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修仙到一半,系统跑路》 第1章 我变成傻柱了? 何雨柱趺坐而坐,五心朝天,呼吸延绵,恍若不闻,已然是入定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 “哥,我放学回来了,你锁门干什么啊?做饭了没有?饿死我了!”一个女童的声音响起。 “唉……”何雨柱长叹一口气,从入定中醒来。 一边心道:还是不行,这里果然一丝灵气都没有。 一边站起身来,将蒲团踢到床下,然后打开门,假装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说道: “雨水回来了?我这不是下午迷瞪了一会儿,谁知睡过头了。你先写会儿作业,我马上做饭。” 何雨水努着嘴说道:“整天就知道睡觉,我的作业在学校就写完了。” “是吗?雨水好样的!”何雨柱伸手在这个八岁女孩的头上揉了起来。 “哎呀!我好不容易跟同学学的扎辫子,你都给我弄乱了。”何雨水从何雨柱的大手下挣脱出来。 何雨柱也不跟她闹了,让她先喝点热水暖暖胃。从学校跑回来一路上吸一肚子凉气,直接吃饭的话,弄不好会肚子痛。 然后便开始做饭。 这个何雨柱自然不是原来的傻柱, 1951年11月,何大清和白寡妇跑去了保城,正在炒菜的傻柱听到报信的说完就昏了过去,一头磕在了灶台上,就此一命呜呼。 2023年,武当山的小道士贺宇柱在救被困驴友的时候,不小心跌落山崖,阴差阳错,就穿越成了何雨柱。 穿越之前,贺宇柱曾在师兄的手机上看过一些《禽满四合院》的影视片段,所以当他醒过来看到易忠海那张道貌岸然的大脸喊自己“柱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穿到那儿了。 一转眼,已经穿越过来一个月的何雨柱,还是不忘修炼道术,谁知此地竟然一丝灵气都没有。 要知道在前世,一些特殊的地方还是留有道祖圣人的一丝道韵,凭此,也可练出一些法术。 何雨柱也想再上山修行,可是看到鼻涕邋遢、头发杂乱的小不点儿何雨水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 受人身体,承人因果,若是狠心上山,日后道心微瑕,恐不能大道圆融,再无成仙之日矣! 所以何雨柱决定好好养活何雨水,等她嫁人之后,自己再去修仙。 “哥,好了没有?我都饿坏了!” “好了,好了,” 听着何雨水的呼喊,何雨柱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好在炒菜已经是这具身体的肌肉反应,所以菜的质量还不错。 一会儿,一道肉丝白菜,一道醋溜土豆丝,几个二合面馒头和一锅棒子面粥就被何雨柱端上了桌。 何雨柱见何雨水洗了手,并主动拿好了碗筷,便对她说道: “雨水,快吃吧,你不是刚才就喊饿了吗?” 雨水听哥哥这么说了,便拿起一个馒头,就着土豆白菜大口吃了起来。 “多吃点儿肉,雨水,看你瘦的!”何雨柱说道。 “嗯嗯……哥你也吃啊。”雨水一边把食物塞满嘴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却并没有动筷。 仙人餐风饮露,烧枯叶而煮白石,是何等潇洒? 自己前世纵然不能辟谷,但也是食黄精、松子,喝柏叶水, 区区五谷之物,实在看不入眼! 但为了不让人认为自己是个怪物,何雨柱还是端起粥喝了起来。 这时,门被推开,易忠海一挑帘子走了进来。 “一大爷。”雨水打招呼道 “一大爷,吃了吗?要不一起吃点儿?”何雨柱问道。 易忠海似乎很不好意思,这年代在人家吃饭时闯进来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 只听他说道:“不用了,柱子,我吃过饭了。来找你说点儿事。” 何雨柱这时也喝完棒子面粥,便放下碗问道:“一大爷,什么事儿啊?” 易忠海说道:“是这样,你看,你爸何大清不是跑了吗,眼看着快过年了,我和后院聋老太太就商量着,你们两个孩子怪不容易的。不如和我们一起过,” 看着何雨柱要拒绝,易忠海连忙继续说道: “不止你们,还有我徒弟东旭他们一家子,咱们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一个年,省的你们两个孤孤单单的,怪冷清的。 “柱子,聋老太太可说了还几次了,想尝尝你的手艺!” 何雨柱刚要答应,忽然听见“叮”的一声,耳边响起一道清冷高贵的仙女之音: “功德修仙系统启动,请问宿主是否绑定?” “是”,何雨柱听见修仙二字,忙不迭地在心里答应下来。 “检测到宿主气运被人算计,功德即将损失,请宿主注意。 “警告!检测到宿主气运被人算计,功德即将损失,请宿主注意。” 何雨柱听见系统的警告,又想起前世师兄给自己剧透过四合院的剧情,何雨柱现在还记得师兄在说到易忠海、刘海中、闫阜贵和秦淮茹时,那气愤到狰狞的表情。 自己还笑他,看个电视剧还能看的道心不稳? 自己隐约记得,师兄说过易忠海让何雨柱帮聋老太太做饭、给秦淮茹带剩饭剩菜,是为了把他困在自己身边,让何雨柱给自己养老。 那怎么行?自己可是发宏愿,要修仙成道的,怎么能沉迷俗世之中? “柱子?柱子?想什么呢?” 何雨柱从易忠海的呼唤中回过神来,联想到系统警告,莫非今晚就是易忠海算计的开始? 何雨柱便回道:“没什么,一大爷,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在想他在保城过得好不好。” 易忠海一听,这是父子连心啊,不由得一阵嫉妒,又开口道: “怎么样,柱子,过年一起过吧,我让你一大妈给你和雨水包饺子,你再拿出手艺炒几个好菜,咱爷俩儿好好喝几杯,把不愉快的人和不愉快的事都忘掉!” 何雨柱闻言诧异,忘掉?这是说让自己忘掉何大清?从此和他易忠海是爷俩啊? 此人心机深重,语言暗含刀锋,不可深交!何雨柱在内心评价道。 于是便开口回绝:“不用了,一大爷,今年虽然家里只有我们兄妹俩,但是还要祭祀先人、洒扫庭除,还要在老屋守岁,就不过去打扰您了。” “怎么能叫打扰呢?你们可以吃完饭再回来守岁嘛!老太太心心念念了好久呢!”易忠海急了。 “我这还没出师呢,怎么敢跑到老太太面前献丑?过年还是我们兄妹一起过就好,不敢打扰您。”何雨柱又推辞到。 易忠海的脸,一下子拉下来,说道:“柱子,你怎么分不清好赖人呢?大家伙儿这是为了照顾你,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一大爷,这过年是大事,没听说放着自己家祖宗不管,放着自己屋子不待,却跑去别人家过年的!我年轻,你告诉我这是哪家的道理?!”何雨柱的口气也生硬起来。 现在刚51年,拿祖宗压人还没事,要是再过几年,何雨柱可不敢这么说。 易忠海见傻柱态度坚决,又转换策略,说道:“柱子,大家一起吃个饭,顺便商量商量你去轧钢厂接班的事……” 这是拿接班来威胁何雨柱,何雨柱听了,说道:“接班的事,不劳您费心,过了年,我自己去厂子里问就行。” 不能让他去厂子问!易忠海想到,他一问,自己给食堂主任送礼打压何雨柱的事儿不就曝光了吗? 易忠海说道:“还进厂子问?轧钢厂是什么单位?没见门口保卫都带着枪?你要是自己去,连大门都进不去!” 何雨柱这时也大声起来:“进不去,就不干!一大爷,你请回吧,我们还要吃饭呢!” 易忠海一看,没办法了,一甩手走了。 第2章 没灵气?不要紧,功德值也可修仙! 易忠海气咻咻地回到家,一大妈问他: “怎么了?老易,刚才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易忠海就把如何找傻柱一起吃年夜饭、如何被他拒绝,跟一大妈学了一遍,说道:“这小子这么不识好歹,不知道老太太看上他什么了!” 一大妈一边缝补衣服,一边说道: “许是他爸刚走,他心里有气,被你撞上了。既然老太太说了,以后要让傻柱给她养老。咱们也不好不听,你就没事多关心关心他,就是块石头也能给他捂热了。 “到时候,再把老太太和他绑一块儿,咱们也就算没辜负老太太。” 易忠海听了,皱眉道:“唉!我还是想不明白,你看我找的养老的人,东旭,为人孝顺、听话,虽说有些软弱、有点儿笨,但他好拿捏啊。 “傻柱,刺儿头一个!” 抱怨了几句就睡下了。 不提易忠海如何算计傻柱, 何雨柱让吃完饭的妹妹赶紧去倒热水、洗脚,然后回屋睡觉。 好在何雨水一点儿也不黏这个邋里邋遢的哥哥,就乖乖睡觉去了,也没让何雨柱哄她入睡。 等何雨水睡了,何雨柱立马回屋,插上门,拿出蒲团,趺坐而坐,心中默念: “系统上仙?上仙何在?”何雨柱前世看过几本有系统的修仙网文,现在没人了,立马呼唤系统,还不忘拍系统马屁。 “功德修仙系统启动,本系统侦测到本位面有虔心向道、至死不渝者,特此前来助你修仙。” 何雨柱听了不胜欢喜!问道:“请系统赐下修仙功法,以及指明灵气浓郁之地!” “本位面不存在灵气、道韵,无法靠灵气修仙。” 系统的回答让何雨柱内心一片冰凉。 “但本系统可以将宿主积攒的功德转化为法力,等诸法汇通,自然大道圆融,宿主便可渡劫飞升,永得逍遥!” “那我现在有多少功德?”何雨柱闻言赶忙问。 “系统侦测到宿主原身功德为零,前世救人功德为一千,但丢掉自己性命,扣除四百,剩余六百,可兑换初级法术【望气识人】、【力能扛鼎】、【身轻如燕】。 “【望气识人】:可根据凡人头顶之气,识别其善恶、天赋与内心想法。后续可升级为中级法术【千里望气】及高级法术【天子望气】。 “【力能扛鼎】:宿主将拥有霸王之力,可轻松举起万斤之重。后续可升级为中级法术【挟山超海】及高级法术【担山赶月】。 “【身轻如燕】:宿主可飞檐走壁草上飞,神行千里无人追。后续可升级为中级法术【一苇渡江】及高级法术【腾云驾雾】。” 何雨柱连忙说:“兑换。” “宿主兑换成功,功德值为零。” 何雨柱又问道:“系统,如何获取功德?功德与法术的兑换比例是什么?一共有多少法术?” “宿主,但行好事,即可获得功德,但为非作歹,或者做滥好人,会损害自身气运,扣除功德。 “一门初级法术兑换值为两百功德,中级为一千功德,高级为三千六百功德。 “系统共有法术天罡三十六门、地煞七十二门,皆分初、中、高三级,随机发放,宿主全部修完,即可飞升成仙。” 何雨柱听完,关闭了系统,心里安稳下来。 两世为人,终于有了依仗! 环境苦点儿算什么? 吃的差点儿算什么? 没有手机又算什么? 自己终于可以修仙了,等自己大道圆融,飞升成仙,到了仙界, 自可以饮甘露、食金丹;跨青鸾,升紫府;骑白鹤,上瑶京。 参满天之华采,表妙道之殷勤。 真是妙哉妙哉! 何雨柱畅想了一下日后成仙的逍遥自在,才收摄心猿,趺坐入定。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从入定中醒来,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他洗漱完。就给何雨水做早饭,雨水瞧见他,问道:“哥,你怎么看起来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何雨柱问道。 “说不上来,就是精神了许多。”身为小学生的何雨水自然形容不出来何雨柱的状态,他现在是神完气足,自然气势凌人! 何雨柱敷衍她道:“可能是昨儿晚睡得好吧。” 何雨水也不再怀疑。 两人吃了早饭,何雨柱打算先送何雨水上学,现在是51年,环境还有些混乱,潜伏的特务、溃兵、坏分子,都要提防。 何雨柱牵着雨水,走到院子里。 中院水池旁,刚加进四合院的小媳妇秦淮茹正在洗衣服,见何雨柱兄妹往外走,便打招呼道:“柱子,送妹妹上学啊?”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不愧是能演十三姨的女人,果然明艳不可方物。不过自己道心坚固,岂会为此等凡人女子而动心? 若是他日成仙,不是脱脱的黑历史?白白让嫦娥仙子嘲笑,不可不可! 当下淡定回到:“贾家嫂子,早上好,我送雨水上学。” 秦淮茹看着身姿挺拔的何雨柱,心下疑惑,平常这小子看了我哪次不是神色慌张、浑身乱抖,怎么今天这么镇定? 想着还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今天没洗干净? 看着何雨柱这就要走,赶忙叫住他: “柱子,先别走,姐有事儿找你。” 何雨柱闻言站下,想看她要说什么。 只听秦淮茹问道:“柱子,听说昨晚一大爷找你商量一起过年的事儿,你没答应。怎么?瞧不起你秦姐,觉得姐是农村来的不配和你一个桌子吃饭?” 何雨柱心下一动,想这是又来算计我了? 不对啊,昨晚一大爷很晚才走,秦淮茹怎么一大早就知道了。 对了,忘了自己还有望气识人术呢?正好在她身上试试好不好用,当即开启术法,往秦淮茹头顶看去, 只见秦淮茹头顶一团黑灰色夹杂粉红色的气团,整体呈狐狸状。 黑灰色,代表恶;粉红色,代表情欲;狐狸,是说此人心思狡猾如狐,且能媚人。 看来她跟自己说这些是没安好心啊! 秦淮茹望着发呆的何雨柱,不由地得意,闹了半天还是那个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傻柱。 于是便喊他:“傻柱、傻柱,发什么呆呢?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啊?”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 何雨柱就看见贾张氏把一个木盆重重地扔到水池子里, 恶狠狠地对秦淮茹说:“光知道聊闲篇,这几件衣服怎么还没洗好啊?” 说完狠狠剜了傻柱一眼! 第3章 当厨子?这与我修仙者高贵的气质不符 贾张氏死死地盯着何雨柱,她的眼神好像要把何雨柱给千刀万剐了。 何雨柱开启望气术,只见贾张氏头顶黑气蒸腾,夹杂屎黄色,状如鬣狗。 黑色,代表性恶;屎黄,代表贪婪;鬣狗,喜食腐肉,欺软怕硬,遇到弱小者,连骨头渣都要嚼碎吃掉。 何雨柱一看,这四合院真是“人才济济”啊。 他对秦淮茹说道:“贾家嫂子,我和妹妹自己过年就行了。没瞧不起您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不方便。” 说完,看了贾张氏一眼,也不打招呼,领着雨水扬长而去。 贾张氏看着走远的何雨柱,对秦淮茹说: “以后少跟傻柱一家子打连连,他爸一贯和寡妇不清不楚,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瞧他看你那眼神,真够恶心的!听见没有?!” 秦淮茹委屈地说道:“妈,这不是东旭的师傅,一大爷跟我说,让我劝傻柱跟一大爷他们一起过年,我想着既然东旭的师父都这么说了,我就试试呗。” 贾张氏听到这话,才面目才稍微舒展了一点,然后小声跟秦淮茹说:“就是一大爷的话你也不能全听,他要跟傻柱亲近了,还能专心带咱们家东旭吗?以后做事得留个心眼,别人家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个大院,它就没好人,你才来几天?以后有事要先和我说,听见没有? “不然小心我让东旭把你赶回农村去!” 秦淮茹委屈的点点头,红着眼眶继续洗起衣服来,心里想着,我看这大院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你贾张氏! 话说何雨柱把妹妹送到学校,便朝轧钢厂走去。 这时虽然没有公私合营,但像轧钢厂这样的“军国重器”,北平一解放就进行了军管,所以现在门口都是轧钢厂军管会属下荷枪实弹的保卫人员。 他们见何雨柱要进厂,就问道:“这位小同志,你是厂子里的职工吗?” 何雨柱赶紧说:“同志,你好。我爸爸原来是这个厂子的厨子,但他去保城了,他还有些手续没办好,我得帮他办一下。” 保卫人员对何雨柱说:“请稍等,我给食堂主任去个电话核实一下。”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食堂,易忠海拿着烟酒正找食堂范主任。 范主任看见易忠海便问他:“易师傅,您是替何大清来给他儿子求情的?按规矩呢,他儿子能来接班,但是不能跟他爸一样,一个月拿50万的工资,只能按学徒算,拿18万。” 易忠海把东西放下,说道:“范主任,我这次来确实是为了何大清他儿子来的。 “何大清临走时把他儿子何雨柱托付给了我,我们是一个厂的,又是一个院子的老街坊,我还能看着柱子不管? “何大清走之前说了,轧钢厂的工作留给柱子,但是头两年不要给他钱。” 范主任惊诧道:“这是为什么?” 易忠海苦笑道:“何大清说了,柱子这个人脾气臭、爱冲动,没大人在他身边,怕他出事。 “又怕他有了钱在手里,学人家推牌九、找女人。 “所以他留了笔钱给我,让我按月给柱子,又拜托我跟您说,不要给他发工资,先磋磨他几年,让他收敛收敛脾气再说。” 范主任皱着眉头说:“何大清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没这种道理啊?现在国家主张不劳动者不得食,反过来也一样,人家干活了,你就给他钱啊! “不发工资,这,我跟上面也说不清楚啊!” 易忠海忙笑着说道:“主任,是这样,何大清走的时候交代了,傻柱的工资,他拜托您替柱子领了。” 范主任连忙拒绝道:“不妥!不妥!我替他领,算怎么回事儿?” 易忠海一本正经地说道:“他在你手底下当学徒,按老理儿,三年学艺两年效力,头两年徒弟白给师父干,这是四九城的老理儿,您就别推辞了。” 听到这,范主任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易忠海才放心下来,说道: “那我就先回车间了,您忙。” 这边,范主任接到门卫的电话,说道:“我知道他,你让他进来吧。” 门卫这才放行。 何雨柱到了食堂,找到主任办公室,敲门进去。 只见范主任坐在办公桌后面,拿腔拿调的说道:“你就是何雨柱小同志吧?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像你爸爸何大清这种情况,你是不能接班的,不过……” 他还没说完,何雨柱就说道:“我没说我要接班啊,我不是来问接班的事的。” 范主任被他闪了一下,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恼怒,问道: “那你来干什么!” 何雨柱说道:“是这样,我爸爸何大清去保城之前,说上个月的工资是这几天发,他让我到了时间来帮他领了。” “就这?”范主任难以置信的问道。 “对啊,就这。”何雨柱回道。 范主任好奇地问:“你就不想来接班?” 何雨柱摇摇头,说:“不想。” “你怎么能不想呢?”范主任急了,毕竟如果何雨柱来接班,他可以贪掉何雨柱两年的工资,加起来也好几百万呢。 他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何雨柱:“柱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当厨师好啊,当厨师,俗话说得好:荒年饿不死厨子。 “你一个人来当厨子,回头带点儿剩菜剩饭回去,一家人都饿不着,这是多大的实惠啊!”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能行呢? “剩菜剩饭那也是公家的东西,公家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呢? “往小了说这叫偷鸡摸狗,往大了说这叫贪污! “范主任,你就是这么领导工人、管理食堂的?” 范主任听了直懵,吓得赶紧说:“没有,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懂吗?” 何雨柱口气决绝地说道:“总之,我是不会当厨子的!我爸的工资去哪儿领?” 范主任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个愣头青赶走,没好气地说道:“财务处,你拿着他的私章去领了就行了。” 何雨柱望气一看,一头橘黄色的猪讽刺地看着他,看来这是有猫腻儿啊。 于是便说道:“恐怕还得食堂给开个证明吧?” 范主任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看说漏了嘴,范主任也不好再推辞,给他开了个证明。 何雨柱去财务处开了何大清上个月工资,就回家了。 当厨子是不可能当厨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厨子的。 修道者餐风饮露,追求高洁,自己既然道术有成,正是要努力精进之时。 怎么能忍受烟熏火燎,因荤腥而蔽灵智,以油烟而损道体呢? 这都是修道之大忌! 再说,给人做饭能攒几个功德? 功德不够怎么白日飞升? 所以何雨柱在觉醒系统的那一刻,就决定不能再当厨子了。 至于干什么,他早就想好了! 第4章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何雨柱从财务处拿了何大清上个月留下的工资,便在四九城里溜达了起来。 前世他一心修道,不要说四九城,就是山都没下过,这一世既然清修无望,只好随缘入世,累积功德。 这时的四九城,还没有后世那般林立的高楼、宽阔的马路和整齐的市容, 触目所及,都是青砖灰瓦,木门阑珊,路上也是尘土飞扬。 虽然战争刚结束不久,城市却早已从炮火的摧残中恢复过来,街上五行八作都在吆喝买卖,拉黄包车的、骑三轮的,竟然还有牵骆驼, 看着前世只有电影上才有的情景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何雨柱还是颇为新奇的。 这时,就听见一个女的在喊:“抓小偷啊!他偷了我的包!” 就看后面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朝这边跑来,头顶之气为灰褐色老鼠状,显然是鼠窃之辈。 何雨柱也不着急,就等他走近了,一个推手,那人就横着飞出去,直撞到一头骆驼身上才止住。 作为能在大漠里硬扛黑风暴存在,骆驼显然不受影响,慢慢悠悠地被牵着走了。 男人站起身来,想接着跑,却被何雨柱拦住。 何雨柱说道:“拿出来吧!” 男人双眼滴溜溜一转,说道:“拿什么啊?” 这时女人也赶了上来,对何雨柱说道:“谢谢你小同志,就是这个人偷了我的钱包!” 男人瞪向女人,说道:“你别冤枉人,谁偷你东西了!” 女人说道:“没偷,那我一喊抓小偷,你跑什么?” 男人:“我着急回家给我爸爸抓药,怎么,马路是你家开的?只许你走,不许我跑?耽误了我爸爸的病,你负得起责吗?” 说着就要往人群外边挤。 何雨柱发动“力能扛鼎”,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如铁钳般箍住,让他动不了分毫。 男人吃不住疼,喊道:“打人啦!特务打人啦!那位好心人帮忙报个警。” 这时街上巡逻的一高一矮两个警察跑过来,都穿着黄军装,臂章上则写的是军管会。 现在是51年末,到53年才会结束军管,现在警察戴着这个臂章也正常。 大个子警察嚷嚷道:“都散开,别聚在这儿,影响交通知不知道?” 又对何雨柱等人说道:“你们几个,吵吵什么呢?那小孩,” 他冲着何雨柱喊:“说你呢,先把人放开,你再伤着他!” 矮个子警察则操着一口陕西话对高个子说道:“额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把旧时代的警察作风带到新国家里来,对群众要慢声细语,要客气呢嘛。嗨哈了吗?” 高个子点头哈腰:“嗨哈了、嗨哈了。” 何雨柱一看,高个子应该是老四九城的留用警,矮个子应该是跟着队伍刚到地方上。 矮个子这才对何雨柱等人说道:“现在说说吧,你们遇见甚吗事,额听着呢,一定给你们解决!” 女人开始解释,说是男人偷了他的钱包被何雨柱拦下,男人急了才诬陷何雨柱是特务、打人。 男人也解释道:“警察同志,冤枉啊,我没拿她钱包,我兜里就十万块钱,是给我爸抓药,不信您搜,要搜出钱包来,不用您抓,我自己就去监狱蹲着去。” 高个警察训斥道:“你那么多废话!问什么,答什么,多余的话不要讲。” 矮个子警察又问那个女人:“这位女同志,你钱包是什么样的,里面有多少钱?” 女人回道:“我的钱包是蓝布逢的,上面有颗黑扣子,里面有二十五万,五张五万的,都用铅笔写着我的名字,那可是我刚发的工资啊!” 矮个子警察示意高个警察去搜身,果然,从男人身上只搜出了十万块。 矮个警察示意女人上前辨认这两张五万的是不是她的钱, 女人看了会,才犹疑地说道:“警察同志,这不是我的,上面没有我用铅笔写的名字。” 男人闻言立马不干了,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你才是小偷,你们全家都是小偷!警察同志,我要告她诬陷;啊不,我要告他们俩合伙冤枉、敲诈我!” 高个子警察训斥道:“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矮个子也看出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在那里皱着眉头,不知想什么。 何雨柱这时开口道:“警察同志,我能说说我的想法吗?” 矮个警察赶忙说:“小同志,你说。” 何雨柱镇定地说道:“一般小偷偷东西,很少单打独斗的,都是团伙作案,有偷东西,有帮着转移赃物的,还有同伙被逮住以后起哄架秧子,帮着逃跑的。 钱包一定是他在跑的时候给他同伙了。” 见男人要反驳。 何雨柱说道:“我知道你急,你先别急。你的同伙一定不会跑远,因为他怕你把他供出来,所以会在旁边观看。” 围观的大家闻言,纷纷看向自己身边的人。 而何雨柱早已开启望气模式,看见人群中也有一只老鼠与身边这只遥遥相应。 男人被他吓得眼珠乱转, 这时何雨柱又顺着男人目光,看向人群,大喝一声:“就是你,还跑!” 一个穿蓝棉袄的家伙闻声而动,立马往圈外跑去,跑的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何雨柱和矮个警察都追了上去, 高个警察则看着小偷。 慢慢地,矮个警察就跑不动了。 再看何雨柱,早已开启了法术身轻如燕,一会儿便略过矮个警察,几个脚趾点地就冲了过去。 矮个警察喊道:“小同志,过了!过了!贼在你后头泥!”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法术太快,跑过了,于是转身去堵小偷的同伙。 小偷同伙没看见,一头撞到何雨柱伸出的巴掌上,带着力能扛鼎法术之力的巴掌,直接把他扇回去了。 矮个警察看着小偷同伙从自己头顶飞过,直接愣住了。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跑过去把那个同伙按住。 一搜身,蓝布钱包、二十五万元、五张五万的,都用铅笔写着名,跟女人说的一点儿不差。 矮个子警察押着他,和何雨柱一起汇合了高个警察一行人, 去派出所做笔录。 矮个警察对何雨柱说:“小同志,看不出来,功夫不错嘛!你是做什么的?” 何雨柱笑道:“我跟我爸爸学厨,又练过一阵八极拳,所以手劲儿大。现在没工作,今天这不是出来找活儿,遇到这么档子事。” 矮个警察听了大喜,道:“额看你人不错,现在额们却人手哩,这样,你去你们居委会开个政审材料,到额这里来,额给你安排工作嘛!” 何雨柱闻言大喜,说道:“那感情好,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 矮个子摇摇头说道:“甚么尊姓大名,额们不讲那一套,额叫郭英豪,高个子姓多,是旗人叫多福。” 何雨柱说:“郭同志,那我下午就去开证明,明天就来?” 郭英豪笑道:“好,额就喜欢雷厉风行的人嘛!” 何雨柱走出警局的那一刻, “系统提示,宿主积攒功德二十,望再接再厉!” 何雨柱心想这才是系统正确的打开方式嘛!当什么厨子,当厨子怎么攒功德! 又想到刚才在警察局大厅,看到一股黑气呈蝮蛇状,一闪而过,人太多,没瞧清楚是谁。 “妖怪,我一眼就瞧出你不是人! “等着我明天来上班,立的第一个功劳就是把你逼出原型!” 第5章 记得明天早点来上班 何雨柱从警局出来,心里很是高兴,只要自己当了警察,公正执法,拯人于危难,救人于水火,还怕没有功德拿? 有了功德,还怕不能解锁神通? 大道圆融,指日可待! 何雨柱兴高采烈地去学校接何雨水放学。 往常,何雨水都是放学自己回家,自从何大清走了以后,同学们都笑她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何雨水年纪小,对于这些话根本承受不了,被风言风语打击的她,十分沮丧地一步一步往学校外面挪着。 想避开那些嘲笑她的同学。 现在的她,最看不得放学的场景,人家别的小朋友大都有家长接送,有的父母还是干部,把孩子往二八大杠的横梁上一放,这个孩子立马成了学校门口最靓的崽! 可自己呢? 何雨柱站在学校门口,看着低头挪步的何雨水,便喊道:“雨水!这儿!今天哥来接你下学!” 何雨水抬头,看见自己哥哥正站在校门口朝自己挥手! 身姿挺拔如青松,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雨水觉得今天的哥哥似乎帅气了几分呢! 她的心情立马由阴转晴,笑着朝何雨柱跑去。 何雨柱蹲下身子接住扑过来的何雨水,拿过她的小书包,把她抱起来,就要走。 这时,有个年轻的女生喊住他:“这位同志,请您等一下!” 何雨柱停步看向来人,只见她简单的梳着一条黑马尾,脸似银盆,气质娴静,穿着蓝色列宁装,在嘈杂的人群中如空谷幽兰一般。 再开启【望气识人】,看她头顶之气,淡蓝空灵,如菊如兰。 “您好,我是雨水班上的实习老师,我叫冉秋月,请问您是何雨水什么人?”冉老师问道。 “这是我哥哥,他叫何雨柱。”不等何雨柱说话,何雨水就抢先炫耀道。 何雨柱闻言笑了一下,对冉老师说道:“您好,我叫何雨柱,是雨水的哥哥。您是冉老师是吧?多谢您在班上照顾雨水。” 冉老师淡然一笑,说道:“不客气,何雨柱同志。我呢,是从来没见过您来接何雨水,怕她出事,所以过来问一下,希望您不要见怪。” 何雨柱说:“哪能呢?冉老师这么认真负责,我们做家长才能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们,我这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见怪?您想多了。” 冉秋月看着何雨水的哥哥说话斯文,条理清晰,再看何雨水和他如此亲昵,也就放心了。 她还想就何雨水在学校遭受歧视的事情跟何雨柱说一下,谁知何雨柱却把何雨水放了下来,对她说道:“冉老师,麻烦您先看一下何雨水,那边有一熟人,我过去打个招呼。” 冉老师虽然纳闷,还是点点头。 何雨柱对雨水说道:“你跟老师在这儿待会儿,别乱跑,我去去就来。” 何雨柱说完就朝校门另一边的一个中年人走去,他刚才开启【望气识人】观察冉老师的时候,顺便瞥到那边有人气色纯黑,如吐信蝮蛇,代表着极其危险! 何雨柱怕这小子在校门口行凶,便想着过去制服住他。 何雨柱过去之后,一把搂住中年人,说道:“老吴,好久没见了,最近忙什么呢?” 中年人脸色一变,说道:“这位同志,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姓吴。” 说着就要挣脱何雨柱,可这时的何雨柱已经使上【力能扛鼎】的法术,中年人哪里能成功? “哎呀,不就欠了我十万块钱吗?至于见了面就装不认识的吗?”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搂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旁边看热闹的家长一看是要钱的,都不再关注,而是扭头看自己家娃出来了没有。 何雨柱刚把中年人拉的离人群稍微远了些,中年人就用力给了何雨柱一个肘击! 何雨柱现在可没有什么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他只要松手,侧身避开。 中年人当机立断,扭身就跑,可没跑两步,何雨柱一个【身轻如燕】就窜到他前面去了。 中年人来不及错愕,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何雨柱。 何雨柱早注意到中年人头顶,如蝮蛇般的黑气伸出獠牙,知道他要对自己不利,早就一把攥住中年人的手腕,一使劲,就听咔嚓一声,显然是把他的手腕撅折了,匕首也啪嗒掉到地上! 中年人断了手腕却彷佛没有痛觉般,左手拿出一把手枪,可没等他开枪,何雨柱咔嚓,又给他把另一只手腕撅折了。 手枪则被何雨柱接住拿在手里。 中年人心下大惊,内心直呼何雨柱不是人! 可没等他再做反应,何雨柱正反两个大逼兜就上来了。 “怎么这么快?你不是人!” 在中年人昏过去之前,绝望地喊出来这么一句! 何雨柱跟中年人的打斗早已被校园门口的家长注意到,大家看着男子一会匕首、一会儿手枪的往外掏,早已吓得惊叫连连。 何雨柱把男人制服了,才对他们说道:“麻烦去叫一下警察,说红星小学门口有人抓了特务!” 这时,大家对于反特的热情还是很高的,当即有人就向警局跑去。 冉老师想着向前询问,何雨柱举手制止她,示意还有危险。 何雨水则看的目瞪口呆:我哥这么勇的吗?那以前他怎么被老爸揍成那个熊样? 不一会儿,何雨柱就看见郭队长领着几个警察过来了。 郭队长看见手里拿着手枪,脚下踩着特务的何雨柱,大笑道:“额就说额没看错人,何雨柱同志,你这是又立功了?” 何雨柱把手枪递给郭队长,说道:“队长,我看见这人揣着把枪,在学校门口鬼鬼祟祟的,结果上去一诈他,他就要动枪,我就给他制服了,我估计他是潜伏特务,想在学校搞破坏。” 郭队长一看:“好家伙,勃朗宁m1910,霉国货,以前额在战场上还缴获过一支呢!” 郭队长来的时候还怕何雨柱抓错了人,毕竟现在还在军管,除了特务,还有许多人有配枪资格。 可看到这支勃朗宁,郭队长就放心了,这种高级货,就是现役高级军官都没几个人有。 郭队长一看这是抓了条大鱼啊,就让何雨柱跟自己回去,一起参加审讯。 谁知何雨住摇摇头,说道:“郭队长,我是来接妹妹放学的,我能不能先把她送回去,再去找您?” 这时冉秋月看着特务已经被警察控制,便带着何雨水也过来了,说道:“何雨柱同志,你放心去吧,我会帮你看着雨水同学的。” 何雨柱心想:什么叫放心去吧?会不会说话。 摇摇头,说道:“冉老师,我爸刚离开我们不久,现在正是她内心比较脆弱的时候,我想多陪陪她,省的她落下心结。” 冉老师内心泛起一阵涟漪,这个男人不仅说话文质彬彬,还能制服特务;不仅文武双全,还对自己妹妹这么温柔,这么耐心,这要是我孩子的父亲多好啊。想着脸上便有一抹红晕散开。 一旁的郭队长听见何雨柱说“我爸刚离开我们不久”,还以为他刚死了爹,便拍着胸脯说道:“这算甚事,碎碎的个事情,你先送你妹回家么!我们审是一样的。” 说着,郭队长拍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记得明天早点来上班啊!” 第6章 长辈?老子打的就是长辈! 何雨柱看着郭队长押着特务走了, 就跟闪着星星眼、一脸通红的冉老师说了声再见。 拉着何雨水朝家走去。 “雨水,你们老师是不是身体不好?怎么脸红成那样?”何雨柱好奇地问道。 “哥,你就是个笨蛋,打一辈子光棍吧!”雨水依偎着何雨柱的手臂,翻着白眼冲何雨柱说道。女孩子成熟的就是早。 何雨柱也不以为意,在经过菜市场的时候,割了半斤猪肉,又买了一斤红枣,问何雨水: “雨水,晚上给你做红烧肉吃怎么样?” “噢!噢!吃红烧肉啦!”何雨水欢呼道。 四合院门口,阎埠贵看着何雨柱兄妹拿着猪肉回来,早已眼睛放光,何雨柱不用神通也知道,阎埠贵此刻的气,必定如拱槽之猪,流满口水。 “柱子,回来了?你爸也不言语一声就跑到保城去了,留你们兄妹俩,也是难啊! “柱子,要我说,你别太放在心上,要是心里实在苦闷,就来找三大爷,三大爷给你开解开解。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我那儿还有瓶好酒,你炒个肉菜,咱爷俩来个一醉解千愁怎么样?” 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瞟向何雨柱手里拎着的猪肉。 何雨柱看着图穷匕见的闫阜贵,笑着说道: “三大爷,先谢谢您,我爸的事儿,我早放下了。 “他把我拉扯这么大,早已尽了做父母的责任了;至于雨水,我会把她照顾好的,就让我爸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再说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儿女的怎么能埋怨爹娘呢?您说对不对?”” “另外,我年纪还小,不敢喝酒,谢谢您好意了。” 说完,领着何雨水就进院了。 留下阎埠贵在风中凌乱,何雨柱这是转性了? 他不是最恨他爸吗?今儿这些话,不是亲眼看着何雨柱说出来, 阎埠贵还以为站自己跟前的是一大爷呢? 何雨柱领着雨水往里走,对于何大清的态度,他不是原身傻柱,说不上恨他。 但对他抛弃儿女的行为,也是很瞧不起的! 至于何雨柱说那些话,是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就是道德高地吗?还不是谁先站上去谁赢! 我不怕冷,我先跑上去,我就愿意看着你们被我挤下道德高地气得发抖的样子。 何雨柱这样想着。 刚进中院,四合院第二关镇守使秦淮茹就出来了。 她一双桃花眼,风情无限地看着何雨柱,准确的说是,看着何雨柱手里拎着的猪肉。 果然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虽然只有八岁,何雨水已经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胁,抓着何雨柱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秦淮茹迎着何雨柱,边走边说:“柱子,你这是买的猪肉啊?你看雨水瘦的,是该给她好好补补。 “柱子,晚上就别做饭了,把猪肉给姐,姐顺手就给你做了。 “回头,你跟雨水过来吃,一大家子在一块儿吃多热闹? “让你东旭哥陪你喝几杯,喝美了,回家就睡,也不用刷盘子、洗碗,你说多好?”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这副做派,心里泛起一阵厌恶,说道: “贾家嫂子,不麻烦了,就这么一小块肉,半斤不多,说实话,我都没打算吃,还怕不够雨水吃的呢。 “再加上你们一大家子,这肉恐怕连渣也剩不下了吧?” 秦淮茹还没开口,闻声出来的贾张氏就骂开了: “呸!没爹没娘的小野种,我们家淮茹好心好意请你来家吃饭,你反而诬陷我们贪图你的肉! “我们东旭是轧钢厂正式工人,你一个无业游民,我们家能贪图你什么?!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大家听见贾张氏在院里骂大街,纷纷出来看热闹。 何雨水则被骂的双眼含泪。 何雨柱也不惯着贾张氏,一个耳光就扇上去了。 贾张氏的骂声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着何雨柱,打死她也想不到何雨柱竟然敢打她? 这时贾东旭正好从外边回来,看见亲妈被何雨柱打了,喊着: “傻柱,我弄死你!”便冲了过来。 何雨柱捡起地上的半块砖头,一使劲儿,便碎成了几块。 这时贾东旭刚好冲到何雨柱身前,看着被捏碎的砖头,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伸着头停在了距离何雨柱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何雨柱对围观的众人说道: “贾张氏骂我没爹没娘,我爸去了保城,又不是死了。她这么咒我爸爸死了,我打她有什么不对吗?” 何雨柱顺势站到道德高地上,众人只好仰望,纷纷点头: “那样的的话,这老虔婆是该打!” “对,谁让她嘴臭呢?” “柱子这孩子孝顺啊!” “他爸都那样对他了,他还维护着他。” “那是,什么叫血脉亲情啊?” 何雨柱不理议论纷纷的众人,转身看向贾东旭: “有你事吗?我问你,有你事儿没有?” 贾东旭看着面露杀气、逼上来的何雨柱,一害怕,尿了! 众人看着贾东旭湿了的裤腿,哈哈笑了起来。 贾东旭一捂脸忙朝自己屋子跑了进去。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跑了,也跟在后面边跑边喊道:“东旭,你没事儿吧?” 秦淮茹看贾家人都撤了,自己还好意思留在这儿? 她看着贾东旭留下的那摊茶黄色液体,内心一阵腌臜,也低着头走了。 何雨柱这才领着何雨水也回家了。 饭桌上,何雨水看见红烧肉,早就把别的事儿抛到脑袋后面去了,拿起大馒头,一口馒头一口肉的吃个不停,满嘴流油。 何雨柱不住地跟她说:“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说着,何雨柱拿起一个红枣放进嘴里咀嚼, 可惜没遇到卖松子的,何雨柱遗憾的想着。 这时,门吱扭一下被从外面推开。 易忠海一脸严肃地走进来,问道:“柱子,听说你在院里打人了?” 何雨柱点点头:“打了。” 易忠海声调又高了一度,问道:“你打的是贾张氏?” 何雨柱点点头,说:“对!” 易忠海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怎么能打长辈呢?咱们大院讲得就是团结友爱、尊老爱幼,你倒好,又好吃的不想着长辈先吃,反而还打长辈,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枣核,说道:“就她还长辈?我打的就是她这种为老不尊的长辈!” 第7章 拒不交代! 易忠海气急败坏道:“那也不能打人,更不能打长辈!这是不孝啊!” 何雨柱奇怪道:“且不说她贾张氏算我何家哪门子长辈。咱们就说不孝这事儿,她贾张氏对着院儿里那么多人咒我爸爸死了。 “我爸在保城可还好好活着呢!对子骂父,我要是不打他,才是真正的不孝!” 易忠海知道贾张氏嘴上没把门的,平时是想骂谁就骂谁,可他易忠海还指望着贾东旭给他养老,怎么也得给贾张氏站台! 于是沉吟着说道:“这事儿呢,贾张氏是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她也是有口无心。再说,她毕竟是院儿里的长辈。 “柱子,你爸扔下你们去了保城,在院子里,我们大家都会照顾你的,可如果你这么随意殴打长辈,我们还怎么帮你呢?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还想不想找到工作?哪个单位敢要一个道德败坏的青年? “你还想不想找对象?哪个姑娘敢找一个殴打老人的男人?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依我看呢,你一会儿去给贾张氏陪个罪,然后呢,在掏点儿钱,不用多,拿个二十万给她,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何雨柱一听乐了,好嘛,戴帽子、搞臭名声、威胁利诱一条龙,这一拳得有二十年的功力吧? 他也不惯着易忠海,说道: “二十万还不多?你还真是张口就来啊!都赶上我爸爸以前半个月工资啦。 “我没钱,有钱我也不会赔给贾张氏。 “至于你说名声,真金不怕火炼,我就不信凭她贾张氏就能搞臭我? “她说我名声臭,我还说她名声臭呢! “我知道贾东旭是你徒弟,你偏心,可你也不能这么偏着他吧? “还是说,他不仅仅是你徒弟?还是别的什么?” 易忠海一看火要烧到自己身上来,也坐不住了。大院儿里什么人性他很清楚,要是傻柱把今天这话往外一传,自己那时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站起身,狠狠一跺脚,说道:“柱子!话可不能乱说!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算了,这事儿,我不管了。” 说着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送完何雨水上学,就去开了政审材料、拿着照片,去警局报到。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郭队长和三个手下都在那里愁眉不展的抽着烟,那烟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着火了呢。 郭队长见何雨柱进来,问道:“柱子,你的材料开好了?” 何雨柱把材料一递,郭队长一看没什么问题,便对众人说道:“额跟你们说一哈,这是新来的何雨柱同志,昨天那个特务就是柱子抓住的。” 接着又对何雨柱介绍众人: “这个光头叫李飞,是个格斗好手,以前是额手下一个兵。” 李飞闻言对何雨柱说道:“他们跟我说了,说你功夫不错,那个特务是个练家子,被你三下五除二废了双手,佩服佩服。我这人没别的爱好,改天跟我切磋一下。” 何雨柱笑道:“行啊,不过我是自己瞎练的,估计比不上你们上过战场的人,飞哥要手下留情啊。” 飞哥笑着点头。 郭队长继续介绍:“这个傻大个叫罗辉,枪法好着呢,百步穿杨不是吹的。” 罗辉对何雨柱点头示意,何雨柱也点头喊:“罗哥”。 “这个小个子、看着跟小孩一样的叫周晓,额们都叫他小周,他是额们化妆侦查的好手,扮成个娃娃(陕西方言,指少年、年轻人)甚的,别人都不怀疑。 “你也跟着这么叫就行了。一会儿让他领着你去办手续。”郭队长说道。 没等何雨柱说话,小周就先开口:“柱子,走,我领你办手续去。” 郭队长也点头让他跟着去。 何雨柱就跟着小周出去了。 不一会儿,几层楼一跑,警察证、警服领到手,何雨柱就是一名光荣的警察同志了! 何雨柱问小周:“周哥,” “叫小周,不用喊哥,我喜欢人叫我小周。这要在外面执行任务,你长得这么老成喊我周哥,不露馅了。习惯要从平时培养好!” 何雨柱内心遭受一万点暴击,继续问道:“小周,我刚来的时候,看见队长他们都愁眉苦脸的,怎么了?” 小周:“说起来这事儿还跟你有关系,你把特务一抓一送没事儿了,我们可溜溜审了一晚上,那个特务愣是一句话没撂。 “别的队都笑话咱们,问用不用他们帮着审,你说队长能不生气?” 何雨柱心下一惊,还没撂呢?这特务看来是专业的啊! 于是说道:“小周,我能不能试试看?” 小周不在意地说:“试试也行。” 何雨柱跟队长说了自己想试试,队长说:“试试就试试,但可说好,额们可不兴打骂俘虏啊!” 何雨柱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让人准备了布帘、桌子、输液瓶和橡皮管,众人不解其意,但还是给他准备好。 他先用布帘把审讯室一隔两半,一边是常见的审讯用的桌椅,一边用布帘当着看不清后面是什么…… 郭队长他们把人带进来,便出去等着,因为何雨柱说一个人审对特务造成的精神压力更大。 过了大约一支烟的时间,何雨柱才进审讯室,看着被拷在椅子上的特务,何雨柱也不问话,直接把他的眼睛蒙上。 然后掏出一把小刀,在他手腕上一划,就出去了。 郭队长看见何雨柱出来了,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光头飞哥说道:“怯场了?你上去拍桌子问姓名,一套开场白下来就不怯场了,这样,我给你打个样儿。” 说着就要往里走,但被何雨柱拦住,说道:“稍安勿躁,估计再有个二十分钟就撂了。” 大个儿罗辉不信,说道:“何雨柱同志,不是我不信你,但你这也太儿戏了!队长本来想让你练练手,你也不能拿这个闹着玩儿啊。” 何雨柱也不反驳他,而是对着队长,严肃地说道:“队长,请你相信我,犯人一定会交代的!” 郭队长看看何雨柱,想了一会儿,说道:“额信你这一次。” 第8章 是啊,阴你又怎么样? 几个人也不回办公室,就在审讯室门口抽着烟…… 眼瞅着二十分钟要到了,大个儿罗辉忍不住了,说道:“不行,不能让他再这么浪费时间了,队长,让我进去审吧!” 光头飞哥也急了,说道:“是啊,队长,让大个儿试试吧,这还要等多久啊?这么久没动静,别是犯人在里面睡着了吧?” 还没等他说完,审讯室里就传出一阵喊声: “我交代,我全交代,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吧!” 众人在莫名其妙中一阵惊喜,何雨柱示意众人跟自己进去,但千万别发出任何响动。 大家进去后,就看见犯人绑在椅子上,眼睛蒙着白布,脸色苍白好像失血过多的样子,颤抖着身子喊:“救救我,救救我,我招了,全招!”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坐下,才说道:“姓名!” “你先救救我,救救我,我快死了,你先帮我止血。”犯人央求道。 “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你说快点儿,早说完,我早给你止血,你再说废话,可真就晚了!”何雨柱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道。 大家伙儿纳闷,这犯人浑身上下好好的,这是撒癔症了? 彼此对了个眼神,都是不明所以,但何雨柱事先有过吩咐,所以都闭口不言。 只见犯人听了何雨柱的话,赶忙说道: “我叫张玉群,是潜伏在四九城的特务,隶属保密局北平站特别行动队,昨天去红星小学,是为绑架工业部下面一个处长在那里上学的女儿。” “你们绑架的目的是什么?你的上线是谁?”何雨柱问道。 “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我都是单向接受指令,不知道上线是谁,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犯人赶忙答道。 “那你们怎么传递命令?又怎么汇报任务?”何雨柱问道。 “警察同志,你先帮我止血好不好,我感觉真地要死了!”犯人哀求道。 何雨柱还是不为所动地重复一遍前面的话:“那你们怎么传递命令?又怎么汇报任务?” 犯人如同脱水般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用哀求的声音说道:“我都是每天下午三点到锣鼓胡同看有没有留下暗号, “如果有暗号,就再去库房胡同,胡同口有一棵大槐树,我只要用哨子一吹,就会有鸽子落下来,脚上绑着指令,如果是汇报,也是同样的道理。” “那遇到要紧急联络怎么办?”何雨柱问道。 “没有禁忌联络方式,真地,我没骗你们,真没有,他们跟我说过,只启用我一次,一次任务以后,拿着金条走人,再不找我。 “我求求你了,警察同志,快救救我吧,我快喘不上气来了!”犯人哭喊着。 何雨柱看向郭队长,意思是还有要问的吗? 郭队长摇摇头。 何雨柱便上前去,一把扯下蒙在犯人眼前的布条。 犯人先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看向地下:咦?血呢?我流出来的那老摊血呢? 何雨柱又把挡住另一半的布帘摘下来,只见布帘后面,桌子上倒着一个输液瓶,输液管正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滴着水! 特务一看,知道自己被耍了,大怒道:“你阴我?” “是啊,阴你又怎么样?”何雨柱不屑的说道。 大个儿还看得稀里糊涂,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郭队长示意何雨柱给大家讲讲。 何雨柱便说道:“其实,我是用了一个叫杯弓蛇影的法子。 “我把犯人的眼睛蒙上,然后用刀背在他手腕上划了一道。 “然后就出去了。 “这时,犯人处在一个绝对安静的场所,由于他的眼睛被蒙着,所以听力就会变得十分灵敏。 “我提前在帘子后面布置好了一个滴水装置。” 说着何雨柱指了指桌子上的瓶子与输液管,继续说道: “这时的特务就会听到啪嗒啪嗒地滴水声, “结合我划他手腕的那一道,他会以为那是自己的手腕在滴血。 “只要他的大脑相信了自己在滴血,那么他就会出现贫血的症状,诸如脸色苍白、出虚汗、心慌等症状。 “而这些症状又会反过来让他更加相信自己确实是失血过多。 “这时候,如果他不想死,就会喊人的。 “我进来之后,他为了让我快点儿救他,就会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都撂出来!” 大个儿听了,撇撇嘴,说道:“还是这家伙太怂,让你吓住了。”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不是让我吓住了,是被他自己的大脑吓住了。如果我们一直不管他,不用到中午,他会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大个儿翻了个白眼儿,说道:“我才不信呢。” 何雨柱笑着说道:“那回头让你试试。” 大个儿:“试试就试试!” 郭队长制止大个儿继续喊叫,问何雨柱道:“柱子,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东西?额也算老警察了,也没听说过甚杯弓蛇影啊!” 何雨柱对此早有准备,说道:“队长,我这人闲着没事儿爱看闲书,有本书叫《啸亭杂录》,里面记录有各朝刑讯之法,里面就有这么一个法子。 “说的是清朝的施世纶,就是京剧里招安黄天霸的那个大官儿,他就是用着法子审讯山贼的。 “不过,他用的是竹筒,我给换成了水瓶。” 郭队长一听,打消疑虑,说道:“柱子,你这次可立了大功了!” 说着让值勤民警把犯人押回牢房,然后叫上其他人回办公室,商量怎么揪出这小子的内线。 郭队长对大伙儿说:“你们先商量着,额去跟局长汇报一下,他昨天还熊额,说额废物,额这次非要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不一会儿,郭队长回来,沮丧地对大家说: “行了,别商量了,局长说这个案子太大,上面会派人接受,让额们干嘛干嘛去。对了,柱子,局长还表扬你了,让你不要骄傲,跟着额好好干!” 何雨柱受宠若惊地道:“局长都知道我了?” 郭队长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以为额还能贪了你的功劳不成?” 何雨柱傻笑:“哪儿能啊。” 这时仙音响起: “宿主侦破案件,救人性命于无形,获得二百功德值,可自由兑换【壶中天地】【辟谷不食】【炼丹服食】三项神通中的任意一项!” 第9章 壶中天地 面如平湖而胸中激雷,就是形容的何雨柱听到系统声音之后的心情。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说道:“队长,我去个厕所,因为审讯,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憋着呢。” 郭队挥手:“快去快去,别把尿泡憋坏了。” 何雨柱在众人大笑中一溜儿小跑的出去了。 何雨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立刻查询起系统来, 他问道: “系统,能否详细解释这三项神通?以及我现在有多少功德值?” 系统清冷而玄妙的声音响起: “【壶中天地】,指可以炼化一件普通物品,如戒指、水壶等,在其中开辟一方天地,可供宿主存储物品之用,后续可升级为中级神通【芥子须弥】,可脱离物品独自存在,宿主可在其中种地、养殖,还可进入其中修炼,后续可升级为【芥子宇宙】。 “【辟谷不食】,宿主可以从此不食五谷,不觉饥饿,但仍需吃枣子、松子、黄精等,一粒红枣可三天不食,一颗松子可七天不食,一块黄精可十天不食;后续可升级为【餐风饮露】,可以吸风饮露,食气而生,高级法术形态为【遗世独立】。 “【炼丹服食】,可以获得炼丹术,可以锻炼铅汞,炼出各类丹丸,如大还丹、元气丹;升级为中级法术【金丹大成】,可获得仙丹一枚,吃下后有不坏金身,高级法术形态为【不老之药】。” 何雨柱想了想,现在如果选择后两种,十分不合适。 【辟谷不食】,自己已经修炼的差不多到了这个境界了,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买红枣的原因,何况如果贸然显露出自己可以不吃不喝,恐怕会被拉去做实验,或被当成特务,所以这一项不能选。 【炼丹】就更不能选了。 所谓【炼丹】神通并不是直接给你仙丹,而是提升你炼丹成功的概率。 炼丹,是取巧之法,夺天地之造化,遭天地之嫉恨,所以历史上许多人炼到最后,眼瞅着就要成功了,不是丹炉炸裂,就是被雷劈了,或是因别的原因搞坏丹药,很少人能一次成功。 而【炼丹】神通则可以避免出现这种功败垂成的情况,提高成功率。 自己前世曾听师父说过,只修外丹,是秦汉方士传下来的法子。 炼丹要耗费巨量的财富,有的丹药更是直接以黄金为原料,这也是为什么徐福等方士不惜投靠秦始皇的原因,因为只有背靠朝廷,才能获得大量的黄金进行炼丹。 为什么汉朝黄金那么多?后世却没有了? 有人说是铸造佛像用了,那根本是无稽之谈,你铸造了佛像,难道后人不会再熔了吗? 历史上几次灭佛,也没看见那几个皇帝一下子就拥有巨量黄金啊! 倒是自己师父猜测比较靠谱,他说很有可能是秦汉皇帝追求长生,不停地逼迫方士给他们炼丹,把这些黄金都消耗了。 想想最基础的元气丹用的那些材料,何雨柱就头疼,就是把他,啊不,把整个四合院卖了,恐怕也不够买原料的。 所以想来想去,他只能选【壶中天地】。 这样自己就等于有了一个别人都看不到、摸不着的储物空间,自己就可以把一些不方便给人看的东西藏进去,这个选择还是不错的。 于是他对系统说道:“我选【壶中天地】。” 系统确认道: “宿主选择神通【壶中天地】,请尽快选择信物炼化。” 何雨柱点点头,心道这个倒不着急。 等回了办公室,大家又拿他憋尿取笑了一会。 郭队下令让他们俩俩结伴,出去便衣巡逻,溜溜转了一天,也没事儿发生。 到了下班的点,何雨柱就去接何雨水去了。 何雨水看见校门口一身军装的何雨柱,高兴地跑过去问道:“哥,你当兵了?”随即想到了什么,变得哭丧着脸: “哥,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是不是也要去外地当兵?是不是以后我就得一个人生活了?” 说着开始啪嗒着掉眼泪。 何雨柱敲了她脑袋一下,笑道: “瞎想什么呢?” 然后指着臂章问:“读读,这几个字儿念什么?” 何雨水吃力地读到:“北平军事管理委员会,警察。” “哥,你当警察了?不是当兵?那是不是不用离开四九城?” 何雨水高兴地问道。 何雨柱点点头。 何雨水高兴地喊道:“噢!噢!我哥哥当警察了!” 在门口看着孩子们放学的冉秋月看到何雨柱兄妹,也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何雨柱同志,你当警察了?” 何雨柱微笑点头道:“是啊,冉老师。” “那你以后还来接我吗?”何雨水又问道。 何雨柱为难地说道:“恐怕不行了,以后要是没任务,我回来接你的,要是有任务,雨水你得自己走回去。” “啊?”小雨水一脸的不高兴。 “雨水同学,你哥哥执行任务,是给大家服务,你要理解。不如以后老师送你回家好不好?老师有自行车。”冉秋月对何雨水说道。 何雨柱一听,赶忙拦住冉秋月:“冉老师,那多不好意思,我们家离得不远,你让她自己走就行,这么大姑娘了,没问题的。” 何雨水眼珠滴溜一转,说道:“不嘛!我要冉老师送,我还没坐过自行车呢!” 何雨柱一瞪雨水,雨水吓得低头不说话。 冉老师笑道:“何雨柱同志,不麻烦的,我有自行车,我来送她就几步路的事,不能让你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担心雨水。 “你为我们大家服务,我自然要为你解决后顾之忧不是?” 这时何雨水助攻道:“冉老师,我不白坐你车子,我让哥哥给你做饭,我哥做饭可好吃了。” 冉秋月听了欢喜不已,心里暗暗给何雨水鼓掌。 何雨柱看着星星眼、一脸期待的冉秋月,也不好太过分,拒人于千里之外, 于是说道:“冉老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我请您吃饭,一来感谢您一片好意,二一个呢,也认认路。” 冉秋月一脸娇羞地说道:“何雨柱同志,你别一口一个冉老师的叫我了,太见外了,您叫我秋月就行。” 何雨柱只好说:“秋月,你可以叫我柱子。” 第10章 芝麻胡同密室杀人事件(上) 冉秋月见何雨柱非要请她吃饭,心里既喜悦又羞涩,推着自行车,小媳妇儿似的低着头跟在何雨柱屁股后面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何雨水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对何雨柱说道: “哥,家里还有肉吗?请冉老师吃饭,没肉可不像话!” 何雨柱一想,家里确实没肉了,于是便跟冉老师说道:“秋月,要不你先带着雨水回家,我去菜市场买点儿菜。” “不用了,柱子,随便做一点就行了,你请我吃饭我就很感谢了,就要铺张浪费了!”冉秋月坚决制止道。 “秋月,哪儿的话,就是不请你,我们也是隔几天就做回肉,毕竟雨水现在正长身体,不能亏了营养。你看,那小丫头正流口水呢!”何雨柱笑道。 冉秋月一回头,正看见何雨水偷偷拿袖口擦口水,便温柔地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给雨水擦嘴角。 何雨水脸红成一片。 “怎么样,秋月,我没骗你吧?整一个小馋猫。”何雨柱打趣道。 冉秋月一看是何雨水想吃肉,也不再推辞,只是劝何雨柱: “那少买一点,够雨水吃就行了,我吃点儿菜就行。” 何雨柱摆摆手,示意知道了,就大步流星地往菜市场走去。 冉秋月则骑上车,先带着何雨水回家写作业。 好似一家三口一般。 何雨柱还没走到菜市场,就看见街对面,自己的同事外号叫大个儿的罗辉和光头李飞急匆匆地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何雨柱隔着马路喊:“大个儿,你们干什么去?” 大个儿闻言看向何雨柱,立马跑过去,拉住何雨柱说:“正好,跟我们走一趟,芝麻胡同大杂院有人被杀了,队长他们已经过去了。” 何雨柱心想刚入职,不好拒绝他,又想到何雨水有冉老师照顾,便点头跟了上去。 到了地方,同事已经早就清好场了。 大个儿和光头对站岗的民警打个招呼,就领着何雨柱进去了。 郭队长正在勘察现场,看见何雨柱跟着大个儿他们进来,很是诧异:“你来作甚?今天又不是你值班,你妹子一个人在家能行?赶快回去,这里有额们就行了。” 何雨柱说道:“队长,我妹子有人照顾呢,我来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光头李飞也说道:“是啊,队长,我和大个儿正好在路上遇到他。我看何雨柱同志白天审问犯人表现不错,不如让他留下看看,说不定能看出点儿什么呢?” 大个儿也随声附和。 郭队长也不反对,跟几个人说了情况: 死者叫李宝和,是个木匠,住在这个院儿有十来年了。 刚才大家都在做晚饭,就听到他在屋里大喊一声就没了动静。 邻居们敲门也没人回答,门被反锁着,他们怕出事,就撞开门进去了,结果看见李木匠背后插着一把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结果就报了警。 郭队长来了一看,门是被装开的,断裂的门栓和卡扣可以证明,窗户也是从里面插上的。 死者背部中刀,显然不是自杀。 何雨柱一听情况,心想:这是一个密室杀人事件? 大个儿则嚷嚷道:“队长,我看准是凶手杀人之后躲在了门后面,等大家冲进来的时候,他再混入人群,造成密室杀人的假象!” 郭队长没好气的瞪了大个儿一眼:“额会想不到这一点?你看门后面是甚?” 大个儿转身看去,门后面放着李木匠做木匠活儿的斧子、刨子、凿子,还有一些木料也斜倚在门后,根本藏不了人。 光头李飞则打量着屋里,说道:“这就奇怪了,那凶手是怎么跑出去的呢?” 何雨柱走出屋,看了看这间房子构造: 它是在厢房旁边后搭起来的一个木头棚子,很窄,冲着院子的方向开了一扇门,门板和门栓都很薄,一看就是用给人家做木匠活省下的废料拼起来的,不怪一撞就断了! 它的北墙为了省材料,是直接用的东厢房的山墙,只在南面对着垂花门的方向开了一个小窗。 因为是垂花门到大院的通道,所以小窗下面的土地上全是脚印。 何雨柱又进到屋里,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凶手应该是木匠熟识的人,趁木匠不备,从后背一刀致命! 所以应该是熟人作案! 屋里没有被翻找过得痕迹,被褥都很整齐地被叠放在床上,桌子上杯子都没有打翻,炉子上的水还兹兹冒着热气,看来不是求财。 郭队长这时已经把大院里最先进到案发现场的几个人集中到堂屋,准备一一问话。 何雨柱也过去,跟着听。 当时进屋的一共有四个人:踹门的是张铁匠, 跟着进来的是最先听见李木匠惨叫的铁匠媳妇张大嫂,他们就住在隔壁的厢房, 还有住在倒座房的说相声的冯二,以及住在西厢房的李木匠的叔叔李来根。 张铁匠正绘声绘色说着自己是如何一脚把门踹开的: “我们家老娘们正在熬粥,就听见李木匠惨叫了一声,她还问我:当家的你听没听见什么动静?好像是李木匠在喊。 “我说我也听见了,别是李木匠做活不小心把自己伤着了吧? “她就催我去看看,我拍门问李木匠怎么了,结果没人答,门也拴着。 “这个时候,冯二和李大叔也过来了,问我怎么了,我说李木匠刚才喊叫,我怕他伤着自己。 “冯二让我踹门,我一脚就踹开了,进去就看见李木匠躺地上,背上插把刀,我就让我家媳妇儿去报警了,接着你们就来了。” 郭队长问道:“你确定你进来的时候,屋里没其他人?” 张铁匠大大咧咧地说道:“警察同志,瞧您说的,这屋里要是有个大活人,我还能瞧不见?” 接着,铁匠媳妇、冯二、李来根说的都和铁匠大同小异。 郭队长又问:“那你们进来的时候,屋里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床单不是很整齐、柜子门没关严什么的?” 大家都摇摇头, 铁匠媳妇说道:“李木匠平时很板正,屋里搞得很干净,再加上他就是个木匠,怎么会柜子门关不严?” 郭队长又问道:“最近李木匠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李来根抹了抹眼泪,说道:“要说反常,倒是有件事有点反常。李木匠是我侄子,我这么大岁数了,一直没孩子,想着他人老实、又有门手艺,便把他从乡下叫上来,想着让他给我养老。 “我那个房子小,住不下,就在院子里寻摸空地,给他搭了这个木头棚子,让他先住下,等有钱了,给他改成砖的,再给他娶一房媳妇,也算对得起他。 “说重点!”大个儿喊道。 郭队长瞪了大个儿一眼,批评他:“听老人说话要有耐心,你着急个甚?”又对李老头说道:“叔,恁慢慢说,不着急哈。” 李老头不好意思、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人老了就是话多,警察同志,别见怪,马上就说着他反常的地方了。” 第11章 芝麻胡同密室杀人事件(下) 只听李老头继续说道:“这孩子从来了四九城,就一直踏实肯干,再加上木匠活不错,四下里的邻居街坊都来找他打家具。 “可打从今年年初,他的性子就变了,每天也不怎么接活儿,还老是出去大吃大喝,我训他,他还顶嘴! “不瞒警察同志,我们叔侄俩已经好几个月没说过话了!” 这时张大嫂喊叫:“哎呀,这时被狐仙迷了吧? “我听老人家说,狐仙会变化成漂亮女子吸人精血,还有的则是给人送钱,可这钱不是白花的,等到了一定数目,就得拿命来偿! “李木匠这是遇见狐仙了!怪不得刚才我一进来,就觉得屋里阴冷阴冷的!” 张铁匠闻言训斥道:“瞎说什么!现在不让说封建迷信,你知不知道?!成天就知道胡咧咧!” 张大嫂不服气瞪了铁匠一眼,但没有再说话。 这时冯二也开口道:“依我看啊,李木匠八成是在外欠了债,被人寻仇杀了!” 郭队长让民警先把几个人带下去,然后便问何雨柱几人: “你们说,这李木匠是谁杀的?又是怎么杀的?” 光头李飞摸了摸他那个溜光锃亮的大脑袋,说道:“我看他叔叔嫌疑最大,毕竟叔侄反目成仇,他辛辛苦苦把侄子从乡下弄进城,想找个人养老,但李木匠进了城就变了,李老头失望之下,痛下杀手!” 大个儿也点点头,表示同意,说道:“案发的时候,正是大杂院做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人,这要是进来个生人,还能不被看见?既然大家都说没见生人进院,那就是熟人作案!我也觉得李木匠他叔叔的嫌疑最大!” 郭队长看何雨柱不说话,便问道:“柱子,你也说说嘛!” 何雨柱说道:“队长,你等我一下。”说完就出去了。 大家看何雨柱又转悠到李木匠那间小房前,心中好奇,便跟了出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只见何雨柱先是盯着那扇窗户发呆,又看见他走近了看窗台,可窗台上什么也没有啊? 何雨柱又跑到各家窗台前看了看, 然后开口道:“队长,我已经知道凶手是怎么杀人,又怎么把现场布置成密室的了,只是现在还没找到证据,所以我想请那四个人来一个现场还原,说不定凶手会露出马脚。” 郭队长眼睛一亮,说道:“木麻哒!光头,你把那四个人喊过来!” 不一会儿,光头就把那四个人喊了来。 何雨柱看似随意地跟几人打招呼,说道:“还得麻烦各位做一下现场还原。” 张铁匠问道:“啥叫现场还原?” 何雨柱笑道:“就是把案子再从头演一遍。” 张铁匠听了不在意地说道:“警察同志,那就演吧,早演早完事儿,我这晚饭还没吃呢!” 于是,大家开始先各自回家,案发时大家在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 张大嫂当时在做饭,于是便拿着一口空锅在那里炒空气; 张铁匠则躺在自家床上卖呆儿, 冯二在家里看相声本子, 李老头儿在对面厢房坐着喝水。 何雨柱喊“开始!” 在屋里装扮成李木匠的光头“啊”的喊了一声。 张大嫂把锅放下,对铁匠说道:“当家的,你听见有人喊叫不?” 张铁匠说:“听着像隔壁李木匠,别是干活把自己砸了吧?” 于是两人一起出来,张铁匠上前拍门,门反锁着。 这时,冯二过来了,说道:“要不踹门吧,这么半天没动静儿了。” 这时,李老头也过来了,说道:“刚才是我侄子喊得?你们快撞开门看看他怎么了!千万可别出事儿!” 张铁匠一脚把门踹开,大家一拥而入, 张大嫂看见“死尸”,嗷的一声就喊起来。 这时,何雨柱喊道:“停!大家保持现在的位置不要动!” 结果话还没说完,李老头就摔地上了。 何雨柱也不上前扶起李老头,而是问大家:“大家感觉跟刚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吗?” 张铁匠抖抖肩膀,说道:“比起刚才有点儿挤得慌。” 何雨柱又问张大嫂:“大嫂,你还觉得屋里阴嗖嗖的吗?” 张大嫂擦了一把汗,说道:“这咋还有点儿热了?” 何雨柱又问李老头:“大爷,上次进来的时候你也摔倒了?” 李老头摇摇头,说道:“刚才没事儿,这次不知怎么着,就摔倒了。” 何雨柱环视众人一圈,然后说道:“这是因为这次有人私自换了位置! “说吧,冯二,你为什么要杀李木匠!” 何雨柱此言一出,大家都像白天见鬼一样看向冯二,冯二急赤白脸地说道: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今儿根本就没到院里来啊! “再说了,我们进来的时候,门窗都关的好好的,要是人是我杀的,我怎么能跑出去在从里面把门窗关好啊?” 何雨柱看见众人疑惑的眼神都瞅向自己,便不慌不忙地说道: “对啊,冯二,你提了一个好问题,怎么能从外面把门窗关好! “如果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那么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嫌疑,而只能把这件事归结到鬼神之说,这也就使真正的杀人凶手可以逍遥法外! “但是,我已经看穿了凶手的作案方法! “因为凶手根本就是进屋之后才关的窗户。 “大家还记得张大嫂说过的话吗?她说上一次刚进来时屋里很阴冷。 “大家看这间木屋,虽然是木头搭的,但却很严实,并没有透风的地方。我刚进来时,炉子上的水壶还滋滋作响,为什么屋子里会给人一种阴冷地感觉呢? “这个院子里家家户户都在窗台上晾着冻柿子、糖蒜、腌菜,为什么李木匠家的窗台却异常干净呢? “如果我没猜错,凶手就是从窗户进来,在杀死李木匠之后,又从窗台翻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他进来的时候,李木匠没有喊,或许是两人早有私下交易的默契,见怪不怪,这也是李木匠窗台如此干净的原因。 “当凶手杀死人之后,便从窗户翻出去,然后再跟随大家一起进来, “刚才张大嫂说屋里阴冷,这是因为这么小的一间房子在这么短的时间被人打开窗子进出两次,自然会带走大部分热量。 “当凶手跟随大家进来,就挪到窗户前面,趁大家没注意,插上插销,这样就形成密室杀人的假象! “而这次模拟,凶手怕露馅,就换了一个位置。可他没想到,别人的位置都没变,所以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甚至把李老爷子挤到了。 “我说得对不对啊?冯二?” 冯二流着冷汗、脸色苍白,还在嘴犟,说道:“你没有证据!这都是你的猜测!你凭什么诬陷我?你没证据!” 何雨柱淡淡一笑,说道:“冯二,你可谓百密一疏,就在你上次翻越窗台前的时候,不小心留下了血迹,我想,现在你的鞋底应该还有血迹吧?” 冯二抬脚一看,鞋底确实有一抹红色,他喊道: “不可能,我明明回家换了鞋才来的?” 他的话突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大家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何雨柱:“还说你不是凶手?” 第12章 又被算计了? 随着冯二那句“我明明回家换了鞋才来的”这句话说出口,一切的狡辩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何雨柱看着还在喃喃自语、想不通的冯二,何雨柱说道:“别想了,我刚才趁大家不注意在门口撒了一层红砖末,其实不是血水。” 冯二叹了口气:“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们,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李木匠刚来的时候,我尽心尽力地帮他,给他介绍人打家具,帮他熟悉周围环境。 “他对我也像大哥一样温柔。 “有一次我喝醉了,对他表达了爱意,谁知……” 大家都意外地看向冯二,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你丫不是男的吗? 冯二看着大家看自己的表情,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就知道大家知道后会像看见怪物一样看我!李木匠也是,当我跟他说了我对他有好感, “我永远忘不了他看我的那副表情,好像吃了蛆一样的恶心! “当时我就跑了!谁知,他却用这件事要挟我,不断勒索我,只要我不给钱,他就恐吓我说让整条胡同都知道我其实是个兔儿爷!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才杀了他……” 说完,冯二把手伸了出来。 郭队长默默地招呼了光头李飞,光头拿手铐铐住他,就拉走了。 何雨柱问队长几点了。 队长说:“八点了,走一起回局里吃点儿东西。” 何雨柱一拍脑袋,说:“坏了!我家里还有客人呢!” 说完,就往家跑去。 郭队长看着何雨柱匆忙跑远的身影,摇摇头,对大个儿说道:“这个何雨柱啊,什么都好,就是看见案子就把什么都忘了。” 大个儿笑了,说道:“我看挺好!” 何雨柱跑了一会儿,看着周围没什么人了,便发动【身轻如燕】,脚一点地就窜出三四丈,很快就到了家。 一进屋,看见何雨水坐在饭桌前等他,冉老师早就不见人影了。 何雨柱问雨水:“你吃了饭了吗?冉老师呢?” 何雨水嘟着嘴,说道:“哥,你去哪儿了?也不回来做饭?冉老师早走了!”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路上遇到同事在查案子,就去帮了个忙。” 何雨水嘟囔着嘴说道:“本来冉老师挺高兴的,给我做好了饭,我们吃完饭,她还辅导我学习来着。 “结果贾家嫂子跑过来,非要给你打扫房间、洗衣服,一边收拾,还一边说你哪儿都好,就是太邋遢,一会儿不管你,你这屋就乱的不行!” 何雨柱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肯定是养老小集团看到冉老师带着何雨水回来,生怕何雨柱就这样找着对象,逃离他们的控制,所以派出了麾下第一大将白莲圣母——秦淮茹。 秦淮茹进了屋,在那里搔首弄姿,又故意说一些和何雨柱关系暧昧的。 人冉秋月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肯定当时就羞愤地待不下去了,估计再见到何雨柱也会不假辞色,认为他是个好色的小人、臭流氓。 如果自己现在去贾家大闹一番,不仅自己占不到便宜, 估计一大爷还会站出来,道貌岸然地说:秦淮茹看在他们兄妹孤苦无依的份上,来帮他们搞卫生、洗衣服,你何雨柱不仅不感恩,反而还诬陷人家想勾引你,你何雨柱的心怎么这么脏呢? 何雨柱想到这儿,似乎都已经能听见那句经典台词在耳边想起来了: 柱子啊,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啊! 玛德! 这么一闹,秦淮茹那破鞋的名声臭了不要紧,但自己一个年轻有为上进青年的形象,恐怕会毁于一旦! 何雨柱在脑中推演了一番,发现上门大闹,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于是他决定用别的方法报复。 他先给雨水烧水洗脚,让她回屋睡觉。 自己呢,也不吃饭,而是拿了几个枣在嘴里慢慢咀嚼。 他自己上一世修为有成,早就不食五谷之物了,这一世,有功德系统帮助,修为也回复的很快,所以也是能不吃就不吃,省的凡俗之物沾染道心。 他喊出系统,询问今天的案子怎么没奖励功德值? 系统冷冷答道:“李木匠要挟勒索,取死有道!冯二杀他,应有之理。你身为捕快,抓捕凶手,也是职责所在,所以没有功德奖励。” 何雨柱问道:“那为什么上次我抓住特务,奖励了二百功德值?” 系统解释道:“特务若不抓住,将有更多人受难,宿主抓捕特务,等于间接救了许多无辜之人,所以有功德奖励。 “冯二杀人,事出有因,即使不抓捕他,他也不会再害人了。” 何雨柱这才了解功德奖励的机制,原来不是破了案子就给奖励,而是看这个举动是否为善举,是否造福了更多人。 何雨柱见没有奖励,便拿出蒲团,打坐入定。 睡觉? 不存在!修道之人,神完气足、气血充盈,神足不思睡,此乃基操! 大约到半夜时分,何雨柱从入定中醒来, 他悄悄走出门,然后捡了一块大石头,一个【身轻如燕】就窜上了房顶。 何雨柱的正房是整个四合院最高的,上去之后,四合院尽入眼底。 何雨柱看着贾家所在的厢房,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贾东旭似乎正在辛勤劳作,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着急,大约过了三十秒,何雨柱估计以贾东旭的体力快差不多了。 何雨柱使出【力能扛鼎】,把周身劲道注入石头,然后朝着贾家屋顶扔了过去。 那颗石头如流星般,疾驰而去。 就听见“咔嚓”一声,屋瓦碎裂,房梁断裂, “砰”的一声,把炕砸出一个大坑! “啊!”就听见贾东旭喊了一嗓子,再无动静。 何雨柱趁着大家还没出来,一个翻身从房上下来,进到自己屋里。 刚关好门,就看见四合院里的灯依次亮了起来。 大家纷纷披着衣服出门,问道:“刚才什么动静?” “谁家的玻璃让人砸了吧?” “不对,我听着像是屋顶塌了。” 何雨柱嘴角微扬:“这算是先收个利息。” 第13章 贾东旭,废了?! 话说贾东旭正在炕上辛勤劳作,每次一分半钟,现在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突然,一块石头穿过屋顶的瓦片,砸断房梁,在距离他屁股不到十厘米的地方,轰的一声砸入土炕。 贾东旭吓得晕了过去! 在外间的贾张氏正搂着她的金孙,现在还是个婴儿的盗圣睡觉呢。 突然听到里屋的动静,心底暗骂道:“这骚蹄子,要拆房啊!” 这时盗圣哇哇地哭了起来。 贾张氏一边哄着盗圣,一边不管不顾地喊道:“你们小点儿动静,棒梗都被你们吵醒了!” 贾东旭慢慢悠悠醒过来,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秦淮茹看着房顶和炕上的大洞,对贾张氏喊道:“妈,不好了,咱家房顶被石头砸出个大窟窿。” 贾张氏顾不上哄棒梗了,她披上衣服,进到里屋,看着贾东旭瘫在炕上,便对着秦淮茹骂道:“你个小蹄子,东旭早晚有一天死在你的肚皮上!” 又看见炕上与屋顶上的洞,立马嚎叫道:“哎呦喂!可了不得了!那个挨千刀的作孽啊!这是要拆家啊!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 大家先是听到声响,又听到贾张氏哀嚎,于是纷纷出来,敲贾张氏的大门。 这时,秦淮茹劝道:“妈,你先别喊了,先让东旭穿上衣服吧!要不邻居们进来,看见了算怎么档子事儿啊!” 贾张氏也回过神来,叫贾东旭穿衣服。 可贾东旭现在还是吓得脚软手软,根本就动弹不得。 要是在场的有位老中医,立马就能看出来贾东旭这是脱阳之症,如果不马上救治,那以后就可以跟赵构做病友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个家庭妇女、一个农村妇女,哪里懂得这些? 也顾不上贾东旭腌臜的下身,好歹给他穿上衣服,贾张氏不管不顾地又给贾东旭灌进一大杯子凉水。 随着“嗝”的一声,贾东旭长长出了一口气,人也缓过来了。 却不知道,有样功能已经彻底跟他说拜拜了。 贾张氏见贾东旭缓过来了,说道:“东旭啊,你可吓死妈了!刚才不是妈给你灌了一杯子水下去,你就过去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年轻人要节制,你就是不听!万一你出个什么好歹,可让妈怎么活啊?! “都怨这小浪蹄子勾着你,你啊,迟早死在她肚子上!” 说完,狠狠地剜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心里也十分委屈,说的好像干这事儿多有意思似的,每次一分钟,两分钟都算他超常发挥了! 要不是贾东旭死命地求自己,自己还不愿意搭理他呢! 秦淮茹不敢抱怨半句,只是对贾张氏说:“妈,快开门去吧,让三位大爷进来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弄得。 “就是找不出凶手来,也得让他们捐款把房子修了,要不怎么住人啊!” 贾张氏一听捐款,心里也急了,她连忙打开门。 果不其然,三个大爷早就等在门外了。 贾张氏赶紧把他们让进来,说道:“三位大爷,你们可得给我作主啊!你们看看,这大半夜的,就被人弄得房倒屋塌了! “这是我们命大,要不然还不得都埋里面啊!” 一大爷看着面色不自然的贾东旭,又看看抱着孩子的秦淮茹,闻着屋里那股味道,还猜不出两人在干什么? 他看着面色通红、楚楚可怜的秦淮茹,想着刚才的情景不禁有些情热! 二大爷则煞有介事地看着屋顶上的洞,又把那块石头拿了出来,说道:“这是人干的?谁能有这么大劲?” 三大爷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是人干的?就是古代曹阿瞒的投石车也没这么大本事,用一块儿小石头把屋顶都砸碎了啊! “我看啊,这一定是陨石!” 院子里众禽听了,纷纷议论道: “什么是陨石啊?” “就是扫把星,这你都不知道!” “扫把星把贾家砸了?” “看来是贾家亏心事干多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这就跟天打雷劈一个道理,你想啊,这么块小石头,咱们院那么多房子怎么就不偏不倚地把贾家砸了?”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 贾张氏听了不干了,又开始号丧:“你们这些脏心烂肺的!看着我们家遭了灾,不说帮把手,反而在这幸灾乐祸!迟早你们都得绝户了!” 一大爷听得直皱眉头,示意贾东旭拦住贾张氏胡噙! 这时,贾东旭还跟木头一样呆着呢!根本就没看到一大爷的暗示。 一大爷只好亲自上阵,喊道:“行了!都闭嘴!现在不让宣传封建迷信,都不知道吗?!谁再敢说报应,我就报给街道!现在正抓典型呢,我看谁想当这个落后份子!” 一大爷一说这话,众禽都像被掐住了脖子,不敢言声了。 一大爷又对贾张氏说道:“行了,她张大妈,你也别喊了!我明天去街道问问,看你这种情况,他们能给修房子不。” 秦淮茹红着眼说道:“一大爷,你说这房顶上这么一个大洞,天这么冷,嗖嗖地往里灌凉风,你说我们可怎么住啊? “大人还好,可要冻着孩子怎么办啊?” 一大爷听了,想了想,喊道:“柱子?柱子来了没有?”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说道:“傻柱没来。” 一大爷推开众人,去敲何雨柱的门。 何雨柱披着外套,打开门:“怎么了?这大半夜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一大爷没好气地问道:“院里出这么大事,你就没听见?” 何雨柱问:“怎么了?刚才我睡着了,没听见。” 一大爷更气急败坏了,说道:“贾家的房子被陨石砸了个窟窿,眼瞅着今晚没地方睡了,我看让他们在你们家凑活一宿吧!” “凭什么啊?!”何雨柱喊道,“哦,他们家被砸了就住我这儿,我一个大小伙子,家里就一张床,他们拖家带口住进来,我去哪儿睡? “你别告诉我这么冷的天让我打地铺!” 一直没捞着发言的刘海中说道:“你,你去跟雨水睡一晚不就行了。” 何雨柱:“话不是这么说的,二大爷,雨水眼瞅着就变成大姑娘了,我一小伙子跟妹妹睡一起,好听吗? “要我说啊,一大爷,你不两间房吗?让贾东旭睡一晚,怎么说他也是你徒弟,糟了难,你伸把手,不过分吧? “老话儿可说了,这师徒如父子啊! “贾张氏带着秦淮茹去聋老太太家住一宿,顺便照顾老太太。 “以后做了好吃的,端给聋老太太一晚,这叫老爱幼,幼尊老,您不常说尊老爱幼吗?这多好的机会啊!”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说道:“要不去我家也行,不过你们得掏个住宿费,我也不多要,你们一家人给一万块钱就行了,毕竟我得给你们烧煤球不是?” 一大爷正被何雨柱堵在道德高地上下不来,听见三大爷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训到:“你就别跟着裹乱了!” 然后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自私啊?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你让贾家住一晚,怎么了?” “对啊,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贾东旭还是您徒弟,你怎么就不肯收留他呢?”何雨柱阴阳怪气地问道。 易忠海气得一甩手,走了。 二大爷、三大爷见状,也都走了。 何雨柱看着易忠海的身影,骂道:“神马东西!” 第14章 棋盘街诡棺杀人事件(上)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穿好警服,做好早饭,叫何雨水起来洗漱吃饭。 吃完了饭,他送小丫头去上学。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门神一样的三大爷拦住了,他吃惊地喊道:“柱子,你什么时候当警察了?” 何雨柱不在意地说道:“昨儿早上啊,怎么了?” “不是,你怎么能当警察呢?啊,不对,三大爷的意思你怎么悄默声儿的当上了警察了啊?”三大爷诧异不已。 何雨柱不在意地说道:“街道给开的推荐信,派出所就接收了,这还不简单吗?” 说完,就领着何雨水走了。 三大爷看着何雨柱走远的身影,顾不上当他的门神,赶紧回家,喊来了三大妈: “他三大妈!三大妈!杨瑞华!” 三大妈听见三大爷叫自己的名字,赶紧进屋,问道:“老头子,怎么了?我这正做饭呢!” 三大爷神秘地对三大妈说道:“你猜我刚才见着谁了?傻柱!” 三大妈一听,不以为意:“嗨,我当是谁呢?傻柱啊,那大门,他一天走八遍,遇见傻柱有什么稀罕的。” 三大爷小眼儿一转,说道:“那你知道傻柱现在当警察了吗?” “啥?傻柱当警察?你可别逗我了,就他那熊样能当上警察?”三大妈不屑地说道。 三大爷一扶眼镜腿,说道:“那还能有假?他穿着人家警察的衣服呢!那臂章上:四九城军管委员会,几个大字晃得我直眼晕!” 三大妈一听:“这么说这傻柱还要成咱们院儿一号人物了?那以后咱们可得跟他搞好关系!” 三大爷点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我问他怎么当上的警察,你猜他怎么说的?” 三大妈:“咋说的?” 三大爷:“他说街道上给开的介绍信,你说街道上为什么平白无故地会给他开介绍信?” 三大妈想了想,小声说道:“不会是给钱了吧?” 三大爷不置可否地看了三大妈一眼,三大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开始盘算着这件事对于他们老闫家来说,能捞到什么好处不? 突然,一阵糊味儿传来,三大妈一拍大腿,“炉子上饭糊了!” 三大爷一看表,也喊道:“坏了,上班要迟到了!” “三大妈,我的饭给我留出来,我晚上吃!”说着,三大爷拿起他那个叠满补丁的破包就往学校跑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三大妈和三大爷的对话被正在跟父亲学徒放电影的许大茂听了个正着。 “呸!就他傻柱也能当警察?一个傻子,当孙子还差不多!”许大茂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不能这么便宜了傻柱,他要写举报信举报傻柱, 一个傻不拉几的厨房学徒,通过给街道送礼,居然当上了警察? 想想以后每天傻柱穿着警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许大茂就气得想吐血! 在他看来,何雨柱这个警察,肯定不是正路来的! 他决定给区里写信,举报何雨柱! 这边,何雨柱穿着警服送雨水上学,南锣鼓巷的人看了,纷纷上前跟他打招呼、攀关系。 他都以要送雨水、时间不够了为由,推开了他们想要攀谈而凑过来的身子。 好不容易把雨水送到了校门口,一个陌生的男老师在看着学生入校。 冉老师果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门口迎接学生,看来昨天的事,是让她心存芥蒂了! 何雨柱看着雨水蹦蹦跳跳地进了学校,转身向公安局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应该弄辆自行车骑,每天这么腿着太浪费时间了! 何雨柱刚进警局,就听见警局里跟炸了锅一样: “什么?部里专家还没到?你们干什么吃的,再派人去催!”这是训斥下属的。 “喂?喂?喂!对啊,我这里是市局,现在需要民政部门的协助,对对对,太感谢了,您说,我记着呢”,这是打电话的。 “让……让……让”,这时抱着文件来回乱窜的! “柱子,这儿,这儿,就等你了!”这时大个儿看见何雨柱,喊他快点儿过来。 何雨柱从人群中挤过大厅,来到大个儿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个儿:“出大事儿了!整个警局都炸开锅了,你不知道?” 何雨柱挠挠头:“我这不刚来吗!” 这时全副武装的郭队长领着光头、小周走了出来,看见何雨柱和大个儿,说道: “上面说了,手里没任务的队都出动,额们都去。” 他看看赤手空拳的何雨柱,问道:“柱子,会使枪不会?” 何雨柱摇摇头,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没碰过那玩意儿啊。 队长对光头说:“一会儿你护着点柱子。” 又对何雨柱说道:“就不给你发枪了,你不会弄,回头再伤着自己。” 几人边走边说,来到警局门口,空地上听着几辆美式吉普,郭队长招呼大家上了其中的一辆,然后在车上通报了一下案情: 今天早上,棋盘街正中央出现了一口棺材。 棺材里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没人注意到棺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谁放在那里的。 还是早起扫马路的大爷看到的,他好奇谁把这么个大家伙放在马路中间? 谁知一碰它,棺材盖儿就自动滑落了,大爷上去瞅了一眼,就看见里面躺着一个男的,啥衣服也没穿。 这还不是邪乎的,邪乎的是,那个男人四肢、肚子上都密密麻麻地缝着线! 法医去了之后,鉴定出来:这个男人除了脑袋和身子是他自己的,四肢都是别人的,而且还分属不同的四个人,而且这四个人还有男有女! 左腿、左胳膊分属两个不同的男人, 右腿、右胳膊分属不同的两个女人! 而且剖开他肚子上缝着的线,发现他的心、肝、脾、肺、肾都已经被摘走了,就剩了一副空空的腔子! 当时,棋盘街的老百姓就炸了锅了,有上了年纪的喊,说是厉鬼索命、诡棺杀人来了! 结果大家争着往家跑,就发生了踩踏事故。 好在没有造成死亡,只有十几个人受了伤,被送进了医院。 这不,市局把负责当地治安的派出所大骂一顿,然后派他们这些市局的刑警去接手嘛! 第15章 棋盘街诡棺杀人事件(中) 话说郭队长与何雨柱一行人来到棋盘街, 街面上的秩序已经被控制住了, 临近年关,冷风呼啸,大白天的,原来熙攘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一口漆黑的棺材摆在街道正中央,棺材盖翻在一旁,使得氛围说不出的诡异。 街边的店铺里,有胆子大的,像鸭子一样抻着脖子,一边往棺材那边瞅,一边跟屋里胆小的实时播报, 一两个人还好,当大家都这么干的时候,何雨柱就听见街道两边嗡嗡的,好像许多蚊子在开会。 郭队长带着何雨柱等人朝棺材走去,警戒线外,大队长正在和验尸的法医在聊着什么,看见郭队长来了,说道; “先去看看现场,其他几个队都看完了,就等你郭老西了,抓紧时间,你们看完现场,就立刻拉走、清场,恢复秩序! “封这么一会儿,交通局就已经跟我抱怨了好几遍了。” 郭队长冲大队长一点头,说道:“额们先去看现场了。” 说完,也顾不上寒暄,就领着何雨柱他们进了警戒线。 棺材周围,到处就是杂乱的脚印,可这些脚印就像被什么结界挡住一样,在距离棺材边上半米的位置戛然而止。 而半米之内,只有几个脚印,外加一个屁股印,应该是扫街的老大爷,被吓倒之后留下来的。 另外,在一个角上已经被踩出一个通道,应该是之前警局们同事踩得。 这时郭队长说道:“随便看,咱们最后一组,就是有这个便利,不用顾忌这顾忌那。这大队长有个毛病,对于现场勘察十分看重,就算拍了照片,也不许人随便破坏现场。 “这次,别看事情发生在大街上,这些人愣是都吓怂了,没人敢靠近棺材,这也给保护现场创造了条件。 “行了,开始看吧,待会儿给额汇报你们都发现了啥!要是甚么都没看出来,别怪额削你们!” 何雨柱闻言,蹲下身,观察起棺材的四角,发现地上竟然没有划痕。 又站起身,看向棺材里面,棺材里躺着的男人面带微笑,腔子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棺材的内衬是上好的湖州白绸,竟然只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血量太少了。 再看男人的四肢,都是从大腿根下面一掌、肩膀下面一掌的地方接起来的,左手粗糙,指节粗大。 何雨柱上手把它握成拳头,整个拳头齐平如镜。 右手则十分秀气,白皙纤细,手腕处和大拇指根部,都有浅浅的痕迹,肤色与其他地方不同,应该是长年佩戴首饰所致,指甲油为淡紫色,手臂上没有抓痕,一直到连接处,都十分白皙。 左腿相当粗壮,肌肉发达,左脚脚底板都是老茧。 右腿则肌肉萎缩,皮肤如鸡皮,都已经起皱了,右脚还裹过小脚,已经畸形。 再看尸体的主体部分,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面白无须,留着分头,还被梳的很整齐。 何雨柱观察完尸体,又去看棺材盖,棺材盖大小几乎和棺材大小一致,无怪乎一碰就掉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郭队长把他们都喊了过去,大队长问道:“看完了?说说吧,都看出什么来了?” 大个儿首先气愤地喊道:“这次就是特务对新政府的恐吓,杀了五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又用这么恐怖的方式把尸体缝起来,摆在大街上,是挑战我们的权威,是向我们示威!必须把凶手抓出来严惩!” 小周则说道:“凶手恐怕不止一个人,应该是个团伙,否则想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可不能够!” 光头接着说道:“里面还得有个屠夫或外科医生,不对!” 光头皱着眉,自我否定道:“不对,不是外科医生,我见过咱们队上的法医解剖尸体,都是呈“丫”子状,这个则是肚子上开了一个竖的口子。可不是外科医生,那为什么伤口缝合那么整齐呢?” 郭队长见大家都说完了,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也说说,你刚来,就是没看出甚么来,额也不会怪你。第一次见到尸体没吐,就不孬!”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 “谢谢队长, “现在我们知道,这具尸体是五个人缝合起来的,左手那个应该是个拳师或保镖,他的左手都是练拳之人常年打沙袋,所以握拳之后,磨得整齐如镜子。 “右手那个女人则应该是姨太太或风尘女子,如果是太太,手指山不应该只有大拇指有戴戒指的痕迹,整个右手十分白皙,没有茧子,一看就是用心保养,不事生产之人,指甲油的颜色的颜色太妖艳,不是正房管家太太应该涂的。 “左腿应该属于一个出大力的人,比如力巴或者黄包车夫,脚底上的老茧很厚,或许车夫的可能性更大。 “右腿属于一个老太太,酷爱抽烟,在她腿窝处有一处淡淡的烫痕,我想如果她拿着长烟杆抽烟,或许会不小心磕到那里。 “一般如果穿着裤子,最多是把裤子烫破,可如果这个人烟瘾很大,每天早起顾不上穿衣服就抽烟呢? “然后,有次忙乱中,她一手拿着烟杆,一手穿衣,正好能烫到那里,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那个脑袋的主人,面带微笑,估计死之前被下过毒,这要法医验血之后才能发现。” 何雨柱一说完,大队长对郭队长说道:“这位小同志不错,老郭,你从哪儿淘换来的?跟着你可惜了,不如调到我们大队去吧?” 郭队长急了:“你说甚?这是额找来的,你别不要脸,你小子打解放战争那会儿就是个活土匪,别的部队缴获了好东西,你就直眉楞眼地过去抢! “现在竟然抢到额头上来了,你做梦! “你先把以前抢额的那把佐官刀还给额,你当额忘了,额记着清楚的呢!” 大队长笑了笑,说到:“你啊……”摇摇头,不再理他,转而对何雨柱说道: “小同志,你叫什么,对下一步的侦破有没有方向?” 何雨柱先立正敬礼,然后说道: “报告首长,我叫何雨柱,我觉得下一步可以先从棺材查起,这个棺材用的是金丝楠木,工艺样式是柳州那边的,而且刷了至少七道漆,内衬则是湖州白绸,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就是放在棺材铺,也是镇铺之作,所以应该先从棺材入手! “另外,光头,啊不是,李飞同志说不是外科医生,又不知道谁能缝的这么好,其实老北京还真有一种人有这种本事,就是缝尸匠。 “前清的时候,犯人在菜市口砍头后,犯人家属为了求个全尸,就会找缝尸匠把头颅缝起来,有手艺好的,可以从外表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第16章 棋盘街诡棺杀人事件(下) 大队长听完何雨柱的汇报,就把探查棺材铺和寻找缝尸匠的工作交给了郭队一行人。 大个儿和何雨柱去棺材铺查访,光头和队长去找缝尸匠,小周负责联络,以防上面有事找他们找不到人。 大个儿大大咧咧地对何雨柱:“柱子,你是四九城长大的,地面熟,今儿听你的,你说说咱们应该从哪儿找起?”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大个儿,恐怕咱们得出趟城!” 然后何雨柱就对大个儿科普起四九城的棺材铺来: “大个儿,你要在大街上拉个人问:劳驾,请问您知道哪儿有棺材铺吗? “人家非啐你一脸,还得骂晦气。 “这四九城老理儿,讲的是个吉利,比如以前太监多,听不得蛋字,所以买卖鸡蛋要说鸡子儿,木耳炒鸡蛋叫木须肉。 “这棺材铺也一样,没有直眉楞眼叫棺材铺的, “一般都叫什么什么桅场、什么什么木厂。 “这是为什么的呢?一是因为四九城老人们嫌棺材不好听,管它叫寿木,所以做寿木的地方都叫木厂;二一个呢,自打元世祖忽必烈定都在这儿,四九城里的达官显贵用的寿木都是从南方沿着运河拉来的。 “运河上漕船的桅杆是最容易坏的,所以通州漕运码头一带都是修桅杆的,但修桅杆不赚钱。 “木匠师傅们就想了个法儿,你不是把木材从南方拉来了吗?我直接给你做成棺材不就成了?所以那一带的桅场,名义上叫桅场,其实都是做棺材的。 “咱们这个案子,我不是说了吗,这个棺材是柳州的样式,无论是木材还是内衬都是上上之选。 “不是城里木厂的手艺,城里面那些木厂,都是两三块木头板钉起来对付事儿的。 “所以咱们今天得去趟通州漕运码头。” 大个儿一听,直皱眉,说道:“那可远了!要不咱们先回局里,吉普车估计是不会给咱们,但自行车嘛,我去总务那里要,他要敢不给,我就赖在哪儿不走了!” 何雨柱也不想那么远腿儿着去,一听大个儿还有这门路,当时就表示十分同意! 两个人蹭了一辆回局里的车,大个儿到了就去总务处要装备去了。 总务处的都认识大个儿,一听是查案子用,就扔给他两把钥匙,告诉他自己去车棚骑,用完了交回来。 何雨柱和大个儿骑上车,没有立刻往城外奔,而是先去了何雨水的小学。 何雨柱拿了五万块钱给雨水,告诉她自己要查案,让她晚上自己买点熟食,馏个窝头,对付一顿。 何雨水拿着钱美滋滋地答应了。 就在何雨柱要离开的时候,冉秋月出来了, 她先是冷着脸看向何雨柱,又蹲下身子对何雨水说道:“雨水,把钱还给哥哥好不好?晚上老师会送你回家,给你做饭的。” 雨水十分不舍得地要把钱给何雨柱, 何雨柱忙笑着对冉秋月说道:“不用,冉老师,你晚上用这钱领着雨水买点肉,和她一起吃就行。” 冉秋月把钱一把塞给何雨柱,也不搭理他,就领着雨水回去上课去了。 大个儿在一旁挤眉弄眼,说道:“小两口儿吵架了?” 何雨柱面色不自然地说道:“别胡说!人冉老师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大个儿不信地说道, “没关系我把脑袋割给你!每次郭队值夜班、出任务,嫂子的表情跟你们家那口子是一模一样的!” 何雨柱不搭理他,跨上车朝城外骑去,大个儿赶忙跟上。 两人是紧赶慢赶,在中午之前赶到了漕运码头。 由于铁路运输的兴起,运河早就衰落了,漕运码头也远不及前清时繁华,但一个桅场那个接着一个桅场,鳞次栉比的,看来要问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大个儿喊住何雨柱:“柱子,皇帝不差饿兵,这大中午的,我请你吃饭,吃完饭再问。” 何雨柱自然不会饿,但也蹬了一上午自行车,想歇一歇,于是说道: “别,还是我请吧,这一带我熟,我曾经在这儿学过手艺,一会儿你跟着我走,保证你是好吃不贵、惠而不费!” 说着,领着大个儿去了当年自己学艺的馆子,要了两碗烂肉面,一盘雪里蕻咸菜炒肉末, 大冬天冷风里蹿了一上午,这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再就上雪里蕻炒的肉沫,把大个儿吃的那叫一个香。 何雨柱又把自己面让给他,说自己骑车让风给顶着了吃不下,便问老板要了碗茶水,喝了起来。 大个儿也不客气,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又开始干饭! 正吃着,隔壁桌的聊天引起了何雨柱的注意: “张老板,前几天您那副寿材,说实话,卖亏了!” “李老板,亏不亏的,能卖出就行了,现在国家提倡节俭,越往后越难卖,我倒是想着实在不行留着自个儿用来着,可是……” “可是舍不得,对不对?” “是啊,那么好的金丝楠木,从柳州千里万里运到这四九城,光漆就刷了七道啊!我用?我怕折了子孙的福。” “嗨,要我说,你也没赔不是?那副寿材,你不是白捡来的吗?” 听了李老板这话,张老板得意起来,他嗝儿喽一口干了杯中酒,说道: “这可是我平生一件得意事! “当年,前清还在的时候,礼部的满尚书查合苏的门生是柳州知府,那小子是个二百五,信了当地说的:棺材棺材,升官发财,愣是在他老师过大寿的时候送了一副寿材! “谁知查大人非但没生气,还夸他送的好,说什么洪范五福终考命,这份礼送到他心里了。 “然后每年过寿就刷一道漆,愣是刷了足足七道啊。 “结果查大人的少爷是个败家子,查老爷死后,竟然拉着这副寿材要卖给我,正好这小子烟瘾上来,我是花了十块大洋就收到手里了。 “可怜的是查尚书,查少爷是真不嫌寒碜,一副苇子席就把他爸爸装裹了!” 说完,张老板不胜感慨地摇了摇头。 “所以啊,钱财都是身外物,儿孙自有儿孙福,张老板,你也别心疼了!”李老板劝道。 何雨柱一边听,一边开启【望气识人】,看这两个老板的气都是淡白夹杂一丝灰色,应该爱贪小便宜但无伤大雅的正经生意人。 何雨柱便坐了过去,掏出警官证,问道: “对不住,刚才听您二位闲聊,有些事可能跟我们一个案子有关,您能详细说说那副金丝楠木的寿材吗?” 何雨柱看着二人头顶上的气急剧变成代表恐惧的漆黑色,心想这二人是心里有鬼?怎么怕成这样? 随着两人的视线,何雨柱扭头一看,好嘛!大个儿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站在自己身后,死盯着两个老板,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拔枪的架势! 第17章 一张正气凌然的大脸冒了出来 何雨柱赶忙让大个儿坐下,别吓着两位老板。 然后又问了一遍张老板那副金丝楠木棺材的事儿。 张老板才对何雨柱说了这件事的原委: 民国初年,张老板从查少爷手里收了一副柳州的金丝楠木棺,但因为档次太高,一直在店里放着,没卖出去。 由于他们这个行业的特殊性质,无论是日寇、国党的溃兵,竟然都没抢过他。 这副棺材也因为年岁日久,变得价值更高,结果就更卖不出去了。 大约一个礼拜之前,有一个拿着关东长烟杆、周深绫罗绸缎的老太太找到了他,说自己寿数快到了,希望把这个寿材买回去备着。 张老板本来不想卖,因为那个老太太出价太低,后来老太太说不给纸币,给现大洋,那可是真金白银啊! 经历过金圆券刺激的张老板,这才动了心,以八十八块现大洋的价格把寿材卖给了那个老太太。 何雨柱一听,这个老太太应该就是尸体上右腿的主人! 于是便问道:“那个老太太姓什么?是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她住在哪儿?” 张老板摇摇头,说道:“姓什么、干什么,我都没问,你知道我们这行人家不爱搭理,我们做买卖的时候自然就话少。 “但住在哪儿我是知道的,因为是我和伙计去送的货。 “在库房胡同儿,就是棋盘街北口儿过去,第二个胡同。” 大个儿很兴奋地拍拍何雨柱,说道:“行啊,柱子,你小子真是一员福将啊!” 何雨柱笑了笑,止住他,没让他往下说,而是对张老板说道:“张老板,提供的情况对我们很有用!十分感谢!你最近不要去外地,我们可能还会再来问你的。” 张老板:“警察同志,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啊,你们不会要抓我吧?” 何雨柱:“不会的,您想多了,我们就是找您协助调查的。另外,我再多问一句,您知道这附近的桅场,谁家还有这样的金丝楠木棺吗?” 张老板一听不抓他,心里放松下来,得意地说道:“没了,就是这四九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份来!” 何雨柱再次表示感谢后,拉着大个儿去了码头派出所,让他们盯住张老板,以防万一。 然后,何雨柱两人又骑上自行车往棋盘街蹬。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两人来到库房胡同,结果胡同口早有警察在警戒。 大个儿在局里人头熟,打了个招呼,就把何雨柱领进去了。 大队长看见两人进来,问道:“你们俩来干什么?” 大个儿把查到的线索跟大队长一说,末了不忘夸何雨柱:“要不是柱子,哪能这么快挖出这条线索来!” 大队长惊奇地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道:“二队几个人溜溜地跑了一天,现在刚确定那个老太婆住在这个胡同。 “你们俩,刨去在路上的时间,这就一两个小时就查出来了? “好!好!好!” 大队长忍不住夸奖道。 何雨柱没有太高兴,而是问起老太太的情况。 大队长看着何雨柱年纪轻轻却一点儿不飞扬浮躁,对这个年轻人更加有好感,于是便给他介绍了一下查到的线索: 老太婆是八大胡同的一个老鸨,外号叫胭脂虎,可谓是作恶多端, 她不仅是开妓院这么简单,而且是贩卖、调教、接客、发卖一条龙。 先从乡下或者灾民里买来颜色还行的小姑娘,然后小时候让她们端茶送水、洗衣做饭,稍微大一点就学唱曲、跳舞和怎么取悦客人, 等天葵来了,就逼她们接客,而且还是以竞拍的方式出售初夜权, 那些花了大价钱的客人心疼钱,就会把气撒在接客的女孩身上,有时候都有弄出人命的, 等有年老色衰的,就往白房子一卖,由着她们自生自灭。 而且,确实像何雨柱猜的那样,这个老太婆烟瘾很大,有次早上起来抽烟,因为端茶的小姑娘送的茶稍微凉了, 就光着身子拿烟杆抽人家,结果用力过猛,一失手把自己腿窝给烫着了! 四九城军管之后,她卷了钱财隐姓埋名地在库房胡同找了一个独门独院的小院子藏了起来,平时也不出来抛头露面。 她买棺材的事,周围邻居也没看见,但院子里倒是有明显的棺材印儿。 至于她住的院子,法医检测过,没有血迹,应该还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何雨柱和大个儿了解了情况,又回到局里,这时郭队长和光头也回来了, 他们找了一天,也没找到缝尸匠的线索。 几人把手头的情况交换了一遍。 郭队长让他们先下班,明天一早再说,自己则留在办公室梳理案情。 何雨柱把自行车钥匙给大个儿,大个儿不接,说道:“拿着,不是说用完再还吗?这意思就是什么时候结案什么时候还!” 何雨柱听了也不推辞,骑着车子就回四合院了。 三大爷也不嫌冷,在门口晃悠,大老远看见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过来。 很兴奋地拦住何雨柱,说道:“柱子,你这儿自行车哪儿来的?真不错,嘿!你瞧这大梁……啧啧……” 何雨柱心里想着雨水,懒得搭理他,推着车绕开闫阜贵就进了院。 阎老西看着何雨柱的背影,骂道:“神气什么啊?不就当一臭脚巡吗?呸!你个傻柱子!”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何雨柱看着黑乎乎的贾家,这应该是还没修房子。 何雨柱想着,便回了自己家,就看见何雨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好在屋子里生着炉子,还不冷,要不然非着凉不可! 何雨柱叫醒雨水,给她洗脚,一边洗,一边问她今天吃的什么? 何雨水说道:“冉老师给我做的青椒炒肉丝,下的面条。”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问道:“你跟冉老师要肉吃了?” 何雨水赶紧摇摇头,说道:“没有,是冉老师自己非要买的。不过,哥,冉老师做的饭没你好吃。” 何雨柱说:“你个小没良心的,人家给你做肉吃,你嫌人家做饭不好吃?” 何雨水嘟囔着嘴道:“我跟冉老师说我来做,她怕烫着我,就没让。” 何雨柱想了想,何雨水那张嘴早被自己和何大清养刁了,冉老师一个知识分子哪儿懂做饭啊?估计雨水做饭都得比冉老师好吃。 不过明天自己得买点儿东西送给冉老师,一是表示感谢,二呢,是解释解释秦寡妇那破事儿! 正想着,吱扭一声,门开了, 一张正气凌然的大脸冒了出来! 第18章 何雨柱才是最可靠的养老人选 门一打开,一张正气凛然的大脸探出来,不是易忠海还能是谁? 只见易忠海也不见外,径自走了进来,自顾自地坐下,然后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听他三大爷说你当了警察了?” 何雨柱瞅瞅自己身上的警服,又看看一大爷,意思是:你没长眼啊? 一大爷看了何雨柱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柱子啊,你年纪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能为了着急工作,就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嗯?”何雨柱懵了,这是闹的哪一出儿?自己怎么听不懂? 一大爷以为何雨柱在那里装傻,于是说道:“听说你是给街道上送礼才当上的警察,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叫行贿啊! “这可是犯罪!将来要是被查出来,那是要吃枪子儿的! “你放心,我既然受何大清的嘱托照顾你,就不会害你! “你明天先去把警察辞了,我会去帮你找食堂的范主任,说什么也给你弄一个学徒工干着。 “虽然挣得少,但胜在踏实不是吗? “你现在当个巡警,每天早出晚归的,多累啊! “再说了,万一以后你的事被查出来,搞不好咱们一个大院都得跟着吃瓜落! “我还是那句话,咱们这一个大院儿,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是不会看着你犯错误不管的。 “等你当上学徒工,我每个月支援你一点儿,你也不用还我钱,只要给后院聋老太太做做饭就行了! “秦淮茹给她洗着衣服,这样老太太衣食都有着落了。 “你呢,自然也会落个孝顺老人的好名声! “以后,就算你行贿的事被翻出来,有咱们大院儿的人、有我给你说话,上面也不会怎么着你的!” 说完,易忠海得意地看着何雨柱,脸上泛着一股救世主的神采! 何雨柱心说你是犯了神经病?拿着这么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消息就来要挟我? 还你能兜得住?冲你脸大啊? 嗯,别说易忠海脸还真不小,跑题了。 这个易忠海还是不忘算计自己啊,这一套又一套的,先是危言耸听,然后玩苦口婆心,最后上道德绑架。 还我给老聋子做饭、秦淮茹给老聋子洗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两口子呢! 何雨柱开启【望气识人】,看着易忠海头顶上的气,如贪婪的豺狼流着涎水。 何雨柱决定不惯着他,说道: “易忠海,没有证据你就瞎咧咧,那叫诽谤,知道吗?那是要判刑的! “你要觉得我这警察来路不正,那欢迎你去检举揭发,不知道督查部门的门朝哪儿开,我可以指给你! “不知道检举信怎么写,我可以教给你! “可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对你不客气!” 易忠海闻言,气得胸脯鼓鼓,但是看着何雨柱一副“你来啊”的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也犯了嘀咕,如果何雨柱真是当上了警察,自己这么往死里得罪他,殊为不智! 于是他稍微平复一下心情,说道: “柱子,咱们先不说这事儿,就说说贾东旭房子的事。” 何雨柱诧异地看了易忠海一眼,问道:“贾东旭的房子跟我有毛关系?” 易忠海心痛地说道: “怎么能没关系呢?贾东旭是咱们大院的一员,是你的邻居。 “俗话说好,远亲不如近邻,如今贾东旭遭了灾,我们能坐视不理吗?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我召集大家伙儿开了全院大会,然后号召大家捐款给贾东旭修房子,毕竟他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大家那是踊跃响应号召,纷纷解囊相助。 “当时你不在,如果你在,一定会被大家伙儿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感动到! “你现在既然回来了,打算补上多少?” 何雨柱问道:“三大爷捐了多少?” 易忠海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一下,说道:“他三大爷捐了十万!” “十万?三大爷能捐十万?”何雨柱不敢相信地问道。 “一大爷,你说谎,三大爷明明就捐了五千!”这时,何雨水插嘴道。 一大爷腾的脸就红了,他没想到何雨水这小丫头片子会坏事,但还是狡辩道: “雨水,你个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 然后对何雨柱说道: “三大爷明面上捐了五千,可那不是怕露富吗?私底下又找到我,补齐了十万。你不会比三大爷还抠门吧?” 何雨柱听了,不置可否,从兜里掏出一沓儿票子, 易忠海看得眼睛发直,他想到:傻柱毕竟傻柱,他是吃醋不吃姜(将)啊! 只见何雨柱数了又数,然后掏出一张五百的扔给一大爷,说道: “这五百,您拿好了,回去买片安眠药,好好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 “三大爷捐十万?三大爷要是能捐十万,他敢到长安街红墙大院里要全国表彰去! “真当我傻呢?” 一大爷拿着那五百的小票,气得浑身发抖,要知道,这是币制改革之前,五百,早点摊上买个鸡蛋都费劲!傻柱这是埋汰谁呢? 何雨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一边给何雨水擦完脚,一边对易忠海说道: “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家去!老子要睡觉了!” 易忠海气得无话可说,把钱往桌子上一摔,气咻咻地走了。 何雨柱看着易忠海没回家,而是往后院去了。 他也不给何雨水穿鞋,直接一个公主抱,给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然后给炉子换好煤球,让雨水早点睡。 自己则回到正屋,洗了手,又悄悄掩上门,开启【身轻如燕】,上了房顶,朝后院跳去。 几个纵身,落到聋老太太房顶,他现在五感极其敏锐,俯身听着屋里的对话: 易忠海:“老太太,恐怕您的计划是不成了,这何雨柱以前没看出来,现在看来就是刺头一个!” 聋老太:“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的? “他这个年纪,凡事儿就爱跟人呛呛,脾气臭、说话难听,他是个顺毛驴,你应该哄着来! “可是你呢?总是想着拿做长辈的权威来压制他。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想跟压服贾东旭一样,压服何雨柱! “可是,何雨柱跟贾东旭不一样,贾东旭从小让他妈管成了窝囊废、白眼狼,他这种人就是心里对你有一万个不乐意,只要你能给他好处,他就不敢跟你呲牙,还会哄着你! “可何雨柱不一样,他要是看不上你,你就有万贯家财,他也不带搭理你的。 “如果他要是跟你交了心,就是他穷的出去要饭了,要来一个窝头,也会分你半个。 “所以,何雨柱才是最可靠的养老的人! 易忠海:“可是老太太……” 聋老太:“行了,你不要说了! “你不要觉得柱子脾气臭是坏事!你想,如果他能为你所用呢?这个臭脾气还是坏事吗? “你啊,还是想不透! “既然他现在已经开始反感你了,你这段日子就不要在他面前招他烦了! “看来我得亲自出马了,我不信我就收服不了这个何雨柱!” 第19章 尸体右手属于谁? 易忠海从聋老太家出来之后,回到自己家,把贾张氏和秦淮茹打发过去,伺候聋老太。 贾东旭则十分孝顺地给易忠海打了洗脚水,伺候易忠海睡下之后,才在客厅搭了板子睡下。 何雨柱也回了家,关好门,趺坐入定。 第二天,何雨柱用自行车驮着何雨水去上学,引得何雨水问东问西,好奇不已,当得知自行车还要还回去的时候,何雨水一脸失落。 何雨柱跟她保证,等她上中学了,自己就给她买一辆,这才让小姑娘又高兴起来。 到了校门口,依旧是一个男老师在门口迎接学生,何雨柱看着何雨水蹦蹦跶跶地进了学校,想到今天说什么也要给冉秋月送点儿东西表示感谢。 警局办公室,郭队一夜没睡,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在那里抽烟。 见何雨柱进来,说道:“柱子,既然棺材的来历查清楚了,额们今天就集中兵力,把那个缝尸匠给揪出来!”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队长,我觉得咱们这个侦查方向不对。” 郭队:“甚?方向不对?那你说说怎么不对了?” 何雨柱说道:“我觉得比起找谁杀的人,找到被杀的都是什么人,更重要。” 这时打了一壶热水回来的光头正好听见,便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何雨柱:“我昨天回去之后就在想,凶手使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把五个人缝在一起,那么这五个人之间彼此有没有什么联系?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共同点呢? “从这个联系或者说共同点出发,我们才能掌握凶手的犯罪动机。” “通过动机,便可以锁定凶手的身份,对不对?”光头接口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何雨柱点头。 郭队又抽出一支烟点上,说道:“这可难办了,现在户籍制度不完善,好些地方的人口都没登记。 “咱们警力不足,要完成这件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从这么大个四九城,把这五个人的身份挖出来,不容易啊!” 大个儿这时说道:“昨天找出那个老太太不是没费多大劲儿吗?咱们按一个人一天算,五个人五天不就找齐了?” 郭队瞪了大个儿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额说你是大傻个儿,你还不爱听!昨天那是运气好,你能每天运气都这么好?” 何雨柱回想了一下五个人的体貌特征,说道:“郭队,我看咱们应该从右手那个女人开始。” “为甚?”郭队问道。 何雨柱说道:“昨天查那个老鸨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件事。 “虽说青楼里的头牌可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有丫鬟伺候,但是她们只是表面光鲜,其实手里没有什么钱,对吧?” 小周听了,说道:“一般来说,老鸨为了控制手下的妓女,是不会给她们留钱的,甚至衣服、首饰都是公用的,就是说谁接客谁穿戴,接完客还要还回去,所以她们手里应该没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大个儿:“行啊,小周,你怎么这么了解情况?” “傻大个儿,你别打岔!”郭队训到。 何雨柱接过小周的话,继续说道:“对,妓女没钱,那么从四九年底,我们开展禁娼运动以来,这些妓女就要接受学习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新人。 “就算有不愿意接受改造的,那么到现在已经两年了,坐吃山空,她们还能把自己保养的那么好吗?” 郭队问道:“你是说右手的主人不是娼妓,而是有钱人家的小妾?”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根据她的皮肤状态、涂抹指甲油这个细节,可以推测出此女子在生活中是养尊处优的。 “虽然去年颁布的《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制,强制有三妻四妾的有钱人必须只留一个,其他的一律遣散。 “但有的有钱人是只做表面文章,明着和小妾离婚,暗地里则买一座院子把她们养起来当外宅,继续过姨太太的日子,这种情况应该不少吧?” 郭队点点头,说道:“这些剥削阶级,额们还没有腾出手来,先让他们再快活几天,迟早收拾他们!” 何雨柱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设想一下,如果某个有钱的大老板,发现他的外宅失踪了,他会,或者说,他敢报警吗?” 郭队听了,一拍桌子,说道:“额这就去找大队长,二队那些碎怂,今天一大早就去民政局查册子,想找改造妓女。 “额这就把找姨太太的任务要过来,让他们看看额们的本事!” 很快,在郭队又拍桌子,又吹胡子瞪眼的喊叫下,大队长就批准了郭队的请求。 郭队召集大家准备出警, 他问何雨柱:“柱子,你说额们应该从谁查起比较好?”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那个老鸨就住在棋盘街附近,我们不如先从棋盘街附近的有钱人开始查起,找找谁家解放前有过姨太太的,然后再依次摸排。 “或者,我们可以从指甲油入手,淡紫色的指甲油,还是比较罕见的,不过我们都是大男人,恐怕都不懂化妆这些事儿吧?” “双管齐下!”郭队长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 “这样,大个儿,你领着柱子去找潘同志,你们仨去查指甲油;剩下的人跟我去棋牌街!” 大个儿领着何雨柱往外走,何雨柱问道:“潘同志是谁?队长为什么要我们去找她?” 大个儿听了,立马眼睛一亮,说道:“潘玲,上海来的女同志,大眼睛小鼻子小嘴,是咱们局有名的大美女,而且是老莫留学回来的,正经的高材生。” 一会儿,大个儿领着何雨柱进了一个办公室,只听大个儿喊道: “小潘!小潘!我们郭队找你帮忙!” 只见文件如山的办公桌后面,窜出一个女同志,即使土黄色臃肿的军装,也难掩那一抹俏丽,她高兴地喊道: “我能出外勤了?哈哈,终于有人慧眼识英雄了!” 大个儿听了,说道:“潘玲同志,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何雨柱。柱子,这是潘玲。” 等两人互相介绍完,大个儿说道:“潘玲,棋盘街分尸案你知道吧?” 潘玲听了赶紧点点头,说:“我老早就提申请了,可是罗叔,啊不,罗局长说怕有危险,不让我去。” 大个儿说道:“郭队说了,他借调你来协助我们调查,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 潘玲立马如啄水的小鸟,不住的点头。 何雨柱便说道:“潘玲同志,是这样的,尸体右手涂了一种很特别的指甲油,我们都是男同志,不了解这方面的情况,希望你帮我们看看。” “什么嘛,还是在局里啊?”潘玲嘟囔道,但还是很快调整状态说道:“走吧,我在老莫学习过怎么分辨各种化妆品,一定能认出来!” 第20章 有些话在这儿不太好说 大个儿、何雨柱还有潘玲一起来到停尸间, 潘玲倒是一点儿不带害怕的,就蹲在那儿仔细观察右手上的指甲油,竟然还把鼻子凑上去嗅了嗅。 不一会儿,她站起来说道:“这个指甲油是美丽国的牌子revlon,翻译过来叫作“露华浓”! “咱们国家自从去年就在美丽国全面禁运及制裁名单中了,所以,这个牌子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何雨柱一听,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推理,看来这个右手的主人肯定不是八大胡同出来的,那里用不起这么高档的化妆品。 而且,既然市面上买不到这款化妆品,那就可以从掮客身上入手,这么贵的东西,估计买的人不会太多,这无疑缩小了侦查范围。 大个儿则问潘玲:“潘玲同志,很厉害啊,这么快就能确定,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潘玲得意地说道:“没法教!这是个巧合。 “当年美丽国派间谍潜入老莫,这个女间谍很厉害,无论言谈举止都跟毛子一模一样,连酒量都不输他们。 “可你知道她是怎么露出马脚的吗? “就是用了露华浓的指甲油。她以为指甲油哪里都有人涂,不会引起怀疑的,可露华浓的指甲油跟别的指甲油不一样,它添加了一种化学成分,可以使色彩更加鲜亮,而且防水。 “就从这一点上,被她一个办公室的女同志看出不对,把她举报了。 “我在老莫上学的时候,老师曾用了整整一节课为我们复盘这个案例,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大个儿拍手道:“了不起!” 何雨柱和大个儿十分礼貌、万分感谢的把潘玲送回办公室,然后就出去找掮客去了。 这些掮客实际上都是上面默许存在的,因为随着美丽国对我国的封锁,一些资本家老是抱怨自己生活水平下降,他们要扞卫自己喝红酒。咖啡,吃牛排,喷香水的现代生活! 现在高丽战事正酣,国内以维持稳定为主,上面为了安抚这些资本家,默许了掮客存在,并且加以控制,这样还可以从中赚资本家的钱,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所以,大个儿和何雨柱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贩卖化妆品的掮客,据掮客交待: 露华浓牌子的指甲油很受那些太太、小姐们的追捧,所以自己卖出去不少,但都是以红色、粉红色为主,至于紫色的,他印象中只在上个月卖出过一支,卖给了轧钢厂的娄董事! 既然找到了正主,何雨柱和大个儿就马不停蹄地去了轧钢厂。 到了厂子一问,娄董事根本没来上班。 娄董事自从解放后,就奉行韬光养晦之策,没事儿就在家养“病”,能不上班就不上班,对于厂子经营更是不闻不问,只是签字,绝不发表意见,军代表对此表示喜闻乐见,就随他去了。 大个儿和何雨柱又骑着车子往娄董的别墅骑。 到了地方,大个儿感叹道:“乖乖,这房子可真大啊!这要给我住,光扫地也累死了。” 何雨柱笑了,说道:“你这真是皇帝下地用金锄头!人家有佣人、园丁、司机、厨师,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哪儿用的到自己扫地?” 大个儿震怒:“这不是剥削人吗?等着吧,以后有他们受的!” 何雨柱点点头,没说话,上去拍门。 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充满警惕地看着两个人:“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拍什么拍!没看见那儿有门铃吗?” 何雨柱随着她的手指看到铁艺大门的门柱上确实按着门铃,心道:想不到这个时候就有门铃了? 大个儿则怒了:“拍门怎么了?这大铁门是金子做的啊,还是银子做的啊?还不能拍了? “你,去把娄建华喊出来,就说警察局请他协助调查!” “李婶,你先下去吧。”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围着狐狸围脖,下身穿着厚丝袜的中年女士开口吩咐道。 应该就是娄董事的夫人。 然后满脸堆笑地对何雨柱他们说道: “两位警察同志,下人不懂礼数,我在这里向您致歉,请你们原谅。你们是来找老娄的?里面请吧,外面冷,咱们到客厅谈。” 大个儿听了,哼了一声,拉着何雨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大家都是平等的公民!不要把旧社会那一套糟粕带到新时代!” 娄太太听了,连忙赔不是。 进了客厅,何雨柱环视了一圈,只见挑高的天花板吊着华丽的水晶玻璃吊灯,客厅中央,大理石台面的茶几上堆着报纸,烟灰缸里还燃着一支雪茄。 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鹰鼻深目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何雨柱一行人上下打量。 何雨柱开启【望气识人】,只见老头头顶,是一只卧着的病虎,正警惕地盯着自己,看来韬光养晦的娄董没有这么简单啊! 这时,娄董站起身,伸手道:“两位警察同志,天这么冷还要出任务,辛苦了。鄙人娄建华,不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大个儿懒得跟他握手,直接问道:“上个月你是不是找一个叫李二的买过露华浓的指甲油?” 娄董听了,坦然说道:“是啊,这个李二很有些门路,我们家许多东西都是找他买的,虽然比市价贵一些,但胜在从不缺货。 “怎么?警察同志,这个李二的货是不是来路不正?他一直说这些东西都是老早囤下的。 “哎呀,看来我也是被蒙骗了!” 娄董不愧是老狐狸,上来先把自己买走私品的行为说是被人骗了,直接推出李二当替死鬼。 何雨柱这时开口道:“我们来找娄董自然不会是因为这些小事。 “我再问一遍,你上个月是不是从李二那里买过一支紫色的露华浓指甲油?” 何雨柱故意在紫色二字上加了重音! 娄太太这时笑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老娄买指甲油是给我买的,我从来只用红色的,紫色太妖娆,我看不上的。 “难道是晓娥?不对啊,我没见过晓娥涂紫色指甲油啊?” 娄董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咳嗽两声,说道: “警察同志,我们还是去书房谈吧。” 接着他吩咐娄太太道:“你让许婶泡两杯茶,端到书房。” 大个儿不耐烦地说道:“别那么麻烦,我们不喝,你就回答我到底有没有买过、把指甲油送给了谁,就行了! “我们时间很紧,没工夫跟你聊大天!” 娄董看向娄太太,说道:“还不去泡茶!” 等娄太太带着疑惑走远了,娄董才不好意思地说道: “警察同志,我们还是去书房吧,有些话”他看了看娄太太走远的身影,才说道: “在这儿不太好说” 第21章 尸体的右手属于李春花 查案要紧,何雨柱也不为难他,和大个儿一起,跟娄董去了二楼的书房。 娄董先请二人坐下,然后老老实实回答道: “两位同志,我上个月确实买过一支紫色的指甲油,送给了李春花。” “李春花是谁?住在哪儿?你们是什么关系?指甲油你是什么时候送给她的?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大个儿连珠炮似的问出好几个问题。 娄董似乎有些蒙,问道:“我能先问问春花怎么了吗?” “老实回答问题!别瞎打听!”大个儿训斥道!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一个女佣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当她看到何雨柱时,眼前一亮,但慑于娄董在场,没敢说话,把茶水放下,就默默地退了下去。 何雨柱一看,这不是许大茂他妈吗?看来娄董御下很严啊,近在咫尺,许婶连招呼都不敢打。 随着书房门从外面关闭,娄董的心情也平复下来,开始对何雨柱等人坦白他跟李春花的关系: 他是46年认识的李春花,李春花是从关东逃难来的四九城。 娄董第一眼看见她就被她迷住了,但由于他的太太谭氏,是清末进士谭延闿家的近支,再加上是老夫少妻,天然的,他就有点儿怕老婆,所以就一直秘密地养在外面,当外宅。 每个月大概去个一两次。 这个外宅在平安胡同,是个独门独户的小四合院,娄董雇了一个老妈子、一个丫鬟伺候李春花。 娄董对她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凡是娄太太有的东西,这个李春花必定有一份。 李春花有个怪癖,就是喜欢紫色,不论旗袍、指甲油,乃至首饰都是紫色为主。 所以露华浓刚出了紫色指甲油,娄董就立刻给她买了一支。 “那你是什么时候送给她的?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何雨柱问道。 娄董回忆着,说道:“大概是上个星期,上个礼拜四,因为快过年了,我的应酬比较多,所以那天我去把指甲油送给她,也没有多留,坐了坐就走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警察同志,我能问一下,春花,她怎么了吗?” “不该问的别吓打听!打听到心里再落下病!”大个儿训斥道。 何雨柱起身,对娄董说道:“这件事有些复杂,恕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还望娄董见谅。 “好了,今天的询问就到这吧,感谢娄董配合。” 说着,何雨柱就和大个儿下楼。 娄董赶忙送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这件事,希望你们能帮我跟我太太保密。”说完,露出祈求的神色。 大个儿哼了一声没说话,何雨柱则笑着说:“娄董放心,我们不会把案情透露给无关人员的。” 娄董赶紧表示感谢。 这时,娄太太走了过来,问道:“两位警察同志,这就要走啊?要不留下吃午饭吧?”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不用了,娄夫人。” 然后面露尴尬的说道:“娄夫人,能借用一下卫生间吗?” 娄夫人有些不情愿,还是说道:“从这过去,左拐。” 看何雨柱还是有些懵,娄夫人喊道:“许婶,你带这位同志去一下。”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出来,便跟大个儿走了。 娄夫人面色不善地看着娄董,说道:“今儿这事,我也不问你什么,但有一点,眼瞅着形势越来越紧张,我劝你还是收收心,把不该有的东西都断干净! “要是影响了晓娥,别怪我跟你闹。” “夫人,夫人,你这话儿怎么说的?你看,警察不是也没说什么吗?”娄董苦着脸解释道。 “所以我才给你留着脸,你别不知好歹!”说着,扭着腰走就走, 剩下娄董在原地,一声长叹。 回局里的路上,大个儿问何雨柱:“柱子,你就一会儿憋不住?非要在这资本家家里上厕所?让人瞧不起。” 何雨柱笑道:“你以为我上厕所去了? “这娄董没跟咱们说实话,我去打听消息去了。 “我们院儿里一个邻居在他们家当佣人,我借口离开,是为套她的话。 “因为她特别贪财,所以遇到不方便的时候,娄董一直让她替自己给这个李春花送东西。” “原来那个李春花是和他丈夫一起逃难来的四九城,娄董是花钱从她丈夫手里买来的李春花,什么一见钟情,纯属扯淡。 “李春花那个丈夫呢?”大个儿问道。 “死了,抽大烟抽死了。”何雨柱说道。 两人来到局里,把情况跟郭队说了,郭队表示你们跑了一上午了,歇着吧。自己带队去了平安胡同。 等郭队回来的时候,对他们说道: “这个李春花,一个礼拜前就遣散了伺候她的老妈子和丫鬟,就出门了,再也没回来。 “我们已经找到老妈子了,但是那个丫鬟却一直没消息。 “据老妈子说,李春花的丈夫不是抽大烟抽死的,而是被李春花把生芙蓉膏下到茶叶水里,把他药死了。 “原来,她男人总是隔三差五来要挟她,她呢,则一心一意想给娄董当姨太太,三番五次之后,她就恼了,下狠手弄死了她原来的丈夫。” 何雨柱听着郭队长推测的情况,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头一个老鸨算是死有余辜,这个姨太太被杀也勉强算罪有应得,如果没猜错,剩下几个,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来,这不是单纯地向新政府示威,更像是行侠仗义? 他把这个推断跟郭队长说了,郭队长表示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等把几个人的身份都调查清楚,自然就明白犯罪动机了。 何雨柱点头称是。 郭队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今天没甚事情了,额看你先回去吧,你不是还要接你妹妹吗?去吧去吧。” 何雨柱看着外面时间也不早了,心想现在这条件也没办法连夜办案啊? 于是就骑上自行车去接何雨水了。 到了学校门口,眼瞅着冉老师驮着何雨水走远了,他赶忙跟过去。 谁知冉秋月看到何雨柱来了,也不跟他说话,而是把何雨水抱下来,说道: “雨水,你哥今天既然没事儿,就让他带你回家吧,老师还有事儿,先走了。” 何雨水一把抱住冉秋月的大腿说道:“冉老师,不嘛,你就送我回家吧,我让我哥给你做好吃的。” 何雨柱也笑着劝道:“冉老师,这些日子麻烦你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今天就让我请您吃顿饭吧。” 冉老师冷着脸说道:“算了,我不想让你那个秦姐误会!” 何雨柱连忙解释:“冉老师,你误会我了,你说的贾家嫂子,我跟她真不熟,谁知道她那天怎么就非要跑去打扫卫生,我真不知道为什么。” 何雨水也助攻道:“是啊,冉老师,以前她就没来过,而且那天以后她也没再来。” 冉秋月听了何雨水的话,神色才缓和了些,但还是问道;“那她总不会无缘无故地跑来给你献殷勤吧?” 何雨柱:“秋月……” 冉秋月听了身子一颤。 何雨柱:“秋月,我们院子里的情况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请你相信我,我跟那个贾家嫂子真没什么……” 冉秋月一跺脚:“行了,我信你了。” “那咱回家吃饭?”何雨柱试探着问道。 冉秋月不搭理他,只是把雨水抱上自行车,朝四合院骑去。 何雨柱一看,有门儿,终于找到固定的人可以接雨水放学了! 第22章 如果你活着,终有一天要死去 何雨柱他们还没到家,大个儿在路边就堵住了何雨柱,说道: “柱子,队长让我喊你一块儿去参与抓捕。” 何雨柱看着远处推着车子在等他的冉秋月,跑过去,不好意思地说道:“秋月,我有任务,得马上走,今晚……” 冉秋月却没有生气:“柱子,你去吧,我会照顾好雨水的。” 何雨柱心想要不是时间紧急,我非得好好教教你怎么说话,我是去执行任务怎么让你一说就跟九死一生了一样? 何雨柱从上衣兜里拿出两块巧克力,递给冉秋月,这是他今天找那个掮客问话的时候顺便买来的。 冉秋月接过来,瞪大眼睛;“巧克力?” 何雨柱说道:“给你准备的饭后甜点,好了,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雨水,要听冉老师的话,知道吗?” 何雨水两眼呆呆地盯着巧克力,流着口水点着头。 何雨柱摇摇头,对冉秋月笑了笑,就走了。 路上,何雨柱问道:“这是要去抓谁啊?怎么这么急啊?” 大个儿说道:“二队、三队今天把那两个男人的身份都搞清楚了,左手属于一个拳师,是老母会的,信奉什么无声老母,为人是无恶不作,什么强抢民女、骗财骗色啥的,就没有他不做的。 “后来国家整顿会道门,这小子就藏起来不露头了。 “这小子练得是左手拳,左手比右手大了一圈呢,所以我们一问,就问出来是他了。 “左腿呢,则是属于一个拉车的,解放后改蹬三轮儿了,在电厂食堂当了拉菜的师傅。 “这小子表面老实,可据解放前一起拉车的那帮人揭发,这小子曾给国党官员拉过洋车。 “后来三队顺着这条线一查,可了不得了。 “包他的车的那个国党官员在解放前跑去小岛了,临走前看他老实可靠,就托他照顾自己的家眷。 “说过几天回派人接他们走,结果一去就没了音信。 “这小子看着国党是回不来了,竟然趁机强奸了东家的太太、姨太太、小姐、丫鬟,连老妈子都没放过。 “玩够了以后,都杀了扔进了井里。 “那会儿局势很乱,四九城里,乱兵横行,什么晋绥军、中央军、教导队、税警武装,几股势力,你争我夺,到处为非作歹,弄得人心惶惶…… “这个案子出了之后,当时的旧警察,一直就按匪兵作乱处理的,谁知道后面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档子事儿。” 何雨柱一边蹬,一边问:“除了这几个人都是罪大恶极的人之外,还有什么共同点吗?” 大个儿一边蹬一边说道:“有啊,他们十几天前都去看过一个大夫,我们怀疑这个大夫就是凶手,所以这才去抓他嘛!” 到了警局,大家都严阵以待,大队长分配了任务之后,就出发了, 结果到了那个医生住的地方,发现这个人早就自杀了,尸体都臭了,在他的日记本里,记录了他作案的经过: 医生名叫安子和,他原本是协和医院的外科大夫,因为受到同事的排挤,所以愤然辞职,开了一个小诊所,专门给人看难言之隐、男女之病。 被害的这五个人都是他的病人。 第一个,右腿的主人,老鸨胭脂虎,因为早年生活不检点,一直有花柳病,不敢去正规医院,所以找到他。 第二个,右手的主人,李春花,虽然跟了娄董,但一个老头子根本满足不了她,所以在外面胡搞,也是一身那种病。 第三个,左手的主人,拳师丁强,贪财好色,得那个病也不奇怪。 第四个,左腿得主人,车夫张三,自从干了那件事灭门案之后,心理就出了问题,如果不用强,就什么也干不成,所以每次都被女人嘲笑。 第五个,而那具身体的主人,培安小学的教师沈右冰,是个天阉,更是个人渣,竟然猥亵小学生! 安子和前一段时间发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所以决定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这几个人渣当垫背的。 他利用这几人来看病的机会,分别给他们下药,将他们弄晕,再把他们截肢,最后缝成一个人。 他利用天黑,给缝好的人穿好外套,又给外套喷上酒精,伪装成醉鬼,用三轮车拉到棋盘街。 这样,即使路上遇到人,别人也会以为是三轮车夫拉喝醉的酒鬼归家。 他再把老鸨胭脂虎准备的棺材,趁着夜深用三轮车拉到路中央,放下之后,才把那具缝合怪扒光,放进棺材里。 他再用扫帚扫干净拖拽的痕迹,好像它是凭空出现的。 至于尸体的其他部分,他碎尸后,全都扔到了护城河里。 日记的最后写着: 如果你活着,终有一天要死去,你一定要让死亡有价值。 根据他在日记本里的记录,警方不仅在他的后院地窖里找到了手术台,法医鉴定这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而且在护城河里找到了一些尸块,一部分属于老鸨胭脂虎,一部分属于教师沈右冰,其他人的,还在打捞中。 大家又马不停蹄地跑去培安小学的教师宿舍了解沈右冰的情况。 果然,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宿舍也没人。 警察拿出尸体照片,他的同事虽然害怕,但还是指出照片上的就是沈右冰。 郭队他们松了一口气,郭队拍拍何雨柱的肩膀: “没想到,这件案子竟然就这么结束了!这个安子和够厉害的啊,竟然一口气杀了那五个碎怂! “额说,柱子,你推理的基本都对上了,死者身份、凶手动机,还在哪里皱着个眉作甚?” 何雨柱说道:“队长,我觉得这个案子太顺利了,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郭队长问道:“甚地方不对?你好好跟额说说,额给你向上面反应哩嘛!”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就好像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样。” 郭队长听了,笑道:“这算个甚理由?这本来就是那个医生安排好的嘛。再说了,案子,证据确凿,就成了嘛,你管它巧不巧作甚?” 何雨柱一想,可能真是自己多心了,就笑了笑,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第23章 如果你死了,就会永远活着 第二天,郭队领着何雨柱等人走访了培安小学的家长们。 令他们感到诧异地是,家长们对于沈右冰的评价都很高,什么认真负责、什么为人斯文有礼、什么关心学生,对于沈右冰猥亵小学生的说法,家长们都嗤之以鼻,认为是有人故意给沈老师泼脏水! 潘玲又带着几个女警,耐心地询问了沈右冰班上的小学生,结果小学生也表示沈老师是个好老师,上课有趣不枯燥,也从不打骂、体罚他们。 何雨柱他们又找到校长,校长表示沈老师是不是天阉不知道,但是沈右冰自从民国三十年就在这个学校教书,却从未找过女朋友,而且一直住在单身宿舍。 何雨柱又跑去找门房秦大爷打听沈右冰的为人,秦大爷表示:“沈老师人好,不像有的老师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沈老师每次跟我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大家把分头了解到的情况汇总了一下。 大个儿说:“可能是那个医生误杀了好人呗。” 光头李飞说道:“也可能学生和学生家长怕这件事传出去丢人,所以众口一词否认了沈老师曾猥亵过学生。” 潘玲不同意,说道:“我看那些孩子不像是说假话,就算大人提前警告过他们,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完全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撒谎撒的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啊!” 何雨柱表示同意,又对大个儿说道:“那个医生不可能是故意杀错人,按那个医生的逻辑,这个沈老师才是最罪大恶极的那一个,所以才被选为身体部分! “而且他把沈右冰的五脏六腑都摘干净,不就是说他在脏心烂肺吗? “所以杀错人,是不存在的。” 郭队长说;“或许他猥亵地是别的什么人呢?毕竟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还得加大排查力度。” 何雨柱心里还是对这件案子的真相保持着怀疑,他自己又去走访了李春花的老妈子,但也没发现什么太大的疑点。 何雨柱喃喃自语道:“如果你活着,早晚都会死。如果你死了,你永远都活着。”这时一道闪电在他头脑中亮起, “我明白了,真相只有一个!”何雨柱兴奋地喊道! 可当他兴冲冲地找到队长,队长却告诉他: 上面顾忌到舆论压力,决定以安子和杀人结了案,还会在报纸上报道整个案件的全部信息。 这件事一下子成了四九城老百姓茶余饭后的一桩热门谈资。 津门,航运码头, 一个穿着列宁装、戴着紫色丝巾的女士,拎着一个皮箱,正在等待登船。 这时,何雨柱和大个儿拦住了她,说道:“李春花女士,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女人表情不自然地说道:“什么李春花?你们认错人了吧?” 何雨柱掏出逮捕令,说道:“李春花女士你涉嫌谋杀沈右冰、胭脂虎崔氏、安子和,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四九城接受讯问!” 李春花绝望地扔掉手提箱,说道:“终于还是被你们抓到了。” 在警局审讯室,李春花交代了整件事的真相: 沈右冰、李春花、丁强、张三都是国民党保密局潜伏的特务。 他们埋子埋的很深,沈右冰是他们的组长,李春花奉命接近轧钢厂的娄董,张三一开始是监视那位逃跑的高官,高官去了小岛后,又奉命进入电厂潜伏。 丁强去会道门,实际上是为了招募一批打手,或者说紧急情况下可以送死的壮丁。 他们前一段接到任务,为了缓解高丽战场上联军的压力,他们要在四九城展开一次大规模的破坏行动。 沈右冰负责接收小岛那边送来的资金与装备,并负责整个行动的指挥; 李春花负责在轧钢厂安放炸药,破坏轧钢厂的生产设备; 张三负责破坏电厂的发电装置; 丁强负责提供人员。 但李春花、张三、丁强都不愿意冒险干这件事,他们做梦都想跑到自由世界享受新鲜空气。 但沈右冰是个愚蠢的、固执的忠于党国的蠢货!他执意要按计划执行,还威胁他们谁敢退出就执行家法! 几个人就是出逃,在外面也会被保密局下格杀令,不死不休。 于是李春花就想出了一个假死计划,她和丁强、张三串通好,又色诱了外科医生出身的安子和。 然后,找了胭脂虎凑数。 他们杀死了沈右冰和胭脂虎,然后各自找了一个替身, 李春华找的是伺候她的那个丫鬟,李春华在杀她之前,还用药水特别处理过她的右手,让它能看起来特别白皙滑嫩。 在杀死她之后,又给她涂上了露华浓的紫色指甲油,这是为了让警察更容易找出死者的身份。 丁强找的是一起练左手拳的师弟,张三找的是曾经一起拉车的人,并且都故意留下了能指向他们的特征。 那晚,他们等安子和缝完之后,就杀死了安子和,然后伪装成他自杀的样子。 至于日记,也是模仿安子和的笔记伪造的,他们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至于棺材,是他们三个人一起搬的,所以才没留下痕迹。 尸体呢,沈右冰与胭脂虎的都故意仍在靠近河岸的地方,为的是让警察发现,其余人的则扔进了一个废宅的枯井里。 之所以把这件事搞得这么复杂,是要通过舆论暗示,他们和沈右冰都已经死了。 这样,即使他们跑出国去,也不会引起保密局的注意,毕竟他们都已经是“死人”了嘛。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摆脱保密局的控制。 最后,李春华不解地问道:“我们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何雨柱答道: “第一,你们所在地方太敏感了,轧钢厂、电厂,这些都是重点保护单位,让人不得不怀疑你们是不是特务; “第二,你之前故意提前遣散了老妈子和丫鬟,但丫鬟至今下落不明,找不到这个人,我们就只能揪着不放,考虑她是不是被你杀死了? “但你杀死她是为什么呢?据伺候你的老妈子交代,那个丫鬟身高体量都和你差不多,排除一切可能的话,我只能想到替身这一点。 “第三,沈右冰的口碑和你们给他造的谣完全对不上,一个老师,一直单身,还深居简出,他的身份是什么?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的老妈子是津门人,你在遣散她之前,一直在询问她津门的事情,所以我们怀疑你是不是想从津门出逃? “但根据你杀死亲夫的事迹,你明明是铁了心要给轧钢厂娄董做小,是什么促使你不惜放弃一切要出逃呢? “所以,我们故意在报纸上放出消息,说已经结案,为的就是引诱你们出境,再将你们抓捕! “放心吧,你的那两个同伙也已经在旅口和岛城被抓捕归案了。” 何雨柱还有一点没说出,就是日记上那句话,让他想到了黄老爷那句台词: “对喽!如果你活着,早晚都会死。如果你死了,你永远都活着。” 至此,棋盘街诡棺杀人事件正式告破!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何雨柱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系统奖励来了! 第24章 纸人傀儡 何雨柱跟郭队打了个招呼,说去上厕所,出了审讯室,找了个没人地方。 心中默念:系统? 系统那清冷之音响起: “宿主侦破棋盘街杀人案,根据推算,宿主间接挽救了数十人的性命,特奖励功德值4800,并开放六门神通供宿主兑换: “【辟谷不食】【炼丹服食】继续保留, “【纸人傀儡】,宿主可剪纸成人,人偶傀儡可存在一个时辰,听从宿主指令,外貌、行动与活人无异,后续可升级中级神通【撒豆成兵】与高级神通【替身毫毛】。 “【黄粱一梦】,宿主可自由进入他人睡梦之中,探寻他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后续可升级中级神通【庄生梦蝶】与高级神通【浮生若梦】。 “【飞剑杀人】,宿主可以炼化神剑藏于泥丸宫,随时可以祭起飞剑,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后续可升级中级神通【御剑飞行】与高级神通【万剑朝宗】。 “【土遁之术】,宿主可以遁入土中,躲避攻击或袭击他人。后续可升级中级神通【缩地成寸】与高级神通【大地山河】。” 何雨柱看着系统给的选项,感觉有点坑啊! 这些神通看上去很美好,可细究之下,就会发现有多不靠谱, 比如那个【飞剑杀人】,搞的好像是剑仙一样,以后要是有谁对自己造成威胁,自己在家里祭起飞剑,咻!的一声,那个人头颅应声而断,是不是很潇洒、很快意? 但前置条件是炼化神剑,什么是神剑?最起码也得是干将、莫邪、湛卢那种,或者倚天、青釭这个级别的,自己现在一穷二白,到哪儿去找神剑炼化? 再比如那个【黄粱一梦】,看着可以窥探他人心意,跟盗梦空间一样。 但是,自己进入别人梦境,别人是梦主。 要是一般人还则罢了,要是遇到意志坚定的主儿,说不定会在梦里反击自己,自己在人家梦里,人家是有规则之力的,就像夏洛说的那样,“在我的梦里,还能让你给欺负喽?”,太危险! 还有那个【土遁之术】,更不靠谱, 以前是农业社会,在地底下钻来钻去没什么。现在城市地下各种管道、下水道,自己钻来钻去,再碰个满头大包? 另外,这个系统也有意思,别人家的系统是随叫随到,可自己的系统,不发奖励不出来,发完立马就跑,自己连问问题的机会都没有。 何雨柱决定把握机会,先把自己的一些疑问问清楚再选神通。 于是,何雨柱问道: “系统上仙,为什么我在使用神通之后,有时会头晕目眩?” 系统:“功德值供宿主兑换神通,但驱动神通则需要靠宿主的精神力,如果宿主精神力不够,强行运用神通,那么轻则头晕目眩,重则吐血而亡! “宿主可通过入定,修炼精神力。” 何雨柱心道:幸好自己有打坐入定的习惯,否则这些日子自己运用神通这么多次,还不爆体而亡? 何雨柱又问道:“我可否升级现有神通,而不选择兑换?” 系统:“可以。”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系统,我要兑换【纸人傀儡】,并将【身轻如燕】升级为高级法术【腾云驾雾】、【壶中天地】升级为中级法术【芥子须弥】。” 系统:“升级高级法术【腾云驾雾】,扣除功德值3600;升级中级法术【芥子须弥】,扣除功德值1000;兑换【纸人傀儡】,扣除功德值200,宿主剩余功德值20。 “宿主现有神通: “【腾云驾雾】,高级,宿主在精神饱满的情况下,可腾云驾雾飞行五千里,后续宿主精神力增长,则里程增加。 “【芥子须弥】,中级,可不用祭炼外物,自由切割空间,作洞天之用,现有洞天方圆两亩,状态为虚空静止,如欲种植、养殖,需宿主自行运入土壤、水分。 “【力能扛鼎】,初级,宿主有霸王之力,可举万斤之重。 “【望气识人】,初级,宿主可通过望气分辨凡人之善恶祸福。 “【纸人傀儡】,初级,宿主可驱使1~5个纸人傀儡,时间为一个时辰。时间到后,纸人自焚。” 说完之后,不等何雨柱发问,系统又跑了。 何雨柱苦笑着,摇摇头,回到了办公室。 郭队见何雨柱回来,说道:“柱子,额看你是不是肾不好?上次你也是急匆匆地往厕所跑,额认识个老中医,要不然介绍给你?” 光头、大个儿听了哈哈大笑, 何雨柱则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推辞,心想,下次得换个借口了,否则对自己名誉不好。 眼看案子告破,大家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现在警力不足,没有案子的时候,他们都得上街巡逻,郭队也不例外,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何雨柱第一次抓小偷时,能碰到作为刑警队长的郭英豪,并被赏识接纳进警队。 案子既然破了,他们又分成两组,上街巡逻去了,郭队与光头一组,大个儿和何雨柱一组,本来郭队说这次何雨柱出力挺大,让他回家休息,被何雨柱以不搞特殊化回绝了。 何雨柱和大个儿溜达了一天,眼瞅着到下午了。 何雨柱跟大个儿说自己不回警局了,直接去接了妹妹回家,让大个儿跟队长打声招呼。 大个儿说没问题。 何雨柱看着大个儿走了,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剪刀和纸,咔嚓咔嚓剪出一个跟自己相貌相似的纸人。 然后,双手合十,突出中指,念道:起! 只见纸人晃晃悠悠起来,砰的一声, 何雨柱面前就出现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何雨柱”。 何雨柱对“何雨柱”说道:“去红星小学,接何雨水回家。别漏出破绽,能办到吗?” “何雨柱”笑道:“立马就去,保证安全到家,擎好吧您嘞。” 何雨柱看着嬉皮笑脸的“何雨柱”走远了,嘴里喃喃道: “现在的神通都这么智能了吗?” 第25章 何雨柱真乃舔狗中的王者 何雨柱不放心“何雨柱”,一个【腾云驾雾】,架起一朵云彩在天上慢慢悠悠地跟着。 他看见“何雨柱”到了红星小学门口,接到了何雨水,一路上还和冉秋月相谈甚欢,逗得冉秋月娇笑连连。 很快,一行人到了四合院,就看见“何雨柱”跟一脸惊讶表情的阎埠贵在那里打哈哈。 等三人进去后,就见阎埠贵朝三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显然是没能从“何雨柱”手里讨到什么便宜。 真何雨柱按下云头,落在中院正房上。 他看着“何雨柱”回家就进了厨房,在那里煎炒烹炸,一道道菜行云流水般被炒出来,心里很高兴,心想以后什么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接送孩子是不是都可以找纸人代劳了? 这样,自己不是能省出更多时间打坐修仙?妙哉!妙哉! 眼瞅着饭快做好了,就看见秦淮茹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刚才在天上听不见这个“何雨柱”是怎么对付闫阜贵的,现在自己在房顶,可要好好听听这个“何雨柱”表现怎样。 只见秦淮茹到了小厨房门口,堵住正要上菜的“何雨柱”,眼眶通红地说道:“柱子,姐遇到难事儿了,你可得帮帮姐。” “何雨柱”急了,道:“秦姐,这话儿怎么说的,您先别哭,跟弟弟说说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在房顶上听着,这不对劲儿啊,你对秦淮茹那么热情干嘛? 秦淮茹说道:“我们这不是借住在一大爷家吗?东旭说就这么白住也不是那么回儿事,今儿早上给了我两万块钱,让我去菜市场割两斤肉,给一大爷做顿好的。 “可是都怪姐不小心,把钱弄丢了,你说这要让我婆婆知道了,非打我一顿不可!” “何雨柱”义愤填膺道:“她敢?!新人新事新国家,她贾张氏还敢搞封建家长那一套?走,我替你主持公道去!” 秦淮茹红着眼睛说:“别,柱子,你别去,你这一去闹,姐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姐来这儿,是想着问你借点儿钱,帮我把这事遮过去,等东旭发了工资我一定让他还你。” “何雨柱”大气地说道:“这算什么呀,秦姐,你等着啊,我这就进屋给你拿去。” 何雨柱在屋顶都看呆了,玛德,这纸人是原身成精了?舔狗技能无师自通啊? 简直是原版何雨柱舔狗plus+至臻版啊! 何雨柱连忙收摄心神,遥控住纸人“何雨柱”,纸人立马一弯腰,对秦淮茹说道: “秦姐,你等我一下,我去趟茅房再给你拿哈。”说着一溜儿小跑就出去了。 秦淮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何雨柱”的身影,眼里露出一丝得意。 却说“何雨柱”出了院,何雨柱也驾云追了上去。 找到胡同无人的角落,何雨柱落下云彩,对“何雨柱”训斥道:“让你接人,你那么舔秦淮茹干什么?” “何雨柱”委屈地说道:“秦姐一个人从农村嫁过来,不容易,娘家离得远,又摊上贾张氏这么一个恶婆婆,咱们能帮一把还是得帮一把!” 何雨柱气得,谁跟你咱们? 掐动手诀,“呼”的一声,火焰从“何雨柱”脚下燃起,纸人何雨柱立时化为一滩灰烬。 看来这个纸人神通不能随便用,如果是按某个人的相貌剪出来,就会带有那个人的性格,虽然办事灵活,但也会自作主张。 自己如果以后非要用傀儡,看来只能凭空剪出一些不存在的人,这样纸人傀儡才会严格按自己的指令办,而不是像这个“何雨柱”这般人工智能! 智能到舔狗功能都满级了! 何雨柱看着一地的纸灰被吹散,便自己踱着四方步回院。 只见秦淮茹早就追出来,在院门口堵他了: “柱子,你要有钱,就在这儿给秦姐吧,省的让院儿里的人看见说闲话。” 何雨柱冷漠地看着她,说道:“没钱,我兜里没钱,家里也没钱,我家还有客人呢,麻烦您让让。” 秦淮茹感觉到这个何雨柱与刚才出去时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她笑着说道:“柱子,拿你秦姐打镲?刚刚你不还要给我拿钱去吗?”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我想起来了,我自己还有用钱的地方,得省着点儿花。” 秦淮茹眼眶立时红了,就要拉何雨柱的衣袖。 何雨柱一把扒拉开,说到:“贾家嫂子,请你自重!我可是清白之身……” 说着就进院了。 秦淮茹愣了,嗯?自己被嫌弃了?你是清白之身,我就不是了?谁不清白了? 秦淮茹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骂道:“你就是个傻猪!” 这时正巧许大茂从电影院回家吃晚饭,看见秦淮茹那波涛汹涌,立马贱笑着上去: “怎么了,姐姐?这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惹我们秦姐生气了?你告诉弟弟我,看我不给他好看!”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说道:“傻柱得罪我了,你去给他好看吧!” 许大茂心里说哪儿我那敢惹啊?那孙子打人是真下狠手,于是他贱笑着说道:“原来是傻柱这孙子啊,他怎么惹着你了?” 秦淮茹说:“我找他借两万块钱,他不仅不借,还装疯卖傻地想占我便宜!” 许大茂:“呸!他就一小人。姐姐,别生气了,不就是两万块钱吗,再气出个好歹来,不值当的。”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好大的口气!不就是两万,那你给我两万!” 许大茂倒也不含糊,从兜里掏出两张一万的来,但就在秦淮茹接地时候,故意装不小心掉到地上。 秦淮茹低下身子去捡钱,许大茂看着那磨盘一样的屁股,鼻血都快出来了。 他也蹲下身去,借着扶秦淮茹起身,在那里狠狠摸了一把。 吓得秦淮茹惊呼了一小声,骂道:“作死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所幸周围没人,秦淮茹剜了许大茂一眼,便一扭一扭地走了。 许大茂则张着爪子,在那里久久回味不已。 第26章 你当警察,是走的谁的关系? 何雨柱洗了手,回到屋里,笑着对冉秋月、雨水说道:“等急了吧?咱们这就开饭。” 说着,把刚才炒好的菜端上来,虽然都是白菜、萝卜、土豆、雪里蕻,可都是荤油加猪肉渣炒的,火候、配料都拿捏的刚刚好,一端上来,那是香气四溢! 冉秋月惊讶地说道:“柱子,在路上你说你手艺好,我还以为你是吹牛呢,想不到你手艺真的这么好?” 何雨柱不好意思贪别人的功劳,谦虚地说道:“几个家常菜,随便做做。” 冉秋月不同意,说道:“家常菜才是最显功夫的。” 正在何雨柱等人吃饭的时候几个穿中山装的人进了四合院,在前院当门神的三大爷看见,赶紧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地问道: “这几位同志,你们是找人还是?” 阎埠贵看着这几个人都穿着板正的中山装,上衣口袋还插着钢笔,知道应该背景不凡,所以说话很客气。 为首的一个很有威严的中年人问道:“请问何雨柱是住这个院儿吗?” 阎埠贵忙点头,说道:“中院那间正房就是,我带您过去。” 说着,很有皇协军气质的领着几个人往中院走,边走边问:“几位领导找何雨柱是?” 中年人答道:“我们接到举报,说是何雨柱贿赂街道主任,买到了一个警察岗位,所以过来调查一下。 “你是这个院儿的住户,何雨柱这个人为人怎么样?你认为他能当的了警察吗?” “他当了六!”阎埠贵想到下午何雨柱进院时对他嘴臭,立刻报复道:“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当厨子的,大字识不了一筐,扁担倒了认不出那是个一。要说他去派出所当厨子我信,当警察?” 阎埠贵摇了摇头。 这时易忠海、刘海中也迎了出来,在阎埠贵告诉两人情况之后。 刘海中率先说道:“警察同志,我是这个院的二大爷,刘海中,也算是这个院的领导人员之一。 “配合你们办案,既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我们的荣幸! “这个傻柱,就是何雨柱,他怎么配当警察呢? “他父亲何大清曾经给日伪高官做过饭,现在潜逃了。 “我怀疑何雨柱是奉何大清之命打入我们内部的特务!” 好嘛,这是恨何雨柱不死啊! 易忠海也开口道: “几位领导,我叫易忠海,是居委会任命的调解员。”易忠海不像刘海中那么不着调,吹嘘自己是什么领导,而是把姿态放的很低,他见几位领导不说话,便继续说道: “要说何雨柱是特务,那太夸张了。但是要说他能凭自己本事当警察,我也不信。听说他爸何大清走之前,给他留了一大笔钱,他又年轻、心气高……” 易忠海的言外之意是说何雨柱拿着这笔钱买了一个警察的岗位。 几个中山装相互看了一眼,都没作声,但为首的中年人心中俨然已经认定何雨柱是行贿犯了! 阎埠贵领着几个中山装进了何雨柱家,中年人便问道: “谁是何雨柱?” 家里呼啦啦闯进这么多人来,何雨柱先安抚了一下有些受惊的冉秋月,然后站起来,说道: “我就是何雨柱,你们是?” 中年人说道:“我们是区里派来,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调查。” 何雨柱看着中年人一副司马脸,心中不爽,于是说道:“我对象和妹妹正在吃饭,我们出去说吧。” 冉秋月脸一下就红了,他说我是他对象,这柱子,太大胆了。 但又为何雨柱感到担心,一时间百感交集,心里的滋味复杂极了。 何雨柱示意雨水和秋月好好吃饭,自己去去就回,也跟着走了出去。 大冬天,外面寒风呼啸,何雨柱这是往外撵人啊! 中年人倒也无所谓,他抓过很多敌特、贪官和坏分子,再恶劣的态度也碰见过,他见何雨柱这般做派,虽然心中不喜,但也没有发作,便走了出去。 几人在院中站定,大院众禽也纷纷出来围观。 中年人开口问道:“你进入东城分局当警察,是走的谁的关系?花了多少钱?” 中年人一开口,院里众禽就炸开了锅! 易忠海面有得色地看着何雨柱,心想你个刺头,看你这次进去了还怎么嘚瑟! 等你放出来,也得十几年后了,到时候要工作没工作,要老婆没老婆,光棍一个,我再稍微给您点儿希望,就不信你还不由着我随便拿捏? 秦淮茹则想着,要是何雨柱进去了,自己可以借口照顾何雨水,把何家的两间房子给占过来,到时候棒梗结婚就不愁了! 盗圣还是个婴儿,秦淮茹就已经帮他算计婚房了,真是“母爱无疆”啊! 贾张氏也是一阵眼热,她觊觎那套正房已经很久了! 贾东旭则是有些幸灾乐祸,以前傻柱惦记她老婆,自己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自己又打不过他,再加上秦淮茹时不时能从傻柱那里拿点儿东西,自己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何雨柱倒霉了,贾东旭心里直呼:报应!活该! 何雨柱先开启【望气识人】环视一周,只见: 易忠海头上是一只呲牙的豺狼, 刘海中是黑色的哼哼叫的野猪, 阎埠贵头上是灰色的眼睛滴流乱转的老鼠, 秦淮茹则是狞笑的狐狸, 贾东旭是一只黑灰色的牛头梗, 贾张氏是留着口水呲牙的鬣狗。 嗯?怎么许大茂没在?这种羞辱何雨柱的好机会,他舍得错过? 何雨柱又看向中年人,头上是屎黄色的一头肥猪,屎黄色代表愚蠢,肥猪代表,嗯,也是愚蠢。 中年人又严厉地问道:“你当警察,是走的谁的关系?花了多少钱?” 何雨柱关闭了神通,才回道:“一分钱没花,谁的门路也没走,我自己凭本事当上的。你们不信,可以去局里查去!” 中年人面有得色地说道:“你不要想着蒙混过关,我告诉你,现在,就在此时,我们部门的同事已经去了街道和警察局。 “很快,他们就会把结果送过来。 “你现在说,我算你主动交代,等会儿人来了,你可就是抗拒政府了!希望你想清楚,不要耍小聪明。” 何雨柱不屑地说道:“那行,那就等着吧。”说着,便一言不发地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也恨恨地说道:“好,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第27章 何雨柱是个好同志 易忠海看何雨柱他们僵住了,于是上前劝道: “柱子,你就别犟了!都交代了吧!你这样,对我们大院的影响多不好! “要是耽误了大家以后上学、招工的政审,你就是我们大院儿的罪人!” 好嘛,以前都是咱们,现在变成你和我们,不愧是君子剑易不群,主打的就是一个大义凛然! 秦淮茹也走过来劝道:“柱子,你听一大爷的吧,他不会害你的。 “你放心,如果你进去了,雨水就交给我来带,都是住一起的街坊,我绝对不会饿着雨水的! “你就听秦姐一句话,交代了吧!” 冉秋月早已抱着何雨水出来了,听到这话,冲了出来,说道: “我不信柱子是那样的人!柱子是个好警察,经常为了出任务连晚饭都顾不上做、连他妹妹都来不及接! “你们凭什么这么冤枉他?” 何雨柱一开始找冉秋月的本意是为了有个固定的人接何雨水放学,但看到冉秋月这么奋不顾身地为他说话,也不禁十分感动。 他先是给何雨水擦了擦眼泪,然后对冉秋月说道:“秋月,你为我挺身而出,让我看到了你温柔娴静之外,善良坚强的另一面! “你愿意做我对象吗?” 冉秋月心中升起一股甜蜜的感觉,她红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回道:“我愿意!” 贾张氏看了,骂道:“呸!不要脸!” 秦淮茹则有一种复杂的感觉,就好像小时候被别的小孩抢走了自己不要的头绳,虽然自己不要了,但也不能给别人啊! 阎埠贵则被冉老师的勇敢吓到了!在学校里那么温柔的冉秋月,这么勇的吗? 刘海中觉得这个女孩给自己大儿子当儿媳不错,于是说道:“这位女同志,你不要被这个傻柱骗了,你才认识他几天啊?根本不了解这个傻柱是什么东西!” “那额够不够了解?” 大家闻言向院门看去,只见郭队长拎着几斤五花肉还有苹果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老警察。 中年人面色不善地问道:“你是谁?” 不等郭队开口,他身后的老者走上前,对中年人说道:“你是区里的路光荣?我是罗文正。” 中年人听了,冷汗立马就下来了,立刻立正敬礼:“首长好!” 罗文正,警局局长!可以配枪进出长安街那个大院!克公手下第一大将! 无论从级别和资历上都可以甩自己八条街! 完了完了!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他立正敬礼,罗局跟没看见一样,过了许久,中年人胳膊都酸了,罗局才开口道: “你都到地方上了,又不是在部队,敬什么礼?瞎胡闹!” 中年人讪讪地放下手。 罗局说道:“你们来局里调查的同事都回去了,他们给出的结论是:何雨柱是个好同志! “你要问我的意见,那我的意见也是:何雨柱是个好同志! “那么,你调查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呢?” 中年人的脸都憋成猪肝了,他看着何雨柱戏谑的眼神,期期艾艾地说道: “我们经过……额……经过调查,觉得,额,不是,得出的结论是,是和上级是一致的,嗯,一致的,那就是…… “那就是,何雨柱是个好同志! “举报信里说的那些,完全是子虚乌有!恶意中伤!我们将会严厉地追究这种诽谤诬陷的行为!” 中年人越说越流畅,说到最后,听上去已经完全是要和何雨柱同仇敌忾的架势了。 罗局笑了笑:“要让人说话,对于举报信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民调查,就怕人民不调查!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中年人连连点头称是。 罗局话锋一转:“但是,你们也要注意工作方式与工作方法!不能先入为主,要细致入微!不能简单粗暴,要考虑周全!对待自己的同志要有耐心,不能冷酷无情! “你说呢?嗯!” “是、是、是,首长说的对!我们以后一定改正。”中年人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罗局挥手,意思是让他们滚蛋,中年人如蒙大赦般屁滚尿流地就走了。 罗局这才对何雨柱说道:“小何,让你受委屈了。” 何雨柱立正敬礼:“首长好,不委屈!” 罗局回礼,说道:“你是不委屈,你对象就不见得喽!” 这时双眼通红的冉秋月红着一张脸,但还是拿出勇气,大方地说道:“首长,请里面用茶吧!” 何雨柱也赶忙往里面请人。 罗局笑着进了屋。 郭队对何雨柱说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局里发年货,我就给你拿来了。局长听说有人查你,怕你受委屈,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何雨柱再次表示感谢。 罗局摆摆手,说道:“小何啊,你参与的几个案子,小郭都跟我说了,你办案的思路很开阔,懂得也很多,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 “这次也是和地方上沟通不及时,搞出来的误会,你不要放在心上。” 何雨柱立马说道:“不会的,首长。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罗局笑笑:“嗯,说得好,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作风!” 见何雨柱又要起立敬礼,罗局制止他,说道:“放松些,这又不是在局里,不要那么紧张!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该活泼时要活泼嘛!” 罗局又看向冉秋月:“你在何雨柱同志受到不公正对待时,还能保持对他的信任,这很好! “革命的爱情,除了浪漫之外还要有信任,志同道合的信任才是革命爱情的基石! “以后这个臭小子要是让你受了委屈,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见冉秋月的脑袋跟开水壶一样,都快嘤嘤嘤了。 何雨柱立刻保证道:“请首长放心,我会好好对冉秋月同志的。” “好!”罗局站起身,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结婚时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是要来讨一杯喜酒喝的。” 说完,就在郭队陪同下走了。 何雨柱送到胡同口,看几人的车开远,才回院。 院里众禽看着何雨柱,既想过来拉关系,又因为刚才的事拉不下脸来,一个个表情复杂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跟没看见一样,直接回家了。 第28章 领导秘书自杀事件(上) 何雨柱送完领导,回到家,冉秋月迎上来,说道:“柱子,饭都凉了,你还没吃呢,我去给你热热吧。” 何雨柱说道:“秋月不用了,现在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太晚回去的话,我怕路上不安全,也怕伯父伯母担心。” 冉秋月红着脸说道:“我其实是自己住单身宿舍,周末才回家。” 何雨柱没有听出弦外之音,而是把几个苹果装起来,递给冉秋月,就要送她回宿舍。 冉秋月一边恨这个木头不解风情,一边又有些庆幸何雨柱没想歪。 她推辞着说不要苹果,何雨柱表示早已经给雨水留好了,让冉秋月不要再客气了,他凑在冉秋月耳边说道;“多吃苹果对皮肤好,我希望女朋友能漂漂亮亮的。” 一股热气在耳边乱窜,冉秋月被何雨柱撩得双腿发软,也不再推辞。 何雨柱让雨水在家好好待着,就骑上车送秋月回了学校宿舍。 冉秋月让何雨柱把车子骑回去,被拒绝了。何雨柱心想,开玩笑,我一个【腾云驾雾】就回去了,谁乐意骑这个傻大笨粗的自行车? 而冉秋月却以为何雨柱是怕耽误了她明早上课,心中对何雨柱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何雨柱目送冉秋月进了宿舍楼,看看周围没人,开启【腾云驾雾】,驾着一朵云彩就回了四合院。 回院后,给何雨水洗洗脚,让她睡觉,自己则整夜打坐,自不必提。 第二天,何雨柱来到局里,刚进大厅,潘玲就蹦了出来: “不用谢我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何雨柱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表情:你没事儿吧? “什么嘛?你不知道昨天人家帮了你多大忙,还这么一副无所谓地表情?”潘玲嘟囔着嘴。 她见何雨柱似乎真的不知道,便气咻咻地走了。 何雨柱到办公室跟大个儿说了,大个儿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我说罗局怎么昨晚非要去看你呢,看来是人家潘玲给你说好话了!” 然后又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何雨柱:“兄弟,这次你完了,这丫头心眼儿小,最记仇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着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摇着头,拿着水壶打水去了。 何雨柱这才明白为什么昨晚罗局会去四合院,并雷厉风行地替自己解围。 不过何雨柱也没放心上,大不了等自己道术大成的时候,送她粒驻颜丹好了。 大个儿刚打回热水来,而何雨柱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郭队电话响了,只见他接起电话: “是……对……好,我们马上去!” 郭队撂下电话,就看见何雨柱他们一个个整装待发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意识不错,继续保持!” 就招呼他们出警。 在车上,郭队通报了这次的案情: 冶金部一位副部长的贴身秘书在自己的卧室自杀了,是开枪自杀。 自杀时,门窗都是从里面锁好的。 领导别墅内的文件、财务并没有失窃,至于自杀的手枪,应该是偷得警卫员的。 这位副部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就请警察去查一下, 一呢,是搞清楚这个秘书是不是自杀; 第二,如果是自杀,那么自杀动机是什么? 第三,也未尝没有自证清白的意思。 一行人来到领导住的小洋楼,何雨柱一看,这不是原剧里那个何雨柱的贵人——大领导吗?想不到兜兜转转又见面了。 不过何雨柱没想着上去攀附,自己已经不是厨子了,也不可能再做厨子,恐怕这个案子结案后不会再与他有什么交集,没有攀附的必要。 再说,攀附权贵与道法自然天然相克,对自己道心不利。 何雨柱想着,还是忍不住好奇开启【望气识人】看向大领导,只见他脑袋上的气是一条没有角的四爪蛟龙,可惜啊,最多也就再往上升两级都到头了。 只见这条蛟龙盘旋不已,可见这个大领导内心是何等焦急。 毕竟首长与秘书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这件事对于大领导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大领导对郭队说道:“郭队长对吧?我给你们罗局打电话,他说会把手下最精锐的人马派来,这一看,郭队长果然精悍非常啊!” 郭队长:“首长客气咧,额肯定会用心查案滴。” 接着他问道:“首长,您能跟额说一哈,这个事情发生的过程嘛?” 大领导听了,回忆道:“大概是今天早上八点六分,因为我这人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八点要喝杯热茶,都是小陈,哦,就是自杀的这个贴身秘书,他给我泡好送到办公室。 “今天早上,我觉得口渴,看墙上的表,已经八点六分了,小陈还没给我送茶,我正要找人去问,这时候枪就响了,所以我印象很深刻,事情是发生在八点六分。 “听到枪响,警卫员小吴率先跑到办公室来保护我,警卫员小周则喊道自己枪丢了。 “这时我的夫人、家里的保姆、厨师,都跑来办公室看我有没有事,唯独没有看到秘书小陈。 “这时我就怀疑是不是小陈出事了?由于他的卧室在一楼,我让两个警卫员下去看一下。 “小周在门口处敲门,没人答应;小吴绕道花园,从关着的玻璃处看到小陈秘书开枪自杀了。 “我马上命令他们谁也不许进去,然后就给罗局长打了电话。” 郭队说道:“也就是说,直到现在为止,自杀现场也是封闭的?没有人进去过?” 大领导点头:“是的。” 郭队长很高兴,这样的话,现场就会被保护的十分完整,那么破案的难度就会小很多。 郭队长去推了推窗户的玻璃,发现推不动,打不开; 又走到屋里,推了推门,发现也是反锁的, 郭队长走到旁边屋看了看,是那种铁制的插销,于是问道:“陈秘书屋里也是这种吗?” 大领导点头称是。 郭队长喊大个儿破门,这时何雨柱喊道:“等一下。” 只见何雨柱拿了一张纸条,朝门缝里面塞去,发现根本塞不动。 他又换了房间发现很容易就塞进去了。 第29章 领导秘书自杀事件(中) 何雨柱看着郭队询问的目光,说道:“门缝被东西堵住了。” 然后示意大个儿可以破门了,大个儿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众人走进屋里,何雨柱首先找出那个堵住门缝的东西,是一个特别薄的长方形木片,从侧面看是一个直角三角形。 何雨柱又走到窗前的桌子前,只见小陈秘书趴在桌子上,右手还握着手枪,太阳穴被射穿。 何雨柱顺着弹道的方向看去,弹头嵌在一个靠墙的柜子上。 看着陈秘书脚下一大滩血,只见血液已经变黑, 何雨柱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二十”,郭队看了眼手表说道。 嗯,血液离开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二十分钟就会氧化变黑,如果枪击发生在八点六分,那么这一大滩黑血也属于正常现象。 何雨柱又跑去看了看门栓,发现铁制门栓已经变形了,何雨柱上手摸了摸,没说话。 他又把桌子上的几本书翻开看了看,都是冶金类的专业书籍,没什么有用的。 拉开抽屉,里面倒是有几个笔记本,何雨柱翻开: 9:00 提醒首长出发,参加冶金部会议 11:15 首长接见轧钢厂军管会杨主任 13:50 叫醒午休的首长,准备下午参加政务院会议 …… …… 何雨柱翻了翻,都是领导行程表,这大概是陈秘书的工作日志。 何雨柱看他的笔记,力道遒劲,笔笔出锋,字体倾斜,根据字迹学,说明这个字的主人为人锐意进取,且积极向上,对于权力的掌控欲是比较强的。 这种人会自杀? 何雨柱摇了摇头,继续翻检起来。 不一会儿,他找到一个本子,里面都是记录的一些名言警句和古人诗词, 什么“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什么“自助者天助之”…… 什么“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都是一些积极向上的句子, 还有一些外国名着里的句子,比如 “旅行者不该一直只坐在自己所翻过的第一座山的山顶休息。” “我出身低微,夫人,但是我并不低贱。” 这种摘抄本是这个时代的特色,许多学生都会把看到的好句子抄到本子上。 何雨柱又看向陈秘书的床铺,打理的十分整洁,枕头套、床单都很干净。他附身看向陈秘书的枕头,竟然一根断发都看不到。 现场搜查完,又开始了询问众人的行程: 案件发生时,小周在宿舍补觉,因为昨晚刚值完夜班。 小吴在门口站岗。 厨子老王在厨房准备中午的午餐。 保姆在客厅打扫卫生,这点在客厅看报纸、听收音机的领导夫人可以作证。 何雨柱询问小周: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配枪丢失的?” 小周似乎因为丢枪的事儿,精神似乎有些萎靡,说道:“昨晚我值班时,有些头晕,就跟小吴约好,让他早点儿来替班,他四点就来了。 “我当时实在是撑不住了,就回了自己房间,把配枪放进抽屉,就睡觉了。 “今早听到枪响,我下意识想拉开抽屉,保护领导,结果发现只剩了枪套, “我一急之下就喊不好了,我枪丢了。” 这点在询问小吴时得到证实,何雨柱问他:“你为什么选择四点的时候去替班呢?” 小吴憨厚的说道:“四点正是最冷的时候,我看小周身体不舒服,所以想早点儿过去把他替下来,省的让露水一打,病再加重了。” 何雨柱点点头,又问道:“你值班室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不寻常的地方?” 小吴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异常的。” 何雨柱又问道:“以你从军人的角度来看,能确定早上响得是手枪吗?” 小吴肯定地答道:“是,电影上演的往水桶里放鞭炮模仿开枪,那种都是野战或埋伏敌人时,隔了好远,再加上野外各种杂音,才能糊弄过去。 “而且遇到敌人指挥官有经验,也是能听出来的。并不是对谁都能用这个方法的。” 何雨柱点头:“嗯,受教了。” 一会儿,讯问保姆和领导夫人的郭队他们也问完了, 几个人凑在一起,互相通报了一下情况, 何雨柱问队长:“队长,手枪里的子弹数目对吗?” 郭队长点点头,说道:“对着呢。就少了一颗。” 光头则说道:“保姆、厨子、夫人都没有嫌疑,因为厨子虽然在厨房准备午餐,但是他好几次去客厅询问夫人中午吃什么、要辣一点还是不辣。 “枪响时,厨子正好进客厅,所以有不在场证明。” “那么吃早饭时,陈秘书没出来,他们就没怀疑?”何雨柱问道。 郭队对他解释道:“他们是分开吃的,领导、夫人一起吃,警卫员、厨子、保姆一起吃。至于陈秘书则是有时会陪领导,有时会跟他们吃,今早,两拨人都以为陈秘书是跟对方一起吃的早饭。” 大个儿说道:“我看就是自杀,咱们还查什么啊!” 郭队长训斥道:“就算是自杀,我们也得把他的自杀动机找出来。” 大个儿撇撇嘴,说道:“他自己想死,谁能拦住他?谁又能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得罪领导、可能是查出身体有病、可能是跟对象吹了,咱们上哪儿查去?”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陈秘书不是自杀。” 众人闻言都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说道:“陈秘书是学生出身,没当过兵,而且爱好文学。” “这跟他有没有自杀有什么关系?”大个儿问道。 何雨柱说道:“他不熟悉枪械,如果执意要死,那么为了求稳妥,他会怎么做?自然是把枪抵在太阳穴再开枪! “但是刚才我检查了,他的太阳穴周围并没有烧灼的痕迹。 “而且那摊血液里,有股子酸味。” 郭队长问道:“酸味儿?甚酸味儿?” 何雨柱说道:“我怀疑在今天凌晨四点之后,也就是小周丢枪之后,他就被人枪杀了,而那人为了掩盖死亡时间往血液里滴了柠檬,柠檬酸可以阻止血液凝固!” 郭队长问道:“那凶手是谁呢?” 何雨柱没说话,走到厨房,众人跟上去,他蹲下身扒了扒炉灰,又翻了翻垃圾,最后他站起来说道: “队长,把那个厨子控制起来吧!他就是凶手!” 第30章 领导秘书自杀事件(下) 郭队闻言问道:“你确定?” 何雨柱点点头,郭队二话不说领着人就把厨子老王控制起来了。 厨子老王被控制住,他喊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是被冤枉的,大领导,救我啊!” 大家这时都聚在客厅里,大领导闻言,看向何雨柱,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何雨柱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后走到厨子老王面前,说道: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诡计——密室自杀案件,你看,它涉及到两个不可能: “第一个不可能,是不可能有人进屋行凶,因为门和窗户都是从里面反锁的; “第二个不可能,受害人是开枪自杀,在一个密室中,这不同于他被下毒或者什么其他的死法,没人可以进去帮受害者扣动扳机,所以他是自杀,排除了他死于毒杀的可能。 “但是…… “由于大领导的警惕,这个密室被破坏了。是的,这是个半成品的密室,而它之所以成为半成品,就是因为大领导对于现场的保护!” 见大家听得有点懵,何雨柱来到一处卧室前,他打开卧室门,当着大家把那片在陈秘书门下找到的小木片塞到了门后,然后从外面带上门。 虽然整个过程很缓慢,但门还是被带上了。 何雨柱示意大家去推门,发现门已经推不开了。 何雨柱解释道:“这个小木片,从侧面看成三角形,只要把锐角的部分嵌入门底,然后带上门。再开门时,它直角的部分就会起到一个阻门器的作用。 “如果,当案发时,大领导没有下令说不要进去。按一般的逻辑,就会有人踹开门,冲进去,然后凶手就会趁乱把它收起来。 “而那时,我们只能推理门是被从里面插住的,由于证据的缺失,这个密室才真正的被完成了。 “不知大家听懂了没有?” 大领导率先发言:“所以,我下令不让他们进去,一直等到你们来才开门,使得这个木片得以被你们警方发现,你们才破解了这个密室? “证明了可以是有人在杀死陈秘书之后,才从外面带上的门?” 何雨柱点点头,继续说道: “而且,陈秘书也不是死于早上八点六分!” 大领导不解地问道:“可是,那时候我看了表,枪响时确实是八点六分啊?” 何雨柱摇摇头: “杀人时间与枪响时间并不一致,也就是说在枪响之前,陈秘书已经死了,死于枪杀。” 大家一阵疑惑。 何雨柱继续说道: “陈秘书的太阳穴并没有烧灼痕迹,他的枕头没有头发。 “人每天都要掉五十根头发,不论你愿不愿意。” 何雨柱耸耸肩,说道: “大部分的断发或落发都会沾在枕头上,而陈秘书的枕头上并没有头发,说明那根本不是他的枕头!” “也许是陈秘书爱卫生打扫的勤呢?”保姆反驳道。 “那又怎么解释他枕头上有一股葱花味儿呢?”何雨柱反问道。 看着哑口无言的保姆,何雨柱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做出这样一个假设,假设这个屋里有人跟陈秘书有仇,他迷晕警卫员偷枪,然后潜入陈秘书的房间,用枕头堵住枪管来掩盖枪声,这也是为什么陈秘书的太阳穴没有烧灼痕迹的原因。 “然后他把枕头扔到炉灶里烧了,又拿了一个枕头给陈秘书换上。 “至于为什么他一开始不拿过来却要用陈秘书的呢?或许是怕带着枪再带着枕头,带这么多东西会被人发现,或许是一开始没想好。 “总之,在完成这一切之后,他把门带好,伪造成密室状,然后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在吃完早饭到准备午饭的这段时间,他只要准备一个平底锅,然后把它烧红,再扔进一颗去除弹头的子弹,这样做会发生什么?” 警卫小吴接口道:“高温会触发火药发生爆炸,然后就会出现一声类似枪响的声音。” 何雨柱说道:“对了,你说是不是老王?” 厨子老王狡辩道:“你没有证据!” “是吗?”何雨柱从兜里拿出一颗沾着炉灰的子弹壳。 “不可能,我明明收起来了。”老王一开口,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死心地低下头,然后从自己兜里掏出子弹壳,扔到地上。 大领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要杀小陈?” 老王决绝地看着大领导,不说话。 何雨柱这时开口道:“为了亲人吧。是妹妹还是女儿?” 老王像活见鬼一样看着何雨柱,何雨柱则继续问道:“是妹妹还是女儿?” 老王这才说道:“妹妹!这个陈世美,骗了我妹妹的身子,却不想负责!他勾搭上了这个院里一个首长的女儿,就想把我妹妹像踢皮球一样踢开! “那是我一手养大的视若宝贝的亲妹妹啊!他怎么敢? “我去找他理论,他却告诉我,我们家注定不能帮他在仕途上向上爬!他和我妹妹只是玩玩而已,两厢情愿,谁也不能强买强卖,现在他玩腻了,就分了。 “他还警告我,如果再敢掺和这事儿,就让我当不成厨子! “没办法,我只好杀了他! “我要让他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何雨柱无语地叹息一声。 大领导则问道:“何雨柱同志,你是怎么猜到的?” 何雨柱似乎不太想回答,还是勉强说道:“这个陈秘书的摘抄本,前半本都是古诗词,唯独从一个月之前开始,都是《红与黑》上的句子,《红与黑》讲的什么,不需要我赘述了吧?” 大领导说道:“小何同志阅读量很广啊?” 何雨柱暗道不好,只顾装逼,忘了这茬儿了,于是说道: “我对象是语文老师,没事儿就逼我读名着,没办法,不敢不读啊。” 郭队则说道:“人冉老师也是为你好,你看这不是就用上了吗?” 何雨柱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案子就这样结束了,一个野心勃勃,一心往上爬的青年死在了他平时都懒得瞅一眼的所谓的下等人手里;一个只想好好养大妹妹再把她嫁个好人家的厨子被逼成了杀人凶手…… 大领导在此事之后,下令家里不要再雇厨子了,以后去机关食堂吃饭。 领导夫人问:“那要是宴请客人呢?” 大领导板着脸说:“难道不会从外面请个临时的来吗?你又不会做饭,难道还要我下厨?” 哦,何雨柱恍然大悟,原剧中何雨柱去做饭,是这么来的啊?! 第31章 老太太,咱俩啊,不是一路人 案子结束以后,大家回到局里,大个儿兴冲冲地去找了一本44年的《红与黑》,结果没看两行就打起哈欠来。 最后央求何雨柱给他讲一下《红与黑》到底讲了啥。 何雨柱无奈,说道:“法国有个小镇青年叫于连,于连先是跑到市长家当了家庭教师勾搭上了市长夫人,后来又考进神学院,凭着这个学历跟侯爵小姐搞对象。前面那个市长夫人不干了,他就想把人给杀了,结果没杀成,自己进了监狱被判了死刑。” 大个儿恍然大悟,说道:“那个陈秘书抄这本书,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就像于连一样?那不对啊,要这么说,应该是他去把厨子的妹妹宰了啊。”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如果厨子不动手,后面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郭队长带着小周去巡逻了,剩下几人又打屁聊天了一阵,就到下班的点了。 何雨柱跟大家告辞后,就去接妹妹去了。 照旧,冉秋月推着自行车载着何雨水,何雨柱则在一旁陪着,看上去跟一家三口一般。 何雨柱问道:“秋月,你看什么时间合适,我去看看伯父、伯母吧?” 冉秋月一听,红着脸说道:“柱子,去之前,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何雨柱看了眼冉秋月:“啥事儿?” 冉秋月别别扭扭地说道:“我其实比你大三岁。” 何雨柱笑了,说道:“那有什么啊,女大三抱金砖嘛,我当是什么事儿呢。” 冉秋月听了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柱子,你要去看我父母,我很高兴,回头我先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再去。” “那我怎么办?你们不在,谁给我做饭啊?”何雨水在后座奶声奶气地问道。 冉秋月笑着说:“你当然是跟我们一起去了,你放心,我还有个妹妹叫冉秋叶,回头你去了,我让她带着你玩。” 三人回到家,何雨柱实在是不想做菜,但冉秋月的厨艺就那样,何雨水还是小孩儿,剪个纸人又是个舔狗。 于是不情不愿地去了厨房,昨天郭队送来的肉冻在外面的缸里,他取出一块来,切成麻将牌大小,准备做一个红烧肉,再做一个醋溜白菜,主食是馒头加棒子面粥。 很快,肌肉记忆发挥作用,两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被做了出来,香气弥漫开来,四合院突然增加了许多咽口水的声音。 何雨柱端菜上桌,准备招呼冉秋月、何雨水一起吃饭。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真香啊!柱子,你这手艺快赶上你爸爸何大清了!” 何雨柱隔着门就知道是四合院大boss、号称全院之祖宗、号称给红军送过草鞋、号称满门忠烈的聋老太太来了。 只见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坐到桌子上,对何雨水说道: “小丫头片子这么没眼力劲儿,还不去给你奶奶我拿副碗筷?” 何雨柱制止想要起身的何雨水,让她继续吃饭,自己则起身拿了副碗筷放在聋老太面前。 然后何雨柱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盯着她。 聋老太好像没看见一样,夹了几筷子红烧肉,大嚼起来。 何雨柱开启【望气识人】,只见聋老太头上一只纯黑色的蝮蛇挑衅似的对自己吐着信子! 聋老太吃了几口,过了嘴瘾,才放下筷子,对何雨柱说道: “别这么看着你奶奶我,老太太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以为我是易忠海派来地说客对不对? “你想差了,老太太我这么大岁数了,凭他区区的易忠海还支使不动我! “昨天的事儿,我早知道了,我本来想着万一你要被抓走了,我就豁上这张老脸,去区里、去市里把你捞出来。 “谁知道你是个有福的,竟然没事儿,还弄得易忠海他们没脸,干的痛快啊! “其实,我早就看不惯易忠海了,一天天在这个院子里仗着自己一大爷的身份作威作福。可是啊,我老了,想管也管不来了,剩下的人像许大茂、刘光齐他们,捆在一起也不是易忠海的对手,你说对不对? “现在,柱子,你有出息了,可不能再让易忠海作威作福了!” 聋老太这次是有bear来,她想着何雨柱刚刚经历过昨天的事情,现在在大院里属于被孤立的状态。 她跑来示好,依照傻柱的个性,一定不会把自己赶出去。 自己再暗示说在区里、市里有势力,昨天就算何雨柱出事,自己也会帮忙,这就无形中施恩于傻柱,并且告诉傻柱有自己给他撑腰站台,在这个院子里谁也不用怕。 不到二十岁的小屁孩,最苦恼的就是没人理解他,聋老太就表示自己理解他啊。 什么易忠海,道貌岸然,自己早看不惯了!什么许大茂,废物一个,连我们家柱子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这么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还怕他何雨柱不倒头就拜,愿意认她做义父,啊不,干奶奶啊? 这要是原来的傻柱那肯定是因为知己,把聋老太太当成亲奶奶来对待啊! 别说别的,以后养老送终他傻柱肯定包圆了! 可现在这位,他不是傻柱啊! 何雨柱看着老太太一副我是为你好、你是我亲孙子的慈眉善目的表情, 配合她头顶那条不断呲牙、吐信子的毒蛇, 所谓佛口蛇心,口吐金莲,身造孽业,莫过于此! 何雨柱只觉得这个慈祥的老太太让他脊背发凉,他想自己是要弄易忠海,但不会跟她联手,更何况她说的谁知是真是假? 于是断然拒绝道: “老太太,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一大爷是居委会任命的调解员,调解邻里矛盾、预防敌特分子,都是他职责里应该做的事。 “他不了解情况,误解了我,我就恨他、打击报复他,那我何雨柱成什么人了? “还有,一大妈每天给你送吃送喝、端屎端尿,你不仅仅不感激他们一家人,却在背后鼓动人造他们的反,给他们添乱,我真不知道您这么大岁数,都活哪儿去了! “老太太,您请回吧,以后别来了,咱俩啊不是一路人!” 第32章 说我砸窗户?证据呢?人证、物证都行啊 聋老太太闻言,面部僵了一下,不自然地笑道: “我刚才是拿话试探你呢!这要换成许大茂,早就点头了!奶奶我啊,还真没看错你,柱子,你是一个正直的好孩子啊! “既然你不记恨你一大爷,奶奶就放心了!” 何雨柱打断她,说道: “老太太,你又错了!谁说我不记恨易忠海了? “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把我交给调查员,这叫做处事不明,是为不智! “三番两次地跑来话里话外指责我爸爸何大清不是东西,这叫对子骂父,是为不礼! “他在院里,因为贾东旭是他徒弟,所以总是包庇贾张氏,惯得贾张氏在院里想骂谁就骂谁,这叫处事不公,是为不义! “总想算计我,以为我看不出来?轧钢厂食堂的工位是谁去说话,不让我接班的?还用我说明白吗?欺负我们兄妹没家长撑腰,是为不仁! “此等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之徒,我就算不记恨他,但也绝不会与此等人沆瀣一气! “反观老太太你,却和他如鱼得水,那你又是什么人呢? “所以我说啊,老太太,咱们不是一路人!” 聋老太心里这个气啊!合着我顺着你说易忠海混蛋不行,叫忘恩负义;我说易忠海好,叫狼狈为奸?这小兔崽子的嘴皮子怎么这么利索了? 她假装听不见,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不等何雨柱再说话,又转过头对冉秋月说道: “哎呦,这姑娘长得真俊啊!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姑娘啊,告诉奶奶,你叫什么?” 冉秋月看出何雨柱跟这个老太太不太对付,但她的教养又不允许她视而不见,于是说道:“老太太,您好,我叫冉秋月,是何雨柱的对象。” 聋老太笑着说:“好好好,你一看就是个好姑娘,一看就是个有福的!” 说着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自言自语道: “原以为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看着柱子又跟贾家的媳妇儿打得火热,就怕这毛病父子相传,成了何家的门风! “想不到柱子能看破了,好好,好啊!这样的话,老太太就放心喽!” 说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大的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冉秋月联想到秦淮茹那天来给何雨柱收拾房子,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何雨柱则恨得牙根痒痒,好啊,你个死老太婆,临走都不忘给我埋雷! 随着聋老太走了,冉秋月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她稍微坐了一会儿,便走了,也没让何雨柱送她。 何雨柱回到屋里, 雨水开口问道:“冉老师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何雨柱反问:“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小孩子家家别想那么多,作业写完了吗?” 何雨水嘟囔嘴说道:“我不是小孩了!我看出来了,就是聋老太太那些话闹得!” 何雨柱不搭理她,给她洗了脚,打发她睡觉去。 何雨柱心想好你个聋老太,我今天拼着损了功德也得收拾你! 他掏出剪刀和纸,启动【纸人傀儡】,咔嚓咔嚓,剪了一个许大茂出来,然后双手结印,一指纸人,喊道:疾! 只见纸人忽忽悠悠地立起来,“砰”!的一声, “许大茂”就站在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心里抱怨道:这张马脸,太费纸了! 他命令“许大茂”道:“去把聋老太太的窗户全砸了,记住,要让别人看到是你干的,听见没?” 何雨柱又考虑到纸人自己的性格,说道:“如果你干的漂亮,以后就是取代真的许大茂,在这花花世界享受一番,也不是没可能。 “要是办砸了……哼!” “许大茂”赶紧赔笑道:“瞧你说的,我一定给您办好,您就是天,我做您手下的一个小兵,哪敢不好好干?” 何雨柱:“去吧!完事儿了,记得往四合院外面跑!” “许大茂”点头哈腰地去了。 一会儿就听见后院“砰”!“砰”!“砰”! “哗啦”……“哗啦”……“哗啦”…… 然后贾张氏杀猪般的嚎叫就响起来了: “可了不得了!那个挨千刀的砸老太太的玻璃啊? “这天寒地冻的,要冻死老娘啊!” 原来贾家虽然拿了捐款,还没修房子,想着等开春暖和的时候再修,那时候省钱,所以还是分成男女,分别寄宿在聋老太和易忠海家。 秦淮茹打开房门,就看见“许大茂”冲自己吐唾沫,骂道:“我砸死你个不要脸的!” 这时,刘海中也从自己出来,他喊道:“你干什么呢?造反啊!” “许大茂”闻言,兔子一样地就窜出去了! 几个人都通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幕! 他刚跑出四合院,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就都来到老太太屋里,询问这是怎么了? 聋老太气得脸都紫了,说道:“何雨柱!傻柱!我晚上去劝了他几句,他就恼了,半夜起来把我老太太的房子砸了!” 易忠海一听,高兴坏了,这下看我不拿捏死你,这个傻柱子! 立马领着人往中院去! 啪啪啪的,易忠海恨不得敲碎何雨柱家的大门。 何雨柱喊道:“谁啊?懂不懂事儿,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着,他打开门。 易忠海见门开了,就要往里闯,被何雨柱一膀子顶到外边,说道: “有事就在这儿说就行了,别往里面乱闯!” 易忠海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为什么把聋老太太的窗户给砸了?你知不知道聋老太太是咱们大院的祖宗?她那么大岁数了,要是冻出个好歹来,你这就是谋杀!就是犯罪!” 何雨柱轻蔑地反问:“易忠海,你这么懂法了吗?比我这个警察还懂法?” 易忠海这才想起来,何雨柱是警察了,不由得气势短了一截。 何雨柱继续说道:“知道法律最重视什么吗?证据!你说我砸了老太太的窗户,证据呢?” 易忠海很强硬地问道:“今晚老太太是不是来找你了?” 何雨柱点点头。 易忠海一看继续问道:“是不是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何雨柱说:“是啊,怎么了?” 易忠海傲然说道:“这就是了,剩下的还用我往下说吗?哼!” 何雨柱说道:“你还是接着往下说吧,这能说明什么啊?” 易忠海生气地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吗?老太太说你你不听,还恼了,为了报复老太太,把她窗户砸了!” 何雨柱点头道:“嗯,这么也说得过去!” 围观众禽一片哗然,纷纷指责何雨柱不是人、不孝顺。 何雨柱调高声调继续说道:“但证据呢?” 众禽的骂声戛然而止,易忠海也为之气结。 何雨柱继续问道:“说这么热闹,证据呢?人证、物证都行啊!” 第33章 我提议罢免一大爷 “谁看见是我砸的了?站出来。只要有人证,我把自己这间房子让给聋老太都行” 随着何雨柱问出这句话。 大家纷纷哑火。 这时,二大爷腆着肚子站了出来,装腔作势地说: “老易啊,这个,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你既没有调查,怎么就断定是傻柱,啊不,何雨柱同志干的呢? “你这是犯了,那个……呃” 就在大家伙儿看得着急的时候,刘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说道 “主观经验主义!对,你这是犯了主观经验主义错误,往小了说,你这是冤枉了大院儿的居民,往大了说,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叫诬陷警察,诬陷国家公职人员,你这是要犯罪的!” 何雨柱不由得高看了刘海中一眼,行啊,看不出你还有这手儿? 易忠海没好气地说道:“老太太自己都说了是何雨柱干的,你连老太太的话都不信吗? “再说了,你就看见了?你不也没看见吗!” 刘海中憋着把易忠海搞下去,自己上台,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说道: “啧啧啧……你看老易,我刚说完你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你立马就又犯了给我们看! “你怎么就断定我没看见呢? “我在后院听到动静,披上衣服就出来了,我看的真真儿的,是那个许大茂砸地嘛! “不光我看见了,秦淮茹也看见了,不信你可以问她啊!” 这时院里众禽纷纷附和,说道:“对,我们也看见许大茂跑到院外面去了。” 易忠海没好气地瞪向秦淮茹:“你看见许大茂了?” 秦淮茹为难地说道:“我刚一出来,就被沙子迷了眼,就看见有个人影儿,至于是谁,倒没瞧真切。” 一大爷一听,知道自己是心急,这下坐蜡了! 不过他还是很镇定,开口道:“这个许大茂,真是太不像话了! “平时他就不尊重老人,在这个大院也不注意团结邻里,现在又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走,跟我去把他捉回来!替老太太出气!” 何雨柱一伸手:“慢着,冤枉我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易忠海没好气地说道:“现在要去捉许大茂,顾不上你!你别跟着裹乱!” 何雨柱说道:“大家伙儿别忙着走,许大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难道从此不回大院儿? “倒是你一大爷,处事不明、处事不公,冤枉了我又想一走了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我觉得易忠海已经证明了他自己没有担任一大爷的能力,我提议罢免他!” 此言一出,刘海中兴奋地脸都红了! 而阎埠贵眼睛滴溜一转,明智的没有说话。 易忠海则气愤地说道:“我这个调解员是居委会任命的,凭什么你说罢免就罢免?”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就要说清楚了,调解员,是居委会监督下有大院居民选出的,义务为人们服务,调解邻里矛盾,预防敌特破坏,协助上级管理的一个职位。 “知道嘛意思吗? “就是说,只要院里居民不满意,就可以随时召集大家开会罢免他! “我作为大院居民,现在正式提议罢免你,有什么不行的?” 刘海中立马接口道: “老易,你别跟傻柱置气!俗话说得好,真金不怕火炼,咱们现在就召开大会,把大伙儿都叫起来,凭你的为人,和对大伙儿好,大伙儿会听傻柱的罢免你?不用怕! “不会的!咱们现在就开会!” 易忠海心想你个王八蛋,明面上是帮我说话,谁不知道你巴不得现在开会罢免我?这些日子自己袒护贾家,恐怕已经有人不满了,要是再加上冤枉何雨柱这事儿,恐怕自己还真就得下台! 他决定以退为进,先退避一下,于是说道:“大半夜的胡闹什么?明天不上班了?你们闹吧,我不管了!” 说着,一甩手,挤开人群去后院了。 刘海中砸么砸么嘴,颇为遗憾。 这时,许大茂,真正的许大茂正好在电影院陪他师父放完最后一场电影儿,他自觉家离得近,不愿意在电影院凑合一晚,就回来了。 一进中院,看见一群人围在何雨柱家,顿时来了精神! 嚷嚷道: “哟,傻柱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勾搭人家小媳妇被逮住了吧?哈哈……” 不等他笑完,刘海中便指挥着院子里几个年轻人把他按住了,说道: “说,你为什么砸老太太家玻璃?!” 许大茂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儿?不是傻柱犯事儿了吗?抓我干什么! 刘海中看他还在嘴硬,一个巴掌就乎上去,这叫滥用私刑! 可身为警察何雨柱表示我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啊。 许大茂的脸像发面馒头般肿了起来。 他还在辩解:“我刚从电影院回来,关我什么事儿啊!” 可大家都信誓旦旦地说看见就是他干得! 这时,许富贵从后院出来,看见自己儿子被绑着,问道:“你们干什么?怎么能私设公堂?快把我儿子放了。” 刘海中鼻孔朝天地说道:“你儿子砸老太太的玻璃,这是什么行为?你既然不同意我们管,我还不管了呢!我这就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许富贵一听,如果送派出所,留了档案,那就完了! 这时许大茂还委屈地、肿着嘴说道:“爸,正不思偶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许富贵严厉地呵斥道:“闭嘴!” 然后满脸堆笑地对二大爷说道:“他二大爷,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月亮门那,许富贵对刘海中说道:“他二大爷,你就当小孩不懂事,放他一马,我在这儿谢谢你了。” 说着递给刘海中卷成一卷的纸币,刘海忠约摸着得有三十万,马上严肃地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 许富贵笑着说道:“明天我就给老太太按上玻璃,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刘海中这才收起来,说道:“下不为例啊!另外,得罚他扫一个月院子,要不然,大家伙儿可不答应。” 许富贵:“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又回到中院,刘海中装腔作势地说道:“刚才许富贵同志已经找我承认了错误,说是管教不严,希望我们给大茂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愿意给老太太装新的玻璃,并且罚许大茂扫一个月大院儿,我看就这么着吧!” 大家本来就不愿意在外面挨冻,一听这话,当时就散了,各回各家。 许大茂还跟他爸解释:“真不是偶!” 许富贵:“闭嘴!有话回家再说。” 至于聋老太,大家看完热闹,早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何雨柱一看没啥事儿了,也回家,他用念力搜索“许大茂”,好嘛,这家伙竟然自己找到了许大茂一个相好的那里去了。 何雨柱笑笑,没有管他,只是用念力告诉他,再有一个半小时就到时间了,到时候让他自己找个没人地方化成灰。 要是吓到别人,就永远别想再出来了。 第34章 轧钢厂娄少爷绑架事件(上) 易忠海家,两间房里挤着七口人: 一大爷、一大妈、聋老太、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和未来的盗圣。 聋老太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贾家人在场,又闭上了嘴。 一大爷吩咐道:“今晚女眷们先伺候老太太在里屋将就一晚,我在和东旭在外间凑合一晚。” 然后打发秦淮茹去拿被褥、贾东旭去拿椅子、门板,最后几个人好歹凑活着睡下。 后院许家。 许大茂还肿着腮帮子,在为自己辩解。 许富贵打断他:“好啦!不要再叨叨了,你还没看出来吗?今天这个事,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 “我问你,从你出了电影院到回四合院这段时间,有人看见吗?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今晚摆明了是刘海中好不容易有机会说了算,一心要拿你示威,我何苦要去触他的霉头呢? “再说,我和你妈正想着怎么把你介绍给娄董事当女婿,这时候,你怎么能传出污点来?” 许大茂皱着眉嚷嚷道:“那就这么算了?” “这么算了?怎么可能!”许富贵咬牙切齿地说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一夜无话, 第二天,何雨柱送完雨水,来到局里。 今天轮到他去下面派出所巡逻,何雨柱也没推辞,就去街面上巡逻去了。 搭档是何雨柱认识的,那个多福,多爷。 多爷瞧见何雨柱来了,立马上前作揖拱手: “今早上枝头的喜鹊就喳喳的叫,我就知道今儿有喜事,原来是应在您身上,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今儿我陪您巡逻,还请您多担待。” 旗人重礼、啰嗦,大抵如是。 何雨柱笑着拦住他,说道:“哪儿能啊,我今天来是听您指挥的。” 两人客气一番,才开始巡逻。 多爷是个自来熟,虽然现在落魄了,也是吃过见过的主,这四九城的吃食哪里正宗、哪儿最好吃,那是如数家珍,一听何雨柱以前当过厨子,立马攀谈起来。 什么八大楼、八大居、八大碗,说起来就是一个没完没了。 何雨柱不时捧他两句,也是切中肯綮,更是像挠着他痒痒肉一样,激得他是侃侃而谈! 就听他说道:“以前,这猪肉是贱民吃的,有钱人、贵人都吃羊肉,为嘛呢?这猪肉以前味腥,吃多了起腻。 “但是,咱四九城,为什么小吃都是猪身上的物件儿?比如说这炒肝儿、卤煮火烧…… “那是因为以前猪肉便宜啊。 “您要问了,这猪肉为什么便宜?因为以前四九城王公大臣们多啊。 “按满洲的老风俗,但凡一天刚开始,先抬一口猪去祭祀祖宗,别管皇宫王府,都专门有那么一间房子,就是用来煮猪肉的,火不能停,肉不能少,每天都得放进新的进去。这规矩,上至皇帝太后,下到亲王贝勒,那是莫不如此。 “这些猪祭祀完了,又没人吃,怎么办?横不能扔了吧? “那就拿来赏下人吧。 “就比如说这砂锅居的白肉,就是老定亲王看着祭祀的猪肉扔了怪可惜了得,就赏赐给下人吃。 “谁知,这猪肉炖的时间长了,反而是没有半点腥膻之气,只有猪肉的醇香肥厚。 “说起吃这白肉,那讲究就更多了……” 何雨柱看着前面有个人鬼鬼祟祟,开启【望气识人】,只见是一头病虎!那不是娄董的气象? 何雨柱制止多爷的唠叨,说道:“多爷,前面那人看着不对,咱们得跟上去看看。” 多爷听了,也知道轻重,便闭嘴跟上。 两人跟了一会儿,就看见娄董既没带司机、也没带秘书,一个人拿着包专挑僻静的胡同走。 多爷小声跟何雨柱说道:“前面那位是个有钱人。” 何雨柱不由得看了多福一眼,自己知道娄董有钱,是因为自己认识娄董,这个多福以前可没见过娄董啊,面对一身朴素的娄董,多福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有钱人的呢? 多福看着何雨柱疑惑的表情,解释道:“你看这个人,虽然穿着马褂长袍,但是总是走几步就抬抬左手,应该是戴着手表,看表呢。 “你再看他两只脚上穿的鞋,是百博瑞的缝制皮鞋,这一双鞋值普通皮鞋好几百双呢,都是定制的。 “当年皇上,啊不,溥仪,溥仪去天津的时候就是穿的这种,当时我阿玛领着我跪在路边送他,我瞧得真真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说他是个落魄子弟吗?因为,落魄户的子弟是当东西先当鞋,你要是当马褂儿、扳指,让别人瞧出来,难免尴尬。唯独这鞋子,有长袍遮着,不容易露怯。” 何雨柱点头,表示受教了。 只见娄董越走越偏,眼看快要出城门了, 何雨柱看看左右没人,便跑上前拦住他,问道:“娄董,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娄董见是何雨柱,受了一惊,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说道:“何警官啊,没什么,我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我们可溜溜跟了你一上午了,你说随便转转?包里面装的是金条吧?”多爷说道。 娄董变了颜色,问道:“何以见得呢?” 多爷:“多新鲜啊,就这么干瘪的一个包,您两个手抱着都累得直喘气,看你手都抖成什么样了?一看平时就没干过重活儿。” 娄董这时看看表,叹了口气,说道:“何警官,我要报案,我儿子被人绑架了。” 何雨柱听了,问道:“是不是时间到了?” 娄董点点头,说道:“是啊,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对方要求我十一点赶到鼓楼交赎金,现在怎么也赶过不去了。 “既然他们错过了时间,接下来无非两种选择,一是加价后再跟我交易,二是撕票。 “无论哪种,我都只能选报警,因为再加价的话,我也拿不出更多的钱了;如果撕票,我希望警方帮我找出凶手。” 娄董不愧是生意场上厮杀出来的,立马理清思路选择了报警。 何雨柱和多福怕有人盯梢,没带他带到派出所、警局,而是让他回家,警方会化妆后去他家了解情况。 娄董听了,直接转大路,坐车回家去了。 何雨柱则跟多爷说了声对不起,让他保密,就跑回警局去了。 到了警局,何雨柱把这个情况一说,郭队立马下令探组成员都换上园丁、修理工的衣服,然后分头去娄董事家。 何雨柱则是把自己打扮成厨子,拎着厨具去娄董家。 何雨柱按门铃,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留着学生头的大圆脸探了出来,问道: “您找谁?” 何雨柱一看,娄晓娥啊,便说道:“您好,我是丰泽园的厨师,娄董打电话说要做个席面,上头就把我派来了。” 娄晓娥撇撇嘴,暗道:这么年轻的厨子,怕是菜刀都拿不稳,还做菜呢? 何雨柱看着她的表情,笑道:“你是在怀疑我恐怕连菜刀都不会拿吧?” “你怎么知道?”说完,娄晓娥脸就红了。 第35章 轧钢厂娄少爷绑架事件(中) 何雨柱进了娄家,队长他们早已经在屋里了。 娄董见人到齐了,就把情况跟警察说了: 昨天下午,也就是20号下午,娄董正在客厅读报纸,看见自己的儿子娄晓宁迈着虚浮的步伐下楼,不用说,一看又是在外面一夜笙歌后,刚睡醒! 娄董瞧着就来气,想着把他大骂一顿。 可娄董还没开口,娄晓宁就哭着脸说道:“爸,您先别骂,我哥让人给绑架了!” 这个娄晓宁是娄董的二儿子。 娄董有二子一女,长子娄晓安,次子娄晓宁,小女儿娄晓娥, 两个儿子都是娄董的发妻生的,娄董发妻出身小门小户,跟娄董一起打拼,创下这份家业,却累得一身是病,等娄董发达后,没享几天福就死了。 发妻死后,娄董想跟大家世族联姻来抬高身价,才娶了清末名士谭延闿家族的旁支小姐,也就是娄晓娥的母亲。 两个儿子小的时候,娄董还没有发家,所以这两个孩子很是吃了一些苦。 等娄董发达以后,苦惯了的娄氏兄弟,免不了有些穷人乍富,每日沉醉声色犬马,娄董内心也觉得对这俩有亏欠,所以也不忍心严厉管教他们。 谁承想,这两位竟然被惯成了四九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 娄董听儿子这么说,便问他是怎么回事? 娄晓宁交待道: 昨晚(19号),他们去参加那种贴面舞会,结果他喝大了,到了早上,娄晓宁也没找着他哥,以为娄晓安有事没等他,他也没在意,就自己回家了。 回家后,娄晓宁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下午。 睡醒后,负责洗衣服的佣人说洗衣服之前在他兜里翻到了一封信,没敢拆开,拿来给他。 娄晓宁拆开一看,是一封勒索信,上面写着:娄晓安在他们手里,21号十一点之前让娄董带着五十根小黄鱼去鼓楼赎人,否则就撕票。 这时已经是20号下午了, 娄董把家里的黄金都翻出来,又找人借了一些才凑齐。 虽然娄董家大业大,但是也没办法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金条。 这么一来二去,21号早上,娄董才出门晚了,结果又遇到何雨柱,就误了时间,娄董索性就直接报警了。 何雨柱要过勒索信来,发现是从书上剪的字黏到信纸上的,无法从字迹上看出什么。 何雨柱又问道:“娄董,你儿子娄晓宁呢?请他也出来一下吧,我们有话要问他。” 娄董让佣人把娄晓宁带过来。 只见娄晓宁畏畏缩缩地到了客厅,都不敢抬眼看人。 何雨柱开启【望气识人】,只见娄晓宁头顶是一只黑色的强壮的狈。 娄董瞧着在自己面前大大方方的何雨柱,想到这个年轻人比自己儿子还小,就已经连破大案了,来到家里,自己都不得不假以颜色。 而自己的儿子整日价就知道花天酒地的胡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训斥道: “站好了,挺胸抬头,不知道家里来客人了,连打招呼都不知道?!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娄晓宁这才不情不愿地跟何雨柱等人打了声招呼。 何雨柱问道:“娄晓宁是吧?你说你哥哥是被人绑架了,勒索信是你喝醉了,不知道是谁给你塞进衣服兜里的,对吧?” 娄晓宁点点头:“肯定是这样,否则,我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我很好奇,如果绑匪可以毫不费力地绑架你哥哥,为什么要放过你呢?你也说过当时你喝醉了,弄走你们俩应该很简单吧?” 娄晓宁不自然说道:“谁知道呢?或许是他们人数不够,或许是他们要留个人送信给我爸。”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这也说得通,但是,我是说假设啊,假如他们把你们哥儿俩一起绑了,再给娄董传信,是不是可以索要更多的赎金呢?” 娄晓宁撇撇嘴,说道:“要是我们俩都被绑了,我爸找不到人,恐怕会以为我们哥儿俩又不知道去哪儿胡闹了。 “而且,要是我们哥儿俩都被绑了,勒索信送到我爸手里,有那个女人拦着,谁知道他还会不会管我们哥儿俩死活?!” “娄晓宁,你胡说什么呢?我妈对你比对我还好,你竟然这么说她?!”娄晓娥反驳道。 娄晓宁看着娄晓娥,阴阳怪气道:“好啊,看见我大哥被绑架了,你连二哥都不喊了?想着我们哥儿俩都折进去,你好继承家业是不是? “别忘了,你可没带着把儿!” “你,你,臭流氓!”娄晓娥被堵说不出话来,红着眼只骂出这么一句。 何雨柱一看,哟,豪门恩怨啊。 但何雨柱对这个没兴趣,他继续对娄晓宁说道:“看来这个绑匪对于你们家的情况很了解啊,不仅是你爸,似乎对于你的继母也有很大的偏见嘛。” 娄晓宁闻言脸色一变,但旋即恢复正常,说道:“哼!那个女人蛇蝎心肠,有谁不知道?我怀疑我哥就是她派人绑架的!” 娄董气得一拍桌子,骂道:“住嘴,你这个小畜生,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母亲?” 娄晓宁的火气也上来了,顶嘴道:“她才是不是我妈,我妈不姓谭!” 何雨柱劝住两父子,说道:“娄晓宁先生,你的这个猜测恐怕不能成立,因为如果是你继母下手的话,那么她的目标不会是钱,而是你们兄弟的命,她直接弄死你们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搞什么绑架的花样呢?” 娄晓宁闻言气结,翻了翻白眼,没说话。 何雨柱注意到娄夫人没有在场,就问娄董她怎么没来? 娄董喘了两口粗气,说道:“这几天她回娘家了。” 何雨柱若有所思地说道:“也就说,绑匪是故意找娄夫人不在的这几天实施绑架,怕的就是娄夫人会报警而不是乖乖交出赎金。” 何雨柱又想了想,说道:“娄董,我们建议你不要再给绑匪交赎金了,这样只会助长绑匪的嚣张气焰,助长他的贪欲。 “我们建议你从今天起,不要再搭理绑匪,把所有的事交给我们警方来处理,我们会保证你长子的安全。” “你们拿什么保证?万一我大哥出点儿什么事,你们负的起责吗?”娄晓宁梗着脖子喊道。 第36章 轧钢厂娄少爷绑架事件(下) 这时,大家都已经看出不对劲了, 郭队说道:“额们既然说了,当然负的起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何雨柱说道:“想必娄晓宁先生也是兄弟情深,所以关心则乱吧?” “对对对,我就是太担心我大哥了!”娄晓宁赶忙说道。 何雨柱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娄晓宁问道:“对了,还有件事想问你一句,这封勒索信在佣人交给你之前,别人是没碰过的是吧?” 娄晓宁点点头, 何雨柱又把发现信的佣人喊来,让她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佣人回忆的说道: “我把信拿给二少爷,” “嗯咳!” 佣人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咳嗽的娄董,立马改口说道: “拿给晓宁,晓宁打开信之后,立马就下楼找娄董事去了。” 何雨柱问道:“他就没有做别的?” 佣人摇摇头说道:“没有,他很着急,立刻就冲出了房间,下楼找娄董事了。” 娄晓宁听到佣人的话,露出一丝得意。 何雨柱又问娄晓宁:“她说的对吗?” 娄晓宁点点头,说道:“我当时实在太担心我大哥了,一看勒索信上写着21号,一看不就是明天吗?当时已经是20号下午了,我怕他出事儿,就立刻冲出去了!” 何雨柱问道:“大个儿,后天是几号啊?” 大个儿没想着何雨柱问他这个,于是掰着手指算道:“今天是21号,明天22号,后天23号啊!不是,柱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何雨柱笑着说道:“大个儿你数学不行啊,就三天还得掰着手指头算?你看人家娄晓宁先生,就是喝醉了,宿醉刚醒过了,立马就能意识到今天几号、明天几号,要不说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呢?” 何雨柱又对娄晓宁说道:“你们昨晚参加舞会,喝醉了,第二天又昏天黑地地睡了一天,下午睡醒了, “看到这么一封信,你不是想着这是不是昨天一起喝酒的人搞得恶作剧?你都没想着去你哥房间看看人在不在?甚至都没问一句你哥回来了没有? “而是立刻意识到现在是20号,明天就是21号,担心娄董凑不齐金条,然后就直接冲到娄董面前,说你哥被绑架了!” 何雨柱顿了顿,说道:“就像你提前知道了一样。” 娄晓宁闻言脸都白了,而娄董则上前给了娄晓宁一巴掌,骂道:“逆子!” 娄晓宁被这一巴掌打上火来,狰狞着喊道: “对,我是逆子!我哥是犬子!我们俩都是你瞧不上眼的废物! “你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嫌我母亲出身低微,嫌我们两个没有一个可以让你出去吹牛,让别人高看你一眼的母家吗? “这些年,你管过我们吗?你教过我们吗? “整天就知道骂我们是废物!可你的生意舍得让我们插手吗? “反倒是娄晓娥的舅舅们,一个个都变成了娄家生意的经理、掌柜! “连谭氏带过来的佣人都变成秘书、管家! “可我们兄弟俩呢?你就是当养猪一样养着我们!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女人每个月去看医生,去买叶酸,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再给你生个儿子好取代我们?! “要不是娄晓娥是个不带把儿的,恐怕你早就把我们兄弟扫地出门了吧? “所以,我和我大哥不想等了,想出这个计策,拿到钱就去自由世界,我们自己打出一片江山,让你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废物!” 娄董听得心里直发苦,这两个废物!自己之所以不想让他们兄弟俩插手生意,是察觉最近的风向不对,估计以后他们这些人只能退居幕后做个富家翁,安享富贵。 这个时候,后退还来不及,谁往前冲,谁就是自寻死路!这两个笨蛋对于局势但凡了解个一星半点儿也不会得出这个结论! 至于安排谭家的人,那些人都是站在前台的替死鬼!一旦有风吹草动,当局会先拿他们开刀,自己,不,娄家只要掌握股份,就可以在后面稳坐钓鱼台。 至于自己两个儿子,实在是拿不上台面,说是当猪养,也不为过。 不过娄董是有自己打算的,虽然自己儿子养废了,虽然现在时局不好,虽然自己不能再在商场呼风唤雨, 但是! 只要让两个小畜生给自己生下大孙子,自己再亲自调教,把一身本事教给他们。 熬过这段时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自己孙子辈长大,娄家未必没机会东山再起! 而这一切都让这两个愚蠢的小畜生毁了! 至于谭氏吃叶酸的事,他还真不知道,看来谭家对于自己的家财也是虎视眈眈啊! “娄家完了!”娄董在心底长叹。 但娄董还是想挣扎一下,他苦笑着对郭队说道:“您看,这都是误会,耽误你们时间了,这都是我们的家务事,麻烦你们了,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娄某人日后必有重谢!” 郭队听了,说道:“这就由不得你了,娄晓宁、娄晓安的行为已经涉及敲诈、勒索,而且勒索数额特别巨大。 “再说,额们已经立案了,不是你娄董一句话就可以撤销的。” 说着就让大个儿逮捕娄晓宁,很快,在他的供认下,又找到了躲在外面正美滋滋地等着拿着金条出国的娄晓安。 两个人,娄晓安是主谋,整个计策是他想出来的;娄晓宁是从犯,主要犯罪行为是他实施的,两个人都判了五年。 这是后话了。 何雨柱一行人走后,娄董望着空荡荡的家,长叹道: “作孽啊!” 这时娄晓娥端着一杯参茶给娄董,安慰道: “爸,你别生气了,都是娄晓安、娄晓宁自找的,古人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 “住嘴!”娄董生气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顿,骂道:“那是你大哥、二哥,你就这么说他们?!” “哼,两个花花公子,一脑袋小市民算计,他们就不配做我大哥。”娄晓娥说完,翻着白眼上楼去了! 娄董看着走上楼的娄晓娥,想着这个女儿竟是个傻子,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啊。 好在自己儿子应该判不了几年就会放出来,不影响自己的计划! 在此之前,他还要给娄家加两道保险:那就是把娄晓娥嫁出去,嫁给一个成分好的穷人! 这样做, 第一,可以断绝谭家对于自己财产的觊觎!自己是找他们来当替死鬼的,不是让他们来李代桃僵,谋夺自己家产的!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 第二,主动把女儿下嫁,主动和贫下中农相结合,自己或许可以捞一个典型,一旦成为宣传典型,就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一块免死金牌,这样,就可以避免在政治上被人攻讦,也可以抵消两个逆子给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 “对了,前几天许婶说她那个儿子叫什么来着?”娄董思索道。 第37章 给何雨水算账 一天下来,案子又结束了,何雨柱去接雨水放学,却没有看见冉秋月。 问了何雨水,才知道冉老师请假了,最近都不会来上班,何雨柱听了,耸了耸肩膀,心想那就等她来上班再找她解释吧。 何雨柱问雨水:“晚上你想吃什么?” 何雨水蹙眉道:“哥,你每天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咱们家的钱够用吗?” “嚯,这么小就有管家婆的气质了!”何雨柱开玩笑道。 “别打岔,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何雨水不满意何雨柱总将她当成小孩儿看。 何雨柱便给她算账,说道:“雨水啊,咱爸走的时候其实是给咱们留了一笔钱的,不多但也有二百五十万,这笔钱按照他的计算,是想用来帮我渡过学徒工到正式工的这段日子。 “后来我又去轧钢厂把他没领的工资领了回来,有五十万,你看这就有三百万了吧?” 何雨水听了点点头。 何雨柱继续说道: “现在猪肉肥的是八千一斤,瘦的呢,要七千五, “面粉精粉的话一斤要一千,带着麦麸的粗粉只要八百, “棒子面才三百, “大米三千二,鸡蛋四千,这些是大头, “至于菜什么的,咱们就按平均五、六百一斤算。 “咱俩就算一个月吃十斤肉、十斤鸡蛋、六十斤面粉,加起来也不过十八万块,加上其他开销,就算一共二十五万吧,这三百万也够咱们两个人吃一年的了。 “还有,你哥我现在也上班了,而且是警察,一个月工资四十万,以后衣服鞋子什么的都是公家包圆。 “所以就算没有老爸留下的钱,你就敞开了吃喝,天天有肉,一顿一个鸡蛋,顿顿大馒头,你哥我一个月也能攒下十五万,一年下来……” “180万”,何雨水抢答道! “不错,数学学的不错嘛!”何雨柱夸道。 “那是,我每次数学都能考一百分!”何雨水傲娇地说道。 “行了,那你说今晚想吃什么?”何雨柱问道。 既然知道了自家不缺钱,何雨水就有点儿飘了,说道:“我想吃鸡肉!最好是蘑菇炖鸡,我记得老爸做的炖鸡,鸡汤可好喝了!” 何雨柱笑着答应她,其实真实情况来算,他还能省的更多,毕竟何雨柱是不吃饭的,一天几个枣就齐活,何雨水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吃多少? 以现在的工资配合当前的物价,何雨柱投喂起何雨水来那是毫无压力。 何雨柱绕道去菜市场买了一只公鸡,没办法,这年头母鸡都留着下蛋,实在买不到,至于蘑菇,作为厨师之家的何家还真有,还是坝上的口蘑。 何雨柱回到家,赶着何雨水让她好好写作业。 自己则拎着鸡来到厨房,他是实在不想动手,做饭对于爱做饭的人是种享受,对于他这种都不需要吃饭的人来说,那就是一种折磨了! 何雨柱想着,决定找人来做,他回想着前世在师兄手机上看的另一部年代剧的主角,然后剪出了一个纸人, 掐手诀,念咒语,一声“急急如律令”,活人出现在眼前。 只见他剪出来的那个人,面目阴骘,狠狠地说道:“我有没有说过不让你跟陌生人说话?” 玛德,剪错了,把安家和给剪出来了。 连忙掐诀,安家和还没来得及扇出标志性的巴掌就变成了一堆灰。 何雨柱又用心剪了一个纸人,不一会儿,一个长得跟安家和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截然相反的厨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何雨柱吩咐道:“做一个蘑菇炖鸡,主打就是一个鲜,能做到吗?” 南易点头道:“没问题!” 何雨柱就在厨房门口放风,不一会儿,鲜香的鸡汤的味道就传遍了整个大院。 何雨柱点点头,只见南易自己往灶底一钻,变成了灰烬,何雨柱一看,啧啧,人家这觉悟,就是高! 何雨柱盛出鸡汤,端到屋里,何雨水早已收拾好书包,正襟危坐地就等着吃了。 何雨柱见状,说道:“别慎着了,快吃吧!” 何雨水立刻甩开腮帮子吃,一边吃,一边说:“哥,这也太鲜了,你一定往里面放干贝了。不对啊,咱爸不是说做鸡汤不能放海货吗?说那是取巧的法子,好厨子要能把鸡肉本身的鲜味激发出来。” 何雨柱心道:这是南易做的,我哪儿知道他放什么了? 嘴上说道:“嗨,老头子的话也不一定都对,你就说好不好吃吧?” 何雨水点点头,边吃边问:“哥,你怎么不吃啊?”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刚才尝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是厨师的特权。你快吃吧,别管我了。” 何雨水听到他哥说已经吃了,也就不管了,开始甩开腮帮子狂旋。 何家吃的热火朝天,而同在一院的一大爷家里,氛围则不是那么融洽。 只见几个人围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是一笸箩二合面馒头,一盆子白菜叶炖白菜帮,一碟疙瘩头咸菜,和几碗棒子面粥。 闻着何雨柱家传来的香味,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一大爷起身就要出去。 聋老太喊道:“干什么去?坐下!” 一大爷愤愤不平地说:“老太太,这个柱子炖了鸡汤,也不知道给您送一碗,长此以往,这大院儿里的人都像他这样自行其是,谁还会爱老敬老?” 谁还会给我养老啊!当然,这句潜台词他没有说出来。 聋老太太咽了口口水,说道:“左不过一碗鸡汤,老太太我什么没吃过?至于馋他那碗鸡汤吗? “我和你说什么来着?这段时间不要去招惹柱子,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易忠海愤愤地说道:“我就是不甘心看他过得这么自在,一点儿都不知道怜老爱幼!” 聋老太眯起眼,说道:“你见过蛇捕食没有?它都是先弓起身子,让出半步,等猎物松懈了,才会像箭一样射出去,一击致命。” 易忠海听了,也不再说话。 贾家几位在易忠海和聋老太面前更是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老老实实在那里啃窝头、喝稀粥。 第38章 四合院日常 终于又到了周末,这周轮到何雨柱休息,他打坐入定了一晚上,刚刚醒来,准备做早饭。 他现在修炼的五感通达,稍微一听,这个四合院的动态就进入耳中: 何雨水因为不用上学,还在睡懒觉。 阎埠贵现在还没有买他那辆叮零哐啷的破自行车,但钓鱼的习惯却早已养成,正在打理他的钓竿、水桶,看来是要腿儿着钓鱼去了。 在贾家那间破房里,秦淮茹正对贾东旭说:“东旭,要不算了吧,你肯定是太紧张了,等开春暖和了,咱家房子修好了,我再跟你好好试试。” 贾东旭恶狠狠地说道:“别说话!刚有点……唉!” 他一声长叹推开秦淮茹,说道:“算了吧。” 秦淮茹娇滴滴地对贾东旭说:“东旭,要不咱们还是先把房子修了吧,老住在聋老太和一大爷家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主要是,我看着这两个人,打心底里害怕。” 贾东旭一边抱着秦淮茹过干瘾,一边说道:“等开春暖和了再说吧,现在快过年了,人工比开春贵着不少呢。那次一大爷又没从大院里抠出几个钱来,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傻柱,竟然一块钱没掏!玛德!” 秦淮茹蹙着眉说道:“我总感觉傻柱现在不一样了,毕竟他是国家的人,东旭,你还是别跟一大爷他们一道儿坑他了,我怕你出事。” “哼!你以为我想啊?我还不是为了你!”贾东旭看着一脸疑惑的秦淮茹,解释道: “老太太看上傻柱了,想让傻柱给她养老,这对咱们是好事儿。 “要不然,我妈、一大妈、老太太,以后你就得面对三个婆婆,还不累死你?让傻柱替你分担火力,你还不高兴?” 秦淮茹低头靠在贾东旭肩头,没有再说话。 贾东旭这时又开口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怕一大爷,我也怕他, “这个人心思沉、心机重,可是不靠着他,咱们在这院儿过不下去啊。 “你看院儿里这些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没有一大爷护着,我在厂子里混不下去,你在院子里也混不下去。” 秦淮茹默默的点点头。 隔壁,易忠海家, 易忠海跟一大妈也在嘀咕: “这个傻柱也太不像话了,整天独来独往的,一点儿也不合群,再这样下去,我看他连许大茂也比不上了!” 一大妈:“老易,你为什么非抓着傻柱不放啊?他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也没妨着你,也没碍着你,你何必跟他过不去呢? “再说,你不是都找好贾东旭养老了吗?我看东旭那孩子不错,老实、本分、听话……” 易忠海:“你啊,头发长见识短,懂什么! “贾东旭虽然适合养老,可是他头上毕竟有一个亲娘,而且他那个妈又是那么个东西! “将来,万一咱们老了、不能动了,那个贾张氏敢把咱俩扔到桥洞子里自生自灭! “到时候贾东旭也听话,不过是听他亲妈的话,我看你怎么办?!” 一大妈:“不至于吧,再说了,这和你算计傻柱有什么关系?” “哼!” 易忠海冷哼一声,说道: “现在是新社会,什么都讲一个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我就是要借着这股东风,把四合院拧成一股绳,然后把这根绳子攥在自己手里。 “到时候,院里讲一个孝顺老人,院子外面讲一个无私奉献,我的后路就稳了! “咱们的钱得留着养老,那拿谁的钱去奉献?一个是傻柱这个大肥羊,住着最好的房子,又是光棍一个;另一个是大家捐款,以后谁遇到难事儿,我就发动捐款,钱是大家伙儿出,名声是我一个人拿。 “等我老了,在这个院里,我就是最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到时候,一边是被全院人戳脊梁骨,一边是我的房子和养老金,只要他贾东旭不傻,就该知道怎么选! “可有这个傻柱在,院里就拧不成一股绳儿!我就是个普通老头儿,以后对贾东旭还有约束力吗?” 一大妈皱着眉头劝道:“可是柱子现在可是警察,你……” “他很快就当不成了!”易忠海哼道,“你真以为老太太是吃素的?!” 何雨柱听了,心道:这老几位还没熄了算计自己的心思呢?好吧,反正是周末,你柱爷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他回到屋里,嘁哩喀喳地剪出一堆纸人来,但却没有立即行动,因为周末大好时光,不值得浪费在禽兽身上,等晚上回来再说。 他吃了个枣儿,然后看看座钟,好嘛,九点半了,何雨水还没起,也太能睡了! 他跑过去敲门,喊雨水快起来了,今天哥领你去买衣服。 本来还在床上如大蛆般扭动的何雨水听见要买衣服,噌楞一下就爬起来了,赶紧穿好衣服就出来了,生怕晚了,她哥就不等她了。 何雨柱揉揉她的脑袋,说道:“先去梳头、洗漱,不着急,今天早饭出去吃,吃完饭哥领你好好逛逛。” 何雨水这才放心来下,开始洗漱,别看就一个小女孩,愣是臭美地打扮了半个小时,等两人出门的时候都十点了,人家卖早点的都收摊了。 何雨水一边走,一边揉肚子,说道:“哥,我饿了。” “谁让你磨磨蹭蹭的?人早点摊儿都收了,你说怪谁?”何雨柱训道,但还是跑到稻香村给何雨水买了两个牛舌饼填肚子。 两人去了大栅栏、王府井,滴溜溜转到大中午,何雨柱给自己买了一块手表,给何雨水买了过年的新衣服,又买了雪花膏和红头绳,在何雨水的购物欲得到极大满足之后, 两人又去吃了顿涮羊肉,何雨水是吃的欢实,何雨柱则涮了几块豆腐,缅怀了一下修仙界的老前辈淮南王刘安同志,毕竟这豆腐是他炼丹的副产品,在何雨柱看来属于仙气十足的好东西。 何雨水看哥哥不吃肉,就问:“哥,我发现你现在饭量少了,对了,你现在怎么不喝酒了?肉也不见你动。你不是说咱家不缺钱吗? “哥,要是实在不行,你去把我的新衣服退了吧,我只要雪花膏和红头绳,不对,雪花膏也退了吧,我就留下那个红头绳就行了!” 何雨柱笑了笑,这个妹妹人不大,心思不小,他说道: “吃你的吧,你哥我现在不缺嘴,你是不知道警局食堂伙食有多好,我现在看见肉都腻的慌!” 何雨水双眼发亮:“警局伙食这么好吗?那我长大了也要当警察!” 得,吃货一个。 等吃了午饭,俩人往家走,何雨水一会儿就走不动了,何雨柱一手拎着买的东西,一手抱着小雨水,这点儿重量,对力能扛鼎的何雨柱来说根本没啥感觉。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午后的冬阳十分温暖,何雨柱抱着睡熟的妹妹,想着穿越到这个时代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第39章 混乱的周末(上) 何雨柱抱着雨水回到家,让她好好午睡,然后就出了房间。 他看四下无人,先是启动【腾云驾雾】飞上天,又开启【望气识人】看院里众禽的气象都在何地: 聋老太、易忠海都各自在家里,看样子是在午睡; 贾张氏、贾东旭、棒梗是在一个鸡毛小店,看来是背着一大爷、秦淮茹,出来打牙祭; 秦淮茹则在南锣鼓合作社,就是以后的供销社,不过要到54年才会改名叫供销社,应该是没钱在那里过眼瘾呢。 何雨柱观察完了,按下云朵,回到自己屋里。 他翻出剪好的纸人,掐诀念咒,一会儿几个活人出现在他面前,分别是:老贾、何大清、许大茂和贾东旭。 何雨柱像阅兵一样看着几个人,吩咐道: “老贾,你儿子都要给易忠海当儿子了,你不痛心?你老婆一天喊你八百遍,你不想她?你大孙子生下来你还没见过吧?去吧,去吧,去看看他们吧。 “何大清,你去聋老太屋里去探探口风,看看远走保定到底是怎么回事,搞清楚回来禀报! “许大茂,上次砸完玻璃你干什么去了?挺风流啊!这次给你个机会,把握得住,把握不住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听说秦淮茹现在是久旷之躯,你不给送个温暖? “贾东旭,去找易忠海摊牌,就说你不会给他养老,让他滚蛋!记住,你要敢说软话,我就天天把你剪出来,上酷刑! “所有人,除了何大清回来汇报之外,其余的人完成任务后全部自动销毁!” 几个纸人傀儡各自躬身说道:“是,主人!”然后就依次出去了。 贾东旭的老实听话其实是一种伪装,他的性格最是欺软怕硬,只不过早年丧父,他发现老实是一种很好的生存策略,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比如被易忠海收徒等等…… 但实际上,贾东旭的性格是一种白眼狼,属于得志便猖狂型的,只不过死的早没有机会发挥出来而已。 现在,何雨柱给了“假东旭”机会了,他立刻就猖狂起来了! “假东旭”推开易忠海家的门,喊道:“易忠海!你给我出来!” 易忠海正睡得迷糊呢,听见有人喊他,披上衣服从里屋出来,他看见是“假东旭”,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喊我什么?” “易忠海啊,怎么,你改名叫易海中了?”“假东旭”轻蔑地说道。 易忠海捂着胸口、太阳穴一鼓一鼓的,他训斥道:“我是你师父,你竟然喊我的名字,子不言父名,徒不言师讳,你想造反啊!” “假东旭”呸了一声,说道:“行了吧,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想的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看着我好拿捏,想让我给你养老吗?呸!白日做梦!” 易忠海面露青筋,狰狞着说道:“东旭,咱们做人得讲良心,我有哪点儿对不起你?做人可不能不知道感恩啊!” “假东旭”说到:“我感你个只因!你为了拿捏我,不把技术教给我,人家别人的徒弟都能独立操作机床了,我还在给你打下手! “你不就怕我工资高了、过好了就不搭理你了吗?故意压着我不让我出人头地。 “以前我怕你,可现在爷想明白了,大不了再认个师父,我就不信轧钢厂你易忠海能一手遮天? “等着在床上发烂发臭吧!你个老绝户!” 易忠海听见绝户二字,胸口一闷,一口血吐了出来。 “假东旭”见状就跑了。 某二荤铺内,没什么客人。 贾张氏大口旋着爆肚、猪肝,一筷子一筷子地夹着爆炒腰花吃着, 贾东旭则不安地四下张望,说道:“妈,咱们背着师父出来吃这个,不太好吧?” 贾张氏一边吃,一边说:“有什么不好的?易忠海那个老绝户,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天天就是咸菜、棒子面粥,你妈我都快饿得脱了相了! “也不知道他把钱攒下来给谁! “咱们出来吃着一顿,横不过一万块钱,可要是买一万块钱猪肉,还不够那个聋老太太自己塞牙缝的呢!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这腰花不是你点的吗?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贾东旭无奈地拿起筷子来,刚要夹菜,就看见贾张氏苍白着脸流满冷汗,嘴张着,那菜汤子、肉渣流的前怀都是,也不擦,就像白天见鬼了一样! 贾东旭顺着他妈的目光看去,可不是见鬼了吗?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老人,穿着这个时代不常见的马褂,留着山羊胡,戴着一个水晶玻璃眼镜,不是他爸老贾是谁? 只见老贾不慌不忙地走到他们这桌坐下,慢悠悠地说道: “不想死的就别喊,但凡喊一嗓子,今儿都别活!” 然后扭头对伙计喊道:“这桌儿,再来一份炸花生米、一瓶儿莲花白!” 等上来酒,老贾先给自己满上一杯,嗝儿喽喝了,然后拈起几个花生米,放到嘴里嘎吱嘎吱嚼了起来! 贾张氏这才颤颤巍巍地问道:“孩他爸,你怎么上来了?” 老贾没好气地说道:“我再不上来,他贾东旭都要改姓易了吧!” 贾东旭冷汗直流,解释道:“爸,你听我解释……” “闭嘴吧!”老贾暴喝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我告诉你,我在下面本来给你抢到了一份大富贵,结果刚要送给你的时候,发现你都快变成别人儿子了!” 贾张氏一听,两眼发光问道:“老贾啊,是什么富贵啊?” 老贾老神在在地说:“我睡得那块地,是块龙眠地,主下葬二十年之后子孙富贵!结果眼看着就要发起来了,结果这小子竟然认别人当爹!我告诉你,再这么下去,这份气运找不到主子,就跑了!”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问道:“你认易忠海当干爹了?” 贾东旭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贾张氏一巴掌就扇上去,骂道:“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老贾啊,你快……”她突然意识到老贾就在身边,忙闭了嘴。 又问道:“孩子他爹,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没有?” 老贾说:“也不是没有!”他对贾东旭说道:“你回去赶紧跟易忠海断绝关系!” 贾东旭咕嗫道:“没有师父,我在轧钢厂混不下去……” 老贾没好气地说道:“放屁!你的运道,明年就发起来了,到时候厂长都得给你点头哈腰,你怕易忠海干什么!” 贾东旭眼睛一亮问道:“真的?” 老贾骂道:“你老子还会骗你!” 然后老贾有转过头对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 “没事儿别老念叨我,再念叨我,我就把你带走,正好我在下面也没个伴儿!” 贾张氏吓得连连摇头,说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第40章 混乱的周末(下) 南锣鼓合作社, 秦淮茹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要是有钱了、能随便买就好了。 “许大茂”找到秦淮茹,在她身后一边蹭着,一边说道:“姐姐,看上什么了,跟弟弟说,弟弟给你买!” 秦淮茹本来要喊流氓的,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说道:“真的?” “那还有假?”“许大茂”动作更大了一些,秦淮茹问道:“怎么?对姐姐有想法?” “多新鲜呢?你问问咱们大院,有一个算一个,谁对秦姐你没想法啊?”“许大茂”贱笑着说道。 “你就不怕你贾大哥知道了,骟了你!”秦淮茹挑逗道。 “你说那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丫就一活太监,我会怕他?”“许大茂”轻蔑的说道。 秦淮茹没想到这事儿连许大茂都知道了,顿时有些羞恼,说道:“大茂,你要给我买辆自行车,我就……” “许大茂”急了,问道:“就怎么样?” “就你想的那样”,秦淮茹说道。 在她看来许大茂一定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自己这么忽悠他,是为了给他设置一个不可能达到的条件。 达不到这个条件,许大茂就只能给她秦淮茹买东西,而不能碰她。 可不是她不让你碰,谁让你没那个本事呢?后世榜一大哥们要知道了,一定高呼pua高手! 谁知,“许大茂”真地掏出一沓儿钱来,都是五万一张的,约莫有二百万,他说道: “姐姐,你现在跟我走,这钱就是你的了。二百万,买辆自行车绰绰有余!” 秦淮茹看着,双眼放光,但又有些犹豫。 只见“许大茂”抽出两张五万的往兜里一塞,说道:“现在就剩下一百九十万了!” 秦淮茹一急,说道:“你干什么啊!” “许大茂”又抽出两张:“只剩一百八十了啊” 秦淮茹一看这么短的时间就少了二十万,也不装矜持了,说道:“走吧,你说去哪儿。” 秦淮茹和“许大茂”就出了合作社,进了离南锣不远处的一处芦苇荡里。 秦淮茹骂道:“你也不嫌冷!” “许大茂”坏笑着说道:“这才有趣儿呢!” 五分钟后,“许大茂”早已跑的没影儿了,秦淮茹恨恨地呸了一口,骂道:“不也是中看不中用!”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心满意足地拿起钱, 突然,她觉得这钱有些不对劲儿,她仔细看着上面的“天地银行”字样,“嗷~~”的一声,昏了过去! 后院,聋老太家。 聋老太睡得有些口渴,想起来喝杯水,她走到正屋,就看见一个大眼袋、粗脖子的小老头儿坐在那儿,不是何大清是谁? 她乍看见何大清,有些慌张,旋即镇定下来,说道:“大清啊,你不是去保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何大清”用他那独有的腔调说道:“老太太,我在保定住的不习惯,那个白寡妇的儿子也容不下我,还有,我实在放心不下雨水,想回来看看!” 聋老太说道:“大清,当初可是说好的,我替你瞒下那件事儿,你离开四九城再也不回来。你那一双儿女跟你再无瓜葛!怎么?想反悔?你拿老太太开玩笑、逗闷子呢!” “何大清”噗通跪下,哭着说道:“老太太我是真放心不下雨水,我想她啊!” 聋老太不为所动,说道:“左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迟早要嫁人的赔钱货!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记挂着她,她却未必想着你!” “何大清”膝行几步,攀着聋老太的膝盖说道:“老太太,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们父女分离,你要多少钱?我给,我都给你还不行吗?!呜呜呜……” 聋老太扒拉掉“何大清”的手,说道:“小何啊,这路都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当年你去给溥仪做饭,照片被刊登在报纸上,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荣耀? “那时候的报纸怎么夸你来着?你瞧,我昨天还翻出来看来着,老了,记不住了。 “对了,想起来了: “前清国手无双士,紫禁御厨第一人! “你听听,这是何等的光荣啊! “谁承想世道变了,你这份经历再也不敢拿出来说了,谁又能想到,老太太我偏偏就留了这么一张报纸呢?” “何大清”哭着:“老太太,你高抬贵手,我给你养老送终还不行吗?” “你?”老太太不屑地摇摇头,说道:“我怕你给我下药!行了,滚吧,保定既然待不下去,就换个地方,反正凭你的手艺,到哪儿也饿不死。 “但有一条,再也不许回四九城! “还有,一会儿滚蛋的时候,别让那兄妹俩看到你,否则……” “何大清”无奈,哭丧着脸走了。 他看没人跟踪,偷偷潜入何雨柱的房子,把这一切汇报给何雨柱。 何雨柱听了,一挥手,“何大清”化作一团灰烬。 何雨柱这才知道了何大清抛儿弃女远走保定的真相,原来是给逊帝溥仪当过御厨啊,还给人拍下来发到报纸上。 难怪早上易忠海说何雨柱的警察当不久了,看来他们是要从这方面下手啊? 你别说,这事儿还真麻烦,毕竟那位编号981的犯人还在旅顺战俘劳改所关着呢,给他做过饭,还真是个立场问题。 不过,也不是没有破局之法,毕竟当年余则成被贴脸放录音了都能翻盘,何况一张破报纸! 第41章 贾东旭离奇死亡事件(上) 晚上,当贾东旭和贾张氏回到四合院之后,就跟易忠海吵翻了。 在易忠海脱口而出一句:“你给我滚出去!从现在起你不是我徒弟!”之后,贾东旭一家便搬回了自己的破房里。 贾东旭还是没有着急修房子,而是找来一块毛毡布把房顶上的漏洞盖上,就凑活住了起来。 到了晚上,冷风从缝隙中不住地往房子里灌,贾东旭和秦淮茹冻得瑟瑟发抖,而盗圣则哇哇直哭! 后来,贾东旭冒险在屋子中央生了一堆火,才勉强把温度维持住,但喷薄的火舌,把整个贾家都熏得乌漆嘛黑的。 到了第二天,贾东旭托人去工厂请了假,花高价请人来给自己修好了房子。 但当下午贾东旭去了工厂,车间主任却以贾东旭没有请假就擅自不到为由,扣除了贾东旭一天工资,再罚款伍万元。 贾东旭知道这是易忠海在背后捣鬼,但他明智的没有选择跟徒子徒孙众多的易忠海公开闹翻。 他记得老贾说的,等明年自己就运道发达了,到时候厂长都要对自己点头哈腰,何况区区一个易忠海?到时候还不是手拿把攥! 晚上下班回家后,贾东旭就看见贾张氏肿着腮帮子、秦淮茹则在一旁嘤嘤嘤…… 他不耐烦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秦淮茹哭着说道:“今天下午,妈在门口纳鞋底,前院的赵大妈过来洗衣服,妈看她用水比较多,就说了她两句。 “结果赵大妈就急了,上来就扇了婆婆两个大嘴巴!” 自己亲妈什么德行,贾东旭还不知道?肯定是嘴臭,在那里骂赵大妈来着。 以前有一大爷护着,骂了也就骂了,就是开全院大会,一个浪费水源的罪名扣赵大妈脑袋上,说不定还能逼得赵大妈再掏一遍水费出来。 可现如今,自己和一大爷闹翻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自己这个老娘还是一点13数都没有,被打了也就不奇怪了! 这时贾张氏肿着腮帮子开口道:“东旭,偶被打了,你去赵家,把他们家锅给砸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炸刺!” 放屁!贾东旭在心里骂道,老赵家赵友德可有五个儿子,虽说最小的建国才两岁,可赵友德两个大儿子比自己都大,三儿子、四儿子正在上初中,正是出手没轻没重的时候,自己要过去找事儿,还不被他们揍死? 贾东旭开口劝道:“妈,您就消停会儿吧!这院子不比以前了,咱们家跟一大爷闹翻了,大伙儿都知道。 “咱家可就我一个男丁,真要闹起来,这院里家口多的,还不是谁想来踩一脚就来踩一脚?您就别给儿子找事儿了!” 贾张氏嘟囔着嘴,骂了句,也就不说话了…… 砰……砰……砰…… “东旭在家吗?” 贾东旭打开门,一看是三大爷,于是问道:“三大爷,您找我有事儿?” 三大爷眼珠滴溜溜一转,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啊,我不是昨天去钓鱼钓上来几条小鲤鱼吗? “你三大妈说应该煎着吃,煎着吃好吃,可谁承想做一半儿发现没醋了。 “我寻思着,这院里就属东旭你最怜老爱幼了,我这不厚着脸皮来借点儿醋嘛!” 贾东旭这个气啊! 你没醋你买去啊,再说,你在前院我在中院,你找我借的着吗? 但他还是强装微笑说道:“三大爷见外了,您直接拿就是了,不用问。” 三大爷忙说道:“好、好、好,我自己拿了,回头我用完就给你送过来。 “咱们院啊,就数东旭你局气!大方!” 说完,三大爷笑眯眯地拿着醋走了。 等再送回来的时候,一瓶子醋就剩了个底儿,贾东旭心道你是做醋煎鲤鱼?这都够你做醋煎鲸鱼的了! 贾东旭还是没敢翻脸,强忍着怒气收下,但也没给三大爷好脸色。 三大爷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小气吧啦的,不就点儿醋嘛,看把你心疼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尊敬我这个知识分子,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呸!什么东西。” 贾东旭想翻脸又不敢,要知道阎家可有阎解成呢,人家父子俩联手,他可惹不起,只好装没听见。 谁知他还没坐热屁股,二大爷又来了, 刘海中一脸严肃地问道:“听说你跟老易闹掰了?” 贾东旭一脸委屈地说道:“二大爷,您不知道,易忠海他是一点儿真东西不教,我也是没办法啊!” 刘海中摆摆手,说道:“闹掰了就闹掰了,轧钢厂又不是他易忠海开得,以后厂子里有事儿,你找我!都是一个院儿的,我还能坐视不理?!” 贾东旭感激涕零。 刘海中说道:“光齐啊,说这几天考试太费脑子,想吃点儿白面,结果你二大妈竟然忘了买,你说她是不是个糊涂车子?” 贾东旭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说道:“嗨,二大爷,我家还有点儿白面,您要不嫌弃就拿去?我们家不爱吃白面。” 这马屁拍的,五十年代,你不爱吃白面?高,实在是高! 刘海中也不客气,直接把面口袋拎走了! 贾张氏瞪着眼,都快瞪出血了,但是却一句话没敢说。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骂道:“还不快去做饭!卖什么呆!” 秦淮茹委委屈屈地出去做饭。 贾东旭郁闷地抽着烟, 这时候,中院耳房住着的程长河又登门了,他是这一片有名的街溜子,也没个正经工作,缺钱了就去扛大包,干一天歇三天,颇有大神之风。 他看见秦淮茹在外面做饭,便过去毛手毛脚地凑在秦淮茹身边说道:“嫂子,这是做的什么啊?这么香!” 秦淮茹没敢搭理他,要知道贾东旭可在家呢! “你干什么呢?”贾东旭暴喝道! “喊什么?!你有事儿吗?!”程长河也不甘示弱,回瞪道。 贾东旭立马软了:“我是问程哥你找我有事儿?” 程长河说道:“那个最近手头不宽裕,找你借个五万块,明儿下了工还你。 “怎么?不愿意?!” “哪儿能啊……”贾东旭陪笑道,说着抽出五万块递给程长河。 街溜子心满意足地吹着流氓哨走了。 贾东旭一跺脚,喊道:“作孽啊!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第42章 贾东旭离奇死亡事件(中) 贾东旭一大早就怀着一肚子的郁闷上班去了。 贾张氏则因为昨天被揍了,没敢再跑到院子里纳鞋底,而是缩在自己屋子里。 不一会儿,二大妈来借了顶针,三大妈借了两块布头,后院几个大妈有来借麻绳的、有来借线头的,当然,她们都没打算还。 面对来势汹汹的大妈们,贾张氏像拔了牙的老虎,一点儿招都没有! 她正低声咒骂着这些人不得好死,这时,屋门又被敲响了,贾张氏一哆嗦,这是谁又来借东西了? 只听门外面喊道:“张大妈,贾东旭在家吗?我们主任可说了,他再不去上班可要把他开除了。” 贾张氏打开门,问道:“你说什么?我们家东旭没去上班?可他一大早就走了啊?” “贾东旭没在家啊?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吗?”来的工人问道。 贾张氏摇摇头,说道:“他还能去哪儿啊?他也没个朋友伍的,不去上班能去哪儿呢?” 这时何雨柱领着大个儿来到贾张氏面前,何雨柱对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今天在护城河边发现了一具男尸,是贾东旭,初步怀疑是酒醉后溺水而亡。你跟我们去公安局认一下吧。” 贾张氏的脑袋嗡的一下,就骂道:“傻柱,你个乌鸦嘴,空口白牙地咒我们东旭死! “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不就是妒忌我们东旭比你有出息吗? “那你也不能这么歹毒,张口胡说啊!” 大个儿喝止贾张氏:“住嘴!我们是警察,按惯例来通知家属,请你配合我们去认一下尸体。是不是胡说,去了局里就知道了!” 贾张氏本来心里还存着一丝的幻想,以为是傻柱在开玩笑,可这点念头也随着大个儿的话破灭了,她噗通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哀嚎道:“我的天爷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这么些年,我是白守了!我可活不成了啊。” 一直在里屋的秦淮茹也苍白着走了出来,她扶起贾张氏,问道:“傻柱,你说的是真的?”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你也一起去吧!” 秦淮茹把盗圣送到三大妈那里,给了三大妈一个生鸡蛋,三大妈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把棒梗照顾好。 秦淮茹便搀着贾张氏去了公安局, 到了停尸房,那张台子上,脸色铁青、口鼻处满是淤痕的贾东旭躺在上面,隐约还能闻到一股酒味。 何雨柱开口问道:“贾东旭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贾张氏早已在一旁嚎开了,秦淮茹则流着泪,说道:“东旭人老实,哪儿会得罪什么人啊? “就是前天跟一大爷吵了一架,在没有别的了。” 贾张氏这时恶狠狠地说道:“就是易忠海干的!他想让东旭给他养老,我们东旭不答应,所以他就怀恨在心,杀了他!可定是这样! “易忠海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几天他找了多少人来欺负我们? “我们东旭都不带屈服的!他一定没招儿了,所以才一怒之下杀了我儿东旭! “柱子,你可是跟东旭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你得给他报仇啊!” 何雨柱说道:“我这是按惯例问一下,看是不是有人有谋杀的动机。既然你们怀疑易忠海,我们会去调查的! “我还要再问一句,你们同意解剖尸体吗?也许,解剖能看出点儿什么来。” 贾张氏不干了:“不行!我不同意!我儿死都死了,你们还要给他挖心剖腹的,让他去的都不得安宁,你们这是安得什么心?!” 谁知秦淮茹却坚定地说道:“解剖,别听我婆婆的,我不信这是一大爷干的,我同意解剖!” 秦淮茹想的很明白,贾张氏怀疑易忠海这事儿很快就会传出去,这样的话,易忠海虽然暂时不会怎么样,以后这事儿过去了,一定会整死她们孤儿寡母的。 要么就找出证据,直接弄死易忠海,还能跑到厂子里要一大笔赔偿,毕竟是厂子里出的事儿。 要么,就证明贾东旭就是淹死的!到时候,自己就是挽救一大爷名声的功臣!只要跟贾张氏做好切割,自己照样能带着棒梗在大院里活下去! 易忠海不是愁没人给他养老吗?自己就去找他,跟他说明白,自己愿意找个赘婿进四合院给他养老,不信他不动心。 火石电闪之间,秦淮茹的心思千回百转,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说辞,可谓心机深重!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同意解剖,当时就要上去撕了秦淮茹的嘴,她骂道:“你个小骚蹄子!你男人刚死,你就这么狠心地让他身后不安! “你到底按的什么心?东旭又哪点儿对不起你?” 很快,她就被大个儿制止了。 何雨柱找来法医解剖,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贾东旭是死于溺水,却不是在护城河溺死的,他的肺里的水很清澈,应该是被人在水池或脸盆里溺死后,被抛尸护城河的。 他的血液里也没有检测出酒精成分,应该是被人把白酒洒到身上,为的是造成他酒醉后溺水死亡的假象。 何雨柱把这个结果告知张、秦二人,并告诉他们,自己会立即展开调查,她们可以回家了,但这个结果要保密,以防凶手万一是熟人的话,提前防备。 何雨柱和大个儿先去了轧钢厂,他们找到易忠海。 易忠海看见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院里的事,有事儿回院说,谁让你来工厂找我的?!” 何雨柱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易忠海同志,你好,我们是四九城警察局刑侦中队的警员,我叫何雨柱,这边这位高个的叫罗辉。 “现在有一桩命案牵涉到你,希望你配合调查!” 易忠海这才意识到,何雨柱不是作为四合院的傻柱来找他的,而是作为警察来问话的。他立刻收起那副管事大爷的做派,点头表示自己一定配合。 何雨柱也不计较他的态度,问道:“贾东旭是你的徒弟,是吧?” 易忠海忙说道:“是,但是……” 没等他说完,何雨柱又问道:“你们前几天是不是闹矛盾了?” 易忠海问道:“贾东旭出事儿了?他怎么了?” 大个儿训斥道:“回答何警官的问题!哪那么多话?是你问我们,还是我们问你?!” 易忠海连忙道歉,说道:“前两天我们是吵了一架,他说我不教给他真东西,我可不是不教啊,是他太笨了,没到学新东西的地步。 “我们最后就吵了起来,我一气之下,就和他断绝关系了!” 何雨柱听了不置可否,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今天早上七点到八点半这段时间你在哪儿?有谁能给你作证?” 易忠海回忆道:“今天早上起来,我先给后院老太太送了早饭,然后在家吃了饭,就到钢厂上班来了,路上刘海中跟我一起走的,进了车间,一直在工位上没出去过,这点车间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啊! “柱子,你跟我说说,是不是东旭出事儿了?他怎么了?” 何雨柱没搭理他,找刘海中。还有车间主任、车间工人核实情况去了。 确实如易忠海所说,这段时间他都又目击证人,看来人应该不是他杀的。 第43章 贾东旭离奇死亡事件(下) 在排除了易忠海的嫌疑之后,何雨柱又挨个找了贾东旭的工友一一询问,看谁跟贾东旭有矛盾,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的都算。 结果调查结果让何雨柱大呼好家伙。 原来贾东旭在车间仗着自己是易忠海的徒弟,那行事叫一个豪横! 据工友甲揭发:贾东旭从来不买烟,都是到了车间之后,到处要烟。一开始大家还给他散烟,后来看见他来了,都不聚在一起抽烟了。 贾东旭看工友乙性格懦弱,就老是追着工友乙聊天、要烟抽,工友乙因为想拜易忠海为师,所以一直给贾东旭供烟。 何雨柱找到工友乙核实情况,工友乙在承认了这件事之后,又向何雨柱揭发了另一件事,就是工友丙有把柄在贾东旭手里,因为工友丙总是隔三差五就请贾东旭吃饭,至于是什么把柄,他也不知道。 何雨柱又找到工友丙,厉声责问下,工友丙才承认,有次他偷工件被易忠海、贾东旭逮到。 易忠海答应只要他把工件放回去就不追究,可贾东旭却不干,总是隔三岔五地就说请他吃饭,但是贾东旭却一次也没掏过钱,都是自己掏的。 工友丙虽然嫌疑大,但却没有犯罪时间。 工友丙又向何雨柱揭发了另一件事,就是贾东旭之所以在车间蹭这个的烟、吃那个的请,都是因为贾东旭的工资都花在了别的地方。 贾东旭跟纺织厂一个女工不清不楚的。 何雨柱得知这个新情况之后,立马马不停蹄地去了四合院。 他刚进中院,就看见中院的人乌央乌央的,他随便扯住一个,问:“这都在这儿干嘛呢?” 邻居回道:“这不是昨天贾东旭跟易忠海闹翻的事儿被传出来后,院儿里人都去贾家占便宜,三大爷要了一瓶醋、二大爷要了一口袋白面…… “现在贾东旭被杀了,大家都怕被沾上关系,这不都把东西送回来了嘛。” 何雨柱仔细看时,好嘛! 三大爷那瓶醋是掺了水的、二大爷借走的白面,还回来的是二合面。 三大爷还在那里叨叨呢: “他张婶儿,你也别太难过了!虽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东旭要是泉下有知,也不愿意你们太难过,保重身体要紧,别让东旭在那边担心。” 说着把把瓶子掺了水的醋放下,说道: “昨儿借了你们半瓶醋,今儿还你们一瓶,您别推辞,咱们之间可不兴客气啊!” 何雨柱着急询问案情,把众人都赶走了。 贾张氏看见何雨柱,忙问:“柱子,你们把易忠海那个老东西抓起来没有?”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我们查过了,不是他干的,他没那个时间。” 贾张氏喊道:“不可能,你个傻柱!你肯定被他骗了!不对,你肯定拿他的好处了,是不是?! “这可是人命关天啊!你个挨千刀的,什么钱都敢伸手!老天啊,你快收了他吧!我的东旭诶,你死的冤啊! “都是当妈的没本事,不能给你报仇!” 何雨柱听得那叫一个腻歪!说道:“贾张氏,你如果对案情有什么疑惑,或对我本人有怀疑,可以去局里纪检科告我,警察局进去,二楼左拐第一个就是。 “但是,现在我有案子上的事要询问你们,请你们配合!” 秦淮茹赶忙拦住贾张氏,说道:“柱子,你别见怪,我婆婆她也是急火攻心,嘴里才胡说八道,您千万别见怪啊!” 说着,婷婷嫋嫋地向何雨柱鞠了一个躬,然后柔柔弱弱地红着眼眶向何雨柱瞟了一个飞眼儿。 把何雨柱恶心坏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问道:“贾东旭每月工资是三十二万五,他每月给你们多少钱作家用?” 贾张氏警醒地瞪着何雨柱,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们可没钱给你送礼!” 秦淮茹不由得生气,心想,警局就何雨柱这么一个熟人,你还往死里得罪,你是不想自己儿子好了! 她拦住贾张氏:“妈,您就别说了!”然后又对何雨柱说道: “东旭每个月给我十万买菜,给我婆婆五万,说是让她攒起来以后用。”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好啊,小骚蹄子,平时看你老实的不行,谁知道一直盯着我呢?怎么,我儿子给我钱,碍着你了?!” 何雨柱不搭理他们婆媳吵架,而是继续问道:“贾东旭有存款、存折之类的吗?” 秦淮茹摇摇头。 何雨柱又问:“贾东旭喝酒吗?喝什么牌子的?” 秦淮茹说道:“东旭不喝酒也不抽烟,有时候在一大爷家会陪一大爷喝几杯,但自己从来不喝。”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你再说说贾东旭今天的行程。” 秦淮茹就把早上贾东旭吃了早饭就上班去了,快中午的时候,他的工友来家里问贾张氏贾东旭为什么没来上班, 何雨柱问道:“他是直接喊得你婆婆吗?” 秦淮茹点点头,问道:“柱子,你问贾东旭的钱干什么啊?” 何雨柱把本子收起来,说道:“今天就问到这儿吧。秦淮茹,你好好想想,贾东旭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推牌九,一个月剩十七万五都花哪儿了?” 说完,不理陷入沉思的秦淮茹,就走了。 何雨柱又去了纺织厂,想找到那个女工周晓红,原来她昨晚值夜班,现在早回家休息了。 何雨柱又跑到她家里,吓唬她,她就把她和贾东旭那点事儿全坦白了,贾东旭一个月给她十五万,一个月找她三次,但是贾东旭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有半个月没来找她了,她最近也没见过贾东旭。 何雨柱又问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又回到了轧钢厂。 他找到车间主任,问:“今天是谁去贾东旭家找的人?” 一会儿,车间主任就把那个工人沙四儿喊来了,何雨柱请他复述一遍自己找贾东旭的过程。 他说道:“今天早上我到了车间,看贾东旭又没来,车间的纪检员问我贾东旭呢?我说他没来,主任就问我知不知道贾东旭家住在哪儿?我说知道啊,南锣四合院嘛。 “主任就让我去找贾东旭,我进了四合院,问张大妈,就是贾东旭他妈,贾东旭为什么没来上班。接着,你们就来了。” 何雨柱点点头,问道:“正常人不是应该进院就喊贾东旭吗?为什么你喊的是贾张氏?还是说你早就知道贾东旭不可能在家?” 沙四儿冷汗哗哗往下流。 何雨柱趁机问道:“周晓红你认识吗?” 沙四儿摇摇头说道:“我不认识。” 何雨柱说道:“可她说她认识你,还说你跟她说过好几遍要弄死贾东旭。” 沙四儿赶忙说:“我没跟她说过弄死贾东旭,我说的是弄一次贾东旭。” 何雨柱笑着问道:“你不是不认识她吗?” 沙四儿无力地垂下脑袋,说道:“人是我杀的。” 原来,沙四儿和贾东旭都是周晓红的入幕之宾,彼此也知道对方的存在,与贾东旭只想玩玩儿不同,沙四儿是真看上周晓红了。 所以一直憋着想弄死贾东旭,今天上班路上遇到贾东旭,贾东旭说帮他请个假,自己要去找小红玩儿。 沙四儿立刻就有一种绿帽子头上戴的感觉,就尾随贾东旭到了一片芦苇荡,芦苇荡冬天冰很薄,一磕就碎了,把他溺死了。芦苇荡水很清,所以法医误判了,以为是在盆里溺死的。 为了掩盖踪迹,沙四儿把贾东旭淋上白酒,扔到了河里。 又跑回工厂,故意找人聊天,结果几个人都以为他是一开始就在跟大家聊天,没意识到他是中间儿加进来的,这才有了不在场证明。 他又自告奋勇去找贾东旭,谁知一开口就漏了,被何雨柱抓住了破绽。 第44章 我要过一个有意义的春节! 随着贾东旭溺水案告破,四合院的格局又再次发生变化。 首先,轧钢厂的工人相互残杀,轧钢厂为了避免一个领导不力的责任,听说大力补偿了贾家,除了允许贾家可以派出一人接班外,还给了八百万补偿款,才换回贾家不继续追究此事的承诺。 听说贾东旭下葬那天,娄董都来对着照片三鞠躬了,就跟老贾说的一样:厂领导都得跟你点头哈腰! 其次,秦淮茹以一己之力坚持一大爷是清白的这件事传开后,秦淮茹的名声在四合院立马好了起来,并且一大爷还不计前嫌地表示会继续教导秦淮茹,算是收了秦淮茹当徒弟。 当贾家再次有了易忠海庇护后,院里众禽纷纷把占贾家的各种小便宜加倍还了回来,而贾张氏又回到了坐在门口纳鞋底,想骂哪个骂哪个的光荣岁月! 最后,秦淮茹竟然有了身孕,并且表明自己虽然知道了贾东旭在外面有人,但是却不会计较。 她会替贾东旭把这个遗腹子生下来,而且会给贾张氏养老。 一时间,秦淮茹在南锣鼓巷声名鹊起! 一个通情达理、明断是非、孝顺婆婆、忠贞不二、大方不妒、坚强自爱的寡妇形象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使秦淮茹一度成了整个南锣鼓巷无人敢惹的存在。 然而,贾东旭是银样镴枪头,“许大茂”是纸人傀儡,那秦淮茹腹中是谁的呢? 总不能是不可名状的某种存在吧? 这天,何雨柱刚下班回到院子里,看见一群人乌乌央央的,不用说,这又是开大会了! 何雨柱本来懒得管这些破事,领着雨水就要往自己屋走。 却被一大爷叫住: “柱子,你别走,今天是全院年前最后一次开大会了,你必须参加!” 何雨柱拿眼皮夹了他几下,没搭理他,领着雨水就进了屋。 易忠海当着全院这么多人下不来台,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跑到何雨柱屋前,谁知一推门,竟然没推开! “柱子!你插门干什么?谁让你插门的?!”易忠海喊道。 “因为有些人,明明挺大个人,就是学不会敲门,总是一挑门帘滋溜一下就钻进来了。”何雨柱隔着门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易忠海气得青筋暴起!那直接钻进去,说的是人吗?那不是用来形容狗的吗? 易忠海气得一甩手,走了。 他来到八仙桌前,一左一右坐着刘海忠和阎埠贵。 易忠海顿了顿茶缸子,说道:“大院儿里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那么咱们就开始开会! “今天开会呢就两件事, “第一,这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忙着买年货、贴对联,我得在这里叮嘱大家几句,要看好钱财,买东西时别挤掉了,再就是看好孩子,放鞭炮要注意,别伤着自己,也不能伤别人!还有,不能在院子里放炮! “咱们这大院有年头了,都是木头的,万一走了水,谁家也跑不了!” “第二呢,” 这时阎埠贵打断易忠海,说道:“我先打断一下,有几句话说一下,这个过年贴对联是咱们国家的传统风俗,这个往年你们出去买,买的贵不说,那笔字跟狗爬的一样,实在是有辱斯文。 “今年呢,我就想了,不如我来买红纸,给大家写对联,保证写得是富贵大气、喜气洋洋!” “好!” “三大爷好样的!” “今年剩了对联钱了!” 大院里众禽喝彩。 谁知阎埠贵却急了,说道:“不白写!不白写!你们得意思意思,那叫润笔,这可不是给我的,这是为了表明你们尊师重道,我这是替孔老夫子收的!” 众人:“吁~~·~” 一大爷见三大爷说完了,这才继续说道:“咱们接着说, “二呢,今年咱们大院出了很多事,有的人跑了(何大清),有的人走了(贾东旭),你说这两家剩下的人怎么过? “所以,我就想了个主意,我决定请贾家、何家、后院聋老太太家、前院蔡家,一起去我家过年,所有费用我来出,就是不想看到这几家人孤苦伶仃的,大过年吗,就要热热闹闹的!” 这贾家死了男人、何家跑了爹、聋老太自己一个、蔡家听说是男人去了高丽,家里就娘儿俩。 一大爷既然要充大方,作这个怜老惜贫的大善人,院里众禽自然是无不叫好: “一大爷仁义无双!” “一大爷仗义疏财!” “一大爷好人有好报!” 正在易忠海眯着眼享受众人吹捧的时候,一句很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同意!我和我妹不会去的!” 大家一看,不是何雨柱还能是谁? 众人纷纷指责:“傻柱,你真是不识好歹!” “要不怎么是傻柱呢,不识好赖人!” “唉!现在可不能叫傻柱了,人家现在是何警官,看不上咱们这些老百姓了。” 让他们跟何雨柱当面对骂的胆子,众禽是没有的,但是混在人群里阴阳怪气的胆子,不仅有,还很大! 毕竟从傻柱当上警察,院里众禽的妒忌就没少过,现在有机会阴阳怪气,自然是要大放厥词了! 易忠海看院子里舆论都在自己这边,便冷笑问道: “怎么?我请不动你何警官。老太太德高望重,还值不得你一陪?他蔡婶儿男人去了高丽为国征战,还当不得你敬一杯酒?” 何雨柱瞅着易忠海,心想你说你三番四次老找我干什么? 他说道:“我春节有事儿,不能来!” 易忠海:“你有什么天大的事儿竟然连老太太也不陪?嗯?!” 何雨柱一看,我给你脸了是吧? 他走到蔡婶儿面前,说道:“蔡婶儿,为了表达我们对于战士的热爱与尊敬,我代表局里请您去参加我们的新春联欢会!” 蔡婶儿本来连易忠海家都不想去,更别说这个了,推辞道:“谢谢你,柱子。过年我哪都不去,老蔡去了高丽,我就要替他守好这个家,我就在家待着,哪儿也不会去的。” 何雨柱劝道:“联欢会结束之后,我们会全体为战士们制作炒面,缝制御寒的手套、棉袜。 “蔡婶儿,说不定我蔡叔在高丽就能吃上你亲手做的炒面、穿上你亲手缝的袜子呢。” 蔡婶儿惊讶地问道:“真的?你们真要给战士们做炒面?” 何雨柱答道:“肯定是真的!我们要过一个有意义的春节! “什么叫有意义?有意义就是要让自己不要碌碌无为,要为争取胜利做出自己的贡献! “就是要让前线的战士感受到来自大后方的关心! “就是要用自己行为使祖国变得强大! “而不是搞什么封建宗派,搞什么小团体,搞什么老祖宗,把自己摆到别人头上作威作福!” 第45章 刘海中:我是联络员了! 易忠海被何雨柱一番话逼到了墙角, 本来易忠海就不想搭理蔡婶儿,他拉上蔡婶儿的目的,就是想用大义名分压得何雨柱不得不低头。 然后把几个人按在他易家的饭桌上,然后有一就有二,自己不信一顿酒下来他何雨柱还不卸甲投降? 谁知,何雨柱反手一个加倍,还是超级加倍。 易忠海不仅没了所谓的大义名分,还被何雨柱过一个有意义的春节反过来给压住了! 没听何雨柱说的什么吗? 自己为了怜老惜贫搞得集体过年,变成了封建宗派,这要细究起来,聋老太是他干妈、秦淮茹是他徒弟,可不是靠辈分串联起来的封建小团体? 连以后聋老太想着自称是这个院的老祖宗也不用想了! 为嘛呢? 何雨柱不是说了嘛,那是妄图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得了,这下本来作为定海神针的老太太也废了! 易忠海就想不明白了,以往用起来十分顺手的招数,怎么在这小子身上就用不通呢? 他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听自己的话呢? 本来皆大欢喜的事,让他搞得大家都尴尬,他图什么呢? 傻柱简直比许大茂都坏,真是这个大院里的害群之马! 应该想办法把这小子办了! 易忠海这样想着。 没办法,看着何雨柱施施然地回了自己屋,易忠海也变得兴致寥寥,又说了几句大而无当的废话,就宣布散会了。 但大家都散了,刘海中却不住的转着他那小眼珠,他突然迸发了一种灵感,觉得他终于可以上位了。 看着人都走光了,他去敲了敲何雨柱的门。 何雨柱把他让进来:“哟,二大爷,可是稀客啊,您里面请。” 待两人坐定,刘海中也不跟何雨柱寒暄了,而是迫不及待地问道: “何警官,你们警局真要大过年的给战士们做炒面、缝袜子?”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当然了!东北那边已经开始全民炒面了,据说到年底要炒出1000万斤送上去。 “你知道在高丽,我军一个月要吃掉多少炒面?” 刘海中摇摇头。 何雨柱说道:“1482万斤,现在还缺着482万斤的量。你说,人家战士在前面保家卫国,咱们在后方就这么干看着啊?” 刘海中连忙说道:“那不能,那不能!只要这个人还有点良心,就不能干看着。”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所以啊,全市的机关单位都动员起来了,要利用休息时间制作炒面,送给战士们吃。 “就是长安街那个大院里,也在炒面,连……都亲自上手了,算了,这个不能跟你说。” 刘海忠急了,说道:“别啊,你怎么说一半留一半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何雨柱说道:“反正你知道有这么档子事儿就行了,没必要知道太清楚。” 刘海中严肃地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了,何警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何雨柱说的自然都是真的,由于以米国为首联合部队的制空优势,导致我国大量军需运不上去,而炒面则变成了最佳的野战食品。 就是凭着一口炒面一把雪,以及达到巅峰的穿插包围等轻步兵战术,愣是差点把武装到牙齿的米国鬼子推下海! 何其伟哉! 何雨柱想着,有些心潮澎湃,感觉自己该干点儿什么。 等雨水睡了,何雨柱驾起云朵,来到霓虹国佐世堡基地,这是米军在远东规模较大的后勤基地之一,主要负责半岛作战的后勤物资以及空中支援。 以何雨柱的神通本来飞不到这里,他不得不中途打坐休息了几次,恢复了精神力,才飞过来的。 他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落下,恢复了一下精神力,让他一个毫无军事素养的人去捣乱,他可没有不破金身,估计几下就会被打成筛子,但是他认识能干这活儿的人啊! 他掏出剪子,咔嚓咔嚓,一会儿十个冷锋出现在他面前, 这时的何雨柱已经耗尽了精神力,他疲惫地挥挥手,说道:“撒欢去吧,别客气,爱干啥干啥,别怕杀戮过重,今天的功德我何公子请了!” 然后何雨柱就入定恢复精神力了。 十个冷锋啊,佐世堡基地很快就被打穿了,油库一个接一个的爆炸,飞机还在跑道上就被干烂了,还沉了一艘驱逐舰。 更绝得是,有个纸人,还在墙上写了: “尊王攘夷,驱逐米寇!” “招核板载,天皇板载!” “誓死效忠天闹黑卡!” 真是背着竹笋进竹林——笋到家了。 当然,入定的何雨柱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在努力恢复精神力,现在,他是法力用光,一个神通也驱动不起来了,就是随便一个霓虹的臭脚巡也能轻易制服他! 何雨柱想着,还是精神力不足!神通不够啊! 不一会儿,何雨柱听见周围脚步声、人声嘈杂起来,知道这里也变得危险了,于是升起云头,先溜再说。 不说何雨柱这一晚上,起来落下,起来落下,折腾了好几次,才堪堪回到四九城。 单说刘海中从何雨柱这里回去,心思就活络开了,他想着如果自己能组织起四合院、不南锣鼓巷,乃至整个轧钢厂参与炒面,那么自己能不能取老易而代之呢? 说不定在厂子里都可能有自己一席之地! 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天,刘海中心痒难耐:“怎么还不亮啊?俺滴亲娘诶,影响仕途啊!” 等天一亮,刘海中顾不上洗脸吃饭,就直接跑到街道去了,结果人街道还没上班,值班大爷不让他进。 刘海中只好在外边等着。 大老远看见王主任来了,刘海中连忙上打招呼。 王主任认出是刘海中,心里有些膈应,刘海中这个人太汲汲于名利了,是个小人。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刘海中同志,你找我有事儿?” 刘海中神色局促地说道:“主任,我是有点儿事儿,我想组织我们院儿里的人过年时一起炒面,然后捐给在半岛作战的战士们!过一个有意义的春节!” 听完刘海中的话,王主任透过眼镜上面的空隙盯着他,心里感到一阵诧异: 你别说,这个官儿迷提出的这个有意义的春节,这说法还蛮有新意的! 既然他有这份心,那么给他个机会也未尝不可,说白了,是官儿迷还是积极要求进步,不就是看他能不能做出贡献、能不能为大家服务吗? 就在刘海中被王主任盯得心里发毛的时候, 王主任开口了:“刘海中同志,你提出的这点很好!说明这段时间你思想进步很快啊!我看好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干好了,我给你请功!” 刘海中一听,骨头都轻了,他连忙表忠心:“主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我这个人觉悟很高的,不像有些人借着过年搞封建宗派小团体那一套。” 刘海中这时还不忘给易忠海上眼药。 可惜,王主任并没有说什么。 刘海中又问:“主任,我管这事儿,有没有个官称啊?要不然没法服众啊!” 王主任:“嗯,你这属于联络群众,就给你算个联络员吧!” 刘联络员这就上任了! 第46章 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 刘海中联络员吸取了以往和易忠海斗争失败地教训,觉得这个事儿不能操之过急,至少要绕开易忠海,不能忙活一顿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他开始挨家串联,先去的阎埠贵家。 刘海中一进门,就嚷嚷道:“老阎?老阎在家吗?” 阎埠贵一扶眼镜腿儿,吃惊地说道:“老刘,你怎么来了?” 刘海中很大气地往那儿一坐,说道: “何警官提出的那个过一个有意义的春节,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觉得咱们,啊不是,我们工人阶级也不能落后! “咱们院儿,以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居多,我想着把他们组织起来,一起给半岛的战士捐献炒面。 “不要老是搞那些吃吃喝喝、拜来拜去、到处磕头的那种庸俗的、封建的、落后的春节! “所以我来找你商量一下,看该怎么办!” 阎埠贵迷惑地问道:“哪个何警官?” 刘海中没好气地说道:“就是何雨柱!傻柱!” 听见“傻柱”两个字,阎埠贵才反过味儿来,他为难地说道:“他二大爷,你提的这个建议固然好,可家家户户好不容易过年攒下这点儿白面,你就要大家捐出去,这个?” 刘海中十分生气,说道:“老阎啊,要不怎么说你们这种小业主出身的人他觉悟就是低呢? “我相信大家知道这件事儿,一定会踊跃报名参加的!” 他顿了顿,说道:“老阎,这样吧,我知道你家里困难,人口多,就你自己挣工资,这样吧,你帮忙记个账,就不用你捐白面了,行了吧?” 阎埠贵当时就笑开了,说道:“那敢情好!我愿意义务帮忙!” 刘海中又说道:“我会多捐点儿,到时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争取让全院的人都参与进来!” 接着,他诱惑阎埠贵道: “老阎,我这可不是光为我自己啊,我是有私心,这我承认,但我还考虑了两个方面: “第一,咱们都是种花人,难道看着子弟兵拼命,自己袖手旁观?那还是人吗? “第二,整个南锣,咱们大院是最先动起来的,怎么不得给个典型?以后院子里的孩子们上学、当兵、招工,是不是要优先照顾? “你说呢?” 阎埠贵惊诧地看了刘海中一眼,想不到这个粗坯还能想的这么远? 刘海中接着说道:“还有一点,老阎,这点儿东西的主意你可一点儿都不能打,我知道你爱算计,可这些东西,说严重点那叫军粮,擅动军粮者,杀!” 说完,还拿手比划了一个大刀砍下的动作,吓得阎埠贵脑袋一缩,说道: “二大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动的,一分一毫也少不了!” 刘海中看自己吓住了阎埠贵很是得意,然后对他说道:“还有,这事儿就先别跟易忠海说了,我怕他以为我是针对他搞得那个集体过年,再把聋老太派出来搅和,咱们就被动了!” 阎埠贵点点头,他虽然抠门,但并不傻,他也想从这件事里面捞取点儿政治资本,要知道自己这个小学教师毕竟是从旧社会留用过来的,面对新老师是一点儿优势没有,如果这次积极参与,那么下次评工资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稍微涨那么一丢丢? 所以,他一刹那就下定决心,要和刘海中同仇敌忾,就这么点儿功劳,两人分还不够,他易忠海,请往后稍稍吧! 刘海中看阎埠贵已经跟他站到了一起,两人便分头去游说大院儿里其他人,结果就连中院那个街溜子都拍着胸脯,保证捐白面,他还说道: “我虽然混,但在大义面前不能跌了份,要不以后我出去还怎么混?” 于是,整个四合院,除了易忠海、聋老太和秦淮茹三家之外,大家都被动员起来了。 何雨柱知道后,也捐了五十斤白面,不是不想多捐,实在是过年买不到了。 转眼,除夕就到了,何雨柱领着妹妹、陪着蔡婶儿娘儿俩去了警局。 易忠海因为算计失败,心里很郁闷,但还是把聋老太还有秦淮茹一家叫了来,几个人开始包饺子,又炒了四个肉菜。 聋老太坐在正中央,右手边是一大妈和抱着盗圣的贾张氏,左手边是易忠海、秦淮茹。 易忠海举杯说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提议我们先敬老太太一杯,祝她健康长寿、长命百岁!” 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好,好!” 贾张氏腹诽道:“快吃饭吧,这么多肉,还不开饭,净整这些脱了裤子放屁的事儿。” 但还是一起举杯。 没等老太太把杯子放下,贾张氏那筷子就如雨点一般在几道菜上落下,又瞄准饺子,一个又一个、再加一个,一口三个饺子就填嘴里了。 一大妈有些不高兴,秦淮茹脸色也变了。 一大爷只好假装没看见,说道:“大家都动筷子吧。”说着,给聋老太夹了一个饺子。 这时,随便吃了一点儿的大家,都去了前院。 刘海中和阎埠贵架起两口大锅,这就准备开炒。 阎埠贵从家里搬出一张桌子,然后一笔一笔地把大家捐的白面记上。 前院热火朝天的氛围慢慢传到了中院,易忠海纳闷道:“前院怎么这么热闹?” 说着,就想去看看。 一到前院,看见大家在那里热火朝天的炒面,一股被排斥、被孤立的委屈从心底升起,旋即转化为一股愤怒! 他喝道:“大过年,你们折腾什么?” 刘海中得意地说道:“老易,你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是胡闹呢?我们这是给战士做炒面,过一个有意义的春节!难道在你眼里这就是胡闹?” 不提“有意义的春节”还好,一提这几个字儿,何雨柱那张无所谓中还带着几分凉薄、几分轻蔑还有几分漫不经心的脸就浮现在易忠海面前! 一时间,他蚌埠住了,喊道:“大过年,正是一家团圆的大好日子,你们不在家过年,在这儿干个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要捐炒面,什么时候不行?非得春节瞎表现? “为了你自己出风头,耽误大家过节?” 刘海中不气反笑,因为他问过何雨柱这个问题,就是警局为什么非要过年炒面? 刘海中回忆着何雨柱的神态回答道: “老易,没想到你觉悟这么低! “平时难道我们就没有工作吗?我们平时的工作,也是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如果在平时工作时干这个,那才是犯罪!是添乱! “但是,节假日,是法定的休息日。到了这一天,我们还有剩余的精力,不愿意浪费到那些吃喝玩闹的庸俗的事情上,而是自愿拿出来做更有意义的事! “怎么在你老易眼里,就变成了出风头呢?” “说得好!”这时候,王主任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想着四合院要做炒面,自己怎么也得去露个脸,否则让上面知道了不好看,所以匆匆吃了年夜饭,就过来了。 正好听到易忠海和刘海中两人吵架。 他说道:“刘海中同志说得好啊!不得不说,这工人阶级觉悟就是高!” 他又看向易忠海,怒其不争地说道:“同样是轧钢厂的工人,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易忠海,对你我真地很失望!” 易忠海闻言,双眼一黑,就朝后倒去! 第47章 贾张氏:我是来捐炒面的! 易忠海的晕倒并没有引起半分波澜,刘海中十分镇定地指挥刘光天和阎解成两人把他抬走。 还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这没有儿子就是不行,晕倒了连搭把手的人都找不到。” 阎埠贵也随声附和道:“就是,老刘让小字辈去办吧,咱们还得接着炒面。” 装晕的易忠海闻言,不禁嘴角抽搐一下,心里已然是恨意滔天。 聋老太得知易忠海晕倒了,忙去他屋里看他。 易忠海知道聋老太来了,也不装了,不禁苦笑道:“老太太,今天,这……唉!” 一腔的千愁万绪化作一声长叹! 倒是聋老太还沉得住气,说道:“小易啊,这次咱们输的不冤,人家是借势借对了,拿着国家大义,谁能抗的住? “要我说,你就不应该直接顶牛,而是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不喊上你这个一大爷? “你说你怎么想的?!” 易忠海苦笑道:“老太太,我不是让傻柱给弄得心思乱了,没来得及多想,结果没管住嘴,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聋老太人老成精,双目炯炯地说道:“咱们啊,都低估了柱子,他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柱子了。 “都说衙门里头好修行,老理说的不错啊!柱子那身官衣才穿了几天?已经心思精明到这个地步! “小易啊,以后咱们得多想,记住,凡事要多想啊!” 说完,便拄着拐杖走了。 易忠海望着聋老太远去的身影,沉思了起来。 等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了,大家谁也没有上门给易忠海拜年,而是还在热火朝天的做炒面。 何雨柱昨晚回来的比较晚,今早也参与进去。 他毕竟有厨子的底子在,炒出的炒面都比一般人炒的香。 刘海中很高兴,毕竟这是他的功劳! 等中午的时候,连轧钢厂的领导都来四合院慰问了,还给带了两百斤白面来,并表示这次他们自发给战士们做炒面,很好,上班后,厂子还会给奖励。 并拉着刘海中问了半天,刘海中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时宾主相得,与座皆欢。 等易忠海赶过来的时候,领导早走了,气得他连连跺脚! 而何雨柱则大发神威,把那二百斤白面全给炒了。 易忠海看着在炒锅前挥汗如雨的何雨柱,心中想着都怪这个傻柱,让自己没了面子! 他越想越生气,便说道:“柱子啊,昨晚老太太等你给她磕头,可等了一晚上了,你不过去看看吗?磕个头再回来炒,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 没等何雨柱开口,刘海中先不干了! 他说道:“老易,你不干就不干,不要捣乱好不好!现在何警官替大家炒面,你不说帮忙,净在这里添乱,易忠海,你想干什么!” 易忠海急了:“我怎么是添乱呢?老太太对柱子可不赖,大年初一,给老人拜个年怎么就叫添乱呢?还要不要讲孝顺?还要不要讲规矩?” 刘海中鄙夷地一笑,说道:“王主任说你思想境界低,我看他一点儿也没说错!想不到过了一夜,你易忠海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更加变本加厉了。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老阎?” 刘海中还不忘拉过阎埠贵来一起抗敌。 阎埠贵立即表明立场,说道:“老刘,老易就是个糊涂车子,你搭理他干什么?!” 易忠海气得拂袖而去!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道德绑架已经不管用了,不论用到哪里都是碰壁,他心中感到一阵慌乱! 这个大院,他就要把握不住了! 急火攻心的他居然想到了一个歹毒的主意! 经过一上午的奋战,大家终于把炒面炒好了,也晾晒好了,全都装好了袋,明天就可以全部送到街道办去! 大家累得够呛,就连何雨柱也累得不轻,于是刘海中便让大家回去休息。 何雨柱回家之前,找到刘海中,对他说道:“二大爷,送你一场功劳,您要不要?” 刘海中一听,连忙狗腿子似的说:“何警官,您吩咐?” 何雨柱说道:“你最心疼哪个儿子,就让他守着这堆炒面,一直守到明天大天亮。” 何雨柱见刘海中不明白,摇了摇头就走了。 这边,易忠海来到贾家,他端着一笸箩饺子,放到桌子上,对贾张氏说道: “老嫂子,我和他一大妈吃不了这老些个饺子,想着你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就给你拿来了,您别嫌弃!” 贾张氏面如菊花:“这怎么话儿说的,不嫌弃、不嫌弃,谢谢他一大爷了!” 易忠海又问道:“这次院子里炒面,没喊你们啊?” 贾张氏摇摇头,易忠海说道: “不喊也好,你不知道,有好几家把过年包饺子的白面都拿出来了,就为了他刘海中能出风头,造孽啊! “今年好几家过年都吃的窝头! “你看院子里那些白面,得有上千斤了! “老刘做事也不稳当,也不知道派个人看着,唉!唉……” 然后一脸痛惜地走了。 而贾张氏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海中想着何雨柱的话,回家对刘光齐说:“光齐啊,你带着光天去前院守着那些炒面吧,守一晚上,明早送街道你也跟我一起去,混个脸熟!” 刘光齐因为怕耽误他考中专,昨天炒面都没掺和,今天怎么会去看粮食?他自诩是个读书人,对于这种出力气的活十分鄙视,加之刘海中对他十分溺爱,更是骄傲的没边。 他瓮声瓮气地来了句:“不去!我还要看书呢!” 全然不想,是谁让他还有学上、有书看! 二大妈也说道:“让光天自己去就行了!光齐,我还指望着靠他给我挣诰命呢!天这么冷,再冻着他!” 二大爷骂道:“现在哪儿还有诰命?!以后不许说这么反动的话!” 二大妈不以为然地说:“没了诰命,可母凭子贵的理千古不变,我就指着大儿子给我在院子里撑门面,冻坏了,我可不依!” 二大爷本来就对何雨柱的话半信半疑,听了二大妈的话,就对刘光天说道: “狗东西!还不快去去前院看着粮食!少了一两,老子揍死你!” 刘光天不敢说话,悻悻地去了。 到了晚上,冷风那个吹啊,刘光天实在受不了了,就躲到一个僻静角落里避风去了! 这时,贾张氏像一直大耗子,一路偷偷摸摸地来到前院,她看着院子里的炒面,一袋袋码的像小山一样,双眼直放光! 她拿着剪刀把袋子上的线头拆开,就往自己口袋里装,一边装,一边吃。 嘟囔着:“味儿还不赖!有油有盐,嗯,还搁了白糖!” 她吃的声音实在太大,如母猪拱槽,刘光天本来就迷糊着,这时早被惊醒! 他大喊道:“来人啊!有人偷炒面啦!快来人啊!” 大家听了纷纷跑了出来,把一嘴炒面的贾张氏堵个正着! 贾张氏尴尬地笑着说:“我说我是来捐炒面的,你们信吗?” 阎埠贵先说道:“那好办,这些炒面都是有数的,现在就上秤秤一秤,要是比记着的多,就是你捐的,要是少了,就是你偷得!” 刘海中也训斥道:“今天就没见你家炒,你哪儿来的炒面? “这是军粮,你也敢偷?是要掉脑袋的!” 贾张氏一听,彻底害怕了,她把面口袋一扔,就要往外跑,如猪突猛进! 谁知刘光天正好堵在门口, 砰! 两人都倒了。 贾张氏撞人撞得头晕眼花, 刘光天却被撞得肋下剧痛! 第48章 秦淮茹真是中国好儿媳啊! 大家七手八脚上前把贾张氏给抓住。 刘光天躺在地上疼得直哎呦,大伙儿又怕出事,把他送到医院去,一查,肋骨断了一根。 好在没有大碍,没有刺到内脏,当下医生就给他处理了,然后回家静养就可以了。 四合院这边,贾张氏被何雨柱押去了警察局,刘海中为了抢功劳,连亲儿子的伤都顾不上了,非跟着一起去。 然后嚷嚷着贾张氏是特务,是故意搞破坏的! 吓得贾张氏直呼冤枉,她说:“是一大爷跟我说院里那么多白面,没人看着。我这才起了贪念,想去偷点儿,真不是故意搞破坏! “我不是特务,我不是啊!” 但这个炒面,街道上已经报给后勤部门了,所以算军资。 破坏军资的这个罪名,贾张氏是跑不了了。 贾张氏被抓起来后,易忠海冒了一头地冷汗,本来他是想亲自搞破坏,一把火烧了这些面粉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被抓住,恐怕要吃枪子。 所以,就用一笸箩饺子去引诱贾张氏,本来想着如果贾张氏上钩,自己就去举报刘海中和阎埠贵贪污、克扣,到时候数目对不上,这两人死不死? 谁知贾张氏这个蠢货让人抓了现行! 因为易忠海心里有鬼,所以贾张氏被抓以后,他就决定不管不问,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当贾张氏给四合院的团结作贡献了。 秦淮茹知道自己婆婆被抓了以后,一声哀嚎,就晕了过去。 她本来就大着肚子,大家怕她动了胎气,谁敢惹她?就由着她在家里躺着。 秦淮茹呢,一边躺着,一边跟来照顾棒梗的一大妈哭道: “我婆婆怎么能干出这么糊涂的事儿呢!这下全完了! “不行,一大妈,你扶我起来,我得想办法救我婆婆! “哎呦,肚子疼……肚子疼……” 一大妈心里感叹秦淮茹真是仁义无双啊!她婆婆对她那么差,不是打就是骂,结果出了事儿,秦淮茹大着肚子还要去捞贾张氏,仁义啊!这孩子! 一大爷则训斥道: “瞎胡闹!小秦啊,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啊! “你婆婆那是罪有应得,谁也救不了她!你也不要往这方面动心思了! “我告诉你,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肚子养好了,孩子才最重要! “能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才是你对贾家最大的贡献!” 看着秦淮茹不再挣扎,安心躺下去,一大爷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大妈和其他老娘们儿聊天的时候,把秦淮茹怀孕救婆婆的事一宣扬,大家纷纷称赞这真是有情有义的大好人啊! 不知道贾家积了几辈子的德能娶回这么贤惠的儿媳妇! 男人死了,还要给他生下遗腹子,这是仁义; 婆婆进去了,还想着救她,这是孝顺! 可这,麻绳专挑细处断,生活只欺苦命人,这话儿怎么说的? 一时间,四合院大妈们都欷歔不已。 刘海中、阎埠贵因为炒面有功,被树立成典型! 刘海中荣膺轧钢厂车间副主任兼四合院的一大爷,管理中院和后院,从此被人尊称“刘主任”! 阎埠贵则是从普通老师升到了教务处副主任兼四合院二大爷,管理前院,大家见了也不喊阎老师了,而是喊一句“阎副主任”,工资也由最低的23万增加到47万,翻了一番还要多。 至于易忠海,因为表现不积极,内心对于进步有抗拒情绪,现在已经是,啊不,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至于秦淮茹,并没有受贾张氏的影响,为什么没受影响呢? 就在贾张氏出事后不久,秦淮茹拎着一袋子鸡蛋,找到已经是二大爷的阎埠贵,她红着眼眶、一手扶着略微现型的肚子,哽咽着对阎埠贵说道: “阎副主任,你说我婆婆这一时糊涂,竟然犯下这种天大的祸事! “我找人打听了,说家里有人出了这种事,以后孩子上学、招工都受影响,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阎埠贵正双眼放光地盯着秦淮茹的鸡蛋,对于秦淮茹搔首弄姿,跟没看见一样。 这就是二大爷的修养了,阎埠贵这个人啊,他贪财不好色,秦淮茹这套对他没用。 秦淮茹见阎埠贵不为所动,咬着牙把鸡蛋给阎埠贵往桌子上一放。 阎埠贵这才开口道:“那你找我来,是个什么章程?” 秦淮茹为难地说道:“一大,啊不,有人跟我说,只要出一个断亲文书,声明贾家的人和我婆婆断绝关系,以后就不受影响了,我想来问问您,有这事儿吗?” 阎埠贵轻蔑的一撇嘴,还有人,不用说肯定是那个道貌岸然的易忠海,他心真狠啊,贾张氏这一进去,秦淮茹再跟她断绝关系,以后这贾家怕是要姓易了!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他只要收了东西,随便易忠海怎么折腾,再折腾,那也是刘海中要操心的事儿,关他这个二大爷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说道:“是有这么个事儿。” 秦淮茹立马顺杆爬,说道:“那一事不烦二主,你看我也不是几个字儿,要说咱们院的笔杆子,还得是您。 “二大爷,您能帮我写一个断亲文书吗?” 阎埠贵言辞闪烁地表示:不行,得加钱! 最后,看在秦淮茹又加了十万块钱的份上,阎埠贵笔走龙蛇,一会儿就写好了,拿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又找到刘海中,些许手段使出,刘海中身子都酥了半边,很快就给她写了担保。 于是乎,秦淮茹把这文书往街道一交,贾张氏与秦淮茹和秦梗再无关系,秦淮茹也不用受她影响了。 贾张氏在监狱日夜盼着秦淮茹来救她,终于,这天管教告诉她,有人来探监了。 秦淮茹一见面就哭了,说道:“婆婆,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呢?” 贾张氏骂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不就是偷了几斤炒面,你还给他们不就得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看我?我告诉你,少打那些不该打的主意! “你既然嫁进我们贾家,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死人! “就没有再嫁这条路!” 秦淮茹哭着说道:“我还怀着东旭的孩子,还有棒梗,我是不会改嫁的。婆婆,我倒想救你,可家里的钱在哪儿我都不知道,送礼都没钱,我怎么救你啊!” 贾张氏舒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软话,但她却怕这时候说软话,反而会让秦淮茹生出不该生的妄想。 她看着秦淮茹这般模样,跟她说道:“你去找一大爷借钱,借多少,我出去以后还他,我有钱,他知道!” 秦淮茹说道:“易忠海早不是一大爷了,他现在把钱看得比谁都紧,根本要不出来。呜呜呜……” 贾张氏烦闷地喊道:“别号丧了!我早就知道易忠海是个伪君子,现在终于不装了,哼!” 她顿了顿,说道:“你真想救我?” 秦淮茹哭着说道:“婆婆,我是个乡下来的,院里人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不是有你在前面挡着,我和棒梗不早就让人活吃了?” 贾张氏点点头,说道:“你能想到这一层,不枉平日里我疼你一场。”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又不说话了,站起身,说道:“婆婆,我先走了。你放心,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就把房子卖了,带着棒梗回秦家庄。 “我就是不吃不喝,也会把棒梗养大成人!” 贾张氏脸僵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第49章 说好的你跟易忠海情同母子呢? 就在秦淮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贾张氏这才喊道:“站住!” 秦淮茹回头看着她,贾张氏看了看一边站立的警察,说道:“你回去给我送几件换洗的衣服来,记得,裤衩也得送!” 秦淮茹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秦淮茹一回到家,拉起窗帘,就翻了起来,可是贾张氏裤衩里什么也没有。 这老东西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舍命不舍财啊!秦淮茹恨恨地想到。 不对,突然一个念头想起,她想起贾东旭死的时候,贾张氏说东旭的衣服他要留下来当个念想,不让烧。 秦淮茹翻出贾东旭的衣服,找出内裤,果然里面鼓鼓囊囊地藏着东西,拆开一看! 嘶…… 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一千万啊,一张整整一千万的存折,贾东旭的抚恤金是八百万,除此之外,还有两百万,自己男人每次给贾张氏五万养老钱,上班整整两年,贾张氏却能攒下两百万!多出来可能是婆婆这些年不知用什么方法克扣出来的。 她继续翻着,又从贾东旭另一条内裤里翻出了两个金镏子、一个赤金镯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两! 秦淮茹听说自己婆婆给大户人家当过丫鬟,可能是那时候顺的吧? 再翻下去,啥也没有了,估计这就是贾家全部的家底了! 秦淮茹拿出自己攒的那二十万私房钱,这是她嫁进贾家后,自己借着买菜什么抠出来的,里面还有许大茂两万…… 再看看贾张氏的私房钱,这么一比,自己那些手段,真是笑话! 秦淮茹心满意足的把东西重新藏起来,便开始生火做饭! 至于贾张氏,关他秦淮茹什么事? 贾张氏还在监狱里一心盼着秦淮茹来救她,谁知,秦淮茹根本就没打算救她。 在贾张氏通过劳动攒够了自己的花生米钱以后,终于去见她朝思暮想、整日挂在嘴边的老贾了。 而四合院狗屁倒灶的事还没完。 那天是刘光天抓住的贾张氏,可晚上在警局,不知怎么,就被刘海中说成了是刘光齐的功劳。 结果,刘光齐被保送了中专,刘光天毛都没捞着一根。 这是刘家的家务事,再加上刘海中是院子里的一大爷,谁会多这个嘴去揭发? 何雨柱倒是可以,可何雨柱表示:关我屁事? 院子里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易忠海终于消停下来,不敢再作妖。 刘海中则一心想着在轧钢厂当大领导,对于四合院不屑一顾。 阎埠贵还继续看大门,但添了一个养花的毛病,美其名曰现在当官了,要养一些菊花,提醒自己要淡泊名利,要时时记得陶渊明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这天,一大妈正在秦淮茹家帮忙照看棒梗,正好要给聋老太送午饭了,一大妈脱不开身,就让秦淮茹去送。 秦淮茹不愿意去见聋老太,但是既然一大妈拜托了她,她也没办法,于是拿了饭菜往后院走。 “老太太在家吗?我是中院的小秦啊,我来给你送饭来了。”秦淮茹敲门道。 老太太打开门,看了秦淮茹一眼,说道:“是秦淮茹啊,把菜放到桌子上吧。” 秦淮茹放下菜就要走,谁知聋老太喊住她,说道: “别走,老太太有话要问你!” 秦淮茹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动。 聋老太阴恻恻地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易忠海的种吧?” 秦淮茹吓得冷汗直流,勉强狡辩着:“老太太你可真会开玩笑,这是东旭的遗腹子,怎么能是一大爷的种呢。” “是吗?”聋老太不咸不淡地说道,“那两个月以前,谁是半夜一前一后地进了菜窖啊?” “啊?”秦淮茹惊呆了,不敢说话。 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真不是易忠海的种,也不是贾东旭,更不是许大茂。 至于是谁的,她自己心里有数。 但她跟一大爷钻菜窖却是真的,说起来还是那天自己家房子被陨石砸了个窟窿。 自己那时候正跟贾东旭……,结果大家闯进来查看情况,易忠海从那天起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了。 之前看自己的眼神是冷漠中伪装出慈祥,之后则是假装慈祥后隐藏着一团火,所以自己才跟贾东旭说自己害怕易忠海,哪知贾东旭是个废物,根本不敢忤逆他的好师傅、好干爹。 自己一个农村来的野丫头能怎么办? 不得已,就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结果,中间又发生了一些事,她怀孕了,易忠海欣喜若狂,以为是自己下的种,所以对自己照顾有加。 自己能接贾东旭的班,听说也是易忠海出了大力、送了大礼的,既然如此,秦淮茹正好难得糊涂,就顺水推舟,决定让易忠海帮她养孩子。 谁知竟然被这个死老太婆看到了,秦淮茹直呼晦气! 聋老太看着秦淮茹不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真相,于是便说道: “秦淮茹,你一个乡下丫头能嫁到四九城来不容易,别人说你命苦,我看你命好得很呢! “二十刚出头的年纪,丈夫死了,婆婆死了,在四九城有套自己的房子,在轧钢厂还有一份工作。 “再找一个什么样的找不着?难道真要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跟着易忠海那个糟老头子? “他是个绝户,命中注定就是个绝户,这是他的命,他不认没办法,他非不认,老婆子就帮着他认! “可替他生孩子,是你的命吗?你要认这个命吗?” 秦淮茹听得脑子嗡嗡的,她原本以为老聋子和易忠海两个人不说是情同母子,那至少也该是亲如一家,谁知聋老太误以为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是易忠海的以后,却执意要帮秦淮茹把孩子拿掉,让易忠海继续当绝户! 秦淮茹被吓住了,她不知道回答什么,在她眼里,聋老太彷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都会上来咬她一口! 她现在就想赶快跑出去,离这个阴冷的蛇窝越远越好。 聋老太看着秦淮茹,淡淡地说道: “回去好好想一想,想通了就来找老太太我,我自然有办法。去吧!” 秦淮茹如蒙大赦般慌不择路地就跑回了家。 聋老太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想着:小易啊,你不该瞎懂心思,说好了你个绝户要替我养老,你突然有了孩子,我怎么办? 看来我是人老了,心软了,放在以前,你早就是一具死尸了,知道吗? 想着,聋老太嘴角浮现出一丝阴毒的微笑。 而在中院的易忠海,突然感觉周身一阵寒冷…… 第51章 要评级了 过了年,已经是52年2月了。 大家上班后,就听说了一件大事:厂子在今年下半年,要对工人进行评级,这个评级是跟工资、待遇挂钩的。 下班后,一大爷刘海中就此事在院里召开了大会,对大家说明情况。 自从当了车间副主任后,刘海中这个官当的是越来越有感觉,自己觉得举手投足间都充满威严,然而在别人眼里难免有些沐猴而冠。 只听他对大伙儿说道: “下半年,咱们轧钢厂要进行工人评级,有的人就要问了,这什么叫评级啊? “下面我就给大家讲一讲,什么叫做《八级工资制》。” 他一边想着车间主任跟他说的那些话,一边复述: “这个制度源于咱们的老大哥,人家26年就实行这个制度了! “以前是谁的官大谁拿钱多,那是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余毒! “现在既然是工人当家做主,那就应该是哪个工人的技术好,哪个工人的熟练度高,哪个工人拿钱多。 “所以呢,国家就规定了,把工人分成八级,一级最低,八级最高!” 下面有人问:“一大爷,那这个评级谁说了算啊?是不是厂长?” 刘海中摇摇头说道:“八级制,在东北的部属工厂,已经实行两年了。这次咱们厂工人评级,是由东北借过来的老八级工、部里的技术专家和厂里的技术员一起评定,厂领导只有监督权,没有评定权,这次就是看谁技术好,懂了吗?” 下面又有人问:“一大爷,那八级制,工资怎么订的?” 这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于是都不作声,齐齐地盯着刘海中。 刘海中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还真有点冒冷汗,他抹了一下额头,说道: “咱们厂还没定,这个需要部里批,但是我这里有一份农机厂的工资表,可以给大家念一下: “一级工,34元每月; “二级工,40.1元; “三级工,47.2元; “四级工,55.6元; “五级工,65.5元; “六级工,71.1元; “七级工,90.9元; “八级工,107.1元。” 没等刘海中念完,大家就哗然一片,纷纷问道: “一大爷,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万啊?” “八级工才一百,一盒火柴都要都要200,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坏了,忘了主任交代先说币制改革了,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啊! 他大声喝止众人的议论,说道: “大家安静一下,安静! “我还,还没说完,你们吵吵什么!国家还会害你们吗? “你们有没有觉得现在的钱数额太大,买东西时,又不好算账还得从一百到十万的拿一大堆,占地方!” 刘海中看着院里众人点头,于是便说道: “你们都能想到的事,国家会想不到?这次八级制的实施是和币制改革一起的,从明年开始,工人按八级制发工资,发的是新币,新币一元等于旧币一万元!” 下面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那就说八级工可以拿一百多万?” 刘海中点点头,说道:“我告诉你,八级工那是宝贝,工资比厂长都高!整个东北多少工厂?八级工也不过一双手就能数过来,一般还是三级、四级、五级居多。”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算计,觉得三、四级工资也不少了。 在角落里的易忠海听到这件事,不由得心潮澎湃,考级好啊,凭自己的技术,八级不敢说,但六、七级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意识到,这次评级对于四合院的格局肯定会有重大的影响。到时候,谁的技术好、工资高,谁在厂子里的话语权就重。 四合院以轧钢厂家属居多,谁在厂子里话语权重,谁在院子里就说话有分量! 就刘海中这个熊样,说两件事,都能忘一件的本事,还想当官?当个屁! 再加上刘海中这些日子醉心于当领导,技术肯定落下很多了,到时候评级肯定不如自己高。 一个要能力没能力、要技术没技术的狗熊,厂领导得多瞎才会用他? 自己翻身的机会终于到了! 大院兴衰,在此一举! 易忠海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道。 俗话说得好,一家欢喜一家愁,正在易忠海心里高兴不已地时候,一片愁云却锁住了秦淮茹的眉头! 评级,自己拿什么评级?别说图纸了,自己看个小人书都费劲,拿什么评级? 要是这个事儿是车间主任,哪怕是厂里领导说了算,自己大不了牺牲一些东西,换个三四级就好。 但听二大爷的话音儿,厂领导根本就说了算不了,真是愁死自己了!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瞅了易忠海一眼。 易忠海也察觉到秦淮茹的目光,他看了秦淮茹一眼,意思是:别怕有我呢。 又瞅了秦淮茹的肚子一眼,那越发显怀的肚子,里面可是他们老易家的希望啊! 这时,秦淮茹感到一股阴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 她回头一看,聋老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毒蛇般的目光正盯着她不放。 一个大院,三种心思在隔空碰撞! 秦淮茹第一个顶不住,败下阵来,低头垂目,不敢做出任何表情。 聋老太见击败了秦淮茹,又把目光转向易忠海,那目光似乎在咬牙切齿地说: 恭喜你啊,小易,恭喜你有后了! 易忠海的目光则是挑衅地说道:是啊,我有福啊,不过,老太太以后你就要自求多福了! 聋老太的目光闪烁,瞟了一眼秦淮茹,又看向易忠海:你就确定孩子是你的? 易忠海被她看的心里一毛,下意识也看了一眼秦淮茹,心里打起鼓来。 自己这些年不是没找人试过,都没结果,这个小秦,体态风骚、眉眼含春,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那她的肚子? 老太太看着易忠海阴晴不定的脸色,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拄着拐杖施施然而去。 “这事儿急不得,你的儿子,还得小易你亲手来结果!”聋老太一边走,一边想着。 第52章 红星电影院杀人事件(上) 警察局,审讯室内,许富贵在长吁短叹! 自己好好地在放着电影,怎么就被抓到局子里来了呢?他只想大声喊冤枉啊!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何雨柱跟大个儿走了进来。 许富贵哭着说:“柱子,柱子,我是你许叔啊,我没杀人,咱们都是一个大院儿的,你可得救救我啊,柱子!”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拉开凳子坐下。 大个儿拍了一下桌子:“老实点儿!喊什么!”然后也跟着坐下。 许富贵被吼得一个哆嗦,跟鹌鹑一样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时,何雨柱才慢条斯理地打开手中的本子,问道:“姓名?” 许富贵愣了一下,说道:“柱子,我知道你跟大茂不对付,可,我回去会好好收拾他的,可咱们一个院的情分,你可不能不认啊!” “问什么答什么!懂不懂!”大个儿呵斥道! 何雨柱等大个儿训斥完了,才又问道:“姓名?” 许富贵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许富贵。” “职业?” “红星电影院放映员。” “家庭住址?” 许富贵心里这个腻歪,你以前一天打我儿子八遍,你不知道我住哪儿? “家庭住址?”何雨柱看许富贵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许富贵才慢腾腾说道:“南锣鼓巷95号院后院东厢房。” 何雨柱:“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许富贵:“柱子,不,何警官,我真没杀人,你们相信我,人不是我杀的!” 大个儿一拍桌子:“电影院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就你没有,人不是你杀的,郑导演还能是自杀啊?说!” 许富贵真是欲哭无泪了,只好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几天前,文化局通知电影院,说今天他们要来开审片会,审查新片《葡萄熟了》。 文化局也算电影院的主管单位之一,上级一个通知,电影院的经理屁股上跟长了刺一样,上蹿下跳的开始布置: 首先,为了保证首长们看片安静,他自作主张把上午的电影全停了,不对外卖票! 其次,找了许富贵、李天生两个最优秀的电影放映员,一个负责放映,一个负责解说。并且还派秘书先去把拷贝、解说稿要到手,让许富贵放一下,也让李天生熟悉一下解说词,免得到时候临时放映出事故。 最后,还准备了饮料、水果、点心、烟卷,放在放映室的外面,供他们中途休息时,可以吃点水果、抽支烟。 经理认为自己这做的算天衣无缝了吧? 结果还是出事了,电影放到一半,参与审查的郑导演出来抽烟,被人在走廊里从背后攮了脖子。刀子就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水果刀。 当时,电影院是封了场专门搞试映,经理在陪审查人员看电影,李天生在幕后解说,都有不在场证明。 唯独这个许富贵,他在放映室,就他自己放电影。 机器是自动的,他完全有这个时间,出去搞死姓郑的再跑回来。 于是乎,他就被作为唯一的嫌疑人带了回来。 谁知大家轮番上阵,审了一轮,他就是不承认自己干的,还反问警察,自己跟郑导演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人。 这不,队长实在没办法了,派何雨柱和大个儿进来试试运气。 何雨柱听了许富贵的供述,又跟前面几个人审讯的供词对比了一下,没有太大出入。 看来许富贵应该没有说谎,因为自己刚才问问题时是故意跳着问的,如果事前背好,这么正着、反着、跳着问,早露出鸡脚了,但许富贵的供词除了一些小地方,基本都对的山。 而对不上的地方,正说明他没撒谎,因为说谎的话,反而会自己去着重记忆一些小细节。 何雨柱出了审讯室,找到队长,说道:“队长,人应该不是许富贵杀的。” 说着,他把自己的理由跟郭队说了一遍。 郭队点点头,说道:“柱子,你和大个儿再出一遍现场吧,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对了,叫上潘玲一起。” 何雨柱点头说道:“知道了。” 就被迫不及待的大个儿拉走了,一会儿,三辆自行车就被大个儿从总务那里抢了出来。 何雨柱和潘玲都对他竖了大拇指,这个大个儿,总务就跟他家开的一样,没他弄不出来的东西。 三人来到红星电影院,犯罪现场的尸体早被清理走了,只在地上还有白灰化成的人形。 何雨柱推开放映室的门,走了进去,来到审片专家坐的第12排,做了下去,四处望了望,潘玲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当时专家们坐在这排?” 何雨柱愣了一下,说道:“真是这排吗?” 潘玲说道:“对啊,我看案卷上这么写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场他们没标记出来,我记得你早上就看了别人的审讯记录就进去了,没时间看卷宗啊?” 何雨柱解释道:“因为这种尺寸的屏幕,你坐10到14排,眼睛接受的光线是最佳角度,而且脖子也不会因为坐的太靠前,仰着太累。” 潘玲阴阳怪气道:“平时没少陪女朋友看电影啊,都总结出理论来了。” 何雨柱站起身,笑了笑,没说话,又朝幕布走去,在幕布的右侧,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麦克风,看来应该就是解说员在的位置。 这年头,电影不是一放就不用管了,而是需要有解说员为大家解说剧情、分析人物关系、点明主题思想,所以解说词也是审查的一部分。 何雨柱找到凳子坐下,透过幕布朝座位区看去,尤其是第十二排,嗯,看的很清楚。 潘玲又跟过来,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跟我说说呗?” 何雨柱摇摇头,说:“只是个模糊的想法,还需要再确认很多东西之后才知道行不行。” 说着,他又朝放映室走去。 何雨柱走进放映室,他发现放映室那个观察口很小,如果通过那里观察放映厅的情况,对于影片是否清晰可以看得清,但是对于放映亭坐着的观众,那就是黑黢黢一片看不清楚了。 难怪电影上特务老是选电影院接头呢,何雨柱想到。 何雨柱出来后找到大个儿和潘玲,说道:“走吧,现场看完了,咱们该去问问那些专家们了。” 第53章 红星电影院杀人事件(中) 何雨柱一行人先找到影院经理。 影院经理一看警察又来了,一张脸直接皱成了橘子皮,说道:“警察同志啊,我该说的可都说了,你们就放过我吧!” 何雨柱笑着对经理说:“经理,你不要紧张,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一下,当时电影放映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样?” 经理回忆着说道:“当天来参加审查放映的专家一共有四个,电影局的张处长、文化局的李处长、电影局表演艺术研究所(北影前身)陈副所长,还有就是被杀的郑导了。 “电影放映前,大家聊得很好,陈副所长还说剧本他看过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应该能过。 “李处和张处也说没什么大问题。 “所以,开始放映后,大家的心情都很放松。 “放到一半,我还问张处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被张处拒绝了。 “后来,大家继续看电影,可郑导突然就起身,说着抱歉就出去了。 “结果直到电影播完也没回来,我们大家一出来,就看见他倒在血泊里。” 说完,经理还擦了一把冷汗,似乎那个恐怖的场景又浮现在他面前。 何雨柱这时问答:“你们当时是怎么坐的?座位顺序是什么样的?” 经理想了一下,说道:“张处是电影局的,属于中直,自然是坐在正中间,然后李处和陈副所在他左右,按说郑导应该坐李处旁边,可他说有些事要问陈副所,所以就坐了过来,再往外就是我了。” 何雨柱听了,点点头,问道:“你们那天那个解说员叫什么来着?” “李天生”经理赶忙接口道。 何雨柱问:“他来了没有?” 经理摇摇头,说道:“李天生本来胆子就小,发生了这个事儿之后,直接吓病了,我让他回家休息去了。”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好的,我要了解的情况都已经了解了,谢谢经理。” 经理连说不用。 何雨柱又领着大个儿和潘玲找到陈副所长。 他正在教室教导演理论,见警察来找他,叹了口气,让大家先思索一下刚才讲的,就走了出来。 他问道:“你们是想问郑导找我说了什么是吧?” 何雨柱笑了,说道:“看来我们不是第一波来找你的警察了。” 陈副所叹气,说道:“你们知道《葡萄熟了》是讲的一个什么故事吗?” 何雨柱等人摇摇头。 陈副所说道:“它讲的是西域农民种植葡萄大获丰收,却被资本投机分子趁机压价。最后在合作社的帮助下,农民把葡萄以正常价格卖了出去。 “电影有这样一个情节,合作社办起庙会,庙会上,各种商品是应有尽有。 “我们的分歧就在于,我认为这是一部现实主义的电影,应该遵循客观再现的艺术准则,而非表现。 “我们国家刚刚成立,各方面的物资还是很紧缺的,这样一个盛大的庙会不符合现实主义原则,建议他删掉。 “郑导则认为这是象征了光明的未来,表达了一种希望,不能删。 “现实主义电影,搞象征主义那一套,乱弹琴!” 说完还是一脸愤恨。 何雨柱听了没有评价谁对谁错,他看着一脸愤愤的陈副所,知道人绝不是他杀的,如果和他有关系,他就不会如此理直气壮地对一个死人还这样愤愤不平。 何雨柱又问道:“陈副所,那郑导突然离席,是不是因为跟你吵架没吵过,觉得丢人就跑了呢?” 陈副所露出一副羞涩的表情,咳嗽了两声,才说道: “事实上,那天是我没吵过他,他说现实主义是基本的艺术风格,而象征主义则是艺术手法,对于艺术手法,现实主义电影可以用,浪漫主义也可以用。 “我当时被他说住了,但我刚才上课时已经想通了,这位警官,你听我跟你说……” 何雨柱连忙拦住他,说道:“陈副所,好了好了,只要确定郑导临时离席跟您没关系就行了,我们还要找别人调查情况。” 说完,就领着其它两人落荒而逃了。 接着,他们找到《葡萄熟了》剧组,了解了郑导的一些情况,比如他爱喝酒、爱抽烟,解放前是在上海混电影圈的,后来才跑去延安…… 三人没了解到什么太有用的信息,只好先出来。 何雨柱看看他过年买的那块上海表,说道:“我得去接我妹妹了,这样,我接了她回家后,等吃完饭,再回来一趟。我得把那部《葡萄熟了》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你们要一起吗?” 大个儿兴奋地说道:“好啊,能看电影,谁不愿意?” 潘玲更积极,对何雨柱说道:“这样吧,你和大个儿现在去影院,我去帮你接你妹。在路上跟她一起吃点,然后赶快看电影!”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也行,反正联欢会上她见过你,去吧!”皮卡丘,三字还是没说口。 潘玲得令,立马骑着自行车接人去了。 何雨柱和大个儿则去电影院,准备看电影,好在红星影院够大,有空余的放映厅,便要了一个准备放《葡萄熟了》。 冉秋月自从年前跟何雨柱闹了别扭,一直没等到何雨柱来找她解释、给她道歉,这让她觉得何雨柱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在校门口拉着何雨水,心想一会儿这个柱子来了,自己非要他好看不可。 其实她也知道何雨柱应该跟那个寡妇没关系,自己这么做都是以前在南洋跟教会学校那些姊妹学的招数。 在南洋,哪个华人大亨不是三妻四妾,哪个女人不是要心机有心机、要手段有手段? 秦淮茹那些伎俩简直上不了台面。 对待男人,要以柔克刚、要能而示之以不能,要让他对你有愧疚感、保护欲,这才是上等手段。 冉秋月想着对何雨柱的火候应该差不多了,不能太过火,便拿出一副娴静淑女的派头等着何雨柱来接雨水。 谁知,潘玲骑着自行车来了,一来就喊道:“小雨水,姐姐带你去看电影,去不去?” 何雨水认识她,便对冉老师说道:“冉老师,那是我哥哥的同事,肯定是我哥让她来接我的。” 冉秋月表面温柔、一脸微笑地领着雨水走过去,问道:“怎么,今天柱子没来吗?” 潘玲听见她喊柱子,皱了皱眉,说道:“雨柱有事儿,让我来接雨水,没事儿,冉老师,你把她给我就行了。” 说着,抱起何雨水,就跟她逗了起来:“雨水,过年都吃什么了?你都快成小胖妞了!” 边说边轻轻拧雨水的脸,雨水一边笑一边躲,说:“潘姐姐,过年,我哥给我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你别拧了,回头我也让他也给你做好不好?” 冉秋月在旁边看着,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柱子让你来接雨水,那我就把雨水交给你了。” 潘玲把何雨水往后座一放那个,对冉秋月说道:“放心吧,那我走了,雨柱还等着我们看电影呢!”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冉秋月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第54章 红星电影院杀人事件(下) 潘玲带着何雨水在路边随便吃了点,就着急地跑去看电影了。 何雨柱看着她们大包小包的零食、饮料,撇撇嘴。 谁知被何雨水瞧见了,跟潘玲告状:“潘姐姐,我哥刚才撇嘴,还啧啧啧!” 潘玲瞪向何雨柱说到:“我这是破案、娱乐两不误!怎么你有意见?” 何雨柱赶忙摇摇头。 何雨柱看大家都来齐了,就示意可以开始播放了。 随着放映厅灯光暗下来,屏幕亮起,一部黑白电影开始徐徐放映。 说实话,这电影拍得很不错,思想很超前,艺术手法也很成熟,演员表演更是甩前世那些流量们几十条街,这部电影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何雨柱正想着,就看见大个儿站起身来往外走,过了一会儿,何雨柱闻见一身烟味儿的大个儿回来坐好,继续看电影。 何雨柱也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电影又往回倒了一段。 大家以为是何雨柱看出了什么,都没反对,继续看着。 谁知没一会儿,大个人又起身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身上的烟味儿更浓了。 何雨柱这时想到了什么,说道:“去抓那个李天生,他就是凶手!” 潘玲和大个儿闻言吓了一跳,说道:“你确定?” 何雨柱说道:“快去吧,去晚了就没证据了!” 于是何雨柱让雨水继续看电影,这三个人骑着自行车,就去抓李天生。 发现李天生正在家生火要烧什么,没等他动手,大个儿就摁住了他。 何雨柱看着地上那些胶片、磁带,说道:“李天生,你被捕了!” 李天生无奈地叹口气,说道:“你是怎么侦破的?” 何雨柱说道:“还是你先把自己和郑导的恩怨说清楚吧。” 李天生于是就交代了: 他和郑导都是军统青浦班毕业的,但前后差着一届,他是学弟。后来两人各自奉命进入上海文艺界潜伏,主要是要掌握上海文艺工作者的思想动态,那些人是赤色的,那些人是蓝色的。 再后来,郑导去了延安潜伏,就跟军统断了联系。 自己则离开上海来了四九城,奉命继续潜伏。 前些日子,上峰给他一个命令,说是郑导叛变了,还说他来了四九城,要李天生对他执行家法。 李天生得到命令后,就弄死了郑导。 大个人和潘玲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你是怎么弄死他的啊?” 李天生挑衅地看着何雨柱,说道:“这位警官不是很厉害吗?何不让他来给你们解惑呢?” 何雨柱轻蔑地一笑,说道: “郑导被杀害,除了许富贵,所有人看似都有不在场证据。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除了许富贵不在大家的视野之内,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是躲在重重帷幕之后,却被大家下意识忽略了,那就是李天生。” 大个儿还在疑惑,潘玲立马指着地上的磁带说道:“你是说他利用磁带播放解说词,自己并没有在帷幕后面,而是从后台去了走廊杀死了郑导?” 大个儿还是不理解,问道:“他怎么确定郑导中途一定会出去呢?” 何雨柱反问道:“大个儿,你为什么今天放电影时会想到出去抽烟呢?” 大个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烟瘾特别大。” 何雨柱却说道:“不是你今天烟瘾大,”他指着李天生能说道:“是他让你今天特别想抽烟!” 大个儿一惊,说道:“不可能,我就没见过他,莫非他还会妖法不成?” 何雨柱说道:“妖法他是不会,但他知道或者学过一些心理学的皮毛。 “米国有种理论叫心理暗示,最简单的一个现象,就是当你看医书时,身体也会发生相应的反应,这叫疑病症,是一种消极的自我暗示!” 潘玲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让那个特务以为自己失血过多那次,是不是也是心理暗示?” 何雨柱点点头,继续说道:“有一种心理暗示理论,是有关电影的。 “电影播放每秒是24帧,但如果在其中插入一张图片,人的眼睛是不会发现的,但大脑却会接受暗示。 “打个比方,在一部电影中,每隔24帧插入一幅沙漠的图片,那么观众看个三四分钟,就会感觉口渴。 “所以,大个儿,你出去抽烟,是因为他在那一段插入了抽烟的图片,所以你才会犯烟瘾。 “你还记得咱们去《葡萄熟了》剧组调查的时候,他们怎么说郑导的吗?” 潘玲接口道:“说他爱喝酒、爱抽烟。” 何雨柱说道:“李天生提前把抽烟的图片插入影片,然后把插入图像的片段的解说词用录音录好。 “我闲着没事儿翻局里档案时,上面记载,解放前,军统天津站的行动队长李涯就有那么一个小型录音机,可见这个东西在军统不会太珍贵。 “李天生手里有一个不稀奇。 “李天生先是通过幕布观察放映厅,只要郑导离席,他就会打开录音机,调到适当位置。 “然后,造成他在继续解说的假象,而他自己则跑出去,处理掉郑导。 “我说得对不对?李天生!” 李天生垂头丧气地说道:“确实如此!” 大个儿说道:“那他为什么不把拷贝毁了?这样不就没证据了吗?”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他大概以为不会有人怀疑到这方面吧。万一他把拷贝毁了,反而会引导大家往这方面想,还不如等以后慢慢找机会。” 案子告破了,何雨柱让大个儿、潘玲押着李天生回警局,自己则去电影院,把何雨水接回家。 何雨水到家后,不住地往厕所跑,何雨柱拦住她,问她怎么了? 原来在电影院,这小丫头自己一个人把潘玲买的汽水全给喝了。 何雨柱听了,笑了笑,让她快去吧,别尿了裤子。 看着何雨水咬牙切齿地冲向厕所,何雨柱哈哈哈笑了起来。 第55章 首先,请喊我同志! 随着红星电影院案子的告破,加上上次贾东旭和上上次娄家少爷两个案子,按说何雨柱已经攒了不少功德值了。 可这破系统却跟坏了一样,也不给到账提示。 何雨柱关好房门,呼唤系统,想问问自己有多少功德了,结果喊了半天,系统也没出来。 大半夜,何雨柱正打坐呢,系统却响了,一贯高冷的声音响起: “宿主功德值1200到账,请查收。” 何雨柱没搭理祂。 系统的声音变得严厉了: “宿主功德值到账,再不查收,立刻撤回!” 何雨柱还是不言声。 系统:“宿主,请停止你这种挑衅系统的行为!” 何雨柱这才慢慢地说道:“首先,请喊我同志! “其次,修仙、成仙,都是封建糟粕,应该抛弃! “作为一个坚定的威武主义战士,我对这种行为所采取的一贯的态度都是不屑的、鄙视的、厌恶的。 “我奉劝系统,应该认真学习威武主义的着作,改造自己的思想。 “首先,你既然存在,就是物质的,只不过可以归纳为一种现在尚未发现、但以后终归被发现的物质,不要认为自己比人民群众要高明! “其次,你或许存在于某个未知的维度,但是总有一天,这种未知会被打破的。 “最后,科学会不断地突破自己的边界,而在这个过程中,也会打破你的神秘! “我们纵观人类的历史,它是一部实践的历史、劳动的历史,是人类利用主观能动性不断改造物质世界的历史? “系统,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系统听了都麻了!玛德,自己不过犯懒,休息一段日子,这个何雨柱怎么就变这样了? 变了可不行! 变了,自己的kpi还怎么完成?天庭催了好几遍了,说缺个保安,自己这hr不好做啊! 祂的态度变得温柔了一些,说道: “宿主,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嘛!我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 原来何雨柱看着这个系统太不给力了,自己吭哧吭哧攒功德,系统却一弄就给自己搞失踪?真是岂有此理。 他突然想起来,这个系统再牛,也抗不过国运和民族气运吧? 这个世界既然没有灵气,说明天道执意要把这里变得玄学退潮、科学大兴,自己是不是可以借势而为,让系统对自己客气点? 所以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何雨柱看着系统认怂了,心里一乐,看来确实行的通!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系统啊,我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个世界既然没有灵气,我也不想再修仙了。 “俗话说: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既然此间天道不允许成仙,我又何必执着于此呢?万一走火入魔,道心变成魔心,就坏了! “我已经想通了,凭我断案的本事,未必不能在此间好好活下去,不如就此娶妻生子,把妹妹养大,过好平凡的一生,不是很好?” 系统急了,联想到何雨柱和冉秋月那些事,祂觉得何雨柱可能真地懂了凡心,便劝道: “宿主,你不要灰心嘛!成不成仙,这不是有我呢吗? “顺则凡、逆则仙,你修道这么多年,这都不懂吗? “这样吧,这次我多给你点儿功德,好不好?” 何雨柱沉默不语。 系统咬咬牙,说道:“这样,我再送你几件法宝!” 说着,何雨柱眼前浮现出几件法宝: 【隐身符】,使用此符,可以隐匿行踪,遮蔽气息,对方就算法术高强,也无法发现你的身影; 【量米斗】,将粮食放入其中,粮食就会变成良种,大米亩产2000斤,小麦亩产1200斤,玉米、土豆可达万斤! 【避水珠】,可自由行走于江河湖海,风浪退避,水中万邪不侵! 何雨柱看了觉得都还不错,但是他觉得还能加价,于是说道: “你不要用这个考验我,那个战士经不起这样的考验?想让我继续修仙?没门儿,除非加钱!” 系统气得不行,但是想到还有八十天(凡间八十年),自己就得往总公司报业绩了,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祂又拿出两件宝贝: 【轩辕司南】,传说轩辕皇帝与蚩尤大战,蚩尤降下大雾,轩辕军找不到敌军踪迹,黄帝发明司南,走出迷雾,遂打败蚩尤!此为低配版,可在二十步之内,指出使用者心中想找的那个人!比如杀人凶手、间谍等。 【阴阳镜】,低配版,可以照出人的内心想法。 何雨柱一看,这个东西才是专业对口的好东西嘛! 虽然【望气识人】可以辨别善恶,但是并不是恶人一定是凶手,善人就是无辜的。 如果破案中使用【望气识人】,反而会先入为主,影响自己判断。 想到这儿,何雨柱决定笑纳这些法宝,于是说道:“那功德值能给加多少?” 系统一咬牙,说道:“翻一倍,2400!” 何雨柱十分高兴,他把【辟谷不食】【炼丹服食】【黄粱一梦】【飞剑杀人】【土遁之术】五个功德全部兑换了,又把【土遁之术】升级到【缩地成寸】,结果就剩下了220功德。 那20是当年抓小偷给的,一直没花出去。 现在何雨柱的法术有: 【腾云驾雾】,高级, 【芥子须弥】【缩地成寸】,中级 【力能扛鼎】【望气识人】【纸人傀儡】【辟谷不食】【炼丹服食】【黄粱一梦】【飞剑杀人】,初级。 何雨柱又把几样法宝全都收到【芥子须弥】之中。 他问道:“系统,法宝应该是谁拿到手谁就能用吧?不用法力驱动对不对?” 系统没好气地说道:“对!就是在何雨水手里,她也能用,所以宿主你得收好了,万一被歹人所用,那些功德都得扣你的!” 何雨柱正因为得了法宝,高兴呢,懒得搭理祂,挥挥手,说道: “知道了,走吧走吧,我正要研究一下这些法宝,你别在这儿碍眼了。” 系统隐匿而去! 第56章 四合院菜窖密室杀人事件(上) 这天,何雨柱前脚刚到警局,屁股还没坐热。 后脚,派出所就打来电话,说南锣鼓巷95号院死了人。 郭队听了,说:“柱子,那不就是你住的院子吗?你和大个儿、潘玲去一趟吧,别人都有任务呢。 “他们说那个刘光齐是在菜窖里自己上吊死的。你去看看有没有疑点,没有的话,就按自杀处理了就行了。” 哦?死的是刘光齐啊。何雨柱想到这里,问道:“队长,既然是在我住的地方出的事儿,我是不是该避嫌啊?” 郭队问道:“你跟那个刘光齐是亲戚?” 何雨柱摇摇头。 郭队又问:“你跟他闹过矛盾吵过架?还是他欠你钱或者给你送过礼?” 刘光齐一天到晚死读书,都不出屋,自己上哪儿和他闹矛盾?何雨柱想到这儿,又摇了摇头。 郭队一拍手,说道:“对了嘛!你跟他一不是亲属关系,二不存在利害关系,三又没有矛盾,你避个甚的嫌嘛?! “正好四合院你熟悉情况,还是你带队去嘛!” 何雨柱答应下来,领着大个儿和潘玲就去了四合院。 何雨柱还没进院,就听见里面沸沸扬扬,议论纷纷: “你说刘光齐为什么自杀?他不是考上中专了吗?” “不会是刘海中揍他揍狠了,受不了就自杀了吧?” “啧!一看你就不是我们后院儿的人,谁不知道刘海中最疼他大儿子,从来不肯动他儿子一个手指头!” “你们知道什么,我就见过刘海中打过刘光齐!” 何雨柱闻言看了说这个话的人一眼,那人看见何雨柱看他,立马闭上嘴不再说了。 何雨柱把那个人记在心里,领着潘玲他们继续往中院走。 这时,一大爷刘海中颤颤巍巍地走上来,哭着喊道:“何警官,你可得给我们家做主啊!可得给我们老刘家报仇啊!我的儿、我的光齐,你走的冤啊! “何警官,光齐他不可能是自杀的!他刚保送了中专,前途一片光明,出来就是干部,怎么会自杀呢?” 何雨柱劝住刘海中,问道:“现场在哪儿?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刘海中边哭边说道:“就在菜窖,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前院老赵家的大儿子赵德宝。” 何雨柱一行人来到菜窖,只见菜窖门被砸烂了,婴儿胳膊粗的门栓被砸成两段,刘光齐的尸体被摆在菜窖外的空地上,菜窖里横梁上还挂着一根腰带,地上都是杂乱不堪的脚印,估计是众人救人时踩得。 得,现场破坏的那叫一个干净! 何雨柱让潘玲开始验尸,自己则和大个儿找到赵德宝询问情况: “赵德宝,你是什么时间发现刘光齐死在菜窖里的?” 赵德宝当时吓得脸都白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听见何雨柱问他,一边发抖一边说: “柱子哥,不,何警官,今天早上我妈要做疙瘩汤,家里白菜吃完了,让我来菜窖拿一颗。 “我到了中院,结果发现菜窖门打不开,从里面闩着呢。 “我以为遇到传言里的那种事儿了,就想听听是哪两个人这么不要脸。 “结果里面半天没动静,我忍不住通过门缝往里面看,结果发现里面开着灯,一双脚在那里直晃悠,再一看,妈呀,一个大活人吊在哪儿! “当时就给我吓尿了!我就喊了一句,不好了,有人在菜窖上吊了!” “然后呢?”何雨柱继续问道。 赵德宝心有余悸地回答道:“大家当时有没上班的,听见我喊,都出来了,拿锤子的拿锤子、拿斧子的拿斧子,然后才把地窖门劈开。 “大家进去一看,才发现上吊的是刘光齐! “刚才还在指挥大家砸门的一大爷,就是刘海中,当时就昏了过去! “然后大家把刘光齐解下来,就去报案了。” 何雨柱问道:“也就说,你从门缝往里看时,只看到吊着个人,却并没有看清楚吊着的是谁?对不对?” 赵德宝点点头,然后又说道:“可他的衣服我看清了,就是刘光齐身上这身衣服,咱们院儿还在上学的孩子,谁的衣服没补丁?就他刘光齐的衣服永远都没补丁。” 何雨柱点点头,这年头凭衣服认人基本错不了,因为一个人秋冬基本就一套衣服。 这时,潘玲验尸也完毕了。 她走到何雨柱面前,说道:“死者脖子处有两道勒痕,一道印迹比较浅,一道比较深,而且勒痕周围有被指甲挠过的痕迹。 “另外,他穿的鞋子,脚后跟处都有明显的摩擦痕迹。 “死亡时间,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判断大概在凌晨四点到五点半之间吧。” 何雨柱听了,问道:“也就是说,还是存在这样一种可能的:就是刘光齐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在挣扎中,脚后跟使劲蹬地,所以鞋子留下了摩擦的痕迹。 “而那个人在勒晕或者勒死刘光齐之后,又把他吊到了菜窖的横梁上?” 潘玲点点头,说道:“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 这时大个儿说道:“那就是你们大院的人说了谎,否则,那个菜窖怎么可能从里面闩住?那样的话,岂不是连凶手也出不来了吗?” 何雨柱听了,又开始观察起这个菜窖的门。 整个菜窖的门是安在略微高于地面大概一尺的砖头底座上的,这个底座的作用是防止下雨把菜窖淹了。 菜窖门是往外开的,里面这个门闩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不用的时候,菜窖门会因为重力自然关住,抵在底座上。 如果要上锁,也是把锁安在外面。 里面要这个门闩干什么呢? 何雨柱想到这,便问道:“是谁给菜窖安得门闩?” 这时候一直看热闹的阎埠贵说道:“是老易,就是易忠海。当时为了改这个门闩,他从外面买的木料,从大门过得时候我瞅见了。” 何雨柱闻言,叫人把易忠海喊来。 过了好一会儿,易忠海才慢慢来到后院。 一见何雨柱就问道:“柱子,你喊我来干什么?我眼瞅着就要上班去了,这耽误了生产,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何雨柱还没说话,大个儿先不干了,训斥道:“我们找你自然有找你的理由,你哪儿来的那么多话!一会儿问什么答什么,听见了没有?!” 易忠海在院子里豪横惯了,可在外人面前哪里敢炸刺? 连忙点头说道:“知道了,警官,知道了。”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何雨柱问道:“易忠海,这个菜窖的门闩是你安得?” “是啊,怎么了。”易忠海不在意地回答道。 “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安得这个门闩?”何雨柱继续问道。 “为了安全呗。”易忠海答道。 “如果是顾忌菜的安全,那应该从外面按上一把锁,为什么要在里面安门闩呢? “这里面又不住人,你是为了谁的安全,才想起在里面安一把门闩?” 易忠海说道:“这跟刘光齐的死有关系吗?你老在这儿纠结门闩的事儿干什么?” “因为我怀疑,你在安门闩时动了手脚,装了机关,然后杀死了刘光齐,再把菜窖伪装成密室,造成刘光齐自杀的假象,是不是?”何雨柱突然大声问道! 第57章 四合院菜窖密室杀人事件(中) “说!你昨晚为什么去菜窖?!” 何雨柱厉声问道! 易忠海一听,害怕了,自己给菜窖按个门闩是为了半夜和秦寡妇偷情时安全,可谁知道刘光齐这狗崽子好死不死偏偏死在这菜窖里! 易忠海心里骂着刘光齐,又怕被何雨柱真当成杀人犯给押回警局去,内心也是慌了,竟脱口而出: “我昨晚就没在地窖里!我在淮茹家!” 众人一时哗然,都意味深长地看着易忠海。 易忠海那个后悔啊,自己只要说句在家不就行了?结果被这小子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给诈得乱了方寸,把真话秃噜出来了! 不过,君子易还是很机智的,他说道:“这不是小秦死了丈夫、婆婆又被枪毙了,你一大妈,啊不,我老伴儿怕她们孤儿寡母不容易,让我给她们拎着二十斤棒子面过去。 “这不是轧钢厂快要评级了吗?小秦有好多东西不懂,就请教我怎么看图纸,我教她看图纸来着!” 他大声说道:“我就是去送棒子面顺道教小秦的,不信你们问我老伴儿啊! “我在这里要表扬一下小秦,还没有去接班就这么勤奋刻苦、知道上进,应该当大院的典型!” 易忠海越说越理直气壮起来,仿佛他就是去教看图纸的! 可易忠海的老伴早已脸色苍白,用手捂着心口,这时看到大家看她,她十分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是,是我让老易去送棒子面的。” 这时,不知是谁来了句:“昨晚贾家可没开灯,难不成摸黑看的图纸?” 又不知道是谁来了句:“也许人家图纸是夜光的呢?” 哈哈哈……一时间大院儿里充满了快活的笑声。 易忠海的老伴儿步履蹒跚地回了自己家,易忠海十分担忧地看了秦淮茹肚子一眼,也跟着回了家。 秦淮茹一句话没说,她红着眼眶,扶着腰,挺着肚子,一步一步挪回自己屋。 大院里的男人看着婷婷嫋嫋的秦淮茹,一时间都垂涎三尺,而女人们则直翻白眼儿。 何雨柱知道人不是易忠海杀的,只是故意诈他一下,谁知竟然弄出这么个大瓜。其实想想也对,现在贾东旭、贾张氏都下去找老贾去了,易忠海又不是越野爱好者,有房子,谁会跑野外瞎飙车啊! 何雨柱问刘海中:“你最后一次见刘光齐是什么时候?” 刘海中这时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起波澜,他哭着说道:“昨天吃晚饭,我挺高兴,就喝了点儿酒,喝完就睡下了,一直到今早醒过来,才知道……唉……” 何雨柱问道:“就是说最后一次是在昨天晚上饭桌上?” 何雨柱又看向刘海中的老伴,只见她也说道:“我是昨晚睡前,给他掖被子,那时他睡得正香,可谁知道,早上起来就……”说着又呜呜呜哭起来。 何雨柱又到刘海中家里,他看见刘光天还打着石膏躺在床上,便问道: “光天,好点儿了吗?” 刘光天点点头,说道:“柱子哥……呃,何警官,我这伤已经不疼了,就是大夫说还没长好,不能用力,一用力会再断开的。” 何雨柱点点头,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哥是什么时候?” 刘光天想了想说道:“昨晚吧,不知道具体几点,不过应该是四点多,他起身上厕所。我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就又睡了。” 何雨柱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四点多?” 刘光天不屑地说道:“刘光齐跟个娘们儿似的,上厕所不愿意让人看见,每天都赶早去拉屎,就怕跟人家撞见了,他觉得不自在。” 何雨柱又问了刘光福,刘光福这时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何雨柱又去问了阎埠贵,因为他管着夜间大门开闭。 阎埠贵也知道刘光齐有这个毛病,并说这个孩子每次上完厕所回来,会再把大门关好,所以久而久之,阎埠贵就视而不见,随他去了。 何雨柱把潘玲、大个儿请回自己家,开起了案情分析会。 何雨柱说道:“刘光齐应该是被谋杀,过程,据我推测是这样的: “他按平常的习惯,凌晨四点起来拉屎,然后出了厕所,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也许当场被勒死,也许只是被勒昏过去。 然后呢,这个凶手扛着刘光齐回到了四合院,由于知道刘光齐这个生活习惯,阎埠贵听到了响动,却没有起身察看,以为跟平常一样,就是刘光齐上完厕所回院子了。 “凶手趁着没人,把刘光齐吊在了菜窖里,并伪装成了密室自杀的假象。” 潘玲也说道:“也就是说,凶手是这个院子里的人,还是对刘光齐的生活作息十分了解的人。 “否则不会制定出来这样的周密的、有针对性的计划。” 大个儿这时说道:“会不会是刘光天?我刚才在院子里打听了,说刘光齐保送中专的资格本来是他的,但他爸偏心,给了他哥刘光齐。 “所以会不会是他存心报复?” 潘玲听了,反驳道:“刘光天岁数小,恐怕没那么大力气,另外他身上还有伤呢?” “如果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是装的呢?”大个儿反问道。 何雨柱听了,说道:“在这里假设没有意义,我们拉着他去医院,拍个片子不就确定了?不过从我个人直觉上来说,杀人的不是他,因为他似乎有一种我知道是谁干的、反正不是我干的那种有恃无恐!” 潘玲这时又问道:“那密室呢?如果我们破解不了密室,恐怕这些都是空谈,而刘光齐只能按自杀结案!”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密室,一切密室都是利用人的惯性思维、视觉误差或者机关奇巧而营造出的障眼法罢了! “这个密室我已经破解了!” 潘玲兴奋地问道:“那你快跟我们说说呗!”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先送刘光天去医院,等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到了解开真相的时候了!” “嘁,真没劲!”潘玲和大个儿齐声抱怨道。 第58章 四合院菜窖密室杀人事件(下) 何雨柱一行人把刘光天拉到医院,拍了片子,发现刘光天的肋骨断裂处还没有长起来。 医生说道:“他肯定不可能用力勒人,那样发力的话,会造成二次骨折。” 医生又指着片子说道:“在片子上,并没有二次骨折的迹象。” 所以,刘光天不是杀人凶手! 等把刘光天送回去,刘海中就要揍刘光天,问他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兄弟? 但被何雨柱制止了,说已经排除了刘光天的作案嫌疑。 然后不管刘海中、刘光天互相仇视的眼神,去了菜窖那里。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把大家伙叫出来,说道:“这个案子,并不是大院儿里的人干的,而是外人干的。” 接着何雨柱把如何将菜窖布置成密室,给大家演示了一遍。 只见他钻进了菜窖,随便拿了根木棍,从里面把菜窖门闩好,然后对大个儿喊道: “大个儿,你开开看,看能从外面把菜窖门打开吗?” 大个儿推了推,又拽了拽,说道:“打不开。但你怎么出来啊?” 这时,整个菜窖门被从里面推开,何雨柱钻了出来,说道: “凶手只不过利用了大家的一个思维误区,谁说菜窖门一定要从中间打开?” 潘玲雀跃道:“我知道了,凶手提前把菜窖门整个从底座上拆下来,然后把刘光齐放进去以后,从里面插好门,再把整个菜窖门掀开,出来就行了!” 大个儿也晃过神来,说道:“然后他再把菜窖门按回底座,这样就变成了一个无法从外面打开,只能从里面开开的密室,从而营造出刘光齐自杀的假象?”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所以,刘光齐是死于谋杀,而非自杀。” 这时,刘海中嚎哭道:“何警官,你可一定要抓住他啊!抓住这个杀了我儿子的凶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能指望得上,我还盼着他能给我光宗耀祖呢! “哎呀,疼死我了,哎呀呀,疼死我了!” 何雨柱说道:“放心吧,这个凶手虽然狡猾,这个计划也很严密,但是慌乱中,他已经留下了致命性的证据,我会提交到警局去的,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刘海中这时才感到一丝安慰,而刘光天的脸上则闪过一丝慌乱。 何雨柱解散了众人,对潘玲说道:“玲子,眼瞅着雨水快放学了,你去接一下她吧,我在家给你们做饭,你和大个儿今晚就在我家吃吧。” 大个儿很高兴,说道:“早听你说你当过厨子,今天非尝尝你的手艺不可。” 潘玲见状,也不好反对,就接雨水去了。 雨水在小学门口等何雨柱,冉秋月说:“雨水,你哥哥可能又破案耽误了时间,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雨水摇摇头,说道:“不了,冉老师,我哥说了,一会儿有个漂亮姐姐会来接我!” 何雨柱明明跟她说放学时自己如果没空,会让潘玲来接她,谁知道她自作主张发挥成了“漂亮姐姐”。 一时间,冉秋月心里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她后悔为什么要拿捏何雨柱! 眼看良人已远,追悔莫及! 这时,潘玲骑着车子到了,喊道:“胖妞,姐来接你回家了。” 被何雨柱投喂的有些胖了的雨水欢快地跑过去,喊道:“以后不许喊我胖妞!我叫何雨水。” 潘玲从兜里拿出一块糖,说道:“那可惜了,我还给胖妞准备了一块太妃糖呢,既然胖妞不在,就算了。” 胖雨水扭捏道:“那你把糖给我,我允许你今天叫我胖妞。”说着,就把糖要过去,吃了起来。 然后两人就在冉秋月复杂的目光下,打闹着走远了。 何雨柱去买菜,大个儿非要掏钱,被何雨柱劝了回去。 回到四合院里,何雨柱发现大个儿翻出了何雨水的小人书,正津津有味地在那儿看呢,何雨柱看他一点儿帮忙的意思没有,正好松了一口气。 他来到厨房,把南易剪出来,说道:“四凉四热,八个菜,南师傅,麻烦了。” 南易微笑着说道:“这有什么,您放心,一会儿就得。” 过了一会儿,八个菜就做好了: 爆肚儿炒肉溜鱼片, 醋溜腰子炸排骨, 松花变蛋白菱藕, 海蛰拌肚儿滋味足, 白干老酒烫一壶。 何雨柱刚把菜端上桌,雨水她们也回来了,正好开饭。 大个儿一看,眼睛都直了,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看的菜。 潘玲看着何雨柱也双眼发光:“何雨柱同志,可以啊,手艺不错,你应该去局里的食堂,在刑侦队,埋没人才啊!要不回头我跟老罗说一句,让你去食堂得了!” 何雨柱没搭理她,招呼大家赶紧坐下吃饭。 与何雨柱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海中家。 刘海中坐在桌前骂道:“这个傻柱!有了证据还不赶快去抓人,却在家里吃上了,什么东西!” 刘海中老婆也骂道:“就是,老刘,你回头应该去告他!简直是、简直是……” “漠视人命!尸位素餐!”刘海中接口道,“咱们毕竟现在还要用到他,你等着,等这事儿过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等天都黑了,大个儿才酒足饭饱、醉醺醺地从何雨柱家出来,喊道: “柱子!这顿饭吃的痛快,我先回去了,你可得把证据收好了!” 潘玲训斥道:“大个儿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闭嘴!” 谁知同样喝高了的何雨柱也喊道:“放心吧,丢不了,我都压枕头下面了!” 潘玲无奈地看着不着调的两人,把雨水安顿好,就赶着大个儿走了。 何雨柱也回屋睡了。 半夜,何雨柱家的门被打开,一个人影钻了进来,他看着桌子上杯盘狼藉,闻着屋子里浓郁的酒味,又看着床上鼾声大作的何雨柱。 他露出一丝轻蔑地嘲笑。 正在他伸手向何雨柱枕头底下摸去的时候,灯突然被打开,而自己的手腕早被何雨柱一把攥住。 他看着双目放光的何雨柱,又看向堵在门口、早应该回家了的大个儿、潘玲,知道这次是被骗了。 何雨柱看着他,问道:“刘光天,把知道的都交代了吧!” 第59章 小当、槐花来了 何雨柱和潘玲、大个儿设局抓住刘光天以后,刘光天就把知道的一切都撂了出来。 因为在家里老挨揍,刘光天放学后宁可出去找那些混混一起玩耍,也不愿意回家。 在这个过程中,他认识了一个叫黄英雄的混混,说起来,这个黄英雄倒是和他同病相怜。 黄英雄,父亲是个中学老师,母亲则是家庭妇女,有个弟弟叫黄英杰,跟刘家相反的是,黄家是特别疼爱小儿子,反倒是对他这个长子不闻不问、冷漠至极,所以即使他变成了混混,家里也不管他。 刘光天被刘光齐顶替了功劳,又被贾张氏撞断了肋骨,在家养了几天,觉得无聊,就去找黄英雄一起抽烟。 这个岁数的孩子,无非就是一起抽支烟、北海滑个冰,这就算是兄弟了。 刘光天跟黄英雄抱怨自己断了一根肋骨,却什么也没得到,都便宜了他的大哥刘光齐。 黄英雄想到他曾偷偷看过的他爸的一本侦探小说,里面有个交换杀人的方法,他记得特别牢。 于是便跟刘光天商量,由黄英雄替刘光天杀了刘光齐,刘光天现在有伤在身,警察一定不会怀疑刘光天。 等刘光天好了之后,黄英雄会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而刘光天则要替他杀了黄英杰。 刘光天当时正恨刘光齐恨得牙根痒痒,两人一拍即合。刘光天便把刘光齐的生活习惯全告诉了黄英雄,于是便有了菜窖杀人的那一幕。 本来刘光天看警察拉着他去医院,什么也没查出来,以为自己可以就此高枕无忧了。 谁知何雨柱却说找到了可以抓住凶手的证据,刘光天毕竟只是个青春期少年,当时就慌了神,为了保住黄英雄,他决定晚上去偷出来。 谁知这个却是何雨柱设的局,为的就是钓他上钩! 至此,刘光齐菜窖被杀案告破,刘光天和黄英雄都被逮捕归案。 刘海中让刘光齐顶替刘光天冒领功劳的事情也被揭发出来,本来这事儿被曝光,多少人都要跟着吃瓜落,所以上下一致决定由刘海中来背这个锅。 于是,他的车间主任、管事大爷的职位全丢了,又变成了普通工人。 刘海中一子殒命、一子被抓,官职全丢,整个人都垮了,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岁,再也不复往日管事大爷的威风。 倒是刘光福因祸得福,一下子成了刘家的宝贝疙瘩,没办法,只剩了这根独苗,刘海中就是不想重视也不行了。 四合院的权力格局又迎来新一次的变化,本来居委会是想找何雨柱来管事的,何雨柱表示我一天到晚那么忙,院里的事是有心无力。 于是,阎埠贵一跃成为整个大院的管事大爷,但居委会警告他,他决定什么事之前必须知会何警官一声,并取得何警官的首肯才行。 时间来到52年的夏天,随着秦淮茹的肚子越来越大,易忠海的精神头儿也越来越好。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就是聋老太指名让秦淮茹给她做饭。 秦淮茹去了几天之后,跟易忠海说:“老太太屋里总是有一股怪味儿。” 这引起了易忠海的警觉,他亲自去看了老太太之后,发现这香味竟然是麝香! 解放前,陕西巷的小翠就喜欢用这个熏衣服,自己去过那么多次,早就记清楚了这味道是什么样的。 易忠海不动声色地以秦淮茹肚子大了,不方便做饭为由,让自己老婆顶替了秦淮茹去伺候聋老太。 而秦淮茹再也不去后院了。 另外,在红星小学实习的冉秋月也到了该回自己学校的日子,由于时间不凑巧,她到离开也没能再见何雨柱一面。 她拎着行李包,站在红星小学门口,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便转身离去。 这天晚上,何雨柱正在打坐,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嚷嚷,原来是秦淮茹羊水破了,要生了。 奇怪的是易忠海谢绝了所有人地帮忙,让自己老婆在家照顾盗圣,自己找了辆板车,亲自拉着秦淮茹去了医院。 大家见状纷纷称赞易忠海,说:“秦淮茹找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师父啊!” 到了医院,易忠海十分痛快大方地把费用缴纳了,在产房外面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喜讯。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产房里的动静突然忙碌起来,随后又是一阵啼哭…… 产房门打开,医生出来恭喜易忠海:“恭喜了老师傅,你老婆给你生了双胞胎,两个千金!母子平安!” 易忠海脑袋嗡地一下,差点儿倒过去! 医生以为他是高兴的,忙扶助他,说道:“老师傅,冷静点,还有个事儿,就是产妇奶水不足,你去给她买点儿奶粉吧,别饿着你闺女们!” 刚好点的易忠海又是眼前一阵发黑! 他无力地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不过,他没有去买奶粉,而是回了四合院。 他连家都没回,径直去了聋老太那里,一进屋,就跪下了。 聋老太从床上做起来,眯着眼看着他,问道:“生的闺女?” 易忠海苦涩地点点头。 聋老太说道:“你自从知道了秦淮茹有了孩子,这大院里的事是一点儿也不管,老婆子的死活也不顾,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是无官一身轻,有子万事足。对不对?” 聋老太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 “结果呢?秦淮茹不争气,给你生了两个赔钱货!别说这两个名义上还是贾东旭的种,就算是你闺女,你还能指望她们养你老? “不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等你老了,你这两个赔钱货只会从你身上抠出钱来补贴她们自己的小家,管你死活?!” 易忠海闷声答道:“老太太,我错了!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聋老太想了一阵说道: “你一会儿先去安抚住秦淮茹,不能让她察觉出什么来。” 易忠海点点头。 聋老太很满意他的态度,继续说道: “阎埠贵这个管事大爷当不长,他不是这块材料。再说,这个院都是轧钢厂的人,他一个外人,没法服众! “轧钢厂不是快要评级了吗?你技术好,要是评的级别高,自然在这院里说了就算。这是权! “秦淮茹,长得有几分姿色,我们要是能用她拢住何雨柱固然好,就是拢不住他,以秦淮茹的姿色找个入赘的,不是难事吧? “找个农村的、老实的,在这四九城无依无靠的,到时候你还是院里的一大爷、厂子里的易师傅、秦淮茹的干爹,几个孩子的干爷爷, “无论是权、威、情、理,这秦淮茹一家子还不是唯你马首是瞻?” 易忠海听了,那是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纳头就拜! 说道:“干娘在上,请受忠海一拜!” 第60章 本地帮会,啊不,这个傻柱太没有礼貌了! 易忠海听了聋老太太的话,当即去买了奶粉,然后跑回医院照顾秦淮茹。 因为在聋老太给他描述的计划里面,秦淮茹是最关键的环节,他得安抚好她。 秦淮茹正独自躺在病床上心酸,看着周围的产妇都被婆婆、亲妈、丈夫环绕,一会儿一口罐头、一会儿一口鸡汤,可她自己呢? 从被推出产房,就没看见易忠海的人影儿,估计是八成是看见自己生了女孩儿,后悔了! 正在她自怨自艾的当口,易忠海拎着一罐奶粉走了进来,看到秦淮茹自己在那里抹眼泪,才想起大人也没吃呢,于是又去医院食堂打了一份饭。 秦淮茹一边落泪,一边小口吃着饭。 易忠海安慰她:“小秦啊,如今不比当初,我在大院里说话没人听了,所以你看,你大妈在家照顾棒梗,我这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啊!” 秦淮茹哭着,小声哽咽道:“易大爷,谢谢您,真的,我没有生您的气!就是不知怎么着,有点儿心酸!” 易忠海点点头,说道:“是啊,你一个寡妇,拉扯着三个孩子,以后还要养他们长大成人,给他们成家立业,我想想都替你心酸!” 易忠海趁机说道:“小秦啊,你看,你才二十岁,这往后叫你守,你怎么守的住呢?我看还是往前走一步的好!” 秦淮茹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说道:“也没个合适的……” 易忠海听了,心生鄙夷,暗道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女人!但表面上他还是和颜悦色地说道: “你看咱们院的傻柱怎么样?他无父无母,就一个妹妹,迟早要出嫁。 “你要是嫁给他,还不用出咱们院,大家都方便不是?!” 说着,易忠海还在“方便”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秦淮茹心里直翻白眼,她还能不知道方便是方便了谁? 她懦懦地说道:“我怕柱子看不上我。” “他敢!”易忠海很有威严地喊道,看到同屋的产妇和家属都在瞪他,他赶紧低下声音说道: “小秦啊,你放心好了,这个傻柱你不用担心,我和老太太都商量好了,这只孙猴子他翻不出五指山,只要你点头,这桩婚事准成。” 就秦淮茹内心而言,她其实看不上何雨柱,这个人粗鲁、长得老相,可现在自己这个条件又哪有能力去挑三拣四呢? 自己婆婆、老公都死了,只剩下三个孩子,一个棒梗是贾东旭,剩下那两个,名义上是贾东旭,易忠海以为是他自己的,实际上那天自己在芦苇荡晕倒后,又被碰到一个乡下赶猪进城的……唉,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是谁的! 要真像易忠海说的,嫁给何雨柱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最起码算是多一道保障。 于是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易忠海见状大喜,说道:“好,有你点头就好办了。对了,两个孩子起名了没有?”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一个叫小当,这是东旭早就定下的,生棒梗的时候,他就说了再生孩子叫小当。另一个嘛,我怀她们的时候一直想吃槐花饼来着,就叫槐花吧!” 易忠海折腾了一夜又一天,等他安置好秦淮茹母女,从医院回了四合院,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刚进中院,就遇到何雨柱跟何雨水两人在那里打闹,看看何雨水拎着着纸包,里面似乎是布拉吉裙子,不用说这肯定是何雨柱见天热了,去给何雨水买的。 俩人这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屋。 易忠海最看不得别人家幸福团圆,他想到在医院的秦淮茹,又看着何雨柱兄妹俩,不知怎的,一股怒火从胸中燃起,他感觉自己就快要爆炸了! 易忠海看向何雨柱:“柱子,院子里出了这么大事,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何雨柱一边伸手拨拉着何雨水的小辫子,一边看她躲自己的手,一边回道:“什么事啊?那么大啊?” 易忠海没好气地回道:“秦淮茹生孩子啦,你不知道?你就不说关心关心?” 何雨柱一边跟咯咯笑的何雨水闹,一边回道:“怎么?孩子是我的?长大了喊我爹?” 易忠海气得,他说道:“你好歹也是公家人,是警察,就不知道关心群众?” 何雨柱一边闪避何雨水小胖拳的攻击,一边说道:“你要有事,按流程,找一大爷阎埠贵同志商量,你们解决不了,还可以上报居委会。 “我是刑警,不是片儿警,你要是被人杀了,我保证当天给你破案,别的啊,我管不着!” 说着抓住何雨水的小胖手,就要抢她的布拉吉。 易忠海已经出离了愤怒!本地帮会,啊不,这个傻柱太没有礼貌了! 他暴喝道:“闹什么?闹!好好跟我说话!” 何雨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啪嗒,把装裙子的纸包掉地上了。她怕裙子脏了,当时急的眼泪就出来了。 何雨柱冲易忠海怒道:“狗叫什么!” 易忠海指着自己:“你,你,你敢骂我是狗?” 何雨柱:“骂了!怎么了!你吓着我妹妹了,赶快给我妹妹道歉,不然给你狗头砸烂!” 易忠海胸膛起伏不定:“你说让我给这个小丫头片子道歉?” 何雨柱斜着眼看他:“你是耳背啊,还是听不懂人话啊?” 易忠海一气之下,就要拂袖而去。 何雨柱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那可是霸王之力,当时疼得易忠海喊道:“疼疼疼!” 何雨柱说道:“给我妹道歉!” 易忠海骂道:“我道个只因的歉!傻柱,你给我松手,要不我报警了!” 何雨柱笑道:“好啊,我就是警察,你报警吧!” 何雨柱在他耳旁说道:“你还报警?我告诉你易忠海,我现在怀疑你长期在大院里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要不要我把秦淮茹那两个小崽子抱出来验血啊?” 何雨柱看见易忠海变了脸色,于是大声喊道:“给我妹妹道歉!” 易忠海忍着疼,说道:“对不起,雨水,是大爷错了,不该大声吼你,不该吓着你!” 何雨柱一使劲儿:“你谁大爷?重说!” 易忠海赶忙说:“我错了,雨水我错了,柱子,你快松开,疼!疼!” 何雨柱这才松手,看着易忠海落荒而逃。 何雨柱牵起嘴里都能放进鸡蛋去的何雨水,捡起裙子,说道:“打完收工,回家吃饭!” 第61章 一大爷综合症 易忠海落荒而逃,他跑回家,关好门,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既然已经被傻柱看穿了,恐怕以后再想拿捏他是没可能了!”易忠海这样想到。 他看着正在哄棒梗睡觉的自己的老婆易赵氏,开口问道:“今天棒梗怎么样,没闹腾吧?” 易赵氏似乎身体很不舒服,她脸色苍白,额头还有冷汗,虚弱地说道:“没怎么闹腾,秦淮茹生了?” “两个丫头片子!”易忠海没好气地回道。 易赵氏知道最近易忠海正为贾东旭死了、养老无人情绪不好,也知道他跟秦淮茹不清不楚,但是自己又怎么敢声张? 她原来是农村的,被父母卖到陕西巷,因为长得不好看,一直在那儿当杂役。后来才被易忠海低价赎了出来。 可自己毕竟是八大胡同出来的,这名声好说不好听啊。所以她一直没底气跟易忠海吵架! 虽然易忠海老是把生不了孩子归罪于她,说她在八大胡同染了脏病才生不了孩子,可自己嫁给他的时候明明还是大姑娘。 唉! 每到深夜梦回,易赵氏总是后悔,当时易忠海表现的是那么老实可靠、又忠厚善良,从小就没亲人、家庭的她一时鬼迷心窍,跟了易忠海,婚后才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卖啊! 易忠海没在意自己老婆那丰富的心理活动,他对易赵氏说道:“去做晚饭吧,我饿了,记着,给我蒸几个白面馒头。” 易赵氏把睡着的盗圣放到床上,顺从地出去做饭了。 易忠海则在思考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回易家庄找个子侄过继,其实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选择,毕竟自家亲戚知根知底又有宗法约束着。 可是坏就坏在知根知底上,自己年轻时不是个东西,老家人都知道,自己回去一趟,以后就难免有来往,万一把自己年轻时干的那些事抖出来,自己的人设就全毁了! 本来傻柱也是个好的选择,愚蠢、固执、好色、分不清好赖人,都是很容易掌控的缺点。可谁知自从何大清跑了,这傻柱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院里其他孩子,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东西,何况人家父母双全,也不会跟自己打连连。 易忠海一边敲着桌子,一边想。 看来只好像老太太说的那样,让秦淮茹招婿了,不过这事儿,自己可要把好关。 这个赘婿必须也只能是自己的人! 这时,何雨柱家饭菜的香味又飘了进来,易忠海闻着: 嗯,这是老鸭汤、这是糖醋排骨、这是什么?葱花炒鸡蛋?不像…… 易忠海突然想到,这些菜本来都是他能吃到的,想到这儿,他生气地一捶桌子,骂道:“该死的傻柱!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听话!” “嘶~~”,由于用力太大,被何雨柱捏过的手腕又疼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狼吞虎咽的何雨水,说道:“你慢点儿,再噎着!” 何雨水一边干饭,一边豪气干云地说:“不要紧,这个排骨,我要吃十块儿!” 这时,门被推了一下,结果没推动,何雨柱现在早就学会回家就闩门了。 一会儿,一阵拐棍拄地,嘎达嘎达的声音走远了,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终于,在一碗老鸭汤下肚以后,何雨水一抹嘴儿,表示自己吃完了。 何雨柱对她说:“我做饭,你刷锅洗碗,很合理吧?” 何雨水眼见着两道眉毛就耷拉下来了。 何雨柱跟她说:“潘玲让我给你带的山楂丸,我放哪儿了?瞧我这记性,想不起来了。” 何雨水立马变脸道:“哥,我这就去刷碗,等我刷碗你能记起来吗?” 何雨柱说道:“那得看你刷的干不干净。” 雨水屁颠屁颠地就刷碗去了。 何雨柱坐在屋里,沏上一杯茶水,这是他有天晚上飞到恩施州去摘得玉露茶,滋味清香醇厚,前世曾在师傅那里蹭过几杯,今世倒是可以饮茶自由了。 何雨柱正在品茶,阎埠贵一挑门帘进来了, 他皱着鼻子嗅嗅,说道:“何警官今晚吃的不错啊。” 何雨柱不在意地说道:“家常饭。” 阎埠贵听得心里一紧,家常饭,我家过年都不敢这么吃! 何雨柱看见阎埠贵一直盯着他的茶水,假装没看见,问道:“阎老师,你找我有事儿?” 阎埠贵听了,从茶水上转移视线,说道:“是这样,何警官,轧钢厂不是马上就要开始评级了吗? “咱们院居民又大部分在轧钢厂工作,我就想开个全院大会,给大家鼓舞一下士气。” 何雨柱听了,不以为意,说道:“那就开吧,你找我就为这事儿?” 阎埠贵扶着一下现在还很完整的眼镜,说道:“我想着,这鼓舞士气不能空口白牙,我寻思着每家收上点儿钱,搞个会餐。 “一来是院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大家都生分了,会餐可以加强邻里的感情, “二来大家凑钱买菜买肉,比自己单做更划算,这样也可以给大家解解馋、增加营养; “三来呢,也可以增加大院领导层的权威。不知何警官以为然否?” 何雨柱一想,就知道阎埠贵没憋好屁,这会餐的事儿要是阎埠贵经手,不变成忆苦饭了? 他想到这儿,毫不迟疑地说道:“不行,我不同意。” 阎埠贵听了,先是一惊,然后说道:“这是大院的事,我来就是只会您一声儿,你们警局根本就管不着!” 然后气咻咻地走了,阎埠贵到了门口:“呸!蹬鼻子上脸!” 何雨柱纳闷,这平时那么小心的阎埠贵都敢跟自己甩脸子了?说话间都带上了几分易忠海的神态,这是当上一大爷就会得“不搞事不舒服”的综合症? 反正自己说过了,听不听在他们,各有各的缘分,良言难劝该死鬼。 何雨水刷完了碗,进来邀功,何雨住给了她三个山楂丸,其实是潘玲给了五个,自己看着这儿时的小吃,没忍住,吃了俩。 何雨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翻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几本刑侦学的书; 何雨水一遍啃着山楂丸,一边看小人书…… 一天就这么又过去了。 第62章 会餐 一大爷阎埠贵气咻咻地回到家,一坐下就说道:“气死我了!这个傻柱气死我了!” 一大妈杨瑞华问道:“当家的,傻柱不同意?” 阎埠贵郁闷地点点头,杨瑞华说道:“既然傻柱不同意,要不就算了吧,老头子。” “算了?不行!他说不同意我就不干了,那以后在这院儿里我还能有威信吗?再说,这会餐的事儿,咱们计划了这么久,他说不同意,他算那根儿葱?”阎埠贵说道。 “也是,这会餐,我可都计算过了,弄好了,咱家能挣二十万块钱呢,都赶上你半个月工资了。”杨瑞华说着,双眼发出贪婪的目光。 “不止,你还没算剩饭剩菜呢!”阎埠贵一副你怎么这点事都算计不清的表情。 杨瑞华摇摇头,说道:“老头子,按老例儿,这饭菜剩下了,应该各家平分的。” 阎埠贵狡黔地摇摇头,说道:“此剩菜非彼剩菜也,我说的是上菜之前就分出点儿来,你说的是吃剩下的。” 看着杨瑞华一副恍然大明白的表情,阎埠贵笑着说道:“你啊,还是算计的不到家!” 说着,阎埠贵就起身挨家收钱去了。 杨瑞华看着一旁双目放光的闫解成,说道:“想什么呢?买菜的事,我亲自去,轮不上你!” 闫解成瞬间目光黯淡下来,本来他还指望能过过手,分润一点儿呢。 阎埠贵先去的刘海中家,一进门,刘海中、刘光福正围着一盘炒鸡蛋在吃饭,刘光福一口大白面馒头,一口油汪汪的炒鸡蛋,看的晚上只吃了三根咸菜外加一个窝头的阎埠贵不住地咽口水。 刘海中一副心疼又不敢说的表情,看着刘光福在那里胡吃海塞。 刘海中看见阎埠贵进来,阴阳怪气地问道:“一大爷大驾光临,我这里逢比生辉,不知有何见教啊?” 阎埠贵听他说着错别字儿,心里一阵鄙夷,就你也配说成语?四个字儿错俩! 但表面还是微笑着说道: “他二大爷……” “打住,我已经不是二大爷了!”刘海中不屑地说道。 “难道你就不想再当二大爷?”阎埠贵诱惑他道。 刘海中眼睛一亮,问道:“这话怎么说?” 阎埠贵笑着说道:“你们轧钢厂不是快评级了吗?我就想着在院子里搞一个会餐,一家掏两万块钱,保证有鱼有肉又有酒,到时候你上来给大家讲几句这个评级的事儿,然后我趁着大家吃高兴了,提一句让你重新当二大爷,你说谁会反对?” 刘海中呼吸急促地问道:“真能行?” 阎埠贵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我也好跟街坊们夸你不是,就比如这会餐费……” 刘海中闻言,立马掏出四张五万的大票,说道:“二十万,我掏二十万,当是请街坊们吃肉了!” 阎埠贵双眼都笑成一条缝了,他小心的收起钱,就走了。 接下来,许富贵家,他如法炮制,但许富贵没刘海中好忽悠,只拿到了十万块。 他又到了易忠海家,结果易忠海一分不掏,把他轰了出来。 阎埠贵看着易忠海家,低声骂道:“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一大爷呢?” 接下来,阎埠贵的筹款就很顺利了,他跟邻居们说了,刘海中和许富贵都掏了很多钱,他们掏两万,吃到的东西绝对比两万值! 爱贪便宜的众禽听了,纷纷解囊。 阎埠贵回到家,一数,好嘛,足足有七十万。 阎埠贵早就打算好了, 鱼,找自己的钓友买,买些指头肚大小的熬一锅就行; 肉,买瘦的瘦的便宜,再买些下脚料,反正是大锅乱炖,能吃出什么来? 菜呢,就趁菜市场关门去买,又多又便宜! 酒,就买散酒,大不了少兑点水,这是为他们好,省的喝醉! 说话,就到了会餐的那天,何雨柱知道今天得出事儿,他懒得管,拉着何雨水野餐去了。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兄妹走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在院里坐好,等着开饭的众人,深吸一口气,说道: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大家聚在一起会餐。 “那么,今天为什么特殊呢?是因为,轧钢厂很快就要评级了,大家都知道,这个评级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工资、福祉,所以我们需要聚在一起,互相鼓励、互相打气、互相支持! “出于这个目的,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组织了这次会餐! “希望大家吃好喝好,以更饱满的精神、昂扬的斗志去迎接这次挑战,取得更好的成绩!” 阎埠贵不顾台下刘海中和许富贵热切的眼神,继续说道: “对于有些人,游离于大院、自绝于群众的某些人,我想说在社会上,他们是走不远的!” 说完,他打手一挥,喊道:“我就讲这么多,开吃!” 他下来之后,坐到了主桌的中央,看着刘海中、许富贵的表情,他说道:“先让大家吃饭吧,都饿了,等吃饱喝足,你们再讲话,效果更好!” 刘海中、许富贵听了才没闹。 可等饭菜一端上来,大家都傻眼了: 鱼,炖的都烂了,黑乎乎一片,跟不可名状的克苏鲁触手似的; 肉,一看就是边角料,还带着猪皮,猪皮上还有猪毛?! 菜,都蔫了吧唧的。 有人忍不住吃了一口,忙吐了出来,阎埠贵为了让大家少吃菜,死命放盐,谁让盐不贵呢? 再加上,厨子是阎埠贵找的,是杨瑞华的表侄,是大饭庄的学徒,说了拿几个馒头、剩菜,自家亲戚不收钱了。 那手艺,一言难尽啊! 大家当时就不干了,纷纷嚷道: “你就让那个我们吃这个?” “好啊,我们的会餐费呢?都让你吃了回扣了吧?” “阎埠贵,你真不是东西,这是喂猪呢?” 说着,有脾气大的,一把就把桌子掀了! 把阎埠贵心疼的! 这时候,刘光福端着一盆肉从前院跑了过来,喊道:“大家看,阎埠贵家一盆子肉呢!” 原来一大妈杨瑞华在上菜之前就把带肥膘的好肉都挑出来了。 大家一看,怒了,有小年轻的上去就给阎埠贵一拳! “眼镜儿,我眼镜!”阎埠贵喊着。 这时,一只大脚就把眼镜腿踩断了! 大家群情激奋,不仅把桌子掀了,还群殴了阎埠贵一家。 阎埠贵看着一院子的烂菜叶子、烂鱼臭虾,一只手拿着断掉的眼镜,另一只手拿着眼镜腿儿,喃喃道:“糟蹋东西啊!糟蹋东西……” 第63章 挖地三尺 阎埠贵搞得会餐最终以一地鸡毛收场,易忠海、刘海中和许富贵这三个院里的能人,受大院众禽的委托,去找阎埠贵要钱、 阎埠贵一梗脖子说道:“钱都买了菜了,是你们不吃给糟蹋了,又来找我要钱,我没钱!” 杨瑞华也接口道:“是啊,再说,今天他们还打了我们家老阎,这碟子、碗都给干碎了,我还没找他们要钱呢!” 刘海中急了,说道:“你还有脸说你们家的菜,那是人吃的的吗?喂猪猪都不吃!你既然提到了菜,我就要问问了,刘光福找出来的那盆猪肉是怎么回事儿?” 阎埠贵心虚地说道:“那是我们自己家买的,跟会餐没有关系,我这儿有账呢!” 许富贵不屑道:“你们家,两个礼拜吃不了一回白面,不过节不吃肉,你会买这么多肉?”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易忠海开口了,他说道: “老阎,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们都知道,咱们也别玩虚的了,就这么说吧,你那本账根本就经不住查,你要不服,院子里有何警官,院子外有居委会,还有你们学校的领导,相信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所以呢,你说你是愿意私了?还是走公家的程序,都随你!” 阎埠贵一下子被易忠海拿住了七寸,这事儿要是捅到居委会和学校,自己管事大爷和教务处副主任,一个也保不住! 他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 伸手太狠了,太狠了! 他原以为收上七十万,拿五十万给大家会餐,这样自己不仅落下个好名声,还得实惠! 谁知道执行的时候出了问题,自己扣了二十万,到了杨瑞华那里她又偷偷扣了十万。 剩下四十万会餐,其实还是能看过眼儿去的。 谁知道杨瑞华的表侄说不要工钱,结果买菜的时候又偷偷克扣出十万。 到了阎解放手里,又扣下一盆肉! 这才有了大家群情激愤掀桌子的那一幕。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哭丧着脸说道:“我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刘海中说道:“放屁!我们查过了,你至少克扣了五十万,再自己掏点出来,不就行了?” “冤枉啊,我就克扣了三十万”阎埠贵一着急,真话给出溜出来了。 他看着几个人老狐狸一样笑着,才知道自己栽了,于是痛苦地把钱掏了出来。 但他还不甘心,说道:“我都把钱还你回去了,那些剩菜?” 刘海中、许富贵都数着自己的钱,不在意地挥挥手,意思是让他自己看着办。 阎埠贵立马领着老婆孩子,把桌子上、地上的剩菜给收了起来。他盘算着,这些剩菜盐放的足,能放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自己家就不做菜了! 当易忠海、刘海中和许富贵把会餐费退给大家的时候,赢得了院里众禽一致的称赞! “还得是三位大爷靠谱!” “阎埠贵,一个教书匠,都什么啊他!” “家有三斗粮,不当孩子王,古人的话没错儿!” 于是,大眼众禽私下里又开始喊易忠海一大爷,刘海中二大爷,许富贵三大爷了。 反而是阎埠贵这个官面上的大爷变得可有可无了! 阎埠贵知道了,也不敢闹事,结果不知道谁把他干的破事给捅到学校里去了,他的副主任也丢了,又变成了普通教师。 大院里这一天的“风云变幻”,何雨柱毫不知情。 他一大早就领着胖雨水郊游、野餐去了。 他前几天晚上早就飞着出去把周围环境探查了一遍,决定领着何雨水去南海子玩。 南海子在大兴,是个大型湿地,何雨柱这次去是有目的的, 第一,那个地方风景优美,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第二,湿地里面物种丰富,他这次要给自己的【芥子须弥】补充点儿水土、动植物进去,以后要在里面种地,以对抗那三年。 曾经,他想着手握【量米斗】,又有【芥子须弥】,只要大规模种出粮食,救活大家,还不是千万功德,唾手可得? 谁知,他刚有这想法,就受到天道警告,他立马推算,结果耗尽心力,得到的推算结果却让他一片心凉。 原来他在这个世界更像是一个旅客,偶尔小打小闹无所谓,但不可干涉此间大道,否则身死道消! 打个比方,好比你去云南旅游,碰到纳西族的走婚体验项目,你唱个歌、喝个酒、假装当新郎都没事儿,旅游体验嘛!一旦,你要想动真格的,你看警察干不干你就完了。 所以自己在这方世界,只能靠破破案、抓抓罪犯这样子积累点儿功德,改国运是不可能改国运的,乱说乱动,就是天道警告!瞎干一气,就是身死道消! 何雨柱也想明白了,不敢再想着来票大的。 既然如此,那就小打小闹吧,最起码不能饿着雨水,要不手握法宝,身怀神通,把自己妹妹饿瘦了,那不是笑死人了? 所以,他思虑再三,决定从南海子里面偷点水土,反正这破地方到10年才会开发,现在就是一片荒地! 何雨柱领着胖水去警局找大个儿借自行车,他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 谁知撞见了潘玲,她一听这兄妹俩要去野餐,就非要跟着去,不然就不让大个儿借给何雨柱自行车。 何雨柱没办法,只好带上她,于是一辆自行车,胖水坐在前面的大扛上,潘玲坐在后座上,何雨柱则像老黄牛,吭哧吭哧地往南海子骑去。 几人到了南海子,潘玲就拔出手枪来了,把何雨柱吓了一跳,问她干吗? 潘玲说道:“打猎啊!” 何雨柱哭笑不得,说道:“你快收起来吧,你这手枪,大猎物打不死,小点的,麻雀一枪上去不给干稀碎? “再说,我会做机关,用不着您老人家出枪,您再伤着自己个儿!” 潘玲这才悻悻地收起来。 何雨柱想起一个问题来,问道:“你开了枪,不怕子弹对不上数儿吗?” 潘玲摇摇头,说道:“我一个礼拜有两个弹夹的训练量,反正我枪法好,不用练,一直攒着呢。” 何雨柱想着现在真是管的松,放后世,你要练枪只能去训练场,出来的时候,弹壳都得带着对数,领了多少,用了多少,一颗也别想私藏。 何雨柱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我为什么没枪?” 潘玲看着他,问道:“你没申请吧?你得自己申请啊!” 何雨柱一听,满头黑线,这都是什么管理制度?也太儿戏了吧?! 这是何雨水看两人只顾聊天急了,问道:“哥,兔子呢?鱼呢?野鸡呢?你答应我的,别忘了!” 何雨柱笑了,这个吃货,他从兜里掏出绳子来,然后在草丛中仔细找到几条动物走的小道,然后下好绳套。 又削了一根木棍,来到水池旁,准备叉鱼。 不一会儿,何雨柱就插上了一条四五斤的草鱼来,这时下好的绳套也逮到了一只兔子,只是野鸡没逮着。 潘玲在军事学院学过野炊,已经把火生好了,何雨柱于是把兔子和鱼烤出来,又把自己家的秘制香料撒上,一时芳香四溢。 何雨柱把两条兔子腿,分给胖水、潘玲,两人一吃,纷纷嚷道:“香!真是太香了!” 何雨柱趁两吃饭,自己则借口看逮到野鸡没有,进了草丛深处,很快,他就把【芥子须弥】用土填满了。 土不深,才三尺而已。 第64章 秦淮茹招赘(一) 何雨柱跟胖水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都黑了。 他们在南海子打了三只野鸡、两条大鱼和两只兔子。何雨柱让潘玲拿了一只兔子、一只野鸡,让她跟大个儿分一下,毕竟是借的他的自行车。 自己则留了一只野鸡、一条鱼,剩下的?剩下的你应该去问胖水,她鼓囊鼓囊地小肚子已经说明一切。 至于大院里发生的风波,何雨柱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懒得管。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贾东旭家竟然亮着灯。 与此同时,秦淮茹躺在炕上,身边放着她的两个闺女,而秦母则拿着笤帚在扫地。 一边扫,一边抱怨:“淮茹啊,你别怪妈心狠,不是俺不想来照顾你们母子,是实在走不开啊! “你是不知道,你大嫂子因为我给你二嫂子看孩子,不高兴了好几天,这才刚好,你又派人来催。 “我来的时候,你大嫂的脸色可不好看!” 秦淮茹知道他妈是什么意思,直接开口问道:“人家易大爷去接你的时候,没给我嫂子留钱吗?我可是托他带回十万块钱去的。他要没给,你等着,我去找他去!” 说着,掀起被子就要去找易忠海。 秦母赶快拦住她,说道:“给了、给了。俺也没说没给啊。你咋还起来了,快躺好,这坐月子的女人可不敢见风!” 秦淮茹哭着道:“我都这样儿了,还讲那么多规矩干什么啊? “你们当年为了十万块钱的彩礼钱,把我嫁到城里就不闻不问,不管我的死活。 “上次生棒梗,你不来就不来吧,孩子他奶奶那时候还活着。可这次,这么大的家就剩了我和三孩子,你要不来,让我怎么办?” 秦母劝着:“可不敢哭了,月子里哭,落下病根!”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说道:“我知道大嫂的心思,不就是你来了,没人给她做饭,没人伺候她了吗? “妈,你才是她婆婆,你怕她干什么?!” 秦母为难的说道:“话不是这么说,当年两家定下的,用你要跟他们家换亲。结果她嫁过来了,你却跑到城里嫁了人。 “俺们虽然赔了两万块钱给他们家,可他大哥因为这事儿,多少年没娶上媳妇。 “俺不是吵不过你大嫂,谁让咱们家欠着他们哩。” 秦淮茹皱着眉,对秦母说道:“现在进城了,别老俺、俺、俺的,土不土啊,以后要说我。 “另外,你就踏实在这儿住,我一年给大嫂十二万,就算一月一万从她那儿雇的你,你说,在咱们村,干什么一个月能挣一万?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秦母吓了一跳,说道:“俺,不,我可不值那么多钱。 “淮茹啊,你刚死了男人又死了婆婆,钱要省着花哩。” 秦淮茹心想我手里存款就一千多万,还在乎这点儿小钱? 但她却不会跟秦母交这个底,而是说道:“出了月子,我就去轧钢厂上班去了,一个月学徒工资18.5万,以后转正还能往上涨!” 秦母听完吓了一跳,说道:“咱们村村长(此时还没有合作社、生产队)一个月才拿三万块,你一个月就拿十几万?” 秦淮茹充满优越感的、得意地点点头,她看向秦母,心想农村来的就是好骗,就跟自己当年一样。 有了秦母伺候月子,秦淮茹很快就从繁重的家务中解放出来。 她在易忠海的帮助下,进入轧钢厂,成了一名学徒工。 她很快就恢复了生孩子之前的身段,而在荷尔蒙、催产素的刺激下,她的容貌比起以前更加诱人,看的易忠海好几次分神,差点被机器砸到。 秦淮茹到了工厂,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眼皮子有多浅、多无知,她现在像一只花蝴蝶,随意穿梭在万千绿叶中,而这万千绿叶偏偏自信自己这一片叶子才是蝴蝶最终的归宿。 蝴蝶在这些韭菜的滋养下,越发的美丽诱人,才进厂不久,秦淮茹就已经有了“轧钢厂杨玉环”的称号! 易忠海看着秦淮茹从井底之蛙,变成井上蛤蟆,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对秦淮茹就要把握不住了! 这天,秦母正在熬粥。 晚饭是不用做的,秦淮茹会从厂子里带饭盒回来,一般都是四个大白馒头外加两样菜,所以秦母熬点粥就行。 易忠海走了过来,他打招呼道:“大妹子,忙着呢?” 秦母来了四合院已经有一段日子了,知道这是自己闺女的师父,不敢怠慢,忙回道: “他一大爷啊,我熬点儿粥,晚上淮茹带着馒头回来就能吃饭了。” “不错!”易忠海点点头, 秦母看一大爷不肯走,于是问道:“他一大爷,您老是有事儿?” 易忠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在那里欲言又止,秦母看着担心道:“淮茹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易忠海听了,叹了口气:“唉!她要得罪我也没什么,可她,她……唉!” 秦母急了,说道:“他一大爷,到底咋儿了你倒是说啊,可急死我了!” 易忠海这才跟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大妹子,你是不知道,这秦淮茹,在工厂里,每天跟那些男工人打情骂俏,还拿人家在食堂买的菜票,自己去换了馒头、肉菜。 “好多男职工都是有对象、有家室的,人家家里能干?这不,要一起去找厂领导反映,要把秦淮茹赶出轧钢厂啊!” “啊!”秦母彻底吓傻了。 易忠海心里一阵得意,想到乡下人就是好骗! 他接着说道:“大妹子,你也别急,这事儿我已经压下去了,可我能压一回,还能压两回、三回?人家再找厂领导,我可就没法子了!” 秦母急了,一把抓住易忠海的手说道:“他一大爷,你是秦淮茹的师父,可不能不管啊!” 易忠海点点头,说道:“那哪儿能啊,我一定管,可我就怕秦淮茹不听啊!” “不听你就揍她,我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反了她了!”秦母说道。 易忠海赶忙说:“到不了那一步。大妹子,你看,淮茹还这么年轻,给贾家守着也不是个事儿。我的意思,不如让她再招个女婿,上门的那种。 “一来呢,家里有男人,相互有个照应,别人也不敢欺负她; “二来呢,秦淮茹结了婚,也能收收心,别人也不能再说她什么,慢慢的名声就好了; “三来呢,也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 这话一说,听得秦母是眼含热泪啊。 易忠海趁机说道:“我有一个徒弟,就跟秦淮茹挺配的。” 第65章 秦淮茹招赘(二) 秦母听了,眼前一亮,问道:“一大爷,你这个徒弟条件怎么样?” 易忠海知道秦母已经上钩,便说道:“大妹子,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就跟你说实话吧。 “我这个徒弟,家里就自己一个人,无父无母,是从农村自己进的轧钢厂,姓张,叫张小白,住在轧钢厂的单身宿舍。” 看着秦母脸色逐渐难看,易忠海忙说道: “大妹子,我找这个人是有原因的,你想,他是农村来的,无父无母,又没有房子,要是跟淮茹好了,就只能入赘,这样,他就不敢对你几个外孙不好。 “再则,他就一个人,在这院里是个外人,冲这,他就不敢欺负淮茹,你说是不是? “还有,我是他师父,在厂子,我可以帮你们看着他,他不敢轻易生出外心来,对不对? “怎么想,他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啊!” 秦母又问道:“他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易忠海笑了,说道:“他技术还可以,一个月工资有二十五万呢,比淮茹还高。人也老实,结婚以后,都是淮茹管钱,这样,你们家一个月就有四十多万收入,三个大人加三个孩子,足够你们活得很好了。 “再说了,他们俩成了婚,都是我徒弟,我还能不帮忙照应着?” 秦母闻言,脸上乐开了花,说道:“那感情好!” 易忠海忙劝道:“那大妹子,等淮茹回来,你跟她提一嘴,你是她妈,这话你来说比我合适。” 秦母点点头,易忠海满意地走了。 等秦淮茹到家,她把饭盒拿出来,秦母也端上粥来,开始吃饭。 秦淮茹问了几句孩子,秦母说了,便问道: “淮茹啊,你说你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还要给贾家守着吗?这也太亏了。有人找到我给你介绍对象,要不你见见?” 秦淮茹,现在已经是井上蛤蟆,怎么甘心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 她现在可知道,这女人嫁人等于二次投胎,以她的姿色,连车间主任郭大撇子都垂涎三尺,可不能跟第一次一样便宜的把自己卖出去。 她狐疑地问道:“谁给你介绍的?这个院子里的?我告诉你,你才来没多久,不知道,这院子里可没有好人,小心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秦母不高兴了,说道:“是你师父易忠海,一大爷介绍的,说是他的一个徒弟……” “行了,别说了!”秦淮茹打断她,说道:“是不是农村来的,叫张小白?” 看着秦母点头,秦淮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张小白,是易忠海从农村找到一个徒弟,为人蠢笨如猪,长得还老相,不说贾东旭,就是比起何雨柱来都显得老,自己怎么可能找他? 易忠海介绍这个人什么目的自己还不清楚? 无非是看这个徒弟老实、好拿捏,把自己当礼物送出去,换得张小白死心塌地孝顺易忠海。 何况以张小白那个蠢劲儿,易忠海就是和自己再那个什么,这小子还会乐呵呵替易忠海养儿子。 易忠海如意算盘打得好,找个笨蛋给自己养姘头、养儿子,自己却可以维持德高望重的人设,这算盘打得未免太响! 可秦淮茹如今已非吴下阿蒙,她觉得自己就是找,也得找个自己人! 不过这些话不用跟秦母说,一个农村老太太,她知道什么啊? 于是,秦淮茹说道:“妈,这事儿你别跟着掺和,回头不成,再吃一大爷埋怨。在这院子里,一大爷咱们惹不起,人我可以见,但这事儿成不了。 “不瞒您说,我其实已经寻摸到一个合适的人,住在正阳门一片,是个窝脖儿。” 秦母急了,说道:“放着工人你不要,你要找个窝脖儿?我看你是挑花了眼。” 秦淮茹摇摇头,不再说话,专心吃起饭来,这里面的算计,说了她也不懂! 这天上午,何雨柱又分配到多福一起巡逻,不过这次是在正阳门一带。 他正听多福天南海北地胡侃,突然看到秦淮茹跟何大清走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把他吓了一跳。 再仔细看时,那人却不是何大清,虽然长得很像,但他比何大清要年轻的多,身上衣服也破破烂烂地摞着补丁。 何雨柱开启【望气识人】,只见那位头上的气象,竟是一头缺了犄角的麒麟! 但就气象来说,此人根脚不凡啊! 何雨柱看着走近的两人,开口问道:“贾家嫂子,你在这儿忙着呢?” 秦淮茹显然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何雨柱,当时支支吾吾地说道:“柱子,啊不,何警官巡逻呢?” 何雨柱点点头,问道:“您身边这位是?” 那人听了忙自我介绍道:“警官您好,我叫蔡全无,就住正阳门,平常靠给人搬东西伍的挣个嚼谷。” 何雨柱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说道:“那你们忙着,我们还得巡逻。”说着就领着多福走了。 秦淮茹看何雨柱走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察觉到秦淮茹异状的蔡全无问道:“怎么?你跟这个何警官不对付?” 秦淮茹说道:“这是我们一个院子的街坊,我男人死了以后,他追过我,我没同意,所以看见他有些不自在。” 蔡全无听了点点头,说道:“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是挺尴尬的。” 秦淮茹哪里听得懂这个?还是装着点点头。 蔡全无也不在意,他出身大族,世代书香,要不是遇上天地之变,一家殉国,自己也流落街头,孑然一身,像秦淮茹这样的女人,哪里会入他法眼? 只是如今时移世易,他亲眼见过多少抱残守缺的八旗遗老遗少到最后饿死街头,自己那时就发誓,不能把身世漏出来,也不能把身世当回事儿。 那天他送人去医院,阴差阳错见到秦淮茹,又莫名其妙被这个女人看上,自己反正也这么大岁数了,娶了这个寡妇亦未尝不可。 这个寡妇虽然有点儿算计,但相信也是生活所迫,自己也不在乎。 自己一身本事被这个时代压制住了,自己只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这个女人姿色尚可,不就是有三个小崽子吗?自己养得起。 等日后风云再起,自己自然可以大展拳脚,到时候“说破英雄惊煞人”! 现在,这个秦淮茹,拿来做个挡箭牌也挺好。 何雨柱走了不远,找了个有电话的铺子,打回局里给潘玲,请她帮忙接雨水放学,顺道给她做饭。 自己则要去小酒馆,会一会这个蔡全无! 第66章 秦淮茹招赘(三) 蔡全无刚走进小酒馆,就看见何雨柱在那里守着一碗二锅头,几个红枣,在那里一口酒一口枣地喝着。 他头皮发麻,知道今天这事儿没法善了了。他按老习惯要了酒,要去墙角蹲着喝。 谁知何雨柱喊道:“蔡先生,这里,我请你喝酒。”又对老板娘喊道:“老板娘,这桌来一盘儿油炸花生米。” 旁边桌的一个老头听了,来了句:“棒槌!” 只见老板娘笑意盈盈地说道:“这位同志,这小酒馆儿有个规矩,凡是要酒要菜都得自己来柜台自己端,酒馆虽小,却没有跑堂伺候人的。” 何雨柱听了也不以为意,说道:“也对,自食其力,不能剥削人不是?” 老板娘笑的更加开心,说道:“您圣明。” 没等何雨柱起身,蔡全无已经过去,说道:“徐老板,花生豆给我就得,我顺道就端过去了。” 一个教师模样的人有些面色不善地说道:“蔡先生!呵呵,蔡先生涨行市了,都搭上警察了。” 蔡全无恍若未闻,端着花生米就做到了何雨柱对面,没等何雨柱开口,就说道: “何警官,我知道您找我为了什么,可这婚姻大事以前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是讲究个双方自愿,您虽然是警察,可也不能……” 何雨柱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蔡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 蔡全无也一愣,说道:“难道您不是为秦淮茹来找我的?您不是也对她有意思吗?” 何雨柱乐了,说道:“猴吃麻花——满拧。蔡先生多心了,我才多大啊,就想着结婚?我就是结婚也不能找秦寡妇啊!” 蔡全无听到寡妇二字,皱了下眉头,说道:“看您得有二十三四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何雨柱脸都黑了,说道:“我今年十七!虚岁十八!” 蔡全无知道自己是闹了误会,连忙道歉。何雨柱示意没关系。 蔡全无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何警官你找我来是?” 何雨柱笑笑说道:“我看蔡先生是胸中有大沟壑之人,纵然沉屈一时,日后必能一飞冲天,我呢,就想着趁先生落魄时,结个善缘。” 蔡全无闻言,一阵知己之感涌起,但随即又被压下去,然后自嘲地一笑: “当不得您一声先生,我就是个窝脖儿,恐怕何警官是看走眼了。” 何雨柱吃了一个枣,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知者减半,省者全无,蔡先生这名字就已非凡,何必妄自菲薄呢?” 蔡全无心里一惊,暗道这是自己父母给自己取名的本意,是取自一本古籍,却被何雨柱一口道出,看来此人不可小觑! 蔡全无装成一副懵懂的样子,似乎根本听不懂何雨柱在说什么。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蔡先生,您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这时,老板娘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说道:“这位警察同志,我瞅着您面生的很,您是第一次来这小酒馆?要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您多担待。这碗酒,是我个人送您的。” 何雨柱接过酒来,对老板娘说道:“多谢老板娘了,我也是慕名而来,您这酒其清如水,味极浓烈,虽内府佳酿亦不能比也!” 老板娘听了,笑作一团,说道:“您是懂行的。” 旁边那个老头听了,也说道:“爷们儿,你这话说的我爱听。不是我吹牛,内府酒我也喝过,就是皇上喝得那种,说起来那是工序繁复,但不好喝,为什么呢?怕酒太烈,伤着圣上。”说着,还朝虚空拱了拱手。 他继续说道:“这二锅头,虽然便宜,但酒烈、味足、劲儿大,咱四九城的爷们儿,什么琼浆玉露没喝过,可就好这一口儿!” 大家听了也纷纷感叹,又纷纷加酒。 何雨柱一看今天是不能说什么了,便一口干了杯中酒,装作有些微醺,说道:“今儿就到这儿吧,改天我还来。” 说着,把钱一掏,一摇一摆地走了。 何雨柱刚出了酒馆,蔡全无赶忙对老板娘作揖道:“徐老板,今天多亏你替我解围了,多谢多谢。牛爷,今儿多亏您老人家了,明儿请你喝酒。” 牛爷摆摆手说道:“你啊,小心点儿吧,虽说如今是新国家了,可被这些黑皮缠上可不是好事儿。” 那个老师模样的说道:“牛爷,人家穿的是黄军装。” 牛爷嗤了一声,没搭理他,自顾自喝起小酒来。 徐老板则对蔡全无说道:“我看啊,这位警察同志对你不像有恶意的。”说着,拿起何雨柱的酒碗,一扭一扭回了柜台后面。 蔡全无则陷入一阵沉思中。 何雨柱出了酒馆,找了没人的地方,【腾云驾雾】飞回四合院。 刚在院子外面落下云头,就看见自己家方向冒了烟,赶紧跑过去。 只见潘玲拿着着火的锅喊着冲向水池子。 一边何雨水一头黑线。 何雨柱一边把锅接过去,刷了起来,一边指着里面焦炭一样的东西,问道:“这是你做的?” 潘玲扭捏地说道:“我想给雨水做一个老毛子炖牛肉,谁知道……”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您快收了神通吧,回头再走了水,给我把房子燎了。 “赶快和雨水进屋吧,炖牛肉是吧,您稍等,我一会儿做得了给你端进去。” 潘玲瞪着眼,不服气地说道:“我可带了列巴来,你别做成中式炖牛肉。” “知道了,知道了,姑奶奶,您快进去吧!”何雨柱把她推回屋子。 他到厨房一看,潘玲果然不会做饭,买的牛肉还剩了一大块,番茄酱还有半瓶,何雨柱一看材料齐全,这就没问题了。 他先腌上牛肉,又用猪油把土豆等配菜都炸了,再把牛肉过一遍油炸至暗红,然后炖了起来。 等菜做好,潘玲竟然连银制的刀叉、餐盘都摆好了,一看就是自己带过来的。 只见何雨水围着餐巾,等着大眼,看着切成片的列巴,说不出的萌。 何雨柱把菜给她们分好,潘玲吃了一口,吃惊地喊道:“嗯,跟我在毛国吃的一个味儿!” 何雨水拿着叉子插不上来,急的快哭了,何雨柱给了她一把勺子,她才吃了起来。 潘玲问道:“柱子,你不吃?” 何雨柱说道:“我在外面吃过了。” 潘玲警觉地问道:“你干嘛去了?和谁吃的饭?” 何雨柱老神在在地说:“一个男人,苦命的男人!” 第67章 崔大可,你要老婆不要? 蔡全无正在粮站扛麻袋,就看见何雨柱和大个儿两个人进了粮站。 蔡全无心里一紧,何雨柱笑着跟他打招呼:“蔡先生,你好,真是太巧了,咱们又见面了。” 蔡全无也笑了笑,一笑比哭还难看。 何雨柱问道:“你们老板呢?我们奉命检查粮站的安全措施,蔡先生若是不忙,请帮我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来了来了”,没等何雨柱话说完,粮店老板就呼哧带喘地跑了过来。 何雨柱问他:“你就是粮站老板?” 老板赶忙答应。 大个儿问道:“你们的账本呢?拿来,我们要看。另外,你们有多少存粮?这个月进了多少粮食,卖了多少粮食?有没有人大宗购粮?” 粮站老板擦了擦汗,说道:“这个,这个,我去把账房喊来,这些他都清楚。” 一会儿,账房来了,把问题一一说清。 何雨柱才对老板说道:“以后如果有非官方人员大宗购买粮食的,一定要立即汇报,知道吗?” 老板连连点头。 何雨柱才转过身对继续扛麻袋的蔡全无说道:“蔡先生,您先忙,我们就先走了。” 老板看着走掉的何雨柱,立马挤出一副笑脸,对蔡全无说道:“老蔡,不,蔡先生,行啊,这位警官是您朋友?” 蔡全无:“掌柜的,不敢当先生,您别折了我的草料。这位警官,我也是刚认识,不熟。” 老板笑道:“认识就好,认识就好。”说着,对账房说道:“你不是抱怨自己忙不过来吗?这样,让老蔡去帮你。” 账房里面的活儿轻巧、挣得多,不用说这是老板故意讨好蔡全无。 下了工,蔡全无没敢去小酒馆,但还是在家门口遇到了等候多时的何雨柱。 蔡全无苦着脸说道:“警官,我不找那个秦淮茹行吗?您放过我吧。” 何雨柱笑道:“我找先生真是有事相求,先生又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蔡全无:“我就是一窝脖儿,能帮上您什么忙?” 何雨柱笑着递给他一个杯子,说道:“您帮我掌掌眼。” 蔡全无下意识地来了句:“民国仿的成化窑鸡公杯,不值钱。” 说完,他就后悔了,何雨柱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蔡先生,我呢,喜欢这些老物件,没柰何眼力太差,您要不嫌弃,帮我收几件怎么样?” 说完掏出一百万块钱递给蔡全无,说道:“一百万,只收一样东西,不拘古书、瓷器、玉器、家具,您看着来,剩下的就是您的佣金。 “打个比方,就比如这个鸡公杯是真的,你花十万收了过来,那是您本事,剩下九十万,就是您的佣金。您收一次,我给一次的钱,这不比你当窝脖强?” 蔡全无摇摇头,说道:“万一我被抓了呢?” 何雨柱:“只要您答应,你,就是我的人,明白了吗?” 蔡全无眼睛一亮,何雨柱一看有戏,说道:“要是能收到道家典籍,那是最好。没有也没关系。” 蔡全无接过钱,说道:“好!我应下了。” 他好奇地问道:“您是怎么知道我有这本事的?”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我说我会望气,您信吗?我再送您一卦:鱼是双人好,春禾不成对。” 说完便走了。 何雨柱找蔡全无,并不是单纯想拆散他和秦淮茹,而是知道这个人有本事,自己以后是要修道而去的,所以想着要给何雨水留一份家业让她吃喝不愁。 最难辜负美人恩,也要给潘玲留几件宝贝,算是补偿。 蔡全无既然有这个能力,自己给他个机会,又有何不可? 至于秦淮茹,蔡全无这么聪明的人,估计立马就会跟她断掉。 果然,没过几天,蔡全无跟秦淮茹来了个一刀两断,让秦淮茹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后来徐慧珍找到蔡全无,说要嫁给他,蔡全无答应了。 新婚之夜,蔡全无跟徐慧珍说:“有个人跟我说:鱼是双人好,春禾不成对。你帮我参详参详是什么意思?” 徐慧珍想了想,说道:“双人余不就是个徐字?春、禾,是个秦字,说明你合该找我做老婆。不过这个姓秦的是谁?老实交代!” 蔡全无苦笑着遮掩过去。 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话说秦淮茹被蔡全无拒绝了,她自己又拒绝了张小白,一时间又单着了。 易忠海十分着急,生怕她嫁了高枝,跑了。 这天,轧钢厂食堂,一个农民赶着两头猪来送猪。 这边给了钱,食堂工作人员让农民吃了饭再走。 这个农民很憨厚地拿了饭盒坐到了易忠海对面,呼哧呼哧吃了起来。 吧唧嘴的声音,惹得易忠海有些反感,他瞥了那个农民一眼,农民立刻声音就小了,吃相也斯文起来。 易忠海看他很有眼力见,就问他是谁,干什么来的? 农民一抹嘴儿,说道:“俺叫崔大可,是我们村的猪倌儿,给轧钢厂送猪来了。 “你别看俺只是个猪倌儿,还是村里的采购员呢,这卖完猪,还得再把村里人要的东西买好捎回去。 “老大爷,俺一看你就是大干部、大领导,想问你这轧钢厂却采购员不?这附近十里八乡,谁那里有啥俺都清楚着呢。” 易忠海被捧得有些飘飘然,就问起崔大可家里的情况,崔大可苦着脸说道: “俺家就俺自己了,俺爸姓易,是入赘到老崔家,所以俺姓崔,前几年打仗,人都没了,就俺自己跑到山里留了一条命。 “俺爹是为保护俺才没的,俺都没来得及孝顺他啊!俺不孝啊!” 说着,两行热泪从脸庞上缓缓流下。 易忠海一听,心里一阵火热: 农村的,人老实又孝顺,知道尊重长辈,最关键祖上还姓易,现在没工作,要是把他弄到轧钢厂来,以后还不是自己的死忠? 只要跟秦淮茹结了婚,以后他易忠海和秦淮茹有了孩子,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姓易,多好? 真是天赐英杰也! 于是易忠海问道:“崔大可,你要老婆不要?” 第68章 老太太说:崔大可,你是个好的! 崔大可一听这话,噗通就给易忠海跪下了,他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大领导同志,您要能解决我的婚姻大事,让我留在城里,哪怕是倒插门我也干啊! “以后您就是我的长辈,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一定好好伺候您,给您养老送终!” 易忠海听了,跟大热天吃了冰棍一样, 那叫一个通透、那叫一个舒爽、那叫一个这个feel倍儿爽, 他恨不得引吭高歌一曲,但他却不想想为什么崔大可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为什么崔大可知道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高兴得昏了头的易忠海一把把崔大可扶起来,说道:“快起来,好孩子,这里可不兴这一套! “先起来,起来再说。” 易忠海把崔大可扶起来,问道:“大可啊,你是什么学历啊?” 崔大可为难地说道:“我以前就跟着我们村的先生读过两年私塾,再也没读过书。” 易忠海为难地说道:“这可就难办了,你说你连个学历都没有,这样,翻砂车间你去吗?我可先跟你说好,那个车间可苦!” 崔大可说道:“大爷,我知道,我也不是第一次给咱们厂送猪了。可我不怕苦,哪怕是去扛铁水,我也不愿回村,在地里刨食了!” 易忠海一看,这是个能吃苦的好孩子啊! 想着,他欣慰的点点头,说道:“好、好、好!这样,你先别走了,今天就住我家,回头我给问问,争取给你安排到翻砂车间,让你当上工人!” 崔大可又要下跪,被易忠海拦住了。 下午,易忠海上班的时候,崔大可就在一旁伺候着,一会儿点烟、一会儿倒水,而且找的时机都很准,一点儿也不惹人烦、也不耽误人干活,还主动帮着车间去打开水。 易忠海看在眼里,老怀大慰! 等下了班,易忠海带着崔大可回家,崔大可变戏法一样,从布袋里掏出一大块猪肉、一瓶高级西凤。 易忠海不悦道:“大可,你怎么乱花钱?来我家,还用你掏钱?” 崔大可忙解释道:“大爷,我就是想表表孝心,要不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易忠海板着脸说道:“下次不许了哈!”但弯起来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易忠海领着崔大可来到秦淮茹家,他说道: “大妹子,淮茹回来了吗?” 秦母出来说道:“回来了,回来了,一大爷。” 秦淮茹也走出来,问道:“一大爷,您有事儿找我?” 当她看到崔大可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好似白日见鬼。 崔大可却不动声色。 易忠海关切地问道:“小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淮茹笑笑,说道:“没事儿,一大爷,这不是忙着评级,整天看图纸,有点累。” 易忠海说她:“小秦啊,这个事儿急不来,你要循序渐进,不能着急!” 易忠海不等她再说话,直接说道:“今天,我乡下的亲戚来看我,带了一大块猪肉,我想不如拿来,你给咱们做了,我再叫上聋老太太,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不如趁这个机会,大家聚一下!” 秦母连忙说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崔大可把猪肉和酒递给秦母,就跟易忠海往后院走去。 易忠海一边跟崔大可说着老太太的地位,一边嘱咐崔大可一定要礼貌。 “砰!” “砰!” “砰!” “老太太在家吗?我是小易啊,今天我弄到块猪肉,来请您去吃饭。”易忠海边敲门边恭敬地说道。 聋老太太打开门,说道:“吃肉好,吃肉好,我就愿意吃肉。” 说着,她看向崔大可。 易忠海忙解释:“这是我乡下的亲戚,进城来看我的。” 崔大可忙说道:“老太太,您好,我叫崔大可,是负责采购的,您要爱吃肉、想吃肉,您就跟我说。我这人大本事没有,就是能给公家倒腾点物资。 “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公家固然要紧,也得排在您后面不是?谁让您是咱们四合院的老祖宗呢? “老祖宗,您上来,我背着您过去。” 说着,崔大可连忙蹲下。 老太太原来对崔大可还有防备,但听到这小子能搞到物资,立马喜笑颜开,趴了上去。 她笑嘻嘻地说道:“你是个好的!” 崔大可小心翼翼地把老太太背到贾家,不对,现在应该叫秦家。 几人坐定,秦母把菜端上来,崔大可忙着给一大爷、聋老太倒上酒,说道:“奶奶,大爷,你们尝尝这是高级西凤酒,听说都是县里领导才能喝到的好东西。 “我呢,就是个农民,这也是朋友送的,我也不懂,您二老帮我品鉴品鉴。”” 崔大可一席话,各人听在心里,是各有各的滋味。 易忠海是满意崔大可尊重自己,先给自己倒酒,还一口一个大爷,很高兴。 聋老太则是注意到崔大可说这是朋友送的,外面很难买到,看来这小子有点儿门路。 秦母则是注意到崔大可是个有本事的农民,还是一大爷的亲戚。 秦淮茹则是害怕到不行,心里如十五个水桶下井——七上八下的。 易忠海端起酒,说到:“今天我就借花献佛,借着大可的酒,祝老太太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大家闻言,一起举杯,一时间众人觥筹交错,谈笑晏晏…… 易忠海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看着贤惠孝顺的秦淮茹、看着老实巴交的崔大可,看着大家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着好酒好菜,他终于满足了! 聋老太吃着肉,一筷子接一筷子,虽然秦母手艺不怎么样,可这毕竟是上好的猪五花啊,吃的那叫一个过瘾,上次吃这么过瘾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 这时,她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这要是傻柱做的菜就好了。 崔大可则忙着给大家倒酒,不住地恭维一大爷,什么“一大爷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一大爷是当之无愧的大院儿领导”“谁不知道尊重一大爷,谁就是没良心、没道德、没人性”…… 一大爷听得哈哈大笑。最后他问秦母: “大妹子,你看这个崔大可入赘到你家给你当上门女婿,你愿不愿意啊?” 第69章 阎埠贵眼镜腿又折了! 易忠海问出这句话之后,餐桌上迎来了短暂的沉默。 易忠海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欲速而不达,自己这么干等于是把自己架上去下不来台了。 这时,崔大可端起酒杯,岔开话题,说道:“一大爷,我崔大可飘零半生,土里刨食,原本以为这辈子就是个做农民的命。 “谁知道老天有眼,让我能遇到您这个我命里最大的贵人,我敬您一杯酒,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就把酒干了。 易忠海就坡下驴,说道:“大可啊,大爷看出来了,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这样,这几天你先在我家委屈几天,我想办法让厂子里把你的房子分在这四合院!” 实际上,易忠海根本就没想着给崔大可要房子,崔大可有了工作、有了房子还会求着他?他可不傻。 工作,给崔大可找一个又苦又累挣得少的; 房子,就让他寄住在自己家,这叫寄人篱下。 易忠海小时候见过人家喂鹰,不能喂太饱,饱了就飞了。 这都是老人的智慧,易忠海自得地想着。 就这样,崔大可就在易忠海家住了下来。 不得不说,崔大可真是能屈能伸之辈,他到了易家之后,先是包揽了所有的家务,而且每天不是买鱼就是买肉,几乎顿顿有荤腥,天天有肉吃。 而且,每次饭一出锅,崔大可都先给聋老太盛一碗,这种孝顺的举动,看的易忠海特别满意。 这天,崔大可从翻砂车间下了工,又去买了一只鸡,拎着回四合院。 阎埠贵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崔大可就是个农村来的,不知怎么攀上易忠海的高枝,进了轧钢厂,人傻钱多,不坑没天理啦! 尤其是,这小子天天买鱼、买肉,看的阎埠贵眼红心热! 他拦住崔大可,说道:“大可啊,今天买的鸡啊?” 崔大可陪笑道:“阎老师,您浇花儿呢?今儿碰到一个老乡,在菜市场卖鸡,正好老太太说想喝鸡汤,我这不是就顺手买了一只。” 阎埠贵眨眨眼,说道:“大可,让我老伴儿给你拾掇了送过去,你这上一天班,多累啊?也算我们给老太太做贡献了。” 崔大可笑了笑说道:“阎老师,您可是老师,放在以前叫夫子,你的老婆那得叫一声夫人,我可不敢劳动您大驾。” 说着,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递给阎埠贵,说道:“阎老师,我这人没什么文化,但是特别尊重知识分子,这两个鸡蛋您收着,别嫌弃,再多了我也送不起,多少的就是个心意。” “好好……”阎埠贵颤抖着,好像接过的是什么无上珍宝一样,把鸡蛋接过去。 崔大可又说道:“您先忙,我回了。” 阎埠贵赶紧说:“去吧,去吧,别耽误了老太太吃饭。” 阎埠贵转回家里,跟杨瑞华说道:“你把这俩鸡蛋腌起来,留着我下酒。” 杨瑞华吃惊地问道:“老头子,这鸡蛋哪儿来的?” 阎埠贵说道:“崔大可给的,你别说这小子还挺尊师重道的,礼失求诸野,夫子诚不我欺也!” 说着摇头晃脑的进了里屋。 崔大可回到家,易赵氏说道:“哎呀,大可,你工资还没发,可不能这么花啊,得省着点!” 易忠海也责备道:“是啊,你大妈是为你好,以后可不能这么花了!” 崔大可憨厚一笑,说道:“大爷,我这没花多少钱,遇到一个同乡,从他那儿买的,还给了两个鸡蛋呢。 “就是进院的时候给了阎老师了。” 易忠海听了,心里涌起一阵恼怒,心道崔大可是我的人,他的东西你也敢拿?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这样想着,他对崔大可说:“你先帮着你大妈做饭,我出去趟。” 易忠海来到后院,找到刘海中,跟他说道:“老刘啊,这老阎是不甘心被咱们干下去,最近又在搞小动作!” 刘海中听了,说道:“这个阎老西,还想着老鳖返潭——兴风作浪?必须把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易忠海说:“我看我们很有必要开一个全院大会。” 刘海中一听又能上台发言了,恨不能一蹦三丈高,立马开始准备。 易忠海又找到许富贵,许富贵好不容易当上三大爷,听说阎埠贵不死心,那还能得了?当即一拍即合! 易忠海特意看了一下,何雨柱还没回来,他心下想到必须速战速决,解决阎埠贵。 大会一开,许大茂、刘光福把阎埠贵揪出来,站在院子中央。 阎解成暗示他父亲给钱,自己可以把他抢回去,可阎埠贵舍命不舍财! 易忠海拿着茶缸子顿了顿,说道:“咱们院好久没有开全院大会了,在我看来,这是个好事! “这说明大院里的人都在努力工作,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没人在院子里作妖。 “可有的人就是看不得大院里一片形势大好,非要出来兴风作浪!” 刘海中接过话头,说道:“这个人是谁呢?就是前院的阎埠贵!大家都知道,前几天他贪污了大家的会餐费,是我!” 刘海中加了重音,然后继续说道: “和一大爷还有三大爷许富贵,去找他把钱要回来,还给了大家。 “谁知道,阎埠贵不但不反省,还变本加厉,在不劳而获、贪图享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今天竟然拦路抢劫,把一大爷亲戚崔大可的鸡蛋抢了! “这是什么行为?!” “不是我抢的,是他自愿给我的!”阎埠贵赶忙解释道。 刘海中气极反笑:“自愿给你?你长得好看啊?他是图你老还是图你拿粪水浇花不洗澡?” 阎埠贵不干了,说:“我要跟崔大可当面对质!” 刘海中喊道:“崔大可来了没有?” 崔大可赶忙出来。 刘海中问道:“阎埠贵说鸡蛋是你自愿给他的?是真的吗?” 崔大可为难地说道:“老太太说她馋鸡汤了,我就托关系买了只小鸡,谁知道进门的时候,阎埠贵拦住我不让我走。 “其实一只鸡也没什么,给了他,就当我崔大可尊师重道了。可这是给老太太做的,我不能从老太太嘴里夺食给他阎埠贵吧?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拿了两个鸡蛋给他,才脱身!” 大院一片哗然 “阎埠贵心够脏的啊,老太太的口粮他也抢?” “还不是看人家大可是农村来的,欺负老实人呗!” “就是,咱们的钱他都不放过,何况是新来的?” 阎埠贵急了,说道:“我才是街道设立的一大爷!你们这么审我,那叫私设公堂!我告你们去!” “好啊,”易忠海说道,“也让王主任给评评理,看看会餐的事怎么说!” 阎埠贵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三大爷许富贵说道:“我看呢,让他赔给老太太五万块钱算了。” “五万?菜市场鸡蛋才五百一个,你要我五万,够买一百个鸡蛋了!我不干,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阎埠贵梗着脖子喊道。 “是谁欺负我的乖孙?是谁要抢我老婆子的鸡蛋?” 聋老太倒腾着小碎步,走到阎埠贵面前,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坏种!” 说着一拐棍就敲了过去。 “我眼镜!” 得,又断了一条眼镜腿。 阎埠贵没办法掏了五万块钱给崔大可,崔大可转手就给了聋老太,说道: “奶奶,这钱您拿着,买点饼干伍的,平常也有个嚼头解闷。” 引得大院众禽一片称赞! 易忠海也欣慰地点点头。 第70章 一大爷,您真是太伟大了! 阎埠贵回到家,不顾被聋老太敲得发青额头,坐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用胶带缠着眼镜腿。 杨瑞华在一旁抱怨道:“老头子,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该贪那两个鸡蛋,这下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倒贴了五万块钱进去!” 阎埠贵先是小心翼翼地把眼镜放好,然后一拍桌子,喊道:“少说两句吧!我这儿也心疼着呢!” 杨瑞华出主意道:“老头子,要不咱们找找柱子吧,他们这算敲诈勒索吧?” 阎埠贵眼睛一亮又瞬时黯淡下来,说道:“不能找傻柱,傻柱那个人,对咱们大院的人有意见! “咱们几家打打闹闹没什么,无非就是今天我抢你个鸡蛋,明天你坑我两万块钱,这都没啥。 “这些事,不上秤,就不是事儿,可上了秤就不止千斤重了!” 杨瑞华一撇嘴,不屑地说道:“我不信傻柱有那么大的本事!” 阎埠贵有些急了:“你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自己想想贾张氏是怎么死的?” 杨瑞华想着,贾张氏是因为偷作为军资的炒面被枪毙的,而炒面潮是叶雨柱先说的,刘海中搞出来的。 何雨柱提炒面也是因为易忠海要捆着何雨柱和他一起过年,结果一大爷的官称也因为这个丢掉了! 你别看阎埠贵这么窝囊,虽然他有把柄被易忠海攥在手里,但这一大爷还是他呢! 杨瑞华想到这儿,不禁后怕起来。 阎埠贵这才意味深长,一副早就了然于胸的表情,说道:“现在想明白了吧?得罪易忠海,不过是赔点钱。得罪了何雨柱,他是往死里弄你,还得让你遗臭万年!” 杨瑞华赶忙点点头,说道:“那算了,老头子,咱们认栽了。你晚上想吃点儿啥?我给你做去。” 阎埠贵生气地说道:“吃什么吃,我哪里还吃得下去!今晚全家都别吃了!减肥!” 这天何雨柱领着何雨水回到家,准备给她做一只叫花鸡,正和胖水在院里和泥呢。 崔大可拎着一只火腿、一袋子大米就来了。 何雨柱看着笑嘻嘻的崔大可,开启【望气识人】,嚯,头一次见如此复杂的气象,那是灰里透着黑,黑里带着黄,蓝洼洼、紫不溜秋、青乎乎一片。 给何雨柱都整懵圈了。 “这尼玛是什么气象?究极杀人王火云邪神也没这么杂的气象吧?”何雨柱想着。 这时,崔大可笑着开口道:“何警官,我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不过您早出晚归,我一直没得空去拜访您,这不今天见您在院子里,赶紧过来看看您。 “这是一根云腿,外加十几斤大米,您别嫌弃。” 何雨柱也笑着说道:“我们有纪律,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东西我坚决不能收!” 崔大可:“瞧您这话说的,这可不是我给警官送礼,这是新搬来的给老街坊的见面礼,您不收,那就是不给我崔大可面子。” “给街坊的礼?”何雨柱好奇地说道。 “对,给街坊的!”崔大可再次肯定。 “你一家送了一根火腿?”何雨柱问道。 崔大可忙赔笑道:“那我哪里送得起,不过都送了,到您这儿,怎么也不能跟他们一样!你是什么人啊? “那是保护我们的盾牌、护卫我们的屏障! “冬天雪里来,夏天雨里去,春天一嘴沙,秋天一脚泥,我……我看着不落忍,我心疼啊! “你们在外面流血又流汗,我们就得给你们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何警官,你就收下吧!你不收,我……我……我……” 说着,崔大可双眼通红。 你别说,他这一番话,要不是何雨柱看过他的气,早就感动的不行了。 但何雨柱既然已经知道崔大可是什么人了,又岂能被鳄鱼的眼泪所欺骗? 他严词拒绝道:“崔大可同志,你的觉悟看上去很高,实际上却有很大的问题啊! “你自以为这是为我们好,可在我看来,你这是打向我的一枚炮弹,只不过裹着糖衣!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是在腐蚀我们的队伍! “我现在郑重地对你提出警告!希望你迷途知返!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否则,我们就不是在院子里谈了! “我不希望有一天在警局里看到你,知道吗?” 何雨柱盯住崔大可,说道:“我不管你想在这个院干什么,但你要记住两条,第一,不许违法乱纪!第二,别来招我,懂了没?” 崔大可被盯得心里发毛,腿肚子发软,赶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拎着东西,悻悻地走了。 回到家,崔大可跟一大爷抱怨说本来打算跟何警官搞好关系,谁知道他是个这么不近人情的人! 易忠海得知崔大可跟何雨柱不和,心里一阵狂喜,说道: “何雨柱,外号傻柱,就是一个大傻子,你不用太在意他,他连轧钢厂的工人都不是,在这个轧钢厂的大院里,他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你别看他一天穿着警服人五人六的,放以前,就是个臭脚巡。” 接着易忠海就给崔大可普及道: “咱们院,要说人好,那就是老太太,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对咱们队伍都有贡献,是院子里的老太君、老祖宗,你多敬这点儿,对你有好处! “再就是秦淮茹,贤惠、孝顺、勤快、持家,对长辈从来没有半个不字。 “其他的,你像刘海中,就是个官迷,但文化低、素质差,根本干不了,干过几天车间副主任,最后还不是被撸了? “阎埠贵,你也看见了,以前就知道算计个鸡毛蒜皮,格局就没打开! “再就是后院许大茂一家,趋炎附势、欺软怕硬,一家子没个好东西!” 崔大可听了,恍然大悟道:“一大爷,这个院这么多混蛋住在这儿,还能拿到优秀四合院。这都是您领导有方啊! “就是因为有了您,这大院的风气才没变坏,这老百姓才能好好过日子啊! “您真是太伟大了!” 易忠海听得心花怒放! 知己啊!终于有人看出自己的重要了! 他易忠海是什么?是这个大院的定海神针,是这个大院的压舱石,是个大院的稳定器! 只有傻柱那种四六不懂的混蛋才会处处跟自己对着干,你像真正的好小伙儿,崔大可,才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啊! 第71章 杨厂长:崔大可,我要给你提干,立即马上! 崔大可虽然在翻砂车间干的是任劳任怨,但却并没有傻乎乎地只在翻砂车间里待着。 相反的,他发挥自己物资开路、好言好语套近乎的本领,很快就跟厂子里上上下下混了个脸熟。 就算杨厂长,有时候有事儿了,也会喊几句:“大可!大可!” 食堂的范主任更是想着把他带到食堂当采购员。 崔大可知道现在时机不到,所以就没答应。 随着工人评级的日子日益临近,厂子里的氛围也变得紧张起来。 再加上最近物资吃紧,食堂伙食质量明显下降。 大家的火气更大了,动不动就在食堂排队的时候干架,保卫科处理了一批又一批,效果也不是很好。 杨厂长愁的都睡不着觉了,生怕这几天出事故。 等上了班,杨厂长拿起电话,打给范主任,让他来一趟。 等范主任到了,杨厂长问道:“你们食堂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范主任知道杨厂长什么意思,说道:“厂长,我知道你想搞会餐,咱们食堂账上的钱也足够,可是现在半岛正打着仗呢,物资都优先供应上去了。 “咱们是拿着钱买不到东西啊!” 杨厂长叹了口气,说道:“想想办法嘛!这工人肚子里没油水,光剩下一肚子邪火,动不动就干架。 “咱们厂又是从事的重体力劳动,不能亏嘴啊,要不早晚会出生产事故的!” 范主任试探着问道:“要不把下星期的肉一次给他们做了?让他们过过瘾?” 杨厂长生气地道:“胡闹!那下个星期怎么办?一点儿荤腥没有,工人不是闹得更厉害?”’ 范主任苦着脸:“那我也没办法了!” 杨厂长有点生气,心道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废物!他突然想到崔大可曾经给厂子送过猪,于是吩咐道: “你去把那个谁,那个崔什么来着?给我叫来!” 范主任赶忙接话:“崔大可。” “对,就是他,你现在就把他给我找来!”杨厂长一挥手,示意范主任赶快去。 不一会儿,满头大汗的崔大可就出现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很满意地看着崔大可,说道:“大可啊,你着什么急啊,看你跑的满头是汗!” 崔大可义正言辞地说道:“要以饱满的精神和十分的热情投入到建设事业中,为祖国添砖加瓦,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所以,平常我会把在路上的时间、娱乐的时间压缩到最短,在我看来,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就是最大的犯罪! “人只有严格要求自己,才会不断提高!” “说得好!大可同志,你是什么学历啊?”杨厂长问道。 崔大可立即回答:“报告厂长,我没上过学,就是认识几个字儿!” 杨厂长不信,问道:“你没上过学?那怎么能说出这么多大道理来?” 崔大可:“我每天都读报纸、认真地听厂子里的广播,还跟着作笔记,我觉得报纸上的话,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就不自觉地记住了。” 杨厂长大喜! 一个农民,没上过学的农民,却能深刻地领会报纸上的精神!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教育的好啊! 杨厂长已经决定,如果这次崔大可能够完成自己交代给他的任务,他就帮着崔大可提干!还要树为典型! 他严肃地对崔大可说道:“现在厂子遭遇了一些困难,希望你能贡献出一些力量,帮厂子渡过难关,你愿意吗?” 崔大可一听,知道戏肉来了,这是决定自己一生命运的关键时刻! 他立马立正,说道:“崔大可服从命令听指挥!” 杨厂长很欣慰,说道:“厂子里要搞一个会餐,但这肉食是个问题,你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放心,钱管够!” 崔大可问道:“厂长,咱们厂大概需要多少头猪?” 杨厂长说道:“那自然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喽!” 崔大可这些日子没少打听轧钢厂的情况,现在的轧钢厂职工只有四千多人,按一百人一头猪算,四十头猪是比较合适的。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知道的村子,把有猪的筛出来,感觉能凑够,但他却不能直说,于是说道:“厂长,三十头猪够吗?” 杨厂长本来打算是三十头猪就可以了,但听崔大可这么说了,便试探道:“能不能再多几只?” 崔大可为难道:“行倒是行,但那就比市价要高多了。” 杨厂长一听,很大气地说道:“那怕什么?让财务科的人把账做平就行了!这样,我任命你为轧钢厂猪肉采购员,批给你一辆车,你去买猪,把能弄到的全买过来! 崔大可平素就巴结着运输科的人,这时又有厂长给的尚方宝剑,更是如鱼得水。 很快,他就把四十五头猪买齐了,还从中捞了不少回扣,当然,跟他一道去的司机也跟着喝饱了汤。 崔大可回到厂子里,就去找厂长汇报,说买到了四十头猪。 然后对厂长小声说道:“除了这四十头之外,我自己自作主张平价买了五头猪,想作为咱们厂子的领导福利。 “厂长,你想啊,你们辛辛苦苦地领着轧钢厂前进,回头却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饿瘦了,那像话吗? “就算你们答应,我们广大工人同志也不答应! “分给您的那半扇猪肉,我来的时候,去了趟您家,已经给嫂子放下了。” 杨厂长本来还要训斥崔大可,听了这话,双眼一眯,问道:“这不会留什么首尾吧?” 崔大可笑道:“怎么会?这不是您提前个人给我钱,托我给您捎回来的吗?对了,您为了不白用厂子里的汽车,还多掏了五万块的运输费呢!” 杨厂长在沙发上一个战略后仰,说到:“你既然都考虑清楚了,我也不好驳你的好意,我要不收,其他领导也不好收,不能为了我一个人名声让大家受苦不是?那不成了沽名钓誉了嘛!” 崔大可点点头:“您说的太对了!” 杨厂长对崔大可说:“这次你办的很好!我回头就给你打提干报告!” 第72章 轧钢厂食堂消失的凶手(上) 由于连连破案,何雨柱被提拔成了探组小组长,虽然他们探组只有何雨柱、潘玲和大个儿三个人,但不管怎么说,何雨柱也成了一个小小的小领导了。 谁知,何雨柱成为小组长之后,接到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轧钢厂的。 何雨柱探组三个人来到轧钢厂食堂,食堂的范主任在门口等着他们。 在他旁边还有两个拿枪的保卫人员押着五花大绑的崔大可。 范主任看着穿着警服的何雨柱,心里不禁生出一阵感慨,本来,这小子应该在自己手下听喝的,谁知,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何警官,还得让自己在门口迎接他,世事无常啊! 何雨柱没等他开口,就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绑着他?” 范主任哭丧脸说道:“警官同志,我们有一个保管员在厨房仓库被人给杀了,当时从后厨到仓库,就崔大可一个人在那里,肯定是……是……他干的,所以,我就叫保卫科的同志先把他控制起来了。” 崔大可见到何雨柱也开始大喊:“何警官,我冤枉啊,我冤枉,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那个保管员就已经死在仓库里了!不关我的事啊!何警官,他们是在冤枉我啊!” 何雨柱没搭理他,而是让食堂主任领他去看看现场。 现场在食堂后厨的小仓库,在整个食堂的最里面。 从后厨过去,要经过一个五六米的走廊,走廊两旁都是包间,而走到底则是仓库。 仓库只有一个木头门,再往里是一排排货架,最后面的墙上有一个成人脑袋大小的排风口,只不过风扇并没有开。 入门处有一张行军床,床上躺着死者,他穿着轧钢厂的制服,胸口上扎着一把匕首,血染红了大半个床铺和地面。 何雨柱示意潘玲验尸,而自己和大个儿则借了范主任的办公室,开始询问案情。 食堂主任先开口说道: “警官同志,事情是这样,死者叫胡德山,是仓库的保管员兼食堂采购员。他负责食堂的采购工作,有时候出去采购,没有采购任务时,就留在食堂仓库管理物资。 “有时候他回来晚了,不愿意回家,就会在行军床上凑合一晚。 “昨晚,正好胡德山采购了物资回来,说当时太晚了,想在食堂凑活一宿,我批准了。” 何雨柱打断他,问道:“太晚了是几点?说清楚一点。” 范主任赶忙回忆,然后说道:“大概九点半吧。” 何雨柱问道:“那么晚了,你都不回家?” 范主任说道:“食堂经常要给干夜班的同志准备加餐,这个您应该听您父亲说过。 “我是食堂领导,我一般都是等加餐过后才走的。这点做加餐饭的几个师傅们都可以给我作证啊!” 何雨柱回忆了一下,何大清确实有时候会晚回去,说是做加餐饭,于是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范主任继续说道:“我批准了胡德山留宿的请求,就和大师傅们一起走了。 “然后,今天早上来上班,就发现胡德山被杀了。 “崔大可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他说他来的时候,仓库的门是从里面关着的,他着急拿物资出来,就把门撞开了,结果发现胡德山被杀了。 “那时候,是厨房开始准备早餐的时候,他正好被来上班的几个大师傅给堵住了!我们就把他抓起来了,报给了保卫科。 “警官同志,你们说,这人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何雨组让范主任先下去,又把崔大可押进来。 崔大可刚要喊冤枉。 何雨柱打断他,问道:“崔大可,你不是在翻砂车间吗?为什么大早上的,要到食堂来啊?” 崔大可连忙解释:“何警官,何警官,我早不在翻砂车间了。我前一阵就被提拔成食堂的班长,专门负责领导的小厨房。 “领导交代说今天中午有接待任务,所以我早上一大早就来了,想先看看东西全不全,谁知道,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情啊! “警官同志,我冤枉啊!” 大个儿一拍桌子喊道:“别嚎了,好好配合询问,耍无赖是没用的!” 何雨柱又问道:“你说你是因为仓库门被关着,所以撞开的门。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也许里面的人是睡着了,没听见你开门呢?正常人难道不是多等一会儿吗?为什么你要把门撞开?” 崔大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说道:“何警官,你是不知道,自从我被提拔成食堂的班长以后。 “他们那些食堂的老人儿,就处处欺负我,不是偷换材料,就是做菜故意做坏,这个保管员更过分,明明有物资偏偏告诉我没有,就是想让我在领导面前出丑! “我今天早上也是火儿上来了,以为他又故意刁难我,我一气之下,就把门踹可开了。” “门是从里面插住的吗?”何雨柱好奇道。 崔大可咬咬牙,说道:“对,就是从里面插住的!” 何雨柱想起一件事,又问道:“你说你是一大早来的,一大早是几点?具体时间你知不知道?” 崔大可连忙说道:“应该是早上四点半吧,我以前都是五点就来食堂搞卫生,今天有接待任务特意早起的,我没有手表,不过看天色,应该是这个时候。” 何雨柱又问道:“有人给你作证吗?” 崔大可连忙点头,说道:“一大爷,一大爷可以给我作证!” 何雨柱纳闷:“阎埠贵能给你作证?他给你开得院门?” 崔大可连忙摇头,知道自己说岔劈了,赶紧解释:“易忠海,易忠海可以给我作证。我一直住在他家里。” 何雨柱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叫他一大爷?我记得你来院子里的时候,他早就不是一大爷了啊?” 崔大可:“您贵人事忙,院子里的事知道的少,前一阵子阎老师犯了点错误,现在院子里易忠海是一大爷、刘海中是二大爷,许富贵是三大爷。” 何雨柱不禁莞尔一笑,好嘛,一个破四合院,还整得跟米国政坛一样波谲云诡、风云动荡的,自己这一不注意,四合院这是又变天了啊? 崔大可见何雨柱不说话,继续喊道:“何警官,我真是被冤枉的! “是有人妒忌我、陷害我,他们就是见不得农民兄弟好,这是政治诬陷!这是阶级迫害啊!” 何雨柱没理一口大词的崔大可,示意轧钢厂的保卫人员把他带下去。 这时,潘玲回来了,她说道:“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三点到三点半之间。” 大个儿一听,问道:“难道人不是崔大可杀的?” 第73章 轧钢厂食堂消失的凶手(中) 何雨柱说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咱们还得接着问。” 说着,三人一起去找易忠海核实情况。 易忠海正在车间准备车零件,看见何雨柱三人朝自己走来,他很热情地打招呼道: “柱子,你怎么到轧钢厂来了?还别说,你穿这身警服还真精神呢!” 说着,他还想像长辈一样拍拍何雨柱的肩膀,何雨柱不动声色地避开。 大个儿训斥道:“上什么手!你就是易忠海是吧?我们是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的!” 易忠海看着旁边工友的神情从羡慕变成鄙夷,一句句嘲讽飘进耳朵: “嘁!我当是易忠海的亲戚呢,原来人家根本不认识他!” “易忠海你还不知道,一惯的狐假虎威、装腔作势!上次吹牛,说他要招人的话,厂长都得给他面子,后来怎么样?给人弄到翻砂车间去了。” “翻砂车间?那不是,是个人就能去的地方吗?” “别瞎说,我听说人家崔大可当上食堂班长了。” “那是人家自己争气,关他易忠海屁事儿?” 易忠海听着这些小声议论,脸气得通红,他勉强笑道:“何警官,咱们出去谈吧?别在这儿影响大家工作。” 何雨柱等人就出了车间。 何雨柱问他:“崔大可是住在你们家吗?” 易忠海吃了一惊,问道:“大可怎么了?” 大个儿说道:“崔大可涉嫌杀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现在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易忠海看着何雨柱朝自己点头,立马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心可意的养老对象,结果变成了杀人犯? 何雨柱没管他心里怎么想,而是继续问道:“崔大可是住在你们家吗?” 易忠海点点头,说道:“我给他在客厅搭了一个床。” 何雨柱又问道:“听说你和崔大可是亲戚?” 易忠海赶忙否认:“谁说的?造谣!污蔑!我就是看崔大可一个农民,进城了也没地方住,就让他暂时住在我家。 “我跟他不是亲戚!” 何雨柱又问道:“他进工厂不是你帮着办的吗?” 易忠海脑子转的飞快,解释道:“何警官,这个轧钢厂翻砂车间一直缺人,崔大可找到我说想进厂子,不怕吃苦。 “我就稍微给他帮了个小忙,把他介绍过去了。 “又看他没住的地方,心想都是一个厂的工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所以才让他借住在我们家。 “何警官,我跟他真的不熟啊!” 何雨柱继续问道:“那他今天早上几点出的门你知道吗?” 易忠海其实知道崔大可天不亮就出去了,原来这小子是跑出去杀人去了啊?他立刻否认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农民什么时候走的,我和我老伴儿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屋里了。” 易忠海现在只想赶快跟崔大可撇清关系,生怕他连累到自己。 何雨柱想了想,没什么可问的了,又看看大个儿和潘玲,示意他们有想问的吗? 两人摇摇头,何雨柱就让易忠海回去了。 看着走远的易忠海,大个儿说道:“既然易忠海没法给崔大可作证,那么崔大可就有可能在说谎,他所谓的四点半到食堂就是假的,那在时间上,他是有杀人的可能的。” 潘玲说道:“我觉得崔大可不太像凶手,你看他的证词,几乎都是指向对他不利的一面,他要是凶手应该尽量往对自己有利的地方说啊。 “比如,如果他说他一进去,仓库门是开着的,人已经死了,那我们要做的就不是怀疑他了,而是要全厂排查昨晚去过食堂的人。 “可他偏偏说食堂仓库的门是从里面插着的,结果把自己变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 “知道实话实说对他最有利。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的证词反而证明了他不是凶手。 “注意,仓库是从里面关着的,仓库也没有其他出口,他踹开门的时候,胡德山已经死了。 “这说明什么?不论是有人杀死了胡德山伪装成密室,还是胡德山自杀,死亡时间再结合他来食堂的时间,这都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性。” “可他来食堂的时间不是没确定吗?”潘玲反问道。 “呵呵!”何雨柱嘲讽地一笑,“我们院这位一大爷,也是个聪明人,就是聪明的过头了。 “他一开始听说崔大可出事,还喊大可; “等大个儿说崔可能涉嫌杀人时,他直接改口叫崔大可。 “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变成那个农民了!” 潘玲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他其实知道崔大可是什么时候离开他家的?但他为了撇清关系,不让咱们把他牵扯进来,故意一推二六五,装作不知道?” “太过分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啊!”大个儿很是气愤。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易忠海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就是大院里多了只苍蝇他都知道,他会不知道崔大可这个大活人什么时候从他家里出去的?” 潘玲:“他要铁了心不说,我们也没办法啊?” 何雨柱想了想,对大个儿说道:“大个儿,你进去找易忠海,就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也要说,就看着他,记住,一句话也不许说!更不许笑!” 大个儿虽然不明所以,但何雨柱既然这么说了,就跑进车间去。 潘玲问道:“你让大个儿干嘛去了?” 何雨柱不说话,就盯着潘玲看。 潘玲着急了:“问你话呢!” 何雨柱还是不说话,盯着潘玲看。 潘玲脸上飞起一片红霞,说道:“看什么看?没你这样的,就这么盯着妇女同志直勾勾地看!” 何雨柱还是不说话,潘玲有点儿受不了了,说道:“讨厌!” 正在潘玲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大个儿跑回来了,喊道: “撂了,撂了,易忠海说了,崔大可是四点出的门。” 潘玲惊奇地问道:“他怎么说的?” 大个儿喘着气说道:“我进去之后,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没多久他就受不了了,一个劲儿说着他跟崔大可不熟。 “我还是不说话,他就说其实他跟崔大可关系还可以,但崔大可平时干什么,他真不知道。 “我继续看着他,他最后急了,说道早上崔大可四点就出去了,他怕我们误会,所以没敢说。 “柱子,你这招叫什么,还挺好用。” 何雨柱这才笑着说: “这在心理学上,叫沉默效应。 “你看着他的眼睛并保持沉默,会让有所隐瞒的他,感觉到压力,不自觉地对你说出他对你隐瞒的事情。” 何雨柱顿了顿:“或者,最想跟你说的话。” 大个儿恍然大悟,直呼厉害。 而潘玲则暗自庆幸,幸好大个儿回来了。 第74章 轧钢厂食堂消失的凶手(下) 何雨柱对大个儿说道:“看来崔大可不是凶手,时间对不上。” 大个儿好奇道:“那凶手是谁呢?难道胡德山是自杀?否则,凶手呢?总不能在仓库被打开的一刻消失了吧?” 何雨柱笑了:“不存在能瞬间消失的凶手,倒是你说的自杀,我们得排除一下。” 紧接着三个人找到食堂工作人员,问了他们胡德山的状态,最后得出结论,胡德山不会自杀。 一时间,大家也没了头绪,潘玲提议说:“我们再去勘察一下现场吧?” 于是几人又来到仓库,何雨柱重点查看了一下那个通风扇,发现那么小的孔洞,就是只猴子想进来也很难。 他又观察了一下门锁,是那种铁制的插销,如果用钓鱼线的话,应该是无法严丝合缝地从外面插上! 何雨柱又找到抓住崔大可的那几位食堂大妈和做饭师傅,他们说抓住崔大可之后,就一直在后厨守着,并没有人从仓库里出来,也就是说凶手是藏在仓库里,趁人多了才出来的可能性也是不存在。 何雨柱有点懵,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他命令把食堂工作人员都叫到大厅,没办法了,他决定动用法宝【轩辕指南】,只要真凶在何雨柱身边二十步之内,何雨柱只要在心中问凶手是谁,司南就会把凶手指示出来。 一时间,食堂工作人员都骂骂咧咧地聚在了食堂大厅。 “这马上就做午饭了,折腾什么啊!” “警察废物呗,找不到凶手,就只能折腾我们。” “我看,就是崔大可干的!” 何雨柱跟潘玲、大个儿说自己已经知道凶手了,要去后面准备一下,好当场拆穿他! 于是他让两人在前面维持秩序,自己则跑到后厨偷偷拿出司南,发问:“杀死胡德山的凶手是谁?” 司南竟然指向了范主任! 何雨柱知道了凶手是谁,但是对于他的犯罪手法还是没有破解。 只好先把司南收起来。 范主任为什么要杀胡德山? 一般来说,食堂主任与采购员之间应该跑不了利益纠葛。 何雨柱又拿出【阴阳镜】,照向范主任,就听见范主任内心在说: “账本我都烧了,胡德山人也死了,那些药我藏在办公室的红糖罐里,我看你能怎么查?怎么查也怀疑不到我身上!” 下毒啊!何雨柱比较意外,什么毒药能让人自己捅自己?还有,胡德山的匕首哪儿来的? 这时大个儿喊道:“柱子,你干什么去了,人都到齐了。” 何雨柱听见大个儿喊他,才从后厨走了出来,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范主任,知道了杀人动机应该是利益分配出了问题,还知道了证据就在范主任身上。 但如何在不惹人怀疑的情况下,合理地把这一切推理出来,这就成了一个难题! 于是何雨柱说道: “各位食堂的工作人员,你们好, “相信大家都知道仓库保管员胡德山昨晚死在了小仓库里,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 “大家都认为是新上任的班长崔大可杀了他。 “在这里,我们需要澄清一点,就是从时间上看,崔大可不存在犯罪的可能性。 “因为,我们已经证实崔大可是早上四点来的食堂,而胡德山的死亡时间则是三点到三点半之间。 “我们又对现场环境做了细致的调查,所有的插销、通风扇都没有被破坏和划到的痕迹。 “所以,在排除一切可能后,那真相就只有一个,胡德山是自杀身亡! “至于他自杀的原因嘛,我们会再进一步调查的,同志们,你们可以安心工作了,在这个食堂,没有也不存在那个消失的凶手!” 食堂的大伙儿听了,明显松了口气。 范主任更是激动地上前握住何雨柱的手:“何警官,真是太谢谢你了,幸好有您在,既帮崔大可洗清了诬陷、恢复了名誉,使我们得以避免失去一名好同志;又安抚了人心,您不知道,这一上午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再这么下去,非出事儿不可! “真是太感谢了! “走,去我办公室坐坐吧,你们也忙了一上午了!” 何雨柱笑着跟范主任进了办公室, 范主任给自己和三人沏了一壶普洱,说道:“何警官,这是我老家特色茶叶——普洱,味道很好的,一般在北方喝不到,请……” 说着就请何雨柱喝茶。 何雨柱给大个儿使了个眼色,大个儿问道:“我还没见过普洱茶什么样呢,听说是茶饼对吗?” 范主任起身,到柜子前拿茶饼。 何雨柱把刚才在食堂抓得一把糖放进了壶里。 何雨柱刚坐好,大个儿正好以看茶饼为由挡住了范主任的视线。 当大个儿赞叹着坐回原位的时候,范主任给几人都倒好茶,然后自己喝了一口。 他皱眉道:“味儿不对啊!” 何雨柱笑着说:“范主任,我这人喝茶爱放糖,喝茉莉花时必须放糖,刚才没经过您同意给这壶茶加了点儿糖。” 范主任表情惊恐地问道:“我桌子上的红糖吗?”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对啊!” 范主任赶紧抠嗓子眼,一边抠一边喊:“快,快送我去医院洗胃,晚了就来不及了。” 何雨柱却看着他不动,范主任想冲出去,却被大个儿挡住了门。 范主任哭着求放他出去。 何雨柱问道:“范主任,您这是怎么了?茶叶加糖,难道就变成毒药了?” 范主任喊道:“那不是红糖,那是我从云南带来的蘑菇粉,吃了之后会产生幻觉,会要命的!” 何雨柱还是不着急,鲁豫脸:“真的吗?我不信!” 范主任急了,说道:“现在洗胃还来得及,晚了,就会胸口憋闷,让你恨不得拿手把胸膛刨开!” 这时何雨柱三人齐声道:“噢!原来胡德山是这么死的!” 范主任知道自己中了圈套,说道:“警官,求你了快送我去医院吧,我什么都招,再晚了就真来不及了!” 何雨柱却从兜里掏出一把白糖,说道:“糖是我从外面拿的白糖,不是你桌子上的红糖。” 范主任闻言一震,说道:“你怎么猜到的?” 何雨柱说道:“人不是崔大可杀的,我们去调查的时候,胡德山的家属说胡德山最近很兴奋,总是念叨着要发财了,所以他也不会自杀。 “既然人死在密室里,密室无非就那几种: “凶手躲在密室内部、利用机关制造密室、密室为假象、死者是密室打开后才被杀的以及死者中毒后进入密室。 “排除其他的可能,我就推测他是中毒了。 “但是他中的是哪种毒呢?又是谁下的毒呢?我其实也没有数。 “所以我才故意当着众人说出胡德山是自杀的,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如释重负,因为谁都不想自己身边有个凶手存在;可唯独你是一副果然如此的得意。 “然后,当你请我们进办公室喝茶时,你的目光瞟了那桶红糖好几次,你是个食堂主任,红糖对你来说又不是稀罕物。 “所以,我决定冒险试一试,谁知道……” 范主任低下头,说道:“胡德山和我利用给食堂做采购,用做假账的方式,贪了不少钱。 “本来,我许诺提拔他当食堂班长,以后一步步升到副主任。 “谁知道崔大可空降过来,胡德山就不干了,说以前分钱分少了,现在既然当不成干部,那么我就应该赔钱给他,负责就去告发我!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出此下策,给他下了药。 “这个毒蘑菇粉,是我花钱从滇南老家买回来的,为的就是有一天遇到麻烦解决麻烦用的。 “它叫开心散,意思是服用之后,会胸闷、瘙痒难捱,最后中毒之人会不顾一切把胸部挖开,所以叫开心散。” “那匕首是哪儿来的?”大个儿问道。 范主任交代道:“是胡德山自己的,现在出去采购,路上不太平,他买了把匕首是防身用的。” 就这样,范主任落案了。 潘玲好奇地问何雨柱:“我没看见你跟大个儿商量啊,怎么他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大个儿得意地说道:“我跟柱子配合了多久了,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该干什么!你啊,且学着吧!” 潘玲:“哼,你们清高!了不起!” 第75章 这做人啊,不能太自私! 范主任被抓以后,副主任升了主任,而被冤枉的崔大可也因祸得福,被指定代理副主任。 易忠海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直接跑到保卫科,去接的崔大可。 只见他动容地说道:“大可,让你受委屈了。你不知道,我是找遍了厂子里的大小领导,都怪你一大爷没用,到最后也没帮上你什么忙!” 崔大可眼含热泪动情地说道:“一大爷,感谢你信任我,信任是最宝贵的东西,您能在大家都怀疑我的时候,还相信我,这对我来说,比送我一箱金子更让我感动!” 两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引得众人纷纷赞叹。 而崔大可心里想的是:你个老梆菜,你等着,等评级的时候,你要能评上六级,我跟你姓! 一大爷则暗道侥幸,想到:幸亏没直接撕破脸,还有的补救。就看傻柱哪里会不会说漏嘴了,不过傻柱最近几乎不和院子里的人来往,应该没问题! 易忠海破天荒地买了半斤肉、一条鱼,要给崔大可压压惊、去去晦气! 酒桌上,聋老太太把最鲜嫩的鱼鳃下面的那块肉夹走,才开口说道; “大可啊,你别埋怨你一大爷没本事,他啊,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工人,他不是不想救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崔大可听了,先夹了一块肉给聋老太,见老太喜得眉开眼笑,这才说道: “奶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心里一直感激一大爷,没有一大爷,我现在还在土里刨食吃呢。能进轧钢厂?能当上工人?能变成干部? “我今天的一切,都得感谢一大爷,怎么会怨他呢?” 聋老太觉得崔大可有点儿假,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像何雨柱那种大傻子都会烦这个爱教训人讲大道理的易忠海,他崔大可受了这么大冤枉,却一丁点儿的不高兴也没暴露出来。 却一点儿没埋怨满口大道理的易忠海,他能比傻柱还傻?他是傻崔? 想到这儿,聋老太太眯起眼来看向崔大可,第一次,她觉得崔大可不是个靠谱的人。 可她转眼又想到自己老了,只想临死之前能吃几口好的,自己从小锦衣玉食,到了晚年却吃糠咽菜!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她不在乎崔大可能不能给易忠海养老,谁给易忠海养老无所谓,只要别耽误了她享受就行! 自己何必跟崔大可撕破脸? 于是她笑道:“大可,你是个好孩子!奶奶就知道,没看错你!” 崔大可笑着喝了一杯酒。 自己那次赶猪进城,一时没把持住,把晕倒在芦苇荡里的秦淮茹给办了,后来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后来把易忠海、秦淮茹的关系打听清楚,这才想方设法投其所好进了四合院。 本来,他只想借着秦淮茹进城、结婚,过城里人的日子。 可自从他进了轧钢厂,才知道自己格局窄了,凭自己这几年在四九城周围搞出来的物资交换网外加轧钢厂的雄厚资金,自己差不多就是四九城地下商贸部长! 区区一个秦淮茹他已经看不上眼了。 易忠海这老梆菜在轧钢厂还算有点儿人望,自己正在晋升的关键期,不能把自己憨厚老实的人设毁了,先敷衍他一段时间,后头自己在轧钢厂站稳了脚跟,你看我怎么炮制你! 于是他说道: “一大爷,我觉得老老实实当个工人没什么不好。可是我这不是怕亏了老太太的嘴吗? “所以才自告奋勇当了这个采购员和班长。 “我想了,人啊,不能这么自私,要想着大家伙儿,以后我弄来了东西,还劳烦一大爷帮我给院里的街坊们送点儿。 “一呢,我是刚来的,我去送,别人难免多想,您德高望重,所以得劳烦您; “二呢,这也有利于咱们大院的团结!” 易忠海本来对崔大可离开车间去食堂没跟自己商量颇有怨言,觉得这小子要离开自己的掌控了,等听崔大可这么说不由得心花怒放。 是啊,做人不能自私,这是自己挂在嘴边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让自己送物资,摆明是把好人让易忠海来做,这样自己在院子里、在秦淮茹面前就更有权威了! 于是笑着说道: “好,你去食堂还能想着老太太,我很欣慰! “这说明,我平常对你的教育,你都听进去了! “就这点来说,比那个傻柱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我们不谈不高兴的人和事。 “既然你信得过我,让我发物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一碗水端平!让咱们大院更团结、更友爱! “尤其是老太太的待遇,绝对不能低了!” 老太太适时打趣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大家哈哈大笑。 散了席,崔大可去院子里洗漱,正好遇到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 这几天,秦淮茹看着能到处弄来物资的崔大可,早已心动不已。 她笑道:“大可,一大妈岁数大了,以后你把换下来的衣服拿给我,我给你洗。” “那感情好,谢谢你了,淮茹。”崔大可便刷牙便说道。 秦淮茹:“都是一家人,别跟我客气。大可,你这进城没几天,牙膏、胰子都置办上了?” 崔大可吐了一口泡沫,说道:“都是朋友送的。” 秦淮茹笑着说道:“要不怎么说你是有本事的人呢,我进城这么多年还没自己的牙刷呢。” “那有什么的啊,明天,明天我就给你整一套。”崔大可不在乎地说道。 秦淮茹高兴地说道:“那你可别忘了!” 崔大可凑过去,使劲一拍,说道:“明天去小仓库,我等着你。” 说着,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秦淮茹红着脸啐了一口,轻蔑地说道:“男人……哼!” 第76章 评级失败!易忠海:我得罪谁了? 轧钢厂的评级终于开始了,部委专家、专门从东北借调过来的老八级(东北很早就完成了评级)还有厂领导,三堂会考,公平、公正、公开! 现场,保卫科都荷枪实弹,把考试用的车间围的严严实实。 食堂,大师傅们正卖力炒菜,大肉块翻滚其中,引得人垂涎欲滴! 厂长专门指示崔大可,一定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新的食堂主任岁数大了,你要好好努力啊! 崔大可听明白了厂长的暗示,所以这次是动用了所有的渠道,一定要让工人们吃饱吃好吃满意! 易忠海、刘海中也是踌躇满志,能不能确立在厂子里的地位、在四合院的威信,成败在此一举! 几位老工人由于技术熟练,直接从三级开始考。 刘海中看了看图纸,又拿过坯件来,放在机床上,然后行云流水,几个手指只在关键时刻略作调整。 不一会儿,车好了,刘海中喊道:“报告,零件加工完毕。” 这边,几个老八级立刻测量起来,误差在允许范围之内,考核通过。 易忠海则连图纸都不看,随便挑了一个未加工的坯件,走到车床前,几乎是闭眼操作,连看都不看,就把零件加工好了。 易忠海这一手把几个老八级工都惊着了,一个八级工拍拍易忠海的肩膀:“易师傅,你这手艺可以啊!” 易忠海谦虚地笑一笑。 这时刘海中喊道:“轧钢厂钳工刘海中申请四级考核!” 得到允许后,自然是稳稳当当地过了。 易忠海也是顺利通过。 紧接着,两人五级、六级都过了。 两人相互竞争,不断过级,引起了厂领导的关注,要知道八级工属于凤毛麟角,七级工也是千里挑一,两个同时挑战七级工,实在属于一桩新闻。 于是,围绕两人,站满了厂领导、专家和八级工。 再看两人,易忠海站在那里一副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 刘海中则有些手心冒汗,不是对自己技术不自信,而是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领导的关注,他有些兴奋。 然而,这种考核,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刘海中的心态已经隐隐不稳,几个八级工看在眼里都是微微叹息! 结果不出所料,易忠海平安过关,刘海中铩羽而归! 这时易忠海说道:“我申请继续考级!” 负责考试的几组人闻言大惊,于是围在一起商量起来。 因为八级考核的工件都是特殊合金,十分昂贵,如果因为考核弄坏了,这是给国家造成损失。 几个八级工和专家从专业的角度,觉得易忠海是有这个能力的,可以让他试试看。 厂领导则害怕万一出了意外,自己会担责。 但易忠海如果考上八级工,那无疑也是给轧钢厂挣了面子,真是风险大、回报也大! 一时间,厂领导有些拿不准主意。 示意易忠海稍安勿躁,他们要开会讨论一下,说着就去了会议室。 易忠海看着在一旁垂头丧气的刘海中,安慰道:“老刘啊,六级工已经不错了,以你的能力再努力个几年,考七级工还是手拿把攥?” 什么意思?刘海中难道听不出他的潜台词? 他易忠海已经是七级工了,而刘海中还要再努力几年?怎么?刘海中比易忠海白活了这几年? 在工厂里你七级、我六级? 在大院里你一大爷、我二大爷? 你叫易忠海,我叫刘海中,连名字都跟我对着干? 刘海中想到这儿,吐了口唾沫:“呸!” 然后愤愤的走了! 会议室了,杨厂长向专家问道:“各位专家同志,你们觉得易忠海通过八级考试的希望大吗?” 一个专家说道:“在我看来,还是很大的!” 另一个专家则说道:“只是这种情况,我们以前没有遇到过。 “要知道,我们国家还处在困难之中,合金工件是很珍贵的,以前在东北,几乎是我们确定他能百分之百通过,才会让他参加八级考核。 “为什么呢?就是怕浪费合金工件! “所以,一个工人从七级到八级,要经过几个月的锻炼, “像易师傅这种情况,我们还是第一次遇见!” 一个副厂长也发言道:“这个特殊情况应该特殊对待,当然,除了技术上的考量,我们还得考虑易忠海同志的政治忠诚。” 专家立马点头,说道:“是啊,毕竟八级工要负责很多敏感项目,是要从政治角度进行考量!” 这时,崔大可恰好进来给领导们送饮料、冰棍。 杨厂长看到崔大可,眼前一亮,问道:“大可,我记得你是住在易忠海家,是不是?” 崔大可点点头。 杨厂长问道:“易忠海平时为人怎么样?” 崔大可听了,立马说道: “易师傅可是个大好人,平时在院子里最注意照顾老人、团结邻里,我们院里提起易师傅,就没有不树大拇哥的! “你像秦淮茹,就是他徒弟贾东旭的媳妇,贾东旭死后,易师傅看她孤儿寡母不容易,把她弄到了咱们厂,虽然秦淮茹不识字,易师傅也没嫌弃她啊,几乎手把手地教她技术,估计这次一级工肯定能过! “而且易师傅为人正经,喜欢钻研技术,不喜欢拉帮结派,别的师傅都广收徒弟,易师傅就贵精不贵多,这么多年一直专心培养贾东旭! 杨厂长笑着制止崔大可,问道:“他就没缺点?” 崔大可听了,说道:“瞧您说的,他又不是圣人,哪儿能没缺点呢?不过都是小毛病。 “我知道,准是有人拿他阻止给战士捐炒面的事到您这儿说嘴,我看这些人就是闲的! “易师傅肯定不是不爱国,而是觉得大家伙儿攒点白面不容易,是替大家伙儿着想。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杨厂长挥挥手,让崔大可下去,然后让秘书去查一下秦淮茹考级过了没有。 不一会儿,秘书回来说秦淮茹没考过,还是学徒工。 杨厂长想着,易忠海技术好,但是却敝帚自珍,不喜欢收徒弟,其实是不想把技术外传! 而且从秦淮茹的情况看,就是有了徒弟,他也不好好教! 秦淮茹进厂他收徒,也有拿着公家利益给自己做人情的嫌疑! 尤其是,不给战士捐炒面,这问题就严重了,说不好听点儿,那是对新国家有抵触情绪啊! 杨厂长想到这儿,说道:“易师傅的考级先暂缓吧,先按六级工给待遇吧!” 易忠海还在车间等消息,这次他一定要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告诉四合院众禽,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踌躇满志的易忠海看着厂长秘书跑过来,连忙笑着问道:“是不是可以继续考试了?” 结果人家来了一句:“易师傅,厂长让我告诉你,考级暂缓,按六级工给待遇。” 易忠海内心:???????? 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会这样? 第77章 这房子就是我住啊 当天晚上,易忠海家的氛围很沉闷、很凝重,与之相反的是,刘海中家却是一幅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欢乐图景。 刘海中本来因为只评上了六级钳工心情不好,可当他的徒弟告诉他,易忠海也只是六级钳工的时候,刘海中原本低落的心情一下子欢欣了、雀跃了,他不仅感觉自己又能走了,还能小跑了,还能大跳,哎,大跳…… 刘海中内心狂喜: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给我出了这口气啊! 崔大可看着闷闷不乐的易忠海,他劝道: “一大爷,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人吗,哪有不犯错的时候,咱们来年再考就是了!” 易忠海闷声说道:“我要是技不如人,我认了,可我明明连七级都考过了,最后凭什么只给我定六级?” 凭什么?因为七级是要接保密任务的,你一个对新国家有抵触情绪、政治上不求上进的老留用人员,还想定七级?想屁吃呢。 尽管在心里一阵腹诽,崔大可还是装作吃惊地问道:“还有这事儿呢?这,厂领导做的属实是有点儿不地道了!” 易忠海听了,感到欣慰,还是大可好啊! 崔大可先是瞅瞅四周,然后低声对一大爷说道:“一大爷,我给厂长他们送水果、茶水的时候,好像在办公楼看见刘海中了” 易忠海忙问:“什么时候?” “就是开会讨论要不要给您继续考级的时候。”崔大可小声说道。 “啪!” 易忠海一摔筷子,骂道:“好你个刘海中,敢暗地里给我使绊子!” 崔大可劝道:“一大爷,您先别急,我去给您扫听扫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回来咱们再想办法!” 易忠海忙说道:“那就辛苦你了,大可!” 他喝了一口酒,心中想到,看,还是得有个后辈给自己鞍前马后地伺候,这才是人生啊…… 第二天,崔大可找到正在车零件的易忠海。 两人出了车间,崔大可说道:“一大爷,我给你打听明白了,刘海中跑到厂长面前举报的你,就是当年炒面那事儿。” 易忠海听得一阵气闷,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揪着不放呢? 崔大可看了一眼易忠海,继续说道:“一大爷,本来厂长都同意您继续考核了,刘海中却说您内心对新国家有抵触情绪,部里专家一听就不干了,说不能让这种人接触特殊合金件。” 易忠海听了,一声长叹,唉,一步错,步步错,当时自己只顾着跟傻柱对着干,却没想到傻柱子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自己这是被国运镇压了,只要这国有一天,自己就一天也别想有出头之日! 他想到这儿,不禁愤怒起来,我不就是想算计你给我养老吗?你却毁了我的一生!傻柱,我恨不得弄死你!吃你肉、喝你血! 崔大可看着易忠海变得狰狞地面孔,吓了一跳,但他还是说道: “一大爷,你先别急,这事儿未尝没有转机!” “怎么说?”易忠海问道。 崔大可先看看四周,才小声对易忠海说道: “一大爷,您知道,我因为采购的原因,跟厂领导有点关系。 “最近,咱们厂要来一批八级件,可评上八级工的那两位师傅都回老家报喜去了。 “这工件人家着急要呢!你说,这要是有人挺身而出……” 说到这儿,崔大可闭口不言,易忠海若有所思! 是啊,不是说自己不积极吗?那自己就积极一回给他们看,让他们看看我易忠海的真正实力! 到时候自己用行动啪啪打脸,人前显圣,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易忠海想到这儿,问道:“消息可靠吗?” 崔大可点点头。 易忠海说:“那你替我找厂长说说?” 崔大可拍了拍胸脯,说道:“没问题!” 又过了几天,崔大可在易忠海家,跟易忠海说:“厂长同意了,但他怕担责任,想让您自己去车间加工。 “厂长说,他不想骗您,给您交个底,您要是干的好,直接升八级,干不好,他就当不知道的,这就是你个人行为,跟他没关系。 “您要是愿意,晚上就去六车间;不愿意,就当这事儿不存在就行了!” 易忠海本来还有些怀疑,但是听崔大可这么一说,反而相信了,富贵险中求!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跟八级工就彻底无缘了! 而刘海中却还有大把的机会参加考核。 他一想到这儿,似乎看见成为八级工、一大爷的刘海中对自己指手画脚、颐指气使的样子! 不能忍!坚决不能忍! 他点点头,对崔大可说:“干了!” 崔大可听了,告诉易忠海,食堂他已经打好招呼了,易忠海中午去打饭会有特别照顾。 易忠海中午到食堂打了两个肉菜,说是肉菜,全是肉没有菜,易忠海没有声张,知道这是崔大可让他好好补补,为晚上做准备! 到了晚上,易忠海来到六号车间,看门的保卫人员都认识他,他说想看看八级件是什么样的,好为以后考级做准备。 保卫人员并不清楚易忠海早就被厂领导打入了黑名单,于是就放他进去了。 他拿起一个八级件,看了看图纸,觉得挺有把握,就开始车零件。 谁知,没一会儿,他就有点儿头晕、手抖,不过他以为自己是太紧张了, 他停下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又深吸一口气,开始继续干。 谁知,最后一刻,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件,毁了! 易忠海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不由得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紧接着,他双眼一黑,倒了下去。 倒下去时还扯到了放坯件的小车。 保卫人员听见车间有响动,赶紧进去看情况,看到易忠海倒在地上,一身的坯件,知道出大事了,于是上报厂长。 厂长和工程师来了之后,看到毁掉的坯件,就明白易忠海想干什么了。 厂长当时就要开除易忠海,移交警察局! 工程师看到还有备用件,才劝住厂长,说先把八级件车出来才是最要紧的事,易忠海可以往后稍稍。 最后,杨厂长从别的地方借人,才把任务完成。 在那个基本不用备用件的年代,虽然任务我完成了,但轧钢厂还是颜面尽失,厂长也被大领导痛骂了一顿。 杨厂长心里不痛快,又把怒火倾泄在易忠海身上,把他降成一级工、记大过、全厂通报批评、留厂察看一年! 房子也从四合院的厢房,变成前院倒座房旁边的杂物间。 易忠海受此打击,头发一下就白了,他跟崔大可把东西搬到了前院, 易忠海看着空空如也的家,心中一阵唏嘘,自己要是不逞能就好了! 他看着还在勤奋打扫的崔大可,心想这孩子实诚的有点儿傻了。 于是,他说道:“大可,不用搞那么干净,谁以后来住,谁再打扫就行了!” 崔大可一边扫,一边憨厚地笑道:“可一大爷,这房子就是我住啊!” 第78章 崔大可:我痛心啊,一大爷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易忠海颤抖着问道:“你再说一遍!” 崔大可一笑,说道:“一大爷,忘了跟您说了,我被任命为食堂主任了,本来呢,厂子里要给我分楼房的。 “可现在不是住房紧张吗?我就选了咱们四合院。 “那么多资格比我老、功劳比我大的都在排队,咱去插队也不合适。 “正好房管科跟我说四合院空出一套房子来,所以我就发扬风格,住进来了,平房就平房吧,我不嫌弃!” 易忠海那个气啊! 你不嫌弃? 你凭什么嫌弃? 你个农民, 土里刨食吃的, 在农村有没有间土坯房都难说,你还要嫌弃? 你还敢嫌弃? 易忠海瓮声瓮气地说道:“可这是我的房子,这样吧,既然厂里把房子分给你了,那以后你就去前院厂子分给我的那个杂物间住吧。 “这屋子我住了多少年,习惯了,就不搬了。 “大可,一大爷就这么点儿要求,你总不会不答应吧?” 崔大可笑了笑,说道:“一大爷,要是我住不上这间屋子,那我不是白折腾了?” 易忠海这时跟白日见鬼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崔大可,说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我,我,我弄死你!” 说着就扑向崔大可。 崔大可虽然来自农村,但他属于二流子,并不下地干活。 虽然他比易忠海年轻,却不是常年当钳工的易忠海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易忠海打的鼻青脸肿的。 他瞅准机会,跑到外面,喊救命。 正好遇到刘海中从厂子里回来,刘海中立马问道:“崔主任,你这是怎么了?” 崔大可说到:“刘海中,你来的正好,易忠海他殴打领导,你立刻去叫保卫科,办了他!” 刘海中刚要抬脚,易忠海跑出来喊道:“我要开全院大会,把崔大可这个畜生赶出去!” 这时院里众禽看易忠海和崔大可这般模样,都纷纷围起来看热闹。 刘海中见状,官瘾又犯了,喊道:“开会了,开会了,开全院大会!” 一时间,大家都聚到中院,刘海中和许富贵坐在八仙桌后面,两边长板凳上分别是崔大可和易忠海。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为了处理一下,易忠海无端殴打食堂领导崔大可主任的事情!崔主任……” 易忠海不干了:“老刘,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直接给我按罪名呢?” 刘海中被他这么一呛,后面要说什么竟然忘了。 许富贵一边鄙夷刘海中,一边问道:“那老易,你打崔主任了没有?” 易忠海:“打了,可是那是因为……” 许富贵又问道:“崔主任打你了没有?” 易忠海心道他倒是想打,他也得有那个本事啊?于是摇摇头。 许富贵一拍桌子,喊道:“好你个易忠海,你打了人家崔主任,崔主任却没还手,你不是殴打是什么?!” 易忠海气得胸膛一鼓一鼓的:“你们……” 这时崔大可站了出来,说道:“我能说几句吗?” 许富贵。刘海中:“您请,您请……” 崔大可一副十分痛心地样子,说道: “今天这个事情,都怪我!” 易忠海闻言松了一口气,心道还算你有良心; 许富贵和刘海中一副痛心地模样,那表情分明就是:臣等正欲死战,陛下奈何先降啊?! 谁知崔大可话锋一转: “我错就错在纵容了易忠海封建大家长的作风! “错就错在助长了他在大院里唯我独尊的嚣张气焰! “错就错在没有发现他隐藏在忠厚外表之下对于新国家的狼子野心!” 几条罪名一说出来,易忠海脸都白了,这几条,哪一条坐实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只见崔大可的嘴还在叭叭叭说个不停: “今天这件事的起因在于什么呢? “易忠海在厂子里犯了错误,对国家财产造成了严重的、不可挽回的损失。 “可是厂领导看在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厂子里干活的份上,从轻处理他,把他的房子没收了,把他降维一级工。” 崔大可压住众人的哗然,继续说道: “然后正好我升了食堂主任,厂子就把他的房子分给了我,这是个巧合而已! “可他易忠海就以为是我要图谋他的房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至于看的上这套房子?按级别,我是可以分到楼房的!” 刘海中赶紧站出来说:“我能证明崔主任说的是真的。” 崔大可朝刘海中点点头,刘海中受宠若惊。 崔大可继续说道: “他以为丢了房子是我搞得鬼,就要求我把房子还给他。 “当我听到他这个要求的时候,我的内心是非常痛苦的! “为什么呢?!” 崔大可调高了语调,喊道: “因为在我心里,易忠海一直是一个崇高的人、无私的人、善良的人,谁知他这么一个人竟然质疑、拒绝执行厂里的决议! “还妄图拉拢我一起对抗厂子? “这是什么行为?我痛心啊,同志们! “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再说,我难道真会霸占他的房子吗? “不会的! “我一是为了就近照顾聋老太,二是向厂里表明我坚决执行厂里的决定! “我是这么想的,等易忠海表现好了,就去替他找厂领导求情,把房子还给他! “谁知道,谁知道,他竟然殴打我? “我难道打不过一个小老头吗?我是不能向群众动手啊! “我痛心啊,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大院众禽一听: “易忠海真不是东西!”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易忠海看着崔大可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叭叭叭叭,一点儿不停,又听到院里众人的议论,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第79章 真以为我何警官是摆设呢? 随着易忠海的晕倒,众人哗然! 这时,何雨柱正好牵着何雨水回家,一进中院,看着大院里这么热闹,他开口问道: “你们都凑在这儿干什么呢?都不做晚饭了?” 一大妈这时看见何雨柱回来,眼泪直接就下来了,说道:“柱子,你得给你一大爷做主啊! “崔大可,他不是人,他是要往死里欺负你一大爷啊!” 何雨柱排开众人,让雨水先回家,然后问道:“怎么回事儿?” 崔大可立马说道:“何警官,一大爷晕倒可跟我没关系……” 然后就把刚才的事情跟何雨柱说了一遍。 何雨柱听了,点点头,说道:“我听明白了,崔大可,刚才一大爷打你来着,对不对?” 崔大可点点头。 何雨柱又问:“你还手了吗?” 崔大可摇头:“哪儿能啊,我一直把一大爷当父亲一样尊重,怎么能跟老人动手呢? “大杖走,小杖受,我就是跑出来了而已!” 装晕的易忠海嘴角抽了抽:玛德,你们先把我扶起来好不好?这么大一个人躺地上呢,你们眼瞎啊?!看不见啊?! 何雨柱听了崔大可的话,说道:“那简单了。你动手算互殴,没动手,算易忠海无故殴打你,你现在要追究易忠海的责任吗?” 这时,阎埠贵说道:“咱们是不是先把一大爷抬回家,或者送医院,这么躺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何雨柱看着易忠海老脸紧绷,一点褶子都没有,就知道他在装晕! 何雨柱大手一挥,说道:“先谈正事,崔大可你到底是什么意见?你要追究,我就给他拘留十五天,通报单位;你要不追究,我可就回家做饭了啊。你想清楚再说!” 崔大可眼眶应声而红,说道:“我怎么能追究呢? “我怎么敢追究呢? “我怎么忍心追究呢? “虽然一大爷犯了错,思想上有了偏差,仗着岁数大有点儿倚老卖老,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但是…… “他毕竟对我有恩,我决定不追究了!” “是哪个王八蛋欺负小易?老太太我非砸烂他的狗头不行!” 原来一大妈看见何雨柱对易忠海的生死漠不关心,不得已,去后院求了老太太出马,想挽回局面。 聋老太倒腾着小碎步,拿着拐棍就要敲崔大可。 “住手!怎么你还想当着何警察的面行凶?!还敢打崔主任,反了你了!”刘海中适时喊道。 何雨柱、崔大可同时向刘海中投去欣慰的目光。 聋老太闻言,身形一顿,目光幽幽地看向何雨柱: “柱子,一大爷对你可不薄,你就这么狠心?一句话也不肯替他说?” 何雨柱没搭理聋老太,而是对崔大可说道:“如果你受到攻击,我会保护合法公民不受伤害,这是警察的义务。 “如果你打老人,那我就得把你带回局子里。 “你听懂了吗?” 易忠海躺在地上心里发苦:你们先扶我起来行不行?我想上厕所!这要尿了裤子,这怎么收场啊? 崔大可一听,立马明白了,他往地上一跪,嚎哭道: “奶奶,你打死我吧! “不是我不是人,实在是一大爷做的太过了,我不敢包庇他啊! “我要是跟着他吃了挂落,以后谁给您送吃的?谁照顾您啊? “这孝顺分大孝、小孝,这照顾一大爷只能是小孝; “您为队伍做过贡献,为国家出过力,给部队做过鞋,照顾好您,才是大孝啊!” 说着,就抱着老太太的拐棍哭了起来。 聋老太一听,崔大可这是答应以后要照顾她了! 她踌蹰起来,一边是失势的易忠海,一边是炙手可热的崔大可,孰轻孰重啊? 她正算计着,何雨柱却开口道: “老太太还有这个光荣事迹呢?怎么不早说?我们局里正要登记军属、烈属、老革命呢,您快详细说说!” 聋老太吓坏了,这些事都是易忠海给她编的,哪有啊? 这要报到警局,那不是屎壳郎在厕所做花式体操——变着样的找死吗? 她赶忙假装没听见,一把扶起崔大可,也哭着说道:“好孩子,苦了你了!来,扶奶奶回去。不管了,人老了,管不了了。” 看着崔大可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扶着聋老太回了后院, 何雨柱也说道:“得,都散了吧,我还得回家给雨水做饭呢。” 说完也走了。 大家一看没热闹可看,都走了。 可刘海中边往家走,边寻思,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啊? 许富贵也有同样的感觉。 易忠海躺在地上,无声地呐喊道:这儿还一人呢?这么大一人呢? 还是秦淮茹上去扶起易忠海,问道:“一大爷,您醒醒?” 易忠海就坡下驴,慢悠悠地睁开眼,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一大妈身体不好,本来要去扶,却怕扶不起来再摔着他,才找的秦淮茹。 可当她看着一大爷依偎在秦淮茹胸前时,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喊道: “快回家吧!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啊!” 说完,就回前院去了。 易忠海老脸一红,挣脱秦淮茹,也回前院去了。 秦母看着秦淮茹,说道:“淮茹,你刚才做的可不地道,别人都装看不见,你是他徒弟,你也装看不见?你该早一步去扶他的。” 秦淮茹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秦母,说道:“妈,要不说您才是真傻呢! “要不是崔大可扶着老太太走了,要不是何雨柱回家做饭了,我扶他?他死那儿,我都不带看一眼的! “还有,妈,以后您在院子里跟一大妈别走那么近! “没事儿的时候,去给大可拾掇拾掇屋子,洗洗衣服。” 秦母看着秦淮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了。 何雨柱回到家,给胖水炒了一碗老咸菜,做了两个棒子面窝头。 看着一脸哭相的胖水,何雨柱说道: “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的?少吃点儿吧,你也不想以后被同学喊猪八戒他二姨吧?” 何雨水想到自己胖成球的那个画面,浑身一哆嗦,吓得赶紧摇头。 老实地吃起咸菜、窝头来。 第80章 一大爷气死一大妈 天还没大亮,何雨柱就把睡成小猪样的何雨水给拎了起来。 何雨水哭着、喊着:“我不要去锻炼,坏哥哥,我再也不认你了!” 何雨柱用一句:“你还想吃早饭吗?”就给镇压住了。 阎埠贵天不亮就已经在前院晃悠了,也不知道这大早上他能落下点儿啥? 他看着正闹别扭的兄妹俩,上前笑道:“何警官,领着雨水出去啊?”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雨水吃的太胖了,我领她出去锻炼锻炼,天天吃肉,都快变小猪了。” “哼!”何雨水傲娇地一甩小马尾,表示本姑娘不想搭理你。 阎埠贵听得脸皮直抽抽,这年月竟然有人吃肉吃到还要锻炼减肥? 他们家咸菜都论根吃,熬粥大米粒都数着下,每天晚上吃完饭立刻上床,就是为了让食物消化慢一些,好第二天早上少吃点儿! 别说肉,连白面他们家都俩礼拜没舍得吃了! 可这个傻柱子说什么? 吃肉吃的太胖,要锻炼锻炼? 那你少吃啊,最好是把肉送给我们家吃。 何雨柱看着陷入沉思的阎埠贵,笑了笑,领着雨水就走了。 这时,杨瑞华出来,问道:“老头子,发什么呆呢?” 阎埠贵把刚才何雨柱说的话跟杨瑞华说了一遍。 杨瑞华直呼:“造孽啊!造孽!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阎埠贵跟着点头称是。 杨瑞华眼珠子一转,说道:“要说啊,这易忠海最傻了。 “本来傻柱子挺尊重他的,他呢,非得拉着贾家一起算计傻柱。 “结果现在傻柱也不搭理他了,贾东旭也死了,找了个崔大可,还把他房子占了!” 恰好,易忠海从前院倒座房杂物间出来洗漱,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当时脸色就变得铁青! 阎埠贵发现自己老婆说错了话,朝易忠海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瞪了杨瑞华一眼,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不听! “以后不要喊傻柱、不要喊傻柱、不要喊傻柱,要喊人家何警官,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易忠海一愣: 嗯?你不是应该训你老婆别在背后说人闲话,并让她给我道歉吗? 傻柱子都没在这儿,你怕他干什么? 我可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呢? 阎埠贵一边训一边推着杨瑞华进了屋子,只剩易忠海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易忠海气得回到屋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喊道:“气死我了!” 这杂物间很小,根本跟易忠海以前那两间房没法儿比。 无心洗漱的他一拍桌子,把床上正睡觉的一大妈给吵醒了。 一大妈冷冷地说道:“大早上,你闹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易忠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喝道:“好啊,连你这只不下蛋的母鸡也敢跟我炸刺?” 一大妈:“究竟是谁下不了蛋还不一定呢?!” 易忠海听到这儿,本来应该勃然大怒的他,却并没有动怒,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孩子,虽然是两个赔钱货,但至少证明了他是能生孩子的。 一大妈看着本该发怒却没有发怒的易忠海,心里也嘀咕起来: 这老东西怎么这么平静? 一大妈看着易忠海闪着寒光的眼眸,她被易忠海阴骘的表情吓着了。 她突然感到心脏一疼,她捂住心脏,朝易忠海喊道:“药、药……” 谁知易忠海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个不下单的母鸡,早该死了! “我告诉你,我有孩子,两个闺女! “他崔大可以为他赢了?回头他娶了秦淮茹,还不是给我养闺女?给我养女人? “等秦淮茹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他崔大可的一切都得还给我易家!连本带利! “你们都是笨蛋,最后赢得只能是我!我!易忠海!” 一大妈在这一串话语的打击下,更加激动,面色也更加苍白,在一阵抽搐后,她不动弹了…… 易忠海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她的鼻息,发现没事儿了,才若无其事地端起盆子洗漱去了。 等他回到屋里,先是哐当一声,脸盆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易忠海哀嚎道:“你怎么了,老婆子!老婆子,你怎么了?! “你可不能就这么扔下我啊!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阎埠贵听见动静第一个跑进来,问:“怎么了,这是?” 易忠海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昨晚睡觉以前,我家那口子就是胸闷、心口疼。 “我说去医院吧,她说不用。 “今天早上我出去洗漱之前,她说又疼了,疼的厉害。 “我说我洗漱完了,咱们就去医院, “她说不用,她躺一会儿就好了! “谁承想,我就洗把脸的功夫,她就这么走了啊! “老婆子,你可不能就这么扔下我啊!” 这时何雨柱跟雨水还没锻炼回来。 阎埠贵跑到派出所报了案。 片警听说四合院出事儿了,就过来查看。 这个片警有点验尸的本事,看了看,知道一大妈应该是受了刺激,心脏病发作死的。 至于受的什么刺激,这就无法查证了。 片警盯着易忠海,问道:“死者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易忠海坦然地面对片警,说道:“没有,就是昨晚骂了半夜崔大可!”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把两家的矛盾跟片警学了一遍。 片警问道:“你知道死者有心脏病吗?死者知道自己有心脏病吗?备药了吗?” 易忠海都回答说是。 片警又问:“那死者既然感到不舒服,为什么不吃药呢?” 易忠海悲痛地说:“她怕花钱,每次都是疼的受不了了才吃。以前药都在床头柜上,但这次搬家搬得,床头柜根本没地方放,就放在墙角了。” 片警拉开角落里的床头柜,果然有一包西药片。 于是片警告诉易忠海,一大妈这属于正常死亡,让他待会儿去派出所开张死亡证明,然后去街道销户。 这时院里众禽纷纷议论开了: “这崔大可可太坏了,愣是把一大妈给气死了!” “亏得一大妈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啊!” 崔大可不是东西!“” 易忠海这时红着眼问道:“警察同志,崔大可就一点儿责任没有吗?” 片警一阵头疼,他们最怕遇到这种案子,因为从法律上崔大可还真是无罪的;从天理人情上看,崔大可又该被弄死。 于是片警细心给一大爷做了解释:“如果不是当面辱骂,或者诽谤、诬陷致人死亡的,都不犯法。” 他继续问道:“崔大可昨天骂你和你老伴儿了没有?” 易忠海一回想,一片心凉,别说骂了,就是易忠海打了崔大可一顿,崔大可都没还嘴骂自己。 这是片警看着易忠海的脸色,已经猜到了,崔大可肯定没骂人。 这时院里的风向又变了: “要我说就是一大妈心眼太小,自己把自己气死了。” “就是,昨天人崔主任多客气?多有礼貌?” “就是,要不人家能当官呢?” 易忠海心里一阵失望,本来想借这个事儿弄一下崔大可,这下泡汤了! 不会下蛋的母鸡,到死都没给我帮上忙! 易忠海恨恨地想到! 第81章 给一大妈捐款 等何雨柱和胖水回来,派出所的同志都结案了,属于自然死亡。 何雨柱和片警谈了几句,就做早饭去了。 阎埠贵看着没什么事了,才凑到易忠海跟前,他动情地跟易忠海说道: “他一大爷,你也别太伤心了,一大妈跟了你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地照顾你,给你洗衣做饭,我们都看在眼里。 “不止如此,她还伺候后院的老太太,那叫一个尽心尽力啊,就是亲婆婆,不,就是伺候亲妈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用说你,就是我们一个院的街坊听说一大妈就这么没了,心里也是很难过的!” 围观众禽听了三大爷的话纷纷点头。 阎埠贵一看大家都赞同自己,一扶眼镜腿,继续说道: “可人既然没了,你就不要太伤心了,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易忠海也点点头,他心里想着这阎老西还可以,在这个时候说的话还是很暖人心的! 阎埠贵继续说道:“他一大爷,一大妈虽然去了,但我们应该好好纪念一下她,记住她的贡献!表彰她的孝顺!纪念你们的夫妻之情! “这样吧,老易,你把办席的事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办的庄严隆重,惠而不费!” 易忠海这个气啊! 我虽然不是人,但你是真苟啊! 这是跑我这儿吃绝户来了! 我死了老婆,请你们吃席?想的美! 但阎埠贵一步一步把自己架到这个道德高地上来了,自己怎么办? 要是不让他们吃席,不是说明自己把钱看得比和一大妈的感情还重? 虽然事实如此,可我不能让你们到处这么说啊! 易忠海深吸两口气,说道: “阎老师,我谢谢你,但是他一大妈以前说过,她死后不让我大操大办,说是一辈子也没给我生个一儿半女,要是大操大办,她去了也不安心! “再说,现在国家也提倡节俭,我觉得还是简单办一下就好了。 “毕竟死者为大,我们要尊重她的意愿。” 阎埠贵眼看到嘴里的肉吃不上,哪里肯干? 他先是悲痛地点点头,说道: “一大爷,你说的也有道理。 “唉,我们就是为一大妈感到不值啊,一大妈多好的一个人啊! “老易,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你说她也没个娘家人,这样不明不白就这么埋了,以后,这街坊的话,可好说不好听啊!” 易忠海目露精光,这是威胁我? 你一个孩子王也敢来威胁我?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崔大可欺负我也就算了,你阎老西算个神马东西,也敢来欺负我? 他面色不善地说道: “就是要办,也要找个可靠的人办。 “万一碰上那些不是人的,我怕他连死人的东西都不肯放过!” 一番话,把阎埠贵弄了个大红脸,上次会餐弄得带毛猪肉烂菜叶,大家还都记忆犹新呢! 阎埠贵毕竟还要脸,一听这话,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易忠海见人都散了,才来到中院秦淮茹家。 秦淮茹催促着秦母快把粥喝完,当易忠海进门时,秦淮茹正好把最后一碗粥倒进秦母碗里。 易忠海本来是想蹭饭来的,看到这一幕,只好装作没看见。 他往桌子旁一坐, “唉!” 一声长叹! 秦淮茹也恰到好处地红了眼圈,说道:“一大爷,一大妈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要不是刚才照顾这几个孩子,我早就过去了!” 易忠海心里一阵鄙夷,嘴上还是说道:“淮茹啊,你是个好孩子啊!一大妈平时没白疼你!” 易忠海看秦淮茹不再接话,便说道: “你一大妈走了,这后事,还得你多费心。” 秦淮茹听了,面色不自然地说道:“这不太合适吧?我毕竟跟一大妈没什么关系,这要我来操持,我怕有人会说闲话。” 易忠海心拔凉拔凉的,他想不到秦淮茹这么无情! 他说道:“你一大妈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要是不能给她风光大葬,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可现在我被降成了一级工,这钱一时是不凑手……” 秦淮茹吓坏了,以为一大爷是来找她要钱的,连忙说道: “一大爷,您就是简办,我想一大妈也会体谅您的,毕竟这么多年夫妻,她还会不体谅您的难处?” 易忠海打断她,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去院里转转,动员大家给你一大妈捐个款?让她能风风光光地走。” 秦淮茹听了,松了口气,只要不找我借钱,一切好说! 她说道:“一大爷您放心,我一会儿就去。 “您还没吃饭呢吧?要不在我家凑合点儿?” 易忠海看着空空如也的锅,你让我吃空气啊? 他站起身:“不了,淮茹,出了这事儿,我也没胃口,你们吃吧,我走了。” 看着易忠海萧疏的身影,秦母松了一口气,说道: “吓死我了,我以为他是来借钱的呢。” 秦淮茹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这一大爷手里还有钱吗?” 秦母摇摇头,说道:“你没听见他都要动员全院捐款了,能有钱?” 秦淮茹却摇摇头,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秦淮茹吃了饭就挨家挨户动员大家捐款,这件事,毕竟人死为大,大家伙都多少掏了点出来。 秦淮茹尝到了甜头,她看着中院何雨柱家,泛起了心思。 她最终没有压制住金钱的诱惑,时隔一年,再次敲响了何雨柱的门。 何雨柱也没想到是秦淮茹,他打开门吃了一惊。 秦淮茹越过何雨柱,视线落在餐桌上,只见何雨水左手一个煮鸡蛋,右手一个白面馍,桌子上还有两个油汪汪的炒白菜和土豆丝…… 何雨水正一口馒头一口粥、一口鸡蛋一口粥、一口土豆一口粥,吃的不亦乐乎! 秦淮茹心里升起一阵酸楚的感觉,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就给辛辛苦苦给孩子挣嚼谷? 凭什么何雨水这个赔钱货就能吃的这么好? 凭什么他何雨柱不喜欢我?! 何雨柱看着愣神的秦淮茹问道:“贾家嫂子,你找我有事儿?” 秦淮茹闻言一愣,贾家?哪还有贾家?谁不知道现在四合院只有秦家? 贾东旭和他那个死鬼老娘都没了,哪儿来的贾家? 她摇摇头,把心中的不快压下去,说道: “柱子,” 何雨柱一皱眉头, 要知道,现在只有潘玲和大个儿喊他柱子,领导喊他小何,其余人都是喊何警官。 你算什么东西,敢喊我柱子? 我跟你很熟吗? 秦淮茹注意到何雨柱情绪的变化,但她没当回事,继续说道: “这不是一大妈没了嘛,一大爷想给她办个丧礼,手里又没钱了,我想着一大爷这些年勤勤恳恳地为大院辛苦了这么多年,咱们应该给一大爷捐款,让他风风光光地把一大妈送走,你说呢,柱子?” 何雨柱没回答她,而是问道:“大家都捐了吗?” 有门儿! 秦淮茹有些兴奋地说道:“都捐了,前院李家捐了三万,赵家捐了五万,阎老师捐了五万,二大爷捐了十五万,三大爷许富贵捐了十万……”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那我捐二十万,但不能就这么捐,晚上得开个全院大会,把谁捐了多少说清楚,不然的话,账弄得不清不楚可不行!” 秦淮茹脸色变了变,她本来还想贪点儿的,谁知道…… 但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说道:“这可是你们先来招我的!” 第82章 易忠海:我的钱没了亿点点! 下午下班的时候,全院大会再次召开。 只见刘海中趾高气扬地坐在八仙桌后正中央的位置,列坐两旁的是阎埠贵和许富贵。 何雨柱很久没参加过全院大会,看着这几个人,不禁莞尔一笑,这四合院,权力格局一天三变,也不嫌累。 这时崔大可笑着走过来,说道:“何警官,您到前排就坐吧。” 何雨柱摇摇头,说:“我就在后面听听就好。” 崔大可顺势一个马屁:“何警官真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时刻不忘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啊。” 见何雨柱不搭理他,讪笑着去第一排坐着去了。 刘海中见人来的都差不多了,拿着茶缸子敲敲桌子,说道: “今天,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是为了这么一件事。 “早上的时候,咱们院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老易的老伴儿,易赵氏,去世了。 “大家都知道,这个易赵氏,在咱们院子里,那一向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别的不说,后院老太太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她照顾的。 “这么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唉……” 他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然后说道: “老易呢,他们俩口子无儿无女,这个老易虽然犯了错误,但是易赵氏是无辜的,这个……这个……” 阎埠贵看着刘海中支支吾吾、词不达意,便接过话头来: “这个,咱们都是一个大院儿的邻居,不能让原先的一大妈就这么走了,后事凄凉! “这不符合咱们友爱团结四合院的形象!” 刘海中见阎埠贵把话说明白了,立马把话头又抢过去,说道: “所以,我建议咱们院儿的街坊给老易捐款,让他风风光光地把易赵氏的后事料理了! “我带头,先捐十五万!” 这时有人不同意了,说道:“易大爷,原先挣得可不老少,虽说这次被降了级,但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什么让我们捐钱啊?” 易忠海闻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只见他身形佝偻、头发都白了几分,他开口说道: “为我们家的事,麻烦大家,我先给大家道个歉!” 说着,他转身朝众人鞠了一躬。 然后悲惨地说道: “大家以为我易忠海有钱,是,我以前挣得多,可我老伴儿身体不好,一直吃着药;后院聋老太的起居也一直是我们俩口子照顾;自从小贾走了以后,淮茹她们一家,我也没少接济……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不要这张老脸,开口求人……” 原本哗然的众禽都默不作声,一开始张口反对的那位已经被众人的目光看的无地自容。 这时秦淮茹竟然也站起来,说道: “我是个农村来的,没什么见识,可我知道得人恩惠千年记,这人啊,得知道感恩! “一大爷,啊不,易大爷,他为全院做过那么大贡献,现在遇了难,有了难事,我们就袖手旁观?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做不出这种事来! “我们家虽然困难,但是,我愿意捐三万!” 秦淮茹这么一说,大家都纷纷解囊,何雨柱都掏了二十万,把易忠海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红着眼,哽咽着:“柱子,柱子……” 把何雨柱听得那叫一个腻歪。 一场捐款下来,易忠海竟然有近两百万进账。 刘海中宣布散会,大家都走了, 只有秦淮茹双眼放光,走向易忠海。 易忠海却假装没看见,快步回家去了。 秦淮茹看大家都还在院里,不好太明显,跺着脚,也回家去了。 何雨柱回到家,命令胖水去院子里跳绳,二百次,跳不完不许吃晚饭。 何雨水前脚嘟囔着嘴出了屋, 后脚,就从房梁上窜下一个黑衣男子。 何雨柱问道:“李三,得手了吗?” 李三:“得手了。” 何雨柱:“有多少?” 李三摇摇头,说道:“太吓人了,竟然有一个亿啊!” 李三这话一出,何雨柱也是吃了一惊,虽然是旧版人民币,等币制改革后,这也有一万块啊! 这老小子够能攒的啊!自己剪出纸人燕子李三,想摸摸易忠海的底儿,却不想易忠海家底竟然如此丰厚? 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正在思索间,就听李三说道:“明公,这易忠海不吃不喝也攒不下如此丰厚的钱财。我猜此定为不义之财,不知明公要作何处置?” 何雨柱摆摆手,说道:“新时代,不要这么叫了。李三,我知道你是侠盗,喜欢劫富济贫,我答应你,这笔钱我会全捐出去的。” 李三拱手致意!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李三就化作一团火焰,须臾不见。 何雨柱望着正在院子里跳绳的何雨水,她正吭哧吭哧锻炼呢,对屋里的事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易忠海一阵风似的跑到中院,门也不敲,就直接往何雨柱家里闯。 “砰!” 易忠海往后一退,一个大包在脑袋上缓缓鼓起! 他恼怒喊道:“柱子,你插门干什么?” 何雨柱稍等一会,才施施然走过去,把门打开。 他故作惊讶问道:“易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出了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的?” 易忠海没好气地说道:“我的钱被人偷了,都被拿走了,柱子,你是警察,可得给我把钱找回来啊!” 何雨柱问道:“你先别急,到底丢了多少钱?” 易忠海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找我报案,又不说自己丢了多少钱,就是包青天来了,这钱也寻不出来啊!” 易忠海还在犹豫,说道;“柱子,大爷跟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何雨柱看着易忠海身后正在靠近的刘海中,点点头说道:“我身为警察,自然不会乱说。” 易忠海很着急,那可是他留着养老的钱,实在是急火攻心,听何雨柱这么说,立刻说道:“丢了一个亿,那是我养老的钱!” “什么?老易,你有一个亿的存款?” 刘海中在后面高声喊道! 易忠海一看,刘海中什么时候跑自己背后去的? 只听刘海中在那里喊着:“你有一个亿,还要让大家给你捐款?易忠海,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第83章 钱,是我吃绝户吃来的 “神马?易忠海竟然有一个亿的存款?” “易忠海是咱们院首富啊?” “易忠海这是拿咱们当二傻子耍呢?” 当刘海中一句“老易,你有一个亿存款”喊出来的时候,易忠海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院子都是些什么人? 恨人有笑人无,现在知道自己丢了一个亿存款,他们非但不会同情反而会幸灾乐祸,甚至刚才募捐的钱也别想保住了。 就算自己说自己手里真没钱了,但在他们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一定还有后手。 可,自己是真没钱了啊! 何雨柱喊道:“都先别吵,易忠海是来找我报案的,你们跟着起什么哄?” 说着便让易忠海领他去看看丢钱的地方在哪儿。 易忠海手足无措地把何雨柱领到自己家里,指着桌子上打开一口藤条编的箱子,里面还有一堆红色绸布。 他心疼地说道:“我开完全院大会回来,就看见我放钱的箱子打开了,我存在里面的钱,全没了!” 何雨柱问道:“这口箱子你以前是藏在哪儿的?” 易忠海深吸一口气,说道:“以前是藏在中院那间房子的天棚里,后来崔大可把我的房子占了,我就把箱子偷偷拿出来,藏在床底下。” 何雨柱不可置信地问道:“一亿现金,就这么放在床底下?” 易忠海摇摇头,说道:“不是放在床底的地上,而是用绳子捆在床板上。” 何雨柱闪身到床下一看,就明白了。这个木床四条腿,床腿之间为了加固,在床底下都用木板围了一圈连起来,而木板的宽度恰好和藤条箱子的厚度相当。 如果用绳子把箱子绑好,那么就算有人掀开床单,看床底下,也不会发现木板后面的箱子。 只有整个人仰躺在地下,才能看到绑在床底的箱子。 何雨柱一边为燕子李三的技艺高明点赞,一边为易忠海的心机吃惊。 他从床底下钻出来,说道:“那应该是开大会的时候丢的喽?” 大家都在外面看热闹,听了也纷纷点头。 何雨柱说道:“开大会的时候,全院谁没来?” 大家纷纷相互佐证,说开会时谁在谁旁边,结论是都来了。 阎埠贵也说道:“何警官,为了安全,开大会时,大门我可是关好的。” 何雨柱又来到大门处,结果在一边的墙上看到几个脚印,何雨柱指着脚印说道: “这应该是外面的人进来做的案,然后从这里翻墙,跑出去的。 “这个人,首先应该很了解易忠海,所以知道他有钱,并且能很快找到藏钱的地方; “其次,他应该有一身好功夫,你看咱们院院墙多高,这几个脚印离得多远?这飞檐走壁的功夫,没几个人能成! “最后,他应该跟易忠海有仇,否则不会故意大大咧咧的把箱子摆在桌子上,这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示威!” 说到这儿,他转头看向易忠海,问道: “易师傅,你想想,有谁符合这个条件吗?” 易忠海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谁来,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想不出来。 何雨柱说:“想不到也没关系,咱们可以从钱入手,你先说说你这些钱都是哪儿来的,咱们看看谁最有可能知道你有这笔钱。” 易忠海一听,更不愿意说了,他都恨不得说:柱子,我认栽了,别查了! 可事情那是那么好了的? 于是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些都是我攒的。” 刘海中立马说道:“不对吧,老易,在厂子里咱们俩挣得可差不多,虽说你无儿无女,可你就是不吃不喝干二十年,你也挣不下这么多钱啊!” 阎埠贵也站出来,说道:“老易,你别着急,我一笔一笔给你算,先从你们家吃的开始算起……这个……” “够了!我要单独跟何警官说,你们先回避吧!”易忠海喊道。 何雨柱听了,也示意大家回避。 两人坐定,易忠海还在那里犹豫…… 何雨柱跟他说道:“易师傅,你最好快点儿说,我这还得给雨水做饭呢。” 易忠海心下凄凉,说道:“柱子,你喊我易师傅?” 何雨柱不屑地说道:“那我喊你什么?一大爷?你还是吗?易大爷?你配吗?你喊我柱子,我都没搭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以后你要么叫我一声何警官,叫何雨柱也成,柱子这称呼,不是你能叫的!” 易忠海气得满脸通红,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哪里还敢跟何雨柱犯横啊? 何雨柱看他老实了,于是问答:“说吧,你的钱是哪儿来的?” 易忠海的回答却吓了何雨柱一大跳: “钱,是我吃绝户吃来的。” 易忠海既然松了口,便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似乎要把自己这些年隐瞒的秘密一吐而尽: “我在来轧钢厂上班之前,一直在门头沟挖煤,因为为人老实、踏实肯干,所以被老矿主瞧上了,收我做了养子,还改名叫吴忠海。 何雨柱不信,他讥讽道:“人家会因为这个收你做养子?你当我白痴?你要想说就说,不想找回那笔钱,就算了,我这还着急回家做饭呢,没空跟你逗闷子!” 易忠海脸抽搐了一下,玛德,要不要这么精明? 他只好重新组织语言,交代道:“那个老矿主的小妾看上了我,要收我当干儿子,她跟老矿主撒娇,我才认了干爹、干妈。” “那个小妾是聋老太太吧?”何雨柱问道。 易忠海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聋老太太一直在咱们院,就没出过四九城。你去周围一打听,上了岁数的都知道。” 何雨柱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于是示意易忠海继续说。 易中海说道:“后来老打仗,老矿主就把矿卖了,想去西南躲避战乱。可他那个小妾劝他人离乡贱,不如待在四九城稳当。 “老矿主听了她的话,在门头沟的山里买了一套院子住了下来,为的是不惹人注意。 “可那个小妾却喜欢捧戏子,住不惯乡下,就要卷了钱财跑路。她一个女人拿不动太多东西,就找我商量,我反手把她要干的事给老矿主说了。 “那年月,兵荒马乱的,老矿主就指使护院把那个女人打死了,从那以后就信任我了。我就变成了真正的吴少爷。 “后来,老矿主死了,死前把财产全交给了我。 “我趁着刚建国那会儿,好多人换金条跑路,把金条全换了现金,赚了一笔,这就是那一个亿的由来!” 何雨柱知道易忠海没说实话,老矿主的晚年绝不会像易忠海说的那么平静,至于真相如何,何雨柱决定今晚用【黄粱一梦】去易忠海脑子里看一看。 至于易忠海丢的钱,何雨柱问他:“你说会不会是当年的护院的干的?听说旧社会护院的都有功夫在身?” 易忠海听了直呼大有可能。 然后让何雨柱快点查,快把钱给他追回来。 何雨柱答应了,心里却想的是赵老师那句名言: 查,我查你奶奶个纂儿! 第84章 易忠海的梦境 易忠海吭哧吭哧地从坑道里把一筐煤背了上来。 稍微慢了一点,监工的鞭子就顺着耳边落下,单薄的棉衣在承受了皮鞭的抽打以后,又破了一道。 易忠海能够感受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 他是想快一点,但是肚子里没食的他,实在是快不了。 当他卸下了筐里的煤块,正要再次下井的时候。 一个女人喊住了他,他擦擦那张四方的国字脸,这张脸总是能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而易忠海知道怎么做能发挥自己的优势。 他憨厚地笑道:“老板娘,您找我有事儿?” 女人是矿主的小妾,听到他喊自己老板娘,心里泛起一阵喜悦。 她把易忠海拉到旁边计算工筹的棚子里,问道: “小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没了,父母都让关外来的狗皮帽子打死了。我远房叔叔说给我找了个活,能混口饭吃,就把我送到矿上来了。”易忠海老实的回答道。 “作孽啊!”女人抹抹眼泪,说道:“这么小就让你干这个活!” 周围景色变换: 易忠海穿着一身丝绸长袍,拘谨地站在一处四合院的堂屋客厅里。 女人正絮絮叨叨地跟一个老头在说着什么, 什么“你百年之后,我怎么办?” “我看你就是想等我年老色衰了,把我赶走,再找小的!” “这孩子挺老实、挺善良的,你信我,我没看错。” 老人面色不善地盯着易忠海,还是艰难地点点头。 又换了场景: 易忠海端着一杯茶,跪在女人面前,说道:“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为您养老送终!如违誓言,就让我孤独终老、死了也无人收尸!” 女人笑吟吟地把茶接过去。 又一个场景: 女人找到易忠海:“儿子,你爸他要把你妈我赶出去,你说怎么办?” 易忠海摸了摸手上的翡翠扳指说道:“妈,我看您是想多了。爸既然要去西南,咱们就陪他去呗!” 女人拿指头一戳易忠海,说道:“你知道什么!人离乡贱!出了这四九城,他把咱俩卖了,咱们都没办法! “别忘了,你是我收养的,老头子可一直不待见你!” 在一个场景: 女人五花大绑地被两个护院摁在地上跪着。 老人坐在堂上喝茶, 易忠海伺候在一旁。 女人怨毒地盯着易忠海, 老人则说道:“甭这么看着小海,小海知道亲疏远近,倒是你,养了你这么多年,还是没想到,你竟然想着咬我一口!留不得了!” 场景转化: 老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易忠海在旁边抽着雪茄。 老人被烟味呛得直咳嗽。 易忠海端起茶杯,问道:“爸,您喝口茶?” 老人闻言挣扎着要起来喝茶, 可易忠海故意手一抖,茶杯应声而碎,茶水撒了一地。 易忠海问道:“爸,我就不信您这么多年,就攒下这点儿家底?说吧,到底藏在哪儿了?说了,我这个做儿子,自然好吃好喝地伺候您。 “我还指望您长命百岁,我跟着荣华富贵呢!” 老人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怎么没看清你这个白眼儿狼!张妈呢?赵管家呢?” 易忠海:“您又不给我钱,咱家哪能请得起那么多看家的护院、伺候的下人?我都遣散了。” 老人气愤地说道:“你还想要钱?要了钱去嫖?去赌?你这个败家子!白眼狼!” “抠门的老不死!”易忠海吐了口痰,愤愤地出去了,只留老者在床上苟延残喘。 镜头再变: 老人已经饿的脱了相,他哀求道:“小海,你就给我一口吃的吧,我饿啊!” 易忠海轻蔑地看着他:“爸,那您倒是把钱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啊! “兹要您跟我说了,北京烤鸭、炙子烤肉、涮羊肉、豌豆黄、山楂锅盔,我都给您备下了。” 老者咽了口口水,说道:“小海,你先让我吃一口,我就告诉你。” 易忠海骂道:“你别跟我玩儿这个哩格儿楞!说钱在哪儿?” 说着,正反两巴掌,啪啪拍在老者脸上。 老者被打了,却来了精神,他挣扎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易忠海: “爷们儿,我跟你说吧,我看错了人选你给我养老,我认栽,但我也是刀山火海里闯过来,油锅里捞钱、刀尖上跳舞的百京爷们儿。 “我赤手空拳创下百万家业,本来想全给你的,可你小子最后一关还是露了马脚! “要不是爷们儿不小心着了你小子的道,现在你正求着我弄死你呢! “别的不说了,愿赌服输,不过我的家产,你也别惦记了! “你会遭报应的!” 说着,老者像是被抽干所有力气,闭眼躺下。 易忠海伸手试探时,老者早已绝了气息。 易忠海骂道:“玛德,怎么就死了呢?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小翠、小红,我来了。” 再一个镜头: 易忠海被人从八大胡同最有名萃华楼扔了出来。 鼻青脸肿的他看着面色不善的护院。 大茶壶在一旁叫嚣着:“想吃霸王餐?没钱就别学人家嫖!再有下次,给你送进局子里!” 易忠海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一瘸一拐的走了。 再一个镜头: 易忠海把院子的钥匙交给来人,接过那人给的银票。 易忠海拿着那个藤条箱子,来到娄氏铁厂。 易忠海进厂成了一名工人。 他分到了四合院中院的两间厢房。 他去八大胡同买了还在干杂役的易赵氏。 很快,憨厚老实一脸正气的易忠海就在四合院确立他的地位。 他在医院,拿着医生给他的诊断书,回味着医生的原话:弱京,恐怕以后再也要不了孩子了,概率很小。 他呢喃着:“贾东旭、何雨柱……何雨柱、贾东旭!” 什么人?! 易忠海暴喝道。 只见一样走廊尽头,一身警服的何雨柱赫然站在那里。 易忠海奇怪道:“柱子?你怎么在这儿?不对啊,你现在还不是警察啊?”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 周围像地震一样晃动起来,易忠海看着砸向自己的天花板,大呼一声: “不要!” 他大汗淋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面天色尚暗。 他长叹一口气: “原来是梦啊!” 第85章 把易忠海赶出四合院! 易忠海早上还没洗漱,就被刘海中堵着门口,把钱要了回去。 当何雨柱看着刘海中笑嘻嘻地把二十万还给自己的时候,他拍拍刘海中的肩膀,说道: “好生做!好生做!” 把刘海中美的鼻子都冒泡儿了。 最终,易赵氏还是没有得到那个易忠海、秦淮茹都许诺过的风光大葬,苇子席一卷,不知被易忠海埋到哪儿去了。 当易忠海回到大院的时候,被刘光福喊住: “易忠海!我爸让你去开全院大会!就等你了!” 易忠海嗔目道:“你个小兔崽子!你喊我什么?” 刘光福没搭理他就跑了。 易忠海来到中院,见到刘海中就告状: “老刘,你们家的光福可该好好管管了,刚才竟然直接喊我易忠海!这个兔崽子!” 刘海中把茶缸子放下: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们家光福为什么喊你易忠海? “不就是因为你干的那些事,就不像个长辈干的事吗?!” 易忠海心里一慌,他下意识看向秦淮茹,只见秦寡妇面色如常地坐在那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问道: “老刘,我究竟哪里又做错了?” 刘海中不屑地说道:“易忠海,51年那会儿,全院都为战士们做炒面,你知道吧?” 易忠海心想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吗?他瓮声瓮气地说道: “知道,怎么了?!不就是我没参加吗?我已经做了检讨了,你们还揪着不放,可就没意思了!” “唉!”这时崔大可叹了口气,站了出来。 易忠海瞧着,眼皮子跳了跳,这小子那张嘴可是能说死人! 只见崔大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想不到直到现在,你易忠海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易忠海喝道:“你那时候都不在院子里,有你什么事?” 崔大可淡定地说道: “对,当时我是不在院子里。 “但在我们村,老乡们也是如火如荼地炒面,支援前线啊! “我们村的李奶奶,就一个五岁大的孙子,平常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说是攒钱给孙子娶媳妇。 “在知道了咱们国家去了半岛,愣是把这些钱捐了出来,不多,五千块,连一斤鸡蛋都买不到,但这种精神,却是不可否认、不可侮辱的!” 易忠海迷惑地看着崔大可,看他越扯越远,心想你扯这个有什么用? 谁知崔大可语调一高: “反观你易忠海,手里握着一亿的存款,一不参加制作炒面的运动,二不参与捐款。 “我看啊,你对于新国家不只是抵触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敌视!想要看国家的笑话! “跟你这种人住在一个院,我感到羞耻!” 这时有人喊道:“易忠海滚出四合院!” 大家群起呼应! 刘海中也赶忙跟着喊了两嗓子。 然后对易忠海说道:“易忠海,我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跟二大爷许富贵、三大爷阎埠贵商量过了,一同决定把你赶出院子!” 易忠海梗着脖子喊道:“不行!我不服,这房子是厂子给我的,你们没这个权力。” 这时作为轧钢厂食堂主任的崔大可说道:“那我呢?我作为厂领导,有没有这个权力呢?” 易忠海四处看着,他喊道:“柱子呢?柱子呢?傻柱!傻柱!你出来啊! “你是警察,你不能不管啊!” 许富贵、阎埠贵听了,都在心里鄙夷易忠海,暗道:易忠海是乱了心神啊,这个时候竟然还喊何警官叫傻柱,我看你才是傻海! 刘海中则制止易忠海,说道:“别喊了,何警官出任务了,根本没在家,你喊什么!” 易忠海明白了,崔大可特地挑这个时候撺掇三个大爷开大会,就是要把自己赶尽杀绝! 三个大爷想上位,崔大可则是想把自己赶走,省的有人想起他住的房子是怎么来的! 而最有可能救自己的何雨柱又不在! 他还是不甘心,喊道:“老太太,老太太,你说句话,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可还要给你养老呢!” 聋老太根本不搭理他。 聋老太心里正恨他呢!你那么有钱都不让老婆子吃口肉?天天窝头白菜的打发我,你是给我养老?你是巴不得给我送终! 另外,自己既然跟崔大可站在一起,就不能再左右动摇! 要知道,这崔大可可不简单,自己决不能让他对自己产生不满。 想到这儿,她开口道: “大可,奶奶累了,被奶奶回去吧!这儿的事,交给几个大爷就行了!” 崔大可也不想给众人留下太过刻薄的印象,正好就坡下驴,一边感叹老太太人老成精,一边背起老太太,说道:“老太太,咱们回去,一会儿我给你炒肉。” 老太太笑着:“炒肉好,炒肉好,我就爱吃肉。” 看着背着老太太走远的崔大可,易忠海就想往后倒。 刘海中却说道: “老易,收起你那套吧,你要再敢装晕,我就把你送到医院去,到时候检查不出问题,你这是罪加一等!” 把正要往后倒的易忠海给闹了个大红脸! 实在没办法了,他说道:“我搬,但是你得容我两天,得让我找找房子吧?” 刘海中一挥手:“不用那么麻烦,你去石城吧!咱们厂要在那里建分厂,你要是敢不报名,我就让你在轧钢厂都待不下去!哼哼!” 易忠海气结:“你……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何大清为什么走? “你以为这一个大院的人都是傻子?聋子?瞎子? “你以为就你自己是能人、人精?!” 说罢,拂袖而去。 易忠海看着人已经走光的中院,自始至终,秦淮茹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老太太也放弃了他,是啊,有了崔大可,何必再要他易忠海呢? 傻柱是真有事儿?还是故意避开?不好说! 自己空算计一场,算了一场空! 易忠海突然想到昨晚的梦,那个当年发过的誓,此刻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如违誓言,就让我孤独终老、死了也无人收尸! 第86章 年了 时间来到五五年,最大面额十元的新币代替了动辄上万的旧币,物价来到了猪肉八毛五一斤、公鸡一块钱一只的时代。 票证制度也普及摊开,每个人,从衣食住行,都被票证管住,买粮食要粮票,买肉要肉票,买布要布票,买牙刷、脸盆、暖壶要工业票,买自行车要自行车票…… 何雨柱现在是副队长,手底下管着三个探组,其中一个是他直辖,成员还是潘玲、大个儿…… 大个儿本来能升组长,但是觉得跟着何雨柱干比较痛快,宁可不升也不走。 潘玲更不用说了,自己的男人自己得看牢了! 何雨水上了初中, 何雨柱一直没亏着她的嘴,但是也没放松对她的锻炼,由于小时候胖成球的经历对何雨水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所以她对于锻炼还是比较上心的。 在这个年代,何雨水不缺营养又每天锻炼,长得是越发亭亭玉立。 瓜子脸,白皮肤,还有两条黑马尾 白球鞋、大长腿,远看就像张小斐! 白底碎花布拉吉,再骑上何雨柱给她买的二六女士自行车。 我,何雨水,自称一句:红星中学校花,谁赞成?谁反对?! 不过令何雨柱感到微微遗憾的是,何雨水不像小时候那么黏着何雨柱了。 女孩长到一定阶段,都会有个跟爸爸不再亲近的过程,这是自然现象,表示她已经意识到男女之别了,所以何雨柱也没太在意。 看来,要尽快给何雨水找个嫂子了! 要不就跟潘玲求个婚? 不是贪恋美色,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对!何雨柱点点头,就是这么个理儿! 大院里,易忠海消失去了石城已经三年了,这件事,没有掀起一点儿水花,大家就像大院从没有过这个人似的,不约而同地不再提起他。 现在,抛开何雨柱不论,院子里表面上过得最好的是刘海中家。 他评上了七级钳工,工资高、票证多,家里就刘光福一个儿子,负担又小。 每天晚上,爷俩儿油汪汪地炒个鸡蛋,刘海中再兹喽喝两口,那叫一个带劲儿! 崔大可虽然是食堂主任,但他的工资还真没有刘海中高,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特色! 不过崔大可的隐形福利却不是刘海中能比的。 所以实际上过得最好的是崔大可。 这一年,盗圣已经会走路了,槐花和小当也开始学说话。 秦淮茹并没有嫁给崔大可。 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能变成主任夫人,到时候一家钢厂双职工,中院东西两厢房,那是什么神仙日子? 可崔大可怎么会娶她? 对于自己的政治前途一点儿帮助都没有,说不准还会拖后腿! 倒是新来的李副厂长的妻妹,岁数大、长的丑,二百斤的身材加上小眼睛,乍一看跟大白萝卜上嵌了俩黑豆似的! 但是,人家成分好、出身好、家庭好啊! 崔大可正对她展开猛烈攻势,所以对秦淮茹几乎是不理不睬, 还是看在槐花、小当的面子上时不时接济一下她,主要是怕饿着自己闺女! 谁知道崔大可这种对秦淮茹视若无物地态度,反倒是迷倒了秦淮茹,秦淮茹觉得有本事的男人哪能没有脾气呢? 越有本事的男人脾气越大,越是对她发火,她越是迷恋! 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围着女人打转,正天只知道拿点儿小恩小惠讨女人的欢心,没出息! 远在警局的何雨柱打了个喷嚏…… 被崔大可征服的秦淮茹,变身为崔大可的舔狗,一天到晚给崔大可洗衣服、做饭、拾掇房子,还时不时自掏腰包给崔大可炖肉补身子…… 后院许大茂也参加工作了,跟前世一样,去了轧钢厂当放映员,听说崔主任还给出了力。 每个月有半个月都在乡下放电影,每次回来,给阎埠贵一把小葱、两串蘑菇,把阎老西乐得跟什么似的…… 立业之后就是成家,现在正在积极相亲,相亲对象是谁,大院里没一个知道的。 因为院里有何雨柱又有崔大可,这一正一反、一白一黑两尊大神镇着,许大茂愣是没搞出前世小人的人设。 再加上阎埠贵老给他说好话,在南锣鼓巷,许大茂竟然名声还不错,这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想想也是,他一个小泥鳅,现在又没了易忠海故意败坏他,能在大院里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过得比较苦的是阎埠贵,这么多年工资没涨,还是四十来块钱,但几个孩子都长大了,一个比一个能吃! 而且闫解成眼瞅着就要相亲、结婚, 阎埠贵每天睡不着,就在算计怎么补上这个亏空! 大院第二苦的是棒梗,没错,就是盗圣! 谁叫这一家人里面,就他真姓贾呢! 在秦家,他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 秦母嫌他拖了秦淮茹的后腿,要是没有他,秦淮茹早嫁给崔大可了! 人崔主任怎么能替贾东旭那个死鬼养儿子? 人家又不傻! 远在警局的何雨柱又打了个喷嚏…… 槐花、小当虽然还是咿呀学语的小孩,但是也对棒梗厌恶到不行,她们本能地觉得这个比她们大一点儿的幼崽会抢她们口粮。 她们可看见过这小子抢奶喝! 至于秦淮茹,则忙着舔崔大可,对于棒梗是不闻不问。 你别说,棒梗现在的处境倒是有点像前世的何雨水,快成小透明了! 聋老太是第三苦,崔大可对她是用完就扔,要不是怕影响不好,早饿死她了。 每天秦母奉崔大可之命给她送饭,一天三顿饭,棒子面粥加窝头,时不时有碗烂咸菜。 吃肉? 睡一觉吧,梦里啥都有! 第87章 许大茂相亲(上) 许大茂对着镜子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他穿着黑皮鞋、绿军裤、白衬衣,手腕上熠熠闪光的是上海牌手表。 今天是娄晓娥来家里吃饭的日子, 女方肯来吃饭,这门亲事基本就已经确定了! 瞒了这么久,许大茂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在大院众人面前好好显摆一下自己的未婚妻了! 曾几何时, 大院里, 官最大的是崔大可, 公认最有本事的是何雨柱, 长得最帅的是贾东旭, 学习最好的是刘光齐, 他,许大茂,原本应该是四合院的天之骄子! 却被这些人的光环遮盖的连影子都不剩了! 今天,他就要表演逆袭打脸,你们牛,牛又怎么样? 你崔大可还不是围着那个萝卜精拍马屁? 你何雨柱还不是带着拖油瓶没人理? 而我许大茂,娇妻在怀,笑看疯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 今天正好是休息日,大家都在的时候,他许大茂就要人前显贵啦! 他收拾了一下复杂而激动的心情,来到大门口,准备迎接娄晓娥。 阎埠贵看着全身上下都焕然一新的许大茂, 打趣道:“大茂。穿的这么板正,要相亲啊?” 许大茂得意地瞥了瞥阎埠贵,说道:“那是,今儿我未婚妻来咱们院儿,到我家吃饭!” 阎埠贵眼镜后面闪烁起八卦的光,问道:“老早就听说你相亲,一直也不知道你相看的是谁,跟三大爷我说说呗。” “说说就说说,”许大茂很得意,“轧钢厂,公私合营之前是谁的?知道吗?” 阎埠贵扶扶眼镜,说道:“娄半城啊,这谁不知道。” 许大茂问道:“三大爷,你说娄半城有钱吧?” 阎埠贵点点头,说道:“他要是没钱,这世上就没有钱人了!” 许大茂得意地说道:“今儿,来的就是娄半城的亲闺女,娄晓娥,也是我的未婚妻!” 啪嗒! 阎埠贵一不小心,扶眼镜的手一哆嗦,眼镜掉地上了。 阎埠贵顾不得心疼,说道:“大茂,你说的是真的?你这可真是平地一声雷啊!” 许大茂撇撇嘴,说道:“以我的人品相貌,我找什么样的找不着? “三大爷,你别看何雨柱、崔大可一天到晚牛哄哄的,有什么啊? “但现在,不也是光棍一条吗?” 阎埠贵捡起眼镜,心疼的吹了吹,戴上,才说道:“大茂,你说这娄晓娥要是嫁给你,得带进多少嫁妆来?” 许大茂轻蔑地说道:“没见识了不是?三大爷,娄董,我岳父,他那两个儿子还在监狱里关着呢,到如今也没放出来!” 阎埠贵:“大茂,你是说……” 许大茂拦住他:“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阎埠贵没敢再说话。 一会儿,一辆小轿车听在院门口,许大茂很有绅士风度地拉开车门, 阎埠贵就看见一个脸如银盘的娇小姐走了下来,穿着市面上难得一见真丝连衣长裙,手上腕表小巧,足下高跟皮鞋,挎着黑白色小包。 要是阎埠贵对奢侈品有研究的话,就会认出这是52年的驴牌新款。 阎埠贵被娄晓娥一身珠光宝气震慑的没敢说话。 许大茂得意地挽住娄晓娥地手,娄晓娥试着挣脱,没挣开,也就由他去了。 许大茂一脸谄笑,说道:“晓娥,你今天真漂亮,别说在这四合院,就是整个南锣,你也是盖了帽了!” 娄晓娥明忧实喜地说道: “大茂,我穿的是不是太招摇了?我还故意往低调里穿的呢!” 许大茂:“你底子好,再怎么低调,也是鹤立鸡群。” “讨厌,就会拿我开心!”说着,娄晓娥捶了许大茂几下。 许大茂看着院里众人惊讶的表情,心中那叫一个得意。 “大茂,这位是?” 许大茂看见崔大可发问, 立刻得意地说道:“崔主任,这是我的未婚妻,娄晓娥。晓娥,这是轧钢厂食堂的崔大可、崔主任。” 娄晓娥大方地问好。 崔大可也点头回应:“娄董的女儿娄晓娥小姐是吧? “我对于你跟许大茂能结成革命友谊,十分的高兴! “你这种主动和劳动人民结合的做法,是十分值得鼓励和表扬的! “但是,娄小姐啊,你以后要注意你的穿着打扮,要融入到群众中去,不要想着标新立异,这样,你才能早日从娄晓娥小姐变成娄晓娥同志!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娄晓娥被崔大可劈头盖脸说了一顿,心里那叫一个生气,但自己的出身哪敢反驳,只好点头称是。 “崔主任,你也是,训人也得挑个时候!人娄晓娥来相亲,你这么说可不合适啊!” 娄晓娥听了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虽然穿着简朴,但风姿绰约、举手投足尽显妩媚,女人味十足的女人走了过来。 那个女人捶了崔大可一下,然后说道: “我没说你说的不对,但得分时候不是?” 说着转向娄晓娥,笑着说道:“妹妹,我叫秦淮茹,这以后你要是跟许大茂成了,咱们就是街坊了。崔主任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 娄晓娥心里很是感动,她觉得四合院里秦淮茹是最好的人了! 这时中院正房的门打开, 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从里面跳出来, 只见她两条黑亮马尾、白色的连衣裙刚过膝盖,把娄晓娥的长裙衬得彷佛落伍了一个世纪。 她声音清脆地说道: “哥,嫂子来吃饭,你不去迎迎吗?” 只见一个年纪大约有二十六七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娄晓娥眼神一亮,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次来自己家的何警官! 她还记得何警官三言两语就把自己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的阴谋给拆穿了! 特别有范儿,就像阿加莎笔下的大侦探波罗! 不对,波罗是个小老头,应该是福尔摩斯!大侦探福尔摩斯! 这时大院儿里不明所以的众人起哄道: “合着许大茂挽着的是何雨柱的老婆啊?你们院真乱!” 把娄晓娥闹了个大红脸! 许大茂则骂道:“你们胡咧咧什么!这是我老婆!” 他气急败坏地向何雨柱骂道:“傻柱,孙子,你今天故意搅局是不是?” 何雨柱闻言,一双眸子如鹰一般盯向他,问道:“许大茂,你叫我什么?” 许大茂立时怂了,说道:“何警官,今儿我相亲,可没您这么开玩笑的!” 何雨水:“呸! “想什么呢?今天我嫂子潘玲来家吃饭,有你什么事儿?” “雨水,今天院里怎么这么热闹?” 一边说着,潘玲走了进来,只见她一身白色警服配着藏青色警裙,头发挽起的同时又不忘留出空气刘海,严肃飒爽中又带着几分俏皮可爱。 她与同样一身白色警服配藏青长裤的何雨柱站在一起,恍若神仙眷侣。 娄晓娥看着两人不由自卑地低下头,再看看怂了的许大茂,没来由的在心里失落起来。 第88章 许大茂相亲(下) 本来骄傲如孔雀的娄晓娥,自卑地低下头, 这个四合院,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秦姐虽然穿的朴素,但丽质天成,那份水做的妩媚身段,让娄晓娥这个女人看了都有几分心动; 何雨水虽然是个小丫头,但肤白貌美大长腿,那份青春靓丽一下子就把自己比的老了几分; 更不用说那个何警官的对象——潘玲! 简直就像从宣传画上走下来的一样,听说她还是上海大资本家的小姐,为了参加革命毅然跟家里决裂! 这不正是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吗? 正在娄晓娥为自己的出身自卑不已的时候,许大茂又何尝不是一片懊悔! 本来想着出风头拉踩一下崔大可和何雨柱,好给自己在四合院里扬名立万,谁知,一进院先是被崔大可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又被何雨柱吓住了,想想自己刚才在娄晓娥面前表现的那么怂,自己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但许大茂还是很快调节了自己的心态,笑着请娄晓娥回家吃饭。 许富贵已经很精心地准备了家宴: 一只母鸡,半只熬汤、半只白切,鸡胸脯肉片下了切成丁做宫保鸡丁,攒的肉票全花了出去做的红烧肉,外加一盘糖醋鲤鱼,还有几盘素菜。 既不脱平民家常菜的特色,又不失对娄晓娥的尊重。 许富贵还把费了老鼻子劲搞来的葡萄酒打开。 娄晓娥一进屋,就被这一桌子盛大的宴席感动到不行。 她来之前,娄母再三叮嘱,说许富贵家是平民百姓,估计不会吃的太好,让娄晓娥一定要忍住,不要让别人觉得她娇生惯养、一副资本家大小姐做派! 所以娄晓娥做了思想准备,以为是来吃糠咽菜的。 谁知许家竟然准备了七个碟子、八个碗,这诚意,她娄晓娥感受到了。 许婶一个劲儿笑着招呼她吃菜,慈祥而和蔼,亲近又有分寸。 许叔则是很少说话,说话必带笑模样,既不失老公公的威严又带着长辈的关爱, 许家小妹则古灵精怪,嫌弃哥哥的同时,又对自己和亲近, 许大茂则一脸正气,人很有意思,说话又好听…… 娄晓娥想着,要是真嫁过来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想到那张略显老成的脸,她微微有些心痛。 而那张略显老成的脸,正给潘玲夹菜呢。 潘玲一边吃,一边说:“柱子,你也太破费了,搞这么多蟹黄,得花多少钱啊?” 何雨水在一旁偷笑,说道:“嫂子,你别让他骗了,这不是蟹黄,这道菜叫赛螃蟹,是用鸡蛋清、咸蛋黄做的!” 潘玲听到雨水喊嫂子,脸上微微一红,说道:“真的吗?” 不相信的她夹起一筷子细细品味,果然,虽然那份沙糯鲜香很像蟹黄,但细品之下,确实不是蟹黄。 潘玲感叹道:“柱子,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道:“那多了,你可以结婚以后慢慢挖掘。” 潘玲红着脸,说道:“那咱们就定在十一过后吗?”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十一咱们得值勤,十一之后,正好秋高气爽,天也不热了,我正好趁这段时间把房子整理下。 “再说,十一之后,快到中秋了,正好是各种水果、蔬菜都上市的时候,物资也比其他时段要丰富,咱们也可以办的更隆重一点儿。” 潘玲摇摇头,说道:“柱子,现在上面不让大操大办,我的意思,就请同事和邻居吃一顿就行了,你说呢?” 何雨柱倒是从谏如流,说道:“成,你说了算!” 何雨柱内心一阵激动,前一阵子蔡全无给他收了一箱子古籍,都是道家典籍,什么《玄女经》、《素女经》、《彭祖经》、《子都经》、《洞玄子》……应有尽有! 都是正经功法,就是一个人没法练,这下终于可以钻研钻研了。 不是贪图美色,单纯就为了探寻大道! 潘玲看着乐得傻呵呵的何雨柱,气得拿手一拧他的耳朵,雨水还在呢! 看你那一脸的花痴笑!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不就是身体好、会破案、懂得多、思路广、做菜好、人温柔、照顾妹妹很细心、对待同事很仗义、人也大方,除了这几点,还有什么呀?! 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此时的崔大可却对娄晓娥起了兴趣! 知书达理、文静优雅, 崔大可因为对自己出身的自卑,对于这种带有知识分子气质的女性总有一种心痒难耐的冲动。 在轧钢厂,那些女的不是五大三粗的女壮士,就是像秦淮茹这样外表略带风骚、实则粗鄙不堪的农村妇女,再不就是宣传科那些扭捏作态的小女孩,自以为貌比天仙,实则不值一哂! 哪像潘玲和娄晓娥,这才是他崔大可应该弄到手的女人! 想到何雨柱那似有似无对自己的鄙视、想到潘玲腰间的那把手枪,崔大可自觉地把潘玲的名字划掉! 而是专心思考起娄晓娥来。 出身不好,自己又不跟她结婚,管她出身干什么?! 就她了! 如同小白兔一样的娄晓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同时被四头饿狼盯上了。 还在许家的招待下,自我感动呢! 而秦淮茹和老太太同时出现在许家门口,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几度交锋: ——秦寡妇,你给我一边去,老太太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老太太,你才应该回去,小心我让崔大可收拾你! ——崔大可能听你的?你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 ——聋老太,这天这剩菜我非拿走不可,我说的,你也留不住! ——秦寡妇,你也不想崔大可知道你跟易忠海那些事吧? 心念电转,秦寡妇首先在这场无声的交锋中败下阵来! 没办法,这老东西手里握着的把柄太多,大院里各家的阴私,她什么不知道?自己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秦淮茹白了聋老太一眼,恨恨地转身而去。 聋老太则一副慈祥和蔼的表情,推开许家的门,笑着说道: “我来看看,是谁家的闺女要嫁给大茂了!” 第89章 娄晓娥:四合院里好人多! 不顾许家人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聋老太走到娄晓娥旁边坐了下来。 她笑眯眯地对娄晓娥说: “傻闺女,你长得可真俊啊!” 娄晓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又看向许大茂,意思是:你不介绍一下? 没等许大茂开口,聋老太就说道:“姑娘,我是这个院子里的老祖宗,打有了这个院子起,我就住在这儿,你叫我一声奶奶,不委屈你吧?” 娄晓娥闻言,赶忙说道:“奶奶你好,我叫娄晓娥,是许大茂的未婚妻。” 聋老太太看着娄晓娥,说道:“好啊,好啊,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落落大方!” 娄晓娥羞涩地低下头。 聋老太又问向许大茂:“大茂啊,你老婆娘家是做什么的啊?” 许大茂得意地说道:“蛾子的父亲是轧钢厂娄董!” 聋老太似乎一点儿也没吃惊,而是继续拉着娄晓娥的手,跟她说道: “闺女,你不容易啊!” 一句“你不容易”,瞬间让娄晓娥破防了! 以前别人知道她是娄董的女儿,不是上前巴结,想从她这里占点好处;就是义正言辞地跟她划清界限,生怕跟自己产生一点儿联系,导致政治上的退步! 只有老太太,像个慈祥的长辈,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说出那句“你不容易啊”。 聋老太继续握着她的手,说道:“这父母谁也没法儿选,不是?你啊,得放宽心。 “咱们新国家,政府心里有数儿,不会冤枉好人的! “你爸爸,我知道,那是个好的!” 她又越过娄晓娥对一旁的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是有福的,找了一个好老婆! “以后可要好好对待人家,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欺负她,我可不依! “蛾子,以后啊,这院子里有谁敢欺负你,你就来找老太太我,我一定给你作主!” 有道是开口不打笑脸人! 聋老太这么一番话说出来,许大茂只好笑着说: “老太太,哪儿的话,我自己的老婆,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 聋老太拉着娄晓娥的手,不住地摩挲着,一脸慈祥地似乎怎么也看不够她。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四合院,这样的举动让娄晓娥感到十分的安心! 仿佛回到了儿时,自己的姥姥也是这么拉着自己话家常的! 她突然眼眶红了,动情地说道:“奶奶,谢谢您!” 聋老太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松开娄晓娥的手,起身,说道: “好啦,好啦,老太太该回去了。” 娄晓娥赶忙拦住她,说道:“奶奶,您要不嫌弃,就在这儿吃点吧?” 聋老太摇摇头,说道:“不了,人老了,吃不了油大的东西。蛾子,你是个好孩子,知道惦记着老太太,我这就很高兴了。” 说着,拄着拐棍走了。 娄晓娥看着她佝偻的身影,不禁又是一阵心酸。 许大茂问道:“蛾子,怎么了这是?” 娄晓娥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老太太挺可怜的!” “她可怜?” “大茂!照顾晓娥吃饭!” 许富贵打断许大茂的话语,他知道这时候许大茂说什么,娄晓娥也不会信,反而会认为许大茂是个没有同情心的人! 聋老太玩得就是阳谋,你明知道她来算计你,你还不得不赔着笑脸跟她一起演戏! 人老成精啊!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了,不再提这个话头,而是给娄晓娥布菜。 娄晓娥吃完,许大茂送她回家。 这时,娄家的汽车也来接他们家小姐。 娄晓娥看看许大茂,收拾心情说道:“大茂,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的招待。一会儿我会让司机送一些饼干、奶粉过来,你分一下,给叔叔阿姨留一份,给老太太送一份,好吗?麻烦你了!” 许大茂内心郁闷,但还是点头,说:“你放心吧!” 娄晓娥这才登车离去! 许大茂回家就骂骂咧咧道:“这个老东西,不知道怎么骗了蛾子,蛾子非要给她送东西!” 许富贵:“闭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一点儿东西而已,你怎么眼皮子就这么浅? “办成一件事不容易,可是坏一件事容易得很! “现如今,娄晓娥好不容易看上了你,你要为了一点点儿东西,就得罪老聋子,让她给你搅了局?嗯?! “一会儿东西送来,你亲自把东西当着娄家司机的面给老聋子送过去,记住,给多的那一份!” 许大茂知道许富贵说的是对的,还是感到郁闷,不忿地点点头。 他说道:“爸,我于是憋屈的慌!” 许富贵则说道:“来日方长!” 娄晓娥坐在车里,四合院的一切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放映! 很快,自己就要嫁进这个院子,从而跟以前的生活方式一刀两断,那些别墅洋楼,汽车,舞会,还有一起看电影、喝咖啡的小姐妹! 不过,她能应付! 她相信自己可以适应,何况这个院子的人似乎并不坏,有热情大方的秦姐、还有慈祥和蔼的老太太…… 她相信自己可以融入他们之中,做一个普通而平凡的群众! 第90章 同学,你听说过pua吗? 娄董为了让娄晓娥尽快适应平民生活,给她在轧钢厂安排了一份工作。 由于娄晓娥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所以去车间是不会去车间的;她的学历倒是可以去宣传科,但她这个出身,谁敢放她进去? 最后还是崔大可站出来,说实在不行就安排在我们食堂吧! 厂长一看很高兴,只要把娄晓娥安排了给娄董一个交代就完了,崔大可还真是善解人意,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陈秘书领着娄晓娥来到轧钢厂食堂,见到崔大可,说道: “崔主任,人,我可交给你了啊。” 崔大可笑着打招呼:“放心吧,陈秘书,回去跟厂长说一切有我呢。” 等陈秘书走了,崔大可坐回办公桌后,查阅起食堂账目来,对于站在室内的娄晓娥不闻不问。 过了良久,娄晓娥才大着胆子问道: “崔主任,我该干点儿什么?” 崔大可这才抬起头,他错愕地看着娄晓娥,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娄晓娥内心一阵委屈,说道:“您还没给我安排工作呢。” 放下账簿,崔大可失望地说道:“娄晓娥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是食堂主任,轧钢厂一天三顿饭、食堂大大小小多少事,我都忙不过来,怎么会有时间给你安排工作呢? “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娄董的女儿,就搞特殊化,或者让我照顾你。 “这样,你去找食堂后厨班长,就说我说的,让我给你安排一个食堂学徒的活儿。” “可是?”娄晓娥还要说话。 “好了,我这里还有事儿,你去忙吧!”崔大可挥挥手,就把她赶走了。 娄晓娥十分委屈地找到班长,说了自己是新来的学徒工,崔主任让安排活给她。 食堂班长听了,说道:“这样吧,你先把那一筐土豆洗了,把皮削掉。” 娄晓娥瞅着那一筐土豆大概有快一百斤了,问道:“我一个人干吗?” 班长乐了,说道:“你不一个人干,我还给你派个丫鬟?真逗!” 娄晓娥这才红着脸,挪到那筐土豆前面,开始清洗、削皮。 不得不说,娄晓娥虽然娇生惯养,但干起活来还真不含糊,一会儿就洗干净了,然后拿着刀子开始削皮。 大概削了几十个,这时崔大可从办公室出来了,他惊讶地说道: “娄晓娥,你在干什么?” 娄晓娥一头雾水地说道:“我在给土豆削皮啊!” “有你这么削皮的吗?王班长!王班长!” 听到崔大可的呼喊,王班长屁颠屁颠过来,笑道:“崔主任,您有什么吩咐?” 这时他也看到娄晓娥削的土豆了,立刻喊道:“哎呀!娄晓娥你怎么能这么干呢?有你这么去皮的吗?” 娄晓娥一头雾水,说道:“我们家就这么削皮啊!” 崔大可说道:“你们家家大业大,自然可以这么干!可轧钢厂能这么干吗? “早在上个月,我就发明了瓶盖去皮法。” 说着,崔大可拿起一个啤酒瓶盖,又拿起一个土豆,不一会在瓶盖的摩擦下,薄如蝉翼的土豆皮就纷纷落下。 崔大可削完一个土豆,才对娄晓娥说道:“看到没有,用我说的这种方法,土豆的肉会最大程度的保留下来。 “同志们啊,现在国家还很困难,能节省一点就节省一点,节省了,就是贡献啊! “你像土豆皮,看似不起眼,可我们全厂一万多职工,一个土豆少去点肉,那全厂吃的土豆,能节省多少? “大家要引以为戒,不要像娄晓娥一样,犯这种浪费物资的错误!” 娄晓娥被训的头嗡嗡的,气血上涌,她觉得这个崔主任似乎在处处针对她! 但她还是没有出口争辩。 改用瓶盖以后,她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了。 眼瞅着天就要黑了,娄晓娥却不放弃,她决定干不完就不走! 终于,外面天色大暗的时候,娄晓娥削完了最后一个土豆。 娄董为了不让别人说他搞特殊化,给娄晓娥买了自行车,而不是派车接送她上班。 娄晓娥到自行车棚找到自己的车,骑上回家。 晚风吹拂,她感觉自己这一天过得很充实!这就是劳动的乐趣吧? 她正想着,却未发觉自己越走越偏,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娄晓娥有些害怕,她加快了速度,却不想正撞在几个行人身上。 这些人一把揪住娄晓娥,其中一人开口喊道: “骑车不长眼吗?” “有车了不起啊?” 另一人:“哟,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小娘们啊?” “是吗,我看看,长得是不错,留下陪我们哥们儿一晚,你撞人的事儿,我们也不计较了!” 娄晓娥看着不怀好意的几个人,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一颗心掉到了谷底,她故作硬气地喊道: “你们干什么吗?我可喊人了!” 一人笑了笑,说:“喊啊,喊了更刺激!” 说着几人就把娄晓娥围住了! 这时,有人喊道:“你们干什么的?” 娄晓娥循声望去,崔大可? 只见崔大可很硬气地斥责几人。 一人喊道:“少管闲事!信不信我废了你!” 说着,给了崔大可一巴掌。 娄晓娥喊道:“崔主任,你快走,去报警!” 崔大可对几个人说道:“哥儿几个,给我个面子,把她放了!” “你的面子?你丫谁啊?”对面叫嚣着。 崔大可说道:“我是轧钢厂食堂主任崔大可,你们长什么样,我都记着呢!你们要不然弄死我,要是我明天找到我们厂保卫科,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几个人一听,被轧钢厂的名头吓到了,再加上他们本来也是见色起意,见状都跑了。 崔大可见几人都跑远了,才捂着肿起来的脸呻吟,“哎呦,疼死我了。” 崔大可本来就长得猥琐,这么一喊,说不出的滑稽。 娄晓娥没忍住,噗嗤一笑。 崔大可瞪了她一眼,说道:“还笑?都是你惹得事儿!” 娄晓娥才歉然地说道:“崔主任,对不起。” 崔大可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说道:“算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家,这么晚了,不安全。” 娄晓娥羞赧地坐到后座。 崔大可驮着娄晓娥就往娄董的别墅骑去。 “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娄晓娥好奇道。 “那有什么?你们家每个礼拜吃的东西,都是我去送的。”崔大可随意答道。 “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娄晓娥很好奇。 “我连你们家大门都进不去,你怎么会看见我?”崔大可反问。 娄晓娥似乎意识到两人的距离,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娄晓娥说道:“崔主任,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谈不上!” “那你为什么总针对我?” 崔大可刹住车,回头看着娄晓娥说道: “你看,这就是你的思维方式,遇到事情总以为人家在针对你、整你,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是在帮你呢? “也许你习惯了彼此之间温情脉脉、温文尔雅的谈话方式,对于我们这种有话直说、不留情面的说话方式有所抵触。 “这不怪你,这都是你从小接受资产阶级教育所受的毒害! “我要跟你说的是,我并没有针对你! “我做的一切也是为你好,我要真想害你,刚才大不了装没看见走人就行了,为什么要让自己挨一巴掌救你呢? “娄晓娥,我是真心希望能够早日叫你一声:娄晓娥同志!” 娄晓娥看着崔大可那张义正言辞的脸,以及上面的伤,心里不由得歉疚起来,是啊,自己为什么把人想的那么阴暗呢? 她说道:“崔主任,我会努力的!” 等到了胡同口,崔大可把车子还给娄晓娥,说道:“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骑回去吧。” 娄晓娥问道:“那你呢?走回去吗?” 崔大可不在意地说道:“以前下乡收猪肉,又不是没走过夜路,就是山路对我也是如履平地,何况这是城里的柏油路?” 娄晓娥固执地摇摇头,说道:“不行,你必须骑我的车回去!” 崔大可接过车把,说道:“也行,好了,快回家吧。” 娄晓娥这才转身回家。 崔大可骑着娄晓娥的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眼见得许大茂一眼就看出这是娄晓娥的车子,他问道: “崔主任,你怎么把我们家蛾子的自行车骑回来了?” 崔大可说道:“我送她回家,娄晓娥见我没自行车,怕路远,就让我骑他的车回来了。” 许大茂生气地问道:“为什么蛾子要让你送她回家啊?” 崔大可瞥了许大茂一眼,问道:“我们是食堂的同事,我送送她,怎么了?” 许大茂急了,说道:“就不行!” 崔大可:“哦?我要干什么,还得请你批准?让你同意?我倒要问问你行政级别几级啊?还是厂子里有通知,你放映员的工作调整了,变成副厂长、厂长了?” 许大茂不敢说话了。 崔大可:“说错话就要付出代价,懂吗?不久你就会接到调职通知的!” 许大茂瞪着崔大可,但不敢反驳。 崔大可说道:“瞪我,也是有代价的!” 说着,推开许大茂回家去了。 第91章 许大茂求援 许大茂气冲冲地回了家。 一进门他就喊道:“玛德!这个崔大可也太不是东西了,还有娄晓娥那个贱人,气死我了!” 许母关切地问道:“大茂,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成这样啊?跟妈说说,别气坏了身子!” 许大茂先咚咚咚喝下一杯水,才一脸气愤地说道: “就刚才,崔大可竟然骑着娄晓娥的自行车回来了! “蛾子,那是我未婚妻! “我得问两句吧? “结果崔大可把我骂了一顿,告诉我管不着!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没有?” 许母不解地问道:“崔大可怎么会骑娄晓娥的自行车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许大茂:“什么误会!我看他崔大可就是见色起意,想要截胡!不行,我找他去!” “回来!”许大茂刚起身,就被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许富贵给喊住了! “干什么去,坐下!” “可是,爸,你就看着娄晓娥那个傻娘们给我戴绿帽子?”许大茂委屈地说道。 许富贵摸摸下巴,说道:“不要草率! “据我所知,崔大可正在追求轧钢厂李副厂长的妹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为什么会横生枝节呢?” 面对许富贵的问题,许大茂不屑一顾地说道: “还能为了什么!就是好色!色鬼!流氓!我呸!” 许富贵摇摇头,说道:“你说秦淮茹长得漂不漂亮?” “漂亮啊!”许大茂点点头,就差流哈喇子了。 许富贵看着一脸猪哥样的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她秦淮茹都快贴到崔大可身上了,你看崔大可搭理过她吗?娄晓娥长得能比过秦淮茹? “崔大可是个政治野心极大的人,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李副厂长和他的妹妹?” 许大茂不屑地说道:“你快拉倒吧!就李副厂长他妹妹,怎么说吧,就是猪八戒有个亲妹妹都比她好看! “崔大可,能看上她?除非眼瞎了!” 许富贵拍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蹦了一个高,他厉声说道: “所以人家崔大可才半年不到从一个农民摇身一变成了食堂主任!而你,连在宣传科坐办公室都做不到!” 他跟许大茂解释道: “崔大可不是为了色,而是为了财! “李副厂长是个十分贪财的人,这点想必崔大可早已打听清楚了! “像李副厂长那种人,绝不会为了妹妹或者其他什么人,就给崔大可机会的! “崔大可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想用钱来买路,而恰好你又把娄晓娥这尊财神领到了他的面前,你说他怎么会不动心! “早就跟你说了,让你低调,低调,可你就是不听啊,如今这样,看你怎么办!”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求财啊?只要不打娄晓娥的主意就好,大不了破财免灾!” 许富贵问道:“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是选材还是选色,还是财色兼收?” 许大茂坏笑一下,说道:“当然是财色双收啦!” 许富贵骂道:“像你这种你个笨蛋都知道的道理,崔主任怎么会想不到?!” 许大茂回过味儿来,眼看到手的老婆就要没了,许大茂气愤地站起身,说道:“崔大可,我跟你拼了!” 他走到门口,看父母都不拦他,许大茂发狠道:“我剁了他!” 许大茂拿起菜刀,许富贵还在那里老神在在地喝水,根本没搭理他。 许大茂泄了口气,说道:“爸,我可是您亲儿子,您还想不想咱们许家早日传承香火了?” 许富贵这才开口说道:“看来你还不蠢,知道不能硬拼!” 其实,许大茂不是不蠢,而是真怂而已。 许富贵继续说道: “这个院里有人能治得了崔大可。” “谁?刘海中?他见了崔大可比狗见了骨头都亲! “阎埠贵?胆子比老鼠大一点儿,也有限!” 许大茂很不屑。 “你忘了一个人,”许富贵说道,“何雨柱!现在院子里,只有何雨柱能制住崔大可。” “谁?”许大茂不可置信地问道,“就傻柱,他能斗得过崔大可?崔大可可是万人大厂的食堂主任,跟保卫科长平级,傻柱什么级别?听说就是一个小组长而已!我去找他,我丢不起那个人!” “鼠目寸光!”许富贵很生气,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目光短浅! 心里还是想着在四合院里的恩恩怨怨,他自己可是知道何雨柱的能耐,要不是何雨柱在影院杀人案中帮自己洗脱嫌疑,说不定自己就进去了。 不要说何雨柱现在已经是刑警,就是个片儿警,在四合院里,跟其他人比起来也已经不是一个维度了。 只要何雨柱去敲打崔大可几句,相信崔大可就不敢再纠缠娄晓娥! 可自己儿子许大茂竟然还纠结会不会丢了面子! 面子值几个钱? 要是娄晓娥真给许大茂戴了绿帽子,许家又不敢驳娄家的面子,到那时才是真正丢人呢! 他命令许大茂道:“去,去找何警官,说我明天中午请他吃饭,请他务必赏脸! “记住,要喊何警官,你再敢喊傻柱,我打断你的腿!” 许大茂不敢不听,怏怏而去。 何雨柱正在给雨水做晚饭,没想到许大茂来找他。 虽说两人从小打闹惯了,但自从何雨柱换了内芯,两个几乎就没什么交集,看见许大茂找他,何雨柱颇感诧异。 只见许大茂满脸堆笑,问道:“何警官,做饭呢?” 何雨柱点点头。 许大茂笑着说道:“是这样,您看,自从你当了组长,我们这些老街坊也没给您祝贺一下!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可我跟您可是发小,不能装不知道的。 “您给我许大茂一个面子,明儿中午,我摆一桌给您补上这顿贺礼。”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 “第一,我当组长那是老早以前了,现在是副队长; “第二,咱俩是发小?我怎么不知道? “第三,我们有纪律,不然让吃请。 “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家去吧。我还要做饭呢!” 许大茂一时僵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雨柱不耐烦,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许大茂才下定决心说道:“何警官,我向你举报,崔大可那个王八蛋,他调戏我老婆!” 何雨柱:“那得女方报案啊!这样吧,你让娄晓娥先去找你们工厂保卫科,他们不管,你再让她来找我。” 许大茂苦着脸说道:“何警官,等到那一步,黄花菜都凉了!你就不能去现在敲打崔大可几句? “只要您一出马,那孙子肯定不敢再骚扰蛾子了!”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事情都没发生,我怎么管?要不,等你未婚妻真被他欺负了,你再找我,我肯定给你主持公道! “再说了,万一你未婚妻是自愿的呢? “两情相悦的俩单身男女,婚姻自由,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人家搞对象啊!” 第92章 大茂,你放心 许大茂听了何雨柱的话,肺都要气炸了! 这是人话吗? 什么叫出了事儿再来? 什么叫万一是自愿的? 许大茂脾气上来,骂道:“傻柱!我跟你说,蛾子是不会背叛我的! “这事儿,你要敢不管,我就去警局告你! “告你不作为!告你纵容犯罪!” 何雨柱眯起眼,冷冷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许大茂跳着脚:“傻柱!傻柱!我喊你了,我就喊你傻柱了! “你就是个傻柱!别看你穿着这身警服,你也是傻柱!” 然后,许大茂就飞了出去,一直飞到洗手池旁,才落了下来。 这时刘海中听到中院有动静,跑了过来,看见许大茂躺在地上,就问他怎么了? 许大茂委屈地说道:“一大爷,有人在四合院行凶、打人!你管不管?” 刘海中一看有过官瘾的机会,立马喊道:“谁啊?谁敢在四合院打架?反了他了!站出来!我看看是谁找事儿?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管事大爷?!” 何雨柱拿围裙擦擦手,走了出来,说道: “人是我打的,怎么了?” “你打的?好大的胆子!” 刘海中这时正背对着何雨柱,等他转过身来,原来怒气冲冲的脸立马一脸谄笑: “何警官,你为什么打他啊?” “他骂我。”何雨柱平静地说道。 “那应该打!” 刘海中有一脸严肃地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不是我说你,你早晚得毁在你那张嘴上! “何警官是警察,你骂他,就是侮辱警察,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许大茂目瞪口呆, 你是钳工?你tm是川剧演员,专门学变脸的吧? 不带你这样的,我挨了打,还得挨你骂?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刘海中却不管许大茂,说道:“开大会!必须开全员大会,要严厉批判许大茂这种错误的行为和思想!” 谁对谁错不要紧,只要能让他耍威风就行! 刘海中这样想着。 不一会儿,全院大会就召开了。 许富贵坐在台上,看着许大茂,心想真是废物,得罪了崔大可,又得罪了何雨柱,我看,还是让他搬出去吧,要不,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海中则义正言辞地说道: “就在刚才,大院里发生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件! “那就是,许大茂,他竟然侮辱何警官! “这是什么行为?侮辱警察、辱骂公职人员,这是反戈名啊!” 许富贵赶紧咳嗽两声,说道:“他一大爷,是事情肯定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何雨柱警官和我们家大茂从小在一起打闹惯了。 “刚才肯定是大茂不注意,惹恼了何警官,我在这里向何警官赔个不是。” 说着,许富贵站起身来,对何雨柱鞠了一躬,说道: “何警官,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大茂。” 何雨柱侧了一下身,表示自己不受这个礼。 刘海中眼睛一亮,说道:“那怎么行,老许,你就不要在这里和稀泥,给你儿子开脱了。 “我觉得必须罚他,就罚他清理一年的茅厕。你看怎么样?何警官。”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我觉得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让大家知道我为什么打许大茂的好,不要让人误会我是仗势欺人,事情是这样的……” 没等何雨柱说呢, 许大茂就拦住了他,这何雨柱真要是把自己因为娄晓娥、崔大可的事儿给抖出来,再把自己喊傻柱而挨揍的事说了,自己不仅会让崔大可记恨,而且还会丢两次人。 一次是自己连老婆都看不住,没过门就让人戴绿帽子; 二是自己被何雨柱揍,揍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想到这儿,抢先说道: “这事儿怪我,都怪我,是我不讲究,喊何警官傻柱,是我错了,我请求何警官原谅我!” 说着,对何雨柱鞠了一躬。 何雨柱受了他的鞠躬,说道:“还是跟邻居们解释一下吧,别让大伙儿说我故意欺负你。” “没有!绝对没有!” 许大茂赶紧摇头,说道: “是我犯贱,是我喊何警官外号,我让猪油糊了心,我错了,真错了。 “您原谅我,柱哥,柱爷!” 何雨柱这才点点头,问道:“这么说你也认为自己该打?” 许大茂点点头,说道:“我嘴贱!该打!打死都活该!” 何雨柱又问道:“不是我仗势欺人吧?” “没有!”许大茂赶紧否认,说道:“是我自找的,我活该。” 何雨柱还觉得不过瘾,问道:“那你对罚你清扫厕所有意见吗?” 许大茂咬着后槽牙,说道:“没意见,我应该被罚!” 何雨柱欣慰地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也就不为已甚了。” 许大茂呆呆地看着何雨柱。 这时,阎埠贵开口道:“孟子曰:仲尼不为已甚者。意思是孔圣人不论做什么都会太过分。 “大茂啊,不是我说你,你要多读书、多学习。 “说起来,何警官学历比你还低,可人家就老是读书看报好好学习! “你呢?真不知道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许大茂那个气啊,自己真是霉运上身,先是崔大可看上了自己的未婚妻,眼瞅着一顶绿帽子就要戴上去了; 自己去找傻柱又被这个傻柱揍了一顿! 最可恨的是,自己被揍了,还有苦说不出,还得给傻柱赔笑脸! 现在,连你阎老西也敢来欺负小爷了? 许大茂恨恨地瞪了阎埠贵一眼,把阎埠贵吓得一个激灵! 大会散了, 许大茂现在就想回家,他现在丢人丢死了! 这时,何雨柱对他喊道:“大茂,你放心,娄晓娥和崔大可的事儿我放心上了,绝对不会让他们给你戴绿帽子。” 大会虽然结束了,但人还没散。 何雨柱这一嗓子,许大茂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自己刚才忍辱负重是为了什么? 你个傻柱! 许大茂一回头,正好看见崔大可目露凶光地盯着他,如同秃鹫盯着尸体, 他吓得一哆嗦,也不敢找何雨柱的茬,跑了。 这时崔大可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坦然地看向崔大可,目光似乎在说:怎么?想比划比划? 崔大可顶不住压力,收回目光,也恨恨地走了。 第93章 什么?崔大可被抓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去找娄晓娥了。 对娄晓娥说了,崔大可对她心怀不轨,让娄晓娥一定要严加提防,不要着了他的道! 谁知娄晓娥听了以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许大茂,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人!崔主任是轧钢厂食堂的主任,思想正、觉悟高、做人正派! “虽然对待同志们有时候确实很严厉,但是人家自我要求也高! “以前我是对崔主任有些误解,对他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有些反感,但是现在我才知道,都怪我觉悟低,没有理解崔主任的一片苦心!” “哎呦喂!我的傻蛾子!你这就已经着了他的道儿了!”许大茂气急败坏地说道! “他一个农民,给轧钢厂送猪的农民,能干到食堂主任,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他思想正、觉悟高、做人正派?! “我呸!狗屁! “靠的是他见风使舵、溜须拍马、假假真真那一套! “我们原来的一大爷、易忠海,把他从农村弄到轧钢厂,还留他祝自己家,对他够好的了吧? “结果怎么样?他反手把易忠海的房子占了!又把易忠海赶到石城去了! “这种人,就泥马一小人!” “住嘴!许大茂!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崔主任!” 娄晓娥驳斥道: “崔主任能从农民变成主任,靠的是他吃苦耐劳、踏实肯干!靠的是他努力学习,积极靠拢!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没有你爸,你能当上放映员? “你还瞧不起崔主任农民出身?你又是什么东西!” 许大茂一看,这傻女人已经完全被崔大可忽悠住了,气急败坏的许大茂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对娄晓娥说道: “蛾子,对不起,刚才我说话有点儿急,可这不是冲你! “你想想,崔大可出卖易忠海这总是真的吧?你去打听打听,整个南锣,有谁不知道?!” 娄晓娥不屑地说道: “那都是世俗人对崔主任的误解,像他这么高洁、纯粹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呢?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当我不知道,一准是 “崔主任原则性强、觉悟高,敢于跟不良势力作斗争!敢于大义灭亲! “所以才招了你们的忌!” 娄晓娥在崔大可的一顿pua神功忽悠下,现在就如饭圈少女般,大可giegie做什么都是对的,所有关于崔大可的负面消息,都是黑子们想迫害我家giegie! 娄晓娥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自动帮大可giegie辟谣。 许大茂哪儿见过这个啊? 不用说他,就是后世组团过来,也干不过这些饭圈少女啊! 看着娄晓娥一提崔大可就星星眼,看着这个女人是油盐不进,他也只好暂时退避! 许大茂走了之后,是越想越气,眼瞅着自己的老婆已经变成对崔大可用爱发电只为giegie的小迷妹。 许大茂那叫一个生气!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许大茂准备好了麻袋和棍子,他要套崔大可的麻袋。 好不容易等到崔大可下班,许大茂就拿着麻袋想跟上去。 谁知道,他竟然看见娄晓娥拿自行车驮着崔大可走了! 他跑了两步,累得跟狗一样,结果根本追不上。 他认得着自行车的方向应该是往娄董家去的,他想,我追不上你,我还堵不住你吗? 于是,许大茂找了个娄董家回四合院的必经之路,蹲了起来。 等到天都黑了,才看见崔大可骑着娄晓娥的自行车慢慢悠悠地过来。 许大茂给自己打气,然后朝着崔大可就把口袋套上去。 谁知道,这货蹲太久了,腿软了,没把崔大可完全套住。 崔大可在车上一脚踹开许大茂,然后把麻袋扯下来。 等他看清是许大茂,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许大茂子孙根上了。 许大茂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 崔大可还在那说风凉话: “你摔个屁股墩,你应该屁股痛,捂着肚子,装都不会装,太傻了” 许大茂早就疼得站不起来了,但崔大可还不打算放过他,直接报警了。 结果许大茂,意图殴打国家干部,喜提拘留十五天。 崔大可吹着小曲儿回到四合院,到了后院,敲开许家的门。 许富贵一看是崔大可,笑着问道:“崔主任,您怎么过来了?有事你直接喊我不就得了?” 崔大可不在乎地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你儿子在下班路上想套我麻袋,被我扭送给警察了。 “需要拘留十五天,你去给他送点儿衣物被褥吧。” “啊?!”许富贵如呆头鹅般叫了一声。 崔大可也不管他,扭头走了。 许母在一旁哭天抹泪,许富贵喊道:“别嚎了!你要不想你儿子遭罪,就赶快准备衣服吧!” 许母哭着说道:“老许,要不你去求求何警官吧!” 许富贵骂道:“求个屁!你儿子昨天刚骂了人家是傻柱,你以为他会管?他只会看笑话!” 说着,拿起衣服、被子就走了。 崔大可倒也有点儿东西,他第二天上班之前,冲着自己嘴角就是一拳。 到了班上,娄晓娥问道: “主任,你这是怎么了?” 崔大可摇摇头,说道:“晓娥,对不起,我可能害了你了。” 娄晓娥茫然不解。 崔大可把昨晚许大茂埋伏他,又被他送进派出所的事跟娄晓娥说了,又指着嘴角说道: “你看,这就是你家那口子送的好礼。” 娄晓娥羞愧难当,她怎么也想不到崔主任会因为自己而受伤。 崔主任挥挥手,装作不在意地让娄晓娥干活去。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大家都走了,崔大可拿出一瓶红酒,在办公室自酌自饮了起来。 这时娄晓娥等崔大可一起下班没等到人,就去办公室找他。 看他一个人在喝酒,就表示要陪两杯。 两人喝起来,崔大可苦恼地说道: “晓娥,你说我就是到单纯想帮你进步,这些人为什么总往那方面想我呢?” 娄晓娥坦然地说道:“因为他们是小人,才不了解你,认为你跟他们一样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以小人之心看人,世皆小人;以君子之德恕人,而后君子!” 崔大可激动地握住娄晓娥的手,说道:“对!你说的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娄晓娥脸色涨的通红,她感觉有些头晕、缺氧,又有些四肢无力。 崔大可看她这个反应,慢慢坐了过去,把娄晓娥搂在怀里。 娄晓娥想要反抗,却没有力气,只能喊道: “崔大可,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崔大可猥琐地笑着:“喊吧!喊也没用,这会儿工厂早没人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我等这一天已经能等了很久了!” 娄晓娥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崔大可布下的局,即使事后自己去报警, 酒是自己主动要求喝的! 崔大可,自己平常就跟他很亲近,处处维护他! 到时候究竟是崔大可威胁妇女,还是资产阶级小姐腐蚀干部? 想到这儿,娄晓娥绝望地留下两行清泪。 崔大可安慰道:“别哭啊,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是吗?” 崔大可闻言,惊得立马回头,只见: 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支手枪。 第94章 崔大可被枪毙 崔大可看见站在门口的何雨柱,脸都吓得变形了,他松开娄晓娥,结结巴巴地说道: “何警官,你……你怎么在这儿?” 何雨柱笑着说道:“这不是接到报警,说有人在轧钢厂食堂意图强迫妇女,职责所在,我过来查查。 “没想到,崔大可,你这玩的挺花的啊?” 崔大可一下子就想到许大茂, 他气急败坏地解释道:“何警官,误会!这都是误会!我和蛾子在谈对象呢!” 何雨柱问娄晓娥:“是这样吗?” 娄晓娥的脑袋越来越昏沉,她强撑着说道: “何警官,不是的,崔大可他给我下药,他要……” 还没说完,脑袋一沉,就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何雨柱也不废话,先把崔大可拎起来,用手铐拷在暖气片上,然后拿起办公室的电话,给警局打了过去。 等电话的时候,他不顾大喊大叫说自己冤枉的崔大可,一脚踹到崔大可嘴上。 崔大可门牙应声而断,疼得他呜呜直叫,但声音小了许多。 电话通了,何雨柱告诉潘玲、大个儿来轧钢厂食堂一趟,并告诉他们缘故。 两人本来就住在警局宿舍,接到电话,很快就赶了过来。 大个儿来了之后,看见拷在暖气片上的崔大可,问道:“柱子,他嘴怎么了?” 何雨柱:“拒捕,被我打得。” 大个儿听了,说道:“下手太重了!” 说着,伸手在崔大可嘴巴上重重捏了一下! 崔大可如杀猪般嚎了起来,气得大个儿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 “叫唤什么!” 潘玲则看了一眼还趴在桌子上的娄晓娥,一边把她扶起来,一边埋怨道:“柱子,你也不扶她一把。” 何雨柱说道:“不合适,不合适,对了,别忘了抽管血,做检验,她被下药了。” 潘玲点点头,背起娄晓娥, 大个儿则押解崔大可, 三人既要回警局。 几人刚出食堂,轧钢厂保卫科就来了。 保卫科长认识何雨柱,就问道:“何警官,这是?” 崔大可:“王科长,救我啊!他们非法拘捕!要搞臭我!搞臭轧钢厂!” 他的嘴还肿着,呜呜呀呀,也没说清楚,但王科长还是听出崔大可希望自己救他的意思。 王科长为难地说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先由我们保卫科审一下,备个案,然后再移交给你们?” 何雨柱:“好啊,左不过一个强奸案,你们来办吧。” 王科长懵了,这是刑事案,自己哪有这个权力?这摆明是何雨柱看自己插手不高兴,故意为难自己。 他连忙赔笑道:“何警官,何警官,不知者不罪,我要知道崔大可犯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哪儿敢插手啊? “人,您带走,带走! “要不我派俩人帮您押送?” 这时崔大可喊道:“王科长,保卫科可没少拿我东西,你们不能忘恩负义啊!” 崔大可知道自己要是被何雨柱带走,自己就死定了,只有留在轧钢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这个强奸变成猥亵,把猥亵变成两厢情愿搞对象,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谁知王科长听了,一脚踹在崔大可子孙根上,骂道: “放屁!保卫科拿的都是厂子里该发的福利,管你屁事儿!再敢喷粪,我弄死你!” “哎呀!你怎么能打人呢?” 看着崔大可都在地上打滚儿了,大个儿才慢悠悠地说道。 王科长赔笑:“我看他不老实,教训一下,省的给您老添麻烦。” 大个儿肃容道:“下不为例啊!你把他嘴打成这样,我们还怎么审啊?” 王科长听话听音,立马回应:“是、是、是,以后再不打嘴了!” 崔大可在地上气得啊, 是人是狗都在秀,只有大可在挨揍! 何雨柱看崔大可疼得都站不起来了,就说道:“王科长,麻烦你,找两个人把崔大可抬回警局去。” 王科长赶忙喊来俩人干活。 大家都没注意到的是食堂窗户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团灰烬,那是何雨柱剪得纸偶——毛骗邵大仙,用来跟踪崔大可的。 到了警局,审讯室, 崔大可蜷在椅子上,何雨柱跟大个儿开始审问,例行的询问名字、职业和住址之后, 何雨柱说道:“崔大可,把你干的事儿,全撂了吧。” 崔大可还在嘴硬,说道:“何警官,我真是跟娄晓娥在搞对象。” 何雨柱说道:“有娄晓娥的口供、有血液检测报告,其实你的口供有没有也无所谓,我们就是例行询问一下,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 “只不过抗拒从严,肯定是要加重处罚的。” 说着,就站起身整理材料,准备出去。 崔大可急了,喊道:“警官,我交待,我坦白……能从轻处罚吗?” 崔大可看着何雨柱轻微的点点头,立马把怎么看上娄晓娥、怎么给她下药都说了…… 最后,崔大可问道:“何警官,我这种情况,要判多久啊?”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不会关多久的。” 崔大可闻言惊喜不已。 何雨柱画风一转,说道:“因为很快就会被枪毙的。” 崔大可一下子从天上摔到地上:“警官,你说过的,从轻处理。” 何雨柱:“是啊,从轻,本来枪毙五分钟,这次枪毙一下就行了。” 崔大可知道自己这是让何雨柱耍了。 面如死灰地低下头。 这边,娄晓娥也在医院里醒了过来,潘玲从她嘴里也问出了口供。 两份口供一对比,严丝合缝。 后来,他借采购物资贪污受贿的事儿也被揭发出来。 数罪并罚, 崔大可被一粒花生米送走了。 秦淮茹听到消息以后,脸色苍白的昏了过去。 许大茂听了之后,很痛快,然后故作高深地说道: “秦姐还真厉害啊,谁沾上谁完蛋……” 秦淮茹倒贴崔大可,院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许大茂这么一说, 大家立刻细思极恐: 秦淮茹嫁给贾东旭,贾东旭让人弄死了; 贾张氏吃了花生米, 好好的贾家变成了秦家。 秦淮茹看上崔大可,原本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的崔大可,立马被送进监狱,也吃了花生米。 以前易忠海最照顾秦淮茹, 结果房子没了,人也被赶到了石城。 大家一看,这秦淮茹招惹不得啊! 一时间,秦淮茹变成了有名的扫把星,谁见了都躲…… 毕竟,想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还是很少的。 第95章 许大茂和聋老太的密谋 随着崔大可被枪毙,秦淮茹的日子一落千丈。 她在为崔大可的死惋惜的同时,庆幸自己没有让小当和槐花认他,否则,这两个女孩有个强奸犯的爹,那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许大茂的话最终还是起到了作用,整个轧钢厂的男同志们竟然在面对秦淮茹时,全都变得守身如玉,毕竟,连着克死三个人的黑寡妇,谁敢惹? 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忍多久。 至于许大茂,他既然惹到了秦淮茹,秦淮茹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于是娄晓娥被何雨柱解救的过程就从娄晓娥晕倒在桌子上变成了娄晓娥衣衫半解的被崔大可抱在怀里。 后来又被传成何雨柱踹门的时候,崔大可正在给昏迷的娄晓娥穿衣服。 这种谣言,是大院众禽最喜闻乐见,不到半天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厂子。 甚至把秦淮茹黑寡妇的谣言都给盖过去了。 何雨柱听说了以后,连辟谣都懒得辟谣,这种谣言越辟传得越广,回头再把自己给捎带上,不值得! 你别说,这秦淮茹要是放后世,还真是个公关人才,知道用热点去覆盖另一个热点。 许大茂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谣言的,他当时就跑去跟娄晓娥理论。 娄晓娥正因为受惊而在医院里休养, 看到许大茂来了,以为是来看她的,内心十分高兴! 谁知许大茂一来,就质问娄晓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娄晓娥哭着把那天的事儿跟许大茂说了,许大茂根本不信! 他再次质问娄晓娥,崔大可会那么守规矩?是不是后来给娄晓娥穿上的衣服? 娄晓娥见许大茂非但不安慰自己,还这么怀疑自己的清白,当时就气炸了,要和许大茂分手。 许大茂眼睛一瞪:“分就分!以为自己是什么稀罕物呢?水性杨花的破鞋!”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被聋老太拦住, 他很不耐烦,问道:“老太太,你拦我干什么?” 聋老太对许大茂说道:“大茂啊,你还是太年轻,看不清楚事儿啊! “蛾子是个好孩子,她干不出对不起你的事!” 许大茂不屑地说道:“你又懂了?你怎么知道她是清白的?就算她是清白的,可是她这儿有病!” 许大茂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聋老太不放弃,跟许大茂说道: “大茂,咱们两家来往的少,可我是真喜欢蛾子。 “看在蛾子的份上,我再指点你几句,听不听在你。” 见许大茂站在房前不说话, 聋老太叹了口气,说道:“你就让我在这儿说?” 许大茂不得已把她请进家里。 许富贵也在,看见聋老太,问道:“老太太,你怎么来了?” 聋老太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对许富贵说道: “看你们一家为蛾子的事情烦心,我来指点你们两句! “你们觉得蛾子不干净了,让你们丢了面子,其实这是好事儿?” 许富贵和许大茂吃惊地看向聋老太, 这是好事儿? 我们家又不是牛头人,这是什么好事儿? 聋老太老神在在地说道: “你们为什么找娄晓娥?不就是贪恋他们家的家财吗?” 许氏父子被戳破心思,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聋老太却不在乎,说道: “要是她娄晓娥真的冰清玉洁,凭她的家世,能让你们拿捏? “现在不一样了,不光是她,就是他们家都觉得对你们有亏欠,以后还敢那你们当下人,跟你们摆架子吗?” 许富贵眼睛一亮,都说人老成精,聋老太真是不简单啊,一下子就说道点子上了。 娄晓娥是资本家大小姐,现在又坏了名声,要是嫁过来,娄家的陪嫁肯定少不了! 不过, 他看了一眼许大茂, 就是苦了儿子了。 聋老太就像知道许富贵想什么似的,说道: “大茂毕竟还年轻,女人生孩子又是过鬼门关。” 说完这句话,就闭嘴不做声了。 许富贵一开始还没听懂,想了想,才知道老太太什么意思: 娄晓娥将来要是难产或者因为其他什么意外死了,自己儿子拿着娄晓娥的嫁妆,自然可以再找。 自古只有女的给男的守节,没听过男的给女的守着的。 妙啊! 许富贵忍不住想拍手称好! 但是他还是犹疑地问道:“老太太,你是为了什么?” 聋老太说道:“崔大可被枪毙了,我没人照顾了,只要不管你们吃什么就给老太婆送一碗,老太婆就承你的情了!” 许富贵点点头说道:“以后我们家吃什么,都有您一口吃的!” 而这一切,都被何雨柱的纸人傀儡余则成拿录音机录了下来。 本来何雨柱不想管,但看见聋老太拦住许大茂,就知道这些人没憋好屁,自己就做法让老余来帮个小忙。 余则成拿着录音机给何雨柱。 何雨柱说道:“老余,谢了啊。” 余则成谦虚地一笑,说:“我什么时候能见见翠平?” 何雨柱点头说道:“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你现在只有两个小时的寿命,回头我坐车去那个村,河北易县,对吧?” 余则成点点头,说道:“对,何警官,那太谢谢你了。” 何雨柱一摆手:“不必客气,可有一样,我估计她会被人看着,你去见她,可不能暴露了。” 余则成笑了:“我要去,没人能拦住我,也没人能发现我。” 何雨柱一竖大拇指:“您厉害。那今天就这样?” 随着余则成点头,它慢慢在火焰中化作一团灰烬。 何雨柱本想把磁带寄给娄董。 但这个录音机还是自己从警局借的,磁带也是要还的。 “看来,还得去见娄晓娥一趟啊。” 何雨柱很烦地摇摇头。 第96章 娄晓娥远走香江 这天,何雨柱正在上班,娄董来到警局,再三邀请何雨柱去家中赴宴。 何雨柱本来不想去,但想着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了却与娄晓娥的因果,于是就答应了。 这边答应了娄董,就跑到潘玲面前,说让她跟自己一起去。 潘玲阴阳怪气地说道:“人家邀请你去,我跟着去蹭吃蹭喝算干什么的呀?” 何雨柱嘿嘿一笑,说道:“他又没说不要携眷前往,一起去呗。” 潘玲:“谁是你家眷,讨厌!” 虽然嘴上拒绝了,但到了下午,潘玲还是回宿舍换了一身衣服跟他一起去了。 潘玲一身蓝色工装背带裤配白衬衣,恍惚间,何雨柱仿佛看到了《快乐的单身汉》里的龚雪。 他绅士地邀请潘玲上车,然后驮着她往娄董家骑去。 到了娄家,娄董看着何雨柱、潘玲一双璧人,不由得有些失望,但还是热情邀请两人进去。 娄夫人亲自泡好茶,与娄晓娥在一旁作陪: “饭菜一会儿就好,何警官、潘警官,请用茶。” 娄董笑道:“此番小女蒙难,若非何警官相助,恐怕…… “在下略备薄酒,略表谢意,幸蒙赏光,娄某不胜荣幸之至!” 何雨柱笑道:“娄董客气了,这是我这个做警察的本分,保护弱小,职责所在。娄晓娥是您的女儿,要救;不是您的女儿也要救! “此次我来呢,也并非单纯为了赴宴,而是有些话,要跟娄董说。” 娄董挥挥手,就要示意娄晓娥回避。 何雨柱拦住她,说道:“一起听听吧,事关娄小姐本人,也要让她知情也好。” 说着,何雨柱把录音机拿出来,放了起来。 不一会儿,聋老太和许富贵的密谋便在娄家响起。 录音放完,娄董脸色苍白,娄晓娥泪流满面。 娄夫人在痛骂娄董: “你啊!为了你自己竟然要把女儿推到虎狼窝里!这次要不是何警官提前示警,晓娥就这么嫁过去,有几条命经得住折腾?! “为了保住你的家业,那蛾子当筹码,这天底下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 娄董叹气道:“我这不是也是没想到吗? “再说了,不是你说的许婶一家老实本分,又跟了咱们这么多年,一定会照顾好蛾子的吗?” 娄夫人闻言,也被堵得哭声一顿。 反倒是娄晓娥,虽然默不作声,却早已泪流满面,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般了。 何雨柱见状,拉着潘玲站起身来,说道: “诸位,我就是把这个情况告知诸位。 “怎么说呢?娄董,你的筹划、你的用意,我也略知一二,不过我只能告诉你,那些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片土地,已无你的立足之地了,以后也只会越来越难,不如想想退路在哪儿。 “今天这个氛围,大家也无心吃饭了,我先走了。 “事关重大,你们不放一家好好商量一下。” 说完,拉着潘玲就走了。 娄董也无心吃饭,只好好言将何雨柱送出门外。 他回到家中,看着还在哭泣的娘俩儿,说道:“哭什么哭! “事情又没真地发生,有什么可哭的!” 娄夫人止住哭声,问道:“以后怎么办?要不我们出去吧?” 娄董想了想,说道:“我的产业都在四九城,人离乡贱!出去了,谁认的我是谁?” 娄夫人:“可是,何警官也说了……” “他,一个臭警察,知道什么天下大事?”娄董不屑地说道, “我喊他来吃饭,用意有二,一是看看借他能不能攀上警察系统的关系;二是看看他是不是对蛾子有意思。 “可这小子不识抬举,说什么不是我娄某得女儿也要救,分明就是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不识抬举的东西!” 娄夫人:“那他为什么拿出录音来?他这么关心晓娥,难道不是对她有意思?” “有意思,有意思他会带着女朋友来赴宴?录音,不过是想借我之手打压许大茂罢了,左不过街坊邻里鸡毛蒜皮,升斗小民的算计而已!”娄董不屑地说道。 “不过他倒提醒了我,下一步闲棋亦未尝不可。” “你要干什么?”娄夫人警惕地问。 “你还记得陈家吗?”娄董问道。 娄夫人思索着:“香江的陈家?” “对!他们家二小子好像跟蛾子岁数差不多大。”娄董说道。 “那是个庶出!怎么配得上蛾子?!”娄夫人反对道。 “不至于,不至于,”娄董摆摆手,说道:“还不到那一步,我的意思是先让晓娥出去,去香江读个大学,在这里,她政审那关就过不了。 “等到了,我会摆脱陈家帮忙照顾一二,如果两个孩子看对眼,我们就不要反对! “蛾子,你说怎么样?” 听见父亲问话,心如死灰的娄晓娥早已知道,自己不过是娄家的棋子。 自己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为的不就是此刻用来联姻吗? 嫁给许大茂是如此,去香江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到自己此刻已经谣言满天飞,去香江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于是她木讷地点点头。 娄董一拍掌,说道:“好!那我尽快安排,趁现在管的松,先把你送出去! “蛾子,以后,说不定我跟你妈还要指望你哩!” 却说何雨柱跟潘玲出来, 潘玲内心欢喜,但还是故作生气地说道:“合着你说赴宴,就是喝一肚子茶水啊?亏我还为今晚留了肚子!” 何雨柱笑着问道: “是我不对,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潘玲负气说道:“我想吃同福里巷口的小混沌,还想吃曙光店的年糕排骨,还想吃左家坊的生煎,侬搞得到啊?” 何雨柱把车一刹,搞得潘玲往前一撞,脸红着问道:“你又发什么神经?” 何雨柱把车交给潘玲,说道:“现在还早,说不定这能搞得到的。” 说着就跑了。 潘玲喊道:“算了,你别瞎找了,四九城就是有也做不正宗,白浪费钱!” 看着何雨柱跑没了影儿,潘玲一跺脚,骂道:“犟驴!” 何雨柱走到无人处,【腾云驾雾】来到上海,按图索骥,把几样小吃买好,又腾云驾雾地飞回去。 看着潘玲百无聊赖地在那里看着自行车。 他故作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把东西献宝一样拿给潘玲。 潘玲生气地说道:“跟你说了,不正宗,你还……” 但食物散发的香气阻止了她说下去,那熟悉味道在脑海深处得到响应,儿时的记忆苏醒过来。 她拿起一个生煎,小口咬下…… 昏黄的灯光、烟火缭绕的弄堂,亭子间外晾晒的衣服,她似乎回到了在弄堂里跟母亲相依为命的时光…… 直到何雨柱给她轻拭眼泪,她才从回忆中苏醒过来。 潘玲不可思议地说道:“柱子,你是在哪里买的?太正宗了。我都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去上海买回来的了!” 第97章 秦淮茹的新目标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对啊,我就是去上海买的。” 潘玲嘴一撅,说道:“哼!不愿意说就算了!” 何雨柱看她把袋子又扎起口子来,就问道:“怎么不吃了?” 潘玲敲了敲何雨柱的脑袋,说道:“雨水还没吃饭呢!你呀,不知道怎么给人家当哥哥的!” 何雨柱笑了:“雨水啊,饿个一两顿也没什么,前两年都胖成什么样了?” 两人回到四合院,守在门口的阎埠贵看见两人来了,扭头就进了屋。 在中院洗衣服的秦淮茹也冲干净手,进了屋。 许大茂要出去上厕所,正好看见何雨柱进了中院,扭头就回后院去了。 潘玲问道:“柱子,你现在都成净街虎了?” 何雨柱说道:“还不是居心不正,不敢见人。 “我记得以前有个道观的对联是这样写的:心存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身扶正大,见吾不拜又何妨? “我不是自比神仙,但这些人害怕见我这样一个正直的人,他们是什么成分,自然不言而喻了。” 潘玲笑了笑,说道:“有点儿道理。” 何雨柱把小吃给何雨水一摊开,何雨水就抱住潘玲,说道:“谢谢嫂子,嫂子对我最好了!” 何雨柱:“你有良心没有?这是我买的!” 何雨水:“骗鬼呢?这都是上海的小吃,嫂子是沪上来的,自然是她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不能是她想吃我去买的?” 何雨水:“那我不还是沾了嫂子的光吗?” 潘玲制止兄妹两人斗嘴,让雨水趁热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雨水只吃了一个生煎、一块年糕就不吃了。 潘玲很诧异:“不合口味?不好吃?” 何雨水:“好吃,不过……” “不过她怕变成胖水!”何雨柱在一旁拆穿她。 何雨水恼羞成怒,回屋去了。 何雨柱见电灯泡走了,就凑过挨着潘玲坐下。 被潘玲推开:“去去去,热死了!” 潘玲吃饱了以后,便在何雨柱房间参观起来,她随意拿起几本古籍,翻了翻,很快就面红耳赤的跑了。 还留了一句:“柱子,你怎么能这样!” 何雨柱翻过书皮一看,《洞玄子》,哦,那没事儿了。 唉,看来她对我道家的无上妙法还是存有误解啊,只好婚后再慢慢纠正了! 何雨柱这样想着。 随着四合院各家依次熄灯,何雨柱也收心打坐起来。 而这时,秦淮茹披上衣服走了出来,她走到后院,学了三声布谷鸟叫。 不一会儿,许大茂也出来了。 两人来到地窖。 许大茂一把就把秦淮茹搂在怀里,说道: “秦姐,我的好秦姐,你可想死我了!” 秦淮茹依偎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姐这个月钱不凑手,你是不知道棒梗正是能吃的时候,前两年我不好,亏欠了他,如今我想好好补偿他。 “结果一下不注意,这个月的钱就花超了,连肉票也没有了。” 许大茂轻蔑地一笑:“秦姐,你当我不知道呢? “前两年你对那两个丫头片子,还不是崔大可掏钱? “可他为什么只对俩丫头好啊? “要不,秦姐你跟我说说?” 秦淮茹使劲推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不是人!咱俩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在厂里他们就欺负我, “回院子里,你又这么看我! “你让我一个寡妇怎么活人呢!” “好秦姐,快别哭了,再把狼招来!” 许大茂急的赶紧安慰秦淮茹, “再说,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秦淮茹:“你还要说?你不说比说了还让人心疼!还可恶! “你也不用跟我好一阵、歹一阵,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玩儿物! “可我毕竟是个人,你要再这样,我也不找你要东西了,就这么撂开手,咱们从此还是街坊,怎么样?” “我错了!我错了!” 许大茂连忙道歉,说道:“瞧我这张臭嘴!” 说着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见秦淮茹还不说话,许大茂掏出一张五元的纸币和二两的肉票递给秦淮茹, 说道:“秦姐,我的好秦姐,这钱你先拿着,去给棒梗买点儿肉。” 秦淮茹把钱和票收过去,这才颜色缓和地说道: “大茂,你跟娄晓娥的婚事怎么样了?” 许大茂一翻白眼儿:“吹了呗!他们家知道自己闺女不清白,把彩礼退了回来,说婚事作废了。 “听说娄晓娥都被送去了南方她姥姥家……” 秦淮茹趁机插刀道:“我怀疑啊,别是肚子里有了,怕时间长了,显出怀来不好看!” 许大茂恨得牙根痒,骂道:“贱人!” 不知道是在骂娄晓娥,还是秦淮茹,亦或者兼而有之。 他把秦淮茹往地上一推,就扑了上去。 一分钟之后, 许大茂搂着秦淮茹,一脸满足。 秦淮茹掩饰住内心的嫌弃,问道:“大茂,你这跟娄晓娥既然吹了,以后打算怎么着啊?” 许大茂:“我一电影放映员,眼瞅着就要出徒了,在四合院里还有一套房,小爷我长得又不丑。 “他傻柱都能找一个潘玲那样的大美女,我怎么也不能让这孙子给我比下去吧? “我许大茂一生不弱于人! “你看着吧,我非找个比潘玲还漂亮、还有钱有势的! “到时候,我气死那个孙贼!” 秦淮茹笑着说道: “是!我们大茂又英俊又有能力,是得找个好的,不能让何雨柱把你比下去!” 许大茂不满意地说道:“叫傻柱!” 秦淮茹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大茂又英俊又有能力,是得找个好的,不能让傻柱比下去!” 许大茂这才舒服地点点头:“不枉我疼你一场!” 第98章 四合院的早晨 四合院的一天从洗漱、做饭开始。 秦母几乎是四合院第一个起身的,她给秦淮茹倒了尿盆,洗了手,开始做饭。 秦家的早饭很简单,几个窝窝头外加昨晚剩的大馒头,馒头是秦淮茹从食堂买的,特意留下来早上吃。另外就是一碟子咸菜疙瘩还有一盘子剩菜,剩菜自然也是轧钢厂食堂的。 秦母熬好棒子面粥,又给几个孩子穿好衣服。 秦淮茹才起床,她慵懒地走到水池旁洗漱了。 正是夏天,那白底蓝花的小背心在衬衣下面若隐若现,看的四合院男人们面红耳赤,看的女人们咬牙切齿! 秦淮茹坐到饭桌前,把馒头拿给棒梗,现在崔大可死了,秦淮茹想着以后养老还是得靠棒梗,小当和槐花的地位一落千丈。 棒梗这时已经会自己吃饭了,他拿着馒头,一边沾着剩菜汤,一边大口吃着馒头。 秦母则抱着小当,喂她喝棒子面粥,秦淮茹则在喂槐花。 两个女孩都有些抗拒,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还有那种特别香、特别好喝的牛奶喝,如今却只能喝喇嗓子的棒子面粥? 秦母开口问道:“淮茹啊,这老给小当和槐花喂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你得想想办法啊!” 秦淮茹冷漠地说道:“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没有奶,以前有崔大可,他还能搞来奶粉,如今你让我去哪儿寻摸? “买的话,不说贵不贵,就是票也没有啊! “再说了,棒梗正是能吃的时候,有这个钱,还不如省下来给棒梗买肉吃。 “两个丫头片子,怎么着还养不活?我和我妹,我们当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秦母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秦淮茹把槐花放下,吃起早饭来,她还得赶紧去上工,否则郭大撇子又得找她麻烦。 阎埠贵也是起的比较早的那一批,他给儿女们分配好咸菜,下令道: “开吃,都省这点儿啊,一个人五根咸菜,吃多了盐对身体不好!” 阎解成不屑地道:“我们现在不是吃不吃多盐的问题,而是根本不够吃!再这么下去,我都要长白毛了!” 阎埠贵的老婆杨瑞华训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怪话?想吃好的,你倒是多掏点儿伙食费啊?解成,这吃不穷、穿不穷……” “算计不到就受穷!”阎解娣开口接道,“可你看人家何雨水,也没见人家算计着过日子,可一天到晚一点儿不缺油水,你看她的头发多黑!多亮!你再看我,头发黄了吧唧的!” 杨瑞华:“那是,你不看傻柱一个月挣多少工资,而且这警局食堂还免费。你要有个哥哥当警察,你也吃的溜光水滑的。” 三大妈的话提醒了闫解成,他说道: “爸、妈,你们说这何雨水要是嫁进咱家来怎么样?” 阎埠贵嗤之以鼻:“先不说何雨水刚长开,还是个孩子。再说了,就算到了搞对象的年纪,她能瞧上你?不用说你,这个大院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戏!” 阎解娣点点头说道:“何雨水是她们学校的校花,听说好几个大院子弟都想着找何雨水拍婆子呢,哥,就你这样的,白搭!” 阎埠贵想起何雨柱,赶紧对几个儿子说道: “我告诉你们,谁也别去招惹何雨水!自从何大清走了,何雨柱拿这个妹妹宝贝着呢,回头他要是知道了,打断你们腿,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还有,医药费我可不管。” 阎解成本来就是饿疯了,胡思乱想,听了这话,也不敢再有别的心思。 后院刘家,刘海中看着狼吞虎咽的刘光福,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 “慢点儿吃,看看你的样子,跟饿死鬼托生一样,以后怎么当领导!” 刘光福被他吼得噎住了,喝了两口粥才缓过来,说道: “爸,我啊,就没当领导的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再说了,有本事你自己当去啊,我还想着试试当高干子弟什么味儿呢!” 刘海中下意识想揍他,但就这一个儿子了,他最终还是没下去手。 每到这时候,他就无比怀念自己的长子刘光齐,要是他还活着,现在都已经中专毕业,当上领导了吧? 刘海中的旁边,后罩房里,聋老太拿开水泡了一个窝头。 艰难地吃完了,又到床上躺着。 如今易忠海不在了,崔大可死了,娄晓娥走了, 她彻底成了孤寡一个,没人管了。 她怨毒地想着,这一切都是何雨柱造成的, 但,是报复傻柱呢?还是威胁他呢?还是动用最后的底牌? 她一时想不清楚,因为现在的何雨柱她看不透,看不透敌人就不要动手,她一直记着这句话。 许富贵闻着刘海中家的炒鸡蛋,骂着刘海中不会过日子。 许大茂起晚了,说不吃早饭了。 他是故意的,为的是出去吃早餐。 许大茂对着镜子拢了拢嘴唇上那两根毛,拿了几张粮票就走了。 许大茂刚出院,就碰到要去上班的秦淮茹,由于昨晚两人刚约会过,他对秦淮茹是一点儿想法没有,见状就想躲开走。 秦淮茹哪能让他如愿,当即就贴上去了。 许大茂赶紧躲开,没让她碰到,说:“秦姐,我这儿还没吃早饭呢,您先上班,咱们不顺路。” 秦淮茹风情万种地瞅了许大茂一眼,怎奈贤者许大茂根本没感觉。 秦淮茹娇滴滴地说道:“正好,姐也没吃早饭呢,你请姐一块儿呗。” 许大茂是属狗脸的,说翻就翻,再加上他现在正在技能冷却时间,根本不愿意搭理秦淮茹,就骂道: “秦寡妇,你别不要脸!我凭什么请你?你是我什么人?赶紧滚蛋!” 秦淮茹也急了,大声嚷嚷道:“好啊,你个许大茂,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吧?” 说着一把抓住许大茂,往自己怀里拽,喊着:“耍流氓、许大茂欺负寡妇啦!” 幸亏路上没人,但许大茂还是惊出一身冷汗,说道: “秦姐,别嚷嚷,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还急了,呐,这是半斤粮票和两块钱,您爱买什么买什么,总成了吧?” 秦淮茹接过钱,说道:“早这样不就结了吗?” 许大茂看着走远的秦淮茹,目露凶光! 第99章 骚扰何雨水?属实是活够了 自从何雨水上了初中,何雨柱就不接她了,毕竟她有了自己的自行车,而且这么大的女孩也是要面子的,老是让家长送算怎么档子事儿? 何雨柱下了班,拎着一只兔子进了院。大个儿去打猎搞到的,何雨柱也没跟他客气,就拿了一只。 自打何雨柱刚进胡同口,阎埠贵的眼睛就跟长了钩子一样盯着何雨柱手里的兔子,哈喇子都快下来了。 可从何雨柱进院到他回家,阎埠贵都没敢上去搭讪。 看着何雨柱回家了,阎埠贵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说道:“你怎么这么怂啊!问问怎么了?” 何雨柱把兔子扒了皮,洗干净,剁成小块,拿作料腌好,又打上几个鸡蛋清,为的是锁住水分。 就等雨水回来,给她干炸、爆炒。 可是左等右等,都过了平时放学的点大约二十分钟了,何雨水还是没回来。 何雨柱有点儿不放心,锁好门,就出去找何雨水去了。 沿着去红星中学的路,何雨柱寻找起何雨水来。 这时,从大路旁的一个胡同里传出何雨水的声音: “我告诉你们,我哥可是警察,你们快让我回去,要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一个貌似深情的声音温柔地说道: “雨水,你怎么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说你,请你去看电影你也不去,请你吃好吃的你也不吃! “雨水,你知道吗,那是我爸从上海带回来的蟹壳黄点心,在四九城吃不到的! “我特意留给你,你却扔了,我真地很伤心的!” 何雨水:“呸!谁稀罕吃你的东西!我想吃什么我哥就给我买什么,你那点儿东西,姑奶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哟!你这说话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哥就是个小警察,他能买的起什么?”一个跟班小弟说道。 “就是,何雨水,你别不识抬举,你不打听打听,有多少人追挺进,挺进都看不上,挺进看上了你,你还在这儿拿捏起来了!”这是另一个跟班小弟。 这时,那个叫挺进的训斥道:“东子、卓子,别这么跟雨水说话。” 然后又款款深情地说道:“雨水,我姑有一套将校呢的裙装,要不我拿给你吧,你穿上肯定特别飒!” “我说了,我瞧不上你!你的东西我不会要的!你快走吧,一会儿我哥来找我,看见你,你就完了!我是为你好!”何雨水劝道。 挺进不信,说道:“雨水,你不同意跟我交往,是不是怕你哥不同意啊? “你放心,我让我爸去跟你哥说,他有个老部下是警局副局长,正好管着你哥。 “他敢不同意,我让他脱警服! “这下你不担心了吧?” 说着,就要去拉何雨水的手。 本来何雨柱看着这群小屁孩儿在这装大人,还想再看会儿戏,谁知道这小王八蛋竟然敢动手?! 何雨柱就不能干看着了,他一脚踹过去,那个叫挺进的,一下子被踹了一个狗吃屎。 何雨柱不屑地问道:“就tm你叫挺进啊? “敢碰我妹子?你活腻歪了?” 那个叫挺进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说道:“看见没有,将校呢,我是大院子弟,你敢碰我? “这个警察你不想干了?!” 何雨柱一把揪住挺进,一巴掌上去:“大院子弟是吧?” 又一巴掌上去:“让我脱警服是吧?” 再一把掌上去:“动手动脚是吧?” 他两个跟班本来就是平民子弟,看见何雨柱这么勇,哪里还敢上前,不过打嘴炮的勇气还是有的: “你快放开挺进!我告诉你,挺进是你惹不起的。” 何雨柱看着两个跟班,说道: “闭嘴!再说一句,弄死你们!” 两个小孩儿吓得当时就闭嘴了。 何雨柱指着挺进的右手,说道:“刚才是这只手碰的雨水?” 挺进梗着脖子,说道:“是啊,怎么着啊?你还想废了我的手?”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对喽!” 说着把挺进掼到地上,然后朝着他的右手,一脚踩上去,咔嚓一声, 挺进直接晕了过去。 何雨柱看着躺在地上的挺进,又看看他两个跟班,问雨水: “雨水,他们碰你了吗?” 两个跟班赶紧摇头,雨水也说:“没有。” 何雨柱对雨水说道:“那回家?” 雨水点点头,何雨柱就领着何雨水走了。 何雨水问道:“那个谁不会出事儿吧?” 何雨柱:“晕过去了而已,不用担心,那两个跟班不会干看着的。 “跟我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雨水有些担心。 何雨柱说:“没关系,什么背景咱也不怕,但你也要跟我说清楚啊。” 何雨水才红着眼眶说道: “那个男的叫李挺进,是个大院儿子弟,公子哥儿,比我大一级。 “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追我,我没看上他,奶油小生,一点儿男人味儿都没有。 “就知道拿点儿吃的喝的收买小女孩儿。 “结果今天放学就带着人来堵我了。 “对了,哥,他说在警局有关系,不会影响你吧?”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放心吧!没关系的。既然你看不上那个,那我揍他就对了。下次再敢骚扰你,我打断他的腿。 “走,回家,我给你作兔肉。” 何雨水却还是兴致不高,说道:“真没事儿吗?他们有关系的。” 何雨柱没办法,只好随口骗她说道:“放心吧,你嫂子关系更硬!” 这么一哄,何雨水的心情才阴转晴! 第100章 我这人帮亲不帮理 饭桌上,何雨水看着干炸兔肉、麻辣兔头,没有像以前一样两眼放光,而是坐在那儿沉默不语。 何雨柱知道雨水这是心情还没有转变过来,于是便问她:“雨水,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担心?” 何雨水点点头,说道:“哥,那个李挺进听说家里挺有背景的,他爸是二野的老革命,他这名字就是为了纪念挺进大别山起的。 “他还是他爸的老来子,平时宠的不得了,你这么揍他……” 看着沉默的何雨水, 何雨柱莞尔一笑,说道: “放心吧,现在是新社会了,他还想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他爸既然是老兵,那觉悟应该更高啊,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报复我呢?” 何雨水皱着眉头:“话虽如此说,可是,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哥啊,我觉得你有点儿天真。” 何雨柱敲了何雨水脑袋一下,说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看着你被人欺负?跟林冲一样,看着高衙内欺负自己老婆还笑着说是误会? “放心吧,要是他们家明着来,这事儿上,一个教子无方、纨绔子弟,他就逃不过去。 “要是暗着来,我又不傻,就能让他们家坑了?” 何雨水还是有些内疚,觉得是自己臭美把哥哥坑了。 何雨柱看何雨水的心结还没解开,就说道: “雨水,你穿的好看,有人骚扰你不是你的错! “而且,你有一个可以保护你的哥哥,你可以臭美的,不用怕! “你要还是不放心,我告诉你个秘密……” 何雨水来了精神,问道:“什么秘密?” 何雨柱小声跟她说道:“罗局长对你嫂子比亲女儿还好,罗局长可是可以带枪进出某个院子的,那个不比什么破大院强?” 何雨柱当然没打算动用潘玲的关系,如果这个李挺进不长眼,自己可以一百种办法弄死他还不受怀疑,燕双鹰了解一下、风浪越大鱼越贵的某仁兄了解一下…… 但这些都不能跟何雨水说,还是简单直接告诉他斗兽棋比大小,自己手里有大牌就行了。 何雨水听了这才舒展眉头,说道:“哥,对不起,今天的事儿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何雨柱严肃地对何雨水说道: “雨水,你记住你永远不要有这种想法,咱们是一家人,咱爸去保城,从小就是咱俩相依为命,长兄为父,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别说这次错不在你,就算你有错在先,我也要先揍了他,再训你。 “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我这人帮亲不帮理。” 何雨水听得眼睛红彤彤的,乖巧的点点头。 第二天,何雨水换了一身长裤、衬衣,何雨柱知道她的想法,想着低调一些也好,就没有管她。 何雨柱等雨水上学去了,自己走到胡同角落里,剪了一个高启强出来, “强哥,你也是做哥哥的,应该理解我的苦心吧?” 高启强点点头,说道:“何警官,我当然理解你,如果有人敢这么欺负小兰,我送他去喂鱼!” 何雨柱:“强哥,那拜托你在后面跟着雨水,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高启强一笑,说道:“何警官,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保证雨水的安全。” 何雨柱刚要走,高启强拦住他,问道: “何警官,我想问一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什么程度都可以,弄死、弄残,看你心情。” “知道了,何警官。” 高启强对着何雨柱打个敬礼,就走了。 其实那小子刚被自己踩碎了手骨,今天哪有这么快上学? 剪个高启强,也不过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 何雨水去了学校,就被老师叫到校长室去了。 校长室里,校长正笑着给一个很有威严的贵妇人赔罪。 一看就是那种进城之后嫁给老干部的女学生,然后摇身一变成了满嘴原则的官太太,但缺少了血与火洗礼的她们,都是些外厉内荏、外强中干之辈。 她看见何雨水进来,立刻声色俱厉地问道: “你就是何雨水?长得就是一脸狐媚样! “就是你勾结我们家挺进不成,然后找小流氓打的他? “说!那个小流氓是谁?” 原来昨晚李挺进回到家,就找到他妈哭诉,说自己让人欺负了,又颠倒黑白说是何雨水贪图他的出身家世,勾引不成,恼羞成怒,找人打的他。 他那两个死党都给他遮掩。 再加上他妈一向认为自己儿子是人中龙凤,一下子就脑补出市井小民贪图权势、不惜牺牲女色勾引自己纯洁的儿子的情节。 火冒三丈的她,大早上就跑到学校来兴师问罪,连给儿子看病都只是让保姆和勤务员陪着去的。 而她自己要亲手料理那个小狐狸精! 何雨水一听她这么颠倒黑白,也怒了,说道: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李挺进骚扰我,被我哥打了,你还倒打一耙?” 妇人抓住话里的信息,立马问道:“你哥是谁?哪个单位的?” 何雨水一看自己不小心把哥哥带了出来,马上闭嘴不说。 李挺进被何雨柱打,嫌丢人又怕自己母亲怀疑,所以没有说何雨柱是警察。 他知道如果自己说是让警察打了,他母亲一定又会考虑什么影响不好,搞不好都不敢给他出头。 被隐瞒了信息的妇人,下意识就认为何雨水不过是普通人家,顶多就是工人子女,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她看着何雨水闭嘴不敢说话,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狞笑着:“不说是吧?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你不说,档案里总写了吧?” 她对校长说道:“张校长,我要看何雨水的档案。” 张校长有些为难,说道:“李夫人、李夫人,息怒息怒,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说嘛。”说着他厉声对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还不赶快给李夫人道歉?!” 何雨水看着校长如此好赖不分,一味偏袒李挺进他妈,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 “我没错,我不道歉!” 妇人见状,气急败坏地对校长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你们学校的好学生!” 校长急了,喊道:“马上给李夫人道歉!要不然我开除了你!” 何雨水从小被哥哥惯大,哪能受这个气? 她喊道:“开除就开除,我还不想上了呢!” 说着就跑出去了。 妇人看着何雨水的背影,骂道:“小狐狸精,一点儿教养也没有,一看就不是好人家出来的!” 第101章 淡淡的忧伤 何雨水从学校里跑出来,在街上瞎溜达,她一时间也挺迷茫,不知道该去哪儿,就在那里哭了起来。 “小妹妹,你哭什么?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何雨水一抬头,看见一个长相斯文的老男人在问她。 何雨水不好意思地抹抹眼泪,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抬腿要走。 这时,高启强拦住她,说道:“你叫何雨水,对不对?我叫高启强,你可以叫我强哥,是你哥何警官让我来保护你的。 “你遇到了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的,我想办法给你解决。” 雨水不相信,说道:“你怎么证明是我哥叫你来的?” 高启强:“我和你哥是朋友,他找到我说你昨晚碰到一些事情,怕今天有人找你麻烦,所以让我来保护你。” 雨水眼睛一亮:“你是警察?” 高启强笑了,他说道:“我不是警察,但我们交情匪浅。” 何雨水听他哥讲过,说有的警察会有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为的是打听消息方便,估计这个强哥也是这种人吧。 她想到这儿,沮丧地说道:“我的问题你解决不了,再连累了你, “这样吧,你把我送回家吧,我不会出门的。 “然后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不耽误你的时间。” 高启强点头答应了, 高启强一路上给何雨水讲了自己跟妹妹弟弟相处的一些趣事,雨水的注意力也被他慢慢转移了,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高启强把雨水送到胡同口,没有进去。 他看着何雨水进了四合院才转身离开。 在经过两个小青年的时候,高启强暴起发难,一脚踹倒一个,又一巴掌扇懵一个,不顾街上人的目光,骂道: “不学好!我辛辛苦苦供你们上学,你们逃学出来玩?! “你们对的起死去的爸妈吗?” 路人:大哥教训亲兄弟啊? 那没事儿了,您继续…… 高启强一脚踹晕一个以后,勒着另一个的脖子,拽进了胡同。 他踩着那小子的脸,问道:“说吧,从学校跟了我们一路了,谁派你们来的?” 何雨柱剪得高启强正是弄死徐江,进入建工集团时期的高启强,这个时间段正是建工集团盲目扩张大杀四方的时候,高启强作为公司老板,有时也要亲自动手打江山,正是心狠手辣的时候。 要是剪啤酒肚高启强,那有个蛋用? 高启强看那小子不说话,抽出那小子的皮带,把人捆在一棵树上。 他沉声说道:“不说话,很硬气嘛!” 他把袜子往那小子嘴里一塞,说道: “想说了就点头,不说就摇头 “哇!你很硬气哟! “就是不知道,如果我拿打火机给你点淡淡的忧伤,你能不能忍受?” 说着,他把那小子的裤衩子拔下来,然后打开打火机,把火苗调到最大。 那小子或许没见过打火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猜到高启强要干什么。 玛德,闹了半天是蛋蛋的忧伤啊? 这小子冷汗都下来了。 看着高启强拿打火机的手对着自己只因越来越近,哪里还敢硬气啊! 他赶忙跟小鸡啄米一样不住地点头。 高启强不屑地一笑,把那小子嘴里的袜子掏出来,问到:“说吧,是谁派你来跟着何雨水的?” “是李挺进,李挺进派我们来的。”那小子冷汗直流, 高启强:“你们是谁?李挺进又为什么派你们来?” 那小子流着汗,说道:“我叫李向东,刚才跟我一起的叫王卓,我们和李挺进是同学。 “也是他的跟班。 “昨天何雨水折了他的面子,他的右手还被何雨水的哥哥弄断了,他咽不下这口气,要报复。” 高启强不耐烦地问道:“他要怎么报复?” 李向东说道:“他想趁何雨水落单地时候,让我们把她绑了,然后他再办了她。” 高启强说道:“他怎么善后?” 李向东:“什么意思?” 高启强气愤地问道:“他不怕何雨水事后报警?” “没人报警的,”李向东赶紧道:“这些女孩子脸皮都薄,事后没人报警。” 高启强眯着眼问道:“这么说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李向东连忙否认:“不是、不是,这就是第一次!” 没等他说完,高启强一拳就打到他肚子上,打的他连早饭都吐出来了。 等他吐完了,高启强才问道: “说!这是第几次?” 李向东疼得哆嗦,说道:“第……第五次,何雨水是第五个女孩,我们这不还没得手就被大哥你发现了。” 高启强把四个女孩的信息都问清楚了。 这时,王卓的声音响起来,说道:“就在这儿,警察同志,就是进了这条胡同。” 原来王卓醒过来以后,就跑去报警了,这不片儿警跟着他来了。 高启强听见警察到了,看他们还没进胡同,于是骂道“人渣!” 一脚踹在李向东的只因上! “卧槽!”李向东痛的大喊大叫, “你完了! “警察来了,你……” 看着化作一团灰烬的高启强,大喊大叫的李向东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这时王卓领着警察也进了胡同, 他看着下面肿大的李向东像被摁了暂停键一样被绑在树上, 两眼瞪得溜圆、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但却诡异的一声不吭。 王卓上前拍了拍李向东,问道:“东子,怎么了?那个打咱们的人呢?” 李向东像突然化了冻一样,紧接着就是一声直冲霄汉: “鬼啊!有鬼啊!” 第102章 聋老太威逼何雨水 不提李向东被警察当成神经病一样带走。 在何雨柱得到高启强给的情报之后,他立刻意识到像李挺进这种人,乃至他们一家人都不可留! 因为这种人做人、做事都毫无底线可言。 何雨柱根据高启强的情报,找到了那四个受害的女孩,她们一开始都坚决不承认自己被李挺进欺负过。 她们的家长也翻脸把何雨柱赶了出来。 这个年代对女子贞洁的重视,导致他们宁可隐瞒事情的真相也不愿追究凶手。 何雨柱只好无奈的离开。 何雨柱刚进四合院,就被几个穿警察制服的拦住。 何雨柱见来者面色不善,而且都不是自己局的,于是便问道:“你们是谁?来我们院干什么?” 为首的道:“你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 为首的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你身为警察,知法犯法,以暴力手段打残、打伤未成年公民,性质极其恶劣,现在我宣布逮捕你!” 然后朝左右示意,左右两个警察上来就把何雨柱铐住了。 何雨柱倒也不在意,说道:“我能跟我妹妹说几句话吗?” 为首的不耐烦道:“你那么多废话?!我明确告诉你,不能! “你妹妹也是涉案人员,我不逮捕她已经很好了,你还想跟她串供?” 何雨柱盯着为首的那人,点点头,说道:“我记住你了!” 为首的也不在意,示意左右快把何雨柱押走。 在前院的阎埠贵远远地看着这一切,愣是没敢往前凑,看着何雨柱被押走了,才急忙回家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妻子杨瑞华。 杨瑞华一拍大腿,说道:“老头子,我就说傻柱这种傻子还能当警察?你看,被抓起来了吧?” 阎埠贵笑道:“要不怎么叫他傻柱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他这种人。” “坏了!”阎埠贵一拍大腿, 杨瑞华:“怎么了,老头子?” 阎埠贵气急败坏地说道:“老婆子,快去中院,” 杨瑞华不解地问道:“去中院干什么啊?” “刚才的事儿,秦淮茹也看到了,她躲在中门那儿,被我瞅见了。你快去帮雨水做饭,晚了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这个不太好吧?老头子,傻柱可是被警察抓了,咱们还跟他打连连,以后别有麻烦。”杨瑞华忧虑道。 阎埠贵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头发长见识短! “你现在去做饭,好处有三:第一,这叫扶危济困,显得咱们家家风仁义,你想以前易忠海为什么在大院儿里说一不二?不就是都以为他仁义吗? “第二,傻柱要是被放出来,他还能不感激咱们? “第三,……” 杨瑞华接口道: “咱们可以把傻柱厨房里的好东西都拿回家来,你不知道,他厨房里的东西可多了,我都从窗户看着来着,有腊肉、兔子、鱼干……” “那你还不快去!”阎埠贵制止流着哈喇子报菜名的杨瑞华。 杨瑞华忙不迭地就去了中院。 一进中院,就看见推着自行车要出门的何雨水。 她一把拦住何雨水,问道: “雨水啊,这天都快黑了,你去哪儿啊?” 何雨水擦擦眼泪,说道:“我哥被带走了,我去打听打听他的消息。” “那可不行!”三大妈劝道,“雨水啊,你听三大妈,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可不能出去。再说,你一个学生,能找谁啊? “你现在就是回屋等着,说不定你哥一会儿就被放出来了呢?” 看着何雨水态度有所松动,三大妈再接再厉地劝道: “雨水啊,你就踏实在屋里待着,哪儿也别去。三大妈给你做晚饭,吃了饭,我陪你一起等。” 何雨水本来还有些感激三大妈,可一听这话,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又看到哥哥对院子里邻居是那种态度,她又不是真的是傻水,哪里还不知道院子里人的本来面目? 三大妈一看就是想借着给她做菜,好往家里搬东西。 还陪着自己等?怕不是为了省下一个人的口粮,陪自己吃饭吧? 她一想,摇摇头,说道: “三大妈,不麻烦你了,我哥教过我做饭,我不出去了,您放心吧,您先回去吧,我也要做饭吃了。” 三大妈想着那些腊肉、鱼干,怎肯善罢甘休,她对雨水说道: “雨水,你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让你做饭呢?” “就是!”这时秦淮茹也走了过来,说道: “雨水,你就回屋歇着吧,秦姐给你做,做好了你就来秦姐家吃,我们家人多,一起陪着你,你就不害怕了!” 三大妈不干了,说道:“秦淮茹,可没你这样的,我都说了我给雨水做,你跟着掺和什么?!” 秦淮茹也不甘示弱:“三大妈,您住前院,这是我们中院的事儿,哪儿能麻烦您啊。” 何雨水被烦的不得了, 现在他哥哥在哪儿,她也不知道。 她哥哥一走,院里的禽兽就立刻露出本来面目,想要过来吸血。 她实在被秦淮茹和三大妈烦的受不了了,喊道: “都给我滚!我谁也不用,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刘海中也从后院过来看热闹,见状很威严地说道:“何雨水!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呢?这是不尊重长辈、不礼貌……” 刘海中肚子里没多少词儿,说着就卡壳了。 三大妈接过话来:“就是,雨水,我是看你可怜,才说过来帮你,谁知道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而秦淮茹则红着眼眶在抹泪。 院子里出来看热闹的禽兽们见状纷纷涌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指责何雨水: “都是傻柱惯得!” “白念这么多书了!” “这么大姑娘了,这么不识好歹!” 后院的聋老太也拄着拐棍走了过来,说道: “何雨水,你啊,伤了大家伙儿的心了!破坏了咱们大院的风气。 “可大家伙,何雨水毕竟也是关心她哥,事出有因。 “要我说啊,不如就用傻柱厨房里的东西熬一锅大锅菜,一家一碗,就当是何雨水给大家伙儿赔罪了。 “你们说怎么样啊?” 大伙儿可都知道何雨柱家平常吃的有多好,不客气的说,大多数人过年都没他们家吃的好。 这时听见聋老太的建议,纷纷大声叫好! 一个个红着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何雨柱家抢干净一般! 第103章 何雨水:我就喜欢看着你们那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何雨水看见院里的人都像饿狼一样盯着自己的厨房,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往厨房门口一站,喊道: “我不同意!今天谁敢进厨房,谁就是强盗,是明抢!是砸明火!” 院里众禽纷纷嚷道: “雨水,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你就做的这么绝?!” “雨水,都是一个院的,你这是想干什么?” 秦淮茹也红着眼睛劝道: “雨水,本来姐是真心疼你,想着给你做顿饭,可谁知道事儿就弄成这样! “你一个小丫头,可不敢跟这些大老爷们儿置气,再磕着碰着,那可真成我的罪过了! “你瞧在姐的面子上,就别跟他们计较了,不就一顿饭嘛,你们家又不缺这些。 “退一万步讲,万一你哥有个什么好歹的,你以后还指望着大院里的人照顾、帮衬,别那么倔,姐都是为了你好!” “用不着!” 正在大院众人为秦淮茹这番话叫好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大家回头看时,正是一身警服的潘玲和大个儿。 何雨水如乳燕投林般扑入潘玲的怀抱,哭着说道: “嫂子,我哥被抓走了!他们欺负我!” 潘玲轻抚雨水的头发,说道:“放心吧,你哥不是被抓走了,只不过是协助调查,明天就能回来。” 何雨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大个儿则冲众禽嚷道:“刚才是谁要抢柱子的东西?站出来我看看!” 刘海中怂了,率先说道:“警察同志,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要抢柱子的东西,是……那个是……” 秦淮茹见状恨刘海中一点儿用都没有,说道: “警官同志,我们是看雨水一个人在家,没人给她做饭,所以想邀请她去吃饭。 “中间闹了点儿误会,雨水误以为我们是要分她们家东西。 “小孩儿,年纪轻,没见过事儿,害怕了就胡说八道! “您可不能全信啊!” “胡说!”何雨水见秦淮茹这么颠倒黑白,立刻说道: “一开始三大妈要给我做饭,就是贪图我们家东西,你见状不肯让三大妈独占这个便宜,也跑过来要给我做饭。 “你还说,做好了去你们家吃。 “凭什么拿我们家的东西做了饭,还得去你家吃!” 秦淮茹解释道:“我那不是怕你一个人待着瞎想……” “你不要说话!”潘玲喝止她,对何雨水说道:“雨水,别着急,你慢慢说。” 何雨水见有人撑腰,胆气立刻壮了起来,说道: “他们见我不同意,又把刘海中拉进来拉偏架,聋老太也跑过来,说要把我们家的东西给大院里做大锅饭。 “我不同意,他们就要抢,我拦着不让,你们就来了。” 大个儿一听,火冒三丈,骂道: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还是人吗? “想吃好吃的,自己挣去啊! “你们这种总想着不劳而获的想法是资产阶级思想! “在新国家里,按劳分配、不劳动者不得食,你们这样的做法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潘玲制止狂喷众人的大个儿,说道: “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看柱子被带走了,想着吃绝户! “你们院的管事大爷是谁? “为什么院子里有这么浓厚的封建残余?平常你们不组织新思想的宣讲和学习吗?” 刘海中的脸都跟苦瓜一样了,本来以为这是躺赢的顺风局,怎么一下子就被骑脸了呢? 这下好了,两个警察一个说他们资产阶级享乐,一个说是封建思想残余,两顶帽子压下来,自己还有好?! 潘玲看无人回答,立刻大声问道: “我再说一遍,谁是这个大院的管事大爷?如果都不说,就统统带走教育!通报单位来领人!” 眼看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众禽立刻把刘海中给卖了,说一大爷是刘海中,二大爷许富贵、三大爷阎埠贵。 许富贵跟儿子放电影去了,没在院子里。 潘玲一看,好啊,在院子里两个大爷,一个是始作俑者,一个是煽风点火,都不是好东西。 她给大个儿打了个眼色,大个儿掏出手铐,把刘海中和阎埠贵就拷在了一起。 阎埠贵急了,说道:“警察同志,这里面可没我的事儿啊,我可是刚从前院过来!” “闭嘴!”大个儿喊道,“有没有你的事儿,你说了不算!” 潘玲又把秦淮茹和三大妈也给铐在了一起,三大妈慌了: “警察同志啊,这都是老阎让我干的,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阎埠贵差点儿气晕过去,在那里嘟囔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啊、同林鸟!” 潘玲不搭理三大妈,转身对聋老太说道:“你岁数大,就不铐你了,但你也跑不了,跟我们回趟警局,把事情说清楚!” 聋老太本来是馋的受不了了,才冒险跑出来想弄口吃的,可现在要把她弄到警局去,她可不干! 她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潘玲也不废话,把三大妈放开,一把把聋老太铐住。 没办法,谁叫他们只有两副手铐呢,不过三大妈一看就是那种不敢跑的,所以潘玲就用铐她的铐了聋老太。 聋老太不敢装了,说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老太太我错了,你看在我这么大岁数的份上,你放了我吧!” 潘玲不为所动,跟大个儿要把人押到警局去。 临走前,她对雨水说:“雨水,你先等会儿,一会儿我还来,一会儿咱们一起吃饭,今晚我陪你睡啊。” 雨水幸福地点点头,说:“好的,嫂子,我等你。” 院里众人见状,连忙作鸟兽散了。 秦母看见秦淮茹被带走了,她一个农村老太太敢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呗。 秦淮茹一刹那间怀念起贾张氏来,要是她婆婆还活着,怎么也得给潘玲脸上挠几个口子! 看着潘玲那白皙而俊俏的面庞,秦淮茹止不住地妒忌起来。 何雨水站在门口,看着散掉的众人,大声自言自语道: “今晚我要给嫂子做饭,做什么呢? “炒个腊肉、做个麻辣兔肉、蒸条干鱼再拿肉渣炒个土豆丝,做个蛋花汤! “对了,嫂子是南方人,我在蒸个米饭!” 众人闻言恨恨地看向何雨水,但想到潘玲一会儿还回来,吓得又收敛了目光。 都恨恨不已又满心嫉妒地回了家。 第104章 知道莽字怎么写吗? 警局内,审讯室。 两个人正在审讯何雨柱。 一个面目威严的中年警察正对着何雨柱训斥道: “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关! “我告诉你,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连李师长的儿子也敢打!反了你了!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何雨柱毫不在意,甚至还打了一个哈欠,他看着很是疲惫。 中年警察就要发怒,被另一个记录的年轻警察制止。 那个年轻警察说道:“听说你爸是个厨子?你也是后厨学徒出身? “像你这种人,是怎么混进我们队伍里来的? “你们郭队长,他为什么会特招你进来呢? “我怀疑这是一个针对我们新国家的大阴谋! “而你,何雨柱,就是潜伏在我们内部的毒蛇,今天,你终于露出獠牙来了!” 何雨柱举手,平静地说道:“只有哺乳动物才有獠牙,蛇长得那个叫毒牙。” 年轻警察被何雨柱这么一打岔,整个气势如虹的审判节奏全乱了,他懊恼地看着何雨柱,喊道:“让你说话了吗?” 何雨柱纳闷道:“你既要我交待,又不让我说话,噢,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用手语给你说啊。 “手语我倒是会一些,只是鄙人不善此道,勉强也能入眼。” 说着,对两个警察竖起中指,然后说道: “看懂了吗?” 两个警察虽然不知道何雨柱比划的什么,但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气得一拍桌子就出去了。 到了审判室外, 中年警察对年轻警察说道:“这回遇到一个棘手的了,本来赵副局长找我的时候我不想答应的,但……” 年轻警察:“但怕得罪赵副局?” 中年警察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李师长也是我老首长,他儿子被咱们的人打了,我不能不出份力,表个态。 “可谁知道这个何雨柱这么难缠,从抓进来不是一句话不说,就是给你挑刺儿。” 年轻警察:“要不上点特殊手段?” 中年警察吃惊地说道:“何雨柱还穿着警服呢,谁敢殴打警察?你敢?” 年轻警察摇摇头,说道:“可是赵副局派人过来问了好几次,让我们一定要拿到何雨柱的口供,他的压力也很大,从何雨柱被抓进来,他那里电话就没停!” 中年警察不相信地问道:“他不就是郭老陕手下的一个副队长吗?51年才参加工作,怎么会有这么硬的关系?” 年轻警察略带妒忌地说道:“谁让人家找了个女朋友好呢,潘玲,罗局长对她比对自己亲闺女还好,她舅舅在上海牺牲前是罗局长的上线,你想这关系硬不硬?” 中年警察看着年轻警察被妒忌扭曲的面孔,知道这小子趟浑水是醋海生波啊。 八卦之心旋即被扑灭,他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才能让这小子开口认罪呢?” 年轻警察:“要不拿他妹妹试试?” 中年警察点点头,说道:“只好如此了。” 两人又打开审讯室的门,进去坐好, 中年警察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听说你有个妹妹在上初中,你这次打人也是为了她。对不对? “本来你妹妹是未成年人,所以呢,我们一开始是有意放她一马,既然你一直这么嘴硬,那我们只好去问她了。” 年轻警察也说道:“何雨柱你还是交代了吧! “你也不想我们去学校找她,让她在同学的众目睽睽下被我们带走吧?” 何雨柱耷拉着眼皮,快睡着了,他听两人这么说,一点儿也不急,说道: “行啊,你去吧,知道地址吗?在红星中学,你快去,还能赶上放学呢。 “听我一句劝,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不要整天想着怎么整人,省的后悔!” 中年警察一拍桌子,就出去了。 年轻警察见审判室只剩了他和何雨柱,便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你一个破厨子出身,长得又老相,家庭条件也一般,凭什么能得到潘玲的芳心? “我堂堂警校毕业,父母都是干部,潘玲嫁给我,才算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主动要求参与你的案子,就是为了把你这个案子打成铁案! “不仅是铁案,我还要办成大案,你跟你们组那些臭鱼烂虾,统统都得进去! “到时候,我就可以得到潘玲了! “只有和我在一起,她才会有一个浪漫幸福的婚姻!” 何雨柱不屑地笑了一下,年轻警察十分敏感地问道:“你笑什么?” 何雨柱:“我都懒得拆穿你,你是喜欢潘玲吗?还不是看上了她背后的关系? “如果潘玲没有罗局长在背后,恐怕你就是想着玩玩算了吧? “馋人家身子在先,贪人家人脉在后,你下贱!” 年轻警察被何雨柱戳穿心思,老羞成怒: “是,是又怎么了?! “你是阶下囚,我是堂上官,我整死你! “不,我要留你一条狗命,让你看着我怎么娶你的女人!” 何雨柱一撇嘴,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能跟书上写的反派一样,逢人就把自己的计划秃噜出来呢? “你看你后面是谁?” 年轻警察被惊得立刻起身往后看,结果,那tm有人啊? “就这点儿胆子,还学人家当反派?” 年轻警察知道自己让何雨柱刷了,一下子扑到何雨柱面前就要踹下去。 何雨柱在椅子上被手铐禁锢着,椅子也是固定的,眼看这顿揍是跑不了了。 谁知道,审讯室突然多了一个留着黄毛的平头,他一脚把年轻警察踹到在地上,一顿猛揍, “知道莽村的莽是怎么来的吗?谁你也敢惹? “柱爷,这人怎么料理?” 何雨柱看着昏过去的年轻警察说道:“整成植物人吧,健康、绿色!” 李宏伟点点头,拿着年轻人的脑袋就往地上一顿猛磕。 却说中年警察来到红星中学,一打听,何雨水根本就没来上学。 他打听好何雨水住哪儿,就往四合院走。 他一边走,一边觉得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鱼腥味。 他警惕地回头,可没等他做出反应,一条冻鱼朝着他脑袋就砸了过来。 两眼一昏,他就晕了过去。 高启盛蹲下身子把中年警察的钱包、手铐和配枪全给掏走了。 一边掏,一边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大哥那边进行到哪一步了?” 第105章 可,他还是个孩子啊! 何雨柱喊人来把昏倒的年轻警察抬走, 虽然大家诧异这个警察在审讯室内怎么会把自己搞得满脸是血、昏迷不醒, 但看着何雨柱被牢牢铐在椅子上的双手和被固定的很牢靠的铁椅子, 又都打消了何雨柱作案的怀疑, 毕竟这个审讯室从民国一直被使用到今天,能耐比何雨柱大的,不知凡几,还不是老老实实地接受审讯,从未发生过有犯人逃脱,殴打警察的事情, 何雨柱有这个本事? 他有这个本事直接跑了不好吗?把人打一顿再把自己铐回去? 这个脑回路他们理解不了,所以何雨柱便从怀疑名单里被剔了出去。 只能怀疑是这个年轻警察是不是突然犯了某种病,所以才会自残? 等人被抬走,何雨柱又无聊起来,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瞧着角落里的纸灰,心想弄个纸偶出来,只把那个混蛋打成植物人,其实是自己亏了。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踹开,一个军官走进来, 何雨柱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那个李师长来了。 只见李师长对跟在身后的赵副局长说道:“小赵,我不是说了吗,就是这个何雨柱打的挺进,你们为什么不处理他?为什么要审这么久?你是故意拖延?” 此言一出,赵副局长的冷汗都下来了,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怎么敢呢?这不是负责审判的警官,一个外出取证时被人打了闷棍,弄丢了警官证和配枪,另一个突然发了癔症,自己撞墙撞得不省人事,被送医院了。” 李师长不买账,说道:“你们局就两个审判员?” 当然不止两个,可何雨柱背后有罗局长的背景再加上屡破奇案,趋炎附势的会掂量他的背景,认真做事的又佩服他的能耐,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找出两个愿意审讯何雨柱的两个倒霉蛋,谁知这两个活鬼,愣是把自己都给整残血了! 这样的话,赵副局长自然不便跟李师长明说,只好赔笑: “李师长,消消气,我已经派人去找新的审讯员了,马上就到!” 李师长不买账,说道: “我看前面两个审讯员的事情都是何雨柱干的,他在外面有同伙,他的同伙为了包庇他打了外出取证审讯员的闷棍! “至于自残的那个,肯定是何雨柱暗中下药,对,你们搜搜他的身,一定要还有药在身上!”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瞪了赵副局长一眼。 意思很明白,不管他身上有药没药,一会儿搜完身,也一定要弄出药来! 赵副局眼前一亮,对随行的警卫员说道: “你去搜搜他身上!看看有没有纸包之类的东西。” 警卫员会意,点点头,就朝何雨柱走去。 何雨柱一看,这是要直接栽赃啊?他提前准备好【扛鼎之力】,如果这小子真过来搜身,先挣脱镣铐,揍一顿再说! 警卫员忽然感到一阵杀气的威压从何雨柱身上扑面而来,吓得他脚步就是一顿! 但是李师长和赵副局长都在旁边看着,自己怎么推辞? 于是咬咬牙,继续朝何雨柱走去! “赵副局长,这不符合规定!” 警卫员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看向来者: 只见一个面貌姣好,英气逼人的女警察挤开李师长和赵副局长,把何雨柱护在身后。 她严肃地说道:“何雨柱同志在接受调查之初,我们就已经搜过身了,他现在的个人物品都被收在证物室。你们为什么要违反规定,再次搜身?” 赵副局长不回答她,而是问道:“潘玲同志,你见了上司为什么不打敬礼?” 潘玲不得已,先敬礼,然后说道: “副局长同志,请回答我的疑问?为什么违反规定再次搜身?” 赵副局长听着那个刺耳的副字,说道: “现在有些突发状况,何雨柱他身负嫌疑,我怀疑你们搜身时,马虎大意,让他留了东西在身上,所以要再次搜身! “让开!” 见潘玲一动不动,李师长也开口道: “赵副局长,你手下的兵不听命令啊! “莫不是她和这个何雨柱有什么暗中勾结,把暴露了自己才这么推三阻四?” 赵副局长见李师长都开口了,立马命令道: “潘玲同志,立即让开,否则我停你的职!” “赵副局长,你好大的官威啊!” 赵副局长闻言惊出一身冷汗,李师长也是心里一惊,却比赵副局长镇静不少,他笑道: “老罗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罗局长笑了笑:“李师长,这是警局,我是局长,这话应该反过来问你,来此有何贵干啊?” 李师长指着何雨柱说道:“这个警察殴打挺进,现在挺进还在医院躺着呢! “身为警察,知法犯法,你这个局长要包庇他?” 何雨柱看见罗局长进来,立马放心了,看来外面的布置已经起作用了,于是开口承认: “报告罗局,人是我打的!” 罗局长也不生气,问道:“哦,那你为什么打他啊?” “调戏妇女,意图强奸!”何雨柱立即答道。 “放屁!我儿子就不可能干这样的事!再说,你为什么那么巧出现在那里?我看就是你跟你妹妹故意设的套!”李师长替儿子辩解道。 罗局摆摆手,制止李师长,说道:“柱子,你为什么那时候会出现在那里?” “我是跟踪李挺进才到那里去的。”何雨柱答道。 “好啊,你无缘无故跟踪一个初中生,是何居心?”李师长闻言立马抖起来了! 本来老婆跟他说自己儿子让人陷害了,他还将信将疑,现在一看,这小子果然故意针对挺进!看我不整死他! 李师长暗暗想到。 罗局也不着急,问道:“你为什么跟踪李挺进?” “因为我接到群众举报,李挺进涉嫌强奸四个女孩,我在暗中调查,谁知碰到了李挺进调戏我妹妹,我一时没忍住就揍了他。” 罗局厉声说道:“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为什么不立刻把他抓到警局来?竟然还让这种畜生逍遥法外?你对的起身上穿的这身警服吗?” 何雨柱:“报告局长,证据还在搜集中,证据链还不完善,我想证据确凿后再抓人!” 罗局:“下次遇到这种事,直接抓人知道吗?” “是!局长!”何雨柱坚定答道。 这时审讯室内,李师长和赵副局表情十分精彩。 赵副局长则一脸懊悔:我淌这趟浑水干什么!这次完了! 李师长一开始听见罗局骂何雨柱,还以为是怕了自己,谁知听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儿子强奸妇女? 他想到这事如果是真的,自己的位子还能不能保住?儿子的性命还能不能保住? 一直镇定自若的他开始流冷汗,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们搞错了,挺进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他还是个孩子啊!” 罗局淡淡地回道: “是不是真的…… “李挺进就在隔壁审讯室,估计已经招了,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106章 耶稣也留不住你,我说的! 李师长闻言暴怒:“谁让你们抓我儿子的?谁给你们的权力?你们马上把挺进放了!” 罗局长像看垃圾一样看了他一眼,说道: “今天,我们同时接到四份举报材料,都是有关你儿子涉嫌强奸女同学的。 “我们派出了大量警力,做了调查取证,在获得了大量的证据之后才对你儿子实施的抓捕。 “也就是说不论你儿子招供不招供,他都会面临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李师长闻言竟然一下子腿软没站住,靠着墙出溜下去了。 罗局示意警卫员上前把他架起来,说道: “至于你,纵容自己的儿子为非作歹,你已经不配穿这身军装了!” 李师长瞪着罗局,喊道:“你吹什么牛!老子二野出身,你一个警卫旅的,老子浴血大别山的时候,你还在大西北吃沙子呢!” 罗局不屑地说道:“我治不了你,你们二野的赵政委也治不了你? “忘了跟你说了,赵政委去了总参,专门负责整肃军纪,你有什么话,就跟他说吧。” 李师长面如死灰地被带走了。 何雨柱向罗局敬礼,说道:“罗局,我想去看看李挺进,请求批准!” 罗局笑了笑:“你啊,我批准了,去吧!” 这时,赵副局站出来,说道:“罗局,这不合规定吧?” 何雨柱眼睛一眯,心说:我不想搭理你,你还敢来惹我? 赵副局看着何雨柱的表情,心里一凛,但何雨柱毕竟只是个副队长,能拿自己怎么样? 于是他理直气壮地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同志,你跟这个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去见嫌疑人,别人会怎么想?公报私仇? “要注意影响嘛,小同志!” 何雨柱也不搭理他,而是回头对潘玲说道: “你去我办公桌抽屉里拿一份文件过来,就是上面写着赵字的那份。” 赵副局一看自己被无视了,又见潘玲要去拿文件,立马拦住她,对何雨柱喊道: “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上级问话可以无视吗?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观念?!” 何雨柱轻蔑一笑:“你很快就不是了!” 然后对罗局长说道: “罗局,有件事我刚调查清楚就被抓进来了,但事关整个警局乃至四九城的安危,请您派人去我办公室找到那份文件,您看过之后,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对赵副局是这个态度了!” 罗局狐疑地看了赵副局一眼,命令警卫员去拿文件。 何雨柱又对潘玲打了个眼色,潘玲如今跟何雨柱也算心有灵犀,知道何雨柱是让自己警惕赵副局,于是便把手按到枪套上。 不一会儿,文件取来后,罗局打开文件。 只见他越看越吃惊,眉头都皱的跟某消防站长一样了。 赵副局也想看,却被何雨柱和潘玲挡在前面,是一个字也没看见。 罗局把文件放下,对警卫员说道:“下了赵副局的枪!” 警卫员和潘玲闻声而动,瞬间就制服了赵副局。 何雨柱顺手把他铐到了刚才铐住自己的那张椅子上。 罗局这才说道:“你瞒的好深啊!赵副局,或者我应该叫你:蝮蛇!” 赵副局闻言瘫作一团,说道:“你们知道了……” 何雨柱心里话说,从我第一天进警局就看到一个气如蝮蛇的家伙,好不容易才确定是你,又拜托余则成查了许久,好不容易拿到证据。 我不找你, 你还来惹我? 你死不死? 赵副局一看罗局一脸镇定,知道自己完了,于是就招了: 他是千里挺进的时候被俘获了,没勇气牺牲,就投降了那边。 后来对方败退海岛,却给了他明确的潜伏任务,并且告诉他胆敢不执行,就曝光他。 他接近李师长为他儿子的事卖力,是为了搞到迫击炮。 然后架到煤山上…… 赵副局被抓,何雨柱也终于再次站在了李挺进面前。 不过这一次,何为堂上官,李作阶下囚! 李挺进这时还在嘴硬:“我告诉你,我爸势力大着呢,你们快放了我,不然有你们好看!” 他看见何雨柱进来,又冲何雨柱喊道:“你是来赔罪的吧?你快放了我,放了我,我就既往不咎,饶了你妹妹。 “不然的话,你等我出去了,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何雨柱平静地看着他发疯, 等他疯的差不多了,才淡定地说道: “你把你爸坑了知道吗? “本来只是包庇你的话,也就是撤职或转业。” “可是,现在他又摊上一条勾结特务,想不死都不行,你还指望他来救你? “最关键的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你,就不会跟那个特务产生联系,你还要报复我?” 李挺进闻言吓坏了,说道: “你胡说!你一定是想骗我的口供!我不信!我不信!” 何雨柱看看几个审讯的警察,几个警察都知道这小子干了多少坏事,要不是有纪律管着都恨不得弄死他! 现在何雨柱要出头,大家都给他一个面子,都退了出去。 何雨柱见众人出去,对着李挺进用了一个【腾云驾雾】的法术,升到半空。 看着吓得目瞪口呆的李挺进, 何雨柱落下来说道:“我其实是个道士来着,佛家讲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修道也一样。 “我说了弄死你全家,就弄死你全家! “一家人整整齐齐,一个也不会少。 “另外,你就是变成鬼来找我,我也有一百种方法弄得你魂飞魄散! “耶稣也留不住你,我说的!” 然后丢下已经吓出尿来、说不话来的李挺进,走了出去。 潘玲见何雨柱走出来,赶忙问:“怎么样?你没打死他吧?” 何雨柱笑了笑说:“怎么会呢?我根本就没碰他,我是文明人来着。” 潘玲不信,走进去看了一眼,是,李挺进是没外伤,但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一动不动。 潘玲走出来,说道:“你是不是又用你心理暗示那一套了?我看李挺进都吓傻了。” 何雨柱反问;“你不同意?” 潘玲一翻白眼,说道:“改天教教我!” 两人相视一笑, 窗外,雨过天晴,皓月当空! 第107章 刘光福、阎解成入套 何雨柱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晚上了,潘玲用自行车驮着他朝四合院骑去。 何雨柱这次一次性剪了李宏伟、高启强、高启盛、陈金默四个纸偶出来,已经精神力枯竭到极点,刚才在警局是强撑着,把戏演完。 此时万事已定,他疲惫地靠着潘玲的后背闭目养神。 潘玲感受到一个大脑袋靠在自己后背,先是身子一紧,料想何雨柱是累极了,心里有些心疼。 于是,她又放松身体好让何雨柱能靠的舒服一些。 她故意放慢速度,慢悠悠的朝四合院骑去。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只见中院正屋还亮着灯,何雨柱敲敲门,雨水立马把门打开,她知道是自己哥哥回来了,毕竟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不开门的。 雨水一下投到何雨柱怀里,哭着跟何雨柱道歉: “哥,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臭美了!” 何雨柱推开她说道:“嗯?!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没事儿,雨水,以后咱们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上学。 “有你哥我呢,谁敢伸手,我就剁了他的狗爪子!” 潘玲也说道: “雨水,女孩子就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不能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啊! “不过,女孩子也要有自保之力才行,这样吧,以后你每天放了学,我教你练武吧,擒拿格斗我都会,我来教你!” 何雨柱倒也不是没想过教何雨水防身术,但雨水毕竟是少女了,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上手纠正动作,所以就没提这事儿。 现在既然潘玲说了她教,那不是正好? 雨水也很高兴,说道:“谢谢嫂子。” 雨水也为等两个人,一直没做饭也没吃饭,现在哥哥嫂子回来了,心一松,肚子呱呱叫了起来。 何雨水红着脸跑去做饭去了。 潘玲要去帮忙,被何雨柱拦住,说道:“放心吧,她从小看我和我爸做饭,看了那么多年,早学会了。 “你就别跟着裹乱去了。” 潘玲想到自己的厨艺确实不咋地,一下子有点儿不好意思。 何雨柱叹口气,说道:“幸亏你嫁给我了,要不还不得吃一辈子食堂?” “瞎说什么!咱俩可还没领证呢!”潘玲红着脸反驳道。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何雨柱一看,刘光福。 何雨柱脸一冷,说道:“出去!” 刘光福一下子急了,说道:“傻柱,咱们可都是街里街坊,虽说你是警察算官面上的人,可是现在不是讲究当公仆吗? “你摆什么谱啊?摆官架子,我见得多了,你啊,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臭显摆什么啊?!” 还没等刘光福把这句话说完, 他的大脸就迎来了两个响亮的逼兜, 然后被何雨柱揪着领子扔了出去。 刘光福这次过来,本来是刘海中的老婆本来看着何雨柱回来了,所以想让自己儿子去跟何雨柱道个歉、服个软。 要不是天都黑了,她就自己来了。 谁知这个刘光福自从刘光齐死了、刘光天被判刑,就变成了刘家的独子,再也没挨过打。 再加上二大爷平时又惯着他,他本人也没刘光齐那个脑子,越发恃宠而骄,做事飞扬浮躁。 原剧里,他借个药锅都能跟许大茂打起来,虽说许大茂有故意引诱的成分在,但刘光福的无脑冲动亦可见一斑。 许久没挨打的刘光福懵了,许久才愕然着憋出一句:“傻柱,你敢打我?!你是警察,殴打群众,我告你去!” 这时,院里已围满看热闹的众禽。 何雨柱遂朗声道: “打你,跟群众不群众扯不上,你不用给我扣帽子! “打你,就因为两件事: “一,不问而入,我们家关着门,你说进就进,想来就来,不说你敲敲门,哪怕提前在门外说一句柱子哥在吗,这也是句人话! “不告而取是为偷,不问而入是为抢! “怎么?你刘光福是强盗?行事如此霸道! “当我们是公共厕所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二一个,你喊我什么? “傻柱 “大家伙儿听听,有这么干的吗? “论岁数,我比你大;论职位,我是警察,你公然辱骂国家公职人员,我揍你不应该吗?” 刘光福回不了嘴,不占理啊! 这时,刘光福站起来了,随着他脑袋离地了,冲动的细胞又占领高地了,他喊着: “傻柱,我tm弄死你!” 呼喊着就朝何雨柱冲去, 砰! 然后刘光福就像一片破口袋,一根烂羽毛,一朵破败的蒲公英一般,飘了出去。 何雨柱瞅着躺在院子中间的刘光福,不屑地说道:“废物!” 然后就回家去了。 家里面,何雨水把做好的菜端上来,分别是: 干辣椒炒腊肉,麻辣兔肉,蒸鱼干和肉渣醋溜土豆丝。 何雨柱见状,问潘玲喝点儿吗? 然后把以前淘换的伏特加拿了上来, 潘玲立马两眼放光! 好似沙漠旅者见甘泉,色中饿鬼见美女,不愧是毛熊国留学回来的! 正待几人要开始推杯换盏,又有人敲门。 何雨柱十分烦气,但还是说道:“进!” 只见阎解成走了进来,小心陪笑道:“柱子哥,啊不,何警官,我来是想问问,我爸妈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何雨柱已经从潘玲那里知道了院子里众禽想哄抢何雨水的事情,心里本就不痛快,便说道: “估计明天就回来了吧。” 阎解成听了立马喜笑颜开,谁知何雨柱下一句就让他如丧考妣。 “不过,就是阎埠贵这个老师恐怕是干不成了。 “他这个人道德败坏,让这种人当老师,不是坑害祖国的未来吗?” 阎解成哭丧着脸,说道:“这让我们一大家子怎么活啊!” 阎埠贵一家大小六口,都靠着阎埠贵的工资过活,阎埠贵要是被开了,可真活不下去。 于是他央求何雨柱道:“何警官,我爸他也是一时糊涂,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街坊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何雨柱闻言莞尔:“阎解成啊,我看你是真的糊涂! “阎埠贵这么多年就没攒下点儿钱?但凡他拿出钱来给你买个工位,你当了工人,你们家不就过得下去了吗?”” 阎解成闻言恍然大悟,忙不迭地告辞了。 此时,他的大脑已经开始告诉运转: “让我干活养活一家老小,想的美! “那我还怎么结婚?岂不是一辈子都得给家里当牛做马? “傻柱子果然是傻柱,他出的这个主意真馊!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趁着爸妈都没放出来,去拿钱买个工位, “工位到手,就大义灭亲以阎埠贵公然哄抢警察家属为名,跟他断绝关系! “然后再以工人的身份找个人家倒插门,这样的话, “不仅有了工作,而且自己挣钱自己花,住在丈人家,免得爸妈兄弟们来吸血! “我太聪明了,你说我早怎么没想到呢?” 这话要让何雨柱听到,他肯定说:“是啊,谁让你早没遇见我呢?” 第108章 随时进入角色不是一个演员的基本修养吗? 第二天,天光大亮, 刘海中、秦淮茹、阎埠贵、杨瑞华和聋老太被从警局放了出来。 因为昨晚刚刚发生的大案,这几个臭鱼烂虾实在是没人有空搭理他们了,便被放了出来,否则,至少要继续再接受三天的政治教育。 刘海中出了警局,瞪了阎埠贵一眼,意思是:都是你出的臭主意! 然后拂袖而去,他现在就想赶紧回家对付两口,快到厂子里去,万一这事儿传到厂子里,会影响他进步的! 阎埠贵苦笑了一下,招呼了三大妈回家,整个过程连看也没看秦淮茹一眼, 他心里也在暗恨秦淮茹,本来这个便宜应该阎家战,而且占了还会让傻柱感恩戴德,欠自己一个人情,这是诸葛妙计安天下,没学问的人能想出来吗? 其中各种操作、各种表情、各种话术,你秦淮茹一个农村妇女能搞明白吗? 只有我老伴儿杨瑞华深受我这么多年的熏陶,才能完美执行我阎埠贵的计划! 你个大字儿不识几个的农村妇女,进城没吃几碗干饭的玩意儿,也配上来就玩这种高端局? 怎么样? 现了吧? 不会玩儿了吧? 阎埠贵摇着头,在心里叹息着,自己的计划堪称天才,可却让这群比猪还蠢的给执行歪了。 看着走远的刘海中和阎埠贵,秦淮茹也是心里泛起阵阵苦涩! 她本来觉得傻柱被抓了,只有何雨水一个小女孩,从小又没了妈,亲爸又跑了。 自己如果趁虚而入,让她对自己有所依恋,这样的话, 如果傻柱放出来,自己就可以借着跟何雨水的关系接近何雨柱,名正言顺地扯大旗作虎皮,让自己获得许多无形的好处! 如果傻柱就此判刑出不来了,那就更妙了! 自己可以借着养活何雨水趁势把何家的几间房子全占了! 而且,等何雨水到了嫁人地岁数直接把她骗到秦家庄,生米做成熟饭,一辈子也别想回四九城! 到时候房子就给棒梗,自己还能挣个彩礼钱,岂不美哉? 谁知道三大妈非要来瞎搅和,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我的命咋这么哭呢? 秦淮茹情不自禁地想着。 聋老太看着众人视她如无物,自己这么大岁数被关了一晚,却连来问一句的人都没有! 她可是为了全院人能吃顿好的,才出头怼何雨水的,没想到院里人如此忘恩负义! 秦淮茹这时候也注意到聋老太,她可不想招惹这个又馋又狠的老太太,看着聋老太在那里发呆,立马装作没看见,一溜烟儿地跑了。 聋老太站在警局门口,想走回去,又嫌累;想叫车,这个年代哪里还有? 她委委屈屈地往大街上一站,故意东摇西晃。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一会儿,就有路人小伙上来问她: “老太太,您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呢?” 聋老太听了,小声嘟囔着回道:“跟我相依为命的孙子牺牲了,刚才,我来看他最后一面。” 说完的瞬间,就红了眼眶。 路人小伙一听火冒三丈!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您老人家的孙子为国牺牲,警局却连个送您的人都没有?让你在大街上站着,我找他们去!” 聋老太摇摇头,拦住他:“他们要送我,我没让,刚才局里出了大案,现在正是警力紧张的时候,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这个孤老婆子耽误了正事。” 好像要验证聋老太的话一样,话音刚落,正好就有几辆警车驶出警局,呼啸而去。 这个路人小伙看着站在阳光之下的聋老太,觉得她满身都是圣光,如此肃穆、高洁,庄严伟大! 他抽了抽鼻子,又偷偷用袖口抹了抹眼泪,说道: “老太太,您家在哪儿?我背您回去,我不能让英雄的奶奶老了老了没人照顾!” 说着便背朝老太太蹲下身子。 老太太一边说:“使不得、使不得……” 一边趴了上去。 小伙背起老太太,问清了去四合院的路,甩开两条腿,就朝四合院走去。 经过早点铺时,聋老太肚子叫了一声, 小伙问道:“老太太,您是不是饿了?” 说着就把她背进了早点铺。 老太太不好意思地说道:“孩子,咱们走吧,你要想吃东西,等回了家奶奶给你做,这儿的东西贵。” 小伙一听,说道: “奶奶,您这是打我的脸,我一百京爷们儿,还请不起您一顿早饭?您就放开了肚皮吃,今儿我请客。” 聋老太摇摇头,说道:“算了,我没胃口。” 小伙笑了:“奶奶,您肚子饿的直叫,快别跟我客气了,赶紧点餐吧。” 聋老太摇摇头说道:“牙口不好了,除了包子别的咬不动。” 小伙一听,立马喊道:“服务员同志,上一笼包子,再来碗粥。” 服务员没好气地回道:“包子是肉的啊,贵!” 小伙面皮薄,听了,掏出一把钱和票往桌子上一拍,喊道:“有多贵,上就得了!” 服务员慢腾腾地走过去,查清楚钱数,把多出的钱和票退给小伙儿,说道:“自己去窗口拿!” 这年头,服务态度就这样,小伙只好自己去把包子和粥端过来, 聋老太闻着肉包的香味,咽了口口水,说道:“小伙子,你先吃!” 小伙也偷偷咽了口唾沫,但故作不在乎地说道:“奶奶,您吃,我吃过了。” 他想着老太太顶多吃个一两个,剩下的自己再留着当午餐,也不错。 可是他失算了,只见老太太像一头饿狼,左右开弓,一眨眼,一笼包子就不见了踪影。 随着一碗粥下肚,聋老太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 “小伙子,谢谢你,老太太我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小伙子又背起老太太往四合院去。 一边走,一边问:“老太太,您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聋老太:“没人了,就我一个了,男人、儿子、孙子都为国捐躯了,只剩老太太我一个人了!” 小伙子一抽鼻子,说道:“您老不容易,满门忠烈啊!” 聋老太很自豪地说道:“这算什么?老太太我一辈子都在这四九城,没干过什么大事。 不过,想当年红军就是穿着老太太亲手编的的草鞋过得草地,八路就是穿着老太太亲手编的的草鞋打得小鬼子!” 小伙子闻言,身形一顿…… 聋老太以为他被自己镇住了,说道:“这都不算什么,是我应该做的。” 小伙子好奇地问道:“您说您给红军做过草鞋?” 聋老太很得意地说道:“那是,你不知道,他们可费鞋了……” 小伙子把聋老太往地上一放,说道: “放屁!红军就没来过四九城!平西根据地也是38年建的,那时候红军都改了八路了!你说你一辈子都没出过四九城,是怎么给红军送的草鞋?! “你个老骗子!把包子钱还给我!” 聋老太一看反正离四合院也不远了,就喊着: “哎呦喂!有人欺负老人啦!要抢老太婆的钱了!” 年轻小伙哪见过这个?看着聚过来的人一多,脸一红,就走了。 聋老太拍拍屁股站起来,得意地一笑,迈着小脚儿朝四合院走去。 第109章 刘海中扫厕所,阎埠贵被开除 虽然刘海中、阎埠贵等人被放回了四合院,但是何雨柱又岂能轻饶了他们? 何雨柱去了警局,就把几人意图巧取豪夺、被警局带走教育的事发文到街道办、轧钢厂和红星小学。 刘海中回到家之后,看着鼻青脸肿的刘光福,勃然大怒: “反了天了!不知道刘光福是我刘家的独苗吗?是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到我刘海中头上了? “还想不想在这个院住了?!” 刘海中的老婆听见他在那里大吼大叫,立马上去捂住了刘海中的嘴,说道: “当家的,可不敢胡说!刘光福是何雨柱揍得!” 刘海中听了,像被人摁了静音键,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过了许久,他才咕嗫着对刘光福说道:“你说你惹他干什么?” 刘光福一看自己老爸不替自己出头,反而还教训起自己来,顶嘴道: “爸,我那不是为了找何雨柱打探您的消息吗?谁知他二话不说就揍了我一顿,我这还委屈着呢!” “光福说的对,当家的,不是我说你,儿子可是为你挨得揍。”刘海中媳妇也帮腔道。 刘海中皱着眉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这何雨柱,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家惹不起他啊! “你们不知道,你看着他在院子里不显山不露水,那,那在警局里威风着呢,人家都叫他何队长。 “总之,你们以后都别去招惹他了,还有,那个何雨水更不能惹!” 看着其他两人不服气地点点头,刘海中才放下心来,说道: “孩儿他妈,你去给我炒个鸡蛋,饿死我了,我吃完得赶紧去厂里,老易不在了,今年这劳模我是大有希望!” 等鸡蛋炒好了,他几筷子把鸡蛋吃完,就匆匆往工厂而去。 谁知他刚走到院门口,就遇到街道王主任。 他十分狗腿地跟王主任打招呼:“主任,您怎么来了?有事儿您喊我啊,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王主任没好气地瞪了刘海中一眼,把一张纸拍给他: “这就是你干的漂亮事儿!” 刘海中一看,是警局要求街道对刘海中加强思想教育的通知函,看着鲜红的大印,刘海中一阵阵眼晕。 王主任把文件拿回来,对他说道:“你的管事大爷先别干了,还有阎埠贵的,不像话! “你们就这么短那口吃的?三个管事大爷,两个去人家家里抢东西! “还是抢一个小女孩儿的!还是抢的警察家属! “你们的脑子呢?!” 刘海中委屈地嘟囔道:“主任,都是阎埠贵,那个阎老西,他抠门儿……再说,我们不是也没拿成东西吗?” “没拿成?” 王主任急了! “幸亏没拿成!拿成了,就该枪毙了!这样吧,你先别上班了,把院子里的人召集起来,我有事要宣布!” “可主任,这时候院里没什么人了啊……”刘海中不想当众丢脸,试图阻拦。 可王主任还瞧不出他那点儿心思? 立马说道:“有多少算多少!” 正要出门的阎埠贵正好撞见两人,也被叫住。 院子里虽然男人都上班去了,可老弱妇孺还有二三十口子呢! 王主任当着众人把刘海中、阎埠贵、秦淮茹骂了一顿,却没有骂聋老太,理由是岁数大了,给她留个脸。 然后表示这个院不设管事大爷了! 以后有事儿直接找居委会! 然后气咻咻地走了。 刘海中、阎埠贵无言地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暗含仇恨。 刘海中率先“哼”了一声,上班去了。 阎埠贵扶了扶裹着胶布的眼镜腿,苦笑一下,也上班去了。 刘海中刚到车间,就被车间主任叫住,刘海中还以为是劳模评选的事。 自己从不迟到也不早退,级别又高,劳模舍我其谁?虽然大爷被撸了,但比起能在轧钢厂露大脸,四合院算个屁啊? 他满面春风的说道:“主任,您找我?” 车间主任满脸不屑地扔给他一张纸, 警局发给轧钢厂刘海中意图巧取豪夺需要继续教育的通告函。 刘海中如同掉进冰窟窿里一样, 何雨柱真狠啊!这是要赶紧杀绝啊! 只听车间主任也不喊他刘师傅了,而是直接说道: “刘海中,你立刻去清洁队报道,以后就负责打扫厕所!” “啊?”刘海中苦着脸叫出一声。 “啊什么啊,立刻马上,跑步去!怎么,还要我找厂长来跟你亲自说?”车间主任反问。 刘海中如行尸走肉般往清洁队走去, 车间主任从后面重重一脚踹上去,说道:“跑步!没听懂啊!” 刘海中想骂回去,但看着车间主任盛怒的脸庞,怂了,立马拖着肥胖的身躯蛄蛹蛄蛹地朝清洁队跑去。 车间主任:“呸!为了你,老子都让厂长骂了!我不整死你,出不了这口气!”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阎埠贵身上。 阎埠贵刚进教室,就被教导主任喊出去了。 说校长要见他。 阎埠贵刚进校长办公室,校长就很严肃地跟他说道: “阎埠贵,你身为人民教师,怎么能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呢? “意图抢夺警察家属的东西,你这是给整个教师队伍抹黑! “好了,阎埠贵,你被开除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吧!” 在这个一切都要挂靠单位,一切都要凭借票据的时代,开除,就是一个人社会身份被判处死刑! 阎埠贵急了,他辩解道: “校长,我……我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您就看在我在咱们学校干了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校长摇摇头,说道:“阎埠贵,你本来就是旧社会留用人员,政治面貌也是小业主,学校让你继续留下教书,你就应该改造自己的思想,兢兢业业为教育事业出力才对! “可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你干的那些事,对得起老师的身份吗?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对得起学校的培养吗? “我还听说,你整日以读书人自居,说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那我问你,劳动者呢?劳动者的地位在哪里? “上面说劳动者最光荣,你说唯有读书高?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嗯?!” 最后一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到了阎埠贵身上。 他一个旧时代文人平常穷酸孤傲,喜欢端着,校长懒得搭理他。 这次他出了事,谁会惯着他? 校长的意思很明白,你要自己走还有个体面。真要给脸不要脸,那就别要体面了。 阎埠贵也知道自己那点儿事不上秤没有事,上了称,千斤压不住! 他如霜打的茄子,佝偻着走出办公室,失神地走出学校。 没了工作以后怎么办? 一家六口人怎么活? 鬼知道! 第110章 聋老太:阎埠贵,你要给我养老! 阎埠贵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杨瑞华正在盘点家中的财物,问阎解成:“老大啊,家里的白面怎么见底儿了? “我说,老大啊,你们也太不让人省心了,那袋子白面是等着头伏吃饺子的,你们几个就趁着我和你爸不在家全给吃了啊?” 阎解成看了一眼弟弟妹妹,示意他们不要露馅,然后故作委屈地说道: “妈,你这话可没良心啊! “那袋子白面我拿给傻柱了,我不是为了打探打探你和我爸啥时候放回来吗!” “傻柱就那么收了?”杨瑞华不可置信, “可不是收了吗?不是那袋子白面,你跟我爸能这么快放出来?”阎解成回道。 杨瑞华撇撇嘴,说道:“这傻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说话间,如行尸走肉般的阎埠贵进了家门,杨瑞华见状忙问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这没到下班的点儿怎么回来了?” 阎埠贵苦涩地说道:“以后不用去了,我被学校开除了!” 杨瑞华立刻哭了起来:“老阎啊,我就说不让你算计傻柱,你非不听,现在工作没了,你,你让那个这一大家子怎么活啊! “那个傻柱也不是东西,收了咱们家的白面,还不干人事儿!” 阎埠贵听了,蹭楞一下来了精神,说道:“傻柱收了咱们家东西了?什么时候?收了多少?” 杨瑞华苦着说道:“一袋子白面啊!昨晚收的。” 阎埠贵不急反笑:“好啊,我这就找他去,他要不给我个说法,我非告得他扒了身上那层皮!” 阎解成一看要坏,赶忙拦住阎埠贵:“爸,你找他也没用,他不会承认的,再说,他收白面是告诉我什么时候放你们,又没说其他的!” 阎埠贵狐疑地看着阎解成,说道:“不对! “傻柱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贪图这种小便宜,说,白面到底哪儿去了?” 阎解娣这时奶声奶气地开口道:“白面让大哥做了面条了,他们都吃了两碗,就给我吃了一碗!” 背刺来的如此猝不及防,然后阎解成就被阎埠贵扇了两巴掌! 在扇完人之后,阎埠贵郁闷的心结才有所松动,他坐下喝了一杯水,说道: “老大,你也甭委屈,白面是我买的,你不经我同意吃了,就是偷,打你两下是应该的。 “还有解放、解旷、解娣,白面条一碗市面上卖两毛,我不收你们粮票了,什么水和柴火也不算你们钱了。 “但你们得按两毛五一碗赔给我,这么算,解成、解放、解旷一人欠我五大毛,解娣欠我两毛五,我给你们记上,等工作后得还!” 杨瑞华听了也点点头。 阎埠贵看自己压制住了孩子,又说道: “我呢,让学校给开了。所以,解成还有解放,你们以后就不要上学去了。 “我掏钱给解成买个工作,解成每个月可以留两块钱零花,其余的上交给我养家; “解放呢,就去打个零工,只要一个月给家里交十块钱,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 阎解放急了:“爸,扛麻袋,两个才给一分,我就一天扛五十个才赚两毛五,一个月累死也才七块五,何况我还扛不了那么多。 “再说了,我才十四,就是出去干活,谁敢用我?” 阎埠贵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是你的问题,我不管。” 又看了阎解成一眼,说道:“老大,你怎么说?” 阎解成计算着,如果答应下来,有了工作,再找个人家入赘,到时候一分钱老子也不给你! 想着,便说道:“爸,我听您的!” 阎埠贵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放心,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有我在,饿不死你们。” 说着,一挑门帘就出去了。 他要去居委会问问,看能不能给自己再找个工作,顺道给儿子介绍个工作,能让居委会介绍总好过花钱买。 事实证明,天上没有馅饼。 阎埠贵又跑了两趟黑市,最后在一个票贩子手里找到一个名额,家具厂扛木头的临时工,一个月工资十六。 现在人家五百块一个名额,急着出手。 阎埠贵想还价,可票贩子一听,直接一句:“你敢还一个字儿,这事当我没说过!” 阎埠贵不得已,咬着牙答应下来。 这个票贩子倒不是骗子,只不过是五百里有他六十的提成,所以坚决不肯还价。 阎埠贵领着阎解成把工作跑了下来。 阎家这才从危机中又缓过劲儿来,不过阎埠贵的存款已经是见底了。 他只好咬着牙想办法再省钱、存钱, 原先的窝窝头一律改成白薯,爱吃不吃; 咸菜从一顿饭一人五根减到一顿饭一人一根; 钓的鱼一律卖掉,不论大小,一概只卖不吃。 阎埠贵的省钱措施一出台,就招来了全家人的反对,但最后还是被他压住了。 正当一家人啃白薯的时候,聋老太走了进来。 阎埠贵看着聋老太,心中一片疑问:这老家伙来干什么? 聋老太看着阎埠贵一家围着一筐白薯在那里啃,摇摇头,咂咂嘴,说道: “小阎啊,你们一家子晚上就吃这个?就啃白薯?” 阎埠贵听了说道:“白薯怎么了,医书上说了:白薯和血补中、益气生津、宽肠通便,是好东西!” 聋老太看着还在拽文的阎埠贵,一脸不屑,说道: “小阎啊,白薯再好吃,能比肉好吃?” 阎埠贵:“当然是肉好吃,可谁吃的起啊!” 聋老太拿出几块钱往桌子上一拍,说道:“明天割两斤肉,包饺子,明天老太太我也来吃。” 阎埠贵一把拦住就要把钱往兜里揣的杨瑞华,一反常态的把钱推开,问道: “老太太,无功不受禄,您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不说清楚这钱我可不收。” 聋老太意外地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则一脸稳坐钓鱼台的淡定。 良久,聋老太才说道:“小阎啊,这大院儿里大多是建国后搬来的,论起这院子里的老人,易忠海算一家,何大清算一家,你算一家。 “老太太我的底细,也就你们三家清楚,对不对?” 看着一身威压的聋老太,阎埠贵这才想起聋老太以前地身份,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咕嗫着说道:“知道那么一点儿。” “知道一点儿就好,”聋老太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知道那么一点儿,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索性给你说开了。 “我原本指望着何大清给我养老,谁知他心太野,我怕控制不住他,就把他逼到了保定,想让他儿子,也就是傻柱给我养老,谁知傻柱突然开了窍,这个院已经限不住他了,这个咱们暂且不提。 “后来我又想让易忠海来,谁知,这个人小聪明一大堆,大智慧一点儿没有,被崔大可算计了,这是他活该。 “你说我要再找养老的人选,应该找谁啊?小阎……” 第111章 聋老太煮酒论禽兽 聋老太先把其他人都赶出去了,又表示要阎埠贵给她养老。 阎埠贵无语地看着聋老太,说道:“老太太,你糊涂了吧,找我养老?您老想着整天吃白薯、喝白水、就咸菜? “我看您还不如找秦寡妇,她年纪小,又孝顺,听话……” 聋老太莫测高深地笑了笑说道: “小阎啊,你何必跟我打马虎眼?秦淮茹是个什么东西,你难道心里不清楚?” 看着阎埠贵装傻一样地坐着不说话,聋老太继续说道: “秦寡妇,表面上是个聪明人,实际上是个蠢货,表面上是会算计,其实算计的都是蝇头小利。 “每天想着拿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理由去找人借钱、要饭,可她自己却把钱看得比命都重。 “别的不说,就说贾东旭死了以后,轧钢厂给了贾家一笔钱,如今贾家都死光了,你说那笔钱在谁手里? “大家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可笑的是,秦淮茹还拿着自己穷为理由到处占便宜,这院里谁暗地里不笑话她? “以前有易忠海照顾她,她那一套还行的通,现在易忠海都走了,她还玩这一套,呵呵…… “格局太小了、胆子太大,找她,我放心不下! “我怕她为了钱半夜勒死我!” 阎埠贵不死心,继续问道: “那许大茂父子呢?他们也住后院,跟您住的近,您怎么不找他们呢?” 聋老太笑了,说道:“小阎啊,你不老实,故意拿这两个小人打镲,看老太太我的笑话! “许家父子,见小利而忘命,处处以为比别人聪明,实则处处犯蠢! “我问你,现在是什么社会? “这对蠢爷俩竟然想着跟娄董结亲?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看了几部洋片,就自以为是地学起来,赵括罢了!” 阎埠贵心惊聋老太的文化如此之高,看人如此之准! 但他不甘心,又问:“那刘海中呢?刘海中虽然脾气爆,但为人说话算数,您要是能劝动他给你养老,他一定能干。” 聋老太:“哼哼,这倒也是,我要是拿金银财宝出来收买他,他未必不会答应。 “以他的性格,答应了,未必不会好好照顾老太太我。 “只是这个人太能折腾了,有了钱就更折腾。 “由着他折腾的话,到最后只会连累了我。” 看着阎埠贵听到聋老太提到金银财宝后那张放光的脸,聋老太叹了口气,说道: “小阎啊,这才是你真正想问的吧?金银财宝!” 阎埠贵赶紧摇摇头。 聋老太说道:“财帛动人心,这不怪你,我就跟你交个底儿。 “老太太我有钱,我们家的事想必你也听你父母说过,我就不再跟你啰嗦了,我就告诉你一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看着阎埠贵逐渐动摇的神色,聋老太继续添了把火,说道: “你很好奇为什么我有这么多钱却还要找人养老对吧? “这人老了,动弹不得,起居坐卧都要人照顾,这是一。 “人老了,胆子也小,我有黄金,可我不敢去换啊,万一露了富,到了黑市上被打了闷棍呢? “我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才敢换成钱!这是二! “一开始是我想找小易,可惜啊,他没通过我的测试,他心思太多太杂,又老是自以为是,事事以他为尊。 “所以,我没告诉他我有宝贝,只是倚老卖老帮他在街道和院子里说过几句话。 “说实话,阎埠贵,其实你根本就没入我的眼! “我真正看上的傻柱,这孩子仁义、实在,是那种你让他帮你换钱,他能换了九块再自己给你添上一块凑个整的主儿。 “而且做饭也好吃! “可惜啊,易忠海那个笨蛋露了马脚,不小心点醒了傻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傻柱离我越来越远,这都是命!” 阎埠贵听到聋老太说一开始根本没瞧上他,便翻了个白眼。 聋老太瞧得分明,来了句: “别生气! “我说的是实话,你太爱算计,说到底这世界上你对谁也不会真心,不过这样挺好,反正咱们也是亲兄弟明算账的关系,你这性格挺合适。 “可为什么我说你根本不入我的眼呢? “因为你胆子小、假清高,我要一开始找你,你肯定会挤兑我一顿,说不定还会去举报! “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小子被开除了是吧?” 看着阎埠贵一脸的错愕,聋老太平静地说道: “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猜的! “现在傻柱杀伐果断,他要报仇,绝对不会手软,估计刘海中也没落着好! “既然你小子已经被开除了,你以后想要压服你儿子们,凭什么?” 聋老太一句平静的“凭什么”,却如炸雷般把阎埠贵炸醒了,是啊,以后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四个人凭什么信服自己? 今天早上,阎解成就露出一副狼崽子的神情,自己看的一清二楚。 聋老太见状说道: “小阎,你给我养老,我给金条,你换了钱,给我买肉买面,不论我想吃什么,你都得给我买来做好,其中每次采购费的五分之一做你报酬。” “五分之一太少,我家人口多,三分之一!”阎埠贵还价道。 聋老太说了一上午已经累极了,便点点头,答应了。 阎埠贵屈膝一跪:“干娘在上,请受埠贵一拜。” 第112章 你看这两根金条,哪根更高尚?哪根更龌龊? 聋老太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迈着小脚走了。 回到屋里的阎家老小,纷纷问阎埠贵聋老太是干什么来了? 阎埠贵不搭理他们,让阎解成兄弟几个吃完了赶紧滚去睡觉,省的一会儿又饿了。 然后,阎埠贵把门关好,才小声告诉杨瑞华,说聋老太想让阎家给她养老。 杨瑞华小声惊呼道:“可不行啊!老头子,咱们家已经够困难了,要再给聋老太养老,那不是雪上加霜啊? “虽说聋老太每个月有街道上给的几个钱,可那够干什么的啊?连买棒子面都不够! “不行,我不答应!” 阎埠贵眨巴眨巴他那充满智慧的小眼睛,跟杨瑞华说道: “你懂什么!聋老太,那可是一座金山啊!” 杨瑞华听到金山,心中一惊,好奇地问:“这话怎么说?” 阎埠贵回忆着说道: “聋老太是这个院家底最厚实的人!” 杨瑞华撇撇嘴:“我不信,她要真有钱,还用找易忠海给他养老?还能一天到晚嚼窝窝头?” 阎埠贵白了她一眼:“财不露白,你懂什么?要是聋老太露了财,还能活到现在?” 杨瑞华不服气:“那现在她怎么不怕了呢?” 阎埠贵:“没办法了呗! “她以前是什么心思?一句话,既不想花钱还想能吃好、能养老! “她原本想借着易忠海一大爷看重名声的性子把易忠海和她捆在一起,这样在院子里就没人敢欺负她。 “再通过易忠海把还是学徒的傻柱给忽悠住,这样她可以吃好喝好。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易忠海走了,傻柱不搭理他,崔大可被枪毙了,许富贵照顾了她两天,看占不着便宜就不管她了。 “她这才找到了我。 “我算计归算计,但还是有个公平的名声在外的,再加上我丢了工作,她觉得能拿捏住我了,这才用财宝来钓我! “知道我就是冲着钱,也不会拒绝她。” 杨瑞华听了,心里说道她那是瞧不起你,知道你不敢杀人越货,换成许富贵,不用许富贵,就是换成秦淮茹,她敢招惹吗?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点儿没错! 杨瑞华心里瞧不起归瞧不起,还是问道:“那她真有钱?别是忽悠你啊,老头子!” 阎埠贵回忆着说道: “自打我爸爸那辈起,我们家就住在这个院子里。以前我爸是卖醋的,所以我的成分是小业主出身。 “我们家从山西逃难,到了四九城,我爸是一分钱一分钱地挣、一粒米一粒米的省,最后给我们省出一个卖醋的作坊,又租了这间房子。 “这叫什么?这就叫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有些扯远了,你知道当时这院子的房东是谁吗?” 看着杨瑞华欲说还休不敢置信的眼神,阎埠贵说道: “没错,就是聋老太。 “我听我爸说过,她是北洋政府一个姓沈的参议员养的外宅,那个参议院把整个院子都买下来给了她。后来姓沈的被打死了,她就靠收租子过活。 “以前,她原本是住中院正房的,后来她怕她一个女人守不住这份家业,才搬去了后罩房,把院子的房子断断续续都卖了出去。 “何大清、易忠海都是那时候买的房。易忠海最恨何大清的一点,就是当年没争过何大清,只买到了中院的厢房。” “我爸那时候手里有点儿钱,就买了前院这几间厢房和一间倒座房。 “你别看这几间房子破,可当时我爸足足花了两根小黄鱼啊!” 杨瑞华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她嫁过来的时候,公公早死了,她想不到阎家竟也有如此豪富的时候。 阎埠贵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说道: “我爸生意最好的时候,半个四九城都喝我们家的醋,这不是闹了几次兵灾,又遭了一场火,才败落下来。 “好歹我那时候是正经上了几年私塾,就是洋学堂也去上过一年,要不怎么能当上这个孩子王呢?” 阎埠贵自嘲地一笑,说道; “不说这些了。 “剩下的房子,聋老太都卖给了轧钢厂的娄董,后来钢厂归了国家,这才又变成钢厂的宿舍,什么刘海中、贾东旭这些人家这时候才搬进来。 “你说,聋老太手里得攥着多少根金条?” 杨瑞华想了想,说道:“那这么说,咱们要给聋老太养老,这些金条能归了咱们?” “做梦!” 阎埠贵轻蔑地一笑,说道: “聋老太,人老成精,你想占她的便宜?做梦!” 杨瑞华不解地看着阎埠贵:“那你还答应她?”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 “虽说她能算计,可毕竟人老了,有些事自己干不动了得找人干。 “咱们要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她吃肉,咱们怎么也能跟着喝两口汤不是?” 杨瑞华摇摇头:“我看呐,没这么容易,别再赔了夫人又折兵!” 阎埠贵想了想,说道: “没办法啊,要不是你嘴不严,非把我供出来,我能丢了工作? “要不是我丢了工作,何至于去舔这个老太婆,吃她的残羹剩饭? “这事我算过了,咱们跟着聋老太,吃上是不用愁了,她是个嘴馋的,咱们也能跟着吃点好的; “钱上面,一开始咱们要老实,不要因小失大,后面熟了,自然可以克扣一点,再加上解成、解放两兄弟的工资,怎么也能再攒下一点来。 “等聋老太死了,她的房子还不是留给我们? “到时候咱们搬到后院去,前院的厢房和倒座房留给三个儿子结婚用,这样,我阎埠贵在院子里就有三套房子外加三个儿子,除了傻柱,我还怕谁? “等这阵风头过了,我再想办法找个账房干干,到时候咱们还是四合院里一等一的好人家!” 阎埠贵一番算计跟杨瑞华说明白,把杨瑞华惊得直呼太妙了。 阎埠贵内心满足的笑了笑,这算什么?真以为他阎埠贵每天就会堵着门要几把小葱? 他还没说换金条有回扣呢! 因为杨瑞华的出卖,他现在对自己老婆也不放心,什么老婆儿子,都是白眼儿狼,只有真金白银那才立得住、靠得上,那才是响当当、硬邦邦的好宝贝! 第113章 聋老太噶了! 阎埠贵自从打定主意要给聋老太养老,就一心一意地伺候起聋老太来。 每天三顿饭都是白面馒头管够,看的阎家的孩子一个个流口水。 杨瑞华正要端着馒头和菜去后院,阎解成看见了,想拿一个馒头,刚伸手,就被阎埠贵拿着锅铲重重敲上去。 阎解成嘶哈一声缩了手,埋怨道: “爸,我天天吃白薯,你们却把白面拿去给那个死老太婆吃!你是怎么想的啊? “我在家具厂干得都是重体力活,要是再啃白薯,我有一天出了事儿,你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阎老西一乐:“那才好呢!正好捞一笔抚恤金,算是你小子孝敬老子我了!” 阎解成一愣,他压根没想到阎老西能说出这种话,呆住了。 阎埠贵说道:“别怪你爸爸我,这馒头的白面是人家老太太给的,我不能拿人家的东西便宜自家的崽子,那么做,合适吗? “我平常怎么教育你们来着? “他人之财物莫起贪念,自己之钱财小心看管! “懂了吗?!” 谁知这时阎解旷来了句:“爸,我看见你和妈一起吃聋老太剩下的馒头了!” 阎解成大叫:“好啊,你们天天跟着老太婆吃香喝辣,就逼着我们吃红薯?” 原来阎埠贵每顿饭给聋老太蒸四个大馒头,一开始聋老太还能一口气吃仨,后来解了馋,慢慢就变成了两个,乃至一个。 聋老太如今既然是自己掏钱,雇的阎埠贵给她养老,所以饮食上是一点儿不肯委屈自己,馒头都要吃现蒸的,剩下的从来不碰。 这正好便宜了阎埠贵和杨瑞华两口子。 原本两人做的十分隐秘,都是在聋老太屋里吃完才回自己家,谁知不知怎么的,竟被阎解旷那个臭小子瞧见了。 阎埠贵难得地脸色一红, 杨瑞华赶紧帮忙辩解道:“那是因为老太太愿意让姆们吃,你们跟我一起去,看看老太太愿不愿意让你们吃! “你爸早就说过,做人要孝顺长辈,尊敬老人,你们听了吗? “一天天拉着个脸,见了人也不知道叫,你们算什么东西! “还想吃白面?我呸!” 说着,端起馒头就走了。 阎解成恨恨地看着走远的父母,心中一阵怨恨! 但看看天色,也要上班了,只好胡乱塞了两口白薯,喝了点儿凉水,就去上班去了。 他在家具厂干得活是抬木方,那时候缺少机器,都是人力上。 这个活是家具厂最难、最累的活儿,可谁让他阎解成只是一个临时工呢,他不干谁干? 早上只吃了几口白薯的阎解成干了几趟,饿得头晕眼花,可是又不敢休息,他作为一个临时工如果老是休息,运输队长肯定会找麻烦的。 阎解成咬咬牙,跟其他人一起使劲抬起一块木方,往车上放。 等回来的时候,阎解成已经脚步虚浮了,阎解成的搭档伙计看着阎解成这副模样,心里也害怕,一方木方可有四五百斤重,要是这小子扛不动,砸死他阎解成事小,可要伤着自己就不好了,自己一家子可都指着自己吃饭呢! 想到这儿,这个伙计开口道:“解成啊,要不你还是歇一会儿吧,我看你有点虚啊!” 阎解成摇摇头:“没事儿,就是早上起早了,咱们还是赶快抬吧,要不然上午的生产任务我怕完不成了。” 伙计一听,也是这么档子事儿,于是两人又扛起木头来。 结果阎解成实在饿得没劲儿了,脚下一个打绊,整个木方失去平衡,朝着阎解成砸去! 在他前面抬的伙计察觉到不对,大吼一声,使尽全身力气把木头推了出去! 好不容易让木头变了轨迹,但也脱了力,再使不上劲儿,俨然是拉伤了肌肉。 虽然木方被推开了些许,但还是有个角扫到了阎解成,把他的头砸破了。 厂里的人一看,赶快停下手里的工作,把两人送到医院,检查了一下,所幸都没有大事儿! 最后,救人的被表彰,被救的阎解成则被记大过一次,停职反省一月,全厂通报批评!再有下次,立即开除! 阎解成被草草包扎了一番,就被医院赶出来了,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就往家走。 四合院里,阎埠贵看着聋老太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饭,正想着怎么能把剩下的馒头填到自己肚子里。 聋老太却开口了: “小阎啊,这几天吃了几天馒头了,老太婆我的胃应该是养过来了。 “明天你得做点儿肉给老太太我吃了!” 阎埠贵苦着脸,说道: “老太太,我的情况您也知道,要不您先拿点出来?要吃肉的话,我是实在垫不起了。” 聋老太点点头,说道:“放心,我想着呢!”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条小黄鱼。 阎埠贵见状,情不自禁地就要拿过来, 谁知聋老太以她那个岁数完全没有的敏捷把小黄鱼就给收了起来,说道: “小阎啊,不是我信不过你,不过咱们这头一次换钱,我得跟你一块儿去,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行情怎么样。” 阎埠贵急了:“老太太,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可是童叟无欺啊!” 聋老太笑而不语地看着阎埠贵,一副我不说话就静静看你装的神态。 阎埠贵被瞧得不好意思,只好点点头说道:“老太太,我陪您去换黄金,成了吧?” 聋老太站起身说道:“这事儿赶早不赶晚儿,现在就走。” 聋老太想了,如果现在就换,阎埠贵肯定来不及准备,去做局、下套。 虽然阎埠贵本来也没这个能耐,但是凡事小心总没错,戏文里怎么唱的来着? 诸葛平生唯谨慎啊! 阎埠贵见状也不好反对,就跟着聋老太出去了。 阎埠贵搀着聋老太,一边走一边聊:“老太太,换了黄金,您可别忘了我的分成。” 聋老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这事儿能在大街上说吗?” 这一幕恰好被要回家的阎解成听到耳朵里,他连忙躲了起来,偷偷跟着阎埠贵、聋老太两人。 阎解成想着阎埠贵每顿吃大白馒头,自己总是吃白薯,上了班工资还要上交,今天自己差点儿让木方砸死! 这样的日子活着有什么意思? 难怪自己老子会给聋老太养老,原来是为了黄金! 这黄金要是在我手里呢? 阎解成想着想着,一个念头起来,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他摸摸头上的绷带,胆子就大了起来。 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阎解成念叨着阎埠贵经常跟他唠叨的话,看着两人进了一个偏僻的胡同,那是通往鸽子市的一条胡同,平常基本没什么人。 阎解成捡起了半拉砖头,看看周围无人,悄悄地靠上去, 阎埠贵还没来的及回头,就也挨了一板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阎解成这才又拿起砖头,然后狠狠地砸向了聋老太。 第114章 我看,人就是阎埠贵杀的! 阎埠贵从一阵疼痛中醒来,他伸手摸索着着眼镜,先是摸到一块碎砖,把砖头扒拉开,然后慢慢摸到了眼镜。 他忍着头疼,戴上了眼镜,定睛看时,却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聋老太就趴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脑袋后面一个大窟窿,血都流干了,下身一滩水渍,小脚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 阎埠贵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报警,然而第二个念头很快就压过了第一个念头,他大着胆子,哆哆嗦嗦地慢慢靠近聋老太。 他一闭眼、一咬牙,忍着想吐的念头,在聋老太身上摸索起来。 完了!晚了! 晚了!完了! 阎埠贵浑身冰凉,聋老太身上什么也没了,那根金条没了,那些钱和票也没了! 阎埠贵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了。 他只想赶快洗手,他觉得自己脏极了。 他颤颤巍巍地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外挪,终于挪到了能看见人的地方。 阎埠贵再也忍不住,他喊道: “救命啊! “杀人啦!” 然后就重重地倒了过去。 路人听见有人喊杀人,立马过去看,等看到晕倒的阎埠贵和脑袋上有窟窿的聋老太,立马跑去报了警。 啪,啪…… 阎埠贵感觉有人在扇自己的脸,他慢悠悠睁开眼,就看见何雨柱那张脸映入他的眼帘。 “傻柱,聋老太让人杀了!” 情急之下,他已经顾不上喊何警官,直接把下意识里对傻柱的称呼喊了出来。 何雨柱倒也没在意,他让人给阎埠贵检查了一下,除了脑袋上挨得那一砖头,阎埠贵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那一砖头,其实也并没有用大劲。 何雨柱见状问道:“阎老师,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阎埠贵知道事态严重,也不敢隐瞒,说道: “早上,聋老太说想换点儿钱和票,怕去鸽子市不安全,就让我陪她去,谁知道,半路上,我就被人砸晕了,醒来就变成这样子了。” 何雨柱问道:“那你有没有看清楚砸你的人长什么样?”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一开始他确实没看到,但随着何雨柱问话,他想起来自己在倒下去晕倒前,曾使劲看了凶手一眼: 阎解成! 那个兔崽子就是化成灰,他这个做老子的也认识他。 怎么办?把他供出来? 不行,不是出于亲情的考虑,这小子手上还有聋老太一根金条呢! 供出去,人抓了,东西充公,我阎埠贵不是白挨打了吗? 想到这,阎埠贵摇摇头,说道:“没看见,他是从后面偷袭的,我没看清楚是谁。” 何雨柱又问道:“那你被袭击的时候,有人看见吗?你是自己醒过来的还是被别人叫醒的?” 阎埠贵:“我是自己醒的,因为要换东西,所以聋老太找的都是比较僻静的路,应该没人看见。” 何雨柱好奇道:“聋老太要你领着她去换什么?” 阎埠贵眼角不自觉眨了一下,立马回答道:“银元,是银元,袁大头,老太太以前攒下的,说是实在馋的受不了了,所以想换了钱买肉吃。” 何雨柱把阎埠贵的反应看在眼里,并没有提出质疑,而是接着问道: “据我所知,你跟聋老太并不是很熟啊,她为什么会找你陪她去鸽子市呢?” 阎埠贵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她说她老了,想找人养老,看我这个人虽然算计却不失公道,所以找我给她养老,答应把房子给我,我贪图她的房子,就答应了。” 何雨柱听了,也没怀疑,让阎埠贵先到一边歇着。 这时,负责验尸的潘玲,还有大个儿都凑过来,彼此交流情况。 潘玲说道:“致命伤在脑后,失血过多,看样子是一击致命,凶手应该是跟了他们很久,而后挑了这个地方下手,动作迅速、目的明确。” 大个儿也说道:“这个砖头就是胡同外一堆砖头破烂里捡的,还能跟另外半块对上。” 何雨柱说道:“阎埠贵没说实话,在我问他有没有看凶手的时候,他的眼珠一直往左上角飘。 “一般人的眼睛往右上角飘的时候,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而往左上角飘的时候则是在想像、编造当时的情景。 “这是一,还有 “在我问他聋老太是去换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回答的太快了。 “一般说真话的人会在说话前想一下,他更像是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在我问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说出来,生怕会说错。 “而且急切地重复自己的答案,也是说谎的表现,是潜意识里想要说服自己的话是真的。” 大个儿一拍脑袋:“我知道,原来是这样!” 潘玲诧异地看着大个儿,这不是柱子的台词吗?大个儿这是开窍了? 何雨柱则对大个儿说道:“你先别说出来。我把阎埠贵喊过来,你再当面跟他说!” 说着,何雨柱就把阎埠贵喊了过来。 大个儿一脸神气地瞅着阎埠贵,十分肯定地开始了他的推理秀: “阎埠贵,你说是早上聋老太找的你,要跟你去换银元,对不对?” 阎埠贵点点头。 大个儿一副理当如此的神情说道:“那就是说去黑市换东西这件事,是聋老太临时起意,并不是提前跟你商量好的。 “但聋老太还没有到黑市,那么是那个环节透露出她手里有钱呢? “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太太,一个干瘪的小老头,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 “那么为什么会有凶手盯上他们,并实施犯罪呢? “除非这个凶手早就知道聋老太有钱。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凶手是怎么知道聋老太有钱的呢?” 大个儿学着何雨柱围着阎埠贵走了一圈,然后说道: “阎埠贵,把你的手伸出来!” 大个儿指着阎埠贵手上的砖沫儿,说道: “排除了一切可能,真相就是你,阎埠贵,就是杀人凶手。 “你见财起意,看这里偏僻就杀害了聋老太,把她的财务藏了起来,然后又怕自己被抓住,用苦肉计把自己拍晕了! “证据就是你手上的砖沫儿! “说!你把聋老太的财物藏哪儿了?” 阎埠贵下意识就像擦手,却被何雨柱一把攥住。 大个儿则喊道:“好啊,你还想当着警察的面销毁证据?” 阎埠贵有苦说不出,那砖沫儿明明是自己找眼镜时,在地上乱摸不小心碰到的,怎么就成了杀人的证据了呢? 这时,何雨柱先打了个眼色给潘玲让她不要说话,然后说道:“行啊,大个儿,当场擒凶,你有神探之姿!” 大个儿得意地昂起头,心说自己早就羡慕何雨柱三言两语拿下凶手的那个范儿了,这次学起来,不要太爽! 阎埠贵看着两人就要把自己做成铁案,他急了, 喊道: “杀人的是阎解成! “人是阎解成杀的!” 第115章 逮捕阎解成 何雨柱早就看出阎埠贵在撒谎,但他懒得跟阎埠贵斗智斗勇了,正好大个儿冒了出来,不如让他逗逗阎老西。 谁知道阎埠贵这么不禁吓,几句话就把底全漏了出来。 大个儿则满脸通红,原以为自己是推理严密,谁知道是猴吃麻花——满拧! 何雨柱三人嘱咐其他民警把阎老西带回警局,然后去四合院抓人。 却说阎解成杀了人之后,就跑回了四合院,他看着手里的钱和金条,满心都是惊慌失措夹杂着惊喜。 惊的是,想不到自己一时冲动竟然杀了人,还打晕了自己的父亲。 想到这儿,他抬头看看天,还好,艳阳高照,没有天打雷劈的迹象。 喜得是,这个聋老太身上竟然有五十斤全国粮票,十斤肉票和三十多块的现金,他看着厚厚的一摞钱票,十分激动。 当他看到金条时,又是一阵狂喜冲上眉梢,金条啊! 阎解成这时才十六七,又从小跟着阎埠贵,哪里见过什么好东西? 在他心目中,这一根金条足够他后半生吃香喝辣了! 有了金条撑腰,他心里底气十足,这个破家,他早就不想待了! 走! 立刻走! 去哪儿呢?对了,回山西,山西还有几个叔伯在,虽然阎老西已经多少年不跟老家来往了,但自己毕竟是他们亲戚,先去投奔他们,住一段日子,再往别处去! 反正金条在手,天下我有! 阎解成这样想着。 回到家,杨瑞华看见阎解成回来,问道:“老大,你不好好上班怎么回来啦?” 阎解成编个谎话说道:“妈,厂长这次要提拔我,让我跟着出差去东北进木头,你快给我找几件衣服,顺便再做几个白面馒头,我道上吃。” 阎解成见杨瑞华一动不动,便从兜里抽出一张五块的钱来,说道:“妈,钱给你,粮票我出差要用,回来再给你。” 杨瑞华立马接过钱,喜笑颜开地说道: “老大出息了,我老早就看出咱们这个家还得靠你撑着。” 说着就去揉面蒸馒头去了。 阎解成则翻出老家写给阎埠贵的信,把上面的地址小心翼翼地撕下来,放在兜里藏好。 看着馒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蒸好,心急的阎解成说道: “妈,馒头我不带了,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杨瑞华:“那钱我可不能退给你!” 阎解成摆摆手:“当是我孝敬您的。”说着,拎着旅行包就走了。 杨瑞华美滋滋地等着馒头出锅, 一边等,一边说着: “这下好,白捞着一锅大馒头!不行,一会儿蒸好了,我得藏起来,可不能让解放那几个小崽子看着!” 正在杨瑞华高兴的时候,何雨柱带人走了进来,问道:“阎解成回来过没有?” 杨瑞华懵了,下意识说道:“傻柱,你找解成干啥?” 何雨柱一脸严肃地说道:“经阎埠贵检举揭发,阎解成有重大杀人嫌疑,我们要带他回去接受调查,他人呢?” 杨瑞华这才回过味儿来,原来儿子哪里是要出差,分明是要潜逃啊! 嗡!的一声,杨瑞华的脑袋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她哭道: “解成啊,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啊! “老头子,你不是人啊!连儿子都要揭发!” 何雨柱静静的等着杨瑞华在那里闹, 过了一会儿,杨瑞华抹了眼泪,问道:“解成,他杀了谁啊?” 何雨柱说道:“后院聋老太去鸽子市换东西时,被人从后面开了瓢,当场死亡。在场的阎埠贵指认是阎解成干得,现在还没有定罪,如果他现在主动交待,还能算自首。” 杨瑞华突然意识到这肯定是阎解成这个小崽子知道了聋老太金条的事儿了。 她艰难地说道:“何警官,解成他回来收拾了衣服,说是要去东北出差,然后就走了。” 何雨柱又问:“他没拿别的东西吗?” 杨瑞华一拍大腿,“坏了!钱!” 杨瑞华也顾不上躲避何雨柱等人,把存钱的匣子打开,一看,里面的存折还在,就是信封被撕坏了。 何雨柱拿起信封看了看,说:“这是谁给你们写的信?原来就是坏的吗?” 杨瑞华想了想说道:“这时山西老家亲戚来的信,原来不这样。” 何雨柱跟潘玲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这就是阎解成的逃窜方向了。 何雨柱又跟杨瑞华问清了地址。 临走前,何雨柱看了看存折,说道:“不错啊,竟然存了五百多块钱,阎老师没白算计啊!” 说完,不顾一旁讪讪而立的杨瑞华,就走了。 出了院子,大个儿说道:“咱们分头去追吧,火车站、汽车站,去山西方向的车挨个儿查,一定能抓住他。” 潘玲不同意,说道:“他是临时潜逃,肯定没有介绍信,买不到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出城,再拦车,一段儿一段地往山西去。”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咱俩想一块去了,这样,咱们骑上车,出城,往西走,他毕竟是徒步,咱们应该能堵住他。” 说着几人就骑着自行车往西郊去了。 阎解成出了四合院,果然像何雨柱猜的一样,花了五毛坐了一辆进城送菜的驴车,出了西郊,然后在马路上等着拦住卡车,去山西。 能走一段是一段,反正自己有钱! 阎解成一边等车,一边把刚买的肉包子拿出来,一口下去。 一咬一口肉,一咬一嘴油,解馋!解气!解恨呐! 那充盈的肉香不断刺激他的味蕾,久违的饱腹感让他不禁泪流满面。 阎解成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过数着根吃咸菜的日子了! 不一会儿,几个肉包下肚,阎解成意犹未尽,他竟然连包着包子的油纸也吃了下去。 这时,何雨柱等人也发现了阎解成的身影,便骑着车追了上来。 阎解成看见自行车上的警察是何雨柱,转身就跑。 但他两条腿哪里跑的过自行车? 无奈之下,跑不动的他停了下来,说道: “傻柱,别追了,我认栽了!聋老太是我杀的,金条也是我抢的。 “我受够了!那种吃白薯、算咸菜、喝白水的日子我受够! “不管怎么说,我也吃了顿饱饭,还是吃的肉包子,值了!” 何雨柱看着阎解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只是默默地把他铐住,让大个儿驮着他回警局。 第116章 聋老太的遗产 聋老太的案子告破,阎解成被判处死刑,而阎埠贵因为伪证罪、包庇罪被判了半年的劳役。 街道上看杨瑞华没有工作,给她找了一份糊纸盒的活,加上存款,勉强能养活他们一家人。 只是这样一来,阎家再也没有功夫在大门站岗了,大院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买肉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回院子了。 聋老太虽然死了,但是她的房子还有房子里的东西还在。 秦淮茹下班后,找到刘海中,想问一下聋老太房子的事儿。 还没等她开口,刘海中就说道: “秦淮茹,我知道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聋老太房子的事儿吗? “我劝你收收心思,这个房子最后肯定是街道上收上去,再统一分配,你找我,我能说了算吗? “我要能说了算,我还不把房子留给我自己?还能轮的到你? “我劝你平时还是要好好工作,练好技能,你进厂都几年了?到现在还是个学徒工,我都替你躁得慌! “你但凡把到处占小便宜的劲儿用到正地方,也不会连个一级工都评不上!” 一番话把秦淮茹说得面红耳赤的,但在轧钢厂多年的历练,让她的心理素质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秦淮茹稍微做了下心理建设,就面色如常地说道; “一大爷,” “别!你别瞎喊,我已经被撸了,不是一大爷了!”刘海中没好气地说道。 “刘大爷,”秦淮茹倒是从谏如流,改口道,“这聋老太以前都是我和易大爷一起照顾,后来易大爷走了,我还照顾过她几个月,这事儿您知道吧?” 秦淮茹见刘海中点头,继续说道: “当时我照顾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就说了,她百年之后,这房子要留给易大爷,但房子里的东西都留给我。这事儿,易大爷和我都知道。” 刘海中一翻白眼儿:“易忠海在石城呢,我又不能把他叫来,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 “哪儿能啊!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秦淮茹辩解道:“刘大爷,我是这么想的,老太太虽然说了把东西留给我,但是我毕竟后来没再照顾她,可不是我不愿意啊。 “这一来呢,是老太太想找许叔和阎老师给她养老,二来呢,我家里也确实困难,俩大人仨孩子都靠我一个人工资养着,我也真是力不从心。 “现在老太太走了,我就想着,要是把东西都拿走,挺不合适的。” 刘海中不耐烦地说道:“别在这绕了,你就说你想干什么?” 秦淮茹挽了挽头发,说道:“我是这么想的,老太太活着的时候,谁家做好吃的不给她端一碗? “所以呢,不如咱们院里的人把老太太的东西分了,一是大家都照顾过她,分了她的东西理所应当;其次呢,也算给大家伙留个念想,您说呢?” 刘海中闻言眼睛滴溜溜直转,他觉得这是一个收买全院人心的好机会,如果自己出来主持,大家都得了好处,那虽然他没了一大爷的官称,但是院里再有大事小情,好意思绕过他直接找接到吗? 而且,自己家也可以捞点儿好东西,聋老太家里的家具看着可都结实得很呐! 可是, 刘海中又想到何雨柱,他现在恨极了何雨柱,因为这个傻柱,不仅劳模没了希望,还得天天打扫厕所!自己可是七级钳工,让他打扫厕所,这不是浪费人才吗? 恨傻柱的同时,他又有点儿怕傻柱,傻柱可是一句话,就能整的他欲仙欲死。 秦淮茹惯于察言观色,看着刘海中纠结的神色,还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便开口道:“刘大爷,这眼瞅着就要开学了。” 刘海中看秦淮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来这么一句,有点儿懵:“你说这个干什么?” 秦淮茹笑道:“等开了学,何雨水就去学校了。何雨柱工作那么忙,咱们找个他不在院子里的日子,把东西分了,嘱咐好大伙儿别说漏了,能出什么事儿? “再说,傻柱怎么说也是您的晚辈儿,您还怕他不成?” 刘海中一拍桌子:“我怕他?我怕他个姥姥!这事儿就按你说的办,挑个他们兄妹不在院子里的日子,把东西给大家伙儿分了!” 秦淮茹忍住笑意,说道:“那我去跟大家伙儿说?” 你说,你说了这人情不就归你了吗? 刘海中赶紧拦住她:“你别管了,这事儿我和大家伙儿说!” 秦淮茹一听,正中下怀,便笑着回家了。 刘海中被秦淮茹一番话撩拨的心里痒痒的,想着是不是先去聋老太屋里寻摸一番,先把好东西眯了? 想着,刘海中就站起身去聋老太的屋子。 到了门口,看见许富贵、许大茂正在聋老太门前鬼鬼祟祟的。 刘海中便喊道:“老许,干什么呢?” 许氏父子吓了一跳,一回头,见是刘海中,许富贵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说道: “老刘啊,这不是听说聋老太被人杀了,她生前可说过,把房子留给我们家大茂,我们这不是过来看看房子嘛。” “放屁!” 刘海中压根不信:“聋老太把房子留给你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凭什么?凭你抠门,凭你不管聋老太死活? “你要说聋老太把房子留给易忠海我还信,留给你,她老糊涂啦!” 许富贵连忙拉着刘海中到自己家。 看着站在自己家客厅,仍旧盛怒的刘海中,许富贵示意许大茂拿出一张纸来, 上面写着: 遗嘱。本人百年之后,房子及其中一切物品均由许大茂继承,以此答谢许家赡养之情。 落款写得是:龙氏,还摁了手印。 刘海中轻蔑的一笑,说道:“就凭这几个破字儿,外加不知道是谁的手印,这么好的后罩房就归你了? “你想的挺美啊!” 许富贵脸皮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拿出十张十元大钞,不动声色地塞到刘海中手里。 刘海中还要推辞,被许富贵摁住,硬塞进他兜里。 许富贵说道:“老刘,你看这是聋老太的字迹吗?是她的手印吗?” 刘海中皱着眉:“这么说的话,还真有点儿像,不过我也不能确定啊。” 许富贵咬咬牙,又掏出五十来,说道:“这下呢?” 刘海中一拍大腿,说道:“你别说,这不就是聋老太的字儿嘛!” 许富贵:“就是啊,不是当着你的面写的嘛!” 刘海中:“有这回儿事儿?” 许富贵掏出一根小黄鱼:“老刘,我家人口多,到现在大茂还和他妹妹挤一间屋。这以后要结婚可怎么办? “你这个做大爷的,能看着你大侄子因为房子结不了婚? “老刘,你再好好想想。” 刘海中看见小黄鱼,差点儿被闪瞎了眼。 自己家房子反正够用,有了这小黄鱼,说不定仕途上还能窜一窜! 何妨卖他许富贵一个人情呢? 刘海中这样想着,就把小黄鱼塞兜里,说道:“想起来了,就是许大茂相亲那会儿嘛。你瞧我这记性。” 许富贵掏出笔来,刘海中一咬牙,写上:见证人刘海中,然后摁了手印。 许大茂看着一脸满足走出去的刘海中,问道:“爸,那可是我妈好不容易搞到的小黄鱼,你不说要留着当传家宝吗?怎么给了刘海中那个混蛋了? “聋老太那破房子,能值几个钱啊?” 许富贵摇摇头,说道:“你知道什么?目光短浅!” 第117章 房子到底归谁? 刘海中贪回到家里,坐下喝了杯水后,他有点儿后悔了,自己刚才光顾着看金条了,现在想起来,属实有点儿鲁莽了。 毕竟院子里还有一个警察,外加上秦淮茹也对聋老太的东西虎视眈眈。 刘海中的老婆出去买菜还没有回来,刘光福不知道哪里疯去了。 刘海中大胆地拿出金条,反复摩挲着, “这就是金条啊!” 刘海中心里痒痒的,早听说李副厂长爱收礼,而且不是真金白银根本打动不了他,如今一根金条在手,那金光闪闪的样子,仿佛李副厂长在朝着自己微笑! 刘海中沉醉在幻想里,似乎看到自己由工人变成组长,组长升为车间副主任,由副主任升为主任,而后处长、副厂长,他看到一大堆人簇拥着自己,一口一个“刘厂长”, “刘厂长,这份文件您得签一下字” “刘厂长,下午机电部有个会您得出席”…… 刘海中美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刘海中看着金条,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只要能当官,再大的险也值得冒! 他小心翼翼地把金条藏好,然后去找秦淮茹,秦淮茹正在准备做晚饭,看到刘海中过来,还以为聋老太的事儿办成了。 她笑着对刘海中说道:“刘大爷,这事儿这么快就办成了?” 刘海中不说话,径自进了秦家坐下。 秦淮茹意识到不对,她先让秦母出去做饭,又把棒梗赶出去玩,然后问道: “刘大爷,有不好办的地方?” 刘海中尴尬的啊啊两声,然后下定决心说道: “是这样的,秦淮茹,我突然想起来了,聋老太活着的时候,曾经写过一份遗嘱,说是房子还有里面的东西都归许富贵父子了。” 秦淮茹蹭地站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聋老太怎么会把房子给许大茂呢?她生前最看不上的就是许大茂了!再说,许家照顾聋老太一共才照顾了多少天啊? “凭什么东西和房子归他们啊?” “你别管凭什么,人家许家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而且聋老太还摁了手印,我劝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刘海中冷脸说道。 秦淮茹还是不甘心,她总觉得聋老太应该还有些家底,不能这么便宜了许大茂,于是说道: “刘海中,我跟你说,聋老太的遗嘱肯定是伪造的,你要不管,我就去找街道,让上面的人来评评理!” 刘海中根本不怕:“好啊,你去找啊,反正人家手里有文书,你找去吧,看街道来了,听不听你的!看你无故诬陷许大茂,有没有人管的了你!” 秦淮茹见刘海中根本不怕,心里也犯了嘀咕,她立刻一副委屈柔弱的样子,撒娇道: “刘大爷,不带你们这样的,我伺候聋老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这么把我一脚踹开,你们也太不地道了!” 刘海中此时满脑子都是如何上位及上位后碾压何雨柱,撒娇耍贱的秦淮茹对她没有一点儿吸引力,反而让他觉得恶心! 他不屑地说道:“秦淮茹,收起你那副样子!我,刘海中,是一个正直的人,你那套对我没用。 “我再跟你说一遍,少在这儿跟老子闹。 “你和许大茂大半夜去菜窖,真以为这大院儿里没人看见?我告诉你,真闹起来,许家告你一个引诱少年是轻的! “你不守妇道,勾三搭四,说你是干半掩门的,不冤枉你吧? “那可是要判刑的!” 秦淮茹也发狠了:“那许大茂也是嫖娼!他给了钱的!你是收了许家的好处了吧?要是许大茂进去了,他爸那种人,能饶了你?” “许大茂进不进去关我屁事儿!我是给他作证房子的事儿,他儿子死不死我在乎吗?”刘海中毫不在意,“你们都进去了,正好让这个院子消停几天!” 秦淮茹一看威胁根本没用,顿时萎了,又红着眼圈道: “那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吧?” 刘海中瞪了她一眼,根本没搭理她,径自扬长而去。 刘海中又找到许富贵,说秦淮茹那边不肯松口,毕竟她也照顾过老太太,要不给她两个钱打发了? 许富贵一听,掏出二十给刘海中,说道:“多少就这些,她要再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海中又跑去秦淮茹那里,给她扔下十块钱,说道:“你不过就是给聋老太送个窝头、炒白菜,这十块够你买一百斤棒子面了吧,这份人情,人家许家替聋老太还了,你别再纠缠了。” 秦淮茹一看,好歹能捞着十块钱,也就答应了。 刘海中来回在后院、中院乱窜,引起了正在厨房做饭的何雨柱的注意,他稍微用心拿敏锐的五感关注了一下,就知道这是抢聋老太房子呢。 他笑了笑,没搭理他们。 闹吧,闹到最后,我在出场也不迟。 刘海中的行为也引起了杨瑞华的警觉,她老伴儿因为聋老太进去了,儿子因为聋老太死了,这房子不该有她一份? 杨瑞华这样想着。 某一天,在全院子人悄无声息地注视下,何雨柱和雨水推着车子走了出去。 何雨水问道:“哥,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像是有人盯着一样。” 何雨柱笑笑:“把像去掉,这院子里窗帘后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俩呢,就等我去上班了,你去上学了,他们好干一件大事儿。” 何雨水听了也没再问,院子里乌七八糟、狗屁倒灶的事儿太多,她已经听麻了,不感兴趣了。 全院人看着兄妹俩走了,都像蚂蚁一样从各自的洞穴里钻了出来,汇集到聋老太的房前。 刘海中看着聚集的乌泱泱的人群,梦回1951,似乎那个三个大爷只手遮天的时代又回来了,只不过,这次三个大爷只剩了他自己。 他用力咳嗽了两声,说道:“大家知道,聋老太前几天死了。她留下的房子怎么处理呢?” 众禽纷纷意动,脸上恨不得写上:给我!给我!都给我! 刘海中假装没看到大家的表情,继续说:“这个聋老太生前就留下遗嘱,说要给许大茂。” 杨瑞华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凭什么?那许家照顾聋老太的日子还没我们家多,更不用提淮茹了。你说是吧,秦淮茹?” 杨瑞华不傻,想到和秦淮茹组成同一阵线。 谁知早得了好处的秦淮茹说道:“杨大妈,我尊重聋老太的意愿。” 嗯? 杨瑞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许富贵乘胜追击,说道:“你最没资格出来说话,聋老太就是你儿子杀的,怎么,你儿子杀人,你抢房,你们是早合计好的?” 杨瑞华败退。 而大院其他人不干,纷纷说聋老太吃的百家饭,现在东西都给许富贵,没这个道理。 许富贵豪气的大手一挥,说道:“一家两块钱,这房子归我,你们要是不干,就闹。等何警官回来,我告诉你们,屁都捞不着!” 大家一合计,也是,反正就是抢了聋老太的家具,也就卖这么个价,要是抢到的是脸盆,连这个钱也没有呢。 于是有人喊道:“三块!没三块我们不干。” 许富贵听了,说道:“两块五,爱干不干,我要不是着急给大茂买房娶媳妇,你们以为我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大家伙一合计,成,两块五,成交! 就在许富贵分了钱,要砸门的时候, “谁说这房子老太太给你了?我告诉你,这房子老太太早就捐给街道了!” 大家回头看时, 一个花白平头、满脸威严的小老头一瘸一拐走进了后院。 第118章 我易忠海又回来了! “易忠海?” “老易?” “易大爷你怎么回来了?” 等众人看清来人相貌的时候纷纷惊呼。 易忠海不理众人,一瘸一拐地推开人群,来到刘海中面前,说道: “聋老太的房子生前已经捐给街道了,这就是街道为什么每个月给她发钱的原因。 “你说的给许家的这份遗嘱是哪儿来的?” 众禽哗然:“什么?房子竟然给了街道?” “难不成许富贵他们爷俩儿造假?” “刘海中该不是收了好处了吧?” 刘海中看见易忠海,心里一阵惊悸,怎么躲开了何雨柱那个阎王,又碰到了易忠海这个小鬼儿? 他强作镇定地说道:“易忠海,你不是去石城了吗?谁让你擅自回四九城的? “你把厂里的援建当儿戏吗?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盲流! “这要是放在军队上叫临阵脱逃,是要枪毙的!” 易忠海不接话头,只问:“我跟你说房子,你先别扯那些没用的!” 刘海中一挥手:“今天先不聊房子的事儿,先解决你私自逃窜回四九城的事,刘光福,你去轧钢厂保卫科叫人,就说我举报易忠海私自回城!” 易忠海似乎早料到刘海中会来这么一手儿,从包里掏出一张证明,说道: “我在石城的分厂,因为救火立了功,所以厂子把我调回来了。 “对了,我现在也是七级工,厂子不仅把我调了回来,还把我原来的房子分给了我!作为对我苦练技术、见义勇为的表彰! “我告诉你,刘海中,以前对我的那些说法,都是污蔑,都是崔大可这个小人连同这个院里某些别有用心之徒对我的陷害! “厂子里已经给我平反了!” 众禽听了,纷纷点头, “我就说易大爷不是那样的人!” “对啊,这么多年了,易大爷的为人咱们还不清楚吗?” 这时秦淮茹眼珠一转,也挺身而出,说道: “易大爷从来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傅,咱们院子里的主心骨,都是崔大可那个王八蛋,给易大爷泼脏水! “你看,自从易大爷走了,咱们院儿出了多少事儿? “要我看啊,还得易大爷回来,这个院才能风平浪静!大家伙儿对不对?” “对!秦淮茹说得对!” “是这么个理儿!” 众禽纷纷附和。 易忠海意外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看来这娘们儿在自己不在的日子过得很不好啊!要不怎么自己一回来,就急着站队表忠心呢? 不知道自己两个闺女怎么样了,易忠海想到这儿,心中有些着急。 他觉得要赶快把房子的事儿弄完,好去看看女儿。 想到这儿,他快刀斩乱麻地说道: “许富贵、刘海中,不管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们,这个房子早就归街道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 “你们再在这儿胡搅蛮缠,那就是意图侵吞国家财产,你们确定要这么做?” 许富贵还不死心,说道:“那房子的事儿先不说,聋老太的东西呢?难不成也归街道了?” 刘海中眼看着到手的金条要吹,也附和道:“对啊,聋老太吃的百家饭,东西就应该归院子里的人平分。” 涉及到自家利益,众禽又纷纷附和刘海中、许富贵两人。 易忠海神色郑重地说道:“我对老太太像亲妈一样孝顺,她待我也像儿子一样,她早就跟街道说过,这些东西日后都要留给我。” 眼看大家脸色都变了,他顿了顿说道: “我照顾老太太不是为了她的东西,单纯就是因为照顾老人是咱们的传统美德,我易忠海不能看着老太太老了老了没人管。 “所以,老太太的东西我不会要的,可以分给大家伙儿!” 众人一片欢呼:“一大爷敞亮!”“易大爷大气!” 易忠海:“但是!” “但是,那些张嘴闭嘴聋老太,对老太太没有本分尊敬的人,我是不会分给他东西的。” 说完冷冷盯向许富贵和刘海中, 大家巴不得能少点儿人分东西,自家好多分一些,于是纷纷说道: “易大爷说得对,没孝心的人不配分!” “就是,这种人还敢拿东西,也不怕老太太半夜找他?” 许富贵、刘海中看着易忠海一回来就挥舞道德大棒,挟全院人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心中恨恨不已。 但是这时再出头,就是割全院人的肉,不得被全院人骂死? 刘海中愤然离场。 许大茂这时喊道:“那你们把刚才从我家拿的钱都退回来!要不,就把东西给我们家!” 许富贵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孺子可教也! 大院众禽拿着钱,一脸的纠结,分明就是既想要钱,又想要东西。 易忠海见状也大概齐明白是怎么回儿事了,便说道: “这样吧,钱我来给许富贵,你们既然拿了钱,那老太太的东西也甭惦记了,我整理一下,回头捐给街道,大家看好不好?” 众禽算了一下,觉得还是拿钱合适,纷纷点头。 于是易忠海掏出钱数清楚给了许富贵,打发他滚蛋。众禽也纷纷上班去了。 只有秦淮茹跟在易忠海背后,要给他拎包,被易忠海阻止了。 易忠海掏出钥匙打开聋老太的门,走了进去。 一时间,顿觉物是人非。谁能想到聋老太竟然被一砖头砸死? 幸亏自己来的及时,在厂子里听说了这事儿,连报道都没顾上,就赶了回来,再晚一步,聋老太的宝贝可就藏不住了! 这时,他发觉秦淮茹也跟了进来,便说道: “小秦啊,你去把我那屋拾掇拾掇,好久没住人了。” 说着,从包里掏出两瓶罐头给秦淮茹,说道:“拿去给孩子吃。” 秦淮茹不想走,她隐约地已经察觉出聋老太这个屋里有什么秘密,否则为什么许富贵肯大出血非要这个屋呢? 许富贵知道,易忠海也知道,偏偏自己不知道,她有些不甘心,想留下来看看。 易忠海再次吩咐到:“小秦,你还不去?记着,罐头是给小当和槐花的,懂吗?” 秦淮茹看着易忠海阴鸷的眼神,打了个哆嗦,没敢争论,说道: “易大爷,今儿中午就在我们家吃,我让我妈给您下面条,接风。” 上马饺子下马面,倒是合适。 见易忠海点点头,秦淮茹拿着罐头走了。 回头看时,易忠海独自坐在椅子上,仿佛在悼念聋老太。 易忠海看着秦淮茹出了后院,又看刘海中。许富贵也上班去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记得聋老太有个紫檀木的小盒子,聋老太说过,有它在,自己一辈子吃喝不愁,而且聋老太说的拿捏傻柱的东西也在里面。 他必须要赶快找出来,里面肯定装着聋老太攒了一辈子的好东西! 什么家具、房子,比起这个来,根本不值一提。 有了这个宝贝,自己就可以拿捏傻柱,到时候自己在厂里是被诬陷又平反的见义勇为的道德模范,院子里有傻柱给他当打手,秦淮茹给他养孩子,自己又手握一大笔钱…… 不敢想,不敢想…… 易忠海摇摇头,赶紧翻找起来。 第119章 易忠海抽过去了 易忠海到处找来找去,哪里能找得到? 他翻遍了柜子里、炕洞里和被套里,都没有。 “死老太婆,把东西藏哪儿了呢?莫非是藏在房梁上了?” 易忠海自言自语道。 “不对,我真是昏了头了,死老太婆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藏在房梁上!” 说着他重重的一跺脚。 “咚!” “嗯?”这“咚”的一声,引起了易忠海的注意。 他脚下的金砖发出不同寻常的响声,里面是空的! 易忠海欣喜若狂地掀开地砖, 一瞬间,他的血液都凉了,空的,啥也没有!怎么回事? 看着坑里的土灰,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动过了,看来应该是死老太婆一开始藏匿宝贝的地方,后来随着岁数增大,她掀开地砖越来越费力,所以就转移了地方! 对,一定是这样! 易忠海在脑海中推理着,这个地方肯定很容易就够到,而且又不会引人注意! 他想到这儿,开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他告诫自己:易忠海,你瘸了一条腿,回到四九城,为的就是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机会就在眼前,稳住、一定要稳住! 易忠海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打量起聋老太的房间来。 他注意到,聋老太的碗橱有蹊跷,碗橱比一般的碗橱要厚,但内里又很窄,那多余的空间干什么用了? 不愧是钳工出身,易忠海基本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他忍住愈发激动的心情,慢慢沿着碗橱的橱壁摸了起来,突然,他感觉到一个凸起。 就是这里了,对,直觉上,易忠海觉得一定是找到机关了。 他用力按下去,吱扭一声,一层碗橱的内壁应声而开。 易忠海感觉他的血管快要被冲爆了! 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他颤抖着双手,摸过去,一个很沉的紫檀匣子躺在那里,周围一点儿灰也没有,一看就是被人经常碰。 没错了! 易忠海心中狂喜,他拿出匣子,颤巍巍地打开: 半尺见方的小匣子,上面雕着精致的花纹, 里面是明黄色丝绸的内衬,应该是宫里流出来的东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报纸和一张照片, 报纸上有一条新闻立刻引起了易忠海的注意: “前清国手无双士,紫禁御厨第一人!——记新进名厨何大清入禁宫为逊帝烹饪事” 哦!原来如此! 易忠海草草读了一遍这个新闻,原来何大清年轻时竟然去给逊帝做过饭,还被赏赐了顶戴,怪不得老妖婆说她能拿捏何雨柱呢,原来如此啊。 他又拿起照片,照片里一个西装小胡子男映入眼帘,照片背面写着夫君、参议员沈**,易忠海撇撇嘴,一个外室这么多心思,哼! 接下来,他哼不出来了,整整半匣子金条,约莫有二十多根,一开始应该是满的,看来这个聋老太实在嘴太馋了,竟然偷摸吃了半匣子金条! 易忠海十分气愤,那都是我的! 正这样想着,他突然眼前一黑, “不行,不能晕啊!坚持住,易忠海!”易忠海给自己打气。 易忠海坐了一夜的车从石城赶回来,一到轧钢厂,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四合院,然后三下五除二收拾了许富贵、刘海中,一直就没休息。 再加上找宝贝,一会儿惊、一会儿气、一会儿失望、一会儿狂喜,他的神经始终紧绷着,没有半点放松。 现在,看着半匣子金条,易忠海终于撑不住, 他想知道自己中了彩票的范老师一样, 控制、控制,再控制,最后没控制住, 抽过去了! 燕子李三翻身从房梁上下来,看了看晕过去易忠海,伸手试了试他的脉搏和气息,还行,死不了。 然后拿报纸包好金条,一个翻身,上了房梁就不见了身影。 却说秦淮茹去给易忠海打扫了房间,又把罐头回自己家, 棒梗一看,便喊道:“罐头?我要吃罐头!” 你别说,虽然秦淮茹一直号称自己穷,但是棒梗却没缺过嘴,竟然一眼就认出这是水果罐头。 秦淮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罐头打开给棒梗吃。 棒梗有些疑惑,不是应该他把罐头吃完,在把烫瓶子的水逛一逛给小当和槐花喝吗? 秦淮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棒梗,这是易爷爷给小当和槐花的,你就不吃了好不好?回头妈再给你买!” “胡说!” 棒梗梗着脖子反驳道:“以前那些叔叔的罐头都是给我吃的,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不给我吃?” 童言无忌,搞得秦淮茹难得脸一红,于是让步道: “那你吃半罐,剩下的让妹妹们吃,好不好?” “不好!你不是说喝热水对女孩身体好,让她们拿热水逛瓶子喝吗?你不是说果肉都是该男孩子吃吗?为什么这次要给她们两个吃? “这两个罐头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棒梗跳着脚喊道! 啪! 一个巴掌把他扇老实了。 秦淮茹看着他,说道:“我给你脸了是吧?贾梗!” 看着哭着跑出去的棒梗,秦淮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招呼小当和槐花来吃罐头。 小当和槐花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她们俩刚学会说话, 小当:“妈妈先吃!” 槐花:“槐花这辈子都没吃过罐头。” 秦淮茹紧张地往四周一看,训斥道:“以后不许说这个话,明白吗? “要是有人问,就说你们吃肉、吃馒头,你要不听话,就别吃罐头了!” 槐花吓得连连点头。 秦淮茹给她们各自挖出一小碗,让她们吃着。 心里纳闷易忠海怎么还不过来,便起身去后院, 一打开聋老太的房门,就看见易忠海昏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的空木匣子! 第120章 快去请何雨柱警官! 秦淮茹看着躺在地上的易忠海,刚想过去把他喊醒,突然有警觉起来: 易忠海旁边的那个盒子里肯定是聋老太藏宝贝的,易忠海就是因为看见盒子空了,所以才一激动就晕过去了。 如果自己救醒他,他会不会认为秘密被自己知道了?万一他对自己起了杀心呢? 秦淮茹心里不断嘀咕着,她想起以前易忠海看着她时,时不时在眼底泛起的阴鸷,她有点儿心慌。 于是秦淮茹决定假装没看见,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正当她退出去的时候,易忠海恰好醒了,朦胧中他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出了聋老太的房间。 他回忆起自己因为过于激动晕了过去,于是挣扎地爬起来,他晃晃脑袋,发现除了有点儿头晕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毛病。 这时,易忠海才看向盒子。 他刚才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等目光聚焦到盒子上,盒子空空如也,易忠海大叫苦也! 但易忠海很快就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如果再激动下去,自己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他深吸一口气, “不就是半盒子金条吗?我不在乎!”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易忠海的内心在滴血,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朦胧中,易忠海没有看清楚,但直觉上像是秦淮茹。 只要金条没出院子,他就能弄回来!易忠海自信地想到。 话说刘海中和许富贵一同出了院子,在路上,许富贵拦住了刘海中,说道: “老刘,事情既然没成,你是不是把金条还给我?” 刘海中听了,眼角一抽抽,说实话,他不太想还,现在那根金条就在他裤子兜里安静的躺着呢。 他本来想着今天帮许富贵办完房子的事儿,就拿着金条去找李副厂长,开启自己的官场之路! 谁知遇到易忠海这根搅屎棍,把事情全弄乱了。 刘海中尴尬地对许富贵说道: “老许,你这话说的,那么沉的一根金条,我哪儿能就这么带在身上啊?你不得容我下了班,回家给你翻出来嘛!” 许富贵狐疑地看了刘海中一眼,说道:“那一言为定,晚上我去找你拿。” 刘海中笑着说:“放心吧,丢不了。” 看着许富贵骑着电影院给发的自行车走远了,刘海中呸了一口,腿着上班去了。 到了车间报到完,照例要再去卫生队领水桶打扫厕所。 刘海中把水桶藏了起来,就去了行政楼,他忐忑地敲响了李副厂长办公室的门。 “进”一个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传来。 刘海中谄笑着打开门,弓着腰进去笑道:“李副厂长,我是咱们厂的七级钳工刘海中,我找您有点儿事。” 本来李副厂长看见刘海中如此做派,心里不喜,等听见李副厂长这四个刺耳的字,更加不高兴。 他不露声色地问道:“刘海中,刘师傅是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刘海中媚笑着说道:“副厂长,是这样,我呢是七级钳工,可因为犯了点儿错误,就被车间主任罚去扫厕所了。 “您看,我现在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请领导同志把我调回自己的岗位, “当然了,要是能给我加加担子,我就更高兴了!” 说着,就摸出金条放到了办公桌上。 李副厂长看着刘海中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收下金条的意思, 对,他李怀德是贪财不假,可并不是什么人的钱财都贪,这个刘海中粗鄙不堪、说话都说不清楚,而且还得寸进尺,这种人的钱怎么能收? 又或者,他是杨某人派来的?来试探我? 刘海中看着李怀德不说话,冷汗不断冒出来,笑着说道:“这点东西,您就收下吧,只要您帮我这个忙,我一定以后只听您的话!” 李怀德暴喝道: “你给我滚出去! “竟然赶来贿赂国家干部! “不就是一根金条吗?哪个干部经受不起这样的考验?!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警察局和街道办两方行文,要求我们加强教育的那个刘海中! “看来,对你的教育还是太轻了! “有人没有,去,去把保卫科喊来!” 刘海中看着办公室门口挤满的看热闹的人,内心充满绝望,不是说李怀德特别仗义,收了东西就给办事吗? 不一会儿,保卫科像拖死狗一样把呆若木鸡的刘海中给拖走了。 金条也被当成证据没收了。 李副厂长去找到杨厂长商量怎么处理这个刘海中。 杨厂长听了,说道:“开除,移送司法机关!” 李副厂长一看,误会了,刘海中不是杨厂长的人啊,就是单纯的蠢啊! 他这时又有一计上心,说道:“厂长,这个刘海中,我看他啊就是个糊涂蛋,人倒是不坏,再加上他是个七级钳工,真要闹大了,对厂子的声誉也是损害嘛。” 杨厂长抬头看着李副厂长,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李副厂长十分有把握地说道:“我看不如这样,让刘海中承认金条是要无偿捐给厂子的,是为了给厂子工人改善生活用的。这样,他的罪就可有可无了嘛! “然后,再教育教育他就得了,毕竟是厂子里的老人,不能赶尽杀绝嘛!” 杨厂长因为刘海中这事儿也觉得头疼,毕竟捅出去,系统内部一个通报批评跑不了,不如就按李怀德的意见办。 杨厂长点点头,说:“那根金条就入你们后勤的帐,你来办,人嘛,关两天,再放!” 李怀德听了,立刻去办,他心里明白,这根金条最后还是自己的。 却说晚上下了班,刘海中被保卫科关起来的消息就传满了四合院,许富贵坐不住了,他跑到刘海中家里,质问刘海中的老婆: “金条呢?快把金条还给我!” 刘海中的老婆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她一脸懵逼地问道: “什么金条?” 许富贵恨恨地说:“少跟老子装糊涂,聋老太的事儿,刘海中收了我一根金条,现在装着不知道?快把金条还给我!要不我让大茂把你家砸了!” 刘家的脾气也上来了,我老伴儿还在保卫科关着,你就上门要东西,这是看我们当家的不在故意欺负我啊? 于是喊道:“光福,给我把他打出去!” 刘光福多混蛋一人啊,一上头,连何雨柱都敢打,虽然打不过,但勇气可嘉啊。 听了老妈这么吩咐,对着许富贵就是一阵输出。 许富贵也喊道:“大茂,你爸爸让人打了,你是死人啊?” 刘家跟许家本来就是对门,许大茂听了,拿着椅子就冲了出来,照着刘光福的脑袋就是一下。 刘光福抬起胳膊挡了一下,所幸脑袋没事,可胳膊却立马肿了。 许富贵也趁机反客为主,把刘光福压到身下,许氏父子对着刘光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刘家的不敢上前,急的直跺脚。 许婶见状就要上去薅她的头发。 刘光福在挨打的间隙喊道: “妈,快去中院找何雨柱!” 第121章 许富贵被带走 刘海中的老婆立刻撞开许婶就往中院跑, 许富贵对着许婶喊道:“快拦住她!不能让她去找何雨柱!” 刘家的跑,许家的追,两个人就这么前后脚跑到了中院。 刘家的一推门,嗯?何雨柱还没回来呢! “哈哈哈……你跑啊!我告诉你,你跑到中院来,我也不怕!快把我们家东西还了,要不我撕烂你的嘴!” 许婶说着就冲刘家的走去。 “住手!是谁让你来中院撒野的!” 许婶闻言浑身一颤,待看向来人时,她浑身一松,翻着白眼儿: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易忠海啊,谁的裤腰没扎紧让你钻出来了?” 易忠海哆嗦着问道:“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许婶:“哼!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一个破工人,我们家老许在电影院还是放映组组长呢!你还以为是你当一大爷的时候呢?也不照照镜子,真是长的丑,想的美!” 刘家的则顾不上这些,跑到易忠海背后,说道:“一大爷,你来了,这大院儿就太平了,你来了,这些人就不敢作妖了,你可得帮我们啊!” 这时,何雨柱正领着雨水刚进中院,一听这话乐了。 “易忠海,你可以啊,一回来就变成这四合院的青天大老爷了?!” 大家齐回头看时,只见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盯着易忠海。 刘家的暗道不好,早知道何雨柱这就回来,自己拍易忠海马屁干什么? 许婶脸色一变,心说这下糟了,老许要倒霉了。 易忠海听见何雨柱直接喊他名字,脸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说道: “柱子,你误会了,这不是许家跟刘家打起来了,我来给劝劝架,怎么就是什么青天了,都是刘家的乱喊。 “还有啊,柱子,你是警察,更要知道尊老爱幼,怎么能直接喊我名字呢? “你就是不顾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义,也该喊我一句易忠海同志,是不是?” 何雨柱轻蔑地一笑,看的易忠海火又起来了,只见何雨柱慢悠悠地说道: “以后请你喊我何雨柱,不要喊柱子,咱俩没近到这个份上。 “还有,你一个有着政治污点的人,还敢冒充长辈?哪来的脸?我喊你同志?你配吗?” 易忠海气得一愣,说道:“轧钢厂已经给我平反了,你不要拿老黄历看人!”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是吗?我要是申请复核复议呢?” 易忠海被吓得脸都白了,讷讷地看着何雨柱说道:“那个,那个,何警官,我还有点儿事,就先回去了,您忙着。” 何雨柱三言两语打发了易忠海,又看向许刘两家,这时候刘光福已经从后院逃了出来,许氏父子也追了出来。 刘光福看见何雨柱就跪下要抱何雨柱的大腿,何雨柱往后一退,让他抱了个空。 何雨柱训斥道:“不许跪,站起来说话!” 许大茂见状叫嚣着:“孙贼,别以为傻……不是,别以为何警官来了你就没事儿了!” 许富贵暗恨自己儿子没眼色,接过话头,说道:“就是,你不找何警官,我们还得找何警官呢! “报告何警官,这个刘家欠钱不还,想赖账!” 何雨组皱着眉头说道:“那你们也不能动手啊!我告诉你,这可是故意伤害!” 刘家的一听来了精神,说道:“何警官,你可得给我们作主啊。我们是没招他、没惹他,他听说我们老头子让保卫科抓了,就跟土匪一样来家抢来了! “你看他们把姆们光福打的!” 何雨柱又问道:“你说刘家欠你们钱,欠了多少?什么时候借的?以什么缘由借的?” 许富贵哪敢说伪造遗嘱的事啊,也不敢说金条的事啊! 只好强辩道:“那个,那个何警官,这个打人可是刘光福先动的手,我们算是正当防卫!” 何雨柱一看许富贵顾左右而言他,便说道:“没问你这个,打人的事儿,一会儿再说,现在先说欠钱的事。 “再说了,打人不也是从欠钱的事儿开始的吗?” “那个,何警官,我忘了,忘了他为什么借我钱了。”许富贵咕嗫道。 “那什么时候借的总记得吧?”何雨柱问道 “那个,那个,就前几天,具体日子我也记不清了。”许富贵嘟囔着。 “那借了多少?”何雨柱又问。 许富贵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何雨柱怒了,说道:“你们说刘家欠你们钱,一不说什么时候借的,二说不出借了多少,连为什么借的也说不清楚。 “我看你们就是入室抢劫!” 刘家的一听,更来劲儿了。说道:“对,何警官,你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许大茂急了,说道;“傻柱,你这是包庇刘家,你执法不公!” 没等他说完,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大家看时,却是许富贵动的手。 许富贵指着许大茂鼻子骂道:“给何警官道歉!” 许大茂从小就没挨过他爸的打,这哪儿受的了,喊道: “爸,你打我干什么? “何雨柱,我告诉你,是我爸找刘海中伪造聋老太遗嘱,刘海中按了手印,我爸给了他一根金条! “现在聋老太的房子归了街道,那这事儿等于没成,对不对? “那刘家是不是应该把金条退给我们? “就是官司打到**海,它也是这个理!” 许富贵一跺脚,哎呀,完了,这个冤家,都说子女是前世的仇人,半点不假! 何雨柱一挑眉毛,看向刘海中老婆,刘海中老婆和刘光福都摇头说道: “何警官,我们可不知道,我们真不知情!” 许富贵一咬牙,说道:“何警官,你别听许大茂瞎说,我想起来了刘海中借了我七毛五钱买烟,我就来要烟钱来了。” 然后他一脸急切地看向刘家的,刘家的觉得应该是刘海中贪了许富贵的金条,一张床睡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了解刘海中的。 还不如就坡下驴,给他七毛五,这样他以后就没理由要金条了。 于是一拍脑袋,刘家的就说了,“对,老刘跟我说过,你看看,不就是七毛五吗,那,一块,甭找了。” 说着,两家就要散了。 这时何雨柱喊道:“站住!借钱的事说清楚了,打人的事儿还没说呢! “刘光福,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许富贵知道何雨柱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赶忙说:“是我打的,不关大茂的事儿,我愿意陪医药费。” 刘光福一看有钱,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何雨柱说道:“你这个行为,赔钱也不能算了,先拘上十五天再说吧!” 许富贵看向刘光福,刘光福害怕何雨柱,一句话不肯为他说。 许大茂这时候后悔了,有些羞愧,但让他站出来又不敢,于是低下头不敢看他爸。 何雨柱就以故意伤人为由把许富贵押走了。 刘家母子和许家母子彼此恨恨地对视了一眼,各自回家去了。 而易忠海看着何雨柱押着许富贵走远,心里又高兴又怕,暗想着: 这个大院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有傻柱这种混蛋在,大院怎么能变得团结友爱呢?! 都怪傻柱! 他恨恨地朝着外面吐了一口痰:tui! 第122章 何雨柱,必须死! 等何雨柱自己从警局回来,天已经黑了。 许大茂在大院门口堵住何雨柱,打招呼道:“何警官,您回来了?” 何雨柱诧异地看着许大茂,好奇地问道:“你不一直喊我傻柱吗?怎么换称呼了?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许大茂的脸很不自然地抽动两下,努力控制住表情,笑着说道:“何警官,以前是我不懂事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何雨柱也不纠缠问道:“你这是专门等我呢?有事儿?” 许大茂忙说道:“何警官,我爸的事儿?” “不是跟你说了吗?拘留十五天!”何雨柱应付道。 许大茂点头哈腰地说道:“何警官,我是想问,你们能不能不跟电影院那边说,我爸刚当上放映组组长,您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回,要不……唉!” 何雨柱一挑眉:“你不说我还忘了呢。成,明天我就发文给电影院。” “你,”许大茂急了。 “怎么?想跟我练练?”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平静地说道。 “我!” 许大茂在一刻迅速调整情绪,说道:“何警官说笑了,我哪儿敢呢。” 何雨柱摇摇头:“许大茂啊,你不去学川剧变脸,真是浪费人才了! “还有,以后别在我眼前晃! “记住,只要你遵纪守法,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是警察局长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的背影,低声道:“傻柱!傻猪!你等着,爷爷发达了,我他妈的弄死你!” 何雨柱回到家,雨水已经做好了饭,依旧是一荤一素外加一汤,主食是白面馒头。 荤的是回锅肉,素的是凉拌黄瓜,汤是蛋花汤。 雨水给他舀了一碗汤,说道:“哥,吃饭吧。” 何雨柱闻着饭菜,说道:“雨水,你这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闻着就香!” 雨水一翻白眼说道:“哼!说的这么好听,你又不吃!” 何雨柱向来就是晚饭喝汤,早饭、午饭则是骗雨水说是在警局解决。 何雨水看着哥哥每天兜里松子、大枣各种零食不断,一开始还蹭着吃,自从胖过之后,就懒得吃了。 所以对何雨柱不怎么吃晚饭也不太在意,料想应该是平常吃零食吃饱了。 之所以等何雨柱一起吃饭,是贪恋一家人吃饭的氛围而已。 易忠海回来之后,他自己不会做饭,就在秦淮茹家搭伙。 秦淮茹则觉得易忠海工资高,在自己家搭伙,又不吃亏,所以也很高兴。 饭桌上,一笸箩二合面馒头,一碟咸菜丝,一盘炒丝瓜,这是秦家的日常饭食。 今天为了招待易忠海,丝瓜特意用鸡蛋炒的。 饭桌上,棒梗刚坐下,就拿起筷子夹鸡蛋,被易忠海一筷子打掉,说道: “棒梗,饭桌上要讲究长者先动筷子,我和你姥姥都还没吃,你怎么能先吃呢!” 秦母看自己外孙被易忠海教训有些不高兴,秦淮茹则笑着打圆场,说道: “棒梗,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大人先吃,小孩儿才能动筷子!你这嘴馋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易忠海看了秦淮茹一眼没说话,把鸡蛋夹给小当和槐花,棒梗看着盘子里鸡蛋都快没了,急了,喊道: “妈,你不是说女孩不能吃鸡蛋吗?! “我要吃鸡蛋,以前都是我吃鸡蛋的!” 易忠海闻言脸色都变了,他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后训棒梗道: “棒梗,你是做哥哥的,怎么能跟妹妹抢吃的呢?” 秦母这时候看不下去了,说道:“他易大爷,棒梗还是个孩子,正长身体呢,也得吃点儿鸡蛋。” 说着,把剩下的鸡蛋都倒给棒梗。 棒梗也不客气,得意地拿起一个最大的馒头大口就着鸡蛋吃起来。 易忠海看着小当和槐花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鸡蛋,慢慢品味又不敢多吃的样子,心里有些窝火! 这是他闺女啊,秦淮茹真不当人! 但他也不好发作,于是几人除了棒梗,都在很低气压的氛围里草草吃完,易忠海一扔筷子就走了。 秦母看着秦淮茹问道:“淮茹,你跟我说实话,易忠海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两个丫头片子?” 秦淮茹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您不是整天让我别太偏心棒梗吗?怎么,这又心疼了?” 秦母生气道:“我的外孙、外孙女我来管,他易忠海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指手画脚?还有,你这么怕他干什么?!” 秦淮茹也不高兴了:“妈,我请您来是带孩子的,不是死了婆婆,没人管难受,再找个人给我添堵的。你平时做做饭带带孩子得了,大院里的事你少管!” 秦母听了说道:“你们城里人的事我搞不懂,这城里我待着也不自在。 “你大嫂前几天来信了,说咱们村也入了公社,以后都得算工分,我不回去劳动,咱们家的工分就少,我一寻思也是这么回事,这几天我就回秦家村了。 “你啊,好自为之吧。唉……” 秦淮茹变了变脸色,说道:“成吧,那回头我给您买票。这外孙子哪里比得上亲孙子啊。” 秦母没接话,秦淮茹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心意已决,也就不呲嗒她了。 易忠海气咻咻地回到自己屋里。 他坐下喝了一杯水,自从从石城回来,就没一件顺心顺意的事情: 聋老太的遗产分明弄到手了,却因为自己一激动抽了过去,愣是沾沾手什么也没捞着。 最可恶的是那张报纸也丢了! 那可是自己拿捏何雨柱的利器啊!要是报纸在手,自己刚才何必被何雨柱那么训,还不敢还嘴! 自己的闺女在秦家过得什么日子,自己也看见了,一看就是受了虐待,这个秦淮茹,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亏她狠得下心! 易忠海想了又想,觉得大院里所有的祸根都在何雨柱身上! 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过得这么惨? 随即他想到院子里其他几个人,刘海中、许富贵、阎埠贵, 嗯? 这些人怎么都进去了? 一时间,易忠海有点儿兔死狐悲! 不行,必须弄倒何雨柱,否则自己永远别想过舒心的日子。 下定决心后,易忠海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当年聋老太教给他的各种招数。 何雨柱,必须死! 第123章 一家三口去保城 何家吃完饭,雨水洗漱睡觉去了。 何雨柱起身插好门,刚给自己倒了一杯玉露茶,一个身影便从梁间飘落。 燕子李三一抱拳:“柱爷,匣子里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金条和报纸放在桌子上。 何雨柱本来想把报纸烧了,但事到临头又变了主意,他把报纸叠好,放进一个信封里。 至于金条,随手收起来,回头捐了便是。 燕子李三看何雨柱别无吩咐,便化作一团灰烬去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上班后,找到潘玲,对她说:“玲儿,你看看什么时候请个假呗。” 潘玲疑惑地问:“为什么请假啊?” 何雨柱说道:“是这样,我十五那年我爸何大清抛弃我跟雨水,跟着一个寡妇去了保城,这事儿我跟你提过吧?” 潘玲点点头。 何雨柱继续说道:“你看,咱们不是说好的十一以后结婚吗?我想着婚前带你和雨水去看看他,不管他来不来参加咱们的婚礼,总得知会他一声儿,你说是不?” 潘玲红着脸点点头,说:“那就这个礼拜六、礼拜日呗,我找人调好班,让他们先替咱们值班,两天怎么也够了吧?这样也不耽误雨水上课。”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行,都听你的,你安排就行。” 下了班,何雨柱又跟何雨水说了一遍这个事儿。 何雨水却皱着眉头,不说话。 何雨柱看着她有点儿不对劲,还没来得及问呢,何雨水就爆发了: “哥,我觉得咱们不应该去保城! “他当年走的时候,是跟寡妇偷着走的,我和你这么多年受了多少白眼? “要不是哥你当上警察,别的不说,光我在学校里就得让人笑话死! “现在,你马上要结婚了,你想去保城看看他,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配吗? “嫂子多讲究的一个人啊,说实话,哥你能找着嫂子,那是你高攀了。 “你带着嫂子去保城,嫂子一看他是那样儿一个人,为了寡妇抛儿弃女,万一再联想到你身上呢? “到时候嫂子再觉得你也不可靠,回头要是反悔了,哥,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雨水,哥知道你恨他,也知道你是为哥着想。 “但是呢,当年他去保城其实也是迫不得已,这里面有些事儿,我也刚知道。 “现在你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想你继续误会他。你也看看吧。” 说着,他就把那张报纸掏出来给何雨水看。 何雨水看完后,惊得是目瞪口呆,一言不发。 何雨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事儿吧?” 何雨水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问何雨柱:“哥,这报纸哪儿来的?” “聋老太的,她死了之后,我们警察不是进去取证来着吗,我发现了这张报纸,没动声色把它收了起来。”何雨柱随意编了个理由骗她。 何雨水人并不笨,霎时间就推导出前因后果,说道:“哥,你是说咱爸是被聋老太拿这张报纸逼走的?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何雨柱不想跟她说那么多阴谋算计的事儿,她迟早都要嫁人,离开这个四合院,自己何必拿这些腌臜事污染她? 于是便说道:“所以啊,我才想着去保城,当面问问他啊。” 何雨水心里放下了一个大负担,多少年来,她总以为何大清是不满意她这个女儿才跑的,这下知道是事出有因,立马对何大清有所改观,训何雨柱道: “什么他、他、他的,那是咱爸!” 何雨柱看着气质变得明艳开朗的何雨水,心中暗笑,说道:“刚才是谁一口一个他的?” “讨厌!”何雨水脸红了。 于是两人就定下了周六一早坐火车去保城。 说话就到了周六,两兄妹起了一个大早,吃过早饭,锁了门就去火车站了。 两人在火车站跟潘玲碰了头。 潘玲给何大清买了一身呢子做的藏蓝色中山装和两瓶白酒, 何雨水用自己攒的零花钱给何大清买了两盒点心, 何雨柱作为一个冒牌货,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要给何大清买东西。 到了保城,都已经是下午了,何雨柱先找了招待所,拿介绍信开了三间房,招待所一看介绍信的章子是四九城警局的,服务立马变得热情周到起来。 何雨柱让两位女士在招待所休息一下,自己先去查查何大清住哪儿。 他去了警局,拿出警官证,保城的同行很配合地给他查出何大清住哪儿、干什么。 何雨柱想先跟何大清见一面,于是就去何大清住的地方找他。 谁知刚到何大清住的院子门口,就听见一个女的跳着脚在骂人: “何大清!你个狗东西!我不是说了吗,两个儿子想吃肉了。 “你呢,饭盒里为什么没肉?你们厂子中午请客,你不是说了肯定有肉有鱼吗? “怎么净拿回些食堂的大锅饭糊弄老娘?” 外面偶有邻居经过,听见了都直摇头。 何雨柱拉住邻居,问道:“这家这是干什么呢?” 邻居摇摇头,说道:“这家住的是个厨子,但凡捎回来的菜不合心意,他老婆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可怜呐!” 何雨柱诧异道:“他就这么忍着?” 邻居怀疑地看着何雨柱,何雨柱解释道:“我是他一亲戚,这不是来探亲吗。” 邻居听了:“你这个亲戚啊,唉,他给寡妇拉帮套,寡妇两个儿子都吃得跟小牛犊子似的,人家娘仨一条心,他……” 这时,小院里传出来何大清那半死不活、拖拖拉拉的声音: “今儿,食堂老李儿媳妇给他生了个大胖孙子,我是食堂的管事,不能不表示、表示吧? “你管着我,兜里一分钱没有,我能怎么办?就把几个肉菜给他了。 “咱四九城的爷们,办事讲的就是个体面! “哎呦,你打我干什么?” 何雨柱闻言也顾不上其他,一脚把院门踹开,就看见白寡妇拿着擀面杖劈头盖脸地在打何大清, 一边打还一边骂: “我让你在外面再摆百京爷们的谱儿! “我让你拿着我儿子的口粮在外面装大头! “我打死你个没用的老东西!” 第124章 何大清暴打白寡妇 何雨柱进院之后,一把拉开何大清,然后一脚踹倒白寡妇。 白寡妇躺在地上骂道:“唉吆喂,可活不了了,何大清不知道从哪儿找的外人来欺负我啊! “豹子、虎子,你们兄弟俩就看着你妈妈被人欺负啊?” 两个身材高大的青少年从屋里蹿了出来,看见何雨柱,二话不说就要上去揍人。 还气势汹汹地说道:“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还敢找外人帮手!” 何雨柱哪里给他们机会,一把揪住领子,一掷一个,很快两人就横着飞出了院子。 就听见噗噗两声,都落在地上, 紧接着就是惨叫声。 白寡妇也不敢作妖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则对一旁站着的何大清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挺能打的吗?就这么干挨揍不还手? “你但凡拿出打我的两成功力,他们也不敢这么欺负你!” 何大清抹了抹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是……柱子?” 何雨柱:“行,还没老糊涂,还认识人,行了,说吧,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要说何大清也是奇葩,等认出来人是何雨柱后,竟然挺直了腰板,说道: “你个傻柱子,你看你把你后妈和弟弟们打的!我没教过你尊老爱幼?” 何雨柱一皱眉,说道;“何大清,你再敢跟我摆四九城老太爷的谱儿,我立马转身走人,你以后是生是死,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 何大清被何雨柱这么一吓,说话又变正常了: “柱子,这边的事儿你管不了,别管了,你走吧!” 白寡妇也反过味来,原来打人的是何大清那个傻儿子啊? 她立马横了起来,说道:“何大清,你要不让你儿子给我赔医药费,别怪我不客气!” 何大清闻言,吓得一哆嗦,对何雨柱说道:“柱子,这的事儿你别管了,快回去吧,我在这儿挺好的。” 何雨柱一看这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啊,他掏出报纸来递给何大清,说道: “就因为这个?被人辖制一辈子?” 何大清颤抖着双手接过来,一看就是那张报纸,立马撕了个粉碎,又几口给吃了下去。 然后,何大清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一股阴狠的劲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白寡妇还在那儿骂大街:“哪来的野种,敢打我儿子,我这就报警!” 只见何大清一步一步逼近白寡妇,白寡妇看着何大清阴沉脸走过来,心虚道:“何大清,你小心我给我姨写信!” 何大清下意识的吓得停顿了一下。 何雨柱见状说道:“聋老太已经死了,阎解成杀的!” 何大清听见了,一巴掌就扇在白寡妇脸上,一颗后槽牙飞奔而出。 紧接着就是一个飞踹,白寡妇就撞到了墙上。 何大清不顾白寡妇满脸是血,一脚踩在她脸上,边拧边骂: “你个贱货!收我的工资,养你的儿子,连烟都不让我抽,我踏马弄死你!” 这时候,虎子、豹子搀扶着进了院子,看见何大清在打他们的妈,立刻跑过去。 何大清一脚踩着寡妇,只用一只手就把虎子豹子给扇晕了。 他得意道:“跟你爷爷犯横?找死!” 周围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有人要报警,何大清大声喊道: “诸位,各位老街坊,这对母子平常怎么欺负我的,大家也都见过,我今天打他们,是为了报仇,有什么不对? “不用说他们有错在先,就是没错,我何大清打自己儿子打自己老婆,这算什么错?警察来了也管不着!” 何大清一席话,把想要报警的邻居们给劝退了, 何雨柱也给何大清暗暗点赞,本来刚才他就怕何大清搞不定,预备着出手,谁知何大清宝刀不老啊,一打三绰绰有余! 何大清像拎死狗一样把一家三口扔进里屋,然后把家里的钱都翻出来,揣进兜里,对奄奄一息的白寡妇说道: “明儿个民政局离婚,敢不去,我揍死你!” 虎子和豹子挨揍挨得有点儿狠,看着何大清拿钱,却吓得不敢说话。 何大清兜里有了钱,也硬气了,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走,爸爸请你住莲池宾馆。” 何雨柱陪他走出院子,才告诉他雨水也来了,在招待所。 看着何大清不自然的表情,何雨柱问道:“要不你把当年是怎么回事儿跟我说一遍,我帮你劝雨水原谅你。” 何大清和何雨柱找了个小酒馆坐下,要了一壶酒两个菜, 何大清就开始念叨了: 当年何大清刚开始学厨的时候,在金昌泰,一个谭家菜馆子。 有一天,清宫里派人喊他们去做菜,几个师父和师兄都借故不去,何大清当时年轻气盛,一看这架势觉得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就自告奋勇去做菜。 本来传旨的太监看何大清就一小孩,心里还不高兴,谁知逊帝吃了却连连称好。 原来逊帝吃饭讲究的是一个五味调和正大堂皇,但缺点就是没味儿。 而何大清与老师傅不同,年轻气盛,做菜放料放的多,味儿冲,一下子让逊帝吃的是欲罢不能,亲自下旨褒奖。 结果这事还上了报纸,一时在四九城上层算是广为流传。 后来,逊帝去了东北做了满奸,何大清才知道当时为什么老师父们都不去,而让他去了。 他出师以后,就搬到了四合院,谁知被那个院的女主人也就是聋老太认了出来,老是喊他去做饭。 解放后,上面开始调查成分,聋老太拿出那张报纸,她逼着何大清带着聋老太的外甥女白寡妇来了保城。 何大清怕被清算,只好答应再不回四九城。 现在何雨柱既然把报纸拿了出来,又告诉他聋老太死了,他立马就雄起了! 何雨柱咂摸着觉得不对,问道:“中间缺了一环,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否则我帮不了你。” 何大清才苦着脸说道: “是,我隐瞒了一段,逊帝去了长春后,我在四九城过得不太好,就给那位康德皇帝写过信,问他要不要御厨。结果那时候康德正亲日呢,一天三顿霓虹料理,根本没搭理我。 “那封信是我托人写的。 “草稿被聋老太偷了去了,虽然草稿上我没署名,但是要是跟那张报纸一起就能锁定是我。” “你是警察吗?狗鼻子这么灵!” 然后在何大清错愕的神色中,何雨柱掏出警官证,说道:“对呀,我就是警察!” 第125章 何大清回京 何大清瞪大眼睛:“你是警察?你是来抓我的?” 随即他低眉耷眼地说道:“好啊,柱子,你长大了,知道大义灭亲了! “我知道你心底里恨我,恨我抛弃你们兄妹,自己跑到保城快活。 “我不怪你,真的,爹不怪你,你要是觉得能拿爹给你铺路,爹愿意给你当往上爬的梯子。 “可你得答应爹,等你飞黄腾达了,你一定要照顾好雨水,否则,我就进去了,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番话,何大清干了杯中酒,一闭眼,把双手往何雨柱前面一递。 何雨柱笑着打落何大清的双手,这小老头儿戏还真多啊! 他对何大清说道:“行了,我没想的那么狠心,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耻,拿亲爹给自己铺路。 “我短短几年升到副队长,靠的是真功夫、真本事,否则我的手下也不会服我。 “我来找你呢,一是告诉你,你的事儿我给你了了,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怕别人威胁你,可以堂堂正正地活着了; “二呢,是我要结婚了,对象也是警察,领来给你看看,顺便问问你能不能回四九城参加婚礼。 “对了,雨水也来了,吵着要见你,在招待所呢我怕白寡妇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才没领着她来。” 何大清仿佛一座大山被人从他后背搬开了,他挺直身子长舒一口气,说道: “柱子,当时我就是被聋老太那个死老太婆逼到保城的,现在既然她人不在了,我也不会跟白寡妇再过下去了! “柱子,我能跟你回四九城吗? “我自己租房子住,不耽误你结婚。” 何雨柱听了,点点头,说道:“想回就回,房子你住着,警局分给潘玲,也就是我老婆一套房子,本来我也没打算在四合院结婚。 “对了,白寡妇跟聋老太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怕她?” 何大清皱着眉,说道:“白寡妇是聋老太的婢女,就是丫鬟,只是解放后,聋老太怕人家说她使奴唤婢,就对外人说白寡妇是她外甥女。 “白寡妇人性不好,聋老太一直想把她支走,又怕她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 “后来白寡妇找了个男的入赘四合院,一起伺候聋老太,可那个男的没两年得了个急病死了,这不聋老太就把她介绍给我。 “又拿着那张报纸逼着我去了白寡妇,和白寡妇到保城来,一辈子不许回四九城。” 何雨柱听了,这才知道了前因后果,想来何大清未必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无辜,八成是他犯了lsp,被白寡妇拿住了痛脚。 这才被聋老太一箭双雕,啊不一箭三雕,既打发了多少年知根知底的丫鬟,又逼走了何大清,让何雨柱变成没人管的野孩子。 要不是自己魂穿过来,恐怕何雨柱一辈子都要对聋老太感恩戴德,为奴为婢,来报答她的大恩大德呢! 两人既然把话说清楚,何雨柱就领着他回了招待所。 何雨水自然是上去抱住何大清,父女俩抱头痛哭。 潘玲也见了未来的公公,把准备好的礼物给他。 何大清满脸通红的收下,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这辈子是不用想着在儿媳面前立起规矩来了。 第二天,何雨柱陪着何大清去民政局离婚。 早就等在民政局的白寡妇,质问何大清为什么变心?并说离婚可以,得给钱! 何大清这时才显露本性,把白寡妇暴揍一顿,周围围观的人一问,是汉子打老婆,那谁还管闲事啊? 豹子、虎子被何雨柱拦着,象征性地喊了两句,就老老实实地看着他妈挨揍了。 白寡妇挨着打,喊道:“何大清,你再打我就把你干过的那些事,全抖出来!” 何大清听了,手上力气更大了,说道:“你喊啊,我告诉你,聋老太已经死了,你有证据吗?你喊吧,你喊破喉咙,看有人信你吗?” 白寡妇吃痛不过,听说靠山聋老太也没了,当下同意离婚。 两人从民政局出来,白寡妇红着眼:“大清,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了,咱们在保城一直是租房子住,你这一走,我们娘几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就行行好吧,给我两个钱。” 何大清一瞪眼:“放屁!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你不让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提这话了? “你让你儿子动手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了? “把我兜里的钱都掏干净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了? “还活不下去,活不下去,死去!” 说着,拿着离婚证明就拉着何雨柱走了。 何大清又利索地辞了职。 何雨柱在感叹着老小子精力旺盛的同时,去买了票,四个人一起回了四九城。 四合院,中院。 易忠海察觉到昨晚何雨柱和雨水兄妹俩没回来,他开始猜测,这是怎么了? 会不会是何雨柱犯了错误潜逃了? 又或者何雨柱被人报复,在路上被人弄死了! 再或者,何雨柱被抓了起来,何雨水到处求人去了? 易忠海在脑海中想着何雨柱的一百零八种死法,心里正痛快着呢。 “老易,你站我们门口干什么呢?” 易忠海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好奇地回头看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何大清? “你怎么敢回来?” 何大清穿着潘玲给他买的藏蓝色呢子中山装,腰背挺直,气场全开地说道: “我们家祖祖辈辈就在四九城,我何大清的房子就在四九城,我怎么不敢回来? “再说了,我回来是参加柱子婚礼的,儿子结婚,老子出席,天经地义,你管得着吗?” “什么?傻柱要结婚?跟谁?我怎么不知道?”易忠海下意识地问道。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就扇到他脸上了。 易忠海捂着脸,震惊地问道:“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何大清淡淡地说道, “我还跟你说了,再敢喊我儿子傻柱,我揍死你。” 易忠海闻言,下意识一瘸一拐倒退了两步。 何大清笑着说道:“哎呦,老易,几年不见,变铁拐李了?” 易忠海:“你!” 何大清瞪眼道:“我怎么了?” 易忠海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干不过何大清,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何雨柱呢? 他一甩手,气咻咻地走了。 一边走,一边想: 易忠海啊,你要有个儿子何至于被被人如此欺负?! 第126章 见淮茹,大清起绮念 易忠海回到屋里,他想不通何大清为什么敢回四九城? 难道是何雨柱告诉他聋老太死了,他觉得没有威胁了,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回来? 可恶! 易忠海再次痛恨起自己来,要不是自己晕过去,要是有那张报纸,什么何大清、何雨柱都不在话下……唉! 随即,他又想起聋老太的财宝来,那个女人的背影是不是秦淮茹? 他越想越觉得像,谁会明知道易忠海在聋老太屋里的时候过去? 谁敢?! 易忠海这时痛恨起秦淮茹来,你拿金条就拿金条呗! 为什么要拿那张报纸啊!你个文盲,你看得懂报纸吗?! “易大爷,饭做好了,您来吃饭吧!”秦淮茹喊易忠海吃饭。 易忠海眼里闪过一丝狠戾!随即回道:“好,我这就过去。” 秦淮茹已经把盘子摆好,随着易大爷的入伙,秦家的伙食明显变好了: 一盘辣椒炒肉、一盘炒黄瓜片、一盘葱花鸡蛋饼、一盘咸菜丝,一笸箩二合面馒头中两个白面大馒头十分显眼。 整个四合院除了何雨柱家,就数秦家吃的好了。 易忠海拿着酒瓶子坐下,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把鸡蛋饼一夹两半,槐花和小当一人一半,又给两个小丫头一人半拉白面馒头。 而他自己则夹了一筷子肉,送到嘴里咀嚼起来。 然后滋喽一口小酒,那叫一个舒坦。 因为秦母已经回老家了,棒梗失去了援军,被易忠海训斥过多次之后,棒梗已经不敢在易忠海面前炸刺了。 他拿起一个二合面馒头,就着黄瓜片吃了起来。 易忠海见状点点头,说道:“这才对,我上班干活,你妹妹们还小,所以应该吃细粮。 “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要吃得苦,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这人啊,一旦沾了懒和馋,就完了!” 说着,又夹了一大筷子肉送进嘴里。 全然没有注意到棒梗那充满怨毒的眼神。 正吃着,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进来,连易忠海都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 看着秦家众人陶醉的模样,易忠海装作见多识广地说道:“这准是何大清在做饭,这么多年了,味道一点儿没变,还是香的勾魂夺魄。” 说完还咽了咽口水,只觉得那盘辣椒炒肉没了滋味。 易忠海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何大清在炒菜。 何大清回院之后,就想着给女儿做顿好吃的,正好何家厨房里什么都有,于是便整治了一桌子菜出来。 何雨柱懒得吃,找了个借口,说要看看潘玲怎么还没回来,就去了警局。 何大清看何雨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以为警察就是这么忙呢,于是就没管他,招呼何雨水赶快吃。 何雨水一边吃,一边说:“爸,你做的饭菜可比我哥强多了,香!真香!” 何大清笑嘻嘻地给雨水盛了一碗汤,说道:“慢点吃,别噎着。 “柱子会做什么啊?我走的时候他还没出师,后来又当了警察。 “唉……可惜我这么好的手艺,要失传喽!” 这何家做的菜实在是太香了,棒梗忍不住对秦淮茹说道: “妈。我想吃傻柱家的饭!” 秦淮茹拍了他一下:“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柱子叔,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呢?” 这时,易忠海罕见地没有训斥棒梗,而是对秦淮茹说道:“棒梗还是个孩子,不是有那句话嘛,童言无忌!你别老拘着他!训的多了,孩子就不灵了!” 秦淮茹一翻白眼,心道平常就你训的多,这会儿又当好人? 棒梗得了易忠海的支持,上蹿下跳地喊着: “我要吃好吃的!” “我要吃好吃的!” 秦淮茹一拍桌子:“给我坐下,再闹的话,就别吃了!” 棒梗一梗脖子,喊道:“不吃就不吃,你们偏心,又好吃的都让这个老不死的和这两个丫头片子吃了!”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秦淮茹尴尬地看看易忠海,易忠海倒也不在意,说道: “棒梗别是去找何大清要菜去了吧?何大清倒是大方,也爱小孩儿,只是这么传出去可不好听。” “随他去吧,谁让他妈没本事呢?”说着,秦淮茹就红了眼眶。 在门外的棒梗一听,灵机一动,对啊,我可以自己去找他要啊!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棒梗得意的想到,就跑到何家,也不敲门,直接就闯了进去。 何大清看见一个留着锅盖头的小男孩闯了进来,就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崽子?没看正吃饭呢?你家大人没教过别人吃饭的时候不能上门?嗯?!” 何雨水瞧了一眼,说道:“爸,这是贾东旭的儿子,叫棒梗。” 何大清一点头,说道:“怪不得,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 棒梗听不懂这些,他趾高气扬地说道:“老头儿,把你们家菜给我吃点儿!” 何大清看了雨水一眼,意思是:这孩子脑子不正常? 雨水摇摇头。意思是:纯粹是惯得! 何大清见状,上去就是一巴掌,棒梗就趴地上了,哇哇哇哭了起来。 秦淮茹听见儿子哭,连忙过来看情况。 只见她红着眼眶,说道:“您就是何雨柱的父亲何大爷是吧? “我是中院贾东旭的媳妇儿,这是我儿子棒梗。 “他是怎么招惹您了?让您这么大岁数还大动肝火地跟一孩子较劲?” 秦淮茹是先礼后兵,先打招呼,然后摆明身份,接着把欺负孤儿寡母的罪名就给何大清安排上了。 但,何大清是多混蛋一人啊,又被压制了这么多年,现在正是处在自我膨胀的时候,开口就反驳道: “当年贾东旭就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打小儿我就没少揍他,结果长大了也不成器,听说是沾花惹草,跟人争风吃醋被攮死了? “眼瞅着这小子,又是个贾东旭!” 何大清说的很明白, 第一贾东旭死了活该,本来就不是东西,死有余辜。你是孤儿寡母,可你男人死的可不光彩,你们别整天拿这个说嘴; 第二,棒梗跟他爹一样不是东西,我辈分在那,我揍贾东旭都没问题,何况揍他儿子? 第三,则是指出贾家两代寡妇都不会教儿子,门风不正! 何大清一席话,让秦淮茹察觉到这个人不好惹啊! 她转变战法,楚楚可怜地拢了拢头发,肘部恰好碰到某个颤颤巍巍的部位,晃得让人眼晕。 她红着眼说道:“都怪我,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让儿子吃饱饭,让他出来丢人现眼了,我给您赔不是!” 何大清可不是雏儿,这点伎俩可诱惑不住他,他冷笑道:“受不起,让你儿子少喊我两声老头儿,我就知足了。” 秦淮茹还要说话,这时何雨水站起身说道:“秦寡妇,你有完没完?要不要我去喊我哥回来跟你好好讲讲道理?” 秦淮茹闻言脸色一变,拉着在一旁哭闹的棒梗就回家了。 何大清看着秦淮茹丰腴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第127章 会淮茹,忠海败声誉 易忠海看着秦淮茹拉着棒梗回来,哂笑道:“怎么?没占着便宜?” 秦淮茹抽动鼻翼,红着眼眶点点头。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把易忠海看的心里一阵火热,他说道:“你也是,如今哪顿饭不是有肉、有蛋,难道这样生活你还不满足?没要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嗯?!” 秦淮茹低声说道:“我这不是为了棒梗吗。” “呵呵……”易忠海冷笑,“合着你是觉得我亏待棒梗了?你要觉得亏得慌,我可以自己开伙,省的掏了钱还不落好!” 秦淮茹脸色一变,说道:“一大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多想。” 易忠海也不搭理她,拿起酒瓶子就往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才说道: “对了,我的床单该洗了,你一会去给我换下来,洗洗……”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也别有意味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易忠海走了之后,秦淮茹对棒梗说:“一会儿你看着两个妹妹点,我去给一大爷洗床单,你在家老实点儿,听见没!” “妈!我不愿意你去,你每次去我都听见易忠海打你,你都哭出声了!”棒梗梗着脖子喊道。 秦淮茹闻言,脸色大变,骂道:“这话不能出去乱说,知道吗!一大爷那是教妈技术呢!你要敢往外说,我揍死你!” 见棒梗点头,秦淮茹才稍微放心了点,她想以后得背着点孩子了,毕竟孩子慢慢长大了。 秦淮茹收拾完碗筷,又等了一会儿,天都黑了,才悄悄去了易忠海家。 她一进门就对易忠海说道:“不是我说,你大面儿上也得过得去啊,你老这么不待见棒梗,院里人都有闲话了。” 易忠海冷哼一声:“谁敢?再说了,我跟你说,我那是为棒梗好,这小子不严着点儿教,回头非长歪了不行! “对了,你最近有什么反应没有?” 秦淮茹红着脸说道:“什么反应呀,什么反应也没有!” 易忠海瞅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个肚子呀,也是不争气!” 说着就搂过秦淮茹来…… 何雨柱决定这几天住宿舍,跟大个儿挤两天,毕竟何大清不是他亲爹,住一个屋怪别扭的。 他回来拿被褥,想着顺道跟何大清说一声。 一进院子,何雨柱就看见棒梗鬼鬼祟祟地趴在易忠海墙根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何雨柱懒得搭理他,径自朝正屋走去, 谁知棒梗看见何雨柱,喊道:“傻柱!” 何雨柱一瞪他,他改口道:“柱子叔,你是警察不是?” “什么意思?”何雨柱看着棒梗问道。 棒梗:“易忠海欺负我妈,你管不管?他说教我妈技术,可都把我妈打哭了!” 何雨柱笑了,说道:“严师出高徒,这事儿警察不管。” 棒梗一梗脖子,说道:“你不管,我管。”一个头缒就把易忠海家门撞开了。 易忠海刚才听见棒梗喊傻柱就道不好,赶忙开始穿衣服。 两人刚拾掇的差不多,棒梗就撞进来了。 易忠海怒道:“小兔崽子,你干什么!找死啊!” 说着就给了棒梗一脚。 这时,何雨柱走了进来,说道:“易忠海,你无故殴打儿童,我看你是想进去了?” 易忠海看见何雨柱,心下一虚,说道:“这小子没家教,不敲门就往里面闯,我一个长辈,教教他规矩,怎么了?” 何雨柱说道:“那我记得你进我家的时候也从没敲过门啊?你的家教呢?还是说你在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棒梗撞见,老羞成怒啊?!” 这时,众禽已经围了起来,在易忠海家门口看热闹。 棒梗被踹了一脚,心中气愤不过,喊道:“易忠海他欺负我妈!每次都打我妈!” 有人问道:“怎么个打法?” 棒梗:“就是啪啪啪地打!我都听见啦!打人犯法,柱子叔,你快把易忠海逮起来!” 众人听了一片哄笑,秦淮茹气急败坏地抽了棒梗一巴掌,说道:“闭嘴!” 棒梗委屈地哭了,他喊道:“妈,我是为了救你,你还打我……呜呜呜……我不想看着你受欺负!我不想让这个老头管我,他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吃那个,他不是好人!” 易忠海讪笑着说道:“大家伙儿听我说,秦淮茹着急升级,就在业余时间找我学习技术,我呢,性子急了点儿,她有老听不懂的地方,我就着急地拍桌子骂她。 “我这也是恨铁不成钢啊,不想让孩子误会了,大家伙儿别瞎想。” 许大茂来了句:“易大爷,先把裤门扣系上吧,都漏出来喽!” 那个年代裤子没拉链,裤门都是系扣的。 易忠海闻言下意识低头,早就系好了啊,玛德,许大茂诈他! 大家一看他这反应,更欢乐了。 秦淮茹这时站出来说道:“大家伙儿都散了吧,不是什么大事儿,孩子小,懂什么呀?闹个误会常有的事儿,耽误了大家时间,我给大家伙儿赔不是了。” 说着,就要拉着棒梗往外走,棒梗梗着脖子就是不走,喊道:“快把他抓起来啊!你抓他啊!” 何雨柱闻言,问道:“秦淮茹,你是贾梗的监护人,这事儿你要追究吗?” 秦淮茹赶紧摇头:“不追究,不追究,小孩子知道什么呀!” 何雨柱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大家看何雨柱走了,也都散了。 不过关于易忠海的风言风语可就随着人群散开了。 这次易忠海回来,一是为了金条,二是为了找秦淮茹给他生个儿子。 金条如今落了空,是不是秦淮茹拿的,两说,但怎么看怎么像,这女人心思深,说不定故意装的没钱跟自己在这儿虚与委蛇呢! 至于生儿子,眼瞅着秦淮茹还把棒梗当成宝,不废了棒梗,恐怕秦淮茹是不会甘心的! 想到这儿,他心里升起一个阴毒的想法: 如果棒梗出了意外,秦淮茹舍不舍得掏钱救他? 第128章 棒梗腿,被打断! 易忠海碍于大院里众人议论纷纷,不再去秦淮茹家搭伙,只好一天三顿吃食堂。 而秦淮茹在失去易忠海的支援之后,生活水平一落千丈,又回到了窝头就咸菜的日子。 易忠海心疼槐花和小当,又不能明着疼她们,就买了许多零食放在客厅,然后故意不锁门。 棒梗见状,立刻觉醒了盗圣天赋,每次易忠海去上班以后,棒梗就跑去把好吃的搜刮一空。 一开始还惴惴不安,后来发现易忠海可能是个傻子,丢了东西都不知道,棒梗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他偷了东西并不独吞,而是分给两个妹妹。 当然,这不是出于仁义,而是小孩天生就自行领悟到的法不责众,想着如果被发现了,那么自己也不会是独自挨揍的那一个! 易忠海知道棒梗在偷自己的东西,他甚至有些纵容棒梗偷东西。 又过了几天,易忠海突然不往桌子上放零食了。 棒梗把易忠海家翻遍了,也没找到能吃和好吃的。 这天中午,在食堂打好饭的秦淮茹正要回家给孩子送饭。 自从秦母走后,秦淮茹就把几个孩子放杨瑞华那里看着了,代价是一个月一块钱,不管饭。 秦淮茹还没走出食堂,就被易忠海拦住了,原来是紧急任务,所有人都要加班,午休取消! 秦淮茹心里着急孩子,易忠海跟她说:“杨瑞华虽然抠,但总不至于真不给孩子一口吃的吧?放心,她不会饿着孩子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反倒是你,一天天上班磨洋工,要是加班也不去,你让其他人怎么说?我护得了一时,总不能护着你一辈子吧?” 秦淮茹一听,也熄了回家送饭的心思,去车间加班去了。 棒梗眼看着到中午了,秦淮茹还没给他们送饭,就找到杨瑞华,说:“阎奶奶,我饿了,我能在你家吃饭吗?” 杨瑞华何许人也?阎埠贵算计主义的忠实信徒,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忠实执行者! 听到这话,立马说道:“棒梗啊,你还是回家等着吧,估计你妈一会儿就给你送饭来了,我们家馏的饭都是有数的,给你吃了,就得有人挨饿,你懂不?” 棒梗眨眨眼,来了句:“那阎奶奶,我能喝水吗?” 杨瑞华听了从缸里舀出一瓢水来,说道:“喝吧!” 棒梗说道:“阎奶奶,我妈都是给我喝凉白开!” 杨瑞华一撇嘴,说道:“棒梗啊,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天又不凉,家里除了做饭谁都不生炉子,谁会闲着没事儿做开水? “你妈啊,我跟你说吧,就是不会算计! “我们家都是喝凉水,你喝不喝吧!” 棒梗一听,扭头走了。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槐花和小当饿的都哭了,也没人管她们。 棒梗也饿的胃直抽抽。 这时,他瞄上了何大清的厨房! 棒梗有些害怕何雨柱,所以一开始并没想着要去何家偷,可是随着他在易忠海那里把胆子越练越大,再加上何雨柱基本都不回四合院,何大清对于棒梗的威慑力也就那样。 在饥饿的驱使下,棒梗的胆子越发大了,他终于要对何大清的厨房下手了。 何大清自从回来之后,日子过得很惬意,弄了个躺椅椅,每天吃饱喝足,再来壶高沫儿,往躺椅上一躺,那叫一个滋儿! 就是少了一个女人!何大清遗憾地想到。 正迷迷糊糊做美梦的何大清,听着厨房似乎有动静。 他心想,这四合院的人越活越回去,以前自己当大厨的时候,不管什么东西拿回来,兹要往厨房里一放,就没出过丢东西的事儿。 现在可好,自己还在家呢,就有人上门偷东西了! 要知道,他儿子可是警察! 何大清的怒火随着胆气的增长,也蹭蹭蹭往上涨,他顺手抄起一个火钳子来。 悄默声儿地打开厨房的门,何大清中午喝了点儿,双眼迷离,看着一个大黑脑袋拿着盘子在那里舔来舔去,当时就怒了。 他一火钳子朝着脑袋就抽过去,一边抽一边骂:“孙贼!你爷爷我的东西也敢偷?找打!” 棒梗闻声回头,一个火钳子夹着风声朝着自己脑袋就来了,他见状一个打滚就想钻出去。 可惜,脑袋躲过去了,但是腿却没躲过去, “噗”“咔嚓” 棒梗显然是让何大清一火钳子抽断了腿! 棒梗的哀嚎声,把院里不上班的老太太、小媳妇全给招了出来, 这时何大清的酒也醒了,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棒梗,对众人说道:“大家伙儿可看见了,这可不是我要打他啊,这小子不学好,学人家偷鸡摸狗。 “按四九城的老规矩,被苦主抓着的贼,打死活该! “我这可是按老理儿来的。” 杨瑞华见状,怕秦淮茹找她麻烦,说道:“那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这估计把孩子腿都打断了!我看啊,还是报警吧!” 何大清听了也不怕,说道:“报,棒梗这个混小子入室盗窃,我倒要问问柱子,这事儿他管不管!” 大院众禽一想,这事儿本来就是棒梗没理,再加上何雨柱就是警察,这个事还是别掺和了。 何大清瞅着杨瑞华,心道:你敢给我添堵,我也不能饶了你!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杨瑞华,秦淮茹可是掏钱请你帮忙看孩子的,你就看成这样? “我劝你快去轧钢厂找秦淮茹,要不就自己个儿掏钱送棒梗去医院, “晚了,这孩子残废了,棒梗妈非得找你拼命不可!” 杨瑞华闻言一惊,立马跑到轧钢厂找到秦淮茹,秦淮茹听说儿子腿断了,立马跑回院里,抱起棒梗就去轧钢厂医务室,结果厂医一看,说送大医院吧,他们看不了。 秦淮茹又拉着易忠海把棒梗送到市医院,骨科大夫看了,说道:“要立刻手术,否则有残疾的风险,先去交一百块钱吧。” 秦淮茹脸色苍白地瞅着易忠海, 易忠海则没好气地对秦淮茹说道:“我回来这么久,在你们家搭伙那么久,顿顿有肉有蛋,哪儿来的?黑市上高价换来的! “你看着我也白看,现在我也没钱, “秦淮茹,我要是你,就别动歪心思,还是先把钱拿出来给儿子治病的好! “你也不想棒梗跟我一样变成瘸子吧? “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秦淮茹闻言,也不纠缠,转身就走,回家拿钱去了! 易忠海看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他自言自语道: “这么痛快就拿钱,看来金条真是你拿的啊?” 第129章 赔钱?你是不是把脑子丢家里了? 秦淮茹回家取了存折,当年贾张氏留了一千万,后来币制改革的时候,秦淮茹兑换成了一千块。 秦淮茹刚开始拿到这笔巨款,自己也忍不住挥霍了一些,其中一个大头就是用化名去医院做了个小手术。 再后来,大院儿里接二连三的出事,秦淮茹的吸血对象又都不太给力,不得已,秦淮茹也陆陆续续取了点儿出来,毕竟不能太亏了孩子不是? 饶是如此,里面还有八百多呢,秦淮茹咬着牙取了两百块出来,一百交了住院费,剩下一百是怕不够。 易忠海饶有意味地盯着秦淮茹交钱,那一沓崭新的大黑十,看来这秦寡妇是真拿到金条了,否则她不会这么大方的! 等手术结束,医生跟秦淮茹说:“孩子的手术很成功,如果你们好好照顾,别再出事的haul,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个人建议还是让孩子住院养一段时间,更保险。” 秦淮茹爱子如命,闻言赶忙答应了,又跑去预存一个月的住院费,更加坐实了易忠海对她的判断! 秦淮茹回家给棒梗拿洗漱用品,顺带跟易忠海一起上门声讨何大清。 易忠海先声夺人:“何大清!亏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这院子里的长辈,下手就这么没轻没重? “还是说你就是故意的?你心肠太歹毒了! “这个院子里,谁家没有孩子,谁家孩子还没有个偷鸡摸狗的时候?都像你这样,谁还敢把孩子放在院子里? “我看你呀,就不应该回来,这个大院不欢迎你这样歹毒的人!” 秦淮茹只在一旁柔柔弱弱、楚楚可怜地垂泪不语,那哭声似有似无、依依袅袅,看的大院里的男人们对何大清都义愤填膺! 何大清也害怕了,说道:“我不是喝多了吗,手里没个轻重,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我问一句,孩子怎么样了?” “瘸了!”易忠海大声喝道,“你现在满意了!就为了一盘子剩菜,一个孩子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我就奇怪了,就当棒梗是个要饭的小叫花子,就冲他喊你一声大清爷爷,你就不能给他口儿吃的? “做事别太绝,做人留一线!你啊,把咱们四九城老一辈的规矩都给丢光了!” 何大清本来就是一个爱讲规矩好面子的百京爷们。 在原剧里,他从保定回来,见了傻柱也是第一句就说“您,要叫您,我教你的规矩你都就饭吃了?”也能看出他的毛病多、规矩大和好面子。 这时,被易忠海站在道德高地上一顿挤兑,何大清有点无地自容了! 他羞赧地问道:“孩子住院花了多少钱?” 易忠海本来就是趁着何雨柱不在、何大清爱面子这个弱点,想着速战速决从何大清手里坑一点是一点。 做老子的何大清愿意掏钱,何雨柱这个做儿子还能再找易忠海算账吗? 这就是易忠海和秦淮茹的算计。 易忠海看目的已经达到,朝秦淮茹递了个眼色,秦淮茹止住哭泣,说道: “何大爷,棒梗这次手术连住院,一共花了三百五,你说,这让我怎么活啊!” 何大清一头冷汗,喃喃着说道: “你别急啊,这么着,这钱,我……” “等等!” 没等何大清说完,就被拦住了,易忠海闻言大惊,暗道完了,傻柱回来了。 只见围观的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放何雨柱进来, 何雨柱笑着问:“这是怎么了?都挤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 易忠海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强装硬气地说道: “何大清把棒梗腿打断了,我想问问何警官,这算不算故意伤人?” 易忠海看着何雨柱的脸色变了,十分的气愤和不安, 看来何雨柱还不知道前因后果啊? 好,优势在我! 易忠海乘胜追击:“现在秦淮茹要报警抓人,我呢,看在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份上,出来做个和事佬,让大清把棒梗的住院费、手术费和营养费掏了就行了! “我可不像有些人,做事一点不留情面,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说完还得意地撇了何雨柱一眼,意思是说的就是你! 何雨柱有些慌张,问何大清:“棒梗是你打的?” 何大清看何雨柱都慌了神,知道这事儿大发了,闷声回道:“嗯!” 何雨柱一跺脚,指着何大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回来就给我惹事儿!” 何大清脸红了,一是愧疚,一则是感觉让儿子落了面子。 易忠海板着脸说道:“行了,柱子,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虽说何大清做的不对,可你一个做小辈儿的这么说你爸爸也不合适!” 看何雨柱板着脸不说话,易忠海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他得意地说道:“这样吧,傻柱,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给你爸掏四百块钱,这事儿就过去了!我替秦淮茹作主,不让她追究了!” 说完,他看看秦淮茹,秦淮茹一听二百变四百,自己白赚二百,恨不得棒梗另一条腿也断了,她努力皱着眉憋着笑,说道: “我听一大爷的!” 回来了,回来了, 看着低眉顺眼的何大清,不敢出声的傻柱,四周围观群众那敬佩又恐惧的眼神儿,尤其是秦淮茹恰到好处的哪一句一大爷。 都回来,就是这样的感觉,感觉人生又回到了巅峰! 这时,何雨柱开口了,说道: “易忠海,我要是不问,你是不准备把棒梗偷东西挨打的真相说出来是吧?” 易忠海大惊失色:“你……你知道了?” “多新鲜!雨水去警局叫的我,要不然我这时候回来干什么?”何雨柱不屑地说道。 他看看何大清,说道: “虽然事出有因,但你这也算故意伤人,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好地方的,保证在里面不受欺负,您呢,就当出差住旅馆了。 “这钱呢,我一分也不会赔!” 然后他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儿子伤好了,我亲自去抓他,放心,我也会给他找个好地方的!” 何雨柱故意在好字上加了重音,听得秦淮茹毛骨悚然。 她瞪了易忠海一眼,说道:“柱子,啊不,何警官,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不追究了还不行吗?何大爷打的对,棒梗就是欠揍!不打不长记性!”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何雨柱喊住秦淮茹: “那棒梗打碎的盘子钱呢?” 第130章 何雨柱结婚了! 何雨柱料理了找事儿的秦淮茹和易忠海,就赶紧回警局去了。 今天一大堆事儿,最大的事就是警局给潘玲的房子批下来了,今天去拿钥匙。 那是警局新盖的宿舍楼,采取的样式是最新的赫鲁晓夫楼,两室一厅,虽然略微有些逼仄,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子里有厨房、有厕所,还统一供暖。 何雨柱并没有一定要住四合院的执念,况且前世的那些个楼房说到底也是赫鲁晓夫楼的各种变体而已,最重要的,这房子是人家潘玲的,何雨柱哪里还有什么意见? 眼瞅着十一过去了,何雨柱和潘玲到处忙活着买家具,量了房子的尺寸,再拿着这个尺寸去找各种家具,否则十五平米的客厅你买个超大桌子,反而不好看。 潘玲还动用了以前留学熊国认识的关系,搞了一套沙发。 何雨柱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的环境,自己从小生长在道观,想不到再世为人,却有了二十一世纪都市人那种终于有房了的欣喜感,也是一件趣事。 还没等感叹多一会儿,就被潘玲拎着耳朵,被命令去打扫卫生。 等房子拾掇好了就是结婚。 何雨柱和潘玲响应国家勤俭节约办婚礼的号召,自费在警局食堂摆了两桌,四合院除了何大清和雨水,是一个外人没请。 其余都是何雨柱和潘玲的同事、上级,连罗局都抽空来做了证婚人。 好不容易闹完洞房,何雨柱把大个儿几个人赶出了房间,才瘫坐在沙发上。 结个婚还真累啊! 潘玲见状给他倒了杯蜂蜜水,说道:“刚才就没见你吃东西,还喝了那么多,喝点儿蜂蜜水吧,看把你累的!” 何雨柱接过蜂蜜水放在茶几上,反手把潘玲搂在怀里,说道:“不累,这才哪儿打哪儿啊。还有正经事没办呢!” 看着潘玲一脸懵的问:“还有什么事?”旋即脸红道:“柱子,你讨厌!” 何雨柱一脸正经的掏出一本书,说道:“我是说要教你几套传统功法,这个功法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养颜呢!” 潘玲一边恨何雨柱不解风情,哪儿有人洞房夜看书学习的?一边不经意的问:“什么功法啊?” 一看封面:《洞玄子》! 潘玲立马又红了脸,呢喃道:“柱子,你太讨厌啦!” 何雨柱忙抱起潘玲去了卧室,这《洞玄子》他早已烂熟于心,当下拉着潘玲演练起来不提。 演练内容十分枯燥,暂且略去! 第二天早上,看着仍在熟睡的潘玲,何雨柱叹道:“此女根基尚浅啊!” 何雨柱下床做好了早餐,看潘玲还没醒,便从阳台一个【腾云驾雾】去四九城西北的山上采了几朵秋天仍在开放的马兰、红蓼,回来后用玻璃瓶装了,连同早餐一起放在小托盘上,端进卧室去。 潘玲听到动静,想到昨夜荒唐事,不禁面红如桃夭,故意装睡不醒。 但闻到早餐的香味,肚子忍不住咕咕叫起来,实在忍不住了,索性翻身坐起,一副老娘就这样了的模样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忍着笑,把托盘四个角支好,让她可以在床上用餐。 潘玲看时,却是两片列巴用黄油煎的微微焦黄,两枚煎蛋都是溏心,一杯热牛奶外加一碟花生酱,正合她的胃口。 最让她惊喜的是玻璃瓶里摇曳生姿的几束野花,晨时阳光下,玻璃澄明如琉璃,花色淡雅似画中。 潘玲红了眼眶:“柱子,你对我太好了!” 何雨柱拍拍她的脑袋示意她赶快吃饭,不然就凉了,并告诉她自己早就吃过了。 潘玲赶紧大口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上班发糖,这个流程才算走完。 何大清昨天喝得不着四六,尤其是知道证婚人是警察局长,更是殷勤劝酒,好赖让何雨柱劝住才没出大丑。 早上起来,更是满院的发糖。 何大清对于不请院里的人颇有怨言,主要是自己没法炫耀啊,锦衣夜行,这痛苦谁了解? 各家反应也不一致, 阎家,阎埠贵已经放出来了,没了工作又死了一个儿子他,看着前来炫耀的何大清,内心十分痛苦,临了,多要了一把喜糖才算是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儿。 易忠海一边接过喜糖,一边说道: “老何啊,不是我挑刺儿,这柱子不在院子里办婚事,也不请大家伙儿,这实在说不过去吧?这么多年街坊,咱们就一点儿情分没有?这可不合咱们四九城的老理儿啊!” 何大清毕竟是“讲究人”,再加上昨天没摆的起封建大家长的作风,不是何雨柱不让他摆,而是一桌子的局长、队长,他自己先怂了怪谁? 但毕竟心里别扭,听了易忠海这话,愈发郁闷。 易忠海一看,有门儿啊,继续说道:“棍棒底下出孝子啊,那柱子就是当再大的官儿,还能漫过你这个当爹的去? “以前戏文里说,汉高祖做了江山还得封太公当太上皇呢!咱们尊老敬老的传统美德可不能丢啊!” 何大清皱着眉没搭话,把糖往易忠海手里一塞就走了。 因为棒梗那事儿,何大清压根儿就没去秦淮茹那屋,而是到了后院。 刘海中也被放了出来,毕竟是贡献了一根金条,如今已经恢复工作了。 见何大清来送喜糖,让自己老婆接了喜糖,也不跟何大清说话! 何雨柱结婚让他想起来刘光齐! 按理说,如果刘光齐还活着,也该结婚了,他一定掏空家底好好给他办一场,可是…… 何大清知道刘海中连着折了两个儿子,也不刺激他,就去了许家。 许富贵也刚刚出来,放映组小组长也被撤了,现在属于留职察看期间。 何大清跟许富贵一向不对付,这也是许大茂和何雨柱不对付的源头所在。 许富贵看不起何大清,一个伺候人的厨子有什么可牛的? 何大清瞧不上许富贵,一个家奴出身的人,搁前清,自己可是清白自由身,像许富贵这种,儿子都不能考科举! 何大清借着给糖呲嗒许富贵:“老许啊,这大茂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这眼瞅着就要抱孙子了! “你让大茂别那么挑了,早点儿结婚传承香火才是正事儿。” 突然,何大清一拍脑袋:“嗨!我真是糊涂了,先立业后成家,大茂还没工作呢,着急结什么婚呢!” 说着,摇头晃脑地走了,看得许富贵咬牙切齿! 第131章 许大茂也结婚啦! 何雨柱结婚的消息深深刺激了许富贵,毕竟刘海中和阎埠贵的长子都完犊子了, 现在只有许·富贵之子·放映员学徒·未来寡妇的解忧草·丁克家族代言人·肾虚资深患者·软饭的爱好者大茂到了适婚的年龄。 看着自己儿子不断被何雨柱比下去,许富贵也是着急的不行! 许婶也不敢再玩花的了,毕竟他们图谋娄家财产的事被何雨柱曝光之后,娄家立马辞退了许婶。 还把这事儿在他们圈子里委婉的提示了一下,大家现在都知道许大茂心术不正了,许大茂想做有钱人家金刀驸马的美梦是彻底完蛋了。 但许大茂也因此深深恨上了何雨柱,娄家辞退许婶的时候,直接说了是何雨柱告得密,谁让何雨柱不识抬举呢? 所以,娄半城要顺手收拾他一下。 话说回许大茂,虽然他在富人圈子里臭大街了,但平民圈子里,许大茂作为放映员学徒,许富贵承诺一旦他结婚就把岗位让给他,这个条件还是炙手可热的! 很快,就有媒婆上门给许大茂说亲了,相亲对象是轧钢厂车间主任李勤寿的闺女,叫李红美。 人家李主任说了,只要许大茂答应,他可以把许大茂运作到轧钢厂去,这样,许富贵可以保留自己的工作,许家就可以有两个放映员了! 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许富贵找人打听了一下李红美,许富贵和许婶又远远地看了一眼她本人,怎么说呢? 要是李红美跟猪八戒他二姨之称的刘玉华站一块,刘玉华都能算五官端正! 许婶忧心的跟许富贵说:“他爸,这李红美长得也太磕碜了吧?咱儿子一心要跟傻柱比个高低。 “我可见过那个潘玲,说是仙女下凡也不为过啊。你再看这个,简直是剃了胡子的张飞、化了妆的鲁智深,咱儿子肯定不干啊!” “哼!这个家还轮不到他做主!”许富贵训斥道,“还跟何雨柱比,他拿什么跟何雨柱比? “论职位,他许大茂就是个学徒,不是有我在,一辈子别想出师! “论社会关系,人家何雨柱能跟局长坐一个桌儿吃饭,他许大茂呢? “我看这个李红美就很好,第一,她的爸爸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大小算中层领导,真把许大茂弄到轧钢厂,这对于咱们家是重大利好! “第二,李红美虽然长得胖,但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结婚是为什么?是为了让他许大茂找乐子吗?错了,是为了给我许家传宗接代!” 许婶:“你就是说破大天,我看大茂也不能答应!” 许富贵笑了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这天,到了两家相看的日子,许大茂黑裤子、黑皮鞋外加白衬衣、大背头,把自己拾掇的不敢说玉树临风,那也是利利索索的。 他跟着许富贵拎着两瓶罐头就去了李勤寿家。 许富贵跟他说了,这李红美是方圆十里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儿,比那个潘玲长得漂亮多了! 许大茂听了之后恨不得立刻把人娶回家。 到了地方,只有女方家长在,许大茂便问道:“红美呢?” 李勤寿笑着说道:“哎呀,你来的真不巧,她表姐正好要来四九城玩,她上车站接人去了,你稍等一下,一会儿姐儿俩就回来了。” 正说着,只见一个大美女挽着猪八戒她二姨就进了屋,没等李勤寿开口,许大茂就上前去要跟人握手,说道:“鄙人许大茂,很快就是放映员了!” 那个美女白了他一眼,拉着另一个胖子就走了,临走时,那个胖子还对许大茂嘿嘿一笑,吓得许大茂冷汗都出来了。 李勤寿看着许大茂问道:“大茂啊,我闺女有点儿害羞,你别在意,怎么样,这人也见了,你什么意见?” 许大茂连忙点头:“爸,您就是我爸,您能把闺女嫁我,我一辈子感念您的大恩大德!” 李勤寿看了许富贵一眼,说道:“亲家啊,大茂这孩子我看中了。 “我下午还有个重要会议,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要是没意见,这事儿就定了!” 许大茂不等许富贵说话,立马说道:“好、好、好!爸,定了,定了!” 两家订好了日子,许富贵开始给许大茂买结婚的东西,什么收音机、手表、自行车都安排上,女方家里陪嫁一台缝纫机。 消息传出,把阎埠贵的眼睛都差点儿惊掉了,心里盘算着要是把阎解放给“嫁”出去,那会不会给阎家带来好处? 刘海中则气得直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儿光齐在此,哎呀,不行,心好痛…… 许大茂还死乞白赖的非要邀请何雨柱携眷出席婚礼! 为的嘛? 就是让潘玲见识见识啥叫九天仙女下凡尘! 到了接亲的日子,许大茂没去,因为人家女方说了,直接小汽车来送! 说话新娘子到了,许大茂又被许富贵指使到厨下看菜好了没,别丢了许家的面子。 结果许大茂刚去了厨房,新娘子穿着一身红嫁衣就直接进了洞房。 来的宾客都被那小山一样的体型吓坏了! 好一座移动的肉山啊! 何雨柱对潘玲开玩笑说道:“许大茂比西方某圣人还厉害。” 潘玲问:“怎么说?” 何雨柱笑道:“那位圣人说山不来就我,我就去见山,可见是没有移山倒海之能的。可是许大茂就能一声令下,让山直接进洞房!” 笑的潘玲直锤他。 这时许大茂挨个桌敬酒,正好来到何雨柱这桌,说道:“傻柱,啊不,今天我结婚,喊你一声何雨柱! “何雨柱,怎么样,哥们儿也要结婚了!娶得还是四九城有名的大美女,这下我可把你比下去了!” 何雨柱忍着笑问道:“许大茂,新娘子呢?” 许大茂稍一为难说道:“我老婆身子弱,你知道林黛玉不?那时弱柳扶风、西子捧心,我老婆也一样,大概就是美丽的代价吧! “不说了,哥们敬你一个,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 何雨柱一口干了,说道:“好,祝你们山盟海誓,永结同好,我可听说人家对你是恩重如山,你可不能山崩海啸一样辜负人家,要山高水远一起行,高山流水永相伴!” 许大茂笑着去了别的桌,暗道:傻柱就是没文化,除了山字的成语不知道别的。 这边潘玲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许大茂的酒量,一圈没打下来就晕了,许富贵赶忙找人给他抬进洞房去。 大家照旧在院里吃酒耍乐,正喝得高兴呢,就听见洞房里,许大茂鬼哭狼嚎道: “妈呀!鬼……有鬼啊!!!” 第132章 许大茂:我不干净了 大家闻声向新房方向看去,只见许大茂光着屁股就从房子里窜出来。 谁知还没等他出房门,就被一只大手一把给薅回去了。 “爸,救我啊!”许大茂哀嚎道。 “砰!” 回答他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紧接着,大家就听见一个粗狂豪迈地声音说道: “许大茂,你别不识好歹!上了老娘的床还想跑?我告诉你,你能进轧钢厂都是我爸托人找的关系,你敢炸刺,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告诉你,你爸已经把你卖给我们家了,以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大家就听见一句:“你……你……你别过来啊,啊……不!!!!!” 然后屋里就没了动静。 许富贵见状连忙端起酒杯喊道:“大家,吃啊,喝啊,酒不够再去买,菜不够再做,大家吃好喝好!” 阎埠贵忍着笑,赶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不要钱的酒可不能少喝! 杨瑞华则拿着一个口袋不断往袋子里装各种硬菜。 秦淮茹则是杨瑞华的有力竞争对手,也不断抢菜。 这年头困难,大家吃相都不太好看,但这么不要脸面的也只有阎家和秦家。 至于何家则吃相最斯文,不用说,一看就是平时不亏嘴的。 何雨柱看够了热闹,把何雨水叫出来,给了她二十块钱,让她当零花,就和潘玲走了。 何大清喝了几杯,也觉得这菜没滋没味,几个大爷都不愿意搭理他,也起身回家了。 许家的宴席一直从中午摆到晚上,天都黑了,许大茂才从屋里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 刘光福凑过去问:“大茂哥,这结婚是个啥滋味,你咋叫的那么惨啊?” 阎解放撇撇嘴,说道:“是啊,我看这结婚肯定很疼,要不不能鬼哭狼嚎的!” 许大茂骂道:“都给老子滚!” 说着,推开几人来到许富贵面前,红着眼质问道:“这就是你给我找的老婆?” 又看向岳父李勤寿:“你闺女就长这样?你们骗人!那天相亲的就不是这个人!” 李勤寿不慌不忙的说道:“就是这个人,姑爷,你忘了,那天我闺女还冲你笑来着!” “那个长得漂亮的呢?”许大茂不死心地问道。 李勤寿笑了:“不是说那天美红去接她表姐了吗,那是她表姐啊!” 许大茂忍着想吐的冲动喊道:“你们这是骗婚!诈骗!我要离婚!” 李勤寿笑着说:“好啊,那我先告你个强奸,你刚才在屋里干了什么,这一院子的人可都听见了!” “放屁!那是她强迫我的!”许大茂跳着脚的喊。 “你说警察信不信?”李勤寿冷眼看着他。 许大茂欲哭无泪。 李勤寿又对许富贵说道:“亲家,这事儿你怎么说?轧钢厂的工作他还要不要?” 许富贵一巴掌拍到许大茂脸上,喊道:“还不滚回去!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许大茂看着院里众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恨不得立马去世,他捂着脸回了新房。 许富贵赶紧劝大家继续喝,不要扫了兴致。 一直吃到月上屋檐,大家才散了。 杨瑞华拿着一大袋子吃食,高高兴兴的回到家,说道:“老头子,这一大堆东西够咱们吃三天了! “唉,要是搁冬天,够吃半个月的了。” 阎埠贵醉眼惺忪的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说道:“还行,我临走拿了半瓶白酒,又把他们杯子里剩的都灌了进去。 “他们啊,太浪费!” 杨瑞华接口道:“是啊,等以后咱们家解放结婚可不能这样办!” 阎解放听了,喊道:“我不结婚!太可怕了,我宁愿一辈子打光棍!” 阎埠贵嗤之以鼻,说道:“以前我以为就我会算计,没想到老许才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他愣是为了一份工作,连这样的女人都敢往家里娶!” 杨瑞华点点头:“是有点儿磕碜啊!” “不是那档子事儿,你看她长得多胖,家里多少粮食够她吃的?” 阎埠贵这么一说,杨瑞华恍然大悟,不得不说,对于儿媳妇的相貌,阎埠贵是一点儿不在意,只要女的、活的就成,最重要要吃得少干得多! 阎解放闻言,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第二天,许大茂红着脸从里屋出来,李红美则是满脸兴奋,饭桌上不断给许大茂夹菜,对于儿媳妇这样的举动,许富贵很是赞许! 就这样,许大茂进了轧钢厂宣传科,成了正式的放映员。而许富贵为了早日抱上孙子,把房子给了儿子,自己去了乡下住。 轧钢厂的小仓库, 许大茂提起裤子,搂住要走的秦淮茹,说道:“好秦姐,你再让我搂一会儿的,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快让这个肥婆给恶心死了。” 说着,便动手动脚的乱摸起来。 秦淮茹由着他,说道:“这怪谁?还不是你自己挑花了眼? “大茂,棒梗自从腿好了以后,一直不太利索,我想给他弄点儿骨头汤好好补补。” 许大茂不高兴了,说道:“秦姐,两天午饭,每顿五个大白馒头外加一荤一素两个菜,这是咱们说好的,你怎么还反悔呢? “临时加价,这可不讲诚信啊!” 秦淮茹挣脱开,说道:“不愿意算了,以后别来找我,抱着你老婆睡觉去吧!” 许大茂一想到自己老婆,忍住想吐的冲动,说道:“别啊,秦姐,这是两块钱,买大骨头又不要票,够了吧?” 秦淮茹接过钱,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许大茂又凑上来,说道:“再来一回!” 一分钟后,秦淮茹穿好衣服匆匆走了。 许大茂懒散地靠着麻袋,抽着烟,快乐似神仙。 这时,李红美的声音响起来:“大茂!大茂!你在哪儿呢?我来给你送午饭!” 许大茂想跑,但被李红美堵住了,说道:“你中午不吃饭来小仓库干什么!” 拉过许大茂一闻,骂道:“好啊,让你交公粮,你推三阻四,闹了半天是外面有人了啊?说是哪个不要脸勾引你?” 许大茂打死不说。 李红美把许大茂衣服一扒,说道:“我看你还是不累,累极了不想这事了!”说着就扑上去。 十五分钟以后,看着好像死人一样的许大茂,李红美吐了口吐沫,说了句:“没用的东西!”就走了。 两行清泪从许大茂脸颊滑落,他无声地说: “我不干净了!” 第133章 年如期而至 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59年就到了。 过去的几年,四合院几家情况如下: 易忠海几次试探秦淮茹,都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他也不敢对秦淮茹痛下杀手,再加上他一直以为小当和槐花是自己的闺女,所以一直照顾秦家。 他现在的盘算是等姐妹俩长大了,就让她们认祖归宗,给自己养老。 当然,和秦淮茹生儿子的计划,他也在一直执行,只是根本没啥用。 刘海中家呢,刘光福上不下学去,早早退了学,靠刘海中养着。 刘海中已经想好了,等刘光福到了年纪,马上结婚!眼看儿子是废了,他现在把希望寄托在还没影儿的孙子上! 只要大孙子能当官儿,按前清的规矩是要封赠三代的,自己这个老太爷自然也与有荣焉! 阎家,阎埠贵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竟然弄到了一个废品站会计的工作,只不过原来属于他们家的倒座房现在住进了陌生的一家人。 大家都猜测是阎埠贵卖了倒座房,才有钱换回了工作。 许家,许富贵言出必行,许大茂一结婚他就领着老婆、闺女回了乡下。许大茂在李红美的重点关照下,不知是不是有了心理阴影,竟然对女色不感兴趣了。 戒了女色的许大茂,又有岳父李勤寿的帮助,在仕途上蹭蹭往上爬,现在已经是轧钢厂宣传科干事了,有干部编制! 何家,何雨柱和潘玲一直没要孩子,一是何雨柱有意控制,二来也是小两口想多玩几年再说。 何雨水则上了高中,基本住校,每周末回四合院改善伙食,那时候何雨柱小两口也会回来,顺带给何雨水准备一个星期吃的零食,诸如咸鸭蛋、桃酥等。 这也是何家一周里最热闹的一天。 何大清本来决定混吃等死了,谁知轧钢厂领导层知道他回来了,竟然三顾茅庐,一定要他回去上班,并且说待遇从优,时间自由,除了小灶,啥也不管。 何大清这才扭捏着又去轧钢厂当了大厨! 这天,四合院搬进了一家五口人来,住的是聋老太在后院的房子。 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寡妇叫梁拉娣,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分别叫:大毛、二毛、三毛,闺女叫秀儿。 原来梁拉娣是机修厂的五级焊工,被调到轧钢厂,街道上就把聋老太的房子分给了她。 梁拉娣的到来,在四合院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尤其是让易忠海眼热不已! 易忠海不禁盘算起来: 第一,梁拉娣跟秦淮茹都是寡妇,梁拉娣有四个孩子,生活更困难,这样自己就有施恩的余地! 第二,秦淮茹生了三个,但只有一个儿子!梁拉娣生了四个,但三个都是儿子!梁拉娣还比秦淮茹年轻,如果她要是肯给自己生的话,到时候再生个大胖小子,不禁自己有人养老,易家的香火也可以传下去了! 想到这儿,易忠海再也坐不住了! 自从今年开始,全国大范围干旱,粮食定量一减再减,吃不饱饭,对于大院里的人,除了何家,那是常态。 更不用说自己拉扯四个孩子的梁拉娣了! 易忠海想到这儿,立刻把面口袋翻出来,量了五斤棒子面,就往后院走去。 五斤棒子面, 说多不多,说好不少,只能让他们一家吃两顿饱饭,但这年头,能吃一顿饱饭那也是过年了! 吃吧,吃吧! 易忠海想着,吃完一顿就会想下一顿,等你们离不开我易忠海的时候,我易忠海的大儿子就要来了。 想到这儿,他笑容更盛! 谁知,他刚到院儿里,秦淮茹就拦住了他,笑着说道: “一大爷,我正要去找您呢,您看现在形势这么困难,我们家的口粮都不够吃了,还说着要朝您借点儿出来,谁知您这么好心,自己就给我送过来了,我替槐花、小当谢谢您!” 易忠海早就不是一大爷了,四合院也没有所谓的管事大爷了,秦淮茹之所以这么叫他,那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易忠海皱着眉头,说道: “秦淮茹,我昨天不是给了你十斤棒子面吗?这么快就吃完了?就是你们一大家子人吃得多,这十斤棒子面怎么也够你们吃一阵子了吧?” 秦淮茹心想,十斤棒子面是够吃一阵的,可棒子面没滋没味啊。 哪比得上白面馒头,绵软香甜,麦香丰盈! 所以,昨天棒梗闹腾要吃馒头的时候,秦淮茹就把棒子面拿出去换了馒头。 这时听易忠海问她,忙红着眼眶说道:“一大爷,你是不知道,棒梗现在正是能吃的时候,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一笸箩窝头,您猜他能吃几个?八个!就这我还拦着呢!” 这时,何雨柱和潘玲恰好回来看何大清,警局发了点儿福利,他和潘玲吃不着,拿来给雨水。 何雨柱听了秦淮茹的话,呵呵一笑: “我说秦寡妇,你这叫胡诌八咧!潘玲,你给她普及普及科学知识。” 潘玲嫣然一笑,说道:“我是干法医的,根据我解剖尸体的经验,成年男子的胃最大容量是一性进食六斤食物,实际上超过五斤就已经有生命危险了! “你们家的窝头几斤一个?你们家棒梗多大? “咱们就算你们家窝头三两一个,八个就是将近两斤半,你们家棒梗一个九岁的孩子一顿能吃两斤半的粮食?” 秦淮茹的脸羞得通红,每当潘玲停顿的时候,秦淮茹的脸就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易忠海看在眼里,哼了一声,也不搭理秦淮茹,也不搭理何雨柱两口子,一瘸一拐的朝后院去了。 何雨柱和潘玲拎着东西去看何大清不提。 秦淮茹站在原地,想着刚才说话的潘玲,一身五九式蓝色警服衬得她英姿飒爽,虽然结婚好几年了,但依旧跟少女一般身材修长纤细,尤其是结婚后,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皮肤越发的娇嫩白皙、容光焕发! 自己呢?却早已徐娘半老!凭什么! 凭什么潘玲就可以住楼房、当警官!自己却要逢人卖笑,蝇营狗苟? 凭什么她潘玲就可以有何雨柱护着、宠着,自己遇到的男人只知道馋自己的身子! 凭什么潘玲还可以像小姑娘一样眼睛里充满了光,自己眼睛里就全是阴毒算计! 凭什么? 秦淮茹内心嘶吼着,然而她却完全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 潘玲跟资本家的父亲决裂,宁愿住亭子间,也不要家里一分钱; 潘玲只身远赴熊国,在大雪中跟大家一起冒雪行军拉线; 潘玲的工作总要跟尸体打交道,她从见了尸体就吐,一直练到一边验尸一边跟何雨柱商量吃什么。 秦寡妇不知道,她只看到潘玲光鲜亮丽的一面,然后哀叹自己为什么不能这么漂亮,如果自己能这么漂亮,一定嫁个更好的、更大的官儿,谁会找傻柱啊! 可惜,自己老了,易忠海对自己的兴趣都没那么强烈了! 秦寡妇猛然想到易忠海,他去后院干什么? 毕竟跟了易忠海这么多年,秦寡妇想到后院生了三个儿子的梁寡妇,一阵危机感涌上心头…… 她吐了口唾沫摸了摸头发,挺起胸,朝后院走去。 第134章 不好啦!易忠海又晕了! 易忠海一瘸一拐的来到后院,就看见梁拉娣正在指挥她那几个孩子往屋里搬脸盆、暖壶之类的小东西。 易忠海走过去,皱眉道:“怎么能让孩子干这么重的活儿呢? “这后院儿的人太不像话!” 然后他就喊道:“刘光福!许大茂!都出来! “没看人家女同志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也不知道搭把手,咱们大院可没有这种风气!” 梁拉娣忙制止易忠海,说道:“这位大爷,不用了,我把大件儿东西都搬进去了,就剩下些鸡零狗碎的,让孩子们干就成! “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干了活,容易饿,躺着还能省下一口粮食,我知道。” 这时,刘家的门打开了,有些消瘦的刘海中对易忠海喊道: “易忠海,你充什么大瓣蒜?刘光福那是我儿子,你支使的着吗? “爱帮人,自己帮啊! “有本事支使自己儿子去!” 说着就进了屋,还使劲的把房门带上! 易忠海脸都气红了,满脑子都是刘海中他怎么敢? 就在此时,许大茂也出屋来了,说道:“易忠海,你喊什么?我正在起草轧钢厂关于响应勒紧腰带干革命的精神的指示的文件的讲话稿,你喊什么? “打乱了我的思路,明天厂领导的发言稿没写好,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嗯?!” 易忠海看着阴阳怪气的许大茂,火蹭的一下就冲上脑袋,骂道:“许大茂,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许大茂一挑眉毛:“多新鲜呐,你以为你是谁? “还以为自己是这个院说一不二的一大爷呢? “你就是个普通工人,我是宣传科的干事,干部编制,懂不懂? “以后见着我客气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说完,对梁拉娣许大茂是连眼皮都懒得抬,就进屋继续写稿子去了。 易忠海连着被撅了两回,气得浑身发抖,梁拉娣怕他再死自己门口,连忙上去扶易忠海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 “这位大爷,你先坐下喝点儿水,我这儿马上就搬好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儿,等我搬好了再说,正好您也歇歇。” 易忠海小口喝着水,心道:“多通情达理的女人啊! “多善良坚强的女人啊! “多么知道尊敬孝顺老人的女人啊!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女人嘛!” 这样想着,易忠海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甚至有些欢呼雀跃。 梁拉娣把东西都搬完,看着脸色恢复正常的易忠海,才放心了, 她对易忠海说道:“大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易忠海从幻想里醒过来,连忙严肃态度,一脸威严的对梁拉娣说道: “是这样,我呢,叫易忠海,这个院子里大家有个大事小情都喜欢找我给他们评理,他们都叫我一声一大爷。” 许大茂写完稿子,正要去厂里给李副厂长看看,听见易忠海在这儿吹牛,立马阴阳怪气道: “是啊,您多有威严啊,给寡妇送棒子面送到菜窖里,啧啧……” 不等易忠海回话,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易忠海忍不住骂道:“许大茂就是个小人!” 许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虽然现在困难,许大茂的老婆李红美也瘦了点,但那个程度仅仅相当于从泰山瘦成了华山,压迫感依旧很强! 她吼道:“易忠海,你这个老东西,再敢在人后嚼舌根,说我们家大茂,我一屁股坐死你!” 易忠海嘴一抽,真是流年不利啊,怎么忘了许家的罗刹还在家呢! 李红美骂完人就回去了。 梁拉娣看着这个老头,心道这人也是有意思,这院子里的人是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不撅他的,偏偏他还一副很威严的样子, 这个反差,它有点滑稽! 易忠海看见李红美走了,立马对梁拉娣说道: “你叫梁拉娣是吧?是五级焊工?我是咱们厂的八级钳工!” 梁拉娣听了也有点儿动容,八级,这可是不容易获得职称啊! 易忠海看着梁拉娣一脸佩服,不自觉的又自信起来,他对梁拉娣说道: “拉娣啊,我看你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怪不容易的,我这儿呢有五斤棒子面,你先拿着吃。 “你可别推辞,咱们都是一个院的,友爱互助是咱们院的传统!” 梁拉娣一听棒子面就变了脸色,她刚才还听到那位大长脸的男同志说这个老东西给寡妇送棒子面送到菜窖里! 这是知道自己也是寡妇,想着来收买自己吗? 梁拉娣怒了,自己在工厂里怎么说让人家也是一口一个梁师傅的喊着,这个老东西竟然想占自己便宜,瞎了他的狗眼! 她立刻骂道: “拿上你的棒子面给我滚! “老娘行得端坐得直,跟别的寡妇不一样,你别站在这脏了我的地! “还一大爷,明明别人都说你不是了,你还屁股后面插鸡毛掸子冒充大老鹰! “你打量我是你平日里勾搭的那些不知道自爱的寡妇呢? “想瞎了你的心!我是不会跟你钻菜窖的!” 易忠海懵了,好好的,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 他不知道的是,梁拉娣性格最是泼辣,并且因为长得漂亮没少受男人骚扰,对于凑上的男的,不论老少,一打眼就知道这人安没安好心思。 这个易忠海打从刚才一进后院就老偷着瞟自己的屁股,尽管装的正经,却被自己看了个正着。 又听见刘海中和许大茂那些话,早就觉得易忠海不是好人了! 梁拉娣就这样,只要认为你不是好人还敢来撩骚她,她都是骂回去! 这叫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正是这样,机修厂那些男的才不敢招惹她! 听着梁拉娣骂街,李红美又出来了,对梁拉娣说道: “妹妹,别怕,这个老流氓敢惹你,我收拾他!我爹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你放心,就是在厂子咱照样给你撑腰!” 易忠海爆着青筋骂道:“你个肥婆,说谁是老流氓?” 李红美不屑的说道:“谁跟中院的秦寡妇不清不楚、勾勾搭搭,谁就是老流氓!” 易忠海梗着脖子:“我什么时候跟秦寡妇勾勾搭搭了?” 就像是要验证易忠海的话似的,秦淮茹扭着屁股来到后院,娇滴滴的说道: “哟,怎么这么热闹,有新邻居来,我秦淮茹可得来帮帮忙。一大爷你也在呢?” 梁拉娣和李红美忍不住笑了出来, 易忠海脸色铁青的指着秦淮茹:“你……你……” 说着,直愣愣地朝后倒下去! 第135章 何大清要结婚 秦淮茹看着易忠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瞪了梁拉娣和许大茂媳妇李红美一眼。 谁知没等秦淮茹开口,李红美先不干了,说道:“你个秦寡妇,瞪什么瞪?再瞪,老娘给你把眼珠子剜了去!” 梁拉娣也开口道:“这位女同志,易忠海是你家里头的?你赶快把他弄回去吧。” 秦淮茹自衬打不过两女,便先把盛着棒子面的面口袋拿走了,看的梁拉娣一阵鄙视。 等秦淮茹把棒子面放下,又来扶易忠海,按理说她一个女的怎么能扶动易忠海一个大老爷们儿呢?不过易忠海本来就是习惯性装晕,这时感受到有人来扶,便就坡下驴,闭着眼,一瘸一拐的跟着秦淮茹走了。 等进了屋,秦淮茹把易忠海放下, 易忠海才装模作样的问道:“我这儿是在哪儿啊?”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一大爷,不是我说您,您一张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落着什么好处了? “还不是冷言冷语被骂了? “您当人家都跟我似的好说话呢?” 易忠海老脸一红,心道:就是因为跟你不一样,我才看的上她,要跟你一样的水性杨花、见钱眼开,我还不敢找她呢! 但面上还是一脸痛惜的说道:“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看在是新来的一个院的街坊,我好心好意的去看她,谁知道她竟然这么不知道好歹! “我这么大岁数了,她是张口就骂啊! “小秦啊,还是你好啊,一大爷没看错你!” 秦淮茹立时红着眼说道:“一大爷,我们家已经半月没见荤腥了,你说棒梗正长身体呢,营养偏偏跟不上!可急死我了!” 易忠海听了一阵哑然,现在是什么时候?59年啊,口粮减半,一人一年只给八两肉票! 你没看刘海中都饿瘦了吗? 你张口就要吃肉?你多大脸啊! 易忠海本来要开口骂秦淮茹,不过转念一想,后院梁拉娣未必就真的坚如磐石,三贞九烈! 可能是不知道我易忠海的实力! 要是让她看到能跟着我易忠海吃香喝辣,未必不会回心转意,想到这儿,他笑着对秦淮茹说道: “小秦啊,哭什么,不就是肉吗,我一会儿去割一斤肉,你呢准备点西葫芦,咱们晚上吃饺子! “吃饺子味小,省的别人说闲话,知道了吗?” 秦淮茹大喜过望,连连点头。 易忠海就一瘸一拐地出去买肉去了,而秦淮茹就拿了几个西葫芦剁馅儿。 剁馅儿的声音引来了阎埠贵,阎埠贵看着秦淮茹,问道:“秦淮茹,你们家要吃饺子?” 秦淮茹嫣然一笑说道:“哪儿啊,阎大爷,这不是孩子们老吃窝窝头,吃下去了,我说给他们弄几个菜团子,改善改善口味。” 阎埠贵闻言一吸溜口水,说道:“秦淮茹,你还是不会过日子啊,表面上看,你吃菜团子省了棒子面,可菜团子它不禁饿啊,还浪费了柴火,不划算,不划算。” 说着摇头晃脑的走了。 中院正屋,何雨柱跟潘玲把东西放下,里面有一罐麦乳精、两包钙奶饼干,外加一瓶汾酒。 何雨柱对何大清说道:“你平时在后厨又不亏嘴,这酒你拿着喝,麦乳精跟饼干是我给雨水改善生活,等她回来的时候你拿给她。 “顺便跟她说,这周末我和她嫂子不回来了,我们警局有任务。” 何大清知道自己儿子、儿媳今非昔比,不敢甩脸子,把东西收好了,问道:“吃了吗?要不吃了再走?咱爷儿俩喝点儿?” 何雨柱摇摇头,想走,可潘玲示意何雨柱留下,她发现何雨柱对何大清老是不咸不淡的,以为是何雨柱记恨何大清当年抛儿弃女远走保城的事儿,所以想着让何雨柱多陪陪何大清,修复一下父子关系。 但何雨柱是换了芯的,对何大清一点儿感情没有。再说了,陪着潘玲吃饭,吃完了再一起练功,不比陪这个大眼泡的老头子香? 这老头子有什么啊? 自己是图他老,还是图他不洗澡? 就没回应潘玲的暗示,而是说:“算了,改天吧。等这雨水一起。” 起身就要走。 何大清急了,拦住何雨柱,说道:“爹有事儿想求你。” 何雨柱无奈,只好说道:“有事儿说事。” 何大清尴尬地看了潘玲一眼,潘玲自觉的站起身对何雨柱说道:“柱子,我去院门口等侬。” 何大清看着潘玲走了,才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我知道你记恨我,每次都对我不咸不淡的,可我远走保城也是事出有因啊! “打从我回来,你虽然把房子让给了我,可从来不陪我说说话。 “是,你是没短过我吃喝,我吃的在这院子里比别人都强,可是我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需求!” 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何大清为什么作妖了,打住他,说道:“行了,您老打住吧,说吧,这是又瞧上谁了啊?” 何大清脸红了,说道:“你都看出来了? “你看,我现在有房子有工作,岁数又不大,就这么一个人单着,他难受啊!” 何雨柱摇摇头:“行了,别诉苦了,说吧,瞧上谁啦,没说不让你找,这不得看看靠谱不靠谱嘛!” 何大清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刚回来那阵儿,瞧着中院的秦寡妇不错。 “可后来一想,秦寡妇带着三孩子,我要跟她成了,你不跟棒梗一辈儿了吗? “再后来,我瞅着她跟易忠海似乎有点儿不干净,我不能找这种女人。” 何雨柱一开始听见他说秦淮茹,就要阻止,谁知何大清自己倒不傻,竟然瞧出了她和易忠海之间的猫腻。 这时何大清又慢悠悠的说道: “再后来,我们轧钢厂后厨有一个叫刘岚的小姑娘不错,虽说结过婚,可她男人就是个混蛋,俩人没孩子,已经离了。 “我见她可怜,就经常把小灶的剩菜拿给她。她觉得我不错,下定决心要跟我一起过日子。 “我呢,想问问你的意见。” 何雨柱回想着,刘岚,那不是李怀德的情儿吗? 这一世她们俩没勾搭上? 可能刘岚就是三年困难时期过不下去了,才跟李副厂长搞得破鞋,为的一口吃的嘛。 这一世何大清回了食堂,这是截胡了? 何雨柱想了想,何大清既然自己有本事,能找着,他何必去管? 于是说道:“成,回头让她来家吃个饭,雨水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看着何大清还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何雨柱问道:“还有什么事?” 何大清;“就是轧钢厂有个副厂长叫李怀德的,老骚扰她,还警告我离她远点儿。我怕弄不过他。” 得,这是打不过叫家长啊。 何雨柱笑了说道:“您呢,就放心大胆的谈,那个姓李再找事儿,有我呢,我去跟他谈。” 何大清一听,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说道:“好好好,柱子,爹谢谢你了。” 正在这时,阎解放敲门喊道:“柱子哥,你快去看看吧,易忠海投机倒把让嫂子抓了,就在四合院门口呢!” 第136章 易忠海又被抓了! 易忠海拿着一个人造革的包,出了四合院,直奔黑市去买猪肉。 他转遍了整个黑市,哪有猪肉卖啊? 易忠海转来转去,终于引起了黑市管理者的注意,他们把易忠海逼到角落: “说,你是不是条子派来踩点儿的?”说着就要解开易忠海罩在嘴上的手帕。 去黑市,大家都是蒙着脸的,生怕被人认出来。 易忠海赶忙往后一退,说道:“各位大哥误会了,我不是故意捣乱的,我儿子今天过生日,早就说好了要给他包一顿肉丸饺子,可是这年头,哪能买到猪肉! “这不,我都转了三遍了,也没买到猪肉。” 易忠海是瞎话张口就来,管理者们听了,也觉得这老小子不像是条子的暗探。 领头大哥说道:“你要买猪肉也不是没有,可是卖的贵啊!” 易忠海很豪气的一拍胸脯:“没问题,大哥,只要能让我儿子吃顿饺子,再贵我也认了!” 领头大哥示意小弟把易忠海的眼蒙上,把他带到一个院子里,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被解开绑带的易忠海偷偷打量着小院。 小弟见状喊道:“低头!别乱瞟!瞎看什么!招子不要啦?!” 易忠海赶忙低头,一会儿,带头大哥从井里绞上一块猪肉,约莫有一斤多,说道: “天儿热,不拔在井里就坏了,这是两斤的肉,一斤十块钱,给二十,你拿走。” 好嘛!猪肉一斤八毛五,他这翻了十倍还不止!况且这一看就没两斤! 易忠海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玩着匕首,看的他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不是有点儿贵啊?” “你嫌贵我还嫌贵呢!你看现在哪儿还有猪肉啊?跟你说实话吧,我都舍不得吃!”带头大哥训斥道。 要是换成华强,早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萨日朗啦! 可这是易忠海,只好低着头交钱拿肉。 这些人还是有职业道德的,没直接抢。 易忠海又被蒙着眼送到黑市旁边的胡同,易忠海被松开之后,赶忙拿报纸包了,塞进人造革的皮包里,就回四合院了。 易忠海刚到大门口,正赶上阎埠贵从中院回到前院。 阎埠贵拦住易忠海,笑着说道:“老易,包里是什么好东西啊?” 易忠海的眼神略微有些慌乱,但还是很快恢复镇定,说道:“老阎啊,没什么,就是一些零件的图纸,刚才落厂里啦,我回去拿了一趟。” 阎埠贵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不对吧?” 说着,一吸溜鼻子,“嗯?猪肉味! “老易,你是到黑市买猪肉去了吧?” 易忠海眉头一皱,说道:“瞧你说的,这年头黑市也没有猪肉卖啊!你闻错了!” 阎埠贵一摆手:“那不能够,但凡有猪肉从我眼前过,我指定能闻出来!” 易忠海着急回家,迟则生变,可阎埠贵就是挡着他不让过! 易忠海不禁想到,我要还是一大爷,我借你个胆子,你敢拦我! 实在纠缠不过,又怕去黑市被爆出来,虽说大家都去,可真要有人上纲上线,他可担不住! 于是低声说道:“老阎,这样,我给你割二两,多了也没有,你看成不成? “你先让我回家,一会儿我给你送来,别让别人看见!” 阎埠贵不干了,说道:“还用回家嘛!你就在我家,用我家的刀切开,这样我还能沾点儿猪油。 “我拿窝头擦着吃!” 易忠海听得直反胃,强忍着说道:“行!” 说着就拿出了肉给他,阎埠贵刚要接,正巧潘玲从中院过来,瞅了一眼,立马喊道:“都别动!” 看着僵住的两人,潘玲问道:“这猪肉是谁的?谁买的?” 阎埠贵进去过,看见警察直害怕,喊道:“报告政府,是易忠海的!” 易忠海直呼你个老六,这就把我卖了? 他还是拿出派头,一脸威严地说道:“我以为是谁啊,原来是是柱子家里的啊。 “虽然你是警察,但是你既然嫁给了柱子,就是嫁进了我们院,算是我们大院的媳妇儿,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呢?” 潘玲听了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歪理? 她说道:“我是柱子的妻子,但不是他的附属品,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我问你,肉哪儿来的?!我是以警察的身份在问话,请你如实回答!” 易忠海一撇嘴,没教养,跟傻柱一样,他很严肃的说道:“肉是我在菜市场买的!怎么,买肉犯法?!嗯?!” 潘玲:“你要有票就不犯法,要是没票,就是投机倒把!说,你在哪个菜市场买的?” 易忠海犯嘀咕了,看这样,无论说哪个,潘玲也不会放过他,一次买这么多猪肉也算大宗交易了,非得被逮着去让售货员认。恐怕整个菜市场一天也没卖出过这么猪肉。 这时何雨柱也来了。 易忠海看见何雨柱,来了精神,说道:“柱子,我问你,院里的人吃不上饭,去自己捣鼓点儿吃食,你是不是要赶尽杀绝?” 周围看热闹的众禽立马看向何雨柱。 这年头谁家不去黑市啊,何雨柱要真狠下心来,院子里是要出大事的!像阎埠贵家,就得完蛋! 何雨柱不搭理易忠海,而是问潘玲怎么了。 潘玲指着易忠海的猪肉,说道:“柱子,你看他手里的肉。” 何雨柱顺着潘玲的手指看向猪肉,只见上面斑斑点点的白囊,看的浑身一哆嗦。 何雨柱这才明白潘玲为什么抓易忠海,原来是因为易忠海买的米猪肉,就是得了绦虫的猪肉…… 肉联厂丢了一批米猪肉,正报警查呢,结果易忠海就买到了,不知道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何雨柱立马对邻居说道:“大家看,易忠海买的这肉,吃了是要出问题的!” 潜台词就是:你们去黑市我不管,抓易忠海跟去黑市没关系! 大家一看事不关己,就散了。 易忠海跺着脚喊道:“别走啊,大家伙儿,别走啊!” 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铐起来了,何雨柱说道:“肉联厂失窃了一批米猪肉,现在怀疑跟你有关系,跟我们走一趟吧!” 看着被押走的易忠海,阎埠贵心疼的直跺脚,那可是二两猪肉啊! 都怪傻柱! 第137章 梁拉娣搞到一麻袋吃食 在易忠海的供认下,何雨柱和潘玲很快就顺藤摸瓜捣毁了一个从肉联厂盗窃米猪肉,并在黑市贩卖的犯罪团伙。 易忠海去黑市买东西的行为可大可小,再加上有立功表现,就没判,只是拘留十天,并通报单位。 通报交到杨厂长手里,杨厂长快疯了,怎么又是四合院! 这地方风水是不是不好啊! 怎么住在这儿的轧钢厂工人接二连三的进去。 但这个年代,就是心里这么想,哪敢到处说啊? 最后给了易忠海一个扣三个月工资、记大过,留厂察看的处分。 易忠海被拘留的消息传回四合院,两个寡妇是一喜一忧。 梁拉娣听了,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早就看出易忠海不是好人来了,果不其然,这被抓了吧? 秦淮茹听了则是心中责怪傻柱多管闲事,本来到手的肉丸饺子就这么没了!都怪傻柱! 吃了晚饭,梁拉娣让大毛好好照顾弟弟妹妹,自己拿着镰刀就出去了。 过了很久,阎埠贵都要关大院门了,才看见梁拉娣扛着麻袋回来。 阎埠贵看着梁拉娣背上鼓鼓囊囊的麻袋,双眼发亮,问道: “梁拉娣是吧?我叫阎埠贵,住在前院,咱们这个院早晚开关门,都是我管着。” 梁拉娣瞅着阎埠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说道:“是吗,阎大爷,那可是辛苦您了!” 说完,就要绕开阎埠贵回家去。 谁知阎埠贵伸手把她一拦,笑着说道:“不辛苦,为邻居们服务嘛!虽说我是无偿的,但咱们大院里的人心善啊,不论是谁出来进去,见了我都给把小葱伍的,这是咱们院风气好的一个象征,你懂吧?” 他还朝梁拉娣眨巴眨巴眼,梁拉娣听了笑了笑说道:“哎呀,不巧,您看我也没买葱,也没买蒜的,下次一定!” 她绕开阎埠贵,就往后院跑。 阎埠贵气得直跺脚,说道:“你把麻袋里的东西分我点儿啊!” 只见此话一出,梁拉娣跑的更快了,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阎埠贵气得回了家, 杨瑞华问道:“老头子,又怎么啦?” 阎埠贵撇撇嘴,说道:“咱们院的风气越来越差啦!这个梁拉娣,扛着一麻袋的东西,也不说粉哦点儿!真是不知道尊老爱幼。” 杨瑞华记在心里,喊道:“解放,你悄没声儿的去后院看看,看梁寡妇拿回来的什么!” 阎解放晚饭只吃了半个白薯,这会儿饿的正给自己灌白开水呢,听了杨瑞华的话,皱着眉说道:“妈,我实在饿的没劲儿了,你找别人吧。” 阎埠贵听了,说道:“你去看看,回来以后,明天早饭再多给你半个白薯。” 阎解放觉得挺划算,就强支撑着去后院侦查去了。 恰好秦寡妇也看见梁拉娣背着麻袋跑过去,也好奇是什么,于是也偷偷的到了后院。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都没出声儿,默契的在那里偷听。 只听屋里,大毛说道:“妈,这些东西能吃吗?” 梁拉娣自信的说道:“当然能吃了,我告诉你这个比棒子面好吃,是甜的,不信你嚼一块儿。” 屋里一阵咀嚼声,就听见几个孩子喊道: “妈,是甜的!” “妈,这个真好吃!” “妈,有这一袋子吃的,我们再也不用挨饿啦!” 梁拉娣笑着说道:“是啊,这东西甜、还当饿,最重要的是不要钱,咱们这下不用愁了。” 秦淮茹和阎解放彼此对视一眼, 都充满困惑,想看又不敢,就彼此回家去了。 阎解放回家跟阎埠贵这么一说, 阎埠贵立马兴奋起来,一麻袋的吃食,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儿就能搞来,还不要钱! 他问阎解放看没看清是什么,阎解放摇摇头。 阎埠贵心中暗骂阎解放废物,一边问杨瑞华知不知道是什么。 杨瑞华琢磨了一会儿,说道:“老头子啊,梁拉娣一个寡妇,就这么一会儿就能弄来一袋子的吃食,恐怕是干净不了啊。 “再说,还是大晚上出去弄得,我看……” 不用说,阎埠贵也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什么。 阎埠贵想了想,说道:“你看咱们能不能从梁拉娣手里讨到便宜?这多少也算个把柄吧?” 杨瑞华吓得直摇头,说道:“老头子,你就安安生生的吧,今时不同往日了,易忠海进去了,刘海中进去过,你也进去过,如今好不容易买了前院的倒座房加上公公当年留给的金条,才又找了一份工作。 “眼看日子刚能过下去,你又要折腾。 “老头子,我求你啦,别折腾了,你想想解成……” 阎埠贵听见杨瑞华提到阎解成,一声长叹,说道:“算了,算了,过两天安生日子吧,横竖饿不死,不折腾了!” 杨瑞华这才放心。 虽然阎埠贵决定不折腾了,可秦淮茹却不打算放过梁拉娣。 秦淮茹在家里想着,哼!原来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弄来一袋子吃食,不简单啊! 等着吧,等我把给你粮食的男人挖出来,那以后这粮食不就归我了吗? 毕竟,我比你漂亮! 就在院里众禽算计如何坑梁拉娣的时候,梁拉娣把麻袋里的榆树皮都投了出来。 在地上均匀的铺开,让它自然阴干。 以前在村里,梁拉娣见过老人们在荒年吃这个东西。 把外面的老皮刮干净,剩下里面的韧皮,然后晒干,掰碎,再磨成粉。 这个榆树皮跟其他的树皮不同,它是甘甜的,粘性大,可以掺在棒子面里一起蒸窝头,蒸出来也是甜的、枣红色的。 梁拉娣去轧钢厂报道的时候,就发现厂后面的小树林里有一些榆树,而且皮还没被人剥了! 看来城里人就是讲究,不愿意丢这个人啊。 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堪的,只要能喂饱孩子就行,这才趁着天黑去剥了回来。 谁知竟让秦淮茹误会了,以为梁拉娣跟她一样,这东西不是好来的。 秦淮茹这才一心想找出梁拉娣背后的男人,好取而代之。 第138章 什么?梁拉娣奸夫是何雨柱? 自从知道梁拉娣能弄到吃的,秦淮茹变得每天什么也不关心了,总是偷偷摸摸的盯着梁拉娣。 这天,吃了晚饭,梁拉娣照旧跟大毛嘱咐好,让他带着弟弟妹妹好好在家待着。 然后又背着她那个大麻袋出去了。 秦淮茹连忙跟棒梗说:“棒梗,在家照顾好妹妹们,等妈回来啊。” 说完,她就跟着梁拉娣出去了。 梁拉娣是五级钳工,身体素质好,又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那走起路来,一会儿走一个虎虎生风,一会儿走一个一日千里…… 秦淮茹平常娇滴滴的,总是借故不参加劳动,再加上房事不节,导致肾阴亏虚,这肾亏了,腿脚就跟着不利索,秦淮茹这样哪里跟的上梁拉娣啊! 不一会儿,秦淮茹就走不动了,她眼睁睁看着梁拉娣走远了。 秦淮茹只好气呼呼的回了家。 回家一看,小当正用脸盆撒尿呢! 而棒梗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秦淮茹把小当揍了一顿,随手把脸盆往水槽里一泼,你就看这人性,啧啧…… 秦淮茹回到屋里就生闷气:棒梗比大毛还大,怎么人家就能带着妹妹弟弟们在家里老老实实的,这个棒梗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大毛? 秦淮茹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她一拍桌子,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想着想着,她就不怀好意的笑起来:对啊,我弄不过大的,我还弄不过你一个小毛孩? 秦淮茹翻箱倒柜的找出四颗糖,就去了后院。 她也不敲门,直接掀开帘子就进屋了。 当然了,四合院就没这规矩,都是想去谁家去谁家,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谁敲门? 谁敢让她秦淮茹敲门? (去何雨柱家除外。) 秦淮茹进了屋,就看见大毛正领着几个弟弟妹妹玩老虎吃小孩的石子棋。(详细玩法,见作者有话说) 几个小的当小孩儿,大毛当老虎,正下的难解难分。 他们见秦淮茹来了,都站起来,喊道:“阿姨好!” 秦淮茹笑着说道:“好、好,看,这孩子多有礼貌。不知道梁拉娣怎么教的,教的太好了!” 大毛问道:“阿姨,你找我妈吗?她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秦淮茹听了,拿出四颗糖,分给几个孩子。 几个孩子都看向大毛,大毛摇摇头,几个孩子都把手背到身后。 大毛说道:“阿姨,我妈说不能随便要人家东西。” 秦淮茹眼睛滴溜一转,暗思道:看来这是不缺嘴啊,糖都不吃,这要换成棒梗,早把糖抢过去吃光了。 这孩子啊,都被梁寡妇给教傻了。 她硬把糖塞给大毛。说道:“姨给你,你就拿着。对了,你妈去哪儿了?” 二毛看见有糖,雀跃着说道:“我妈去小树林了!” 大毛呵斥道:“二毛,谁让你说的?闭嘴!” 然后对秦淮茹说道:“阿姨,我妈去哪儿了,没跟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 秦淮茹既然已经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了,就转身走了。 临走,她还听见二毛问大毛:“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啊?妈明明就去小树林了。” 秦淮茹心中鄙夷道:到底是县城工厂调上来的,土老帽。那小树林蚊子又多,哪比得上小仓库啊!铺上几个口袋,干净又卫生! 秦淮茹一边鄙夷着梁拉娣,一边想:等着吧,下次我就去捉奸! 毕竟这次的话,根据她自己的经验,梁拉娣应该快回来了。 果不其然,秦淮茹刚回家收拾好,就看见梁拉娣又背着满满的一个口袋回了后院, 秦淮茹心生羡慕,暗道:这是谁啊,这么大方!不行,我得让他一次给两口袋! 这天,秦淮茹眼看着何雨柱去了后院,秦淮茹忙跟着去看, 就见何雨柱在梁拉娣家做了好久,才出来。 秦淮茹怕被撞见,赶忙躲好。 就看见梁拉娣笑着把何雨柱送到中院,才回了屋。 直到进屋时,脸上还带着盈盈笑意。 秦淮茹暗道:呸!我当你真是个三贞九烈的女豪杰,谁承想只是没看上易忠海,碰到何雨柱这样的多财多亿的,还不是上杆子的拍马屁! 还有,这个傻柱子,你秦姐我哪样比不上梁寡妇,她是寡妇,我也是寡妇,你们家不是喜欢寡妇吗? 你凭什么看不上我这个寡妇? 越想越气,秦淮茹决定下次一定要给他们捉奸在床!啊不,在林! 又过了几天,傍晚吃了饭,梁拉娣又出去了。 秦淮茹立马去找刘海中,说道:“二大爷,” 刘海中摆摆手,说道:“我早不是二大爷了,你喊我刘大爷也好,老刘也行,不要喊二大爷了。” 秦淮茹笑着说道:“哪儿能啊,在我这儿,您永远是院里的二大爷,永远是咱们大院管事的。 “要是没您这根定海神针,咱们院儿还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呢!” 刘海中听了,很受用的点点头。 秦淮茹趁热打铁道:“可现在就有人给四合院抹黑!做一些道德败坏的事儿,您管不管?” 刘海中很生气的问:“谁?谁这么大的胆子?反了他了!” 秦淮茹说道:“后院的梁拉娣,每隔几天,就在晚上出去,回来的时候总是带回来一袋子吃的,那一大麻袋,咱们就算他走亲戚去了,可这年头谁家亲戚能这么大方?” 刘海中沉吟道:“你是说?” 秦淮茹说道:“我都打听清楚了,她是到轧钢厂后面的小树林去了,不止她自己,还有咱们院某些男的!” 秦淮茹没敢说是何雨柱,怕刘海中听了当缩头乌龟! 谁知刘海中第一反应是问:“许大茂?” 秦淮茹摇摇头,说:“不是他。” 刘海中长舒一口气,说道:“既然不是许干事,那咱们就喊上他一起,毕竟他大小也是轧钢厂的干部嘛!” 秦淮茹又跑去跟许大茂学了一遍,不过这次她直接说奸夫就是何雨柱。 许大茂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他狞笑着说道: “好啊,想不到你傻柱也有今天,你等着,这次我整不死你,我管你叫爷爷!” 当下,就跟刘海中、刘光福、阎解放(花了一块钱雇的)、秦淮茹一起直奔轧钢厂小树林。 第139章 误会 众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小树林,就看见里面隐隐约约确实有两个人,一个还穿着蓝色警服,不是何雨柱是谁? 就听见何雨柱问:“都扒了吗?” 梁拉娣答道:“对,手摸着滑溜就行。” 许大茂大喜过望,呸,你个不要脸的,这话我听着都脸红! 秦淮茹心想傻柱,这可怪不得姐姐,都是你不识抬举! 刘海中则狂喜,几次进去都是因为何雨柱,现在终于可以报仇了! 刘海中一马当先,喊道:“都别动!好啊,耍流氓耍到轧钢厂来了!梁拉娣、何雨柱,你们完了,我告诉你们保卫科就在路上!” 许大茂也趁势指挥道:“对,光福、解放,你们从两面包围,别让这小子跑了。” 何雨柱闻言,打开手电,照向几人,问道:“刘海中、许大茂,你们犯什么病呢?有病吃药去!少在这儿给老子犯浑!” 许大茂却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了,他跳着脚的骂道: “呸! “何雨柱,傻柱,你是警察,还是有妇之夫,跟寡妇一起钻小树林,还要把人家扒光了,呸,恶心,我都替你感到恶心!哕!!!” 刘海中这时也也说道:“何雨柱,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呢? “你这么做,不是败坏我们大院的风气吗? “你这么做,我们院里的人还怎么出去见人? “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老婆潘玲吗?” “柱子怎么对不起我了?” 大家扭头一看,是潘玲扛着一个麻袋,在发问。 嗯? 众人一脸懵逼。 嚯,自己偷情,还让老婆放风,还让老婆带着报酬过来。 刘光福、阎解成互相对视了一眼,暗道:柱子哥,威武! 许大茂都快妒忌的疯掉了! 凭什么傻柱命这么好! 凭什么她老婆这么纵容他! 许大茂对潘玲说道:“潘警官,你别让何雨柱骗了! “他跟这个梁寡妇不干净! “他搞破鞋!” 潘玲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对许大茂说道: “你有证据吗?你要是胡说八道,败坏我们家柱子的名誉,我把你抓起来!” 蠢女人! 许大茂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指着梁拉娣和何雨柱说道: “这还要证据吗? “就刚才,不是我们及时出现,何雨柱就要把梁拉娣扒光了! “他亲口说的,要扒光!” 潘玲笑了,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怎么这么笨,连个树皮都不会扒!” 众人又是一脸懵逼。 只见何雨柱拿着手电朝地下照了照,只见一地的树皮,周围几棵树都光溜溜的了。 潘玲这才对众人说道: “是这样,我今晚跟柱子一起来帮梁拉娣同志扒树皮来了,她们家比较困难,就想着扒点儿榆树皮,回家晾干了磨成粉作口粮。 “我呢,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这件事,怕晚上梁拉娣一个人来小树林不安全,所以来陪着她,顺便帮她扒树皮。” 说到这儿,潘玲粉脸一肃,问道: “刚才是谁给我们家柱子泼脏水的?” 何雨柱把潘玲往后一扒拉,说道:“算了,咱们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是一群什么乌龟王八蛋啊!” 许大茂这时还在作死,说道:“傻柱,你骂人!” 何雨柱走向他,说道:“我骂你,我还打你呢!” 说完,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把许大茂打得都没人样了。 刘海中看的直接吓尿了,靠在刘光福身上直哆嗦,刘光福闻着一股腥臊味,也害怕的不行。 阎解放手里攥着许大茂给的一块钱,在考虑是不是交公赎罪? 最后,阎家基因发挥了了它强大的韧性,阎解放颤抖着又把钱装起来了。 何雨柱打了一会儿, 许大茂一边哭,一边喊:“你欺负人!呜呜呜……你是警察,你殴打群众,我要告你去……嘤嘤嘤……” 何雨柱环顾四周问道:“你们谁看见我打他了?” 潘玲笑而不语。 梁拉娣见这事儿是因她而起,立马站出来,说道:“许大茂是我打的!有事儿冲我来!” 潘玲扒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往后退。 何雨柱再次问:“我再问一遍,你们谁看见我何雨柱打许大茂了?” 刘海中几个赶紧摇头,还是刘光福福至心灵的来了一句: “何警官,我们都是被许大茂骗了,我们这就走。” 几个人闻言拔腿就要溜。 何雨柱拦住他们,他看着刘海中问道:“说,今晚这事儿到底是谁挑的?” 秦淮茹吓得脸都白了。 刘海中哪里敢隐瞒,朝着秦淮茹就努努嘴。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吓得扑通就坐地上了。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秦淮茹,你我一无冤、二无仇,你怎么就老实针对我呢?” 秦淮茹凄然一笑,说道:“为什么你不看我?” 何雨柱有点儿懵,问道:“你说什么?” 秦淮茹大声喊道:“你为什么不看我? “男的看见我都像蜂子见了蜜一样,为什么你不看我? “为什么你老是跟躲垃圾一样躲着我? “为什么你瞧不起我?! “我恨你,何雨柱,我恨你,傻柱!” 何雨柱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了秦淮茹一眼,说道:“就为这?你走吧,我不打女人!” 秦淮茹像疯了一样站起来,喊道:“你又这样看我。 “就好像我是一块烂货! “我是一堆垃圾…… “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何雨柱的轻视、蔑视乃至无视,彻底让秦淮茹破防了。 她张着手指朝何雨柱脸上挠去! 可还没碰着何雨柱,就听啪的一声,被扇的五迷三道。 梁拉娣收回手,说道:“何警官不打女人是他心善,我可没那么多讲究! “你敢在背后编排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就给了秦淮茹一脚,然后在她嘴上狠狠拧了一把。 秦淮茹疼得嗷嗷直叫,但她哪里是梁拉娣的对手? 何雨柱和潘玲看她打得差不多了,才喊住梁拉娣。 然后帮梁拉娣把两袋子树皮背回去了。 一袋子是梁拉娣扒的, 一袋子是何雨柱两口子扒的。 到了家,何雨柱和潘玲也不坐,何雨柱跟梁拉娣说道:“您看你跟我师哥杨宝禄相亲的事儿?” 梁拉娣点点头,豪爽的说道:“何警官,您是好人,您师哥一准错不了,就按咱们原先说好的,周六上午。” 何雨柱一听,说道:“得嘞,到时候我把他领过来。” 第140章 何大清截胡杨宝禄的相亲 跟梁拉娣相亲的这个杨宝禄也挺有意思的。 他是安丘鼎香楼的厨子,七拐八拐从何大清那里论,何雨柱得喊人家一声师兄。 在鼎香楼潜伏的赵华,就是莫名顶替蔡水根的那位,解放后,介绍杨宝禄来了四九城,给军管会做饭,后来又转到了警局食堂当大师傅。 杨宝禄这人,富有正义感,但是个糊涂车子,每天拿着小酒壶,没事儿嘬两口儿,吃饱了不愁,喝醉了不想媳妇儿,就这么把婚事给耽误了。 何雨柱基本不吃饭,所以也不去食堂,还是和潘玲结婚以后才去食堂转悠一下,主要为了骗潘玲。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跟杨宝禄认识了,论起来,杨宝禄的师父是何大清的师兄,所以何雨柱喊杨宝禄一声师兄也没错。 这不是解放了吗。 杨宝禄眼瞅着太平日子来了,就想着娶妻生子好好过日子了。 可他人整天醉醺醺的,又不修边幅,年纪又大了,这找了几个媒婆,都没成。 后来觉得找个寡妇也不错。 寡妇好啊,知冷知热,会疼人。(秦淮茹除外) 这不,何雨柱一想,干脆给他介绍梁拉娣得了。 梁拉娣虽然孩子多,可杨宝禄是厨子,怎么也能养活这几口子。 杨宝禄岁数大点,你想啊,四五年在安丘斗黑藤的时候,都二十三了,现在五九年,这都快奔四张了。 但是,人杨宝禄身体好啊,以前在安丘城,每天驴三件嚼着,小酒儿喝着,那叫一个壮实! 杨宝禄听何雨柱说这梁拉娣长得很漂亮,来了句:“比起弟妹来,谁漂亮?” 何雨柱看着潘玲就尬住了。 还是潘玲回了句:“搁她年轻时,我不如她。” 杨宝禄这才同意了。可见这糊涂车子说话多不着调。 杨宝禄知道了梁拉娣长得漂亮,可就下了血本了,愣是饶世界要买驴肉做全驴宴。 这年头哪儿找驴肉去? 看着杨宝禄愁的不行了,何雨柱就想着帮他一把。 何雨柱问杨宝禄:“师兄,你会熬阿胶吗?” 杨宝禄不屑:“兹要是驴身上的物件儿,没我不会做的。阿胶,济南府黑家的泷胶怎么样?比起我熬得差远了。” 何雨柱当即说道:“这样,驴的事儿包我身上,但你得给你弟妹、我媳妇熬点儿阿胶。” 杨宝禄拍着胸脯答应了。 潘玲知道了,以为何雨柱又要自己去打猎,非要跟着,把何雨柱腻歪的。 对,我是要去打猎,但我是要去戈壁滩打野驴啊! 用飞的,怎么带你? 这话不好跟潘玲明说,于是何雨柱用一套功法跟潘玲好好切磋了切磋,把她累得呼呼大睡。 这边,何雨柱一个【腾云驾雾】去了阿拉善。 有用一个【力能扛鼎】连着抓了十几头野驴,放入【须弥宇宙】之中。 又飞到昌平附近的山里,放了一头出来。 然后又飞回家,潘玲还呼呼睡着呢。 何雨柱看着天快亮了,喊醒了潘玲,潘玲迷瞪着眼,由着何雨柱给她洗了脸才清醒过来。 何雨柱笑着问她:“还去打猎吗?” 潘玲不甘示弱,嘴硬说:“必须去!”然后掐了何雨柱一下,说道:“你就是不想让我跟着,故意折腾我!我必须去!” 何雨柱驮着潘玲进了山。 两人转悠一上午,也没看见野驴啊! 到了中午,何雨柱刚拿出干粮来,准备做饭。 潘玲就喊道:“柱子,那里有一头”说着拿着手枪就过去了。 潘玲身手还挺好,第一枪虽然打空了,但后面几枪就把野驴撂倒了。 这边,何雨柱给她做了一个鱼汤,酸辣口,潘玲喝的香汗涔涔。 两人吃完,把驴往后座一绑,潘玲侧坐在大杠上,两人就回了四九城。 路上还遇到有人想抢肉,何雨柱证件一亮,然后把几个人拷住,让他们在后面跟着跑。 回到警局,把驴往食堂一放,犯人往羁押室一扔。 大家纷纷凑到食堂看驴,犯人?只要跑不了,谁管犯人。 驴肉啊,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五九年的驴肉,那不得比天龙人的肉还珍贵啊? 这时后勤处长问了:“柱子,我看着这可是野驴,这玩意儿只有戈壁滩才有,你在哪儿打的?” 何雨柱笑着说:“我哪儿有那本事,我老婆打的,就在昌平山里。” 后勤处长好奇道:“不对啊,这山里怎么会有野驴呢?” 何雨柱:“许是今天太旱了,逼得它们南迁了呗!” 这时后勤处长眼睛一亮,说道:“这野驴可是群居,有一头就有一群,不行,我得组织大家进山。” 何雨柱一看,好家伙,须弥宇宙里的野驴是保不住了。 回头他们什么时候进山,再提前放了吧。 何雨柱让杨宝禄把他要做菜的部位留下来,再把熬阿胶的驴皮留下,其余的一律捐给食堂。 大家是一阵欢呼,何雨柱委婉直线上升。 等杨宝禄熬好了阿胶,何雨柱往潘玲面前一搁,把潘玲感动的够呛, 她抱着何雨柱动情的说道:“柱子,原来你是为了我才进的山啊,我还以为……” 何雨柱一笑,说道:“你还以为我是为了师兄?当然不是啦,我这不是看最近物资太紧张,你都瘦了吗,所以就想给你补补。” 潘玲听了更加感动,何雨柱看看满面娇羞双眼含春的老婆,又看看四周,虽然是自己的办公室,但……算了,功法回家再练! 转眼到了礼拜六,何雨柱领着杨宝禄回了四合院,潘玲要值班,没来。 杨宝禄非要先给何大清请安,何雨柱拦都拦不住。 杨宝禄一见何大清,就作揖打千儿:“师侄杨宝禄见过师叔。” 何大清吓得,连忙给他扶起来,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可不敢、可不敢,莫害我,莫害我。” 何雨柱乐了,老头儿觉悟还挺高。 就由着他们师侄叙话,然后拎着一盒阿胶找何雨水去了。 等跟何雨水说完话,回正屋一看, 得! 俩人喝上了! 谁承想杨宝禄的相亲愣是让何大清给截胡了! 这糊涂车子。 第141章 你们院是丐帮吗?怎么都来要吃的啊? 何雨柱看着勾肩搭背相互称兄道弟的杨宝禄和何大清,不由一阵头疼。 他把这俩活宝放到床上,又和雨水把屋子收拾了。 再去后院跟梁拉娣道歉,说了缘由。 梁拉娣一听就怒了:“好啊,喝酒竟然不喊我,有他这样儿的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 何雨柱连忙道歉:“对不住您,我这师兄就是个糊涂车子见了酒就没了命,再搭上我们老爷子手里又有几瓶好酒,这两人一下子没搂住。” 梁拉娣一挥手:“我不是生气这个,我是生气他们喝酒为什么不叫我?” 何雨柱一愣,女中豪杰啊? 梁拉娣说:“他们晚上能醒过来吗?” 何雨柱一听,连忙说:“您放心,一准儿醒的过来,到时候我来着他来给您赔罪。” 梁拉娣点点头。 到了下午,杨宝禄一个蹭楞坐起来,以手拍额,喊道:“坏了,我老婆呢?” 看见何雨柱坐在客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杨宝禄立马变了苦瓜脸,说:“女方生气了?得,到手的老婆又跑了!” 何雨柱说道:“没事儿,我给你约了晚饭,你要是现在开始做还来得及。” 杨宝禄一听,跟打了鸡血一样,立马开始忙活起来,不一会儿,一桌全驴宴就得了: 凉菜四个:芥茉驴肚、卤水驴心、姜汁驴唇、沾水驴肝; 热菜八个:酱驴肉、酱驴排、烧驴舌、扒驴心、炖驴肋、九转驴肠、浓汤驴筋、掌中驴宝。 热汤一盆:驴肉汤。 主食是熬驴肉时,撇出的驴油,掺上烫面,烙得长条火烧。 说是全驴宴,其实还是省了好多,比如难登大雅之堂的驴三件、比如材料难得的鲍汁驴踢等等。 何大清这时也醒了,看着杨宝禄做饭,本来想指点两句,毕竟他在保城呆了这么多年,对于怎么做驴肉也是有点儿心得的。 可是看见长条驴肉火烧,就知道杨宝禄这是河间风味,自己插不上嘴,就老实看着。 何雨柱家这边煎炒烹炸,却把整个四合院给整沸腾了。 前院阎埠贵跟拉磨的驴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这个难受啊,这个折磨啊! 我该怎么着才能蹭一口呢? 这是阎家的基本问题。 最后阎埠贵实在遭不住了,拿了半瓶酒,觉得不太好看,又灌进半瓶凉水去,这还是上次许大茂结婚,他从婚宴上顺的。 他每天就着自己钓的、腌的齁咸的麦穗鱼喝半盅,是阎埠贵作为阎家家长为数不多的特权。 小拇指大小的小咸鱼,半条鱼配半盅酒,那滋味叫一个舒坦! 阎埠贵想着,一咬牙从腌鱼的坛子里掏出五条,咬咬牙让三大妈拿鏊子烤了,装到盘子里。 阎埠贵一盘子鱼,一瓶酒,就朝中院走来。 他大老远就对何雨柱说道: “何警官,家里来客人了啊?我怕你不够吃的。 “我来给您加个菜,我自己钓的鱼,腌入味儿了,烤的喷鼻的香。再给你拿瓶酒。” 然后得意的想着,何警官可是个体面人,不得留我吃饭吗? 这时杨宝禄听见有酒,也过来了,心里道这四九城的人就是大方,这年景还照顾邻居呢? 他伸头一看,硕大的盘子孤零零躺着五条小拇指大小的麦穗鱼,当时就笑了:“这位大爷,您是把鱼饵做了吗?” 阎埠贵脸上挂不住,说道:“我这酒可是好酒。” 杨宝禄一听可不见外就来了一口:“嗯,别说,像,像……” 阎埠贵说:“香吧?” 杨宝禄把酒一吐,说道:“什么啊,我说这像我师哥孙有福卖的酒,都是二锅头掺了白开水!” 阎埠贵急了:“我这明明是拿竹叶青掺的水。” 得,一着急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何雨柱笑着对阎埠贵说道:“阎老师,您请回吧,今儿是我师哥跟后院梁拉娣相亲,您来不合适。” 阎埠贵不死心说道:“我陪陪,再说我和大清可好久没在一块儿喝酒了,我怪想他的。” 何大清听了:“阎老西,你还有这心呢?那成,咱们也别打扰小字辈儿,我跟你去你家喝去。走!” 说着就要拉阎埠贵。 阎埠贵一听,去我家,那我不是亏了吗? 忙摇头:“不用,不用,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说着就跑了,生怕何大清跟上来。 这时,秦淮茹家的门也打开了,两个小丫头可怜巴巴的过来说道:“何叔叔,您能给我们点儿吃的吗?我妈受伤了,没做饭,我们饿了。” 槐花眨眨眼,卖萌道:“槐花这辈子还没吃过驴肉呢!” 一看就是受了大人指派过来的, 门后,一个蘑菇头还在窥视着…… 没等何雨柱说话,梁拉娣的小女儿秀儿来了,她一把推开两人,说道: “何叔叔,你别听她们俩的,她们在院子里吃糖从来不分给其他孩子,还故意在我们面前慢慢吃,馋我们,坏着呢!” 二毛和三毛也跑过来,站在秀儿后面示威。 槐花害怕了,拉了拉小当的手,说道:“姐,走吧,我害怕!” 小当一把甩开槐花,说道:“糖是易爷爷给我们买的,凭什么给你们分?有本事你也让易爷爷给你买啊! “驴肉是何叔叔的,我来要,管你们什么事儿?” 秀儿一挺胸脯说道:“这肉是给我妈做的,是这个大胡子叔叔(杨宝禄)要和我妈相亲,相亲成功了就是我爸,怎么不管我的事儿?” 小当不服气,可看着二毛三毛摩拳擦掌,也害怕了。 她喊道:“哥,你快出来啊!” 棒梗本来就是窝里横,哪敢惹梁家的孩子? 立马跑到里屋,掀开被子藏了进去。 小当看他哥不出来,只好跺跺脚拉着槐花走了。 杨宝禄就让几个小孩端着盘子往后院走,看见他们不断咽口水,告诉他们可以尝一口。 二毛拒绝了说道:“我妈说了,大人动筷子了小孩儿才能吃。” 杨宝禄端着最烫的驴肉汤跟在最后面。 刚到后院,刘海中就窜出来了,吓得二毛差点儿把盘子掉了。 刘海中红着眼珠看着那一盘盘的肉,表面笑着,实则恶狠狠说道:“小孩儿,给爷爷尝尝咸淡。” 一边说一边就动手,二毛吓得直躲。 杨宝禄见状一脚就上去了,说道:“欺负小孩儿!吃肉是吧?你吃去吧!” 说着,就把滚烫的驴汤朝他脸上泼了半盆! 因为驴肉都在盆底,所以刘海中也没捞着什么好处,只收获了滚烫驴汤美容的待遇。 只见他嗷的一声就窜回屋子里了。 杨宝禄纳闷道:“你们院是丐帮吗?怎么都来要吃的啊?” 第142章 捉奸 却说杨宝禄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跟梁拉娣坐到了一起。 杨宝禄一抬头,瞧见梁拉娣的模样,当时心里就同意了。 梁拉娣看着杨宝禄那壮实的身板,也不在乎他的大胡子喇碴了! 何雨柱一看,俩人这是看对眼了,于是便说道: “两位做个自我介绍吧。” 杨宝禄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叫杨宝禄,是警局食堂的大师傅,手艺比起柱子和我何师叔,那是糙点儿,但比起别人,我是毫不逊色! “我呢是小地方来的,安丘城,你可能没听说过。以前因为打仗,兵荒马乱的耽误了人生大事。 “如今我工作也稳定下来了,岁数也不小了,所以想成个家。” 梁拉娣一听,也说道: “杨宝禄同志,你好,我叫梁拉娣,是轧钢厂的五级焊工,收入不少,但拉扯这几个孩子挺费劲的。 “所以呢,就想给几个孩子找个爹。 “我呢,也不藏着掖着,说实话,我是看上你干厨子的职业了,只要你能对孩子好,我就愿意嫁给你。” 杨宝禄一拍胸脯,说道:“这有什么呢!我就喜欢小孩子,你放心,我指定像照顾亲儿子一样照顾他们!” 说着,对几个孩子说道:“孩子们,快吃吧,我说的,你妈也同意了!” 几个孩子看梁拉娣点头,立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梁拉娣则是端起杯子:“宝禄,倒酒,咱们敬媒人一杯。” 何雨柱笑着喝了两人敬的酒,说道: “这事儿定了?” 杨宝禄、梁拉娣齐声说:“定了!” 不一会儿,梁拉娣和杨宝禄拼起酒来。 就听梁拉娣说道:“你知道什么下酒菜最好?焊条蘸着酱油!” 说完就干了一杯。 杨宝禄一听说道:“你那算什么啊?当年小鬼子封锁的时候,我是馋的实在没法了,弄了点儿鹅卵石,拿盐水煮了下酒。” 说完也陪了一杯。 梁拉娣摇摇头:“这不算什么,我那天去小酒馆忘了带焊条,我从小酒馆墙上拔了根钉子下酒。” 说着,喝了一碗酒。 杨宝禄拍拍手:“厉害,不过还是不如我,那天我下乡收驴,走在路上,酒瘾上来了,可没下酒菜,正好刮了一阵西北风,我喝风下酒。” 说着,也喝了一碗。 何雨柱听得,差点儿直呼何方道友,修炼功法如此新奇? 看两人喝得都有些大,何雨柱劝两人到此为止,要不杨宝禄醉了,可扛不动他。 梁拉娣一挥手:“喝醉了就在家睡!反正是我老爷们儿,怕什么!” 何雨柱一听,你厉害,你了不起。 赶紧出去了,给俩人腾地方。 却说刘海中回到家,脸上的皮都被烫下一层,气得不住的骂杨宝禄大傻个儿、骂都怪傻柱把这些人招到四合院来。 这时,他老婆过来跟他说:“当家的,那边酒席好像结束了!” 刘海中生气的说道:“散了席,还能给你剩菜啊?你快过来给我抹点儿獾油!” 刘家的闻言,说道:“不是,老头子,你看,梁家把灯关了,可刚才我就看见傻柱出了屋,没见那个厨子出来啊!” 刘海中一听,眼睛一亮,说道:“你看准了!” 刘家的:“看准了,没错。” 刘海中也顾不得抹药,说道:“光福,快去保卫科喊人!” 刘光福嗤之以鼻,说:“爸,你忘了在小树林被何雨柱吓尿了?我才不去,你再尿了,屋里好几天都有味儿!” 刘海中暴怒,说道:“好啊,你打量我这几年不敢揍你,你越发大胆了! “棍棒底下出孝子,老话儿一点儿没错!” 说着,就猛抽刘光福,好像要把这几年攒的怒火全发泄出来。 刘光福一边挨打,一边喊:“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打死我,看谁给你摔盆!” 刘海中听了,手上力气更大了,说道:“老子明天就去抱一个,你以为你能威胁我?大不了一拍两散,算逑!” 刘光福一听害怕了,说道:“爸爸诶,我错了,我这就去保卫科。” 看着老老实实去保卫科叫人的刘光福,刘海中长舒一口气,说道:“贱骨头,不挨打难受!” 到了半夜, 何大清看着坐在客厅喝茶的何雨柱,问道: “柱子,你不是回去了吗? “大晚上你怎么又来了? “不回家陪老婆,赖在我这儿不走算怎么档子事儿?” 何雨柱:“今天晚上有大戏,我怕错过了。” 何大清阴阳怪气道:“您喝着,我一把老骨头不陪您了。” 何雨柱看着还得有点时间,把何大清拦住,说道:“别,我还有点儿事儿问您。 “蔡全无这个人你听说过没有?” 何大清脸一抽抽,赶忙摇头: “不知道,没听过,我都不知道什么蔡全无,蔡全无什么的,跟我完全没关系,我不认识蔡全无!” 何雨柱一笑:“您嘴上说不认识,可你这名字喊得挺溜啊。” 何大清闭嘴不说话。 何雨柱开始猜:“你俩长得一样,莫非是你孪生弟弟,总不能是你儿子吧?不过,岁数对不上啊。” 何大清就是不说话, 何雨柱看他这幅样子,说道:“您最好跟我说明白,我虽然没什么势力,但你说了,我能给你摆平,你何必藏着掖着? “真让别人翻出来,就麻烦了!” 何大清听了,闭眼想了想,说道:“我其实知道蔡全无,也认识他。我们俩虽然长得像,可真没血缘关系。 “我之所以怕他,是因为有些事儿我亏欠了他,想到他,我良心不安。 “等过些日子,我老老实实告诉你,成不?” 这时,保卫科捉奸的也来了,何雨柱点点头,说到:“那回头再说。”就跑后院看热闹去了。 老一套流程,刘海中砸门,保卫科抓人。 梁拉娣和杨宝禄真让人堵屋里了。 刘海中高兴地手舞足蹈:“好你个水性杨花的,早看出你不是好东西!” 又对杨宝禄说:“让你泼我!该!等到了保卫科,看你怎么办!” 两人也知道犯了错,都低头不语。 何雨柱从后面挤过来,说道:“怎么了这是?” 刘海中不屑的说道:“何警官,这就是你师兄,半夜踹寡妇门,跟寡妇通奸!” 杨宝禄闻言更加羞愧。 何雨柱一拍脑袋,说道:“师兄,你瞧我这记性,下午喝酒时,说看看你俩的结婚证,顺手就揣起来了,这给你弄出这么大麻烦。” 说着拿出两张纸,这个时候的结婚证就是两张纸。 何雨柱下午看着两人那恨不得黏在一起的劲儿就知道要出事。 他跑到人家民政局负责这事儿的人家里,给塞了五斤驴肉,逼着他回把办公室盖了章,才又赶回四合院。 怕的就是这四合院的人性。 杨宝禄一看结婚证,来精神了,问道:“柱子,我和梁拉娣是合法夫妻,他们这算什么?” 何雨柱:“私闯民宅啊。”他转头对刘海中和保卫科的人说道: “你们认打还是认罚?” 保卫科为难道:“何队长,我们也是为了工作。” 何雨柱不屑的一笑,说道:“我再问一遍认打还是认罚?认罚,都跟我回警局;认打,让我师哥揍一顿完事儿。” 大家一想,还是认打吧,认罚的话,搞不好工厂就给开除了。 再说杨宝禄一个厨子,打人能有多疼? 于是点头认打。 他们不知道,杨宝禄当年在安丘城跟日本兵撂跤就不输的! 于是,过了约莫半个小时, 刘海中夹着一屁股屎尿回了家; 保卫科几个人鼻青脸肿,捂着屁股,回了厂。 杨宝禄则用肥皂洗手,使劲搓着食指。 何雨柱看完全场,只觉菊花一紧,赶紧回家了。 千年杀,恐怖如斯! 第143章 阎解放跑了 杨宝禄在何雨柱的帮助下就安心在四合院住了下来,成了梁拉娣的丈夫。 刘海中被揍得在肛肠科住了一个礼拜的院。 杨宝禄感叹四合院人性太次,就没办酒宴,而是请何雨柱一家吃了一顿了事。 四合院又回归于平静。 这天,何雨柱回来想跟何大清具体谈谈蔡全无的事儿,谁知道刚进大院,就看见阎解放晕倒了。 何雨柱就喊:“阎老师,杨大妈,在家吗?你们儿子晕了。” 杨瑞华赶忙跑出来,就看见阎解放躺在大门外,她急的喊道:“这可怎么好啊!老阎他还在单位,我一个妇道人家……” 何雨柱帮着把阎解放抬到屋里,对杨瑞华说道:“杨大妈。我去请隔壁胡同的陈大夫给他瞧瞧?” 杨瑞华为难的说道:“不用了,还得花钱,估计躺一会儿就好了。” 之见阎解放面色潮红,一身一身的出大汗,何雨柱试了试脉搏说道:“杨大妈,您要不想要这个儿子了就直说,再不管的话,你们准备状裹预备着发送了吧。” 杨瑞华这才害怕,说道:“何警官啊,求你去喊大夫去吧,我说错了,糊涂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何雨柱去把陈大夫请来,陈大夫号了号脉,说道: “这是饿的低血糖了,快冲一杯糖水给他灌下去,晚了有生命危险!” 杨瑞华一愣,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包白糖,打开一看,都招了虫了。 她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冲了杯白糖水,给阎解放灌了下去。 过了不到十五分钟,阎解放才慢慢悠悠的醒过来。 杨瑞华头一句就是:“解放啊,我可是用白糖水把你救过来的,从今儿起,你的账上欠家里一两绵白糖。” 何雨柱看着包白糖的那张报纸,还一两?顶多一撮儿。 再看报纸上的日期,嚯,1955年,都放了四五年了。 陈大夫看着杨瑞华这样的做派,不由的说道:“你们都给孩子吃什么啊?怎么还饿成这样?” 杨瑞华咕嗫着不说话。 阎解放虚弱的说道:“吃什么?每顿半个白薯,两根咸菜丝,多了就要花钱买。 “出去买要票,在家买不用,所以算是占了家里的便宜,东西比外面贵点儿也情有可原! “这是我爸爸的原话…… “我这几天没找着活儿,没钱买饭,可越吃白薯越没力气,越没力气越找不着活儿,这不就饿晕了嘛!” 杨瑞华反驳道:“你可以赊账啊,你爸不是说让你赊账吗?” 阎解放苦笑道:“哼!赊账,你们收三分利,比放印子钱还狠,我要是借了,这辈子都得给你们公母当牛做马!” 陈大夫一听,真是灭绝人性啊,给自己家放高利贷,闻所未闻啊! 当时也不要诊费了,拂袖而去。 何雨柱看阎解放也没事儿了,就跟着走了。 杨瑞华看着两人走远,对阎解放说道:“解放啊,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我跟你爸的名声都败坏了,你就高兴了?!” 阎解放不搭理她,翻个身睡了。 等阎解放精神头儿好点儿了,正看见何雨柱往外走。 阎解放立马起来,拦住何雨柱,说道:“柱子哥,求求你,救救我!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我非活活饿死不可!” 何雨柱看着阎解放,饿的都皮包骨头了,刚才把他往家里抬的时候,都没重量了。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想让我给你指条路?” 阎解放连连点头。 何雨柱说道:“其实呢,路有的是,但我怕你受不了。” 阎解放赶忙说:“柱子哥,我什么苦都能吃,只要让我饿不死就成。” 何雨柱说道:“国家从56年开始就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个是自愿的,只要初中毕业都可以报名。 “去的地方都是边疆地区,比如内蒙、新疆、黑龙江……” 何雨柱说的是实情,上山下乡,56年国家就提出来了,那是是自愿报名。从68年开始才改为强制性的。 阎解放一听是去乡下,还是边疆,有点儿不愿意了。 何雨柱见状跟他解释道:“你不要以为边疆不好,就拿新疆来说,你现在过去就是知识分子,当地贫下中牧不但不会让你干重活儿,还会敬着你,最多让你教教孩子们念书。 “你毕竟是老师家出来的,不会连小孩儿也教不了吧? “而且,那些地方听着穷,其实吃的不错,什么风干肉、奶豆腐、炒米、奶茶,怎么也比你啃白薯强吧? “还有一点,现在报名还有机会被树立为典型、先进,去了算兵团职工,还有工资。 “等过上两年,还可以调回来。 “到时候你拿着工资,有了工作,分了房子,再娶了老婆,不比现在强?” 阎解放听了,心里砰砰砰直跳。 阎埠贵这几年,给大哥买工作花了一笔钱,后来大哥被枪毙了,工作自然不可能给他们家再留着。 后来阎埠贵买了倒座房才换了现在这个会计的工作。 这么看来,阎埠贵是不会再替自己买工作的! 而且只会把自己当成牛马,给他们攒钱、养老! 阎解放想到这一层,也不犹豫了,立马表示愿意去。 何雨柱领着他去了街道,告诉街道上说阎解放愿意下乡。 街道正愁名额凑不齐呢。 毕竟是四九城的百京爷们儿,就是穷死饿死,也不去乡下,是这时的常态。 碰到阎解放这么一个自愿去的,街道高兴坏了。 立马把阎解放报了典型,又怕他跑了,给他买饭、买衣服,让他在街道住下。 到了日子,阎解放也不回家,拿着证明材料和车票,还有何雨柱借给他的二十块钱,上了火车,一溜烟地去内蒙了。 阎埠贵知道了,气得跳着脚的骂人! 说何雨柱拐走了他儿子! 然后就堵在何大清门口骂大街,意思是让何家赔点儿钱给他。 何大清听了,说道:“老阎,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回家,我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再闹腾,我就找人喊柱子回来了!” 阎埠贵急了:“你叫!你叫回来,也说不过天理人情去!把我儿子拐跑,说破大天,我也占着理呢!” 许大茂在旁边噗嗤一笑说道:“阎解放自愿下乡是先进,你在这儿闹,是阻挠先进,还当过老师呢,狗屁不懂!” 阎埠贵一听,冷汗就下来了,立马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第144章 易忠海怒杀秦淮茹 易忠海被放出来了,他满脸羞愧的到轧钢厂报到,结果被告知连罚带扣,他最近三个月的工资都被扣光了。 易忠海回到车间,因为他干的事儿,这个月的先进又泡汤了,要知道,评先进车间是有物质奖励的。 虽然不多,但是那个意思。 易忠海等于是断了大家的财路。 他一进车间,大家伙儿就嘲讽道:“易忠海来上班了?” “你不是让警察抓了吗?” “为什么啊?” “听说是嫖娼?” “对,被警察抓住的时候,裤子还没提上呢!” 易忠海红着脸道:“莫瞎说,莫瞎说,我是投机倒把……这年头,投机倒把算罪吗?买东西算什么罪?” 接着就是什么“不知者无罪”“尊重老人”之类的…… 车间里一时间充满了欢乐的空气。 易忠海在班上混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 他心里这个恨啊! 今天明明知道自己上班了,秦寡妇竟然连看看他都不来,竟然装着不认识她! 最毒妇人心!势利眼! 易忠海盘算着自己的处境,如今自己在四合院和轧钢厂都已经臭了大街了。 以往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威望已经变成了一堆笑话。 可怜自己放火烧车间,又自己去救火,最后搭上一条腿才换回的威望又成了泡影! 都怪傻柱! 这个狗东西,为什么不肯按自己的心意来? 易忠海陷入了幻想,在那个幻境中,他看见何大清离开了四合院,他看见自己时不时的接济何雨柱,他看见他给何雨柱拉偏架收拾许大茂。 他看见全院人慑于何雨柱的拳头对自己言听计从,他看见何雨柱跟秦寡妇捆绑在一起,最后也在一起。 他看见秦寡妇时不时背着傻柱给他解压,他看见秦寡妇和何雨柱伺候他归西。 晚风乍起,易忠海一个哆嗦,从幻想中醒来。 他怒火中烧! 他红着眼想到:这样的日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易忠海回到四合院,没有去秦淮茹家搭伙,甚至没有做饭。 他拿出一瓶二锅头,又掏出刚才在路上买的花生米。 拈起一个花生米,易忠海嚼了嚼,满口焦香,他兹喽又喝了一杯酒,长舒一口气。 痛快! 这时,门吱扭一下被打开了。 只见秦淮茹笑着说道:“一大爷,自己喝着呢?您不知道,小当和槐花这几天老说想您呢。 “走,家去,我再给您炒个菜,咱们好好喝。” 说着就去端那盘油炸花生米。 易忠海眯着眼看着秦淮茹,好啊,这是被花生米的香味给吸引来了啊! 无利不起早! 以前看着秦淮茹是那么的惹火,怎么现在看着这么让人恶心呢? 他沉声道:“秦寡妇,把花生放下!” 秦淮茹兀自不觉,说道:“一大爷,您老一个月挣那么多,还在乎这盘花生米?槐花可说了,一大爷对她比亲爹还亲呢!” 易忠海一听工资,想到自己被扣三个月工资,早气不打一处来。 他恶狠狠地看着秦淮茹,说道:“淮茹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算计呢? “那天,我在聋老太家晕倒了,有个女的去看了看我,是你吧?” 乍一听易忠海说起这件事儿,把秦淮茹吓了一跳,这过了多久了,她都忘了这事儿了! 易忠海看着变了脸色的秦淮茹,阴森的说道:“有些东西能吃,有些便宜能占,可有的东西吃不好就要拉肚子,有的便宜占不好就要出人命! “小秦啊,把金条交出来吧,这些东西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秦淮茹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木匣子里是金条啊! 她不由的懊悔,自己怎么不早过去一会儿,那样不就把金条拿到手了吗? 易忠海看着秦淮茹不断变换的脸色,还以为是她舍不得,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他一把薅住秦淮茹的头发, 秦淮茹吃痛不过就要喊叫,谁知一张嘴就被易忠海拿一块臭抹布塞住。 他跛着脚把秦淮茹绑到椅子上, 看着泪流满面的秦淮茹, 易忠海威胁道:“秦寡妇,我把塞嘴的步给你拿开,可你不带喊得,知道不? “要不,棒梗……” 秦淮茹连忙点头。 易忠海这才把秦淮茹嘴里的抹布抽出来。 秦淮茹刚要喊, 易忠海低声喝道:“喊,想想棒梗!你不怕他出事儿,你就喊!” 秦淮茹这才低声委屈的说道: “一大爷,你误会了,金条真不是我拿的!” 易忠海不屑的说道:“放屁,那次棒梗被何大清打断腿,你可是眼睛都没眨就拿出了几百块钱来! “金条不是你拿的,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秦淮茹哭着说道:“那都是我婆婆贾张氏攒的,还有东旭的抚恤金!” 易忠海还是不信,说道:“贾张氏那么好吃懒做,会能攒下钱?” 秦淮茹哭了:“一大爷。我婆婆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处占便宜,那些钱都是她到处占便宜以后省下来的!” “不可能,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靠占便宜能剩下几百块!”易忠海还是不信。 “我婆婆就是这么不要脸的人,她吸我的血,逼着我去勾搭男人,给她买好吃的,她不是我婆婆,她就是个老鸨子!” 易忠海撇撇嘴,说道:“你当你是秦淮河上的头牌呢? “靠卖,你能卖出几百块?你是镶金的还是会钻石的? “看来不给你点儿教训尝尝,你是不松口了!” 说着他使劲掐住秦淮茹的脖子, 等秦淮茹的脸都变紫了才松手。 秦淮茹咳咳的咳嗽着,喘着粗气,哭着道:“一大爷,真不是我拿的!” 易忠海看着秦淮茹,说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克死了东旭,克死了贾张氏,又克死了崔大可,现在我这样都是你克的!” 他再次掐住秦淮茹, 骂道: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你为什么不给我生儿子! “我掐死你,掐死你……” 易忠海在癫狂中使劲掐着秦淮茹的脖子,很快秦淮茹就晕过去了,再一会儿,她就尿失禁了…… 易忠海这才清醒过来,他看着昏死过去的秦淮茹,连鼻息都没敢试一试。 死了! 秦淮茹死了! 易忠海当机立断,把家里的钱票都拿出来,决定跑路。 这时,一个蘑菇头推开门走了进来, 嘴里还嚷着:“花生米呢!小爷我要吃花生米!” 第145章 棒梗:别砍我! 易忠海看见伸进脑袋来的棒梗,便说道: “棒梗啊,进来吧,进来,爷爷给你吃花生米。” 棒梗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昏死过去的秦淮茹,问道:“我妈怎么了?” 易忠海一把将棒梗薅过来,一个嘴巴就把棒梗抽晕了。 他恶狠狠的骂道:“你个白眼狼!没有礼貌的货!” 他本来想一把掐死棒梗,就像掐死秦淮茹一样,可事到临头他变了主意。 他把秦淮茹松开,颤抖着手往她鼻子底下一伸,嗯? 秦淮茹竟然还有鼻息?! 为什么不死?你个贱人为什么还没死? 易忠海暴怒了,他从柜子里翻出一罐煤油,这本来是他想着再重演一次失火案,再当一次英雄备下的。 但是,这时候的易忠海已经暴怒了! 他要烧死秦淮茹, 烧死棒梗! 然后呢? 然后去秦淮茹家把金条翻出来,远走高飞! 他把煤油泼遍了屋子, 又用铁链把秦淮茹和棒梗锁在一起。 在点燃一根香之后,他一瘸一拐的去了秦淮茹家。 小当和槐花正在啃窝头,棒梗碗里则是赫然被咬了半拉的白面馒头! 易忠海看着自己女儿在吃窝头,心里怒极了! 他强压怒火说道:“小当,你怎么不吃馒头啊?” 小当委屈的说道:“我妈说了,哥哥是贾家的顶梁柱,吃馒头;小当和槐花是闺女,吃窝头。” 易忠海把棒梗碗里的馒头给小当和槐花一人一半,说道:“吃吧!” 槐花:“槐花不敢,槐花怕妈妈骂我。怕哥哥打我。” 易忠海心疼的含着泪花,说道:“吃吧,他们再也不会打你们了!” 然后,看着两个姑娘大口吃着馒头,易忠海进了里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结果只找到一张六百元的存折和两个金镏子、一个赤金镯子。 这时,易忠海的屋子已经开始冒烟了。 易忠海也不找了,时间不够了,他把存折撕烂,反正没时间取钱了,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拿到。 然后把镯子和金戒指塞到兜里。 他看了看小当和槐花,赔了撇嘴,没说话。 秦淮茹说的没错,这就是两个赔钱货,带着反而是累赘。 易忠海掀开门帘,一瘸一拐的快步朝大门口走去。 阎埠贵正在大门口转悠,看见易忠海神色匆匆,说道: “老易,这是干什么去?” 易忠海早已决定亡命天涯,还会搭理阎埠贵? 他朝着阎埠贵就是一个大逼兜, 给了阎埠贵一个小小的七级钳工震撼。 阎埠贵没防备,被打了个结结实实。 易忠海没等阎埠贵喊叫,对着他肚子又是一脚,阎埠贵当时就蜷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易忠海觉得不解恨,冲着他脑袋又来了两脚: “让你堵门!” “让你跟我要肉!” “我踏马弄死你!” 看着阎埠贵口吐白沫,不说话了,易忠海才解气的走了。 这时,大院里的人已经发现易忠海房子着火了。 都大声喊着:“快救火啊!” “不好了,着火了!” “易忠海的房子着了!” 这四合院都是木结构的,要是不管的话,整个南锣鼓巷都得完蛋,于是一群人不管哪个院的都来救火了! 刘海中从后院过来,看见这个情形,忙喊道:“快,快拿铲子把雨水的屋子给弄塌喽!要不连着烧起来,都得完蛋!” 大家听了手忙脚乱的要挖雨水的屋子。 何大清听了,也知道雨水的屋子保不住了,从里面把雨水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然后看着众人制造隔离带,把雨水的屋子给弄塌了。 这时,有人喊道:“屋里还有人呢!” “是秦淮茹和棒梗。” 秦淮茹也被烟气呛醒了,也开始喊救命。 这时,前院的赵友德冒着火冲了进去,看着秦淮茹和棒梗手上的大铁链子,链子穿过一个大个儿石锁。 那是易忠海用来支撑床脚的。 赵友德说道:“秦寡妇,这火太大了,我砍不断铁链子,也搬不动石锁。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你看是砍你手还是砍棒梗的手?” 赵友德见秦淮茹不说话,喊道:“快点儿,火快烧大了,你再不说话,你们娘俩儿就你等着被烧死吧!” 秦淮茹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说道:“砍棒梗的,大不了我养他一辈子。” 棒梗这时也醒了,哭着喊:“别砍我,别砍我!我再也不往你碗里撒尿了!” 秦淮茹大受震撼! “你……你,为什么啊?” 棒梗哭着喊道:“我不愿意你跟一大爷学技术!我说了,我不愿意易忠海挨着你!你们躺在一起,我都看见了!我恨你!” 秦淮茹脸色苍白,一把抢过赵友德的斧子,冲着棒梗的手腕就砍过去了! “啊!” 一声哀嚎,棒梗晕过去了。 秦淮茹赶忙把铁链子从石锁的洞里掏出来,赵友德抱着棒梗,秦淮茹抱着铁链,赶忙跑了出来。 刚出来,易忠海的屋子哗啦一下就塌了。 大家又七手八脚的把棒梗送到医院去。 秦淮茹看着赵友德,看的赵友德心里发毛。 他没话找话的说道:“秦寡妇,我什么也没听见。” 秦淮茹才把目光转移开。 这时,大夫让秦淮茹交住院费。 秦淮茹回到家,却发现小当和槐花在撒“雪花”玩。 秦淮茹不管她俩,直接进了里屋,却发现她藏钱的匣子早已空空如也。 她问小当:“小当,妈放在匣子里的东西呢?” 小当说道:“易爷爷拿走了。” 槐花也凑过来说道:“易爷爷还把里面几张纸撕碎了,给槐花当雪花扔着玩!” 秦淮茹赶忙把槐花玩得雪花纸片拿过来,不是她的存折又是什么? 她反手就给了槐花一个巴掌,然后也顾不上槐花苦恼,把纸屑都收起来,看看银行还认不认。 秦淮茹想到棒梗还在医院里,又赶紧跑出去,想找邻居借钱。 可是? 以前都是找易忠海,现在? 她看向何大清的屋子,就他了! 她酝酿了了一下情绪,就去敲门,可是没人答应! 秦淮茹气得直骂人。 可一低头,门上赫然一把铁将军! 第146章 把易忠海送到鲨鱼点心铺 何大清干什么去了呢? 原来是他看见何雨水的房子被烧了,就跑去找何雨柱告状去了! 何雨柱听说以后,让他稍安勿躁,说雨水的房子他会出钱修的。 然后喊上潘玲和大个儿去抓易忠海。 易忠海出了四合院,从怀里掏出一沓儿介绍信,这是他有一次灌醉了厂长办公室的一个办事员,然后趁着人家酒醉,印了一沓儿以备不时之需。 他庆幸自己提前做了两手准备,这也是他敢跟秦淮茹撕破脸的底气所在。 只可惜,那些金条! 以后怎么办? 他回忆起一段跟聋老太往事: 聋老太曾跟他说:“小易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白白让你养老,你觉得不值啊? “我告诉你,等我死了,不仅留给你这间房子,还会送你一笔钱,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要送你一笔泼天的富贵。” 看着易忠海闪光的眼眸,聋老太说道: “你知道,我以前有个男人,是北洋政府的参议员、日本皇军的顾问、国民政府的特聘资政,就是再兵荒马乱,也有两个排的卫兵保卫的大人物。 “我的男人跑去了香江,听说在香江闯下了偌大一份家业。 “现在是世道不好,等以后世道变了,你记得去香江一趟,就说你是我的儿子,是他留在大陆的种!” 易忠海不解的问:“他会相信?” 聋老太摇摇头,说道:“我告诉你一个日子,那是你的出生日期,懂不懂? “早先我给他生过一个儿子,但是那个孩子夭折了。 “当时正是清帝逊位,曹坤为了不让袁大头去南方,搞了兵变。 “他那时是袁的幕僚,忙着怎么让袁上位,几个月都不来看我一次,我就骗他,因为兵变,没看住孩子,被人贩子抱走了。 “我当时打的主意就是再找个小孩儿冒充,说是找回来了。 “这人啊,无论做什么都要留后手,这就是我的后手!” 易忠海不解的看着聋老太:“这样他能信?” 聋老太摇摇头:“孩子出生后他给了孩子一个玉坠儿,独一无二的玉坠,我觉得给孩子戴太可惜,就藏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那个玉坠儿就在孩子身上,一并让人贩子抢了。” 易忠海摇摇头,说道:“不能吧?那他不会问为什么人贩子不把玉坠卖了吗?” 聋老太看着易忠海,高深莫测的说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易忠海当时把玉坠接过来,并没想真正做这件事, 因为当时他正是院里的一大爷、轧钢厂的模范工,收了贾东旭当徒弟,何大清又远走保定,傻柱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彼时的易忠海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就把这件事当成了老太太人老糊涂的胡言乱语。 可是,都怪傻柱! 把自己一步一步逼到这个地步! 他掏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坠,想着那个参议员可能都老死了吧? 不过他应该还有别的孩子,只要让他们认了自己,自己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怎么当豪门庶子?他有经验啊。 毕竟他当年可当过豪门养子! 易忠海立马去火车站买了一张最近发车的车票,在介绍信上填好目的地,先从四九城跑出去再说。 易忠海出了四九城,并没有在票上写的目的地下车,而是在一个小站下了车。 他又换了车,继续南下。 一路上风餐露宿,易忠海终于到了宝安县! 他的介绍信已经用完了,钱和票也花光了,从秦淮茹手里偷的金戒指和金镯子也都花出去了,现在他身上只剩了两个烧饼。 他跟着一起逃难的人群一起,混到了界河,然后游了过去! 不得不说,在绝境中,易忠海爆发了超越常人的潜力。 第一次踏上香江土地的易忠海,不禁长舒一口气! 终于进来了! 他握了握掌心里的玉坠,泼天富贵,我来了! 很快,他就打听到了沈家的消息,那个沈参议员还活着! 都已经九十多了,身子还很硬朗。 易忠海跑到他的别墅外面大喊大叫,就在要被保镖打死的前一秒,被老头子看到,带了进来。 易忠海看着一身马褂长袍、住着文明棍、别着jp标志的沈老爷子,福至心灵的噗通跪下: “爸爸诶,我的爸爸诶,我可算找到你了!” 沈老爷子不动声色的问:“你从哪里来?为何要来找老夫?又如何这般称呼老夫?” 易忠海种种磕了一个头,说道: “爸爸,我的家在南锣鼓巷的四合院,我妈龙小妮,您还有印象没有?” 沈老爷子闻言,脸色变换不止, 那是多少年前了,自己在南锣鼓巷养过一个外室,那个女人说过给自己生过一个儿子,后来说让人贩子抱走了。 自己听了也没太在意,毕竟自己有多少外宅,有多少儿子,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一个小崽子,丢就丢了,值当什么? 可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一瘸一拐、形如乞丐的老头喊自己爸爸。 沈老爷子内心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缓缓开口说道:“可有信物?” 易忠海一听,又磕了一个头,赶忙把玉坠儿拿了出来。 沈老爷子拿在手里,又招呼管家拿出一个盒子来,里面密密麻麻都是玉坠儿,得有几十个。 原来沈老爷子一口气找人做了一百个玉坠儿,凡是儿子,一人一个,要的就是百子千孙的吉祥。 后来只发出去三十二个,剩下的那些都藏在身边,这不是顺利的话,明年自己就又要发下去一个。 看着玉坠儿,又看着易忠海,沈老爷子问道: “你的生日是多少?” 易忠海重重磕了一个头,立刻答道:“1912年2月2号。” 沈老爷子面部抽动一下,说道:“行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就冲你自打进来到现在给我磕了三个头,我也不能不管你。” 说着,示意他跟管家下去。 管家一欠身,说道:“跟我来吧。” 易忠海一看,成功了啊! 立马跟着管家下去了, 只见管家把他领出去以后,越走越远,别墅都看不到了…… 易忠海问道:“管家,这是要去哪儿啊?” 管家答道:“到了,快到了。” 说着,两人在一处海堤上站住,管家对易忠海说道: “你啊,让龙小妮那个女人害了!” 易忠海悚然问道:“什么?” 管家看着他,不屑的说道:“南锣鼓巷的小少爷是过了满月以后遇到兵变才丢了的。满月酒是我亲自去送的礼物。” 易忠海糊里糊涂的问道:“那怎么了?” 管家怜悯的看着易忠海说道:“兵变是”1912年2月29日。 嗡的一下,易忠海明白过了,自己说是1912年2月2号,满月?怎么可能?聋老太为什么要坑自己? 看着老迈的管家,易忠海觉得可以弄死他。 谁知管家就这么看着他,目光中的怜悯之意愈盛。 第147章 秦淮茹:杀不死我的,使我更加强大! 易忠海朝着老管家扑过去,谁知被他轻易避开。 易忠海不在乎,说道:“你这么大岁数了,搞不过我的!我看你能躲几次。” 老管家又是悲悯的摇摇头,然后掏出一把手枪,说道:“唉,你呀,食大便了!” 说着,就开枪了。 砰!砰!砰! 易忠海胸前朵朵鲜花盛开, 踉跄着,朝着海堤退去。 老管家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易忠海没力气了,流出的血液带走了他生命力的同时也带走了他的力气。 老管家看着易忠海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哪里得罪了龙小妮,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是龙小妮要借刀杀人。 “你呀,可以自己去问她了。” 说完,轻轻一推易忠海。 强自支撑站立的易忠海翻入海中, 噗通! 紧接着,一群鲨鱼闻血而至,把易忠海撕成碎片。 原本的四合院话事人、道德完人、终极养老者易忠海,就这样带着悔恨和不甘,在香江的大海里成了鲨鱼的点心。 四九城,何雨柱他们没有抓到易忠海,就发了协查通告和通缉令了事。 然后何雨柱去了街道,街道上说,易忠海纵火连带烧毁何雨水的房间,应该赔偿的。但易忠海又没有家人、没有后代,经街道上考虑,原来属于易忠海的房间划给何雨水。 这样整个西厢房就全部变成何雨水的房子了。 但是,得何雨柱自己掏钱修缮。 何雨柱觉得挺划算,就答应了。 然后找了区里建筑公司的施工队,把废墟清理好,准备给何雨水建三间瓦房。 但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何雨水先住校了。 棒梗从医院被接回了家,失去一只右手的棒梗,眼神里满是阴骘,他永远忘不了秦淮茹在烈火中砍向自己右手的那个斧头。 他恨! 恨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秦淮茹不砍她自己的左手? 为什么自己要被牺牲掉? 秦淮茹没有关注棒梗的心理变化,她正在和银行扯皮,自己的存折还能不能取出钱来? 秦淮茹拿着存折碎片粘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差了两片,而那两片恰好就是标着钱数的地方。 她也是失心疯了,跑到银行跟人家说自己存折上是六千块。 银行工作人员看着存折上孤零零的一个6,后面的0以及大写汉字看不清了。 结果银行跟她说超过五千都算大额存单,银行都有记录,结果翻遍了也没秦淮茹的名字。 秦淮茹又哭哭啼啼的说是六百,自己记错了。 结果银行工作人员一个白眼就不搭理她了。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从银行出来,又跑去了轧钢厂。 她在厂长办公室前面一坐,喊着: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轧钢厂的工人易忠海草菅人命啊! “他们轧钢厂的领导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东旭啊,你快把他们带走吧!” 杨厂长出来一看,直牙疼,怎么又是易忠海! 杨厂长看见李副厂长也出来了,就对他说道: “李副厂长,你是负责后勤和日常行政的副厂长,你来处理,先把人带到你办公室去,记住要好好安抚,适当补偿!” 李怀德心里那个别扭,心说:就知道让老子给你擦屁股。 但表面上笑道:“好的,厂长。” 又转头对秦淮茹说道:“这位女同志,不要闹了,不要耽误大家的工作嘛! “你跟我来办公室,有什么条件可以提,不要这样闹事,这很不好。” 秦淮茹见好就收,跟着李怀德去了办公室。 一开始,秦淮茹在那里跟个老娘们儿一样撒泼打滚儿,李怀德以为是贾张氏那样的虎式坦克。 谁知秦淮茹进了办公室,不喊不闹,在那里低着头红着眼角抹泪。 现在天正热,秦淮茹一身白色碎花短袖衬衣,外加修身的蓝的确良裤子,由于天热出汗,湿透的衬衣下面的小背心若隐若现…… 李怀德咽了一口口水,喉咙有着发痒,他咳嗦一声,说道: “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啊?” 秦淮茹娇声回道:“厂长,我叫秦淮茹。” 哦,她就是轧钢厂杨玉环之称的秦淮茹啊,果然明艳不可方物,丰腴而不失婀娜,美貌带几分娇怯,不错不错。 李怀德想到这儿,心思起了变化。 他对秦淮茹说道:“你们家的事,我们厂领导也略有了解。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对此十分遗憾,我们也很同情! “但是呢,这件事是易忠海干的,毕竟跟厂子没有什么关系,你来厂长闹,不合适!很不合适!” 秦淮茹急了:“易忠海不是厂子的工人?他做出这种事,你们厂领导也算领导不力吧?” 李怀德点点头,胸有成竹的说道:“对的,小同志很有政治头脑嘛! “但是领导不力算什么大错呢? “顶破天,不过是系统内通报批评,可是你是来要钱的! “不瞒你说,现在轧钢厂没钱,我们宁可挨个批评也不会给你钱!” 秦淮茹害怕了,忙说道:“厂长,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们孤儿寡母的,棒梗的药费现在还欠着呢。 “您就发发慈悲吧! “我给您当牛做马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李怀德微微一笑,说道:“不要说这种话,很反动、很封建! “当然了,对于你的困难,我们厂领导也不会坐视不理,处于人道主义精神,我们会组织捐款给你,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怎么样?” 秦淮茹一听,合着你们还是怕我闹啊? 立马说道:“厂长啊,捐款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我一个学徒工,工资也养活不了三个孩子! “你要是不管,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反正也活不下去了,我也不活了!” 说着就要朝桌角撞过去,李怀德赶紧抱住秦淮茹,一边大吃豆腐,一边拦着: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一切好商量,一切有我嘛!” 他抱着秦淮茹说道:“这样,我把你调到食堂,一个月工资涨到32,怎么样?” 秦淮茹眼前一亮,去了食堂,就可以不买菜了,剩下的一笔钱,一个月至少有十块,再加上三十二的工资,一个月相当挣40啊! 这是她感觉胸前有些异样,只见李厂长的安禄山之爪正…… 她娇嗔道:“厂~长~这大白天的,哎呦,你干嘛~” 李怀德见秦淮茹如此上道,松开手说道:“秦淮茹同志你同意了?” 见秦淮茹不说话, 李怀德掏出一沓儿十块的,说道:“这点儿钱算我私人捐赠给你的。” 秦淮茹红着脸接过来,揣好,然后风情万种的白了李怀德一眼…… 镜头慢慢从两人转到办公桌,窗户,窗外, 然后拉高…… 拉远…… 只有蝉鸣在炎热的空气中越发焦躁…… 第148章 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儿了! 何大清正在后厨安排工作。 他新收了两个学徒,一个叫马华,外号麻花儿;一个叫陈默,外号胖子。 学徒,不是徒弟,顶多算实习生,练习两年半后能不能出道,啊不,能不能被正式收徒还要看各自的造化。 何大清还没开口说话呢,马华先把彻好的高沫儿给何大清送上。 高沫儿提前都在茶杯里,用三分之一水彻好,等要喝的时候,再灌满热水,这样既可以保证香味不流失,又可以确保入口时水温正合适,是四九城茶楼待客的秘方。 何大清满意的喝了一口,心道:虽说这麻花有点儿笨,难得的是这份孝心。 他喝了茶,清了清嗓子说道: “还是老规矩,几位女同志,刘岚你负责,你们负责洗菜; “马华、胖子负责切菜,白菜切成片,土豆切成块。 “杨师傅负责大锅菜,李师傅负责蒸馒头,都明白了吗?” 食堂众人轰然应诺,就要开始干活儿。 何大清则走到自己的躺椅处,一躺,慢慢喝着茶水看报纸。 这时,李副厂长领着秦淮茹走了进来。 何大清看见顶头上司来了,立马屁颠儿跑过去,问道:“厂长,你怎么还亲自来食堂了?这是有招待任务?” 李怀德摇摇头,指着秦淮茹说道: “何主任,这个秦淮茹是你们院的老邻居了,以后分配到你们食堂干活,你可要多照顾照顾啊!” 何大清看着秦淮茹,只见她娇喘未匀、胸脯微颤,鬓角散乱,衣衫褶皱,一看就是大战刚结束就马不停蹄的上岗了。 何大清很是鄙视,然而他这个神情被李怀德看在眼里,李怀德咳嗽两声,说道: “何师傅,怎么了?我说的话不好使? “秦淮茹是我安排在食堂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嗯?!” 何大清一听,好嘛连主任都喊了,这是急了? 连忙赔笑道:“哪儿能啊,您亲自关照的,我一定好好照顾,那个……” 他对秦淮茹说道:“小秦啊,你就跟刘岚她们一块儿负责洗菜吧!” 秦淮茹闻言皱了皱眉头,娇滴滴的说道: “何大爷,我身子不方便,碰不得凉水。” 何大清心里骂骂咧咧,你们还浴血奋战啊? 对我叫大爷,工作时间称植物,懂不懂?! 但慑于李怀德在场,何大清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说道: “这样啊,那你负责扫地吧,开饭前把前面大厅的地扫干净就成了!” 秦淮茹还要说话,李怀德看秦淮茹太不像话,咳嗽了一声,说道: “那就这样吧!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去行政楼找我。” 这无疑是给秦淮茹一把尚方宝剑,意思是秦是我的人,你何大清客气点儿! 说完就走了。 秦淮茹拿着扫帚去了前面,开始磨洋工。 她看看四周无人,偷偷从兜里把李怀德给的一沓儿大团结翻出来,数了起来,好家伙,五十块,厂长就是厂长,真大方。 就是性格有点怪,想着,她干呕了一下。 刚才跟李怀德商量好了,厂里还会赔给她三百块,并且报销棒梗所有的手术费、住院费。 自己也不用再在车间打螺丝了,一来食堂就享受班长待遇,一个月工资三十二! 以后再带个剩菜剩饭, 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儿了! 秦淮茹一直磨洋工,眼瞅着快到饭点儿了,才扫了一半的地。 何大清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派了两个洗菜的妇女帮她才没耽误开饭。 等下班的时候,秦淮茹一下子掏出四个饭盒,就开始装馒头和大锅菜。 现在是困难时期,食堂饭菜本来就少,一个人都是半盒菜两个馒头,作为食堂职工福利意思一下,可她秦淮茹这么干,不是让大家挨饿吗? 刘岚首先看不过眼儿去了,骂道: “秦淮茹,你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儿?有你这么干的吗? “你没见大家都拿一个饭盒,你拿四个,怎么,就你家人多?” 秦淮茹立马红了眼眶,娇滴滴的对何大清说道: “何主任,咱们都一个院住着,您也知道,我家里困难,棒梗又受了伤,我这不是想给孩子补补吗?” 何大清对于其他人嚼过的口香糖不感兴趣,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刘岚一看更来劲了,说道: “给你孩子补身体,你自己掏钱买去啊!这都是公家的东西,说好了大家平分,凭什么你搞特殊?” 秦淮茹继续卖惨:“刘姐,您可能不知道,我这不是生活困难吗?我们家刚被易忠海抢了,东西到现在都没追回来。” 刘岚不屑的说道:“得了吧,你数钱的时候我都看见了,那一沓儿大团结,咱们李副厂长可真够大方的!” 秦淮茹脸一下子红了,说道:“那是李副厂长看我可怜,私人捐助给我的,我还得拿这钱给孩子交住院费呢。” 刘岚:“我就是这个意思啊,李副厂长大方,热心,帮助工人,秦淮茹,你想哪儿去了?” 秦淮茹一顿,玛德,这是遇到劲敌了! 她不再跟刘岚纠缠,而是看向何大清,说道: “何大爷,我头一天来食堂,您就由着她们这么作践我? “我还是跟李副厂长说说,回车间算了!”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这又不叫主任叫大爷了?无耻的讹诈! 何大清虽然心里骂着,可他惹不起李怀德,只好说: “就这样吧,秦寡妇家里困难,咱们都让着她点儿。” 不顾食堂众人咬牙切齿的表情,秦淮茹拿起四个饭盒,骄傲的走了! 第149章 蔡全无的身世 正阳门小酒馆,徐慧珍正在招呼客人, 饥荒年月,吃饭都成问题,喝酒的人就更少了,小酒馆也是勉力维持。 酒是以前剩的,小菜只有玉石腌的咸菜。 整个小酒馆,客人寥寥无几,除了徐老师、牛爷还有陈雪茹、范干部几个人有家底儿的之外,也再看不见什么新面孔。 何雨柱一挑门帘进来,陈雪茹倒是先风情万种的扭着屁股迎上来: “哟,何警官,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了来?” 何雨柱一边跟她打招呼:“这不是忙吗,陈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一边走到柜台,要了二两酒外加一碟子咸菜丝。 陈雪茹抱怨道:“嗨,现在吃饭都吃不饱,谁还穿绸缎啊! “要不何警官,您照顾照顾我生意?” 本来就是开玩笑而已。 谁知何雨柱听了却点点头,说道:“好啊,陈老板,回头我领着老婆、妹子去你那儿做两身衣服。” 陈雪茹眼前一亮,对何雨柱说道:“咱们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见何雨柱点头,她又冲徐慧珍喊道:“何警官照顾我生意,今儿他的酒我请了,再给怹上二两,也算我的。” 何雨柱赶忙称谢。 范金有看着陈雪茹体态风骚的跟何雨柱在这儿打情骂俏,心里有些吃味,说道: “要不说还得是铁饭碗,就是荒年也有能力给家人买绸缎的料子做衣服。” 何雨柱瞥了范金有一眼,没等他开口, 陈雪茹就怼开了: “这跟铁饭碗不铁饭碗有什么关系?照我看,有的男人就是大方,知道疼老婆、怜妹子,知道怎么给人做丈夫、做哥哥。 “不像有的人,自己也是铁饭碗,可整天就是想着算计女人身上那点儿钱! “吃不相干的飞醋!” 范金有怒视陈雪茹:“你?” 牛爷这时也开口:“不想喝酒的可以出去!” 虎死不倒架,牛爷一开口,众人遂安静喝酒。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纷纷出去了。 何雨柱却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徐慧珍笑着问:“何警官,我再给您添点儿?” 何雨柱拦住她,说道:“老蔡呢?在家吗?” 徐慧珍听何雨柱要找蔡全无,忙说道:“在呢,在后面哄孩子呢,我这就帮您喊去。” 不一会儿,蔡全无一挑门帘儿,进来了。 何雨柱示意他坐下。 蔡全无紧张的说道:“何警官,这些日子忙着带孩子,没怎么帮您淘换玩意儿,您别见怪。”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没关系,孩子要紧,来,坐下喝两杯。” 蔡全无这才放心坐下, 何雨柱跟蔡全无喝了两杯,才问道: “老蔡,你在古董这方面也是行家里手,就是日常行事也饶有大气,断不是贩夫走卒能有的气质。 “我呢,今天找你就是想要你句实话,想让你把家中渊源如实相告。 “你放心,这话出你嘴、入我耳,再不传六耳。 “我绝不会害你。” 蔡全无听了,皱眉不语。 何雨柱也不催他,而是静静的喝起酒来。 蔡全无思索再三,才慢慢开口道: “何警官,我想问问是什么让您起意打听我的身世?” 何雨柱拿出一张照片,却是何大清掌厨的照片。 蔡全无脸色震动,一开始他以为这是他的照片,可仔细一看,照片中人并不是自己,况且自己并不会做菜,只是做些家常菜还行,又怎么会一副大厨打扮? 何雨柱看着一脸疑惑的蔡全无,开口道:“照片里的人是家父何大清,这下您知道我为什么要打听了吧?” 蔡全无一看,原来你是怀疑你爸爸和我有亲戚啊? 不是专门来抓我的啊? 他松了口气,说道: “何警官,既然如此,我就如实相告了。” 蔡全无的父亲是清末的翰林学士,叫蔡崇望,字瞻高。 为人最喜欢收集古董字画,什么商周鼎彝、秦汉古玉、晋帖唐画、宋瓷元青花,乃至民国刚兴起的甲骨文,那是看见什么收藏什么。 也正是如此,遭了别人眼红,清鼎既革,民国初建, 这老头儿就以妄图复辟被抓了起来。 他连老溥的面都没见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拿什么复辟? 是拿着汝窑的笔洗还是拿着鸡公杯朝北洋军脑袋上砸啊? 说白了,就是怀璧其罪。 结果被人一件一件的借着送礼、走关系为名,把藏的东西都掏空了。 后来老头儿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上了,又看见儿子那么孝顺,不断拿着东西去送礼,就指点他去找昔日的同科进士,如今的大总统幕僚徐世昌。 与其这么被钝刀子割肉,不如一次送到底,通到天, 徐世昌素来好苏轼,一幅《寒食帖》,换了蔡老头儿一条命。 等老蔡头儿出来以后,觉得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就把蔡全无送到保定上讲武堂去了。 为的就是乱世之中,拿着枪重振家业。 谁知后来老蔡头儿气不过,一命呜呼,蔡全无回家奔丧,发现家里早就成了别人的,老仆也不见踪影。 蔡全无一下子从豪门贵子变得一文不名,眼见兵凶战危,也不敢、不愿再当兵,就留在四九城做了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窝脖儿。 说到这儿,蔡全无跟何雨柱诚恳的说道: “你们家老爷子虽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绝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我们家历代讲究诗礼传家,祖祖辈辈不纳小妾,不养外宅,我父亲更是一生痴迷古董,于女色上淡然的很。 “我们家五代单传,所以您父亲也不可能是我的堂兄、堂弟,表兄、表弟。 “可能天底下就是有人能长得像吧。”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 “这事儿我也问过我们家老爷子,他跟您确实没有血缘关系。 “既不是兄弟,也不是亲戚。” 蔡全无一脸“那你来问我干什么”的表情, 何雨柱苦笑着说道:“但是,我们家老爷子,跟您有一段孽缘,这事儿,我得替他了了。” 第150章 蔡家宝藏 何雨柱说完,示意一脸惊疑的蔡全无,让他跟上自己,然后就出了小酒馆。 蔡全无也不敢不跟,小心翼翼的跟着何雨柱。 不一会儿,走到一个僻静处,何雨柱咳嗽一声,说道:“出来吧。” 蔡全无就看见另一个自己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任是谁,冷不丁看见一个跟自己一模样的人,都会吓一跳。 虽然蔡全无做了心理准备,但在看见何大清的那一刻,还是吓得不行。 何雨柱这才打量起蔡全无和何大清来, 虽然两个人长得一样,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在气质上,两人还是截然不同的。 何大清,是那种比较怂又比较横,又横又怂,经常以最怂的语气说最横的话,或以最横的姿态秒认怂。 蔡全无,则是一身沉稳之气,沉稳的甚至有些阴沉的地步,看着老实巴交,可眼睛里不时闪过的精光,却让人觉得此人不可小觑。 何大清果然,以很豪横的姿态说道:“你就是小蔡吧?我对不住您,给您请安,给您赔罪。” 蔡全无不知所措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何大清就讲了起来: 何大清年轻的时候,在鸿宾楼学厨。 有一天自己下了班,就着剩菜喝了二两,喝得自己是晕晕乎乎,就往家走。 那时候,何大清还没成家,跟他爹何风梓租住在四合院的中院正屋,多少媒婆踏破门槛儿的给他介绍姑娘,怎奈老色批的何大清是一个看不上。 这天,他喝醉了,在街上慢慢悠悠的走着,被一个老头儿拦住。 那个老头儿一把就抱住他,哭着喊: “少爷,您可算从保定回来了,老爷、老爷他……” 何大清喝得迷迷糊糊,听这人这么说,知道他是认错人了。 这时的何大清心性未定,觉得好玩,就将错就错问道:“我爹他怎么了?” 只见老头儿哭着说道:“少爷,老爷……自从您去了保定讲武堂,那帮子人就没少来骚扰老爷。 “老爷一气之下就没起来,后来直奉大战,大家伙儿都传直军打不过奉军,连讲武堂的学生都拉上战场让人一勺烩了。 “老爷听了这个消息,当晚就去了!” 何大清一听,也惋惜不已,心想:要是这个老头儿活着,自己就冒充他儿子安慰他一下,也未尝不可。 谁知,这时老仆继续哭诉: “自打老爷走后,房子也被人抢了,老仆我只好投奔亲戚,才免得流落大街。” 说着,老仆把一张纸递给何大清,说道: “全无少爷,您收好这张纸,老爷临终前说了,蔡家能不能东山再起,全在这上面了。” 说着,老仆也不管不顾,当街砰砰砰给何大清磕了三个头,说道: “少爷,您太让老仆失望了,我知道您心里苦,可也不能就此沉迷酒乡、醉生梦死啊! “老仆老了,经此一事,只想安度晚年。只愿您能飞黄腾达,再振家业!” 说完,就快步如飞的走了。 何大清拿着那张纸,喝得五迷三道的他,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 等拿回家,拿给他爹何风梓看了, 何风梓才告诉他这是一张藏宝图。 两人按照图中所画,按图索骥,找到了那个山洞,又在山洞里找到了一个箱子,里面只有三根金条。 何大清不禁笑话那个老仆,说道:“什么玩意儿?三根金条振兴家业?振兴个屁啊!” 话没说完,就被他爹拍了一巴掌。 他爹说道:“你知道什么。但凡横财,最怕的是你压不住它,反被它害了性命。 “这三根金条,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咱爷们儿的命格应该能压的住。 “再多了,非闹个家破人亡不行! “今天这事儿,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许往外说!” 就凭这三根金条,何家才买了四合院的正屋,又给何大清娶上一房媳妇儿,这才有了后来的何雨柱和雨水。 何大清说完,羞赧的看着蔡全无。 原来不是蔡家老仆卷包会了,而是苦苦等待少主人,却把何大清当成了蔡全无,又对醉生梦死的假“蔡全无”真何大清,伤透了心,失望后远走他乡。 蔡全无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这时,何雨柱说道:“您看,这等于是我们家老爷子窃了您的气运。 “您看你是要金条?现金?还是四合院的房子? “您放心,我都可以三倍赔偿,绝无二话。” 蔡全无苦笑着说道: “何警官,这就叫时也命也,一切都是命啊! “我不抱怨你们家老爷子,我也不抱怨您。 “不是我蔡全无说大话,生不逢时而已,若是生逢其时,别说区区三根金条,就是三十根、三百根,凭我这双手,也能挣了来! “只是如今这世道,金条不足以为福,适足以肇祸,上以简朴为号召,则民视珠玉为粪土。 “就冲您能在这么多年后还跟我说实话,我把您当朋友,这金条的事儿,兹当没有这么巴宗事儿。” 这时,何大清懦懦的说道: “蔡先生,您是这个。” 说着,他竖起大拇指。 然后接着说道: “其实这里面还有内情。” 说着他掏出一张纸,递给蔡全无。 蔡全无看时,正是一张藏宝图,不过上面画着一红一黑两条线。 何大清这才老神在在的说道: “这藏宝图原来只有黑线,我爸爸拿着他在蜡烛上一烤,才显现出另一条线,怹老人家赶快用朱笔描了。 “怹临死之前跟我说,朱线标的应该是真正财宝所在。 “并告诫我,千万不要去看,一分一毫也不要惦记,若是能遇到你,就把图还给你。 “还说,三根金条,算是帮你保管藏宝图的报酬了。 “要是到我死都找不到你,就一把火烧了,别给后世子孙留下祸患!” 蔡全无颤抖着双手拿着那张藏宝图,不禁为他父亲的深谋远虑而震惊,这是什么样的算计,应该是怕后世子孙无能,若是无能,只拿三根金条足以苟活于乱世;若是又能为,自然可以再兴家业。 想到这儿,他对着何大清就磕了三个头。 何大清一点儿躲的意思也没有,受了这三个头,他说了一番话,让蔡全无心服口服! 第151章 无缘无故的修罗场 何大清对蔡全无说道:“蔡先生,我替我们家老爷子受你这三个头,并且向你承诺,这笔宝藏,我何家但凡有一人染指,天诛地灭。 “这样,我受你三个头,你呢,也不必委屈,也可放宽心,如何?” 蔡全无站起来,一把握住何大清的手,说道:“何大哥高义!” 何雨柱这时也开口道:“老蔡,我劝你一句,如今还是不要去开启宝藏的好。不如待时而动,让财宝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蔡全无心机深沉,听了何雨柱这话,赶忙点头。说道:“我也正是此意。” 何家、蔡家一段孽缘已了,何大清、蔡全无因果已清,何雨柱就跟何大清走了。 蔡全无把那张纸珍重的叠好,贴身藏了起来,回了小酒馆。 这时,从阴影里钻出一个人来,正是范金有,他狞笑着看着蔡全无的背影,心道:合该我发笔横财! 原来,范金有回到家,发现把钢笔落在小酒馆了,这年头,中山装插钢笔,正是干部范,钢笔丢了,怎么装逼? 范金有着急找钢笔,就往小酒馆走,半路上遇到何雨柱和蔡全无,范金有就多了个心眼儿,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谁知道竟让他听到了如此一大宗秘闻! 范金有就像闻见鲜血的蚊子,内心那叫一个激动。 本来,他正在追求陈雪茹,可陈雪茹却怀疑他就是贪图自己的财产! 这才有了小酒馆陈雪茹怒怼范金有的一幕! 范金有很生气,这能随便说吗? 就是真的,也不许到处乱说! 现在范金有知道了蔡全无的秘密,他高兴坏了。 只要这几天盯住蔡全无,到时候,只要他去挖掘宝藏,自己就去堵住他,见面分一半,不过分吧? 这样自己不就有资本追求陈雪茹了吗? 不对!那时候自己也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追求这个带孩子的寡妇? 范金有猥琐的笑了起来。 蔡全无回到小酒馆,徐慧珍看着他有点儿不对劲,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男人正在想事的时候,最烦别人打扰他们。 于是徐慧珍假装没看出来,跟蔡全无说了几句闲话,两人就睡下了。 周六,何雨柱领着潘玲、雨水到了雪茹绸缎店。 陈雪茹又是蛇蛇蝎蝎的迎上来,看的潘玲有些不高兴,雨水也有些嫌弃。 陈雪茹笑着对何雨柱说道:“何警官真是信人啊,说了照顾我生意,就来照顾我生意。 “这是要给太太和妹妹作衣服?” 何雨柱打住她的话头,说道:“陈老板,是我媳妇跟妹妹做旗袍,您跟她们说就行,我呢,只负责给钱。” 陈雪茹笑了笑,对潘玲说道:“何夫人,您想做个什么样式的旗袍?要不要先挑一下料子和花色?” 潘玲心里不屑, 陈雪茹一口一个夫人、太太,不外乎就是为了打压一下潘玲。 她以为潘玲作为一个女警没什么见识,属于那种女汉子型,决定用女性气质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柔情万种,什么叫女人味~ 陈雪茹看着潘玲一头短发英姿飒爽,又看见何雨柱对她一脸宠溺,不禁妒火中烧,想要在这场女人的竞争中获取胜利! 潘玲看的明明白白,她拉着有些紧张的雨水,就往里面走。 边走边对陈雪茹说道:“陈老板,不麻烦您了,我们先看看,回头喊您。” 陈雪茹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说道:“这丝绸可是门大学问,从料子、质地到产地、花色……这些都有讲究。要是不小心选错了,这些料子可都挺贵的……” 没等她说完,潘玲就开始对何雨水说道: “雨水,你看,陈老板铺子里的料子都来自东南,这个呢是苏州那边的,这个应该是杭州,这个是来自嫂子的老家上海…… “你看,俗话说“苏缎杭罗”,就是说,苏州绸缎配上苏绣是华丽无比、精致无双,而杭州则青罗曼妙,主打就是一个轻盈。至于上海,阿拉上海宁,但嫂子不护短,上海的绸缎不如苏杭。 “雨水,我觉得你选这匹就不错,雨过天晴云破处,清新淡雅,你本人身材高挑,但容貌有些偏淡颜,配上素一点的花色,更能突出修长的身材,并让你带上一种知识分子气质。 “侬看怎样?” 陈雪茹在旁边看的已经被彻底惊呆了! 怎么会? 她怎么这么懂? 从材料产地到花色挑选都非常正确! 还有,你动不动就飚一句吴侬软语是什么意思?这么说话很洋气吗? 是,虽然陈雪茹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沮丧的承认,在潘玲的吴侬软语之下,自己那风情万种的拿腔拿调已经变成了四九城土妞的故作风骚! 本来陈雪茹对于何雨柱没什么想法,但身为女人的她坚决不能容忍有超越她的女性存在。 所以她才会和徐慧珍斗了几十年。 等看到潘玲,这个战斗模式就不自觉开启了。 在我的地盘,我还能让你欺负了? 没有人比我更懂丝绸! 这正是陈雪茹的底气所在,纵使徐慧珍在此,也要退避三舍。 可她那里知道,潘玲在跟家里断绝关系、参加革命之前,也是接受了整套淑女教育的,对于饮茶、插花、骑马、红酒、衣服鞋子包包的搭配,都学过。 潘玲是不屑去说,但不代表她不懂,她不仅懂而且精通! 今天一进来,她就感受到了陈雪茹的敌意,女人之间的战争总是来的无缘无故,不过她决定还是给陈雪茹一点小小的淑女震撼, 让她知道,不是说夹子音、扭屁股就是所谓的风情万种! 所以陈雪茹一开始就输了,被潘玲在她擅长的领域击败了她。 何雨柱虽然直男,也看出了这里面不对劲,他上去说了两句,把两人分开。 看着失魂落魄离开的陈雪茹,潘玲拧了柱子一下,说道:“都是你,非要来做旗袍。” 看着远处兴高采烈的在量尺寸的何雨水,和坐在大门口的陈雪茹, 何雨柱才放下心来,对潘玲小声说道:“妖精,我要你穿着旗袍丝袜,助我修行!” 潘玲听了,红着脸:“呸!大白天的,侬作死啊!” 等潘玲一行人量好尺寸,从雪茹丝绸店出来的时候,何雨柱就看见蔡全无一脸惊惶的等着自己,很着急的样子…… 第152章 到处都是何大清 何雨水从后面抻了抻何雨柱的衣袖,悄声说道:“哥,爸也来了,你看门外……” 何雨柱看见店外一片焦急的蔡全无,笑了笑跟雨水说:“你认错人了,那个人叫蔡全无,跟咱爸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咱爸属于大众脸,光我知道的就有六七个呢!” 何雨水一撇嘴不高兴了,说道:“哪有辣么多?” 何雨柱掰着手指头说道:“正阳门有个蔡全无长得跟咱爸一样,去年来访的外宾缅国使团里有个叫敏登的,也跟咱爸长得一样,不信你问你嫂子,我们俩都去参加保卫工作来着。” 潘玲不等雨水问,就点点头,说:“是,那个敏登长得跟咱爸一模一样,我还差点儿闹笑话了。” 何雨柱见雨水不说话,继续说着:“还有苏州的一个图书管理员,长得跟咱爸一样,叫苏大强;京海有个瓦匠叫陈泰的长得也跟咱爸一样,还有广西部队上一个叫段雨国的侦察兵…… “这都是同事们出差的时候见过的。 “现在我们局里流行一个游戏,就是找爸爸,凡是出差的同志,都会留心去的地方能不能找到跟咱爸长得一样的人。” 何雨水一跺脚:“哼!你们也不是好人,拿我爸这么开玩笑!” 说完,生气地拉着潘玲走了。 何雨柱则用眼神示意蔡全无跟着自己。 来到僻静处,没等蔡全无开口,何雨柱先说道:“是不是范金有知道了藏宝图的事儿?并且还来威胁你?” 蔡全无瞪大眼睛:“您怎么知道?” 何雨柱笑着说:“那天晚上咱们说话的时候,他就在阴影处藏着听来着。 “你知道,我乃练武修道之人,五感比别人敏锐许多,所以呢,早就察觉出来有人偷听。 “后来根据这人身上气息,锁定他是范金有。” 蔡全无苦着脸:“哎呦,您……您倒是提前吱应一声儿啊,咱们避开他不就得了!”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这也是他的缘法。这笔财宝虽说是你们蔡家的,但藏于天地之间,已非你们蔡家可以单独占有的了。 “范金有既然有次巧遇,也是命里注定他与此事有缘,只是,这是善缘亦或恶缘就不得而知了。” 何雨柱又问道:“范金有威胁你什么了?” 蔡全无苦着脸说道: “这几天范金有老是来小酒馆喝酒,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为了陈雪茹来的,您不知道他正追求陈雪茹呢。 “谁知道就是陈雪茹没来,他也照来不误,还老拿眼睛瞟我,我一看,这哪是冲陈雪茹来的啊,这分明是冲我来的啊! “我心想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就跟我们家那口子说了,说要去牛栏山进酒。 “谁知道这个范金有非骑着辆自行车跟着,说去牛栏山半点儿事。 “半路上,总来话试探我,比如我们祖上以前是干什么、何警官为什么老来找你喝酒等等吧。 “我呢就一一拿话对付过去了。 “谁知道,今天,他急了,直接堵住我问我什么时候去挖宝贝? “还威胁我别打马虎眼,他会盯着我的。 “我这儿好不容易甩开他才来找您报信。” 何雨柱听了,想了想,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就又去了雪茹裁缝店,问道:“陈老板,范金有是不是找你求婚来着?不是昨天就是今天?” 陈雪茹美目流盼,说道:“怎么?何警官不愿意我答应?” 何雨柱心里话,你爱答应不答应,关我屁事? 但表面还是说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陈雪茹俏生生一笑:“呵呵,难为何警官惦记,好教何先生知道,昨晚他确实求婚来着,可我没答应。 “何警官,你……” 何雨柱忙问道:“你们这儿的街道上是不是缺干部了?或者说有提拔名额? “算了,问你也不一定知道。” 陈雪茹一听不干了,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街道上的宣传委员升到区里去了,这不正从各个居委会招人呢嘛!” 何雨柱一听,说了句“谢了啊!” 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陈雪茹本来想劝他珍惜眼前人,好好跟潘玲过日子,谁知道是自己误会何雨柱了。 他这根本不是关心自己啊,是打听范金有啊! 很快,陈雪茹就把里面的关系捋顺了,合着是因为街道上出缺了,所以范金有急了,才跟自己求婚,怕不是有什么人给了他什么暗示,他才急着要钱吧? 合着还是想吃寡妇啊?呸,范金有这个不要脸的! 陈雪茹唾弃道。 何雨柱又把这件事跟蔡全无说了,蔡全无也明白范金有为什么要逼他去挖财宝了。 蔡全无苦着脸问道:“何警官,您说这事儿,它怎么办啊?” 何雨柱笑道:“老子说: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什么意思?” 蔡全无心里那个苦,心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考我古文? 但还是老实的答道:“我之所以有大患,是因为我有身体;如果我没有身体,我还会有什么祸患呢?” 何雨柱笑道:“对啊,你心烦是因为宝藏或藏宝图,如果你没有了藏宝图,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依我看,不如把藏宝图给他!” 蔡全无瞪大眼说道:“您也这么看?” 何雨柱一皱眉:“你为什么用“也”这个字?” 蔡全无发现自己失言了,说道:“我们家那口子也知道这件事儿了,她也劝我把藏宝图交出去,不过她是劝我把藏宝图给您。” 何雨柱一叹:“老蔡,你娶了一个好老婆啊!” 蔡全无幸福的点点头,但还是问道:“那我拿给您?”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给我不合适, “给我是把矛盾转移,而非解决矛盾,你老婆让你把图给我,只不过是让我来背这个锅。 “她倒没有坏心思,只不过觉得我身强体壮背的动而已。” 何雨柱想到这儿,让蔡全无附耳过来,跟他说了一通, 然后说道:“你按我说得去做,自然安然无恙。” 蔡全无兴奋的一点头,说道:“好嘞,我这就把图给范金有送去!” 第153章 范金有,你已有取死之道! 蔡全无遵从何雨柱的吩咐,找到范金有。 范金有看着蔡全无,愈发的豪横:“好啊,蔡全无,你现在敢躲着我了?上午干什么去了? “蔡全无,你的身世我都查清楚了。 “好啊,闹了半天你是封建官僚家庭出身啊! “你出身够高的啊?” 蔡全无一听,苦着脸说道:“范干部。您就划个道儿下来吧,我一定接着。你就别折磨我了,我都快一个礼拜没睡好觉了。” 范金有内心鄙视,心想就这还是翰林家里出来的贵公子?姥姥! 他自恋的朝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深情的看了一眼: 自己这样中山装插钢笔,大背头擦头油,这才是翩翩佳公子嘛! 他收敛神色,对蔡全无说道:“你为什么在51年成分调查的时候,说你是雇农出身? “你这叫欺骗组织,知不知道?回头是要判刑的!” 蔡全无装的像被范金有吓住,说道:“范干部,看在咱们街坊里道这么多年,您可不能去举报我啊! “你这一举报,我、孩子、慧珍还有那个小酒馆就都完了!” 范金有看着整天一脸淡然地蔡全无被自己吓得方寸大乱,就差给自己磕头了! 他心中大快! 让你装!让你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装淡定! 范金有解气了,就说道:“这事儿呢,我给你遮过去也不是不行,可是呢,这居委会、街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开的,你说是吧? “这要堵上上下这老些人的嘴,你看?” 蔡全无苦着脸:“范干部,您老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年月,小酒馆都快开不下去了。 “我倒想孝敬您,可哪有那个财力啊!” 范金有像闻见血的苍蝇,立马严肃的跟蔡全无说道: “老蔡啊,你现在还跟我装,可就没意思了! “你是没钱,可你有藏宝图啊。世代书香、翰林后代,你把你们藏的东西挖出点来不就够了吗?” 蔡全无摇摇头,说道:“祖上有祖训,凡子弟不到饿死擅动家产者,即为不肖子孙,死后不葬墓田、不入祠堂。 “就是为了防止有败家子儿变卖祖产。 “我不能作我们老蔡家的不肖子孙!” 范金有狞笑:‘’好啊,那你就坐牢去吧,坐个一二十年,等你出来,连蔡家都没有了!我看你对得起对不起你们蔡家的祖宗!” 蔡全无双眼含泪,握紧双拳,犹豫再三。 范金有心里嘀咕,这是要打我? 看着蔡全无最后松开的拳头,范金有长舒一口气,同时不屑的在心里骂道:废物! 蔡全无颤抖着双手,把藏宝图递给范金有,说道:“范干部,图给你,你自己去找吧。我毕竟姓蔡,让我下手去挖,我下不去手啊!” 范金有认真看了看那张图,确定是原件,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不耐烦的对蔡全无说道:“滚吧!” 蔡全无失魂落魄的回到小酒馆,只见何雨柱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蔡全无正因为丢了宝藏,心中不快,没有像往常一样招呼何雨柱,而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饮起来。 徐慧珍这时候走进来,看屋里这般情形。 她捶了蔡全无一下,说道:“不就是把图给范金有了吗。至于的吗?” 她抢过蔡全无的酒杯喝了一口,说道: “你真傻!东西在你手里,那是你的把柄被范金有攥着;这要是到了范金有的手里,可不是他的把柄被你攥着? “你就盯着他,什么时候他去挖了,你拿个相机给他拍下来,到时候还不是被你拿捏在手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蔡全无闻言看着徐慧珍,眼珠瞪的都快出来了。 他讷讷说道:“你这话怎么跟何警官说的一模一样?” 何雨柱笑了,说道:“老蔡,你娶了一个好老婆啊! “不过她说的也不完全对!” “哪儿不对?”徐慧珍反驳道。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我怀疑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财宝。” 蔡全无瞪大眼:“不可能,金条你们都拿了,其他的一定是真的。”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老蔡、徐老板,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也不要问我是真是假,我姑妄言之,尔姑且听之,可好?” 蔡、徐点点头。 何雨柱喝了一杯酒,然后讲了起来: 某位前清翰林,因为藏品丰富,又因为前清已亡,手上一无兵二无权的翰林就像一头大肥猪被各方饿狼盯上了。 他虽然跟某届民国大总统是同科的进士,但是那位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照顾得了他一时,照顾不了他一世。 那位翰林就把独子派出去学武,一是为了避祸,省的让觊觎之人绑了票;二来是想要儿子以后能顶门立户。 至于家里的宝贝,他也和家中老仆一起埋到了西北的山中。 后来翰林病倒,他不知道的是看似忠心耿耿的老仆实则是身边的毒蛇, 他故意毒死或者拖死了翰林,趁着家中无主,以多年的威望遣散了家中奴仆,又卖了宅子。 买宅子看老仆是拿了钱净身出户,一件东西没带,料想翰林这么多年是把家败光了! 也就不难为老仆了。 老仆则在潜伏了一阵之后,发觉没人盯着他了,去山里拿出了宝贝。 本来事已至此,他回老家做个老封君或团团富家翁不就好了? 可这人阴毒惯了,以己度人,怕小少爷回来后查出真相,报仇雪恨。 想找人做掉少爷,又怕引人注目,毕竟大批宝贝在手,江湖上一有风格吹草动,让人想起他翰林管家的身份,那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所以他就在藏宝处重新埋了三根金条,又做了机关,在图上画了东西。 这样,一旦遇到小少爷,就引诱他去挖宝,前三根是为了让他相信他们家有宝藏,图上隐藏的信息看似高明实则一找就能找到,这样小少爷就会以为自己很聪明。 但第二处藏宝点,什么也没有,只有淬了毒的劲弩机关。 何雨柱说完之后, 蔡、徐两人呆若木鸡。 与此同时,范金有拿着锄头,志得意满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宝贝儿们,你们很快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第154章 善后 蔡全无与徐慧珍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徐慧珍率先说道:“这么说,当年那个老仆是认错了人,错把您父亲认成了我们家老蔡?” 何雨柱笑着说:“就我们家老爷子和您家里这位的长相,差个二十岁根本看不出来,何况俩人岁数还没那么大的差距呢……” 蔡全无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徐慧珍又转过头来对蔡全无说:“你从保定讲武堂回京怎么没找那个老仆?” 蔡全无说道:“我在保定得了信,说是我爸爸没了,我回来的时候,连宅子都换了人。 “我也不想去找老仆,我小时候,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看见他在打扫屋子,他以为四下里没人,就做到我爸经常坐的那把椅子上,颐指气使的说:小蔡啊,给爷沏一壶高沫儿来! “他后来看见我,以为我小,看不懂,其实我一直记着这件事。 “我琢磨着他有野心,所以我害怕他,没敢去找他。” 蔡全无又对何雨柱说道:“何警官,我不知道您从哪儿知道的这些消息,但我信您。这里面的细节、老仆的为人,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断然不会说的这么仔细。 “说起来,老仆死了也有十几年了吧?您竟然能查的如此清楚,厉害啊!”” 何雨柱心道:难道我告诉你我把何大清催眠了,逼着他画出老仆的相貌,再剪出纸偶,一一拷问了出来! 徐慧珍看着何雨柱在那儿笑而不语,知道这事儿八成犯忌讳,就转过话头说道: “幸好您们老爷子高风亮节,要不然,可就危险了。”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好了,走吧,咱们去给范金有收尸去吧!” 蔡、徐又大惊起立! 山上,范金有扛着锄头,拿着地图,看来看去,终于在一堆荒草后面找到了山洞。 范金有壮着胆子,慢慢进了山洞,间或一条蛇从旁边溜过,或者一只蝙蝠飞起,都吓得范金有嗷嗷直叫。 但是对于财宝的渴望,让范金有压制了他的恐惧! 钱! 必须要有钱! 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 贫居闹市有钢钩,钩不住至亲骨肉;富在深山有本棒,打不断无义亲朋。 徐慧珍凭什么找窝脖儿不找他? 原来徐慧珍早就知道蔡全无的身世,看上了他的钱! 陈雪茹凭什么不愿意嫁给他范金有? 不就是嫌他没钱! 在给自己做了一大通心理建设之后,范金有胆子大起来了。 他最终找到了图里标的那块狗头石所在的位置。 范金有拿起锄头,把石头撬动、推开,就在下面,下面就是宝贝! “嗖!” “嗖!” “嗖!” 就在此时,山洞深处飞出几支劲弩, 一支射穿了范金有的胸膛,两支射中了大腿。 老仆当年是下了本钱,弓弩弓弦都用密料浸泡过,数十年不腐不朽,箭头都淬着毒药。 很快,毒性发作,范金有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他以为自己让蔡全无算计了, 满目悲凉的喊着: “好……好……好宝贝……” 一歪头,死了! 这边,何、蔡、徐三人也上了山。 很快找到那个山洞,何雨柱打开手电,照着路,让蔡家两人跟着自己。 因为范金有走过一遍了,惊到的蛇鼠虫蚁都跑光了,所以三人走起来都比较轻松。 很快,几人就看见躺在角落里的范金有,身下还有一滩黑血。 蔡全无一头冷汗,但凡自己贪心一点儿,不听何警官的话,自己私下里来挖,现在躺在那儿的就是自己了。 何雨柱幽幽开口:“看,我说他和宝藏有缘,不知是善缘恶缘,现在看来是恶缘啊!” 蔡全无听了又是一身冷汗! 何警官前一阵说过这个话,自己听见了! 莫非那时候他就知道了今天的一切? 蔡全无害怕了,神鬼莫测之机!他蓦的想起这句戏词! 何雨柱拦住两人,说道:“别走了,前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机关,没必要过去冒险!” 徐慧珍不解的说道:“何警官,当年那个老仆为什么不在第一处宝藏就设置机关呢?” 没等何雨柱回答, 蔡全无就说道:“那个老仆在我们家伺候了多少年,我们家什么人什么性格他是一清二楚。 “他知道我这人多疑、心机深,如果在第一处设置机关,这种机关……” 他指指范金有身上的箭,说道:“以我的功夫,在全力提防之下是可以躲过去的。 “相反的,如果我看到第一处宝藏,那么挖掘第二处时,难免不会意动神摇。 “这样的话,就可能中招!” 徐慧珍听了,看着眼前这个表面老实巴交的男人,心想自己找了一头卧虎却以为对方是只小猫,豪门恩怨,心机重重,稍微傻一点儿的人,是没有资格活着的! 何雨柱听了,也暗自点头,这样的豪门画风才对嘛,他不由的想起一只傻乎乎的大扑棱蛾子……赶紧摇摇头。 何雨柱从兜里拿出三根金条。 他对蔡全无说道:“这段因果,从三根金条而起,就从三根金条而终吧!” 说着,他把三个金条用手绢小心翼翼的擦去指印,然后一根根扔到了范金有的身前。 何雨柱对蔡全无说道: “范金有不知道从那里搞到一张藏宝图,记住,你从来也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藏宝图! “范金有见财起意,竟然不上交组织,反而私自发掘! “根据图上的信息,我们知道宝贝分为两处埋藏,一处被范金有挖了出来,是三根金条! “范金有这时已经高兴疯了,从他胡乱抛出金条可以看出来。 “但是,在挖掘第二处宝藏时,他被机关所杀! “过两天会有村民找地方大小便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然后吓得报警。 “不出意外,我会亲自出警,然后就会得出上面那个侦查结果。 “至于老蔡你,还是三代雇农出身,什么翰林、老仆、财宝,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老蔡看看徐慧珍,又看向何雨柱,坚定地说道: “人生如梦,何警官,我醒了!” 第155章 我家的叔叔数不清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把蔡家的事情全部跟何大清讲了。 何大清不禁一阵唏嘘,说道:“还好当年你爷爷不贪,要不然,就没你爸爸我了!” 何雨柱不解的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面色尴尬的说道:“你爷在的时候,家里的粗活、累活和脏活都是我干!像这种挡枪、挡箭的活儿,一般都是我干。” 何雨柱看着何大清直笑,何大清脸皮抽动一下,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告诉你,你爷爷本事大着呢。他那是逗我玩儿,绝对不会让我出危险的!” 何雨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那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去给爷爷上坟呐?” “咳、咳”……何大清正喝水,闻言呛了一下,才心虚的说道:“他的坟在桂林,那么远我怎么去?” “嗯?”何雨柱双眼放光,忙问是怎么回事儿。 何大清痛苦的说道:“你爷爷何风梓也是四九城的名厨, “还是前清的时候,外国来进贡的使团,都是你爷爷负责给他们做饭,他们吃了都说地道。 “我记得缅国使团有个叫阿敏的,他和他老婆,就最喜欢吃你爷爷做的饭。 “走的时候,光三尺长象牙就送了你爷爷两根呢!” 何雨柱暗呼卧槽,要知道,西南小国有个规矩,就是儿子起名要继承父亲的一个字儿,阿敏、敏登? 这他还得谢谢咱呢…… 何雨柱不动声色的听何大清继续说, “后来,你爷让苏州的一个俏寡妇迷了眼,扔下我跟着寡妇去了苏州。他来信说,在苏州住的挺好,每天可以喝着茶水听评弹,滋润。 “寡妇给他生了个孩子,他就住腻了。 “又去了上海,在上海找了一个卖水果的寡妇,后来那个寡妇给他生了个孩子姓王,就起名叫王老板,不知他怎么想的? “这个王老板不到二十就统一了上海黑道,成为上海的地下皇帝,解放后去了对岸。 “后来抗战爆发,上海陷落,他就把寡妇扔在上海,去了京海,想从京海去香江。在那儿等船的时候,跟一个姓陈的寡妇又好上了。 听说是生了个儿子叫陈泰后,他自己就去了香江。”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香江也陷落了,他就跑到大后方贵州去了。 “等抗战胜利,他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找了一个寡妇,就在桂林定居了。 “他还来信叫我也去,我在四九城住惯了,没去!” 何雨柱撇撇嘴,心道:你去保定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了? 然后暗想,这个何风梓够厉害的,同样是迷恋寡妇,何家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何风梓是做曹贼都做到缅国去了,也算魏国争光啊! 后来更是走到哪儿生到哪儿,合着那么多人,论辈分都是自己的叔叔啊? 真是我家的叔叔数不清! 何雨柱看着何大清问道:“我爷这么强?” 何大清撇撇嘴,说道:“怹当然强了。会变戏法,不对,是正经的法术, “怹空手能变出肉和菜来; “怹还会画符,被贴上的人会倒霉连连,还会梦游掉粪坑; “怹还会武功,一个人打几十个人跟玩儿似的,还能徒手接子弹!” 看着一脸崇拜的何大清,何雨柱越来越觉得: 这行事作风,怎么那么像是个有了“多子多福”系统的穿越老前辈呢? 带着系统空间、能奖励符箓比如霉运符和梦游符,还能奖励技能、身体素质逆天。 最重要是走哪儿生哪儿,别是只有生孩子才能给奖励吧? 为了提高成功率,所以故意找生过孩子的寡妇? 因为对这些人没感情,所以生了就跑,概不负责? 何雨柱一脸玩味的看着何大清, 这倒霉玩意儿,人家找寡妇是有目的的,你看明白了,就跟着学? 最后被人赶出来! 还影响了自己儿子,傻柱,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过来,也是流落街头、冻死桥洞的货! 反正事情都跟何大清说清楚了,还了解到很多何风梓的风流韵事,何雨柱的八卦之魂得到满足之后,就走了。 走的时候还想,什么时候把几个叔叔都喊回四合院来,那一定很热闹。 自从秦淮茹进了食堂,秦家的生活水平是直线上升,每天四个饭盒,两个菜外加四个馒头。 虽然现在是五九年,菜是素菜,馒头是二合面,但就是这样,谁敢说自己不羡慕? 阎埠贵每天看着秦淮茹趾高气昂的拎着饭盒穿越前院去中院,妒忌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天,看着秦淮茹又拎着饭盒走过去,阎埠贵对老婆杨瑞华说道: “你说秦淮茹每天都从食堂拿回这么多东西,咱们能不能占点儿便宜啊?” 杨瑞华撇撇嘴,说道:“老头子啊,我看你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阎埠贵扶了扶裹着胶带眼镜腿儿,问道:“这话怎么说?” 杨瑞华说道:“秦寡妇家什么最多?” 野男人,阎埠贵下意识就要这么回答,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 杨瑞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阎埠贵,说道:“老头子,你糊涂啊! “孩子!秦淮茹家里孩子多!” 阎埠贵还是没反应过来,孩子多怎么了?我现在又不是老师了,也拿捏不了他们啊! 杨瑞华觉得阎埠贵可能真的是让何雨柱整怕了,算计起人来,明显功率上不去了。 她对阎埠贵说道:“秦寡妇自从跟她妈闹翻了,易忠海又跑了,她的孩子一直是棒梗看着。 “棒梗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槐花和小当那就算饿不死勉强活着。 “你看,我又没个工作,要是我说替她看孩子,她会不会同意? “咱也不多要,每天她拿回饭盒的时候要一个饭盒就行。 “槐花和小当都是丫头片子能吃几个白薯?” 阎埠贵皱着眉说道:“话虽如此,这个棒梗可不好摆弄,尤其是这小子断了手以后,一天到晚阴恻恻的,让人看着害怕。” 杨瑞华一撇嘴:“你给秦淮茹介绍一个特殊学校,住宿的那种,你害怕,秦淮茹就不害怕?要知道,拿斧子动手的毕竟是秦淮茹本人。 “你要能把棒梗支走,她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阎埠贵一听,直呼在理,立马起身去找秦淮茹。 第156章 送走棒梗 秦淮茹回到家,看见脏乎乎的槐花和小当,又看见一脸阴狠的棒梗。 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仔细的给槐花和小当洗干净手和脸,又把从食堂带回来的饭菜摆好,五个二合面大馒头,一份荤油熬白菜,一份酸辣土豆丝。 棒梗看都没看她,左手拿着勺子开始挖着白菜吃,由于使用左手还不熟练,洒到外面不少。 小当不高兴了,说到:“棒梗,你都弄到外面了,别人还怎么吃?” 棒梗阴狠的瞪了小当一眼,吓得小当闭嘴不敢再说话。 这时,阎埠贵推门走进来。 秦淮茹迎上去,笑着问:“阎老师,您来找我有事儿?” 阎埠贵看着桌子上的菜,馋的直咽口水,又看见棒梗掉在外面的菜,差点没犯了心脏病! 荤油炒的大白菜啊! 你就这么浪费? 作孽啊! 你应该分两次吃,一次只吃一半,做了汤,这样油才不浪费! 拿汤泡窝头吃,这样窝头不喇嗓子,沾着油水还香! “阎老师?” 秦淮茹的喊声再次把阎埠贵从省钱的幻想中喊过来。 秦淮茹看着阎埠贵馋的直咽口水,却并不说让他一起吃。 从来都是别人吃饭我去要肉,凭你阎埠贵就敢反其道而行之?梁静茹给你勇气了? 秦淮茹笑着对阎埠贵说道: “阎老师,您要有事儿,咱们外面说去,让孩子们先吃饭,再说了,我一个寡妇,就这么把您往屋里让,传出去了,名声可不好。” 阎埠贵脸一抽抽,你还要名声?你有那个东西吗?你配钥匙吗?配几把? 但他还是跟着秦淮茹出了屋。 他一脸语重心长的对秦淮茹说:“小秦啊,再这么下去,棒梗就废了!你个做妈的,就不担忧?” 秦淮茹苦着脸,说道:“怎么不担忧?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啊?毕竟是我对不起他。他怨我也是应该的。”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要不怎么说知识就是力量呢,这不读书不看报,自然就头发长,见识短!” 秦淮茹听了,先是很反感,但是听这儿话音,阎埠贵似乎是有什么好办法? 她可是能屈能伸奇女子,当即笑着拍着阎埠贵的胳膊说道: “阎老师,瞅您是个正经人,怎么也这么不着调,调戏我一个寡妇。” 秦淮茹白嫩的小手往阎埠贵身上一拍,把阎埠贵激的一哆嗦,为了节省粮食,他已经很久没跟杨瑞华过夫妻生活了。 一下子,有些意动神摇。 可阎埠贵毕竟是阎埠贵,只一瞬间,他就往后退了退,避开秦淮茹魅惑攻击的范围。 然后透过镜片盯着秦淮茹,意思是:秦寡妇,别跟我来这套,我不吃这一套。 秦淮茹自失的一笑,果然,并不是对所有男人都起效。 她笑着说道:“阎老师,您说吧,到底怎么才能帮到棒梗,我给您一块钱!” 阎埠贵小心翼翼的先把钱接过来,说道: “秦寡妇,你知道特殊学校吗?里面都是身有残疾的学生。 “在里面,人家老师,一呢,是帮着残疾学生作康复训练,就拿你家棒梗来说吧,不是废了右手吗?人家给你训练的左手跟右手一样灵活。” 秦淮茹怀疑的问道:“真的吗?” 阎埠贵:“你把吗去掉,我还在红星小学的时候去参观过,人家没了两只手的,都能用脚打毛衣呢。 “二一个,人家老师还给你做心理疏导,就是把你心里的疙瘩解开,你也不想你们家棒梗恨你一辈子吧?” 秦淮茹赶紧点点头, 阎埠贵接着说:“人家还教知识、教文化,毕了业,这小学文凭、中学文凭,外面都认。 “里面的尖子生还给安排工作呢。 “棒梗以后毕了业,有了工作,再介绍个老婆,你就安心当婆婆,给他带带孩子,这日子不就又过起来了吗?” 秦淮茹听得两眼放光,问道:“阎老师,那怎么才能送棒梗进去啊?” 阎埠贵说道:“这可不好办,现在都过了开学的日子了,不过我和他们校长认识,要不你等来年?我帮你要个名额。” 秦淮茹急了,说道:“别啊,阎老师,您可怜可怜我。” 阎埠贵笑了,说:“加塞儿,也不是不行,不过……” 在秦淮茹焦急的目光中,阎埠贵终于说出了那句: “得加钱!” 秦淮茹作为一个农村妇女,哪里听说过什么特殊学校、什么康复训练、什么心理疏导, 一听之下,就把这个当成了救命的仙丹。 别说加钱了,就是阎埠贵现在要睡她,她也愿意啊! 可是当她看着阎埠贵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一个激灵! 不对,阎老西可是无利不起早,要让他干这件事,那不是个无底洞? 想到这儿,秦淮茹淡然的说道:“阎老师,感谢您告诉我这个事儿,我回头再好好想想……” 阎埠贵急了,眼看到嘴的鸭子要飞,忙说道:“秦淮茹,这个名额可有限,我愿意拉下老脸给你争取,你怎么还熄火了呢?” 秦淮茹看见阎埠贵这么着急,更加笃定这件事儿并没有阎埠贵说的那么难办。 便说道: “哪儿能就这么用您的面子,我们也不落忍啊。就这样吧,我想想,您先回去吧,我还没吃饭呢!” 阎埠贵还不死心,说道:“秦寡妇,你这么狠心?看着棒梗吃苦受罪,就是不愿意给他一条活路?你还是他亲妈吗?” 秦淮茹也急了,说道:“阎埠贵,我给你脸了是吧?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说你骚扰寡妇!” 说着,她就冲正屋喊道:“何警官!何警官!阎埠贵他……” 阎埠贵听见“何警官”仨字儿,吓得跟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呼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秦淮茹得意的啐了一口:hetui! 才心满意足的回屋去了。 阎埠贵到家后也惊魂未定。 杨瑞华问他怎么了? 他直喊:秦寡妇不是东西,太不是东西了,一言不合,他就喊傻柱,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杨瑞华疑惑的问:“可傻柱早搬出去了啊?” “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阎埠贵后悔不已! 第157章 年夏 随着困难时期的过去,到了62年夏天麦收之后,整个市场上流通的商品开始多了起来。 大家都恢复了定量,再加上过去三年都饿的紧了,到了62年,都开始报复性消费。 连阎埠贵他们家都咬着牙买了一只大公鸡,连着吃了半个月。 随着定量的恢复,四合院里各家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看出高低来了, 排第一的肯定是何大清他们家。 何雨水考上了中专,何大清、何雨柱、潘玲都有工作,一家四口都有定量,一家四口儿都挣工资(雨水有补贴)。 阎埠贵曾经给何家算过一笔账,他发现何家的月收入可能早就超过了两百元,甚至是两百五十元往上! 这让阎埠贵心疼的好几宿没睡着觉:为什么这些钱不是自己家的? 大院里生活水平排第二的是刘海中家。 虽然刘家只有刘海中一个人挣钱,但是家里人口少啊,只有刘海中两口子外加刘光福。 刘光福初中毕业了,但找不到工作,考不上高中和中专,每天像街溜子一样东窜西逛。 刘海中觉得这个号废了,一直想让刘光福赶快娶媳妇,给他生孙子。 好趁着年轻从小号再开始练! 但法律规定男的二十才能结婚,刘海中这几天正想办法怎么堵住大院里的悠悠众禽。 这事儿,民不举官不究,大不了就是孩子晚上几年户口! 刘海中恢复了天天吃鸡蛋的传统,与以往不同,以前是摊一个鸡蛋,刘海中就着小酒儿自己吃;如今是摊三个鸡蛋,他吃一个,给刘光福吃两个。 刘光福被父亲慈爱的目光盯得发毛,他要是去过养殖场就知道,里面工作人员看种猪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眼神: 多吃点,待会儿好好干!一定要多整出几头小猪仔来啊! 大院排第三的是梁拉娣、杨宝禄两口子, 梁拉娣五级钳工,杨宝禄六级厨师,俩人加起来工资一百二三十,虽说有几个孩子要养,但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这不,梁拉娣一直捉摸着给杨宝禄再生一个, 要是生活水平差的话,梁拉娣也不能起这个心思。 她觉得杨宝禄对这个家、对几个孩子是真心实意的好,不给他留个后,梁拉娣怕遭天打五雷轰。 与此同时,中院一个寡妇打了个喷嚏,表示你那都是封建迷信,虚假的寡妇对人掏心掏肺,真正的寡妇给人掏心掏肺(物理意义上的)…… 这就说到院里排名第四的秦淮茹了。 她虽然名义上工资还不如阎埠贵,但是人家能拿食堂的剩菜剩饭,这是其一; 还能整个外快,不信你问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肯定告诉你: 秦淮茹同志可以深入领会领导意图,真抓实干,优点突出,刻苦钻研技术,业务能力一级棒! 另外,棒梗最终还是被送去了特殊学校,特殊学校管吃管住还不收费。是秦淮茹走的李怀德的关系,这也无形中为秦淮茹节省下一大笔钱。 剩下的小当和槐花,虽然也开始上小学了,但一学期一人两块五的学杂费,秦淮茹还是负担的起的。 说到小当和槐花,这两个孩子,彻底被秦淮茹养废了。 其实也不是秦淮茹故意的,她每天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教孩子呢? 只不过是孩子们看大人什么样就跟着学,有样学样罢了。 就比如有一天,前院牛晓丽家里给她买了一个糖人,小当拉着牛小丽哥哥牛小伟的手说: “giegie,小丽姐的糖人看着可真好吃。” 牛小伟:“小当,你想吃吗?我去给你要一半儿。” 小当摇摇头,说道:“我不想吃,我只是看到,只有小丽在吃,哥哥你却吃不到。我有点儿难过,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会心疼哥哥!” 牛小伟一听都感动坏了,接着火儿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心道:牛晓丽,亏你还是我亲妹妹,是一点儿不知道心疼人啊! 上去就抢了牛小丽的糖人, 他把糖人拿到小当面前,问:“小当,咱俩一起吃吧。” 槐花在一旁可怜兮兮的说道:“槐花这辈子还没吃过糖人呢!” 小当训斥槐花:“糖人是小伟哥哥的,你不应该要。姐姐也不要,姐姐看着小伟哥哥吃,比小当自己吃还开心!” 牛小伟立马把糖人给了槐花,一拍胸脯:“你们俩吃吧,我不馋!” 槐花立马欢呼雀跃道:“小伟哥哥棒棒!小伟哥哥好好!” 然后姐儿俩手拉手回屋吃糖人去了。 当晚,全院都听见了来自牛小伟的惨叫,他父母请他吃了一顿竹笋炒肉! 院里排名第五的是许大茂。 按说许大茂不至于这么惨,可他的老婆李红美太能吃了, 那就是一头猪,不,一头象啊! 有一次,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带回两只风干兔。 许大茂本来要第二天红烧以后炖萝卜的,谁知道李红美就那么生着撕着吃了! 两只兔子,连根尾巴都没给许大茂剩啊! 其实,许大茂他们家也是每天喝酒吃肉。 困难时期,饭都吃不上,所以许大茂就没说要孩子的事儿, 如今生活水平上来了,给许家传承香火的重任就被提起来了。 李红美虽然长得丑,但是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许大茂不知道从哪个哥们儿那里要了许多虎狼之药,每次炖肉或炖鸡的时候,都在自己碗里放一点,然后就可以大杀四方。 饶是如此,许大茂都瘦成排骨了,李红美的肚子还是没动静。 院里,除了龙套之外,排名最后的就是阎埠贵。 他现在只不过是废品回收站的一个会计, 虽然阎解成被枪毙了,阎解放自愿报名去了边疆,可家里还有阎解旷和阎解娣,以及杨瑞华三张嘴等着他投喂。 总的来说压力还是很大。 第158章 复辟! 这天,阎埠贵从废品站下班,正站在四合院门口,等着看看薅谁两根小葱、一头大蒜的,到时候拿盐一腌,就窝头,这不省下一道菜吗? 正溜达着,就看见杨宝禄左手提溜着一只鸡,右手拿着那个锡制的小酒壶,不过里面没有酒,装的是醋。 如今他正和梁拉娣努力造人呢,既然要参与这种高精尖的项目,就被梁拉娣强制戒酒了。 阎埠贵看得两眼放光,他迎上去问道: “杨师傅,下班了,这母鸡可真肥啊! “别是从警局食堂拿的吧? “要不说你们警察口福利就是好!” 杨宝禄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没事儿别瞎嘚嘚,你看见我从食堂拿了?” 说着,杨宝禄把酒壶塞进兜里,拿出一张收据,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东单菜市场买的!” 杨宝禄虽然糊涂,但也知道一旦从食堂拿东西被传开了,自己的名声就臭了! 作为厨师,在厨房吃点儿喝点儿正常,可要是连吃带拿,那成什么了? 当年在鼎香楼,他是拿着咸菜丝下酒,驴肉一块儿不碰,是因为不爱吃吗? 阎埠贵听了杨宝禄这么说,知道自己的陷阱失效了。 他原本打算杨宝禄就是个糊涂车子,自己三言两语让他承认了从食堂拿东西,自己就有把柄拿在手里,以后但凡从大门口过,自己不拿他一半儿的孝敬,那他就不是阎埠贵! 眼见杨宝禄不上当,阎埠贵也不生气,说道: “今儿不年不节的,杨师傅,你们家就要吃鸡啊? “这可是资产阶级享乐之风,贪图享受,这个习惯可不好!” 杨宝禄眼瞅着在家门口进不去,也急了,就要动手。 这时何大清也回来了,喝止杨宝禄之后,问阎埠贵:“阎老西,你的意思,是只有资本主义才能吃鸡?我们就只能啃窝头? “你这不是抹黑国家建设成果吗? “居心何在?!” 阎埠贵吓得倒退三步,夹着尾巴回家去了。 杨宝禄一看,乐了:“师叔,今儿可谢谢您了,走,家去,今儿我做鸡。” 何大清摇摇头说道:“不了,你又不喝酒,没劲。再说了,做驴肉你是一把好手,做鸡,你不行!” 阎埠贵回到家,气得捶了一下桌子。 杨瑞华赶忙说:“老头子,你生气别捶桌子啊,捶坏了,还得花钱修! “你这是为什么啊?” 阎埠贵气咻咻的说道:“还不是后院那厨子,我本来三言两语都挤兑住他了不论他服软还是揍我,今儿他这只鸡都得分我一半儿,可惜何大清那个老东西,三言两语就解了局!” 杨瑞华皱着眉:“老头子啊,咱们不至于的,为了只鸡再挨顿揍。” 阎埠贵嚷道:“你知道个屁!今儿,但凡他敢跟我动手,以后进门,就得给我东西,否则,他在这个院子里就住不下去! “可惜了,都怪何大清! “不对!是傻柱把何大清接回来的,你说没事儿你把他弄回来干什么! “都怪傻柱!” 说完,他往床上一躺,说道:“今儿晚上别做我的饭了,我不吃了!” 话没说完,就听见刘海中隔着门说道: “阎老师,这是为什么啊?我请你吃鸡,好不好?” 阎埠贵蹭楞翻身起来,笑着把刘海中让进来,说道: “这怎么话说的,二大爷您请吃鸡?” 听到“二大爷”两个字,刘海中立马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已经很久没人喊我二大爷了!” 阎埠贵笑着说道:“老刘,别感慨了。要我说,你不如把鸡拿过来,让杨瑞华做,她杀鸡杀的干净,做的也好吃。 “我这儿还有瓶好酒,咱们边吃边喝,怎么样?” 刘海中撇撇嘴,心道:你可真抠。 但是毕竟有事相求,刘海中笑着回道:“这有什么呢?那就麻烦弟妹了。” 阎埠贵忙说:“不麻烦,不麻烦!” 看着刘海中去拿鸡了。 阎埠贵得意的对杨瑞华说道:“在咱们家做,剩下的就是咱们家的,省着点儿吃,拿鸡汤鸡骨头熬白菜,还能再吃三四天呢!” 杨瑞华一竖大拇指:“老头子,还是你会算计。” 不一会儿,杨瑞华把鸡端上来。 这年头儿,大人喝酒,女人和小孩儿一律不让上桌,所以杨瑞华领着孩子们在厨房啃窝窝头。 阎解旷不高兴的说道:“妈,有鸡汤也不给我们来一碗。” 杨瑞华正色道:“这鸡是你爸爸挣来的,鸡汤留着熬菜。快吃的窝头吧,一会儿凉了更要不动! “再说,这比前两年吃白薯时候好多了!” 饭桌上,阎埠贵难得打开一瓶儿莲花白,给刘海中倒上。 刘海中兹喽一口就干了。 看的阎埠贵那个心疼,这还是当年许大茂结婚时顺的,有个七八年了,可是老酒啊! 看着刘海中大口吃菜, 阎埠贵赶忙也夹起鸡块吃个不停。 吃了一会儿以后,氛围才缓和下来。 刘海中点上一支烟,又让了阎埠贵一支。 阎埠贵抽烟,但从不买烟,有人给就抽,不给就不抽,你说犯瘾了怎么办? 阎埠贵表示只要不让他花钱,就是大烟瘾犯了他也能忍住! 刘海中吸了一口烟,对阎埠贵说道: “老阎啊,如今院子里越来越不像话,都是自行其是,一盘散沙! “小辈儿不知道尊敬长辈,邻居不知道关爱邻居! “以前的大院儿多好,咱们仨大爷往哪儿一站,那就是正义、那就是公理、那就是道理! “那时候,咱们不说一呼百应,可是谁敢炸刺? “你再看现在?” 阎埠贵听了,不置可否的说道:“老刘啊,时代变了。” 刘海中急了:“你就是时代再怎么变,这个尊老爱幼的传统不能变吧?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的老理儿,它总没错吧? “就比方,你们家解放,要是放在以前,他敢一声不吭就自己跑到边疆区? “他一个月挣不少钱吧?我可听说农场工资高、口粮也多,他给你汇过一分钱吗?” 阎埠贵听到钱,眼睛一亮,说道: “对啊,我怎么说也把他养活到这么大。他不给钱可不成!” 这时,他看向刘海中说道:“老刘,你到底要干什么?” 刘海中踌躇满志的说道: “复辟!” 第159章 你知道复辟什么意思吗? “复辟!” 刘海中这俩字儿一出口,吓得阎埠贵酒杯都掉地上了。 他也来不及心疼摔碎的酒杯还有里面的酒, 而是一把捂住刘海中的嘴: “老刘,可不敢胡说啊!这是杀头的大罪啊!” 刘海中扯开阎埠贵的手,说道:“老阎,你这是干什么? “这算什么罪? “不就是恢复咱们管事大爷的地位吗?怎么还扯上杀头了?” 阎埠贵一脸严肃的问:“那两个字儿,是谁教你的?” “哪两个?” 阎埠贵看着一脸无所谓还在夹菜吃的刘海中,气急败坏的说道:“复辟!” 刘海中得意的说道:“我儿子光福说了,像咱们这种下了台又上台的行为就叫复辟。” “那是他放屁!”阎埠贵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知道复辟是什么意思?那是皇帝专用的!前清的溥仪,被孙大炮赶下台去。后来张勋领着辫子兵进京,让他再登基,这叫复辟! “这个词儿能乱用吗?说不去落别人耳朵里,给你说成意图颠覆,复辟封建王朝,你几个脑袋够砍?!” 刘海中听了,也吓傻了,哆嗦了半天,才说道: “等我回去,我回去了就揍死那个小兔崽子!” 说着,赶忙喝了一口酒压惊。 又过了一会儿,刘海中才说道: “老阎,别的事儿先不提,你就说咱们再当管事大爷,这事儿能不能成?” 阎埠贵听了,想了想,说:“够呛!” 刘海中急了:“你别打退堂鼓啊!你想,咱们要是再当上管事大爷,你可能得着不少便宜。”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老刘啊,你还是不读书,你以为当年易忠海在这儿院子里呼风唤雨是因为他是管事大爷? “错了! “是因为他上有聋老太撑腰,下有贾家支持。 “你能当上二大爷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有三个儿子吗?院里谁敢不服? “我能当上三大爷,也是一样的道理。 “可如今?” 阎埠贵闭嘴不说话了。 刘海中也是一阵唏嘘,如今刘海中的三个儿子自相残杀死了俩,就剩下一个连复辟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文盲刘光福; 阎老西三个儿子,老大被枪毙了,就为了吃几个包子;老二跑了,至今不搭理阎埠贵;剩下的闫解旷也不是个能顶事儿的人。 阎埠贵看着刘海中,一咬牙,说道:“老刘,你说咱们要让何大清当一大爷怎么样?” “你看啊,他儿子是刑警队长,儿媳听说在警局也是副科了,闺女是中专生,这么看他们家实力够了。 “再加上后院的厨子是他师侄,加上梁拉娣,那一家六口人呢! “这肯定能选上。” 刘海中不满道:“可是,他当了管事大爷,咱们有什么好处啊?” 阎埠贵摇摇头,老神在在的说道:“你们这些外来的,不知道何大清的脾气。 “他有个臭毛病,就是爱面儿但怕麻烦。 “咱们要是让他当上一大爷,那不是给够他面子?他能不心动? “而且他怕麻烦,当了一大爷又不想管事儿,那不得找个二大爷和三大爷帮他? “咱们呢,就让他,先入咸阳为王上; “’咱们俩还不能,后入咸阳扶保在朝纲?” 刘海中一听忍不住拍桌子,喊道:“妙啊,妙啊!” 阎埠贵得意的一笑,想喝一杯,可看着摔碎的酒杯莫名的一阵心疼。 刘海中则不管不顾,连喝三杯,才止住激动的心情。 阎埠贵又对刘海中说道:“不过这次老刘你可得出血了,请何大清吃一顿,到时候我作陪。 “你放心,但有我三寸不烂之舌,管教他答应你!” 刘海中一咬牙,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头买了东西就请他!” 说着就走了。 阎埠贵在后面喊道:“别忘了喊我作陪。” 回到屋里,他看见刘海中杯子里还有半杯残酒,看看屋里没人,赶忙喝了,又捞了一块鸡肉吃了。 擦干净嘴,才喊道: “老婆子,来收拾桌子吧!” 刘海中哼着小曲儿回到家, 刘光福好奇的问道:“爸,您这是复辟成功了?” 吓得刘海中一个激灵,他举起巴掌想扇刘光福,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又舍不得,使劲儿一跺脚,骂道: “不学无术的东西! “复辟是一般人能用的吗?你小心被人抓去批斗!” 接着跟刘光福讲了复辟的意思,刘光福也吓了有一跳! 刘海中这才对自己老婆说道:“孩儿他妈,明天去买只鸡、买斤肉,再买条鱼,我去请杨宝禄来掌厨,明儿晚上我要请何大清喝酒!” 刘家的很心疼的问道:“当家的,为什么要请何大清喝酒啊?” 刘海中:“你啰嗦什么?山人自有妙计!你照办就行了。” 说完,去找杨宝禄去了。 杨宝禄他们家刚吃完饭,正沏了一杯高沫儿在那里消食。 刘海中笑着跟他打招呼:“杨师傅,吃了您那?” 杨宝禄点点头:“刘师傅找我有事儿?” 刘海中笑着说道:“是这样,我明儿晚上想请何大清喝酒,我们家那口子做饭就那么回事儿,想请您主厨,不知道您是怎么收费?” 杨宝禄刚要大大咧咧说不要钱了! 梁拉娣接过话头儿说道:“是这样,我们宝禄在外面做饭一顿收三块钱,咱们一个院儿的,您给一块五就得。” 刘海中听了忙点头称是。 等杨宝禄送刘海中出来,恰好被李红美看见,一打听是刘海中要请何大清吃饭。 李红美回家跟许大茂一说,问许大茂怎么不掺和院儿里的事了? 许大茂轻蔑的说道:“妇人之见! “我现在是宣传科的骨干,眼瞅着副科长就要退了,我这次要提拔上去,就是副科。 “再升一级就是科长,就跟你爸爸的车间主任是平级了! “再往上,副处、正处,乃至副厂长…… “区区一个破四合院,我会在乎? “现在正是我事业的上升期,你别来烦我!” 李红美瞪了他一眼:“德性!” 但看着认真写稿的那张马脸,怎么那么帅? 她拉住许大茂,说道:“大茂,先别写了,咱们先回屋凉快凉快……” 许大茂心里想着:等老子升了官儿,第一个休了你! 但还是生无可恋的跟她进了里屋! 第160章 秦淮茹:什么叫纵横捭阖啊(战术后仰) 刘海中心满意足的从杨宝禄家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去了何大清那里。 何大清吃饭比较晚,因为刚刚在厂子里完成了招待任务。 自从何雨柱给何雨水修好了那三间西厢房,何雨水便爱上了有独立卫浴、干湿分离卫生间的新房,她也不住校了,每天不辞辛苦骑着车子回家住。 何大清到家之后,把饭盒打开,几样菜都是提前装好的: 回锅肉、宫保鸡丁、软兜长鱼和油炸花生米。 何大清喊何雨水来吃饭,何雨水看了一眼,说:“哎呀,这么腻的菜,你自己吃吧,嫂子给我拿的鲜肉月饼我还没吃呢……” 说完就走了。 何大清看着女儿的背影,暗道:这丫头被他哥嫂惯得有点儿不像话了! 而秦淮茹家吃的也是这四样菜:回锅肉、宫保鸡丁、软兜长鱼和油炸花生米。 与何大清家不同的是,何大清的是出锅时就装进饭盒的,而秦淮茹的是领导们真正吃剩下的。 看着槐花和小当大口吃着剩菜,秦淮茹有看向对门的何雨水, 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她求了何大清好几回了,说想要提前装好的菜,都被何大清回绝了! 这时,她看见刘海中大腹便便的进了何大清的屋,这是要干什么? 秦淮茹警觉起来,立马跑到窗根偷听: “老何啊,还没吃呢?” “老刘,坐下一起吃点儿?” “不了,刚才跟老阎喝酒来着,吃饱了。” “哟,这可新鲜,您们二位怎么凑一起了?” “老何啊,我这不是也来请您了吗?明晚,我家,我让后院杨师傅主厨,前院老阎作陪,咱哥儿俩好好喝一杯!” “老刘,你这是找我有事儿啊。” “没事儿,没事儿就不能喝个酒了吗?前几年不是困难吗,要都跟今年条件这么好,我早请你了。” “好,那我准时到!” “好嘞,那先回去,明儿见!” 秦淮茹听见刘海中出来,赶忙跑回屋里去。 何雨水隔着窗户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心道:今天这人来人往的真热闹啊,这又是作什么妖呢? 回到家里的秦淮茹思考着:刘海中为什么请何大清吃饭?还要阎埠贵作陪? 刘海中、阎埠贵, 好啊,这是要重新当管事大爷啊! 秦淮茹心思也活泛开了,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我秦淮茹凭什么不能在这院子里话事? 她开始谋划起来, 自从聋老太死了、易忠海跑了, 她在这院子还怕谁? 既然你们要重新选管事的,我凭什么不能分杯羹? 当上管事的,肉眼可见的好处有: 第一,可以提升自己的名声。 如今她秦淮茹不说是迎风臭三里吧,但是人们看到她就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是让她很不爽! 第二,可以让小当和槐花在院里更安全! 前几天牛家就来告状,说小当撺掇牛小伟抢牛小丽的糖人给她吃。 想让秦淮茹赔钱! 笑话,你儿子抢了你闺女的糖,给我闺女吃,我闺女有什么错? 凭自己本事要来的糖,凭什么赔? 要是自己当上“管事大爷”,看你们谁还敢炸刺! 第三,一旦自己当上管事的,自己不会像阎埠贵就算计几根葱、几头蒜! 格局! 一定要有格局才会成功! 自己当上“管事大爷”后,先帮大家解决一些小事儿,等威望攒够了,就可以搞一个出入证制度、垃圾处理费制度。 那不都是无本的买卖…… 秦淮茹想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可是,要顶替哪一位呢? 阎埠贵,就是他了。 何大清背后有何雨柱,她惹不起! 刘海中,在轧钢厂想当官都想疯了,如果自己让老李,甚至都不用老李,就自己暗示他一下: 李副厂长很欣赏你,想提拔你。 他还不对自己唯命是从? 这样的话,在大爷选举中,让他背刺阎埠贵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想到这儿,秦淮茹也坐不住了。 她来到后院,敲响刘海中家的门。 刘海中的老婆开的门,她一脸嫌弃的看着秦淮茹: “你来干什么?” 秦淮茹看着刘家这副做派,心想等老娘上台再要你好看,但表面上还是虚与委蛇,笑道:“二大妈。我找一下二大爷。” 刘海中早就听见是秦淮茹来了,他挤开自己老婆。 对着秦淮茹说道:“别瞎喊,我早就不是什么二大爷了!” 秦淮茹笑着说: “瞧您这话说的,您就是我心目中的二大爷。李副厂长都夸您来着,说您啊,有一定的领导才能。” 刘海中想到秦淮茹和李副厂长的关系,立马双眼放光,他笑着把秦淮茹请进来,又让老婆赶紧给秦淮茹沏茶。 还没等秦淮茹坐好,刘海中就忙问: “李副厂长知道我?” 秦淮茹点点头,说道:“我跟他提起过您。” 刘海中激动得点点头,说道:“你是怎么说我的?” 秦淮茹心想鬼知道,但表面还是敷衍道:“这么长时间了,哪能记得清啊,那绝对都是好话。 “对了,二大爷,我看着您刚才这前院、中院的来回走,是要重新选管事大爷?” 刘海中一下子冷汗直冒,说道: “不会,怎么会呢。” 秦淮茹喝了一口茶,说道: “其实重新选大爷也不是不行,就是有一样,就像李副厂长说的,你这个人缺乏政治敏感性,当不了领导。” 秦淮茹原来就是农村妇女,可跟着李怀德时间长了,也会拽文了。 这句话把刘海中唬得不轻。 他忙问:“李副厂长的意思是指?” 秦淮茹说道:“如今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们为什么不在大院里选一个女管事的? “你想想,你们这么做,那一定会引起上面重视。 “要是被树为典型,你还怕提不了干?” 刘海中恍然大悟,原来是秦寡妇也要分一杯羹啊! 他想着李副厂长怎么会关心四合院里的屁事儿? 还不是这寡妇狐假虎威?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能通过秦寡妇搭上李副厂长,让给她一个名额也无所谓。 瞬间,刘海中决定出卖阎埠贵,说道:“这样也好,我看你来当这个女管事就挺好。” 前院,阎埠贵打了一个喷嚏,他还在憧憬着当上三大爷以后,如何搜刮民脂民膏呢…… 第161章 我看不如把三大爷换成秦淮茹 第二天晚上,何大清刚下班,就被刘海中拉家里去了。 何大清看着大大咧咧坐在副陪位子上的刘光福,扭身就走,刘海中赶紧拦住。 何大清木着脸,说道:“咱们四九城什么时候添了小孩陪客的规矩了?” 刘海中赶忙对刘光福说道:“光福,你去伙房跟你妈吃!” 看着刘光福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刘海中举起巴掌,才吓得刘光福屁滚尿流的跑了。 何大清当仁不让的做了主位, 刘海中看的心内不喜,但也不敢发作,便陪着坐下。 这时候,阎埠贵才拿着一瓶酒姗姗来迟,坐到了何大清另一边。 杨宝禄见人齐了就开始上菜: 一道红烧肉,湖南风味;一盘鲤鱼焙面,延津做法;一只白切鸡,岭南味道,这是硬菜,还有几道素菜不去说他。 杨宝禄上齐了菜就走了。 刘海中见杨宝禄走了,才举杯道: “何大哥,你这一走这么多年,咱们老哥儿俩也见不上一面。我敬您一杯。” 何大清面无表情的喝了。 刘海中拍手道:“痛快!” 然后请大家吃菜,何大清是每样才夹一筷子,浅尝辄止,还不时皱眉; 刘海中则是心事重重顾不上吃菜,夹了几筷子也不吃了,只在那喝酒壮胆; 唯有阎埠贵心里面没有负担,那叫一个胡吃海塞,那叫一个大快朵颐,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刘海中看了,都替他脸红! 等阎埠贵下手不那么急了,刘海中才又举杯,说道: “看看,这院里的老人不多了,说起来,称得上老人的就咱们仨了! “眼瞅着又是一辈人长起来了!” 说完还给阎埠贵递了一个眼色。 阎埠贵会意,也举杯说道: “是啊,可就小辈儿来说,以前咱们院多繁荣啊,光齐、光天、光福、解成、解放、解旷,再加上贾东旭、许大茂和傻柱……” 何大清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丫说谁傻呢?” 阎埠贵赶紧赔罪:“口误,口误,是柱子。哎,何大清,这傻柱的外号可是你给他取得,怎么还叫不得了呢?” 何大清看了他一眼:“我是他爸爸,我自然叫的,你算什么东西?” 阎埠贵闹了个大红脸,但今天有求于他,也不好翻脸,便闭嘴不再说话。 刘海中红着眼眶说道:“可是这么多好苗子、好青年,都半路夭折了! “这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大院里的大爷领导不力? “尤其是易忠海,整天就知道和稀泥,还偏心贾家,最后弄得四合院离心离德,各家各户,做儿子的不知道尊敬长辈! “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给我们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阎埠贵听了,忙点头说道:“要想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 “易忠海就是一个坏车头,把四合院给带沟里去了!” 反正易忠海完了,不给他泼脏水给谁泼脏水?难道要说自己偏心眼儿,导致二儿子仇杀大儿子?难道说自己抠门儿穷算计,逼得大儿子为了几个包子杀人,二儿子远走高飞? 刘海中接过阎埠贵的话,对何大清说道: “我想了,想要咱们四合院恢复正常,重新变成那个团结、和谐、有爱、互助的四合院, “恢复三个大爷职位,势在必行!刻不容缓! “我觉得老何你应该出来当一大爷!” 何大清摇摇头,说道: “不干,干不了,我回四九城是养老的,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 刘海中和阎埠贵交换了眼神,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阎埠贵劝道:“其实也不麻烦, “您就是挂个名,你们家俩警察呢,您当一大爷,对于大院里不安分的人也是一种震慑不是? “再说了,这个一大爷,您要不当,别人谁敢当啊?” 何大清摇摇头,说道:“不干,柱子不让我掺和院子里的事儿。” 刘海中一副了然的表情: “那就难怪了,既然柱子不让,那就算了,毕竟你老何孝顺嘛!” 何大清一听,把杯子一顿,厉声问道: “刘海中,你放的什么屁?” 刘海中不屑的笑了笑说道: “刚才你一进来就挑我儿子光福的理,我还当你们何家是长幼尊卑有序,诗礼传家的高门大户呢? “谁知道,你堂堂一个做老子,却要看儿子的脸色? “我没文化,阎老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就是帽子虽然破必须戴在头上,鞋子虽然新,也得踩在脚底下?” 阎埠贵接口道:“冠虽敝,必加于首;履虽新,必关于足。” 刘海中:“对,就是这句。 “他何雨柱当再大的官,那也是你儿子;你再怎么样,也是他老子, “哪有当儿子对老子指手画脚的? “要是我儿子,我抽不死他!” 看着何大清铁青的脸色,阎埠贵也说道: “老刘这话,话糙理不糙,老何啊,以前你在家里那也是说一不二的,那威风劲儿,大院里谁看了不说您家家风好? “怎么这从保定回来,就蔫儿了呢?” 何大清仰脖儿喝了一杯酒,面色不定的说道: “我老了!不想折腾了!” 阎埠贵阴阳怪气道:“我看你不是老了,而是权力没了! “权是男人胆!” 刘海中也说道:“就是,你要当了这院子里的一大爷,还用再看傻柱的脸色? “他要再对你指手画脚,咱们就开大会批斗他!” 何大清:“嗯,算了,太麻烦了!” “别啊,”阎埠贵劝道,“你呢,就安心做你的一大爷,到时候不是还有我和老刘帮衬你吗? “保证不会用院子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烦你!” 何大清这才点点头。 阎老西和刘胖子才松了一口气。 三人才继续吃喝起来。 等吃的差不多了,阎埠贵看着一桌子剩菜,说道:“我让他三大妈来帮你们收拾一下。” 刘海中没好气的说:“二大妈跟光福还没吃呢!三大爷,你先回吧。我和一大爷还有点儿轧钢厂内部的事儿要商量!” 阎埠贵一脸心疼和不甘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仿佛那不是一桌剩菜,而是绝世美女一般。 刘海中看着阎埠贵走远,对何大清说道:“阎埠贵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格局太小,我看不如把三大爷换成秦淮茹!” 第162章 诸神归位! 何大清闻言一抬眼皮:“四九城什么时候轮到女人做主了?” 刘海中被何大清堵了一句,不高兴了,说道: “这是李副厂长的意思,你不是跟秦淮茹都在轧钢厂食堂吗?怎么,你还不知道她和李副厂长的关系? “再说了,秦淮茹说了,只要你点头同意她话事,她愿意让李副厂长不在骚扰刘岚。 “你这么多年不敢跟刘岚结婚不就是害怕李副厂长找事儿吗?” 何大清听了沉吟了一阵,说:“什么时候能上位?” 刘海中笑了,心道:牛什么?还不是靠李副厂长才混了个食堂主任?哼! 但表面上他笑着说道: “明晚,明晚挨家派送点儿瓜子花生,我来出。 “然后,我召开全院大会,又我提议你来当一大爷,你再提名我和秦淮茹当二大爷与三大娘。 “从明晚之后,这个四合院,我们仨一起话事!” 何大清听了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对刘海中说道:“祝我们成功!” 刘海中对这种以前在电影上看到过的领导式的举杯,他立刻严肃起来,拿腔拿调的说道: “祝我们成功,何先生!” 转瞬之间,第二天下午就到了。 刘海中拿着一大袋子花生瓜子,对守在门口的阎埠贵说道: “老阎,咱们把东西发一发吧,顺带告诉他们晚上开全员大会!” 阎埠贵看着一袋子的花生瓜子,他咽了口唾沫,说道:“老刘,这里面有我的那份吗?” 刘海中皱着眉说道: “老阎,眼看就要成为院领导了,你怎么还是改不了爱占小便宜的毛病?” 阎埠贵内心鄙夷,不是为了这点儿小便宜,谁还出来当什么狗屁大院领导? 但此刻的他还是顺着刘海中,说道: “那行,那我负责前院,你负责中院和后院。” 两个人就分别派送起东西来。 这年头,除了过年的副食票能够买到花生瓜子,平时谁能买到瓜子啊? 收到东西的人家都表示会准时参加全院大会。 傍晚,六点,中院, 那张熟悉的八仙桌又被搬了出来,刘海中在中间坐着,阎埠贵也想上去坐着,被刘海中劝下去了。 刘海中对他说:“你没看何大清也在下面坐着吗? “到时候,选上你来,你上来的同时顺便做就职演讲,这么是不是更有牌面?” 阎埠贵一扶眼镜腿,说道:“何大清想出来的?” 刘海中尴尬的点点头,玛德,凭什么就不能是我想出来的? 看着大家差不多都来了, 刘海中拿着茶缸子敲了敲桌子,说道: “大家晚上好! “很久没有召开全院大会了! “主要是因为这些年咱们院没有了管事大爷! “我们院为什么这些年以来,招工、招兵还有婚配的情况都不好? “因为没有管事大爷向街道去反应、去争取! “说起来,我是有愧于大家的,当年助纣为虐,被易忠海那只老狐狸欺骗,做了许多不利于大家的事情,我向大家道歉!” 说着,刘海中站起身向大伙儿鞠躬。 阎埠贵也在人堆里站起身,对大家说:“我也向大家伙儿道歉!” 说着,也鞠了一躬。 然后,阎埠贵站直身子说道: “但是,我们也要看到,就因为我们院没有管事大爷,多少招兵、招工的名额我们都错过了! “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我建议恢复管事大爷制度!” 其实,说什么招兵、招工,其实都是人家凭本事招上去的,关这个管事大爷屁事儿? 就四合院这些货,招……招个屁! 但四合院里众禽不这样想,他们感觉确实是因为管事大爷的缺失,导致他们丧失了许多机会! 否则,为什么别的院这几年都有当兵和进工厂的,唯独九十五号没有?! 于是大家都沸腾了,喊道: “对,恢复大爷管事!” “对,不能就这么把机会让给别的院子!” 刘海中强忍着激动,眼瞅着就要成功了! 他大声说道:“我推举何大清当一大爷! “大家都知道,何大清同志的儿子何雨柱和儿媳都在警局工作! “我觉得何大清同志一定觉悟很高,而且能为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机会! “同意的举手!” 大家一想,觉得确实如此! 于是纷纷举手。 何大清慢慢站起身: “承蒙老少爷们儿看得起,我何大清既然当上了一大爷,一定会全心全意为大家服务!” 说着就坐到了八仙桌的主位。 这时刘海中给阎埠贵递了一个眼神,意思是不要急,后面就是咱们。 果不其然,何大清说道: “在咱们院这么大,如果只是我来管,难免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到,我觉得最好再选两个人来协助我! “我提议由刘海中出任二大爷!” 大家也是一致举手通过。 阎埠贵激动坏了,眼看自己就要当上三大爷了,以后就是源源不断的过路费! 还有,必须让在边疆的阎解放寄回工资和粮食来! 以管事大爷的名义命令他! 就在阎埠贵沉浸在幻想中时, 刘海中说道:“现在是新社会了,讲的是男女平等,妇女也顶半边天! “我觉得第三位管事人,可以找一个女的来当! “我看秦淮茹就很好,她这个人孝顺、教孩子也有一套,为人善良热心,所以我提议秦淮茹当三大娘!” 阎埠贵听到一个“三”字,立马站起来,说道: “感谢大家,我一定好好服务大家!” 这时有人起哄,说道:“阎老西,想当官想疯了吧?人二大爷是提名的秦淮茹!” 阎埠贵:“啊?” “啊什么啊!”刘海中训斥道:“阎埠贵,你给我坐下!” 阎埠贵:“不对啊,不是一直说是我吗?怎么换成秦淮茹了? “秦淮茹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她能当管事的? “还三大娘,我喊她一句,她不怕折寿吗?” 秦淮茹立马娇滴滴的哭起来说道: “我也没有说自己要当啊?你这么编排我一个小女子,于心何忍啊!” 刘海中也站起来,骂道: “阎埠贵,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以为大家忘了当年会餐你贪污经费的事了?” 大家一听,对啊,不能让阎老西当,他太爱占便宜啦! 于是纷纷喊道:“要秦淮茹,不要阎埠贵!” 阎埠贵看着到手的权力飞了,他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大家: “你们……你们……” 说着,就直撅撅的向后倒去! 第163章 和谐的四合院 杨瑞华看着阎埠贵倒了下去,连忙喊道:“老阎啊,你怎么了?扔下我,我可怎么活啊!” 阎埠贵在她怀里冲她眨眨眼,嘴型:要钱! 杨瑞华看见了,心里踏实了许多,说道:“刘海中,没你这么玩儿人的! “那天你去找老阎,明明说的是让我们家老阎当三大爷。 “结果我们老阎跑前忙后,给你把全院大会张罗起来了,你又让秦淮茹当什么狗屁的三大娘! “你这不是刷人玩儿呢嘛? “今儿我们家老阎要出了什么事儿,我就跟你拼了!” 刘海中急的满头是汗,本来整个会议很成功,可没想到临了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儿! 何大清和秦淮茹都看向刘海中,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废物! 何大清看着刘海中没有办法了,才慢慢站起身来,说道: “小阎啊,这是急火攻心了。我在保定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老中医,专治这病。” 刘海中如获大赦:“那你快说啊!” “您!”何大清摆谱道,“要说您,要加请!” 刘海中这时候还顾得上这些?赶忙说:“请您快说吧!” 何大清说道:“灌金汁啊,这金汁主要功效为清热解毒,凉血消斑,其清热效果极佳。 “不用多,但凡灌进一勺去,就好了。” 杨瑞华迷茫的问道:“那什么是金汁?哪儿能买到啊?贵不贵啊?” 何大清一本正经的说:“不贵,一点儿也不贵。都不要钱。” 杨瑞华一听不要钱,立马说道:“那灌吧,多灌点儿,省的留下后遗症!” 阎埠贵闭着眼睛,暗自叫苦,这个傻老娘们儿,金汁就是大粪,这都不知道! 他实在是害怕何大清混不吝真给他灌大粪,赶忙装的慢慢悠悠的醒过来,说道:“回家!让解旷扶我回家。” 何大清三言两语解决了阎埠贵,初步树立了在院子里的威信。 回到家的杨瑞华问阎埠贵:“老头子,啥是金汁啊?既然不要钱,咱们为什么不囤一点儿?” 阎埠贵骂道:“金汁就是大粪汤,大粪汤就是金汁!” 杨瑞华:“啊?哕…………” 何大清当了一大爷的事儿传到了何雨柱耳朵里,他当即请了假回了家! 当什么一大爷! 那玩意儿是好人干的? 何雨柱一进屋就跟何大清问道:“听说你当一大爷了?” “当了!”何大清生硬的回答道。 “哟,你这是涨行市了?现在说话都这么硬气了吗?”何雨柱笑着问。 “要说您!你个傻柱子,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对长辈要说您,对别人提及的时候要称怹! “要晨昏定省, “要关怀冷暖! “傻柱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真的,你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 “不要说我是你爸爸,就算我只是四合院一个普通的长辈,难倒你就不能好好尊敬我? “真是气死我了! “就你这样,还当什么刑警队长!你们警局就不管你们的思想品德?像你这种不孝顺的人还能当官? “再说了,你牛什么啊,你不就是个科级队长吗?我在轧钢厂食堂当主任也是科级,你有什么可牛的啊! “我告诉你傻柱, “我忍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打从我从保定回来,你喊过我一句爸爸没有? “要不是看在我确实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早开全院大会批判你了! “咱们抛开事实不谈,我作为一个老人,就不应该受到你的尊敬? “嗯?!” 何雨柱听得脑袋嗡嗡的,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好,好。 “我收拾不了你,有人能收拾你!” 说着何雨柱就走了。 何大清高兴的看着走掉的何雨柱,心里那个爽啊! 自打从保定回来,何雨柱对自己就不咸不淡的,而且对自己极不尊敬,还管东管西的! 何大清之所以同意了刘海中的请求,出任一大爷,就是想着凭借一大爷以及随时召开全院大会的权力,借全院禽兽之力压服何雨柱。 如今已经初见成效了! 他怎么能不爽! 何大清神清气爽的走出正屋,踌躇满志的看着这个在自己管辖之下的四合院! 他看见牛小玲拿着一包钙奶饼干在院子里吃,还给每个小伙伴发了半块。 好,很好,真是和谐啊! 不愧是自己治理下的四合院。 这时,小当找到牛小伟。 牛小伟看见小当就想跑,小当拦住他,眼眶微红的问: “giegie,你为什么看见我就想跑啊?难道你不愿意跟我一起玩儿了吗?” 牛小伟挠挠头,说道: “我妈说了不让我搭理你,那天因为你让我抢了牛小丽的糖人,我都被揍了,屁股都肿了。” 小当吸了一口气:“啊?哥哥,你挨打了吗?还疼吗?让我看看……” 牛小伟尴尬的说:“不用了,反正你别找我了!” 小当低下头,慢慢转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小伟一眼,又慢慢的走远。 不对啊,该喊我了! 我见妈妈都是这样啊! 小当有些慌乱,她不知道应该继续走还是回头跟牛小伟求和。 这时,牛小伟终于忍不住了,他跑到小当前面一拦: “小当,咱们一起玩儿吧。” 小当:“你也不用一会儿跟我好,一会儿跟我坏的,你讨厌我我知道,我也不缠着你。” 小当心中狂喜,上钩了!老妈的那一套无敌啊! 牛小伟急了,说道:“我不讨厌你,是我妈不让的!” 小当:“你妈误会我了,那天那个糖人我是心疼哥哥,怕你没得吃,是你自己有大丈夫气概,让给我吃, “你妈又来骂我这个弱女子。 “我还觉得委屈呢!” 牛小伟急的跟贾宝玉似的,就恨没有玉可摔! 小当见状指头摁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傻样儿!” 牛小伟这才咧嘴笑了。 小当又开口:“刚才我可看着你妹妹到处发钙奶饼干呢。” 小伟不在乎的说:“我知道,那是我妈去青岛出差买回来的,她让我们要学会分享。” 小当:“你真傻,如果是你来发,大家不都佩服你吗?这样的话,才像大丈夫男子汉呢!” 牛小伟一听,跑到牛小丽面前,一把将饼干抢了过来。 这时,一个软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槐花这辈子还没吃过钙奶饼干呢?” 第164章 美丽的四合院 牛小丽急了,喊道:“牛小伟,你又抢我的东西是吧?我回去就让爸妈收拾你!” 牛小伟有点儿害怕了,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饼干还给牛小丽。 这时,槐花开口道:“小伟哥哥,原来这个饼干不是你的啊?我还以为只有小伟哥哥才能买到这么好吃的饼干。” 说完,翻了一个三分看不起、五分你不行和两分凉薄的白眼儿。 把牛小伟看的,当时就忍不了了! 他一把将牛小丽推到地上,骂道:“牛小丽,你就知道告状!我告诉你,老妈说要和别人分享,你为什么不和小当还有槐花分享饼干!” 牛小丽呸了一声:“你就是个大傻子!被她们姐俩儿玩得团团转!” 其他小孩也喊道:“傻伟”、“傻伟”、“大傻伟!” 牛小伟气得浑身发抖,对拿着其他拿着饼干的小孩儿说道: “快把饼干全都还回来,我不给你们了!” 然后揍了两个喊得最大声的小孩,把饼干全抢了回来。 他很豪气的看着那些被他打服了吓住了的孩子, 将饼干递给槐花: “小槐花,吃吧,都给你和小当!” 小槐花:“喔喔,小伟哥哥万岁!” 而被抢走饼干的孩子还有牛小丽都哇哇哇的哭开了。 何大清看着小当姐妹这行云流水的操作,一时也有点目瞪口呆。 他心想我这一大爷刚上台,你们就来这出儿,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何大清想到这儿,就想下去管一管这事儿。 谁知还没等他动,秦淮茹就走了过来,对他说道: “一大爷,您看,这院子里孩子们打打闹闹的多热闹啊!” 何大清翻了一个白眼, “秦寡妇,你是眼瞎了还是心瞎了?你就这么教你闺女?你看看她们这都跟你学了些什么? “我劝你一句,别玩火自焚!真这要教歪了,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一大爷,您说这话,我可不能赞同,”秦淮茹也翻了一白眼,辩驳道: “我教什么了啊?这小当和槐花跟牛小伟玩得好、处得来,都是小孩子的事,怎么到您这儿就给上纲上线的? “孩子们玩呢,大人掺和什么劲儿啊!” 何大清一看,你这是不服啊? 他看看秦淮茹:“秦寡妇,我告诉你,我能让你当上这个所谓的三大娘,我也能把你弄下去。 “你要是这么放任你的闺女,搞乱院子里的风气,我晚上就召开全院大会! “别以为攀上了李副厂长的高枝儿,我就怕你,告诉你,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在跟我犯葛,我拼着一大爷和食堂主任不做了,我也得把你弄下来。 “你在食堂干的那些破事儿,真要抖出来,你看李怀德他保不保你?保不保得住你!” 秦淮茹见状,知道何大清急了,忙拉住何大清的胳膊,用胸膛挤着,说道: “一大爷,您怎么还急了呢?” 何大清细细感受着那一抹柔软,心说真软啊! 今儿,何大清就是想借着小当和槐花这事儿立个威,他可不想让秦淮茹借着李怀德的势力,变成这个院子里的太上大爷! 我没当大爷,傻柱欺负我,我当了大爷,你欺负我,我这大爷不是白当了吗? 秦淮茹则是因为一来,犯不上为这事儿找李怀德,自打五九年到现在,李怀德对自己的兴趣已经越来越小了。 从一开始在办公室就忍不住动手动脚,到现在,只有在小仓库,秦淮茹换上李怀德带的丝袜,才能引起这个老色批一丝丝兴趣。 这人情越用越少,不值当浪费在这事儿上。 二来呢,何大清不就是想在院子里当大爷吗? 自己的“秦氏新政”(禽式新政)还没来得及实施,还没赚到钱,不能就这么折了。 何大清见秦淮茹服软了,也就不咄咄逼人,借着扒拉开秦淮茹手的时候,在胸前一抹,说道:“小秦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真要是让你闺女落下个那样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嫁人?” 秦淮茹红着脸点点头,心道多管闲事! 何大清说着就回屋了。 院子里小孩们一看何大清不管,哭了会儿,都散了。 到了晚上,牛家可就热闹了,牛家夫妇摁住牛小伟就是一阵暴揍。 揍了一顿还不解气,又把牛小伟拉到院子里,牛大嫂一边打一边骂: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学着人家给寡妇拉偏套! “有些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女儿在院子里有样学样! “也不不知道死了以后,怎么有脸去见自己的男人,去见自己的公婆!” 最后,牛大嫂是越骂越难听,看热闹的众禽有人问道: “牛大嫂,别骂了,人家有副厂长撑腰,你是不在轧钢厂,可你男人还在呢,小心让领导给你男人穿小鞋!” 牛大嫂听了,回道:“就是穿小鞋,这兔崽子我也得打! “一是让他知道做人的道理,别什么香的臭的,看见女的就走不动道!做哥哥不疼自己妹妹,却上杆子照顾外人? “什么东西! “你看人家何警官,从小兄妹俩在院里相依为命,人家是怎么照顾妹妹的? “这南锣鼓巷,谁不羡慕雨水?说他有个好哥哥! “你牛小伟能做到何雨柱的一半儿,不用,三成儿,我跟你爸就是死了,也能放心闭眼!” 牛小伟一开始还没觉得自己错,一直不服软,这时也哭着说道: “妈,我错了,我以后肯定跟何叔好好学,疼妹妹,孝顺您和我爸!” 牛大嫂也闻言落泪,她擦擦泪,喊道: “我就是要让院子里某些人知道,少算计人!小伟他爸妈还活着呢! “再敢算计我儿子,我一把火点了她们家!” 秦淮茹听着牛家在院子里骂大街,只能受着,这时候要出去,可不是对号入座找骂呢? 何大清听牛家越骂越厉害,就出来说道: “牛家的,骂两句得了,你还把不把我这个一大爷放眼里?” 牛大嫂:“呸,狗屁的一大爷,我家孩子被算计的时候你死哪儿去了?现在出来抖威风?” 何大清气得说道: “好好好……你厉害, “马上开全员大会,我给你解决问题!” 第165章 全院大会(上) 四合院,中院,再次产生管事大爷之后的第一次全员大会 何大清坐在八仙桌正后方,拿着茶杯在慢条斯理的喝着高沫儿。 秦淮茹则红着眼睛,没有说话,一副你们都欺负我、我好可怜、怎么没人怜惜我这朵娇花的姿态。 刘海中则瞪着牛家四口儿,就等着人齐了就要发难! 牛大哥怯懦的拉拉牛大嫂的衣角,低声说道:“要不算了吧,本来就是孩子的事儿,没必要……” “你给我把嘴闭上!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牛大嫂骂着牛大哥: “这事儿,我告诉你,要是不把你儿子掰直了,他这一辈子就完了你知道吗?” 牛大哥:“没那么严重吧?” “没有?这么小岁数就只知道舔女人,能有什么大出息?” 这时,刘海中看人们都来的差不多了,拿着缸子“哐”、“哐”敲着桌子,表示现在开始开会。 看着安静下来的大家伙儿, 刘海中先开口道: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呢,是为了这么个事儿。 “今天白天,牛家的小孩儿拿着饼干在院里玩,牛小伟呢,要把饼干给槐花,牛小丽不干,就这么着,俩兄妹就打起来了! “按说呢,小孩儿打闹,不值当大人跟着开会。 “可牛小伟他妈知道这件事儿后呢,在院子里骂大街!还辱骂一大爷!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严重的挑衅我们管事大爷的权威! “严重的破坏四合院的和谐! “肆无忌惮的扰乱这个,嗯,这个……” 何大清一看,完蛋玩意儿,给你讲一遍你都记不住,便接口: “这是严重扰乱四合院的生活秩序! “对于这种人,是不可容忍的! “对于这种人,我们要严厉的批评! “对于这种人,一定要打击,不能让这种风气蔓延!” 看着牛大嫂梗着脖子要说话, 何大清一拍桌子: “闭嘴!你这个泼妇! “悍妇! “瞪什么眼?” 然后对着牛大哥说道: “小牛,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好好管管你媳妇儿? “你在轧钢厂,是去食堂的时候我给抖勺了? “还是在车间,二大爷给你小鞋穿了? “还是你对李副厂长有意见啊?” 牛大哥一听,就听出了这些话背后的意思: 要再敢不服不忿,何大清去食堂吃饭就给自己抖勺! 刘海中就会给自己穿小鞋, 至于秦淮茹,就会找李副厂长收拾自己! 牛大哥一想自己在轧钢厂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吓得直哆嗦。 他拽了一把牛大嫂,意思是你别说了。 牛大嫂惯他这个? 当时就站起来,说道: “各位街坊,首先,连累大家上了一天班,还来开这个大会,我先给大家赔个不是。 “其次,我要说的是什么呢? “今儿这事,根本就不是何大清说的那样! “本来牛小丽在院里发饼干,结果小当和槐花就撺掇着牛小伟把饼干全抢过来,大伙儿可以问问自己家孩子,是不是这回事?” 院里小孩纷纷点头! 牛大嫂这时更加理直气壮,说道: “说起来,不过是一包饼干,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秦淮茹放纵她闺女算计我儿子的举动! “牛小伟,你说,你为什么把饼干就送给小当了?” 牛小伟红着脸、难为情的挠挠头,说道: “妈,我也不知道,反正小当跟我说几句话,我就感觉骨头酥酥麻麻的,舒服极了,我就听她了!” “牛小伟!你胡说八道什么!”秦淮茹喝止他。 “秦淮茹,你才要闭嘴!” 牛大嫂对院里众人喊道: “大家伙儿可都有孩子,有男孩儿的不少吧?你们就不怕自己家儿子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勾了魂儿去?” 院里男人不以为然,而女人纷纷变色! 秦淮茹什么德性谁不知道? 于是,纷纷回头威胁自己儿子道: “我告诉你小兔崽子,你要敢跟小当玩,我打死你!” “离那个小当远点儿,别跟你爹一样没出息!” “我告诉你,咱家条件可不行,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秦淮茹娇俏可怜的看了一眼何大清, 何大清说道:“大家伙儿别胡说八道! “都是毛还没长齐的孩子,这都挨不上! “非要说什么,那就是牛小伟这小子是个小流氓! “从小就不正经,只跟着女孩屁股走,一看就是跟他爹一个德行! “这不能怪人家小当!” 何大清先把锅从小当背后搬开,然后继续说道: “可是,牛家的,在院里骂大街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 “你这么骂人,对人小当和槐花是不公平的,做大人的一点儿大人样都没有! “所以,为了阻止这种风气的蔓延,我提议牛家的给秦家赔两块钱,给小当买糖。 “二大爷,你觉得怎么样?” 刘海中点点头,说道:“我同意一大爷的提议。三大娘你呢?” 秦淮茹娇娇柔柔的说道: “这事儿本来我不应该多说话,毕竟这涉及到了我家,但是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什么只要有道理就是自己的儿子也可……什么的,总之就是心底无私天地宽吧。 “所以,我也说一句,我跟牛家大嫂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是她今天犯了院里的规矩,我也不能包庇她! “我同意了。” 牛大嫂气得脸都白了, 阎埠贵则已知撇嘴:连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都不知道,还拽文呢! 刘海中敲敲桌子,喊道:“就这么着吧,牛家掏钱吧!” 牛大哥看着何大清威胁的眼神,只好说道:“我认罚。” 院里又在轧钢厂工作的都不想得罪这三位, 而不在轧钢厂工作的又觉得自己势单力孤,觉得反抗不了,也闭嘴不说话。 于是纷纷说道:“牛大嫂你就掏钱吧!” 牛大嫂看着周围这么多的无耻的嘴脸, 看着自己男人如此窝囊, 他仿佛看着自己儿子长大了,像只哈巴狗儿,跟在小当和槐花后面,摇着尾巴…… 把家里的钱、粮食、家具、自行车,只要姐妹俩要什么, 他就搬什么。 最后两姐妹跟别人结婚了,都是牛小伟骑着自行车去送亲。 牛大嫂突然觉得心口疼, 她捂着左胸直愣愣的倒下去! 第166章 全院大会(下) 随着牛大嫂倒下去, 何大清不屑的说道:“牛家的,别装了,这钱早晚得掏,何必搞这么一出让人平白笑话呢?” 刘海中也撇嘴道:“你这是干什么?让孩子们学了去像什么样子。” 秦淮茹低头不语,眼里满是得意,跟老娘斗,你还嫩点儿! 牛大哥却慌了,喊道:“我们家老娘们儿有心脏病!” 刘海中皱着眉:“小牛,不要想着这样就能抗拒改造! “我告诉你,你要跟着你老婆一块儿闹,也要处罚!” 阎埠贵这时候瞧出不对来了,这牛大嫂脸都白了,眼瞅着不不喘气了。 他连忙喊道:“别说了,牛家的不行了,快送医院吧!” 牛大哥一听,大吼一声:“我老婆要出了事儿,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说着,就跑出去推板车去了。 正好这时何雨柱、潘玲还有何雨水回来了,潘玲连忙喊众人躲开。 刘海中还在那儿摆谱,慢悠悠往外挪,被何雨柱一脚踹飞。 潘玲这才上前急救,法医也是医啊! 刘海中从地上爬起来,喊道:“谁他妈敢踢我?” 何雨柱往他前面一站:“我踢的,你有意见?” 刘海中被噎的愣了一下,陪笑道:“不敢不敢,还得是何警官,踢人都这么大劲儿!” 等牛大哥把板车弄来的时候,牛大嫂已经被抢救过来了。 潘玲对牛大嫂说道:“以后买点儿药放身上应急,别再着急了!” 牛大嫂哭着说道:“何警官、潘警官,我心里苦啊,他们……他们往死里欺负我啊!” 潘玲不让她说下去,强行让她休息去了。 而牛大哥则一五一十的把刚才那些事儿全说了出来。 期间,秦、刘、何想打断,都被何雨柱喝止。 等牛大哥哭着把事情讲完,何雨水都气哭了,她红着眼看着何大清: “爸!你怎么能这样呢?” 又看看何雨柱,说道:“哥,那件事儿我答应了!” 说着,就哭着跑了。 何雨柱对牛大嫂说道:“嫂子,你别哭了,我现在就来给你主持公道。” 然后他对着禽兽三人组说道: “第一,你们擅自称管事员,其实并没有在街道备案对不对?擅自组织,自我封官,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第二,利用职权,巧取豪夺、敲诈勒索! “我告诉你们,牛大嫂万一出了事儿,你们都得枪毙!” 何雨柱板着脸说完,给潘玲使了一个眼色,潘玲就把秦淮茹和刘海中铐起来了! 毕竟何大清是她公公, 刘海中见状急了,喊道:“凭什么只抓我们?何大清也干了,这全院大会还是他主张召开的呢!” 可当刘海中回头一看,何大清正面如死灰的被何雨柱铐上了。 何雨柱看向刘海中:“你说什么?” 刘海中也蔫儿了。 秦淮茹对杨瑞华喊道:“杨大妈,你帮我照顾小当姐妹,一天一毛钱!” 见杨瑞华无动于衷, 秦淮茹喊道:“一个人一天五毛!” 杨瑞华赶紧笑着说道:“淮茹啊,你放心去吧! “小当姐妹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何大清哆嗦着嘴唇说道:“柱子,我可是你爹!” 何雨柱推了他一把,说道:“少废话,老实点!” 潘玲和何雨柱押着老三位送到警察局,羁押室的民警都认识秦淮茹和刘海中了,老几位常客啊。 民警指着何大清问:“这是新人,以前拿没见过。” 何雨柱笑了,说:“不好意思,家父何大清,您给找个单间关一下。” 民警一脸古怪的押着三个走了,还真给何大清搞了一个单间。 何雨柱先不管这几个,而是又回了趟四合院,拿着几罐麦乳精和几斤稻香村的点心,去送给牛大嫂,又赔了他们二十块钱,这才把何大清摘出来。 他又马不停蹄的回到警局,就要去找何大清。 潘玲拦住他,问他:“柱子,难道你真的要那么做?”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雨水不是也同意了吗?” 潘玲叹口气,说道:“好吧,总之,你拿主意就行。” 何雨柱这才推开羁押室的门,走了进去。 何大清一见何雨柱来了,立马哭了: “柱子,爹错了,不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就看在咱们毕竟是父子关系,就放我一马吧! “要不我给您磕一个?” 何雨柱拦住他,说道:“你办的这事儿,太不地道,你说牛大嫂怎么你了?你这么往死里逼人家?” 何大清抽搐着嘴唇来了句:“她顶撞我,再加上秦淮茹这小娘们一抛媚眼,我就没忍住,想表现一把,谁知道?” 何雨柱皱着眉头说道:“你说这下怎么办吧?” 何大清:“要不你私下里把我放了?” 何雨柱:“你想得美!这样吧,牛家的事,我想办法给你摆平,不过这四九城你不能待了!” 何大清:“啊?我这才刚回来几天啊?” “还不是你作的?这样吧,我安排你去天津坐船,去上海。你知道,潘玲在上海还有些关系,我让她给你安排安排,找个大饭店,反正你有手艺。” 何大清一听,也不错,当年何风梓就去过上海,自己去有何不可? 何况自己儿媳出身大资本家,自己是听说过的,自己去了还不是当老太爷? 再找个上海寡妇,美滋滋! 想到这儿,何大清连忙点头!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何雨柱还是蛮给力的,把何大清连夜从羁押室搞了出来,不知道在哪儿借的小汽车,一脚油门就去了天津。 天不亮,就给何大清塞上了船。 船长听说何雨柱来了,赶忙来敬烟,何雨柱摇摇头,说:“谢谢船长,不过我不会抽烟。” 船长把烟收起来,一把握住何雨柱的手,一边让人把何大清带到船舱去,一边感谢道: “太感谢你了,何雨柱同志,我这几天都愁的睡不着觉了,幸好你把厨师给送来了。” 何雨柱看何大清都下了船舱了,才说道:“没什么,你可以严格要求何大清啊,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你们急着要人,我也不可能把人给你送来。” 船长一拍胸脯说道:“放心,咱们远洋轮就是大熔炉,再硬的钢铁也得化了!” 何雨柱下了船,船就开了。 看着船缓缓驶出港口,何大清一拍脑袋,忘了跟傻柱要钱了! 他窜出来,喊道:“船长别开船啊,我还有事儿呢!” 大副一把薅住他,一巴掌上去,说道:“舰桥禁止喧哗!” 何大清捂着脸:“你等着到上海我再收拾你!” 大副笑了:“咱们这是去瓦坎达的援建队伍,去上海,做梦去吧!” 何大清:啊? 第167章 大清走后 原来那天何雨柱跟何大清吵完架之后,就跑去找何雨水,意思是何大清不能留了,得送走。 何雨水好不容易才把爸爸盼回来,一时间怎么舍得? 她就跟何雨柱吵了起来。 何雨柱懒得跟她吵,就走了。 他直接去了天津,找到警局的同事,又通过港口方面找到远洋轮,问他们要人不? 正好,有支援建队的厨子他老婆生孩子,这下他说什么也不走了。 只要能留下,什么处罚他都认,就是回农村种地,也不走了! 何雨柱找到那支援建队的队长还有船长,跟他们说可以给他们介绍一个厨子。 结果这两人当即就同意了。 何雨柱有些意外:“你们就不问问他做饭好吃不好吃?” 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说道:“同志哥,我们这个可是远洋轮,出去几天以后就没有新鲜菜了,全都是冷冻食品,只要能煮熟就行! “等到了瓦坎达,听说他们哪儿连吃的都没有。” 这时船长插嘴道:“别瞎说,人家那儿面包长在树上,一天两个面包一杯水就饱了。 “不过咱们跟他们说好了,到了之后要一块地,你们援建队可以自己种菜自己吃。” 何雨柱一听,这,条件是相当艰苦啊! 不过,这么一想,他更积极了,赶紧问:“我介绍的这个可能政治上不是很积极,你们敢要吗?” 队长一拍大腿说道:“我跟你说,这有什么啊?这次组建援建队去瓦坎达修铁路,招工都招到大山里去了,说解决工作户口,可人家一打听说去瓦坎达,当时就没人报名了。 “我这一队,除了我、书记、工程师和几个技术员,哪个不是坑蒙拐骗弄来的? “你放心,只要他上了船,我就能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去瓦坎达。” 何雨柱这边谈妥了,就拉着何雨水、潘玲去四合院。 路上,何雨水还不同意,噘着嘴不搭理何雨柱。 何雨柱说:“那一大爷是人干的吗?但凡干这个都不是人! “咱得趁着他没走火入魔就把他救出来,要不然迟早得折进去,你要不想去牢里给他送饭,就把他送走。” 何雨水:“那也不用送非洲吧?那地方多苦啊!” 何雨柱撇撇嘴,没搭理她。 何雨柱倒是想过给他送西北来着,可送西北没有新意,万一这老小子再跑回来给自己添堵呢? 万一勾搭上当地的寡妇给何雨柱生个弟弟再来和雨水争家产呢? 还是非洲好! 地域广博、民风淳朴,听说那里的女同志热情奔放,何大清不就好这口儿吗? 想想自己还是蛮孝顺的,何雨柱乐滋滋的想着。 等到了四合院,正好遇到牛大嫂这档子事儿。 何雨水是个极富正义感的女孩子,一听何大清干的这些破事儿,立马就想起何雨柱跟她说过,一大爷那个位置上干久了,就不是人了! 她打了一个冷战,立马就同意了。 何雨柱见何雨水同意了,就忽悠着何大清,说事儿闹大了。 其实牛大嫂的事儿,这要较起真来,还真没多大事儿,毕竟这个年代法律不健全,而牛大嫂又没出事儿。 何雨柱忽悠住何大清,骗他说让他去上海。 贪恋繁华、喜欢寡妇的何大清当即就兴致勃勃了。 想着去上海施展自己的包袱——养寡妇。 什么徒弟啊、工作啊、刘岚啊,都不要了。 连行李都没收拾,就跟着何雨柱上了船。 结果船一开,目的地不是上海,是瓦坎达,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何雨柱想着何大清在船上的惨样,开心的笑了。 解决了何大清,回到警局才知道秦淮茹和刘海中都被放回去了。 秦淮茹,是李副厂长亲自来接回去的,刘海中则算搭头。 何雨柱听了,又赶到四合院。 刘海中本来因为被抓了,已经心如死灰,结果羁押室的门一打开, 李副厂长出现在门口,背后的阳光映衬的他是如此伟大! 刘海中当时就痛哭流涕的跪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李副厂长,感谢你来救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条忠实的走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李怀德听得直嘬牙花子,就这么一个棒槌,自己收了有什么用? 不过,李怀德转念一想,自己来的晚,到轧钢厂的时候,杨厂长已经把把要害部门都安排上了自己的人。 至于自己只捞到了区区几个后勤部门。 这使得自己在党委会上极为不利! 既然这个刘海中愿意投靠自己,那么让他在一线看看工人们都是什么思想动态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儿,李怀德笑着对刘海中说道: “这位老同志,你言重了!毕竟是咱们厂里的老工人,难道要我见死不救?那我成什么人啦? “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你!你这位同志,怎么能这么官僚主义作风呢?听说还差点搞出人命?这让上面的人怎么敢用你啊!” 刘海中立马点头如捣蒜,说道:“我都是受了何大清那个混蛋的蛊惑、蒙蔽!” 李怀德止住他,说道:“以后要吸取教训,要经常来找我作思想汇报!” 刘海中也是福至心灵,来了句:“一定积极向组织靠拢!” 就这样,刘海中虽然丢了院子领导的重任,但是在轧钢厂,一段美好的画卷即将展开!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先是把大家召集起来,说了何大清、刘海中还有秦淮茹三个人私自任命自己为联络员的行为是无效的,他们管事大爷的身份即刻作废,以后没有街道人员在场,选举管事大爷一律无效! 然后就去了后院。 他跟杨宝禄说:“师哥,你师叔去了非洲,自愿为国家作贡献去了。这样的话,中院正屋就空了下来,住过去吧。 “眼瞅着嫂子就要生了,住过去也宽敞,另外秀儿毕竟是女孩子,眼瞅着也长大了,得有自己的房间,不是?” 梁拉娣听了是千恩万谢,非要给房租,何雨组象征性一个月收一块钱,收了十二块钱。 这样,杨宝禄和梁拉娣就住进了正房。 梁拉娣的四个孩子正好住后院那两间房,里屋住秀儿,外屋住大毛、二毛、三毛。 把阎埠贵看的,酸的好几天没吃下饭去…… 第168章 偷鸡(上) 话说许大茂和李红美试了又试,就是怀不上孩子。 李红美不知道得了一个偏方儿,说吃了用人参喂的走地鸡下的鸡蛋,能治这个病。 李红美也是急了,也不管真假,逼着他爹李勤寿去东北搞了两个老山参回来。 许大茂只好在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巧取豪夺、连蒙带骗,最后诈了人家两只鸡回来。 许大茂拿鸡进大院的时候,阎埠贵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把拦住许大茂说道: “大茂,哟,这是哪儿来的老母鸡啊? “大茂,我可听说最近上头可是查的严,说是打击乱伸手现象,你可得注意了! “咱们院子接二连三的出事,如今在南锣鼓巷都臭了大街了。 “你要再出点儿事,不光解旷,还有后院光福,找对象的时候都受影响,这样吧, “我就委屈委屈,今儿晚上让你杨大妈给咱把母鸡炖了,我陪你喝两杯,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许大茂一翻白眼: “这是农民兄弟看我顶风冒雪给他们放电影,心里不落忍,给我的谢礼。 “是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牢不可破的友谊的象征! “阎老师,啊不,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少算计点儿,心别太脏,别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不要脸! “对了,还有,你儿子娶不上老婆那是你这个做老子跟闫解旷都是废物! “别拉不出屎赖茅厕,he—tui!” 说完,推着车子就进院了。 阎埠贵被他说的气得直哆嗦,对杨瑞华喊道:“晚上别做我的饭了,我气都气饱了!” 许大茂的车子到了中院,又碰到秦淮茹。 没等秦淮茹开口,许大茂便先说道: “厂长夫人,我这就两只母鸡,你跟着李厂长吃香喝辣的还在乎这点儿东西?” 秦淮茹抛了个媚眼儿给许大茂,说道: “作死啊你,在大院里就说这种话,这要被人家听见了,我还怎么活人嘛! “讨~厌~啦~你~~~” 许大茂早被李红美给压榨到了半步圣人境,他看着秦淮茹,内心再无半点波兰,也没有日耳曼和发兰西, 他绕开秦淮茹,边走边说: “不要脸!年纪轻轻不学好,你让我觉得恶心……” 就推着车子就走了。 扔下秦淮茹在风中凌乱: 什么?失手了?还是面对色中饿鬼许大茂,竟然失手了? 吓得秦淮茹赶快回屋,找出镜子来照了又照,不对啊,我还是我,那朵惹人怜惜娇花,为什么这个许大茂居然不动心了? 许大茂表示你要是一天被李红美要八遍,你只会对女人感到厌恶、感到厌烦、感到恶心!呜呜呜…… 到了后院,刘海中也出来了,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 身为官迷的刘海中立马点头哈腰:“许干事回来了?您说您不坐办公室,这大冷天的,非要下去放电影。” 许大茂心中狂骂那个开方子的野郎中,什么狗屁方子,还非要走地鸡? 但表面上正义凛然的说道: “哎,这是什么话?刘海中同志,我这就要批评你了! “不能因为我是干部,就脱离群众嘛!别人都能干,我干不得? “这种资产阶级法权思想是要不得滴!” 刘海中赶紧点头称是,表示一定要向许干事学习! 许大茂这才拿着鸡进了屋。 一路跟在他后面的杨宝禄对梁拉娣说道:“我的天,每天进个院都跟过五关斩六将一样, “幸好今儿有个先锋大将开路,本帅才安然无恙回来了。” 因为天冷下来了,他们都是在后院吃饭,是为了让孩子少灌凉风。 梁拉娣摆好碗,说:“咱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管别人。” 杨宝禄赶紧拦住她,说道:“别忙了,我来帮你,你这身子快生了,可得注意了。” 自从许大茂有了母鸡,就圈在后院,养了起来,每天切下小拇指甲那么大小一块儿人参,给两只母鸡掺饲料里喂下去,然后再把头一天下的蛋煮了,给李红美补身子。 这天早上,大院儿里的人都上班去了。 槐花对小当说:“姐,后院傻帽家的鸡真肥啊!要是做成叫花鸡肯定很好吃!那天咱妈带回来的叫花鸡可好吃了,可惜就是鸡翅和鸡腿都没了。” 小当想了想说:“这样我去让牛小伟给咱们偷了来,做熟了,咱俩吃。” “姐,”槐花仰着头看着小当,“咱们老是这么利用它,是不是太伤他了?” 小当不屑的笑道:“他是傻子,就这,他还得谢谢咱呢。” 小当整理了一下情绪,蹭到正在跟一群小孩玩打雪仗的牛小伟身边,这时,一个雪球冲着牛小伟飞来,小当喊道:“哥哥小心!” 然后推开牛小伟,承受了那个雪球。 牛小伟神色复杂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当。 小当蹙着眉头:“只要哥哥没事就好,哥哥不用管我!” 牛小伟想拉起小当来,还没伸手,牛小丽一脚就踹到小当脸上了,她骂道: “牛小伟,你想气死咱妈啊?” 牛小伟看着小当肿起来的脸,瞬间感觉不香了,他坚决的说道: “贾当,你别来找我了,我妈不让我跟你一块儿玩!” 小当捶了一下地,失算了! 她捂着脸回到中院,槐花看着小当说道:“姐,这下怎么办啊?” 小当想了想,说道:“槐花,你去找二毛或者三毛,让他们帮你偷,记住,说话要柔柔弱弱的,男孩就吃这一套。” 槐花点点头。 她来到后院,看见二毛三毛在堆雪人,立马上去发嗲: “二毛哥~ “三毛哥~ “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 没等二毛三毛开口,大毛从屋里走出来,喊道: “二毛、三毛回屋!” 二毛三毛乖乖的就回家了,大毛看也不看槐花,就回家把门关上了。 槐花哭丧着脸跟小当说了。 小当听了,一跺脚说道:“咱们自己去! “你去把书包拿出来,偷出来以后,去外面做做吃了! “我不信,没这些臭男人帮忙,我还吃不上鸡了!” 第169章 偷鸡(中) 小当和槐花把鸡偷到手,就到轧钢厂外面的荒地上准备做叫花鸡。 小当让槐花去捡柴火,自己则去食堂偷酱油。 她进去后,没看见她妈,秦淮茹不知道去干啥去了。 小当偷偷摸摸的跑到放调味料的橱子旁边,找出酱油来,就往自己拿的瓶子里倒。 正好被马华瞧见,马华大声喊道: “诶!那小孩儿,你干什么呢?家大人是谁啊?” 小当站起来就跑,刚好许大茂从外面进来,这几天许大茂有点儿虚,竟然被小当这么一个小女孩给撞倒了。 当然,力的作用是相互,小当也倒了,酱油撒了半瓶。 马华刚把小当抓住,许大茂就揉着屁股站起来,恶狠狠的骂道: “谁撞的我,玛德,不想活了?” 等许大茂站起来,看见马华抓着的小当,便恶狠狠的说道:“原来是你这个赔钱货!” 说着就要扇她。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 秦淮茹这时候回来了,上衣还有一粒扣子没扣好。 许大茂眼尖,看见远处影影绰绰走过去的好像是李副厂长,立马笑道:“秦姐啊,这不是马华要抓小当吗,我正训他呢! “一瓶酱油,值当的吗?” 马华惊讶的看着如变色龙一样的许大茂,倔强的说道: “不行,酱油是食堂的公家财产,谁也不能随便拿!” “哎呀,麻花儿,不至于的,”秦淮茹笑着跟马华说道,“看秦姐的面子! “小当还不快走?” 贾当趁机挣脱开马华,跑了! 马华看着一脸微笑的秦淮茹、一脸谄笑的许大茂、周围事不关己的食堂众禽,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这么丑恶! 也心灰意冷的去洗菜去了。 这时秦淮茹笑着说:“怎么?李厂长请你吃饭?” 许大茂:“要不怎么说您是厂长肚子里的蛔虫呢,一猜一个准,秦姐,我先去小包间了啊。” 秦淮茹听到“小包间”,脸红了一下,说道:“大茂,小包间几天没用了,你进去先开开窗户,换换味。” “得嘞,秦姐!” 许大茂答应下,进了小包间,里面一股似有似无的酸味,还有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许大茂呸了一声,把窗户打开。冷风一吹,冻得他直哆嗦。 一会儿,李怀德跟几个车间主任来了,其中赫然就有许大茂的岳父李勤寿。 李怀德一进包间,便训许大茂:“这么冷的天,你开窗户干什么?” 许大茂心里骂道:你他妈在这胡搞,老子给你擦屁股还挨骂? 李勤寿见状出来给女婿赔罪,让许大茂赶快把窗户关了。 等上菜之后,李怀德还没说话,许大茂就站起来要敬酒,李怀德心里很不高兴,显着你了? 李勤寿察言观色,说道:“大茂坐下,一会儿还要你放电影,喝醉了,我放啊?” 许大茂讪讪坐下。 李怀德才举杯跟几个主任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怀德才开口说道:“今天呢,请你们来不只是喝酒的,还是要给你们吹吹风! “什么是风? “风起于青萍之末,但刮大了的时候,就会飞沙走石、席卷天地……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啊,同志们!” 几个车间主任包括许大茂在内都一阵懵逼, 李怀德很得意,因为昨晚他老丈人跟他说的时候,自己也很懵逼。 正在他要开口解释的时候,李勤寿突然说道: “风有大王之风与庶人之风,不知道李厂长是指那股风呢?” 李怀德很有深意的看了李勤寿一眼,大感意外,他笑了,说道: “老弟,你是怎么选的啊?” 李勤寿点头说道:“自然是凭风好借力” 李怀德举杯道:“我来送你!” 李勤寿赶忙降低杯口,低于李怀德一指,然后一碰,喝干了! 李怀德很高兴,今天找到了一个聪明的帮手! 等他们吃完,许大茂又给他们放完电影,才散了场。 本来他想跟老丈人说几句话,可是看着李怀德拉着老丈人去办公室喝茶去了,许大茂只好先自己回家了。 他到了后院,进家门之前,一看鸡没了? 受了一天窝囊气的许大茂瞬间就爆发了: “玛德,我的鸡呢? “谁偷了我的鸡?” 李红美恰好回娘家了,许大茂就准备从前院开始一家一家的查。 正好杨宝禄端着有一个砂锅从中院过来, 许大茂跟疯狗一样拦住他:“杨宝禄,你砂锅里是什么?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鸡?” 杨宝禄纳闷道:“哪儿跟哪儿啊,警察局这几天在昌平山里打了一群野驴,这是发的福利,我熬得驴肉汤,给我们家那口子补身子的,她这不是快生了嘛!” 许大茂听见梁拉娣快要生了,心脏像被插了一刀,你生孩子,你清高!你了不起! 他红着眼喊道:“我不信这是肉汤,给我看看!” 杨宝禄听完一脚就把许大茂踹飞了,看着趴在地上的许大茂,杨宝禄骂道: “许大茂,我给你脸了是吧? “别说你,瘦的跟小鸡子似的,当年在安丘,就是小鬼子的大佐,爷爷照打不误!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拦我的路?” 说完,就端着肉汤找梁拉娣去了。 许大茂双目无神的仰躺在地上,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等过了一会儿,感觉肚子不是那么疼了,许大茂才挣扎着起来。 他忍痛走到前院,开始挨家问见没见过他们家的鸡。 这时,槐花和小当正好从外面回来。 槐花对小当说:“姐,你做的叫花鸡真好吃,尤其是蘸着酱油吃,太香啦!” 小当:“嘘!不是跟你说了吗,回院以后一个字都不能提!” 许大茂这才知道小当为什么偷酱油,原来是拿着他的鸡肉蘸酱油吃? 自己还拦着马华,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结果呢? 马戏团里你最忙,哥谭市里你最狂,麦当劳前你站岗,扑克牌里大小王。 小丑竟是我自己?! 第169章 偷鸡(下) 许大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把小当薅住,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刚进院,就看见许大茂在扇小当。 秦淮茹先把自行车停好,就上去拉许大茂: “许大茂,你干什么?小当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这时,众禽闻声也聚了过来,纷纷问秦淮茹,自行车哪儿来的? 尤其是阎埠贵,他已经攒够钱,就差一张自行车票,本来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是他的。(除了许家,但那个是公家的不作数儿!) 他小心翼翼的摸着自行车,仿佛那是他失散多年的爱人! 他问道:“秦淮茹,这自行车你哪儿借的?” 秦淮茹一看,这都什么人性啊,她没好气的说道:“三大爷,这是李厂长发给我的,是奖励我辛勤工作的! “阎老师,咱能先说说小当挨打这档子事儿吗? “您要真喜欢自行车,回头我白借给您骑着去钓鱼!” 刘海中听到“厂长送的”,阎埠贵听到“白借”,立马都站到秦淮茹这边, 刘海中严厉的训斥许大茂: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还不把小当放开?竟然殴打小孩儿,有你这样的吗?” “就是!”阎埠贵也指责许大茂。“许大茂,你拿着孩子撒气干什么?小人!” 许大茂快气疯了! 他喊道:“这两个赔钱货把我们家母鸡偷着烤着吃了! “那是我用各种药材喂出来的,是我媳妇儿生孩子的偏方! “你们说有他们这样的吗?” 阎埠贵摇摇头:“什么偏方?这都没有科学依据,属于封建迷信! “我劝你少干这些个没谱儿的事!” 刘海中也点点头,说道:“就是,我跟老阎都生了三个小子,也没见谁吃过这个喂了药的鸡!” 许大茂:“那我的鸡就白偷了?!” 刘海中想了想说道:“让秦淮茹赔你一块五就行了!” 许大茂跳着脚的喊道:“我那是拿人参喂得,少了十块钱,我就报警!” 刘海中抓住话头:“你的人参哪儿来的?这种资本主义的东西怎么会在你们家?嗯?!” 一下子把许大茂吓住, 刘海中乘胜追击,说道:“就一块五,干不干?不干拉倒。” 许大茂心想有一分算一分,总比白吃强。 就点点头。 这时,秦淮茹双眼含泪看着刘海中,意思是这一块五也不想掏。 看着刘海中有点儿为难, 秦淮茹说道:“今儿李厂长给我自行车时,还说呢,说刘大爷也是好样的,要不是自行车不多,非给他发一辆!” 刘海中一听跟打了鸡血一样,说道: “许大茂,你刚才打了小当,应该出钱让她补补,这样,你的一块五秦淮茹不用给了,你再给秦淮茹两块钱,这事儿就了了!” 许大茂把小当一扔,顺手抄起一把铁锹,喊道: “太他妈欺负人了!” 冲着刘海中就拍了过来, 刘海中站稳马步,只一只手一把握住铁锹,许大茂双手使劲抽却抽不回来。 刘海中用另一只手,行云流水的把皮带抽出来,噼里啪啦的冲着许大茂就抽了起来,打的许大茂抱头乱滚! “舒服!”刘海中心中暗自喊道,自从刘光天死了之后,自己再也没这么痛快过,太爽了! 爽啊!爽! 就在刘海中陶醉在打人的快感的时候, 许大茂再也受不了了,他掏出五块钱,喊道: “我认输了,认了,给钱,这就给!” 刘海中充满遗憾的又抽了两下才住手,说道: “早这样不就行了!” 秦淮茹接过钱却说道:“许大茂你是报警怎么办?” 刘海中瞪着他:“敢?!” 许大茂赶紧摇头:“不敢,不敢……” 秦淮茹说:“那你写个保证书吧,就说鸡和钱都是自愿给小当的!” 许大茂看着拿着皮带的刘海中,只好委屈的写了一个保证书。 秦淮茹笑着对刘海中说道:“刘大爷,今儿这事谢谢您老了,回头见了李厂长,我一定跟他说说您乐于助人、团结邻里的精神!” 把刘海中美的,不要不要的。 见秦淮茹推着车子要走,阎埠贵拦住她,说道: “你可答应借自行车给我去钓鱼。”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只会说不会做的废物!” 说着,推着车就走了,车轮子从阎埠贵脚上压过。 杨瑞华才拉着阎埠贵走了:“走吧,老头子,别在这儿丢人了!” 杨瑞华看着躺在床上的阎埠贵,问他:“老头子,还给你做饭不?” 阎埠贵忙说:“做啊! “你说他们怎么都不尊重我呢?” 杨瑞华:“老头子,你还没看出来啊? “今儿这事,就是秦淮茹拿着轧钢厂那个李厂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她算准了许大茂不敢跟她翻脸。” 阎埠贵说道:“我看出来了啊,要不我怎么敢替她说话?真当我图她的自行车啊?” 杨瑞华:“可惜,晚了! “说白了,秦淮茹在这院儿里就缺一个打手! “其他拍马屁的可有可无! “你能打谁?” 阎埠贵讪讪的说:“我打人?挨打还差不多,不过大家那都是粗人干的活,我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杨瑞华撇撇嘴,说道:“你别决胜千里了,你先看看咱们家的房子吧! “前院倒座房都被你卖了,这解旷和解娣眼瞅着都长大了,再睡一块儿可不像话了,你看看是不是给他们打个两层的床?”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打床不花钱啊?” 杨瑞华:“那你说怎么办?你不能让一个大姑娘和一个大小伙子一起睡吧?” 阎埠贵想了想说道: “听说中院正屋,杨宝禄才花了一月一块钱就从傻柱手里租了下来, “你说雨水的房子值多少?我看五毛一个月就能拿下!” 杨瑞华撇撇嘴:“快算了吧,谁不知道傻柱最疼他那个妹妹。你快别找事儿了!还是打床吧!” 阎埠贵不死心,觉得还有机会! 他说道:“这几天先让解娣跟你睡,解旷跟我睡,男女分开! “等我想出法子弄到何雨水的房子再说。 “打什么床!浪费钱!” 这时,后院,李红美回了娘家,冷清的家里,冰冷的床上,许大茂正在无声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权力! 男人必须有权力! 否则就是路边的野狗也敢欺负你! 可怎么能勾搭上李副厂长呢? 娄半城, 一个名字幽幽的涌上许大茂的心间! 第170章 阎埠贵租房 阎埠贵一心要租何雨水的房子,怎奈何雨水自从何大清去了非洲,就再也没回过四合院。 这天,何雨水下了课,正和舍友一起去食堂,结果有人来跟她说: “雨水,有个干瘪老头儿在校门口找你。” 雨水一听,就托舍友把饭盒带回去,自己则去校门口,看看是谁找自己。 原来是,阎埠贵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打听了何雨水的学校,上门堵何雨水来了。 何雨水一看是阎埠贵,当时就想转身回去,无奈阎埠贵已经看见她了,大声喊着: “雨水,是我,是你三大爷啊!” 何雨水看大家闻言纷纷看向自己,只好走过去,跟阎埠贵说道: “阎老师,你别喊了。你找我有事儿吗?” 阎埠贵看着何雨水笑道:“雨水啊,你知道你哥把他住的正房租给杨宝禄这件事情吧?” 雨水点点头。 阎埠贵接着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 何雨水纳闷道:“什么行为?自己家的房子租给别人算什么行为?” 阎埠贵得意的说道:“自从58年开始,所有房子的租赁都要经过区一级房管会的备案,在取得房屋租赁许可证之后,才可以以一平米一毛钱的价格进行租售。 “这样做的目的有二: “一是统一管理房产租赁杂乱无章,有黑心房、二房东的乱象; “二是为了杜绝旧社会有人依靠房产不劳而获、剥削他人的现象,同时也尽量实现居者有其屋。 “不会像旧社会一样,有的人广厦千万间,有的人无片瓦遮头。 “雨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吧?” 何雨水脸色苍白的说道:“我哥没有办这个证,你要举报他?” 阎埠贵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去房管会查了,确实没有何雨柱的登记证明。也就是说,何雨柱租房给杨宝禄是违法的。 “如果被人举报,他这个警察能不能继续干还是个问题。 “可是,你三大爷我可是看着你们兄妹长大的,怎么会这么无耻呢?” 阎埠贵说的这些,何雨水一个字儿都不会信,她说道: “阎埠贵,你到底要干什么?” 阎埠贵笑着说:“你瞧瞧,跟你哥一样不知道尊重老人。 “我就奇怪了,你说你们兄妹怎么就对我们大院抱有这么深的成见呢? “我们可都是好人啊!” 何雨水听得不由得想笑,心说我虽然不管院子里的事,但不代表我蠢! 她说道:“阎埠贵,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要是没事儿,我还要上课去呢。”作势要走! 阎埠贵赶忙拦住何雨水: “是这样,你看解旷一天天也大了,眼瞅着快要长大了,再跟他妹妹睡一张床就不合适了。 “你反正在学校有宿舍,不如把你的那间房租给我。这样,我们互相有把柄在手上,我也不会举报何雨柱。 “我不白住,一个月一毛钱,怎么样?” 何雨水这时候想杀了阎埠贵的心都有! 自己住的西厢房,是哥哥找人专门装修过的,外面看平平无奇,里面却住的异常舒适,光一个干湿分离的卫生间,现在整个四九城就找不出几个来! 所以修好之后,何雨水从来不让人近自己的屋子,就怕有人眼红,惹出事儿来。 谁知道就算自己如此谨慎,还是被盯上了。 阎埠贵看着一脸纠结的何雨水,心中得意,怎么样?何雨柱我弄不过,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房子到手之后,自己就和杨瑞华住进去,原来的房子正好让解旷、解娣一人一间,这样自己还可以收他们房租。 这样,给何雨水的房租就有了,自己还能再赚一点儿。 等以后住久了,雨水嫁出去了,何雨柱又不来院子里,那房子最后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阎埠贵看何雨水还是不松口,就说道: “雨水,这做人得知道感恩! “你说从你小时候,你爸爸何大清抛弃你们去了保定,你哥哥对你怎么样? “说实话,就是我对自己亲闺女都没有你哥对你上心。 “现在你上了中专,出来就是干部,分配的也好,可以自己过了,就不顾你哥的死活了? “这可是白眼狼行为!” 何雨水一开始还觉得是这样,可后来一想,不对啊,明明是你在威胁我,不同意就去举报,怎么现在变成我不管我哥死活了? 何雨水决定先跟他虚与委蛇,就说道: “阎埠贵,你别在这儿废话了,房子可以租给你,但是里面有的东西我得收拾一下,衣服什么的也得捣鼓到宿舍去。 “这样吧,等我周六休息的时候拾掇一下。 “这期间,你们可不能住进去,否则我就报警说你们私闯民宅!” 阎埠贵得意的笑了,说到:“哪儿能啊,你放心,礼拜天儿,我不去钓鱼了,在家等你。” 阎埠贵回到家,就喊道:“杨瑞华,给我烫壶酒,再切点咸菜丝儿,滴上一滴小磨香油!” 杨瑞华听了,问道:“老头子,不过了?” 阎埠贵得意的说道:“房子我都弄到手了,我享受享受怎么了?” 杨瑞华一听,立马给他烫好酒,拿出咸菜滴了香油。 看着阎埠贵开始喝酒,就问:“老头子,雨水的房子是咱们家的了?什么时候能住进去?” 阎埠贵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找什么急啊,礼拜天,你怎么不得容人家把值钱的东西收一收啊!” 杨瑞华可惜的摇摇头,好像在说,要是都给咱们就好了! 阎埠贵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杨瑞华突然说道:“你说让解旷娶了何雨水怎么样?何雨柱这么疼他妹妹,雨水手里钱肯定少不了!” 阎埠贵摇摇头:“不成,这岁数差的也太多了!” 杨瑞华说道:“也不算多,以前有的人家养童养媳,那老婆比自己男人大十来岁的有的是。 “以前都是等大房老了,家里再给纳个小的。 “咱们大不了以后等雨水老了,再让解旷跟她离婚不就得了?” 正在阎埠贵一家谋划如何把坑雨水这件事做到利益最大化的时候, 雨水却给何雨柱打电话,把阎埠贵强行租房这件事跟何雨柱说了。 何雨柱:“雨水,你好好上课,这事儿交给我,你就不用管了。放心,你的房子谁也别陷进去。” 挂了电话,何雨柱敲着桌子自言自语道: “阎埠贵,不想活了你早说啊!” 第171章 阎埠贵成筛子了 阎埠贵搞定了房子的事,每天心里是美滋滋的,什么叫运筹帷幄?什么叫算无遗策?什么叫智计百出? 院子里那些懂什么啊? 尤其是秦淮茹,一个半掩门的娼妇,竟然只知道拉拢刘海中那个武夫,不知道拉拢自己,目光短浅!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 她知道吗她? 等你被李副主任抛弃的那天,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阎埠贵想到这儿,才算出了一口气! 这天早上吃了早饭,他溜溜达达就上班去了。 由于这几天心情好,阎埠贵多吃了半个窝头,便绕道到菜市场,看看能不能占点儿便宜,找补回来,要不然不亏了吗? 他进了菜市场,看见肉摊上有卖大棒骨的。 这时候,大棒骨是不要肉票的,但它有带着一点儿肉,买回去可以熬汤、炖菜,等骨头上的肉都炖的烂糊掉下来了,还可以砸开吃骨髓,剩下的骨头别扔,还可以卖给收废品的。 这个时候,骨头都是废品,可以回收,收回去交给饲料厂打碎了掺到饲料里,喂牛。 阎埠贵本来不想买,毕竟要花钱。 但是当他看到一个老头儿朝着摊子快步走来,双眼直盯着肉的时候,他一个箭步先冲过去,说道: “同志,这两根大棒骨给我包起来,我都要了!” 卖肉的称好,一共是三斤,一斤四毛五,三斤一块三毛五。 肉八毛一斤,这大棒骨的价格比肉便宜了近一半呢。 阎埠贵拎在手里,不紧不慢的就往市场外溜达。 老头儿就在后面跟着。 阎埠贵专挑偏僻的地方走,老头儿见周围没人,喊住阎埠贵:“这位先生,请留步。” 阎埠贵笑着问:“你有何贵干啊?” 老头叹口气说道:“先生何必明知故问呢?您专挑偏僻之地行走,不就是想把棒子骨再转卖于我吗?” 阎埠贵一听,这口气,文化人啊。 便说道:“既然如此,一斤六毛一共三斤,您给我一块八就得了。” 老头儿也不废话,掏出两块钱给了阎埠贵,阎埠贵把骨头给老头儿,却没有找钱的意思。 老头一愣:“先生这是何意?莫非专门欺负我不成?” 阎埠贵笑了说道:“不巧得很,今儿出门就带了一块五,刚才买骨头找了一毛五。实在拿不出两毛钱来,您看?” “一毛五就一毛五吧!”老头儿不耐烦的说道。 阎埠贵立刻把钱给他:“好嘞,您拿好。” 又赚了五分,牛逼! 阎埠贵给自己点了个赞。 一早上出来溜达一圈,白赚五毛,合十斤棒子面,不错! 这都是自己的眼力好,看出这老头儿,一股子一老一少味儿,这种人贪嘴、爱摆谱儿,拉不下脸来讲价。 这人心方寸之地,拿捏好了,就能发财。 阎埠贵得意的笑笑,摇头晃脑的走了。 一日无事,到了下班的时候,阎埠贵第一个溜了。 迟到早退,自己向来如此。 阎埠贵走在街上,又看见早上那个老头儿, 阎埠贵来了兴趣,这老头儿,人傻钱多嘴还馋,跟着他说不定还能发笔小财,想到这儿,阎埠贵就跟上去了! 就见老头儿溜溜达达的进了便宜坊。 阎埠贵心里骂道:“老梆菜,这是吃烤鸭去了?真有钱,可有钱就这么造,迟早花光了,饿死!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世上几人知此理?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过了好大一会儿,老头拎着一个油纸包出来了,不用说,肯定是鸭架啊! 吃了烤鸭,把鸭架子拿回去,放点虾米、放点白菜一熬,上面再贴个饼子。 阎埠贵想到这儿,口水都忍不住流出来了。 他擦了擦嘴,就跟上去了。 这时,老头儿拎着的鸭架突然绳子断了,老头低头看看,撇撇嘴,似乎是嫌脏,背着手就走了。 阎埠贵见四周无人,赶紧上去捡起来,揣到怀里。 这时候,老头又转回来了,他似乎是有些后悔,想重新捡回去。 他看见阎埠贵,不由眼前一亮,问道:“又是这位先生,劳驾,可看到什么东西没有?” 阎埠贵不自然的回道:“没有!” 老头儿又问道:“为何阁下身上一股烤鸭味儿?方才老夫在此地丢了一副鸭架,可是被阁下捡去了?” 阎埠贵:“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头儿也急了,不拽文了,骂道:“嘿,今儿本贝勒爷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说着,阎埠贵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摔地上了,怀里的鸭架也滚了出来,眼镜儿也碎了。 老头嚣张的骂道: “告诉你,爷不是在乎那个鸭架,在乎的是长幼尊卑! “你老小子早上就坑了爷的钱,爷不搭理你,你还来劲是不? “我满洲男儿,弓马娴熟,收拾你个小鸡崽子还不是手拿把攥的?” 说着,老头儿走到鸭架旁边,跺了两脚,说道:“吃,我让你吃!” 又往眼镜儿上踩了两脚。 看看躺在地上的阎埠贵,又唾了口唾沫这才走了。 阎埠贵见老头走远了,才费力爬起来,先把烤鸭鸭架又吹干净放到怀里,一瘸一拐的往家去。 阎埠贵想着,你等着,回头我就把你这个遗老遗少给举报了! 等走出这片胡同儿,正好遇到查岗的。 原来是昨晚抓特务时,跑了个特务,今天紧急设岗抓捕呢。 阎埠贵不以为意,排着队等着过卡。 到了他,他掏出工作证递过去,战士打开一看: 保密局北平站机要室少校主任—阎埠贵? 立马呼喊着掏枪指着他。 阎埠贵挨揍挨得迷迷糊糊的,忙喊道:“别开枪啊,我是四九城的,不是特务,你问我们站长去啊!” 阎埠贵说的是废品回收站的站长, 战士们以为他说的保密局北平站站长。 更加激动了,喊道:“双手抱头,不许乱动!” 谁知阎埠贵一个劲的乱摸,嗯,兜里怎么怎么有个圆滚滚的东西,他好奇地掏出来。 “手雷!” “手雷!” 大家立刻退了几步,围了一圈把阎埠贵包围在中间。 阎埠贵还不到怎么回事儿呢,他把手雷凑到眼前,想看看是什么,能不能卖了废铁? 他这个动作跟要拉弦儿似的,一个小战士一紧张,开枪了。 这枪一响,仿佛接到命令,所有人都开枪了, 很快有个军官喊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而这时阎埠贵已经成筛子了。 第172章 轧钢厂庆典上的众生相 阎埠贵的保密局军官证成了板上钉钉的证据,除了早年自愿支援边疆和阎埠贵划清界限的阎解放之外,其余人都受到了牵连。 杨瑞华黯然神伤之下,把四合院的房子上缴了,房管会给了她一些补偿,她收拾收拾,领着一儿一女回老家去了。 临别前,杨瑞华盯着四合院的大门,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戴着胶布缠腿眼镜,在门前来回晃悠想贪小便宜的男子。 本来自己家虽然不富裕,但过得也可以,凭借阎埠贵的算计,妥妥的也是四合院上层。 可为什么最后落到这般田地呢? 杨瑞华摇摇头,擦擦眼泪,领着一儿一女走了。 要是易忠海还活着,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下意识的说出那句话: “都怪傻柱!” 何雨柱这边,他拿着簸箕把纸灰扫了进去,潘玲皱着眉问他:“柱子,你烧的什么啊,这个味儿!” 何雨柱笑笑说道:“刚才练字儿来着,太难看,一气之下就给烧了。” 潘玲翻了一个白眼:“小孩子脾气! “对了,明天是轧钢厂公私合营五周年纪念,局里怕有特务搞破坏,让咱们去帮忙维持秩序。 “听说市里的领导也要来。” 何雨柱洗洗手,说道:“知道了,一会儿我骑车去轧钢厂看看,再去队里安排一下各自的位置。你就别跑了,在家待着吧。” 潘玲说道:“行,那你小心点儿啊。” 何雨柱吃了晚饭,就骑着车子去轧钢厂转了一圈,跟保卫科沟通了一下谁站哪个位置。 等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杨厂长和娄董事在小食堂吃完饭出来。 杨厂长笑着对娄董事说道:“今晚招待不周,娄董不要见怪啊。” 娄董看上去也是意气风发,一扫这些年的颓废,说道:“小杨啊,不是老夫挑理,你现在小厨房里的厨子比起何大清来可是一点儿也不行啊。对了何大清呢?” 杨厂长苦笑着:“去非洲援建去了,走得挺急,还是他儿子来替他办的手续,这是大事,咱们也不能拦着是不?” 说着,抬头看见何雨柱,跟娄董介绍道:“那不是何大清的儿子吗?” 接着,便招呼道:“何队长,你是来为明天的保卫工作作准备的?我已经指示保卫科全力配合你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一定要保证明天大会不要出事,明天机电部的领导、市里的领导还有娄董都要讲话。” 又给娄董介绍到:“娄董,这位是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是警局的刑警队长,说起来你们也算渊源颇深啊!” 何雨柱先对杨厂长说道:“明天不会有问题的,我都安排好了。”又跟娄董随意打了一个招呼。 娄董火儿蹭一下就起来了,他不明白这个小子为什么总是不咸不淡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一个笑话?又好像他名震四九城的娄半城对于何雨柱就是一团空气?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啊,小何在我们家当厨子,伺候我们多少年,我还是很感谢他的。” 小何指何大清,娄半城先是把自己辈分生生往上拔高一辈,又指出你爹就是我们家下人,你又算什么东西。 谁知,何雨柱闻言悲悯的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跟杨厂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就刚才,杨厂长听了娄董的话都尬住了,谁知何雨柱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娄董就像一拳打到空气上! 杨厂长也意识到两人似乎有什么矛盾,开口劝道:“娄董,你谨慎小心了这么多年,怎么……” 娄董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小子仿佛跟这个世界隔了一层的那股自在无拘的气质,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杨厂长又劝了几句,娄董才恨恨的上车走了。 到了第二天,会场外围由保卫科负责,里面则是警局负责。 几个大领导发言完毕之后,则是一起去礼堂观看轧钢厂拍得宣传片,是由许大茂亲手放映的。 他那天一身白衬衣卖相极好,一边放一边解说,慷慨激昂、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引人入胜。 看的大领导连说了三个好,“拍得好”、“放得好”、“说得好!” 大领导问他:“小许啊,这个解说词是你自己写的吗?” 许大茂挠挠头,说道:“虽然是我写的,但是却是我们宣传科全体同志一起修改的,也是李怀德厂长亲自把关的!” 后面的杨厂长听了,脸色一变,合着功劳你们人人有份,就没我的事儿? 李怀德则微笑不已,不错,这个许大茂可以提拔提拔…… 大领导不置可否的把演讲稿往旁边一放,问道: “杨厂长,下面有什么活动?” 大领导一直喊他小杨,这次喊他杨厂长,无疑是给他站台,意思是轧钢厂就一个厂长,他姓杨! 这时,杨厂长笑道:“接下来是跟娄董事一起吃个饭,您看,这也快到饭点了,是不是?” 大领导说道:“那走着吧。” 也不再搭理李怀德及许大茂等人就走了。 李怀德倒是神情平静,仿佛早在意料之中,许大茂则愤愤不平,怒形于色。 这时,娄董也正好从许大茂眼前过,看着这个曾经追求过自己女儿的反复小人,很有深意的对李怀德说道:“公不见丁原、董卓之事乎?” 李怀德笑了笑没说话。 许大茂忙问道:“李厂长,这老东西什么意思?” 李怀德说道:“他说你是三姓家奴的吕布,方天画戟专捅义父!” 许大茂急了,辩解道:“厂长,这是诬陷,是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反攻倒算、挑拨离间!厂长,您可不能信他啊……” 李怀德笑了:“你想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会想不到?嗯?” 许大茂趁机上眼药: “这个娄半城,仗着自己家财万贯就这么嚣张!” 李怀德果然感兴趣了,问道:“怎么说?” 许大茂低声说道:“厂长,我妈曾在他们家当过佣人,他们……” 听着许大茂的陈述,李怀德双眼越来越亮! 第173章 院里来了新人 阎埠贵家搬走之后,他对门的那家人也申请援建西南去了。 当然,前院也没空下来,阎埠贵家的房子被街道上分给了一家姓程的,据说男人是工商局的小干部,有个儿子叫程建军,刚上小学。 阎埠贵对面则是一户姓苏的,两口子都是红星中学的老师,有个闺女叫苏萌,还没上小学。他们家还有个老娘姓张。 这苏奶奶、苏张氏搬进来的时候,把秦淮茹差点没吓死,为嘛的呢? 这苏张氏长的跟贾张氏那是一模一样啊, 他们家又是傍晚那会儿搬来的, 秦淮茹骑着自行车刚下班,正推着车子往里走,正好赶上苏奶奶往外面去。 苏奶奶以为是自己儿子回来了,因为苏老师也有一辆自行车,这玩意儿毕竟是个稀罕物件儿,一个院有一辆就差不多了。 于是开口问道:“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又跑哪儿去献爱心去了?” 这话什么意思呢? 苏老师平常会骑着车子去学习差的孩子家,给人辅导功课。 秦淮茹推着车子,就看“贾张氏”站在阴影里,阴恻恻的问自己“去哪儿献爱心去了。” 她还以为自己见鬼了,以前贾张氏就这么阴阳怪气自己,吓得她以为是自己不守妇道,贾张氏来找她算账了。 秦淮茹把自行车一扔,就喊道: “妈,您放过我、放过我! “我也是没办法啊,妈诶, “你被枪毙,不是我心疼钱,我虽然把钱没下了,但后来也被易忠海抢了啊! “婆婆诶,你在下面缺什么,给我托个梦就行,不用劳烦你自己上来!” 苏奶奶一看认错了人,这怎么话儿说的?就朝秦淮茹走了走, 秦淮茹吓得脸都白了,骂道: “老妖婆,我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你快下去吧!要不我请法师做法,你魂飞魄散了,可赖不得我!” 苏奶奶这时候也生气了,说道: “我说这位街坊,我是认错了人,可你也不能夹枪带棒的这么说我这个老婆子吧? “什么叫能弄死我一次还能再弄死我第二次? “我就在这儿呢,你弄!” 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众禽劝道: “苏奶奶,你误会了,她是把你当成她死去的婆婆贾张氏了,您别见怪!” “秦淮茹,你好好看看,这是今天刚搬过来的苏奶奶,是跟你婆婆长得有点儿像,可不是一个人儿!” 秦淮茹这才仔细看起来,确实,虽然长得像,但完全没有自己婆婆那股子阴狠劲儿,反而有点儿慈眉善目的。 刚才是自己做贼心虚、先入为主了。 于是立马道歉:“苏奶奶,对不住,我认错人了,我给您赔不是。” 这时苏老师也回来了,苏奶奶就跟着苏老师家去了。 秦淮茹也扶起自行车,推着回家。 这众禽纷纷议论: “你说秦淮茹怎么这么怕贾张氏啊?” “因为她不守妇道呗!” “你那是放屁,贾张氏年轻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没听秦淮茹刚才喊什么吗?” “喊什么?” “她说能弄死她一次就能弄死她第二次!” “你是说贾张氏是秦淮茹杀的?不对啊,我记得是当年贾张氏是偷军资被军管会枪毙的!” “那也是秦淮茹克死的,你说秦淮茹克死多少人了?” “你等等,我算算啊,贾东旭、贾张氏、崔大可、易忠海、聋老太,这得五个了吧?” “还有阎埠贵呢,你忘了,前几天阎埠贵刚给秦淮茹说过几句好话,结果转天就被当特务毙了。” “那刘海中悬了,那天他更出力!” “你们别胡咧咧,人李副厂长都负距离接触了,怎么没事儿?” “哎,你不懂,这个命格好的能压住,命不好的压不住!” 刘光福在人群里听了半天,结果吃瓜吃到自己家,立马跑回家去汇报。 刘海中听完了大家的推测,人都麻了! 自己只是想当官,并不是想死! 他仔细一想,邻居们说的都很有道理,这些年跟秦淮茹打连连的都死了,跟秦淮茹没什么关系的,比如何雨柱兄妹,那是越过越好!还有同在后院的许大茂,自从娶了李红美,也是跟秦淮茹一句话不说,现在已经是宣传科干事,算是当上领导了! 刘海中又想到被打成筛子的阎埠贵,那天他是去看了的,回来吓得当晚就尿了炕! 阎埠贵是特务? 他是个屁的特务! 他要是特务,能把情报分成八十份,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卖! 谁家不开眼会发展他当特务? 那他为什么会被当成特务枪毙? 由于刘海中并没有开上帝视角,并不知道阎埠贵算计何雨水房子的事儿,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就是秦淮茹克死了他! 想到这儿,刘海中彻底坐不住了,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怎么办?自己平白的就危在旦夕了?! 嗯,怎么又要尿? 他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刘光福,赶紧往外跑,晚了怕再尿了裤子。 这时,秦淮茹正在中院做饭呢! 看见刘海中,笑着跟他打招呼:“刘大爷,出去啊?” 吓得刘海中蹭一下就没影儿了。 到了厕所,刘海中双手哆嗦着,愣是解不开皮带,刚才怎么怕什么来什么?秦寡妇偏偏跟自己打招呼! 他手忙脚乱之下,用力一抽,皮带终于出来了。 可他自己却像陀螺一样被抽动着, 噗通! 掉进了粪坑里! 刘海中心里那个绝望,老子还没当上干部,竟然要淹死在粪坑里了? 他已绝望,竟然站起来了! 原来粪坑本来不深,就到他腰,但心慌的刘海中愣是吃了几口才站起来。 他欲哭无泪的跑了出来, 想着,秦寡妇不能惹啊! 然后就亦步亦趋的往家去,所过之处,大家都开始骂街: “刚才过去的粪人是谁啊?” “有没有公德心?怎么还连吃带拿的呢?” 苏奶奶闻着院子里的味儿,想着碰到的这些破事儿,对儿子苏老师说道: “现在看来,这个院子咱们搬过来,是搬错了啊!” 第174章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时间来到66年, 我们先来对院子里的概况做一个迅速地浏览: 前院,苏家和程家虽然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波及,但是总体上还是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 中院,东厢房的秦淮茹已经被李怀德彻底抛弃,理由是玩腻了,但看在以往的面子上,秦淮茹还是被留在了食堂,有时候,李怀德实在无人可用时,还会用一用。 由于失去了李怀德的照顾,棒梗也被从特殊学校送了回来,刚刚进入青春期的他,喜欢上了前院苏老师的闺女——苏萌。 并且一有空就对苏萌嘘寒问暖,这使得他成为了程建军的死敌。 而苏萌并没有瞧上贾梗,一个断了手的残疾人怎么能配得上自己呢? 苏萌傲娇的想着,自己的爱人应该是脚踩祥云的盖世英雄! 自己只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关心他一下,谁让他就这么想多了呢? 怪谁? 而小当和槐花最恨的也是苏萌。 随着四合院第三代纷纷进入青春期,苏萌一跃成为了四合院男生的女神! 程建军是暗戳戳的暗恋; 贾棒梗是明晃晃的硬舔; 牛小伟是一看她就脸红; 梁大毛是动不动送蜜饯。 苏萌则是 你暗恋我当不知道, 你硬舔我就吃这套, 你脸红我才觉漂亮, 你送糖我照单全要。 一手女神与屌丝的游戏玩的游刃有余。 而小当和槐花则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小草。 中院西厢房, 何雨水已经毕业,何雨柱四处找人,最后把她塞进了某某疗养院当会计。 这是这段时期最不受冲击的单位,景色优美,人少事少,工资高,待遇好。 对了,何雨水恋爱了! 何雨柱知道她的恋爱对象是谁以后,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竟然是大个儿! 原因是何雨水觉得大个儿能给她安全感!像父亲一样能包容自己! 当年何雨柱被抓那次,是大个儿保护了她,才没被禽兽们抢了!自己家才没被禽兽砸了! 从那时候起,她就爱上大个儿了。 这气得何雨柱,揍了大个儿好几顿,可是大个儿就是干挨打、不还手,一个劲儿喊大舅哥饶命啊,弄得何雨柱也不好意思打了。 这是什么?恋父情结啊! 一看就是童年缺少父爱,长大了就找老男人! (此处大个儿表示其实我就是长得老,我比你何雨柱还年轻好几个月呢!) 何雨柱给何雨水从弗洛伊德讲到范德一彪,啊不,讲到荣格,从恋父情结讲到集体无意识,讲得嘴都干了。 可何雨水就是不听,非要嫁给大个儿。 何雨柱只好忍痛答应了。 两人决定过了年就结婚。 中院正屋,梁拉娣和杨宝禄的孩子也已经咿呀学语了,取名叫杨一鼎,大概是为了记录人生中值得铭记的某段岁月吧。 后院,刘海中自从掉了粪坑,就再也不敢跟秦淮茹说话了。 这件事之后,秦淮茹黑寡妇的名号再次传开, 这也是李怀德除了玩腻了,不再碰她的因素之一。 刘光福则一跃成为某派的小头头,立马在院里作威作福起来! 他看上了梁拉娣的女儿秀儿,毕竟苏萌太小了,而秀儿已经成年。 一开始,他本来是想找何雨水的。 何雨水虽然比他大,但是人漂亮、有钱,那大长腿…… 可是他刚萌生这想法,就在何雨水工作的厂子占了一会儿,都没说要追何雨水,连面都没见着…… 刘光福就被人套了麻袋,打断了第三条腿。 大个儿对何雨柱说:“咱们是不是太狠了?万一人没有那意思呢?” 何雨柱:“这个院的人,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他们要拉什么屎……反正雨水又不是我老婆,我不着急……” 大个儿一听,冲着刘光福双腿之间就又来了一脚。 刘光福回到家之后,吓得再也不敢打何雨水的主意。 虽然生理上不行了,但他心理却更加急切,他又瞄上了梁拉娣的女儿秀儿…… 但梁拉娣却不同意,不论是儿媳还是女婿,头一条就是不许在这个院子里找! 最后则是许大茂。 由于长年处于贤者境界,没办法,一有时间李红美就要跟他要孩子,就拉着他上炕…… 许大茂已经不是什么贤者不贤者,已经是半步圣人境了。 对于女色,你就是把三上老师、逢花老师、彩花老师等等这些老师给他送到面前, 他许大茂照样是微微一笑,淡然处之! 这时的他,聪明的脑细胞再次占领高地,他敏锐的察觉出,这次的斗争将决定轧钢厂归谁说了算的问题。 而且杨厂长危险了,一个信号就是,给杨厂长的后台,那个大领导放电影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就意味着,杨厂长去见那位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因为什么? 是大领导想割席? 还是自身难保? 无论是什么,轧钢厂就要变天了, 而这天,就是他老早就投资的李怀德,李副厂长! 许大茂觉得这样还不行,要取得李副厂长的信任,要在未来的轧钢厂权力规划中占据一席之地,那么他许大茂就要交出一份有分量的投名状! 李副厂长喜欢什么? 金钱和女人! 女人,自己搞不到; 但金钱?嘿嘿…… 许大茂连夜骑车去了乡下,找到自己的母亲,详细的向她询问了当年在娄家当佣人的情况。 又请了半个月的家,监视娄家的管家,看他每天都去哪里。 这是自己母亲告诉许大茂的,娄家的那位管家才是心腹之人,专一处理一些秘密事项。 娄董因为目标太大,反而会深居简出! 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与调查,许大茂终于心里有数了, 他平心静气拿出一沓稿纸, 又拿出自己的钢笔, 平静写下一行字: 《关于检举揭发混入工人阶级队伍、亡我之心不死的阶级敌人娄半城之隐瞒转移财产的报告——许大茂》 风, 起了! 第175章 娄半城入狱 作为轧钢厂大主任的李怀德很是兴奋! 他已经和刘岚梅开二度了,还是很兴奋,难以压抑的兴奋! 这个许大茂,他李怀德才刚上台,就给他送了一颗大卫星,这要放成功了,自己会迅速进入上面的视野! 好啊,一个大功劳就在目前, 这让李怀德一点儿也冷静不下来, 他已经打电话到宣传科,立刻来办公室找自己,而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李怀德忍不住和刘岚梅开二度,现在他又兴奋起来,刘岚则任他揉搓。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大主任,我是许大茂啊。” 李怀德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示意刘岚先出去。 刘岚打开门,白了许大茂一眼就走了。 许大茂还陪笑:“对不住了啊,解解!” 李怀德说道:“大茂啊,进来吧,你跟她啰嗦什么?”说着,竟然亲自给许大茂倒茶。 许大茂受宠若惊,赶忙把暖壶接过来,先给李怀德沏上,然后才给自己倒上。 李怀德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大茂啊,你给我的材料我看了,很有深度,很好啊! “现在有的人还首鼠两端,想要投机、想要观望,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正使他们失去了自己的主动权,我这样说你懂不懂啊?” 许大茂赶紧点头, 李怀德欣慰的点点头,问道: “大茂啊,你说的那些都核实过了吗?” 许大茂点点头,说道:“我已经跟踪他们好几天了,我发现他们这几天已经加快了速度,而且还派了许多人拿着空皮包到处乱窜,应该是干扰别人的。 “不过您知道,我妈给他们家当过佣人,我经过仔细研究,基本上可以确定三个地点,这三个都是他们藏匿财宝的地方。” 许大茂起身展开一幅四九城地图,说道: “您看,一个是中新街,这个地方是娄晓娥奶妈住的地方;一个是石景山,这个村子是他们管家的老家;还有一个地方是顺义,在大山里,听说里面有个猎户是娄半城家的护院,一解放就去了山里。 “我觉得这是娄半城提前布下的棋子!” 李怀德不禁看了许大茂一眼,蛇咬一口入木三分,此人不可不用,亦不可不防! 他和蔼的问道: “那你看那个可能性更大呢?”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顺义那个,布局时间那么长,不用不就可惜了?” 李怀德想了想,站起身,说道: “许大茂同志,我任命你为专案组组长,现在立刻去娄家别墅,把娄半城控制起来! “这三个地方,我亲自带人搜查!” 许大茂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老混蛋! 但还是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李怀德给专案组打了一个电话,说道:“大茂,你过去吧,他们都会听你指挥的,我已经让运输科调了一辆卡车给你!” 许大茂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刻向专案组跑去。 李怀德轻蔑的一笑,才拿起电话: “喂?保卫科吗?对,是我。 “什么,你们准备好了? “好,等许大茂一走,立刻出发!” 李怀德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许大茂,你这么爱往前冲,就有你来打头阵吧。至于,财宝,这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还是我来吧!” 这边,许大茂带着专案组大约十五六个人开着车就去了娄家别墅。 许大茂一脚把铁门踹开,指挥大家往里冲。 这时娄半城出来,问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许大茂一巴掌拍过去:“站一边,老实点儿!”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许大茂,你好威风啊!” 许大茂回头一看:“何雨柱?” “何雨柱,我告诉你,我这是有任务在身,你别找事儿。” 何雨柱不搭理他,对身后的队员下命令道: “所有人不许乱动,否则就地格杀勿论。” 队员轰然应诺,打开保险指着许大茂及其手下。 何雨柱也指向许大茂:“你不信就动动!你看我能不能打死你!”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的眼睛,他看到了杀意,似乎他一点儿也不在乎是不是能保护娄半城,反而巴不得许大茂反抗! 不对! 他就是要打死我! 许大茂此刻读出了何雨柱眼神里真正的含义,他吓得双腿直哆嗦。 “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何雨柱,您等着。” 许大茂撂下一句狠话,领着人走了。 娄半城长舒一口气,说道:“何警官,多谢你了。以前是我不懂事,希望何警官不用见怪。”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份逮捕令说道: “娄振华,你被捕了,请你立刻跟我回警局。” 说着,一把铐住娄半城,把他拽上吉普车。 娄半城一直喊: “冤枉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何雨柱,我知道了,你这是挟私报复!我要告你! 你知不知道我关系有多硬?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 “你个臭脚巡!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何雨柱实在听不下去了,对司机说道:“停车!” 车停好后,何雨柱命令道:“你们都下去,五分钟后再上来。” 等大家都下了车,何雨柱一个大逼兜就扇了过来, 如果说许大茂那个巴掌好比一颗加农炮弹,何雨柱这个就是穿甲弹,娄半城的牙都飞出去好几颗。 看着娄半城不敢说话了,何雨柱说道: “记住,现在在里面比在外面安全,逮捕你是为了保护你。 “你不是人脉广吗?想来也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打你是因为你喷粪,不要以为是因为你落魄了我才揍你! “就是你最好的时候敢跟我喷粪,老子照样弄你! “现在给我闭嘴,再敢说一句话,我把你交给许大茂!” 娄半城听到“许大茂”三个字,立即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反而像鹌鹑一样把头缩了起来。 何雨柱这才招呼大家回警局。 到了警局,把娄半城往羁押室一关,就不管了,反正谁保他,谁就会找他去谈,就会想办法把他送出去。 自己不会也不想掺和这些烂事儿! 另外,今天没有机会一枪打死许大茂,这让何雨柱很不爽! 至于娄半城以后会怎样, 他懒得管,能不能出去,看娄半城自己的造化了。 世界上人那么多,自己管得过来吗? 第176章 娄半城出逃(上) 果然不出何雨柱所料,娄半城被关了三天,警局就接到上面的来电,要求他们放人。 娄半城被放出来后,赶紧回了家,他决定了,立即走,去香江。 娄晓娥在香江读完了城市大学之后,就跟南洋陈家的二儿子陈冰之订了婚,两人正处在热恋之中。 多年前,他已经开始布子,把女儿娄晓娥送去了香江,如今这步闲棋生效了! 娄半城打电话给保他的那位大领导,名为请教,实则求援。 大领导说:“出去散散心,未尝不可。只是你这一走,在四九城的产业怎么办?想好了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娄先生,希望你能多想一想,要多想啊。” 娄半城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大领导,国家给我分红这么多年,还给我优渥的生活条件,保障了我的衣食住行。 ‘’反观我自己呢?只是一个米虫,辜负了国家的培养,因此我决定把我在四九城所有的产业全部献给国家,我的房子、地产以及在各个工厂、商店的股份。”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娄半城不由得揪心起来。 过了一会儿,就在娄半城以为电话是不是被挂断了的时候,那边的声音传来: “好啊!很好! “既然如此,娄先生不如去天津卫散散心,那里的高飞号的船长人很不错,娄董去听他讲讲海外见闻也是不错的。” 娄半城:“那个,大领导,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您知道,我有两个儿子,前些年因为绑架进去了,您看……” 大领导斩钉截铁的说道:“知足常乐啊!”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一边揪心不已的娄夫人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旋即满脸忧色的问道:“怎么?两个孩子不跟我们一起吗?” 娄半城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好了,这个时候不要装了,既然天意如此,以后这娄家就是蛾子的了。 “你赶快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记住,只拿必要的东西就行。那些金条首饰一律不准拿!” “啊?”娄夫人不解,“那我们去了香江怎么生活?难不成要靠蛾子养活?” 娄半城幽幽的说道: “秦末,陈平坐船回家,途中船夫看着陈平长得白皙,是个有钱人,就想着杀人越货。 “陈平假装不知道,就帮着船夫一起划船,他十分卖力,出了一身汗,然后就说太热了,开始脱衣服,脱到最后,只剩了一个裤衩。 “船夫看着他全身除了够付船钱的几个铜钱,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就熄灭了杀人的心思。 “懂了吗?” 娄夫人皱着眉:“懂是懂了,可我们出去没钱怎么生活?” 娄半城充满豪气的说:“只要出得去,不用几年,我照样可以起家,香江的娄半江!” 娄夫人听了,不情不愿的开始收拾东西。 轧钢厂,某某会主任办公室, 李怀德正在对许大茂大发脾气! “你这个废物! “你说的那三个地方,一根毛都没找出来,你被娄半城骗了,知道吗! ‘’还有,人呢?我让你抓娄半城,可是娄半城人呢? “你要是把他抓来,我就不信保卫科撬不开他的嘴!” 许大茂嗫咕道: “主任,主任明鉴,全是那个傻柱,他从中作梗,我才失手的。 主任,你不知道,他有枪啊!” 李怀德问道:“傻柱?” 许大茂赶忙解释:“就是何雨柱,咱们厂以前那个食堂主任何大清的儿子,现在是警局的刑警队长。” 李怀德想了想说道: “大茂,我知道你是个人才,也想要提拔你,但是你毕竟太年轻了。 “如果没有能压得住大家的功劳,就是我强行提拔了你,你也坐不稳啊!” 许大茂赶紧表态:“主任,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万死不辞!” 李怀德一拍桌子: “好! “我就欣赏你这股子干劲,敢打敢冲! “这才是年轻人嘛! “这样,我得到情报,娄半城这几天就要跑了,你带人盯着他,时机到了就动手!把人给我截下来。 “对了,这次去保卫科领枪,我不管是谁想保他。 “只要你抓了他过来,我马上开万人大会,做成既定事实,我看这个风口浪尖有谁能保住他!” 许大茂听了,敬礼:“是!” 就去找保卫科要枪要人去了。 娄半城专门找了一个半夜无人的时候,悄悄打开后门,一辆黑色小轿车低调的驶入夜幕之中。 在后面,一辆大卡车远远的跟着,许大茂坐在驾驶室,狠狠的说道: “我看你这次往哪儿逃。” 城里不方便动手,许大茂让司机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小轿车似乎发现了有人跟着,毕竟这个年代哪有那么多的车,何况还是半夜? 小轿车一个加速,似乎要凭借速度甩开来人。 卡车司机对许大茂说道:“许组长,他们似乎发现我们了。” 许大茂赶紧说:“快,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 卡车也不装了,也加速追了上去。 就这样,在夜色里,两辆车你追我赶,轰鸣的马达声十分刺耳。 轧钢厂运输队的实力不容小觑,很快就把小汽车别停。 许大茂兴奋的领着人围上去,打开车门, 只见娄家的大管家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许大茂,好久不见啊!” 许大茂一看,除了司机和管家,再无其他人,气急败坏的问道: “娄半城人呢?” 大管家一脸生死看淡的表情说道: “先生早就看出你不是东西,本想借李怀德除了你,谁知道李怀德道行更深,竟然想着驱虎吞狼,不怕你有了实力就反噬于他。 ‘’没办法,我只好代替先生,引你这个狼崽子上钩! “士为知己者死,我受先生厚恩,只要以死相报了!” 许大茂恨恨的对手下说道:“这老小子也知道娄家不少秘密,抓不住娄半城,抓到他也一样,给我带回去!” 可没等他动手,大管家就开始七窍流血,他极其衰弱的说道: “不……不劳你……费心,老夫早已吞下毒药,你们休想,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先生的……秘密……” 说完,一歪头,死了! 第177章 娄半城出逃(中) 不得已,许大茂只好把那个司机抓回去,严加拷打,希望从他嘴里问出来娄家财宝的下落。 谁知道,这个司机本来就是外人,今天是被重金收买说紧急加班,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如此的秘辛? 许大茂做好了被李怀德臭骂的准备,敲开了主任室的大门。 李怀德很平静的让他进来。 许大茂低头认错:“主任,你处分我吧,我又弄砸了。” 李怀德疲惫的摆摆手说道:“不怪你。” 他看着许大茂一脸疑惑,便开口解释道: “娄半城真是个人物,到了这时候竟然断尾求生,一切财产,不论是浮财还是不动产一律捐献给了国家。” 许大茂惊讶的喊道:“这样就放过他了?” 李怀德苦笑了一下:“哪有这么容易?上面争论的也很激烈。 “一派觉得娄半城毕竟一开始就跟哦们积极合作,如果斩尽杀绝,难免影响声誉,不如放他一马由他自生自灭。 “另一派则力主置其于死地,不能放过他!毕竟他跟日伪也合作过。 “最后吵得不可开交,还是更上面发话,说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看着许大茂一脸懵逼,李怀德才解释道: “大茂啊,有空还是要多读书, “不读书,连领导的意图都领会不了,怎么能进步呢? “这句戏词是写鲁智深的。 “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上面的意思是,如果娄半城愿意交出一切东西,那就由他去吧。” 许大茂这才知道,自己跟李怀德谋划许久,想要霸占的娄家财产已经归了国家, 娄半城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他们俩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真是,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在去天津卫的一辆马车上,穿着打扮跟老农民一样的娄半城赶着车,对车上打扮的如老太太的娄夫人说道: “怎么样?我这赶车的手艺还没丢了吧? “想当年我开杂货铺的时候,就是自己赶着马车去天津卫买海货。 “想不到今天又赶着车去天津卫,不过咱们这次……” 却是逃命啊,娄半城没有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 娄夫人紧紧的搂着几个包袱,铁青着脸不说话。 娄半城也知道自己夫人兴致不高,便也闭嘴,专心的开始赶车。 眼瞅着就要走出四九城的地界,进三河了。 这时,前面蹿出几个警察,为首的赫然是何雨柱。 “娄先生,你这一手金蝉脱壳这是妙计,估计现在许大茂正在跳着脚的骂大街呢吧?” 娄半城苦着脸,认命的说道: “这不是也没骗过你吗?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娄半城一时没忍住骂了你,有此下场也是应该。 “何雨柱,要不是这个年代,你连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先过我的律师那关再说吧!” 何雨柱不搭理他,让手下把娄半城和他老婆从马车上扒拉下来。 然后把几个包袱也拿下来。 娄半城瞪着眼说道:“我告诉你何雨柱,包袱里什么也没有。 “你要是想发财,你打错了主意! “我是大领导批准了去天津卫散心的,你凭什么?以什么名义抓我?” 却没看到一旁快吓晕的娄夫人。 何雨柱看了看娄半城,说道:“你走,上面批准了,我知道。 “可是上面严令,不允许你带着文物出去。 “这个上面跟你那个上面不是一个上面,你知道吧?” 娄半城:“那又怎么样?我的东西都捐给国家了!” 何雨柱轻蔑的说道:“不见得吧?” 他把包袱扒拉开,确实没有什么文物,娄半城见状长舒了一口气。 谁知,何雨柱把里面几件长袍从领子处撕开,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绢布。 何雨柱看看,哟,赵孟頫的马。 再把另一件如法炮制,嗯,宋徽宗的鸟。 再来一件,唐伯虎的美人儿。 娄半城瞪了娄夫人一眼,骂道:“我早跟你说什么也不要带!” 何雨柱笑了说道:“娄老板,这绢画藏到衣服里,是清宫太监偷画的常用手段,尊夫人不愧是大家出身,见多识广啊。 “可惜,这些都是文物,上面有话,不能带出去!” “还有,这玉镯子也不能带出去!” 娄夫人这才忍不住喊道:“镯子是我的传家宝,凭什么不能带出去?这不是文物!” 何雨柱很是蔑视的看着娄夫人说道: “娄夫人姓谭是吧? “当年东陵被盗,大批珍宝流出,为了买命,孙某人把宝贝献给了众多国府要员,令堂叔谭参议也拿了吧? “可惜啊,你只是一个偏支之女,竟然把陪葬的东西当做宝贝,好笑!” 娄半城心如死灰的说道:“下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枪毙?还是流放?”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上面的命令不是抓你,是追回文物。” 娄半城眼睛一亮,说道:“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可以啊,但是这个罪名得有人担吧?” 娄半城一狠心说道:“这都是贱内自作主张,跟我毫无关系!” 娄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娄半城, 娄半城狠狠的说道:“别以为当年谭家为什么把你嫁进来不就是眼馋我的财富吗?现在我已经一文莫名,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娄夫人一下子认清了这个枕边人的真面目, 果然叱咤商海,纵横四九城二十年,他娄半城又岂是泛泛之辈? 她死心的伸出手,说道:“何警官,我跟你回去!” 谁知何雨柱一笑说道:“上面说了,不能让娄先生劳燕分飞,到老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娄半城哆嗦着手指指着何雨柱:“你……” 何雨柱接着说道:“所以,让我们仔细在路上看看,娄先生一定会良心发现,把文物扔在路边的。 “所以,让我们捡回来即可,不要打扰娄先生及其夫人。 “你看,我一激动竟然忘了。” 说着,就赶着马车,拿着文物,收队走了。 只留下娄家夫妇在那里面面相觑。 第178章 娄半城出逃(下) 娄半城不管愣在原地的夫人,自己大跨步的朝天津卫走去。 娄夫人本来等着娄半城来哄她,好借机谈一点条件,谁知道娄半城做下如此负心之事,却毫无半点愧疚之心,竟然视自己如无物,真是气煞人也! 娄半城也有自己的考量: 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一文不值了,而谭家在海外势力犹在,越是如此,越是不能对谭氏低三下四。 谭氏为人,智短而心大,色厉而内荏,迷糊又假大方,如果自己现在就表现出来要依附于她,那么她一定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 可现在还在内地,娄夫人自幼娇生惯养,嫁过来以后也是养尊处优,她自己是绝对出不去的。 只要自己像训狗一样,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自然可以建立心理优势,使其在潜意识层面不敢悖逆自己。 这样,到了香江,先通过陈家联络四方,再通过谭家集聚人脉,只要商机合适,自己自然会带着资本入场。 在娄半城看来,无论是香江土佬,还是上海逃难过去的大亨,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只要自己运作得当,黑白通吃,从船舶、运输入手,向地产、影视进军,白道要进入咨议委员会做太平绅士,黑道要扶植代理人一统江湖,那香江弹丸之地,还不是予取予求? 再搞一个英国爵士的爵位,自然就可以中英之间纵横捭阖,到时候就是大陆政府也会让他三分! 这时,他的脸颊隐隐作痛,忍不住摸了摸,想到何雨柱,心中一阵不屑。 昔日李广夜行,为霸陵尉所阻止。李广说:“我是故将军李广!”霸陵尉把他锁起来,说道:“今将军也不让夜行,何况你一个故将军!” 后来怎样了? 李广官复原职之后,就把霸陵尉调到军中,因事斩之! 何雨柱,你等着吧,等我娄半城东山再起之日,就是你家破人亡之时! 这时,娄夫人果然赶了上来,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说道: “老爷,您累了吧?要不歇一歇?” 娄半城悬着的心放下来,嘴角噙笑,说道:“以后在外面叫我老头儿即可,不要暴露身份。另外,现在正好趁着天黑赶路,等上了船自然可以好好休息!” 娄夫人不敢争辩,紧紧跟着他向天津走去。 路上,遇到了一辆开往天津运送活猪的卡车,娄半城实在忍不住了,这才付钱搭车,两口子忍臭跟生猪在一起,这才勉强赶上开船。 他拿出大领导给的介绍信,高飞号的船长看的是啧啧称奇,说道: “不简单,不简单,都说娄先生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样都能忍下来,果然非同常人。” 然后就安排他们下了船舱。 这下娄半城才放心下来,他先洗了个澡,这不是远洋轮,所以用水还是管够的,又换上了衬衣、西裤与皮鞋,才恢复了几分京城大亨的神采。 娄夫人也是一样,洗澡更衣不提。 夫妻俩拾掇利索了,在船舱里相对无言。 良久,娄夫人说道:“咱们就这么过去,也不知道晓娥那里住不住的下?” 娄半城觉得是时候该给娄夫人一个甜枣了。 于是说道:“我们去了,不住在晓娥那里。” 看着夫人惊讶的表情,娄半城得意的说道: “自从52年还是53年,何雨柱跟我说了大陆不是久留之地,我就把目光注意到了香江。 “安排晓娥过去读书,联姻陈家只是第一步。 “如果我们就这样投靠过去,不是寄人篱下吗?难免要看人脸色!我娄半城一生行事何须顾忌他人?!” 说着,娄半城挺直身子: “在晓娥过去不久,我就安排了本家中一个老实本分的子侄去了香江。我们去他那里住。” 娄夫人皱着眉:“靠得住吗?人心险恶,这么多年了,你能拿捏得住他?” 娄半城不屑的看了娄夫人一眼。说道: “放心吧,除了住处,我早已托人把钱财转移到了瑞士银行,只要报出账号与密码,见人即付。 “我们先落脚,看看那孩子品行如何,如果是个老实人,就提拔他当管家,送他一套富贵。 “若是有别的念想,听说香江一条人命三千港币,我的钱足够他死一万次!” 娄夫人一听,双眼立马含泪,说道: “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想不到你还信不过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跟我说,害的我担心不已。人家恨死你了啦!” 说着便钻到娄半城怀里,拿小拳拳捶他胸口。 娄半城神经紧张了这些日子,乍一放松,又闻见娄夫人身上幽幽的香皂味,看着娄夫人那不输妙龄少妇的身材,兴致上来,立马把她鞭挞一番,耗时六分二十秒。 事后,娄夫人看着睡过去的娄半城,嘴上涌起一丝冷笑。 这个娄半城,自己还要靠他出海,只好哄着他。 等到了香江,你看看,我谭家历任国府要员,遍布港台英美,这雄厚的实力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四九城爆发户所能比拟的? 什么狗屁的娄半城,不过是半座城用的钢材都是你生产的。 还真以为半个四九城都是你家的? 娄夫人已经想好了, 到了香江,先把自己女儿,那只大扑棱蛾子争取过来,组成同一阵线。 再去找自己在香江的堂兄堂弟们,让他们出来跟娄半城打擂台。 娄半城可能会对他们既防备又重用…… 自己要废掉那个娄家的族侄,不管是说他贪钱也好,好色也好,除去他就等于断了娄半城一条臂膀! 以自己对娄半城的了解,他就会找那个陈家的庶子。 庶子,不受重视,历来都是通过联姻来继承岳家的财产,也会对自己的岳父死心塌地。 这是娄半城能放心大胆用他的前提。 香江不是没有背叛岳家回归本家的蠢货,不过回去之后都过得不怎么样,这个陈家二小子不知道是不是蠢货! 不过不管怎样,她会通过大扑棱蛾子控制陈小二,进而控制娄家的所有财产! 她看着沉睡的娄半城,轻声说道: “哼!男人,他们总以为自己很聪明,事实上很愚蠢!” 第179章 小辈儿们的恋爱 转瞬间,起风已经四年了,院子里的小辈们儿也纷纷进入了青春期,于是乎,大院的故事又变多了,又热闹起来了。 这天,程建军正在四合院门口跟刚放学回家的苏萌起腻呢。 程建军央求着苏萌:“苏萌,我请你去北海溜冰怎么样?门票我来买。” 这个年代,一起溜冰,是拍婆子的标配。 苏萌不愿意答应程建军,最起码不能这么容易的答应他,便说道: “不去,这么冷的天,去溜冰,程建军,你是怎么想的?” 程建军一看,哦,是嫌冷啊,还有机会,于是便说道:“怕冷啊,那没问题,那咱们去看天鹅湖呗?” 苏萌双眼顿生惊喜,问道:“你有票?” 程建军哪有?但他不愿在苏萌面前丢了面子,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爸单位分了票,我朝他要两张不就得了?” 梁秀正好也回院,她一直觉得程建军不错,人长得斯斯文文,而且家境还好,听了程建军这么说,也自来熟的说道: “建军儿,带姐一个呗?” 苏萌虽然不喜欢程建军,但是我不要的玩具就是扔了也不能给你。 她俏脸一冷,说道:“程建军,你要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带着,我可不跟你去,跌份儿!” 梁秀不干了:“苏萌,你说谁呢?” 苏萌不搭理她,而是跟程建军说道:“建军,咱们是后搬来,跟以前住在院子里这些人不一样,你懂吗?” 程建军本来见梁秀倒追他,心里还有点窃喜,可是女神既然发话了,他立刻点头道: “明白,明白,苏萌你放心吧,我肯定只带着你。” 梁秀一看自己被无视了,双眼蒙上一层雾气,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天鹅湖吗,跟谁稀罕似的!” 苏萌:“稀罕不稀罕,反正有的人想去去不了。” 梁秀:“苏萌,你……” “哟,这是谁惹我们秀儿生气了?”刘光福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刘光福虽然在学习上一塌糊涂,但是以其出色的抗揍能力,竟然混上某派的小头头。 每天带着十几个人跟人碴架,或者有抄家的时候,自己领着人去帮忙,趁机捞点油水。 相比一直当不上官的刘海中,刘光福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升,他妈不止一次说过:“在这个院子里,妈就指着光福你给妈撑面子了!” 刘光福也算是四合院一霸,他一说话,程建军吓得不敢言声儿,而苏萌瞧不上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也不搭理他。 只有梁秀正被苏萌挤兑的说不出话来,一看是同在后院的刘光福,立刻喜悦的说道: “光福哥,你回来了?” 刘光福轻蔑的看了程建军和苏萌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两张老莫的餐券和两张天鹅湖的门票,对梁秀说道: “妹妹,别生气! “你跟他们较什么劲儿啊! “他们是自以为高贵,可是连张票也搞不到,牛什么啊? “秀儿,哥哥请你去看芭蕾舞,完事儿去老莫搓一顿,够意思吧?” 看着要走开的程建军和苏萌,刘光福嘲讽道:“苏萌,长这么大,连老莫的门朝哪儿开还知道呢吧?” 苏萌心里那个气啊,刘光福真是太讨厌了! 她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程建军在后面追着,“苏萌,别生气,我回头去搞票……” 梁秀跟刘光福并肩向后院走去, 梁秀轻声对刘光福说道:“光福哥,感谢你给我撑面儿,我知道这些票珍贵着呢,放心,我不会跟你去的。” 看着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梁秀,刘光福豪气的一拍胸脯,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句话一颗钉,哪能说了不算呢?过几天,咱一起去。” 梁秀红着脸雀跃的说道:“好,那说定了啊。” 梁秀回到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吃饭的时候杨宝禄还跟梁拉娣说: “今儿这孩子怎么瞅着这么不对劲儿呢?是不是病了?你看脸红的。” 梁拉娣忙着给杨一鼎喂饭,也顾不上秀儿,说道: “没事儿,喝点儿汤睡一觉就好了。” 这时候大毛开口道:“爸,我想吃你做的驴排了……” 杨宝禄兹喽儿一口酒,说道:“成,明儿给你做。” 二毛笑着说:“爸,您别听他的,哪是他想吃啊,是前院的苏萌想吃了! “我哥把您给他准备午餐里的好吃的都给了苏萌,自己就着素菜吃窝头。” 梁拉娣闻言,看着大毛说道: “大毛,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跟院子里的女孩打连连,就那个苏萌,眼睛都长头顶上了,一天到晚傲的不行,你别在这儿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大毛苦着脸不说话。 中院,秦家。 秦淮茹把从食堂拿回来的饭盒摆好,小当和槐花立马把碗拿过来,盛上粥。 这时候棒梗才阴着脸坐了过来。 秦淮茹看儿子心情不好,就问:“棒梗,你又怎么了?” 棒梗说道:“妈,我想请前院苏萌去看芭蕾,您能跟李叔叔要两张票吗?” 秦淮茹心中发苦,从来只见新人笑,哪里能见旧人哭?自己能从食堂带饭,已经是李主任念旧情的结果了,要票,除非是刘岚这个新得宠的,自己这样的残花败柳怎么能做到? 棒梗看秦淮茹不说话,自己也不再开口,而是阴沉着脸大口吃着馒头。 他把馒头想象成程建军、想象成刘光福,想象梁大毛, 自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有他们在,自己什么时候能娶到苏萌? 小当和槐花则只是默默吃饭,对于家里这样的氛围她们早已习惯。 秦淮茹看着儿子一只手一会儿拿馒头,一会儿夹菜,再看看他插在上衣兜里的另一只断手,实在心里过意不去。 便咬咬牙,说道:“棒梗,票呢,妈给你弄不到,可是你是不是真想娶苏萌?” 棒梗点点头,他充满希冀的看着自己妈。 秦淮茹说道:“棒梗,你放心,妈知道妈对不起你,妈一定让你娶上苏萌。” 棒梗忙问:“怎么说?” 秦淮茹摇摇头,说道:“先吃饭!” 等吃完饭,她愣了好一会儿神,才站起来,朝后院走去。 敲开了许大茂的门。 第180章 秦淮茹之娘道 许大茂打开门,见是秦淮茹,下意识就要关门。 秦淮茹伸脚一挡,许大茂不得已,问道:“秦淮茹,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媳妇儿回娘家了,你就可以趁虚而入。 “老子现在对你没兴趣,我还想好好多活两年呢。” 秦淮茹红着眼眶,说道:“大茂,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我一个良家妇女,你这样……” “我呸!你还良家妇女?你都侮辱了妇女这俩字。你知道你是什么女吗?”许大茂骂道。 秦淮茹闻言,一擦眼泪,说道:“许大茂,我是送你一件功劳来的,你要不要,我就走。 “别成天起些龌龊心思,我告诉你就你那两分钟的样儿,我还不愿意呢!” 许大茂,要不怎么说是小人呢,秦淮茹这么一骂他,他反而把门打开,把秦淮茹让了进来。 秦淮茹闻着满屋子的药味儿,不易察觉的皱皱眉,说道:“许大茂,听说你在李主任那里失宠了?眼瞅着这个专案组的组长也快当不成了,是不是?” 许大茂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淮茹轻声说道:“如果我想你揭发一个敌特呢?” 许大茂看看秦淮茹,十分怀疑的说:“就你?” 秦淮茹拿眼瞟了瞟前院的方向,说道:“苏老师刚搬来的时候,我不是跟苏奶奶闹了点儿误会吗? “后来我就向苏老师的爱人去赔罪,那个人挺好说话的,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后来,我听说了她的一个秘密……” 许大茂撇撇嘴:“你又偷看别人的信了吧?” 秦淮茹见许大茂拆穿自己,也没有反驳什么,而是说道: “苏萌有一个大舅在香江,这算不算个功劳?” 许大茂眯着眼,想了想,说道:“他们家的关系在红星中学,我抓了也不算功劳,你啊,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秦淮茹说道:“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许大茂怒了,说道:“我用得着你来教育我?” 秦淮茹继续劝说许大茂:“以前红星小学、红星中学可都归属轧钢厂管,后来才让教育局要了去。 “你要是凭这件事儿,把轧钢厂的势力插进去,一举把两个学校夺回来,那一片地方再归了轧钢厂,你想想,你是什么功劳?” 许大茂有些心动,问道:“你呢?你能得着什么好处?” 秦淮茹叹了口气,说道:“棒梗,他看上苏萌了。” 许大茂乐了:“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秦淮茹稍微气恼的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所以,我得把这只白天鹅的毛拔了,做好了,送到我们家那只癞蛤蟆的嘴边! “这就是我的好处! “我养让这只白天鹅做我们贾家的媳妇,给我们贾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秦淮茹的阴毒,吓得许大茂打了一个寒颤,他收摄心神呢,说道: “成,秦寡妇,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成全你,可有一条,这事儿我得做做准备,你可别饶世界嚷嚷去,要是走漏风声,你就等着让棒梗打光棍儿吧!” 秦寡妇听了,点点头,站起身要走。 她故意扭了扭屁股,希望和许大茂发生点儿什么,因为她手头有点儿紧。 谁知许大茂如今是半步圣人境,贤者时间多,根本懒得搭理他,秦淮茹只好失望的走了。 秦淮茹回到家, 棒梗不动声色的嗅了嗅,这才缓和下神情。 秦淮茹对棒梗说道:“棒梗,妈已经给你规划好了,你放心,这个苏萌她跑不了,早晚都是你媳妇儿!” 棒梗点点头,装作十分感动的说道:“妈,谢谢您!我一定跟苏萌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秦淮茹欣慰的点点头,然后有些恼火的看着小当和槐花,说道: “还不去给你哥打洗脸水、洗脚水,伺候他洗漱睡觉!什么都要我说吗?” 两个受气包只好委屈的去干这些事。 等她们照顾着棒梗睡下,才回到里屋,跟秦淮茹一起睡炕。 秦淮茹从褥子底下拿出二十块钱和若干布票。 她咬咬牙,递给了小当,小当惊喜的低呼了一声。 秦淮茹说道:“眼瞅着天就一天比一天暖和了,你和槐花拿着钱和布票都去做一身布拉吉。” 小当高兴坏了,亲了秦淮茹一口:“谢谢妈!” 槐花也如法炮制:“谢谢妈!” 她们都没看见,黑色阴影里,秦淮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秦淮茹不动声色的说道: “小当、槐花,咱们家穷,你们以后要是嫁个好人家,我一辈子就死而无憾了。” 小当哭着说:“妈,您,好好的说这个干嘛?” 秦淮茹说道:“咱们院,家里条件好的不少,跟你们年龄差不多的,我看着就两家合适的。 “一是前院程建军,再就是后院梁大毛。 “你呢,要是跟了程建军,让槐花跟了梁大毛就好了!””” 小当纳闷儿道:“为什么我不能跟梁大毛呢?” 槐花也好奇:“就是,我找程建军不行吗?” 秦淮茹冷笑了一声,才说道: “梁拉娣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小当,你太强势,她不会让你嫁进去的,因为会威胁到她当家做主。 “只有像槐花这样柔柔弱弱的女孩,才能让她放心。” “小当,程建军是个有主意的,你要肯跟他一起害人,他肯定会忽略你的出身,跟你虚情假意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你要是有了他的孩子呢?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戏词里唱的一点儿不错。” 小当皱着眉说道:“有苏萌拦着,我和槐花谁也没戏!” 秦淮茹笑了笑,说道:“我今儿就是给你们提个醒,指条路,不是让你们明天就嫁过去。 “按说旧社会你们来了那个,就算长大了,如今既然新社会,还得按新办法来。 “我是让你们心里有个念想,平常举动行事,都对他们特别上一两分,人心都是肉长的,就这么一两分,天长日久,他们就离不开你们了。 “至于苏萌……” 秦淮茹翻了个身,幽幽的说道: “很快,她不会再阻碍你们了!” 第181章 苏萌的命运(上) 程建军说到做到,好不容易搞到两张芭蕾票,忙不迭的来邀请心中的女神——苏萌女士。 苏萌看着一旁点头哈腰、谄笑不已的程建军,心中生出一阵厌恶。 她一想到梁秀也要跟着刘光福去看《天鹅湖》,而且看完之后,还会去老莫用餐,她就一阵子不得劲儿! 老莫啊,听说里面装修的金碧辉煌的,而且餐具都是银的。 哼!梁秀那个贱人凭什么有机会去?就是去,也不应该在自己之前去啊! 我,苏萌,才应该是四合院第一个去老莫的女人! 虽然她内心风云变幻,但面上还是风轻云淡,她居高临下的对程建军说道: “成吧,你等我换身衣服。对了,咱们怎么去啊?” 程建军笑着说:“我骑自行车驮着您?” “成吧,就这么着吧。” 说完,苏萌就换衣服去了,虽然去不成老莫,但歌剧院里也是大家争奇斗艳的场所,不能让人比下去。 两人听完歌剧出来,苏萌为能盛装出席这种场合而感到兴奋,遗憾着没法把这一切拍下来,跟同学炫耀; 程建军则因为看着芭蕾服舞女的大白腿,而流鼻血了,正手忙脚乱的捂鼻子止血呢。 苏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内心更加瞧不起程建军。 她站起来,如骄傲的孔雀般把程建军扔在一边,就走了,全然忘了票是程建军搞来的。 她刚走到剧院门口,就遇见刘光福和梁秀一起出来。 苏萌不屑的看了两人一眼,就要走, 刘光福喊住她:“哟,苏大小姐,今儿怎么就你自己啊?你的那几个忠实的小跟班呢?” 苏萌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看到一旁得意洋洋的秀儿,一时间便计上心头。 她娇滴滴的说道:“光福哥,人家可没有梁秀那么好运,有光福哥哥你保护……” 刘光福看着往日骄傲如公主般的苏萌朝自己低头,一时间竟然有些爽? 不对,是爽死了! 这时几个小混混看到苏萌娇滴滴的在那儿发嗲,便走过去, “怎么了,妹妹,你的情郎这是瞧上别人啦?没事儿,那是他眼瞎,走,跟哥哥逛街去,哥哥给你买好的!” 小混混说着就要上手。 苏萌恢复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后退一步,骂道:“滚蛋!” 几个小混混不干了: “嘿,小娘们儿性子挺烈啊?” “没事儿,爷们儿就喜欢骑烈马!” 刘光福把苏萌往自己背后一划拉, 几人看向刘光福,一脸挑衅的说道: “怎么想学别人英雄救美?” 刘光福沉声说道:“我是武革联的刘光福。” 几个混混儿听了脸色一变,武斗联动战斗队的刘光福? 几人中比较大的那个赶忙赔笑: “哥,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不小心调戏了嫂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们吧!” 刘光福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滚!” 几个人千恩万谢的对着刘光福作揖鞠躬,屁滚尿流的跑了。 苏萌原本就是个慕强的人,在《正阳门下》,只要韩春明发达了,两人就会蜜里调油的好上,只要韩春明落魄了,苏萌就会以各种理由跟他吹。 这时,苏萌看着有钱有势,如此有面子的刘光福,早已心动神摇,她娇声说道: “这些人真不要脸!谁是什么“嫂子”呀,就会胡说……” 刘光福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可以是。” 苏萌红着脸:“哪有你这么空口白牙地找女朋友的,你要请我吃顿老莫。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刘光福一听:“行啊,妹妹,走着。” 梁秀一脸懵逼的站在一边,嗯?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的男伴就这么被撬走了? 她刚喊出:“光福哥……” 刘光福就瞪了她一眼,梁秀自卑惯了,赶紧闭嘴,就眼睁睁的看着刘光福挽着苏萌走了。 这时,在一旁看热闹的程建军钻了出来。 他看了半天了,前面的混混他惹不起,后面瞧着刘光福在江湖上还是一号人物,他更惹不起。 不过,梁秀他可惹得起。 这时出言嘲讽道:“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啊!” 见梁秀听不懂,便摇摇头走了。 刘光福和苏萌到了老莫,把餐券一交,就有穿着俄式女仆装的服务员领他们进去。 刘光福这见惯了世面的都有点打怵,何况苏萌一个小姑娘。 两人刚坐下,还没开始点菜,苏萌就拿着菜单看来看去: “好精致啊! “哎呀,这勺子是银子的啊!” 刘光福急的满头大汗,这些菜看不懂啊? 不过他听人说过什么红菜汤,就要了牛排、列巴、红菜汤…… 苏萌又没吃过西餐,一时被镇住了。 这时,何雨柱挽着潘玲正往外走,潘玲是留学回来的,有时想吃老毛子菜了,何雨柱就会领着她来老莫。 再加上潘玲怀了孩子,何雨柱更是不敢委屈了她。 这不,两人刚吃完,就看见刘光福和苏萌进来了。 何雨柱皱着眉头看着刘光福:“你一个长辈儿跟小辈儿在一起算怎么档子事儿?” 刘光福不敢直接跟何雨柱炸刺,但还是说道:“柱子哥,这不是赶巧儿碰见了嘛……” 何雨柱不置可否,对苏萌说道:“吃完了就回家去,没事儿别在外面瞎溜达,知道吗?” 苏萌知道何雨柱以前也住四合院,如今和妹妹都搬出去了,都住楼房,是个干部。 所以她很恭敬的说道:“知道了,柱子叔。” 何雨柱点点头,对服务员说道:“给这桌上一盘蜂蜜姜饼当甜点。” 也不等另外两人道谢,就挽着潘玲走了。 苏萌吃着端上来的蜂蜜姜饼,说道:“真不错,回头打包一盘给我爸妈尝尝。” 又对刘光福说:“光福哥,柱子叔对潘玲婶子可真好,你没听服务员说嘛,他们每周都来吃一次,哎,我要是能像潘玲婶子一样就好了。” 刘光福则因为碰见何雨柱有点不高兴,随口应付了苏萌两句。 苏萌看他不上心,也不说话了,开始专心吃东西。 餐厅外面,程建军捂着耳朵跺着脚,在寒风中等苏萌出来。 第182章 苏萌的命运(中) 苏萌和刘光福从餐厅出来,就看见程建军推着自行车走过来,笑着对苏萌说道: “苏萌,你吃完了?我怕你还得走回去,这不是骑着车子来接你嘛!” 苏萌有些尴尬的看着程建军,说道:“那个,建军,挺感谢你能来接我的,但是吧,光福哥已经打电话叫车了,那个……” 正说着,一辆绿色吉普就朝他们驶来、停下。 这是武革联唯一一辆小汽车,是有一次他们从汽车厂抢的,刘光福为了追苏萌,不惜拉下脸拍马屁说好话,才从头儿那里借来的。 司机从一旁下来,对着刘光福敬礼:“请您上车!” 刘光福作不经意状瞟了程建军一眼,只有十六的程建军早吓得不敢说话,而另一位十六岁的少女也款款坐上小汽车, 在程建军绝望的目光中,小汽车缓缓驶远。 在刘光福有意为之的指挥下,小汽车在四合院门口停好。 这个年代,汽车本就罕见,又何况是绿色吉普?好多人还是只在反特电影上见过而已。 一时间,院里的众禽纷纷围了上来。 苏奶奶跟看热闹的人说:“咱们院这是来了大领导了?” 刘海中的老婆说道:“以前我就见过许大茂给领导放电影,有时候坐着小汽车回来。” 秦淮茹也加入进来,说道:“不知道是谁家这么有派头。” 刘光福看大家的目光都已经被吸引过来了,才施施然下了车, 刘海中的老婆不敢置信的擦擦眼睛,问道:“光福?你怎么坐这车回来了?”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苏萌, 苏奶奶也目瞪口呆:“你们俩怎么一块儿回来了?” 然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拉着苏萌就回家了。 刘光福也不在意,说道:“这是我的配车,平常不愿意用,是不想搞特殊化,不想在这个院子摆谱嘛! “我虽然是武革联的负责人,但说到底也是人民群众的一员,不,应该说是人民的勤务员! “所以,我向来是很低调的……” 刘海中他老婆不愧是刘光福的亲妈,这时候捧哏道: “那你怎么今天坐车回来了?” 刘光福接过话头,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 “今天我请苏萌看《天鹅湖》去了,又去老莫吃了一顿西餐,这不是天太冷吗?我怕冻坏了苏萌!” 刘海中的老婆酸溜溜的说:“这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刘光福也不否认,给了司机一盒烟,让他把车开回去,然后也和刘母回家去了。 院里众禽纷纷议论道: “看见没,俩人这是谈上了。” “不对吧,这不差着辈儿呢,那苏萌可是跟槐花她们是一辈,得喊光福喊叔呢!” “就是啊,再说了,这苏萌不是跟程建军打得火热吗?” “呵呵,有人的帽子绿喽!” 正好此时的程建军骑着自行车回来了,灌了也一肚子凉风的他听见邻居的议论,心里那个苦啊。 “你给我等着,我不整死你刘光福,我就不叫程建军!” 程建军在心里默默的骂着。 苏萌则在家里被苏奶奶骂呢: “你怎么跟刘光福一起回来了? “我告诉你,你爸妈可打一搬到这个院子里就跟你说过,找也不能在这个院子里找! “刘光福是什么人?你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的,早晚得折进去! “再说了,他都多大了?你才多大? “这事儿我不同意!” 苏萌没好气的白了苏奶奶一眼:“奶奶~,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我就是跟他出去看个芭蕾,怎么就变成我俩谈恋爱了? “算了,我睡觉去了,不跟你说了~” 苏奶奶看着去睡觉的苏萌,叹了口气:“唉!作孽啊!” 一开始,街道分房,本来是可以分到正阳门那边的,结果苏家贪图这边房子大,就搬了过来,早知道……唉! 苏萌跟刘光福一起回家的事儿,棒梗也知道了,他找到秦淮茹,不依不饶的问道: “妈,这就是你说的让我等?你怎么想的?这刘光福不比程建军还难缠? “我可跟您说,您想抱孙子的话,就上点心,别让别人给你儿子戴了绿帽子!” 秦淮茹也没想到,除了梁大毛、程建军这些同龄人,连刘光福这个辈分的都来横插一杠子! 不能再拖了,她想到这儿,站起身去了后院。 谁知许大茂还没回来,李红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呲嗒了秦淮茹好几句。 秦淮茹不得已走了。 她又跑到前院,看见苏奶奶正在门口等苏老师放学。 说实话,秦淮茹挺不愿意搭理苏奶奶的,因为她长得跟贾张氏太像了,但是为了棒梗,秦淮茹还是咬着牙来到苏奶奶面前: “您这儿等苏老师呢?” 苏奶奶瞧了她一眼,从心底里,苏奶奶瞧不上秦淮茹,但是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便生硬的回了一个“嗯。” 秦淮茹也不介意,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你老可能不知道,光福这孩子,可是我们院里比较有出息的年轻人。 “我们这一辈儿男的里头,还活着的,阎解放去了大西北种树去了,闫解旷回了乡下,也就是何雨柱比刘光福出息。 “虽说光福以前读书时成绩不好,可现在不是说知识越多越那个什么嘛 “再说了,刘光福的俩哥哥都死了,以后后院刘家的家产不都是刘光福一个人的吗? “是,虽说刘大爷有点重男轻女,可只要苏萌以后生个儿子,刘大爷还不得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 苏奶奶白了秦淮茹一眼说道:“我们家的事儿,不劳您费心。” 转身回家去了。 好嘛,有这么给人保媒拉纤的吗? 先说刘光福岁数大了,跟苏萌差着辈分呢;再说,刘光福学习不好,是个没脑子的武夫,合着我苏家书香门第,能找个大老粗?又说刘海中重男轻女,刘光福两个哥哥死于非命,妈呀,这是个什么人家啊? 苏奶奶想着,她决定从明天起把苏萌关起来,可不能找姓刘的! 她却买看到,此刻,秦淮茹嘴角那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183章 苏萌的命运(下) 秦淮茹回到家,棒梗一脸不屑的说道:“这就是你的办法?背后给人下蛆?你能拦的了一时,能拦的一世?你能拦住刘光福,能拦住李光富、王光福? “我告诉你,我要娶不到苏萌,我就一辈子不娶,你就等着绝户吧!” 秦淮茹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道:儿子啊,妈不怕你坏,可你不能这么蠢啊! 透过窗户,她看见许大茂回来,赶忙出去拦住他,两人在中院嘀嘀咕咕一阵,才散了。 回到家,看着和衣而躺的棒梗,秦淮茹冷声道: “明天,苏萌这只白天鹅的翅膀就断了!到时候能不能把她弄到手,就看你的本事了。” 棒梗闻言翻身坐起来,惊喜道:“真的?” “比针还真。”秦淮茹疲倦的回了句,也进里屋睡了。 只留下棒梗一脸的兴奋。 第二天天还没亮,苏萌的父母还有苏奶奶就被轧钢厂保卫科以及专案组带走了,听说抄家抄出不少国外的信件,给安了个罪名叫里通外国。 苏萌,因为秦淮茹跟许大茂打过招呼,被特意空出来没抓。 这时她已经哭成泪人儿了, 本来,家里两个职工,自己又是独生女,别说这个大院,就是整个南锣鼓巷,自己也是精致的小仙女、骄傲的小公主、傲娇的小天鹅,就是当年的传说何雨水,据大家伙儿评价也是比不上她苏萌的。 可是,一夜之间,家大人就都被抓走了! 自己变成了孤苦无依的丑小鸭。 她随便擦了一把脸,看见程建军拿着脸盆出来洗漱,立马拦住他: “建军,我家里出事儿了。” 程建军已经知道苏萌父母被抓的事儿了,他爸再三告诉他,不能跟苏萌打连连,要是政治上有了污点,那这辈子就完了。 程建军本来就是有点野心在的,听了父亲大人如此教诲,早就把对苏萌的那点心思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皱着眉说道:“你给我让开!” 苏萌尖声道:“程~建~军儿!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程建军笑了笑,说道:“我这么跟你说话怎么了?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大小姐呢?你马上就是黑五类了!” 说着,一把推开苏萌, “以后少给我摆这种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的谱儿!” 苏萌跺着脚看着远去的程建军,喊道:“程建军儿,你行!” 苏萌看见座下首席舔狗已经挣脱锁链跑了,又想到了刘光福。 恰好刘光福正要出去, 苏萌又拦住刘光福,说有事儿求他。 刘光福便跟着苏萌回了她们家, 等苏萌把事儿都说完,刘光福点点头,说道: “事儿不大!” 苏萌长舒一口气。 “不过……” 苏萌看着改口的刘光福又皱起眉头。 刘光福看着苏萌揪心的表情,暗道今天运气好的话,应该可以推了她!便故作为难的说道: “轧钢厂是个万人大厂,它的保卫科是兵强马壮! “周围这一片,也就我们武革联呢,能跟他掰掰手腕……” 苏萌赶忙道:“那快去啊!你还等什么啊?” 刘光福为难的道:“我们武革联几千人,我虽然是个小头目,也不是我能随时调动的…… “平白无故拉出去这么多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苏萌看着刘光福问道:“什么理由?” 刘光福说道:“比如说,你是我老婆,他们嫂子的父母、我的岳父岳母被抓了,他们出把力给救出来,不过分吧?” 苏萌看了一眼刘光福,红着脸不说话了。 刘光福,其实苏萌打心底里并不是很瞧得上他,在苏萌心里,他只是一个比较有能耐的票据提供者,要是苏萌见过后世的atm,肯定立马指着它喊刘光福! 可是自己父母已经被抓了,要不就从了他? 毕竟他也算这个院子里最有实力的年轻人了。 正想着,却感觉到一只大手在自己身上摩挲,苏萌尖叫着站起来, 却看见刘光福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苏萌羞赧的说道:“光福,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不是太快了,怎么也得等我爸妈出来吧?” 刘光福不屑的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两腿打开,喊道: “少给老子装清纯,过来,跪下!” 这下彻底激怒了苏萌,她红着眼眶喊道:“滚!你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就把邻居们都喊来给我评评理!” 刘光福悻悻站起身,扎好腰带, “呸!什么玩意儿!” 吐了一口痰的刘光福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苏萌哭着拿起一块破布擦起那口痰,强忍着恶心把布扔了! 扔了!(死去的阎埠贵差点儿气得还魂) 苏萌回到家里,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突然,她闻到一股幽幽的面香,一抬头,秦淮茹正端着一碗鸡蛋西红柿打卤面,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想着今早院子里的人对她都避之如躲瘟神,而秦淮茹却敢来看她,还带的白面,秦家不是过得不好吗? 看着自带一圈圣光的秦淮茹,苏萌又不禁想哭,她哽咽着喊道: “秦姨!” 然后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秦淮茹把面放下,也不催她,就陪着她,看着她哭。 等苏萌哭的差不多了,一盆热水与白毛巾就被秦淮茹递上来了。 苏萌不好意思的擦干净脸。 秦淮茹又把面推给她:“孩子,快吃吧,不够还有,再不吃就坨了……” 苏萌从早上起就没吃东西,早饿得不行了,这下也不装了,大口吃起面来。 秦淮茹看苏萌吃开了,才慢慢说道: “苏萌啊,你就是没经过事儿,被吓住了,你放心,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后院的许大茂,不是专案组组长吗?我去求他,都一个院子的街坊,没他这么干的,你放心,他敢不放人,我抽死他!” 苏萌赶忙问:“真的?那我可太谢谢您了!您不知道,这一早上……还有刘光福他……” 苏萌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闭嘴不说了。 秦淮茹哪里不知道? “其实刘光福真要弄了她更好,那样棒梗才配的上她,她也会死心塌地跟着棒梗!” 秦淮茹歹毒的想着。 但表面上还是笑着:“没事儿,别怕,一会儿我让棒梗过来陪着你,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今儿晚上,保准让你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第184章 棒梗,一场美梦终成空 秦淮茹等苏萌吃了面,又把棒梗带了来,对苏萌说道: “苏萌,你就踏实在家待着,哪儿也别去,我现在就去轧钢厂找许大茂,你放心,一准儿给你把爸妈领回来!” 又对棒梗说道: “棒梗,你在这儿陪着苏萌,省的有人欺负她,我可跟你说,你要是照顾不好她,妈可不答应。” 这时候的棒梗脸已经红的如同煮熟的螃蟹一般,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妈……你……你……放心……心吧,我一定把妈,啊不是,苏萌给照顾……顾好……好了!” 秦淮茹看着手足无措、结结巴巴、满脸通红的棒梗,心里骂道没用的完蛋玩意儿,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但毕竟是自己儿子,只好嘱咐了棒梗几句,给他留下钱和票,就走了。 当苏萌家里只剩下苏萌和棒梗两个人的时候,苏萌偷瞧了棒梗一眼,嗯,人长得嘛还可以,一头卷毛也挺洋气的,可惜就是断了一只手。 棒梗发现苏萌在偷瞧他,立马浑身大汗,汗滴啪嗒啪嗒直往下落。 苏萌好奇的问道:“棒梗哥哥,你热吗?” 棒梗赶紧摇头:“不,不,不热!” 苏萌笑了,银铃般笑声中她继续问道:“你看,你都把我们家地打湿了,还说不热呢?” 棒梗拿左手抹了一把汗,才说道:“是有点儿热哈!” 然后,屋里又陷入沉默。 这时,棒梗挪到苏萌身边坐下,苏萌不动声色的站起来,给棒梗倒了杯水,然后在棒梗对面坐下。 苏萌的举动让棒梗既高兴又失落。 棒梗在特殊学校这几年,就没见过正常的他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而苏萌又是这一片的尖果儿。 如今两人独处一室,棒梗看着苏萌那清纯又带有诱惑的脸庞有点儿把持不住! 他鬼使神差的来了句:“苏萌,我要和你睡觉!” 苏萌顿时急了:“呸!你不要脸!” 当她往外走时,才发现秦淮茹走的时候竟然从外面把门给锁住了! 棒梗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妈呀,亲娘诶!你太给力了! 他抱住苏萌就亲吻起来,虽然他长得人高马大,但毕竟少了一只手,苏萌很快挣脱开。 这时她看见大毛正要出去,就隔着门喊道:“大毛!快来救我!” 梁大毛听见苏萌求救,又看见苏家门上有锁,他二话不说捡起一块砖头就把锁给砸烂了。 当他踹门进去的时候,只见苏萌衣衫凌乱的躲在柜子边上,而棒梗正红着眼睛弯着腰跟她对峙。 棒梗看见大毛进来,恶狠狠的骂道:“这没你的事儿!快滚!” 苏萌则哭着喊道:“大毛,你别走,他要欺负我!” 棒梗盯着苏萌:“你还想不想你爸妈被放出来了?” 苏萌闻言顿时犹豫起来。 可大毛却不管这些,他把手里的砖头扔向棒梗,趁着棒梗躲闪,一个箭步上去,一拳殴倒棒梗,然后朝着他两腿之间就狠狠的踹过去! 然后棒梗就哀嚎着尖声说道:“梁大毛,你~” 看着梁大毛还要揍他,赶紧夹着两腿跑了。 苏萌这时非但不领情,反而埋怨大毛道:“哎呀,我还指着秦姨救我爸妈呢,你打他这么狠,我……” 梁大毛看见苏萌生气了,赶紧说道: “苏萌,你别生气,我有办法救叔叔阿姨。” 苏萌不信,问道:“什么办法?” 梁大毛说你就跟我来吧。 要换成一般女孩,一天遇到两次这种事,怎么也该警觉些吧?可苏萌还是跟着梁大毛走了。 她被梁大毛带到一处赫鲁晓夫楼, 梁大毛上去敲门,只见一个稍微显怀的特别漂亮的少妇打开门,看见梁大毛很高兴的说道:“大毛,你可好久没来了。” 梁大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潘姨,柱子叔在家吗?” 少妇笑道:“在呢,进来坐,我给你叫他去。” 苏萌心里忐忑的跟着梁大毛进来,就看见客厅里摆设极为简单,只有茶几和几张沙发,靠阳台的位置有个办公桌,上面也只有伟人半身像和笔筒还有一摞文件。 办公桌靠着的墙上有两副字,一副写着:天地;一副写着:自然。 正在苏萌打量四周的时候,卧室门打开,一个穿着整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不是何雨柱是谁? 大毛热情的打招呼:“柱子叔,你好。” 何雨柱很随和的招呼他们坐下,问道:“大毛,你爸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大毛回答道,“您怎么今天有空在家?” 原来何雨柱的警局也闹起来了,正好潘玲怀孕了,何雨柱索性请了长假,在家休息,正是眼不见心不烦,躲过这阵再说。 但却不能跟大毛明说,就打哈哈错过去,说道:“大毛,等你潘姨生了,这满月酒得你爸来掌厨,你回去跟他说一声,把日子给我空出来哈。” 大毛赶紧保证说没问题。 接着,何雨柱问他干嘛来了,大毛把苏萌父母的事儿跟何雨柱说了一遍。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玲子,你去沏壶茶吧,我有点渴了。” 又对苏萌说道:“苏萌,你阿姨身子不方便,你去帮帮她。” 等两人去了厨房, 何雨柱对大毛说道: “大毛,咱们都是自己人,你父亲是我师哥,这个忙我肯定帮。 “可我得跟你说一句,这苏萌,你是喜欢人家吧? “别否认,我跟你说,这个女孩可不是良配,我可以把她父母救出来,但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苏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的人? “你喜欢她什么? “你们以后会在一起吗?” 看着大毛要争辩,何雨柱打住他,说道:“不争辩,看行动。” 这时潘玲和端着茶壶的苏萌也进来了,大毛也不再说话。 何雨柱就拿起家里的电话给轧钢厂打过去,很快,便挂了电话,对苏萌说道: “晚上你爸妈就回去了,放心吧。” 苏萌高兴的一鞠躬:“谢谢叔叔!” 说完,便没心没肺的打量起何雨柱住的家来。 何雨柱看着一脸痴迷的大毛,微微叹气,心道如果这时娄晓娥恐怕早就哭泣起来了,这个苏萌从某种程度上连娄晓娥都比不上,这个大毛,把人情就这么用了,以后再想让他帮忙,是不能够了。 想着,何雨柱说道:“你们吃了吗?要不一起吃点?” 苏萌兴奋的就要答应,但被大毛拉住,他已经看出何雨柱不喜欢苏萌,便说道: “不了,潘姨身子不方便,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就领着苏萌走了。 潘玲看着何雨柱问道:“柱子,你不喜欢这个叫苏萌的姑娘?” “你呢?”何雨柱反问。 潘玲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喜欢,刚才在厨房她一个劲儿问我那个咖啡壶是哪儿来的,咖啡是什么味儿。那时候,你可还没有打电话呢,她父母还被关着呢,属实有点儿没心没肺了。”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你怎么不提醒一下大毛?”潘玲问到。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何雨柱盯着墙上的字说道。 潘玲似乎不愿再谈这事儿,问道:“咱儿子叫什么你想好了没有?” 何雨柱笑了:“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潘玲说道:“我生的肯定是儿子!” 何雨柱说:“生了儿子叫潘大庆,女儿叫潘爱玲。” 潘玲:“啊?” 第185章 白眼狼萌萌 潘玲有点懵:“啊?姓潘啊?” 何雨柱说道:“对啊,姓潘就成,连伟人的女儿还姓李呢,咱这叫见贤思齐。” 其实何雨柱想的是本来他穿过来之前叫贺玉柱,就不姓何,凭什么生个儿子姓何?再说,姓了何不知要担几多因果,万一以后再喜欢寡妇怎么办? 姓潘好,潘大庆,一听就喜庆,跟大老板似的;潘爱玲,爱潘玲嘛,这样拍老婆马屁,下次双修说不定还能解锁很多以前她不愿意的功法呢! 为了修仙大业,孩子姓什么,不重要! 果然,潘玲听说何雨柱要让孩子跟自己姓,立马红着眼眶抱住何雨柱…… 不说何家的旖旎风光,秦家却是愁云惨淡! 秦淮茹看着捂着裆侧躺在床上的棒梗,问小当和槐花:“你个这是怎么了?” 小当不屑的说:“这个废物想对苏萌用强,被梁大毛看见,然后被揍了一顿,就这样了!” 槐花皱着眉:“姐,你别这么说哥了。” 秦淮茹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都把人送你嘴边了,你都吃不下去? 比你老爹贾东旭还废物! 棒梗显然是在装睡,听到秦淮茹回来,猛地翻身起来: “哎哟,哎呦……” 起猛了,扯着蛋了,棒梗哎呦两声,恨恨的说道: “妈,不许给苏萌说情!让她父母永远被关着吧!这个坏女人,竟然敢不听我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说道: “我本来也没想着真救她父母,这事哪有一锤子的买卖?本来就是为了制造机会让你们多多相处…… “等她对你动了心,也吃惯了咱们家的饭,成了你的人,那时候再把她父母放出来! “到时候苏老师一家也不会再反对! “你说你猴急个什么劲儿?这么一会儿就忍不住了?!” 棒梗梗着脖子喊道:“还不是你把门锁上了?再说了,我长这么大都碰过女人,跟苏萌在一块,谁能受得了?” 秦淮茹气得说道:“把你跟她锁一块,是为了让她对你动心!” 秦淮茹想的是: 棒梗在危难的时候如果跟正人君子一样不占苏萌便宜,就会让苏萌对棒梗产生信赖感! 在危险的境况下,女人更容易对男人动心。 一旦苏萌知道棒梗对她没坏心思,锁了门的屋子就会让她有安全感,接着她就会对棒梗产生信赖感!进而真心喜欢上棒梗。 秦淮茹属于实操型选手,理论虽然说不清楚,但操作上绝对不含糊!所以就事前没跟棒梗说,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不言自明的事儿,就是换成傻柱也知道该怎么做! 要是秦淮茹是棒梗,恐怕这会儿苏萌早就红着脸在她家吃晚饭,软软糯糯的喊妈了! 谁知道棒梗竟然真是个禽兽,上来就动手动脚。 再说,你要真走这条路,你倒是把她拿下啊? 这年头女孩重名声,真要拿下她,苏萌也只好捏着鼻子给他当媳妇儿。 可你又让她跑了! 秦淮茹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棒梗也知道今儿这事是他不占理,呜咽了一声,面朝墙,翻身躺下,不再搭理人。 却说大毛领着苏萌去了轧钢厂,站在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苏老师他们才被放出来。 苏萌一下子扑到妈妈身上哭了起来。 苏老师走到大毛面前,鞠了一躬,说道:“大毛,谢谢你,我在里面都听说了,谢谢你!” 大毛很礼貌的鞠躬回应:“没事儿,叔叔,您别客气了。” 大家相互寒暄、安慰之后,开始往四合院走, 苏老师和大毛走在前面,苏奶奶、苏妈妈和苏萌走在后面,苏妈妈问道; “萌萌,我听你爸说是你找的大毛,大毛又找人把我们救出来的是吗?” 苏萌红着眼,得意的说:“是他看咱们家有了困难主动帮忙的。” 苏奶奶叹口气:“要说这事儿,真是得亏了有苏萌,要不一家子就完了。以后可不敢跟她大舅再有来往了!” 苏妈妈知道是因为自己哥哥的事情才连累的大家,赶忙点头答应: “我回去就写断绝关系的证明!” 这时,苏奶奶小声对苏萌说道: “萌萌,你觉得大毛怎么样?” 苏萌红着脸说道:“您说什么啊,奶奶~” 一会儿,几人到家,大毛告辞走了。苏老师把他送到中院才回去。 一到家,就看见苏妈妈和苏奶奶都铁青着脸不说话。 苏萌也很不高兴。 他笑着开口道:“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怎么看着还有点儿不高兴啊?” 苏妈妈开口道:“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看上后院的梁大毛了!” 苏奶奶开口道:“我看大毛没什么不好的。” 苏老师则皱着眉说道: “萌萌,你是不是把喜欢和报恩搞混了? “大毛对咱们家有恩,我跟你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他们家。 “但是,你不应该存了拿你自己报恩的念头!” 见苏萌要开口争论,苏老师说道: “咱们苏家虽不是大富之家、显贵豪门,但也是世代书香、诗礼传家,外无犯罪之男,内无再嫁之女,这门风还是站得住叫的响的。 “所以,你以后择婿,也要找个知识分子,这样才配的上你。 “反观梁大毛,他是什么出身? “他跟妈妈姓梁,他爸爸姓杨,他爸他妈是半路夫妻就不提了。 “他爸是干什么的?不过是一个厨子而已,咱们家怎么能跟这种家庭结亲呢? “我知道,你可能是看梁大毛能把我们弄出来,是他的本事,但是,你要想清楚,这是他找关系把我们弄出来的,不是他把我们弄出来的。 “他找的关系有本事,不代表他有本事!” 苏萌本来是对大毛略微有了些好感,认为他是个有本事的人,结果听他爸这么一分析,对啊,是柱子叔有本事,不是大毛有本事。 大毛以后能干什么?最多继承他爸的手艺当个厨子…… 一想到自己以后是个厨子的老婆,一想到以后家里老是一股子油烟葱花味儿,一想到以后梁大毛变得脑满肠肥…… 苏萌不禁打了个寒颤…… 苏老师看着自己女儿那变换不断地表情,没有再说话。 知女莫若父, 梁大毛,恐怕现在已经被女儿pass掉了! 第186章 刘光福vs杨宝禄 苏萌从听了父亲一番话之后,对于梁大毛就没什么感觉了。 但她不想被人说自己是忘恩负义之辈,便跟梁大毛虚与委蛇,有时候还是出生入对的,院里都以为两人是真心在一起。 梁拉娣劝了梁大毛一顿,梁大毛不听,杨宝禄劝梁拉娣先看看再说,毕竟孩子们都还小,又不是马上结婚。 苏家转危为安,后面秦淮茹陷害苏家的事儿也暴露出来。 苏奶奶拄着拐棍,拿着砖头站在秦家,也就是贾家门口骂大街: “这一家贼都是什么东西,老的不守妇道,到处招蜂引蝶,就是以前的半掩门也没你这么缺德的,这要是在旧社会,还不得是八大胡同的花魁、秦淮河上的头牌! “我说怎么叫了那么个名字呢!原来你父母早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啊! “家里小的,男做盗贼女做娼,一天天的靠脸吃饭不嫌寒碜!这四合院的脸都让你们家丢尽了! “女的在屋里,男的在外面撂高儿,要不您借把茶壶,大家也知道你是干嘛地!” 苏奶奶虽然长得跟贾张氏一样,可这嘴比贾张氏厉害多了,愣是骂了两个小时不带重样儿的。 而且都是高端词,片儿汤话往外一甩,你不仔细琢磨都不知道那是骂你呢。 贾张氏的坐地打滚儿可比不上。 院子里来往的人,看着长得跟贾张氏一样的苏奶奶在贾家门口骂大街,都乐疯了,太有喜感了: 不知道,还以为贾张氏从那边回来了呢。 棒梗在屋里被骂的面红耳赤,小当说: “哥,你就这么看着?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家没男人呢!” 槐花也说:“就这么一个老太婆,你怕她做什么!” 棒梗被两个妹妹撺掇的要出去收拾苏奶奶,谁承想刚出去,就看见梁大毛双手抱胸站在苏奶奶背后。 苏奶奶一看棒梗出来了,更来劲了,骂道: “你个小王八蛋,我打听了,从你奶奶那辈起,你们家就没出过好人,你奶奶贾张氏就会撒泼打滚!你爸爸贾东旭吃喝嫖赌!你妈秦淮茹是名声在外! “怎么,你还想打老人?我孙女婿就在这儿,你动我一下试试?” 梁大毛听到苏奶奶提到他,立马上前恶狠狠的说道:“棒梗,怎么着,练练?” 棒梗一扭头,回屋了! “怂货!” 梁大毛骂了一句,然后对苏奶奶说:“奶奶,骂两句痛快痛快就行了,没必要跟这些王八蛋生气,再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咱回吧?” 苏奶奶也解了气,梁大毛搀着她走了。 后院,刘家, 刘海中不屑的看着刘光福,说道:“还以为是多大的领导,结果呢?尖果儿让人呛了,都只能干瞪眼,你呀,以后在家少给我摆你干部的谱儿。” 刘光福正为梁大毛抢了苏萌不高兴呢,听见刘海中这么说,皱着眉喊道: “你知道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等着,就这几天,我不让他梁家家破人亡,我跟你姓!” 刘海中一翻白眼儿,你以为你现在不跟我姓? 刘光福很烦躁的走了。 他回了武革联的老窝儿,找到他们的头儿,说了这事儿。 武革联的这个头儿听了,说:“梁大毛,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一天到晚驴肉吃着、驴汤喝着,也不知道孝敬咱们哥儿几个! “不过他爸爸可是警局的人,咱们不敢惹啊!” 刘光福听了,说道:“如果我能证明他跟日本人有勾结呢?” 头儿听了,立马兴奋的说道:“细说!” 刘光福也来了精神,说道:“梁大毛的爸爸杨宝禄是后爸,以前是安丘的一个厨子!我听他们聊天时说过,杨宝禄吹嘘自己做的驴肉特别受一个叫野尻的鬼子喜欢! “还说有个贾贵的汉奸,一天不吃就难受。 “他还吹牛说以前安丘宪兵司令部,他平趟!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给小鬼子做饭的汉奸厨子! “他现在为什么来四九城?肯定是小鬼子派他潜伏下来搞破坏的!” 武革联的头儿听了,说道: “你爸爸在轧钢厂不是挺受那个李主任器重的嘛? “咱们也就是小打小闹敲敲边鼓,真要动警局的人,还得轧钢厂上,要不然,你跟你爸商量商量,咱们作先锋,他们轧钢厂作主力?” 刘光福立马回家找到刘海中,开口就问: “爸,你想当官儿不想?” 见刘海中来了精神,刘光福把杨宝禄是小鬼子汉奸的事儿一说,刘海中为难的说道: “算了吧,他可是警局的厨子。” 刘光福说道:“那梁拉娣呢?她可是轧钢厂的焊工,万一他们是假夫妻,意图破坏轧钢厂怎么办? “再说了,您不是一直想弄何雨柱吗? ‘’杨宝禄可是何雨柱的师哥,拔出萝卜带起泥,你不想给我大哥报仇了?” 提到刘光齐,刘海中心中闪过一丝心痛,他一直认为刘光齐死后,何雨柱破案不力,幸灾乐祸,多少年了还是难以释怀。 他咬咬牙,说道:“你去喊人,我去找李主任,弄他杨宝禄!” 说着,就匆匆去了轧钢厂! 刘光福得到了他老子的肯定,立马去喊人去了,一下子竟然叫出来一百多号,乌乌央央的就直奔四合院而来。 进了四合院就把杨宝禄他们家给围住了。 杨一鼎才三四岁,吓得哇哇直哭。 由于生产早停了,梁拉娣一直在家带孩子,见状,拿起烧火棍就在外面跟这帮小孩对峙上了。 她把烧火棍点着了,朝人群来回晃悠,怕被燎到的人群像潮水一样退开又上来。 有人给杨宝禄报信,说他们家被抄了。 杨宝禄一边让人找何雨柱,一边拿着菜刀就回家了。 就在刘光福想强攻的时候, 杨宝禄赶了回来,拿着菜刀逼退了众人。 刘光福喊道:“杨宝禄,你个狗汉奸,我劝你老实交代跟小鬼子勾结的事实,不要想着负隅顽抗!” 杨宝禄喝了一口酒,说道:“刘光福,你少在那儿放屁,你不就是嫉妒苏萌跟了我们家大毛,想打击报复吗? “小屁孩想着蒙谁啊? “赶紧给我滚蛋,一会儿砍伤了谁,爷爷应该不负责! 告诉你,老子杀驴都只要一刀! “你们掂量着办!” 第187章 何雨柱vs李怀德 武革联的小孩儿们听了杨宝禄的话,心里都有些忐忑,原来是刘光福的私人恩怨…… 他们看着拿着菜刀如凶神恶煞一般的杨宝禄,都太愿意往前冲了,这要一刀砍在身上,啧啧……谁疼谁知道。 刘光福看着往后退的众人,知道这群人就会打顺风局,遇到逆风就完蛋,心中暗暗着急。 他看着不断走向他的杨宝禄,大声喊道: “你……你别……你别过来啊! “有本事,你别过来啊!” “住手!” 这时,刘海中的声音让刘光福如释重负,只见刘海中带着十几个保卫科的科员,荷枪实弹的走了进来, 他对杨宝禄说道: “杨宝禄,把刀放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对抗我们?顽抗到底?” 然后,他扭过头对保卫科的人喊道: “现在怀疑轧钢厂焊工梁拉娣与她的丈夫杨宝禄是小鬼子潜伏在四九城的间谍,意图破坏生产,现在立即逮捕!” 刘海中虽然只是李主任临时指定的负责人,但就是这种指挥他人的权威感,让刘海中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看着荷枪实弹的保卫员,杨宝禄无奈的把菜刀放下。 刘海中押着杨宝禄和梁拉娣就走了。 这时候武革联的小孩们看见大人都走了,立马像饿狼一样盯着杨宝禄的房子。 直接抄家的本事他们没有,但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点儿残羹剩饭的胆子,他们不仅有,而且还很大! 梁大毛见状,对苏萌说:“萌萌,你把秀儿带走,我怕伤着她。” 说着,就要和兄弟几个跟武革联的兔崽子们开战。 谁知苏萌来了一句:“我爸妈讨厌陌生人去我们家。” 说着,就走了……走了……了…… 梁大毛这才想起何雨柱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算了,没办法了,只能跟刘光福拼了。 刘光福心道:“苏萌真不是个东西,看来只能玩玩不能认真。” 他怪笑着对梁大毛说道:“让你折小爷的面子,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没等大家动手,一声枪响,把武革联一百号人都吓蒙了! 何雨柱拿着枪扒拉开当着他的人。走到大毛和刘光福中间,对刘光福说道:“现在滚蛋,否则格杀勿论!” 何雨柱一身杀气蒸腾而起,如恶鬼临世,吓得刘光福只想撒尿。 不一会儿,一股黄汤从裤脚流出,腥臭弥散。 刘光福的小弟们都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 何雨柱沉声说道:“我数三声,不走的可以留下来看看后果!一!二……” 没等何雨柱继续数数,刘光福冲着他的小弟骂道:“快把我架走啊,我动不了了!” 众人赶紧架走了刘光福。 何雨柱这才问大毛:“你爸妈呢?” 大毛跪下哭道:“叔,我爸妈被轧钢厂保卫科抓走了,我求您,去救救他们吧。” 何雨柱也没扶起他来,就去轧钢厂了。 梁大毛这才站起来, 苏萌这时过来,说道:“大毛哥,你没事儿了吧?刚才柱子叔可真帅,当然了,你也不孬,柱子叔呢?” 大毛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转身安慰吓坏了的弟弟妹妹。 苏萌一跺脚:“梁大毛,我跟你说话呢!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我心情就好吗? “你对我什么态度啊?真下头!” 梁大毛回身一个巴掌拍在苏萌脸上,苏萌不敢置信的哭道:“你敢打我?我告诉你梁大毛,咱俩完了!” 梁大毛:“滚!” 轧钢厂,李怀德正焦急的等着刘海中回来,他丈人跟他说过下一个目标是什么,如果自己率先撕开口子,那不是大功一件? 娄半城的事情上,他失了分,这次说什么也要补回来! 恰好,刘海中就把机会送到他面前,岂有不要之理? 何况万一办砸了,刘海中拿出去顶锅即可,又不会伤筋动骨! 当刘海中押着梁拉娣和杨宝禄出现在他面前时,李怀德大喜过望! 他说道:“马上突击审讯,你,刘海中,就你,来负责,务必尽快拿到口供!” 谁知,这时,何雨柱也带人冲了进来,一时间双方都拿枪对峙。 李怀德威胁何雨柱:“何雨柱,你要干什么?你拿枪要干什么? “莫不是要屠杀我们这些群众? “为了包庇鬼子的特务,便开枪屠杀我们,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我希望你想清楚!” 何雨柱冷漠的看着李怀德,说道: “你我都知道我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也是得了上面的命令,务必抱住杨宝禄。 “你要是不信,你就带走他,你看我敢不敢开枪就完事了!” 何雨柱给杨宝禄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儿后,对李怀德说道: “人,我要带走! “不同意,我就开枪!” 李怀德冷汗直流,这个何雨柱不讲道理啊,动不动就要掀桌子,他赶紧说道: “何雨柱同志,可能你还不了解情况,这个杨宝禄可不是一般人啊,他,他是安丘城鬼子派来潜伏的特务,跟当年在安丘的很多鬼子交情都很好。 “这样的汉奸加特务,怎么能放走呢? “更何况……” 他看着何雨柱耐心听他讲,心里安定下来,越说越溜: “更何况,他的老婆梁拉娣,是我们轧钢厂的焊工,在的那个车间也是很重要的部门。 “据我所知,他们是半路夫妻,那有没有可能是假装夫妻呢?有没有可能梁拉娣已经被杨宝禄策反了呢?他们的目的是不是为了炸毁轧钢厂、破坏大生产呢? “小同志,这些问题我们都要进行全面而周祥的考虑,我们并不是一时兴起就抓人! “当然啦,你因为自己的同事被抓,一时心里着急,我可以理解。 “现在,你马上带人离开,我可以当你没来过,我,李怀德,说话算话!” 何雨柱笑着看着李怀德说完,把枪收起来。 李怀德长舒一口气,这个何雨柱还是太年轻啊! 谁知何雨柱却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听你说那么多废话吗?” 听着外面汽车刹车的声音。 李怀德变色道:“你故意拖延时间,在等救兵?你阴我?” 第188章 刘海中吊儿郎当入狱 何雨柱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敢开枪吧?我是故意表现得混不吝,让你为了安抚我跟我讲道理,以此来拖延时间。 “你刚才真要把人带走,我只能眼睁睁着看着你,什么也干不了。 “可惜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李怀德气得浑身乱抖:“你……你……” “你什么你?别抖了,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正当何雨柱对李怀德开嘲讽的时候。 两卡车的士兵就被拉进了轧钢厂广场,也就是许大茂放电影的那个地方,也是现在何雨柱跟李怀德对峙的地方。 从卡车驾驶室中,下来一个军官。 杨宝禄一看,喊道:“水根?” 赵华笑着跟杨宝禄打了一个招呼。 李怀德看着两卡车士兵,心如死灰! 赵华对李怀德说道:“李怀德是吧?你知道杨宝禄是什么人吗?你就敢动他?” 李怀德哪里敢回话啊? 刘海中从刚才就神游天外,做了好几个当大官的美梦,连何雨柱跟李怀德的对峙都没注意,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这时候,他看见来了军官,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果然,杨宝禄是大特务啊! 要不怎么连军方都惊动了呢? 这次自己立了大功了,刘海中不由得咧开嘴笑了! 这次合该我刘海中升官发财啊! 看着李怀德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刘海中心道:真是个废物,平常看着挺有威严的一个人,怎么遇到正事就这么拉胯? 刘海中觉得这是他的一个机会,他站出来说道: “报告首长,我知道!” 赵华、何雨柱、李怀德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赵华说道:“哦,那你来说说看……” 刘海中踌躇满志的说道: “杨宝禄,是小鬼子在安丘城发展的下线,是鬼子派到四九城的特务,他发展了梁拉娣作下线,两人假扮夫妻,意图炸毁轧钢厂。报告完毕!” 赵华不动声色的说道:“哦,是这样啊。” 刘海中一看,首长表扬我了!立马高兴了,他决定背刺李怀德一把,谁让他不给力呢? 他说道:“对,就是这样! “首长,我跟这个杨宝禄是住一个院的,最了解他,我是经过缜密的侦查、严密的推理、仔细的考虑、小心的跟踪,最后果断采取措施,把他抓捕归案的。” 赵华问答:“那李主任就没出力?” 刘海中摇摇头,说道:“李主任在这件事上犹豫了!肯定是立场问题!我觉得您最好查查他。我觉得他已经不配作轧钢厂的主任了! “这个主任应该让有功之臣来做!” 刘海中的小心思是谁是有功之臣啊? 我啊!快选我、快选我! 赵华又对李怀德说道:“李主任,这位同志说的,你认可吗?” 李怀德简直感动的热泪盈眶啊,这是多好的同志啊,主动出来当替死鬼! 为了保住我,不惜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卖主求荣、利欲熏心的小人! 刘海中,你真的,我哭死…… 满心感动的李怀德沉痛的点点头,说道:“刘海中同志说的都是真的,我承认我立场不够坚定,在抓捕杨宝禄的时候没有同意。这完全就是刘海中同志一人所为!” 刘海中正准备跟李怀德打嘴仗呢,毕竟自己贪了他的功劳,谁知道李怀德竟然主动承认了! 哈哈哈,这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刘海中的笑容愈发灿烂。 赵华点点头,说道:“那就好说了。” 他指着刘海中对左右说道:“这个人涉嫌侮辱抗日英雄,给我把他逮起来!” 左右的警卫员立刻把刘海中逮了起来。 刘海中喊道:“抓错了,抓错了,我是刘海中,杨宝禄在那儿呢!” 赵华跟他说道: “闭嘴! “你知道杨宝禄同志是什么人吗? “他41年就参加革命了,救助过国际抗日联盟的战士,缴获过鬼子天皇的配枪,跟鬼子中佐撂过跤,给汉奸土匪下过药! “抗日战争结束以后,他还去过保定城南庄,去给老人家做过饭! “那位老人家亲口说过:杨宝禄的饭菜做的很香! “怎么?你比那位老人家还聪明?还伟大?还正确?” 这时候刘海中已经站不住了,妈呀,自己到底惹了个什么怪物啊? 不就是个伺候人的厨子吗?顶了天算何雨柱那边有点关系,怎么一杆子捅破天了? 李怀德赶紧说道: “这都是刘海中一人所为! “他这种行为是个人作威作福惯了! “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的资产阶级法权思想在作祟! “是混入我们内部的奸细,妄图通过诬陷来残害我们的同志!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相信你这种人! “现在,我以轧钢厂主任的名义宣布,你,刘海中,被开除了!” 赵华、何雨柱看着李主任这一通连消带打的嘁哩喀喳就把自己摘干净了,赵华、何雨柱都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意思是,收拾他还不到时候。 两人达成共识,何雨柱就问李怀德:“那么,李主任,杨宝禄同志可以释放了吗?” 李怀德赶紧亲自给杨宝禄、梁拉娣两人解开绳子,不住的赔罪。 赵华命令押上刘海中,便跟何雨柱一起搀着杨宝禄两口子走了。 李怀德看着走远的刘海中,擦了擦汗,对秘书说道: “去查查刘海中有没有子女,如果有的话,安排他进厂! “海中为我牺牲,妻、子,我当为他养之!” 车上,杨宝禄问道:“水根,你怎么来了?” 赵华(蔡水根)回道:“宝禄,你可不够意思,要不是何雨柱同志找到我,我还不知道你也在四九城呢!” 杨宝禄感激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又对赵华说道: “当年我喝醉了酒耍酒疯,虽然老人家没怪我,可我也没脸在他身边待下去了不是? “就在四九城随便找了一个食堂,混口饭吃。 “不对啊,柱子,你怎么知道蔡水根跟我的关系啊?” 何雨柱笑道:“那天你喝醉了,吹嘘你在安丘的丰功伟绩,你忘了?还说蔡水根真名叫赵华。 “我记住了,后来去卫戍区开会,就认识了赵同志,留了他一个电话,谁知道这次就用上了。” 第189章 许大茂离婚 杨宝禄红着眼眶说:“水根儿、柱子,这次多谢你们了,走,家去,我给你们做顿好的!” 赵华摇摇头,说道:“我是从军区紧急找的老首长,才能带出这一个连的士兵,还得回去交差呢。” 接着,他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同志,这个刘海中是你带走还是我带走?” 何雨柱笑了一下说道:“这毕竟是地方上的事,还是交给我吧,我一定给他办个从严、从重、从快。” 杨宝禄听了,说道:“是不是有点儿重了?”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这种人留下来,一有机会就会捣乱,你弟妹也快生了,我不想留隐患。” 杨宝禄点点头:“我听大毛说了,回头你把满月宴交给我,保证给你做好。” 一会儿,四合院到了,赵华把杨宝禄夫妇放下,又跟杨宝禄约了再次见面的时间就走了。 何雨柱则押着刘海中回了警局,以一个诬陷英雄的罪名,从速给他办成铁案,枪毙了事儿。 消息传回四合院,刘海中的老婆当即就昏死过去…… 刘光福看见杨宝禄全须全尾的回来,又听说自己亲爹被枪毙,再想想那天何雨柱拿枪看着自己的眼神,吓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一不做、二不休,他把家里的钱翻出来,也不管在病床上的母亲,溜了! 当盲流去了。(盲流:没有证明信四处流窜的无业游民。) 李怀德听说刘海中被枪毙了,一直以为刘海中是挺身而出,为自己背锅而死。 因为当时那种情况,谁会那么蠢,以为军方是来抓杨宝禄的? 即使是刘海中也不可能那么蠢吧? 所以刘海中一定是为了保护自己! 李怀德再次热泪盈眶,给秘书下令,把刘海中的儿子招工招到轧钢厂,他不能辜负好同志啊! 结果秘书回来告诉他刘海中的儿子跑了。 李怀德直呼可惜了,本来他还想委以重任呢…… 潘玲如期生产,母子平安,何雨柱看着胖乎乎、闪着大眼睛的儿子,那也是毫不含糊,给他上了户口,叫潘大庆。 何雨柱有了儿子的消息传回四合院,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因为原来大院儿里跟何雨柱认识的或者说有旧的就剩下许大茂和秦淮茹两家了。 刘海中他老婆因为儿子跑了,丈夫被枪毙了,去找了李怀德。 李怀德很仗义的补偿了她一笔钱,她拿着这笔钱,退了轧钢厂的房子,收拾收拾回老家找侄子养老去了。 秦淮茹听说何雨柱有了儿子,只是感叹两句。 她实在是顾不上感怀这些事儿了,自从苏奶奶堵在门口骂了秦淮茹之后,秦淮茹在院子里过得是愈发艰难。 她觉得应该给自己找一个帮手,她不禁想起了她那个老大难的堂妹——秦京茹。 秦京茹长得很漂亮,为人却心高气傲,一心想嫁到城里来。 结果一直等到了二十多岁,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成了十里八乡的笑话。 她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如果能嫁进城里来,就是嫁个老光棍或者离婚的,她也愿意。 本来秦淮茹想着这个院子里有的是适婚男性,像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放,这些不都是可以考虑的人选吗? 可也不知怎么了,这个院子就跟遭了诅咒一样,长大的男人就像韭菜一样被一茬茬割的屁都不剩。 这时候,从后院传来一阵打骂声! “你个只知道吃肉不知道下蛋的老母鸡!连傻柱那个孙子都生了孩子呢!你呢?嫁过来多少年了?肚子里是一点儿动静没有!” 许大茂绝望的哀嚎一时传遍全院子。 “扯你娘的臊!” 李红美也不甘示弱:“你他妈种过庄稼没有?! “只有不发芽的种,没有不长庄稼的地! “你怎么不说是你不争气呢? “每次让你多两分钟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 “不中用的废物!” 许大茂彻底红了脸,喊道:“闭嘴!闭嘴!你个臭老娘们!什么话也往外咧咧,这话能在外面说吗?” 李红美是彻底放开了,不在乎的说道:“谁丢人谁知道,反正不是我不行! “只靠一张嘴的老色鬼!” 许大茂跳着脚的骂: “你个又丑又肥的死肥婆!我告诉你,我那是跟你时间长不了,因为我看着你恶心! “我跟别人都是半小时起步,一个小时常态!” 李红美也急了,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耳朵: “好啊!我说我怎么要不上孩子!你把种子都撒到野地里去了,我怎么怀孩子?!” 其实许大茂这些年一直心如止水,不是说是为了李红美守身如玉,而是真的是看见女人就恶心、反胃。 但是李红美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说他不行,那哪儿能忍啊?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所以就编了个瞎话,说自己在外面猛着呢! 谁知李红美当真了,她知道自己长得丑,也知道许大茂是不敢得罪她爸李勤寿,所以才娶得她。 但是这些年,许大茂其实不行,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心里也很平衡:我干看着吃不着,别人不也是干看着吃不着吗?何况我还能过过嘴瘾,你们连眼瘾都过不了! 结果许大茂说什么? 原来人家在外面猛着呢! 这下李红美的心态崩了,她按住许大茂,说道: “好啊,你一个宣传科的干事,高低算个干部,竟然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 “走!跟我去保卫科! “我非让他们法办了你! “我告诉你,我爸可刚提了副主任,还是第一副主任,你等着吧,我不扒你两层皮,我就不姓李!” 一通话,把许大茂吓得魂儿都没了! 李勤寿,许大茂是真的害怕这个岳父,不光是他,听说李主任都怕李勤寿三分。 那老小子真是禽兽,要是落他手里,还不如自杀呢! 正在这时,一个轧钢厂的职工走了进来,看着许大茂两口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们两口子还有心情在这儿闹呢?红美姐,你爸爸我师父让李主任抓了!” 李红美看着自己师弟:“啊?为什么啊?” 她师弟说道: “本来师父想要联系部里某派,把李主任搞下去,师父说这叫隔山打牛。 “可没成想那一派中有李主任岳父的人, “这不是李主任知道了,提前反击,就把师父抓走了,说是特务要直接枪毙!” 李红美面如死灰,哆嗦着问:“现在怎么办?” 这时,许大茂站了出来,说道:“红美,别着急,还有机会!” 李红美迷茫的看着许大茂:“还有机会?” 许大茂深情而坚定的看着李红美,说道: “有机会,你放心,我有人脉能在李主任面前说上话,我先去探探他的口风!” 李红美不想放他走,总觉得许大茂一走就再也不属于她了! 不得不说许大茂真是个人物。 他一手深情对视,骗住了李红美,得以从她的魔掌之中逃了出来。 接着去见了李主任,表示自己跟李勤寿要划清界限,反手把他岳父家给抄了,许大茂自己亲自带队。 许大茂从李勤寿家抄出来一匣子金条,他愣是一根没拿,如数上交李怀德。 李怀德大喜,当时就任命许大茂为副主任! 许大茂手里有了权力,才有了底气回四合院! 他让专案组的组员押住李红美,然后上去就给了她十几个大嘴巴! 然后对她说道: “你个贱人,我告诉你,你爸完了,如今我是轧钢厂副主任,我现在就是要大义灭亲!先跟你离婚,再弄死你爸!” 许大茂看着一脸怨毒的看着他的李红美。气不打一处来: “让你看! “让你看! “你再用这种眼神儿看我, “我就弄死你!” 说着觉得不解气,许大茂对着李红美又是十几个大嘴巴子! 然后就让人把李红美押走了。 有了许大茂的指认,那时候叫反戈一击,李勤寿很快被枪毙,李红美也被判刑。 许大茂在恢复自由身的同时,被任命为轧钢厂副主任兼专案组组长! 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这天下班,秦淮茹堵住许大茂,问道: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 第190章 秦京茹进院(上) 许大茂听秦淮茹这么说,不屑的说道:“滚!” 秦淮茹听了不以为忤,反而笑着跟他说:“许大茂,你别不识好赖人,我告诉你,我有一个妹妹,那长得叫一个国色天香,你就不动心?” 许大茂:“你有病吧?老子现在是轧钢厂副主任,多少小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你妹妹,哼!退一万步,抛开你们家的家风不说,你妹妹是农村户口吧? “一个村姑,还想嫁给我堂堂一个大主任,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嗯?!” 秦淮茹脸色拉下来,她最讨厌别人拿她是农村出身说事儿,至于家风倒不在乎。 她听了,也不再搭理许大茂,扭身就走了。 许大茂推着车子回了家。 自从跟李红美离了婚,许大茂竟然在那方面不药自愈了。 每天早上,他都笑着醒过来,欣喜不已,又行了,嘿! 这下不近女色许大茂摇身一变成了色中饿鬼许大茂。 他这个副主任是主管宣传部门的,专业对口嘛。 许大茂最近把目标定在了宣传科的一个广播员于海棠身上! 于海棠,高中毕业,一毕业就进了轧钢厂,因为穿着时髦、青春靓丽,有厂花之名。 一开始是跟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搞对象,自从杨厂长被打倒,她就跟杨为民分手了,理由是路线不合。 杨为民一开始还不甘心,就去宣传科纠缠于海棠。 这事儿让许大茂知道了,他找到杨为民,跟他说: “杨为民,你叔叔已经被打倒去扫马路了。 “你呢?还想着反攻倒算? “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把你知道的你叔叔反对社会主义事业的图谋交代清楚! “回家好好反思你的问题! “你还敢纠缠我们科的宣传人员,我告诉你,再不滚蛋,我就把你抓进专案组,办了你!” 在于海棠崇拜的目光下,杨为民灰溜溜的走了。 许大茂就趁势跟于海棠勾搭上了。 有人看不过去,找到于海棠,把许大茂出卖自己老丈人,跟自己老婆划清界限的事告诉了她。 谁知于海棠却说: “这才是大义灭亲的伟男子! “你跟我说这些,只能让许副主任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愈加崇高! “路线不同,是生死攸关的大问题,是涉及到我们是否纯洁的关键,许副主任那么毅然决然跟旧势力彻底决裂,这种精神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 来人看于海棠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不,许大茂刚跟于海棠吃完涮羊肉,把于海棠送回家,才回来。 结果一回来就遇到秦淮茹给他介绍对象,他能有好脸色给秦寡妇才怪! 秦淮茹被许大茂撅了,满脸阴郁的回到家。 小当和槐花便上来问:“妈,怎么样了,许大茂同意了吗?” 秦淮茹看着自己莲花并蒂、豆蔻初开的两个闺女,没好气的说道: “人家现在是大主任了,怎么还会瞧得上你小姨?我看,这事儿悬了!” 小当急了,说道:“别啊,妈,可不能这么算了啊!我可听人说,从明年开始,没有工作的年轻人都得下乡! “如果许大茂成了我们小姨夫,我、棒梗还有槐花,进轧钢厂还不跟玩似的?”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难道我不知道?可牛不喝水,你能强摁头啊?” 槐花却不着急,幽幽的说道: “妈,我看啊,你最好把小姨接过来。 “许大茂是个老色鬼,等他看到小姨长得那么漂亮,说不定就改主意了呢?” 秦淮茹瞧着最像自己的小槐花: “槐花,你说的不错,行,明天我就去食堂请个假,去乡下把你小姨接过来! “回头让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院子里洗衣服,我就不信那个许大茂不上钩!” 槐花冷静的分析道:“光上钩还不行,鱼咬了钩还有能跑了的呢。 “许大茂这种人,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你说他做得出来做不出来?” 秦淮茹看着槐花突然害怕了起来,她拉住槐花的手说道: “槐花,你是不是在外面吃亏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跟妈说,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儿知道的?” 见槐花不说话,秦淮茹急了:“你倒是说话啊?你是要急死妈呀!” 槐花这才慢慢开口说道: “妈,您想哪儿去了?我能出什么事儿?我一天到晚跟我姐在一起,能出什么事儿?你不信,问我姐啊!” 秦淮茹看向小当。 小当立马保证:“妈,槐花没事儿,没让人欺负,她就是爱成天琢磨事儿。 “不过您真得说说她了,一天到晚坐在那儿不说话,有时候我看着都害怕,阴恻恻的。” 槐花这时候反驳道:“姐,咱们家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要男人,” 她看了一眼棒梗,截住话头说道: “遇到事可不得多想想吗? “咱们不能像以前一样了,看见好吃的、好玩儿的、好看的,就直眉楞眼的去抢! “姐,你还没看出来吗?你那一套自打苏萌来了这个院就不管用了!” 秦淮茹这才长舒一口气,她刚才也被槐花吓着了,因为这实在不像一个刚进青春期的小女孩说的话,反而像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老妖精的做派。 尤其是槐花一边想事儿,一边慢条斯理说出那些阴谋诡计的时候,秦淮茹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聋老太的影子。 想到这儿,秦淮茹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 她努力摆脱掉这个幻象,说道:“小当,我看槐花说得对,你啊太单纯,你还是当姐姐的呢。” 她训完小当,又对槐花说:“那你说怎么才能十拿九稳呢?” 槐花说道:“许大茂最在意什么?院子外面最在意钱和权,院子里面,最在意孩子。如果小姨能怀上他的孩子,才是十拿九稳!” 秦淮茹恍然大悟,连连称是! 棒梗听着娘仨在那里商量怎么坑许大茂,自己并没有参与进去,在他看来,这些阴谋简直不上道。 但想到这事关自己能否顺利进轧钢厂工作,他还是明智的闭了嘴。 万一成功了呢? 一会儿,大家都睡下了。 槐花走了出去,说是上厕所。 她却下了地窖,走到一个角落,抠开一块活动的砖头,拿出油纸包着的一本书,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书皮上写着: 《驭夫录》 第191章 秦京茹进院(下) 这本《驭夫录》是前清时期,闺阁之间流传的秘本图书,讲的是如何驾驭男人。 里面有如何吸引男人的注意,如何让男人动心迷恋你…… 有关于处理婆媳关系的,有关于作为正室如何管理小妾,作为小妾如何变成正室的…… 还有诸如各种技巧、技术、药术的探讨…… 诸如许多阴谋诡计的运用,诸如厌镇、堕胎、诅咒…… 这本书是聋老太在槐花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给她的。 槐花现在还记着,聋老太对她说: “槐花,你知道吗?你是你们兄妹几个里面,你妈最瞧不上的,你不是男孩,不能传宗接代;你也不如小当,不知道怎么讨好你妈。 “小当骗那些小男孩的本事是天生的,你就是一辈子也赶不上! “槐花啊,我的小槐花啊,你啊,遇到灾年一定会被活活饿死的!” 聋老太阴郁的表情和话语里的内容吓得当时还是小孩的小槐花哇哇大哭。 聋老太给了她一块干黄的冰糖,她才止住哭泣。 聋老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哭什么?哭能让你活下去吗? “记住,除非你能把哭当成武器,否则永远不要无意义的哭泣!” 看着听得懵懂的小槐花,聋老太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小槐花,其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也是以前家里最不受待见的那个。 “按说我的命就应该被活活饿死,或者被父母卖了换成几斤粮食,去养活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兄弟。 “可是我认命了吗? “我没有,你看看我,以前我是民国参议员的如夫人,这整个四合院都是我的, “出门有司机,入门有丫鬟,吃饭有厨子! “就是解放了,照样玩弄整个四合院于股掌之上,什么易忠海还不是我的一条狗? “可惜啊,我感觉我的命数快到头了! “我不是弄不过那个傻柱,只是运道不行了,人都快死了,还逞什么强? “但凡我要是年轻……唉,不说了。 “过几天,老太太我赌一把,找一条新的狗,可这只狗心眼太多,可能还会咬我。 “可我没别的法子了,人抗不过命,新朝一立,我多少后手都没用了。 “要是我就这么走了,我的一身本事就失传了。 “小槐花,咱们有缘,我最后送你一场富贵! “你要跟我是一种人,自然可以守住这个秘密,以后总少不了你的好处。” 聋老太没猜错,小槐花跟她确实是一种人,她拿到这本书之后,虽然上面的字都不认识,却咬死了谁都没告诉。 甚至还会趁着小当不注意,去学习识字。 “刚才有些过于显摆了,都让秦淮茹起疑心了。”槐花想着,“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进轧钢厂就得下乡,要是下乡,自己这条身子不一定能保住。 “清白不清白无所谓,可是不能贱卖了啊!” 槐花站起身,把书藏好,回家睡觉去了。 大家都睡熟了,槐花也躺了回去,闭上眼,想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说做就做,秦淮茹第二天就回了秦家村。 然后当天秦京茹就兴高采烈的跟着秦淮茹回四九城了。 秦京茹一来就后悔了, 秦淮茹家里就两间房子,里间一个土炕,是秦淮茹和小当、槐花睡得,外面的那间则是客厅、餐厅,冬天还要在那里做饭。 棒梗的行军床也支在客厅,让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棒梗见秦京茹来了,赶忙热情的招呼小姨坐到自己的行军床上。 看的秦淮茹一阵怀疑,这小子不是谁坐他的床,他就跟谁急吗?怎么他小姨坐,他就没问题了呢? 秦淮茹只好归结为大家都是亲戚,棒梗给自己面子才对秦京茹好的。 秦京茹看着秦淮茹住的地方,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说道:“姐,你住的地方也太小了吧?还没咱们村里最差的那个二狗子住的大的。”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啊,要不说你没见识呢? “这可是四九城,寸土寸金不为过吧。 “你说我家小,你看看这院子里谁家大?你嫌小,就这,多少人还住不上呢!” 秦京茹撇撇嘴,问道:“姐啊,你给我介绍的对象不会也住在这种房子里吧?” 秦淮茹一听秦京茹这么问,也来了精神,说道:“不会,他们家在后院,他们家就他自己,他父母还有一套房子,不跟他一起住。 “他可是我们厂的副主任,官儿大着呢。” 秦京茹眨巴眨巴眼:“有多大?” 秦淮茹说道:“比咱们那儿的县长还高半级呢!” 秦京茹惊了:“啊?这么大的官儿?那人家能看上我?” “你怎么了?你也是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俗话说,烈女怕缠郎,这反过来啊,也一样! “我跟你说,你只要主动点儿,嘴甜点儿,他绝对跑不了!” 秦京茹听话的点点头。 秦淮茹说道:“可有一样,要是你们俩成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家,你这几个外甥、外甥女可都指着你帮忙把他们弄进轧钢厂呢。” 秦京茹眼睛滴溜溜一转,没说话。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秦京茹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了,是帮还是不帮啊?”秦淮茹不依不饶的继续问着。 “再说吧……”秦京茹敷衍的答道。 秦淮茹也不敢逼迫太甚,毕竟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然后两人就商量起如何勾引,啊不,吸引许大茂来。 秦京茹按照秦淮茹教的,穿上秦淮茹以前的旧衣服,站到水槽前洗起衣服来。 虽然是以前的旧衣服,但却也比她从农村穿着来的要好的多。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一个面貌威严一看就是当官儿的、但面相有些老相的男子走进中院。 手里还拿着一兜子吃食,有麦乳精、饼干、水果罐头。 秦京茹咽了一口唾沫,双手在衣服上抹干净,欢快的走上去,说道: “你好,我叫秦京茹,我是我姐介绍来跟你搞对象的。你看,你还给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一看就是个好人。” 说着就上去要拿吃的。 那人往后一躲,说道:“同志,你搞错了吧?” 第192章 许大茂报复何雨柱(上) 秦京茹笑着说道:“哪儿能啊,您一看就是领导,我姐说了,她给我介绍的是这院子里最大的领导!” 来人皱眉,避开秦京茹抢东西的手,说道:“你搞错了,我不是许大茂!” 这时,杨宝禄喊道:“柱子,来了啊?” 原来是何雨柱拎着东西来答谢杨宝禄给自己儿子潘大庆做满月酒来了。 何雨柱跟杨宝禄打个招呼,绕过秦京茹就进了屋。 秦京茹也怅然若失的回了秦淮茹家,她一进屋就看见秦淮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秦京茹脸一红,埋怨道:“姐,你也真是的,我认错了人,你也不跟我说一声,这弄得多丢人啊!” 秦淮茹翻个白眼:“本来想看你有没有本事把这位拿下,这位可比许大茂强多了,谁知道,你啊,这么不争气。” 秦京茹也来了兴趣问道:“姐,这人是谁啊?也是你们院的吗?” 秦淮茹就给她介绍道: “他叫何雨柱,以前也住这个院子,那,就那间最好、最大的正房就是他以前住的,还有咱们对面那三间厢房,也是他家的。” 秦京茹说:“我怎么看着对面没人住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说道:“他是警局的中队长,局里给他分了宿舍楼,这年头,有楼,谁住院子啊? “对面是他妹妹的房子,他妹妹嫁给了他手下一个组长,听说何雨柱不想让妹夫太危险,走关系给他转成了派出所长。” 秦京茹惊得嘴巴好像能塞下鸡蛋:“啊,那他比派出所长官还大啊?” 在秦京茹印象里,派出所长就是最厉害的官了,下乡别着手枪,就是公社书记都不敢惹。 秦淮茹似乎很瞧不上秦京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道: “这算什么?他老婆的级别听说还比他高半级呢。” 秦京茹失望的说:“他结婚了啊?没劲……” 秦淮茹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敢想,他长得可老相,你不嫌弃?” “哼,长得老怎么了,长得老有安全感。”秦京茹说道,“何况,照你这这么说,他工资肯定不低,还有三套房子……” 秦淮茹:“那你把他抢过来?” 秦京茹吓得赶忙摇摇头,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何况,他老婆也是警察,万一一枪把自己闭了…… 秦京茹吓得赶紧摇摇头。 秦淮茹瞧着她,心里暗骂一句:废物! 然后跟她说道:“还不去洗衣服?记住,别傻乎乎光知道洗,要松个上衣扣子,时不时抬手擦汗。” 秦京茹红着脸问:“那样不就漏出来了吗?” 秦淮茹不屑的道:“要不谁看你啊!” 秦京茹只好嘟囔着嘴去洗衣服去了。 等许大茂下班经过中院的时候,秦京茹正好抬手擦汗,由于上衣松了一颗扣子,那白晃晃的一片,慌得许大茂有些眼晕。 初夏时节,许大茂突然有些躁动。 许大茂是谁啊?除了被李红美压制天性的那些年,什么时候不是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 而且自从李红美被抓、许大茂解放天性以来,那是更加变本加厉! 这时候看见长得标致的娘们儿,焉有不调戏之理? 许大茂坏笑着走过去:“哟,妹妹,你不是我们院的吧?” 秦京茹闻言,抬眼一看,一张巨长的马脸映入眼帘,两撇小胡子带着说不出的猥琐。 秦京茹不敢不理人,于是小声说道:“我是来看我姐秦淮茹的。” “什么?”许大茂假装听不清,都快把耳朵堵到秦京茹嘴上了。 “许大茂,大白天的就像在院子里耍流氓啊?”一看秦京茹对付不了许大茂。一直在窗户后面偷听的秦淮茹走了出来。 “难能啊,秦姐,这不是看家你们家来了新人我过来打个招呼吗!”许大茂笑道。 秦淮茹得意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 “大茂,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那个女的,我堂妹,秦京茹。怎么样,长得还可以吧?” “怎么能叫还可以呢?这叫非常可以!”许大茂答道。 “那是,不瞒你说,刚才何雨柱来找杨宝禄,从水池前面走,都愣住看了好一会儿呢!”秦淮茹说道。 不提何雨柱还好,一提何雨柱,许大茂的火蹭蹭蹭就往上冒! 本来他还只是嘴贱,就想揩点儿油,但既然是何雨柱都看上的人,自己必须出击! 还要重拳出击! 你喜欢的人,却被爷搂着,蹂躏着, 许大茂一边幻想,一边流口水,一边坏笑,一边抖身子。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问秦淮茹:“姐,这人别是个傻子吧?” “别瞎说,他可是副主任呢!” 秦淮茹止住秦京茹,然后喊许大茂:“大茂,大茂!” 等许大茂回过神来,才问道:“你看怎么样?我这表妹你看上没有啊?” 许大茂当时就舔着脸说:“看上了,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那在咱们两家一起吃顿饭?算是把这事儿定下来?” 许大茂看着秦京茹,说道:“成,这个,”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京茹。你也是,自己老婆叫什么也不知道。” 许大茂不好意思笑笑:“京茹,走,我领着你去买菜,回头就在你姐家吃。” 秦淮茹听了十分高兴,这样既省了今晚的晚饭,剩菜还能吃好几天,于是她连忙说道: “大茂,随便买点就行了,有鱼有肉、有鸡有鸭就成。” 听得许大茂只想刀人! 但他还是笑着:“姐,擎好吧您。” 说完,他就驮着秦京茹走了。 除了四合院,许大茂骑得飞快,吓得秦京茹紧紧搂着许大茂,生怕摔下来。 许大茂感受着那一丝丝柔软,可以,比秦淮茹小点儿,但也够用了。 他并没有带秦京茹去买菜,而是这接去了东来顺。 秦京茹一边吃着羊肉,一边担忧的问道:“咱们不买菜,我姐不会生气吧?” 许大茂不屑的说道:“咱俩谈对象,凭什么让你姐占便宜啊?” 还有一句他没说,你可是老子报复何雨柱的重要道具,一定要藏好了! 第193章 许大茂报复何雨柱(中) 秦京茹是什么人?见利忘义、趋炎附势。 听见许大茂说:“咱俩谈对象,凭什么让你姐他们一家子占便宜”这种话,非但不质疑许大茂的人品,反而觉得天经地义。 她大口吃着许大茂从锅里捞出来的羊肉。 许大茂因为自己作为副主任经常吃好吃的,所以面对热气腾腾的羊肉,就吃了几口就不动筷子了。 这一点更让秦京茹觉得许大茂不简单是个厉害的男人。 许大茂点了根烟,一边抽着,一边看着秦京茹,他心里想的是如何用这个女人去陷害何雨柱! 至于跟她结婚? 做梦去吧!是于海棠不香吗? 何况于海棠还有个姐姐,叫于莉的,虽然嫁了人,那个男人却因为挣不着钱,并不为于莉待见。 那个于莉可是人妻,风姿妖娆,如熟透的水蜜桃;于海棠则如青涩的酸杏,他许大茂一并收入囊中,方不负大丈夫之志。 不为这个,谁当官啊? 许大茂心里热烈的想着。 至于秦京茹,等陷害完傻柱,她要是还愿意待在城里,就这养起来也未尝不可。 秦京茹一边吃,一边偷看许大茂,当她看见许大茂因为于家姐妹,双眼中熊熊燃烧的烈火的时候,秦京茹还以为许大茂是想的她呢。 秦京茹这下对自己的美梦放心了,哼!这个主任夫人自己是做定了。 正当许大茂和秦京茹各怀鬼胎吃饭的时候, 何雨柱正在书房读书,他突然觉得有人在算计自己。 系统隐遁而去的这些年,何雨柱其实并未放松自己,他通过蔡全无搞到大批的道家经典,并且在无人时苦苦钻研。 除了当年系统给的那几个法术之外,他自己竟然从蔡全无给的古籍中推演出失传已久的京房发明的纳甲筮法! 纳甲筮法,简单说起来,就是将天干纳入八卦,地支纳入六爻,再以五行相生相克为框架,敷衍世间万事万物之变化。 大到预测战争胜负,小到找个针头线脑,全都能用。 何雨柱牢记当年系统让他不要干涉国运的警告,并不在大事上应用,只在生活工作中作为自己的预警。 有了这套算法,何雨柱每每能在危机到来之前,就有所感应。 这时,他心觉有人要算计自己,何雨柱当即摆开从孔林找来的蓍草,五十根,其用四十九;再拿出五帝钱,六枚。 五帝钱为大五帝,秦朝造的半两钱、汉代的五铢钱、唐朝的开元通宝、宋朝的宋元通宝和明朝的永乐通宝。六枚,指五个铜钱之外加本朝五分大钱一个。 当然,这都是没人的情况下才敢这么干。有人看见,何雨柱就完了。 何雨柱推算起来,不一会卦象就指向许大茂、女人、美人计、陷害。 这个世界,没人能出手遮掩天机,况且就算有大能在世,谁会为许大茂干这个啊? 是图他肾虚?还是图他脸长? 何雨柱把这几个词连起来,细细揣摩,应该是秦京茹进院,但许大茂没看上她,反而想着借她来陷害自己。 何雨柱笑了笑,觉得有了这个算法,简直是地图全开,而对方则处在战争迷雾中,自己还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他刚把家伙事全收入芥子空间,就听潘玲喊他:“何雨柱!快给你儿子换尿布!你儿子又拉屎了!” 何雨柱像赵四儿一样不自然抽动了一下嘴角,嫌弃的走进卧室,给儿子连洗屁股带换尿布的一套弄完。 潘玲笑着躺在床上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问道:“玲儿,要不把书房空出来做客房,让雨水来照顾你几天,这孩子太能闹了。” 潘玲说道:“好是好,就怕你妹有意见。” 何雨柱:“能有什么意见,她生孩子的时候,你也过去照顾她不就成了?” 潘玲红着脸说道:“你妹来了以后,你可不许再逼我和你练那些什么功了,要是让她瞧见,就羞死了。” 何雨柱一撇嘴:“你这人,你现在皮肤还能跟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样,不都是我的功劳?” 潘玲掐了他一下,说道:“去死!” 何雨柱把儿子睡着的儿子连人带床搬到书房, 回到屋里,潘玲红着脸说:“你要干嘛?” 何雨柱说道:“趁着雨水还没搬进来,跟你再演练演练……” 不提何家如何云雨密布,镜头转回许大茂这边。 许大茂、秦京茹已经吃完了,秦京茹恨不得把汤全喝光,但许大茂丢不起这个人,拉着秦京茹就走了。 两人在路上走着,秦京茹说道:“大茂,你说一会回去,我姐要是说我可怎么办?” 许大茂不在意的说:“要不我给你打张票,你回村?” 秦京茹好不容易进趟城,哪儿舍得就这么走了,便撒娇道:“大茂~~人家住你哪儿好不好? “我真不想回去看我姐那张冷脸,跟全世界都欠她钱似的。 “而且他们家那么小,怎么住啊? “棒梗也算个大男人了,一起住多不方便啊。 “你不知道,他看我那眼神儿,都那样,我看着就恶心。” 许大茂坏笑着:“你就不怕跟我回到家,我把你吃了。” 秦京茹红着脸,故作大胆的说道:“吃就吃了呗,反正咱们俩搞对象,你要对我负责,我就给你。 “不过,我看你不是那样的人。” 许大茂闻言一笑:“京茹,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我最喜欢你这单纯的傻劲儿! “成,今晚就别走了,就住我哪儿,我明天领你去买几身夏天穿的衣服,你看你穿的都是什么啊?给城里人丢人。” 秦京茹听了既高兴又尴尬,她捏了捏秦淮茹给的旧衣服,快步跟上去。 两人直接回到后院, 棒梗着急了,说道:“妈,小姨跟许大茂回后院去了!” 秦淮茹正在纳鞋底,闻言,瞥了棒梗一眼,没说话。 小当则抱怨道:“看这样,人家俩人是在外边吃了才回来的,得!我还想着今晚能吃顿大餐呢!看这样是没戏了。” 秦淮茹还是不说话。 槐花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看屋里的氛围又闭了嘴。 棒梗见没人搭理自己,气咻咻的和衣躺下,面朝着墙自己生闷气! 秦淮茹看看槐花,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其实她是想问槐花自己应不应该半夜去捉奸,她心里拿不定主意, 不捉,白白浪费了机会; 捉,又怕彻底惹恼许大茂。 这时,槐花幽幽的说道:“妈,今晚睡个好觉吧。” 秦淮茹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睡觉!” 第194章 许大茂报复何雨柱(下) 许大茂拉着秦京茹回家,但是并没有对秦京茹怎么样,小不忍则乱大谋。 身为副主任的许大茂城府已经不像以前做放映员时那么浅白了。 第二天早上,秦京茹十分自觉的早起给许大茂做饭,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许大茂说道:“京茹,炒个鸡蛋,馏几个白面馒头,我吃一个,你吃几个就馏几个。” 秦京茹听了,咋舌不已,这也太豪了吧?要知道,这是他们家过年才有的伙食水平,而且就是过年,馒头也不是随便吃的,男人一人两个,女人一个,孩子们两人一个。 这下,秦京茹更加坚定了自己嫁到城里的来决心! 吃了早饭,秦京茹有点儿撑得慌,主要是她一口气吃了仨大馒头外加一盘子炒鸡蛋,不撑得慌才怪! 秦京茹就想着给许大茂收拾屋子、洗洗衣服啥的。 谁知许大茂制止她,说道:“京茹,收拾收拾,一会儿我领你去王府井逛逛。” 秦淮茹眼睛发亮:“王府井啊,我每次进城都想去,听说那里什么都有卖的。”转瞬她情绪低落下来:“可我姐从来不带我去!” 许大茂对秦淮茹嗤之以鼻:“你姐,就她那个抠门的劲儿,能带你去?做梦去吧你!” 然后当着秦京茹的面把一沓厚厚的钱票揣进兜里。 秦京茹吓得直流口水,但也不敢问许大茂是不是要给她买东西。 许大茂驮着秦京茹去了王府井,锁好车,两人就逛了起来。 许大茂专门领着秦京茹往服装店里走,跟她介绍这些衣服: “这个叫布拉吉,是老毛子的叫法,咱们这儿也叫连衣裙。 “看见那件短袖白衬衣没有,的确良,是化纤产品,比纯棉的好多了,不沾灰、干的快。 “看见这包没有?这是最新款的女士手提包,城里的女干部都提这种。” 看着秦京茹亮闪闪的眼睛,许大茂喊道:“服务员,服务员同志,您把这些都收起来吧,我们不买!” 服务员嘟囔着:“不买你让我拿过来给你看,这不折腾人嘛?!” 秦京茹也是瞬间失望,有种从云端跌入谷底的失落。 许大茂又领着她逛了卖化妆品的柜台,卖手表、自行车的柜台,都是玩了这一手,光看不买。 在手表柜台,他甚至都让秦京茹戴上试了试,但还是不买。 弄得服务员以为许大茂是来捣乱的,最后两人吵起来,许大茂把钱、票往桌子上一拍,说道:“钱和票老子都有,老子不买,是因为你服务态度不好!你们经理呢?” 这才吓退了服务员。 中午,许大茂又领着秦京茹吃烤鸭。 也许是上午的大起大落太刺激,秦京茹面对香喷喷的烤鸭竟然也没了胃口。 看着秦京茹摆弄着盘子里的烤鸭,许大茂这才开口: “京茹,我没给你买东西,你是不是心里对大茂哥有气啊?” 秦京茹赶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 许大茂接下来的话,差点儿让秦京茹昏过去: “京茹,只要你帮我一个忙,大茂哥可以把刚才咱们看的那些东西全买给你,你知道,我有这个实力!” 秦京茹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说吧,大茂哥,要我做什么?” 许大茂坏笑着,像一只老狐狸,他说道: “我跟我们院一个人不对付,但他呢,有那么一丁点儿实力,我要收拾他费点儿力气。 “所以呢,我想让你去勾引他,等你们俩上了床,我再带人去捉奸,然后,你就说他是强迫你的,把他送进去!” 秦京茹一听,脸都白了,说道:“呸!许大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老娘才没那么不要脸!” 许大茂看着秦京茹虽然一脸的义愤填膺,然而屁股却没挪动地方,就说明她已经动心了。 胸有成竹的许大茂就双手抱胸,微笑着看着秦京茹不说话。 秦京茹还在喋喋不休:许大茂,别以为你用一些吃的、喝得,穿的用的,就能收买我,不就是连衣裙、自行车和女士手表吗? “我不稀罕,我一点儿也不稀罕,我不在乎,告诉你……” 最后秦京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讪讪的闭了嘴。 许大茂这才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到时候我会领着人冲进去的,你放心! “就算你真吃了亏,我也会娶你的。 “你放心,我许大茂不是卸磨杀驴的小人! “京茹,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不把何雨柱除了,他一直盯着我,我就没法儿往上升! “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我立刻跟你结婚,我还帮你把户口挪到成立来,让你当上官太太!” 秦京茹一听是何雨柱,赶紧摇头:“不行,那个何雨柱是警察,我姐都跟我说了。 “陷害警察,你找死啊?” 许大茂急了,说道:“你把什么?现在是什么形式?一切权力归某某会,我就是某某会的副主任,我手底下还有小一百号保卫员呢,都是真枪实弹的! “到时候,我抓了他,立刻开大会,把他弄到、弄臭,把他弄到大西北,一辈子也别想回四九城……” 许大茂没跟秦京茹说的是,到时候,在流放的路上,他就找人弄死他! 秦京茹还是不想干,她问道:“为什么是我啊?” 许大茂耐心解释道:“第一,你长得漂亮!听你姐说何雨柱看见你都走不动道儿了。” 秦京茹没解释,女人总是喜欢听这种话的。 “第二”,许大茂接着说道,“你是新面孔,他不会起疑心。” 不过许大茂没跟秦京茹说的是:“第三,你还是原装,只要见了红,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许大茂看秦京茹不松口,就说道:“难道你还愿意回你们村,土里刨食儿? “那行吧,我在找别人吧,兹当没这回子事儿。” 说着,作势要走。 秦京茹赶忙拦住他,说道:“别啊,我也没说不答应。” 许大茂这才重新坐下。 秦京茹说道:“万一他不上钩怎么办?” 许大茂说道:“我有药啊,你给他下药,吃了药,就是一堵墙,也得给你捅出窟窿来。” 许大茂继续诱惑道:“想想那些衣服、想想自行车……” 秦京茹下定决心说道:“你得先买给我!” 许大茂点点头, 秦京茹又加了一句:“除了给我买东西,还得加钱!” 箭在弦上,许大茂也捏着鼻子答应了,不过钱得事后给。 这天,何雨柱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不过却穿的是便装。 他刚拐过弯来,就撞到了一个人。 听着被撞的人直呼疼,何雨柱便停车去扶她。 何雨柱一看,哟,秦京茹啊,怪不得早上起卦时,说是大凶之兆。 要不是这样,何雨柱也不至于专门换了身便装出门。 何雨柱扶起秦京茹,问道:“这位同志,你没事儿吧?” 秦京茹埋怨道:“你怎么骑得车啊?” 何雨柱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并问她:“你还能走吗?” “哎呦!”秦京茹顺势惊呼,“我的脚好疼……” 何雨柱一看,你演技还挺好,就说道:“那我送你去医院吧。” 秦京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是公社派来出差的,在那个旅馆开了一个房间,你把我扶回去就行了。” 说着,就把里路口不远处的一个招待所指给何雨柱看。 何雨柱心想八成是许大茂给开的介绍信。 他也没戳破,就扶着秦京茹朝旅馆走去。 到了门口,秦京茹跟服务员打了声招呼,很显然,服务员是认识秦京茹的,也没管她,就由着他上去了。 何雨柱则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容貌,扶着秦京茹回了房间。 一进屋,秦京茹就故意大声说道:“我给你倒杯子水吧!” 不用说,是说给隔壁的许大茂听得。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听见隔壁没了动静,他也不着急,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什么不会让秦京茹吃亏,他才不再秦京茹的死活呢! 他就是要把这件事儿做成铁案,最好能直接让何雨柱吃了枪子! 不一会儿,隔壁的呻吟声开始此起彼伏,尽管做了心理建设的许大茂还是忍不住骂道: “呸!不要脸的贱人!” 许大茂看差不多,对屋子里自己喊来的几个心腹说道:“走,哥几个,该咱们上场了!” 许大茂一脚把秦京茹的房间踹开,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正在努力呢。 他一脚踹开那个男人,接着就是一顿乱揍: “我让你耍流氓! “我让你不要脸! “你个傻柱,你为你当了警察我就不能把你怎么着了? “我弄死你!” 服务员听到动静,就上来看,被许大茂的人拦住了。 服务员怕出事,就报了警。 许大茂听说警察来了,头也不回,一边揍人,一边喊: “报告警察,有人在这儿耍流氓,被我抓住了!” “是吗?” “是!”许大茂觉得这声音怎么耳熟啊?回头一看, “何雨柱?!” 再看自己揍得的人, “嗯,爹?!” 许富贵这时委屈的说道:“我是冤枉的,我在街上走得好好的,就晕了,再醒过来,就睡在这个女娃娃边上了。 “是她主动的啊!不管我的事儿!” 许大茂赶紧看向秦京茹,可秦京茹还在药劲儿上,根本不清醒。 何雨柱和一起来的女警,把许富贵、秦京茹带回了警局。 秦京茹是一个劲儿哭,她不傻,明显就是许大茂算计何雨柱翻过来让何雨柱算计了,这时候咬何雨柱不是找死吗? “实在不行,就说跟那个老头儿是自愿的,先嫁到城里来再说,大不了以后踹了老头再找。”秦京茹想到。 许富贵和秦京茹不谋而合,一口咬定是秦京茹主动勾引。 这,没有女的耍流氓这条罪啊? 既然两人咬定是自愿的,也不好定罪,就按乱搞男女关系,弄到街道游街了事。 许富贵的老婆听说丈夫干出这种事儿,不知怎么想的,大夏天的居然堵住门窗要烧炭。 幸好被邻居救了出来, 醒过来后,许婶说什么也不跟许富贵一起过了。 两人离婚后,乡下的房子归许婶,许富贵只好回城里跟许大茂一起住。 两人见面,还是些微有些尴尬。 秦京茹则被赶回了乡下。 在乡下的秦京茹日思夜想想回城,就偷偷又回了四合院。 槐花见她如此这般,就给她出了个注意。 秦京茹又回了乡下,找了他们村的吴老二,让他帮了一个小忙。 然后秦京茹就来找许富贵了,说怀了许富贵的孩子,要是许富贵不管自己,她就吊死在许家,一尸两命。 许富贵一听,老来得子,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许大茂急了:“不行!我不同意! “这算怎么档子事儿?整个大院都知道秦京茹跟我相过亲,你又娶了她,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许富贵也不含糊:“你要不同意可以走! “我告诉你,四合院的房子是我的,你再多嘴,我就把你干出院子。 “不要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副主任就了不起! “你干的那些事,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 “要么你弄死我,弑君杀父,你不怕天打雷劈,你弄死我! “要么同意我跟京茹结婚,你喊一声小妈儿。 “要不然,我就把你干的事儿全说出去,让你当不成这个副主任! “你选吧!” 许大茂被逼的没办法,自己扇了自己俩大嘴巴,然后同意了。 许富贵跟秦京茹也没大操大办,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饭,领着证完事儿。 秦京茹终于成了梦寐以求的城里人。 只是许大茂见了,每次喊她“妈”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 许富贵把大茂赶到厨房改造的棚子里去住,自己占了正房。 要知道,秦京茹可怀了孩子,眼瞅着大号已经废了,这么久都没孩子。 许富贵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秦京茹肚子里的那个小号上。 哪里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就在一切都朝着秦京茹希望的方向走时,突然,吴老二进城,找秦京茹来了! 第195章 吴老二来访 自从秦京茹嫁给了许富贵,生活水平直接起飞! 老夫少妻,许富贵对于这个怀孕的小娇妻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是有求必应,宠的不要不要的。 秦淮茹见状,那脸皮也厚了起来,见了许富贵,那是一口一个妹夫,棒梗也有样学样,管许富贵叫小姨夫、 搞得许大茂都不回四合院了,平白比人小一辈,丢人呐! 这天,秦京茹问许富贵要了点儿钱去供销社闲逛,买了点儿桃酥解馋。 售货员接过钱、票,把四个桃酥摞好拿油纸一包,麻绳一扎,干脆利落的交到秦京茹手里。 把旁边的大人小孩都看得羡慕极了! 这个时候,缺盐少油,糖更是奢侈品,而桃酥是猪油和面,加红糖烤的,面皮上还有半个核桃,要不然怎么叫桃酥呢? 这种好东西,不是逢年过节探亲访友,谁舍得买? 秦京茹察觉众人嫉妒的目光,更加高兴了,昂着头,趾高气扬的拎着半斤桃酥家去了。 出了供销社,秦京茹就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她不由得越走越快,可后面跟着的脚步也越来越密。 秦京茹吓得不敢回头,正要往胡同里钻,就被人一下从后面拉住。 没等秦京茹叫出声,就听见那人说道:“茹子,别喊,是俺!” 秦京茹回头一看,来人一张大长脸上一对绿豆眼,高大的身材把阳光都遮住了,不是吴老二是谁? 秦京茹急了:“是让你进城了?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一刀两断,以后各走各的!” 吴老二苦着脸说道:“茹子啊,你也忒无情无义了,就不看在咱俩有过一段儿,就冲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给这么跟我说话吧?” 秦京茹脸色一变。 吴老二见状,拿手擤了一把鼻涕,往地上一甩,然后在鞋底上把手擦干净,才说道: “你姐前一阵儿回村的时候都说了,说你在城里嫁了一个老头,还怀了孩子,过得好极了。 “怎么?你过好了,就不管我这个老情人的死活?” 秦京茹心中暗恨,不就是没让你占便宜吗?你就这么毁我?秦淮茹,你给我等着! 秦京茹表面笑意盈盈,对吴老二说道:“二哥,你进趟城也不容易,这样,我请你吃碗面,你就回去吧,天晚了就没车了。” 吴老二摇摇头,一把夺过秦京茹手里的桃酥,慢慢吃了起来: “嗯,使了香油了,喷鼻儿的香!” 秦京茹看着着急,生怕被邻居瞧见,就说道: “二哥,你说吧,你到底要怎样?!” 吴老二这时已经吃了一个桃酥,才说道: “香,真香,要不人们都愿意进城呢? “回去跟那个死老头子说,就说你有一个弟弟要进城工作,让他帮忙安排,他要不听,你就拿孩子吓唬他。 “你要不听,等孩子生下来,我就跟他说说孩子的事儿,我可听评书里说过滴血认亲的事。 “行了,今天我就跟队长请了一天的假,等下礼拜我再上来,你最好到时候都办好! “还有,给我五块钱坐车!” 秦京茹听得嘴里发苦,但又不敢违逆他,给了他五张一块的。在心里骂道:“五块,你怎么不坐飞机回你们村儿?!” 吴老二拿了钱,连同桃酥一起提溜着走了。 秦京茹也不敢说话。 吴老二快到车站了,才看见等着他的秦淮茹,吴老二狗腿子般跑过去,说道:“姐,你跟俺说的,俺都学给秦京茹了,她吓得脸都白了。” 秦淮茹一副我早料到的表情,说道:“哼!这个小丫头,以为进了城翅膀硬了,就敢不听我的,我有一百种方法拿捏死她,而她却无能为力! “对了,你从她手里敲出多少钱来?” 吴老二皱着眉说道:“她的钱都买了桃酥了,就要出三块钱来。” 秦淮茹拿了两块,说道:“桃酥也给我吧,我正好三个孩子,一人一个,你个大男人还跟孩子抢吃的啊?” 说着,风骚的拿手碰了碰吴老二。 吴老二那浑身抖得就跟摸了电门一样,这可是秦家村的女神啊! 竟然摸我了! 吴老二当即就鬼使神差的把桃酥给了秦淮茹,秦淮茹这才扭着屁股走了。 看的吴老二又是一阵哆嗦。 秦京茹是比秦淮茹年轻漂亮,但是秦淮茹可是秦家村的女神啊! 往日高高在上、从不拿正眼瞧自己的女神,现在却跟自己合谋,还跟自己有说有笑,吴老二在心理上高潮了。 或许有人无法体味这种妙处,只能说舔狗的世界你永远不懂。 秦京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许富贵看她空着手,问道: “桃酥呢?你不是去买桃酥了吗?” 秦京茹一个激灵从懵懂中清醒过来,她脸红着说道:“啊,哦,那个桃酥,说起来我就生气,钱让我丢了,就从这儿到供销社这一段儿我找了三遍愣是没找着。” 许富贵虽然心疼,但一切为了儿子,他忍痛强颜欢笑道: “那肯定是让人捡去了呗。这样,我给你买去!” 秦京茹可不敢让他去,这年头买桃酥的人一天都没一个,让他去了再跟售货员问出来。 于是便装作恶心,说道:“你快别说桃酥了,我一听就恶心。” 许富贵赶忙给她捶后背,关切的问:“没事儿吧?” 秦京茹干呕了一会儿,结果感觉真上来了,吐了半痰盂才止住了。 许富贵担忧的问道:“要不上医院看看?” 秦京茹摇摇头,说:“没事儿,拿香油炒一个姜末鸡蛋就行了。” 许富贵眼睛一亮,说道:“对,当年生大茂,他妈也这么吃过。” 看见秦京茹一脸不高兴,许富贵赶快闭了嘴,去厨房剁姜炒鸡蛋去了。 秦京茹在屋里盘算着,不用说,这吴老二进城肯定是秦淮茹怂恿的。 如果自己答应了吴老二,那吴老二就会贪得无厌,以后自己在这个院子里,就要同时受吴老二、秦淮茹两个人的威胁,被两家吸血。 自己来四九城是为了享福的,不是来当大血包的! 秦京茹咬牙切齿的想着。 吴老二威胁自己,不就是说孩子生下来要滴血认亲吗?自己小时候看戏也看过。村里村长都说是真的,恐怕假不了。 毕竟村长都说是真的了。 想到这儿,秦京茹摸了摸肚子,眼里闪过一丝决绝的狠戾之色! 第196章 梁大毛入梦记(上) 杨宝禄专门找人给何雨柱捎话,说请何雨柱今儿下班之后家去一趟。 这不,一下班,何雨柱就骑着车子回了四合院。 一进屋,正看见梁拉娣在骂梁大毛。 何雨柱把给他们带的东西放下,问道:“嫂子,怎么了这是,生这么大气?” 梁拉娣看见何雨柱,神色缓和了点,说道:“柱子,你帮我评评理,我跟大毛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说别搭理前院的苏萌,这个混小子呢? “他就是不听! “我跟他说了多少遍了,苏萌是知道了宝禄的身份,才贴上来的,可他却不信!还说孰能无过,改了就好!” 她指着梁大毛骂起来: “油盐不进,非得跟苏萌勾勾搭搭! “那个苏萌,上次害的你妈我跟你爸差点儿进去, “这次你又因为她不去参军,你……你说……你怎么跟这个苏萌就是断不了呢? “是不是非把我气死,你才能跟她分了?要是这样,我现在就去死去!” 何雨柱看着梁大毛梗着脖子不说话,就笑着对梁拉娣说道: “嫂子,不至于的。” 梁拉娣红着眼睛说:“你是不知道,宝禄为了不让他下乡受苦,亲自去求得赵华同志,人赵华也是看跟宝禄这么多年的交情才说帮这一回。 “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这种忙,人家就帮一次,以后再有这事儿就别找他了。 “人赵华同志这是讲原则,我知道好歹。可他梁大毛呢? “这么宝贵的机会,他说不想跟苏萌分开,打死也不去当兵,你说有他这样的吗?” 说着,梁拉娣就落泪了。 何雨柱看看蹲在角落,不时来一口小酒,沉默不语的杨宝禄, 又看看梗着脖子不说话的梁大毛。 何雨柱笑着说:“没多大事儿,我来对大毛说。对了嫂子,今儿晚上我在你们家吃。成吗?” 梁拉娣擦擦眼泪道:“成啊,你想吃什么?” 何雨柱说道:“劳驾你给蒸碗黄粱饭,再切点萝卜丝儿。您和师哥做饭去吧,我来和大毛谈。” 梁拉娣听了,拉着杨宝禄走了。 杨宝禄说:“这饭菜也太简单了,你一人儿做就得了,拉我干啥?” 梁拉娣拿指头点了杨宝禄一下说道:“你没看出来?柱子是要单独跟大毛说会儿话!” 杨宝禄这才恍然大悟。 屋子里,大毛听见何雨柱要劝他,又梗着脖子看向何雨柱,也不说话,只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何雨柱笑笑,轻声说道:“黄粱难熟,大毛,你累了的话,不如就睡一觉。” 大毛闻言,当即打了个哈欠,就点迷糊了起来。 正在梁大毛纠结于要不要睡觉的时候,苏萌也不敲门,就走了进来。 她跟大毛说:“大毛哥,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你领着我去抓知了鬼儿吗?怎么在这儿迷瞪起来了?柱子叔,您也在呢?” 何雨柱笑笑没说话。 大毛看见苏萌,立刻激动起来,也顾不上别的了,拉着苏萌就出去了。 说是抓知了鬼儿,其实就是小年轻找个借口腻在一起,很快,苏萌就依偎在大毛身上。 时值初夏,天空暗蓝,湖水澄澈,傍晚蝉鸣微微可闻,熏风南来徐徐而至。 梁大毛佳人在怀,急的满头是汗,苏萌瞧见了,翻个白眼儿,说道: “瞧你,傻样儿吧!” 说着用纤纤素指,拈起带着体香的手绢,给梁大毛擦汗。 大毛这下更加窘迫了,像石头一样僵硬着身子,由着苏萌摆布。 苏萌给他擦了擦汗,才长叹一口气,说道: “大毛,那天叔叔、阿姨被抓的时候,我真是吓坏了,不是有意不搭理你的,再说,你不还打了我一巴掌吗? “我可是疼了好几天呢!” 梁大毛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那个……我不怪你了,苏萌,对不起。” 苏萌安抚似的摸了摸梁大毛的脑袋,说道:“大毛,想不到叔叔这么厉害!竟然给老人家做过饭!对了,那天叔叔是谁救出来的啊?柱子叔吗?” 因为何雨柱对苏萌印象不好,所以梁大毛对何雨柱的印象也变差了,他不屑的说道: “哼!他一个小警察,哪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是我爸以前的一个战友,现在在卫戍区当副参谋长。” 苏萌闻言眼睛一亮,装作不经意的说道: “大毛,你听说了吗?从明年开始,凡是没有招工、当兵的都得下乡。想想我就想哭,你说我要是去了农村…… “我听说农村的孩子素质可低了,还有些娶不上老婆的老光棍儿。 “我就怕万一,你也知道我长得这么漂亮……” 梁大毛急了:“萌萌,你放心,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一定保护好你!” 苏萌欣喜的说道:“那太好了,大毛哥,还是你好。” 两人依偎着,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苏萌开口道:“大毛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梁大毛点点头。 苏萌说道:“德国,有一对夫妻开车出去玩,结果车子坏了,就停在在森林中间。这时候出来了一头狮子,两人吓得赶紧关好车门。 “可是这头狮子守了他们一天一夜,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妻子知道狮子吃不到肉是不会走的,于是,便趁着半夜丈夫睡熟了,就自己下去了!” “啊?”梁大毛吸了口凉气!他问道:“是妻子为了救丈夫把自己喂了狮子?” 苏萌点点头,说道:“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啊,为了对方幸福,宁可自己牺牲! “你知道吗?大毛哥,要是换成咱俩,我也会为你下车的!” 大毛急红了脸,说道:“我也会的!” 苏萌瞧了他一眼,笑道:“傻样儿!” 两人依偎着,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苏萌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学校都停课了,升学是不用想; “招工更是轮不上我,就是轮上我,我也不愿意去……脏兮兮的…… “好不容易,我听说最近部队文工团招人,我想去,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的背景,我就怕政审……” 大毛这时想到给自己弄来招兵名额的赵华, 又想起那个狮子的故事,他一下子升起一股为爱牺牲的神圣感! 他一拍胸脯,说道:“萌萌,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弄进去,大不了,我让我爸去找赵叔叔!” 苏萌皱眉道:“这不好吧?再说你爸妈也不能听你的啊?” 大毛决绝的说道:“那我就绝食!他们不给我办,我就活活饿死,我看他们还想不想要我这个儿子!” 苏萌红着脸,亲了大毛一下:“大毛,你对我也太好了,你也太宠我了吧!” 大毛很有男子气概的说道:“男人嘛,就得宠老婆!” “讨厌~谁是你老~婆!” 苏萌的娇嗔立时让大毛酥了半边,觉得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第197章 梁大毛入梦记(中) 梁大毛回家就跟杨宝禄说了,请他去找赵华,帮忙把苏萌招到文工团里去。 可一向惯着他的杨宝禄却不答应了。 杨宝禄说道:“爸以前喝酒喝多了,干了一件大错事,因为这件事,你赵华叔叔都受了牵连,要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到现在只是一个副参谋长。 “因为你的事儿,我已经去求了他一回了。这次因为一个邻居,再去求他,你爹我是实在没有脸去见他啊!” 梁大毛不干了,急着说道:“爸,这可是关系到苏萌一生的大事啊! “万一耽误了,苏萌这辈子就完了! “要是苏萌完了,我也不活了,我这一生也完了! “我要死了,我妈能不伤心?这个家就完了! “您就为了你的面子,忍心毁了苏萌、毁了我,毁了这个家吗?” 即使梁大毛说了这样的话,杨宝禄还是不答应。 梁大毛又说道: “你知道这件事对苏萌意味着什么吗?她长得那么漂亮,天生就应该进文工团,享受众人的鲜花与掌声! “可是却因为家庭的原因,耽误了!这不公平!这是命运的作弄! “而我,梁大毛,就是要为她苏萌逆天改命!” 杨宝禄被这么中二的话惊着了,但他旋即醒悟过来,说道: “你要逆天改命,你去啊,找我干什么? “你别用我的关系啊!” 梁大毛脸一红,他发狠道:“我就知道,你就因为我不是你亲儿子,所以一点儿也不疼我,要是换成杨一鼎,你舍得这样? “这样吧,我的招兵名额不要了,换给苏萌,我愿意为了她牺牲,这就是爱情!” 杨宝禄气得没忍住,给了梁大毛一个嘴巴,骂道:“我去你的,爱你奶奶个麻花儿情!” 梁大毛捂着脸,恨恨的看着杨宝禄,说道:“你别后悔!” 然后,梁大毛就开始绝食了。 梁拉娣知道后,也支持杨宝禄,也不管梁大毛吃不吃饭,爱吃不吃,饿死活该! 谁知道,梁大毛真是硬核狠人啊,说不吃就不吃,就是飘香十里的驴肉面端到他眼前,他都不吃! 整整三天,水米不沾牙。 过了三天,梁大毛饿的低血糖昏过去了! 梁拉娣这下真害怕了,抹着眼泪对杨宝禄说道:“当家的,你就帮帮大毛吧!他真要饿死了,我下去以后,没法儿跟他爸交待啊!” 杨宝禄一听,先背着大毛去医院输上葡萄糖,等大毛醒过来,才对他说道: “大毛,我去找水根帮这次的忙,可是有一点,从今以后,咱们父子情分没了,以后你就是真饿死,冻死在桥洞子里,我都不会再帮你了。” 梁大毛激动的点点头:“没问题,爸,我不要你的人情,你把它都给苏萌使了吧! “她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她快乐才是我最大的快乐!” 杨宝禄看着梁大毛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就走了。 梁大毛则在一旁傻笑了起来,他仿佛已经看见了苏萌身穿军装的样子,英姿飒爽…… 爱情真是美妙啊! 梁大毛想着……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整整三天了,苏萌竟然一次也没来找过他! 杨宝禄还是很给力的,他既然答应了梁大毛,就立刻去找了一趟赵华。 果然,苏萌就很顺利的进了文工团。 因为是赵华亲自交代办的,文工团的领导都以为苏萌跟赵华是亲戚,对苏萌也是很上心的照顾。 苏萌呢,知道领导们误会了,却装作不知道,就这样享受着这份误会! 等梁大毛病好了,出了院,便去找苏萌。 谁知早就走了。 苏奶奶透过老花镜上方的空白,对梁大毛说:“哎呀,苏萌早就去部队了!你不早点儿出院,要不然还能送送她。” 看着大毛低落下来的情绪,苏奶奶一拍脑袋,说道:“哎呦,瞧我这记性!对了,苏萌头走前,给你留了地址,说了,让你有空给她写信。别忘了她!” 大毛闻言立刻又高兴起来,看,女神心里还是有我的。 赶忙问:“奶奶,信呢?!” 苏奶奶笑着说:“别着急。这孩子……” 说着就进屋翻找了半天,才苦着脸出来说道:“大毛啊,奶奶给你赔个不是,苏萌给你留的信,大概齐是让我不小心剪了鞋样了。” 然而,大毛不知道的是,作为书香门第的苏家,一直有敬惜字纸的规矩,这种事是不可能在苏家发生的…… 看着苏奶奶一脸的歉疚,大毛也只好长叹一口气作罢,要不然呢?还能揍她一顿不成? 苏奶奶看着走远的梁大毛,暗地里长舒一口气,心道这个苏萌啊,做事管头不顾腚,你这么拍拍屁股走了,以后真跟梁大毛不见面了? 一句话不留,人家还不恨死你啊? 还得奶奶我给你擦屁股!苏萌啊,这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啊! 接下来,大毛因为年龄到了,当不上兵,又没有招工,被安排下乡了,去的还是最艰苦的云南。 大毛也是硬气,硬是没有再让杨宝禄找人。 在云南的知青点,大毛干活卖力,得到了大队书记的青睐,竟然在两年后,给他争取了一个当兵的名额,把他送到了部队。 有一次,文工团来慰问演出,大毛一眼就瞧出台上跳舞的那个女兵是苏萌, 他看见苏萌,立马疯了一样的向台上冲去,还喊着:“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痛苦?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可没等他走到舞台边上,就被抓了起来。 上面派人慰问演出,安抚入伍的新兵,可是他们却闹出这样的事,首长很生气。 其实苏萌这时候要是站出来说一句,我们是老街坊,来部队之前我们俩谈过一段儿,这样的话,那么大毛还有一线生机,能留在部队。 谁知苏萌正在竞争表演队的队长,而且梁大毛又没喊出她的名字,所以苏萌就装傻,一直缄默不语。 又去求了文工团的领导,让文工团跟部队首长打招呼,把自己保了下来…… 而梁大毛,就这样,因为无组织无纪律,被部队退兵了。 第198章 梁大毛入梦记(下) 大毛颓丧的回了四合院,杨宝禄也没说他什么,只是说:“实在不行,你就跟着爸爸学厨子,再大的荒年饿不死厨子!” 大毛颓废了一阵,收拾好心态,决定跟杨宝禄学厨。 等改革开放了,大毛就开了一家饭店,院子里的人一直都以为梁大毛就一厨子,却没人知道,梁大毛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老板了。 这时候,苏萌也回了大院。 她在部队上被一个司令的儿子看上了,但是人家做了背景调查,家里知道了苏萌是什么人,自然不会同意。 结果苏萌就被始乱终弃了。 不过作为补偿,苏萌的转业单位还是很好的,她被转进了四九城某区的工商局。 一次苏萌在看纳税表的时候,发现本区的个体纳税大户竟是一个饭店,而法人赫然是梁大毛? 她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然后就去找了梁大毛 苏萌哭着说道:当年自己是对上级说了实话的,也为梁大毛求情来着。但是文工团的干部觉得培养一个文艺骨干不容易,为了保护她,才没有跟梁大毛的部队首长说。 梁大毛再次感动了,女神保护过我,但都是小人作祟啊,要不我们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但经商多年的大毛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没有跟苏萌说自己现在的身份,只说自己是个厨子,配不上苏萌。 苏萌却一点儿不嫌弃,她说道:“厨子怎么了?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大毛,有对象没有?没有的话,姐就是你女朋友了!” 梁大毛彻底被苏萌这种北京大妞的直爽与单纯所征服,两人又在一起了。 后来苏萌爸爸犯病,大毛拿了三万块给他治病。 在暴露了自己有钱以后,苏萌非但没有上杆子舔梁大毛,还对大毛发脾气: “梁大毛!在你眼里,我苏萌是不是就是一个只认钱、特别势力的女人啊? “是不是你以为,我看到你有钱,就会生吞活剥了你啊?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拿出这么几万块钱甩我脸上,你觉得特别过瘾、特别爽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苏萌就不是这样的人,咱俩吹了!” 梁大毛一看,哇,我的女神不是为了钱跟我在一起,真有范儿,更加舔苏萌。 后来还是梁大毛再三赔罪,并把饭店董事长转给苏萌,苏萌才原谅他。 再后来,苏萌听说炒股赚钱,就拿着饭店的钱炒股,一开始确实赚了,可后来越赔越凶。 苏萌最后押上了饭店,想孤注一掷,然而却没什么卵用。 知道饭店没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没地方上班以后,梁大毛没有怪苏萌,一如既往的原谅了她。 可是对于一文不名的梁大毛,苏萌才懒得搭理,转身投入了已经是副处长的程建军的怀抱。 梁大毛跑去给何雨柱跪下,说要痛改前非! 何雨柱才把他介绍给了徐慧珍。 梁大毛跟着徐慧珍干房地产,很快又发了,还跟徐慧珍的一个外甥女叫贺小夏的,在一起谈起了对象,都快准备结婚了。 这时候的苏萌跟程建军吹了,因为程建军嫌弃苏萌是二手的。 知道梁大毛要结婚消息的苏萌,心有不甘,自己的狗要跑了?做梦! 苏萌装作不小心在院子里偶遇梁大毛。 梁大毛看着成熟知性的苏萌,再次沦陷。梁大毛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把贺小夏踹了,要娶苏萌。 结果贺小夏就去找苏萌闹,恰好被梁大毛看见,苏萌一副被全世界欺负了的样子,使他更加怜爱苏萌了。 他把贺小夏骂了一顿,正式分手,跟苏萌在一起了。 两人好了之后,苏萌得到一个房山区要开发的消息。 她劝梁大毛独立出来,他们俩一起干,不要只知道跟着徐慧珍吃些残羹剩饭。 梁大毛不太同意:“毕竟当年是我跪着求柱子叔,柱子叔才给介绍的关系,要是就这么抛开,以后不好见面。” 苏萌生气的说道:“哪怕什么啊!何雨柱又不是你亲叔,你这么怕他干什么呀?大不了等咱们有了钱,买套别墅送他,你心里这下总该好受了吧?” 梁大毛摇摇头:“那咱们也没有资金啊?” 苏萌说:“好说,我找我大舅要,他在香江是发了点儿小财的,你呢,现在名下不是有房子、股份什么的吗,都押给银行,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梁大毛还不同意。 苏萌生气了,一个礼拜没搭理他,梁大毛受不了了,就答应了苏萌。 谁知道苏萌的大舅在合同上做了手脚,最后,地变成了苏萌大舅的,而债务都被转嫁到了梁大毛身上。 梁大毛没办法,只能宣布破产了。 苏萌气不过,去找他大舅理论,正好碰见程建军也在,他大舅同意把一半儿的钱给苏萌,苏萌这才放心。 然后几个人喝了几杯,程建军就送喝醉的苏萌回家,然后就睡在了一起。 梁大毛破产后,去了深圳,再次发了大财,回到四合院,看见领着小孩的苏萌,当即以为是自己闺女…… 然后,苏萌就又变成了梁氏集团的董事长。 而程建军做了副总, 看着昔日的情敌给自己打工,梁大毛爽死了! 若干年后,在一次吵架中,苏萌不小心说漏嘴:“你就不配我给你生孩子!女儿就不是你的。是程建军的!” 梁大毛如五雷轰顶,昏昏沉沉的走出屋子,去外面买醉。 喝醉了的梁大毛不小心掉到桥底,所幸是冬天,河面冻得很结实,但不幸的是梁大毛摔断了腿。 深夜无人,断掉腿的梁大毛哭嚎着,最后慢慢意识模糊,寒风中,他说道: “好后悔啊,再让我活一次就好了……”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暖意,他慢慢睁开眼,就看见何雨柱正对他微笑: “痴儿醒了吗?” 梁大毛懵懂的看看四周,还是四合院那陈旧的摆设,自己还很年轻,窗外还有蝉鸣,黄粱饭还没熟…… 这时,苏萌推门进来:“大毛哥,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你领着我抓知了鬼吗?怎么在这儿迷瞪起来了?柱子叔,您也在呢?” 大毛一个激灵:“我抓你奶奶个攥,贱人,你给我滚!” 苏萌呆住了,啊?他怎么敢? “滚啊!”梁大毛声嘶力竭的喊道! 苏萌眼眶一红,十分委屈又带着不舍和嗔怒的看了梁大毛一眼,拿手背捂着眼睛就跑开了。 正好撞到要出去买补品的秦京茹: “哎哟!你可撞死我了!” 第199章 京茹设计,棒梗杀人 看着一直在地上呻吟的秦京茹,苏萌吓坏了,她一边问: “秦姨,您没事儿吧?” 一边喊:“大毛,秦姨摔倒了,你快出来看看啊!” 谁知梁大毛跟没听见一样,就是不出屋。 秦京茹只一个劲儿的“哎呦”“哎呦”的叫…… 苏萌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时,秦京茹才慢悠悠的说道:“苏萌,你扶我回去吧,我好像扭了腰,动不了了。” 苏萌听了如蒙大赦,便过来扶着秦京茹回屋。 等扶着秦京茹在床上躺好,苏萌就想开溜,这时,秦京茹却喊住她: “苏萌啊,阿姨求你个事儿。” 苏萌听了心里不情愿,还是强颜欢笑说道:“秦姨,您说吧。” 秦京茹眼珠一转,说道:“你知道,我们家那口子岁数大了,又老是放夜场电影,有时候还得带着徒弟下村里去。 “他白天补觉老是睡不着,我刚才本来要去给他买安眠药,可谁承想,被你撞这么一下……” 苏萌为难的说道:“可是秦姨,我这也没钱啊?” 秦京茹笑了:“瞧你说的,那姨还能让你跑腿还让你掏钱啊?我给你钱,你去买点,记得,多问医生要点儿,我这身子重,你一次多要点,我不是省了来回跑了吗……” 苏萌听了,松了一口气,说道:“秦姨,小事儿一桩,你等着我吧。” 不一会儿,苏萌就凭着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让卫生室的大夫给她开了五十片安眠药。 秦京茹拿到安眠药以后,笑着夸了苏萌几句,就让她走了。 苏萌一走, 秦京茹立刻起身,去了中院,她直接掀开帘子就进了秦淮茹她们家。 秦淮茹见怪不怪的看了秦京茹一眼: “哟,这不是后院的许婶吗?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来我这破窑寒舍了?” 秦京茹对秦淮茹的阴阳怪气恍若未闻,她笑着说道: “姐,瞧你说的,我可是你妹妹,我这当妹妹的来看看姐姐还不行啊?” 秦淮茹眼皮子也不抬的继续纳着鞋底,说道:“就空着手来啊?” 秦京茹说:“我一会儿告诉你一好消息,你不仅不会怪我空着手来,还得留我吃饭呢!” 秦淮茹没搭理她。 秦京茹支开了小当、槐花,跟秦淮茹说道:“我跟你妹夫,我们当家的说了,能从你们家招一个临时工,去电影院检票。 “你看让槐花和小当谁去?” 秦淮茹激动的问:“真的?那肯定让棒梗去啊!让他跟着他小姨夫,学学放电影也好啊!” 秦京茹皱着眉:“姐啊,棒梗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手?” 秦淮茹长叹一口气,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儿子却无缘于此。 秦京茹紧接着说道:“姐,吴老二的事儿你知道吧?” 秦淮茹不解的问:“什么事儿?” 秦京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说吧,我都帮你们家解决了一个工作了,你能不能帮我摆脱吴老二?” 秦淮茹冷笑着说道:“除非你帮我把棒梗的工作解决了,否则免谈!” 秦京茹咬咬牙说道:“成!那你礼拜天把家里人都支走,我先在你家请吴老二吃顿饭,安抚住他,然后再给棒梗找工作!” 秦淮茹一听,那样的话,正好把剩菜留在自己家,于是就同意了。 秦京茹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嘱秦淮茹,记得给吴老二写信,就说是来看秦淮茹的。 秦淮茹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 转眼,周日到了,老许去放电影还没回来,因为老来得子,现在的老许是积极表现,就想着能提一提级别,好养儿子! 秦京茹则把钱给了秦淮茹让她去买菜。 秦淮茹扣了一些之后,还是做了四个菜:葱花鸡蛋饼、红烧肉、辣椒炒鸡、油炸花生米外加一盆子鸡汤。 秦京茹又从自己家拿的汾酒和大白馒头。 吴老二接了秦淮茹的信,那是如期而至。 席间,秦淮茹和秦京茹一个劲儿给他倒酒夹菜, 秦京茹说道:“姐,我身子不方便,你可得替我照顾好老二,陪好他!” 秦淮茹也想着让吴老二多喝酒、少吃菜,于是一个劲儿的劝酒。 吴老二一看,秦家村两大美女伺候我一个人,这福气还小嘛? 当即是放开喝酒,面对敬酒,是来者不拒啊! 可不一会儿,吴老二就有些上头,他心说自己酒量没这么浅啊? 当他看到秦淮茹晕倒之后,自己也迷迷糊糊的倒了。 秦京茹这才冷笑着,把两人扒个精光,又拖着自己有孕的身子,把两人面对面摞在一起。 也就是秦京茹自小干惯了农活,这要换成城里的孕妇,非把自己折腾流产了不行。 这时,棒梗知道自己亲妈今天要请客,秦淮茹嘱咐他早点回来,还能跟着吃两口,所以就回来了。 他刚进中院,就看见秦京茹慌里慌张的从自己家跑出来,见了棒梗,还拦着不让他进屋。 棒梗不听她的,闯进去,就看见自己亲妈跟一个男的光着身子搂在一起。 棒梗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喊他一大爷爷的易忠海,也是光着屁股趴在他妈身上! 一时间,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恰好桌子上就有一把西瓜刀。 他红着眼拿起刀,朝着男人就捅了进去! 秦京茹就喊道:“不得了了,秦淮茹的奸夫让棒梗杀了!” 棒梗闻言就想组织秦京茹乱喊,可秦京茹早就朝前院跑去! 这时候,苏萌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棒梗看见打扮的俏丽动人的苏萌,也急了眼:“贱人,我让你看不上我!我让你跟那个梁大毛鬼混!” 拿着刀就朝苏萌走去。 苏萌吓得赶快往家跑,结果关门不及时,被棒梗堵在了家里。 苏奶奶买菜去了,没回来, 棒梗看着西瓜刀上的血迹和吓得摊在地上的苏萌,知道自己已经酿成大祸,他又想到自己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就这么被枪毙,太亏了! 于是…… 棒梗确实是贾东旭的亲儿子,基因优良! 正在棒梗穿裤子的时候,警察冲进来控制住了他。 真不是警察出警慢啊! 第200章 供词 警察控制住棒梗的时候,四合院里众禽都跑出来看热闹,结果衣衫不整的苏萌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苏老师放学回来后,当时就气得晕了过去;苏奶奶则强撑着,跟儿媳,还有女警,一起陪着苏萌先去医院检查身体。 棒梗看见警察之后,吓得两腿发软,直接把一切都撂了。 警察这才知道棒梗还捅了一位呢! 又把吴老二送医院,这时候的秦淮茹还没醒,也被女警帮着送到医院去了。 然后警察连夜审讯, 秦京茹的口供是这样的: 我姐自从我原来的姐夫贾东旭死了之后,就一直想着回村找她的初恋——吴老二,可又怕找了后爹让孩子们吃苦,于是就一直等到孩子们长大成人,这才下决心改嫁。 她给吴老二写了信,让他到城里来,决定把工作让给吴老二,然后嫁给吴老二。她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商量这件事的时候请我去做陪。 我后来看他们都上了头,有点把持不住了,我想着反正他们俩迟早要结婚,都这么大岁数了,就赶紧把房间让给他们…… 后来我看见棒梗回来了,我还纳闷秦淮茹明明把孩子们都支走了,怎么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我就上去拦他,结果没拦住,谁承想这孩子这么冲动! 至于苏萌的事儿,我当时跑出院子了,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了。 秦淮茹的供词则是: 秦京茹和吴老二是初恋,但京茹结婚了,吴老二不干啊,就到城里来闹,秦京茹就求到我这里来了,说让我摆桌酒,大家把话说开,以后谁也不要骚扰谁。 谁知道喝到一半我就晕过去了。 警察同志,我的酒量根本就没那么浅,我怀疑是秦京茹和吴老二做局,故意灌醉我,想迷奸我! 这一定是秦京茹的毒计!她就是因为害怕吴老二纠缠她,所以想用我代替她,赔偿给吴老二! 他们肯定认为我醒了之后,害怕丢人,只能从了他们! 警察同志,棒梗是无罪的!他是担心我这做妈的,才出手的啊! 我儿子那是见义勇为,为了救我才捅的吴老二啊! 他是见义勇为啊! 棒梗的供词如下: 我妈说今天要请秦家村的乡亲吃饭,让我和两个妹妹都躲出去,说这个人跟我小姨,哦,就是秦京茹有关系,说大人说话,我们在场不方便,于是我就出去了。 临走时,我妈拉住我说,他们说事儿顶多半个小时就完事儿了,让我早点回来,说不定还能吃点剩菜伍的。 还不让我告诉小当和槐花,说好东西先紧着我吃。 我在外面闲逛了半天儿,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家走。谁知道刚进中院,就看见我小姨慌慌张张的从我家出来,还拦着不让我回家。 我回屋一看,俩个狗男女都脱光了,正搂在一起啃呢! 我一生气,就拿刀那个男的捅了! 啊?你说刀哪儿来的?刀就在桌子上放着啊! 苏萌,苏萌那事儿我真不是故意的,警察叔叔,你们相信我! 谁让她穿的那么勾人了?我当时看见自己身上都是血,心想反正也活不成了。我长这么大,连女人的手也没摸过,太不值当了! 正好苏萌在院子里看热闹,还穿着一身白裙子,我就没忍住…… 她反抗来着,被我抽了俩嘴巴就不敢动了,我就…… 苏萌供词: 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的,警察姐姐,我尽量不哭…… 呜呜呜……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就是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我家里没人,奶奶出去买菜了,爸妈出去上班了,院里的男孩都不搭理我,程建军嫌我们家成分不好,梁大毛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讨厌我了,我都委屈死了…… 他们凭什么不喜欢我啊! 呜呜呜…… 好的,警察姐姐,我说重点。 我不是在家里呆着无聊吗,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我就出来看热闹。 结果我就看见棒梗满身是血,还拿着一把西瓜刀,从中院过来,他看见我就骂我。 您问骂的什么?他骂我是贱人,为什么不跟他好。 您听听,他一个残废,家里又没背景,我凭什么看上他啊? 好,我说重点。 我看他冲过来了,我就关门,结果被他拿脚别开了。 他进屋以后,先是把门反锁了,然后……呜呜呜呜……呜呜呜…… 什么?根据体检报告,我没被他强奸?您是说,他还没来得及……就……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老天有眼! 体检报告:秦淮茹、吴老二体内测出大量的安眠药成分,苏萌身体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看看吧,”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对何雨柱说道,“你是什么意见?” 何雨柱把几份供词和体检报告放下,说道:“这里面很多自相矛盾之处,棒梗和苏萌那个好说,就是少男少女缺少生理知识,搞错了地方,没什么好说的。 “奇怪的是秦京茹和秦淮茹的供词。 “显然,秦京茹是要把自己摘干净,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吴老二和棒梗身上。但是谁下的药?又是谁放的刀? “对了,那天他们喝酒的酒瓶子呢?” 副局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当时情况很混乱,到场的民警没有注意,事后再找已经找不到了。” 何雨柱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这个秦淮茹很明显,也是有所隐瞒,根据体检报告,明明两个人都被下了药,应该都在昏迷中,所以那个吴老二强奸他的说法,纯属子虚乌有!” 副局问道:“那你怎么看棒梗说的,一进屋看见两人在一起啃呢?”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根据供词,两人是脱光了衣服的,棒梗进去之后,看到光着身子的是自己亲妈,怎么会仔细看呢? “再根据平时秦淮茹给他的印象,应该是他脑补出来的。” 何雨柱继续说道:“秦淮茹的供词是为了给棒梗脱罪,把杀人变成见义勇为。” 副局说:“这个案件并不复杂,只是主要嫌疑人是个孕妇,这就棘手了。” 何雨柱笑笑说:“您放心,我设个局,一定让她主动招供,和盘托出!” 第201章 吴老二没死? 秦京茹和秦淮茹茫然的站在警局门口,她们感觉好像做了一场大梦,稀里糊涂被带回警局,又稀里糊涂被放了出来。 秦淮茹怨毒的看着秦京茹,她说道:“京茹,看不出来,你这么狠啊?现在棒梗进去了,你开心了?” 秦京茹则有些得意,以前的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脑子骗过别人,更不要说是警察! 秦京茹翻个白眼说道:“秦淮茹,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不跟吴老二脱光了滚在一起,棒梗怎么会急眼捅了吴老二? “再说了,棒梗强奸苏萌,可不是我教唆的,对不对?” 秦淮茹看着秦京茹有点语塞,吴老二下药迷奸自己是秦淮茹自己的说法,本来是为了保出棒梗来,谁知道这孩子转眼又把苏萌强了! 你说,你怎么就忍不住呢? 这时,正好赶上何雨柱骑车下班,他看见在大门口站着的姐妹俩,就跟她们说道: “你们俩,别在警局门口站着,还有,你们的嫌疑是暂时洗脱了,不是说你们彻底没嫌疑了! “这段时间,你们不能出城,不能离开四九城,否则就按畏罪潜逃处理了啊!” 秦京茹皱着眉问:“何警官,那什么时候能,那个,就像你说的,彻底没事儿了啊?” 何雨柱不经意的说道:“等吴老二醒了,我们看他是怎么说,如果他说的能跟你们对上,你们就没事儿了。” “啊?”秦京茹惊讶的问,“吴老二没死?” 何雨柱随意答道:“可能是棒梗左手使不上劲儿,现在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估计明天就能醒过来。” 随即,何雨柱的眼光变得锐利起来,他盯着秦京茹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秦京茹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她又不敢擦,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害怕啊,当然害怕了,那么血渍呼啦的一个人,谁不怕啊!” 然后拿手擦了擦汗。 这时秦淮茹又问道:“柱子,” “嗯?!”何雨柱不悦的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赶紧改口道:“何警官,棒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跟她说道:“棒梗估计是出不来了,他对苏萌是强奸未遂,对吴老二是杀人未遂,要判的话,最起码二十年起步!” 秦淮茹急了:“何警官,他捅人是为了救我,是见义勇为啊!” 何雨柱反问:“就算捅吴老二算事出有因,那他强奸苏萌呢?” 秦淮茹听了,沉默不语,良久说道:“何警官,苏萌要是出谅解书的话呢?” 何雨柱笑了:“秦淮茹,这是公诉案件,刑事案件,不是民不举官不究的民事案,不是说苏萌不追究我们就不管了。这是要移交给查检院的,你搁这儿做梦呢?” 说完,何雨柱也不搭理两人,骑上车子就走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彼此都有心事,就这样,彼此厌恶的两人竟然结伴回了四合院。 秦京茹刚进屋,一个大逼兜迎面而来。 秦京茹捂着脸,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怒气冲冲的许富贵,她一脸懵逼的问道:“老许,你这是干什么呀?” 许富贵气得脸都变形了,他骂道:“贱人!我一回来,院子里的人就跟我说了! “你在农村里的老相好来找你了,你身子不方便,就把秦淮茹推出去,让她替代你! “你还在外面给他放风! “还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你这个贱人,瞒得我好苦啊!” 秦京茹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说:“呜呜呜……院子里的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呜呜呜…… “咱们大院的人都是什么人性,你不知道?呜呜呜…… “吴老二要真是我的相好,为什么写信叫他来城里的事秦淮茹?为什么去买菜做饭的还是秦淮茹?为什么最后在秦淮茹家吃的饭? “这些警察都查清楚了,不信你去问啊? “你就知道听院子里的人风言风语,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这个吴老二是秦淮茹的相好,明明是秦淮茹想改嫁,让我去帮着说和,这关我什么事儿啊?” 许富贵不信,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大院里的人不编排别人,只编排你?” 秦京茹连忙说道:“妒忌啊!你这都不知道吗?他们是妒忌你啊! “老许,你想想,这个院子除了新来的杨宝禄生了一个儿子,剩下的有人生孩子吗? “老许,你想想,这个院子有多少家都快死绝了?阎家,现在还有谁?刘家现在还有谁?我换句话问,这些年,跟你熟的那些老街坊还剩下谁?” 许富贵听了这句话,打了一个冷战,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阎解成、刘光齐、刘光天、贾东旭…… 这就是一串串长长的死亡名单啊! 秦京茹看着许富贵变换的表情,说道:“老许,别人家都是死走逃亡伤,只有咱们要添丁进口了,你说他们能不嫉妒吗? “他们是盼着你把我打流产啊!” 许富贵听了沉默不语,这要是在外面,许富贵一定会认为是秦京茹满嘴胡咧咧,可这个院子里的这帮人,说不准还真是这种心思…… 看着信誓旦旦的秦京茹,许富贵暗想:难道我冤枉她了? 秦京茹看着许富贵变了脸色,一发狠,朝着柜子就撞了过去。 吓得许富贵赶紧躲开,他还以为秦京茹是要撞他呢。 等许富贵反应过来,看着脑袋磕的青紫一片,奄奄一息的秦京茹,心里也信了八九分。 但自私的许家基因却不允许他就这么相信秦京茹, 他看着秦京茹嘲讽道:“做这个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 “反正吴老二快醒了,等他醒了,警察什么都能问出来! “要是像你说的,我许富贵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赔罪! “要是……哼哼!” 许富贵冷笑着走了。 秦京茹艰难的爬起来,坐到桌子边,对许家的冷血自私有了新的认识,竟然看着孕妇撞柜子都无动于衷! 秦京茹下定决心,必须弄死吴老二,否则, 她想到许富贵那阴冷的眼神,不寒而栗! 第202章 许大盛 秦京茹下定决心后,给自己做了一顿好吃的。 谁知道,困扰她很久的孕吐竟然好了? 她使劲儿吃了好多饭,为的是给自己积蓄能量。 她扶着肚子,拿了一盒阿胶,来到前院苏家,做好了被苏家人怒骂的准备之后,她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苏奶奶,秦京茹听说过她跟秦淮茹的婆婆长得很像,但平时没仔细看过,这灯光下一照,太像了! “你来干什么?”苏奶奶冷冷的问道。 秦京茹压下内心的恐惧,说道:“苏奶奶,我是来看苏萌的,”看着苏奶奶就要关门,秦京茹把阿胶往外一拿,说道: “我给苏萌带了点儿阿胶,您知道,这个对女人最补了!” 苏奶奶看了秦京茹一眼,又装作不经意瞥了阿胶一眼,心道:这个女人是个大嘴巴,不如借她的口把苏萌没被棒梗欺负的事儿传开,这样也不影响苏萌找对象。 便缓和语气说道:“进来吧。” 秦京茹这才被放进来,苏老师正在照顾他老婆,在知道苏萌没事儿之后,苏老师好了,可是苏老师的爱人又病了, 两口子见秦京茹来了,连搭理也没搭理她。 秦京茹也不以为忤,径直去了苏萌的屋里。 苏萌正趴在床上养身体呢。 秦京茹把阿胶给她往床头一放,就给苏萌鞠了几个躬,苏萌看着阿胶,连忙让她起来。 然后两人就聊起来了, 聊着聊着,秦京茹不经意的问道苏萌去的哪个医院? 苏萌不在乎的说道:“东直门那边一家,听说跟警局是合作医院,那大夫技术还行,给我拿的麝香膏,抹上屁股就不疼了。” 秦京茹见目的已经达到,就敷衍了苏萌几句,退了出来。 这是苏奶奶追出来,跟秦京茹说道:“京茹,你这也看见了,苏萌还是黄花大姑娘呢,你可得给姆们好好说说,别让那些脏心烂肺的到处嚼舌根!” 苏奶奶几乎是喊出来的这句话。 只见对门程家,哐,的一声,重重的关了门。 秦京茹则笑着对苏奶奶说道:“我知道了,苏奶奶,棒梗就什么也不知道的一个傻子,身体又不好,没等脱裤子,就不行了!” 苏奶奶一听,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按你说的,不是,当时就是这个样子! “苏萌哭啊、喊疼啊,都是吓坏了。” 秦京茹找补道:“还有反抗棒梗,被棒梗扇耳光呢,能不疼吗?” 苏奶奶欣赏的看了秦京茹一眼,好,聪明人,只要秦淮茹的妹妹、棒梗的小姨亲自出来辟谣,害怕什么? 秦京茹辞别苏奶奶回了家。 她找出许富贵的衣服换上,又找出一块毛巾塞到兜里。 看着夜已经深了,她才偷偷的出了四合院。 秦京茹按照苏萌说的地址,摸到了医院,然后装作找人,打听到了吴老二的病房, 一切都太顺利了! 秦京茹这点怀疑转瞬而逝,因为她看见守在吴老二门口的警察都睡了。 她又偷了一身护士服换上,电影上都是这么干的,她看过! 秦京茹进了病房,看见被子底下躺着一个人,输液瓶里是鲜红的血液,这是在输血? 没错了,何雨柱说过吴老二失血过多。 秦京茹下定决心,她本来想用毛巾,可看见床边的枕头,又变了主意。 她拿着枕头就朝床上那人闷过去。 谁知那人轱辘一下,滚下了床,几个警察也冲进来对着秦京茹举起了枪。 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大个儿笑着说道:“秦京茹,我们等你半天了。” 秦京茹委顿的扔了枕头。 这时,何雨柱也走了进来,大个儿嬉皮笑脸的说道:“哥,抓住了。” 何雨柱现在很烦这个妹夫,谁让他拱了自家小白菜呢? “工作时间称职务!”何雨柱训斥道。 然后又对秦京茹说道:“秦京茹,交代了吧?” 秦京茹于是便把自己如何买安眠药,如何邀请秦淮茹、吴老二喝酒,如何把两人扒光,如何让棒梗看到,又是如何把刀放在合适的地方,全交代了。 何雨柱不解地问道:“两个疑点,第一,你怎么能算到棒梗会早回来?还有你怎么知道棒梗会动手? “第二,如果棒梗不动手,你不白费劲了吗?还惹恼了秦淮茹?” 秦京茹摸了摸肚子,跟何雨柱说道: “我跟棒梗提到过好几遍,说周日家里会做好吃的招待老乡。 “棒梗跟贾张氏是一样的,又馋又抠,因为馋,所以会早回来,想跟着吃肉;因为抠门,也会早回来,因为怕别人把好的都吃光了。 “至于棒梗为什么会动手? “他恨秦淮茹。” 看着震惊的众人,秦京茹得意的说道: “棒梗恨秦淮茹,恨她当年砍断了自己的手,他跟谁都没说过,偏偏我知道。。 “有次他喝醉了,跟我说过,不是他妈水性杨花,自己的手根本不会断! “他一边哭,一边喊,说那时候自己太小了,要不然一定弄死易忠海……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他对秦淮茹的奸夫都恨得不行,认为是他们害了自己。 “所以从小只要有男人靠近秦淮茹,他就会发狂;吴老二,被他看见,肯定活不成! “就算他不动手,秦淮茹光天化日跟男人脱光了睡在一起,让谁看了,这名声也臭了。 “她为了自保,一定会诬陷吴老二要迷奸她,那么吴老二就会被捕,被枪毙,也就没人会威胁我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跪下: “何警官,我知道我活不成了,可孩子是无辜的,你要让许富贵那个老东西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那孩子就活不成了。 “你救救孩子,我求求你!” 说着,头都磕出血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我答应你。” 秦京茹很快被收监,等孩子生了,出了满月,秦京茹被判了无期,不准减刑。 孩子被交给了法律上的父亲许富贵。 许富贵看着这个孩子,恨不得立即把他摔死,但秦京茹又信誓旦旦说是许富贵的,搞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结果遇到一个老郎中,教他滴血认亲。 老郎中事先在碗里放了盐,所以,血融在一起了! 许富贵彻底放心了,就是他儿子,他高兴的给孩子取名叫:许大盛! 第203章 四合院风评被害 随着秦京茹入狱,许富贵怕她影响自己,光速和秦京茹离了婚,在得到孩子之后,就黯然离开了四合院。 许婶知道之后,让许大茂去跟许富贵说自己原谅他了,只要他把四合院的房子转给许大茂,自己就同意跟许富贵复婚。 许富贵苦于没有女人带孩子,也怕自己的老来子——许大盛夭折了,于是便答应了。 于是,许大茂再次住回到四合院。 至于槐花和小当的检票员生涯,自然是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槐花妹妹夜深时,都恨不能生吃了秦京茹,活煮了秦淮茹,自己这个母亲简直是目光短浅这个词的化身! 留着秦京茹这头肥羊慢慢薅羊毛不好吗?非要竭泽而渔,搞得秦京茹狗急跳墙了吧? 唯一让槐花感到欣慰的是,棒梗被判了死刑。 以后老妈再想偏心,可没人让她偏去了。 秦淮茹知道棒梗被判死刑之后,是心如死灰,每天像行尸走肉一样上班下班,再也不勾搭男人了。 槐花觉得这样也好,如果秦淮茹这样坚持几年,自己会慢慢帮她洗白,这样在自己的婚事上,还能有点加分。 随着四合院越发的变得臭不可闻,杨宝禄找到了何雨柱,说想找人换房,就是吃点亏也没什么。 何雨柱答应帮他留意。 等何雨柱出去打听的时候,才知道谣言传的有多离谱:大家眼里,四合院已经变成一个类似朝内81号的凶宅! 何雨柱听到的四合院故事如下: 南锣四合院的风水不好,在里面住久了都会出事。 凡是住在南锣四合院的人,都会渐渐的被里面的“鬼”迷得失去心智, 有的会化身为伥鬼,表面道貌岸然,但是会把人骗进四合院,然后再吃的渣都不剩! 有的会化身恶鬼,一旦你不听他吩咐,他就会潜入你梦里拿着腰带抽你,第二天早上你就会疼得起不来床。 有的会化身吝啬鬼,听住在四合院的人说,凡是他们买点葱姜蒜回去,无论藏的多严实,第二天早上都会少上一两根或一两头。 院里还有色鬼,真正的色鬼,听说还爱走旱路,有一家姓苏的,他们家的闺女听说就被弄得趴在床上都起不来了。 最可怕的是,四合院到了晚上都不敢出门,家家户户都会准备马桶、痰盂,小孩儿天黑了就拘在家里,为什么呢? 因为四合院到了晚上就会有鬼开会! 听说,据说啊, 有天半夜,有个小孩晚上拉肚子,实在是太臭了,家大人就把他赶出去上厕所。 小孩儿到了中院就看见有群人在那里开会,本来他要装看不见走过去就行了。 结果小孩儿傻啊,问他们干什么呢? 里面一个浑身血窟窿戴眼镜的就说:“小儿无知,岂不闻全院大会乎?” 一个面色惨白、胖乎乎的则训斥道:“你们家怎么就你自己来了?你家大人呢?还把不把我们管事大爷放在眼里?你这是破坏全院团结!” 小孩哪见过这个啊?早就吓哭了, 坐在中间的那个平头很和蔼的老头笑着问他:“小朋友,不要哭,你爸妈呢?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爸妈抛弃你,不要你了,是不是? “现在的父母,真是不讲道德! “小朋友,你不要哭,一大爷这里有糖,你要不要吃?” 小孩儿看着平头手里的奶糖,天真的点点头。 平头见状狞笑着说:“你吃了我的糖,就要给我养老!” 小孩转头就跑,却发现怎么也跑不出中院了…… 第二天,人们才发现丢了一个小孩儿,再也没找着。 那个年代虽说打击封建迷信,但都是打击那些能看到的,像这种地下传播的谣言,你怎么禁? 就跟《一双绣花鞋》《蓝色骷髅》这样的手抄本一样,你越禁,它名气越大,流传的越厉害,一群小屁孩天天拿着铅笔在哪儿抄着看。 听说四合院也被好多人弄出了手抄本,里面什么鬼怪、特务的大乱炖,听说因为情节刺激、内容香艳,女主角大家都知道,所以看的人还不少! 因为现实生活里有原型,就像南锣一枝花苏萌,在四九城拍婆子圈里谁不认识她啊? 这下更加坚实了四合院鬼故事的可信度,越来越多的人把四合院鬼故事当真事儿了,甚至连四合院隔壁的院子都有人开始搬家了。 说是半夜老听见水缸子砸桌子的动静,怕的不得了。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梁拉娣顾虑到秀儿一个女孩子,再在四合院住下去,以后可怎么嫁人呢? 这才跟杨宝禄说,让他找何雨柱看看能不能找人把房子换了。 杨宝禄一开始不同意,说道:“你这不是为难柱子吗? “都知道咱们院名声差,现在又多了一条闹鬼的传闻,人又不傻,谁会跟你换房子?” 梁拉娣说道:“咱们哪怕往小了换呢?两间换一间,我就不信有人不动心!不瞒你说,我在这后院住着,也感觉总是阴风阵阵的……” 杨宝禄不屑的一翻白眼,说道:“你就是胆小,我怎么么感觉? “再说了,就凭我这么多年杀猪杀驴,一身煞气,就是有脏东西,谁敢惹我?” 杨宝禄刚说完,就觉得脖颈子后面一凉,他吓得一缩脖子,以为是梁拉娣搞恶作剧,哪知一回头,梁拉娣人家站的老远啦! 杨宝禄顿时也有点害怕了,这才来找何雨柱。 何雨柱听了,笑了笑,说道:“没问题,包我身上了。” 杨宝禄忧心忡忡的说:“柱子,这院子可能真的有点不对劲,你要实在找不着也别勉强哈。” 何雨柱笑了笑,没放在心上,笑话,这个时代,我的系统都被气运直接镇压,隐匿养伤去了。 我自己都没法力,说白了是借系统的法术再以自己的精神力驱动,就好比鸠摩智以道家小无相功催动少林七十二绝技一样,每次都很勉强,所以自己都能不用尽量不用,因为后期消耗太大,自己蓝不够。 还是这些年凭借双修攒出了些微的炁,搞出了纳甲筮法而已。 就这个社会环境,哪个鬼这么逆天? 想不到你杨宝禄堂堂莽汉子,也能被吓住? 第204章 别有洞天 何雨柱说干就干,他立马帮着杨宝禄到处打听了起来,赶巧了,有个叫韩春松的,正好分配到轧钢厂当机修工。 他们家原来的地方住的远,房间也小,他愿意出钱从杨宝禄手里把房子买过来。 梁拉娣跟韩春松都是轧钢厂的,他们到厂子里说,梁拉娣自愿把房子让给韩春松。 等下来呢,韩春松把钱给梁拉娣,梁拉娣再拿着这钱去外面租房子。 这事儿很常见,从单位到街道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假装不知道罢了。 如果不是一个单位的,或许还有点儿麻烦,像这种本来就是一个厂的,那就很简单了。 何雨柱把四合院闹鬼的传闻跟韩春松说了,韩春松当时就乐了,说道: “何警官,不瞒您说,我啊,不怕鬼,就怕穷。我们家兄弟姐妹五个,连带我老妈,这是六口人,都在正阳门的一个大杂院里住,六口人三间小房,我结婚都没地方。 “现在杨师傅、梁师傅肯这么便宜把房子卖给我,别说闹鬼,就是凶房我也不在乎! “再说了,我还俩弟弟呢。按老话儿说了……” 他看了眼何雨柱的警服,下意识闭了嘴,何雨柱笑笑,知道他要说什么,大概是什么小伙子阳气足之类的,但又怕说错话,才半路闭嘴了。 何雨柱还是劝道:“听说您家老人还在,您还是回去问一声,如果老人也没意见,我就张罗给您搬家。” 韩春松是个孝顺的,听了这话,觉得也对,就回家跟韩老太太说去了。 韩老太太听了,就提出一个条件来,这事儿不是何雨柱作保吗?只要何警官在那间房子里住三天,我们家就买。 何雨柱当时就答应了。 杨宝禄又是一个劲儿跟何雨柱赔不是,被何雨柱制止了。 梁拉娣他们提前搬走了,随便找了个院子,先住下。 杨宝禄跟何雨柱说:“柱子,你说你的正房我们搬走了,恐怕也没人再租了,要不我给你加点儿房租吧,你当时租给我们的时候太便宜了。” 何雨柱推辞了,说道:“一呢,咱们是师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第二,你还是抗日英雄呢,我让你占点便宜那是我的荣幸; “第三,你放心,我亏不了,这不是孩子闹得厉害吗?以后我碰到值夜班什么的,白天就回四合院补觉了!” 杨宝禄这才觉得好受一些,然后就跟着梁拉娣走了。 杨宝禄这一搬,似乎坐实了四合院闹鬼的传言,紧接着有一家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租房子出去住了。 他们家在四合院的房子自然是租不出去的, 但是家里媳妇闹、孩子哭,就一句话: “你上班一拍屁股走了,就剩我们娘俩在这院子里,你是不害怕,可我们呢?回头你儿子找不着,你成了绝户,你别回过头来埋怨我!” 还有一家则是没生小孩的夫妇。 随着版本的迭代,最新版本是凡是住进四合院的,都会变成绝户,因为它被诅咒了! 到时候,年轻人都生不出孩子来,即使生出来也会夭折! 结果许大茂、阎家、刘家这种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他们面前,谁敢不信啊? 于是这家人跟父母一说,两家父母支援一点,也出去租房子住去了。 就好像要验证谣言一样,小两口儿刚搬走没几天,就怀上孩子了,还回院子里来发喜糖! 这下,大院更加是人心惶惶! 可是,自己有房子还出去租房住,其他人实在是没这个实力,只好在院子里住下。 同样听到谣言的许大茂对此嗤之以鼻,他心想:老子找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试了那么多次,不还是屁用没有? 那可是乡下的、城里的都有,就是没有四合院,该没孩子不还是没孩子! 就在大院人心惶惶的时候,何雨柱搬回了四合院,一身警服的他出现在四合院,大家莫名觉得心安,这才止住了搬家潮。 何雨柱按照约定住进了后院原来聋老太的房子。 在何雨柱印象里,这间房子有点阴森、还有股霉味,不过杨宝禄一家,大人小孩的在这里换着住了好几年,那些霉味早就没有了。 何雨柱简单的把被褥往床上一铺。 杨宝禄他们家人口多,所以把一般人家中堂里的两把座椅和中间条案给撤了,换成了一个大圆桌,平常一家人就在那里做针线活、看书、写作业,吃饭的时候就围成一桌吃饭。 杨宝禄新搬的家有点儿小,就把圆桌留下了,也不值当当破烂买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阎埠贵。 不如给新来的接着用。 何雨柱略微打扫了一下卫生,然后给自己烧了一壶水,就准备坐下品茶。 结果刚一坐下,果然就觉得有股子凉气一直吹自己后脖领子。 何雨柱欣喜若狂! 玛德! 有鬼就有仙,有仙就有成仙之道,自己不用苦等系统五六十年了! 修仙机缘,就在目前! 何雨柱也不含糊,拿出纸笔花了几道符箓,就是在白纸上拿黑色钢笔画的。 其实讲究什么纸啊、朱砂啊、笔啊,都是瞎说。 符箓,重要的是内容,是一种规则之力的具现,只要画出来就管用,但是只是对鬼管用。 就像你不能拿着《监狱管理守则》去要求没犯罪的平民一样,对人是没用的! 何雨柱画完,便在屋子游走起来, 很快,何雨柱就失望了,哪有鬼啊? 一丝诡异也没有! 何雨柱又从自己的芥子宇宙里把五帝钱拿出来,请了一卦,大吉! 卦象主发财。 何雨柱失望的摇摇头,我说怎么没感觉到危险的征兆呢! 这时,何雨柱有感觉到一股风吹来。 他循着风吹来的方向找去,在一根柱子上找到一个小缝,风就是从那里面吹出来的。 这个小缝看样子是最近刚被抠出来的,估计不知道是梁拉娣哪个孩子干得,他们都淘气着呢。 顺着这个小缝,何雨柱闻到了铜臭味,浓浓的铜臭味! 看来这个屋子是别有洞天啊! 第205章 四合院宝藏 何雨柱知道聋老太住的这间房子存在秘密,但他没有心急。 等到夜深了,何雨柱才一个纵身跳到房梁上,他没有开灯,一双眼睛早已习惯在黑暗中视物,他计算着屋子的面积与柱子的数量。 何雨柱发现,有裂缝的那根柱子根本就是虚柱,即只起到装饰作用,根本不承重! 何雨柱发现修建这座房子的工匠用了一个障眼法,这根柱子从下面看是顶在房梁上的,但是从上面看就会发现,它有三分之一是露出来的。 黑黝黝的洞口,赤裸裸的表示它是空心的! 风就沿着洞口向下灌进去,然后把废气带出来。 何雨柱跳下来,不用说了,这根柱子就是地下密室的一个通风管,而这个密室就在这座房子底下! 是直接把柱子搬开,然后把通风口挖开,下去?还是找到机关,找出这个密室的进口在哪儿? 何雨柱很快就否决了前者,其实他要用上【力能扛鼎】,也可以悄无声息的把柱子搞断,但善后过于麻烦。 何雨柱就在屋子里寻摸起来,看机关站在那里。 但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 何雨柱使劲儿跺了跺脚,发现传回的声音并不强烈,就是说,密室要深得多。 而且每一块砖踩上去,声音都是一样的。 不对,如果是入口处的砖,声音会大一些,因为入口浅啊。 但是每个地方都一样,那就说明入口不在屋里! 何雨柱看看后院,许大茂家还亮着灯,估计又是在熬夜整谁的黑材料。 想要出去找入口的何雨柱,决定等一会儿,等许大茂睡了再去找入口。 许大茂这时正在奋笔直书! 整个轧钢厂,除了李主任,其他人已经被他整的差不多了,本来李主任对许大茂也算有知遇之恩! 许大茂本来不想整他的, 可是……可是……可是这个王八蛋竟然趁着自己回乡下那几天把于海棠给占了! 许大茂彻底怒了,好啊,秦淮茹你让我吃二手的,啊不,不管几手了,那就是个破鞋我不跟你计较。 刘岚陪你还不行吗? 为什么是海棠!你都能当她爹了! 不要脸! 许大茂愤愤的想着! 他继续写他的揭发材料,不过这次他写的是 《关于轧钢厂各委会主任李怀德利用权力渗透组织、组建个人武装、一手遮天妄图威胁政治安全,以达到个人不可告人之目的的检举材料》(另附李怀德二十条大罪及证据) 何雨柱喝了两壶茶,才等到许大茂熄灯睡觉。 约摸着许大茂快睡熟了,何雨柱才出了院,刚才占了一卦,卦象是藏于地,于是何雨柱直接奔向地窖。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风流寡妇会情郎之类的奇怪剧情。 何雨柱在地窖里寻摸起来,除了里面各家存的土豆、萝卜、茄子干,还有些烂褥子、破床单,何雨柱也没在意,把它们踢开继续找。 何雨柱发现地窖里有块砖头似乎在发光。 他为了看清楚,小心的把手电打开,却发现没有发光的砖头。 何雨柱关上手电,划了根火柴,也没发现那块发光的砖头。 当火柴熄灭之后,何雨柱的眼睛再次适应黑暗,却看见了那块砖头。 很普通的一块青砖,但是却有一小点的荧光,就好像趴着一只萤火虫。 何雨柱很快就想明白了,下地窖的人都会拿着蜡烛,或者手电,有了光,荧光隐秘;而知道这一点的,则不会拿着光源进来,才会发现这块砖头。 因为自己习惯了黑暗视物,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何雨柱使劲按向那块砖头,吱嘎一声,那个放着破床单的角落往下微微凹陷进去一块。 他走过去一看,应该是年代久远,机关失效了。 何雨柱使劲摁开木板,发现竟然有石阶? 他顺着台阶下去,里面空气并不憋闷,墙上有几个黑洞,不时有有凉风灌进来,看来通风柱还是管用的。 并且还不止一根! 何雨柱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拿青石的条石垒砌起来的地下室十分坚固,几个敞开的大箱子,空空如也。 卦象不会错,但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雨柱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个新闻,说一个富豪买了四合院,嫌地方太小,就往下挖了五层! 五层啊,北京位于华北平原边缘,华北平原的土质十分适合挖掘地道,当年宋辽对峙,宋朝就在涿州一带挖了几百里地道用来运兵。 抗日战争,冀中更是出名的地道战所在地区。 所以,这个密室下面还有一层,是不是很合理? 但何雨柱没发现入口,或者,当时的主人就没设计入口? 何雨柱感觉出下面还有空间,他回到菜窖随便找了一把铁锹挖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碰到一块木板,何雨柱用力将木板震碎,然后一股腐败之气冲了上来。 何雨柱等了一会儿,划了根火柴,发现并没有立即熄灭,知道里面有氧气了,才跳下去。 何雨柱下去后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垒着二十口大箱子,何雨柱随便打开一个,里面全是金条。 这么大的箱子,一口箱子只有一百根金条,浪费! 何雨柱把箱子全都收进自己的芥子宇宙。 天与不受,反受其咎。 不拿白不拿。 至于宝禄,只能说他是无福消受啊。不过,自己以入梦心法救了梁大毛,以梁大毛的性格能力,等开放了,爷俩儿开个饭店应该会过得不错吧? 何雨柱收起所有的箱子之后,开始在空出来呃地下室寻摸,果然,下面还有一层,你搁这给我套娃呢? 继续挖开,又是二十个大箱子,又是金条,唉,收了。 何雨柱想着四十个大箱子,外加四千根一斤重的金条,顿觉朴实无华且枯燥。 再往下探查,何雨柱发现到头了,下面没有了。 何雨柱把痕迹全都一层层掩饰好,才回了后院那个屋。 他找东西把柱子上的裂缝抹住,这样,等韩春松住进来,就不会有阴风阵阵了! 这时天也快亮了,何雨柱走到中院擦洗了一下,就上班去了。 这时潘玲也上班来了,她直接到队长办公室找到何雨柱:“柱子,昨晚没什么事儿吧?” 何雨柱笑了:“能有啥事儿?” 潘玲皱着眉:“嗨,这不是最近四合院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我担心你嘛!” 何雨柱抱住她说道:“大家都还没来呢!” 潘玲一翻白眼:“讨厌~” 挣脱开何雨柱就走了。 何雨柱只好一声长叹…… 等大家到的差不多了,何雨柱开了个碰头会,在听取众人汇报并给大家分配完任务后,他没回办公室,而是骑着车子出去了。 他决定到档案馆或者图书馆查一下四合院的历史。 四千根金条,绝非聋老太或她背后那个沈参议所拥有的实力。 所以,到底是谁的呢? 第206章 什么?何雨柱不当警察了 何雨柱去图书馆也没找着相关资料,后来他才想明白,这个时间段,图书馆也没多少书啊! 不过这事儿给他提了个醒,他接着调查别的事情,去干校找到一个下放的研究古代建筑的专家。 那个专家见了何雨柱很是拘谨,一个劲儿的给何雨柱点头问好。 何雨柱止住他,让他别这么客气,然后跟他说: “你放心,找你不是你犯了事,而是我们调查的案子涉及到一个四合院,需要了解这个院子的背景。” 专家一听,眼睛一亮,说道:“您放心,四九城的四合院是我研究的课题,每个院子什么时候建的,谁建的,后来卖给谁,我门儿清。” 何雨柱笑了,说道:“要不怎么说您是专家呢!” 专家高昂起头,很是得意,忽然瞥见何雨柱身上的警服,又自卑的低下头,再次显得畏畏缩缩起来。 何雨柱也不跟他客气,说道:“那南锣鼓巷95号院的历史您知道吗?” 专家点点头,说道:“知道。那个院子是非典型的四合院,解放以前我去实地考察过,从正房规制看,它属于贝子级别的正宅,但它又是三进,并且缺少东西跨院。” 何雨柱捧哏道:“这是为什么呢?” 专家扶了扶眼镜,说道: “那理由就很多了。 “就像古代封建军队从来不会满编一样,许多古代建筑也不是严格按照规制来的嘛! “比如内务府要贪银子,故意减少规模;又或者地方在皇城根儿下,寸土寸金,没有那么大的地方供他施展…… “许多满洲贵族入关之初是占了明代国公的宅子,后来也没扩建,自然也不会符合所谓的规制嘛! “封建时代,你自己住的地方,建的超了规制叫僭越,会有人管;不到规制,那是俭朴,谁会管?” 似乎觉得自己说跑题了,专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回到你说的这个南锣鼓巷,那个四合院是乾隆一个孙子的。乾隆活着的时候封的是贝子。 “乾隆老年之后,这小子就阿附和珅,把宅子献给了和珅。 “和珅也投桃报李,利用乾隆老糊涂给他升了贝勒。” 和珅? 何雨柱心念一动,莫非是和珅藏的财宝? 就听那个专家继续说道:“和珅拿到宅子之后,并没有自己住,而是送给了一个老太婆,说是以前穷的时候这个老婆婆曾送了一碗粥给自己,没这碗粥自己早饿死了。 “自己这是学汉初三杰的韩信,这叫一饭四千金! “大家都笑话和珅果然没文化,韩信送给漂母千金,那个成语叫一饭千金! “但那个老太婆也没守住,她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小脚女人,就靠儿子拿打主意,古代嘛,讲一个夫死从子。 “谁知,得到院子之后,她的儿子每日就是吃喝嫖赌,很快就把家败光了,老太婆知道后也气死了。 “这事儿传到和珅耳朵里,和珅说了各安其命,嘱咐门房,要是要饭要到咱们府上,给他一碗粥。就没再管这事儿。 “后来院子就被一个侍郎买了,世代居住,以为祖宅。 “就这样,和珅败了,抄家也没波及到那个院子。 “再后来一直到清朝灭亡后,那个院子被一个姓沈的买了,他是袁大头的幕僚,北洋成立之后出任了几届参议,听说是宦囊颇丰。买了之后用来养的外宅。 “我就是那时候去考察的那个院子,后来那个参议跑了,有同事就揭发我说我跟那个参议是内外勾结,我冤枉啊,警察同志,我真是被冤枉的,我就跟那个参议吃了一顿饭而已!” 看着情绪逐渐失控的专家,何雨柱只好告辞出来。 然后给专家在干校食堂存了点儿钱,让他能吃几顿白面和肉菜。 何雨柱一边骑着车子回警局,一边想,一饭四千金,和珅果然没说错,只是大家都以为他是不学无术的幸进小人,没人当真,结果便宜了自己。 何雨柱回到警局,就遇到局长喊他过去。 局长质问他为什么擅离职守? 何雨柱就跟局长吵了起来,结果局长拍着桌子让他滚蛋! 潘玲知道了,来劝他跟局长服个软,谁知何雨柱跟吃了枪药一样,说老子不干了! 局长听见了,也让他赶快滚蛋! 何雨柱就被调离了警察系统, 潘玲也和他开始冷战, 何雨柱没办法就回四合院住去了。 何雨柱的事儿很快就被传开了,结果四合院的风评更差了,看,我说得对吧?何雨柱就回去住了一晚就被撸了! 何雨柱被调到了远洋公司的保卫处,负责出海安全,过几天就给滚到非洲去! 许大茂知道后,高兴的喝了一瓶白酒,他在屋子里一会哭,一会儿笑: “哈哈哈,傻柱你也有今天! “老天有眼啊!不信抬头看,老天饶过谁?” 一会儿又皱眉: “这个四合院是不是这么邪乎啊? “我生不出来孩子莫非真是被这个破院子方的?” 一会儿又怒骂: “玛德,老东西这么大岁数怎么还能生儿子呢? “还叫什么许大盛! “又多了一个分家产!” 一会儿又决然的说道: “呸!许家的家产值几个钱?我堂堂一个副主任,在乎这个?” 然后酒劲儿上来,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三天过去,韩春松又来了,何雨柱苦笑着告诉他:“我已经被撤职了,你们兄弟还要买这个房子吗?” 韩春松点点头,说道:“买!” 何雨柱说:“你不再考虑考虑?” 韩春松坚决的说:“百京爷们儿说话算话,这房子我买定了!” 何雨柱很是意外,这韩春松还真仗义啊,只好收了钱。 韩春松回到家,韩老太太问道:“房子买了吗?” 韩春松不高兴的说道:“买了!妈,这房子没出事儿的时候你不让买,这出了事儿,你反而让我去买,为什么啊?” 韩老太太说道:“你听过评书没有? “知道刘皇叔的的卢马吗? “它被人骑过之后就不会妨主了,这房子也是一样,这个何警官出了事儿,你住进去,就不会妨你了! “你别不信,这都是老人传下地老理儿。是你五姨找高人问的! “说白了,是何警官给你挡了一灾。要不是你急着结婚,我也不会听她的,用这么下作的招儿, “唉! “作孽啊!” 何雨柱并不知道这些事,知道了也会为这种念头逗笑,笑话,四千根金条,我宁愿你让我多替你当几次灾。 然后,他就考虑起去非洲需要准备什么来。 他还记得,那天一进局长办公室,局长就一脸严肃的说: “柱子,组织上有个重要的任务给你!” 第207章 何雨柱离婚了! 何雨柱接到的任务有两个,一是去香江接收一批急缺药品,是由爱国商人娄振华先生无偿捐赠。 其捐赠条件之一就是要何雨柱亲自去接收,因为五年前在去香江的路上,娄振华先生曾受到何雨柱的悉心照顾,娄振华迫不及待的想要报答何先生。 何雨柱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摇了摇头,要说娄振华想把自己弄到香江再弄死,这个他相信;至于什么报恩,骗鬼去吧。 不过何雨柱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因为药品很宝贵,为了国家的利益生死皆可抛之度外,又岂能因为个人的祸福荣辱就去躲避它呢? 况且,何雨柱还真没把娄振华,娄半城,放在眼里,敢惹自己,大不了弄死他! 香江嘛,冒险家的乐园,死个人算什么? 他娄半城不是信奉弱肉强食吗?那就给他点儿修仙者的小小震撼,让他看看什么叫降维打击。 第二个任务,是去非洲,至于具体的任务内容。 局长苦笑着说道:“我的级别不够,权限还不足以解锁,你到了非洲,自然会有外事部门的同志跟你接头,并把具体的任务交给你! “何雨柱同志,这次行动,恐怕你要背负许多骂名和误解,甚至是来自妻子的误会与怨恨,希望你能理解!” 何雨柱摇摇头,把这些画面从脑海中赶出去,他起身走到中院。 很久没回来了啊,物是人非! 何雨柱伸了一个懒腰,开始生火做饭,没办法,这是必要的伪装,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秦淮茹看到在正屋旁边生火做饭的何雨柱,她眼睛一亮,可是旋即又黯然失色。 因为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的潘玲来了,看着皮肤还娇嫩的又如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的潘玲,秦淮茹不禁自惭形秽。 但是,潘玲并没有朝何雨柱走过去,而是朝自己走来。 潘玲和另一名女警走到秦淮茹面前,说道: “秦淮茹是吧?” 秦淮茹柔弱的点点头,一双桃花眼楚楚可怜。 然而同为女人的潘玲却并不买账,说道:“秦淮茹,李怀德被杀了,现在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啊?”秦淮茹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连忙喊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干什么?” 潘玲对她说道:“没说是你杀的,凡是从今天早上起接触过李怀德的人,我们都要带回去接受调查,像后院的许大茂已经在工厂被带走了。 “我们是打听到你早退回家了,才来大院找你的。” 说着,示意女警把秦淮茹带回去。 然后潘玲无奈的看看正在做饭的何雨柱,走过去皱着眉问道:“柱子,是不是我不跟你打招呼,你就不搭理我啊?” 何雨柱嬉皮笑脸的回道:“这不是怕打搅潘大神探破案嘛!” 潘玲气得一跺脚:“你,”而后又红着脸问:“你今晚回不回去?” 何雨柱摇摇头,说:“不回去。” 潘玲扭身就走:“爱回去不回去!” 等天都黑了,何雨柱听见有人敲门,他刚把门打开,潘玲就如同乳燕投林般扑入他的怀里,热吻起来。 何雨柱反手把门关好,也不再管什么功法,就……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潘玲依偎在何雨柱怀里,说道:“罗叔叔都告诉我了,你啊,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这么危险的任务,咱俩一块去不行吗?”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那大庆谁照顾?” 潘玲也沉默不语。 何雨柱说道:“回头咱们就去离婚,我在给你准备一个断绝关系的声明,你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潘玲紧紧搂着何雨柱不说话。 何雨柱又低头吻她,两人又是一阵缠绵。 转眼间,天都快亮了, 何雨柱摇醒在沉睡中的潘玲, 潘玲累坏了,好不容易才起床把衣服穿好。 然后她就看见桌子上摞着一堆如同小金字塔一般的金条,约莫有二十根。 何雨柱对她说:“你先别说话,听我说,这些小黄鱼都是正路来的。” 看着一脸不信的潘玲,何雨柱解释道:“我们家是厨子不假,但我爷爷何风梓却不是一般的厨子。 “他一直都是在大官家里做菜,不是侍郎、尚书,也是都统、总兵。” 潘玲反驳道:“我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谁家的尚书会给厨子这么多金条?还有,如果你爸爸有这么多金条,何必在保定吃苦?” “你等我说完啊,”何雨柱苦笑着,“晚清时,一个尚书外放湖南,因为吃惯了他做的菜,所以非要带着他。那时候他还没成亲,就跟着去了。” “前清与民国之交,长沙军乱,当时的湖南咨议局谭局长也被乱兵冲击,我爷爷阴差阳错救了他一命,他以谭家菜和金条相赠。 “这也是我爷爷为什么不姓谭,我们家世代相传的手艺却是谭家菜。 “至于你说我爷爷为什么不把金条传给我爸爸,说实话,他都没打算传给我!” 潘玲皱着眉问道:“这怎么讲?” 何雨柱说道:“他是临死前把藏金条的地方写在了《谭家菜谱》里,我爸爸生性高傲,学会之后,根本不屑于再看菜谱;而我根本不愿学厨,也从来不翻菜谱。 “但这个菜谱我们又不会拿给外人看。 “这不是前一阵我接了任务,想着把菜谱传给雨水,这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我走之后,这些组织虽然会照顾你们娘俩,但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我觉得还是给你留点金条,我才能更放心。 “对了,你找机会拿给雨水两根,别多了,细水长流的给,我总是觉着她心性不稳,给多了怕害了她。” 潘玲走过去,抱住何雨柱,哽咽着说道:“柱子……” 何雨柱坏笑道:“还来?你今天不打算上班了?” 潘玲红着脸:“讨厌~” 她也不矫情,当即把金条收起来,说道:“柱子,今晚我还来,你给我留门,金条就藏这屋子里就行,别来回折腾了。” 何雨柱吻了她一下,把早就做好的早饭端上来,潘玲吃了之后,悄悄走了。 然后到上午上班的时候,何雨柱装作怒气冲冲的去公安局,拉着潘玲办了离婚手续。 第208章 李怀德之死(上) 又是一天过去,夜深了,一个人影闪进何雨柱家。 何雨柱搂住来人,两人又是一阵抵死缠绵,直到月到中天,才鸣金收兵。 何雨柱搂着汗涔涔、气吁吁的潘玲问道:“你这老不回家,是一点不担心咱儿子啊?” 潘玲好不容易喘匀气,说道:“有雨水在,没事儿的,他现在见了他姑比见了我都亲。” 何雨柱看着皱着眉头的潘玲,吻了她额头一下,问道:“怎么?案子很棘手?” 潘玲点头:“嗯…… “嫌疑人太多,前前后后有五个呢,这个李怀德真是死有余辜!” 何雨柱说:“你给我讲讲呗,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帮上忙。” 潘玲点点头,说道: “昨天下午,李怀德被人发现死在了轧钢厂主任办公室里,我就带着法医过去了。 法医鉴定,说是他死于一种神经毒素,常见于灭鼠灵等毒药。这种毒药一般发作时间在两个到五个小时之间。 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在两点到三点之间。” “也就是说,李怀德是在早上七点到中午一点之间这段时间被人下毒的。”何雨柱接口道。 潘玲点点头,继续说道: “李怀德死后,我们走访了轧钢厂的工作人员,发现李怀德这个人口碑差极了,什么趋炎附势、假公济私、欺男霸女,简直比旧社会的地主恶霸还要离谱。 “当然,这个不是我们调查的重点,是最近谁和李怀德发生过矛盾。 “后来经过我们初步走访,一共有五个人跟李怀德有矛盾,而且最近一段都与他发生过冲突。” 何雨柱笑着说:“你先不要说,让我猜一猜,看看都有谁, “秦淮茹算一个、许大茂得有他啊,嗯,刘岚,刘岚应该是是在食堂见过李怀德,剩下两个就不好猜了,不过我大胆猜一下,应该是于海棠和她那个男朋友,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潘玲惊呼道:“柱子,你猜的真准! “就是这五个人!那他们为什么找李怀德你能猜出来吗?” 看着何雨柱无奈的摇摇头,潘玲就把五个人跟李怀德的矛盾跟何雨柱说了,为了方便起见,以下是五个人的供词: 秦淮茹: 潘玲同志,我冤枉啊,李怀德真不是我杀的。 对,我跟他是有矛盾。我因为易忠海放火烧屋子、意图杀害我的事情,去找厂领导要说法,当时他是主管后勤的副厂长。 就是他,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他那天就在办公室里强行占有了我! 我反抗了啊,但他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弱女子,呜呜呜…… 后来,他就凭借这个来威胁我,还说,如果我顺从他,他就让工会给我组织捐款,还会把我调到食堂。 潘同志,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一个月就二十几块钱的工资,我过不下去啊! 好好好,我说重点…… 后来,李怀德玩腻了,又找了新的情人——刘岚,我正好解脱了。 这不是前几天,棒梗被枪毙了,说实话,棒梗就是我的天,天塌了我活着也没什么心气了,就想着把工作给小当,自己回家待着算了。 你说,我伺候李怀德这个王八蛋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就想着不能厚此薄彼,让李怀德出出力,把槐花也弄进厂,结果他跟我说什么名额都是固定的,之类的屁话。 就是不想给我办呗?我一生气就挠了他。 你说七点到中午一点我在哪儿? 我在家啊,现在生产早停了,我都是来签个到就回家了。 谁能证明?我女儿小当和槐花能。 什么?她们说那天早上去北海公园玩了,一天没回家? 不是,警察同志,我不是故意说谎,我是真回家了…… 什么?大院里人都说没看见我,怎么可能呢? 警察同志,你相信我,我就挠了他,我真没胆子杀人啊! 刘岚: 警察同志,我叫刘岚,是食堂后厨负责传菜的。 对,我认识李怀德, 是,我跟他有一腿,不,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我是自愿的,他没有胁迫我。一开始,我是想跟我们食堂的一个大厨,何大清,本来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结果他人跑了,说是去了非洲。 后来他儿子找到我,赔给我一笔钱,说是他爸让他跟我说对不起。 好好好,我不说没用的。 我有了钱之后给爸妈把病治好了,可他们却把房子给了我弟弟,反手把我嫁给了一个酒鬼! 那个酒鬼五天有三天不着家,一回家不是问我要钱去赌,就是喝醉了打我。 我也是女人,也有需要的,正好有天李主任喝醉了,他……我就和他好上了。 为什么闹矛盾? 还不是我那个死鬼丈夫,赌钱输急了眼,把人打成了重伤,我就去求他让他把人给我捞出来。 结果他不敢,我知道他有了新的姘头,看不上我了。 我也没惯着他,就跟他在食堂包间打起来了,对,他腰子上就是我捶的,但这弄不死人吧? 你问他新姘头是谁? 于海棠啊! 轧钢厂的人都知道。 你问我七点到中午一点在哪儿? 我去看守所看我男人去了,一大早去的,我还登记签字了呢, 那个看守所在市郊,我溜溜花了一天的功夫才打了个来回。 于海棠: 我叫于海棠,是轧钢厂宣传科副科长兼广播员。 对,我和李怀德是发生过冲突,但那是路线之争! 我和他没有私人恩怨。 什么姘头?那是无耻的污蔑,是对我这种**战士肆无忌惮的攻击! 我和李主任一直是工作上的关系,并没有你说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关系! 什么照片? 他什么时候照的照片?呜呜呜…… 这个人渣,他竟然拍下来了! 我承认,我跟他确实发生过关系,但那是他把我灌醉之后干的,我从头到尾都不省人事。 我去找他吵架,就是想结束这段关系…… 什么?七点到中午一点我在哪儿? 我去天津参加会议去了,今天刚回来。 对早上五点就坐车走了,轧钢厂司机班送的我,天津那边的同志接的站啊。 第209章 李怀德之死(中) 许大茂证词: 弟妹,啊不,嫂子,我是大茂啊,傻柱的发小,不、不,我错了,是何雨柱何警官,我们打小儿一起长大的。 什么?你和傻柱离婚了,老天有眼,你不知道,傻柱这个人恶心极了,你跟他离了就对了,真的。 好、好,我说,我说, 那个,我是跟李主任有点儿矛盾,也在背后跟人说过要弄死他之类的话。 可警察同志,您明鉴,我是有贼心没贼胆儿啊! 什么,七点到一点我在哪儿? 嗯…… (长久的沉默) 我去找李寡妇去了,她和她女儿可以作证。 杨为民证词: 警察同志,你好,我叫杨为民,是于海棠的前男友。 对,我跟李怀德有矛盾,一个是他把我叔叔原来轧钢厂的厂长给整倒,让我叔叔扫马路去了;第二是他抢了我的女朋友。 海棠不止一次跑过来跟我哭诉,说自己被李怀德那个王八蛋给糟蹋,我一听就气得血往脑袋上冲! 我本来下定决心要拿着菜刀去找李怀德拼命了。 但是……但是, 到了地方我就怂了,结果被人看见了,然后就被扭送保卫科了。 我连李怀德的面都没看到…… 我……我不是个男人! 七点到一点啊?我在保卫科被关着呢。 何雨柱听潘玲复述完这些人的供词,就问她:“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更大呢?还有,你怎么确定凶手就一定在这五个人之中呢?” 潘玲摇摇头,说道:“也并不是说凶手一定就在这五个人之中,只是这五个人最具有作案动机,当然了,也不排除说,还有更隐秘的嫌疑人,我们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 “这五个人里面,刘岚、杨为民还有于海棠虽然和李怀德有矛盾,但是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凶手应该不是他们。 “许大茂虽然说那个什么李寡妇和她女儿可以证明,但我们去问过李寡妇了,她表示根本不认识许大茂,那天更没见过什么许大茂,那天她领着闺女回娘家了,根本就没在家。 “还有秦淮茹,她说是在大院,可大院里的人都说她是临近下午才回来。 “她的俩个女儿也无法给她提供不在场证明。 “现在看来许大茂和秦淮茹的嫌疑最大。”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据我对这两个人的了解,他俩还真不是这块材料。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俩心思深,心机深的人胆子都小,因为想的太多,凡事都从利益出发。 “李怀德确实和他们都有矛盾,但是你只需要想想,李怀德活着对他们有利?还是死了对他们有利?” 何雨柱看着陷入沉思的潘玲,继续说道: “先说许大茂吧,他内心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这个四合院盖帽,就是出人头地的意思。 “他给自己找的路呢,就是当官,只要当了领导,第一在这个院子里就有面子;第二,可以捞油水。 “但他又没有背景,他上位一来是靠出卖他的岳父李勤寿,二来是出卖他们家的老主人娄半城,三来靠的是给李怀德当狗。 “诚然,狗和它的主人会闹矛盾,狗也许会咬主人两口,但他会咬死主人吗?尤其是在没有找到新主人的情况下? “i don\\u0027t think so.(我不这么认为)” 潘玲意外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问道:“what\\u0027s your point?(你的意见呢?) ” 说完,得意的看了何雨柱一眼,何雨柱微微一笑,又吻了潘玲一口:“我这不是给出国做准备吗。 “说回许大茂,他是不会杀死李怀德的,因为他渴望李怀德在没人可用的时候想起他来。” 潘玲又问道:“那秦淮茹呢?” 何雨柱说道:“一样的思路,利益至上! “她是李怀德的旧情人,但旧情人毕竟有三分情面在,只要李怀德是主任,那么她总可以想办法把槐花弄进轧钢厂。 “可如果李怀德死了,换一个新的主任来,如今年老色衰的秦淮茹还能引诱新主任吗? “所以,秦淮茹不但不会杀死李怀德,反而会在不危及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拼命保护他。” 潘玲似乎认同了何雨柱的想法,但还是反问道:“可是这两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据啊?” 何雨柱笑笑,说道:“这两个啊,都不是省油的灯。 “许大茂应该是跟李寡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连她女儿也掺和进去了。” 看着潘玲一副恶心的表情,何雨柱拍拍她的脑袋以作安抚。 他继续说道:“你只要把她们娘俩抓起来,分开询问,吓唬吓唬,估计就能得到真相,知道许大茂那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不过,估计会很恶心。 “至于秦淮茹,我没猜错的话,她大概是去哪个医院了吧?” 潘玲问道:“去医院干什么?” “昨天我在院子里,秦淮茹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她走路不利索,脸色苍白,我怀疑她是摘环去了。 “之所以不说,是怕丢人,再关她一天,等明天她知道事态严重了,就会全说出来的,然后你去核查一下就行了。” 潘玲吃惊的问:“摘环?她不是寡妇吗?为什么上环?为什么现在又要摘环?” 何雨柱说道:“大概是棒梗死了吧。秦淮茹是个传统观念极重的人,觉得只有儿子才是她一生的依靠,我觉得她大概是想再生个儿子吧?” 潘玲:“跟谁?” 她突然警觉的爬起来看着何雨柱:“不会是要跟你吧?” 何雨柱看着潘玲光溜溜的身子,早已心猿意马,说道:“一天到晚就会胡思乱想,还不过来助本座修行!” 说着,便拉着潘玲将《洞玄子》《素女经》一一演示。 内容枯燥,暂且不提。 第二天天不亮,何雨柱又喊潘玲起来吃早饭,潘玲只觉得神清气爽,皮肤更加娇嫩白皙。 吃饭的时候,潘玲问答:“昨晚你把我们两个嫌疑最大的嫌疑人都给洗白了,你得赔我一个嫌疑人。” 何雨柱看着娇憨的潘玲,笑着说道:“你不如重点查查于海棠。” 第210章 李怀德之死(下) 又是一天过去,这是何雨柱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明天他就要去天津的远洋公司报到,然后去香江。 这几天,何雨柱只是在家休息,等着晚上潘玲过来,跟他一起双修。 天很晚了,潘玲才偷摸过来,何雨柱看着一脸疲惫的潘玲,说道:“你这么累,就不要过来了。” 潘玲倔强的摇摇头,说道:“不行,柱子,你明天就走了,我不来会后悔的!” 何雨柱抱着潘玲,把她放在腿上,看她眉梢间都是喜色,问道:“怎么?案子破了?” 潘玲笑着说道:“破了,确实是于海棠干的。 “她假装去天津开会,却故意买的慢车的车票,然后在黄村,就是大兴那个黄村站就下了,然后坐汽车回了轧钢厂,趁着没人毒死了李怀德。 “然后小汽车又拉着她去了北京站,她买了一趟去东北的特快。 “这趟车和去天津的那趟慢车在路线上有重合,而且这趟车比慢车要快的多,于海棠做完这一切,竟然还能赶上那趟慢车。 “然后她就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天津站出站,还在出站口让来接她的人给她拍照,当做不在场证明。” 何雨柱纳闷道:“这车这么慢的吗?” 潘玲说道:“对啊,这是那种铁路内部的通勤车,几乎每站必停,一停还是停十分钟,装卸邮包什么的。 “因为于海棠的票都是轧钢厂后勤上给订的,后勤还问她为什么要订这趟车,她说这趟车最便宜,这次会议又不着急,要为厂子里节约资金。 “但我们一个侦查员却发现,她以往出差都是订的特快外加卧铺,这样我们才起了疑心。然后沿途做了调查。” 何雨柱说道:“她跟哪个检票员发生了冲突?被人记住了?” 潘玲意外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何雨柱示意她接着说,自己回头给她解释。 潘玲就继续说道:“确实如此,她在一个小站换乘时,因为检票员的态度不好,跟人吵了起来。 “这样才有了人证。她最后交代了作案经过,并且供出了那个载她的司机,是她的一个相好。 “据她供述,她是因为李怀德屡次威胁她,挡住了她上进的道路 “这个上进的道路是指,她外出参加会议时,被一个官二代看上了,对方要娶她为妻。 “李怀德却不肯,还把照片拿出来威胁她,并且说要玩弄她一辈子。 “她被逼无奈之下才起了杀心。 “至于杀人的方法,她是从那个官二代的一本内参书籍上学到的,是一篇日本侦探小说。 “对了,柱子,你怎么猜到是于海棠?”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于海棠和何雨水是初中同学,我对于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她属于那种权力动物,与许大茂和秦淮茹不同,她渴望的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享受众人恨她却无可奈何、羡慕又妒忌的目光。 “这就注定她不会成为任何男人的玩物,相反,男人只是她上进的工具、阶梯。 “杨为民是这样,李怀德也是这样,没有杨为民,她就当不上轧钢厂播音员;没有李怀德,她就当不上宣传科长。 “但你说她对这两个人会有感情吗?不会的。 “你说她曾多次找杨为民哭诉李怀德欺负她,那时候我就起了疑心,她怎么会这么干呢? “不会的,她要真被欺负了,只会和李怀德鱼死网破。 “所以,她应该是想着怂恿杨为民替自己杀了李怀德,可谁知道杨为民是怂货一个,连李怀德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保卫科抓了。 “所以,她才会自己动手。” 潘玲不甘心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她会和检票员吵架呢?” 何雨柱笑着说:“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于海棠本来就骄傲如白天鹅,当了官之后,更是会讲排场、讲享受、讲条件。 “那么就注定她一定会给自己争取最好的差旅条件,这点,你们的侦查员不是说她出行必须特快、卧铺吗? “所以当她坐上慢车,尤其是这种乡村、乡镇之间的通勤车的时候,她就一定会认为自己受委屈了,竟然要和这些她认为的低素质的人混在一起。 “这种委屈迟早会在旅途中跟乘务员、乘客或检票员爆发冲突! “性格即命运啊!” 潘玲拧住何雨柱的耳朵,说道:“你还挺了解她的嘛!说,是不是平时就对她有意思?” 何雨柱赶紧喊疼,然后说道:“她没有慧根的,我怎么会在她身上浪费精元呢?” 潘玲一下想到平时那个的时候何雨柱满嘴的呼吸之法、精元、采补,一下子脸就红了。 何雨柱一看,明天就要走了,就别浪费时间了。 此处省略若干无趣内容。 第二天,潘玲罕见的睡过头了,等她醒过来,何雨柱早就走了。 桌子上是何雨柱给她做的早饭和一封信。 潘玲揭开扣着的碟子,早饭还冒着热气,她双眼湿润了,打开信,上面写着: 潘玲吾妻如晤: 余之此去,少则三年,多则五载。 余熟读史书,晓畅大势,据我推算,待归来之际,国内形势必然大变,内政改革,外部开放,皆当依次施行,卿可早做准备,抓住商机,勿使黄金空置。 其商机如下: 一曰餐饮,此可与师兄杨宝禄参详; 二曰收购,国内外有产业贱卖者皆可收于囊中,此可与蔡全无参详,吾有恩于彼,彼必不辜负于我; 三曰地产,此可与蔡全无之妻徐慧珍商议。 彼有商业之才且颇为自负,卿出自大家,亦有商才,可以见识震慑之,否则彼必不能真心为汝所用。 其余种种,见机而行,不必赘述。 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足矣。 余妹雨水,面相福薄,心性不稳,卿可时时照看,勿使出事。 儿子大庆,余相其面,乃纨绔子弟、富贵闲人也,但使不作恶,勿拘谨之。使其发挥天性,随遇而安即可。 若生女儿,可取名潘小兔、潘思睿。 兔者,二也;思睿者,三也。 祝安。 阅后即焚。 何雨柱。 潘玲看着最后一句,突然心有所感的摸了摸肚子,然后把信烧了。 第211章 香江历险记(一) 远处海天相接,近处海鸥盘旋,靠在栏杆上的何雨柱看着有点枯燥的海上风景,盘算着日子,觉得差不多快到香江了。 就是不知道潘玲怎样了,算算,自己给她留了金条,提前剧透了剧情,联系好了做生意的人脉,还给她肚子里塞了两个小娃娃。 等明年闹得厉害的时候,她正好在家休产假,一切完美! “柱子?” 听到有人喊他,何雨柱回头,哦,原来是远洋轮的船长宋建设。 只听宋建设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一会儿船就到香江外海了,到时候会有蛇头来接你进香江。 “你找娄先生拿到药以后交给我们在香江的同志。他们会给你办理一个新身份,然后你拿着新身份坐飞机去马六甲,在马六甲等我们接你上船,然后去非洲。 “明白了吗?” 何雨柱笑笑,说道:“老宋,你跟我说了八百遍了,我还能记不住?” 老宋也笑了,说道:“小心无大过嘛! “那我考考你,你说一下娄振华在香江的情况,我看你记住了多少!” 何雨柱听见老宋要考他,也收起脸上漫不经心之色,说道: “娄振华,外号娄半城,65年底携妻子谭氏逃至香江。 “刚到香江时,他因一身落魄不为女婿所喜,在新界乡下租房居住,同住的还有一个远房侄子,这一阶段他一直靠女儿接济过活。 “后来娄振华突然富裕起来,据推测应该是娄振华之前就在香江存了一笔款子,供他东山再起。 “装穷也只是权宜之计,不想一到香江就引起众人注意。 “其夫人谭氏出身湖南谭家,谭家在两岸三地分头下注,故而在香江、海岛皆有势力。她的一个远方堂兄在香江布政司劳工局任副局长,香江只有三司(布政、律政、财政)十三局,也算得上是高官。 “有此背景,娄振华又展现出雄厚财力,短短五年之间,其生意遍布航运、地产,现在正在向餐饮进军。” 老宋点点头,说道:“那香江黑道的情况呢?” 何雨柱答道:“在黑道上,福清帮和潮州仔两分天下,各个字头基本都分属这两个势力,但香江现在有雷洛这个潮州人做总华探长,所以香江黑道是潮州仔的天下。 “安南佬和大圈仔因为孑然一身,行事毫无顾忌,常作暗杀之用。 “另外炮党溃兵组建的14k也是很厉害的势力,不过由于是外来户,所以一直没有地盘,只能投靠财阀做打手,娄家就豢养了一支。” 老宋点点头,说道:“柱子,你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嘛!比我想的要充分的多,没有白费这些天对你的培训。 “其实呢,这次任务很简单,娄老板也是,其实他直接把药品给我们在香江的同志不就好了?非要你来接收。 “我们猜测,他是要报恩于你,既然这样,只好麻烦柱子你走一趟喽。 “另外,如果娄老板对你有什么私下的表示,你可留下那些钱,毕竟老婆孩子都在四九城城,你可以买点特产给他们带回去嘛! “实话实说,我还是很羡慕你的,柱子,这真是个美差啊!” 何雨柱听了,嘴角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一下。 现在他基本确定了,娄半城就是要把他弄到香江之后,再弄死他,还美差。 不过这些私人恩怨他不打算到处说,他也正好趁这样的机会出来转转,娄半城,蝼蚁耳。 不急,先陪他耍耍。 据何雨柱推测,娄振华是不敢直接动手的,毕竟他还有两个大儿子关在四九城的监狱呢,真要公然杀害大陆人员,他的儿子还能不能活? 娄振华此人心狠手辣,既然不直接动手,所以陷害或者假手黑道是两个不错的选择。 然后就会变成何雨柱见财起意,拿了药品跑路,自己在大陆的妻儿、妹妹都会受牵连。 哼! 想到这儿,何雨柱暗道: 娄振华,生死簿上,我给你把时间改好了,截至今年,再无后续! 正在何雨柱被迫害妄想症发作的时候,一只装了马达的舢板突突突、突突突的朝着远洋轮开了过来。 老宋用望远镜看了看,又把望远镜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不用望远镜也早已看见上面两个人,一个刀疤脸、一个瘦麻杆,都长得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不过,他还是把望远镜接了过来。 老宋说道:“呐,这就是来接你的,没事儿,他们虽然看着不像好人,但我们合作过多少次了,你就放心吧。” 说着还拍拍何雨柱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 何雨柱收拾东西,拿着一个包就下到舢板上。 然后舢板就又突突突的开走了。 这时,两个人中的刀疤脸对何雨柱开口说道:“大圈仔,以前来未来过香江啊?” 何雨柱假装懦弱的摇摇头。 刀疤脸听了,脸上一喜,不经意的瞟了旁边瘦麻杆一眼。 瘦麻杆不经意的点点头。 刀疤脸故作严肃的对何雨柱说道:“大圈仔,我们把你运进去要担很大的风险的,虽然你们组织上给我老大钱了,但是万一遇上什么水警啊什么的,我们也要打点的, “香江是很乱的,那些鬼佬不把中国人当人的,你也不想被鬼佬扔进海里喂鱼吧?” 何雨柱赶紧问:“那怎么办呢?” 瘦麻杆这时才开口:“刀疤梁,你别吓唬他了,小兄弟,刀疤梁是胡说的,香江最讲法律,怎么会把你扔进海里呢?最多关进赤柱监狱,关个十年八载。” 何雨柱一听,这还不如扔进海里呢!看两人这个配合,不是第一次干敲诈了啊? 何雨柱假装害怕的说道:“可是我没钱啊……” 刀疤脸不信,掏出一把枪对着何雨柱说道:“放屁!你们都会给活动经费的,以为我不知道?少废话,拿五百港币出来!” 何雨柱这才挺直身子,云淡风轻的说道:“哦,这么说,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 瘦麻杆一看何雨柱不好糊弄,也不装好人了,也掏出一把枪,说道:“少废话,掏钱!要不把你扔海里!” 然后,两人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何雨柱就把枪抢过去了。 正在两人害怕不已的时候,却看到何雨柱把子弹全退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没,大陆仔不敢杀人的!顿时,又有些得意。 然而,就在此时,一颗颗子弹如飞剑一般悬浮在何雨柱周围,弹头都冲着两人。 “鬼啊~~~” 第212章 香江历险记(二) 何雨柱看看空无一人的海面,把从两具尸体身上搜出来的六百多港币装起来。 他不缺钱,但这种钱不拿白不拿,不过这也太少了,嗯,刀疤手上戴的是劳力士? 何雨柱把手表摘下来,给自己戴上,正好少个看时间的玩意儿,嚯,还挺沉! 想着,何雨柱一脚把两具尸体踢下水, 他一点儿也不怕会有人发现,一会儿鲨鱼闻到味儿就会过来替他毁尸灭迹的。 何雨柱看着流的到处是血的小舢板,懒得再坐它,嫌脏,他一个【腾云驾雾】飞到天上,就朝香江岛飞去。 不用怕雷达会发现,现在的雷达都是反射原理,自己操纵一团云雾,会把雷达发出的波大部分吸收掉,放射量顶多相当于一只鸟,都不会在屏幕上显示出来。 想想自己在内地畏首畏尾,出来了终于可以自由使用法术了! 一个字:爽! 刚才用子弹杀人的方法,这是何雨柱根据飞剑杀人的神通作的改动。 改动后,飞花摘叶皆可杀人,只是子弹没有在两人身体内爆炸,让他有些不爽。 刚才是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现在想想,何雨柱觉得用子弹一点儿也不划算,还不如买一盒绣花针带着比较好用。 至于会不会被误认为是东方教主?毕竟去年这本书已经在《明报》连载了, 这样正好,就当给这个城市增加一点都市传说了! 正想着, 几栋老港片里经常能看到的大厦映入眼帘,何雨柱找了一座比较顺眼的,在楼顶天台落下,想不到啊,这个时代的天台就已经有直升机停机坪了? 真是方便! 何雨柱正想沿着楼梯下去,然后坐电梯。 一个跛了一只脚、拄着文明棍,带着墨镜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到了天台上。 “什么人?”一个保镖看到穿着土气的何雨柱喊道。 “豪哥,小心,是福清帮找来的大圈仔杀手!”另一个保镖喊道。 还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十几把大黑星朝着何雨柱就开枪了。 何雨柱可没有金钟罩之类的法术,赶紧找地方躲好! 就听那个别人叫他豪哥的人,大声骂道:“福清帮不讲义气,约了我来谈事,竟然埋伏刺客! “传我的令,打死这个大圈仔的,赏金十万! “别说我不照顾我们胶己人!” 话音刚落,枪声立马比刚才密集了十倍!大家被赏金刺激的嗷嗷嗷的朝着何雨柱冲过来。 原来是黑帮约了在这里谈判,而早到的一方误以为何雨柱是另一边请得大陆来的杀手! 大陆逃过来的杀手向来心狠手辣,所以这个黑帮才会这么紧张! 何雨柱一看,都是黑社会啊,那没事儿了,本来害怕误杀好人呢。 一念既动,落在他周围的弹头都飞起来朝来人打去,不一会儿,几十个保镖全被爆头了。 那个叫豪哥吓得呆住了,没听到枪响,而自己几十个小弟全在一瞬间被人爆头,这意味着什么? 说明周围楼上有几十个狙击手,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同时开枪,同时命中,无一漏网,就是飞虎队也没这个实力啊! 自己栽了,莫非是他要杀我? 大家胶己人,现在看见自己成了地下皇帝,觉得是威胁了,就调来这么多人杀我? 那个大圈仔只是个诱饵吗? 何雨柱却不管对方那么丰富的心理活动,之所以留着他,是因为他身材跟自己差不多,身上的西装自己穿应该挺合适吧? 何雨柱早就通过【望气术】观察过此人,乃荼毒天下之相,弄死他算是给世界造福了。 豪哥看见何雨柱施施然走出来,刚要掏枪,手腕就被一个弹头打得骨头粉碎。 豪哥看着何雨柱,问道:“是他派你来的吗?果然,说什么做兄弟,一辈子,还不是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我卖白粉也好、贩军火也好,难道少了他的那一份了吗?” “啰嗦!”何雨柱一个箭步窜过去,一巴掌拍得这位豪哥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三圈。 “嗯,力度把握的刚刚好,没有出血,完美!” 何雨柱美滋滋的想着,然后把豪哥的衣服扒下来换上,当然,只有外套啊,何雨柱这也是为了入乡随俗,不然总少不了麻烦。 刚才不就因为穿着老土被误认为是大陆来的杀手? 他踹了踹只剩内衣内裤的豪哥,说道:“你们香江黑社会真有意思,明明是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蟑螂,总是摆出一副天下风云出我辈的豪情,装给谁看呢? “你装英雄,也改变不了你罪恶滔天,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的事实。” 想想,何雨柱气不过,又狠狠踹了他两脚, “玛德,最烦坏人装逼了!” 说完,一身西装革履的何雨柱打开天台门就下去了。 大约半小时后, 一个大鼻子的英国人对着一个华人探长骂道:“雷!我需要你给我依个解设,为什么今天突然就有这么多的中国忍,在街上火殡? “我可以告诉你,总督先生对此非常的不高兴! “我对此也非常的不高兴! “我记得我对你说过,街面上不许动枪!”” 华人探长阴着脸,说道:“sorry,sir。请给我半个小时,我一定摆平这件事。” 英国人黑着脸不说话,自顾自的抽着雪茄。 华人探长叹了口气,说道:“sir,您在维多利亚港的那艘游艇,我给您加满油了。” 英国人略微动容:“是那艘德国申雷出产的游艇吗?我记得我给它取名叫美杜莎号,是吗?” 华人探长:“是的,sir!” 英国人这才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出去。 华人探长刚出门,就对门外等候的警员说道:“猪油仔呢?让他马上滚过来见我!还有,把我在维多利亚港那艘游艇的名字改成美杜莎号!” 警员小心翼翼的说道:“雷哥,仔哥不在啊,他去福清帮总舵了,听说跛豪被人弄死了。” 华人探长闻言身形一顿,抓着警员的领子问道: “什么?跛豪死了?谁干的?!” 第213章 香江历险记(三) 警员艰难的喘着气,却不敢不回话:“雷哥,听说是福清帮老大约了跛豪讲数,提前埋伏人把跛豪干掉了,所以义群的兄弟为了给他们老大报仇,才发动所有人,说要端了福清帮全部的堂口。” 华人探长看着脸已经憋成猪肝色的警员,一把将他扔到一旁,喊道: “我不管今天谁打谁,总之,我要他们全部给我停手! “不管什么事,大家坐下来谈,谈不拢再开打! “今天我已经被鬼佬骂了! “如果谁敢不听,继续动武,就是不给我雷洛面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雷洛对那个警员说道: “我刚才说的你听到没有?” 警员赶紧点点头。 雷洛说道:“那我派你去传话,你敢不敢?” 警员一个立正、敬礼,大声喊道:“yes!sir!” 雷洛点点头:“不错,你叫什么?” “sir,我叫陈细九,sir!”警员大声喊道。 雷洛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立即去!” 陈细九敬了个礼就走了。 一身西装的何雨柱打听好了娄半城的住址,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说道:“扯旗山50号,谢谢。” 司机一听,立马肃然起敬,内心想到:“听人家说扯旗山上都住着太平绅士来着,这位先生穿着也非富即贵,看来今天我要发财啦!” 当即把车开的又快又稳,生怕得罪这位金主。 何雨柱忙了半天,这时也乐得无事,便闭目养神不提。 扯旗山,50号,一栋维多利亚风格的别墅, 在它小巧却不失精致的后花园里,娄半城正拿着一把金剪子在小心翼翼的修剪一株海棠花的枝叶。 旁边一个相貌和他有点相似的年轻人则肃立一旁。 “这株海棠,是北方的朋友专门送我的,好不容易才让它长得这么好,香江水土好啊,让那个我们这些外乡人也能混口饭吃。” 娄半城一边说着,一边把剪子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先小心的收起剪刀,才说道:“叔叔,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说的就是您啊! “如今香江还是资本家与冒险家的乐园,正是您一展拳脚,施展报复的大好时机啊! “不过,叔叔,你最近似乎和北面交往过密…… “督府里似乎有人不太高兴。” 娄半城看了自己这位远房侄子一眼,有心计、有抱负、能隐忍、懂局势,跟年轻时的自己一模一样,要是晓娥和他?毕竟家业到他手里,还是姓娄…… 他摇摇头把这个大胆的骨科想法驱逐出脑外,缓缓说道: “晓昌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熊兔交恶,白头鹰很有插上一脚的意思,国务卿基辛格屡屡出访种花周围国家,未尝不是造势。 “香江是什么地方? “殖民地,我们始终是二等公民。” 说着,娄半城指了指太平山顶,说道:“你就是再有钱,再有势,不是鬼佬,能住到太平山顶?不还是要在这扯旗山半山腰窝着? “所以,只知道拍鬼佬马屁的人是没出路的。 “当年出逃的时候,我藏在一辆运猪的车上的时候就想通了,要分头下注,纵横捭阖,这样,即使你得罪了一方,另一方也会保你,毕竟他们还有用的着你的时候! “你以为我是在拍北方的马屁?错了,我拍的是白头鹰的马屁。 “香江的生意人,做生意是把好手,说道政治眼光毕竟差一点…… “晓昌,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们才是自己人懂了吗?” 叫娄晓昌的年轻人赶紧点点头,说:“叔父,我明白了。” 娄半城满意的点点头,问道:“你晓娥妹子又回来了?” 娄晓昌点点头,说道:“听说是跟妹夫闹别扭,回家住两天。” 娄半城生气的跺跺脚,说道:“逆女!” 这时,一身淡紫旗袍、肉色丝袜的谭夫人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过来,说道:“老爷,您怎么又生气了? “蛾子什么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姓陈的小子,我看也不是好人,想想咱们刚来的时候,他是怎么对咱们的? “不怪蛾子看不上他!” 娄半城心里说道:你闺女能看上谁?一天天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是有我在,就是家里的厨子也能把她骗得倾家荡产!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毕竟如今还要靠谭家在政坛上的关系作后台, 他顺势接过燕窝喝了两口, 谭夫人问道:“老爷,味道不错吧?这可是正宗的大马血燕,很补的。” 娄半城把燕窝放下,笑着说道:“辛苦夫人了!” 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谁又能想到五年前在去往天津路上的那一幕呢? 想到天津,娄半城的脸突然疼了一下。 那年被何雨柱扇了一巴掌,这件事已经成了娄半城的心魔,多少次,他大汗淋漓的捂着脸从噩梦中醒来,有时候还会喊:何警官饶命! 娄半城似乎想起什么,问娄晓昌:“傻柱应该快到香江了吧?14k能出多少人?” 娄晓昌面目纠结的说道:“叔父,14k最近都不会出动。” 娄半城生气的问道:“什么?为什么?!难道要加钱?” “不是的,叔父。”娄晓昌赶忙解释,说道:“跛豪死了,就是那个人称香江地下皇帝的跛豪被人在天台打断了脖子,死相极其惨烈。 “现在义群、福清帮、和联胜、14k都被雷洛喊去训话,要重新划分地盘,所以都在保留实力,就怕谈不拢就开打。 “所以……” 娄半城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哼! 这个傻柱运气还真好,那就暂且让他快活一阵子! 这时,谭氏问道:“老爷,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非要弄死这个何雨柱呢?他虽然只是一个小警察,可毕竟是北方官面上的人物,万一得罪北边……” 娄半城不屑的说道:“难道我会留下把柄? “如今北边用得着我,哪里会为一个小警察跟我翻脸? “再说,当年这小子给我的侮辱,我记忆犹新,若不能百倍奉还,我念头不通达!” 正在此时,门房进来禀报: “老爷,外面有位叫何雨柱的先生找您。” 第214章 香江历险记(四) 何雨柱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司机一个急打弯,把他给晃醒了。 只见一辆雪铁龙早就超车扬长而去。 司机苦笑着对何雨柱说道:“这位先生,对唔住,刚才被别车了,一看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小开在路上飙车。” 他咬咬牙,说道:“一会儿车费我给你少算一些。” 何雨柱摆摆手,说:“没必要,该多少就多少。”说完又开始闭眼养神。 司机叹了口气,通过后视镜往后看了看,这位客人虽然长的略显老相,但这份自在雍容的气度,一看就不是凡人啊! 车来到扯旗山下路口,司机看见那辆刚才超车的雪铁龙,此时正趴窝在上山的路口,不由的面露微笑,心中直呼活该! 谁知,那个开车的少爷却直接拦住何雨柱坐的出租车,喊道:“让车上的人滚蛋!然后你拉我上山,不论他车费多少,我出三倍的钱。” 司机看着后面不说话的何雨柱,霎时间来了勇气,说道:“有钱了不起啊?老子不赚你的钱,赶紧给我让开!” 嗯? 这位少爷被这么一噎,也愣了一下,什么时候香江人竟然不爱钱了? 难道对方比自己更有实力? 少爷笑了,开玩笑,坐计程车来扯旗山的,一看就是来求人办事的,自己可是住在扯旗山,会怕他一个乘客? 少爷十分嚣张的喊道:“你是不是痴线啊?本少爷住扯旗山的,你拉的这个土佬,能有什么实力? “我告诉你,你的车牌我记住了,敢不拉我,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鲨鱼点心铺?” 司机闻言害怕了。 何雨柱见状,打开车门走下来,少爷一看,笑了,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倒是很醒目……” 没等他说完,就挨了何雨柱一巴掌,他脑袋被打的嗡嗡的,就听见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我给你让车,你有那个实力吗? “告诉你,今天就是我何雨柱要收拾你,你少找别人的麻烦。” 说着,就要上车。 谁知这位少爷见状,骂道:“敢跟我动手?有本事别走!” 说着就跑向公用电话,一边跑一边喊,“有种别走啊,你等着,我这就喊人。” 司机见状对何雨柱说道:“这位先生,你赶快走吧,这些人家都是地下帮派的大水喉,养着不知几多打手,你再不走要吃亏的。” 何雨柱不在乎的说道:“我报警!香江还没王法了?” 司机一听,气笑了,说道:“皇家警察比黑社会还狠,这位先生,你不是香江人吧?王法……” 他苦笑了一下,说道:“王法、王法,就是皇家的法,人家女王只保佑白皮肤蓝眼睛的子民,像我们这些黄皮肤黑头发的人是没资格享受法律保护的。 “先生,你再不走,我要走了,我还有家人呢。” 何雨柱对他笑了笑,说道:“这位司机大哥,我看你是个好人,我劝你也不要走,我虽然是个外地人,但他们却不敢把我怎么样。 “你要就这么走了,他们打不过我,一定会找你泄愤的。” 司机听了,脸色变化,看看一脸淡定的何雨柱,再看看那位满脸愤恨的少爷,他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就信你一回!” 不多时,十几个拿着砍刀的社团人员呼啸而来,他们把那个少爷藏在身后,领头的问道: “陈少爷,你没事儿吧?” 陈少爷指着何雨柱大怒道:“你弄死他我就没事,你要不动手,我就告诉爹地,问问他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废物!” 打手闻言,忍下怒气,转身看向何雨柱,问道:“我是和合图的双花红棍,花名黑仔达,兄弟你混哪里的?” 何雨柱惊诧的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我是混字头的?” 黑仔达笑了:“兄弟,你手腕上的假劳力士,金子的,不是江湖人为了跑路方便谁会带金表啊?” 何雨柱看看手腕上的劳力士,这是从哪个死鬼身上扒下来?何雨柱懒得去想了。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啊。 何雨柱懒得废话,看看几个人拿着砍刀连把枪都没有顿时兴致缺缺,打都懒得打。 他说道:“兄弟,你们叫人,我也叫人,得不得?” 黑仔达笑了:“好啊,你随便叫!就说黑仔达在这里,我看谁敢来?” 陈少爷闻言大怒:“扁他啊,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黑仔达为难道:“陈少爷,不合江湖规矩啊!” 陈少爷:“我爹地出钱养着你们就是规矩,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就是最大的规矩!” 黑仔达只好抱歉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招呼大家并肩子上。 何雨柱本来要剪一个封于修出来的,但现在没时间了。 他开启【力能扛鼎】,俗话说一力降十会,他也不讲什么招数,来一个扇一个,每一个巴掌都有千斤之力,一会儿就把他们全扇在地上了! 陈少爷看着向他走来的何雨柱,当时就吓尿了。 何雨柱嫌脏,止住脚步,说道:“你恶心不恶心?自己扇耳光,一百个!” 陈少爷闻言立马自己开始扇自己, 何雨柱说道:“用力啊!听不到!” 陈少爷便啪、啪、啪的使劲扇自己耳光。 何雨柱看着他扇够了一百个,才心满意足的对他说:“这个司机我罩的,你要找他,可以,但后果也要你来担,懂?” 陈少爷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又点头:“懂……懂……懂……” 何雨柱这才施施然坐着车走了。 这时陈少爷发疯一样踢着瘫在一边的黑仔达, “为什么不开枪?你不是有枪吗?为什么不拿出来啊?” 黑仔达不敢还手,一边躲,一边喊:“陈少爷,他穿的是跛豪的西装,刚才他打我时,西装里面纹着“h”,那是跛豪的字母。” 陈少爷继续踹着:“那又怎么样?” 黑仔达喊道:“跛豪今天被人弄死了!” 陈少爷像被点穴一样,吓得一动不敢动…… 何雨柱站在扯旗山50号院门口,摁响门铃, “你终于肯来认错了?” 一张如银盘一样的大脸探出来说道。 第215章 香江历险记(五) 何雨柱懵逼的看看左右,你娄晓娥什么时候也修成了未卜先知的法术了? 娄晓娥一看是认错了人,脸一下子就红了,说道:“唔好意思,先森,我以为是我老公来找我。” 她突然闭嘴盯着何雨柱看起来,是你!我朝思暮想的四合院福尔摩斯——何雨柱! 娄晓娥兴奋的跳着脚喊道:“何雨柱?何警官!是你吗?” 没等何雨柱开口,娄家的管家已经拉开了娄晓娥,说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 娄晓娥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乖乖站在一边看着。 何雨柱这才对管家说道:“你好,我是来拜访娄振华先生的,你只要跟他说来自北方的朋友何雨柱找他,就行了。” 管家皱眉道:“这位先生,想见老爷,你有预约吗?” 何雨柱听了也不废话,转身就走。 娄晓娥急了,拦住何雨柱,对管家说道:“六叔,这是我爸爸在四九城的朋友,我认识的,你去跟他说就好了,别刁难人。” 管家眼皮子挑了挑,恨不得拿手扶额,你这个蠢蛾子,不是你老豆吩咐,我为难他干什么? 但还是转身通告去了。 娄晓娥则围着何雨柱问个不停:“何警官,你怎么来香江了?以后还走吗?你还当警察吗?对了,你太太跟你一起来了吗?” 何雨柱听得直头疼,还是敷衍道:“我是有点私事来求娄先生帮忙的,办完后,还要去趟瓦坎达。” 娄晓娥得意的说:“没问题,不管你找我爸干什么,包我身上了。还有,瓦坎达在哪里?” “瓦坎达在非洲西部,赤道贯穿国中,其地富有矿藏,尤其多黄金,以前是高卢的殖民地,我说得对不对啊?何警官!” 何雨柱越过娄晓娥望去,只见娄半城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头上气象也有病虎变成蝮蛇,果然,五年时间在香江几乎白手起家,再创家业,不知用了多少毒计,经过几多腥风血雨。 何雨柱也笑道:“许久不见,娄董风采更盛往昔啊!” 娄半城一边往里面让何雨柱,一边说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香江这方水土,养人啊!” 何雨柱一听,娄半城是暗讽我们的制度,便说道:“池水清浅而后生虾蟹,亦可自得其乐;江海之大乃能有鲲鹏,可以搅动乾坤。” 这是说香江这地方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娄半城听了,嘴角抽搐一下,没再接话。 宾主步入客厅落座,娄半城拿出一块陈年普洱,开始泡工夫茶,一时间水汽氤氲,茶香袅袅…… 娄半城、何雨柱还有大蛾子一起喝了几杯茶, 娄半城才说道:“晓娥,去后厨帮你母亲料理一下,我想何先生中午应该无事吧,不如留下吃饭,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可好?” 娄晓娥也央求道:“何警官,你就留下吧!” 见何雨柱答应,才蹦蹦跳跳的去后厨了。 这时娄半城幽幽的开口道:“何先生,说起来,这餐饭60年我就应该请你吃的,光阴荏苒,一晃十年,才有缘一起坐坐,真是世事无常啊。” 何雨柱笑了笑,心道:原来你他妈记恨我十年了?我帮你闺女弄死了崔大可,保住了她的贞操,就因为没跪舔你,你反而埋怨上我?你们资本家都是什么脑回路? 但表面上还是说道:“娄先生要做的这件事对国家有益,如果对国家有益处,就是我何雨柱的朋友,是朋友,总要一起喝杯酒的。” 娄半城一听,合着咱俩没私交,你是出于国家大义才搭理我,合着还是看不起我? 哼!你当你还是在内地呢? 这里是香江,资本为王! 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表面上还是说道:“那批货物在西环码头的66号仓库,”说着递给何雨柱一张文件和一把钥匙, “你拿着提货证明和钥匙,自然会有人给你开门。” 何雨柱把东西装起来,说道:“我代表四九城的朋友谢谢你。” 娄半城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正事谈完,何雨柱懒得搭理娄半城,说道:“娄董,我怕此事夜长梦多,不如我先去忙这件事,等忙完我再来专程拜访,专门致谢。” 说起来,就告辞走了。 娄半城连假意挽留都不做了,由着何雨柱走了。 何雨柱刚出门,就看见那个陈少爷气喘吁吁的走上来,陈少爷立马喊道:“好啊,是你!” 何雨柱笑道:“是我,怎样?” 陈少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是我家,你死定了!龙二!” 这时娄半城对他训斥道:“冰之,不可无礼!这是我在北面的朋友!” 然后问何雨柱:“何先生,这是小婿陈冰之,南洋陈家的二公子,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何雨柱不在意的挥挥手,说道:“些许小误会,不必在意。” 说完就施施然的走了。 陈冰之看着远去的何雨柱,对娄半城埋怨道:“岳父大人,你怎么不替我出头?” 娄半城望着何雨柱说道:“一个死人而已!” 陈冰之闻言打了一个冷战。 等进了屋,陈冰之先去洗澡更衣,娄晓娥从后厨出来发现何雨柱走了,很是失望,正好碰见洗澡出来的陈冰之。 心情不爽的娄晓娥出言讥讽成冰之,陈冰之本来也窝了一肚子火,两人大吵一架,陈冰之拂袖而去。 书房里,娄半城对管家说道:“药品是放在166号仓库对吧?” 管家躬身答道:“是,老爷,66号,放的是和联胜的一批鸦片,老爷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巧妙。” 娄半城感慨的说道:“这个何雨柱,有小智而无大才,牙尖嘴利,尖酸刻薄! “尤其是不懂得怎样尊重长辈,刚才他要是耐下性子陪我吃顿饭,再向我好好赔罪,我自然会把真正的仓库告诉他。 “可是他呢?拿到钥匙立马变脸,一副小市民作态! “这个人啊,跟十年前一模一样,不识抬举,哼!” 门外,正要喊爸爸下去吃饭的娄晓娥,脸色一片惨白! 第216章 香江历险记(六) 娄晓娥听到父亲和管家的密谋,一时之间心如乱麻,为什么?何雨柱难道不是我们家的恩人吗? 她还记得当年何雨柱是怎么把自己从那个色魔崔大可手中救出来的! 也记得母亲说过,何雨柱曾从许大茂那个混蛋手里把父亲抢出来! 可为什么父亲却要想方设法的害何警官呢? 不行,我得去通知他! 这里是香江,鱼龙混杂,虽然何雨柱在内地是警官,但这里的黑帮几乎都有枪…… 娄晓娥似乎看见何雨柱倒在血泊里,她慌了,转身就要去找何雨柱,可是刚好碰到栏杆。 “谁?是谁在外面?” 娄半城和管家打开门,看见一脸惊慌的傻蛾子,不用说什么都让她听见了! 娄半城使了个眼色给管家,管家拽住娄晓娥就往屋子里拖,娄晓娥喊着: “爸,如果你敢伤害何雨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娄半城不屑地撇撇嘴,看着管家把房门锁好,又好好检查了一遍,这才下楼。 娄晓娥在房间里仍然忧虑不已,看着床上的床单,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十分钟之后, “哎呦”“哎呦”…… “蛾子,你没事儿吧?晓昌,还不快把你妹妹送到医院去!” 谭夫人看着四仰八叉在地上摔得直叫唤的娄晓娥,又看看断裂的床单,只觉一头黑线…… 不提娄晓娥如何被送去医院, 何雨柱出了娄家之后,颇觉心绪不宁,要知道,他是修道小成之人,偶有心动,必为征兆。 于是何雨柱便找了一间茶社,要了一个包间,排布铜钱,推演卦象。 果然,周冬雨的身材——小凶。 何雨柱想着便剪出一个封于修,把钥匙和证明拿给他,然后说道: “我在这里喝茶,你去西环码头,挨个仓库探查,如果是正经货物,不要给人毁了;要是毒品便想办法一毁了之,若是药品,再回来跟我说。 “还有,遇到黑帮,皆可杀之,功夫本是杀人技,这点你比我清楚,去吧!” 何雨柱饮完一壶铁观音,已然天色昏暗,他伸了一个懒腰, 这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不是封于修是谁? “杀痛快了?”何雨柱问道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可惜,没有遇上高手。”封于修说完,又把一串仓库钥匙递给何雨柱: “66号仓库是黑道的毒品仓库,另外37号、45号、82号、95号等十几个仓库也是黑帮的仓库,有的藏毒品,有的藏拐卖来的女人,有的藏军火,毒品我毁了,军火我毁了,女人我放了。 “那个药品在166号,人我料理干净了,这是钥匙。” 何雨柱接过来,笑着说道:“一个人横扫西环,明日香江江湖又要多了一个都市传奇了!” 封于修不屑的说道:“虚名而已。” 何雨柱奇怪道:“你横扫西环,就没遇到麻烦?” 封于修答道:“这些黑帮,都是隔岸观火之辈,我打一家的时候,另一家就在一旁阴阳怪气的看热闹。 “幸好他们这样,否则全联合起来,虽然都是小虾米,但凭人数也能耗死我。” 何雨柱接过钥匙,说道:“辛苦了。” 然后封于修就变成了一团灰烬。 何雨柱起身,按事前官方给他的地址,找到潜伏的同志,还是一位女同志,只见她伸手跟何雨柱握手道: “何雨柱同志,我叫晚秋,是你的联络人,辛苦了,药品拿到了吗?” 何雨柱把钥匙递给晚秋,说道:“药品在西环码头166号仓库,不过你们最好快去把药品拉走,晚了的话,鬼佬的军队可能会封锁码头。” 晚秋皱着眉说道:“我知道,最近香江黑社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大打出手,人脑子都打出狗脑子了,听说码头那边也是互相开片了。 “不过,何雨柱同志,请你放心,我们在警方有人,不会影响的。” 这时,有个小老头开门进来,来人一双小眼睛戴着眼镜,显得很斯文,他笑着对晚秋说:“家里来人了啊?” 接着笑着对何雨柱说道:“鄙人大华货运公司经理余则成,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不等何雨柱说话,晚秋就说道:“老余,这是北面来的同志,叫何雨柱。” 余则成听了,那副精明市侩的气质立马消失不见,代之的是沉着冷静如冰河、深海,他一把握住何雨柱的手:“何雨柱同志你好,我是余则成。” 何雨柱也握住余则成:“则称同志,辛苦了。” 几人把运输药品的细节敲定后,晚秋把何雨柱的新身份和机票给他。 正事忙完,何雨柱婉拒了晚秋请他留下吃晚饭的邀请,然后对余则成说道:“则成同志,翠平同志托我向你问好!” 余则成身子震了一下,一把拉住何雨柱问道:“谁?你说谁?” 何雨柱微笑着拍拍他的手,示意他镇静。 余则成勉强镇静下来,瞪大双眼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看看余则成,又看看同样一脸担心的晚秋。 这才说道:“翠平,你在天津站潜伏时的妻子兼搭档,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她的真名,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她现在生活的很好,对了,她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叫余味。” 余则成红着眼睛,说道:“好!好……好!” 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寻找终于有了结果,自己还有了一个大儿子。 不过余则成还是有点怀疑,这是一个特工的职业素养,随时保持怀疑。 何雨柱看出来了,他笑着说道: “你穿这身真漂亮,像林黛玉! “说,林黛玉又是哪个你在外面认识的野女人?!” 余则成这下彻底放心了,这段话,是他和翠平私下打情骂俏的闺房密语,除了翠平,别人不可能知道的。 这时晚秋拧了余则成一下:“好啊,见了翠平姐说她是林黛玉,见了我说是仿佛看见了林徽因,你个花心大萝卜……” 何雨柱不管打闹的夫妻两人,快步走出来,抬眼望去,只见繁星满天,顿觉满心欢喜! 只是, 娄半城……此人亡我之心不死! 若不除他,念头不畅! 第217章 香江历险记(七) 陈冰之气咻咻的回到自己家,他的亲妈正在服侍陈家的正妻,或者说大太太在喝茶。 大太太看见陈冰之黑着脸回来,就说道:“怎么?又在外面受气了?还是娄家那位?” 陈冰之这才收拾情绪,恭敬的请安道:“母亲安好。”又对自己亲妈说道:“姨娘好!” 见大太太对他点点头,才说道:“母亲,你不知道,娄晓娥仗着他父亲有两个臭钱,处处压制我,我感觉在她面前都不是个男人了。” 大太太笑笑说道:“出去联姻就是这样的,何况娄家背后还有谭家的影子。 “床上夫妻床下君臣,就是这样呀! “你啊,要是能在床上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还怕她不乖乖听话?” 听着大太太的虎狼之言,姨娘的脸上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阴云,这么说自己的儿子,这是…… 而陈冰之却好像习惯了一样,说道:“那个小娘们儿在床上也很猛的!” 大太太笑道:“那就没办法了啊,哈哈……” 这时,陈冰之的哥哥陈炎之也回来了。 大太太关切的问道:“炎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炎之笑着抱了一下大太太,说道:“妈,谁知道今天香江的黑社会发什么疯,几个大社团全部打了起来,现在世面上太乱了,我回来避避风头。” 然后不屑的对陈冰之说道:“对了,你那个岳父,说起来也好笑,他在西环码头的药品仓库也被人搬空了,正大发雷霆呢。” 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这么乱,还在外面乱跑,万一被人弄死,呵呵……” 陈冰之讪笑一下,没有接话。 陈炎之见状就上楼去了。 陈冰之跟大太太说了声,也回房间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冰之的亲妈、陈家的二姨太才来找陈冰之。 陈冰之埋怨道:“妈,我给你打暗号你没看到?这么久才来找我?” 陈姨娘说道:“那个老东西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我刚伺候她睡下,这不立即来找你了。” 陈冰之骂了一句;“死老太婆!” 然后急切的问道:“妈,你手里现在有多少钱?” 陈姨娘警惕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陈冰之说道:“刚才陈老大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听懂了吗?” 看着一脸懵逼的陈姨娘,陈冰之说道: “他在逼我动手,逼我弄死娄半城!” 陈姨娘说道:“不会吧?” “不会?”陈冰之冷笑道:“如今跛豪死了,黑道大乱,这个时候搞死娄半城,有的是人出来当替死鬼背锅!” 陈姨娘说道:“那谭家的背景他们不怕?” “哼!谭家?毕竟没有人脉在警察系统,武力不足,遇上今天这样的大乱之日,也只能干瞪眼。 “如果我不动手,陈老大就要动手了,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啊!” 陈姨娘想了想说道:“那你让陈老大动手好了,反正最后还是你来继承娄家的财产。” 陈冰之急了,说道:“在他眼里,我也是娄家人!他要动手的话,连我也别想活!你没看出来吗?他这是阳谋,明晃晃的告诉我以后不许回家了,有本事就把娄家的产业抢到手,没本事只会乖乖呆在娄家当奴才,丢陈家的脸,他就要弄死我!” 陈姨娘冷汗都下来了,说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妈现在就给你拿钱。” 陈冰之拿了钱就去找安南佬去了。 娄半城怒气冲冲的回了家,一回家就大骂道:“混蛋!竟然被何雨柱那个混蛋找到真正的仓库,还把药品运走了!” 娄晓昌皱着眉说道:“几个社团的仓库都被人烧了,最可恶的是,还留下话说是我们派人干的,现在几个大社团都要来找我们报仇! “叔父,我怕扯旗山不安全,您不如偷偷去新界乡下躲躲。” 娄半城很沉着的说道:“扯旗山是富人区,哪个敢来撒野?” 谁知话音未落,几个手雷就炸响了, 娄家的保镖赶紧进来说道:“老爷,是安南佬,敢在市区用重武器的都是安南佬!” 娄半城这才有点害怕。 娄晓昌顺势说道:“婶婶和小妹都在医院,叔父不必担心,现在娄家千万家业皆系于叔父一身,叔父,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娄半城闻言点点头,对保镖说道:“你们顶住!” 然后对娄晓昌说道:“你来开车。” 原来娄半城有感于香江的混乱,所以偷偷在新界修了一座安全屋,外表与普通民居一样,但是里面都是钢板浇注,就是炸药都炸不开,里面有食物、药品和清水,还有柴油和发电机,就是用来躲避暗杀用的。 地方保密,甚至除了娄晓昌,连娄晓娥母子也不知道这地方在哪儿。 娄半城上了车,中途又从豪车上下来,换了一辆普通的车, 等两人进了安全屋,娄半城才长舒一口气,笑道:“这下安全了!”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匕首捅穿了胸膛。 娄半城踉跄着跌倒,指着娄晓昌,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 娄晓昌冷笑着对娄半城说道: “我什么我?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本来我和老婆在乡下住的好好的,你呢?一句话就逼得我远走他乡,来香江给你做棋子! “我要带着妻子一起来,可是你呢?说那是不必要的浪费! “我来香江,去新界给人当苦力,住茅房都无所谓。可我老婆呢? “我逃了,她自己在村里孤苦无依,那时候她还怀着我的孩子,最后深夜肚子疼,自己去医院,竟然在雨夜里活活摔死!” 娄半城用尽力气,才嗫咕道:“我不知道啊!” “不!就算你知道,你也不会管的!你说我要不来就给我爸妈治病,可我来了之后呢?你还不是把他们的医药费断了?! “你就是一个利益至上、没有人性的资本家! “我告诉你,我等这天等了好久了。 “平时,你出入坐卧都有保镖,连吃饭都有厨师试毒,我没法下手! “但是你不死,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才把这么好的机会赐给我! “今天黑道火并,天下大乱,到处都有人搞暗杀,你害怕了,我才建议你来这个安全屋! “果然,危急时刻,你谁都信不过,就跑来了。哈哈,但凡有一个保镖在身边,我怎么能杀得了你!” 娄晓昌看着娄半城不说话,过去一看,早就凉了半天了! 娄晓昌不解气的又捅了他两刀,才说道:“爸妈、阿美,你可以瞑目了!” 然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现金、行李和护照,说道: “阿美利加,我的新生活,我来了!” 第218章 进了寡妇村了! 娄半城的失踪因为时间太短,还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陈冰之收买的一帮安南佬杀进娄家,却没有找到娄半城,连娄夫人和娄晓娥也没看到。 于是,有一个带头的径直拿起电话给陈冰之打了过去:“陈少爷,你的情报有误啊,娄家没人啊!” 陈冰之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说道:“谁让你打电话给我的?还是用娄家座机?” 这时何雨柱刚好走进来,嗯? 双方面面相觑,何雨柱说道:“我其实也是来杀娄半城的,你们信吗?” 安南佬点点头说:“信!” 何雨柱问道:“那我走先?” 安南佬狞笑:“既然让你看到我们的模样,恐怕你就不能走了!” 话还没说完,所有安南佬就都被子弹,应该说是飞弹,爆了头。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你说你们,不过是悍匪而已,为什么非要惹我呢?” 何雨柱拿出铜钱推算一下, 嗯?娄半城死了?而且杀他的人不必担半分因果? 这娄半城是什么时候又造下的孽,今天被人还债了?正好,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何雨柱一看机票,芜湖,完蛋了,误了航班,只好自己飞了。 赶紧升起云头,朝着大马飞去。 却说香江乱了三天,终于安静下来,跛豪的义群被瓜分干净,形成和联胜、新记、14k、福清帮四分天下的局面。 而这几天的乱象也都找了背锅侠来背锅,南洋陈家就是其中的一个。 娄夫人和娄晓娥回家之后,发现家里死了一地的人,就报了警,警方通过电话记录顺藤摸瓜,找到了陈冰之买凶的线索。 后来又在新界乡下找到了娄半城的尸体,警方懒得查了,也一并被归到陈冰之身上。 七十年代的香江警察,下限之低,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这时,谭家在政坛发力,要把陈冰之搞死,警方立马屈打成招,陈冰之就被判了死刑。 娄夫人在众多堂兄的支持下,接管娄氏集团,让娄晓娥出任名义上的董事长,然后对南洋陈家展开疯狂反扑! 打的陈家在商业上连连丢城失地,就在这时,陈冰之的生母认为自己儿子其实是被陈炎之蛊惑,才被枪毙的。 然后一怒之下拿刀捅死了陈炎之。 也怪陈炎之过于自信,非要赤身裸体的安慰有着丧子之痛的姨娘,玩得就是一份刺激,结果一命呜呼了。 陈家老爷也闻讯昏迷不醒。 陈家顷刻间土崩瓦解。 但娄氏集团,只是名义上是娄晓娥的董事长而已,其实大部分权力已经落入了谭家人之手,娄晓娥不过是他们推到前台的傀儡。 但傀儡本人却不自知,一直以为自己是真正的董事长。 这天,娄氏集团开会,娄晓娥指出: “我们似乎可以大力发展航运,我觉得瓦坎达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恋爱脑、傻白甜娄晓娥似乎还执着于去非洲找四合院的福尔摩斯——何雨柱,她找人打听了,何雨柱跟潘玲早就离婚了! 侦探调查的很仔细,连何家上两代人都对寡妇情有独钟的习性都给挖出来了,这不是巧了吗? 自己又刚刚死了丈夫,可是新鲜出炉的俏寡妇啊! 至于你说丧父之痛,那都不算什么! 爱情,我娄晓娥的个人幸福,才是第一位的! 可很快,她的玫瑰色幻梦就被击破了。 董事会里,所有分公司的老总、总公司的总监们全都反对,娄晓娥一算,自己只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竟然做不到一锤定音! 她最后威胁说给她三百万,她要去瓦坎达开饭店,否则就辞职,把股份卖掉! 谭家蚕食计划刚开始,巴不得把娄晓娥弄走,于是就答应了。 娄晓娥骄傲的拿着三百万港币去了瓦坎达,追寻爱人去了。 至于她幻想中的那位“爱人”,也就是何雨柱,此刻正在瓦坎达的码头一脸懵逼呢! “什么?我的任务竟然是找到何大清?”何雨柱诧异的问道。 瓦坎达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也一脸无奈的说道:“是的,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这个。” 何雨柱铁青着脸问道:“何大庆不是应该在援建队吗?” 大使馆人员一脸尴尬的解释道: “一开始确实如此,何大清同志一开始是在援建队当厨师,而且跟当地许多妇女传出来很多不好的传闻。 “大使就把他调回了使馆。有次,我们设宴招待格拉摩根女伯爵的时候,哦,请允许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瓦坎达的政治格局。 “瓦坎达是民主共和国,但因为之前是高卢的殖民地,高卢十六世国王曾册封了四大伯爵,现在这四大伯爵仍旧掌控瓦坎达的经济命脉。 “其中格拉摩根女伯爵是实力最为雄厚的一位,她一人就掌握了瓦坎达一半的金矿和全部钻石矿。 “她在品尝了您父亲的美食之后,对之赞不绝口,执意要感谢厨师。 “等见到您父亲之后,被您父亲的幽默风趣所打动!” “等等!这个女伯爵该不是个寡妇吧?”何雨柱一脸铁青的问道。 工作人员尴尬的笑笑,说道:“确实如此,她是高卢人,原本是伯爵夫人,伯爵死后,没有子嗣,她因遗嘱成为女伯爵。” “我就知道!”何雨柱咬牙切齿的说道。 工作人员继续说道: “总之,打那之后,女伯爵就隔三差五的来使馆,你知道这种举动难免让瓦坎达官方起疑心,以为我们和她有什么交易。 “在被大使婉拒了三四次后,何大清同志就不见了,发现的时候,他的杯子里的茶水还热着。 “我们怀疑他是被女伯爵派人掳走了。 “因为何大清曾屡次反映女伯爵来了大使馆,就会去后厨骚扰他。” “你的意思是他还不愿意跟女伯爵好?”何雨柱问道。 工作人员无奈的点点头。 “那得丑成什么样啊?”何雨柱揣测着。 工作人员似乎看出何雨柱在想什么,说道:“女伯爵相当漂亮,这是她的照片。” 何雨柱接过来一看:嚯!这不是香艳成熟版的苏菲·玛索? 老头子这都看不上?品味明显提高了啊! 工作人员说道:“我们也派遣工作人员去找过,可女伯爵一概否认,既然你是何大清的儿子,那么如果你以个人身份前往,我想她是不会不见你的。” 何雨柱不高兴的问道:“你们是让我去认后妈?” 第219章 初到瓦坎达 工作人员尴尬的笑笑,说道:“何雨柱同志,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利益嘛!那个,先上车,先回大使馆。” 何雨柱也不好发作,于是跟着工作人员上了车,一起回大使馆。 这个港口城市,瓦坎达港,也是瓦坎达的首都,路边椰树摇曳,棕榈高大,从大西洋吹来的水汽,在经过赤道骄阳的加热之后,吹到瓦坎达已经热度很高,连带将整个国家都彷佛放入蒸锅之中一样。 当水汽变厚,便会变成暴雨倾泄而下,天气也变得凉爽可人。但很快雨就会停,整个城市又陷入炎热与憋闷之中。 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 而这个首都,说是首都,更像是一个镇子,杂乱无章的建筑物被随意摆在道路两旁,连道路也弯弯曲曲。 很多小商贩拿脑袋顶着盘子卖吃的。 盘子里是西非的传统美食thieboudienne,就是下面是米饭,上面胡萝卜、洋葱以及各种肉类在一起的乱炖。 那个各种肉类是什么肉,读者可以自行发挥一下想象力。 还有叫卖fufu的,就是把青香蕉或者土豆蒸熟了,打成泥,捏成团子,拿油炸的黢黑,再沾着胡椒吃。 城市不大,不一时,车就开到了驻瓦坎达的大使馆。 大使竟然亲自在门口等着欢迎何雨柱,让何雨柱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一阵寒暄后,宾主落座,大使笑着让秘书把风扇开开,谁知道刚开开没五分钟就停电了。 大使拿出手绢擦了擦汗,说道:“何雨柱同志,希望你不要见怪,瓦坎达的经济还很落后,就是首都用电也是无法保障的,据我所知,就是他们的总统府也是三天两头的跳闸。” 大使看着干净整洁的何雨柱,诧异道:“你这位小同志倒是很适应这里的气候嘛! “我来这儿两年了,还是一动就大汗淋漓!” 开玩笑,何雨柱是道体小成,四时皆备,冬不炉,夏不扇,体内自具中和之气故也! 但何雨柱不能这么说,笑道:“我以前练过一些八段锦之类的古中医功法,讲究的就是臭汗之后出大汗,大汗之后出细汗,细汗之后不出汗。” 大使心不在焉的听着:嗯嗯……你说的很好,中医是一座宝库,还有…… “嗨!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何雨柱同志,组织上把你调来非洲呢,第一个任务就是找到何大清。 “这个何大清跟女伯爵的故事想必你也听小周跟你讲了。 “我知道你现在脑子有很多疑问,但是很多情况,我现在也不能跟你说,因为我也不知道,准确的说是权限不够。” 何雨柱皱着眉头,这次非洲之行越来越诡异了! 大使找人拿来瓦坎达地图,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我也是老四九城人,就喊你柱子了。” 看见何雨柱点点头,他才继续说道: “你看,这是瓦坎达的地图,全国分为两个部分,瓦坎达大山之南到大西洋,这一带除了沿海地区为平原之外,都是热带雨林,遍布长蛇毒虫,各种猛兽,十分危险! “瓦坎达大山以北到撒哈拉大沙漠,由于被大山隔绝了水汽,都是沙漠气候,虽然气候干旱,不适合人类生存,但还是存在点点绿洲,但偏偏有很多油井。 “女伯爵的领地也在此处。这也是你此行的目的地。 “记住,你必须把何大清同志安全的就回来,他很重要。”” 何雨柱一头雾水: 何大清,很重要? 就他? 你要的话,我分分钟给你找出十几个! 大使似乎看出何雨柱在想什么,于是说道: “何大清同志的重要性,上面跟我再三强调,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么说吧,如果现在我和何大清同时陷入危险之中,你救了我没救他,咱俩都得被枪毙!” 何雨柱听了这个例子才直观的意识到何大清有多重要,莫非何大清也被人穿越了,还拿出了造氢弹的技术? 何雨柱试探着说道:“那我现在出发?” 大使笑道:“不要着急,柱子,我知道你救父心切”(何雨柱撇撇嘴)“但我们也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啊! “上边还会再派一个人过来,担任你的向导、保镖与翻译。” 何雨柱被秘书送回房间,才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被局长说有任务交给他,还是要到香江和非洲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是不是太出头了? 要不然这种任务怎么会找到他这个四九城的小警察? 就算有些许名气,也是作为名蒸蛋的存在,而不是特工阿摔! 现在才知道,人家上面确实没把他当根葱, 去香江,是因为娄半城那个小心眼儿的资本家把自己当成了所谓的“心魔”,为了在境界上再升一步,所以费尽心思要弄死自己。 以至于不惜捐出一批药品也要把自己引诱到香江,然后再弄死何雨柱!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把自己的命赔了进去! 至于来瓦坎达,则是自己那个不省心的便宜老爸给自己找的活。 何雨柱推理了一下,说何大清被穿了是开玩笑,估计是在非洲浪的时候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比如那个酋长的宝藏,那个国王的遗产之类的…… 所以女伯爵才会绑架他, 至于国家这么紧张,估计财富数额不小吧? 正好援建队就在这里,借着修路…… 何雨柱知道没自己什么事情之后,也就放下心来,老实在大使馆待着,等他的保镖来。 大使领着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过来,大使笑着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的向导、翻译兼保镖到了,这是索菲亚同志。” 何雨柱笑着跟索菲亚握手,说道:“索菲亚同志,一路上就要麻烦你了。” 索菲亚也礼貌的跟何雨柱握手,说道:“何雨柱同志,您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没问题的。” 嗯,不愧是翻译,这普通话,字正腔圆, 大使接着就对何雨柱说道:“索菲亚同志虽然是毛子血统,但自小在滨城出生、长大,是我们的自己人。” 大使看何雨柱认真听着,继续说道:“柱子啊,索菲亚身手很好,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这样,你先回去收拾一下,然后马上出发!” 何雨柱听了就去收拾东西,然而走远之后,五感依旧很发达的何雨柱就听见大使低声对索菲亚说道:“你的任务,第一优先级是保护何大清的安全,万不得已,何雨柱也可以被牺牲!” 第220章 斗法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开着车把何雨柱和索菲亚送到火车站,告诉他们已经为他们买好了票,可以从瓦坎达港坐火车一直到瓦坎达大山脚下的科罗拉小镇。 铁道到这里就断了,实际上,这也是援建队的任务:打通大山,连接南北。 到那里之后,何雨柱可以同索菲亚一起选择徒步翻越大山;如果运气好,或许可以碰上女伯爵的飞艇,带他们翻山。 可人要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何雨柱跟索菲亚乘坐的火车走到一半,就被告知前面的铁路被突然上涨的河水冲毁了。 何雨柱去前面探路回来,问索菲亚:“怎么办?我们是等前面桥修好了再说,还是绕路走过去?” 索菲亚拿出地图,地图看了起来,说道:“你看,沿着河岸往西走,这里是有一个渡口的,我们从这个渡口过河,去前面的小镇,再想办法追上前面那趟列车,这样就不会耽误时间。” 正在何雨柱跟索菲亚商量的时候,旁边一个本地人叽里呱啦的跟索菲亚说了半天。 何雨柱听不懂,但是看着索菲亚紧锁的眉头,何雨柱问道:“怎么了?” 索菲亚指指本地人,说道:“他看见我们要下去走,跟我们说,西边森林里有食人族。 “我跟他说我们有枪,不怕食人族。 “他说食人族有巫师,可以在无形之中让人昏迷,劝我们不要走这条路了。” “你信有巫术这种东西吗?”何雨柱问道。 “怎么可能!所谓让人昏迷,我怀疑应该是一种毒雾、毒烟或者毒针之类的东西。你放心,我们走这条路的话,我可以保护好你的。”说着,索菲亚还秀了一下肱二头肌。 看的何雨柱只想跟她说你练的这个是死劲儿,不顶用。 眼瞅着索菲亚这么坚决,何雨柱只好答应她走近路。 两人扎好袖口、裤口,就开始往雨林深处走去。 索菲亚拿着砍刀在前面开路, 何雨柱施施然在后面跟着,但也放出神识探索着四方。 不一会儿,渡口就到了,但是渡口东倒西歪全是昏迷的人,很显然,是被土着部落食人族袭击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把人全部扛走,而是留了一地。 何雨柱上去试着想把人弄醒,但是却没有用。 索菲亚也过来帮忙,在看过几个人之后,索菲亚皱着眉头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坏了!” 何雨柱回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索菲亚一句:“这些人才是饵,他们都被涂抹了毒药。” 只见索菲亚开始东摇西摆,还试图从背包里取出什么来,但还是倒了下去。 何雨柱自然是百毒不侵,但他很好奇后续会怎么发展,于是也学着索菲亚晕倒的样子,装着昏过去。 就在他倒下去不久,眯着眼的何雨柱就看见: 一群只穿着草裙,画着纹身的黑人,拿着长矛呼号着跳跃而来。 在他们后面是一个衣着稍微华丽一些,拿着鸟羽权杖的老者,而老者旁边是一个穿白西装的白人。 只听白人用标准的高卢语说道:“巫师先生,您的举动将获得女伯爵阁下最大的敬意,您是要火枪?药品?还是黄金?” 巫师摇了摇头,也用高卢语说道: “皮埃尔先生,您知道我对你说的那些都不感兴趣,火枪会使孩子们变得懦弱,沉迷于远程射击而不敢跟野兽近身搏斗; “药品会毁掉我统治的根基,你要知道,在我们的文化里,只有巫师,也就是我本人,可以使万物生病,也只有我才能治愈万物; “至于黄金,一个连商品交换都不存在的原始部落,要黄金有什么用呢?它只能作为装饰品而存在!” 白西装不由得拍拍手,说道:“您不愧是高卢首都留学归来的高材生,看问题总是能一针见血! “但是,” 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何雨柱,说道: “像他们种花人说的有功必赏,女伯爵不想对您有所亏欠。” 巫师闻言,说道:“那么,鸦片,越多越好!” 白西装闻言一愣。 巫师解释道:“对于你们,那是毒物,而对于我,它能使我更接近神!” 何雨柱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高卢人和巫师同时惊呼。 何雨柱忍笑站起身来,同样用高卢语说道: “对不住两位,实在是两位的对话太有意思了。 “我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你找死!”白男呵斥道。 “怎么可能?为什么你没有晕过去?”巫师则是惊讶的问道。 何雨柱不屑的看着巫师,说道:“就凭你一个抽大烟抽的走火入魔的小老头,还敢跟我叫板?” 巫师看着越来越精神的何雨柱,不禁喊道: “不可能,不可能,刚才你起来的时候,我明明又施法了,为什么你没有晕过去?” 说着,只见他不断地从兜里掏出各种粉面,洒向何雨柱。 何雨柱就站在那儿,也不多,待了一会儿,老巫师的存货都快撒光了,但是何雨柱还是巍然不动,就是不抽! 老巫师脸色大变,说道:“你是魔鬼!你是恶魔!否则为什么神药对你无效?” 而这时,所有的食人族反而把长矛对准了老巫师。 按部落规矩,可以在决斗或者斗法中赢了酋长与巫师的,就是下一届的酋长与巫师! 眼看老巫师引以为傲的神药失效了,所有战士都开始倒戈相向。 这时候,老巫师也顾不上装逼了,冲着白西装喊道: “快开枪啊!你这个蠢货,再晚,咱们都得丧命。” 白西装立马对着何雨柱连开数枪,子弹全部都在距离何雨柱不到一拳的位置静止住了。 何雨柱伸手拿起一粒子弹,嚯,还是白银弹头,这是把自己当吸血鬼了? 白西装都快疯了,他像看见魔鬼一样,看着何雨柱,何雨柱一挥手,所有的子弹全部方向撞进白西装的身体,然后就是白西装上朵朵鲜花盛开。 何雨柱一拍脑袋:“呀!忘了问他来干什么了!” 第221章 讯问 看着如同筛糠一般的老巫师,何雨柱根本不在乎,当着他的面剪出一个和刚才那个死去的白人一模一样的纸人。 “嘭!” 紧接着,在老巫师“你是魔鬼!魔鬼!”的惊呼中,一个一脸懵逼的白人懵懂的看着左右。 直到他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浑身弹孔、已经死的透透的自己,他崩溃着喊着:“主啊,那是什么!上帝啊!” 何雨柱这才不紧不慢的骗他说:“皮埃尔先生,不要喊了,那具尸体是罪恶的化身,你本身已经被我净化了,从今若听从我的吩咐,我将赐你永生!” 皮埃尔平时就痴迷吸血鬼文化,要不然也不至于脑残到拿白银当弹头,他听了何雨柱这句话,还以为自己是被初拥了,赶紧谦恭的跪下: “my lord(我的主人),我愿效忠我主!” 这时老巫师已经快抽过去了,一个劲儿喊部落战士除魔卫道,然而那些食人族战士在见识了何雨柱的手段后,早已吓得跪下效忠了。 何雨柱问老巫师,使人昏迷的药是哪个颜色的? 老巫师颤颤巍巍的告诉他之后,何雨柱就明晃晃的拿手从地上撮起一撮儿,洒到索菲亚脸上,因为何雨柱怕她中途醒来。 在做完这一切后,原本打进皮埃尔身体内的弹头再次升起。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一、二、三、四、五、六……” 妈的,六颗子弹十几个人,不够分啊! 何雨柱灵机一动,对巫师说道:“你命令他们站成一队!” 巫师显然猜到了何雨柱要干什么,不听! 于是一颗子弹打烂了他的膝盖,剧痛之下的老巫师赶紧让食人族战士站成一队。 何雨柱一看,嗯,正好,高矮都一样! 然后一颗子弹打穿全队。 虽然食人族战士已经效忠,可何雨柱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臭鱼烂虾都要收入麾下,一想到这群人吃过人,何雨柱就膈应的慌。 老巫师绝望的看着何雨柱,他直到自己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但他还是决定挣扎一下: “神啊,我知道您的大威能,您还不知道我的,这些人被我迷晕,若无解药,醒来就会变成傻子,因为毒药深入肌肤之中…… “我还有用,您不能杀我!” 看着哀求的老巫师,何雨柱笑了笑,说道:“放屁!你们是食人族,这些人都是抬回去就烤着吃的,你会用剧毒的药?你拿老子当傻子糊弄呢?” 说完,剩下的子弹都穿过老巫师的身体! 这时,现场除了何雨柱和纸人“皮埃尔”,剩下的不是昏迷的人就是死人。 何雨柱这才放心问“皮埃尔”:“说吧,是谁派你来的?你的任务是什么?” “皮埃尔”优雅的鞠了一躬,说道:“我的主人,蒙你询问,我将毫无保留将真相告知! “我乃格拉摩根女伯爵之私人秘书,女伯爵掳掠了您的父亲,尊贵的何大清大人。 “但何大清大人并未屈服于女伯爵的淫威,至今,女伯爵尚未得手!” 何雨柱听得直犯懵,啥? 美艳熟女版的苏菲玛索强迫何大清,何大清宁死不从?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疑问,因为那样做不符合他此刻装出来的高人气质,他安静的听着“皮埃尔”继续说。 “皮埃尔”心里一惊,看着艳阳高照之下毫无反应的何雨柱,心想这位必是亲王级吸血鬼,所以能行走于阳光之下,并不怕白银弹头! “皮埃尔”赶紧继续说道:“女伯爵在瓦坎达港得到消息,直到您的到来,她给我们的命令是活捉您,杀死其他知情人。 “所以我在得知您的行程之后,破坏了铁路,联系了食人族,想把您迷晕带走。” 何雨柱一听,原来铁路是被皮埃尔故意破坏的啊! 他问道:“皮埃尔,女伯爵为何掳掠何大清?” “皮埃尔”躬身更低了一些,说道:“我并不知确切情形,据传言是,女伯爵沉迷于何大清大人烹调的食物。 ‘’我认为另一个谣言更为可信,有人说何大清大人无意中获得神启,找到了上古天神遗留的财富。 “那些财富被远古大神设置禁制,唯有何大清大人才能找到并解开,否则就是财宝在你眼前,你也会视而不见,所以女伯爵为了财宝才掳掠了何大清大人。” 何雨柱听了,觉得这小子的说法还靠谱一些。 于是一个响指,皮埃尔化作一团灰烬。 何雨柱看着一个渡口的尸体,看着昏迷的索菲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就走进了雨林。 他想着潘玲还没吃过热带水果,于是把雨林里面的竹芋、芭蕉、香蕉、各类菌子、还有遇到的野生动物都搞了许多到自己的芥子空间里,等以后回四九城拿给她吃。 反正闲着无事,何雨柱在河边找到一块巨大的鹅卵石,他在上面演算起卦象来,按卦象所说,潘玲应该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现在母子平安。 何雨柱掐算日子,自己已经出来十多个月了。 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现在远洋轮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 因为来去都是公对公,何雨柱也不敢动不动就腾云驾雾的老孙去也,没办法…… 再推演何雨水,嗯? 小米粥掺花椒——小麻烦(饭) 再进一步推演,贾家姑娘嫁贾家 ——假(贾)门假事(贾氏)。 哦,这是家禽氏,啊不,贾秦氏看自己不在要搞事情啊? 不过现在相隔千万里,何雨柱也顾不上,不过他相信何雨水能应付这一切! 就算何雨水应付不了,他也在四九城留了后手,会帮何雨水摆脱麻烦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第一批被迷晕的人已经有人动了。 何雨柱赶快躺在索菲亚旁边装晕。 发生了甚么事? 我哪儿知道?我也晕过去了,好吧! 果然,半夜时,索菲亚先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被抬到了干净地方,身下还铺着芭蕉叶,不远处是依旧昏迷的何雨柱。 索菲亚不屑的撇撇嘴,这个男人,弱爆了。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禁自问道。 第222章 初见女伯爵 索菲亚在现场一顿侦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白人男勾结食人族对自己和何雨柱下手。 但食人族和白人男得手后,起了内讧,白人男凭借手枪在手,搞死了大部分食人族。 但当白人要对自己和何雨柱动手时,早前昏迷的,有人醒了过来, 也许是爱慕自己的美貌? 把白人男弄死了, 还贴心的把自己挪到芭蕉叶上! 至于旁边的何雨柱,只能算个添头! 索菲亚觉得一定是这样!她嫌弃的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何雨柱,不禁小声自言自语道:“上级也是的,非要我带着这样一个弱鸡一起执行任务! “他,一个区区的治安警,凭什么参与到级别这么高的任务里来? “不就是仗着任务目标是他爹吗? “要我说,上级还是太谨慎,要是给我一个特战小队,直接杀过去,什么狗屁女伯爵,说白了就是沙漠里一个破酋长,自己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何大清先生救出来!” 这样想着,越想越气的索菲亚到河边拿芭蕉叶盛了一些清水, 何雨柱眯着看着,这是要泼醒自己啊? 赶紧打个哈欠,佯装刚醒过来,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索菲亚没好气的说道:“咱们中了食人族的埋伏,虽然不知道是谁救的咱们,但是算是脱离危险了,你感觉有什么事没有?” 何雨柱站起身,抻抻胳膊,扭扭腰,表示自己嘛事儿没有。 索菲亚见状,便提出连夜过河,走夜路,去赶火车。 大晚上走雨林? 这娘们儿是不想好了? 何雨柱便表示:“咱们晚上走雨林,怕是不太安全吧?” 索菲亚拉着一张脸说道:“那好吧,咱们姑且在这里露营,明天一早立马走!” 说着也不管何雨柱,就把帐篷搭起来了,跟何雨柱说道:“好了,进来睡吧!” 何雨柱也懒得搭理她,就进去找了里面靠窗的好位置躺下睡了。 看的索菲亚阵阵冒火,本来任务受阻就心情不好,还要照顾这个废物! 翻着白眼,索菲亚也和衣在靠门口的地方睡下。 第二天一早,索菲亚拿出压缩饼干,一人一块,当是早饭,然后就赶紧过河追火车去了。 哪里追的上? 只好沿着铁路线走。 就这样走了两天,终于到了科罗拉小镇。 一进小镇,援建队的队长就来找他们了,援建队在前方挖隧道,这个镇子算是他们的总基地。 队长看见何雨柱,不好意思的跟他打招呼:“柱子,对不住了,把你爸弄丢了。”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队长,没事儿,何大清什么人我不比你清楚?他没给我添个弟弟吧?” 队长如释重负的说道:“那没有……” 何雨柱看队长放松下来,才问道:“我们要到山那边去,有什么方法吗?” 队长听了皱眉道:“柱子,不是我泼冷水,这山太高了,你们要爬过去的话,估计要带着棉衣,中途换衣服,还得带着氧气罐。 “最方便的方法是乘坐女伯爵的飞艇,不过她的飞艇都是采买的时候才来,平常也没个准点。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走矿洞,当年瓦坎达人开矿挖黄金,阴差阳错之下,挖通了大山南北,但是矿洞已经废弃,瓦坎达南北战争的时候,他们又在里面布置了许多机关。” 索菲亚在一边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说道:“就走矿洞吧,我精通洞穴探险,地下定位和机关拆解,咱们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了,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 “何雨柱同志,希望你能拿出一个男子汉的勇气,不要再逃避了!” 这是埋怨前几天何雨柱不肯在雨林走夜路的事情,何雨柱嘴角一抽,蠢娘们儿,我那是为了保护你,换成我早飞过去了。 但是何雨柱还是点点头,说道:“我听你的,索菲亚同志。” 因为他算过了,走矿洞这条路是: 柳岩的身材——大凶! 索菲亚,这傻娘们儿既然这么着急,那就拿她试试大凶是啥? 索菲亚这才脸色变好。 两人收拾好东西,打着强光手电就进了矿洞,入口处还悬挂着许多被风干的人脑袋,都有拳头大小,显然是拆骨以后风干的。 索菲亚看看,盯着这些脑袋发呆不动的何雨柱,以为何雨柱被吓住了,不屑的说道: “何雨柱同志,我告诉你,这是非洲部落的一种习俗,将战俘制成风干脑袋,标识禁地、恐吓对手、炫耀武力。 “其实你不用怕!这些都是给人心理上的暗示,并没有真正的攻击能力,伤害不了你的!” 说着,拿手一扒拉那个脑袋, 只见从脑袋的鼻孔里钻出一条筷子粗细的小蛇,一口咬到索菲亚手上, 索菲亚吓了一跳,但还是说道:“何雨柱同志,你不要怕,你看,它太小了,根本咬不透战术手套的!” 说着还用力一甩,把蛇甩到岩壁上,登时,小蛇便断成若干节。 索菲亚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看,我说没事吧?” 谁知只剩蛇头的小蛇还是用尽力气借助岩壁一窜,窜到索菲亚脖子里,上去就是一口! 何雨柱一把将小蛇扯开,然后看着逐渐昏迷的索菲亚,连着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封住血液流通,然后背着昏迷的索菲亚退洞穴。 去找队长要血清。 队长一看,说道:“哎呀,你们也太不小心了,那种能解黑曼巴蛇蛇毒的血清我们是没有的。” 何雨柱问道:“那谁有啊?” 队长说:“女伯爵有,听说她最害怕蛇,随意备有各种解毒血清。只是,你们也赶不过去啊?” 正在这时,一个队员闯进帐篷,说道:“队长,女伯爵的飞艇来了!” 何雨柱闻言,抱起索菲亚,就往外冲去。 女伯爵的采买主管知道之后,也不买东西了,让何雨柱把人放上飞艇,立马返航,注射血清。 何雨柱打量着这艘一战时期的德国齐柏林小型飞艇,生怕一个氢气爆炸把自己炸死。 眉清目秀得采买主管说道:“何雨柱先生,请您放心,这艘飞艇已经改造过了,现在填充的是惰性气体,您不必害怕。” 何雨柱一挑眉,说道:“我就说伯爵大人不会以身犯险的,是吧,我的女伯爵大人?mydy?”(mydy,西方对女法官和贵妇人的敬称) 第223章 飞艇风云 采买主管笑了笑,把粘在脸上的胡子一把捋掉,说道:“何先生,不愧是大清的儿子,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何雨柱听得眼角抽搐,说道:“伯爵阁下,如果你要是不会说汉语,可以不用强说,高卢话我也略懂。” “抱歉,我又说错了吗?我也是刚开始学习,”女伯爵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笑了笑。 何雨柱指着还在昏迷中的索菲亚,说道:“她中了蛇毒,不知伯爵阁下能否医治?” 女伯爵见状,从飞艇上自带的迷你小冰箱里拿出一管血清,就给索菲亚推了进去,一边推一边说:“何先生不必担心,这是我手下新发明的万能血清,可以稳住病情,等到了我的领地我自然会找出合适的血清为她彻底清除余毒。” 何雨柱见索菲亚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 他开始好奇女伯爵为什么绑架自己的父亲,于是问道:“那么,伯爵女士,我能问一下,何大清究竟何德何能让你不惜冒犯我们国家的风险,竟然进入大使馆抢人呢?” 女伯爵看着何雨柱说道:“何雨柱先生,看来你对你的父亲有着很深的误解,他睿智聪毅,对于人类社会的运行有着超然的见解,对于科技发展亦有着不凡的见识,如果我能和他结成连理…… “那么,我的实力就会大大增强,我甚至有可能脱离瓦坎达的钳制,而建国为王!” 看着何雨柱一脸不信的表情,女伯爵说道: “你知道,我的领地有很多的黄金、钻石,和石油,却缺少粮食,不得不从瓦坎达换取粮食。 “其他的国家都因为撒哈拉的阻隔,使得运输粮食的成本增高,所以不愿与我方合作。 “可你的父亲,他发明了一种农业工厂,可以利用太阳能在屋子里种植水稻,一平方米的地方就能产粮一公斤! “这意味着什么?” 何雨柱看着女伯爵平静的说道:“意味着最后一道卡脖子的难关已经被你们攻克,你实现了粮食自足,可以自己称王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扣押何大清呢?” 女伯爵面目狰狞着说道:“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还了解很多、懂得更多,他无意间曾透露可以从水中提取一种物质使其以聚变的方式产生能量! “一盆水甚至可以给整个纽约供电! “懂了吗! “何大清是未来,整个人类的未来! “何大清是我的宝贝! “我的!!!” 何雨柱纳闷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活捉我呢?你不怕我来搅局?还是认为你可以利用我来钳制、命令或者威胁何大清替你效命? “我觉得像何大清那种人,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拥有了那么大的能力,他不会把我的生死放在心上的。” 女伯爵看了一眼艇长,艇长点点头,说道:“现在飞艇已经上升到了最高点,即使跳伞,也会被活活冻死。” 女伯爵在确认了何雨柱无法夺伞逃跑之后,才说道:“活捉你的命令,不是我下的,而是你的父亲。” 何雨柱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问道:“他是馋我的身子吧?” 女伯爵吃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何大清先生说了,他的躯体已经垂垂老矣,而这个世界和他身体匹配度最高的就是你。 “他要把自己的精神上传到一部他发明的机器之中,然后再把精神传入你的躯体,这样他就可以借壳重生了。 “而他故意让我放出他宁死不从的谣言,又放出许多先进技术的一部分。 “目的就是为了你们国家把你调过来,让你去解救的你父亲。 “甚至说,让你做诱饵!” 女伯爵瞥了昏迷中的索菲亚一眼,说道:“让这个女人把何大清救走。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以为的诱饵其实恰恰是我们梦寐以求的猎物!”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道:“不论你遇到的是什么,他都不会是何大清,或者是某个夺取了何大清身体的未知生物,它现在会给你带来好处,最终会毁掉你、你的领地和你的子民的!” “我不管!”女伯爵大声喊道,“我一个寡妇继承爵位,你知道多少人对我虎视眈眈吗?我需要力量! “我是堂堂的女伯爵,爵位承袭自伟大的拿破仑皇帝,是皇帝亲封的贵族! “我要力量,我再也不要让那些臭男人把我当成玩物,一种高级玩物!” 这时,现在昏迷中的索菲亚突然醒了过来,拿枪指着女伯爵,看着何雨柱笑道: “感谢你了何警官,不是你帮忙,我恐怕不能这么容易就遇到女伯爵阁下,并得知整个真相!” 飞艇门边,一个船员见状就要拔枪,但被索菲亚一枪撂倒,他整个人也撞开门跌落下去。 内外气压的差异,让大风一下子灌进来,飞艇里温度骤降,趁着大家乱作一团,索菲亚连连开枪,不一会儿,除了何雨柱与女伯爵,飞艇上已经没活人了。 索菲亚把冻得直打哆嗦的女伯爵和假装冻的打哆嗦的何雨柱都绑了起来,然后把那些喽啰的尸体一一扔下飞艇,才关上艇门。 随着艇门的关闭,飞艇内的温度开始上升。 女伯爵骂道:“你个蠢货,你把驾驶员也打死了,一会儿怎么降落?” 索菲亚笑了一下,说道:“不劳费心,我会驾驶飞艇。” 女伯爵问道:“你怎么会醒过来?我明明……” 索菲亚摇摇头,说道:“皮埃尔是我们的人,他早就把你的万能血清改成了什么也治不了的血清,甚至毒蛇的种类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那是一种咬了人之后,使人产生中毒症状,但是却会在一段时间过后,蛇毒会自行消退的毒蛇。 “不是专业的生物学家,是不会看出它与黑曼巴之间的区别的! “可惜,皮埃尔在渡口为了保护我,不知道被谁杀死了!” 何雨柱看着索菲亚,问道:“这么说,你也不是我们的人喽?” 索菲亚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何先生,重新认识一下,茱莉,白头鹰合众国中情局秘密特工!” 第224章 剑是这么用的,懂? 果然,这个女人一路上装疯卖傻都是有目的的! 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何雨柱问道:“这么说真正的索菲亚已经被你们杀害了?” 茱莉笑笑,说道:“是的,何先生,实在抱歉,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我只能告诉你索菲亚一直到死亡的时候都十分忠于她的祖国,不是她的祖籍,而是她的祖国。 “另外,她死之前,让许多我们的士兵都品尝了久违的快乐! “以至于我易容之后,被士兵们看到,还忍不住想扑上来! \\\"哈哈哈……哈哈哈……” 何雨柱突然感到一股愤怒! 虽然索菲亚是熊国人,但国籍和何雨柱是一样的,所以茱莉这话彻底的激怒了何雨柱! 杀心突起,他挣开绳索,本来还想虚与委蛇,看看这个美女蛇有什么后手,谁知道这个混蛋胆敢侮辱我们的同志! 茱莉不可思议的看着何雨柱:“怎么可能?这可是浸了油的牛皮筋!” 茱莉到这个时候还舍不得对何雨柱开枪,她知道那个何大清或者叫何大清的怪物十分看重何雨柱的肉体,她不能弄坏了何雨柱。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何雨柱,是她的国家送给那个怪物的礼物! 茱莉自信的冲上去,妄图用拳脚解决这个弱小的东亚男人,可当她冲过去的时候,整个人被何雨柱一巴掌扇出了飞艇。 女伯爵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则找来东西好歹把飞艇窗户上的玻璃堵住。 然后他把女伯爵解开,说道:“女士,现在问题来了,你会开飞艇吗?” 女伯爵汗如雨下的说道:“我看过他们操作,不如我们现在就跑了吧?白头鹰不会只派特工的,说不定现在就有几个营的马润(海军陆战队)在我的领地等着,瓮中捉鳖!” 何雨柱笑笑,说道:“不用担心,何大清不会让他们得手的。” 女伯爵听了何雨柱这样安慰她,才略微放心,然后把飞艇高度降低,以免自己被冻成冰块。 说到冰块,这时的茱莉已经被冻成了冰棍,然后撞在瓦坎达大山上,四分五裂,摔得稀碎! 过了不久,飞艇刚刚到了女伯爵领地的上方,立即就有几架f-5虎式战机从飞艇旁掠过。 女伯爵绝望的说道:“完了,白头鹰连航母都开过来了,要不然他们战机无法飞临此地!” 何雨柱说道:“女士,接下来我将动用我国最新式的秘密武器,然而这个处于绝对保密中,所以,我需要你昏迷过去!” 女伯爵听了,立马双眼放光,只要能活下去就好啊! 她立马从医药箱里找出一支针剂,给自己注射下去,这是一种高效麻醉药,几分钟就会让人昏迷不醒! 何雨柱等女伯爵睡着了,又检查了她的瞳孔和脉搏,确认她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何雨柱从芥子空间中拿出这些年收藏、炼化的一把青铜剑, 然后徒步走出飞艇,站在空中! “主啊,我的眼睛一定是花了!狐狸二号,你看到了吗?over!” “是个人,天啊,是个悬空的人,狐狸中队,全体注意,面向那个人自由开火,重复,自由开火!” “见鬼!子弹都静止了!” “狐狸二号,狐狸三号、狐狸四号,这里是狐狸一号,发射导弹,目标飞人,发射导弹!” “队长,导弹需要五角大楼的授权码!” “授权码msly004,重复,授权码msly004,得到授权,立即开火,重复,立即开火!” “天啊,我发射导弹朝我来了!” “我的也是,见鬼!” “不!” “啊!” “妈妈!” “………………” “………………” “先生们,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狐狸中队最先进的四架f-5战机被击落了? “另外,他们被击落时喊得那个飞人是什么?” 大西洋临近非洲赤道的某处,一个海军少将军衔的中年人在“卡德号”航母的舰桥上对众人发着脾气! “将军!”一个参谋举手, “说!” 参谋小心翼翼的说:“据传闻,熊国正在研究一种单兵飞行器,据说十分高速且灵活,是对鸟类仿生学的完美应用,我怀疑毛熊插手了!” 将军闻言沉默,现在可是冷战, 损失四架战机,不过是被军方审判,万一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自己就是人类的罪人了! 可另外一个五角大楼特派下来的行动专员看着沉默的将军说道: “将军,请你立即下令出动所有战机,务必歼灭毛熊飞人! “瓦坎达,或者说那个叫何大清的男人掌握着人类接下来一千年的未来! “将军,我再重申一遍,白头鹰能否继续伟大就全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不论是谁或者哪个国家挡路,都必须铲除!” 将军皱眉问道:“即使引发三战?” 特使说道:“我有总统授权,即使引发三战!” 将军让人打了一盆水,当着特使的面把手洗干净,然后对他说道:“那么,特使先生,请看好这血不是因我而流的!” 特使蔑视的撇撇嘴。 将军拿起对讲机:“全体战机,立即出动。目标:毛熊飞人!” 命令下达后,甲板上立即忙碌了起来,所有的飞行员都朝自己的战机跑去…… 地勤人员开始给战机安装导弹! 站在云端的何雨柱看着这一切,如果所有战机升空,凭自己的精神力,恐怕没有办法把所有的导弹都控制住! 不行,要先下手为强! 一把生满绿色铜锈的宝剑出现在何雨柱面前,他开始将精神力灌注其中,随着源源不断的精神力的注入,这把宝剑开始慢慢变大,锈迹褪去! “报告,我们上空发现不明飞行物!老天啊,还是静止的!” “不对,它在不断变大!” 很快,一大片阴影笼罩在航母上空,那寒冷的金属光泽让人心生恐惧! 突然,金属的边缘升起一团火花,原来金属迅速扩张,让一架升空的战机来不及躲避,硬生生撞了上去! 何雨柱吟唱道: “我有一剑,不平则鸣! “锋有华山之险,锷有齐岱之容; “镡摄五湖之水,脊压太行八陉; “阴阳为其所分,天地为其所倾, “万民为其所安,四时为其所定, “上决浮云,下绝众生! “今有白头鹰,欲害我性命, “乃出此剑,一决死生! “斩!” 第225章 再见何大清 大西洋 唐纳德是大西洋舰队卡德号上的一名水兵,直到垂暮之年,他还是能想起被那把青铜古剑所支配的那个下午! 如山岳一般巨大的宝剑缓缓落下,庞大的卡德号航母就如遇到热气的黄油,丝滑的被劈成两半。 还是唐纳德反应够快,趁着锅炉和弹药库爆炸之前就跳进了水里。 看着航母变成废铁,又看着平时趾高气昂的舰载机飞行员,随着战斗机缓缓没入水中。 唐纳德在内心快意的同时,又悲痛万分, 他一边努力上浮,一边在心底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白头鹰再次伟大!” 白房子(white house),椭圆办公室 “总统先生,我很难向您解释这一切,但毛熊大使发誓,这件事绝不是他们干的。”一个幕僚模样的人在对总统作汇报。 这时一个四星上将说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种花家干的?” “哈哈哈”, “哈哈哈”, 连说出这话的将军也忍不住笑了,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快活的氛围。 总统摆摆手,说道:“好了,将军,你的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这时,幕僚再次说道:“我推测,这可能是那个叫何大清的运用了某种外星科技,一种我们难以理解的外星科技!” 将军不同意,说道:“那么,你怎么解释外星人的武器可以瞬间变大?而且还正好跟西周的青铜剑样式一样?” 幕僚扶了一下眼睛,说道:“或许是士兵们看错了?毕竟当时没有影像留下来! “又或者,那个秘密武器可以凭使用者的爱好变换形状呢? “或许它在您手中会变成一把骑士大剑也说不定呢?” 总统制止还要还嘴的将军,说道: “先生们,我不信毛熊有这样的实力。 “所以,无论那个见鬼的何大清拥有什么样的武器,都是我们所不能轻易试探的存在!见鬼! “先生们,我需要你们给我建议,怎么能让他为我们所用?” 看着沉默的幕僚和军方,总统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么,让我们来谈谈那艘见鬼的航母!见鬼!那可是二战之后第一艘被击沉的航母!先生们,你们说我们怎么做才能把对威望的损害降到最低?” 幕僚沉吟道:“卡德号曾经在安南的锡贡被炸沉过,如果我们发表声明,就说卡德号当年修复的时候被人做了手脚,偷工减料什么的,然后再拉出几个承包商顶罪。 “然后发表声明,说它在大西洋遭遇风暴,不幸沉没。 “这样,媒体和民众会自动替我们脑补完整个故事,我们就可以抽身事外了。” 总统点点头,说道:“就这样办吧。” 何雨柱看着卡德号沉默之后,就回到了飞艇之中,女伯爵还在昏睡中,何雨柱不会驾驶飞艇,就用腾云驾雾把她带回了地面。 至于飞艇,就让它在沙漠里漂着吧。 何雨柱抱着女伯爵在沙漠里朝绿洲走去,绿洲的位置,早在飞艇上时,何雨柱就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一会儿,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把何雨柱包围起来,如果不是他们黝黑的肤色,何雨柱还以为遇到了马润呢。 就在士兵们吼着让何雨柱把女伯爵放下的时候,女伯爵幽幽的醒了过来。 她一眼就看出拿枪的是她的伯爵卫队,于是立即命令他们把枪放下。 然后对何雨柱表示了感谢:“何先生,无论您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击毁了4架f5的,我都要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谢和敬意。” 何雨柱看见女伯爵没事了,就把她往地上一扔,说道: “伯爵女士,我可以见何大清了吗?” 女伯爵点点头,两人上了一辆越野车,车子驶离绿洲,向沙漠深处开去。 随着越来越深入沙漠,女伯爵的神情也越来越陶醉,甚至都已经眉眼含春了。 而随行的士兵也变得面目舒展,懒洋洋的,像极了获得了极大满足后的那份慵懒。 何雨柱知道,这空气中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们的大脑,刺激着内啡肽的分泌! 他把神魂分出一半留作防御应急,把另一半神魂的防御卸开,突然,沙漠的景象变了: 高山巍峨,云雾缭绕,白鹤翱翔,小鹿悠悠, 瀑布从远处把水汽激起,微风又把水汽带到何雨柱一行人的面前, 当水汽触及面庞的时候,每个人都表现出战栗的幸福。 很快,车辆在一个白玉阶陛前停下,一个人背对他们站立,冠带巍峨,恍若神仙。 那个人好像未卜先知一样,扭过头来,对何雨柱说道: “雨柱,我的儿子,好久不见!” 看着鹤发长须的何大清,何雨柱一瞬间还以为是严嵩活过来了。 何雨柱用另一半清醒的神识扫过去, 只见荒凉的沙漠之中,一群人扭来扭去如吃饱的蛆,只有一个穿着破烂中山装的半秃顶小老头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努力维持着仙风道骨的姿态。 这时,何大清说道:“儿子,如今你的父亲我,何大清,莫名得到了天大的机缘,以我的能为,就是陆地神仙也不过如此! “你近前来,我要传几分神通于你,好让咱们一家人可以永享仙福!” 何雨柱装作被他控制了神魂的样子,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朝着何大清走去。 何大清貌似淡然的外表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 随着何雨柱走的越来越近,何大清终于忍不住,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朝何雨柱的脑门点去。 只见一缕神识没入何雨柱双眉之间,而何雨柱毫无反应! 何大清见状大喜,这才从自己两眉之间凝聚出一大股金色神识,直扑何雨柱。 就在即将要碰到何雨柱的时候, 何雨柱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罐牛奶泼了过去, 那股神识突然嚎叫起来,就像被浇了热水的肥猪。 何雨柱趁机拿出一个经过处理的羊肚,一下子把神识包裹起来。 就看见那股神识在羊肚里窜来窜去,几次就要冲破羊肚,但是最后还是归于寂静。 突然,幻像消失了, 女伯爵看着昏倒在石头上的何大清,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第226章 真相 何雨柱见状,把从老巫师那里顺的迷药顺手撒了一把,女伯爵应声而倒,再次昏迷过去。 这时,恢复成小老头模样的何大清重新醒了过来,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懵懂的问道:“柱子,是你? “我这是怎么了? “我在哪儿?” 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脱下鞋就要打何雨柱,还在嘴里骂骂咧咧: “这就是你说的让我去上海! “让我当大厨!” 何雨柱拦住何大清,说道:“你不累吗?不想睡一觉吗?” 何大清突然感觉到非常累,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雨柱也跟着进入了何大清的梦境。 梦境一: 何大清在船上发脾气,要回去,被船长下令关了禁闭,三天之后再放出来的时候,驯顺的好似一只绵羊。 船长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大清啊,你看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闹脾气,说句不好听的,我把你往海里一扔,说你失足落水,这茫茫万里的,谁会替你喊冤?” 听到这话的何大清吓得一哆嗦。 船长有安慰道:“大清,你也不要以为去了非洲就多苦。 “咱们去的地方,是一片热带雨林,土地肥沃,扔把稻谷就能长成庄稼的好地方。 ‘’那里什么食材都有,你放心吧,肯定让你这个大厨有发挥的地方。 “咱们国内定量,可这里去不管,你随便吃,你在家能随便吃肉吗?” 何大清暗暗撇嘴低声道:“我还真能随便吃。” 船长没听清他说什么,但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于是便继续说道:“老何啊,我告诉你,那嘎达的娘们儿,开放着呢!” 说完还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何大清这才彻底咧开嘴笑了,问道:“真的?” 梦境二: 一个小饭店中, 何大清一嘴塑料高卢话的对着一个长相很美身材很好的黑老娘们儿说道: “大妹子,你尝尝,这道菜叫糖醋里脊,你们这儿爱吃甜的,我故意多放的白糖。” 那个黑女人尝了一口,惊喜的说道:“何,你太让我感到惊喜了!” 说着还啪叽亲了何大清一口。 吓得何大清站起来四处张望,看着周围吃饭食客都无动于衷,才放下心来。 黑女人说道:“何,你太小心了,这在我们国家都不算什么!” 何大清听了嘿嘿的傻笑。 梦境三: 一个茅草屋内,大床上, 何大清跟三个女人……(此段略去) 梦境四: “zahara(萨哈挼),今天太累了,要不算了吧。”何大清一脸为难的对面前的女子说道。 “何,你昨天就是这么说的!”zahara不满的说道。 何大清愈发的羞赧。 梦境五: “老何,今儿怎么没去村子里?”援建队的小王跟何大清开玩笑道。 “歇两天,歇两天,”何大清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着小王一脸讥笑的表情,何大清不服气的说道:“等我歇过来,我非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三英战吕布!什么叫过五关、斩六将!” 小王这时一脸坏笑的说道:“老何,都是种花人,咱们不骗你。” 说着递给老何一个果子,说道:“拿回去泡水喝,谁用谁知道。” 老何疑惑的看着说道:“就这个果子?” 小王朝他笑了一下,没说话,走了。 过了一会儿,喝了水的何大清弯着腰兴冲冲的走了。 梦境六: 何大清苦着脸对小王说道:“不成啊,这又没用了,你还有果子没有?” 小王撇撇嘴,说道:“我也是听当地大夫说的,他们说是这附近一座圣山上的果子,所以才有这样的功效。 “但当地人说,那座山邪乎的很,每年只有三天可以进去,其他时间进去就完。” 看着何大清一脸的不相信,小王说道:“你别不信,咱们队里有人就死在过里面,后来去找他的两个队友也没回来,还是队长下了禁足令,不许去那座山里,才没继续出事儿。” “你啊,就等明年吧,到了明年还有这种果子。” 何大清一听,嘴角直抽抽,他刚约好了情人们,说要搞个十面埋伏,就弄出这事儿? 梦境七: 被嘲笑的何大清,愤然的朝大山走去,越往里走,雾气越大,然而一心想一雪前耻的何大清却并不畏惧。 突然,他掉进了一个洞里, 等他睁开眼,一艘华丽且巨大的战舰出现在他面前,这时,一个机器人走到他面前,把一根针管插入何大清的后脑。 随着何大清一阵抽搐,醒过来之后,说道: “好了,这么多年,终于有适配的人类肉体了! “很快,这座星球就会变成我的领土,变成我反攻的基地!” 到了这里,何大清的神识就一片空白了。 何雨柱根据这些片段,推测出何大清到底经历了什么: 何大清到非洲后,继续到处勾搭小媳妇、老寡妇,结果在民风开放的瓦坎达那是如鱼得水啊! 可惜,上了年纪的他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只好吃药。 因为寻找特殊药物,结果跌入外星人在地球的秘密基地或者坠机点,又阴差阳错的被外星意识给夺舍了。 后面那些去大使馆,故意透露各种先进技术,却又半遮半掩,不肯全给,引起各国争夺的都是外星何大清! 而自己则因为跟何大清基因一致,所以被他骗了过来,想要再次夺舍。 何雨柱这时一阵后怕, 幸好现在不是大数据时代,否则,这个外星钛君将会发现,从长相看,这个地球上跟何大清基因一致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到时候他要是不断复制, 天啊, 后果不可想象! 幸好这孙子被自己摁死了,谁知道这外星来的也怕掺了狗血的牛奶! 何雨柱先是把何大清的神识搜了一个干净,发现并没有外星残余。 这才退出何大清的梦境,然后升起三昧真火把装在羊肚袋子里的外星钛君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然后何雨柱也不管躺了一地的这些人, 而是按照何大清的记忆,朝外星基地飞去! 第227章 善后瓦坎达 何雨柱刚落下云朵,整个基地的警报就响了起来! 主机说道:“检测不到主人意识波动,开启自毁程序!” 何雨柱骂了一句:“恁娘!” 赶紧飞走了,没飞出多远,就看见一个蘑菇云一样的火柱贯穿天地! 何雨柱飞回何大清昏迷的地方,一一弄醒众人,只见女伯爵一脸深情的看着何大清,恨不得立刻把他扒光了。 何雨柱看的好奇,这才发现,外星何大清的精神投影给女伯爵留下的精神烙印过于深厚了。 也就是说女伯爵现在爱着的应该是有着何大清外表的外星人,而非何大清。 可是看着你侬我侬的两人,何雨柱懒得管了,何况,他的精神力经过这么一顿折腾,终于快到底了。 于是一行人乘车返回女伯爵的宫殿。 何雨柱找地方自行打坐回血, 女伯爵迫不及待的拉着何大清回房间里去了。 第二天,神完气足的何雨柱找到何大清夫妇,何大清一脸娇羞,不敢直视何雨柱,而女伯爵则非常大方的说道: “何雨柱先生,早上好。” 何雨柱也回道:“伯爵女士,早上好!” “或许你可叫我伊芙,我可以叫你柱子吗?”女伯爵一嘴京腔的问道。 “当然可以,伊芙。”何雨柱不在意。 他看向何大清,说道:“怎么说?是留在女儿国坐享社稷啊?还是跟我回大使馆?” 何大清苦着脸说道:“柱子,我就不回去了,这儿挺好,小伊对我也不错,我就在这儿养老吧。”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伊芙,感谢你照顾我的父亲,可我也不能让他白吃白喝不是?” 说着,他掏出一大把种子递给伊芙。 伊芙不解的看向何雨柱,何雨柱说道:“这是在他们所谓的圣山上采的果子的种子。” 何大清闻言,双眼一亮,在伊芙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 伊芙也双眼一亮! 何雨柱这才说道:“那座山在爆炸中已经毁掉了,所以这些应该是仅存的种子了。 “或许你可以把它种出来,并开发成药品。 “这间公司的收益,我、何大清以及何雨水还有你,各占四分之一,怎么样?” 伊芙已经知道这个药的功效是什么了。 一旦被开发出来,它将迅速风靡整个欧美、日韩市场! 于是便点点头。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如果让我命名,我就叫它:铁马!” 伊芙点点头,铁做的种马,嗯,很好的点出了功效。 何雨柱见状,留下了一个在香港开办的瑞士银行账户给伊芙,他和雨水的利润就打到这张卡上就行了。 然后就走了。 伊芙疑惑的问道:“清哥哥,你不跟你儿子告别吗?” 刚说完,就看见吃了一粒种子的何大清扑向了伊芙。 伊芙一边迎合,一边埋怨:“冤家,你知道一粒种子值多少钱吗?” 镜头回到大使馆。 大使无语的看着好像捡破烂的一样的何雨柱,问道:“索菲亚同志呢?牺牲了? “那你父亲呢?没见到? “这张纸是什么?你父亲说他也不懂,他是从一个山洞里捡来的?” 大使看着已经疲惫的睁不开眼的何雨柱,推出了他的房间。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光头跟着大使来到了办公室, 大使拿着那半张纸,说道:“秦先生,您看?” 光头摇摇头,说道:“何雨柱说的都是真的,我们404局可以保证。” 大使可惜的叹了口气:“可惜只有半张,要是完整的话,我们可以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 光头摇摇头,说道:“我们404的其他同志去看过了,爆炸之后,什么也没剩,很干净。 “只是在退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毛熊的乌鸦和cia的特工。 “还好没有造成伤亡。 “现在可以确定,应该是何大清误打误撞的碰倒了某种外星文明,而何大清成了它的代言人,那个文明借他之手画出了半张聚变反应堆的原理图。 “但爆炸终止了这一切! “何大清又变回了一般人!” 大使好奇道:“这跟何雨柱说的不一样,你不是说他没说谎吗?” 光头点点头,说道:“这并不矛盾,以何雨柱那个并不灵光的脑袋,是不可能理解整个事情的,他只是在潜意识做了脑补,在潜意识里人也不可能超越他的知识极限,也就是说,何雨柱说出了他以为的真相。” 隔了几层楼,何雨柱翻了个身,露出满意的微笑,你那点道行敢探索我的神识?哼! 大使无奈的说道:“看来只好这样汇报了。” nasa(白头鹰宇航局) “怎么说?”一个科学家模样的中年人问道。 一个穿军装的美女终于在他的凝视中缓缓点头。 她说道:“瓦坎达事件虽然什么也没有留下,但却证实了外星人是存在,所以总统批准了,明年之前,登月!” 科学家欣喜若狂! 克里姆林宫 “是时候下决心了,你也不想我们被白头鹰超越吧?”一个军人咆哮着。 另一个身上挂满勋章的人站起身,说道:“那么,行动吧,即使在宇宙,我们也要是第一!” 大兴安岭,红岸 一张指示被递到了杨伟宁手中,上面写着: “百忙之中,下一步闲棋,很有必要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睡了一天的何雨柱被叫醒,这次是大使和光头同时见了他, 大使笑着对何雨柱说道:“虽然任务失败了,但我们不会忘记你的贡献,是这样的,何雨柱同志,你也出来不短的时间了,是时候回国了。 “这是明天的船票,以后的工作,那边会安排好的。” 这时光头突然瞪向何雨柱,何雨柱立马晕倒了。 光头擦擦汗,说道:“等他醒过来,不会记得外星人的一切事的。” 大使点点头,说道:“有时候无知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于是第二天,何雨柱就被送上了回天津的货船,还被特意安排到了单间。 在他上船的同时,他没有注意到,隔壁一条船上, 一只充满热情的大扑棱蛾子下了船,她摘下宽大的太阳帽,说道: “非洲,我来了! “瓦坎达,我来了! “何雨柱,我来了!” 回应她的是那艘回天津的货轮鸣笛起航的声音: “呜……” 第228章 年的四合院 “春明,又来看你大哥啊?”苏奶奶一脸慈祥的跟韩春明打招呼。 韩春明笑着说道:“苏奶奶,纳鞋底呢?我来喊大哥回去吃饭,我过两天就下乡去了,我妈叫我喊他回家一起吃顿饭。” 苏奶奶皱着眉:“哎呦,你要下乡了啊?去哪儿啊?还缺什么东西不?” 韩春明笑着:“啥也不缺,去房山的小清河。” 苏奶奶点点头说道:“那还好,时不时还能回家看看。你们赶上好时候了,中院秦淮茹他们家,贾当,一杆子都被捅到北大荒去了。 “听说哪儿洗把脸,都能把手冻破喽!” 韩春明听了,有点儿不高兴,说句回见,就往后院去了。 苏奶奶瞧着韩春明的背影,呸了一声,哼,说到你大姨子你不高兴了? 这时,程建军正好出屋,两人目光对视, 苏奶奶眼里充满了一种对小人的不屑,而程建军则是眼神一阵躲闪,终究没敢打招呼,低头走了。 苏奶奶看着程建军,心里蔑视不已,那年他对苏萌的落井下石,自己可还记着呢! 这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苏萌也走了出来,说道:“奶奶,今天我们高中组织劳动,我先上学去了。” 苏奶奶喊道:“慢点儿!” 然后小声嘀咕:“都是一个高中的,也没见人家槐花像你一样忙叨。” 韩春明经过中院时,一头花白头发,如同小老太太一样的秦淮茹看见韩春明来了,笑着说道:“春明,来看你哥啊?” 韩春明笑着打招呼,把手里拎着的一斤嘎啦递给秦淮茹,说道:“秦姨,刚才在供销社看到有卖嘎啦果的,就买了斤,虽说这个不如苹果甜,可也是那个意思不是。 “您拿着闲着没事儿当个嚼头。” 秦淮茹淡淡一笑也不推辞,就接了过来。 韩春明这才露出舔狗般的笑容说道:“姨,槐花呢?” 秦淮茹好像早就知道了韩春明要问什么,说道:“今儿一早被他们一个男同学喊着去北海了,说是什么要秋游伍的……” 韩春明听了,一跺脚,也顾不上看韩春松,一溜烟儿的跑了。 秦淮茹仿佛看到了若干年前的自己与那些男人之间的游戏,摇了摇头,希望槐花比她更聪明一些吧。 这时,中院正房,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响起,紧接着又是其他两个婴儿的哭声。 西厢房里,何雨水跑向正屋,说道:“嫂子,是不是大庆又把两个妹妹惹哭了?” 外面,秦淮茹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而平静的眼神下是一闪而过的怨毒! 正屋内, 潘玲一手一个婴儿,左手是小兔,右手是思睿; 何雨水则给胖嘟嘟的潘大庆换尿布。 潘玲说道:“雨水,真是辛苦你了,警局又没把大个儿的房子收回去,你犯不上跟我住回大院里来。” 何雨水跺脚恨恨的说道:“还不是都怪何雨柱,那个傻柱,一声不吭的就跑了,就跟何大清一样,连累嫂子你被警局收回房子,还调了岗位!” 潘玲正色道:“雨水,我不许你这么说你哥。再说了,他离婚的时候把房子都留给了我和孩子,还写了断绝关系的声明,这就足够好了! “再说,你哥哥其实也有难言之隐。” 雨水没说话,心里暗道:我的傻嫂子诶,他八成是跟着那个寡妇跑了!他们老何家的男人都一样,哼! 潘玲则想着,回来也好,正好看着那些金条。 后院,韩春松正着急出门,可又怕小五来了找不到他。 可今天约了女朋友,现在正是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刻,一向妻管严的他,这时下定决心,兄弟如衣服,老婆如手足! 他锁好门就走了。 许大茂听见外面有动静,醉醺醺的出来,看着韩春松出去,这才又晃悠回去。 许大茂,李主任死后,新来的主任第一件事就是把许大茂撤了,现在他负责在厂子里扫大街,一个月十块钱,饿不死、吃不饱。 以前父母还支援一些,现在那些钱全变成营养品进了许大盛那个小王八蛋肚子里。 许大茂回去要钱也没好脸色,他妈疼闺女,疼他的小妹;他爸疼小儿子,就他自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想到这儿,郁闷的许大茂又拿起酒瓶子灌了一口。 妈的,没钱、没权、没势、还他妈没老婆,活着有什么意思? 许大茂留下两行清泪, 与前世不同的是,这一世的许大茂连娄晓娥的金条也没偷着,完全是个穷光蛋。 郁闷的许大茂,躺倒在床上,扯过被子,往身上一盖,呼呼的睡了过去。 许大茂对门,原来的刘海中家,何雨柱出国不久,就搬了一家人进来,男主人叫南易,女主人叫丁秋楠。 南易是轧钢厂的大厨,是李怀德没死之前,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从下面机械厂调上来的。 为人老实,又做的一手好菜,所以没受到李怀德之死的冲击,反而在轧钢厂落下脚来。 丁秋楠,是轧钢厂看在南易面子上,一起调过来的,在医务室当医生。 丁秋楠成分不好,这些年一直喊着要考大学,结果一直也没给南易生孩子。 她透过窗户看着胡子喇碴、醉醺醺的许大茂,眼中满是不屑。 不由的心里一阵烦躁,如今厂里闹革命,南易收到信儿,说今天有人冲击医务室,让丁秋楠千万别去上班。 平常都是吃食堂,今天中午怎么办?饿一顿? 做饭? 她丁秋楠就不会做饭,十指不沾阳春水,你问问,让她做饭,南易舍得吗? 很快,到了中午了,南易拎着三个饭盒,风风火火的朝家里走去。 经过中院的时候,秦淮茹羡慕的看着南易,心想,如果当年,贾东旭死了,自己不好高骛远去招什么崔大可、李怀德,而是找一个厨子踏实过日子,现在会不会好一些? 棒梗可能会长得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的, 小当和槐花也一定能如并蒂莲让人见到就丢了魂。 至于自己,也不至于像个小老太婆一样, 第229章 何雨柱回院 73年,一切归于一种奇怪的平静之中,所有的喧嚣都变得自我疲倦,人们似乎闹够了,又回归到那种关起门、踏实过日子的意趣中。 正是在这种氛围中,何雨柱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少了三大爷堵门的四合院,何雨柱摇摇头,觉得太没有难度了。 前院,长得跟贾张氏一样的苏奶奶坐在门前晒着太阳纳鞋底,看见何雨柱进了院子,便警觉的站起来,拦住何雨柱,问道: “这位同志,你不是这个院的吧?你找谁啊?”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我是这个院,就住中院正屋。” “哪不对啊,中院正屋不就潘玲带着仨孩子吗?哦,何警官,你回来了?”苏奶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何雨柱笑道:“您别喊警官,我早不是警官了,现在在远洋公司,刚跟船回来。” 苏奶奶羡慕的瞅着何雨柱手里拎的东西,说道:“远洋公司好,我听说是干半年歇半年,怎么说?这次回来不走了?”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您老懂行,再出海得半年以后了。得,回聊吧,我这好久没见儿子了,心里急着呢。” 说完一点头就走了。 苏奶奶的目光从袋子上移开,眼光中充满了遗憾与鄙视。 许大茂正好推着车子出去,看见何雨柱,仿佛看见敌人的刺猬,立马支棱起来了! 只见他冒着浑身是刺的气质,拦住何雨柱,嘲笑道: “唉吆喂,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神探何大警官吗? “嗷,我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官了! “对了,你不是离婚了吗?房子不是给你老婆了吗?还来我们院干什么?” 何雨柱一脸看耍猴的表情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火蹭一下子就起来了, “你牛什么啊,何雨柱?! “你现在连个警察都不是!跟我一样是平头老百姓! “再说,你不是也离婚了吗? “我好歹还有一间房子,反倒是你,傻柱,你还有什么?” “儿子。”何雨柱说道 “嘿?!你怎么骂人呢?”许大茂急了。 “我是说我还有个儿子。”何雨柱慢慢回答道,然后反问道: “你,有吗?” 许大茂闻言急火攻心,只觉得两眼一黑,噗的一口,吐出一口鲜血。 好歹撑着自行车,才没摔倒。 何雨柱也不看他,就进了中院, 在水池子旁洗衣服的秦淮茹一眼就看见何雨柱回来了。 这个男人,十五六的时候大家都笑话他长得着急,长得跟二十三四一样;如今三、四十了吧,怎么还是长得跟二十三四一样?仿佛时间在他身上都凝固了。 顺着何雨柱的手看下去,那鼓鼓囊囊的两大袋子东西! 秦淮茹冰封的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了,她往身上擦擦手,拿出自以为最明媚的笑容走到何雨柱面前,问道: “柱子,你回来了啊?东西沉不?来,姐帮你拎着。” 何雨柱下意识往后一退,问道:“阿姨,你哪位啊?” 秦淮茹:嗯?阿……姨?阿姨?自己已经这么老了吗? 何雨柱绕过发呆的秦淮茹,因为这时何雨水听到响动,早已经跑了出来! 她怒视着何雨柱说道:“好啊!何雨柱,你还敢回来?” 说着就跑过去对何雨柱拳打脚踢, “你这个混蛋,学谁不好非要学何大清? ‘’你知不知道嫂子一个人带三个孩子有多苦? “你是怎么给人做丈夫的? “你是怎么给人作哥哥的?我以为我又被人抛弃了! “你们为什么都嫌弃我? “我打死你! “呜呜呜……” 何雨柱把包丢下,搂住何雨水,雨水一开始还挣扎着打何雨柱,慢慢的则变成趴在何雨柱肩膀哭了起来。 何雨柱低声跟她说道:“是哥哥不好,小雨水不哭了! “我告诉你,这次我出去看见咱爸了!” 嘴上虽然不停的骂着何大清,但听到这句话的何雨水,还是马上挣脱开何雨组的搂抱,问道:“咱爸怎么样了?” “不在这儿说,咱们先回家。”说着,何雨柱把包递给何雨水。 雨水一接过来,沉的差点把包摔地上,埋怨道:“你这包里都是什么啊?” 何雨柱笑道:“嫌沉你别吃!” 兄妹俩吵吵闹闹就回屋了。 剩下秦淮茹像行尸走肉一样,回到了水池旁边,当她瞥到水盆里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太太的倒影时,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喊道:“不!” 潘玲早就听见何雨柱回来的动静,她站起身想冲出去,但又害怕这不是真的,而是像以往一样,是自己的梦境。 她忐忑着坐到桌子旁边,直到何雨水把门撞开,说道: “嫂子,我哥回来了!” 她才激动的站起来,看着外貌一点儿没变的何雨柱,潘玲一下扑了上去,两人就热吻起来。 雨水红着脸啐了一口,悄悄的把小兔和思睿抱走了,至于潘大庆,本来就在她那屋呢。 何雨柱一脚把门关上, 潘玲喘着气说道:“柱子,想死我了!” 何雨柱也不说话,两人就演练起功法来。 西厢房的何雨水听着若有若无的声音,红着脸,笑骂道:“呸,这还大白天呢!” 然后又为哥嫂的感情感到庆幸,估计俩人马上就会复婚吧? 东厢房那个的秦淮茹也听见了, 顿时如同七八只小猫一起在心里挠, 挠的秦淮茹不断绞着双腿,直到眼神空虚…… 不知过了多久,秦淮茹换身衣服,决绝的站起身,向警局走去。 “同志,我报案,我们院子里有人大白天耍流氓!”秦淮茹拉住一个警察说道。 那名警察听了十分吃惊,问道:“真的?” 秦淮茹一脸委屈的说道:“可不是吗?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您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大太阳,他们就…… “那声音大的哟! “您说,这要教坏了孩子、带坏了风气,这不是给我们的运动抹黑吗? ‘’这就是资产阶级腐化堕落思想的具体表现!” 警察听到这儿,也不禁肃然起敬,说道: “这位老同志,您的觉悟高啊,一看就是老资格了!” 第230章 秦淮茹去举报 秦淮茹听到民警喊她老同志,气得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但是现在顾不上这些! 秦淮茹焦急的说道:“您快去抓人吧!要不然,就抓不着了。” 民警一副见多了的样子,扯过一张单子,问道:“报案人姓名。” 秦淮茹愣了,“啊?我是匿名举报的。” 民警解释道:“匿名是针对被举报人说的,就是说,我们会向被举报人保密你的信息,不让你遭受打击报复,我们这里还是要记录归档的!” 秦淮茹这才放心,说道: “我叫秦淮茹,家住南锣鼓巷95号院,我们院中院有一户人家,户主叫潘玲,她都跟她男人离婚了,结果今天那个男人来找她。 “俩人可还没复婚呢!结果就……这可是大白天,没有他们这么干的! “这就是耍流氓、通奸,我向您举报!” 民警听到95号院的时候,就警觉起来。 这时,他站起身,说道:“这位老大娘,您等一下,这个情报太重要了,我得找领导汇报一下。” 说着,拿着单子急匆匆的走了。 秦淮茹看着民警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狞笑,何雨柱,今儿可算是犯我手里了。 民警敲开队长的门,把单子递给他,说道:“队长,你看。” 大个儿惊喜道:“柱子回来了?还和潘玲和好了?” 民警说道:“咱们队都知道了,大家说要买点东西去看何队呢。” 大个儿说道:“人家小别胜新婚,你们添什么乱呢?这样,我先回去问问我们家那口子再说。” 民警皱着眉说:“那这个举报,咱们也不能不出警吧?” 大个儿弹了他脑门儿一下,说道:“你小子也是,以前柱子老说我是榆木脑袋,我看你才是榆木脑袋! “你去户籍科找小李,让他陪着你去街道,给柱子和潘玲补一张结婚证不就行了吗?” (注:此时的结婚证就是一张如同奖状一样的纸,没照片,如图,所以《牧马人》里郭碥子才能替许灵均把结婚证都办好了。) 结婚证 民警闻言,一拍脑袋说道:“嗨,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个举报的呢?” 大个儿不在意的说道:“让她在大厅等着吧,反正这种人时间多得很。” 不一会儿,结婚证就办好了,大个儿喜滋滋的拿着结婚证就回家了。 为了不让秦淮茹看见,走的后门。 到了家,看见正屋房门紧闭、窗帘拉着,不禁嘿嘿一笑。 他推开西厢房进去,看见何雨水在哄三个孩子,雨水看见他问道:“你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 大个儿得意的一笑,说道:“咱听说大舅哥回来了,这不是着急回来看看他嘛,谁知来得不巧。” 何雨水脸红了一下,心道老哥太荒唐,让她跟着丢人。 她没好气的拧着大个儿的耳朵,说道:“让你阴阳怪气。” 大个儿讨饶,拿京剧唱白道:“夫人,饶命啊。” 雨水警惕看看周围,说道:“你呀,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这是四旧,知道吗!” 大个儿不在乎的说道:“得了吧,自从那个谁在大漠摔了,大家伙儿谁还跟着瞎闹腾啊,不都开始好好过日子了吗?啊不,还真有这么一位。 “咱们对门那位,跑去局子里把你哥和你嫂子告了,说他们耍流氓。” 何雨水一听,蹭的站起来,骂道:“秦淮茹,这个表脸的!” 大个儿赶忙安慰:“没事儿,没事儿。” 说着,掏出结婚证,说道:“你看这是啥?” 何雨水接过来一看,说道:“呀,我哥和嫂子的结婚证!” 她高兴搂着大个儿亲了一口,说道:“多亏了你,这下由着秦寡妇闹去吧!两口子过夫妻生活,谁也管不着!” 大个儿好奇道:“他们多久了?虽说就别胜新婚,可也需要节制不是?” 何雨水红着脸说:“两点开始的,你看,这都过了四点了……” 大个儿说道:“雨水,回头你把咱哥那几本书借来我看看呗?” “呸!”何雨水啐道:“你也不是正经人,还有,你不是说你看不懂吗?” 不知道想到什么,何雨水红着脸,低声呢喃着说道: “那个,你去找我哥借,不懂的地方咱们一起研究。” 大个儿一拍胸脯说道:“放心吧!” 这时,正屋的门打开了,大个儿就要过去,被何雨水一把拦住,说道:“等会儿。” 只见何雨柱拎了热水又回了屋,过了一会儿,把窗户全打开,又泼了水。 何雨水才对大个儿说道:“看着几个孩子,等我叫你” 这才红着脸找他哥去了。 进到屋里,何雨水看见潘玲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的样子,就凑过去悄悄跟潘玲说着什么。 只见潘玲掐了何雨水一下,说道:“讨厌!” 何雨柱不自然的咳嗽两声,说道:“雨水,来了啊?”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不管不顾,隔壁的秦寡妇把你告了,估计这会儿正带人来呢。” 看着何雨柱一副不着急不着慌的样子,雨水跺脚道:“你啊,一点儿不知道不着急,逗你没意思。” 说着,把大个儿办的结婚证给他,何雨柱接过来,说道:“大个儿来了吗?” 何雨水去喊大个儿,大个儿见了雨柱,就是一个熊抱。 “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回警局吗?” 何雨柱摇摇头,说:“算了,远洋公司也挺好,干半年歇半年,我想多陪陪潘玲和孩子们。” 这时,秦淮茹还是带着一群警察进了四合院, 她指着何雨柱说道:“警官,就是他,乱搞男女关系!” 没等她说完,雨水一巴掌就扇上去,说道:“秦寡妇,你看这是什么?再敢污蔑我哥我嫂,我撕烂你的嘴!” 秦淮茹拿着结婚证,不可思议的看着,喊道:“不可能!不可能!” 雨水又是两巴掌,说道:“秦寡妇,我打死你!” 秦淮茹喊道:“警察同志,这是打击报复啊!” 谁知警察根本不管,反而跟何雨柱说道:“何队,你可算回来了!” “我说你跟嫂子也该完事儿了!” “嘿,你掐我干什么?” 几个女警则如百灵鸟一般把潘玲围住问东问西。 秦淮茹看着这一切,气得一口血吐出来,眼前一黑,倒了过去! 第231章 余波 秦淮茹晕过去后,有一个女警给她检查了一下,比着口型道:“装的。”然后把她扛回家,扔到炕上完事儿。 秦淮茹听见关门声,才睁开眼,满是怨毒…… 可突然,她发现一个女警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秦淮茹脱口而出道:“你不是走了吗?” 女警正色对她说道:“秦淮茹,你知道你这种毫无根据的告发行为犯了什么罪吗?诬陷罪! “鉴于你这是第一次,而且并未造成严重后果,现在对你进行口头警告一次,另外,我们还会行文你们单位,要求他们对你加强教育的!” 秦淮茹一听,又晕了过去,女警也没有管它,径自走了。 正屋, 大个儿把来看何雨柱的警察都赶走了,马上就要吃晚饭,这么多人挤在这儿,谁请得起? 其实何雨柱要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说我请的起啊,你老婆也请得起, 那个“铁马”已经在欧美开卖了,一个月就卖了三百万美元,要知道,这年头美元虽然已经跟黄金脱钩,但是还没开始通胀呢,还是很值钱的。 三百万一分为四,就是说何雨水也是七十五万美元小富婆一枚了。 大个儿不知道自己老婆如此有钱,当然,雨水本人也不知道。 何雨柱想着等开放后再给他们一个小震撼,估计那时候,何雨水都有一个小目标的美金了。 大个儿把人赶走后,一家人开始吃饭,雨水下厨,厨艺还不错。 何雨柱跟雨水说了何大清的情况,并把伊芙的照片拿给雨水看。 雨水撇撇嘴,来了句:“这个女伯爵倒是比白莲花好看。” 何雨柱笑着说道:“这个女伯爵生不了孩子,她的意思是爵位由咱俩出一个继承,我懒得干,雨水,怎么样?想不想尝尝当女伯爵的滋味?” 何雨水一撇嘴:“谁稀罕!” 何雨柱说:“稀不稀罕到时候爵位也是你的,我是不会干的。” 说完,何雨柱笑着从包里拿出了两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这玩意儿何雨柱是不会买的,因为不保值,这是女伯爵给何雨柱的临别礼物。 何雨柱递给潘玲和何雨水,两个女人果然跟疯了一样开始大喊大叫,大个儿挠着头,不就是个琉璃蛋儿吗,至于的吗? 何雨柱笑着说道:“所以说嘛,你不是女人!” 然后又对大个儿说道:“你以后查案的时候可以把这个当成一个小窍门儿,去识别那些男扮女装的罪犯。” 大个儿记下了。 眼瞅着天晚了,潘玲和雨水收拾了桌子,雨水就拉着大个儿走了。 大个儿正听何雨柱讲非洲见闻,听得津津有味呢,可是何雨水一拎他耳朵,就给拖走了。 雨水说道:“人家两口子还要聊天,你跟着掺和什么?” 大个儿一会儿又跑了回来,问何雨柱要了两本书又跑了。 从里间铺好床出来的潘玲问道:“大个儿又来干什么了?” 何雨柱说:“借几本书。” 潘玲好奇道:“他会借书?借的什么?” 何雨柱老实说道:“《洞玄子》” 潘玲跟着何雨柱也读了不到道家典籍,自然知道这是本什么书,当即脸就红了。 何雨柱见状搂住潘玲就要…… 潘玲说道:“柱子,别闹了,我真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好不好?咱们就这么好好说会儿话?” 何雨柱听了,也不强求,两人就躺在床上聊天。 这时,四合院里,各家各户也都吃完了晚饭,也都聚在一起聊了起来。 苏家, 苏奶奶对自己儿子苏老师说道:“中院那家的男人回来了,一开始你们都说他叛逃了,我就说不可能! “要是叛逃了,他那个做警察的妹夫和妹妹能为了保护她嫂子搬到四合院里来? “幸好我老人家一双招子明亮,才没得罪他们。” 苏老师说道:“妈,你说你算计这些干什么?咱们跟这个院的不是一路人,你不要因为住在这里,就沾染小市民的习气。 “跟这个院子的人接触久了,会把自己的精神格调拉低的。” 苏萌也接口道:“就是,你们不知道,以前何家住在楼房的时候我去过。 “你是没见,那沙发,那玻璃茶几,还有咖啡机呢。 “我去了,那个何雨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副看不起咱们这种大杂院出来的人的模样,这让人恶心。”(何雨柱要是听见,非得给自己辩护一句:我那是单纯瞧不起你苏萌!) 苏奶奶听了皱皱眉,没说话。 本来,苏奶奶还想着跟何雨柱搞好关系让他给介绍一个好小伙给苏萌呢。 无论是警察还是海员都是不错的选择。 警察嘛,工作体面;海员呢,收入高。 苏萌这丫头,心思不定,名声又因为棒梗被弄臭了,以后不会找到更好的了,还不如远远的嫁出去,好重新开始。 其实一开始梁大毛就不错,可惜,自己儿子嫌弃人家是厨子家的。 想到这儿,苏奶奶一声长叹,不再说话。 对面程家, 程建军苦着脸对他爸说:“爸,我能不能不下乡啊?你就不能给我安排个工作?” 程父说道:“唉,你爸爸我在工商局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哪有能耐安排你啊?再说了,你不是跟你们班的韩春明都去小清河吗? “那儿离得近,不是跟在四九城是一样的?” 程建军急了:“怎么能一样呢?那是农村!” 程母说道:“中院那家人的男人回来了,搞了半天不是叛逃,人家是远洋轮上的保卫员。 “要不,去求求他,让建军去远洋公司当个临时工?”” 程建军听了,也开始幻想大海、海鸥、远洋轮和异域风情…… 中院, 槐花冷冷的对秦淮茹说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跑去举报何雨柱?” 秦淮茹喃喃道:“他不是被开除的吗?” 槐花恨恨的说道:“你的脑子呢?他被开除怎么了?现在是什么世道?今天下去,明天上来,后天又完蛋的人还少吗? “你光看何雨柱不是警察了,以为自己可以拿捏他了对不对? “你个蠢货!他的人脉还在! “目光短浅,愚蠢到可以进博物馆的蠢女人! “瞪什么眼?”槐花训斥道! 第232章 南易的烦恼 秦淮茹恨恨不已的低下头。 槐花见状,不禁以手扶额的说道:“妈,您是我亲妈,我求你别折腾了! “韩春明刚迷上我,再因为你的名声跟我分了……我不求您给我帮忙,你别给我添乱了,行不行?” 秦淮茹撇撇嘴,说道:“一个高中都上不了的知青,也就你拿他当块宝!” 槐花懒得跟秦淮茹争论,聋老太给她那本《驭夫录》上写的明白:“眉骨凸时爱妻室,眼睛圆者好脾气。根骨翘起待好运,化龙成虎自有时。” 韩春明的面相每一处都跟这些描述对得上,纵然一时时乖命蹇,但以后总会遇水成龙! 而且经过接触,自己发现韩春明十分内秀,肚子里是有货的,这更加坚定了槐花的决心。 这个她跟秦淮茹说不着,自己好不容易把韩春明勾搭到手,还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候,远的不说,就是一个院子里的苏萌,对韩春明都虎视眈眈。 可不能让老妈搅了局! 想到这儿,槐花开口说道:“妈,你的名声我不说,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你的模样以前算是出尖儿的,可现在…… “就冲人家潘玲的皮肤比我还好,这点儿你就比不上! “你要真想找,不妨考虑一下南易。” 秦淮茹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来,说道:“南易,他能看上我?” 槐花笑道:“妈,不要觉得你老了,没竞争力了。 “男人嘛,看外貌的只是一方面,还需要女人给他们关怀。 “男为阳,女为阴,阳不可在阴下; “男为刚,女为柔,柔情能伏阳刚。 “丁秋楠长得漂亮,但却不是做妻子的料。南易一时情迷,但忍不了多久的。 “你要是能关怀一下南易,不怕他不入你的温柔乡。 “我知道你这些年心里苦,没了棒梗,没了儿子,觉得没后路是不是? “你又不老,何必老是跟老太太一样,拿点钱出来,捯饬捯饬,跟南易再生一个,不是一样的? “我迟早要嫁出去,到时候中后院两间厢房,新生个儿子再结婚都有地方,比你指着小当养老强多了!” 正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秦淮茹的心也活动起来。 这些话,槐花本来懒得说,可是不给秦淮茹找点儿事,秦淮茹就会去找何雨柱的麻烦。 何雨柱,招惹不得。 这大院里的人都看不透,何雨柱是潜龙之相,要不是时代不对,入山则为一派祖师,出山则为一方诸侯。 大院里的人眼皮子浅,哪里知道这里的厉害? 槐花想到这儿,叹了口气,嫌弃的看了秦淮茹一眼,想到,如不是这个寡妇连累自己,说不定自己能给何雨柱做个外室,到时候,这个四合院未必不是自己的,厨师、保姆、司机都配起来,除了没名分,也享受享受聋老太年轻时的风光! 哪像现在,等韩春明起来,至少得十年以后了。 槐花叹了口气。 镜头转到后院, 南易拎着饭盒回到家,丁秋楠正在伏案读书。 南易拿起杯子想倒杯水,却发现水壶是空的。 于是便到伙房烧了一壶水。 看见丁秋楠做到了饭桌上,南易赶紧进屋,笑着说:“今儿都是好菜,一个宫保鸡丁,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鱼香肉丝。” 丁秋楠皱皱眉,说道:“怎么都是川菜?” 南易笑道:“你这话说的,今儿厂领导宴请的是四川那边来的客人,可不都是川菜吗。” 丁秋楠不高兴的说道:“这么辣,谁愿意吃?” 南易一挠头,说道:“那我再给你炒个鸡蛋,做个蛋花汤,咱们四菜一汤。” 丁秋楠这才转怒为喜。 南易见丁秋楠高兴了,才说道:“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中院可热闹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丁秋楠翻了个白眼,说道:“中院潘玲家的男人回来了。” 南易说道:“潘警官爱人回来了啊,怪不得。” 丁秋楠说道:“快别说了,那个男的一回来就拉着潘玲那个,你不知道,大白天的愣是折腾了一下午。” 想到这儿,丁秋楠脸红了一下,说道:“你一会儿吃完饭,也洗洗吧。” 南易高兴的说道:“好嘞!” 等吃完了饭,南易用水仔细擦了身子,猴急的窜上床…… 过了十几分钟,丁秋楠坐起身子,拿出一片药吃了。 南易瞅见之后,皱了下眉:“秋楠,你别吃药了,对身体不好。” 丁秋楠说道:“那万一怀了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大着肚子去读大学吧? “对了,今年咱们厂分到推荐名额了吗?” 南易把手往脑袋后面一垫,说道:“就两个名额,主任那个要推荐副主任的儿子,副主任那个要推荐主任的闺女。 “你啊,就别想了。” 丁秋楠听了,脸色一白。 南易劝道:“秋楠,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看,咱们现在过得也不差,有吃有喝,比一般家庭强多了。 “虽说你我成分都不好,但是轧钢厂的主任爱吃我做的菜,所以一直也没人找咱们得事儿。 “你说,咱们生个大胖小子,或者生个闺女,一家三口,过得多美? “你为什么非要上大学呢?” 丁秋楠怒气冲冲的道:“好啊,南易,你就是想让我给你们南家做传宗接代的工具! “你是找不要钱的老妈子呢? “做不到!” 看着南易生气了,丁秋楠的语气软了下来,说道:“南易,你别生气了。 “当初咱们说好的,上大学是我的理想,你也是支持的,怎么结了婚就变卦了呢?” 南易叹了口气,扭头睡了。 丁秋楠自己洗了洗身子,也睡了。 第二天,南易出去上班,正好遇到洗漱的何雨柱,何雨柱高兴的跟南易打招呼: “您就是南大厨是吧?我叫何雨柱,就住中院,昨儿刚回来,一直听说您的大名,总算是见着了。” 南易见何雨柱这么客气,也点头回道:“何师傅,早听说过您,您这是从国外回来?” 何雨柱:“我是跟远洋轮的,刚从非洲回来,对了,我带回不少咖啡豆,您一会儿拿点回去喝。” 南易听了很高兴,因为丁秋楠一直说看书困了要有杯咖啡喝就好了。 可这么空手拿? 何雨柱接下来的话,让他高兴不已: “南师傅,过几天是小女周岁的生日,想请您给主厨,不知您收费是?” 南易忙说道:“不要钱,不要钱,都一个院的街坊,哪儿能要您的钱呢。” 第233章 儿子的机缘 何雨柱跟南易约好了时间,就回屋了。 潘玲这时已经穿好警服准备上班去了,问道:“柱子,你今天干嘛?” 何雨柱说道:“我没事儿啊,一会儿看会孩子,等雨水来了,我就把孩子给她,反正她们单位现在也不用上班。 “我白天闲着没事儿,钓鱼去。” 潘玲听了点点头,反正男人别跑了在家呆着就行,别说何雨柱有工资、有金条,就是没工作,她潘玲也养得起。 于是便说道:“那你去吧,小心点儿别掉河里。” 何雨柱站起身抱住她:“好啊,竟然敢嘲笑你男人,我非收拾你服不可。” 潘玲央求道:“好柱子,我错了,你饶了我,时间真来不及了,你要实在想,要不,我中午回来趟?” 何雨柱把她松开说道:“让你说的我都成色中饿鬼了,再说中午时间也不够啊。算了,你去上班去吧,中午你回来,我还不回来呢。” 潘玲嫣然一笑,亲了一口何雨柱,就推着自行车走了。 何雨柱哄了会儿孩子,见雨水来了,就把孩子交给她,顺便借了她的自行车,骑着出去了。 何雨水看着潇洒走掉的哥哥,说道:“昨天骗我说有事儿跟我说,合着让我来给你当保姆来了?” 何雨水抱起潘大庆,一边逗潘大庆,一边说:“大庆啊,咱们长大了可不能跟爸爸一样游手好闲啊。” 潘大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一句“游手好闲”,然后就记在心里了: 好的,我长大了,一定要游手好闲。 何雨柱骑着车子满四九城的开始溜达,难得浮生一日闲嘛! 等他骑到建国门内大街的时候,就见前面乌乌央央的一片人,围在一起看热闹。 何雨柱觉得好奇,就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 一个看热闹的说道:“前面招待所里有个女服员是特务,被捕了。” 本来何雨柱懒得管了,正好这时听到另一个人说:“马晓燕怎么可能是特务呢?我王援朝第一个不同意!” 看着这个意气风发、义愤填膺的小伙子,何雨柱问道:“你叫王援朝?社科院保卫科的?” 王援朝点点头,反问道:“你谁啊?” 何雨柱模仿赵丽蓉老师的口音说道:“巧了,我是你河北老家唐山来的亲戚,我姓何。你弟弟跃进让我给你带好。” 何雨柱说完也不说话了,等着王援朝自己脑补,很快,王援朝一跺脚:“何叔,你是我们村东头儿的何叔,你不是调到县化肥厂去了吗?怎么来四九城了呢?” 其实王援朝并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何叔,但他们村就出了两个工人,一个是他,退伍后在社科院看大门,不出意外的话会看一辈子。 另外一个就是考上中专的何叔,听说去了县化肥厂。 看着眼前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他们村的农民,说是老乡,那只能是何叔。 何雨柱见状就稀里糊涂的认了,说道:“来出差,县里想搞一套新设备,让我来摸摸行情。” 王援朝听了说道:“叔,你住哪儿?要不去我家,我家就我一人儿,宽敞着呢,就是有点儿乱。”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不了,我住化工部招待所,县里给报销。” 他顺势问道:“你知道前面怎么了吗?” 王援朝说道:“前面是我们社科院的招待所,里面一个服务员叫马晓燕,今早招待所里有人丢了资料,就马晓燕去打扫过那个房间,所以那人一口咬定是马晓燕偷得,还说那个资料很重要,说马晓燕是特务,来搞破坏的。” 何雨柱问道:“你说呢?” 王援朝急了,说道:“那肯定不是啊!马晓燕可是个好姑娘,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热情大方,开朗活泼,怎么可能是特务呢?” 何雨柱说:“你知道内情吗?你不是保卫科的吗?” 王援朝说道:“事情是这样,有个地方上的化学专家来北京参加全国化学大会,科学院那边住满了,就安排到我们社科院的招待所了。 “可这个化学专家一来就要保险箱,说是他的研究成果很重要。 “以前住社科院招待所的都是文史专家,谁也没提过这种要求啊,所以就找到我们保卫科,我们保卫科一看,就找了一个小保险箱给他。 “他当着我们的面把一堆资料塞进了保险柜里。然后还把钥匙给了我们,说放在他那儿怕被偷。 “结果今天上午,他找我们要了钥匙,打开以后却是一堆白纸,这期间就服务员马晓燕去过他的房间,谁也没去过,他一口咬定是马晓燕偷了文件。 “可那个保险柜,钥匙一直在保卫科,怎么可能是马晓燕偷得呢?马晓燕哪儿来的那么大本事开保险柜呢?” 何雨柱想了想,问道:“你们没搜他吗?说不定他是在喊捉贼呢?” 王援朝说:“搜了,不仅他身上,就是整个招待所,连下水道都掏了,也没发现。” 何雨柱又问道:“或许他一开始就放的是白纸呢?” 王援朝笑了说道:“上面两张纸写满了化学公式,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公式,但还是认识那是化学式的。” 何雨柱又问道:“那个化学家来招待所以后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引人注意的那种?” 王援朝说道:“对了,昨晚,他往老家寄了一封信,这老小子太抠门,从前台要的邮票,你知道,招待所儿邮票是免费的。” 何雨柱问:“还有吗?” 王援朝:“哦,他昨晚在别的屋打扑克,打到很晚,听说还赢了不少钱!” 何雨柱又问道:“你们跟他原单位联系了吗?” 王援朝说:“必须联系了啊,那边领导很生气,说那份材料很重要,要求我们必须找出来。 “要知道,这次他们来开大会,就是要找科学院专家来验证的。”” 何雨柱说道:“你是不是喜欢马晓燕?” 王援朝一下子红了脸,说道:“何叔,你这是什么话?” 何雨柱说:“附耳过来,我教你个法子,她一定也会喜欢上你。” 王援朝听得连连点头,听完就挤了进去,对正要抓走马晓燕的警察说道: “慢着,特务不是马晓燕,而是他!” 大家看着王援朝指向那名化学专家,纷纷吸了一口凉气! 第234章 南易喝醉了 那名化学专家脸都白了,说道:“你不好平白污人清白的!” 王援朝看着马晓燕一脸希望的看着他,便挺起胸脯,说道:“别狡辩了,你的诡计已经被我看穿了!” 化学家嘴硬的说道:“什么诡计?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诡计吗,无非就是狸猫换太子。” 王援朝回忆着何雨柱教给他的话,说道: “那份资料,根本就没有被放在保险箱里!” 化学专家嚷道:“哎呦,这位同志,你这是胡说八道,我可是当着你的面放进保险箱里的,钥匙也给你了,放的时候,上面写没写字你没瞧见?” 王援朝点点头说道:“正是因为我看见了,所以才知道了这一切是怎么来的!” 化学家:“不知所谓!” 王援朝说道:“你当着我的面把资料放在保险柜里,又把钥匙交给我,但第二天打开却是空空如也,只有一沓白纸对不对?” 化学家:“是这样的,我的屋子一直没有其他人进去过。”说完,他指着马晓燕说道:“就她进去过,所以一定是她偷得!” 王援朝摇摇头,说道:“不一定,因为你一开始放进去的就是白纸!” 化学家说道:“你这是什么蠢话?” 王援朝笃定的说道:“你喜欢打扑克,我找人问过了,而且你每次都赢,为什么呢?” 化学家:“我牌技好!” 王援朝摇摇头,说道:‘’不,不是你牌技好,而是你换牌的技术好! “你那些材料可能只有上面两张是写了字的,下面都是白纸。 “试问,以你切牌的技术在我们面前,趁我们不经意换掉几张纸有有什么难的呢?” 化学家:“就算这样,我只能把纸换到底下,又不是真的能凭空变没了!” 王援朝说道:“不,那两张纸还在那一沓纸中间。” 化学家擦了擦冷汗:“胡说八道!你又不是瞎子,别人也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那些写了字的纸?” “因为纸还在,但字消失了。这对于你这样一位化学家,搞出这样的药水不是难事吧?”王援朝问道。 化学家梗着脖子,说道:“那你还是解释不了真正的材料呢?我难道吃了吗?” 王援朝说道:“不,它们在你寄回家的那封信里,而我的同事已经去邮局拦截了。” 化学家闻言垂下头,说道:“好吧,我承认,是我把材料寄走了,诬陷这位服务员。” 被放开的马晓燕一下子就扑到王援朝怀里,说道:“援朝,谢谢你!” 周围的人都鼓起掌来。 这时有人问化学家道:“你都不认识马晓燕,为什么要诬陷她呢?” 化学家低着头:“我把国家批给我的经费都输光了,那些材料是我瞎写的,糊弄我们领导的。怕这次大会被别的专家看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烧了呢?”有人问道。 “它们虽然是瞎写的,但我直觉上觉得思路是对的,只是没有用实验验证,烧了怪可惜的。”专家回道。 这时,王援朝早拉着马晓燕走了。 他对马晓燕说:“其实这次是有个高人给我支的招,哎?人呢?” 何雨柱此时已经骑着自行车走了,一边骑一边想:“儿子诶,你爸爸可是为你浪费了不少脑细胞,以后至少能当你几年的饭辙了!起码过了四十岁的那几年你不会被饿死了。” 何雨柱转悠了一圈,又帮马大姐两口子在一起,这么着早就到下午了。 何雨柱摸摸鱼竿,心道:“钓鱼佬永不空军!”就去鸽子市买了五条鲫鱼。 一进四合院,就嚷嚷道: “孩儿他妈,我回来了,看我钓的好鲫鱼。” 潘玲看了,笑着说:“你这鲫鱼大小还一样嘞。” 何雨柱强辩道:“都是一波鱼一块过,可不是大小都一样嘛!” 潘玲见他死鸭子嘴硬,也不管他,跟雨水做饭去了。 何雨柱进屋抱起潘大庆,说道:“儿子诶,你以后的饭辙你爸爸我可给你找好了。机缘前订,你吃马大姐多少东西都是应当应分的。” 放下肥头大耳的儿子,把两个闺女抱起来,两个女孩跟粉娃娃一样,粉嫩粉嫩的,何雨柱一人亲了一口,两个女儿哭了起来。 潘玲闻声跑进来,捶了何雨柱一下,说道:“我刚哄睡,你净添乱。” 何雨柱哈哈大笑…… 这时候,秦淮茹扶着喝醉的南易去了后院,何雨柱看了一眼没管。 秦淮茹一边扶住南易,一边敲门,说道:“丁大夫在吗?” 丁秋楠打开门,皱着眉看着醉醺醺的南易,她捂着鼻子问道:“秦淮茹,他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说道:“今天领导请客,非要敬南大厨酒,南大厨这不一不小心喝多了。” “没出息!”丁秋楠埋怨道,“这么脏,真是脏死了!” 秦淮茹赶忙说:“丁大夫,你别上手了,我来吧。” 丁秋楠看着老妈子一样的秦淮茹,勉强的笑道:“那麻烦你了,秦姐。” 秦淮茹赶紧说:“不麻烦,丁大夫,你是文化人,这都不是你应该干的。” 丁秋楠得意的一仰头,出去了。 秦淮茹看着在外面转圈的丁秋楠,秦淮茹给南易脱了鞋,又拿热毛巾给他擦了脸,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给他喂糖水。 南易喝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自己被很小心、很温柔的照顾着,一切都是那么轻手轻脚,让他如同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秦淮茹看差不多了,才把南易放平在床上,故意没给他盖被子,就退了出来。 丁秋楠拦住她说道:“秦姐,你先别走,昨天南易带回来的菜,太辣,我不愿意吃,你要不嫌弃,就拿回去吃吧。” 看着秦淮茹美滋滋拿着菜走了, 丁秋楠撇撇嘴,说道:“小市民!” 她回到屋里,闻着满屋子的酒气,顿时皱眉不已,便把窗户全给打开了。 清爽的空气让丁秋楠觉得舒适不已,而醉酒的南易却难受的皱了皱眉头,又打了一个喷嚏。 第235章 南易病了 丁秋楠睡觉的时候嫌弃南易腌臜,连衣服也没给他脱,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完事儿。 结果半夜南易热醒了,蹬了被子,正是初秋,白天热晚上冷的时候, 喝醉了,又被丁秋楠冻了一夜的南易,在第二天彻底病了。 丁秋楠替他去轧钢厂食堂请了假,南易跟她这种可有可无的医务室小大夫不一样,南易可是承担着轧钢厂一天三顿饭外加领导的招待任务呢。 丁秋楠回到家,给南易吃了药。 南易虚弱的说道:“秋楠,你给我熬碗姜汤吧,我喝碗姜汤,发发汗兴许就好了。” 丁秋楠白了南易一眼,说道:“早跟你说了,中医那套是封建迷信,你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喝什么姜汤?” 话虽如此说,丁秋楠还是去了厨房,结果一看就麻爪了,一直以来都是南易伺候她,自己哪会做饭生火啊? 想着,她扭捏的来到中院,看见何雨柱扔着潘大庆玩呢,旁边的雨水跟老母鸡一样张着双手,喊道:“哥,你再把他摔了,快我大侄子放下!” 潘大庆倒是不怕,咯咯咯的直乐。 何雨柱扔了一会儿,感觉没劲,就把孩子递给何雨水了。 这时,丁秋楠开口道:“何师傅,你好,我是后院南易的妻子,我叫丁秋楠。” 何雨柱也回道:“你好,丁秋楠同志。有事儿?” 丁秋楠不好意思的说道:“是这样,我丈夫南易病了,想喝碗姜汤,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熬姜汤,想烦请您妹妹给我熬锅姜汤。” 没等何雨柱说话呢,何雨水来了句:“没空儿!” 丁秋楠闹了一个大红脸,就走了。 何雨柱问何雨水:“你这是干什么?” 何雨水抱着孩子说道:“不干什么,就是瞧不上她。你不知道,咱们院,一个是前院的苏家,一个是后院的她,出了名的瞧不起人。 “总认为自己是知识分子,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搞得好像谁还不是知识分子似的。 “我要不是赶上起风了,读个大学是难事儿吗?”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甭说那时候,就是这时候,你要愿意读,我也帮你寻摸个推荐名额。” 何雨水黯然地摇摇头,说道:“算了,岁数大了,不跟小姑娘们争了,再说,现在上了也学不到东西。” 何雨柱见状安慰道:“没事儿,等风停了咱再上,到时候剑桥、牛津随便选。” 何雨水笑了:“哥,我这种人哪能出国啊?” 何雨柱瞪眼说道:“怎么不能?说实话,你现在去有关部门说你是格拉摩根伯爵唯一继承人,现在愿意出国继承爵位。格拉摩根那边给个电报确认,有关部门都会礼送你出境。” 何雨水这时也来了兴趣,说道:“哥,你说的那个爵位不是开玩笑的吗?” 何雨柱急了,说道:“你这孩子,我骗你干啥?那个爵位是高卢第一帝国拿破仑亲封的,滑铁卢之后转到了鹰国,现在也是鹰国枢密院登记在册的正经爵位啊。家徽、家纹一样不少,封地、领民一样不缺啊。” 何雨水突然情绪高涨起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 何雨柱摇摇头,爵位和珠宝,果然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怪不得后世那么多女人想当女王呢。 不提何雨柱兄妹在那里胡吹海聊,丁秋楠为难的回到家里,却没有进屋。 她听见南易一个劲儿的咳嗽,却不想进去,不是不想伺候南易,而是觉得没有姜汤,有点丢人。 这时,秦淮茹来了,她对丁秋楠说道:“丁大夫,厂里让我来看看南大厨好点儿没?要是好了,就去上工吧。” 丁秋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说道:“秦寡妇,啊不,秦师傅,南易病的挺厉害的,你能给他熬碗姜汤吗?” 秦淮茹笑着说:“嗨,我当是什么呢,您等着,我马上就给他做。” 丁秋楠听了如蒙大赦,说道:“秦师傅,姜和红糖都在伙房,真是太感谢您了……” 秦淮茹笑着说:“没啥,对了丁大夫,我听他们讨论,说这次推荐读大学的名额下来了,三个呢!” 丁秋楠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三个?” 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跟秦淮茹打了个招呼,让她等会把姜汤端给南易,就匆匆走了。 秦淮茹看见丁秋楠走了,利索的到厨房给南易做了一碗姜汤。 南易看见秦淮茹端着姜汤走进来,有些羞赧的问:“秋楠呢?” 秦淮茹说道:“丁大夫说有点事出去了。临走前,她说让我给你熬一锅姜汤。” 南易听了有些不高兴,自己病了,丁秋楠却不管不顾的出去了,什么意思? 秦淮茹看南易拉长脸,也不高兴了,说道:“你们两口子什么人性啊?嫌我脏,嫌我名声不好,别找我帮忙啊? “我不是你们家老妈子,由着你们甩脸子,我还得笑脸相迎! “没这个道理!” 说着,气得扭过头去不说话,却没有走。 南易见状赶忙解释:“秦师傅,您误会了!” 秦淮茹这时候又转过身子来,对南易说道:“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一个寡妇,为了口吃的就解裤腰带。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女人,可你们有谁想过,不这么做我怎么办? “我一个农村妇女,好不容易嫁到城里来,男的就死了,顶了岗,进了厂,连图纸我都看不明白! “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我容易吗?我带回来的东西,我可一口没吃! “我是为了孩子,自打我那个大儿子棒梗死了,你看我招惹过谁? “就是小当去了北大荒,我也没再找人求人,不就是怕女儿们岁谁大了,摊上我这么一个妈名声不好,嫁不好吗? “可是,我都改了,你们怎么还是瞧不起我?” 南易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要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把姜汤喝了!” 南易抬起头,看着端着姜汤把勺子伸到自己嘴边的秦淮茹,在背后的阳光的映衬下,似乎年轻了不少。 “别说,秦淮茹还挺漂亮的”,南易咽下一口姜汤,默默想着。 第236章 槐花论男人 正当南易被秦淮茹温柔的喂着姜汤的时候,丁秋楠正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溜达。 她刚才在轧钢厂打听到,就是两个名额,而且都已经有主了,今年又白费了! 正在她漫无目的的闲逛的时候,恰好何雨柱骑着车子从她身边经过,车座子上还绑着鱼竿、水桶和抄网,不用说,这又是钓鱼去了。 丁秋楠不知怎么想的,喊道:“何师傅?” 何雨柱闻言刹车,回头一瞧,是丁秋楠,于是问道:“丁大夫,您找我有事儿?” 丁秋楠喊住何雨柱的那一瞬就后悔了,自己喊他干嘛? 不过过分的自尊心不允许丁秋楠认错,她说道:“何师傅,是这样,我听他们说,您是远洋公司的。”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是啊。” 丁秋楠又问:“听说您刚出海回来?” 何雨柱也点点说道:“对啊,刚从非洲回来。您这是?” 丁秋楠红着脸问道:“我想跟您买点咖啡豆,您不知道,我最近晚上看书老犯困,所以想喝点咖啡提神,我见过您妻子冲咖啡,想必一定是您带回来的。” 何雨柱听了,说道:“没问题,一斤两元,咱们都是街坊,我就不要票了,可以吗?” 丁秋楠感觉有点心疼,但还是答应下来。 何雨柱见状,就说道:“下次我再出海时,你提前说,我一元一斤给你带。要没事儿,我钓鱼去了,去晚了,就没好位置了。” 丁秋楠点点头,说道:“您忙吧。” 何雨柱骑上车子就走了。 按说,何雨柱已经跟南易说了让他来给孩子做生日宴,自己给他一点咖啡豆,可今天丁秋楠又来找自己买,一看就是俩口子没商量好,彼此不知道啊。 也可能是南易想给丁秋楠一个惊喜,那自己就不便戳破了,本来想着要价高一点吓退她,谁知这娘们儿还挺有钱,愣是没还价就认了。 何雨柱之所以找南易做饭,是找个由头认识一下,一回生二回熟,拉拢住南易,等改革开放,让他给自己开饭店,现成的厨子,人老实手艺又好,不收入麾下,可惜了的。 何雨柱知道秦淮茹又转移目标开始攻略南易了, 无所谓,关键时刻,自己会出手! 丁秋楠一口气走出老远,脸上的红晕才消退下去。 她想到南易正一个人躺在屋里呢,于是加快脚步去看她的男人。 而这时的南易正被秦淮茹喂着喝姜汤, 秦淮茹一边喂一边说道:“这姜汤啊,必须用藏了多少年的老姜,这样才能发汗发透,甭管什么发烧风寒,一碗下去,准保你汗出病愈。” 南易喝了大半碗,觉得头上汗涔涔的了,于是便示意自己不喝了。 然后,他正色对秦淮茹说道: “秦师傅,啊不,秦姐,以后我就叫你秦姐。 “刚才我甩脸子,您别误会,我不是冲您。 “您刚才说了那么多,我才知道你有多不容易。 “我南易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绝对不会瞧不起一个女人,这世道,嗨…… ‘’您瞧着,明儿回到食堂,我就给您调岗,不能由着那帮人作践你!” 秦淮茹听了,眼眶红了,但她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给南易掖好了被角,就走了。 在给南易也被角的时候,秦淮茹身上的雪花膏味幽幽的钻入南易的鼻子, 南易看着扭着屁股端着碗走掉的秦淮茹,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 秦淮茹回到家,还没刷碗,就看见槐花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把秦淮茹吓了一跳,因为就在刚刚,一刹那间,秦淮茹还以为是老太太坐在那儿呢! 以前,秦淮茹伺候聋老太的时候,聋老太就喜欢不开灯一个人坐在阴影里,像一只等待老鼠经过的猫,又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有如同一具行尸,每次秦淮茹去都被吓得肝颤…… 她埋怨道:“槐花,你这么坐着不说话,可真够吓人的。” 槐花看了秦淮茹一眼,才说道:“话说出来,心思就乱了。不说话,才能把事儿想清楚。怎么样,南易上钩了吗?” 秦淮茹得意的一笑,说道:“你不看看是谁出马?” 槐花摇摇头:“别得意太早! “记住,第一,要慢慢的化妆,一上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只会引起男人的警觉! “今天描个眉,明天涂个唇膏,后天去个皱纹,大后天染个发。 “要随着你们关系每进一步,你的这妆容就精致一份。 “这样,明面上可以满足男人的道德感,让他以为他不是因为贪图美色才跟你好上的; “暗地里,又让他们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以前是不是眼瞎了? “等到跟正主摊牌的时候,你放心,你在他心目中,会比那个丁秋楠漂亮一百倍!” 槐花喝了一口水,说道: “当然,这是正面的,还有背面的招, “比如南易最想要什么? “男人嘛,从女人这里无非是希求三样东西,一是上床,二是女人能崇拜他,前一个是生理的,后一个是心理的,这个说了你也不懂…… “总之就是要他觉得你觉得他很厉害,无论床上床下,这个懂吧?” 秦淮茹听得懵懵懂懂,但还是问道:“第三呢?” “儿子!”槐花笃定的说,“退一步,是孩子也行。 “所以,你说说,丁秋楠在这三点上那点能满足南易?”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恐怕都不行。” 槐花说道:“所以啊,如果你能在这三方面离间他们的感情,南易久而久之就会讨厌丁秋楠。 “到时候,你跟丁秋楠往那儿一站,南易只要不傻,自然知道选谁!” 秦淮茹想到这儿,为女儿担心道: “那你为什么总对韩春明冷冰冰的,若即若离,不怕他跑了?” 槐花笑道:“妈,你养过狗没有?有一种狗,你喂饱了他,他立马跑的无影无踪,你越是打他、骂他、饿他,他越是迷恋你。 “人跟人不一样,南易和韩春明也不一样,我这个,您玩不了,道行不够!懂?” 第237章 程家送礼 不说秦氏母女怎么谋划男人,单说前院的程家,程建军自从知道何雨柱回来之后,就逼着程父去送礼。 程父被逼得不过,去鸽子市花高价买了两瓶红酒,跟程建军说,让他去洗个澡,晚上一起去找何雨柱。 晚饭后,何雨柱和潘玲正哄孩子玩呢,因为何雨柱回来了,何雨水就搬回家了,所以哄孩子的重任又回到了何雨柱夫妻身上。 程父敲门,问道:“何科长在家吗?” 何雨柱开门,将两父子让进来。 潘玲打了个招呼,就抱着孩子进了里屋。 程父笑着问好:“何科长,你看都是街里街坊的,您老不在家,我这想来拜访也不方便,今儿可算得了机会,这不是领着犬子建军特来拜会。” “副科,”何雨柱纠正道,“我是远洋公司保卫处二科副科长。” 程父赶忙笑着说:“都一样,都一样。我想着何科长久居海外,一定是喜欢喝红酒的。所以就托人找了两瓶红酒,请何科长品鉴一二。” 何雨柱拿起酒端详一二,又放下,显然是没看在眼里。 程父紧张的擦擦汗,说道:“何科长,其实我这次来呢……” 何雨柱接口道:“是不是小程不想下乡,想着让我给介绍个工作啊?” 程父点点头,何雨柱看着程建军,说道: “小程啊,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上山下乡是国策,是老人亲自指定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嘛! “年轻人去锻炼一下,对于以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看着程建军一脸的不以为然,何雨柱问道: “你既然不愿意下乡,那么就跟我说说理由,如果说的有道理,工作的事,我可以打包票!” 何雨柱此言一出,程父紧张的一直擦汗,看着程建军,生怕他胡说八道。 程建军虽然也很紧张,但是看着何雨柱,他突然灵光一闪,说道: “何叔,我不去下乡,不是因为我吃不了苦!而是因为下乡之后的生活太苦闷! “我向往大海,向往风浪,我愿意作一只穿越暴风雨的海燕!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大海之上! “我是个无可就要的革命浪漫主义信徒,如果让我就这么跟土地打交道打一辈子,我会受不了,自杀的!” 何雨柱听了,双眼放光,说道:“那么说,即使把你安排在最苦的航线,你也不怕喽?” 程建军这时候也知道不是犹豫的时候,梗着脖子道:“不怕!” 程父见状,觉得儿子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儿,忙说道:“何科长,我可就这一个儿子,舍不得他远走,要是一走两三年的航线,我和他妈可受不了。” 说着,程父咬咬牙,从兜里掏出两根金条,推给何雨柱。 何雨柱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反手又推回去,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程父欣喜若狂。 只听何雨柱说道:“这样,建军这孩子呢,挺对我的脾气,就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一般人,不,就是一般的诗人也费劲。 “老程,你把金条收起来,这个忙我帮了,他呢,去了以后,进保卫处,也不用跟船我给他安排个看集装箱的活儿。” 程父一听,赶紧作揖,何雨柱拦住他,说道:“人情往来吗,老程,有一天我要找你办事儿的话?” 程父连忙说道:“一定竭尽全力,竭尽全力!” 何雨柱笑着把酒给程父,说道:“老程啊,你让人骗了,这是葡萄酒饮料,连酒都不是,以后送的时候,要小心啊!” 程父听了,恨恨的道:“好啊,敢骗我,我看他们供销社是不想开了!明天我就去查税!” 何雨柱笑笑说道:“或许他们也是被骗的呢?毕竟都是法文。” 程父再三致歉,才出来。 回到家,程建军说道:“爸,怎么样,我刚才那两句有文采吧?一下子就把何雨柱镇住了。 “嘿!土老帽儿一个,见过人才长什么样吗?” 见程父不说话,程建军继续嘚瑟着说道:“按说我应该去报社,去港口,屈才了!” “闭嘴!”程父喝道! “你以为你露了多大脸呢?把屁股都露出来了。最后何雨柱为什么把酒指给我看?那个意思是,别以为他真是大老粗,就是高卢话,他也看的懂! “你个蠢货!被人夸两句就找不着北! “何雨柱那是看我的面子!准确的说是看我在工商局的面子!” 程建军不屑的反问:“现在又不让私人经商,人家能求着你什么?” 程父纳闷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 但程父马上就放松的说道:“好了,现在你不用下乡了,回头何科长安排好了,自然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去天津。 “你既然没什么事,可以好好放松放松,在四九城转一转。 “另外,如果找女朋友的话,也可以找了!” 程建军脸红了,脑海中浮现出潘玲那俊俏的样貌,他不知道他这种作死的行为,已经顺带着把自己在生死簿上的日期给改了。 潘玲见程家父子走了,才从里屋出来,问道:“柱子,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啊?” 何雨柱说道:“你还记得我临走前给你的那封信吗?” 潘玲点点头,然后说道:“可你说的一条也没实现啊!” 何雨柱红着脸说道:“我原本不是以为任务得执行十年八年吗?谁知道一年不到就完事儿了。 “但我的预测是准的。 “程家是工商局的,等以后开放了私人经商领域,还会用的到他们。” 潘玲听了也不再说什么。 何雨柱又把自己这次出去的一些事情全告诉了潘玲,一开始怕吓着她,没跟她说。 现在回来久了,不告诉她不合适。 当潘玲知道了何雨柱兄妹一个月的收入就高达一百五十万美元的时候,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潘玲问道:“所以你处处提前布局,为的就是一旦开放,就像一头大鳄一样,将所有蛋糕一口吞下?”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吾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我提早布局,是为了不让人像大鳄一样一口吃了我。 “你应该知道资本有多疯狂的!” 潘玲想了想,落寞的说道:“想不到,奋斗了几十年,我只是从资本家的娇小姐变成了资本家的阔太太。” 何雨柱见潘玲有点失落,便搂住她,说道:“不,你才是资本家,而我是傍着资本家吃软饭的软饭男!” 潘玲:“呸!不要脸!” 何雨柱顺杆爬道:“天晚了,咱们也睡吧。” 潘玲皱眉道:“孩子……” 何雨柱把孩子放回卧室,跟潘玲说:三个孩子都睡着了,说着便抱着潘玲往书房走去…… 第238章 南易被算计 何雨柱按部就班的在为改开之后布局,而秦淮茹也在按部就班的攻略南易。 南易病好了之后,就回了食堂,一回食堂,他就宣布秦淮茹不再打杂,自从李主任死了之后,秦淮茹就一直在食堂打杂。 而是被调到窗口打菜。 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刘岚看见秦淮茹走了,不由得阴阳怪气道:“想不到,秦寡妇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勾搭上男人,南易也是,什么样的货色也能下去嘴,啧啧……” 刘岚可是轧钢厂的小喇叭,她这么一传,整个轧钢厂都知道秦淮茹重新出山了。 那天,丁秋楠刚到医务室,就觉得护士们看她的目光怪怪的,一副既同情又幸灾乐祸的表情。 到了中午,护士们纷纷结伴打饭去了, 丁秋楠是不用去的,因为身为大厨的南易会亲自来送饭盒,即使自己没时间,也会派人来,一般是派马骅。 谁知,这天都到下午上班了,南易也没派人来送饭。 护士们拿着饭盒回来,见丁秋楠没吃饭,就纷纷拿出饭盒来,说道:“丁大夫,这个饭盒里都是我打了,晚上带回家的,不脏,姐,要不你吃点儿?” 丁秋楠勉强笑道:“不了,我不饿。” 刚说完,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丁秋楠立马脸红了,站起身就跑了。 几个护士看着丁秋楠跑出去,便开始议论起来: “我原以为南大厨是个好男人,结果……唉,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我早就说不行,你没看南易对丁大夫言听计从到什么份上了?这就跟弹簧似的,你压得越厉害,回头人反弹的越厉害!” “同意!你看南易对丁大夫多好,每天车接车送,中午送饭,晚上带菜。你看丁大夫呢?一天到晚冷着个脸,谁看了敢靠近?这一起过日子时间长了,谁不心寒啊?” “就是,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南易找谁不行,找秦淮茹,又老又丑。” “你这就不知道了,你来的晚,当年秦淮茹也是轧钢厂一枝花,人送外号“杨玉环”的!现在是老了,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这时,医疗室的门被推开,原来是丁秋楠忘了拿包,显然,刚才大伙儿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只见丁秋楠苍白着脸,问了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不等大家回答,丁秋楠一阵风一样的走了! 到了食堂,南易不在,丁秋楠就看见秦淮茹拿着南易经常带的那个饭盒! 丁秋楠怒了,她走到秦淮茹面前,说道: “秦寡妇,你真不要脸!” 这时,食堂职工全围了过来,早有人去喊南易了。 秦淮茹也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睛,一言不发,默默垂泪。 这时南易挤了进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丁秋楠质问南易道:“南易,你看你干的好事,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南易一头雾水的问道:“我怎么了?” 丁秋楠指着秦淮茹怀里的饭盒说道:“你看她拿的是什么?” 南易说道:“饭盒啊,我给她的。” 丁秋楠:“好啊,摊牌了是吧?不装了是吧?你为什么给她饭盒?” 南易说道:“是这样,我让秦师傅给你送饭盒,怎么,秦师傅你没去?” 秦淮茹委屈的说道:“我中午刚要去就被刘岚拉住,说要帮她搞卫生,否则就告我勾引南……男人,我这才刚搞完卫生。 “正要给丁大夫送去呢,结果丁大夫就来了,二话不说就骂我……” 秦淮茹今天让槐花给她化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妆,配上她微红的桃花眼,南易看了一眼就被绝杀了! 他跟丁秋楠说道:“秋楠,你怎么能搞不清状况瞎发火呢?给秦师傅道歉!” 丁秋楠:“做梦!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说完,一扭身气咻咻的走了! 南易正在气头上,看见刘岚,骂道:“刘岚,你立刻滚出食堂!去车间!” 刘岚也是见过世面的,说道:你说了不算,你算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食堂主任呢? “因为我碍着你们狗男女的眼了,就要把我赶走?门儿也没有!我呸!” 南易指着刘岚:“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 刘岚得意的走了。 秦淮茹安慰南易道:“小南,是秦姐不好,让丁大夫误会了。 “你放心,我一定找她解释清楚。” 南易听了,说道:“秦姐,是我们家那口子不对,您别见怪,我回去说她。” 秦淮茹接着说道:“你也别生刘岚的气了,她就这么个人!” 南易不停还好,一听见刘岚的名字彻底炸了,撸下套袖就去找厂领导了! 果然,刘岚就这么被调到车间去了。 看着刘岚被调走,食堂人也不敢嚼舌根了,秦淮茹才算在食堂打菜员的位置上站住脚。 当天晚上,丁秋楠和南易大吵一架,丁秋楠收拾了东西就回娘家了。 秦淮茹见状,拿起一瓶酒就要去找南易,被槐花拦住了。 槐花冲着正屋撇撇嘴,说道:“何雨柱还在院子里呢,你别折腾!” 秦淮茹听了,把酒放下,说道:“这么好的机会就不要了?” 槐花拿出一包中药递给秦淮茹,说道:“你先拿这药泡一泡身子,懂吗? “明天,去小仓库。” 说着,又拿出一包药面给秦淮茹,说道:“找机会让南易喝下去,不怕他不从。” 秦淮茹担忧道:“再让人抓住。” “抓住才好!”槐花幽幽的说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南易是个男人,是个敢担责任的男人。” 秦淮茹听不懂了。 槐花油然升起一股优越感,说道:“不懂了? “明天,让南易喝下药,然后去小仓库,他还会以为是自己一时把持不住欺负了你。 “只会觉得自己不是人,自己要对你负责。 “这样,他就会跟丁秋楠离婚。 “然后,能不能让他对你真正的死心塌地,就看你的本事了!” 秦淮茹听了,接过中药,说道:“这个药是干什么用的?” 槐花说:“这是让你皮肤变好的药。” 秦淮茹这才放心。 而槐花眼角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第239章 丁秋楠的苦恼 第二天,秦淮茹按照槐花的教导,拿着槐花给她的药面来到了轧钢厂食堂。 南易由于昨天跟丁秋楠吵架了,心里正不痛快,对着马华和胖子发脾气呢。 “这么简单的菜都学不会!你们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屎吗?” 马华和胖子被骂的大气也不敢出。 秦淮茹见状,就过去对南易说:“小南,你别骂他们了,徒弟学不会就慢慢教,慢慢教就学会了,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说着,把泡了茉莉花茶的杯子递给南易,南易拿过来喝了一口,对马华、胖子说道:“滚吧!” 两人如蒙大赦般都跑了。 眼瞅着早饭过去了,午饭还早,正好两顿饭之间可以休息个一个小时,所以食堂的人们都找地方休息去了。 秦淮茹也对南易说:“小南,你去小仓库眯一会儿吧,我听见你们两口子昨晚吵到很晚……” 南易无奈的摇摇头,把杯子还给秦淮茹,说道:“秦姐,那你在这儿盯一会儿,我去眯一觉。” 南易到了小仓库,躺在单人床上,却觉得越来越热, 丁秋楠本来就不愿意南易碰她,嫌南易身上一股葱花味儿,上次两人过夫妻生活,还是何雨柱从非洲回来那次,说起来,还是南易沾了何雨柱的光。 算算又有十几天的时间丁秋楠没让南易碰她了。 南易现在难受的很…… 秦淮茹不慌不忙的把茉莉花茶的杯子刷干净了,一来等药效发作,二来,也销毁了证据。 约莫快到时候了,秦淮茹找出一条毯子,走进小仓库,说道:“天冷了,小南,姐给你找出一条毯子,怕你冻……唔…… “南易,你干什么啊……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 “你别把衣服弄坏了。” 十分钟后,南易跪在床下,不断扇自己巴掌: “秦姐,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秦姐,你饶了我,我是畜生!” 秦淮茹也没穿衣服,只是在那里捂着脸嘤嘤嘤…… 南易见状站起来说道:“秦姐,我南易一个大男人,敢做敢当,我这就去找丁秋楠离婚,然后跟你过!” 说着就走了。 这时,秦淮茹才微笑着把衣服穿好,说道:“想不到这个南易这么强,是我遇见的人里面最男人的了!” 南易到了医务室,还没说话,丁秋楠就说道:“南易,我们离婚吧!我不想要一份不纯洁的感情。” 南易立马答应了。 这让丁秋楠心痛万分,本来想着拿捏南易一下,让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再三向自己道歉,自己最后才会装作不得已原谅他。 可是,自己刚说了,你就同意了? 你就不挽留一下吗?虽然我作天作地,但你为什么不哄我?这让人下头! 南易见丁秋楠一脸震惊,就说道:“秋楠,我累了,从咱们在机修厂认识以来,哪次不是我主动? “追你也好,结婚也好,还有调来轧钢厂,都是我主动找的你。 “你呢?只是坐享其成。 “这次算我对不起你,但是秦姐真的给了我一种家的感觉。不过,你放心,我会跟厂子里说,把房子留给你的。” 丁秋楠不可置信的问道:“就因为秦淮茹那个小老太太?” 南易梗着脖子说道:“不许你这么说秦姐。” 丁秋楠气得推开南易跑了出去,气头上丁秋楠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她闯进何雨柱家,说道:“何师傅,我要把自己给你!” 何雨柱:“啊?” 丁秋楠说道:“你们海员不都是色鬼吗?你不是一回来就找你老婆那个吗?怎么,送上门的肥肉不敢吃? “我也不缠着你!我就是为了给南易戴一顶绿帽子!” 说着,挺起胸脯,闭上眼,等待何雨柱的摧残。 何雨柱咳嗽一声,说道:“第一,我不是海员,我是保卫员。” 丁秋楠睁开眼:“嗯?这是你第一要说的?” 何雨柱打断她,说道:“第二,我不是色鬼,我只爱我老婆一个!我一回来就找她那个,正是我深爱她的表现。” 丁秋楠心里难受极了,自己这样一个大美女站在何雨柱面前,他都不动心;南易却跟秦淮茹那么一个老太太胡搞! 伤心至极的丁秋楠说道:“何雨柱,我难道不比潘玲更漂亮?我白送上门,又不要你负责,你到底干不干?你还是个男人吗?”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你当然比不上我们家潘玲了,你看你的皮肤多粗糙、一脸的性冷淡,而且浑身马尔福林味儿,让人看着就下头,啧啧……” 丁秋楠羞红了脸,没人能对她这样! 男人不都是围着自己转的吗?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就不碰自己? 难道他是个太监? 显然不是,何雨柱和潘玲鏖战一下午的情形,丁秋楠还记忆犹新。 丁秋楠心态破防了。 一下子垮掉的丁秋楠,彷佛老了十岁,她系好扣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师傅,祝你跟潘警官永远幸福。” 然后佝偻着朝后院走去。 何雨柱想到:什么臭鱼烂虾也来勾引我,呸! 看来,秦淮茹这是大获全胜了,把丁秋楠给挤兑走了。 不急,先让她跟南易耍耍, 自己以后再下场,三步之内,拔掉她一颗牙! 丁秋楠收拾好东西,把一封信交给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刚才是我失态了,您别往心里去,您是个好男人。这是我写给南易的一封信,你帮我交给他,我走了。” 何雨柱没接过信来,而是问道: “丁大夫,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第一,咱们俩不熟,我懒得帮你; “第二,你还没跟南易离婚呢?你这么一走了之,房子、户口和工作,难道都不用管了吗? “我看你是看言情小说看傻了。” 丁秋楠被骂的满脸羞红,嘤了一声,捂着嘴又跑了。 滑落的泪珠还在阳光下闪烁五彩的光…… “果然有病!” 何雨柱看着丁秋楠扔下的信,远远的施法,嘭,就烧成了灰烬,紧接着被吹得一干二净。 潘大庆瞪着眼看着这一切, 虽然他还不会说话,但是这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这个世界上是有魔法的!” 若干年后,在众人劝说中依旧把款子打给某大师的潘总信誓旦旦的说道。 第240章 韩春松拜访何雨柱 何雨柱找了远洋公司的关系,把程建军安排到港口上看码头,这样,程父认下了欠何雨柱一个大人情。 何雨柱帮助程建军的事马上在四合院传开了。 前院,苏家, 苏奶奶一脸得意的说道:“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中院那家人是有本事的,你们都不信,还说我老是掺和院子里的事,格调低,现在怎么说?” 苏老师还是那副看不起院里人的态度,说道:“怎么说?这里面肯定有权钱交易,都是一群败类! “我再说一遍,妈,咱们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不要跟院子里的人来往,当初如果不是萌萌招惹了棒梗……” 苏萌一扔筷子,说道:“我不吃了!” 苏妈妈对苏老师说:“不是不让你提了吗?” 苏奶奶也回屋安慰苏萌去了。 中院,秦淮茹明显年轻了许多,她对槐花说道:“槐花,等我跟你南叔结了婚,你就搬后院去吧,离着韩春明的大哥还近。” 槐花点点头,说道:“行。” 秦淮茹自我欣赏的抬起胳膊,说道:“别说,你给的药还真管事,再给我点儿吧,我感觉皱纹少了不少。” 槐花心不在焉的说道:“回头吧。” 秦淮茹看槐花兴致不高,就问道:“槐花,你怎么了?跟韩春明闹别扭了?” 槐花摇摇头,说道:“妈,你说我要是为了韩春明去求何雨柱怎么样?” “啊?”秦淮茹吓了一跳。但旋即,秦淮茹就眯起眼,说道: “槐花,你是我生的,你想什么我这个当妈的一清二楚,我劝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你是为了韩春明去找何雨柱吗? “你不就是想借着这个事情在何雨柱面前树立一个你跟我不一样,你深情为男人可以不顾一切的形象吗? “嵌进一颗楔子去,等着以后让它发芽。 “槐花,连你妈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说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何雨柱会不会被你骗了?” 槐花无所谓的摇摇头,说道:“嗯,是我心急了。还是找韩春松办这事儿吧。” 说着,槐花站起身,端起一盘子素炒干豆角去了后院。 后院,韩春松正拿着粗瓷大碗合着棒子面粥,二合面馒头就咸菜。 只见槐花笑吟吟的走过来,把豆角给韩春松放下,说道: “大哥,我一猜你一准儿就没做菜,这不是,我们家刚炒的干豆角,给您端了一盘下饭。” 韩春松看那盘干豆角虽然是素菜,却放足了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说道:“要不说还得是在食堂工作呢?要不然谁舍得用这么多油做菜?” 槐花把菜放下,却没走。 韩春松知道这位“弟妹”找他有事儿,就说道:“槐花,还有事儿?” 槐花坐下,说道:“大哥,前院的程建军跟春明一个班的,结果被何雨柱安排去了远洋公司,你看春明……” 韩春松皱着眉,说道:“估计程家送了不少钱,我们家你也知道……” 槐花说道:“大哥,你去谈谈,探探底,到底要多少,实在不行,我给你们凑。” 韩春松高兴的站起来说道:“那太好了,弟妹!” 槐花脸一红,发嗲害羞道:“大哥~”,跺着脚,扭头走了。 韩春松本来不认可槐花,可看槐花这么为韩春明着想,也觉得其实春明找槐花不错。 他也顾不上吃饭了,就去中院找何雨柱去了。 结果何雨柱不在家,潘玲说是去正阳门的小酒馆喝酒去了,韩春松一听只得作罢。 等何雨柱回来,潘玲先闻了闻何雨柱身上,发现只有一点儿酒气,没有脂粉气,才放心坐下,问道:“陈雪茹没在?” 何雨柱说:“在啊。” 潘玲一噘嘴说道:“她没往你身上粘啊?” 何雨柱笑了,说道:“都哪年的老黄历了?人陈雪茹早结婚了。” 潘玲:“哦?跟谁啊?”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那不清楚,没瞎打听。” 潘玲知道这是讽刺自己吃飞醋呢,没搭茬,而是问道:“徐老板他们生意怎么样?” 何雨柱摇摇头:“还那样,半死不活的。倒是老蔡,现在三个闺女了。” 潘玲又跟何雨柱说了韩春松来找他的事儿。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八成也是为了给韩春明安排工作。” 潘玲说道:“那你管吗?”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不管。韩春明啊,还有一道情劫要历,能不能度过去,全靠他自己,被人帮不了。 “他若能历了情劫,我才能帮他,否则,就是火上浇油,你再帮他,这血也到不了他身上,还得被人吸走了。” 潘玲摇摇头,说道:“柱子,我觉得你对秦家的人有一种偏见。” 何雨柱听了,也不反驳,说道:“那我们打一个赌,要是从明年起,往后七年之内,韩春明没有被贾槐花坑的一无所有,我答应你一件事。 “要是我的话应验了,但你得答应我那件事。” 潘玲听了,红着脸说道:“赌了!” 何雨柱这时抱住潘玲,说道:“孩子们都睡了,要不咱们去书房再看会儿书去吧?” 潘玲娇羞的点点头。 第二天,何雨柱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觉得腹中之炁又壮大了些,便去洗漱去了。 正好,韩春松也在洗漱,见了何雨柱便打招呼道: “何叔,您起了?昨晚去找您,正好赶上您不在家,要是您今早不忙?” 何雨柱漱了口,说道:“韩家老大啊,哪有大早上找人说事儿的啊?晚上,晚上我在家。” 说着就回屋了。 还说道:“孩儿他妈,给我烙俩糖饼,我去钓鱼去,晚了可没好位置了。” 潘玲白了他一眼,去和面烙饼去了。 韩春松看着皮肤娇嫩、容颜俏丽如十七八小姑娘的“孩儿他妈”,看着左手拎着茉莉花茶玻璃杯和糖饼,右手推着自行车,车后面戴着水桶和鱼竿的何雨柱, 心里想到:这才是过日子,真潇洒! 每天不用上班还有工资,饶世界的乱逛, 不行,我非得把五子也弄进远洋公司去不行! 第241章 韩春明拒绝何雨柱 到了晚上,何雨柱又空军了,他想再买点儿鱼,结果这次连鸽子市也没鱼。 何雨柱还是拿俩糖饼跟一个小孩儿换了大半斤麦穗鱼。 何雨柱一回院,就嚷嚷着:“孩儿他妈,今晚上吃贴饼子熬小鱼儿。”” 潘玲懒得搭理他,倒是何雨水抱怨道:“哥,合着我白天给你看孩子,你就是钓鱼去了?明儿我不来了啊。” 何雨柱听了,从身后拿出一个猪蹄,说道:“拿回去给大个儿补补,明儿早点儿来。” 何雨水流着口水拎着猪蹄走了。 潘玲问他:“晚上真吃贴饼子熬小鱼啊?”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今儿我找同事淘换到好东西了……”说着递给潘玲一个小玻璃瓶。 潘玲接过还冒着寒气的瓶子,看清楚上面的俄文,惊呼道:“鱼子酱?” 何雨柱说道:“怎么样?今晚开一瓶红酒,烤两片面包,就吃鱼子酱?” 潘玲听了,亲了何雨柱一口,然后喂了孩子,又把他们哄睡了,才布置烛光晚餐。 鱼子酱,不用做,直接吃或者抹到烤面包片上就很好吃。 潘玲当年在毛熊国也不过吃过一两次,这次终于可以敞开吃了。 她疑惑的问何雨柱,是哪儿搞来的? 何雨柱又不能告诉她自己去毛熊白拿的,就说是北边去的海员,买了,用冰块藏好,拿回来高价出售的。 两人吃完饭不久,韩春松就带着韩春明来了。 韩春松把稻香村买的四色点心递给潘玲,何雨柱示意接了。 韩春松松了一口气,收了东西,就好说了。 何雨柱直接问道韩春明:“春明,你大哥来找我来着,说的是你工作的事儿,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韩春明看着二十三四的何雨柱说道:“柱子哥……” 还没说完,就被韩春松打了一巴掌,说道:“胡说什么,叫何叔。” 韩春明诧异的看着他大哥,意思是跑马屁也得要点儿脸吧? 何雨柱笑笑说道:“我35年的。” 韩春明一算,38了?赶紧改口:“何叔。” 然后继续说道:“何叔,我想先问问海员的待遇。” 何雨柱就跟他说道:“是这样,远洋公司的工资分三级两季,船长一直到三副这都是管理层,海上工资是142元,上岸工资是71元,我就是这个档次;水手长、水手、机师这是第二等,工资是海上96,上岸65;还有就是实习的了,海上71,岸上36。 “当然,除了工资之外,还有别的福利,比如伙食津贴、海龄津贴之类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总之,只要出海,基本上工资可以一分钱不带让家里领,回来还能剩下钱。” 韩春松听了直吸冷气,海员工资这么高啊?实习工在岸上的工资都比自己现在的高了。 韩春松听得都想自己去了。 谁知韩春明却说道:“何叔,海员工资这么高,估计很苦很危险吧?”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说道:“嗯,你还行,没被高工资迷了眼。 “出海嘛,当然危险,遇上大风暴,一条船就这么沉了,尸体都找不到的有的是。 “就是万里无云,误了行程,没了补给,船上也会缺水、缺食物,有时候冷凝管上一晚上接一脸盆水,一船人分着喝也是常事。 “至于遇到海盗啥的,也不新鲜。” 随着何雨柱的话不断说出,韩春松的一颗心也逐渐往下沉,心想还是算了,这事儿就算弄成了,他妈也得弄死他! 谁知韩春明听了,非但不害怕,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他问道:“我能问一下程建军拿多少钱吗?” 何雨柱说道:“他是岸上的临时工,不出海,一个月工资十八块五。” “哈哈哈……”韩春明笑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不可能这么爷们儿。” 何雨柱笑了笑没接话。 韩春明想了想,站起身给何雨柱鞠了一躬,说道:“何叔,对不起,我给您道歉,耽误您时间了,这个海员我不想当了。” 韩春松也说道:“对,这太危险了,我们不当了。” 韩春明听了反驳道:“我才不是怕危险,只是这海员一出去就是一年甚至两年,这么长时间都回不了四九城。 “下乡插队还能请假,我不能这么长时间看不到槐花!” 韩春明说这话时,眼睛里透出他那个年纪特有的清澈的愚蠢和愚蠢的浪漫…… 韩春松拉着韩春明走了, 路上,韩春松对韩春明说道:“要我看,当海员也没什么好的。 “何雨柱一个月拿那么多钱,晚上还是吃的烤馒头片蘸大酱,连个热菜都没有。”” 韩春明忍不住跟他说道:“你知道什么,他吃的是拷面包片,抹鱼子酱。 “鱼子酱,你知不知道那玩意儿有多贵?你两年的工资都买不起,一看就是海外买了带回来的。 “说实话,要不是离不开槐花,我还真想去远洋轮上试试! “说不定,我还能捕杀鲸鱼呢!” 韩春松懒得搭理他,显摆什么啊?知道那么多,还不是连高中都考不上? 韩春明没跟韩春松走,转道去了秦家,跟槐花说了这一切。 秦淮茹听了,恨得牙根痒痒,你想啊,你出海了,我给你领工资,这样多完美?七十多的工资啊! 槐花暗中瞪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才没说出来。 槐花温柔的对韩春明说:“春明,你不去就对了,你真要去这么久,我也会想你的。” 韩春明激动不已,这还是槐花第一次说出这么露骨的情话。 他说道:“可惜了那么高的工资。” 槐花低着头,以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那么危险,我宁可你一分钱不挣,我养你,也不愿意你冒险去挣这份钱。” 韩春明看的,恨不得立刻把槐花娶回家,供起来! 这么好的女人哪儿找去?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韩春明就走了。 槐花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秦淮茹,不屑的说道: “这招你别学,提前跟你说了,没什么别的意思,单纯是你功力不够,懂?” 第242章 秦淮茹怀孕 南易跟丁秋楠离婚之后,丁秋楠最终还是申请调离了轧钢厂,回了原来的机修厂。 南易很仗义,把这些年存的钱全给了丁秋楠,作为自己婚内出轨的补偿。 说来奇怪,当南易和秦淮茹在小仓库春风一度之后,南易越看秦淮茹越反胃,眼角处细微的鱼尾纹越来越大,眼泡越来越肿。 每天早上醒来,秦淮茹那一头黑发下面白色的发根暴露了她染发的事实,而那一身廉价花露水的味道,更让南易觉得反胃。 所以南易开始慢慢疏远秦淮茹。 秦淮茹又不傻,南易的意图刚暴露出来,她就急了,赶忙去向槐花问计。 槐花摇摇头,说道:“没办法,你岁数太大了,又不注意保养,你看人家潘玲,岁数比你小不了几岁,可你俩往那儿一站,看着差了一辈都不止。” 秦淮茹红着眼眶:“我是让你给我出主意的,不是让你糟蹋我的!” 何雨柱早上起来,看见南易要出去上班,就拦住他,问道:“南大厨,上班去啊?” 南易点点头:“不敢当大厨,您喊我小南就行。” 何雨柱从身后拎出大约两斤咖啡豆,递给南易,说道:“小南,那天你要的咖啡豆。前几天忙着给各处送,想着咱们反正是一个院的,反而就没着急给你。 “别怪你柱子哥哈。” 南易面容古怪的接过咖啡豆,心里满是责怪何雨柱,合着车撞墙上你知道拐了?鼻涕流到嘴里你知道甩了?人都走了,东西你知道给了?晚了! 但表面上南易还是笑道:“谢了,柱子哥。” 看着拎着咖啡豆就上班去了的南易,何雨柱心想,我要让你喝起咖啡来就想起丁秋楠,看看你怎么选。 这时,槐花也要上学去了。 只见一身蓝衣服的槐花跟站在台阶上的何雨柱打招呼道:“柱子叔,吃了没?” “没呢。”何雨柱回道,“一会儿出去吃。 “槐花,让你妈给你买身花布衣服,这么大闺女了,也不知道捯饬捯饬自己。” 槐花打着哈哈走了。 一边走,一边想,何雨柱不是向来对我们家不假辞色吗? 他为什么今天关心起我来了? 他为什么单单对我好? 他难道对我有意思? 胡思乱想的槐花好几次差点撞到墙上。 何雨柱站在台阶上想着刚才看到的槐花头上的气象,那是两股气象杂糅而成的一种怪物,一半是一只狡黔而胆小的老鼠,另一半则是一只蓄势而发的黑色蝮蛇,而且蝮蛇的体积越来越大,即将全面吞噬老鼠。 这条黑色蝮蛇,他曾经见过,就在聋老太的脑袋顶上! 南易拎着咖啡豆到了食堂,自己以前家道还好时,也喝过咖啡,知道怎么摆弄咖啡豆,于是就不嫌麻烦给自己弄了一杯。 将醇香而略带苦涩的咖啡慢慢咽下,南易彷佛看到了那个如冰山般清冷高傲的女子。 南易还沉浸在回忆中,秦淮茹就来了,看着南易端着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喝,连忙问道:“小南,你是病了吗?怎么在这喝药汤子?” 南易听了,心里一阵烦躁,但表面上还是勉强笑道: “秦姐,来了啊?这是咖啡,你尝尝。” 说着就把手中的咖啡递给秦淮茹,等离近了,秦淮茹才闻道一股香醇的味道, 可没等她喝,就恶心的在那儿“哕”、“哕”、“哕”…… 南易不高兴了,嘟囔道:“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秦淮茹听见了,看看南易的脸色,秦淮茹也一改往日的温柔,冷着脸把一张化验单拍到南易胸膛上,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易一脸古怪的把化验单捡起来看着,当他看到“尿hcg(+)”,立马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的喊着:“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食堂里其他人听了纷纷恭喜,南易笑着接受大家的祝福,然后叫过胖子来,说道:“马胖子,拿着这些钱和票,去供销社买两斤水果糖,给大家伙儿分分。” 胖子很狗腿的接过钱来,说道:“师父你就?好吧。” 南易看着去买糖的胖子喊道:“跑着去!” 看胖子跑起来,才笑着道:“猴儿崽子!” 这时候,马华凑上来,说道:‘’师父,秦姨,啊不,师娘那边…… 南易一拍脑袋,说道:“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然后瞪了马华一眼,骂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完就去找秦淮茹去了。 可厂子里哪里还有秦淮茹的踪迹? 等南易回了四合院,就见槐花在院子里洗衣服…… 南易就问道:“槐花,你妈呢?” 槐花把衣服往水盆里一扔,说道:“南叔,没你这个样的! “是,我承认我妈以前名声是不好,但那不都是为了我们兄弟姐妹吗? “咱们抛开这个不谈,就说我妈对您怎么样吧? “见天的给你洗衣服,收拾屋子…… “我寻思着就是一块石头,这么长时间也该给你焐热了啊? “可是你呢?您是怎么对我妈的? “小仓库的事儿,咱就不提了,我是做小辈的有些话不好开口,可是你们在小仓库闹得沸沸扬扬,厂子里谁不知道? “可我妈说什么了,还不是顶着非议跟你在一起了? “南叔,你真是太伤人了!” 南易也急了,说道:“槐花,是南叔错了,你快跟叔说,你妈去哪儿了?” 槐花这才红了眼睛说道:“我妈去医院了,她说你既然不待见她,那孩子她也不想要了!” 南易急了,喊了句:“哪个医院?” 槐花抹抹眼泪,说道:“东直门那家。” 南易推起自行车就冲了出去。 槐花低下头继续洗衣服,水盆的倒影里映出一张得意的面孔。 槐花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她收敛了得意的表情,抬起头,寻找冷意的来源, 就看见何雨柱站在台阶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槐花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把衣服随便拧干了,顾不上晾起来,就跑回屋里去了。 第243章 拯救南易 南易一边骑车往东直门冲,一边看着路上有秦淮茹没有。 不一会儿,就在马路上看到身形萧瑟的秦淮茹,南易立马骑过去,把车子一横,拦住了秦淮茹,说道: “淮茹,跟我回去吧,我们结婚!” 秦淮茹这时候也不敢拿乔了,一下子扑到了南易怀里,说道: “你坏死了!是不是我不怀孩子你就不娶我?是不是嫌我给你丢人了?” 南易任凭秦淮茹捶打,然后安抚秦淮茹道:“淮茹,走,我去给你买好吃的去。” 秦淮茹拦住他,说道:“别,我孕吐的厉害,什么也不想吃,你别浪费钱了。” 南易听了,说道:“淮茹,天眼瞅着就要冷了,我给你买件大氅去吧?买貂的。” 秦淮茹白了南易一眼,说道:“你哪有那么多钱?再说了,就是有钱也没票啊!你别折腾了,眼瞅着儿子就要来了,把钱给儿子攒着不好吗?” 南易看看周围,虽然街上人不多,但还是不少,于是便低声跟秦淮茹说道:“走,回家,我给你看个宝贝。” 回到家,南易把门关好,又把窗帘拉上。 秦淮茹扭捏的说道:“这大白天的,让人听见了笑话,再说了,医生让我注意点,不能那个什么……” 南易不由的笑道:“瞎想什么呢?” 说着,从床底下的箱子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个小木头匣子,虽然不大,但是雕工极为精美! 秦淮茹想到:“原来有夹层啊,我说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怎么没见过这个匣子。” 南易打开匣子,里面大概还有小半匣子的东西,都是玉器、翡翠和首饰。 秦淮茹瞪大了眼,问道:“这些东西你哪儿来的?” 南易:“嘘!小声点儿。这是我们家祖传的,我们家以前在永平开饭庄的,有些家底。 “后来公私合营,饭庄归了国家,我不用管事,还能年年拿分红。 “再后来,起风了,饭庄没了,改了大食堂,我就去了机修厂伙房,去做菜去了。 “再后来,轧钢厂的领导去我们厂视察,喜欢我做的菜就把我带回了。 “这原来是满满一匣子,后来为了解决我的出身问题还有丁秋楠的出身问题,花了不少。 “不过,就这小半匣子,足够我养活你们娘俩了! “所以,淮茹,你该吃吃该喝喝,咱们家有钱,只要你别到处说,这些够你吃一辈子的!” 在这时候,秦淮茹恨死丁秋楠了,那一匣子宝贝应该都是她的!凭什么丁秋楠能够分了一大半过去! 秦淮茹面上还是没露出来,只是关切的说道:“那也得省着花,不能浪费,别忘了,小当和槐花的嫁妆还指着你呢!” 南易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包我身上。” 说完,南易把匣子收好,把夹层的钥匙收好,便出去买东西去了。 秦淮茹满心遗憾的看着南易把匣子收好,就回家去了。 她喜滋滋的跟槐花说道:“你南叔同意了,说马上和我结婚。” 但是她没跟槐花说南易的藏宝匣子的事,因为她现在也信不过槐花了,她本能的害怕槐花,那是同类遇见更为凶残的同类才会发生的应激反应。 槐花听了,也没在意,只是叮嘱道:“行了,记住,这段时间别招惹何雨柱。你那些小伎俩容易露馅。” 秦淮茹听了,便跟槐花说:“那我跟南易说,岁数大了怀孕怪丢人的,让他别给我到处说,你看成不?” 槐花说道:“晚了,我在水槽洗衣服的时候,他听见我跟南易说什么。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么多年了,哪次不是院子里的人先招惹他,他才收拾院子里的人的? “所以,你别声张,别惹他,估计以他的性子,他不会管的。” 这点槐花可算错了。 对于何雨柱来说,以前不管是因为那是狗咬狗,随便他们怎么互相计算,自己懒得搭理他们。除非舞到自己面前。 但南易,是何雨柱给雨水准备的厨子,谁让雨水从小就吃惯了南易做的大餐了呢。(何雨柱一般做大餐时,都是剪南易纸偶做饭。) 所以,何雨柱决定拉南易一把。 当南易拿着一盆子糖果和瓜子,领着秦淮茹挨家送东西送到他这儿的时候。 何雨柱抓了一把糖,说道:“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办事啊?” 南易笑道:“谢您吉言,就不办事儿了,那个……淮茹身子不爽利。”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稍等啊!” 转身回屋子拿东西去了。 再次回来的何雨柱手上多了一张纸条,说道:“这是协和医院妇产科林主任的住址,她是全国有名的妇产专家,我跟她有点儿交情。 “她现在不能看病了,但你要拿这条子去,她还是会给你们做孕检的。 “你也知道,如今大夫们都下放了,那些留下的,什么水平,你也知道…… “你们家那口子岁数也大了,我劝你还是领着她去看看,检查检查,不然的话……” 何雨柱说到这儿就不说了。 南易听了,感激的说道:“何科长,谢谢您!” 一旁旁听的秦淮茹却早已苍白了脸,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头上的气象疯狂变化: 一开始来给自己发糖时,是一只高傲的孔雀,意思是没你傻柱姐照样嫁出去了; 后来听见何雨柱去拿东西,就变成了一只畏缩的老鼠,充满恐惧; 等何雨柱说出让南易领着她去检查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只癞皮狗,朝着何雨柱狺狺狂吠! 南易却丝毫没有察觉,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收好,再三感谢何雨柱。这才走了。 看着走远的南氏夫妇,何雨柱现在已经确定了,秦淮茹是在假装怀孕,否则,她的内心活动不可能如此激烈。 何雨柱知道,秦淮茹一定会想办法把那张纸条弄掉的,她不可能让南易领着她去孕检,否则的话,那不就全部露馅了吗! 所以何雨柱给的地址根本就是假的。 至于怎么拆穿秦淮茹, 何雨柱似乎想起了什么,朝屋里喊道:“玲子,我有个活,你帮我个忙呗……” 第244章 惹不起还躲不起 南易跟秦淮茹挨家发完糖以后,就回家了。 南易对秦淮茹说道:“何师傅人还挺好嘞,等他闺女摆生日宴的时候,我可得好好露两手给他!” 秦淮茹一肚子心事,根本没听见,她机械的点点头。 南易小心翼翼扶着秦淮茹坐下,问道:“怎么?又不舒服了吗?” 秦淮茹勉强一笑,说道:“小南,我有点儿累了,想躺一会儿。” 南易赶快让秦淮茹躺好,然后就去给她熬鸡汤去了。 秦淮茹目送南易出去,然后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发呆,透过天花板,仿佛看到那只闪闪发光的箱子。 秦淮茹这才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不能让何雨柱毁了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生活。” 北海公园, 韩春明跟槐花在散步。 “颐和园,金章宗时始建,这湖里水可是从玉泉山上引下来的。 “乾隆爷为了给太后过六十大寿,把万寿山整个围了起来,起名清漪园。 “后来等光绪在位时,才扩建、改建,命名为颐和园,意思呢,是为慈禧老佛爷颐养天年。” 韩春明滔滔不绝的给槐花解说着, 槐花轻笑着说道:“春明,你这可说错了。” 韩春明纳闷的看着槐花:“哪里错了?” 槐花说道:“这个昆明湖里的水可不是玉泉山水。一开始确实是玉泉山水,后来水势太小,根本引不过来,是元代郭守敬把通惠河水引过来,才变得这么大。” 韩春明脸罕见的红了,嘿嘿一笑:‘’槐花,你懂的真多。” 槐花则轻声道:“这也是听我们学校一个扫地的老大爷说的,听说起风前,他还是在大学里教历史的呢。” 韩春明眼睛亮了,说道:“槐花,你能介绍我认识认识吗?” 槐花似乎要考验韩春明,说道:“你就不怕犯错误?” 韩春明不在乎的说道:“犯什么错误? “我韩春明就喜欢有本事的人,只要有本事,哪怕你就是收破烂的、叫花子,犯错误的人,我佩服你;你要是没本事,对不起了您呐,哪怕你是什么主任、厂长,小爷照样懒得搭理你!” 槐花用一个崇拜的目光看向韩春明,韩春明也得意起来。 槐花还没来得及没说话呢,后面就传来一个反驳的声音,原来是苏萌也在颐和园玩呢。 苏萌说道:“韩春明,你这是错误、反动的观点!现在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看立场,学校老师都教过我们,不能惟能力论、惟知识论,怪不得你考不上高中呢!” 韩春明听了,就像听见薛宝钗劝他上进的贾宝玉,瞪了苏萌一眼,说了句: “夏虫不可语冰!” 昂着头,就拉着槐花就走了。 苏萌气得直跺脚,“韩春明!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但苏萌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再次追上去,制造这次不经意的偶遇,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韩春明拉着槐花一边走,一边抱怨, 他学着苏萌的样子嗲声嗲气的说:“你这样的是不对的,我们老师不是这样教的、韩春明我讨厌你…… “你说她恶不恶心? “多大人了,还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书呆子一个!教条主义!” 槐花可是见了不少吵吵闹闹的少男少女最后相互喜欢,她必须掐灭这个苗头,于是便说道; “春明,我有点儿饿了。” 韩春明听了,拿出一个包,说道:“你看,我给你带的什么?” 槐花打开一看,义利面包果子、北冰洋汽水还有一瓶罐头,还有一个饭盒。 她刚要打开饭盒,却被韩春明制止了,跟她说:“槐花,这个别开了。” 槐花不听他的,打开饭盒一看:一个窝头外加一块咸菜疙瘩。 槐花拿起窝头就吃,由于吃猛了,一时间竟然噎住了。 韩春明赶快把汽水打开,递给她,说道:“看,不让你吃非吃,噎住了吧?” 槐花就着汽水咽下去,然后说道:“大家不都这么吃?” 说着,她把义利果子递给韩春明,说道:“春明,你吃面包。” 韩春明感动不已,把面包一掰两半,说道:“咱们一起吃!” 后面偷偷跟着的苏萌看的两眼冒火! 两人吃完,太阳开始偏西,湖面上的游船也越来越少,昆明湖里,一片苦荷,秋风瑟瑟,偶尔几只寒鸦点过,芦苇萧疏…… 槐花似乎有点儿冷了,她抱住韩春明一条胳膊,依偎着他,说道: “春明,我真希望我们能永远就这么在一起。” 韩春明见槐花有点悲伤,就问她怎么了? 槐花含着泪,摇摇头,没说话。 韩春明便问道:“是因为秦姨的事儿?” 槐花搂的他更紧了,说道:“你不知道,很多人因为她,对我都有成见。在学校里他们孤立我,我真怕有一天,你也会这样。” 韩春明感受着那一股似有似无的柔软,热血往脑袋上一冲:“我韩春明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嫌弃你的,你是你,秦姨是秦姨,我爱你,哪怕你是犯人的女儿、黑五类,我也爱你!” 说完便要吻槐花。 这时,一队带着红袖箍的小脚老太太喊道:“干嘛呢?干嘛呢?这是?” 槐花赶忙拉着韩春明跑了。 等槐花回到家,就看见秦淮茹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槐花头也不回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何雨柱知道了?” 秦淮茹焦急的问道:“槐花,你说我该怎么办?槐花,你帮帮你妈,我是真的想跟你南叔过下去,我是真动心了,我爱上他了。” 槐花眼底闪过一丝怀疑,但没流露出来,说道:“这样吧,你就说晚上老做噩梦,梦见爸质问你为什么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秦淮茹纳闷:“这有什么用?” 槐花说道:“然后你就表现的茶饭不思、神思不属,到时候南易就会着急。” 秦淮茹接口道:“然后我就说在四合院住着不舒服,要回秦家庄养胎?” 槐花点点头,说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第245章 无处可躲 南易中午下班回来给秦淮茹送饭,正好遇见何雨柱领着一个外貌慈祥和蔼的老年妇女进院子,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南易由于他的出身,对于知识分子带着一份天然的尊重,便笑着问何雨柱:“何师傅,这位是?” 何雨柱介绍到:“这位就是我前几天说的协和医院的那位林专家。” 老太太摆摆手,说道:“不要这么说,我已经不是什么专家了,你可以喊我林大妈、林阿姨都可以,但是不要再喊林专家、林大夫了。” 南易听了,喊道:“林阿姨,你好。” 又看向何雨柱,何雨柱说道:“这不是潘玲吗,这几天老是呕吐、干哕,我怕是她又有了,她也算大龄孕妇了,所以我把林阿姨请来,帮忙看一看。” 南易闻言连忙说:“那给潘姐看完之后,能让林阿姨给我们家那口子看看吗?” 何雨柱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笑道:“这有什么?让你们家那口子躺好了,我一会儿过去。” 南易听了,忙说道:“好好好!” 连忙就朝后院跑去,前几天看见潘玲在水池子那里干呕,想不到是有了啊?何师傅够厉害的啊! 他回到家就喊道:“淮茹,好事啊,好事啊。” 秦淮茹正遵照槐花教的,正在装病,于是便病恹恹的问道:“什么好事啊?” 南易见秦淮茹这副样子,自然担心不已,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说道:“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躺一会儿就好了。” 南易听了转身就跑了。 秦淮茹看呆了,经历了那么多男人,也没见过这种啊? 谁知没过一会儿,南易领着一个老太太进来了, 南易对秦淮茹说道:“淮茹,这是何师傅从协和医院请来的专家林阿姨,给潘姐检查身体的,我说你不舒服,人两口子立马先让林阿姨来给你看病,你看,人家人多好啊!” 秦淮茹听了早已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吓得呆住了。 这时候,林专家拉过秦淮茹的手就开始诊脉。 南易紧张的问道:“林阿姨,淮茹没事儿吧?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什么孩子?”林专家反问。 “就是淮茹肚子里怀的孩子啊!”南易急了。 林专家扶了扶眼镜,说道:“什么孩子?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位女同志绝对没有怀孕!” 秦淮茹急了,说道:“南易,这就是你请的专家?什么仪器都不用就敢说我没怀孕?” 这时,何雨柱也走了进来,问道:“林阿姨,怎么了?” 林专家很冷静说道:“这位女同志分明没有怀孕,我没有从脉象上看出任何的妊娠反应,她却指责我不专业,笑话,我敢打包票,随便她去哪个医院检查,如果能检查出她怀孕了,她要我赔多少钱都可以。” 南易听了,心中也是一阵慌乱,忙说道:“不可能啊,淮茹这几天老是干呕、恶心,吃不下饭……那个也没来。” 林专家缓和语气说道:“那么,就要考虑是假孕现象了。” 看着南易一脸懵逼,林专家解释道:“所谓的假孕现象,是指有的人在内心极度渴望怀孕,就会出现一些孕妇所特有的反应,就像你说的,干呕啊,月经停止啊。” 秦淮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说道: “南易,一定是这样,我太想给你生孩子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个,什么,假孕。” 南易苍凉的一笑,说道:“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南易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秦淮茹顾不上穿鞋,下了床搂住南易哭道:“小南,是秦姐不好,都是秦姐不好!” 夫妻正在抱头痛哭,林专家说道: “以后有了反应,不要想当然,还是要去医院检查,虽然现在医院水平下降了许多,但是这种基础性的检查还是能做的嘛!” 南易听了,像是想到什么,他一把推开秦淮茹,翻箱倒柜的找出那张检查单,说道: “大夫,您看,这可是写着呈阳性啊。” 林专家接过单子来一看,果然写着“尿hcg(+)”,她皱着眉说道:“像这位女同志这种心因性假孕,是不可能导致激素变化的,我建议你们报警! “真是太不负责任了,这种小检查也能搞错!” 秦淮茹吓得赶忙说:“不要!” 南易回头看向秦淮茹,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说道:“秦淮茹,你算计我?” 秦淮茹赶忙上去抱住南易,说道:“南易,我没办法啊, “南易,姐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相信姐! “咱们再努力努力,姐还能生,姐生了三个呢,一定给你生个儿子!” 何雨柱接过检查单,看了看,说道:“张玉芳,这名儿怎么这么熟啊?你前婆婆贾张氏不是有个亲戚叫这名儿?秦姐?” 时隔十九年,秦淮茹终于听到何雨柱再次喊她秦姐了,但此时她没有一丝的喜悦可言,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何雨柱干的! 他故意的! 秦淮茹哀嚎着就要挠何雨柱:“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可没等她近身,就被一脚踹到了墙上, 潘玲缓缓的收起腿,说道:“离我男人远点!” 南易则是一跺脚,拖起死狗一样的秦淮茹,从后院扛回中院,把她扔回屋子里。 槐花吓了一跳,说道:“南叔,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南易不屑的说道,“你应该问你妈! “还有,明早上民政局,离婚!敢不去,我就报警,告她诈婚罪!” 说完就走了。 槐花把秦淮茹抬到炕上,冷冷的说道:“又玩现了?” 秦淮茹这时已经在深深的绝望中,并不回话…… 槐花看着麻木的秦淮茹,说道:“这个四合院待不下去了,何雨柱是要赶尽杀绝啊,我要主动报名跟韩春明一起下乡,您啊,自求多福吧! “我劝您一句,走吧,离开四合院,还有的玩,否则……” 说着,也不管秦淮茹死活,就到街道报名去了。 第246章 许大茂去三线 秦淮茹在愣神一夜之后,忍着肋下的疼痛,跟南易和平离婚了。 民政局对于他俩这种刚结婚没几天就离婚的行为给予了严厉批评,南易梗着脖子大闹民政局,秦淮茹跪着求他别说了,这么着,民政局才给俩人办了离婚。 民政局办离婚的那位哪受过这种气啊?一气之下,把轧钢厂给弄成了典型单位,负面典型! 搞得轧钢厂的妇联干部很被动,一怒之下,把气撒到了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最后在厂里待不下去了,想起槐花的话,申请去支援三线建设。 负责人事调动的干部拿着秦淮茹的履历,说道:“你进厂十几年了都是学徒工,最高的职位是食堂班长,就你这样的还敢去三线? “你知道三线的意义吗?备战啊! “不行,你不能去,我不放人!” 秦淮茹红着脸质问:“我也是十几年的老员工了,凭什么不能去三线?” 人事干部轻蔑的看了秦淮茹一眼,说道:‘’十几年的学徒工,想去三线?你也配?” 秦淮茹哭了,她说道:“您行行好,我在厂子里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咱们厂那么多分厂,您随便调我去哪个,我都愿意。” 人事干部听了,立马说道:“那你去石城吧,那里的工人一大半都调到三线去了,正好缺人呢! “他们什么人都要,你愿意过去的话,我给你开证明。” 秦淮茹点点头,同意了。 谁知人事干部又说出一个让她吃惊的消息,他说道:“你去了石城,厂子里会给你重新分配房子,所以你现在的房子要还给厂里。” 秦淮茹听了,心如死灰的拿着人事干部开的调令,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秦淮茹调离的消息,在轧钢厂一点儿水花都没泛起来,只有许大茂意识到了其中的机遇! 他回家之后,杀了一只鸡,那鸡血写了厚厚一沓血书,表示:他,许大茂,作为一个优秀的电影放映员,愿意投身到轰轰烈烈的三线建设运动之中去!以有限的生命投身无限而伟大的事业! 许大茂不愧是宣传口出身的,他的血书,那写的是文采斐然。这封血书,很快就在冶金系统内出了名,虽然厂领导想压他,但连冶金报都采访了许大茂,厂领导看看,觉得也是压不住了。 于是许大茂摇身一变就成了厂里、系统内的典型! 他的申请也被通过了。 轧钢厂主任对他的秘书大发脾气:“这个许大茂,无组织无纪律,这不是拿我当梯子往上爬吗? “现在系统内已经有了谣言,说我嫉贤妒能,打压人才,让这么优秀的人去扫马路、清理厕所! “简直是捕风捉影,恶意揣测!” 秘书看着领导震怒,自然要献言献计: “这个,领导,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主任:“讲!” 秘书推了一下眼镜,说道:“您看啊,咱们现在再打压许大茂已经来不及了,不如顺势捧他!” 主任皱眉:“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秘书摇摇头,说道:“那不能够。 “咱们捧他,是为捧杀他嘛! “他不是要求去渝州放电影吗?咱们给他改成高原。 “标题我都想好了:朴实无华放映员,高原之上放光彩! “他要去,几千米的海拔还扛着机器,没几年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要不去,就是欺骗组织情感,欺骗群众,甚至是这场运动中的投机者! “到时候照样弄死他!” 主任一听,笑道:“妙……妙……妙,妙啊!” 秘书莞尔一笑,说道:“那我这就去安排?” 主任点点头。 第二天,再给许大茂举办的表彰仪式上,众多记者都到了,一个劲儿的访问许大茂的心路历程,许大茂也是不露怯,那是侃侃而谈。 这时,有个记者问他:“这次去哪里支援?” 没等许大茂说话,主任就接过话筒说道: “许大茂同志原本是要去渝州的,我们厂子里也是同意了的。 “但是,后来许大茂同志得知在柴达木的石油工人,经常几个月乃至几年都看不上电影,这事深深的触动了他! “许大茂同志表示,他要去柴达木盆地,在三千米高的雪线上,在石油钻井平台前,在一望无际的沙漠边缘为我们的牧民、工友还有知青们,献上最新的文艺作品,贡献最优秀的精神食粮! “为此,我们轧钢厂决定捐赠一头骆驼给许大茂同志! “让他成为真正的文艺轻骑兵!”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真想不到许大茂同志竟然拥有如此高尚的情操!” “许大茂同志太让我感动了!” “向许大茂同志学习!” 这时,一个大脸盘子、梳着马尾辫的女同志挤了进来,问道: “许大茂同志,请问你结婚了没有?” 旁边的人打趣道:“怎么?小冉老师,你还要嫁给他啊?” 这时这位女同志眼含热泪的说道:“是又怎么样?许大茂同志,我是轧钢厂下属红星小学的老师,我叫冉秋叶,请问您结婚了吗?” 这时候的许大茂早都已经傻了,忙摇头道:“我还没结婚呢。” 冉秋叶勇敢的站过去说道:“许大茂同志,你愿意和我结成革命伴侣吗?” 这时,轧钢厂的领导也站出来说道:“小许,这可是位好同志哟!” 主任秘书在旁边苦笑了一下,什么好同志,刚被打成臭老九……主任这是不坑死许大茂不罢休啊! 许大茂这时早已迷迷糊糊的了,便懵懂着点点头。 主任见状说道:“好,我宣布许大茂和冉秋叶两位同志的婚礼,所有费用我们全包了!” 等记者们走了之后,许大茂竟然上了四九城报纸的头条。 何雨柱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跟潘玲她们说道:“许大茂上头条了,说是要去柴达木骑着骆驼放电影,嚯,还有个女老师当场要嫁给他。” 雨水听了,把报纸夺过来:“冉秋叶,怎么这么耳熟啊!对了,这不是你前面那个对象的表妹吗?” 何雨柱顿觉杀气弥漫,他转头看向潘玲,说道:“你听我狡辩,还不,解释……” 第247章 许大茂家宴 何雨柱好容易跟潘玲解释清楚自己跟何雨水的那个老师并没有发生什么。 于是就抱着潘大庆出来透口气,就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如行尸走肉般进了四合院。 何雨柱笑着对许大茂说道:“大茂,可以啊,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爷们儿一人,高原啊,换成我都不敢去,行,没给百京爷们儿丢脸!” 许大茂内心这叫一个苦闷,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想不到是怎么回事?被厂主任给耍了呗! 但看见何雨柱,许大茂来了精神了,输人不输阵,那是煮熟的鸭子——全靠嘴硬,他嚣张的回答道: “那是! “何雨柱,傻柱! “哎!我就叫你傻柱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看着许大茂贱兮兮的样子,何雨柱笑笑没说话,跟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什么? 许大茂见何雨柱不说话,彻底膨胀了: “傻柱,你一天到晚牛什么?你接受过这个级别的报纸的采访吗? “大庭广众之下,有女人主动对你投怀送抱吗? “你当过先进、做过典型吗?” 何雨柱摇摇头,许大茂喜极而泣,说: “你现在是不是承认,我,许大茂,比你,何雨柱,要强?嗯?” “儿子”,何雨柱淡淡的说道。 “傻柱,你怎么又骂人?”许大茂急了。 何雨柱举了举潘大庆,说道:“我是说,你没有儿子……” “何雨柱!我告诉你,少拿你那一套拿嘲笑我!哥马上就结婚了,等结了婚,我他妈生一窝!我气死你!” 说完,推着车子走了。 一到家,发现屋子里都是人,老爸、老妈、妹妹、妹夫还有那个该死的许大盛! 许大茂冷着脸问:“你们怎么来了?” 许母率先笑道:“大茂啊,我们这不是看到你上了报纸,为你感到高兴,所以买了肉和菜来给你庆祝嘛!” 许大茂瞧着地上篮子里的肉、鸡、菜、鱼,才略微缓颊,道:“那就做吧,我都回来了。” 许母连忙答应,拉着许大茂的妹妹许招娣做饭去了。 这时候许大盛喊道:“我要吃糖!立刻、马上!” 许父忙不迭的剥开一块糖塞进许大盛嘴里,许大盛立马吐出来,扔到地上,说道: “呸!这是什么狗屁糖?我要吃大白兔!” 许父说道:“乖儿子,大白兔的票这个月用完了,古巴糖也好吃,你再尝尝?” 许大盛跺着脚:“我不吃我不吃!” 许大茂看着四五岁大就如此骄横的许大盛骂道: “小兔崽子,再敢叫唤就给老子滚!” 许大盛见状立马低头不敢说话了。 这时,许大茂的妹夫连忙出来打圆场,敬了一支烟给许大茂,说道:“哥,你这次的婚礼听说是在轧钢厂里办,领导们都要出席是吧?” 许大茂得意的一抹小胡子,说道:“没办法,我这个已经不是婚礼了,而是表彰先进的仪式,懂吗?” 一会儿酒菜上桌,许父给许母打了个眼色,许母抱着许大盛,拉着许招娣去厨房吃去了。 许父才端起酒杯要说几句,谁知许大茂看都不看他,自己端起来就喝了。 许父很尴尬,而妹夫见状,想把鸡腿夹给许大茂。可是没有。 许大茂定睛一看,鸡,两个鸡大腿都没了,鱼,没了尾巴,肉,只剩下一些瘦肉。 许大茂一摔筷子,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膈应我是吧?” 许父说道:“你个当大哥的,又一把年纪了,把好吃的让给弟弟怎么了?” 许大茂急了:“那个野种就不是我弟弟,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认了,我就得认! “你傻不傻,咱们一家子都是驴脸,那个野种是圆脸,就你傻乎乎的还给人养儿子,还美呢!” 一席话,说的许父心里也犯嘀咕,但是做家长的尊严不能不要,大怒道:“这饭我不吃了!” 站起身,拉着许母和许大盛走了。 这时候许招娣走了进来,说道:“大哥,你别跟爸置气,自从有了那个小杂种,他就变了,谁敢说那个野种一句不好,他就跟人急。 “实话跟你说吧,他这次来是为了要你的房子的!” 许大茂闻言警觉,说道:“怎么说?” 许招娣坐到许大茂旁边,说道:“你不是要去柴达木吗?爸觉得你的房子空着太可惜的,就想着把房子给自己住,回头再传给许大盛。” “啪!” 许大茂气得把酒杯摔了,说道:“我就是把房子拆了,也不给他!” 许招娣继续说道:“谁说不是呢?哥,我是跟你一头的。” 妹夫也把自己的酒杯递给许大茂,说道:“哥,来,喝一杯。” 等许大茂喝完之后,许招娣继续说:“哥啊,你找的这个嫂子是干啥的啊?” 许大茂郁闷的说道:“听说是个老师,人长得还行,我这不是也没来得及了解呢。” 许招娣就说道:“那你去柴达木可得带着她啊,要不然,她年轻轻的,我怕她守不住啊。” 许大茂斜眼看着许招娣,问道:“我们两口子都走了,这房子咋办?” 许招娣笑着说道:“哥,瞧你这话说得,我还能让你的房子因为没人管塌了啊? “等你去了柴达木,我跟你妹夫我们俩就住进来,帮你看着房子,你也不用给我俩看房费了。都是亲生的兄妹,别啥都计较,回头再伤了感情!” 许大茂一看,你们也是惦记房子啊。 于是他说道:“别,亲兄弟明算账,这样吧,一个月五块钱。” “太多了,不用给我们这么多钱。”许招娣喜滋滋的说。 许大茂轻蔑的一笑,说道:“给你们?做梦呢吧,是你们给我!” 许招娣冷了脸:“你啥意思?” 许大茂厌恶的说道:“别以为你们俩口子打的什么算盘我知道,不就是和老头子一样,惦记我的房子吗? “一个月五块,先给两年的,120块,快点拿来。 “要不然滚蛋!” 妹夫冷着脸说道:“大舅哥,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许大茂一掀桌子:“难办?那他妈就别办了!” 第248章 许大茂的婚礼 看着家里一片狼藉,许大茂拿起酒瓶子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子下去,也不管满地的饭菜,走到里屋拿被子往身上一盖,呼呼的睡过去了。 幸好已是秋天,否则非馊了不行。 第二天起来,许大茂精神奕奕的把卫生打扫干净,高高兴兴的去轧钢厂上班去了。 他已经想好了,不就是柴达木吗?我去。 我去了以后就是全国先进典型,然后呢? 找个有小医院的油田,然后自己从骆驼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 来你们油田放电影,然后先进典型因为被你们灌酒把腿摔断了,你能不给治? 那还不得火烧屁股似的把我许大茂抬下高原? 治腿的时候自然要喊小媳妇儿去伺候着,要是趁机弄出个儿子来,啧啧…… 等腿治好了,这个风头也过去了,自己就给冶金部的大领导写信,说自己身体垮了,不能再参加援建了,要求回四九城。这不过分吧? 自己回来不得被提拔吗? 到时候,自己房子也保住了,老婆也有了,职务也升了,说不定还能有个大儿子!羡慕死他傻柱!哈哈哈哈…… 许大茂就这么一路畅想着来到轧钢厂。 许大茂刚到厂子,就被通知立刻去厂办。 厂办,从冶金部来的大领导看着许大茂,笑着说道:“小许同志的精神面貌很好啊!我还担心你会被高原艰苦的生存环境吓到呢! “很好!你没有让组织失望啊!” 许大茂一个立正,说道:“绝不辜负组织信任!” 大领导笑道:“小许啊,我给你放三天假,去看看新娘子,老是扣着你不放,新娘子要发脾气喽!哈哈……” 许大茂羞赧的笑笑…… 冉家 冉父皱着眉说道:“秋叶,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种事情呢?简直是伤风败俗!” 冉母则劝道:“我看这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个许大茂是先进、典型,这咱们家秋叶要是能嫁给他,那么我们的政治身份也会变化,你也就不用再扫地了!” 冉父怒道:“胡说!我冉某人岂是卖女求荣之人?” 冉秋叶听了,喊道:“你们别瞎猜了!我就是单纯看上许大茂了,不行吗? “我没你们那么多的龌龊心思,我也不许你们这么利用他! “大茂,他是英雄,至少是这个和平年代的英雄。 “我要嫁给他,我爱他!” 冉父、冉母听了,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冉父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长着驴脸、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拎着一大块猪肉,看着得有三斤多,站在门外。 冉父好奇道:“这位同志,您找谁?” 许大茂笑笑说道:“老同志,我问一下,冉秋叶冉老师是住在这儿吗?” 冉秋叶冲出来,一把搂住许大茂的胳膊说道:“爸、妈,这就是大茂!” 许大茂忙笑着问叔叔阿姨好。 冉父勉强把许大茂让进来。 冉秋月一拧许大茂,嗔怒道:“还叫叔叔阿姨?” 冉母看了,倒是喜笑颜开,说道:“小许啊,你和秋叶的婚事,上面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笑道:“阿姨,不,妈,领导的意思是明天就结婚,后天我就得去柴达木了。” 冉父这时候皱眉道:“那秋叶?” 许大茂知道冉家担心什么,说道:“秋叶就别跟我去了,那儿的条件太艰苦。” 冉秋叶努着嘴:“不嘛。大茂,我不怕艰苦,我要跟你一起去!” 许大茂安慰冉秋叶道:“秋叶,不是我不让你去,那里条件太艰苦,你去了,也没法给你分配房子、安排工作,还是我先去。 “另外,咱们这次结婚太着急了,我的房子也没拾掇拾掇,也没刮刮大白,所以,咱们结婚以后,我去了柴达木,你还是回爸妈这儿来住,我哪儿,你隔三差五去看一下、打扫一下就行了。” 冉秋叶见许大茂这么为他着想,已经热泪盈眶了。 冉父看见许大茂这么关心自己的女儿,脸色也缓和下来。 第二天,轧钢厂大礼堂 许大茂和冉秋叶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一大堆领导都出席了,还给送了不少被罩、床单、脸盆、暖壶…… 而且还在食堂举行了会餐, 许大茂竟然坐到了大领导那桌,他刚要搞他那个一大三小、二五一十那一套,就被大领导给拦住了。 大领导说道:“我提议,许大茂同志跟新娘子喝完交杯酒,就不要喝酒了,不要饮酒误事,耽误了今晚的大事。” 大家听了都笑,冉秋叶则脸红的好像滴血。 吃完饭,大领导特别指示让司机用自己的车把许大茂夫妇送回了四合院。 许大茂给司机塞了两包华子,才回院,他挽着冉秋叶朝后院走去,苏奶奶见了迎上来问道: “大茂,这是新娘子?” 许大茂驴脸一撇,拉着冉秋叶走了。 把苏奶奶弄了好大不自在。 等两人回了家,许大茂跟冉秋叶解释道:“秋叶,你不知道,这个院里没什么好人,你看刚才那个老太太,仗着自己儿子是中学老师,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 “最坏的那个是中院的何雨柱,这院里的老寡妇、小媳妇都被他糟蹋遍了,他还大白天拉着老婆干那事,是个色鬼,你千万不要搭理他。” 听到这话,冉秋叶脸都红了。 许大茂激动的说道:“叶子,咱们也歇了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柴达木了。” 冉秋叶娇羞的点点头。 五分钟之后, 冉秋叶安慰许大茂道:“大茂,不行的话,就睡吧,明天再试。” 许大茂狰狞着说道:“妈的!明天早上老子就走了!给老子过来!” 说着就拉过冉秋叶,他却无计可施…… 又折腾了十几分钟,许大茂赤身坐起来,双手抱头…… 冉秋叶贴着他的后背说道:“大茂,回头咱们找个中医好好看看,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许大茂心里全是火,可就是无计可施。 他看了一眼冉秋叶,总觉得她是在嘲笑他,一巴掌扇过去,说道: “你个臭老九,也敢笑话老子!” 第249章 地震(上) 许大茂去柴达木的时候,冉秋叶并没有送行。 因为自己不行,许大茂迁怒于冉秋叶,把她揍得鼻青脸肿。 冉秋叶托同事跟家里说,自己要给许大茂看房子,不回家了,实则是怕被家里知道自己挨揍了丢人。 尽管还是黄花大闺女,冉秋叶还是留起了少妇的发髻,并且在四合院住了下来。 有几次遇到何雨柱都是冷着脸过去,因为自己的表姐曾说过,何雨柱是个见异思迁的负心汉。 因为她嫁给了许大茂,这个先进典型,学校让她恢复上课了,这也算是她嫁人的仅有的一个好处。 很快,时间来到76年夏天, 何雨柱明知道系统不让他干预天道运行,但他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实在是心有不甘。 于是,他买来最常见的稿纸和墨水,用左手,以一名业余地质爱好者名义写了一封预警信。 就在何雨柱投递出去的那一刻, 忽然狂风大作,雷电闪耀,明明是夏天的午后,天忽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何雨柱在晕过去之前,看见一个巨大的、透明的、如同山岳一般巨大的手掌拍向自己,是透明的,但是偏偏自己却连上面的纹路都看得见。 何雨柱在医院醒过来,看见一脸关切的潘玲问:“柱子,你没事儿吧?” 何雨柱摇摇头,忍着浑身的剧痛,说道:“没事儿。” 潘玲说道:“柱子,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再不许饿着肚子去钓鱼了,医生说了,你是因为长期进食不规律、节食太厉害,导致的低血糖,还说你以后在不好好吃饭的话,还会再犯的。” 何雨柱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我是在钓鱼时饿晕的?” 潘玲指着何雨柱床尾的鱼竿说道:“你钓鱼的家伙事儿还在这儿呢,对了,你这点滴快打完了,我去给你买晚饭去。 “柱子,你想吃什么?” 何雨柱听了,竟然觉得一阵饥饿感驱使肠胃剧烈蠕动,竟然发出一阵响声…… 潘玲听了直笑,说道:“认识你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你饿成这样。” 何雨柱不好意思的说道:“玲子,你去给我买几个包子再来碗小米粥吧。吃完咱就回家。” 等潘玲出去,何雨柱试着施法,却发现自己所有的法术都失效了,只剩了一个芥子宇宙,还可随意存取物品。 但其中小世界里已经彻底寸草不生,自己以前种养的各种动植物都不见了踪影,只有那几千根金条孤零零的堆在那儿,跟座小山一样。 再就是自己以前温养的几把青铜剑,此时早已锈迹斑斑,恐怕一碰就会碎吧? 哦,还有自己经常使用的剪刀和草纸, 何雨柱试着剪了个纸人,可是……就是纸人而已,惟妙惟肖,没有生命! 当何雨柱再想放回去的时候,却发现现在的芥子宇宙只能取不能放,而且每取一点,空间就会缩小一点。 何雨柱当即了然,当自己把东西全部取出之时,就是空间崩溃之日! 想到这儿,何雨柱把纸人和剪刀随便放到病房的床头柜里,然后闭目。 他内视体内,发现除了腹中一点无形之炁外,其他的皆已不存。 再查看自己的经络,道体大损,处处斑驳…… 何雨柱一声长叹,心道:终于还是被天道反噬了,幸好系统离开后,自己修炼出一股属于自己的炁,这才勉强控制住经脉没有崩溃,否则的话,只怕今天的自己早已身死道消! 而且天道还把自己改了位置,从邮筒改到河边,看来是相应的改变了所有人的轨迹,抹除重建了人们的回忆,来配合这次变动…… 唉……恐怕那封信也完了吧? 何雨柱不知道,那封信在挤出去的那一刻,纸上的内容已经变成了空白。 这时,潘玲端着包子、小米粥进来,何雨柱立马狼吞虎咽的吃下,这才稍微减轻了一些自己头晕眼花、心悸晕眩的症状。 何雨柱试着可以行动了,就让潘玲交了住院费回家了。 晚饭,潘大庆发现以前吃饭很少的父亲,突然变得能吃了起来,简直像个无底洞。 于是有样学样,潘大庆也学着胡吃海塞起来。 若干年后,把马大姐家刚蒸好的八个包子旋进肚子里的潘大庆说道: “这算什么啊?想当年嘿,我爸爸一口气吃了十八个包子……” 等潘玲把孩子哄睡了,回到了正屋, 现在孩子们都单独睡觉了,再何雨水原来那间厢房,潘大庆一间、潘小兔和潘思睿一起一间。 何雨柱看着潘玲,心里忽然想到一件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于是不等潘玲洗漱,就拽着她上了床。 若干刻之后, 最后看着苦苦求饶的潘玲,何雨柱才放心下来,还好,这门功法还没丢。 对于道体受损的何雨柱,日子倒是没什么变化,因为自己平常本来就不用法术,或者说很少用法术。 唯一不方便的是,现在何雨柱的饭量很大,何雨柱也知道,自己是把五谷精微摄入体内,转化为修炼所需的能量,自然食量比一般人大的多。 与之前相比,这是另一套修行系统了,虽然原始的多、落后的多,但都是自己的。 打个比方,自己以前的那一套法术,就好比沙特空军,什么型号的战机都有,要多先进就有多先进,但那都是借的,而且各个型号之间还不兼容。 欺负弱鸡时,那是得心应手,一通狂轰滥炸了事。 但是遇到强者,就会在空战中被碾压的渣都不剩。 而现在这个系统,靠的是腹中之炁驱动,而腹中之炁又是靠五谷精微、日月精华以及阴阳相交所转化。 很原始,很落后,效率很低, 有点像五十年代的兔子,刚开始工业体系的建设,离造飞机还遥遥无期,但好处是,每炼一炉钢、造一个齿轮都是自己的。 何雨柱想到这一点也释然了。 前世,那个落后的兔子不是追上了吗?甚至在某些领域都超越了。 所以,何雨柱也有信心,从这条路开始,再一次打回峰顶! 今日所加之耻辱,来日定当十倍奉还! 第250章 地震(下) 何雨柱有印象,原剧中四九城虽然被波及,但并没有出现房倒屋塌的事件,所以他觉得没必要太担心。 他提前找人安排大个儿去南方出差,正好雨水没去过南方,要跟着一起去,大个儿只好带着她去了,不过雨水全程自费。 到了那天,吃完晚饭,按常规是潘玲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何雨柱听了一会儿,直在那儿撇嘴,结果潘玲忍不了了,说道:“要不你来讲!” 何雨柱说道:“我讲就我讲。” 然后他就给孩子们讲起故事来: “民国的时候,你们住的那个屋子里,是个新派女学生,她养了一只狗做宠物。 “有天她回到家,发现狗病恹恹的。” 潘思睿举手道:“爸爸,什么叫病恹恹的?” 何雨柱说:“就是生病了。” 潘小兔担心的问:“那怎么办啊?狗狗生病了,好可怜,爸爸,她会把狗狗送去看医生吗?” 何雨柱说道:“当然啦,她立刻抱起狗狗去看医生。医生说先把狗放在他这儿,他会好好检查的。 “那个女学生就回家了,可当她还没进家门,就被药店的伙计喊住了。 “非说她偷拿了药店里的药品,要她回去对质。 “紧接着,就来了好多警察,把她家围起来了,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潘大庆一听,就说道:“多新鲜呐!你拿了人家的药,人家当然报警抓你了!这都想不通,爸,你可真笨!” 潘小兔打了潘大庆一下,说:“不许这么说爸爸。” 潘思睿则奶声奶气地说道:“不对,如果是偷了药,不可能是叫那么多警察,再说,她都没进屋子,为什么要把屋子围起来啊? “大个儿姑父说过,一般民事案出警就两个,大案才会出一队人呢!” 这时候何雨柱亲了潘思睿一口,说道:“我闺女真聪明! “原来是医生从狗的喉咙里找到一根手指。 “他才派伙计去追她,知道为什么吗?” 潘小兔早已吓得哆哆嗦嗦了,潘大庆也看着有点害怕,但还在强撑,何雨柱一拍他,吓得他嗷的一声就窜起来了。 说道:“那个医生是变态,他要把女主骗回去杀了。” 潘思睿则不屑的说道:“瞎说!如果医生要杀人,早就动手了。 “只能说那个女学生家里还藏着一个人,狗把他的指头咬断了,医生怕伙计惊动那个人,所以才让伙计说那个女学生偷药,为的是把她引到安全地方,再告诉她真相!” 何雨柱高兴的亲了她好几口,说道:“思睿真聪明!” 看的潘玲直翻白眼儿。 而潘小兔也窜到何雨柱怀里说:“爸爸,我害怕,我今晚能跟你跟妈妈一起睡吗?” 潘大庆也不好意思的看着潘玲,显然也是害怕自己睡。 潘玲没好气的跟何雨柱说:“看你干的好事儿!这么一张床怎么睡?” 何雨柱笑了,说道:“反正天这么热,今晚咱们在院子里睡好不好?” 几个孩子立马欢呼:“好!” 潘玲瞪了何雨柱一眼,就找出大凉席出去铺凉席去了。 几个孩子闹腾了一会儿,也困了,便都睡了。 潘玲则把衣服放在一旁,怕明早被人看见他们穿睡衣的样子。 何雨柱闭目养神,等着那一刻到来…… 到了半夜,果然,整个四合院像被置于浪尖之上,忽上忽下左摇右晃了好几下才停下,大家纷纷跑到外面来。 还都穿着背心、裤衩…… 潘玲这时早就把孩子叫醒,让他们穿上衣服省的着凉。 何雨柱也穿好衣服,看着院子里惶然的大家,何雨柱说道:“大家先不要进屋,一会儿怕还有余震,另外大家赶快搭个棚子吧,我记得天气预报说有雨。” 大家听了纷纷开始搭棚子, 何雨柱因为早有准备,很快就把棚子搭起来了。 其他家就惨了,不是少了木头,就是缺了塑料布, 像前院苏家,一样不缺,但就是一家子动手能力差,干瞪眼愣是搭不起来。 程家则是勉强搭了一个小棚子,勉强够用。 后院冉秋叶也搭不起来。 何雨柱见状,便号召道:“大家先听我说,这次地震震级应该不在四九城,但是有没有余震咱们谁也不知道。 “现在就怕一会儿下雨,有屋不能回,再让雨淋着。 “我建议,咱们把木料和塑料布集中起来,每个院搭一个大的地震棚,几家人在一块凑活一下,等明天估计就没事儿了。” 很多人家不是缺木材就是缺塑料布,这样相互一搭配,不是正好吗? 于是纷纷都点头答应了。 何雨柱便领着人把自己搭地震棚剩下的东西扛到前院,看着苏老师那么老神在在的站在那儿卖呆。 何雨柱说道:“苏老师,劳烦你去后院再扛根木头。” 苏老师难以置信的看着何雨柱,指着自己问道:“你是说让我去扛木头。” 何雨柱:“多新鲜呐,给你们前院搭地震棚,你不上手帮忙就这么干看着,合适吗?” 苏老师生气的说道:“我扛不动。” “那好办,那谁?”何雨柱喊道,“老赵家的赵建国,你跟苏老师一起去,两人一块扛。” 赵建国很兴奋的喊上苏老师就要去中原。 然而苏老师却没动。 何雨柱见状便问道:“苏老师,怎么了您是?” 苏老师负气道:“我是不会去搬的,这个地震棚我也不用!” 然后小声嘟囔着:“简直有辱斯文!” 何雨柱也不逼他,找人扛了木材把地震棚搭好,何雨柱看看有点过于大了,于是便让中院和前院一起住,这样刚刚好。 又领着人去后院,当他们刚把后院的地震棚搭好,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好歹没让人淋着。 苏老师除外,当雨下起来的时候,苏老师想回屋,可刚要迈步,正好赶上余震,从屋顶掉下一片瓦把他头砸破了。 苏萌呜嗷喊叫着把苏老师送医院,由于刚才的表现,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 苏妈妈跟苏萌说道:“看到了吗?这就跟低素质的人住在一起的下场!” 等到了天亮,何雨柱就回家了,其他人怕有余震,又在地震棚里住了两三天,不提。 第251章 风平浪静! 时光荏苒,时间来到1977年初, 许大茂密谋的计划,那个牺牲一条腿返回四九城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因为在关键时刻他怂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易忠海一样,敢用一条腿换前程的。 所以他还是在柴达木扎了下来,并且努力适应当地的生活,没有让自己一命呜呼。 许大茂每年回来探亲时,冉秋叶都被许大茂揍得鼻青脸肿的,看来许大茂的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好…… 回到前院,苏萌家,苏老师升了教导主任,每天更加忙碌,苏奶奶则是继续照顾家里的饮食起居。苏萌高中毕业以后就待业在家,一直无处可去。 苏老师最近正在想办法,托人帮忙,把苏萌弄进青少年宫当老师。 随着风停了,以及社会的不断开放,那本关于四合院闹鬼的手抄本逐渐沉寂,无人问津,除了南锣鼓巷之外,已经很少有人记得该手抄本的着名女主——苏萌了。 这也使得苏萌开始有了追求者。 但苏萌不是嫌弃这个像书呆子没情趣,就是嫌弃那个像二流子没文化,她心目中的完美对象,韩春明,现在还在房山小清河插队呢。 韩春明去了房山不久,槐花就追了过去。 因为槐花本来不用下乡却自愿插队,被树成了区里的典型,到了小清河也颇受照顾。 一来是因为她是典型,二来呢,因为她是高中毕业生。 公社书记一见到槐花,就拉着槐花的手说:“娃娃啊,你长这么俊(zun),俺可不能让你下地,你就给俺们教公社小学吧。” 于是,槐花变成了公社小学的老师,这已经比绝大多数知青要好的多列入,因为老师工分多还不用劳动。 韩春明总是请假去公社找槐花,一来二去,两人恋爱的消息就在乡亲们和知青里传遍了。 那个年代,大家都乐意给他们打掩护,大队书记知道后,每周也会给韩春明放假,让他去公社找他的小女朋友槐花。 只是,韩春明最近很苦恼,因为槐花说自己想要个半导体学英语。 半导体收音机,一台要32元,还要票,自己作为知青一年的工分全算下来,换成钱才十几块,如果说朝家里要,自己反正是张不开这张嘴。 大队的杨书记一直对春明挺好的,因为韩春明不像其他的知青,总是耍滑头,偷懒,更有甚者还偷鸡摸狗! 韩春明这人实在,肯干,踏实,而且不会瞧不起农民,跟村里的老少爷们都能说上话。整个大队都对这个叫韩春明的后生很满意。 杨书记看着春明最近总是愁眉苦脸的,就问他怎么了。韩春明最后没办法了才说出来,说是自己想买一台收音机,但没票。 杨书记听了,当时没说什么。过了几天,就给了韩春明一张收音机票。 韩春明自从了有了票之后,搞钱的心思更加炽热。 最后,韩春明趁着回城的机会,去卖了几次血,一共卖了三十五元。(根据《许三观卖血记》) 当脸色苍白的韩春明抱着收音机给槐花的时候,槐花热情的吻了他,这让韩春明觉得一切都值了! 而槐花在拿到收音机之后,告诉韩春明,自己得到消息,即将恢复高考,邀请韩春明跟自己一起好好复习,争取一起考上大学。 韩春明听到这个消息,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他跟槐花说道: “槐花,你好好考试去吧,你本来就是高中生,底子好,又是老师,有时间复习,再加上有了收音机,一定能学好英语,这么算,你考不上才奇怪。 “至于我,连高中都没考上,就别给国家添乱,浪费那个报名费了!” 说完,就踉踉跄跄的就走了。 槐花眯着眼看着走远的韩春明,自言自语道:“not now,not now,my dear chunming!i can\\u0027t give you freedom!”(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我亲爱的春明,还不是放生的时候。) 从这对小情侣身上,说回四合院。 程建军的父亲升官了, 因为起风时闹得欢腾的那些家伙都被清理了,而起风前的老家伙们一个个还在干校,还没来得及平反,所以各个单位都空出了不少的领导岗位。 这样,原先在单位没跟着闹,不显山不露水的小领导们,纷纷被升了起来,程父就是其中的一个。 程建军在躲过了下乡潮之后,便央求他父亲便利用权力把他从海港调回四九城,因为海港太荒凉了,用程建军的话说:“连母耗子都没几只!” 程父被程建军和自己老伴烦的受不了了,便把程建军调了回来,塞进了里义利果子厂,这在当时是个很好的工作。 程建军后来又从父亲那里得知了即将恢复高考的消息,于是便开始用心复习,决心抓住这次机会。 中院,秦淮茹去了石城,槐花、小当都下乡了。 她原来的屋子被轧钢厂收回,一直空着,听说是某个主任扣在手里,一直不让人用。 风停了之后,主任被撸了,厂子把房子给了一家技术员。 何雨柱呢,这几年又出过几次海,还是一半时间在海上,一半时间在四合院, 潘大庆上小学了,潘思睿和潘小兔也准备上一年级了,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只有何雨柱能分的清,连潘玲也搞不清哪个是哪个。 这俩人每天由潘大庆带到学校蹭课,由于长得太可爱,班主任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天放学,潘大庆苦着脸,何雨柱问他:“儿子,这又怎么了?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潘思睿告状道:“不是的,爸爸,我哥哥给女孩子写纸条,结果女孩给他告老师了,说让明天叫家长呢!” 潘玲听了,气得要揍潘大庆,何雨柱拦住他,劝道:“儿子知道喜欢女生是好事,毕竟没追男生,这么一想你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结果潘大庆躲过一劫,换成何雨柱被潘玲收拾了一顿。 第252章 槐花的奋斗(上) 当关于恢复高考的通知下达时,韩春明疯了一样的跑到了小清河边。 他心如死灰的躺在河滩上,呆呆的看着天…… 过了许久,太阳都要落山的时候,韩春明才爬起来,想要回村里。 当他站起来才发现,槐花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站在树下等他。 韩春明选择无视这个女人,径直从槐花身边走了过去。 槐花一把拉住韩春明,说道:“春明,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韩春明摇摇头,说道:“现在不是很明显了吗?你早就开始准备高考了,而且一定能考上,而我呢? “我只是一个知青,等以后,你是天之骄子的大学生,我则是四九城里一个待业青年,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与其日后让你担上嫌贫爱富的骂名,不如由我主动跟你分手!” 槐花哂笑道:“韩春明,你还真是高尚啊!” 韩春明皱着眉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槐花苦笑道:“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记住,韩春明,是你跟我分手的!” 说完转身踉跄着走远。 韩春明想要追上去,却攥紧拳头,制止了自己。 槐花在报名时,她的政审材料没有通过,这倒不是上面难为她,而是她的家庭背景太复杂了: 奶奶贾张氏曾因盗窃军粮被枪毙的,父亲贾东旭因为跟人争女人被一刀捅死。 槐花跟负责政审盖章的副校长据理力争:“贾张氏出事后,我妈就已经和她断绝关系了,怎么还能影响到我?再说了,我爸的事,他是受害者,又不是凶手,更不可能牵扯到我!” 副校长沉吟着说道:“槐花,你很早就开始复习了,这我知道,你也是咱们学校最有把握考上的,如果因为政审过不了的话,那确实很可惜。 “不如这样,你回你们街道开个证明,证明贾张氏跟你早就没关系了,这样呢,我就有理由给你盖章了。 “毕竟你们街道比我更了解你的情况嘛!” 槐花当即跟副校长请了假,就回了四九城,结果到的时候,街道都下班了。 她回了四合院,却发现房子早就换人了。 她在中院找了棵树倚着坐下,默默的流泪…… 晚风微凉,衬得槐花愈发孤寂…… 何雨柱从槐花进院就看见了,压根没搭理她,骑着车子接闺女放学去了。 这时,南易从外面回来,看见在树底下睡得迷迷糊糊的槐花,便把她叫醒: “槐花,醒醒,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你不是插队了吗?怎么回来了?” 槐花红着眼眶说道:“南叔,我回来开证明,结果街道下班了,我没地方去,想在咱们院凑合一宿。 “南叔,你千万别赶我走,我真不知道去哪儿了!” 南易轻轻叹口气,说道:“走吧,跟我回家,我给你做饭。” 槐花听了站着不动,南易生气道: “傻孩子,我跟你妈的事是跟你妈,跟你们没关系,我还能看着咱们院长大的孩子饿着不成? “走,跟叔回家吃饭! “再不走,叔可生气了!” 槐花这才小心翼翼的跟着南易回了家。 南易因为槐花来了,给她做的红烧肉,焖的米饭,把一个月的肉票全用光了。 南易一边做肉,一边说:“你们在乡下过得苦,好不容易回城一次,怎么也得让你吃肉吃痛快了!” 回头一看,槐花早已默默流泪了。 南易心疼的说道:“哎呀,傻孩子,就一顿肉,不值当的,愿意吃,南叔再给你做。” 谁知槐花听了,摇摇头,跪下说道:“叔,这肉,我没脸吃。” 南易怕肉糊了,把锅稍微偏移着在炉子上斜放好,才赶忙把槐花扶起来,说道: “槐花,快起来,我得看着火,你可不许再跪了。槐花,你是个好孩子,你跟你妈不一样,别把你南叔看扁了,我不会因为你妈就瞧不起你的! “我还想啊,秦淮茹怎么就这么有福气,能有一个这么懂事、听话、乖巧的女儿,有时我真羡慕她。” 槐花听了,又跪下,说道:“南叔,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当闺女。” 说完邦邦邦就是三个响头磕下去,喊了一声“爸!” 南易听了,眼睛红彤彤的,说道:“哎!闺女,快起来,地下凉!” 槐花这才站起来。 南易心疼的看着槐花的额头,说道:“你这孩子傻实在,你看把额头磕的,疼吧?” 槐花幸福的摇摇头,说道:“不疼!爸!” 等饭做好,槐花帮着端上来,一共四个菜:红烧肉、拍黄瓜、油炸花生米和葱花鸡蛋饼。 南易高兴的拿出一瓶酒,说道:“今儿,认了干闺女,高兴,喝点儿!” 槐花给南易把酒倒上,两人就聊起来槐花为什么回来,一听是让街道开证明,南易笑了,说道:“嗨,我当多大的事儿呢,街道王主任儿子的婚宴就是我去做的,你放心,一会儿吃完饭,我领着你去王主任家一趟,先把这事儿说好,明天早上去盖个章,不就结了?” 槐花一听高兴坏了! 等吃完饭,南易拎了两瓶酒,领着槐花就去了王主任家,王主任一听,说:“没事儿,我给你写个东西,你照着抄一下,明早拿着找我盖章就行。” 第二天,槐花办完一切事之后,南易把槐花送到汽车站,又给了她二十块钱,说道: “闺女,你这马上要高考了,平常别舍不得吃,要给脑子补补营养,要每天吃肉。 “这钱你拿着,不够再给爸爸发电报,我给你汇过去。” 槐花哭着搂住南易,不停的说:“爸爸你对我太好了,谢谢爸爸……” 南易把槐花推开,故作严肃的说道:“大姑娘了,以后不许这样了,行吧,上车吧,记得回去好好学习,回头光明正大的考回四九城。 “到时候我在咱们院子里摆上几桌,好好给你庆祝一下。” 槐花坚定的点点头。 南易目送槐花上车走了,自己才骑着车上班去了。 槐花在汽车上闭目养神,心中暗道:“本来要钓何雨柱的,谁知把南易钓上来了,唉……” 第253章 槐花的奋斗(中) “对不起,同学。你没事儿吧?” 程建军愣愣的看着阳光下、图书馆窗帘下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亭亭玉立的槐花,直接呆住了。 槐花把掉落一地的书捡起来,递给程建军的时候,程建军才呆呆的回过神来,僵硬的接过来。 槐花无语的笑笑,摇摇头就走了。 程建军一时有些心悸…… 槐花没有回头,也知道程建军心动了,但此时最好的选择却是直接走开,过犹不及,今天只是投下一个饵。 至于鱼会不会咬钩,什么时候咬钩,都要看天意。 三分看天意,七分靠打拼嘛…… 槐花回到宿舍,看看课表,下午没课。 自从槐花考上燕城师范学院之后,每周都要挑一个没课的下午去找韩春明,这是她的习惯和她的坚持! 槐花来到废品收购站,已经是废品收购员的韩春明正拿纸糊的大喇叭喊着: “有废铜烂铁的卖! “有破衣烂衫的卖!” 当他看到槐花来了,一句话不说,把纸喇叭递给旁边的胖女人,说道:“王大姐,您替我盯会儿……” 说完转身就走了。 槐花也不追他,而是跟王大姐聊起来:“王大姐,您爱人腿好点了吗?” 王大姐笑着热情的说道:“小贾,劳您惦记着,我们家那口子腿早好了,要让他知道还有个女大学生问他的病情,非乐得抽过去不成。” 槐花笑笑说道:“那小明呢?我给他找的那两本书还爱看吧?” “小贾,说到这儿,我可得好好谢谢您,得亏了你给他的书,现在我们家那小子也不到处淘气了,每天放了学,回家就看书,让他吃饭都心不在焉的。 “对了,老师还夸他来着,说作文写得越来越好了。” 王大姐看槐花还要东拉西扯,索性摊牌问道:“你是想问春明怎么样吧?” 槐花红着脸点点头。王大姐说:“好着呢,最近认了个师傅,是我们这片儿收老物件的,那眼力,是这个!” 说着,王大姐竖起大拇指。 接着,她回头看看废品棚子,发现韩春明没有出来,便跟槐花说道: “姑娘,你别看韩春明见了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可是平常长吁短叹的说的都是你。 “每回你来,他就躲起来;可等你走了,他就朝你走的方向长吁短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然人心疼得嘞……” 槐花听了,拿出一本书,说道:“王大姐,劳驾你把这本书给春明,我还得赶回去上课,我先走了。” 说着,就骑着南易给她买的自行车走了。 王大姐没好气的说道:“别多了,人姑娘都走了,你快出来吧! ”真是的,搞不懂你们小年轻一天到晚矫情什么! “我但凡是个男人,遇到这么一个从下乡到上大学都一直对我好的女孩,我早把她娶回家去了!” 韩春明顶着骂声从废品棚子里出来,说道: “王大姐,我和槐花是有缘无份,您呀,就别再劝了!” 说着,把书接过去,《数理化自学丛书·代数》 槐花每次来都给韩春明带一本,韩春明都快收全了。 这套书可是号称“高考神书”,现在很难搞到的,不知道槐花为了搞到这套书费了多大劲。 韩春明感动的想到。 自从高考之前,韩春明去找槐花分了手,他以为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因为两个人毕竟已经属于两个世界了。 可谁知,槐花拿到录取通知书,就来找韩春明了。 韩春明知道槐花依然想着他,自然是高兴不已,可还是硬起心肠,装出一副女人勿近的架势,对槐花冷言冷语。 谁知自从韩春明回城去了废品回收站之后,槐花又来找他了,每周一次,几乎从不缺席…… 每次都会给他带一本《数理化自学丛书》,意思是希望韩春明继续参加高考。 韩春明一方面正在暗自努力,准备考到槐花所在的学校去,然后就能正大光明的跟槐花在一起了,他打听过了,槐花还是单身呢; 另一方面,他跟破烂侯开始学习怎么鉴别古董。 他直觉上觉得在不久的未来,古董会有很大的升值空间。 闻着满大街的槐花香味,他意识到槐花快过生日了,他上次在破烂侯那里看到一个乾隆爷盛字帖的帖盒,里面还有乾隆亲书的《爱莲说》,韩春明一直想搞来给槐花当生日礼物。 槐花从韩春明这里走了之后并没有回学校,而是自己掏钱买了半斤猪肉,回了四合院。 一进院,正好遇到苏萌出院, 苏萌对于收破烂的韩春明已经不感兴趣了,自然就在心里解除了槐花的情敌身份。 见到槐花,笑着问道: “槐花,又回院看南叔啊?还带的肉?” 槐花憨憨的一笑,说道:“是啊,回来看看我爸,想吃他做的红烧肉了,又怕家里没肉,这不是就买了点儿回来。 “苏萌,下次我一定请你尝尝,我爸做红烧肉那是一绝!” 苏萌笑着答应了,她好不容易约了跟程建军一起看电影,没时间跟槐花废话,笑笑就走了。 槐花到了后院,南易正在听半导体,看见槐花进来,就说道:“闺女回来了?” 槐花热情的说道:“爸!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 南易说道:“行,爸给你做去,哎呀,不知道你回来,今儿可没买肉。” 槐花笑着说:“我买了,放厨房了。” 南易训她:“学校给你发津贴是让你上学用的,你老给我花干什么?” 不一会儿,红烧肉端上来,两人开始吃饭, 南易问槐花:“槐花我听说以后又让个体经商了,你说是真的吗?” 槐花点点头,说道:“餐饮、住宿都开放了,就是说可以个人开饭店、开旅馆了。” 南易点点头,说道;“槐花,我想开个饭店,你也知道,咱家以前就有个大饭庄,我不想我爸的传承断在我手里。” 槐花听了说道:“爸,我支持您,回头我给招个上门女婿,这传承断不了!” 南易高兴坏了。 可槐花疑虑道:“就是开饭店可得不少钱啊!” 南易笑道:“槐花,爸给你看样好东西!” 第254章 槐花的奋斗(下) 说着南易把一个小木匣子从柜子里拿了出来,槐花却没有像秦淮茹一样吃惊,她打听过南易的身世。 这个身世放在古代,也勉强算得上落魄王孙,有点存货是很自然的事。 当南易打开箱子的时候,槐花瞥了一眼,果不其然,虽然是古董,但都是一些大路货。 不能说不值钱,但也有限,放在60年也就是卖一件能在国营饭店搓一顿的水平。 现在虽说古董市场回温了,但行情还不是很好,这些东西再放放的话,还会更值钱。 槐花早就分析过南易的性格: 滥好人,好面子,因为自幼家境不错,所以讲究吃喝,也就是爱享受,看看那个空了大半的匣子就知道这些年再困难,恐怕南易也没缺少过吃喝。 除了这些之外,南易因为出身问题,极度好面子,渴望亲情,渴望有人不把他当异类。 这也是槐花为什么能认爹成功。 说实话,那天在院子里装可怜,槐花本来想钓的是傻柱。 就算傻柱心狠,不还有个潘玲吗? 谁知道南易半路出来搅局,槐花这才就坡下驴认了南易。 南易看槐花看见宝贝,眼神里竟然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一方面认为槐花确实不是贪图他的财宝,槐花自从考上大学有了补贴之后,就没空手来看过自己,这就是孩子的人性好! 另一方面,可见槐花不愧是上了大学的,不像有些人眼皮子那么浅,像秦淮茹,当时眼睛里那钩子都快伸出来了。 南易自豪的跟槐花说道:“怎么样?有了这些,这饭店应该能开起来吧?” 槐花笑道:“那是,没想到您还藏着这么多宝贝呢?” 南易落寞的说道:“这都是你爷爷留给我的,这么多年,我败了不少,不过要是能再把饭庄开起来,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槐花安慰道:“爸,我相信您,行了,您快把东西收起来吧,小心被小人瞅见了眼红。” 南易点点头,把匣子又收起来了。 等父女俩吃完饭,槐花就说要回学校了,南易给她拿了五十块钱,让她别委屈了自己。 槐花笑着说:“成,反正您有钱,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南易很高兴,这才是亲生父女的状态,要是推来推去,反而漏了行迹,让人觉得槐花不是打心眼儿里亲近他。 槐花推着车子还没出远门,正好遇到何雨柱回来,跟她说道: “槐花回来了?” 槐花笑的很灿烂说道:“何叔,我回来看看我爸。” 何雨柱别有用意的说道:“是啊,应该多回来,南师傅可是个好人。对了,你姐给你来信了,信差在中院没找到人,就把信给了我。 “我正要给南师傅送过去呢,既然你回来了,省了一道手,直接给你就行了。” 槐花笑着接过信,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邮戳和封口,才放心收下。 何雨柱看在眼里笑笑就走了。 槐花回到学校就把信打开,原来是小当要回城了。 说起来也是悲催,小当那批是下去最早回来最晚的,还是去的最远的。 槐花想起当年下乡的情形: 自从棒梗死后,秦淮茹偏心小当,一致认为小当风风火火的性格能够给她养老,所以当时传开每家只能留一个孩子,其余到岁数了都得下乡的时候,秦淮茹当时就决定留下小当。 如果秦淮茹当时直接以母亲的权威宣布这件事,当时就定了。 可她非想着立个牌坊,说开个家庭会商量一下。 开会的时候,小当说:“槐花,你也知道,咱妈岁数大了,一个寡妇带大咱们不容易,你呢,是个包子性格,我担心你留在四九城,会让咱妈受委屈,所以呢,我觉得还是我留下,最起码,我能撑住事。” 秦淮茹看着槐花不说话。 槐花低着头,说道:“姐,你说的对,如果妈愿意让你留下,那我就下乡去,可是我有个请求。” 秦淮茹听了忙说道:“槐花,你说吧,只要你肯替你姐下乡,要什么,妈都给你弄来。” 槐花摇摇头,说道:“这眼瞅着要考高中了,我知道我考不上,但是我跟小姐妹都约好了,说一起去考,我不想让人笑话我,您能让我试试吗?” 秦淮茹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因为她不知道槐花的成绩怎么样,也从来没关心过。 倒是小当跟槐花一个班,附在秦淮茹耳朵边说道:“妈,槐花每次都是我们班倒数几名。” 秦淮茹听了满眼笑意的说:“成,槐花,你就去考。万一你考上呢?” 槐花红着眼点点头。 结果,槐花这些年都是在伪装,早在看聋老太给她的那本书的时候,她就知道不能把所有的实力拿出来,否则容易招人记恨! 对于初中那些知识,她早掌握了,考多少分都是自己有意设计的结果。 数学老师曾说过,如果一张卷子全是选择题,那么能考零分的同学甚至比能考100分的同学还要厉害。 槐花就是这种可以随心所欲考零分的选手。 不过她选择把这种实力隐藏起来, 《驭夫录》里说:“能而示之以否,强而示之以弱,此苟道也!夫不动则已,动则致命,上之上者也。人或炫于名声,或过于自负,而为人所趁者,岂少哉?” 果然,中考槐花一举成名,考了她们学校第一的成绩,这样的成绩,秦淮茹就是想盖也盖不住,只好眼睁睁看着槐花去上高中。 至于小当,她本来就考不上高中,秦淮茹既然逼槐花下乡,她连最后的担心也不存在了,所以,到处瞎逛,这下抓瞎了。 原本秦淮茹就没打算给槐花准备什么东西,这下更是来不及给小当准备下乡的东西,只好把给槐花准备的让给小当。 就这样,小当拎着单薄的行李去了北大荒。 而槐花则上了高中, 也就是从这件事之后,秦淮茹开始害怕槐花了。 槐花把思绪拉回当下,提笔给小当回信,以热情洋溢的口吻告诉小当:我上了大学,咱妈去了石城,四合院的房子被收回了,你要去哪儿看着办。 欢迎回来找我。 第255章 年轻一代混乱的爱情生活(上) 四九城火车站,出站口,人群躁动,人声鼎沸。 从北大荒开来的知青返城专列已经晚点两个小时了,来接站的人们都是一片抱怨: “孩儿他妈,你先回去吧,这还不知道等多久呢。” “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这位同志,你怎么说话呢?我孩子还在车上呢!” “我这不是担心吗?再说了,我儿子也在车上呢!” …… 槐花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关心,她前几天又接到了小当的电报,说她就是坐这趟车回四九城。 槐花盘算着这几年来自己所做的一切: 韩春明,一直在自己彀中,即使假意和自己分手也不过是出于那种所谓的男子汉的自尊,自己只要时不时的钓着他,他东山再起的那天一定会高调回来找自己的,自己要做的就是到时候配合他当众打脸众人,扮演好一个患难不离、识英雄于贫贱的好女人就行了。 至于南易,怪不得秦淮茹说要真心跟他过日子,原来是看到了那半箱子宝贝啊?哼……肤浅的女人。 不过南易却确实是槐花的意外之喜,有了南易的资金支持,自己才可以过上体面的大学生活,不用太早的就找供养者。 自从地震之后,她敏锐发现,何雨柱的面相变了,以前是一方诸侯命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震,震到了什么。 她发现现在的何雨柱,其命格不过泯然众人而已,唯一强一点的不过是身体素质。 这激起了槐花出手争一争的决心。 自从接受聋老太教导以来,聋老太几乎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教导自己许多知识。 她也因为这个现象去图书馆查来着,比较靠谱的就是西方有个叫弗洛伊德提出的潜意识理论跟自己这种情形类似。 但不管是鬼神托梦也好,还是潜意识也好,槐花对于四合院的渴望越来越大了! 她梦寐以求的就是把整个四合院占为己有,重新过上聋老太年轻时的生活,门口有卫兵、出门有司机、吃饭有厨子、起居有丫鬟…… 这样才不枉自己来这人间走一遭! 既然何雨柱命格已损,那她贾槐花未尝不可一争! 接下来,南易、韩春明、程建军、苏萌和贾当都将是这个棋盘上的棋子! 何雨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而这个时代终将是我的,优势在我! 槐花这样想着。 “槐花,想什么呢?喊你几遍都不答应?是我啊,小当,你姐!” 槐花闻言回过神来,她看着小当,穿着土气,但脸上有肉,眉毛没有散乱,看来还是闺女身子,这样好,否则自己利用起来她的价值就会打折了。 小当被槐花盯着,好似一条花斑蛇爬过身子,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找补道: “你别说,这天儿还怪冷的。” 槐花这才笑笑,甜甜的说道:“姐,你回来就好了,我还怕你直接去石城找妈呢,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四九城,可孤单了! “有你回来陪我,我就踏实多了!” 小当气愤的说道:“快别提妈了,自从她去了石城就再也没给我寄过东西,你去北大荒看看,有哪个知青不是家里给寄吃的喝的才能撑下去? “要不是我们那个知青点的队长跟我关系好,给我调到了食堂,我非饿死不可!” 槐花笑笑,果然还是那个贾当,有奶就是娘! 接着就听小当说道:“槐花,还是你厉害,竟然考上大学了!姐这回回来可就全靠你了!” 槐花笑笑,说道:“姐,你放心吧,咱们姐俩在四九城相依为命,我是不会不管你的!” 说着,槐花帮小当提起包,包很轻,应该是除了被褥和衣服再没有其他的了。 小当本来抢着去提包,没有抢过槐花,此时心虚的瞅了槐花一眼,发现她面色如常,才放心下来。 本来她走的时候,她在北大荒养的鱼儿们给她凑了不少土特产,但是她摸不准四九城的状况,尤其是槐花,虽然信里写的很热情,但是…… 所以,她在路上把东西慢慢的都出售给一起回城的知青了。 有的知青家境好,有钱,又好面子。既然小当愿意出手,而且都是稀罕货,自然这些有钱人就会买过来,为的是回家炫耀自己在北大荒人缘有多好。 小当拿到钱,才放心下来,爹亲娘亲不如钱亲,这是她打小就知道的道理。 小当看着槐花拎起行李开路,就问:“槐花,咱们现在去哪儿?回四合院吗?” 槐花回过头说道:“姐,院子里早就没咱家的房子了,回去干嘛?我给你找了个院子,你先过去住着,回头我给你找个带宿舍的工作。” 小当一听,高兴的说道:“槐花,那这回姐可就指着你了。” 槐花笑笑没说话。 两个人交替着拎着包,来到正阳门一带,这时,韩春明也下班了,正好看见槐花姐妹,便走上前去,跟槐花说道:“槐花,院子我给你找好了,是一收破烂的大爷的,他女儿跟人跑了。正好空出一间房。 “他呢,也不要房租,但有一条,住过去的房客必须给他洗衣服、做饭外加打扫卫生。” 小当听到说是房东是收破烂的,便有些不高兴,但当她听到不要房租时又高兴起来! 笑着说道: “你就是春明吧?我老听槐花说起你,说你这人仗义,办事儿特靠谱! “今儿这事谢谢你了!” 春明跟小当点点头,冷淡跟槐花说道:“走吧,去晚了正好赶上人家吃饭,不礼貌。”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在前面领路,故意跟槐花拉开距离。 小当小声跟槐花说道:“怎么?闹别扭了?这男人,在外面你得给他面子……” 槐花摇摇头,说道:“姐,你别管了,我有数。” 小当看看韩春明那高大的身子,咽了口唾沫,说道:“槐花,你要是看不上他,你就把他让给姐呗?” 槐花闻言看了小当一眼,吓得小当冷汗都下来了。 小当刚到北大荒的时候,有一次坐雪爬犁赶夜路,有几只狼一直跟着他们,不远不近,就是不走。 小当好奇回头看了一眼,那狼双眼发绿,充满了嗜血的欲望,就跟槐花刚才的眼神一样! 第256章 年轻一代混乱的爱情生活(中) 被槐花一个眼神吓住的小当当即就闭嘴了,再不敢说话。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一个小院,韩春明满脸堆笑的问道:“侯爷?侯爷在家吗?” 一个戴着草帽的小老头从一间杂物房里钻了出来,他先瞥了瞥韩春明的双手,然后不屑的说道: “不是我说你,来看你侯爷,也不知道带瓶儿酒?” 韩春明笑着:“别,除了见我师傅,见别人我还这没这规矩。 “您不是前几天说想找个人照顾您吗?我给你找好了。” 说完,就招呼小当进来。 小当一进院,看着小老头就喊道:“三大爷?您不是被枪毙了吗?” 破烂侯当即就变了脸色,说道:“你给我出去,还有你,韩春明,也给我出去,以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韩春明笑着打圆场:“侯爷,这是怎么了?” 可侯爷不听,一个劲儿往外撵人,不得已,韩春明只好领着小当先出来再说。 槐花看着院门被重重的关上,又看见尴尬不已的小当和韩春明,就上前问道: “春明,怎么了?对我姐人家不满意?” 韩春明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问他吧。” 小当看着槐花,还很兴奋的说道:“槐花,刚才那个房东长得跟三大爷一样,我就喊了一句三大爷,他就把我赶出来了。” 槐花看着一脸疑惑的韩春明,说道:“三大爷是我们院以前的一个管事大爷,就住在程建军现在住的那个屋,后来被查出是潜伏下来的特务被枪毙了。 “你没见过他,你大哥搬过来的时候,他都死了好几年了。” 韩春明一拍脑袋,说道: “我想起来了,侯爷说过,他不是王爷的亲外孙,王爷的格格生不出孩子来,就跑到山西五台山抱养了一个,姓什么不知道,但听说侯爷有个孪生哥哥。 “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四九城,五几年那会,侯爷还因为他这个哥哥被隔离审查了一段时间呢!” 小当恍然大悟的说道:“三大爷阎埠贵就是山西人,我知道了,阎埠贵就是侯爷的哥哥!” 韩春明开玩笑道:“不错,很聪明嘛!小鬼!” 小当瞪了韩春明一眼,反而让韩春明更加起劲的跟小当开玩笑。 槐花看的心里烦,说道:“你俩别闹了,还是想想我姐今晚住哪儿吧!” 槐花一句话,把小当跟韩春明都给整哑火了。 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槐花只好说道:“这样吧,姐,你先跟我回宿舍,先在宿舍将就一晚上,明天再说。” 小当当然同意了,她还没去过大学呢! 俩人回了宿舍,恰好有个同学回家了,小当就睡在那个人铺上了。 她拿着槐花给的澡票去澡堂好好洗了个澡,等洗干净出来之后,居然有不少男生频频回头看她。 小当得意的想到:姐还是风采依旧啊! 正洋洋得意着,却不想撞到了一对男女,脸盆里的洗发膏、肥皂和梳子散落一地。 那个女的仰着头训斥道: “你走路不看道啊?撞到人了知道吗?” 男的则关心道:“同学你没事儿吧?” 女的推了男的一下,说道:“程建军,你什么意思啊?她撞到我了,你不问我疼不疼,反而问她?” 程建军安慰道:“苏萌,都是同学,要不然算了吧?” 这时小当也道歉:“对不起啊,同学,是我不小心撞到你,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这样还有点大学生的素质没有?” 依照苏萌的性子,顶多嘴上骂两句就完了,可是刚才程建军竟然不关心自己却去关心这个女学生,这样的话,性质可就变了! 苏萌揪住贾当,说道:“你看,我胳膊都被你撞青了,必须赔钱!你们大学生素质就这样吗?” 小当抓住苏萌话里的漏洞,心里有了主意,她喊道: “我看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还说我素质差?我看素质差的人是你吧? “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的,非要我赔钱! “这是什么素质?庸俗的资产阶级金钱观念,认为金钱万能,我觉得你最好马上就走,省的带坏我们学校的风气!” 周围围观的人本来就不少,大学生那种特有的穷酸的高贵立马被小当激发起来了,纷纷指责苏萌。 “这一看就是个泼妇,竟然欺负到我们学校女生头上,不能忍!”一个戴着瓶底厚眼镜的男学生说道。 “拜金的人就是这样,拿不着钱就吃亏。”一个马尾女生说道。 “得理不饶人,跟街道大妈一个德行,一看就是社会人员。”另一个女生说道。 苏萌急了,说道:“你才拜金,你说谁大妈?她撞了好凭什么不赔偿?再说,我看她才是社会人员。” 眼镜男笑了说道:“你这个说法一点不合逻辑,刚才你讲到你们大学生素质低,如果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为什么会说你们呢?明显就不是我们学校的一员嘛! “再看这位女生,显然是刚从澡堂洗澡出来,要知道,我们的澡票是不对外销售的。所以,她肯定是我们的同学。” 说完,眼镜男面有得色的看着苏萌。 苏萌急了,喊道:“程建军,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 小当立马说道:“这位男同学,我一看你就是我们的同学,对吧?” 程建军点点头。 小当接着问道:“那我们学校里有那么多漂亮的、有素质的女生。你为什么要追求这样一个没有素质的女人呢?” 程建军立马羞红了脸, 苏萌看程建军这个样,气得说道: “程建军!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咱俩完了!” 说完,挤开人群就走了。 大家看没热闹可看,也都散了,只有程建军盯着小当的背影,觉得脸熟。 小当回到宿舍,把刚才的事儿小声说给槐花,说道:“我一眼就认出那是苏萌了,想当年她可没少在院子里抢我风头,这次可好,总算被我治住了一次! “对了,你不知道,她愣是没出我来,我就说她平常不拿正眼看人吧?” 槐花笑笑,低声问她:“姐,你觉得程建军怎么样?” 第257章 年轻一代混乱的爱情生活(下) 小当听到槐花问她觉得程建军怎么样,当即回嘴道: “人家跟你一样是天之骄子,大学生!我是那个牌面上的?他能瞧上我?” 槐花怕影响其他人休息,也怕有些话被人听见不好,于是拉着小当到阳台。 她对小当说道:“姐,我跟你说,程建军的条件不错,一来呢,他自己就是大学生,毕了业就是干部身份;二来呢,他爸是工商局的副局长,算是有点政治资本。 “姐,现在开放了私营,工商局只会越来越热,这可是肥差。” 小当看了眼槐花:“还是那句话,人家为什么能瞧上我啊?” 小槐花笑了笑,说道:“姐,你长得又不丑,别这么自卑,那个苏萌,被人开后门的货都能勾搭上程建军,你又差什么?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吧?” 小当看着口出虎狼之言的槐花,内心很是疑惑: 这次回来,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孩,虽然长得跟槐花一样,可气质完全不是自己那个乖乖巧巧的妹妹。 有时候,她斯斯文文、温柔娴静,就是出现在最高学府里,也没人会说她不是里面就读的大学生。 可当槐花碰到韩春明。那些欲擒故纵的招数、忽冷忽热的小意儿,又让小当想到自己的妈妈秦淮茹。 现在,听着槐花肆无忌惮的说着令人脸红的虎狼之词,就像一个精于男女之事的老手,又像八大胡同的老鸨,槐花这样向谁呢? 突然,一个整天笑眯眯的裹脚老太太的脸浮现在小当脑海中,吓得她打了一个冷战! 槐花看着小当愣神,也不逼迫她,看她打了冷战,说道:“天冷了,姐咱们回去吧。” 第二天,槐花领着小当去食堂吃饭,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小当问:“槐花,你说今天能找到房子吗?” 槐花说道:“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不仅房子,工作我也能给你弄好。” 小当惊喜的问:“真的吗?” 槐花一边吃,一边说道:“姐,我想了,现在许多街道都有很多废弃的小工厂,原来制作火柴盒、瓶盖的工厂都办不下去了。 “我想了,咱们出点钱,找一间合适的承包下来。” 小当皱眉道:“然后呢?” 槐花说道:“现在人们生活条件好了,许多人手里都有了闲钱,但是买收音机也好,买自行车也好,都要票。 “你也知道,韩春明在废品回收站,这一片早已经混熟了,我想了,如果让韩春明把废旧的自行车和收音机低价收上来,然后修好了再高价卖出去,一定能发财。” 小当摇摇头,说道:“哪有那么简单,租房子的钱哪来?收废品的钱又从哪儿来?” 槐花说道:“这个你不用管,我既然这么说,那自然就能拿出来。” 小当又摇摇头,说道:“那执照呢?没有执照的话,恐怕得被打成投机倒把吧?”” 槐花这时笑道:“所以才让你去勾搭程建军嘛。” 小当听了,吓得不寒而栗…… 但是当槐花把这个生意的利润说给小当时,小当也心动了! 因为槐花算过了,如果这个生意正常运转起来,小当一个月可以分一百五,一百五啊!这年头最好的工人的最高工资也不过如此。 所谓钱壮怂人胆,何况小当还不算怂人呢? 于是小当也下了决心,说道:“那你说吧,怎么干?” 槐花让小当附耳过去,不一会儿,小当听得双眼发亮,不住的点头…… 却说苏萌被程建军气走之后,就回了家。 回家之后,苏奶奶还问她:“萌萌,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啊?不是说程建军要请你吃饭看电影吗?” 苏萌气得直跺脚,说道:“别说了,程建军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说完,就把刚刚在学校里发生的一切跟苏奶奶说了。 苏奶奶摇摇头,说道:“苏萌,你啊……” 苏萌:“奶奶,你还帮他说话?” 苏奶奶说道:“这男人呢,是得拿捏,可不是你那个拿捏法。古话说得好:当面训子,背后劝妻,这是说什么呢?就是两口有矛盾,在外面也不能表现出来,为的是给彼此留面子。 “你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你想想,他能不急吗?” 苏萌哼了一声,说道: “奶奶,您那都是封建残余!是糟粕! “他程建军要是爱我,就应该什么都为我想,什么都做在我前面!可是他呢?就知道他的面子!怎么?男人的面子就那么值钱?” 苏奶奶听了之后,摇摇头,没说话。 心说,男人有时候确实可以不要面子,那周幽王不是还烽火戏诸侯呢,范蠡不是也收了残花败柳的西施,可是,苏萌啊,你是真没自知之明啊,你凭什么呢? 不说苏萌就此跟程建军冷战, 小当却被槐花领着去了动物园,这时候,四九城动物园已经遍布卖衣服的小商贩了,他们偷偷摸摸的把从南方贩卖来的时髦服装,卖给追求时髦的大学生。 小当到了之后看什么都好看,恨不得全买回去。 槐花的表情却相当平静,她理智的给小当挑选了许多的合适的衣服,等小当换好衣服出来,已经是一副时髦大学生的形象。 然后两人又找到了韩春明所在街道的街道主任,街道主任见了两人,笑着说道: “你就是槐花吧?春明都跟我说了,还说怕我不同意,我怎么能不同意呢?你们把那些破房子租下来,一来呢,街道的闲置财产可以被利用起来,二来呢,街道不也能创收吗? “至于执照呢,你们得自己去工商局办,但街道可以给你们开个挂靠证明,证明你们是属于街道的三产。 “但是,你得交给街道一些挂靠费,能理解吧?” 槐花笑着说:“主任,您放心,我们租房的钱都准备好了,但是挂靠费,我们能办下执照来再给您吗?” 主任笑道:“没问题,走,咱们去看看房子吧,除了有点旧,也没别的毛病。” 第258章 槐花cpu小当 韩春明他们的街道主任,领着韩春明、槐花和小当进了院子: 一个比较破败的四合院,一进, 大门开在东南角,进了影壁墙,是东西厢房,各三间,然后是三间正房,正房无论是高度还是纵深都比厢房好的多。 北面靠墙,是一排倒座房,一看就是放杂物用的,背光,而且十分的矮小。 韩春明从挎着的包里掏出两条大前门,偷偷递给主任。 街道主任故作严肃的说道:“春明,你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下不为例啊!” 说着,把烟拆成一盒一盒的装进自己的公文包就走了。 小当一撇嘴:“好嘛,刚才他一撇嘴,我以为他要翻脸呢?谁知道反手就把烟装进包里了,真恶心!” 槐花皱着眉:“姐,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小当听了,问道:“槐花,咱们把房子承包下来,做什么啊?真的组装自行车啊?” 槐花瞥了韩春明一眼,看着一脸无所谓但双眼透出关心的韩春明,槐花笑着对小当说道: “怎么会呢?组装的自行车连上牌人家都不给你上,那是投机倒把。咱们要做的生意是合法的个体经营。” 小当:“你不是说……” “好了”,槐花看着脸上透出满意的韩春明,扭头对小当说道:姐,咱们快把院子收拾出来吧,早点儿收拾出来,你今晚就在这儿住吧。” 小当听了,看着杂草丛生的院子,有点儿不高兴。 韩春明则对小当说道:“没事儿,我回头叫点儿人过来,帮着你们就一起收拾了。”说完,跟槐花点点头,就走了。 槐花看着走远的韩春明,瞪了小当一眼,没说话。 看的小当双肩一耸,一吐舌头,吓了一跳。 槐花问小当:“姐,你就没从东北带回点儿什么特产吗?” 小当心虚的左右瞟,说道:“哎呀,谁会给我送特产啊,我自己又没钱买。” 槐花说道:“还是得搞一点,送给那个主任。” 小当问:“韩春明不是都给他送东西了吗?” 槐花摇摇头,说道:“韩春明送的是韩春明送的,我们送的是我们送的,人脉关系既然搭上了就要把别人的变成自己的。 ‘’这个主任为人很贪,但又好面子,我是不会看错的! “咱们跟他不熟,上来就贸然送大礼,恐怕他不敢收。所以呢,你那些东北的土特产去送给他,就说是从插队的乡下收上来的,咱们也不求他办事儿,就是先搭上这层关系。 “木耳、蘑菇这些山货,说贵不贵,说便宜,这四九城真要弄到正宗的也不容易。 “咱们就是要下个不大不小的饵,钓他这条不大不小的鱼,懂?” 小当不屑的说:“韩春明的人脉不就是你的?用得着咱们再送礼吗? “槐花,不是姐说你,你读书读的可能有点儿死脑筋了。 “这个读书我不行,做生意嘛……”” 槐花不等小当说完,就用双手扶住小当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小当,我跟你解释一遍,韩春明太讲规矩了,他行事再出人意料,但做事不敢坏规矩,这样挺好的,就是发不了大财。 “所以,我们得在他后面帮帮他,这就需要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懂了吗?” 她看着小当,说道: “贾当,不论是学问还是见识、为人,我都比你高的多,就算耍心机,你也不是个。 “但我为什么要养着你? “因为一个不会找帮手的人是永远成功不了的! “你是我姐,我才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让你从一个胡同丫头有机会从井底下爬出来瞧瞧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所以,如果你不想再掉回去,就少问些废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则,你就去石城找秦淮茹,看看她认不认你! “不要以为你在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出人头地,而这个机会,是我,贾槐花给你的! “记住,你如果不想被我放弃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吩咐,我告诉你,贾家不养废物!” 小当看着槐花狰狞的面孔,被吓到了,她心里不服槐花,这么多年来,秦淮茹给她的影响是不可能就凭槐花这么一席话就能被去除的! 这个家,棒梗老大她老二,棒梗现在没了,她就应该说了算,槐花就应该予求予给的被自己吸血,凭什么敢这么嚣张的训自己! 简直是倒反天罡了! 但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当勉强笑道: “槐花,我以后听你的,姐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槐花知道这一次洗脑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是长此以往,一定会把小当变成自己的忠犬,重要的是摧毁她的自尊心,让她觉得离了自己什么都不是,这样才能成功。 不能急于一时,于是也就不再讨论这个事了。 槐花约摸着韩春明快回来了,便拿起一把破烂的扫帚开始扫地。 果然,刚扫出一小片地方,韩春明就领着人回来了,还抱回两箱子汽水外加一箱子冰糕。 韩春明心疼的从槐花手里夺下扫帚,说道:“槐花,先别干呢。”说着递给她一瓶汽水。 又对他那些哥们儿说道:“哥儿几个,就这个院子外加几个房子,天黑之前弄出来,弄完了,哥们请吃饭。” 其中一个青年听了,喊道:“能要肉菜吗?” 韩春明笑着掏出一把票子,说道:“肉票我都准备好了。” 大家笑着喊道:“春明局气!” 然后就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小当和槐花则是给这个接水,给那个递饮料,看着是满场飞,其实没干多少活。 大家反而夸韩春明找的女朋友懂事, 韩春明也是骄傲的不行。 到了晚上,韩春明领着大家吃饭,吃完饭,又小当拿了被褥,和槐花一起送她回了四合院。 小当看着整洁的屋子,笑道:“你别说,这屋子还真大,真干净,快赶上傻柱那间了。” 槐花没搭理她,跟韩春明商量道:“春明,你说咱们要是拿这个院子开了小旅馆怎么样?我听说有个叫陈小二的就开了一个旅店,生意还不错。” 第259章 何雨柱开店 就在槐花准备开店的时候,何雨柱也开始了自己的创业。 当然,何雨柱夫妻自己没有下场,而是找到了杨宝禄和梁拉娣夫妻。 当何雨柱去警局食堂跟杨宝禄说了这件事之后,杨宝禄说道:“柱子,这事儿我得回去跟我们家那口子商量商量,不过你放心,要我来说我肯定愿意再开个饭馆。 “不过柱子,你得给我一个准话,干这个,不违反什么政策吧?” 何雨柱笑着说道:“师兄,这事儿你放心就行了。在餐饮及相关领域开放并鼓励个体经营就是这段时间的政策。 “咱们这么干,不仅不违反政策,而且还符合政策的鼓励方向。” 杨宝禄听了,就放心了。 晚上回到家,杨宝禄跟梁拉娣说起了这件事,梁拉娣听了,立马说道: “哎呀,你当时就该答应,还回来问我干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杨宝禄皱着眉说道:“我不是怕你怪我自作主张,把铁饭碗给砸了嘛!” 梁拉娣大声说道:“什么叫铁饭碗?你那一身厨艺才叫铁饭碗,整天窝在警局食堂能有什么出息? “我想了,等饭店开张了……” “不是饭店”,杨宝禄纠正道,“柱子说了,他在正阳门附近找了一个三进的院子包了下来,想开一个前面饭店店后旅馆的餐饮住宿综合体,对,综合体,柱子就是这么说的。 “柱子说,正阳门离四九城火车站不到五里地,往北走两步就是天安门广场,现在来四九城旅游、办事的人越来越多了,要是开这么一个,把招待、住宿外带接送服务全包了,一定生意很好。 “你说呢?” 梁拉娣点点头,说道:“柱子说的在理,咱们要是入伙了,也不要求多分钱。就给二毛他们几个找个活就行。 “你像二毛、三毛、秀儿,这下乡回来一直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说不准那天就让外面的混小子给拐带坏了。 “别的不说,二毛三毛蹬个三轮的力气总有吧?秀儿呢,当个服务员总行吧? “咱们就求着柱子把这几个孩子安排了,咱们不要股份,不要分成,白给他干也成啊。 “毕竟大毛去当兵,柱子也帮忙来着。” 杨宝禄听了,从裤兜里掏出那个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小酒壶,惬意的喝了一口,说道:“成,我明天就跟柱子说去。” 梁拉娣等着杨宝禄喊道:“现在就去!” 杨宝禄被梁拉娣喊得,立刻骑着车去找何雨柱了。 很快,何雨柱的生意就开张了,名义上的经理是梁拉娣,大厨是杨宝禄,服务员是梁二毛、梁三毛和梁秀儿,杨一鼎还在上学就不掺和了。 至于名字嘛,直接叫:鼎香楼。 杨宝禄看着饭店里熟悉的布局,说道:“像,太像了。咦,这咋还有个东瀛包间呢?” 何雨柱笑笑说道:“以后会用的到的。” 因为熟悉历史的何雨柱知道,明年就会全面开放,到时候,各路外国人都会迫不及待的涌进来,他们有的是为了掀开神秘的面纱看看种花到底是怎么样的,有的则是为了来寻找商机,当然,心怀鬼胎者也不少。 而且,东瀛来的人是最多的, 寇可往我亦可往, 来吧,谁能套出谁的话还不一定呢。 何雨柱一家和何雨水一家还有杨宝禄一家,一起在鼎香楼吃了一顿,就算开张了。 私下里,何雨柱把正阳门一带的街道主任、派出所长、消防、税务、工商各部门都请了一个遍,所以开张之后,别管明里暗里,因为关系都打点到了,所以没人来捣乱。 鼎香楼一开张,二毛三毛便骑着三轮去四九城火车站蹲客,拉回来,秀儿的热毛巾就递上来了,接着就是梁拉娣给人开票拿钥匙, 旅馆里,新刮的大白,从床到桌子再到窗户玻璃一水儿的新,主打的就是一个窗明几净。 中午了,前面饭馆里,各种菜品是样样齐全,要请客,全驴宴让你倍有面儿;要饱腹,驴肉火烧外加免费的驴清汤,吃完了唇齿留香,要是感觉吃不饱,还有驴肉面,驴肉汤做浇头再加上几片驴肉,一大碗白面条,突出的就是一个量大管饱。 你想,这么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哪还有个不火吗? 很快,要在正阳门开小旅馆的小当也注意到了。 她偷偷去吃了好几次,那驴肉,那叫一个香,嘿,想着,小当的嘴角又流下不争气的眼泪。 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跑到学校堵住槐花,跟她汇报了这件事。 槐花笑着问道:“你说饭店是梁拉娣开的?” 小当说道:“是啊,我去看了好几回呢,经理是梁拉娣,大厨是杨宝禄,几个服务员都是他的孩子,他们都没认出我来,可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槐花说道:“梁拉娣,寡妇失业的,就算嫁了个杨宝禄,家里那么多孩子能开的起饭店?我看啊,这饭店背后的老板八成是何雨柱。” 小当急了,说道:“咱们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是不知道,那个鼎香楼现在有多火,好多人排队等着吃饭都排不上号呢。 “他们这么火,咱们的店开了能干过他们吗?” 槐花说道:“你看,我想着开个小旅馆,还没等开张,这何雨柱的生意就已经火起来了,你知道这叫什么?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说明我对于市场的判断、政策的判断都是正确的。 “至于你说怕开张以后没生意,那是眼皮子浅了,四九城是什么地方?首都啊,每天来出差的、做生意的、旅游的有多少人? “他何雨柱能全吃下去? “就是来正阳门的这些,他也吃不完,咱们就跟在他后面。 “他招待不了的顾客咱们替他招待,跟在这条大鱼后面,指头缝里稍微漏点,就够咱们吃的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把店开起来,不要让其他人占了先机,不为天下先,做个老二也挺好。” 我就跟在你后面,用你剩下的资源养大我,等我吃饱了,长大了,再一口吞掉你! 这是槐花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 第260章 槐花为开店着急 何雨柱的鼎香楼每日座无虚席、沸反盈天的景象深深刺激了槐花,她想着一定要尽快把店开起来,这样才能跟在鼎香楼屁股后面喝汤,再晚一点,连汤都喝不上了。 这天,南易下了班,就闻见自己屋里传来阵阵肉香,一开门,就见槐花正在盛汤,桌子上是一盘红烧排骨、一盘红烧肉。 槐花看见南易进来,说道:“爸,你回来了,饭做好了,快尝尝吧。” 南易夹了一块小排,吃了一口,道:“槐花,你这手艺可越来越好了,快把爸爸我的手艺全学了去了。” 槐花笑着把米饭盛好,递给南易。 南易看着碗里晶莹细长的米粒,说道:“这不是籼米啊,这大长粒、这稻香,不是小站米就是东北的。” 槐花说道:“要不怎么说您是厨子呢?这是小当从东北带回来的。” “什么?小当回来了?”南易吃惊的问道。 “是啊,前几天就回来了。”槐花答道。 “怎么不领家来啊?这几天都住哪儿啊?是不是小当这孩子怕我多心啊?这话儿怎么说的,你跟她说,她南叔没这么小心眼儿!” 槐花笑着说道:“爸,您先别急,没您想的那么复杂,她和几个一起回城的知青在正阳门那块儿开了个小旅馆,现在正忙着装修呢,说是开张了就来看您。 “这不是让我给你带的大米、蘑菇伍的,我不是没学到您炖鸡的本事嘛,怕糟践东西。就没做。” 南易听了好奇道:“小当他们还挺大胆啊,这不违反政策吗?” 槐花撇撇嘴说道:“爸,你这就老土了。” 她朝中院所在的方向歪歪头,说道:“中院的何叔,跟人在正阳门开了一个前面是饭店、后面是旅店的生意,叫鼎香楼,那生意,别提多火爆了。” 南易听了眼睛一转,说道:“槐花,你看小当一个女孩子干这个,旁边也没帮衬的,你呢,是大学生,毕业以后国家包分配,自然是不用管这些事。 “正好我呢,老早就想着开饭店了,要不然,我也入一股怎么样? “咱们也能成前面吃饭后面睡觉的酒店模式。” 槐花摇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 南易急了:“别啊,怎么还算了?你放心,爸入股归入股,但利润不多拿,我就是想把你爷爷死之前心心念念的饭庄再开起来。” 槐花说道:“爸,我姐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人小气,又多疑,喜欢多想。 “是,您是没什么坏心思,可保不齐她不会这么想啊。 “再说了,这自古因为做生意最后闹翻了,兄弟反目、妇女成仇的例子可不少。” 南易听了,也是一阵沉默,是啊,人心经不起试探,槐花是个好孩子,可是贾当呢?万一又是一个秦寡妇呢? 于是便不再说话,开始默默吃饭。 槐花看似开解的南易的心情,转移话题,问道:“爸,你别说,何叔那个饭馆起的名还挺有文化呢。 “鼎香楼。古代天子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卿大夫五鼎四簋,士三鼎二簋。 “这鼎香楼要是干好了,不就跟簋街齐名了吗?” 南易听了,喝了口闷酒,不屑的说道: “这叫什么有文化?你爷爷、我爸爸以前开的那家饭庄才叫有文化呢。 “雅和居 “知道谁给取得名字题的字吗?王敬亭,前清的进士,做到礼部侍郎。 “知道这仨字儿什么意思吗? “雅,正而有美德者谓之雅;和,五味调和谓之和;居,老四九城讲八大居,福兴居、万兴居、同兴居、东兴居、万福居、广和居、同和居、砂锅居,这叫居。 “雅、和、居,你听听,这叫有文化。 “什么鼎香楼,它有楼吗?没有楼叫鼎香楼,那叫欺世盗名!” 说着,南易又是一大口白酒下肚, 随着酒越喝越多,南易的心情也越来越郁闷,家族的传承、老爷子的心愿难道就要断在自己手里吗? 槐花看在眼里,决定添把火,说道: “爸,你不说我还知道,咱们南家还这么显赫呢?” 南易又是一口酒,得意的说道:“那是!要不是后来……” 突然,南易像打定了主意一般,说道:“槐花,这样好不好,你来当总经理,你是小当的妹妹,她肯定能信得过你。” 槐花心想那你还真是不了解她,但还是面带微笑的听着。 南易接着说道:“你是我女儿,你的为人我也信得过,你当总经理,咱们呢,把生意分为餐饮部和住宿部,小当管住宿,我管餐饮,你管总账,这样她应该就放心了吧?” 然后,南易又喝了一杯酒,说道:“槐花,你南爸老了,你爷爷的心愿,我怕再不完成就晚了,所以我就一个条件,这个饭店得叫雅和居!” 南易看着槐花一脸纠结的点点头,便站起身来,从床底把匣子拿出来,说道: “槐花,你这就把这匣子宝贝换了钱,咱们也好尽快开张。” 槐花看着醉醺醺站都站不稳的南易,把他扶到床上,说道:“您呀,快收起来吧。” 谁知,南易早已鼾声大作。 槐花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把饭菜收拾好,又打了热水给南易擦了脸,顺手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将南易扒的只剩秋衣秋裤,又给他盖好被子。 然后把匣子放回床下,看了看干净整洁的屋子,才满意的长舒一口气,留了张字条,就回学校了。 等槐花走了,南易瞬间坐了起来,他拿起字条,上面写着: “爸,饭菜在厨房的锅里,明天一热就能吃了。槐花留” 南易翻身下床,拿出匣子,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之所以纸条上不说,是因为怕被别人看了去,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南易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大学生,想的还是很周密的。 这是最后一次试探,槐花顺利的通过了。 “行!不管小当是什么人,槐花毕竟是个好孩子!老天有眼,我南家的饭庄又要开张了!” 南易激动的想着。 第261章 南易卖宝贝 第二天一早,南易把睡觉的床挪开,把装古董的匣子也移开,小心翼翼的撬开一块地砖,然后把里面的宝贝起出来,挑了样他觉得好的。 南易这人虽然老实却不傻,他一搬到四合院安定了下来,就偷偷的把匣子里最好的几样宝贝用油纸包了,在床底下挖了个坑,藏了起来。 只把些大路货放在匣子里,这事儿他做的十分隐秘,连丁秋楠也不知道,遑论秦淮茹。 秦淮茹毕竟是农村妇女,没见过世面,只知道匣子里有古董,却不知这古董也分好坏,好的一件能换一千件普通的。 槐花倒是跟着韩春明学的有了些眼力见,所以,南易把古董匣子拿出来给她看的时候,她才没上心,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可她们都没想到,南易把真正的宝贝藏了起来。 南易拿上宝贝,去了鸽子市。 这时候已经快到80年了,鸽子市早就没人管了,虽然距离票证时代的结束还要有几年,但是随着农村承包到户,各种农产品、副食品不再像以前那样的紧缺。 农民会把自家养的鸡、鸭、鹅以及猪、羊、兔子,拿到城里的鸽子市卖了换钱,有的地方更加大胆,竟然直接派人接管鸽子市,收取摊位费并维持秩序。 渐渐的,大家都明目张胆的拿着东西来鸽子市买卖,鸽子市隐隐约约成为了大家不约而同选择的交易中心,甚至国营商场都退居其后。 找到以前经常找他出手文物的那个商贩毛三,南易把毛三拉到僻静处,把今天要卖的东西递了过去。 毛三一看:哥窑的笔洗,他吃惊的问道: “哥,不过啦?这么好的东西您也拿出来?赶快拿走,我收不起您这个。” 南易满意的点点头,这么多年了,他跟毛三也合作过多少次了,毛三一直很实在,每次从他手里出东西,他从来不会故意压价,或者指着真的说假的,指贵为贱,每次最多收一成的提成,这是应该的,你也得让人吃饭不是。 他笑着对毛三说:“是这样,以前哥哥我呢坐吃山空,为了点口腹之欲,所以拿出的都是大路货,如今呢,是要真正的干事业,所以才把真正宝贝拿出来。 “兄弟,哥哥信得过你,你说这宝贝不出手不就一瓷器吗?卖了,换了钱,把事业做起来,想必祖先有灵,,也不会怪我的。” 毛三听得直摇头,说道:“哥哥诶,不是兄弟不帮你,可凭借兄弟的人脉,真吃不下这物件去。” 南易听了也是直皱眉,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毛三跟南易说道:“哥哥,我给你出个主意,这收老物件的人呢,四九城多了去了,我收不起,可有收的起的,你要是信得过我毛三,我给你介绍一个大佬,兹要是老物件,甭管多贵,他都敢收。” 南易听了,点点头说道:“兄弟,得抓紧啊。” 毛三便领着南易离开鸽子市,去了正阳门。 毛三敲开一间小酒馆的门,问道:“徐老板,蔡师傅在家吗?” 徐慧珍闻言把毛三以及跟在毛三屁股后面的南易让了进来,笑道: “毛三,又来找我们家老蔡给你掌眼啊?不是我说你,毛三,你可得好好练练你的眼力价儿了,不能老指望着我们家老蔡不是?” 毛三尴尬的笑笑,说道:“徐老板,您老说的是,不过我这次来不是找蔡师傅掌眼的,是有件东西人家要卖给我,我这收不起,这不是就想着找蔡师傅出手嘛。” 说着,把南易介绍给徐慧珍。 徐慧珍朝南易点点头,让两人坐下,就去后院了。 不一会儿,一个大眼袋看着呆头呆脑的老头儿走了进来。 南易赶忙站起来喊:“大爷,您好。” 只见老头儿脸色一变,说道:“别,爷们儿,咱俩差不多大,我长得老。” 南易尴尬的坐下。 毛三让南易把笔洗拿给蔡全无。 蔡全无摆摆手,说道:“放桌子上就行,这瓷器别过手,要不说不清楚。” 南易闻言,把笔洗放在蔡全无面前的桌子上,蔡全无这才拿起来看了半天,然后放下说道: “哥窑的,你看着开片,多漂亮,哥官汝定钧,这哥窑的瓷器排在第一,不是没有道理。 “南师傅对吧?” 南易闻言站起来,蔡全无摆摆手让他坐下,然后说道: “这东西是好东西,也是真的,而且一看就是有传承的,还没断,这老物件儿有没有人气养着,那是两个状态。 “这么说吧,这件哥窑笔洗要是放在前清民国,就是两万大洋也有的是人抢。” 看着南易眼里的亮光,蔡全无叹口气,说道: “可是在哪个山头唱哪首歌,现如今也不是民国不是? “您要真心出手,我给您五百块。” 南易听了沉默不语,以前找毛三出手的那些文物就是一件五六十块钱,让他能每周在饭店吃上一顿解解馋而已。 所以这件五百的笔洗,毛三直接说自己收不起。 可五百够干什么的?把饭店开起来,至少要两千。 再说,自己爷爷小时候可跟自己说过,这件笔洗比一箱子的文物都值钱,按一件普通文物五十一件,自己那一箱子怎么也有四五十件,所以这个笔洗应该按两千到三千的价格出手,自己才不算亏。 如今这个老蔡出五百,自己…… 看着南易一脸的纠结,蔡全无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位同志,我知道您是觉得亏了,我还是那句话,如今这些老物件不流通了。 “民国卖的贵,是因为有市场,只要东西好,哪怕两万大洋买进来,后面加个零,总能找个棒槌军阀、老帽儿大款给卖出去,可如今,这古董生意谁能做起来? “愿意收的,像我这样的,是真心喜欢这些东西,所以愿意留着自己赏玩,不为买卖,所以五百是我能出的起的最高价了,您要觉得亏得慌,那只好另请高明了。” 南易听了,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卖了!蔡师傅,我家里还有几件,跟这个差不多的,您还能收吗?” 蔡全无一张脸纹丝不动,说道:“好。” 南易听了,拿了钱说道:“我一会儿还来。” 徐慧珍看着骑着车子走掉的南易,跟蔡全无说道:“老蔡,你手里还有钱吗?不去找何先生拿钱吗?” 蔡全无说道:“这个南易我怎么听着耳熟?怕不是住在先生那个院子里?这样吧,你让静理走一趟吧。” 第262章 全无设计赚南易 徐静理听了父亲的命令,当即去南锣鼓巷找到何雨柱,说了南易找他们卖东西的事儿。 何雨柱二话不说,让徐静理在家等着,自己去取了五千块钱,拿回来给了徐静理。他笑着问徐静理:“自己拿的回去吗?要不我送送你?” 看着一百张一沓儿,摞的整整齐齐的五沓儿大团结,徐静理有点儿心慌,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徐静理红着脸、喘着粗气说道:“何叔,不用,我自己能拿回去,您别过去了。我爸说南易是你们院儿的,怕他认出您来,再横生枝节。” 何雨柱见状也不勉强,他知道徐静理这孩行事周密,于是就把钱往她拿的布兜里一塞,嘱咐道:“平常心,慢慢往回走,谁还能有透视眼能看穿你兜里的东西不成?” 徐静理点点头,背起包,骑着车慢慢悠悠的走了。 一路上,她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但她记得何雨柱的嘱咐,再加上光天化日,还有人敢硬抢不成? 这么想着,心才跳的不那么激动了。 其实,这并不是徐静理的错觉,从她刚才出院开始,程建军就盯上她了。 但程建军并不是为了钱,何雨柱取钱他又不知道,只是单纯的lsp综合征发作,看到徐静理长得漂亮,主要是那股子气质,是他从未见过的,所以一时色心大发,一路上想跟着徐静理,看看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哪儿的。 徐静理回到家,蔡全无问道:“钱拿到了?” 徐静理把五沓儿大团结拿出来,吓得徐慧珍一跳,说道:“这何先生也是的,这么多钱就敢让你拿着招摇过市!你这个死丫头也是,忒大胆儿了!给你你就敢拿啊?!” 徐静理不服,说道:“那有什么不敢的?!何叔说了,只要面上不露,谁还能有透视眼?” 话虽然硬气,但是颤抖着拿着水杯喝水的双手却暴露了她。 蔡全无制止徐慧珍,说道:“行了,先生这是有意试探咱们闺女呢。” 徐慧珍纳闷道:“试探?” 蔡全无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说道:“要是拿着五千块就慌得跟没头苍蝇似的,还能担什么大任?” 徐慧珍听了也点头称是。 程建军看着徐静理进了小酒馆,半天没出来,想着这应该就是她家了,以后有机会来看看,看能不能搭上。 正当他转身回家时,正好碰到拎着箱子的南易。 程建军笑着问:“南叔,你怎么在这儿?” 南易不自然的看着程建军,说道:“嗯,来这办点事儿。” 等程建军走了,南易绕了两圈才进了小酒馆。 看看蔡全无面上没有半点儿不耐烦的意思,南易才放心下来,把匣子拿给蔡全无。 蔡全无打开匣子,把里面的宝贝一一拿出来,细看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摆,等看完这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摆成两堆儿。 蔡全无拿到一枚铜钱的时候,眼角一跳,然后又很随意的把铜钱放在了那堆大路货里。 南易看的不由心惊,因为蔡全无分出来的那两堆东西,一堆是自己原本放在匣子里的大路货,而另一堆则是早上自己刚从床底下起出来的宝贝! 这个老蔡不简单啊!南易想着。 但蔡全无眼角的那一跳,却没有逃过南易的眼睛,因为一个面无表情的人稍微一个微表情也会造成观者深刻的印象。 南易心道:“不行,那枚铜钱里看来是好东西,否则这面如古井的家伙不会表情都变了,一会儿我得喊喊价儿。” 蔡全无指着两堆东西说道:“南师傅,这堆多的都是大路货,说实话,我不太想收,您要拿回去呢,随您,可要卖给我的话,我只能给五百,拢共。 “另外这几件儿呢,一件五百,肯定是有高有低,但都是好东西,我吃点儿亏,给您找齐了,一件五百,您觉得怎么样?” 蔡全无眼角的那一抽给南易的印象实在太深了,他直觉上觉得那枚铜钱是好东西,而蔡全无不说出来,就是要坑自己。 但是自己没这方面的知识储备,根本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而蔡全无这副态度,摆明了就是看自己急需用钱,吃定自己了! 想到这儿,南易计上心来,把大路货装回匣子里,说道: “蔡师傅,您是实在人,那行,这十件好的归您,剩下这些我还是拿回去,毕竟是祖宗留下的,既然卖不上价,我就自己留着当个念想。” 蔡全无面无表情的把钱给他,南易收了钱,心道:“莫非是我猜错了?” 他暗自犹疑,但表面还是拎起匣子往外走。 没等他到门口,蔡全无喊住他,说道:“南师傅,稍等。” 南易放下心来,知道成了!他故作疑惑的转过头来说道:“蔡师傅,还有事儿?” 蔡全无不好意思的说道:“您匣子里有个铜钱,我看着很有眼缘,您要是愿意,我愿意出一百买下来,您看怎么样?” 南易笑了,说道:“蔡师傅,您不老实啊!” 蔡全无面部一抽,说道:“南师傅,您看出来了?这事儿算我不地道,想着捡个漏,不想被您看穿了,您请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南易这才又把匣子放回来,说道:“蔡师傅,这铜钱,我要五百,行不行?” 蔡全无跟便秘一样,半天才纠结的说道:“八百,这一匣子的东西我全要了。” 南易算了算,这匣子里的东西本来就值五百,加上铜钱的五百,一共是一千,如今要八百,说不得是感觉自己吃了亏,想找补回来,于是说道:“九百,再少了就不要谈了。” 蔡全无又想了半天,才咬着牙说道:“成交!” 看南易拿了钱,蔡全无才问道:“南师傅,我想问问您,我是哪露了底?” 南易说道:“蔡师傅,我看您分这些东西的时候很利索,不瞒您说,我这些东西也确实是分开放的,这次拢在一起也是为了试试您的眼里,其实您一开始分得跟我平常放的是一模一样。 “本来以我对古董的认识,是看不出来那枚铜钱的好坏的,可是您拿起它的时候,眼角跳了一下,可能您自己都没发现,但我看到了。” 蔡全无苦笑道:“其实分东西很简单,这些” 蔡全无指着那些好的说道:“有地气,是长时间埋起来的,剩下的这些不是,我瞧着那铜钱在一堆大路货里,以为您不懂,这才起了捡漏的心,我对不住您,给您道歉。” 说着鞠了一躬。 南易连忙扶起他来,说道:“蔡师傅,您是好人,只是一时起了贪念,我不怪你。” 就拿着钱走了。 徐慧珍这时埋怨道:“老蔡,你这干的是什么事,里子面子丢了一个干净。”说着拿起铜钱,说道:“徽宗的政和通宝,这也没什么太稀罕的啊?” 蔡全无这才老神在在说道:“你知道什么,值钱的是那个匣子!” 第263章 雅和居开张 徐慧珍听蔡全无说这匣子是宝贝,于是便拿起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头绪。 蔡全无解释道:“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就对了。这匣子的木料一般、做工也一般,但却有个名头,乃是高丽使者进贡给大元皇帝之物,唤作觐天宝匣。 “这本是我家旧藏,不知怎么的竟落入南易之手,而且明珠暗投,被他们家当做了一般的木头箱子使用。” 说着,蔡全无激动的撕开里面的内衬,就见匣子内部全是细密的纹路,蔡全无指着那些纹路道:“昔日蒙元入主中原,灭金、灭宋,搜刮诸国宝藏,元帝恐一日中原不能守,便将之藏于大漠深处,以作复国之用。 “而这只匣子的纹路即是藏宝图。之所以选这只匣子,是因为,此物虽其貌不扬,却刀斧不能伤,水火不能进,整个匣子都是以一种奇异药水将整个木头腐蚀成型,再以天外陨铁所制的刻刀细细雕琢而成。” 徐慧珍听了说道:“那确实是宝贝!想必送给何先生,他会很高兴!” 蔡全无听了,猛地回头盯着徐慧珍,双眼通红,道: “给谁?何雨柱?他也配!这是我蔡家的祖传之物。 “这么多年,我为什么对何雨柱卑躬屈膝?不就是形势比人强,他占了形势之利,可以帮助我吗? “可我蔡全无不用人可怜!我是堂堂翰林之子,我家世代清贵,这个匣子就是我重振家声的希望所在!” 徐慧珍从未见过这样的蔡全无,吓得说道:“老蔡,我记得何先生说过,不让你再碰所谓的蔡家宝藏,还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你平安!” “他当然会这样说了!”蔡全无压抑着内心的疯狂,低声吼道,“他只是想把我变成一个普通人,这样的话,就可以让我给他老老实实的当狗! “以前我实力不够,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这匣子,我就要富可敌国了!哈哈哈!” 徐慧珍看的更加心惊,宝藏已经腐蚀了蔡全无的心神。 徐慧珍想着是不是去找何雨柱,这时蔡全无回过神来,恢复了平静,然而当蔡全无再开口的时候,徐慧珍才知道平静下来的蔡全无更可怕。 只听他说道:“慧珍,你不是一直想压陈雪茹一头吗?这就是机会啊!给何雨柱卖命,挣再多的钱,拿大头的还是他,人陈雪茹可是自己做老板的,宁为鸡头不为凤后,你想想!” 徐慧珍纠结着,想着陈雪茹平时对自趾高气昂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好,我跟你一起干!” 不说蔡、徐两人商量着如何瞒过何雨柱,偷偷去挖宝藏,南易拿着卖宝贝挣得六千四百元找到槐花。 槐花看到这些钱,也有点心惊肉跳。 南易很豪气的说道:“槐花,怎么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爸爸没骗你吧?咱有钱。 “我想了,你们以前那个院子太偏,也太小,这样,留着当仓库用吧。再租一个大的,我想好了,就开在鼎香楼对面。 “它不是人流量大吗?咱们开在它对面,凭我的手艺,肯定能帮你把生意给抢过来。 “一开始咱们可以搞个优惠,只要有食客来吃了我的菜,我保证他不会再去别的地方!” 此话一出,槐花听了也是双眼一亮,找来小当和韩春明,几人一商量,就决定这么干。 很快,鼎香楼对面,一个叫雅和居的饭馆就开张了。 南易的大厨,韩春明任餐饮部经理,小当任住宿部经理,总经理是槐花。 南易当即提出一个口号叫:“八大菜系样样全,菜不地道不要钱” 不得不说,南易这个口号一提出来,再加上他提的降价策略,一下子把鼎香楼的生意抢去不少。 南易虽然不是正规的学徒出来的,但当年以少东家之尊进后厨学艺,橱子们也是不敢留手,也是尽心尽力的教,所以手艺还是很过得去的。 随着雅和居的生意一天好似一天,杨宝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生怕鼎香楼被挤垮了! 他找到何雨柱,想让何雨柱出个主意。 何雨柱听了,说道:“新开张的馆子,又有优惠,大家就是图个新鲜,去的人多了,瞧热闹的人就跟着也去尝尝,这么一来二去,生意就越来越好。 “要说能不能守的住这份客流量,到最后还得看厨子的手艺,手艺不成,也是白搭。” 听到这儿,杨宝禄急了: “可是,柱子,这雅和居的菜那是真不错,我去尝了,手艺不在我之下……” 何雨柱听了,劝慰道:“师兄,别着急,这事儿好弄,你安心回去,该怎么着怎么着,这事儿交给我来办。” 杨宝禄听了之后就放心的回去了。 何雨柱则是化妆了一番,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算命的瞎子,带上墨镜、贴上小胡子,就偷偷上了街,在离两家饭馆不远的地方摆好摊子,等着客户光临。 在这鱼龙混杂的八十年代,你还别说,真没什么人闲的没事儿去举报他。反倒是许多人来找他算命。 这不,一个老太太就颤颤巍巍来找他,说道:“这位先生啊,您是算命先生吧?怎么收费啊?” 何雨柱矜持的点点头,说道: “求签问卦,一元纸币;占卜吉凶,纸币一元;寻物找人,一元纸币;红白喜事,纸币一元……” 老太太听见能寻物找人,一下子眼睛亮了,问道:“先生啊,我丢了东西,您帮我找找?” 何雨柱说道:“老人家,您丢了什么啊?” 老太太说道:“先生,你不是能算吗?您算一下啊。” 何雨柱笑道:“老太太,您是信不过我啊?我是能算,可算一次收费一元,我这是替您省钱呢。” 旁边一个小伙子听了,掏出一块钱拍在挂桌上,说道:“钱我给了,我倒要看看你算的出来,算不出来!算不出来我把你摊子掀了!” 何雨柱摸索着,要把钱收进口袋,谁知小伙子一把攥住何雨柱的手,说道:“算出来再拿不迟。” 何雨柱便说道:“老太太,您丢的是一件首饰。” 小伙子看着一脸震惊的老太太说道:“一看就是蒙的,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得说出丢的是什么首饰!” 何雨柱略一沉吟,小伙子见状说道:“说不出来了吧?” 作势就要掀桌子, 何雨柱缓缓说出:“丢的是一只珍珠耳环,对不对?” 老太太赶忙说道:“是啊,就是珍珠耳环,这位先生您真是神了!那您快说说那物件在哪儿啊?” 何雨柱掐指一算,在老太太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加钱……” 第264章 韩春明南下 老太太忿忿不平的看了一眼管闲事儿的小伙子,心道你管什么闲事儿啊,得罪了有本事的先生不是? 但还是从裤腰里掏出裹了钱的手绢,颤巍巍的抻出一块钱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那钱都盘的出油了,眼角一抽抽,拿了卦筒当钱桶,示意老太太把钱放进去。 老太太放完了钱,就紧巴巴的盯着何雨柱:“先生,那首饰?那耳坠?” 何雨柱听了说道:“您现在转身往回走,见了谁也甭搭理,就快步往家走,一进家门口就瞅见了。” “啊?”老太太一脸懵,说道:“还能这样呢?这算个什么算法?” 何雨柱听了,拿手拈着早上贴上的两撇小胡子,笑而不语。 老太太见状,也不敢耽误,死马权当活马医吧,想着,转身就走。 小伙子见状也不走,反而在何雨柱摊子旁边蹲下来了。 何雨柱问道:“你小子是看热闹没够?还不走?” 小伙子蹲坐在地上,梗着脖子回头看着何雨柱说道:“小爷我今儿哪也不去,我非得在这儿蹲个结果,我就是为了揭穿你!” 何雨柱笑了:“你我无冤无仇,刚才你找茬我就没搭理你,你这人怎么专门跟我过不去?” 小伙子一撇嘴:“我韩春明平生就佩服有本事的人,见不得有人招摇撞骗,实话跟你说,求签问卦不全然是封建迷信,有本事的小爷确实见过,现在好多算命的之所以被当成了骗子,就是因为有你这号南郭先生,滥竽充数!” 何雨柱心中暗笑,老子今儿专门花了妆就是来钓你的,你专门要往这凑,那只能怪你自己倒霉。 正在两人斗嘴的时候,先前那个老太太倒腾着小脚,满面春风的来了,没等何雨柱开口,就笑着说道: “找着了,先生,找着了, “我听了您的话,就玩家走,这一路上是越想越气,越气走的越快,刚打开门,就跟我那大孙子撞了个满怀,结果就把他撞倒了。 “他一撒手,耳环就掉了出来,原来是他偷了要去给最近勾搭的尖果儿送礼买好的,可人家愣是没瞧上,这不又给我拿回来,想着偷偷放回去,正好被我逮个正着。 “但凡晚一步,就不知道是他拿的了。” 这下换成韩春明惊疑不定的看着何雨柱了…… 等老太太千恩万谢的走了,周围人纷纷上前买卦,有问前程的,有问姻缘的,有想着转运的……一时间好不热闹。 何雨柱是来者不拒,一律一元…… 韩春明看到最后也忍不住了,看人流少了,也凑上前去,说道: “先生,先前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唐突尊驾,特此赔罪。” 说着,就拜了一拜。 何雨柱也不拦他,只说道:“不必如此,你掏钱,我给你算命,不用整虚的……” 韩春明见过那些高人,多少都带些臭脾气,看着这位算命先生,越发在心里觉得他深不可测,连忙掏出一块钱,说道:“先生,我想问前程。 “自从插队回来,我也干了不少事,不过觉得都不能安身立命,想问个前程如何?” 何雨柱要了韩春明的生辰八字,装模做样的推算一番,说道: “你这是炉中火、望月兔,主为人聪明,手足不停,终是人闲心不闲,但作事有头无尾,衣食充足,六亲助力微薄。一技之长难为用,妻不成妻无儿女。” 韩春明听得不像好话,便问道:“先生,此话何解?” 何雨柱批道:“你这人,聪明好学,但没有长性,所以是有头无尾。你的家庭不好,应该是兄弟虽多,却无助力。注定要一人打拼。” 韩春明一听,这不就是自己的现状吗?但“妻不成妻无儿女”是什么意思? 赶忙问道:“先生,那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见何雨柱不说话,韩春明又掏出一元钱来。 何雨柱才开口说道:“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你掏的一元是问前程,这最后一句说的是你的姻缘,所以我才又收一元。” 韩春明急的顾不上这些,只是问道:“先生我懂,规矩我懂,您赶快跟我说说,那个妻不成妻无儿女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捋了捋假胡子,说道:“这是说你命中虽有妻而无妻,虽有子而无子。” 韩春明更懵了…… 何雨柱说道:“再往下我可不能说了,再说就是泄露天机了。” 韩春明掏出一元,递给何雨柱,问道:“那我问问我跟一个女的能不能成?”说着,把槐花的生辰八字说出来。 何雨柱一听,大惊失色,说道:“哎呀,此女克父克母,克兄克妹,天煞孤星,一屋之内,五服之下,无所不克也! “后生仔,你要想活命,趁早离此女远一些。” 韩春明听了冷汗也下来了,他想到了槐花的家庭状况,听说她妈一怀她,他爸就没了,再后来,一家人只剩了她和小当姐妹俩。 但韩春明主打的就是一个逆反,说道:“我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就算她命数这般,我也不能放弃她!” 何雨柱听了,心里直翻白眼,心道你丫就一舔狗,死不悔改的那种! 韩春明又问道:“先生,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何雨柱坚定的摇摇头,说道:“获罪于天,无可祷也!” 要是何雨柱就这么问他要一大笔钱帮他破解,他可能会怀疑,但何雨柱直接说:抬走吧,没救了。他反而更加信服眼前这个陌生的算命先生了。 反正自己是不会跟槐花分开的,人嘛,就要仗义!为了爱情,死算得了什么?但死之前一定要给槐花留一笔钱! 韩春明自我感动的想着,于是又问道:“先生,说回我的前程,您看我以后能发财吗?” 何雨柱接过了他递上的钱,说道:“行到水深莫测处,正是大鹏展翅时。” 韩春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走了。 当他走过一处报刊亭时,一则关于鹏城深镇的新闻吸引了他…… 胡同拐角处,何雨柱把一张十元大团结递给老太太,嘱咐她别到处瞎说。 第265章 小当上位 韩春明顶着满脑门子的官司回到了雅和居,他现在算什么?他和槐花的关系算什么?槐花天煞孤星的命格是不是真的?自己的命数又是什么? 南方现在发展的如火如荼,眼瞅着只要不傻,去了就能分一杯羹。 他韩春明是应该毅然南下呢?还是说还在这儿跟着槐花、小当瞎闹? 韩春明虽然没有跟槐花一样上大学,但这些年的经历,以及从没放弃过的读书,还有跟许多高人一起锻炼出来的眼光还是有的! 槐花这个店,说到底,就是个鸡毛小店,不仅在规模上,还在管理方式上,跑不出任人唯亲的家族式管理模式…… 如果后续没有资金注入,规模不可能扩大; 如果后续大家都陆续结婚生子,那么现在被血缘、友情掩盖起来的利益分配矛盾就会突出, 这两点都指向一件事: 雅和居,是没有未来的! 韩春明想到这里,心里豁然开朗,不管是对于自己的发展也好,还是说以后拯救雅和居也罢,都需要他离开这里。 离开是为了更好地回来! “想什么呢?眉头皱得都快能挂上二两猪肉了!”看着店里已经开始上客的槐花对在那里坐着发呆的韩春明喊道,语气里充满了不满。 韩春明被槐花喊醒,这时心里早有了决断,于是对槐花说道: “槐花,我想去南方了。” “什么?你要去南方?韩春明,你有良心没有?槐花对你可是掏心掏肺,你呢,眼瞅着雅和居正在用人之际,你却要离开,你这不是诚心看我们笑话吗?” 没等槐花说话,小当先不干了,劈头盖脸的朝韩春明叫喊道。 槐花瞅了小当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眼眶却慢慢的红了。 小当见状,喊道:“韩春明,你牛什么啊?就你还要去南方,你去干什么?收破烂?” 要知道,收破烂的那段经历是韩春明最不愿意提及的伤心往事,也是平生最为落魄之事,这时被小当陡一揭出来,当即就红了脸。 小当见状,更是再接再厉的说道: “韩春明,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不就是开这个雅和居的时候,你帮了忙,出了力,觉得槐花欠了你的,或者说我们一家子欠了你的。 “觉得这个总经理应该你来做,是不是? “或者说,你觉得工资低了,埋怨槐花没给你分红。” 韩春明被这么兜头一说,也急了:“小当,咱们说话可得凭良心,我韩春明不说视金钱如粪土,但对于钱财也真没瞧上过。 “自打我来咱们店里,我可没对自己的工资待遇埋怨过一句话!” 小当打断道:“噢,我知道了,你是看我们家槐花是大学生,你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呢,就想着把饭店攥到自己手里,这个饭店,是我们家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建立起来的。 “你有了这个饭店,就不怕我们家槐花再攀高枝了,就能把槐花跟你绑在一块啦,是不是? “韩春明,要我说,你真是个小人!” 韩春明气极反笑,说道:“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就是不放心你们姐妹俩,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槐花。 “我看她就是想利用我,利用完了再把我一脚踢开! “今天,要么让我当总经理,要么,我就辞职南下!” 槐花听到韩春明的气话,当即脸色一白,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槐花心里那点儿心思冷不防被韩春明这么揭出来,当即脸色大变。 她勉强笑道:“春明,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说着,泪珠便顺着笑容落下。 小当这时候却一把搂住槐花,说道:“槐花,别求他,有姐呢! “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缺了谁,地球照样转! “我早跟你说了韩春明不是东西,你还不信,今天露了原形了吧? “听姐的,跟他吹!回头咱再找好的,你那个同学程建军,我看着就不错!” 韩春明听小当话里话外这意思,平时姐妹俩就没少说自己槐花,待听得程建军三字,更是脑门上血管砰砰的! 他自小就跟程建军一个学校上学,一个班听课,对于程建军是一百个瞧不起,一万个瞧不上,素以为程建军是小人一个。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小人如今跟槐花却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而自己却是一介无业游民,当下气愤地喊道: “槐花,程建军就是个小人,你找谁是你的自由,可就是不许找他!” 槐花还没说话,小当先插嘴道:“你管的着么?臭收破烂的?” 韩春明气得说道:“对,我是收破烂的,我不配跟你们一起,爷,不玩了!” 说完转身就走。 走之前他看了槐花一眼,槐花嘴唇咕嗫一下,最终也没说话,由着韩春明走了。 就槐花而言,她并不想韩春明就此从鱼塘里跳出来,只不过,韩春明最近这段时间跟她在一起,关系过于紧密了,在这么处下去,自己不嫁给他怕是很难收场,不嫁的话,名声就臭了。 但是嫁了,怎么养鱼? 鱼,有时候不仅仅是鱼,更是一种资源,一种人力资源。在韩春明没有展现出自己碾压其他鱼儿的绝对优势的时候,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为了一条鱼放弃整个食堂,太不理智了。 槐花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母亲秦淮茹,如果她当年不是跟崔大可、李怀德捆绑太深,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这里的槐花才没有拦着小当咬人。 以后给韩春明几个甜枣就得了,毕竟咬你的是贾当,跟我贾槐花什么关系? 她长叹一口气,对小当说道:“姐,春明走了以后店里的事儿,你得多照看着点儿!” “放心,自己家的买卖,我能不上心嘛?!”小当喜滋滋的回答道。 她偷偷瞄了一眼正在想事的槐花,在心里默默说道: 这下碍事的韩春明终于滚蛋了,以后这个店,总有一天是我贾当的。 第266章 南易急了 这天,南易吃了早饭,骑上车慢慢悠悠的往雅和居去,雅和居不对外供应早餐,像南易这样的大厨照例是不用早去的,不耽误中午的饭点儿,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刚到胡同口,就远远看见雅和居门口围了许多人,一个个大喇叭裤、爆炸头,还有人扛着双卡录音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南易素来把雅和居当成自己的心头肉,怕出了什么事儿,赶紧挤进去看。 就见门口站着两个女招待,都是一头大波浪穿着俄式女仆服,裙子下面是黑丝加高跟,一个身材高挑,一个凹凸有致,正巧笑倩兮的跟那些混混儿打情骂俏呢。 “妹妹,有对象没有?没有对象,哥领你吃饭去。”一个爆炸头对高挑身材的女招待打趣道。 高个儿女招待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位哥哥,你要请客还不简单,现在就进我们饭庄要两个菜,妹妹我高低陪你喝两杯。” 这些混混儿就像后世的精神小妹、鬼火少年,看着一个个穿着光鲜,其实兜里没钱,不过输人不能输阵,强自辩解道: “你这破饭庄有什么好吃的,妹子,在这儿吃饭都糟蹋你这个人了,下了班,哥来接你,咱们老莫的干活。” 高个儿女招待听了不再搭理他,穷鬼一个。 这时,另一个混混儿又对旁边矮个儿但身材丰满的女招待发起进攻:“妹妹,你这么站着不累啊?” 矮个儿女招待:“那有什么累得?你们在这儿站了一上午了,也没见你喊累。” 混混不怀好意的比比胸前,说道:“那不一样,哥们儿我可没有这么大一面口袋。” 女招待瞬间红了脸,啐道:“呸!流氓,臭不要脸。” 混混儿们都大笑起来。 南易这时喊道:“闹什么呢?吃不吃饭?不吃饭别在门口围着!” 又对两个女招待说道:“谁让你们穿成这样的?都给我回去换了正经衣服!” 两个女招待不以为意的说道:“南叔,这都是贾经理吩咐的,穿着一身,我们一人多挣一块钱工资呢!” 南易瞪大眼睛:“一块钱,就位一块钱你就把自己卖了?穿成这样想什么话?这么暴露,简直有伤风化!” “嘿!你个老梆菜!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一个混混听了当时就不乐意了,心道老子在这饱眼福,关你屁事? 南易也不惯着他,说道:“你们吃不吃饭?不吃饭滚蛋!” 一个混混要动手,可被另一个拦住了,他还不干,说道:“你松开,我非教训一下这个老梆菜不行!” 结果另一个混混附耳说了几句,这个混混也不动手了,说道:“我要吃饭,行吗?” 南易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说道:“好啊,请。” 结果混混们进去,一人占了一个桌子,或要一盘花生米,或要一盘土豆丝,便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菜。 眼瞅着中午要上客了,几个人还是不紧不慢的吃着,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原来,这正是混混们报复的手段。 这时,有客人来了,服务员问能不能拼桌? 客人一看这一屋子爆炸头,哪里还敢吃饭,立马跑了。 南易在后厨知道了,就要报警。 伙计劝道:“南叔,人家是正常消费,没打架,没闹事,你凭什么告他们?” 这时,小当来了。 南易刚要抱怨,小当先开口了,说道: “哎呦,南叔,您看您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净给我添乱。” 说着便镇定的吩咐道:“听我的,每个桌给上一盘肉菜,再上一瓶啤酒,就说店里送的。” 然后不等南易说话,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小当到了大厅,说道:“各位兄弟能来小店吃饭,是看得起我们,我是店里的经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给每桌的大哥添个菜,再上一瓶酒,大哥们吃好喝好!” 混混听了,都兴奋的大叫: “老板娘局气!” “早这样不就行了!” “哥们儿就是要个面儿,你给哥们儿面子,哥们儿一定给你面子!” 更有甚者,见啤酒上来,又看见一身修身小西装的小当,便喊道: “老板娘,你不陪我们兄弟喝一杯?” 小当当即跟花蝴蝶一样翩然入场,拿起一瓶酒,各个桌敬起酒来,一会儿跟这个大哥道歉,一会儿跟那个大哥打情骂俏,一会儿摸摸这个的胳膊,一会儿让人家拍拍屁股,端的是俏脸含春,眉目风骚…… 在一旁的南易看的早就怒发冲冠了,几次想拿菜刀冲上去赶人,都被伙计拦住了。 小当也不简单,好不容易才赶在中午客流来临之前把这帮混混弄走。 等人走了,南易把饭勺往地上一扔,表示自己的不满。 小当冷笑道:“南叔,我这卖力卖笑的给你擦完屁股,你还不愿意了?” 南易急了:“什么叫给我擦屁股?明明是你弄得那两个女招待给惹得祸!穿成那样,一看就不正经!能引来正经人?” 小当说道:“您不懂就别瞎说,人家南方的高档饭店、星级酒店,服务员都是这么穿的,还有穿旗袍的呢,开叉到这儿!” 说着,拿手在自己大腿根儿比了比,继续说道: “你呀,就是太封建!什么也不懂!” 南易闷声说道:“我不管南方什么样,反正在我的饭庄,这么干就是不行! “这经营饭庄,有它自己的规矩,从进料到做菜,从后厨到前厅……” “好了!您快住嘴吧!”小当打断他,“您那一套早就过时了,现在讲究什么?讲究包装,什么是包装?就是块土坷垃,拿金箔纸包起来,也能卖出大价钱。 “我这么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压过鼎香楼嘛?你就甘心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作老二?” “可是咱们应该用正道……”南易劝道。 “别说了,槐花说了,她不在,这店里我说了算!”小当搬出杀手锏! 南易一摔套袖,说道:“我找她去!我问问她,把饭店交到你这种人手上,是不是想把雅和居给毁了!” 第267章 槐花金身破裂 南易骑着自行车来到槐花的学校,便拦住一个女学生问:“同学,我找中文系的贾槐花,你知道中文系怎么走吗?” 那个女学生一听,立刻说道:“师傅,真是巧了,我就是槐花的同学,我带您去吧。” “那感情好,”南易忙不迭的表示感谢。 “师傅,您是槐花什么人啊?”那个女同学好奇的问道。 南易这可犯了难,要说呢,这些年槐花一直给他收拾房子、做饭、洗衣服,他呢,也一直给槐花生活费,说起来,不说是亲如父女,也是父女之亲。 但南易毕竟已经跟秦淮茹离婚了,说起来连槐花的继父都算不上,想到这儿,南易只好说道:“我是槐花的邻居,这不是她姐姐出了点儿事儿嘛,我来找她回去看看她姐。” 这个女同学听了眼睛一亮,心想槐花日常好像看着背景很深似的,都传她是某个官员的闺女,不如趁这个机会掏掏她的老底。 当即笑道:“槐花还有个姐姐呢?我们都不知道她有姐姐。这位师傅,你不是骗人的吧?该不会根本不认识槐花吧?” 南易听了,急了说道:“我怎么是骗人的呢?她姐姐叫贾当,刚从北大荒插队回来,你去南锣鼓巷一扫听,都知道啊!” 原来,槐花为了能吸引更多的潜力股,平日里总是把自己的行为举止装扮成官员的女儿,用的化妆品都是托韩春明搞到的南方来的紧俏货,平日里“不小心”说漏嘴,都是家里长辈去南方开会带回来的。 等同学们问她是不是大院子弟的时候,她又矢口否认,但是花着南易与韩春明的钱,给她培养出的那种不食人家烟火的小公主气质却又让同学们不相信她出身平民。 一来二去,就传成槐花原本是大领导的独生女,是家里让保密,微服私访体验生活来了。 槐花则装作不知道这些谣言,别人问起时,更是微笑着辟谣,愈发的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她所在的学校本就不是什么高层子弟会来上的学校,反而把一大半基层小干部的儿子们给唬得五迷三道,竞相做起了金刀驸马的美梦。 但却成了女生圈子里的大敌,恰巧这个女学生就是槐花的死敌之一,这下有了机会,岂能轻易放过她贾槐花? 于是,那个女同学问道:“这位师傅,你可别逗了,槐花不是住大院里的独生女吗?” 南易听了,说道:“是大院里的,红星四合院嘛,我们院以前好的时候也一百多口子呢,不过现在人没那么多了。” 女同学心里简直就要美得冒泡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的问道:“红星四合院?这么耳熟啊?对了,是不是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啊?” 南易听了,问道:“姑娘你猜的还真准,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女同学心里想着,还能怎么知道的?起风的时候,《一双绣花鞋》《蓝色骷髅》《南锣鼓巷95号院》并称三大恐怖手抄本。而且《95号院》尤以其诡谲的故事走向、香艳的青色描写、鲜明的人物特征比如三个鬼大爷,还有那个受害者小萌尤其让人记忆突出。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早就被一般人遗忘了,但她却记得很清楚,无他,中文系就是看书杂啊! 不仅是她,整个班上谁没看过,都还意思跟人打招呼。 她把南易领到她们教室,果不其然,槐花正在那里读书呢。 只见她一身白色连衣裙,一脸岁月静好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听任白色的窗帘时不时扫过她的刘海,把一本《读者文摘》时不时暴露在璀璨的阳光下。 旁边坐了四五个男生,一个男生拿着还冒着寒气的橘子水问道: “槐花,热吗?喝点儿橘子水吧,我刚买的,冰镇的。” 另一个男生则举着一只雪糕,眼巴巴的看着槐花,却不敢说话。 另一个无论穿着打扮还是气质长相都远胜于其他人的男生说道: “你们啊,焚琴煮鹤!俗不可耐!” 几个男生听了都回头怒目而视,那个英俊男却不在乎,他站的离得远了一些,用双手比出一个镜框,说道: “这多是一件美景啊!站在远处,静静地欣赏,多是一件美事啊。” 说着,画风一转: “可惜啊,却被几只苍蝇破坏了,要不说学理科的没有审美呢!” 几个理科男都是外系的,一直觉得中文系妹子是才女兼美女,才跑过来追求槐花。 八十年代,正是人文气息最为浓厚的时代,一个一把吉他、一首诗歌就能泡到妹子的时代,几个理工男被英俊男这么一说,都脸一红,退开了。 这时,无人打扰的槐花抬起头,满怀感激的看了英俊男一眼,而后微微一笑,像绽放的野百合。 英俊男装腔作势的微微一鞠躬,说道:“我亲爱的小姐,乐意为你效劳。” 恰巧看到这一幕的南易身边的女同学气得脸都红了,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 想到这儿,她拉着南易大步走过去,大声嚷嚷道: “槐花,你看谁来找你了?你也是,不早说你就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你知道,我们看那本小说可有好多事都搞不明白呢。 “你说你就住在哪儿,也不给我们解惑? “对了,那三个鬼大爷,是不是真的啊?你认不认识啊?” 槐花整个人血像被抽干了一样,脸色苍白,她看着那个女同学还在那拉着南易喋喋不休,整个人脑袋都嗡嗡的。 而几个男同学听见槐花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那个有名的闹鬼大院,都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橘子水男颠三倒四的说道:“橘子水不凉了,那个,我去给你换一瓶……” 冰糕男则说道;“那个,那个,冰糕太亮了,我去给你热热……” 随着两人落荒而逃,其余人也都跑了,只有英俊男看着槐花,一脸的不敢置信!!! 槐花站起来,撞开那个女同学,红着眼眶跑了…… 南易这才知道自己或许不该来,赶忙追了出去…… 第268章 雅和居关张大吉 南易追上槐花,喊住她,问她: “槐花,你这是怎么了?” 槐花罕见的失态的喊道:“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学校找我的?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我是鬼大院里出来的!都知道我就是丑小鸭!都知道我贫民窟出身的穷姑娘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 南易劝道:“槐花,咱们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也不偷也不抢,搞那些邪门歪道干什么? “再说了,咱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前些年不是说劳动人民最光荣吗?咱们自己靠劳动养活自己,有什么错? “谁看不起咱们,这种人才应该被人看不起!” 槐花喊道: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槐花在内心里绝望的想着,完了,自己好不容易打造的人设全崩盘了,婚姻啊,女人第二次投胎的机会,就这么被南易给毁了! 本来自己的池子里已经跑进来许多名贵的鱼儿,这下全要逃走了! 都怪南易! 过了好一会儿,槐花才瞪了南易一眼,说道: “说吧,你来学校找我干什么来了?” 南易本来也气得不行,他没想到槐花是如此的虚荣,但是,事儿该说还得说,雅和居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和梦想啊。 于是,他说道: “槐花,自从春明走了以后,小当有点儿太肆意妄为了!你也不管管!” 槐花轻蔑的一笑,说道: “韩春明撂挑子走了,您呢?钻进厨房是什么不管,我又得上课,这个店不给小当管,给谁管?你说,只要你能挑出人来,我立马把小当换下来。” 南易:“不是不让她管,可不能凭着她瞎管吧?平常买菜账目不清不楚,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你说的,一家人嘛。可你知道她今天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槐花问道。 “她……”南易有些难以启齿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她弄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招待,那穿的,比黄色画报上的都暴露! “在早前,民国的时候,只有八大胡同的饭馆儿才有这种女招待,陪吃陪喝,还陪……”” “还陪什么啊?”槐花问道。 “陪睡觉!”南易喊出来之后觉得如释重负。 谁知槐花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事儿小当给我说过,没你说的那么脏! “你自己心思龌龊,就往龌龊里想别人,小当不就打打擦边球吗?俗话说得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我问你,谁老老实实做生意能发大财?” 南易不服气的说道:“我看人家鼎香楼就没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槐花接着说道:“是啊,可您还没杨宝禄那么好的手艺呢!你怎么不说?” “你……”南易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真没想到槐花竟然是这样的人!平时那个听话懂事、乖巧大方的小槐花呢? 这时,槐花继续说道:“南叔,” “你叫我什么?”南易瞪大眼睛…… “南叔啊,怎么还想让我喊你一声爸?你姓南,我姓贾,咱们啊,本来就不是一家人!”槐花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南易说道。 “你……你……白眼狼!”南易颤抖着骂了出来! 他说道:“雅和居可是我掏钱开的!” 槐花今天没破了人设,心态早就崩了,这时摆烂道: “哦,是吗?那怎么营业执照上写的总经理是呢?跑各个部门办证的人是小当呢?您说您掏的钱,谁看见了?” 南易脑袋嗡的一下:“明明是你们说的,说的怕我累着,这些小事儿你们来就行,你……你……” 槐花笑了一声,说道:“那您去告去啊!我看看您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还是说,你私下倒卖文物的事儿也想跟警察叔叔好好谈谈?” “那是我们家祖传的!”南易喊道。 “是吗?谁能证明?”槐花反问道。 接着就听她幽幽的说道:“我倒是听说过另一个故事,起风的时候,轧钢厂的李主任搜罗了不少宝贝,他怕日后被清算,把一部分宝贝给了他当时的情妇秦淮茹。而李主任被抓后,这些宝贝就不见了,巧的是,秦淮茹曾经嫁给过一个男人,一个轧钢厂公认的老实人。” 南易听得头皮发麻…… 槐花接着说道:“这个男人比秦淮茹小的多,却不嫌弃秦淮茹年纪大、不能生,执意娶了她。可结婚后又马上甩了她,你说,这个男人图什么呢?” 南易就像大白天看见鬼一样看着槐花,说道:“那是我家祖传的!” 槐花问道:“那你说人们更愿意相信哪个? “是穷光蛋厨子有祖传财宝?还是有人见财起意蒙骗妇女?” 看着失魂落魄的南易,槐花继续说道: “事后,这个男人还收养了前妻秦淮茹的女儿,一个漂亮的、正值青春期的女孩……” 南易喊道:“槐花,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 这时槐花红着眼眶,含着泪花: “警察叔叔,他,他,那天下雨,他见我衣服淋湿了,趁我换衣服的时候……呜呜呜……” 然后,槐花一擦眼泪,露出明媚的笑容,问道: “南叔,你说,我这样的话,警察会信谁的?” 不要了,不要了,什么雅和居、宝贝都不要了。 南易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离此地。 此时的槐花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南易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蛇咬一口,入木三分,他怕了! 只见南易屁滚尿流的推着自行车就跑了! 看着平地上一边跑,一边不断摔跤的南易,槐花笑出了声。 “咯咯咯……跟我斗!” 一种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暴露出本性的快感充斥全身,槐花感觉舒服极了! 乖乖女? 她贾槐花从来就不是! 这时候,小当来了,她看着咯咯笑的槐花,问道: “槐花,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槐花收敛笑容,问道:“你来干什么?告诉你,今天为了你,我把南易得罪死了!以后恐怕就要形同陌路了!” 小当不在乎的说道:“算了,掰了呗,反正他也没什么钱了。” 房子!蠢货!槐花在心里骂着,但还是问道:“说吧,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小当为难的说道:“槐花,雅和居出事了!” 第269章 南易和冉秋叶 四合院内,杨宝禄拎着酒瓶子来找何雨柱,人刚进院儿,就嚷嚷道: “柱子,我来找你喝酒了。” 何雨柱正赋闲在家,百无聊赖,当即把杨宝禄迎进来。 看着满脸喜气的杨宝禄,何雨柱问道:“怎么,师哥,看你这样是有喜事啊?” 杨宝禄:“那是!雅和居关张了。” 何雨柱听了,也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这下,鼎香楼的生意又上来了吧?” 杨宝禄见状,说道:“柱子,你早就知道了?” 何雨柱说道:“喝酒时再说。” 杨宝禄也不见外,当即下厨整治了四个菜出来,都是驴肉,不过做法不一。 酒桌上,看着夹了一片酱驴肉在细嚼慢咽的何雨柱,杨宝禄着急的问道:“柱子,你知道雅和居怎么关的门?”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我今儿一天没出门,怎么会知道?” 杨宝禄问道:“那我刚才说的时候你怎么不吃惊?” 何雨柱笑道:“我知道它一定会关门,却不知道它具体会因为什么关门。” 这下把杨宝禄彻底绕晕了,问道:“不是,这怎么话说的,你师哥我啊是个糊涂车子,你快跟我细说说。” 何雨柱笑道:“雅和居为什么生意好?” 杨宝禄撇撇嘴说道:“不要脸呗,先是把菜价降低,拼着亏本跟咱们抢客源,又让人直接拦要来咱们这儿住店的旅客,呸!” 说着不解气,还吐了口唾沫以示鄙视。 何雨柱笑道:“不,这都是芥藓之疾,说白了都是表面现象,商业竞争手段不过这些,无可厚非。 “你说的那些再加上个新鲜感,一时之间,它的生意是可以超过鼎香楼的。 “但要一直超过,则要看客流量的留存率,如果雅和居内部紧密配合各司一职,井井有条,那么未尝不是我们的劲敌。 “所以我对他们使了一个釜底抽薪之策。这个计策成功了,我就知道他们一定干不长远。” 杨宝禄一脸懵的问:“什么釜底抽薪之策?” 何雨柱喝了一口酒,说道:“这个雅和居,我观察过它的运营模式,发现起关键作用的并不是南易或者槐花,而是韩春明。 “有他在,对外,可以联系各个部门,什么街道、工商、税务、消防、卫生部门,没有他联络不到的。 “他又是后厨和大堂的联络员。南易只管闷头做菜,对于经营管理、招揽客流是一窍不通。 “偏偏韩春明这个人为人精明干练,世事通达,既能把人员管理起来,又能把顾客照顾好,这几日雅和居生意如此自豪,绝非侥幸。 “而且,小当什么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而韩春明这个人做生意很讲原则,甚至有点六亲不认,所以有他在,小当就不敢伸手申的太长。 “正是由于这一点,我前几天悄悄给他心里下了一剂猛药,让他生出些许野心和抱负,这样的话,潜水难养蛟龙,这种人一旦野心觉醒,那么就不会安于在这么一个小地方浪费才华,果不其然,他果然就去了南方。 “在雅和居这个脆弱的系统中,韩春明是维系系统运行和平衡的关键点,他一走,这个雅和居就完了。 “至于结局无非三条,第一,槐花不懂业务,越级指挥,甚至急不可耐的踢南易出局,两人爆发矛盾,南易撂挑子不干; “第二,南易闷头做菜,使雅和居内部出现管理问题,比如虚报账目、贪污货款、以次充好之类的; “第三嘛,自然是小当,小当这人眼皮子浅,见小利而舍命,看见这么一个大饭店,要是不搞出点儿邪门歪道的东西来,想着捞一笔快钱就不是她贾当了! “然而正是她的这种举动会埋葬掉雅和居!” 杨宝禄早已听得目瞪口呆,这时立马说道: “嘿!柱子,你真是神了!雅和居就是因为弄了些衣着暴露的女招待,结果被有关部门以从事非法色情活动给查封的!” 说清楚了雅和居的事情,杨宝禄和何雨柱又喝了几杯,便告辞了。 何雨柱把他送出大院,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冉秋叶出门。 何雨柱心念一动,想起许大茂来,于是便问道:“冉老师,大茂兄弟快调回来了吧?还要在大西北呆多久啊?” 冉秋叶听见大茂两字,吓得应激性的就是一哆嗦,紧接着看清问的人是何雨柱,当即昂起头,哼了一声,翻个白眼,也不搭理何雨柱,径直走了。 何雨柱也不以为意,回家了。 冉秋叶出了大门,暗道:何雨柱这个登徒子为什么跟我说话?难道是觊觎我的美貌?哼!表姐说的不错,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东西! 正想着,突然跟对面来人撞了个满怀,定睛看时,不是南易是谁? 南易看着被他撞倒在地上的冉秋叶,连忙撇开自行车把她扶起来,问道: “冉老师,您没事吧?” 冉秋叶看着眉目清秀举止斯文的南易也是颇生好感,顿时摇头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南师傅,您下班回来了?够早的啊。” 南易尴尬的笑笑,含糊答了一个“嗯”…… 接着就问道: “冉老师,您这是要出门?” 冉秋月先把一缕散乱的头发抿到耳后,才不好意思的笑道: “这不是我的老师要过生日了,您知道,起风这么多年他一直受迫害,现在平反了,我们几个学生决定要好好给他过一个生日。 “这不,找厨子这个任务他们分配给我了,我这正要出去打听呢。” 南易一听,眼睛一亮,说道: “哎呀,你找我不就得了?还出去打听什么呀!我就是厨子啊。” 冉秋叶闻言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也太耽误您的时间了,再说,您收费一定不低吧?我怕我的老师负担不起。” 南易豪气干云的拍拍胸脯,说道:“哪儿的话啊,别说咱们是邻居,都在后院住着;就冲刚才我撞您那一下,就当我给您赔罪了,谈什么钱啊!” 冉秋叶听了说道:“南易同志,您真是个好人,不像有的人,不老实!” “阿嚏!”中院的何雨柱揉了揉鼻子。 第270章 南易做饭 冉秋叶和南易商量好之后,到了日子,冉秋叶果然来找南易一起去给她老师做饭。 到了时候,南易推着自行车在四合院大门口等冉秋叶。 本来两人都住在后院,南易只要敲门跟他一起走就行了,可是毕竟孤男寡女人言可畏,南易觉得还是出来等她比较好。 等了一会,只见冉秋月提着一个布包走了出来。 南易好奇道:“冉老师,你车呢?” 冉秋叶不禁羞红了脸。 原来,自从冉秋叶嫁给了许大茂,许大茂因为自己不行了,对着冉秋叶动辄不是打就是骂,而且家里的工资是一分不给冉秋叶。 又怕自己在大西北,冉秋叶自己在家不守妇道,所以对冉秋叶的经济封锁更加严重! 不仅许大茂自己的工资他要攥在手里不放,就是冉秋叶当老师挣得工资,也有大半要给许大茂寄到大西北。 冉秋叶不是没有尝试拒绝许大茂的无理要求,可是每当她不打钱后,许大茂就会请假回来,把她一顿胖揍,再将她的工资全部抢走。 有一次实在找不出钱来,许大茂竟然出去借了一笔钱,然后扬长而去,回了大西北。 被借钱的混混则三天两头骚扰还在家的冉秋叶,还是冉秋叶的夫妇典当了一批物件才堵上高利贷的窟窿。 一来是怕许大茂揍她,二来是怕不给钱许大茂再出去乱搞,所以冉秋叶是每个月发了工资就把其中的一大半寄给许大茂。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在这个人均一辆自行车的八十年代,曾经在六十年代就有自行车的冉秋叶却只能11路到处走。 这时,听见南易这样问她,冉秋叶也不禁羞红了脸。 南易自从搬进四合院以来,那是除了槐花,对于其他的住户向来是不闻不问,自己也独来独往。 再加上四合院早就没了三个大爷管事的制度,连那三个大爷,人都死了好久了,院子里都是各家关起门来过日子,所以,冉秋叶有没有自行车,这个南易还真不知道。 这时候看见冉秋叶这样的表现,才知道自己口无遮拦让人家下不来台了。 于是连忙向冉秋叶道歉,并表示不如坐公交去? 最后两人拉扯一番之后,决定由南易驮她去。 路上,南易为了缓解尴尬,问道:“冉老师,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跟大茂兄弟要个孩子啊?” 冉秋叶听了,脸都黑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许大茂根本就不行,打个比方,好比拿着蜡烛钻木板,蜡烛是油尽灯枯,木板则是岿然不动。 这玩意儿能明说吗? 于是冉秋叶苦笑道:“那个,大茂太忙了,每次回家就那么几天,哪里顾得上啊?再说,他是先进典型,在大西北无私奉献,我这个做妻子的也不能拖他后腿不是?” 南易本来就是没话找话,听了也不深究,接着问道: “冉老师,你老师是哪里人啊?这次生日宴我也没看你买菜、准备食材。” 冉秋月笑了笑说道:“我老师是鲁人,食材的话,几个师兄弟都买好了,不知道南师傅您能做鲁菜吗?” “你,不用喊您”,南易赶忙推辞道,然后又说道:“这个鲁菜,我是会做,不太精通,不过里面的门道倒是听人说过。 “总之,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出全力做好了。” 冉秋叶听得莫名的脸一红,说道:“既然你不让我喊您,那你也别这么跟我说话了,也说你,就好了。” 南易到了之后,那是大展身手,不一会儿,什么葱烧海参、九转大肠、乌鱼蛋汤、黄河鲤鱼是不住功的端了上去。 把那位老教授吃的是眉开眼笑。 用餐到后半段,老教授指着那盘被吃的七零八落的黄河鲤鱼,对冉秋叶说道: “秋叶啊,你把这鱼端下去,跟师傅说,让他砸一下。” 看着冉秋叶一脸懵懂,老教授笑着说:“你跟师傅说了,他自然懂。” 冉秋叶见状便端着黄河鲤鱼去了后厨。 南易看见她端着剩菜进来,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冉秋叶面色尴尬的说道:“南师傅,我老师说把这个鱼砸一下,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南易见状略一思索,问道:“你老师是淄城人?” 冉秋叶点点头,南易见状便做了然之状,说道:“行了,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就把菜端上去。” 不一会儿,南易端着一大盆鱼汤放到桌上,老教授先是俯身在汤盆上,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嗯,多少年了,多少年我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 说着,他摘下眼镜擦擦眼睛,说道:“南师傅,谢谢你,让我这个老头子吃到正宗的家乡味。” 说着,便颤颤巍巍的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然后就是一阵满足的喟叹声响起。 别的学生看见老师这副模样,便纷纷舀汤,品尝,可这一尝,都恨不得吐了,这汤又酸又辣,毫无鲜味! 冉秋叶也喝了一口,觉得滋味平平。 但是看老师一副陶醉其中的神情,大家也不敢扫兴,勉强夸赞之汤好喝。 等晚宴结束后,那个教授又送了南易许多东西,不住口的感谢。 回去的路上,冉秋叶才好奇地问道:“南师傅,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哈,但说实话,今天那鱼汤滋味平平,怎么老师评价那么高?” 南易正憋了一肚子话没人说,敢接接过话茬,说道: “这个砸鱼汤是淄城的地方特色菜,把吃到一半的黄河鲤鱼,拿下去,在锅里放醋,醋热之后,将鱼扔进去,拿勺子砸碎,再加上胡椒粉,放水烧开。 “最后打上一个鸡蛋,搅成蛋花,撒上香菜就成了。 “为的是吃饭喝酒到最后,有个鱼汤能醒醒酒,所以必须多放醋,多放胡椒,人发发汗,酒劲儿就下去了。” 冉秋叶这才知道,原来是老师的家乡菜,老师怕不是勾起了乡愁,才会如此失态。 南易又说道:“因为老人家的味觉退化,所以我做的汤都是醋和胡椒加倍放,所以你们老师喝得有滋有味,你们这些年轻人自然喝得就又酸又辣啦。” 冉秋叶听见南易夸她年轻,也很高兴,红着脸说道:“南师傅,您懂得真多!” 第271章 大西北(一) 当冷空气翻过天山、阿尔金山,然后下沉,让还在九月的柴达木飘起了雪花。 许大茂紧了紧身上的皮袄,对身后的徒弟喊道:“门嘎,快起风了,咱们得快走,完了被雪困住,就完了!” 门嘎听了,拽了拽骆驼身上的绳子,发现驼峰两旁的机器没事儿,便说道:“师父,182钻井队离这儿不远了,咱们应该能赶到,放心吧师傅。” 许大茂吐了一口唾沫,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几句脏话,紧了紧辔头,胯下的马儿跑的速度更快了。 门嘎喊道:“师父,雪天路滑,可不能跑啊,崴了马蹄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许大茂下的赶紧笼住马儿,来大西北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太会看天气,多亏了收的这个小徒弟,不仅熟悉地形,而且对于天气预测的也很准,每次在野外耽误了,什么宿营、生火、做饭、喂马,都不用他操心。 不是这个门嘎,他许大茂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正是因为如此,许大茂决定在调离大西北之前,一点儿技术也不能教给门嘎。 开玩笑,这么好用的徒弟学会技术跑了,他许大茂找谁去? 眼瞅着雪越下越大,门嘎驱马赶上许大茂,说道:“师父,不行了,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咱们去的那个钻井队在山后面。 “虽然距离不远,可这个天气,要翻山就得过雪线哩,我倒是没啥,就是师父你……” 许大茂不高兴了,说道:“我怎么了? “我也是上山打虎,下水擒龙的主儿,老四九城的话儿说了,我也是巴图鲁!老家儿说起来,在旗的时候也做过牛录额真。” 许大茂其实是四九城西北山里的,现在他爸妈还在乡下呢。 但这并不妨碍许大茂吹牛,说到这里,不得不夸许大茂的敏锐直觉。随着风停了和改革开放了,他看到越来越多的旗人获得了更好的待遇和地位。 这让他灵机一动,给自己编了一个汉军旗的背景,还是世袭的牛录。 果然,他这么一吹,再配合那副天生的纨绔气质,还真唬住了不少人,更有甚者,连许大茂是某个贝勒爷私生子之后的谣言都出来了。 门嘎听见师父吹牛,知道许大茂的小身板撑不过去,也就默不作声。 许大茂有点儿下不来台,自己给自己搭台阶,说道: “虽然咱们能过去,但是,为了保护放映机和拷贝,为了使国家的财产免受损失,咱们还是不逞这个能了。 “对了,这附近有人家没有呢?” 门嘎想了想,说道:“有呢,多吉老爹的帐篷就在这一片呢嘛,师父,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骑马找一找,找到了,让多吉老爹的女儿卓玛给你打酥油茶嘛。” 许大茂听了,拿出根烟抽了起来,说道:“快去快回!” 看着门嘎骑着马走远了,许大茂又骂了几句该死的天气之类的。 一来十几年,年年就那么几天假,不知道冉秋叶那个小娘们儿在家有没有收妇道! 许大茂又想到,这么多年了,自己在西北,各种补药没少吃,怎么就是不见效呢? 想到这儿,他更加烦躁…… 又过了一大会儿,他都有点儿等的不耐烦了,门嘎才回来,说道: “师父,多吉老爹为了躲风雪把帐篷移到丘后面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咱们过去吧?” 许大茂不以为意,就跟着门嘎骑着马、牵着骆驼过去了。 当雪刚没过脚踝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到了。 多吉老爹和女儿卓玛都在门口等许大茂和门嘎。 多吉老爹很热情的跟许大茂打招呼:“许放映员来了,欢迎欢迎,酥油茶都准备好了,还有手把肉、牦牛干,快进来嘛!” 说着帮许大茂把衣服上的雪拂下来,让进帐篷。 至于搬卸放映机都是门嘎的活儿,许大茂从不上手。 倒是卓玛,脸蛋红红的,身材傲人,引得许大茂不由地多看了两眼,但是也是有心无力、无计可施。 几人正在喝酒的时候,帐篷外面有响起人声: “老乡,我们是井上的,遇到大雪,错过了宿头,能借住一晚吗?” 多吉老爹赶忙把人弄进来,给他们端上青稞酒驱寒。 进来的两人都很年轻,一看都是汉人干部打扮,脱了风衣穿着中山装的那位还插着一支钢笔。 许大茂越看那个干部越觉得眼熟,他看见那个干部也盯着他看,于是笑着介绍自己: “这位同志,我是队上的电影放映员,我叫……” “许大茂!”不等许大茂介绍完,来人就喊道。 许大茂看着他问道:“您认识我?您是?” 跟随来人一起来的另一个年轻人说道:“这是咱们公司的工程师,阎工。” 来人笑着对许大茂说道:“大茂哥,我是阎解放啊。” 许大茂一拍大腿,说道:“解放?打从60年你跑了,我就再没见过你,怎么,这是当官了?” 阎解放笑了笑说道: “大茂哥,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自从我大哥被枪毙,我爸爸没了工作,我差点儿没被他们老两口儿压榨死! “实在没办法了,好歹央求着柱子哥给介绍了一个下乡名额。 “那时候我这属于自愿下乡,去了内蒙,当地老乡和领导待我挺好的,在那里我认识一个叫许灵均的右派。 “是个文化人,许老师就一直教我学文化,我爸毕竟是小学老师,咱这底子也比一般人好。 “一直等到恢复高考,就考上了西北矿大,这不,毕业了,被分配到青海来了。” 当许大茂听到什么柱子哥帮忙的时候,嘴角不屑地抽搐一下,阎解放就知道这两家还结着仇呢。 阎解放问许大茂:“对了,大茂哥,你怎么也来柴达木了,还有,那老俩口怎么样了?” 许大茂吃惊的看着阎解放,说道:“怎么?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跟家里联系?” 阎解放些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到内蒙那会儿,我爸倒是写过几封信给我,让我把工资寄回去,再买些肉干寄回去。 “我一生气就没回,他大概觉得浪费邮票,也就没再给我寄信。” 许大茂吃惊道:“这么说,你们家出事的事你还不知道?” 阎解放赶紧抓住许大茂的双手问道;“我家怎么了?” 许大茂说道:“你爸死了。” 第272章 大西北(二) “什么?”阎解放闻言大惊,问道:“我爸是怎么没的?” 许大茂很沉痛的问道:“解放啊,你是真不知道?” 阎解放沉默了…… 许大茂看看周围人,对着阎解放使了个眼色,两人从酒席上退了下来,在帐篷里找个角落,许大茂这才把所谓的“来龙去脉”告诉阎解放。 “解放,你爸是让何雨柱害死的!” “啊?”阎解放看着许大茂,一脸的不敢置信。说道:“不可能吧?何雨柱毕竟是警察,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呢?” 许大茂见阎解放不信,就说道:“哎,你怎么还不信呢?我告诉你,你爸出事儿,这里面有蹊跷,别人不清楚,可我当时不是咱们轧钢厂副主任吗?我对这事儿是知道的门儿清啊!就是何雨柱的罪魁祸首,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谁知阎解放听了许大茂赌命发誓说是何雨柱干的之后,反而怂了,说道:“那个,那个,何雨柱,我也斗不过啊?再说,我爸最疼的也不是我,是死了的解成。” 许大茂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你不应该跟何雨柱不共戴天吗?你不应该跟何雨柱你死我活嘛?就算你什么也不想,那你爸留下的宝贝你也不要了?” 阎解放听见“宝贝”二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赶紧问道:“大茂哥,您细说这宝贝是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心里暗暗鄙视阎解放财迷心窍,但表面上,还是认真的跟他说道: “兄弟,你爸给聋老太太养老这档子事儿你知道吧?” 阎解放点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了,那时候我还没走呢,当时阎解成就是因为这个打死的聋老太然后被枪毙的嘛。” 许大茂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可你有没有想过阎老师那么抠门一个人”…… 许大茂说到这儿看了阎解放一眼,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反而在那里点头,这才放心的说下去: “他那么抠门,为什么要给一个无亲无故的聋老太养老?” 阎解放回忆着说道:“那晚聋老太找到我爸,我爸把我们兄弟几个支出去了,后来聋老太回家以后,我爸就笑眯眯的说咱们阎家要发财了。” 许大茂这才说道: “因为聋老太太说了,谁给他养老谁就可以继承她的财产。 “你别以为聋老太就有那么几间破屋,她手里其实藏了一大笔的金银珠宝,都是从前清、民国就存下的! “她就是用这些东西才心甘情愿的让你爸给她养老的。” 阎解放听完,反而长舒一口气,说道:“我当你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呢,原来是这个,那个财宝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就一根金条而已。 “当年阎解成抢了去了,阎解成被捕的时候,被警察没收了。” 许大茂一撇嘴:“一根金条?它跟聋老太的财宝比起来,那不过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尖尖!” 看着阎解放惊呆的表情,许大茂说道:“这事其实是这样的: “当年你哥阎解放被抓了后,你老子也被拘了几天,后来你就被何雨柱骗着下乡走了。 “你走了之后,你爸放出来还给你写过几封信对不对?” 阎解放点点头。 许大茂继续说道:“那时候你大哥已经死了,你爸也没了工作,你又跑了。照你爸的脾气,你要是跑了不管这个家,他会不会不依不饶,逼着你拿钱出来?” 阎解放听了,觉得这才是阎埠贵能干出来的事儿,于是又点点头。 许大茂这才说道: “那为什么你爸只给你写了几封信就放过了你? “为什么他没坐车到你插队的地方大闹一场? “还有,你当时不在四九城,你可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阎老师放出来之后,确实是过了几天穷日子,可没过多久,你猜怎么着?” 果然,许大茂这番话引起了阎解放的注意,问道:“怎么了?” 许大茂心想反正当时你又不在四合院,而且现在四合院的老人们都死得死、般的搬,我就是胡说,你到哪儿印证去? 于是便说道: “阎老师后来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每天小酒喝着,肉菜吃着,有一段时间,你们家不做四个菜,你爸都不上桌!” 阎解放听得目瞪口呆,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一样,阎埠贵什么德行他阎解放能不知道? 那可是一个咸鸭蛋吃半年,一瓶酒能兑半吨水的人。 如果他突然变得那么大方,只有一个原因,他得到了一大笔财富,在这笔财富的帮衬下,他阎埠贵觉得吃四个菜不过就和以前吃咸鸭蛋一样,不是特别心疼! 想到这儿,阎解放的呼吸都变的炙热起来。 这些变化都被许大茂看在眼里,他继续说道; ‘可就是这种行为害了他啊,阎老师不知道,他的行为被何雨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有一天回来晚了,亲耳听见何雨柱威胁阎老师,让他把财宝叫出来,说要不然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想,阎老师那是什么脾气?舍命不舍财啊! “你知道阎老师怎么死的?” 阎解放赶忙问:“怎么死的?” 许大茂故作沉痛的说道:“被打成特务枪毙了!阎解放,你是你爸的亲儿子,你信吗?” 阎解放赶紧摇头,说道:“你说我爸抠门、算计,多离谱我都信,但是你要说他是特务,打死我也不信! “他没这个胆子倒在其次,关键是当特务也没好处啊!” 许大茂也点头,说道:“对啊,这不胡诌八咧嘛! “所以肯定是有人陷害他,你想想,阎老师平常又没得罪过谁,谁会陷害他? “谁能陷害他? “谁有本事陷害他?” 许大茂对着阎解放灵魂三连击之后,继续说道: “只有何雨柱,他为了贪图聋老太的财宝,所以才害了你爸! ‘’你爸死后,你妈领着闫解旷、阎解娣就走了,到现在也没音信,走的时候可就拿了两个包袱!” 阎解放没管他妈和弟弟、妹妹怎么样了,而是问道:“就两个包袱?!” “对啊!”许大茂说道,“就俩包袱,你说剩下的东西呢?房子是被街道收回了,警察贴的封条,你说谁能随便进去? “可惜喽,那么多东西,全便宜何雨柱了!” 阎解放再也绷不住了,恶狠狠的说道: “何雨柱,我与你不共戴天!” 第273章 大西北(三) 许大茂跟阎解放在帐篷角落里嘀嘀咕咕,其他几人也不以为怪,毕竟,老乡见老乡,话多一些,有些话不想让人听见也是正常的。 其间,除了许大茂的徒弟给他们送了两碗酥油茶,也没人再过来打搅他们。 阎解放一想到聋老太太那些珠宝,那可都是自己家的,忽然就觉得一阵心痛! 他全然忘了当年怎么求何雨柱给他一条明路,帮他脱离苦海的了。 把血液中,属于阎家独有的基因逐渐复苏,这时的阎解放脑袋里面算盘声音狂响! 我的!全是我的! 许大茂看着阎解放双眼里不时闪过的疯狂与嗜血的神色,知道这小子已经上钩了。许大茂从没有放弃过对何雨柱的仇恨! 凭什么? 明明自己才是四合院的天之骄子!可凭什么什么好事儿都落在何雨柱头上? 一个死了亲妈被亲爹抛弃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妹妹的傻厨子!凭什么摇身一变,就变成了警察还屡破奇案? 最让许大茂气愤不过的是凭什么他傻柱的老婆那么漂亮?! 凭什么自己连男人都不是了,可何雨柱却能有三个孩子! 不公平! 不服气! 不行! 他许大茂要报复! 所以这次一遇见阎解放,他就决定施展他最擅长毒牙之术,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蛊惑阎解放,以财宝为诱饵,把阎解放的贪心勾出来。 不愧是四合院“算圣”阎埠贵之子,较之他的父亲,阎解放的贪心与忘恩负义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如果何雨柱没有被穿越,那么原来的时空中,阎解放也会和他沆瀣一气,干坑蒙拐骗的勾当。 本来这一世,何雨柱一经出手改变了阎解放的命运。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格即命运,性格是不会变的,所以阎解放的命运也是不会变的。 他自从下乡之后,再没回过四九城,再没问过家里的情况; 他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再没回过那个插队的小山村,再没问候过许灵均过得好不好,反而因为许灵均的成分问题,对这个帮他考上大学的老师恨不得避之三舍! 他,听到许大茂说自己家破人亡之时,对于自己的母亲一句话也不问,反而是不断在追问所谓的聋老太财宝的下落。 性格即命运啊! 许大茂看见阎解放如此关心那笔宝藏,于是便继续怂恿他,说道: “解放,你要想替你爸爸报仇也不难,毕竟何雨柱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你又是工程师,只要你写材料揭发他,他自然就逃不出法律的制裁。” 阎解放听了,沉默不语,揭发了,那财宝找出来不是也会被官家没收吗? 合着阎埠贵没死,财宝没我阎解放的份;阎埠贵死了,财宝还没我阎解放的份,那…… 许大茂看见阎解放沉默不语,于是就说道: “解放兄弟,我还有一个法子,我在轧钢厂当了这么多年副主任,那也不是白干的,手底下和江湖上也结识了不少兄弟,只要你肯出点儿血,我叫上几个人,把何雨水绑了,拿他妹子要挟傻柱,到时候还怕财宝拿不到手?” 阎解放一听说道:“不妥,要是何雨柱认钱不认人,咱们不就白忙活了?” 许大茂一翻白眼,说道:“你知道什么,何雨柱最心疼他那个妹子,你当他是你们家人呢?” 阎解放难得脸一红……咕嗫的问道:“大茂哥,你找的人靠谱吗?” 许大茂轻蔑的看了阎解放一眼,说道:“你把那吗去掉,我找的肯定靠谱啊!” 阎解放听了顿时双眼一亮。 不过许大茂接下来一句却又让他愁眉不展: “只要我能回四九城,他们肯定靠谱;外人去怕是指挥不动。” 到这时,许大茂图穷匕见的说道:“所以,你得把我弄回四九城!” 阎解放听了,却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点儿位置,说道:“大茂哥,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编的吧?就是为了回四九城,故意哄我呢吧?” 许大茂倒是没变颜色,镇静的说道:“嘁,爱信不信。要不要我把你们老爷子阎埠贵是国民党军统特务的事跟你们领导反映反映啊?” 阎解放立马脸色大变。 自从阎解放跟家里断绝关系去了内蒙插队,他的户口什么的都单独移到了内蒙那个屯垦连队,成分也一直是贫下中牧,所有的政审材料包括上大学、工作的证明也都是插队的地方给开的,可以说跟四九城没什么关系。 那个年代,信息很不发达,交通极为不便,一年到头除了特别重大的新闻,一般也不会传到其他地方。 所以说,阎家的变故对于阎解放的影响几乎等于零。 可如果许大茂说的是真的,那如果被上面知道了,自己一定会被隔离审查的,而且自己这一路上所有给开绿灯的单位都得背处分。 说不定自己会被开除工作,退回原籍! 可不是四九城的原籍,而是回内蒙继续放马! 想着半夜绿油油的狼眼,想着夏天能把人吃掉的蚊子,想着冬天可以冻掉耳朵的暴风雪…… 阎解放想到这个后果,不禁脸色大变,不,不能回去! 他决定试探一下许大茂,于是说道:“领导也不是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 许大茂却胸有成竹的说道:“你爸当年被枪毙,可是一件大案,上过报纸的。好家伙,少校机要室主任,要搁在民国,你还是官少爷呢。” 阎解放听到这儿,再也不怀疑,他赶忙求许大茂: “大茂哥,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求求你放过我。” 许大茂得意的说道:“放过你也行,把我弄回四九城。” 阎解放:“人家看着我是个工程师,其实我在公司里屁都不是,哪有那个能耐啊?” 许大茂不耐烦的说道:“嚷嚷什么,我知道你没能耐,你去油井放把火,我再去灭火,我立了功自然就回去了,你只要放火的时候机灵点儿,自然不会被抓到,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嘛?” 阎解放苦笑说道:“大茂哥,你是一点儿不懂啊,油井起了火,怕是得调直升机灭火,你以为车间呢?” 许大茂听了,知道自己想当然了,但他还是不肯放弃,说道: “反正你得给我想个安全事故,然后让我立个功!” 阎解放被逼得没法,想了半天,一拍巴掌说道:“有了!” 第274章 大西北(四) 一夜无话,随着暴风雪过去,天空一碧如洗,远处的雪山越发圣洁。 阎解放、许大茂和门嘎一行人在吃了早饭后就开始往钻井队进发。 阎解放他们走的快一些,倒是许大茂把门嘎拉住,两人在后面慢慢悠悠的跟着。 许大茂对门嘎说道:“小门子,你跟了我也五六年了吧?” 小门子,是许大茂自己发明的对门嘎的称呼,门嘎在抗议多次无效后,只能默认了这个称呼。 听见师傅叫他,门嘎笑着说道:“师父,是有六年零四个月了。” 许大茂斜眼看着门嘎说道:“六年零四个月,我是一点儿技术没教你,你一定很恨我吧?” 门嘎赶忙摇头:“师父,你这是说啥呢?要不是师父你选中我跟你学技术,我现在还在队上放牦牛呢,到了冬天跟渡劫似的,一冬下来不死也脱层皮。 “那比得上跟着师父你,每天都能吃肉喝酒,到哪里人家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的。 “我知足着哩!” “行吧……”许大茂心不在焉地回应着,说道:“甭管真话假话,你这话我就当真话听着了。” 不等门嘎反驳,许大茂继续说道:“你呢,也别怪师父,一开始呢,我是有私心,常言道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我真要把技术交给你,我怎么办?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老实孩子,我拿,也被你感动了,这么多年你鞍前马后的伺候我,也不容易。 “从今晚起,我放电影的时候,你在一旁看着,我教教你怎么放电影。” 门嘎听了,眼睛都红了。 门嘎这人有点憨,以前藏区有个故事,说的是有个疯老头到处要饭,别人都嫌弃他,只有一个年轻人尽心尽力伺候他。 可那个疯老头对他不是打就是骂,要不就吐他一脸唾沫。 别人都笑话那个青年傻,可那个青年还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了老头十年。 有一天,老头对青年人说: “我本是佛祖驾前菩萨,被派下来选取心善之人弘扬佛法的,轮回三生三世。 “第一世,我化作大财主,好心行善,身边也聚集了许多善人,我死时留下佛经与财宝,让他们二选其一,谁知我死后他们却分了财宝离去,并无人选取佛经。 “第二世,我化作国王,张榜求取善人,一时间许多善人来到我面前,等我死时,我留下王位与佛经,那些人都为夺取王位互相残杀,并无人看顾佛经。 “这一世,我化身叫花子,结果只遇到你一个心善之人,我无论打你骂你,你都对我不抛不弃,乃是大有福之人。” 说完,拍了年轻人三下,年轻人立马就领悟了佛法高妙之处,最终成了法王。 门嘎自小听惯了这个故事,一直觉得许大茂就是那种高人,一直是在考验自己,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心下欢喜不已。 谁知正在高兴之际,许大茂却让他附耳过来,说了一番话。 吓得门嘎连连摇手,说道:“师父,这可是犯罪,使不得啊!” 许大茂听了,说道:“你跟卓玛是一对儿吧?” 门嘎听了,羞红了脸。 许大茂接着说道:“多吉老爹是不是嫌弃你穷、不上进,不愿意把闺女嫁给你?” 门嘎尴尬的点点头。 许大茂笑着道:“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有什么害怕的?人死鸟巢天,不死万万年! “有道是,人生能有几回搏?机会,我给你了,能不能接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门嘎低头看着雪地,被太阳晃得有些刺眼,突然,他红着眼眶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我这几年的功夫不能白费,我不能白伺候你这么多年,我得学技术,我得成放映员,我得娶卓玛! “这事儿,就这一次,我应下了。” 许大茂长舒一口气,指着前面的阎解放说道: “看见那个人没有?到了钻井队,自然会教你干什么,你听他就行。” 门嘎喘着粗气,重重的点点头。 一行人,走了一天,天黑了才赶到钻井队,看着一排排的板房,和一座座油井,大家很高兴,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钻井队的人听说许大茂来了都很高兴,准备了上好的酒菜,等着许大茂吃饱喝足后给他们放电影。 处在戈壁深处,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娱乐时光。 等放完电影,许大茂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屋。 突然,他听着一处油井的声音不对,立马抄起一个扳手冲了上去,结果还是遇到了井喷,松动的螺丝把许大茂打的头破血流。 许大茂满头满脸的血,还是找出螺丝,准备抢修,当他修的差不多了,才开始喊人。 钻井队的队长出来以后,看着许大茂满脸是血吓坏了! 赶忙上去帮忙,结果发现许大茂竟然修的差不多了。 等一切都能好,阎工也检查了没问题,钻井队长虎着脸问道:“今天谁最后一个收工的?” 一个年轻工人刚举手,队长就扑上去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 “妈的,是不是只想着看电影,把例行检查忘了? “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是许放映员把井口按住,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 “耽误了今年的生产任务,你们统统卷铺盖卷滚蛋!” 被队长揍得那个工人一边挨揍,还一边挤出笑容对许大茂说道:“许放映员,谢谢啊!” 许大茂跟阎解放相视一笑, 然后他看着在一旁吓得直哆嗦的门嘎,恶狠狠的瞪了门嘎一眼,意思是让他瞒住了! 不久之后,许大茂见义勇为、抢险救灾的行为就被内部表彰了,还上了内部系统的刊物。 当记者问他为什么会抢修的技术时,许大茂笑着说道: “我在一线放电影这么多年,什么情况没见过?这些看也看会了!” 于是,一篇《小小放映员,高原做贡献》的文章又被刊登出来, 当上级问许大茂要什么奖励的时候,许大茂指着缠着绷带的脑袋说道: “大夫说了,我这种情况以后不能在高原待着了,如果可以,我想回老家了。” 领导一看,人之常情嘛,再一看,他老家哪儿啊? 哦,四九城……嗯?! 第275章 回城 许大茂的回城之路还是遇到了一些波折,领导知道了许大茂老家在四九城,不禁踟蹰了起来。 许大茂本来在医院里泡着病号准备回京了,可领导秘书找到许大茂,跟他说道: “大茂同志,本来呢,你的要求也很合理,毕竟来大西北支援了这么多年,现在又立了功、受了伤,你申请回家也没什么,但是,谁让你老家是四九城呢? “咱们系统每年进京名额就那么几个,你要回去;可其他劳苦功高的同志,资格够了的同志,甚至有些排队等了许多年的同志,都要去四九城。 “要加塞安排你,唉,领导也很为难啊…… “要不你再等等,等明年,明年一定优先让你回去。” 许大茂本身也当过几天领导,哪里还听不出这里面的敷衍之意? 明年,明年复明年,明年何其多? 这一排队,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去。 自己这次是偶然遇见了阎解放,让他用专业知识教会了门嘎,自己又要挟着门嘎搞出来的事故,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还有机会吗? 他也不傻,当即去银行把这些年搜刮的冉秋叶的工资全取了出来,一共一千两百块。 他给秘书送了两百块,又让他转给领导一千。 领导办公室, 秘书对领导说道:“领导,其实许大茂也不容易,又是新进典型,您就是把他弄回去,别人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 说着,他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推给领导。 领导拿起来掂了掂,把信封往抽屉里一扔,说道: “对啊,你考虑的很周全,毕竟是有功之臣,咱们不能让人家流血又流泪,伤了人家的心不是?” 看着秘书重重的点头,领导终于松口,说道:“那就让他回去吧。” 在走流程的这段时间,许大茂不顾有伤在身,坚持要再去一个极其偏远的钻井队放一次电影。 听说的人都感动不已, 许大茂,真是好同志啊! 雪山脚下,许大茂看着同行的阎解放和门嘎,说道: “门嘎,阎工这次跟咱们一起去,顺道去检查设备。” 门嘎笑着跟阎解放打招呼。 一行人走了半天,门嘎说道:“师父,咱们这是走错了吧?” 许大茂说道:“你知道什么,这有条近路,翻过一个山崖就能到,能省一天路程呢。” 门嘎为难的说道:“可这条路很危险,咱们又不赶时间,没必要走那条路。” 许大茂微怒道:“怎么不赶时间?眼瞅着我就要回京了,晚了怎么办?再说,不是还有你呢嘛,你不是说这高原没你不能走的路吗?” 阎解放也劝道:“门嘎,你师父这也是思乡亲切,你就听他的吧。” 门嘎无奈,只好答应了。 走着走着,几人来到山崖边, 门嘎自告奋勇,说在前面领路。 许大茂和阎解放在后面跟着。 很快走到半山腰,一边是陡峭的山崖,一边是不到一米宽的山路,门嘎小心翼翼的走着。 许大茂朝阎解放使个眼色。 阎解放为难地摇摇头。 看着许大茂拿起登山镐,面露凶色的看着阎解放,阎解放突然怂了。 咬了咬牙,阎解放喊道:“门嘎!” 门嘎回头问道:“怎么了?阎工?” 可是没等来回答,却等来了一双手…… 看着悬崖之下摔得七零八落的门嘎,阎解放颤抖着双手,说道:“大茂哥,这下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许大茂不搭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悬崖深处: “门嘎,别怪你师父,你不死,师父晚上睡不安稳。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别怨别人,怨就怨你太傻了!” 不久之后,因为痛失爱徒,过于伤心的许大茂被提前调回了四九城。 火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许大茂面色阴狠起来。 四九城,我,许大茂,又回来了! 何雨柱,你,给我等着吧!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 自从南易给冉秋叶做过宴席之后,两个人熟络了不少。 南易经常找到冉秋叶借各种中外名着,冉秋叶也不介意给他讲解其中的意思。 两个人就像情窦初开的中学生,借着名着里话语相互表达着各自的暧昧,却又不忍心戳破那层窗户纸。 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份美好。 冉秋叶每次见到南易,都难以自持的小鹿乱跳; 南易每次见到冉秋叶,都情不自禁的笑意盈盈。 这不,南易拿着一本《包法利夫人》又来找冉秋叶了。 冉秋叶笑着问他:“南易,你又有哪里不懂了?” 南易随便找了几处生字问了冉秋叶之后,就夸赞道:“冉老师,您真厉害,这法国的风土人情知道的比四九城还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就是巴黎人呢。” 冉秋叶摇摇头说道:“哪里啊,我是法国小说看得很多,比如巴尔扎克的几乎都看过了,所以才知道,你要看这么多,你也懂。” 说着,她指了指地上的菜篮说道:“南师傅,这里面是什么啊?” 南易说道:“这不是最近看外国小说比较多,我就想着能不能做个西餐,这不去买的牛肉和红酒,还有洋葱、蘑菇、虾仁。我打算做个牛排,做个海鲜蘑菇奶油浓汤,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要不等我做好了,您替我尝尝?” 冉秋叶笑道:“那我有口福了。” 到了晚上,南易在家摆好白桌布,点好蜡烛,端出红酒和做好的菜。 冉秋叶推开门,看见南易正在往花瓶里插花。 顿时惊喜道:“南师傅,你真费心了,我要不知道,还以为在老莫呢。” 南易赶紧给冉秋叶拉开椅子,倒上红酒。 冉秋叶笑着夸道:“很绅士。” 南易一边倒酒,一边说:“我听人说红酒得醒酒,我下午就开开了,你尝尝。” 冉秋叶和南易一边吃,一边聊,各自诉说着自己婚姻的不幸。 当南易听到许大茂竟然打冉秋叶时,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说道:“秋叶,不是我挑拨你们夫妻关系,这种人渣,你不跟他离婚留着干什么?” 这时,屋门被人踹开。 许大茂站在门外阴笑着说道:“怎么?跟我离了,好让你娶这个破鞋?!” 第276章 离婚(上) 冉秋叶和南易好像见鬼一样看着门外站着的暴怒的许大茂。 南易心里生出一丝愧疚,毕竟他是个体面人,挖墙脚被人当场捉住,心里那叫一个别扭…… 冉秋叶则是颤抖着问:“大茂,这还没到休假的日子,你……你……怎么回来了?” 许大茂狞笑着:“我再不回来,你跟南易怕不是连野种都生出来了吧?要不是中院的傻柱好心给我拍电报,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说着,不顾冉秋叶一脸害怕,与南易满脸愧疚以及对何雨柱的憎恨,许大茂施施然的坐到了餐桌前,不屑地说道: “红酒、蜡烛,嚯,还有牛排?你小子追女人挺下本啊?还他妈整的颇具浪漫主义?哈?!” 一边说,一边拿起餐刀拉了一块牛排送进嘴里,鲜嫩多汁的牛肉却让许大茂更加暴怒! 他吃了几口,又喝了一口红酒,一把薅住冉秋叶的头发,就是一巴掌! 南易看的青筋暴起,骂道:“许大茂,你敢打女人?!” 许大茂听了,又是一巴掌,说道:“老子的老婆,老子想打就打,打死了也不犯法。你个狗东西,管得着吗?” 南易看着脸肿起来的冉秋叶,心里恨许大茂和何雨柱到不行,心想何雨柱你个混蛋通风报信,坏我好事。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个电报并不是何雨柱发的,而是另有其人。 他深吸一口气,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这是我家,我就爱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冉秋叶看着门外聚集起来的人群,也哀求道: “大茂,咱们回家再说好吗? “你给我面子,你这样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许大茂闻言就是一脚爱哦,把冉秋叶踹了一个跌咧,才开口说道: “给你面子?谁他妈给我留脸啊? “我在大西北辛辛苦苦支援国家建设,你呢?在家里拿着我的工资、住着我的房子,偷汉子?!你还要脸?你要脸干什么? “赶明儿我到你们学校问问,你这种东西配不配教书育人?!” 听到这句话的冉秋叶一下子变得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而南易则在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之下,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许大茂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冉秋叶赶忙拉住许大茂,哭着哀求道: “大茂,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我就是跟南师傅吃顿饭,求求你放过我,别去学校好不好?” 这时南易也说道:“许大茂,这事儿算我做的不地道,但我跟冉老师是清白……” 许大茂打断他说道:“你说清白就清白啊?” 南易看着许大茂,问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办?” 许大茂笑了,说道:“简单,赔钱!按一次20,一年300次,你先赔6000块钱吧!” 南易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大茂, 冉秋叶疯了一样,嗷的一声就冲着许大茂又打又骂! “许大茂,你把我当什么了?!” 许大茂吃痛不过,一巴掌把冉秋叶扇翻在地,吐了口唾沫,骂道:“当什么?你说呢?难不成我还得给你立座牌坊?嗯?!” 南易也气急而笑说道:“许大茂,你想钱想疯了吧?我跟冉老师是清白的,没你说的那么龌龊,我是不会出这个钱的。” 许大茂斜眼看着南易,说道:“那行,我这就去学校、街道和派出所反映,我还不信,没人能给我作主了!” 就在三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南易瞅见人群后面看热闹的何雨柱,他顿时冲了过去,骂道:“何雨柱,都是你挑拨离间!” 何雨柱先是一脚踹开南易,才说道:“南易,你丫有病?” 冉秋叶这时也同仇敌忾的说道:“何雨柱,许大茂都说了,是你拍的电报!” 何雨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然后下场一脚踹翻许大茂,踩住他的胸膛说道: “许大茂,我什么时候给你拍的电报?电报上说的什么?你们仨的烂事儿我不想管,可你给老子泼脏水可不行。” 许大茂外厉内荏的喊道:“傻柱,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大家看着被踩在地上,如同翻壳王八一样来回挣扎的许大茂都嗤笑不已。 许大茂羞红了脸,喊道:“傻柱,我要告你,我要找警察!” 何雨柱笑着加重脚上的力量,许大茂胸口一阵剧痛,喘不过气来,说道: “柱哥,柱爷,我错了,我错了……” 何雨柱继续问:“说,电报是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哭着说道:“柱爷,您抬抬脚,我疼啊。我说,我说,电报是槐花给我发的,是秦淮茹的闺女槐花给我发的。” 何雨柱瞅了南易一眼,收脚,准备走人。 南易听了顿时如同掉进冰窟窿一样…… 槐花太狠了,自己与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对待,可她却无时无刻不想置自己于死地! 不用说,就是为了开饭店的钱,槐花为了不让自己纠缠他,故意给许大茂通风报信,然后借刀杀人? 想到这儿,南易愧疚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不在意,说道:“热闹看够了,回家给孩子做饭去喽。” 这时,冉秋叶爬过来抱住何雨柱的大腿,喊道:“何科长,何科长,求求你,救救我跟南易,许大茂会打死我的。” 这时许大茂忍痛爬起来,说道: “何雨柱,刚才我冤枉你是我不对,但冉秋叶是我老婆,她跟南易不清不楚的,我不能戴了绿帽子还忍气吞声! “这事儿我占着理呢!就是说破大天,我也占着理,何雨柱,你不能拉偏手!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劝你少管闲事。” 何雨柱先是嫌弃的把大腿拔出来,拿手绢擦了擦上面沾着的眼泪、鼻涕,这一举动看的冉秋叶脸色通红。 然后,何雨柱才说道:“嘿,本来我是不想管,既然你这么跟我说话,那我不管是不行了。” 许大茂捂着心口,指着何雨柱说道:“你……你……” 第277章 离婚(下) 听到何雨柱说要插手,南易和冉秋叶都突然精神一振。 许大茂捂着胸口跳着脚的喊:“傻柱,傻柱子,我一回来你就给我添堵是不是?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要往外走。 何雨柱却一把拦住许大茂,先是两个大嘴巴子,扇的许大茂都眼冒金星了,才慢悠悠的说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许大茂吓得闭上了嘴,就要往外走。 何雨柱一把把他推回去,说道:“让你走了吗?” 许大茂恶狠狠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何雨柱说道:“干什么?见义勇为啊!你殴打妇女、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寻衅滋事,难道我一个守法公民、热心市民、大好青年,难道会对此坐视不理?由着你光天化日横行无忌,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你当主任为非作歹的时候了! “收起你那副小将作派吧! “今儿这事儿,我不仅要管,还要管到底!不禁是为了主持正义,还是为了打压你这种嚣张气焰! “还四合院一个和平宁静的环境!” 许大茂欲哭无泪的说道:“他妈的何雨柱,你是非不分!是她冉秋叶给我戴绿帽子!是她婚内出轨!是她有错在先! “你要管是吧?你来管,我看看你能管出什么花儿来!” 何雨柱听了,笑了笑,问冉秋叶:“冉老师,许大茂说你婚内出轨,你承认吗?” “不承认!”冉秋叶立刻回答道。 许大茂急了:“你们一起吃饭就被我逮着了,你们还不承认?不要脸!依我看你们早就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你个破鞋!” 冉秋叶羞愤的哭了起来,但还是喘着粗气说道: “我和南易师傅就是清白的,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他就是让我辅导一下他的洋文,因为他有几本外国的菜谱看不懂,来请教我,我告诉他了,所以他请我吃饭表示感谢。 “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没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何雨柱看向冉秋叶,可以啊,三言两语把自己和南易的关系摘清楚,把烛光晚餐也洗干净了,功力不俗啊。 南易也连忙说就是这么回事儿!说烛光晚餐就是检验一下教学成果。 许大茂还梗着脖子,说道:“我不信,菜谱呢?” 冉秋叶回到自己屋子里,拿了几本法文书,扔给许大茂说:“喏,自己看。” 许大茂哪里认识这个啊? 就看里面有字有画的,一时被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把书本接过来,用法语念了出来,大家都不知道他念得什么。 冉秋叶却吓白了脸:他竟然懂法语,完了这下完了。她自小安南长大,安南以前是高卢的殖民地,故而她懂法语。她就怕这大院里藏龙卧虎,有人会懂英语、俄语,所以故意拿出几本法文写的介绍风土人情的小册子,谁知道却被何雨柱看穿。 正担心何雨柱戳穿她,谁知何雨柱却说道:“不错,正是食谱。” 许大茂跳着脚的喊:“我不信! “再说了,你们就是只做菜吗?就没干其他的?就这么冰清玉洁?谁知道你们怎么做的菜?穿没穿衣服?” 许大茂一贯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时更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院内众人听了纷纷以玩弄的眼光看向冉秋叶,那意思是冉老师玩得挺花的啊? 何雨柱打断许大茂,然后看向冉秋叶。 冉秋叶这时羞红脸,许大茂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这时她决绝地说道:“我跟南师傅什么事儿也没有,我还是处女,”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哗然: “啊?” “这?” “她不是跟许大茂结婚好几年了吗?” “许大茂不行呗!” “也是,我说怎么这么多年许大茂一直没孩子呢?” 许大茂被大家看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时向着冉秋叶就冲了过去,谁知半道儿上就被何雨柱踹飞,说道: “怎么?想杀人灭口?” 许大茂的心防崩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冉秋叶却诉起了苦: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支援祖国建设的功臣,是个先进分子,是个好人。所以我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他。 “可谁知,结婚的当天晚上,他就因为自己不行,殴打我泄愤。 “而且从那以后,每次只要他回来探家,都会因为这事儿打我。 “他还让我把工资都交给他,敢不给,就往死里打我! “不在家的话,就去借高利贷,然后逼着我替他还债!” 冉秋叶一说完,许大茂已经面无人色了, 完了、全完了,明明自己占尽优势,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他一抬头正看见何雨柱笑吟吟的看着他,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都怪傻柱! 他喊道:“傻柱,我跟你不共戴天!” 说着就朝何雨柱冲过去,被何雨柱一脚踹晕,踹晕之后,又被拿冷水泼醒。 何雨柱说道:“街坊们,刚才冉秋叶老师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见众人点头,何雨柱说道:“当然,这就是冉老师的一面之词……” 许大茂内心燃起一丝希望,可何雨柱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彻底陷入深渊地狱之中! 何雨柱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跟冉老师去医院检查一下,顺便验验伤,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都同意去。 于是两个小伙子跟架死狗一样拖着许大茂,跟着人群往医院走去。 不久后,结果出来了, 果然跟冉秋叶说的一样,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而且全身脏器多出损伤,系外力击打所致。 许大茂家暴的名头彻底坐实了。 何雨柱问冉秋叶:“你要和他离婚吗?” 冉秋叶和南易同事答应,又像是一眼,都脸红了。 何雨柱也是闲的,又把他们领到妇联,妇联一下子急了,这么多年了,出了这么恶劣的虐待妇女事件。 这种事本来就是不上称轻得很,上了称就重千斤!妇联领导跟他们一起去了民政局。 于是许大茂作为责任方,被勒令跟冉秋叶离婚,并补偿挪用冉秋叶的工资,房子平分。 因为许大茂没钱,愿意把房子抵给冉秋叶。 于是许大茂,在刚回四九城的第一天,连家都没回,家就没了。 看着在民政局门口失魂落魄的许大茂,何雨柱走过去跟他说道: “你说你非惹我干吗?” 第278章 许大茂造谣(上) 北风萧萧,许大茂拎着行李,孤独的走在胡同里…… 昏黄的街灯把他的身影拉长,愈发显得孤独、寂寞、冷。 就在这时,他看见几个小青年正鬼鬼祟祟的在胡同口探头探脑。 看见许大茂过来,那黄色的外套加蓬松的头发,还有令人唏嘘的胡茬,几个小青年嗷的一声,喊道:“鬼啊!” 这时,领头的一个小青年一拳捶过去,跟乱喊的那几个人说道: “瞎喊什么?你没看见那个人有影子吗?你家鬼有影子啊?” 另外一个小青年说道: “你才傻嘞,你看他走到,跟僵尸似的,你见过被咱们大喊一声,还无动于衷的正常人?” 此话一出,几个小青年纷纷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依旧像僵尸一样游荡着朝胡同口走来。 就在许大茂要跟这帮小青年擦肩而过的时候,这帮小青年拦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这时警惕的拿起行李包挡在胸前,问道:“爷们儿,怎么个意思?” 其中一个眼镜男礼貌笑着表示歉意,开口道:“这位老大爷,我们是《奇幻》杂志编辑部的,最近想做一个探索解密的系列专栏。 “这次我们选取的就是南锣鼓巷95号院,您知道,这个院子是大名鼎鼎的“四合鬼院”,谣传在起风时期,每年都会死一个人。 “有人推测是邪教的献祭仪式,还有人说那个院子里住着杀人狂魔。 “老大爷,我看您就是住在这个院附近吧?您对这个传闻有什么看法呢?” 许大茂听了,眼珠滴溜溜一转,说道:“我没空跟你们这些小孩儿闹着玩,我还没吃饭呢。” 眼镜男连忙说:“没问题,没问题,我们正想请您吃饭呢。咱们边吃边聊,您赏个脸呗?” 许大茂听了,说道:“那东来顺吧,这么冷的天,吃涮羊肉正合适。” 其他几个小青年都面露难色,眼镜男则咬咬牙,说道:“走着,大爷!” 一行人来到东来顺,点了羊肉、豆腐、白菜、粉丝,又要了几瓶白酒。 许大茂先是兹喽两口酒,又捞了一盘子肉吃了,然后又是一盘子,然后又是一盘子…… 等吃的差不多了,才点了根烟,对几个小青年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今天你们可算捞着了,我呢,就住在95号院的后院西厢房。 “对院子里的事儿,没有不知道的。” 几个年轻人都兴奋地相互对视一眼,其中眼镜男才开口问道: “这位老大爷,您是四合院的居民,可能没有读过那些手抄本,我呢,先对您做一个科普。 “在起风的时候,地下兴起了一大批手抄本小说,都是以恐怖、谍战故事居多。其中有的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有原型,所以被很多人喜欢看,甚至是到了追捧的地步。 “四合院就是这样一个题材,在起风时,什么《四合鬼院》《闹鬼的四合院》那是流传甚广。 “考虑到您是当事人,就住在院子里,可能没听过这些传闻,所以我给您讲解一下这几本书的大概内容。 “他们大同小异,都是讲述了你们院死了十个人的过程: “头一个死的贾张氏,听说被饿死鬼附身,吃了放在院子里给士兵们做的炒面,听说是吃了整整一袋子,都不知道饱,而且越吃越饿。被抓住之后,一直喊口渴,警察就给她倒了杯水,谁知道贾张氏喝了水之后,肚子就越胀越大,最后就跟被敲开西瓜一样砰的一下爆开了,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第二个死的是刘光齐,他是被吊死在地窖里,说是他弟弟被鬼蒙了眼,把他哥当成仇人给弄死了。 而且据说他弟弟当时还折了一条胳膊,身高也不如他哥,但就是这样还是把人高马大的刘光齐给弄死了。 据说,刘光天醒过来之后,一直说不是他干的,是有人拿着他的手干的。 “第三个死的自然是他弟弟刘光天,被打靶了。 “第四个死的是一个叫崔大可的,这个崔大可不是四合院的人,但是被四合院的一个女人迷住了,死活非要搬进四合院。 “但奇怪的是,尽管崔大可一直说那个女人多漂亮、多漂亮,但从来没人见过那个女的长什么样。甚至在白天都没见过这个人,只有每晚在水池子旁才能遇见她。 “大家都说那个女的其实是女鬼,给色鬼做饵的,专挑精壮男子,好让色鬼附身…… “听说崔大可就是被色鬼附身,强奸了好几个食堂大妈,然后被枪毙了。 “第五个死的是一个老太太。 “不过我听人说了,说是那个老太太早就死了,是四合院的鬼魂寄居在她身上,所以,不能见太阳,不能出院,否则就会魂飞魄散! “结果院子里的人都以为她是这个院子里的老祖宗,都敢忤逆她的意思,所以每家每户有了好吃的,都要给她上供,谁敢不听,家里就会出意外。 “听说她是被人用金条骗出了四合院,结果见到了阳光,登时变成了一滩血水。 “书里还说,那时候正好你们院有个叫阎解成的,从旁边过,被认为是杀人凶手,也被枪毙了。 “最诡异的是,那天闫解成本来应该在上班,结果那天上午心神不宁,就请了假到处乱逛。 “鬼使神差的就转悠到那个老太太身旁,看着那个老太太变成了血水,然后自己也吓疯了。 “警察为了结案,就把他当成凶手枪毙了。 “这是第六个。 “第七个叫易忠海,说是见色起意逼奸一个寡妇未遂,被寡妇儿子看见,就起了杀心,结果反而被寡妇杀死了。 “也有的版本说的是,易忠海被寡妇捅了却没死,在院子里晃荡。 “碰见人就问:你愿意给我养老吗? “结果有个人大胆回了一句不愿意,他就化成一堆灰被吹走了。 “第八个是叫阎埠贵的老师,听说是被鬼魂用了障眼法,把手雷当成金条,结果警察让他放下他不放,自己把自己炸死了。 “第九个是刘海中,书上写的是被冤死鬼附身,警察抓人,本来没他的事儿,他主动跳出来说是他干的,被枪毙了。 “当然,这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第十个死者——棒梗了。 “听说他就是前面书里说的那个寡妇的儿子,听说从小受了刺激,看见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然后把南锣一枝花给强了。 “然后被枪毙了。 “老师傅,你看我说的对吗?” 许大茂不屑的说道:“对个屁!我告诉你,四合院死了这么多人,就因为有一个人——何雨柱!” 第279章 许大茂造谣(中) 八十年代,我国曾经兴起过一阵气功热,什么特异功能、神仙鬼怪、世外高人,一时之间那是层出不穷,什么未解之谜、闹鬼凶宅,更是大受追捧,一时间拥趸无数。有的气功大师甚至进了国防部科工委。 这个《奇幻》杂志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办起来的一个地下小报,按今天的话说,属于非法出版物。 而在当时,却发行量不小,几个小年轻只要编几个鬼故事、拍几张照片,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这不是,他们把能用的素材都用的差不多了,才心血来潮,决定炒冷饭,报道闹鬼四合院,毕竟起风时,这个院子可是大大的出名,这要被报道出来,不知道多少人要高呼“爷青回!” 所以,他们才忍痛请许大茂吃饭,对于内幕他们毫不关心,对于八卦的兴趣不仅有,还是很大的。 听了许大茂驳斥他们之后,几个人立马眼睛发亮,一个个都掏出小本本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开口继续说道: “这个四合院,是建国以后才有的吗?” 众人摇摇头,眼镜男说道:“这个我们也做了考证,早在乾隆时就有了。” 许大茂拍手说道:“着啊,从乾隆到起风,这中间是多少年?这么多年,住了这么多人,经历了这么多事,为什么没有传出闹鬼的传说来? “甚至,以前在南锣鼓巷这一片,95号院还是这一带拔尖儿的房子,刚建国那会儿,兹要你到外面说,你在轧钢厂有个工作,在95号院有间房子,你就等着媒婆给你介绍对象吧!” 几个青年面面相觑,都想不到四合院还有这么风光的时候? 许大茂得意的抽了一口烟,然后表情落寞了起来,说道: “可自从一个人来到四合院以后,一切都变了,原来那个友爱互助、和谐善良、亲如一家的四合院就没了,它就像一架失控的马车,驰向深渊!万劫不复!” 许大茂一席话,阴冷而沉静,把众人吓得都打了一个哆嗦。 这时眼镜男适时捧哏道:“那个人就是何雨柱?这么说,他不是四合院的老住户,是后面搬进来的?” 许大茂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是何雨柱,但他不是后搬进来的!” 眼镜不解的问道:“那我就不理解了,您看,您前面说的是”……说着他翻开小本,说道:“您说的是:自从一个人来到四合院以后,一切都变了。如果说,他一直住在四合院,您为什么要说他来到这种话呢?” 许大茂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道:“因为这个何雨柱不是以前的何雨柱,他是新来的!”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马上开始议论: “特务冒充?潜伏的特务杀了以前的何雨柱变成了现在的何雨柱,并使用这个身份,一直生活到现在,如果是这样,咱们就发了!读者们都爱看这种故事!” “说不定是双胞胎诡计呢?原先被抛弃的孪生兄弟在长大之后回院寻仇,羡慕妒忌自己兄弟的生活,残忍的杀害了他,然后以他的身份在死合院活下来,但是因为老住户对他的身份起疑,怕暴露的他不得已开始了残杀之路!” “哎,你这个设定好,可以前后连起来。” 这时,眼镜男看着一脸沧桑的许大茂,示意大家安静,小心翼翼的问: “大爷,您说是因为什么,你才说他不是原来的何雨柱?” 许大茂听了,说道:“以前何雨柱有个外号叫傻柱。 “我虽然跟他不对付,但从小跟他打到大,这么说吧,他傻柱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形状的屎。 “可后来有一天,何雨柱晕倒醒来之后,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发现他虽然极力掩饰,但他不是那个从小陪我长大的傻柱了! “我不知道傻柱是被杀了、还是被夺舍了,抑或是被替换了,但我知道,那个男人绝不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傻柱了!” 说到这儿,许大茂擦擦眼泪…… 大家都沉默的看着许大茂,听他继续说下去。 许大茂喝了一杯酒,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 “虽然我跟傻柱不对付,但也是真关心他,他被人就这悄无声息的弄没了,我不答应。 “所以,我就开始观察这个所谓的何雨柱,看他有什么破绽,好举报他。谁知,这么一观察,我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几个人立马紧张的问道:“什么秘密?” 许大茂说道:“你们说,什么东西能让人保持容颜不老?” 面对被岔开八丈远的话题,眼镜男还是认真回答道:“这个需要很多因素共同起作用吧?最常见的就是化妆,但是卸妆后也会显露真容。 “或者爱好养生的人也会老的慢……” 许大茂问道:“那会慢到四五十了看着还跟二十三四一样吗?” 眼镜男摇摇头,说道:“那还是不可能,这个违反科学……” 许大茂这时候阴恻恻的说道:“我要跟你说,何雨柱就是这样的人呢? “他十五六的时候就长得像二十三四的人,现在五十多了,还是长得像二十三四的人,你说这个科学吗?” 眼镜男立马来了兴趣,问道:“您说的是真的?” 许大茂说道:“这个何雨柱当过警察,又当过海员,这些工作都会有工作照,你只要找到二十年前的工作照,再对比一下就可以证实了。” 眼镜男为难道:“这个恐怕不好办啊。” 许大茂也思索了一下,说道:“他曾经多次立功受奖,如果你们找那些报道的照片,会不会容易些?” 几个人纷纷点头。 这时候许大茂说道:“就像你说的,人想要容颜不老,是不科学、不可能的。 “可何雨柱为什么就可以呢?” 看着众人一脸好奇, 许大茂慢慢的说道: “因为,这个何雨柱以四合院为法阵,以血肉作献祭,换来了自己的青春永驻!” 第280章 许大茂造谣(下)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说道:“大爷,你这就有点儿危言耸听了,什么法阵、什么献祭,我们要一股脑儿写出来,先别说有关部门管不管,就是读者也会觉得玄乎,难以置信啊! “老大爷,你听我说,我们这个杂志呢,一直走的是偏写实风、纪录片风格的路线,主打的是真实可信,咱们老百姓身边的鬼怪故事。 “否则,您老想啊,这紫禁城、煤山、锁龙井、哪吒八臂城,这四九城多少传说故事找不出来,我们非要跟这个四合院死磕呢?” 许大茂听了点点头,他明白了,自己确实说的有点玄乎。他们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只在乎能不能看起来像真的。 自己这番话,已经越过了他们能接受的范围。 但这次是一个好机会,如果能让这个发行量好几万册的杂志把何雨柱打成反派,那么以后对于他的提拔、政审都会有影响,毕竟哪个单位也不敢提拔一个一身奇谈怪说的家伙吧? 这个机会不能浪费。 这盆脏水高低得泼到何雨柱身上! 于是他说道:“其实四合院的事要比你们想的更复杂、更玄幻、更恐怖,这样吧,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办,咱们改天再约。” 许大茂这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姿态,立马引起眼镜男的警惕。 眼镜男说道:“大爷,我们杂志社可指着这期冲销量呢,要不您就受累给我们讲讲,再讲点儿?” 许大茂说道:“你看,我这拿着行李本来是要去外地走亲戚的,你这样,我很为难啊!” 眼镜男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大爷,您给您亲戚拍个电报,就说晚去几天,这期间你衣食住行、吃喝拉撒,我们杂志社全包了。” 许大茂一听,一点儿头,说道:“成吧,但有一条,三星级以下的旅馆我可住不了,睡不着。” 眼镜男一脸肉疼呃答应下来,找了个三星级的旅馆把许大茂安顿下来。 便去买了些水果、宵夜,等许大茂洗澡出来,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 “嘿,你小子是不从我这儿淘换点东西出去是不肯罢休啊?” 眼镜男故作憨厚地一笑,说道:“大爷,那您看,要不咱们再喝点儿,您再跟我讲讲?” 许大茂接过他递过来的啤酒,说道:“成,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其实你们在东来顺说的十个死者都是以讹传讹,正经来说是死了十一个,这头一个,你们就搞错了。” 眼镜男听了连忙拿起本来,问道:“这四合院的手抄本我读过可不老少,基本上都是说贾张氏是头一个死者,也是她的死亡开启了四合院变成鬼院的进程,怎么,她还不是头一个?” 许大茂得意的摇摇头,说道: “错喽,我的小同志,我们院头一个死的是贾东旭,就是贾张氏的儿子,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眼镜男连忙问。 许大茂拿嘴撇撇杯子,眼镜男连忙把啤酒倒好,端给他。 许大茂一饮而尽,眼镜男再次倒酒。 ‘’这就对喽,有点儿眼力见儿,”许大茂得意的说道, “这事儿,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 “我先给你介绍介绍我们院以前的格局,要不然你呢肯定听不懂,也不明白这个何雨柱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谁知眼镜男一扶眼镜,说道:“那您受累。” 于是许大茂对大院儿格局开始娓娓道来: “这个大院是三进,前院住着阎埠贵和她老婆以及三子一女,分别是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 “阎埠贵是小学老师,为人讲究一个勤俭持家,是从不贪人小便宜,一心只读圣人书。 “这中院呢,东厢房住着的就是贾张氏和她的儿子贾东旭,以及后来贾东旭从乡下娶得的老婆叫秦淮茹,后来秦淮茹给他生了一男两女,这个以后再说。 “这贾张氏从贾东旭小时候就开始守寡,那一直是自尊自爱,为人是再慈爱友善不过的老太太。贾东旭呢,更是本分老实,听话孝顺。 “这中院西厢房住着易忠海两口子,两口子膝下无儿无女,是因为易忠海的妻子不能生育,可易忠海对她是不离不弃,讲的就是一个夫妻情重啊! “中院正房住的是何大清和他的一儿一女,何雨柱、何雨水。 “这何大清早年当了鳏夫,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一儿一女拉扯大,但是……” 眼镜男立马来了精神,聚精会神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说道:“但是,自从他的儿子傻柱十六岁以后,他就跑了,什么都没带,什么都没要,家里的米面粮油都是刚买好的,纸币钞票都在木头箱子藏着,连炉子上还带着余温。 “就好像何大清是做饭做到一半儿去买酱油了,可谁知大,他竟然直接打了张火车票跑了。 “你说是为什么?” 眼镜男心有灵犀的说道:“难道这个时候何雨柱就出了问题? “对,”眼镜男思索一番,说道,“一定是这个何雨柱哪里露出马脚,让何大清意识到了异常。 “不对,如果这样的话,何大清应该报警啊,为什么要跑呢?除非……” 眼镜男挠着头,自言自语道: “除非……除非这个何雨柱是个什么非常恐怖,乃至恐怖至极的存在,所以何大清才一点儿也不敢心存侥幸,立马跑掉了,对不对?” 许大茂不置可否的看了眼镜男一眼,心想:好,好样的,会自己拼图的编辑才是好读者。 许大茂继续说道:“再说后院,后院住着刘海中两口子,和他的三个儿子,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你从这个名字里面也能看出来:齐天之福, “刘海中老爷子也是个有文化的人。 “他对待三个儿子那是父慈子孝,人家三兄弟之间也是兄友弟恭。 “最后就是住在后院的老太太,因为耳背,大家都叫她聋老太,其实祖上是旗人,出身高贵,后来又把家产捐给国家打倭寇,所以才住到了我们这个院子里来。因为从来不愿意声张自己的功勋,所以大家伙儿都是想方设法做点儿好吃的给她送过去,名义上说是让老祖宗给尝尝。 “这就是我们那个四合院,一个友善、互助、团结、和谐的四合院。” 眼镜男打断他,问道:“那贾东旭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第281章 许大茂口中的贾东旭之死 《奇幻》编辑部记录的手稿内容: 早在贾东旭出事之前,许大茂就隐隐约约觉得贾东旭要出事了。 他眼瞅着贾东旭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材越来越瘦削,就跟旧社会的大烟鬼一样,已经到了走两步路就喘不上气来的地步。 许大茂一开始还以为贾东旭是因为娶了一个漂亮媳妇,不注意节制导致的。 于是他便半开玩笑办认真的跟贾大妈说,让她看着点儿贾东旭,别太放纵了,看着他这个样子,许大茂作为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担心的不行。 这时贾大妈问道:“大茂,不是说因为轧钢厂最近赶一批订单,所以工人都要连夜加班不能回家吗? “我可有日子没见着东旭了,我还想托你给东旭带个话,让他抽时间回来一趟呢。 “他不惦记他亲妈,难不成连他老婆也不管了? “怎么?听你这话茬,轧钢厂根本没加班?” 许大茂急了,说道:“贾大妈,您糊涂啊,这易大爷和刘师傅可每天照常上下班呢,怎么人家都不加班,就你们家东旭加班?” 贾大妈听了,脸一红,说道:“我一个寡妇,每天就想着在屋里多纳几双鞋垫,想着就是以后棒梗学会走路了,我这个做奶奶的,能供上他穿鞋就不错,这一天天的哪有功夫东家长西家短的瞎串门子,这院子里的事自然就好、更不知道了。 “大茂,你是东旭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大妈拜托你,去把东旭扭回来,我倒要看看他为什么连着几天不着家。” 许大茂当即表示义不容辞。 可当天下班后,他去车间找贾东旭,却发现根本没人,人早走了。 许大茂因为是放映员,有厂里给配的自行车,这时候就追了上去。 看到了何雨柱正搭着贾东旭的膀子,两个亲亲热热的往外走呢。 许大茂没有上去打草惊蛇,而是偷偷跟在后面,他心里也好奇,身为警察的何雨柱跟贾东旭有什么共同话题?能聊得如此亲密? 许大茂遥遥跟在两人身后,既不敢离得太近,怕被他们发现了,又不敢离得太远,怕跟丢了。 看着他们走进了一个残垣断壁的院子,许大茂就偷偷绕到屋后从墙裂缝的地方偷看。 就见贾东旭光着膀子,抱着一截烂柳树枝子,跟何雨柱说道: “柱子哥,感谢你把小红这么好的姑娘介绍给我,我干了。” 就看见贾东旭端起一杯血红色的不知道什么做的粘稠的饮料一饮而尽…… 然后贾东旭又亲了怀里的烂木头一口。 再看他跟何雨柱之间的盘子里,都是些土块、毒虫、蜈蚣、蝎子什么的。 何雨柱笑笑,问道:“东旭,这小红比秦淮茹怎么样?” 只见贾东旭深情的看着怀里的烂木头,说道:“这小红好比天上的月亮,秦淮茹不过是一个瓷盘子;小红好比天上的仙女,秦淮茹不过就是野地里的丫头。 “就是,……” 看着贾东旭皱着眉,何雨柱问道:“就是什么?” 贾东旭皱着眉:“就是,这小红太难找了,按理说这么好的宅子,这么俊俏的姑娘,这十里八村的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可是,可是我自己来找过自此,就是找不到小红!” 说着,贾东旭对着怀里的小红,眼含热泪的说道:“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谁知,听了这话,何雨柱勃然变色,说道: “贾东旭,我不是说过了吗?小红的身份很敏感、很特殊,这个年代,这个氛围,你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到处找她? “小红,我一直待她跟亲妹妹一样,谁知道她就是看上了你,你却如此不稳重。 “行了,今天之后,我们一刀两断。” 贾东旭听了,跪倒在地上,说道:“柱子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是我鬼迷心窍。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 何雨柱冷冷说道:“我不能再让你拿小红冒险。” 贾东旭不断磕头,说道:“柱子哥我错了,我跟你保证再也不敢这么干了。” 何雨柱不屑的说道:“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看着屋内好似演戏一般的贾东旭、何雨柱,还有那些土块、木头,许大茂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害怕,但贾大妈的嘱托,让他鼓起勇气看向屋内。 这时,已经陷入绝望的贾东旭福至心灵的说道:“秦淮茹,柱子哥,我愿意把秦淮茹让给你,我拿秦淮茹换小红,成不成?” 何雨柱好像早有预备一般,拿出一纸文书,说道:“既然这样,你签了吧。” 这时,贾东旭看着那截烂木头,深情款款的说道:“小红,为了你,谁我都可以不要。” 说着,便签了字。 何雨柱把纸张收起来,怪笑道:“你跟小红认识也有七天了罢?” 贾东旭点点头。 何雨柱笑道:“你再好好睁眼看看,这个小红是什么?” “啊”,贾东旭仿佛见鬼一般把烂木头扔到一边,喊道: “啊,这是哪儿?小红呢?那些名贵的家具呢?那些古董呢?那些金银财宝呢?” 这时候,何雨柱却视如珍宝的把那截烂木头扶起来,说道:“贾老弟,你太不识货了,这可是极阴七柳木,七日之内,收人精血,束人魂魄。 “贾老弟,你最近是不是老感觉没精神?干什么都不起劲啊?” 贾东旭颤抖着说道:“你怎么……怎么……知道?” 谁知,何雨柱拍了拍那截烂木头,一个跟贾东旭一模一样的影子就出现在何雨柱面前。 而贾东旭的肉身就像被人拔掉电源一样,一下子就蔫了,变成了一堆行尸走肉。 这时候,何雨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鼎,把贾东旭的魂魄收入其中,自言自语道: “四十九日后,魂魄化为丹药,我至少可以再驻颜一纪!” 这才是贾东旭死亡的真相! 第282章 引起注意 香江,狮子山的一处豪宅中。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梳着背头,面相富贵又不怒自威的老者,正唏嘘着把一沓儿杂志放到茶几上。 他对面,一个相貌清癯作道士装扮的人顺手接过去,看了起来。 外面,是一个个持枪的保安在巡逻…… 不一会儿,道士把杂志扔到茶几上,不顾老者的不悦,说道:“李生,这不过是街谈巷议,小说之言罢了。李生纵横商海几十年,怎么还会信这种事情呢?” 老者笑了一下,说道:“虽说是小说家言,但也有可取之处嘛。主要是这个故事……” 道士“哼”了一声,说道:“这个故事纯属胡编乱造,无中生有,里面所谈的那些法子,我从没在任何一本古籍上见过,这还不是无稽之谈?” 老者摆摆手,示意道士稍安勿躁,说道: “这个故事里的人是真的,偏偏老夫还真的就认识他。” 道长蓦的一惊,看向老者。 老者这才娓娓道来: “这本大陆杂志上说的,以炼化血肉求取长生的妖人,叫何雨柱的,我还真知道。 “当年在四九城,有娄半城之称的娄振华,曾经想过一招妙棋,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就是如今娄氏集团的董事长娄晓娥,下嫁给四九城的平民,想以此获取当局的好感,乃至妄图被评为典型、先进。 “他找的那个女婿就是这个四合院的。而当年的那桩婚事也是被这个何雨柱搞散的。” 道士听到这儿,不由得的注意起来,问道:“这里面别有曲折?” 老者笑笑,摆摆手,说道:“娄振华找的女婿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当然,娄振华也知道此人为人。 “以当年的形势,不是小人,谁敢利欲熏心,做这样火中取栗的事情? “娄振华知道,但不在乎,既不在乎这个女婿贪图东西,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儿娄晓娥是否会获得幸福。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保住娄家在京城的基业,通过他的儿子把这份家业延续下去。 “至于娄晓娥,本来就是联姻的工具,工具嘛,自然要看好用不好用,至于其他的则不在他的考量范围之内。 “说远了,彼时正是这个何雨柱戳穿了那个娄家女婿的嘴脸,救了娄晓娥一命。否则,到起风时,这个娄晓娥恐怕生死难料啊! “但对于娄振华来说,此举看似是帮忙,实际上是帮了倒忙。 “那娄振华岂是关心自家小儿女生死的人?不过被这个何某人逼到墙角,不得已将这桩婚姻作罢。 “后来此人还来过香江一次,就是那一次,娄家家破人亡,一败涂地……” 看着道长一脸惊讶的神情,老者说道: “道长不必惊讶,我知道你奇怪我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我夫人跟娄太太是闺中密友,娄家的事自然是闲聊得知。至于这个何某人,他叫何雨柱,我是专门派人回大陆查了的。你看看这几张照片。” 道士接过照片,分别是何雨柱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的证件照以及最近被偷拍的照片。 道长颤抖着手,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这个” 他指着几张彩色照片说道:“这几个肯定是何雨柱的儿子或侄子!” 老者失望的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们道门常做此种移花接木的举动,以子侄代替衰老的自己,造成长生久视的假象,以欺瞒皇帝邀取荣华富贵。 “唐代袁天罡所谓活了一百五十岁,不过是祖父、父子三代扮成一个人,因为长得像,好像可以长生不老,老者在死之前把跟权贵交往的细节告诉幼者,幼者再冒充老者接近权贵。 “这时候,权贵已经垂垂老矣,而袁天罡则一如百年前一样的风流潇洒,谁见了不动心?不想跟他学长生之术?” 道士见状说道:“先生既然知道,那么何以肯定这个何雨柱不是行的如此李代桃僵之计呢?” 老者长叹一口气,说道: “内地的户籍管理制度岂是古代能比的?哪有人可以在政府面前偷天换日、移山倒海? “你再看这杂志上的文章,里面说了,四合院每死一个人,这个何雨柱就年轻一分。 “而这些人死的都很有规律,这是文章作者都未发现的。” 说着,老者扯过一张纸,花了一个四合院的草图,把几个死者的位置标出来,然后依次连接。 一个逆时针的旋涡状图案就出现在纸上…… 道士见了,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血肉为祭,以院为阵,拘禁生魂,逆天改命……嘶……此子恐怖如斯……” 老者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道: “过几天,我们去内地。” 道士脸色苍白的说道:“先生,此子手段恐怖,我怀疑他可以凭借地利,设置法阵,然后蛊惑人的神智。 “先生贸然前往,我怕是与虎谋皮啊!” ……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老者苦笑一声,吟道, “我如今垂垂老矣,空有一份家业,死后万事皆空,我不甘心啊! “这次我想请道长去江湖上广邀好手,各路高僧、法王、术士,哪怕降头师、蛊师、虫师,一律请来。 “咱们先礼后兵,如果那个何雨柱识趣,我不吝钱财,愿意跟他买上几年寿命。 “若不识数,哼哼……” 道士原来怕何雨柱抢了他的地位,如今看来,自己的老板只是眼馋何雨柱的延寿之术,并没有奉为上宾的打算。 自己不如找一些人,到了内地,先把何雨柱制住,自然会有不尽的好处。 当即答应下来,去找人去了。 老者看着道士出去,又按着桌上的电话,把保镖叫了进来。 说道: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这个许大茂要处理一下,不要让他胡说八道,这个何雨柱,要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不好了,懂?” 第283章 许大茂之死 “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喝醉的许大茂晃晃悠悠的在胡同里走着,嘴里还唱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小曲儿。 不得不说,最近的一段日子,许大茂过得极为舒心,杂志社的销量上去了,不少人都跑来打听何雨柱是不是妖怪化身。 杂志社众人也因为挣钱了,对待许大茂更加恭敬,为了从他肚子里淘货出来,那是三天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房子没了,不要紧; 老婆跑了,没关系; 父母不认他了,有什么啊? 许大茂现在就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理,每天喝得醉醺醺的…… 有吃有喝,要是再能给何雨柱找些麻烦,那就更好了! 听说科工委的找到了何雨柱,连原单位都给何雨柱停职了,要他配合科工委同志的调查研究。 科工委,那是什么地方? 多少有名的气功大师、得道高人都在那里,哼,我就不信了,何雨柱这次还不被扒掉一层皮? 最好被拉去切片,哈哈哈…… 许大茂想到这儿,心情越来越好,不仅大笑起来,突然觉得刚才喝得有点儿少,想着再找个地方喝二两…… 自从那活儿不行了以后,许大茂就越来越贪恋这杯中之物了。 想着,许大茂转身往胡同外走去,听说正阳门一片有个小旅馆,还有女招待呢。 他是不行了,可过过手瘾的胆子不仅有,还很大。 正当许大茂醉醺醺的往外走着,就看见迎面过来两个人。 假如许大茂意识清醒并且反侦察能力出众的话,就会发现这两个人打从他去饭店喝酒就一直跟着他了。 许大茂被来人拦住去路,呵斥道:“好狗不挡道儿,知道爷爷是谁吗?出去扫听扫听,这南锣一片儿,谁不知道你家许爷许大茂!”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一个男人跨步上前朝着许大茂脖子就是一个手刀,另一个则麻利的用麻袋把许大茂捆起来,背到了背上。 四下无人,两人背着麻袋扬长而去。 一阵干渴与呕吐交织的宿醉感让许大茂从黑暗中醒来。 面对刺眼的阳光,他又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嘴上勒着的布条让他想吐又吐不出来。 被捆在树后的双手,则让许大茂意识到了自己处境不妙啊! 等许大茂适应了光线,再次睁开眼,定睛看时,只见两个陌生的男人正在看着自己。 其中一个见许大茂行了,就把许大茂嘴上勒着的布条拿开 “救命啊! “绑票了! “抢劫啊!” 刚拿开布条,许大茂就喊了起来。 两个男人并不慌,只是静静地看着许大茂。 等许大茂喊够了,其中一个年长的才冷冷开口,说道: “这是大山里,你喊吧,我倒看看你能喊出个什么东西来。” 许大茂立刻求饶道: “爷爷,爷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老是求财?我有钱,有的是钱,你容我两天,我去给您筹钱。” 陌生男人中,年长的那个很不屑的吐了一口痰,似乎十分瞧不上许大茂。 而年轻的那位则说道:“许大茂先生是吧?我们其实是受人之托,有些事要咨询一下许先生。因为事关机密,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还请许先生见谅啊。” 许大茂听了,暗自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要自己命的,于是堆笑道: “您问,您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年长者问道:“何雨柱是你的邻居?” 许大茂赶忙点头称是, 年长者继续问道:“他可以用人命献祭延年益寿的事儿,是真的?还是你编来糟蹋他的?” 许大茂眼珠一转,原来是这事儿啊,他暗自想到这肯定是自己的故事登在杂志上被有心人看到了。 这两个八成就是修道或者修行的人,如今民间各种大师什么样的没有? 这两个肯定是想学何雨柱的法术,又怕被人骗了,所以想从侧面打听。 这俩也是不懂事,你们好酒好菜的招呼许爷我一顿,我还能不告诉你吗? 想到这儿,许大茂重新倨傲起来,说道:“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江湖上大家做事讲规矩,你们这么干,是什么规矩?” 没等他说完,年长者一脚就踹在许大茂嘴上,他的门牙立时掉了两颗。 这时年长者说道:“规矩?什么规矩?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规矩行不行?!” 年轻者拦住他,责怪许大茂道: “许先生,我师兄脾气暴躁,你为什么要惹怒他呢?你就告诉他何雨柱的事情是真是假不就行了? “许先生,我劝你还是好好配合,否则,我师兄脾气上来,我怕是拦不住他的。” 许大茂本想装逼一下,然后人前显圣的,谁知遇到这么一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动手,赶紧熄灭了装逼的心思,说道: “挣得,挣得。” 被踹掉门牙以后,有点儿漏风,真的也就说成“挣得”…… 许大茂适应了一下,说道: “大师,大师,您二位一看就是大师,我跟您说,何雨柱那事是真的,他们家半夜往外冒血光,他杀人之前都做法,我都亲眼见过。 “这样,您二位放了我,我把这些东西都一五一十告诉您。” 看着两个男人越来越紧锁的眉头,许大茂觉得已经把好两人的脉了,只要让两人觉得何雨柱的事儿是真的,那两人就会有求于自己,自己就会更安全! 于是他继续说道: “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偷听了这么多年,他那些口诀,我早就知道了,您二位放了我,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们。” 两人看了一眼许大茂,没搭理他,而是走远了开始商量起来: 年轻者:“怎么办?要不要骗出口诀来?” 年长者:“骗什么,咱们又不是修士,咱们是杀手,咱们拿的钱就是确保弄死许大茂。现在既然确认了这个就是许大茂,弄死就完了。” 年轻者可惜的说道:“我不是想着问出更多的东西,可以找那个香江老板多要点儿钱嘛!” 年长者看了一眼年轻者,说道:“你啊,糊涂!这口诀要是真问出来了,咱们俩就没命了。 “行了,老板就交代了两件事,一是许大茂是不是瞎编的,看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一看就是真有口诀,不能是编的。二是,如果许大茂说的是真的,就弄死他。 “既然他都承认了,咱们就送他上路吧!” 第1章 天道的奇怪要求 随着一声枪响,许大茂的脸夸张的扭曲起来,褶皱的如同被风干的雏菊。 很快,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许大茂不甘心的闭上眼,准备迎接自己这一事无成的一生就此结束。 一秒、两秒、三秒…… 许大茂并没有迎来子弹穿透眉心的剧痛,他想睁眼却又不敢睁开,因为即使闭着眼,那股火药在空气中燃烧的刺鼻气味、以及子弹尖与眉间毫毛触碰而带来的死亡恐惧,一切都是那么清晰的烙印在许大茂的大脑深处! “宿主可以睁眼,本系统已经将此位面的时间暂停,暂时免除宿主面临的死亡威胁!” 许大茂耳边响起冰冷的机器音,跟他去深城做生意时,那些大银行里的取号机别无二致。 许大茂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结果近在毫厘之间的子弹又一次把他吓尿了。 “宿主,请不要乱动,本系统只能暂停本位面的时间,并不能改变宿主在此位面的命运。” 许大茂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谁?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宿主,本系统为何雨柱系统的死对头,现在愿意给你一个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把你送回1952年,并且帮你屏蔽何雨柱的系统,宿主你愿意吗?” “锡……桶?锡做的桶?”许大茂不解的问道。 “系统的概念过于复杂,一时间无法跟你解释,你可以理解为神仙。你不奇怪吗?一个傻头傻脑的厨子在一次昏倒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然后顺风顺水,霸气外露,把所有的对手都碾压在脚底下,为什么?” 许大茂听了,心里也暗自点头:对啊,傻柱一个破厨子,凭什么能斗过一大爷,斗过过俏寡妇秦淮茹?斗得过我——聪明绝顶四合院第一能人许大茂? 想到这儿,许大茂赶紧问道:“你是说傻柱也有一个系统?都是系统帮的他?” “对,不过何雨柱的情况还是有点复杂,他是先在做饭时听到他爹跑路的消息急火攻心磕死在灶台上,然后被六十年后的灵魂夺舍了。 “就是说,这些年来一直是一个身怀系统的来自未来的灵魂借何雨柱的身份在和你们斗智斗勇。” 许大茂瞬间释然了:对嘛,非战之罪!我就说不论工作、家庭、智商都是优势在我,我怎么可能输给傻柱嘛! 不过,许大茂带着狐疑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宿主不必疑虑,本系统帮你主要是因为何雨柱的系统求本系统的。何雨柱个人意志过于强烈,对系统造成反噬,吃系统的饭砸系统的锅,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许大茂赶忙附和:”对对对!傻柱最不是东西了!不过,系统啊,咱商量个事儿呗,你就在这儿弄死傻柱就得了,干嘛非得回52年啊?“ 许大茂想到那个什么都短缺、一个礼拜都不一定能吃一顿肉,一年才有一身新衣裳的时代,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再说一遍,本位面你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只有死亡而已。只有回到1952,在何雨柱磕死之前,把他就回来,再由本系统帮你把何雨柱的系统拦住,你才有逆天改命的一线生机!” “我得回1952年?”许大茂不甘心的问道。 “对!”系统答道。 “我还得救傻柱?” “是的,你不救傻柱,傻柱就会被后世灵魂夺舍,本系统觉得你的脑子不足对付这么复杂的局面。” 许大茂听着系统冷冰冰的机械音,居然听到了一丝嘲讽! 不过许大茂是能伸能屈之辈,想到这儿,他点头笑道:“是是是,您说的都对,不就是52年,行嘞,劳您驾,咱们这就回1952。” “等等,本系统还有一些事要告诉宿主。” 许大茂赶紧竖起耳朵。 只听系统说道: “这次回1952,本系统会全力狙击何雨柱的系统,所以不会对你有额外帮助,希望宿主理解!” “没问题,就一个傻柱,哎,不对啊,你不是说这是何雨柱系统求你的嘛?你为什么还要狙击它啊?” 系统听了,觉得不必告诉许大茂真相,便说道: “这叫趁他病要他命,换句话说,要是何雨柱对你服软了,向你低头了,求你帮忙了,你会帮他吗?” “必然不会啊!我恨不得他立马死,他掉坑里我要不扔石头我就不姓许!”许大茂立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来宿主是理解我的苦衷了。接下来说第二件事,你不能改变历史大的进程,懂吗?” 许大茂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怀天下之人,没什么家国之情,听了赶紧点头:“您放心,我也没那个能力啊!” 系统见许大茂答应了,赶忙说道: “第三件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让何雨柱在死之前大彻大悟,遁入空门,不管是当和尚、当道士,必须让他再也不留恋红尘,懂了吗?” “大彻大悟?”许大茂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你不必深究,我自有用意,你就按我说的办就行!” 许大茂听系统不太高兴,赶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问为什么让他遁入空门,我是问怎么能办到?” “这你都不懂?!”系统嫌弃的说道。 “就比如,先让何雨柱娶一个贤惠漂亮的姑娘,然后生几个孩子,最后你让他发现孩子都是别人的,他老婆也从来没爱过他。 “再比如,让他知道自己的爹不要他、自己的妹妹坑他、所有人都算计他。所有人都把他当傻子糊弄。 “又或者,诬陷他,让他没了清白,把他投入监狱,等他出来时一无所有,他还不大彻大悟? “总之,他与空门有缘!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让他对俗世死心!” 许大茂听了,转了转眼珠,赶忙说道: “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您放心,我有八种方法把傻柱弄进空门,八种!” 系统欣慰的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回1952!” 然后许大茂就看见一粒子弹穿透了自己的眉心…… 他惊呼道:“卧槽,不是说……” 系统看着死不瞑目的许大茂,说道:“方死方生,方生方死!我就不信了,再来一次,不能把你何雨柱弄上去当保安!” 第2章 这次我不做真小人,要做伪君子! “卧槽,疼死我了!” 随着许大茂大汗淋漓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许母关切的问道: “大茂,你怎么了?哪儿疼啊?是不是头疼啊?这胡神医也不行啊,不就是头疼吗,这吃了这么多副药也没见好啊?” 许大茂看着年轻了许多的许母,又看看自己周围那熟悉而陌生的环境,暗道:卧槽,这不是四合院我那间破房吗?怎么这么亮了。 迅即醒悟过来,这是还没盖地震棚,所以卧室没有了遮挡显得亮堂了许多。 看来是真的穿越回来了。 他接过许母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许母关切的问道: “大茂啊,是不是头还疼的厉害?要不我去叫刘师傅给你送医院?” 许大茂揉了揉眉心,说道:“妈,我没事儿,对了,今儿是几号?我爸呢?” 许母见许大茂似乎没啥大事儿,长舒一口气,说道:“你晕了一天一宿了,今儿是十二月二号,你爸放电影去了。要不是你爸这几天不在家,妈一个人弄不动你,早就送医院了。 “这不是找胡同口的胡大夫开了几副药,万幸你醒过来了,要不然我非找他拼命去!” 许大茂听了,点点头安慰道:“妈,我没事儿了,你做点饭吧,我有点儿饿。” “能不饿吗!一天一宿水米没沾牙!招娣,看着点儿你哥,端个茶倒个水伍的,这么大人了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许母埋怨了许招娣一声,起身做饭去了。 许大茂看着还在上小学的许招娣,问道:“招娣,这几天院子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许招娣似乎很嫌弃许大茂,翻了翻白眼说道:“你都让傻柱打晕了,没了你俩,院里有什么大事儿?就是隔壁聋老太太到处说你是坏种,被打了也活该。” ‘该死的聋老太!’许大茂在心里骂道,‘你许爷是刨了你家祖坟了吗?到处说我是坏种?!’随即想到:‘看来何大清还没跑,没跑就好,那个什么系统说的夺舍何雨柱还没发生。’ ‘不行,上一辈子到处被聋老太和易忠海败坏名声,这一辈子说什么也不能重蹈覆辙!’ 许大茂想到这儿,掀开被子下了床,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没什么大碍,便对许招娣说道:“招娣,我去前面看看,你在家老实待着啊。” 说完,穿上棉袄,一挑门帘儿就去了中院。 刚到中院,他就闻见一股香气,接着就听见一个贱不兮兮的声音说道: “哟!要不说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呢!你这不来中院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许大茂看着那张贱不兮兮的老脸,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就想回嘴骂两句。 可不等他说话,就看见一脸正气的易忠海急匆匆的跑到傻柱面前喊道: “傻柱,你还有闲心跟许大茂逗闷子?你爹都跟寡妇跑了,你知道吗?” “啊?” 许大茂眼看着喊了一身的傻柱就要往灶台上倒而易忠海一点儿要扶的动作都没有,赶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傻柱。 饶是他动作快,但晕过去的死沉死沉的傻柱还是把许大茂带倒了。 万幸有许大茂的拉扯,没让他磕灶台上。 许大茂一面摁傻柱的人中,一边说道:“易师傅,没您这样的,看着傻柱倒了也不扶一下,这不成心看傻柱笑话吗?” 易忠海闻言脸一抽抽,解释道:“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 许大茂不屑的瞥了易忠海一眼,潜台词不能在明确了。 易忠海倒是不在乎被许大茂鄙视,但是周围街坊们都看着,事关人设,他只好说道: “大茂,看不出来,平常你小子跟个坏种一样没个正形儿,但遇到事儿还真不含糊。像这样就对了,这么大的人了,得学好,以后做个好人。别跟以前一样,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们四合院一锅汤。” 合着我救了傻柱,还得被你说一顿?你倒趁机立起你道德审判官的人设来了? 许大茂气的不行,顶道:“那是,谁能跟您一样,那一张嘴一叭叭儿,事儿没干多少,名声就变好,我这救人的是坏种,你这卖呆儿的是圣人君子。” 周围邻居一听,可不是吗,人许大茂救了何雨柱,没让他一头扎饭锅里,不说有功,反倒被你易忠海一顿叭叭儿,想到这,大家看易忠海的眼神都变了。 易忠海没想到今儿许大茂这么反常,决定在搞清楚状况之前先不跟他纠缠,于是说道:“行了,别叨叨了,看看柱子怎么样了?” “没看我一直摁着人中呢?”许大茂是一点儿不惯易忠海! 这时,人中一阵刺痛的何雨柱睁开眼,看自己躺在许大茂怀里,立马挣脱出来,喊道:“孙贼,干嘛呢?” 周围邻居看不下去,说道:“傻柱,你可别是非不分,刚才不是许大茂拉你一下,你非扎锅里头不行。” 傻柱这才回想起来,刚才似乎是易忠海跟他说了什么,自己一急就晕了过去,什么来着? 他顾不上许大茂,急赤白脸的问易忠海:“易大爷,您说我爸爸怎么了?” 易忠海看事情回到正轨,赶紧说道:“你爸爸今儿给轧钢厂留了封信,说跟一个姓白的寡妇跑了,你快去看看吧。” 许大茂一把扯住要跑去轧钢厂的何雨柱。 何雨柱急了:“孙贼,你给我松开,别找揍!” 易忠海也呵斥道:“许大茂,这时候你别跟着裹乱!” 许大茂却不松手,对何雨柱说道:“傻柱,你爸爸跑了,你现在去轧钢厂干什么?我要是你,就先回家看看你爸卷跑了什么东西。他要走肯定不是心血来潮,肯定是准备了好久了,万一真的卷包会了,你去轧钢厂有什么用?别忘了,你还一妹妹呢,怎么,你何雨柱以后不吃饭了?” 何雨柱觉得许大茂说的有理,转身回屋去了。 这一举动,让旁边的易忠海恨得牙痒痒!好你个许大茂,没想到坏我事儿的竟然是你小子。 许大茂则站在傻柱家的台阶上,看着易忠海,心想:“你不是说我是坏种吗?这会爷爷我就做一回伪君子,这叫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第3章 大茂,我傻柱请你吃饭 看着一头扎进屋子里的傻柱,易忠海有些气急,便想着跟着傻柱进去。 谁知易忠海刚迈开腿,就被许大茂挡住了去路。 易忠海气急败坏的说道:“许大茂,你给我让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闹什么呢!” 许大茂却不徐不疾的说道:“易大爷,这时候儿您进去不合适。” 易忠海:“有什么不合适的?且不说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里街坊,出了事儿就该互相帮衬。就说这柱子,那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家里大人跑了,我就跟他的家大人一样,我进去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 许大茂一翻白眼:“多新鲜啊,他姓何你姓易,你们本就不是一家人,再说了,我何叔走的时候,谁知道给柱子留没留钱?留了多少钱?这以后的活计安排了没有?就是这房契、地契,留没留下? “怎么?这乱糟糟的,你易忠海带头就往里冲,到时候少了什么、多了什么的,算谁的? “还是说,” 许大茂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看了周围邻居一眼,才继续说道: “你易忠海要领着大家伙儿吃他何雨柱的绝户啊?” 哗! 就像一滴清水滴入油锅之中,周围邻居连忙表态: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这时候带着眼镜的阎埠贵都出来劝道:“老易,许大茂说的有道理,这瓜田李下,君子避嫌啊!” 易忠海气的鼻子喘着粗气:“我避什么嫌?这么多年了,我是看着柱子长大的,我跟他避什么嫌?!” 这时候,只见何雨柱失魂落魄的从屋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大家纷纷上去问他怎么了。 何雨柱先是茫然的看了大家一圈,然后才像回过魂儿来似的,红着眼圈儿说道: “我爸跟着白寡妇跑了!呜呜呜……” “柱子哥,你先别哭!” “傻柱,你先别哭!”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叫柱子哥的是许大茂,喊傻柱的是易忠海。 易忠海不禁老脸一红,气恼的看了许大茂一眼,怎么哪儿都有你!!! 许大茂却不在乎易忠海怎么看,而是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哥,你爸信上怎么说?说没说对你跟你妹以后得安排?” 何雨柱点点头,因为那一句“柱子哥”似乎对许大茂也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了,说道: “我爸信里说了,说跟食堂主任说好了让我去接班,一个月工资十九万五,还说让我听易大爷的话……” 这时易忠海骄傲的抬起头说道:“傻柱,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跟雨水的。你们年纪小,稍不小心就会让人带歪了!” 说到这儿还瞅了许大茂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你跟雨水以后就跟着我,那个工作我明天去找主任确认,你放心,只要有我易忠海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你们兄妹。 “柱子啊,我跟你说,这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太不讲良心,不能连老人都不尊敬, “你可千万别跟院子里某些人学,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看着易忠海还想继续长篇大论的说下去,何雨柱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打断易忠海,说道: “那个易大爷,您等会儿再说,这个,我爸信里说了,说在您那儿给我们兄妹留了两百万块钱,另外还说以后每个月寄给你10万块钱,是给雨水的生活费。” 易忠海一下子愣住了,坏了,把这茬儿忘了!都怪许大茂,没他捣乱,先支开傻柱再把信拿到手,那笔钱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许大茂一看,卧槽,这前世的时候可没这事儿啊,那说明什么?说明易忠海不仅贪了那200万,还贪了何大清给何雨水每个月10万的生活费!!! 易忠海不愧是四合院最大的伪君子! 不过自己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没你易忠海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儿,许大茂立马阴阳怪气的喊道:“哟,易大爷真是岁数大了,刚才叭叭叭儿,不重要的事情说了那么多,重要的事儿是一个字儿不提啊? “当然了,这绝对不能说是易大爷居心不良,想着贪墨柱子哥的钱。 “易大爷这多伟光正的一个人,虽然不管不顾柱子哥能不能接受,进了院子就嚷嚷何叔跟寡妇跑了,那肯定是着急啊,绝对不是要败坏他们何家的名声。 “紧接着要往屋里跑,绝对不是要吃绝户,一定是关心柱子哥,对不对?大家伙儿?” 许大茂这么一说完,刘海中给阎埠贵递了一个眼神:‘老阎,你信吗?’ 阎埠贵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回了个眼神:‘你说呢?’ 看着周围无声但频繁的交流,大家的眼神儿都快跟电报一样,眼皮子都快眨巴肿了! 易忠海实在受不了了,才拉着老脸说道: “咳咳,柱子啊,这我就得批评你两句了,你爸给你留钱的事儿,我当然知道,我之所以没跟你说,是因为一呢,怕你这么说出来招人眼红;二呢,怕你大手大脚的,一下给花没了。 “但柱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笔钱一分不少的给你的!” 说着,转向许大茂,训斥道:“许大茂,你个坏种,一天不挑拨邻里关系能死是吧?看来老太太说的没错,你就是天生的坏种!” 许大茂却不在乎,直接说道:“易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可是口口声声帮您解释呢,这叫挑拨邻里关系?” 谁知易忠海打断他,说道:“你也别说了,趁着大家都在,我这就把钱给柱子,省的被别有用心的人败坏了我的好名声。” 说着掏出一沓儿五万块钱的大票,递给了何雨柱。 易忠海想着以何雨柱的脾气绝对不能接,只要不接,等下来台面了,这钱要是让何雨柱能拿回去一块钱算他易忠海修炼不到家! 谁知,何雨柱一把把钱薅过去,一边吐着唾沫数着钱,一边儿说道: “要不然说易大爷是讲究人儿呢!谢谢啊。” 却不再管气结的易忠海,转头对许大茂说道:“大茂,走着,哥请你吃饭。” 第4章 你是许大茂吗? 听见何雨柱要请许大茂吃饭,易忠海急的脸都变形了,气急败坏的说道: “柱子!你爸给你留的是生活费,是让你跟你妹吃饭的,你就这么祸祸?!” 何雨柱不以为然的白了易忠海一眼,说道:“易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咱老百京人讲的就是一个体面,就是不能跌份儿。 “俗话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刚才没有他许大茂,我一头扎锅里早烫死了。这救命之恩,我要不报了,赶明儿我出去不得让人戳脊梁骨啊?” “地道!” “仗义!” “傻柱好样的!” 众人听了纷纷赞扬何雨柱仗义。 易忠海听了却越发不舒服,训斥道:“都瞎嚷嚷什么?!现如今,傻柱他爸跑了,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件事带给何雨柱兄妹的影响,还有对咱们大院儿不好的影响。 “这个时候,邻居街坊都着急着呢,你傻柱跟许大茂去吃饭,这是做人做事的道理? “嗯?!” 易忠海以强大的气场把话说出口,周围立马陷入了沉默。 许大茂一看这不行啊,刚要开口,却听到何雨柱说道: “影响?能有什么影响?老头既然跑了,那就说明在他心里我和雨水没那个寡妇重要,既然他不要我们了,我们还不要他了呢! “再说了,他这不是留了钱了吗?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也感他的情,也不记他的仇,滋当是这个人没了。回头接了班,我就好好工作,把雨水好好养大就得了。 “所以他跑不跑对于我和雨水没什么影响。 “至于说对大院儿的影响。那我就不知道了,听易大爷的意思,因为我爸跟着寡妇跑了,以后这大院谁家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谁儿子找不着老婆,谁闺女找不着好婆家伍的都得归到我和雨水头上? “那对不住了,我和雨水担不起,也不担这个担子! “我记得就是前清那会儿,只要不是谋反大罪也没株连九族的说法吧? “怎么这新国家建立了,我和我妹还得给何大清赎罪了?” 易忠海见状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说道: “柱子,胡说什么呢?谁要株连你们兄妹了?我的意思是……” “您什么意思我们大家都知道,”许大茂接口道,“没有怪罪何雨柱的意思,不就是怕何大清坏了四合院的名声吗?” “对喽~”易忠海第一次觉得许大茂顺眼, 谁知道接下来许大茂的话就让他欲生欲死了。 许大茂道:“易大爷这意思多明白啊。柱子你可不能误会,易大爷绝对没有说拿这个事儿拿捏你们兄妹,让你们兄妹觉得惭愧,觉得对不住街坊们的意思。 “也绝对不会任由街坊们借着这个由头来欺负你们兄妹,让你们出钱出力来获得街坊们的谅解! “更不会说,就是等街坊们压榨你们差不多了,他在出来做好人,一边让街坊们得了实惠,一边给你们出头,让街坊们以后别再欺负你们,然后让你们对易大爷感激涕零,恨不得拿他当亲爸爸一样敬着,最后给他养老送终! “我觉得易大爷绝对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一丝一毫都没有。 “别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说完,还把胸膛拍得啪啪响,一副义正言辞谁不信他就跟谁急的样子。 而周围邻居们则交换眼神: “妈的,让这小子看出来了,今儿绝户看来是吃不成了!” “这个许大茂,有你什么事儿!” 而易忠海早就气的满脸通红,想反驳,许大茂一言一语一字一句都是给他说好话,不反驳,又觉得他话里夹枪带棒,把自己那点儿小心思全给抖落出来了。 没办法,今儿时机不对,少了冲锋陷阵的大将——贾张氏,她回昌平老家收租子去了。 易忠海只好不甘心的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回家了。 何雨柱则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大茂,良久,伸出一个大拇哥,说道: “哥们儿,行,今儿哥哥承你的情了,走着,全聚德烤鸭的干活。” 说完搂住许大茂肩膀就往院子外面走。 只见阎埠贵看着又急又无奈,跟在两人后面一溜儿小跑,拦住两人,说道: “柱子,你们去全聚德啊?” 何雨柱斜乜了阎埠贵一眼,说道:“怎么,阎叔要一起?” “行啊,行啊。”阎埠贵点头道。 “呵呵,”何雨柱说道,“阎叔,让一让是一礼,锅里没下您的米,您呐,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 一句话噎得阎埠贵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的看着何雨柱、许大茂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出了四合院,许大茂见路不对,说道:“不是,傻柱,这是去全聚德的路吗?” 何雨柱不屑的说道:“多新鲜,不得先去学校接上雨水啊?” 不一时,何雨柱、雨水和许大茂三人到了全聚德,何雨柱点了两只烤鸭,又要了两个凉菜。 何雨水担心的问道:“哥,点这么多,你有钱吗?你不会是一会儿拿我抵债吧?” 看着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许大茂没忍住笑了出来,说道:“雨水,放心吃,这不还有你许哥我呢嘛,你哥没钱,一会儿我掏。” 何雨柱急了:“瞧不起人是不是?!许大茂,说好了,我请就是我请,都踏实坐着。” 等菜上齐了,何雨水是甩开腮帮子就吃,还在也不是第一次吃烤鸭了,怎么摸酱、卷饼,那块儿肉搭黄瓜,那个部位搭葱丝,那块儿肉搭白糖,小丫头门儿清。 所以许大茂和何雨柱也没管她,而是就着小凉菜,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许大茂刚夹起一个花生米,就听见何雨柱说道: “你不是许大茂吧?” 吓得许大茂一个激灵,花生米也掉了。 许大茂整理了一下心情,假装从容的捡起花生米,捻了皮,送进嘴里,嚼得嘎嘎香,才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你茂爷是谁?” 何雨柱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或许是许大茂,但绝对不是今天的许大茂,对不对?” 第5章 聋老太的新目标 四合院,后院,后罩房。 看着一身正气、满头花白头发的中年人一脸急切向一个拄着拐棍、头一点一点似乎已经睡熟的老太太说着什么: “老太太,您看,您出的招儿也不灵啊!这个傻柱非但没去找何大清,竟然一点都不急,还跟许大茂一起吃饭去了。那个许大茂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说这两人要混在一块儿,这四合院以后还会太平吗? “老太太!老太太!别睡了!我这急着呢,您怎么还睡啊?!” “天……塌不下来!”虽然声音含混但内里含着的镇定让易忠海混乱的内心一下子静了下来。 看着易忠海不那么急了,老太太才慢悠悠的说道: “变了,都变了。” “老太太,您说什么变了?”易忠海连忙问道。 “柱子变了,许大茂也变了,不过你是好的,你没变。”聋老太太意味深长的说道。 易忠海有些懵,本来说好联手做局逼走何大清,弄走何雨水,剩下何雨柱给他两家养老,现在聋老太却说变了。 什么变了啊?这拿我易忠海当二傻子玩儿呢? 但不等易忠海开口,聋老太就说道:“中海,老太太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何大清一走,何雨柱就变了,连带着许大茂也换了人,兴许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这次让你出钱出力搭上人情,是我老太太欠你的,以后有机会自然会还你。至于咱们以前说的柱子的事儿就算了。” “算了?!”易忠海不可置信的高声反问,“可不能算了啊,老太太,不就是一个许大茂吗,你放心,我一只手就能镇压了他,只要压住许大茂,至于何雨柱我有的是办法磋磨他,就是再硬气的鹰我也能给他熬成小家雀儿,您老也不是不知道,这是我看家的手艺。” 聋老太太听了,摇摇头,说道:“小易,不是这么回儿事,人不与天争,现在的何雨柱也好,许大茂也好,都不是好相与的,你听老太太一句劝,反正你也瞧不上柱子,就当个屁把他放了吧。” “不成!我出钱、出人、出力逼走何大清,不是为了让他们兄妹俩过无拘无束的好日子的!”易忠海不服气,恶狠狠的说道。 聋老太听了,脸色一冷,说道:“成!小易既然你下了决定,老太太我也不再劝你,明儿你来找我一趟,我给一百万,算是这些年你照顾我的生活费,从今以后咱们两清,记住,以后你易忠海是易忠海,我聋老太是聋老太,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何大清的事儿,你要说出去,我老太太在这四九城也不是不认识什么人,总会找个人给你个体面!” 语气如刀,吓得易忠海一个哆嗦,他不甘心的问道: “老太太,一开始我说找东旭给我养老,你说东旭靠不住,说柱子是最好的人选。 “我说柱子又亲爹,瞧不上我们的,你说能弄走何大清,让我放心。 “现如今,何大清走了,何雨柱没人管了,眼瞅着咱们打压打压、再卖卖好,这小子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咱们,您为什么又反悔了呢? “您这是拿我当二傻子耍呢!” 说完,还拿手擦了擦通红的眼眶,委屈的蹲在地上抽起烟来。 “咳咳……”聋老太被烟味呛的咳嗽两声,心道:以前你易忠海可没这么大胆,敢在我老太太面前抽烟,这下本性露出来了吧?看来梦里的事儿是真的,这个易忠海靠不住,等他跟何雨柱起了冲突,我也会跟着没有好果子吃,唉!当断则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过五尺之内,他易忠海又是一介匹夫,自己和他合作这么多年,把他逼急了,嗯…… 再说了,这小子一直拿自己当最大的底牌,一旦自己要和他决裂,气急之下,要是把何大清的事儿抖给何雨柱,也不好。 现在的何雨柱、许大茂恐怕都知道是自己逼走的何大清,但知道跟被知道是不一样。现在这个何雨柱恐怕巴不得何大清有多远滚多远,自己算是变相帮了他的忙,只要不跳到他眼前他就不会怪自己。 可这易忠海向来刚愎自用,倚老卖老不学就会,要是嘴上胡咧咧,惹急了现在的何雨柱,自己恐怕得跟着吃瓜涝儿! 为今之计,只能安抚好易忠海,让他先别在何雨柱面前跳了,这样自己才能想个法子从聋——易——贾三家联盟里脱身而去。 等自己安全,管他易忠海死不死! 想到这儿,聋老太颤巍巍的站起来,忍着烟味,把易忠海搀起来扶到椅子上,苦口婆心的说道: “小易啊,你和你老伴照顾我这么多年,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又哪里能不记你们的情呢? “刚才这不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吗! “我那能为了一个傻柱子跟你们闹掰了呢?我这不是想清楚了,你原先是对的,这个傻柱子不是养老的好人选。 “不过你说的也不错,咱们出了这么大力,不能让傻柱好过了。 “这样,傻柱养老你本来就瞧不上,就算了;咱们不如找个由头把傻柱的房子占了,你拿去给贾家,这样贾东旭还能不对你死心塌地?你这身后事不就有了保障?也不白费了咱们这一顿折腾? “你说怎么样?” 易忠海听了,眼睛放光:“哎呀!要不说是老太太呢,想的就是周到。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傻柱的房子好!房子好啊!” 看着易忠海拍着大腿喜不自胜的样子,聋老太太表面跟着笑内心则是一阵鄙夷: ‘房子?做梦去吧!老太太我这叫驱狼吞虎之计。你去得罪何雨柱去吧,等何雨柱把你弄死或者弄进去,你老婆又是个蔫怂,还不是等着让我拿捏? ‘就是她的手艺不行,算了,反正手里有钱,照着梦里的说法,自己不吃留着给人做嫁衣裳吗?’ 想到这儿,聋老太太眯着眼看着高兴的满面红光的易忠海,内心道: ‘易忠海,别说老太太我害你,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 第6章 开诚布公的两个人 不提聋易两人勾心斗角,镜头回到全聚德吃烤鸭的何雨柱、许大茂。 听见何雨柱问道:“你不是许大茂吧?” 许大茂反驳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何雨柱笑道:“我知道的许大茂可不会这么好心,替我出来怼易忠海,他只会满世界嚷嚷‘傻柱,你爹跑了!跟寡妇跑了’。” 许大茂不甘心的说道:“那你呢?你傻柱不也请我来吃饭了?难道你也不是何雨柱?” 何雨柱眼角微动,对吃得差不多的何雨水说道:“雨水,我叫了鸭架汤,一会儿你慢慢喝。我跟你大茂哥出去抽支烟。” 何雨水吃得正香,根本不管何雨柱说什么,只是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何雨柱这才示意许大茂跟自己出去抽支烟。 何雨柱点着烟,深深吸一口,等吐了烟圈,才说道:“奥利给?你所热爱的就是你的生活?给力不?欧了。” 看着一头雾水的许大茂,何雨柱笑了笑,说道:“看来不是老乡啊。” 许大茂更加不解:“傻柱,你真傻了?!”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许大茂,我没傻,但我也真的不是何雨柱。这么说吧,我不是何雨柱,但我知道何雨柱的一生,知道你跟他的恩怨情仇,记着你帮他收尸的恩情。 “我说的那些话是何雨柱老年时这个世界的年轻人中的流行语,你不知道,说明你不是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你行为反常的帮我,说明你知道何雨柱以后啥样,也知道自己以后啥样,你不甘心,想着再来一次,不能再那样下去,尤其不能让易忠海这个伪君子欺负你了,对不对?!” 许大茂闻言大惊,看来系统说的夺舍还是发生了,但…… 想到这儿,许大茂试探着问道:“那你说我和傻柱一生是啥样的?”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傻柱他爸跑了,易忠海扣下他的生活费,搞黄了他的工作,最后让他帮贾东旭,贾东旭死了之后,又让秦淮茹勾搭傻柱,逼着傻柱给她拉邦套。” 说道秦淮茹,许大茂眼角一抽,何雨柱心下了然,这个时候贾东旭还没娶亲,秦淮茹还没来四合院,许大茂却知道这个人,看来是重生的,跑不了了! 于是继续说道:“后来,你举报自己老婆娄晓娥,傻柱救了娄晓娥,娄晓娥为了报恩,想嫁给傻柱,但被你搅黄了,跑去了外头。 “再后来,娄晓娥回来,带着傻柱的儿子,但最后还是被秦淮茹和易忠海联手算计了,逼着给四合院所有老人养老。 “而你晚年凄凉,是我收留了你。等娄晓娥被秦淮茹骗了资产,逼着再次远走他乡,傻柱也被秦淮茹的儿子赶出家门,冻死桥洞,是你看不过去给傻柱收了尸。” 许大茂听得心下骇然,心思电转之间想清楚了: 自己上一世虽然追过娄晓娥,但被人搅和了,自己跟娄晓娥根本没成。至于何雨柱说的,应该是上一世何雨柱没被夺舍的事儿。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是从傻柱被夺舍的那个四合院重生回来,但被刚夺舍四合院傻柱的何雨柱看出来了。 但这个何雨柱却不知道自己经历的那一世的事情,而且似乎也没有系统?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掌握信息优势的那个人,至于这个何雨柱可能是过于自信了,全然不把自己当成威胁,想着拉拢自己? 想明白的许大茂当即说道:“柱子,其实我好多事儿都记不清了,但就记得易忠海还有聋老太、秦淮茹都不是好人。 “这辈子不能再那么窝囊。我想过好这一生,你能放过我吗?” 何雨柱听了,说道:“咱俩没仇,既然说开了,我也跟你开诚布公,这个娄晓娥我不会要,四合院我看不上,咱们俩没冲突。 “你要过好这一生,有了上一辈子的记忆还不跟玩儿一样?不过你得先去看病,看看为什么生不出孩子。 “至于,咱俩,可以订立一个攻守同盟,易忠海也好,秦淮茹也好,都不是咱们得对手。 “你看怎么样?” 许大茂想着:‘系统可是逼着我让你出家,咱俩可不是没矛盾,不过现阶段倒是可以跟你联合,正好看看你的斤两。’ 想到这儿,忙说道:“好好好,那个娄晓娥我也不要,你知道,那段日子,这个女人可是大麻烦。至于秦淮茹那个货,我更瞧不上。 “我要当大官,你要发大财,咱们互补妨碍。 “以后院子有事儿,我肯定帮你,外面也可以互相帮助,柱子哥,你看成吗?” “那有什么不成的?”何雨柱熄灭烟,拍拍许大茂的肩膀,说道:“从今以后,你许大茂就是我何雨柱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说完,两人大笑着进了全聚德。 而何雨水还在吃烤鸭。 昌平,贾家庄。 贾张氏一边吃着亲戚给做的肥肉,一边说道:“不是我不讲情面,当初说好的,分给我们老贾的地给你种,收的粮食对半开,你现在说四六开,不合适吧?老五?” 贾老五苦笑着,抽着旱烟,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贾老五的老婆说道:“嫂子,今年确实收成不好,这不是地太多,我们家就这么几个人照顾不过来嘛! “您看咱们都是实在亲戚,你跟东旭侄儿来了,我们又是酒又是肉的招待你们,你们多少给减点儿?” 贾张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城里人也没余粮啊,给你减点儿,我们娘儿俩就得饿肚子。不是我不讲情面,是这事儿逼到这份儿上了,他婶子你说是不?” 贾五家的听了,转移话题说道:“东旭岁数也不小了,怎么不寻门亲事啊?” 贾张氏不搭茬儿。 贾五家的厚着脸皮继续说道:“嫂子,我知道离这儿不远的秦家庄有个姑娘不错,模样好,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儿子,岁数跟东旭也合适,您看?” 贾张氏听见能生儿子,才慢腾腾问道:“叫个什么啊?” “秦淮茹!” 第7章 贾东旭的绝望 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牛粪的味道,农村的土路尘土飞扬,贾东旭嫌弃的掸了掸身上看不见的灰尘,他内心埋怨着自己老妈贾张氏,大冷天非得让自己跟着来收租子,没看见之前请假时易师傅的脸都黑了嘛?自己还想着拜易忠海当师父呢,被自己老妈这么一弄,自己的印象分大跌,怕是难了! 就在贾东旭在土路上自怨自艾的时候,一个眉目如画,身姿窈窕而不失丰满,脸庞清纯而带一丝魅惑,虽然一身土布衣服但却收拾十分干净整洁连一块补丁都没有的女子,就这么闯入了贾东旭的眼里。 咔嚓! 贾东旭就像被雷劈中一样,愣在原地,而那个女子的嘴角微微翘起,心说:上钩了,成了! 早在好几天以前贾五婶就跑到自己家说她有一个在城里上班的侄子,人长得是如何如何帅,家境是如何如何好,说年龄跟秦淮茹差不多,让秦淮茹去认识认识。 秦淮茹从小一心想要嫁到城里去,知道了有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先是让自己的兄弟去城里南锣鼓巷一带打听了一下这个叫贾东旭的,又让自己的妹妹去贾庄看了看真人长得怎么样,结果都说不错,这才下定决心,换上过年的衣服来亲自勾引……啊不,勾搭……不是,偶遇贾东旭。 看着贾东旭目瞪口呆的猪哥样,秦淮茹心想这下算是拿捏住贾东旭了,自己终于要当上城里人了! “这位同志,你没事儿吧?”秦淮茹微笑着跟贾东旭打招呼。 可贾东旭还是愣在那里没反应。 “同志?”秦淮茹拿着手指戳了戳贾东旭的胳膊,“你没事儿吧?” “呃……”贾东旭的眼珠间或一轮,眼神迷茫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最终才看清楚自己眼前似乎有一个人,嗯?还是个小娘们儿?嗯?!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娘儿们! 嗯?怎么这个漂亮的小娘儿们长得这么像秦淮茹? “啊,你这个毒妇,给我滚呐!” 贾东旭大喊一声,把秦淮茹推倒在地,手舞足蹈的喊着“莫害我”“莫害我”“我不知道”“我没看见”,就呼呼的跑了。 秦淮茹疑惑的看了看周围,拿出兜里的小镜子照了照,不丑啊?这个贾东旭有病吧?! 贾东旭跑到村子的尽头,一直跑进地里。 冬天的地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割剩下的玉米秸秆的茬口,硬的能把人戳出窟窿! 贾东旭一直跑到肺都疼了,才停下来,避开玉米茬口,平躺在田埂上。 回想起刚才经历的那一幕: 在看到秦淮茹的那一刻,贾东旭就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女人,为了她不惜跟贾张氏对抗,以绝食相威胁,才让贾张氏点头同意。 可是秦淮茹却要一台缝纫机,否则就不进贾家的门,贾东旭不得已又去求易忠海。 易忠海一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自己说这种女人不能要,太势利眼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易忠海见了秦淮茹几面之后,就又改口说秦淮茹是孝顺的媳妇,并慷慨大方的借钱给贾东旭买了缝纫机。 后来又决定收贾东旭为徒弟,贾东旭一时间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在四合院是风光无两! 再后来,贾东旭就发现秦淮茹似乎跟易忠海关系有些不正常,是过于亲密了。 贾东旭就留了个心眼想要搞清楚,结果一到晚上就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道怎么着,就是睡不醒。 再后来,听别人闲谈,说古代老婆偷汉子的有给自家男人下蒙汗药的。 贾东旭这才长了个心眼,每天晚上回家之后,只要秦淮茹不吃的他也不吃,每天晚上秦淮茹给他准备的糖水自己也假装喝。 最后终于发现易忠海和秦淮茹隔三差五的在地窖幽会。 本来贾东旭想冲上去捉奸,可事到临头却怂了,但他没想到自己的身影已经被易忠海看见。 再然后就是在工厂被机器砸成重伤,在醒来之后发现陪床的是易忠海,易忠海狞笑着告诉他棒梗、小当还有秦淮茹肚子里的槐花都是他易忠海的。 终于贾东旭被活活气死了。 死之前,贾东旭发誓再活一生一定要易忠海和秦淮茹付出代价。 等他再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第一次遇到秦淮茹的那个下午! 贾东旭现在还吓得浑身哆嗦,这两个人太毒了! 他永远忘不了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模样的易忠海背地里竟然如此的肮脏,也不敢相信整个四合院都夸的“漂亮贤惠”的秦淮茹竟然是这样一个毒妇。 他们俩是为了什么呢? 易忠海的老婆不能生,所以他想找一个好生养的给他生孩子,贾东旭能猜到易忠海为什么这么做。 可秦淮茹呢? 易忠海,一个不说糟老头子却也差不了哪里去的小老头,秦淮茹怎么能看上他呢? 难道就是为了易忠海的钱? 难道秦淮茹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 贾东旭不愿相信,却不得不信! 贾东旭庆幸自己还能再活一次,但再活一次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上辈子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十,他知道过一阵会施行粮票制度,也知道59年开始会饿三年肚子,还知道不久工人会开始评级,易忠海一路过关斩将当上了八级工比厂长还威风,而上辈子直到死自己才是个二级钳工…… 还有什么? 比别人提前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在四合院和轧钢厂,对他贾东旭来说,易忠海就是天,就是五指山,他贾东旭再怎么翻腾也跑不出去! 可不在轧钢厂,自己又能去哪儿? 下地当农民?别说自己不会种地,就自己这小身板,就是59年自己肯定就熬不过去! 搬出四合院,钱谁出?自己的亲妈这就是会答应吗? 贾东旭想着想着,更加绝望了,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却找不到改变的方法。 似乎再活一次,他还是没法跟易忠海对抗! 贾东旭的眼角无声的滑落眼泪,内心绝望的想到:我一个老实人到底得罪谁了?! 第8章 贾东旭的决定! 在田埂上躺了许久,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的贾东旭,慢慢的站起来。 对于未来,他虽然感到绝望,但并未放弃,他思考良久,觉得自己还是要挣扎一下子,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顶着绿油油的帽子、不明不白的死去。 贾东旭思考良久,决定首先把在贾庄的地还回去,然后让族长,也就是村长给他娘开个信,把户口迁到南锣鼓巷,否则等到59年,光贾张氏那张嘴就能吃死自己。 其次,回到四合院之后,他要拜刘海中为师。 轧钢厂说什么也不能离开,他的岗位那是他爸拿命给他换来的,他再不孝也不能把这个工位丢了,否则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他爸。 在轧钢厂的话,难免就要面对易忠海。 他贾东旭就是一个小卡拉米,根本斗不过易忠海,如果真被易忠海盯上,自己的骨头渣估计都剩不下。 所以他得找个能跟易忠海打擂台的靠山,刘海中就不错! 上一世之所以不拜刘海中为师,一个是贾东旭看刘海中那么打儿子,怕当了刘海中的徒弟会挨打!另一个,则是贾张氏跟他说,易忠海没孩子,只要拜易忠海为师,易忠海为了以后有人养老一定会对自己掏心掏肺,把本事毫无保留的传给自己。 而他们贾家以后可以吃易忠海的绝户,把易忠海的房子、存款拿到手。 想到这儿,贾东旭嘴角又泛起一丝苦笑:娘啊,我糊涂的老娘诶,哪里是他贾东旭吃易忠海的绝户? 明明是易忠海借腹生子,又害死自己,最后吃了他贾东旭的绝户啊! 最后一个,就是秦淮茹。 上辈子自己因为好色,非要娶秦淮茹,却不知道给自己找了一个黑寡妇一样毒的女人。 这一世,自己说什么也不挑了! 不对,不是不挑,而是不能只找长得好看的! 他不禁想起上一世四合院里的许大茂,找了娄董的闺女,那日子过得叫一个滋润,即使最困难的60年,也照样一个礼拜吃一回肉! 自己长得可比许大茂精神多了,为什么不能也找一个背景好的老丈人? 那自己不也能过上许大茂那样的好日子? 而且还不用再怕易忠海搞自己! 想到这儿,贾东旭突然觉得豁然开朗! 看来自己的牌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差嘛! 贾东旭拍拍自己身上的土,雄赳赳气昂昂的朝五叔家走去。 贾东旭刚回到贾五家,贾张氏就迎了上来,说道:“东旭啊,你这是上哪去了?看你身上这些土,我就个你说了,这乡下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看的?你非要出去逛,你看弄得这身上脏的。” 贾东旭顾不上凑上来给自己掸衣服的贾张氏,笑着问贾五家的: “五婶儿,我叔呢?” 贾五家的看着笑眯眯的贾东旭,心道这小子怎么转性了?对自己有笑模样儿了?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心里这么想着还是笑着回道:“你五叔下地还没回来呢。东旭,是不是知道我要给你介绍对象啊?你妈都跟你说了?你看这高兴的。” 贾东旭一头雾水的问道:“对象?” “对啊!”贾五家道,“就是秦家庄的秦淮茹,那妮子长得那叫一个俊啊!保准你看了就拔出去眼来!” 贾东旭听见秦淮茹三个字,吓得一个哆嗦,赶忙说道: “五婶儿,我不找对象,就是找也不找秦淮茹!” “对!”贾张氏搭茬道,“咱们得找个城里的,农村闺女可配不上我的东旭!” 说完,还狠狠地瞪了贾五家的一眼! 贾五家的心底暗道:你一个农村出来还瞧不上乡下人,我看你能找到什么样的仙女。 但面上还是保持笑模样,说道:“东旭就是优秀,你看这找对象的要求也这么高。” 这时候,贾五也回来了,贾东旭对贾五说道: “五叔,是这样,你看,这分给我妈的地老是找你种着每年我们还得来拉粮食,长久下来,也不是这么个事儿啊。” 贾五以为贾东旭要把地收回去,当即变了脸色,说道:“东旭啊,咱们可是实在亲戚,你可不能把地收回去给别人种。 “咱们自己人自家地,谁也说不出什么。可要给别人种你们收租子,那就是地主老财干的事儿了,要让人捅出去,对你们可不好!” “放屁!”没等贾东旭说话,贾张氏先不干了,“贾五,你别忘了本,先别说你这一年年的粮食给的越来越少,就算我把地给老四种,你还敢把你兄弟举报了?你不怕你兄弟跟你拼命?!” 贾五咂摸咂摸嘴,似乎嘴里有比黄连还苦涩的东西,他现在有点儿后悔招惹贾张氏了,本以为能多收点儿粮食,谁知道贾张氏这么不要脸,把原来说好的交了截留的粮食对半分,改成交截留之前的粮食对半分,可再怎么说,也是一年多大几十斤粮食,唯一的代价就是多出把子力气,在乡下,力气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谁知贾张氏却越来越过分,不说粮食要求重分,而且隔三差五还来拿鸡蛋、干菜,要不就把地还给她? 而贾五家的却不这么想,虽然这点儿地收的粮食不多,可是村里的地越来越少,孩子越来越多,以后自己孩子长大了,分到的地肯定比现在少,不如把贾张氏的地留在手里,说不定拖上个十几年,这地就彻底归自己了呢? 于是贾五家的出来和稀泥道:“嫂子,你看,又急。你先别急,我们当家的不是那个意思,地是你们家的,你们爱给谁种给谁种,我们绝对不能去举报。 “我们当家的那意思也是为了东旭考虑,只是笨嘴拙舌的说差了意思。东旭,你别跟你五叔一般见识。 “东旭,你刚才是想把地收回去?不是你五婶儿只考虑自己个儿,你想想,这村里有谁跟你五叔似的这么老实?你要把地收回去,给谁谁能跟我家一样分给你这么多粮食?你寻思是这个理儿不是?” “呃……” 贾东旭傻了,怎么自己想的很好,这一张嘴,事儿就变了样呢? 第9章 事事不顺的贾东旭 贾东旭本来想彻底解决贾张氏的户口问题,谁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贾张氏误以为儿子开窍了,知道压榨这些乡巴佬了,愣是借着贾东旭的话逼着贾五把租子提了一成,然后就乐呵呵的让贾东旭拉着粮食回城了。 搞得贾五婶儿恨得牙痒痒,觉得就是挨批斗也得把贾张氏给举报了,还是贾五好说歹说把他老婆拦了下来。 而贾东旭则在贾庄臭了大街了,压榨亲叔、敲骨吸髓,谁看了他不绕着走? 贾东旭还想跟村长说给贾张氏迁户口的事儿,结果连门都没进去。 村长儿子直接说:“贾东旭,你得感谢新国家,要不高低给你开除族谱!” 贾东旭郁闷不已,他这波操作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想装波大的,结果拉了坨大的”…… 但贾东旭觉得这次虽然没成功,但票证制度不是过几年才实施吗?自己还有时间。 这次从农村弄回不少干菜、山货,自己去找傻柱,让他捯饬出几个硬菜,自己再去好言好语请刘海中来家里吃一顿,只要席间吹捧刘海中几句,这个草包肯定乐得找不着北! 这样的话,不怕他不收自己当徒弟! 嗯,这波优势在我! 贾东旭踌躇满志的想着…… 话说何雨柱去了轧钢厂,果不其然,被食堂主任通知只能给学徒待遇,管吃但没工资,两年后转成学徒工,然后临时工、正式工、帮厨、二厨、大厨这样一级级往上升! 何雨柱听了就知道这是易忠海在背后搞得鬼,当即表示老子不干了!拍桌子走人。 何雨柱气咻咻的刚走进四合院,贾东旭就腆着脸凑上来了: “傻柱,你这是刚回来?” 何雨柱没搭理他,直接绕过去,往中院走去。 “嘿!傻柱,我跟你打招呼呢?!”贾东旭喊道。 何雨柱回头凝视贾东旭,彷佛看着一堆案板上死肉,吓得贾东旭一个哆嗦,但事关拜师大事,贾东旭不能退缩。 他还是硬着头皮,凑上去,问道:“傻柱,我有个事请你帮忙……” “啪!” 还没等他说完,就感觉右脸一阵剧痛,脑袋嗡嗡的,眼睛还开始冒金星…… 等他回过神来,就看见傻柱在那里边擦着手,边说道:“贾东旭,你要不会说话就闭嘴,打刚才一进院儿,你就喊‘傻柱’,我没搭理你,你还来劲了!” 贾东旭有些不服气,大家都这么喊,又不是他一个人,凭什么就打他?想到这儿,贾东旭有些委屈的喊道:“喊你傻柱的人多了,你都敢打?!” 何雨柱听了点点头,说道:“对!从今儿起,谁喊我‘傻柱’我就打谁!” 贾东旭看见许大茂从后院过来了,他灵机一动,喊道:“大茂,你过来评评理……” 他无非是想着许大茂喊傻柱,然后傻柱揍他,自己可以帮许大茂拉偏架报了刚才傻柱打他的仇。 许大茂听见贾东旭喊他,便走了过去,看见何雨柱也在,便问道:“柱子哥,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柱子哥?你喊傻柱柱子哥?”贾东旭大声问道。 可没等他说完,“啪”,又是一个大逼兜迎面而来。 贾东旭捂着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对许大茂喊道:“大茂,你看见了,傻柱他打人!” “啪”,又是一巴掌。 贾东旭都快疼晕了,这时,何雨柱才幽幽的说道:“我跟你说了,谁喊傻柱我揍谁,我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不尊重我,甚至都不愿意喊我一声柱子或者何雨柱?” 贾东旭捂着脸看着何雨柱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许大茂却开口了:“要这么说的话,贾东旭你确实该挨揍。柱子哥打你一点儿都不冤枉!你这叫什么?咱们四九老话儿说了:少教!” 贾东旭急了:“你以前不也是喊他傻……呃,那什么。你凭什么说我?” “我改了啊!”许大茂嬉皮笑脸的说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现在不叫了啊。你看我一个有文化、有理想、有道德的新时代好青年、建设国家的新栋梁怎么会一口一个外号还是带侮辱性的外号叫人家呢? “要知道,那肯定是家教不好、素质低下、没有道德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啊,你说是不是啊,贾东旭?” 贾东旭快气疯了,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他转眼间想了个主意,说道:“那许大茂,我比你年纪大,你一口一个贾东旭的喊是不是不合适?你以后得喊我东旭哥,知道不!” “我喊你个屁!就你个废物还想我喊你哥?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许大茂轻蔑的骂了回去。 “你……你tm侮辱我人格!”贾东旭跳脚喊道。 啪! 挨了许大茂一巴掌的贾东旭懵了。 许大茂看着他说道:“你再不知道好歹在我面前充大辈,老子弄死你!” 贾东旭看着旁边目光不善的何雨柱,看着面前跃跃欲试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许大茂,贾东旭心想:呸,就当是被儿子打了。 便灰溜溜的回家了。 身后传来许大茂和何雨柱一阵阵爽朗的大笑。 过了一会,贾张氏回来了,看着脸肿了的贾东旭赶紧问他怎么了? 贾东旭没跟贾张氏说,重生回来,他知道就算跟自家老娘说了,她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得去找易忠海,而现阶段他贾东旭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易忠海。 想到这儿,贾东旭拿起外套,闷头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妈,我出去买盒烟。” 谁知道贾东旭刚出门,就遇见下班回来的易忠海。 易忠海看着鼻青脸肿的贾东旭,赶忙上前问道:“东旭,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跟你妈回老家去了吗?我还说你要明天不回来,我跟车间的管事的再给你请一天假呢。 “你这是在老家被人打了?” “没有!易师傅你别问了!我还有事儿,不聊了!”说着贾东旭就要走。 “站住!” 贾东旭一扭头,看到一脸怒气的易忠海对他喊道! 第10章 师父 “站住!”易忠海铁青着脸喊住贾东旭。 易忠海觉得得好好教育教育贾东旭,今天他至少犯了三个错误,第一,见了自己居然没有笑,要知道以前他见了自己是不笑不说话;第二,竟然喊自己易师傅,不喊自己易大爷,称呼上透着生疏这就不对!第三,居然对自己的关心表现出来不耐烦! 这样的年轻人能给自己养老吗?不能。只有经过自己进行培训之后的年轻人才行! 想到这儿,易忠海开始了他对贾东旭的洗脑,只见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东旭啊,你太让我失望了!唉……” 看着易忠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贾东旭虽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但还是被易忠海这副样子镇住了。 看贾东旭被自己镇住了,易忠海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要知道,这几天四合院有点儿邪乎,尤其是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个贱人现在形影不离,搞得自己好几次都差点儿下不来台!要是贾东旭也跟他们一样,他易忠海就得考虑是不是换个院子重新开始培养养老人了! 想到这儿,易忠海更加目光不善的看向贾东旭: “东旭啊,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了。但是你自己不顺心就可以跟长辈、跟老人甩脸子?要知道,孝道可是咱们中华民族传了几千年的传统美德!什么叫孝顺?孝就是顺,顺就是听长辈的话! “东旭啊,不是我说你,我跟你爸几十年的交情,你爸走之前是拉着我的手把你们孤儿寡母交给我。 “这么多年了,我易忠海虽然不敢说对你有多么好,可但凡有我易忠海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的嚼果,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易忠海用余光看到邻居们都凑过来看热闹了,便用力让眼眶红了,动情的说道: “没想到啊,我把你弄进轧钢厂,给你找了清闲的工作,你却觉得你易大爷烦人了。我没想到,你贾东旭是这么一个……” 没等“白眼狼”三个字出口,贾张氏已经变了脸色,从屋里冲了出来,她知道一旦易忠海这把“白眼狼”三个字说出口,贾东旭的名声就完了,实际上,易忠海也知道,他故意顿了顿,就是等贾张氏出来。 果不其然,贾张氏先是假装拍了贾东旭一下,然后骂道:“你又怎么得罪你易大爷了?还不快给你易大爷赔不是?” 然后又笑着对易忠海说道:“他易大爷,东旭哪里做的不对,您老多担待。” “老嫂子,言重了!” 易忠海一脸大度的说道,“也没什么,我这不是看贾东旭一脸的伤,就问他是怎么弄得。这孩子许是抹不开面子,不远跟我说。 “按道理说呢,咱们非亲非故的,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可你不该……” 说着还痛心疾首的跺了一下脚,引得周围邻居议论纷纷。 他们是看着易忠海开始训贾东旭才出来的,至于贾东旭干了什么挨训,他们还真不知道。 看着易忠海这副司马样子,他们开始纷纷猜测: “贾东旭骂了易忠海?” “什么贾东旭打了易忠海?” “贾东旭为什么打易忠海啊?” “什么贾东旭因为偷易忠海的钱被易忠海打了一顿?” “传下去,贾东旭因为偷易忠海的老婆被易忠海打了一顿,急了之后又把易忠海打了一顿,又被易忠海抓住骂了一顿……” 眼瞅着贾东旭被传的越来越离谱,贾张氏也急了,一脚把贾东旭踹到地上,喊道: “给你易大爷赔不是!” “妈,不是,我……” “闭嘴吧!你看你把你妈都气成什么样了?!”没等贾东旭辩解,易忠海就把贾东旭的话堵住了。 贾张氏也接着说道:“贾东旭,你要今天还认我是你妈,就给你易大爷好好陪不是!” 贾东旭没办法,低头红着脸对易忠海说道: “易师傅,对不起,我错了!” “叫大爷!”贾张氏又大声纠正道。 贾东旭没办法对着易忠海说道:“易大爷,我错了,是我不对。” 易忠海的脸色这才阴转晴,他扶起贾东旭,说道:“知错能改,改了就好,哈哈哈……” 说完还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说道: “东旭是个好小伙儿,就是太年轻了,不稳重,要是有个长辈好好教育一下,以后一定能成才!” 贾张氏这时福至心灵的来了一句:“他易大爷,你看咱们两家也几十年的交情了,老贾是的时候也把我们孤儿寡母的托付给你,你这份恩情我们娘俩儿一辈子也还不完。 “您老要是不嫌弃东旭笨,就请你收了东旭当徒弟吧? “有你教导东旭,我就是死了也好去见老贾!” 易忠海闻言踟蹰,说实话,现在收贾东旭有点儿早,但最近院里的变化让易忠海有些不确定,不如先把握住一个贾东旭,也好有个兜底的。 反而是贾张氏看见易忠海不说话,心里害怕了,对贾东旭说道: “跪下!给你师父磕头!” 贾东旭:……不是……我原来计划是什么来的?奥对了,找傻柱做菜,请刘海中吃饭,喝好了就拜刘海中为师。 可,怎么自己先挨了傻柱几巴掌,又挨了许大茂几巴掌,又被易忠海逮住训了一顿,然后贾张氏就让自己跪下给易忠海拜师? 看着贾东旭站着不动,易忠海故意叹了口气,对贾张氏说道: “老嫂子,算了吧,孩子心里有抵触,我也不强求!” 贾张氏赶紧说道:“不是,他师父,孩子这是欢喜的傻了,对,高兴傻了!” 说完,一脚踹倒贾东旭,摁着贾东旭就磕了三个头,然后逼着贾东旭喊师父。 贾东旭本来就是性格懦弱、脑子蠢笨之人,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别看是重生了一遍,上次也不过是活到62年,人生经验乏味得很,就是让他重生一百遍,恐怕也不是易忠海的对手。 现在被易忠海、贾张氏联手压制,早就没了抵抗的打算。 于是低下头饱含屈辱的喊道: “师父!” 第11章 要办拜师宴 看着贾东旭认命一般的喊了自己一声“师父”,易忠海的老脸笑的像橘子皮一样,他高兴的说道:“好!好!好!东旭啊,你放心,以后师父一定把技术都教给你,让你早日成为轧钢厂的大师傅。 “这有门手艺在身,到什么时候日子也过得差不了。咱们都是普通人,不求大富大贵,就要一个日子安稳。 “东旭啊,师父得告诉你一个做人的道理,那就是人不能太自私,要孝敬长辈,要团结邻里,只有你帮别人,以后你有了困难别人才会帮你。 “我呢,看你最近这些日子有些飞扬浮躁的意思,这可不行。年轻人不能太气盛,要踏实肯干,以后咱们上下班都一起,在路上我也好给你讲讲这些做人的道理! “东旭,你也别嫌我啰嗦,这道理不掰开了、揉碎了,给你摆到面前,你就不知道,就会走弯路,那我就对不起老贾对我的托付,也对不起老嫂子对我的信任…… “东旭啊,我下面跟你详细说一下这个孝道,孝呢,他分……” 看着易忠海像和尚念经一样喋喋不休,周围的邻居都暗暗彼此小声议论: ‘看出来了吗?熬鹰呢!’ ‘太心急了,吃相有点儿难看’ ‘贾东旭以后可有的受了。’ ‘管他呢,又碍不了咱们,就当看耍猴了。’ ‘对,有乐子看,还不要钱!’ 易忠海听见周围嗡嗡嗡,又听不清是什么,于是转头看向邻居们。 一个邻居赶紧大声说道:“易师傅,要说对徒弟好,您是这个!”说着伸出一个大拇哥。 另一个邻居也说道:“我早就说,易师傅是咱们大院最有本事也是最讲究的大善人,这回贾东旭可有福了!” 阎埠贵也忙说道:“对啊,贾东旭,你摊上这么一个好师傅,这拜师可不能敷衍了事,怎么也得搞一个拜师宴,请大家吃一顿,庆祝庆祝不是?!” 大家一看有便宜占,立马哄道:“开席!开席!开席!” 贾张氏却不惯着阎埠贵,先是一口浓痰啐了阎埠贵一脸,然后破口大骂道: “你个该死的阎老西,一辈子发不了迹的抽穷酸,谁裤腰带没拴住把你露出来了? “就你能耐?就你知道个拜师宴? “非得叨叨叨,叨叨出来显得我们东旭没家教?我们说不办了吗?说了吗? “就你嘴快,狗肚子里没有二两香油! “再说了,办不办、怎么办拜师宴那是我们跟东旭他师父的事儿,你一个外人,腆着脸在这儿要饭吃,你阎老西当老师屈才了,应该去丐帮当帮主!” 阎埠贵自诩读书人,哪里是贾张氏的对手,气得一跺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甩甩手,走了。 这时贾张氏才扭过头来对易忠海说道:“他师父,您别多心,我骂阎老西是因为他没眼力见儿,抢我们东旭的风头。这拜师宴自然是要办的,我儿东旭能拜你为师,是八辈子修来的大造化,不办拜师宴怎么成? “只不过,他师父你看啊,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东旭他工作也没多久,是想大办,可是……” 说着眼眶红了,一副委屈到不敢看易忠海又偷偷瞄向易忠海的模样。 易忠海看着贾张氏这个样子,忽的心里一动:你别说,平常没看出来,这老嫂子还别有一番韵味呢。 易忠海咳嗽两声压下自己的小心思,大声说道: “唉!老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拜师宴是封建陋习,咱们不能学着搞这个。 “再说了,你们家困难就别搞这些形式主义了! “这样,新人新社会,新事新规矩,我来掏钱,找咱们院傻柱整治两桌饭菜,每家出一个人来吃席。 “这个可不是拜师宴,我办这个,有这么几个意思: “一呢,请院里的街坊来给我和东旭做个见证,证明以后贾东旭就是我易忠海的徒弟了,要是我不负责任,不好好带贾东旭,大家就当着面过来骂我,我绝不还嘴!” 易忠海说完这句话,周围邻居纷纷喊道: “易师傅高义啊!” “易师傅仗义!” “爷们!” “好样儿的!” 这时一个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看了易忠海一眼,微微点头,然后喊道: “东旭,你师父都这么对你了,你不跟你师父表个决心?” “啊?”贾东旭还懵着呢。 倒是贾张氏反应过来,摁着贾东旭给易忠海磕头,说道:“他师父,你放心,以后贾东旭在你手下一定好好听话,要是不听话,你随便打、随便骂,我绝无二话。这事儿等吃席的时候,我让东旭再说一遍,也请邻居们做个见证。” 易忠海这才满脸笑容,他为什么说那些话?不就是让贾东旭也跟着说出来认打认罚的话吗?只要他说了,以后易忠海再怎么磋磨贾东旭,那也是师父教徒弟规矩,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贾东旭这个蠢货竟然连这么两句场面话都不会说,易忠海心道,这是不会吗?这是不愿意!以后这个技术不能教给他了,得再熬熬他,把他熬到对自己死心塌地才行。 易忠海接着说道:“刚才说了,这一是请大家做见证,二呢,也是弄个仪式,让大家知道我易忠海收徒了,收的是贾东旭,虽然说我易忠海不是什么人物,但东旭以后是我徒弟了,还请大家看在我的面子,让着点儿东旭!” 看大家又要叫好,易忠海连忙摆手,让他们安静,接着说道: “第三个呢,是咱们院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聚聚,联络一下感情。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就是缘分,以后得互相团结,互相帮助,这样日子才会红火!” 看着大家脸上都洋溢的笑容,易忠海暗自得意:一顿饭,先是逼得贾张氏把贾东旭的处置权让给了自己,以后在外面,只有他教育贾东旭的份儿,只要他不松口,就是贾张氏对贾东旭也没求情的权力管。认打认罚,你以为是一句空话?搁旧社会,打死活该。 二一个,借着这顿饭笼络大院的人吃一顿,他们一定念自己好,自己以后说话就会更有分量。 还有一个别人都察觉不到的心思,就是借着吃席,把傻柱拉回他的掌控。 可惜,易忠海不是穿越的,否则他就会发现大家的笑容那叫: “洋溢着白嫖的喜悦!” 第12章 易忠海吃瘪 易忠海兴高采烈的回到家里,他老婆给他倒了一杯水。 易忠海兴奋的一饮而尽,说道:“今天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我真是太高兴了!” 易忠海的老婆却皱着眉头说道:“当家的,我怎么看着今天贾东旭好像不太情愿啊?” 易忠海不高兴的看了一眼老婆,似乎在怪她不该扫兴,但还是解释道: “毕竟是个年轻人,谁愿意头上多出个爹来管着?你没见傻柱吗?自打何大清跑了,一点儿都不伤心,反而高兴的快上天了。 “东旭是个好孩子,我估摸着许是看着傻柱过得这么自在,心里羡慕,才有了别的心思!” 想到这儿,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个傻柱,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还说傻柱能给咱们养老,哼哼……不过如今她也回过味儿来了,还劝我不要招惹傻柱。 “笑话!不招惹傻柱,怎么可能?放着这么一块大肥肉不让我吃,凭什么? “我还惦记着傻柱家的房子呢!” “傻柱的房子?”易忠海家的不解的问道。 “这都搞不明白?”易忠海责备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看贾家,就一间房,眼瞅着贾东旭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到时候你让贾张氏怎么办?总不能三人睡一张炕上吧? “你不是说贾东旭不情愿吗?那是他没看到拜我为师的好处。先不说拜我为师,在轧钢厂没人欺负,就是这婚房,我也不是不能给他解决!” 易忠海老婆听了笑道:“那倒是好,那贾东旭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糊涂!”易忠海训斥道,“我弄傻柱的婚房是为了贾东旭吗? “哼!这个小崽子还没真正服我,还得磋磨磋磨,就是给他婚房,也得让我看看他找的媳妇儿入不入我的眼,要是我看不上,或者说不是个贤惠孝顺的,我也不能让他结的成! “傻柱房子的事儿你心里有个底儿就成,别出去乱嚷嚷,尤其是别跟贾张氏提。” 说着,看着何雨柱跟许大茂回来了,易忠海也站起身就要出去。 易忠海老婆本来要喊住他,但想了想还是没敢说话。 何雨柱家。 许大茂给自己倒了杯水,顿顿顿一口气喝完,才说道:“柱子哥,可累死我了,今儿兄弟够意思吧?跟你溜溜的转了一天。” 何雨柱笑道:“你小子是得了便宜卖乖,我问你,今儿少了你的好处了?” 许大茂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能不能够,柱子哥你太够意思了,我是不知道这活儿这么赚钱,赶明儿我还跟你去哈。” 何雨柱不以为意的说道:“你看着安排就行,但有一点,你要让你们老师抓住你旷课回头拿不着高中毕业证,你可别埋怨我。” “嘿嘿……你放心,老师那我早请好假了,我跟他说我爸住院了,我得照顾我爸。”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那你可真孝顺……”何雨柱给他比了个大拇哥。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吱扭一声,易忠海推门进来了。 两人看见易忠海,都闭了嘴,何雨柱朝许大茂打了一个眼神:你怎么不关门啊? 许大茂无奈的摇摇头:谁想到他看见咱俩回来接着就过来。 易忠海看着沉默的两个人,连跟自己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当即气的说道: “傻柱,你干什么去了?” “啪!” “你敢打我?”易忠海捂着脸喊道。 何雨柱没搭理他,反倒是许大茂说道:“哟,这不是易师傅嘛?想不到你这德高望重的大师傅也是张口就喊人外号啊?我还以为你是咱们院的讲究人呢,谁知道也这么不讲究!” “许大茂,这没你事儿!”易忠海先是训斥了许大茂一句,接着说道: “何雨柱,你凭什么殴打老人?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非把你扭送军管会不成!” 何雨柱不屑的笑笑,说道:“第一,你不是老人,别倚老卖老,你不够格!第二,你先骂人,谁让你嘴欠喊我傻柱的?” “你这外号又不是我起的,你爸爸喊的,我喊不得?” “你也说了是我爸爸起的,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这么喊我?你要不服气,骂自己儿子去,嗷,我忘了,您没儿子。”何雨柱戏谑的说道。 “我tm……”易忠海破防了,“小畜生,我宰了你!” 易忠海朝着何雨柱冲过去,决心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畜生! 谁知道这时许大茂伸出一只脚,一下子就把易忠海绊倒在地上,然后飞扑上去,钳住易忠海的双手,还喊道: “易大爷,你可不能打人啊!” 何雨柱则趁机朝着易忠海一阵猛踹。 按说易忠海的体格不是许大茂能制住的,但事发仓促,易忠海摔得又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儿来,何雨柱又冲上来了。 结果就只能挨揍了。 何雨柱瞧着屋外人群多了起来,给许大茂递了一个眼神,许大茂心领神会,松开了易忠海。 易忠海一拳就打向何雨柱,何雨柱挡了一下,还是被剐蹭到了脸颊,然后就就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啊!杀人啦!杀人啦!易忠海把何雨柱打死了!”许大茂大喊道。 易忠海也懵了,我还没发力呢,你怎么倒下了? 这时候刘海中已经进了屋,看着脸颊肿起来的何雨柱,又看看旁边站的好好的易忠海。 刘海中皱着眉说道:“老易啊,你这下手也太重了?” 许大茂则哭着说道:“刚才易大爷一开门就喊柱子哥傻柱,柱子喝着水没法说话,他就说柱子哥不尊重老人,扑上来就打柱子哥,我是使劲儿拉着没拉住。” 刘海中一听乐了,说道:“许大茂,老易是钳工大师傅,你这小身子骨,就是有三个你也拉住不他啊! “不过易忠海,你这也太不像话了,身为长辈这么欺负小辈儿,何况人家他爸还不在家。 “怎么?你易忠海要吃绝户?” 第13章 许大茂:没有人比我更懂极限施压! “老刘,你怎么说话呢?我根本就没打何雨柱!”易忠海梗着脖子喊道。 刘海中诧异道:“你没打,那何雨柱怎么躺地上了?总不能是他故意躺地上讹你吧?” 易忠海赶忙说道:“对,他就是要讹我!” 刘海中气笑了:“老易,看不出来啊,你个浓眉大眼的也耍起无赖了哈?那我问你,易忠海你为什么跑到何雨柱家来?何雨柱又是怎么讹你的?你有证人吗?” “我……”易忠海一时语结。 而许大茂趁机哭喊道:“冤枉呐!我可在旁边看见了,我就看见易大爷揍柱子哥,可没看见柱子哥讹易忠海啊!” 刘海中眼珠一转:“我明白了!之前贾东旭因为喊何雨柱外号被何雨柱打了,你现在收了贾东旭当徒弟,所以是替你徒弟出头打击报复何雨柱来了?我说的对不对?!” 易忠海内心:贾东旭的伤是何雨柱干的?我不造啊! 其他吃瓜群众: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许大茂眼珠一转说道:“易大爷,你就在偏心你徒弟,也不能无缘无故打人啊!那鲁智深拳打镇关西还知道让镇关西先切十斤臊子一点儿瘦肉不带呢。你比鲁智深还狠呐! “以后我们不能叫你易忠海了,得叫你易土匪!易恶霸!” 这时许招娣和何雨水也放学了,何雨水一进屋,看见哥哥躺在地上,立马急了,嗷嗷大哭: “哥,你怎了? “哥,爸不要咱俩了,你再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哥,你醒醒,我再也不要吃奶糖了,呜呜呜……” 一时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许大茂趁机助攻,他一把搂住小小的何雨水,含着泪哽咽道: “雨水不哭哈,还有你大茂哥呢,大茂哥一定照顾好你!不能让你也被土匪恶霸欺负了!” 说完还瞪了易忠海一眼。 易忠海:我尼玛…… 刘海中内心兴奋极了,恨不得立马去军管会找领导把易忠海给抓起来!让你跟我抢风头,让你压我一头。 想到这儿,刘海中兴奋的喊道:“光齐、光天,去军管会,就说咱们院出了土匪恶霸!草菅人命了!” 嘿嘿,草菅人命还是昨儿跟评书学的,今儿就用上了!刘海中自得的想着。 “慢着!”易忠海见形势不妙,先喝住光齐、光天,然后说道: “老刘,你别听风就是雨,何雨柱到底怎么了,先送医院让医生检查,不论有没有毛病,这个钱都有我来出! “要是有了毛病,该赔钱赔钱,该坐牢坐牢,我都认! “可他要没事儿,你刘海中去军管会就是诬告!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剩下的还要我接着说吗?” 刘海中被易忠海吓住了,不敢说话。易忠海又回过头对许大茂说道: “别嚎了,去借辆板车,把何雨柱送到医院去,我回家拿钱一会儿就到!”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但易忠海已经挤开人群走了。 许大茂便交代雨水先跟许招娣回许家,自己借板车拉着何雨柱去医院了。 易忠海回家之后,他老婆就问:“当家的,怎么了?” 易忠海狞笑道:“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个小兔崽子想讹我,我怕他?我让他俩去医院了,我说回来拿钱,但我才不去呢。我要把他俩晾在医院里,等检查不出毛病自然就老老实实回来了。 “回来以后,你看我怎么炮制这两个小王八羔子。” 谁知道等到深夜也没见两人回来,雨水都在许家睡下了。 易忠海家的不放心,问易忠海:“当家的,不会出事儿吧?” 易忠海也害怕了,但还是嘴硬:“能出什么事儿?!” 他话刚说完,许大茂就推门进来了,也不说话,就把化验单往桌子上一拍。 易忠海拿起来看时,上面写着:轻度脑震荡,或有后遗症,影响正常生活,建议住院治疗! 许大茂看着易忠海还是不说话。 易忠海一脸冷汗,他擦了擦脸才问道:“何雨柱醒了吗?” 许大茂还是不说话。 易忠海:“大茂啊,不是我不去医院,这不是你们刚走不久,老太太有点不舒服,我跟你易大妈俩人过去照顾到现在,一直没得空。 “你听我说,这做人啊不能太自私,老人的事儿再小也是大事儿,这小辈儿的事再大也是小事,总不能……” “行了,别废话了,这事儿你赔个两百万吧,要不我就到军管会告你一个杀人未遂、草菅人命、土匪做派、恶霸作风。”许大茂不耐烦的说道。 易忠海:“你……” “别废话,你要再多说一个字儿,咱们军管会见。”许大茂毫不留情的说道。 来之前何雨柱跟他交代了,易忠海废话太多,你越是跟他理论他越是来劲,而且化验单是假的,多说多错,说多了再露出鸡脚来。 所以许大茂表现的很强硬。 正是许大茂的强硬把易忠海吓坏了! 许大茂什么人?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一撅屁股大家都知道他要拉什么的玩意儿,既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那肯定是有恃无恐啊! 莫非何雨柱摔那一下真把他自己摔着了? 有心试探,可易忠海刚张开嘴,许大茂已经准备出门了。 易忠海也不敢再磨蹭,说道:“我给!” 说着进里屋拿了两百万出来,就在许大茂要拿过去的时候,易忠海说道:“你得让何雨柱给我出个文书,省的以后找后账!” 许大茂一把把钱抢了过来, “你怎么抢钱啊!”易忠海喊道。 这时候许大茂掏出两张纸,对易忠海说道:“在这张纸上签上你的名字,证明这是你自愿赔偿何雨柱的赔款,不然我这就去报官!” 易忠海没办法,苦着脸签了字。许大茂看了看没问题,跟化验单一起收好,才又掏出一张纸扔给易忠海,说道:“这是谅解书,保管好了。” 易忠海赶忙接过来,收好,问道:“那柱子没事儿了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柱子哥啊?在小酒馆吃爆肚呢。” 易忠海:“啊?” 看着呆若木鸡的易忠海,许大茂心想:这何雨柱说的极限施压还挺好用,果然还是讹人来钱快啊! 第14章 奇怪的贾张氏 贾张氏打从昌平回来以后,就一直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全身铁皮的人一直管自己叫“素珠”,自己也不叫素珠啊,也不认识叫素珠的啊? 后来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大白天也能听见有人喊她素珠。 可明明屋里就没有人啊!难道是遇到鬼了? 贾张氏害怕的不得了,她咬牙拿了五万块钱,想去找几个大仙给她驱驱邪! 眼瞅着整天打她的老贾走了,贾东旭也快结婚了,自己马上就要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晒着太阳纳鞋底,有事没事儿打儿媳的美好生活了,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哇! 结果她找了几个大仙,买了不少辟邪的护身符,喝了不少符水,可就是没用啊。 这天她终于受不了了,在听见又有声音喊她素珠之后,大着胆子回道:“哪位老神仙啊,俺真不叫素珠,俺叫张小花。” “好的,听到宿主要求,现在系统将以小花称呼宿主。 小花……” “哎、哎、哎,俺听着呢,”贾张氏已经吓得土话都蹦出来了。 “小花,你不必担心,本系统为保障美好生活、走向幸福人生系统,主要是为了帮助小花你能过上幸福生活而存在的。” “是不是俺们老贾在下面求的那位神仙来保佑俺们贾家了,是吧?”贾张氏按自己的知识水平理解道。 “对,你这么理解也成。但不是帮贾家,是帮你,就是你张小花。”系统回道。 “那神仙啊,你快给我发点儿钱吧,我们家苦啊,自从老贾走了,就剩下我跟东旭孤儿寡母的……”贾张氏的号丧张口就来。 小花号丧,系统挠头! 过了良久,系统才说道:“小花,我不能直接发钱给你,但你可帮我做任务,每次任务完成后,我会给你发奖励,奖励中包括钱,你能明白吧?” 贾张氏一听就懂了,不就是给神仙建庙搞香火吗? 贾张氏说道:“老神仙啊,现在可不时兴盖庙了,好多仙姑圣母的庙都让他们扒了。”” 系统扶额叹息中。 又是良久,系统说道:“不是让你给我建庙,第一个任务是你必须让你儿子拜易忠海为师。” 贾张氏一听十分高兴,本来她就想着让贾东旭拜易忠海当师傅好吃易忠海绝户呢,想不到老神仙也是这个意思,活该他易忠海没有后,是天意如此啊! 可她还是多了一个心眼,问道:“老神仙啊,为什么要让我们东旭拜易忠海为师啊?” 系统解释道:“因为易忠海身上有财运,你儿子跟在他身边能跟着发财,以后吃喝不愁。如果你能完成这个任务,我会给你发五万元钱,外加一碗红烧肉。” 贾张氏一听,这个合适啊,五万块能买六、七斤猪肉呢,要知道现在贾东旭给她的养老钱也不过五万块,而且还说了结婚以后减到三万。 这系统一下子给五万够大方的啊! 贾张氏很高兴,觉得自己赚麻了。 这要让穿越者知道系统这么狗,早开始骂街了。 一个任务给一碗肉,穿越者表示系统我是恁爹! 一个任务给一吨肉,穿越者表示系统你是我爹! 也就是贾张氏这样的土着,才被这个系统骗了。 这也是贾张氏在贾东旭被易忠海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冲出来使用大灵魂召唤术呼唤老贾,而是摁着贾东旭给易忠海磕头,逼着贾东旭认易忠海当师父。 当时,易忠海以为贾张氏是怕他易忠海又贪图易忠海的家产,而贾东旭则是以为老娘是真正的关心自己,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 而贾张氏自己才清楚自己是为了老神仙(也就是系统)奖励的五万块钱和一碗红烧肉而已。 至于自己儿子怎么想,重要吗? 自己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他听自己的不是应该的吗?难道我还会害他? 贾张氏自得的想着。 贾东旭回到家,看着自己老妈嘴上油光瓦亮的,就好奇的问道:“妈,你是不是吃肉了?还有没?正好我也馋了!” 贾张氏暗叫一声不好,吃系统给的红烧肉,由于太香了自己一下没控制吃相,弄得嘴上到处都是油腥,这可不能跟贾东旭说啊。老神仙再三嘱咐自己不能透露老神仙的存在,要不让官府知道了非把自己抓了去不可。 想到这儿,她冷哼一声: “哼!我白养了儿子是个废物,哪有福气能吃上肉呢?我不过是去别人家帮忙做被面,到了饭点儿人家看我可怜给了我一小块尝尝味儿,谁知道就被自己儿子冤枉说我偷肉吃!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看看你的好儿子怎么是虐待他亲妈的!” 贾东旭听得一阵头疼,说道:“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你偷吃,我就问一句不行吗?” “问什么?!”贾张氏急了,说道: “人家都是买肉孝敬父母,你倒好,不小的人了反而腆着脸跟你妈要肉吃,你个废物点心!你说,你是不是不孝?” 贾东旭头都大了,连忙说道:“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今儿就别吃晚饭了。我辛辛苦苦拉扯你,现在还得出去给人帮工,你还不满意?是不是我现在死了,你跟傻柱一样,没人拘着你,你好自由自在的喝酒耍牌,这才遂了你的心?说,是不是?!” 贾东旭真是快疯了,自己本来重生一遍,想要大展宏图的,可怎么这么不顺,事事遇挫,件件不顺,现在老妈又跟自己闹! 自己重生是为了什么啊? 想到这儿,他噗通跪下说道:“妈,我错了。” 贾张氏看见贾东旭都下跪认错了,这才放过他,说道: “起来吧,你也不用跟我整这些没用的西洋镜,孝顺也不是嘴上说说就行了,今儿的晚饭你做吧,当时给你个机会表表孝心。” 贾东旭哭丧着脸拖着累了一天的身躯慢慢走向厨房。 贾张氏得意的笑了起来: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这时,系统声音响起:第二个任务,让贾东旭跟秦淮茹结婚,奖励二十万外加一个红烧肘子。 第15章 聋易夜谈 贾东旭被自己亲妈指着鼻子骂了一顿,晚饭做好了后,四个窝头被贾张氏炫了三个,只剩下一个麻麻赖赖的窝头贾张氏嫌难看,这才让贾东旭好歹有了点儿东西填肚子。 贾东旭晚饭没吃饱,就想着早点儿睡觉,谁知道还没等他脱衣服,就看见易忠海一挑门帘儿就进来了。 贾东旭那叫一个生气! 没等贾东旭开口,易忠海先发制人:“唉,东旭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嗯?贾东旭一脸懵逼中,打从下班回来他可是连易忠海的面儿也没见啊,怎么就又让他失望了? 只见易忠海皱着眉说道:“你知道我今儿早走是为了什么吗?” 贾东旭摇摇头,说道:“师父,今儿下班你早走了啊?我不造啊。” 易忠海更加生气,这个徒弟一点儿都不关心自己,连自己早下班都不知道,真是不孝! 不过他还是压抑自己的不满,说道:“东旭啊,我今儿早走是为了找傻柱,”说到这儿,易忠海的脸颊幻痛起来,然后改口道: “找何雨柱想着让他给咱们做一顿拜师宴,谁知道这个人太自私了,一点儿都不愿意帮助邻里,一点儿互帮互助团结他人的精神都不讲! “你可要引以为戒,千万不能跟着他有样学样,我跟你说,何雨柱这样下去名声肯定会臭掉,你可千万不能跟他学啊!” 贾东旭听见拜师宴办不成了,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巴不得不拜易忠海,何况是办拜师宴! 他立马说道:“那这个拜师的事儿……” 易忠海打断他:“这个你不用担心,没了张屠户还吃带毛猪?我再请别人就是了。 “不过东旭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得对业务上点儿心了,你说你进厂也不短了吧?可工件做的还是马马虎虎,以前你这样人家笑话你,可以后你再做的不好,人家就会笑话我,说你师傅我没本事,不会教徒弟! “这样吧,以后再上下班,你跟我一起走,我也好在路上跟你讲讲技术,就这样,你睡吧,明早别忘了早起,咱爷俩一起上班。” 贾东旭听见易忠海这么说,心里都快想死了! 易忠海看着贾东旭脸上并没有浮现自己预期中的那种感激的神色,一时间心里也不高兴,便怒气冲冲的回家了。 易忠海一到家,先是一声长叹:“唉!”然后开始叨叨: “这个贾东旭就是个榆木疙瘩,一点儿都不知道感恩,人都说听话听音,可这小子就差跟他明说了,就是个装傻充愣,我真有点儿后悔,是不是选错养老人了!” 易忠海老婆听了,劝道:“当家的,这孩子傻点儿好,你看那些猴精儿的,那个不是甜言蜜语的哄着你,想骗你手里的技术和财产?我看反倒是东旭这孩子,整天悄不蔫的挺好,这说明孩子踏实、老实,心里头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咱们真心对孩子好,他一定会实心对咱们好的!” “哼!妇人之见!我去后院一趟,你先别睡了,给我留着门。”易忠海说完气咻咻的走去了后院。 “老太太,睡了没?”易忠海一边问着,一边推门进去。 聋老太本来要睡了,可看见易忠海这么直愣愣的跑进来,也不好赶他出去,只好笑眯眯说道:“小易来了啊?坐吧。” 易忠海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说道:“老太太,这么晚了来打扰你,是因为有点儿事想不通。” 聋老太太说道:“是傻柱的事儿吧?” “不是,是贾东旭。”易忠海答道。 “不是傻柱?”聋老太太有些诧异。 “怎么您就忘不了傻柱呢?他一个傻子,配我大晚上的惦记?这四合院数完两个手十个指头,他傻柱也算不上一个人物的玩意儿,我惦记他干什么!”易忠海气的说道。 聋老太太没说话,心里冷笑:小看傻柱,以后有你受的! 易忠海见聋老太没说话,这才说道:“老太太啊,你也知道我收了贾东旭当徒弟,不过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个贾东旭似乎有点儿笨,有时候简直是愚蠢。 “我有时候搞不明白他是装傻充楞呢,还是真的糊涂。 “我想着他要是真傻,我不能带着这个累赘,我老了也指望不上他;他要是装傻,他说明他心机深,那我得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知道谁是大小王,给他一个狠的,让他以后再不敢跟我炸刺! “老太太,您看着贾东旭是真傻假傻?” 聋老太摇摇头,心里说:我管他真傻假傻,我只想着跟你光速切割,省的你得罪何雨柱的时候连累我。贾东旭不是好的养老人,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小易不听啊,良言难劝该死鬼!活该你易忠海倒霉。 于是她说道:“小易啊,东旭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人老实可靠,我知道,你埋怨他对你关心不够,跟你说话交往透着生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贾东旭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啊,这个时候的孩子见人害羞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 “你老想着有个聪明伶俐、知道嘘寒问暖又老实可靠、乖巧听话的徒弟,可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你啊,我跟你说,贾东旭不会,你就调教他,有你这个师父在,水磨工夫下得足,你还怕教不出来? “以前的时候,每到年关,家里就会摆上腊梅,都是苏州邓尉山的,你让它斜着长他就不敢正着长,你让他弯着长他就不敢伸直了,你让它叶子密他就密,你让他疏他就疏,这梅花长成什么样,就看种梅的师傅下几分心力。 “那梅花,人想让他什么样他就什么样,何况贾东旭一个大活人,你说是不是?” 聋老太一席话让易忠海茅塞顿开,恨不得立马把贾东旭从被窝里揪出来洗脑,高高兴兴的就回家了。 聋老太看着易忠海的背影,呢喃道: “何雨柱、许大茂招惹不得,倒是可以讨好何雨水,一个臭丫头片子、赔钱货,还得去讨好她,我命苦啊。 “易忠海和贾东旭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易忠海这个弄法迟早把贾东旭逼疯,疯了好啊,一刀捅了易忠海才好呢。 “倒是前院的阎家……” 第16章 聋老太布局四合院 不提何雨柱和许大茂在外面投机倒把大发其财,也不说贾东旭如何苦闷想要摆脱易忠海,更不说贾张氏殚精竭虑想着怎么完成老神仙说的让贾东旭娶秦淮茹的任务,单说聋老太,深夜里,她依然没有入睡。 四合院里的变化让她猝不及防,不过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又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还没有慌了手脚。 她不睡觉,认真的梳理着现在的情况: 易忠海,必须放弃! 这个易忠海最大的问题是刚愎自用,难道他以为他那些小算计别人都看不出来吗?不过是忌惮他轧钢厂大师傅的身份,再加上没有妨碍自己的利益,所以都在那里装傻充楞罢了。 可易忠海却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活该被他耍的团团转,一旦碰到不顺他心意的事儿,他就非给人掰过来,要不然就无能狂怒。 以前倒无所谓,可现在何雨柱和许大茂都换了芯,易忠海这种性格就是找死,所以放弃易忠海是第一步。 那谁给自己养老呢? 她想了半天,把目光放在了前院,对,阎埠贵似乎不错。 聋老太知道他算计,更知道阎解成上一世的所作所为,可是聋老太觉得上一世是自己太心急,这次布局从容一些,再周密一些,肯定能拿捏住阎埠贵,一个穷酸书生能有多大的能为? 想通了这一点,聋老太太才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聋老太在刘光天的哀嚎中醒过来,仔细听,还能听见刘海中把鸡毛掸子抡得虎虎生风的破空之声。 聋老太叹了口气,打开门,刚要喊一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而刘海中家的看见聋老太没像往常一样阴阳怪气,就跟聋老太打招呼道:“老太太,起了啊。” “嗯!小刘这是干什么呢?”聋老太问道。 “嗨!这不是光天早上淘气,满屋子跑,把尿盆踹到了,我们当家的正教训他呢!”刘海中老婆回道。 “该!这真是该打!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惯子如杀子,孩子可不能惯啊!”聋老太附和道。 这时刘海中正一身松快的走出来,听了老太太的话说道:“呵呵……老太太,你现在也说我做的对了?” 聋老太笑着说道:“小刘啊,我以前说你有以前说你的道理,如今赞成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不过我得劝你一句,这嫡长子以后是要继承家族运道的,你可不能跟打光天一样,随便打、随便骂!” 刘海中眼睛一亮:“哎,老太太,这是个什么道理,你给我说说……” 聋老太仿佛不经意的说道:“你这都不懂?一般的小门小户打孩子也就打了,可官宦人家不行,那官位以后是要传给长子的,随便打,把身上的官威打散了,以后就承不住这气运了。” 然后聋老太变的郑重了一些,她眯着眼看了刘海中半天,才说道: “小刘啊,你别说,你现在越来越有官相,老太太我看人准错不了,你啊有当官的命。” “真的?”刘海中惊喜不已,“您老见识多,您看我什么时候能当官?能当多大的官?” 聋老太却转身回屋,一边走一边说:“这大早上肚子还空着,老太太可没有你那么好的精神头,饿着肚子跟你磨牙!” 刘海中听了,赶忙对自己老婆说:“快去馏两个白面馒头,再摊一个鸡蛋,不,放两个!” 等他老婆把菜做好了,刘海中便忙不迭端着菜去找聋老太去了。 本来易大妈已经端着菜给聋老太送了过来,可聋老太看着那硬邦邦的窝窝头还有大腌萝卜,心里实在瞧不上。 等刘海中端着鸡蛋、馒头进来,聋老太才喜笑颜开。 但易大妈看了却很不高兴,心想我辛辛苦苦的给你做早饭,你还给我甩脸子。 易大妈噘着嘴气吁吁的出去了,心道得把刘海中去找聋老太的事儿跟易忠海说说。 看着易大妈生气的走了,聋老太心中得意,巴不得易忠海能疏远自己。 至于刘海中,一个草包,根本就没看清楚这里面的事儿,还以为什么也没发生,笑嘻嘻的请聋老太吃鸡蛋,然后问着自己当官儿的事儿。 聋老太先是吃了一个馒头,炫了好几口鸡蛋,才说道: “小刘啊,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当不上官吗?” 刘海中不确定的说道:“因为我没文化?” 聋老太摇摇头,说道:“不是,你听说过那句诗没有,刘项原来不读书,那汉高祖刘邦不读书连皇帝都能干,你没文化怕什么?” 刘海中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没文化才当不上官,听老太太这么说,立马高兴了,赶紧问为什么。 聋老太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呀,是没机会。你得在领导面前多表现,把自己的领导能力表现出来,这样才会有机会。” 刘海中:“那怎么表现呢?” 聋老太这才胸有成竹的说道:“老太太我这儿倒有个机会……” 看着刘海中渴望的目光,聋老太闭嘴不言。 刘海中才说道:“老太太,只要您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刘海中一定好好报答您!” 聋老太摇摇头说道:“这倒用不着,只不过老太太我有事儿的时候,你能站在我这边帮我说句话就成。” 刘海中本来就不想给聋老太养老,一听聋老太只要他帮忙站台,不要他养老,早就乐得不行了。 赶忙点头答应。 聋老太心里长舒一口气,心说好了,这打手的人选有了。 便对刘海中说道:“这事事关重大,你呢去前院跟小阎通个气,晚上来我这屋儿,我给你们细说。” “喊老阎干什么?”刘海中有些不满。 聋老太说道:“一个好汉三个帮,刘玄德还得有个诸葛亮做军师呢,你啊……” 刘海中这才高兴。 聋老太看着刘海中蠢得任自己揉搓,心中也是一阵得意,她又嘱咐道: “避着易忠海点儿,懂吗?!” “啊?!”刘海中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大瓜…… 第17章 围猎易忠海(一) 夜色深沉,在夜幕的掩盖下,一道肥肥的身影和一道干瘪的身影鬼鬼祟祟进了后院的后罩房,也就是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老神在在的坐在八仙桌前面,让刘海中、阎埠贵关好门,坐下说话。 刘海中刚坐下就急不可耐的问道:“老太太,你说能让我做官,是该怎么办?” 聋老太笑着说道:“小刘啊,要做官的人得有城府,得沉的住气,得会装糊涂,你看小阎,从进来一句话不说,这才是装糊涂的高手!” 刘海中闻言瞪了阎埠贵一眼,似乎再说就他这样的也能当官? 倒是阎埠贵没有怪罪刘海中的意思,而是冲聋老太笑了笑,说道: “老太太,在您说之前,能容我先问一句吗?” 聋老太笑着说:“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不喊小易来,是吧?” 阎埠贵点点头:“您不说透,我这心不安啊!” “呵呵……你怕我和小易联手做局坑你们?”聋老太反问道。 虽然阎埠贵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刘海中也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聋老太。 聋老太叹口气,聪明人打交道就是麻烦,要是他们都跟刘海中一样蠢就好了,她开口道:“你说我这么多年向着易忠海,我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他是您的私生子?” 聋老太差点没让刘海中这句话给送走了,气的直拍桌子。 阎埠贵则正经的多,说道:“老刘别瞎说,老太太,我看着您是为了让易忠海给你养老,对不对?” 聋老太点点头,说道:“你说对了,一开始确实是这样,但如今却有些变化。” “那变化从何而来呢?”阎埠贵接着问道。 聋老太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那我来问你,咱们院子这些日子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阎埠贵本来想说何大清跑路,但想了想,说道:“莫不是何雨柱跟许大茂和解了,还好的跟亲兄弟一样?可这跟易忠海与您有什么关系?” 聋老太不想告诉他何大清是自己让易忠海逼走的,只是跟阎埠贵说道: “柱子其实是个好孩子,大茂呢,人也不错,两个人每天出去挣钱,忙忙碌碌的,但从不给大院添乱,我看这两个孩子就挺好,但易忠海不行,这院子里哪怕有一点儿不合他心意的,他就非得给捋直了。 “何雨柱和许大茂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年纪万一性子一上来,他易忠海不搭上半条命都是好的。 “到时候是他给我养老,还是我给他送终。” 阎埠贵本想说没那么严重,刘海中则说道:“嗯,老太太说的对啊,易忠海又没个儿子,打起来恐怕还真不是个儿!” 聋老太太知道这不足以说服阎埠贵,她决定再跟他交交心,说道: “另一个,小易一直觉得贾东旭好,想着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可贾张氏那个人你们是了解的。 “我不同意,小易又听劝,我怕再跟他们打连连,这房子都得有一天姓了贾!” 阎埠贵这才信了聋老太要跟易忠海决裂,因为这种霸占房子的事儿她贾张氏能干出来,聋老太这是害怕了,所以才想着找自己跟刘海中做外援,好对付易忠海。这么说,这个事情又便宜可占! 阎埠贵想通这一点,才笑着对聋老太说道:“老太太,那您说那个机会是?” 聋老太看阎埠贵也上钩了,就不藏着掖着了,说道:“那个军管会的小赵……” “赵副主任?您认识赵副主任?!”刘海中惊呼道。 “他都是副主任了啊?”聋老太轻声一笑,似乎很风轻云淡的反问一句,却不等刘海中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小赵前一阵说要在每个大院设立一个联络员,职责是反特、传达政策、调节邻里矛盾,虽然不是官,但好歹是官面上能看到的人。” 刘海中听得眼睛放光,他警惕的看了一眼阎埠贵。 聋老太赶紧说道:“咱们大院人多,要设立两个。” 刘海中这才放过阎埠贵。 而阎埠贵则皱着眉头问道:“老太太,这个职位要绕开易忠海,难啊! “您知道,这么多年,各家有矛盾都是易忠海去调节,谁家有个急事儿钱不凑手,缺个万儿八千的,找易忠海他就没拒绝的时候。 “这么多年下来,哪家没承过他的情,这么看来,他当选的机会很大啊!” 刘海中不屑的撇撇嘴,嘟囔道:“哼,老易就是这么虚伪,惯做表面文章……” 聋老太一拍大腿,说道:“着啊,小刘算是看问题看到本质上了,易忠海这个人你看他干了这么多,有什么是他真正付出的吗? “调节邻里矛盾是因为他是轧钢厂的大师傅,大家不敢不给他面子。 “借钱,难道那些人借的钱不用还吗?谁敢? “所以啊,这事儿说开了,大家就知道易忠海的为人了。” 说完,聋老太目光炯炯的看着阎埠贵,都知道读书人编的谣言比杀人的刀子还快,老太太我都把刀把递到你手上了,你阎埠贵要是还不敢接,那这事儿你就干了…… 阎埠贵顶着聋老太的目光盘算起来:得罪了易忠海没什么,关键是值不值得,这个联络员有什么好处? 聋老太也猜到阎埠贵的想法,就说道:“小阎啊,你是旧社会留用人员是吧?成分是小业主?这样的政治身份想着往上走,当个主任或者副校长、校长恐怕是不可能吧?” 阎埠贵:对啊,当了联络员,自己就是官家的“自己人”,那评先进、升职还不紧着自己人来? 他立马答道:“老太太你放心吧,像易忠海这样的伪君子,揭穿他,人人有责!” 聋老太看阎埠贵接下了这个造谣易忠海的任务,才放心下来,她又转过头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立马坐直了,问道:“老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聋老太笑着说道:“小刘啊,恐怕我要挖了你的命根儿了啊!” 第18章 围猎易忠海(二) “啊?!”刘海中吓得就要捂住裤裆。 聋老太轻蔑的一笑:“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你的技术!” 刘海中一想,这么说也对,这钳工手艺可不是自己赖以安身立命的命根子吗?可自己要把技术都献出去……想到这儿,刘海中有些犹豫。 聋老太见状更瞧不上刘海中,她说道: “小刘啊,时代不一样了。这个时代是什么样的?人人讲奉献,事事敢争先,你看那些先进,那个不是大公无私? “你不要看着小易似乎很风光,在厂里很威风,他威风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们知道公私合营吗?” 一脑袋高粱花子的刘海中摇摇头,而关注时事的阎埠贵也闻所未闻。 聋老太得意的一笑,这是她在梦境里梦到的事,要后年才开始,但明年就会有风声传出来,自己现在就告诉这两个棒槌。 等明年他们听到谣言的时候,还不得以为老太太我通着天呢?吓不死他们! 想到这儿,聋老太神秘的一笑:“小刘、小阎,我接下来说的,你们要注意保密,我也是从别的大领导那里听来的,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别到处嚷嚷,要不然吃了花生米,我可不管。” 刘海中竖起耳朵,渴望的看着聋老太;而阎埠贵摇摇头,说道:“您别说,我也不想听,您就说让我们怎么干就行了!” 聋老太心里叹口气,说道:“聪明人啊。小刘你还想听吗?” 刘海中看看阎埠贵,阎埠贵眼内精光暴闪,吓得刘海中一哆嗦,知道阎埠贵是真急了,赶紧摇摇头。 聋老太镇住两人之后,说道:“总之,以后,谁把技术藏着掖着,谁就是落后分子;谁大公无私,谁就能得到上面的赏识,我这样说你们明白吧? “哪怕是装的呢?小刘,你在厂里也要装出愿意收徒弟、愿意教徒弟,愿意把技术传出去的样子。” 刘海中疑惑的问道:“老太太这样有什么用呢?” 聋老太说道:“易忠海这个人很自私,你要跟他反着来,他不收徒弟,你就要多收徒弟;他不教技术,你就要多教技术,最好能把他的徒弟挖过来。 “他这个人疑心重,就算收了贾东旭,肯定不会用心教,你要是把贾东旭撬过来,他跟着易忠海的时候是废物,跟着你突然技术就提高了。 “然后让小阎把这个事儿往外一传,你说易忠海还会被上面重视吗? “他在轧钢厂不被重视就等于废了一半,小阎把他的闲话在胡同里一传,就等于废了他另一半。 “你呢,在厂里得了领导重视,在院子里当了联络员,无论生活工作上都是先进分子,你想这不提拔你提拔谁?” 刘海中听了,乐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他平生三大愿望,一是当官管人,二是让刘光齐光宗耀祖出人头地,三是压住易忠海,让他说一句我服了。 结果今晚两个愿望就要实现了,真是好啊,太好了! 中院,许大茂敲门。 何雨柱披着衣服开了门,见是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又过来了?” 许大茂鬼鬼祟祟跟何雨柱说道:“柱子哥,你猜刚才谁去找聋老太了?” 何雨柱不耐烦的说道:“阎埠贵?” “还有刘海中!”许大茂补充道。 何雨柱把许大茂让进来,关好门,在关门时还往西厢房看了一眼。 两人坐好,何雨柱问道:“今晚刘海中、阎埠贵都去聋老太屋子里,然后易忠海没去?” 许大茂点点头,何雨柱沉思起来: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军管会快设置大院联络员了,按自己看过电视剧和贴吧帖子,这三个联络员应该是易忠海、刘海中和阎埠贵,然后等军管结束,设立居委会、街道办,这三个人又顺利成章的成为了四合院三个管事大爷,然后凭着这个身份在四合院作威作福一直到起风才消停,甚至改开后还小小的崛起了一把,逼着傻柱不去见何晓。 可为什么聋老太今晚只喊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却没喊易忠海呢? 老聋子和伪君子闹矛盾了? 如果自己没穿越过来,两个人矛盾迅速和解了? 不信,既然老聋子要坑伪君子,那我何雨柱说什么也得帮帮场子! 想到这儿,何雨柱对许大茂说道:“大茂,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你知道我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对吧?” 许大茂点点头。 何雨柱说道:“按照历史来说,这几年军管会为了反特防特会在各个大院设立联络员,我估计老聋子就是因为这个事儿,喊了刘胖子和阎老西过去。” 许大茂;“那怎么不喊伪君子呢?” 何雨柱:“估计两个人是闹矛盾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帮帮刘胖子和阎老西,不是为了帮他们,而是为了坑伪君子。 “这两个人上台,对咱们威胁相对较小,这个易忠海上台,会盯着咱们不放,我这个判断,你同意吗?” 许大茂点点头说道:“那柱子哥,咱们应该怎么帮刘胖子和阎老西呢?”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不着急,这个事儿咱们不是主力,就是打个辅助,真正发力还得看人家。 “咱们先骑驴看唱本,观察着。不过为了别误伤友军,你有空跟刘海中通个气,就说咱俩愿意站他这头儿。 “另外给他支个招,这个易忠海的软肋是贾东旭,让他想办法从贾东旭入手,一旦贾东旭出了问题,那易忠海肯定就会把心态弄崩了,他刘海中才能打赢易忠海。” 许大茂一拍手:“高啊!那我不光去找刘海中,我还得拉拢一下贾东旭。贾东旭这个人,假老实,胆小、爱贪小便宜、好面子,你看着吧,这小子我吹捧他两句他肯定找不着北,我再在饭桌上灌他两杯猫尿,就是易忠海裤衩子什么颜色他也会交待出来!” 想到这儿,许大茂高兴得发出和善的笑声: 桀……桀……桀…… 桀……桀……桀…… 第19章 围猎易忠海(三) 贾东旭打了一个哈欠,还有点儿没睡醒的样子。 他宁愿自己现在还没醒,也好过现在被易忠海唠叨。 今天一大早易忠海就来喊他一起上班,然后从出了四合院到现在,魔音贯耳,易忠海的精神攻击就没停过: “东旭啊,今儿上班我就跟车间主任说,把你调到我身边来,你先在我身边看着我操作,对这个钳工有个直观的、初步的印象。 “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现在给你图纸,你就能看得懂? “到时候做不出来,不是更丢人? “这个学艺先学做人,德在艺先,老辈儿说的,三年学艺两年效力,三节两寿,都是徒弟给师父张罗…… “当然啰,我说这些不是逼着你也这么做,这毕竟是旧社会的老例儿,现在也不适用。 “那我跟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我的意思是,你到了车间之后,能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呢?比如把工位的卫生打扫一下,给我沏杯子热茶、敬根烟,中午帮我打饭。 “你不要以为我这是要干什么,我这都是为了着想啊,你想啊,你要每天这么做,被主任看在眼里,主任一看,嘿,这小伙儿,有精神、又勤快,眼里有活,做事有章法,尊敬长辈、孝顺老人,你说有了评先进的机会,不找你找谁?” 易忠海说的口都干了,心中暗自得意,我都说的这么入情入理了,你小子现在一定感激涕零,跟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立马到车间大干一场了吧? 结果看到的是贾东旭打了一个哈欠…… “贾东旭!”易忠海大声喊道! 贾东旭吓得一激灵:“啊?怎么了?” 易忠海气的说道:“东旭啊,你说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就一天迷迷瞪瞪的一点儿精神也没有呢?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贾东旭迷茫的说道:“师父,刚才我太困了,您说什么?” “你……”易忠海气的说不出话来,一甩手,气咻咻的走了。 剩下贾东旭站在那里,一脸“我做错什么了啊?师父你怎么不理我了”的无辜又委屈的表情。 知道易忠海的身影都消失了,贾东旭才轻蔑的一笑,内心道: ‘易忠海,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就装傻充楞了,你不是瞧不起傻柱吗,我比傻柱还傻,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让我给你养老!’ 想到这儿,贾东旭的脚步都轻快起来,跟刚才在易忠海旁边时彷佛变了一个人。 贾东旭正走了,肩膀却被拍了一下,回头看时,不是刘海中是谁? 贾东旭笑着问候:“刘大爷,您上班去啊?” 刘海中本来就要拉拢贾东旭,当下也笑着回道:“是啊,东旭,你不是跟你师父一起走吗?老易呢?” 贾东旭苦着脸:“唉,别提了,刘大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我师父了,刚才还好好,突然就生气了,扔下我就走了。” 刘海中一挑眉毛:“嗨!这个老易,还是这么喜怒无常,不是我背后说他,他这也是老毛病了。 “你说他为什么徒弟这么少,还个顶个的技术差?说白了,不就是因为他这个性格嘛,别人一旦学不会,他就急了,人家一看他急了,更害怕更学不会,结果不就是那个……” 刘海中想着阎埠贵昨天教给他的新词,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啊,对了,恶性循环!对,这不是恶性循环嘛!” 贾东旭羞涩的挠挠头,说道:“其实不怪我师父,都是我笨,学不好。” 两个人各怀鬼胎,一个为了败坏易忠海的名声,一个为了摆脱易忠海的控制,两人越聊越嗨,却没注意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跟在他们后面听了一路。 厂长办公室。 娄董焦急的看着手表,问身边的秘书:“怎么杨主任还没来?是说的八点吗?” 秘书翻开文件夹,仔细看了才说道:“娄董,是八点,可能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吧?” 娄董不放心的说道:“你下去迎一迎,别让杨主任走岔了路。” 正说着,就见一个穿中山装的平头中年人走了过来,说道:“娄董,您好,不好意思,晚了几分钟,我在路上找了几位工人师傅聊了聊,也是为了对轧钢厂做一个直观了解嘛。” 娄董的不悦在脸上一闪而过,接着堆出真诚而热情的笑容说道:“那杨主任对轧钢厂的印象如何啊?” 杨主任笑道:“我看大家都很不错,很有精神!” 娄董松了一口气,说道:“但还有不足之处,我愿意配合杨主任完成对轧钢厂的改造。” 杨主任大气的挥挥手,说道:“先去车间看看吧。” 车间,易忠海一阵气急败坏的对贾东旭骂道:“你说,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你怎么就学不会呢?这是钳工入门的动作,是个人有双手就能做,你说你怎么就做不出来呢?” 贾东旭被骂了,脸上还是一副无辜的表情,眼神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这时候刘海中走了过来,劝道: “老易啊,东旭学不会,你就耐心点儿,掰开了揉碎了教给他,你这么吼他,不是把他吓得更放不开手脚了吗?” “哼!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个贾东旭就是不开窍,我能有什么办法?”易忠海吼道。 “你看,又急。”刘海中劝慰道,“不是我说你,我看不怪孩子笨,是你的教学方法有问题,太简单粗暴。” 易忠海不屑的看了刘海中一眼说道:“你急了还打徒弟呢!还有脸说我?” 刘海中气的就要揍易忠海,可是他想到了阎埠贵教他的话,对,昨天阎埠贵和聋老太已经针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给他做了预案。 想到这儿,刘海中深吸一口气,说道:“老易啊,你说的都是旧黄历了,这人还能不进步了?我刘海中也是不断的在学习、在进步的好不好?!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老易老用老眼光看人,这是……嗯……这是犯了经验,对,经验主义的错误!” 易忠海:???这草包这么能说了吗?看来这是故意找茬儿来了? 易忠海也不惯着他,说道:“既然你说的这么好,那贾东旭你来教,我也不指望你能教多少,就把刚才那个步骤做出来就成!” 第20章 围猎易忠海(四) 刘海中一看易忠海跟他急了,知道目的达到了,忙不迭的说道: “老易啊,那说好了,我来教贾东旭,但咱俩打赌不能没个彩头吧?” 易忠海有些不屑,那贾东旭蠢得跟猪一样,你刘海中顶多比猪强一点儿,就你们这么两个人物儿还想跟我打擂台? 于是他放心的说道:“那老刘,你说赌什么?” 刘海中对易忠海说道:“要是我能教会贾东旭,那说明我们爷俩儿投缘,以后贾东旭就是我徒弟了,你看怎么样?” 易忠海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愿意,要知道贾东旭可是他关注了好几年最近下定决心决定好好培养(pua)的养老人选,拿贾东旭做赌注是不是太冒险了? 他想到这儿,看向贾东旭,只见贾东旭一脸清澈的愚蠢、什么都无所谓的呆滞,还带着一丝摆烂的萎靡不振和漫不经心。 蹭的,易忠海的火就上来了,我真是瞎了眼,怎么选了这么个废物养老,易忠海想到这儿,也不再犹豫,说道:“可以,不过咱们得规定个时间,总不能你一年教会他,也算你赢吧?” 刘海中笑了,说道:“那不能够,半个小时怎么样?” 其实要是换成阎埠贵绝对不敢跟易忠海打这个赌,他怕贾东旭真的是一个蠢货。但刘海中是一根筋,就记着聋老太跟他说撬了易忠海的徒弟,别的全不去考虑。所以一冲动就答应了。 易忠海觉得赌注还不够,于是说道:“要是你教会了贾东旭,贾东旭以后就是你徒弟了。可你要教不会呢?” 刘海中根本就考虑这种情况,便问道:“你说怎么办?” 易忠海微微笑了说道:“你得当着工友的面儿给我赔不是,还得真心实意的说一句:易大哥,我服了。当然了,你要教会了,我也跟你说服你了,怎么样?” 刘海中听了了坏了,让易忠海低头认输可是他一辈子的梦想,他立即说道:“成!一言为定!” 易忠海跟刘海中击掌为誓,然后就施施然的端着茶缸子去一边喝茶去了。 刘海中则招呼贾东旭:“东旭,过来,别紧张,我先给你做一遍,你看着,然后告诉我记住了多少。记不住也没事儿,我不是易忠海,不会吼你的。” 易忠海噗的一口茶水喷出来,好啊,夹枪带棒是吧? 刘海中不管易忠海怎么想,只是拿起一个工件做了起来,一边做,一边告诉贾东旭操作步骤和每一步骤的注意事项,以及发力、角度的诀窍。 不一会儿,一个工件就做好了。 刘海中和颜悦色的对贾东旭说道:“东旭,记住了多少?要没记住也没关系,我再给你做一遍。” 易忠海摇摇头,再做一遍?就贾东旭那头蠢猪你再做十遍也白搭! “刘师傅,我看明白了,你让我试试吧。” “噗……”又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易忠海不敢置信的看着贾东旭。 只见贾东旭从容的走到工作台,流利的把工件固定住,然后专注的加工起来。 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原来的愚蠢与慵懒不见了,剩下的是工匠的专注与从容。 不一会儿,一个工件便做好了。 刘海中一打眼就知道这个工件合格了。他高兴的拍拍贾东旭,说道: “东旭啊,你果然有当钳工的天分,就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教的,一直入不了门,真是的,要不是我,你这个好苗子就毁了!” 易忠海:??? 难道真是我不会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忠海就是这样的人,绝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于是他说道:“刘海中,这个不算,这个工件我教了他一上午了,就是头猪也学会了。他不过是在我面前太紧张,所以没发挥出来。结果让你摘了果子,所以这个不算!” 刘海中听了也不干:“老易,耍赖是吧?都是四九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怎么,拉出来的你易忠海还要坐回去?” 易忠海梗着脖子就是不认。 这时候贾东旭开口了: “两位师父,你们别吵了,实在不行,易师傅,你再选个工件给我,让刘师傅教我加工,看看这次是不是巧合不就成了?” 易忠海青筋都爆出来了:“你叫我什么?” “易师傅啊!你没听见?”刘海中幸灾乐祸的说道。“按理说,东旭现在是我徒弟了,不过我大人有大量,既然你说不公平,那就再找个工件给东旭,我教他。但说好,你要挑那些特别难的,我可不答应。” 易忠海咬着牙找了一个怎么也得进厂两年的熟练工才能做出的工件递给刘海中,说道:“就他吧!” 刘海中一看,不干了:“易忠海,这么复杂的件,进厂两年都不一定能做出来,你让贾东旭做,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贾东旭一看,好嘛,这不是上一辈子自己考二级工时考过的那个工件吗? 当即劝住刘海中,说道:“师父,咱不怕他,我相信您的水平,相信您一定能教会我。” 易忠海:“你怎么能管他叫师父呢?” 贾东旭委屈的说道:“易师傅,我以为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虽然我得罪了您,您也不会太难为我。 “谁知道你一上来就给我找这么复杂的件,不就是为了我学不会、做不出来,既能折了刘师傅的面子,又能让我再回到你手下当牛做马伺候你吗? “我就这么说了吧,我真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易忠海竟然是这样的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这学艺先学德,这人品不过关,技术再硬我也不能跟着学,否则跟什么人学什么艺,我跟久了你,就怕自己也得变成你这样的小人! “今天不论我做得出来做不出来,我都不能跟着你了!” 说完还给易忠海鞠了一躬,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古有割袍断朋友之义,今有鞠躬断师徒之情! 易忠海看着举止大方得体,义正言辞、滔滔不绝的贾东旭,又看向旁边眯眯笑的刘海中,突然意识到: 妈的!你们演我?! 第21章 围猎易忠海(五) 贾东旭不再看向易忠海,而是跟刘海中认真学了起来,不到半小时,一个合格的工件就被贾东旭做了出来! 刘海中乐得直呼贾东旭是天才。 易忠海则老脸通红,想要悄咪咪的离开。 刘海中一直关注着易忠海的动作,看见他想跑,立马拦住了易忠海,问道:“老易啊,怎么样?我教的不错吧?你服不服?” 看易忠海不说话,刘海中便对贾东旭说道: “东旭啊,事实证明不是你不行,而是你师父不会教。我就奇了怪,你易忠海的技术要比我刘海中好上不少,怎么到了教徒弟这儿就不行了? “我听别人说啊,说你易忠海收徒弟,聪不聪明还在其次,主要是要孝顺。而且入门以后,还要再考验考验。 “一开始我还不信,老易能是这种人?把旧社会的糟粕带到新社会来? “现在看来,唉……” 刘海中装作痛心疾首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易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易忠海:那都是我的词儿啊! 刘海中却不再管易忠海,而是大声说道:“我以前总是把易忠海当成对手,当然,这无关个人恩怨,只是技术上相互磨砺、互相督促,来达到共同进步。 “可今天我要对大家伙儿说的是,从今儿起,他易忠海不配做我刘海中的对手。 “在这个人人出力建设新社会的时代,我刘海中看不起易忠海这种藏私的对手。 “在这儿,我也向大家承诺,只要大家愿意找我学技术,我一定好好教大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倾囊相授!” 刘海中说完,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不枉昨晚背了大半宿,这阎老西给的小词儿还挺硬,没见周围的工友都迷糊了吗?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激动的握住刘海中的手,说道: “这位师傅,您说的太好了,新时代的工人就要有这种主人翁意识,要以厂为家,不能藏私。我冒昧的问一下,您尊姓大名啊?” 刘海中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可站在他旁边还落后半个身位的那个人不是娄董吗? 这一定是个大领导。 而贾东旭这是早认出来了,这是以后轧钢厂的杨厂长,上辈子开职工大会,自己见过他很多次,绝不会认错。 贾东旭看看呆若木鸡的易忠海,又看看激动的脸都红了的刘海中,打定主意,上前说道: “大领导,这位是我的师父刘海中,也是咱们轧钢厂技术上数一数二的的大师傅!” 杨主任笑了:“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管我叫大领导?” 贾东旭笑道:“报告领导,我叫贾东旭,您身上这煞气,一看就是管着上千号人的大领导。我再不会看错的!” 杨主任心想我要被派到这轧钢厂,这轧钢厂几千号人还真归我管,这小子说的也不算错,想到这儿,更加高兴了,指着贾东旭说道: “你小子还是有点儿眼力。” 又对刘海中说道:“刘师傅,你是什么文化?刚才我听你讲话,感觉很不一般啊!” 刘海中有些害羞,他虽然说是高小毕业,其实是初小,怕丢人又不敢欺骗领导,一时间红了脸,不敢说话。 贾东旭心里暗骂一声废物,知道这是他摆脱易忠海最好的机会,便硬着头皮回想上一辈许大茂的神态,笑着说道: “大领导,我师父见了领导有些紧张,我来替他回答,他是初小的文化,但这不怪他啊,旧社会穷人家的孩子谁能上的起学啊? “我师父虽然上学少,但学习可没拉下,每天读书看报听广播……” 杨主任笑了,点头道:“看出来了,不过刘师傅有些腼腆啊!” 这时候刘海中冒出一句:“领导,我是个老实人,嘴笨!” “老实人好,老实人好,我们的事业就是千千万万老实人干成的嘛!”杨主任夸了刘海中几句,然后对贾东旭说道:“你师父是个老实人,你要跟着你师父好好干!” 说完领着娄董去了下个车间,全程都没看易忠海一眼。 看着走远的领导,刘海中拍了拍老易,说道:“老易啊,东旭我就领走了哈!” “不行!”易忠海绝望的喊道,“东旭是我徒弟,你凭什么领走!” 刘海中不屑的说道:“愿赌服输,贾东旭现在是我徒弟了!” 易忠海还是不死心,说道:“贾东旭就算不是我徒弟,也是我们车间的工人,你就这么一句话领走了?主任,你管不管?” 易忠海朝车间主任吼道。 按说以易忠海的面子,车间主任自然要维护他,可今天不一样,车间主任为难的说道: “易师傅,你也看到了,刚才大领导说了,让贾东旭跟着刘师傅好好干。这领导有了指示,咱们也不能不听是不是?” 刘海中听了这话,对贾东旭说道:“好徒弟,跟师父走,我再教你点儿别的,我这人跟别人不一样,不怕你学了我的技术去,就怕你不学!” 贾东旭喜笑颜开的说道:“得嘞,师父,咱走着。你放心吧,以后沏茶端水、打扫卫生的活儿我全包了!” 易忠海:???你不傻啊? 看着刘海中和贾东旭的身影,易忠海喉咙发甜,噗得喷了一口血出来。 车间主任吓坏了,赶紧让他回家。 易忠海也想着回院子找聋老太问问怎么办,便顺水推舟的走了。 易忠海先回了趟家,刚倒了杯水,就看见自己媳妇端着碗从后院回来了。 易忠海例行公事的问道:“给老太太送饭去了?” 易大妈嘴撅的都能挂酱油瓶子了,没好气的说道:“当家的,这老太太嘴也太刁了,你看,今儿给她送的窝头、白菜,又一筷子没动。” 易忠海本来想说:既然她不想吃就饿她两天,肚子空了就不挑食了。可想到还有事儿求她,便说道:“那你不会给老太太炒两个鸡蛋?人老了嘴馋,咱们既然照顾老太太,就不能让她亏嘴,省的让人说闲话。” “我倒想呢,可刘海中媳妇给她送了鸡蛋,我还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干什么!”易大妈说道。 “什么?刘海中家的给老太太送饭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易忠海大惊。 易大妈说道:“就昨儿开始的,我想着回来跟你说来着,结果你早上跟贾东旭走的早,就没来得及告诉你。” “你!” 啪! 易忠海一巴掌拍上去,骂道: “你坏了我的大事!” 第22章 易忠海退避三舍 易大妈看着掴了自己一巴掌的易忠海,不敢置信的喊道:“你敢打我?” “嚷嚷什么!”易忠海先是制止易大妈胡喊乱叫,然后把今天在工厂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易大妈。 易大妈听了骂道:“这个贾东旭,真不是东西!亏我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呢!” 易忠海:“你懂什么?妇人之见! “今儿这事儿,我是让老聋子给坑了!” 易大妈不解的问道:“不能吧?这老聋子还指着咱们给养老呢,怎么敢坑你?” 易忠海摇摇头说道:“老聋子是大户出身,她找咱们养老不假,可从她心底里就没瞧得上咱俩过,我问你,你每次送饭过去,有哪次老聋子是不嫌弃的?” 易大妈摇摇头,示意是一次也没有满意过。 易忠海继续说道:“你以为她为什么要逼走何大清?还不是想着傻柱好拿捏,让傻柱变成给她做饭的厨子。 “到时候,有我在院子里给她撑腰让院子里的人不敢不尊敬她,有傻柱给她做好吃的满足她的口腹之欲,有你给她洗洗涮涮、端屎端尿,她可不是比以前的老封君过得还好?” 易大妈不解的问道:“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坑你?” 易忠海也想不通,他寻思良久,才说道:“恐怕跟傻柱有关。 “何大清走了,傻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又把许大茂拉拢在身边,整天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基本不回院子。 “回了院子,也是谁喊傻柱他揍谁,还有许大茂在一旁帮腔,老聋子可能怕了。 “要知道这岁数的半大小子正是混不吝的时候。 “她跟我说过,让我不要招惹傻柱,被我撅回去了,许是这件事得罪了她!” “哪也不至于害你啊?大家好聚好散不成吗?她不想让咱们伺候,我还不愿意伺候她呢!”易大妈说道。 “你知道什么!要真是这样,我能放过她?我会跟她好聚好散?”易忠海说着,眼里闪过阴鸷的光,他恶狠狠的说道: “我跟她本来就是谁也离不开谁,说不好听了,叫狼狈为奸!” 他制止想说话的易大妈,继续说道: “咱们说话,不必忌讳,能把意思说透就行。 “说实话,她需要我敬着她,好当四合院的老祖宗;我呢,需要孝顺她,好有个好名声。 “她想中途散伙,大不了找别人养老,老刘、老阎,只要不作妖,院子里的人怎么也得给她三份面子。 “可我就不一样了!她散伙了,人家不得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虐待老人啊?! “哼!她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她的底子也不干净,但凡有人说我不孝顺,我就得掀翻了老聋子,说明我是大义灭亲,懂吗! “老聋子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联合刘海中和阎老西,想着先下手为强! “这个老东西! “不过也怪贾东旭,这几天光想着怎么揉搓他了,害的我没注意到老聋子的动作!” 易大妈一脸担忧的问道:“老易,那现在怎么办啊?” 易忠海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估计老聋子还有后手,你知道,她在军管会认识人,估计是许了刘海中什么好处,不然刘胖子不能这么卖力气。 “这样,老婆子,”易忠海当即立断的吩咐道:“你留下这个月吃饭钱,然后把家里的钱全拿给我。 “轧钢厂有个去郊县支援的活,一开始我想着刚收了贾东旭当徒弟,不愿意去。 “现在不去不行了,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回厂里报名,然后接着就走。 “你老老实实在院子里,老聋子那边也别断的太明显,一天拿一会窝头咸菜去对付对付她。 ‘’我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我就回来。” 易大妈闻言,给易忠海收拾好行李,又拿出钱来,易忠海藏好钱,拎着行李就走了。 易忠海虽然是悄悄的走的,但他的离开还是被阎埠贵的老婆杨瑞华发现了。 等阎埠贵回来,杨瑞华就告诉了阎埠贵,说易忠海走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说道:“今晚不用做我的饭了。” 杨瑞华问为什么? 阎埠贵神秘的一笑说道:“今儿刘海中得请我吃饭,你做了我的饭这不浪费了吗?” 看着杨瑞华不解,阎埠贵也不再说话,而是哼起京剧: “劝千岁,杀字休出口……” 杨瑞华白了他一眼:“德性!”就做饭去了,还真没做他的饭。 阎埠贵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溜达到大门口,就看见刘海中和贾东旭结伴回来了,贾东旭手里还拎着鱼和肉。 阎埠贵笑着迎上去,说道:“老刘,你怎么跟东旭一块儿回来了?东旭手里这拎的是鱼和肉吧?这是有喜事?” 刘海中倨傲的说道:“从今以后,贾东旭就是我徒弟了,这不是为了庆祝我收徒,买了点儿东西,回家喝一顿。” 贾东旭羞涩的说道:“师父,让您破费了!” 刘海中不在意的挥挥手,说道:“你给师父在领导面前挣了面子,师父就该请你喝酒。走着!” 阎埠贵拦住两人,说道:“这收徒可是大好事儿,要不我去作陪,保证让你喝高兴了。” 刘海中是什么人?趋炎附势、卸磨杀驴,现在又用不到阎老西了,还会给他好脸子? 当即说道:“这不合适,我们是轧钢厂内部联谊,有些话,你这个外人不好听的,所以你去吃饭,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然后招呼贾东旭:“东旭,走着……” 阎埠贵看着走远的两人,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 然后气咻咻的回了家。 杨瑞华见状,问道:“怎么?老刘没请你?” 阎埠贵往床上一躺说道:“别跟我提他!” 杨瑞华连忙说道:“好好好,不提。那你晚上还吃吗?我可没做你那份。” 阎埠贵听了,蹭楞坐起来说道:“让把解成和你的让我一半不就行了?解成一个孩子又不干力气活儿,大晚上吃那么多干什么?!” 第23章 刘海中与易忠海的往事 暮色四合,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在晚霞的映衬下越发的沧桑、斑驳,仿佛超越了时间的巨兽默默地看着世上的一切。 炉火闪耀,刘海中坐在饭桌旁,自得的喝着小酒儿,心情十分的愉快。 就在下班之前,跟他关系好的工友告诉他易忠海打了申请去农村支援建设去了,听说连车间都没好意思去,直接从家里走的。 刘海中想着易忠海一脸正气故作无所谓私底下却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一阵舒爽,“哏喽”一口酒下肚,刘海中有些陶醉了,终于,终于那个事事压自己一头的伪君子终于卷铺盖卷滚蛋了! 他回想到解放前: 刚到轧钢厂工作的时候,自己还什么都不懂,就是这个易忠海跑到自己面前充老好人,带着自己熟悉厂子里的环境。 那时候刘海中还以为易忠海是个好人,就想着请易忠海作陪,自己想请车间主任,那时候叫工头,吃一顿,好搞好关系,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嘛。 那时候易忠海是怎么说的? 他板着一张脸,痛心疾首的跟自己说道: “老刘啊,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咱们当工人的,什么最重要?手艺!手艺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你现在这么年轻,应该想办法把手艺提升上去,而不是想着走什么邪魔外道! “老刘啊,你别一脸的不服气,你以为你跟工头吃一顿酒,他就会照顾你?给你找个轻省的活儿? “做梦吧!这些工头哪一个不是吃人肉喝人血的主儿?让他们盯上你,三天两头就会找你喝酒,再过几天就会拉着你打麻将、推牌九,你家有多少钱能经得起这么造? “所以说,咱们还是得把心思放在手艺上,只要手艺好了,厂子里的活离不开咱们,他们就不敢为难咱们! “你看我,我什么时候给过这些管事儿的还脸色看,可他们表示照样跟我好声好气的,你看我给他们好脸了吗? “你再看这些上工的,那个不尊重我? “所以我经常说,务外非君子,守中是丈夫,你说是这个理儿不是?!” 当时易忠海一席话把刘海中说得是满面通红! 刘海中虽然蠢,但也并不是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在这之后刘海中还注意观察过易忠海,发现易忠海对那些工头、管事的还真是不加颜色,每天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奇怪的是,那些工头也并不敢难为易忠海,还是易师傅、易师傅的喊着…… 难道是自己错了? 有天工头过来跟刘海中说道:“小刘啊,今儿有批货要赶紧出,你今儿晚走一会,把活赶出来。” 刘海中有些不服气:“那是我一个人留下呢?还是其他人都不走?” “废什么话啊!”工头不耐烦的说道,“这批货有点难度,你手艺好,你来干,留下那些废物点心干什么用?” 刘海中赶忙说道:“那易师傅呢?他手艺可比我好,你把他也留下吧,我俩搭伙儿干得肯定又好又快! 工头不耐烦的说道:“就你聪明?易师傅还有别的事儿,就你自己干!” 刘海中那时候也是年轻小伙愣头青,听了这话一梗脖子说道:“这不合规矩吧?!” 工头一挑眉:“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什么规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刘海中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压向工头,说道:“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工头也害怕了,没搭理刘海中,转身走了。 刘海中得意的想着易师傅说得还真不错,真有手艺怕什么啊?工头也就这么回儿事,怪不得易师傅敢不给他们好脸呢!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还没等刘海中美多久,就见工头领着护厂队回来了,待着刘海中这一顿胖揍! 揍完了还在车间门口吊了一宿,刘海中差点儿丢了半条命! 都以为刘海中喜欢背着手是耍威风,其实是那时候胳膊留下了暗伤,伸直了就钻心的疼。 等刘海中被放下来,一个姓李的好心工友送他回家,刘海中感激的说道: “谢谢老李了,等我好了,必有重谢!” 只见老李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是闷头拉着他往南锣鼓巷走。 刘海中一路上还不服不忿的,说道:“等我好了的,你就看我打不打他闷棍吧!” 听到这话,老李把车停在路边,怜悯的看着刘海中,问到:“老刘,你进厂以后是不是没给工头送过礼啊?” 刘海中听了,把易忠海教给他的大道理说给老李,临了,还学着易忠海的样子说道:“老李,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李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刘海中半天,才一句话不说的拉起刘海中回了家。 在老李告辞的时候,看着刘海中给的一袋子鸡蛋,最终还是没忍住,跟他说道: “刘师傅,我知道你跟易师傅是一个院住着的邻居,我一个外人本来不该说什么,可你给我这么多鸡蛋,我实在心里不落忍,你啊,下了工有空的时候不妨偷偷跟着易师傅,看看他干什么去了。” 刘海中看着老李离开的身影,不禁沉思起来。 刘海中伤好了之后,回去上工,趁着没人看见偷偷给工头塞了几个大洋,从那以后工头再也没为难过他。 有天,下了工,刘海中喊易忠海一起回家,易忠海却让刘海中先走,说自己还有点事。 刘海中莫名就想到了老李那天跟他说得话,于是便偷偷藏起来,跟着易忠海,看看他干什么。 易忠海先是去二荤铺要了点羊杂,又去买了几个火烧就着吃了。 刘海中撇撇嘴,他最瞧不上易忠海的就是这点,明明一个月挣得不老少,可是吃饭还这么抠抠搜搜,跟拉车的吃的一样,丢大师傅的人! 紧接着,刘海中就看见易忠海去了钱庄取了钱、 刘海中警惕起来,他取钱干什么? 再然后他就看见一个男人熟络的攀住易忠海的肩膀,两个人勾肩搭背的样子一看就是彼此很熟悉,刘海中仔细看时,不是他们车间工头是谁? 再看两人拐进了一个胡同,刘海中看了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陕西巷! 第24章 刘海中与易忠海的往事(中) 看着工头和易忠海进了陕西巷,刘海中觉得这里面有事儿,于是便跟了上去。 只见前面两人勾肩搭背的进了一个叫平康馆的地方,刘海中想跟着进去,谁知刚到门口就被一个穿着绿绸子大褂、带着绿绸瓜皮帽,一脸猥琐、伙计模样的男的给拦住了: “爷们儿,慢着,你要进去?” “是啊!”刘海中懵懂的点点头,说道:“我进去找人……” “噗……”伙计笑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进去找人?这么跟你说吧,爷们儿,你看这里的客人,哪个不是西装革履?那个不是长袍大褂?” 说完,他瞅了一眼一身工装的刘海中,说道:“这不是你能来玩的地方。” 说着,他指着刘海中身后的方向,说道:“看见没,打这儿过去,遇到挂红灯楼的门楼,别声张,进去后一块大洋要一壶茶水,里面的姑娘任你施为,懂?” 刘海中暗自惊讶:什么茶要一块大洋一壶,等听到后面,才知道这伙计什么意思。 这四九城的坤,是分等级,一等的出入大饭店、租借,是社交名媛,三天两头的上报纸,交往的都是前清的贝勒、民国的少帅…… 第二等的则是清吟小班,里面都是清纯靓丽的女子,客人去了也不能猴急,而是轻吟浅唱,意境到了才干正事。 第三等就是像平康馆这种,才艺美色只有一个色字,说不好听了叫庸脂俗粉,不会唱跳rap……错了,不会吟诗作对、斟茶唱曲,但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染指的,一般这里的常客都是饭馆的老板、当铺的账房…… 至于伙计说的那种,则是最下等的。 刘海中虽然没来过这种地方,但却跟其他工人聊天打屁的时候听说过不少,知道是被伙计鄙视了,心中大怒,当即怒斥道: “你少狗眼看人低,我就是要进这里,我看谁敢拦我!” 伙计:“哟,犯葛?知道这是谁的产业吗?再闹,把你打死了扔筒子河里喂鱼!” 刘海中有点儿害怕,但还是故作强硬的说道:“那我问你刚才有个跟我穿一模一样工装的也进去了,你怎么不拦着他?” 伙计听了,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是看见他进去,就想着跟着进去?你们俩不一样,我看你真是不知情,也不怪罪你,别在这胡闹了。要不,我可喊人了!” 刘海中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洋递给伙计:“这位小哥,你跟我说说呗,不瞒你说,刚才进去的那个是我姐夫,这不是我姐跟我说他男人每天回去都醉醺醺,还带着脂粉味,对那事儿也提不起精神,怀疑他外面有人了,让我打听打听,她好带人捉奸。” 伙计不动声色的接过大洋,看看左右,眼见没什么客人,这才对刘海中说道: “来捉奸的啊?我劝你姐姐别来这儿闹事,这可是秦五爷的产业,她来闹事可得不着好。” 刘海中知道秦五爷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也就顺着伙计的意思说道: “那不能够,她敢来我也不敢让她来啊。不过您跟我说说我姐夫,他是这儿的常客?” 伙计不说话,只是搓着指头。 刘海中这时候好奇心已经起来了,再加上想着这或许是易忠海的一个把柄,于是咬咬牙又拿出一个大洋。 伙计把大洋揣兜里,才说道: “兄弟,我看你是个实在人,也不坑你,你呢,回家劝劝你姐,不行就跟这位分了吧。” “这怎么话说的?”刘海中大惊。 伙计:“您这位姐夫可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有时候是一个人来,有时候是两三个人一块儿来,基本上一个礼拜就得来一次。 “你知道,我们这打个茶围可不便宜,这位爷一个月就得在我们这花上五、六十块大洋……” “嘶……”刘海中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易忠海,在四合院里每天都是窝头棒子面粥就大腌萝卜,外边吃饭也是卤煮、炒肝和羊杂,正经肉是一点儿舍不得吃,连衣服都只穿厂子里发的工装。 想不到啊,想不到,就这么一个生活简朴、道貌岸然的人一个月敢花五、六十块大洋在女人身上? 不对啊,他易忠海一个月才挣几个大洋啊?怎么有钱干这个? 想到这儿,刘海中看向伙计说道:“您再给我详细说说?” 伙计似乎也来了谈兴,说道:“你是不知道,你这姐夫可真是个妙人。 “头回来的时候,算是我狗眼看人低,拦了他一下,谁知道他是一巴掌就扇过来,接着又扔给我两块大洋,让我看大夫。这做派,我只在那些大老板身上见过。 “等进去之后,也是不着急,跟我们妈妈点了几个小菜,几句话就把姑娘们的底儿摸清了,还出重金玩了个雏儿。 “你是不知道,这位爷,那是没他不懂的,好多玩法我们都不知道。 “就因为他玩儿的花,姑娘们都不愿意出他的台子,太能折腾人。不是看在他出手大方,我们都不想做他的生意了。” 刘海中这时候如被闪电劈中,他想起易忠海经常说的那些话: “男女那回事儿有什么意思?”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我从来不在女色上留心。”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心不定,看见女人就眼热,你看我,我是看女人如白骨!” “人的精力就这么多,你有这心思,不如多在技术上下苦工!” ”妈的,伪君子!”刘海中不由自主的骂道! 伙计听见只笑了笑,跟刘海中说道:“你再给我一个大洋,我再告诉你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看着刘海中狐疑的眼神,伙计急了:“我还能骗你不成?我跟你说了,你要不满意,我把钱退给你成不?” 刘海中想着反正已经掏了两块了,再掏一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把易忠海那点儿破事扒干净,于是就又给了伙计一块大洋。 伙计接过大洋,才小声对刘海中说道:“这位得过脏病,三回!” 第25章 刘海中与易忠海的往事(下) “啊!你说的是真的?!”刘海中听到易忠海得过脏病,立马吃惊的问道。 伙计笑了:“当然,给他看病的胡大夫还是我给介绍的呢!” 刘海中听了之后,既惊又喜,惊得是易忠海这么一个表面君子背地里能玩的这么脏,喜的是易忠海以后有了把柄在自己手里,再也不能在自己面前充大个儿了! 翌日,上班之后, 易忠海又如往常一般跑到刘海中面前,一脸凝重的说道: “老刘啊,我来跟你商量个事儿。” 刘海中忍着恶心说道:“你说。” 易忠海皱着眉头,似乎对刘海中的表现有些不满,但又觉得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重重咳嗽两声,这才说道: “老刘,你看,老贾的媳妇刚生了孩子,取了个名字叫东旭,你知道吧?” 刘海中点点头,老贾就住在易忠海对过,两个人关系好,全院里的人都知道。 易忠海继续说道:“现在呢,是这样,这个贾张氏生了孩子却回了奶,现在孩子每天就靠喝点儿小米粥,老是饿的嗷嗷哭……” 刘海中知道这事儿,说来这事儿也是贾张氏活该。 贾张氏生了贾东旭以后觉得自己是老贾家的大功臣了,开始对老贾吆五喝六的。有天老贾喝了酒,贾张氏非要老贾给她打洗脚水,说不洗脚自己浑身冷,晚上睡不好。 老贾喝的醉醺醺的懒得动弹,就没搭理她。结果贾张氏就拧贾东旭的屁股,孩子疼的嗷嗷嗷哭。 老贾说贾张氏,让她把孩子哄好,自己还要睡觉。 贾张氏假装哄好,等老贾刚睡着,再拧一下孩子,孩子又哭了。 老贾跟贾张氏吵架,贾张氏义正言辞的喊道:是孩子闹腾,我有什么办法? 结果老贾哄孩子的时候发现孩子屁股青了,这才知道贾张氏是拿孩子折腾自己! 当时就急了,拿起烧火棍就揍贾张氏,那是抬棍有高度,下棍有力度,一秒种六棍,都打出残影了。 把贾张氏连打带吓把奶吓回去了,贾东旭的口粮就这么没了,只能每天熬点儿小米粥喂贾东旭。 刘海中见易忠海又提起这事儿,便问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易忠海笑道:“是这样,老贾听人给他出了个招儿,说是这小孩喝羊奶更好。这不是听说你有个亲戚在太平召倒腾活羊吗,所以……” 刘海中听了知道易忠海什么意思了,他内心暗笑,老贾不来找自己,反倒是你易忠海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过刘海中心里盘算了一下,一只母羊五块大洋,自己再要个三块大洋的跑腿费,不过分吧? 自己那个亲戚是“大盛魁”的伙计,每年都从归化城往四九城倒腾活羊,这羊以前还贵,因为前清逢年过节赏赐八旗兵都是给羊肉,如今大清亡了,进北京的羊还是那么多,可吃羊的少了,反倒是把价格打下来了。 不过这都是贩羊的跟饭店之间的勾当,市面上羊肉还是那个价,自己就说一只母羊八块大洋,看在邻居的份上让贾家出两块大洋的跑腿费,自己找亲戚五块大洋弄只羊再十块大洋卖给老贾,自己白得五块钱,顶上半个月班了。 想到这儿,就跟易忠海说了:十块大洋。 易忠海却苦着脸说道:“老刘啊,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老贾跟贾张氏是从乡下逃难来的四九城,好不容易当了工人,这一下子拿出十块大洋,他…… “要不这样,老刘,你呢先帮他把钱垫上,等他发了钱,每个月还你一块大洋,成吗?” 刘海中这才恍然大悟,这老易没憋好屁啊!就贾张氏那性格,平常借个酱油醋、葱头蒜头的,从来没见她还过,这羊入“贾”口,自己还能见着回头钱? 于是刘海中摇摇头,说道:“老易,不瞒你说,这个钱我一下子也拿不出来。总不能让我为了给邻居帮忙去当东西吧?” 易忠海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老刘,咱们做人可不能不讲良心!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邻居,你有这个能力,帮他们一下怎么了?” 刘海中也不高兴了:“你也说了,只是邻居,我凭什么搭上亲戚情分帮他啊?这不是不知道亲疏远近吗?” 易忠海本来从刘海中一进厂就给他洗脑,要他踏实干活,多听自己的话,自己有经验又是大师傅,还跟他一个院子住着,怎么也不会坑他。 这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想着可以割一茬韭菜了,谁知道韭菜竟然知道反抗了? 易忠海不高兴的说道:“刘海中,你既然看不起咱们院的邻里关系,那我也不强求。可我要告诉你,要不是大家看在你跟我是一个院住着,看我的面子,你能在厂子里过得这么舒坦……我话就说这么多,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刘海中知道易忠海这是威胁自己,放在昨天自己可能就怂了,可如今…… 他笑着靠近易忠海小声说道:“老易,昨晚干什么去了?平康馆的小娘们滋味如何啊?” “啊?!”易忠海喊了一声,看周围没人关注都在干活,赶忙拉着刘海中出了车间。 易忠海把刘海中拉到没人的地方,才义正词严的问道:“老刘,你瞎说八道什么?这要让别人听见,不就误会我了吗? “我不知道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反正我没去过,你肯定是看错人了!” 刘海中笑道:“那胡大夫呢?你也不认识?” 易忠海这才死心了,他看看周围,跟刘海中小声说道:“嚷嚷什么! “那个,刚才哥跟你说话声音有点儿大,你别跟哥一样似的,这样,哥给你赔不是了。 “外面人多,哥也不容易,这样,你给哥一个面子,老贾的事儿当我没说过,晚上哥请你吃饭,绝对的好地方。” 刘海中内心这叫一个舒畅!他说道:“乱七八糟的地方我可不去,我跟你不一样,我爱干净。” 易忠海连说哪能啊。 到了晚上,易忠海果然领着刘海中去了一个十分雅洁的饭馆。看着十分正经。 刘海中就放心喝了几杯,喝到一半,易忠海说要出去方便一下,结果再进来的可就不是易忠海了,而是一个娇俏的小娘们儿,那小娘们儿长得,嘿…… 刘海中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燥热,内心变得十分冲动,他是忍耐,再忍耐,最后还是没忍住…… 正好被易忠海和饭馆的人抓了一个现形,逼着立了字据…… 被易忠海抓住把柄的刘海中,自然也没了威胁易忠海的资格,后来又因为偷工件被易忠海再次抓住,再易忠海要告发自己的威胁下,不得不憋屈的给贾张氏买了一只羊…… 从那以后,刘海中就被易忠海压住,再也没翻过身来! 第26章 翻身的刘海中 往事一幕幕,浮现再眼前。 刘海中不禁感慨万千,原以为自己得被易忠海压一辈子,谁知道这么容易就翻身了! 解放以前的事儿,大家都不干净,要是抖搂出来都落不下好,所以刘海中不怕易忠海跟他在这方面翻脸。 解放以后,主要是易忠海的人设立得太好了,再加上技术比自己强,导致刘海中一直没干得过易忠海。 可如今,自己成了厂里的模范代表,他易忠海成了落后分子,灰溜溜的跑到乡下去了,呵呵,以后这四合院自己就要说了算了! 正在刘海中洋洋自得,幻想着四合院土皇帝的美好人生时, 嘭! 刘海中媳妇把一碟子炒白菜扔到了桌子上,汤汤水水,溅的到处都是! 刘海中不高兴的喊道:“你在这儿折腾什么?” 他媳妇说道:“老聋子说了,她要吃天福居的酱肘子,我到哪儿给她弄去?这一天天的给她洗衣做饭、端屎端尿还不够,还得给她买酱牛肉、酱肘子,她当自己是慈溪皇太后呢? “当年婆婆活着的时候,我也没这么伺候过啊? “当家的,你说这老聋子跟咱们无亲无故的,你这么让我整天伺候着,为什么啊?” 刘海中一开始还对他老婆有点儿不满,可听到老聋子要吃肘子的时候,他看看自己盘子里那薄薄的一层摊鸡蛋,就把这种不满转移到了老聋子身上: 我还没肘子吃呢,你就想吃肘子?想屁呢? 刘海中想到这儿,便很威严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以后老太太哪儿你就不用管了。” 刘海中媳妇高兴的问道:“真的?” 刘海中点点头,说道:“当初本来就是为了收拾易忠海,不得不借老聋子的力,想着要是易忠海在大院发难,我和老阎出面跟他吵怕吵不过他,所以商量好到时候让老聋子最后的时刻出面,给易忠海一拐杖,彻底打碎易忠海的金身。 “谁知道易忠海是个蔫怂奸,一看势头不对就跑到乡下去了,这种人成不了大气候。 “想想看,这次搞下易忠海去,她聋老太根本没出力嘛! “还有老阎,他干什么了?不久整了几句酸词让我背,真正冲锋陷阵,一拳一脚把老易待打下去的,还不是我吗?” “我看,平常我就是给他们好脸子太多了,才让他们蹬鼻子上脸!” 刘海中媳妇儿听了赶忙点头。 第二天,聋老太太那里就没人去了,不管是刘海中媳妇还是易忠海媳妇都跟忘了有聋老太这么一个人一样。 刘海中则趾高气昂的去上班。在中院与后院的月亮门,贾东旭早就在那里候着了。 见刘海中来了,赶忙上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师父早,师父,吃了吗?要不我请你吃焦圈喝豆汁儿?” 刘海中本来吃了早饭,听到贾东旭这么说,想着要是在早点摊儿吃着早饭,让贾东旭在一边伺候着,这人来人往的,被人传出去,自己多有面子? 说不定被某个领导知道,认为自己有官派,就提拔自己呢?(领导表示不敢不敢,这年月我吃饭都不敢让人在一边伺候。) 想到这儿,刘海中便微微点头,慢条斯理的说道:“嗯,难为你一片孝心,我岂能不答应……” 贾东旭牙都快咬碎了: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刘海中走到中院,正好看见何雨柱带着何雨水要出去,于是喊住他们: “柱子,干什么去?怎么这些日子老看你不着家啊?” 何雨柱笑着说道:“刘大爷,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家就我和我妹,我不得每天给我们俩奔嚼谷去?” 刘海中不解的问:“你爸不是说了每个月给你汇钱吗?” 何雨柱抱怨道:“可说呢,这易忠海说每个月把钱给我,可这才头一个月,他就脚底抹油溜了,我横不能找易大妈一个女人要钱吧?咱四九城爷们儿可干不出这事儿来。” 刘海中听了点点头说道:“这个老易太不像话,连孩子的钱都骗,你放心,等他回来,我给你们兄妹做主!” 何雨柱看着洋洋得意的刘海中,懒得搭理他,自己现在做的生意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哪有功夫跟他在这儿磨嘴皮子? 要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穿越者身份,自己早不搭理他早走了。 于是趁机说道:“那就好,我说吧,这院里的事儿,还得请刘大爷做主,这刘大爷来了,大院的青天就有了,刘大爷来了,大院就太平了! “刘大爷,您忙着,我这还得给我妹妹挣钱去呢。” 刘海中被何雨柱一顿马屁拍舒服了,挥挥手,说道:“快去吧,钱的事儿你放心,有我呢。” 刘海中在中院陶醉了一会儿,很遗憾的看着贾家紧闭的门窗,心想贾张氏怎么不出来作妖了?我这还想杀鸡儆猴呢。 想到这儿,他问贾东旭:“你妈怎么没出来啊?” 贾东旭心想我昨晚劝了一宿才给她劝住,不让她出来触霉头,你想让她出来挨骂,你想什么呢? 于是便说道:“师父,我妈感冒了,就没出来。” 刘海中遗憾的砸砸嘴,去了前院。 他看见阎埠贵站在大门口,立马高兴走过去,喊道: “老阎,干什么呢?不是我说你,每天就看见你堵着个大门!邻居们找我反映意见不是一两天了。 “你在这儿每天没事儿薅人家两根葱一头蒜的,好意思吗?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这么做就不怕有辱斯文? “我告诉你,现在我是厂里的先进,在这大院里,我也得起到带头作用,更要跟不良风气作斗争,再让我看见你堵门,别怪我找你们校领导反映!” 阎埠贵气的够呛,你昨天才评的先进,邻居们谁能找你反映意见,你算那根葱? 可当他看着刘海中那肥硕的身躯,还是怂了,默默的转身回屋子里去了。 刘海中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口,内心突然感慨: 原来无敌也能让人生这么寂寞如雪啊?! 第27章 阎埠贵的算计 阎埠贵被刘海中撅了一顿,气咻咻的回到了家里,对正在做饭的杨瑞华喊道:“今天熬得棒子面粥,少放一把棒子面!” 杨瑞华闻言,从厨房伸头问道:“当家的,为什么啊?这棒子面已经这么稀了,再少放一把,那不跟清水一样了?我倒是没什么,可孩子们受不了哇!” 阎埠贵浑身刺挠的抖了抖身子,然后无奈的说道:“按正常量放吧!我这不是没占着便宜,觉得亏得慌吗!” 杨瑞华笑了:“你这叫出门不捡钱就算丢是不是?” 阎埠贵老脸微微一红:“占便宜的事,读书人占便宜的事,能算……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那个……” 杨瑞华见状赶忙止住他,说道:“行了,老阎,你就别跟我拽文了,你不在门口守着,回来干什么?” 阎埠贵气愤不已的喊道:“还不是那个刘海中!刚把易忠海挤兑走,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哼!” 杨瑞华不解的问道:“挤兑走易忠海你不是也出力了吗?再说老太太不是许了你一个联络员的职位吗?刘海中还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阎埠贵看了杨瑞华一眼,说道:“刘海中那种没脑子的货,能想的这么长远?不过是能威风一会儿就威风一会儿罢了!” 杨瑞华出主意道:“要不你去找找老太太?” 阎埠贵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与其让我去找老太太,不如让老太太来找我。” 看着杨瑞华不懂,阎埠贵跟杨瑞华解释道: “这个院子所有的破事儿都是聋老太跟易忠海搞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易忠海跟聋老太闹掰了,聋老太怕易忠海收拾她,所以才找到了老刘跟我。让我跟老刘提前发难,把易忠海搞下去。 “用我跟老刘打掉易忠海只是聋老太的第一步。” “第一步?”杨瑞华问道。 “嗯,她后面至少还有三步。”阎埠贵肯定的答道。 杨瑞华继续问:“哪三步?” 阎埠贵得意的说道:“我告诉你,这个大院只有我能猜出聋老太的谋划,这叫英雄知英雄!” 杨瑞华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她推了阎埠贵一把,说道:“老头子,快别在这儿自吹自擂了,快跟我说说,这聋老太是怎么想的?” 阎埠贵慢条斯理的说道:“聋老太想的是搞臭易忠海,省的易忠海在大院里管东管西。然后扶持刘海中上位,可惜刘海中烂泥扶不上墙,不过我猜聋老太也料到这一点了! “因为老刘那个人就是这样,一旦得势就会翻脸不认人,大家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谁不了解谁啊? “聋老太会想不到刘海中是白眼狼?她故意的!” 杨瑞华嗤笑道:“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阎埠贵:“她会干这种事儿?刘海中不过是她手里的一张牌罢了,打完了就丢,只不过刘海中现在对她还有用,她才忍让着刘胖子!” 杨瑞华:“刘海中能有什么用?” 阎埠贵指了指自己说道:“用刘海中打我啊!” 杨瑞华慌了问道:“当家的,那怎么办?你可不是刘海中的对手哇!” 阎埠贵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聋老太想借着刘海中的手欺负我,谁让我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呢? “她以为等我受不了的时候,自然要去求她!” 杨瑞华:“她这么做图什么?” “图什么?”阎埠贵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图我要对她低声下气,图我以后欠她人情,图的是恩威并施逼着我给她养老,哼!” 杨瑞华不说话了,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是不是有利可图。 阎埠贵认真的对杨瑞华说道:“这件事你不要掺和,更要跟聋老太打连连! “你许是想着聋老太肯定存着私房钱,还想着最不济她还有套房子是不是?” 杨瑞华下意识的点点头。 阎埠贵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劝你别动这方面的心思。按说给老太太养老,她一定会拿出私房钱来补贴我们,最后还能白得一套房子,看着是挺划算的买卖,是不是? “可你没看到这后面的事儿。 “聋老太的心太毒,我们答应给她养老,就同时得罪了易忠海跟何雨柱。 “易忠海是觉得我们毁了他孝敬老人的好名声,顺带绝了他的后路。何雨柱会以为咱们跟聋老太站在一边,怕我们对付他,估计会先下手为强,收拾我们。 “当然了,区区一个易忠海和何雨柱我自然不放在眼里。” 杨瑞华听到这儿,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你要不是这么哆哆嗦嗦的说出来,我肯定信。 阎埠贵却不管杨瑞华怎么想,自顾自的说道: “我怕的是她在咱们家搞风搞雨,解成眼看着也算大人了,过两年,我都不一定能打的过他。 “自己家的孩子三岁看老,他什么德性我不知道? “以他的性子,我自然压得住他,以后工作了老老实实给家里交钱,是个不错的壮劳力。 “以后给他娶个厉害点儿的、聪明点儿的老婆,有这么个人帮衬着,解成虽然窝囊一点,但只要听老婆的话,这辈子过得也不会差。 “至于咱们,既然是他们的父母公婆,只要拿出老家儿的气势,不怕他们造反。 “以后解放、解旷大了,都可以这么安排,到时候有他们养着,再加上咱们攒的私房钱,那自然能过的不错。 “可要是聋老太掺和进来,你看吧,这三个孩子都得被聋老太的小恩小惠给拉走,跟咱们离心离德。 “聋老太再给解成找个贤惠的老婆来伺候她,咱们这儿子不是白养了吗?” “儿媳贤惠还不好?”杨瑞华反问。 “这就是聋老太跟咱们不一样的地方,我是想着他阎解成一辈子的路的,她是只管阎解成几年的路,只要解成和他未来的媳妇儿照顾好聋老太的晚年,她到时候两腿一蹬,管解成的死活? “就解成那个性子,再加上一个当不了家的老婆,到时候我们老了,他们还不被这四合院的虎狼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所以,聋老太不能招惹…… “怎么一股糊味儿?” “哎呀!”杨瑞华一拍大腿,“粥熬糊了!” 阎埠贵看着杨瑞华慌慌张张的往厨房跑,赶紧在后面喊道: “别倒了,糊了也能吃,掺点水就成啊!倒了可就白瞎了!” 第28章 贾张氏的任务 看着领着贾东旭去吃早饭的刘海中远去的身影,贾张氏咒骂道: “该死的刘胖子,活该造猪瘟的死肥猪,别人都是师傅照顾徒弟,哪有让徒弟天天给师父买早餐的?不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吗! “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老贾啊,你在下面有灵的话,就把刘胖子也给带下去吧!” 因为怕别人听见,贾张氏低声嘀咕着。 她埋怨道:“系统老神仙啊,您老说的是一点儿也没错,我儿贾东旭就该拜易中海为师!虽然那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毕竟还要点儿脸面!” 系统:张小花宿主,系统只能告诉你怎么做,并不能直接干预现实!现在你已经知道,系统是真正为你好了吧? 贾张氏赶紧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什么事都听系统老神仙的!” 系统:好的,那请你尽快完成系统给你的第二个任务,让贾东旭迎娶秦淮茹! 贾张氏苦着脸:“系统啊,你不知道,这个秦淮茹我找人打听了,模样是不错,但毕竟是个农村人,我儿东旭可是堂堂轧钢厂的正式工人,娶这么一个村姑实在是有辱我贾家的门楣!” 系统:“小花宿主,我跟你说,你不要看秦淮茹是个村姑,她却是官印为喜、印星为用的旺夫命,主子嗣延绵、后世兴旺发达,娶了她,可保你家三代富贵不衰,三代之后也是殷实人家!这是老贾在下面求了好久,我才费劲心思给贾东旭找到的佳偶良配!” 贾张氏:“系统老神仙啊,你不会骗我吧?” 系统迅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没错的,除了克夫没其他毛病,至于克夫就没必要告诉贾张氏了。 于是它郑重的说道:“都是真的,你要赶紧把她迎进来,不然被别人捷足先登就没你们贾家什么事儿了!” “知道了!知道了!”贾张氏赶紧答应,“等东旭下工了,我立马跟他说。” 傍晚,贾东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四合院,其实有着上一世经验的他轧钢厂的活难不住他,但拍刘海中这个死胖子的马屁就太难了! 跟易中海不一样,易中海只要说几句惠而不费的话比如要孝顺他之类的,易中海就满足了。 可这个刘海中太会使唤人了,还非得让徒弟跟他说话的时候必须跟领导说话时一样,必须使用“汇报”“报告”“请您示下”这样的字眼…… 但就是这样,贾东旭也觉得值得,毕竟易中海可是一条毒蛇,比起跟毒蛇周旋,贾东旭宁可伺候刘海中这样的蠢猪! 贾东旭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门回了家。 只见桌子上竟然摆好了饭: 一碟肉皮冻,一盆白菜熬豆腐,一小碟臭豆腐点了香油,喷鼻儿的香味勾着馋虫,还有一切四瓣儿的咸鸭蛋淌着红油……边上笸箩里是金黄的棒子面窝头和一盆熬得稠糊糊的小米粥…… 贾东旭不敢置信的拧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啧……疼!!! 不是做梦啊? 这时,用布帘隔断的“里屋”,贾张氏一挑门帘走了出来,说道: “东旭回来了?!” 贾东旭看着一桌子的饭菜,问贾张氏:“妈,这都是你做的?” 贾张氏笑着说:“东旭我儿,你有福了。今儿早上我去看你五婶,这些东西都是她给的,另外她说自己远房外甥女想来城里住两天见见世面,我答应了。这些饭菜都是她外甥女秦淮茹做的。” 话没说完,就看见一个梳着马尾辫,双眼含媚的女子端着咸菜走了进来,还说着: “大娘,咸菜丝儿我切好了” 等看到屋里多了一个男人的时候,恰到好处的羞红了脸,把咸菜放下,两只手在胸前绞着,羞怯的偷偷打量着贾东旭。 贾东旭看着被秦淮茹故意挤出来的宏伟景致,饶是前世做惯了的夫妻,还是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 贾张氏满意的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个人,心道不枉我一天奔波,把秦淮茹给弄了回来! 贾东旭在最初的惊艳之后,马上陷入了恐慌! 怎么都这样了,还避不开秦淮茹?这可是条毒蛇啊! 贾张氏怕秦淮茹尴尬,还夸着:“淮茹啊,你看这咸菜切得,跟头发丝似的,真好看,一看就是在家勤干活的!” 秦淮茹红着脸,小声呢喃:“大娘,你过奖了……” “快坐下吃饭,”贾张氏赶紧让道,“东旭,愣什么神啊,快坐下,有你看的时候。” 贾东旭机械的坐下,倒是秦淮茹丝毫不怯场,一坐下,先是给贾张氏夹了一筷子猪肉冻,说道: “大娘,这是用年猪熬得猪皮,你尝尝,好吃的话,我再从家拿。” 然后再贾张氏一片“好吃好吃”的称赞声中给贾东旭夹了一块豆腐,说道: “东旭哥,你尝尝这豆腐,这是用我们那儿山泉水点的豆腐,吃过的都说吃着比肉都香,你尝尝。你刚从外面回来,先吃点儿热乎的暖暖胃,我给烫好了酒,等吃饱了就着咸鸭蛋慢慢喝,这空腹喝酒可不好。”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这么照顾自己儿子,更加满意的说不出话来。 贾东旭却硬撅撅的说道:“豆腐比肉好吃?那谁还吃肉啊,直接吃豆腐得了!竟在那瞎说!” 秦淮茹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但旋即恢复了正常,她笑着说道:“东旭哥,你先吃,酒烫好了,我去给你拿去,这冷酒吃了要拿胃去暖它,回头第二天手容易抽筋。”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去拿酒,不屑地说道:“歪门邪说!” 贾张氏等着贾东旭:“小兔崽子,别不知道好歹!” 贾东旭看着贾张氏:“妈,你怎么把她弄来了?!” 贾张氏:“我看秦淮茹这孩子不错,她到底哪里让你看不上了,一回来就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贾东旭总不能说她以后会给你儿子戴绿帽子,还给易中海白养儿子吧? 贾东旭转移话题道:“这秦淮茹来了,咱家可没地方让她住啊?” 看着贾张氏不说话,贾东旭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让秦淮茹住傻柱家! 禽傻合流,东旭平安! “我真tm是个天才!”贾东旭兴奋的想道! 第29章 秦淮茹借宿何家失败 贾东旭食不知味、味如嚼蜡的吃了晚饭,无视吃饭的时候贾张氏拉郎配的撮合,还有秦淮茹不时递过来的温柔小意。 没有人比他更懂秦淮茹! 一个为了钱就能给老男人生孩子的坤! 一个为了嫁到城里就能抛下脸面直接到别人家做饭的厚脸皮碧池! 一条美丽但带着致命毒药的美女蛇! 好不容易捱着时间吃完了晚饭,贾东旭便对贾张氏说道:“妈,我出去转转。” 贾张氏点点头,而秦淮茹则温柔的说道:“东旭哥,你去吧,家里有我呢,我一会儿收拾好碗筷就给你烧热水,你忙了一天了,拿热水烫烫脚,解乏!” 贾东旭没搭理秦淮茹,直接出去了。 铛、铛、铛…… 贾东旭敲响了何雨柱的房门,自从有一次易忠海不敲门就进何雨柱的屋,被何雨柱打成烂酸梨之后,四合院里的人都长了记性,去何雨柱家都知道敲门了,贾东旭也是如此。 屋里,何雨柱正好跟何雨水吃了晚饭,吃的是: 羊肉汆丸子冬瓜汤、韭黄炒肉丝、宫保鸡丁和油炸花生米,吃的也是白面馒头。 何雨柱穿越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虽然没有系统,但是却有一个100m*100m*100m的随身空间。 现在是52年,还在过渡时期,社会上风气还比较开放,各方面的管控也不严格,所以这个“何雨柱”便利用空间做起了倒买倒卖的生意,他有空间意味着运输、保存的成本为零,现在无论城乡都还没开始统购统销,很多人都把家里多余的粮食、副食品、肉蛋拿到集市上去卖,像《芙蓉镇》里刘晓庆演的那个角色,靠卖米豆腐,不到一年就挣了一栋楼,虽然是湘西吊脚楼,那也是楼啊! 所以“何雨柱”就开始在周边收各种特产,比如天津的海鲜、迁安的板栗、阜平的大枣等等;又把四九城才能买到的稀罕物贩卖到周边郊县。 就这么着,何雨柱狠狠赚了一大笔。他又考虑到以后会进行币改,他怕自己拿着这么一大笔旧币去兑换新币会引起官府注意,所以又偷偷的、蚂蚁搬家一样的去黑市和找遗老遗少,把这些钱都换成了大黄鱼、小黄鱼。 何雨柱打算好了,决定等公私合营还有票证制度开始实施的时候,自己就收手,然后随便找一个工作,哪怕拿钱买一个呢! 不过坚决不当厨子! 别说什么三年饥荒饿不死厨子,他已经决定在施行票证制度之前,用粮食、肉菜、蛋奶把自己的随身静止空间全填满,到时候别说三年饥荒,就是三十年饥荒,自己和雨水也饿不死! 至于别人死不死,何雨柱表示穿越者铁石心肠是基操勿cue! 到时候,自己有工作,意味着有一个正当的社会身份,可以避免许多麻烦,起风时也不会被波及到;把赚到的钱换成金条,意味着可以规避货币贬值的风险,另外改开时自己起家的本钱也有了;把空间用物资装满,便可以从容的度过以后近二十年的艰难岁月…… 何雨柱自得的想着,回头有机会再搬出四合院,那就美滋滋儿,夫复何求了,兄弟们! 至于许大茂,何雨柱不过是拿他当狗养而已,看在他能给那个何雨柱收尸的份上,这个何雨柱便不在乎手缝里漏一点儿给许大茂,毕竟漏着一点儿也够他一辈子吃穿不愁了。至于感情,呵呵…… 这可能是穿越者天生的优越感?即使对何雨水,何雨柱虽然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却依旧没有把她当自己人,许大茂虽然是重生者,何雨柱依旧认为他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老乡”! 正在何雨柱畅想未来和回味人生的时候,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铛铛铛…… 何雨柱不耐烦的喊道:“别敲了,来了。” “贾东旭?你来干什么?”何雨柱有些意外的问道。 贾东旭拜师刘海中的事儿他知道,不过何雨柱以为是自己穿越过来所引发的蝴蝶效应,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只是感觉易忠海去了乡下之后,刘海中每天带着贾东旭上下班,贾张氏也不作天作地的到处要吃的,自己做了肉菜也没见她来闹。 聋老太太也没有拄着拐棍来喊自己“大孙子”,除了阎埠贵时不时的在大门口会堵何雨柱之外,何雨柱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错了地方。 所以,当他打开门看见贾东旭之后,才会觉得惊讶,难道剧情回归了? 贾东旭看着何雨柱,不知道何雨柱为什么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带着妹妹去捡垃圾、捡破烂,而且还过得越来越好。 贾东旭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拜易忠海为师,而且逼走了易忠海,导致没有人算计何雨柱了,所以何雨柱才过的好了。 想想何雨柱的手艺本来就不错,估计最近这段日子早出晚归的肯定是一直跟着别人做席面去了,否则怎么能三天两头吃肉?肯定是拿回来的别人的剩菜。 虽然傻柱过得好了,但是上一辈子傻柱看秦淮茹的眼神,自己可永远也忘不了! 那眼神是如此的炽烈而不加掩饰,就像饿了三天的狼看到了一块大肥肉一样,不止贾东旭,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看出了傻柱对秦淮茹的垂涎,字面意义的垂涎,口水流三尺! 上一辈子,贾东旭每次看见傻柱这么瞅自己媳妇儿,都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 但贾张氏每次都劝住他,告诉他,秦淮茹给傻柱好脸,跟他打情骂俏,是为了给你带饭盒。 反正傻柱只能看不能吃,你就让他过过眼瘾又怎么了? 贾东旭也自忖打不过傻柱,便一边痛苦的看着傻柱调戏秦淮茹,一边享受的吃着傻柱带回来的饭盒。久而久之因为心里苦闷,贾东旭还染上了酗酒的恶习。 毕竟,一醉解千愁嘛! 亏他上一世还跟防贼一样防着傻柱,谁知道,最后偷家的竟然是易忠海那个老货! 想到这儿,贾东旭决定不仅要报复易忠海,还要报复傻柱? “傻柱,你不是朝思暮想的想得到秦淮茹吗?我就给你一个二手的秦淮茹,上辈子我老吃你带回来的剩菜,这辈子,哼!” 贾东旭自得的想着! 第30章 秦淮茹借宿易家 看着门外发呆的贾东旭,何雨柱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问道: “贾东旭,有事儿没事儿?这大冬天的开着门,合着不用烧你们的煤球是不是?” 贾东旭从刚才的幻想中醒过来,尴尬的笑了笑,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对不住,刚才想事儿走神了,是这样,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这不说嘛,我一个远房亲戚来四九城玩儿,想在咱们院儿住几天。 “可你知道我们家的条件,那住的过来啊?所以想借你们家……” 砰! “不借!” 不等贾东旭说完,何雨柱就把门关上了。 贾东旭看着雷厉风行的何雨柱,心中暗自抱怨,哼!这个傻柱,真是少教,看来这傻柱没像上一辈子那样被易忠海管教一顿就是不行啊! 但他毕竟有求于何雨柱,于是再次敲门,隔着门说道: “柱子,不白住,你看啊,这一天给你一万块钱怎么样?这已经不少了,要不是秦淮茹没开介绍信,我就让她住旅馆去了。 “柱子,你看你爸跑了,你带着妹妹怪不容易的,我这是为你们兄妹着想,这平白无故一天一万块钱的好事儿哪儿找去啊?” “吱扭”一声,何雨柱打开门,看着贾东旭说道:“你刚才说你亲戚叫什么?” “秦淮茹啊,”贾东旭略带兴奋的说道:“柱子,我跟你说,这秦淮茹长得可漂亮了,别说哥哥不照顾你,这秦淮茹可还没婆家,这次说是来玩,其实就是来找婆家来了。 “你让她住你家里,一来呢,我给你钱;二呢,她还能帮你照顾你妹妹;三呢,你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 何雨柱之所以开门,是因为听见贾东旭说秦淮茹的名字,秦淮茹进院,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从何雨柱穿越过来之后,他一直觉得不对劲,一是许大茂居然是重生者,二呢就是这个四合院许多情节对不上,何雨柱认为这是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他虽然不在乎,但还是想了解一下会不会对剧情产生影响,现在听到秦淮茹进院了,那么可以确定自己对剧情的影响有,但不太大,不会搞得面目全非。 想到这儿,他怜悯的看向贾东旭,心道:哥们儿,合着你还是活该早死啊! 贾东旭看何雨柱不说话,以为他心动了,便喊道:“秦淮茹,你出来一下。” 下一刻,穿着大花棉袄、梳着马尾辫的秦淮茹就从贾家钻了出来。 何雨柱一看,嗯,是那个秦淮茹,剧情大脉络没变,于是嫌弃的瞪了秦淮茹一眼,转身又关上了门。 剩下贾东旭、秦淮茹面面相觑。 贾东旭内心想的是,这傻柱怎么改性子了?难道不该是看到秦淮茹便两眼放光,迈不开腿,然后故作豪爽的对自己说: 贾哥,瞧您这话儿说的,什么住宿费伍的,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嘛!咱们什么关系啊,邻居!俗话说了,这远亲不如近邻,您亲戚就是我亲戚,这位是秦……淮茹同志是吧?那就是我秦姐啊,甭说住几天,就是住一年半载的,您随便住。这有什么啊?我什么都不富裕,就是家里房子多。 然后再得意洋洋又有贼心没贼胆的偷偷臭秦淮茹! 这才是傻柱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啊! 而秦淮茹此刻也陷入的深深的自我怀疑中,难道自己这长相在城里真的排不上号?为什么一来了,先是贾东旭对自己不咸不淡,连自己使出来双手抱胸的绝招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再就是刚才那个邻居,明明是二十多岁(何雨柱表示我今年十七我谢谢你!)火力正旺,血气方刚的年纪,却对自己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反而先是看一堆垃圾一样的看自己? 不对啊,记得进大院的时候,在门口看门的那个干瘪老头都偷偷瞄了自己胸部跟屁股好几眼呢…… 正在家禽二人组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许大茂从外面回来了,毕竟上一辈子跟她是深入浅出的交情,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秦淮茹…… 可惜啊,如今的他,十三四的毛孩子一个,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于是也没搭理两个人,就走了。 这对于秦淮茹又是一次打击,怎么又没看上我?难道我只对老男人有吸引力? 贾东旭招呼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看见了,我家地方小,有你在住不开,你跟我来,我给你找个地方住。” 说着,贾东旭敲开了易大妈的房门。 易大妈看着贾东旭,心里一股子恶心,这个白眼狼害了老易,竟然还敢上门来? 贾东旭则堆笑着道:“易大妈,家里来了亲戚住不开,您看能在您这儿借住两天吗?您放心,不白住,以后您家洗衣做饭劈柴担水的活儿,她全包了。” 易大妈本来想拒绝,可当她看到秦淮茹楚楚可怜、风韵别致的模样以后,就答应了。 贾东旭见秦淮茹有了住的地方,就没再管她,而是施施然的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易大妈把秦淮茹让进屋,给她倒了一杯水,问道: “姑娘,你是贾家什么人啊?” 秦淮茹红着脸接过水,说道:“谢谢大娘,我是昌平秦家庄的,是我一个远房表舅妈介绍来跟贾东旭相亲的。” 易大妈听了,先是悲悯的看着秦淮茹,然后叹了一口气,才说道: “姑娘啊,你坐着,大妈给你找被子去,一会儿你就跟大妈睡一张炕,你放心,这炕烧的可暖和了。” 秦淮茹忙不迭的站起身,说道:“大妈,你找出来我铺床就行,不能什么都让你干。” 等铺好了被褥,秦淮茹又烧了一壶水,给易大妈洗脚。 给易大妈擦干了脚,让她躺好,自己才洗漱了,关好炉门,躺下陪易大妈说话。 秦淮茹本来情商就高,看出易大妈不喜欢贾东旭,所以言谈之间,不说贾家坏话也不说他们家的好话,一提到贾家,就弄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让易大妈深信这秦淮茹是被人骗了,是个老实孝顺的姑娘,她决定了,明天一定要好好跟秦淮茹谈谈,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嫁给贾东旭! 第31章 易大妈三试秦淮茹(上) 话说秦淮茹在易家住下,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起来,她先是给易大妈把尿盆倒了,回来之后又打开炉门,把火升起来,然后赶紧烧了壶热水,给易大妈倒进盆子里,而她自己则去中院水池用冷水洗漱了。 然后先热上饭,热饭的间隙,又把易大妈家里里里外外都扫了一遍,这才去喊易大妈起床: “易大妈,您起吧,盆里有热水,锅里有热饭,屋子我打扫过了,尿盆也倒了。 “您洗漱以后就直接吃饭,吃完了,碗筷都不用管,一会儿我回来刷就行。 “那易大妈,我先去贾大娘那儿了。” 其实易忠海的老婆早就醒了,以往她既要伺候易忠海吃饭上班,又要伺候聋老太起床洗漱,怎么会没有早起的习惯呢? 只不过她想看看秦淮茹这个看上去很贤惠的姑娘,实际上是不是贤惠,看看她眼里有没有活儿。 结果秦淮茹的所作所为很入她的眼,早上起来这么一小会儿就把上午的活全干了,说明干活利索是个勤快人!做早饭只做了易大妈一个人的,知道分寸,是个知道进退的人,不像有的人蹬鼻子上脸,给你做顿饭她能拿走一大半儿,此处,贾张氏打了个喷嚏;说了一会儿还会回来,说明知道体贴人,怕她一个人待着孤单。 好啊!真好啊!易大妈想着。 她和易忠海一直没有孩子,不管是谁的毛病,总是他们易家的致命缺点,虽说易忠海现在四十多岁的年纪看着还不老,可这要在农村,这个岁数都该含饴弄孙了。 自己每次建议易忠海抱养一个,都被易忠海给撅回去了。 倒是易忠海,一直想着让同院的贾东旭给他们养老,可谁知道这贾东旭看着老实,却是条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反咬一口入木三分,把易忠海都给逼到乡下做奉献去了。 等以后老了,自己怎么办? 每到半夜无眠的时候,易大妈都会想到这个问题。 直到昨天,她看见秦淮茹,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哼!虽然大家都以为她易大妈是一个任人揉搓的面团子、毫无主见的老好人,但自己跟易忠海一个被窝睡了这么多年,易忠海算计人的功力自然也学到了八九分。 她想了,这个秦淮茹从乡下来到四合院跟贾东旭相亲,说明第一她是农村人,第二她渴望进城,第三她在城里没根儿! 如果这个秦淮茹是个一般人还则罢了,谁让她长得漂亮又贤惠呢? 电光火石间,易大妈就下了决定,一定要拆散她跟贾东旭的姻缘。 一个背叛了易家的狼崽子,怎么配的上这么好的女人? 这么好的女人,就该被他们易家收为干女儿,给她们易家当牛做马,以后再找个上门女婿,给易家贡献一生!养老送终! 都说易忠海会算计,其实易忠海的算计,易大妈一直都不以为然,因为他太一厢情愿了。 哪像自己这次的算计,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这才是大家手笔! 易大妈一边自得的想着,一边觉得这个秦淮茹还需要再考验一下,看看她人品到底怎么样,只有人品好的人才配给他们易家养老。 这边,秦淮茹回到贾家,把在易家做的事儿又做了一遍,看得贾张氏喜笑颜开。 贾张氏一边笑着,一边劝道:“淮茹啊,歇歇吧,你快别干了,放着我来就行。” 秦淮茹看着不动如山的贾张氏,心里恨恨的道,你要帮忙你倒是动换动换啊,就嘴上说的好听! 而一旁的贾东旭则是闷头吃饭,吃完饭又问贾张氏拿了钱,然后去找刘海中,伺候刘海中去外面吃早饭。 压根没搭理秦淮茹。 秦淮茹见状,只好笑着说道:“大娘,我不累,您歇着就行,家里的活我来干。大娘,像您这个岁数,在我们村里那个不是每天晒晒太阳,家里的活都有儿媳干,老婆婆都只是带带孩子,该享福了。” 贾张氏更高兴了,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就享福了吗?”言下之意,是她贾张氏认下秦淮茹这个儿媳了。 秦淮茹羞红了脸,嗲声嗲气的假意怪罪道:“大~娘~,你说什么呢~” 贾张氏看秦淮茹把家里收拾好了,便出去了。 原来自从有了系统老神仙,贾张氏就有了一个跟系统聊天的习惯,系统有时候烦的受不了了,就会给她两个零钱,一般都是三五千块。 贾张氏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有了钱,就会去买点儿零嘴,什么包子油条、豆汁儿焦圈、花生半空子、瓜子酥、江米条之类。 渐渐的养成了习惯,一天不吃就馋的慌,可秦淮茹来了,贾张氏不想分给她,于是便找了个借口出去吃好的了。 家里只剩下秦淮茹,秦淮茹在四合院里又没认识的人,只好无聊的坐在院子里看风景。 她觉得城里可比乡下好多了,这院子里都用砖铺着地,下雨也不会有泥,她们村的地主家才会用砖铺地,还是铺在屋里,舍不得铺到院子里。 还有,这院子里就有水管,一拧开就有水,农村还得走老远才有打水的水井…… 看着这水龙头,秦淮茹就满心的欢喜,她觉得要是自己能嫁进这个院里来,让她天天洗衣服她也愿意! 正想着,她看见昨晚贾东旭领着她去见的那个住中院正房的长相老成的男人正领着妹妹要出去。 秦淮茹看看老高的太阳,心道这人可真懒。 但她还是笑着打招呼:“柱子,出去啊?这是你妹妹吧?长得真可爱……” 只见何雨柱厌恶的瞅了秦淮茹一眼,领着何雨水就走了,根本没搭理秦淮茹。 秦淮茹忽然觉得很委屈: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农村的,所以城里这些男人都看不上自己,这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怎么这些年轻小伙子都对自己没好脸呢? 这样想着,秦淮茹就红了眼眶。 大槐树下,光影婆娑,冬日暖阳里一个梳着马尾辫的俏丽少女,红着眼眶想着自己的心事…… 哐! 刘光齐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 第32章 易大妈三试秦淮茹(下) 易大妈看着在院子里伤神的秦淮茹,便喊道:“淮茹,你来一下。” 秦淮茹收拾心情,笑着问道:“大妈,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易大妈笑着说道:“淮茹啊,我看今儿天不错,就想着把被子拆洗拆洗,以往呢,就我一个人,想干也干不成,这不是你来吗,大妈就想着请你帮大妈一起把这活儿干了。你不会嫌大妈烦吧?” 秦淮茹内心确实嫌这个老太婆没眼色,自己跟她什么关系啊,不过是借宿,就这么使唤自己? 但是想到自己还要在他们家借宿,尤其是这老太婆昨晚说了,她男人是轧钢厂的大师傅,一个月收入七十多万,要知道村里猪肉才七千一斤,就是说她男人一个月能挣一百斤猪肉,天啊,就是天天吃猪肉,也吃不完啊! 所以,跟他们结个善缘也没什么,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秦淮茹想到这儿,便笑起来:“哪儿能啊?大妈瞧您这话说得,这点儿话在我们农村都不算什么。” 易大妈听了,又给秦淮茹加了一个任劳任怨的标签,便指挥着秦淮茹去把席子铺在院子里,两个人就开始拆洗铺盖。 过了一会儿,易大妈说道:“闺女啊,你先干着,大妈去趟茅房。” 秦淮茹点点头,继续干活,突然,她摸着棉套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硬硬的,不知道是什么。 秦淮茹把手伸进去摸索一番,钱! 这手感错不了,这厚度,估计得有小一百万了! 秦淮茹还没把钱掏出来的时候,大脑就开始疯狂运转了: 这钱那个老婆子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那我拿了行不行? 不对,这个钱老婆子应该知道,或许是忘了,不论谁家少了这么一大笔钱,都会发觉的。 虽然自己是农村的,但又不是不回来了,自己的最终目标是嫁到城里来。 不能贪这点儿小便宜,万一被抓住呢,自己就完了! 名声臭了,只能嫁给农村的老光棍! 秦淮茹,你是有大志向的人,不要被眼前这点儿利益蒙了眼。 这么想着,秦淮茹渐渐恢复了平静,她不再管被套里的钱,而是面色如常的干起活儿来。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角落里的易大妈瞧在眼里,她很高兴,觉得秦淮茹通过了她第二重考验。 等易大妈回来后,秦淮茹赶紧小声对易大妈说了自己发现被套里有钱的事儿, 易大妈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嗨,你不说我都忘了,闺女你可真是一个好人了,这钱我都不记得了,你拿就拿了,别人也不知道,可你还是告诉了我,我谢谢你啊,闺女!” 边说边观察着秦淮茹的反应,发现秦淮茹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懊悔的情绪,这让易大妈更加放心秦淮茹了。 到了中午,秦淮茹先是给易大妈做了午饭,又跑到贾家做了午饭,伺候贾张氏吃了午饭,并午睡睡下,才又来到易家,把铺盖重合弄好,当她没再摸着那些钱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免怅然若失了一下。 “哎哟!”易大妈喊了一声。 秦淮茹赶紧问:“大妈,你怎么了?” 易大妈皱着眉说道:“不知道怎么了,肚子突然疼的不行,闺女啊,你能送大妈去医院吗?大妈这儿有钱,你只要送我过去就行了。” 秦淮茹赶忙说道:“大妈,你先等一会儿,我去跟贾大娘说一声,就背你去医院。” 秦淮茹回到贾家,跟贾张氏说了,贾张氏一听不用自己掏钱,便跟秦淮茹说随便吧,然后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秦淮茹这才回到易家爱,然后背着易大妈,由易大妈指路,到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秦淮茹又是挂号,又是找大夫,又是拿药,易大妈则在一旁看着。 旁边的人都对易大妈说道:“您儿媳可真孝顺,我看着,这比我闺女对我还好呢。” 为什么没人说是易大妈的女儿?因为大家都默认了易大妈这模样生不出这么标致的闺女。 易大妈一边听着大家的恭维,暗自得意,另一边又暗暗伤神,觉得自己真有个儿子娶了秦淮茹才是最好的。 不一会儿,秦淮茹拿着药找到易大妈,说道: “大妈,大夫说了,您就是老吃剩饭剩菜,还老吃凉菜冷饭,所以胃有点儿不好,他给您开了几副健脾胃的药,等回了家我熬给你喝。” 在周围人一片啧啧称赞声中,秦淮茹又背着易大妈回了四合院。 等回了四合院,秦淮茹又拿药罐子给易大妈熬药。 秦淮茹把药端给易大妈的时候,就看见易大妈在那里暗自落泪。 秦淮茹赶忙问道:“易大妈,你这是怎么了?” 易大妈哭着说道:“闺女啊,大妈这是为你伤心啊!” 秦淮茹:? 易大妈边哭边说道:“闺女啊,你是进城跟贾家相亲的,可你知道贾家为什么放着城里的姑娘不娶,回到乡下找你吗? “大妈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寻思寻思为什么贾家会找你。” 看着秦淮茹不说话。 易大妈继续说道:“闺女啊,这贾家的名声在这一片都臭了大街了,这贾张氏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尖酸刻薄,对别人向来是张口就骂,借了东西从来不还。这贾东旭啊,你别看他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但会咬人的狗不叫,当初我们家老易对他比亲儿子还好,可他反过来就咬了老易一口! “就这么个不知好歹东西,怎么配的上你哟!” 秦淮茹听着,脸都白了,她不傻,来贾家这几天,贾张氏虽然掩饰了,但那好吃懒做的做派还是没掩饰住。 至于贾东旭,她毫不怀疑贾东旭根本没看上自己。 可她能怎么办?想嫁到四九城来,自己就这一个机会,不嫁给贾东旭能嫁给谁?尤其是当她看到四合院里的小伙子都对她不假颜色的时候,她心里更没了底! 于是她楚楚可怜的对易大妈说道:“大妈啊,你说的都有理,可……可我也难啊!” 第33章 许大茂试探贾东旭(上) 易大妈看着落泪的秦淮茹,心里有些不忍,这么一个农村来的姑娘,自己这么算计她,是不是有些过了? 可想到自己凄凉的晚景,易大妈又狠起心来,她说道: “姑娘啊,我知道你难。可谁让咱们娘俩有缘呢?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啊,我跟你大爷一辈子一个孩子也没有,做梦都想要个孝顺的闺女。 “你大爷一个月能挣七十多万呢,在这四合院还有这两间厢房。 “你要认了我们当干爹干娘,那以后这两间房都是你的。 “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城里人。 “至于他贾东旭,可配不上你! “你干爹手底下有的是长得俊、人老实、手艺好、有前途的工人,咱们找一个无父无母,让他做上门女婿,有我们老两口儿给你撑腰,也不怕他以后敢欺负你,闺女啊,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别说,秦淮茹确实有一丝心动,可是…… 认别人当爸妈算怎么回事儿? 如果嫁到婆家,拿婆家的钱补贴自己爸妈,虽然不光彩,可这么做了,一般情况下,公婆也不会跟儿媳翻脸,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 可要是有了养父母,还找的是上门女婿,那这家里一切都是这两个老东西说了算。自己要是拿养父母家的东西补贴自己亲生父母家,恐怕谁也接受不了吧?这要是被曝出来,恐怕自己的名声都会臭掉! 秦淮茹想着,自己家还有两个弟弟要娶媳妇,这彩礼钱、盖房子的钱,都指着自己嫁到城里来以后给他们解决,自己是个女孩子,这秦家以后还指望着自己的弟弟传宗接代呢…… 想到这儿,秦淮茹觉得不能答应易大妈,于是笑着说:“大妈,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给贾大娘做饭了,咱们有什么话回头再聊。” 看着离开的秦淮茹,易大妈内心没什么波澜,本来也没指望着一下子就能说服秦淮茹,好在秦淮茹也没跟自己翻脸不是? 易大妈决定等秦淮茹晚上再来借宿的时候,自己再好好给她洗脑。老易怎么说的来着?只要肯下水磨工夫,就没有磋磨不出来的小辈儿! 秦淮茹回到贾家,给贾家做好晚饭,然后做了壶热水,等着贾东旭下工。 可贾东旭却没回来。 昨晚何雨柱找到许大茂给了他二十万。 许大茂吃惊的拿着这笔钱,问道:“柱子哥,你怎么给我拿了这么多的钱啊?这两天我可没跟你出去跑业务啊?” 一开始许大茂确实跟着何雨柱到处跑业务,何雨柱每次也分了他不少钱。 没办法,虽然身体是十三四岁,可大脑却是五十多的成年人,深知钱是男人胆,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的道理。 等手里有了一笔钱之后,许大茂就委婉的提出自己要回高中上学了。 毕竟是重生者,看了上一世的那些经历,知道了学历的重要性,更知道如果要上大学,那么这几年是最好的窗口期,过了这一段,各种运动会闹个不停,而这一段的学历也含金量最足。 许大茂知道自己是个学渣,却绝不承认自己是个笨蛋,上一世没考上大学,一个是自己贪玩,一天到晚只知道抽烟喝酒拍婆子,另一个原因是当时自己眼皮子浅,以为高中学历很可以了,而且自己可以接班放电影,所以对上大学没什么动力。 可这一世不一样了,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傻柱赚钱,就是因为有了钱,自己就可以请有学问的同学给自己补习。 对,这时候确实有那种不花钱就给同学补习的人,但许大茂不习惯,觉得还是一分钱一分货的好! 自己掏了钱,一道题不会,让他反反复复讲,他也不敢说烦,这就是掏了钱之后的底气。 说回此刻,许大茂看何雨柱拿给他二十万块钱,有些惊讶。 何雨柱却对许大茂说道:“大茂,我感觉贾东旭有点儿不对劲,你拿着这笔钱,找个由头跟贾东旭喝一顿,帮我探听探听,看看这小子最近是不是没憋好屁。” 许大茂这才放心接过钱,拍着胸脯说道:“柱子哥,你放心吧,我指定手到擒来。不过,我得当着贾东旭骂你几句,你可别生气。” 何雨柱笑了:“没事儿,随便骂,咱俩谁跟谁啊?” 许大茂得意的说道;“那就行,柱子哥,您就擎好吧!” 到了第二天,何雨柱正准备出门,一边抽着烟,一边喊:“雨水,快点儿,一会儿我领你去吃肉包,再晚了上学就迟到了。” 秦淮茹听到肉包两个字,咽了咽口水,含情脉脉的看着何雨柱,心道:这人长得虽然老,可家底却很厚实啊? 何雨柱却没搭理秦淮茹,这时候许大茂从后院过来,也说道: “柱子哥,带着我一起呗?” 何雨柱不屑的说道:“许大茂,怎么哪儿都有你?你说说,这些天你吃了我多少顿了?你回请过一次没有?” 许大茂不好意思的笑笑:“柱子哥,我这不还是学生,手里没钱吗。你看以后得,我一定报答您。” 何雨柱不屑的说道:“免了吧,许大茂。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也不是真心跟我好,不过是看着我爸走了,家里没个大人,所以就想着坑我。 “以前八旗子弟里面有的是这样的,阎老师怎么跟我说的来着,嗷,对了,叫帮闲!” 许大茂红了脸,说道:“柱子哥,你别听阎老西挑拨,他那是妒忌咱俩感情好。” “哼!”何雨柱说道:“我觉得人阎老师说的不错,你这人就跟哈巴狗儿一样,有吃的就来,没吃的就走。” 许大茂也红温了:“傻柱,你tm侮辱我人格!” 何雨柱一撸袖子:“你有人格吗?” 许大茂梗着脖子跳着脚喊道:“傻柱,你别得意,等你许爷长大了,揍不死你!” 然后他跑到垂花门外,看着何雨柱喊道:“爷就是骗你吃的喝的,你以为你个傻子,爷还会真心跟你做朋友?做梦去吧,略略略……” 吐完唾沫,就跑了。 气的何雨柱在院子里无能狂怒。 而这一切都被贾东旭看在眼里。 第34章 许大茂试探贾东旭(中) 贾东旭看到许大茂跟何雨柱闹翻了,并没有觉得意外,要知道,上辈子何雨柱与许大茂见面就掐才是常态。 倒是这辈子重生回来,看到许大茂与何雨柱每天出双入对的才让贾东旭感到惊讶。 贾东旭已经决定了,秦淮茹这种毒妇要让傻柱接盘的想法,所以他也变得对秦淮茹没那么抵触了。 时不时的会回应秦淮茹对自己的关心,甚至还会在没人的时候摸摸秦淮茹的小手,以及其他地方。 秦淮茹以为自己终于感动了贾东旭,更是喜不自胜。所以便对易大妈提出的希望收自己做干女儿的事情提出了婉拒。 好在易大妈要保持人设,也没干那种把秦淮茹从自己家赶出去的坏口碑的事情。 这一日,贾东旭下了工,好不容易没有跟刘海中一起走,到胡同口时却遇到了许大茂。 贾东旭看到许大茂,计上心来,他一把拉住许大茂问道:“大茂,你干什么去?” 许大茂赶紧把兜里的烟往深处塞了塞,说道:“东旭哥,我去上厕所。” 贾东旭伸手把烟掏出来,笑道:“去厕所抽烟吧?” 许大茂红了脸,拉住贾东旭走到角落,说道:“东旭哥,你可别跟我爹说,要不他非揍我不成。” 贾东旭拿出烟来一看,嚯,哈德门,比自己抽的飞马牌可好多了,于是便拿出一支来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这烟够劲儿!” 然后他看向许大茂,问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啊,什么时候学会的?” 许大茂听了恨恨的说道:“还不是傻柱教我的,不只是抽烟,这喝酒、推牌九都是傻柱教的。” 贾东旭听了,来了兴趣,问道:“傻柱连推牌九也教你?” 许大茂不屑的说道:“你以为呢?他这手儿玩的好着呢。你当他好心?不过是让我给他当托,好骗那些老实人的钱……” 许大茂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捂住了嘴。 贾东旭却不放过他,问道:“跟哥细说说。” 许大茂为难的说道:“贾哥,你别为难我了,再说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啊。” 贾东旭一拍脑袋,说道:“嗨,我当是什么呢,走着,找个大酒缸,哥也请你喝酒,咱们边喝边聊。” 这大酒缸却不是真的酒缸,而是老北京的一种小酒馆,也可以说是档次最低的小酒馆。 进去之后,是一个个把四分之一埋进土里的大酒缸,但缸里没酒,上面盖着盖子,用来当桌子。 客人也没有座位,都围着酒缸站着。 大酒缸卖酒一般都是高粱酒、老白干,讲究的是劲儿大解乏,也有莲花白,但喝的人少。 这酒是按个卖,一个酒指的是拿锡壶盛着的二两酒。 大酒缸不卖热的下酒菜,花生米、咸菜丝、豆腐干都是凉菜,到了冬天,热酒配凉菜,别是一般风味。 也有外面买了卤牛肉、煮羊肉再去喝酒的,这样的人一般会遭到其他酒客的鄙视,因为你都来这喝酒了,你装你m呢? 而贾东旭就是这样的人,最喜欢去大酒缸装…… 他先去买了半斤酱牛肉,又切了一个猪耳朵,怕凉了都揣在怀里,然后拉着许大茂去了常去的一家大酒缸。 贾东旭一进去就十分神气的要了四个酒,然后把怀里的肉拿出来解开。 霎时间,肉香混着酒香弥漫在小酒铺不大的空间。 不一会儿,人们便咽起口水来,但一个个看向贾东旭的眼神却充满鄙视。 贾东旭却很享受这种被人嫉妒的感觉,如果仔细看,那神情跟贾张氏说贾家是高门大户时的表情是一模一样。 贾东旭让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尽情吃,尽情喝,不够了再要,别给哥哥省钱。” 说着,先拿起一块牛肉嚼了起来。 许大茂不露声色的鄙视了贾东旭一眼,才抿了一口酒。 等几口酒下肚,贾东旭看着许大茂的脸色红润起来,才问道: “大茂,你跟哥哥说说,你前几天跟傻柱在忙什么啊?” 许大茂这时候似乎意识有些不清楚了,动作也迟钝了,听到贾东旭问,却还是摇摇头没说话。 于是贾东旭又灌了许大茂几口,许大茂这才告诉贾东旭: 原来这几天,他和何雨柱去设牌局坑人去了,好的时候一天能赚一百万。 “就没人掀摊子或者报警?”贾东旭怀疑的问。 许大茂不屑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玩这个的,就没几个好人,捅到官面上,是他们自己难受。至于掀摊子、不认账,呵呵……傻柱那牲口是真能打,就没人能打过他!” 贾东旭这才恍然,他说怎么何雨柱最近看着手头宽裕不少呢?原来是马无夜草不肥啊! 贾东旭看已经探听到何雨柱最大的秘密,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顿酒没白请。 不过贾东旭还有个疑惑,便问道:“那你们怎么最近闹掰了?” 许大茂有些后悔的说道:“也怪我,是我觉得分的钱少了,结果吵起来,最后弄掰了呗。” “不是因为阎老西?”贾东旭有些不信。 许大茂笑道:“阎老西?那不过是个借口,就阎老西那张嘴,能挑拨的了谁?” 贾东旭顿时灵机一动,说道:“大茂,你看咱俩能干吗?” 大茂不屑的说道:“东旭哥,不是我瞧不起你,我和柱子一起干,有个优势,我呢,长得小,一看就是被人骗了的小孩子,别的赌客不会在意我。柱子呢,能打,谁敢翻脸赖账,柱子上去就揍。” 说到这儿,许大茂瞅了瞅贾东旭,言下之意是说:你这瘦的跟小鸡崽子似的,能干什么? 贾东旭感到屈辱,却不得不承认许大茂说的对。 于是两个人撂下这个话题,又喝了起来。 渐渐地,贾东旭也喝大了,他还奇怪,怎么许大茂刚才就脸红了,到现在还没倒呢? 许大茂往袖口里塞了塞漏出头的海绵,又劝贾东旭喝了一杯。 这才问道:“贾哥,这几天住你们家的那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姐姐是谁啊?” 第35章 许大茂试探贾东旭(下) 听见许大茂打探秦淮茹的消息,贾东旭也没在意,上辈子这个四合院里哪个男人看秦淮茹的眼神是正常的? 纵使道貌岸然的易忠海,不也是…… 想到这儿,贾东旭一阵心痛,再加上喝得有点儿多,便喊道: “就一个村姑,你许大茂也是没见过好东西。” 许大茂讶然:“东旭哥,你眼光够高的啊,这样的你都瞧不上?” 贾东旭这时醉的厉害了,嚷嚷道:“这个娘们儿可不是什么好人啊!”旋即,贾东旭怅然若失的笑了笑,说道:“都想算计我,哼!都以为我傻、怕事儿、老实,都不把我放眼里!” 贾东旭突然红了眼看向许大茂:“说!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 许大茂不自然的干笑一下,说道:“哪儿能啊,东旭哥,你看啊,咱们四合院小一辈儿人里面,傻柱就是个伺候人的厨子,刘光齐,你别看刘胖子一天到晚吹嘘他多厉害,其实学习根本就不行,考个中专就顶了天了。 “阎家的更不用说,恨不得把钱串在肋条上,能干成什么大事儿? “再看您,贾哥,他们跟您就没法儿比,您,堂堂轧钢厂的正式工,长得一表人才,再看未婚妻,那叫一个漂亮,在在咱们这片儿那是盖了帽儿了!” 说完,还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看得贾东旭哈哈大笑。 贾东旭高兴的说道:“要不咱们院还得是你有眼光!不过,哥跟你说实话,这个秦淮茹,哥真没瞧上。 “瞧不上归瞧不上,不过我得喝这一口头汤! “等我不要了,再送给傻柱,哈哈哈,他不是牛吗?我送他一顶帽子戴,省得天冷冻了耳朵,哈哈哈……” 许大茂见状,赶紧说道:“东旭哥,这可是杀头的罪啊,如今这年月可不是以前了,万一秦淮茹跑去告官,你可就完了。” 贾东旭听了,不屑的说道:“哼!我会让她告官?找个由头,让傻柱跟秦淮茹一起喝酒,下了药,两人都不省人事了,我再去,得手以后把两人往一块一扔,然后喊人捉奸。 “哼!傻柱不接盘也不行了,说不准,还得给我养孩子呢!” 贾东旭上一辈子就有酗酒的毛病,这一辈子身体没瘾,但心瘾却大的狠。 再加上重生之后,事事不顺心、事事不如意,心情苦闷的很,所以又染上了喝酒的毛病。 这次是在许大茂的拍马中真喝多了,便把自己苦苦想出来的妙计给秃噜出来了。 他也是不吐不快,觉得这么好的计策竟然没人知道,实在是太可惜了。 许大茂袖子里塞了海绵,根本就没喝多,听了贾东旭这一席话,惊出一身冷汗。 倒不是这计策狠毒吓到了他,重活一世,许大茂的心可比贾东旭脏多了,这点计策在他看来还有很多瑕疵,说不上精妙,更算不上狠毒。 他惊的是,贾东旭话里话外说秦淮茹不是个好人。 秦淮茹不是好人,何雨柱知道,因为他是穿越回来的,据他说他知道剧情什么的,许大茂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他相信何雨柱不会骗他。 许大茂自己也知道秦淮茹不是好人,毕竟五个大馒头就能换来小仓库春风一度的待遇,能是什么好人? 但他贾东旭为什么会知道? 许大茂脸上不露声色,一个劲儿劝酒,终于把贾东旭给灌趴下了。 许大茂没管醉死的贾东旭,而是偷偷的回到了四合院,悄悄的敲开了何雨柱的房门。 许大茂把自己知道的这些跟何雨柱说了。 何雨柱也意识到贾东旭不对劲了,他问道:“大茂,你觉得贾东旭是穿越者还是重生者?” 许大茂跟何雨柱混的日子久了,也知道两者的概念,说道:“我觉得是重生回来的。”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认为。大茂,你是四合院的土着,你觉得这个贾东旭跟你上一世的时候性格变了没有?” 许大茂摇摇头,说道:“没变,还是那么蔫怂奸,爱显摆,自以为是。跑到大酒缸喝酒自带肉菜,这种招人恨的事儿都能干出来,啧啧……感觉他这重生也没什么用啊!” 何雨柱听了,说道:“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那就不用害怕了,既然是重生,也就是62年重生回来的,52年到62年,社会没什么大变革,像粮票、公私合营,一般人知道了顶多是多囤点东西,没什么时代红利让他占。 “上辈子,贾东旭一直被易忠海糊弄着,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对于社会上的事儿也不了解! “既然贾东旭只是重生,那他的性格是不会变的,他那种怂货,就是重生一百遍有什么用?” 何雨柱没跟许大茂说的是,他认为贾东旭应该没有系统,否则要是有个发放物资的系统,以贾东旭的性格还不天天吃肉;或者要是提升技能的系统,贾东旭还会拜刘海中为师?他真要有系统,还不先给自己来一套“傻柱快乐拳”,想想贾东旭在自己面前怂怂的神态,何雨柱摇摇头。 最主要的是,何雨柱回想了一下贾东旭要害自己设下的计谋,太曲折了,太繁琐了,虚假的阴谋诡计一层一层的套娃,真正的政治斗争拿棋盘砸对手脑袋…… 贾东旭要是有系统,何必这么曲里拐弯的害自己?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没啥用。 想到这儿,何雨柱确定了贾东旭没系统,也就放心了。 许大茂看何雨柱整个人放松下来,便问道:“那贾东旭对付你法子,你还是要注意点儿。” 何雨柱坏笑着说道:“哼!他这辈子不想娶秦淮茹,我就偏偏让他跟秦淮茹锁死!让这样的女人流入社会,这是对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的极大威胁。 “只能苦一苦他贾东旭了,骂名我来担!” 许大茂听了也捂嘴笑道:“呵呵,看来,这辈子贾东旭还是跑不出秦淮茹的五指山啊。” 第36章 秦淮茹的悲惨人生 贾东旭在大酒缸一直趴在地上睡到人家打烊,才被店家薅起来。 醒了的贾东旭晃晃悠悠的回了家,朦朦胧胧中,被人伺候着洗了脸洗了脚才睡下。 第二天,头疼欲裂的贾东旭才醒过来,他回忆着昨天发生了什么,“不好,不会跟许大茂那小子说了什么吧?” 贾东旭忍着痛疼来到院子里,等着许大茂上学时,堵住了他。 贾东旭问道:“大茂,昨天我跟你一起喝酒了?” 许大茂点点头:“喝了。” 贾东旭怀疑的问道:“我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许大茂坏笑着说道:“说了。” 贾东旭更加害怕,问道:“那我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没有?” 许大茂:“该说不该说的,你都说了!” 贾东旭赶紧拉着许大茂,把他拉到偏僻的角落,说道:“大茂,你可不能说出去,再说了我害傻柱不是也能给你报仇吗?” 许大茂不屑的说:“我用不着!柱子哥那是我的邻居,你要害他,我就得跟他告发你。想让我闭嘴,除非给钱。” 贾东旭松了口气,但又皱起眉头,他哪还有钱啊?这几天,又是请刘胖子吃早餐,又是请许大茂喝酒,自己也真没钱了。 他跟许大茂说道:“这样,这段时间哥手头紧,你只要替哥保密,等发了工资哥一定好好谢谢你。” 许大茂不屑的说道:“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谁知道你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你要不给钱,我就把你要打傻柱闷棍的事儿告诉他。” “大茂。你别……等等,你说我要打傻柱的闷棍?”贾东旭诧异问道。 “装傻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酒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何雨柱一个傻子凭什么每天吃好的喝好的,你非要打他闷棍不行!”许大茂信誓旦旦的说道。 贾东旭松了一口气,这口吻一看就是许大茂平常的语气,估计昨晚这小子也喝醉了,把他自己的醉话当成贾东旭说的了,吾无忧矣! 想到这儿,贾东旭不再害怕,跟许大茂说道:“一万块钱,你要就要,不要你就去告诉傻柱,我看傻柱能给你什么好处!” 许大茂纠结了半天,才说道:“那你得现在就给。” 贾东旭为了不节外生枝,肉疼的拿了一张一万的纸币出来,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乐得屁颠屁颠的走了。 许大茂刚走,刘海中就来中院找他来了,一见到贾东旭,刘海中就说道:“东旭啊,走吧,一起去上班。” 贾东旭内心骂娘的跟着刘海中走了。 秦淮茹在贾家厨房看着贾东旭一早上这一顿迷惑操作,心中也是迷惑不已。 不过她还是很快把贾家厨房收拾好了。 因为害怕易大妈再来找她说收她当干女儿的事,所以吓得秦淮茹没敢在院子里待着,只好回贾家猫起来。 至于贾张氏,早就出去解馋去了。 谁知秦淮茹在家还没待多久,就有一个中年妇女推门进来。 秦淮茹站起身问道:“您是?” 那个中年妇女爽朗的一笑说道:“我男人是贾东旭的师父,从贾东旭那儿论,你得喊我师娘。” 秦淮茹红着脸喊道:“师娘好。” 刘海中媳妇儿,以下简称刘大妈,一把拉住秦淮茹,说道:“贾东旭倒是好福气,找了这么一个标致的小媳妇儿。 “淮茹啊,昨天我看见你帮老易家的拆洗被褥,那手可真巧啊,比城里裁缝店的老师傅手艺就好。 “你看,今天天多好,你也别在家里闷着了,走,跟我去后院,我家也有几床被褥要拆洗拆洗。” 秦淮茹无语了,合着我是来四合院给你们当丫鬟来了? 但既然是贾东旭的师娘,秦淮茹也不敢过分得罪,只好跟着她一起去了后院。 正好赶上刘光齐要去上学,他看见朝思暮想的女神竟然来了后院,一下子红了脸,愣在那儿不知道干什么好。 秦淮茹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这才是正常男人看到自己该有的反应嘛,中院那几个八成有病!秦淮茹恨恨的想着。 “光齐,还不去上学?在这儿卖什么呆呢?一会迟到了,老师扣你的分。”刘大妈喊道。 刘光齐赶紧红着脸跑了。 “你看这孩子,搁旧社会眼瞅着要成家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稳重!”刘大妈跟秦淮茹抱怨道。 秦淮茹自然回一些什么再大点就好了,活泼点儿好之类的。 等开始拆洗被褥的时候,秦淮茹才知道自己命有多苦,刘家三个孩子,刘光天才七八岁,刘光福三四岁,都是尿炕的年纪,那几床褥子都沤的入味了。 秦淮茹强忍着恶心,把几床被褥拆开。 秦淮茹在后院干活的事很快传到了前院,杨瑞华听了,跟丢了好多钱似的,想到自己跟易家的、刘家的在这院地位都差不多,现在秦淮茹已经去两家干活了,要是不来自己家干活,那自己不是亏了? 不行,等阎老西回来,非得让他想个法子,把秦淮茹弄到自己家来,也让她给自己干点活。 说回秦淮茹,说是有刘大妈帮她一起干,可刘大妈纯粹就是磨洋工的,只动嘴不动手,指挥别人干活是一把好手。 她好不容易把被褥拆洗干净,刘大妈也验收同意了,秦淮茹才松了一口气,又要去中院给贾张氏还有易大妈做中午饭。 谁知道,她刚伸了一个懒腰,后院后罩房的门就打开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拄着拐棍走了出来。 她对秦淮茹说道:“你不是我们院的人,你是哪儿来的?” 秦淮茹只好苦笑着跟她打招呼,把自己是贾东旭的相亲对象又说了一遍。 聋老太其实早就知道秦淮茹来四合院了,前一世她最恨的人就是秦淮茹,因为秦淮茹抢了傻柱应该孝敬给聋老太的饭盒,还抢了易忠海应该孝敬聋老太的钱粮。 不过这一世,聋老太觉得不应该让上一世的情绪影响了这一世的判断,她觉得要是能收服秦淮茹,那么在这院子里,自己一定会过得很舒服。 至于怎么收服她? 哼! 知道什么叫扬州瘦马吗? 知道什么叫大同婆姨吗? 知道什么叫泰山姑子吗? 知道什么叫西湖船娘吗? 这就是见识与阅历带来的差距,她才不会像易大妈那样喋喋不休的给人洗脑,丢不起那人,知道吧?! 第37章 全院大会的由来(上) 聋老太慈祥的看着秦淮茹,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慈祥的看着秦淮茹,看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回屋了。 秦淮茹被聋老太看的一头雾水。 这时候刘大妈告诉她:“淮茹,你甭搭理她,我们院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厌物儿罢了。” 秦淮茹这才知道这个老太太跟刘家不对付。 秦淮茹也就不多问了,而是尽心尽力的在刘家帮他们干了一天活儿。 晚上,秦淮茹把刘家、贾家和易家的晚饭都做了,给刘家做,是因为刘海中是贾东旭的师父,自己这个徒弟媳妇儿应该孝敬孝敬;给贾家做,这就不用说了,准儿媳的本分;给易家做,是因为自己晚上还要在易家借宿,要殷勤一些。 只不过在刘家做饭的时候,秦淮茹总是感觉自己被人盯着,用余光扫过去,发现是刘海中,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偷偷瞄自己的屁股。 刘海中自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可是却被刘大妈看到了。 她强忍着怒气,勉强笑着对秦淮茹说道:“淮茹,你先回去吧,今儿晚饭麻烦你了哈,师娘感谢你。” 秦淮茹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赶紧告辞了。 可没等到她走到中院,就听见刘家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吵开了: “眼睛都被那个小狐狸精给黏住了吧?人都走了,还在哪儿看呢?这么想看跟着她回去啊!” “我不知道你说在什么……” “不知道?!哼!你不知道我知道,那是你徒弟媳妇儿,你还要不要点脸?恶心!” “胡咧咧什么?这人不是你招家来的?现在又怪我?你这飞醋吃得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 突然女声变得高亢起来: “我滴天啊,我可活不下去啦! “你说我给你们老刘家辛辛苦苦几十年我是为了什么啊! “公婆在的时候我孝顺公婆,有了孩子我又照顾孩子,这伺候了老的,伺候小的,把我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熬成黄脸婆! “你刘海中这就有了二心啦! “我可活不了啦!!!” 这时候,男声也急了,爆发出短促而迅疾的呵斥:“住嘴!再胡咧咧我抽死你!” 女声也不甘示弱:“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好给那个小狐狸精腾地方!” 乒乒乓乓,噼里啪啦,“哎呦”……“啊”…… 刘家的争吵慢慢传开了,院里的邻居不好意思直接到他们家里看热闹,只好凑在月亮门那里一起蛐蛐…… “为什么啊?” “听说是刘海中有了外心了。” “刘胖子不是说要升官了吗?还敢在这个时候闹这个事儿?” “你知道什么啊!人到中年两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 “这话怎么说?” “这你都不知道?你想啊,换成你,现在给你个小官儿当,隔三差五的有人给你送礼,这是不是喜事?” “那后面半句怎么讲?” “哎!你们家黄脸婆死了,你又是个有钱有权的官,害怕没黄花大姑娘跟你吗?” “嘿!刘海中这小子想的还挺美……”不过当他看到自己老婆要杀人的眼神时,立马改口:“我是说,刘海中这小子真tm不是东西……” 这时候,一张肥硕的大脸从人群后面伸了进来,问道:“刘海中勾搭的谁啊?” 贾张氏在中院听说刘海中家出事儿了,两口子打起来了,立马一蹦三丈高,跑来看热闹。 她想着最好是刘海中就此臭了名声,自己好让好大儿东旭跟刘海中断绝师徒关系! 天天请他吃早饭,就是地主家也受不了啊。 所以她很起劲的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好让她明天添油加醋的出去蛐蛐刘海中。 大家聊的正美呢!也没人管刚才是谁问的,有个大嫂脱口而出: “还能是谁啊?就是中院贾家那个准儿媳,叫什么来着?秦……秦淮茹,就是她,每天挺胸凹肚撅着大屁股的,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这下贾东旭惨了,还没过门就先戴了顶绿帽子,哈哈哈……”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这位大嫂笑了半天,却发现没人附和,回头一看,贾张氏正盯着她,像择人而噬的母老虎。 这位大嫂也是身经百战,当即说道:“贾大婶儿,不是我背后蛐蛐你们家,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家儿媳就没半点儿错?你有空在这儿跟我掰扯,不如回家教教你儿媳妇什么叫妇道!” 贾张氏闷声闷气的说道:“她还不是我儿媳呢!再让我听见你们谁敢蛐蛐我们家东旭,我撕烂你们的嘴。” 说着,就闷闷的回家了。 贾张氏冷着脸,看见秦淮茹正在伺候贾东旭吃饭,贾东旭刚喝完一杯酒,秦淮茹就小心的给他倒满,还把咸鸭蛋的蛋黄用筷子挑出来,放到贾东旭的面前,给他下酒。 贾东旭也很享受这种事情,他也想清楚了,反正最后有傻柱接盘,自己不用白不用,反正不花钱! 至于秦淮茹刚才的所作所为,他才不在乎呢。 第一,刘海中是个官儿迷,不是色鬼,瞄秦淮茹很正常,四合院里哪个男的见了秦淮茹不偷偷瞄几眼? 第二,今晚的事是师娘借机发难,原因是上面透出口风,说要提拔刘海中,师娘这是怕刘海中升了官来一出抛妻弃子,所以想着先发难。 第三,就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大家利益均沾,反正最后吃亏的是傻柱。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却气的牙根痒痒! 贾东旭啊、贾东旭!老娘给你撮合的时候你耷拉着脸跟秦淮茹要了你一条命似的,如今秦淮茹在外面跟人勾勾搭搭,你却享受起来了,你是不是有病?! 贾张氏想到这儿就要破口大骂, 谁知这个时候,系统发来了任务: 保住秦淮茹的名声,任务奖励,现金十万元,猪肉两斤。 贾张氏抹了抹自己木然的脸,好家伙,十万元,要知道这几天系统老神仙每天也就给她一两千买点儿零食香香嘴,十万元,这要存到自己的养老金里,自己的小金库不就又壮大了吗? 可是秦淮茹那破事儿…… 第38章 全院大会的由来(中) 贾张氏尝试在心里默念: 系统老神仙啊,秦淮茹都不守妇道了,我为什么还要帮她?这不是给我儿东旭戴绿帽子吗? 系统:小花宿主,我只能告诉你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我只想说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释,毕竟自己知道就好,细细品吧。你也别来问我怎么了,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我都没好处,当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东西。 贾张氏都听懵了,她觉得系统告诉了她一切,却又什么都没告诉她…… 不过系统毕竟是老贾请来的,绝对不会害她的!何况还有钱和猪肉的奖励。 想到这,贾张氏僵硬的朝秦淮茹笑了笑,在昏暗的灯光下像诈尸一样,差点儿没把秦淮茹吓死。 只见贾张氏对秦淮茹说道:“淮茹,一会儿你别出去,大妈知道,这里没你的事儿。大妈也年轻过,知道男人都是什么德行!” 把秦淮茹感动的,觉得这辈子就是冲着贾张氏这句话,嫁给贾东旭也值了! 贾东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早就喝的有点儿迷糊,他重生一世,但两辈子酒量都不怎么好,这时候早就喝的好像踩在云彩上,前一世那种喝美了的飘飘然的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贾张氏叹了口气,心想:东旭这叫傻人有傻福吧?算了,醉了就醉了吧,有什么事儿,好歹有你妈我给你担着呢!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孩从刘海中家里窜了出来,挨家挨户的敲门,一边敲一边喊:“叔叔大爷们,大娘大婶儿们,你们快出来看看吧,我爹要把我妈打死了!” 其实刘家的事儿,只要不是聋子都听见了,可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可刘光天这么一闹,大家就不能装听不见了。 于是纷纷来劝架,唯有何雨柱兄妹跟没听见一样,关门闭户过自己的小日子。 闹哄哄的闹了一阵也没个结果,这时候聋老太拄着拐棍走了出来。 她使劲顿了顿拐棍,众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她。 聋老太没好气的说道:“大晚上的闹什么?” 有人就把刘海中打老婆的事儿说了。 聋老太眼睛里的光芒一闪即逝,刘海中得志便猖狂,在厂里得了好处,逼走了易忠海,接着就跟她翻脸不认人了。 她一直记恨着刘海中呢!不就是老太太我想吃几个肘子、酱牛肉嘛,这有什么啊,要是放当年…… 不过,今天是个好机会,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全院人聚起来,声讨刘海中,自己清楚记得上一辈子别的院有人打老婆,最后官府都来人了,叫什么妇联,刘海中这打老婆放在早年不是事儿,可放到今天,上了称就下不来了吧? 现在院子里实际的主事是刘海中,掀翻他,省的他跟自己作威作福! 先弄翻了易忠海,又掀翻了刘海中,看以后这个四合院谁敢跟自己扎刺?! 她看了一眼看热闹的人,嗯,何雨柱没出来,按上一辈子的记忆,这个“何雨柱”应该是一点儿都不关心院子里的事儿,自己只要不招惹他,他应该不会主动出来帮刘海中打抱不平! 想到这里,她说道:“那你们这么闹哄有什么用?我看啊,不如都去中院,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去中院,都去,在大家伙儿面前,当面锣、对面鼓的,让刘海中两口子把事情说清楚,有咱们邻居在,是非曲直非得搞明白不行!” 这个年代,到了晚上又没什么娱乐项目,有条件的还可以听个广播,没条件的只能窝在被子里干瞪眼,你说那事儿?就四合院这帮人,岁数小的还没结婚,岁数大的,呵呵,那是真没那个兴趣了。 阎埠贵是例外,不过,自从四九年有了阎解放、五一年有了阎解旷、今年年初有了阎解娣,阎埠贵似乎也没了这方面的心思,而是默默地擦起了鱼竿,迷上了钓鱼。 现在聋老太这个提议,一下子把人们的兴趣给激起来了,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纷纷涌到中院,有的还拿来了马扎、板凳,有的则坐在袖手游廊的栏杆上,那些懒得回家拿凳子又没抢到地方的则揣着手靠在柱子上看热闹。 这时候有人喊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谁来问啊?” 刘海中是当事人,自然没这个资格。 聋老太年纪大了,不愿意蹚这趟浑水。 许富贵倒是在家,但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得罪人。 只有阎埠贵,眼睛后面目光炯炯的,整个大脑在超速运转着,盘算有没有好处可占。 这时候,老太太站出来,说道:“我看让小阎来问吧,他是老师,是咱们院子里的文化人,对政策也了解。” 阎埠贵这时候已经计算完毕,他站了出来,指挥着阎解成回家搬了一张小桌子,又搬了一张椅子。 阎埠贵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坐好,还装模作势的跟品茶一样的喝一口白开水。 这才开口问道:“承蒙大家看得起,让我来主持公道。可有些话咱们得说在前面。 “我这无官无职的,就这么审案,不合适,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必也正乎名。” 周围哪懂这个啊?都面面相觑:阎老西这是放的什么屁? 还是聋老太站出来说道:“小阎考虑的也有道理,这没个名分确实不好管事儿。” 大家这才知道阎埠贵的意思是要个名分。 聋老太略一沉吟,说道:“军管会那边说了,要在每个院子找一个联络员,平常呢,也管管院子里的杂事。这不是年底了吗,事儿多,他们也没顾上,这样,等过了年,我去跟他们提,就说小阎你合适,你看行不行?”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那也是年后了,况且成不成还两说,我可不敢提前把自己当成联络员。” 聋老太心里叹了口气,本来想着给阎老西挖个坑,只要他敢认自己是联络员,自己就能把这个当成把柄,拿捏住他。 院里就这么几个刺头,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许富贵、何大清…… 自己摆平了他们,而且不去招惹何雨柱,那自己享受的日子不就来了吗? 可惜,这个阎埠贵跟易忠海、刘海中不一样,要不怎么说这读书人花花肠子多呢?连坏都跟别人坏的不一样! 第39章 全院大会的由来(下) 想到这儿,聋老太说道:“那这样,咱们院自从易忠海去乡下支援建设,院子里有了事儿也没人管。 “原先我看着小刘似乎是想管事,但如今他自己就出了事儿…… “这样,我提议,让小阎呢担起咱们院管事的这个担子,这可不是官称,就是大家看小阎人品好、信得过,所以推举他出来管事,大家伙儿看成不成?” 四合院众人本来是出来看热闹,结果脑袋上多了一个管事的,谁心里能舒服? 不过一贯敢跳出来的那老几位,何雨柱在家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许大茂则坐在后面神游物外根本不在乎,至于刘海中,他还想着有这个管事的职位挺好,先让阎老西干几天,等自己这阵风头过去,这个管事还不是自己的? 到时候可不能叫管事,一点儿也不威风,对了,就叫管事大爷!刘海中自得的想着。 众禽一看刺头们都不出头,只好默认了。 聋老太见状对阎埠贵说道:“小阎,这下你能问了吧?” 这时候贾张氏站了出来,说道:“老阎,你要怎么问我不管,但是这是老刘两口子的事儿,你要是敢闲着没事拉扯别人,可别怪我贾张氏翻脸不认人!” 看着贾张氏一副你敢说秦淮茹,老娘就跟你拼命的样子,又看着贾张氏那黢黑、锋利的指甲,他恐惧的咽了口唾沫,才跟聋老太说道: “老太太,你看贾张氏这个样,我怎么问啊?” 聋老太先是训斥贾张氏:“贾家的,你撒什么泼?这里面本来就没旁人的事儿,你急什么?”这是告诉贾张氏,今晚没秦淮茹的事儿。 又对阎埠贵说道:“小阎,你来问吧,但没关系的旁人就别牵扯进来了。” 阎埠贵看聋老太压住了贾张氏,这才答应下来,他看向刘海中,问道: “老刘,说说吧,为什么打你媳妇儿?” 刘海中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泼妇她没事儿找事儿!” “我是没事儿找事儿吗?还不是你……”刘大妈不干了。 “行了,轮到你再说话。”阎埠贵赶紧制止刘大妈,他心里清楚,今儿这事不能让刘大妈把秦淮茹扯进来,否则,这婆媳、师徒、邻里关系都纠缠进来就麻烦了。 他决定用刘海中最在乎的仕途先快刀斩乱麻的把刘海中压服,迅速树立权威再说。 阎埠贵想通这一节,便继续问刘海中:“你老婆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是吧?” 刘海中脖子一梗:“是我,怎么了?” 阎埠贵也不跟他吵吵,而是说道:“你承认就行。” 然后又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的说道:“去年国家就颁布了《婚姻法》,强调男女平等,严禁打老婆这样的封建陋习。既然你承认了,那就跟我去趟军管会吧,你这行为已经违法了,知道吗?” 刘海中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去军管会?自己最近可是风头正盛,连那个姓杨的代表都暗示自己以后轧钢厂变成公家的,自己有机会往上提一提,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能去军管会? 而周围的群众也嗡嗡开了: “打老婆犯法?” “我打自己老婆有什么不行的?” “这阎老西瞎编的吧?” 阎老西看着下面嗡嗡嗡的,便喊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有人说了,打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对?那是老理了,现在是新社会,新社会打老婆就是不对,当然了,你老婆打你也不对。” “哈哈哈……”大家一片哄笑。 阎埠贵继续说道:“大家别以为这事儿没人管,军管会下面有个妇联,就是专门解决妇女问题,到时候你打老婆被她们抓了游街。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们。” 然后阎埠贵看向刘海中,目光炯炯…… 刘海中心里一激灵,说道:“老阎,你跟我来,我有点儿话私下跟你说。” 说着,拉着阎埠贵走到角落, 刘海中不甘心的问道:“这打老婆这么严重?” 阎埠贵笑着说道:“你以为呢?这要被记下来,以后提拔、评先进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刘海中急的汗都下来了,他拉住阎埠贵说道: “老阎,你知道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官,你可不能毁了我的仕途啊。” 说着,拿出几张一万的钱就要塞到阎埠贵兜里。 阎埠贵看着不远处的邻居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两人,哪里敢接过钱来?他忍着心痛,大声说道:“老刘,你这是干什么!赶快给我拿回去!” 说完给刘海中使了一个眼神,刘海中赶忙回了一个眼神:明白、明白。 阎埠贵才说道:“一会儿我跟你家里的说两句,吓唬吓唬她,说再闹下去你工作都保不住了,吓唬住她,你再哄哄她,说当了官也没二心。然后你们俩就说她的伤是自己摔的,再给邻居们赔个礼,送点儿东西,这事儿就过去了,你看呢?” 刘海中连连点头。 于是阎埠贵让刘海中回去,又把刘家的叫过来,把再闹的话刘海中就得丢工作吓唬了她一番,又跟她说刘海中以后当了官也不会嫌弃她,逼得她说以后不闹了。 阎埠贵这才重新走到人群中央,他开口说道: “刚才呢,大家伙看见老刘拉着我下去说悄悄话,可能有的人不理解,怕我徇私舞弊。 “这个呢,两口子闹矛盾,有些事儿呢,不好意思当着大家伙儿讲,所以呢,想跟我私下聊,我觉得都是可以理解的,你们也不想以后两口子有了矛盾,闹得满大院都知道吧?” 这时候议论纷纷的众禽才安静下来。 阎埠贵又说道:“刚才老刘两口子说是闹了矛盾,都是误会,人家两口愿意和好。咱们呢,院子里的事院子里解决,出去可不能胡嚷嚷,同意一下口径,就说老刘家的是自己摔得。 “当然了,老刘也不会让大家白帮忙,他明天会买点儿水果糖,挨家挨户发一发,大家觉得行不行?” 众禽一听能白得好处,那有什么不行的?一时间都说阎老师断案断的好。 第40章 全院大会的本质 能平白拿到好处,众禽自然夸赞阎埠贵处理刘家的事的处理的好。 聋老太也意味深长的看了阎埠贵一眼,开口说道:“以后谁家再有个大事小情的,都可以找小阎,省的为了鸡毛蒜皮在院子里吵闹,搅得老太太我不得安生。” 阎埠贵也笑着应承下来。 等回了家,杨瑞华赶紧问道:“老头子,你不是不愿意跟聋老太掺和吗?怎么今天站出来给她当枪使?” 阎埠贵眯着眼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说道:“杨瑞华,去门口看着点儿,一会儿就得有人来。” 杨瑞华翻了翻白眼,表示不信,但还是走到门口。 果然,门被打开,就见刘海中拎着一篮子鸡蛋,走了进来。 阎埠贵赶快让杨瑞华给刘海中倒水,刘海中也没客气,接过水来以后,对阎埠贵道谢。 当然不是感谢他的热水,而是感谢阎埠贵没有当众揭破自己和老婆吵架是因为偷瞄秦淮茹的事儿。 阎埠贵很安心的接过鸡蛋,心里盘算着,如果没有这个好处,我会接这个活吗? 阎埠贵跟易忠海还有刘海中不一样,易忠海以前在院子里冒头是为了积攒威望,不管谁家出什么事儿,他非给人断个是非曲直,好让别人都怕他。 刘海中在院子里吆五喝六,是为了过当官的瘾,谁马屁拍的好,他就向着谁。 而阎埠贵则不这么做,不是有那么一句古话吗?不聋不痴、不做家翁,他阎埠贵处理事情就是和稀泥,这院子里狗屁倒灶的事太多太多,都管,管的过来吗? 想一个法子,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就成了。 就拿今天的事儿,换做易忠海处理,非得批判刘海中一脑袋黄色思想,把刘海中搞得身败名裂,但最后又会摁在四合院里,不让大家往外说,这么一拉一打,刘海中以后就唯他马首是瞻了。 不对,阎埠贵摇摇头,不够…… 他尝试着再次带入易忠海的视角,突然秦淮茹那姣好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对了,刚才他尝试的是从没见过秦淮茹的易忠海的角度去处理事情。 如果换成见过秦淮茹的易忠海,他会怎么做呢? 阎埠贵想着,首先打压刘海中是不变的,其次,摁在大院里也不变;不过易忠海会多做两件事,一是暗地里挑拨贾东旭跟秦淮茹的关系,让他们鸡飞狗跳才好;第二件就是在这之后再去安慰秦淮茹…… 阎埠贵想到这儿,下腹一阵燥热…… 就在这时,刘海中打断了他的幻想,说道:“老阎,至于吗,不就一篮子鸡蛋吗?这就乐傻了?” 回过神来的阎埠贵很不满意的看了刘海中一眼,但还是笑道:“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全家六口人,就我一人挣工资,您这一篮子鸡蛋,回头我腌起来,能吃到明年冬天呢。” 听着阎埠贵的描述,刘海中觉得有点儿齁得慌……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说道:“老阎,今儿的事多亏了你。” 阎埠贵不置可否的反问:“那你今天看出什么来了吗?” 刘海中恨恨的道:“都是家里那个娘们不省心!”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刘海中听不懂但大致知道什么意思,便问道:“这话怎么说?” 阎埠贵笑着解释道:“今儿这事,固然跟嫂子跟你闹脱不了关系,但这四合院谁家不吵吵闹闹的?打媳妇儿的人有的是。把媳妇打的生不如死都有,你看有人管吗? “今儿光天跑出来喊,是他孝顺,可他是好心办了坏事。 “让聋老太太抓住了机会,搞了这么一个全院大会,最后还把它搞成了固定解决问题的事。 “知道她想干什么吗?” 刘海中在心里骂了八百遍刘光天,决定一会儿回去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七匹狼的温柔。 然后才回嘴道:“老聋子是想拿全员大会压住我?” “不只是你,还有我。”阎埠贵补充道。 刘海中不信:“你都拿着好处了,还得了便宜卖乖?”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你说这管事的重要不重要?说重要吧,连个官面的身份都没有;说不重要吧,可只要一开这全院大会,这事儿就得在院子里解决,还没人不服。 “也没人敢闹大。” 说着,阎埠贵指了指刘海中:“你看,你不是也答应给大家伙儿买糖分一分吗? “聋老太太这一手儿玩的厉害,通过全院大会把一个院绑在一起,遇到大事儿都得商量着来。你不听,就是与全院人为敌。 “你想着闹大,想想全院多少张嘴?要是秦淮茹和你……” “我跟她没关系!”刘海中急了。 “没说有关系,我就是打个比方,一旦这全院子的人开始蛐蛐你,恐怕千夫所指,也得无疾而终吧? “所以谁是管事的不重要,有这个全院大会才重要,要是我哪天不合聋老太心意了,他也会把我换下来。” 刘海中听得冷汗都下来了。 他说道:“不行,不能再让他们开全院大会了!” “为什么不能?”阎埠贵不屑的问道,“许她聋老太拿着全院大会做文章,就不许我阎埠贵做文章吗?” “这个事儿我想好了,我先干一阵,等过一阵风头过去了,我再把你拉上,不过你得出点儿血给邻居们。” 刘海中一听能管事,立马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阎埠贵就说道:“我一个,你一个,再把老许拉上,三个人有事儿商量着来。 “如果谁要开全员大会,得咱们三个都同意才行,工作都这么累,谁愿意大晚上不睡觉在院子开会?” 看着刘海中不服的样子,阎埠贵感到无奈,但还是说道: “这是说给外面人听得。最重要的是,不开大会,什么事儿咱们仨商量一下就能定下来。要是开全院大会,那个聋老太太就会把自己运作成定海神针的样子。 “久而久之,就变成咱们头上的祖宗了!” 刘海中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第41章 秦淮茹的心计 刘家的事平息以后,大家也都不好意思喊秦淮茹去家里干活了,尤其是易大妈,那份收干女儿的心思也熄灭了。 之前她没注意到秦淮茹颜值的杀伤力,或者说她注意到了,但却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想着易忠海跟秦淮茹怎么也算两代人了,能出什么事? 但刘海中闹出这个事情之后,却让易大妈害怕了,毕竟刘海中那个草包也就敢过过眼瘾,可要是换成易忠海…… 呵呵…… 没人招惹,秦淮茹现在只用在贾家干活就行,反而轻松了很多。 贾张氏看秦淮茹正勤勤恳恳的干活,便一大早就出去了,到了没人的地方,把系统奖励的钱和肉领了。 她把钱藏好,得意洋洋的拎着猪肉回了四合院。 阎埠贵看着贾张氏提溜着一条草绳拴着的猪肉,差点儿把眼镜惊得掉下来: “我的老天爷,他张大妈,你去买猪肉去了?这得有两斤吧?” 贾张氏:“阎老师,您猜的还真准,正两斤的猪五花。” 阎埠贵奇怪道:“这不年不节的,你买这么猪肉干什么?” 贾张氏不屑的说道:“照你这么说,合着非得逢年过节才能吃猪肉啊?我们贾家高门大户的,想吃肉就买着吃,从来不跟一些个小门小户一样,吃个肉还得算计着来。” 贾张氏一番话把阎埠贵“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一番话给憋在胸中,没能说出来。 贾张氏看着阎埠贵一副吃瘪的表情,得意的拎着猪肉就走了。 把阎埠贵气的牙根直痒痒,心中暗道:你们娘俩儿,别落我手里!要不然看我怎么炮制你们俩! 贾张氏回到家里,把猪肉递给秦淮茹,说道:“淮茹啊,这几天东旭上工挺辛苦的,你把这猪肉割一半包饺子,剩下的用盐腌起来做成咸肉,留着慢慢吃。”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就去厨房干活去了。 等到午饭的时候,秦淮茹把一碟子咸菜和几个窝头端上来,又出去了。 贾张氏眼角吊了一下,但忍住了,没说话。 等秦淮茹再次进来,一手端着的一盘饺子,白胖白胖,像一个个小胖子,另一只手端着醋碟,里面还滴了香油。 她把饺子放在贾张氏面前,说道:“大妈,我也不知道东旭的口味轻重,就先包了点儿,您尝尝,您觉得合适,下午我再把剩下的活馅包出来。” 贾张氏也不怕烫,赶忙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塞到嘴里,一边烫的呼哧哈气,一边说道: “嘶……呼……淮茹啊,这饺子不错,呼……咸淡正合适……呼……” 一边吃着一边点评着,也没让让秦淮茹,等一盘饺子都下了肚,才不好意思的说道: “淮茹啊,你包的饺子真是太香了,大妈一时也没忍住,哈哈……反正晚上还有,晚上再吃哈……” 秦淮茹本来也没想着自己中午能吃到,也笑着敷衍过去。 等到晚饭,贾东旭回来了,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面前放着一个二两的锡壶,里面烫好的高粱酒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秦淮茹正一盘一盘的往里面端饺子,不一会儿大概五六盘饺子就端了上来。 看着这些饺子,贾张氏的脸当时就拉下来了: “淮茹啊,说是吃饺子,可谁家能一顿饭光吃饺子啊?我总共买了两斤肉,让你拿出一斤肉来包饺子,结果呢?你包了这得一百五六十个了吧?这还能吃到肉吗? “不是大妈说你,这跟吃白菜有什么两样?我让你包饺子是为了什么? “你要知道,我不是为了让你解馋,是为了给东旭补身子! “你把肉都弄得吃不着了,是,一百五十个饺子够咱们吃了,可是东旭呢,没给他补身子的肉没了!” 秦淮茹被贾张氏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便红着眼,委委屈屈的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敢说,表情上更是一点儿不满也没有,只是小心翼翼的给贾东旭斟酒…… 双手拿着酒壶,挤出胸前美景…… 贾东旭饶是铁石心肠,这时候也不由得他不动心,他接过酒杯,不动声色的在秦淮茹手背上摸了摸。 然后不耐烦的对贾张氏喊道:“行了,妈,还让不让人吃饭啦!” 贾张氏见状只能闭嘴。 贾东旭夹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顿觉肉香浓郁,汁水充盈。 他好奇的夹开一个,发现里面的馅料紧实如肉蛋,这时,贾张氏也发觉了不对:这点儿肉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啊?! 贾东旭似乎想出了什么,他从秦淮茹盘子里夹起一个饺子,一口咬下去,发现不光皮是白面掺的棒子面,馅也是白菜而已…… 贾东旭顿时对贾张氏发火道:“妈!看你,净冤枉人,你看秦淮茹吃的是什么饺子?二合面素白菜的,里面就放了点儿盐,一点儿油水没有!再看咱们吃的,肉丸饺子!” 说完,把筷子一摔!桌上的盘子都跟着一震。 贾张氏也发现了不对,连忙说道:“哎,都怪我,你看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这饺子皮看着都一样,这要大白天我怎么也能看出来。 “淮茹啊,刚才大妈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哈,来,你也吃一个肉的。” 说完,竟然真的只夹了一个肉饺子给秦淮茹。 秦淮茹还得满脸感激的说:“谢谢大妈!” 贾东旭吃到一半,看着边上一盘子没动过的素饺子,突然来了灵感,说道: “淮茹,你端着这盘饺子给中屋的傻柱送去,记住喊人家柱子,别喊傻柱,傻柱咱们私底下喊喊就成。” 贾张氏却不干了,对站起来要端饺子的秦淮茹喊道:“站住!” 又对贾东旭说道:“我的儿,咱们好不容易包一顿饺子,为什么要给傻柱送去啊?” 贾东旭不耐烦的看了秦淮茹一眼,似乎是怪她为什么不听自己的,光听贾张氏的,但却没说出口,而是转头跟贾张氏说道: “妈,傻柱这几天老往家里带好吃的,你也看见了,这是他在外面帮厨得了好处,他一个孤家寡人,在这四合院里连个长辈都没有,咱们现在照顾照顾他,等他以后当了大厨还会少了咱们得好处吗?” 贾张氏点点头:“似乎是这么个理……” 贾东旭目光幽幽的看向秦淮茹,心里暗道:这都是骗你的,我要做的是把秦淮茹送给傻柱,让他也尝尝上辈子我经历的那些痛苦!!! 第42章 秦淮茹的诱惑 砰!砰!砰! 敲门声起。 “谁啊?这大晚上专挑别人家吃饭的时候来?”女童用稚嫩的嗓音抱怨道。 吱扭一声,门打开了。 秦淮茹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便笑着对她说道: “你就是雨水吧?我是住你们旁边的邻居,这不是今儿包了饺子吗,给你们送一盘过来。” 何雨水歪头看着秦淮茹,问道:“你是贾东旭的新媳妇是吧?” 然后不等秦淮茹回答,就回头喊道:“哥,贾家给咱们送饺子来了!” 秦淮茹越过何雨水朝屋内望去,只见何雨柱坐在桌子边,正拿着一碗米饭吃着,桌子上是一碗红烧肉、一盘红烧鲤鱼、一盘黄花木耳鸡蛋和一碟子土豆丝…… 看得秦淮茹隐晦的咽了一口口水。 何雨柱看着端着一盘饺子的秦淮茹,心里感到一阵厌烦,可是他又想到许大茂跟他透露的贾东旭的计划,当即计上心来,起身来到门口。 “哟,这不是贾家嫂子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秦淮茹羞涩的笑笑,说道:“别瞎说,我跟东旭还没结婚呢,你就叫我秦姐就行。怎么,我一个农村姑娘没资格让你叫秦姐?” 何雨柱尴尬一笑:“哪儿能啊,以后我就管您叫秦姐……” 秦淮茹白了何雨柱一眼:“哼!这还差不多,”然后把盘子递给何雨柱,“拿着吧,你东旭哥跟我说你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不容易,让我把这盘饺子给你们端来。” 何雨柱忙不迭的接过来,说道:“这怎么话儿说的?多谢多谢!” 看着秦淮茹要走,何雨柱赶紧把饺子递给何雨水,让她端屋里,自己则扯住秦淮茹。 秦淮茹吓了一跳,打落何雨柱的手,娇嗔道:“作死啊?” 何雨柱红了脸,说道:“误会了,秦姐,你误会了。是这样,咱们四九城讲究的就是个礼尚往来,您端着一盘饺子过来,我要让您空手回去,不是找着大家戳我脊梁骨吗?” 何雨柱说着,回头打量桌子上的菜。 “要不您端盘红烧肉回去?” 秦淮茹内心狂喜! 何雨柱转口道:“不成,这红烧肉让雨水啃得都不成样子了,还是端盘鱼吧。” 秦淮茹心道:鱼也成,这香味我在门口都闻见了…… 何雨柱一拍脑袋:“哎呦,我的小祖宗,雨水你怎么把鱼翻过来了?吃鱼不能翻,不知道啊?” 他不好意思的一笑对秦淮茹说道:“秦姐,这鱼也不能给您了,这翻了的鱼给您,可是骂人,我不能干这事儿……” 秦淮茹内心疯狂喊着:你给吧,我不在乎啊…… 但表面上还是矜持的笑了笑,心道拿盘子鸡蛋回去也成。 谁知何雨柱端着一盘子土豆丝递给秦淮茹,说道: “秦姐,你把这土豆丝端回去,当是我给东旭哥添个下酒菜!” 秦淮茹虽然恨得牙痒痒,但还是笑着说:“柱子,你有心了,我替你贾哥谢谢你。” 说着还用另一只手从何雨柱的肩头抚摸到手上,然后拍了拍,表示感谢,然后嫣然一笑,端着土豆丝一扭一扭的回去了。 秦淮茹心里那个高兴,前一阵何雨柱对她横眉以对,搞得她心态都崩了,今天有了机会测试一下,才发现何雨柱也是个lsp,假正经,一下子就火力全开没搂住,多少有些轻佻了。 她到贾家门口回头看,何雨柱还傻站着呢。 她得意的一笑,回了贾家。 何雨柱见秦淮茹看不见他了,一下子冷了脸,回了屋。 只见何雨水跟他抱怨道:“哥,你看这饺子是粗面白菜的!” 何雨柱不在意的说道:“那你就别吃了,这红烧鱼、红烧肉和大米饭还不够你吃的啊?” 说着,把饺子放在一旁,也不去理它。 何雨水听了,也不看饺子了,端起米饭跟红烧肉较起劲来。 何雨柱则在心里冷哼一声,这贾家进化了,以前是空手套白狼,如今是知道钓鱼先打窝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贾东旭重活这一世也不过这点儿长进而已。 “你的算计,我早就让许大茂打听清楚了,那么接下来,就让我跟你好好玩玩,你要摆脱秦淮茹,让我接盘?做梦去吧,这辈子你照样要和秦淮茹锁死!我说的!” 何雨柱恶狠狠的想着。 话说秦淮茹端着土豆丝回了贾家, 贾张氏见了,就撇起了嘴:“这个傻柱,也太抠了,他做饭的时候我可见了,有鱼有肉的,怎么就给你一盘土豆丝?” 秦淮茹把傻柱说的那些话跟贾张氏说了。 贾东旭点点头,说道:“妈,你就别挑了,傻柱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好面子、讲规矩,从小就这样。肯定是觉得这土豆丝没动过,拿过来有面儿。” 贾张氏这才停止抱怨,夹了一筷子,半天才说道:“嗯,这味儿真不错,油水也足。” 贾东旭也夹了一筷子,饶是上一世吃了不少,这辈子吃到这熟悉的味道,依旧觉得确实好吃。 秦淮茹没敢下筷子,眼巴巴的看着两人吃喝,自己只吃了几个粗面素饺子,又喝了几碗饺子汤,混了个水饱。 贾张氏和贾东旭吃了将近半盘子,贾张氏才说道:“剩下的明儿再吃。” 秦淮茹不敢违背,把菜收了起来。 这时候,贾东旭也到了厨房里,他跟秦淮茹说道:“淮茹,你来了也不少日子了……” 秦淮茹以为贾东旭要赶她回村,一下子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谁知贾东旭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欣喜若狂: “你要是觉得我这个人还行,等过了年咱们就扯证怎么样?” 秦淮茹赶紧点头,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贾东旭似乎早就只知道这一结果,看看周围,贾张氏在屋里似乎准备睡觉了,院子里也寂静无人,便上前一步, 秦淮茹以为他要干什么,正在犹豫要不要答应他的时候,贾东旭却说道: “不过你得帮我办一件事,我才能娶你。” “什么事儿?” “帮我整死傻柱!” “啊?!” 第43章 贾何之交(上) “啊?东旭哥你怎么说这个啊?”秦淮茹问道。 贾东旭哼了一声,说道:“秦淮茹,你来我们家也住了十几天了吧?知道的,知道你是借宿在邻居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早就成了呢! “你说我现在把你赶回村,别人会怎么想?恐怕没人会相信你是清白的吧? “所以,我警告你,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要不然,你就等着回村嫁给老光棍吧!” 秦淮茹听得脸色一白,是啊,自己头脑一热,一心想着进城,竟然连这点儿也没想到…… 也不能说秦淮茹没想到,只是贾东旭俊俏的外表、懦弱的神情、愚蠢的眼神,一切都太有迷惑性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老实人会对自己露出獠牙! 现在自己被贾东旭逼到了墙角,就像贾东旭说的,如果自己跟贾东旭闹翻了,被赶回村,村里人会怎么想? 那些晒太阳的老大娘、长得不如自己的小媳妇儿还有爱串门子的到处溜达的小丫头,这些人的嘴会像刀子一样把自己的名声撕碎!到时候,除了老光棍,恐怕没人会娶自己! 想到这儿,她幽怨的看了贾东旭一眼:“东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贾东旭冷笑着:“别跟我装出这副冰清玉洁的样子!你跟易……” 话到嘴边,他又打住,说道:“你刚才一定跟傻柱打情骂俏了吧?要不然他会这么好心给你送菜?谁不知道傻柱精着呢?!” 秦淮茹一边疑惑那这傻柱到底是傻啊?还是精啊? 一边委屈的说道:“东旭,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啊,可我还是清白的啊!” 贾东旭阴恻恻的说道:“你个荡妇!谁让你不清白了?!果然是个贱人!我还没说怎么着呢?你连清白都想给人家啦?啊?!” 秦淮茹快疯了,她怎么说,贾东旭就怎么戗他,为什么啊? 贾东旭听到屋里传来呼噜声,知道贾张氏已经睡了,他怪笑道: “既然你不想要清白了,就给我吧!” 秦淮茹想要大叫,结果被贾东旭捂住了嘴…… 过了几分钟,秦淮茹捂着胸膛,呜呜呜的小声呜咽…… 贾东旭喘着粗气抽着烟,不屑的说道:“哭什么?做点儿热水洗洗吧,以后你听我的,不会亏待了你!” 秦淮茹忍着疼痛,挪到贾东旭身边,说道:“东旭,我把身子都给你了,你可不能辜负我啊?” 贾东旭哼哼的敷衍了她几句,然后把怎么坑何雨柱跟她详细说了。 翌日,天晴。 秦淮茹容光焕发的在院子里洗衣服,胸前愈发峭拔,身后也见厚实,随着洗衣服的节奏一下一下律动…… 把来中院洗漱的男人们都给看呆了…… 而女人们则纷纷小声嘀咕着:“不要脸”“狐狸精”“小贱人”…… 正在这时,何雨柱拎着油条回来了,秦淮茹想着贾东旭跟她说的话,她笑着迎上前去,说道:“柱子,买早点去了?” 何雨柱傻乎乎一笑,说道:“这不是早上起来嘛,雨水非要吃胡同口的油条,也不怪她,这胡同口国营食堂的油条炸的,嘿……枣红色,一尺长,吃起来又酥又脆” 说着,他还往秦淮茹的眼前晃悠了一下。 看得秦淮茹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她笑了笑拉住何雨柱,说道:“柱子,你先别走,姐有事儿问你。” 何雨柱便站着跟她说道:“秦姐,有事儿您说话啊?”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是这,柱子,那个今儿早上起来贾大妈说有点晕,我寻思着给她做点好的,你看你能不能……” 何雨柱打断秦淮茹,正色说道:“秦姐,这可不是我说你,这人岁数大了,头晕是血脂高,可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你给她弄点白菜帮活点儿棒子面,往锅上一蒸,连吃三天,保准能好!” 秦淮茹心里恨呐,我tm…… 这时候,秦淮茹看到从屋里出来的东旭,那阴冷的眼神让秦淮茹心惊肉跳…… 她想起昨晚贾东旭的嘱托,便笑着对何雨柱说:“柱子,别说,还是你见识广,我就不知道这些。” 说着,还拿小手儿拍了何雨柱几下。 这时候,贾东旭走了过来,说道:“柱子,别听你嫂子在这儿瞎打岔,是我找你有事儿。” 何雨柱说道:“我妹还没吃早饭呢,你等我把油条拿回去,回头我去找你成吗?” 贾东旭点点头说道:“成,柱子,我等你。” 贾东旭看看周围的人都走了,才恶狠狠的对秦淮茹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没吃过油条?” 等吃了早饭,何雨柱来到贾家,贾东旭早已把贾张氏赶出去了,他让秦淮茹把茶水给何雨柱端上来。 何雨柱一看,连高沫儿都不是,不知道拿什么树叶子泡的水。 秦淮茹笑着对何雨柱说道:“柱子,这是姐老家的特产,里面泡的是柳树芽儿。春天的时候,柳树刚发芽,挑天好的时候,把它掐下来,用铁锅炒了,喝着比茶叶还香呢,你快尝尝……” 何雨柱拿起茶杯假装喝了一口,然后便把杯子放下,问贾东旭: “你找我什么事儿?” 贾东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淮茹来四合院也不少日子了,我呢,为她的名声着想,想着赶快娶了她,最好赶在年前。 “这不是要办婚宴吗,我就想到了柱子你能不能帮忙做? “放心,钱不会少了你的。” 何雨柱一听,抱拳道:“恭喜啊,恭喜二位了,” 紧接着说道:“咱们虽是邻居,可我们这行有自己的行规,不能给您白做。这样,都是邻居,我少收点儿钱,你们是包厨还是自己买材料?” 贾东旭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道:“柱子,你也知道我妈那人……这样,你就管做菜就成。”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我在外面四万做一桌,八荤八素,一盆汤。你们做多少菜?几桌?” 贾东旭本来就没打算做婚宴,便说道:“这个不急,我听说这请婚宴大厨之前可以试菜?” 第44章 贾何之交(中) “倒是有这个规矩。”何雨柱颔首道。 贾东旭听了很高兴,他对何雨柱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我去买点菜,回来以后柱子你给做一下,咱们哥俩儿好好喝一杯,怎么样?” 何雨柱听了,低下头思索一下:这是要动手了啊? 只见他笑着说:“成啊,那有什么不成的?” 贾东旭给秦淮茹使了一个眼色,就施施然的出门买菜去了。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杯子里的水一点儿没少,就皱着眉问道:“柱子,你瞧不上姐给你泡的茶?怎么不喝啊?” 何雨柱看了一眼茶水,说道:“真不是不给您面子,我这几天着凉了,不敢喝茶。成,您先坐着,我回屋了,咱这孤男寡女的,在一屋里他不合适。”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娇嗔道:“小小年纪,想的那么复杂。” 说着还捶了何雨柱一拳。 何雨柱一把握住秦淮茹的小手,不正经的回了一句:“小不小可不在年龄上……” 然后就走了。 秦淮茹留在原地,面红耳赤,伴随着砰砰砰的心跳夹紧了双腿。 等到下午下班的时候,贾东旭果然拎着不少菜回到了四合院,看得阎埠贵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可没他堵住贾东旭,就看见贾张氏也出来了,吓得阎埠贵赶紧回家了。 “妈,你怎么出来了?”贾东旭问道。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秦淮茹说你找傻柱试菜,我想着你下班肯定买好吃的,你这个怂样哪里是阎埠贵的对手?我这不是赶紧出来,怕阎埠贵薅你羊毛。怎么,没碰见阎老西吧?” 阎埠贵在自己家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出门,被自己媳妇嘲笑不已。 回到贾家,贾东旭却对贾张氏说道:“妈,一会儿试菜,我跟傻柱有话要聊,您在跟前不方便,要不一会儿您出去避避?” 贾张氏不干了:“好哇!你请傻柱做了好吃的,却不让我吃,我打死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贾东旭挣脱开贾张氏,然后双手牢牢钳住贾张氏那黝黑肮脏、长着大长指甲的双手,恶狠狠的说道:“我跟你说的是正事!我告诉你,你要老老实实听话,我一会儿给你钱,你去吃酱肘子、酱牛肉都随你,你不是总是喜欢出去偷吃吗?” 贾张氏闻言心虚的犟嘴道:“我没有,我不是!” “少跟我来这套,打我爸还在的时候,你不就这副样子?现在了又装什么?” 贾东旭不屑的继续说着:“每次你出去遛弯回来,嘴唇上都是油也不知道擦擦?我不说,那是我给你留着面子呢! 我告诉你,今儿我请傻柱,就没安着好心…… “实话说吧,咱们家的日子我早过够了,你以为我愿意跟三孙子似的每天低眉臊目的?谁tm见了我都能踹三脚! “我告诉你吧,能不能翻身全在今晚! “你要搅了我的局,咱娘俩谁也别活了,都找老贾去吧,你不是老这么喊吗?” 贾张氏被自己儿子这神经病一般样子吓坏了,她隐约间看到了以前喝醉了拿烧火棍抽他的老贾…… 她之所以把儿子培养的这么懦弱,就是怕长得跟老贾一样的儿子,只有欺负长得跟老贾一样的儿子,才会让她有安全感…… 这时候,系统也响起:小花宿主,系统侦测到您面临生命危险,建议您紧急避险。 贾张氏还喊着:“我听不懂啊!” 系统:我没出声,这是直接在你脑海里沟通,这么说吧,你再不听你儿子的,你就没命了! 贾张氏也害怕了,连忙对贾东旭说道:“我的儿,娘错了,娘错了,我这就出去还不行吗?” 贾东旭松了手,贾张氏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贾东旭这才对着一旁吓得呆若木鸡的秦淮茹微微一笑,说道: “小茹,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吧?” 秦淮茹吓坏了,赶紧点头。 贾东旭似乎有点疯癫,他一把搂过秦淮茹来,说道:“还有一会儿,不用白不用!” 时间流逝,天色已暮。 何雨柱这时才从外面回来。 他来到贾家,看着面色不自然的俩人,嘻嘻一笑,说道:“你们俩也真逗,都快成两口子了,在屋里一句话也不说。” 秦淮茹是吓得不敢说,而贾东旭则是累的说不出来。 贾东旭强笑着说道:“柱子,东西都在厨房呢,你看着做,这酒咱们就喝莲花白怎么样?我新买的。”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颤颤巍巍的样子,说道:“东旭,你抖什么啊?还没喝呢就大了?” 贾东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我这不是快结婚了激动的吗?” 何雨柱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秦淮茹才说道:“是应该激动,我要娶这么漂亮一媳妇儿我也激动,成,那我做饭去了!” 贾东旭看着何雨柱去了厨房,才对秦淮茹说道:“看见了吗?我说他不是好东西吧?” 不一会儿,何雨柱把菜端上来,贾东旭早就倒好了酒,等着何雨柱了。 何雨柱刚坐下,贾东旭就举杯:“柱子……” 还没等他说完,何雨柱拦住他,说道:“先别着急喝,先尝尝菜,你们找我来干嘛来着,还记得吗?” 贾东旭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招呼大家吃菜。 吃了一会儿,贾东旭又举起杯:“柱子,这菜太好吃了,我们决定了,婚宴就请你掌勺,来,哥哥敬你一个。” 何雨柱却不举杯,看着贾东旭不说话。 贾东旭在酒里下了药,看着何雨柱这个样子,冷汗都出来了,暗道:他知道了…… 就在贾东旭举着杯子的手都开始发抖的时候,何雨柱才开口: “你这不讲究啊,要敬酒,也得你们两口一起来啊?单个儿敬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一厨子?” 贾东旭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赶忙对秦淮茹说道:“对啊,淮茹,你也举杯,咱们一起敬柱子兄弟一杯!” 秦淮茹也赶紧说道:“柱子,秦姐谢谢你!” 何雨柱这才在贾东旭注视的目光下,把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第45章 贾何之交(下) 看着何雨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贾东旭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脸色也舒缓了起来。 他放松的品尝着桌子上的菜,还不时的点评:“柱子,不是哥说你,今儿这鸡做的有点儿腥,这鱼啊,肉也不嫩了,还有点儿柴。 “淮茹,别干看着啊,没看见我柱子兄弟的酒杯空了吗?赶紧满上啊。 “柱子,别客气,今儿我高兴陪我多喝几杯。” 看着何雨柱一点儿不推辞的又干了一杯酒,贾东旭更加高兴了,说道: “柱子,你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秦淮茹长得特漂亮?美的不行了?” 何雨柱听了这话,脸上却没有出现那种一听见“我秦姐”就冒出来的痴汉表情,而是摇摇头,说道:“贾东旭,我也不怕得罪你,秦淮茹长得吧,也就一般人。” “是吧,我就知道你对秦淮茹有不可……嗯?”贾东旭硬生生吞下后半句,诧异道:“你说什么?秦淮茹就是一般人?” 何雨柱笑了,说道:“东旭啊,你还是要提高一下自己的认知水平,不要看见个女人就当成绝世美女。 “你见过绝世美女吗?有的女的,美在外表,不过是庸脂俗粉;真正的美女其美在骨,不论在那里都如空谷幽兰,见之忘俗,与之谈话如饮美酒,不觉自醉。还有的女的,熔修养、知识、美貌和风骨于一体,这样的就不跟你说的,说了你也想不出来。 “至于秦淮茹嘛,自以为漂亮精明实则蠢货一个,也就你贾东旭拿她当块宝贝!” 贾东旭的眼睛都红了,大吼道:“你装什么?你以为我没见过你痴迷秦淮茹时候的贱样?” 而秦淮茹则泪盈盈的对何雨柱说:“柱子,秦姐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说秦姐?” 何雨柱淡淡一笑,先对秦淮茹说道:“呵呵,秦淮茹,收起你那一套吧,真当你一哭,天底下的男人都会跟着心疼呢? “我说错了吗?一个连婚都没订就跑到男人家住下的女人,一个时时刻刻不忘对异性施展魅力并享受异性火热目光的女人,一个以为可以凭自己的外貌优势获得一切的女人…… “说你是自以为是的蠢货,难道说错了吗? “你竟然会以为我看上你?难道我不嫌脏吗?” 贾东旭这时候却冷静下来,他一口喝干杯中酒,却没意识到酒杯应该是空的呀? 贾东旭桀桀一笑,对外面喊道:“许大茂?” 只见一张大长脸伸进屋内,猥琐的笑着:“东旭哥,你喊我?” 贾东旭喊道:“去报警,就说何雨柱在四合院内意图猥亵妇女、耍流氓!” 许大茂冲屋内眨眨眼:“得嘞,您擎好吧!” 何雨柱却一点儿不慌张的问道:“你这么做有用吗?警察来了看见咱们三都在,还衣冠楚楚的坐在这儿,他会信吗?” 贾东旭却狰狞的说道:“哈哈,傻柱,我叫你傻柱了!刚才我在你酒杯里下了药!我专门找乡下兽医要的,配驴的药,药劲儿大得很! “发作的时候,地上都能戳出窟窿来!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发热?是不是看着秦淮茹觉得把持不住? “一会儿警察来的时候,我会趴在桌子上装醉,而秦淮茹会被你压在身子底下大喊大叫,警察来了会怎么看? “我好心请你帮厨,你却因为酒后乱性,趁着我酒醉侮辱我的未婚妻……哈哈……哈哈…… “你完了,傻柱!知道吗?你完了! “等你进去以后,我会让秦淮茹假装怀了你的孩子,到时候,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对了,还有何雨水那个臭丫头,到时候,我就把她卖到山里去给人当童养媳,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儿,何雨柱的拳头硬了,但他并没有动手,至少现在不能动手。 而秦淮茹则脸色苍白的看着贾东旭,似乎有些后悔掺和这一切。 贾东旭还不满足的看着何雨柱:“你怎么不慌啊? “你应该求饶啊?跪下!求我放过你啊!” 看着歇斯底里的贾东旭,何雨柱悲悯的摇摇头,说道:“刚才那杯酒我没喝,我趁你不注意,把咱俩的酒杯换了,现在你是不是感觉浑身发热?” 贾东旭听见何雨柱这么说,突然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火在周围烤,身上的衣服彷佛全长了倒刺,让他浑身刺痒…… 他受不了了,感觉全身都有蚂蚁在爬,而秦淮茹像是一汪清水,只要爬上去喝两口,自己的燥热就会解除…… 这时候秦淮茹已经害怕了,她站起身想要跑…… 可起身的猛烈动作带的胸前颤颤巍巍,一下子刺激了贾东旭,他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何雨柱这才起身,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看了看不断反抗挣扎的秦淮茹和秦淮茹纠缠在一起的贾东旭…… 他走出门去,还体贴的把门带好。 他刚回到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看见许大茂领着警察进了院子。 警察听见贾家有女人在哀嚎,喊着:“东旭,你放手啊……东旭,你清醒一点儿……东旭……你放开我,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警察们也不等了,他们一脚踹开房门,就看见脱了半拉裤子的贾东旭和衣服被撕碎的秦淮茹纠缠在一起! 这时候许大茂还说道:“警察同志,你看,我没说错吧?他就是贾东旭!” 有个年轻的警察把贾东旭死命从秦淮茹身上扒拉下来,一片春光晃了眼,结果被贾东旭拿手肘给撞了一家伙…… 旁边的老警察见状,一脚踹在贾东旭的坤上,就听见似有似无的“咔嚓”一声…… 贾东旭嗷的一声昏了过去。 老警察这才拉起小警察,并跟秦淮茹说道:“赶紧回屋换身衣服!” 这时候屋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怎么了?这是,警察都来了?” “贾东旭,听说喝多了没忍着把秦淮茹……” “人不是两口子吗?” “没领证呢!” 这时一张大肥圆脸从人群后方伸出来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 第46章 处理结果(上) 众人回头一看,问话的是贾张氏,原来贾张氏在外面胡吃海塞完了,所以回来了。 看着大家给她让开一条路,她就挤了进来,谁知这时候,就看见两个警察半抓半搀着贾东旭,贾东旭则脸色苍白的夹着双腿被拽出了屋。 后面跟着的是,红着脸,头发蓬松杂乱的秦淮茹…… 贾张氏急了,拦住警察,喊道:“哎呦喂!这是怎么了这是?警察同志,我们贾东旭可是个好孩子啊!你们抓他干什么啊?” 警察说道:“呵呵,好孩子?他涉嫌强迫秦淮茹……” 贾张氏一跺脚:“不对啊!这秦淮茹是我儿媳妇,贾东旭是我儿子,两口子的事儿警察管的着吗?” 警察一挑眉:“两口子?领证了吗?” 贾张氏赶紧说道:“这不是打算年前就办嘛!今儿就是请的厨子来试菜……哎?傻柱呢?今儿的事他清楚啊!” 警察一听,看向周围,何雨柱也走了过来,说道:“警察同志,你好,我是何雨柱,他们请的厨子,今儿让他们试菜。” 警察听了,问道:“那你说一下,今儿是怎么回事儿啊?” 何雨柱诧异道:“这儿我哪儿知道啊?我做好了菜,贾东旭敬了我一杯酒,我就回屋了。”说着,他不好意思的一笑:“毕竟,我们厨子可没资格上桌啊……” “那以后呢?”警察继续问道。 何雨柱说道:“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们大喊大叫的,我因为生气懒得搭理他们,就没管。” 警察又看向许大茂,许大茂倒是光棍:“我是想着听墙角,结果谁知道听见秦淮茹喊救命,还说让贾东旭下来什么的,跟电影里演的男的强迫女的一样,我就报警了……” 警察看看嘴唇上长出绒毛、刚进青春期的许大茂,想着这也正常。 他又看向当事人秦淮茹…… 秦淮茹突然想起前一阵跟何雨柱打情骂俏时,何雨柱跟她说的那番话: “秦姐,我劝你好好想想,我知道贾东旭让你勾搭我是为了害我,我也知道你现在已经被贾东旭得手了。可你想想,我能让他成功吗? “退一万步想,就是贾东旭害成了我,他那么小心眼儿一个人,以后还能容得下你?估计拿了我赔的好处,肯定想着找一个城里的好姑娘,至于你…… “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脏了,你去医院证明,说你被贾东旭糟蹋了,贾东旭会认吗? “你就是有了孩子,他都会说是我干的,然后把你赶走。你想想,到那时候,谁会说他干的不对?谁不会理解一个不愿意戴绿帽子的男人? “想想那时候你的处境吧!” “这位女同志!”老警察挥挥手,把陷入沉思的秦淮茹唤醒…… 秦淮茹才哭着喊道:“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老警察安慰道:“你慢点儿说,我们一定为你做主!” 秦淮茹哭着说:“我是从昌平秦家庄经人介绍来城里跟贾东旭相亲的,他说他看上了我,就留我在城里住两天,说要培养培养感情,这点儿大家伙儿都可以作证。” 四合院众禽纷纷点头。 秦淮茹继续说道:“本来说好了,年前结婚,今天请何师傅来做菜。谁知道贾东旭,他……他……他喝醉了,趁家里没人,就……” 说着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时候警察问贾张氏:“试菜,你这个长辈怎么不在家?” 邻居们看贾张氏沉默不语,便说道: “还有什么啊?主动出去腾地方呗……” “对啊,还真是疼儿子呢!” “废话!不吃亏的又不是贾家!” “你说她图什么啊?说好了结婚的,还差这几天?” “你知道什么,这要是拿捏住了,破了身子就不值钱了!回头彩礼不给都成!” “是啊,还是你看得远,这贾张氏够阴的啊……” 警察听了,看向贾张氏母子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时候,贾东旭从下半身剧烈的疼痛中缓了过来,说道:“警察同志啊,我是冤枉的!是傻柱,对,就是何雨柱,他给我下药!他害的我!” 警察听了看向何雨柱,何雨柱辩解道:“我没有,我下的什么药?又去哪里找的药?” 贾东旭:“是配驴的药!” “你怎么知道?”警察反问道。 “我……”贾东旭语结。 他又喊道:“那,警察同志,我跟秦淮茹是两厢情愿的!” 警察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哭道:“我是相中了贾东旭,可我不同意领证之前跟他发行,我虽然是农村来的,可也知道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他见我不同意,就打我……” 贾东旭:“你……你说谎……你早不是黄花闺女了!警察,你们验身,验她身子,她绝对不是今晚破的身子……” “闭嘴吧!贾东旭!”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中院,不是他刘海中是谁? 原来刘海中早就不满意贾东旭竟然单方面跟他断绝关系了,认为这小子是个叛徒,这下他揪住机会,说道: “警察同志,我叫刘海中,是轧钢厂的先进个人。” 年轻警察听了,肃然起敬,老警察也郑重起来。 刘海中得意的说道:“虽然贾东旭是我徒弟,但我不护短,这秦淮茹自打来了,就一直借住在易大妈家,根本没在贾家过过夜!” 阎埠贵也站了出来,他还记着贾张氏对他的嘲讽呢,说道:“对,我也能作证,我叫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数学教员。” “老师啊?”年轻警察更加信了一两分…… 这时候易大妈也站了出来,说道:“警察同志,秦淮茹就是借住在我家,我老伴儿是轧钢厂的大师傅,不在家,秦淮茹一直借住在我家,一看就是黄花大闺女!” “不是啊!他们都是骗你的警察同志!”贾东旭歇斯底里的喊着…… 俩警察一看,好家伙,院子里的学生、厨子、先进个人、老师、大师傅家属都给秦淮茹作证…… 这时候,贾张氏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贾东旭脸上: “我打死你个敢做不敢认的小畜生!” 第47章 处理结果(中) 贾东旭捂着脸,喊道:“妈,怎么你也打我?” 贾张氏却不在乎贾东旭的脸面,就在刚才,系统追加奖励了,只要完成迎娶秦淮茹的任务,奖励现金五十万,各类肉品共十斤,还有缝纫机一台! 这么优厚的任务奖励,贾张氏还管贾东旭的“死活”? 况且,现在这种状况,贾张氏如果不逼着贾东旭娶了秦淮茹,那贾东旭就得吃枪子,现在只有逼着秦淮茹松口,愿意嫁给贾东旭,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贾张氏当机立断扇了贾东旭一巴掌!骂道: “我们贾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混账王八羔子!老贾啊,我对不住你啊,是我不好,我没把东旭教成人啊!害的他干下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来!我对不起贾家的列祖列宗啊!” 寒风吹乱了贾张氏花白的头发,贾张氏坐在地上,字字泣血,声声催泪…… 贾东旭却还拧着脖子喊着:“我说了,我是被陷害的!” 阎埠贵听了,绷不住了,说道:“小贾啊,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又说:暗室亏心,神目如电! “你既然说了,你是被何雨柱陷害的,那我问问你,你们家今天的菜是不是你买的?何雨柱做的?” 贾东旭无奈点头。 阎埠贵继续问道:“那这几道菜是不是你和秦淮茹都吃了?” 贾东旭点点头。 阎埠贵就说了:“还是的啊,这菜虽然是何雨柱做的,他也没吃,但秦淮茹和你都吃了,那秦淮茹怎么没事儿?” 贾东旭跺着脚:“阎老西你个糊涂车子,药是下在酒里的!” 阎埠贵听到贾东旭喊他阎老西,不禁皱皱眉,问道:“那酒是谁买的?” 贾东旭不说话了! 阎埠贵又看向何雨柱:“柱子,这酒不是你买的吧?” 何雨柱摇摇头:“不是,是贾东旭买的,而且也是他开的,除了他给我倒的那杯酒我喝了,我就没碰过酒瓶子。” 阎埠贵得意的看向贾东旭:“你还有什么说的?” 刘海中这时候站出来:“那会不会有这么一个可能,这酒确实被下药了!” 看见闻言喧哗的众禽,刘海中拍拍手,说道: “安静!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这个酒是贾东旭买的,这个药也是贾东旭下的,他就是为了陷害何雨柱呢? “结果是他把下了药的酒杯搞混了?” 贾东旭吓得脸都白了…… 这时候,警察却严肃的说道:“要是像刘师傅说的那样,那这个情况可就严重了啊!” 贾张氏赶紧说道:“不能够,不能够,贾东旭这是喝多了满嘴胡吣,就是大小伙子火力壮,看见没过门的媳妇儿长得漂亮,结果一下子没搂住火!” 贾张氏踹了贾东旭一脚,骂道:“说啊,是不是酒后乱性?” 贾东旭内心一片苍凉,心想:重生一世,竟然混的还不如上辈子,难道非要娶了秦淮茹,再重复上辈子的老路?那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让警察枪毙了算了! 可当贾东旭看着何雨柱似笑非笑的模样,怒从心头起,不行!不能死,就算死也要拉上何雨柱、易忠海、秦淮茹当垫背的! 想到这儿,他嗫咕道:“是,是我喝多了,一时没忍住!” 贾张氏赶紧央求警察:“警察同志,就是小两口打闹过了火,您就高抬贵手……” 警察看这情况,知道秦淮茹确实是贾东旭没过门的媳妇儿,但事情可大可小,全看女方的意见,于是看向秦淮茹…… 贾张氏也明白过,向秦淮茹央求道: “淮茹啊,大妈求你了,是东旭不对,做了这禽兽不如的丑事,可是你们本来也要成婚了,只要你答应不追究,继续嫁给东旭,大妈做主了,给你整一台缝纫机作你的陪嫁成不?” 彩礼是给秦淮茹娘家的,陪嫁,按说是秦淮茹娘家要陪过来作为秦淮茹的私有财产,来给秦淮茹撑面子的。 贾张氏这么说,意思是不用秦家出陪嫁了,而是送给秦淮茹一台缝纫机。 虽然这台缝纫机还在贾家,但它的归属权却属于秦淮茹,那天秦淮茹跟贾东旭离了,都可以带走的。 秦淮茹听了很是心动。 但她知道,还不到松口的时候,于是她泫然道: “大妈,你不知道,我爸妈的房子破的,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谁让我是个姑娘呢,我也没能力给他们修,但我想着多陪他们二老,多尽尽孝心,哪怕遇上下雨,多往外舀几盆水呢?” 贾张氏明白秦淮茹话里的意思,咬着牙道: “淮茹,你家的事儿就是我们贾家的事儿,你放心,你们结了婚,我让东旭给你们家盖一间大瓦房。” 秦淮茹不言语。 贾张氏跺跺脚发狠道:“两间!” 那时候农村除了地主家都是土坯茅草房,也有搭着盖的,三间正屋铺一间瓦房给小一辈儿当新房,两间则是多出一间堂屋,剩下一间铺草的是老人住,这已经很气派了。 秦淮茹这才哭着说道:“我两个弟弟还小,说是我弟弟,但也是我拉扯大的,我嫁了人,他们以后娶妻生子谁管啊?” 贾张氏恨秦淮茹贪得无厌,但现在被逼到这份儿上,没办法,只好说道: “这样吧,我掏二十万当彩礼,农村娶媳妇彩礼不过五万,这二十万足够你两个弟弟娶媳妇了!” 秦淮茹也不敢逼的太急,怕贾张氏跟她一拍两散,便羞涩的点点头…… 贾张氏赶紧跟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看,这事儿女方都不追究了?” 谁知刘海中却站出来说道:“我先说几句,第一,贾东旭干下这种事儿,我嫌丢人,以后你出去,不许说是我刘海中的徒弟,要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第二,你干的这事儿,我必须向厂里公方代表主动检举揭发,不能让你混在工人队伍里败坏我们的名声! “第三,你把我们四合院的名声都败尽了,我觉得你们家不配住在四合院!” 第48章 处理结果(下) 没等刘海中说完,贾张氏一口浓痰就啐了上去! “呸! “你个好色的老不修,贪便宜没够的老色鬼! “你不收贾东旭,我还不愿意东旭跟着你学艺呢!每天逼着东旭给你买早餐、端茶倒水,喝自己徒弟的血我就不说了!你偷瞄秦淮茹的事儿,打量我忘了呢…… “你还敢揭发?你不说,我还要到轧钢厂闹呢!” 刘海中被说的老脸一红,一甩手:“胡闹什么!我不管了……”溜之大吉。 贾张氏又看向阎埠贵,阎埠贵一看,夹起尾巴也跑了。 贾张氏环视全场,眼见大家都不敢再说这个事儿了,才又可怜的看向警察…… 其中的老警察说道:“既然女方不追究,我们也不好过多的插手你们的家务事,但是你儿子刚才拘捕,把我同事打伤了!这不能不管,这样吧,我们拘他三天作为警告,就这么算了。” 说着,示意脸被贾东旭手肘击伤的年轻警察把人铐走。 贾张氏张了张嘴,最终没敢说话…… 看着警察押着贾东旭走了,大家伙儿也都散了。 但回到家中,都还在嘀咕这件事。 刘家 刘大妈问刘海中:“当家的,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就白让贾张氏这么熊一顿?” 刘海中冷哼一声:“算了?想的美!你看着,贾东旭这破事儿我要不给他传的满世界知道,我就不姓刘!” 越想越气的刘海中看向还没睡的刘光天,问道:“你刚才回家迈的哪只脚?” “左脚啊……”刘光天害怕的回道。 刘海中抽出皮带就抽了过去:“我让你先迈左脚!我让你先迈左脚!” 聋老太听着刘海中打儿子的声音,又听见刘光天哀嚎的声音,仿佛听到了美妙的京剧,竟然哼哼了几句…… 过了瘾,才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今晚她虽然没出去,可中院的事儿闹这么大,她早听着外面邻居的议论还原了整个事件。 她自言自语道:“哼哼,贾东旭这个蠢货,竟然想坑何雨柱?何雨柱没换人的时候你都不是个儿,何况现在换了人? ‘’真是作死!不过想不到啊,秦淮茹为了自己娘家真是连里子面子都不要了,也不怕以后贾张氏恨死她?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是我老太婆的好机会!” 中院,何家。 许大茂兴奋地问道:“柱子哥,你是怎么换的酒杯啊?嘿,真神了! “我还一直害怕你被贾东旭看出来,或者不小心着了贾东旭的道儿。” 何雨柱心想我哪是换了酒杯啊,我是把自己杯子里掺了药的酒放到空间里,又趁着贾东旭喝的五迷三道的把酒又放到他杯子里…… 不过,空间,是他这个穿越者最大的倚仗,他不打算跟许大茂这个重生者分享…… 他淡淡的说道:“能有什么啊,就是凭手快呗。” 许大茂眼底闪过一丝怀疑,但掩藏的很好,装着羡慕的问道:“你啥时候教教我这手儿呗?” 何雨柱说道:“什么时候你能把热水里的肥皂两个指头夹起来,我再教你其他的。” 许大茂笑笑不说话了。 前院,阎家。 杨瑞华问阎埠贵:“当家的,你说你今晚得罪贾张氏干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贪便宜不得罪人吗?” 阎埠贵解释道:“我既然是这个院管事的,就得让大家服我。 “怎么?要我跟易忠海似的,谁家有困难就帮一把?那不是拿刀割我身上的肉吗? “所以,我得立威,古人说得好啊,“畏威而不怀德”,说的就是咱们院里的这帮人,我想了,这个院里谁我得罪得起?不就是他们贾家吗? “得罪了易忠海、刘海中,自己又干了这么丢人的一件事儿,还是孤儿寡母的,我不欺负他我欺负谁? “我不欺负他我都对不起我的良心! “这么个玩意儿,得罪就得罪了,甭怕。只要杀鸡儆猴,让大院里其他人知道我不好惹就成。 “你信不信,打明儿起,咱家再也不用买葱姜蒜了!” 第二天,贾东旭的事儿还是传的整个厂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后来贾张氏知道了,想去轧钢厂闹,结果连大门都没进去,还被门卫训了一顿…… 看着贾张氏灰溜溜的身影,门卫掏出一支哈德门吸了起来: “你别说,这玩意儿够劲儿,就是不知道刘海中送的这一条抽完了咋办?” 贾张氏回家以后,对秦淮茹也没了好脸,不是打就是骂,但贾张氏毕竟当着警察许下了那么多东西,秦淮茹为了自己娘家以后的好日子竟然全忍了下来! 这被易大妈全看在眼里。 这天,易大妈收拾了收拾,说是给易忠海送御寒的衣服,就去了乡下。 易忠海在乡下干什么呢?原来是官府要修整永定河,找了周围的村民挖河羞堤,又调了许多机械车辆帮忙,易忠海就负责零件修复。 易忠海每天干的勤勤恳恳,活又好,还经常请工地的大小领导吃吃喝喝,很快便获得了许多荣誉。 他这活,忙的时候忙,闲的时候真闲,结果就有时间勾搭上工地一个厨娘…… 这不刚系上裤腰带,回到自己帐篷,就碰见了来给他送衣服的易大妈。 他很不高兴,又惊又气的问:“你来干什么?” 易大妈看易忠海这个样,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事关重大,她还是把四合院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全告诉了他。 易忠海听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一会儿担忧,一会儿思索…… 易大妈跟易忠海说这些,是又想着收秦淮茹做干女儿。 为什么易大妈一开始不愿意现在又改主意了呢? 易大妈是这么想的,一开始她怕收了秦淮茹被易忠海看上,把自己排挤走,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但现在,秦淮茹跟贾东旭的婚事定了,贾东旭会看牢秦淮茹不让她乱搞,自己只要看住易忠海就行了…… 再加上贾张氏那么虐待秦淮茹,自己只要稍微施恩,还怕秦淮茹不归心? 只要秦淮茹真的对自己贴心了,就是除了贾张氏,也不是不行! “老易,你怎么看这事儿?” 易大妈说完了,问易忠海的意见。 第49章 秦淮茹争夺战(上) 易忠海听完易大妈的讲述,沉吟良久,说道:“老婆子啊,你这次的主意听着很好,似乎是我们难得的一次机会啊!但是呢,这个秦淮茹我没有见过,总觉得这个人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 “我听你跟我说的,总觉得这个秦淮茹太照顾娘家了,她跟自己娘家走的这么近,你想过没有,即使有一天她答应替我们养老,我们难道可以信得过她? “她能拿贾家的东西去补贴秦家,就不会拿我们易家的东西去补贴秦家吗?这是一。 “第二呢,这个秦淮茹太虚荣了。虚荣,是好事,她要一点儿毛病没有咱们怎么拿捏她?但是我听了你说的这些事儿,觉得秦淮茹太虚荣了。 “太虚荣了,就会有攀比心,有攀比心,就会不满足,会贪婪,我怕我们以后拿不住她,怕她这山望着那山高,回头干出把我们扔下不管另攀高枝的事,这个人不好!” 易大妈可惜的说道:“这样啊,那就这么算了?可惜的了……” 易忠海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哎?我什么时候说就这么算了?” 易大妈:“你不是……” 易忠海摆摆手,说道:“虽然困难,但又不是没可能。” 他贴着易大妈的耳朵,耳语一番,易大妈听得直点头…… 等易大妈回到四合院不久,贾东旭也被放了回来,本来是因为袭警,后来贾张氏四处奔走哀嚎,甚至到被打伤的那个警察宿舍赖着不走,也不喊也不闹,就是不吃不喝,见了那个警察就跪下邦邦的磕头,人家把她拉起来,她就站起来,等小警察下了班,又去警局堵他,还是磕头那一套……最后大家一半是烦了,另一半呢也是可怜她,指导员找到小警察,劝他把贾东旭的袭警改成了误伤。 就这样才把贾东旭给放了回来。 贾东旭回来之后,不知道在拘留室遭遇了什么,每天变得更加寡言少语,那股子阴冷气息隔着老远都能把人冷到,院子里的小孩儿看见贾东旭都吓得哭不出来。 轧钢厂的公方代表因为贾东旭的事情还特别询问了娄董以及其他管理者的意见,毕竟公私合营还没开始,他只是因为轧钢厂地位过于重要被提前派过来的特派员,对于厂子里职工的处理还是要看人家本来的当家人——娄董。 这边,杨代表表示尊重娄董的意见。 娄董那边呢? 他知道轧钢厂这么重要的厂子迟早要归国家所有,所以对于杨代表是极力配合,想的是以后有杨同志给他对上面说几句好话,好让他平安落地。 所以他以为杨代表是要严惩贾东旭,毕竟那边对于这类作风问题抓的很严,他也早有耳闻。 于是就这样,两边整岔劈了,一边是希望不要让娄董觉得公家咄咄逼人,所以愿意把这种小问题的处理交给娄董以示信任;另一边以为这是杀鸡儆猴,公家逼着让娄董表态…… 所以,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贾东旭就这么被直接开除了,贾张氏去闹了一顿,最后也没什么用,还差点被带走关起来。 就在贾东旭被开除之后,关于贾东旭的谣言也多了起来,什么贾东旭是色鬼、贾东旭酗酒打人、贾东旭是天生的坏种…… 搞得贾东旭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时间长了,甚至连屋门都不出了。 而秦淮茹也懵了,虽说贾家许给她的条件很优厚,但前提是贾东旭是体面的工人,现在贾东旭成了街溜子,她秦淮茹还要跟着他吗? 可如果不跟贾东旭了,自己不是白被他占了身子吗?自己来四合院这么长时间,一天到晚当牛做马的,是为了什么啊? 正在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水池旁边揉着衣服的时候,聋老太拄着拐棍走到了秦淮茹面前…… 她看着秦淮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秦淮茹也不说话…… 秦淮茹被盯得受不了了:“老太太,您找我有事儿?” 聋老太这才慢悠悠的说道:“走,你去后院,老太太我有衣服让你洗!” 秦淮茹:??你寄吧谁啊?就想让我给你干活? 但是,一来,聋老太的气场很足,二来秦淮茹本身的谨慎,都让秦淮茹没有勇气拒绝聋老太的颐指气使……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看到了聋老太的耳环,那翠绿的翡翠,自己曾经在村子里批判地主的大会上见过,那是土改干部给她们展示地主罪证时,拿给她们看的,当时秦淮茹还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戴上这么一对儿耳环就好了。 想不到聋老太竟然也有,看颜色可比自己见过的那对耳环还绿呢,最重要的是,这个老太太竟然没被批判? 秦淮茹心里打定主意,笑着说道:“老太太,您跟我客气什么,不就是洗个衣服嘛,我这就去拿您的衣服。” 聋老太:“谁跟你客气了?让你伺候我是你福气,收起你那一套风骚做派,那还骗不了我。”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老老实实跟着聋老太去了后院。 秦淮茹进了屋子,问道:“老太太,你的衣服在哪儿?我给你洗。” 聋老太看秦淮茹收起了那份虚伪的笑容,才满意的说道:“这不是会正正经经的说话吗?非要弄那一套蛇蛇蝎蝎的小家子做派干什么?” 秦淮茹脸红了一下,没敢回话…… 聋老太:“老太太我问了话,你就得回,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秦淮茹尴尬的说道:“老太太你说的对。” 聋老太却没有放过秦淮茹的意思:“那你告诉我,你成天弄那一套是跟谁学的?怎么想的?” 秦淮茹苦笑着:“老太太,你为什么欺负我?” 聋老太:“我不是欺负你,我是在救你,不然就你那一套,在这个四合院早晚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我要没猜错,你以前给地主的小老婆儿干过针线活儿?甚至还加过所谓的“军官太太?不自觉的就把她们的做派学到手了?” 秦淮茹惊讶的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第50章 秦淮茹争夺战(中) 聋老太不屑的说道:“你啊,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些下流胚子的手段,还学的不像,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看见床上的衣服没有,拿出去给老太太洗干净!” 秦淮茹不敢反驳,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莫大的机缘。 结果秦淮茹不仅给聋老太把衣服洗了,还把她家也收拾干净了,甚至把尿盆都洗干净了…… 秦淮茹干完活:“老太太,要没别的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别走!”聋老太满意的看着变得整洁了不少的环境,让秦淮茹坐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几个油纸包…… 闻着油纸包里传出的香味,秦淮茹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聋老太指了指桌子上的油纸包,说道:“吃吧,老太太从不让人白帮忙。” 秦淮茹听了,把油纸包打开,里面竟然是绿豆糕、卤肉和猪蹄…… 秦淮茹咽了口水,先吃了一块绿豆糕,又吃了一块卤肉,她看了看聋老太,聋老太说道:“吃,别小家子气,都是给你的,拿着猪蹄啃!老太太这屋子里有没男人,别装出那副样子让老太太我看着恶心!” 秦淮茹这才拿起猪蹄啃了起来…… 聋老太看着秦淮茹吃的香甜,也不打扰她,而是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秦淮茹根本顾不上喝水,她啃着猪蹄,还不时的拿起卤肉和绿豆糕塞到嘴里,不一会儿,风卷残云般的把东西都吃完,才喝了一杯子水,长舒一口气…… “有多久没吃肉了?”聋老太问道。 见秦淮茹红着脸不说话,聋老太继续问道:“那你告诉我,来贾家这几天吃过肉吗?” 秦淮茹默然,摇摇头…… 聋老太没好气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难道你就是为了从农村来城里给贾家当牛做马?” 看着秦淮茹又快哭了,聋老太没好气的说道:“给我憋回去!” “你别记恨我,我是看你可怜,想着给你一条生路!” 秦淮茹闻言看向聋老太。 聋老太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啊,就是吃了见识太少的亏。你觉得你长得漂亮,在农村嫁给农民觉得自己亏大了是不是? “不用否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太太我能理解。 “可是你不想想,就这么一个贾东旭,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值得你付出那么多?你是不是失了身子?” 看着眉毛散乱、沉默不语的秦淮茹,聋老太心里有了推测,觉得应该是这样。 于是继续说道: “你看你,傻乎乎的来城里,给贾家当牛做马不说,还失了身子,最后贾东旭还变成了街溜子,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秦淮茹终于受不了了,她噗通一声跪下,说道 “老太太,你救救我……求你了,给我指条活路……” 聋老太也不扶起她来,直接说道:“活路有,有条路不仅能让你好好活下去,还能让你风风光光的活下去,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秦淮茹沉默半晌,才下定决心说道:“老太太,只要你能把我从火坑里救出来,以后你就是我亲娘、亲奶奶,我一定好好伺候你吃喝拉撒,最后给您养老送终!” 聋老太点点头,说道:“那成,只要你对我好,我帮帮你也不算什么,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 秦淮茹点点头,给聋老太磕了一个。 聋老太还是没让秦淮茹起来,说道: “以后不许再摆出那副眼角含媚、举止风骚,动不动就委屈不已的样子!” 秦淮茹不解的看向聋老太。 聋老太叹了口气,说道:“你啊,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你那一套,是地主小婆争宠的手段。你见的那些军官太太也不过是随军的坤而已。真正的军官太太怎么会跟着大头兵在前线吃苦?那个不是在大后方大房子住着,勤务兵伺候着,每天去打打牌。参加舞会就成? “你倒好,学这些拿不上台面的东西。没见识的见了你自然会被迷住,可你又瞧不上……真正有本事见过世面的又会把你当成玩物,不会对你付出真心。 ‘’老这么着搞不成低不就的,一辈子最好的时候就这么蹉跎了!” 看见秦淮茹害怕的神情,聋老太趁机说道:“不用太有本事的,就我们院的柱子,你看岁数也不大,也没见过大世面,可就这么一个给有钱人做饭的厨子,他对你什么态度?” 秦淮茹蓦的想起何雨柱对自己那看垃圾一样的眼神,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聋老太知道换了芯的何雨柱死瞧不上秦淮茹,所以才敢这么说,看见秦淮茹被吓住了,她得意的说道: “我告诉你,你那一套不吃香了。现在,要不然是新式的女学生,要不就是大方爽利的女干部,只有这两种女人才能入了上边的眼,你这样的,只要想着进步的,谁敢招惹你?” “可,我也不懂啊……”秦淮茹抱怨道。 “不懂,不会学吗?男人只是喜欢女学生那种样式,不会喜欢跟自己顶嘴、事事都知道、骗不了的真学生。 “我没让你当女学生,你得学那种气质! “这样吧,回头我给你弄个初中的文凭,先把架子搭起来……” 秦淮茹:“那贾家?” 聋老太说道:“你今晚还回贾家,如果贾家还对你不好,找个由头大闹一番,但是别被人抓住马脚,要占理懂吗?” 秦淮茹点点头,说道:“贾张氏一天到晚无理取闹,占住理闹一场,不难!” 聋老太一想还真是,贾张氏可不正是这种作死的人吗? 她笑了:“这正好,闹大了,你也不要怕,到时候老太太我回去中院给你主持公道,顺便让你住到我家里来。 “以后你是要嫁给大人物的,像贾家这样的人家就不要搭理了。 ‘’不光不能搭理,为了你以后的名声,贾家不能在四合院呆着了,你放心,回头我就想个法子把贾家搞走!” 说着,聋老太把秦淮茹扶起来,给她整理了整理衣服,说道: “以后做了夫人、太太,可别忘了老太太我啊!” 秦淮茹激动又战栗着点点头…… 第51章 秦淮茹争夺战(下) 秦淮茹被聋老太给她画的大饼迷住了,听聋老太的吩咐,回了中院。 贾张氏正吃饱了在炕上躺着迷瞪,贾东旭则坐在饭桌旁发呆,贾张氏知道贾东旭心情不好,不过她不在乎,就在刚才,系统又给了她奖励,并且告诉她,只要每天天亮,她在系统那里露头,系统都会给奖励,叫个什么签到…… 虽然不多,就拿刚才的奖励来说吧,不过是一万五的现金和一个猪耳朵, 可一天一万五,一个月就是四十五万,就前院的阎老西当着小学教员,一个月工资加补贴杂七杂八也将将到这个数儿,现在有了这个奖励,这么一想也不老少了。 何况系统每天还回卤肉、鸡爪、鸭脖、猪尾巴、猪耳朵这样的吃食换着花样的奖励给她,就中院的傻柱子,吃的也没她张小花好吧? 这不是刚才系统奖励了她猪耳朵吗?她不好当着贾东旭的面吃,便跑出去找了个茶馆,花五百块要了壶最次的高沫儿,就着买的烧饼把猪耳朵吃了,这才施施然回家躺在炕上消食。 贾东旭看着里屋好像肥猪一样躺在那里的贾张氏,心里记恨不已,同时他又感到纳闷儿,记得前世贾张氏虽然馋,但偷吃的频率可没这么高啊,上辈子贾张氏也就一周一次而已,这辈子怎么天天往外跑? 她哪有这么多钱经得住她这么糟蹋? 娘俩两个人,一个在享受饭后的满足,一个在猜忌对方的行为,一时间都没有把秦淮茹放在心上。 这时候,秦淮茹一挑门帘进来了:“哎呀,大妈、东旭,你们等急了吧?我这是去给后院老太太收拾屋子去了,结果回来晚了,你们稍微等一下哈,我这就给你们做饭。” 结果预想中贾张氏的怒吼没有发生,贾东旭那狰狞的面孔也没出现,只听家贾张氏懒洋洋的说道:“淮茹啊,今儿晚少做点就成,我不饿,吃不下。” 贾东旭看看秦淮茹点点头说道:“听见妈的话了吗?去做饭吧。” 秦淮茹:???你们娘俩转性了?你得跟我闹啊!聋老太的剧本都写好了,你怎么不闹了呢? 没办法,秦淮茹也不能主动找事儿啊,于是秦淮茹慢吞吞的走到厨房去做饭去了。 贾张氏的鼾声传来,吃饱了就睡,说的就是贾张氏这样的。 贾东旭听见鼾声,却像听到了进攻信号的野狼,他悄声踱步走进厨房,看着正在揉面的秦淮茹,一下子从后面扑了上去…… 五分钟后,贾东旭抽着烟回屋了,秦淮茹勉强支撑着站起来,继续和面,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等在贾家吃了晚饭,秦淮茹想着一会儿是回聋老太那里还是去易大妈家,如果去聋老太家可能会引起贾家或者四合院其他的注意,按聋老太的说法,最好是跟贾家闹掰了之后再去聋老太家借宿,这样有三个好处,第一,可以给聋老太树立一个主持公道、怜惜弱小的老祖宗人设;第二,可以让秦淮茹处于被人同情的地位,消除以后不利于秦淮茹清白的传言;第三,可以让秦淮茹和聋老太的合作掩盖在一片脉脉温情之下…… 所以现在秦淮茹不能去聋老太家,她默默的去了易大妈家。 易大妈很热情的接待了秦淮茹,又是给她倒水,又是给她端出来“半空子”,香香嘴…… 所谓“半空子”就是炒花生里面的瘪子、尾货,里面的花生又小又干瘪,而且由于炒花生的时候要用热沙子炒,这些瘪花生了会跑进很多细沙,吃着牙碜…… 旧社会,住大杂院的居民到了冬天总会买一些半空子、青萝卜,再沏上一壶高沫儿,大冬天一家子围着炉子,喝茶吃萝卜、半空子,算是聊天时的一点儿点缀…… 秦淮茹在聋老太家吃了肉,又在贾家吃了饭,所以面对易大妈给她端出来的半空子,心里一阵腻歪。 易大妈还以为秦淮茹是舍不得吃,一个劲儿让她多吃,然后问道: “淮茹啊,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贾东旭如今已然这样了,你……” 秦淮茹脑海中闪过聋老太的教导,脸色坚毅的说道:“大妈,您说的什么啊?我既然已经跟东旭订了婚,别说他只是丢了工作,就是他进了笆篱子,我也要在外面伺候好贾大妈,等着他出来,看着他落魄了我就离开他,那我成啥人了? “贾家对我们秦家有恩,我不能干忘恩负义的事儿!” 易大妈心里咯噔一下,其实贾东旭丢工作还有坏了名声都有她的一份功劳,当然,这话要让刘海中听见肯定嗤之以鼻,因为他一直以为贾东旭丢工作是他刘海中的大手笔;阎埠贵表示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之所以今天试探秦淮茹,都是易忠海教给她的。 易忠海之前跟她说了,回到四合院之后,先把贾东旭的名声败坏了,让他变成远近闻名的坏种;然后想办法让他把工作丢了,这就要去找他在工厂留的人,虽然他跟徒弟们关系不好,但是厂子里杂七杂八的各种小管事头儿,他可没少给他们喂钱,现在到了他们发力的时候了。 当时,易大妈还很疑惑:“老易,你是要拆散秦淮茹和贾东旭?” 易忠海却否认了易大妈的看法,易忠海跟易大妈解释道:“先让贾东旭丢了工作,变成四合院人见人厌的臭狗屎,等秦淮茹跟他闹腾开了,你不要让秦淮茹走了,一定要把她留在咱们家。 “等贾家山穷水尽的时候,我就会回来,到时候,我先摁住秦淮茹,告诉她再这么见利忘义,我就把她干的事儿传出去,让她落下一个嫌贫爱富、趋炎附势的名声,这么做,是为了以后让她不敢再势利眼,咱们才能压住她。 “然后我回去轧钢厂把贾东旭的工作弄回来,不就是送点儿礼的事嘛! “贾东旭必须再认我当师傅,我还要把他教好喽。本来我就是因为他败坏了名声,现在他的名声完蛋了,不是正好说明当时我的看法是正确的?我不是不教他,是因为早就看出来这小子不是好人,所以才会说学艺先学做人! “等我再收他为徒,我呢,这叫不记旧怨、大公无私,于他呢,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样,他俩口子的把柄都在咱们手里,他们的生计都是我给的,我还怕他们敢不给我养老?” 第52章 大院各家的态度 回忆完易忠海跟她说的收服秦淮茹的策略,面对对面一脸坚定对贾家不离不弃的秦淮茹,易大妈有点儿懵了,接下来怎么办啊?这个情况老易他没教啊!!! 易大妈讪讪一笑,装作感动的说道:“淮茹啊,大妈没想到,你这个孩子真是仁义啊,大妈没看错你,孩子啊,你就在大妈家住着,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大妈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 秦淮茹笑了笑没说话,默默的喝起了水。 第二天,易大妈又以探亲的名义去了趟易忠海在的工地,跟他把秦淮茹的变化说了一遍,看着沉默的易忠海,易大妈问道:“老易,你说是不是我们对秦淮茹的为人猜错了,毕竟你也没见过她,都是根据我说的猜的。” 易忠海摇摇头,说道:“不好说啊,不好说啊。不过她要是这么一个仁义的孩子,那更好,以后咱们老了就更放心了。 “不过对于贾东旭,咱们的计划不要变,我了解那小子,性格软弱,担不了事,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扛不住,到时候不管他是打秦淮茹还是打贾张氏,肯定闹出大动静来。 “你要密切关注贾家的动静,如果贾家出了事儿,你不要嫌累,快点儿来找我。我已经跟厂子里说了调我回去,该花的钱都花了,我随时都可以走,之所以还留在这儿,就是回去的时机还不到,你帮我盯着点儿。 “大院乱了,我就回去,这次我要一锤定音!” 不说易忠海两口子怎么算计贾家,单说秦淮茹在贾家,一直是任劳任怨,对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态度比贾东旭丢工作之前还要好。 而贾东旭仍旧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而贾张氏则对秦淮茹心不在焉,也不挑三拣四了,做什么吃什么,但每次都吃的很少,秦淮茹以为她是被贾东旭愁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秦淮茹着急的是,贾家为什么不挑她的刺了?为什么不骂她了?怎么才能跟贾家闹翻呢? 她去找了聋老太,聋老太却告诉她稍安勿躁。 秦淮茹这么任劳任怨的在贾家当牛做马,倒是引起了大院各家对她的改观。 这不,刘海中刚回到家,刘大妈就跟他说起了秦淮茹:“当家的,我是真没想到,贾东旭都这样了,秦淮茹还是对他们家不离不弃的,你要上班是没看见,那秦淮茹对贾张氏真是对自己亲妈都好。” 刘海中哼了一声,没搭理她,刘海中知道要是自己说秦淮茹一句好话,家里这娘们立马就会发疯…… 刘大妈很满意刘海中没有说秦淮茹好,她接着说道:“要是以后咱们光齐也找这么一个贤惠懂事的儿媳妇儿,那我以后可有福可享了!” 刘海中闻言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道:“瞎说什么!咱们光齐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以后找的老婆迟早当上领导夫人,你看秦淮茹那个村姑样,她能当领导夫人吗?” 却没有看见刘光齐想着秦淮茹流哈喇子的样子。 同样的对话,还发生在前院, 杨瑞华对阎埠贵也说了同样的话,还说可惜阎解成年龄太小了,要是秦淮茹还是个清白身子,解成年纪也合适的话,找这么一个也不错。 阎埠贵听了,赶紧摇头,说道: “你啊,知道什么?秦淮茹不是良配,我不是跟你讨论过这个事儿吗? “我告诉你,这院子里的人都眼瞎,没看清楚这里面的事儿。” 杨瑞华来了兴趣:“那你跟我讲讲呗?” 阎埠贵嗤之以鼻,说道:“告诉你,那不等于全院都知道了?这事对我没好处,平白得罪了秦淮茹身后布局的人,损人不利己,我才不干呢。” 杨瑞华白了阎埠贵一眼:“德行!” 阎埠贵看着杨瑞华不高兴,便说道: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这也是听我爸说的。 “以前在大同有一种女的叫大同婆姨,都是七八岁的时候就因为养不起被卖给老鸨的,当然,这些老鸨也不是什么人都要,专门找那些骨相好的,长大以后肯定漂亮的,一般一个女孩也就值个七八斗谷子。 “老鸨把这些女孩买回去之后,却并不让她们出来伺候男人,而是好吃好喝的喂养她们,必须把她们养的油光水滑的,看上去就像大家闺秀,这样才能卖上大价钱。 “其中有这么一个女孩,她不甘心一辈子干这个,就把攒的私房钱给了一个很老的老鸨。老鸨本来也要找人养老,一看这个女孩这么懂事儿,就把她的名字从名册勾了,两人以母女相称,从大同城里去了没人认识的乡下,跟普通人一样过起了日子。 “因为两个人有钱,女儿又长得漂亮,难免就引起了周围人的觊觎。 “这个女儿就找了一个上门女婿,说是上门女婿,可是头一年是光干活不圆房,说是考验考验人家的人品。 ‘这家人说是搬到了乡下,其实却是在走西口的大道边,她们娘俩呢,看见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官或商人,就接到家里招待。 “人家看他们家有男人,有的就推辞不去,有的呢反而更放心了,非住他们家不可的。 “这样就攒了不少钱财,还没有什么坏名声传出来。 “后来这个女儿被一个大商人看上,要带回太原,给自己当外宅。 “这娘俩就使了一个招,造成是大商人把她们家的上门女婿给弄死了的假象,然后逼着那个商人离了字据。 “那个商人出来玩本来就为了保密没带人手,结果就被拿捏住了。 “这个女儿居然成了商人的续弦,成了正房。 “那个妈妈则拿着字据不知所踪,只有女儿知道她的去向,只要女儿不按时打钱,大商人的认罪字据就会被交给官府。 “好在老鸨要的也不多,再后来,这个女儿给商人生了儿子,慢慢也坐稳了位子,变成了谁见了都要喊一句的“太太”。” 杨瑞华惊讶不已:“秦淮茹要弄死贾东旭?” “什么呀!”阎埠贵不屑的说道,“我是告诉你这种人是怎么从良的。 “为了从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你呀,没事儿别往秦淮茹跟前凑!小心坏了卿卿性命!”” 第53章 与贾家决裂!(一) 四合院,后院,后罩房。 秦淮茹蹙眉对聋老太说道:“老太太,这贾家不知怎么了,娘俩都转性了,贾东旭一天到晚逆来顺受的,就是拿话点他,他都不在乎你说什么;至于贾张氏,虽然还是很懒,但是不馋了,做什么饭都是只吃一小口。吃完了饭也只是往炕上一躺,什么话也懒得说。老太太,这么下去,眼瞅着就要到成亲的日子了,我这该怎么办啊?” 聋老太沉吟一会,说道:“真是没想到啊,贾家还有转性的一天。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总会有显露原型的一天!” 秦淮茹蹙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这眼瞅着就要到结婚的日子了,老太太,你可说了,不会让我跟贾东旭成亲的。” 聋老太看了眼秦淮茹,心里也在算计,她聋老太手里不是没有人,只不过这些人的人情是越用越薄,为了秦淮茹值得吗? 如果秦淮茹真能按自己说的,慢慢改变形象、人设,再加上聋老太对于这个时代超前的认知,秦淮茹以后甚至有机会成为官太太。那样的秦淮茹给自己养老,自己可以过得很舒服! 可怕就怕,秦淮茹这个女人是个白眼狼,得志便猖狂…… 等她发达了,自己怎么才能拿捏住她呢? 聋老太看着秦淮茹,眼神愈发深沉起来,就在此刻,一个围绕贾家、秦淮茹、四合院的阴谋已经在聋老太脑海中逐渐成型,聋老太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镇住了,要不是自己活了两辈子,恐怕自己也无法想出如此精致、宏大的计谋,最重要的是,它契合大势! 上辈子,就是因为自己不通晓大势,不知道官府要干什么,结果自己算计过来算计过去,包括用尽力气算计娄晓娥,结果遇到起风,让一切都变成泡影! 这次不会了! 聋老太踌躇满志的想着,这一辈子,一切皆在掌握! 秦淮茹看着变得更加沉默阴沉的聋老太,吓得自己忐忑不安,她想走,又不敢;只好站在那里,两脚不断变化重心…… 聋老太这才说道:“你尿急就先去茅房!” 秦淮茹脸红了一下,说道:“老太太,我这不是着急找你拿主意呢嘛!” 聋老太老神在在的对秦淮茹说道:“你一会儿回了贾家,多跟贾东旭说说话,不怕他烦你,他实在受不了之后,你就劝他多出去走走,剩下的事儿不用你管,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秦淮茹只好点头,回了贾家。 她进屋之后,看见贾东旭颓废的坐在桌子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水,秦淮茹把水杯抢过来端在手里,说道:“东旭,你怎么喝凉水呢?这天这么冷,你喝这么凉的水,万一晚上跑肚拉稀怎么办啊? “再说了,你要大晚上去茅厕,让凉风吹了,再染上风寒,你说贾大妈岁数这么大了,你染了风寒贾大妈还得为你操心,你怎么忍心啊! “东旭,不是我说你……” “行了!”贾东旭想要发火,但旋即忍住了,上辈子毕竟和这个女人生活过一段时间,这个女人想什么自己还不知道吗?不过是看自己没工作了就想着踹了自己,另攀高枝。不过秦淮茹为了她自己的名声,不敢主动跟贾东旭闹掰。 贾东旭知道秦淮茹的心思,所以一直对秦淮茹的各种挑事儿,不断退让,就是为了让秦淮茹没有机会趁机发飙…… 贾东旭默默压下想扇秦淮茹一巴掌的冲动,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不喝了,你快去做饭吧。” 秦淮茹暗恨贾东旭怎么这么窝囊,但表面上还是笑道:“好的,东旭,你稍微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做饭,晚上还是窝头、炒白菜和咸菜丝,另外熬一锅小米粥,你看行吗?” 贾东旭点点头,说道:“你看着做就成了。” 秦淮茹刚要去厨房,却转过身来说道: “东旭,不是我催你,你看你也在家里歇了不少日子了,是不是该出去找个活了?你看老这么坐吃山空,谁家也受不了啊?” 贾东旭忍着怒火说道:“成,明天我就出去看看,你快去做饭吧。” 秦淮茹看着这招没管用,心里暗恨,于是继续说道:“东旭,你说咱们的事什么时候办啊?这眼瞅着就过年了,要是年前办的话那最好了,不然,过年我可不能待在这儿,毕竟不过门的媳妇儿在婆家过年,在哪里也说不过去吧?” 贾东旭内心气的快疯了,要不是你这个臭婆娘临时反水,现在坏了名声的应该是何雨柱,而自己则会住在何雨柱家里,打着何雨水,享受着大老爷的好日子! 不过形势逼人,贾东旭还是不敢跟秦淮茹闹掰了,要是秦淮茹再走了,自己可就是人财两空了。 于是贾东旭说道:“行了,回头我跟妈商量商量,你快去做饭吧。” 秦淮茹看这样都没把贾东旭逼急了,心知今晚是没什么办法了,于是不甘心的去了厨房做饭。 这时候,贾张氏从炕上起来,迷迷糊糊走到了饭桌前坐下,看着贾东旭说道: “我的儿,刚才你跟秦淮茹的话我都听见了,这女的现在起了二心了,不知道这个院子谁给他撑腰,敢跟咱们贾家叫板了! “我猜着不是对门的易家的,就是后院的聋老太……” 贾东旭闷声闷气的说道:“知道有什么用!咱们家又不敢把她们怎么样!”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啊,我知道你恨秦淮茹,可不是妈说你,你这活也太糙了,陷害傻柱,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起码跟我说一声啊!要是我出马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非要把我支出去,唉……”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越来越差的脸色,决定还是不再纠缠这个话题,然后说道: “东旭,你就先忍下秦淮茹,等你们成亲了,你想怎么揍她,妈都不拦着!” 贾东旭听了贾张氏的话,眼里闪过兴奋的光,恶狠狠的说道: “等结婚以后,我不揍死她!” 第54章 与贾家决裂!(二) 第二天早上起来,贾东旭实在受不了秦淮茹在他耳边叨叨叨,吃了早饭就出去了。 他正在大街闲逛,结果被人撞了一下,贾东旭本来就性子软,被人撞了之后,反而对那人说道:“抱歉,没看见。” 结果撞了贾东旭的人却不依不饶一把揪住贾东旭,说道:“嘿,你小子,撞了人就想跑?” 贾东旭瞪大眼睛:“找茬是吧?明明是你撞得我,你还不依不饶了?” 那人刚要发飙,结果看了一眼贾东旭,竟然说道:“东旭,是你啊?” 贾东旭这时也认出了这个人,竟然是在轧钢厂打过几个月零工,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辞退的一个前同事,叫任槐。 任槐热情的问道:“东旭,你还在轧钢厂吗?你可这不是打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嘛!” 贾东旭赧然说道:“我不在轧钢厂干了,在那儿干的不痛快,没意思。” 任槐不信:“你?轧钢厂谁敢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你面子,看在易忠海的面子上也没人找你事儿吧?” 贾东旭苦笑一下:“别说了,易忠海也不是什么好人。” 任槐似乎看出了贾东旭的落魄,也不再追问,而是扯住贾东旭:“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哥俩儿有缘,既然遇见了,我可不能放你走了,怎么也得搓一顿不是?” 贾东旭尴尬的说道:“槐子,哥没带钱,咱们改日再说。” “瞧不起人不是?”任槐不干了,“遇到了请你吃饭,自然是我掏钱,我还能讹你啊?走,咱们吃饭去,这么多年没见,好好聊一聊。” 任槐拉着贾东旭进了一个小馆子,要了两荤两素四个菜,又要了两瓶二锅头,殷勤的让贾东旭吃好喝好。 贾东旭看着出手阔绰的任槐,好奇问道:“槐子,你这是发了大财了?这么大方!” 任槐不屑的笑了笑:“这算什么啊?这点钱,不过是九牛一毛身上的毛尖尖,这算什么啊?” 贾东旭愈发好奇:“槐哥,你要有发财的路子可不能忘了兄弟我,如今我是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你可得拉兄弟一把。” 任槐听了,没接贾东旭的话茬儿,而是给他夹了一筷子肉丝,说道:“兄弟,先吃饭,吃饭。” 贾东旭不甘心,但也没办法,跟任槐吃喝起来,看着席间任槐大气的样子,贾东旭更加心动。 等酒足饭饱,任槐抢着把钱付了,就要告辞。 贾东旭却不干了,拉住任槐,非要请他泡澡。 到了澡堂,贾东旭和任槐存了衣服,找了一个干净的池子,坐下泡了起来。 贾东旭又要了一壶茶、一碟子沙窝萝卜。 茶自然是高沫儿,不必说他,只是这萝卜,被切成指头粗的细条,绿色的萝卜在磁盘里垒着如同金字塔,又晶莹碧绿的好似玛瑙翡翠。 澡堂的伙计把茶水和萝卜放在朱红的木案上,放进池子里,稍微用力,木案载着两碗茶水和一碟子萝卜就漂到贾东旭和任槐两人面前。 贾东旭请任槐喝着热茶吃着萝卜…… 本来喝酒喝的有些口渴,这么一套下去,别提多爽快了。 贾东旭看任槐吃的舒服了,这才又问他到底在哪儿发财。 任槐似乎是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说道: “嗨,以前咱们是傻,只知道苦哈哈的干活,你看混的好的有几个人是干活勤快的? “人家能发财就是路子找的好,找对了路子再笨的人也能发大财,要不然,一滴汗珠摔八瓣”儿,也是收穷的命。 “这就叫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贾东旭听得心热,便问道:“槐哥,那你跟我说说这路子呗?” 任槐笑了,说道:“你知道什么来钱快?” 贾东旭摇摇头,心说我要知道还跟你在这儿磨牙? 任槐往贾东旭跟前凑了凑,比了个八字。 贾东旭迷糊了:“八?” 任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枪!” 贾东旭吓出一身汗,看看澡堂里没什么人关注他们,才说道:“槐哥,这可是杀头的买卖!” 任槐摇摇头,说道:“你想什么呢?我问你,你知道半岛在打仗吗?” 贾东旭点点头。 任槐说道:“上头因为火力不如米国头疼的不得了,这老毛子对咱们也不是真心实意,有好东西都藏着掖着,结果就靠咱们战士在半岛玩命儿才把战线稳住。” 贾东旭:“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任槐:“你别急啊,我问你,国家为什么放着香江不收回来?” 贾东旭:???彻底蒙圈了。 任槐说道:“你啊,一点儿也不关心国家大事,我告诉你,香江不收回来,上面故意留了一条暗道,通过它,可以避开西方的封锁,给咱们秘密的往里面运药品和急需的军火。 “可咱们国家刚建立,哪有这么多钱买军火?而且你出面人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卖啊! “所以有些有钱人为了讨好国家,愿意自己组织人去香江淌这条道,自己掏钱买军火再捐给国家。 “你要是能搭上这条线,一趟下来,挣根小黄鱼不在话下。” 贾东旭似乎被吓住了,看向任槐:“槐哥,你?” 任槐点点头:“我就是帮一个大老板干这个的,娄董,知道吗?” 贾东旭:“那太知道了,他不就是咱们轧钢厂的董事吗?槐哥,你这么厉害,娄董的线都能搭上?” 任槐摇摇头:“娄董是什么人?岂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能搭上的?我不过是跟着一个帮娄董处理这些事情的大哥,也不用去香江,就是隔几天跑一趟通州就成。虽然挣的不多,可也吃喝不愁,比上那个破班强多了!” 贾东旭急了:“槐哥,你看在咱们以前都在一个车间的份儿上,带带我呗?” 任槐看看贾东旭,摇摇头,说道:“兄弟,你是老实人,干不了这个,我不能害你,再说了,干这行,你要先接受考验,我怕你心疼钱,还以为我骗你呢。” 贾东旭听见老实人就冒火,谁是老实人,你才是老实人呢,你们全家都是…… 贾东旭下定决心说道:“槐哥,我跟定你了,你就带带我吧!我不是老实人,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呐!” 第55章 与贾家决裂!(三) 任槐看贾东旭的态度很坚决,于是便跟他说道:“东旭,也就是看在咱们以前是一个厂的工友,现在你也混的不怎么样,我才带着你的,换成别人,哼!” 贾东旭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好话说了一箩筐。 任槐这才跟贾东旭详细的说了这里面的道道,并且告诉他,在任槐上面的那位大哥江湖人送外号“狗哥”,是操持这件事的话事人。 “狗哥?怎么叫这么个名儿?”贾东旭嗤笑。 “你懂什么?”任槐很紧张的往周围看看,然后低声跟贾东旭说道: “你要在这么漫不经心就回家去,我告诉你,你要敢在狗哥面前笑出声,我们tm都得死! “你知道狗哥的名声怎么来的?当年狗哥家里穷,本来他爸妈说把他扔了,谁知道扔到野外之后有只黑母狗跑去给狗哥喂奶,他妈不忍心去扔他的地方想找回孩子,结果看到这一幕,心里说这孩子肯定不是一般人,这才央求着狗哥他爸又把孩子捡了回去。 “后来狗哥在道上混出名声,凡是敢跟他作对的,都被他用石头砸成肉泥喂了他的狗兄弟。” 说到这儿,任槐哆嗦了一下,说道:“你要不想变成肉饼喂狗,就管住你的嘴!” 贾东旭听了,冷汗都吓出来了。 任槐不屑的看了贾东旭一眼,说道:“怎么?这就害怕了?害怕了可以回家。你以为这世上赚钱的活都那么容易?要么出汗,要么出血…… “算了,东旭,你真不是这块料,还是回家去吧!” 贾东旭本来被吓到了,可听到任槐这话,想起上辈子易忠海给他戴的绿帽子,想起这辈子刘海中欺负他、何雨柱欺负他、许大茂欺负他,连秦淮茹这个村姑竟然也明里暗里瞧不起他! 人活一辈子为了什么?不就是这张脸?四九城的爷们儿最怕被别人瞧不起! 贾东旭一拍水面,说道:“瞧不起谁呢?大丈夫居于天地之间,岂可郁郁乎久居人下?!” “你tm!”任槐骂道,“把池子里的水都溅到茶碗里啦!” “不过你小子还有几分血性!行了,去,找个师傅给咱们搓搓澡,冲洗干净,我领着你去见狗哥!” 不说两人搓澡、冲洗、换衣服等事。 等两人收拾利索,出了澡堂,任槐带着贾东旭在胡同里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破院子。 任槐三长两短的敲了几下,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问道:“槐子,带着新人来了?” 任槐点点头,贾东旭跟在任槐后面点头哈腰进了院子。 院子里破败不堪,零散的放着几个军火箱子,当年傅作义大军在城里的时候,这样的箱子可不少见,都是铁皮的…… 西厢房里犬吠声震耳欲聋,这时候,堂屋里走出一个娃娃脸,只是咳嗽一声,犬吠立马停止。 任槐赶忙过去喊道:“给狗哥请安。” 贾东旭不敢相信,这个大名鼎鼎的狗哥才是个十五六的小娃娃…… 但在任槐的逼视之下,也点头哈腰的喊道:“请狗哥的安!” “行了,站直了说话,这位兄弟面生啊!报个蔓儿吧。” 贾东旭不懂,任槐笑着说道:“我这位兄弟是犄角蔓儿。” 狗哥笑了:“原来是贾兄弟啊,来,屋里谈。” 几人进屋坐定,任槐说道:“狗哥,我这兄弟贾东旭不是咱们道儿上的,只是仰慕狗哥风范,想着跟狗哥混口饭吃。” 狗哥懒散的说道:“这都好说。不行,我牌瘾上来了,正好,贾兄弟来搭把手,咱们搓两把。” 贾东旭听了,看了任槐一眼,任槐示意他安心,之前早就说了任槐借钱给他。 贾东旭也放心了,跟着几人上桌,打起麻将来。 谁知牌桌上贾东旭手气那叫一个好,连着赢了好几局,一起打牌的小胡子脸都绿了,狗哥倒是无所谓,任槐则急的在桌子底下踢贾东旭的脚……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本来是给狗哥送钱来了,这么赢钱,这不是送命吗? 谁知狗哥察觉任槐的小动作,笑骂道:“槐子,好好玩,别整这些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东旭手气壮,那是他运气好,该他赢钱,怎么,瞧不起你狗哥?觉得我输不起?” 听到这话,贾东旭也放心了,开始专心打牌,谁知道这手气一局比一局好,自摸都能胡。 八圈打下来,狗哥把手里的牌一推,说道:“晚上还有事儿,今儿就到这儿吧。东旭,你入伙的事我准了,一会儿把钱带回去。 “咱们过两天要有场大买卖,有个算命的告诉我一定要找个有福之人,这次才能逢凶化吉。想不到就遇到了你,有你这个气运在身的人一起去,保准一帆风顺!” 说完,输了钱的狗哥不仅不生气,还双手合十说道:“老天保佑啊!” 任槐看着已经高兴的呆住的贾东旭,便帮他把桌上的钱划拉起来,大约有个五十多万,统统塞到贾东旭兜里。 贾东旭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狗哥笑话道:“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点钱算什么啊?九牛一毛身上的毛尖尖,懂吗!” 说着便让两人赶紧滚蛋。 贾东旭兴高采烈的跟着任槐出了院子,谁知小胡子跟了上来,阴恻恻的说道:“贾兄弟好手气啊。” 任槐见状,让贾东旭掏出赢得钱,从里面拿了二十多万塞给小胡子,说道:“胡子哥,他新来的不懂规矩,这是给您的孝敬。” 小胡子这才走了。 贾东旭不服气的问任槐:“凭什么给他啊?我找狗哥去。” 任槐拉住贾东旭说道:“你啊,怎么这么幼稚?胡子哥是狗哥的心腹,你去告状不是找死吗?我告诉你,今天是狗哥心情好,认定你是贵人,对生意有帮助,换成别的时候,你这么赢钱,早被喂狗了。 “胡子哥可不信算命,你赢了钱,还不让他把他那一份拿走? “江湖,也得讲人情世故,你怎么一点事儿都不懂?” 第56章 与贾家决裂!(四) 贾东旭听了任槐的话,虽然心中还有不忿,但还是忍了下来,他说道:“槐哥,我这是看你的面子。” 贾东旭赢了钱,算上被小胡子要走的和送给任槐的,还剩了十余万,于是便去买了一只烤鸭,又买了一瓶汾酒,施施然拎着回了四合院。 阎埠贵正在大院门口溜达,看见贾东旭拎着东西过来,便上前去拦住贾东旭,说道:“东旭,这是发财了?买的是便宜坊的烤鸭吧?我一闻就知道不是全聚德的。怎么,这是有好事儿?” 换成以前,贾东旭看见阎老西堵门,还会不好意思,怎么也得客气几句,比如:“瞧您这话说的,发点儿小财不值一提。您吃了吗?”阎老西肯定说没吃,这时候贾东旭就得打开油纸包,揪下一个鸭翅外加鸭屁股,来一句:“您要不嫌弃,拿回去下酒,当我给您添个菜。”阎埠贵则会虚伪的说道:“东旭,要不怎么说这大院里年轻一辈有出息就得数着你呢,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贾东旭再来一句:“回见。”阎埠贵来一句“走好。”这一场掩饰的温文尔雅的敲诈才算结束。 不给成吗?当然了,阎埠贵也不会明着抢,但是这个仇就算结下了。那个年代认字的人本来就少,你要得罪了阎埠贵,等以后有个家书家信、通知说明,乃至药方之类的,他就推辞眼睛痒痒,不给你看。 更过分的是,不知道在哪儿给你下个绊子。好在阎埠贵也有分寸,多了也不要,就要个蒜瓣、葱头,买了鸡鸭鱼肉,要个下水、屁股之类的,大家也犯不上得罪他,就由他去了。 这也是阎埠贵一天到晚在大门口堵门没被人砸了黑砖的原因。 可今时不同往日,贾东旭刚刚跟社会上的大哥谈笑风生,再看阎埠贵,犹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往日间害怕阎埠贵的心情早已荡然无存,当即说道:“好狗不挡道,你一个老师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大晚上的出来喝凉风,就为了个鸡毛蒜皮也不嫌寒碜?” 说着,拿肩膀撞开阎埠贵,就回家去了。 阎埠贵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无计可施,只好在那里嘟囔着:“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贾东旭回了家,把烤鸭往桌子上一扔,大声喊道:“秦淮茹,把烤鸭拿去片了,把酒烫好,爷我今儿要好好喝一杯。” 秦淮茹听了,说道:“东旭,我都做好饭了,你这烤鸭,要不咱明儿再吃?” 贾东旭急了:“爷在外面忙了一天了,现在回来吃只烤鸭怎么了?你是不是找揍?” 贾张氏见状也说道:“淮茹啊,这烤鸭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你就听东旭的吧。” 秦淮茹没办法拿着烤鸭去了厨房,贾张氏虽然吃过了系统给的美食,但看到烤鸭还是馋了,等秦淮茹把鸭子端上来,她立马卷了好几个小饼,填到自己嘴里。 一边吃,一边说道:“淮茹啊,你尝尝这鸭架,我告诉你,你是乡下人没吃过烤鸭,不知道,这鸭架才是最美味的东西。 “大妈知道你没吃过,所以剩下来给你吃,你快尝尝……” 说着,又把几片肥肥的胸脯肉卷了起来,填进嘴里。 秦淮茹拿起鸭架刚要上嘴的时候,贾张氏拿起筷子敲敲盘子,说道:“淮茹啊,鸭架不是这么个吃法,你可不能上嘴啊! 你用手细细的撕着吃,这鸭架骨头吃完了,还得留着熬汤呢。 “我告诉你,这鸭架汤放点白菜、粉条,熬出来奶白奶白的,香着呢!” 秦淮茹心苦不已,想要发作,但是仔细想了一下,这烤鸭是贾东旭买回来的,如果自己这么发难,现在有好吃的让给挣钱的男人吃、给长辈吃是常态,大家知道了,只会说自己不知好歹,是个好吃的馋妇。 想到这儿,秦淮茹压下怒火,拿起鸭架,细细的拿手吃了起来。 贾东旭则吃着鸭腿、鸭翅,喝着小酒,好不美哉! 等贾张氏把鸭肉吃的差不多了,也不管秦淮茹吃没吃饱,便说道:“淮茹啊,剩下这些鸭肉和鸭架明天留着熬菜,等东旭吃完,你就收拾了吧。” 说完,又回到床上躺尸去了。 等贾东旭吃完,秦淮茹把东西收到厨房,贾东旭也跟了过来,想着扑倒秦淮茹,谁知秦淮茹推辞着,说道:“东旭,别,我不方便。” 贾东旭说声晦气,骂骂咧咧的回去睡觉了。 秦淮茹收拾完了,又回到易大妈家。 易大妈还没睡,看见秦淮茹回来,跟她打招呼。 看见秦淮茹一脸惆怅,以为秦淮茹终于嫌弃贾东旭了,便说道:“淮茹啊,怎么愁眉不展的,有事儿的话就跟大妈说,是不是贾东旭欺负你了? “大妈还是那句话,哪有两口子不拌嘴的。你可不能因此嫌弃东旭啊,要不这名声可就坏了,以后你可怎么办? “你也不用担心,东旭就是有一千个不对,一万个不是,等着你易大爷回来,也能给他正回来。 “到时候,你拜你易大爷当干爹,有你干爹给你撑腰,你不用怕东旭欺负你! “你就看你干爹怎么给你出气就完了。” 易大妈说完长舒一口气,心说总算把老头子交待的给说出去了。 秦淮茹听了易大妈的话,也明白了易家的算计,她不动声色的说道: “不是的,你误会了,大妈,我哪里会嫌弃东旭呢?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我跟东旭都订婚了,怎么会嫌弃他呢? “只是今天东旭出去的时候没带多少钱,回来的时候又是烤鸭又是酒的,我是不知道他哪里弄到这么多钱,我是怕他不学好,这才担心的。” 易大妈一听,更加兴奋了,心道:“好啊,贾东旭这是没走正道学坏了啊!看我明天不把这件事儿传的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 但表面上,她还是安慰道: “淮茹啊,你多心了,东旭是多老实的一孩子啊,不会不走正道的,你就放心吧。” 第57章 与贾家决裂!(五) 贾东旭早上连早饭都没吃,就出去了。 贾张氏很高兴,认为自己儿子这是出息了!而秦淮茹则显得忧心忡忡,皱着眉头在院子里转圈,一副担心贾东旭的样子,只是在无人的时候才会微微翘起嘴角。 大院里的人看见秦淮茹这副样子,也不好上前去问她怎么了,但一个个心里都跟猫挠一样。 结果大家正好遇见易大妈拎着菜回来,都知道秦淮茹借宿在易家,于是便上前去询问易大妈。 杨瑞华:“老易家的,秦淮茹不是借住在你家里吗?你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贾东旭打她了?我家老阎可说了,军管会可不许这么干了,贾东旭要是打秦淮茹,这不仅是贾东旭的事儿,还会毁了我们院子的名声。” 刘大妈觉得杨瑞华这是那话点她,毕竟前一阵她被刘海中打的事儿还传的沸沸扬扬的,但此刻好奇心还是压倒了胜负欲,她也问道:“老易家的,秦淮茹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要跟贾家悔婚啊?” 这时候,另一个大妈说道:“那不可能,你想啊,秦淮茹好不容易要了一台缝纫机和二十万彩礼,她一个农村姑娘到哪儿能找到这么好条件的男人。” 又一个大妈说道:“你这话说的,那也得贾家能拿出来啊,现在贾东旭连工作都没了,要我说就是秦淮茹作的,想着借警察逼着贾家给东西,结果把贾东旭工作作没了,这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前边那个大妈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对,秦淮茹肯定是想跟贾东旭退婚,不过她毕竟失了身子,不跟贾东旭跟谁啊?” 这时候,易大妈装的好像听不下去,说道:“哎呀!你们这都说的是什么啊!人东旭和淮茹俩人关系好着呢,昨儿淮茹还跟我说要对贾东旭不离不弃呢。” 大家听了便问道:“那秦淮茹是为了什么啊?” 易大妈蹙眉:“唉!还不是贾东旭嘛!年纪轻轻的不学……嗨,说这些干什么,我这刚买了菜得回家择菜呢。” 易大妈走了,大家议论开了: “贾东旭干什么了?” “我看啊,八成外边有人了……” “瞎说!他一个穷鬼谁能看上他啊?” “那不好说,昨天我们家老阎还说他带了一只烤鸭回家。” “这是傍上富婆了,你说呢?” “也是,贾东旭小模样长得还算周正……” “说不准是打牌赢的。” “要我说,别是偷的。” “你怎么不说是抢的呢?” “抢?哈哈……就他那怂样?” “嗯……有道理!”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贾东旭是个坏种,给光荣正确的四合院抹黑了! 贾东旭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在秦淮茹和易大妈联手之下陷入了一个新低,现在的他正坐着一辆驴车在去往通州的路上。 任槐小声跟他说着:“东旭,这次去就不分你钱了,你毕竟是刚入伙,怎么也得接受考验,你心里可别有怨气!” 贾东旭点头:“槐哥,我知道,我听过评书,这上梁山还得交投名状呢!我这就算投名状了。 “对了,槐哥,咱们怎么就驾着空车去啊?” 任槐解释道:“这批货是从天津进来的,再由人送到通州码头,咱们去接了货拉到别的地方,自然会有人接手。” 贾东旭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去香江呢,结果就这…… 任槐似乎会读心一般,说道:“你以为都能去香江呢?我告诉你吧,就狗哥有这个资格跟着去香江,就是他上了船也是个小喽啰,不用说我们了。” 贾东旭听了更加不屑,说:“那咱们跟着狗哥不就是赚个辛苦钱?” 任槐听了,笑笑没言语…… 离通州码头还有老远,任槐和贾东旭就赶着驴车下了大路,来到一片野树林子里,只见狗哥和另外几个人守着几个墨绿色的铁箱子,上面写着洋码子,都是贾东旭看不懂的。 要是他能看懂,就会发现上面写的是美国斯帕姆午餐肉罐头。 狗哥指着几个箱子看了看任槐,任槐没说话,拉着贾东旭去搬箱子。 没想到箱子还挺沉,贾东旭差点摔了。 等贾东旭把箱子放好,狗哥一脚就踹了过来,骂道:“你踏马昨晚让女人掏空了?连个箱子都搬不起来?我告诉你,拿稳了,你以为这里面是什么?你踏马的刚才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 贾东旭挨了一脚,不敢还嘴,任槐笑着拉住狗哥,说道:“狗哥息怒,东旭还是个新人,您看我面子!” 狗哥:“去踏马的新人,再这么心不在焉的迟早害死我们所有人!这次我给你槐子面子,再有下次,我踏马废了他!” 任槐又拉着贾东旭赶紧给狗哥道歉。 一会儿箱子都在车上码好,狗哥又让他们拿装草的袋子把箱子盖住,然后对他们说了一个乡下的地址。 任槐跟贾东旭说道:“东旭,你先把车赶出去,我跟狗哥说两句话。” 贾东旭赶着车往外走,偷偷瞄了任槐一眼,看见任槐把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狗哥。 狗哥接过来以后拍了拍任槐,说道:“兄弟,放心吧,还买那个股票?” 任槐点点头。 贾东旭把这一切暗暗记在心里。 等任槐出来,贾东旭却装着等了好一会儿,还问任槐:“槐哥,你跟狗哥说什么?” 任槐摇摇头,说道:“没啥,咱们走吧。” 两人走了一上午,外加一个大中午,才到了一个破村子村外的破庙,贾东旭又把箱子全搬下来。 他还好奇的说道:“这里面是什么啊?槐哥。” 任槐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箱子上的洋文说道:“是米国最新式的松发式陆军反坦克雷。” 你听听,松发式反坦克?合着坦克都压过去了,你炸了?炸毛啊? 但贾东旭哪懂这个啊?他不明觉厉的说道:“槐哥你这都懂?太厉害了!” 任槐正色道:“这下你知道为什么狗哥踹你了吧?这玩意炸了,坦克都得上天,别说咱们这辆破驴车!” 贾东旭一脸后怕的说道:“槐哥,你打开让我开开眼呗?” 第58章 与贾家决裂!(六) 任槐听了,走出破庙,对贾东旭说道:“东旭,箱子没锁,你打开看吧。” 贾东旭:“槐哥,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任槐:“我踏马离远点儿看你作死,省的被你害死!” 贾东旭本来怀疑这个箱子是不是军火,自作聪明的想试探任槐,但看见任槐这副做派,也不怀疑了,忙说:“不看了,不看了!” 两人把东西放好,就有人来给了任槐五张一万的纸币,让他们留下驴车,滚蛋。 贾东旭跟任槐腿着往四九城走,任槐拿出一张一万的纸币递给贾东旭,说道:“兄弟,按说你这趟是不应该拿钱的,但谁让咱俩关系好呢,这一万你拿着去花,怎么说也辛苦你跑了这么半天。” 贾东旭美滋滋的把钱收起来,问道:“槐哥,你这挣得也不多啊?” 任槐欲言又止的看了贾东旭一眼,说道:“这怎么也比上班强吧?” 贾东旭也不说话了。 贾东旭跟任槐到了地方,各回各家,贾东旭拿着钱去菜市场买肉,一问猪肉八千五一斤了,贾东旭:“前两天不是还八千一斤吗?” 卖肉的笑了:“你不知道年前猪肉都要涨价啊?你买不买?不买别跟着站着,挡了我的生意。” 贾东旭大气的拿出那张一万元的纸币说道:“买一万块钱的,给挑点儿肥点儿的,剁馅儿哈。” 卖肉的嘟囔道:“都要肥的,哪有那么多肥肉啊?”说着称了一块比较瘦的前腿肉剁了起来。 贾东旭看着一脸杀气的肉贩,嘴角抽了抽,没敢说话。 等肉馅剁好,拿油纸包了,用草绳一栓,贾东旭得意洋洋的拎着肉馅回四合院了。 阎埠贵不死心,看见贾东旭回来,拦住了他:“嘿,东旭,这是又发财了?跟你阎叔说说呗,这是找了什么路子,今儿烤鸭明儿肉馅的?东旭,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走上歪路啊!当年我跟你爸我贾哥,那叫一个莫逆之交,我看你就跟看自己孩子是一样的!” 看着贾东旭皱起的眉毛,阎埠贵说道: “这人啊,要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你说你贾东旭这才吃了几天好东西?关于你的谣言就飞的到处都是。有人竟然说你是学了妙手空空的法门。 “我当时就驳斥他们,这偷东西可撑不起你这个吃饭,也就早年间贩军火那才有你这个气派。” 贾东旭本来要骂阎埠贵几句,就回家的。可阎埠贵这么一说,搞得贾东旭冷汗都下来了。他苍白了脸色说着:“阎叔,谢谢您替我说话,这肉馅,您拿个碗,我给拨一点儿出来,当是感谢您了。” 阎埠贵听了,跟兔子一样窜回屋里拿了一个小碗加一个小勺,从贾东旭的肉馅里挑肥的拨了一小碗,大约也就一两多,就住了手。 说道:“东旭,阎叔谢谢你,你不知道我们家那口子又怀了上了,缺营养啊!不是你这肉馅,不知道……” 贾东旭懒得跟他磨牙,说道:“阎叔,你也不容易,还是少生点儿吧。” 阎埠贵拿着肉馅一边回家,一边说道:“不生了,这次这个生了再也不生了,最好是个女孩,就叫解娣。” 阎埠贵回到家,得意的把肉馅递给杨瑞华。 杨瑞华惊呼道:“肉馅?!当家的,你可真有本事!” 阎埠贵眼睛闪过一片光芒,笑道:“这算什么?贾东旭那小子我看啊是走了歪道了,我稍微拿话一点他,他就怂了,嘿嘿,从今以后,咱们家不怕没肉吃了。” 他顿了顿说道:“这个事儿别跟别人说啊,你们老娘们聊天时心里有个数儿,我告诉你,这事知道的人多了,就拿不住贾东旭了。” 杨瑞华高兴的点点头,说道:“这肉馅怎么吃啊?” 阎埠贵算计道:“这样,你掺上点儿葱姜蒜,然后剁点白菜进去,多放盐,不怕咸,用白面捏成丸子,冻在窗台上,仔细别让猫叼了去。 “等冻成形,就收到瓮里,这日子口冷的很,不怕坏。 “以后每天熬白菜的时候放两个进去,这样我们每天都有肉菜吃了。这个王子你吃,给你补身子,我和孩子们吃带了肉味的白菜。” 杨瑞华听了说道:“这样好,这样我们吃的日子还长些。” 阎埠贵得意的说道:“这叫什么?这就叫吃不穷穿不穷的,算计不到就受穷!” 不说洋洋得意的阎埠贵,单说贾东旭生了一肚子气,回到贾家,把肉馅往桌子上一扔,说道:“秦淮茹,把这点儿肉馅包了馄饨,晚上吃馄饨。” 贾张氏听了拍手道:“馄饨好,这冷天吃碗馄饨最暖和了。” 秦淮茹蹙着眉去厨房包馄饨去了,贾张氏喊道:“别忘了在锅里馏个窝头。” 不一会儿,饭做好,贾东旭。贾张氏碗里的馄饨都冒尖儿,贾东旭一口馄饨一口酒,贾张氏吭哧吭哧的吃个不停,满头冒汗…… 秦淮茹则是就着一碗馄饨汤吃着窝头,看着贾张氏吃的那么香,馋的肚子直冒酸水…… 等吃完饭,贾东旭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他算了算任槐的报酬,觉得支撑不起来任槐的花销,这几天,任槐的大手大脚都被贾东旭看在眼里。 那任槐来钱的路子究竟在哪儿? 任槐跟狗哥说了什么?给他的那一沓钱是干什么的? 任槐为什么能拿出那么多钱给狗哥? 贾东旭迷迷糊糊的睡了,睡之前,心说明天一定要把这秘密挖出来。 第二天,贾东旭和任槐拉完货,回到城里,贾东旭拉住任槐不让他走,非要请他吃涮羊肉。于是两人来到东来顺,贾东旭咬着牙要了三斤羊肉,又要一盘白菜心、一盘粉丝、一盘子豆腐外加两瓶白酒。 席间。贾东旭一个劲儿灌任槐,终于把任槐灌醉了。 贾东旭才问道:“槐哥,你这有别的路子发财却瞒住兄弟,这可不仗义啊!” 任槐:“兄弟,不是哥哥瞒着你,而是这个需要本钱,你掏不起。” 贾东旭:“哥哥,你好歹跟我说一下,说不定我能拿出钱来呢?” 任槐:“兄弟,听说过股票吗?” 第59章 与贾家决裂!(七) “股票?”贾东旭略带生涩的把这两个字说出来。 任槐一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表情,说道:“这股票可是好东西,你花钱买了股票,这股票就会升值,打比方,你一开始是一万块钱买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升到五万块,你什么都不用干,就能白挣四万块钱!” 贾东旭听了颇觉惊奇,说道:“槐哥,这个股票在哪儿能买到?” 任槐笑了:“当然是香江了,旧社会的时候上海倒是有。” 贾东旭好奇道:“难道谁投钱进去都能赚钱?” 任槐笑了:“那哪儿能啊!这个必须会选,从那些公司股票里面挑出能挣钱的才行!” 贾东旭恍然大悟道:“狗哥能去香江,他也会挑,是吧?” 任槐:“呵呵……,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悟性。” 贾东旭一脸渴望的说道:“槐哥,你看兄弟对你不错吧?现在你有了这个发财路子,可不能把兄弟给扔了啊。” 任槐夹了一块豆腐下肚,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个事儿,狗哥不一定愿意带你玩……” 贾东旭急了:“槐哥,狗哥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没有?” 任槐没说话,只是说道:“先不说狗哥带不带你,就是带你,你也没钱啊!这个需要下本的,最起码一千万起步,你有钱吗?” 贾东旭听了也一脸的心灰意冷。 又过了几天,任槐和贾东旭又给狗哥送了一回货,然后,狗哥喊住任槐,给了他五个厚信封,问道:“过几天我还去香江,你还买吗?” 任槐摇摇头,说道:“最近我几个弟弟要结婚,我想着这些钱给他们买个房子,顺便办事用。” 狗哥点点头说道:“成!你的弟弟们也算有个好大哥!” 任槐笑了:“咱们这么忙活不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嘛!” 说着,他把其中一个信封打开,贾东旭瞪大了眼睛,那一沓,估计得有一百张,每张都是最大面额的五万块的纸币。 贾东旭的呼吸变得急迫了,就像一个老色鬼看到了一丝不挂的岛国老师,他颤抖着挤上前去,对狗哥说道: “狗哥,你看能带我一个吗?我也想让我妈过上好日子。” 狗哥瞥了贾东旭一眼,说道:“你有钱吗?” 贾东旭点点头,说道:“大洋成吗?” 狗哥眼里闪过兴奋,却故作嫌弃的说道:“那东西死沉死沉的,还不好换钱,得了,谁让我跟你是兄弟呢,这样吧,你只要能凑够一千万,不管是纸币、大洋还是黄金都行,我就带你下场。” 贾东旭估摸了一下,当年老贾出事,轧钢厂赔了他们一百二十块大洋,贾张氏还有一个金戒指,这就差不多了。 贾东旭打定主意,便回了四合院,借口支开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然后把地砖撬开,贾张氏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知道她的钱藏在哪儿,跟上辈子一样,没变! 贾东旭打开铁盒,发现里面确实有银元,但不是一百二十块,数了数大约九十多块,金戒指也在,然后还有一万、五万的纸币一大堆,都是系统奖励贾张氏的,大约有个一百来万,贾东旭把这些都拿走,就去找狗哥去了。 狗哥把这些拿到手,跟他说道:“成吧,就这么点儿钱,说实话,不是看槐子的面子我都不想接。” 说着,就要把钱拿过来,结果贾东旭却不放手。 狗哥变了脸色:“既然贾兄弟不相信我,那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贾东旭一看狗哥生气了,反而放心了,他陪笑道:“哪儿能啊,狗哥您拿去,我绝对信得过你。” 狗哥这才放过贾东旭。 贾东旭高兴的回家了,等着自己发财了,好好打脸四合院众人。 但是自从贾东旭把钱给了狗哥,任槐也不来找他了,贾东旭等了一上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便跑到第一次见过狗哥的那个院子,可惜,早已人去楼空,空空如也…… 贾东旭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被骗了。 他跑到军管会,一个警察问他:“这位同志你怎么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参与了运军火,要是交代了,万一再被关起来怎么办?上次他被关起来,可惨的不行,想到这儿,贾东旭的菊花还是一阵幻痛…… 贾东旭想到军火,又跑到娄董住的小楼,一个劲儿的敲门…… 门打开之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问道:“这位小同志,您找谁?” 毕竟新社会了,要是放过去,管家会这么客气?一个工人敢这么敲门,早被打断腿扔护城河里了。 贾东旭一脸急切的说道:‘我要见娄董,他的军火出事了!’ 管家差点儿被贾东旭吓死,赶紧领着贾东旭去了娄董面前。 娄董也被管家告诉他的话吓了一跳,问贾东旭什么军火。 贾东旭把狗哥帮娄董从香江往内地贩军火的事儿跟娄董说了一遍。娄董吓得不得了,虽然娄董确实有一条从天津到香江的交通线,但那不过是为了知道外面的消息,顺便搞一些雪茄、红酒之类的奢侈品,上面也知道也默认了。 但如果是运的军火和药品,那上面就要问问娄董到底是要干什么了? 蓄养死士,藏有甲兵,交通外国,阴有大志! 你娄董相当司马懿啊? 娄董想到这儿,脸也冷了下来,说道: “一派胡言!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跑到这儿诬陷我!我告诉你,我是一个爱国守法的人。 “来人啊,把他送到军管会去!” 贾东旭见状就要跑。 结果被抓住暴揍一顿,打的都站不起来了。 这时候管家对娄董说道:“还是别送军管会了,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送到军管会,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做文章,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娄董看着跟死狗一样的贾东旭,说道:“给他治治,别让他死了,然后扔到城外!让他知道我娄某人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第60章 与贾家决裂!(八) 当贾东旭拖着死狗一样的身躯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听见贾张氏号丧的声音,可谓声冠寰宇震天地,一曲浩歌断人肠! “哎哟!老贾啊,你睁睁眼吧!我可活不下去了!” “我的棺材本都让人偷了去了!” “你,肯定是你!秦淮茹,我说你个小浪蹄子怎么非赖在我们家不走呢?原来是看上我们家的财产了!你个小没良心的,下贱种子!” 看着满地打滚拍手哭嚎的贾张氏,院里众人面面相觑,唯有秦淮茹还在辩白: “贾大妈,这真不是我干的。您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点钱的?” “昨天晚上,怎么了?”贾张氏说道,昨天晚上她还趁贾东旭喝多了,把这几天天系统奖励给她的大约十几万元放进铁盒子里,那时候银元和金戒指还在里面呢! 秦淮茹听了,更加理直气壮,她说道:“贾大妈。你看啊,昨晚我给你们做完饭收拾完我就回易大妈家了,这点易大妈可以作证,是不是?” 易大妈点点头。 秦淮茹继续说道:“今早我去给您做饭和收拾屋子的时候,您都在屋里是不是?” 贾张氏也不能否认只能点头。 秦淮茹说道:“还是的啊,早上我去了后院给老太太做早饭和收拾屋子,您出去后,我就没去您家。这个您可以去找老太太问啊。再以后您回来后发现钱没了,这不是我干的呀!” 贾张氏也不能否认秦淮茹说的都是事实。 这时候秦淮茹开始报委屈了,她说道: “贾大妈。我自打来你们家跟贾东旭相亲,也算是贤惠孝顺了吧?一天三顿都按时按点的帮您做好,您想吃什么我就给您做什么。您和东旭吃肉蛋饺子,我呢吃两合面的菜饺子。您跟贾东旭吃烤鸭,我呢?吃鸭架,还不能吃干净,得剩下点儿肉给您熬汤、熬白菜。您跟东旭吃馄饨,我呢?就着面汤吃窝头。 “咱们就不说我是贾东旭的未婚妻,已经订了婚的准儿媳,我就是一般的亲戚来您家做客,也没有这么糟践人的吧?” 周围邻居听了纷纷看向贾张氏: “太糟践人了吧?” “贾张氏真是不做人!” “你别说这贾张氏抠门起来比阎老西还厉害!” “你知道什么呀!阎老西抠门是一视同仁,对他们家所有人都这样!就连阎老西自己也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贾张氏是剩下秦淮茹的吃喝补贴她跟她儿子!” 秦淮茹见舆论已经导向自己的一边,便说道: “贾大妈,我本来是想和贾东旭白头偕老不离不弃的,就算他离开了轧钢厂,没了工作,我这心意也没变过。 “您看自从他没了工作,我可给他甩过脸子?是不是以前多尊敬他现在还多尊敬他? “我是农村来的,但我也知道从一而终的道理,可是您……” 秦淮茹哽咽了一会儿,才悲愤的说道: “可是您也不能诬陷我的清白。 “既然您认为我不是个手脚干净的人,您快报警去吧,我反正不怕。 “不过从今以后我秦淮茹跟你们贾家再也没关系了!我跟贾东旭一刀两断! “我先说明,不是我嫌贫爱富!而是你们贾家不识好歹!” 贾张氏本来有点儿心虚,觉得对不起秦淮茹,结果听到秦淮茹这么说,立马来了精神,喊道: “哼!你个小娼妇!在这儿给我玩以退为进呢?还跟我贾家一刀两断? “一开始失了身子都舍不得走,不就是看着我贾家高门大户能给你二十万彩礼外加一台缝纫机吗?现在看着我们家被偷了,落魄了,就想着跟贾东旭退婚! “这不是嫌贫爱富是什么?! “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村姑!你打量我不知道呢? “准是觉得自己攀上了院子里的高枝儿,觉得她能给你介绍更好的男的是吧?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已经不是黄花……” 贾张氏还没说完,脑袋就挨了一拐棍儿,被砸的脑袋嗡嗡的,就看见聋老太拿着拐棍,义正言辞的说道: “张丫头!我告诉你,秦淮茹是个好姑娘,再让我老太太听到你说她的坏话、背后嚼舌头,老太太一拐棍打死你!” 贾张氏被打的疼了,但还是说道:“你觉得好就领你们家去,站着说话不腰疼,风凉话谁不会说啊?” 聋老太听了,心想这真是好助攻,便对秦淮茹说道:“淮茹丫头,你愿不愿意做奶奶的亲孙女?只要……” 没等聋老太说完,秦淮茹就跪下砰砰砰的给聋老太磕了三个响头,说道:“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奶奶,我伺候您衣食住行,给您养老送终,我要是以后对您不好,天打五雷轰!” 聋老太太乐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说道:“好好好!孙女,乖孙女,起来,跟奶奶回家,回头就跟奶奶去军管会,把你的户口迁到咱们四合院!” 贾张氏站起来拦住她们:“不许走,我的钱还没信呢!你们不能走,她秦淮茹是嫌疑人!你们谁帮我去报警啊?可不能放走了犯人!” 这时候阎埠贵站出来,说道:“我看这事儿绝对跟小秦没关系,你想啊,她没有作案时间啊。 “贾大妈,我劝你也不要报警。你们家东旭上午可是偷偷回来过。” 贾张氏:“阎老西,你什么意思?” 阎埠贵嗤之以鼻:“什么意思?谁不知道你们家贾东旭不是好人,一个街溜子,天生的坏种,搁到抗日就是汉奸。” 贾张氏:“胡说!谁这么说?老娘撕烂他的嘴!” 阎埠贵:“呵呵……整个南锣鼓巷谁不知道?咱们说回贾东旭,贾东旭这几天可是天天吃香喝辣的,你就不怀疑他的钱哪儿来的?” 贾张氏:“那是我儿有本事!你们眼红也白搭!” 阎埠贵:“眼红我是不眼红,我就说一句,贾张氏你要报了警,回头警察把贾东旭也抓走,你别后悔!” 贾张氏心里也犯嘀咕…… 这时候,贾东旭像一条死狗一样走进了中院,喊道: “妈!救我!” 第61章 与贾家决裂(九) 贾张氏看到贾东旭这副模样,当即心疼起来,说道:“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贾东旭哪里敢说实话,只好说道:“妈,我被人抢了,咱家的钱都没了。” 贾张氏赶紧说道:“那快报军管会啊!” 贾东旭赶忙拦住说道:“不,别!妈,咱们回家再说。” 阎埠贵拦住母子俩,说道:“别啊,有什么事就在这说,俗话说得好,背人无好事,好事不背人!贾东旭,说说,你为什么私下里偷拿家里钱?又是怎么把钱弄没了的?” 贾东旭听了害怕了,他怕倒腾军火这事儿被军管会知道,他可知道上辈子锄奸肃特可是枪毙了不少人,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军管会扯上关系,在他看来,只要军管会得了信儿,自己就跑不了一颗花生米。 贾东旭便沉默着不再说话…… 阎埠贵见状,猜测道:“贾东旭,你是不是前几天一直在跟别人推牌九?打麻将?” 贾东旭顺坡下驴,麻木的点点头。 阎埠贵继续问道:“成,那我再问你,前几天是不是一直在赢钱?” 贾东旭又点点头。 周围人议论纷纷: “怪不得前几天贾东旭又是吃烤鸭又是吃馄饨呢?” “嚯!这贾东旭手气够好的?” “你还没看出来?” “看出来啥?” “你真是个棒槌!” 阎埠贵摆摆手让大家安静,然后问道:“是不是你一直手气很好?然后想着来盘大的,一下子可以赢很多钱?然后今天带着钱过去,结果人家就把你抢了,顺便揍了你一顿?” 贾东旭一听,嘿,别说,你小子倒是给我编的合情合理啊,于是边说道:“对,阎老师,神了,你怎么都知道?你不会是跟他们一伙的吧?” 阎埠贵跺跺脚说道:“我怎么能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呢?你这是被人设局害了,早年间这种事儿多了,不过被骗的都是富家少爷。谁知道这次人家竟然盯上了你!说吧,你被人骗了多少钱去啊?还记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啊?要不要报军管会?!” 贾东旭赶忙摇头,说道:“不报官,不报官,我……我不想再去军管会了,妈,你救我啊!” 贾张氏隐约知道上一次贾东旭在拘留所发生了什么,于是便对阎埠贵说道: “阎老师,你看我们家东旭都这样了,就别折腾他了。钱没了再挣,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折腾没了,让我依靠谁去? “这样,就当花钱买教训了,东旭,你以后得改,知不知道?” 阎埠贵看着狂点头的贾东旭,沉吟道:“这不合规矩吧?” 贾张氏拉着阎埠贵到一边说道: “阎老师,不能再让他去军管会了,否则的话,东旭的名声就彻底完了,我求求您,你看在东旭从小是您看着长大的份儿上,咱们哪说哪了,成不? “大院的事儿,大院解决。您要是能帮我把邻居们的嘴堵住,别让他们出去瞎嚷嚷,我日后必有一份心意给您。” 阎埠贵和贾张氏都知道贾东旭这是摊上事儿了,所以贾东旭才不敢报警。 阎埠贵一直坚持报警就是为了从贾张氏这里讹东西,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阎埠贵便说道: “瞧您这话说的,怎么也得给孩子留条活路不是?” 看着贾张氏感恩戴德千恩万谢,阎埠贵走到邻居面前说道: “贾东旭的事儿,大家别议论了,既然贾家认栽了,咱们就不报警了。以后大院的事儿大院里了,不能出去瞎嚷嚷。 “要知道咱们大院是一个整体,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一时为了嘴痛快,把贾东旭的事说出去,你以为人家会只笑话贾东旭吗?人家会连四合院一起笑话! “以后你们嫁闺女。娶媳妇儿都得受影响,所以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谁也不能出去瞎说,听见了吗?” 邻居们不服,说道:“那上次刘师傅打老婆的事儿,我们给他保密,他还买了花生和糖感谢我们,这贾张氏有什么表示没有?” 贾张氏立马赔笑道:“有,有,回头等东旭好点了,我就让他买了东西去给大家道谢。” 众禽这才放过贾东旭。 贾张氏看着奄奄一息的贾东旭,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你眼瞎啊,没看见你男人都这样了!还不过来搀着点儿!” 这是贾张氏是看着贾东旭都这个样了,绝对不能放走秦淮茹,否则贾东旭就真的得打光棍了! 所以贾张氏呵斥着秦淮茹,只要秦淮茹搀了贾东旭,那贾张氏就能把秦淮茹和贾东旭捆在一起。 谁知聋老太这时候说道: “张丫头,你糊涂了吧?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孙女秦淮茹跟你儿子贾东旭一刀两断!你现在又来纠缠她干什么?” 说着,举起拐棍就要打人。 贾张氏不敢吵架,低声说道:“淮茹,都是大妈的不对。不过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看东旭都这样了,我年纪大了,又扶不动他,你看在往日的感情上,帮大妈把他扶回屋子里,算是大妈求你了!” 秦淮茹为难的看看聋老太,扶,就会被贾家赖上;不扶,又跟自己素来的善良温柔人设不符,所以她看向聋老太,想着请聋老太给她解围。 聋老太一看,心说还得自己来做这个恶人。于是说道: “哼!要是贾东旭是个好人,淮茹去帮忙是应该。可现在大家都知道贾东旭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吧?我聋老太一生坐的直行的正,绝对不允许自己孙女跟这样的人打连连!” 说着,那拐棍顿了顿地面,说道: “淮茹,来,扶我回家!这院子里乱的很,老太太我觉得烦的不行!” 就在秦淮茹搀着聋老太要走的时候,贾张氏拦住两人说道: “淮茹,你这么做可不厚道啊!” 聋老太作势就要打贾张氏:“我打死你个死丫头,让你看看老太太我公道不公道?!” 这时候,一个很威严的声音响起: “老太太,你这么做可不公正啊!” 大家回头看时,不是易忠海是谁? 第62章 易忠海王姐归来!(上)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有些不太公正吧?” 大家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花白头发、四方大脸的中年男人提着行李包在后面喊道。 不是易忠海是谁? 只见易忠海把行李递给易大妈,然后快步走到人前,说道: “我虽然今天刚从援建工地回来,因为工地上看我表现优异,所以是用小汽车送我回来的……” 易忠海满意的看着大家诧异、羡慕和嫉妒的表情,继续说道: “我回来的比较早,刚才的事情我呢,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要我说,这件事老太太你做的有欠考虑啊!” 聋老太板着脸问道:“哦?小易,那你说说老太太我哪里欠考虑了?” 易忠海转向秦淮茹问道:“你就是小秦吧?” 秦淮茹点点头,看向易忠海,她知道易忠海是轧钢厂大师傅,一个月能挣七十万,于是便温柔的答道:“易师傅,您好,我是秦淮茹,这段日子一直住在您家,给您和易大妈添麻烦了!” 说完,还依依袅袅的鞠了一躬。 易忠海看着秦淮茹精致的面庞、宜男的身材,心里蓦的腾起一阵火焰,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于是狠下心问道:“我听说你跟贾东旭订了婚?” 秦淮茹委屈的点点头,说道:“但……” “你不用说了!”易忠海大气的一挥手,说道: “老话说的好啊,这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你既然已经跟东旭订了婚,就是东旭的未婚妻,又在这四合院住了这么久,说是贾东旭的妻子也不为过。 “你要是现在嫌贫爱富离开贾东旭,你想想,大家会怎么想你?又会怎么想我们这个院子? “一直以来,我们的四合院就以团结友爱着称,风气更是好的不行,所谓外无犯罪之男,内无再嫁之女。 “你现在这么做,不仅是败坏了自己的名声,更是带坏我们四合院的风气!” 秦淮茹还要争辩:“我不是嫌贫爱富,你不知道刚才东旭他妈怎么说我的!我……” “好了!”易忠海很威严的制止秦淮茹,说道: “淮茹啊,不是我要批评你,你是乡下来的,不知道这四九城的规矩,就拿你刚才称呼老嫂子的字眼就不对,你可以喊她一声贾大妈,这是从她夫家论;也可以喊她一声张大妈,这事从她娘家论,可你怎么能直呼东旭她妈? “再怎么说,老嫂子也是你的长辈,咱们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可不能丢哇!” 聋老太一看秦淮茹不是易忠海的个儿,便站出来说道: “小易啊,你刚回来,这里面的事儿你都不知道,你先回家歇着吧,别跟这儿裹乱,你不是说要尊老爱幼吗?现在我这个老太太吩咐你,你听不听?” 易忠海笑着回道:“您的吩咐,按理说我是不能不听,可今天这事儿它不一样!” 聋老太冷笑道:“它怎么不一样?” 易忠海说道:“现在它关乎咱们大院的风气,跟我们每个人的名声都有关系,我不能看着因为秦淮茹嫌弃贾东旭,让四合院多一个有着浪子名声的街溜子和一个嫌贫爱富的不守妇道的女人! “要是那样,我们大院的名声就全完了! “尤其是这次出去支援建设之后,我的思想境界有所提升,对于当前形势的认识呢也有了提高,大家整天在四合院里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形势是一片大好,是劲头正盛!这个时候,到处都缺人才,到处都是机会,可是要因为咱们四合院的名声不好,断了大家的机会,回了大家一辈子,我易忠海头一个不答应!” 四合院里众禽听了之后,都激动不已…… 大家都问:“现在名声真这么重要?” 只见易忠海递了个眼神给阎埠贵,阎埠贵当下会意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现在外面的公家用人都要政审,不仅要看你的出身还要看你有没有作奸犯科是不是遵纪守法! “更重要的是还会走访你的邻居、同事,听取他们对你的评价。 “大家可以想想,如果人家招工,要两个去了五个,大家条件都一样,结果有的人名声好,有的人名声不好,你说人家要谁?” 听完这话,嘶嘶嘶声络绎不绝,大家都不知道现在一个好名声这么重要! 刘海中本来就一心当官,听了这话,便问道:“老阎,这秦淮茹、贾东旭坏了名声,有我们什么事儿?” 大家闻言一起看向阎埠贵,那意思一看就是都想知道。 阎埠贵沉吟不语,看向易忠海,意思是:得加钱! 易忠海狠下心点点头。 阎埠贵这才说道:“当然有关系了!老话说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如果四合院传开了秦淮茹。贾东旭的事儿,以后你出去,人家就会说,你看他也是那个院的,都一个院子住着,他能是什么好人?” 阎埠贵又看向刘海中:“尤其是,上面要提拔人当干部,一看四合院口碑这么差,那上边也有话说啊,人家就会说,你看他连自己住的院子都摆弄不好,怎么能当干部呢?” 这话传到刘海中耳朵里,他一蹦三丈高,喊道:“不行,秦淮茹必须嫁给贾东旭!这点儿不容商量!” 易忠海这才看向聋老太,现在他挟大势压过来,看你怎么挡! 聋老太冷眼看着易忠海煽动人心,又看看秦淮茹不争气的样子,想着是不是自己应该顺势装晕,让秦淮茹把自己背回后院再说。 谁知这时候,易忠海继续说话了,他对贾张氏说道: “老嫂子啊,你说说,东旭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说这要让我贾哥地下有知,那得多痛心啊!” 刚才易忠海闹的时候,贾张氏就在旁观,她想不通易忠海要干什么,但易忠海这么做怎么看都是有利于他们贾家的,于是贾张氏就坡下驴道: “易师傅啊,我一个妇道人家哪会教孩子啊?这东旭自幼没了爹,进厂之后也没摊上一个好师父,结果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我命苦啊……我↗滴↘老贾↗诶↘……我↗对不起↘你↗啊↘” 看着开始号丧的贾张氏,易忠海心中暗爽,他正色道: “老嫂子,我看东旭还不是无药可救,我想再收他为徒,你看成吗?” 第63章 易忠海王姐归来!(下) 听见易忠海要重新收徒,大院众人纷纷惊叹,都夸易忠海仁义、义薄云天。 贾张氏听了这话,更是一下子弹射站立,说道:“易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能拿这事儿开玩笑啊!” 易忠海扶了一下贾张氏说道: “当然了!我跟贾哥是多好的关系?贾哥当年走的时候对我是托妻献子,我这些年来是怎么照顾你们母子的,咱们院子里的人那是有目共睹…… “前一段日子,东旭跟我闹了一些矛盾,改投他人,那是他年轻不懂事,年轻人哪有不冲动的?不冲动那还是年轻人嘛? “我要是因为这个就不理东旭了,那我成什么了? “大家都看到了,这东旭离了我的教导,现在闯下了这么大的篓子,这个责任在我!” 易忠海痛心疾首的说道:“都怪我没有管好东旭,没有严格要求他,总是狠不下心来管他。我以为自己是为他好,其实是害了他啊!要说对不起老贾,也是我对不起老贾!” 周围邻居看了纷纷说道: “咱们都误会易忠海师傅了,他不是藏私不教贾东旭,而是看出这小子不是好人,才想着先把他掰正了,谁知道这贾东旭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就是,老话说,学艺先学德,现在看是一点儿不错!” “易师傅真是仗义啊!” 易忠海自豪的听着大家的称赞,接着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东旭虽然犯了点儿小错,但我也不小心立了点儿小功,我呢,愿意功过相抵,拿我的功劳去轧钢厂把东旭的工作要回来!我想,领导们看我的面子,是不会不答应的!” 秦淮茹听了眼睛一亮,心里计算着: 贾东旭要是会轧钢厂工作了,那工人的身份就恢复了;虽然贾东旭是个废物,但易忠海在厂子里地位高啊?要是易忠海拉一把贾东旭,害怕他在轧钢厂混不好? 想到这儿,她双眼雾蒙蒙的看了易忠海一眼,易忠海打刚才一直拿余光瞟秦淮茹,这下别看的差点儿一个激灵…… 易忠海一下子想到了陕西巷的那些姐儿,不仅暗叹道:这秦淮茹还真是个尤物啊…… 聋老太眼看形势直转急下,也急了,说道: “既然贾东旭有了师父、有了工作,那以后再找一门亲事也不难!秦淮茹现在跟贾东旭断绝关系,谁也不能再说她是嫌贫爱富! “淮茹,你忘了刚才贾张氏是怎么说的了?人要脸,树要皮,她这么说你,你还要上杆子倒贴吗?” 秦淮茹犹豫了…… 易忠海给贾张氏使了一个眼色,贾张氏立马跑到秦淮茹面前赔礼: “淮茹啊,刚才是大妈不对,是大妈不好,是大妈气急攻心迷了心智,胡乱说的。 “淮茹啊,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是真心拿你好,是真心拿你当大妈的亲闺女!” “亲闺女,你自己吃肉吃馄饨,让人吃鸭架喝面汤,这就是你说的亲闺女?”一个稍显青涩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易忠海定睛一看,不是许大茂,竟然是刘光齐! 易忠海便看向刘海中,说道:“光齐岁数也不大,倒是知道美丑了。”意思是刘光齐思春了。 刘海中一心想着让刘光齐读书做官,光宗耀祖,怎么能喜欢一个残花败柳? 他气急败坏的拎起刘光齐就回了后院。 不一会儿,后院传来刘光天的惨叫声:“我哥犯错你打我干啥?”,刘海中还骂着:“我让你右脚先进门!” 易忠海随手镇压刘光齐,又看向秦淮茹说道: “淮茹啊,” 听见他直接喊淮茹,易大妈、聋老太和贾张氏都皱了皱眉,但都没说话。 易忠海继续说道:“淮茹啊,你不要你贾大妈,这个都是四九城的老规矩,说白了还不是穷闹得? “你放心,只要东旭被我为师,我一定好好教他手艺,过几年工资涨了,自然日子就好过了,老嫂子也不会那么抠搜了。 “淮茹啊,这吃苦耐劳的美德咱可不能丢啊!” 说实话,这几天跟着聋老太学规矩,怎么吃饭、怎么喝酒。怎么说话、怎么走路,都得从头学,还得学什么酒搭什么菜,什么衣服适合什么场合,军队里什么军衔对应什么官,官场上一共分多少级,什么情况下喊同志,怎么表现乐观主义精神…… 自己学的头昏脑胀的,根本就搞不懂这里面的事儿,而且聋老太非说自己那一套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秦淮茹觉得自己那一套在农村无往不利,这么被聋老太说,自己的自尊心受了很大的冲击! 她觉得聋老太那一套太过匪夷所思,她一个小脚老太太怎么会知道进城干部喜欢什么样的女的?凭什么让自己变成直爽大方的女学生?臣妾做不到啊! 她就想凭着自己的美貌嫁到城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当军官太太,对自己来说太难了! 自己为什么要相信这个死聋老太?她难道能预知未来? 她说的那些,什么干部会大规模换老婆,都是瞎猜的吧? 再说就算人家换老婆,自己凭什么能上位? 难道就凭那句“你就听老太太我的安排就行”? 秦淮茹看着易忠海给出的承诺,看着贾东旭,她心软了,她不想再伺候聋老太了,规矩太多,讲究太多,自己觉得不舒服! 易忠海看着秦淮茹动摇了,乘胜追击道: “淮茹啊,你放心,虽然贾家遭了难,但是不是还有我这做师父的在吗?你们的婚事我保证给你们办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还有贾家许给的彩礼,我也出了,毕竟谁让我和老贾是过命的交情呢! “我不能等以后下去了,见到老贾,让他戳我脊梁骨!” “好!易师傅大仁大义!” “易师傅没给咱们四九城爷们儿丢脸!” “秦淮茹,你再不答应可就是好赖不分了啊!” 易忠海微笑着看着秦淮茹不再说话,因为他要说的,大院众禽已经替他说了…… 秦淮茹低着头,拿手扭着衣角,聋老太眼看这事儿不好,却无计可施…… 这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我不同意!” 第64章 贾东旭: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贾东旭喊道。 众人闻言,反应各异,急的是贾张氏忙过去捂嘴,易忠海大感诧异,聋老太若有所思,秦淮茹瞪圆双眼,阎埠贵嗤笑不已…… 聋老太拿拐棍拄了拄地面,喊道:“张丫头,你别捂你儿子的嘴,让他说。” 贾东旭也挣脱开贾张氏的魔爪,喊道: “我不同意!我不会拜易忠海为师的!打死我也不拜!他是这个四合院最大的伪君子!假圣人! “他早就跟秦淮茹勾搭成奸了!他想着让我给他白养老婆、养儿子! “他是要吃我老贾家的绝户啊!” 贾张氏闻言也不再试图捂嘴而是一脸诧异的看向易忠海,一双眼睛又不断在易忠海和秦淮茹之间打量! 聋老太则意味深长的盯着贾东旭,她现在知道了,原来贾东旭也是重生者! 易忠海急的满脑门子汗!这个贾东旭胡说什么呢?虽然他是这么想的,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啊!贾东旭怎么能猜出他的想法呢? 易大妈则看着易忠海不说话,以她对易忠海的了解,贾东旭说的有可能是真的,而且是很有可能! 秦淮茹则辩解道:“东旭,你说的什么呀?我跟易师傅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以前从来就没见过面!” 易忠海也跟着解释道:“东旭,你是不是癔症了?秦淮茹来四合院的时候,我在乡下援建,去修永定河去了。淮茹,你是哪里人?” 秦淮茹:“昌平秦家村。” 易忠海一拍大腿说道:“你看,我是去通州援建,这永定河又不走昌平!再说了,我又没离开过工地,不信你们去查啊!” 秦淮茹也赶紧说道:“我也没去过通州啊!” 贾东旭则似乎已经癫狂,一个劲儿的喊着:“秦淮茹是贱人,易忠海是坏人,快把他们拉走!” 聋老太这时候打定主意,趁他病要他命!站出来说道: “我看啊,小贾这是撞了什么东西了!” 大家闻言纷纷吸了口凉气: “可不是嘛!我估计是丢了魂儿!” “别是被什么上身了吧?”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 虽然这么说,但大家看向贾东旭的眼神都带上了敬畏的色彩! 贾东旭还喊着:“我没中邪!你们相信我!易忠海他可不是好东西啊!” 聋老太看贾东旭这么大喊大叫,觉得可以让他再败坏一下易忠海的名声,而易忠海则大感头疼! 这贾东旭可能是真疯了,或许是撞了邪,不管怎么样,他似乎都不能给自己养老了! 想到这儿,易忠海决定不能由着贾东旭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他喊道:“东旭这是中邪了!或者叫撒癔症,肯定是被人揍得狠了,元气大亏,风邪入脑,快,来两个人,把东旭送去医院! “对了,傻柱呢?” 大家面面相觑,踏马的傻柱得有一阵日子没回院子了,连同何雨水也没回院子,易忠海不说,大家都忘了院子里还有个何雨柱呢。 至于易忠海则是习惯使然,习惯了有事儿喊傻柱。 谁知却没人答应。 易忠海有点生气,说道:“这个傻柱,一点儿也不知道团结邻里,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出来帮忙,那个谁,去把傻柱给我喊出来,就说是他易大爷喊他!” 那个谁听了,嗫喏道:“易大爷,傻柱得有一个月没回四合院了,他根本就没在家!” “嗯?谁让他走的?”易忠海暴怒的看向易大妈。易大妈觉得有点儿委屈:不是说好了拉拢秦淮茹、贾东旭养老吗,谁还有空管那个何雨柱啊! 易忠海又看向阎埠贵,说道:“老阎,听说院子里是你管事,你就是这么管事的?院子里少了口子人,你都不知道?” 阎埠贵却并不买易忠海的帐,说道: “谁说我不知道,柱子离开院子之前找过我,说他找了一个工作离咱们院子挺远,上下班不方便,所以搬出去住了,还说让我帮忙看着房子,说过年的时候还会回来打扫。” 易忠海赶忙问道:“傻柱搬哪儿去了?” 阎埠贵笑而不语。 易忠海知道这小子又是要钱,但就是给钱也不能现在给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是先关注贾东旭吧。 这时候贾东旭也想明白了什么,他歇斯底里的喊道: “哈哈……哈哈……傻柱也知道你们的阴谋啦!他跑了,易忠海,你这辈子都不找不着傻柱啦,哈哈哈…… “傻柱跑了,你易忠海的打手没了!” 说到这儿,贾东旭一个冲刺,就拿头顶到易忠海肚子上,把易忠海给撞飞了!接着上去对着易忠海拳打脚踢起来。 易大妈在一旁喊着:“东旭,这是你易大爷,快住手啊,住手!” 聋老太眼里则透出一丝解恨的快意…… 易忠海一开始被打是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身在壮年的易忠海一只手把贾东旭掀翻,然后站起来,跟踩王八一样,把贾东旭踩在脚底下,说道: “看见没有,贾东旭真是疯了!连我都敢打!不行,在送医院之前得让他安静下来,要不然打伤医生怎么办? “老阎,你去打点儿金汁给他灌进去,我记得早年间对付疯子这招儿最管用!” 易忠海看着阎埠贵不动弹,急的说道:“去拿我家的碗,事后那个碗我不要了。” 没等易忠海说完,阎埠贵就跟兔子一样窜出去,从易忠海家拿了一个最大的碗,跟阎解成说道:“去茅厕?点儿金汁出来。” 阎解成才七八岁,问道:“爹,什么是金汁啊?” 阎埠贵说道:“就是粪水!” 贾东旭听了,跟一条大蛆一样在地上扭动着,喊道:“我没疯,我没疯,易忠海,你快放开我!” 易忠海皱着眉头说道:“大家听听,他还喊我名字,这分明是疯病犯了!以前的贾东旭可只喊我易大爷,或者师父!” 贾东旭看着阎解成拿着一碗金汁朝着自己走来,实在是害怕了,他喊道:“师父,易大爷,您放开我吧,我好了,我好了,我都记起来了,您是这个院子对我最好的人,比我亲爸爸都亲!” 第65章 贾东旭、秦淮茹终成眷属(上) 听见贾东旭求饶,易忠海这才摆摆手,让阎解成退下。 易忠海看向大家,一副你看被我说中了吧的样子,大家纷纷夸赞易忠海见多识广。 看着贾东旭如同斗败的公鸡,易忠海看向秦淮茹,问道:“淮茹,你怎么说?跟不跟贾东旭成亲?” 秦淮茹看看易忠海,又看看聋老太,聋老太冷眼说道:“秦淮茹,你来城里就是为了嫁一个没工作的疯子?” 易忠海拦住聋老太说道:“工作的事儿不是说了我来解决吗?至于疯子,贾东旭是风邪入脑,吃几副安神药就好了,又不是真疯了…… “秦淮茹,想想你的名声,今后日子还长着呢,有我的帮衬,你们还怕日子过不起来吗? “不要成天想些有的没的,最后什么也落不下!” 秦淮茹刚想说话,就觉得一阵恶心,立马冲到水池旁边呕了起来! 贾张氏一看,立马问道:“淮茹,你是不是想吃酸的?这个月来没来事儿?” 秦淮茹羞涩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贾张氏高兴的对贾东旭喊道:“老天保佑,咱们贾家有后了!” 易忠海看到秦淮茹这么容易就怀孕了,也是内心兴奋不已,觉得绝对不能让秦淮茹跑了。 聋老太看着呕吐不止的秦淮茹,一句话也不说转向后院走了。 易忠海看见聋老太走了,知道自己已经大获全胜,他笑着对贾张氏说道:“老嫂子,你们贾家这是双喜临门啊!东旭既娶老婆又有了孩子,这些天发生的倒霉事儿再倒霉,也算冲喜冲掉了。 “我看啊,贾东旭还是尽快娶了秦淮茹,老嫂子,秦淮茹当初跟你们提的条件是什么?什么?二十万彩礼外加一台缝纫机?好,我出了,咱们明天就办婚宴,这淮茹的肚子可拖不得!” 说着,易忠海便安排起来,首先,阎埠贵准备记账,谁家随多少礼,都是阎埠贵来记录。 其次,由刘海中组织大家把桌子、椅子、碗筷准备好。 刘大妈和杨瑞华负责洗菜打下手。 说到这,易忠海问道:“傻柱去哪儿了?这做菜还得他来啊!” 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易忠海看向阎埠贵,阎埠贵耸耸肩说道:“柱子走的时候提了一嘴说是在崇文门那一片,具体在哪儿就不知道了。” 易忠海骂了一句“不像话!”,就开始喊许大茂: “许大茂来了没有?许大茂?” 这时候许婶站出来说道:“易忠海,你喊大茂干什么?我们家大茂在家复习呢,我不管你们谁结婚、谁生孩子,我们许家都不掺和!打扰了我们家大茂复习,等我们家老许回来,咱们再说!” 易忠海听得脸一抽抽,复习,这词儿跟许大茂挨的上吗?他不屑的说道: “许家的,你这撒谎也不打草稿,你们许大茂是什么人谁还不知道?天生的坏种,还复习?知道复习两个字怎么写吗? “快去把他叫出来,我有事儿问他。” 许婶不屑的说道:“易忠海,你那是老黄历看人,如今我儿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可爱学习了,今年期末考试还考了个全班第四回来! “至于坏种,如今四合院的坏种是谁,大家都知道。” 说完,不住的那眼睛瞟贾东旭,大家见状都发出愉快的笑声…… 易忠海心里一惊,什么许大茂竟然学好了? 他不信,亲自去后院想看看许大茂在干什么,到了许家,也不敲门,就推门进去,只见许大茂在客厅的餐桌上做着数学题,手边一大堆的草稿纸,一看就是写了好久了。 许大茂抬头看见易忠海闯了进来,喊道: “妈,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在复习!不要让别人进来打扰我!” 跟过来的许婶赶紧一边往外赶易忠海,一边说:“乖宝,你写你的,我这就把他赶走。” 易忠海看着一脸专注做题的许大茂,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凭什么你那么优秀?自己没儿子,老许竟然有个优秀的儿子,这有天理吗?这有王法吗?这还有公平可言吗? 许大茂必须是坏种!我易忠海说的! 易忠海一边避开驱赶自己的许婶,一边问许大茂: “大茂,你跟傻柱关系好,傻柱现在干什么呢?” 许大茂头也不抬的说道:“他在广福楼当厨子呢。” 易忠海得到答案,也不纠缠了,从许家出来之后就去了广福楼。 他问跑堂的:“傻柱是在你们这儿当厨子吗?” 跑堂的急了:“你怎么说话呢?敢这么喊何师傅?找抽呢?” 易忠海一看何雨柱确实在广福楼,于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说道:“哼!我是傻柱的长辈,这么喊他有什么不行的?去后厨跟他说,就说易大爷找他有事儿,让他快点儿出来!” 跑堂的狐疑的看着易忠海:“你是何师傅的长辈儿?是他大爷?” 易忠海点点头:“当然了,他爹走的时候托我照顾他,我说是他大爷,其实跟他父亲一样!” 跑堂的点点头,说道:“噢,我明白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喊人去。” 没一会儿,就从后厨出来了十几个人,跑堂的指着易忠海说道:“就是这老小子,刚才胡说八道,说是何师傅的长辈,还说跟何师傅的爸爸是一样的!” 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推易忠海问道:“你是我师父的长辈?” 易忠海一看这小子得有三十多了吧?竟然拜傻柱为师,这得厨艺多差啊?看来何雨柱在广福楼混的挺好啊?这要收服了他,自己手下不是多了一帮打手? 于是得意的说道:“你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叫你师父,也就是傻柱扇你丫的!” 胖厨子听了,回头对着后厨出来的那群人一笑,说道:“听见了吗?他喊咱们师父傻柱!” 说完,一拳捣向易忠海,接着就是一脚,一边打一边喊:“别看着啦,都上啊!” 于是一群人对着易忠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易忠海挣扎着喊道:“我要见何雨柱!我要见傻柱!” 这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都住手,我看看我这位没见过面大爷是谁?” 易忠海从人们的腿缝中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大厨,他问道:“这是谁?” 跑堂的得意的说道:“我说是假的吧?这是我们广福楼的头灶大师傅也是粤菜名厨何玉柱,何先生!” 第66章 贾东旭、秦淮茹终成眷侣(中) 易忠海被广福楼的粤菜名厨何玉柱的徒子徒孙揍成了烂酸梨,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易忠海也是能屈能伸,当即跟何玉柱赔礼道歉,说是找错人了,自己找的是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外号傻柱。 都是一个圈子的,这个何玉柱也听说过何大清,知道易忠海不是故意找茬的,就让徒弟们把易忠海给放了。 易忠海回到四合院第一件事就是找许大茂算账,谁成想去到后院才知道许大茂嫌四合院太吵,不清净,去同学家复习去了。 许家,老许去放电影去了,许大茂去了同学家,许婶收拾东西回娄家帮工去了,给易忠海唱了一个空城计。 刘海中一看易忠海鼻青脸肿的样子,乐了,说道: “嘿,老易,怎么说你跟贾东旭是师徒情深呢,他上午刚鼻青脸肿的回来,你晚上也来这么一造型,真是师徒情深啊!” 易忠海被刘海中笑话了,偏偏不能发作,恨恨的瞪了刘海中一眼,就走了。 刘海中还在后面喊:“老易,你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揍得你!” 喊完了,哼着小曲儿回了家,得意的说道:“孩儿他妈,给我摊个鸡蛋,我要喝俩盅儿!” 易忠海回家后,易大妈看他这副样子,便问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易忠海气不顺,嚷嚷道:“我的事儿你别管了,你说明天婚礼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易大妈也没好气,心想你外面受了气回来跟我撒什么火啊?于是嘟囔道:“明天?哪能来的及啊!你也是,就这么着急?又不是你成亲!” 易忠海:“你知道什么?我这不是怕夜长梦多吗?你看不出来聋老太也看上秦淮茹了?我要不是借着秦淮茹怀孕了,直接把这事摁死,你看聋老太会不会出幺蛾子? “对了,淮茹呢?” 易大妈不屑的撇撇嘴,还淮茹,秦淮茹跟你有什么关系?她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你回来了,咱家住不开,我让她住到贾家去了,反正快结婚了,怕什么?大不了明天让她再过来,到时候贾家来咱们家接亲,不就成了?” 易忠海沉吟了一会,说道:“成,我去趟贾家,把钱拿给秦淮茹,省的她反悔!” 说着就去了贾家,他一挑门帘进了贾家,贾张氏就惊呼道: “他师父,你怎么了这是?这是谁打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易忠海苦笑道:“老嫂子,不碍事,这不是去找傻柱的路上,遇到军管会抓小偷,我想着上去帮忙,被小偷打的,不碍事,军管会的同志还表扬我来着。” 听完后,贾张氏一个劲儿说道:“看看,要不还得是说他师父您的觉悟高呢!” 易忠海看了看秦淮茹,发现秦淮茹正一脸钦佩的看着自己,顿觉脸上的伤也不是那么疼了! 再看贾东旭时,却发现贾东旭一脸的不信、不屑与幸灾乐祸。 看到贾东旭这样子,易忠海心里蓦然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杀夫留妻,既然贾东旭对自己恨意这么大,那么自己再怎么弥补也是白搭,恐怕贾东旭都不会像以前一样,那么老实听话孝顺! 可秦淮茹就不一样了,她一个农村丫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只要自己拿捏得当,她会如敬神一般敬仰自己! 为什么不直接找秦淮茹呢?易忠海有了这个念头,接着又把它否了。 秦淮茹太漂亮了,不找个婆家绑着她,她的心思就不会定下来,到时候万一让聋老太弄去,攀上高枝,那易忠海不是白折腾了吗? 只有秦淮茹嫁给贾东旭,再给贾东旭生了孩子,才会被困死在这个四合院里。 只有贾东旭死了,贾家变成孤儿寡母,这一家人仰仗易忠海的接济,她们才不敢翻天! 秦淮茹不是能生吗?嘿嘿……易忠海猥琐的想着,贾东旭昨天要是不说那么一套,自己还想不到呢!既然贾东旭都给他说了,自己何妨就照章办理呢? 这想法写成字虽然长,但在易忠海脑海里闪过也是一瞬即逝的事。 易忠海电光火石间打定了主意,贾张氏、贾东旭和秦淮茹都没注意到它的异常。 易忠海笑着对贾张氏说道:“老嫂子,咱们既然决定了让东旭明天就娶淮茹,这有些事情就不容易操办。 “我呢,是这么想的,反正现在弄席面也来不及了,原本我是想着找傻柱来弄,结果这个傻柱子,唉!不说了…… “咱们不如直接去酒楼,这个钱我这个做师父的出了,这样既体面又省事,老嫂子,你看怎么样?” 贾张氏一听自己不用掏钱,哪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何况娶了秦淮茹,系统会给贾张氏奖励,贾张氏的老本都让贾东旭败光了,急需回血,巴不得立刻让贾东旭跟秦淮茹领证,这还会不同意? 当即笑道:“他师父,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东旭,还不谢谢你师父?” 贾东旭闻言,懒洋洋的起身,不阴不阳的说道:“多谢师父。” 易忠海想要发作,又不是时候,勉强笑道:“这孩子,跟你师父还客气什么?” 然后又看向秦淮茹,说道:“淮茹啊,这个缝纫机来不及买了,可这个价格我知道,这样,连彩礼钱一共折成一百万,我直接给你现金,怎么样?” 一百万? 一! 百! 万! 秦淮茹脑袋嗡嗡的,一个农村姑娘的彩礼只有两三万,长得漂亮或者家庭条件好的,也就五万,她秦淮茹何德何能,一口气能拿到一百万?不枉她这一个多月在这里装孙子,秦淮茹本能的想笑。 但是最后又压抑了下来,微微笑着说道:“师父,谢谢您,那个您看,能不能以后回村迁户口的时候,您跟我一起去一趟,直接把钱给我父母?” 她可不敢让易忠海现在把钱给她,她怕贾东旭会抢了去! 易忠海也明白秦淮茹的顾虑,说道:“行,淮茹明天一大早先回我家,东旭去我家接亲,我们就算秦淮茹娘家了,然后中午订席面,吃饭,晚上入洞房!哈哈哈……” 说完,很豪爽的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结婚呢。 因为笑的声音太大,结果牵动了伤口,使得易忠海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第67章 贾东旭、秦淮茹终成眷侣(下) 第二天,易忠海让阎埠贵拿着钱去酒楼订席面,订了两个大桌,四合院每家去一个,谁掏份子钱谁上桌。 易忠海则在家里等着贾东旭来接亲。 贾东旭一大早被贾张氏催着起来,找了一件干净衣服换上,就来到了易家,准备接亲。 易忠海拿出长辈的架子,对贾东旭说道: “东旭啊,等今天成了亲,你就是大人了,古人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为什么呢? “因为这人啊,他要是不成家、不结婚,就没有责任感,就说不上是一个男人,干什么都没长性! “东旭,你以前吃亏就吃亏在这点上了,老是自以为是,老是你以为……你以为的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不要跟没长大的小孩一样,总觉得周围的人对你不好,你怎么不问问你是怎么对待周围的人的? “比如,有人家缺了柴米油盐,你接济过没有?有的邻居一时钱不凑手,你帮过没有?有的老人孤孤单单,你照顾过没有? “要我为人人,才能人人为我, “东旭啊! “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个儿! “只有你帮了别人,等你有事的时候人家才会帮你! “就比方说我吧,我这么帮你操持婚礼、娶老婆,这要是心眼子脏的肯定会瞎想,可是心思正的人,就知道我的用意。 “那么我为什么这么做呢? “还不是当年我来城里,你爸老贾,看我饿的受不了了,给了我半张饼。有人就说了,就这么半张饼值得你易忠海付出这么多吗? “那在这里我要告诉那个人,值得!古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时要不是老贾那半张饼,说不定我就成路倒了! “这是救命之恩,我帮东旭娶个老婆算什么? “当然了,我也相信东旭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一直觉得这人跟人的交往啊,是真心换真心,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对贾东旭,难道他贾东旭以后会不感恩吗?” 易忠海可算得着机会了,酣畅淋漓的给贾东旭洗脑,顺便在众人面前刷一波儿道德君子的人设…… 别说贾东旭,就是周围邻居都听烦了! 刘海中看着大家都不耐烦,便喊道:“我说老易,你就别难为人家孩子啦!人家等着娶老婆呢!” 这时候路人甲也喊道:“就是啊,大家都等着开席呢!你要贾东旭认你当爹,这也不是时候不是?” 易忠海听了这话,脑门上的血管直突突,混蛋,是谁把他的内心想法说出来的?这不是说他易忠海是挟恩图报的伪君子吗? 他瞪大眼看向人群,可人太多,又呜呜吵吵的,易忠海也不知道说这话的是谁,只好装作没听见,尬笑了一下,说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东旭,你去把淮茹背到你家去吧。” 贾东旭早就烦透了,听到这话,拿肩膀顶开拦路的易忠海就进了屋,易忠海脸色变了变,笑道:“看把这孩子急的。” 不一会儿,贾东旭背着秦淮茹出了易家,大家都看着在贾东旭背上的秦淮茹,那丰腴的身材和突出的大磨盘,都让院子里的男人暗中流口水,易忠海也不例外…… 贾东旭背着秦淮茹,低头往后看时,正好看见易忠海那副饥渴的表情一闪而过,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假装背不动秦淮茹,把秦淮茹往地上一撂。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这背新娘,主要的原因是说新娘如果从娘家走出去,那就会把娘家的财气、福气和好运带到婆家去,所以新娘从出闺房一直到婆家夸火盆为止,双脚是不能沾地的,否则对娘家不吉利。 如果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说,则是娘家考验新郎的手段,是看你有没有残疾、身子骨壮不壮,你要是连新娘子都背不动,你结什么婚?人家闺女嫁过去不得守寡啊? 所以就把新娘脚沾地视为不吉利…… 不论是上述哪种原因,贾东旭这一举动,无疑是破坏了婚礼的氛围…… 还是阎埠贵回来的及时,说道:“好啊,新社会了,主张的是夫妻携手共进步,东旭,快扶起秦淮茹来,你们牵着手回家就成!” 大家纷纷附和阎埠贵的说法。 易忠海看到贾东旭这么闹,顿时也不敢再说教贾东旭了,毕竟要是这个婚结不下去,自己的图谋就成空了! 易忠海看着贾东旭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暗暗升起杀心,既然你不能被我教育成一个好人,你就别做人了! 易忠海恶狠狠的想道。 贾东旭看到易忠海终于闭嘴了,心里也有几分得意,心说,你叨叨啊,你再叨叨我就揍秦淮茹,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酒席上,贾东旭也是不管不顾的胡吃海塞,猛吃猛喝,他心里郁闷,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重生了一次,一切还是没改变?自己又认了易忠海当师父,还娶了秦淮茹,秦淮茹和易忠海眼看着又要勾搭在一起…… 难道这就是命吗? 贾东旭很快就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中,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看到自己成了轧钢厂的八级工,看到厂长对自己都很尊敬,看到自己娶了技术科的一个大学生,还看到娄晓娥嫁到四合院来以后总是对自己抛媚眼…… 他看到许大茂生不孩子,娄晓娥找自己借种,最后怀了自己的孩子出了国。 他看到自己成了厂长,最后还开起了公司,做起了跨国贸易, 他看到自己的大学生老婆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优秀,一个从政、一个从军、一个经商…… 他看到娄晓娥带着儿子贾晓来找他,看到自己出国看望儿子…… 然后贾晓请他吃饭,他多喝两杯,有点儿晕…… “嘿,这洋酒还真够劲儿啊!” “醒醒!东旭!该回了!” 当贾东旭还沉浸在美梦中的的时候,他被推醒了,朦胧中,一张四方大脸带着虚伪的关切映入眼帘…… 贾东旭吓出一身冷汗,忽的就醒了酒…… 他明白了,彻底明白了,易忠海,才是拦在他成功道路上的拦路虎! 易忠海!必须死! 第68章 傻柱去哪儿了(一) 秦淮茹和贾东旭结婚后,易忠海越发的对贾东旭不满意,他觉得贾东旭这个人懒惰、不听话、不尊重长辈,一点儿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每次易忠海跟他“谈心”的时候,贾东旭都会摆出一副“你随便说你看我听不听就完了”的表情,让易忠海恨铁不成钢! 易忠海想不明白,年轻人多吃点儿苦,吃点儿亏怎么了?你不好好干活,等我老了,你怎么孝敬我?总是斤斤计较觉得自己吃亏了,难道看不出这是我易忠海对你的考验、对你的锻炼吗?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想要还要不来呢! 反观秦淮茹,易忠海对她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孝顺,每天对易大妈跟对自己个儿婆婆似的尊敬;勤快,一天到晚天不亮就在水池子旁边洗衣服;贤惠,有什么好吃的都知道让贾张氏先吃! 最重要的是好生养! 看着秦淮茹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易忠海就恨不得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这天吃完晚饭,易忠海一边喝着茶一边抽着烟,说道:“老婆子,这个淮茹可真孝顺啊,你看贾张氏的脸色可越来越好了!” 易大妈不屑的撇撇嘴说道:“能不好吗?这几次咱们买肉包饺子,哪次不是秦淮茹过来帮忙剁馅儿,走的时候又拎走一半儿?” 易忠海不高兴的说道:“人家孩子愿意过来帮你,那是透着跟咱们亲近,咱们又不缺那点儿钱,就当给淮茹改善改善生活了,你也算孩子的干妈,怎么连这个也心疼?” 易大妈不干了:“你说不缺钱我可不同意,你没去援建之前,咱们确实不缺钱,可你去农村援建,连花带捐的,还有在乡下跟人吃吃喝喝,哪儿还有钱啊?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个先进是怎么来的?” “住嘴!”易忠海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事儿不许再提了!你知道什么?三反五反才过去几天啊,你这破嘴是要我死吗?这些事儿被有心人听了去,我就完了!” 易大妈吓得噤若寒蝉。良久,才叹气道:“当家的,你不是说给贾东旭找个工作吗?这小贾结婚也好久了,怎么也没见你帮着找啊?” 易忠海叹口气:“是我不想找吗?这个贾东旭,你不知道他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找工作,哪那么容易啊!反正快过年了,等过了年再说吧。” 易大妈愁眉不展的说道:“这个贾东旭,也是个不长进的……” 这句话触动了易忠海的心弦,他忽然想起了傻柱,如果傻柱跟秦淮茹…… 想到这儿,易忠海问易大妈:“傻柱有多久没回院子了?” 易大妈一下子也有点儿迷糊,说道:“我估摸着得挺长时间了,你看傻柱家外面台阶上的灰都那么老厚了。” 易忠海不满道:“这个傻柱,也不知道在外面瞎忙些什么!你看看,这家里没个大人行吗?” 易大妈知道易忠海的心思,说道:“当家的,傻柱,那孩子因为何大清的事儿都跟咱们结了仇了,你再打他的心思也是白搭啊。” 易忠海:“你知道什么!傻柱就是个傻小子,没有大人帮衬着,在外面迟早得吃亏,等他在外面吃了亏,哼哼……” 易忠海突然站起身来:“你先睡吧,我去老阎家坐坐。”说着,他用纸包了一两茶叶,拎着去了前院。 阎埠贵这时候还没吃晚饭,在他面前放着的赫然是从易忠海那里讹来的?金汁的大碗,家里人都嫌脏不用,唯有阎埠贵把碗洗了好几遍,又用开水烫了,然后拿来自己用了。 阎解成在一边抱怨说:“爹,快吃饭吧,我作业都写完了,早就饿的不行了!” 杨瑞华也挺着大肚子,说道:“当家的,你还等什么呢?” 阎埠贵一副智珠在握的说道:“不着急,我想了,如果咱们晚饭晚吃一个小时,那到了早上就不会很饿,早饭就可以再省出一点儿来,这样一年下来我们家就可以节省出不少粮食。 “我们校长有辆自行车骑得时间长了,要换新的,咱们省省的话,就能把那辆旧的买过来。 “校长看我的面子一定不会多要,这样咱们家就又赚一笔!” 杨瑞华听了觉得有道理,不过晚吃一会儿饭就能挣一辆自行车,值! 而阎解成则憎恨起父亲的抠门来。 正在一家人枯坐等着到点吃晚饭的时候,易忠海来了,他似乎没想到阎埠贵家竟然这么晚了还没吃,于是尴尬的笑道: “老阎,还没吃呢?” 阎解成喊道;“易大爷,你不知道我爸说晚吃省粮食!” 阎埠贵听得老脸一红,说道:“去!写作业去。” 阎解成嘟囔着去了里屋,而杨瑞华则给易忠海端来一杯凉白开…… 列位,这凉白开说是凉白开,其实是凉白水。凉白开,顾名思义,凉凉了的白开水。可阎家为了省柴火,经常是早上去自来水管接一壶水放在炉子上,也不让它开,因为火小啊,就那么放着,喝的时候倒一杯,不喳牙而已。 易忠海早知道阎埠贵的为人,客气的接过水并没有喝,而是把茶叶递给阎埠贵: “老阎啊,这是厂子里奖励给我的茶叶,闻着像是张一元的茉莉花茶,你知道,我这人喝高沫儿喝惯了,这香茶喝不惯,想着你是文化人,肯定爱喝就给你拿过来了。 “一共也没多少,还有别人要的,所以你别嫌少,别嫌弃……” 没等易忠海说完,阎埠贵就接过来茶叶,说道:“哪儿能啊,谢谢!谢谢!这古人云:绿茶红花百两金,香飘万里九重深。这花茶,是慈禧老佛爷的最爱,我有幸喝它,哪里会嫌弃呢?” 易忠海见状一哂,阎埠贵却不在乎,问道: “老易,你来找我不止是来给我送茶叶吧?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易忠海这才正色问道:“傻柱去哪儿了?” 第69章 傻柱去哪儿了(二) 阎埠贵听到易忠海问他傻柱去哪儿了,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缩,连眼神都变得深远起来。 易忠海见状,知道自己这是抓到大鱼了,一时间连表情都变得急切。 看着阎埠贵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易忠海急了:“老阎,甭管你知不知道,你倒是说话啊?” 阎埠贵呵呵一声,才说道:“老易,这个事儿,它……它,不好说啊!” “傻柱进去了?”易忠海自然是不惮以最坏的状况去揣测傻柱。 “咳咳……你说什么呢?老易,你怎么能这么想傻柱呢?咱们怎么说也是一个院的邻居,老易,你这话欠妥啊!”阎埠贵驳斥道。 易忠海闹了个大红脸,说道:“唉!我这不是怕何大清走了,傻柱不学好嘛,他要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何大清对我托孤之重啊!” ‘何大清还没死呢!’阎埠贵不由得腹诽,但面上还是客气道: “要不院子里的人都说你仁义呢!” 易忠海得意的点点头:“嗨,都是街坊们瞎捧!那个,老阎,你还没说傻柱去哪儿呢?” 阎埠贵看着易忠海急切的表情,心想,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榨出点油来,我阎老西的名号岂不是白叫了? 于是他为难的说道:“老易,不是我不想跟你说,只是柱子临走的时候跟我交待了,说要是院子里的人问起来,千万别透露他的踪迹。你看,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怎么好把柱子的事告诉你呢?” 易忠海有些急躁,找傻柱这事儿多重要、多紧急,结果这个老阎到了这时候还在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不知所谓! 想到这儿,易忠海正色说道:“老阎,话不是这么说的,傻柱他一个小辈,知道什么?总有行差踏错、思虑不周的时候,这个时候,就需要咱们老辈出来给他纠偏! “要不然,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犯错误吗? “就拿替他保密这事儿来说,我知道他怎么想的,无非是觉得他爸去了保定,他一个孩子带着雨水一个丫头,觉得周围没有好人,大家都合起伙儿来算计他! “所以他害怕了,躲了出去! “你看看,这可不是小孩子胡思乱想吗?咱们都是他的街坊,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那我们比他亲戚还亲,怎么会害他呢?还算计他?一派胡言! “老阎啊,你就这么放任傻柱,回头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你要负责! “到时候我是要给何大清写信的!” 阎埠贵听了,吓得他心旌摇荡,要知道何大清可是混不吝,到时候真要从保定回来找自己算账,那…… 可当阎埠贵瞥见易忠海压不住的嘴角时,他忽然冷静下来: “老易,你呢,也别拿话点对我,柱子会不会出事、出什么事这都在两可之间。你说没人算计柱子,这是你说的。 “可事实是,柱子兄妹被吓得不敢在这院子里待了,柱子一个十五六的大小子,搁以前都该成亲生子了,他竟然被某些人吓得从院子里逃走了。 “老易啊,你要给何大清写信,不妨把这个情况跟何大清也好好说说,或者,你把何大清的地址告诉我,我亲自给他写信。” 易忠海气的眉毛拧了起来,还告诉你何大清的地址,那我能跟你说吗?那是我拿捏傻柱的重要手段! 看着阎埠贵非但不害怕自己的威胁,还反过来威胁自己,易忠海一气之下……认怂了: “老阎,瞧你这话说的,怪吓人的,咱们院让你说的都快变成西游记里的黑风洞、狮驼岭了……哈哈……” 易忠海尬笑两声,继续说道: “老阎,我找傻柱也没别的事,你知道的,何大清临走前不是说把柱子的生活费寄给我吗?这不是这个月的钱到了,我寻思着傻柱兄妹俩也没个正经营生,我要是不给他,他们怎么活啊?”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老易,凭你这么说,我不能泄露傻柱的行踪,不过……” “不过什么?”易忠海忙问道。 阎埠贵叹口气:“唉!老易啊,先不说傻柱。你就说我吧,生了三个男孩了,如今杨瑞华又怀上一个,就这么四个孩子,虽然除了解成其他的还是奶娃娃,可是全指望着我养活。 ‘’我这一天到晚为了几个人的嚼谷也是愁的不行……唉……” 易忠海知道阎埠贵这是嫌自己送礼送少了,他一咬牙回家拿了五斤白面: “老阎啊,大家都不容易,这五斤白面是我拿给孩子们补身体的,你可不能不收,不收我可不答应!” 阎埠贵还会跟他客气,笑着就把白面收下了。 等阎埠贵放好白面回来,易忠海一把拉住阎埠贵:“现在你能告诉我傻柱去哪儿了吧?” 阎埠贵笑了笑,说道:“老易啊,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傻柱去哪儿了我不能告诉你……” “你!”易忠海急了!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傻柱的踪迹我不能告诉你,但是傻柱是孤家寡人吗?”阎埠贵笑着对易忠海解释道。 “你是说……何雨水!”易忠海恍然大悟。 阎埠贵如同偷鸡成功的黄鼠狼一样笑着说道: “是啊,何雨水就在我那个小学上学,如今还没放寒假。” 易忠海打断阎埠贵:“我去校门口就能蹲到傻柱?” 阎埠贵摇摇头:“傻柱一开始确实会来接何雨水,但一个礼拜前就变成了一个中年妇女来接何雨水了,我估计是傻柱雇的人吧。” “嗯?”易忠海立马警觉起来,“傻柱哪儿来的钱?”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何雨水在学校顿顿吃白面馒头,偶尔还会带肉菜来。你想想吧,何雨水吃这么好,傻柱过得能差吗?” 易忠海大惊:“傻柱怎么敢让何雨水这么露富?”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何雨水看着吃的是二合面馒头,可是我又以掰了一块尝了尝,根本就是白面馒头稍微放个棒子面染了个色而已。” 易忠海点点头,暗道这傻柱还挺有心机! 随即心疼的想到这傻柱有好东西也不知道跟大院的邻居,具体说来,就是他易忠海,分享分享! “真是自私!”易忠海恨恨的想着:“明天必须蹲到傻柱!” 第70章 傻柱去哪儿了(三) 易忠海在得到阎埠贵的提点之后,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让贾东旭跑一趟工厂,给自己请假。贾东旭扭捏的说道:“我是轧钢厂被开除的人,我没脸去!” 易忠海现在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傻柱和秦淮茹组合,对于贾东旭已经懒得敷衍了,直接甩出一张五万票子,说道:“够了吧?!” 贾东旭面部扭曲的笑了笑,说:“够了,我这就去。” 易忠海看着贾东旭拿钱走了,得意的一笑:“哼!见钱眼开的东西!” 易忠海在家里养精蓄锐,想着今儿晚上见到傻柱怎么套近乎,他想好了,先把这个月何大清打来的钱给何雨柱,自己再添上点儿,跟他说这是易大爷不忍心他们兄妹吃苦受累。 俗话说,上门不打笑脸人,自己这么上杆子了,那傻柱怎么也应该对自己和气一点儿了吧? 然后自己就打听出来傻柱最近到底是以什么为生,一个十六七的小屁孩,八成不是什么正道,自己高低得给他搅黄了,到时候傻柱没了吃饭家伙,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回到四合院里来? 到时候自己就派出秦淮茹,给傻柱拾掇拾掇屋子,洗洗衣服。正是火力壮的小伙子,不信能顶得住秦淮茹的攻势! 要是再让自己捉奸在床,那这一辈子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唉!你说秦淮茹非得这时候怀孕,这不是耽误事儿吗?易忠海懊恼的想着。 不过他还是相信秦淮茹的实力,觉得即使挺着大肚子,也可以搞得定傻柱! 只要等秦淮茹和傻柱郎有情、妾有意的锁死了,自己就开始准备弄死贾东旭。 到时候,贾家孤儿寡母,何家孑然一身,再把何雨水那个赔钱货赶走,哼哼…… 易忠海越想越得意,觉得自己的幸福生活马上就要来了。 他说道:“老婆子,你去割一斤肉,今天去淮茹那里吃饺子!” 易忠海为了保险起见,决定拉拢一下秦淮茹,省的到时候来不及。 易大妈割肉回来,就去了贾家说要一起吃饺子,贾张氏自然同意,虽然她有系统,不缺吃喝,但能白占的便宜谁不愿意占呢? 贾张氏为了做好人,又让秦淮茹去请易忠海过来。 秦淮茹进了易家说道:“师父,我婆婆说了,让您过去坐坐,说既然一起吃饺子,大家凑一块才热闹,还暖和……” 易忠海很高兴的起身说道:“老嫂子是这么说的,行,我给茶缸子沏上茶叶,这就过去。” 秦淮茹赶紧拦住易忠海,说道:“哪能让您动手,我来……” 易忠海便说道:“茶叶在那个碗橱里。” 秦淮茹看看橱子有点矮,便弯下腰去拿茶叶,把背后留出来,正好让易忠海大饱眼福。 等秦淮茹把茶叶泡好,把缸子递给易忠海的时候,易忠海一边接过缸子,一边摩挲着秦淮茹的手,说道:“淮茹啊,咱们院数你最孝顺、最贤惠,贾东旭真是好福气啊,能娶上你。” 秦淮茹红着脸略带羞恼的把手抽出来,说道:“易师傅,你这是干什么?” 易忠海听见秦淮茹喊他易师傅而不是师父,知道秦淮茹这是恼了,但这恼怒几分真?几分假呢? 他不以为意的又摸了秦淮茹一下,反问:“你说呢?” 秦淮茹看着易忠海肆无忌惮的目光,不知道应不应该跟易忠海闹翻,毕竟自家男人的饭碗握在易忠海手里,毕竟中午的饺子也是易忠海出的,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的孩子需要营养啊! 终于,秦淮茹没敢声张,绕开易忠海快步走了回去。 贾张氏看见秦淮茹回来,没好气的问道:“东旭他师父呢?不是让你去接过来吗?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自己回来了?” 秦淮茹听得直想哭,但还是故作平静的说道:“师父一会儿就回来,我这不是先回来帮您包饺子嘛。” 易忠海等了会,看贾家没闹起来,知道秦淮茹不敢声张,心底的信心一下子更足了,这才端着茶缸子、迈着四方步去了贾家。 他刚在贾家坐下,贾东旭一挑门帘儿就进来了,一边还说着: “易忠海那个老东西,这大冷天非让我跑一趟轧钢厂,这不是个东……呃,……师父,您喝茶呢?” 贾家安静极了…… 贾张氏的眼睛提溜乱转,秦淮茹擀皮的手停在半空,易大妈嘴巴张着能放进鸡蛋,易忠海则铁青着脸看着贾东旭…… 贾东旭倒是满不在乎,笑嘻嘻的说道:“师父,这茶闻着挺香啊?” 说着,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了半杯,一饮而尽,然后继续以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 “师父,车间主任可说了,您这请假的频率可有点儿高了啊,他还说过一阵儿有批活儿少了你可不行,都是高精尖,说让您安排好时间,到时候再请假,他可不批,听见了吗?” 易忠海气的喊道:“你说什么!” 贾东旭玩世不恭的说道:“这是车间主任原话,您跟我急什么呀?” 易忠海想摔杯子,这时候秦淮茹笑着对贾东旭说道:“东旭,今儿中午吃饺子,肉可多了,你再去地窖拿颗白菜,要霜打的,霜打的吃着香……” 说着,连推带搡的把贾东旭推出了门。 易忠海没了生气的对象,才对贾张氏说道:“老嫂子啊,这东旭可不能再这么惯下去了!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这样子下去,怎么得了啊!” 贾张氏闻言不干了,骂道:“谁家的孩子谁心疼,东旭是我亲儿子,我这当妈的不惯他惯谁?有些人倒是想着惯孩子,可也得有啊?自己没孩子,就想着管人家的孩子,这是病,得治!” 易忠海被贾张氏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哪还能坐的住,起身就走了。 易大妈端起饺子馅儿也要走,贾张氏一把把饺子馅儿抢了过去,说道:“你走可以,饺子馅给我留下,这里头可有我们贾家的白菜!” 易大妈看着如狼似虎的贾张氏,气的把饺子馅往桌子上一扔,就回家了。 “老易,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啊!”回到家的易大妈一脸悲愤的对易忠海说道! 第71章 傻柱去哪儿了(四) 秦淮茹和贾东旭抱着白菜回来,却发现易忠海两口子都走了,秦淮茹疑惑道:“妈,师父他们呢?”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被我呛呛走了。” 秦淮茹埋怨的喊了一声:“妈~啊~您这是干什么啊?东旭的工作可指着师父呢!” 贾张氏包着饺子,头也不抬的说道:“农村来的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可我也知道如今是易忠海求着咱们贾家,巴着咱们贾家,既然他都主动往裤裆底下钻了,咱们不骑着脖子拉屎,那不是让他失望了吗?哈哈……” 秦淮茹听贾张氏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也不好再说什么。 反倒是贾东旭,往炕上一躺,说道:“饺子得了喊我,还有,让淮茹去买瓶酒!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秦淮茹为难的看着贾张氏,贾张氏掏出五万元递给秦淮茹,说道:“买瓶莲花白,我儿爱喝。” 等秦淮茹出去了,贾张氏才对贾东旭说道:“你好歹也在面上装装,别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我知道你看不上秦淮茹,可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贾东旭不屑的说道:“谁知道是谁的?”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我替你算着日子呢!东旭啊,我知道易忠海不是好人,但你管他是不是好人呢?在秦淮茹生之前先哄着他,等秦淮茹生了男孩,咱们再一脚把秦淮茹、易忠海都踹了,毕竟是贾家的血脉。你还真忍心扔了不成?” “你怎么知道是男孩?”贾东旭反问道。 贾张氏没说话,她心道这是系统告诉她的。 就在昨天,系统不仅奖励了她钱和缝纫机,这是作为她完成迎娶秦淮茹进贾家的奖励。贾张氏偷偷把缝纫机卖了,把钱都藏了起来,出于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全都藏到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系统又给了她两个任务: 一,确保贾东旭跟易忠海断绝所有关系,反目成仇,系统奖励一百万以及贾东旭工作名额一份! 二,确保秦淮茹肚子里的男孩生下来,并命名为棒梗,系统奖励两百万! 贾张氏想了,如果现在跟易忠海闹翻,易忠海那么阴,万一拿秦淮茹做文章怎么办?不如自己先对易忠海恶声恶气,留下将来翻脸的伏笔;再让秦淮茹勾着易忠海,维持住现在的局面,一切等她大孙子生出来,拿到奖励再说。 至于易忠海说的工作,哼!系统奖励的,它不比易忠海给找来的香?! 想到这儿,贾张氏对买酒回来的秦淮茹说道:“一会儿饺子得了,给你师父端一盘过去,别说是我让你去的,就说是你自己去的,知道吗?” 秦淮茹虽然不解,还是没敢问。 易家,易忠海两口子闷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谁也没有心思做饭,这时候秦淮茹端着饺子进来了,笑着对易忠海说道: “师父,猜着你们就没吃呢,这不我端了盘饺子过来,您快尝尝。” 易忠海动容道:“淮茹啊,你快端回去吧,让你婆婆知道了……” 秦淮茹一脸大无畏的说道:“师父,您就放心吃,我婆婆那人就那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易忠海看着屁股一扭一扭离开的秦淮茹,感叹道:“淮茹真是个好孩子啊!” 看易大妈没搭理他,便说道:“老婆子,去拿醋来,再扒两瓣蒜,咱们吃饺子。” 易大妈瞅瞅堪堪不满一盘子的饺子,说道:“这够谁吃的啊?” 易忠海责怪道:“怎么说都是孩子一片心意,你就别挑肥拣瘦了,你不会再炒个鸡蛋嘛?” 不一会儿,易忠海一口小酒儿,一口鸡蛋,一口饺子,又一口小酒的吃着,还对易大妈说道:“我晚上出去趟,有事儿,晚饭不用等我了,一会儿我睡一觉,到了快放学的时候喊我。” 到了点儿,易大妈喊醒易忠海,易忠海戴上帽子围巾就出去了。 他来到红星小学门口,门口没几个人,这年月接孩子的家长少,都是小孩成群结队自己回家,于是他藏在树后面,怕被何雨水看到。 不一会儿,放学了,就看见何雨水蹦蹦跳跳的出来了,一会儿,一个长得很温婉的中年女子接上雨水,两人有说有笑的牵着手走了。 易忠海就遥遥跟在两人后面,这一路上,易忠海看见那个女人给何雨水买糖葫芦,买糖人儿,还买小人书…… 易忠海疑惑了,她是谁?为什么对何雨水这个赔钱货这么上心? 傻柱不会是把何雨水卖了吧? 易忠海越看越觉得可能! 当下狂喜,好啊,卖了好啊,这样傻柱就不敢找何大清了,这样傻柱回到四合院的话,就得找自己来给他打掩护,这样,就不怕傻柱不听自己的啦! 他看见那个女人对何雨水说了什么,就在一个路口跟何雨水分开了,只留下何雨水一个人在那里站着。 易忠海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就走了过去,他很和蔼的跟雨水打招呼: “雨水,你怎么在这儿啊?你看看我是谁?” 说着摘下围巾,朝雨水微笑。 雨水疑惑的问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易忠海懵了……他说道:“雨水,我是你易忠海易大爷啊,你忘了,你们家住中院,我也住中院,咱们是挨着住的邻居啊!” 何雨水疑惑道:“你说什么啊?我不叫雨水,也不认识你!” 易忠海:“你不叫何雨水叫什么?你爸爸不是何大清吗?” 这时候周围的人渐渐地围了上来,问道:“这位同志,人家孩子都说了不认识你,你还缠着人家干什么?” 也有人问何雨水:“小姑娘,你认识他吗?” 何雨水噙着眼泪说道:“叔叔,我不认识他,我妈妈去隔壁商店买东西去了,让我在这儿等她,结果这个怪叔叔就过来,非说我叫何雨水,还要带我走!” “你要带她走?”一个男的看不下去,推搡了易忠海一下质问道! “我没说带她走啊?”易忠海很无辜。 另一个男的又推了易忠海一下:“你的意思是人家小姑娘撒谎?” 何雨水立马滴着泪珠说道:“妈妈说撒谎不是好孩子,不让我撒谎!” 第一个推易忠海的男的面色不善的看向易忠海:“踏马的人贩子是吧?”说着一拳朝着易忠海的面部就砸了上去! 第72章 傻柱去哪儿了(五) 群殴这种事,只要一个人动手了,就会有人跟着动手,反正法不责众,不打白不打,何况还是打人贩子,属于见义勇为! 所以一时间周围围观的男人都冲着易忠海就开火了,还有个心细的知道把何雨水抱到圈外放好,免得误伤,然后才冲进去揍易忠海。 最后半条街都惊动了,知道有个人贩子偷小孩…… 易忠海捂着脑袋、圈着身子,只把屁股和后背露给众人,而把腹部柔软的地方保护起来,这一看就是挨揍挨的都有经验了。 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喊开众人,看着地上躺着跟死狗一样的易忠海,问道: “怎么回事?谁打的人?” 第一个动手打人的立马站出来:“警察同志,是我先动的手,可这不怪我,这老小子你别看他长得道貌岸然的,可实际上是个人贩子,看人家小姑娘自己站在那儿,就上去搭讪。人家都说了不认识他,他还在那里纠缠不清,这不是人贩子是什么?” “对啊,我可以作证!” “就是,警察同志,这位同志打人也是见义勇为啊!” 周围的群众纷纷嚷嚷着替动手的人抱不平。 警察先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看向易忠海,问道: “你叫什么?在哪里住?有没有工作?” 易忠海捂着头、扶着腰慢慢站起来,说道: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 警察不耐烦的打断易忠海:“问什么说什么,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虽然警察还没搞清楚易忠海这是怎么回儿事,但是他们干这行也不是一两天了,就现场这个情况看,就算易忠海不是人贩子,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态度也就生硬了许多。 易忠海只好老老实实的点头哈腰的回道: “警察同志,我叫易忠海,家住南锣鼓巷95号大院,是轧钢厂的资深钳工师傅。 “我真不是人贩子,事情是这样,” 易忠海指着站在一边的“何雨水”说道:“这个小丫头叫何雨水,她哥哥叫何雨柱,外号傻柱,您听听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了。 “傻柱他爸呢跟着寡妇跑了,结果这傻柱就领着他妹妹从院子里搬了出去,至于去哪儿了,谁也没告诉。 “您想想,这么个半大小子带着个丫头片子,我们老街坊知道了能不担心吗? “所以大家都留心兄妹俩的信息,这不是今天让我遇到了何雨水,我就是想问问她这段日子他和傻柱兄妹俩干什么去了!” “不对啊,警察同志!”围观群众不干了,说道:“刚才人小姑娘说了,说她不叫何雨水,不认识这个男人!” 警察见状走到“何雨水”面前蹲下,很温柔的问她:“小妹妹,你叫什么啊?家住哪?家里有什么人?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 “何雨水”皱皱鼻子就要哭,警察赶快哄她:“小妹妹,别害怕,我们是警察,专门抓坏人的,现在你告诉我,那个男的你认识吗?” “何雨水”一边抽抽着哭着,一边说道: “警察叔叔,那个人我不认识,我也不叫何雨水,警察叔叔,我妈跟我说过,说人贩子拐小孩会故意喊错名字,再把小孩抱走是不是?” 警察笑了笑说道:“是有这么干的,被拐的小孩要是说自己不叫那个名字,人贩子就说这是孩子跟自己闹别扭,这样他把小孩子抱走的时候,虽然小孩子会喊人,但大家还是不会帮他,知道了吗,小妹妹?” “何雨水”听了立马哇哇哇哭起来:“那……那要是警察叔叔不来,我是不是就被拐走了?就再也看不见我妈妈了?哇哇哇……” 周围人看着易忠海,他们的拳头都硬了! 易忠海见状还想着往何雨水身边挤,结果被另一个警察一个擒拿手反手摁住:“老实点儿!干什么呢!” 易忠海一只手被警察扭着,一只手拍着地喊道:“雨水,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易忠海易大爷啊! “你爸爸临走的时候说了让我照顾你们兄妹的!你都忘了?” 看着易忠海一副诚挚的表情,警察狐疑的看向“何雨水”,“何雨水”赶紧摆手: “警察叔叔,我真不是何雨水啊,呜呜呜……” 易忠海却还在喊:“你不是何雨水是谁?你爸爸叫何大清、你哥哥叫何雨柱,你叫何雨水!” 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对着警察喊道:“警察同志啊,你只要把她带到四合院,我们院里的人都能证明她就是何雨水!” “小丫,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中年妇女挤了进来,抱住“何雨水”哭着问道。 警察把她拽起来,问道:“你认识这个小女孩啊?你跟她什么关系?” 中年妇女一抹眼泪,说道:“警察同志,我叫孙淑芬,这是我闺女王小丫,在春风小学上学,今天我接她放学回家,到了路口想起家里酱油没了,就让她在这儿等着,我去商店打酱油去了。” 这时候票证制度还没有开始,供销社要等到54年之后才会全面铺开,这时候买东西的还是以私人小卖铺为主。 警察斥责道:“那你怎么不领着你闺女一起去?” 孙淑芬难为情的说道:“这不是怕小丫到了商店里又要这又要那的……” 警察一听,也觉得合理,这时候家长可没钱给孩子买这买那的。 易忠海在一旁早就听不下去了,喊道:“你撒谎,你就不是这丫头的妈,是不是傻柱把他妹妹卖给你了?你有本事让何雨水喊你一声妈啊?” 孙淑芬疑惑的看了易忠海一眼,才说道:“这是我闺女王小丫,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傻柱,小丫,来喊声妈给他们听听。” 随着孙淑芬的到来,“何雨水”已经停止哭泣,她扑到孙淑芬怀里,甜甜的喊了声“妈!” 易忠海瞪大眼珠! 不对,绝对不对,这就是何雨水,就是傻柱把妹妹卖了,而何雨水又被这个女人养熟了!呸!没骨气的赔钱货!易忠海暗骂一句。 他打定主意了,傻柱,这是你自己找死,便说道: “警察同志,我不信,我怀疑这就是何雨水,是傻柱把他妹妹卖了,你让她们跟我回四合院,院里邻居一准儿能认出来!” 警察一看这事情挺复杂,被说成人贩子的反过来指责孩子家长才是人贩子? 为了慎重起见。警察和母女两人去了四合院, 易忠海一进院就嚷嚷:“老阎,你快出来看看,这是不是何雨水?” 阎埠贵闻声出来,看了看警察旁边的小女孩,扶了扶眼镜腿疑惑的问道: “老易,你糊涂了吧?这哪是雨水啊?” 第73章 傻柱去哪儿了(六) 易忠海惊愕的看着阎埠贵……彷佛他说的不是“这不是何雨水”而是什么可怕的致命咒语一般…… 警察见状,扒拉开易忠海,问道:“这位同志,您叫什么?跟何雨水什么关系?” 阎埠贵见状赶忙说道:“警察同志,你好,我叫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数学老师,也是何雨水的班主任,也是他们兄妹的邻居。” 警察听了,意味深长的看了易忠海一眼,才问道:“你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何雨水?” 阎埠贵仔细凑上去看了看,说道:“警察同志,这绝不是何雨水,何雨水是我班上的学生,我还能认不出来吗?” 警察看向易忠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易忠海有些癫狂:“我不信!你说,你叫不叫何雨水?” 孙淑芬不干了,一把推开往“何雨水”身边凑的易忠海,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闺女叫王小丫,从来就没来过这个院子!” 易忠海不信,他拉住阎埠贵:“老阎,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何雨水?这就是何雨水,” 他又对周围围观的邻居喊道:“你们看看,这是不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是不是何大清的闺女何雨水?” “你别说这小姑娘还真跟何雨水有那么三分相像呢……” “是有点儿像,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是何雨水吧?” “我看老易是魔怔了……” “什么魔怔了?” “想拿捏傻柱兄妹想的发疯了呗。” 易忠海听着周围人的话,如同掉到冰洞里一般,他仔细端详那个小女孩,一张跟何雨水有点相像的小脸慢慢清晰了起来,易忠海吓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这不是何雨水!” 不可能啊!他明明看见何雨水从红星小学出来的,他明明上前搭话的时候那个小女孩还是何雨水呢!怎么摇身一变,这个女孩就不是何雨水,变成什么王小丫了呢?还变成春风小学的学生了呢? 他看向阎埠贵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妈的,被算计了! 今天这事儿就是个局!一定是阎埠贵今天一早就把消息透给了何雨柱,何雨柱一大早便设下了这个局。 那个女人中途就是故意离开的!为的就是引自己上钩! 那几个动手的男的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就等何雨水说不认识自己就会动手! 动手的时候,趁乱,有人把真正的何雨水送走,然后把这个长得很像何雨水的小孩抱过来,自己被揍得头晕眼花,心里又着急,听见警察来了,只会想着撇清自己的人贩子的嫌疑,怎么会有功夫看这个小女孩是不是何雨水? 在自己的视角里,何雨水不是一直站在那儿吗?还能被人掉包? 谁知道何雨水就是被人掉包了! 易忠海欲哭无泪,他向警察同志说道: “警察同志,我真不是人贩子,今儿是我不对,我是真的认错人了。您也听见邻居们的议论了,说这个王小丫确实长得像何雨水。 “刚才我也跟您说了,这何家兄妹命苦啊,小小的年纪爹妈都不在了,我是真的担心他们,俗话说关心则乱,我就是太担心了,所以才乱了方寸。” 说着,他朝王小丫母女鞠了一躬,说道:“大妹子、小姑娘,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小丫的母亲孙淑芬可不干,说道:“认错了就算了?你看你耽误姆们多少时间?你都耽误我给我家老爷们儿回家做饭了! “还有,你看给我们孩子吓成什么样了?你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这事儿就完了?不能够! “警察同志,我看这老小子就是人贩子,这一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他的同伙!” 这下看热闹的众禽也急了: “警察同志,我是轧钢厂的正经工人,可从来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儿啊!” “警察同志,我们家可是清白人家啊!” “警察同志,我们家那良民大大滴啊!” 警察瞥了一眼那位自称良民的,吓得那人一缩脖,不好,这一着急把以前对付太君的话都弄出来了。 易忠海也忙着解释道:“警察同志,你看,我们院大部分都在轧钢厂工作,可没有违法乱纪的坏分子啊,也没有所谓的人贩子,您得明察啊!” 警察知道孙淑芬是为了讹易忠海点儿钱,既然真是个误会,那就这么算了也无所谓。不过令警察生气的是易忠海那一副道貌岸然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一个犯罪嫌疑人你神气什么呀? 所以警察把孙淑芬和易忠海都拉到一个角落,说道:“今儿这事你们要公了还是私了?” “公了怎么说?私了又怎么说?”易忠海问道。 警察厌恶的看了易忠海一眼,说道:“公了就是我们立案,把你带走调查;私了呢,你看你把人家孩子吓得,怎么说都是你不对,你赔点儿钱给这位大姐,只要这位大姐愿意和解,我们就不管了。” 易忠海赶忙看向孙淑芬。 孙淑芬也点点头,示意同意私了,警察见状就走开了,具体数目,让他们自己聊。 孙淑芬伸出一个指头,易忠海赶紧掏出两张五万的票子,说道:“大姐,这是十万块,你看着给小姑娘买点儿营养品,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孙淑芬把钱往地上一扔:“你打发要饭的呢?没一百万这事儿不算完!” 易忠海:“你别太过分!” 孙淑芬:“那行啊,易忠海,我告诉你,今儿这事儿就是一个局,我们这么多人,你给十万,我们怎么分?一百万,要不然你就等着当人贩子进监狱吧!” 易忠海就要喊警察,孙淑芬笑道:“你喊,喊了我也不承认,就说谈不拢你威胁我,你看警察信你还是信我?” 易忠海没办法,咬咬牙,回家拿了一百万给孙淑芬,她才同意私了,警察也没问具体数目,就走了。 当警察跟孙淑芬、王小丫都走了之后,易忠海颓丧的坐在台阶上…… 阎埠贵小步想从他身边过去,却被易忠海一把钳住: “老阎,你做的好大事啊!” 第74章 傻柱去哪儿了(七) “老易,你放开我!”阎埠贵挣扎道。 易忠海的双手像钳子一样抓着阎埠贵,一点儿也不带松的,他问道:“老阎,你跟我说,今儿这事是不是你跟傻柱一起做的局?” 阎埠贵看挣扎不开,就说道:“老易,这局不是我做的,但消息是我告诉何雨柱的。” “为什么?”易忠海双手使劲了! “疼!疼!疼~”阎埠贵挣扎着喊道:“老易,你给我放开,听见没有?你还想不想从我这儿打听何雨柱的消息了?” 易忠海松开手,虎视眈眈的看着阎埠贵,阎埠贵无奈道:“去你家吧,咱们也不能在院子里说是不是?” 一时间,两人来到易家,分宾主坐定。 易忠海急切的问道:“阎埠贵,你为什么给傻柱告密?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傻柱现在到底在哪儿?他什么时候回院子?” 阎埠贵却不急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说道:“老易,你问这么多问题,得让我一个一个的回答不是? “首先,你找何雨水的事儿是我跟柱子说的,至于为什么?柱子说了,一旦这个院子有人算计他,我只要提前去通风报信,就给我十万块钱。 “至于柱子现在到底在哪儿?嗯……” 易忠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问道:“你倒是说话啊?” 阎埠贵却不搭理易忠海,易忠海铁青着脸:“老阎,你是打量着一辈子求不着我了是吧?远了咱们不说,就说阎解成眼瞅着长大了,他的工作……” 阎埠贵眼皮子都不抬的回了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能什么都指着老家儿,你看柱子,他爸爸都跑了,人家不是一样混的不错? “以后解成有出息,能继续考学,我砸锅卖铁供着他;没出息,考不上。初中毕了业,该干嘛干嘛,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您说是不是?” 易忠海倒吸一口凉气,妈的,阎老西怎么这么难缠了? 他却不知道阎埠贵正在回忆何雨柱对他说的话: “阎老师,我知道您看不上这几个小钱,觉得为了它们给我通风报信不值当,对不对?你看,我如今也算在铁路系统立足了,这年头,铁路上有多吃香我就不说了。要是有朝一日阎解成要找工作了,你觉得当个列车员怎么样?” 列车员啊!走南闯北!顺带倒腾点私货,赚个差价,挣得可比正经工资都多。 阎埠贵刚才可看见何雨柱从技术科出来,连站长都一口一个小何的叫着。 阎埠贵还打听了,说是何雨柱贡献了一个什么制动刹车系统,是作为专业人才特殊招聘进来的。 这要安排一个列车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阎埠贵赶紧点头答应,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就对了,阎老师!另外您放心,这四合院能有谁算计我啊?说白了就一易忠海而已,你又不是轧钢厂的,你怕他干什么? “再说了,你也不用跑多少回,过了年我就去沈阳进修了。” 阎埠贵听了忙问:“那雨水呢?要不送我那儿?我让杨瑞华替你看孩子,你拿点钱就成啊,我保证她在我们家是吃的最好的。” 阎埠贵看见轻蔑的笑容从何雨柱嘴角一闪而过,何雨柱说道:“不劳您费心,我对象和对象他妈会照顾雨水,雨水跟她们也熟了,这一动不如一静,就不劳您费心了。” 阎埠贵只好遗憾的撇撇嘴。 “老阎,你这是想什么呢?”易忠海把阎埠贵从回忆中唤醒。 “老阎,只要你告诉我傻柱在哪儿,我也给你十万,不!二十万!怎么样?” 看着易忠海热切的想吃人一样的眼神,又想到阎解成的工作,阎埠贵毫不犹豫的站起身,说道: “老易,咱们老伙计处了也不少年了,我得劝你一句,放过柱子吧,否则就是他放不放过你了! “你听我一句劝,你说自从何大清走了,你就开始算计柱子。 “不!应该是何大清也是被你算计走的吧? “别那么惊讶的看着我,我又不是傻子,再说,这院子里也不是只有我看出来了。 “你这么算计柱子兄妹,可你落下什么好处了? “算了吧,老易,算计不过就得认,你岁数也不大,收养一个还怕养不熟吗?成了,我走了。” 易忠海被阎埠贵说的老脸通红,直到阎埠贵走都没缓过神来。 许久,易大妈说道:“老易,我觉得人家阎老师说的对,不如咱们就领养一个呗!” 易忠海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行不通啊,老伴儿。你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些人的人性吗?恨人有笑人无的,你当我生下来就坏?从年轻时就会算计人?在这个院里,你不算计别人别人就算计你! “不说别人,就说刚才的阎埠贵,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他不告诉我傻柱在哪儿,是因为傻柱拿银子喂饱了他!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否则的话,傻柱的消息也就值两个鸡蛋,哼!最多两个! “你信不信要是明儿咱们洗心革面的当老实人,后天阎埠贵就敢带头扑上来喝咱们的血。 “你再想想,咱们领养一个孩子,你能二十四小时的看着他? “但凡落了单,前院的杨瑞华、中院的贾张氏、后院刘海中家的还有许富贵媳妇儿就敢把他的身世全告诉他! “杨瑞华会告诉他怎么算计咱们两口子;贾张氏会告诉他咱们跟他不是亲生的肯定防着他呢,小心哪天被咱们害了;刘海中家的会夸耀这个孩子不如刘光齐,还会说不是亲生的哪里舍得下本,再炫耀刘海中给刘光齐吃了多少煎鸡蛋;许富贵媳妇儿会让他没事儿多找许大茂玩,那还不得被许大茂带坏了? “哼!还有这些家的那些小崽子呢,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难道我什么也不干,天天给他出头?一个捡来的,凭什么让我这么上心? “就这么个院子,你说说,咱们养谁能养熟?这些人,能让你养熟了?他们可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易大妈听了直抹泪…… 第75章 傻柱去哪儿了(八) “行了!别哭了!”易忠海不耐烦的喊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阎埠贵这条道走不通,还有许大茂呢,我就不信找不出傻柱在哪儿!” 但第二天易忠海并没有去找许大茂,而是去了轧钢厂,因为最近他请假请的实在太多了。 到了车间,先是趁别人不注意给了车间主任一条烟,然后去人事部门把他在工地上获得奖励的事跟管人事的说了,让他们记录好,当然,少不了又是一条烟。 忙完这些才回到车间。 许久没有回轧钢厂的易忠海发现刘海中现在居然当了工长! 这个车间下面一般设置两个工长,每个工长辖五个组长,这工长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大小也算个领导。 易忠海心里开始不平衡了!刘海中,他凭什么能当工长? 趁着中午吃饭,他拉上老许还有车间主任去吃了一顿,席间,他故意举杯说道: “按说这顿应该拉上老刘的,谁知道人家当了工长,怕我求他办事儿,愣是不来,笑话1,我易忠海有什么事能求到他?是技术上我不如他啊?还是厂子里人脉没他广啊?这个老刘,我就是想着联络联络感情,毕竟都是老街坊,他偏偏想的那么复杂!” 许富贵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不一样了嘛,可以理解。” 车间主任则对刘海中十分不满意,因为每次讲话的时候刘海中非要抢着发言,虽然都是重复收音机里的废话,可是谁敢说这是废话?谁又敢叫停他? 车间主任对于刘海中这种分不清大小王的做派很不高兴,就说道:“这个老刘,官不大,官威不小,总是想着脱离群众,我们当干部的难道当了干部是为了脱离群众的吗?难道不是为了更好的为工友服务嘛?” 易忠海赶忙举杯:“主任,我的错,是我不该提起刘海中,这样我自罚一杯,算是替老刘给您赔罪了。” 说着便饮尽一杯。 主任很高兴说道:“易师傅,您在技术上是大拿,我可不敢灌您酒,咱们随意随意哈!” 易忠海给许富贵递了一个眼神,许富贵是吃人嘴软,只好问道:“主任啊,这刘海中这么不识时务,你怎么还让他当这个工长啊?” 易忠海嗔怪道:“老许,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咱们主任大度呗!” 车间主任羞赧一笑:“易师傅,您捧我呢,嗨!那是我想让他当啊,不是那个公方代表的意见嘛! “现在轧钢厂名义上姓娄,实际上……” 这时候,他看向许富贵:“老许,这你应该最清楚了。” 许富贵知道车间主任来吃这饭,一是给易忠海面子,二是想找自己打听消息这轧钢厂以后究竟是谁说了算…… 而许富贵来吃这顿饭则是一来为了不得罪易忠海,毕竟这是连何大清都能糊弄走的狠人,二来,也想跟车间主任联络联络感情,多条朋友多条路嘛! 至于易忠海为什么请这顿饭? 一是许久不在轧钢厂了,这次算是重新拜拜码头,拍拍车间主任的马屁。二来是想办法打听刘海中是走了谁的路子,看能不能把他搞下去!三来是从许富贵这里间接打探一下何雨柱的消息。 这不,一拍即合,这个局就攒起来了。 现在,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车间主任也开始亮牌了,许富贵哪里敢不接着: “这个,老爷,啊不,现在得叫娄董同志,娄董跟我说了,说是以后这厂子就姓社了。” 易忠海不关心政治,还问:“佘老太君的佘?” 车间主任却明白许富贵在说什么,点点头,举杯跟许富贵碰了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 易忠海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便掀过这个话题,说道:“主任啊,你知道我原先那个徒弟贾东旭吧,他其实是挺好一孩子,就是前一段不知怎么了,走了歪路,这年轻人嘛,改了就好。 “现在呢,他结婚了,人也稳重了,不过一家好几口子都指着他,他也没个工作, “主任,看我的面子……” 主任打住易忠海说道:“行了,易师傅,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个贾东旭太不像话,不仅在娄董那里挂了号,还在杨代表那里也留了名,我哪有那个胆子再把他招进来?甭说我了,就是副总经理也不敢啊!” 易忠海没想到贾东旭的问题竟然这么严重:“这小子究竟干什么了?不就是跟自己老婆睡了一觉嘛!” 车间主任苦笑道:“这个是先睡的后来不得不领证,厂子都派人了解过情况,易师傅,你可别搞反了!” 随后车间主任吃的差不多就走了。 许富贵送客回来,见易忠海又要了两个菜,又开了一瓶酒,就知道要见真章了。 他也不客气,坐下就吃。 易忠海则笑着说道:“老许,那天我可是被你们家大茂坑的不轻啊,他说傻柱在广福楼当厨子,我去了才知道是个叫何玉柱的,岁数比我都大。 “大茂这可是拿长辈开涮,咱们四九城可没这规矩。” “呵呵……”许富贵根本不带怕的,“老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啊,不是厨子圈子里的,能知道广福楼有个大厨跟傻柱重名重姓? “这就是傻柱借着大茂的手给你下的套,你找不着傻柱,就找我们家大茂算账? “这叫欺软怕硬,恐怕咱们四九城也没这规矩吧?” 易忠海一看许富贵不接招,便又说道:“我倒是想找傻柱算账,可谁知道他在哪儿呢?你要是告诉我他在哪儿,你看我打不打他就完事儿了!” 许富贵笑了笑:“傻柱不就是在那个……” “哪儿?”易忠海急切的问道。 “就那个……哪儿来着?你看,我最近这记性也不好。”许富贵戏谑道。 “你?!” 许富贵把易忠海指着自己的手扒拉下来:“老易,我知道你急,你先别急,这个傻柱干什么去了,去哪了,我知道,我也愿意告诉你,不过你是不是……” 看着许富贵假装捻钱的手指,易忠海皱着眉头说道:“钱可以给你,不过得我找到傻柱以后,不然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许富贵点点头说道:“成,二十万不还价,事后再给。” 易忠海咬咬牙,点点头,问道:“傻柱究竟去哪儿了?!” 第76章 傻柱去哪儿了(九) 许富贵看着易忠海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得意的不行,呵呵,饶是你易忠海平常傲得不行,现在还不是得求我许富贵? 不得不说,许富贵和许大茂真是亲生父子,那种又怂又刺头的气质是一样一样的,若说有哪里不一样,大概就是许富贵的气质更阴沉一些,城府更深一些。 跟遛狗一样把易忠海遛的差不多了,眼看再闹易忠海就急了,许富贵才徐徐说道: “老易,我跟你说实话,得亏你是今天来找的我了,但凡晚上一天,你就再也见不到柱子了!” 易忠海双眼一亮,问道:“这话怎么说?” 许富贵痛心疾首的说道:“就昨晚,我们家大茂回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被我揍了一顿,才告诉我,说是傻柱找他借钱,要买车票去西安。” “西安?”易忠海瞪大眼! “是啊,说是设局出老千被人抓住了,身上的钱都被人家抢走了,现在身无分文。”许富贵说道。 易忠海倒是隐约听贾东旭说过傻柱发财的手段,大约不是很光彩,可阎埠贵昨天表现出来可不是这样的,阎老西表现的好像傻柱是什么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自己拿阎解成的工作威胁他他都不敢出卖傻柱。 想到这儿,易忠海试探道:“可我听老阎说傻柱最近混的不错啊,好像人脉还很广似的,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 许富贵对阎埠贵嗤之以鼻:“他一个穷酸书生懂什么啊! “混江湖的,哪一个不是刀口舔血?赚的不是亡命的钱? “好的时候,那是一呼百和,花钱如流水,说完蛋也就是一下的事,一下子倒了就如丧家之犬,被人追的惶惶不可终日。 “老阎他一个读书人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你老易也不懂?” 易忠海点点头,放在旧社会,他不是没见过道上混的,发家那叫一个快,但丧命更快,有的人中午还办流水席请人白吃白喝,晚上就被人攮了扔在路边没人管。 这也是平常人家为什么宁可孩子在家挨饿,也不让他们混黑道,因为他们所有的威风都是以未来的生命透支出来的。 有混的好最后善终的吗?有,但万中无一,再说了,你如果有这个本事,何必去混黑道呢? 老易结合自己以往的生活经验,推断着傻柱不在四合院的日子的生活轨迹是什么样的,估计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一手出老千,然后仗着自己有功夫,跟人设局骗钱,骗了钱就带着妹妹大吃大喝,结果昨天栽了! 易忠海想到这儿,心里多了一个心眼,问道:“老许,傻柱为什么要去西安啊?” 许富贵摇摇头说道:“打他的那伙儿人说是要么傻柱掏一千万,以后傻柱不再入这行,这事儿就平了。要是没钱的话,就滚出四九城,否则就弄死傻柱和他妹妹。” “那为什么去西安啊?”易忠海还是不解的问道。 许富贵不确定的说:“我听大茂说,傻柱有个什么师叔在西安当厨子,还挺有名气,叫鹿什么的,号称“关中第一马勺”,马勺就是西北话里的厨子。 “傻柱知道自己错了,后悔混黑道,就想着去西安投奔他这个师叔,西安离得远,他的事在那边瞒得住。” 易忠海心里狂喜! 一个迷途知返、改邪归正、决定踏实生活的傻柱,而且还身陷困境,就等着别人拉一把! 哈哈,易忠海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 只要自己给傻柱把那一千万掏了,还怕傻柱不跟自己一条心? 钱,他易忠海咬咬牙还能拿的出来,不过易忠海不想白给! 傻柱不是在四合院有房子吗?让傻柱把房子卖给自己,自己再帮他把钱赔了,至于房子,易忠海可以很宽厚大度的让傻柱住着。 他就不信傻柱不会良心不安? 等傻柱良心不安了,易忠海再跟傻柱喝一顿大酒,跟他掏心掏肺的谈一谈,非得让他觉得易忠海比他亲爸爸还亲,哭着喊着给易忠海养老! “哈哈!”易忠海不小心笑出声来。 易忠海看着一脸奇怪表情的许富贵,立马把脸变得悲愤不已,易忠海咳了两声,说道: “太不像话了,这个傻柱太不像话了!年纪轻轻就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的不得了,谁也看不上那个,还从四合院里搬了出去! “不像话!现在呢? “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吧? “我心痛啊!我痛心啊!我……” “别心痛了!”许富贵被易忠海作秀恶心着了,他拦住易忠海:“老易,这就咱们俩,你不累吗?” 意思是让易忠海别装了! 易忠海听了,一抹脸说道:“反正我得把傻柱抓回来,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混下去!老许,你告诉我,傻柱买的几点的火车!” 许富贵笑了:“老易,你怎么就觉得我能给傻柱钱呢?他这一看就是一去不回,我要借他钱,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易忠海笑了,说道:“老许,这就咱们俩,你不累吗?” 原话奉还,意思是咱俩谁也别想骗谁,都是一个院的,破不了招。 许富贵也笑了,说道:“成,傻柱抵给我什么了你也别打听,反正我是借给他钱了,就今晚七点的火车,直达西安,他跟何雨水两个都走。” 易忠海赶忙跑到酒馆老板那里问了时间,然后托许富贵给自己请假,便忙不迭的去了火车站。 他到了车站,先转了一圈,没发现傻柱的身影。 又跑去问了一下,才知道去西安都是首发车,旅客早就上车占座等着开车了,跟过路车在候车室候车不一样。 易忠海赶忙买了一张站台票,说是送人,跑到了站台上,又借着帮人搬行李混上了火车。 上车之后,易忠海找了几个车厢,就看见前面有个身影像是傻柱,他喊道:“柱子!” 那人下意识一回头,见是易忠海,吓得立马扭了回去!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易忠海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不是傻柱是谁?! 第77章 傻柱去哪儿了(十) 易忠海看清那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何雨柱,立马就想大步上前抓住他,可是火车上人挨人人挤人,那是摩肩擦踵,寸步难行…… 易忠海一边喊着:“劳驾!借过!劳驾!让让!借光!劳驾……”一边扒拉开周围的人,努力往何雨柱身边挤过去。 “干什么?” “踩脚了!” “没长眼啊!” 易忠海不顾周围人们的喊叫、抱怨,依旧朝着何雨柱前进,还喊着: “傻柱,你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别躲着我了,听易大爷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易大爷帮你!” 可何雨柱根本不听,还在往前走着。 易忠海急了,喊着:“傻柱,站住!别再走了。” 很快,两个人,你走我追的过了好几个车厢,易忠海就看见何雨柱闪身进了一个关着门的车厢,易忠海赶紧跟了进去。 易忠海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装邮件的行李车,看着车厢里的一个个大箱子,易忠海不由的气笑了: “傻柱,你多大了,还往捉迷藏?当我是小孩啊?还猜! “快出来吧,这都到头了,你还能藏哪儿啊? “傻柱,不是易大爷我说,你还是太年轻,有点儿不识好歹,以为院子里都不是好人,好啦,现在你出去见识过了,怎么样呢?外面比四合院凶险一万倍! “柱子,回来吧,回来吧! “有我在四合院,你什么也不用怕!谁也不用怕!想打谁打谁!想骂谁骂谁,只要别闹出院子,你易大爷我都能给你摆平! “你不就是愿意享受大家羡慕你的眼神吗?回四合院吧,我不仅能给你一个好名声,还能给你找一个别人都嫉妒你的漂亮老婆!” 车厢里无人回应,只有易忠海的回音还来回飘荡。 易忠海也不着急,他喊道:“傻柱,不就是外面惹了黑道上的人了吗?甭怕,有我在呢,这些年在四九城我也不是没维下一些人脉的! “放心,这么几个混混儿,还用不着怕他们,咱不用背井离乡,傻柱,出来,跟大爷我回家!” 还是没人搭理易忠海,易忠海有些生气,这傻柱多少有点儿不识好歹,于是他喊道: “傻柱,再不出来,可就不识好歹啦!我跟你说,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花了多少心血?遇到多少麻烦?诸葛亮都没你难找!” 易忠海开始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翻找,一边找一边说: “等我找着你,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得替何大清好好教育教育你!” 等易忠海翻遍了车厢也没找着何雨柱,这时候,咔哒,一声, 易忠海回头看时,自己进来的车门被锁了,锁门的那个人正是何雨柱。 只见何雨柱对他鬼魅一笑,就下车了! 下车了…… 下车…… 行李车厢没有窗户,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打不开,小门也被何雨柱锁了,易忠海赶忙拍着门喊道:“来人啊?放我出去!” 这时候,易忠海感觉地面摇晃起来,哐哧哐哧,车开了! 易忠海:???我还在车上呢?!让我下车啊? 可惜,行李车在整列列车的车尾,跟餐车一起与其他车厢分开,根本没人会没事过来…… 易忠海喊了一阵觉得嗓子有点儿疼,便坐在地上,想着休息一会儿,可这一天的奔波劳碌,易忠海很快就睡着了。 “阿嚏!”易忠海打了个喷嚏…… 寒冬腊月,行李车可没锅炉、暖气,易忠海冻得哆哆嗦嗦,唯一可以安慰的是车厢还没漏风的地方…… 就这样,又饿、又冻、又渴、又累……易忠海终于忍不住,长叹道: “造孽啊!” 就在易忠海被火车拉着一路向西狂奔的时候,易大妈却忧心忡忡的在家里来回踱步,已经九点多了,易忠海还没回来,以往易忠海有事儿不回来,都会提前说好,或者托人捎个信回来,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犹豫再三,跑到贾东旭家,敲门。 就听里面骂骂咧咧:“谁啊,大晚上不睡觉,报丧呢!” 易大妈气的直哆嗦,当然,也可能是冻得。 贾东旭打开门,看见是易大妈。 对于易大妈,贾东旭没什么感觉,两辈子下来,贾东旭跟她都不熟,上辈子贾东旭忙着拍易忠海的马屁,对于易大妈的尊重就像许大茂对于娄家司机、马夫的那种尊敬一样,就是觉得你根本不值得的我尊重,但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我给你几分面子的那种尊重…… 这辈子,易忠海自己都看不上,何况他老婆? 基于此,贾东旭没好气的问道:“易大妈。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干什么?” 易大妈听见贾东旭没喊自己师娘,心里很不痛快,默默骂了一句白眼狼,但还是装的很和蔼的说道:“东旭,你看都这么晚了,你师父也没回来,我怕他出事儿,是不是在厂里加班啊?还是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给家来个信,东旭啊,你年轻,火力壮,你替师母跑一趟,去轧钢厂看看你师父在不在!” 贾东旭不屑的撇撇嘴:“抱歉啊,师母。我这晚上受了点儿凉,刚吃了发汗的药,不能出去。” 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隔着门,易大妈就听见贾东旭骂道:“这个也是老混蛋,这么晚了还折腾我,哼!不要脸!!!” 易大妈强忍下眼泪,去了刘家,刘海中倒是没睡,还在家听广播。看报纸呢,现在他老刘是干部,要紧跟形势! 刘海中见易大妈进来,问明白了说是易忠海没回来。 刘海中跟易大妈说道:“老易家的,不用去轧钢厂了,今天没任务,不加班。” 易大妈:“真的?” 刘海中不高兴了;“好歹我也是工长,每天的生产任务都是我跟主任一起制定的,我会不知道?” 易大妈看见刘海中不高兴了,只好先从刘家退出来,就这样,还得跟刘海中说道:“谢谢啊!麻烦你了,老刘!” 易大妈迷茫的走到中院,站在院子里,不知何去何从,抬头却看见何雨柱推着一辆自行车进了院子。 第78章 什么?易忠海跟寡妇跑了? 易大妈看见何雨柱推着车子进来,就如同溺水的人看见浮木,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扯住何雨柱:“柱子!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可让我们急死了!我知道你不待见你易大爷,可你连我以后也不准备见了吗?” 何雨柱看到易大妈,心里泛起一阵反感,对于穿越者的他来说,易忠海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反正他是不信易大妈是那种被易忠海深厚演技骗了几十年的善良的家庭妇女,他更愿意相信易大妈跟易忠海商量好了,一刚一柔、一进一退,相辅相成的在这个四合院里演戏! 想到这儿,何雨柱笑道:“哪儿的话啊,易大妈唉,你误会我了。我跟易大爷的事儿早就过去了。我这不是最近忙嘛,这快过年了,在单位才请假回来,拾掇拾掇房子,毕竟是我们家祖屋,不能扔着不管不是?” 易大妈这才注意到何雨柱穿着一身板正的中山装还围着一条厚围脖,推着崭新的自行车,就像电影里的进步学生一样风度翩翩。 换成是阎埠贵,早把何雨柱问个底朝天了,可易大妈却顾不上这些,她焦急的问道:“柱子,既然你现在不记恨你易大爷,那大妈求你帮个呗?” 何雨柱笑了笑:“您说,兹要您吩咐,我一定照办!” “好孩子!好孩子!这院子里大妈就指着你了!”易大妈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是这样,你易大爷今天一直没回家,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我怕他出事,你能出去找找他吗?” 何雨柱听了,轻松一笑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您找易大爷啊,我还真知道他在哪儿。” 易大妈急了:“真的?!” “比珍珠还真,”何雨柱调侃道,“您不知道,我现在在火车站工作,您说这不是巧了吗,今儿我还在站台上看着易大爷跟在一个漂亮的中年妇女后面上了车。” “什么?易大爷跟着别人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观的路人甲说道。 “啥?易忠海抛弃易大妈跟着一个漂亮的老娘们儿跑了?”路人乙喊道。 “传下去,易忠海跟漂亮寡妇跑了!”路人丙对后面围观的人说道。 易大妈急的都快晕倒了,何雨柱则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们瞎传什么啊?易大爷跟那个女的没关系!易大爷是自己上的车!” 周围人听了,看看易大妈,纷纷点头,说道:“对对对,我们都知道。” 然后心照不宣的彼此对视,眼神里都是幸灾乐祸! 易大妈忙问何雨柱:“柱子,你真看见你易大爷上了车?”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一准儿没错,我看的真真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一开始没看易大爷,我看的是那个漂亮的中年妇女,嘿,你别提那女的长得多带劲了,别看岁数大了,那风韵,那身段,那气质……嘿…… “我正看得起劲呢,就看见一个留着平头的小老头跟她后面鬼鬼祟祟的一起上了车,我一看那工服不是轧钢厂的吗?再一看长相,这不是咱们院德高望重的易大爷吗? “我喊他但他没搭理我,急着上了车,我估摸着他是去西安出公差?就没再喊他。” “看吧!易大妈输得不冤,这娘们儿连傻柱这样的大小伙子都看直眼了,何况易忠海啊!”路人甲又开始了! “嘿!我也想看看,不知道还来得及吗?”路人乙遗憾道。 “你也买张去西安的票啊!”路人丙出主意道。 东一句,西一句,句句如刀,字字如剑,来来回回在易大妈心尖上捅窟窿,滋滋滋,隔着八丈远,何雨柱都听见冒血的声音了…… 果然,易大妈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愣愣的后仰下去,昏倒了! 这时候,贾张氏如野猪般奔袭出来,后面跟着秦淮茹、贾东旭两员大将。 贾张氏先是逼退围观众人,然后守着易大妈号丧起来: “哎呦喂!我的易大嫂诶!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放心的去吧!我们东旭一定会照顾好你家的~~~ “易大嫂,我苦命的人儿啊~~~” 这时候,路人甲忍不住了,说道:“那个贾大妈,易大妈好像还喘气呢!” 贾张氏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她说道:“淮茹,还不把你师母抱回屋子里去?” 然后贾张氏站起身,恶狠狠的看着众人说道: “我告诉你们,他易忠海不做人,跟着狐狸精跑了,可我们东旭不会不管他师娘!我知道你们打着什么主意,我劝你们把心思都收了!有我们贾家在,就不能让你们吃了易家的绝户去!” “那是,要吃也得你们贾家吃啊。”路人丙捧哏道。 “对!就得……”贾张氏醒过味儿来,骂道:“呸!胡说八道什么?是谁在那里嚼舌根?有本事站出来?” 这时候刘海中、许富贵还有阎埠贵都来了,看着这个情况,刘海中狂喜啊! 压在头上的大山没了,自己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不对,自己现在已经是工长,压了易忠海一头了,可下意识怎么还是怕易忠海呢?刘海中没想明白,但还是不妨碍他狂喜,他说道: “静一静,那个,大家静一静! “今天这个事情,是很严重的作风问题!他易忠海给咱们四合院抹黑了! ‘但是,咱们可不能借着这个机会报复易大嫂,易大嫂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你们要是起了吃绝户的心思,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会派我们家那口子去易家帮忙,你们别人就别跟着添乱了!” 说完恶狠狠的看向贾张氏,贾张氏吓得一激灵,但转念一想,徒弟媳妇儿照顾师娘,说到哪儿也没有不是的理! 于是她也喊道:“就是,我也会让秦淮茹看着易大嫂子的,你们别想浑水摸鱼!” 阎埠贵有些着急,想着这绝户我还吃不上了?就要喊杨瑞华,可当他看到偷偷往家走的许富贵,又看看扶着自行车的何雨柱,仿佛明白了什么,也转身走了。 第79章 什么叫吃绝户啊?(上) 看着刘大妈跟秦淮茹把易大妈架回屋子里,何雨柱忙对围观的众人说道: “列位,您们可听好了,我可没说易大爷跟着寡妇跑了,我说的是他跟在一个女的后面上的车,咱们可都是街里街坊,你们谁家有个大事小情易大爷没搭手? “这人啊,可不能太自私。就图自己嘴痛快,到处传闲话,说易大爷跟何大清一样,跟着寡妇走了! “这不好,很不好!你们这样,等易大爷回来,你们是要向他谢罪的!” 四合院众禽听了,早已把该过滤的信息过滤掉了,何雨柱这番话到了他们耳朵里就变成了:“易忠海跟何大清一样跟着寡妇跑了!” 至于说什么易忠海回来怎么办?他还能回来?众禽对此表示不屑一顾。 倒是大家看见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纷纷上来询问何雨柱的近况,何雨柱敷衍着跟他们打哈哈,好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在婉拒了大家借自行车的要求之后,大家觉得傻柱这人真没劲,就各回各家了。 何雨柱回到屋里,拿了一块蜂窝煤,到前院找阎埠贵换了一块烧红的,回家把火引起来,然后又好好把家拾掇了拾掇,看着脏乎乎的墙壁和破洞的天棚,想着开春后,怎么也要好好收拾收拾房子。 第二天,大家起来,发现何雨柱家虽然窗明几净,但又上了锁,自行车也不见了,不用说何雨柱又走了! 众人很惋惜,倒不是惋惜何雨柱在外漂泊,而是叹息何雨柱的自行车没能让他们骑一骑。 这天早上,易大妈平生第一次没有早起,她躺在床上,头上捂着毛巾…… 秦淮茹去了易家厨房,找到了一块腊肉,几节香肠,心道平常看着易家也不吃好东西,想不到家里存货还挺多。 她怕一会儿刘大妈来看见,便用毛巾包了拿回了贾家,当然,毛巾也没拿回来。 厨房除了肉之外还有还有些鸡蛋,秦淮茹一边给易大妈做了一个鸡蛋羹,做的时候重重挖了一勺子猪油掺进去,又熬了一锅小米粥。 等鸡蛋羹蒸好了,秦淮茹给易大妈端过去,易大妈吃了一口,差点吐了,忙说道:“淮茹啊,你是不是放猪油了?怎么这么腥啊?” 秦淮茹委屈的说道:“易大妈,我这不是怕你营养不够嘛!” 易大妈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说道:“淮茹啊,这鸡蛋羹你能吃就吃了吧,你给我熬点小米粥就行。” 秦淮茹点点头,回到厨房后,给鸡蛋羹撒上葱花、滴了酱油、香油,一下子便变得唯美无比。 秦淮茹怀着孩子,本来在贾家吃的就不好,缺着东西,这下没两三口就把鸡蛋羹吃了一个干净。 然后把早就熬好的小米粥拿给易大妈。 易大妈勉强喝了半碗,不吃了。 秦淮茹又把小米粥端回了贾家。 谁知她一进门,就看见刘海中夫妇正乌眼鸡一样瞪着贾张氏母子,双方一言不发! 刘海中看见秦淮茹进来,便说道:“贾家媳妇儿,你回来的正好,咱们商量商量易家的事儿怎么办?” 秦淮茹故作疑惑的说道:“刘大爷,您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易家什么事儿?不就是易大爷跑了的事吗?我们家东旭当年既然一个头磕下去拜了易师傅为师,那东旭就跟易家的儿子一样,我一定像儿媳一样照顾好易大妈,这有什么可商量的?” “你……” 刘海中没想到会被这个乡下女人给堵住。 刘大妈则厉害多了,说道:“你们东旭还好意思提自己是易忠海的徒弟,他当年背叛易忠海的事儿,大家可还没忘呢!后来拜了我们老刘又跑了,又拜的易忠海,啧啧,一个三姓家奴,我们作为易忠海的老街坊、工友,可不能看着你们家欺负易大嫂!” 贾张氏:“你胡吣什么!东旭的事,易忠海都不计较了,你们作为外人管的着吗?这事儿说破大天去,也是我们自家的事儿,轮不到你们外人来管!” 刘海中跟刘大妈说了几句,让刘大妈、贾东旭、秦淮茹都出去,他对贾张氏说道: “这么说吧,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看上易家的房子了,想以后留给光齐当婚房。 “你先别急!我知道,你也想要易家的房子。可我劝你把房子让给我,这房子我也不白要你的,我给你五百万怎么样? “我知道你一心为了东旭,但是这谁有都不如自己有。不是我挑拨你们家关系,就秦淮茹那样的,你真放心她跟贾东旭出去单过? “你不用说什么就在对面,你信不信,到时候就是住你隔壁,该不给你养老也不会给你养老!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如把钱拿着,你的养老钱不是前几天被贾东旭败光了吗?你把这钱拿去,不是一下子就又抖起来了?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冲着这钱,你的儿女也不巴结着你,你说呢?” 看着贾张氏沉默不语,刘海中眼露凶光说道:“现在易忠海可不在这院子里了,怎么,你不怕我收拾贾东旭?”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勉强说道:“那你先给钱!” 刘海中不屑的一笑,说道:“你先把房子拿到手,去军管会过了户,再来跟我签文书,我才会把钱给你。现在就跟我要钱?当我是小孩子啊?” 贾张氏为难的点点头。 刘海中看大势已定,放心不少,领着刘家的就走了。 这一上午,四合院众人到易家探望的不少,可是探望完了都不走,都在那里借钱借物,这个借万儿八千的,那个借桌子椅子,还有借煤球、酱油的…… 贾张氏一看,这些都应该是贾家的东西,于是火力全开,把众人全给喷走了。 易大妈见状垂泪:“他们是看老易不在了,都来欺负我个孤老婆子!老嫂子,要是今天没你在这儿,我们家早就被搬空了!” 贾张氏撇撇嘴说道:“弟妹啊,不是我说你,你想在这院子里活下去,就得立得住,这么软弱可不行! “这样吧,你先把东西拿到我家,用什么再去现拿,放我家就没人来招你了,你放心,放我哪儿,一样也少不了你的,他们不敢惹我!” 第80章 什么叫吃绝户啊?(下) 易大妈绝望的看着贾张氏指使秦淮茹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往贾家搬,躺在床上的她一句话也不敢说,毕竟易忠海扔下她跑了,自己一个女人敢跟贾东旭翻脸吗?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吃饭,易大妈对秦淮茹说道:“淮茹啊,中午你给我煮几个鸡蛋吧,我有点儿饿了。” 过了没一会儿,秦淮茹端着窝头和咸菜进来了,一脸为难的说道:“易大妈,我妈说您家的鸡蛋都坏了,她怕您吃坏肚子,不让我做,还说你正生着病,还是吃的清淡一些的好。” 易大妈气的脸都红了,她握紧拳头良久,又无奈的松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这样吧? 等下午秦淮茹回了贾家,易大妈强撑着起了床,去了后院。 “砰砰砰!老太太,是我,易家的。” “进来吧,门没插。” 看着一脸憔悴的易大妈,聋老太戏谑的问道:“这下知道被吃绝户是什么滋味了吧?” 易大妈闻言噗通给聋老太跪下,哭道:“老太太,求您给我指条活路!”接着磕了三个响头。 聋老太见状,说道:“一开始我就说贾家的人靠不住,可易忠海说什么?现在看清楚了吧?你这算运气好的,发现的早,要是等到你七老八十了,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行了,起来吧。” 易大妈一边起身,一边问道:“老太太,您说我该怎么办?” 聋老太眯着眼想了想,她仔细回忆了上一辈子和这一辈子对易忠海的印象,觉得易忠海无论如何干不出一走了之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是善茬,不可能被仙人跳,于是说道:“你先跟我说说老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易大妈便把易忠海彻夜未归,何雨柱带消息回院一一跟聋老太说了。 聋老太听完,算是心里有了数,于是便说道:“如今有两个法子,一个快,一个慢。快的呢,是老婆子领着你去趟军管会,这院子里一切蝇营狗苟,只要天兵一到,立刻冰雪消融! “慢的呢,就是你先忍几天,等易忠海回来,到时候他自然会收拾贾张氏,不过他的心魔太重,为了秦淮茹也不会为难贾家,恐怕你的苦要白吃了!” 易大妈张大嘴:“什么?老易他还会回来?” 聋老太笑了:“他一个轧钢厂的高级技工,在这四合院扎根也有十几年了,会放着好好的工作和房子不要,去什么人生地不熟的西安?用用脑子,好好想想。 “不要说易忠海,就是何大清要是被易忠海设局害了,难道会走?” 易大妈不好意思低了头。 聋老太继续解释道:“我先问你,易忠海是不是这几天又想着算计何雨柱来着?” 易大妈赶紧点头。 聋老太生气的说道:“我跟他说什么来着?不要去招惹何雨柱,不要去招惹许大茂。他就是不听,现在被何雨柱算计了吧?” 易大妈:“啊?这是傻柱设的局?好啊,我这就找他去!” 聋老太连身都懒得起,冷冷的看着易大妈。易大妈尴尬的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聋老太说道:“去啊,怎么不去了?你们家老爷们儿都不是何雨柱的个儿,你去能干什么?” 易大妈沉默不语。 聋老太说道:“何雨柱敢这么干就已经算好了,早就撇清了关系!你去找他有个屁用! “好了,说吧,你是选哪个法子?” 易大妈闻言认真思考了起来,如果果真像聋老太说的那样,那么自己不应该跟贾家闹翻,反而应该事事顺着他们来,让他们坏事做尽。到时候易忠海回来了,自然可以对他们喊打喊杀,而且这么大把柄被易忠海攥在手里,自然就可拿捏他们一辈子! 反过来,如果现在跟着老太太去军管会,虽然自己的处境立刻会得到改善,但是易家和贾家就彻底闹翻了! 这样的话,等易忠海回来,估计会对自己很生气! 聋老太看着易大妈一脸纠结,便说道:“你怕易忠海生气,就不怕把自己害死?” 易大妈心惊不已,是啊,如果易忠海可以自由拿捏贾家,就看着易忠海平常看秦淮茹的眼神,自己岂不是很碍事? 到时候易忠海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也弄死? 想到这儿,她害怕了,立刻对聋老太说道:“老太太,咱们去军管会!” 聋老太这才点点头,叹口气:“丫头啊,得亏你还没傻到家!” 于是两人就去了军管会,到了之后,易大妈一五一十的把易忠海不在家,贾家如何强取豪夺的事儿跟军管会的人说了。 聋老太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唉!我以为就旧社会有着这种事儿呢,想不到啊,想不到,朗朗乾坤,皇城脚下……” 这时候军管会民政部门的主任整个脸已经铁青了! 四合院里,贾家,今天贾家的晚饭是四菜一汤:清蒸腊肠、炒腊肉、葱花鸡蛋饼跟素炒白菜,以及一大盆蛋花汤。 贾张氏高兴的吃着肉,说道:“哈哈,幸好老易那个混蛋跑了,以后易家的一切都得姓贾了!” 贾东旭则闷头吃菜,他心里有些纳闷,上辈子没碰见过这事儿啊! 于是他小心的说道:“妈,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万一易忠海回来,咱们可就完蛋了!” 贾张氏不屑一顾的说道:“回来?你也是男人,不了解男人吗?一旦被女人套牢了,一辈子都回不了头,你看看何大清?易忠海也一样!” 说完还恶狠狠的剜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莫名其妙的挨了这一下,顿觉委屈不已,就要掉眼泪,贾张氏喝道: “给我憋回去!哭什么哭!我们贾家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喝了?一天就知道哭哭哭,把我大孙子的福气都给哭没了!” 贾东旭则是记起易忠海不在四合院了,立刻一个大鼻兜扇了过去,说道:“没听见妈说的吗?再哭,老子揍死你!” 秦淮茹不敢再哭,委屈的小口吃着窝头。 贾张氏则对贾东旭说道:“儿啊,给你妈我也倒杯酒,我也要松快、松快!” 正在贾张氏举起酒杯的时候,几个穿着军装拿着枪的人闯了进来,喊道: “不许动!” 第81章 贾东旭大胆掀桌子 看着军管会的人把贾张氏、贾东旭还有秦淮茹都抓走了,大院里众禽议论纷纷,都骂贾张氏罪有应得,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居然想吃绝户! 全然忘了他们也是跑到易大妈那里“借”东西的一员!要不是有贾张氏,易家的那些东西早就被他们拿回去了。 贾张氏被抓了,还嚷嚷呢:“凭什么抓我?我们家这是帮她,不是我们家,她就等着被大院里的人吃绝户吧!” 易大妈脸色苍白的指着贾张氏说道:“你还有脸说别人?你看看你们吃的,有哪一样不是从我家抢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家老易究竟怎么你们了?让你们这么恩将仇报?” 贾张氏小声嘟囔:“这不是怕放坏了,帮你吃嘛。” 贾东旭则不屑的瞪了易大妈一眼,说道:“咱们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别埋怨谁! “易忠海背后给我下的哪些损招,打量我不知道呢? “就这么说吧,你今天既然敢鱼死网破,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贾东旭转向军管会的人说道: “同志,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吃绝户的混蛋,可你们不要被易忠海那个伪君子骗了! “这么多年了,易忠海一直试图控制我,想把我训成只听他指挥的一条狗,这些年他明面上对我很照顾,可实际上呢?不教给我技术也就罢了,还总是时不时接济我家……” 军管会的人好奇道:“怎么?接济你家也算错?” 贾东旭苦笑一声:“如果我们家这状况本来就是他造成的呢? “我好比一个良家女子,本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乡间,结果被某个恶少看上了,但这个恶少很有心计,他不会直接把我抢回去。 “而是指使他的狗腿子,今天给我家加租,明天让人放狗咬伤我爹,后天开了水闸淹了我们家的田。 “最后我们一家被逼的过不下去,只好把我卖入青楼,青楼的打手把我打的死去活来,其他的嫖客对我更是粗暴蹂躏,这时候那个恶少来了,他对我温文尔雅,还为我的遭遇掉了几滴眼泪,看到这个少爷对我如此之好,我恨不得成为少爷手底下的一条狗! “却不知道我遭遇的一切灾祸都是那个恶少一手造成的,就是为了对我施恩,让我对他感恩戴德!” “同志,易家的接济,就是这么回事儿啊!” “哟!合着你贾东旭是个娘们儿啊?”四合院的路人大声起哄!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易忠海老说他收贾东旭是看上贾东旭的为人了,闹了半天易忠海是看上贾东旭这个人儿了啊,哈哈哈……”有人附和。 “贾东旭,你屁股疼不疼?”不嫌事儿大的喊道。 “我这是打比方!比方!懂吗?”贾东旭急了,大声辩解道! 军管会的人看着四合院众禽在那里挤眉弄眼,又听贾东旭说了这么一个大瓜,不禁感到头疼,心道:“这个院子里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啊?” 但他还是问贾东旭:“你说的有什么证据吗?” 贾东旭苦笑道:“同志,易忠海是个心思极深的伪君子,他既然干了怎么会留首尾?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伸冤,不是为了请你们帮我查案,我只是告诉你们,我不是个坏人,我只是在报仇而已!我手艺不精、谋划不明,我栽了,我认了!” 说到这儿,贾东旭恶狠狠的盯着易大妈说道: “可你也别再说什么我是白眼狼,我忘恩负义,我告诉你,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趁着易忠海跑了,活活饿死你!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呢?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样人,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跟着易忠海这个黄鼠狼,我不信你不会偷鸡! “我告诉你,这次算你运气好,可是以后呢?日子长着呢,算计吧,总有一天你会招报应的!” 易大妈脸色更加苍白,身子晃了晃,终于向后倒了下去! 四合院众禽一下子炸锅了: “想不到易忠海平常看着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会干这么下作的事儿?” “这算什么,最让我害怕的还是易大妈。多慈祥一老太太,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我还以为……闹了半天……原来……唉……早知如此……” “你这说的什么啊?” “我这不是为了表现自己的震惊和无语嘛!” 贾张氏一看自己儿子把罪责全担下来了,立马喊道:“长官、总爷,您明鉴,这里可没我的事儿啊,我不知道东旭这孩子主意这么大啊!老总,您放了我吧!” 军管会的人先是训斥道:“先喊什么?长官、总爷是对旧社会军队的称呼,现在一律称同志!” 然后又问道:“贾东旭,你妈说的是真的吗?” 贾东旭点点头说道:“都是秦淮茹和我一起谋划的,我妈不知情!” 秦淮茹:“贾东旭你?” 贾东旭:“不是你去伺候易大妈的吗?” 秦淮茹:“是,但是……” 贾东旭说道:“那些东西不是你借着照顾易大妈从易家抱回来的吗?” 秦淮茹:“不是,我……” 贾东旭:“好了,别狡辩了,我都跟军管会的同志招了,你再负隅顽抗还有意思吗?” 贾张氏趁机补刀:“对啊,都是秦淮茹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四合院的人都看见秦淮茹一趟一趟的从易家抱东西回去了,本来就羡慕嫉妒恨的众禽立马喊道:“对,是秦淮茹干的,我们都能作证!我亲眼看见她大包小包的从易家拿东西!” 军管会的人看看贾家三个人,说道:“先都押回去,要是查明贾张氏没涉及到的话,在放她。” 又对扶着易大妈的四合院某路人说道:“等一下她醒了,让她去趟军管会,我们还有点儿问题问她。” 语气生冷,与之前声音里对易大妈嘘寒问暖又含有义愤完全不一样,可见他已经有几分相信了贾东旭的话! 聋老太见状,悄悄的往后躲了躲,她现在很后悔,贾东旭怎么这么勇,说掀桌子就掀桌子?! 第82章 阎埠贵剖析易忠海 聋老太忙不迭的往后退,总算没让军管会的人注意到她。 而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则全部被带走了。 到了军管会,贾东旭直接把什么都扛了下来,说是知道易忠海跟寡妇跑了,就起了吃易忠海绝户的心思,所有一切都是贾东旭出谋划策,秦淮茹奉命执行的,跟贾张氏没关系。 等军官会的人问到秦淮茹的时候,秦淮茹哭着说是贾家逼她干的,她一个从农村来的弱女子,怎么敢不听哟?! 军管会的人相视无语,便提审贾张氏。 贾张氏在外面等着,看着旁边站着的士兵,吓得简直要死! 她在心里默念:系统老神仙,你救救我吧! 系统:不是让你跟易家反目成仇吗?你怎么还去招惹他? 贾张氏:系统老爷,你看我都吃他们家绝户了,还不够反目成仇吗? 系统:算了,当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从今之后,你们家不许再跟易忠海有任何联系,这次听懂了吧? 贾张氏:懂了、懂了、懂了,可这次怎么办啊?系统老爷你不会让我坐牢吧? 系统没回话,只见贾张氏忽然觉得憋闷、喘不上气来,眼瞅着脸都白了,她双手捂着心口,嗷的一声,一头栽倒地上。 看守贾张氏的士兵赶快喊卫生员。 卫生员跑过来一看,说道:“指甲发紫、嘴唇颤抖、面色苍白、全身虚汗,不好!这是心脏病发作了,快送医院。” 军管会的人一看,顾不上审问贾家了,赶快把贾张氏送到了医院。 然后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贾张氏这么大岁数了,就不关她了,剩下秦淮茹和贾东旭各关十五天,以儆效尤得了。 这时候秦淮茹跟看守说她怀着孕呢,领导们又犯了难…… 不关她,那不是代表她可以仗着孕妇的身份为所欲为吗? 关她,万一在监室里出点儿什么事,那孩子可保不住…… 后来还是有人出了个主意,把秦淮茹关单间,每餐多加一个窝头! 这年头孕妇比别人也就多一个窝头的优待! 等处罚消息传回四合院,在军管会的监督下,大家帮易大妈把贾家抢到的东西又搬了回去。 本来还要罚款的,但是贾张氏心脏病住院了,贾东旭没工作,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秦淮茹怀着孩子,对普通人的处罚手段比如通知单位记过开除什么的,对他们啥用没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贾家现在一家子无敌之人。 而易大妈也急着让这件事快点儿过去,逮捕贾东旭的时候贾东旭说的那一席话,现在已经在南锣鼓巷传开了,易大妈现在出去买个菜都有不少人指指点点,所以她也就不好意思追究贾家的责任了。 随着贾家被抓,杨瑞华不住的夸阎埠贵:“当家的,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我说去易家帮忙,你死活不让我去,幸好我没去。当家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阎埠贵摇摇头:“我又不是诸葛亮,还能未卜先知?” 杨瑞华不信:“那你怎么不让去易家?这么大的便宜不占,这可不像你啊!” 阎埠贵解释道:“是啊,便宜都想占,可也得审时度势。我问问你,后院许家动了没有?” 杨瑞华虽然没去易家,但却时刻关注着易家的一举一动,她摇摇头说道:“听你这么说,我也奇怪,许富贵两口子什么人性啊?居然也没去。” 阎埠贵了然道:“这里面都是事儿,说白了,易忠海是又被柱子算计了,咱们不用管。” 杨瑞华不信:“柱子都不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还能算计到易忠海?” 阎埠贵笑笑:“是啊,柱子是不住这个院子了,可架不住有人硬是往上凑啊!” 杨瑞华似乎明白了什么。阎埠贵继续说道:“估摸着过两天老易就回来了,你呢,看好了阎解成,让他没事儿千万别往中院跑,少在易忠海眼前晃悠,懂吗?” 杨瑞华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有事一定要听阎埠贵的。 阎埠贵想解释解释,但又怕吓着杨瑞华,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杨瑞华真相,否则,阎解成就悬了。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你知道老易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杨瑞华:‘要个孩子呗。’ 阎埠贵点点头:“老易这么大岁数了,估计是不能生了,所以他就要考虑老了依靠谁。 “一开始呢,老易是想着靠着贾东旭给他养老,可你也看见了,贾东旭不知道为什么性情大变,恨易忠海恨的咬牙切齿,所以易忠海就把目标定在了何雨柱身上。 “本来何雨柱就一糊涂车子,哪里是老易的对手?老易忽悠他,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可谁承想,何雨柱不傻了,一夜之间开窍了,还倒腾出一条通天大道,彻底从四合院里飞了出去,从此不是池中物了。 “老易不甘心啊,就想着把何雨柱拽回来,把他困死在这个四合院。 “他就是太自负了,被何雨柱借着许大茂还有我的手收拾了两回,还是不放弃,结果这次何雨柱给他来了个大的。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敢推测,不,我可以确定的是何雨柱这么做的目的 “一是让易忠海遭点罪,省的记吃不记打,老去招惹他; “二是挑拨易忠海和贾家的关系,让他们彻底决裂,你也看到了,这军管会都来了,贾家以后跟易家必定是反目成仇了! “三呢,则是立威,告诉易忠海,如今的何雨柱不是以前的傻柱了,不是他易忠海能招惹的了!” 杨瑞华不解的问:“那跟解成有什么关系?” 阎埠贵笑了笑:“你想啊,这院子里还有合适的男孩给易忠海养老吗?” “不是?他易忠海会看上解成吗?要知道咱俩还在院子里呢,他不怕咱们跟他翻脸?”杨瑞华问道。 阎埠贵苦笑一声,说道:“如果咱们俩都不在了呢?” 这时候北风带的门扇咯吱响了一下,灯火摇曳,晚风呼啸,夜幕下,整个四合院像一只静静蹲在那里择人而噬的猛兽…… 吓得杨瑞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第83章 聋老太图谋贾大妈 “啊!”杨瑞华被吓得喊出声来,惊得街坊四邻都来问情况。 阎埠贵忙赔罪,道:“我们家这口子非要听聊斋,结果我讲了,她反而被吓着了,对不住各位高邻,改日我一定登门谢罪。” 众人听了纷纷打趣: “阎老师,你们两口子还真是有情趣啊!” “阎老师,改天我备下酒菜,您一定去我家给我来两段,我最喜欢听鬼故事!” “还有我,我不喜欢听鬼故事,我喜欢听西厢!” “你那是喜欢听书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好不容易把大家劝走了,阎埠贵转身回屋,只见杨瑞华抓住自己的手问道:“当家的,你说怎么办?” 阎埠贵没好气的甩开杨瑞华说道:“怕什么?我又不是何大清,还怕他易忠海不成?我告你,是为了让你心中有个数,看好了阎解成,不是让要吓唬你! “你男人我也不是吃素的!” 杨瑞华这才安心,从此只要阎解成放学,杨瑞华就一步不离的看着阎解成。 这却让聋老太急坏了!本来她是想着四合院里龙争虎斗,她老太太稳坐钓鱼台,最后暗度陈仓,把阎解成骗到身边做个善财童子,谁知道阎埠贵家的不知道抽什么风,看阎解成那叫一个严! 眼瞅着自己的计划出师未捷身先死,她只好再想别的招了。 易大妈自从把贾家送进去,易忠海呢,也没回来,家里就剩她自己,每日惶惶不可终日。只有去了后院,跟聋老太说几句话,才会感觉安心, 这一日她又来到后院,给聋老太做了午饭,聋老太吃完之后,看见易大妈收拾了桌子要走,便把她叫住: “易家的,我问你,你想没想过易忠海回来后你怎么办?” 易大妈闻言身子一颤,低头说道:“要打要罚,我认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不信他还能休了我?” 聋老太微微一笑,说道:“你坏了易忠海的大事,冲着他的性子,保不齐啊!” 易大妈脸色一白:“我不信,贾东旭本来就看不上老易,这次弄得两家恩断义绝,他还能为了一个贾东旭弄死我?他可还要我伺候他呢!” “谁说为了贾东旭?如果是为了秦淮茹呢?”聋老太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看到易大妈脸色更加苍白。 聋老太才说道:“易家的,看在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老太太给你指条明路怎么样?” 易大妈为难的说道:“老太太,我知道你想着我来伺候你,我也愿意伺候你,可是我伺候你,您老人家百年之后我怎么办啊?” 聋老太点点头说道:“能说出这话,说明你对老太太我没生分。我这么跟你说吧,易忠海已经走火入魔了,他太一腔情愿了,你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的,我却是洞若观火。 “贾东旭那么得罪他,他还护着贾家,无非是看上秦淮茹能生育而已;一个劲儿找柱子,无非是想用秦淮茹拴住何雨柱。 “老太太我跟你打个赌,你信不信,等秦淮茹再次怀孕之日,就是他贾东旭身死道消之时!” 易大妈被吓得小脸苍白。 聋老太却不放过易大妈,继续说道:“老太太我再跟你打个赌,等到秦淮茹跟何雨柱花好月圆之时,就是你易赵氏魂归九泉之日!” 易大妈吓得一个屁股墩儿就坐到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老易不会这么狠的!”易大妈嘟囔着。 “怎么不可能?秦淮茹要是能再怀孕,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易忠海的,易忠海不杀贾东旭,有一天真相大白,就是贾东旭弄死易忠海。 “等秦淮茹守寡之后,傻柱肯定会看上秦淮茹,那时候有傻柱替易忠海养孩子,有秦淮茹伺候易忠海的吃喝拉撒,你不觉得这易家就多了一个人吗?易家从来不养废物!” 聋老太知道是易忠海不能生,也知道这一世何雨柱不会看上秦淮茹,可不妨碍她用来吓唬易大妈。 果然易大妈被彻底吓住了,她朝着聋老太磕头:“老太太,您救救我!” 聋老太这才满意的笑了,她让易大妈站起来,说道: “放心,我会帮你的,不过你要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一步也不能差,要不然的话,你还是回去吧!” 易大妈思量再三,问道:“聋老太,你得给我个保证,保证我后半辈子能平安喜乐!” 聋老太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易大妈这才正式跪下,喊道:“见过干妈,以后我一定言听计从,绝不私自主张。” 聋老太扶起易大妈,在她耳边说了许久,易大妈的表情先是惊讶,又是厌恶,接着是莫名的感慨,最后终归平静。 之后,易大妈就回家了,从那以后,她也不去后院了,大家推测这是跟聋老太又闹翻了。 易大妈倒也不在乎大家说什么,只是每天买好吃的,什么鸡鸭鱼肉顿顿不断,看得大家直流口水,但看到大门紧锁空无一人的贾家,大家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没敢去易家蹭吃蹭喝。 可大人能忍住,小孩可忍不住了,一到易家吃饭的点儿,各家就开始打孩子,省的孩子闹着要好吃的,最惨的是刘光天,那是一天打八顿,原因是刘海中觉得易大妈吃的比他这个工长还好,觉得丢了面子,就拿刘光天来出气。 这天,刘光天从家里逃了出来,遇到了同样在外面晃悠的阎解成,两个人岁数差不多,正好结伴玩耍。 一会儿,阎解成就饿了,他跟刘光天一说,刘光天也觉得饿了,两个人便在那里说自己吃过什么好东西来过过嘴瘾,这叫精神会餐。 刘光天一脸虔诚的说道:“有一次我妈摊了鸡蛋饼,我偷偷吃了一块,鸡蛋香混着葱花香,鸡蛋饼是拿油煎的,那是焦香酥脆,我到现在也忘不了那滋味!” 阎解成一脸羡慕的说道:“我们家吃的都是煮鸡蛋或者蛋花汤,我爸说煮鸡蛋,鸡蛋的营养最大,一点儿也流失不了,要是炒鸡蛋还得费油,说这么做饭是不会算计。” 接着他感叹道:“什么时候能敞开吃鸡蛋就好了。” 这时候刘光天看看周围对他说道:“我看见易大妈昨天买了好多鸡蛋!” 第84章 易大妈套路阎解成(上) 阎解成听刘光天这么说,立马又苦了脸:“我妈说了,不让我去中院和后院玩。” 刘光天奇怪:“为什么啊?” 阎解成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妈就是不让我去中院,她说我在外面怎么疯都成,但要是敢去中院一步就打断我的腿!” 刘光天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好遗憾的摇摇头。 这时候,易大妈挎着篮子要去买菜,看见两个人,便喊道:“正好,刘光天、阎解成,过来,大妈找你们有事儿!” 不等阎解成答应,前院的杨瑞华就喊道:“阎解成,几点啦!还不回家?回家吃饭!” 阎解成对着易大妈讪讪一笑,也没敢说话,就走了。 他经过易大妈跟刘光天的时候,听见易大妈说道:“光天,去给我打瓶酱油,回来给你一千块钱。” 阎解成闻言咽了口唾沫,要知道一般的奶糖才五千一斤,刘光天跑这一趟就能挣二两奶糖,阎解成不由得就想把这个差使抢过来。 可没等他开口,杨瑞华已经走了出来,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抓回家了。 回到家,阎解成还跟杨瑞华抱怨:“妈,这跑一趟白赚一千块,我给您上交六百,自己还能剩四百,买几块糖太甜甜嘴儿,你怎么不让我干啊?” 杨瑞华没好气的说道:“以后离后院老太太和中院的易大妈远点儿!知道吗!” “凭什么啊?”阎解成不理解。 “就凭我是你妈!”杨瑞华粗暴镇压。 第二天,阎解成看见刘光天嘴里鼓鼓囊囊的,就问他吃的什么,刘光天一张嘴还没说话呢,阎解成就闻见一股香甜浓郁的奶香味。 刘光天口齿不清的说道:“呕在沏糖。”(即:我在吃糖。) 阎解成仗着比刘光天大两三岁,便说道:给我一块儿!“” 刘光天赶紧嚼了嚼咽下去,说道:“没了!” 阎解成气的就要揍刘光天,易大妈看到后,喊道:“阎解成,不许打人,再欺负比你小的刘光天,我给你告阎老师去!” 阎解成看着一旁得意洋洋的刘光天,又看看易大妈,羞红了脸,跑了。 易大妈却对刘光天说道:“光天啊,你去帮大妈买斤盐,这五百块算你的跑腿费。” 刘光天兴高采烈的去了。 等把盐交给易大妈。刘光天拿着钱去了买糖人的那里,三百块一个糖人,五百块俩,正好! 刘光天拿到糖人以后,一只手一个,那是左右开弓,一会儿舔舔这个,一会儿嗦溜嗦溜那个,吃的不亦乐乎…… 阎解成偷偷跟在刘光天后面,看着刘光天每天吃好吃的,心里愈发的酸。 阎解成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对阎埠贵说道:“爸,你能给我点儿零花钱吗?” 阎埠贵瞪大眼:“嗯?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败家之言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 “一粒一饭,要知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 “人生在世,无要非分之想;平安度日,须绝奢侈之心! “我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还要零花钱,我要一天给你一百,一个月就是三千,一年就是三万六,你一年的学费才两万五! “古人说,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端,水滴石穿! “这积少成多,不能不算啊! “我给你一百,你能干什么?不过是买糖吃了,可攒一年,不仅能给你交了学费,还富裕下一万多块,过年能多买一斤多肉! “解成,我平时总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怎么一点儿没学到呢?” 阎解成低头说了句:“我不要了,真没劲!” 从那以后,阎解成就看见刘光天隔三差五的替易大妈跑腿,当然也是隔三差五的吃零嘴解馋,什么锅盔、烧饼、花生、瓜子、芝麻糖、江米条、桃酥、锅巴…… 看得阎解成在一旁直流口水,但刘光天是谁? 大从小家里有好吃的,都是刘海中先吃,刘光齐再吃,剩下点儿残羹剩饭才轮的到刘光天。现在刘光天能自己挣好吃的了,会跟别人分享?! 任凭阎解成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从刘光天那里算计到哪怕一片锅巴!当然,这也跟他岁数小有关系,如果再过些日子,阎解成能学到阎埠贵半成功力,说什么也可算计到刘光天一片锅巴的! 这天阎解成又跟在刘光天屁股后面,看他吃好的,想着刘光天能不能给他一点儿。 答案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纯属白日做梦。 刘光天被阎解成搞得实在烦的受不了了,便说道:“阎解成,你去找易大妈要个跑腿的活儿,挣了钱想吃什么吃什么,老跟我在这磨牙干什么?” 阎解成还是那一套:“我妈不让!” 刘光天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阎解成说道:“你真傻,正好傻柱走了,你以后就叫傻成的了! “你妈不让你去,你不会偷着去啊? “你几个弟弟都还在吃奶,需要人喂奶换尿布,你妈还怀着一个,我就不信她能一刻不离的看着你? “你趁她有事儿的时候去找易大妈就行。 “我跟你说,易大妈人可好了,买瓶醋就给一千,买袋盐给五百,而且她屋子里头还有不少好吃的,你去了她就拿给你吃!” 阎解成听得,嘴里直流口水。 于是阎解成趁着杨瑞华哄孩子午睡,说是自己要跟刘光天出去玩,偷偷溜去了中院。 他礼貌的敲开易大妈的门,易大妈看这样子也是要午休,整个人蔫不拉几的没什么精神,可当易大妈看到来人是阎解成时,易大妈立刻精神了。 她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兴奋,淡淡的说道:“解成啊,你找我有事儿?” 阎解成羞涩的说道:“大妈,您这需要我跑腿儿吗?” 易大妈摇摇头,说道:“我这儿的东西,刘光天都给我买全了,最近大妈不需要跑腿的了。” 阎解成一想也是,这酱油醋谁家会三天两头打一回?于是便失望的转身离去。 易大妈这时却喊道: “等等!” 第85章 易大妈套路阎解成(中) 阎解成回过头,就看见易大妈虎着脸对他说道:“解成啊,你以后别到我这儿来了啊,我就是有跑腿的活儿,招呼光天一声,他也能干,就不麻烦你了。 “成了,你快回去吧,别回头让你妈看见了,训你一顿事小,跑来找我麻烦,我不是很冤枉? “大妈对你没成见,可是大妈实在是不敢招惹你爸妈,行了,快回去吧!” 阎解成听了易大妈的话,如同掉入冰窟窿里,浑身发凉。 打从小时候记事起,家里的东西都是个人有个人的份额,各吃各的,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吃、吃多少都是你自己说了算,但是你吃完了也别惦记别人的。 自己那时候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吃的比阎埠贵和杨瑞华还好,毕竟这两口子再算计,也不会从小孩子口里夺食儿。 可自从49年生了解放、50年生了解旷,家里的资源就开始向杨瑞华倾斜,毕竟两个小的都需要杨瑞华喂奶,她吃不好可不成。 这时,已经十几岁成了大孩子的阎解成才开始步入自己人生的黑暗时刻,家里油大的、有糖的、富有营养的都是杨瑞华吃,剩下的则是阎埠贵跟阎解成两父子吃。 虽然阎埠贵跟阎解成吃的一样,但阎埠贵毕竟是大人,不说三节两寿朋友交际,跟着吃个席解解馋,就是平常,以阎埠贵的算计,也不算亏嘴。 可阎解成一个孩子就遭了殃,吃是勉强吃饱,可馋却解决不了。 这次眼看着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替易大妈跑腿儿挣钱,谁知道却因为自己父母得罪了易大妈牵连了自己,阎解成不由得对阎埠贵两口子生出一丝不满。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杨瑞华便问他怎么了? 小孩子藏不住事儿,便把院子里易大妈找小孩儿跑腿的事跟杨瑞华说了,还说自己不能干这活,里外里不知道亏了多少! 杨瑞华听了,也踟蹰起来,按说易大妈的心思她也知道,她怕的不是易大妈而是背后的易忠海,阎埠贵老说易忠海会回来,可这都几天了,易忠海还是没回来的迹象,如果易忠海不在院子里,这个便宜难道就不占了? 眼睁睁看着刘光天占便宜,阎家却不能占,这不是等于从阎家割肉吗? 想到这儿,她对阎解成说道:“你在家等着,我去跟你易大妈说说。” 杨瑞华来到易家,先是跟易大妈赔了不是,然后表示自己以前是怕院子里的人误会,说他们阎家心怀不轨,如今看出来,易大妈是真心喜欢孩子,心疼院子里的孩子,那他们阎家也不怕人家误会,说是来占易大妈的便宜,毕竟人嘴两张皮,咱们亲近咱们的,让别人说去吧! 易大妈也就坡下驴表示以后有打酱油之类的活就喊阎解成来干。 杨瑞华回到家跟阎解成说了,并说阎解成无论是拿到东西还是钱,都得跟家里七三分账。 阎解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拿七成是不是太多了?” 杨瑞华一翻白眼说道:“想什么呢?是我七你三!” 阎解成不干了:“那我不成白跑腿的了?” 杨瑞华给他算账:“你看,你是家里的老大,你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就算是弟弟吧,连你就是四个孩子。 “你在外面挣了钱,难道不要照顾你的弟弟们?这一千块一分为四,你应该拿两成半,我给你三成,还是我这个当妈的心疼你!你要嫌少,可以不去啊!” 阎解成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杨瑞华有嘱咐道:“这事儿咱们娘俩知道就成,别跟你爸说知道吗?你也不想他再分你一份吧?” 阎解成赶忙表示一定保密。 从这个谈话之后,阎解成就开始了替易大妈跑腿的生活,刘光天一开始还有点儿不高兴,结果有一次在后院,聋老太不经意说了句“刘海中的儿子快姓易了!” 被刘海中听见了,把刘光天揍了一顿,嘱咐他不许去易家。 刘光天说阎解成也去了,刘海中不由一乐,说道:“他去的好,他住在易家才好呢!” 于是阎解成连竞争者也没有了,成了易大妈的专职外卖员,最后连买菜都带着他,让他帮忙拎个篮子什么的,报酬则是两块糖。 这天,阎解成帮易大妈买了菜后来,刚回到家,杨瑞华就跟他伸出手, 阎解成无奈的掏出两块糖,杨瑞华拿走一块,又把另一块咬下一半儿来,阎解成忙喊道:“多了!” 杨瑞华说道:“昨天易大妈让你给她买过年用的红纸,给了你五百块的跑腿费,你呢,跟卖纸的大老李讲价,从买纸的钱里省了一百块,有没有这事儿? “这糖一百块一个,你那一百块应该分出三十给我,我这多咬的糖就抵那三十块钱了,这么算,你还赚了呢!” 也就是现在还没币制改革,要是改了之后,这已经算到一分一厘的程度了,三十块就是改制后第二版人民币里的三厘钱。 阎解成哪是杨瑞华的对手?只好默默认栽,拿起剩下的半块糖赶紧吃了起来,生怕晚了连这点儿也捞不着了。 阎解成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比以前还苦,以前都没得吃,而现在自己辛辛苦苦挣得钱却被自己老妈抢去一大半,老师说这是什么来着,对,剥削! 因为这个,阎解成变得不再愿意去易家了…… 可杨瑞华却不答应,也不是她天生刻薄,而是自己现在怀着孩子,总是觉得馋,怕饿着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拼命寻摸吃的。 这点儿事又不好跟已经是半大小子的阎解成直说,只好拿出算账这一看家本事,好从阎解成手里要东西。 杨瑞华看见阎解成大上午的在床上躺尸,就把他往易家赶。 到了易家,易大妈说:“今儿我这没什么活儿,”但看着阎解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说道:“这快过年了,你帮我把屋子打扫打扫吧。” 说完,就出去遛弯了。 阎解成拿起扫帚开始扫屋子,扫着扫着,就看见一个角落里有五万块钱! 第86章 易大妈套路阎解成(下) 阎解成有点儿吃惊,伍万元,现在最大的票子就是一张伍万元,如果自己拿了,至少一个月以内自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毫不犹豫的把钱揣进兜里,但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易大妈遛弯回来,才跟易大妈说已经打扫完房子了,自己能走了吗? 易大妈意味深长的环视屋子一圈,笑道:“干的不错,行,去玩儿吧!” 还给了阎解成一块桃酥做报酬。 阎解成这才拿着桃酥离开,他回到家,先把桃酥跟杨瑞华分了,因为杨瑞华会每天借着聊天的名义去问易大妈阎解成今天都帮她干了什么,挣了什么东西。 名为聊天,实为对账,所以阎解成也不敢瞒着杨瑞华。 等这些事儿都弄完,阎解成才压抑着强烈的心跳跑了出去! 以一般的孩子而言,手握巨款一定会去吃吃喝喝,可阎解成却不是一般的孩子,他先跑到小卖铺把五万块钱换成了一千的票子,一共四十九张,少的一张他买了个手绢,不买东西要不人家怎么会给你换呢? 拿到零钱的阎解成又把钱用手绢包了,故意沾上些土,然后拿回来家。 他回到家之后,跟杨瑞华小声喊道:“妈,你看我捡到什么了?” 杨瑞华接过来一看,嘶!这手绢里的厚度和纸币的大小,至少得有四万七八千块钱! 她问阎解成在哪儿捡的? 阎解成故作天真的说道是在商店门口,还说自己在那儿等了一会儿,结果也没人来找。 他问道:“妈,咱们把钱交给警察吧?我们老师都是这么教育我们的,这叫拾金不昧!” 杨瑞华一翻白眼,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对,解成,你说的对,你知道捡到钱拿回来给妈,这就是交公,就是拾金不昧!叫警察就不必了,这么点儿小钱给人家添麻烦!” 阎解成却装出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说道:“妈,既然你不愿意去交警察,就给我,我拿去交给老师。这学期我的三好学生就稳了!” 杨瑞华哪里还看不出这是大儿子要跟自己分赃,可如果一口咬定不分给阎解成,这小子出去一嚷嚷,阎埠贵作为老师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自己作为教师夫人的名望还要不要了? 可分给阎解成……算了!总归也是阎解成捡的,于是杨瑞华还是按照三七分账把钱跟阎解成分了。 本来这四万九不好分,但是阎解成指出这手绢也得算进去,杨瑞华一边恨阎解成算的清楚,一边欣慰阎家后继有人,最后阎解成分到了一万五。 虽然从五万变成了一万五,但这钱却是干净的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中院就传来了易大妈的惊呼:“哎呀,我的钱怎么不见了?” 这时候作为院子主事的阎埠贵只好过来给她破案,不同于刘海中,阎埠贵对于这种能在大院露脸的事儿,并不感兴趣,在他看来大晚上给易大妈破案,还不如在门口薅别人几根葱更合适! 但义务和权利是对等的,他想要薅进出大院之人的羊毛,就得给大院里的人服务,否则人家为什么凭他几句话就给他东西?凭他长得老还是凭他不洗澡? 所以阎埠贵还是过来了,当然,这种热闹怎么能少的了刘海中呢? 随着大家都过来瞧热闹,易大妈开始“陈述案情”: “大家知道,老易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在这院里,我是守着老易留下的钱坐吃山空。所以每天晚上我都会数钱,做好计划,看能花多久,这叫量入为出。” 大家纷纷点头。阎埠贵更是说这与他的“算计不到就受穷”有异曲同工之妙。 易大妈于是继续说道;“可今天,我发现我早上拿出来放在抽屉里的五万块钱没有了!” 阎埠贵问道:“就这五万吗?还丢没丢别的?” 易大妈摇摇头,说道:“自从老易跑了,我每半个月取出五万当生活费,剩下的都存在银行里,今儿是十六,我昨儿刚取的钱。” 阎埠贵便问:“那今天你们家里来过什么人没有?” 易大妈为难的看着阎埠贵,阎埠贵被看的一头雾水,心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一直没到后院来。 这时候刘海中站出来仗义执言了: “老阎,你装什么啊?谁不知道这几天都是你的大儿子给易大嫂当跑腿的,今儿上午还来给打扫屋子来着,是不是易大嫂?!” 易大妈委屈又害怕的点点头。 阎埠贵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他恶狠狠的看向杨瑞华,意思是:我不是让你看好阎解成,别跟中院打连连吗?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儿? 杨瑞华顾不上阎埠贵瞪她:“易大嫂,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家解成可是好孩子,你是不是把钱放在哪儿忘了记错了?要不你再找找?” 易大妈委屈的红着眼眶不说话…… 大院里路人甲则说道:“今儿我可看见阎解成拿着一张五万的大票子去了商店,要不明天去问问呗。” 路人甲曾被阎埠贵守着大门割去过指头那么大的一块儿猪尾巴,现在能报复阎埠贵,何乐而不为? 杨瑞华立马想到阎解成捡到的钱。 她刚要说话,阎埠贵吼道:“你闭嘴吧!” 然后阎埠贵对易大妈说道:“易大嫂,这事儿是解成做的不对,回头我就抽他,小时偷针,大时偷金,把他抓出来是为他好,我谢谢您帮我教育他。” 说完阎埠贵给易大妈鞠了一躬,然后一脸肉疼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儿钱,数出了二十万递给易大妈。说道: “易大嫂,您丢的是五万,这里呢有二十万,您别推辞,听我把话说完。 “刚才我听邻居们说,我儿子这几天一直给您跑腿,你呢给了他几个辛苦钱,不知道加起来有五万没有,没有的话就算五万吧。 “剩下的十万是我个人的歉意,算是我阎某人教子无方,请您收下。 “您收下了,说明您不怪罪我们。您要不收我只能把阎解成送军管会了!” 第87章 阎埠贵疏财救子 易大妈被阎埠贵拿出的二十万给将住了军! 这跟她还有聋老太算计的不一样,按聋老太的说法,故意留在家五万块钱,如果阎解成不贪,把钱交给了易大妈,那么便说明阎解成虽然有点儿小算计,但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那么她们就可以从长计议,慢慢离间,最后让阎埠贵父子恩断义绝即可。 如果阎解成拿了这五万,说明他是骨子里天生的贪财无德,易大妈这么多天对他的好是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说明这孩子是个白眼狼。 易大妈就可以在院子里公开发难,指责阎解成偷钱,以阎埠贵斤斤计较的性格一定不肯赔钱,到时候就想办法判阎解成一个照顾老太太的处罚,当然,这样就不用阎家赔钱了。 阎埠贵一定会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这样,阎解成就落在了聋老太手里,聋老太自有手段收拾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而且聋老太演坏人,易大妈演好人,还怕最后阎解成不对易大妈产生孺慕之情?依赖心理?虽然这时候还没有斯德哥尔摩情节,可聋老太却看见过越是被主人虐待反而越发忠心耿耿的奴才。聋老太自信这样的手段不是阎解成这样的孩子能对抗的,它不关乎所谓的品性、道德、意志,而是直指人性的一种折磨,是激发每个人灵魂深处的奴性,不是大英雄、真好汉,没人抵抗的了,阎解成显然不是前者! 为了不让阎埠贵起疑心,聋老太还主动跟易大妈闹翻了。 谁知筹划许久,易大妈刚开始发飙,阎埠贵直接掏钱了! 第一步就错了! 要知道,这可是二十万啊,不要说这人是阎埠贵,就是任何一个人掏这二十万,这事儿也平了! 阎埠贵还特意加了句易大妈要是还不满意就直接送阎解成去军管会。 送军管会,易大妈这几天不就白忙活了吗? 易大妈虽然跟着易忠海很长时间,也学会了怎么算计别人,又受聋老太调教,也能狠下心去,可唯独脑子转的比较慢,没法冲锋陷阵…… 这不,易大妈就被阎埠贵轻易将住了军。 要是不答应的话,就是跟阎家结了私仇!而且还是告诉整个四合院,他易大妈是不讲情理之人! 阎埠贵看着易大妈的表现,心里有了底,他知道阎解成是被算计了,所以他毫不犹豫拿出二十万平事儿,本来这钱是他攒着准备买那辆二手自行车的,可亲儿子被算计了,自己要立不住,以后这个院子还能住下去吗? 至于二十万,易大妈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阎埠贵不禁想到,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正在阎埠贵暗暗得意之际,就听见有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小阎啊,你这就想的差了!” 定睛看时,不是聋老太是谁? 只见聋老太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颤巍巍的说道: “小阎啊,我以为你作为一个读书人,一定是明事理、通世情的,谁知道你竟然这么糊涂! “你以为易家的说话,就是为了贪你那么点儿钱吗?不是!她是为阎解成感到不值!” 看着周围人诧异的表情,聋老太继续说道: “孩子犯了错,家长掏钱,这事儿就过去了!以后孩子长大了,犯了罪,你阎埠贵是不是也要掏钱赎罪? “再者说,我看今儿这事,错不在阎解成,错在阎埠贵你这个做父亲的!” 阎埠贵觉得势头不对,就要反驳,可聋老太岁数在那,她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拄,砸的青砖嗡嗡作响,说道: “怎么,你要堵我老婆子的嘴?” 阎埠贵看看周围的邻居,只好讪笑道:“不敢……不敢……” 聋老太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我为什么说错在你?不是你整天抠抠搜搜的,饿的阎解成吃不饱,他会到处寻摸吃的? “不说别的,就说那天,我看见易家的给了他一个油纸包的桃酥,他把油纸都舔出窟窿来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吃桃酥?你知道他说什么? “他说桃酥得回家等着他妈分,否则就是贪家里的钱,这油纸上有甜味,他先解解馋!” 聋老太此话一出,大家哗然: “唉!老阎这算计的太过了!” “就是,杨瑞华也不是好人,当妈的不说给孩子买好吃的,孩子有了好吃的居然还要抢!” “阎老师可能有苦衷!” “有个屁的苦衷,他一个月挣四十多万,就养活一个大人、一个半大小子,剩下的都是奶娃娃,能吃多少?” “那他这么抠?” “哼,算计呗,咱们院第一台收音机是谁买的?” “哎,是这样啊?我还说阎老师精打细算是个省钱的好手,结果闹了半天是从老婆孩子嘴里抠出来的啊?” “不然,你以为呢!” 聋老太等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继续说道: “孩子馋了、饿了。看见钱哪有不动心的?小阎啊,是你教育出了问题,一天天的算计,只要饿不死就成,你就没想着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也是会馋的? “你表面看着公正,可自己偷偷跟着别人蹭吃蹭喝,怎么没想着给孩子带点?” 阎埠贵听得一脸苦笑,他那是蹭!有蹭吃蹭喝带着孩子去的吗?可能有,可他阎埠贵还拉不下这张脸来。 聋老太不等他说话,继续说道: “现在孩子出了事,你又忙不迭拿钱来摆平,是真的为了孩子吗?大概还是为了你的名声吧? “我看着大院主事你不能干了!” 刘海中听了立马喊道;“早就该撸了他!” 聋老太看向刘海中,刘海中会意说道: “依我看啊,劳动最锻炼人,应该罚阎解成去打扫厕所,让他长长记性!” 聋老太翻了个白眼, 易大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说道: “这就过了,他这么个小孩还没粪坑高,万一掉下去不淹死了?我看啊,让他来伺候老太太去吧! “老太太是咱们院德高望重的老祖宗,一定能教好阎解成,顺带也让阎解成尽尽孝心!” “不行!”阎埠贵红着脸,气急败坏的喊道! 第88章 易忠海王姐再归来(一) 聋老太眯着眼看着阎埠贵:“怎么?让你儿子来伺候老太太我几天,还委屈他了?你真是好家教!” 阎埠贵却深知此刻不能退缩,他反击道:“我说了,我儿子我来教,别人想指手画脚,不能够! “还是那句话,易大嫂,你要是看得起我,给我一个面子,这二十万你收好,这事儿就过去了。 “您要不解气,我把阎解成送军管会法办! “可有一样,我的儿子就是扔了也不能给别人去当孝子贤孙!” 阎埠贵此话一出,气的聋老太浑身哆嗦,她没想到平时看着柔弱的阎埠贵这么难缠! 谁知阎埠贵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他对刘海中说道:“老刘,如今我儿子干出这事,是我教子无方,我认了,这大院主事我自然是不能再干了,还得您主持工作。 “你看,对于阎解成的处罚,我说的合不合适?” 刘海中草包一个,听见阎埠贵愿意让自己上位,早乐得鼻涕泡儿直冒了,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说的很好!” 聋老太鄙夷的看了刘海中一眼,心道这人太草包了,你一手好牌打死阎埠贵抢了他的位置,那是什么威望?接受阎埠贵的让位,然后立马还他一个人情,又有什么作为? 果不其然,大院众禽看刘海中的眼神儿都变了,仿佛在看傻瓜! 聋老太还是决定站出来,机不可失,她喊道:“小刘,你既然要主事,就要公正,得为了孩子长远着想,让他伺候老婆子我几个月,我会害他吗?” 刘海中跟墙头草一样又说道:“对对对,老太太说的也对!” 阎埠贵一看也不纠缠了,他快不回家,揪出阎解成,就拉着孩子去军管会! 聋老太和易大妈都变了脸色,她们的局在大院能骗人,去了官面上,还不被人一眼识破?何况自从贾东旭上次跟军管会说了那么多,军管会对易大妈的印象本来就不好,这次又是坑小孩,难免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于是聋老太给易大妈使了个眼神儿,易大妈上前拦住阎埠贵,说道: “老阎,你这是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呢!你要毁了他一辈子吗?” 阎埠贵看着易大妈变了脸色,心里更加笃定! 于是他拽着不肯走的阎解成,喊道:“我没生这个败坏门风的畜生!犯错了,就得认!挨打就要立正!谁让他偷东西了呢?” 阎解成哭着喊着:“爸!我错了,可钱不是我偷得,是我捡的!” 周围邻居嗤之以鼻:“五万的大票,你给我指个地儿捡去!” 可易大妈听得却心惊胆战…… 阎埠贵则眉头深锁,一点灵光闪过,他要是还想不通里面的道道儿,那几十年大米饭白吃了! 阎埠贵一边为聋子、易大妈给孩子下这么狠的套而感到心惊,一边又觉得胆寒! 但此时他已经彻底不担心了,易大妈的表现已经给她自己判了死刑,只要去军管会一定会露馅,而她还不一定敢去呢! 哈哈!攻守易势了! 他开始真正的发力,原来在原地打转的阎解成立马就抵抗不了,开始双脚蹭着地面被硬生生拖着朝军管会的方向走去! 易大妈一看阎埠贵玩儿真的,也不敢闹了,喊道: “老阎,放过孩子吧!这事儿我不追究了!” 阎埠贵心道:你不追究我还得追究呢!要不然,我这傻大儿迟早得姓了易!于是不搭理易大妈,拽着阎解成继续走。 易大妈急的如同锅上的蚂蚁,阎埠贵虽然干瘪瘦弱,但毕竟是个男的,也不是体弱多病的易大妈能抗衡的! 就在这时,一个叫花子一样的人大喊道:“都给我住手!” 大家看时,竟然是暌违已久的易忠海!!! 只见易忠海花白的头发打着卷、棉袄也破了黑黄的棉花东一块西一块,脸上黑蒙蒙的污垢遮掩不住青紫色的伤痕,脚下的鞋也破了,双手拄着一根破拐棍,腰间系着一条草绳…… 不过没有变的是易忠海眉眼之间的一股子正气与凛然,只见他喊道:“都给我住手,在院子外面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都给我回去!” 路人甲笑道:“易师傅,您这是入了丐帮啦?” 易忠海瞟了路人甲一眼,慢腾腾说道:“你弟弟是不是去年就想调出翻砂车间?一直没车间肯接收他对吧?” 易忠海的潜台词:你在闹我就让你弟弟在翻砂车间干一辈子! 路人甲看着叫花子一样的易忠海,可是却再也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易忠海随手镇压路人甲,然后看向周围的人,四合院的人在易忠海目光逼视下,再想到自己跟轧钢厂千丝万缕的关系,竟然都低下头慢慢回了院子! 看着四合院的人都回去了,周围围观的人也散了。只剩阎埠贵父子跟易忠海夫妻,以及聋老太。 聋老太似笑非笑的看了易忠海一眼,心道:你怎么就不死外面呢?这傻柱也是不给力! 然后转身也走了。 易大妈想喊住他,却慑于易忠海,最后也没敢喊。 易忠海看向阎埠贵问道:“说吧,老阎,出了什么事儿?闹成这个样子!” 阎埠贵却不叼易忠海,直接说道:“有人在院子里想逼良为娼,我去军管会问问有人管没人管!” 易忠海不解,但知道跟自己老婆脱不了关系,于是说道:“走,去你家说!” 到了阎家,阎埠贵把自己猜测的易大妈如何给阎解成下套,以及阎解成怎么上钩,聋老太怎么出来要人,全说给了易忠海,最后还说道: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作数儿,咱们还是去军管会,找同志们做主,他们一定能查清楚!” 易忠海心下一惊,恶狠狠的瞪了易大妈一眼,然后对阎埠贵说道: “老阎,这事儿我不知情,但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街坊,这样,三十万,这事儿当没发生过!” 阎埠贵眯着眼不说话。 易忠海:“四十万,要不然你就去军管会吧,多了我实在拿不出来!大不了让我家那口子进去!” 阎埠贵这才点头,心道还是男的明事理,这下自行车钱有着落了。 易忠海承诺明天取了钱再给阎埠贵,阎埠贵看看易忠海浑身上下的打扮,知道他确实没钱,也只好答应了。 等回到易家,易忠海问道:“怎么没见淮茹啊?” 易大妈嘟囔道:“贾家一家子都进去了……” 易忠海大惊:“怎么进去的?” 易大妈:“我送进去的!” “啪!” 没等易大妈说完,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第89章 易忠海王姐再归来(二) 易忠海恶狠狠的瞪着易大妈:“你怎么敢?” 易大妈委屈的说道:“你不声不响的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在这院子里,贾家上来就要吃我的绝户!我不告发他们,今天你回来,就看不见我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大概其是觉得我死了更好是吧?” 易忠海没想到贾家吃相这么难看,自己才离开几天啊,居然连装一下都等不及!于是他安慰易大妈:“你啊,我这不是上了傻柱的圈套嘛!至于贾家,我估计都是贾张氏干的,淮茹不一定有这个心思。” 易大妈不屑的说道:“谁是主谋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的是,贾张氏不仅没事儿还被送进医院,军管会的人现在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而秦淮茹跟贾东旭都被关了起来……” 说完,易大妈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打量着易忠海。 易忠海被气的不得了,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他让易大妈给他找了一套干净衣服和澡票,然后洗澡、理发、刮脸一条龙。 等易忠海从澡堂里出来,他又变成了留着板寸、衣服挺括、德高望重的易大爷了,如果脸上要是没伤就好了。 第二天,他先回了轧钢厂找到主任补假,当然还是拿钱开路,主任看在第一版人民币的面子上帮他补了假条。 易忠海解除了后顾之忧,但兜里的钱也寥寥无几了,他又去银行取了钱,易忠海很是小心翼翼,因为这是他最后的积蓄了,只有这二百万了! 想到这儿,易忠海不由得恼怒,他恨贾东旭,不是他自己就不用下乡,不用把上千万的钱花在打点关系上;他恨何雨柱,不是为了找何雨柱,自己不会屡屡在轧钢厂请假,还得搭上人情和钱给主任送礼!就这样,听说自己也已经在领导那里挂了号了,以后评先进也没自己的事儿了! 易忠海心想,这两个狗东西为什么不知道按自己的心意来呢?! 他咽下这一口恶气,揣着钱来到阎家,阎埠贵果然在等他。 易忠海尬笑:“老阎,没去上班啊?” 阎埠贵:“这不是放寒假了吗,学校老师轮流去值班,今儿不是我的轮值。” 易忠海赞叹道:“老阎,要不还是说当老师清闲呢?光这一个寒假一个暑假别人就比不了!” 阎埠贵不搭茬:“行了,老易,钱拿来了吗?” 易忠海嘴角一抽,还是掏出四十万递给阎埠贵,问道:“这事了了?” 阎埠贵笑着收了钱,说道:“了了,不过老易啊,兄弟我还得劝你一句,看人得看准,院子里半大小子有的是,你何苦非要招惹我们家这个呢?我又不像何大清,我这人啊,他不好色!” 易忠海听出阎埠贵的弦外之音,意思是:你要找养老人,爱给谁下套他不管,但是阎解成你就别惦记了。他阎埠贵不是何大清,你老易对何大清干了什么,阎埠贵一清二楚,所以别想着事后报复,否则阎埠贵就给易忠海捅出去。 易忠海还不敢置信,自己的计划那么周密,他阎埠贵能知道什么? 于是便试探着问道:“你这话说的,何大清跟我有什么关系、” 阎埠贵看易忠海不死心,就说道:“老易,我不把你当傻子,你也别以为我好糊弄,何大清这事儿,谁受益谁主谋,你没受益是因为何雨柱长能耐了,要是他还是那个傻柱,现在最大受益人就是你。 “你也别说什么没证据的话,从四九城打张火车票到保城不过两万六,我阎埠贵虽然抠,两万六还是能拿出来的,至于路上的花费,车上的开水不要钱,窝头咸菜我自带,到了保城打听一圈,找到何大清,不就什么也问清楚了? “以前不去,有不去的道理,毕竟何雨柱跟我非亲非故,你算计死他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今你既然打定主意来招惹我了,那我也不能由着你欺负不是?” 易忠海听得嘴角直抽抽,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以为四合院里都是些傻子,想不到自己的动机早就被阎埠贵看穿,再从动机出发推理自己的行为,竟然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长叹一声:“老阎,你一定要相信我,这害解成不是我下得套,是我们家那口子被后院那位蛊惑的。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给你道歉来了吗? “这样,我在这里跟你保证我绝不会对解成有别的意图,这成了吧?” 阎埠贵听了点点头说道:“君子一言?” 易忠海郑重回道:“快马一鞭!” 看着易忠海走了,杨瑞华问阎埠贵:“当家的,你怎么不问问易忠海这伤是怎么弄的?” 阎埠贵哂笑道:“还能怎么弄得?柱子干的呗,回头我问柱子不就得了,问他易忠海,属于瞎子点灯白费蜡!” 易忠海从阎家出来,回家把剩下的钱放好,然后拿了一盒好烟,就去了军管会,说自己是来看贾家人的,易中海也是有意思,他不看贾东旭,先提出要看秦淮茹…… 结果被撅了!非亲非故,不让探视! 易忠海又说自己就是被贾家吃绝户的易忠海,是当事人, 于是军管会就问他那几天干什么去了? 易忠海倒是想说,但回想那几天的遭遇又没敢说。 这反倒引起了军管会工作人员的注意,这几年反特肃奸的工作他们可没少干,看着易忠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当即警觉起来,把易忠海给扣下了! 易忠海看见自己被扣,吓得就想跑,结果工作人员直接把枪掏出来了! 易忠海哪还敢动?工作人员原本只是怀疑,现在直接坐实了易忠海的嫌疑,直接给他关了起来,然后给轧钢厂打电话,要他的个人资料。 轧钢厂那边一接电话,说是易忠海被抓了! 厂办的工作人员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又是这个人?!” 事情上报给公方代表,杨代表却似乎早已猜到一样,说了句:知道了,我会去军管会跟他们说的。 弄得下面的人莫名其妙! 第90章 易忠海王姐再归来(三) 易忠海被关起来之后,才后悔了,自己又没犯法,慌什么啊!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被关起来,杨代表就到了军管会,军管会负责的人认识他,笑着跟他说;“老杨,你来了啊?” 杨代表叹口气说道:“遇上这种事儿,不敢不来啊!” 军管会代表说:怎么?这个易忠海真是特务?下面抓他主要是觉得他不老实,怀疑是小偷小摸。可你老杨一来,事情就不简单了哇!” 杨代表皱着眉说道:“这老小子,前几天偷偷上了一列去往西安的列车,然后在阳泉山沟里下了车。 “你知道他下车的附近有什么吗?” 军管会代表略一思考,吃惊的说道:“三十八的炮兵是不是在那一带?” 杨代表叹口气:“三十八、二十七、五十六,三个军的留守炮兵在那里集结,接收苏制m1942式76.2毫米野炮,练熟了就要去高丽做最后一锤定音的那个锤子的!” 军管会代表听了,说道:“这事儿不是全军都知道?” 杨代表笑了:“你我知道不稀奇,可易忠海这小子怎么知道的?如果不知道,又怎么会在那个地方下车?” “那当时怎么没抓起他来?”军管会代表问道。 杨代表懊恼的说:“这老小子说自己是在找他们院的一个小伙子,是跟着那个小伙子上的火车,结果被那个小伙子关在邮件车厢里了。在车厢里,他又饿又累就睡着了,等到了阳泉附近的时候,不知怎的就被人踹下了火车。” 军管会代表诧异的问道:“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杨代表点点头:“半真半假呗! “他嘴里那个小伙子叫何雨柱,是火车站技术科的技术员,确实跟易忠海一个院子住了十几年。 “这小子是家传的厨子,他爸叫何大清,说起来还在我们轧钢厂当过大厨。 “何雨柱是自学成才,他爸一直想让他传承衣钵,可这小子愣是不干,一直梦想当工程师,最后他爸没办法,就给他辍学了。 “我们问过他的老师,说这小子学习不怎么样。何雨柱的解释是考好了他爸就揍他,他是有意识控分,你知道这小子多恐怖了吧? “你考一百不是本事,你想考多少就考多少,才恐怖! “他自己退学后一直在家自学,各种书籍、笔记咱们的同志都看了,没问题。 “专家对他进行了测试,他当场表演了一手,三张同等难度的试卷,一张说考59就考59,一张说79就考79,一张说拿满分就拿满分。 “把专家都给镇住了,说他比大学生懂得还多,还说火车站要是不收他,就让他跟自己走,去研究所! “火车站当然不干了,说什么也不放人。 “后来我们问何雨柱跟易忠海的矛盾,他也大大方方承认了,还说有机会一定报复他! “听他这么说,我们以为是他干的。 “但问题是,易忠海说的他追何雨柱上车那天,何雨柱根本就没在车站,而是在铁道部汇报工作。铁道部的人可以作证何雨柱就没离开过。” 军管会代表也严肃起来:“易忠海说谎了?” 杨代表摇摇头:“咱们的同志给易忠海上了点儿小手段,你知道那些人都是老地下了,什么问不出来?结果三下五除二就把当天的情形和两人的恩怨问出来了。” 军管会代表忙问道:“那易忠海的动机是什么?” 杨代表为难的说道:“这个……说起来你都不信。这个易忠海一直没孩子,这不是看着何雨柱家里没大人吗,就想着算计何雨柱,逼着何雨柱给他养老。可这何雨柱有本事啊,自己愣是闯出一条路来,搬出了四合院,去了铁路系统。这下易忠海急了,就想着抓住何雨柱,把何雨柱的工作搅黄了,让他回四合院。 “他通过一个邻居打听到何雨柱在火车站工作,就追过来了,然后……” 军管会代表难以置信的问道:“就这?” 杨代表也不信似的说道:“可不就这……” “那他去阳泉是怎么回事儿?”军管会继续问道。 杨代表:“审问的同志怀疑他可能是认错了人,也有可能是陷入了谵妄,就是咱们俗话说的癔症。 “至于为什么会在阳泉下车,可能是拿邮件的同志车门没关严把他漏下来呗。反正那边的同志说这小子实在不可能是特务,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能当特务的,社会关系又清晰明了,关键是,人家那边的同志说,这小子太坏了,人性坏到这个地步不可能是特务,否则早被自己人弄死了!” 军管会代表嗒然失笑。 杨代表继续说道:“那边的同志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把他关了起来,等炮兵部队已经上去了,这个情报时效性已过,才把这老小子放了,让我们密切注意他一段时间。这不听说他又出事儿了,我过来问问他又犯什么事儿了?” 军管会代表说道:“嗯,是这样,他一个徒弟叫贾东旭,” 杨代表听了点头:“我知道。” “你别打岔,听我说完,”军管会代表继续说道: “他有个徒弟叫贾东旭,前几天这老小子不是失踪了吗?他徒弟就打定主意要吃他的绝户,还说自己被他算计了很久了,被逼着给他养老,自己受不了了,要报仇!我就把这小子还有给他帮凶的老婆关起来了。 “今天一早,这老小子就来给他徒弟求情,他要是给徒弟求情就算了,可口口声声非要见他徒弟媳妇儿,我手底下的人就多问了他几句,结果这小子不回答不说,还要跑,他这么一弄,不是做贼心虚?这不就被抓了嘛!” 老杨一听,知道没什么大事儿,于是说道:“这个易忠海三天两头找麻烦,要不是现在技术工人少,我早开了他了。这样吧,你们关他几天,让他长长记性。” 军官会代表听了,一笑,就说道:“成,罪名都是现成的,就给他按扰乱办公场所,寻衅滋事处理,关半个月怎么样?” 易忠海在监禁室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谈笑间已经被决定了。 第91章 何雨柱回院(一) 到了傍晚,易忠海还是没回来。没等易大妈去到处打听,刘海中就趾高气扬的来了易家,他说道: “易大嫂,易忠海今天去军管会寻衅滋事,已经被收监了。 “军管会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对他关押教育十五天,半个月以后人就出来了。 “你不要对新政府又不满的心理,要知道老易这次能保住工作已经是宽大处理了! “还有,等易忠海放出来以后,你好好劝劝他,不要再折腾了!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厂领导的意思!他最近干的这些事儿,对于轧钢厂的名誉是个极大的损害,很不好!” 说完,刘海中说完,就像传旨的太监气咻咻的转身走了。 易大妈听完刘海中这些话,身子瘫在地上,眼里全是眼泪,心里骂着秦淮茹,真是个害人的狐狸精! 因为上次贾家吃绝户,全家还被关着没放出来,所以这次人们知道易忠海又进去了,也没敢去易家找事。 正在四合院的日子随着易忠海、贾东旭等人锒铛入狱而渐趋平静的时候,何雨柱回来了。 还推着他那辆崭新的自行车,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何雨水,不过她是被另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驮在另一辆自行车上。 守在门口的阎埠贵被惊得差点没把眼镜掉下来,他拦住何雨柱,坏笑着: “柱子,你这是发达了?这位女同志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吗?过年还走吗?” 何雨柱听了笑了笑,介绍道:“这位是我女朋友宫雪,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回来拾掇拾掇房子,毕竟是我们家祖屋,过年还是要在这边过的。” 何雨柱的女朋友等何雨柱介绍完自己,也笑着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跟着何雨柱回家了。 周围人看得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呐! “呸!一个伺候人的破厨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跑的那么快,就跟怕我们借他自行车似的,不就两辆自行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你不借了?” “借啊,我不仅借,我还要站起来蹬!” 阎埠贵倒是没掺和进去,他心里暗暗鄙视,四合院这都是什么人性?恨人有、笑人无,真是群小人! 你看我阎埠贵算计了吗? 当然不是因为何雨柱说了给阎解成找工作,绝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我阎埠贵品性高洁! 想到这儿,他有点儿坐不住了,出去买了瓶莲花白,又买了一包花生米。 杨瑞华看着阎埠贵拿着这些东西回来,惊呼道:“老头子,不过啦!” 阎埠贵瞟了他老婆一眼说道:“你懂什么!” 等天色渐渐黑下来,一阵阵香味从中院向四面八方弥散…… 聋老太嗅了嗅空气里的香味,皱着眉说道:“糖醋排骨、小鸡儿炖蘑菇、嗯,这是凉拌海蜇皮?醋有点儿多啊,这京酱肉丝用的酱还是这么地道……可惜啦,只能闻闻,吃是吃不到喽!” 刘海中则在灌下一杯酒之后骂道:“这个傻柱,不知道现在四合院我说了算吗?回来了也不知道过来看看我?!这个狗东西,别落在我手里!哼!” 他看向一旁魂不守舍的刘光齐,刘光齐一直很迷恋秦淮茹,自从秦淮茹怀孕之后,刘光齐还伤心了好久;今天刘光齐看到傻柱的女朋友宫雪,那宛若仙子的模样、那飘逸出尘的气质、那似有还无的韵味,尤其是看着何雨柱的时候那一双婉转多情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都让刘光齐恨不得弄死何雨柱,然后代替何雨柱照顾他的女朋友! 刘海中很清楚刘光齐在想什么,他感到一阵头疼,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大儿子能出人头地,可这个人呢?见了秦淮茹走不动道,见了傻柱的准媳妇儿又走不动道,自古难道有惦记别人媳妇儿而能成就大事的人吗? 当然阎埠贵要在的话,会跟他说魏武帝了解一下? 刘海中越想越气,看见刘光天拿筷子的手离筷子头越来越近,便骂道:“谁让你这么拿筷子的?” 紧接着后院就传来一片鬼哭狼嚎…… 宫雪吓得浑身一哆嗦,问道:“柱子,这是怎么了?你们院还有养狼的?” 何雨柱笑着说:“甭管,一准是刘海中拿他们家二小子刘光天撒气呢。” 宫雪好奇的问道:“还有这样的父母?” 何雨柱帮她把耳边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笑着说道:“这里跟你从小的生活环境不一样,你没见过的事情当然多了,不过你放心,咱们结婚以后不住在这儿。” 宫雪被何雨柱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羞红了脸,说道:“柱子~雨水还在呢~” 只见何雨水夹着一块排骨扭头啃着,一副“虽然我什么都看见了但我也可以装的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宫雪不由气的一笑,说道:“转过身子好好吃饭,当心噎着了!” 何雨水倒是很听嫂子的话,便坐正了,拿起排骨啃了起来。 何雨柱则给宫雪夹了一筷子海蜇皮,说道:“尝尝,知道你们那边爱吃醋,我多放了点儿醋,看看合不合口味?” 正在何雨柱一家人亲亲密密吃晚饭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何雨柱一寻思,这易忠海进去了、贾东旭进去了、贾张氏在医院,还有谁这么头铁来招惹我? 他打开门一看,阎埠贵一脸堆笑的拎着一瓶酒跟一包花生米站在那里…… 看见何雨柱,阎埠贵还笑道:“柱子,你好久都没回来了,咱们爷俩好久没谈心了。你看,这可是我新买的莲花白,怎么样,整两盅儿?” 何雨柱出了房门,反手把门带住,表明了没想让阎埠贵进屋的意思。 然后说道:“阎老师,我没猜错你是为了阎解成的工作来的?阎解成才多大啊?” 阎埠贵被识破了,尬笑道:“解成40年生人,这眼瞅着就14了,虚岁算十五,有的地方已经是十六岁的大孩子了,你不是14岁出去学徒的嘛?” 何雨柱:“您这话说的,我那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再说你家也没困难到这个地步吧?” 阎埠贵也不害臊直接说道:“柱子,解成他学习不好,再上下去也是浪费钱,我能给他弄个初中毕业证,没必要让他在学校里浪费时间,早工作早攒钱,以后他结婚买房子打家具,哪样不花钱? “他下面还有三个呢,我也是没办法不是?柱子,你可答应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第92章 何雨柱回院(二) 何雨柱哂笑不已,说道:“阎老师,我跟您这么多年的邻居,哪会骗您呢? “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跟您说清楚,您觉得电影放映员的工作怎么样?” 阎埠贵眼睛一亮,说道:“那可是好工作啊!受人尊敬,工资高,而且见的都是大人物,还有外快……” 何雨柱打断他:“对啊,那为什么这么好的工作他许大茂都不干呢?他可在家里憋着一股子气复习,一门心思考高中、上大学呢。 “阎老师,虽说如今天下太平了,可阶层还没固定,这个时候搏一把,留给子孙后代的是几十年的富贵! “阎解成岁数又不大,你们家人口虽然多,但花费也不多,还是应该支持阎解成努力的往上够一够的。往后真要阶层固定了,工人的孩子总是工人,放映员的儿子接着干放映员,那解成这一脉,可就是要在列车耗一辈子了。 “许大茂就是瞅准这一点,所以想着往上走走,好给后代留个好前程。您是书香门第,难道就甘心了吗?” 阎埠贵以为何雨柱要反悔,急的不得了: “哎呀,柱子,你别拿我寻开心了,阎解成哪里是那块料啊!我看就让他跟车就不错,人贵有自知之明,子孙自由子孙福,他有多大的能为我还看不清吗? “柱子,你不是要反悔吧?” 何雨柱心里叹了口气,本来看在阎埠贵帮自己坑了易忠海一把的份上,想给他指条明路。谁知这老小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冷风吹来,何雨柱觉得没意思了,于是说道: “哪能啊,这样吧,您要不怕阎解成年纪小跟车吃苦,过了年,你给他弄个毕业证,就让他来车站找我。 “咱们先说好,阎解成明年不过14,明面上说也不过16,去了就是学徒,一个月工资十五万,等十八岁后算实习工,一月工资十八万,转正后二十四万,以后按工龄长工资,要是升了车长工资还会更高。上班呢是跟一趟车歇一趟车。” 阎埠贵听了以后赶忙点头,说:“好好好,不嫌苦,那咱们就说定了!” 说着就把酒往何雨柱那里送,被何雨柱拦住,说道:“阎老师,咱们之间没必要,您拎回去自己喝吧,嘿,这天还真冷,您快回吧。” 看着何雨柱进了屋,虽然阎埠贵连屋子都没捞着进,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他回到家里,喊来阎解成。 自从阎解成被抓后,就一直蔫蔫的,阎埠贵见状说道:“解成,过了年你就别去上学了!” 阎解成:“啊?” 杨瑞华也劝道:“老头子,不至于的,解成虽然犯了错,你也不能这样干,这不是毁他前途吗?还是让他继续读书吧!几个学费,咱们不能这么算计啊!” 阎埠贵:“你快别说读书,真是污了我的耳,脏了我的地,辱了我家的门楣!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笨蛋,数学能考1分,你哪怕考个3分也算及格不是?” 阎解成红着脸没话说。 阎埠贵顿了顿说道:“眼瞅着你读书不成,在家再让人带坏了,我给你找个活。” 阎解成这才高兴起来,其实他早就不想读了,小学时他学习还挺好,可等上了初中,自己一天饿三顿,脑子根本转不起来,听着听着课就走神,一到下午就犯困,成绩能好才怪! 既然有工作,那自己肯定愿意工作啊!自己挣钱自己花,多是一件美事儿啊! 谁知阎埠贵把何雨柱刚才的话跟阎解成说了一遍之后,就说道:“你工作了,身为家里的长子得给我们交生活费,我不是贪你这几个钱,不过是想培养你自食其力的精神! “这样,你一个月生活费交5万,住宿费交3万,再交2万我跟你妈给你存着,等着你以后娶媳妇儿用!” “啊?”阎解成:“那我只剩5万块?” 阎埠贵:“5万不少了,你吃住都不花钱,衣服单位发,要不是想着你大了,手里没钱不行,这5万我也不给你留!” 阎解成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 阎埠贵又吩咐道:“你能去铁路上班,是我从柱子那里给你求来的,你去了以后,巴结着你柱子哥点儿,以后有你的好处!” 阎解成一撇嘴:“就傻柱?他在车站当厨子啦?” 阎埠贵急了:“不许再喊傻柱听见没有!你还瞧不起人家何雨柱?你以为他是车上的厨子?我告诉你,人家在技术科,是正儿八经的技术员,再往上走一步就是工程师!我让你巴结柱子,是给你脸,估计你去了都不一定能见上柱子!” 阎解成不情愿的嘟囔道:“知道了!” 年轻气盛的阎解成不理解也不愿理解为什么要巴结傻柱。 但他想到一件事,傻柱自从上了班可一直没回院子,这说明铁路上应该管吃管住啊,自己要是也不回家,那是不是就不用交钱了? 况且在外面怎么吃也比家里要好不是? 想到这儿,阎解成的心情又明媚起来! 不说阎家如何“父慈子孝”,只说刘海中,他火气越来越大,这个傻柱,回到院子里竟然敢不来拜码头! 自己一定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刘海中想着要怎么办呢? 他有点儿后悔了,要是易忠海在就好了,他一定有主意,刘海中决定把自己代入易忠海的角度,易忠海总是倡导要尊老爱幼,对,这是一个角度! 何大清走了,易忠海也不在,那自己就是这个院子里何雨柱的长辈! 自己明天一早就去找何雨柱,然后给他找点儿事儿,只要他敢扎刺,先把一个不尊敬长辈的罪名丢过去! 要是何雨柱敢动手,嘿嘿,刘海中看看自己的双手,那他就是找死! 想到这儿,刘海中有点儿飘飘然,何必等到明早呢? 刘海中站起身,走到中院,哐哐的砸门。何雨柱面色不善的看着刘海中:“你要干什么?” 刘海中:“嗯?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找抽呢?” 说着一巴掌就呼过去了! 然后一个肥硕的身躯就飞了出去…… 第93章 何雨柱回院(三) 刘海中捂着肚子站起来,唉,我怎么到了中院了? 他看见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笑,就禁不住又冲了上去。 然后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刘海中就又落回了中院。 这时候大家都出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四合院两百斤的大力士刘海中被何雨柱揍了! 何雨柱给宫雪使了个眼色,宫雪就走了,一时乱糟糟的大家也没注意。 刘海中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再收拾何雨柱,被阎埠贵拦住了,等阎埠贵问清楚缘由,便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何雨柱一边,说道: “老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柱子虽说是小辈,可今天人家领着没过门的媳妇儿来认认家门,你上去砸门,是为无礼! “柱子开门,你又先动手打人,你这两百斤的分量,真要打实了,那柱子这条命还在吗?以大欺小,是为不义! “柱子放过你,你还一再挑衅,屡屡挨揍,是为不智! “你啊,咱们四九城老爷们儿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刘海中诧异的看着阎埠贵,不是,何雨柱是你亲爹啊,你这么替他说话?不对,就算何雨柱是你亲爹,要没好处,你也不能这样替他说话吧? 刘海中思索着易忠海说话的方式,他说话总是能让人很信服,刘海中模仿着说道: “傻柱,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何雨柱都笑了:“打住!现在列位听我说,我这次回来,一呢,是领着没过门的媳妇回来认认家门。虽然家里没大人了,但祖屋还在,以后办喜事还要在这儿。 “二呢,是快过年了,回来拾掇拾掇屋子! “这第三点,轧钢厂有一批刚才要运走,上面派我来跟轧钢厂协调这事儿,鉴于以往轧钢厂运送刚才效率低下,我呢研究了一个小玩儿意,可以把每节车厢的运力提高两成,这次也是做试点,现在我怀疑刘海中意图不轨,想要抢我的图纸那么,我就要问一句,刘海中想干什么? “难道会有人无聊到大半夜来别人家充大辈儿吗?我觉得刘海中是特务,是为了破坏生产!” 刘海中听得冷汗直流,不是,我就是无聊,就是想着充大辈儿,我不是特务啊! 这时候,宫雪领着军管会的人也来,他们先跟何雨柱握了握手,然后看了看刘海中,没等刘海中开口,直接押走了。 以前总是七嘴八舌看热闹的四合院众禽吓得一声也不敢出! 何雨柱则跟军管会的寒暄了几句,送走他们就回屋了。 四合院众禽还呆在原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傻柱跟他们已经不是同一类人了! 如果别人只是害怕,阎埠贵则是又喜又惊,自己这次赚大发了! 阎埠贵刚回家还没坐热乎,刘大妈就哭哭啼啼的来了,她哭着说:“阎老师,这次你得救救我们家老刘啊!” 阎埠贵纳闷道:“不是,你去求何雨柱啊,你找我算怎么回事儿?” 刘大妈哭着说道:“刚才我跟光齐去找傻柱,可光齐跟傻柱吵吵起来,被傻柱赶了出来。” 阎埠贵鄙夷不已,要求何雨柱还一口一个傻柱的喊,不知道你们刘家是怎么想的! 刘大妈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在那里絮叨: “他傻柱也太霸道了吧!我们老刘怎么了,他就把老刘抓起来?这个院子里不是没出过大官,可谁跟他这么飞扬跋扈?他以后好不了!” 阎埠贵已经懒得跟她废话了,头发长,见识短,阎埠贵淡淡的说道: “刘家的,你要是为了骂何雨柱,你就回家去骂。我们家跟何雨柱没仇,你跟我说不着!” 刘大妈这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了,连忙说自己糊涂,说道: “阎老师,我一个妇道人家,您别跟我一般见识,那个,这个院子里就您能跟柱子说的上话,您去求求他,只要他肯松口,我们家愿意赎人。 “当然了,也不能让您白帮忙,我另有一份心意。” 阎埠贵立马陷入了焦灼,帮刘海中问问,万一得罪了柱子,得不偿失。可不问,这里面的好处,有便宜不占怎么行? 阎埠贵思索一阵,说道:“弟妹,你看这天也不早了,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成不成? “你就是不困,人柱子也累了,现在去不是找不痛快?明天再说。” 刘大妈失魂落魄的回了家,看见刘光齐捂着腮帮子哼哼唧唧…… 刘大妈立马哭道:“光齐,你一定要出人头地啊,你看,这院子里的人性,你要混不出来,妈就得让他们欺负死啊!” 刘光齐黑着脸问道:“怎么?阎老西不帮忙?” 刘大妈哭着点点头。 刘光齐觉得一阵烦躁,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可刘海中非要去招惹何雨柱,你要能打的过你招他就招了,现在可好,自己都被连累了! 但刘海中毕竟跟自己是父子…… 刘光齐思索一阵,说道:“你去找聋老太问一问,她认识人多,说不定有办法!” 刘大妈:“这不行吧?她帮过咱们一次,可后来你爸又得罪了她,现在再去找她?” 刘光齐听了,一翻白眼,说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刘大妈听了,只好无言哭泣…… 聋老太倒是把中院的事儿听了个一清二楚,越发相信自己上一辈子是真实的,也更加坚定了自己不去找何雨柱麻烦的决心…… 她梳理着院子里的情况,易忠海得罪了何雨柱被关进去两次,以他性格,越是受挫越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出来后肯定会继续找何雨柱麻烦,就由他去吧,反正现在两家也没什么来往,就由他吸引柱子的火了吧!省得哪天何雨柱想起来何大清,再找自己的麻烦。 至于刘海中,草包一个,不足为虑。 贾家是搅屎棍,但惹不到自己身上,不用管。 许大茂一心考大学,也不会管四合院。 阎家,本来两家交锋自己占了微弱的优势,可易大妈心理素质太差,被阎埠贵抓住破绽,反败为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来自己有空要联系一下远在保城的外甥女了, “要学会下闲棋、烧冷灶……” 她想起在那个遥远的午后,自己的爱人沈参议跟自己说过的话…… 第94章 贪便宜阎埠贵招恨 第二天一大早,刘大妈就去找何雨柱求情,谁知何雨柱一家早就离开了四合院,看着被打扫的焕然一新的屋子以及门口明晃晃的大锁,刘大妈叹了口气,就回家了。 本以为中午的时候何雨柱会回来,谁知一直到晚上了,何雨柱也没回来。 “傻柱大抵也许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吧?”刘大妈呢喃道…… 不得已,刘大妈只好又等了一天才去得军管会,然后被告知刘海中虽然没有特务的嫌疑,但主动上门挑衅、试图殴打何雨柱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先拘十五天再说,至于轧钢厂怎么处分,他们管不着! 刘大妈既然知道了处理结果,心里也就不那么慌了,毕竟头顶的剑在掉落之前才最有威慑力! 现在既然知道了刘海中的处理结果,刘大妈要做的就是回家等着刘海中放出来就是了。 就在何雨柱回了几次院子之后,随着易忠海、贾东旭、刘海中相继被拘留起来,四合院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平静的氛围。 大院里的人们总体上还是比较满意这种氛围,没有人在你上班的路上趾高气扬、指指点点、拿出领导的做派来恶心人! 也没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你家的鸡毛蒜皮,只要有点动静,就跑过来给你讲大道理,把原本的小事儿硬生生给你炒成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愤的大事,然后再站在道德高地上对你指指点点! 也没有人再在中院指桑骂槐,看见吃的比她家好张口就骂说是不给她们家就是不知道怜贫惜弱,看见不如她的又笑话说这些人不配跟她们这样的高门大户住一个院儿! 尤其是一天到晚撅着腚。风骚的在水池旁边洗衣服的秦淮茹也没了,这点儿让院子里的妇女大快人心,而男人们则稍感可惜…… 在这样的背景下,某个人拦在院子门口薅人几瓣蒜、两颗葱的行为就显得很扎眼了! 这天后院的赵大勇回到家,看见自己老婆一脸的郁闷的在做饭,赵大勇就问她怎么了?赵大勇媳妇儿带着哭腔说道:“今儿我说买点儿蒜、买点儿糖,回来做糖蒜,你不是爱拿这个下酒嘛!” 赵大勇嘿嘿一笑:“还是媳妇儿心疼我。” 大勇媳妇儿一噘嘴:“我还没说完呢,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阎埠贵,结果那个阎老西也不嫌磕碜,拉住我这个小媳妇儿就胡诌八咧的侃大山,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被他讹了半两糖和两头蒜去!说起来我就生气!蒜也就算了,可糖多贵啊?” 赵大勇闻言长叹一声,说道:“原本指望着这些王八蛋都进去了,咱们也能过几天消停日子,谁知道还漏了一个害群之马!” 大勇媳妇儿嘲笑道:“哼!说的好像是你的功劳似的,那不是人家傻柱的本事!” 赵大勇无奈的说道:“没办法,你以为我不想支棱起来?这院子谁能说了算,其实早都是定好了的! “易大爷,轧钢厂的高级技工师傅,以前在娄董面前都有面子,厂长、经理都不敢得罪,你说咱们院这么多轧钢厂的,谁不想着巴结他?这么多人巴结他,他自然在院子里说一不二! ‘’刘海中,虽说不如易忠海,但那身板儿,真要打起来,一个打三个,他耍横,大家只能当他浑人一个,尽量让着他呗。久而久之,竟然有人真的怕他了,这不就在院子里立起来了嘛! “再就是阎埠贵,虽说是个穷酸书生,但人家是教书的,有孩子的人家谁不怕?得罪了他他在学校里祸祸你孩子,你能怎么办? “至于许富贵还有何大清,那都是明日黄花了,他们都是被斗败的,这里面的事儿你不知道,那时候你还没嫁过来。 “哎?不对啊,阎埠贵贪小便宜也不是一天了,怎么今天你就受不了呢?” 大勇媳妇儿说道:“这不是过了几天舒心日子想着更舒心不是?以前院子里有易忠海、贾张氏还有刘海中,还不觉得阎埠贵可恶……” 赵大勇接话道:“是啊,毕竟他只是拿你点儿东西,有事还会帮忙,不像那几位恨不得把手伸你被窝里,帮你数着动了几下!” 大勇媳妇儿红着脸呸了一声,继续说道:“可现在那几位不在了,我这是越来越受不了阎老西了!小气吧啦的,恶心! “大勇,咱们又没孩子,你个大男人,怕他干什么?就不能收拾他一下子?!” 赵大勇听了嘿嘿一乐,附着他媳妇儿的耳朵轻声说道:“你答应换个花样儿,我就去收拾阎埠贵!” 大勇媳妇儿红着脸:“作死啊!大白天说这个!”然后微微点点头。 赵大勇立马拿起外套出去了…… 阎埠贵看见赵大勇急匆匆出了院,立马到门口等着,这个赵大勇是个好酒的,每次这样都是瘾犯了去买酒,自己堵着他准没错。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赵大勇拎着酒瓶子跟一个油纸包回来了。 阎埠贵伸手拦住赵大勇:“大勇,这是干什么去了?” 赵大勇把油纸包跟酒瓶子往身后一收,笑道:“没啥……” 阎埠贵:“不能够吧?我打鼻子这么一闻,江十样儿的猪头肉,对不对?他们家做猪头肉总是八角放的多,吃着不够香。” 赵大勇一伸大拇哥:“服了,您这鼻子嘿!”(比狗还灵!) 说着就往院子里走,却被阎埠贵一把拉住,说道:“大勇,你们单位办夜校了没有?我可听说这夜校拿不着毕业证的,临时工可不给转正!” 赵大勇一下子苦了脸:“阎老师,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成不成?” 阎埠贵笑了:“走,跟我回家,我详细给你知道知道,咱们爷俩儿好好喝几杯!” 赵大勇听了,无奈的点点头,一咬牙一跺脚,说道:“成,今儿我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在阎家分宾主坐定,杨瑞华很有眼色的没和阎解成上桌,这都是阎埠贵凭本事蹭来的,他们娘儿俩可以吃剩菜,但不能一起上桌,这是阎家的规矩! 阎埠贵拿出酒杯,赵大勇打开猪头肉,阎埠贵拿出他们家的咸菜丝…… 赵大勇:“阎老师,没你这样的,我出酒出肉,您就出盘咸菜啊?” 第95章 遭报复阎老西入坑 阎埠贵讪讪一笑,说道:“哪儿能啊?杨瑞华,再做个芥末墩儿。” 不一会儿,杨瑞华端着一盘子芥末墩儿走了进来,赵大勇还笑着跟她打招呼:“麻烦您了哈。” 阎埠贵则很大气的打开赵大勇带来的酒,给两人倒上,说道:“甭客气。” 然后迫不及待的拿筷子夹了一块儿肥肥的猪头肉。 赵大勇见状也要夹肉,谁知他刚拿起筷子,阎埠贵就举杯道: “来,大勇我们喝一杯!” 赵大勇只好放下筷子举杯跟阎埠贵喝了一杯酒。 阎埠贵赶紧说道:“大勇,尝尝你大妈做的芥末墩儿,这滋味绝了!” 看着阎埠贵又夹起一块儿大肥肉,塞进嘴里,赵大勇只有郁闷的夹了一筷子芥末墩儿,嗯!白菜用的是老菜帮子,芥末不知道稀释了多少倍,一点儿味儿都没有了!而且这个菜还嚼不动! 看着赵大勇费劲的嚼着白菜梆子,阎埠贵赶紧挑着猪头肉里的肥肉填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还说道:“大勇,吃肉啊,这猪头肉味儿不赖!” 等赵大勇抻着脖子把白菜咽下去,猪头肉只剩了些瘦肉,赵大勇赶紧跟阎埠贵两个人抢着把肉吃光了。 看着猪头肉吃的差不多了,阎埠贵不想让赵大勇再喝酒,便起身拿了个小册子递给赵大勇,赵大勇还在跟猪头肉的残渣作斗争…… 阎埠贵不禁气笑了,这个赵大勇太没出息了! “大勇,先别吃了,看看这个小册子,背会了,基本夜校都能毕业。” 赵大勇赶紧千恩万谢,就要敬酒。 阎埠贵看着已经空了的猪头肉盘子,就说道:“我有酒了,不能再喝了,你也少喝点儿,回去把这小册子背熟,考试肯定没问题。” 赵大勇恋恋不舍的看着阎埠贵把赵大勇买的喝了一半的酒收了起来,只好怏怏的走了。 回到家,他媳妇儿就问他:“你干嘛去了?” 赵大勇嘿嘿一笑说道:“给你出气去了,等着吧,明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拉着他媳妇儿就上床尝试新花样去了。 好一会儿云收雨住,赵大勇摸着自己媳妇儿,又温存了一会儿,便起身穿好衣服,看看外面夜深人静,便拿着一根竹竿,从墙头跳了出去。 寒风中,他瑟瑟发抖:“怎么?这阎埠贵吃了坏的肉竟然没事儿?那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原来这赵大勇去买猪头肉的时候,是分开买的,先买了一些瘦的猪头肉,又去一家出了名专门坑外地人的铺子买了些肥的已经坏掉得猪头肉,又把他们掺在一起,拿回了四合院。 果不其然,阎埠贵看见肥肉,哪还会吃瘦肉? 这年头,肥肉是好东西,不吃肥肉,不吃亏了吗?阎埠贵是吃亏的人吗? 按说阎埠贵应该出来跑肚拉稀啊,莫非是自己刚才跟老婆时间太长错过了?唉!我怎么就管不住……那什么呢? 正在赵大勇懊恼不已的时候,一道瘦弱的身影捂着肚子晃晃悠悠的进了厕所。 不是阎埠贵是谁? 赵大勇长舒一口气,还好没错过去! 他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知道阎埠贵正是吃劲的时候,便拿出准备好的长竹竿,站在墙头对着阎埠贵一捅…… 噗通! 赵大勇也不敢回头看,就跑回后院又跳墙回家了。 到家以后,他老婆问他成了吗?他点点头,然后赶紧脱衣服钻进了被窝里。 不一会儿,前院一片嘈杂, 赵大勇则拉着老婆假装运动起来,不一会儿,杨瑞华来敲门,听见里面旖旎的声音,老脸一红,心道:这老阎就是不着调,明明自己贪嘴,还怀疑人小赵,人家两口子明明就…… 这时,赵大勇喘着粗气问道:‘谁啊?’ 杨瑞华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你杨大妈,这不是你阎大爷跑肚拉稀掉茅坑里了,他怕是猪头肉坏了,怕你也中招,让我提醒你吃个止泻药。” 里面动静没听,就听赵大勇忍着什么似的说道: “杨大妈,我没事儿,应该不是肉的事儿,那个回头我去看阎老师,您先回去吧,我就不给你开门了!” 杨瑞华红着脸小声骂了句不要脸,就走了。 大勇媳妇儿红着脸看着赵大勇说道:“想不到你主意还挺多,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能耐?” 赵大勇笑道:“这事儿,你以为是看有理没理?有证据没证据?要是放以前,就算我没做手脚,易忠海、刘海中也得按我头上,如今他们都不在,一个阎埠贵就是知道我做的,也不敢炸刺! “别说了,我今儿折腾了半宿,你得好好犒劳犒劳我!” 后院有多温馨,前院就有多狼狈…… 阎埠贵好不容易从粪坑里爬出来,本来不想声张,可气味却骗不了人,他一回前院就被人发现了,那人大呼: “不好了,有人掉粪坑里了!” 其他人也都出来看热闹,唯独赵大勇没出来,这才有了阎埠贵让杨瑞华去试探的一幕。 这时候前院都传遍了: “阎老师饿的偷大粪吃!” “什么呀!阎老西是想着偷着捞大粪卖给农民做肥料,结果掉下去了!” “这大粪可是归粪头的,他这么干不怕别人揍他?” “你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如今大粪归环卫,听说收了去做粪肥。” “那老阎算盗窃公务吧?” 阎埠贵看着大家当面蛐蛐他,他却不敢怎么样,因为他又不是易忠海、刘海中,既没有道德制高点给他站,又没有一巴掌搧死人的力气,只好偷偷的回屋让杨瑞华给他烧水洗澡。 等洗干净了,他问杨瑞华赵大勇有没有嫌疑? 杨瑞华告诉他人家两口子正那个呢,一定是阎埠贵冤枉人了! 阎埠贵听了,冷笑道:“就是他!我拿了他老婆几瓣蒜,他这是报复我!” 杨瑞华听了,说:“那咱们报官?” 阎埠贵苦着脸:“无凭无据,人家不认你有什么办法?要是老易、老刘在,何至于此啊!” 杨瑞华:“你不能在只有两个人对你有用的时候才说他们好吧? “那个,以后要不你就别守着大门了!” 阎埠贵一听急了:“什么?不行,我就是再掉一百遍粪坑,这大门我也守定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大勇,你给我等着!” 第96章 丧权威大门终空空 当阎埠贵忍着虚弱守在大门口的时候,后院的赵大勇还笑着跟他打招呼: “阎老师,昨晚没事儿吧?您啊,不是我说您,就是太贪嘴了!这肥肉吃多了,肚子不受用,可不跑肚拉稀了吗?!” 阎埠贵一脸狐疑的看着赵大勇:“大勇,你知道我是怎么掉进去的吗?” 赵大勇忍着笑:“那肯定是蹲久了,腿麻了呗,您放心,常有的事儿,我不笑话您。” 阎埠贵哼了一声:“我是被人用竿子捅下去的!” “啊?!这可不成!谁啊,这么缺德?您赶紧报军管会啊!” 看着赵大勇一本正经的样子,阎埠贵有点儿为难,这种事,你当时没抓住的话,再抓就难了。 看着去上班的赵大勇,没奈何的阎埠贵只好啐了一口, “呸!神马东西!” 这才少了几分郁闷。 这时候,去赶早市的前院的王大妈回来了,手里还提溜着刚买的花生。 阎埠贵一扶眼睛,说道:“王大姐,您这花生不错啊,看着就个头这么大,剥开来一定是颗颗饱满!” 王大妈笑了一声,说道:“您眼里真不错!今儿早市来了几个海淀的农民,来卖花生,品相好还便宜,我这不寻思着快过年了,买点儿留着,过年的时候一炒,不是就不用再买了嘛!” “还是您会过日子!”阎埠贵奉承一句,然后说道:“您让我尝一个,合适的话,我让杨瑞华赶紧也买点儿去。” 王大妈也不在意,递上篮子说道:“尝一个像话吗?您抓一把。” 王大妈的儿子王国成上班是三班倒,中班排的时间那叫一个寸,是下午六点到晚上二点,每次下班回来都得请阎埠贵开门,所以王家一般也不敢得罪阎埠贵。 本来这种场景下,阎埠贵顶多拿个五六个花生,这叫可持续性竭泽而渔。 可昨晚阎埠贵不是掉了粪坑,回家又烧热水又洗澡,觉得亏得慌,今天小气病发作,只见那手跟练了鹰爪功似的,抓了满满一大把。 王大妈看着不忍,却不敢说什么,板着脸回了家。 正好王国成睡起来,看见亲妈一脸不高兴,忙问怎么了。 王大妈就把刚才的事儿跟王国成说了。 王国成冷笑道:“甭生气,您瞅着,我怎么也得给您出气!” 王大妈连忙劝道:“儿子,别干傻事儿,你下班半夜了,咱还得求着阎埠贵给你开门呢! ‘’这大冷天,万一让他给你拖上一会儿,你冻病了,妈可心疼!” 接着皱着眉说道:“也怪妈身体不好,要不我给你开门,还怕他阎老西?” 王国成连忙劝道:“您快别添乱了,您忘了那年冬天你给我开门,结果自己冻病了,结果花了一块大洋看郎中吃药才治好? “您放心,我们领导说了,要给我找个徒弟,有了徒弟中班都是他上,我师父当年不也这么使唤我?咱们求不着阎埠贵了! “还有,您没看见昨晚阎埠贵掉茅坑了?那就是后院赵大勇干的! 阎埠贵坑了赵大勇媳妇儿一把白糖,赵大勇急了,收拾的阎埠贵。” 王大妈狐疑道:“不能吧?赵大勇挨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怎么敢?” 王国成嗤笑一声,说道:“如今那两位都不在了,阎埠贵是势单力孤,还这么嚣张,他不挨收拾谁挨收拾?” 说完,王国成就走了,还大声说道: “妈,我今儿找工友喝酒,中午不回来了,您吃饭就行别等我!” 王大妈:“这就走了?这孩子,也不早说一声,我还说趁你休息给你改善改善伙食呢!” 王国成从大门经过的时候,还热情的跟阎埠贵打了声招呼。 阎埠贵在大门口站到大家都吃早饭了,觉得没什么人会再来了,这才回到家,不一会儿,感觉在外面吹凉风吹得肚子有点儿疼,就又去了趟茅房。 阎埠贵长了个心眼,先绕着茅房走了一圈,看没什么人,才放心进去,然后速战速决。 等阎埠贵安全的从茅房出来,才松了口气,平安上岸! 阎埠贵这才迈着四方步施施然的回四合院,可没等进院,就听见杨瑞华的哭喊声: “那个缺了大德的生孩子没屁眼,砸我们家玻璃!” 阎埠贵赶紧往家跑,回家一看,门上、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好几块! 阎埠贵跺着脚喊道:“谁干的?!” 看热闹的邻居就问道:“阎老师,您从外面回来,没看见人?这一看就是从外面扔进来的!嘿,瞄的还挺准!” 有人认出是弹弓子蹦的,但考虑到阎埠贵的为人,那人也没说话。 四合院隔壁,一个独门小院里,一个男子从树上溜了下来,把弹弓还给等在一边的另一个男的。 那个男的说道:“你丫跟孩子一样,占你点儿便宜,至于的吗?” 下来的那个男的,不是王国成是谁? 他笑着说道:“东西不至于,可给我妈添堵就不成,天天堵门,我妈每次都被他气的长吁短叹,长此以往得少活十年!要是那样,我没一把火烧了他家,都算我不孝!李哥,谢谢你哈!” 拿过弹弓的那个男的笑道:“甭谢我,我这人最佩服忠臣孝子,阎老西那老登,就得这么收拾他! “看来我儿子的弹弓还挺好用的?不是你嫂子带着孩子走娘家,我高低不能让你来干这事儿!” 王国成笑道:“好用!好用!走,李哥,东来顺,兄弟请你撮一顿!” 两人锁好门就去喝酒去了。 阎埠贵报了官,军管会来人查了一圈,这个叫李哥的家也查了,旁边邻居说这家人一大早就回娘家了,没人! 军管会也没往下追究,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让阎埠贵平常注意一点儿。 又过了几天,阎埠贵照常薅了别人几把小葱,结果上厕所的时候被扔了炮仗,吓得腿一软,又掉粪坑里了! 等阎埠贵爬出来,洗干净,杨瑞华哭着说道: “老阎,实在不行咱就改了吧!为这点儿东西不值当的遭这个罪!” 阎埠贵一跺脚:“造孽啊!” 第97章 许家父子论英雄 许大茂有点儿不适应的穿过四合院空荡荡的大门,回家之后还问他爹许富贵: “爹,怎么今天没见阎老西在门口看大门啊?” 许富贵幸灾乐祸的说道:“还看大门?再看大门阎埠贵这条命都得赔进去!” “哦?”许大茂来了兴趣。 许富贵解释道:“你这几天不在家,我跟你说,阎埠贵这几天掉了两回粪坑,被砸了一回窗户,被砸了两回花盆,杨瑞华出门买菜被人挤倒在菜摊上被迫赔了菜农一万五千块钱,阎解成被外面来的小孩堵在胡同口暴揍了一顿,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许大茂眉毛一挑:“何雨柱干的?” 许富贵不屑的说:“你啊,就忘不了何雨柱,那都是老黄历了。这次啊,咱们四合院人人有份儿! “每次阎埠贵占了便宜,第二天准倒霉,可去查的时候偏偏被占便宜的人又有不在场证明……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看着许大茂摇头,许富贵笑道:“相互包庇呗!” 许大茂不解的问道:“他们挨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现在敢造反了?” 许富贵有些不情愿,但怕自己儿子搞不明白这里面的事儿,还是给他解释道:“还不是何雨柱。” “何雨柱?” “对,何雨柱,”许富贵不顾儿子的惊呼,解释道: “以前咱们院是有几个主心骨或者说话事人的,这头一个是易忠海,一边小恩小惠收买人心,一边大义凛然主持公道,谁家在轧钢厂没个工人?谁家没找易忠海借过钱?平过事儿?院里有事儿,大家谁敢不听他的?所以易忠海在咱们院说话有分量的原因在这儿。 “刘海中呢,一膀子的力气,手下徒弟又多,谁在院子里不听话,回到厂子里他给人家穿小鞋,你想反抗又打不过,刘海中不仅自己能打,徒弟也多,人多力量大,所以在这院子里大家不得不给他点儿面子。 “可如果你家没人在轧钢厂工作,或者干得过刘海中,自然不必怕他,这就是为什么以前何大清跟易忠海说话总是和颜悦色,可跟刘海中说话就冷言冷语的原因。 “从这你也应该看出来,易忠海是有能力又有名望,而刘海中纯粹靠力气压人,所以刘海中在这个院子里总是差了易忠海一头。 “至于阎埠贵,他是老师,要说大家怕他在学校整治自己孩子而怕他,那是扯淡。只不过阎埠贵拍前面两位的马屁,给两个人当个狗头军师,两人也愿意给阎埠贵几分薄面,连带着阎埠贵也就在这院子里好似高人一等! “实际上,无论是我,还是去了保城的何大清,实际上比阎埠贵都厉害几分,不过我呢,是瞧不上在这院子里称王称霸!” 看着许大茂一副不信的嘴脸,许富贵手痒了一下,还是忍住继续给他解释: “何大清呢,是好色,一天有点儿精力都出去寻花问柳勾搭妇女,所以对院子也不上心,我们俩在院子里一退,这阎埠贵的地位不就上来了? “在加上以前兵荒马乱的,晚上开门关门都由他来管着,大家从大门口走自然被他薅点儿鸡毛蒜皮,也就无话可说了。 “否则真闹起来,有那两位出手,被占便宜的也得不着好处,还平白得罪了这三家,得不偿失啊! “现在,你来说说,为什么我说阎埠贵挨整是因为何雨柱?!” 面对许富贵的提问,许大茂想了想,说道: “何雨柱前一阵把易忠海整治了一番,又把刘海中给整进去了,这样的话,咱们院里给阎埠贵撑腰的人就没有了,可阎老西不知道是没看清楚还是心里贪便宜舍不得,继续薅大家的羊毛,结果有明眼人看出阎埠贵现在就是一尊泥菩萨,一推就倒,结果上手试一试,果真如此,大家就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呗!” 许富贵点点头,说道:“好,大茂啊,以后你也要在这个院住一辈子的,所以要理清楚这里面的道道儿,搞清楚谁能惹,谁不能惹,为什么不能惹。 “就拿前一段,我看着你跟柱子关系搞得就很好,我还看你的面子帮了柱子几个小忙,事后柱子也不没让我白干啊,还给我送了两条特供烟,你以后还是要学一学这种为人处世之道! “柱子比你大不了多少,可这做人上,成熟多了! “对了,怎么最近不见你找柱子一起玩了呢? “不会是又闹掰了吧?” 看着一脸紧张的许富贵,许大茂内心复杂,一方面他有点儿瞧不起他爹这副趋炎附势的嘴脸,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他爹这是真的为他好,希望自己能借上何雨柱的东风。 不要说他爹这么劝他,就是自己要完成重生时系统给的任务——让何雨柱看破红尘遁入空门,自己也要跟何雨柱搞好关系啊。 不过,上杆子不是买卖,自己有自己的考量,这是个几十年才能完成的大任务,不必汲汲于一时。 想到这儿,他笑着对他爹说道: “爹,你放心,我跟柱子哥关系好着呢。 “之前形影不离,是因为何大清去了保城,何雨柱生计没有着落,他心里着急,每天东奔西走的为的是挣点钱养活他妹妹。 “我那时候也不爱学习,想着跟着他混,手底下漏点儿也够我吃喝玩乐了,所以呢,我们俩那时候是形影不离,那是一起做买卖。 ‘’后来何雨柱挣够了钱,又遇到了一个好机会,去了铁路系统。 “他停手之前跟我语重心长的谈了一次,让我明白了上学的重要性,我这不才收心好好学习吗? “既然要好好学习了,自然就没时间去找他了。所以你多心了。” 许富贵这才放心,他有点儿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柱子那一阵挣了多少?又是怎么去的铁路?” 许大茂正色说道:“我答应了要保密,您可不要陷我于不义!” 许富贵笑骂道:“滚!我就是顺便问问,打量谁愿意知道呢?” 看着许大茂跑去做卷子的身影,许富贵的眼神再次深邃起来! 第98章 贾张氏出院挨揍 贾张氏从睡梦中醒来,洁白的床单和淡淡消毒水的味道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觉得怎么也比不上自己那床盖了二十余年的油光锃亮的被子。 看着护士冷着脸把粥、馒头和咸菜给她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贾张氏还嘟囔着:“今儿有没鸡蛋!” 这护士也不是省油的灯,厉声说道:“要不是看你岁数大,军管会早把你抓起来了,你还不知足?你这口粮都是军管会里省出来的,你在这儿大吃大喝的,别人就得少吃一口!” 贾张氏跟这个护士也不是吵了一次两次了。但今天贾张氏签到,系统竟然没有反应,贾张氏心慌得很,所以顾不上吵架,只是低头吃了起来。 护士虽然觉得诧异,但也没有再跟贾张氏吵架的意思,说起这贾张氏也是有意思,不论吵得多凶屁事儿没有,能吃能喝,可唯独让她出院,立马心脏病发作,而且每次都不是装的,算了,反正是军管会操心的事儿,护士这么想着就走出了病房。 贾张氏三两口把早饭吃完,便闭起眼跟系统沟通了起来,系统没有反应。 贾张氏慌了,自从有了这个系统,她是不愁吃不愁喝,可以说她看着这个系统比她亲儿子都亲,可如今系统没了反应,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到了中午,例行查房过后,医生对贾张氏说道:“你没什么病了,要是没事儿就准备出院吧!” 旁边的实习医生紧张的拿着药,等着贾张氏发作,可奇怪的是贾张氏的心脏病这次并没有发病。 虽然贾张氏闭着眼浑身乱抖,但这跟真正发病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医生判断这个就好比判断三岁小孩有没有尿床一样简单。 贾张氏抖了一会儿,也知道这次系统不会帮忙了,自己没法像以前一样赖在医院不走。 她哀嚎道: “没天理了,军管会的人把老婆子打伤了扔医院就不管了,现在医院又要赶我走,我可怎么活啊!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 周围的病人听了都劝道:“这位老嫂子,你别在这儿号丧了,你是怎么回事儿,咱们一起住了这么多天,我们还不清楚吗?你可不是军管会打的,我看啊,就是你自己作的!” 贾张氏虎着脸:“你知道什么?你个老不死的乡下婆子!” 被骂的病人的儿子不干了:“你再说一遍?我踏马拼着坐牢也得把你送下去见你那个老贾!” 贾张氏撒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个病房,不,这个病区都知道老贾是何许人也。 看着一脸横肉威胁自己的小伙子,贾张氏也有点儿心悸,没敢呛呛,而是不停的唠叨: “我没钱,我不走,我不走,我没钱……” 医生无奈的说道:“你的住院费、治疗费军管会都会给结的,我们不会再收你的钱的。” 贾张氏一听像兔子一样抓着自己的东西就跑了。 “什么人啊!” “算了,她能走了,咱们就得烧高香,别抱怨了。”医生安慰周围的护士道。 贾张氏出了医院,心里那叫一个慌,没了系统,自己每天好吃的哪里来?自己的养老钱哪里攒?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四合院,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看着空荡荡的大门,自己这是走错了? 看看周围的环境,没错啊? “莫不是阎埠贵死了?”贾张氏小声嘀咕道。 等她进了院,看见中院那里老娘们儿们织毛衣、摘菜、晒太阳的八卦中心坐满了人,便挺胸凹肚的走过去,问道:“阎埠贵是不是死了?” “贾张氏你才死了呢!大白天放什么屁!” 贾张氏回头看,原来是杨瑞华来中院接水。 贾张氏自知理亏,但还是不愿意退让,不屑的说道:“还不知道阎埠贵一天到晚跟门神一样钉在大门口,今儿个既然没在,那八成是死了!” 杨瑞华也不惯着贾张氏拿着水壶就砸了过去,也得亏铁壶里没水,要不然贾张氏非得破了相不可! 贾张氏一把扒拉开飞过来的水壶,一个泰山压顶朝着杨瑞华扑了过去。 杨瑞华似乎早就料到这手,闪身躲过,从贾张氏背后揪住她的发髻儿。 “嗷~~~~疼死我了!”贾张氏疼的眼泪直流,但慌乱之中仍不忘反手掏向杨瑞华的面门。 按说贾张氏的小短手根本碰不到杨瑞华的脸,可看着贾张氏黢黑悠长的指甲,在阳光下还闪着寒光,心惊之下,不自觉松了手。 贾张氏的脑袋虽然脱离魔爪,但也因此失去平衡,一个狗啃泥摔倒了地上! 贾张氏站起身,怒火冲天,再一次扑向杨瑞华,不过这次她放慢了速度,就是等着杨瑞华故技重施,伸手抓她的时候,自己就先出手,先抓住杨瑞华的手,再挖她的眼! 都是积年的泼妇、骂街的老手,杨瑞华怎么会看不出贾张氏的意图,她假装伸手,在贾张氏也伸手的那一刻,杨瑞华反手上挠…… “嗷!!!” 贾张氏的手臂上就多了三条血道儿…… 贾张氏连吃三亏,大怒不已;杨瑞华越战越勇,血气方刚! 只见两个人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一个好似肥猪上树,勇往直前;一个恰如老猿摸鱼,双手乱舞。若说毫无章法,偏偏有来有往;若说纯属胡闹,怎奈拳拳到肉!看得四合院众人在心里是叫好不已。 不一会儿,两人都打累了,叉着腰喘着粗气。 贾张氏先缓过一口气,就要喊人评理,谁知道就在两人低头喘气的时候,那些人早做猢狲散了,哪儿还有人? 这打架,输赢还在其次,但面子一定要挣,可围观的人都没了,这猴儿耍起来也没了意思。 于是杨瑞华拎起水壶,打好水,对贾张氏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等着就等着!嘶……”脸上的伤口还疼着呢。 杨瑞华回到家,兴奋的对阎埠贵说道:“哼!我看这四合院没管事的也挺好,今儿我把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揍了一顿,这要易忠海还在,不得跟我拼命啊?” 阎埠贵神色悒悒的说道:“你打赢了又怎么样?沾到什么好处了吗?有什么便宜可占吗?” 第99章 阎埠贵重投门下 阎埠贵一句话问的杨瑞华哑口无言,是啊,打赢了又怎样?自己又没占着便宜,还把水壶磕出了一块凹陷,幸好没漏,要不然可不是亏大了嘛! 看着杨瑞华在那里沉默不语,阎埠贵这才慢慢说道: “以前啊,我老是恨易忠海和刘海中压在我头上,可如今细细想来,这两个人又何尝不是在上面替我遮风挡雨啊? “我们仨啊,以前只是意气之争,可如今四合院里的人都开始反过味儿来,想着翻身做主,这才是生死存亡之战啊!” 杨瑞华噗嗤笑出声:“老阎,不至于,就是点儿鸡毛蒜皮的便宜……” 阎埠贵一翻白眼,说道:“要不怎么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呢?我告诉你,这四合院里谁说了算,里面学问大了! “自打这四九城换了天,我就对当前形势做了仔细的研读,这几年学校不要钱的报纸我也没少看,也跟他们那边派到学校的代表聊过不少次,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杨瑞华也被引发好奇问道:“什么?” 阎埠贵神秘的说道:“他们对自己人很够意思!这招工、参军、上学,都会紧着自己人先来。 “你也知道,以咱们家的成分,想要成为他们自己人这是不太可能了,可是我们可以成为积极分子啊! “这就要说回四合院,人家凭什么让我们当积极分子?那就得有用,我一个教书的,还是老式教育、私塾里出来的,能留在学校都得感谢现在新式学生太少不够用,但想着在学校里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这就要把目光放回四合院,现在有的院子已经有联络员了,作用是上情下达、反间防特,这个以前聋老太也跟我们说过。 “当时我想的是,没有了易忠海、刘海中,这个院子的联络员舍我其谁?当上联络员,以后咱们几个孩子的前途不敢说稳了,但要有了好的机会,那也比别人能提前拿到消息、提前准备不是? “只有几个孩子出息了,咱们才算熬出头。这个院,我看了,易忠海绝户一个,不足为虑;刘海中也就大儿子刘光齐有点儿本事,或许能出头,其余那两个都是笨蛋,三岁看老,成不了气候! “只要有了机会,把孩子们送上去,二十年后,这个四合院就数咱们阎家最兴旺! “这也是我帮着何雨柱整治刘海中、易忠海的目的,也是我不怕聋老太的底气! “你不要以为我是贪图何雨柱的那点好处,当然,我不否认有这方面的考量,但更多的是借刀杀人。何雨柱自以为是利用了我,他又何尝不是被我利用了呢? “可是如今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院子里的人啊!” 说到这儿,阎埠贵对杨瑞华说道:“你去天福居买两个酱肘子。” “啊?”杨瑞华张大嘴,“这不年不节的,你这是抽什么风啊!” 阎埠贵虎着脸:“让你去就去,哪儿来的那么多话!” 杨瑞华委委屈屈的去把肘子买了回来,阎埠贵拿上肘子,把脸一抹,原来愁眉苦脸之人立马变成谄媚阿谀之徒。 他拎着肘子来到后院,敲响聋老太的门,聋老太闻着香味,说道: “门没关,进来吧。” 阎埠贵进来后先把肘子给聋老太放在桌子上,又打千请安:“有日子没见您了,您老吉祥!” “伊立!”聋老太淡淡的说道。 阎埠贵闻言便起身站好,聋老太不咸不淡的说道:“原来是阎老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那位旗下家奴没忘了他老主子,来给我请安呢! “当年是谁说的,时过境迁,老例儿不作数了,还让我别给自己找麻烦?” 阎埠贵红着脸:“老太太,当年是我吃屎蒙了眼,咱们可不能把这事儿抖出去的。” 聋老太也不搭茬,而是说道:“怎么?掉了两回粪坑,这下知道好歹了?” 阎埠贵苦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人心说变就变,一个你一个狠!” 聋老太拿眼皮睑了阎埠贵一下,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人多了啊,就得有个主事的。没有主事的,人人都会争那份利,就会乱! “明末的时候,崇祯主不了事,李自成、张献忠就出来争天下,天下就乱了!后来还是我岱清和硕睿亲王亲率天兵入关,才安定天下,重回太平。 “等我德宗景皇帝大行,慈禧皇太后龙御归天,今上年幼,这天下无主,又乱了。 “四合院虽小,其实跟这天下是一样的,我老太太不敢自比圣母皇太后,但在这院子里,也自有我一份牌面。这易忠海就好比忠心报主的荣文忠荣中堂。 “可你呢?为了你的私心,竟敢联合外人整治易忠海和刘海中,简直比勾结八国联军的汉奸还可恶! “现在好了,你把他俩整下去了,你有捞着什么了?” 阎埠贵低头嘟囔着:“老太太,我错了!” 聋老太哼了一声说道:“从今可还愿意听我的话?” 阎埠贵打千道:“不敢不从。” 聋老太看阎埠贵额头都出汗了,才说道:“起喀……” 等阎埠贵站直身子,聋老太才说道: “既然你愿意重新投入我的门下,那我也说几条规矩,这旗下的规矩当年跟你说过,你不会忘了吧?” 看见阎埠贵摇头说不敢忘,聋老太才继续说道: “那我说几样新规矩,私下里旧规矩要守,明面上就不必如此了,省的让人起疑。还有,咱们的事儿,别告诉你老婆,那不是个省油的灯!明白么?” 阎埠贵轻声回道:“嗻~” 聋老太顿觉昔日荣光再次降临,这可比吃万千美食都要舒爽! 聋老太继续说道:“这刘海中跟你们俩不是一路人,咱们的事儿要瞒住他,要知道,你跟易忠海才是我的人,懂?” 阎埠贵点点头。 聋老太喝了口水,说道:“行了,回去吧,一切等易忠海放出来再说。” 看着阎埠贵走了,聋老太喃喃道:“以前你爹反悔,我怕新社会清算才放你一马,谁承想你竟然又主动撞过来,那就怪不得我狠心了! “唉!要是早有你投效门下,我又何必依赖易忠海,最后让他生出噬主之心呢?” 第100章 聋老太再申密约(上) 易忠海的头发变得更加花白,胡茬也有些凌乱,十几天的拘留生活让他的神色显得有些憔悴,回家的时候竟然都没注意到阎埠贵没有守在大门口。 回到家,顾不上那个易大妈的惊呼,他往床上一躺,嗯,有褥子的炕就是舒坦! 不等他眯上一会儿,贾张氏就猪突而入,她瞪大眼,喊道:“易忠海,你个没良心丧天良的,你跟寡妇跑了,我们家辛辛苦苦替你照顾你老婆,你老婆却把我儿东旭送进监狱,你还要不要脸!” 易忠海被吵的太阳穴嗡嗡的! 他坐起身:“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我儿子、儿媳都进去了,可怜我一把岁数也没人管我吃、管我喝,好好的一家人只剩我守着冷锅冷灶,破屋凉炕! “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吧!这就是你托孤的兄弟、过命的朋友!他就是这么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哟!”贾张氏号起丧来! 易忠海生气的说道:“别嚎了!我告诉你, “第一,我没跟寡妇跑了,我那是出差公干!出差懂吗?只不过时间急来不及通知家里!” 易忠海环视一圈,看着屋子外面看热闹的众人,说道: “谁再敢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别说我不念邻里之情!” 放以前,易忠海这么说,四合院众人也就哼哼哈哈的忍下了,可如今大家正挟收拾阎埠贵之威,哪里还肯让易忠海再骑到头上? 于是纷纷议论道: “易忠海,那你这出差可出的奇,都把自己出成乞丐了!” “哎!怎么说话呢?咱们易大爷就是当了乞丐也是乞丐头儿不是?” “那这次呢?易忠海,你又出差公干了?” “把自己公干到拘留所,易忠海,你这出差每次都挺危险啊?” 易忠海瞪大眼,你们怎么敢?他们非但不认错,竟然敢还嘴?而且还一口一个易忠海?连易大爷也不喊了吗? 自己本来准备了三条,这第一条就被大家撅了,后面还怎么进行? 贾张氏也愣住了,易忠海这是……不行了! 好啊,那正好收拾他,咬下块肉下来,也算是对她这一阵子遭罪的补偿,于是她喊道: “我不管,易忠海,你得补偿我们家!” 这时候四合院众人又议论开了: “贾张氏真是勇啊,易忠海没回来她吃绝户,易忠海回来了,她还敢吃绝户,这易忠海不是白回来了吗?” “哎!不能这么说,贾张氏在易忠海没回来之前吃绝户吃的还要讲个名正言顺,没易忠海回来之后这么不要脸!” “那易忠海还不如不回来呢!” 贾张氏懵了,你们不仅怼易忠海,连我也敢怼? 她站起身喊道:“谁在外面嚼舌头,有本事进来说!” 众人闻言非但不怕,反而都涌进易忠海屋里,七嘴八舌的喊道: “我进来了”、“进来怎么了?”、“贾张氏你想怎么滴?” 贾张氏一看呜呜丫丫一片人,吓得不敢说话了。 倒是易忠海站起身,对众人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我跟贾张氏没矛盾了,就是点儿误会,是不是,老嫂子?” 贾张氏赶紧点头。 众人这才散去,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这大院就你们几家屁事儿多!” “就是,我看少了他们这院子才能太平!” “一天天的不嫌累!” “嘛玩意儿啊!” 见众人散去,贾张氏还要闹,易忠海觉得心里堵得慌,拿出一袋棒子面递给贾张氏,贾张氏接过棒子面就走了,走之前还来了句: “早这样不就得了!” 易忠海差点被她气的背过气去。 等易忠海顺过气来,便对易大妈说道:“去买两斤酱牛肉,要五芳斋的。” 易大妈不敢多问,就去买了回来。 这期间,易忠海洗了头,刮了胡子,又换了身干净衣服。 然后拿着易大妈买回来的酱牛肉,去了后院。 他也没敲门的觉悟,一推门就进去了。 只见聋老太正坐在桌子前喝茶,看见易忠海进来,不假辞色的说道:“滚出去!没规矩的东西!” 易忠海一愣,好像突然回到了二十年前,吓得他一激灵,就出去了,然后在门外小声问道:“老太太,我能进来吗?” “进。” 易忠海这才小心翼翼的进屋,反手关好门,打千道:“奴才易忠海给老主子请安!” 聋老太冷笑道:“你是轧钢厂的大师傅,我可受不起你的请安。” 易忠海再次扎下去,说道:“以往都是奴才吃屎迷了眼,还望主子念在奴才以往鞍前马后伺候主子的份上,再次收了奴才,也好让奴才不必像个孤魂野鬼……” 聋老太冷眼看着易忠海,心里恨得牙痒痒,心道:这不是你们两口子逼着我把卖身契给你们的时候了? 想当年你孤身来到四九城,是谁让你能在四九城站住脚的?又是谁把你送到轧钢厂学技术的? 结果易忠海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怎么做的?趁着外边形势变了,自己的后台跑了,就跟你媳妇儿跑来逼迫我这个孤老婆子?! 聋老太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情景: 那天,寒风呼啸,聋老太一直等着沈参议来接她,她很自信,因为沈参议还有一笔财产在她手里,就是不看自己这么多年陪他风风雨雨的旧情,就是那些小黄鱼、大黄鱼、英镑美元,沈参议也得来接她吧? 谁知最后聋老太没有等来沈参议,却只等来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短: 龙妮吾卿,见信如唔: 顷者,宜胜将军心念如铁,每言坚定守住,就有办法。余为党国计,不惜坐困孤城,以尽上下联络之责,申明党国大义所在,庶几可以安彼心、稳军心。 孰知彼女乃系卧底,间言早入,款曲暗通,吾如杜十娘,为彼所卖,仍出梳拢之资,人生之大耻,莫过于此! 幸喜校长不忘旧情,派遣飞机,间关万里而至。宜胜自知理亏,允诺放吾等南行,时间仓促,虽欲与卿偕行,岂可得也? 念此心痛万分,此恨此痛,词不达意于万一。 卿,胜朝之后,虽大隐于市,然有心者未必不能察觉。吾去之后,卿当效豫让,虽然不能漆面吞炭,仍当抛去华服美妆,而作一市井老妪之状,如此乃可无忧。 卿之容貌不亚飞燕玉环,今日却如长平断臂,呜呼,我不忍也! 时事如此,夫复何言? 且忍时待变,未必无相见之日也! 院中所有黄白之物,卿可留之,以作生活之资。 知名不具。 第101章 聋老太再申密约(中) 这封信的意思很简单,说的是围城一开始沈参议没有南撤,是因为傅某人说了决不投降,还说坚定守住,总有办法。他作为南方派过来的代表,应该尽职尽责,做好傅某人与国府之间的沟通,不要让傅某人觉得有人猜忌他、害他。 谁知道傅某人的女儿早就是那边的人,而双方通过他的女儿早就暗通款曲,说好了开城投降。沈参议就跟二傻子一样,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就跟杜十娘一样,自己给自己赎身,一心一意想跟着李生,却被李生卖给了富商,而杜十娘还做着拿出百宝箱给李生添置家业的美梦。 后面又说了,校长知道傅某人叛变之后,跟他达成了一个条件,就是派飞机把四九城剩下的还忠于校长的人接走,时间仓促,沈参议没法接上聋老太一起,只能自己走了,并说自己很痛心什么的! 后面则是给聋老太的建议,所谓盛朝就是前朝,民国的前朝就是清嘛!沈参议让聋老太扮丑,虽然不必像战国豫让那样用生漆毁容,再吞下烧红的炭来改变声音,也要装扮的跟市井之中的老太太一样。 里面还把聋老太比作崇祯的长平公主,可知聋老太在宗室中的地位! 最后就是说,四合院里留下的钱财都给聋老太留着花了。还说以后未必没有相见的日子,想来是还有着反败为胜的痴心妄想吧! 聋老太在得到信之后,立马把金银都藏了起来,然后开始扮丑,又喊来家中的下人易忠海夫妇,让他们准备改变身份,隐藏起来,不要再提主仆之分。 以后呢,两家人就变成房东跟房客的关系。 谁知易忠海这时候却趁火打劫,说道:“主子,小的明白,那边讲究个人人平等,做人上人的总是要吃亏的,小的受您恩惠多年,自然可以装的跟您不认识,保全您的平安。 “可主子您明鉴,这装的毕竟是装的,小的心里知道这是假的,那不免就在动作上露了行迹。小的暴露事小,连累主子事大,还望主子见怜!” 聋老太铁青着脸:“说吧,你想怎么样?” 易忠海笑着说:“主子若是能赏还奴才一家的身契,奴才们心里有了底,才不会露破绽。” 聋老太:“你这是在要挟我?” 易大妈赶紧说道:“奴婢们不敢,只是不如此,奴婢们却不知道应如何面对老主子了,万一嘴不严,这可……” 聋老太:“哼!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沉了护城河喂鱼?” 易家夫妻对视一眼,易忠海目露凶光,语气不善的说道:“奴才们想主子一定舍不得,要不然奴才就是到了那边,也要带着主子一起过去伺候!” 聋老太知道这事儿不能善了,便把卖身契给了易忠海夫妇。 易忠海还把西厢房的房契要走了,从倒座房搬到了中院西厢房,语气也越来越不恭敬! 聋老太一面和他虚与委蛇,一面找人收拾了易忠海一顿,然后拉着易忠海喝了一顿酒,恩威并施之下,又收了易忠海做义子,这才勉强压住易忠海。 可从那以后,易忠海就变得很有主见了,自己也只能劝一劝,再想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却是不可能了! 谁知风水轮流转,想不到易忠海竟然又来求她! 她知道这是收服易忠海的唯一机会,便没有过于为难易忠海,说道:“伊立!” 易忠海麻利儿的站起身:“谢主子的恩。” 聋老太看着易忠海说道:“我打量你易忠海再也不会登我的门了呢!” 易忠海赔笑道:“以前都是奴才糊涂,现在知道离了干娘,那是寸步难行。” 聋老太冷哼一声:“如今你的名声败坏的也差不多了,钱也没多少了吧?眼看着四合院里的人不待见你,轧钢厂的人对你也有了意见,你这才知道害怕了?” 易忠海红着脸,心想:我要不是想着借助你的人脉,何必屈辱至此?算了,当年韩信还能忍胯下之辱呢!再说了,受聋老太一个人的羞辱,总比被一个大院瞧不起、欺负要强! 聋老太看着易忠海不服的样子,忽的想起了当年阿玛讲过的雍正爷收服年羹尧的故事,她说道:“如今年老了,一入夜就脚冷。” 易忠海赶忙说道:“我让奴才家里的来伺候您洗脚?” 聋老太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易忠海知道她什么意思,可自己堂堂七尺之躯伺候一个女人!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易忠海羞红着脸,给聋老太打好洗脚水,又给她脱了鞋袜,让她洗脚,还问到: “主子,水温可还行?” 聋老太一跺脚,嘭了易忠海一脸一头洗脚水,看易忠海没发作,才说道:“还成吧。” 等易忠海给她擦了脚,聋老太说道:“小易啊,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你这人有前科,如今既要再入我的门下,那就得签个契约。” 易忠海看着聋老太拿出早就写好的自愿卖身为奴的契约,看着下面的年月日,一边心里惊骇,想不到聋老太早就猜到自己要来,一边心道这要是签了,就是把命卖给聋老太,自己是不是冲动了? 聋老太看出易忠海心里的犹豫,说道: “小易,这份密约对你我都是双刃剑,我拿出去,你虽然好不了,难道我能逃得了一个复辟封建主义的罪名? “不过是让咱们俩当一条绳儿上的蚂蚱,省的你再想着背主求荣!” 易忠海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这张契约有约束力但也有限,因为聋老太根本不敢拿到明面上,否则就是两败俱伤,说白了,就是聋老太留在手里的一道保险,自己现在需要聋老太帮他树立权威,自己何必在这时候得罪她呢? 便恭敬的伸手要过来,签了字。 聋老太随意揣在兜里,然后说道:“这段日子让柱子折腾的伤筋动骨了吧?” 易忠海脸红不语。 聋老太扔给易忠海一个东西,易忠海赶忙接住: 一条小黄鱼! 第102章 聋老太再申密约(下) 聋老太看易忠海眼里闪现出的惊喜表情,心道这真是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 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从来不亏待自己人,但这个自己人要跟自己一条心才行!” 易忠海赶忙收敛神色,垂手听训。 聋老太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行了,尊敬放在心里就行,不必这般扭捏作态,万一让人听了去、看了去,就是大麻烦。你还想以前一样就行!” 易忠海听了又恢复了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只是仔细看去,脸上还是带着些恐惧。 聋老太看易忠海这副模样,才满意,她说道: “如今的事,我倒有个章程,你要认真去办。 “第一,不要再招惹何雨柱了,他都不在这个院子了,你去招惹他干什么?人家略一出手,就能让你灰头土脸,你还上杆子送人头,你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你瞧不上何雨柱,之所以这样就是气不过,觉得不把傻柱的气焰打下去,在这个四合院就没威望。 “可你倒是打下去呀,你有这个本事吗?干不了,没这个能力知道不?现在好了,人家何雨柱在外面逍遥快活,剩下你在这个院子里狗憎人厌的! “所以第一,不要去招惹何雨柱了!能不能做到?” 易忠海气不过,但想想确实没资本再跟何雨柱过招了,便点点头说道:“成,我听老太太的。” 聋老太继续说道:“第二,这大院里的人都是欺软怕硬之辈,趋炎附势之徒,如今敢跟你炸刺,是觉得你坐过牢翻不了身了。他们却不知道,这拘留跟坐牢的区别,这是内部矛盾跟敌我矛盾的区别,你也不用把这个记在心上。 “你的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说到底就看有没有人揪着不放。 “你们厂那个公方代表姓杨是吧?我跟他没关系,但我手底下有人救过他的命,我会替你去跟他说说的。 “最起码以后不会给你在档案里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录。 “你在厂子里站住脚,这个院子里的人必然不敢跟你作对。 “这不是给了你个小黄鱼吗?把它换了,拿它换的钱,一半我要用,剩下一半都撒出去,你不是擅长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吗?半条小黄鱼,我就不信换不来这一院子的人感恩戴德! “另外,你在院子要主事,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我会在军管会给你讨一个名义的!” 易忠海苦着脸问道:“如今我在军管会挂了号,恐怕没那么容易。” 聋老太却知道上一辈子的走势,就在不久之后,军管会就会变居委会、办事处,而这些军管会的会大批调走,到时候会来一个头脑特别简单、轻易就被聋老太忽悠住、对聋老太非常尊敬的人当主任,这就是自己的优势! 她豪迈的一挥手,说道:“这个军管会的主任我会想办法把他弄走,然后换上咱们自己的人!” 易忠海哪里知道聋老太是根据前世在胡说八道,反而震惊于聋老太的实力。他惊愕的问道:“您可别开玩笑啊!” 聋老太轻蔑的一笑,说道:“我从不开玩笑!以前不办,是有以前不办的道理;如今要办,有如今要办的理由!” 易忠海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聋老太的意思是如果你早早听话,我早就给你铺好路了! 易忠海不禁痛恨起自己来,为什么会低估聋老太的能量,要是老太太提前把主任换成自己人,那他易忠海还不把何雨柱整的欲仙欲死啊? 想到这儿,易忠海又痛恨起聋老太来,一天到晚就知道藏着掖着! 但是也因为这个原因,易忠海打消了图谋聋老太金条的想法,他刚才一拿到金条,就知道聋老太肯定还有,而且还有很多,就想着怎么逼聋老太全拿出来,什么下毒、禁食、殴打各种毒招都想了,可这一刻,易忠海的头脑又清醒起来,不敢再打聋老太的主意! 谁知道这老娘们儿还有多少后手? 聋老太不知道易忠海内心活动如此丰富,还在那继续说道: “第三条,就是贾家!” 易忠海不由得问:“贾家怎么了?” 聋老太笑着跟易忠海说:“如今贾东旭你是瞧不上了吧?” 易忠海咬牙切齿的回道:“贾东旭就是中山狼!不,甚至比不上中山狼,中山狼是得志便猖狂,贾东旭是不管得不得志都猖狂!无时无刻不想着咬我一口,对了,他就是条疯狗!” 聋老太便说道:“那要了他的命你也不心疼喽?” 易忠海脸色一变,没言语。 聋老太轻蔑的问道:“怎么?怕贾东旭一死,秦淮茹跑喽?” 易忠海难得老脸一红。 聋老太说道:“那最多等她生下孩子来。” 易忠海却说道:“一个恐怕不保险。” 聋老太冷神道:“你既然一心如此,那我也不管了!” 易忠海闻言下跪道:“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我也去乡下找过,谁知都怀不上。有一个怀上的,还不小心把孩子掉了。 “如今天下清平,我哪里还敢再做这样的事儿啊?这眼瞅着秦淮茹生的就是一副好生养的模样,我才起了歪心思! “如果贾东旭没了。秦淮茹带着孩子改嫁,以她的模样想必不是难事,那我不就白等这么多年了嘛? “就是咱们院再来一个好生养的,我到时候岁数也大了。” 聋老太冷哼一声,说道:“你想的倒是周全!” 易忠海低头不语。 聋老太想了一会儿,便说道:“留着贾东旭也可以,但你不要再招惹贾家了,等秦淮茹再生了崽子,你弄死贾东旭以后再跟她亲近不迟!” 易忠海为难道:“不止秦淮茹,还有贾张氏,她手里也有我的把柄……” “你……”聋老太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实在没办法,聋老太说道:“那就让贾张氏也说不出话来!” 易忠海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面色不善的聋老太,他还是闭上嘴,点了点头…… 第103章 三人重聚四合院(一) 年前,刘海中终于被放了出来,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四合院,虽然没有给他坐实所谓的盗窃机密罪,却落下一个破坏生产的罪名。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罪名是扯淡,但是何雨柱手里有增加运力的装置,又是轧钢厂跟铁道部求爷爷告奶奶借过来的高端人才,如今在你们的地盘差点儿被你们的人揍了,你说怎么办吧? 要是何雨柱闹着要走或者出工不出力,或者给你合理合法的埋个雷,杨代表非疯了不可! 不过好在人家何雨柱的诉求很明确,找个由头关刘海中十五天就成。 为什么?你以为是打击报复? 错啦! 人家何雨柱的理由也很充分啊,他在轧钢厂帮着改造火车车皮,但上班、下班都得跟那个意图揍他的二百斤的大胖子碰面,想想就肝儿颤,肝儿颤就容易手抖,手抖就容易就出错,为了轧钢厂的生产计划不被耽误,为了铁道部安排给他的任务能完成,虽然他何雨柱不想整刘海中,但是不能不请先生赴死! 有人就提出,你们都住一个院了,怎么可能不碰面? 杨代表大手一挥:把刘海中关起来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到,手底下这些人真是废物! 现在正在杨代表事业的上升期,眼瞅着过渡结束自己就要走马上任出任轧钢厂的厂长,这个时候就是他亲爹都可以牺牲,何况一个小小的刘海中! 于是刘海中便在被撤销一切职务后,关了十五天。 也让何雨柱在四合院树立了不能惹、不好惹、不敢惹的形象。 闲话少叙,单说刘海中回到四合院,比易忠海好的地方是脸上没伤,毕竟块头儿在那,在里面没怎么吃亏。 其实易忠海要老老实实的在里面也吃不着亏,可谁让他嘴贱呢?非跟同一个牢房的聊你怎么进来的?然后苦口婆心教育人家。 早进来的兄弟们一看,你tm也是一个进来的凭什么在这儿耀武扬威?于是大喊一声我上早八,对着易忠海就是一顿胖揍! 刘海中则不一样,你看他在厂子里吆五喝六的,到了监狱里那是老实极了,他坐过国党的监狱,早就有经验了,再加上他那个块儿,二百多斤往那沉默的一蹲,囚犯脑子有病才会去招惹他! 当刘大妈看到刘海中的第一时间,便激动的喊道:“当家的,你回来了!” 刘海中皱皱眉,问道:“光齐呢?老子进去他不去看,老子出来他不知道接,老子养他有什么用?” 看着慢慢挪过来的刘光齐,刘海中忍不住就是两巴掌! 刘光齐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海中,刘海中骂道:“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知道去看看你老子吗?” 看着沉默不语的刘光齐,刘海中怒火更盛,就要继续动手! “老刘,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我跟老阎给你准备了接风酒,走,跟我回家喝酒去!” 刘海中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易忠海。 刘海中不知道易忠海卖的什么关子,但还是跟易忠海喝酒去了,毕竟一出来就有接风洗尘的,这是他刘海中的面儿! 而逃过一劫的刘光齐充满恨意的看着刘海中的背影…… 到了易家,只见阎埠贵笑吟吟的在门口挑着门帘儿等着刘海中,刘海中却忘不了自己被抓的那天晚上阎埠贵拍何雨柱马屁、给自己挖坑的事儿,冷哼一声才进了屋。 屋里桌子上摆满了菜,有青椒炒豆芽、酱烧豆腐、油炸花生米、摊鸡蛋饼,中间则是满满当当一盆小鸡炖蘑菇……最边上还有两瓶汾酒…… 似乎是感觉到了易忠海和阎埠贵的诚意,刘海中这才满意的坐下来。 易忠海跟阎埠贵也跟着落座,三人坐定。 易忠海举杯道:“这段日子大家都不容易,咱们三个能再坐在一起喝酒何尝不是一种幸运?我提一杯,为了以后咱们三个能顺顺利利、四合院能太太平平,咱们干一杯!” 刘海中、阎埠贵听了也喝了一杯。 易忠海见两人都喝了,这才招呼大家一起吃菜。 刘海中是在监狱里关的实在馋了,拿起一个鸡腿儿啃了起来;阎埠贵见状赶紧把另一个鸡腿拿起来啃,易忠海则不急不慢的夹着花生豆细细的咀嚼着,仿佛这小小的花生米里蕴含着无尽的味道。 等刘海中和阎埠贵吃的差不多了,易忠海才举起酒杯,说道: “老刘,我知道你心里记恨着老阎,可老阎也有他的苦衷,而且他这几天过得可不比咱们轻松……”说着,便把阎埠贵被砸玻璃、掉粪坑的事儿跟刘海中说了。 刘海中听了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易忠海给阎埠贵使了一个眼色,阎埠贵也举起酒杯对刘海中说道: “老刘,是我不懂事儿,不该不帮你说话,我自罚三杯!给您赔罪!” 刘海中看着阎埠贵连干三杯,这才略微消气。 易忠海便说道:“这段日子咱们三个过得都不顺,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刘海中哼了一声,把酒杯一顿,说道: “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那个傻柱!他就是搅乱大院的搅屎棍,坏了一锅好汤的老鼠屎!” 易忠海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 “老刘,你这话看起来说的不错,但没说到根儿上啊!” “那你说是为什么?”刘海中不服气的反问易忠海。 易忠海没有回答刘海中,而是问向正跟鸡爪子作斗争的阎埠贵,阎埠贵把鸡爪子放下,浅浅呷了口酒,才说道: “这里面固然有傻柱的问题,但更多的是因为咱们三个失了权威!所以他们才敢蹬鼻子上脸,才敢欺负咱们!” 易忠海点点头:“老阎这话说的就近了! “要我说,最大的因素就是咱们三个不团结! “在这里,我先做检讨,我呢,以前一直有私心,包括袒护贾家,包括老想着压老刘一头,这才引得老刘跟我起了不和,最后让傻柱钻了空子,这是我的不对! “接下来我就要说说你们俩的问题了!” 第104章 三人重聚四合院(二) 易忠海看了看还算平静的刘、阎二人,继续说道: “老刘,就拿你来说吧,主要是太冲动了,一听说能当四合院主事的,就什么都敢干,就好比被钓上来的鱼,见了饵就不要命! “你不想想,人家为什么会把这个机会给你,这个职位背后又有什么隐患? “老刘,你不想想,就算你当了这个主事,他傻柱是能用一个大院管事就压得住的人吗?” 刘海中本来还想反驳,但他想起杨代表说的话: “老刘啊,从我一进厂就注意到你了,你为人老实忠厚,带徒弟也有一套,积极向组织靠拢,学习的热情也很高,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你从普通工人立为典型、提拔到工段段长这个重要职位的原因。 “我知道,你内心对这次的处罚有抵触,觉得不公平。 “不要说你,就是我也很不服气,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毕竟是组织的决定,我个人也不能跟组织对抗嘛! “这个小何,对于轧钢厂很重要,可以说是十分的重要,为了大局,只好请你理解了。 “不过你放心,这个何雨柱不过是来轧钢厂帮忙的,待得时间不会太长,他这么跋扈的人想待长了我也不会让他待的! “你要清楚,他说到底还是个外人,咱们,具体来说,你跟我才是自己人! “就是因为你是自己人,我才不怕得罪你,因为我信得过你,相信你不会怨恨我,也知道你信的过我,知道我不是故意整你,对不对? “老刘,你放心,等他一走,我立即给你恢复职务!” 想到这儿,他也不得不承认区区一个四合院管事的名头是压不住傻柱的,便不甘心的点点头。 见刘海中点头了,易忠海又看向阎埠贵: “老阎啊,你的问题就是太爱贪小便宜了,我不知道傻柱给了你多少好处,不知道他给你的好处值不值得你掉两次粪坑啊?!” 阎埠贵想起掉进粪坑的滋味,不自觉的想吐,赶紧喝了一口白酒压惊。 易忠海不屑的笑了笑,说道: “估计最能打动你的莫过于给阎解成找了一个工作吧?” 阎埠贵大惊失色! 易忠海却不管他:“你也不用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家阎解成跟隔壁院老高的二丫头走的特别近,你知道吧? “老高的弟弟正好在轧钢厂工作,他欠我一个人情,所以呢,就让他侄女帮了我一个小忙。” 阎埠贵赶忙问:“什么忙?” 易忠海笑道:“我让她帮我打听打听阎解成长大以后的志向是什么?” 阎埠贵:“是什么?” 易忠海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看了看,说道:(下面是转述阎解成和高二丫的对话) 阎解成:二丫,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让你请我喝饮料。 二丫:解成,你这可就虚伪了啊,咱们多少年的同学,一起玩儿到大的,还用跟我说谢谢啊? 阎解成:二丫,毕竟我是个男人…… 二丫:解成,你们家什么情况我都了解,你爸那人的脾气咱们胡同谁不知道?粪车打门前过都得尝尝咸淡。 阎解成:嘿嘿……还真是这样。 二丫:解成,你长大了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阎解成:怎么会呢?我才不会像我爸一样,你也许觉得我比较抠,可我也是没办法,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定量,连上茅房的草纸一次也只能拿两张,我但凡大方一点儿,就得饿好几天,我是被逼的没办法啊! 有那个条件谁不想大大方方的?可我被我爸掐着脖子呢! 每天吃不饱也饿不死! 不过你放心,我快熬到头儿了,我爸给我找了个工作,去火车上当列车员,这个工作油水足着呢,等我工作了请你吃大餐! 二丫:吹吧你,你要工作了,你的工资加外快不让你爸给你收干净才怪! 阎解成:哼!我又不傻!我跟傻柱打听清楚了,只要去了铁路,人家就给安排住宿,我想了,到时候调到密云的小站上去,你别这副眼神看我,我又不傻! 我要在四九城工作,我爸肯定派我妈盯着我,或者自己来盯着我,恐怕替我领工资的事儿也能干出来! 我要是去了密云,这第一呢,去的人少,我去了转正、提干评先进都比别人快;第二呢,虽然挣得少,但离家里远了,挣得每一分都是我自己的!第三,密云有山,倒腾点儿野味山货比别的地方方便,这么一来一回加起来,可不比别的地方挣得少! 易忠海把纸合起来,对阎埠贵说道:“老阎,还用我往下念吗?” 阎埠贵气的手直哆嗦,这些事不是易忠海编的,他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自己再三嘱咐阎解成跟院子里的人保密,谁知道他竟然跟隔壁院的人抖了一个干净!不知道整条胡同的消息都通着呢吗?这个蠢货! 最可恶的是,阎埠贵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敢这么快就背叛自己的家庭!自己辛辛苦苦给他找工作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让他工作以后可以帮着家里面减轻自己的负担吗?长兄为父,他下面那么多弟弟,他凭什么不管?凭什么自己逍遥快活? 还说自己什么都算计,不是自己如此精通算计,怎么能养活这一大家子?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要不是自己这么能算计,怎么能在养活一大家子的同时每个月攒下二十万块钱呢? 阎埠贵本来还想着阎解成去了铁路上,自己就可以用他带回来的土特产改善一下全家的生活了! 却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阎解成竟然想空手套白狼! 易忠海看着沉默不语的阎埠贵,劝道: “老阎啊,俗话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这养儿不能养老,何必养儿?想阎解成这样的性子,你就得把他拴在身边才能放心! “你不要想着他出去了是有本事,他翅膀硬了飞走了,就是再有本事跟你还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傻柱是在帮你吗?他是在害你,我早看出来了,他不仅是要拆散你们阎家,他是要把整个四合院搞得目无尊卑、不分长幼! “他要挖了四合院的根基!此乃我大院最坏的坏种!” 第105章 三人重聚四合院(三) 阎埠贵被阎解成的作为气的嘴唇直哆嗦,但阎埠贵生气之余,却不忘质疑易忠海: “老易,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我们就算联合起来也斗不过何雨柱啊?” 易忠海不禁尴尬的点点头,沉吟道:“嗯……这个……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呃……” 最后易忠海没办法了,说道:“我就直接跟你们说了吧,咱们的目标应该放在四合院,放在轧钢厂,其他不相干的人咱们不必去费心!” “什么啊?搞了半天你易忠海是怕了何雨柱啊?”刘海中心直口快的喊了出来。 阎埠贵也戏谑的看着易忠海。 易忠海涨红了脸,说道:“这个何雨柱又不在咱们院子里住,又不在轧钢厂工作,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有道是好瓷不碰烂瓦,咱们跟傻柱争个头破血流,又有什么用呢? “老阎,你说是不是?” 阎埠贵本来对于意气之争就无所谓,他最关注的是有没有实际的好处,面子值几个钱啊?于是便说道:“老刘,我觉得老易说的有道理,说句不好听的,傻柱已经一飞冲天了,而我们还要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下去,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刘海中其实也怕了何雨柱,只不过好面子的他为了面子一直在放狠话,既然阎埠贵把台阶递过来了,刘海中还不接着?他也点点头,不再说话。 易忠海一看阎埠贵、刘海中都不言语了,这才说出自己的计划: “老刘、老阎,我觉得最近这个院子的街坊们有点太没有规矩了,咱们还是要管一下,否则长此以往,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呢!” 阎埠贵一听这是要给他报仇,立刻举双手赞成,而刘海中听到可以管人,也是两眼放光! 三人小声嘀咕了良久,然后才敞开喝酒吃肉,等酒足饭饱之后才作鸟兽散了。 这天早上,易忠海和刘海中结伴去了厂子报到,他们的事儿上面已经打过招呼,所以车间也没难为他们,给他们安排了工作了事。 赵大勇看见重新变成工人的刘海中,想到以前刘海中管他们特别严格、屁事儿特多,于是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这不是刘段长吗?怎么还亲自操作了?这是体验生活,下来跟我们与民同乐?” 刘海中气的肚子都鼓起来了,正要发作,却被易忠海拦住,易忠海笑眯眯的对赵大勇说道: “大勇啊,还是这么爱跟你刘大爷开玩笑,不过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不是?怎么能揪着人伤口往上撒盐呢?对不对?这样很不好,你刘大爷是你的长辈,自打你进了院,进了厂,我们没少关照你,这做人啊,可不能忘恩负义是不? “这样吧,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刘大爷道个歉,这事儿我们就不追究了!” 赵大勇一看,你们两个被关起来过的落后分子还敢跟我耀武扬威?便喊道: “易忠海,你踏马一个刚刚被放出来的犯人,不是厂子看在你在厂子里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早把你开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耀武扬威的?还打量这是从前呢? “今儿你赵大爷就给立立规矩,也让你知道什么叫好歹,那个叫上下,怎么算尊卑!” 说着挽起袖子就要揍易忠海,其他工人就要上来拉架,可易忠海人老成精,看着这些人都冲着自己走过来,这是拉架?分明就是要控制住自己的手脚,让赵大勇可以揍自己啊! 易忠海见状连忙说道:“大勇,是大爷说的不对,现在还上着班儿呢,咱们可不能耽误工作。” 说着就往自己工位上挤,却被周围的工人堵住出不去了。 正在这时,车间主任喊道:“都不干活,在这儿干什么呢?找着开除呢?” 赵大勇给大家使了个眼色,大家这才散了。 车间主任走到易忠海。刘海中面前,说道:“你们俩啊!唉!让我说什么好?易师傅,上面让我跟你讲,让你消停点儿! “就算我求求你了成不成?咱们别闹事儿了! “易忠海,你要再被弄进去,铁定要被开除,上面已经对你很烦了!我求求你照顾一下你老哥我,我也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了,眼瞅着过渡之后,我就退了,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别折腾了,让我平安退下去好不还? “我告诉你易忠海,好话我跟你说了,你要还是那副样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被车间主任夹枪带棒、连喷带骂、软硬兼施、阴阳怪气的刁了一顿之后,易忠海才红着大脸尴尬的点点头…… 车间主任这才走了。 易忠海这一回来立威的计划就落空了! 看着刘海中那个幽怨的眼神,易忠海示意让他稍安勿躁。 午休的时候,刘海中找到易忠海,易忠海跟他说道: “老刘,如今我是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车间主任那边也不给我面子,我怕是整不了赵大勇了。既然如此,不如你去找找你的徒弟,咱们文的不行来武的,像这种不识好歹的兔崽子,既然他不听咱们得劝导,那就揍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谁知听了易忠海这些话之后,刘海中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兴高采烈、耀武扬威的一口气揽下来,而是哭丧着脸说道: “我的那些徒弟都跟我离心离德了,我今儿一来就去找他们了,谁知道他们对我都爱答不理的,我气急了要揍他们,谁知他们那个车间管事的跟咱们车间那位一样,警告我不要找事儿!” “真是没良心!你教了他们这么多本事,他们竟然不知道知恩图报!忘恩负义的东西!”易忠海骂道,但心里暗暗为自己不收徒弟而感到自得,哼,看到了吧?我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易忠海掩饰好自己自得的情绪,问道:“那小蓝呢、小黄呢,你对他们可不薄,我看着你待他们比对你们家光齐也不差,他们也叛变了?” 刘海中闻言更加愤怒:“他们……他们被调走了!听说是傻柱背后出的力!” 啊?易忠海没想到傻柱这么轻松的就剪除了刘海中的羽翼,怪不得自己一来赵大勇就敢上来晒脸! “这个该死的傻柱!”易忠海咒骂道! 第106章 三人算计皆成空 到了下班的时候刘海中和易忠海灰溜溜的回了四合院,当易忠海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心里暗道不妙! 先前说好的,让阎埠贵守在门口,怎么他没在呢? 易忠海顾不上安慰同样失落的刘海中,而是快步去了阎埠贵家,也不敲门,推门进去后,就看见阎埠贵直愣愣的躺在门边的小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棚,床边用来做床头柜的木箱子上还放着一双断了腿的眼镜! 阎埠贵看见易忠海进来,才回过神来,不禁埋怨道: “老易,你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易忠海疑惑的说道:“你是不是又管不住自己的手了?我跟你说的是让你帮街坊们搬搬东西,帮帮忙,千万别拿人家的葱、姜、蒜伍的,你是不是又没听我的?” 阎埠贵听了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说道: “老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虽然我爱贪便宜,但是我还是分的清轻重缓急的!今儿我真的没有拿人家东西!” 看着易忠海一脸狐疑的样子,阎埠贵好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他大声辩解着: “我真没拿!我要说假话,天打五雷劈!” 易忠海闻言疑惑的看着阎埠贵:“那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阎埠贵红着脸道:“这不是我听你的,一大早就在大门口站着,想着碰见谁,就搭把手帮帮忙,咱们说好的,你让我这么干,然后易大妈给我传扬出去,好给我恢复名誉。” 易忠海点点头。 阎埠贵继续说道:“等到王大妈去赶早市回来,我看她大包小包的拿的不老少,我赶紧上去帮忙。谁知道她看见了我,好比老鼠见了猫,拼命地躲,我呢想着这是个好机会,不能错过,就一个劲儿让她别客气。 “谁知我越说,她越躲,我们俩正客气着呢,不知道是院子里哪个王八蛋,不要脸的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我一个没收住力就把王大妈推倒了! “结果正好王国成出去上班,看见我把他妈压在身子底下,立马急了,把我拽起来。没等我站稳冲着我的脸就是一拳!” 说到这儿,阎埠贵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肿了一半的眼睛说道: “眼睛肿了无所谓,可我的眼镜,腿儿折了!那可是我爸爸传下来的,那可是玳瑁的! “老易,你得赔我!” 易忠海看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敢腆着那张老脸跟自己要钱? 他深吸一口气,不能发怒,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小不忍则乱大谋,易忠海想到这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劝慰道: “老阎,别着急上火的,不就是个眼镜腿儿嘛,我赔你还不成,这都不是事儿! “不过,你可不能让王国成白打了!咱们也报军管会!非得把这个王国成抓起来!” “嘶!” 阎埠贵顾不上疼痛,一把抓住易忠海,哀求道: “老易,可不能报军管会啊!” 易忠海问:“为什么?” 阎埠贵羞红了脸,嘟囔道:“咱们院子里那些人,良心都坏了!他们竟然说,说……唉……” 易忠海急了:“你倒是说啊!” 阎埠贵:“他们说是我非礼王大妈在先,人家王国成看见亲妈挨欺负,就是弄死我,军管会也会宽大处理,何况只是打我一顿? “还有赵大勇他媳妇儿,竟然说要去我工作的学校问问,说我算什么老师!” 说到这儿,阎埠贵惶恐的拉住易忠海: “老易,这事儿可千万不能捅出去啊!要是捅出去了,估计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我不像你们,手里有技术,再怎么着,厂里也会给你们几分面子! “可我不一样啊!我一个旧社会留用人员,老式教育教出来老学究,一个不小心就得被学校赶出来! “老易,你就算为了我,千万不能报官啊!” 易忠海生气的说道:“说你非礼王大妈,这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众口铄金啊!老易,众口铄金啊!”阎埠贵抱怨道,“我算看清楚了,这个院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付咱们仨,那是团结的很啊,也积极的很啊,老易,千万别报官,咱们院的人最会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易忠海听了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不禁喊道:“这群禽兽!” 易忠海从阎埠贵家出来,就去了聋老太那里。他轻轻的敲了门,听见一声“进”,这才恭恭敬敬的进了屋。 聋老太看了易忠海一眼,说道:“怎么?进行的不顺利?” 易忠海郁闷的点点头,说道:“老太太,不知道怎么了,咱们这院子里最近邪性的很,这些人就跟说好了似的,只要我跟老刘、老阎有事儿,他们就必定围上来落井下石! “我看呐,这院子的风气全让傻柱带坏了!” 聋老太没好气的说道:“说事儿就说事儿,不要夹枪带棒的!院子里的人为什么弄你们还不清楚吗?有谁愿意自己头上多个爹? “本来他们都是后搬来的,你易忠海和他阎埠贵天然就对这些住户有着压制力,他们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谁知道你因小失大,总是找柱子的麻烦,被送了进去,这下人家尝到了没人管甜头儿,你这次再想给他们拴上笼头,人家当然要尥蹶子!” 似乎是说的有些口干,聋老太看了易忠海一眼,易忠海赶忙给聋老太倒上水,聋老太抿了一口,继续说道: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我不是给了你根小黄鱼吗?把它换了钱,然后在这院里找几户困难的,你去接济接济,记住,做个样子就行,要不然我有多少钱也架不住他们造的! “还有,我说的困难人家里,可不包括他们贾家!” 易忠海为难的说:“如今贾东旭和淮茹都在监狱里,只有贾张氏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这应该算困难的吧?” 聋老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易忠海:“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迟早你得死在贾家女人手里!” 第107章 易忠海目标许富贵 易忠海为难的看着聋老太:“还请老太太再出个主意。” 聋老太沉吟良久,说道:“你的意思还是要立威?” 易忠海点点头说道:“我想着这大院里的人要是不被吓住,就是给他们多少好处,他们也会认为这是应得的,只有让他们害怕了,他们才会感念我的恩德,这就是我的一点儿小心思,不知老太太如何看?” 聋老太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我问你一句,你要掌控大院,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易忠海诧异的看了聋老太一眼,说道:“咱们以前不是说过吗?掌控大院,把持议论,这样找人养老的话,那个人才不敢背叛我们。” 聋老太听了继续说道:“对啊,当时我们找的人选是何雨柱和贾东旭,可如今何雨柱就不去说他了,贾东旭你还敢相信吗? “现在连养老人选都没有了,你却还苦思怎么掌控大院,那不是舍本逐末吗?” 易忠海听了,低头沉思: 自己不是没有目标,贾东旭虽然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但是秦淮茹不是正好可以顶了这个缺吗? 而且,易忠海还有更加阴微不足道的心思没有跟聋老太说,那就是让秦淮茹给自己生一个自己的血脉! 易忠海固执地认为不是自己不能生,都是易大妈的错,而且自己以前在农村也找过一些寡妇,其中有一个本来都怀了,结果出了意外掉了! 可能自己比其他的男人稍微有点儿不行,所以有孩子的概率很低,但毕竟能有,自己只是运气不好吧了。 秦淮茹一看就是能生的,自己只要多试两次,总会成功的! 如果有自己的血脉,自己的家产又何必去便宜外人呢? 但这个事情他却不能跟聋老太说,因为他信不过聋老太,两人的目标有一致的地方,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一致之处在都要掌控大院,聋老太是为了让自己可以过得舒服一些,自己手里是有一些财产,但变现困难,每次找易忠海,都是对易忠海人性的考验,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所以让大院的人对自己敬畏,让自己对易忠海变得不可或缺,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平安无虞。 否则,一旦这个大院变得个人顾个人,那自己那天让易忠海弄死在屋子里,恐怕也不会引起半点波澜! 至于易忠海的目标则是为了掌握大院话语权,等贾东旭被自己弄死之后,易忠海就打算迎娶秦淮茹!这样的话,还要弄死易大妈,如果不掌握四合院的话语权,那么连死两人,一定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所以自己要掌控大院,并且成为大院里唯一可以和官面上说得上话的人! 而两人的矛盾点也在于此!聋老太不希望易忠海跟秦淮茹搅在一起,她从上辈子就反感秦淮茹,这辈子,如果秦淮茹不能被她直接掌控,那么,她也不能让秦淮茹被易忠海控制,否则豺狼配上蛇蝎,自己还有命吗? 聋老太看着低头沉默的易忠海,也不着急,而是给易忠海分析着: “小易,你看,咱们院适龄的男的确实不多了,刘家、阎家的既然是咱们自己人,他们的孩子你就不要考虑了,俗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 “要不然你在工厂那里寻摸一个老实人收徒,再让他搬到四合院里来?” 谁知这时候易忠海抬头说道:“许大茂怎么样?” “啊?”聋老太被惊了一下,许大茂不是原来的许大茂,聋老太早就看清了,这就是说,你不要看着许大茂现在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一样,可芯子里不知道是个活了多久的老硬币! 聋老太不禁心里冷笑,你易忠海还真是愿意作死啊! 不过聋老太还是跟他虚与委蛇问道:“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易忠海边思考便说道: “我以前看着许大茂这孩子不像好人,但最近这段日子他变了不少,不再出去到处惹事了,也没那么碎嘴子了,而且人也踏实沉稳了不少。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们家家风太差,再好的孩子在许富贵的教育下也好不了,所以我想着是不是把许富贵弄走,这样剩下一个许大茂,在我的教育下一定能变成好孩子的!” 聋老太呵呵道:“你真是说的轻巧,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把许富贵弄走!许富贵是什么人?以前天桥耍把氏、拉洋片的,碰到好机会学会了放电影。凭着自己的手艺和嘴皮子、眼力价入了娄董的法眼,然后进了轧钢厂,还被赐了一个丫鬟,这是娄家的心腹! “到了你这儿,你到以为说弄走就能弄走?易忠海啊,你太自大了!” 易忠海却不生气,说道:“老太太,硬的不行咱们可以来软的啊,我打听了,轧钢厂以后只留一个放映员。 “虽然许大茂现在看着特别爱学习,但我是不信他能考上,我觉得许富贵心里也没底,所以这放映员的职位他还会给许大茂留着。 “现在我给他找了一个不容拒绝的好处——介绍他去一个电影院工作,那么他为了一家有两个工人,想必一定会去吧?” 聋老太抬眼看向易忠海:“就这么巧?恰好有这么一个位子?” 易忠海摇摇头笑道:“哪儿会有这么巧的事?我是想着那这事儿做一个局,把他弄出四九城,而且能确定他以后一定回不来! “老太太,我跟您详细说说,您也给我指点指点,看看有什么缺漏之处?” 聋老太并不相信易忠海能打赢许富贵父子,不要说许大茂是换了芯儿的,就是原装的,你易忠海也不是对手啊! 不过这个易忠海还是吃苦头吃的少,聋老太觉得如果不把他的自信打碎,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揉,这老小子恐怕永远不知什么叫听话! 想到这儿,聋老太摇摇头说道:“不必了,你既然有了计划,自己去做就好!这事儿就不要跟我说了,我就不掺和了。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许富贵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108章 造舆论院内风声起 自从聋老太和易忠海密谈之后,院子里渐渐多了一些小道消息,什么许富贵快要倒霉,清算资本家的时候他的狗也不会放过、什么许富贵曾经帮某个人讨好东瀛人帮东瀛人放满洲电影并大加赞赏说这才是真正的艺术、还有什么许富贵之所以过得比院子里其他人要好除了娄董的赏赐还跟小鬼子的奖赏分不开…… 当然,这些流言一开始并没有直接传到许富贵耳朵里去,而是彷佛夜里冷风、远山的狼嚎、坟地的鬼火,那么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当你不关注他的时候,他就会变成一种噪音让你心烦,当你去追究的时候,它又被众人异口同声的否认…… 许富贵因此变得很焦虑,他知道大院里现在在流传关于他的谣言,可这个谣言究竟是什么,许富贵和许婶都没能打听出来。 许富贵为了不影响许大茂复习,并没有跟许大茂说这件事,他趁着许大茂去同学家的时候,跟许婶聊起了这件事: “怎么?你也打听不出来?你不是跟那帮老娘们儿关系挺好的吗?” 许婶委屈的说道:“那是蛐蛐别人的时候,现在她们凑在一起蛐蛐咱们家,又怎么会跟我说呢?” 许富贵疑惑道:“我最近这段日子也没得罪谁啊!” 许婶:“还说没得罪谁,那个易忠海不是你把他骗去车站的?” 许富贵不以为意的说道:“哼!易忠海一个拔了牙的老虎能有什么威胁?” 许婶:“当家的,你可别不放在心上,你知道何大清可就是易忠海算计走的,我怕他们可能是盯上你了!” 许富贵疑惑的看了许婶一眼:“盯上我?难道是看着大茂最近变得出息了,开始打他的主意了?” 许婶:“要不去求求柱子?” 许富贵摆摆手:“用不着,那是大茂的人脉,我越过大茂去找何雨柱,那以后大茂在何雨柱面前只有低三下四的份儿了! “虽然知道大茂不会有什么出息,但我一个做父亲的还是希望大茂以后能跟何雨柱平起平坐,而不是跟在别人后面给人做跟班! “我们许家给人做奴才的人够多了,以前是他自己不长进,那也无所谓,如今既然大茂有那个心思往上走,那就不能让大茂也这样。” 许婶:“可院子里这些人?” 许富贵笑了:“让他们说,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我的关系在上面,由着他们在院子里说就是了,说说能让我少一块肉?还是去一层皮? “等到传到厂子里,那我自然就能知道是谁在对付我,也能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付我,哼!打量我是何大清那种糊涂车子呢?到时候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手腕!” 就这样,许富贵对于院子里的流言没有丝毫理会的意思。 而易忠海也不禁纳闷起来:许富贵这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管啊? 于是,他决定加把火。 终于,这个流言开始在轧钢厂流传。 有一天,娄董跟杨代表吃晚饭,娄董的兴致很高,最近上面终于给了他准话,保留部分分红、维持社会地位不变,这大大出乎娄董的意料,他原以为自己会净身出局呢!没想到自己还能保持社会地位! 就在刚才的酒桌上,杨代表还暗示,如果自己能再捐一笔款子,那么就是政治地位也不是不可谋求的,比如某协委员…… 娄董听后大为畅快!这不,吃完了饭,娄董决定跟杨代表再加深一下感情,他笑道: “老杨,”对,娄董已经获得了喊杨代表老杨的资格! “老杨,我最近找到部片子《龙须沟》,是根据老舍先生的原着拍摄的,反映了咱们政府对于龙须的改造,听说很有教育意义。” 杨代表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我也听说过,这可是今年刚拍的,你就能搞到拷贝?” 娄董谦虚的笑笑:“我是以咱们厂的名义买的,我看让广大职工一起看看,既能丰富工人们业余生活,也能起到精神洗礼的作用嘛!” 杨代表连忙点头:“老娄啊,你这话很有水平!可见最近没有放松理论学习啊!好,今天我们一起接受教育!” 娄董便把杨代表请到家里的影音室, 不用奇怪,在民国,有些大户人家尤其是有留洋经历的大户少爷们很热衷于搞一个这样的影音室。 像宋二小姐,她的一大爱好就是吃完晚饭之后去影音室看一部最新上映的好莱坞大片,有时候常凯申也会作陪,但英文不好的他经常看一半就睡觉去了,这让宋二很是不高兴。 娄董去过上海,看到不少富商都会在喝酒之后请客人一起看电影,那真皮沙发、红酒雪茄,让娄董颇为羡慕,回来之后也搞了这么一套。 杨代表极为自在的坐下,接过娄董递过来的红酒,一看来的次数就不少了。 但杨代表没有像往常一样拿起来就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放映员,然后似笑非笑的问道:“这位是许富贵许师傅吧?” 娄董点点头:“他的技术很不错的。” 杨代表没有接过话茬而是继续问道:“许师傅一直在轧钢厂跟着娄董?有没有自己出去干活的经历啊?” 娄董摇摇头说道:“老许,第一是技术好,第二是本分,绝不会背着我找外快的!” 杨代表这才靠着沙发背小口呷起红酒来,而娄董示意许富贵可以开始了。 一场电影放完,杨代表有些微醺,他把雪茄放在盘子里等它自然熄灭,便站起身往外走。 两人在门口分别时,杨代表拍拍娄董的手说道:“最近厂里有些话,不知道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我出面不方便……” 娄董会意,点头表示自己会处理的。 杨代表上了车,车渐开渐远,就在看不到娄家小楼的时候,杨代表抹了一把脸,你还有半分醉态? 前排的秘书说道:“领导,今天谈的怎么样?” 杨代表脸色冷峻的说道:“这个娄半城啊,把对付刮民党和鬼子的那一套全用到我身上了,哼!” 秘书笑道:“您是老地下出身还怕这个?” 杨代表摇摇头:“唉,要不是为了稳住他,再榨出他点油水来,我真不愿意这么逢场作戏。要知道,他一捐款就又是好几架战斗机,别看只有几架,半岛上我们的战士就会少牺牲很多。 “这些人,你知道他手里还攥着多少金条,不能打草惊蛇啊! “不过我随手给他找了个活儿,这段时间有他忙得了,省得他东想西想,再生出往外跑的梦!” 第109章 无妄灾富贵倒大霉 看着杨代表远去的车,娄董一招手,一个精干的汉子便从阴影处浮现出来。 娄董问道:“你知道最近厂子里有什么流言吗?” 那名汉子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一件涉及到您跟杨代表。” 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娄董,继续说道:“说的是许富贵曾经给日本人放过电影,然后大家就开始议论,说是许富贵能给日本人放电影,那一定是娄董您请日本人吃饭,然后让许富贵放电影,现在许富贵还得了一个小汉奸的名号……” ‘’小汉奸?”娄董饶有意味的问道,然后又自问自答:“那大汉奸说的就是我娄某人喽?” 精干的汉子低头,愈发恭敬…… 娄董恍若不闻的说道:“继续说。” 那汉子便说道:“后来又有别有用心的人说是您拉拢杨代表就跟当年拉拢鬼子一样,这是在腐蚀干部,其心可诛!” 听到这儿,娄董眼里精芒爆闪,原来如此! 一开始他以为这个谣言是杨代表炮制出来的,为的就是逼他积极表现,多捐款!如果真是这样,他恐怕就要考虑去外面了,因为这里的人总是玩这种小手段,那他的后半生会很麻烦的,毕竟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现在娄董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是有人眼红杨代表的地位,想要取而代之,所以才会推波助澜! 他就知道这种谣言算个甚?从37年到45年除了红党的地下工作者还有国党的军统,这四九城谁是干净人?凭这个,伤不到他娄半城半根毫毛! 可腐蚀领导干部这个罪名,娄半城就不得不仔细考虑了。要知道津城那两位刚被枪毙了不到一年,两个人加起来才贪污了不到四个亿…… 娄董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还没它贵,就枪毙了两名高官,可见决心之坚与力度之大! 既然如此…… 娄董沉声问道:“知道这个谣言的源头是从哪儿来的吗?” 精干汉子说道:“具体是哪个人查不到,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出自许富贵住的那个四合院,我认为应该是邻里矛盾引起的,针对许富贵的谣言。只不过传到轧钢厂之后,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改造和利用,然后把重点移到了您和杨代表身上!” 娄董点点头,跟他想的一样,于是他挥挥手示意那个汉子退下。 娄董就这么围着楼前的喷水池绕起圈子来,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不动不思考,思考越快,走的越快。 突然,他停住了,这代表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娄董回到书房以后,喝了一口热茶,便问下人:“许富贵走了没有?” 下人回道:“没呢。” 娄董皱眉:“怎么还没走?” 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面色不善的娄董一眼,说道:“许富贵的老婆许婶在厨房帮忙,每次许富贵放完电影之后,许婶都会把之前宴席上的剩菜拿给许富贵吃,他吃完了才会走。” 娄董意味深长的看了下人一眼,说道:“是不是她这么做之后,你们就会少分菜啊?” 不等下人回答,娄董摁铃喊来管家,指着那个下人说道: “让她多拿一个月工资,马上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管家不顾下人不住的哀求,连推带搡的把她赶走了。 回到书房,正看见娄董在和许富贵谈话:“小许,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卖友求荣、到处告密的小人! “些许剩菜,你吃了也就吃了,我会因为这个计较吗? “可她为了那点蝇头小利竟然出卖你们夫妻,那保不齐有那天就会为了什么出卖我!” 许富贵赶紧站起来:“老爷,啊不,先生,谢谢先生如此体谅我们,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情了!” 娄董示意许富贵坐下,继续说道:“小许啊,现在轧钢厂有些流言,对你很不利,甚至波及到了我。” 许富贵又要解释,被娄董制止,娄董慢条斯理的说道: “对于诬陷,自证是最愚蠢和不可取的! “如果忙着自证,就会陷入对方的圈套,把事情越搞越大,这么一来,谣言就会越传越广,要知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所以暂避风头也是可取的!” 许富贵赶忙称赞:“先生高见!” 娄董这才说道:“这个暂避风头又不是单纯的退让。如果你这次退让了,下次人家又拿这件事出来说事,你要怎么做?再退一次? ‘’所以,要在避让中留下反击的后手!” 许富贵一脸茫然…… 娄董点儿一根雪茄让给许富贵,许富贵吓坏了,这尼玛是要我玩儿命啊!否则一向刻薄的娄董怎么会对他这么好? 许富贵哭笑不得的说道:“娄董,我知道了,我回去后就辞职!” 娄董却正色道:“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轧钢厂的老员工,你媳妇儿也在我们家从丫鬟做到老妈子,你是我们娄家的自己人! “我也不跟你客气,你许富贵名义上是我的职工,但实际上就是我的兄弟!我娄某人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弟兄! “所以辞职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许富贵更加害怕了,说道:“娄董,我知道那些流言都是谁传的,都是易忠海那个老王八蛋,您给我两天,不!一天!半天!半天就行,我一定让他闭嘴!他也有把柄在我手里,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娄董轻蔑的笑了笑,说道:“如今这事儿已经上称了,不是你们四合院如何如何就能如何如何的了!懂!不要再拿出市井小民的那套思维来,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许富贵哭了:“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您看在我为娄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 娄董打住许富贵:“你想到哪里去了?现在是新社会,难道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把人沉到护城河里吗? “小许,你误会了! “最近四九城商人联合会要组织劳军,搞一个歌舞团,什么相声、舞蹈、唱歌的人才搜罗一些,然后去半岛。 “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半岛给战士放电影吧!” 第110章 许大茂设计娄半城(上) 许大茂从同学家回到四合院,一进家门就看见自己老爸一脸铁青的坐在饭桌旁,而自己的母亲则低头垂泪,连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小妹也拘谨着不复往日的活泼! 许大茂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许富贵才把娄董要让他上高丽战场劳军的事儿跟许大茂说了,并且解释道: “娄董说,只有这样,才能打消流言带给娄董的伤害,并且以后还可腰板挺直的做人。类似的谣言再也伤害不到我。” 许大茂沉吟一番,要说去一趟半岛,那回来以后资历肯定杠杠的,不说又红又专,但一般的小风小浪也可以我自岿然不动! 但去半岛又很危险,许大茂知道虽然这个时间段已经快接近停火了,但空袭可不会分前线、敌后,上辈子有个相声演员可就是这么没的!虽然他一人换来了家族的几代荣光不衰。 许大茂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这种卖爹求荣的事儿他也干的出来,但是! 这次不一样,这是许家被人欺负了,自己可以主动卖爹,但别人不能打他爹的主意! 于是许大茂问道:“这应该是易忠海造出来的流言吧?” 许富贵瓮声瓮气的说道:“不是他还有谁?” 许大茂安慰了许富贵几句,问道:“按说这种流言并不会伤到娄半城啊,他为什么反应如此过度?” 许富贵就跟他说了这事儿如何牵扯到杨代表和娄半城。 许大茂便了然了,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进一步问道:“跟杨代表一起来轧钢厂的都有谁?” 许富贵虽然不知道许大茂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报出了几个人名,当许大茂听到李怀德的名字的时候,心里便有了计较。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去了轧钢厂,打听到李怀德李干事的办公室在哪儿,然后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这时候的李怀德还很瘦削,浓厚头发衬托的他的脸有点瘦长,精干中带出几分阴鸷。 他看见许大茂进来,就问道:“小同志,你是?” 许大茂环视了一下办公室,暗道李怀德级别不低啊,看来不是普通的办事员,竟然有自己的办公室! 他笑着自我介绍道:“李干事,您好,我叫许大茂,是咱们厂电影放映员许富贵的儿子,来找您是想向您反映一些情况。” “哦?是哪方面的情况啊?”李怀德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是没太把许大茂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小屁孩儿能反映什么情况? 许大茂便把娄半城的计划跟李怀德说了。 李怀德心中暗骂娄半城不愧是老狐狸,就这么轻松化解了自己的攻势,但表面上却很大度的说道: “小同志啊,这个娄董也是一片用心良苦嘛,这件事对于你父亲、对于轧钢厂来说都是好事嘛!这样光荣的事情,我要不是因为分工不同,我都想去,你的觉悟还是不够,怎么能把这种事情说成是整人呢?这样想,我可是要批评你的!” 许大茂倒也不以为然,心道:老狐狸,想不到现在你就这么能装,难怪日后能斗倒姓杨的,独霸轧钢厂! 他笑着说道:“我知道这是很光荣的事情,我们也愿意去,但我们自愿去,和被娄半城逼着去,还是不一样的。说实话,我就是见不得这样的资本家在新社会了,还敢这么耀武扬威! “他在旧社会办的那些事儿,难道就不追究了?怎么一下子还能成为座上宾了呢?” 这引起了李怀德的兴趣,他问道:“是哪些事情啊?” 许大茂就把娄半城干的一些迫害工人、讨好日伪的事跟李怀德说了,李怀德摇摇头,心道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可扳不倒娄半城。 许大茂也知道这样行不通,于是他便跟李怀德说了他的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不仅可以扳倒娄半城,而且对于杨代表也有极大的杀伤力! 唯一有危险的就是许大茂可能得送命。可许大茂的安全并不在李怀德的考虑范围之内。 李怀德听了许大茂的计划,不禁赞叹道:“好啊,没想到你这个小同志,很是有勇有谋,而且很孝顺!那么需要我给你调点儿人吗?” 这是李怀德对许大茂最后的考验,只要他张口要人,李怀德就会把他赶出去,因为这事儿一定不能牵扯到李怀德。 许大茂也知道这一点,他说道:“不用,这事儿最好您事后再出面,要不万一查到您的人也参与其中,怕是对您不利!” 好!李怀德拍拍许大茂的肩膀,他的考验许大茂顺利通过了! 当天晚上,许大茂就去了娄董家。 他跟何雨柱合作的那段日子没少分钱,也认识了一些有路子的人,于是找人买了两瓶红酒、一盒古巴雪茄,就去了娄董家。 毕竟是前世老丈人家,许大茂找起来还是很轻车熟路的。 到了门口,说明来意,他就被娄董请到了客厅。 娄董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年仅十四五故作大人模样的许大茂,问道:“你是许富贵的儿子?” 许大茂倒也不卑不亢,回道:“叔叔您好,我叫许大茂,我的父亲许富贵是咱们厂的电影放映员。” 娄董听见许大茂喊他叔叔,眉头不由一皱,问道:“你怎么想起喊我叔叔了?” 许大茂答道:“我爸是您的员工,喊您娄董是应该的。我与轧钢厂却没什么关系,喊您娄董,不是把关系喊远了吗?” 娄董:“哦?你是说我们的关系很近喽?” “这不是透着您关爱劳动人民嘛!”许大茂没皮没脸的回道。 “这……”娄董不由得重视起许大茂来,好啊,差一点儿就着了这小子的道,刚才要是发作的话,那不是授人以柄,说出去就是他娄董仍然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吗? 娄董指着许大茂带来的这些东西说道:“这可不是劳动人民能搞来的。” 许大茂匪气十足的说道:“这不算什么,承蒙道儿上兄弟看得起,比这再紧俏点儿的我也能弄来。” 娄董听了,不屑一顾,他径直拆开雪茄,递给许大茂一只,许大茂也不怯场,直接从茶几的盘子里拿出雪茄剪把它剪开,又拿起打火机烤了烤烟身,这才点着,吸了一口,说道:“这大冷天的,毕竟不是那个味儿。” 娄董眼神锐利的看着许大茂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知道这小子不是第一次抽雪茄,也知道这玩意儿许大茂并不放在眼里,他不由的对许大茂好奇起来。 他说道:“要是因为你爸去半岛的事儿,你就不必开口了,这事儿绝无商量的可能。” 第111章 许大茂设计娄半城(下) 许大茂摇摇头,说道:“我的觉悟没那么低,要不是我爸没教我怎么放电影,我还想着替他上去呢!” 娄董:“那你来是为了?” 许大茂这才说道:“关于我爸的谣言是易忠海造的,我想问问娄董打算怎么处置易忠海,因为我也要动手,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娄董:“哦?那既然你要动手,就由你来办好了!” 他有些生气,原本以为这小子少年有为,谁知道是个吹牛大王。 许大茂倒也不在乎说道:“好,那就我来动手。” 娄董咳嗽一声,说道:“年轻人说话还是要实诚一些!” 许大茂反问:“你以为我是在吹牛?你以为我拿这些东西是来求你的?你以为我办不了易忠海? “娄董啊娄董,你到现在还没看清形势吗? “我拿东西过来是因为我要不拿这些东西,恐怕你连门也不会让我进,只有这些东西才能让你感觉到我们这种人的诚意,虽然你不在乎这些玩意儿,但你喜欢我们费尽心力把它搞来巴结你! “你让我抽雪茄,只不过是在我面前丢了心里优势,所以想找补回来。 “当你看见这个没有难住我,是不是心里有一种愤怒?这本来就是用来阻隔两个阶级的工具,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看见猴子拿自己杯子喝水的愤怒? “我来这儿不是求你的,你一个即将成为明日黄花的资本家,凭什么让我一个光荣的劳动人民怕你? “我来这儿是为了告诉你,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很愤怒,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可笑,觉得我的怒火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却要告诉你当你像玩弄木偶一样玩弄别人的命运时,木偶也会反咬你一口。 “不信,咱们走着瞧!” 娄董觉得不可思议,时代真变了吗?这样的阿猫阿狗居然敢这样在自己的脸皮上乱跳? 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许大茂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娄董两人,而客厅门口却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精干的汉子。 娄董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大茂则挑衅式的看着他们,眼里毫无惧意! 最终娄董挥挥手,示意许大茂离开,许大茂轻蔑的笑了笑,嘟囔道:“人到中年总是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娄董,他冲到许大茂面前,扬起巴掌。 “爸爸,你在干什么?” 听到银铃一般娇俏的声音,娄董把手落下给许大茂掸了掸肩膀不存在灰尘,回头对一个明媚的少女说道:“没事儿,蛾子,这是你许叔的儿子,来找我谈事儿的。” 许大茂没去看娄晓娥,而是看向客厅门口,那个汉子已经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娄晓娥走到许大茂面前伸出手: “您好,我叫娄晓娥,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面前还是少女的娄晓娥,许大茂也笑了,他伸手适可而止的跟娄晓娥握了握,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您,我叫许大茂,是许富贵的儿子。” 娄晓娥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男孩,心里泛起一丝好感,要知道,她周围同龄人里面,不是对她充满歧视与不满,就是上杆子巴结她,还有一大部分是无视她,或者说躲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怪物。 娄晓娥便说道:“你这么晚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儿吗?” 许大茂温和的回道:“是有事,但是我和你爸爸之间的事,很枯燥、很无聊,就不跟你说了吧。” 娄晓娥恍惚间被这种成熟的气质迷倒了,她小时候爸爸也会这样笑着跟她说:“去玩吧,我们大人还有事要谈。” 她不服气的反驳道:“你跟我也差不多大,为什么要像大人哄小孩一样跟我说话?” 不等许大茂开口,娄董就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小许也要走了,你不要在这吵闹!” 娄晓娥这才闭嘴,但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倒是没看娄晓娥,反而很有礼貌的向娄董说道:“那好,娄董,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情,晚安,不用送了。” 接着又对娄晓娥也说了晚安,便走了。 娄晓娥看着茶几上的雪茄不满道:“爸爸,妈妈不是不让你抽烟吗?” 娄董哑然失笑,他把娄晓娥打发走,那个精干的汉子又出现在客厅。 他问道:“老爷,要不要把那个许大茂……”说着他做了一个手切喉咙的动作。 娄董叹口气说道:“算了吧,他也是一片孝心。 “他知道半岛战场有危险,又知道我不会改变主意,所以他在故意惹怒我,不断地刺激我,为的就是让我对他动手。 “一旦我没忍住,或者让你动手了,他死不死对我们都是麻烦事儿。 “你知道,现在不是以前了,这小子也不是没有跟脚的黑户,他要死了或者伤了,结合最近的风声和他的今晚的行踪,警察很快就会怀疑上你我! “到时候,这就是一个大新闻!进步学生被反动派残忍杀害,啧啧……我都不敢想谁敢出来保我! “而且杨代表的对手也会趁机出手,说不定他今晚的举动就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到时候,谁还会说他爸巴结小鬼子,只会说他爸受不良资本家的胁迫被迫讨好小鬼子,而且他儿子出事了,谁会逼他去半岛? “这小子,有勇有谋,而且孝顺长辈,是个人才!我要没猜错的话,他已经去找过那个李干事了。 “你这几天去查一下,看他们有过来往没有。” 却说许大茂出了娄家,不一会儿从别的地方钻出几个年轻人,许大茂把几张票子递给他们,说道:“辛苦了,几位兄弟,让大家等这么长时间。” 几个人嘻嘻哈哈接过钱,说道:“这算什么?不就是听见你喊我们就报警嘛,你怎么没喊啊?” 许大茂:“碰瓷没成呗!不过接下来几天还得兄弟几个跟着我,我怕这老小子玩阴的。钱还是这个价。” 几个人纷纷答应。 第112章 许大茂求救何雨柱 接下来几天,娄半城果然没找许大茂的麻烦,李怀德知道后也不意外,本来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成固然好,成不了也正常,毕竟自己没牵扯进去,就是坐山观虎斗而已。 许大茂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没有成功,他印象里娄半城是那种气量狭窄、睚眦必报而且目中无人之人啊!怎么这一世脾气好了呢? 他却不知道,上一世娄半城给他这样的印象,完全是因为娄半城没把许大茂当个人,换言之,就是在许大茂面前装都懒得装,你见过会有人在自己养的阿猫阿狗面前装道德君子的人吗? 当然,易忠海除外,他就是和老婆敦伦的时候,怕不是都会教训自己老婆:“你不要叫这么大声,吵着邻居,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说回娄半城,这一世也是许大茂太能装了,许大茂一直怕娄半城不重视他,把他当小孩儿,那样的话他说什么娄也不会生气,因为大人不跟小孩坐一桌。所以许大茂去了之后一个劲儿表现自己的成熟、门路多,但太过用力,又引起了娄半城的怀疑,对于这种商海沉浮的老毕,只要一联想就能推出许大茂这一手乃是三十六计里面的几个连环计: 先是“声东击西”,想办法把关注点从许富贵身上引到娄半城身上; 怎么引?自然是许大茂以身入局,胜天半子,通过“李代桃僵”,把受害者从许富贵转换成道德、立场上更无懈可击的许大茂; 最后就可“浑水摸鱼”,把娄半城拖下水,让他不死也掉一层皮,借以达到“金蝉脱壳”让许富贵不去半岛的目的。 于是迪化过深的娄半城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并且还给了使出连环计的许大茂极高的评价。 只能说许大茂、娄半城互相演了对方,反而弄巧成拙。 许大茂实在没办法,就去找何雨柱了。 许大茂很聪明,没有直接去他的单位,也没去何雨柱家。不去何雨柱单位是不想给他添麻烦,不去他家,纯粹是因为许大茂也不知道何雨柱住哪儿…… 许大茂等在车站工作人员上下班的专用通道,在寒风中等着何雨柱下班。 果然何雨柱是第一个出来的,一下班立马走,何雨柱这穿越者绝不996的作风还是很硬的。 何雨柱看着快冻成狗的许大茂,上去打招呼: “大茂,你说你是不是傻茂?这么冷的天,你就在这儿等?不会去办公室等我啊?” 许大茂心里骂道装什么?我要去你办公室你不冷着脸把我赶出来我跟你姓! 但他还是笑着说道:“这不是怕打扰柱子哥你工作嘛!” 何雨柱听了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而是领着许大茂去了存车处,取出自行车,然后拍拍车座问道:“会骑吗?” 许大茂点点头。 何雨柱又问道:“能带人吗?” 许大茂一拍胸脯说:“能!” 于是何雨柱便让许大茂拖着他去了一个小面馆。 何雨柱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你别看这面馆子小,但这里面的面条是正经不错,你尝尝就知道了。” 说着点儿几个小菜:辣酱拌熏豆腐、油炸花生米、姜醋松花蛋、五香茴香豆,然后又一人要了一份打卤面,卤是黄花、木耳、鸡蛋、榛蘑加鸽子肉,出锅的时候单独浇上一勺花椒油,卤是单独一大碗,面是满满一大盆,吃的时候是一层面一层卤,千万不能拌! 许大茂也是冻得狠了,早就饿的不行了,面一上来,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倒是何雨柱不着急吃面,就着几个小菜慢慢喝着热黄酒…… 看着许大茂吃完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何雨柱把自己那份也推给许大茂,许大茂又是一阵狼吞虎咽,等吃完了,一抹嘴儿,就看见何雨柱早就叫了一碗面汤,上面撒了葱花香菜。滴了香油、酱油…… 许大茂喝了一口,顿时觉得五脏熨帖,浑身通透,手脚也暖和过来了。 何雨柱这才笑着问道:“说吧,遇到什么事儿了?” 许大茂这才红着眼把易忠海如何陷害许富贵、许富贵又如何搅入李怀德、杨代表和娄半城的冲突之中,最后被打发上前线的事儿跟何雨柱说了出来。 何雨柱诧异道:“李怀德现在就开始跟姓杨的斗了?我怎么记得他们是65年开始翻脸的啊?” 许大茂说道:“那是翻脸,上辈子在轧钢厂,我不是一直在宣传科吗?我们科就挨着厂办,听他们说李怀德和杨厂长不对付是从解放前就开始了,听说是因为李怀德奉命阻击被俘虏了,结果杨厂长为了救他下令拿迫击炮打押送他的汽车。 “有人说这哪是救人啊,分明是灭口,得亏李怀德命大,否则早就跟车上的敌人玉石俱焚了。 “你说他们65年翻脸,其实这之前一直是斗而不破。” 何雨柱听了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他想了想,说道: “大茂,你是我穿过来后第一个帮我的人,所以这事儿我肯定帮你,但是你知道我已经从四合院里脱身出来了,我是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泥潭里的,许叔的事儿你放心,肯定不用他上战场。 “至于易忠海,我不打算出手了,这得你自己来,行吗?” 许大茂点点头说道:“柱子哥我谢谢你,我要不在这个院子里,我也懒得对付易忠海,好人不沾臭狗屎,我懂。 “易忠海的事儿,交给我就成,我弄不过娄半城,我还弄不过易忠海啦?” 过了几日,娄半城拿到慰问团的名单,发现没有许富贵,便给工商联打电话询问,工商联那边的人劝他:“娄老弟,这事儿你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能说,懂得都懂,懂?” 娄半城撂下电话不禁破口大骂道:“我懂你个坤儿啊!” 骂完之后,他的眼神深沉起来,这个许大茂不简单啊! 想着想着,他看着自己家的大扑棱蛾子从楼上飞下来,不由得出了神…… 第113章 东旭淮茹把家还 随着许富贵陷入麻烦而且被大家知道他差点儿去了半岛之后,大院众人对于易忠海多了一些尊敬,虽然威望不如巅峰时期那么高,但也不会一说话就被人怼了。 连带着刘海中和阎埠贵也能在院里直起腰做人了。 于是四合院的大门再次迎来了它的门神。 许富贵逃过一劫,才意识到许大茂早已今非昔比,他记得娄半城告诉他不用去前线慰问时,神情复杂的拍了拍许富贵的肩膀,说道:“老许,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我恨不得他是我的儿子!” 你看,许大茂的面子已经让许富贵在娄董面前从小许升到了老许…… 正常的家长呢,会为自己儿子感到骄傲,而后倾斜家庭的资源来帮助他成龙成凤,但许富贵却不是这样的家长! 他一面为许大茂的成长感到欣慰,但更多的是对于家庭权威丧失的恐惧! 所以他pua许大茂道:“大茂,难道你就看着易忠海那个老东西逍遥自在?最近院子里的人对他可尊敬多了,他的威望可是踩着咱们许家的颜面得来的!你是干大事的人,难道就这么看着易忠海在大院里作威作福不成?” 许大茂早就对报复易忠海有了整套的计划,听见父亲这么说,很是不屑,说道:“您啊,就消停消停吧,最近别惹易忠海,易忠海早晚有倒霉的一天,何必咱们去做出头鸟?” 许富贵趁机说道:“哼!我还以为你现在有多大的能耐,闹了半天也不过如此,看来这个家还得我说了算啊!” 许大茂这才知道许富贵的目的所在,哭笑不得的说道:“没说不让您做主!”就躲了出去。 时光荏苒,贾东旭和秦淮茹也被放了出来。 贾东旭蓬头垢面之下那股阴柔的气质愈加浓郁,即使离得好远,也能感觉到寒气逼人! 至于秦淮茹,她挺着大肚子,身子已不复以往的丰腴,瘦削的面庞显得妩媚而可怜,看得易忠海心疼不已! “唉!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啊!淮茹……” 易忠海出口就后悔了,旁边还不少人呢,他改口道:“东旭、淮茹啊,你们在里面受苦了!这一切都是误会,也不能怪你们易大妈,归根结底都怪傻柱!!!” 贾张氏自从系统沉寂之后老实多了,也开口说道:“对,都怪傻柱!!!” 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能怪到早已不在四合院的傻柱头上,但她只要附和易忠海就行了,毕竟人家出着棒子面呢! 贾东旭依旧沉默,倒是秦淮茹很识相的说道: “对,师父说得对,咱们两家说是两家,其实是亲如一家,这既然是一家人哪有不拌嘴?不磕磕绊绊的? “也怪我和东旭不懂事,您看在我们年幼无知的份上,别跟我们计较,以后您就看我们的表现吧,指定不能让您失望!” “好!好!好!”一席话哄得易忠海喜笑颜开,不禁说道: “淮茹这话好啊,好就好在不念过往,只看将来,咱们都要往前看!这样,家里的……”易忠海指挥易大妈道:“你领着淮茹去澡堂子洗个澡,衣服也换了,东旭,你自己去,等你们回来,我再去买点菜,咱们好好吃一顿,就当给你们接风洗尘!” 秦淮茹闻言赶紧拉着贾东旭道谢,然后洗澡去了。 贾张氏则老实的回家躺着等开饭,她早就习惯了,这时候她躺着是所有人都觉得最好的帮忙! 等晚饭的时候,易忠海指挥着易大妈做了好几个硬菜: 一只鸡、一斤红烧肉、一条鱼外加一碟子香肠,除了四个荤菜,还有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鸡蛋、一盘土豆丝和一盘醋溜白菜,比起过年也不遑多让! 等菜上齐了,贾东旭就奔着鸡腿去了,一点儿没有客气的意思,易忠海看得眼角直吊,太不像话了! 他使了个眼色给贾张氏,贾张氏赶忙拦住贾东旭: “东旭,不能这么没规矩!这些菜还要给老太太送一些,大家都没坐下,哪有你这么干的?你也不是三岁孩子了?!” 贾东旭恍若未闻的拿起鸡腿啃了起来,大有一副要不我吃、要不我走的样子。 易忠海嘴角抽了抽,勉强笑着说道:“看来东旭在里面是是苦着了,没事儿,先让孩子们吃。” 说着赶紧把另一只鸡腿夹给了秦淮茹。 易大妈急的直跟易忠海使眼色:还有后院那位祖宗呢! 易忠海这才想起来,不过他急中生智,说道:“今儿的鸡肉太柴,你多给老太太端点红烧肉和鱼肉,这些都不费牙。” 易大妈神色怏怏的拿碗夹了些肉和鱼就去了后院。 这时候贾东旭早就啃完了鸡腿,秦淮茹则等着大家一起,碗里的鸡腿儿还没动,贾东旭直接拿过来,也啃了起来! 易忠海压制不住怒火,喊道:“贾东旭,你想干什么?怎么能跟孕妇抢吃的呢?刚才你目无尊长,我就不惜的说你,现在你又欺负孕妇,我看啊,把你关起来就对了!” 贾东旭恍若未闻,三两口又把鸡腿吃完,然后直接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酒,打了嗝,对易忠海说道: “别他妈跟我在这儿装好人,你有本事弄死我,我等着你弄! “没本事,就跟我们家老死不相往来! “我都这儿样了,你还上杆子舔我,你是不是犯贱? “还是说,你别有所图呢?”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后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唱: “我手持钢鞭将你打,打死你这活王八!哈哈哈……” 易忠海气的攥住酒杯又松开,松开又攥紧,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不知在想着什么! 贾张氏则尴尬的拿着碗,说道:“他师父你看这怎么话说的,我看我还是回家吧”,说着就要往碗里倒菜,想着回家吃,还给秦淮茹使眼色让她跟自己走。 易忠海气的一拍桌子:“坐下吃!好好吃!他不愿意吃你吃!” 婆媳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坐下小口吃了起来。 而易忠海的眼眸里尽是狂风巨浪、杀机阵阵…… 第114章 姗姗来迟的53年 四合院,中院,贾家 贾张氏打发秦淮茹去洗衣服了,然后责备贾东旭道:“东旭,你今天是干什么?没见易忠海想着跟咱们搞好关系吗?你顺着奉承他两句不好吗?何必呛着他来呢?” 贾东旭轻蔑的说道:“我呛着他来,他都对我这么好,你说他是图什么呢?我越是这么呛呛他,他越是不敢弄我,我要出了什么事儿,警察第一个就会怀疑他! “妈,你不知道,他早就对我起了杀心,我要跟他虚与委蛇,这大院里的人只会以为我们感情好,我要是出了事儿,谁能怀疑到他头上? “我要是三天两头就嚷嚷一回,有本事你弄死我啊,他反而不敢怎么样!” 贾张氏听的浑身发寒,问道:“东旭,实在不行咱们把房卖了搬走吧,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虽然我平常又懒又馋,可我是真心疼你,妈这儿还有点儿积蓄,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实在不行,我去求何雨柱,我给何雨柱下跪赔罪,求他收拾易忠海!” 贾东旭桀桀一笑,如老鸹在深夜里鸣叫,说道:“妈,这次进去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不说悟道,却也脱胎换骨,区区一个易忠海就想逼着我搬走?哼!我不仅不搬,还要让易忠海心甘情愿的养着我!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许大茂和何雨柱,我差哪儿了?我跟他们比,只强不弱,以前是我没看透这世道,如今,狂风暴雨当任我闯!” 贾张氏还想再劝劝儿子,可看着秦淮茹洗完衣服回来了,就闭上了嘴,就这样,一家人各怀鬼胎的睡下了。 就在贾东旭给易忠海甩脸子的时候,易大妈正在给聋老太送饭。 聋老太只瞥了一眼,便说道:“易家的,坐下一起吃吧。” 易大妈谦虚道:“不敢,您面前哪有我坐的份,我在旁边伺候您吃饭。” 聋老太冷笑道:“还客气什么?你打量一会儿你回去了,还有你的饭?也不知道贾家婆媳俩有什么好,就迷得小易五迷三道的!” 易大妈羞红了脸,没说话。 聋老太叹了口气说道:“易家的,不是我不帮你,这要是放在以前的年月,我一句话小易就不敢不听,可如今,老太太说话不好用喽!你啊,以后凡事留个心眼,留一手,记住,不管以后怎么样,老太太这儿永远有你一口吃的、一个住的!” 易大妈双眼翻红,给聋老太鞠了三个躬,回家了。 随着时间从五二年底来到五三年初,四合院发生了如下变化: 许家似乎忘了易忠海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在四合院里很是低调,不显山不露水,连许婶都不在院子里夸耀许大茂的成绩了,所以大家纷纷猜测许大茂的学习应该是又不行了。 刘家,刘海中最终也没得到恢复段长的待遇,还是以一个普通工人的身份在轧钢厂工作。他心里越发不舒服,不舒服就揍刘光天,而刘光福刚学会走路,就看到刘海中暴揍刘光天,直接吓抽抽过去了,还是易忠海组织大院的人陪着去的医院。 看着大院里的人这么听易中海的话,这让刘海中对于掌控四合院的愿望愈发的强烈。 中院,何雨柱基本上是查无此人了,他甚至最长三个月都没回过四合院,不止贾张氏,几乎院子里所有人都盯上了何雨柱的房子,只是鉴于何雨柱说把人送进去就把人送进去的威名,而不敢动手。 至于易家和贾家,易忠海费尽力气给贾东旭找了一个值夜班看仓库的活,贾东旭也欣然接受了。他虽然一直反方向pua易忠海,但却灵活的掌握着尺度,绝不会让易忠海脑子里那根弦断了,当然了,也不会让他过得轻松。时不时给他上上强度。 贾张氏呢,则是得到过一次系统的回应,说是秦淮茹胜下棒梗之后,就会回归,之前之所以沉寂,是因为帮贾张氏装心脏病发作耗费了太多能量…… 贾张氏因为系统的诱惑对秦淮茹更加好了,也不让她洗衣服了,也不让她做家务了! 毕竟没几个月就要生了。 你问那家里这些话谁来干啊?贾张氏理所当然的找易大妈来干,难不成还要贾张氏干不成? 易大妈在接受聋老太点拨之后,也多了一个心眼,总是默默地观察易忠海的言行,时刻提防着易忠海。 至于易忠海,他在厂子里的地位已经渐渐恢复,这跟轧钢厂正式国营,他在技能测试里一举拿到第二的好成绩分不开。在工厂里,有技术,总有出头日,易忠海坚信这一点。 前院,杨瑞华给阎埠贵生了一个闺女,叫阎解娣,阎埠贵表示再也不生了,三儿一女刚刚好。 至于阎解成的岗位,这老小子极为鸡贼的想卖给别人,还骗何雨柱说这个人是他远房侄子,自己欠他爸一个大人情,只好拿解成的岗位来顶,被何雨柱发现作假,从这以后,阎埠贵跟何雨柱彻底翻脸,阎解成还没来的及报道,就弄没了工作指标。 这天,军管会解散成立各级办事处、居委会的消息传来,易忠海记起聋老太去年跟他们说的那些话,几乎全对上了,不禁对聋老太的人脉更加敬佩,也更加畏服。 他吩咐易大妈给聋老太做两个好菜再买一个肘子,做好后,就端着去了后院。 聋老太看见易忠海拿着好吃的过来,就知道他有求于自己,否则一般的饭食就是素菜加白面馒头,怎么会有肘子? 要知道,白面馒头还是聋老太时不时补贴易忠海才能吃得上的。 聋老太笑着说道:“怎么?现在相信老太太说过的话了?” 易忠海讪笑一声,紧接着问道:“那老太太,您说的那个联络员?” 聋老太哂笑道:“慌什么?这个还没正式公布,还是内部消息,你不要到处说,到时候追究起来,你是没事儿,老太太可要倒霉喽!” 易忠海赶紧表示:不敢不敢。 聋老太安抚易忠海道:“别着急,放宽心,别去找办事处的人,老太太我自有安排,你别自作聪明坏了事。” 易忠海出来之后,心里暗道:“不就是怕我跟他们攀上关系嘛?我偏偏不能如了你的意!” 第115章 易忠海想当一大爷(上) 刘海中像饿狼一样在自家那狭窄的客厅里转来转去,看得刘大妈直眼晕,问道: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坐下消消停停的喝点儿茶不好吗?” 刘海中回头瞪了刘大妈一眼,说道:“你知道什么!昨天,就隔壁院,已经选出了联络员,他们院子的人都喊他管事大爷!” 说到这儿,刘海中回味的咂摸咂摸嘴:“这个大爷不大爷的我倒不在乎,倒是这管事的,我可是一直想干啊!这是官府给的身份,他大小是个官儿啊!” 同样的对话还发生在前院, 阎埠贵玩味的看着桌子上几块糖果,得意的说道:“隔壁选管事大爷,要不是我算的清楚,提前过去说了几句恭喜的话,能白得这几块糖?” 杨瑞华不屑的说道:“我看啊,当这管事大爷也没什么好,还得自己往外掏钱,你看这糖可不便宜啊!” 阎埠贵不屑:“你啊,头发长见识短,我问你,他为什么愿意掏出这些钱来买糖,难道就为了个虚名?我告诉你,这里面学问大了,要是没好处,谁干啊!” 但这样的对话却没有发生在中院,因为易忠海不在家! 易忠海不顾聋老太对他的警告,一大早就去了办事处,打听这个管事大爷是个怎么样的章程。 一开始他还有点儿紧张,毕竟是有过进去的经验,谁知等他去了一看,嚯,全换人了! 易忠海瞬间就想到聋老太说的那个跟她关系好的主任! 想到这儿,易忠海一下子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易忠海颐指气使的对着一个工作人员问道:“你们主任在哪间办公室啊?” 工作人员是个小年轻,看着穿着中山装四方大脸一脸正气的易忠海,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大领导微服私访来了? 他赶忙笑道:“这位老同志,您找我们主任是有什么事儿吗?” 易忠海微微皱眉似乎很不满意这个小年轻的话多,于是声音也变得有些生硬: “这样,你去跟他说,就说老太太让我来的。” 工作人员听错了,听成了什么太太让他来的,一下子脑补成了哪位位高权重的领导的夫人,要知道这可是四九城,你知道哪片云彩下雨?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老小子估计也不简单! 想到这儿,他立马笑着对易忠海说道:“老同志,您稍等,啊不,请坐,坐下等,我给您沏杯茶,您喝着茶慢慢等,我这就去给您喊人去。” 易忠海松开领子最上面的那颗扣子,然后小口喝起茶来,那叫一个惬意!那叫一个地道! 他倒不是没喝过好茶,而是享受这种被人捧着、受人尊敬的感觉! 却说小年轻找到办事处主任,说道:“主任,外面有位老同志,说是有位夫人让他来找您,我看他不像一般人,就没敢多问。” 这话一出口,办事处的王主任面色突然凝重起来,哼!还真敢来! 小年轻看着主任不说话,就小心地问道:“要不我把他请进来?” 王主任冷哼一声说:“不用!我去会会他!” 小年轻吓得不敢说话,他现在有点儿后悔为什么要对易忠海那么好了! 王主任来到大厅,一眼就看见坐在那里喝茶的易忠海,因为易忠海一身正气凛然、大奸似忠的气质太耀眼了。 王主任笑着跟易忠海打招呼:“这位老同志,是夫人让你来的?” 易忠海想了想,夫人?嗯,聋老太以前虽然是如夫人,但称一句夫人也没啥,关键是这个王主任大庭广众下就敢喊聋老太夫人,这是死忠啊? 他笑了:“哎!现在就不要喊夫人了!都是普通百姓,人民中的一份子嘛……” 王主任心里冷哼一声,谁不知道那位夫人最讲排场,自己才不会上当,他继续笑着说道:“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易忠海也不阻拦他,越是尊敬聋老太,那自己那管事大爷的位置还不坐定了吗? 王主任继续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来的用意。” 易忠海内心:好啊,那省的我开口了,我要早知道聋老太安排好了,我早就来了! 王主任叹了口气道:“可是这个事儿它不好办啊!” 易忠海咯噔:莫非是聋老太只说了话,却没送礼!哎呀!这个聋老太,太抠门了。真是坏我大事! 王主任看着易忠海变了脸色,心里也是嘀咕:不会是要现场发飙吧? 于是王主任继续说道:“当然了,虽然现在我们还不具备这个条件,但是不妨碍我们以后可以做到嘛,你回去告诉夫人,一旦条件成熟,我肯定第一个给你们办!” 易忠海听在耳朵里:哦,这个意思是,现在我没送礼,一旦送礼送到位,我这个管事大爷就稳了?他不由得鄙夷聋老太,哼!说什么自己人,还不是得掏钱? 于是易忠海问道:“那需要满足什么条件呢?” 王主任内心:你还真想跟我打擂台啊?!上次不是说了吗,关于下水道的改造根本不可能,不说这中间要把二十多家敲开地面埋管子,就是现在的主管道也满足不了你们家排粪啊!再说了,战争年代草丛里拉野屎都过来了,怎么这没几年,就非要在家里安抽水马桶了呢? 想到这儿,王主任有点儿不高兴:“这是涉及到二十多家一百多人的大事,所以条件苛刻了些,目前很难做到!” 易忠海沉吟:嗯,大院确实有一百多号人,这个条件苛刻我不怕,你得开个价啊?! 于是他便说道:“这个条件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听到这儿,王主任理解的意思是:我们不管你有什么困难,但夫人家的抽水马桶安定了!而且你必须给出个日子! 王主任有点儿恼火,他把易忠海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小声诉苦:“咱们都是底下的人,老哥,我看你也是给人跑腿的,何苦这么卖力呢?这事儿往大了说他可违法啊!” 易忠海听了一乐,他以为王主任的意思是你当这个管事大爷也是给聋老太跑腿,而且买官儿违法,你何必冒险呢? 易忠海知道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了,率尔答道:“我不怕违法!” 第116章 易忠海想当一大爷(下) 王主任听见易忠海张口就来,一句“我不怕违法”给他整不会了! “都这么猖狂了吗?一点儿都不演了是吧?”王主任内心的怒火熊熊燃起,心道老子玩儿命打仗是为了拯救千千万万受苦的人,不是为了让你们享受特权的! 他黑下脸,喊道:“来人啊!把这个狂徒给我铐起来!” 易忠海:???不同意,我们可以再谈嘛!你怎么突然翻脸了?他喊道:“王主任,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是老太……啊不,夫人!我可是夫人派来的!咱们可是自己人啊!” 不提夫人还好,一提夫人,王主任暴怒:“谁tm跟你是自己人!” 工作人员围上来看着两人不知所措,其中一个办事员劝道:“主任,现在铐人归派出所管,咱们是不是先报警?” 王主任暗呼不妙,忘了现在军政分离,自己手里没兵了,不过他可不惯着易忠海,喊道:“先把他捆起来再送派出所,别逼老子动枪!” 虽然他没兵,但配枪还是有的。 周围人一看王主任动了真怒,立马把易忠海困了起来,再找地方关住。 易忠海当然不会不挣扎,但被王主任给了一拳,彻底消停了。 王主任也不含糊,骑上自行车就去了区政府,把某夫人要违规修下水道、造抽水马桶的事报上去。 主管的副区长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事实吗?” 王主任一拍胸脯:“有一句假话您枪毙我!说实话,她找了我好几次都被我搪塞过了,我想着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她男人的面子也不能让她下不来台啊! “况且他男人是我战友的老首长,一个农村编草席出来参加革命的篾匠,会用什么抽水马桶?估计就是这位上海大户人家出身的贵妇人的意思,他知不知道都两说! “所以我就想着拜托我战友让我跟他见一面,一定可以说服他。 “谁知道这个女人太猖狂了!居然派手下人来威胁、贿赂我!我不能忍受这种侮辱!太肆无忌惮了吧?!胜利了才几年啊?!” 副区长摆摆手让王主任冷静下来。 才说道:“小王,这件事一定要严肃处理,你在这儿等着,我要立刻上报!” 副区长报给区长,区长直接找到市长,把这事儿捅上了天。 就这样,南锣隔壁的胡同一座单独的大院里某夫人就被带走了。 夫人再三声明自己根本没有派人去办事处闹事,并要求当面对质。 然后,易忠海就被带来了。 几方对峙下来,似乎易忠海真的不认识某夫人。 易忠海知道事儿大了,也知道弄岔劈了,但他可是有份自愿为奴的契约在聋老太手里,怎么敢把她供出来?只好咬死不认,谁派他来的办事处,派他来干什么?他是打死也不说! 所以王主任认为,他觉得某夫人这是在弃卒保车!而易忠海则是在打掩护,自我牺牲以保全某人! 某夫人直呼冤枉,并承诺自己再也不提什么改造下水道了,一个劲儿骂易忠海是故意害她。 她男人也找来了,对着她就是一顿臭骂,表示回去就离婚,决不能让这种人腐化侵蚀自己! 然后看向易忠海,掏出枪,骂道:“今儿你要不说实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不等大家阻拦,易忠海已经吓尿了,跟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四合院有个聋老太,聋老太早就知道办事处要在各院设立联络员,还说她有人脉,认识王主任,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让易忠海当上四合院的联络员。 “放屁!”篾匠出身的高官骂道:“你折腾这么半天就是为了当联络员?” 易忠海哭着说道:“是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官儿再小它也是个官,蚊子腿再细他也是肉啊!” 高官收起枪,骂了句:“娘的,还是个官儿迷!” 然后看向王主任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白:你小子把我老婆抓起来,现在有人供出你小子卖官,这怎么说? 王主任欲哭无泪:“我不认识什么聋老太,更不可能她一句话我就会让她推荐的人当官!我看这个易忠海八成是遇到骗子了!” 事已至此,就没意思了。市长、区长、高官、夫人都走了,当然了,高官离不离婚不管他,但检查是少不了了。 现场只留下副区长和王主任,处理易忠海的事儿。 几人回到办事处,把聋老太也抓了来,副区长亲自审问。 聋老太被易忠海气的直哆嗦,她跟王主任有交情是上辈子的事,起因就是聋老太那时候没事儿就去办事处转悠,知道这个夫人要修下水道王主任为难,聋老太表示自己可以劝大家同意在大院改造下水道的承诺书上签字。后来虽然因为种种原因,那个夫人打消了念头,聋老太却给王主任留下了一个在南锣这一片德高望重、还愿意配合工作的慈祥老人的形象。 后来聋老太还以不愿露富为名,秘密捐了一批金银,说是支援国家建设。还说自己在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支持过地下党,还给他们纳过鞋底呢! 虽然王主任最后帮她找过她说的租过她房子的那几个同志,可当时都是化名,王主任也没找到,他哪里想得到那几个人根本就是聋老太瞎编的。 因为这些原因,王主任很愿意听取聋老太对于这一片的民情反映,也给了聋老太一个五保户的名额。 本来这一世聋老太还想复刻一手,谁知道为了在易忠海面前装大,结果被易中海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聋老太知道这下全完了,但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至于就这么跟易忠海鱼死网破。于是她便哭着说: “是我不好,我一个孤老婆子,家里亲人早就没了,只有易忠海让他媳妇儿没事儿过来给我洗洗涮涮、做做饭。我怕这日子久了,就是亲儿子也烦了,何况易忠海这么个街坊?就想着小易这个孩子愿意给我养老,我就说点好听的话哄哄他,就跟给拉磨的驴钓根胡萝卜。 “谁知道他官儿瘾这么大,就这么直眉楞眼直接跑来买官,我真没想着给你们添麻烦,我也是真没想到易忠海竟然是这种人!” 第117章 忠海无能三进宫 副区长和王主任听了聋老太的话面面相觑,谁能知道这里面的内情竟然是这样? 最后副区长看向易忠海问道:“那么,刚才她说的话你承认吗?” 聋老太像毒蛇一样盯着易忠海,易忠海不禁出了一身白毛汗,他读懂了聋老太眼睛里的意思:记着,你开始还有一份卖身契在我手里,那可是你去年签的! 尽管他早已知道了聋老太所谓的人脉、背景都是用来骗他的,可卖身契要抖出来,新社会,易忠海一个工人师傅竟然认了一个老太太为主子,自愿为奴,这是什么性质? 进一步往下挖,挖出聋老太的封建余孽身份,那他易忠海就不是卖身为奴了,说大了点,这叫秘密结社,意图是什么?复辟吗? 易忠海脑门上都是冷汗,良久,他才艰难的点点头说道: “就是她说的那样,我是一时让猪油蒙了心,官瘾上来了,就不管不顾的跑来要官来了。并没有谁指使我。” 副区长听了,看看聋老太,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处罚? 便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你这个老太太涉嫌诈骗,但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考虑到你年纪大了,这样吧,考虑你也没有亲属,也没有经济能力,就罚你在你们街道公开检讨,连续检讨三天!” 然后又看了看易忠海,才转头对王主任说道:“至于他,先把这个情况通报给你们街道的派出所,我的意见是拘役半年。当然了,这还要派出所的同志参照法律给出具体的惩办方法。然后再通知他们工厂!问问他们厂子是怎么教育工人的?乱弹琴!” 此话一出,易忠海吓得直接瘫在地上了,王主任叫人把易忠海拉走,又押着聋老太回南锣公开检讨。 只见聋老太拄着拐棍,顶着白色的头发,一边走一边拿工作人员写给她的稿子念,说着自己如何欺瞒易忠海,导致易忠海去街道要官…… 这要放古代也算是披枷带锁游街示众了。 周围有认识的,纷纷议论: “这不是95号院的聋老太吗?” “易忠海不是那个院管事的吗?” “别瞎说,没听他就是因为要当管事的才进去的嘛!” “害,我看他整天装的那么厉害,还以为他们院他说了算呢!他这就进去了?” “你知道什么,许大茂你知道吧……这里面有事儿,你请我去大酒缸,我详细给你说说……” “二哥,走着!” 随着易忠海锒铛入狱,聋老太每天在街面上念检查,许大茂的声望在南锣上升到了顶峰! 都知道去年易忠海曾经暗地里蛐蛐许富贵,弄得许富贵差点儿去了半岛。今年刚过完年,易忠海就进去了,而且许大茂还说过一定要弄死易忠海…… 后来许家夹起尾巴做人,大家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呢,谁知道人家那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许富贵知道后都吓出一身汗:怎么?我儿子现在这么牛了吗?我这个当爹的怎么不知道? 许富贵不知道很正常,因为许大茂自己都不知道,他本来是想从贾东旭入手收拾易忠海的,只不过过年开学后一直忙着学业上的事儿,还没开始动手呢,怎么易忠海就进去了? 不过这不影响他拿这个来震慑四合院众禽,没看见现在阎埠贵见了许大茂都不敢上去要东西了吗? 要知道上一个说把人送进去就把人送进去的还是何雨柱。 阎埠贵回到家,恨铁不成钢的对阎解成说道:“你啊!我总以为我是老师出身,咱们家书香门第,你作为我的儿子,怎么也应该能在这大院小字辈里面出类拔萃吧? “何雨柱不去说他了,毕竟人家是天才,做饭是一把好手,自学铁路上的事儿也能当上技术员,以后高低也得是工程师,这叫一通百通,咱们没法儿比! “许大茂嘛,以前是个坏种有点儿小聪明,现在浪子回头,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虽然有本事,我却不愿意你学他,为什么呢?那都不是正道,迟早要出事! “但你不应该连刘光齐也比不过吧?就刘海中那么一个大老粗,现在见了我就拿他儿子的成绩说事,你却连初中毕业都够呛,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阎解成知道阎埠贵这是在外面受了刺激,所以把邪火发自己身上了。 自从他的工作,就是傻柱给他找的工作,被阎埠贵作没了之后,阎解成就有点儿心如死灰了,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如何自己挣钱自己花,赶快逃出这个家,所以被阎埠贵骂了之后,一点儿反应没有。 这让阎埠贵更加失望!心道是时候培养解放了!虽然还是个五岁不到的毛孩子,但谁让大号废了呢! 刘海中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高兴的吃了三个煎鸡蛋,喝了半瓶二锅头,表示易忠海你也有今天! 刘大妈看着高兴的刘海中,不禁问道:“当家的,你们三个素来是一伙儿的,如今易忠海进去了,你不怕院里的人又跟去年似的不把你跟阎老西放在眼里吗?” “呃……”刘海中的小脑仁还没想这么远,光顾着怎么痛快怎么来了,不过他却不愿在自己老婆面前丢了面子,说道:“哼!他们敢!” 再说易大妈,知道易忠海又进去了之后,竟然松了一口气。 随着秦淮茹越来越临近生产,易忠海对秦淮茹的关照那是无微不至到了极点,有时候有好吃的,连聋老太都舍不得给,却会让秦淮茹来家里吃。 不知道还以为秦淮茹是怀的易忠海的孩子呢! 只有易大妈知道,易忠海这个人迷信,他是在赌,他固执的认为如果秦淮茹这次能顺利的生下一个男孩,那么秦淮茹就是宜男体质,等下一胎,易家就有后了! 易大妈还知道等秦淮茹真要给易忠海生个儿子,恐怕自己就活到头了,所以易忠海进去这件事反而让易大妈有了安全感! 至于贾东旭,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并没有太高兴,反而嘟囔着嘴: “没用的东西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婆呢,老登竟然就这么进去了!” 第118章 娄晓娥飞蛾扑火 派出所把易忠海被拘役半年的消息通知了轧钢厂,已经是厂长的老杨闻言大怒:“这个易忠海,太不像话,一天天没有消停的时候,这样,把他开除吧!” 一旁的人事处李主任听了,拦了一下杨厂长,说道:“这个易忠海曾经拿过技能比赛的第二名,对于咱们厂来说,大小是个有用之人,这么开除了比较可惜。 “我觉得对于这样的人,还是要加强教育,慎重使用,而不是一棍子打死。您觉得呢厂长?” 杨厂长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怀德一眼,心想你小子迟早把你弄去干后勤,省得在人事上指手画脚! 不过他点点头说道:“既然李主任这么说,那就记大过,把工资降到最低一等!另外扣罚拘役期间所有的工资。” 李怀德也举手表示同意。 至于李怀德为什么要保易忠海呢? 无他,第一,是因为易忠海以前造谣给老杨造成过麻烦,李怀德瞧在这份儿上随手拉易中海一把。 第二,易忠海显然是个小人,李怀德对于这种有一定本事(技能大赛第二名),还人品很差的人,一向就是愿意纳入麾下的。不怕他有所求,就怕他无所求。这样,也为他日后可以把手伸进生产车间布一招闲棋。 第三,就算刚才杨厂长不同意,对于李怀德也没什么损失,就当给老杨添堵了,如果日后生产上遇到什么问题,那他也可以说要是易师傅还在就好了。 他都想好了,一旦易忠海被开除,过一段日子,他就要把易忠海塑造成手艺最高超的大师傅,每次轧钢厂遇到难题都要提一嘴,让杨厂长的决策失误传的整个系统都知道! 至于易忠海究竟有没有本事,谁在乎?谁关心? 而易忠海没想到,自己竟然因此躲过一劫! 已经坐稳厂长宝座的老杨现在已经如无必要概不接触娄半城了。 所以娄半城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晚了好几天,他不禁想到那晚许大茂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要弄易忠海,还让自己不要插手这件事。 他一直以为那是许大茂吹牛而已。 现在,他不得不正视这个被他视为孩子的许大茂! 他也让手下人去打探了这件事的始末,可手下人回报,这件事并不是很大,但奇怪的是,无论是找谁谁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不让他再打听了,说里面的水很深啊! 能不深吗?那位篾匠高官为了保护他夫人的名誉,并且降低这件事对于自己不好的政治影响,就对这件事下了封口令。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又没真造成什么后果,对于这样的顺水人情,区里表示可以帮忙,所以当天所有接触这件事的工作人员都被告知不要随便对外透露这件事的真相。 如果娄半城去问杨厂长,自然可以得知事情的真相,可谁让现在杨厂长忙着跟他划清界限呢? 商海沉浮多年的娄半城自然是识趣的,就没问杨厂长,而是派手下人去打探,结果却被不要再问了。 娄半城一下子又迪化了,这个许大茂的能量很大啊! 半物产阶级出身,本身又是一个学生,长得嘛,如果忽略那张马脸,勉勉强强算是一表人才…… 关键是还跟娄家有着一些渊源…… 虽然以前有过一些小矛盾,娄半城表示那都是许大茂年轻气盛,可许大茂要是个乖宝宝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对于许大茂对于自己的不恭敬,娄半城大度的表示自己可以不计较。 至于许大茂怎么想,娄半城根本就没考虑过这种人还配在自己面前有独立的想法? 这么想了半天,娄半城觉得这的人倒是娄晓娥的良配啊! 于是娄半城喊来管家,让许富贵来家里放一场电影,并表示让他记得带上他的儿子。 许富贵接到消息,心里忐忑不安,这娄董不会又要收拾自己吧? 虽然如此,许富贵却不敢不听,便带着许大茂去了娄家。 许大茂本来是不想来的,但转念一想,也没必要过于得罪娄家,就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娄家,许富贵和许大茂把机器摆好,就找人告诉娄半城准备好了。 娄半城便领着自己的闺女娄晓娥进了影音室。 娄晓娥穿着一身苏式女仆装很是俏丽可爱,她一眼就看见那天那个老成的少年也来了,于是便笑着上去打招呼:“许叔,麻烦您又来给我们放电影。” 许富贵笑道:“小姐,啊不,小娥,瞧您这话说的,我可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娄晓娥又伸手,对许大茂说道:“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许大茂笑着和娄晓娥握了握手,便不再多说。 很快电影开始了,放的是《卡萨布兰卡》,许大茂清楚地记得自己上一辈子第一次看这个电影都是八十年代了,想不到娄家这个时候就能看到,不禁升起一丝羡慕和想要超过娄半城的豪情! 电影放完之后,娄半城喊许富贵去书房谈事情,放映室里只留下许大茂和娄晓娥,娄晓娥看着收拾东西的许大茂,好奇的问道:“你也懂怎么放电影?” 许大茂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些看都看会了。” 娄晓娥又问道:“你对这部电影是什么看法?”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很普通的一部电影。” “普通?!”娄晓娥不同意了,她跟许大茂辩论起来: “这部电影可不普通,甚至可以说它是米国最伟大的电影之一,不说出演的亨弗莱·鲍嘉,英格丽·褒曼都是天皇巨星级别的演员,就是它的剧情,描写大时代背景下渺小的两个人的爱情,而这爱情的伟大丝毫不逊色于伟大的时代,这拍得多好啊,你竟然说普通?” 许大茂笑笑说道:“它在米国之所以火爆,是因为它契合了二战时期观众的心理,又用爱而不得这个好莱坞烂俗套的剧情把动乱时代的朝不保夕给修饰了一下,让恐慌被爱情的甜蜜掩盖,给了人一种未来有希望的错觉罢了。这种手法张爱玲在《倾城之恋》里也用过,一个城市的陷落成就了两个人的爱情,不过结局跟这个刚好反过来了而已。” 娄晓娥:他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怎么办……不过他好迷人啊! 就在此时,一只飞蛾不知疲倦的冲向炽热的白炽灯,丝毫不在乎灯周围滚烫的温度…… 第119章 贾张氏系统回归 娄谭氏注意到自从那天许大茂来放电影之后,娄晓娥就时不时会走神,有时候还会痴痴的傻笑,又会莫名的哀愁…… 她把这个状况告诉了娄半城,娄半城自得的一笑,说道:“我早猜到咱们家蛾子遇到大茂肯定会动心!” 娄谭氏听了,皱紧了眉头说道:“咱们家蛾子才多大啊?你就急着把她嫁出去?难道偌大的娄家连个闺女都养不起了?以后蛾子我来养,我们谭家也是有根基的,不能把女儿嫁给家生子!” 娄半城闻言,正色道:“以后不许再说什么家生子、奴才主子的话,你啊,你也不看现在是什么形势,万一被人举报了,哭都没地方!” 娄谭氏立马改口:“我这不是着急嘛!小娥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以后你要拿来联姻,也得找个门当户对吧?高低不说,最少也得是杨厂长的子侄那个级别的,我也不会说什么啊!” “哼!杨厂长一心追求进步,怎么会给自家子侄找一个资本家小姐,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娄半城不悦道。 “那别人也行啊,只要家里是个干部,就行啊!你知道青城的安家吗?他们家的老二就嫁给了一个团长,连带她哥哥都去了某协任职呢。” 闻言,娄半城不屑的说道:“哼!你以为这样的好事谁家都能遇到?青城远在海边,那边的氛围本来就比这里宽松,就算这样,我敢断定那个团长的仕途也就此到头了。要是在这四九城,不怕要脱了军装回家种地才怪! “再说了,安家什么出身?那也算书香门第,他们的产业最早有的都是清代就置办下的,人家民国的时候大女儿就能嫁给大教授,这样的人家不是我们这样的商人出身可以比拟。” “再说了,你不要轻视许大茂。我看此子断非池中之物,蛾子现在跟过去,也算是同甘共苦,日后在许大茂心里的分量要重的多。 “再说了,我们虽然在政治上是减分项,但可以在经济上援助他,无钱寸步难行,这个道理他应该懂得! “而且真要成了,我们还要和小娥在明面上断绝关系,这样才不会束缚许大茂的手脚,以后获得的回报也会更多!” 娄谭氏不干了:“什么?还要我跟女儿断绝关系?姓娄的,我跟你拼了!” 娄半城招架住娄谭氏:“你急什么?我就是这么一说,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娄谭氏这才罢手。 但也不再管娄晓娥去找许大茂了。 至于许大茂,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男技术炉火纯青,拿捏一只傻蛾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天娄晓娥又来找许大茂,结果没进院就听见中院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喊…… 许大茂正好出来,看见娄晓娥,便跟娄晓娥说院子里有人要生孩子,拉着娄晓娥去逛公园去了。 中院,秦淮茹痛苦的喊着,贾张氏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对贾东旭说道:“儿啊,不行就把淮茹送医院吧,再这么下去我怕出事啊!” 贾东旭不耐烦的说道:“送什么医院?谁家生孩子不是在家生?去医院不花钱啊?能出什么事儿?过会就生出来了!” 贾张氏却不同意,这孙子出生与否,关系到系统能不能回归,自己可不能听贾东旭的。 于是贾张氏找出自己存的钱,然后去了前院,找到阎埠贵:“阎老师,眼瞅着淮茹生不下来,我怕再这么下去出事儿怎么办?您看能不能帮忙找人给我们送医院啊。不让你白帮忙……” 说着递上一张新版的五元钱,阎埠贵看见这新钱,心里那叫一个激动,这可是他四天的工资,立马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我这就让解成去借板车。” 然后指挥着杨瑞华喊几个中年妇女去抬人。 阎埠贵这么一张罗,几家还都出人帮忙了,不说别的,这院子里真出一条人命,那住着也膈应不是? 不一会儿,阎解成把板车借来,众人把秦淮茹抬上板车,可这时候又出问题了,贾东旭说什么不拉板车,非说昨天上夜班闪了腰,拉不了板车…… 围观的人不干了,你老婆给你生孩子,你在旁边看热闹,我们这算干嘛滴? 还是贾张氏拿出一条大前门,给几个老爷们挨个儿发烟,一人一盒,这才堵住大家的嘴,开始轮流拉着秦淮茹往医院走。 而贾东旭竟然回屋了! 贾张氏也懒得管贾东旭,一个劲儿跟在众人后面说好话。 等到了医院,把秦淮茹送进产房,走给几个出力的一人买了一瓶饮料,没出力跟着来的也给买了瓜子,众人见状,纷纷夸贾大妈太客气。绝对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好婆婆! 贾张氏心里暗道: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大金孙,我管她秦淮茹死活!死了再娶一个就是…… 就在这时,护士出来,说秦淮茹难产,大出血,血库里血不够了。 众人见状,都开始要走,开玩笑,凭什么让他们出血?给别人媳妇献血,四合院里有这么傻的人吗?啊,要放以前,说不定傻柱能干出这事儿来! 贾张氏见状也急了,喊道:“都不许走!大家都是一个院的,你们忍心看着秦淮茹就这么一尸两命?你们就不怕秦淮茹找你们索命?” 看着露出犹豫和害怕神情的众人,贾张氏掏出钱来说道: “这血我不白用,谁献了血,我按医院卖血两倍的价格给钱!钱就在这儿,谁去献血,出来立马拿钱!我贾张氏要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阎埠贵见状踹了阎解成一脚骂道:“去献血!都一个院的,你就眼睁睁看着你淮茹嫂子出事?” 他对护士说道:“我家小子献四百毫升!” 护士看着瘦小的阎解成说道:“小孩不能献!另外献血的要先验血型!” 阎埠贵看着贾张氏手里厚厚的一沓钱,咬咬牙说道:“我献!” 很快,血型匹配,护士问他献多少,阎埠贵犹豫了一下,很豪气的喊道:“二百毫升!” 第120章 诸天盗圣惊出世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未来的贾·诸天盗圣·白眼狼究极王者·卷发的棒梗呱呱落地。 就在同一时刻,“叮”的一声,贾张氏脑海里响起了久违的声音: 系统侦测到宿主完成系统发布任务——盗圣出世,特奖励张小花新版钞票100元、嘎拉哈十个、细铁丝十根。 现发布下一阶段任务:茁壮成长。 任务要求: 1.给婴儿起名为贾梗,小名棒梗; 2.确保贾梗存活,不可使其夭折或患上重大疾病; 3.在抓周时,请准备一只佛手,确保棒梗能抓到这只手; 4.确保贾梗第一句话要喊爸爸。 以上任务最后完成时间不得晚于其一周岁生日结束,第2、第4项任务必须在秦淮茹、易忠海、阎埠贵、刘海中、许大茂及何雨柱共同见证下完成! 任务奖励: 1.现金200元。 2.自行车一辆。 3.肥皂若干。 4.暖水壶一个。 5.脸盆一个。 任务失败,系统自动解绑。 贾张氏听着系统广播的任务要求(文盲不识字),不解的问道:“系统老神仙啊,什么叫道圣出世啊?这道家的圣人为什么还要准备佛手啊?佛手是什么啊?老神仙,我家大孙子还要给贾家传宗接代,可不能当和尚、道士啊!” 可系统这次回归后似乎高冷了许多,不再跟贾张氏像以前一样聊天,发布任务后就销声匿迹了。 贾张氏见系统不回应,就先把任务奖励领取了,不久兜里就多了鼓鼓囊囊的十张大团结,外加十个羊拐子骨还有十根细铁丝。 贾张氏收好钱,至于其他的也没在意。 不一会儿,她看到了自己的大乖孙,这时候阎埠贵捂着胳膊过来了,双眼放光的对贾张氏说道:“恭喜啊,恭喜您有了大孙子了!孩子叫什么啊?要不我给您取一个?保证寓意好,又吉祥又喜庆,保准这孩子未来有大出息!” 贾张氏心里嫌弃,心道:我的好大孙是道家圣人转世,要你取名?还不是想着捞好处?哼! 她一撇嘴:“阎老师,这就不麻烦你了,我早就想好了,大名叫贾梗,小名棒梗。” 阎埠贵内心翻白眼:什么破名?不如叫棒槌! 他笑着跟贾张氏说道:“您刚才说的献血的钱?” 贾张氏虽然有了系统给的奖励,却不想再在阎埠贵身上出血,于是不满的说道:“阎老师,我这可是刚有了孙子,你就来跟我要钱?要不就算了,就算你给的贺喜的钱了,大不了孩子满月的时候我不收你份子钱了!” 阎埠贵急了,份子钱才几个钱,自己这可是真正的血汗钱啊! 他一把揪住贾张氏,大有不给钱就拉着贾张氏一头撞死的意思,贾张氏怀里抱着棒梗,怕有什么闪失,不得已掏出钱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一看,根本就不是两倍奖励,就是正常卖血的价格…… 贾张氏趁着阎埠贵数钱的空档,就抱着棒梗就哭喊起来: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阎埠贵不是人,看我们老弱病残的就要抢钱啊!你快把他带走吧!” 这时候棒梗也跟着哭了起来,阎埠贵毕竟自诩知识分子,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脸红起来…… 这时候有人说了:“你看着也是文化人,怎么能献血还要钱呢?” “就是,好好的见义勇为变成敲诈勒索!” “对啊,你哪个单位的?我得跟你领导好好反映反映!” 四合院其他人没献血,自然乐得看热闹,也不帮阎埠贵说话,阎埠贵又急又羞,尤其听到有人要找他的单位,立马捂着脸落荒而逃。 贾张氏抱着棒梗站起来,给周围的人鞠了一躬,大家忙说不用,等大家散了,贾张氏才自言自语道:“哼!想占我的便宜?下辈子吧!” 她一脸宠溺的看向棒梗,只见棒梗手里拿着一根钢笔玩的不亦乐乎。 贾张氏一看这不是阎埠贵经常插在兜里装门面的那根坏钢笔吗?不由得一乐,对棒梗说道:“不愧是我贾家的乖孙,一看以后就是要当大文化人的!” 她抱着棒梗找到秦淮茹,看见秦淮茹一脸疲惫的躺在那里,就把棒梗抱给她看。 贾张氏因为系统的要求,所以也没让秦淮茹回家,非让她跟棒梗在医院里住到满月再说,还把钱都交上了,伙食按最好的来,把秦淮茹感动坏了! 虽然贾东旭在她生产时那冷漠的作为伤透了她,可看看这样的婆婆、还有新出生的棒梗,秦淮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怪贾家。 秦淮茹幸福的流出眼泪,看着棒梗说道:“儿子,只要你能好好长大成人,让妈干什么也乐意!” 不说病房里婆媳一起照顾婴儿的温馨场面,就说阎埠贵,走到医院门口发现钢笔丢了,又回来找,可哪里能找的到? 于是一遍嘟囔着亏了亏了,一边郁闷的回了四合院。 他一回院,眼睛一转,来到贾家,跟贾东旭说道:“东旭啊,恭喜你,有了一个大胖小子,你可得请客啊!” 你看贾东旭搭理他吗? 阎埠贵有点儿尴尬,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东旭,你不知道,棒梗,啊,就是你儿子,你妈给起的名贾梗,小名棒梗,这个寓意好啊,都说水生木,以后肯定长得壮实。那国字脸,一看就是有福的。” 贾东旭一听,水生木,哪里水多?海啊!谁有水?易忠海啊!国字脸……好啊,易忠海,想不到这辈子你还跟我玩这套! 贾东旭站起身就要往易家去,突然想到易忠海已经进去了,又躺了回去。 阎埠贵本来想着让贾东旭去易家闹,自己再做好人,赶走贾东旭,好从易大妈手里骗点儿东西,填补自己的亏空。 谁知这贾东旭竟如千年的王八缩了头,阎埠贵见状只好走了。 贾东旭则暗暗发誓:易忠海,我非弄死你不可! 秦淮茹产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四合院,聋老太知道后,便雇了辆车去看易忠海。 易忠海被提到会见室,看见聋老太,心里恨意丛生…… 聋老太:“小易,你也别怪我,我今儿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秦淮茹生了!” 易忠海忙问:“男孩?女孩?” 聋老太笑道:“大胖小子!” 易忠海整个人的气色明显好了起来,他嘟囔着:“男孩好,男孩好,这女人生孩子都是连着的,这次是男孩,下次一定也是男孩!” 第121章 大爷选举起风云(上) 不说贾张氏如何每天早出晚归去医院伺候自己乖孙,顺带看看秦淮茹。 单说大院之内,随着街道通知,说要在本周日选举大爷,随着这个消息顿时风云再起,不说龙争虎斗,也是各自磨刀霍霍。 既然易忠海吊儿郎当入狱,聋老太公开检讨后颜面大失,隐退后院,关于大院归属的竞争便在 刘·教育家·慈父·鸡蛋吞噬者·高级钳工·前任段长·太想进步·海中、 许·电影放映员·两面三刀的阴谋家·着名狠人许大茂的父亲·富贵、 以及阎·铁算子·子女的剥削者·门前粪车美食家·雁过留毛之鹰爪功传人·从不买葱姜蒜·为人师婊·埠贵 三个人之间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刘海中的方法比较粗暴,就是一家两个鸡蛋,另外许愿说以后轧钢厂让他找徒弟,他优先从四合院里招人,这次支持他竞选大爷的邻居,会被他优先考虑。 四合院众禽收了鸡蛋,纷纷表示会支持刘海中的。 许富贵的格局相对大了一些,没有干出挨家送礼的事儿。 原本许富贵是不敢竞选的,但随着聋老太不敢在大院里指手画脚了,外加许大茂现在作为南锣着名狠人的风头正劲,所以许富贵也想着试一试逐鹿大院! 他把这个想法跟许大茂说了,许大茂想到前世正是因为许富贵竞选大爷失败,被三个大爷联手排挤,又被聋老太每天堵着门口骂街,最后实在在这个院待不下去了,才换了影院的工作,黯然去了乡下。 也正是随着许富贵离开四合院,自己才开始了被聋、易、贾打压的日子,并且自己的名声才彻底臭了下去。 重生一世,现在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支持许富贵参加竞选了! 于是他问道:“关于选大爷,你有什么准备没有?我可听说刘海中可是下了血本呢。” 许富贵皱着眉:“我也发愁这事儿,你说我总不能给大院里的人放场电影吧?要知道这设备是轧钢厂的,要是被捅出去,我这工作都够呛保得住。” 许大茂听了,莞尔一笑:“我倒有个主意,不用你出钱出东西,就是有点儿拉大旗扯虎皮,怕你心里不舒服。唉,要不还是算了,我怕你拉不下这张脸来” 许富贵急了,一拍大腿:“别啊,你老爹我最擅长不要脸……”许富贵话一出口就红了脸,毕竟在自己儿子面前,还是要保持点儿形象的…… 许大茂坏笑了了一下,说:“您擎好吧。” 第二天,许大茂就跟娄晓娥一起来了四合院,许大茂还给娄晓娥介绍起了大院的历史、规格、典章制度,这些东西娄晓娥也懂,不过能和许大茂一起所以娄晓娥也就假装不知道,反而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充满崇拜的看着许大茂。 这期间难免就有人问许大茂这是谁,许大茂很谦虚的说道: “这是我一朋友,叫娄晓娥,早就听说咱们大院建的那叫一个历史悠久、优美典雅,书上怎么说的?实乃四合院建筑典范之作。这不是就嚷嚷着要来见识一下嘛!我不就把人带来了。” 那人听了也很自豪,说道:“嘿,不是我吹,就咱们这院子,那叫一个地道,在咱们这片儿,那是盖了帽儿了!” 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大茂和娄晓娥一眼,笑着对娄晓娥说道:“你们逛,随便逛,千万别跟我客气,就拿这儿当自个儿家一样的。” 娄晓娥在人走后,对许大茂说道:“你们院的邻居可真热情!” 许大茂心里翻了白眼儿,但嘴上却说道:“这不就是劳动人民的可爱之处吗?善良、单纯、热情,小娥,你应该多出来走走,努力的融入到新生活之中。” 娄晓娥听了,笑着问道:“那许大茂同志,你愿意做我的领路人吗?” 许大茂微微鞠躬,做了一个摘帽礼,虽然他并没带帽子,然后说道:“荣幸之至!mydy!” 娄晓娥顿时羞红了脸:“谁是你dy啊,真讨厌……” 许大茂故作不知的说道:“这不是西方普通的交际语吗?你怎么还急了?” 娄晓娥反击道:“哼!你这好比以前革命家躲在租界闹革命,你是躲在外语里调戏我!” 许大茂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娄晓娥都能感受到许大茂身上的热气,不等许大茂开口,娄晓娥赶紧跑开了…… 等许大茂追上去,两人早已换了话题,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娄晓娥乱跳的心脏还保留着心动的证据…… 到了晚上,许大茂领着娄晓娥乱逛的消息就传遍了四合院,以前娄晓娥都是来四合院喊上许大茂去外面溜达,这还是头一次被许大茂领着在院子里溜达…… 赵大勇白天不在,听到自己老婆跟自己絮叨,便笑道: “许大茂岁数不大就知道拍婆子了,可怜那个姑娘,要被许大茂骗了!” 赵大勇的老婆则翻着白眼说道:“哼!我看啊,那个娄晓娥也不像个良家女子,大白天就跟男的打情骂俏,一点儿也不稳重,一看就不是大家闺秀!” “你说许大茂的对象叫什么?”赵大勇急忙问道。 “娄晓娥啊,怎么?你也认识?老实交代这是你在哪儿听到的野女人?!”赵大勇媳妇儿喝问道。 赵大勇急的捂住了他老婆的嘴,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那是娄董的千金,真正的大家闺秀!” 赵大勇老婆直翻白眼,显然认为这样的大家闺秀跟她观念里的不一样。但也安静下来,不敢再骂。 对于知情的人,娄半城是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对于大院里的普通人,娄半城还是轧钢厂的董事,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赵大勇沉思片刻,一拍大腿喊道:“这就对上了!这就对上了!” 赵大勇的老婆问道:“什么对上了?” 赵大勇则用看透一切的表情说道:“我知道许大茂是怎么把易忠海送进去的了!原来是攀上了娄董的高枝!看来娄董很重视他这个女婿啊,否则也不至于为了他把易忠海弄进去! “看来啊,这管事大爷我们要选许富贵了!” 第122章 大爷选举起风云(中) 有一天,刘海中回到家看见桌上一篮子鸡蛋,很高兴的说道:“哦?这么快就有人给我送礼了吗?你看,我说送鸡蛋的时候你还心疼,这不是回本了吗?当官没有赔钱的,否则古往今来怎么那么多人争着当官呢?” 看见刘大妈要反驳,刘海中很有气势的一挥手,说道: “回头谁送的就给人家送回去,告诉他,不要干这样的事儿,毕竟我还没上任呢,这要传出去多不好? “对了,我还要批评你,以后要有作为干部家属的自觉,那些礼能收,哪些礼不能收,都要问问我再收,你这样,搞得我很被动嘛!” 看着刘大妈沉默不语,刘海中问道:“怎么不说话?” 刘大妈戏谑的问道;“领导讲完话了?” 刘海中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说道:“我讲完了,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刘大妈这才说道:“这鸡蛋不是人家送的,是哪天咱们挨家送完了,人家又给送回来的!” “啊?他们是怕我当上大爷找后账,嗯,很懂事儿嘛!”刘海中高兴的拍拍肚子。 “哪啊,人家说了,无功不受禄,不选你当管事大爷,自然就不能收你的东西!”刘大妈回道。 刘海中如同被火烧了一样,一窜一丈高,问道:“不是都说好了吗?是谁敢跟我争?莫不是阎老西?他那么抠门还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刘大妈:“是许富贵!” “许富贵?他一个电影放映员,还是资本家奴才出身,凭什么跟我争?”刘海中对此不屑一顾。 刘大妈则调高了调门:“哼!人家现在不是资本家的奴才,而是资本家的亲家了!听说许大茂勾搭上了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连易忠海都是因为得罪了许富贵父子被娄董找关系送进去的。 “咱们院大多数都是轧钢厂的职工,谁肯为了你去得罪许富贵,得罪许富贵就是得罪许大茂,得罪许大茂就是得罪娄半城! “当家的,我劝你一句,这个管事大爷咱们别干了!你要出个什么好歹,我们娘们儿可怎么活啊?!” 说着,眼泪救下来了。 刘海中一皱眉:“你哭什么?他一个资本家,能干什么?” 话虽如此,刘海中心里也生了怯意,最终没敢去找许富贵。 刘海中眼瞅着到手的大爷没了,气的一直在屋里转圈。 刘大妈见状劝道:“当家的,你拉磨呢?你要实在烦得慌,就去找阎老师喝两杯,他是文化人,让他开导你两句。” 刘海中一听,眼睛一亮,拿着酒瓶子就去找阎埠贵了。 谁知阎埠贵却不接待他,说道:“老刘,今儿太晚了,咱们改日再聚。” 刘海中知道阎埠贵是舍不得菜,刚才来的及就没想起来,于是跟阎解成说道:“你,去后院跟你刘大妈说,就说我让她炒俩鸡蛋端过来。” 看着阎解成走了,阎老西才请刘海中进了屋,端出咸菜来,说道:“老刘,咱们先喝着,边喝边等。” 刘海中和阎埠贵碰了一杯,在阎埠贵心疼的眼神中夹了一筷子咸菜,嚯,差点没被齁死! 普通人家吃咸菜,怎么也得冷水淘一遍,热水淘一遍,讲究点儿的还得细细的切成丝在点上几滴小磨香油…… 阎埠贵的咸菜,那是直接缸里捞出来切得,又苦又咸,能吃下去才怪。 看着刘海中放下酒杯,阎埠贵问道:“老刘,你今儿来找我,是因为管事大爷被许富贵抢了,心里不痛快了是吧?” 刘海中点点头…… 阎埠贵:“想着让我给你出个主意?” “嗯嗯嗯……”刘海中更是不住的点头。 阎埠贵却端起酒杯笑而不语了起来。 刘海中哪里不知道阎埠贵的用意,于是便说道:“事成之后还有重谢!”然后递过一张五块的钱给阎埠贵。 阎埠贵接过钱,才说道:“你不懂,许富贵这一手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哦~~~什么意思?没听懂。” 好嘛,刘海中差点儿没让阎埠贵闪了老腰,阎埠贵也顾不上嘲笑刘海中,给他讲了狐狸如何借老虎之威吓住百兽的故事。 刘海中恍然大悟:“你是说娄董跟许富贵关系根本没那么好?不对啊,那易忠海是谁送进去的?” 阎埠贵说道:“绝不会是娄半城,你想啊,娄半城要是能送易忠海进去,又何苦逼迫许富贵去半岛呢?就冲着许富贵差点儿去了半岛,我敢断定娄半城肯定不会在乎许富贵的死活。 “再说了,你也不想想娄晓娥才多大?娄半城能想的那么深远?” 刘海中立马精神大振,说道:“好,明天我就跟大伙儿好好说说!” 阎埠贵笑了笑,说道:“傻了不是?咱们院子里的人谁能听明白?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怎么会信你说的?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当大爷在这儿败坏人家许富贵的名声呢?” 刘海中苦着脸:“那怎么办呢?” 阎埠贵笑道:“好说,我教你个釜底抽薪之计,你明儿直接去找娄半城,跟他说说这事儿,他自然容不得许富贵这么利用它,到时候就会帮你解决许富贵,这样的哈,不就没人跟你竞争了吗?” 刘海中犹豫道:“见娄董?这……” 阎埠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是你要当管事大爷,如今又害怕,那还不如让给许富贵算了!反正是个芝麻官儿……” 刘海中气的一拍桌子:“芝麻官儿也是官儿啊!干了!” 说完就走了,却无视了端着鸡蛋进来的阎解成。 阎埠贵当然不会提醒刘海中,反倒是夹起鸡蛋滋滋有味儿的吃了起来,看得阎解成只咽口水…… 阎埠贵瞥了阎解成一眼:“别羡慕,这是你老子凭本事算计来的,你要不服也可以去算计。” 说完就唱了起来: “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哏儿喽一口酒下肚,阎埠贵得意的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更有弹丸,在黄雀后!” 第123章 大爷选举起风云(下) 杨瑞华疑惑的看着阎埠贵,问道:“当家的,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 阎埠贵笑道:“有道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忙断肠!刘海中跟许富贵斗得不可开交,却合该我坐四合院头把交椅!” 杨瑞华听了劝道:“当家的,那刘海中有钱,可以给院里人送鸡蛋;许富贵有势,是轧钢厂娄董的亲家,你一个教书的,手无缚鸡之力,拿什么跟他们斗?要不还是算了吧?” 阎埠贵一翻白眼,说道:“你知道个屁!关张虽勇,却遵诸葛之计;韩信虽高,难逃萧何之手!我已经略施小计,只等刘海中找到娄董,把许富贵狐假虎威的事儿捅上去,我再反手给街道写封匿名信,把当年刘海中因为威胁技术人员,破坏钢厂生产的事儿给他翻出来!如今万事都讲审查,我不信他刘海中能过。到时候许富贵退让,刘海中伏法,这管事大爷舍我其谁?桀桀桀……” 杨瑞华瞅了一眼笑的跟老鸹一样的阎埠贵,就去给阎解娣喂奶去了。 话说刘海中得了阎埠贵的指点就要去找娄半城,却被自己新收的一个叫李东阳的徒弟拦住了。 李东阳劝刘海中:“师父,这里面事儿,不对味儿啊。您容我问一句。” 刘海中被拦住心里有些不痛快:“问什么?问吧!” 李东阳问道:“这个给您出主意的阎什么贵,他有没有意愿去竞选这个管事大爷啊?” 刘海中听了点点头说道:“我们院有资格的少,阎埠贵他算一个!” 李东阳一拍大腿:“着啊!您看啊,他这玩儿的是二虎竞食之计,逼着你去跟那个许富贵去争个你死我活,等你俩两败俱伤之际,他就可以从容上任了!心思何其毒也!” 刘海中一拍大腿:“哎呀,不是你提醒与我,我早就中计了!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李东阳笑了一下说道:“这样,您要放心的话,交给我,我以阎埠贵的名义给娄董写一封信,揭发许富贵打着娄半城的名义胡作非为,等许富贵知道是阎埠贵从中作梗,那么许富贵一定会报复阎埠贵,然后阎埠贵就会淘汰出局!这时候这个管事大爷,您不就当上了吗?” 刘海中听了大笑:“好、好、好!就这么干!对了,昨天你说那个零件不会做?拿过来我教你。” 当娄半城收到一封叫阎埠贵的人给他写的信的时候,还感到好奇,等看完信的内容,不禁大怒,他没想到许富贵竟然敢打着他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还要竞选什么管事大爷! 要知道在娄董看来,他们家看上许大茂是给了许家的脸面,日后这娄晓娥娶了许大茂,除了生孩子不用姓娄,其他的就跟赘婿也差不到哪儿去! 所以娄家的资源可以给许大茂,却不可以让许家用,因为许大茂是嫁过来的,就是娄家自己人! 现在这个许富贵打着是自己亲家的名义去参加什么管事大爷的竞选,简直是不知所谓。 谭氏知道了后,一撇嘴对娄半城说道:“我说什么来着?毕竟是小门小户,还是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的那一套小农思想。你确定要把咱们家蛾子嫁过去?” 娄半城稍作沉吟,这种商海沉浮之辈一旦下定决心,便极少改变。遇到挫折也只会想办法把拦路的去掉,却从不想着再选一条路,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离开大陆去香江的原因,无他,性格决定命运耳! 所以除了许富贵这种事,娄半城想的不是让娄晓娥跟许大茂断掉,而是想着怎么让许大茂跟许富贵断掉,此种思维对于心狠手辣的娄半城乃是基操。 想到这儿,娄半城拿起电话打了起来:“红星电影院吗?我找你们刘经理……刘经理啊,是我,对对对,听说你们在通县新开了一家电影院?我有个人向你推荐……” 于是第二天许富贵就接到了让他去红星电影院上班的调令,许富贵一看工作地点在通县,有心不去,但再一看待遇,不禁工资比这里的高,而且还白给一套独门独户的小院,眼瞅着许大茂长大了要结婚、许招娣长大了要避嫌,要是再有一套房,这多是一件美事儿啊! 随后人事科长的一句话成为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老许,你放心,你去了电影院,这个岗位还给你留着,等你儿子学会了放电影,就让他接班就是了!” 许富贵一听,觉得正是这个道理,于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狗屁管事大爷选举这种事儿?回家交代了许大茂几句自己生活的注意事项,便包了几辆三轮,拉着一家三口还有被窝行李就去了通县。 许大茂自然不会阻拦,自己住多舒服啊,上辈子虽然为此没少挨欺负,可这辈子自己坚决不信还会被四合院里的人欺负了,可他却不知道他爸被弄走就是刘海中的手笔。 事情圆满完成,管家对娄半城说道:“老爷,”虽然其他人早已改口,可这个管家只要没人的时候还是会喊他老爷,娄半城训斥过他多次,可他就是改不了,娄半城也就美滋滋的由着他去了。 这时候管家对娄半城说道:“老爷,这个写信的阎埠贵,我们要不要收拾他一下?” 娄半城摇摇头,说道:“这是四合院里的事儿,里面鸡毛蒜皮、鸡鸣狗盗、鸡零狗碎的事儿多了,你管的过来吗?再说了。他也算是变相帮了我,就由他去吧。” 而刘海中还想着挑拨许富贵与阎埠贵的关系,谁知道许富贵早已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于是刘海中只好悻悻然回了家。 阎埠贵知道许富贵走了,料想应该是刘海中搞得鬼,于是便按计划写了一封举报信给居委会。 这阎埠贵练得一手梅花篆字,可以左右开弓,笔迹毫不相同,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他用左手添油加醋的把刘海中意图威胁铁路系统技术人员何雨柱、还试图窃取图纸最后被关押了十五天的事儿都写了上去。 第124章 出人意料的结果 五月六号的晚上,恰好是星期六,第二天不必上班。 这时候还不是双休,而是周日单休,至于小学生则是歇周六下午与周日,还有周二下午,这个制度一直实施到九十年代。相信许多八零后的读者应该都有周二下午被家长领着去单位的经历。 说回正题,因为第二天不用上班,所以街道办就把95号院联络员选举的仪式放到了这天晚上。 由于这个院幺蛾子出的比较多,这次选举,不仅居委会、办事处都来了人,甚至连派出所都派人来旁听。 办事处王主任跟大家说了一下这个联络员是干什么的、谁有资格参选、以及选举办法(扔黄豆)。 王主任就问道:“好了,刚才我也说清楚,只要户口在这个院,并且常住这个院的成年居民,只要有心为大家服务,都可以来竞选!男女不限!有谁要报名参选?” 话音刚落,刘海中当仁不让的就站了起来,喊道:“王主任,我报名!我叫刘海中,是轧钢厂的高级钳工,我这个人素来热爱国家,热心公益,坚决拥护……” “好了!不要再说了!”王主任一皱眉,拦住刘海中,问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因为意图偷窃图纸、危害生产被拘留过?” 刘海中:“我不是,我没有,我……” 派出所的同志站出来说道:“我们派出所可以证明刘海中确实被拘留过!” 刘海中:“我……我那是被傻柱冤枉的!” 派出所:“不是,当时的轧钢厂公方代表也就是现任的轧钢厂杨厂长也签字表示同意,所以你是说铁道部门、轧钢厂还有当时经办的军管会合伙儿冤枉你一个人?” 刘海中:“我……”最终在一阵我、我、我之后,刘海中颓丧的低下头,坐下不说话了。 王主任这才环视全场,问道:“行了,刘海中不算,还有没有要报名的?” 四合院其余的人或者害怕得罪刘海中,或者根本瞧不上这个职位,认为费力不讨好,或者不知道怎么去管其他人,都低着头不说话,一时间场面有些沉默…… 这个时候,阎埠贵站了起来,笑道: “各位领导,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呢,叫阎埠贵,是小业主出身,现在是红星小学的数学老师,我在这个院住的时间很长了,到我父亲那时候起我们就住在这个院子里,也差不多算这个院最老的住户。 “我想参选这个联络员,下面我说一下我的优势: “第一,我是这个院文化水平最高的,如果将来要宣传什么政策,我一定能准确无误,通俗易懂的解释给大家听。” 王主任听到这,点点头。 阎埠贵: “第二,我住在前院,可以免费为各位邻居提供开关门的服务,而且还可以警戒有没有可疑人员来我们院。 “第三,我这个人比较公平,知道我的人都知道,就是亲生儿子我也不会偏袒……” 说到这儿,大家纷纷点头,表示:“那是,阎老师最大的优点就是公平,一人三根咸菜,你儿子多吃一根咸菜你都得记账……” 阎埠贵提高声音,把杂音压下去: “所以,我处理邻里矛盾的时候大家不用怕我会偏袒谁!” 王主任看看阎埠贵,觉得他当选也挺合适的。 王主任又问还有没有别人竞选? 阎埠贵笑着看着大家,哼!这管事大爷舍我其谁? 就在这时候,贾东旭站了起来。 阎埠贵直接摆手道:“贾东旭,你跟着裹什么乱啊?你忘了你要吃老易绝户被拘留的事儿啦?” 贾东旭摇摇头说道:“我不是竞选联络员的!”然后他看向王主任:“报告政府!” 这是进去之后养成的习惯,得,坐下病了! 王主任制止他:“你正常说话!都放出来了就不要这么说了。你要说什么?” 贾东旭站直说道:“我要举报阎埠贵!” 王主任:“举报什么?” 贾东旭:“前些日子我媳妇儿生孩子大出血,这个阎埠贵跟我媳妇血型一致,竟然借机高价卖血!这样品德败坏的人,难道配当联络员吗?” 王主任看向阎埠贵,阎埠贵颤巍巍站起来,说道:“毁谤啊,这是赤裸裸的毁谤啊!你妈贾张氏说献血就给两倍奖励,后来她反悔只给了正常价,我捐了200毫升血,那点儿钱都不够我补充营养的!” 贾东旭:“所以你还是拿钱了?” 阎埠贵:“我……” “而且,他还推搡我的母亲,我母亲贾张氏现在腿脚还不利索!”贾东旭补刀。 阎埠贵:“你这是碰瓷!你要讹诈我!” 贾东旭:“我没想问你要钱,你不要心眼子这么脏,我只是不想让这种人成为我们院的联络员,我怕他会欺上瞒下!” 王主任这时候脸都青了,是啊,贾东旭又没让他赔钱,只是揭发他。这个阎埠贵,道貌岸然,一个院的邻居居然还卖血?还要高价卖血!虽然不违法,但这种没有奉献精神的人怎么能当联络员? 还有,这个院究竟是怎么回事?破获生产的、自私自利的、意图吃绝户的,还有那个直接跑到居委会要官的…… 王主任感到一阵头疼,他不知道该让谁当这个联络员…… 这时候,王主任手下一个人附上来小声对他说了几句话,王主任听完,眼睛一亮,微微点头,然后看着沉默的四合院众禽,开口说道: “这样吧,我看你们院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人,这样,以后你们院我们居委会会定时派工作人员来你们院巡视,到时候有什么政策会通知你们,你们也可以向他反映情况。” 看着众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王主任也懒得多说,领着人就离开的四合院。 只剩下刘海中瞪着阎埠贵,而阎埠贵瞪着贾东旭,贾东旭又看向刘海中。 最后,刘海中掏了十元新币扔到贾东旭面前的地上,贾东旭弯下腰捡起来,吹着口哨施施然的走了。 而阎埠贵嘴角一抽,却没敢跟刘海中理论,只是跺脚来了句:“唉!老刘,你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第125章 大清回院惊四邻(一) 时值六月,蝉鸣风燥。 早上,阎埠贵正背着手在大门口走来走去,一双小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自从易忠海锒铛入狱,许富贵远走通县,刘海中折戟竞选,阎埠贵也失去了在大门口拿东西的权力。 之所以每天上班、下班之后还会在大门口转悠,纯粹是因为阎埠贵的身体习惯,一天不转悠两圈,阎埠贵就会觉得自己损失了几个亿…… 这不,刚吃完早饭的阎埠贵看离上班还有一会儿,就又出来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余光里,而来人自然也看到了阎埠贵…… “这个小老头儿就是阎埠贵吧?倒霉!怎么一来就碰见阎老西?他不会看穿我吧?”来人心里嘀咕…… 阎埠贵也看清了来人:“哟!何大清?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保城吗?” 来人不禁苦笑,因为他不叫何大清,而叫何大勤,是来自2024年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短剧演员,因为长得跟倪老师很像,所以被人请到了南锣拍短剧,拍得片段就是“假如何大清回院”。 道具那边给他准备了一个人造革的手提包,里面塞了两条白纸盒的香烟、一沓儿捆好的一百张大团结、还有几盒绿色、没商标的军用罐头以及两瓶茅台酒,酒瓶是真的,酒当然是假的,因为按剧本后续有一个傻柱怒摔茅台的情节。 钱,当然是道具了,导演表示我要有真的,谁tm还拍短剧啊! 烟盒整个是白的,罐头整个是绿的,都不带商标,为的是方便后期制作的时候往上p图。没办法,那个时候的烟盒、罐头实在找不到,导演又苛求细节不能穿帮,于是鬼才副导演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至于后期制作的会不会抗议,副导演表示我掏钱了我管你那个! 谁知何大勤刚打扮好,就起了一阵薄雾,然后就穿越到了四合院世界。 发现穿越之后,何大勤也没慌张,他先去鸽子市拿出一条带过滤嘴的白盒烟吹成是特供产品,换了点儿这个时代的钱,然后就去了保城,想装作何大清的孪生兄弟。 到了保城找到白寡妇,他就被白寡妇抓住说什么也不放手,还说自己跑了好几天,还知道回来啊?一问何大清消失的日子,正是自己穿越过来的日子。 何大勤有了推测,就是自己肉身穿越替代了何大清,何大清则被抹去了。 他又不是真的何大清,还能惯着白寡妇?把白寡妇胖揍一顿,搜刮了家里的现金,白寡妇的两个崽子嗷嗷叫着要咬何大勤,被何大勤一顿胖揍,然后何大勤拿两个小崽子要挟白寡妇,逼着白寡妇跟他离了婚,就回了四九城。 就这样,何大勤就变成了何大清,来四合院找傻柱子给他养老。 穿成何大清的小说他在番茄上少说也看过几十上百本了,按那上面说的,只要自己板起脸训傻柱子两句,让他离秦淮茹远一点儿,这个时候傻柱入坑应该还不深,再抱抱何雨水,给她几个罐头吃,这一双儿女就会好好照顾他的! 自己不会厨艺怎么了,他有着超越这个时代几十年的见识,还能过不好这一生? 虽然做好了心里建设,当他看到阎埠贵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毕竟不是原身啊。 听到阎埠贵的问候,何大勤板起脸,肿大的眼袋让一张司马脸显得那么阴晴不定,一看就不好惹。 等阎埠贵看自己的目光都开始变得闪躲,不敢跟自己对视,何大勤这才开口: “这不是阎老师吗?怎么还没去上课啊?我在保城呆够了,惦记四九城的这一双儿女,这不就回来了吗!行了,不说了,我先回家了。我着急看雨水呢。” 阎埠贵看着何大勤,上身簇新的、笔挺的白衬衣,还是的确良的,下半身则是藏青色的长裤,裤线都还能看见,显然也是新的;最重要的,手腕上还戴着机械表,也是新的,尤其是那人造革的提包鼓鼓囊囊的,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这么一只大肥羊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要不顺手薅两把羊毛,恐怕阎家列祖列宗都会托梦骂他! 想到这儿,阎埠贵伸手拦住何大勤,说道:“老何,你不知道,柱子早就不在这个院子里住了……” 何大勤听了心里一惊,问到:“傻柱去哪儿了?” 阎埠贵见状,嘿嘿一笑,说道:“老何,我今儿上午没课,走,家里谈去。” 何大勤为了搞清楚状况,就跟着阎埠贵去了他家,两人分宾主坐定,阎埠贵顾不得杨瑞华连连惊呼,让她去泡茶来。 杨瑞华在阎埠贵目光的警告下,忍住好奇,把茶水端上来。 阎埠贵笑着说道:“老何,这是前几天我在什刹海采的荷叶,回来晒干了炒成的荷叶茶,最是清香怡人,消暑去火,你尝尝……” 何大勤笑了笑,端起来,碰了碰嘴唇,但没喝,开玩笑,阎埠贵的东西你知道它怎么做的?万一喝了拉肚子怎么办? 阎埠贵也不强求,他看着何大勤从雪白的烟盒里掏出一根带过滤嘴的香烟叼上,又用一个金属打火机点着,整个人都看傻了! 见何大勤随意的把烟盒还有打火机放在桌子上,忍不住要过来把玩: “老何,你这烟是什么牌子的?怎么没商标啊?还有这打火机,哪儿来的?” 何大勤深知阎埠贵这人趋炎附势、见钱眼看,所以故意把这些拿出来威慑他一下,他看了阎埠贵一眼,这才说道: “这烟是特供的,给海子里大人物抽的,又不往外卖,要什么商标?打火机是米国的,叫什么贼怕,是战利品,这都是我给首长做饭,人家吃高兴了送我的。” 看着阎埠贵恋恋不舍的把烟放下,何大勤笑道:“我印象里阎老师你不抽烟啊,怎么,今儿想尝尝?” 阎埠贵双眼一亮:“嗯?!尝尝,托您的福,我也尝尝这特供的香烟是什么味儿。” 何大清递给他一支,又给他点上,阎埠贵深一口,并没有呛的咳嗽,其实他会抽烟,只是从来不买而已。 阎埠贵吐出烟圈,说道:“嘿!这特供就是不一样,不过劲儿有点儿小啊?” 何大勤指着自己手里香烟的过滤嘴,说道:“看见了吗?这叫过滤嘴,他把香烟里的有害物质都过滤了,所以抽着劲儿小,你想啊,这是给大人物抽的,要健康第一,懂吗?” 阎埠贵听了感觉很有道理,赶紧又抽了两口,觉得自己都健康了不少。 这时,何大勤才问道:“阎老师,这会儿您该告诉我傻柱子去哪儿了吧?” 第126章 大清回院惊四邻(二) 阎埠贵笑了笑:“这事儿他说起来还挺复杂,我该从哪儿开始说呢?您容我好好想想……”说完直瞅何大勤的人造革提包。 得!还是想着占便宜!何大勤内心鄙夷道。 但何大勤却不想惯着阎埠贵,第一,他身上钱本来就不多,都是搜刮的白寡妇的,眼瞅着自己还不够用的,怎么能给阎埠贵?第二,包里的烟、罐头和酒都是为了跟傻柱兄妹打好关系的,自己又没系统,怎么舍得把这好东西给阎埠贵? 何大清想到这儿,站起身来,说道:“傻柱走了,好歹我们祖屋还姓何吧?” 说完拿起烟盒和打火机,拎起包就往外走。 阎埠贵一看,俗话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你看着穿的这么体面,怎么还急了呢? 他觉得何大勤的举动一定是一种还价行为,就没拦着,谁知何大清真就走了! 阎埠贵赶紧追了出去,何大清早就到了中院,看见越来越多的邻居,阎埠贵没好意思跟上去…… 何大勤来到中院,看到中间的正房铁将军把门,又看见玻璃和把手上都是灰,料想这何雨柱是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他捡起一块石头,就把门砸开了。 “哎呦喂!可了不得了!咱们四合院进了贼喽!傻柱家让人砸开了,咱们院进了土匪啦!” 何大勤闻声望去,就看见一个吊脚眉、刻薄相的中老年妇女抱着孩子在那儿喊。 何大勤喝道:“住嘴!贾张氏,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何大勤在赌,按导演给他讲戏时候说的,何大清的人设,在四合院里应该属于那种混不吝的,什么男女老幼,在何大清眼里这院子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能揍的,一种是他能骂的,对于第三种让他尊敬的,没有!不存在!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表现的很嚣张,他只能寄希望于鬼怕恶人! 果然,贾张氏一看是何大勤,当即就跟被卡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叫声戛然而止,抱着棒梗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倒是贾东旭闻声出来了,看见是何大清,笑道: “何叔,您别见怪,我妈这不是没看清是您不是,她也没有恶意,以为有人要偷您家的东西呢,这也是为了你家好不是。” 何大勤打开门把东西放进屋里,又出来把一支香烟扔给贾东旭,说道:“小贾,我看你妈抱着孩子,怎么?是你娶媳妇儿了还是你妈给你添了个弟弟?” 或许是何大清在四合院混蛋惯了,或许是那一支烟的功劳,贾东旭听了这话竟然没发火,笑道:“何叔,我结婚了,我妈抱得是我的小崽子。” 何大清点点头,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连你都有小崽子了。” 贾东旭赶紧迎合,笑道:“何叔,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他有自己的私心,眼瞅着易忠海就快放出来了,这老东西出来之后,肯定还会跟他家纠缠不清,如今贾东旭已经意识到凭借自己的本事是无论如何斗不过易忠海的,所以得想办法在院子里给自己找个外援。 这个院子里,刘海中傻、阎埠贵奸,聋老太太不要脸,倒是何大清似乎可以收拾易忠海。 想到这儿,贾东旭说道:“何叔,来我屋里咱们喝两杯?” 何大勤摇摇头,说道:“算了,我刚回来,还得拾掇拾掇。” “得嘞!那您先歇着,我如今当库管,每天早上下了班就得来两杯,要不睡不好,我这酒瘾上来了,得回去喝两杯!回见了您呐!”说完,贾东旭颠着就回了家。 这时候易大妈也出来了,她不明所以的看向何大勤,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回来。 何大勤知道贾东旭对门应该住的是易忠海,便意味深长的看了易大妈一眼,心想等易忠海回来估计会开全院大会,自己先把这老娘们儿吓住,当是练练手了! 果然,易大妈被吓得缩回了屋子。 刘海中也来到中院,看见站在门口吞云吐雾的何大勤,不禁上来搭讪:“何大清?你回来了?” 何大勤给了他一根香烟,看着刘海中一脸惊讶,又把哄阎埠贵的那套特供的话给他说了一遍…… 这套话对刘海中的杀伤力显然比对阎埠贵重的多,只见刘海中小心翼翼的把烟收到自己耳后,连何大勤为什么回来也顾不上问,就急忙问道: “那个,老何,您现在也是领导了吧?” 何大勤风轻云淡的摇摇头,说道:“什么领导?为人们服务而已。”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妈的,这笔装的太到位了,刘海中把这一幕牢牢记在心里,想着有机会自己也要这样装! 何大勤看见自己镇住了刘海中,就问道:“我这老些年也没回来了,院里有什么变化,你跟我说说呗。”说完把剩下的半盒烟递给刘海中。 刘海中见状乐坏了,小心翼翼把烟收好,然后就把易忠海入狱、贾东旭被轧钢厂开除现在去看仓库,何雨柱去了铁路都跟何大勤说了。 末了,刘海中还对何大勤说道:“老何,您回来就好了,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何雨柱,他也太不像话了,竟然把我弄进去关了半个月!有他这样目无尊长的嘛?” 何大勤冷了脸,问道:“你tm算傻柱的哪门子尊长?” 刘海中急了:“你……” “指什么指?把你的爪子给我收回去!”何大勤冷脸说道,“傻柱子能把你送进去,你猜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刘海中狐疑的看看穿的如干部一般的何大勤,又看看手里的特供烟,又想了想自己蹲号子的痛苦情形,他一跺脚,扭身走了…… 看见何大勤说翻脸就翻脸,三言两语收拾了刘海中,一旁看热闹的人都感到害怕,就散了。 何大勤看着外面没什么人,也回了正屋坐下,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心里琢磨: 看来这个何雨柱已经换人了,应该是个老乡,至于有没有其他的老乡还不好说。 至于这个老乡对自己会有什么态度,也不好说,如果自己能迅速在这个时代立足,估计他不会拒绝合作…… 如果自己没办法立足,没法取得一个官身,那个何雨柱敢弄死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趁着何雨柱没有回四合院这段时间,把自己何大清的身份坐实,然后跟何雨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