去赤裸裸地贪婪钱财了。 幸子没有打扰土肥的思考,而对卫兵说:“送大佐去他的办公室。” 土肥听后,忙说:“我正在考虑计策。” 幸子:“你回办公室想好了计策,再来告诉我。” 土肥:“我有了初步想法,正要与你商量。”说后,就对卫兵说:“你出去!”然后,对幸子说:“这生意,我们可以撇开小泉,直接与华志雄做。” 幸子知道土肥这其中有计,便说:“你继续说。” 土肥:“华志雄要把这军械推销给土匪、或武工队的话,就肯定会通过电台与对方联系,而我们在华志雄茶馆附近安上电台测向仪。如此,我们不就既能赚了钱,又能破了华志雄的电台案。” 幸子听了土肥这计,觉得自己说出华志雄做军械生意,有出卖华志雄之嫌。但是,她觉得为时已经晚了。当然,她也觉得监测华志雄的电台也是必要的。不过,她也向土肥提出:“用固定的电台测向仪监测华志雄茶馆的电台,也要用电台测向车在全市监测电台。” 土肥:“哈以!” 第325章 土肥请华志雄推销武器 幸子与土肥一起去了华志雄茶馆,并开诚布公地对华志雄说了卖掉旧军械的事。 华志雄知道山里需要武器,虽然这些武器是旧的,还有损坏的,但是,对于缺少武器的山里来说是金贵的,而且,这些武器价格也非常低廉。不过,他没有一口答应,而是说:“这买卖,小泉做过,是不是把小泉请来?”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你不知道要这货的客户?”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见过这些客户,但是,不知道他们的背景,当然,他们也不一定了解我,所以,与他们做起生意来比较麻烦。” 幸子:“麻烦什么?” 华志雄:“他们知道小泉是日本人,所以,不敢刁难小泉。” 幸子:“我与土肥大佐就是你后台嘛!”说后,她把华志雄和自己的话翻译给土肥听了。 土肥听后就说:“我可以出面与你一起做这生意。” 幸子没有把土肥这话翻译给华志雄听,而是这么翻译:“土肥与我想法一样。”因为幸子以为:土肥出面帮华志雄做军火生意肯定是违规的,而土肥恰恰是这么说,这说明其中必有诡计的。这会是什么诡计呢?幸子一时没法识破,所以,她为了不让华志雄中计而这么翻译土肥的话。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我还得找小泉联系,不然,我怎么联系到客户?”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觉得:小泉不可能与抗日地下组织有联系的,相反,华志雄有可能与地下抗日武装在做买卖。于是,他便把武器清单交给了华志雄,说:“这些货就当废铜烂铁卖了。” 华志雄听了了幸子翻译后,说:“我与小泉联系后,再说。” 幸子则翻译成:“他说他联系后,再说。” 土肥听后,便告辞了。他与幸子出了茶馆,前往附近一个刚租下的楼。因为他和幸子正派人在此楼中安装电台测向机。然而,这被徐司令参谋派来的探子所发现了。 原来,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在幸子和土肥离开酒席后,就派了一个探子去华志雄茶馆附近观察日军是否对华志雄茶馆下手。 徐司令参谋听了这探子汇报后,觉得很奇怪,便问徐军官:“特派员、大佐去华志雄茶馆不查找电台,反而,还与他谈话。这是什么原因?” 徐军官:“华志雄茶馆这么大,怎么能找到电台?这只有在这电台发电报时,才能出其不意地找到。”说后,他问探子:“你说,特派员和大佐从华志雄茶馆出来,就去附近一个小楼,而这小楼内像是有人,对吗?” 探子:“没错!” 徐军官:“特派员和大佐就这楼中建了电台测向仪!” 徐司令参谋忙问:“这楼在哪儿?” 探子:“就在军统原来电台站那儿。” 徐司令参谋:“他妈的!我这儿的电台不也就在这电台测向仪的测定范围内?” 徐军官:“没错!你电台要转移,不然,会有误会的。” 徐司令参谋:“转移到哪儿?” 徐军官:“隐藏武器的那个楼房,再说,那儿原本就有电台房间。” 徐司令参谋:“也只有这样了。你去叫人加固这楼房的门,我派人把电台转移过去。” 在徐司令参谋与徐军官看来,这隐藏武器的楼房就是他们电台的安全窝。 再说,华志雄在幸子与土肥走后,便给小泉打了电话,把幸子和土肥要销售军械的告诉了他。 小泉听后,便动心了。但是,他转而一想,便说:“老万不在了,我找谁去销售这货呀!你如果有办法,我到时可以借车给你。” 小泉这么说,完全是这样考虑:幸子和土肥跳过自己找华志雄做军火,肯定有他俩的想法的,我就不必为了赚这钱而陷入他们的想法中。 华志雄见小泉谢绝了做这笔军械买卖,便对幸子与土肥要自己做这军械买卖有了警惕。但是,他又想把这军械送到山里。 就在这时,老刘来了。 华志雄因为担心幸子和土肥再返回茶馆,便迎上说:“诊所整修的一处地方,你叫人来,再改进一下。” 老刘知道华志雄此举表示此地不便说话,便说:“我去看看,再说。”说着,他就与华志雄走出了茶馆。 路上,华志雄把幸子和土肥请他卖武器的事告诉了老刘。 老刘听后说:“我现在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一件事:午饭时候,幸子和土肥带便衣,把我商铺旁边一个楼房中的武器运走了。我估计:这事与你说的销售军械的事有关系。” 华志雄:“这被运走的武器会是谁的?肯定不会是日军的。因为桥本做过军械生意,假如这武器是日军的,那么,桥本早就会卖掉这武器了。” 老刘:“这事我们继续观察。但是,幸子和土肥托你做武器的买卖,你千万别接手,因为你一旦接手,就证明你与山里武工队有联系。这不利于你的潜伏。” 华志雄:“我怎么做?” 老刘:“拖!因为你拒绝做,也不符合商人的特点。你就装着积极找人做这生意,却总是碰壁的样子。” 说话间,华志雄和老刘来到了诊所。 华志雄问老刘:“假如有人问我要军械,那么,我做这生意吗?” 老刘:“我们的人来问你要这武器,你就不能做。因为这会暴露了你的身份。不过,小泉这样的商人,或官员找你做这生意,我们就可以设法做做。” 华志雄:“我想起了一个人!” 老刘:“谁?” 华志雄便把黑桃3 的情况向老刘说了。 老刘听后,说:“我设法让这个警署队长得知有人需要军械的消息,你呢?再派他去他家说日军有军械要卖出的消息。这样就能安全搞定这买卖了。” 华志雄:“问题是这警署队长要愿意做这买卖。” 老刘:“有钱,他就会去做。不过,这件事你还不急,装作积极推销。” 华志雄:“我明白了。”在老刘离开诊所后,他就把土肥给的武器清单给了老刘。然后,他就返茶馆找黑桃3谈了销售武器的事。 第326章 华志雄在做武器买卖前的准备 黑桃3从来没有做过这类大宗买卖,更没做过武器的买卖,所以,听了华志雄所说后,一头雾水。 华志雄便启发说:“你离开大姐(指潘大嘴老婆)也有些日子了,所以,回去看看她也是正常的。如果有可能,那么,就顺便提一下日本宪兵大佐托我销售武器的事。” 黑桃3同意了,并找琳玲说了华志雄所说的事。 琳玲听后,便说:“老板劝我们去看大姐的目的,就是去做这笔生意,所以,我们不去不行呀!因为老板要做这笔生意,也是为了赚钱,我们是他手下人,能不去做吗?问题是我们找个什么理由去呢?” 黑桃3:“你就说你想大头小娃嘛!” 琳玲:“这不行!万一大姐又叫我带大头小娃呢!” 黑桃3:“我们干脆说,我们在外混得不错,所以,特意来看看老东家。当然,我们也可以带点我们茶馆的点心给大姐。” 琳玲想想,觉得这蛮有道理,所以,也就答应了。 再说,老刘回到店铺后,就与刘宗江商量了华志雄所说的武器事情。 刘宗江听后,说:“我同意你的做法。不过,我们还得向组织汇报,问问山里是否需要这些武器。” 老刘听了刘宗江的建议,把日本宪兵卖武器之事和自己对这事的打算,用电文向组织汇报了。 此时,徐司令参谋和徐军官已经派人把原来隐藏武器的楼房门面装上了紧固门,并把电台也偷偷地去进里面。因为原来所用的电台天线已经老化,不能再用了。于是,徐军官就拿了一段天线来到了老刘店铺。恰好遇上老刘在柜台前。 徐军官:“老板,这儿有这线卖么?” 老刘一看徐军官所拿出的一段线,便知这是电台天线所用的线,马上说:“我只卖药品,还有药材的。” 徐军官:“你有知道附近有店卖这种线吗?” 老刘:“我才来安庆。对此,不熟悉呀!” 徐军官听后,用特工职业习惯地环顾店铺后,也就无奈地离开了。 老刘是与各种日伪特务打交道多年的老特工,所以,他对徐军官这种特工职业习惯太了解了。当然,他猜到了徐军官可能是军统的特务,而他这个环顾只是因为不信自己店铺会不卖这种线。 于是,老刘回到店铺后,就对正在店铺后的刘宗元说了这事。 刘宗元听后说:“他来我们这儿买电台线,这说明:他要在我们附近装电台。如果这样,那么,我们电台能安全么?” 老刘思考了一下后,说:“从现在起,我们电台用好以后,就要把电台的天线收起来。假如有一天宪兵的电台测向车进入我们这条街,我们就要撤走电台。”说着,老刘就与刘宗江出了店门,去查看周边的情况。突然,他俩发现徐军官隐藏武器的楼房门已经换成紧固的了,因此,他俩马上断定刚才来买天线的人,就是这楼房的主人。 老刘对刘宗江说:“我们马上购置一条木船,派我们的同志装扮成搞河运的船夫。这样,我们遇到情况,就能通过北面的河,把电台运走。” 刘宗江:“好!我马上去办这事。” 老刘:“你顺便把我们安排在皇协军中的棋子激活,开始对苟队长吹吹武器大买卖的事。” 刘宗江:“好!” 再说,土肥与幸子也在积极行动。 土肥见几天没有没到华志雄茶馆有电台的信号,便问幸子:“桥本真把这种破武器卖出的?” 幸子:“确实!而且,比这武器更差!” 土肥:“那么,几天过去了。华志雄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幸子:“我不是说了嘛!这买卖只有小泉能够做,他有这样的人脉。” 土肥:“你不知道我用心呀!你想,小泉做了这生意,我俩除赚些金条,还能得到啥?假如这生意是华志雄做的,那么,我俩除了赚些金条,还能把华志雄打成私通抗日武装分子,并顺藤摸瓜破获一个地下组织。这可是能得到嘉奖呀!” 幸子听土肥这么说,便拍案大怒说:“你是想陷害华志雄?我不同意!” 土肥对幸子大怒很不明白,而且还有吃醋,便严肃地说:“幸子小姐,你的这反应让我感到吃惊。” 幸子知道自己的情绪有失控而让土肥生疑,便冷静一下后说:“华志雄哥哥华志为与小野将军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假如我们陷害了华志雄,那么,他哥哥会袖手旁观吗?他不会!而是一定会去小野将军那儿告状。到时候,我是不愿意被骂的。” 土肥听幸子这么说,便知道幸子这么发火是为了不让自己不给小野将军留面子。于是,他缓和了口气说:“假如华志雄这有电台,或者有抗日行为,那么,小野将军也不会顾及他哥哥的面子了。” 幸子:“真的这样,他哥哥也不敢为他去小野将军那儿求情了。” 土肥听后,拿起电话给电讯科打去,问:“那个点信号出现吗?”听到对方说:“没有。”便挂上电话,自言自语说:“几天了,华志雄怎么还没动静?” 幸子:“是不是华志雄茶馆还没出现电台信号?” 土肥:“嗯!” 幸子:“他找不到接受武器的人,给谁发电报?这样,我马上打个电话给他,让他把我要卖武器的消息传出去。如果要买武器的人得知这消息,那么,就会发电报与城外的人联系了。” 土肥:“要西!” 幸子抓起电话,打给了华志雄说:“你抓紧时间把武器卖出去!因为我们军械库满仓了。”听到华志雄答应马上就去找客户,便挂了电话。然后,她对土肥说:“电台测向车开去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就测到电台。” 土肥:“哈以!”说后,就下命令派出电台测向车。 华志雄在接到幸子电话后,就派黑桃3与琳玲拿了茶馆特色点心,趁下午茶馆生意清淡的时候去了潘大嘴的家。 第327章 苟先生也想赚大钱了 黑桃3与琳玲拎着华志雄茶馆特色茶点,来到了潘大嘴的住宅大院,只见有两辆小车停在大院内,且门口还有几个便衣在大院门卫内抽着烟监视着来往行人。 黑桃3:“是不是有大人物在里面?” 琳玲:“最大的人物也是潘大嘴的大舅子了,都是我们的老熟人了。”说着,她就挺身走向门卫,只对门卫说:“大叔,我是来看大姐的。” 门卫见是琳玲与黑桃3,便对便衣说:“这是太太的弟妹,是来看太太的。” 便衣们听门卫这么说,也就示意门卫放琳玲和黑桃3进大院了。 门卫则出了门房带琳玲与黑桃3去见少妇了。因为他总以为少妇与琳玲的关系挺不错的,所以,也想借此机会巴结一下。 苟先生的确在家接待潘大嘴的大舅子。因为他上午在警署接待了徐军官派来的人。 徐军官派来的人对苟先生说:“徐军官念你过去对他的忠,而派我给你泄露一个秘密。” 苟先生:“你说,如果有价值,那么,我会回报徐老板的。” 徐军官派来的人:“华志雄茶馆内有电台。皇军已经怀疑了。” 苟先生一听,就觉得这就是自己为皇军效忠的大好机会呀!忙问:“老板知道华志雄电台藏在哪儿吗?” 徐军官派来的人递给苟先生一封信后说:“看了这信,你就明白了。” 苟先生接过信一看,此信封得很专业,且没启封,便说:“你去吧!事成后,我会拜访徐老板的。”等徐军官派来的人走后,他便独自在办公室启封读之。 此信上言:“诊所花园原来的木房拆除,竖上一块灵璧石,所以,电台藏于灵璧石下可能性极大。” 苟先生读后,热血沸腾了,恨不得马上带人去把电台从灵璧石下挖出来。可是,他想起徐军官曾说过的华志雄与小泉关系,就把这沸腾热血冷却了下来。于是,他约潘大嘴大舅子来家一起研究此事。 潘大嘴大舅子听了苟先生所说后,便说:“我没与华志雄打过交道,但是,听说他与日本人的关系不一般。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徐老板给你的消息是否准确。假如这消息准确,那么,你从灵璧石下挖出了电台献给日本人,日本人一定会感激你为他们挖出了定时炸弹。假如消息不准确,那么,华志雄会借助日本人的力量打得你没法活。” 苟先生听后,害怕了,便说:“还是回避这事吧!” 潘大嘴大舅子:“你是吃皇军饭的,不为皇军做事,你这饭能吃多久?” 苟先生听后,便乞求潘大嘴大舅子说:“大哥指点。” 潘大嘴大舅子一时也没啥好办法,只低头喝茶不语。 坐在一边的少妇急了,便对潘大嘴大舅子说:“大哥怎么不说话了,多吊我老公的胃口呀!” 这时,门卫推门探头说:“太太,您的弟妹来看您了。” 少妇懵了,心想:我哪来的弟妹呀!我就是家中最小的,所以,所有的哥哥都宠着我。 门卫见少妇懵了,便说:“就是您的琳玲妹呀!” 少妇一听是琳玲来,她的气也上来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对琳玲姐弟是非常好的,可琳玲 姐弟却会不辞而别。她转而一想:为啥不借这机会骂他俩一顿解气呢?于是,她对苟先生和潘大嘴大舅子说:“你们俩谈,我去见琳玲姐弟。”说着,就跟门卫去见琳玲姐弟了。 等在大厅的琳玲见少妇随门卫出来,便指着黑桃3说:“我与弟弟带了华志雄茶馆的名点给大姐送来了。” 少妇傲慢地对门卫说:“你让他俩出门时,带回这些东西。” 门卫知道少妇拒绝见琳玲姐弟,便上前要送琳玲与黑桃3了。 琳玲马上说:“姐。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个重要的礼物。”见少妇有心动表现,便接着说:“我们得知一个大生意,所以,想请姐姐带我们一起做。” 少妇:“什么大生意?” 琳玲:“我能进一步说吗?”她示意有门卫在场不方便说,又见少妇默许,便凑近少妇说:“宪兵正在推销大量武器,你有下家吗?” 少妇一听琳玲说的军火生意,便生气说:“你去糊弄别人吧!这可是警署队长的家。”随即,她就离开了。 苟先生见少妇进门,便问:“她姐弟来干吗?” 再说,少妇进了贵宾会客室,就对潘大嘴大舅子说:“想讨好我,被我赶走了!” 潘大嘴大舅子:“空手来讨好你?” 少妇:“带来华志雄茶馆的点心,被我退回去了?” 潘大嘴大舅子与苟先生听后,几乎同时叫出:“华志雄!”——这对他俩来说,也太巧了!刚在议论华志雄茶馆有电台的事,竟然有人送来华志雄茶馆的茶点。 少妇:“是啊,他们还送来了一个武器大买卖给先生做,也被我拒绝了。” 潘大嘴大舅子:“为什么要拒绝?” 少妇:“他俩能接到这样的买卖?” 潘大嘴大舅子:“不管这买卖是真是假,苟先生都能立功呀!因为这是假消息,苟先生就能追查这谣言而立功;假如这是真消息,苟先生就能在这买卖中赚钱。” 苟先生听了潘大嘴大舅子点拨,憣然醒悟说:“前些天,就有人托我搞武器!”于是,他忙问少妇:“他俩人呢?” 少妇:“我把他俩赶走了!” 苟先生遗憾地对潘大嘴大舅子说:“这么好的机会被您的妹妹给弄丢了。这咋办呀!” 潘大嘴大舅子:“我觉得:我妹把这事办好了。你俩今天就可以去华志雄茶馆了,就说是还情吧!这一方面可以核实宪兵卖武器的事,另一方面去诊所后院看看那块灵璧石。这不是一箭双雕嘛!” 苟先生:“我俩此去怎么回礼?她把人家的礼都给退回了。” 潘大嘴大舅子想了想说:“我有办法了。”说着,便对苟先生和少妇面授了。 再说,华志雄见琳玲和黑桃3拎着礼品,垂头丧气地回来,便问了情况。他听了琳玲的叙述后,觉得琳玲和黑桃3去苟先生家目的达到了,因为宪兵销售武器信息递给了苟先生。 第328章 潘大嘴大舅子与苟先生想立功了 潘大嘴大舅子在苟先生和少妇去华志雄茶馆的时候,便回到皇协军司令部,并找了暗杀精英。因为他想核实一下宪兵队要推销武器的事。 暗杀精英听了潘大嘴大舅子所说后,便怒道:“皇军军官怎么会卖武器给中国人?难道是要让中国人来杀自己?这谣言是哪儿传来的?” 潘大嘴大舅子听了暗杀精英这么说,便吓得双腿都发软了。因为他关照苟先生与自己妹妹一起去华志雄茶馆谈武器买卖的。万一华志雄不承认有买卖武器的事,且向宪兵队特派员举报,那么,苟先生与自己妹妹就会因污蔑皇军卖武器而被抓起来了。于是,他对暗杀精英说:“我这就去调查这谣言来自哪儿?”见暗杀精英点头同意,马上离开,坐车去华志雄茶馆,以应对不测。 再说,黑桃3和琳玲回到华志雄茶馆后,刚换系上围裙在接待吃午茶顾客,就见苟先生与少妇面带笑容进茶馆了。 琳玲迎上说:“欢迎大姐、姐夫。” 苟先生:“你弟呢?” 琳玲招呼在一边呆望着苟先生和少妇的黑桃3说:“过来!”一边问苟先生和少妇:“喝点啥?” 少妇拉住走近的黑桃3手时说:“你说的大买卖,你姐夫还挺感兴趣呢!” 苟先生:“对呀!我听后,就埋怨你姐没留住你们。你姐呀!就是胆小,听到这东西就吓破胆了。” 黑桃3明白了苟先生和少妇来意了,便恢复常态说:“我老板正好在,你们就与他谈吧!” 苟先生一听,便猜到这消息正是华志雄所提供的,因此,也就更当真了。他心想:我就在当着华志雄面再确认是否是宪兵队所卖的武器,并摸清价格。于是,他说:“好啊!帮我引见。” 其实,在苟先生与少妇进茶馆与琳玲说上话时,华志雄便猜到了他俩就是苟先生与少妇了。不过,他没有动声色。此时,他见黑桃3带苟先生和少妇来面前,便装成有点懵。 黑桃3:“老板,这位是码头警署队长苟先生,这位是苟先生的太太。” 华志雄装成恍然大悟说:“也就是你常说的姐夫和姐姐?快请他们去包房。” 黑桃3见华志雄没挪动,便说:“他们来找老板谈大买卖的。” 华志雄这才收拾一下柜台,说:“我作陪。”说着,他就带苟先生、少妇、黑桃3一起去了包房。 苟先生坐定后,就直截了当地问华志雄:“这货都是皇军的?” 华志雄:“对!这是宪兵队大佐和特派员委托我销售的武器,所以,你可放心做这买卖的。”随后,对站在一边的黑桃3说:“给你姐夫姐姐泡茶。” 苟先生接过黑桃3给他泡的茶说:“华老板,有人问我买武器。” 华志雄:“你有武器?” 苟先生:“就警署这点武器。” 华志雄:“皇军的武器与你警署武器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苟先生:“当然,价格也不会一样。” 华志雄:“价格不会很高。但是,供应的量是很大的。你朋友能接受这样大的量吗?如果你朋友能接受,你就赚得不得了的钱了。” 在一边听着的少妇激动得双手紧抱着坐在身旁的苟先生左手臂,真想让苟先生保证能做这笔大买卖。 苟先生也感觉到少妇急迫地要自己去做这样的买卖,为了显示自己男人腔调,他说:“你这儿敲定了,我就能答应朋友了。问题不大。”说着,他喝了一品茶,以显示自己稳重。 华志雄:“我能敲定。” 苟先生起身,斩钉截铁地说:“我马上就去办!告辞了。“ 华志雄没有留他。因为华志雄根本不会去与苟先生做这买卖。即使苟先生要做这买卖,华志雄也会按老刘意思,把这买卖转给幸子和土肥去做。 苟先生与少妇走出华志雄茶馆,来到巷子口准备上车时,就见潘大嘴大舅子的车急驶过来,并停在自己车前。 潘大嘴大舅子从车窗伸出头,对苟先生说:“你上我的车。”然后,他对少妇说:“妹,你先坐车回家,我们马上就到。” 苟先生上了潘大嘴大舅子的车后,便问:“大舅子,有什么事?” 潘大嘴大舅子:“你与华志雄谈了武器买卖的生意?” 苟先生:“没有谈。只是确认了这武器是宪兵队大佐和特派员的货。” 潘大嘴大舅子:“别做梦了!这是华志雄造的谣!皇协军司令已经同意我追查这起谣言事件了。” 苟先生:“他不像是在造谣嘛!” 潘大嘴大舅子:“我们马上回司令部去报告。” 苟先生:“报告什么?” 潘大嘴大舅子:“华志雄在造谣。” 苟先生:“这能立功?” 潘大嘴大舅子:“至少,司令会表扬我们。华志为的诊所去看了吗?” 苟先生:“哟!我把这事给忘记了。” 潘大嘴大舅子:“你真是糊涂虫。你想:我们抓住了华志雄造谣的把柄,又抓住他有电台的把柄,我们就能为皇军立下多大的功劳呀!现在,就算了!立一个抓住造谣人的功劳吧!” 车进了皇协军司令部。 暗杀精英见到潘大嘴大舅子带苟先生进了司令办公室,便说:“你俩今天别回家了。有重要任务要执行。” 原来,暗杀精英在潘大嘴大舅子离开的时候,就给幸子打了电话,报告她说:“有人造谣说,您与大佐在推销大日本武器。” 然而,就在幸子接暗杀精英电话时,就有卫兵报告说:“特派员,电台测向车发现可疑电台。大佐已经去电讯室了。” 于是,幸子在没听清暗杀精英在说什么的情况下,就对暗杀精英做了任务布置,她说:“你马上安排人员待命。”说着,她就去电讯室了。 暗杀精英还以为幸子是在听了他的报告后,而命令自己做好抓谣言者的准备,因此,想到了潘大嘴大舅子了。 潘大嘴大舅子在暗杀精英命令下达后,便报告说:“谣言者被我发现了。” 暗杀精英:“抓了吗?” 潘大嘴大舅子:“没有,因为他是宪兵队的红人华志雄。” 暗杀精英听后,觉得这事挺复杂的,必须请示幸子。可是,他打过去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他估摸幸子可能正在布置抓捕计划了。 第329章 土肥与幸子捞到了大功 的确,日本宪兵的电讯室气氛紧张了。因为他们截获了城内一个神秘的电报信号。 土肥到了电讯室就问:“发现地点了吗?” 电讯室课长:“没有!” 土肥:“马上查出地点!” 电讯室课长对土肥说:“这是从城里向外发送电文的信号,可是,电文发送完毕了,我们的电台测向车没法继续测定方位了。不过,城外接受城内电文后,肯定会回复电文,因此,城内这电台还会开启接受城外来的电文。这时,我们的电台测向车就能定位了。” 土肥:“要西!”说着,他就在电讯室内一角坐下抽烟,压住急迫心情地等待。 幸子进了电讯室,见土肥便问:“有情况吗?” 土肥:“静等神秘电台再次出现。” 幸子:“我已经命令了皇协军做好待命准备。” 土肥:“你给他们司令打电话了?” 幸子:“是他们司令打电话来的。” 土肥吃惊了,掐了烟问:“他知道这神秘信号的事?” 幸子:“不知道吧!” 土肥:“不知道?他打电话来,干嘛?” 幸子听后,就用电讯室电话便给暗杀精英打了电话,问:“待命任务落实了吗?” 黑暗精英:“落实了。特派员,我刚才反映的情况,你有什么指示?”他没等幸子问,就把他想说的说出来了。 幸子:“你是说什么情况?” 黑暗精英:“简单说就有人造谣说你与大佐在倒卖皇军武器!” 幸子:“谁在这么胡说八道的?” 黑暗精英:“造这谣的人就是华志雄!” 幸子一听明白了,便问:“你怎么确认的?” 黑暗精英:“我手下人冒充买武器的人去找华志雄,华志雄就这么说,他的武器是你与土肥提供他的。” 幸子:“这事你就顺其自然,让你手下人继续与华志雄做武器生意。后面的事由大佐和我来完成。你现在的任务就做好待命准备。不得有误!”说着,就挂了电话。 土肥虽然听到幸子与暗杀精英在电话中所说的话,但是,他在幸子挂了电话后,还是问了一句:“他说些什么?” 幸子:“这笨蛋!竟然报告说,我和你在贩卖军火,还举报说,这是华志雄造的谣。” 土肥摇头冷笑说:“这个饭桶会误我们大事的!不过,他这电话提示我们:华志雄也想赚这武器生意的钱。” 幸子:“也说明华志雄没有买武器的客户。” 土肥知道幸子在为华志雄洗白,心中有点酸,但是,没有去反驳,而是通过转移话题来暗示幸子看结果。于是,他说:“这个神秘电台出现,很可能与这次我们卖武器有关。” 也巧了。这个电台正是老刘他们发出的,因为老刘获得华志雄递给他的武器清单后,就给山里发了电报。然而,正是这个电报被日本宪兵的电讯室捕捉到了。 老刘既然给山里发出了电文,就必然要在规定的时间去接受山里发出的回电。然而,老刘他们都不知道,宪兵的电台测向车已经停在不远处,等候自己的电台开启。 傍晚了,老刘接收山里回电的时间到了,便开启了电台。 与此同时,日本宪兵电讯室也忙碌起来了,因为电台测向车发现了神秘电台信号。 土肥与幸子来到市内地图前,忙着根据电台测向车传来的电台出现方向,来布置搜查电台范围。 老刘他们的电台收山里电文完毕,关掉了。 宪兵的电台测向车也停止了工作。不过,幸子与土肥已经到了搜查电台范围内。 土肥感到很吃惊,心想:这电台怎么会出现在隐藏武器点的周边?难道这是武工队在接受上级命令? 幸子感到紧张,心想:这电台会不会是老刘的电台?万一是老刘的电台,华家就要倒霉了! 有副官来到土肥和幸子的指挥车前问:“长官!下属都在等候您俩的命令。” 土肥望着马路两侧的房子,真不知对哪幢进行突击检查。因为全面同时搜查,自己没有那么多警力;如果重点搜查,那么,重点选错就会让案犯趁机逃走。 幸子在土肥犹豫的时候,突然发现隐藏武器的那幢楼的门改成了坚固的门,便对土肥说:“你发现这隐藏武器楼的门改成了大铁门?” 土肥恍然大悟说:“其中必有秘密发生!命令勇士们,冲开这坚固的门,搜查!” 这副官立马边吹哨,边跑向隐藏武器的那幢楼。 随着哨声,这暗暗的,且静无一人的街上,一下子从黑暗中迸出几十个便衣宪兵直扑这隐藏武器的楼。 此时,徐军官正在指挥人在给电台接线,听到楼下的门被撞开,便急忙要下楼。谁知便衣已经手持短枪冲上楼了,围住了徐军官与安装电台的人。 徐军官:“你是谁派来的?” 正与土肥上楼的幸子听到了,便说:“是我派来的。”她此态度还是温和的,也准备上楼后与徐军官解释说,自己正在执行公务。谁知她走上楼一刹那,就发现了地上有电台所用的天线。她警觉了。 土肥虽然没发现地上有天线,却发现了徐军官身后有电台。他立马喝令便衣:“铐了他们!” 徐军官:“大佐,我们只是装电台!”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去我的审讯室解释吧!带走!”等便衣把徐军官及安装电台的人押走后,他对幸子说:“我以为:马上把徐司令参谋在安庆的团伙一网打尽!你觉得呢?” 幸子知道土肥此举就想拿下破获重大案子的功劳。当然,她也想有这样赚钱的机会。但是,她想了卖武器赚钱的事,便说:“是不是缓一缓?” 土肥:“怎么能缓?我们在这儿一锅端了,他明天就会知道。到时,我们还能抓到他们?” 幸子:“好吧!听你的。” 土肥向副官下令说:“把徐司令参谋在安庆据点一网打尽!” 幸子听了土肥向他副官下这样命令,便知道土肥已经背着自己对徐司令参谋做了详细的调查。她真担心土肥也会这样对待华志雄。于是,她在与土肥上了指挥车后,试探问:“这武器买卖还能做吗?” 土肥:“做!” 幸子:“徐军官和徐司令参谋被抓了,你还能找谁做替罪羊?” 土肥笑而不答。 第330章 鬼子的日子不好过了 幸子见土肥笑而不语,便估摸土肥会把华志雄当替罪羊。她心想:土肥这样去甄别华志雄是否是抗日分子,我无话可说,但是,他想陷害华志雄,我就不会放他过门。 幸子与土肥回到宪兵队。 幸子问土肥:“去审讯室吗?” 土肥:“去指挥室。我们等待抓捕战报。然后,再向上级汇报战绩。” 幸子:“没审讯了?” 土肥:“都被我一网打尽了,我还要他们的口供干嘛!我俩今晚就好好喝酒等待上级给我们的嘉奖吧!” 幸子:“你知道他们是哪部分的抗日武装?” 土肥一愣,心想:徐军官是举报武工队隐藏武器的人,而他又在武工隐藏武器的地方发电报。那么,他,或他组织成员徐司令参谋这帮人该算是哪个抗日武装组织的人?于是,他对幸子说:“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徐老板应该算哪类抗日武装组织?” 幸子:“军统!这武器也不是武工队的,而是军统报废的武器。因为这些武器不花时间维修一下,根本不能使用。” 土肥:“你意思徐老板有意骗我们去帮军统搬报废的武器?” 幸子:“我想就是这个意思!” 土肥:“骗我们帮他们搬走报废武器!还有其他目的吗?”他说后,深思一会儿说:“对了!他们骗我们把报废武器搬走,是为了麻痹我们,然后,再运武器进城举行暴动。结果,他们在发电报接受命令时,被我们一举破获。” 幸子:“你编得很好。但是,应该要有被俘人的口供。” 土肥听后,便把副官叫了进来,并对他说:“你马上从今天被俘中找几个软柿子,让他们说:徐老板原本想用报废武器来麻痹大佐和特派员,然后,发动暴动。结果,被大佐和特派员发现了。你就按这思路去从软柿子口中拿口供。”见副官离开,便对幸子说:“我们可以尝着酒写战果,然后,尽快地上报。” 幸子同意了。因为她也需要这立功奖金,况且,这个奖金数额不会小的。第二天,幸子与土肥就把他俩的战果报给了上级。 再说,老刘昨晚在二楼沿街的房间内,看完山里电文指示后,就发现自己店铺外出现宪兵队的便衣。他立刻意识到:宪兵是冲着电台来的。于是,他掏出手枪,对刘宗江说:“你去电台间,叫她俩把电台隐藏好。” 刘宗江:“我们把楼下的房门顶住。” 老刘:“不!你去电台室隐藏好电台!然后,组织姑娘们准备跳河转移。” 刘宗江犹豫了,因为他不愿意老刘一个人留在这儿掩护自己撤退,却又不舍得电台落入敌人之手。 老刘就在刘宗江犹豫之际,突然,收了枪说:“没事了,宪兵便衣都冲着旁边一幢楼去了。” 刘宗江:“是不是去那个来买电台接线人的楼房。” 老刘:“没错!我们熄灯吧!” 第二天,刘宗江则出门办船运的事,因为昨晚的事让他与老刘觉得:这个航运必须尽早建立,只有这样,才能让电台能够在不断地移动中,从而避免被电台测向车发现。当然,他们最担心是宪兵在徐军官那幢楼里装个固定的电台测向机。 老刘在刘宗江出去办事后,就去华志雄这儿。因为他要向华志雄转达组织指示。 华志雄见老刘到来,压在心头的重石头总算落地了。因为他刚开门,就听茶馆议论宪兵抓人的事,而且,这事就发生在老刘店铺那儿。他听后,就担心起老刘他们了,生怕老刘店铺的所有同志被捕。他问老刘:“听茶客说,你这儿昨晚有人被宪兵抓了?” 老刘:“我早上就听邻居说的。因为我每天早睡,所以,半夜的事就不清楚了。诊所整修没问题了吧?” 华志雄听后,便知道老刘有事要对自己说,便说:“我们去诊所现场看看吧!”于是,他与老刘出茶馆店门朝华志为诊所走去。 老刘见小巷上没人,便对华志雄说:“昨晚,我们组织非常安全。估计是军统,或中统的人被抓了。” 华志雄:“安庆城里,没见有中统在活动。军统嘛!被日本宪兵打掉不少,就剩徐老板了。难道徐老板又被抓去了?” 老刘:“这事就得从幸子这儿打听了。对了!我要向你传达组织指示。” 黑桃3从后面追来说:“老板,宪兵队特派员打电话找你。” 华志雄对老刘说:“估计说卖武器的事。” 老刘:“你去接吧!我在诊所等你。” 华志雄随黑桃3回茶馆路上,问黑桃3:“她急着要我回电?” 黑桃3:“是的。她催得不急,我就不会追来请你了。” 华志雄听后,就判断不出幸子为啥急要找自己了。 原来,土肥和幸子的请功报告被顶头上司批准,而且,是给了一个很丰厚的奖金。但是,顶头上司却来电这么说:“奖金暂时不能到位,你俩可先拿一些钱垫付给受奖的下属。” 土肥和幸子接到这电文后,很不是滋味。 土肥:“我俩都拿不到钱了,凭什么要垫付我俩下属的奖金?” 幸子:“不垫付,还会有人听我们吗?” 土肥:“垫付的钱哪儿来?” 幸子:“卖武器、卖药品、降低伙食标准,不就能省下钱?” 土肥:“降低伙食?军官不闹?” 幸子:“让军官去华志雄茶馆搭伙?你觉得怎么样?” 土肥一听,便明白幸子想让军官去华志雄茶馆揩油的意思,便叫道:“要西!” 幸子打电话就是告诉华志雄说,宪兵队的军官要在茶馆搭伙。 华志雄听后,便说:“怎么结算?” 幸子:“我们就付个成本价。当然,也不让你吃亏。比如:武器买卖让你做,还有药品等其他能做的买卖都让你做。你觉得行,明天就开始。” 华志雄答应了。随即,他便去了华志为诊所,把幸子所说告诉了老刘听后,便问:“幸子怎么想起来让宪兵队军官来你茶馆搭伙的?” 华志雄:“想揩油吧!” 第331章 华志雄希望华文和花子来帮忙 老刘听了华志雄所说,也有同感,便说:“也只能用揩油来解释了。不过,来揩油的日军军官多了,就必定会在交谈中无意地泄露军事秘密。我建议:你暂时别招收新店员,我马上向山里申请懂日语的人帮你当店员。” 华志雄:“你这么说提醒了我。假如把华文与花子请来帮忙,那么,就太好了。因为除了幸子知道他俩懂日语外,谁也不知道他俩懂日语,就连小泉父女也不知道他俩懂日语,因此,他俩能在这儿就可以得到更多日军情报。” 老刘:“听说华文和花子在山里的作用太大了,不仅搞教育附带做日军俘虏教育工作,而且,还要搞经济工作,甚至,还要做医疗工作。反正他俩是大忙人。不过,我会把你建议带上去的。” 华志雄:“如果山里需要他俩,那么,我就启用华文的同学吧!” 老刘:“他懂日语?” 华志华:“能听懂大概意思吧?再说,他有过中统和军统的经历。不过,经长荣帮助,他觉悟提高不少。不仅断了与中统、军统关系,而且,还向长荣表示要找四条腿抗日的意愿。” 老刘:“他不知道长荣是山里的人?” 华志雄:“不知道。” 老刘:“暂时别让他去搞情报,还是以团结教育他为主。对了,山里这次电文再次要求你潜伏,不要参与一切会暴露你身份的事。所以,这次武器买卖的活,还是由我出面做,毕竟我是一个投机商人嘛!” 华志雄:“我知道了。” 老刘:“我还有一个事要告诉你。你茶馆通向城外的暗道可以启用了。如果我们同志有暴露了,那么,你就让他通过暗道出城。当然,山里来人,或我也会从这暗道进你茶馆。” 华志雄:“我会每天在规定时间内去看暗道的。” 老刘与华志雄交待了工作后,便各自回到各自店去了。 午餐时,幸子、土肥、女军医及一些宪兵高官来到了华志雄茶馆。 华志雄觉得包房能装得下来的这帮人,便说:“去包房坐吧!” 幸子等便随华志雄进了包房。 幸子对华志雄说:“今天起,就要打扰您了。” 华志雄:“愿为您与大佐服务。每天就你们这些人来用餐?” 幸子:“今天只是高级军官来用餐,明天起下级军官也来用餐。不过,下级军官只比我们多一点点人。” 华志雄:“我这儿只有一间包房。今天,我抽空再在店堂西侧死角上再圈一个包房,作为宪兵下级军官的包房。” 幸子:“很好!这样,我们军人交谈就自由多了。毕竟来茶馆的日本商人太多了。” 坐在幸子一边的土肥见幸子用中文与华志雄交流了那么多话,却没翻译给自己听,有点急了,便问:“你们说些什么?” 幸子则把与华志雄的对话翻译土肥听了。 土肥听了,对站在面前的华志雄:“要西!军官有说话保密的房间,好!” 华志雄听幸子翻译后,说:“这是应该的。”又问:“是不是工作套餐?” 幸子:“对!要吃大餐,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华志雄听后,就离开包房去厨房安排套餐了。 土肥对幸子:“华先生不错,不像抗日分子。我想把放在他附近的电台测向机移到徐老板发电报的房子里。” 幸子:“那边不是已经有电台测向车了嘛!” 土肥:“电台测向车大张旗鼓地撤掉,悄悄地把电台测向机装到那儿去。你明白了吗?” 幸子笑道:“你是大大的阴谋家呀!” 此时,老刘回到了店铺,刘宗江也回到了店铺。 老刘:“日本宪兵的军官要在华志雄茶馆搭伙,这是便于我们收集日军情报的好机会。志雄希望华文和花子回到茶馆工作。我觉得:我们要代他向山里请示。” 刘宗江:“同意。关于电台移动事,我做了这么安排:河上运输队还没法组织,因为运输船费用太大,再说,我们目前没有人能操作这么大的船。不过,我搞了二条小船,即可在河上抓鱼,又能在河上护运输。” 老刘:“这小船用过了?” 刘宗江:“用过了,挺不错的。你有电文要发么?” 老刘:“有。” 刘宗江:“那么,我就在你发完电文后,用这船把电台送到东面的那个点。” 老刘听后,就去北面的电台室,向山里发出请华文和花子来茶馆工作的请求。 原来,老刘这店铺北面的一条小河一头能连通长江,一头可以通到城东那儿。刘宗江就在这河靠东城边的地方找了一套破旧的沿河小房,并已经把这小房改成了秘密电台室。 刘宗江在老刘发完电文后,就把这电台伪装后,搬到了停靠在北面河边的小船上。 此时,幸子、土肥他们的午餐也结束了。 土肥命令副官带人,把安装在华志雄附近的电台测向机悄悄地安装在徐军官被抓的那个楼房内。然后,他与幸子、女军医留下与华志雄谈做买卖的事。 幸子问华志雄:“诊所需要什么药品?” 华志雄:“日军的药品太贵了。老刘有办法变通成便宜的药品。他在上海就专做这种买卖的,你还记得么?” 幸子:“记得他,但是,他当时做什么买卖,我不知道。因为我那时不关心做买卖。” 华志雄:“我诊所都用便宜的药品,而这些药品都是从他那儿搞来的。这样,我让他找你,你可以让他帮你这些药获得最大利益。” 幸子大喜:“好啊!”随即,她就把华志雄的话说翻译给急着想听的土肥和女军医听了。 女军医听了松了一个气,就像久没赚钱的商人听到了赚钱机会那样。 土肥听后,则贪欲大增,就像馋猫闻到鱼腥食欲大振那样,他忙追问:“你没问华志雄卖武器的事?” 幸子问华志雄说:“武器买卖怎么样了?” 华志雄:“码头警署苟队长问我买过武器,可是,他问后,就不联系我了。”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请华先生继续追问他!” 第332章 苟先生接下武器买卖生意 幸子把土肥的话原封不动地翻译给华志雄听了,并还用神秘微笑作为翻译的句号。因为她知道:土肥已经改变了接下来所要下手的对象了。 华志雄不能理解幸子神秘微笑的含义,却能猜到土肥目前不会针对自己,因为他率宪兵军官在自己茶馆搭伙。于是,他说:“我现在就给苟队长打个电话。”见幸子点头默许,便离开了包房去柜台前打电话了。 苟先生因为接到幸子待命准备的命令后,就住到了码头警署。然而,幸子下了这个命令后,就没有撤销命令,所以,苟先生没敢离开码头警署。不过,他把少妇和大头小娃及一些佣人接到了码头警署与他一起过。此时,少妇陪大头小娃去睡觉了。他则在办公室与部下打牌赌钱。 电话铃响了。 苟先生以为皇协军司令部有新命令下达,忙对陪他打牌的下属说:“轻点!”随后,他接电话了。 华志雄:“苟队长,好久不见了!” 苟先生没听出是华志雄声音,便问:“你是谁?” 华志雄:“我是华老板。你上次说,你有买武器的客户,怎么没有下文了?” 苟先生这才想起了与华志雄说过做武器买卖的生意,可现在没得到潘大嘴大舅子授意而一时没法回复了。于是,他便说:“正在待命状态,出不了警署嘛!” 华志雄:“特派员、大佐等皇军军官都在我茶馆搭伙。我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嘛!要么我请特派员来对你说说话?” 苟先生当然不敢惊动幸子,忙说:“这就不必了。” 华志雄:“好吧!我把你的待命情况向特派员汇报吧!” 苟先生觉得好笑,心想:你这个华老板竟然敢代我向特派员说公事?这牛吹得也太大了。于是,他带着嘲讽口吻说:“你看了办吧!”说着,他就挂了电话,继续与下属打牌赌钱了。 华先生挂了电话后,就去包房。他见幸子与土肥都用急迫目光盯着自己,便知道他俩都想得到苟先生的回复。于是,他遗憾地说:“苟队长说,他因为接到待命的命令而一直呆在警署,所以,没法联系买武器人。”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很奇怪,便问幸子:“谁要他待命的?” 幸子这才想起来说:“抓捕徐老板团伙前,我给皇协军司令下达过此命令。后来,我们在实施抓捕时,没有用到皇协军。我估计他因此忘记撤销待命的命令了。我回到宪兵队就给皇协军司令打个电话,撤销这个命令吧!”说着,就与土肥一起欲离开。 华志雄问:“我还要与苟队长联系武器的事吗?”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对华志雄说:“明天,他不打电话来,你就要追问他。” 华志雄听后,便说:“好的。我会及时向皇军汇报的。” 再说,苟先生与下属打牌时,电话铃又响了。他估计是华志雄在幸子这儿碰钉子而打电话来的,便对站在他身边的下属说:“你去接电话,告诉那个姓华的,我没空接电话!” 这部下刚接电话,就听到对方说:“又在打牌了!”他忙捂电话对苟先生说:“队长是司令部打来的。” 苟先生忙对部下说:“轻点!”随后,接过电话。 潘大嘴大舅子:“待命的命令解除了。你怎么又在打牌了?” 苟先生忙转移话题说:“大舅子,刚才华先生又来电话问武器买卖的事了。你说,这买卖是不是能做?” 潘大嘴大舅子有点犹豫,生怕华志雄说话靠不住,便吞吞吐吐地说:“这买卖靠谱吗?” 苟先生:“这华老板牛吹大了。他不仅说日本宪兵高官都在他茶馆搭伙,而且还吹帮我取消待命的命令。”他说这些,原本只想转移潘大嘴大舅子骂他打牌赌钱的注意力的。 谁知潘大嘴大舅子却在意了苟先生这些话。他说:“看来,华老板真的帮你取消待命的命令了。因为特派员这次打电话来,就直接责问皇协军司令为什么不撤销码头警署的待命命令。” 苟先生听后大惊,便问:“那么,我能不能与华老板做武器买卖?” 潘大嘴大舅子:“你有买武器的下家吗?” 苟先生:“有啊!前天,他还托人问我有没有武器呢!” 潘大嘴大舅子知道这武器买卖是能赚钱的,却又怕华志雄不靠谱,所以,一时不能定夺了。他忽然一想,便对苟先生说:“他不是吹日本宪兵高官在他茶馆搭伙嘛!你明天中午就亲自去他茶馆,看看有没有宪兵高官?如果有日本宪兵高官,那么,你就与他谈买卖武器的事。” 苟先生打完电话后,就派人与向他购买武器的人联系。 第二天中午,苟先生带着少妇来到了华志雄的茶馆,因为向他购买武器的人依旧急迫地要买武器。 苟先生见茶馆内噪声不小,却没见店堂有日本宪兵军官坐着,而只坐了一些日本商人与过路客。他便神气起来了,因为他是穿着码头警署的队长服。 长英上前问:“警察大人,请找空位坐,我马上给你泡茶。” 苟先生:“你们老板呢?” 长英:“他正在包房接待皇军军官。有事吗?” 苟先生:“你告诉他,警署苟队长来了。” 长英:“稍等,我这就去。”说着,她便去老包房,把华志雄请来了。 华志雄见苟先生带少妇来,猜到他们是来谈武器生意的,便说:“大佐与特派员正好在包房,我带你去吧!”说着,他就带苟先生及少妇去包房。 华志雄推开了门,引进苟先生,便凑近幸子与土肥,轻轻说:“大佐、特派员,苟队长要谈买武器的事了。”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对幸子说:“价格、数量确定后,就谈交易。具体由华老板操办。” 苟先生听了幸子的话,很开心,因为这可是赚钱的机会呀!但是,在座的日本宪兵的傲气,又让他紧张得心速加快。他忙结巴地说:“哈,哈,哈以!” 华志雄见包房内有空位,便问苟先生:“坐在这儿,陪大佐和特派员吃饭。” 苟先生见幸子根本没有留自己的意思,便说:“我马上去办武器的事。”说着,就带少妇出了包房。 第333章 苟先生欲联系老刘和刘宗江 苟先生携少妇从华志雄茶馆出来,就坐车回到了警署。他到了警署就叫厨子给他和少妇送酒菜到自己办公室,并叫卫兵把福龙下级警官叫来。 卫兵有犹豫,心想:队长怎么在吃饭时,叫这个下级警员到场?于是,他问:“队长,是不是等吃饭后,把他叫来?” 苟先生:“现在就把他叫,不得有误!” 卫兵听后,就去喊福龙了。 其实,这福龙就是给苟先生提供武器卖家的人,当然,也是组织潜伏在警署的同志。 福光来到了苟先生办公室,见满桌酒菜,还有少妇作陪,便猜到了苟先生要做武器买卖了。他站在靠门口问:“队长,有什么事吩咐?” 苟先生热情招呼说:“先过来一起喝酒!” 少妇起身欲拉福光坐到桌前了。 福光忙说:“队长,我刚吃好午饭,肚子饱着呢!” 苟先生:“这样,我命令你坐下来陪我吃菜喝酒了!” 福光坐到了桌前,少妇则递给他一双筷子,又给他满一杯甜酒。福光忙说:“队长如此款待我,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了。” 苟先生:“你配合我把这笔武器买卖做好了,就是对我最大的感恩。” 福光:“说到武器。我有一事要告诉你了。这老板又问我几次武器的事,我见队长不提武器事,便估计队长不想做了,所以,对他说,这事会惹麻烦的。” 苟先生:“他不来找你了?” 福光:“还是来找我的。你说烦不烦人?” 苟先生:“不烦人!好事!前一阵子,我没关心武器买卖的事,是因为公务缠身。现在,我空了,就专做这事。我今天与日本宪兵队的大佐和特派员专门谈了这个买卖!我们干一杯后,我继续说。”他喝干酒后,就对福光说:“你把卖武器老板叫来,与我谈谈!” 福光听后,感到太突然,心想:他怎么一下要见“老板”了?难道其中有诈?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苟先生见福光低头不语,以为福光有贪心了。于是,他便说:“你把这老板介绍我认识,就算你为我立功。我不仅给你奖金,而且还要提拔你。”见福光认真听着,便直接抛出大利说:“假如这笔买卖成功交易,那么,我就提携你当码头警署副队长!” 福光马上装着来劲腔调地说:“我马上就去联系卖武器的老板。不过,与你见面的事,我得听他的呀!当然,我会竭尽全力让他与你见面的。” 苟先生:“他是你什么人?” 福光:“他是我大舅。很早就去上海混了。前些日子刚来安庆,准备在安庆做买卖。” 苟先生:“他住哪儿?” 福光:“他住芜湖。不过,经常会来安庆小住。反正,我联系上他,就报告队长。” 苟先生:“能联系上?” 福光:“肯定能联系上!” 苟先生:“军中无戏言!” 福光:“无戏言!” 苟先生:“你去联系老板。”等福光离开后,他便给潘大嘴大舅子打了电话,并把见到幸子和土肥的经过,与福光的谈话告诉了潘大嘴大舅子。 潘大嘴大舅子听后,热血沸腾了。毕竟这是一个大买卖呀!而且又有日本宪兵的大佐和特派员参与。这不仅是赚钱的生意,而且是荣光的生意啊!他对苟先生说:“你做得漂亮!我马上过来与你细谈。”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苟先生因为被潘大嘴大舅子夸了一下,感觉浑身来劲了,便对少妇说:“吃好酒!要喝个痛快!”说着,他就满上高度酒。 少妇只是说了“少喝一点”,也就没怎么劝他,毕竟他今天谈了大生意。 潘大嘴大舅子赶到时,苟先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潘大嘴大舅子生气地对少妇说:“喝酒误事呀!从今天起,你不准他喝酒。实在想喝,就叫他等到武器买卖做好以后。”说着,他推了推苟先生,见他纹丝不动,便对少妇说:“看来,妹夫今天很难酒醒了。你帮我转话给他。” 少妇:“大哥,你说,我一定转告他。” 潘大嘴大舅子:“这生意直接找大佐和特派员做,别把华老板,还有那个介绍人掺和进来。人越少,就能多赚钱!再有,别把卖武器老板介绍给大佐和特派员。记住了吗?” 少妇:“记住了。我等他醒来,就把你的话说给他听。” 苟先生一直到半夜才酒醒。 少妇也就在苟先生醒来的第一时间,把潘大嘴大舅子的关照告诉了他。 苟先生听后,觉得潘大嘴大舅子的关照挺重要的。 然而,三,四天过去了。福光依旧没去找苟先生,而华志雄则打电话问过苟先生。苟先生因此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一样。他问少妇:“你想想看,这福光不来找我,是为什么?” 少妇:“你去找他问呀!” 苟先生:“他是管马桶的,我总不能去马桶间找他吧!” 少妇:“你不能把他提携到警署门卫当个头?这样,你不是能天天看到他了?” 苟先生听后,就叫卫兵把苟先生找来了。 福光进苟先生的办公室后,就是低头不敢正视苟先生。 苟先生感到奇怪,便问:“你可向我人保证过军中无戏言的。” 福光:“我没戏言,只是我大舅不同意来这儿与你见面。我没办法呀!” 苟先生:“不与我见面,怎么做生意?” 福光:“他不是不见面。只是他很忙,不能按时到这儿来与你见面。他叫我把你的电话告诉他,可我又不敢来问你。” 苟先生听后,就把电话号写在纸上递给福光,说:“让他打电话联系我。你呢,从今天起,就在门卫当队长。” 其实,老刘与刘宗江迟迟没有见苟先生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还不清楚幸子与土肥卖武器的事是否有诈。 老刘认为:日本特务总搞这种阴险的事,用卖武器的事来诱抗日组织出现,然后,再来个一网打尽。 刘宗江以为:不管这卖武器的事是否有诈,总得去试探一下。于是,他便自告奋勇地说:“这事就让我去试。” 老刘听后,当仁不让,说:“你没地下工作的经验,所以,我去见苟先生。” 就这样,他们反复讨论研究,而把见苟先生的事耽搁了几天。 第334章 土肥用计了 最后,刘宗江这样说,才把老刘说服了。他说:“你在日本宪兵中认识幸子和土肥,而我呢?在宪兵队中谁都不认识。假如你出现不测被送回山里,那么,我怎么与华志雄配合?再说,你又与华志雄是老朋友,你暴露了,我怎么去掩护华志雄?” 老刘听刘宗源这么说,也就同意让刘宗江去见苟队长。于是,他与刘宗江研究遇到不测时的逃离方案。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苟先生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对方说:“请苟先生穿上便服,带上福光去菱湖东岸茶楼,有人与你谈武器的事。” 苟先生接听电话后,就问福光:“是不是你大舅约我去谈武器的事?” 福光:“我大舅说的,他打电话给你,会提到我名字的。” 苟先生:“他提到你的名字,还叫我带你一起去。” 福光:“那肯定是我大舅给你打的电话。” 苟先生:“你大舅这人怎么样?” 福光看出苟先生怕去这茶楼,生怕会有诈,便说:“大舅就是生意人,却胆小。假如他胆大就直接来警署找你了,何必在一个大晴天,约你在闹市的茶楼见面?” 苟先生听福光这么说,有点放心了。于是,他换上了便衣与带上福光及几个便衣同去。 刘宗江已经到了茶楼,他坐在底层的靠边门这儿。按照事先与福光的约定:福光如果发现苟先生有诈,那么,就不带苟先生前来刘宗光这儿;如果觉得苟先生是来谈生意的,那么,就带苟先生前来刘宗江这儿。当然,刘宗江发现有情况,就会从身旁的边门离开茶馆。 此时,福光带了苟先生进茶楼了。他知道:苟先生此时求发财欲望强烈,且也有怕被人所害。于是,福光对着刘宗江举手招呼,且弯曲了大拇指和食指。 刘宗江明白了,苟先生在门外安排了三个保镖。于是,他起身招呼福光和苟先生,并招呼店员添上二人茶具。 苟先生坐定后,便直截了当地说:“直接谈交易吧!因为我公务缠身。”其实,他出了自己窝和警署就会有一种恐惧,就是怕被人杀了。 刘宗江:“货,我是要定了,量不限。但是,如果价格谈好了,那么,你们要负责送到城外。” 苟先生听后,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主,便打起官腔说:“你说的,我回去就去研究,并让福光转告给你。” 刘宗江:“什么时候给我回复?” 苟先生:“明天的现在这个时候,这地方回复你。你说说,你的付款方式。” 刘宗江:“装货时,我到现场,货质量合格,我付一半价。我随车押货,到了指定点卸货后,付清账。” 苟先生听后,就觉得自己已经有向幸子和土肥的内容了,便说:“明天,我给你回复。” 刘宗江:“好!” 苟先生则起身离开茶楼,坐车去宪兵队了。 再说,土肥与幸子已经为赚钱的事,烦透了。虽然华志雄从女军医那儿进了一些药品,却数量有限,所以,这点钱也没让土肥、幸子、女军医分到多少。 此时,有门卫打电话说:“码头警署苟队长在门卫等候大佐和特派员接见。” 幸子接听电话后,便问土肥:“码头警署苟队长在门卫等候我俩去见,你说怎么处理?” 土肥:“他来干嘛?怎么不去见皇协军司令?” 幸子:“会不会是卖武器的事?” 土肥:“怎么会?” 幸子:“华老板所说的买武器客户就是他介绍的。” 土肥听后,便说:“快把他请到办公室。” 苟先生进了土肥办公室了。 土肥便问:“有什么重要的情况需要越过皇协军司令部向皇军报告?” 苟先生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因为武器是皇军的,所以,我就向皇军汇报了。”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心想:这家伙也想多分点钱。于是,他对苟先生说:“你就说来听听?” 苟先生听了幸子翻译后,就把与刘宗江所谈的内容说了一遍。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问:“什么?他亲自押车?” 苟先生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是的。因为这押车的人,到时要付余款的。” 土肥:“要西!”说后,想了想,便计上心来。于是,他对苟先生说:“你多派点便衣,装成随车的搬运工。但是,运货的车出城后,不能开得太远。” 苟先生听了幸子翻译后,便问:“万一他们把交货点放得离城很远的地方,怎么办?”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笑道:“这个蠢猪真没脑子。”然后,对苟先生说:“你可以称卡车坏了,让他们去叫车来转运嘛!” 苟先生听幸子翻译后,说:“哈以!” 土肥马上补充说:“等他们派人来了,你就立刻收余款,然后,就把他们统统地杀啦杀啦的!” 苟先生听了幸子翻译后,心想:莫非皇军是用这武器诱杀抗日组织的?他有害怕了,但是,他转而一想:我这么做了,不是立功了嘛!于是,他说:“明白皇军的意思了。问题是我派去押车的人总不带上优质武器吧!万一遇上一大批八路,怎么办?” 土肥听幸子翻译后,说:“车上装有优质武器,甚至,还有迫击炮。当然,我还配给你皇军若干。” 苟先生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觉得大佐对他很器重,便挺胸高喊:“哈以!” 幸子则对土肥说:“把他留下,你再对他做详细的布置如何?”她知道:土肥想借卖武器的机会,达到既赚钱,又能打击抗日武装而立功的目的。当然,她也希望有这样的“好事”。 土肥:“要西!” 于是,土肥、幸子把苟先生留下布置他的计谋。 福光与三位便衣在宪兵门外等候苟先生很久,才见苟先生得意洋洋地上了车。 福光问苟先生:“队长,你在里面时间,好长哟!皇军有啥重要吩咐?” 苟先生:“军事秘密,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回到警署,他就召集心腹组成勇士队,准备充当押车队。 福光在当晚就把他所见告诉了老刘和刘宗江。 第335章 华文夫妇回到安庆 老刘与刘宗江从福光这儿得知,苟先生与幸子、土肥长谈了很久时间,便一致认为:幸子与土肥在这次买卖中会玩诈。 老刘有担心刘宗江的安全问题了。他说:“山里不急需这批武器的话,我们就慎重筹划这个买卖吧!” 刘宗江:“你没打过仗,所以,不知道在战场的人对武器的渴望心情。这笔买卖不能拖,而要尽快去做。至于,他们会耍阴谋。我想:他们在城外是斗不过我们的。” 老刘:“我马上起草把我们的这次可能遇到的麻烦向山里汇报,以求山里的配合。” 再说,老钱先后接到老刘发来两份电文后,觉得:处理这两个电文必须保密,且只能与当事进行沟通。于是,他来到了华文与花子的住处。 华文见老钱傍晚独自来到自己住处,知道老钱有任务要交给自己。他挺兴奋地请老钱坐下,并坐在老钱面前准备接受任务。 花子刚在收拾卧室的大床,听到老钱的声音,便也挺着肚子去客房招呼一下老钱。 老钱见花子也来了,便说:你来得正好,我有任务交给你们二人了。第一个任务是交给华文的。日本宪兵军官搭伙在你二叔的茶馆。这可是我们探听日军机密的好机会呀!所以,你二叔想请你回去,我也觉得你适合完成这任务。” 华文没等老钱征求自己意见,就爽快回复说:“我去!”说着,他就站起来了,好像准备立刻出发一样。 花子忙问:“那我呢?” 老钱:“第二个任务就是交给你的。你在日军俘虏中选拔几位靠得住的人,再从武工队中选拔一些会日语的人,然后,组成一个日军小队。因为我这些天就要派他们用处了。” 花子听后说:“我这个任务,华文一天就能完成。就是组成两个日军小队,他也只要一天时间。所以,我要陪华文一起去城里。” 老钱也知道,自己给花子的任务是虚的,只是为了让花子在山里好好待孕的。谁知花子提出要与华文同去安庆。于是,他不得不直言说:“你怀孕了,去城里很不安全,所以,就留在山里好好地养身体。” 花子:“华文独自回安庆,会很不安全的。我姑姑就会怀疑他回安庆的动机了。华文陪我去城里,姑姑会以为:华文是为了我得到身孕好环境而回到安庆的。” 华文听了花子这么说,便知道花子不想离开自己,并觉得花子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便对老钱说:“老师,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老钱见花子挺肚子要陪华文去完成任务,很心疼。他真希望华文拒绝花子回城,但是,他发现华文不但不会拒绝,相反,还会支持花子返城。于是,他说:“既然你俩是以花子回城生孩子的名义回城,那么,我就请妇委会的田嫂陪你们同去。她不仅是老党员,而且也是村里的接生婆。” 华文与花子同意了,并保证完成任务。 老钱:“华文今天能帮我配成一个皇军小队吗?” 华文:“没问题。” 老钱:“那么,你俩还有田嫂在明天秘密离开山里,回到安庆。” 第二天下午,华文、花子、田嫂坐着马车来到了华志雄茶馆巷子。随后,他们三人一起来到了华志雄茶馆。 黑桃3见华文和花子回来,有些吃惊,心想:难道山里的日子不好过吗?不过,他看了花子挺着大肚子,便自以为明白了——她是回城里生娃的。他赶紧上前帮着华文提行李。 小泉女儿与长英则上前扶着花子进茶馆。 琳玲则帮着田嫂拿行李了。 华志雄明白华文回来的任务,但是,见花子挺着大肚子,有后悔叫华文回安庆了。 华文趁人不注意,对华志雄说:“我有信要交给老刘叔。” 华志雄:“我知道了。怎么让花子来了?” 华文:“她主动要求的。现在,我就是以陪花子来安庆生产的名义而来的。” 华志雄听后,便知道怎么做了。他对华为说:“你稍微歇歇,我写个请柬。然后,你就去送给老刘、小泉、幸子、土肥。晚上,我们要宴请他们。” 华文在华志雄写好请柬后,就拿着请柬直奔老刘的店铺,并把老钱的信交给了老刘。 老刘看了信后,大喜。他对刘宗江说:“你看后,就把他烧掉了。” 刘宗江看后,惊喜说:“哇!妙!”说着,便点着烧了。 老刘:“晚上,我俩去华志雄茶馆,他要为华文夫妇设宴。” 刘宗江:“我不能去。因为我与你一起露脸,会影响这次大买卖的。” 老刘听后,觉得有道理,同意了。 华文离开老刘店铺后,就去了小泉车行。 小泉见华文到来,很是吃惊,问:“怎么回来了?” 华文:“花子怀孕了。” 小泉明白了,便说:“祝你们喜得贵子。” 华文则递上请柬说:“请小泉叔携婶光临。” 小泉接过请柬,华文便离开了。 此时,幸子与土肥正在议论,苟先生买卖武器的事。 土肥对幸子说:“这个苟先生怎么还没有消息?会不会吹了?” 幸子:“不会的。他也想赚钱,也想立功。他会努力争取做这买卖的。”正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她便顺手接听了。 这是门卫打来的,说:“有叫华文的在门卫求见。” 土肥见幸子接听电话后,表情困惑,便问:“谁打来的?” 幸子:“奇了怪了。华文怎么在门卫了?”说着,便对门卫说:“我马上来门卫。” 土肥:“你不是说,华文去山里了嘛?” 幸子:“对呀!我去看看。” 土肥:“我也去看看。” 幸子知道土肥居心叵测,便说:“你要看在小野将军面子上,对他客气些。” 土肥:“哈以。” 华文见到幸子和土肥,便递上华志雄所写请柬,说:“花子怀孕了,所以,带上接生婆来安庆了。” 幸子:“今天刚到?” 华文:“刚到!所以,二叔请我送请柬给特派员和大佐,望光临茶馆。” 幸子收下请柬,便对土肥翻译了自己与华文对话。 土肥听说晚上有宴席,便来兴头了,毕竟他好久没有大吃大喝了。当然,他也对华文来安庆没有了其他想法了。于是,他说:“要西!” 第336章 幸子见到花子 其实,幸子晚上去华志雄茶馆赴宴时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因为她希望看到怀孕的花子,毕竟花子怀上的是有自己血统的骨肉,但是,她又怕见到花子,因为是自己打死了花子的父亲。因此,就在土肥催她华志雄茶馆的时候,她还有想称身体不适而不去的。但是,她想到土肥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人,便还是与土肥一起去华志雄茶馆。 花子,包括华文都不知道省四已经牺牲,当然,也不知道华志为夫妇已经离开安庆去根据地。这是因为老钱知道省四牺牲,且花子怀孕,所以,他找华志为说:“花子怀孕了,是不是暂时别把省四牺牲的消息告诉她?” 华志为听后,沉思一会儿说:“我和华文来这儿的消息,也暂时不要告诉花子和华文,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就会问省四的情况。” 老钱觉得华志为说得在理,便把华志为夫妇安排在华文爷爷身边的医院工作,而把华文和花子调到自己身边工作。又因为华文与花子工作很忙且快乐,也就没问到自己父母的事了。 再说,老刘是看了华文转交老钱信后,就提前赶到了华志雄茶馆的。因为他生怕华志雄把省四牺牲的事告诉了花子。他在去华志雄的路上还有埋怨老钱怎么不先关照华志雄的。 华志雄此时正在忙着晚上的宴席,见老刘来了,便说:“来得正好!就一起帮忙吧!” 老刘凑近华志雄轻声说:“老钱关照我,别把老张牺牲事让花子知道。” 华志雄笑道:“他也关照我了。” 老刘听后,便与华志雄一起忙碌了。 小泉夫妇也来得挺早的,因为小泉很想把他在中国不能带走的资产转换成能携带的财产,而他觉得在安庆也只有华志雄有本事帮他这个忙。他早早赶来的目的就想会会前来赴宴的华志雄的朋友。 华志雄见小泉到了,便叫小泉女儿把小泉夫妇领进了已经布置好的包房内休息。 小泉问小泉女儿:“今天请了多少客人?” 小泉女儿:“除了你俩,就是大佐、特派员,还有一位就是正在帮华叔忙的,对!他叫老刘。” 小泉听后,后悔来此赴宴了,却又不好意思离开,便问:“这个老刘做什么生意的?” 小泉女儿:“听说,他是刚刚从上海来的。” 小泉听后,心想:他刚来安庆,肯定有钱而没房子,自己可卖房子给他。比如:小泥的房子就可以转给他。想到此,小泉便来劲了。于是,他对小泉女儿说:“你在这儿陪陪你妈, 我去会会这位老刘。”说着,他就出了包房。 华志雄此时正与老刘在柜台上讨论晚宴菜单。 华志雄原本想搞些安庆菜肴。 老刘便说:“幸子和小泉在安庆已经有些时候了,早就熟悉了安庆菜。这个土肥就是一个没有多大酒量的酒鬼。你只要给他酒喝,就是配上狗屎,他也会叫要西的!” 华志雄:“你意思给他吃什么?” 老刘:“就制作简单的日式菜!” 小泉正好听到,便说:“要西!” 华志雄见小泉来到,便猜到小泉是想来与老刘搭讪的,于是,他对老刘说:“这位是安庆商会会长小泉先生。”然后,他向小泉介绍说:“这位是上海来的商人刘先生。” 小泉:“幸会!刚才听刘先生说制作简单日式菜的事。这是为今晚酒席设计的?” 老刘:“是啊!我劝华老板要让客人改变口味,别老吃中国菜,也应该吃吃日本菜!” 小泉对华志雄说:“我赞同刘先生的主张。华老板,你意思呢?” 华志雄:“主随客便!” 老刘:“我去厨房操刀了。” 华志雄:“你会做日菜?” 老刘:“当然。上海的一家日本菜馆还聘用我做特邀厨师呢!” 小泉听老刘这么说,便问:“刘先生在上海,有不少日本朋友吧?” 华志雄:“特派员、土肥就是刘先生在上海的日本朋友嘛!” 小泉此时觉得自己今天来得及时了,忙称要帮老刘一起下厨做简单的日本菜了。 幸子与土肥是晚宴前到的。此时,茶馆店关门了,因为店堂用于幸子与土肥的随从便衣就餐。 幸子见到迎接她与土肥的华文与花子,尤其是带着幸福微笑,且挺着大肚子的花子,心潮在撞击着心房,苦涩化作了泪水涌上了泪泉口。她凭借着多年特工生活所历练出的功力,硬把这苦涩不动声色地淹没在心潮中。她没有表情地鞠躬后,便随土肥去了包房。 土肥问幸子:“这二人挺眼熟的。” 幸子:“华志为的公子和儿媳。” 土肥闻到了从包房内飘来的酒香,已经没有心思听幸子说话了。他进了包房,华志雄、小泉夫妇、老刘便起身表示欢迎。 幸子是随华文、花子一起进包房的。她见满桌的日式菜,顿时联想到她爸妈所烧的菜。她马上猜到:这桌简易的日式菜是花子设计出来的。她也知道:花子设计这些菜,就是在与自己叙亲情。 的确,这些简单的日式菜是花子的作品。原来,华志雄带老刘、小泉进厨房做简易日式菜时,花子则说:“我知道宪兵队人的胃口,还是我来做吧!” 华志雄说:“你不方便,还是请刘叔和小泉叔指导阿姨做吧!” 花子:“我想做菜。”她确实想用这日式菜来传达对姑姑幸子的亲情。 华文理解花子的心思,便说:“让她配菜吧!这是她的乐趣。” 华志雄听后,就同意让花子配菜,并带老刘与小泉回到了包房。 土肥上桌后,便喝起了酒。毕竟他已经好多日子没喝上酒了。 小泉为了把带不走的家产卖给老刘,便一个劲地与老刘套近乎,并还要为老刘找老婆。 华志雄则与幸子聊起了时局。 华文与花子则听着小泉女儿说着安庆所发生的一些新鲜事。 幸子为了能有机会与花子交流一下感情,所以,在与华志雄交谈时,还不停地给土肥、小泉劝酒。 老刘明白幸子的心思,也不停地给小泉灌酒。 第337章 苟先生想立功又害怕 小泉与土肥几乎是同时醉倒的。 小泉妻见小泉醉了,便要起身扶小泉回家,并向看上去也快醉倒的老刘说:“不好意思了!他因为认识你太高兴了,所以,喝成这样了。我要送他回家了。欢迎您下次来我家。” 华志雄见老刘摇摇晃晃地起身,忙拉他坐下,并对小泉女儿说:“你帮着你妈把父亲送回家。”又对华文说:“你去帮会长喊个车。” 小泉妻忙说:“车一直在茶馆等候。不用麻烦华先生了。”说着,她与小泉女儿扶着小泉走出包房。 幸子见包房门被打开,便招呼坐在店堂吃喝的便衣进来。然后,她对华志雄说:“大佐也醉了。”随即,示意进包房的便衣把土肥扶出包房。不过,她依旧坐在自己位子上。 花子见便衣把土肥扶出包房,包房内所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亲人,便对着幸子说:“今天是我做的菜,好吃吗?” 幸子听后,拿起筷子又夹了菜吃了一口说:“好吃!有妈妈的味道。”见一直无表情的花子露出了笑容,便起身走到了花子身旁说:“挺大的,什么时候出生?” 花子:“下个月吧!” 华志雄发现有便衣要进包房门,忙给幸子使个眼色。 幸子则领会,对在坐的人鞠躬说:“谢谢了。” 来到包房门前的便衣,见幸子致谢后,便说:“特派员,大佐已经在车上了。” 老刘见幸子随便衣走后,便对华志雄说:“小泉在我与谈话中不慎透露,日军军费吃紧,因此,我判断:幸子和土肥做武器买卖也是因为军费不够用的原因。我打算后天,让刘宗江去做武器买卖。你们从明天起,就要收集日军军官对这次买卖的议论。” 华志雄:“好的。你每天下午来这儿喝午茶,顺便打探消息。” 老刘:“好的。” 老刘回到店铺,把与小泉所说的内容告诉了刘宗江。 刘宗江则对老刘说:“小泉想把一些安庆房产低价卖给你,并非说明他对你有眼缘,而是你能为他兑现。那么,他为什么要兑现?你想过吗?” 老刘:“想拿这些钱回到日本去花!他们知道侵略中国的日子不长了!” 刘宗江:“我和你想到一块了!可以,做武器买卖了吗?” 老刘:“我与华志雄把买卖武器定在后天开始。我明天下午去茶馆摸日军情况。你等我回来后,再对苟先生联系买卖武器事。” 第二天傍晚,刘宗江给苟先生打了电话,说:“明天下午四点,老地方见,然后,去宪兵队看货。” 苟先生接到电话后,就给幸子打电话。 幸子接到电话,说:“你马上到宪兵队来。”说着,她就挂了电话。 也巧,苟先生刚挂了电话,福光进了办公室,因为他被调到了队长办公室当清洁工了。 福光:“队长,下班时间到了。我可以打扫您的办公室吗?” 苟先生刚想说,与卖武器老板打电话事,却又马上把此话吞到肚子了。因为他想到老婆关照说:“参与人越少,越能多赚钱。”于是,他对福光说:“好!你仔细打扫。”然后,离开码头警署前往宪兵队。 苟先生坐车到了宪兵队门前,胆怯地下车进了门卫。毕竟他从没有单独地来过此。 门卫见身着码头警署的队长警服,便问:“是苟队长么?” 苟队长:“鄙人便是。” 门卫对等候在门外的宪兵说:“他就是特派员请来的客人。” 宪兵马上起立示意苟先生跟着自己走。 门卫见胆怯的苟先生没明白宪兵意思,便说:“你随这位皇军去见特派员。” 宪兵把苟先生送进了土肥办公室后,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苟先生吓得也要退出土肥办公室了。 幸子知道苟先生初次来到宪兵队心里紧张,便客气地说:“苟队长,你放松心情。我们谈谈这笔武器买卖。” 苟先生:“我只是报告皇军说,卖武器老板明天下午四点要来看武器。”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对苟先生说:“不!不!不!,你还要配合皇军做好这笔买卖。” 幸子翻译了土肥这话后,又补充说:“皇军请你配合,就是对大大地赏识!” 苟先生听了幸子这么说,心里也就不紧张了,相反,亢奋了起来。他说:“哈以!我一定配合皇军做好这买卖。”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对苟先生说:“苟队长,你明天的任务就是一定要让卖武器老板买下皇军的武器。” 苟先生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这是必须的!我会很地配合皇军把这武器推销给这位老板的。” 幸子:“我们不能推销!我们出面推销会丢大日本的脸。推销的事完全由你来做!” 苟先生:“对!对!对!我来完成推销。”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对苟先生说:“我们皇军的事很多,忙得很!明天陪你推销要浪费我们许多时间。” 苟先生听了幸子这翻译,没明白过来,心想:我帮你们推销武器,怎么变成我浪费你们时间了?他以为幸子把土肥的话翻译错了,便望着幸子,等她更正翻译。 幸子察觉苟先生没明白自己翻译土肥话的意思,便解释说:“大佐意思:这次推销一定要成功,不然,就浪费了皇军的时间。” 苟先生明白了,便拍胸说:“哈以!” 土肥见苟先生信心十足的样子,便递给苟先生一杯白水说:“解渴后,早点回家做一个安排。” 苟先生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感觉就像吃了庆功酒那样。他回到家,已经天黑了。 少妇没给苟先生喝酒,却让苟先生吃了臭鳜鱼和粉蒸肉。 苟先生也没有泛起酒瘾,而是淘淘不绝地讲起自己在宪兵队受到特派员与大佐接见的事。 少妇抱着大头小娃怀着仰慕的心情倾听着。 苟先生饭吃饱了,话也说完了。 然而,少妇一个问,让苟先生的胆都吓破了。少妇是这么问的:“万一明天卖武器老板没来怎么呢?” 苟先生一听,愣住片刻,便叫道:“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呀!” 第338章 刘宗江去了宪兵队 少妇见自己随口一说的话,把苟先生吓成这样,便改口说:“你就当没听我说过话!” 苟先生:“你没说这话,这事就会不发生了?” 少妇:“人家有必要打个电话骗骗你嘛!睡吧!” 苟先生:“我怎么睡得着呀!商人就喜欢玩兵不厌诈的!我要回警署,把福光扣下来!” 少妇:“你等等。我给哥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看这事的。”说着,她就给潘大嘴大舅子打了电话。 潘大嘴大舅子听了少妇叙述后,说:“你叫你老公接我电话。”等苟先生接听,便说:“你马上睡觉。等卖武器老板爽约后,你再抓福光,也不迟。” 苟先生:“万一这小子逃跑了怎么办?” 潘大嘴大舅子:“这小子逃跑就好了。你可告诉日本人,然后,开始抓捕这小子立功了。当然,日本人也会夸你发现了抗日分子!听我的,早点睡!” 苟先生听了潘大嘴大舅子一些话后,轻松了许多,开始脱衣上床了。 少妇为了让苟先生更开心,便告诉他说:“今天找了一个算命的,听说我们的大头小娃赛过姜子牙!他说咱们的大头小娃今后是一个大贵人。因为他的脑袋很发达。” 苟先生:“把孩子抱来睡!” 少妇:“他已经被阿姨哄睡着了。你还要弄醒他?” 苟先生:“我要沾沾我儿子的贵气!” 少妇考虑到苟先生要做大买卖,也就顺从地去阿姨房间把大头小娃抱过来了。 谁知这大头小娃过来后,就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睡的,折腾了苟先生和少妇一晚没睡好。 第二天,苟先生到警署,见福光已经在打扫办公室,放心许多了。 福光给泡上茶,便说:“队长要办公,我就不打扰了。” 苟先生忙叫住说:“你就别去门卫了,坐这儿一会儿帮我参谋参谋。” 福光知道苟先生所说的“参谋参谋”就是指一会儿他与下属打牌时,让自己帮他偷看别人牌。于是,福光说:“队长,我做不了这参谋呀!” 其实,苟先生所说的“参谋参谋”意思,并非是福光所想像的那样,而就是要把福光留在身边当“人质”的意思,只要卖武器老板没爽约,就会让福光获得“自由”,因此,他就干脆说:“你就坐在我旁边!” 下属陆续进了办公室,凑足了四人。苟先生就开始打牌了。 苟先生考虑到下午四时与卖武器老板有约,且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在午餐后,他就只留下福光一人,把其余牌友都请走了。因为他想抓紧时间睡一个午觉。谁知他靠上沙发要打盹,电话响了,而且来电话的就是刘宗江。 刘宗江:“苟队长,我们马上去宪兵队门口见,我要看货了。” 苟队长:“不是说下午四点老地方见的嘛!” 刘宗江:“苟队长意思不急着做这买卖?” 苟队长:“不!不!不!没这意思,我马上就到。” 福光见苟先生接电话后要出门,便问:“队长要出门?” 苟队长刚想叫福光随行,一想不对。他是这么想的:因为卖武器老板是福光的舅舅,万一特派员和大佐知道了,就会去重用福光了。于是,他说:“你去门卫等我回警署!”说着,便带了两个便衣坐车去了宪兵队。 刘宗源之所以要提前做这武器买卖,这是因为华文、花子从宪兵队军官谈话中得知,宪兵队会在这次武器买卖中下毒手。老刘和刘宗江获得消息后,立刻发电文向山里汇报。 山里电文回复关照说:“尽早做这买卖,因为山里只有在近日三天内有支援部队。若不能尽早做这买卖,就暂停这买卖。”为此,刘宗江决定尽快做好这买卖。 刘宗江见苟队长下车了,便迎上说:“苟队长,你就叫日本人直接带我去看货。” 苟先生:“怎么这么急?” 刘宗江:“我抢在芜湖一个大买卖之前,完成这次买卖。不然,这次买卖就要拖到芜湖大买卖之后了。” 苟先生听后,忙带刘宗江进宪兵队门卫,并关照门卫说:“您报告大佐和特派员,客人要马上看货。” 幸子听了门卫转述,感觉苟先生飘了,就像在指挥自己一般,便对土肥说了。 土肥听后,便对幸子说:“叫苟带卖武器老板先去军械库看货。”说着,他在幸子回电后,才慢慢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随后,又慢慢吞吞地与幸子一起出了指挥室,前往军械库了。 再说,刘宗源随苟先生来到军械库看了一堆旧军械,正在暗暗估摸需要多少辆卡车的时候,土肥与幸子来了。 土肥问苟先生:“苟,你向他推销了吗?” 苟先生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他不说话,一直在思考。我没法推销呀!”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心想:这家伙大概嫌货太旧了。于是,他带刘宗江到了一大箱货前说:“这货不多,不过,东西非常不错!”说着,示意军械库的军人打开给刘宗江看。 刘宗江一看,心都痒痒了。这可是一箱最新武器了。不过,他依旧保持镇静地问:“什么价格?”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就照这些旧货价给你。” 刘宗江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明天装货!行不?”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可以。怎么付款?” 刘宗江听了幸子翻译后,说:“明天装货时,我付一半钱给皇军。等货送到东城五里地外,我们接货的人就会付全款。”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要西!你今晚吃住就让苟先生安排吧!” 刘宗江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不,我马上要去凑款,明天交到皇军手中。这样,明天这个时间,我来取货。就请皇军备好车了。”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问幸子:“就这样办,好吗?” 幸子便问苟先生:“大佐问你,就这样办,好吗?” 苟先生听后,又吓到了。他心想:这么重大事,我怎么能表态呀! 刘宗江见苟先生这副腔调,便知苟先生缩了,便问:“福光怎么没来?” 苟先生一听,便缓神来了,心想:福光在我手中,谅这家伙不敢爽约。于是,他说:“他有公务办,所以没来。”然后,对幸子说:“就这样办!没问题!” 第339章 刘宗江遇上一队日军 幸子听了苟先生这么说,脸上露出微笑,并翻译给土肥听,随后,对刘宗江说:“就照你说的办。” 刘宗江:“皇军得把货送到东城外。”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车费另算!” 幸子:“车费另算。” 刘宗江:“好的。” 于是,刘宗江与幸子、土肥商量确定:提供四辆卡车;货送到东城外五公里内。谈妥后,刘宗江则离开了。 土肥叫苟先生把警署的押送队带到宪兵队,受宪兵训练一下。 第二天下午,幸子在会议大厅对警署押送队队员训话说:“你们的皇军教官这次与你们同行。车在城外停下后,你们就按昨天训练要求,取出崭新的枪支,然后,把对方前来接货的人统统地抓起来。假如他们胆敢反抗,就格杀无论!听懂吗?” 警署押送队队员齐声说:“听懂了!” 此时,有卫兵对幸子说:“卖武器老板验货完毕了。” 幸子则对警署押送队队长说:“你带你队员去军械库列队等候。”她说着就去了会议厅后面的密室。 土肥正在此对押送队的六位皇军教官训话说:“你们见押送队队长拿到钱后,才动手抓捕对方所有的人,有抵抗的就地枪决!” 幸子进来了,说:“卖武器老板已经来了。” 土肥:“开路!”他此时兴奋无比,因为他以为自己不仅能拿足钱,而且又能获得打击抗日分子的战功。 幸子、土肥及押送队的六位皇军教官来到军械库前的广场上,苟先生陪同刘宗江迎上。 刘宗江:“特派员可以开始装货了吧。”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便朝警署押送队队长举手一挥。 警署押送队队长立刻命令押送队开始装货。随后,他跑到幸子面前报告说:“装运开始!” 幸子对刘宗江说:“他是押送队队长,负责把你送到五公里内的指定点。你接货后,就把所有余款交给他。” 刘宗江对此没有异议。 但是,刘宗江在货装完把预付款递给了幸子后,发现:这些搬运的人统统上了卡车,便警觉了起来。他问幸子:“那么多人上车,干嘛?” 幸子:“押运。” 刘宗江知道其中有诈,所以,也不再追问了。 苟先生:“老板,您与押送队队长坐第一辆卡车。” 刘宗江察觉自己处境危险,但是,他猜到鬼子现在不对自己下手,可能是想得到我的余款,或想让自己诱出武工队。想到此,他便觉得自己有机会了。于是,他对警署押送队队长说:“我们上车吧!” 卡车启动了,一辆接着一辆驶出了宪兵队。 土肥与幸子相视而笑,好像胜券在握一般。但是,在一旁的苟先生却忧心忡忡。因为在苟先生看来,就这么六个日本宪兵和他手下这帮饭筒是不可抵挡武工队的,更别说活捉武工队了。于是,他说:“大佐、特派员,我们是不是再加一些兵力?”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大笑说:“这个蠢猪,也会动脑子了。只是动了晚了一点。” 幸子当然不会把土肥这话翻译给苟先生听,而是,略带轻蔑的微笑说:“你不用忧虑了,皇军总会想在你的前面。” 苟先生听了幸子这么说,便放下心了。 土肥对幸子说:“叫他提供咪西咪西的,陪我们去指挥室。” 苟先生听了幸子翻译后,当然全盘接受。他随幸子、土肥到了指挥室后,就给警署打电话关照说:“马上派人送酒菜到宪兵队。” 幸子则给暗杀精英打电话关照说:“你带皇协军的精兵良将,你在东城门岗了?” 暗杀精英:“哈以!” 幸子:“你马上带精兵去指定点埋伏,并命令门岗精兵,若听到城外有枪响,那么,立刻去接应。” 暗杀精神接到幸子命令后,就率一个皇协军去东城外的伏击点了。 再说,卡车离城门二公里半的地方就是有小土丘,也是公路的弯道。 押送队队长觉得这儿就是幸子关照他的皇军埋伏点,因此,他示意司机停车。 坐靠窗的刘宗江发现卡车停下,便问押送队队长:“怎么停车了?” 押送队队长:“不是说好离城五公里内可以停车吗?” 刘宗江:“你停在挡视线的弯道口,来送钱给我的人怎么能发现我?没发现我,他们怎么会过来送钱?” 押送队队长听后,觉得有理,便司机说:“拐弯后,进入直道就停下。” 司机按要求把车开过弯道口,停在了直道的路边。 刘宗江:“看来,我要亲自去前面接我们的送款人了。” 押送队队长:“你坐在车上别动!我会派人去叫你们的人。”说着,他就要跳下车。 司机:“队长,前面有一队皇军走来。” 押送队队长关照司机说:“你把车熄火了。”因为,他以为这队皇军肯定是大佐安排在这儿的。于是,挑了一面绿旗下车了。 此时,后面卡车上的日本宪兵都把头伸出了所坐驾驶室窗,并朝押送队队长方向望着。因为,押送队队长所乘的卡车刚才停了一会儿后,就重新启动,所以,他们以为这次又会只停一会儿的。然而,他们见押送队队长挥动了绿旗,便知是平安无事,也就没有要求押送人员取枪。他下车后,朝着押送队队长走去。 押送队队长指着朝自己走来的一队日军说:“他们的,什么干活?” 这六个日本宪兵不懂中文,不过,看到押送队队长指着前面的日军,也猜到了押送队队长想说什么了。于是,他们便对过来日军喊道:“哪部分的?” 对方回复了。这些宪兵听出对方是用日语回复,却听不清讲什么。因为对方回复声是逆风过来的。 一队日军走近了。谁知他们刚要与押车的宪兵说话,他们的一位日军竟然与押车的宪兵中的一位是老乡。他俩因此抱起来又说又跳的。 日军带队的对押车的宪兵说:“前面有饭店,我们小佐正在里面等我们吃饭!既然你们来了,就一起去吃吧!” 押车的宪兵近来一直没吃上好伙食,听说有吃当然愿意,便跟着一队日军朝前走了。 站在一边的押送队队长也不知这些日本在说什么,只见他们都朝前走了,便问:“太君,我们怎么办?” 第340章 土肥想出来了毒计落空了 这队日军中有会中文的对押送队队长说:“把卡车开到前面的饭店,准备吃饭!” 押送队队长:“我们还要去送货收钱的!” 这队日军中有会中文的:“八格!不听话?” 押送队队长见这日军发火了,忙说:“好!我开车去。”说着,他就示意后面卡车司机准备开车。然后,他就跳上卡车对司机说:“朝前开车。” 刘宗江此时内心很焦急,他看到了一队日军与宪兵混成一队朝前走了,却不见自己同志前来接应。这让他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想什么办法了。因为他现在连自己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了。 押送队队长:“你的接货人和送款人怎么没来?” 刘宗江:“不是出现一队皇军了嘛!” 押送队队长恍然大悟说:“莫非你的接货人和送款人被皇军扣下了?” 刘宗江:“有可能吧!” 押送队队长:“糟糕!我的收款任务不能完成了!” 司机:“队长,前面又有皇军挡道。” 押送队队长:“前面路旁有车行,还有饭店。皇军刚才对我说,我们都去那儿吃饭。你就按皇军指挥去停车。” 刘宗江对押送队队长:“吃饭时候,你问问皇军,是不是扣了我的人。” 然而,刘宗江下后发现:武工队已经手持武器包围了五辆卡车。 刘宗江与押送队警员排成了一排。 老钱:“你们中谁是货主?” 刘宗江:“我就是。” 老钱对武工队说:“把其余的人送去吃饭。”等押送队被警员送进饭店后,他带着微笑走向刘宗江面前,紧紧握住刘宗江手说:“谢谢!” 刘宗江:“你的日军装得让我信以为真了。” 老钱:“他们就是正宗的日军,而且他们都是华文和花子的学生。” 刘宗江明白了,笑道:“是不是反战同盟的学员?” 老钱:“瞒不过你了。吃饭去!” 再说,暗杀精英的确带着皇协军一队人埋伏在公路弯道口旁的小山丘那儿。他们看到卡车停了一会儿,随即,又朝前开后,就看不见了。 暗杀精英便派三人前去侦察,而这三人侦察回来报告说:“卡车被一队皇军带走了。” 暗杀精英听后糊涂了,心想:特派员和土肥派自己带兵到此埋伏是以防不测的,且在适当时候用武力协助运输队的。可是,这运输队却被皇军牵去了,那么,我还带兵到此埋伏是为个啥?他真想带兵回城了,却不敢下这命令,生怕之后会有不测出现。于是,他命令下属注意观察,注意隐蔽。 天黑了,土肥、幸子、苟先生坐在指挥室很久了。 苟先生叫人送来的酒菜摆放在指挥台上,土肥只动筷吃过一点菜,却没敢沾一滴酒。因为押送队和暗杀精英一直没有回来。 土肥憋不足了,问幸子:“他们都遭武工队埋伏了吗?” 幸子便拿起电话打给东城门卫,问:“城外有动静吗?” 对方回答:“没有动静。” 幸子挂了电话对土肥说:“城外没有动静。遭埋伏是根本不可能的。”便对苟先生说:“把那个介绍卖武器老板的人抓起来!” 苟先生听后,忙给警署打电话说:“把福光扣下!” 土肥:“马上派人去看看。” 幸子此时觉得事情不妙了,便打电话叫协东城门岗派人化装成百姓出城看看暗杀精英,并又对苟先生说:“把那个介绍生意的人抓来!” 苟先生打电话给警署说:“把福光押到宪兵队!” 对方回答说:“福光已经不知去向了。” 幸子听到苟先生这么说,便瘫坐在椅子上。 土肥见状,便问:“怎么回事?” 幸子有气无力说:“那个介绍卖武器的人失踪了!” 土肥一听抽出军刀对着苟先生说:“八格!” 苟先生瘫倒在地,对幸子说:“特派员,我是大大的良民呀!” 幸子缓过神来,忙叫卫兵说:“你们把他押到审讯室!然后,派人包围他的住宅!” 苟先生知道自己这下子要倒霉了,忙对幸子说:“特派员呀!我一直忠于皇军的呀!我大舅子就在皇协军中效力呀!” 幸子没有答理苟先生的求饶,还是令卫兵把苟先生拖进了审讯室。 土肥问幸子:“他叫什么?” 幸子:“他说他有亲戚在皇协中干活!” 土肥听后,拍案说:“立即命令皇协军清查出他的所有的亲戚!” 幸子:“暗杀精英还没有回城,你让谁去清理皇协军?” 土肥叹了口气说:“这是哪门子事呀!” 幸子此时也是烦,但是,她脑子算是清醒,便对土肥:“这事来龙去脉就以后分析,现在的问题就如此向上级汇报此事了。” 土肥:“我本来想为你和我弄个大功劳的。不知被谁搞成了如此莫名其妙的结果了。”说着,他就要开酒瓶,喝酒了。 幸子:“不准喝酒!你想等被上级怪罪吗?” 电话响了。这是城东门守卫打来的。幸子接听。 城东门守卫报告说:“皇协军司令带一队皇协军要进城!” 幸子:“请皇协军司令接听。” 暗杀精英有气无力地接听说:“特派员,我是皇协军司令。” 幸子:“你带队到宪兵队!” 暗杀精英:“哈以!特派员备点吃的给我,我实在饿得吃不消了。” 幸子:“马上过来!”说着,就挂了电话,对土肥说:“暗杀精英回来了。” 土肥来劲了!忙说:“叫他快到宪兵队!” 幸子:“他已经带队来宪兵队了。” 土肥:“马上命令宪兵把这帮皇协军的枪卸掉,然后,在军械前广场上集中,准备接受甄别!”说着,就打电话关照执行队。 暗杀精英来到了指挥室,见酒菜便要坐下吃。 幸子:“你酒不准喝,等把情况汇报后,才能喝酒。” 暗杀精英:“要西!说着,他便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叙述事情经过。 土肥与幸子听后很是不明白。 土肥问暗杀精英:“你没看清这对皇军的番号?” 暗杀精英:“我在埋伏的地点。这儿根本看不到皇军。我是派部下去看的,而他又是距皇军很远处看到的。” 土肥:“你这个部下呢?” 第341章 幸子与土肥设法将过变功 暗杀精英:“我记不得这个人,但是,这人肯定在这队人中间。” 土肥此时已经有了将功补过的想法了。这就是能抓到更多更多的抗日分子,来弥补他丢失的五辆日本军用卡车之过。可是,暗杀精英则称忘记了这个人可能是抗日嫌疑人,这怎么不让土肥气愤?他又要抽出军刀了! 幸子:“大佐,别急!这人就在军械广场被管制的人中。我马上能把他抓到。”随后,她对暗杀精英说:“你以为,这五卡车的人会去哪儿了?” 暗杀精英:“会不会被附近的友军请去了?” 幸子:“你这说法有依据吗?” 暗杀精英:“押车队是皇军训练吧!” 幸子:“没错。” 暗杀精英:“特派员和大佐肯定会让皇军教官随押车队一起去押运的吧!” 幸子:“没错。” 暗杀精英:“对方如果不是皇军,那么,皇军教官怎么会乖乖地跟他们走吗?” 幸子:“这队皇军来得挺神秘的。”问土肥:“有友军在附近驻扎吗?” 土肥走到地图前,查看一番后说:“没有。我们是离山里最近的皇军部队了。怎么还会在靠山里的地方遇到友军?” 幸子对暗杀精英说:“你的部下都在军械库前广场上集结。你吃饱了,就去把看到皇军的部下叫来。” 暗杀精英听后,便去军械库的广场了。 土肥:“我真怀疑他(指暗杀精英)在编故事给我们听。” 幸子:“他没这个胆量。如果他一会儿把见到皇军的部下带来了,就更证明他没有编故事。” 土肥:“你意思怎么处理这事?” 幸子:“我们现在的精力不要放在搞清事件来龙去脉,而是要讲清事件的来龙去脉,并突出我们的成绩。你就耐心地这样去考虑。” 暗杀精英带来了三位皇协军侦察兵,说:“这三个人都前去侦察看到皇军的。” 土肥见幸子刚要审问,便对卫兵说:“先把二个押到门外,不准他俩说话。” 卫兵把两个皇协军侦察兵推出门外,并关上指挥室的门。 土肥问:“说说你看到皇军的经过。” 卫兵:“皇军在车队前一字排开,押车队中的宪兵,大概有四、五位吧!朝皇军走去,谁知他们像是一见如故似的。随后,他们就随皇军朝前走,并招呼卡车跟着他们走。”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再问下一个。” 谁知这三个人的说法都是一样的。 暗杀精英:“看来,这事与我的皇协军无关吧!” 土肥:“这三个人统统地被关起来!” 暗杀精英:“凭啥?” 幸子见暗杀精英要与土肥怼起来,便劝暗杀精英说:“大佐是为我们好!如果不多抓一些抗日分子,那么,怎么解释我们现在的情况。你虽然在皇协军中,但是,还是宪兵队的军官。我说这些,你能理解么?” 暗杀精英:“我同意特派员把这三个人扣下!” 幸子:“要西!但是,你回去后还要挖出更多的抗日分子。因为皇军的形势不太好,万一要反转,这帮抗日分子会找我们麻烦的,所以,一定要挖出来,以防后患!” 暗杀精英:“万一车队回来了呢?” 幸子被问得语塞了。 土肥叹口气说:“他们不会回来的。因为这就是抗日组织给我们设的套!” 暗杀精英:“我把皇协军的人都怀疑成抗日分子,那么,我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土肥:“你不会成为光杆司令的。皇协军军官都会巴结你,而且为了巴结而争风吃醋,你就利用这一点挖出抗日分子。” 幸子见暗杀精英没听明白,便说:“你现在所用的人可能都是抗日分子,那么,就用他们的对立派来打倒他们。” 暗杀精英明白了,便带皇协军回到了皇协军司令。 第二天一早,土肥见车队还没有消息,便对幸子说:“我马上带宪兵,把码头警署的人统统地抓来。” 幸子:“你先把苟先生这条线的人就地管控吧!我马上打电话给暗杀精英,让他派人接管码头警署。” 土肥听后,就率一个小队全副武装的宪兵前往码头警署。 幸子在土肥离开后,就给暗杀精英打电话问:“你清理抗日分子了吗?” 暗杀精英:“我昨晚回到司令部就把原参谋班子的人(指潘大嘴大舅子派系的人)统统抓了起来,并把他们的反对派统统扶正。” 幸子:“辛苦你了。你马上派一些能干的人前往码头警署掌权。因为大佐已经把警署的苟队长的人抓起来了。” 暗杀精英:“我马上派人去接手码头警署。” 幸子:“你办好事,就来宪兵队总部。”她挂了电话后,就开始拟写请功电文了。 不一会儿,土肥与暗杀精英先后来到了指挥室。 幸子问土肥和暗杀精英:“我抓获的抗日分子人数有多少吗?” 暗杀精英:“我们皇协军中抓了十多个。” 土肥:“警署抓了六个。” 幸子:“我们损失了一个押车队、六位宪兵、五辆卡车。大佐这请功报告难写呀!” 土肥:“数字是可以凑高的。比如:苟先生带上他家属,就不是一个人。他老婆、他儿子、他的家佣加起来,至少也有八、九个。” 幸子:“怎么有这种算法的?” 土肥:“可以这样算。哪个不部队不是这么报功的?不然,他们会滥杀无辜?再说,中国人就是家族抗日的。” 暗杀精英:“大佐算法是对的。我们抓捕的人数应该有过百了。” 幸子:“这么一算,我们就立功了。我就这样请功了?” 土肥:“要西。” 幸子报功电文刚发出不久,就得到上级回复。功劳被认定,但是,奖励没法兑现。 暗杀精英得知后,高兴得不得了,就期待着奖金早早到位。幸子和土肥得知后,只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的败绩转换成了功劳。当然,他们根本不指望奖金到位。 不过,土肥与幸子为了能笼络部下,还是以喜庆的姿态对下属,包括暗杀精英说,要开个庆功宴,地点就设在华志雄的茶馆。 第342章 庆生宴与庆胜宴 幸子与土肥要举行庆功宴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的指挥棒灵光一些,因此,他俩需要丰餐来向自己部下显示自己的财力。 的确,日军衰退就表现在伙食水准下降,且军官的薪水也只能靠自己派下属用命去掠夺中国百姓的钱财取得了。 土肥对幸子说:“我们要关照华志雄一定要多拿出鱼、肉来犒劳我们军官。不然,我们这帮军官是不会听我们话的。” 幸子听后,便说:“这事要与华志雄面谈,也好让他提前做好准备。”说后,她与土肥就前往华志雄茶馆了。 此时,老刘已经来到了华志雄茶馆的包房,并把刘宗江把武器送到山里经过说了一遍。他说:“这功劳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华文、花子的。因为他们打造的一支‘皇军’队伍没费一枪一弹就取得胜利的。” 原来,华文和花子在山里就是做日军俘虏的思想教育工作,所以,日军战俘都称华文与花子为老师。 这次,华文在接受老钱组建一支皇军小队时,特意挑选日本长崎的战俘为队长,因为他知道:安倍二十四手下的官兵大多是长崎人。正是如此,华文所打造的皇军与押车的宪兵遇上后,就能很快地被乡情融入到一起,并一同进入修车铺。 目前,押车的宪兵正在快乐地接受山里的抗日同盟教育,这帮押车警署队员也在接受抗日军训,并积极准备早日进入抗日最后一战之中。 华志雄听了老刘所述后,便开心地说:“我明天设法凑足一桌庆功宴,好好地为华文和花子庆功。” 老刘:“这庆功宴不就泄密了嘛!” 华志雄:“我们要么设一个什么名目掩盖?对了,就用庆胜宴!因为‘胜’与‘生’是一个读音。” 老刘:“好主意!” 华文来推开包房的门说:“幸子、土肥的车已经停在巷子口了。” 老刘大惊问:“不会是兴师问罪吧?” 华文:“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 华志雄对老刘:“你还是离开这儿吧!” 老刘:“我没有必要离开,因为我约小泉过来谈生意的,而他马上就会来的。再说,我与这两位日本人也挺熟悉。你去接待他俩,我就留在这包房等小泉。”见华志雄有不放心自己的样子,他便说:“他们可能来请你帮忙的。” 幸子与土肥进茶馆了,见华志雄与老刘站在包房门前。 幸子:“老刘也在呀!” 老刘:“我约小泉来此的,可他还没到。”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便说:“我们就与华先生谈实在的吧!” 幸子便不答理老刘,而对华志雄说:“我们皇军取得了打击抗日组织的大胜利,所以,在你茶馆举办一个庆功宴。 华志雄听后,感到麻烦了。因为现在不仅食材紧张,就连粗粮也很紧张,因此,要办大型庆功宴是有难度的。于是,他问幸子:“有多少人?” 幸子:“就是来这儿搭伙的军官,这点人。” 华志雄:“我们进包房谈谈。” 老刘见小泉女儿把小泉拉进茶馆了,便对华志雄说:“我和小泉也来旁听,好吗?” 华志雄明白老刘意思,忙说:“好啊!”说着,就把幸子和土肥请进了包房。随后,他又与老刘一起把小泉请进了包房。 土肥见小泉来华志雄茶馆,便悄悄地对幸子说:“让这个财主为我们庆功宴拔一根毛。” 幸子点头,示意明白。于是,她在坐定后,便说:“这次,我们破获了由一百多人组成的抗日地下武装组织。” 小泉听后,吃惊不小,便脱口而出:“一百多人!” 幸子:“是啊!而且大多潜伏在皇协军和警署中,你说可怕,不可怕?” 小泉:“可怕!特派员与大佐破获这么大抗日组织了不起。”说后,又用日语对土肥说了一遍。 土肥:“所以,我们要开个庆功会。” 老刘听了小泉翻译的土肥话后,便抢在华志雄之前说:“华老板在大家还没来之前,就与我商量开个庆生宴的事。” 幸子听后,觉得奇怪,便问:“开什么庆胜宴?” 老刘:“花子不是要生孩子了嘛!” 幸子:“噢!是庆生宴。你说下去。” 老刘:“其实,皇军说的庆功宴,就是庆胜宴。胜和生是一个读音。假如特派员和大佐愿意把庆功宴改成庆胜宴,那么,就与华先生的庆生宴是一个意思了。” 幸子则把老刘话,这样翻译给土肥听了。她说:“老刘建议我们把庆功会改成庆胜会。你有意见吗?” 土肥:“这改有必要吗?” 幸子:“庆功宴可要对功臣发奖的,庆胜会就不需要发奖了。” 土肥:“就叫庆胜宴吧!” 幸福对老刘说:“大佐同意把庆功宴改成庆胜宴。” 老刘:“这庆生宴,我一定要赞助华先生的。小泉会长,你说对吗?”说着,他就掏出一把大洋放在桌上。 小泉听后,只得说:“对!我也要赞助的。”说着,也掏出一把大洋放在了桌上。 华志雄:“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呀!是有钱买不到吃东西,尤其是好吃的东西。宪兵军官搭伙多日了,因为荤菜买不到,只能吃小荤。庆胜宴总不能再说这些小荤吧!”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小荤不行!没有办法搞大荤?”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可以搞到大荤,还有新鲜蔬菜。但是,这需要时间。因为这需要派人去城外去打猎呀!”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问:“需要几天?” 华志雄听了幸子翻译后,说:“三天。”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说:“要西。” 华志雄对小泉说:“会长能把你卡车借我用吗?因为可借这机会出城多收些食材,以保证军官的伙食供应。” 老刘听华志雄对小泉这么说,便明白的华志雄的想法了,便在小泉琢磨如何回复华志雄话的时候,插话说:“华弟呀,你就负责给皇军军官做好吃的,还有开个庆生宴。我来配合小泉给你供货。说不定,庆生会明天就能照常举行呢!” 幸子听后兴奋无比,便把老刘话翻译给土肥听。 土肥听后,大叫:“要西!”并对小泉说:“会长,没有你参与,皇军的伙食怎么能改善?” 幸子:“会长表个态呀!” 小泉只得表示同意。 第343章 搞定庆胜宴,又遇一个烦心事 小泉虽然同意为皇军改善伙食尽力,但是,内心是非常不满的。因为这是亏损的买卖呀!不过,他依旧表现得很乐意的样子,因为他也不敢得罪自己在中国发财的靠山。 幸子见庆胜宴及军队伙食问题落实了,便说:“各自可以忙各自的事了。” 土肥也不知幸子说什么,便对小泉说:“庆胜宴与军官伙食改善的事,拜托了。”说着,还起立给小泉鞠躬了。当然,他也看出小泉不乐意的情绪。 小泉也鞠躬,并叫“哈以”回了礼。 幸子与土肥离开了。 老刘对华志雄说:“你打算怎么安排庆生宴?” 华志雄见小泉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对老刘说:“如果采购来不及的话,那么,庆生宴可以野味为主。” 老刘:“明白了。”随即,对小泉说:“咱们走吧!” 小泉随老刘出了华志雄茶馆后,便埋怨老刘说:“我没给你什么好处,却也没有伤害过你吧?” 老刘知道小泉说这话原因,却装作不知情地问:“会长怎么说这话?” 小泉:“你让我为皇军改善伙食,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这事就应该华老板去做的。” 老刘:“会长呀!你是装糊涂吧!我为你好,你还不清楚?” 小泉:“为我好?” 老刘:“是呀!你找我帮忙,不就是要把你囤货变现嘛!可是,你怎么不想想:你是安庆商会会长,也没有办法把这些囤货变现,我这个刚来安庆的小商贩有啥本事帮你这忙?比如:你囤积的种子,你都没办法在安庆城内卖出去,我能卖给城里的谁?现在,特派员和大佐同意为华志雄开城门三天,我们为什么借机把这些囤货卖到城外去?” 小泉一听恍然大悟,忙对老刘说:“老朽错怪您了,现在就听您调度了。” 老刘先把小泉所囤积的,且山里所需要的货卖往山里。然后,从山里购入华志雄庆生宴所需要的食材。他忙到深夜把庆生宴所需要的食材运到了华志雄茶馆,并得知花子刚生下一对龙凤胎。他对华志雄说:“生下的就是‘好’呀!” 华志雄会意地笑了。 老刘:“你把庆生宴放在明晚上,我尽力赶来,即使再晚,你也要给我备一份好酒!” 华志雄:“辛苦你了!”他知道:老刘正在抓紧时间为山里提供物质供应,却还不知道老刘与此同时也抓紧把山里派出的同志安排到城里潜伏下来。 第二天中午,幸子与土肥率日军军官来华志雄茶馆就餐了。 华志雄对幸子说:“花子昨晚生下龙凤胎。今晚能开庆生宴了。” 幸子听后,喜悦让她快要落泪了,但是,她还是控制住自己情绪,转身对土肥说:“今晚能开庆胜宴了。”当然,她此时也希望今晚的酒宴开成华家的庆生会。 土肥听后,大喜,连连说:“要西!” 幸子对华志雄说:“大佐很高兴。” 华志雄知道幸子此言,就是暗示华志雄,土肥对宴会没有过多要求,只要能举行,就可以了。于是,华志雄就把庆生宴办得更晚些,以便老刘能赶来赴宴。 此时,日军军官已经知道,苏联在攻打德国了,且德国投降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了。同时,他们也感觉到自己的补给越来越差了。他们知道了末日要到来,却又不敢说。因为,他们所得到消息,并非是来自日军内的官方消息。相反,日军内的官方消息还在一个劲地吹嘘日军捷报。 土肥与幸子回到宪兵队,便对幸子说:“你是不是写一篇罗列我们战绩的文章?这样,我在晚上庆胜宴诵读一下,也能激励下属斗志。” 幸子:“还是别提战绩,就让大家开心吃喝,或许还能提升一些斗志。你看呀!现在谁还信皇军厉害的呀!就你与我,不也在考虑反转回国后的事嘛!” 土肥:“部下没斗志了,我们怎么指挥他们?” 幸子:“我们不要去想指挥他们的事,就设法让他们太太平平地陪着我们等着反转回国吧!其实,我们的上级不也这样在哄我们嘛!你想,我们这次能领功,不就是上级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土肥觉得幸子的话很实在,且他也有回国后娶幸子的打算,因此,他便说:“你觉得我们皇军真会反转回国?” 幸子:“美军在攻打我们的本土了。苏联攻下德国后 ,也会攻打我们的本土,所以,我们在国外的军人势必要反转回国去守住我们的本土。” 土肥:“这仗要打多久?” 幸子:“随它打多久。反正,有钱出钱,没钱出卖命吧!有钱了,还怕没人为我们卖命?不过,我们还是需要让部下听话的,不然,我们就没有机会赚钱了。” 土肥突然发现幸子是一位厉害的女人,生怕自己驾驭不了她。但是,他又觉得幸子又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因此,他以为:只要幸子没有另有所爱,自己显赫家族会能让幸子喜欢上自己的。但是,这一切只有反转回国后才能得手。因为他的家族势力都在日本本土。想到此,他便对幸子说:“反转回国后,我们家族能给予您无不小补的。” 幸子知道土肥说这话的用心,所以,用极其温柔的表情表示了默许,这让土肥激动万分了。他很想凑上幸子,却怕幸子因反感而坏了她现在对自己不错的感觉。 此时,电话响了。 土肥接听后,面如土色。 幸子:“怎么回事?” 土肥:“芜湖要借调五辆卡车。可我们的卡车被苟先生弄丢了!” 幸子:“什么时候借调?” 土肥:“后天。” 幸子:“我马上去华志雄茶馆,找他想想办法。因为他是安庆的大户人家,有人脉。”说着,他俩就去华志雄茶馆了。 华志雄见幸子与土肥这么早就来茶馆,有点吃惊。他便试探说:“庆胜宴要晚些开了。” 幸子看出华志雄有了不必要的想法,便直截了当说:“我和大佐不是提前来赴宴的,而是有一事麻烦你。” 华志雄:“什么事?” 幸子:“能不能帮我们借调五辆卡车?” 华志雄一听,就联想到山里刚获得的五辆卡车,心想:她是不是来追查的? 第344章 幸子、土肥遇棘手事,老刘愿意帮忙 幸子见华志雄若有所思样子,还为华志雄在为自己想办法了,便提示说:“老刘会不会有办法?” 华志雄:“为什么要借用五辆卡车?”他想知道幸子和土肥来借卡车的真正动机。 幸子:“上头向我们借调五辆卡车,他们没说为啥,估计是运物资吧!所以,不会有损毁的可能。” 华志雄:“宪兵队没有卡车了?” 幸子:“我们卡车长期没用,已经开不动了。” 华志雄听幸子这么说,便猜到幸子是真借调卡车,而不是追查失踪卡车,因为,不提失踪卡车的事。于是,他说:“老刘晚上还要送货到我茶馆。不过,他要很晚才能到。到时,我们一起请他想想办法吧!” 幸子听后,把与华志雄所有对话翻译给土肥听,土肥听后,显出失望的腔调。幸子见了,便说:“老刘在上海办事成功率是很高的。” 土肥听了幸子这么说,便放下心来了。 幸子则对华志雄说:“我想看看花子的双胞胎。” 华志雄便说:“大佐怎么办?” 幸子:“让他去包房,喝茶吃豆瓣吧!”见华志雄同意,便对土肥说:“我去看看双胞胎,你就去包房喝茶吃豆瓣等我。” 华志雄:“也好!” 幸子则对土肥说:“我去看看双胞胎。你就坐在包房喝茶吃豆瓣等我。” 土肥:“我能去看吗?” 幸子:“人家在坐月子,你怎么能看?”说后,她又担心土肥一人坐不住,便对华志雄说:“你陪他聊聊,请小泉女儿做翻译。” 华志雄:“小泉女儿从昨天起就没来了。” 幸子:“为什么?” 华志雄:“家里有事,忙不过来了。” 幸子听后,就对望着自己的土肥说:“你就在包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后,又对华志雄说:“你就让他在包房喝茶吃豆瓣吧!我去看看双胞胎。” 华志雄叫琳玲把幸子带到了花子的屋子,自己把土肥送到了包房并为他泡了茶,送一碟豆板。 幸子进了花子房间,为花子做坐月子的阿姨示意幸子轻声。 花子见面带微笑,蹑手蹑脚走近自己幸子,热泪涌出眼眶。毕竟幸子是自己的亲姑姑,且一直没有像在日本那样地亲热过。她知道幸子是来看双胞胎的,所以,特意把身旁睡着的双胞胎露出头脸来。 幸子看到一对被紧里的双胞胎,好奇问:“怎么里得这么严实?” 花子:“这叫蜡烛包。” 幸子伸手抚摸了双胞胎的脸,然后,从口袋掏出三根金条放在花子床头柜上,说:“这些钱留下给你和双胞胎补补。我以后再来看你们母子。” 花子根本没有在意幸子留下的钱,却在意此时与幸子亲切的交流。因为她知道:再与幸子有这样亲切的交流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即使是自己能天天与幸子见面,也不敢有这亲切的交流。 幸子来到包房,见土肥心神不定的样子,便问:“这豆板不好吃吗?” 土肥:“你怎么想起来去看双胞胎的?”的确,他对幸子撇下自己去看双胞胎很不理解。 幸子:“还不是为了你嘛!” 土肥:“怎么为我?” 幸子:“你不是要借调五辆卡车嘛!你要求人,还不要送礼?” 土肥:“你给她钱了?” 幸子:“当然。” 土肥:“万一他办不成这事呢?你这钱不是白送了?” 幸子:“我赌他能办成这事,所以,给钱了。如果他真办不成这事,那么,我也只愿赌服输了。” 土肥:“这不是亏了嘛!” 幸子:“亏了,也是为了你。你却还不领情。” 土肥见幸子生气了,忙说:“我是怕你亏了,不是不领情。你给她多少钱?” 幸子:“等我赌赢了,再告诉你。到时,你要加倍还我钱。” 土肥:“这是必须的!就是你赌输了,我也要给你钱的。” 华文端上一壶茶和一碟豆瓣进包房,并放在了幸子面前。 幸子:“恭喜你得龙凤胎。” 华文说了声:“谢谢!”就离开包房,来到华志雄这儿,对他讲了他偷听到的幸子与土肥对话。 华志雄听后,确认:幸子与土肥确实是要借调卡车,因此,他决定晚上把借调卡车的事让老刘去做。 酒宴进行到尾声了,土肥为了借调卡车事而滴酒未沾。 华志雄一直在茶馆大厅等候老刘到来,因为他需要事先给老刘告诉这事,也好让老刘提前想办法处理这事。 老刘来了,见华志雄等候在店堂内,便说:“带我去喝好酒!” 华志雄:“有重要事与你商量。”于是,他把幸子和土肥来借调卡车的事说了一遍。 老刘听后,就明白了说:“这是好机会呀!他俩少了五辆卡车,却没有上报。现在,他俩的顶头上司要借调他们卡车了,所以,他们急得没办法来找你帮忙了。” 华志雄:“对,就这么回事。你做吗?” 老刘:“没问题。再说,这卡车不是用于作战,这就更没问题了。” 华志雄:“他们都在包房等你,我带你去!” 老刘:“这事,你别参与了。我能做好,这是组织纪律!” 华志雄:“我知道了。”说着,他带老刘进了包房。 幸子与土肥见老刘随华志为进入包房,便来劲了。 土肥对幸子说:“叫人把酒菜移到大厅,让他们都去大厅吃喝。” 幸子听后,就请在包房内的华文按土肥所说的去做。 很快,包房内只剩下土肥、幸子、老刘了。 华志为则把留给老刘的酒菜端上。 老刘:“大佐、特派员还没喝足酒呢!陪我一起再喝!”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对幸子说:“问他借调卡车的事。” 幸子对老刘说:“刘先生,华先生对你说了借调卡车的事吗?” 老刘装作没明白样子朝华志雄看去。 华志雄忙说:“我没来得及说,特派员,你直接对他说,没事的。我们都是朋友嘛!” 于是,幸子便把借调卡车的事说了一遍。 老刘显得为难样子,沉思着。幸子与土肥紧张得额头冒汗了。 华志雄:“老兄呀!这忙,你一定要帮呀!” 第345章 老刘解决了借调卡车的事 老刘举杯说:“大家为合作而干杯!” 幸子听老刘这么说,忙对土肥说:“他同意与我们合作了,快干杯!” 土肥激动得慌忙满上酒,就举杯喝掉了。 华志雄喝了一点酒后,就对老刘说:“你有什么想法,趁特派员和大佐在坐的时候,说说你想出啥办法了。” 老刘:“在我说办法之前,我想知道:特派员与大佐对征调五辆卡车有什么条件限制?”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急着说:“告诉他,只要能办好这事,就什么条件限制都没有。” 幸子则这么对老刘说:“大佐只想你办好这件事。” 老刘:“宪兵队应该拿得出五辆卡车的呀!” 幸子:“长期不用,都锈得没法用了。”说着,她就把老刘问话与自己回话告诉了土肥。土肥听后,点头表示同意,并对幸子说:“我听你的,只要这事办成就可以了。” 老刘:“五辆卡车长期不用,油,一定很充足吧!” 幸子对土肥说:“他想我们的汽车油了。” 土肥:“给他,车都没有了,还留着车油,干嘛!” 幸子则对老刘说:“油,可以提供使用。” 老刘:“油留着不用,保管还挺费钱的。不过,你们还要继续申请领到油。因为五辆卡车需要油。”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便猜到老刘能搞到卡车,激动地叫道:“要西!” 老刘对华志雄说:“我马上去把小泉会长请来,一起来商谈操办这事。” 华志雄:“不用你去。我打个电话就能请他来了。再说,这么晚了,打扰他,好吗?” 老刘:“我也只有晚上有空呀!他也是的。再说,借卡车的事,他主角,我们不上门请,行吗?”说着,他就起身了。 土肥听了幸福的翻译后,问:“我们不去,行吗?”他真不想去见小泉的脸,因为小泉在为他办庆胜会时,就露出了吝啬腔调。 幸子:“我们就听老刘的吧!”随后,对老刘说:“坐我们车去小泉家。”说着,她与土肥随老刘离开包房,走出茶馆坐车去小泉车行。 小泉此时没有睡,因为一天下来的货物进出,也需要有一个盘点。他正在老板间与小泉妻在忙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车停在车行内,便对小泉妻说:“你看看是什么车?” 小泉妻看后,困惑说:“好像是宪兵队的车。” 小泉听后,觉得怪怪,便放下手中活,开门去看看了。他一看是幸子、土肥、老刘来了,便紧张起来,忙对妻子说:“你先去客厅招待客人。我马上就到。” 小泉妻听后,急忙去客厅接待了。 小泉则急团团转。因为他与老刘在借城门对他们开放的时候,与山里做许多生意。他生怕这被泄露了,老刘因此被抓住而连累到自己。当然,这把柄被幸子和土肥抓住,自己会因此遭受军方打击。 其实,老刘带幸子和土肥突访小泉车行,也就是为了给小泉造成这可怕的错觉,以便接下来容易地谈借车的生意。 老刘来到了小泉工作室,便说:“特派员、大佐都在等你谈事呢!” 小泉一听,腿都发软了,忙问:“什么呀!” 老刘拉着小泉一边朝客厅走,一边说:“去了,就知道了!” 小泉原本力气就没老刘大,且又被一吓,更不经老刘硬拉了,只能跟着去客厅。 幸子与土肥见老刘能这样随便地对待小泉,感到吃惊。 土肥轻轻对幸子说:“我都不敢这样拽小泉了。” 幸子轻轻地回复:“看来,刘先生是有办法的。” 小泉见土肥与幸子轻轻嘀咕着什么,更是心慌了。 小泉妻拿来开水壶说:“大家喝茶谈事吧!”说着,就给在座的泡茶。 小泉此时才算心定下来了。 老刘:“特派员、大佐要借用五辆卡车用于物资运输,会长这儿正好有六、七辆旧卡车,所以,我就请特派员、大佐来了。” 小泉知道老刘很会赚钱,因为这几天与老刘合作就把自己的囤货盘活了起来。因此,他听老刘这么说,便知道其中肯定有商机,但是,他还要装出不愿意合作的腔调。当然,这是商人惯用抬价的套路。于是,他说:“这都是旧车,使用前还得花钱维修,再说,还得用油呀!” 老刘听后,便对小泉说:“旧车维护,特派员和大佐能叫宪兵队车队来做这事,车油可以由宪兵队车队提供。你说你划算吗?” 小泉:“车停在这儿却不花我一分钱。” 老刘:“车停久了,就会报废。这损失就大了。” 小泉知道老刘劝自己借车给特派员和土肥,肯定会让自己赚钱的。但是,却又怕老刘这样的赚钱套路。于是,他说:“这事就请你帮我张罗吧!” 土肥听了幸子翻译后,大喜。他对幸子说:“明天一早,我们派人来修车。” 小泉插嘴问:“司机,谁派?” 土肥听后,刚想说话,就被幸子阻止了。 幸子:“这事明天再商量。” 老刘听幸子这么说,便察觉了商机。他便对小泉说:“今晚就谈到此吧!明天一早还要出车的。” 小泉则对老刘说:“你就别往回赶了,就在我这儿住一宿吧!明天出车,你还方便些。” 幸子听小泉这么说,就与土肥一起向小泉告辞了。 小泉在幸子和土肥刚走后,就迫不及待地问老刘:“刘先生的思路能不能向我透露一下?” 老刘:“他们派人维修和提供车油的事,我不再重复了。” 小泉:“这也没有什么赚呀!” 老刘:“明天一早,我就要出车了。特派员和大佐一定会来与你谈司机的事。你一定要派自己的司机。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掌握卡车运输的主动权。” 小泉:“我哪来司机呀!” 老刘:“你花钱,还怕找不到司机?你能找到吗?” 小泉:“一下子难找到。” 老刘:“那么,我明天外出时,帮你找些便宜的司机。” 小泉:“找司机的事,就拜托你了!我想请教一下:我们掌握卡车运输主动权,有啥好处?” 老刘:“好处大大的,明天我外出回来,再给你细说。” 第346章 小泉加入老刘这买卖中 第二天,小泉早早起床,原本想赶在老刘出车前,听听老刘关于借调卡车的“大大的好处”。然而,老刘已经随车出城了。 就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宪兵队来了几位修车的日本兵。这是土肥派来。 小泉叫手下人把这修车人带去修车后,就进自己办公室了。小泉妻与小泉女儿也跟着小泉起早帮忙。 午餐前,有修车人到小泉办公室借用电话。小泉同意了。 修车人打电话给土肥说:“车都检修好。因为没有油,所以,没有试车过。” 土肥:“你把电话给小泉会长。” 修车人把电话递给小泉说:“请会长接电话。”小泉接过电话。 土肥对小泉说:“午餐后,我派人送一桶油过来,然后,再与你谈借调卡车的。你给我的修车工安排吃饭。拜托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小泉对此很不满意,却又拒绝不了。于是,他就让在他身旁帮忙的小泉女儿去安排修车人的吃饭。 午餐后,宪兵队就送一桶汽车油来了。 修车人马上开始给卡车加油,并试行了一下。六辆卡车都能使用。于是,他们向小泉告辞了。 小泉马上关照小泉妻到说:“给他们每人带上一份烟酒礼物。”因为他是这么想的:以后六辆维修还要靠这几位修车工的,所以,必须用小恩小惠笼络他们。 土肥与幸子是在下午到小泉车行的。 土肥到了小泉车行,就直截了当地说:“六辆卡车都能使用,这是皇军的幸运啊!这样,这六辆卡车都归你调度了。”然后,他对幸子说:“索性让芜湖的司令官直接与小泉会长联系用卡车的事吧!” 小泉听后,觉得这话说得怪怪的,便说:“我是商人,怎么听军方最高长官的调度?” 土肥:“会长误解了!这卡车不是用于作战,而是用去物资运输。这也算是经济活动吧!” 幸子见小泉听了土肥话后有困惑,便解释说:“你这儿的卡车都不是军用卡车,所以,我们与最高长官说,我们宪兵队的卡车要用于对山里扫荡,就只能请小泉会长动用商用卡车了。他不仅乐意接受,而且还夸小泉是建设王道乐土的行家。我们是在这情况下,举荐会长成为安庆卡车运输总队长的。当然,最高长官也同意了,并表示直接与你联系用车事宜。” 小泉听幸子这么一说,也就不敢再说“不”了。因为即使反转回国,自己也要把这些军官当靠山的。于是,他直接把话题转向司机了,他说:“宪兵队能派司机吗?” 土肥:“既然会长是运输总队长,司机也就有会长自行解决了。因为军人是不能当民工使用的。” 小泉原本不想自己去请司机的,毕竟这是自己掏腰包的活。只是因为老刘关照说,自己招司机划算,所以,他才接受土肥这主意的。不过,他是这样的说:“司机嘛!我可以花钱招。但是,这钱,宪兵能分担一点嘛?” 土肥:“最高长官用你卡车,就是不给钱,也会从其他方面给予你补贴的。你看,人家华老板,让我们军官搭伙,从来不谈钱的问题,不是照样乐此不疲嘛!” 小泉无语了。因为他知道:要想让土肥和幸子按自己思路去办这卡车借调的事,肯定没有指望。但是,他并不因此感到失望,因为土肥和幸子却是采用了老刘的思路去做这卡车借调的事,然而,老刘对自己说,这样做卡车借调的事能大赚钱的。 傍晚,老刘带来了十多个人来到小泉车行,并要求小泉给这十多人办桌吃的,还要提供他们住宿。 小泉当然很恼火,对老刘说:“我不累吗?早上接待了修车的人;中午接待了土肥和幸子。” 老刘:“没关系!我带他们去华志雄茶馆吃饭去。” 小泉一听,蛮开心的,便说:“那么,你是晚上来我这儿,还是明天一早来我这儿?” 老刘:“庆生宴的三天合作明天正好结束了,所以,我就不来了。” 小泉:“不是卡车借调事开始了吗?” 老刘:“没有这帮人,我和你怎么合作?” 小泉:“他们是什么人?” 老刘:“都是我请来的卡车司机和搬运工。” 小泉:“去餐厅吧!”说着,他带老刘他们来到餐厅。 到了餐厅,小泉则让老刘招来的司机和搬运工围坐在一张圆桌上,然后,对老刘说:“我们去边上小房间,边吃边聊。” 这边上小房间是小泉家人在餐厅用餐的专用间。 小泉问老刘:“喝中国酒,还是日本酒?” 老刘:“不喝酒,就吃饱饭,谈事情。” 小泉对跟进小房间的厨子说:“给刘先生端上饭菜。”然后,他就在等老刘说怎么大大的赚了。 不一会儿,厨子就端来了饭菜。 小泉则趁老刘吃饭的时候,就把修车工修车的事告诉了老刘,又把土肥和幸子所说告诉了老刘。 老刘吃饱饭后,小泉所说也结束了。 老刘便说:“我带来的人中,有五位司机,十二位搬运工。我与他们讲好了,第一个月,没有薪水,只管饱和睡。他们同意了。对了,这司机中,有三位是日本人,原来在中国做过运输生意。你到时候,可以重用他们。” 小泉:“幸亏没请宪兵队的司机。” 老刘:“用这些人还有更大的好处呢!” 小泉:“不就是工钱便宜嘛!” 老刘:“你呀!怎么还不明白!你花点钱哄好他们,他们就能贴心地为你干做活。宪兵能贴心为你干活嘛!” 小泉:“这些宪兵只会为宪兵队长官贴心干活。” 老刘:“对呀!” 小泉:“那么,土肥为什么要把这借调卡车事推给我做呢?” 老刘:“他没有发现大赚头呀!” 小泉:“什么大赚头?” 老刘:“日军长官都像你一样,也在准备反转回国。因此,他们要把在中国赚的东西运回日本。问你借调卡车,就是要把这些东西运到码头,然后,运回日本。假如你截流他们这些东西,并变现,那么,不就赚大了?然而,要这样做,就必须要有贴心的司机和搬运工。” 第347章 小泉忐忑不安地做这样的买卖 小泉听后,心跳加快了。因为他就知道这钱赚得多,却又非常的危险。他没有表态,当然,这是默认老刘这样去做,却又表示自己不愿意加入。 老刘明白小泉意思,便说:“这五位司机中有三位是日本人,而且和你一样,也是商人。因此,我们去做这种事是不会被军队中长官发现。” 小泉:“既然这样,你就做吧!反正,别让我吃亏了。”他在没有确认其他日本商人参与之前,也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老刘:“我把这几位日本商人约来与你谈谈,如何操作这事吧!” 小泉知道老刘所说“这事”就是那个“截流”的事,他当然感兴趣,因为他知道站在事外的人是赚不了许多钱的。于是,他说:“好吧!” 不一会儿,老刘带来了三位中国工人打扮的日本人来了。 小泉便用日语对他们说:“我们各自做个介绍吧!” 老刘:“你们聊,我去休息了。” 小泉:“也好。我们交谈一会儿,也要休息了。” 井相:“我叫井相,原来在上海做生意的。其实,我们三人是老乡一起在上海搞运输生意的。听口音,小泉与我们也算同乡吧!” 小泉:“我和你们一样是广岛的人。你们与老刘怎么认识的?” 井相:“老刘在上海交际广呀!日本军界好多长官都认识他,再说,他会赚钱。” 小泉:“所以,你们就冒险与他做这生意?” 井相:“日本不亡国就算是大幸了。但是,日军反转回国是肯定的事。假如日军反转回国了,我们在中国还能做什么生意?所以,我们也必须跟着日军反转回国。没有钱,回国后能养家糊口吗?” 小泉:“井相,你们在上海见过大世面,你以为:我们做这事有风险吗?” 井相:“军方长官谋取私利也有风险呀!他们或许比你更怕这事暴露。正是如此,他们才让中国人来帮他干这事。假如我暴露出日本商人身份,那么,军方就不会用我们了。” 小泉:“所以,你扮成了中国人?” 井相:“对!” 小泉:“我怎么做?” 井相:“你没法冒充中国人,就别参与这事。或者派你的人冒充中国人参与这事。因为老刘手下的中国人会干技术的人很少。正是如此,他就请我们冒充中国人去开车了。” 小泉:“我也有开卡车的人。” 井相:“现在开车的人已经有了。不过,发报员没有人。” 小泉听后,大惊道:“为什么要发报员?”他以为:做这事还要与山里联系了。 井相:“这次,我们在远离装货地,搞一个调包地。因此,在装货的地方,我们要搞一个电报站,把发货的东西告诉调包的地方。这样,调包的地方就能做好调包的准备。这是我给老刘出的主意。你想:我有这资料了,不是了解了这事的整个过程?” 小泉一听明白了。他觉得:他必须派人参与这发报工作。但是,他又怕会被宪兵逮住。于是,他说:“这事也有风险,我是说发报。” 井相:“我用的是日本商用电台,宪兵怎么会找我们麻烦?” 小泉的心被说动了。他说:“我老婆会一点商务电报。” 井相:“如果你有电台的话,那么,就可以接收到发货地方的电报。这样,你只要及时转交给老刘,或调包的地方,即可了。” 小泉听后,心想:在这儿接收商用电报,不会有问题,因为是宪兵的大佐、特派员叫我做这买卖的。于是,小泉:“好!我就启用我的电台。” 其实,老刘带来搬运工、司机都是山里的人,那几位日本司机也是山里反战同盟的学员。其中井相还是共产党党员呢! 小泉与井相他们聊了以后,就回到了卧房,把井相所说都对他妻子说了。 小泉妻听后说:“接收电报没问题,但是,谁把电报送到调包的地点?我看还不如把电台就设在调包地点去吧!” 小泉思索一会儿后说:“这或许是井相提醒我去接收电文,因为这样,我就能知道卡车使用的真实情况了。” 小泉妻:“依你意思,我们不必把电文交到调包地点?” 小泉:“交给老刘就可以了,但是,我们要去调包地点去看看。”在他看来,他必须知道卡车每天使用的情况,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应有的利益。 第二天一早,老刘就来到小泉办公室关照小泉说:“你可与大佐联系汽油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出车了。” 小泉:“井相对你说了电台事?” 老刘:“他还没有。他怎么说的?” 小泉:“我告诉他,我的老婆会商务电台接收的活。” 老刘:“这种电台,还有卡车这类技术活都是井相负责的。你对他说就行。你与大佐联系汽油的事吧!” 小泉刚准备打电话,却有电话打来,他接听。 原来,这是最高长官的来电,是问小泉什么时候发车了。 小泉忙说:“我与土肥大佐联系汽油后,就能发车。”他挂了电话后,就给土肥说:“最高长官催我发车了,可我卡车没有汽油。” 土肥:“宪兵汽油库就在你车行旁边的军需库内,你们可以让你卡车去那儿加油。” 小泉挂了电话后,对老刘说:“你去隔壁的军需库加油了。” 老刘:“你给最高长官打个电话,问问我们卡车前往哪儿装货。” 小泉听后,就给最高长官打了电话,问了卡车前往哪儿。 老刘听后,便转身去叫卡车司机开车。 小泉则跟在其后,去见井相,并问他说:“我们电台什么时候开始接收电文?” 井相:“中午十二点和晚上六点。” 小泉听后,便关照小泉妻赶快打开收报机准备接收电文。 小泉妻是在中午十一点开始接收电文的,可是,到了下午二点多也没接收到电文。 傍晚五点,小泉妻又开始接收电文的,可是,到了晚上八点多还是没接收到电文。 小泉夫妇紧张了,以为老刘设计把他的六辆卡车给骗跑了。于是,小泉夫妇决定熬夜也要把老刘他们等回来。 第348章 小泉总算没了烦心事 深更半夜了。 老刘带人一部分先步入小泉车行。 小泉见之,心似刀绞,忙对小泉妻说:“不出我所料,他们真把我卡车弄掉了!” 小泉妻:“不可能!弄丢了卡车,他们还敢跨进我们车行?你去问问!” 小泉便朝老刘喊道:“刘先生回来啦?” 老刘见小泉暗处走出,便知道小泉在暗中观察自己。当然,这也在他的意料中。因为老刘知道资本家都是这样提防着合作者。于是,他说:“大家肚子饿了!” 小泉妻马上说:“备好了。大家去餐厅吧!”说着,就领着老刘一起朝餐厅走去。 小泉趁老刘走过自己面前,便问:“卡车呢?” 老刘:“停在隔壁的。井相正在那儿给卡车加油。”说着,就去餐厅了。 小泉知道老刘所说的隔壁就是指隔壁的宪兵军需库,所以,听了老刘说后,便去隔壁的宪兵军需库。然而,他还没走到军需库门口,就见井相等几司机出了门。他忙问井相:“卡车呢?” 井相:“就停在军需库内。” 小泉迎合地说:“这主意不错,我还能省下汽车保管费了。他们没意见?” 井相:“他们门卫乐意呀!因为这样,他们就可少为卡车开门了。” 小泉又问:“我们今天没有收到电文嘛?” 井相:“现在不需要电报了。因为最高长官只用你一家的卡车。这样,你每天接到长官要求你发车数量的电话,就能知道我们为长官运输多少东西了。” 小泉:“长官不给我好处吗?” 井相:“这事我不清楚了。生意上的事,你去问老刘。” 小泉听后,就加快领他们去餐厅步子,可是,他到了餐厅,老刘已经去睡觉了。 这晚上,小泉无法入睡。 小泉妻也被小泉折腾得没法入睡。她埋怨说:“你为什么一会儿起床,一会儿上床的!” 小泉:“我烦呀!” 小泉妻:“有啥可烦的?电报收不到的原因不是清楚了嘛!还有啥烦?” 小泉:“井相把卡车停在宪兵军需库,会不会有诈?” 小泉妻:“你与军需库门卫都很熟,你明天去问问,不就清楚了。这有啥可烦的?” 小泉:“还有。长官给我好处,老刘没告诉我。” 小泉妻:“他今天忘记告诉你,你明天就可以直接问长官嘛!” 小泉听小泉妻的劝,总算少烦心了。 第二天,小泉是天亮后醒来的。 小泉妻见小泉醒来,便对他说:“长官来电话了。今天要了五辆卡车,我已经通知了老刘他们,他们也出车了。” 小泉:“你没问长官给我们什么好处吗?” 小泉妻:“长官主动对我说的。一辆卡车一天四美元;或十块大洋。不过,美元结算地点是在日本交货点;大洋结算地点在中国港口。我说:用美元结算。” 小泉听后,大叫:“美元结算没错!我们反转回国了,这个大洋就不值一分钱。但是,你不能把美元结算地点放在日本交货点,而应该放在中国港口!” 小泉妻:“你别叫呀!我还没对长官说在那儿付款的事。你要么给长官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小泉知道:老刘与他所做的这笔买卖是要调包的,而这批货送到日本后就要开箱验货的,如此,自己还怎么拿到钱?再说,这批货无论是海运到日本,还是空运到日本,都会遭到美军的袭击,如此,这批货能不能到达日本也是问题了。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可能收到款。于是,他决定给长官电话,把结款地点确定在卡车送往的目的地上。他是这么说的:“长官,我想把运输结算点就放在我们卡车把货送到地点。” 长官:“为什么?” 小泉:“因为运输开支让我承受不了。” 长官:“会长,你怎么想的就直说吧!” 小泉:“卡车把货运到您指定的目的地,就结款。” 长官:“但是,这样结款方式,你会损失很大。” 小泉:“能维持运转,我就心满意足了。” 长官:“大洋结算行吗?” 小泉:“美元结算。” 长官:“好的。我只能减半给付你,而且是隔天付款。” 小泉:“好的。” 长官:“我把钱给谁?” 小泉:“我会让持我信函的人来取款的。” 长官:“你什么时候确定取款人,我就叫人付款。”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小泉挂了电话后,对小泉妻说:“虽然收入少了一半,却是稳定的收入。”于是,他把与长官通话内容简单地告诉了小泉妻,并问:“你说让谁代我们收款,为好?” 小泉妻:“你先吃早餐,然后,再去军需库问问停卡车的事。我想:这样你就能决定让谁代你收款了。” 小泉听后,便吃了早餐。然后,他就去隔壁的军需库打探听卡车的事了。 原来,这军需库的长官是老刘的老朋友,所以,就让卡车停在了这儿。 小泉得知这情况后,更是糊涂了。他心想:怎么连军需库的长官也成了老刘的老朋友了?况且,这军需库的长官根本不会中文。回到家,他就把这困惑对小泉妻说了。 小泉妻听后说,说:“没有什么奇怪的。老刘不是有井相嘛!” 小泉恍然大悟,觉得:井相才是老刘做买卖的幕后人。于是,他决定晚上好好与井相聊聊,并与井相结成赚钱的联盟。于是,他对小泉妻说:“今晚,你要为司机另开小灶,这样,我就有机会与井相聊聊了。” 其实,军需库的长官曾是上海特高科水果店伙计获村。幸子来安庆时,就把他带到安庆,并安插在军需库当长官的。 老刘因为在军需库遇上这位获村,便让井相当翻译与获村聊了起来,随后,他就提出把卡车停在这儿。 这长官没敢答应。老刘就当着长官面给幸子打了电话。幸子听后,就命令获村同意让老刘停车。 晚上,井相也就是如此告诉了小泉。 小泉听后,便对井相说:“你也帮我一个忙。” 井相:“什么忙?” 小泉递上已经写好的信函说:“你把这信函交给军队长官,他就会把钱交给你。” 井相:“我帮你代收款?” 小泉:“没错!你是我的心腹,我会给你报酬的。” 井相:“为什么不请老刘去代收?” 第349章 小泉找出路 小泉听井相问后,笑道:“我俩才是老乡。” 井相听后,也就答应了。当然,他也暗中佩服老刘。 原来,日军长官问老刘:“你能代会长结账吗?” 老刘听井相翻译后说:“结账事,请烦长官与会长电话。” 井相听便问老刘:“万一他不给会长打电话,我们不是白干了?” 老刘听后,只关照井相说:“你只管翻译他听。” 井相便按老刘意思翻译了。 事后,井相问老刘:“他会给小泉打电话谈结账事?” 老刘:“肯定会。他有那么多东西要运,就不怕小泉撂担子?” 井相:“你代小泉结账多好,我们就能知道小泉坑不坑我们了。” 老刘:“他结账了,他就知道我们没坑他,而他却担心我们怀疑他在坑我们。如此,他就得给我们表示。这不是好事吗?如此,我们的调包目的不也就能达到了吗?不过,你做好准备,小泉会请你代收费的。” 井相:“不可能!他为什么不请你代收费?” 老刘:“你是他老乡。他更相信你。” 井相:“他不相信他女儿?” 老刘:“他放心让他女儿与我们一起受长途运输之苦?你就做好准备接手这活。反正,他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他给你好处,你就收下。我和同志会信任你的。因为所做的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共同反对战争的大业!” 井相听后,也放心大胆地接受做为小泉代收费的事了。 当然,这运输活儿也不是天天有的。持续忙碌一阵后,小泉没接到长官要车的来电了。 小泉找井相问:“怎么长官不来电话问我要用卡车了?” 井相:“要么货运完了?这还得找老刘商量。” 小泉:“你与我不能议论出名堂?” 井相:“中国商人不像日本商人。中国高级商人算得并不细,却很深;而我们日本商人算得非常细,却不深。即使再高级的日本商人,也只能算更细,却达不到中国商人算的深度。” 小泉没有体会到井相的说法,却觉得自己应该找老刘谈谈。于是,他离开井相后,就把老刘请到华志雄茶馆。 老刘与小泉是各坐一辆黄包车去华志雄茶馆的。 小泉在老刘上黄包车前,对老刘说:“刘先生,你以为长官还会用卡车吗?” 老刘知道这正是小泉今天请自己去华志雄茶馆所要谈的主要话题,便说:“去了茶馆后,好好议议这事吧!” 小泉:“要西!”说着,他示意黄包车车夫拉车!随后,他坐上另一辆黄包车紧随其后。 老刘行到华志雄茶馆,他没招呼华志雄,而是站在茶馆门前等小泉所坐黄包车。 华志雄见状,便招呼老刘:“请进!”当然,他也知道老刘此举表示不让自己参与他的事了。 老刘:“我在等小泉会长。” 华志雄:“好,我不打扰了。”说着,他便离开,并示意华文去接待老刘与小泉了。 老刘见华文来到自己身边,便问:“包房空着吗?” 华文:“空着!”见小泉下了黄包车,便说:“刘叔等您有一会儿了。” 小泉:“我在三牌楼那儿给龙凤买了遮阳帽了。”说着,他就递给了华文一个包有再顶遮阳帽的纸包。 老刘见了,后悔自己忘记带钱给华文龙凤买礼物了。 华文把小泉与老刘包房后,就给他俩泡茶,并问:“二位叔需要点心不?” 老刘:“稍候,再说。” 小泉:“稍候,再说。” 华文知道老刘与小泉有正事谈,便出了包房。 老刘开门见山地说:“皇军长官还会用你的卡车。” 小泉:“为什么?” 老刘:“其实,他让我们运输的货也并非都他自己的,而是也有其他军官的。毕竟,我们运费便宜嘛!也正是这原因,长官还需要我们为他朋友运货回国的。” 小泉:“你在来的路上,就想了这么一点?”说着,他从口袋掏出一袋大洋递给了老刘说:“这是给你的奖励。” 老刘:“我这个瞎分析也能拿这么多钱?” 小泉笑道:“你刚才的分析兑现了,再能拿钱。这是你这次搞运输的奖赏。长官与我结了运输费。对,我是请井相代领的。我原本想请你代领的。可是,长官需要代领的人会日语,所以,我就请井相代领了。你不介意吧?” 老刘:“不介意。你对我说这些,是不是说这些大洋中有井相的一份?” 小泉:“这都是你的。井相的钱,我已经给他了。” 老刘知道小泉与自己讲这些钱的事,主要是分化自己与井相关系,并达到拉拢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听了小泉话后,把一袋大洋塞入怀里。 小泉以为自己离间计达到了目的,便对老刘转向现实话题说:“卡车空着。那么多搬运工和司机闲着怎么办?” 老刘:“两种办法。” 小泉:“说来听听。” 老刘:“第一种办法就是让他们散伙;第二种让他们干活。” 小泉:“长官什么时候用车,我们也只能是猜测呀!而留着他们的费用不小啊!” 老刘:“让他们散伙?你的六辆卡车就等于废掉了。你要知道:全城只有你六辆卡车是有进出城自由的特权。”见小泉不明白,便解释说:“特派员、大佐不知道长官不用你的卡车了,因此,你卡车照样能进出城呀!安庆城还有哪家老板有这样的运输能力?” 小泉听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并对老刘说:“对!我通过商会推销一下我的运输能力。” 老刘:“你不要出面推销,因为你忙于帮长官搞运输,这样,你就能收到高价运费了。” 小泉:“可我的卡车统统停在军需库呀!” 老刘:“你为什么不让卡车出去找活?就像你车行的黄包车一样的?自己找活赚钱,然后,你就收费。” 小泉明白了。 华文进包房了。他说:“二位叔,特派员、大佐要带军官来午餐了。。。。。。” 小泉没等华文把话说完,就起身对老刘说:“我们要回避他们。走吧!”他知道:按照老刘的所说的方式赚钱,就不能被幸子、大佐问到自己与长官搞运输的事。当然,他也知道,做这生意派不到华志雄的用处了。 第350章 迎接曙光 老刘回到小泉车行,就把钱全部交给了井相。 原来,老刘带来的同志们在拿了微薄的月薪后,因为都不舍得花而要作为党费交到山里,所以,大家就推举相井统一保管。 然而,井相在拿到了小泉给他的一大笔代领运输费的佣金后,就对老刘说:“钱已经很多了,是不是放到你的店铺保管?” 老刘:“我店铺没人能把这钱送到山里,所以,把钱放在我店铺不便于送到山里。我看把钱放在这儿,等一有机会就送往山里。” 井相现在见老刘又送上一袋钱,便说:“钱已经有很多了,我们应该抽个机会交到山里。” 老刘刚想说,小泉女儿来了。 小泉女儿说:“井相叔在吗?” 井相:“有事?” 小泉女儿:“我爸请你去。”随后,对大家说:“吃饭时间到了,食堂开饭了。” 井相想与老刘说完话再去,老刘却示意他先去见小泉。因为老刘估摸着小泉是找井相商量派车出城拉生意的事。 井相随小泉女儿去小泉的家庭餐厅,而老刘与同志们去餐厅吃午饭了。 小泉在家庭餐厅桌前坐着。桌上放着日式料理及酒。他见小泉女儿带井相来了,忙热情地请井相入座,并欲亲自给他倒酒。 井相:“我自从开车后,就不喝酒了。因为喝酒会误事。” 小泉:“这样,我就不强求你了。以茶代酒吧!” 井相见小泉要请自己喝酒,喝茶的,便猜到小泉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索性挑明说:“会长是有事找我要谈吧!” 小泉:“没错。上午,我与老刘谈过这问题。这就是我们运输队要不要散伙的问题。” 井相:“老刘怎么说的?” 小泉:“我只想听听您的见解?” 井相:“从我角度看,没活干,赚不到钱,就会去别处找活干,赚钱。” 小泉:“这不就是散伙的意思?” 井相:“对呀!” 小泉:“照你的说法,老板没活给工人干了,就必然散伙?” 井相:“一群没活干的人在一起也是要用钱的,而这群人赚不到钱,谁还会出钱养他们?” 小泉:“我现在打算给你们活干,就像车行的黄包车车夫那样,自己拉着车到大街揽活干。这办法如何?” 井相一听,便知这是老刘的主意,因为老刘绝对不会同意散伙的。于是,他便说:“你的想法很好。你可以用租借方式把卡车租给司机,由司机自己去外面找搬运活,赚钱。” 小泉:“你这说法明白。我就怕万一司机把我卡车开走了怎么办?” 井相:“卡车没有了油就是废铁。司机拿走了你卡车,那儿去加油?” 小泉想想,也对。这油被日军管得死死的,一般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弄到的。于是,他就与井相扯到了卡车租金多少的问题。 井相目的很清楚:这些卡车只要在我们的掌控中,且租金合理,就可以接受。他与小泉交涉多时,小泉总算开出这么一个结果:一辆卡车租金二块大洋。小泉不再包司机和搬运工的吃住费用,也不管卡车保养费和维修费。 井相原本在日军中担任过小队长,因此,他觉得小泉开出条件合适,便当即答应了下来了。然而,他回到住处,见到老刘时,才想起自己是一个俘虏兵,而老刘才是他所在队伍中的领导。他感到自己与小泉拍板有越权之嫌。 老刘见井相一副苦脸,还以为井相与小泉谈得不愉快,便说:“小泉提出了什么苛刻要求?” 井相:“我没觉得没什么苛刻,所以,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他把小泉租借卡车的要求说了一遍。 老刘:“你答应得对呀!好呀!而且是好得很呀!你为什么要弄个苦脸吓我一跳呀!” 井相:“不过,我没征得你同意,就与小泉拍板有越级之嫌。” 老刘:“谁对听谁的,没有职务高低之分。”说着,对大家说:“我们收拾一下东西,住到我商铺去。那儿有空房住,还有不错的厨房。这样,我们的吃住解决了。” 大家听后,齐声叫好! 老刘:“不过,我商铺离停车的地方远了,住到我店铺后,我们每天就要多走往返的路程了。” 大家听后,都说这不是问题。 老刘率司机和搬运工来到自己商铺,便对留守在商铺的两位女报务员说:“你们把电台的门隐蔽好。因为暂时用不上电台,你俩与我负责这些同志的伙食。” 这两位女报务员听后,便把电台房门隐藏好了。 老刘把运输工作安排得妥妥的。这让小泉的五辆卡车为山里带来了很大利益。因为这辆卡车如果没有货送到山里,那么,就把军需库装的汽油运到山里在公路边建的修车铺。然而,每天返城,卡车都会把山里货带到城里变现。 这天晚上,井相回到了店铺,就对老刘转达了上级指示说:“苏军马上要攻下柏林了。组织要要求我们尽力控制住日军的军需库,必要时可以拿下这军需库。” 老刘得到上级指示后,便在第二天一早就去华志雄茶馆见花子了。他到茶馆,就遇上华文,便说:“我来看花子的,你陪我去。” 华文听后,便知老刘这是要传达组织的指示,马上带老刘进了店堂后的花园。 花子与女佣各自抱着一个孩子在晒太阳,见华文带老刘过来,便知有任务布置,精神顿时抖擞起来。 老刘看了孩子,便说:“就是一个好!” 花子见老刘没有讲正题,便说:“这位阿姨是钱老师派来的,也是我们的同志。” 老刘:“我知道。组织对日军军需库很看重,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拉住幸子,以便我们的人渗透到军需库中。” 华文:“中午,她就会来就餐。到时,我会安排花子带着孩子与幸子见面的。” 老刘:“好!假如有可能,那么,你们安排井相与幸子见面。” 华文:“井相?” 老刘:“对!他是你和花子的学生!”说着,他便离开了华志雄的茶馆。 第351章 幸子不安地回日本 老刘离开华志雄茶馆后,华文便去店堂的柜台,把老刘所说告诉了站在柜台前的华志雄。 华志雄听后,说:“最好让幸子自然地与花子见上面。这样,幸子就不会有多想了。她是一个高级特工呀!警惕性是挺高的。” 华文想了想后,说:“让花子抱着孩子现在就进包房坐着。” 华志雄:“这样做目的性很清楚。再说,在那么多军官在里面,幸子与花子交流多不方便?”想了想说:“对了!把这桌军官统统请到后院的亭子内吃饭,这样,花子见幸子也就自然了,而且交流也方便许多。” 华文听后,就去后院亭子中,摆放餐桌和餐椅了。 午餐时间到了。 宪兵军官陆续来就餐了。 华文让黑桃3把原来在包间就餐的高级军官带到了后院的亭中就餐。他自己就在店堂内等候着幸子。 幸子来了,却带着茫然的表情走进了华志雄茶馆。 华文迎上,扶着她手臂说:“今天开始,高级军官都在后院亭中用餐。” 华文扶着幸子手臂来到了后院。 幸子被这充满春色中式庭院所感染,精神了起来。她说:“在这儿用餐太开心了!”忽见,花子和阿姨各怀抱孩子在自己面前,欣喜,便逗着孩子。然后,对华文说:“人到齐了,就上饭菜吧!” 华文:“大佐没来。” 幸子:“他今天不来了。”对华文说:“你让他们开饭吧!我与花子说点事后,就去吃饭。”见华文离开了,便对花子说:“我要回日本了。” 花子吃惊:“真的?” 幸子:“真的!今天再来吃顿晚餐,我就要回日本了!” 花子:“这么快?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幸子:“不过,土肥现在去为我说情了。” 花子:“你不是已经回国了,还要他说什么情?” 幸子:“我们本土已经遭美军打击了。这个时候回国不是什么好事?” 花子明白了,幸子此时回国,就像哥哥当年来中国那样,是一条送死的路。她因此难过了,她说:“姑姑!” 幸子见花子要哭了,忙说:“不许难过!让人看到不好!我去吃饭了,饭后,再来看看你的孩子们。”说着,就去亭子吃饭了。 阿姨对花子:“你要控制情绪。因为这帮人都是日军特工。” 花子:“我会的。” 花子与阿姨抱着娃继续在过道上散步着,并尽力地平抚着自己情绪,准备与幸子好好地聊聊。 然而,幸子饭后,路过花子和阿姨面前,只是止步,看了一会儿花子和阿姨所怀抱的娃。随即,她就离开了。 土肥为幸子说情,没有成功。因为他的家庭背景也只能保证他不回国送死,却断不了他所爱人的回国送死之路。 幸子对土肥为自己求情不成,早就不抱有希望的,所以,她根本不要听土肥讲述他为她求情的过程。她对站在她办公桌前的土肥问:“大日本真挨打了?” 土肥:“没有。美军的冰山行动,还在冲绳进行。”他这样说的目的是为了安慰幸子。 幸子:“我会去冲绳吗?” 土肥:“你被分在核心部队,是皇家的卫士。” 幸子:“在东京?” 土肥:“没错。” 幸子听到后,才松了一口气,说:“这还算是不错的命!”她已经没有在侵华前的那个效忠天皇的勇气了,恰恰相反,她现在却渴望借在天皇身边躲过死亡。 土肥见幸子在整理抽屉了,便说:“更能让你安心的是,你可以坐飞机回国。这要比坐军舰回国安全多了。” 幸子:“假如我坐军舰回国,那么,就是去冲绳了。谢谢!”她知道:自己没有去冲绳,很有可能是土肥为自己求情的结果。于是,她说:“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土肥没懂幸子此言的意思,便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幸子:“我说,我等你。那么,你就会像我现在一样地回国,总会觉得怕怕的。因此,我还是说,不等你吧!” 土肥:“你要等我。东京还是安全的。” 幸子:“东京安全?那么,你就别让我等了。你现在就申请与我一同回国吧!”见土肥尴尬得不知说什么了,便说:“开玩笑!” 有卫兵报告说:“军医来了!” 幸子这才想起来,女军医这次也被调回国,忙说:“请她进来吧!” 女军医:“特派员,我有一事要求你帮忙。” 幸子:“说!” 女军医拿出一个钱袋交给幸子说:“我是搭乘军舰回国的。您是搭乘飞机回国的,所以,请您帮我把这袋东西交给我家人。袋子上有我家的地址。” 幸子接过袋子说:“我一定办。”她知道:女军医这些钱都是在与华志雄做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卖中所赚的钱。于是,她问女军医:“你没见华志雄?” 女军医:“回国通知下达这么快,再说,我又没有去华志雄茶馆搭伙的军衔。。。。。。” 幸子:“你在他那儿还有没有余款?” 女军医:“记不得了。反正,没有欠他的。假如有余款,那么,就留给他,也能让他还能记得我。” 幸子便对土肥说:“大佐啊!你听到军医说的吗?” 土肥:“听到了!我会为军医追加余款!” 幸子:“你是听到了。你却没听懂。军医是想让华先生记住自己,你却要华先生忘记军医!” 土肥:“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幸子:“你好好保护军医所爱的华先生,再说,军医是我的好姐妹!懂了吗?” 土肥:“懂了!” 幸子见女军医感动得落泪了,便起身,走到了女军医面前拥抱了女军医,并含泪对土肥说:“你要承诺好好保护华志雄!我在东京等你带来这个承诺,然后,再转告我的好姐妹!” 土肥:“我承诺!” 幸子没想到自己一直没法说托土肥保护华志雄一家人的话,竟然因为女军医出现而说出来了。她太高兴的,高兴得陪女军医一起落泪了。 女军医是在傍晚就被送往码头,坐船去了长江口。然后,登上军舰前往冲绳。 幸子是在第二早晨,由土肥护送坐着小车前往机场的。 第352章 日军内乱了 土肥在幸子进入机场登机门后,便去了机场贵宾室,因为他想去哪儿碰碰在这儿等候转机的老同学,或老乡,顺便喝点机场特供给军官的茶水、香槟水。的确,幸子走让土肥感到了空虚。 贵宾室的人比土肥送幸子来机场时的人少了许多,因为有了不少空座位。 土肥来到了一位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面前,问:“这空座有人坐吗?” 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示意没有人,见土肥坐下,便问:“刚才看见你身边有位女士。” 土肥:“她坐这班飞机回东京了。” 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是所爱人,还是太太?” 土肥:“不好意思了,因为战争,我还没有结婚。是所爱人。” 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你怎么忍心送她到东京?” 土肥:“你话什么意思?” 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柏林被苏联红军占领了!” 土肥:“希特勒呢?” 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活着也没用了。谁还管他死活?” 土肥惊恐了,便压低嗓门凑近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你意思,东京也守不住了?” 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我们有天皇保佑。但是,免不了遭到美军军机轰炸!我父母都在东京。我挺担心的,就想把他们接出来,哪怕是在安庆,也行!至少,不会被美军军机轰炸。”说着,他就把他所听到的东京被轰炸场面说了一遍。 土肥已经没心思听这位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说话了。因为他此时烦透了! 土肥花了不少精力和财力把幸子送到东京,除是想在自己回国后娶幸子的原因外,就是让幸子把自己在中国所赚的金条、美金都带回国。然而,柏林被占和美军在东京轰炸的消息,让他娶幸子享福的美梦被击碎了。忽然,他觉得自己可以问问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于是,他问:“你父母大人是怎么躲过美军大轰炸的?” 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往周边的农村去。你东京有人,一定会把你所爱人带到农村去的。” 土肥听了身着大佐军服的瘦猴这么说,稍有安心了。 再说,在幸子回日本后的没有几天,就有周边居民和小店老板来向华志雄诉苦,并要求华志雄别让这帮日军军官搭伙了。 原来,幸子等一些日军军官被调回国去守住本土的消息在宪兵队内传开,留守官兵都在做日军败退后的打算。然而,他们的打算就是趁机在中国多抢些钱而已。 再说,土肥已经把他在中国所赚到钱统统让幸子带回,且上头拨给他的军费也越来越少,甚至,还有欠的。比如:他立功所获得奖金至今还没有领到。如此,他一个赤条条的光杆司令怎么能用军纪管控如饿狼般的部下? 华文见华志雄日军放肆行为而烦恼,便对华志雄说:“我找土肥谈谈这事吧!” 华志雄:“不行!你不能暴露你懂日语的事。” 华文:“我不暴露我懂日语,你怎么与土肥交流?他就会因此装聋作哑,你怎么办?” 华志雄:“要么请你的同学(指黑桃3)与土肥谈谈。” 华文:“他的日语水平根本没法与日本交流这样复杂的事。对了!我请我的学生来与土肥交涉!” 华志雄恍然大悟:“对!你是说老刘身边的日本同志?” 华文:“没错!” 华志雄听后,便说:“我马上去找老刘商量此事。” 华文:“还是我去吧!我来安庆前,钱老师对我说,要我配合你长期潜伏,而你去老刘商铺很有可能会暴露你的身份。” 华志雄听后,便同意华文以采购食材的名义去了老刘商铺。 老刘听华文讲述,便请井相等日籍队员来一起商量此事。 井相:“宪兵的军需库的长官获村已经被调往日本本土了,所以,我们在军需库停车和取汽油的日子也很难维持了。” 老刘:“小泉也不敢假借最高长官用车的指令了。因为这位最高长官也被调往了日本。大家想想:我们应该怎么破这个局?” 华文:“搞定了土肥,日军军官在我们茶馆附近放肆行为就能搞定;搞定了土肥,你们在军需库停车和取汽油的日子就不会难过了。如此,有没有最高长官的借车指令也没有意义了。” 井相:“我赞同老师的说法。” 老刘:“你有搞定土肥的办法吗?” 井相:“日军起初的战斗力就是被钱诱发出来的。穷人以为效忠天皇了,就会改变家庭的贫穷,因此,他们便以效忠天皇的方式去用命赚钱;有钱的人呢?则利用穷人拼命赚钱的劲头去邀功赚钱。因此,看上去是效忠天皇的日军其实就一帮拼命赚钱的人和用人家命赚钱的人组成,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人。只要用钱,就能搞定他们。” 老刘听后,便说:“我有个办法。你们看行不行?” 大家听后,觉得可以一试。 晚餐开始了。 土肥及宪兵军官见伙食不好,便朝华志雄嚷嚷。 华志雄便拉着黑桃3来到土肥的面前,问:“怎么回事?” 土肥听了黑桃3结结巴巴地翻译,知道这事没法交流,便对包房内军官喝道:“我会找小泉会长来与这老板交涉这事情的。你们现在都闭嘴!” 就在这时,老刘和井相等日籍武工队来了。华文忙招呼说:“请帮忙翻译,好吗?”说着,他就带老刘和井相等日籍武工队来到了土肥的面前。 井相用日语问土肥:“怎么回事?” 土肥便说:“皇军军官觉得今天晚上的伙食很糟糕。” 华文听了井相翻译后说:“大佐,你转告诸位军官耐心等待一下,只要我们谈好了,他们今晚就能喝酒吃肉了。” 土肥听了井相翻译后,对着军官是这样吼的:“不准吵!安静!我与他们交涉好,就有酒肉吃!” 在座的军官听土肥这么说,便齐刷刷地静下了。 土肥听到包房外还有鬼子声音,便对一位军官说:“你马上去那个包房,叫他们闭嘴!” 军官:“哈以!” 土肥:“你就站在那儿,看着他们,直到酒肉端上来!” 军官:“哈以!” 华文则把土肥及井相请到了包房外的柜台前。 第353章 战后三十年重见 华文把土肥请到柜台前,便开门见山地说:“大佐,您的部下在我们茶馆周边,不是抢东西,就是打人。因此,周边的商铺都恨死我们了。” 土肥听了井相翻译后,觉得失面子,便对华文大怒:“八格!皇军有那么糟糕吗?” 井相没有把土肥这话翻译给华文听,而是直接对土肥说:“你不要发脾气,他们还等着酒肉吃呢!” 土肥听后,冷静一想:我就看在幸子面子上,也要配合华家解决这问题吧!他转了口气说:“我的部下对我耍两面派,也实在无奈呀!他们背着我干这些事,我怎么办呢?” 华文听了井相翻译后,说:“不能派人督察?” 土肥听了井相翻译后,说:“这要钱,我现在哪来钱?日军越来越乱,不就是没钱嘛!” 井相:“我帮你组建一个义务督察队,不要你的钱,而且,还能每年给你一定数量的金条!” 土肥半信半疑地看着井相:“不是开玩笑吧!” 井相察觉土肥被金条所惑,便胡诌说:“我曾在军中干到中佐。因为特殊使命,我转行经商,因此,认识了刘先生。我做你一个义务督察队队长还是能够格吧!” 土肥听得出井相讲得是带有地方口音的日本话,因此,放松了戒心;且又因在井相的金条诱惑下,他的戒心完全丧失。于是,他说:“金条是预付?” 井相:“你答应了我的提出条件,你的部下就马上吃上酒肉。下月开始,你就可以赚金条了。当然,你的弃用军械也能兑现了。” 土肥:“你必须先答应我的条件。” 井相:“说。” 土肥:“你没有明确的职务,但是,你有实际上的实权。这就是你使用权力之前,必须经我同意。” 井相答应了土肥的条件。于是,他组成了十人不到的督察队,却把这些宪兵军官管住了。同时,老刘则利用军需库及五辆卡车为山里与城里搞起了贸易。 土肥则不理正事,收听着延安对世界战局的报道,因为日军控制媒体报道还在美化日军的战绩。日子不长,土肥在没收到上级下令缴械投降之前,就从延安广播中得知:天皇投降了。他痛哭一场后,就打包准备回国了。 安庆市市民因为听到日本天皇宣布投降而沸腾了!那些原本得意忘形的日军个个像乞丐一样地向围观他们的市民乞讨吃的。当然,也有心软的安庆市民会把正吃一半的大饼扔给他们吃。。。。。。 老刘中午把井相等日籍战友统统带到了华志雄茶馆聚餐,庆贺中日战争结束。 井相等日籍武工队队员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和味:既然有胜利的喜悦,又有亡国的痛苦。 老刘看出他们的心情,便说:“你们代表了日本人民帮助中国摆脱了亡国,同样,我们也会代表中国人民帮助日本摆脱亡国的。” 井相:“我回国就做加强中日人民友好的事。”说着,他就哽咽了,在座的日籍都哽咽了。 井相等等日籍武工队队员见老刘、华志雄等朝他们举杯时,都破涕为笑了。 花子此时在自己屋内给一对龙凤喂好奶后,就哄着他们睡了。随后,她就从她抽屉中取出那张从日本带来的自己全家与华文兄妹合影的照片,端详了起来。 华文端着饭菜推门进屋说:“大家都问我,你怎么没去聚餐?我说,你在看孩子,所以,大家叫我端饭菜给你了。” 花子:“我还在看这照片。” 华文见这张照片中的人已经有四人被战争夺去了生命,便对花子说:“你吃饭吧!”说着,你就把这张照片放回了原处。 花子:“我回到日本就去照片上的这个地方看看。” 三十年后,花子真的被幸子邀请去日本的长崎。 幸子住在长崎海边的一套木屋中。因为天气好,所以,她便坐木屋门外的木椅上等候花子到来。 一辆出租车驶到了木屋前,停下。 幸子上前付款给了司机,并鞠躬说:“谢谢!” 司机则从司机室出来,给后排的车门打开。 身着白色的确凉短袖衬衫,黑色的确凉裤的花子从车内出来。 司机上车把车开走了。 幸子见花子凝视着木屋,问:“想起来什么了吗?” 花子:“挺像爷爷奶奶的木屋。” 幸子:“我就是按记忆中的爷爷奶奶木屋,叫人盖的。” 花子:“我们原来住哪儿的?” 幸子:“没有了!谁也不知道我们的过去去哪儿了。进屋坐,我为你准备了好吃的。” 花子随幸子来到了木屋内的会客室,小桌上放满了水果和寿司。她俩面对面,席地而坐。 幸子给花子倒了一杯果汁说:“长崎变化大吗?” 花子:“连我们的房子都找不到了,变化还能不大吗?” 幸子:“都现代化了。” 花子:“我上车前,有一个美国兵要对我无礼。你派来司机对他说,这位是中国女士。这美国兵说了‘少累’就离开了。谁知有一个日本少女路过,这美国兵就扑上去了,日本少女惨叫。我劝司机帮帮日本少女。他却说,警察都帮不了忙。” 幸子:“幸亏你是中国人,美国兵也怕闹个外交事件。” 花子:“当初,松井对小泉女儿无礼,华文就出手把松井干掉了。日本男人就没有华文这点骨气。” 幸子:“华文有这本事?” 花子:“干掉长得像杀神一样的安倍大佐也是华文干掉的!” 幸子听后,更是吃惊,便问:“你没想你哥哥?” 花子取出自己全家与华文兄妹合影的照片说:“我记忆中的哥哥是这样的。” 幸子接过照片,看到了杉子和省四,泪水落下了。因为杉子和省四临死前的面容又清晰地出现自己的眼前。。。。。。 花子当晚就住在幸子,并讲述自己现在的生活。她说:“解放后,我和华文为龙凤添了二弟一妹。现在嘛!真是子孙满堂,好热闹。” 幸子听着感到安慰,因为至少自己让花子幸福了;感到心痛,因为所有家人中只有自己一人听到花子幸福。。。。。。 第二天一早,花子就要赶回国,称自己独自在外受不了,想去陪华文抱孙子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