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十几年后，我卷土重来》 第1章 我这是穿越了啊 就酱，地理位置可以代入，看起来应该会好些 1965年春， 四九城， 刚刚过去的冬天格外寒冷，因为全国的粮食供应都不充足且国家正在大力发展工业，所以正处在计划经济阶段，广大人民群众都在为吃一口饱饭发愁。 南锣鼓巷的一个三进的四合院的前院里，两个大爷正在墙根地下一边晒太阳一边下棋，还有几个大妈凑在一起一边纳鞋底一边八卦，几个小孩在院子里疯跑，俨然一副四合院cbd的模样。正是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贾家和三大爷闫富贵家的几个孩子。 后院的一间偏房里，一个健硕的男子在前院传来的孩子的嬉闹声中缓缓醒来，满眼的迷茫和不可置信，足足半个小时才缓过来。 “我没死？我这是穿越了？” 他叫董思萌，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特种兵，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不幸被流弹击中，恰逢后院跟他同名的董思萌因高烧去世，魂穿1965。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迷茫，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也消化了这具身体的记忆。 今年24岁，从小父母双全、生活幸福，因为父母都有工作，家庭收入也很好，营养跟得上又酷爱运动，所以相较于这个年代的大部分人都高大魁梧很多，6年前因红星轧钢厂高炉爆炸，父母双亡，刚刚高中毕业便经历了丧父丧母之痛，从小在父母的良好教育下，董思萌知书达理，性格温和，待人礼貌，成绩优秀，妥妥的别人家小孩，家庭成分良好的他本该去上大学，却因此放弃了学业。 父母去世那天，轧钢厂送来了两个人共1200元的抚恤金。这让四合院的禽兽们眼冒红光，一心惦记让眼馋秦寡妇的傻柱养老的易中海想扣下这笔钱支援傻柱，做了一辈子当官梦的刘海中想分一杯羹拿去给领导送礼，精于算计的小学老师阎富贵倒还算个人，只是惦记会不会摆两桌他好带着全家蹭口好吃的，恶毒的贾张氏更不用说，恨不得把所有的抚恤金都收入怀中，秦寡妇更不用说了，眼睛冒着绿光留着口水。 “小萌啊，你把这抚恤金交给我，以后你来我家吃饭，肯定饿不着你。” “萌啊，你跟我家老大情同手足，以后你就把我家当你家，你把抚恤金拿来，我给你保管” “老弟，你秦姐这家里也没个男人，你给我当弟弟，抚恤金姐给你管着，家里有点啥事你也能帮衬着点” 。。。。。。。 话里话外都是奔着这1200块钱去的，要不是街道办的王主任看着情况不对，董思萌也心神不宁一直在这守着，这些人没准都上手抢了。 董思萌在灵堂前跪了一天一夜，院子里的禽兽就在耳边念叨了一天一夜，后半夜的时候王主任熬不住就先回了家，这些人开始有些肆无忌惮，尤其是易中海，已经仗着自己一大爷的身份开始强硬起来。 “小萌，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呢，你知不知道这么多人陪着你在这熬夜一天，赶紧把抚恤金和你父母的积蓄拿出来，你个毛头小子万一把钱丢了呢。” “就是啊，这大冷天的我们陪了你一天一夜了，赶紧的，磨磨唧唧，我还得回家睡觉呢。” 。。。。。。 董思萌已经哭干了眼泪，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董思萌缓缓的站起来，揉了揉已经麻木的双腿，眼里升起一丝狠辣。父母刚走，这些人没有一个来安慰他，也没有一个来吊唁自己的父母，都在这惦记着家里的钱，这让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心存善念的他释放了内心深处的恶魔，双腿缓过来后董思萌缓缓的向屋里走去，伸手从屋后面拿出别门的短棍，一根实心水曲柳。 董思萌低着头拖着短棍从屋里走出来，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外面的众禽兽还没有发现异常，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抚恤金和他父母存款的事。 只见董思萌双手握住短棍高高地举起向着一大爷易中海的肩膀砸了下去，从眼角的狠辣和棒球棒带起的呼呼风声可以看出他没有丝毫的留力，易中海猛然间来不及闪躲，只得用手臂护住，只听咔嚓一声，易中海的小臂已然变形。 “啊，我胳膊断了，小畜牲你找死。。。” 旁边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有人急忙往后退去，有人往上扑想要控制住董思萌，只见董思萌抡起棍子横扫，二大爷肥硕的身躯来不及反应，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这一下吓坏了众人，再没人敢往跟前凑。 “都踏马给我滚。。。”嘶哑的声音从董思萌的口中传出。 众人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人为何变得如此凶狠，四散往家跑去紧紧关上房门，颤抖着双腿从门缝里往外看去，生怕杀到自己家来。 只有一大妈和刘海中的二儿子三儿子还在那颤颤巍巍的想把自己的男人和老爹带走可又不敢动。 “带上你家的畜牲，滚。。。” 一大妈和刘光天刘光福这才颤抖着把一大爷二大爷拖到前院借了板车送到医院。 从此，董思萌与院子里的众人再无往来，连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见到董思萌都绕着走，一来是害怕，二来是愧疚，毕竟十几口子人逼着董思萌要钱的时候她可是一声没吭。 觉醒了嗜血属性的董思萌没有听从杨厂长的建议去轧钢厂接替父母的岗位，开启了他的混子生涯，杨厂长虽然惋惜，但也没有办法，只得表示这个位置一直给他留着，随时都可以来上班。 六年来，董思萌在街上横行霸道，一根短棍横扫四九城各个街道，砸胳膊断腿不计其数，闯下了赫赫威名，反而导致四合院附近的治安好的不得了，院里的众禽兽也算因祸得福，毕竟没人敢惹他，他也不在院子里惹事。 直到三天前，董思萌救了一个掉进河里的小孩，穿着湿了的衣服回家后没有生火脱了衣服就睡觉了，结果高烧不起，这才有了董思萌魂穿四合院。 董思萌缓缓的接受了这个现实，起床把炉子生了起来，得益于他凶名在外，院子里贾家的盗圣棒梗可不敢偷他家的煤，他的偷盗导师贾张氏更是绕着他家走，连诅咒董思萌的时候都不敢出声，只敢低声嘟囔，生怕一不小心就步了易中海的后尘，当时街道办调查清楚后不但没让董思萌赔钱，还罚易中海扫了三个月的大院，又通知了轧钢厂，要不是那八级钳工的身份属实难得，杨厂长肯定得开除了他，最后罚了易中海三个月的工资才算了事。 第2章 空间不大，但开局不错 随着炉火逐渐旺盛，董思萌才打量起屋里的陈设，一张桌子，四把凳子，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橱柜，一个炉子，一个烧水壶，一个暖水壶，还有墙角洗漱用的脸盆毛巾牙膏牙刷，就是这屋的全部了，东西不算少，至少生活必需品都有了。 直起身子的一瞬间，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胸口，董思萌一愣，赶忙掏出来，这是一个玉雕观音像，是他穿越前的女友送给他的，没想到跟着他穿了过来。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吊坠才能穿越过来的。” 董思萌想不明白，也就没有在意，不过也算是个念想，也不知道女友得知他去世的消息会怎么样，两个人的婚期都定好了的。董思萌拿起吊坠，用干裂的嘴唇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吊坠，就在嘴唇接触吊坠的一瞬间，精神猛地恍惚了一下，然后他发现身边的环境发生了变化，这是一片何等的良田沃土，山水田园，潮湿的空气充满了清新的味道，吸一口气感觉神清气爽。 上一世他可是没少看穿越类小说，一瞬间就知道这是什么，不过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叮叮叮的通知，无奈只好开始自己探索这片空间，本着登高远望的目的，董思萌向着不远的一座山走去，结果没走多远，便感觉撞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可又明明没有看到什么，他伸出手慢慢的摸索，这才发现，是一层透明的薄膜阻碍了他，定睛看去，才发现眼前确实有轻微的扭曲和流动，掉转方向，董思萌一只手摸着薄膜，顺着方向走了过去，许久后才探索完成，看起来无边无际的世界，实际上只有一小片不规则的空间可供自己使用。 这片小空间里，大概能开垦出一亩多的耕地，其他地方都是各种奇形怪状，还有一个小小的泉眼，缓缓的流入一片不小的池塘，看起来也只有一两亩的样子，就在他探索完这片土地的那一刻，一道信息缓缓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闭幕阅读的了一下，董思萌这才知道，这方世界竟然是传说中佛家的须弥世界，唐朝时期，佛家入侵中原大地传播信仰，与本土教派道家发生剧烈冲突，经过惨烈的战斗后，佛家败退，但也留下了一些火种在中原大地，道家见数量不多无伤大雅，便隐入山林任其发展，这方须弥世界便是当年的大战时期打碎后遗落在中原大地上的，辗转到了董思萌的手上。 本是能够控制时间流速的须弥世界，因为破损，已经丧失了绝大部分的调整功能，最多只能30倍于外界的速度，也就是一天顶一个月，好在认主后，董思萌作为空间的掌控者并不受此影响，也能控制一定的范围跟外界保持时间一致或者静止。大概算了一下，这无非就相当于外界的三十多亩良田和四十多亩鱼塘，只不过风调雨顺无病无灾，全年可种植。 那口泉眼本是灵泉，长期饮用可强身健体，增强体质，可惜因为小世界破碎，灵脉被毁，仅有剩余灵力残余，若是无法修复，十数年后，此泉眼将与普通泉水无异。 可即便如此，这也足够董思萌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衣食无忧了，最可惜的是，佛家已经退走，须弥世界的碎片已经散落世界各地，无法凑齐，也无法修补。 退出空间后，董思萌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并没有因为在空间待的时间长而感觉憋闷，反而神清气爽精神抖擞，随后思考起以后的路该如何走，毕竟前世是一名久经考验打击违法犯罪的特种兵，对党和祖国的忠诚毋庸置疑，让他继续这一世的混子生涯，他实在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至少。。。要做一个高尚的、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有益于人民的。。。。混子。 上辈子为国家奉献了一切，这辈子，就让我为自己活一回吧。 抬起头，看了眼房顶，在房屋大梁的上侧有一个凹槽，凹槽里面是一个铁盒，里面装着他这些年的全部家底，轻轻一跃，一招仙人摘桃便把铁盒拿入手中，当年连同抚恤金和父母的积蓄一共是1700多，浪了这么多年，里面反而有3000多，不得不说，前身混归混，但聪明就是聪明，这些年打架斗殴无数次从未进过局子，每天跟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竟然还能攒下钱，不过都算不得正道儿所得，在这年代，他也算是顶风作案了，不过好在本人就足够聪明，而且手底下小弟也都是精明强干之辈，加上他一直强调，不管在街上怎么混，但做事和平时生活的时候一定要足够低调足够神秘，倒也一直没有出事。这也是为什么他有这么多钱家里却还是没什么好物件的原因，不然换了一般的家庭，早就三转一响（缝纫机、手表、自行车、收音机）配齐了，而他还是只有一辆自行车。 砰。。。砰。。。砰 “萌萌哥在家吗” 这是三大爷家的老四阎解娣，阎解娣没有经历过当年的事儿，再加上董思萌对小孩子也不是很苛刻，反而偶尔把一些带回来的花生米和奶糖什么的分给她们，院子里的小孩子倒是挺喜欢这个高大魁梧的大哥哥，胆子大的甚至还会偶尔帮他跑跑腿、洗洗自行车来换些小零食，家里大人倒也不会说什么。 “在呢，门没锁，进来吧” “怎么了解娣” 董思萌随手递给她一块奶糖。 “谢谢萌哥”，阎解娣接过来道了一声谢咬了一半在嘴里，另一半包好了塞进口袋。 “萌哥，我爸说东旭哥从医院回来了，瘫痪了，一大爷要组织院里捐款，十分钟后开全院大会”。 “行，知道了，去玩吧”。 董思萌这才想起来，贾东旭这时候已经出事瘫痪了，而且是高位截瘫，除了脑袋和手，都不能动，大小便都得人伺候。 看着阎解娣哒哒哒的跑出去，他走到对门许大茂家，敲了敲门。 “小娥姐在家吗”。 “在呢，咋了小萌弟弟”，娄晓娥开门走了出来，当年娄晓娥还没嫁过来，并没有参与过那件事，再加上当年许大茂坏归坏，倒也没有那么不要脸的贪图别人的钱财，这一家反而跟董思萌关系是最好的了。 “晓娥姐家里有热乎饭么给我整口，发烧三天没吃东西了”。 娄晓娥一听赶忙把董思萌请进屋里，去锅里盛了一碗早晨剩下的苞米面粥递给董思萌。 “你说你，发烧也不说一声，一个人在家出点事咋整，赶紧吃，早晨的还没凉呢”，说起来虽然娄家家境非常好，但是为了降低资本家身份的影响，也不敢让自己的女儿过得多好，吃的东西跟院里其他人家也都一样，无非就是能吃饱，许大茂工资虽然挺高还有外快，但也不是个老实东西，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沾花惹草，反而没往家拿过什么钱，再加上结婚后这几年也没个一儿半女，对娄晓娥也是不咸不淡，很少回家。 “没事，我身体好，扛一下就过去了，睡了三天才起来”，董思萌一边喝着粥一边模糊不清的说道。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有事儿跟姐说一声啊，帮你做个饭啥的，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做。” “知道了，谢谢晓娥姐，我先回去了啊，一会开会”。 “去吧，我等会也过去” 董思萌回到家看了看水壶里还剩个底儿，便出门又接了一壶水放在炉子上烧着，又添了点煤进去，这才优哉游哉的奔着前院走过去。 第3章 捐款不可能，我上柱香吧 这时候前院的桌子已经摆上了，三个大爷坐在桌子前，手端茶缸子正喝着茶水，看见董思萌过来也没跟他说话，毕竟当年一个被打断了胳膊一个被打了个脑震荡，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只不过也不敢招惹这个煞星，毕竟现在但范消息灵通点的谁不知道街上董爷的威名，实力差点的混混见了面都得鞠躬叫董爷，可以说对老老实实的百姓来说，董思萌身边百米范围内就是最安全的，但对混混来说，董思萌就是最大的危险。 二大爷：“咳咳，这个，人已经齐了，我们现在开始开会，今天的大会主要内容呢，是给贾家捐款，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咳咳。。。咳咳。。。咳咳”，一大爷在旁边使劲的咳嗽着。 二大爷。。。妈卖批 “具体情况就让咱们一大爷跟大家详细说一下啊” “是这样的，贾东旭前几天因公负伤导致下身瘫痪，那贾家的顶梁柱也就算是没有了，暂时也没有了收入来源，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他媳妇还怀着孕，所以我号召大家，都能搭一把手，帮助贾家度过这个难关，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做个表率，我捐20，你们大家看着来” “我作为这个二大爷，这种事也是义不容辞，但我家里孩子多，收入也没有一大爷高，我捐10块吧”，二大爷打着官腔捐了款，顺便还嘲讽了一大爷没孩子的事儿，说的一大爷慢脑门子黑线但又不好发作。 “我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收入低，孩子多，我就意思意思吧”，三大爷掏出一块钱扔到桌上的盒子里。 “我家也没啥钱，都要揭不开锅了，我一毛吧” “我五分吧” “我家老头子还病着，我就一分吧” 。。。。。。 转眼间，绝大部分人家都或多或少的捐了点，凑了50几块钱，就剩下董思萌和几家特困户，像王老五家，三个孩子，本身腿还有点毛病，社区给找了个扫大街的工作，一个月15块钱，除去买药的钱，一家人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要不是董思萌隔三差五的给孩子拿点吃的拿点煤，这个冬天怕是都过不去了。 “那个小萌啊，你看你也算是跟着贾东旭一起长大的，贾张氏好歹也算是半个长辈，要不你也捐点？”二大爷小心翼翼的说，生怕哪句话惹得董思萌不开心了再给他一棒子，说起来一大爷和二大爷对他的气都挺大的，但是又害怕挨打，明知道跟贾家势同水火，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给他添堵。 说起来董思萌前世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是家里看他路越走越歪，才把他送到部队，结果虽然军事能力过硬，但也是个兵痞，只不过有部队约束，而且本身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这才在部队有了一席之地，但要真以为是什么良善之辈，那也纯属无稽之谈。 董思萌闻言一笑，从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三支烟塞进嘴里，划着火柴一起点燃，然后在旁边花坛里抓了一把土缓缓的走到桌子前面，放下土又把烟往里一插，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才说道。 “钱我就不捐了，我给他上柱香吧”。 贾张氏一听，瞬间就不干了，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嚎， “你个王八蛋小杂种啊，你个死爹死妈的玩应，我家东旭还没死呢啊，你就看他起不来就欺负我们家没有男人啊，老贾你快来看看吧，把这个小杂种带走吧。。” 众人听着贾张氏的干嚎都是一脑门子黑线，这些年这几句话都背下来了，遇到点事儿就开始招魂，一般都不跟她计较，被占点便宜就占了，免得老东西没完没了，听着也闹心，但很显然，董思萌不是惯着她的人。 父母早亡是董思萌最大的痛，贾张氏这话算是触了他的逆鳞，只见董思萌一个小加速，抬腿踢在贾张氏的后背上，这一脚丝毫没有留力，直接踢的她一个前滚翻躺在地上，疼的她满地打滚，因为震到了肺部，连嚎都嚎不出来了，一喘气都撕心裂肺的疼。 “老杂毛，你再敢说我父母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全家一起躺着起不来”，董思萌怒吼到。 没人会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现在街道上扫大街的本该都是一些年龄大了或者身体有些残疾干不了重活的人，可是现在，多了好多腿瘸的年轻人，这些人，除了极个别是因为意外伤残的，都是拜董思萌所赐，在医疗水平落后的60年代，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烙下病根，结果没办法，瘸子混社会就是扯淡，工作又没地方要，只能扫大街。 而且最重要的是董思萌纵横街道数年，从未进过局子也从未赔偿过一笔，这才是他的牛叉之处，跟他同期的那些狠人，现在要么在监狱里，要么在劳改农场，只有他安然无恙。 董思萌见贾张氏不敢吭声，扔下烟头直接往外面走去，他得去买点种子和鱼放到空间里，大好的金手指可不能浪费了，虽然相比于其他人的各种签到技能储物空间万亩农场弱爆了，但开挂就是开挂，不讲道理。 第4章 入职轧钢厂保卫科 六十年代保卫科训练，牛不牛 董思萌拿着票和钱到粮店买了五斤玉米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哪怕是60年代的四九城，这也是市里，又没人在市里种地，只能用玉米粒代替了，就算出芽率低一点也没事，自己在空间留种比在外面买方便多了，现在还不流行杂交玉米，要不然，还真就没法当种子了。 可惜的是没找到卖活鱼的店，这也是很正常的事，60年代水产养殖业可不像后世那么发达，什么时候都能买到活鱼，没办法只能溜达到护城河边，看能不能找到钓鱼的人买一些。 等董思萌走到护城河边的时候，刚才买来的玉米已经送进须弥世界完成播种了，他还记录了一下时间，中午11点，董思萌大概算了下，玉米的完整生长期是110-130天左右，但是作为穿越过来的人，实在是吃不惯那拉嗓子的玉米面粥，所以他计算的是嫩玉米的成熟时间，大概是90到110天的时候，主要是看日照时长，看小世界这个架势，估计也就用不了100天， 30倍的时间流速也就是外界的三天多一点，也就是三天后的中午12点是玉米最嫩最香甜的阶段，他可不想吃那能砸死人的窝窝头。 别说，这河边还真有几个老爷子顶着还有些冷的春风在钓鱼，董思萌一看这桶里的渔获直嘬牙花子，好家伙，五个老头加一起三条鲫鱼四条没长大的鲢鱼，还有点黄辣丁和草鱼，一共也没有二斤半，他也懒得墨迹，直接花了两块钱高价把鲫鱼和鲢鱼收了，给老头们乐的后槽牙都漏出来了。 黄辣丁和草鱼他看不上，一个长不大还吃肉吃鱼卵，另一个小刺贼多懒得挑，鲫鱼和鲢鱼都是素食，鲢鱼长得又大又快，鲫鱼虽然长不大，但是繁殖速度超级快，一次都是上万的鱼卵，就算10%的成活率还上千条呢，而且炖汤好喝又好卖，谁家媳妇坐月子不得整几条炖个汤下奶，就算平时补身子也是好的。 转身拐个弯把这几条鱼扔到鱼塘里就不管了，等玉米成熟了再给他们撒点玉米当饲料，现在就这么几条鱼一亩地的鱼塘光水草之类的就够吃了。 晃晃悠悠回到家，见院子里的禽兽不折腾了，躺床上补了个觉。 晚上八点，董思萌睁开眼睛，起身出门，没骑自行车也没有走院子大门，直接顺着自己房子后面的墙手脚麻利的翻了出去，七拐八拐走了20来分钟，走到一处外观看起来很破旧的院子外面，院子里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砰砰砰 董思萌在院门上敲了几下，里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但是并没有人来开门，他也没在大门外等着，反而绕到后门，刚到后门，里面就有人把门打开迎了进去，还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跟着才关上门， “董哥来啦” “董哥” “董哥好” 。。。。。 院子外面看起来破旧，屋子里反而干净利索，房顶上也是大瓦数的灯泡，照的屋子里亮如白昼，窗户上都用厚棉被挡着，外面一点光亮都看不到。 “董哥，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干嘛去了”。 “董哥，这是这几天的钱，我们都分完了，这是你那份，你数一下”。 董思萌接过来看都没看便揣进兜里，也没有回答这几天为啥没来，直接跟他们说道， “现在手里的活都停一下，听我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收份子，以后，我就撤出去不干了，我那份你们就自己分了吧”。 说起来，他们也就算是二道贩子，低买高卖，倒腾点票和粮食蔬菜，手底下也控制着一个小鬼市，因为来卖东西都是远点地方的农户，所以定的入市门票便宜，如果东西多了卖不掉的也可以卖给黑市，当然价格就不那么美丽了，他们主要吃的就是这些钱，这些年也算肥的流油。 这句话可给这群人震的够呛，一年好几百的份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再说了，你走了我们也镇不住这场子啊，三天就得让人端了。 “董哥，你这是。。。兄弟们有哪做的不对的？有事儿您直说啊”。 董思萌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别的意思，我这有个新路子，品种比较单一但是供货稳定，这个黑市呢，你们要是想接着干，那就接着干，也不用跟我分钱，我给你们供货，你们卖就行，我只收进货价，你们要不想干这个黑市，就把他兑给麻二那伙人，也能换个几千块钱，然后我供货，你们去别的黑市卖。” “具体怎么弄你们自己决定，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还是这集合，咱们再研究。” 他见众人面面相觑，便也不再说话，转身回家睡觉了。 二天一早，董思萌洗完漱直接出门，在胡同口的包子铺买了4个肉包子当早点，一边吃着一边往轧钢厂走去，一路上看着独属于这个年代的风景，无数的人从各个胡同口钻出来，汇入大街的人流中，因为靠近轧钢厂，周边的居民大多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人们都穿着青灰色的工作服，仿佛一道青灰色的洪流奔腾入海。 到了轧钢厂门口，董思萌没有急着进去，站在门卫室旁边静静地等着，直到9点钟，随着几个踩点上班的工人紧跑慢颠的钻入正在缓缓关闭的轧钢厂大门，轧钢厂的上班高峰期彻底告一段落，董思萌这才掐了手中的烟，向门卫室走去，跟门卫说明了来意，保卫科派了个人跟着他到了杨厂长办公室门口，看到厂长跟他确实认识，这才放心的离去。 “你说你小子，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想起来要进厂了”。 “嘿嘿，杨叔，这不年龄也大了嘛，再没个稳定工作，都没人跟我处对象” “嘿，现在想起来着急了，早干嘛了，行了，我知道了，这样，这几个部门你选一下，后勤、保卫科、还是下车间，你自己决定。” 董思萌一听还有这好事儿？还是个选择题？那必须得保卫科啊，这不跟上辈子专业对口了么，要知道这个年代的保卫科权利可是很大的，而且关键时刻能配枪，这要真到大风来临的那一天，妥妥的护身符啊。 “杨叔，我去保卫科吧，其他的太专业我也不懂，巡个逻啥的这活儿我熟。” “臭小子，在街上混还混出优越感来了是吧，行，我给你开个条，让刘秘书带你去人事报个到，然后就去保卫科找王科长安排吧”。 “谢谢杨叔，那我先走啦”。 “去吧去吧”。 董思萌拿着条跟着刘秘书办完手续到了保卫科，趁着等王科长的功夫掏出一包烟塞进刘秘书的兜里。 “刘秘书，今天麻烦您了，得空小弟请您吃个饭好好感谢一下，你可得赏脸啊。” 刘秘书也是久经战阵，这一套自然是熟的很，也没有拒绝，而且杨厂长的关系，他也乐得打好关系，便一口应下了。 “刘大秘书，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人没到，声先到了。 “王科长客气了，这不给您这送来个好苗子，您看这身板，一个打八个都没问题，您手底下可是又多了一员大将啊”。 “哈哈，那我可得谢谢刘秘书了，来来来喝茶。” 王科长说着开始忙活着要沏茶，董思萌一看赶紧接过杯子和水壶，泡起茶来。 “小伙子很好嘛，又精神又机灵，谢谢刘秘书给我送来的精兵强将”。 “王科长客气了，我就不喝了，厂长那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哈，您留步”。 “那行，刘秘书慢走啊，有空来”。 其实王科长跟董思萌早就认识，王科长家原来就住四合院那片，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家喻户晓的大混混，不过董思萌向来跟普通人秋毫不犯，王科长自然也就不去多事。 “怎么，小董，你这是弃暗投明了？” “王科长说笑了，年龄大了，该稳稳了。” “嗯，要说你小子还真行，这些年虽然混，但不欺负老百姓，要不我都不要你，既然进了保卫科，就好好干，别看咱这工资不高，但手里有权，好处自然不少，换了别人都是自己摸这门路，我给你找个人带你，几天就熟了。” “多谢王科长，我之前干嘛的您也知道，虽然不在那了，但关系还有，您要有啥不方便买的东西，跟我打个招呼，第二天一准给您送过来，安全又便宜。” “呵呵，我还跟你小子沾个光，行，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去吧，明早八点到保卫科报到，咱们比工人们要早上一个小时，接夜班的岗。” 出了轧钢厂，解决了一件大事的董思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确实也不清楚时隔六年，杨厂长当年的承诺还算不算。 第5章 秦淮茹想吃肘子? 酱肘子老北京做法，看着就有食欲 步行回到家，恰好今日没风，太阳也不错，董思萌从旁边的小库房里拽出来一把躺椅，扫了扫灰尘坐了上去，晒着太阳闭目养神，还别说，躺在六十年代的四合院里晒着太阳，没有喇叭声、没有汽车的轰鸣声、没有尾气的味道，还没有完全习惯这个身份的董思萌也觉得独有一番风味，把手揣进袖口，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睁眼已经是下午一点，无所事事的董思萌回到屋里，准备进须弥世界看看，锁好门窗，拉上窗帘，意念一动便进入小世界，按时间比例来算，如今的小世界应该过去了31天，看着眼前已经半人多高的玉米和池塘里长大了不少的鲢鱼、鲫鱼，董思萌心里一阵舒爽。 “再有两天，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是吃糠咽菜还是锦衣玉食，就看这片世界的土地给不给力了。” 看了一眼种完一亩地玉米后还空着的两分地，董思萌总想着种点啥，啧啧，不愧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耕种基因，见不得耕地空着，最终，董思萌决定去搞点白菜种子来种，一来白菜生长周期短，40多天的生长期，换在这里也就一天半的时间，二来大白菜好卖，尤其在这四九城的冬天，家家户户吃的都是秋末储存的大白菜，都放了两三个月了，口感怎么比得上新鲜采摘的大白菜。 打定主意后便出了门，这季节正经店铺想买种子肯定没戏，董思萌骑着自己的大二八奔着郊区的方向驶去，轻而易举的就从一个农户家里用1毛钱换了一小包白菜种子，这东西在这个年代都是自家留种，很少有人回去店里买种子，倒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随手扔进小世界播完种便不再管它，反正目前看来，所有的植物在小世界里的生长状态都很好，而且没病没灾，现在恰好一天半，等后天中午玉米采收后，用不了多久玉米也可以采摘了，到时候一起播种就更省事了，半天进来一次就可以，虽然小世界里的空气和环境都很好，但就是没有活物，除了自己发出的声音静悄悄的，董思萌属实是有点不习惯，等有机会了还是搞点活物进去的好。 晚饭也不准备做了，说来这六年，一共也没在家吃过几次晚饭，都是在外面跟小弟们喝酒来着，不过前世的董思萌本就不喜欢喝酒，再加上部队有纪律，所以一点酒瘾也没有，随便找了一家公私合营的小饭店，点了一盘回锅肉一盘醋溜白菜两个白面馒头自己吃了起来，结完账刚要走，忽然想起昨天早晨娄晓娥给自己的一碗玉米面粥，回想起那拉嗓子的触感，又转身回去打包了十个馒头一份酱肘子。 推着自自行车走进四合院，看见娄晓娥正在生火准备做饭，赶紧喊道： “晓娥姐，别做饭了，我给你带了馒头和酱肘子，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其实这个时候酱肘子的香味已经随着他从前院走到后院，吸引了院子里很多人的目光，听到他说的话，更是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毕竟家里已经很久没见过荤腥了，更何况这一整个的酱肘子，一般人家都是切几片肉炒个菜，这就算是不错的了，而且一个月也吃不上几次。 娄晓娥听到他的声音，赶忙起身。 “你买这个干嘛，多浪费啊，自己带回家吃去，姐这有吃的”。 “你跟我客气啥，我在外面吃饭剩下的顺手就带回来了”。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十个大馒头和一个完整的酱肘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剩下的，很明显就是特意带的，不过娄晓娥也知道董思萌不差钱，再加上两人关系不错，也没再说什么，顺手接了过来放进蒸锅里，说起来，她也很久没吃这种大肉了，许大茂那个不靠谱的玩意根本就不顾家。 把东西递给娄晓娥后董思萌转回家，拿了把大扫帚准备把后院院子扫一下，正扫到一半，却看到秦淮茹带着两个小萝卜头正一路小跑的奔着娄晓娥家，一打眼董思萌就知道她们娘仨打的什么主意，肯定是闻着味过来蹭吃蹭喝了，也就是仗着娄晓娥心善耳根子软，如果许大茂在家，秦淮茹是肯定不会来的，伸手把端着馒头和肘子的娄晓娥推进屋里又带上房门，拿过娄晓娥刚才生火坐的小板凳一屁股坐在门前。 “晓娥姐，你在屋里好好吃饭，我坐你门口晒会太阳”。 神他妈的晒太阳，这会儿五点多钟太阳都快落山了，外面冷得要死，娄晓娥倒是也聪明，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倒也乐得清静，毕竟她自己的话，十个馒头加一个酱肘子能吃五六顿，贾家一来，连吃带拿的一顿就没了，可能自己还吃不饱。 董思萌跟个门神一样往门口大马金刀的一坐，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小萌弟弟，你能不能让一下，我找晓娥有点事。” 秦淮茹有点局促的搓着手说道， “谁是你弟弟，别套近乎。” “啊哈，小董你别闹，我找晓娥真有事。” “叫谁小董呢，我跟你熟吗。” “姐真有事，回头咱再唠行吗” “你跟谁姐姐的呢，你是谁姐，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 “我又不是找你，这也不是你家，你在这捣什么乱啊。” 秦淮茹也有点急了，关键是再磨叽一会里面该吃完了。 “晓娥姐今天有点不舒服，我怕有人打扰她休息，在这帮她看着点门，有问题吗。” “妈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肘子我要吃馒头，呜呜呜呜” 棒梗和小当见进不去门，香味还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不禁哭了起来，棒梗一边哭还一边准备往里挤，董思萌可不惯着他家的毛病，虽然当年的事儿跟几个孩子没有关系，但是贾张氏这个老东西背地里可没少说他坏话，只不过懒得搭理他们，毕竟一个是农村来的泼妇，一个是四九城街面上有头有脸的混混头子，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懒得跟她计较。 没错，董思萌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个混混头子，不认为自己是个顽主，虽然实力并不差，但他看不惯那些顽主的做事风格，自然也不想跟他们相提并论。 董思萌都没站起来，伸手拽住棒梗的衣领，随手把他甩到秦淮茹身上。 “趁我没发火赶紧滚。” 秦淮茹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干脆不跟他说话，直接冲屋里喊了起来， “晓娥，姐找你有点事，两个孩子嘴馋了，家里没有肉，能不能匀点给我家啊，等姐发工资肯定还你。” 外面发生的事娄晓娥其实一清二楚，她也不想搭理贾家，每次一有点好吃的，只要许大茂不在家，这几个人肯定要过来分走一些，自己都吃不饱，她也知道自己脸皮薄，禁不住秦淮茹软磨硬泡，干脆不出声，任由董思萌对付贾家这几个无赖。 “我晓娥姐已经休息了，你们赶紧走，别在门口号丧，打扰了她休息我让你家鸡犬不宁。” 别人说这话可能就是放句狠话，但秦淮茹知道董思萌是有这个实力的，手底下直系小弟就有十几个，这些人下面可是每人还有十几个，加一起都快200了，这要是想找贾家麻烦，哭都找不着调。 “那既然晓娥不方便，那就改天再说吧，我就先回去了。” 秦淮茹见状，也知道今天估计是要不到肉了，又怕惹恼了董思萌，便带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棒梗和小当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装模作样的拍打他俩。 “就知道吃肉，喝粥喝不饱是咋的，嘴怎么那么馋。” 过了一小会，听外面没声的娄晓娥打开门探出脑袋。 “走啦？太好了，我以为这顿饭今天又要被他们抢走呢，她家太烦了，每次都是带着孩子哭哭啼啼的，听着都闹心。” “你就是心太软了，吃饭关上门，谁来都不开，不就没事了。” “就贾家那样的，能在外面敲到我吃完。” “怕他个锤子，还是你太善良，要跟我似的，敲门就骂她，动手就打她，你看她以后还来不。” 第6章 赚钱才是王道 看着董思萌进屋关门，许大茂这才放下心来，眼神复杂的看了娄晓娥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进屋了。 二天一早，董思萌来到轧钢厂保卫科，跟着王科长分给他的小组长与夜班办好了交接开始巡逻，这也是他们每天的工作内容，重点关注库房、围墙、废料场这几个地方，避免国家财产丢失，再有就是处理厂里发生的一些冲突和举报。 这些东西对董思萌来说都太熟悉不过了，巡逻≈溜街，处理冲突≈有人请自己平事儿，处理举报≈有人砸自己场子。 一天下来，董思萌把保卫科这一套玩的贼溜，再加上董思萌名声太大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乎整个轧钢厂的人都知道这个煞星在保卫科上班，往常还有点跳的几个刺头，现在一个个跟鹌鹑似的，连车间的生产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下班后董思萌请刘秘书吃了个饭，董思萌不想喝酒也不爱喝酒，刘秘书晚上还有几个通知和文件要编写，所以两个人都没喝酒，不过董思萌请客肯花钱，俩人六个菜，五荤一素，俩人吃的是宾主尽欢，刘秘书直呼跟他吃饭太舒服了。 晚上回家后，董思萌又进空间看了看生长情况，玉米已经有穗了，池塘里的鱼也越来越大，在这里没有天敌，水草肥美，不胖才怪了。白菜的长势也很喜人，不过看起来发芽率不是很高，应该是种子不太好，但是问题不大，采收的时候留几颗白菜等打籽儿了做种就可以。 早晨五点，董思萌睁开眼睛，起床出门锻炼，前世养成的习惯，前两天没锻炼浑身都不得劲，现在生活步入正轨了，得赶紧把锻炼安排上，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年代其他人可能不会有这个思想，毕竟运动的多吃的就多，肚子还吃不饱，哪有心思锻炼。 在轧钢厂混了一个上午，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打着睡觉的幌子把自己锁进了保卫科的值班休息室，进入小世界一看，好家伙，玉米棒子一个个的跟他的小臂一样长一样粗，亩产都得奔着2000斤往上去了，这产量放在后世的杂交品种上也是中等靠上的，董思萌掰下来一个扒开玉叶子一掐直冒水。 大白菜更是了不得，叶子像翡翠，帮子像白玉，光卖相就秒杀市面上所有白菜，更别说现在刚开春，吃的还是冬天存储的大白菜了。 念头一动，玉米和白菜各留了一根垄等成熟了当种子，其余的全部飞到自己身边码放的整整齐齐，今晚还要去据点看看那些人怎么选择，如果那些人都想跟着自己干的话，这些东西还不怎么够卖，不过估计应该不会，黑市大概率还是继续开下去。 下午处理了一起打架事件后就没别的事儿了，混到下班随便找了馆子对付了一口便来到以前的据点，这里还没有人，毕竟没到黑市开门的时间，还没有人来拿货，把炉子生起来找个角落眯了一觉，不知道过了多久，被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屋子里挤满了人，直系小弟们都到了。 董思萌坐起来揉了揉脸。 “你们考虑的咋样了”。 大伙儿互相对视了一下，有两个人站了出来。 “董哥，我们商量好了，我俩跟着你干也不要份子了，黑市接着开，要是别的地方不好出货的话，咱还有自己可以出货的地方。” “行，挺好，知道权衡利弊也知道给自己留后路了，证明你们都成长起来了，那就这样，黑市这还是要注意安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停止，我这有什么消息也会及时通知你们，另外记住了，赚钱可以，但不能吸农民的血”。 “放心吧董哥，我们都记着呢。” “那就这样，大黄和三宝跟我走，你们也该上货了，各忙各的吧”。 说完，董思萌带着大黄和三宝离开了宅子，找到了一个之前就打探好的一个老头家里，以20块钱一年的价格租下了一个接近报废的小院，怎么形容这个院子呢，就属于那种拍鬼片都不用布置现场的那种，残檐断壁，杂草丛生，破窗烂门，就差一步房倒屋塌了。 三个人在四面漏风的屋子里简单的收拾出了一个能坐下的地方，董思萌看着他俩说道 “在我没有说干嘛的情况下，你俩能跟我出来，这是对我这个大哥的信任，我肯定不会亏了你俩，我现在跟你们说一下以后的事儿。” 董思萌给两人递了烟，然后一边抽着烟一边收拾起灶台，灶台的那口大黑锅应该是满屋子唯一能用的物件了。 “我这有稳定的供货渠道，目前是玉米和大白菜，都是新鲜的那种，而且品质极佳，以后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粮食、蔬菜、鸡鸭、鸡蛋鸭蛋还有鱼，你俩的主要任务就是给这些东西找销路，不用管来路，不偷不抢，但少不了一个投机倒把，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大黄去打桶水过来，三宝跟我把院子里的杂草收拢一下烧水。” 大黄刷了锅又倒上清水，三宝把火点上等着烧开。 “说说看，你俩现在有什么渠道可以用的。” 两人对视一眼 “咱们之前的黑市可以消化一部分，这个我俩不用管，直接拿给他们就行，其他的黑市我俩也可以跑跑，之前咱们跟他们没什么冲突，也都是常年在这片的，不至于出幺蛾子。” “嗯，这算两条路子，但每家黑市每天蔬菜和粮食加一起不能超过100斤，各种肉不能超过50斤，鸡蛋不能超过50斤，多了容易被人盯上，还有吗。” “董哥，我老舅是食品厂采购部的，他之前跟我说过，他们那每天需要一万斤的鸡蛋，可是供销社根本就不给他们那么多，每天的缺口差不多都要两三千斤，就因为鸡蛋不够，现在生产线都停了两条了，这个缺口都是找采购员在乡下收上来的，他之前还问我要不要去给他们当采购，专管下乡收鸡蛋。” “哦？这可是个好差事啊，正经公家采购员。” “好个屁啊，不管冬天夏天骑个自行车到处跑，乡下路还不好，一天腿都溜细了也收不上个十斤二十斤的，根本不给编制，都是临时工，一个月就十块钱，完不成任务还扣钱，我没去，在咱这一周就不止十块钱了还不累。” “你小子，好吃懒做，我给你们交个底，现在市场是玉米面是8分钱一斤，我这个玉米棒子一个就一斤左右，就咱们这个玉米品质，在市场上卖1毛钱都是乱杀的那种，不过没必要，咱们卖8分钱一个，早卖完早收工，鸡鸭肉5毛钱1斤，我给你们4毛，鱼3毛钱一斤，我给你们2毛，蔬菜4分钱一斤，给你俩3分，就按之前说的，一晚上你俩就能赚十多块钱，一个月400，你俩一人还能分200块，怎么样，哥不坑你们吧。” 俩人听着都蒙了，渠道稳定，让利还大，哥俩上辈子拯救了全中国才碰上这种好事儿吧。 “董哥，你没蒙我俩吧，这也太多了，要不。。。你再涨点价？” “呵呵，臭小子，蒙你俩干嘛，你俩能给我暖被窝啊，水开了，大黄你把我包里的玉米拿出来，让你俩尝尝咱这货的品质。” 不大一会，一股独属于玉米的清香扑面而来，三人顾不得烫手烫嘴，扒开皮子就开始啃，香甜糯，就一个字，好吃。 三人啃完玉米还意犹未尽。 董思萌呵呵一笑。 “行了，别整那副没出息样，这东西多的是，以后让你们吃吐喽，回家睡觉去吧，我明天招人把这院子简单收拾一下，当咱们新据点和仓库，以后你俩晚上就来这取货。三宝你联系一下食品厂那面，具体怎么说你自己斟酌，你小子机灵，不用我教你，鸡蛋我给你4毛钱一斤，能卖多少看你本事。” 三人道别后董思萌回家，但大黄和三宝哪里睡得着，骑上自行车就奔着各个黑市去谈合作了，毕竟光靠他俩卖，腿跑断了也卖不完这么多货，其实董思萌给他们的价看起来跟市场价一样，但是他这里不要票，各个黑市按市场价收了还能大捞一笔，至少不比这哥俩赚的少。 第7章 三宝的好消息，供应鸡蛋 董思萌躺在床上同样没有睡觉，他要给自己的空间做一个合理的规划，除了耕地和鱼塘，剩下的不规则的草地面积也就一亩地左右，用来养鸡密集一点的话，差不多100只，按30倍流速每天3000个鸡蛋，按小世界的品质提升效果来看，500斤是没有问题的，饲料问题倒是好办，100只鸡外界一天大概消耗600斤的饲料，纯喂玉米的话，倒也养得起，只不过能卖的玉米就少很多了，蔬菜的产量倒是很高，两分地的大白菜一天半能产1000斤，3天2000斤，足够他们卖了，具体的到时候再调整吧，大不了别的不卖了，光捯饬鸡蛋一天也有200块的收入，他们哥俩也有50的收入，这年月，跑跑腿搭些辛苦一天赚50，多少人想都不敢想。 打定主意后，把玉米和蔬菜播种下去，董思萌才放心的睡去，鸡的问题明天再下乡一趟，问题不大。 董思萌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跑了一趟市场，惦记着能在市场买到鸡苗或者公鸡母鸡就不用跑乡下了，结果晃悠一中午就买了两只大公鸡，不是没有母鸡，而是市场上卖的都是老的不行不行的基本不下蛋的母鸡，没办法，只能明天去乡下看看了。 下班后董思萌照旧在外面解决了晚饭才回家，正赶上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挂着两只母鸡进来，打眼一看，嘿，正是产蛋多的时候，也没跟他磨叽，抽出十块钱来拍在许大茂怀里。 “这两只鸡我买了。” 许大茂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鸡就没了，怀里多了十块钱，不过反应过来后也没说啥，10块钱足够他去市场买五六只鸡了。 这可真是高价了，市场上买一只母鸡一块五左右，这种正好产蛋高峰期的母鸡也顶天卖到三块钱，还得是遇到冤大头。 董思萌忽然想到，这是不是就是棒梗偷的那只鸡，自己这算是截胡了？小子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啊，就算为教育棒梗做出贡献了吧。 他只不过是懒得跑乡下，反正也不差钱，都没进家门，转身就往小据点走去，拐个弯随手把母鸡也扔进小世界，让公鸡母鸡咯咯哒去吧，用不了几天就遍地是鸡蛋了，反正栅栏都做好了，也不怕小鸡们祸害农田。 早晨找了几个师傅收拾院子加固房屋，现在应该也忙活的差不多了，过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整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这里还要用很久。 进院一看，果然，活儿都干的差不多了，只有建筑垃圾还没清理，几个师傅正坐门槛上歇脚呢，过去散了一圈烟随便聊了几句，都按照之前说的弄好了，仓库卧室厨房是重点关照的地方，毕竟偶尔也会在这眯一会，要是环境太差睡得也不舒服，反正马上就要开始赚钱了，这点投资还是舍得的。 给几个师傅结了账，顺便帮着把垃圾装上板车，董思萌关门进了仓库，把小世界的玉米和白菜各放出来500斤，这就是今天晚上主要销售的货的，别的他现在也没有，不过池塘里的鱼倒是很争气，都已经产了一波卵了，小鱼苗现在长势非常喜人，看来用不了几天就可以上市了。 没多久，大黄和三宝就过来了。 “霍，董哥这速度够快的啊，院子破成那样才一天的功夫就弄好了。” 董思萌白了他一眼。 “家有千金、行止由心。” 大黄蒙了，啥意思？ “董哥的意思是，有钱，任性，通俗来讲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让你看书你打狗，让你学习你撵鸡，听不懂人话了吧。” “滚蛋。” “仓库里这些东西，你俩看着安排，这是今天的货，昨天的安排有点问题，后续我们估计就只做鸡蛋生意了，粮食蔬菜会非常少，你俩琢磨琢磨吧，三宝鸡蛋的事儿联系怎么样了。” “董哥我问了，能收，就按市场价5毛一斤，但是每天最多收咱们1000斤，采购不能停，说是怕哪天咱们这断了他那连不上，还得重新安排。” “人家说的没问题，你跟他们说，三天后开始供应鸡蛋，每天供500斤，货款当天结算，给我200，剩下的50是你俩的。” 三宝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 “我草董哥，我俩一个月能赚1500，一人750，差不多我爹三年的工资。” 大黄没咋上过学，但750还是知道什么概念的，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儿来。 “行了，也就现在做点这个买卖，别的也干不了，你俩有空还是研究一下怎么把这500斤鸡蛋送到食品厂吧，可不能让人发现了。” “没事董哥，我让我家亲戚给我俩办个采购临时工，这鸡蛋就是我俩收上来的，每个月还能领十块钱呢。” “出息，有谱就行，你俩送货去吧，我回家睡觉了，明天我送三床铺盖过来放着，不定哪天就能用上，再整点脸盆水壶啥的，这十块钱你拿着，想法弄点蜂窝煤，没有票，贵点无所谓，干活去吧” 俩人推着自行车开始往筐里装货，这点玩应够他俩跑好几趟，而且既然以后不做粮食和蔬菜的买卖了，这些东西自家黑市消化就够了，晚点还得去昨晚联系好的黑市打声招呼，不合作了也得告诉人家一声，说不得还得搭点东西，毕竟自己违约在先，得把面子给足了。 第8章 火速破案，易中海丢脸 早晨刚到轧钢厂，发现保卫科正在集合，这可是他来这之后的头一遭，也没多问，直接站到队伍里，多听、少问，这也是前世在部队养成的好习惯。 不大一会，所有人都集合完毕，王科长缓步走到前面。 “立正、稍息，昨晚我们厂发生了一件大事，废料场丢失了大量的钢材，虽然是废料场，但里面很多的钢材都是可以回收再利用的，价值不菲，具体损失后勤科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我们要先一步着手调查取证，争取早日破案，小杨，你介绍一下昨晚的情况。” “是，我是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发现的异常，昨晚凌晨一点我们从值班室出发开始巡逻，大概一点15分经过废料场，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发现，等二组两点钟出发经过废料场的时候，发现丢失了大量钢材，都是同一个型号的，空出来一大片，然后我们便开始在厂区内外开始搜寻，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只能加强巡逻，直到今早。”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谁有什么建议，都说说，这种钢材很贵的，整个国家产量都很低，连车下来的金属丝都得留着回炉，得抓紧把这事儿解决了，不然咱们整个保卫科都得受处罚。” 。。。。 半晌，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说话。 “你们这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牵条狗巡逻都比你们强。”王科长气急败坏，主要是性质太恶劣了，丢失的还是同一种钢材，很明显是有针对性的盗窃。 “小董，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到，科长，我认为这应该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厂里有他们的内应，熟悉我们的巡逻时间和规律，同时这名内应知晓这种类型钢材的价格，不过内应应该不多，毕竟人多嘴杂，容易出纰漏，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内部的某个人伙同厂外人员对这种钢材采取的盗窃行为，厂内知晓这种钢材价格的人很多，不好甄别，所以把调查的精力和方向放在外部的无业游民和混混身上，同时针对收购这种钢材的地方进行调查和监视。”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你之前是混街面上的，这事儿你扛起来，其他人，便装侦查，所有黑市儿上收购钢材的地方都要关注一下，我一会去跟厂长汇报一下，解散，小董你跟我来。” “小董，这事儿我估计要落在你身上了，这些人偷完东西也不一定现在出手，所以其他人的工作顶多是起个辅助作用，街面上你熟，多上点心。” “放心吧王科长，一会我把消息放出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就能有结果。” “这么自信？” 董思萌神秘一笑。 “毕竟，出了这个厂子，别人叫我一声董爷。” “呵啊，霸气啊，董爷好。” “哎呦，王科长这玩笑可不能开啊，您可折煞我了。” “哈哈，行了，不闹了，赶紧去吧，早解决早放心，事儿办好了还能再给你提一级。” “得嘞，王科长您就瞧好吧。” 说完也没有耽误，直接转身骑车出了厂子，临近中午才回来，倒也不是亲自去找人了， 这种小事，放出风去给董爷办事儿，有的是人来拍马屁，只不过办完事跑了趟市场，买了二斤羊肉二斤牛肉二斤猪肉和一颗酸菜，准备晚上跟大黄和三宝搞个酸菜火锅。 董思萌正在食堂吃饭了，门卫来人叫他，说有人找，董思萌三两口扒拉完饭转身去了大门口，发现是几个小年轻押着一个满脸猥琐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 “你们找我啊，这什么情况。”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烟散了一圈。 “谢谢董爷，董爷，我们是跟城西佛爷的，这小子是我邻居，这小子今早回家醉醺醺的，跟媳妇吵了一架，吵架的时候说昨晚办了件大事儿，过几天能收入几十块，我估摸着跟您这事有关，这不刚打了没几下就招了，怕走漏了风声就赶紧给您送过来。” 董思萌上前拽着中年男人的头发想让他抬起头，结果抓了一手的油，给董思萌恶心坏了，又在中年男人身上蹭了蹭，发现衣服更特么脏。 旁边一小伙儿赶紧摘下一个军绿水壶给董思萌洗手，甩甩手上的水滴，掏出来20块钱递给领头的小伙儿。 “哥几个辛苦了，你带哥几个吃个午饭，我这上着班呢，就不陪你们了，告诉佛爷，我承他个情，回头去登门道谢。”董思萌对着众人一拱手。 “董爷客气了，我们佛爷说了，之前那几件事儿还多亏了董爷相助，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呵呵，行了，哥几个辛苦了，赶紧去吃饭吧，我这还有事。” 本来想抓着中年男人进去，可是看了看这人身上，干脆踢了一脚。 “自己走。” 把人带进审讯室，又叫人喊了王科长。 “王科长，人抓到了，外面暗花我没取消，下午应该陆陆续续的还有人送人过来，您这安排人收一下就行，剩下的我可不管了啊。” “你小子还真行，混到你这份上也是没谁了，对了，你开了多少的花，回头我打个报告让厂里给你报销。” “呦，还有这好事儿呢？哈哈，算了算了，面儿上朋友给脸，请个饭就行，就不劳烦厂里了。” 说完又凑到王科长耳边说道 “这事儿别声张，汇报时候就说保卫科就行了，别牵扯外面，不合适，也容易分您功劳不是。” “你小子，年龄不大，倒是油滑，这情我承了。” “得嘞，等的就是您这句话，那科长您忙，我先颠儿了。” 果然，不到下班，陆陆续续送来了八个人，厂里的内应也揪出来了，是一车间的一名工人，说来也巧，正是院里一大爷易中海的徒弟刘二狗，厂里的传言搞得易中海狼狈不堪，直接宣布把这人逐出师门，再不认这个徒弟，本想借着这波操作树立一个大义灭亲、绝不包庇自己徒弟的形象，结果第二天，审讯结果出来后，剧情又发生了翻转，原来厂里这个内应是因为家中老母亲病重，需要100多元手术费，找易中海借钱没借到，这才铤而走险打了这批钢材的主意。 结果易中海又落了个冷漠无情的名声，搞得其他徒弟也是没脸见人、怨声载道，易中海在厂里的名声是彻底臭了，每天就是埋头干活，也不跟旁人说话，旁人也懒得搭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第9章 地位上升，棒梗偷鸡 这天晚上，董思萌拎着一条十多斤的大鲢鱼回到家里，发现正在开全院大会，因为连续几天董思萌都没回家，所以也没等他，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就知道了，棒梗这小子偷鸡啊，果然，历史的惯性不容改变，偷鸡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傻柱，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为什么我丢了鸡，你就正好在炖鸡，你这个鸡是哪里来的。” 一大爷在旁边也皱着眉头不吭声，主要是让徒弟偷钢材这事儿搞得灰头土脸，也没心情管别人家的事。 “大茂啊，你先别急，问清楚了，傻柱，你这个鸡是哪来的。”看来今天的大会是二大爷主持。 “厂里招待吃剩下的，”傻柱一脸的桀骜不驯。 “你放屁，吃剩下的鸡是生的？那会儿院里还有人看见你在剁鸡肉。” “我怕他们吃不了，就做了一半，另外一半不就是吃剩下的么。” 傻柱这个不要脸的货颇有贾张氏的气势。 “行啊，那让厂里的人给你作证，这鸡是你傻柱从厂里拿出来的。” “我。。。你。。。”傻柱再傻也知道这事儿不可能让厂里知道，要不然扣工资是小，往大了说给他送进去都不冤枉啊。 傻柱还想狡辩，忽然看到他的寡妇女神秦淮茹正跟他使眼色，傻柱低头一看，棒梗一手拉着秦淮茹，另一只手正在抠牙，这抠出来的不正是鸡丝么。嘴上手上还油渍麻花的，好么，是这个小兔崽子偷的鸡，看见秦淮茹焦急的表情，傻柱瞬间切换舔狗模式。 “行吧，鸡是我偷的，我赔钱。” “那另外一半呢。” “另外一半让我送人了，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你。。。” “好了好了，傻柱，既然你承认鸡是你偷的，那你就赔给大茂一只鸡，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算了？不可能，我跟你说二大爷，偷鸡是犯法的，他傻柱想这么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我不同意，必须赔我5块钱，作为精神损失费，你看刚才给我媳妇急的。” 董思萌扭头看向娄晓娥，正好看见娄晓娥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许大茂正在那放屁。就算急，大小姐出身的娄晓娥急的也绝不会是鸡，急的是怕鸡丢了许大茂埋怨她，毕竟她一天都在家还没看住鸡。 董思萌心里明镜似的，但也没开口，毕竟有人愿意舔，与他何干，毕竟他没兴趣当内裤，阻碍舔狗的道路。 无奈之下，傻柱只好给了许大茂6块5毛钱，5块钱精神损失费，一块五的母鸡。 董思萌见没热闹可看便准备回家，临走看了秦淮茹一眼，忽然玩心大起，说道， “秦淮茹，看好你家棒梗，别来我家，我不是许大茂那么好糊弄的。” 好家伙，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你说什么呢，跟我们家棒梗有什么关系。” “老天爷啊，你。。。。”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准备双手拍地施展亡灵召唤术，董思萌一个眼神过去，老虔婆猛地一激灵，被打断施法了，双手举到一半硬是没敢拍下去。 “反正跟我家棒梗没关系，你别胡说。” 许大茂瞬间明白了过来，不过既然有人赔钱他也懒得计较，恨不得剩下的两只也让棒梗偷了，这样他就能让傻柱赔15块钱，这钱赚的可比上班轻松多了。 大家伙也不傻，一看棒梗那满手满嘴的油就知道咋回事了，不过也没多嘴，只是眼神奇怪中带着警惕的看了贾家几人一眼就准备散去。 这时候三大爷发现了董思萌手里的大鲢鱼，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啪直响。 “呦，小董啊，你这是在哪买的鱼啊这么大。” “城外钓的。”董思萌不想搭理他，转身准备走。 “哎哎哎，等下，三大爷那有瓶好酒，上你那喝点啊。” “您老那好酒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喝不惯刷酒瓶子水。” 这一句话说的三大爷尴尬不已，三大爷精打细算惯了，收入不高孩子又多，一斤酒至少得兑5斤水，自来水的漂白粉味都要盖过酒味了。 大家听到三大爷的话这才发现董思萌手里的大鲢鱼。 “这么大，怕不是的得有20斤了吧” “就算没有20也得大十几斤” “啧啧，真厉害，钓这么大一条鱼，都够我们家吃一个月的了” 众人羡慕不已，这年月吃口肉不容易，很多人都尝试过钓鱼打打牙祭，可是院里除了三大爷，基本没人能钓上来鱼，就算三大爷，这十几年也没见过他钓上来过超过一斤的鱼。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三大爷喝的那是酒吗，那是意境，是感觉，心中有酒，何处不微醺，你还年轻，你不懂。” “得嘞，您老慢慢醺吧，我回家吃鱼去喽。” 说完也不再管众人的议论径直朝家里走去。 “小王八蛋，钓那么大一条鱼也不知道给我们家分点，一会就得让鱼刺扎死。”老虔婆贾张氏小声嘀咕着，生怕董思萌听见，她这身子骨可扛不住董思萌一拳一脚，躺半年都是轻的。 “啧啧，小董可真厉害，好几天没看见人，一回来就整这么大一条鱼，腌成咸鱼我家能吃半年。” “一会我帮他腌咸鱼去，没准能分我点呢。” 三大爷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拉着三大妈往家跑。 “一会你去他家，帮他腌咸鱼，咱院里你腌咸鱼最厉害，完事儿了他肯定得送你点。” “你咋知道他腌咸鱼，万一不腌呢。” “这么大一条鱼怎么可能一顿就吃完，肯定得腌一大半，他这种人特好面儿，你帮他干活他绝对得给你拿点。” “是这么个理儿，那我一会过去。” 第10章 三大妈没占到便宜，给老五送鱼 这边董思萌回到家拿出菜刀给鱼开膛破肚刮鳞剪鳍，剁下鱼头，又把两面的肉片了下来，鱼刺上的肉没有剃，随便剁了几段准备连着鱼尾一起炖个鱼汤，再做个剁椒鱼头，红烧鱼肉，蒸上一锅大馒头。 这边收拾妥当都下锅了，三大妈慢慢悠悠的走过来。 “小董啊，来，三大妈帮你腌咸鱼，三大妈腌咸鱼的手段那可是。。。。” 还没等说完，就发现董思萌把鱼都收拾好下锅了，根本没准备做咸鱼。 董思萌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三大爷一家得谁算计谁的性子虽无大恶，但着实让董思萌感觉有点厌烦，当下也懒得搭理三大妈，低头继续做饭。 三大妈眼看用不上她，留着也没事做，只得尴尬的说了一句：“这么大鱼一顿都吃了啊，这可得吃撑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吃不了，剩下的能不能给我来点，可是董思萌就是低头干活不搭理她。 等了一会见没回应，三大妈只得悻悻的回家去了。 家里的炉子上炖着鱼汤蒸着剁椒鱼头，灶台准备做红烧鱼，已经没有地方再做主食了，转身看了看，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不知道又要干嘛去，干脆回屋拎了一袋白面走到许大茂家。 “晓娥姐，在家吗。” “哎，小萌，咋了。” “我家炉子灶台都用上了，你帮我烙几张饼，一会过来一起吃啊。” 本来是想吃馒头的，不过没有提前发面，也没有酵母粉，只能烙饼了，不过也好，俩人这些东西肯定是吃不完，明早把鱼汤一热，饼撕碎了一泡，这早餐不就解决了么。 “啊行，你回去看火把，我这烙完饼就过去。” 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开始和面。 三大妈回了家，跟三大爷一说，三大爷也是唉声叹气，一叹没占到便宜，二叹当初与董家交恶，实在是悔不当初。 不大一会，剁椒鱼头和红烧鱼肉的香味随着蒸汽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这下全院都闻到了。 “真香、真香，老婆子，赶紧把窝头给我拿来，我能借着这个味吃三个。” “小王八蛋，几天不回来，一回来就吃好的，也不知道给街坊邻居送点。” “你看看小董这些年，也不上班，不耽误吃不耽误玩，溜溜达达就把钱赚了，真是厉害” “人家那也是拿命拼出来的，还有脑子，你是不知道，整个四九城除了官家，谁敢不把董爷放在眼里。” “就是就是，听说那几个大顽主都得给他几分薄面呢。” 不大一会，娄晓娥端着刚烙的十张饼走了过来，这会儿鱼汤鱼头和鱼肉也都做好了，剁椒鱼头只用了半个鱼头，主要是脑袋太大了，一个鱼头放不下。 董思萌拿了个大碗装了满满一碗鱼跟娄晓娥说到 “晓娥姐你先吃着，我给王老五家送点鱼。” “嗯你去吧，我等你。” “老五，老五，在家呢吗。” “小萌叔叔，我爸刚出去借粮食了，说一会回来，你有事吗。” 老五家的大儿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昂，没事，还没吃饭呢吧，你把这鱼拿屋去，一会你爸回来让他给你们热热吃了。” “这。。。我爸不让我们随便拿别人东西。” “你萌叔是别人么，是自己人，别墨迹，一会你爸回来跟他说一声，不够吃我那还有啊。” 董思萌自己进屋把碗放桌子上转身就走了。 “谢谢小萌叔叔。” 董思萌也没回头，举起手摆了摆。 “咱院好像就我和老五家吃过你的饭吧。” 娄晓娥笑眯眯的说道。 “你咋不吃啊，赶紧动筷，一会凉了，我的饭，只给好人吃，其他人不配。” 说着拿起一张饼，撕了一块塞进嘴里。 “嗯，好吃，晓娥姐这手艺太美了。” “臭贫，那饼还能有鱼好吃。” 俩人一边吃着一边聊天 “哎呀，吃撑了，好久没吃鱼了。” “要我说，你嫁给许大茂就白瞎了，脑子有病，你看看过得这是啥日子，吃不好穿不好还特么受委屈。” “这不我家成分不好么，我爸非要给我找个三代贫农，拗不过他，也是我为了保护我。” “屁话，给你找这么王八蛋，图啥，真要怕你受牵连，给你送港岛去好不好，在这遭这个罪，要我说，你爹老年痴呆。” “你才老年痴呆呢，不许这么说我爸，我要是不嫁贫农，我爸连累我，我要是去了港岛，就是我连累我爸了。” “也对，就这年代，没招，忍着吧。” “嘿嘿，不跟你扯了，收拾东西睡觉，这还有半个鱼头，你拿着晓娥姐，明早炖个汤当早饭。剩下这两张饼和鱼骨鱼尾汤是我的早饭。” “嗯，我一会把面袋子给你拿回来” “别拿了，放你那吧，我也不咋在家吃饭，再放都潮了，我要回来就上你那蹭饭去。” “行吧，那我不管你了啊，我去消化消化食儿”。 第11章 让秦淮茹抢了鱼头 说起来，整个大院，甚至他所认识的所有人，只有跟娄晓娥还算聊得来，也只有这个富家千金的学识、教养、见识能跟他这个来自21世纪的人聊到一起去，其他人，总觉得格格不入，哪怕号称见多识广的许大茂，呵呵，儿童医院的护士，能见过几个大雕？ 就在这时，秦淮茹从中院走了过来，看到娄晓娥手上的半个能有一斤多的鱼头，立刻笑颜如花的走了上去，直接上手就夺了过来。 “晓娥啊，这可真巧了，孩子还跟我闹着要吃鱼呢，正好你这剩了半个鱼头，我回去炖个汤给小孩补补哈，反正你也不差这一口。” 娄晓娥愣愣的都没有反应过来，鱼头就已经易手了，董思萌一看不乐意了，之前还是要呢，这就开始上手抢了？随手甩出筷子，一下扎在秦淮茹的手背上，疼的她啊的一声就把手中的鱼扔在了地上。 这手飞刀绝技还是前世的他在武警部队的时候跟炊事班的一个老大哥学的，老大哥号称10米内能用筷子飞苍蝇，他没有老大哥功夫深，不过这距离扎个手还是手拿把掐的。 “干嘛啊，直接上手抢啊，要不要脸，人家说给你了吗。” “我拿晓娥的东西又没拿你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这会都已经疼出眼泪来了，瞬间戏精附体。 “你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一个寡妇带三个孩子还得养活婆婆我容易么，你至于的吗，就半个鱼头，我还没拿你的。” 一边说一边哭着又把鱼头捡起来，洗洗还能用，不就是沾点土么，不重要，转身就往前院走去，刚走出后院，眼泪瞬间收起，嘴角漏出得意的笑容，哼，小屁孩还想跟我斗，嘶，这下真疼，筷子还能甩这么准，这要是用刀不得给我扎穿了啊。 董思萌看她这样也懒得理她，不是一个档次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欺负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哇，小萌弟弟你刚才的筷子飞刀好帅啊。” 董思萌翻了个白眼，你关注点有点偏啊，不应该是鱼头么，为啥看筷子啊。 “还筷子呢，你鱼头没了。” “没了就没了，想吃跟你要不就完了。” 董思萌白眼都快飞上天了，这话没毛病，别说鱼头了，就算一整条鱼给娄晓娥他都不会舍不得，喂狗就闹心。 随手收拾了一下锅碗瓢盆，董思萌甩了甩手，在这个禁枪的国度，除了弓弩弹弓之外，飞刀几乎是唯一的远距离攻击手段，看来自己要重点练练了，回头去厂子招人打几把飞刀。 一边消化食儿一边慢慢悠悠的溜达到小据点，趁着小哥俩不在，把鸡蛋放进库房，又进小世界操作了一番，这一亩二分地是他在这个年代的立足和积累原始资金的根本。一天200元，一年七万多，这收入放在后世也算不得少，就这还没有算鱼，等鱼的销路找好了还能更多，最闹心的就是小世界是破碎的，没办法修补，也就不能扩大，也就意味着上限太低。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现在小世界的一亩二分地，有一亩一分地种的是玉米，主要是给鱼和鸡提供饲料，剩下的一分地，他又分成了两半，一半种的是人参，没错，全是人参，30倍流速，10年抵300年，等大风暴过去后，随便卖出去几颗几百年的人参，就可以给他足够起飞的资本。 剩下的半分地种的才是他日常吃的粮食，小麦、大豆、花生、番茄，轮番种，其他的菜都是去市场买的，番茄现在是他补充维生素c的唯一手段，就这么点地种别的水果不现实，只有番茄生长周期短，产量还高，种一次吃好久。小麦半分地一茬也能产三四十斤，三四天的时间够他吃一个月，反正他现在是一口玉米面都不想碰，鲜玉米倒是经常吃。 今晚他倒是没有在这睡而是回家了，再不回家都要结蜘蛛网了。 “晓娥姐，一会烙两张饼上我那吃早饭去。” 董思萌带着满嘴的牙膏沫子跟过来洗漱的娄晓娥说道。昨晚鱼头让秦淮茹抢走了，要是不叫她，估计又是玉米面糊糊。 进屋从空间拿出来一个番茄两个鸡蛋打了个鸡蛋汤，又把昨晚剩的鱼汤和红烧鱼块热了一下，早餐搞定，不大一会，娄晓娥端着饼过来了，董思萌给娄晓娥盛了一碗鸡蛋汤，自己盛了一碗鱼汤把饼撕碎了扔里泡上，相对于院里其他人家，这是绝对的豪华套餐，大部分人家都是玉米面糊糊、窝窝头、咸菜条。 不用想也知道，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咒骂董思萌，但他也不在乎，别跑他眼皮底下嘚瑟他才懒得管。 随后的几天过得异常平静，这个年代的人还是以淳朴居多，像之前的轧钢厂偷钢事件，也算是难得一遇，鸡蛋的产量经过几天的生长也已经稳定了下来，每天500斤出头，有时候多个三两斤，有时候多个十来斤，主食昨从有了那40斤面粉后就再没播种了，转而种了两茬花生平时当零嘴，也可以分给院子里几个小孩儿吃。 小世界里的鱼也开始在各个黑市出货，每天也能给他带来几十上百元的收入，就是苦了大黄和三宝哥俩，每天白天送鸡蛋，晚上自行车蹬得链条直冒火星子到处送鱼。不过虽然累，但小哥俩每天乐的嘴的都合不上，现在俩人一天赚60多，一天赚别人一个月的工资，还吵吵着要多卖点，董思萌就说了一句话，不怕死你就卖，多少我都能搞来，俩人立马哑火。 第12章 殴打贾张氏，气死易中海 这几天他也在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前世的他学历不高，唯一熟悉的就是部队的枪支弹药，他又不能当个军火贩子，可惜金手指又没有办法升级，现在的状况，就已经是天花板了，虽然那半分地的人参将来也能卖个好价钱，可是重生一次，总不至于就这点出息，还是要想办法多积累些原始资金，哪怕只是在大风暴过后在北京多买几套房子，反正现阶段有钱也花不出去。 其实要说对这场大风暴的想法，他确实有，不然穿越过来重活一世的意义在哪里？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欺负四合院的那群升斗小民吗，只不过心有余力不足罢了，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还是清楚的，还算不错的身手和赚钱能力，再加上街面上顽主圈里不小的名声，可是这些对这场大风暴毫无所用，那个层面离他太远太远了，说实话他是真的心痛，那十年对国家发展的影响和各种文化、传承、古董、艺术品甚至人才的打击都是毁灭性的，至少拖慢了国家20年的脚步。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眼前的鸡毛蒜皮都没有捋清楚，顺其自然吧，毕竟在那场风暴里，自己能不能独善其身还不知道呢。 最近这几天董思萌为了提高自己的战斗力，做了大量的体能和力量训练，导致食量大增，每天鸡鸭鱼肉不断，每天都跟娄晓娥搭火做饭，甚至许大茂偶尔都能蹭上一顿，这给了四合院的禽兽们一种错觉，那就是他大名鼎鼎的董爷想跟四合院的众人打好关系。 “这小子最近这几天是怎么了，每天都回来大鱼大肉的吃，还跟许大茂家那么亲近。” 一大妈不解的跟一大爷念叨。 “孩子长大了，知道邻里关系的重要性了，要不然娶了媳妇都没有长辈给他撑腰。” 一大爷喝了一小口酒，缓缓的说道。 “既然他有这个想法，我就帮他出出主意，总是只跟许大茂家亲近，这不是跟前院中院关系越来越差嘛。” 一大爷说完，背着手向后院走去。 董思萌正跟娄晓娥许大茂在后院吃饭，桌子摆在院子里，一大盆红烧肉，一大盆鱼锅大饼子，再加上一大盘子的西红柿拌白糖解腻，三个人吃的红光满面，笑声不断，浓郁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 一大爷过来一看这画面，眼珠子都红了，好家伙，这一顿用的鱼和肉都够整个四合院吃俩月的，这小子哪来这么多好吃的。 “小董，你这都参加工作这么久了，也不说请院里邻居们吃一顿庆祝一下，你这么搞，可是不利于团结啊。” 一大爷自以为是的提点着董思萌，想告诉他要打好关系，先请大伙儿吃一顿，而且说话声音特别大，他得让人们知道，是他易中海给大伙争取来的这顿饭，让大家承他这个情。 董思萌抬头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便不再理会他，继续低头吃饭，这鱼锅大饼子是真香，尤其是大饼子沾了鱼汤的那半截，都泡透了。 一大爷看着这一幕不禁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 “你本来家里就是一个人，真要有点什么事，不还是得邻居们帮忙吗，日子不是你这么过得，你还小，有些事儿你把握不住。”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听到一大爷的声音走了过来准备看热闹。 “听一大爷的意思是董思萌准备跟咱们重归于好？” “估计是吧，没爹没妈的，家里冷灶凉炕日子也不好过呢。” “不好过人家也长这么大了，这些年吃得比谁都好，你看他那大块头，这年头吃这么壮的有几个。” “一个克死爹妈的小混蛋罢了，以后也是个绝户，天天吃这么好，也不怕噎死，就这规格的，不请个十顿八顿的我都不原谅他。” 猛然一个刻薄的声音响起，原来是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张嘴就开始喷粪 董思萌本来都没打算理这群人，可听到这话，轻声说道：“请你十顿八顿的你就原谅我？” 贾张氏没听出董思萌话里的意思，还以为董思萌真的想请她吃饭呢，得意的走了过去就准备把那盆红烧肉端走。 “你们几个小年轻的吃这么多肉也不怕得病，我家棒梗正长身体呢，需要营养，我端走了啊，这不算一顿，这是你孝敬我这个长辈的。” 说着就伸出手准备端盆，董思萌一把把她得手打开，按着贾张氏的后脑勺就拍在桌子上。 “老虔婆你是不是想死，我有说让你动手吗。” 这一下震的整个方桌猛地一抖，听的一大爷等人都感觉自己脸也跟着疼，贾张氏都磕蒙了，还没来得及喊就瘫坐在地上，董思萌一把踩住贾张氏的右手还不断的碾着，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嚎啕大哭，又要开始施展亡灵召唤术，熟知贾张氏套路的董思萌一巴掌呼在她脸上，直接打断施法让她闭嘴。 一脚把贾张氏踢开，这才慢慢悠悠的站起来，语气森冷的看着众人。 “是什么，让你们感觉，我想跟你们处好关系？” “是谁给你的勇气，来抢我的肉，我的东西，只有我往外送的份，整个四九城敢抢我东西的人，现在走路都应该一米六一米七了吧，你个老东西也想染指我的东西，你敢碰我东西一下试试，看我敢不敢让你吊着膀子过年。” 语气平淡，但让众人心中生寒。 贾张氏也豁出去了，这顿打挨都挨了，总不能一点便宜没占到吧。 当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没良心的东西，每天吃这么好也不怕噎死，就知道满足口腹之欲，早晚下地狱。” 董思萌都气笑了。 “老东西你说啥。” “我就说你，没一点善心的东西，狼心狗肺，天天吃那么好，没看到我家这么多人还饿肚子吗，不会接济一下我们家？” 贾张氏梗着脖子嘴硬道，自从贾东旭出事，家里的顶梁柱就垮了，虽然秦淮茹顶了贾东旭的班，但秦淮茹废了好大劲又有易中海帮着作弊才弄了个一级钳工，生活质量远不如当年贾东旭还在时候，毕竟比秦淮茹高了两个等级， 这些年要不是易中海经常给大家扣帽子，半强制的要大家接济贾家，估计一家五口要天天玉米糊糊加窝窝头，虽然这年月大部分人家都这样，甚至农村的还有吃不上这个的，但是谁让贾家的人不要脸呢。 再说易中海跟秦淮茹的那点儿破事儿贾张氏一清二楚，毕竟是一个屋檐下生活的，虽然秦淮茹都是等半夜孩子和贾张氏都睡了才出去的，但是，贾张氏表示，这都是老娘玩剩下的，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 可是这么多年，别说接济了，连院里开大会董思萌都没去过几次，仅有的那几次，也不过是路过看看热闹罢了。 可是这些年贾张氏没花到他家的一分钱，这种出门不捡就算亏的主，自认是怨念颇深，眼看着董思萌日子越来越好，她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 甚至前几天他还跑去举报过，说董思萌天天大鱼大肉，资金来路不正，投机倒把。 街道办一听举报的是谁立马就把她赶出来，别管是不是真的，就算他真的投机倒把又怎么了，一来没现场抓到，二来哪怕真给他以投机倒把的罪名抓了，然后呢？过几天放出来我们街道办还活不活了？是真当纵横顽主圈好几年的人一点背景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是当他董思萌人美心善？你老虔婆在想屁吃。 “你家过得那么好，就应该接济困难家庭。” “我接济了啊，我怎么没接济。” 董思萌眉头一挑，表情很是惊奇。 大家伙听着董思萌的话一阵无语，谁踏马不知道，贾家这些年没碰到过你一粒米，要是不知道的，看这表情还以为这是个大善人帮了贾家多少忙。 “你胡说，你什么时候接济过我们家，你怎么接济的。” 董思萌这会儿已经坐下接着吃饭了，一边吃一边说道。 “我说的是接济困难家庭，没说接济你们家啊，刚才回来，路过一个乞丐，我给了他五斤玉米面一块豆腐还给了五块钱，怎么，接济你家就是大善人接济别人家就十恶不赦？” 贾张氏一听、眼珠子瞬间通红 “你个挨千刀的，他一个乞丐你给他那么多，怎么不给我们家。” 贾张氏这撒泼起劲儿，众人在旁边听的是心惊胆战，老虔婆你是不是忘了这是个什么主儿？ 倒不是贾张氏真的勇，主要是她对董思萌的惧怕来源于六年前，一个老太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偶尔听过董思萌在外面的事儿，终究是了解的不深。可是其他人不一样啊，那可是东南西北四个大顽主加大院子弟见到都得客气的叫一声董爷的人，是你一个孤寡老太婆得罪得起的？真惹狠了怕不是过两天就可以吃席了。 众人本以为贾张氏会挨打，可没想到董思萌笑眯眯的冲着贾张氏道， “因为人家不缺德啊。” 易中海生怕贾张氏被打坏了，赶紧打圆场。 “那个，小董啊，她抢鱼是不对，但你看她也这么大岁数了，多少是个长辈，给大爷个面子，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给你面子？易中海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你在我这有什么面子，当年你干了什么事儿你忘了吗？胳膊好利索了？” “你看你这孩子，都这么多年了，该忘就忘了吧。” “我忘你姥姥个腿，当年要不是老子打了你们一顿，现在我怕是骨头渣子都烂了吧，都他妈给我滚，以后这后院除了住这的和给聋老太太送饭的，谁都不许进，进来一次打一次，滚。” 董思萌转过坐下，身大喝一声， “吃饭。” 吓得娄晓娥和许大茂一激灵，筷子都吓掉了。 “咳咳，不好意思啊，火气没收住，对不起对不起，咱们吃饭。” 董思萌赶忙又小声的跟许大茂和娄晓娥说道。 气的娄晓娥翻了个白眼，这才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便都回家了，只有易中海被气得七窍生烟，但又不敢说话，瞪了董思萌一眼也转身回了前院。 第13章 馋死禽兽，家里来客 董思萌躺在床上意识沉入小世界，前两天他在一个卖鱼的那里搞了几条鳜鱼和鲈鱼，又在河边搞钓鱼的人那里搞了一些白条，然后就把池塘里的鲢鱼都清空了，只留下鲫鱼、鳜鱼、鲈鱼、白条。主要是鲢鱼那东西越长越大，实在是不好卖，偶尔有个一两条还好，天天都有人卖十几甚至几十斤的鲢鱼，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而且鲢鱼还有些小刺，他也懒得挑刺，正好遇到，就准备养鳜鱼，不管是清蒸还是红烧，都好吃的一批。那些白条纯粹就是繁殖出来给鳜鱼鲈鱼当饲料的，还可以做小鱼锅贴。 这几天下来，各种鱼类又要开始繁殖了，每天吃得好喝的好，没事儿就甩子产卵，最多再有一周，就有源源不断的鳜鱼和鲈鱼吃了。 至于养鸡场，里面一直控制着数量，只有一小块养了公鸡用来繁殖，孵出来的公鸡的或者产蛋效率降低的母鸡也都被他送给那些小弟拿回家吃了，他自己早都吃腻了，个人来讲还是喜欢鱼多一些。 清理出来的鲢鱼做了200斤鱼松，剩下的都打成了鱼粉混着玉米面变成了饲料。 这天早晨，董思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兜子进了保卫科， “哥几个都过来一下，这兜里是鱼肉松，我放休息室那屋，中午吃完饭把饭盒腾出来都过来装点啊，早晨熬粥时候往里放点，特好吃，都别客气。” “董哥大气” “董哥牛逼” “谢谢董哥” 。。。。。。 虽然来了没多久，他也不是岁数最大的，但除了科长清一色的叫他董哥，毕竟，谁能拒绝一个虽然比自己小，但是经常给自己送鱼吃的大哥呢。 这天晚上，送完鸡蛋回家后，他拿出了一条两斤多的鳜鱼，目光灼灼的盯着它。 “今晚就吃你了。” 据说这鳜鱼让七下江南的乾隆都流连忘返赞不绝口，更有唐朝张志和赋诗——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把鱼收拾干净后在鱼体两侧每隔3厘米划一刀口，用绍酒、精盐抹遍鱼身内外腌10分钟，然后撒一层淀粉抹匀。红辣椒去蒂籽，洗净，切成细丝，炒锅烧热放猪油烧至八成热，下桂鱼，炸至两面呈金黄色时捞出装盘。葱、姜切丝，调料勾兑成料汁，炒锅加油烧至八成热，放入红辣椒丝，倒入料汁，烧沸至汤汁为深红色的时候，往鱼身上这么一浇，好家伙，整个四合院都沸腾了。 “踏马的谁家再吃鱼，让不让人活了。” “又是董思萌那个兔崽子，要么不回家，回家就折磨人，简直不当人子。” “妈妈我想吃鱼” “我看你像鱼” 。。。。。。 董思萌又拿出在鸽子市用一只大公鸡跟人家换的五花肉和辣椒，五花肉切片用调料腌上，辣椒切掉屁股从中间剖开，起锅烧油下肉片，炒出油来把姜蒜放进去，又来一勺豆瓣酱，翻炒一会把辣椒下锅，一大盘香气四溢的农家小炒肉出锅。 要不是昨天各家的孩子们都被严重警告不许到后院来，现在门外肯定一群小萝卜头在那趴着闻味儿。 一盘红烧鳜鱼，一盘小炒肉，董思萌顿时感觉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不大一会，三个大馒头两盘菜被吃了个干干净净，连盘子都拿馒头擦了一遍。这生活，给个厂长都不换。 时光飞逝，转眼过去一个月，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军人出身的董思萌并没闲着没事儿找事去招惹院里的禽兽们，除了偶尔在家里吃一顿饭，其余时间都是在放鸡蛋的仓库里吃，独门独院，也不怕谁嫉妒谁举报。 虽然在同一个院子里生活，但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整个后院跟前中两院唯一的交流就是每天一大妈给聋老太太送饭，有时候是自家做的，有时候是傻柱做的，许大茂跟娄晓娥的矛盾愈发严重，结婚几年都没能有个孩子，在这个年代是很惹眼的一件事，总是能听见有人在议论许大茂家的这点事儿，也是因为这个年代的娱乐项目太少了，不上班的大妈们唯一的乐趣就是坐在一起八卦。 董思萌手里的现金已经有一万多了，每天还是雷打不动的食品厂500斤鸡蛋，黑市几十斤鱼和十几只鸡。虽然已经吃腻了这几种食材，可是并没有更换的打算，一来赚钱效率还可以，二来他也确实懒得打理小世界，毕竟这是个没办法升级的金手指，除了作为一个赚钱工具，并没有其他的作用。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斗志在逐渐被消磨，可是现在这状况，谁折腾得越欢，过两年死的就越快，虽然他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可以安然无恙，但能过安生日子，谁愿意颠沛流离刀光剑影呢。 这天下午，送完鸡蛋拎着两条鱼和一只鸡下班回家的董思萌刚一进院子就发现有人趴在后院的门口在往里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好奇，还有人敢去后院整幺蛾子？ “干嘛呢？让开，看什么看。” “谁他。。。回来啦董哥。”转身刚要雄起的傻柱瞬间萎了下来，董思萌看着这个明明20多去看着像40的男人谄媚的笑容一阵恶心。 “滚蛋。” 抬腿进了后院，发现街道办的王主任和另外一个女同志坐在自家门前的花坛上，中间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身影。 第14章 小妹逃难至此 “什么情况啊王主任，这唱的哪出，等会别走啊，今晚有好吃的。” “小董啊，这位。。。” “哥。。。。”一声拉长了的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那个衣衫褴褛满身污垢的人口中传出。 董思萌愣了一下，很明显是个女声，声音有点耳熟，但又好像没啥印象。 这时候，这个人忽然就晕倒了，王主任二人赶紧扶住，董思萌去库房拉出一把躺椅，二人把她放在躺椅上。 “这谁啊。” “城北那面街道办送过来的，说是找你的，叫什么董思琪，说是你妹妹。” “董思琪？我妹妹？” 瞬间大量的回忆从脑海深处被翻了出来，董思萌的二叔1950年参加抗美援朝战争，走后三个月小丫头才出生，这个董思琪就是二叔唯一的女儿，那时候只有二婶一个人在家带着董思琪，董思萌的父母经常带他去二叔家帮忙做些家务顺带照顾孩子，他是见过这个小丫头的，1953年战争结束后，二叔回来把娘俩接到东北，后来就只有书信往来，董思萌的父母去世后，倒是也写信告诉过二叔，不过并没有收到回信，六年来都没有二叔家的消息，其实在他内心里都已经认为二叔没了，因为二叔在战场上因为冻伤留下了残疾，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冬天，可以说整个身子没有不疼的地方。 董思萌想到这，赶紧进屋拿了条毛巾蘸水给董思琪擦了擦那张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脸，时隔多年，虽然长相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依稀还是能看到小时候的影子。 眼前的董思琪衣衫褴褛，脚下的鞋有一只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只有几条破布缠在脚上，可根本没什么作用，脚下已经血肉模糊，腿上也布满了划痕，整个人瘦骨嶙峋，董思萌感觉一只手就能给拎起来，前身的记忆和血脉的联系瞬间让他无比心疼，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董思萌打开家里的门，也不嫌弃那一身看不出本来颜色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衣服，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到屋里的床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并无大碍，虽然他没学过医，但是多年的部队生涯让他对人体状态很是熟悉，董思琪的状态很明显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再加上心情的剧烈变化导致她晕倒了，董思萌这才放心下来，刚出门就看见娄晓娥拿着几件衣服拎着暖水瓶走了过来。 “你赶紧去兑一盆温水拿过来，我给妹妹擦擦身子换衣服。” “谢谢晓娥姐。”董思萌也知道不是客气的时候，赶紧接过暖水瓶拿着盆兑了一盆温水，又翻出来两条新毛巾递给娄晓娥，转身娄晓娥就把董思萌赶了出来，他也没有闲着，知道董思琪营养不良又劳累过度，赶紧把鸡杀了，又趁着院子里没人，从小世界里拔了一根人参出来一起炖上，算起来这人参也有六年的参龄，虽然作用没有那么大，但是恰好董思琪的身子太弱了，药性过猛也不合适，这六七年的参加上一只老母鸡恰到好处。 在门外抓心挠肝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换了屋里递出来的好几盆乌漆嘛黑的水，娄晓娥三人这才从屋里出来。 “收拾好了，身上都擦了一遍，衣服也换好了，她已经醒了，你进去陪她说说话，我去买点药把她脚处理一下。” 娄晓娥还是那么细心。 “不用不用晓娥姐，我家里跌打损伤药很多。” 娄晓娥这才想起来，以前这小子可是三天两头打架的主，虽然没吃过大亏，可小伤也是不断。 “那行吧，我先回家了，有事儿你喊我。” 王主任看着锅里的鸡汤和人参点了点头，这小子心还挺细。 “你忙着吧，人交给你，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二位二位，今儿事发突然，就不留二位在家里吃饭了，这两条鱼您二位拎着，招待不周，您二位见谅。” “不用不用，留着给你妹妹吃吧，我们先走了哈。” “那行吧，王主任改天我再登门拜访哈，今天谢谢您了。” 转身进屋，董思琪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董思萌，两个人眼泪不约而同的流了下来。 董思琪是因为几个月的颠沛流离后终于见到了亲人，内心的坚强瞬间崩塌。 董思萌是因为看见妹妹的惨状，那来自内心深处无法割舍的血脉相连让他心疼不已，这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到底经受了什么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倒也来不及多说什么，董思萌拿出药箱，小心翼翼的清理着脚上伤口里的杂物，小姑娘疼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青筋暴起，可是一声不吭，硬挺着看着董思萌给她消毒包扎。 处理完脚伤，董思萌又赶紧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在桌上，轻轻地把董思琪抱起来，董思琪伸出瘦弱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一如小时候董思萌去她家里时候抱她的样子。 把她放在凳子上，又给她拿了个勺子，轻声的说道：“先喝碗鸡汤，慢点，别烫住了，锅里还有很多，慢慢喝。” 董思琪流着眼泪，眼睛一直在董思萌的身上不肯离开。 董思萌摸了摸她的脑袋，“赶紧喝吧，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这才低下头来慢慢的喝着鸡汤，一碗滚烫的人参老母鸡汤下肚，董思琪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红晕，额头上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董思萌在旁边用沾了温水的毛巾轻轻地帮她擦掉额头的汗珠，好不容易稳下心神不再掉眼泪的董思琪看到这一幕，又开始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董思萌把她轻轻地搂在坏里安慰道：“没事了，到哥身边就安全了。” 过了好一会，董思琪止住了眼泪，慢慢的，在董思萌的怀里睡了过去，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董思萌转身出了屋，把正在洗衣服的娄晓娥叫了过来，递给她200块钱和一沓各种票据。 “晓娥姐，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去帮丫头买些衣服和日用品，女孩子的东西我不懂，我这也走不开，你受累帮个忙。” “行，放心吧，我这就去，你赶紧回屋陪着去吧。” 悄悄的走进屋，董思萌就静静地坐在床边，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夕阳的光辉，看着董思琪沉睡的脸庞，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娄晓娥拎着一大包的生活用品走了进来。 “这是生活用品，衣服我没买现成的，买了布料让成衣铺子做的，我加了钱，明天就可以去取了，这是剩下的120块钱和票，我没给你省着，你给的太多了。” “谢谢晓娥姐，今天要没有你我真傻眼了，你把这两条鱼拿走吃了吧，我今晚吃不上，放到明天就坏了。” “那行，我走了，有事喊我啊。” 第二天清晨，董思萌把老五家的大儿子喊了过来，写了张请假条让他给轧钢厂的保卫科送过去，请了三天假。 第15章 我也有家人了 睡足了的董思琪缓缓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猛地坐起身来，昨晚的记忆缓缓浮现，这才放下心来，董思萌听见声音，端着脸盆和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醒了，先洗漱，完事儿赶紧吃饭。” 董思琪的肚子非常应景的咕咕叫了两声，羞的小丫头满脸通红。 董思萌笑笑没说话，趁着丫头洗漱的功夫，把早起熬的红糖小米粥和昨晚剩的鸡汤端到桌子上，只不过昨晚是汤多肉少，许久没吃饭怕她肠胃一下受不了，今早则是肉多汤少，再加上一碗浓浓的红糖小米粥，吃完早饭的丫头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董思萌见她吃完饭，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这才一边给她脚上换药，一边问道。 “我爹去年冬天生病了，借了村长家的高利贷看病，可是没治好过完年还是走了，我娘伤心过度，我爹走的第二天就上吊自杀了。”丫头一边说一边流着泪。 “村长让我还钱，可家里哪有钱啊，他就让我嫁给他那个傻儿子，我不干，我把房子卖了也不够还钱，没地方去，就趁着半夜跑过来找你了。” 董思萌沉默了一会。 “你怎么过来的，丹东到这可挺远的。” “我走过来的，村长为了不让我跑，不给我开介绍信，我没法坐车，身上也没钱，就一路走着一路打听，路上有好心人给了我不少窝窝头，要不然饭都没得吃。” 董思萌听的双手颤抖，眼泪直流。才15岁的小姑娘啊，可想而知这一路吃了多少苦造了多少罪，刚开春的东北还非常寒冷，丹东到四九城足足走800多公里，丫头不认路，这年头又没有导航，没准还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给脚换完药，董思萌心疼的把丫头搂进怀里。 “你大爷和你大娘六年前就走了，以后就咱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了，你放心，哥这啥都有，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受欺负的。” 丫头紧紧的搂着董思萌的腰趴在他胸口一个劲儿的哭，也不说话。 兄妹俩相依着诉说分开这些年的种种，直到中午，董思萌出去买了几个馒头一块豆腐，又从小世界拎了两条鲈鱼一条鲫鱼，丫头饿了太久了，太油的东西不能吃，鱼肉是非常适合现阶段补身子的食材。 做了一个清蒸鲈鱼，一个红烧鲈鱼，炖了一个鲫鱼豆腐汤。 给丫头吃的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 哄着丫头睡了午觉，董思萌拎着两只老母鸡和四条鱼找到了王主任。 “你这孩子，你这是干啥，快拿回去。” “主任，我这不是送礼求你办事，这是我对您私人的感谢，昨天帮我妹妹擦身子换衣服，忙前忙后的，耽误您不少时间，您这要是不收下，以后我还哪敢找您帮忙啊。” “你要这么说，那我收下了啊哈哈，就这一次啊，小姑娘身体怎么样。” “目前看出了脚伤没什么大碍，今天吃点好的好好休息，明天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检查一下也放心，你一个人照顾她方不方便。” “还行，丫头也不小了，用不着我干啥，万一有事还有对门的娄晓娥呢，我跟她关系不错的。” “嗯，晓娥也是个心善的，那我就不担心了。” “那王主任您忙，过两天丫头身体好了我再带她来登门感谢。” “你这臭小子，赶紧回去吧。” 从王主任这出来，直接到老据点那找原来的小弟们拿了二斤牛肉和两只下蛋的鸭子，鸭子扔进小世界里养着下蛋，牛肉拿回家炖上，现在还没有高压锅，董思萌准备小火慢炖一下午，晚上到了晚上烂烂糊糊的给丫头吃，临出锅再切两个西红柿进去，酸酸甜甜，丫头绝对爱吃。 正忙活着，丫头睡醒了，揉着眼睛走出来。 “哥，你干嘛呢，什么味这么香。” “哥给你炖的牛肉，炖一下午，晚上又入味又烂糊，入口即化，可好吃了。” “走，给你取衣服去，昨天你晓娥姐给你做的衣服。” “晓娥姐，晚上多蒸点馒头到我家来吃饭，顺便帮我看着点锅，别烧干锅了。” 冲着许大茂家喊了一嗓子也不管听没听见就领着丫头走了，到了娄晓娥昨天告诉他的地址，一说名字，成衣铺老板拿出来从里到外的五套衣服。 嘿，这是真没给他省着花啊，五套衣服换了别的人家能穿七八年。但是娄晓娥知道这小子能赚钱，还出手就200，再加上本身也是大小姐出身，花钱手里就没个把门的。 骑着自行车带着丫头又逛了一圈百货商店，发卡鞋子袜子再加上各种糕点坚果零食奶糖零零散散的买了一大堆，这才回家。 打开锅盖，牛肉早都炖好了，又切了两个西红柿扔里，炒了一盘青菜，正好娄晓娥端着一大盆馒头过来，兄妹俩加上娄晓娥围着一大盆炖牛肉大快朵颐，香气弥漫着整个四合院，引来一片轻声地咒骂，毕竟后院是禁区，别说过去蹭吃了，靠近点闻味都容易被扔出来。 娄晓娥劝过他别这么霸道，可是董思萌知道，这些人就属于蹬鼻子上脸的那种，今天你让他进院，明天他就惦记进你屋，自己又没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真要需要干活的人手，外面几十个小弟又不是养着过年杀了吃肉的。 董思萌看着丫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咋了丫头，想说啥，跟我别憋着。” “哥，以后不用吃这么好了，我身体没事了。” 小丫头还以为这是为了给她补身体特殊照顾的，殊不知董思萌每天大鱼大肉都吃腻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小世界里换着花样的种菜，现在各种菜也攒了一大堆，奈何虽然小世界能保鲜，可是没有多余的空间给他存储，每种量都不大，大部分时间留给自己种菜的半分地也都种了玉米当饲料。 “哈哈，妹妹你不用担心，你哥可厉害了，就天天这么吃也吃不穷他，这整个大院就属你哥最有钱，比其他人加起来都多的那种。” 娄晓娥听到丫头的话不禁笑着跟她解释。 丫头茫然的看向董思萌，他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解释，娄晓娥知道的也不过是他以前的收入，现在嘛，差不多两天就相当于其他人加一起一个月的，不过这些事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吃完晚饭，丫头非要抢着刷锅刷碗，董思萌也没拦着，就由她去了。 “晓娥姐，这几天让丫头住你那吧，我准备把房子扒了重新盖一下，丫头大姑娘了，不能跟我睡一个屋。” 许大茂这几天不知道干嘛去了，一直没回家，娄晓娥也懒得打听懒得管，每天都是一个人在家。 “行啊，没问题，反正我家那王八犊子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嗯，那就麻烦晓娥姐了。”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明天过来？” “嗯，明天我去找街道办说明一下情况，开个证明，然后就找人开始干活。” 第16章 想要个危房还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就找到了街道办王主任，这次是公事，手里还真就什么都没拿，这要是拎着东西进去了，哪怕事儿是合理合规的，也容易被人抓小辫子。 “王主任，我那个妹妹来了，我家一个房子就不方便了，毕竟大姑娘，所以嘛，我就想。。。” 还没等他说完，王主任就给他制止了。 “现在院子里也没有空房子了，没法增加了，整个四九城房子都紧张得很，这个只能你们自己克服一下了。” “不是，王主任，我不是要房子，我是想，反正我那房子两边空地都很大，我自己花钱把我那个房子扩建一下行不行。” “这也不是随便扩建的，得房子定义成危房才可以翻新重盖。” “王主任你要这么说，那这房子今晚就是危房，我说的，谁来都不好使。” 董思萌秒懂，王主任会意的笑了，小董懂事又客气，还从来不给她找麻烦，说起来还解决过不少的麻烦，毕竟这条胡同就没人敢来闹事儿，连公安都很少过来。 “我给你开个证明，你明早九点，带小丫头去派出所把户口落你家户口本上，我10点带着房管局的人去你那看‘危房’”。 王主任在危房两个字上特别的咬了一下。 董思萌微微一笑，拱手出门。 “果然是人老精马老滑啊，这么大个事儿俩字儿就给我解决了。” 哄着丫头睡着了，董思萌做在桌边给新房子画了一晚上的图纸。按照前世的记忆，结合现有的土地形状，搞了一个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一库房。一共占地90平米，也就比原来的房子多了30平米，因为家里多了个人，增加这点平米估计明天房管局的人也不会多说什么，王主任更不会为难自己。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和丫头喝完鱼松大米粥，在屋子里操作了一番，便去派出所办理落户，也是难为小丫头，一个人走了800多公里，户口本硬是没丢（户口本是从1958年1月9日开始实行的，可别跟我说谁家小时候没有户口本了啊，那只能证明你家那政府不办事儿。）。 刚回到家里，王主任就领着房管局的两个同事过来了，仨人进屋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一脑门子黑线，柱倒梁歪椽子断，墙上还破了个大洞，这妥妥的危房啊，看了一眼图纸的面积，倒也算符合规定，房管局二话没说就在翻新手续上签字盖章了。 王主任临走瞪了董思萌一眼，这也太狠了，这会儿来阵大风都能把房子刮倒了。 董思萌嘿嘿笑着把三人送出大院，正好这时昨天联系好的盖房子师傅也到了。 “师傅，我这房子，全扒了，一点不留，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家具也不要了，新房按我这个图纸来，所有建材都用最好的，地面最底下一层用。。。。然后。。。按我这要求再铺满铜管，除了库房把整个屋子的地面都铺上，最后上面。。。。，家具到时候我自己安排，厨房的这面墙上给我留一个一尺半见方的洞，外面要有檐，下雨不能进水。。。。。，我要快，多上人，我加钱，10天之内干完。” 足足交代了一个小时才算说完，就这其实他也知道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可是条件有限，比如卫生间，没有综合下水管道，也不能直接在房子下面挖个化粪池，只能在坐便下面装一个密封的污水桶，每天早晨倒一次，反正有弯管，味也上不来，就这也比每次都要出去上臭气熏天的公厕并且晚上还得在家里用尿盆强多了，污水桶底下有轮子，每天早晨拖着到公厕往里一倒，再拎桶水一冲，搞定，不过他没打算自己天天操心这个事儿，到时候一个月给老五15块钱，自己省事还给老五家增加一倍收入，直接给钱给粮食老五肯定不要，得给他找点活儿干。 淋浴间反而最省事，污水直接排到公共排水渠就可以了。 就跟师傅交代图纸的时候，那些徒弟们都已经把房子扒完了，反正东西都不要了，直接推倒再往外运建筑垃圾就好。 安排好丫头的住宿，董思萌径直来到小仓库，未来的一段时间多都要在这住了，其实也无所谓，只是丫头搬到了娄晓娥家，要不他也不能在家住，家里就一张床，再是亲妹妹也不行啊。 一如既往的平静，院子里的禽兽们在他的高压政策下没人敢惹，虽然互相还是打的不可开交，但他永远是置身事外的那个。 十天后，正在娄晓娥家吃晚饭的时候，盖房师傅找到他，要交房了，赶紧扒拉两口，娄晓娥和丫头也跟着一起来到新房子前，外观在董思萌的特殊祝福下，整体风格并没有变化，进入房门，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厅，左面是两个卧室，右面是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正前方是厨房，厨房和卫生间各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口，在外檐的遮挡下通风又挡住了视线，洞口是董思萌用电风扇改装的两个排气扇，在没有吸油烟机的情况下，只能先用排气扇凑合了。 厨房里还有量个小门，一个是库房，另外一个是小锅炉房，是他这几天自己设计出来让轧钢厂的同事帮着做的，连工带料花了二十块钱，卫生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后门，用来取放污水桶。里面还有一个小隔断，把洗漱洗澡的地方和马桶隔开。 整个房间的地面都是磨砂面的青石板，这个年代的大理石并不是那么好搞，青石板的效果也不差，就是容易返潮，不过最下面做了防水，还做了地暖，就没啥事儿了。 卧室和客厅的墙面是一层打磨光滑的木板，因为搞不到保温材料，冬天墙体的保温效果肯定不好，这层木板就是为了冬天保暖用的，结果师傅的手艺出奇的好，愣是营造出了小木屋的感觉，看起来异常的温馨。 娄晓娥和董思琪一瞬间就爱上了这栋房子，董思萌检查了一下各个地方的功能，非常满意，把尾款结清后又给了师傅10块钱的赏钱，给师傅乐的后槽牙都要漏出来了。 第17章 新房入住 娄晓娥和董思琪这两个差着一轮的女人，在这几天硬是处成了好姐妹，正在浴室研究董思萌在黑市淘弄来的能调冷热的淋浴。 冬天能在温暖的家里洗个热水澡对这个年代的普通人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用盆打点热水用毛巾沾着擦一擦，而且屋里还冷的不行，生炉子都不管用。 得到消息过来的李主任也是吃了一惊，这种配置的房子，对这个年代的女人来讲，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好在外面的整体风格没有变化，符合街道办的验收条件。 趁着天还早，董思萌把早就订好的家具也拉了回来。 主卧给他自己，次卧给董思琪，客房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当家具摆放完毕，董思琪激动的抱着董思萌直流眼泪，小丫头的房间里一张公主床，上面挂着的是从友谊商店买的白色纱幔，一个梳妆台，一个写字桌，上面放着台灯和书架，一个床头柜，还有一个大衣柜，整个屋子在自然中透着一股小家碧玉的味道，让这个饱经风霜的丫头又激动又感动。这一个屋子的家具造价就顶别人整个一家子的了，董思萌自己的屋子反而简单，一张写字桌，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就没有别的了整个屋子透着简洁和干净，客房也是一样，只不过是两张单人床，一个衣柜用来放被褥。 娄晓娥羡慕的看了董思琪一会，又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董思萌。 “你这房子和家具一共花了多少钱。” “1300。”董思萌不敢看她幽怨的眼神，报了个价格。 “呀，怎么花了这么多钱。”小丫头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是自己的到来才让自己这个好多年没见过的哥哥花了这么多钱。 “没事，我早就想弄了，只不过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董思萌摸着丫头的小脑袋。 没错，前世穿越过来后，他一直觉得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他也只是个过客，只把这当做一个睡觉做饭的地方，而且还不常来，毕竟能让他睡觉吃饭的地方太多了，是小丫头的到来，让他觉得自己在这里还有亲人还有牵挂，让他有了家的感觉。 “小萌弟弟，那我以后，能不能来你这洗澡和上厕所啊。” 娄晓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一个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在这个四合院这些年着实吃了不少苦，现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好生活，她实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你要不怕许大茂打你，你住这都行。”董思萌眼神调侃的看着害羞的娄晓娥。 气的她直跺脚，又没有别的办法。 “晓娥姐，要不你跟许大茂离婚嫁给我哥吧。” 冷不丁的传来董思琪还略显稚嫩的甜甜的声音，一下让娄晓娥原本粉红的脸变成了酱红色，捂着脸跑回了自己家， 兄妹二人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刚开始的时候丫头做了两顿饭，然后董思萌就再也不让她做了，用董思萌的话说就是这么喂猪猪都得瘦，天天苞米茬子白菜帮子，然后就让娄晓娥接手了做饭的工作，大小姐可不会给他省着这点食材，董思萌也乐得如此，毕竟他这些吃的没有成本。 丫头到底还是年轻，经过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日子，脸蛋上的肉逐渐多了起来，身子骨看着也没有以前那么弱了。 这天下班，董思萌路过中院的时候，发现贾家门口有个陌生的面孔，正在跟秦淮茹和傻柱说话，略一思考，这怕不是秦淮茹把秦京茹接过来跟傻柱相亲了吧，今天许大茂应该也从乡下放电影回来了，这下院子里又要热闹了，就是可能娄晓娥要遭点罪。 他手里还拎着一兜子鸡蛋和鸭蛋呢，那两只鸭子本来就是放进去为了下蛋，想做点咸鸭蛋，可是这几天把这事儿给忘了，今天进去一看，好家伙，下了300多个鸭蛋，这要都腌了咸鸭蛋，仨人一天一个都得吃三个月。今天这才拿出来30个先用着，剩下的以后再说，毕竟一下子扛回来那么多个鸭蛋不太好解释。 半夜，董思萌刚洗完澡准备睡觉，院子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隐约能听见许大茂的惨叫声和傻柱的咒骂声，里面还夹杂着娄晓娥的叫喊声，还提到了什么衣服、饭店、干妹妹之类的，这就实锤了，傻柱和秦静茹相亲，许大茂捣乱带秦静茹逛街吃饭，娄晓娥和傻柱捉奸，就这么点事儿。 董思萌笑了笑，没打算参与，本来历史惯性就不可违背，虽然有了他这只蝴蝶，但奈何这只蝴蝶懒得煽动翅膀啊，所以该发生的事儿一点没少，不大一会，就听到召开全员大会的声音。 反正这回也睡不着，抓了两把瓜子带着想凑热闹的董思琪也跟了过去，很快，各家各户都到齐了。 第18章 许大茂出轨，娄晓娥要离婚 “今天大会的主要内容是，许大茂给傻柱相亲捣乱，跟秦京茹不清不楚，两人乱搞男女关系这件事，三位当事人有什么想说的。”一大爷四平八稳的坐在主位上说道。 “我要声明，我跟秦京茹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我就是怕她被傻柱骗了，跟她说了一下傻柱这个人，然后秦京茹觉得被秦淮茹骗了，悲痛欲绝，我带她出去散散心，然后认了她做干妹妹，又请她吃了顿饭，就这么简单。”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敢说你没有胡说八道，你说老子跟秦淮茹不清不楚，秦淮茹给我洗裤衩，你敢说这不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啊，但这不是胡说八道啊，你问问在座的各位，这是不是事实。” “哈哈哈，本来就是这么回事，秦淮茹天天给傻柱洗衣服。” “傻柱每天都从厂里带饭盒回来给贾家吃。” “就是，一天赚那点钱都给贾家了，你看那雨水饿的，换身衣服要饭去都不用装可怜。” “可不么，饿的跟逃荒的似的。” 傻柱听的眼珠子都红了，可是人家说的全是事实，他根本没办法反驳。 “我那就是看贾家困哪，想多帮帮贾家，一大爷教育我的，要有爱心，要有奉献精神，一个大院的人要互相帮助。” “咋没见你帮别人呢。” “你快拉倒吧，你都要奉献到寡妇床上去了。” “哈哈哈哈哈，你嘴真损，我好喜欢。” “不是给寡妇带饭就是给寡妇捐钱，这辈子就跟寡妇有缘。” “老弟你也是铁岭过来的么。” 。。。。。。 “行了，别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他们三个的事儿。”一大爷用力拍了下桌子。 “这事儿怎么解决。” “他许大茂败坏我家秦京茹名声，他得赔钱。”掉进钱眼儿里的贾张氏张牙舞爪的喊。 “你放屁，我怎么就败坏她名声了，合着你家姑娘就不能跟别人逛街吃饭是吧” “你那是吃饭吗，你那手都搂腰上了，再晚去一会就得上招待所找你俩了。” 董思萌看了一眼娄晓娥，哭得稀里哗啦，但是没有说话，董思琪正在一边轻声安慰着，他皱了下眉头，但也没有说话。 “报保卫科，让保卫科抓起来审。” “不行，不能报保卫科，这事儿院里内部解决，报了保卫科今年的先进大院就没有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许大茂破坏傻柱相亲，赔偿傻柱50块钱，败坏了秦京茹名声，也赔50吧，许大茂的伤属于他咎由自取，自己去治，这事儿就这样了。”一大爷准备就把这事儿这么解决。 “那我呢一大爷，许大茂婚内搞破鞋怎么办，我这委屈就自己受着了么。” 娄晓娥这时候才说了一句话。 “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自己回家解决去，用不着开全院大会。” “我要跟许大茂离婚。”娄晓娥眼中透露着仇恨的光芒。 “不行，你俩离婚这先进大院还要不要了，给院子里造成的损失你承担吗。” 易中海这个臭不要脸了又开始拿先进大院压人。 董思萌看不过去了，本来就是奔着看热闹顺便防止有人欺负娄晓娥的，现在都踩娄晓娥头上拉屎了，他可不同意。 “易中海，你这意思是，哪怕这院子里杀了人，为了先进大院也不能报官是吧。” “这又不是杀人，不就是出个轨么。” “不就是出个轨？易中海你个老壁灯你要知道，现在流氓罪最严重的是要枪毙的，到你这就成了不就是出个轨么，你易中海都凌驾于国家法律之上了啊。”董思萌已经快要发火了。 “董家小子，怎么跟你一大爷说话呢，怎么说他也是你长辈，赶紧跟他道歉。”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人们一回头，正是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众人赶忙让道。 “怎么，岁数大就是长辈了？岁数大就可以罔顾国法了？老太太你也是从那个岁月走过来的，思想觉悟这么低吗？你这思想可不像是红方的思想啊，看起来倒是跟光头有点像啊。” 董思萌可不会给聋老太太好脸色，他可是知道这老太太都干了什么，这娘们不是好人呐。 聋老太太恼羞成怒，“董家小子你找死。”抡起拐杖就冲着董思萌打了过去，董思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挨了一棍。 “老太太，这一棍，我受着，因为你丈夫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但这不是你胡搅蛮缠偏心易中海和傻柱的理由。”董思萌冷冷的说道 “你还敢说我胡搅蛮缠？你个小畜生。”聋老太太又甩了一棍子过去，董思萌还是没躲，不过当他挨完这一棍，董思萌手撑着桌子飞身一个鞭腿踢在易中海的肩膀上，直接给他踢倒在地。 “老太太，你打我，我不能躲，我也不能还手，万一给你闪个好歹的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打我一棍子，我就踢他一脚，看是我先死还是易中海这老壁灯先死，如果他死了你还打，我就开始打傻柱。” “你。。。” “你什么你，屁股坐不正还学人家主持公道，快滚回去睡觉吧，偏心事儿做多了小心不能寿终正寝。” 老太太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也不敢继续动手，毕竟她手上的拐杖可没有董思萌的腿伤害大。 “老壁灯，你屁股坐不正就滚一边去，今天这个大会我主持，其他人都把嘴给我闭上，咱接着说，娄晓娥要离婚，理由是许大茂婚内跟其他女人搞破鞋，许大茂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答应离婚，另外一个是报街道保卫科或者公安，你自己选。” 许大茂知道这事儿自己不占理，到哪去也是他的错。 “我。。。我同意离婚。” 第19章 秦京茹搅动风云 “行，这事儿解决了，下一个，你们刚才说许大茂造谣傻柱，这事儿确实许大茂做的不地道，给傻柱相亲捣乱，但这不是造谣，都是事实，傻柱你闭嘴，别不承认，你就是馋寡妇身子，秦淮茹你也闭嘴，没让你说话。” 董思萌点了根烟继续说道。 “他们两个互相造谣互相看不上眼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傻柱也把许大茂打成这样，就算扯平了，你俩服不服，不服也特么忍着，大半夜没工夫陪你磨嘴皮子。” “还有傻柱相亲这事儿，秦京茹我明着告诉你，你姐就是骗你呢，你姐这些年不断的吸傻柱的血，你看给傻柱妹妹都吸成什么样了，这是人干儿吗？缠上布条就特么是木乃伊，你姐她破坏傻柱相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傻柱着急结婚了，不想让她吸血了，你姐实在没办法，干脆想把你嫁给傻柱，准备拿你当吸管接着吸，鉴于你刚到四合院就给这里搞得乌烟瘴气，限你明天中午之前离开四合院。” “我凭什么听你的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秦京茹第一次进城，根本不知道道董思萌的过往实际，而且在当地村里一枝花，让村里的小伙捧的膨胀了。 董思萌也不生气。 “呵呵，我是什么人，你可以问你姐，也可以问任何一个人，我让你走，你不走，会事什么后果，你可以让他们告诉你。” “我走了许大茂怎么办，他还要跟我结婚呢。” “是吗？刚认识半天就谈婚论嫁了啊，许大茂你小子行啊。” “娄晓娥又生不出孩子，还不让我再找别人了，我也得给许家传宗接代啊。” 许大茂还振振有词。 “就你还传宗接代，哈哈，别特么放屁了，晓娥姐去医院检查过身体，人家这块地根本就没有问题，是你没有种子明白吗，大傻逼，晓娥姐替你背了这么多年黑锅自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其实许大茂也怀疑过自己，但是没有勇气去检查，更怕自己丢了面子，这才不断的鼓吹娄晓娥不能生的谣言，这会儿也脸如死灰，不敢吱声。 董思萌不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秦京茹，如果明天我下班还能在这个院看到你，后果自负。谁还有问题。” “我有，离婚我要把我带来的嫁妆都带走，不能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娄晓娥你。。。”，许大茂可是知道，这些年能这么潇洒，全靠娄晓娥家里支持，要不然就凭他那点工资，他能泡个屁的妞。 “你闭嘴，你还有脸要晓娥姐嫁妆？你真以为你在乡下和厂里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谁都不知道吗，要不要我给你找出证人来？” 许大茂也不敢说话了，他那些事如果抖落出来，估计一梭子不够打。 “明天一早你俩去办离婚手续。” “晓娥啊，大茂就是个混蛋，这些年苦了你了，走，今晚去奶奶那住。” 聋老太太这会儿又出来刷存在感。 只不过她一张嘴，董思萌就知道老太太要放什么屁。 “丫头，跟你晓娥姐回屋收拾东西，所有衣服嫁妆都搬走，带你晓娥姐去咱家住，我去收拾客房。” 董思萌哪能不知道老太太的打算，不就是趁着这会儿娄晓娥伤心难过想让傻柱趁虚而入么，能让她如意了？一句话直接让聋老太太的计划胎死腹中。 老太太一双死鱼眼使劲的瞪着董思萌，可惜战场上杀敌的是他丈夫和儿子，不是她这个是非不分的老太太，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董思萌轻蔑一笑。 “行了，赶紧回家睡觉，大半夜的闹腾。” “姐，这个叫什么董思萌的真那么厉害？” “我也不清楚，听说，四九城街面上谁都得给个面子。” “我不信，这么嚣张那公安局还不抓他？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样。”秦京茹依旧迷之自信。 “你。。。哎，算了，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明天你要是不走也别住我家了，别连累我。” “切，真怂，谁稀罕住你家啊。”秦京茹到贾家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拎着包裹径直往许大茂家走去。这回儿娄晓娥还在一边流泪一边收拾东西，秦京茹和许大茂只能在门外等着，许大茂都不用进去看，因为整个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娄晓娥带来的，除了家具和几件衣服就剩承重墙了。 董思萌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客房，出来见她还没收拾完。 “晓娥姐，把嫁妆带走就行，衣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明天给你买新的。” 董思萌直接说道，其实娄晓娥也不想要这些东西，一想到这些在许大茂家里用过的东西，她也觉得恶心，只不过她手里没什么钱，他家里为了不连累到她，很少跟她来往，更别说给她太多钱了，嫁妆里值钱的也只有一些首饰。既然董思萌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干脆把乱七八糟的往地下一扔，拎着装嫁妆的盒子径直去了董思萌家。 “什么素质，不要就不要，乱扔什么。”秦京茹嘴贱的说道。 啪。。。 董思萌甩手一个大臂兜。 “管好你的破嘴，你全身上下加一起也不抵娄晓娥一根手指头。” 秦京茹刚要说什么，许大茂一把捂住她得嘴，把她拉进屋里。 董思琪怕娄晓娥一个人伤心难过，搂着这个大她12岁的大姐姐在她的公主床上睡了一夜。 第20章 许大茂、秦京茹殒命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吃完早饭刚要出门上班，每天给他家倒污水桶的王老五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小萌，我有点事儿，进屋说。” 董思萌不疑有他，转身又进了屋，王老五关上门。 “小萌啊，刚才我去倒污水桶的时候，看见许大茂进了刘海中家，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就让我家小子去听墙根，好像是说什么娄家什么金条古董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这事儿对你有没有用，跟你说一声。” 果然，历史的惯性不可阻挡，这事儿还是发生了。 “行，我知道了老五，这事儿你干得漂亮。回头我拿几条鱼，给你家孩子补补身体。” “不用不用，也不是啥大事儿。” “你跟我客气啥，听我的。” 董思萌送老五出门，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许大茂家的方向，秦京茹正吃完早饭准备洗衣服，丝毫没有要回老家的意思，看见他看过来。 “看什么看。” 董思萌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转身进屋跟娄晓娥和董思琪交代了几句话便出门上班。 秦京茹见董思萌也没把她怎么着，“切，昨晚说的那么厉害，也没见我怎么样。” 路过一处早点摊的时候，跟摊主说了几句话，不大一会，那个摊主便收摊走人了。 九点钟，民政局门口，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个人已经办完了离婚证，从此两人再无瓜葛。 “娄晓娥，你会后悔的。” 许大茂说了一句话便骑上自行车走了，在路过一个小巷口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一下把他连人带车扑倒在地，旁边又冲出两人把许大茂和自行车抬进巷子里，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不远处一个正坐在门口纳鞋底的大妈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又低头继续了。 四合院忽然走进来一个人，站在院门口开始喊。 “秦京茹是住在这吗，谁是秦京茹。” “我是，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许大茂刚才骑车撞树上了，摔得挺重的，让我帮忙来喊你，你赶紧过去一趟。” “啊，在哪呢，赶紧带我过去。” 秦京茹不疑有他，以为就是刚离完婚心神不宁撞了树，出了门七拐八拐正路过一个院子门口的时候，冲出来两个人一个捂嘴一个抬腿拽进了院子。 院子的一个小屋里，秦京茹和许大茂被捆的结结实实，嘴里塞着破抹布，脑袋上还套着破麻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听见了开门声，脑袋上的麻袋和嘴里的破布被拽了下去，两人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董思萌。 “你想干什么，还有王法吗，我要去告你。” 秦淮茹依旧不知死活。 董思萌没有搭理这个脑残，看向许大茂。 “机会我给过你了，但是你好像不是很珍惜啊，怎么，以为傍上个李副厂长就能无法无天了？想搞垮娄家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资本家，知不知道，什么叫资本家的每一分钱上都沾着血。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做这些事，还想拖着刘海中那个官迷一起？你在想什么啊，他刘海中但凡有一点脑子，至于快退休还没混上个一官半职吗？”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哦对了，还有你，秦京茹，你本来罪不至死，但谁让你倒霉，找了许大茂这么个畜牲，想告我的话，记得跟阎王说清楚，我叫董思萌。”说完抓着两人的脑袋往一起一撞。 “带走吧，肉剃下来喂狗，骨头砸碎了分散点扔着。” 刘海中在厂里等了一天的许大茂，可是直到下班都没有等到，毕竟早晨商量的事儿许大茂才是主导，没办法，只能下班回家，胡思乱想的走在路上，忽然有个人从对面走了过来撞了他一下，没有回头没有停留，就好像普普通通走路时的一个小摩擦，刘海中也没有放在心上，到家后，刘海中脱下外套准备挂起来，忽然感觉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翻出来一看，吓得他妈呀一声坐在地上，手里的东西也掉落在地，赫然是一节手指头，过了好半天才稳定住了心神，刘海中慢慢的靠近仔细看了一下，是一节小拇指，上面的一颗黑痣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这就是许大茂的右手小拇指。 刘海中瞬间醒悟，这是对早晨两人密谋的警告。刘海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又哆哆嗦嗦的把手指捡起来揣进兜里，跟二大妈说了一说出去有点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走了不知道多远，一直到天都黑了，路上几乎看不到人，这才走到一条河边，把手指绑在一块石头上扔进河里。做完这一切又急匆匆的赶回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整个一天，四合院的人都没有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但是没人觉得有什么，只当是两人回老家了。直到五天后，两人依旧杳无音讯，秦淮茹跑回老家发现两人也没有回老家，到许大茂父母那打听一下也没见两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急匆匆的报了警并把那天晚上冲突的事儿跟警察说了，警察只是找董思萌了解了一下情况，并且有大量的人可以证明这几天董思萌有正常上班，周末休息也是在四合院，并没有离开人们的视线半步。警察也只能做完登记让秦淮茹等消息，便不再理会，这个年代的无头案实在是太多太多。况且两个搞破鞋的成年人，谁知道是不是私奔跑到别的城市生活去了，并没有把这个案子当成是一个杀人案来处理。 第21章 娄家密谈 “来，晓娥姐，干了这杯，庆祝你脱离苦海。” “谢谢小妹，你杯子里这是啥啊。” “这是我哥给我榨的草莓汁，可好喝了。” “哈哈，那你多喝点，来，干杯。” 其实娄晓娥已经大概猜到了许大茂和秦京茹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没有问，不想问也不会问，做为资本家的女儿，远不是外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傻白甜，该有的七窍玲珑心和心狠手辣一点都不缺，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从小她爹就教导过她。 自从自己离婚后，日子过更好，也更有安全感，一点烦心事都没有。 “晓娥姐，明天下班后你带我去见一趟你爸，我找他有事。” “啊？你找他有啥事儿。” “不该问的别问，别老跟思琪学碎嘴子，大人事儿小孩子别馋和。” “嘿，你说谁小孩子呢，我比你还大三岁呢好吧。” “嘿嘿，前两天受委屈哭鼻子的是小孩子呗。” “我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娄晓娥追着董思萌满屋子乱跑，董思琪坐在饭桌前岿然不动，笑眯眯看着二人打闹，异常的温馨。 。。。。。。 “董先生你好，之前小女的事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小女让那个许大茂欺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娄先生客气了，这次冒昧前来，就是想问一下娄先生，最近天气怎么样，会不会刮大风。” 娄父一愣，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随即心头一震。 “晓娥，你去厨房给你妈搭把手。” 娄晓娥知道这是有正事儿要谈，可是也没想到董思萌能这么开门见山，连基本的寒暄都没有就开始了，可是她也知道董思萌直来直去的性格，看了一眼二人就去了厨房。 “董先生，随我到书房。” “不知董先生是得知了什么消息吗。” “娄先生，现在晓娥姐不在，我直接跟您说，当时许大茂出轨秦京茹，晓娥姐跟他离婚的第二天，许大茂伙同其他人准备举报娄家隐匿的巨额财产和大量黄金古董。” 娄父一脸的凝重，这个畜牲前女婿对家里的情况确实知道一些，没想到他是这么个人。 “此事小女并没有与我说过，而且这些天过去，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董先生的意思是？” “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个人在我知道这事儿的当天就已经解决掉了，毕竟一个欺辱晓娥姐多年，一个勾引有妇之夫，二人死不足惜，但是这事儿并不只有许大茂一人知道，我也不能让知情人全部消失，那样太扎眼了，不过虽然已经警告过他，但是楼先生应该知道，可能要起风了，万一有人想顺风做点事情，您家的情况就很危险，所以，今天来就是想提醒娄先生早做准备。” 娄父闭眼靠在沙发上，半晌，才睁开眼，“此事我会慎重考虑，还要感谢董先生告知。” “娄先生不必客气，我与晓娥姐私交甚好，此事定不能坐视不管。” “听闻小女离婚后一直在董先生家借住，不知还方不方便继续让晓娥叨扰一段时间。” “娄先生放心，家中只有我和舍妹，晓娥姐在我那也能舍妹聊聊天免得无聊。而且我那里一般宵小之辈是不敢轻易冒犯的，晓娥姐的安全也有保障。” “那就麻烦董先生了，家里的情况董先生也清楚，如果这时候晓娥回家来住确实容易落人把柄，以后也不要叫我娄先生了，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娄叔，我叫你小董如何？” “娄叔抬爱。” “哈哈，你小子，说话一板一眼的，一点都不讨喜。” 嘴上说着不讨喜，实则眼里的欣赏都要冒出来了。 饭桌上二人并没有继续谈论此事，多是唠一些家长里短。 作为谭家菜嫡系传人的娄母厨艺确实了得，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吃过饭，娄父与董思萌又来到书房。 “小董啊，你今年也二十有四了，为何没给自己找个媳妇。” “可能是还没遇到合适的吧，现在的女孩娄叔您也知道，没怎么上过学的目光短浅每天就知道家长里短，上过大学的本事没多少却又自恃清高恃才傲物，我本人不想将就，同时也担心舍妹与未来嫂子不合受了委屈，我也不想自己受了委屈，所以。。。” “哦？那小董你对晓娥是个什么印象。” “晓娥姐饱读诗书，聪慧过人，心地善良又活泼可爱，实属难得一见的好女孩，不过。。。” “不过什么？” “个人觉得，心地善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并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娄父轻声的念叨着。 “不知道小董，愿不愿意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护住小女”。 董思萌早就听出来娄父话里的意思，他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对二婚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感，况且，某种意义上，这一切都是他亲手促成的，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短时间内在这个年代再找到一个能跟他有共同语言的伴侣，只是他对娄晓娥的感情，更像是知己或者亲情，反正跟爱情无关。 喝了一口茶水，董思萌略作沉吟。 “洪流之中，你我皆为蝼蚁，如果没有把握在洪流中立足，我会提前让她上岸。只不过我对晓娥姐的感情，更像是知己，舍妹与她相交莫逆，我与晓娥姐也是私交甚好，可是爱情这个东西，来不得半点勉强，让娄叔失望了。” “呵呵，没有的事，是小女没有福气，不过娄家现在的形式你是知道的，她不太适合回家来住，还想拜托你照顾一二。” “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我那里还比较安全。” “不早了，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吧。” 其实娄晓娥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在门外偷听，刚刚说道关键之处的时候，她的心紧张的都要蹦出来了，说来可悲，从小锦衣玉食并且接受过这几个年代的精英教育的娄晓娥，自从嫁人之后没过过一天真正开心的日子，本身就不喜欢许大茂，只不过为了成分，再加上母亲的劝说才不得不委身于此，同样因为成分问题，不能有份工作，每天只能在家洗洗涮涮打扫卫生，邻里的家长里短八卦造谣真的让她烦不胜烦，直到离婚后的这几天，反而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什么都不用考虑，每天有思琪陪着聊天，还能教思琪学习，董思萌下班后也会陪她们两个一起聊聊天做做家务，哪怕只是两个人在做饭，丫头在一旁捣乱，都显得温馨无比，像极了一家三口。 两人推着车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娄晓娥跟在董思萌旁边“小萌弟弟，是不是嫌弃我比你大啊。” “没有啊，女大三抱金砖。” “那你是嫌我生不了孩子？” “别放屁，那是许大茂不行。” “嫌弃我离过婚？” “你有做错什么吗？” “没有啊，都是许大茂无理取闹还沾花惹草。” “所以呢？一切都不是你的错，离过婚怎么了，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受害者。” “那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这就是有缘无分吧，差了那么一点感觉。” “你是觉得我不够好看吗？” “我不是一个只关注外表的人，你看阎老三家的老大媳妇于莉，还有她妹妹于海棠，棒梗老师冉秋叶，贾家寡妇秦淮茹，还有她表妹秦京茹，其实都挺漂亮的，各有千秋，可是我连跟她们说话的兴趣都提不起来，说起来，秦京茹还算是我亲手弄死的。” “呀，真的是啊，我猜到一点，但不敢确定，还以为就是弄到外地去了呢。”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斩草除根的道理你爸不会没教过你吧。” “可是我狠不下心啊。” “等你吃了大亏就能狠下心了” 。。。。。。 “呀，晓娥姐你俩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着了，都不知道。” “你睡着了跟个死猪似的，能听见啥。” “你才是死猪呢，你全家都是死猪，哼，不理你了。” 生活显得那么美好，就连空气仿佛都清甜了几分。 第22章 烧烤配啤酒，都得扶墙走 这天轮休，董思萌闲来无事在鸽子市闲逛，忽然他发现了一种穿越过来后还没有见过的调料———孜然。就那么一瞬间，烤鸡翅、烤翅尖、烤鸡腿、烤鸡爪、骨肉相连、、烤羊排、烤鱿鱼、烤香肠、烤土豆片、烤韭菜、烤茄子、烤鱼、烤金针菇、烤羊腿，羊肉串、牛肉串、鸡肉串记那么毫无征兆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卧槽，来了这么久，竟然把烧烤忘记了，这不可原谅啊，跟我享受生活的宗旨背道而驰了啊，这怎么可以。 “老板，孜然粒怎么卖的。” “2块钱一斤。” 这个价格看似贵，实际上还真挺便宜，毕竟这个东西又不是当饭吃，一斤够吃好久。 “你这有多少，我都要了，连袋子都卖我。” 老板看着隐约有点流口水的董思萌，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吧？？？ “我这有5斤，10块钱，袋子送你了。” 唰。。。10块钱已经递到了老板面前，一把抓起袋子就奔着轧钢厂狂奔，路上还没忘了把孜然扔到小世界，他在小世界搭了个架子，既不耽误鸡鸭的生活空间，又能存放一些贵重的或者不方便让人看到的东西，路过一个修车铺的时候，买了200根自行车辐条。 骑着大二八一路猛蹬，离着轧钢厂大门老远就开始喊。 “老张，开门，急事儿。” 老张一看这架势，赶忙打开大门，刚打开一个缝，跟个大黑耗子似的嗖的一下就钻了进去。 董思萌一路直奔后勤科。 “赵科长，我要去废料场买点废料，你给我开个条子，我急用。” 后勤跟保卫科打交道的地方还挺多的，尤其上次偷钢事件的时候，董思萌着实在后勤部门露了把脸，也算得上是熟人。 “你小子，干啥这么着急，给你，拿完东西去库管那开条，然后去财务科交钱。” “谢谢赵科长，晚上来我家吃饭，请你吃好吃的，一定来嗷，不来我明天找嫂子告状。” “臭小子，滚蛋。” 董思萌连蹦带跳的跑了，挑材料、开条、交钱，然后又一溜烟的钻到焊工车间，找了几个相熟的焊工，把要求一说，这小活儿，手拿把掐，几下就把烧烤架给搞定了，顺便也把自行车辐条螺纹那头磨尖。 “谢谢嗷。”董思萌扔下几包烟，把烧烤架和辐条捆到二八后架上一溜烟的跑了，临出门还让门卫老张告诉保卫科王科长晚上到家里吃饭。 菜市场一顿大采购，辣椒、韭菜、茄子、土豆、羊排、羊腿、羊尾、羊肉、牛肉、猪肉，林林总总买了几十斤。两个大麻袋系个扣搭到肩膀上骑车子直奔四合院。 “晓娥姐，丫头，干活。” “呀，哥你这都啥啊。” “别那么多废话，蔬菜洗干净，羊肉猪肉牛肉切手指肚那么大的块，羊排羊尾留着我处理。” 仨人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这才把这些食材都穿到钎子上，累的满头大汗。 刚到下班，赵科长拎着两瓶白酒，王科长自行车后面驮着两箱啤酒过来了。 一看这满院子的架势，瞬间明白过来，这特么是要烧烤啊，再一看好几个大盆里的食材，都要自闭了，你是科长还是我是科长啊，你这生活比厂长都好了吧。 “呦，来了啊，别光看着，一起来，自己烤的才香。” 五个人围着烧烤架一边烤一边吃，再配上小啤酒，有那么一瞬间，董思萌以为回到了21世纪跟战友在一起吃烧烤侃大山的时候。 孜然和辣椒面的味道混合着各种食材的香味，顺着春天傍晚的微风飘满了整个院子和街道，然后跟后院的惬意潇洒欢乐截然不同的是其他人家，放学的孩子陆续回到家里，闻到味道就吵着要吃肉，不大一会，各家各户的孩子就都吃到了。。。。竹笋炒肉。 一顿饭从六点多边烤边吃，硬是到了半夜十二点才吃完，他们吃了六个小时，邻居们却被这空气中残留的香味折磨了整整一夜。同样住在后院的聋老太太家是重灾区，可是她也知道董思萌不待见她，也没好意思出门讨要。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路过前院和中院的时候，邻居们泛黑的眼圈和幽怨的眼神让董思萌有点不好意思，在这个窝窝头都还吃不饱的年代，他这种行为属实有点不道德了，找到老五家的老大，让他把昨晚剩的那些十多斤各种各样的肉和菜送到阎富贵家，让他帮着分一下，具体阎富贵怎么算计，那就是他家自己的事儿了，至少阎富贵在分东西这块还是相对公平的。 第23章 保卫科集训，董思萌买枪 超级帅，个人认为比95枪族更帅，刺刀打开更更帅 今天是保卫科集训的日子，主要训练内容——练枪，没错，这个年代的工厂保卫科是有枪的，而且数量和种类还不少，此前禁枪令颁布的时候，有很多人带着家里的枪支弹药去上缴，这里除了猎户的猎枪、抗战时期留下的老枪，最多的就是当年管理不善导致的保卫科枪支弹药外流，尤其在起风的那个年代，大量的枪支弹药流入民间，黄金被私藏，古董被销毁，可以说严重阻碍了国家的发展和社会的稳定。 前世就是武警出身，每天的训练科目里就有射击训练，所以虽然眼前的这些枪他没有用过，但相对他曾经最熟悉的那些枪，这些都太简单了，甚至前世都只能在博物馆里看见。 保卫科里的枪主要还是以莫辛纳干为主，基本上都是当年战场上缴获的或者苏联援助的，冲锋枪也有但是不多，并没有重机枪和迫击炮之类的，估计也是因为这里是四九城，一些比较偏远地方的工厂保卫科的武装力量尤为强大，有个别地方甚至还有54式高射机枪。 其实当时的部队主要的枪械是56式半自动，这款枪的原型是前苏联的sks，50年代的时候国家在苏联的帮助下建立起自己的军工，56年的时候56式枪族定型并量产列装部队，当时56半的子弹是跟sks一样的7.62*39中间威力弹，莫辛纳干的子弹是7.62*54前苏联标准全尺寸弹，如果部队继续使用莫辛纳干的话，还要另外建立一条子弹生产线，所以权衡利弊之下，7.62*54的莫辛纳干和7.62*51北约标准全尺寸弹的m1903春田、6.5口径的三八式正式退居二线，连同弹药库存交由二线部队使用，也就是民兵、警察和保卫科。 董思萌对这款枪非常喜欢，一个是喜欢这个外观，另一个是因为精准和枪口速度快，加个瞄准镜就能当狙用。 导致一整天的集训就抱着这把枪摩挲，本就用了许久的枪在他的盘玩下，愈发的向包浆靠拢。 “咋样，喜欢不。”王科长笑嘻嘻的凑过来。 “喜欢，老喜欢了。” “回头我给你搞一把，这枪民间很多的。” “真的？不会惹麻烦吧。” “能惹啥麻烦，你去那些抗战老兵家里找，十家最少有两三家都有枪。” “那顺便多弄点子弹。”董思萌贱嗖嗖的跟王科长说道。 “你小子，刚才还怕麻烦呢，这会儿还要搞子弹。” “反正我也不在城里玩，万一哪天出城，打个猎啥的也能改善下伙食。” “德行，你小子啥时候缺过肉了。” “多多益善嘛，对了王科长，要是能弄到的话，再给我搞几把手枪，最好同一款，子弹一样，越多越好，贵点无所谓，我不差钱。” “你小子不会想惹事儿吧？”王科长狐疑的看着董思萌。 “哪能呢，您这话说的，您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啥时候惹过大事儿。” “嗯对，大事儿没有，小事儿不断，行了，回去等信儿吧，我那些老战友家里，有一些生活条件不好的或者有残疾的不少，到时候你多给点，敢砍价看我不踢你的。” “得嘞王科长，王哥，亲哥，您看我像那掉链子的人么，行价两倍，敞亮不。” “算你小子有良心。” 看着王科长远去的背影，董思萌眯了眯眼睛，因为前身的身份，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起风后，会不会有人借机报复或者浑水摸鱼都不一样，身手再好都不保险，还是要给自己搞点傍身的东西，撇开那些人不提，还有四合院的一群畜牲也不是什么好玩应，这些年在自己的高压政策下不敢闹幺蛾子，可形势乱起来后就不好说了。 实在不行就出去躲躲，不是怕了他们，但何必跟一群傻子玩命呢，还不够糟心的。 结束集训后时间还早，董思萌没有回家，在河边去溜达溜达逛了一个小时，花了几块钱在一个撒网的老哥那里买了不少的河虾和黄辣丁扔池塘里养着，准备丰富下自己的口味。 他选鱼也算有个原则，就是一定要没有小刺，之前的鲢鱼虽然小刺不是特别多，但也让他很难受，现在养的鲫鱼、鳜鱼、鲈鱼和准备搞得黄辣丁都是只有一根主刺的那种。至于河虾，繁殖的多就能捞出来吃，少的话就当给鱼们当饲料了。 之前看不上黄辣丁，是因为它是杂食性，会吃鱼卵，不过现在的池塘的养殖密度已经饱和了，产再多的鱼卵也是浪费，也就不介意让它吃一点。 第24章 有人要动手了 刚到四合院门口，就听见刘海中家传来叫骂声和凄惨的叫声，不大一会，刘光天从屋里跑了出来，头上流着血，刘海中拎着擀面杖从后面追出来。 “你跑了就不要再回来。” “我踏马就没打算再回来，你个老东西下死手，谁回来谁是傻子。” 刘光福的眼中透露着绝望的光芒，这没人给他分担火力，以后的打全得自己挨着啊。 这老东西这几天因为许大茂的事儿异常的烦躁，常年拿俩儿子撒气的他现在是变本加厉，看刘光天的脑袋，可真是一点都没留手，啧啧，好一场父不慈子不孝的大戏。 诡异的是，刘光天没有往外跑，反而向后院跑去，玛德谁给你的勇气，不知道后院是禁区么，刘光天进去了，可是刘海中不敢去，他知道董思萌不会给他这个二大爷面子，到时候就算不挨打，让人赶出来，也算颜面尽失了。 董思萌目光流转，这刘光天打的什么主意不好说，表面上看起来是去后院避难，可是万一有别的想法呢，这刘光天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每天无所事事跟一群小痞子到处厮混，档次嘛，就是与那种他小弟手底下的小弟招小弟都看不上的那种人，打架不能打，办事又没脑子，还容易上头，这种人除了惹祸没什么别的作用。 想到这，董思萌快步走到后院，看见刘光天坐在花坛上捂着脑袋。 “刘光天，不知道除了后院的住户别人不能进来么，是觉得我不敢收拾你？” “董哥，给条活路，这家我待不下去了，我想给你做事。” 深知刘光天秉性的他怎么会要这么个废物。 “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不需要人给我做事，给你五秒钟时间，离开后院，否则后果自负。” 这时候娄晓娥走了出来，拉了拉董思萌的衣角，这丫头有点心软，她在大院也住了几年了，知道刘海中家什么情况。 “没事，他有手有脚，只要不好吃懒做去哪都饿不死。” “董哥，我知道你门路广，我可以帮你卖东西，帮你送货，出事了我也不会咬出你来。” 这话一出口，董思萌就了然了，刘海中和刘光天没憋好屁，要知道现在投机倒把是犯罪的，这就是刘海中做的局儿，想抓他证据，毕竟虽然院子里都知道董思萌钱哪来的，可是这东西没有证据就没法说，光凭一张嘴举报可不行，但是刘光天要是给他干活，那操作空间可就大了，甚至还可以拿着个威胁他要好处。 董思萌一把拽起刘光天，直接就给拖出后院，胳膊一抡，甩出去四五米远。 “滚”。 “董思萌，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一直注视着这里的刘海中冲出来冲着董思萌喊到。 “老子说没说过，除了住户和送饭的不许进后院。”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去送饭的。” “哦？饭呢？顶着一脑门子血送饭？要给老太太做个人血豆腐？” “我。。。你。。。你无故殴打他人，我要去告你。” “去吧，赶紧去，正好刚才我不在家，后院现在全是女眷，刘光天浑身是血冲到后院是意图行凶，还是抢劫，亦或是耍流氓？到时候可得跟公安说清楚了啊。” “你。。。” “你你你奶奶个腿，就你那黄豆粒儿大的脑袋还想算计我？还特么想当官？吃屎你都抢不过野狗，快回家歇歇吧。” 说完董思萌也不搭理他，转身回了后院，不大一会，后院传来炒菜的声音，不时的还能飘过来一股股香味。 “这小董是真有钱啊，炒菜的油跟不要钱似的往里放。” “可不是，上回他拎回来那一桶油，我估计都够我家吃一年了。” “人家垃圾桶里都飘油花，我家那菜盘子一吃完饭干净的跟狗舔的似的。” “你别说，上回给咱们送的那个肉，真好吃啊。” “我家分的羊肉串，你家是啥啊。” “我家猪肉的，还有个鸡腿。” “他那是烤的，可真好吃，就是烤完了没啥油水了。” 。。。。。。 “丫头、晓娥姐，这两天院里有啥异常吗。” “啥异常？啥算异常啊。” “有没有以前不怎么说话的这两天主动找你唠嗑，或者有事没事儿趴门上往后院看的。” “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今天院子里人好像对我俩热情了一些，今天我出门买菜时候，三大爷他家那个于莉跟着我聊了一道，说买菜顺路，结果啥也没买又跟回来了，在门口的时候阎解放还特热情的说帮我拎菜，我都到门口了拎个屁，不知道他家打的什么主意。” “都跟你聊什么。” “也没啥，就说羡慕我家有钱啊，又问一些什么什么东西我有没有没见过，说她都不知道那些东西长啥样，还有金条是不是真的一咬一个坑之类的。” “哥，那个刘光福也是，今天只要我一出门就跟着我说这说那的，可烦人了，还有阎解旷，还想上后院来玩，我告诉他你不让来后院玩，他还拽着阎解娣一起，阎解娣都不想来，在那喊小萌叔叔不让，都给拽哭了。” 第25章 娄家出逃 “晓娥姐，你跟我去趟你家，丫头你在家。。。算了，你也跟着一起吧。” “怎么了。” “到地方再说。” 说完推着车子出了四合院，娄晓娥坐在后座，董思琪坐在大梁上，一路向着娄家别墅驶去。 “娄叔好，阿姨好，冒昧来访，打扰了。” “臭小子，这么客气干嘛，哈哈，这也是你的家，啥时候想来就来。” “丫头晓娥姐，你俩陪阿姨说说话，我去跟娄叔谈点事情，娄叔，咱去书房。” 这下娄父知道这次来是有事了， “走，上楼。” 两人做到书房的沙发上，董思萌给娄父点上烟，又自己点了一支。 “娄叔，我上次跟你说的知情人，估计要动手了，我感觉现在您家的情况，可能在一个小圈子内传播开了，控制已经来不及了。”董思萌把家里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嗯，上次你跟我说完之后，我就准备了后路，现在已经安排妥当了。” “是去港岛吗？”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董思萌嘴角扯了扯，总不能说我看过电视剧吧。 “你小子倒是聪明。” “娄叔，我觉得，这事儿宜早不宜晚，如果准备好了，今晚就走，趁着夜色。” “晚上，被巡逻抓到不好解释啊。” “接应你们的人在城外？” “嗯，只要能出城，剩下的就都不是事儿了。” “那没问题，出城的事儿交给我，您现在派人去通知城外凌晨两点做好准备，我一点钟过来接你们。” “哦？你这是上面有人？” 董思萌微微一笑，“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哈哈，你小子还真有本事，这个东西你拿着。” 娄父拉开书桌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还有50发子弹。 董思萌接过来一看，勃朗宁m1911。 “会用吗。” “会用。”董思萌熟练地把枪拆成零件，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保养的非常好又重新组装起来。 “娄叔你这好东西不少啊。” “留着防身吧，这东西我带走了也麻烦，你跟我来。” 说完，娄父带着董思萌来到隔壁的一个院子的角落里，在一个假山的后面打开一扇小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储藏室。 “这里面还有大概两吨黄金，一些字画古董，之前家里的瓷器和大件古董这些天都处理掉了，就剩这些是在带不走，回头你带走，不要便宜了别人。” “嗯，也不多，好处理。” 两吨黄金听起来多，但是它密度大啊，光看体积的话，只有0.1立方米，跟一个二百多斤的胖子体积差不多，这东西扔进小世界也不怕腐蚀不怕生锈，就算拿来搭鸡窝，到时候它依旧值钱。 “娄叔你自己不带点么，去了那地方身上没钱可不行。” “我之前都处理好了，能带走的现在已经在港岛换成英镑了。” “动作够快的啊。” 两人回到自家别墅。 “思琪，你过来。” “怎么啦哥。” “丫头，今晚，你跟着晓娥姐一家去港岛，一会我回家把你俩的东西收拾一下送过了。” “啊？哥你不要我了么。”丫头说着就要哭出来。 董思萌赶紧把她搂到怀里安慰道。 “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就你这一个宝贝妹妹，现在这里有人想要害哥哥和晓娥姐一家，你留在这里很危险，所以你跟着晓娥姐一家去了港岛就安全了。” “那你不会有危险吗？” “我当然没有事啦，你哥哥我很厉害的，而且我在这还有事没做完，等我做完，就去港岛找你们，好不好。” “那，那你要快点啊。” “嗯，放心吧，我会尽快的，你留在这里帮晓娥姐和叔叔阿姨收拾东西，然后抓紧休息，凌晨一点我来接你们。” 要说董家的基因还是不错的，在加上小丫头经历的也不少，知道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没有哭闹。 “娄叔，别的我就不多嘱咐了，您是老江湖，知道什么能带什么不能带。” “放心吧，我这没有问题。” 。。。。。。 董思萌回家简单的装了些丫头娄小娥的衣服和日用品，然后直奔之前的老仓库。 现在这里只有几个准备去黑市的小子。 “呀，董哥来了” “董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董哥好” 。。。 董思萌没跟他们客气。 “给我找几个人，要自己人，凑四个黄包车，四辆自行车，一个三轮车，一会十二点半跟我去办点事儿，除了出车的和你们几个，不要让别人知道，以后也不要说，就当今晚的事儿没发生过。” “放心吧董哥，规矩我们懂。” 董思萌拿出100块钱。 “这是今晚的封口费，你们分一下。” “呦，还有这好事儿呢，谢谢董哥” “臭小子，你董哥啥时候亏待过你们，对了，最近市场怎么样，没什么麻烦吧。” “没有，谁敢到董哥地盘找麻烦，你不知道吧董哥，现在每天都有人上咱们那买鸡买鱼，咱们黑市儿生意比原来好多了。” “那就行，不过别大意，另外这个生意可能做不长了，我应该会出趟门，具体多久回来不知道，你们找个偏僻点的地方，我走之前给你们留一批货。” “啊？那。。。那行，我这就联系，董哥走时候过来一趟就行。” 。。。。。。 凌晨1点半，四个黄包车拉着娄家三人和董思琪，行李箱都在三轮车上，四辆自行车穿梭在巷子里寻找并吸引巡逻，给一行人创造安全的路线。 凌晨两点，一行人已经到了城外郊区约定的地方，有一辆吉普车正停在那里。 “娄叔，丫头就拜托了。” “放心吧，我会把她当亲闺女的，明天早晨我们会到。。。” 董思萌制止了娄父。 “娄叔，路线和目的地不要跟任何人说，到了地方想办法给我捎个信儿，我就知道你们安全了。” “丫头，要听娄叔叔和晓娥姐的话，哥哥尽快办完事就去找你们，你要乖，不然等我到了娄叔叔跟我告状我可要打你屁股的。” “哥，那你快点，我会想你的。”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 “放心吧，我也会想你的。” “晓娥姐，到那边注意安全。” 娄晓娥抱住董思萌，“你也要注意安全，对了，你有办法过去吗，要不要让我爸把人介绍给你。” “不用，我有自己的路子，照顾好自己，你要不乖的话，一样打屁股。” “才不要呢。”娄晓娥流着眼泪小脸通红。 “好了，抓紧时间，不要耽误了，一路顺风。” 看着丫头和娄晓娥探出窗外还在看着自己的脸，董思萌也不禁留下了眼泪。 “董哥，咱们也回去吧。” “走。” 第26章 阎家灭门，枪弹到手 趁着夜色，董思萌回到娄家别墅旁边的院子，把里面的黄金和字画收进小世界，也没有回四合院，直接到小仓库去眯了一会。 第二天刚下班，便听到了有人到娄家搜查的消息，这些人注定扑了个空。董思萌脸上冷意浮现。之前只能确定刘海中家全部参与此事，阎富贵家于莉、阎解放、阎解成、阎解旷参与，现在可以通过搜查队伍知道其他的参与人，那么这些迫使娄家和董思琪远渡千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若无其事的回到四合院，董思萌一路上发现了好几个人在跟踪他，不过他并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院子里，于莉正洗衣服，眼神不断的偷瞄着董思萌，往阎家看过去，本来拉开一条缝的窗帘嗖的一下合上了，没看清是谁，证据与否，他并不在乎，如果有冤枉的，要怪，就怪你家有人不长眼吧。 半夜，万籁寂静，鸡不鸣狗不叫，忽然，阎富贵家厨房冒起一丝火光，很快便蔓延到整个房间。院子里都是平房，为了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睡觉的样子，家家户户都挂着窗帘，一时间也没有发现，奇怪的是阎家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直到傻柱起夜，隔着窗帘看到了阎富贵家的火光，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出门大喊。 “着火啦，着火啦，快救火啊。” 一边喊着一边拿着盆跑去接水，院子里的人听见喊声陆陆续续的爬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跑出来救火，把院子里所有的水龙头都打开，连董思萌都拿了个盆跑出来，像模像样的接水，可是那时候的自来水哪有那么高的水压，所有龙头都开了，每个水龙头出的水就变少了，看着火烧的差不多了，董思萌一盆凉水浇到身上，又拿了一件不知道谁身上掉下来的破棉袄沾湿了水，钻进屋里，不大一会，抱着阎解娣跑了出来，其他人就在那站着看，指望这群自私又胆小的去火里救人吗，怎么可能，还有几人围着水龙头等了半天，才接了大半盆水去泼水，可这无异于杯水车薪，没接上几轮水，阎家的房子就已经燃烧殆尽，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全部没有了生机，大家只好又接了几轮水，把余烬扑灭。 这时候，消防队才得知消息赶过来，这时消防队可不像后世一样，一个电话几分钟就能赶过来，各种灭火设备应有尽有。现在的消防队，连大解放都没有普及，而且这种小胡同也不好走，往往拐一个弯需要前进倒退倒好几把才行。 眼看已经如此，消防员察看了一下现场，发现是从厨房烧起来的火，断定是做完饭后有易燃品靠在没有熄灭的炉子上导致的，至于为什么半夜才烧起来，只能强行解释为之前是阴火，吹过来一阵风变成了明火，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高科技和完善的系统培训给消防队用，家里没人跑出来，可能是因为睡梦中吸入了过多的烟气昏迷了。 阎解娣这时候被董思萌用湿毛巾擦脸给擦醒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董思萌想了想，跟易中海说了一声就送到了聋老太太家。 众人见状，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有刘海中看了看阎富贵家的废墟，又看了看董思萌离开的背影，眼中阴晴不定。 躺在床上的董思萌闭上眼睛，默默的说了一句，“这只是利息。”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刚到保卫科，王科长找到他，“小董啊，晚上来家里吃饭。” 说完冲他眨了眨眼睛。 董思萌知道之前的事情有眉目了。 这一天董思萌专门留意了刘海中的举动，发现他早晨上班就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直到快中午吃饭了才匆匆的跑回车间拿了饭盒去吃饭，董思萌知道，这第三家参与者也可以确定了。 下班后，董思萌借口回家送点东西，从空间里拿了一只老母鸡，两条鱼和50个鸭蛋出来，算着时间差不多才进了王科长家，发现只有王科长一个人在家，一问才知，王科长找借口把媳妇和孩子送回娘家待几天。 酒足饭饱，王科长从卧室拿出来两个长长的包裹递给董思萌。 “你看看，挑一个吧。”说着又进了卧室。 董思萌打开包裹，两把保养的都挺不错的莫辛纳干，王科长又从屋里拿出来两个小布包和两个木头盒子。 王科长神秘一笑。“打开看看。” 董思萌看着他的眼神，觉得肯定有惊喜，伸手接过布包打开。 “卧槽，王科长，你牛鼻大了啊。” 只见布包里是两把铮亮的毛瑟c96，这个名字可能有人不知道是啥，但它有个流传甚广的名字，盒子炮，这枪从1896年开始生产，到1939年停产，卖给中国至少50万把，最早北洋政府陆军部就购买过这把枪，一直到朝鲜战场还依旧能看到大量身影，直到朝鲜战争结束后苏制武器制式化，才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依旧是拆开检查，发现保养的非常不错，不过枪口的准星被磨掉了，这是因为这款枪体型过大，拔枪速度慢，人们为了快速拔枪，把这把枪插在裤腰上，为了不让准星挂到裤带拔不出来，才把准星磨掉，而且这枪最大的问题是抛壳窗在正上方，很容易蹦到脸上或身上，不过智慧的中国人民，采用了倾斜开枪法，手腕翻转一定角度，弹壳就向侧面弹出，避免了这个问题。 大名鼎鼎的李向阳和双枪老太婆赵洪文国都是使用的这款枪。 “王科长，四把枪我都要，您开个价，我不还价，还有子弹有多少。” “你小子真有钱，子弹加一起三百多发，莫辛纳干100多，盒子炮200多，够你玩的了，这些东西加一起400块，不过人家说了，要是可以的话，想都换成粮食。” 董思萌思考了一下。 “粮食没问题，不过我不建议这么搞，粮食放时间长了容易坏，这样，我给100块钱现金，200块钱粮食，再加100块钱腊肉，四把枪我再给8只下蛋的母鸡，我按进货价给，要是按市场价算的话，比400只多不少。” “就知道你小子仁义，这几家都是我的老战友，要不是家里是在困难，也不能把这东西拿出来卖，不过你小子要是惹出事来，可不要搞到我身上。” “放心吧王科长，我啥样口碑你不清楚么。” “哈哈，行，多了不说了，晚点，你趁着街上没人把东西带走，现在不行，街上人太多了。” 第27章 暴打刘海中，讹钱 “放心，这方面我在行。”凌晨一点，董思萌拎着大包小裹从王科长家出来，拐个弯就把东西放进小世界。转道去了小仓库。 正好赶上哥俩从黑市儿送货回来。 “董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啊。” “嗯，找你俩有点事儿，你俩抽空下乡帮我看看哪有多余的猪仔，给我收两个，要一公一母，或者两公两母，用钱买或者用粮食换都可以，再帮我去黑市儿上收120块钱腊肉。” “这不巧了么，哈哈，董哥，昨天我二姨夫还问我，猪仔能不能卖出去，他们大队的猪今年生的多，一公一母，我再给你弄个母的就完事儿了。” “这是一窝的吧，一窝的不行，再给我弄别的窝的一公一母吧。” “不是一窝的，这俩能配。” “行，那也再搞一公一母，小羊羔也搞一些，不要一窝的，两公两母。” “行，这都小事儿，明天三宝你辛苦点，自己送鸡蛋，我去乡下跑这事儿。” “成，也就多跑一两趟的事儿，给董哥办事儿要紧。” “啊对了，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出趟远门，我要走了，这买卖就做不成了，你俩得早做打算，如果行的话，让你家食品厂那个亲戚给你俩弄个正式工，需要钱的话跟我说。” “哈哈，董哥，上周我俩就是正式工，一天给厂子里弄500斤鸡蛋，多大本事呢，等你走了，我就让我家亲戚给我俩调车间去。” “这是好事儿啊，那我就不操心你俩了，你俩还回家吗，今晚我就在这睡了。” 这被褥都是现成的，房子没盖好之前，他可没少在这住了。 。。。。。。 新的一天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混了一天刚回到四合院，发现刘海中带着好几个人站在后院，再一看自家大门，已经被撞开，并且屋里翻的乱七八糟。 董思萌也没发火，平淡的问了一句。 “谁干的。” “都现在了你还在这装腔作势。”刘海中说着就伸出右手要抓董思萌的衣领，董思萌用右手拨开刘海中的手，左手一个爆肝拳砸在刘海中肋上，顿时刘海中疼的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肝部说不出来话。 “董思萌，我们是纠察队的，你竟然还敢动手伤人，简直目无法纪，还不束手就擒。” “谁干的。”董思萌依旧语气平淡的又问了一遍。 “我干的怎么了，董思萌我奉劝你赶紧束手就擒，要不然我们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谁干的。”董思萌一边说着向几个人走去，突然一个摆拳，打在一直说话的这个人下颚，瞬间这个人的下巴就被摘了，嗬嗬嗬的谁不出来话，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谁干的。”又一拳打在另一个人的肋骨与腹部的交界处，这一下打的他根本说不出来话，跪在地上头撑着地不住的大口喘气，可是每次吸气都让他痛不欲生。 “谁干的。”有个人忍不住率先动手，抬起一脚毫无章法的向董思萌踹了过来，只见董思萌向后小退一步让开这一脚，没等这人稳住身形，往前一凑便一脚蹬了出去，这一脚用的不是寸劲而是送劲，虽然这一脚没什么伤害可是这人身后是后院中间一颗大树，后背撞了树后一下也跪在地上，这一下震到了肺部，呼吸对他来讲现在是一种奢侈。 “还有两个，谁干的。” 这两个人都吓坏了，赶紧自己跪了下来，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刘海中。 “是他，他让我们干的，说你房间里有大量的不义之财，还有金条和奢侈品，我们才把门撞开的。” “他让你撞你就撞，他说你就信，他让你死你去吗。” 啪啪，一人一个大嘴巴，扇的两人脸颊红肿嘴角流血。 董思萌转身进库房拿了一捆绳子。 “把这些人双手背后都捆起来。” “是是是。” 董思萌转身看了一下后院门口，见有个小孩子在看热闹，也没认出来是谁家的。 “你过来，这一块钱给你，帮我去公安局报个警，就说有犯罪团伙砸门入室抢劫，已经被制服了。” 小孩子借过钱转身刚要往外跑，易中海一把抓住他，随后跟董思萌说道。 “小董啊，这是个误会，你看你这也没啥大损失，要不就算了吧，这刘海中毕竟是院里二大爷，你这以后让他还怎么开展工作。” “误会？二大爷？开展工作？来，易中海你过来看看我屋子，这是误会吗。” 董思萌拽着易中海衣领子带到屋里，只见屋里乱七八糟，被褥衣服全在地上扔着，踩的都是脚印，丫头房间的书本也被撕的七零八落，台灯扔在地上都摔变形了。 “这。。。这。。。哎呀刘海中，你糊涂啊，你看着屋子让你整的，这事儿是你做的过了啊，这么着，你赔小董20块钱，再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董思萌一巴掌扇在易中海后脑勺上，这一巴掌可没留力，扇的易中海脑瓜子嗡嗡的。 “我特么让你替我做主了？我特么是不是给你脸了？” 啪，又一巴掌。 “20块钱？老子这个门都不止20，他刘海中的20块钱是金子做的？” “别打别打，我说你这孩子，我毕竟是个长辈，有话说话，动什么手。” 易中海有点怂了。 “怎么？想破财免灾？你能替他做主吗，刘海中，今天易中海过来给你求情，给你个破财免灾的机会，你认不认，不认我就直接让警察过来。” 刘海中也知道今天这事儿自己站不住理，如果从屋里搜出来东西还好，结果啥都没搜出来。 “我认，我认，你说多少钱。” 一伙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热人现在排成排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 “行，你都说了，那我给你这个机会。” 董思萌转身进屋把所有扔在地上的衣服、被褥、床幔、台灯、锅碗瓢盆，全部拿出来扔在院子里。 “被褥，四套，两大两小，都是上等棉花，大的30，小的20，共100，衣服，17套，3套我的工装，8块一套，两套我的中山装，一套30，我妹妹一套公主裙35 ，5套裁缝店做的，连手工带布料，合50，娄晓娥两套普通的10块一套，剩下的给你算30一套，一共是319块钱。” “内衣内裤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好料子，给你算100，我妹妹的床幔，友谊商店买的外国货，10块钱一米，6米60块钱，这是160 。” “台灯，外国货，38，锅碗瓢盆你要能看出来，都是好东西，算100，家里家具也有破坏，维修费用算你100，库房的70多斤腊肉腊鱼都扔地上了，我也不要了，连撒的油盐酱醋和粮食，也给你算100” “319+160+38+100+100+100是817，给你凑个整，,820，哦对了，还有门30, 850这些没算票，再上浮两成，算1100，这是你们该赔的，还有平事儿的钱，你们这些人，刘海中200，其他每人100 ，1800这事儿就算了了，怎么样。” 董思萌拎了一把凳子坐在一排跪着的人面前冲刘海中说道。 “啊？你这。。。这衣服和被褥我给你洗干净，就别算钱了吧。” 咣，董思萌一脚给刘海中踹翻在地。 “让你们这群畜牲碰过的东西我特么嫌脏，这些东西归你，钱给我。” “我给我给。” 刘海中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善了，想着先过了这关以后再收拾董思萌。 “咱们几个凑凑，这钱平摊吧。” “平摊你大爷刘海中，是你叫我们来的，惹祸了让我们平摊？你做梦。老子还没跟你要赔偿呢。” 刘海中一阵气结，喊了二大妈回家取钱。 “家里就这些钱了，880。”不大一会，二大妈拿钱回来，可是还不够。 “我就这些了，你看。。。” “我看你二大爷，少一分都不行。” “一大爷，你看这。。。能不能借我点。” 易中海回家拿了920出来，凑了1800块钱。 “回头写个条子，用你家房子抵押，如果不还钱就收你房子。” “行行行。” 董思萌接过钱，大概看一眼，也不数。“成，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把这些东西弄走，归你了。” “刘海中我警告你，今天我不是给他易中海面子，主要是我懒得跑警察局录口供，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过关了” “滚蛋。”一群人连绳子都没敢解，连滚带爬的出了后院。 第28章 小世界新物种，发家致富的根本 董思萌心里都要乐开花了，这些东西花了不到700块，而且丫头和娄晓娥走了之后，这些东西都没用了，放着也是等着坏掉，这下好了，高价卖出去了。撞个门赚1100，这得卖特么五六天鸡蛋，现在打了几个流氓就可以，啧啧，硬是要得。 随后又浮现出冷意，老东西找死，不过现在不能动他，刚闹完矛盾就出事，太容易被人盯上。 看了一眼门锁，今天是修不了了，反正现在家里也什么都没有，而且估计今天这么一闹，短时间内也没人敢到后院来，干脆不管了，自己又不是就一个地方睡觉。抬腿就奔着小仓库去了。 没想到睡觉睡到一半，凌晨两点多钟被叫醒了，正是大黄这小子，地上还放着两个不断蠕动的麻袋。 “卧槽，你小子啥时候开始拐卖人口了，这活儿可不兴干啊兄弟。” 本来一脸笑嘻嘻等着邀功的大黄一脸的黑线。 “这踏马是猪，是猪，是你要的猪啊董哥。” 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确实让他给自己搞猪来着。 “动作挺快啊。”董思萌一边揉着脸一边说。 “多少钱啊。” “两只40斤，40块钱，不过我二姨夫说要是用白面和鸡蛋换的话，可以往下降点。” “咋的，家里有孕妇啊？” 这个年代一半农村家庭可舍不得这么吃，但凡想搞点好粮食，那不是给孕妇就是小孩。 “嘿，董哥就是聪明啊，二姨夫孙女刚出生，儿媳妇坐月子呢，这不想整点好的么。” “呦，生女孩还对儿媳妇这么好，你二姨夫人不错啊。” “可不么，我不是跟你吹啊，我们全家人都可好了，也不重男轻女，那家里女孩都可劲宠着。” “全家都好？那咋出你这么个败类，抱来的啊？” 大黄满脸黑线。 “董哥你闹着玩咋还扣眼珠呢。” “嘿嘿，不逗你了，全换白面也不行，哪能总吃那玩应，这样，小米50斤，大米50斤，白面100斤，黄豆50斤，鸡蛋5斤，多了我怕吃不了放坏了就浪费了，腊鱼10斤，这就够40了，咱俩兄弟一场，我给你撑撑场面，再送他两只老母鸡，五条一斤多的鲫鱼，算我随礼的，到时候磨点豆腐把鲫鱼一炖，那才下奶呢。” “嘿，还是我董哥大气。” “呸，臭贫，鸡和鱼我明天送过来，回头你把那些东西备齐了一起送过去，然后今天鸡蛋的钱你就不用给我了，给我再收一对猪两对羊。” “交给我，放心。” “行了，我睡觉了，你赶紧回家吧，厨房桶里两条鳜鱼，你带回家去。” “得嘞。” 次日清晨，董思萌在院子里打了一个小时的拳，出了一身汗，整个筋骨都活动开了，舒服的不得了，平时在四合院都施展不开，被人看见了不太好。 在保卫科混了一上午，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跑到裁缝铺，订了两套中山装两套西装。下午回单位晃了一圈没啥事，直接跑到水库边上偷懒去了，临近下班，又拎着十几条鳜鱼和鲈鱼回到保卫科，惹得大伙一阵哄抢。 下班后董思萌找了个木匠把自己的门修了一下，顺便换了把锁。又拎着一只鸡找到老五，让老五帮自己照看着点房子，给老五写了个委托书，如果没有这个委托书，到时候家里出什么问题，找警察警察不会重视的，房主都不在，你个邻居操什么心，但是有了这个委托书就不一样了，现在的看管权在老五这，我报警了警察不给解决，那老五就可以投诉他。 后面的日子，没啥事就不准备回四合院了，都在小库房那里住，现在家里没有人，原来就一个小屋子，现在人都走了，一个人住的太空旷了也难受，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况且以后可能要经常半夜外出，在四合院也属实不方便。 两个小猪仔昨晚大黄走后就已经扔进小世界了，专门圈了一小块地做猪圈，反正原本鸡的养殖密度就不大。原本的玉米秸秆都跟鸡粪一起发酵了给土地施肥，现在也可以单独发酵了当做猪饲料，也不怕它长得慢，30倍的加速，再慢能多慢，一般农村猪一年出栏，他这最多10天就能出栏。 反正现在没事就把时间花在小世界里了，按照过段时间的计划，他的个人吃食都会落在小世界上，缩减鸡的数量，增加物种的种类是必然的的。 他还买了一整套的厨具，煎炒蒸煮外加餐具一应俱全，连炉子和脚踏风箱都在小世界里备了一套，可以说现在把他扔到大山里，他都能吃的肚饱肥圆。 每次一想到操心的小世界，他就无比羡慕那些系统类的农场，啥都不用操心，只管种和收。 “三宝，你把我这些票，都拿去给我换成钱。”董思萌掏出自己这么长时间攒下来的票递给三宝，这东西他几乎用不上，还有时间限制，过期了就用不了了，赶紧换成钱才是正道。 这几天他试过了，除了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收音机啊自行车啊手表之类的，其余的吃穿，哪怕在店里买，也可以不要票，提前问一嘴“没票多给钱行不行”，一般的都可以，能开店的，谁手里没点资源，到时候从多给的钱里拿出来一部分去淘换票，把份额补上，自己还能少赚点，两全其美的事儿。 所以他才有胆子把票都放出去，这要是往前倒几年，三年自然灾害时候，别说钱了，有票你都买不到粮食，哪个村子要说没人饿死，那绝对都是富裕村子。 而且现在家里连煤和木柴都不烧，两个小弟家里饭烧用的是空间产的玉米秸秆和玉米芯，院子里堆了一大堆，虽然不抗烧，但量大啊，你一天烧一麻袋？没事儿，我三天产两吨。烧的又快又没有异味，烟还少，这个年代的煤脱硫做的可不咋地，而且蜂窝煤里面还玩命的掺黄泥，一块蜂窝煤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黄泥。 其实现在小世界里产生的这些垃圾也让他头疼不已，耗费了他很多精力，可是没有办法，现在还要积累资本，鸡蛋算是收益比比较高也比较好卖的了，等他不需要或者没有条件把小世界里的物资换成钱的时候，他就要减少耕种和养殖数量，转而增加种类和品质。 其实也还可以增加产量，现在的养殖密度是溜达鸡的养殖密度，如果真想玩命养的话，按养鸡场的方式来个立体养殖，一天两三千斤鸡蛋都轻轻松松，不过没必要，太多了卖着也麻烦。 而且他也不打算将来做什么企业搞什么生意，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就算借着风口能赚笔快钱，但终究守不住产业，顶层的博弈，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应付得了的，更何况他还没有背景，与其操心受累还可能为他人做嫁衣，还不如做个自由人，他现在搞钱主要是为了私人购买房产放开后买房子，八十年代北京的四合院一套才不到一万块钱，到时候按清王府原本的风格重新收拾一遍，加一些现代化的生活设施，想想就美得冒泡。 多了不说，哪怕就像现在一样卖鸡蛋，前世2022年的时候，鸡蛋的价格稳定在5块钱以上一斤的，按他现在的产量，一天就是2500，一个月，放到哪里都算是不错的收入，更何况他小世界里还有半分地的人参，十几年后改革开放，大批的有钱人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十几年后那都已经是五六百年的人参了，500年的人参多少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2012年的时候，一株300年的人参卖了1000万，如果等到30年后，就都是千年人参，一根一个小目标不成问题。 说句嚣张的话，如果不是好东西多了会导致价格下降，光卖人参就能成世界首富，毕竟，前世人工培育的人参，一亩地能种六万株。 当然，那样的话，就等着被人弄死吧，没有配套的实力却拥有大量的金钱，就是在给自己招灾。 他没什么雄才大略，前世为国家奉献了生命，这一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当然这并不耽误他快意恩仇。 第29章 二大爷家灭门 两个月后，四九城的天儿越来越热了，这天中午，一个警察来到四合院。 “谁是刘海中，刘海中，在不在家。” “二大妈，有警察找你家刘海中。” 院子里的人一听有警察找，瞬间沸腾起来。 “这刘海中不会犯啥事儿了吧。” “我看他这阵儿就不是好嘚瑟，溜须拍马当了个什么小组长，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可不嘛，那脑袋扬的哦，鼻子眼里面都晒黑了。” “咋的，你看见了？” “去你的。” 二大妈听见动静跑了出来。 “我是刘海中他媳妇儿，他上班去了，出啥事儿了啊。” “哦，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刘光天。” “对，是我二儿子。” “护城河边有具尸体，有人说是刘光天，你去确认一下。” 二大妈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院子里人赶紧扶起来送到屋里，又派人跑去轧钢厂找刘海中，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刘海中拖着胖乎乎的身子气喘吁吁的跑到护城河边，正是刘光天的尸体。 虽然刘海中平时对老二老三非打即骂，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好一顿呼天抢地。 警察看他过来。 “确认这是你儿子刘光天是吧，根据我们初步检查，身上无明显伤痕，无中毒迹象，从体征上来看，是中暑后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导致死亡，如果你有要求，可以带回去做进一步解刨，如果不要求的话，就按意外中暑死亡处理了。” “不，不解刨了。” 这个年代人们还讲究个要有全尸，如果解刨了，那就零碎了。 毕竟警察也说了，没有其他痕迹，再说现在这天儿，每天中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刘海中叫来板车把尸体拖走，围观的人们逐渐散去，有一个背着鱼竿拎着桶戴着草帽的钓鱼佬混在人群中，草帽下，赫然是董思萌透着冷笑的脸。 是夜，只有二大妈一个人在四合院里搭的简易灵堂前佛摸着儿子的照片默默流泪。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人们发现二大妈倒在了地上，以为是睡着了或者晕倒了，直到有人要扶起她的时候才发现，身体已经凉了。 这一次，没有警察过来，包括二大爷在内，所有人都认为二大妈是因为儿子过世伤心过度导致的。儿子还没送走，二大妈也没了，原本每天吵吵闹闹的家里，只剩一个刘海中和小儿子刘光福。 刘海中把二大妈的死怪在了刘光福的头上，认为是他没有陪着二大妈才造成这样的结果，把刘光福狠狠的打了一顿，其实这对刘光福来讲也是日常了，并没有当回事，可是半个小时后，刘光福发现不对劲了，血止不住，一直在流，告诉刘海中后，刘海中反而又打了他一顿。 “挺大个男人流点血给你吓成这样，没出息的玩应。” 两个小时候，刘光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送到医院，可是医生用尽了办法也没能让血止住，三个小时后，刘光福因失血过多死亡。 短短两天的时间，一家四口只剩下刘海中一人。如果二大妈的死刘海中警觉的话，那刘光福的死，就让他胆寒无比，赶忙跑到派出所报案，可是医院和法医都查不出来有什么异常，只是血液中的凝血蛋白几乎为零，在走访调查后，只能归结于常年遭受殴打和伤害，对凝血功能产生了影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三天后，刘海中家里办完丧事回到轧钢厂上班，下午刚开始工作，只听轰隆一声，整个车间感觉都跟着震颤了一下，循声望去，一个学徒在搬运零件的时候，堆放零件的货架倒了，半成品的零件散落一地，众人正欲前往查看，只听身后当啷一声，一位工人头顶的厂房钢梁坠落砸在肩上，瞬间血流如注，半个身子塌陷，眼看活不成了，这名工人，正是刘海中，后经查看，给出的报告是厂房屋顶钢梁松动，在零件倒塌的震动下掉落，砸中了正下方的刘海中。 不到一周的时间，家中鸡犬不留，人们也觉得不正常，可是报警后，并未查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能归结于运气不好。 一时间，轧钢厂和四合院谣言四起。 “刘海中家这是坏事做多了，要不然怎么就可他们家祸害。” “这不能是报复吧，刘海中可没少得罪人。” “这可不能瞎说啊，警察都说是意外了，我看呀，就是报应，背地里不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呢。” 。。。。。。 可是这也紧紧给人们增加了一些谈资罢了，也许很快，这一家人就会淡出人们的记忆，只有四合院的众人在看到刘海中家的房子时，才会记起这个志大才疏，一辈子想当官的刘海中。 至此，老刘家只剩结婚后再未回家的刘光奇给老刘家传承了一份血脉。 第30章 最后一个罪魁祸首 轧钢厂很快恢复了平静，出奇的平静，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仿佛车间的空气都不流通了，每个人的心头都很压抑，虽然警方给的调查结果是意外死亡，可是这是不是太巧合了点？不是没有人怀疑到董思萌头上，可是董思萌全天都有不在场证明，本身又是劳动模范的获得者，谁会没事儿往他身上联想呢。 董思萌依旧是每天正常上班下班，闲来无事钓钓鱼，偶尔钓多了还会分给同事一些，悠闲又和善，在外人看来，这明显就是个与世无争的躺平青年，警方监视了董思萌一段时间也就放弃了，人手本就不足，浪费不起。 刘海中家的灭亡，似乎是一桩疑案，又似乎连疑案都算不上，唯有刘光奇回来办理了一些手续，领取了刘海中留给他的遗产，草草的给刘海中办了葬礼便又匆匆离开，仿佛来了，又仿佛没来。 又是两个月过去，轧钢厂李副厂长家中。 砰砰砰 咯吱，李副厂长打开门。 “你是哪位？” “李厂长您好，我是厂里保卫科的。” 李副厂长看了看他手中拎着的鸡鸭鱼肉和一个大包裹，这场景他见多了，送礼么，这事儿他熟。 “进来吧。” “李厂长，您抽烟。” 来人递了一根过去，并划着火柴给李副厂长点上。 “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儿啊。” “李厂长，这次冒昧前来，主要有两件事，一个是，要借你的全部家产一用，二来，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话还没说完，来人一个箭步跨过实木茶几，膝盖顶在李副厂长胸口，整个人连同沙发都被顶的向后倒去，李副厂长只觉一阵气结，几近晕厥。来人慢条斯理的带戴上手套，然后手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掐住李副厂长的脖子，强烈的窒息感让李副厂长清醒过来，双手不断的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很快，又重新陷入了晕厥，可那只钳子一样的手并没有松开，知道他确认李副厂长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这才松开手，随后，李副厂长家里的古董字画还有藏在密室和保险柜里的黄金现金一件接着一件的凭空消失，没错，来人正是董思萌，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后，董思萌把从保险柜里找到的一个记满了收受贿赂明细的笔记本摆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开了李副厂长的家。 两天后，久寻未果的杨厂长派人来到李副厂长家中，这才发现已经开始腐败的尸体，警察现场勘查后得出结论，报复性杀人抢劫的可能性占了八成，应该是某个送礼求官未果的人进行的报复，可是根据桌子上得到的受贿明细挨个排查，大部分人并没有动手的理由和动机，几个求官未果的人，也有不在场证明，并没有作案时间，线索就此断裂，公安局又多了一个无头公案。 而这一切，并没有在社会上引起什么波澜，哪怕轧钢厂，也只不过闲暇之余才有工人谈论起此事。 保卫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经常有大量不知所谓的年轻人，在大街上呼啸而过，偶尔还会有一两波人想要进场带走某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起，保卫科从每天两个人配枪，变成了全员在岗配枪，轧钢厂大门紧闭，保卫科不间断的巡逻着厂里的每个角落。 因为轧钢厂刚刚接手了一个重要任务，在这个关键节点，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能让正常生产被破坏，所以，工业部大领导直接下达指令，保卫科负责24小时的安保任务，如有人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工厂，可以不经请示直接开枪。 第31章 三枪惊众魂，枪托定乾坤 这一天，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一伙人，堵在轧钢厂的门口，扬言要进工厂带走一个工程师，开玩笑，生产任务正紧张呢，你想进去抓一个举足轻重的工程师？就算没这个任务，也不可能让你们这群小屁孩随便进厂胡闹，那保卫科的脸还往哪放。但是恰好王科长和几个副科长去开会了，保卫科群龙无首，想去通知也来不及，这群人已经准备冲大门了。 就在这时，董思萌叼着烟，把背后的莫辛纳干甩到身前，咔啦一声子弹上膛。 “轧钢厂重地，严禁靠近，违者以破坏生产，阻碍发展处理，退后。” “没事儿，他就是吓唬人，他不敢开枪，大家一起上啊。” 嘭。 莫辛纳干独有的枪声响起，一颗子弹打在领头人脚前的地面上。 “第一次警告，退后。” 咔啦，嘭。 “第二次警告，退后。” 咔啦，嘭。 “第三次警告，退后。” 咔啦。 此时的枪口已然不再冲着地面，而是平端面向众人。 这只不过是一群被人忽悠的上头的没见过血的小年轻罢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更何况董思萌多年厮杀的气势全部放开，连带着枪口让众人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很多人不由得向后退去。 “工厂是人民的工厂，是工人阶级的工厂，不是资本家的，我们要顶住资本家走狗的压力，完成。。。啊。” 嘭，原来是董思萌不想听他在这磨磨唧唧，上前一枪托锤在他的脑袋上，这一下可是丝毫没有留力，顿时血流如注、倒地不起，看情况已经是晕过去了，众人见状纷纷后退，虽然没有开枪打人，但是这一枪托看着都疼，而且自己这面虽然人多，但是保卫科人也不少，万一真的发生冲突，吃亏的大概率还是自己这面。 “滚。” 还有两个人想要把倒地的领头人给带走。 嘭，一枪打在两人脚前。 “此人集结数身份不明人员试图以暴力阻止我厂的重要生产任务，破坏生产，阻碍发展，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他是敌特，其他人后退，我们要把这个人带走审讯，谁敢上前一步，同罪论处。” 一连串的行为让众人哑口无言，讲完道理耍流氓，耍完流氓接着讲道理，说到哪去人家也一点错没有，老话说的没错，谁拳头大谁有发言权啊。 众人见局面失控，慌忙跑去背后的人那里复命，而保卫科这面，只给那个领头人做了简单的包扎便拖到小黑屋关了起来，等着科长和副科长开会回来处理。 “董哥，要不要派个人去通知一下科长？” “通知什么，现在科长开的会议至关重大，是在聆听领导的指示和教诲，打断了会议造成的损失你承担吗？” “我可承担不起，可是这要是死了怎么办。” “一个试图破坏生产的敌特死了就死了。” “啊？他真是敌特啊？” “我说他是，他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唰唰唰唰，董思萌拿起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几分钟后，一份审讯记录新鲜出炉。 “拿着，科长回来之前他要是死了，就用他手指头按个认罪指纹，要是科长回来了，就交给科长处理，耗子腰疼，多大个肾啊” 多年以后，依旧有人流传着当年轧钢厂董思萌的壮举，甚至有些茶馆里，说书先生也生动的描绘着名震四九城的董爷三枪惊众魂，一枪定乾坤的故事。 开完会得知这件事的轧钢厂领导班子整体换了个地方，乌泱泱几十个人奔着保卫科就来了，了解了整个事情经过之后，虽然还有些人说做的过了，容易落人把柄，还有的说戾气太重，不适合在保卫科工作，容易闯祸。 可以杨厂长一句话，就给事情定了调子。 “如果，今天小董没把这些人镇住，是不是还要承受着三天一小波五天一大波的这种闹剧，那样影响就好了？甚至真的让他们闯进来了，把吴工绑走了，厂里的任务指望你们吗？知不知道下个工序的生产工艺还没有定下来，那吴工起早贪黑的在做贡献，你们费尽心思的在扯后腿？真要这事儿导致任务完不成，你们包括我在内都是罪人，是小董救了整个轧钢厂救了我们所有人知道吗” “小董，这事儿你做得对，有理有据，果断，处理的非常好，不要有心里负担。” “报告厂长，保护轧钢厂的财产和生产安全我的职责所在。” “好，好，好，职责所在，这才是职责所在的真正诠释啊，你看看小董这觉悟，你再看看你们这群老帮菜，一个个胆小如鼠，有事儿就推卸责任，有功劳跑的比谁都快，几十岁的人了，我都替你们害臊。” 几十个副厂长、部门主管、车间主任、副主任让杨厂长说的抬不起头来，杨厂长也懒得管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小董啊，你这次保护厂里安全生产有功，回头我们研究一下对你的奖励，会在全场通报表扬的。” “谢谢厂长。” “好了，都回自己岗位上去吧，没事儿多想想怎么提高生产，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整不明白。” 杨厂长手一甩，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有几个人眼神不善的看着董思萌，董思萌都没正眼看他们，一下把背后的莫辛纳干甩到身前，咚的一声杵在地上，这几个人吓得一声不敢吭连忙往办公楼跑去。 董思萌面露嘲讽之色。 “垃圾。” 第32章 准备下乡，送贾张氏回乡下 。。。。。。 杨厂长办公室 “什么？你要下乡？” “对，想让您帮我托个关系，指定一下下乡地点。” “不是，你为啥要下乡啊，你是怕厂里那些人给你穿小鞋吗？” 自从李副厂长死后，新上任的副厂长虽然跟杨厂长不是一个派系，但是因为没有根基，现在整个厂子只有一个声音，虽然有些人不是很配合，但也不敢太跳。 “杨厂长你也知道我以前的一些事，得罪了不少人，而且，您应该也能知道一些，现在天气可能不太好，万一有人下黑手，我会很被动。莫不如远离这个漩涡。” “那你妹妹怎么办。” “我妹妹已经送到朋友家去了，她很安全。” 杨厂长用笔敲击着桌面，半晌不说话。 “你想去哪里。” “辽宁鞍山岫岩哨子河。” “为啥去那，这马上入秋了，东北的冬天可不是很好过啊。” “我二叔的一个战友在那里，能帮衬着点，总比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 他这就是纯放屁，他二叔死时候根本就没给他家留下只言片语，不过却是个很好的借口。 “那行吧，我给你安排，问题不大，这段时间你就不用上班了，在家等消息吧，顺便也收拾一下东西。” “谢谢杨厂长。” 杨厂长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董思萌回到家，从小世界中拿出一封信，那是前段时间娄家托人递过来的，只写了一个地址。 直到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董思萌的心才彻底放下来，毕竟不是走正常渠道过关，路上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家里的小物件，扔进小世界，董思萌来到老五家里，老五家虽然穷，但是房子却是不小，只不过屋里空荡荡的，也没个像样的家具。 “老五。” “哎，在呢，呦，小董来啦，快进屋。” “老大，给你董叔倒杯水。” “老五，别忙活了，是这样，我要出趟远门，短时间内不回来了，我那些家具啊，放着也是浪费，说不定等我回来都让耗子咬坏了，你要是需要的话，就都搬你这来吧。” “哎呀，你那些可都是好东西，我哪买得起啊。” “买什么买，送你了，不过你得帮我个忙，帮我看着房子。” “你这，我太占便宜了，这可不行。” “老五你就别客气了，我这一走，最少十年，你这任务可是不轻啊。” “那这。。。行吧，那等你回来你要是还要那些家具的话，跟我说啊。” “行了老五，就送你们家了，帮我看着点房子就行，家具搬完了，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怕偷，只要别让人祸害了就行。” “放心吧，有那你委托书，有事儿我就报警。” “这就对了，千万别因为房子跟别人起冲突，实在碰上耍无赖的，你就跟他说，如果十年后你能承受董思萌的报复，就随你。” “就喜欢你这霸气劲儿。” “呵呵，没别的事儿了，这是钥匙，回头你找人把家具搬过来就行了，库房还有些吃的，也都给你了，我这就走了啊。” “行吧，这下次见面，可能就得十年后了，你多保重啊。” “嗯，放心吧，你也多注意身体，别孩子养大了，你身体垮了，我走了老五，不用送。” 三天后，董思萌接到街道办的通知，下乡的手续办完了，来到街道办公室。 “王主任，我来领通知啦。” “哎呀，你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咋就下乡了呢，这得遭多少罪。” “王主任，您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上山下乡可是老人家提出来的。” “你个臭小子，就咱俩在这屋你还跟我扯这个，反正都已经定下来了，就不跟你多说了，到那面可得照顾好自己啊。” “放心吧王主任，我能耐大着呢，苦了谁也不会苦了我自己的，对了王主任，我这次来，还有个事儿，我那个房子翻盖后的新证，还没办，我想趁着这两天把证办了，别等我回来家没了就麻烦了。”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个事儿了，咱现在就去，别耽误了。” 两人先到房管局接了工作人员，来到四合院，房管局的工作人员把房屋的位置和面积做了登记，让他第二天去房管局取证便离开了。 四合院的众人已经知道了董思萌要去下乡的消息，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又起了歪心思。 “王主任啊，你看他都不在院子里住了，他这个房子是不是可以给我们家住啊，我家孩子都大了，还挤在那个小房子里不合适啊，尤其是棒梗，再过几年都能结婚了。” “这是人家董思萌的房子，人家在不在这住也是人家的房子，跟你家有什么关系。” 四合院众人其实都知道，董思萌的房子有多好，虽然没人敢进去，但是光听娄晓娥、董思琪和老五家的几个孩子偶尔透露出来的消息也能猜出来，冬天一点不冷，还能在家上厕所洗澡，厕所还没有臭味，都羡慕的不得了，所以贾张氏才起了这个心思。 “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把房子给我家住住怎么了，房子又住不坏，大不了等他回来再还给他。” 说得好听，可贾张氏内心的想法就是我住进去了还想让我搬出来？做梦。 董思萌冷眼看着贾张氏。 “王主任，这个四合院其实原本挺好的，就多了这么个玩应影响整个大院的安定团结，要不给她送回乡下去吧，让她也支援一下农村建设。” 屁的支援农村建设，那叫知识青年下乡，可不是老虔婆下乡，她下乡干嘛？教人撒泼打滚耍无赖吗？ “你个挨千刀的，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我家棒梗还小，他妈还得上班，就我一个人在家照顾三个孩子，要是我走了棒梗可怎么活啊，老贾啊，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快来带走他吧，我活不下去了啊。” 董思萌可不惯着这老太婆。 “刚才还说棒梗大了，这会儿又小了？你家棒梗气球吹得啊，一会大一会小，既然你怕棒梗离了你活不下去，那就把棒梗一起带走吧。” 贾张氏一下就蒙了。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我跟你拼了。” 也不知道贾张氏哪来的勇气，冲上来就要挠董思萌的脸。董思萌一脚给她踹到一边。 “贾张氏，我现警告你你，给你一天时间，我会交代下去，从明天起，如果再有人在四九城看见你，后果你自己承担，你可以赌一下我离开之后在四九城的能量还有多大。” 董思萌可懒得跟她们一家极限拉扯，一劳永逸才是正道。免得以后还有人打他家房子的主意。 贾张氏瞬间没了脾气，也没敢说话蹬蹬蹬跑回了家，不知道有没有把董思萌说的话放在心里。 董思萌也不在乎，一会就交代下去，明天之后，再看见她，不见血肯定是不行的，杀鸡儆猴，没有鸡肯定不行，这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反正这俩人留着就是祸害，对社会对国家对人民都没有一点用。 第33章 离开四九城，初遇董萌 解决完房子的问题，董思萌告别了王主任，来到菜市场，买了一公一母两只大鹅，找机会扔进了小世界，逛了一圈感觉再没什么需要买的之后，转身骑上自行车去了郊区一个早就买下来的大院，把小世界里的100多只鸡都放了出来，只留了一公两母留着繁育，又把池塘里九成的鲫鱼鲈鱼鳜鱼放到找好的池塘里，这就是他留给大黄和三宝最后的货了。 要说现在房子是不允许买卖的，可是也不绝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呗，董思萌写了张欠条，内容是院子的原主人跟他借了500块钱，一个月一分利，用院子抵押，还不起钱用房子抵债了，让原主按个手印。这就不算买卖了，只要他不还钱，欠条不丢，这院子就永远是董思萌的，等以后回来过个户就可以了。 回到了小库房那里，正巧大黄和三宝也在，小猪仔没有搞到，但是小羊羔却是弄了四只，都是不同村子收上来的，用来交叉繁育足够了。 把鸡和鱼的事儿跟他俩说了一下，别忘了喂，然后大概算了一下重量，大黄和三宝直接结了账，这一下差点把小哥俩这么长时间积攒的家底儿掏出来一小半，不过这些东西卖出去，也能大赚一笔，这次给了足够的折扣，差不多市场价的一半吧。 两天后，董思萌拎着一个箱子随着这一批的知识青年坐上火车，直奔东北。 看着车厢里绝大部分都穿着海魂衫的年轻人吵吵闹闹，纵使抱着游戏人间想法的董思萌也不禁被这个淳朴积极奉献的年代的年轻人所感染，忽然，他想起了前世听过的一首歌，禁不住哼了出来。 就在那遥远的偏僻山下 有我奋斗的小村庄 它没有青山也没有绿水 只有贫瘠的黄土山梁 当年我怀着美好理想 住进了乡亲的草房 洒下了多少汗水和泪水 渴望改变小村模样 董思萌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同样也是穿着海魂衫，还带着一个小军帽，两个编织的很精致的大辫子搭在胸前，她本没有参与周围人的打打闹闹，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可是听到董思萌轻声哼起来的歌后，转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在这批人里，董思萌的年龄算是中等偏上，其他人基本都是20岁刚出头，甚至还有不到20的，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老师的中年人。 不过这些人，不管年轻与否，看起来都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或者看起来非常的稚嫩，只有董思萌，常年的厮杀和锻炼，让他看起来脸型刚毅，眼神锐利，身材魁梧。 在他哼唱第二遍的时候，对面的女孩说话了。 “你好，我叫董萌，能认识一下么。” 说着还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董思萌一愣，这名字有意思了，随即也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指尖轻轻地摇晃一下便松开了。 “你好，我叫董思萌。” ？？？对面的女孩一脸的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他是不是在调戏我？ 董思萌看出了她的迷茫和疑问，伸手在兜里掏出下乡证明微笑着递给她。 “我真的叫这个名字。” 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了，董萌的俏脸瞬间通红一片。 “好巧啊。” “是啊，挺巧的，很有缘分。” “你也是去支援建设的啊，你去哪里啊。” “那上面写着呢，岫玉县哨子河西沟。” “呀，我也是哨子河哎，不过我不是西沟，我是去小冰沟。” 董思萌掏出地图看了一眼。 “那你跟我挨着啊，不是太远，你是分配的还是自己选的啊。” “我爸妈给我选的，因为家里成风不好，家里肯定要有人去支援的，可是我爸妈身体都不好，我怕他们吃不了这个苦，就自己来了，我家有个亲戚在小冰沟，我爸妈说能帮忙照看着点，可是我知道，他家过得也不好，饭都吃不饱呢，哪里还能照顾我。” 董萌低下头，满是担心的说着。 “那你还挺孝顺的。” “那当然了，难道你不孝顺吗？” 董萌又打起精神笑嘻嘻的开玩笑。 “我爸妈都没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过去好多年了。” “你也是自己选的这里吗。” “算是吧。” 董思萌没有说出自己的打算。 “对了，你刚才唱的歌，好像很好听的样子，能不能大点声，我刚才都没听清。” “好呀。” 就在那遥远的偏僻山下 有我奋斗的小村庄 它没有青山也没有绿水 只有贫瘠的黄土山梁 当年我怀着美好理想 住进了乡亲的草房 洒下了多少汗水和泪水 渴望改变小村模样 。。。。。 董思萌用手在桌子上打着拍子又唱了一遍。 “哇，这首歌好好听啊，节奏轻快，歌词又积极向上，好像唱出了我们这些知识青年的心声哎，我以前怎么没听过，是你自己写的吗？” “我哪有这本事，是我一个朋友，不过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你能教我唱吗？” “当然可以，我先把歌词给你写下来。” 不大一会，两人开始一起轻声唱了起来，旁边坐着的两个人也听他俩唱了好几遍了，禁不住跟着轻快的节奏一起哼唱起来，然后就像病毒传染一样，第五遍的时候，整个车厢都跟着唱了起来。 罪魁祸首董思萌反而停止了唱歌，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些活力满满激情四射的年轻人，心里想的却是“下乡一个月你们就没这精力了。” 确实，虽然最特殊最艰难的那几年过去了，到处都在逐渐恢复生产，但吃不饱饭还是常态，这些城里的娃娃本来能吃到商品粮，可是下乡第一年只能吃到生产队给的配额，吃饱？一个月不瘦十斤算你能光合作用，就算用工分换粮食，又能换多少，不换点钱？调料衣服被褥锅碗瓢盆不买了？ 想到这里，董思萌不禁看了看对面董萌胸前的高耸，脑海里浮现了一种计算机语言——c++。这玩应。。。吃不饱的话也会变小吧？那多少有点暴殄天物了。 虽然听起来好像董萌对未来的生活有点心理准备，可是就是不知道身体有没有准备好，顿顿高粱米水饭和苞米茬子粥可不是开玩笑的。 算了，反正也不远，大不了到时候帮一把，反正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吃的。总不能让这个提前出现的c++消失就是了，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董思萌觉得这是一种犯罪。 其实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内心其实已经起了一丝波澜，不再像之前那样古井无波。 第34章 一路调情 到了晚饭时间，车厢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掏出准备的干粮开始吃饭，对面坐着的董萌也掏出两个饭盒，一个里面装的窝窝头，另一个里面是腌好的咸菜。现在是夏天，窝窝头含水量少，夏天不容易坏，比馒头能放的更久。又从兜里掏出来两个熟鸡蛋，想了想，递给董思萌一个。 “喏，这个给你，谢谢你刚才教我唱歌。” “啊，谢谢，你太客气了。” 董思萌没有拒绝，接过了董萌递过来的鸡蛋，不小心碰到了董萌的手，冰冰凉凉滑滑的，一看就没怎么干过重活。 董思萌把手伸进座位底下，借着带来的箱子的掩护，从小世界里掏出三个饭盒，然后去车厢连接处洗了洗手，回来打开饭盒，一个里面是满满的切好的酱牛肉，一个里面是满满的卤鸡腿，还有一个里面装的是咸鸭蛋。 “来一起吃吧，我没准备干粮，能不能把窝窝头给我一个。” 董萌都看愣了，这啥家庭啊，路上干粮准备这么好，还没有主食，要是没有自己这是准备一路都吃肉吗。 “那。。。那。。。那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相逢便是缘分，更何况我们的名字。。。” 董萌俏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那行吧，可是你太吃亏了，要不我给你钱吧。” “给什么钱，要不要我也把窝窝头的钱给你啊。” “那不一样。” “我说一样就一样，吃饭。” 说完董思萌拿起一个卤鸡腿塞进董萌的嘴里，把她准备说的话堵了回去。 董萌红着脸小口的吃着窝窝头和鸡腿，没敢再说话。 “吃牛肉啊，我自己做的，可好吃了，赶紧的，再不动手我可直接往你嘴里塞了啊。” “啊，我吃我吃，我自己吃。” 董萌语无伦次的说道。 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天逐渐黑了下来，这可是蒸汽机车，走走停停的两个人从四九城到奉天得20多个小时，然后再转车去目的地，这一趟折腾下来，估计要两天吧。吃喝拉撒睡都要在车上解决。 车厢里的声音渐渐少了，不少人过了刚出家门的兴奋，已经开始打瞌睡，个别角落还响起了呼噜声。 对面的董萌也闭上眼睛把脑袋靠在车厢上准备睡觉，可是现在铁路和火车的水平属实还是不行，隔一会就不一定往哪晃一下，董萌的小脑袋就跟着磕一下车厢，董思萌看了一下，就想跟坐在董萌旁边的人换个座位，那人欣然接受了，这种长途跋涉，靠窗的位置其实很吃香的，不用忍受过道人来人往的打扰，还有个地方靠着休息。 两人的动作惊醒了迷迷糊糊的董萌。 “换过来干嘛。” “靠着车厢不舒服，我这肩膀借给你啊？” 一句话惹得董萌满脸通红，但是也没有拒绝，就这么一会，她都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磕起包了，而且睡的也不踏实，一会一醒。 轻轻地把脑袋靠在董思萌的肩膀上，红着脸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不大一会，就沉沉睡去，董思萌是无所谓的，常年锻炼并且常年喝小世界的灵泉，再加上充足的营养供给，让他的身体素质稳步提升，虽然效果没有洗精伐髓那么明显，可是长年累月的积攒下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是人类巅峰了吧。 睡熟的董萌明显不是很老实，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的原因，一会动一下一会动一下，董思萌不得不用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脑袋，免得她掉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老实的董萌已经翻过身躺在了董思萌的怀里，董思萌像抱小孩一样，左手的胳膊托着她的脑袋，手抱着后背，右手搂着她的腰，免得她掉下去。硕大的c++顶在董思萌的胸口，让他的气血一个劲的往丹田钻，要知道他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可还没让小兄弟吃过肉呢，这可要了他的老命。 这一夜睡的很是踏实，虽然有点伸展不开，可是身上软软的，还挺舒服的，忽然，董萌想起来，这不是在家里的床上，怎么会这么软，猛地睁开眼，董萌感受到了自己的姿势，一下子心跳加速，满脸通红。忙不迭的直起身子，捋了捋乱掉的头发，看着董思萌没有睁开眼睛，这才轻手轻脚的跑到车厢连接处洗漱去了。 其实她刚动的时候董思萌就醒了，只不过为了照顾董萌的情绪，这时候他要是睁开眼睛，董萌还不一定多窘迫呢，一个黄花大闺女睡在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怀里一晚上，就离了个大谱。 董萌回来的时候董思萌睁开了眼睛，两个人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董思萌洗漱回来，故技重施，拿出来一盒子的煮鸡蛋，和昨晚没吃完的酱牛肉，跟董萌解决了早餐。 “我问你个事儿，昨天，你那个饭盒里怎么都是鸡腿啊。” 这个年代，可还没有把鸡拆开卖的习惯，都是一买一整只，大部分也只是炖汤，没有那么多的吃法，毕竟有的吃就不错了，哪来的那么多矫情事儿。 但董思萌不在乎这些啊，他想吃鸡腿就搞出来一堆鸡，然后把鸡腿都拽下来，剩下的拿去黑市上卖，打个折，有的是人买，损失不了多少，而且他也不在乎，毕竟鸡一直在繁殖，多了饲料都跟不上，隔三差五的就得弄出来一些，反正怎么吃都是吃，为啥不吃自己喜欢的部位呢，所以，黑市儿上就经常出现一些已经杀好的，但是缺胳膊少腿的鸡。 “我们把鸡拆开卖了啊，鸡腿多少钱，鸡翅多少钱，鸡头鸡脖子鸡骨架都分开卖，一只鸡能多卖两毛钱。” 董思萌张嘴就开始胡诌八咧，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那你还真厉害，你是卖鸡的？” “不是，我有个黑市儿。” “哇，你这么厉害，怎么还下乡了呢。” “响应国家号召嘛，跟随我们伟大领袖的脚步。” 董萌白了他一眼，口号喊得是挺好听，谁不知道咋回事儿，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傻白甜，不过也没有接着问，这年头，谁家还没点秘密了。 “哎，也不知道下乡后能不能吃饱。” “关于这点，你大可放心。” “能吃饱？真的吗？我还以为要饿肚子呢。” “嗯，你大可放心，肯定吃不饱。” “。。。。。。” 要不是两人不熟，董萌这会儿肯定掐死他。 “你就不能让我有点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怕你落差太大想不开。” 董思萌无所谓的说道。 “你肯定单身。” “这么确定？” “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万一猜错了呢。” “不可能，你肯定单身，你说你，挺好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 这次轮到董思萌无语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斗嘴，中午的时候，火车停到了一个车站。 “你等我一下。”董思萌跟她说了一句。 “乘务员同志，请问火车在这个车站停多久。” “五分钟。” “好的谢谢。” 说完董思萌冲出车门，快速的向外跑去。 董萌在车窗看着他向猎豹一样的身影。 “他跑的可真快。” 乘务员邻关门的那一刻，董思萌拎着一个包裹窜到了车上，回到座位打开包裹放在桌上。 “你看这是什么。” “呀，你哪里搞来的煮玉米啊” “刚才进站之前看到路边有卖的，我跑出去刚买的。” 他又在放屁，他根本就没出去，在车站里面上了个厕所晃了一会，意识在小世界里刚煮的，毕竟连烧水带煮玉米十几二十分钟，30倍的时间流速比，外面也才过去不到一分钟。 “快吃吧，都中午了。” 说着又从箱子里拿出昨晚没吃完的卤鸡腿，还有一包猪肉脯。 这次董萌是真不好意思了，她就没有规划今天的午饭，是想着等到下午到了奉天下车再吃的，昨晚还可以说是用窝窝头和鸡蛋换的，现在她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我就不吃了吧，我还不饿。” 刚说完，在玉米香味的刺激下，她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两声，她现在恨不得给肚子两拳，太没出息了。 “赶紧吃吧，那么矫情。” 董思萌没有调笑她，直接拿了一根玉米一个鸡腿塞在她手里。 “快点，跟个娘们似的。” “我本来就是。” 这嘴一斗上，董萌也就顾不得害羞，一边吃一边说着话，不大一会，玉米和鸡腿就都消灭掉了。 “我去给你刷饭盒吧。” “嗯，辛苦你啦。” 董思萌没有拒绝，他知道如果拒绝了，她可能心里会非常过意不去，这是个知感恩懂进退的姑娘。 “你今年多大了。” “20岁” “我的天，20岁你爸妈就舍得让你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 “那有什么办法，他俩身体都不好，那几年没吃的，饿晕了好几次，烙下病根了。” “这是把粮食都给你吃了啊，怪不得这么大。”董思萌嘀咕。 “你说什么？” “啊，没啥，我说你爸妈真伟大，宁可自己饿着也把你养这么大。” “是呗，我爸妈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能让他们来吃这个苦。” “好孩子真乖。” “我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跟哄小孩似的。” 确实，哪个小孩子能拥有c++，董思萌心里不断的嘀咕，可是不敢说出来。 第35章 抵达东北，有钱就是任性 一会就要到奉天了，车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一路上几乎每个站都会下去一下人，这趟车的终点站就是奉天，所以，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余的都是后来又上来的，许是探亲，许是进城办事，反正没有多少知青了。 董思萌拖着自己改造的带轮子行李箱，本来还想着帮董萌拎下行李，结果。。。 “你行李呢？” “没了啊，就这一个包。” “你。。。带了很多钱？”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带了很多全国票？” “也没有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你是打算这身夏天的衣服在东北过冬么？” 董萌的脸色逐渐从红润变成惨白。 “我。。我。。我忘了。” “你不会是背着家里出来的吧？” 如果是爸妈给收拾行李的话，这些东西不可能不考虑，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丫头背着家里偷偷报名然后留下个纸条就跑了。 眼看着眼泪就要流下来了，董思萌赶紧道。 “行了行了，你别哭啊，车到山前必有路，回头咱再想办法，我也不能看着你冻死。” “艾玛，你可真愁人，别想了，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出来吃个晚饭，明天还要坐一天车呢。” 呜呜呜呜 说着别哭别哭，不但眼泪下来了，还出声了。 “行啦，别哭了好不好，到时候我帮你解决。” “你怎么帮我解决啊，我又不能穿你的衣服，呜呜呜呜呜。” “傻丫头，你忘了我之前是干嘛的了？来，过来看看这是啥。” 董思萌揪着她的辫子往自己的挎包里看，里面是捆好的一沓钱，这一沓正好100张，1000块钱。 “你。。。你有这么多钱？” 董思萌心说，这才哪到哪，老子自己赚的现金就十来万呢，家上李副厂长家搜出来的现金金条和古董，还有娄父留下的那些，现在小世界里现金十多万，金条将近两吨多，古玩字画自己都数不过来。 “行了，别担心了，现在也没有冬天的衣服卖，等过段时间有的卖了我给你买衣服，乖哈，不哭。” 好不容易哄好了董萌，这才带着他来到招待所，拿出两个人的下乡证明和介绍信开了房，放好行李又带着她出门吃饭。 “你有全国粮票？” “没有啊。” “那你有奉天粮票？” “也没有啊。” “那怎么吃饭买东西。” “我有钱啊。” 。。。。。。 董萌这个涉世未深的丫头头一次知道，有钱可以这么豪横。 “那。。。那我也不能一直花你的钱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我。。。我。。。要不还是来世给你当牛做马吧。” ？？？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说我丑。” “是你先调戏我的，哈哈哈。” 董萌这会儿也放开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知道面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不缺钱，也没有坏心思，就是有时候说话好像色色的，可是又没有证据。 带着丫头在李连贵熏肉大饼饱餐了一顿，因为没票，私下里在厨房给私房经理塞了3块钱，算是买票钱。 “你可真厉害，有钱就能天天吃肉吗。” “没钱我也能天天吃肉。” “吹牛。” 呼呼呼呼 董思萌冲着她吹气。 “你干嘛。” “我吹牛啊。” “打你哦。” “嗝，嗯。。。好饱啊。” “吃饱了回去睡觉，明天还得赶路呢。” 把董萌送回招待所，董思萌也回屋躺了一会，天黑后，董思萌悄悄地出门，一路躲躲闪闪的到了晚饭时跟饭店经理打听到的黑市所在地。 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摆摊了，董思萌过来也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些能养殖的动物，北京的野生动物资源远不如东北，不管是野鸡野兔还是狍子梅花鹿，他都非常感兴趣。 这一逛还真是看到了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死掉的，要么是用枪打的，要么是陷阱弄死的，只有个别下套的才是活的。 逛了一圈，买了三只狍子，两只梅花鹿，还买了四只野兔，家兔也有看到，但是没买，野兔更有嚼劲，而且解释起来方便，就说野外套的，谁也说不出啥来。狍子和梅花鹿可是好东西，抛开肉的味道不谈，光给人体带来的好处可就不少，尤其是东北的冬天，吃上一锅狍子肉或者鹿肉，身上一天都暖和，而且这个狍子皮和鹿皮的保暖效果可不是那些棉袄比不了的，或者就算穿了棉袄，在里面来一身皮马甲，那可就太暖和了。 都已经逛到黑市的尽了，忽然看见一个人在角落里，身前的摊子上有一个东西隐约反射着马灯的灯光，董思萌好奇的走了过去，发现是一块怀表。 要说这怀表，第一块怀表1462年就已经问世了，发展到1965年，其实已经非常成熟了，早在清朝时候，就已经把金银等贵金属和各种宝石应用到怀表上，而且还发展出了各种陶瓷表壳、掐丝珐琅表盘之类的，做工精细的无与伦比。 不过眼前这一块很明显就是一块很普通的怀表，董思萌拿起来看了看，品相完好，走时也正常，上发条的功能也没有问题，他也确实需要一块表看时间，不过手表在现在多少有点张扬，怀表就要低调的多。 “怎么卖的。”之所以为怎么卖，而不是多少钱，就是因为有的人不要钱，想要一些粮食肉类的东西。 “50块钱不要票不讲价。” 董思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表来路不正，不过他也不在乎，也懒得讲价。数出50放到他手里，拿起怀表就走了。 转身找了个角落，把之前积攒的一些粮食蔬菜鸭蛋拿了出来，又拿了几只已经不下蛋的鸭子，也找了个地方摆摊，未来的一段时间可能都没有机会把东西变现，趁着现在，能卖点就卖点吧。 为了快点出货，价格定的略低于黑市的价格，很快就卖完了，收入100多。 现在空间里的鸡鸭鹅都被他控制了繁殖速度，一旦达到一定的数量，他就把公母分开，只下蛋不繁殖。 第36章 抵达东北(二)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收拾妥当，来到长途汽车站，又是一番出示各种证明，坐上汽车，晃晃悠悠的奔着钢山去了，到钢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这时候的长途汽车是真的慢，董思萌觉得，自己骑自行车都要快一点，俩人吃了一顿牛庄馅饼，满口流油的买了点生活用品给董萌，又找了个招待所住下，今天去岫岩的车已经没有了，还得明天赶早。 又经历了一天汽车加驴车加两条腿，终于在天黑前给董萌送到了小冰沟亲戚家，嘱咐她明天记得去大队报道，又给她留了100块钱，告诉她回头会给她送衣服过来，这才趁着夜色往西沟赶路，走到没人的地方，从小世界里把自行车放出来，在乡间的破路上一路狂奔，天还没亮就已经赶到西沟村。 他没敢贸然进村，村里人都没起来，大半夜的一个陌生人在村里乱晃，怕不是会被一枪崩了。 董思萌坐在村口一个大石头上，吃着刚从小世界做的煮玉米，偶尔再啃两口咸鸭蛋，吹着夏季东北的夜晚山村的微风，无比的惬意，点一支烟，风抽一半，他抽一半，直到六点多钟，他抽不过风，村子里有人陆陆续续起床出门，他这才找到一家已经燃起炊烟开始做早饭的人家，站在门外大声喊起来。 “老乡，我是上面安排下乡的知青，咱村大队部在哪啊。” 屋里做饭的人没答话，而是冲卧室喊了一声。 “老头子，家里来人了，你出去看看。” 过了一会，一个老汉抽着烟袋趿拉着一双布鞋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一下董思萌， “你就是安排到俺们村的知青？” “是我，这是我的介绍信。” “俺看不懂，你往村西头那个大院去，那是村长他们家，这会儿应该也起来了。” “那行，我过去了，谢谢大爷。” 老汉抽着烟袋看着董思萌离去的背影。 “这娃看着能干活，身子骨好。” 。。。。。。 “是村长家吗。” “哎，谁啊。” “我是刚到的知青啊，您这接到通知没。” 不大一会，一个形象跟刚才的老汉差不多的人走了出来，眼看这也就是比刚才那个年轻了一点。 “这是我的介绍信。” 村长拿过介绍信和下乡通知。 “进来吧，你说你这娃，来我们这干啥，听说你还是主动要求来这的？俺们这村啊，啥都没有，你们来了也是瞎折腾。” “这不也是响应国家号召嘛，给您添麻烦了村长。” “没啥麻烦不麻烦的，左右就是一口粮食的事儿，现在这年景你也知道，交完粮，也剩不下啥，家家户户就那点，吃不饱，也饿不死。” “村长不用担心我，镇子上我们还有个点，要是粮食不够吃，我就去镇上买点就完事儿了。” “嘿，你这娃，那买粮食不得钱，不得票啊，没事上山打点野鸡兔子啥的打打牙祭，也不至于多苦，钱省着点花。” “晓得了，谢谢村长。” “来，坐吧，先对付一口早饭，俺们这之前啊，也没来过知青，也没有青年点，你看是给你找个人家搭伙，还是你自己整个院子住。” “咱这还有单独的院子吗？” “有，有个老光棍，前年冬天上山打猎再没回来，他那院子一直空着呢，你要愿意就上他那住去吧，房子院子啥的收拾收拾就行，他家还不小呢。” “那可太好了，村长您是不知道，我这睡觉啊还真是有点动静就睡不着，能自己一个院太好了。” “行，一会让我儿子带你去大队登个记，然后你去收拾房子吧。” 忙活了一整天，董思萌才把屋子里收拾完，整个房子，除了木头，全是土，墙是土墙，炕是土炕，灶是土灶，功能挺全，唯一一点不好就是一动弹就哪哪都是土，这可给他愁够呛，他也不会烧水泥啊。 第一天晚上董思萌就着在村长家借的席子对付了一晚上，反正是夏天，也不会着凉。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跟村里打了声招呼就奔着镇上去采购了。晃了一大圈，买了炕席、被褥、锅碗瓢盆和其他东西，其实这些小世界里都有，但是小世界里的东西是应急用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动。 想了想，又给董萌了也买一套，还买了几套里里外外的衣服，现在谁家日子都不好过，大概率是没有多余东西的，可能她去了亲戚家，用的还是人家挤出来的被褥，这些东西他又不缺。 本来还想逛一圈看看能买些什么东北的特有鱼种，结果发现他想要的也不多，要么刺多，要么特别凶猛，要么长不大。而且现在小世界里的鳜鱼、鲈鱼、鲫鱼、白条在东北的河里也是有的，所以干脆就不买了，反正淡水鱼吃法都大差不差，而且鲈鱼和鳜鱼在这些鱼里也算是比较贵的，口感味道都非常好的那种。 在市场上买了几个布袋子，看了看时间还早，便把东西往小世界一扔，找个没人的地方骑上自行车奔着董萌在的小冰沟去了，准备先给她投喂一波。 现在小世界里鸡已经不是很多了，在村里鸡蛋又卖不出去，养多了也没用，所以也就没有再无休止的种玉米，只留了一分地的玉米，其余的种了一茬小麦，他不打算搞水田种水稻了，太麻烦。 在山路上狂蹬了一个半小时的自行车，远远的看到小冰沟，这才把自行车收到小世界，把给董萌卖的东西拿出来，用买来的布袋子装了20斤白面，10斤鸡蛋，又在路边拽了根树枝串了四条鱼在上面，这才往小冰沟走了过去。 刚到村口，就有人拦住他。 “你是谁，来干嘛啊。” “老乡你好，我是西沟的下乡知青，我一个朋友分到了你们村，我来看看她，顺便送点东西。” “哦，你说的是昨天来的那个闺女吧，我看下你的介绍信。” 看完董思萌的介绍信。 “你过去吧，顺着这往里走，到里面打听老董家就行，都知道。” “谢谢大爷，那您歇着，我先过去了。” 。。。。。。 “这是董萌五叔家么？”说是五叔，其实是董萌爷爷的弟弟家的孩子，董萌都没见过，就偶尔能听爷爷提起的那种。 “啊，我是她五叔，你是？” “叔你好，我是跟董萌一起下乡的，我在西沟那，这是董萌托我买的东西，我给她送过来。” “哦，董萌没在这住，你接着往前走，左手边最外面那个院子，她在那住。” “啊？她跟我说是投奔。。。” 董思萌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他看到了院子里破破烂烂的样子，还有那四五个探出头来看热闹的小脑袋，就知道这家也承担不起再养一个人的重担了，哪怕有口粮，可现在还没秋收，口粮是大队给的，那又能给多少呢。 “那谢谢叔，我过去找她，这几个鸡蛋您拿着。”说完董思萌就走了 “哎？哎。。。” 到了地方一看，董萌正灰头土脸的在收拾屋子呢，看样子院子已经是收拾完了。 “嘿，干嘛呢。” “呀，你来啦，我这收拾房子呢，这院儿都好久没人住了，都是杂草，还有虫子老鼠啥的，刚才收拾院子都吓死我了。” “哈哈，你个小胆，你五叔家没帮你收拾一下啊？” “刚才他家那几个孩子来帮我收拾了一下院子，要不我都不敢动，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我给你买了点衣服被褥啥的，你找个地方放下，我帮你收拾吧，就你这速度，天黑你都睡不上觉。” “哎呀，你又破费了，这怎么好意思。” 董思萌白了她一眼没说话，拿起扫帚开始清理屋子，其实也就是把房梁和墙上的浮灰扫下来然后再扫一遍地，真想收拾多干净，也不可能，跟西沟那面一样，都是土坯房，再干净也干净不到哪去。 俩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收拾个差不多。 “你这怎么回事啊。” “害，别提了，本来村上让我住我五叔家，我就去待了一会，那根本也没多余地方了，别说我了，那几个孩子都要养不起了，我就跟村长反映了一下，说出来自己住，就给我安排到这了。” “那你吃饭咋整，自己做啊？” “自己做呗，家家都吃不饱，跟谁家吃，吃多吃少都不合适。” “哈哈哈，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以后请叫我小诸葛，那些面、鸡蛋还有鱼，都是给你带来的。以后我每周来给你送一趟，别省着别饿着。” 说完就装模作样的把手伸进挎包里，从小世界拿出装咸鸭蛋的饭盒。 “这个也给你留下，我那还有。” “你这。。。这不好，你都帮了我这么多了，还每周给我送粮食，多不好意思啊。” “有啥不好意思的，都已经遇到了，我要是不管你，等回头你回家了跟你爸妈一说，遇到个北京老乡，离你不远，就知道自己大鱼大肉对你不管不顾，你爸妈不得骂死我啊，再说了，那也给北京爷们儿跌份儿对不对，你就安心收着吧，回头咱们回北京了你请我吃饭好吧。” “那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我厨艺可好了。” “有多好？烧的一手好开水？还是生的一手好炉子？” “我掐死你。” “不带动手的啊，你再动手我还击了啊。” “啊啊啊哈哈哈哈，不许挠我痒痒。。。” 两个人闹了半天，这才把粮食归拢到厨房，然后董思萌又活了一些泥，把房子的缝隙还有一些老鼠洞给堵上，这就算大功告成了。 “你这暂时就这样吧，下周我再过来给你收拾收拾。” “嗯，辛苦你啦，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卸磨杀驴，对了，你会收拾鱼吧？” “我。。。可能大概也许会吧？” “算了，我给你收拾好吧，会做吗？” “这个会，这个真会。” “那行，蔬菜调料什么的，你就在村里买吧，钱不够了跟我说，回头你再写封信，我去镇上给你邮出去，现在家里不得急疯了。” 收拾完鱼，董思萌顺着山路回到西沟村。 第37章 被赶出来了? 趁着天还早，董思萌去了一趟村长家，得找点事儿干啊，总不能来了天天在家里养膘，那也不像话啊。 其实知青下乡，正常都是一批人一批人的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嘛，跟着村里学种地、唱红歌、掏大粪，反正只要是村里的活儿都要学一遍，而且要学会，还要教村民识字，算数。其实事儿也不少，只不过他和董萌都属于找关系硬塞到村里的，村子本来都没有这方面计划，这才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是刚到村长家，却得到了一个令他非常诧异的消息。 “小董啊，是这么个事儿，刚才小冰沟的村长来找我了，这次咱们这呢，就来了你们两个人，为啥来这，我也是打听到了，不是说我不欢迎你哈，主要是我们这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条件确实不好，而且这就一个人，也没法安排你干啥活，我就寻思，跟你们调到大队去，那的条件比我们这好点，你觉得怎么样。” 村长说的大队其实是生产队的上一级，基本分级是公社——大队——生产队，插队的话就是插到生产队去干活，算是生产队社员的一份子，任务也就是种地打粮，生活环境也不好，每年上缴完粮食也剩不多少，能有个全家的口粮就算非常非常不错的，基本上都处于半饥饿状态，他们这里也算是一个生产队，不过因为太偏了，所以基本是没什么人关注的那种。 董思萌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是留不下自己了，而且小冰沟，那不就是董萌么。到大队上去其实倒也无所谓，可是自己来这是有目的，而且去了大队，人多眼杂的，自己很多事情不好做啊，至少不能每天大鱼大肉了，不过问题也不大，顶多低调点呗，而且离董萌近了也能多照应着点，现在离这么远，她那真有点啥事儿，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到这，董思萌也就不再纠结了。 “行啊，村长给您添麻烦了，是我之前考虑不周，我这等调令下来就走。” “不用不用，大队的大队长是我二哥，我今天托了进城的人跟他说这事儿了，你直接过去就行。” “那行，今天天也不早了，而且我这两天也有点累了，您看我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一早走行不行？” “行行行，那有啥不行的，再住几天都行。” “那就麻烦村长了，啊对了，村长，咱村有驴车吗，我后天雇一天，帮我拉东西。” “有，在吕老四他家，明天你跟他说一声就行，现在也没什么活儿，价钱你们自己谈。” “好嘞，谢谢村长。” 回到院子，董思萌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院子加房子收拾了大半天，结果才住两天就得搬走，当下也没心思再做什么吃的，从小世界拿出点熟食对付了一口就睡觉了。 清晨，董思萌早早的起来，随便煮了两个鸡蛋熬了一碗粥，就着咸鸭蛋吃完早饭，跟吕老四打了声招呼，谈妥了明天一块钱雇一天驴车后，就溜溜达达的奔着小西沟去了，这次没有骑自行车，反而慢慢悠悠的顺着山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现在很多地方都还没有开垦成农田，都还是自然状态下的森林，这一路听着各种鸟叫，还有不时从草丛中窜出来的野兔，其实还是由衷的喜欢这个年代，至少自然环境破坏的没有那么严重，也还没有过多的开垦耕地，空气都要好上很多。 临近中午，董思萌到了西沟，这次没有从村口进去，反正董萌的院子在村尾，直接从那面走，省的路上还有人问这问那。 敲了敲院门，一进来，就看到董萌坐在炕边发呆。 “咋了小妹妹，在这发什么呆呢。” “你是不是也收到消息了。” “嗯呀，要不我也不能今天过来找你啊。” “咋整啊。” “啥咋整，怎么安排怎么整呗。” “我来这，就是奔着我五叔来的，那要换个地方，都没有认识的人。” “我不是人啊。”董思萌拍了她后脑勺一下，吓得她一缩脖。 “那你，那你以后可得多照顾着我点啊，我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呢，我。。。我有点害怕。” “前两天在车上不还意气风发呢么，这会儿咋知道害怕了。” “这不。。。新鲜劲过去了么。”董萌声音越来越小。 “哈哈，没事，有我呢，饿不着你，但是生产队干活嘛，就没那么轻松了，都是上工挣工分。偷懒不合适，容易落人口舌啊，脊梁骨都给你戳碎了。” “哎，我也知道，所以才来这里，寻思能偷偷懒混两年呢。” “行了，放心吧，大不了给你想办法弄个轻松点的活儿，我也不能看着你遭罪。” “那我以后可就靠你了啊。” “靠吧，使劲靠。”董思萌内心邪恶的一笑。 “我雇了个驴车，明天早晨先过来接你，然后咱俩一起过去，你也跟你五叔说一声。” “嗯，谢谢你。” “走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明天不用起太早，我到你这估计也得八九点钟了。” “啊对了，那些吃的，留给你五叔家就行了，那东西我不缺，到那头缺啥找我拿就行。” “跟有钱人交朋友真好。” “呸，臭丫头。” 第二天天刚亮，董思萌坐着吕老四的驴车往小冰沟赶，到了地方，把董萌的东西搬到车上，跟村长和她五叔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这个刚待了两天的地方。 “没想到啊，刚到这就被赶出去了。” “是啊，由此可见，偷奸耍滑是没用的，终究还是要干活儿的。” “生产队的条件会不会比这好一点？” “不可能，这块算不上正经生产队，还有民房可以住，但是咱们要去的可是正八经的生产队，咱们要住到知青点的，条件。。。大概率是住宿舍，就是不知道是单人宿舍还是多人宿舍。” “啊，连个院子都没有，我还寻思在院子里种些菜呢。” “想的可真好，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 第38章 入住生产队 一路晃晃悠悠到了生产队，这时候下乡其实去农场比生产队强多了，去农场是有工资的，而且吃的也足，不至于饿肚子，而且现在农场或多或少都会有几台拖拉机，不至于所有的活儿都人推马拉的。 没见到队长，不过貌似会计也接到了通知会有两个人调到这里，在会计那里办完手续，给分配了房间，他俩当然不可能一个房间，都是分男女的，不过在一个院子里。 要说这个生产队还真的不小，大院子能有50多米长，坐北朝南两排房子，前排是男生住，后排是女生住，房子也不是砖房，这年代东北的生产队条件当然好不到哪去，用秸秆堆的房顶，混了稻草的土坯墙，整个房子也就梁柱比较好，也是因为东北这不缺木头，一个房间十二三个平方，住一个人，只有前窗没有后窗，窗户还没玻璃，就是塑料布，用钉子把秸秆钉上压好塑料布就算是窗户了，就算白天，不开门的话屋里的光线也只是勉强能看见。 每排房子前面有一排红砖搭的台子，就算是洗漱的地方，没有自来水，都是用的井水，夏天能用压水井，也叫洋井，冬天只能用水井，每家都有个大水缸，洗漱吃饭都用缸里的水，挑一次能用几天。 虽然环境看起来不怎么好，但毕竟是一人一个屋，有的地方跟宿舍似的，这年月不讲究卫生的人还多，不洗澡不洗脚太正常了，那屋里的味，点根烟都怕爆炸了。 帮着董萌把行李放好，又打扫了一下房间，才回到前院找到自己的房间，进门是一小块空地，左前方是炕，炕靠近门这面有个小炉子，烟从炕洞子出去顺着墙角的烟道从伸出房顶的烟囱排出去，这就是屋里的全部了，剩下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弄，有的懒的人连菜板都没有，当然用到的时候也不多，大部分都是搞个坛子腌咸菜，煮上一锅稀饭或者蒸一锅窝窝头吃好几天。 董思萌暗自盘算了一下，未来可能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还是要好好布置一下，厨房当然是要搞一搞的，就算没有那么大的空间也得弄个简单的，就在炉子旁边就好，搭个架子弄个柜子，能切菜能放碗筷放个调料和粮食，在房间西北角放个桌子，坐在炕上就能用，桌子底下可以放洗漱用品和洗衣服的盆。炕上弄个小柜子放衣服，别的也就没啥必须品了。其实也就做个样子，大部分东西都在小世界里，但也不能房间空空如也然后每天啥都有，那不合适。 打定主意后去后院找到董萌，跟她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董萌反而有点别的想法。 “要不这样吧，咱俩搭伙，把咱俩屋子的功能区分开，粮食放我那，每天我做饭，你做菜，我做完了端你这来吃，我那空间空出来可以放个大点的柜子，你的衣服啥的放我那，你这也省的那么挤，衣服什么的我就给你洗了，你觉得怎么样。” 董思萌想了想，这主意也不错，相当于功能分区了。比一人准备一套强。 “那你一个大姑娘天天往我这跑，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那又能怎么办，要不你也是我在这唯一能依靠的人，早晚都是打上你的标签，还怕什么闲话。” “你倒是想得开啊。” “我想不开，我上吊去。” “我把裤腰带借你。” “我打死你。” 俩人打打闹闹的离开生产队大院，去林场买木头了，林场是有木匠的，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但是弄个简易的柜子和架子问题还是不大的，林场里也有知青，待遇可比生产队强多了，可是当初办的就是下乡插队，农场和林场是去不了的，不过董思萌并不在意，反正在哪他都能过得很好。 董思萌直接买了一辆二手的板车把买的乱七八糟拖了回去，最重的是两口缸，都不大，他觉得水这个东西一进到缸里就是死水，时间长了滋生细菌太多，这一口缸连洗漱带做饭，能用个两三天，还算能接受。 “你买板车干嘛，就这点东西，雇人送一趟也就几毛钱啊。” “山人自有妙计。” “德行。” 第39章 给自己找个好活儿 回到宿舍布置了一番，眼看着天黑下来，董思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来两只兔子和两条鳜鱼，找到了生产队的队长。队长是个川省人，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听清楚了，也是当年半岛战场上留下来的，退伍后安排在这里当个生产队的队长 “郑队长在家吗？” “请进。” “队长你好，我是今天刚到的，我叫董思萌，过来打个招呼认个门。” “你好你好，你这是。。。” “哦，这来的路上看到有老乡家套了几只，我就给收了，来了发现宿舍里啥都没有，这不干脆就给您这拿过来了，放我那再等两天饿瘦了就浪费了。” “不行不行，这我不能收。” “队长，你听我说，这东北的天气太冷了，我知道您是川省过来的，虽然这么多年了，可还是不太适应这面的气候，回头您把这兔皮做两个护膝，那才暖和呢，还有这兔子，做个麻辣兔头，身子再做个冷吃兔，这两条鱼，做个水煮鱼，怀念一下家乡的味道，多好。” 刚说到麻辣兔头，这位来自川省的队长就有点心动了，说完家乡的味道，队长好像打开了枷锁一样，一把接过兔子。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啊，以后有啥事说一声，只要不违反原则，老哥绝对给你办了。” 其实他也是在董思萌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军人的影子，要不然也不会轻易收了这两只兔子。 “您跟我就不要客气了嘛，您在半岛战场上拼死拼活的，回来吃点好的还不应该？就算没条件，偶尔打打牙祭也不违反原则嘛。” “呵呵，就你小子会说话，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找我啥事。” “要说这战场老兵眼神就是好呢，啥都瞒不过您，是这样，我跟今天新来的那个董萌，我俩是一起的，要说咱生产队这活儿吧，我俩都是城里长大的，别的也不会干，思来想去的，也就是能打个猪草，要是方便的话，您看让我俩去打猪草怎么样。” “打猪草？我跟你说，咱们这打猪草可不是轻松的活，得走挺远才有猪草，跟前的都开垦成耕地了。” “那没关系，别的也不会干，多走两步道而已。” “那可不是，你去时候确实就是多走几步道，那回来的时候呢，每人一天得100斤猪草才能记十工分。” “嘿嘿，郑队长，我今天下午出去时候买了辆板车，拉着板车就轻松了。” “你这还是有备而来，行，这事儿我应了，明天去会计那登个记，然后你俩每天就打猪草去吧，我跟你说，重量上可不能偷奸耍滑，咱那会计可是油盐不进啊，别完不成任务让我给你说情，我可不管。” “这您放心，我俩每天200斤，绝对只多不少。” “嗯，那行，我不留你了，一会你嫂子该回来了。” “得嘞，郑队长您早点休息，我也回去睡觉了。” 迎着朝阳，董思萌伸了个懒腰，打了一趟拳，昨晚睡的还挺好，万籁寂静，只有虫鸣蛙叫，就是屋里不通风，里面闷热。 洗漱完事儿，回屋烧火煮了6个鸡蛋，拿出来一块酱牛肉切成片，又拿出来四个咸鸭蛋，鸡蛋刚出锅，董萌端着一盘二合面馒头过来了。 “赶紧吃饭，一会还得去队长那等着安排活儿呢。” “我昨晚就搞定了，咱俩打猪草，一天200斤。” “一人100斤？” “对啊，怎么了。” “我哪背的动啊，你让我去地里除个草我还能凑合，100斤猪草，你整死我吧。” “那你以为我买板车干嘛的？” “。。。你这是蓄谋已久的？” “会不会唠嗑，这叫深谋远虑，运筹帷幄。” “呸，不要脸，就是老奸巨猾。” “我吃完了，你赶紧吃饭，我去跟会计打个招呼，你把剩下的鸡蛋鸭蛋馒头和酱牛肉拿着，这是咱俩午饭。” 王会计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听到董思萌的来意。 “嗯，郑队长跟我说了，你这个猪草的活儿，可是不轻松啊，确定能完成任务？” “放心王会计，不管干到几点，我也肯定把这每天200斤凑齐了再回来。” “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谢谢王会计。” 。。。。。。 俩人拖着车，往打听好的有大片猪草的方向走去。 “哎，我不会打猪草怎么办啊。” “不会就学啊，打猪草最简单了，再说了，打不多还打不少么，剩下的交给我。” 其实昨天他就在路边弄了点黑麦草种在小世界，在30倍流速的作用下，现在都打完籽种下去了，说白了，也就今天一天需要打猪草，从明天开始，董思萌找个角落一躺，隔一会从小世界里把黑麦草弄出来用背篓送到板车上就可以了。 “那可是你说的啊，完不成可不赖我。” “放心吧。”董思萌现在的身体素质可是非常不错，区区200斤猪草，就算不开挂，对他来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不，俩人在河边找到一大片的黑麦草，董萌吭哧瘪肚的一上午刚弄了一背篓，结果往板车上送的时候，发现车上已经一大堆了，看着可不止200斤。 “这是你刚才割的？” “对啊，一上午200斤不跟玩似的。” 董思萌正光着脚丫子在小河里擦洗身上的汗，健硕的身材看的董萌一阵脸红，连忙转过身去。 “流氓，不穿衣服。” “流氓，偷看我洗澡。” “呸，谁偷看你了，我刚才是光明正大的看。” “那你现在咋不看了。” “滚蛋。” 董思萌穿好衣服上岸。 “你不洗洗啊？” 说实话，大夏天出完汗是真难受，可是她也不能在这洗啊。 “给你毛巾，你去简单擦擦脸和脖子吧，好歹也能舒服点。” 说完董思萌就找了个阴凉地方躺着去了，董萌擦洗完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活儿也太轻松了吧，怎么还没人干呢？” “轻松个屁啊，你一上午才弄了20斤你没看到吗，是我干的快好不好。”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 “我当然厉害，不然你以为这一身肌肉白长的啊。” 一想到刚才的画面，董萌的脸又红了。 “那咱俩下午干啥啊。” “先吃饭，吃完饭睡觉，大夏天的一动一身汗。” “那好吧，跟着你混肯定没错。” “嗯，小同志，你这个思想觉悟硬是要得。” “你咋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 傍晚，董思萌在前面拉，董萌在后面推，车上装着已经晒蔫的200多斤黑麦草，这要是没有车，光靠人背得累死。 第40章 兔子换书 两个人一边走着没事干，又唱起了那首在火车上的歌。 就在那遥远的偏僻山下 有我奋斗的小村庄 它没有青山也没有绿水 只有贫瘠的黄土山梁 当年我怀着美好理想 住进了乡亲的草房 洒下了多少汗水和泪水 渴望改变小村模样 已经陆陆续续下工的众人听着由远及近的歌声，循声望去，两人像是回家的两口子一样，从远处徐徐而来。 到王会计那过称交了任务，俩人各自回到宿舍，擦洗了一番换了衣服这才开始做饭，因为今天没啥准备，也不方便从小世界往外掏东西，只能简单吃几口，而且大热天的也没啥胃口。 董萌吃完饭拿着两个人的衣服回到后排女生宿舍的水龙头那洗了洗直接搭在自己门口。旁边屋子的一个女孩看到有男人的衣服问道。 “这是你对象的衣服？” “啊，不是，就是朋友。” “谁信啊，哪个朋友还管洗衣服的，还有这样的朋友吗，我也想要。” “哈哈，那你得自己找，可遇不可求呢。” 两人调笑了几句就没再说什么了，刚来第一天，而且也不在一起干活，并不熟悉。 董思萌这边躺在炕上，忍受着屋里的闷热，干脆关好门窗钻进小世界，里面温度可比外面舒服多了。看着又长大了不少的黑麦草和各种动物点了点头，黑麦草这东西亩产超级高，最少也有五六吨，多了可以产将近10吨，而且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还能再长一茬，这黑麦草他根本就没有种在耕地里，直接在养鸡的草地上种植了，打的草籽可以用来喂鸡，剩下的直接让各种动物自己啃就好了，根本不用管，除了交任务，还能剩下不少，耕地里只种了很少的一些花椒八角辣椒之类的调料，还有一些蔬菜，就这样种一茬也能吃好久。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着咸鸭蛋吃了馒头，就拉着车来到昨天的小河边。 “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董思萌以为她没看过朱自清的这篇散文，没成想董萌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 “你又占我便宜。” “呀？你看过啊，哈哈。” 董思萌大笑着一边跑一边说。 “你就在这看着车吧，我自己割草就行了。” 然后董萌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董思萌每隔二三十分钟就背着满满一筐的黑麦草回来倒在车上，中午的时候，两人一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甚至好像还多出来几十斤。 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董思萌从空间里弄出来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 “今晚加餐。” “你哪里弄来的。” 董萌惊喜的看着能有四五斤的大兔子。 “兔兔这么可爱，我们晚上红烧好不好。” “。。。。。。” “随便你，红烧麻辣都可以。” “嘿嘿，又可以吃肉了，真好。” “哎？你说，生产队同不同意私人拥有驴车。” “你还想买驴车？我估计够呛吧，现在生产队的牛和驴都不够用呢，怎么会让你买。” “确实，那算了吧，还是把我当驴用吧。” “噗。。。哈哈哈哈哈，驴小萌。” “那你是啥，董驴。” “呸。。。真难听。”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没用的话，董思萌掏出怀表看了看，下午四点。 “走吧，回去了。” “这么早。” “早就早呗，反正任务完成了。” “回去太早他们会不会觉得这活儿太轻松了。” “嗯。。。。你嗦的对，那再躺一会吧。” “哈哈哈，懒死你。” “是你让我接着偷懒的。” 两人眯到六点才往回走，依旧是前拉后推，不过昨天好歹算是踩出来一条路，今天比昨天好走了一些。 两人回到生产队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下工回来了，只有个别人还在干活儿，加班能多拿一两个工分呢，那到时候可都是粮食啊，为了吃饱，这些人也是够拼的。 两人交了任务，董萌回后院洗漱蒸馒头，董思萌回前院洗漱做兔肉。 杀兔扒皮去内脏，剁成小块，这小世界没有天敌的兔子是真肥，可以说是衣食无忧的代表了，要不是限制了繁殖速度，这会儿不定下了多少崽儿。 冷水下锅，加了一点白酒，没有料酒，就只能用这最常见最便宜的劣质散白酒顶替了。 煮出血沫捞出来洗净备用，锅里下菜籽油烧热煸炒大蒜，这里没有别的油卖，大豆都是作为粮食上缴的，不过种了很多的油菜，这属于经济作物了，用来榨菜籽油的，每年都会留下来一些榨油给生产队的人用，虽然每个人都是有配额的，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大蒜出了香味把剁成小块的兔肉下锅翻炒至金黄，倒入酱油冰糖和八角，翻炒一下加水，董思萌加了很多水，再怎么衣食无忧，也算是野兔，纤维要比家兔结识一些，多炖一会又入味又好入口。 这时候香味都已经弥漫开了，上风口的还好，基本闻不到，下风口的哥几个都要疯了，疯狂的往肚子里灌玉米糊糊，可是根本不管用，香味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 “同志，你这兔子哪来的啊。” “哦，我昨天打猪草时候下的套子。” 董思萌笑着回了一句，将来可能要一起生活很久，不说关系处多好，最起码结个善缘。 “你这厨艺真好，太香了。” “还行还行，明天要是再套着，给你们也弄一只？” “真的假的，那可太好了。” 现在基本都处于肚子里没什么油水的阶段，生产队有养猪，可是除了需要上缴的，剩下的也得过年才能杀了分肉。 “那你这需要啥，到时候我拿东西跟你换吧。” 说实话，董思萌还真不缺什么，或者说，这些人拿不出来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忽然，他想起来晚上实在太无聊了。 “不用这么客气，反正都是套来的，这样吧，你有书吗，除了专业书籍什么都行，散文诗歌小说名着都可以，到时候你借我看看就行。” “有倒是有，就是我这不多，不过我可以去别人那借。” “行，到时候帮我整几本书，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书籍的。” “行行行，谢了啊同志。” “不用客气，咱们现在也算是一个战壕的同志了。” “那我先去借书了啊。”说完就往自己屋子那跑了，那还有好几个眼巴巴看着结果的呢，回去一说，几个人瞬间欢呼起来，都没等第二天，没几分钟，几个人凑了一大摞各种各样的书搬了过来。 “哎呦，这太多了，不用都拿过来，我看一本给我一本就行。” “没事，我们那还有，你先看着，看完了再换。” “那我不客气了哈。” 第41章 老乡家里有宝贝啊 正说着，董萌端着一个大蒸屉过来了。 “呀，你哪里弄来这么多书。” “刚跟别人借的，再有兔子给他们搞一只，他们帮我借书。” “万一你搞不到兔子了呢。” “你在质疑我？” “嗯。。。吃饭吃饭。” “等会，这是野兔，肉硬，得多炖一会。” “那好吧，这也太香了。” 这会儿兔肉的脂肪已经逐渐的开始从肉里钻了出来，香味愈发的弥漫。 “这才哪到哪，哪天给你做个辣炒兔肉，那香味能飘出二里地。” “吹吧你，哪有那么多兔子给你逮。” 董萌坐在屋外乘凉，屋里本就不通风，现在又炖着兔子，跟个大烤箱一样，趁着董萌不在屋，董思萌又往炉灶里添了一些玉米芯，之前他买了一些木柴，不过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烧的都是小世界里产的秸秆和玉米芯，不过这东西虽然火旺，但是不抗烧，得经常添，这种炉子正常想添火是需要把锅端起来的，他为了图方便，从侧面开了一个口，每次从这个口里往里塞玉米芯和切成一段一段的秸秆。 不大一会，汤汁收的差不多了，董思萌干脆连锅端到外面，就着晚风和夕阳跟董萌吃了起来。 “下次蒸馒头，你少放点玉米面，拉嗓子。” “就你事儿多。” “我怕拉你嗓子。” “那我少放点。” “这就对了，粮食没了跟我说，我去搞，你放心大胆的吃，年前不给你养胖五斤算我这老乡不称职。” “你拿我当猪养啊。” “放心，就你这种不怎么长肉的品种，养猪场都不爱要。” “吃饭都堵不住你这张损嘴。” “说谁是孙贼呢。” “我说的是损嘴，不是孙贼。” “你看你又说，你就借着吃饭口齿不清骂我。” “我就骂了怎么滴吧。”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你。。。” “来吃个腿儿。” 一个大兔腿塞董萌嘴里，本来怒目圆睁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 “真好吃。” “多吃点，你都瘦了。” “瘦了就是你的责任。” “那玩意养胖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那更是你的责任了，嫁不出去你得负责。” “行吧，就当养猪了。” “我打死你。” 一只四五斤的肥兔子，去了内脏骨头和兔皮也还有三斤，搭着馒头俩人根本吃不完。董思萌看到旁边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就着香味再啃窝窝头。 “小朋友，来过来一起吃点。” 小孩子摇了摇头，“爸爸不让我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没事的，你看现在天这么热，我俩又吃不完，放到明天就坏了，那可是浪费粮食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叔叔不想做一个可耻的人，你来帮帮叔叔好吗，到时候叔叔会告诉你爸爸，你是个好孩子，帮了叔叔的大忙，如果没有你，叔叔就要犯错误了。” 到底是小孩子好糊弄一些，而且味道实在太香了，一番劝说后，小男孩也蹲在旁边用窝窝头沾着菜汤吃了起来，这红烧兔肉的汤汁可也是绝顶的美味，董思萌摇了摇头，拿了个碗夹了一大块肉放在小男孩的面前。 “叔叔吃饱了，来帮叔叔把这个想让叔叔犯错误的敌人消灭掉。” “谢谢叔叔。” 炖的软烂的兔肉让小男孩吃的满嘴流油。 “小武。。。小武？” “爸爸我在这。” 小男孩刚要跑，被董思萌一把拽了回来，把还没吃完的兔肉塞进小男孩的手里。 男孩的爸爸循声走了过来，一看到自家儿子在吃肉，紧走两步。 “你怎么能吃别人家的肉呢，我怎么教育你的。” 说着就要打小男孩的屁股，董思萌连忙拦了下来。 “哎哎大哥大哥，是我请他吃的，反正我也吃不了，放到明天就浪费了，一点肉而已，没必要的。” “不好意思啊同志，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小朋友很有礼貌，家教很好，我很喜欢，以后有空让他来找我玩。” “谢谢，小孩子不懂事，乱跑的，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哈。” 董萌看着远去的爷俩。 “喂，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我更喜欢小女孩。” “为啥啊，现在不都想要儿子么。” “儿子有啥好的，天天惹是生非上树下河的，还不够跟他操心的，女儿多好，贴心又可爱，妥妥爸爸的小棉袄。” “呀，难得还有人喜欢女儿不喜欢儿子的。” “你不是想当我女儿吧？” “滚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董萌内心一顿妈卖批，月老给你拉根钢筋都能让你掰断了。 “这话说的，狗嘴里只能吐出狗牙，我说的，玉皇大帝来了也不好使。” “呸。” 董萌有点懒得理他，拿着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回后院洗衣服去了。 董思萌看她走了，没有回家，往地上洒了点水，就这么开着门降温，转身往外走去，在这他也不怕丢东西，毕竟这里没有贾张氏也没有盗圣棒梗。 天都要黑了，董思萌才来到他的目的地，一个破落的院子，敲门进去，一个半大老头子正就着大葱蘸酱在喝酒，看着董思萌直嘬牙花子，这口儿也太重了。 “老爷子，我听说十里八村就您这祖传的高粱白最好？” “没有了，人都吃不饱，哪还有粮食酿酒。” 老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不信，您家里肯定有存货，祖传的酿酒师傅家里没酒，那不是对您祖上的侮辱吗。” “嘿，你小子，过来找事儿的吧。” “老爷子，我就是想买点酒，我用粮食换行不。” “你有粮食？” “高粱玉米和白面，您想要啥只管说。” “我地窖里还有200斤陈酿，我爷爷传下来的，还有几十斤前两年我酿的高粱白，但这价格。。。” 董思萌一听，好家伙，这不得几十上百年了？妥妥的好东西啊，虽然他不咋喝酒，但是拿来送人也是顶级的好东西啊。 “老爷子，不用说了，我给你2000斤高粱，这酿酒手艺不能丢，再给您500斤玉米面，100斤白面，三只下蛋老母鸡。您看成不成。” “真的假的，没懵我老头子吧？” “这话说的，那我跑您这玩来了？四天后，我还这是时候过来，先给您送一批过来，太多了我一趟拉不过来，到时候您看粮食质量咱再谈行不？” “行，四天后，我在家等你。” “妥了，这俩咸鸭蛋您下酒，我走了哈，回头见。” 其实今天他的主要目的是搞一些好点的白酒就行，今晚做兔子用的劣质散白杂味太重了，本来焯水之后再下锅的时候还需要再放一点，可是那股子味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那些陈年老酒完全算是意外的惊喜，他的目的就是那几十斤新酿的高粱白，都不用看货，光闻老爷子碗里的酒味就知道手艺绝对不差。 第42章 宝贝到手，腌腊兔肉 lwxiaoshuo.org 乐乐呵呵的回到生产队，屋里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插上门，董思萌进小世界把耕地打理一下种上高粱。还留了一分地种了西瓜，大夏天的，用井水冰点西瓜吃简直不要太爽不过西瓜这东西成熟期挺长的，大概要四五个月，也就是说要四五天之后才能吃，这让董思萌有点不爽。 早晨董萌过来吃饭的时候，董思萌装模作样的从屋里拿出来几十个咸鸭蛋。 “昨晚买的，放你屋去吧，晚上回来给腌上，带来的快吃完了。” 董萌早就习惯了他各种豪气的行为，也没说啥，拎着鸭蛋就送回后院了，要说这咸鸭蛋在现在也算是奢侈品了，尤其是生产队这些人，不定多久没吃过了，一路上不知道收割了多少口水。 吃完饭两人拉着车奔小河边去，一边走一边说。 “等那个咸鸭蛋腌好了，你给你旁边的人都送点，拉拉关系，以后能给你搭把手洗个衣服啥的也能让你轻松点，不用省着。” “算了吧，你这么祸害，1000块钱也用不了多久，还不知道要在这待多久呢，省着点花。” “谁告诉你我只有1000块钱了。” “那会儿你给我看的啊，你包里就那一沓。” “我还有个箱子呢啊。” “你。。。” “就算没了，我给北京写个信，让他们寄过来也行啊。” “你不会是资本家吧？” “嗯，我是个割猪草的资本家。” “哈哈哈，我要举报你，割社会主义猪草。” “你昨晚还吃了社会主义的馒头，啃了社会主义兔子，今天污蔑社会主义接班人。” “社会主义瞎了眼才会让你接班。” 两人的日常斗嘴是赶路时候唯一的消遣，不过今天董萌带了一本书，在那等着董思萌割猪草的时候太无聊了。 依旧上一个上午就完成了任务，下午董思萌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树荫下跟董萌偷懒，消失了整整一个下午，快到六点的时候才回来，手上拎着用绳子绑着的十只兔子。 “哇，你掏了兔子窝了吗。” “嗯，抄家灭族的那种。” “你给搞绝种了？那以后还有兔子吃吗。” “你是不是傻，这么一大片荒地一大片山，怎么可能就这么几只兔子。” “你弄这么多干嘛，又吃不了，送人吗？” “我得多大方拿十只兔子送人，回去做腊兔肉啊，你会吗？” “我妈教过我咋做，但是没做过。” “那没事，大差不差的就行。” “那行吧，做不好别赖我啊。” “不赖你赖谁，就咱俩，我不赖你还能赖我自己吗。” “你不是男人。” “你又没试过。” “我咬死你。” 。。。。。。 两人回到生产队的时候，人们眼睛都直了，也有人会去下兔子套，可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搞到一只，这一次十只属实是有点太吸睛了。 董思萌跟围观的众人打着哈哈回到自己屋，一顿杀兔剥皮去内脏，不过今天的内脏没有扔，被人要了去，兔子的内脏也是可以吃的，拿回去切丁辣炒用来下酒非常不错，虽然兔子内脏营养丰富，味道也不错，可是胆固醇含量很高，不过这个年代就不在乎那些了，年八辈子吃不上一次肉，连鸡蛋都少见，谁会在乎胆固醇的问题，况且能有几个知道胆固醇是啥的。 送了一只给昨晚借书的同志，切了一点兔肉做了一锅兔肉鸡蛋旮沓汤，吃完饭后交代董萌做腊兔肉之后，董思萌带着十张兔子皮找到了山根底下的一个猎户家里，这年月最不怕冷的就是猎户了，一般猎户都有一手鞣制皮子的手艺，猎物的皮毛除了卖出去的，剩下的不怎么值钱的或者有破损的基本都给自己家用了。在这个买布买棉花都要钱又要票的年代，猎户们恨不得裤衩子都做成皮的。 把兔皮留下，又留了20斤玉米面当工钱，告诉猎户做好了就在他这放着就行，以后还有。董思萌准备多弄点皮子，等天冷了就把两人的皮褥子皮护膝皮袄皮手套都安排上，棉鞋里也弄一层皮，整个冬天都不带冷的，要不然生了冻疮可遭罪了。 回到生产队的时候，董萌已经把兔肉处理完腌制上了，还要腌几天，然后就可以挂起来风干了。不过现在天气炎热，董萌打算到时候用烟熏的方法，不然腐烂的可能性太大了。 风平浪静的过了三天，依旧每天大鱼大肉，偶尔也分给邻居们一些，免得红眼病犯了。 这天晚上吃完饭，董思萌拉着板车直奔酿酒老头家，在没人的地方取出来已经成熟的高粱放在车上，这才进了酿酒老头的院子，老头看到这么多高粱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丫子跑过来抓起一把高粱捻了捻，又闻了闻。 “好好好，这么好的高粱可有些年没见过了，太好了。” 老头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赶紧招呼着董思萌一起把高粱卸到家里的粮仓，这酿酒的家里跟普通人家就是不一样，普通人家哪会有专门放粮食的仓库。 随后拉着董思萌把地窖里存的新酒老酒都搬了出来。 “我就留了一坛新酒一坛老酒，剩下的都给你了。” “老爷子，我粮食可还没送完呢。” “老头子信得过你，这酒你就先拿走吧，粮食不急。” 老头嘿嘿笑着帮董思萌装车。 离开酿酒老头家没多远，董思萌就把酒坛子放到小世界里了。 拖着空车走了一段，又从小世界里弄了一代白面出来，毕竟空车出去空车回来，人们会觉得他有病。 回来后也没往后院送面，直接放在自己屋了，大晚上的往后院跑容易让人当成流氓，明早再说吧，给盆里腌着的兔肉翻了个面，又用石头压上，这才躺下睡觉。 要说这大夏天的，没风扇没空调，屋子还不通风，实在是难受，可是又没法在后墙开窗，后面就是女生宿舍，开个窗可不太好。 第43章 队长给我个新工作 今早的早饭是鸡蛋羹、咸鸭蛋和董萌带过来的馒头，午饭就是没吃完的馒头、咸菜、煮鸡蛋。虽然味道可能差点意思，可就这每天都能吃上鸡蛋，就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了。 今天换了地方割猪草，毕竟不能每天都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还总有黑麦草，怎么割都割不完？早晚会让人怀疑，反正就沿着河边走，找个阴凉地方停下车，也不管有没有黑麦草，消失一段时间背回来一筐就可以了，而且这几天他一直把小世界里打的黑麦草草籽沿河随便扔，能长出来多少算多少，这样以后有人找到这里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吃完午饭董思萌又消失了，过了挺长时间浑身湿漉漉的回来，手里拎着两条鲫鱼一条鲈鱼，加一起能有四五斤重。 “呀，你咋这么厉害，每天不是兔子就是鱼。” “我本来就是想下河洗个澡，这鱼就撞上来了。” 董思萌一张嘴就老凡尔赛了，洗澡是真洗澡，那小世界的鱼还不是你想咋搞就咋搞。 “德行，赶紧走吧，时间长了鱼就不新鲜了。” 。。。。。。 一锅鲫鱼汤，一盆红烧鲈鱼，两人正在吃晚饭，生产队的郑队长来了。 “小董吃饭呢啊。” “哎，郑队长，吃了么，一起来点啊。” “不了不了，吃过了，你先吃，一会跟你说点事儿。” “行，稍等啊郑队长，马上。” 董思萌赶紧划拉两口，又旋了一碗鱼汤。 “咋了队长。” “边走边说。” “小董啊，你这家里祖上是猎户吗？” “那倒不是，就小时候家里困难，总上山搞吃的，时间长了也就熟练了。” “这样啊，是这么回事，你看咱这打一个大院几十号人，就你家能天天吃肉，别人家只能闻味，我这心里也不得劲，要不这样，我放你几天假，你进山多搞点肉回来给大家也改善一下伙食怎么样，这些天我都给你算满工分。” “可以啊，没问题，那董萌呢。” “她还是割猪草呗。” “那可不行啊队长，她一个人可整不动一百多斤猪草，拉车也拉不动，这样吧队长，你给我俩都放假，一周，我给你搞来至少100斤肉，你给我俩算满工分怎么样。” “100斤？啥肉啊。”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凑够100斤呗，狍子，鹿，野兔加一起只多不少，不过你给我搞把枪带着，万一碰上野猪老虎熊瞎子我可打不过。” “枪没问题，我那就有，但是给我搞来150斤。” 郑队长还兼着这片的民兵副队长呢，又是退伍军人，有把枪太正常了。 “没问题，要是有鹿皮，鹿皮给你，其他皮子归我怎么样队长。” “干嘛，冬天用啊？” “对啊，东北这冬天天寒地冻的，您从朝鲜战场上下来，应该深有体会吧。” “是啊，有不少战友就是冻死的，非战斗减员太多了，行，我答应你，不过你再帮我个忙，如果以后还有多的皮子，就贡献出来，让生产队其他人也沾点光，至少弄个护膝手套之类的。” “这您放心，我俩这凑够了之后，有多少我贡献多少。” “呵呵，你小子行，还挺疼媳妇。” “队长您可别瞎说啊，那不是我媳妇，就是来下乡路上遇到的。” “那你对人家这么好？有想法？” “可能吧，谁知道呢哈哈。” “跟我还藏着掖着的。” “嘿嘿，走吧，咱回去吧队长，一会给你送点好东西过去。” “啥好东西啊。” “那你别管，一会我考考你，我敲门你就闭眼睛，用鼻子闻，我看你识不识货。” “嘿，叫板是吧，我还就不服了，一会你敲门我就把眼睛蒙上，你直接进来，看我能不能闻出来。” “你说的啊，不带偷看的。” 俩人斗着嘴各回各家，董萌这会儿已经去后院洗衣服了。董思萌进屋从小世界拎出来一坛子陈年高粱白，想了想，这一坛子能有20斤，又找了个酒瓶子灌进去，这好东西可不能一下送太多了。 到队长这屋敲了敲门。 “队长，我来了。” “进来吧，我眼睛蒙上了。” 董思萌推门进去，把酒瓶子打开，放到队长鼻子下面。 “闻闻这是啥。” “酒，白酒。” “废话，这小孩都能闻出来，继续品。” “应该是高粱白。” “嘿，还真行啊，队长有两下子。” 郑队长摘下眼罩。 “你哪搞来的，这味相当不错啊。” “那你别管，你尝一口，看看多少年的。” 郑队长拿出一个碗倒了点。 “这得有十几二十年了吧？” 他都没喝过这么长年份的酒，怎么可能品的出来。 “再猜，往大了猜。” “五十？” “不对。” “七十？” “最少70年。” 郑队长连忙把碗里的酒喝了，又把酒瓶子盖上，生怕跑了酒气。 “这可是好玩意啊。” “那当然了，不好我也拿不出手啊。” “你自己不留点喝？” “我不喝酒。” “呦，还真少见啊。” “嗯，不喜欢酒味，队长您歇着，我回去了啊。” “嗯，回去吧，明个你就不用上工了，会计那我给你打招呼，一周150斤啊别忘了。” “放心吧，不够我从我身上割下来给你补上。” “滚蛋，进山注意安全，这把枪你拿着，这是证明，带好了，还有这把砍刀你也带着。” 董思萌一看，嘿，也是莫辛纳干，还给配了20发子弹。 “好嘞，放心吧队长。” 回屋给盆里还腌着的腊兔肉又翻了个面 第44章 进山打猎 lwxiaoshuo.org 清晨，董萌端着一盆面条过来，董思萌正在洗漱，看到面条，漱了漱口回屋做了个西红柿鸡蛋的卤子，两人吃着过了凉水的打卤面。 “今天不去割猪草了，一会你回去给我蒸一锅窝窝头当干粮，我要进山打猎，队长让我给生产队弄点肉回来，你也放假一周，工分算满。” “啊？那我在家干嘛啊？” “随便你啊，看书，睡觉，想干嘛干嘛。” “我不要，我要跟你进山。” “进山有啥好的，风餐露宿的。” “我不，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董思萌白了她一眼。 “那行吧，那你多准备点干粮。要不天天吃肉也受不了。” 其实窝窝头也就是没发面，直接上锅蒸，这样水分少，稍微晾一晾能放好几天，要是馒头的话，这天气一天就不能吃了。 临近中午，俩人准备完毕，把已经腌好的腊兔肉挂在董思萌的后房檐，这个地方太阳晒不到，还有风，至于会不会腐烂，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本来是想烟熏的，可是突然来这么个事儿，听天由命吧，也不差这一点嘴，十只兔子而已，小世界时间顶流速的话，两天就有了。 背上枪，拉着板车，俩人奔着山里去了。这一路走到晚上，其实也就是山腰附近，没敢往里钻太远，董思萌倒是不怕，打不过也可以周旋着开枪，可是董萌不行啊，真要遇到老虎之类的，妥妥的口粮待遇。 董思萌准备在这里安营，反正打猎什么的随便打打，到时候从小世界拿出来就完事儿了，狍子和鹿已经繁殖了一代了，不过这次只生了一胎，他没打算拿出来，还要留着繁殖呢，如果猎不到足够的数量，就用小世界的野兔充数，这东西繁殖贼快，现在小世界里都好几十只了，这还是控制着的，要不然早就泛滥了，而且还有山羊可以充数，山羊倒是繁殖了两次，每次还都生了两个，现在数量也有十几只，都不敢再让它们生了。 在一个陡峭的小土坡下面董思萌用铁锹挖了个山洞出来，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挖起山洞真可谓泥土横飞，短短一个小时，硬是挖出来一个入口一米宽，纵深三米，内部宽两米高一米五的山洞。 董萌都看蒙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殊不知这把铁锹是之前在北京的时候让铁匠仿照后世兵工铲打造的，功能没那么多，可是简单的刨土铲土真是太方便了。 把席子和被褥放进洞里，在洞口升起一堆火，交代董萌注意安全，董思萌就拎着枪走了，其实也就是在周围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凶猛野兽活动的痕迹，然后从小世界弄了一只野兔出来，在小溪边放完血处理了内脏才回到山洞，这要是在山洞附近处理，血腥味不定引来什么东西，还是小心为上。 “呀，这么一会你就弄了只兔子，这也太厉害了吧。” “小意思，把兔子烤了吧，今晚吃烤兔肉，调料在哪呢。” “我来我来，你不知道，我烤肉可厉害了。” “你把兔子烤糊了今晚我就吃你。” “哼。” 俩人累了一下午，四五斤的兔子硬是吃了个干净，虽然只有盐和孜然辣椒面，不过俩人还是吃的满嘴流油。 “明天我要去周围下套子打猎，带着你不方便，你自己可得注意安全啊，没啥事儿别出门。” “嗯呢，放心吧，就算出门我也就在洞口附近。” “嗯，知道就好。” 两人在洞里和衣而睡，并没有发生什么旖旎的事情发生，可以说一直以来两人算是相依为命，虽然看起来董萌一直吃他的喝他的，可是不管是洗衣服还是做饭洗碗收拾屋子，全都是董萌一手操办，这些事儿也恰好是董思萌最不愿意干的，两人没有商量过什么但却无比的默契。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两人煮了一锅粥，就着咸菜咸鸭蛋啃了窝窝头当做早餐。 董思萌出门下套子做陷阱，当然也就是装装样子，董萌在山洞周围捡树枝当柴火，捡个差不多就坐在洞口看书。 董思萌一直没有走远，实在是山里变数太多，这又不是前世，想找猛兽都找不到，现在豺狼虎豹熊瞎子可是不少。 临近傍晚，董思萌又拎着一只野兔回来了，今晚准备做个兔肉疙瘩汤，出门的时候董萌还带了几斤白面，疙瘩汤这种东西实在是又方便做又好吃。 “今天怎么样，有收获吗？” “没，刚把陷阱做好，还得等两天才能有效果啊，明天搞两条鱼吃怎么样。” “可以啊，话说你怎么每次都抓的是鲫鱼鲈鱼和鳜鱼啊。” “我祖传的鱼饵就特别吸引这三种鱼。” “这样啊，那还挺厉害的。” “那你看，我在北京的时候，一天能搞几十斤鱼。” “就你能，臭显摆。” “有本事你别吃啊。” “凭啥，我就吃，我吃肉你吃刺。” “你是不是要造反。” “就造反了，你舍得打我吗。” “舍不得打，但是我舍得挠你痒痒。” “你咋那么坏。” “跟你学的。” 俩人斗着嘴就这么睡了。 。。。。。。 被山里鸟叫声吵醒的两人随便对付了一口。 “这旁边有河吗，我去把衣服洗了。” “有条小溪，出来打猎还那么讲究干嘛，凑合几天得了。” “不行，都臭了，你赶紧把衣服给我。” “行吧行吧。” 他这两天也观察了，这附近没有大型动物出没的痕迹，倒是狍子和鹿的脚印发现了一些，所以也放心让她去。 第45章 异变突起，制服歹徒 中午的时候，董思萌正背着枪在附近闲逛，董萌在小溪边洗衣服。 忽然一声枪响打破了林子里的宁静，紧接着就是董萌的尖叫。 他一把把枪拿在手里上膛，奔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跑去，到了近前发现有一个人正用左胳膊勒着董萌的脖子，右手拿了一把手枪顶在她的脑袋上，对面是十几个身着警服的公安，拿着枪跟他对峙。 “放下枪，你已经被包围了，你跑不掉的。” 警察正在对着这人喊话。 “都给老子退，再靠近信不信我崩了她。” 警察心里也恼怒，这眼看着就要抓住了，哪成想这山上还冒出个人来给他当人质。 董思萌一看这架势，把枪往地上一扔，赶紧往前走两步。 “喂，你把她放了，我给你当人质。” “滚蛋，你特么是谁，你也离我远点。”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肯定也想活下去吧，想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人质跑，你觉得她的体力能跟你走多远，一会就得成你的累赘，到时候反而拖累你，你看，我身上没有武器，你拿着枪，还怕我不成。” 说着，董思萌撩起衣服转了一圈给他看。 劫匪一想也对。 “那你过来，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往后退，再退，再退一点。” 董思萌刚退到他跟前的时候，劫匪松开董萌的脖子，又一把勒住董思萌，枪也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董萌吓得瘫软在地，董思萌踢了她一脚。 “赶紧走，去警察那面。” 董萌这会儿吓得只会流眼泪。 “放心吧，我没事，你赶紧过去。” 董萌看了他一眼，赶紧跑到警察那面。 就在这时，劫匪用枪指着警察乱晃。 “都特么给老子退后，不然我就开枪了。” 说完刚要把枪重新指向董思萌的脑袋，董思萌本来举着的双手忽然就动了，左手一把抓住手枪的套筒，右手抓住劫匪的胳膊往上一举，嘭的一声枪响了，可是因为套筒被董思萌抓住，并没有完成抛壳和上弹，劫匪疯狂的扣动扳机，可惜无济于事，董思萌身子一矮，肩膀上顶，猛地一用力，一个过肩摔把劫匪扔在地上，左手握着枪的套筒反方向一掰从劫匪手中夺过手枪，踩着劫匪的胸口，右手一拉手枪套筒，抛壳上弹，砰砰砰砰，四枪，打在劫匪的四肢上，然后不顾劫匪的惨叫，从容的退弹夹，拉套筒，在空中接住枪膛里抛出来的子弹，然后把枪扔到警察的脚下，又把那颗子弹装进弹夹，也扔了过去。 说来复杂，其实发生这一切只用了不到十秒钟，警察都没有反应过来，劫匪就已经被废掉，枪也到了自己脚下。 这时警察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把劫匪控制住，并进行简单的止血。 董萌这时候也飞奔上来一把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董思萌知道这丫头吓坏了，也就这么抱着她，轻声的安慰着。 警察手放在枪上，并没有对董思萌放松警惕，毕竟刚才可是看到刚才他是端着枪过来的。 “请表明你的身份。” “你好，我叫董思萌，现在下乡到生产队工作，这是我的工作证明，这是我的持枪证明，我俩这次进山是受生产队长委托打猎给队里改善生活的。” 警察查看了两人的证件和证明，又对照了枪支的型号和编号，这才放下心来。 “好了，没事了，感谢你帮我们制服了逃犯，你身手不错啊，对枪也挺熟悉的，部队退下来的吗？” “不是，我原来在保卫科工作。” 警察了然，保卫科的枪械种类比公安还全，而且训练频率也比公安多很多。 “那你们是继续打猎还是跟我们回去。” “我们还是继续打猎吧，刚到这，任务还没完成呢，队里几十号人快一年没见过荤腥了。” “那行，你俩注意安全吧，再次感谢。” 常年混迹这片土地的警察自然也是清楚生产队的情况。 “您客气了，为人民服务，义不容辞。” “打完猎回去后不要离开生产队，最近我们会过去找你。” “没问题，我明白。” “那同志再见。” “再见。” 第46章 修成正果 眼看着董萌紧紧地抱着他没有下来的意思，只好一把把她抱起来，钻进山洞把她放下。“你休息一下，我就在门口不走，不用怕。” 说完转身想出去，没料到董萌一把拽过他，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上去。 “要我。。。” 此处省略那么一些文字，自行脑补。 良久，董萌趴在他的胸口，白净的小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董思萌觉得，他看走眼了，或者说低估了c++的威力，从视觉触觉嗅觉各个方面，他都觉得这可以归结为不可抗力。 “后悔吗。” “不后悔，我喜欢你。” “那回去就嫁给我吧。” “嗯，反正在别人眼里，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啊哈？什么时候打的标签。” “前两天还有托人找我相亲的呢。” “哦？是吗，你还挺受欢迎，你咋说的。” “我说我有对象啊。” “拿我当挡箭牌啊。” “不止挡箭，还挡刀挡枪呢。” “我可真抗打，你再睡一会吧，我去做饭。” “不要，不吃饭了，你陪我睡觉。”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两个相隔60年的灵魂在命运的牵引下走到了一起。 此处省略了一些文字，咳咳咳。 清晨，一缕阳光努力的想照入山洞，试图看清洞内的纠缠。 董思萌睁开眼睛，看着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怀里的董萌，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她柔顺的头发。 “别动，再睡会儿，困着呢。” “哈哈，你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做早饭。” “嗯。。。” 一声带着鼻音的嗯艰难的从被窝里传出来。 “啊。。。你快去做饭。” 董思萌神清气爽的离开山洞，迎着朝阳伸个懒腰，打了一套拳，呼呼带风，力量雄厚，仿佛打开了枷锁的猛虎。 生火起锅烧油下兔肉丁，炒出香味加水，水开后放入准备好的面疙瘩，不大一会，一锅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疙瘩汤就做好了。 回到洞里，伺候着慵懒的董萌穿上衣服。 “喂我。” 依偎在坚实的怀抱里，看着他英朗的面庞，享受着送到嘴边的一勺一勺吹到合适温度的兔肉疙瘩汤，嘴角浮现出一丝好看的弧度。 “好幸福呀。”董萌内心暗暗的想着，忽然，她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是不是你第一个女人。” “你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上辈子他对象可是处了好几个呢。 “那你怎么会那么熟练，还有那么。。。那么多花样。” “有一种东西叫理论教学。” “那你是在我这做实践喽？唔。。。” 感觉气氛不太对劲的董思萌用出了杀手锏，低头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那个问出致命问题的樱桃小口。 良久，两人分开，董萌俏脸通红的爬出山洞，双手掐腰大声的说道。 “赶紧去干活儿，早点干完活儿回去跟老娘领证。” 凶狠的话语搭配着童颜巨乳显得奶凶奶凶的，就是没什么杀伤力。 “回去可能就不是那么方便做一些爱做的事儿了。” “那。。。那。。。那再等两天吧。” 说着说着，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粉红色又悄然爬上了脸庞。 “枪你拿着防身，会用吗。” 董萌熟练地拉了个半栓查看枪膛，然后又一下一下拉到底把子弹退出来，又把子弹重新装回去，看的董思萌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这么熟练。” “我打小就玩这东西好吧，我姥爷是资本家，公私合营后我在工厂保卫科经常玩，大跃进的时候我姥爷去世了，工厂都给了国家，就没碰过了。” “还是个千金大小姐。” “真难听，我爸妈都是美国留学回来的，原来都在我姥爷的工厂上班，我姥爷去世后就都不在厂里干了，又赶上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儿困难的要死，这两年才好起来，现在在大学当老师呢。” “那你家这属于把所有的忌讳都犯了一遍啊，怪不得怪不得。” “怎么，害怕了？不敢娶了？” “哈哈，我长这么大，唯一一次感觉到害怕，就是昨天你在枪口下的时候，好害怕失去你。” 刚刚硬气起来的董萌一下子就瘫软在董思萌怀里，轻轻地锤着他的胸口。 “坏人，你说，你是不是对我垂涎已久。” “可以这么说吧，从我这个角度来讲，也算是蓄谋已久了。”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快去干活吧，我有枪很安全的。” 第47章 意外之喜 董思萌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林子去查看陷阱暂且不表。 董萌这边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双臂抱膝坐在地上，手边是一把从战场上退下来，曾经经历了血与火的步枪，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了一幅美好的枪炮与玫瑰。 “爸爸妈妈，我知道这个事情需要你们同意，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有他在，我不害怕任何事情，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特别的安心，对不起爸爸妈妈，等我回去，希望你们也能喜欢他。” 董萌口中喃喃自语道，忽然又很思念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眼泪无声的顺着娇小可爱的面庞流了下来，这一刻，她又很想董思萌能在她身边，用有力的手臂抱着她。 董思萌挨个查看前天布下的陷阱，还真的抓到了一个狍子和两只兔子，不过饿了一天又在太阳底下挣扎了一天的狍子奄奄一息，两只兔子也只能算是瘦骨嶙峋。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扔进小世界，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正好把小世界里的物种血缘分散一下，免得时间长了出现近亲繁殖的弊端。 眨眼间，一个神采奕奕眼神呆萌的狍子和两只肥硕的兔子出现在身边，拿绳子把这三个拴在一起，拉着回了山洞。 老远就看见董萌站在洞口翘首以盼，他心头一暖，这就是有人在等自己回家的感觉吗？以前也有妹妹等自己，可是跟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啊，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酸臭味？ 不禁加快了脚步，董萌看到他的身影，也迎了过来，看着如乳燕归巢一般投入自己怀抱的女孩，他的内心被填得满满的，再无一丝空隙，他从没想过在这个世界在这个时代，会有一个女孩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哪怕是娄晓娥，也只是个知己，是个能聊到一起的知心姐姐，而这个女孩，让他跟这个世界之间的最后一点格格不入也消散殆尽。 此时的董萌静静地抱着他，靠在他的怀里，可是他的脑海里却掀起了波涛汹涌。那个来自于他胸前玉坠的小世界，空间面积虽然没有增加，但是法则竟然被弥补了一些，这让他对这片小世界的掌控力度却大大增加，基本上达到了言出法随的效果。 时间流速由原来的最高30倍变成了50倍，部分区域的时间流速掌控变成了全区域不同时间流速掌控，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自己制定规则，原来的玉米成熟后，不采摘的话虽然不会坏掉，但是需要他的意识沉入小世界才能操控着收割喂食或者粉碎。可是如今他制定好规则后，就像有一个智能电脑在操控着一切，自动收割，自动码放，自动投喂和自动种植，鸡蛋鸭蛋鹅蛋下完之后也会自动飞到时间静止的区域存放起来。 最最重要也是最最让他开心的是，灵泉底下的矿脉因为这次变化，得以重塑，虽然还非常弱小，可是也让灵泉的效果大幅度增加，而且再也不用担心灵气日渐消散，不过可惜的是，灵泉的灵气除了直接饮用外，被动植物转化后，只能提高动植物的品质，再食用这些动植物就没有增强体质的作用了 不过也很满足了，光是言出法随这一点，这可以让他节省很多的精力和时间，而带来这一切的，就是他怀中的这个女孩。 “好了，再抱下去天就黑了。” “你抱我回去。” 董思萌从善如流，一只胳膊牵着绳子，一只胳膊抱起董萌，稳步往山洞走去。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吃完饭，在洞口依偎着说了一会话，太阳下山，空气的温度在下降，可是两人的温度却越来越高，终于，达到了燃点，董思萌抱起她，快步向山洞走去。 此处省略十万字。 。。。。。。 “明天就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嗯。”董萌动了动酸软的身子，赖在怀里不肯出来，董思萌也贪恋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两人就这样沉沉睡去。 “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去把猎物和陷阱收了，我们今天回去。” “嗯，你去吧，注意安全。” 今天陷阱的收获还是不怎么样，一只瘦骨嶙峋的狍子，一只半大的兔子，还有一只野鸡，兔子和狍子依旧狸猫换太子。野鸡就直接拿回去吧，也算丰富一下种类。 大概算了下，两只小世界里无忧无虑的狍子加一起大概一百斤左右，三只兔子十斤出头，一只野鸡一斤多，这也才不到120斤，想了想，又从小世界弄出来一只四十多斤的山羊和一只四斤多的兔子，160斤，足够交差了，而且才过去5天，这是一份谁都挑不出毛病的答卷。 顺手把陷阱拆掉，牵着一众动物回到了山洞。 lwxiaoshuo.org 董萌这会儿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装车了，把最后几个窝头就着凉水和咸鸭蛋吃下去，两人准备启程回生产队。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身看着这个让两个人的人生都发生了变化的山洞，有些不舍，董思萌抽出砍刀砍了几根胳膊粗细的树干，把洞口封住，又移植了一些长得很高的杂草在洞口，在这个万物生长的夏季，恐怕用不了一个月，洞口就会被茂密的植被覆盖，除了他们两个，外人很难找到。 两人相视一笑，拖着板车和一种猎物下了山，来的时候空车上山，没有觉得很累，回的时候拖着重物下山，更是轻松的很，偶尔还要来个脚刹才行。董萌再没有在后面推车，而是在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拉着车把上的绳子，两个人，愈发的亲密。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在大地上，给整个大院映上一片红色，两人进山打猎的消息早已传遍生产队，虽然是约定是七天，可是从今天早晨开始，就有人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待，毕竟能不能吃上肉，就看这小两口给不给力了。 太阳逐渐隐去身形，等在门口的几个人失望的准备回去，正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喊了起来， “你们看，那是他们吗？” “是他们是他们，我认得这辆板车。” “肉回来啦，肉回来啦。” 有两个人大喊着向院内狂奔，剩下的人赶紧跑着迎向两人，接过两人手中的板车。 这时院内的众人和郑队长都听到了喊声，赶忙往大门口跑。 “哎呀，哎呀，这可太好了，你是真厉害啊小子。” 郑队长激动地语无伦次。 “赶紧回去休息，你俩可是咱们生产队的大功臣啊，快快，赶紧回家洗个澡，水缸里的水是今天新换的，就等你们了。” “大家伙都静一下啊，肉已经回来了，跑不了，明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吃肉啦，大家伙一起感谢一下他们怎么样。” “谢谢董哥，谢谢嫂子。”众人齐喊。 一句话臊的董萌满脸通红，可是嘴角的笑意却瞒不过众人。 “哦哦哦哦哦。”众人一起起哄。 两人各回各家，拉车赶了一下午的路，洗完澡来不及吃饭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手牵手来到郑队长的办公室，一来要把枪和子弹还有砍刀还了，二来，要郑队长开个介绍信，两个人准备去镇上领证。 “你小子，修成正果啦？” “嗯，虽然有些波折，不过结局让我很满意。” 董萌低着头不敢看郑队长。 郑队长也是部队上下来成精的人物，一看这个样子，也不再调笑，大笔一挥，两张介绍信已然完成。 “你俩的假期还没结束，今明两天去把证领了，然后好好休息，哦对了，你房子后面那个腊肉，我让你嫂子拿回来给烟熏了，这天气挂房子后面就臭了。” “啊，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谢谢郑队长。” “呵呵，跟我客气啥，以后别叫郑队长了，叫郑哥。” “好嘞郑哥。” “快去吧领证吧，我自行车你俩骑走，省的走路了。” “谢谢郑哥。” 两人一路买新衣服、拍照、领证，全套下来，花了一个上午，下午两个人没事，镇上也没有什么地方可玩，找了个小饭馆把迟到的中午饭解决了，然后给远在北京的董萌父母写了一封信，把近况告诉二老，让二老不要担心，两个人又在供销社买了几斤糖，给供销社的售货员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年月买糖还有按斤买的呢？差点把库存清喽。 傍晚时分，新婚燕尔的小两口在大院里发了一圈的喜糖，让董萌先回自己屋子后，董思萌回屋又拎上一瓶百年高粱白，来到郑队长的家里。 “郑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还没等他说完，郑队长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是房子的事儿吧。” “我去郑哥你神算啊。” “小两口刚结婚，也就这点破事儿，当哥的给你想着呢，这声哥不能让你白叫不是。” 郑队长打开瓶子深吸了一口气又给盖上了。 第49章 房子到手，规划鱼塘 “按理说，咱这结婚也没有什么特殊待遇，顶多是同意两个人搬到一个屋，如果有多余的房间，可以把相邻的两个屋打通，但是现在咱这空房间不多，而且跟你不相邻，另外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明年可能要来一大批人，所以这两排正房肯定是没法多给你了，说不定还不够，不过这次你也算是咱队的功臣，所以这事儿我给你特事特办。” 郑队长结果董思萌递过来的烟就着他的火柴点上。 “现在西厢房这面有个空房间，原来是这的民兵军械库，后来咱们这民兵撤编，军械库都搬到镇上去了，房间就空下来了，那个房子的情况是这样的，因为原来是军械库，所以房子很结实，面积大，墙体也厚，但是没有窗户，为了安全嘛，不过可以开个窗，这个问题不大，但是南面隔壁是库房，没法开南窗，也就是说，整个冬天，房间里基本没啥阳光，冬天会很冷，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炕啊灶台啊隔断什么的都得自己搭，所以这房子并不抢手，之前有几个人想要，了解完情况都打退堂鼓了，这是我能给你找到的唯一一个房子了，你怎么看。” “没问题，冷不冷的无所谓，多烧点火的问题，这房间我要了。” “行，明天你找王会计拿钥匙，我会跟他打招呼的。” “那就多谢郑哥了。” “我还有点事儿要问你，本来打算明天跟你说的，你来都来了，我就说了吧，你小子有本事，你给想个办法，能让咱们这些人多吃上点肉，总去打猎也不是个办法。” “这事儿。。。郑哥你要说正儿八经的家禽肉，我也没啥办法，但是鱼肉的话，我能使使劲。” “哦？说来听听。” “咱队南面有条河你知道吧。” “我知道，你不就在那打猪草么，那黑麦草长得个好，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董思萌心说，你能发现就出鬼了，那特么是我种的。 “现在说的不是猪草的事儿，那条河我观察过，水质不错，渔业资源也挺好，发动一下大伙儿，从河边挖个池塘出来，从河里引水灌塘，鱼苗的事儿我来解决。” “这方面我不懂，你跟我说说，养殖效率怎么样，还有人工成本。” “人工成本的话，也就是挖个池塘，咱们不能搞成专门的养殖，上面也不能让，属于半散养，打理鱼塘的话，我们两口子就够了，如果能有个一亩地的池塘的话，就咱队现在的规模，一年一人能分上十几二十斤鱼吧。” “那也不少了啊，也得1000多斤鱼呢，能成么？养什么鱼。” “我这说的是个保底数，好好养的话只多不少，我有这个把握，但别人我就不知道了。就草鱼和鲫鱼吧，这俩是吃素的，别的鱼，说实话，咱们养不起。” “那这事儿你安排吧，什么时候需要人，跟我说一声，我给你组织人挖鱼塘，其他的我就不管了，猪草这块你就不用再打了，我让别人去。” “黑麦草我还是得打的，不过这些黑麦草就得喂鱼了，要不我咋说我们两口子打理呢，活儿其实也不少，还得去河里或者别的池塘里捞一些水草啊水藻啊小杂鱼之类的东西维持生态，另外可以搞一些鸭子在鱼塘那养，每天还能收点鸭蛋，入冬前还能把池塘底下带鱼屎鸭屎的塘底淤泥捞出来肥地，这属于一举多得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啊，今年还来得及不。” “来得及，没多有少的，好歹让大家过年能吃上一顿。” 其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董思萌是打算用小世界帮他们一把，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可是和这些人相处着很舒服，没有像贾张氏那种张口就像白嫖的人，偶尔也会有人来讨些肉食，但大都拿了一些东西来换，虽然从价值上来看，董思萌会吃亏，但是这种相处模式让他很舒服，而且他是真的不缺这些东西，换来的那些，调料董思萌基本就收下自己用了，毕竟他口重，而且大鱼大肉这些东西做起来也确实费调料，最多的是粗粮，基本都是又掺了一些白面蒸成馒头给了一些吃不饱饭的小孩子，一来他很少吃这些东西，二来。。。谁能拒绝当一个孩子王呢是吧。 况且他是知道的，很多知青的子弟熬过了这些年，回城之后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可是大有作为，现在不结个善缘，等着别人上赶着给你送菜吗？ 敲定了这些事，董思萌就回房休息了，现在的房间太小，而且隔音也非常不好，两口子想干点嘛，跟现场直播也没啥区别了。 躺在床上，并没有选择意识进入小世界，而是整个人都进去了，毕竟房间又闷又热还不如在里面舒服。之前大黄和三宝给弄来的猪仔已经生了一胎了，小猪都长到了三十多斤，没有专门给他们喂饲料，其实生长速度是有些慢的，不过他哪里会在乎这些。 “过两天就可以吃猪肉了，虽然大猪得留着配种，不过可以吃小猪啊。” 想着想着，董思萌就快流口水了，离开北京城后，还就在奉天的李连贵熏肉大饼吃过一次，而且熏过的猪肉，口感有余而香气不足，这些吃草长大的中国本土小黑猪味道一定超级棒。 整理了一下鸡鸭鹅生存空间的规则，确保了不会过度繁殖又不会断档绝种，这才退出小世界，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他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打开门，赫然是已经穿戴整齐的董萌，一下扑到他怀里，还用后脚跟顺势关上了门。 “我想你了。” “傻宝贝，我也想你。” “我还困，抱我睡觉。” 两人脱了衣服又躺在那个小炕上睡了一个回笼觉，大夏天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火炉，饶是以董思萌的身体素质，也是热了一身的汗，他可什么都没干，生怕现场直播了。 两人醒来后，董思萌出门打了水，两人在屋里擦洗完身体后这才又穿上衣服收拾早饭。 “老公，今天干嘛呀。” “昨晚我找郑哥要了一间房，西厢房北面最大那间，今天我先去河边给郑队长把鱼塘的位置和大小给画出来，然后他安排人挖坑，咱俩把那个房间规划一下，我好找人收拾屋子和家具。” “呀，那个房子好大的，顶这好几个呢，就是听说房子又潮，冬天又冷又没有阳光，住着能舒服吗。” “那有啥，多烧火不就完事儿了，阳光确实没办法。” “那么大的房子，烧火得用多少煤，配额不够啊。” “你忘了？” “啥？” “我有钱啊。” “。。。当我没说，哎对了，你到底有多少钱啊，能抗住你这么祸害。” “我也不知道。” “你自己的钱你怎么还不知道呢，是多的数不过来吗？” “那倒也不至于，就是有些东西吧，这个价值不好计算。” “咦？是古董吗？有多少。” “真聪明，很多，我没整理过，也不懂这个，不过应该都是值钱的，还有一些黄金。” “还有黄金啊，大黄鱼小黄鱼？多少根。” “多少根。。。我倒是没数过，大概两吨多吧。” “噗。。。”董萌一口稀饭喷到了他脸上。 “多少？” “嘘，小点声，这东西现在可不兴说啊。” “哦哦哦。”董萌吐了吐舌头。 “反正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肯定是够的，你就放心吧。” “谁在乎这个了，我就是怕你花钱大手大脚的把存款折腾没了。” “傻丫头。”董思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第50章 鱼塘启用，装修完成 带着郑队长在河边圈好地后，董思萌又趁着没人注意，在周边撒了好多的黑麦草种子，将来如果自己不在这了，这一大片也够他们循环收割了，虽然产量会下降，不过也比没有强。 董思萌去镇上找了瓦匠师傅，直接带到房子那里，告诉他怎么改。 “师傅，我这里不搭火炕，做地炕，整个屋子的地面都要覆盖到，这里是厨房，在这个位置开个窗，在这个位置开个门，门外搭个小房子，不用多大能存一些木柴和煤就行，就用来烧地炕用，这样就能从屋里直接进厨房，从厨房出去烧地炕，地炕火灶的上面抠个洞出来，借着地炕的火烧水洗漱洗衣服，还有这边，做两个卧室，一个客厅，那边和这边都要在墙上开个窗，地面做精细点，就算不能完全防水，也不能让水轻易进到烟道里，还有这里。。。。。” 老师傅拿着一张纸在上面疯狂的画着，不时还提问两句，忙活大半个下午，这才把要求给弄明白。 “哎呀，您这是个大活儿啊，做地炕这屋里地面就得往下刨，可费劲了。” “您直说多长时间。” “地炕是最费劲的，重点是地炕做不完，别的都没法弄，怎么也得半个月吧。” “我给你加钱，家里闲人都给我拉过来干活，十天，另外家具也给我弄一套，两张床，两个衣柜，两张写字桌，一个带镜子的梳妆台，一张餐桌四个凳子，一个三人的木头沙发，再加个茶几，木头不用太好，回去您算下多少钱，明天带人来了告诉我，我先付一半。” “行，交给我了，十天绝对让你住进去。” “拜托了师傅。” 当天晚上，郑队长组织了一场生产队大会，把已经杀好的一百多斤肉都分了下去，没多有少的家家户户都喜笑颜开，皮子也都交到了董思萌手里。 “老弟啊，这皮子会鞣制不，弄不好的可没法用啊。” “我不会，不过那边有家猎户能做，交给他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几天，郑队组织了大批人手下工后去挖坑，一个小时一工分，要说这个 年代的人淳朴呢，这要换了现在，这种类似于点工的工作方式，那还不是想怎么偷懒就怎么偷懒，可是这些人硬是干的热火朝天，要是放在前世，点工不要脸、包工不要命那可不是说笑的。 八天后，董思萌看着一亩大小，一米深的池塘很是无语，这效率，换两台挖掘机来干也快不了多少，而且斜边和塘底还都夯过了，免得渗水太多或者塘边塌陷。 要说这劳动人民就是聪明，先用牛拉着犁走一遍，然后后面的人跟着装土，这散土可比实土好弄多了，结果人们嫌慢，几个壮汉套了绳子跟牛一起犁地，效率立马提高一倍，这几天基本就处于这种状态，相当于平均一人一天两三个立方的土，他是深深的被这个年代的可爱的人们感动了。 董思萌叫了几个人一起用板车拉了几车石头过来，把灌塘时候的入水口附近用石头铺了一层，避免冲出大坑，郑队一声令下，开闸放水，看着河水顺着亲手挖出来的沟渠流入池塘，周边的人们忍不住欢呼起来，是在庆祝一个危大工程的完工，也是在为未来的鱼欢呼。 董思萌这时候站了出来。 “这几天大家都非常辛苦，这是我们大家的池塘，也是我们大家的成功，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大家为我们的生产队管理好这个池塘，让大家吃上鱼肉喝上鱼汤。” 哗哗哗 顿时掌声雷鸣。 郑队长也走了出来。 “这个池塘能这么快挖好，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大家都辛苦了，明后两天，在场的人分两组轮休，工分记满勤，王会计你把这件事安排好。” “放心吧郑队长。”王会计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也好像隐约露出了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鱼肉在锅里翻滚。 待所有人离去，董思萌两口子站在池塘边上。 “这里能有鱼么。” “现在没有，我会让他们有的。” “给你厉害的。” “我厉不厉害你不知道吗。”董思萌凑在董萌耳边轻声的说道，这个初尝禁果食髓知味的花季少女瞬间面红耳赤浑身瘫软，这几天不是在宿舍就是在打猪草，着实也憋坏了这新婚燕尔的小两口。 “别闹，一会就回去了。” 看着董萌姣好的面庞和诱人的身材，要不是这里蚊子太多，董思萌高低要当一次野战部队。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两人踩着落日的余晖，在这个质朴纯真的年代，走出了一条并不伟大，但却温馨安宁的小路。 半夜时分，万籁寂静，董思萌独自来到池塘边，从小世界里放出了大量的鲫鱼，又跑到河里亲手抓了几条草鱼放进小世界的池塘里，时间流速调到最大，又专门隔出来一块空间让它们繁殖，免得被吃了鱼卵，这就是他对这个池塘能成功的最大底气。 50倍时间流速，外面一周，里面一年，足够这些草鱼产卵孵化并且长大，到时候往池塘里一扔，齐活儿。又围着池塘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施施然的离去。 两天后，大师傅找到董思萌，房子完工了。董思萌拉着董萌一起去验房，刚一进屋，地上铺满了被打磨的很光滑的木地板，这可是实木的木地板，不是前世那种合成木板，看着非常舒服，踩上去也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小两口对师傅的手艺和家具的质量非常满意，之前交代的地方也都做的很好，甚至有几处还做出了合理的改动，这与见识无关，来自于老师傅丰富的盖房和多年的生活经验， 董思萌拉着大师傅的手好一阵感谢，结完账后临走又拿了两只腊兔肉非让大师傅带走，给大师傅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啪啪的拍着胸脯说有活儿随时说话，绝对给做的板板正正还便宜。 第51章 鱼塘丰收 董思萌憋了半天的坏就等他这句话。 “师傅，我这还真有个小活儿，你要是方便，明天我带你去看一下？” 大师傅一下都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半天。说实话，这年代吃饱的人都不多，没几个能拿出闲钱来弄房子的，结果董思萌这一个接着一个的活儿。 “啊，行，那我明天早晨再过来。” 第二天一早，董家二人拎着镰刀拉着板车，后面还跟这个大师傅，三人直奔池塘。 “大师傅，就在这个位置，建一个小木屋，不用太大，一张桌子两把凳子一张床就可以了，主要我们割猪草时候中午休息用。” 大师傅在那转了一圈，又用手里的工具翻看了一下土质。 “没问题，这个我就不在这边弄了，我在我家那把东西准备好，过来直接组装就行。” “那就麻烦大师傅了。” 屁的中午休息，虽然有这方面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董思萌想给自己和董萌找个能做些爱做的事儿的地方，新房子那里隔音虽然好了一些，但是在晚上万籁寂静的时候，好像发出的声音都被放大了一样。这些天可把两人憋的够呛，小小萌都要炸裂了。 董萌则是听出了话外之音，小手偷摸的伸进衣服里掐起一小块肉狠狠的扭了一下。 昨晚还是没能住进新房子，毕竟是刚干完活儿，再加上之前闲置了太久，潮气比较重，今天要把地炕烧一下，然后再开窗通通风，顺便打扫一下为生，把行李和吃饭的家伙事儿搬进去。 反正现在两人也不用每天割猪草交任务，便早早的回去收拾屋子，直到晚上，地炕散尽余温，两人也彻底搬完了家，请郑队长和王会计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两人的事儿才算告一段落，接下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每天只是割些黑麦草，喂喂鱼就可以了。 没成想搬进新房子的第二天，公安局来人了，找到了郑队长，直言要见董思萌，郑队长还以为董思萌犯了什么事，等双方见了面，这才知道，是之前被董思萌制服的逃犯调查审批结束枪毙了，公安局来给送见义勇为的证书。 刚才还提心吊胆的郑队长这会儿乐得合不拢嘴，那董思萌的荣誉，不就是他郑队长的荣誉么，不就是生产队的荣誉么，又拉着他好一顿夸。 结果又耽误了一上午，两人又去鱼塘打猪草喂鱼，忙活到傍晚才回来。 是夜，已经在小世界生活了四天的草鱼已经产了一次卵，并且孵化出来的鱼苗都已经长到了小半斤种，董思萌本来准备趁着月色把小世界的草鱼一股脑的全部放进池塘，他是看不上这种多刺的鱼的，结果感觉养殖密度有些太大了，只放了一半，另外一半干脆放生到河里，任其自生自灭。 说起来，两人现在的工作量比以前还要大，以前只要把猪草打回来送到猪场就不用管了，现在还要剁碎了抛到水里喂鱼，不过好在也不是什么累活儿，只是耽误些时间罢了，而且也不用再用板车拉猪草。 池塘边的小木屋也在大师傅的赶工下也很快就完工了，两人在这里幽会的次数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家里，两人的感情和默契也随着时间和次数的增加不断加深。 每天被爱情和营养双滋润的董萌愈发的美艳动人。也给董思萌带来了极致的享受。 时间流逝，岁月如梭，转眼到了深秋，期间两人也到镇上买了几件厚衣服，毕竟两人来的时候几乎都是空手，一个只背了个挎包，一个倒是拎了个箱子，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眼看着就要上冻了，黑麦草的生长也早都停止，他也不能堂而皇之把小世界里新鲜的黑麦草拿出来用，那可真是把众人当傻子了。 “郑队长，池塘的鱼可以捞了。” “啊？这么早，不等到过年么？” “不行啊，咱这池塘鱼密度比较大，现在又没有黑麦草给他们做饲料，之前存下来的也都消耗完了，现在上完秋膘正是肥时候，再等下去就得饿死或者饿瘦了，现在捞鱼，是最合适不过的。” “那行，我去组织人捞鱼，有啥注意事项没。” “没啥注意事项，一斤以下的草鱼和二两以下的鲫鱼放回去留着明年产卵，捞那些大的。” “那行，反正现在也没啥农活了，每天不是打柴就是翻地。”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拎着渔网大盆大桶的乌泱泱往鱼塘去了。 “同志们，经过我们的艰苦奋斗，经过董思萌和董萌同志的精心饲养，我们的鱼终于可以吃啦，马上，我们就要开始捞鱼，请大家注意安全，另外一斤以下的草鱼和二两以下的鲫鱼捞上来要放生，留着明年继续为我们的生产队产卵，大家开工。” 哗啦哗啦啦。 一群人配合还挺默契，几个壮汉穿着仅有的几条水裤用围网往一面赶鱼，另外一边就用抛网和抄网玩命的捞，不大一会带来的盆和桶就满了，不得不分出去一部分人先往院子里送一波，忙活了大半天，连中午饭都没吃，不算扔回去的小鱼，足足送回大院1000多斤草鱼和鲤鱼，还捞出了几条鲢鱼，同样是大的带走，小的又放了回去，这是董思萌特意抓了放进去的，鲢鱼属于滤食性鱼类，这么多鲫鱼和草鱼产生的粪便可不少，会滋生大量的微生物，如果没有滤食性鱼类的话，池塘的水很快就会被污染，所以虽然鲢鱼也会抢一些饲料，不过总的来说，利远远大于弊。 实际上这么高的产量，差不多要养一年的，不过董思萌用小世界帮着作弊罢了。 今天的生产队热闹程度不亚于过年，每家每户差不多都分到了二十斤左右的鱼，大家可没有董家那么豪气，多少鱼都一顿吃完，吃不完就送人，所以基本都选择了做成腊鱼或者咸鱼。 于是就出现了在这个年代非常罕见的一幕，在一个位置偏僻的生产队大院里，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几条腌制好的咸鱼在风干，人们满脸喜色在互相交流各自的手艺，看不出一丝的艰苦和困难。 董思萌没有参与分鱼，也没人非要给他，都知道他不差这个，开玩笑，家里鲈鱼鳜鱼做的腊鱼咸鱼吃到来年开春都吃不完，跟他们抢这些刺多的草鱼鲢鱼干嘛。 第52章 安装暖风，集中供暖 董思萌坐在大门口，郑队长坐在他左面，董萌坐在他右面，三人看着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场景，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老弟啊，今年可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真是愧对这队长一职。” “郑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可是我们大家的功劳，要是没有你组织大家用八天就挖出那么大的池塘，怎么养鱼，我自己挖吗？那不得挖到明年过年。” “话是这么说，可主意是你出的，位置是你选的，鱼苗是你弄得，鱼塘是你养的，最起码你是首功，今年的劳模非你莫属啊。” “算了吧，没必要，你把功劳放你自己身上就行。” “你放屁，我这当大哥的能跟你抢功劳？我这汇报材料都写好了，” “那也别写我名。” “不写你名写谁的，反正我不要。” “那你就写。。。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有益于人民的人。” “呸，不要脸。”这是来自于董家的小媳妇董萌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 最终汇报材料上终究还是写的董思萌和董萌的名字，两人在年终的时候一个是优秀劳动模范，一个先进工作者，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分鱼风波告一段落，日子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十一月，生产队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董思萌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兔皮帽子，兔皮护膝，垫了兔皮的棉鞋，狍子皮的棉裤，羊皮的棉袄，和鹿皮的手套。甚至还有富余的兔皮做了个兔皮褥子。 刚下完雪的天气格外寒冷，可站在室外的董萌硬生生被捂出了一身汗，不满的看了一眼董思萌。 “就赖你，给我弄成个球不说，还捂出一身汗。” “女人嘛，怕凉，着凉了容易烙下病，宁可出汗不能受冻。” 董思萌满不在乎的扫着雪。家家户户也陆续出来人清理大院的积雪，沾了董思萌的光，今年家家户户都能拿出来个皮护膝和皮手套，往年总是生满冻疮的手难得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保护，虽然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不过这跟董思萌没有关系，董思萌家里的地炕让整个屋子都维持在20度左右，唯一的缺点是半夜需要在地炕里添两次煤，两人都是睡觉特别沉的人，根本醒不了，所以基本早晨都是被冻醒的，然后董萌赖在被窝里，董思萌则是穿戴整齐去地炕小屋生火并且烧上水，等到屋里暖和起来董萌就会钻出被窝就着热水洗漱然后做早饭，这已经是两人默契的日常。 11月最后一的天早晨，两人正在吃着早饭，郑队长敲门进来。 “老弟啊，你这屋真暖和，问你个事儿，这煤家家户户都不够用，白天烧了晚上冷，晚上烧了白天冷，白天晚上都烧就下个月冷，好几家孩子冻的直哭，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董思萌嚼着馒头说“办法肯定是有的，就是工作量有点大而且需要一些工具。” “这天寒地冻的，也没得事儿干，你要说让家家户户都不受冻，那干活的人有的是，这不是事儿，你说什么办法把。” 董思萌看了他一眼。 “集中供暖。” “集中供暖？” “对，集中供暖，一家一个暖气片，绝对暖和还省煤。” “咳，暖气片这个东西，我倒是听说过，可是咱们生产队买不起啊，队员也买不起。” “那就不用暖气片，多走两根管子也行，就是效果不太好，另外就是屋子的密封要做好了。” “咳，那个。。。” “别说了，管子也买不起是吧？” “哈哈哈，老弟真聪明。”郑队尴尬的笑着。 “这样的话。。。没有金属管水循环就做不到，那就空气循环吧。” “空气循环？” “对，我先问你两个问题，铁皮烟囱能搞来吧。” “这个没问题，我战友有沈阳薄板厂的，我打个电话就能运过来，这东西买得起” “第二个问题，鼓风机能弄来吧，沈阳鼓风机厂有战友没。” “也有，弄个小型鼓风机没问题，可是生产队没电啊。” “草率了。。。那你弄个手摇鼓风机吧，回来咱给改成脚踏的。” “脚踏？” “总不能让人摇一晚上吧，你去弄吧，直径15厘米的铁皮烟囱120米，大一点的手摇鼓风机两个，剩下的我去搞定。” 郑队长回家了。 “老公你真厉害。” “你老公哪里厉害。” “我老公哪里都厉害。” 第二天一早，郑队长和董思萌两人腿儿着去了县城，刚下完雪，自行车和驴车都走不了，只能腿着去，到了县城都快中午了，郑队长去打电话，董思萌先找了个废品收购站买了个两个破自行车架子，又找了个修自行车的收拾了一下脚蹬子、链条和后齿轮，又到铁匠铺让师傅按自己的要求弄了个空气加热箱，其实也就是个扁的铁箱子，里面多设置了几个u型弯，增加了空气在里面停留的时间和受热面积。回去时候没跟郑队一起走，一起走的话这俩东西就得扛着，自己走肯定扔进小世界里。 临近傍晚才回到家，裹了一身皮子的董思萌没怎么样，郑队缓了好长时间还没缓过来。 “怎么样，弄好了吗？” “弄好了，等郑队长的烟囱和鼓风机到了就可以开工了。” 。。。。。。。。 大太阳都起老高了，郑队长把大伙儿叫到一起，按照董思萌的要求，从墙角开了一个直径十五厘米的洞，又在两排房子的东侧各盖了一个小棚子，里面还搭了一个煤炉，把各家各户的煤都集中在那里。 等到下午的时候，三个驴车在雪地里磕磕绊绊的送来了120米的铁皮烟囱和两个鼓风机，按照董思萌的要求穿进开好的洞里，用黄泥把接口处封好，又用一大把黄泥把西面的出口封上。 紧接着董思萌把空气加热箱架在煤炉上，又把箱子的出风口与东面第一家的薄铁皮烟囱口连接密封，箱子的进风口与鼓风机的出风口连接密封并把炉子生上火，鼓风机的把手卸下来，用做好的卡扣与自行车的后轴连接。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步，董思萌拿着一把磨尖的螺丝刀给各家各户挨个开风口，越往西开的口越多越大。 开完口，董思萌一声令下。 “鼓风机，送风。” 早就等在锅炉房的人开始蹬自行车的脚蹬子。 各家各户赶紧回屋守在铁皮管子的出风口，几分钟后。 “出风了，热了热了，出热风了。”这是最东面一家的声音。 “我这是凉风，哎有点温度了，哎热了热了。” “我这怎么还是凉风，啥时候出热风啊，哎有了，有了有了，热了。” 由东到西，各家各户逐渐有了热风，虽然西面的风没有那么热了，可是通风口开的多，效果也很不错，这也就是暖风，如果是暖气的话，没有锅炉光这些水一个小时都烧不热。 让蹬自行车的人改变了几次速度后，找到了一个又省力效果又明显的频率。 “行了，以后从东到西，大家轮着来蹬自行车，蹬自行车的同时也要负责往炉子里添煤，每人两个小时，轮到几点算几点啊，都自觉点，到时间就去。” “没有表啊，怎么知道啥时候到时间。” “那这样吧，这个表，放在锅炉房，烧锅炉的看着时间，到时间了就去敲下一家的门，怎么样。” “可以。” “同意。” 就这么十几分钟，屋里的温度就明显感觉到不那么寒冷刺骨了，明天把房子密封再做一做，效果还会更明显。 “嘿，老弟还是你有主意，这招神了啊。” “神啥啊，郑哥赶紧想办法通个电吧，用电鼓风机把人换下来，别老把人当驴用。” “这东西我说了也不算啊，再说了，就算弄，怎么也得明年了，不行就先这样吧。” “电弄不过来，你整个柴油机，也能把人换下来不，那单缸的柴油机怠速，一天也才两块钱油钱，一排20多户，一家一天才不到1毛钱。” “你说的轻松，一天2块钱，一个月60块，一年取暖至少3个半月，这就210块钱，还得买煤呢。” “要我说你咋这么死性呢，这几十口子人，一冬天，你带着他们干点啥还赚不回来这200多块钱，砸冰窟窿捞鱼，上山下套抓兔子抓狍子，再不济干不了这些的女人小孩，上山捡树枝子烧火也能把买煤的钱省下来买柴油不。” “有道理，明天就让他们赚钱去。” “可拉倒吧，今年就这样吧，明年好好规划一下，春夏秋也多攒点柴火，原来50多个炉子，现在就烧两个炉子，能省多少煤呢，过两天算一下能用多少煤，留出来，剩下的找个地方卖了，买点肉回来大伙儿一分，过年也能多吃一口不是。” “嗯嗯嗯，太好了太好了，我跟你说啊老弟，咱这生产队啊，就没几个北方的，过冬经验不足啊。” “行了郑哥，今儿都累了，招呼大家休息吧。” “好嘞好嘞。” 第53章 准备回家 这段时间董思萌迷上了吃腊鱼，他做了两种腊鱼，一种是去了内脏后，带着鱼头也不劈开腌制好了直接熏，这种是蒸着吃的腊鱼，另一种是鱼头和鱼刺都不要，把鱼身上两边的肉片下来做腊肉，这种是炒着吃。 眼看着忙活了一天还没吃晚饭，董思萌取下来两条不带刺的腊鱼肉，清洗了一下表面的灰尘和熏制时候的残留物，扔进开水里煮了15分钟，捞出来淋干切片，起锅烧热油，下辣鱼片，翻炒几下下葱姜干辣椒段，炒出香味放入蒜苗，翻炒到蒜苗断生装盘，趁着锅热就炒了个酸辣土豆丝，给董萌馋的直流口水，那老大个的白面馒头都吃了两个。 第二天一早，又开始飘雪花，董思萌到院里抓了两个起得早的做了个回访，他得知道这土制中央空调效果怎么样啊。 “挺好挺好，至少早晨不是冻醒的，我今天要给屋子做下密封，今晚应该能更暖和点。” “挺好使，昨晚干完活儿脚丫子冰凉，我放出风口那一会儿就热乎起来了，就是味有点大。” “那特么是你脚丫子味，跟暖风有啥关系。” “我昨天第一班岗蹬自行车啊，那家伙的，锅炉房里烤的我直出汗。” “我是中间那班岗，两个小时也不长，就是半夜太饿啊。” 这倒是个董思萌始料未及的问题，半夜干活的没有宵夜可是真难受，短时间内也没什么好办法，他也不能一味地自己补贴，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行。当然了，根本中的根本是柴油机，而不是想办法吃宵夜。 想了一会没结果，董思萌也就不再纠结，至少昨晚没有小孩冻哭，这就是很大的进步，用前世的话讲，这是幸福指数提高。 嘱咐董萌好好在家待着，董思萌出了生产队大门，他要出去晃一圈，然后背点猪肉回来，天天吃腊肉，香是香了，口感差点意思，多弄点，反正就这个天气，放外面一会就冻的邦邦硬了。 去山脚下的猎户家里陪老爷子唠了一上午的嗑，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董思萌告辞回家，在路上从小世界里拿了半扇排骨和一个猪头，排骨差不多十斤，炖个土豆，炖个豆角，炖个酸菜，不管哪个都香的冒泡，猪头直接卤了做猪头肉，直接吃或者再加点调料就是个小凉菜，想了想又弄出来半麻袋剥了壳的花生米。 扛着这些东西顶风冒雪的回到家，董萌赶紧给他拍打身上的雪，要不一会化了就进衣服里了。 要说这人，一没别的事儿干，就成天琢磨吃，这半袋花生米他准备按照酒鬼花生的方法做了，能当菜也能当零食，还能给郑队下个酒，现在这年月，花生也是好东西。 中午吃的董萌准备的蒸腊鱼配大馒头，一下午没干别的，先把排骨一根根的分开，要是等冻实了就不好分了，处理好排骨又开始收拾猪头，好不容易才把猪毛弄干净，扔到锅里卤上，就开始做酒鬼花生，现在的人就算有花生也没人这么吃，太费油了，忙活到吃完饭时候，猪头肉和酒鬼花生都做好了，带上媳妇儿，端着一盘猪头肉一大碗酒鬼花生和刚出锅的馒头，俩人跑郑队长屋里凑合了一顿，陪着郑队喝了二两，顺便又跟郑队借了枪，明天想带媳妇去山里打猎，哪怕什么都打不到，出来玩一玩也是好的，要不在家也是无聊，微醺的俩人回家在地炕里添了一把火上床睡觉。 清晨起床，雪已经停了，穿了一身皮甲的两口子背着枪进山打猎去了，不带干粮只带火柴和调料，打到了就地烧烤，打不到饿着，就这么任性。 两人在雪地吭哧吭哧走了好长时间才到林子里，眼尖的董萌一下就看到了一只把脑袋扎进雪里的野鸡，本来还想活捉的董思萌被拦了下来，只见董萌端枪瞄准，砰的一声爆起一团血花。走近一看，野鸡屁股都打烂了。 两人也不在意，拎着野鸡沿途加了不少的干树枝直奔着夏天时两人待过的山洞。 废了好大劲才把已经被植被覆盖的洞口扒拉出来，好在当初封的严实，没被别的小动物占据，两人直接在洞里生火烤鸡，被烟熏的直流眼泪，可也别有一番风味，虽然野鸡不大俩人都没吃饱，可是这其中的乐趣是外人不能理解的。 休息了一会两人封好洞口继续出去打猎，跟着雪地上的脚印真的找到了一只狍子，这次是董思萌开的枪，一枪打中脖子，都不用刀子，直接就可以拎起来放血，两人给狍子放完血没有继续，反正也不是为了找吃的来的，就是想找点乐子，扛着狍子往回走，路上董萌还冲一只兔子开了一枪，没有打到，被董思萌嘲笑了半天， 两人回到大院直接把狍子给郑队送过去，告诉他做了当晚饭一会过来蹭饭，回到家把地炕烧上火，又端着猪头肉和酒鬼花生回到了郑队长屋里， 这只狍子挺瘦的，去了皮和内脏可能也就三十斤，再去了骨头的话，能有个十几二十斤就不错了，三人都懒得弄，扒皮去内脏直接剁成大块扔进锅里煮，又倒了半瓶白酒去腥，一边吃着猪头肉和酒鬼花生一边喝着百年高粱白，等狍子肉熟了，直接用刀把肉片下来蘸着酱油或者韭菜花吃，虽然简单但是香的很，吃的三人浑身冒汗。董家小两口回家洗了个澡才睡下。 董思萌已经开始谋划回家的事了，还有一个半月过年，如果去南方插队，现在还有活儿干，各种肥地啊或者侍弄二茬作物什么的，但东北不行，在这冬天啥事儿都没有，而且就凭跟郑队长的关系，提前回家也没什么问题。 第54章 初见岳父岳母 一周后，两人跟郑队长辞行，出发前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带点什么东西回去，可是空手又总觉得缺了点啥实在没办法，把剩下的腊鱼和腊兔子装到麻袋里，酒鬼花生和卤猪头肉装了四个饭盒当路上的干粮和零食，剩下的都给了郑队长，然后带着郑队长给开的介绍信背着麻袋去了镇上坐车，晃晃悠悠大半天到了岫岩，第二天才赶到奉天，在车站对面简单吃了一口买了一只烧鸡，坐着晚上出发去四九城的火车，吭哧吭哧一路，两个人在车上回忆着夏天来时两人相遇的场景，心中无尽的甜蜜，偶尔也夹杂着恋爱的酸臭味。 第三天晚上，两人在四九城火车站下车，没有直接回家，找了个招待做住下，睡到自然醒，董思萌找到之前的小弟。 “董哥啊，我滴哥啊，你可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滚蛋，娘们唧唧的，这段时间怎么样。” “还行吧，就算是平安无事，不过最近货源越来越少了，来卖东西的也少了。” “正常，冬天了，能卖的都卖差不多了，再过段时间，有粮食没煤的卖粮食，有煤没粮食卖煤，这大冬天的也不会有人管，总不能让人冻死饿死。” “可不嘛，不过董哥，最近总有人捡了柴火来咱这卖，你说那东西也没法收钱啊，背那一捆也就卖个一毛钱，这要再收他五分也不合适啊。” “那就卖柴火的收一分钱，如果打着卖柴火的旗号进去卖别的东西，抓着就没收身上所有钱和东西打一顿再扔城外去。” “行，我也想给他们降点来着，就怕兄弟们不同意，不过董哥发话了，就没人有意见了。” “你这威望也竖不起来啊。” “别提了，这不还都怪你，跟着老虎混过的人，谁愿意陪猫玩。” “该说不说的，你现在马屁水平见长啊，行了，过两天给你找个临时的活儿，贼啦赚钱。” 从小弟这买了一堆各种票，又领着董萌去百货市场和供销社买了一大堆的年货和礼品，这才怀着忐忑的心情跟董萌回家。 砰砰砰 “谁呀。” “妈，我回来了。” 咣当。。。屋里传来了好像是盆掉在地上的声音。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泪眼婆娑的看着董萌，然后两人抱头痛哭。 “妈，我好想你啊。” “妈也想你啊，你个臭丫头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啊。” 俩人哭了半天，这才从屋里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萌萌回来了？你俩在门口哭啥，赶紧进屋啊。” 俩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进屋，董思萌这会儿就跟个小透明似的，谁都没想起来他，父女俩又是好一阵执手相看泪眼，仨人才想起来这还有个人呢。 “这就是你在信里说的董思萌吧。” 老两口到底是留过学的文化人，没有像一般人家一样，自家白菜被拱了就冲猪撒气，上下打量了一番就拉着董思萌坐下一阵嘘寒问暖，又打听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得知只有一个堂妹去了港岛，又是一阵唏嘘，对二人的婚姻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从女儿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就能看出来，自己姑娘是一点苦都没吃，比离开家的时候还胖了点。老两口提了半年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对这个便宜姑爷甚是满意，长相俊朗，身材挺拔，气质出众，听女儿的意思有钱又有能力，身手还不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女婿。 就是这么一会董萌开始冒汗，说穿多了，要回屋去换衣服，董母陪着一起，毕竟之前的衣服都收拾起来了，不大一会，董母拎着一堆衣服给董父，董父一看，好家伙，皮护膝，皮棉裤，皮棉鞋，皮马甲，皮棉袄，还有皮手套和皮帽子，这小两口是把座山雕给抢了吗？ 害的董萌又是一阵解释，然后又拉着董母唠起了跟董思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董父则跟董思萌了解着生产队的生活，一家人其乐融融，中午吃完饭，董父打开两人带来的大包小裹，好家伙，烟酒糖茶，辣鱼腊肉腊兔子，还有两大条新鲜的五花肉，两个大肘子。 全是硬货，就这些东西，别说过年，娶俩媳妇都够了。又是一顿埋怨董思萌乱花钱。 其实说实话，这半年董思萌这没怎么花钱，最多的一次也就是收拾新房子花了不到200，其他时间。。。那是真有钱都花不出去啊。 临回来之前一周，董思萌本来是想放开了小世界里猪的繁殖速度和耕地黑麦草的种植速度，顶额时间流速加持，就等着过年回来大赚一笔，结果加到一半不敢加了，太能生了。这会儿小世界里200多斤的猪就有十头，100到200斤的50多头，三四十斤到一百多斤的小猪也有50多，再生连活动空间都没有了，就这都感觉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晚上这顿饭董父说就算补上两人的婚宴，董家因为成分的问题，这些年跟亲戚都没什么往来，董思萌这里只有一个远在港岛的妹妹，所以一切从简，吃过这顿饭，小两口的婚姻就算带着父母的祝福圆满了。 应董父董母的强烈挽留，说这里以后就是自己家，到家里了怎么能出去住呢，董思萌在家里睡了一晚，虽然跟董萌一张床，可是哪敢在岳父岳母家里放肆，老老实实的抱着董萌睡觉，第二天吃完早饭，董思萌借口有事，离开董家，董萌就在家里陪父母聊天，这半年发生的事有很多的细节老两口想要了解。 第55章 再临四合院 董思萌这边直接到食品厂找到了大黄和三宝，两人现在都是正式员工，属于有突出贡献转正的那种，这个贡献就是送了半年的鸡蛋，小哥俩再次见到董思萌激动的不行，好不容易安抚下来，告诉两人，通知一下以前一起做事的兄弟们，晚上十二点在老仓库集合，有大事要谈，两人应下，董思萌转身去了四合院，虽然不在那住，毕竟是自己家，最起码看看房子怎么样了，如果有人作死打房子的注意不介意再弄死两个。 现在的四九城也已经很冷了，进了四合院，院子里没人，三大爷二大爷许大茂三家算是家破人亡，不知道贾张氏和棒梗有没有回乡下，秦淮茹和傻柱，没了贾张氏和棒梗的阻拦会不会修成正果，小当槐花没了老虔婆的教导会不会依旧成为白眼狼，老太太应该也没几年活头了。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大妈从屋子里走了出啦，看到董思萌站在那，愣了一下神，“你回来啦”。 “嗯，一大妈，我回来看看”。 说起来，一大妈跟他没什么仇怨，主要矛盾都在易中海身上，这时候小当和槐花从一大妈身后走了出来，看到董思萌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看了一会一起说道“小萌叔叔好”，看起来还挺有礼貌，从面色看，生活也比以前强多了，应该是老虔婆走后一大妈在教育和照顾，好在年龄小，可塑性还挺高的。 董思萌笑了笑，“你们好，叔叔请你们吃糖。” 两人见一大妈点头后说了声“谢谢小萌叔叔”，这才接过他手中的糖果， “贾张氏回乡下倒是成全了两个丫头。”。 一大妈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贾张氏死了”。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嗯？怎么死的”。 “她回了乡下后，不知道怎么漏了财，被什么人抢了，捅了一刀，听说等人们发现的时候，血都流干了，满屋子都是。” “死老太婆抠搜的攒了一辈子养老钱，结果也没养上，棒梗呢？” “棒梗。。。失踪了，其实人们都传是棒梗抢的贾张氏，不知道真假，一直在通缉。” “如果真是他，倒也不算出乎意料，阎解娣怎么样了一大妈”。 “解娣那丫头也算有福，你走后不久，家里来个亲戚，说是阎富贵的远房表哥，膝下无子，给收养了，虽然人看着有点老气，可是穿着打扮都像是有钱人。” 阎解娣是阎家的唯一幸存者，她还小，那件事她不太可能参与，而且他也挺喜欢这个小女孩，还有三大妈，虽然不知道参没参与那件事，可是当年三大妈也没少跟着算计自己，要怪就怪你家男人犯了错。 “傻柱咋样了，老虔婆死了棒梗跑了，没人拦着秦淮茹跟他结婚了吧。” “傻柱因为打人进去了一次，出来就让轧钢厂开除了，秦淮茹看他没工作了占不到便宜就不搭理他了，傻柱也是硬气，一怒之下把秦淮茹当年欠的钱要回来了，当时秦淮茹还想赖账，结果何雨水不声不响的报了警，虽然没有欠条，但兄妹俩光找证人找了好几十人，都是亲眼见过傻柱借给她钱或者见过秦淮茹在轧钢厂领傻柱工资的，秦淮茹这些年私藏的小金库都掏空了也没够还，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是不够，后来也就这样了。” “嘿，傻柱能硬气一把也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家也挺惨的，因为傻柱进去了，雨水对象也黄了，傻柱年龄大了，长得又老气，还没工作，相亲都没人愿意，现在就靠没事儿给人家做酒席赚钱，勉强养活雨水他俩，好歹还要回来点钱，要不然啊，哎。” “啧，这不自己作死么，一大妈您忙着，我去后院看看” “嗯，你去吧，房子老五给你看的可好了，隔三差五的还进去打扫一下。” 到了后院，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变化，除了许大茂家显得破旧了许多，毕竟没人给他打理房子，从窗户看了看自己的屋里，空荡荡的，地上倒也没什么灰尘，看来老五还真是用了心。 转身走进老五家里，老五和三个小萝卜头都不在家，不知道干嘛去了，不过这样也好，趁着没人，董思萌从小世界拿出来2斤大白兔奶糖，10斤鸡蛋，200个鸭蛋，两只老母鸡和一挂猪肉，又装了一麻袋的玉米面，这东西空间一直有存货，虽然自己不吃，但用来换东西或者还一些小人情的话，在这个年代算是硬通货，毕竟能让一家人吃饱肚子。 闲来无事，干脆直接在老五家烧了水，拿了一个大碗给自己泡了碗茶，过了好久，都快吃中午饭了，老五才一瘸一拐的回来，离老远看见自己家烟囱冒烟，老五也是心生疑惑，快步走进家门。 “哎呀，小董回来了啊。” “老五，你这是干嘛去了，半天没在家，家里孩子呢。” “害，别提了，老三发烧去医院了，那两个也在医院看着呢，我这不回来做点饭带过去，这些东西是？” “我都这么久没回来了，给你带点东西。” “哎呀这可使不得，这太贵重了。” 老五说的没错，这些东西，不管是鸡蛋鸭蛋还是老母鸡和猪肉，在这个年代的平民眼中都属于战略性武器了，谁看谁眼红的那种。 “你跟我客气啥啊，这东西我有的是，鸭蛋回头你给腌上，要不放不住，你家老幺咋样，严重吗。” “就是冻着了，现在已经退烧了，大夫说观察一下，下午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那就好，你可给孩子多穿点吧，晚上家里也多烧两把火，这去一趟医院，以前省多少钱都不够你花的。” “谁说不是呢，抠搜一年，省这点钱都扔医院了。” “那可不，晚上就回来的话，我就不去看他了，我先走了啊，还有事，你赶紧做饭吧，孩子们还饿着呢。” “你在这吃点呗？” “不吃了，中午约了人，你忙着。” “那行吧。” 董思萌走后不久，老五收拾桌子的时候，发现大白兔奶糖的袋子底下压了100元钱，知道董思萌的心思和家里的情况，也就没矫情着说留着不花等再见面还给他，家里孩子也确实得好好照顾一下，他一个糙老爷们，没那么心细，但也确实心疼孩子，给他好好看着屋子就是了，将来有机会再报答。 第56章 岳父调查董思萌 董思萌出门找了个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在小世界吃了很久灰的自行车放出来，在一家包子铺解决了午饭，又去买了三份烟酒糖茶放进小世界，这才晃晃悠悠的回到董萌家，这里开才半天，就有点想这丫头了。 董父董母去上班了，家里只有董萌自己在，两人好一阵温存，看着时间快吃晚饭了，两人在厨房忙活起来，让董父董母也吃一次现成的。 最后一个蒸腊鱼刚出锅，董父董母回来了。 “离老远就闻着香味了，我还以为是谁家呢，结果是自己家，嚯，这小董做的吧，萌萌可没这手艺”。 看着桌上的酸辣土豆丝，红烧肉，排骨莲藕汤，蒸腊鱼，董父感叹到。 “爸，你就那么看不起我么。” “爸不是看不起你，爸是太懂你。” “啊啊啊”董萌一阵抓狂。 吃完晚饭，陪董父说了一会话后。 “爸，妈，我晚上有点事，今晚就不回来住了。” “啊？你这孩子，怎么到家了还不在家里住呢。” “不是的，妈，我是真的有事。” 董萌倒是知道他的情况，拉了拉自己的母亲。 “妈，他真的有事，不用管他。” “那你自己小心啊，大半夜的。” 董思萌出门去街道办王主任、保卫科王科长还有杨厂长家拜访暂且不提。 “我今天托人查了一下这个董思萌。”董父说道。 “哦？怎么样，这人没问题吧。” “问题是没有，所有知道他的人，对他的评价基本都是仗义、局气、知进退、有本事。” “那就没事。” “怎么没事啊，最大的问题就是所有知道他的人都这么说，还有就是怎么那么多人都知道他。” “啊？这是为啥啊。” “后来我问了一下，咱这个女婿啊，在四九城街面上，那曾经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甚至四九城四大顽主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后来进了轧钢厂保卫科上班，这才不再出手，可是依旧流传着他的传说啊。” “他。。。这么年轻，这么厉害的吗？” “是啊，咱这个女婿不简单啊，那可是都称呼为董爷的。” “这可咋整啊，现在形势这么紧张，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会不会牵连到萌萌啊。” “我反倒觉得不会，据我分析，他进轧钢厂和后来主动申请下乡就是为了躲避局势的，要么后面有人给他支招，要么就是他自己足够聪明，他那些家业，算不上多大，但那可是下蛋的金鸡，说放手就放手，也不是谁都有这个魄力的。” “那倒也是，哎，太不让人省心了。” “也不一定，如果真的找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老实蔫瓜，没准还得受欺负，这样不也挺好，至少一些宵小之辈不敢打他的主意，一些大人物又拉不下脸来亲自下场，如果动用的力量大了，那就是在给竞争对手送把柄，所以啊，我反倒觉得他还是很安全的。” “这些我不懂，你看着办就是了，都已经结婚了，说啥都晚了。” 他们不知道，董萌趴在自己房间的门上听了好久，她没有打听过董思萌的过去，只是知道黑市的一些事情，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在火车上捡来的这个救过她一命的男人也是个曾经叱咤四九城的人物。 与父母的还有些担心不同的是，从小有着英雄梦的小丫头，反而愈发崇拜自己老公。 董思萌拜访完三家，就奔着老仓库去了，在路上没人的角落，从小世界拿出来半扇猪肉捆在自行车后座上，这还是他卤了的那个猪头的半边身子。 来到老仓库，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董爷回来啦。” “董爷，你这么就去哪了。” “董爷我想死你啦，还有缺胳膊断腿的鸡吗。” “滚蛋。” “董爷，今晚的大事儿就是请我们吃猪肉吗，这半扇得有快一百斤了吧。” “呵呵，跟猪肉有关，可大事儿不是吃，你们先去把猪肉收拾一下，让街口那个饭店的老板给做了，他现在应该已经下班了，炖个排骨，做个红烧肉，再炖个酸菜，其他的你们看着点，给他留二斤猪肉当加工费。” “得嘞，我这就过去，他们也快到了，你们先聊着。” 几个人坐在炕上聊天打屁，没多久，人们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加上大黄三宝，一共十五人，都是之前他的直系小弟，还有一个去做饭还没回来。 几人正在这叙旧，刚才那人跑了进来。 “来几个人跟我端菜。” 不大一会，几个人端着小盆大碗的回来了，主要是人多，量大，只好直接上盆。 “一边吃一边说。” 董思萌说着就开始动筷，其他人也都是熟的不能再熟，压根也不跟他客气，十几个人就着馒头吃了个热火朝天，晚饭都是五点多吃的，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又是刚把黑市儿的货安排完，这会儿正饿着呢。 第57章 趁着过年，赚波快钱 见众人吃了差不多，董思萌开口。 “这猪肉品质怎么样。” “好吃，真好吃。” “嗯，不是手艺问题，之前吃过他家的红烧肉，没有这个香。” “这酸菜炖五花肉，绝了啊。” 乐呵呵的看着众人夸赞猪肉，董思萌开口了。 “这个品质的猪肉，我这每周能提供至少一万斤，按黑市儿的行价走，不要票，一斤我给你们提1毛钱，能赚多少就看你们自己本事，怎么样，是个大活儿吧。” 众人沉默不语，董思萌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着急，知道他们不是担心什么或者不相信自己，而是在思考销售的路子。 “董哥，是提供活猪还是猪肉啊。” “都是杀好的猪肉，猪头是整个的，身子一分为二，内脏另算。” 要是活猪，就得弄个地方先把猪放出来，几十头猪在那吃喝拉撒，用不了一天就得臭气熏天。 最糟心的就是内脏，一头200斤的猪至少得有30多斤内脏，可不是个小数目，内脏倒是也能卖钱，但是价格低，留自己手里作用也不大，只能是能卖多少算多少了，剩下的剁碎了喂鱼，50倍加速的鱼塘消耗速度也不慢，或者回东北养狗慢慢吃去呗。 “我觉得问题不大，快年底了，好多单位、饭店和个人家里都要买些猪肉，现在天冷也放的住。” “董哥你能搞多久。” “到正月十五，过了十五我就走了，中间过年还得歇两天，不过那两天应该也不会有人来买肉，要现钱，不赊账。” “行，这事儿我们干了，联系完人去哪取猪啊。” “大黄和三宝知道，到时候让他们带你们去。” “没问题，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呗。” “董哥，能带他们采购过去吗，会不会暴露地点什么的。” “没事，不怕暴露，你要不让他们去，谁送货，万一大厂子一下要几千斤你靠自行车拉吗，能拉到过年。再说了，每年冬天猪肉都紧张，光靠肉联厂那点玩应，得有一半人吃不上猪肉，谁会认真查，对了，还有四九城这么多黑市，每家黑市一晚上也能消化个一二百斤猪肉，量也不小，也可以跑跑。不过给你们个建议，这批货，个人市场你们就不要跑了，主要跑单位食堂和饭店，个人家才能买几斤，跑一趟赚个三毛两毛的还不够费事的，也没那闲工夫给他割肉，个人市场让给各个黑市和敢来我们这进货的猪肉铺子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没问题，而且有些黑市的老板也可能会屯一些货。” “行，那就这样，明天等你们消息，黑市儿也快开门了，去忙吧。” “董哥再见” “董爷慢走。” 。。。。。 大黄和三宝跟着董思萌回到小仓库。 “董哥，这次玩大发了啊，以前你一天赚200我就觉得跟传说似的，现在一周赚一万。” “能不能卖出去还不一定呢，别高兴太早了，再说了，不要成本的吗。” “怎么可能，董哥你刚回来不知道，现在四九城里抢猪肉的抢疯了，也不知道是生活好了还是咋的，好多单位采购在黑市儿见天儿的找猪肉，只要是行价，那都能抢起来。” “那也是肥肉，能买整头猪的没几个。” “不想这些了，卖不出去的猪下水就留着给兄弟们发福利，你俩回家说一声，今年冬天少买点肉，卖不出去的下水都拿家自己吃，其他人看情况，剩的多的话就分给他们，剩的少就算了，对了，明天三宝去趟轧钢厂，找后勤科赵科长，就说我介绍的，问问他们厂要不要猪肉。” “行，我知道了。” “还有，你可以顺便让他给你介绍下其他厂子，他人脉广着呢，跟他说，介绍成了的，给他提成，具体多少自己把握。” 大黄三宝这些人常年干这种事儿，你要让他们写个字，能给你写出狗爬的样子来，但要说做个买卖，提成几个点利润几成啥的算的门清。 “靠谱。” “大黄，你家里有没有闲人，给我找四个，到时候帮着抬猪装车，一天两块，现结，中午上班，半夜十二点下班，管中午晚上半夜三顿饭，每顿有肉，不管住。” “肯定又啊，这好事儿谁不干。” “那没问题，对了，这四个人你看谁家媳妇做饭还行，愿意来的叫一个过来，一天一块钱。” “这活儿都得抢疯了，放心吧。” “那就这样，要是行的话，让他们明天下午到我走时候放鸡的那个院子，行了，散场，睡觉。”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回到董家，跟董萌和董父董母交代了一声，现在这一家人都知道董思萌在四九城是有事做的，也没问他去干嘛，就告诉他注意安全就上班去了，跟董萌腻歪一会。 “媳妇，从明天开始你得跟我一起帮我干点活，就不能天天回家了。” “行啊，快给我找点事儿干吧，一天天都无聊死了。” “放心吧，有你忙的。” 其实也不是非得让董萌干活，有她五八没她四十，一来给她找点事儿干，二来时间长了见不到自己的小娇妻也怪想的。 告别了董萌，去市场上买了个大台秤带到郊区之前买下的院子，这院子除了放过一次鸡还没干过别的。 趁着这里现在没人，把院子的杂草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又把后院几个破烂房间里面乱七八糟都清走当库房，这才把在小世界里杀好的猪放进几个房间，就下水最糟心，堆不起来，得用麻袋装，一头猪的下水装一麻袋，一天卖不完也不怕，过了今晚就全都冻结实了。 第58章 猪肉大佬董思萌 趁着现在没人来，又把厨房简单收拾一下，把一直在小世界放着的那套锅碗瓢盆和各种调料粮食放到厨房。 刚过中午，大黄带着五个人过来了，四男一女，看着还都挺结实的，看得出来都是把干活儿的好手。 “董爷好，我们都是大黄本家，得管他叫声表哥。” “行，你们的任务主要就是称猪肉和跟着装车。” “没问题的董爷，您放心吧，这都是力气活，好干。” “行，吃饭这块，只要不浪费，猪肉你们随便吃。” 正说着话，已经有人带客户过来了。 “呦，董爷，半年没见，出手就是大场面啊。” “哈哈，这不郭老板么，怎么样，要过年了，是不又发财了。” “我算啥老板啊，跟你这比可真啥也不是了。” “这话说的，不都是赚点辛苦钱么，今天准备要多少。” “我先看看货？” “当然没问题，来，这边请。” 几个库房门全打开，好家伙，70头二百多斤杀好的大肥猪堆在屋里是真震撼啊，看着跟肉联厂似的，另一个房间更吓人，一开门70个猪头，唯独内脏那屋看着好点，毕竟都是一个个的麻袋，就这麻袋还是一毛钱一个买的呢，要是那种大面袋子，得三毛钱一个，这年头还有不少人专门买别人家用剩的面袋子给孩子做衣服的呢。 “董爷您这肉品质是真不错啊，这样，我今天准备不充分，少拿点，明天拉车过来。” “那都好说，您随意。” “今天先拿。。。两扇猪肉，两个猪头，一麻袋内脏，多了拿不了了” “没问题，过来上称，给郭老板放车上。” 过称结账。 “董爷，那咱明儿见。” “明见明见，郭老板慢走哈。” “好嘞，您留步。” 这一天来了四波客户，加一起也没买了十头猪，不过刚开始，怎么也得少买点回去看看品质，而且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等过两天，恐怕就忙不过来了。 趁着比较闲，带着四人把房子卫生打扫了一下，这段时间晚上就要经常和董萌住这里了。 晚上和半夜两顿饭是帮工媳妇做的，味道还可以，就是准备不充分，全是肉，临走结完账给多拿了一块钱，让她明天买点蔬菜过来。 也就仗着这几个人都是村里的，要是在城里住，半夜回去说不得就得被盘查。 现在看来，一周一万斤，根本就不够卖，这才第一天，就出去了2000多斤，后面肯定越来越多，赶紧上床进入小世界，时间流速拉到头，本来勉强生活在猪腿下的鸡鸭鹅兔除了留种的也全部取出来扔院子里，牧草不限量供应黑猪，放开了生，放开了长，不在乎什么活动空间，就当养猪场了，反正运动量减少肥肉多点还好卖。 第二天自然醒来的董思萌回到董家，跟董父董母说了一声后带董萌来到院子。 “这是你的院子？” “嗯，我以前买的，不过昨晚也是第一次在这住。” “不是不让房屋买卖么。” “写了个借条，就写他跟我借了500块钱，用院子抵押的，月息一分记复利，还不起了用房子抵债，想把房子要回去，就还钱，反正怎么着我都不亏。” “太狡猾了。” “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那你就是跟社会主义政策对着干。” “我这是在给这会主义政策查缺补漏。” “呸，不要脸，我干啥活儿啊。” “记账，收钱，这是昨天我随便记得，你往这个本上誊写一下，以后的帐都记在这个本上。” “呀，一天就卖两千多斤？” “别一惊一乍的，这才哪到哪。” “你这一院子的鸡鸭鹅兔是想干嘛啊。” “都是卖的，不过这些不用记账，就这么点，卖完就没了。” “哦哦。” 正说着，四个帮工和厨师过来了。 “董爷早啊。” “早，都没吃饭吧，你去做饭吧，咱们几个把这些东西抓住绑好了，一会该来人了。” 几人追的满院子鸡鸭鹅乱叫，羽毛满天飞，还没绑几只，就有人带着客户上门。 “哎呀，郭老板，今天又是你最早啊。” “那当然了，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哈哈。” “就你最积极，活该你郭老板赚钱哈哈，今儿拉车来的？” “对，今天来四扇猪，四个猪头，两麻袋下水。” “先别抓兔子了，给郭老板过称装车。” “来了董爷。” “郭老板，昨天肉卖的怎么样。” “害，别提了，都没来得及等到晚上，也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一个饭店一个卤煮店就把东西包圆了。” “那还不好，证明不愁卖啊。” “是啊，这不今儿多弄点么，但愿今天也能卖光哈哈，不过董爷，你这点东西，撑不了几天啊。” “放心就是了，会补货的，正月十五之前，你就放心大胆的卖，多少我都给你顶上。”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呦完事儿了，小伙子手脚够麻利啊，钱您收好，回见了董爷。” “回见郭老板。” 。。。。。。 “董哥董哥，来个大活儿。” “多大活儿啊。” “董哥，这位是收音机厂的冯采购，这次要2000斤。” “呦，冯采购，失敬失敬，赶紧过称装车，媳妇记账。” “董爷客气，您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 “客气客气，都是过去了，您这是采买的年货啊还是日常食堂？” “这次是食堂用的，我们厂人不多，这些能用四五天，过年的过段时间再买。” “好说，您随时需要随时过来，这只兔子您拿着，初次见面，以后多多关照。” “呦，董爷您太客气了，这可。。。哎呀，那这样，这我就收下了，我再买十只兔子十只鸡，一起结账。” “哈哈，冯老弟爽快，快给冯老弟抓兔子。” 。。。。。。 “董爷，一共是2056斤，装完车了。” “董爷，钱你点点，一共是2120。” “点啥啊，我还能信不着你么。” “哈哈，董爷大气，那我先走了啊，等着我吃肉呢。” “您慢走，吃好了再来啊。” 冯采购开着车刚出门，董思萌抬起手开始点钞票。 “老公你刚才为啥不点啊。” “刚才不点是给他面子。” “那你为啥现在点啊。” “现在点是为了看他值不值得我给面子。” “。。。那万一要是不够呢，还找他要么？” “差的少就不要了，但以后他的钱会当面点清，不过一般都不会，又不是花他自己钱，没必要为了这点钱得罪我，不值当的。小六，你过来，这212块钱是你的，好好干啊。” “谢谢董哥。” “老公，这是啥啊。” “辛苦费啊，不管谁拉的活儿，一斤给提1毛钱。” “哇，就带个人过来，啥活儿都不干就赚了200多？” “这是啥，这是人脉的力量，真要大街上随便谁跟他说有肉买不买，你看他举不举报你投机倒把，这都得是关系户，你以为有钱就能买的肉吗？做梦，没点关系只能跟后边闻味。” “给你牛的。” “就这么牛，嘿，又来人了。” 。。。。。。 半夜十二点，帮工和厨师告辞回家，董萌把今天的几笔账统计了一下。 “哇，今天卖了五千一百二十斤，好多呀，赚钱好容易啊。” “你是不是对容易这个词有什么误解，5000块钱得一个收入中等的家庭不吃不喝攒十年。” “我说的是你赚钱容易嘛。” “这又不都是赚的，养猪不需要成本吗，运猪杀猪不需要人手吗，这房子也是成本啊，还有担了风险呢。” “那养猪成本是多少” “不知道没算过。” 成本，当然有，隔一段时间就得进小世界看看，那浪费的时间不是成本吗，小世界耕地里产的牧草不是成本吗，董思萌臭屁的想着。 “你这一共有多少猪肉啊。” “现在库房里连猪肉带猪头和下水，应该是一万八千斤左右，这两天卖了七千多斤，还有一万多斤。” “那岂不是很快就卖没了。” “会补货的，不用操心，傻丫头，睡觉，明天还得接着干活呢。” 第三天，卖了八千斤，散户买了三千斤，轧钢厂买了五千斤，而且说好了这是食堂用的，过两天还来。 当天晚上，董思萌趁着媳妇儿睡着，跑到院子里把新长成的50多头一万三千多斤大猪分割好扔进库房。 第四天，卖了六千斤，黑市两千斤，轧钢厂的四个下属工厂拿了四千斤。 第五天，卖了五千斤，黑市两千斤，北京二七机车厂买了三千斤。 第六天，四千斤，首钢拿走仅剩的四千斤肉，黑市没抢到肉，只得买走了剩下的十个猪头和八百斤下水。 经过这三天的调整，小世界里终于形成了70头二百多斤大猪，70头一百多斤中猪，70头二三十斤小猪的循环繁殖生长链。 当晚再次补货一万七千斤。 原本以为一周一万多斤都不一定卖得动，可是现在一周铺货三万多斤有时候还不够，连最担心剩下的猪下水都抢空了。 一转眼马上就过年了，各个厂子的采购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堵在院子门口，一开门就拼了命的往里挤，手里还拎着烟酒糖茶各种礼品，就为了从有限的猪肉里多抢一些份额，可是董思萌真的无能为力了，小世界面积不扩大，生产规模就没办法扩大，现在的产量已经是极限，只能让各家匀点，不要伤了和气。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这一个半月两人硬一天都没间断，一个数钱数到手抽筋，一个记账记到眼睛花，昨天通知过是年前最后一天，年后正月初四开业。小世界已经调整到1:1的时间流速而且不再繁殖，现存的还是大中小各七十头，不过年后的采购量会急剧下降，差不多能有现在的一半，也就是把这二百一十头卖完，清空库存就该回生产队了。 第59章 过年狂赚20万 “老公，你猜，卖了多少钱。” “卖了应该是二十三万多斤，收差不多二十二万左右，去掉提成，应该赚了二十万左右吧。” “猜的还挺准，如果没算错的话，应该是二十万零八千，老公，里面有多少是咱们的啊。” 董思萌心想，都是咱们的，可是这话没法解释，只能说个差不多的数字。 “两万多吧。”他也没敢说全是咱家的。 “哇，你太厉害了，一个半月赚了两万多，两万啊，我爸我妈加起来不吃不喝还得攒十五年呢。” “害，我只是享受赚钱的过称和成就感，我对钱没兴趣。”——内心：马先生，对不起，这话，我要了。 “臭不要脸。” “本来就是嘛，钱多了有什么用啊，吃的还是那些饭，住的还是那间房，骑的还是自行车，穿的还是那些衣。” “也对啊，这么一说好像是什么用。” “暂时没什么用，过几年就有用了。” “管他呢，反正有钱总比没钱好。” “想不想管钱。” “管钱？” “对啊，把钱放你那，你来管钱。” “我才不要呢，到时候吃喝拉撒柴米油盐你用一次钱找我要一次，麻烦死了。” “你倒是聪明。” “那是，哼。” “对了，你说，要不要让咱爸妈去我们那里，要么辞职过去，要么也托人办个下乡。” “为什么。” 因为还有三个半月就起风了啊，可这话怎么说，只能敷衍。 “我跟一个来给领导买肉的人聊天时候，他跟我说，过段时间会有一场全国性的运动，对教师行业的冲击会很大，而且祖上还是资本家，到时候，家里光一个你下乡和我的三代贫农意义并不大。” “那晚上，跟他俩商量商量？” “嗯，年后再聊吧，先把年过了，反正有我在，就算在乡下，也遭不到罪，而且咱俩在身边，生活质量应该比在这还要好一些，再怎么也不缺吃的，你看爸瘦的，才四十多，跟个干巴老头子似的。” “你才干巴老头子呢，不许这么说我爸。”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我这不是心疼咱爸么。” “哼，算你识相。” “赶紧收拾一下，回家过年喽。” 两人随便买了点东西，大部分年货那些人来抢肉的时候送了不少，别说自己家过年了，拜年送礼的东西都足足的，雇了两辆黄包车才送回家。 从一家三口变成了一家四口，董父董母今年的春节显得格外高兴，四个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年三十的羊肉馅饺子，董思萌又带着媳妇放了一会鞭炮这才回屋睡觉。 窗外还零零散散的传来小孩子放鞭炮的声音，虽然不多，谁家也舍不得一挂一挂的放，可是董思萌还是觉得年味超过了前世，可见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同时也丢失了很多东西，他还是深深的爱着这个国家，哪怕现在的它缺衣少食，百废待兴，但人们依旧努力的活着，努力的为自己的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正月初一初二初三，董思萌先后给董父董母，原来在轧钢厂对他颇为照顾的领导和同事们拜了年，在路过大黄家里的时候顺便让他把明天开业的消息放出去，这个年是大黄自记事儿以来过得最肥的一个年，一来手里有钱，二来虽然大猪不够卖，可小猪是一窝十来个的生啊，所以临近过年的时候，董思萌拿出了十头二三十斤的小猪给大伙分了，小猪肉那叫一个嫩啊。 正月初四中午，果然如董思萌所料，年后的购买力骤减，各个工厂都还没有上班，只有黑市依旧火爆，不过个人的购买力跟工厂没法比，一天来的人不少，可也才卖了不到2000斤，这让习惯了一天五六千斤的董萌异常的郁闷，董思萌反而很淡定，国家的经济发展阶段在这摆着，真要家家户户都能敞开了吃肉，那还得等个三四十年。 初八这一天，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来个二货堵着大门口说要举报投机倒把，董思萌都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来进货的黑市儿郭老板给按住了。 “不好意思啊董老弟，这人可能是跟着我们来的，放心，我会处理干净的。” 后来这个人具体怎么处理的，董思萌也没打听，反正是再没见过这个人，不过这个年代，手里能攒下偌大家业的，谁不是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二傻子，全国一年不知道要失踪多少。 没那么忙了，也就不用每天都在院子里住了，基本十二点开门，四五点钟就完事了，毕竟黑市儿的大货主都是是白天备货晚上卖的，半夜十二点，都已经开市了，你这才来进货，拿不开玩笑呢么，况且买完猪回去还要分割好，不都得需要时间么。 想带董父董母一起走的小两口还没有跟二人说这个事，董父董母显然觉得女儿女婿要出远门了，玩了命的天天给做好吃的，董思萌二人也没拦着，反正都要举家搬迁了，这些吃的也带不走，还不如现在吃了呢。 古井无波的从正月初四干的十五，十五这天下午，董思萌放出消息，这波猪肉销售告一段落，扣去提成，十二天收入两万，聊胜于无，在他的刻意控制下，小世界里的猪也正好清理干净，只有几只留种的在一倍速的区域慢悠悠的吃草睡觉。 第60章 带走岳父岳母 正月十五晚上，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吃元宵，董父董母的情绪明显不高，觉得女儿女婿马上就要离开了，打心底里舍不得。 董萌陪着董母刷完碗，出来的时候看了董思萌一眼，董思萌会意。 “爸妈，过来一下，我有话跟您二老说。” 二人见董思萌语气正式，表情严肃，一头雾水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听他要说点啥。 “爸，妈，我和董萌商量了一下，想带你们到东北去，去我们下乡的那个生产队去生活几年。”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不过二人都知道董思萌不是信口开河，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很正式的问道。 “说说你的理由。” “爸妈，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到风声，有没有感觉到各个地方都有些不一样了。” 董父董母都在高中教书，因为自身和董母父亲的身份问题格外的低调，所以只是偶然间听过那么一句两句，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可是董思萌毕竟带着后世的记忆，而且在部队上课的时候，有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而且就算现在说出来，只要借口听别人说的，董父董母也不会怀疑什么。 “现在风越来越大，天知道哪天会刮到你们学校，现在人心惶惶，还有人心怀叵测，您二位留在这，我跟董萌都放心不下，况且我跟董萌在东北的生活条件很不错，暂时也算在那安了家，您二位过去享享清福，如果到时候实在不适应，再回来或者换个地方继续工作也可以啊，毕竟您二位的学识在这摆着，只是在这当个高中老师确实有些暴殄天物了。” 董父沉默了一会。 “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啊。也罢，就听你的吧，说起来，董萌这悄无声息的离开半年，她妈眼睛都要哭瞎了，要不是时不时的写信回来报个平安，她早就跑过去找你们了，趁着我俩现在年龄还不算大，身体还好，过去也能给你们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有了孩子也能帮着带一带。” 二人多没有出声，良久，董父发出一声叹息。 董思萌二人相视而笑，这时，董父又开口。 “不过还是要有个正当的理由离开教育界，不能不声不响的离开，这样也可能会落人把柄，万一闹大了，若大的徒弟恐怕没我二人立足之地，这样，你俩按正常计划启程，我俩处理下事情，一周之后出发，家里的东西，没什么可以带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不过这里还有些房契地契，祖上传下来的，你俩带走，到时候我俩轻装上阵，也免得被有心人利用发难。” “可以，您二老什么都不用带，我那啥都有，保证到那就是享福。” “呵呵，我家萌萌最大的福气就是嫁给了你。” “爸，能娶到萌萌才是我最大的福气。” “哎呀，你俩说啥呢。”董萌在一边听的都不好意思了。 “早点睡吧，明天我俩送送你们，顺便去车站看看把票买了，就定好了，我们坐22号下午那趟的火车出发。” “二十二号下午出发，那应该是二十三号下午到，没问题，爸妈，记清楚了，奉天站，候车大厅的房子外面的墙上上有个大钟表，我就在大钟表的正前方等你们，今晚收拾下东西，衣服贵重物品之类的，明天我直接带走，你俩轻装上阵，带一天的干粮就行，不愿意带的话车上也有吃的，手里有钱吗，没有我给您留点？” “不用，我俩工作这么久，手里还是有些余钱的，最起码到奉天还是没问题的。” “那行，对了爸妈，建议办病退，如果在职离开的话，那些人铁了心想抓典型，依旧跑不了，最起码从原则上他们没有错，如果是病退的话，那就算是彻底脱离漩涡，再想找麻烦，可就得问问我答不答应了。” “有道理，就这么办，行了，你俩赶紧去睡觉吧。” 次日中午，董父董母目送大包小裹的小两口上了火车，眼中的目光充满了不舍。 “你俩路上主意安全啊。” “放心吧爸妈，我会照顾好董萌的，你俩也是，路上千万别露富，现在乱的很。” “放心吧，你爸我多少也算是个老江湖了。” “行了，别看了，过几天就又能看到了。” “嗯，走吧，回去抓紧办事。” 董思萌二人走后的第二天，董父独自去董母的学校以董母身患重病办理病退，第五天，董父去自己的学校以家中妻子病重无人照顾为由办理退休，第七天，两人把自己的脸裹的严严实实登上去往奉天的火车，这些暂且放下不表。 第61章 阿大阿二阿三 董思萌二人一路奔波回到生产队，已然是正月十八，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地炕烧上，收拾了一下两个月没住的屋子，本来想去找郑队长报个到，结果得知郑队长过年回川省老家过年了还没回来，整个过年期间是王会计值班，给王会计拜了年送上了一份四九城特产，两人回到屋里休息，这年月的长途赶路还是很累人的。 正月十九一早，董思萌就拉着板车出门了，年前把家里的吃的都清空了，昨晚吃的还是从四九城带过来的，今天得赶紧去准备一些，当然拉车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小世界里早就准备好了各种主食和肉食。 晃悠到中午，董思萌才拉着车慢慢悠悠的回到大院，排骨肘子五花都分割好的半扇猪，大米、白面、豆油、菜籽油、大白菜、土豆、花生米、黄豆，装了满满一车，不是小世界里没有其他蔬菜，而是这时候整个东北都买不到其他的蔬菜，他冷不丁拿出来，没法解释，哪怕就这样，这些吃食的品相数量和种类也是院子里其他人羡慕不已，整理好厨房，把各种食材摆放好，该腌的腌，该冻的冻，这个两个多月没住人的房子才算正式恢复了全部功能。 正月二十，董思萌辞别媳妇，孤身前往奉天准备迎接岳父岳母的到来，其实二十一出发也来得及，可是他还有些其他的事，所以要早出发一天。 到了县城后，董思萌没有急着坐上去奉天的车，而是在周边的各个村子和生产队打听起哪里有牛马驴卖，可是收获的都是一大堆看傻子的眼神，这个阶段，牛马驴都是属于集体资产，虽然会让个人家养，但那也是安排下去的，到时候牲口出工也是要算工分的，而且有些地方还会给养殖家庭饲料补贴，如果养得好，顺利的生下了小崽，还会奖励粮食，可以说对生产队和村集体来讲，牛马驴就是战略物资，怎么可能会卖，况且政策也不允许买卖。 无奈放弃的董思萌只得填饱肚子睡了一觉，才坐上去钢山的长途汽车，又在钢山转车去奉天。 没错，他提前出来就是想买个能拉车的牲口，他不想再拿自己当驴用了，虽然拉的动，可是能有代步的谁愿意用自己的腿呢。 岳父岳母按计划是二十三到，他到奉天的时候是二十一傍晚，无聊之下，背着个框找个黑市干起了卖冻鱼的行当，东北这时候的天气，只要找个没有太阳的地方，把鱼往地上一铺，半个小时就冻透了，那鱼抄起来就能当刀子捅人。这不下车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冻了400斤鲈鱼鳜鱼准备卖。 辗转几次，换了好几套装束，轻松卖完了冻鱼收入200元，虽然不多，但是开心呀，本就是消遣还能赚钱，多好。 本以为不好卖，但是销售异常火爆，想想也是，现在虽然渔业资源比后来要好很多，但是现在捕鱼的手段相对来讲还是要落后一些的，每年的捕捞数量并不多，尤其是冬天，不像以后能用拖拉机或者卷扬机拽网，现在只能靠人一网一网的捞，产量极低。 这不卖完了鱼时间还早，黑市还处在正热闹的时候，闲来无事便在黑市中逛了起来，之前的怀表挂到锅炉房给人看时间用了，晃了一圈又找到一块比之前那个更好的，喜滋滋的揣进怀里。 本打算离开黑市，明晚再来卖鱼，忽然听到了几声稚嫩的狗叫，这一下仿佛触发了脑海中的某个记忆。 “卧槽，狗，狗拉雪橇，我踏马找什么牛马驴啊，狗就可以啊，能打猎能看家，还能拉车拉雪橇。” 赶紧奔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在黑市里可不兴跑啊，容易让人误会。前世他在武警大队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狗，经常跟警犬部队的那些人混迹在一起，训狗养狗的经验可是不少。 走到近前一看，是一个老人家，左边趴了一只大狗，大狗的身前用绳子拴着三条20多斤的狗。 “老人家，这个小狗是卖的吗？” “对啊，这可是好狗，不是串啊，这个是它们妈妈。” 董思萌拿手电一照，吓了一跳，卧槽，这不黑背么，这狗他可太熟悉了，在前世的军警界，德牧和马犬的数量是最多的，可是它怎么会这么纯正，要知道德牧是二战时期日本带入中国的，有部分狗流落到东北可以理解，但是能保持这么纯正的可不常见，毕竟这时候人们没有那个闲心操心自家狗配种纯不纯的问题，就算养狗的家庭都不多见。 跟老人家聊了一下，这才知道，老人家世代猎人，养猎犬的传统从清朝初期就开始了，对狗的饲养配种和训练这方面，可以算上的是祖传的专家，不过这窝崽的出生属于意外，本来有人高价订的小狗，可是这么久过去了，还不见上门取狗，家里养不起这么多，这才拿出来准备换些粮食之类的，本来这胎生了四个，有一个体弱的没扛过去，就剩下这三个，也想找个好人家养，免得将来被吃了狗肉。 据老人家说，这狗已经四个多月了，打猎看家的训练都做过，特别听话，而且没缺嘴吃得饱，只要后续吃食能继续跟上，个头窜起来，绝对个顶个的好手，老人家还特意强调了一下，小狗的父亲跟母亲不是近亲，是跑了好远才配的种。 董思萌又仔细看了看小狗，两公一母，骨量足，爪子大，毛色光泽，跟着董思萌的手一起互动，显得很活泼，是难得的好狗。 “行，大爷，我要了，您这怎么说。” “我也不好说这个，家里倒是不缺肉食，能换点粮食最好，你看着给吧。” 大爷说着就把绑在板车上的三根绳子解下来要递给董思萌。 嗷呜。。。 这时在一边一直没动的大狗发出了一声呜咽，董思萌瞥了一眼，从它眼中看出了不舍和难过，可是又懂事的趴着没有动，只是用满含泪水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三个自己的崽子，董思萌一时心生不忍。 “大爷，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转身朝黑暗处走去，转过街角，多了不大一会，董思萌扛着一袋50斤的玉米面一袋50斤的白面，手里还拎着一袋猪下水走了回来，这加一起一百多斤的东西，在他身上显得丝毫不费力。 “大爷，这些够不。” “这是。。。白面？够了够了，可用不了这么多。” “您就拿着吧，算是给它们母亲的补偿，猪肉我给不起，这袋子猪下水，给这个大家伙打打牙祭。” 说着董思萌用手抚摸着大德牧的头。 “嘿，大家伙，你的孩子们我带走了，我会好好对待他们的，不会让他们冻着饿着，更不会让他们浪迹天涯，以后他们就是我的家人了，放心吧。” 大狗好像听懂了董思萌说的话，又好像感受到了董思萌的善意，站起来用脑袋顶了顶董思萌的手，转过去好好的舔了舔自己的三个孩子，又用身体蹭了一下董思萌的大腿，这才回到原地趴下。 “好孩子，我相信你会好好对待他们的。” 大爷听到董思萌的话，又看到大家伙的动作，要知道人可能分辨不出别人的善意恶意，可是动物对这方面敏感的很，如果不是感受到董思萌的善意，从小打猎见血的大家伙可不是个温柔小绵羊。 “你这东西大爷就收下了，以后养狗方面有啥不懂的就来找我，我家的地方不好描述，不过你来这片打听家里养狗的老猎人，都知道我在哪。” “行，谢谢大爷，有这三个小家伙在，咱俩这也算是连桥了吧？” “臭小子，拿我老头子打趣。” 大爷也笑了起来，董思萌又摸了摸大家伙的狗头，这才领着三只小狗离开，走到没人的地方收进了小世界。 等待岳父岳母的这两天闲来无事，董思萌一头扎进小世界，给了三只小狗50倍的时间流速，肉食蔬菜灵泉水各种投喂，三小只除了训练和玩耍就是在吃饭睡觉。 外面将近两天，小世界内则整整过去了将近三个月，在灵泉的作用下，三小只彻底蜕变成三大只，体力耐力已经完全超越成年黑背犬，同时因为董思萌用了前世最先进最严格的武警部队警犬的训练方法，三大只一旦接受到命令，异常的听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小世界度过这么长时间，对自家媳妇思念得紧，可是离开小世界的时候，又恍惚隔世，我在想什么，才过去三天而已啊。 第62章 岳父岳母入住生产队 董思萌感觉自己有点精神分裂的，摇了摇头，放弃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领着三大只来到奉天站大时钟正前方，等待着岳父岳母的到来，结果火车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晚点一个半小时，董思萌也不急，三大只这段时间都在小世界中度过，就在火车站广场让它们好好的感受了一下人类社会的氛围吧。 “小董。” 董思萌正东张西望的寻找着岳父岳母，忽然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 “爸？妈？你俩怎么打扮成这样。” 原本老两口的打扮，虽然没有多豪华多时尚，可是多年的学习和教书生涯，让二人也非常的注意形象，董父更是常年一身中山装示人，身上也带着一股儒雅的气质，可是现在董思萌眼前两个人的穿着打扮，完完全全就是两个进城的老农民形象，怪不得刚才没认出来。 “你爸说这样不容易被人盯上，路上安全。” “哈哈，爸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出门在外，谨慎点没毛病。” “你看，女婿都说我做的对，哈哈，你这是。。？” 董父指着三大只问道，虽然一直很乖前的蹲在那里，可是壮硕的身躯还是让人有点害怕。 “哦，这是我刚买的，特别听话。”他当然不能说已经训了快三个月了。 “阿大阿二阿三，过来闻一闻，这是咱们家的人，不许凶。” 三大只站起来慢慢凑到董父董母身边嗅了嗅，又用脑袋顶了一下两人的腿，两人虽然有点害怕，不过看着这么乖巧的样子还是放下心来。 狗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当你知道这只狗不会伤害你的时候，你就会对它升起无限的喜爱，很是神奇，尤其是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异味还异常温顺的大狗。 董思萌带着二人前往招待所的这一路，老两口就已经被乖巧听话又活泼的三大只俘虏了。 第二天三人带着三大只，登上了前往钢山的长途汽车，又在钢山转车前往县城，本来想带着二老在县城住一晚，不要赶夜路，可是二老坚持说都快到家门口了，住真么招待所，赶紧回家。 无奈，这才带着二老和三大只趁着夜色往生产队走去，好在二老的行李之前都带过来了，现在只有一人一个小包，装了点随身物品，晚上十一点多，三人三狗到了大院，也没有惊动其他人，董萌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自己的老公和爸妈，欢天喜地的把众人迎了进来，然后被跟在后面的三大只吓了一跳，在董思萌的安抚下才安静下来，不过董萌并不讨厌狗，短暂的接触后，也喜欢上了乖巧听话的阿大阿二阿三。 “哎呀你这都起的什么名字啊，真难听。” “那也改不了了，听习惯了。” “真是的。” 好在董萌虽然认为董父董母应该是明天到，可还是提前一天把另一个卧室收拾了出来，被褥都已经铺好了，省了很多事，简单洗漱一下，二老就睡下了，董思萌又去地炕里压了些煤，足够屋里暖和到五六点钟，不过早晨起来的时候屋里还是很凉，关键是半夜没人起来添煤。 第二天小俩口起床的时候，董父已经坐在厅里喝茶，董母在厨房做早饭。 “哎呀，爸妈，你俩怎么起这么早，昨天做了一天车了，也不多睡会。” “醒了就睡不着了，反正没事干，干脆起来做早饭，你爸也饿了。” “嘿，说的好像你不饿似的。” 董父没好气的瞥了董母一眼。 董萌看着眼前熟悉又温馨的一幕，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小董啊，其他人下乡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原本以为你俩这生活就算好也好不多少，可没想到这房间宽敞温暖，装修的也不错，饮食方面也是相当富足，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其实原本我俩也只是一人一个小宿舍，逼仄的空间确实不大，不过后来结婚后跟队长要了这么个房间，当初人们因为这个房间阴冷又没窗户，所以都不爱要，就让我俩捡了个便宜，不然也轮不到我俩，现在其实也有人眼热，可谁让他们没钱收拾呢。” “这房子收拾成这样，花了多少钱？” “花了。。。200？差不多吧，没算过，连收拾带家具带生活用品的，也就这样。” “你还真是舍得啊，这放在一般人家，都是半年的收入了。” “嗐，我一个人怎么糊弄都行，那结了婚了，不能让董萌受委屈不是？” 董萌在一旁不乐意了，给了他一巴掌。 “说得好像你不想住好一点似的，就你最会享受。” 董父董母见二人感情这么好，也是欣慰的笑了起来。 董母还特意给三大只煮了一大盆棒子面炖猪肝，阿大阿二阿三吭哧吭哧吃的特别起劲儿。 吃过早饭，董思萌找到郑队长，郑队长昨天回来的，董思萌还没打过照面，过完年当然要来露个脸。 “郑哥，在家吗？” “在呢，董老弟吧，快进来。” 董思萌推门进屋，看见屋里的人一愣，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媳妇，这是小董，老弟，这是我媳妇，儿子，快叫董叔叔。” “董叔叔好。” “嫂子好，小朋友你好，真乖，叫什么名字啊。”董思萌把手伸进兜里，从小世界拿出来一小把大白兔奶糖递给他。 “我叫郑鹏。”说完看了看郑队长，见他点头，这才结果奶糖，“谢谢董叔叔。” “嘿，小伙子真有礼貌。” “屋里太挤了，走老弟，咱出去说。” 两人走到一个背风的墙根底下晒太阳。 “我昨天去找你了，你没在。” “嗯，去奉天接我岳父岳母了。” “怎么的，以后就在这生活了？” “嗯，我媳妇家里成分不太好，最近风头有点不对，怕他们受牵连，就给带过来了。等风头过了再说吧。” “战友聚会的时候我也听到一些，这不才回家把你嫂子和孩子也接来了，你嫂子是小学老师。” “川省那面风声也这么紧？” “是啊，都成嘛，天府之国嘛，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名头越大越难搞。” “对了，昨天找我啥事儿啊。” “害，我不寻思，你嫂子和孩子过来了，我那屋有点不够住了，想让孩子去你那个卧室去住么，结果你爸妈来了。” “啧，不好意思啊郑哥，都是意料之外，太突然了。” “没事，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谁都没想到的事儿，我昨天看了一下，人已经都回来了，但是跟咱俩情况差不多，好多人都带着家属过来的。” 第63章 拟建新房 现在院里居住的人已经从去年的五十多人，变成了七十多人，新来的都是家属。 “这也正常，你想啊，咱们生产队知识青年多多啊，这年月能让孩子读书读到知识青年这个程度的，家里基本都是老知识分子了。” “这话没毛病，就是现在好多人跟我反应住房的问题，想求我多弄个屋子，可是就剩两三间了，杯水车薪啊。” “这有啥，盖房子呗，这么大个院，就两排房子，再盖两排都不嫌挤。” “哪有钱盖房子啊，苦哈哈一年下来，再过个年，兜里能剩几个子儿。” “也用不多少钱啊，小木头可以上山砍，大木头去林场，给咱们的价格也不贵，去年挖鱼塘的土还都在那堆着呢，我看过，那土盖房子没啥问题，虽然不是最好的，但绝对不差，还有那么多干枯的黑麦草，那草用水泡一下活到泥里特别好用。” “人工不好办啊，等化冻能盖房子了，地里的活儿也得开始干了，我还打算把鱼塘里的底泥旋到地里呢，哪还有闲人。” “啧，玛德春耕时候雇人都雇不到，全特么下地干活去了。” “愁的就是这个。”郑队长愁的一口嘬下去半根烟。 “实在不行就让他们下工后干呗，反正土坯房干也好弄。” “说的轻松，春耕都是力气活，一天下来喘气儿都嫌累，还盖房呢。” “到时候再说吧，大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不过现在也不急，今天才正月二十五，2月14号，离开春化冻还早着呢，年前扫起来堆在墙根的雪到现在还没化呢，急啥。 董思萌现在闲的很，董父董母过来后，收拾卫生和做饭这事儿就轮不到他们小两口干了，搞得二人现在每天不是遛狗就是上山打猎，郑队长的库存子弹都让他俩打没了，还是董思萌偷摸的把小世界里的存货拿出来才让自家媳妇玩了个过瘾，不过这命中率是真的感人，加一起打了一百多法子弹，就打到十只猎物，但凡哪个猎人是她这种命中率，打的猎物都不够子弹钱的。 主要也是这把枪的膛线有问题，磨损太严重了，远一点就不知道飞哪去了，小世界里那两把比这个好一点但也有限，差不多100米吧，可是也没办法拿出来用啊，怎么解释？马路边捡的？两把毛瑟c96更不用提，战场上下来的哪还有什么膛线可言，十米二十米的准度还有，再远了杀伤力是有，可是打不到目标屁用没有。 况且董思萌对这两把枪的喜爱，情怀多过实用，虽然这款枪在战场上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并不能掩盖它的一大堆毛病，所以弄它俩的目的，一半防身一半纪念吧，哪个男人不爱枪呢对吧。 郑队长也给社员们开了个建房动员大会，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毕竟是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纷纷表示支持。 董思萌趁着这段时间还没化冻，先是组织人打草、砍椽子木头，又让郑队长去林场弄了柱子，房子太小，不需要大梁，就是在屋顶选材上起了争执。 董思萌觉得新盖的房子如果还是秸秆屋顶，通风漏雨的，那就没有意义了，必须用瓦片的，郑队长表示，瓦房需要的专业的师傅来弄，材料和人工成本接受不了。 最终董思萌妥协了，生产队也确实没钱，个人手里更没钱，指望他们盖瓦房，得攒两年。不过还是建议做个防水层，郑队长接受了这个建议，所以决定在房屋材料的准备清单里增加了一个。。。。。塑料布。 这个年代的塑料布抗风化能力可是比较差的，正常防水层都是在最外层，他们准备放到最里层，外面再铺一层厚厚的茅草瓦，一来茅草瓦有一定的防水效果，可以避免大量雨水直接冲击塑料布，二来茅草瓦能起到防风防晒的作用，至少能让塑料布多用两年。 新房子拟建两排，第一排单间面积是原来的一倍，也就是20多个平房，虽然还是很逼仄，可是也够一家三口勉强居住，四口也凑合，但你要在这种条件下还玩命的生，那你就自己受着吧，这排房子只有带着孩子的夫妻才可以申请。 第二排的单间面积是原来的1.5倍，是给结了婚但是没孩子的小两口居住，这两排别看房间数少了，但是能住的人比原来的小房间还多了不少，这个提议一出来，瞬间受到了大家的追捧，幸福指数直线上升。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要是有个拖拉机就好了，哪怕是最小的手扶拖拉机呢。”郑队长愁容满面的说道。 “想啥美事儿呢，那东西出厂就都被拉走了，国营农场还不够用，就咱这三五百亩的，怎么可能，说破天去都不带给咱们的。” “那多来点牲口也行啊。” 其实现在制约牲口数量的就是生产速度，毕竟像牛马驴这种大牲口一胎基本都只有一只，还可能会因为各种意外死亡，繁殖速度太慢，如果大牲口能一胎两只，都比现在好得多。 董思萌不是没想过用空间加速繁殖，可是怎么弄，把驴借走，过几天再给送回来？那驴几岁了养驴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借走时候4岁的驴一周后就变成5岁的了？ 要说牛马，也不是说没有，比如内蒙，虽然现在还说不上风吹草低见牛羊，可是牛的数量也是东部地区望尘莫及的，如果能从内蒙搞一些牛过来，生产力的问题就能解决。可是现在交通不方便，从这到内蒙容易，但要想在内蒙找到牧民，尤其是敢卖牛的牧民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想找游牧的牧民，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再说现在内蒙可是比东北还冷，大雪半米都是浅的。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悲哀，各行各业互相促进但也在互相制约，哪个环节拖后腿都很难办，更何况现在百废待兴，都处都在拖后腿，况且现在形式紧迫，人心惶惶，连牧民都会被认定为四类份子，谁还敢顶风作案。 哪怕他有那么一点超自然力量，可是在时代的洪流中，依旧显得很无力，个人的力量，始终无法与一个时代抗衡。 其实原本的他是并不在乎这些的，他对自己的认知就是一个外来户，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就像是在玩一个游戏，所以也是为什么，他虽不弑杀，但却也没有多么尊重生命。直到后来跟董萌在一起之后，那一次灵魂的升华，让他与这个时代结合在一起，这才愈发的尊重和发自内心的爱上这个时代。 第64章 备战 无奈的又看了看自己不给力的金手指，连池塘都算上才四亩多地，里面动物种类还不少，鸡、鸭、鹅、猪、羊、兔子、狍子、梅花鹿，池塘里还有白条、鲫鱼、鳜鱼、鲈鱼。可是对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总不能让猪犁地去吧。 董思萌心里不舒服，准备出去飙个车，拿起给三大只专门缝制的皮套挂在身上，套好板车。 “前进。” 一声令下，三大只拉着板车风驰电掣般向前驶去，临到拐弯的时候，还要让他们减速，要不然妥妥的车毁人亡，这又不是重心特别低的雪橇，哪能承受高速转弯。 不过三大只在他每天灵泉水和充足的肉食供应下，现在体型壮硕，乍一看跟个小毛驴似的，力气足的很，三条狗拉着板车托着董思萌丝毫看不出费力来。 飚了一会狗拉板车车，心情好了一些，回到家揉了揉冻的快没有知觉的脸，接过董萌递来的热毛巾，毫无征兆的把她抱在怀里。 “你干嘛。” 爸妈还在家，董萌一下不好意思了。 “想你了。” “哎呀说什么胡话呢，你刚出去多久啊就想我了。”虽然心里甜蜜，可是嘴上还是不能服软的。 “我乐意，就想。”董思萌开始耍无赖了。 。。。。。。 “老弟，在家没。” “郑哥叫我，我去一下啊媳妇。” 董思萌出了门，郑哥正站在门外，余光还看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往外走，看着不像是院里的人。 “咋了郑哥。” “跟我过来一下，有事跟你说。”这是明显不想让屋里的人知道。 董思萌跟着郑队长往外走去，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方圆几百米出现人都能看得见，这时候他才知道，这事儿绝对小不了。 “刚才接到通知，奉天有一大波潜伏多年的特务间谍因为一个案子拔出萝卜带出泥，但是走漏了风声，逃跑了一部分，大概有二三十人，根据种种迹象显示，他们很可能逃到我们这片，想要从这里潜伏过去到海边离开，现在上面要求我们做好防范，可是你知道，咱们这的民兵早就撤编了，只有我一个还象征性的挂着一个民兵副队长的职务，枪也只有一把，我需要你帮我，主要是你看其他人，一个个的都是书生出身，能干点农活就是极限了，其他的我就不指望了。” 董思萌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确实是个大事。 “如果他们真的在我们这片，那我们生产队确实很危险，方圆几十里武装力量小粮食又多的，就只有我们这了，冬天山上的食物不是那么好打，他们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开枪，洗劫我们这里是最好的办法，这二十几人都有武器吗？” “不太确定，但是上面来的消息是有很大可能持有武器，以手枪为主，不过我不敢确定，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秘密的安全屋之类的藏有武器，逃跑后会不会取出来。” “确实麻烦，这样，郑哥，你给我办个民兵手续吧，给我也申请两把枪，子弹要多弄一些，一把步枪一把手枪，主动搜捕咱们做不到，尽可能的保护好大院，这段时间就不要让大院的人出门了。” “哈哈，这个好办，我给你写张条子就行了，哪用得着什么申请，你怕是不知道东北民间的枪支有多少。” 说到这，董思萌忽然想起，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由于小六子被光头忽悠，采取了不抵抗政策，东北军不战将沈阳和吉林、长春等城市丢失，从这以后经过近1年的反复，终于将整个东北丢失，在这个过程中东北军损失惨重。丢掉了大批武器装备，据不完全统计仅在沈阳城就丢掉了各种步枪10万余支，各种机枪2800余挺，手枪2600余支，各种炮600余门，各种迫击炮2500余门，各种子弹1.8亿余发，各种炮弹50余万发，飞机265架，坦克12辆。 “难道是？” “没错，就是东北军的那批，当时丢失的那些枪支弹药，除了抗战的时候有一些民间抗日组织拿出来使用，后来又有一些老百姓主动交给东北抗日联军，其他的，都还在民间，我之前当民兵队长的时候，有两个村子打架动了枪，收缴了一批，咱们这除了你住的那个废弃的军械库，还有一个小的，只不过除了武装部的领导和我这支的民兵队长，别人不知道罢了，紧急时刻我是有启用权的。” “那还等啥啊，赶紧过去看看。” 郑队长带着董思萌来到一个小房子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赫然有二三十支步枪和十几把各种各样的手枪，装子弹的箱子也堆了好些个。 董思萌两眼放光的抚摸着这些枪械，感觉进了博物馆一样。 不过查看了几支枪后，发现虽然外观成色看着不错，但基本内部都有不同程度的锈蚀和磨损，可是看起来又有保养的迹象，不禁疑惑的看着郑队长。 郑队长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在想什么。 “当时丢失的枪有三种，一种是退役下来的，最早都能追溯到清朝末期处于报废状态的，另外一种是刚从国外买来，还没来的及下发的，还有兵工厂刚产出来没来得及下发的，你眼前的这些都是从村民手中收上来筛选过的，那些报废的我都上交了，当时他们拿到这些枪后，不是放在床底下就是地窖里，偶尔还拿出来使用，用完也不保养，所以状态并不好，后来的保养还是我做的，可是已经造成的损伤是没办法修复了。” 董思萌这才反应过来，还是因为这些人不懂，如果是猎户拿到这些枪，肯定会妥善的保养，可是普通老百姓，只能说会用，要说拆枪和保养，那就一窍不通了。 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支看起来状态不好，但是枪管膛线磨损极少而且非常干净的莫辛纳干，应该是当时使用的人不会拆枪，但是枪管这种用通条绑上布头就能擦的位置还是做了清洁，就它了，毕竟在他的小世界里，有两把内部零件保养很好但是枪膛磨损的莫辛纳干，这三把枪能拼出来一把状态极佳的9成新。 随后又挑了一把毛瑟c96，不是因为他多喜欢这把枪，而是能看得上实在是不多，倒是有一把 m1911，不过一来保养的太差，比不上娄父当时给他的，所以只是拿走了仅剩的1911的几十发子弹。他准备挑个膛线还不错的c96跟自己那两把拼出来一个品相好的，比啥都强，而且这把枪枪口的准星没有被磨掉，不过反正他也不往裤腰带里插，也不怕拔枪的时候刮到裤子。 “选这两把吗？也行，枪膛都很不错。” “是啊，我就是相中了他这点。” “行，拿走吧，一会我给你开个条子，子弹你领多少。” “莫辛纳干的先来500发吧，c96你要是不用的话，都给我。” “你要这么多干嘛，c96我记得有1000多发呢。” “万一真打起来不够，我到时候跑去找你领子弹？” “。。。你有理，拿走吧，反正这些东西上面也没法用，子弹都不通用，留着以后也是报废的命。” “这就对了嘛，要物尽其用，不能浪费。” 第65章 发现特务行踪 这把枪是需要放在明面上的，所以不用收进小世界，不过在回家之前，他还是找了个地方把三把枪里面最好的零件挑出来组装了两把枪，差不多一把9成新，一把七成新，自己肯定是用9成新的，到时候如果需要上交的话，就把7成的交上去，9成的自己留下。 收拾完这些，才背着枪回到家里。 董家三人看到他背着枪回来，赶忙问发生了什么，尤其董父董母，在战乱年代走过来的，知道的更多一些也更敏感一些。 董思萌怕他们担心，只是说现在自己在这里有了民兵编织，响应国家号召，要不定时的接受军事训练，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他虽然提高了警惕，可是也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毕竟只是有可能到他们这里来，而不是一定，况且如果真的想夜闯生产队，三大只的警惕性可不是吃素的。 郑队长现在草木皆兵，董思萌睡的倒是很踏实。 经过一周的准备，除了泥土因为还没化冻挖不动，其他的稻草和木头都已经储备了一大半。 这天中午，郑队长找到了董思萌，原来院里的一个半大小子去山上砍椽子木头的时候，在树林里发现了有多人停留过的痕迹，有一些食物残留和大量的脚印，因为之前已经把这件事通知了下去，让人们提高警惕，发现异常一定要及时上报。毕竟就算不指望他们能帮忙打仗，但是以一个平民的身份在日常工作中做好警戒工作还是可以的。 董思萌没有说话，回屋背上枪跟郑队长问清了大概位置就出门了，临走还交代了一下不要随便出门，更不要离开院子，顺便又带上阿大阿二，阿三留下看家。 虽然董萌也会开枪，但是他没给她申请，也没有给她留枪，在面对二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持枪间谍的时候，没有枪可能还能活下来，如果有枪，绝对是最先死的那个。 两人两狗直奔树林，经过探查，地上骨头就是最近两天留下的，虽然天寒地冻，但是如果时间长了，骨头上残留的肉丝还是会脱水，呈现一种坚硬却又干瘪松散的状态，脚印也没有被山风吹过的雪粒覆盖的迹象，这就表明，这些痕迹最多一天到两天，那么就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人已经到了这里，至于有没有离开继续向东，还不确定。 两个人也不太敢顺着脚印追踪，毕竟不是土鸡瓦狗，战斗力可能还要超过郑队长。 两人商量一下，最终郑队长去镇上汇报情况，董思萌隐蔽追踪，顺着脚印探查情况，沿途留下标记。 郑队长转身离去，董思萌跟阿大阿二交代一下不准出声，转道从脚印侧面二三十米的距离与痕迹平行前进，这个距离能看到脚印，又能避开可能存在的地雷和陷阱，也不容易被对面殿后的人发现。 郑队长回到大院取自行车，顺便跟大院里的人都说一声在他回来之前不要离开院子，特地嘱咐董萌，要跟她老公出门办事，不要担心。这才风驰电掣的往县里去汇报。 董思萌顺着脚印方向一路追踪，天都快黑下来了，也没有看到人影，虽然不敢速度太快，但是也可以证明对方的行进速度也是不慢，没有停留下来的意思，这已经是树林深处了，除了一些老猎人，这里可以算得上的人迹罕至。 后面的人还没有跟上来，他也不着急，只要对方还在树林里走，就避免不了的会留下痕迹，哪怕中间有过一段做了伪装，可是自然下落的雪和人工处理过的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太阳彻底落山的时候，他又追踪到了一处对方停留过的痕迹，依旧是一些食物残渣和动物皮毛，看来对方在不开枪的情况下，还是有能力猎取到食物。 董思萌没有继续追赶，他倒是不在乎休息不休息，就算钻进小世界睡上十个小时，50倍时间流速下，外面不过是12分钟，主要是晚上视线不好，以逸待劳，不仅仅是在体能方面，对方休息不可能不留暗哨，如果他不能第一时间发现，那处境就非常危险，而且他也不敢进小世界，在里面又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万一后面的人跟上来，在他停留的地方也停下了，等他突然出现，他怎么解释。 所以他找了个倒下的大树，在背风的一面，用树干搭了个斜屋面，又用树枝在地上铺了一层，从小世界取出来一个皮大衣铺上就睡了下去，凌晨三点的时候，他被一些细小的声音惊醒，手枪瞬间出现在手里，把皮大衣收进小世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警惕的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听脚步声人不少。 不大一会，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董老弟，是你吗。” “郑哥，是我。” 董思萌慢慢的爬出临时住所，这个时候可不能突然起来，要不然谁一个心理素质不好就可能给你一枪，果然，爬出来后一看，二十多人都拿枪对着他呢。 “放下枪，自己人，老弟你这够快的啊，干追追不上你，怎么样，有发现么。” “前面是一个临时营地，在这里吃过饭，生过火，我看过了，时间不超过一天，天黑了我没敢继续追。” “这样啊。”郑队长去查看了一下那个临时营地：“刘科长，那咱们今晚也在这扎营吧，天黑确实有些危险。” 明显一个年龄稍大的领头人说道：“那今晚就在这休息一下，我们这些人都没有林子里的行军和作战经验，明天还要劳烦二位带路继续抓捕。” “哦对了，这是董思萌，我手底下的兵，老弟，这是种羊调查部奉天分局的刘科长，负责此次抓捕。”郑队长恍然道。 第66章 董爷身份暴露了 董思萌直接一个立正敬礼，动作标准无比，刘科长回礼。 “我也叫你董老弟吧，你这动作很标准嘛，也是部队退下来的？” “不是，我原来在四九城轧钢厂保卫科。” “哦，那也算体制内的，同行，我也是过完年才从四九城调过来，等等，董思萌，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这下董思萌也蒙了，怎么的，自己名字进了中央调查部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四九城，轧钢厂，保卫科，董思萌，我想起来了，轧钢厂三枪惊众魂，一枪定乾坤的那个董爷，是不是你。” “刘科长，这事儿您都知道了？那次就是瞎胡闹，我不能眼看着他带人大闹轧钢厂不，这才给他扣个帽子好收拾那群小兔崽子。” 董思萌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他就是胡说八道的。 “哎，你这可不是乱扣帽子，我当时还是四九城调查部的副科长，你这个事儿正好是好安排我调查你的背景和资料，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据说那个人调查后真的进去了，他本人只是被人当枪使了，不过他背后的那个人，确实是试图破坏轧钢厂那次任务的敌特，当时还折腾了好久才把那一条线揪出来，后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下乡了，是你们厂长给你作保没问题，才没有追过来找你，没想到在这遇到了。” 郑队长听的一脸懵，“咋的老弟，你这在四九城还是个名人？” “啥名人啊，我这就是个人名。” “哎，你可不要听他谦虚，他在四九城可以说是大名鼎鼎啊，道上混的那些人谁见了面都得叫声董爷，后来不知道这小子是迷途知返还是怎么就进了轧钢厂保卫科，不过作风依旧强硬，听说还破获了一起盗窃国家紧缺的特殊钢材的案子，厉害着呢。” “呦，刘科长您这可就过奖了，我可没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就是想着在其位谋其政，进了保卫科就得保一方平安不是。” “哈哈，说得好，军人保国家平安，保卫科保一方平安，在其位谋其政，小同志，你这个觉悟很高嘛。” 郑队长这时候真的吃惊了：“哈哈，刘科长，这些他可真没跟我说过，不过我那个生产队，自从他来之后，那是日新月异啊，进山打猎给我们弄了肉，弄了皮子，今年我那一个手上脚上生冻疮的都没有，又带我们养了鱼，去年年底我们一家分二十多斤鱼呢，还带我们弄了个什么暖风系统，又省煤又暖和，还安全，过完年又准备带着我们盖房子，解决了老大问题了，说起来，他比我更适合当这个生产队长啊。” “郑哥您就别捧我了，我这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 刘科长这时候也是惊诧不已，本以为是个混混，有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可没想到搞民生也是把好手。“哎呀，董老弟，你这可是真人不露相啊，郑队长，董老弟在你这担任什么职务。” “没担任啥职务，就是个下乡知青，现在在我这挂了个民兵，不过刘科长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应该给他申请个生产队副队长啊。” “对嘛，就是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哎呦，二位可别说了，我哪有那么好，咱还是赶紧吃饭休息吧，明天还得走山路呢，这一趟不知道要多久，得保存体力啊。” “对对对，我这也是看见人才了，见猎心喜，哈哈，大家搭建临时营地，抓紧吃饭休息，对了，老弟，我看刚才你就这么躺在这，不冷么？” 董思萌闻言把衣服扣子解开，掀开给刘科长看了一眼，好家伙，左一层右一层的皮子。 第67章 混混要吃官家饭了 众人学着董思萌的样子纷纷在避风的地方铺一些树枝，再搭一些树干，好在虽然没什么野外生存经验，可毕竟知道这次大概率要在野外过夜，厚衣服大棉袄还是多带了一件，而且也都是糙汉子，问题不大。 刘科长现在对董思萌可是好奇得紧，挨着他弄了个小窝棚，董思萌也跟着搭了把手，“小董啊，有没有兴趣到中央调查部来啊？” “啊？” 董思萌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一个混混出身的，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能进中央调查部啊，而且他前些年干的那这事儿，不给他抓去中央调查部都算他谨慎又会做人，上下打点的好了，也没被抓过什么把柄，可是这些东西禁不住查啊 最重要的是，现阶段我们国家的法律可还不是无罪推定，基本都是疑罪从轻和疑罪从挂，真要追究，少不得还要费些功夫 “刘科长，我这个年轻时候吧，干过一些。。。咳。。。不怎么靠谱的事儿，进调查部是不是不太合适。”， “哈哈，你还知道不靠谱啊，没事，不是让你入正式编制，是编外人员，这种人员我们有很多，比正式的还多，平时也不用去我们那上班，就在生产队就行”。 “嗯？那有啥意义啊”。 “啥意义？你知道我上一任是因为啥撸下去的么，就因为去年连续好几个生产队的粮仓着火，还有没来得及收的耕地着火，煤棚着火，养殖场投毒，你以为都是偶然吗，全是敌特行为，现在敌特跟我们一样，他们也发展编外人员，尤其是那种又穷又浑的人，每个月给他点钱，让他在生产队里搞破坏，今天牲口拉稀，明天拖拉机漏油，后天粮仓又漏雨了，虽然看起来都是小事儿，但严重影响了国家的稳定和群众的安危” “这样啊，那行，那这活儿我接了，敢伸手我弄死他” “行，这事儿回去我就给你办手续，哎你这两条狗不错啊，这身板，这眼神” “厉害吧，这是从老猎户那里弄来的，精心训练过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俩家伙，吃的可比一般老百姓家好多了” “那都不重要，你自己有本事，不偷不抢谁也不会说啥，更何况看家护院谁能比得过这家伙，你们这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他们也在不断发展新人，保不齐就有那个想钱想疯了了吧，哪怕不搞破坏，那种挑拨邻里关系和上下级关系的，也得警惕。”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我发现你小子经常会说出一些经典的句子来啊，简单明了，几个字就阐述了事实，有两下子”， 刘科长忽然口风一转 “哎对了，我听说，年前你在四九城搞了二百多吨猪肉，你这可是标准的投机倒把啊。” 咳咳咳，正在喝着水壶里灵泉水董思萌差点没呛死，玛德到底是专业的，虽然那事儿自己没怎么瞒着，可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昂，那什么，是这么回事儿，就那个谁，在是那个哪，出了点那个事儿，然后这个事儿就求到我这，以前关系不错，那我也不能不管这个事儿，我寻思这事儿还能算事儿？放到哪去都是个好事儿，就帮他办了这个事儿。” 刘科长一脑门子黑线，你丫的跟我在这打哑谜还是玩绕口令呢，当谁不会呢，于是道： “这个事儿吧，其实不是啥大事儿，虽然不是啥坏事儿事儿，但归根究底，他是个错事儿，但错事儿归错事儿，他也是个好事儿，可是四九城有好事儿，那奉天城咋就没好事儿呢，这有时候吧，我就寻思我这个人挺喜欢吃猪肉的，这要是猪肉吃多了呢，猪油蒙了心也就把有些事儿忘了。” 得，这回听懂了，不是兴师问罪，这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这个事儿，他终究是个错事儿，所以吧，后来就没干这个事儿，但刘科长您提到这个事儿，我就不能当它没发生，回头我给您弄200斤让兄弟们解解馋。” “你跟我逗闷子呢？我说个数，一周200斤”， “不是，刘科长，您那多少人啊就一周200斤，放老百姓那200斤怕不是得是400人一个月的配额。” “我手底下，二十三个人，可那能一样么，我们这训练量多大啊，工作强度多大啊，不吹牛逼，早上面糊糊窝窝头刚吃完，一个小时，又饿了，没油水啊，现在肉食都供了部队了，我们根本就分不到多少，你就听我的，一周200斤。” “是你带来的这些人吗？” “不是，这些都是我从各个部门借过来的，有公安，有保卫科，还有民兵，我的人手里都有重要任务脱不开身。就这么定了，一周200啊。” 董思萌刷的一下把盒子炮抽出来递到刘科长手边。 “哎，刘科长，我自知投机倒把罪孽深重，请求组织枪毙我吧，强烈要求立即执行。” “嘿你小子，要不你还个价？” “昂，那行。那我涨点，就这一次，300斤。” “你把枪给我，我还是立即执行吧。” “别别别，开玩笑，这真不行了刘科长，刘个，刘叔，刘大爷，上次都吓了他们半死，差点没吃花生米，现在哪还敢啊，真的没有了，你要说三五百斤的，我就让他拿柳条把猪赶都得给我赶过来，但一周200，他们离这又远，实在是不方便啊。” 他也真想帮帮这些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汉子，在这个年代，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在隐蔽的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他们这个部门的死亡率比一线部队还高的多，经常一个科出趟任务就回来个把人，尤其人手不足，没看抓捕二十多人也就来了二十多人还都是借的么，摊子太大，谁也不敢保证逃出来的这些就是所有，所以该留人的地方还是得留人，能出动的没多少，在市里还能请公安部队协助，这种外勤，可就不行了。最多是请民兵协助，可是一出事的时候到处都草木皆兵，谁也不可能给你太多人让自己那防御空虚不是。 可是问题就是，全中国这么多地方，中央调查部这么多人，到时候一看怎么就你刘科长这里食物采购花的钱最多，还都是肉？你来总部喝喝茶吧，那不是帮人，那是害人。 “行吧，算了，真的是，睡觉。” 结果躺了半天，刚睡了一会的董思萌现在睡不着了，刘科长也不知道受啥刺激了在那翻来覆去，干脆俩人起来把值夜的替下去休息，俩人开始站岗。 “刘科长，现在敌特问题很严重么。” “咋不严重呢，东北，尤其是奉天是重灾区啊，你知不知道，沈阳刚解放那会儿，一波干出来2000多个间谍，这还只是老漂亮和光头那面的，其他地方的没捞着大鱼。他们那会儿还策划过要刺杀老人家呢。” “图谋不小啊。” “谁说不是，都大势已去民心尽失了，还妄图重回大陆，做梦。” “关键是，别管能不能回来，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他膈应人啊。”董思萌也是愁的直揉眉心。 第68章 夜谈刘科长 其实现在已经1966年了，现在想着给我们下绊子的可不止是西方，北方也不老实，在这里面也没扮演什么好角色，前几年也是不断地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把我们发展成他们的小弟，这事儿咱们老人家能干么，过段拒绝，结果对面一看这小老弟不听话，就开始各种玩阴招，之前的约定也不遵守了，借的东西也催着还，说好送的东西也不送了。 董思萌再一次感觉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能痛快答应的加入调查部也是想着能尽自己一份力，保一方平安罢了。 郑队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毕竟董思萌只是个编外人员，说多了也不合适。 “哎，我刚才看你那个盒子炮，握把好像不太一样啊，怎么回事。” “哦，这个是我自己改的，原来那个握把太圆了，手要是出点汗，方向全靠食指控制，太累了，还容易打不准也不贴手，我这不自己改了一个么，扁的，可好用了。”这是董思萌抽空用木头自己做的手柄，他可没什么木匠手艺，是用两块木片夹好之后一点点磨出来的，最后用布抛的光，上面还刻了一些难看的花纹防滑，虽然丑，但比原来实用多了。 “你还真有两下子，要不是盒子炮退役了，还真可以推广一下，哎对了，你现在挂了调查部的外勤，还可以申请一把枪，想要啥。” 这时候调查部虽然是很重要的一个部门，武器装备的列装倾向还算优先，不过也还是二线武器居多，也就是前面说道的跟国内武器子弹不匹配的各种进口枪支和一些国产的仿制枪械，大名鼎鼎的54手枪已经在量产了，调查部是可以申请使用的，不过不是太受欢迎，那东西虽然威力大，但声音也太大了，对隐蔽战线的人来讲，不是很合适，除了一些经常参与抓捕和战斗的人，其他的基本选择都是一些国外产的小型手枪，便于携带和隐蔽。 “有状态好的勃朗宁m1903的话给我来一把吧。” “什么？” “就马牌撸子。” “哦，你小子还挺懂啊，我回去看看，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五四不考虑么。” “也行，可以作为第二选项，威力大，对复杂环境的适应能力强，造价便宜，结构简单，子弹量产了，不过毛病也挺多的，容易卡壳，握把不防滑，保险开关不方便，击锤落地容易走火，没有空仓挂机。” “。。。挺好的国产枪支到你嘴里啥也不是。” “那也不怪我啊，托卡列夫仿勃朗宁没仿彻底，五四仿托卡列夫又没仿明白，多出来一大堆毛病。” “就你懂，有第三选项吗。” 董思萌摆了摆手中的盒子炮。 “毛瑟c96，其实毛病也一大堆，只不过用惯了。” “那1911不考虑一下？多少人的心头好啊。” “枪是好枪，不过不适合我，调教麻烦，维修难，重量大，保养也困难，最过分的是保险结构太复杂了，大概率拆不明白。” “你拆它干嘛。” “本来结构就复杂，不保养清理彻底了，打起来给我撂挑子怎么办，撸子结构多简单，几下就拆完了，还抗造，对了，别给我整小作坊的啊，那玩应更要命，那还不如五四呢。” 其实他手头就有一把1911，状态非常不错，没必要再搞一把。 “矫情，等着吧，这枪我那也不多，到时候看看，不行就整个五四吧。” “可以的，再怎么的也比盒子炮强点，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把撸子也拿过来给我研究研究，我试试能不能复制一把出来。” “你还有这本事？” “开玩笑，我轧钢厂出来的好吧。” “你是保卫科啊。” “。。。要不你去睡觉吧刘科长。” “你自己复制就不比小作坊的强？” “至少我不会在材料上偷工减料，我会用我能搞到的最好的材料。” “哪那么容易的，结构再怎么简单，那也不是轻易就能做出来的。” 董思萌瞥了他一眼“你怕是不知道八级钳工手搓的威力，只要材料过关，绝对比流水线下来的更好。” “这么牛逼？” “这叫私人订制，你不懂。” “好好好，你厉害，你了不起，你清高，我睡觉去了，你自己值夜吧。” 。。。。。。 第69章 v3完胜 天刚亮，众人就都起床吃饭了，毕竟是来追捕的，不是来露营的，收拾妥当，见众人状态都还不错，刘科长大手一挥，继续前进，追捕速度要加快了，如果他们走到没雪的地面，或者被别人踩过的地面，那追起来就头疼了，好在他们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全民皆兵可不是说说的，那基本哪个村都有那么几把枪。 大家判断路上的痕迹是一天前留下的，所以众人也不再掩饰身形，基本就是全速前进，前面充当侦察兵的那个人，身体素质是真的不错，不过这种行进速度下，几乎是没办法隐匿身形保护自己的，多少有点炮灰的意思，要是真的有埋伏，大概率会被干掉，不过谁让现在的人们思想觉悟就是这么高呢，就这有可能送命的活儿，抢着干，阿大阿二也放出去充当斥候了，如果只是单纯的遇到狗，那些人也不太可能开枪，而且阿大阿二体型比人小，行动速度快，被击中的几率也小一些。 直到第二天晚上，众人发现了一些不对，前面那些人有分兵的迹象，大概有四五个人的脚印往北去了，其他人则是继续往东，不知道对面有什么企图，可是必然是不能放过的，思量一番后，董思萌说服刘科长，他带着阿大阿二追踪北去的人，大部队交给他们，本来人就不多，又没携带重武器，也就有一些步枪，现在还都是单发的，在林子里还不如手枪好用，万一要是追上了打不过，那乐子就大了，这会儿前面属于妥妥的丧家之犬，万一来个鱼死网破损失就太大了。 反而是他这三两个人，对他来讲确实问题不大，有阿大阿二示警，再加上小世界加成，哪怕打不过，全身而退谁也没法阻挡，当然，给刘科长的解释是跟踪，等你们解决了他们再来支援我。 放开刘科长那群人不说，董思萌这里独自上路后，董思萌带着阿大阿二全速追踪，奔跑的路线飘忽不定不说，还都是蹭着大树的边走，一旦有风吹草动，瞬间就可以隐匿身形。 趁着夜色追了小半天后，离得老远董思萌就有了发现，前面隐隐的有火光，虽然遮挡物不少，不过在他这个角度偶尔能看到一点，趴在地上也不敢动，主要是夜里没有杂音，发出一点响动就很明显，慢慢的检查了两把盒子炮的状态，把莫辛纳干收进小世界。 其实正常来讲，如果晚上有火光，离老远都能看到，不过两人刻意做了遮挡，而且山高林密，大半夜的只要不是一直盯着这里看，就不会发现，哪怕董思萌离的不算太远了，要不是冬天灌木没什么叶子，也一定能发现得了。 盯了好一会，让阿大阿二趴在原地不要出声，才慢慢的从地上往前爬，一路小心的避开落在地上的树枝，就在离对面还有20米的时候，忽然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了一点声音，对面明显也是有人警戒的，一下子就把火扑灭了，董思萌灵机一动，从小世界放出来一只兔子，然后从它屁股上掐了一把，吃痛的兔子噌的一窜了出去，对面警戒那人看到是一只兔子，便也没有过来查看，转身去摆弄篝火，不大一会，火光又逐渐亮了起来。 董思萌趁着对方摆弄篝火有声音发出，也小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背靠在一棵大树后面，平息了一下刚才因为紧张略有些杂乱的呼吸，探出头小心的观看了一下，这里有两个人，至少明面上是两个人，一个在警戒，另外一个在睡觉，董思萌觉得问题不大，两个人，有心算无心，比较容易解决，做好决定后闪身探出半个身子，冲着两人砰砰砰就是三枪，在寂静的山林里传播出好远。 第一枪打在警戒的人身上，第二枪貌似是空了，第三枪打在躺着的人身上，两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击中，是死是活重伤与否董思萌都没有查看，又回到树后把自己藏了起来，他不确定对方的人数，如果再有一个暗哨，他现在出去就很危险，反而是对方，在这样的天气受了伤，如果不得到及时救治的话肯定是九死一生，所以他不急，反正距离这么近，如果有暗哨，不管是去救人还是逃跑，他都能听得到，如果想继续隐藏，那就看谁能耗得过谁了，反正自己一身皮甲，还有小世界餐饮住宿，耗着呗，谁怕谁。 等了约摸有半个小时，董思萌觉得差不多了，也不敢让阿大阿二去冒险，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可能隐藏着敌人的位置，干脆也不怕暴露，来个打草惊蛇，直接掏出双枪，冲着这些地方一顿乱射，然后又回到树后填充子弹，虽然这波打草惊蛇貌似没什么效果，不过董思萌心头始终有一种淡淡的危机感，想了想，他从小世界拿出一件皮衣，小心的把一个边漏出去大概一个肩膀的宽度。 噗 一声听起来很闷很轻，但其实在这个寂静的树林里很明显的声音响起，手中的皮衣也感觉一抖，来不及查看皮衣，往地上一扔，双手持枪一个翻滚出去冲着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清空了两把盒子炮一共十六发子弹，然后又闪身躲到另外一棵树后，这个地方刚才打草惊蛇的时候有试探过。 原来是刚才乱射的时候伤到了藏在里面的人，不过他没有吭声，想借着董思萌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开枪干掉他，不过董思萌始终很谨慎，一直躲在树后，直到皮衣漏出来，他也知道这可能是诱敌之计，不过他伤的地方流血不止，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才冲着衣服开了枪，这一下不但暴露了自己，还引来一顿乱射，这一波射击打中了他三枪，虽然都不是致命伤，却让原本就受伤的他愈发的雪上加霜，慢慢的，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越来越少，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马上就要失去全部意识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发现董思萌闪身出了大树，然而却并没有上前查看，而是冲着这里又一波乱射，然后又躲了起来，又是两颗子弹射中了他，不幸的是，这一次有一颗打中了他的胸口，至此，这位隐藏在暗处的暗哨失去了全部的生命迹象。 董思萌没有因为这两拨射击就放松了警惕，虽然他采用了覆盖式设计法，很大概率是会射中的，但他也不知道会不会致命，又在树后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甚至还进小世界暖和休息了一个小时，50倍时间流速的作用下，一分钟多一点他就又出现在树后，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他才又躲躲闪闪的靠近了篝火，篝火旁的两个人显然已经死去多时，董思萌拿起一根燃烧的已经只剩阴火的木柴，扔进暗哨所在的灌木丛，借着落地时爆散的火星发出的亮光，看到了趴在草丛里的人没有动静，这才双手对他举着枪慢慢靠近，直到看到流了一地的血，这才放下心来。 把这个人也拖到篝火旁，喊过来还在远处待命的阿大阿二，拨弄了一下篝火，又添了一些树枝，慢慢的篝火又重新燃起，他就这样守着三个尸体，从小世界拿出两只处理好的兔子，借着这个敌人架起的篝火烤了起来，前两天守着刘科长郑队长他们，着实也没吃到什么好东西，天天都是窝窝头白开水咸菜疙瘩。趁着没人赶紧吃点肉。 两狗一人，在这个寒冷的山林里，两只热乎乎冒着油的烤兔肉下肚，董思萌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又拿出水壶烧一壶灵泉水，一夜的疲劳尽去，这才起身把三人身上的武器收集了一下，没啥好枪，都是间谍用的小手枪一把枪四五六颗子弹那样，拿在手里能空半个手掌的那种。也没什么兴趣，把子弹卸下来揣兜里，砍了几颗手臂粗细的树干做了个简易雪橇，跟阿大阿二一起拖着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干完活了总得让领导看见成果不是，不过拖着三具尸体的行进速度就比来时候慢了太多了，走了一整个白天，才将将看到跟郑队长刘科长他们分开的地方，正在考虑是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去追，还是往来时的方向走，就见刘科长郑队长带着人从树林里钻出来一路小跑的往自己这个赶，连忙大喊。 “刘科长，郑哥，我在这。” 他也怕冷不丁出现个人再被人打了黑枪，赶紧出声打招呼。 对面的一群人听见声音赶忙停下脚步，看到是董思萌才又冲着他跑过来。 “老弟，你没事吧。” “小董，你没事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没事，三个小喽啰，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是两人才往他身后看去，三具已经僵硬的尸体拖在一个简易的雪橇上，两条大狗已经累的吐着舌头喘粗气了。 “老弟厉害啊，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 这时，刘科长身后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看起来是个领导，之前并没有见过。 “小伙子以一敌三，毫发未伤，神勇无比，你是谁的部将。” “呦，看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张处长，这是小董，董思萌，我新收的小弟，小董，这是张处长，我的领导，这次也是张处长带人及时增员，才把那些人一网打尽，原本我怕你出什么危险，还想着赶紧来支援你呢，结果你自己就给就解决了。” “张处长好。”董思萌敬了个礼。 “小董你好，”张科长回礼，“刚才说新收的小弟是怎么回事？” “报告张处长，我是生产队下乡的知青，前两天承蒙刘科长看得起，收做调查部的外勤。” “哦？现在知青的身手都这么厉害了么？”张处长来了兴趣。 “报。。。” “别报告了，直接说。” “是，我之前是在保卫科工作的，接受过训练。” “这样啊，小伙子不错，这身板和精气神都好的很啊，行了，天寒地冻的，赶紧回去吧，别在这树林子里聊天了。” 众人拖着三具尸体往附近的一个村子走去，张处长带人开来的车在那里，董思萌还寻思回去不用再寒风刺骨了呢，结果一辆敞篷大解放破灭了他所有的梦想。 带着阿大阿二委屈巴巴的跟众人躺在后车厢里，董思萌也是感觉有点玄幻，去年春天还是个混混，然后就进了国企保卫科，当了一秋天知青，卖了一冬天猪肉，刚要开春又成了种羊调查部的人，这可是未来国家安全局的前身啊，也就是国安，再往前倒几年，这个部门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中央特科。 第70章 后院起火 晃晃悠悠的回到奉天，刘科长还真的在库房找到了一把勃朗宁m1903，不过子弹不多了，只有四十多发，干脆又批了一把五四给他，还配了200发子弹，还告诉他随便玩，不够了回来领。 路上的时候刘科长把董思萌的历史遗留问题跟张处长说了，张处长也没有提出让他正式加入调查部的事儿，只是告诉刘科长，虽然底子有点不干净，但是不能寒了人家的爱国心，该重视还是要重视的，刘科长也没别的本事，这才给他批了两把枪。 带着阿大阿二回到家，董萌上前一顿嘘寒问暖，倒也没问自家男人去干了什么，这个年代的女性就是这么的朴实，虽然董萌有着超过这个年代很多女性的各种优点，但是她依旧遵循着尊重一家之主的原则，她一直认为无论自家男人多么宠她多么爱她，但她不能恃宠而骄，而且她相信自己的男人，如果能说，就一定会告诉她，如果不能说那她也不会问，就像年前董思萌带她去卖猪肉之前，她也从没问过他一句你去干什么了，带她去了之后，也从没问过一句猪肉哪里来的，这就是默契。 董父董母也一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给董思萌接风洗尘，一家人开开心心有说有笑的吃完了饭，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天气逐渐暖了起来，身上皮袄也逐渐穿不住了，因为现在的特殊身份和特殊时期，董思萌已经开始二十四小时配枪，他有预感，一定会有事发生，如果是在一个特殊的场合和环境，那他就不一定适合从小世界往外拿枪。 土地已经逐渐开始化冻，生产队的社员们也开始了一年的工作，吃了一冬天草料的各种牲口也开始有饲料吃，如果没有豆粕这些东西，光吃草料的话，牲口的耐力会下降，撑不到下工的时间就没力气了。 生产队的盖房大计也开始实施，社员们在每天下工吃完饭后也一样很忙碌，处理草叶的，修整木头的，挖土运土的，像草瓦这些东西，在冬天的时候就已经请村子里的人教过大家，大家趁着没化冻的时候已经囤积了好多。前段时间最常见的就是太阳高起的时候，大家坐在墙根底下晒着太阳编着草瓦唠着闲嗑，一派安静平和的景象。 这天晚上，董思萌统计完土方使用量和囤积量后上床睡觉，不知是凌晨几点，三大只忽然疯狂的叫了起来，董思萌猛的惊醒，枕头底下的枪瞬间出现在手中，安抚了一下同样惊醒的董思萌，让她去通知岳父岳母在屋里不要出来，保持安静，然后如同狸猫一般悄无声息的跳下床，小心翼翼的凑到窗前，借着窗帘的缝隙往外观看，院子的东南角的火光已经燃起，东南角堆放的是为盖房子准备的草瓦草叶和木材，董思萌打开门，却没有冲向火场，他不知道这是某些人的引蛇出洞还是调虎离山，所以他一定要谨慎，随即大喊。 “着火啦，快起来救火啊。” 其实院子里的很多人都被阿大它们的声音惊醒了，只不过没有起来，想要继续睡，毕竟在农村狗叫很正常，而他们不知道一些事情警觉性不够也可以理解，不过董思萌这两嗓子喊完之后，大家都赶忙爬起来穿衣准备救火。 这时董思萌依旧没有上前，而是翻身上了自家的房顶，先是观察了一下院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然后向四周看去，院子周围都是还没耕种的耕地，如果是外人进来放火后逃离，那现在一定能看到，不过月光下的耕地很是平静，看不到任何活动的身影，随后董思萌又把目光放到了两排房子里冲出来准备救火的人身上，等再没有人从屋子里冲出来后，董思萌跳下房子，没有去救火，而是挨家挨户的钻进去伸手往被窝里摸，虽然不太合适，但是特殊时期特事特办吧，果然，在后院女生宿舍靠东面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看似同样刚起床的被窝是凉的，很明显这个人出门之前并没有在炕上睡觉。 董思萌回忆了一下，便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了，不过并没有声张，继续把全部房间摸了一遍后再没有发现，有些房间还有被惊醒的孩子，董思萌进屋就是一颗大白兔奶糖，然后借着安慰孩子的时候伸手摸了一下，虽然他也觉得不太可能是有孩子的人做的，可是不能轻易下决断。 查看完一遍后，他也来到东北角跟大家一起救火，因为各家各户都有水缸，这个时候取水的效率反而比水龙头更快，很快火被扑灭了，木材这里损失不大，只烧毁了一小部分，可是准备和泥的草料和编织了一冬天的草瓦基本都烧成灰了，干燥的草燃烧起来出奇的快，大家拎着盆看着眼前的一切，悲从心起，虽然再弄一遍这些东西工作量也不大，不过大家一冬天的劳动成果就这么没了，让大家很是难受。 董思萌把目光放在那个女人身上，发现她也眼中含着泪水，眼神中的悲切不死作伪，这也让他感到疑惑，但他没有声张，只是跟大家说东西没了就没了，人没事就好，我们还能继续弄，然后赶紧让大家回去睡觉。 第71章 愚蠢的女人 董思萌看准时机把郑队长拉到一边。 “郑哥，人为的。” “我知道，大半夜不可能自己着火。” “后院孙小兰。” “她做的？你看见了？” 随后董思萌把他刚才做的事跟郑队长说了一下。 “那就是说，没有当场抓住？这种情况，虽然咱们心里清楚，可是算不得实质上的证据啊。” “应该还有希望，我观察过的她的表情，不像是心甘情愿的，应该是有隐情，等明天下工我让我媳妇把她请我家去跟她好好聊聊。” “行吧，你自己把握，反正你现在也是生产队的副队长了，有这个权利，需要什么帮助随时找我。” “放心吧郑哥，我不允许这里有这种隐患存在。” “嗯，你小子办事我放心，对了，这事儿用不用跟刘科长说一下。” “等明天我跟她谈过之后吧，不管什么结果，都要跟刘科长说一声，这已经涉及到破坏公共财产了，不是小事。” 众人也没有把着火当回事儿，天亮后依旧正常吃饭上工，反正每年不明不白的火灾都多少会发生几起，人们轻易也不会往敌特方面想。 忙碌了一天的社员们三三两两的回到大院，准备休息一下去准备新的草叶和树干，房子还是要盖的，这涉及到大家的切身利益。 董萌在门口拉住孙小兰，说要请她吃饭，说起来他俩刚搬过来的时候，孙小兰确实帮过董萌几次，虽然不是什么大忙，但也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小小的进步，这次请吃饭也不算太过突兀，孙小兰也没有拒绝，院子里谁都知道董家爷们打猎搞肉是吧好手，家里不说顿顿有肉也至少一天一顿肉。 孙小兰来到家里，跟董家四人吃了一顿在她看来非常丰盛的晚餐，酸辣土豆丝，强炒白菜，辣椒炒肉，红烧兔肉，其实这就是董家的日常晚饭。 吃完饭，董父等董母刷完碗，二人便出门跟众人一起割草去了，董萌拉着孙小兰做到沙发上，唠家常，董思萌拉着一个板凳做到二人对面，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她。 “孙小兰，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么。” 董思萌的语气没有过于严厉，可也没有带多少温度，毕竟毁了大院办个冬天的心血，没打她一顿还是看在这事儿有隐情的份上。 孙小兰一下心就慌了，本就心里有鬼，又不是什么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这一句话就让她破防了，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没有办法啊呜呜呜呜。” “说说看，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能不能让我单独跟小萌妹妹说。” “不可能，你现在对我来讲是危险人物，没把你绑起来问就已经很仁慈了，如果你还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现在一枪崩了你也不会有人说我什么。” 董思萌对敌人从来都是冷酷无情，不会因为是女人或者楚楚可怜就网开一面，连好脸色都不会有，甚至声音比刚才更为冰冷。 孙小兰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她知道，现在能让她跟董萌坐在一起，是人家觉得她有苦衷，并非歹毒之人，但要让她跟董萌单独相处，那恐怕是瞎了心。 犹豫了一下，孙小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其实狗血的一批，孙小兰过年没有回家，去镇上置办年货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不久前，孙小兰架不住男人的软磨硬泡，跟他滚了床单，本以为二人会像董萌二人一样去开介绍信领证，可是那男人百般推诿，说孙小兰的思想政治觉悟不过关，孙小兰觉得莫名其妙，虽然家里成分是不太好，可是在这种大环境的影响下，她的确是在认认真真的学习老人家语录和正常接受思想教育，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说什么过分的话。 在孙小兰的追问下，那男人说你们生产队要盖房，还是大房子，这是享乐思想，是资产阶级的余孽，会让人们沉浸在享受生活中，不思进取，这话就像放屁一样，两口子带个孩子住个二十多平的房子就是享乐主义，那特么全国得多少人吃花生米，可是坠入爱河又委身于他的孙小兰脑子就像进水了一样问他怎样才能证明自己不是那样。 那男人说你破坏了你们生产队的盖房计划我就认为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是艰苦朴素向劳动人民靠拢的新时代女性。这才又今晚的纵火事件。 董思萌听后不禁感觉，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不是谁都有，至少眼前的孙小兰就没有，要说孙小兰家里条件不错，父母从小对她的教育也是不遗余力，可惜就是过于溺爱，致使她今年二十多了还是很天真，而且她本人对于这次下乡本就抱有很抵触的情绪，只是形势所迫才不得不来，心中有所怨念，而且她本人在生产队是不可以离开的，这个男人在镇上也不可能跟她到生产队生活，也就是说哪怕两人结了婚，她孙小兰依旧要住在十平米出头的小屋子里，多方面的影响下，让她做出了这个不理智的行为，不过她做完之后就后悔了，她毕竟也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孩，杀人放火这种歹事对她来讲还是过于刺激了，事后也是后悔万分，但是已然如此，她也还是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人们不会发现，只不过被董家三大只发现了，还碰上了董思萌这个半夜探人被窝温度的东西，这才暴露了。 知道事情原委后，董思萌也颇感无奈，但这件事不太可能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所说的问题，背后应该有其他国家势力的影响和推动，而这个男人和孙小兰，不过是棋子中的棋子，还是不起眼的那种。 董思萌找了个房间单独关押孙小兰，跟郑队长汇报了这件事，作为战场上退下来的郑队长也敏锐的感觉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随即骑上自行车去镇上给刘科长打电话，刘科长得知后显得非常重视，因为上次的间谍集体逃离事件，现在各个国家的暗子都非常老实，生怕漏出什么马脚，没想到还有人顶风作案，随即嘱咐郑队长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会让后面的人切断联系藏得更深。 回来把事情跟董思萌一说，董思萌就理解了刘科长的意思，随即让郑队长对外宣称孙小兰破坏集体财产被处罚关押，并没有说其他的事，这是为了麻痹那个男人，让他没有觉得自己暴露，好方便刘科长放长线钓大鱼，孙小兰不可能不关押，如果让孙小兰自由行动，没准就会把生产队已经知道他的存在这件事透漏出去，那样的后果就是让对方的人弃卒保车。 第72章 大搞养殖 后续工作跟董思萌这个编外人员就没什么关系了，解决完眼前的麻烦，董思萌除了开始收拾生产队的鱼塘外，又开始新一轮的吃货计划，最近迷上了鸭子，结果小世界里的鸭子开始放开了生，没几天的时间，保有量就达到了50只，控制好达到这个数量后，并没有让鸭子继续繁殖，而是吃一只补充一只，多出来的鸭蛋全部分给了大院的人，为了掩人耳目，还从小世界放出来几十支鸭子养在鱼塘附近，同样作为生产队的产业，郑队长安排了人每天打草喂鸭子。 而小世界里的鸭子生活就好多了，在董思萌控制了鲈鱼和鳜鱼的数量后，白条鱼因为天敌数量的减少，开始疯狂的繁殖，数量和总重量疯狂飙升，而董思萌则是把白条鱼当做饲料让鸭子们放开了吃，除了鸭子们自己在草地上吃一些杂草，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吃鱼，这也导致鸭子肉的品质急剧上升，在跟来自五湖四海的生产队社员们沟通学习过之后，现在董思萌家里挂满了酱板鸭、腊鸭、熏鸭、鸭肉脯，还有卤的、酱的各种鸭子零件，每天吃的也是红烧鸭、手撕鸭、干锅鸭、黄焖鸭、五香鸭、啤酒鸭、血酱鸭、千刀鸭、烧花鸭、卤煮咸鸭、鱼香全鸭、烤鸭、香酥鸭，除了一些因为材料限制做不出来的菜品，几乎把鸭子吃了个遍，气的董萌说他现在放屁都鸭子味，这才略微收敛了点。 不过鱼塘养殖的鸭子开始下蛋后，生产队社员的生活水平也上升了很大一截，每家每天几乎都能吃到一个咸鸭蛋，又咸又鲜还流油，让大家对这个新晋的副队长推崇备至，基本已经达到了每天不用干活的管理层的程度，可是他本就无聊，怎么可能不干活。 此时的他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把这个生产队打造成一个先进生产队，全国文明的那种，前世的时候他就听说过当年有个口号叫“农业学大寨”，那为啥不能学这里呢，这里的大寨其实是大寨公社的一个穷困山村。走上合作化道路以后，全村社员闸坝垒堰，把山沟淤成良田，把坡地修成水平梯田，粮食亩产由解放前的100多公斤增加到700多公斤。 之所以能出名的原因，一个是对废弃荒地的改造，另一个是让原本低产量的土地高产，能有这么大增幅的原因是他们底子太薄，起点低，当然进步幅度大，就像一个考试20分的学生，他能通过努力提高六七十分，但你让一个平时考试80分的学生，玩了命的学习，最多也不过能提高20分。 但是他不怕啊，他有外挂啊，农业在东北这块土地肥沃的地方，在种子和化肥没有突破的时候，是没什么太大的进步的，但是他能在养殖上发力啊，最基本的就是家禽的各种幼崽是完全不愁的，他完全可以在把一个种类的养殖管理到步入正轨后交给别人，然后再去开发另一个种类的养殖。 眼看着鸭子已经可以自己繁殖，数量越来越多，产蛋也越来越多，董思萌开始了野兔的驯养计划，动物这种东西，都说有什么天性，其实如果从它还没睁眼睛开始人类饲养，再大的天性也就磨没了，所以董思萌进了一次山，以前进山都是带出来一些肥硕的兔子，这一次，他抱了20只刚断奶没多久的小兔子，当然是从小世界弄出来的，成活率肯定比纯野生的高多了，毕竟小世界里的经过这么多代的繁殖，基本也相当于半个家兔了。 为了养兔子，董思萌还特意跑砖厂拉了几车砖来，兔舍的地面和围墙的底部都是用砖的，这东西打洞太厉害，要是不用砖铺地面，它们长大之日就是越狱之时。 “老公，你这次怎么搞这么多小兔子啊，好可爱啊。” “哦？然后呢？” “红烧还是麻辣啊。” 董萌已经彻底让她这个不靠谱的老公带歪了，就董思萌这个吃法，别说现在缺衣少食的老百姓，就算她这个原本家庭还算优越的姑娘，也没这么吃过啊，甚至她姥爷还健在，是工厂股东的时候，也没见过家里天天吃肉，不是吃不起，是买不到啊。 “哈哈，这个小兔子可不能吃，整个生产队下半年能不能吃上兔子肉，还得靠这些小家伙呢。” “这是要养起来下崽的吗？” “对啊，小兔长大兔，大兔生小兔，小兔再生小小兔，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那你怎么不弄点大兔子，岂不是很快就能生了。” “大的野兔是养不了的，野惯了，换个生活环境会绝食的，很快就会死，小兔子不一样，从小就在这一个圈里生活，习惯了人类的喂养，就不会有那么大的野性。” “还有这说法呢啊，老公你真厉害。” “这么夸你老公，算不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当然不算，因为我不卖啊。” “你敢说我是瓜？” “呀呀，老公我错了，别挠我痒痒哈哈哈。” 。。。 随后几天，董思萌又陆陆续续的添了几次小兔子，凑够了一百只，为啥兔子养这么多，但是鸭子只养那么少，因为董思萌给它们的定位是，鸭子的主要功能是下蛋，兔子的主要功能是吃肉和兔皮，所以数量一定要多，他是准备到年底的时候，要有500只兔子的保有量的。听起来多，其实并不难，兔子每年要生四到六次，每次都是五只以上，最多能生十只，因为条件没有那么好，不是所有的小兔子都能活下来，所以这是算了一部分折损率的。 至于为什么养鸭子和兔子，而没有对鸡下手，因为鸭子兔子吃草就可以了，鸡的话，除非让它自己出去觅食，要不然就得喂饲料，在这个人都吃不饱的年代，能有多少粮食喂鸡？还不如不费那个劲。鸭蛋的营养价值又不比鸡蛋低。 第73章 人才拯救计划 晚饭的时候，董思萌磕开一个咸鸭蛋，这个咸鸭蛋是吃小鱼的那批鸭子下的蛋，真的好吃到爆，蛋黄油多起沙，蛋白又嫩又香，要不是怕胆固醇太高，他一顿饭能吃好几个。 今晚的主菜是铁锅炖大鹅，鹅肉焯水，起锅烧油爆香调料，鹅肉下锅翻炒，酱油调味上色，加水炖煮，又把提前煮熟的鹅蛋剥壳放进锅内，炖了快一个小时又放了土豆和豆角，出锅前几分钟又放了点粉条，连鹅肉带鹅蛋能有六七斤，加上土豆豆角，将近十斤的材料，还没出锅呢香味就把郑队长一家吸引过来了，两家七口人围着大锅吃的那叫一个每，满满一大锅的铁锅炖大鹅硬是连点汤都没剩下。 这些天郑队长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公社，就为了养殖场的事儿，公社原则上是支持的，反正都是公家的东西，不过也只是口头上支持，没有任何资金和物资的支持，就属于你放手去干，我站旁边看的那种。 这反而合了郑队长的心意，本来也没指望他们，况且不管是场地还是幼苗，董思萌这边都已经给准备好了，又不缺他们给的那仨瓜俩枣的，而且你现在没有支持的行为，那到年底也就不能狮子大开口了，怎么也得多给我们留点吧对不对。 “老弟，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就咱那个养鸭子的人手啊，越来越多了，现在都快200只了，这玩应又不敢养的太散，现在都占了四个人了，地里活儿任务太重，人手不够啊。” “就这事儿？” “嗯啊，你说这事儿咋整。” “那就不散养了呗，收回来，一百多只下蛋也好怎么也好都够用了，一家分个三四只，门口整个鸭笼，上工下工的时候随手拽点野草不就喂了，还有地里的草，每天都得安排人除草，那除下来的草不都能喂鸭子么。” “那人家能愿意呢，多少也增加工作量了啊。” “那有啥，不养的以后就不给鸭蛋了，养的每天上交一半鸭蛋，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你看着，都得抢着养。” “嘿，你别说，还真是啊，你小子脑瓜儿就是灵。” “郑哥你是不是把脑子落在朝鲜忘带回来了。” “臭小子找打。” “哈哈哈哈。” 。。。。 “老公。” “嗯？” “我怎么感觉，你今年干活这么积极呢，去年光顾着咱们自己家吃，今年都开始想办法让大家都有的吃了。” “昂，这事儿啊，这不是在组织的领导和教育下，思想觉悟提高了么。” “说人话。” “遵命，嘿嘿，我呀，是想把咱们生产队打造成一个世外桃源，你看咱们这，有山有水有树林，还有一群可爱的人，多好，虽然现在看起来条件差，但是每天都在往好的方向前进，到今年年底，咱生产队的人都胖上十几二十斤，你想啊，咱们这大院，每天早晨一出门，满院子的鸡鸭鹅狗，每个人都面带笑容的吃着早饭，聊着今天的工作，然后喂了鸡鸭，三五成群的去上工，晚上回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能弄上一条鱼或者吃上半只鸡，一个个养的肥头大耳，外人一来都以为进了养猪场呢。” “啊？那。。。老公，我就不要了胖了吧，我不要当猪。” “哈哈哈哈，不得，你必须起到带头作用，你得胖二十斤。” “我掐死你。” 幸福，无非就是你在闹，我在笑，在这个困难的年代，董思萌描绘的画面无疑是人人都向往的生活。 。。。。 转眼来到七月份，早有预兆的暴风雨席卷了整片大地，一时间，人心惶惶。 但更可悲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无数人身体状况急剧下降。 董思萌是知道这些消息的，而且他也想了很多办法想去帮助他们，可是很多村民的愚昧和固执是他所理解不了的，甚至一度气得他想掏枪杀人，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于事无补。 “郑哥，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能重视，也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后回答我。” “啊，你说呗，咱俩还用得着这么正式么？。” 董思萌凑到郑队长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是董思萌知道他的话郑队长应该能听懂，毕竟郑队长虽然职级比较低，但是交际圈并不窄，很多消息他是能知道的。 “呵呵，怕？老子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漂亮国鬼子我都不怕，会怕这些只会玩小手段的宵小之辈？不要以为哥已经没了血性，只是我以为再没有我用武之地，现在，就是我继续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了。” “郑哥，你是真正的英雄。” “别tm拍马屁，赶紧说，怎么干。” “嘿嘿，郑哥，那你可能得受点委屈了，我准备。。。。然后你。。。。最好再。。。。明白了吗” “好小子，你这招叫啥，请君入瓮？” “没事儿看点书吧郑哥，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管他呢，你只管放手去干，我还需要干点什么。” “郑哥你去找刘科长，给我多要一把五四手枪，再要1000发子弹，嗯。。。莫辛纳干的也再来500发。” “卧槽你要干嘛，不会是想劫人吧。” 董思萌翻了个白眼。 “我们这么做，肯定是违背了某些人的小心思，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要防着他们狗急跳墙打击报复啊。” 董思萌可是知道，有些纠察队和组织是有枪的，如果等到事情败露，这些人未必就不会成为某些人手里的刀，一个不小心就是武装冲突。 “行吧，你去做你的事儿吧，这些交给我。” 一个月后，周边很多生产队都发生了这么一幕。 “队长，你说咱们生产队留那两个老家伙干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都浪费粮食。”一个生产队的青年跟生产队长在闲聊。 “那有啥办法，那是上面给的任务，是要让他们接受教育的，必须得让他们吃苦。” “他们是吃苦了，浪费的不还是我们的粮食，还不能干活，要我说还不如打个报告换个年轻人下来。” “你当我不想啊，谁会跟你换，拿年轻人换不能干活的老头子，人家又不傻。” “哎队长，我跟你说，我知道岫玉县那面有个生产队，队长姓郑，是个面瓜，谁都能欺负，你要是跟上面申请通过了，那姓郑的肯定不敢吱声，而且他们那贼穷，要说吃苦受教育，他们那最合适不过了。”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去试试，只要公社一纸调令，姓郑的肯定拿年轻人来跟你换。” “那我去试试，那俩老家伙成天病恹恹的我都怕他死在咱们村，多晦气。” 。。。。。。 另外一个公社 “大队长，这事儿你可得帮我啊，那爷俩老的老小的小，连猪草都不会割，你说在我那不就吃闲饭吗，我那本来就穷，这不是让我雪上加霜么。” “都已经这样了，你能咋办，硬着头皮也得干啊。” “我跟你说啊大队长，我听说那边有个生产队，年轻人可多了，队长特别好欺负，您要是出面的话，不，都不用出面，只要您给写封信，盖上公章，我指定给你换两个年轻人回来。” “能行？” “真的，试试又没啥事儿，大不了就当没发生呗。” 。。。。。。。 在很多生产队、大队、公社的共同“努力”下，早已经被打听好身份的三四十名科学家和高学历人才与董思萌所在公社里新来的人中那些混混出身，不服从管教，好吃懒做的年轻人完成了对调。 “哈哈哈，老弟啊，我这个好欺负的老郑名头还真好用啊。” “郑哥您受委屈了，您坐，我给您倒酒。” “啥委屈不委屈的，一想到这么多人才到我这来，我就感觉压力很大啊，你说我一个小学毕业的，领导这么多老师教授工程师的，是不是不太妥啊。” “这有啥，这叫分工不同，那你战场上能指望工程师指挥打仗吗？试验室里能指望将军去做研究吗，一样的道理。” “也对，可是老弟啊，咱们这别管是不是老弱病残，但活儿可是按人头来的啊，这么大的工作量，全指望其他人，累死也干不完啊。”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第74章 拖拉机到手 董思萌孤身来到奉天拖拉机厂，在门口的一个饭店蹲点三天，蹲到了一个拖拉机厂的采购科长跟饭店的私方经理抱怨。 “哎呦我滴张哥哎，你就帮帮老弟吧，我们厂长都要把我们逼死了，这年月上哪去弄几千斤的猪肉啊，他就把我杀了卖肉也买不来这么多猪肉啊，您门路广，你也帮帮忙啊。” “嘿，说得好像你门路不广似的，你弄不来我就能弄来了？” “张哥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啊，谁不知道你这最近几天猪肉都是敞开了吃的，还不限量不要票，你跟官家藏着掖着的，跟我还扯这套是不是不讲究了。” “不是我不帮你啊老弟，你拜错庙了。” “此话怎讲？” “看见那边坐着的那个人没，我这猪肉都是他给弄的，一块一一斤不要票，牛逼不。”饭店老板指了指董思萌。 “大恩不言谢张哥。”说完就冲到坐在角落里优哉游哉嚼酒鬼花生看书的董思萌对面坐下。 “兄弟，自我介绍下，我是拖拉机厂的采购科长，我姓冯，叫我老冯就行。” “冯科长，叫我小董就好。”董思萌礼貌的站起来握了下手。 “那我托大叫你一声董老弟，听说你这能弄到猪肉？” “不止，鸡鸭鱼猪都行，不过需要时间准备。” “哎呀，那可太好了，不知董老弟在哪高就啊。” “不是官家的，这些东西也不走配额，来路别问。” “哦哦，我懂我懂，那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拖拉机厂的话。。。不是不可以，但是。。。” “你说，但凡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我要见一下你们厂长。” “这可难办了，我级别不够啊，上面还有个后勤部主任呢。” “你自己想办法，完成这个条件，我给你1块一斤，至于你们厂出多少钱，我不管。” 这一句话很明显让冯科长眼睛一亮，其实他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想给自己捞点好处，但他没想到有这么多，厂里能出到一块二一斤他是知道的，如果买五千斤的话，到他手里就有一千块，分给主任五百，自己还能留一百，都够他攒半年的了。 “行，这事儿我办了，今晚六点，就在这个饭店，后面有包厢，我把厂长约过来，怎么样。” “好说，今晚这顿算我的，我自己的事情成与不成，这猪肉的事儿我都帮你办了。” “老弟爽快。” 晚上五点五十五分，冯科长带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来到包厢，董思萌站起来迎接。 “薛厂长，这是我一个老弟，姓董，老弟，这是我们厂长，薛厂长。” “薛厂长您好，冒昧相邀，实属无奈，还望海涵。” “客气了小董，听冯科长说你能帮我们解决大麻烦，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呵呵，无妨，都是生意而已，咱们边吃边聊，服务员上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也熟络了起来。 “小董，说说你的来意吧，具体是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薛厂长，我们生产队呢，活儿多，劳动力少，而且有很多的老人小孩，牲口也不够用，我想跟您这买个拖拉机，提高一下工作效率。” “拖拉机，哎呀，其实情况你应该也清楚，这拖拉机出厂基本就是送到各个国营农场，一般一个公社能有一个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得是花了大力气才能弄到，你们一个生产队就想要一台拖拉机，不好办啊，光手续上就没办法通过。” “薛厂长，其实我个人觉得，贵厂生产的拖拉机，在某些方面存在设计缺陷，如果略作调整，工作效率有可能会有所提升，但是也可能会下降，像这种充满了不确定性的结构调整，我觉得在大批量生产之前，应该先改一辆找个试点，做做试验，您觉得呢？” 薛厂长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真的有缺陷吗？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是给他找了个借口，这样操作不是不行，可是如果是真的试验新结构的话，这个拖拉机是不会收钱的，但现在明显就是个借口，就因为能提供5000斤市场价猪肉就白送一台拖拉机，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薛厂长，如果您能促成此次合作的话，除了这5000斤猪肉，我做主，再免费送您两万枚鸭蛋和100只鸭子，就当拖拉机的费用了，您看怎么样。”董思萌早就盘算好了，小世界里快速繁育100只鸭子，每天产四千五百枚蛋，凑够两万了再把这100只鸭子一起送走，他也不用操心这一百只鸭子怎么吃的问题，多少有些凡尔赛，可是对拖拉机厂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物资。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你们来取货的时候把拖拉机开来就可以，如果我少一个蛋，这拖拉机我没脸开走，怎么样。”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 一周后，董思萌拿着生产队的公章，跟拖拉机厂办好了试点手续，同时交接了猪肉鸭蛋鸭子和拖拉机，薛厂长办事还是很大气的，董思萌原本以为只能给一个机头，没想到不但配了车厢，车厢里还堆放着他们厂子生产的所有农业机械，这对董思萌来讲是个意外之喜。 董思萌把交接的冯科长拉到一边。 “冯科，今天人多眼杂，不太方便，明天晚上十一点，还是这里，您弄个三轮车来，我这还有点土特产，您帮忙给薛厂长带一下。” 冯科长喜出望外，这对他来讲，都是在薛厂长面前露脸的机会，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眯下的事儿，开什么玩笑，人家都说是三轮车了，那东西能少了么。 当天，董思萌在招待所睡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董思萌好好的逛了逛奉天城，给家里的董萌和董父董母买了一些日用品。晃晃悠悠到晚饭的时候，才去了昨天的仓库，查看了一下四周无人，放出来两只狍子一只梅花鹿，还有四只兔子两只鸡，十二条大鲈鱼。 十一点的时候，冯科长蹬着三轮车鬼鬼祟祟的过来了。 “冯科，这只狍子和这六条鱼是你的，剩下的帮我给薛厂长，顺便帮我问问鸡鸭鹅猪鱼以后要不要长期合作，我下周末过来给我个回话，还是拖拉机厂门口的饭店，你下班过来找我。” “放心，包在我身上。” 冯科长喜出望外的走了。董思萌还是要多搞些钱，等这段风暴过去，他还有自己的计划要实施，钱对他来讲还是很重要的。 第75章 这山沟沟里也有绿茶啊 又住了一夜，董思萌开着拖拉机突突突的跑了一整天才回到生产队，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和震撼，没管众人的围观，熄了火告诉他们发动机那块烫手别摸，就回家了，几天不在家，思念的紧啊。 “老公，拖拉机哪里来的。” “骗来的。” “骗来的？” “对啊，坑蒙拐骗你是你老公的拿手好戏。”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骗来的。” “我不是被你。。。” 董萌一把按住他的嘴。 “再敢说你就别想上床睡觉。” 。。。。。 休息一晚，董思萌精神抖擞的走出家门，院子里的年轻人已经都下地干活去了，只有一些老人小孩在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扫扫院子，清理一下兔舍的粪便，给兔子添点草。 新调过来的这些老人小孩几乎住的都是原来的单人宿舍，新建的双人间和家庭房都是那些年后拖家带口的人在住，还勉强放得下，董思萌看着这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老弱病残干着这些活儿，感觉有些暴殄天物，就好像开着劳斯莱斯拉砖头一样。 晚上下工，董思萌把郑队长请到家里吃饭。 “爸妈，郑哥，我有个想法，你们帮我分析一下行不行” “你说”x3 “我们大院现在这些老人，几乎都是各行各业的翘楚，在各自的行业打磨了几十年，不如我们办个学校，这里没条件给他们做研究做试验，但可以让他们教学生啊。” “哎，这个主意好啊，我还大概知道一些，咱们这的人，从小学老师到大学老师，还有各个研究院的人都有，除了个别学科的找不到，主要的可是不缺。”董父激动的说道，毕竟二人每天闲着打扫卫生做饭，也是无聊的够呛，这可是留美知识分子，太浪费了。 “这样，会不会太扎眼了？”郑队长还是有自己的担心。 “扎眼是一定会的，但是自从我把他们搞过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很扎眼了，这学校不管我们办不办，某些人都会来找我们麻烦，既然如此，也没必要低调了。” “如果他们真的来找麻烦，我们怎么办。”董母有些担心。 “公安这块是刘科长的熟人，不会跟他们胡闹，部队更不可能让人当枪使，至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呵呵，妈，我们不是食草动物，谁吃谁还不一定呢。”说完董思萌掏出枪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董家二老也是经历过战争时期的人，并没有因此感到担心，反而董父觉得自己这个女婿有理想有魄力有胆识。 “那就放心大胆的干，学校管理这块董叔叔董阿姨你二位操下心，后勤这里弟妹你多费心，有我老弟的面子在这，有些事儿你好办一些，生产这方面王会计自己可以的，本来我也不怎么管，董老弟，咱俩负责解决麻烦，之前你让我申请的枪和子弹都已近到位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明天郑哥你去做下大家的思想工作，大家齐心协力把这个学校办好，成年人也要接受教育，白天小孩子上课，下班吃完饭后成人上夜校，要知道我们这里的人可都是有文化底子的，思想教育应该好做。” 董思萌觉得，在这些学术大佬的带领下，大院里的这几十口子人，将来还不知道要走出来多少牛叉人物，这些人，将来都是他的人脉啊。 不出意料的，这个主意获得了所有人的赞同，一时间大家热情高涨，编教材的编教材，写教案的写教案，统计教育程度的做统计，董萌也为教师的后勤保障工作奔波着，把自家老公使唤的脚不沾地，要不是有个好身体，说不定就瘫地上不动了。 董思萌最近这两天感觉很是不对劲，有个女生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他的路线上，偶尔还装作不小心的撞一下。 第一天“哎呀，对不起，我没看路。” 董思萌看着衣服上蹭到的口红印。 “都是我不好，要不，我跟你女朋友解释一下吧，她不会生气的吧。” 第二天“要不要我帮你洗下衣服啊，昨天把你衣服都弄脏了。” 第三天“我没什么朋友，所以就想对朋友好一点。” 第四天“你老婆好凶啊，每天都指使你干活。” ？？？这不是绿茶的配方么？这么早就有了？还是熟悉的味道啊。 一天下午，忽然在自家门口传来一声尖叫，不过董思萌没有担心，他听出来不是董萌的，走过去一看，董萌正举着那把勃朗宁m1903对着那个女生的脑袋，自从他的第二把五四到了之后，这把勃朗宁就给了董思萌防身，那个女生被吓得不轻，看到董思萌过来。 “我没别的事，就是想过来帮你洗洗衣服，是我不对，我以为她不会介意的。” 董思萌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来对自己媳妇皱着眉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 说着伸出手，本来那个女孩以为是要把董萌手里的枪拿走，刚要开心，结果董思萌把枪的保险打开，又拉了一下套筒给子弹上膛。 “这才是正确用法。” 说着摸了摸自家媳妇的小脑袋，转身走了，远远的传来一声。 “想杀就杀了，不是啥大事儿。” 开玩笑，她这种行为叫什么，试图破坏革命家庭，毙了就毙了，在这一亩三分地，还不是他想咋说就咋说，要按村子的职能划分，郑队长是村支书，那他董思萌就是村长。 忽然，董萌就觉得眼前这个绿茶婊也就那么回事，犯不着跟她生气。 “滚。” 说完接着干活去了。 那个女孩在董思萌帮他媳妇打开保险给子弹上膛的时候就已经吓尿了。 见没人再关注她，赶忙起身跑回家，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有人说半夜上厕所的时候看到她背着行李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76章 风吹到了生产队 生产队的众人一直想过的就是能吃饱能穿暖的平静日子，在大家的共同努力和董思萌开挂的帮助下，日子越过越红火，此时的生产队已经没有了饿肚子的情况发生，人们自发的推选了一个跑腿人，每隔一周去一趟镇上，把一些人家里攒下来的鸭蛋拉去镇上换成粮食，虽然还是玉米面那些东西，但是能放心大胆地吃，不用每顿喝稀的了，而且粮食够了后偶尔还能自己吃几个咸鸭蛋，对经历了过去一年苦日子的他们来说已经是无比的幸福了。 学堂也正式开了起来，每天清晨就能听见孩童们琅琅的读书声，直到各家各户升起炊烟才告一段落，上午孩子们也会去打些草来喂兔子，多出来的还能去王会计那里记一个公分，下午的时候要接着上课，晚上下工后，知青们也会三三两两的走进临时搭建的学堂，他们学的可就不是简单的识字算数了，因为好多人都有上过学，所以现在要学的是俄语、英语、物理、化学、数学、历史。虽然没有配套的教材和试验器具，可是教学的这些都是什么人，那是一般人想见都见不到的学术大佬啊。 所以大家都学的很认真，先生们此时也没有别的研究可做，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教学上，学生们的学习进度非常快。 闲来无事的董思萌带着孩子们用被拖拉机换下来的牛开了五亩荒地，这五亩地是他用来种黑麦草的，之前除了小世界里种植过，后来一直都是野生的，现在准备专门种植五亩地，一来可以给孩子们一个锻炼的机会，他可不想培养出来一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 二也是因为董思萌给养猪场又增加了20头小猪，还是本土黑猪，虽然这种黑猪长的慢，但是一来猪肉好吃，二来这种猪不容易得病，在这个缺少完善的兽医体系的年代和地方，不死就是胜利啊。 如果不增加这五亩黑麦草，每天打猪草的人就要多走很多路，现在没有商品饲料，制约养猪数量的重要条件就是食物，这五亩黑麦草可以说打破了这个枷锁，甚至等它们成长起来后，原本打猪草的人也可以适当的减少，把人手安排到其他地方。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生产队的情况还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这天中午，炎热的天气让大家都昏昏欲睡，从山路上走出来十几个人，头戴绿军帽、身着蓝白条半袖、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往这边走着，也不知道大夏天怎么这么来劲，不嫌热么。不过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气势汹汹的奔着生产队大院而来。 这一幕被在路边树下乘凉休息的人看到了，一路小跑着找到董思萌，董思萌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等到来人冲到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有一个魁梧的男人，穿着半袖，手臂上肌肉虬扎，单手拎着一只莫辛纳干，腰上两个枪套里很明显是有东西的，嘴里还叼着烟，顿时气势一顿。 “各位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有何贵干啊。”董思萌也打算你来个先礼后兵。 “我们听说这里有人犯错误，走了错误的路线，我们要来消灭它。”一个领头的人说。 董思萌一打眼就知道这些人是被人忽悠的学生，没看都没有一个到20的，全是半大小子。 “哦？不知道是谁跟你们说我们这里有人犯错误，我们这里都是光荣的劳动人民，没有人犯错误啊。” “这各家各户门口的鸭子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那是生产队委托给他们养殖的，我们生产队地方小啊，没地方养鸭子啊，所以就委托各替生产队看管和饲养，这又不算工分不算加班，单纯的替生产队分忧解难，怎么就成了犯错误呢。” “你们这是在剥削劳动人民的剩余劳动力劳动力。” “不要乱说啊小朋友，我们这里的一切都是生产队所有，诽谤和污蔑是会被人打死的知道吗，怎么，你是不让我们这里伟大光荣的劳动人民为生产队做贡献吗，你是想打击劳动人民的积极性吗，你知不知道你说什么。” 小屁孩耍嘴皮子耍不过，还被人说是小朋友，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调薪，恼羞成怒打算硬来。 “我们来这不是听你狡辩的，是在在修正你们的错误，大家给我上，拆了鸭笼。” 要说这帮小孩是真好忽悠，不知道听谁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敢到处跑着送死，也不知道谁给这群半大孩子的勇气。董思萌端起莫辛纳干对准刚要往前走的众人。 “你们敢动，我就敢开枪，试图抢劫打砸国有资产，破坏生产队的正常秩序，今天你们死了也是白死。” “你知道我们是谁么，我们是伟大无产阶级和工人阶级的代表。” “是吗？不对啊，你们是一群打着修正错误的幌子试图抢劫的抢劫犯啊，我为了保护国家财产不得不击毙各位，避免给国家财产带来损失。” “我们是来纠正你们的错误，不是抢劫，更不是破坏国家财产。”来人气势汹汹，可是迫于枪的威慑力，并不敢再上前。 “是吗，你们要把鸭子带走，那鸭子一受惊就不下蛋，再加上长途跋涉，等到了你们那里，基本也就剩半条命了，你们又喂不好，那这些鸭子基本就都死了，一个鸭子一年能产200个蛋，一辈子能产800个，这里有200个鸭子，也就是说，今天你们如果把这些鸭子带走，就是给国家造成了十六万个鸭蛋的直接损失，如果这些蛋不拿来吃的话，能孵出来十六万个鸭子，这十六万只鸭子一辈子能产多少蛋，一亿两千八百万个蛋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可能就意味着一亿多只鸭子啊，一只鸭子四斤，这就是五亿斤的肉，都够全国人民一人半斤了，这还不是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吗？你们这些人，死不足惜，该千刀万剐，该跪在全国人民面前忏悔。” 不就是扣帽子么，论胡搅蛮缠董思萌怕过谁，他可是在贾张氏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 “我。。。你。。。我们今天不是来跟你辩论的，今天你们犯下的错误我必须纠正，我说的。”五亿斤肉啊，听着都馋人，哦不对，是吓人。 “我看你们谁敢动，今天你们一根鸭毛也带不走，我说的。” 来人的领头人冷哼一声“给我上。” 嘭，董思萌抬枪冲天开了一枪，“谁敢动。” 这时，郑队长从屋里慢慢悠悠的走出来，同样手提步枪，腰挎双枪。 “怎么的，我看今天谁敢在我这个民兵大队副队长面前抢劫国家财产。” 郑队长刚才在屋里趴门缝上听董思萌跟他们算鸭子的事儿都要乐疯了，要不是怕控制不止表情笑出声来，早就出来，这不控制好了面部表情才出来。 众人一看，如果就一个人他们还多少有点胆量冲击一下，现在可是有个带职位的民兵副队长，而且他们又没有什么正式的手续，说白了今天就把他们全留到这，也没啥说的，其实他们也纳闷，以前干这些事儿也没人敢反抗啊，怎么今天就不好使了呢，对，一定是因为我们没有枪，没有武装力量，果然，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啊，既然如此，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下次我们带人带枪来，看他们还敢这么嚣张不。 “咱们走着瞧，撤退。” 来人看领头的都怂了，也跟着灰溜溜的走了。 第77章 冲突升级 “老弟，我感觉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啊。” “没事，跳梁小丑，掀不起什么风浪。” 董思萌把枪里的子弹都退出来，装到桥夹上，这枪可是没法空仓的，时刻都在上膛状态，保险又不靠谱，没有经验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走火，里面有子弹很危险。然后又说道。 “估计下次再来，就会带枪来了，郑哥你下午休息一下，去公社和民兵大队报个备，就说现在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试图抢劫破坏我们生产队的财产，第一次冲击被打退了，再来的话可能会产生武装冲突，发生伤亡，如果他们问需不需要支援你就说不需要，我们这里有足够的保卫力量，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落到纸面上，就写允许我们使用武力保护国家财产。” “明白，公章我都让他盖上，最近咱们上交的物资越来越多，书记跟我也熟得很，谁想打我们这的主意，他都不能同意。” “这样最好，回头安排几个人放哨，用暗哨吧，哨位放远一点，通知方式的话。。。就狼烟吧，别的方式也不太方便。” “交给我，这都是战场上玩剩下的。” 郑队长说完就骑上自行车奔着公社去了，傍晚的时候，郑队长回来跟董思萌召开了一个全队大会。 “耽误大家一些时间，今天中午的事儿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有一伙人，对咱们现在的美好生活眼热的很啊，试图掠夺我们的劳动果实，破坏我们生产队的财产，我和董副队长把今天的第一波打了回去，但是这些人狼子野心，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还会有第二波第三波，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打回去，打回去。”x好几十个。 “好，既然大家的意见都这么统一，那么我跟大家说一下注意事项，明天开始我会安排岗哨，一旦发现这伙人再过来，会用狼烟通知大家，大家看到的话，要及时的把自己隐藏起来，水坑、沟渠、树后都可以，避免被流弹击中，大家听明白了吗？” “我们也要参加战斗。” “对，我们也要参加战斗。” 。。。。。。众人纷纷响应。 郑队长抬手压了一下，见众人安静下来才说道。 “你们只管安心的干活、学习、教书，保护财产的事，交给我和董副队长，我是民兵副队长，他是民兵成员，保护你们和国家财产是我们的职责，只要我俩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和财产的安全产生威胁，大家只要听指挥就可以了，好了，散会。” 还有人想一起参加战斗，可是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人参与进来，添乱的份儿比较大，所以郑队长并没有同意。 两人回到郑队长的办公室，现在房屋充足，郑队长分到了一个双人间，原来的这间白天当做办公室，晚上给他儿子睡觉用，在办公室里，两人商量了一下防卫的措施，然后把武器和弹药整理了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董思萌是无所谓的，他的弹药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准备好，可是郑队长没有外挂啊。 董思萌回到家。 “老公，会不会有危险啊。” “土鸡瓦狗罢了，能有什么危险。” “可是你也说了，他们再来的话可能会带枪。” “枪在不同人手里的作用是不一样的，不是有枪人多就稳赢。” “可是。。。” “别可是了，放心吧，你男人厉害着呢，不过最近你跟爸妈就不要出院子了，而且一旦发现预警，就赶紧回屋躲着，没听到我的话，不许出来，这是命令，知道吗。” 董思萌抱着自己的女人，轻声说道。 “嗯，我听你的，我也有枪，我会保护好爸妈的。” “老婆真乖，睡觉吧。” “晚安老公。” 中午这伙人冲击受挫后，回去跟上面的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描述的好像生产队有多么的十恶不赦，可上面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话的水分有多大，不过在他的权利覆盖范围内，有这么个刺头在，对他计划影响会很大，如果消息传出去，他连一个生产队都拿不下，还吃了哑巴亏，那他以后就没办法再继续进行下去了，谁都敢跟他吹胡子瞪眼。 所以，哪怕知道手下的人夸张了太多，可还是借坡下驴，在得知对方的武装力量后，叫来自己的嫡系，准备了二十人的武装队伍，但是这些人只是他拉拢过来的一下上不得台面或者混得不好的民兵和几个工厂的保卫科边缘人物。 民兵和保卫科的武器自然不会让他们随便用，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装备，枪械五花八门就算了，一共就搜集了那么几种加一起几十把枪和三千多发子弹，神奇的是，这三千多子弹里，有一千多跟他们谁的枪都匹配不上，所以花费不少代价弄来的这些子弹，有一小半都是废物，当时也给他气够呛，可即便如此，这几十人的武装力量，也让他们在以往的行动中无往不利，基本不费一枪一弹就能达成目的。 这也导致底下的这些人自信心盲目的膨胀，今天踢到铁板上才把他们从梦中惊醒，原来自己也是知道害怕的。 为了避免消息扩散，次日下午，刚刚睡醒午觉的董思萌听到一阵敲门声。 “董哥，那些人又来了，还多了一些带枪的人。” 董思萌连忙拉开门。 “知道带了多少枪吗。” “太远了，看不太清，不过有三四十人。” “行，我知道了，赶紧去通知大家隐蔽。” 转头跟被惊醒的董家三口交代一声不要出去，董思萌跨上枪转身出了门。 “郑哥，来活儿了。” 郑队长这时候也得到消息整理好装备走了出来。 “哈哈，来活儿就干活儿。” 董思萌翻身上了墙，眼看着已经走到几十米开外的众人，一句话都没说，砰的一枪打在他们前进的路线上，把众人吓停。 “前方是我们生产队的区域，里面有大量的国有财产，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靠近，第一枪警告。” 董思萌站在墙上大喊，说实话，这些人看起来气势汹汹，实际上受过的军事训练非常少，能把枪开明白就不错了，也几乎没有用枪打过人，不过他们平时嚣张跋扈惯了，虽然没开枪打过人，但是用棍子之类的对其他人施暴的事儿没少过，身上自然有些戾气，不过在董思萌眼里，依旧与土鸡瓦狗无异。 说白了，这群人只不过是一群狗屁不懂的学生，还是那种吃啥药都治不好的脑残学生，董思萌前世就见过这些人，现在十几岁，五十多年后正好七十左右，不正是那伙儿抢篮球场、抢地下停车场、超市抢鸡蛋、大马路上碰瓷的老头老太太么。只不过坏人变老了而已，对社会没有一点好处，说白了，今天就算把他们的全留在这，董思萌都一点不在意，社会的毒瘤罢了，前世受法律限制，对那些老人没办法，但是现在嘛，呵呵，老子说了算，随便给你扣个帽子，弄死你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运作一下还能混个保卫国家财产的奖状呢。 “你不要执迷不悟，赶紧把大门打开，把武器放下，接受我们的搜查。” 说完就要继续往前走，砰的又一枪，打在他脚前的地面上。 “第二次警告。” “他不敢开枪打人，大家跟我一起上。”还是个合格的带头人，没说给我冲，说的还是跟我上。说着继续往前迈步。 砰，“第三次警告。” “我就说他不敢打人吧，虚张声势罢了。”这个小队长还扛着枪意淫着自己的威慑力，身后的众人见此也以为真的如他所说，并不敢打人，也都跟着他的脚步继续前进。 可是这时候董思萌的三次警告已经将结束，枪口微微往上抬，砰。 “啊。啊。。。啊。。。。我的腿。” 这一枪已然打在领头人的腿上。 身后众人一惊，这跟队长说的也不一样啊，不是不敢打人么，不过好歹也是受过那么一点点军事训练的，赶忙在路边找各种掩体藏好，就是有点缺心眼的样子，那个草丛能挡住子弹？可能连弹弓都挡不住。 如果现在这些人退去的话，其实也就队长挨了一枪，但是不知道哪个脑残闭着眼睛冲董思萌开了一枪，董思萌抬腿跳下墙头，隐藏了自己的身形，随即从墙角探出枪口，砰的一枪打在了一个人的肩膀上。 “啊啊 啊 我的胳膊，快救我。。。。” 众人皆惊，惊惧之下，带着武器的人纷纷冲着董思萌所在的墙角射击，可是董思萌早在打完那一枪后就转移了阵地，几秒种后，从另外一处墙头探出身子，一枪打在一个正在开枪的人的胸部，没有击中心脏，可是击穿了肺叶，眼见口中吐出血沫就要活不成了。 “郑队长，对方已经开枪，现在不是纠纷，是战争，是我们的自卫反击战，可以下死手了。”董思萌对郑队长说道。 “明白。”郑队长也没有妇人之仁，从站场下来后沉寂了几年的热血瞬间沸腾了起来，跟董思萌一起，不断的出现在各个角落，每一枪都让对面或伤或死，直到只剩下十几个躲在坚固掩体后的人，这些人也算得上是中坚力量，人人有枪，可是现在真的是躲在后面不敢露头，董思萌和郑队长的枪法准的惊人，如果是在战场上，二人或许还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瞄准射击，可是面对这些菜鸟一般的人物，足可以从容的射击后再隐去自己的身形。 对面已经有人开始双腿发软，耳边全是队友的惨叫声，还有人瞪着双眼口吐鲜血的看着他们，也不知是想让他们救下自己还是想让他们为自己报仇。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煞星，现在是想跑就不能跑了。 有一个人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擦汗用的手绢，已经泛黄，但是隐隐还能看得出曾经是白色，绑在枪口伸出去大喊，“我们投降。” 董思萌微微瞄准，一枪打在他的枪身上。 “投你玛德降，你要真的死拼到底我还高看你一眼，就你这种货色，上了战场也是尿裤子当二狗子的货，老子替你母亲弄死你，免得你给你家祖宗丢人。” 董思萌高喊，一群没见过血还没有血性的沙雕，还学人家舞刀弄枪，除了窝里横屁的本事没有。 这时跟郑队长二人已经放下步枪，人手两把手枪，从两侧迂回过去，准备偷个对面措手不及，近身遭遇战步枪的火力连续性很明显不如手枪，而且长度也不方便。 一个绕后砰砰砰几枪，打死了几个还在持枪准备反抗的人，此时活着的已经不足十人，都是那种枪都拿不稳吓尿裤子的，正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的投降。 郑队长这位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对这种动作尤为敏感，瞬间红着眼睛要把这些没骨头的东西都毙了。 董思萌连忙喊道。 “郑哥，别杀了，让他们几个收尸，咱们这不埋垃圾。” 郑队长这才放下枪，董思萌把对面的武器都下了，又搜了下身，确认对方再没有武器后，从院子里拉出来一个板车。 “把你们的垃圾带走。” 几人根本不敢说话，把死去的众人抬到车上又怕掉下来还战战兢兢的跟董思萌要了一条草绳捆好，几个人这才你拉我推的走了。 第78章 冤有头债有主 “老弟，打虎不死反受其害啊。” “我有我的考虑，不用担心。” 董思萌就是故意放走这几个人，他要跟着这几个人找到背后的主使，一劳永逸。 回家安慰了一下众人，董思萌顺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原本两三个小时就能到的路程，因为拉着的尸体太多太重，足足走到了天黑才到镇子附近，他们也不敢拉着这么多的尸体大摇大摆的进镇子，就找了个林子把尸体藏好，才去找上面的领导汇报情况，殊不知董思萌一直在背后跟着他们，暗自记下位置，继续跟踪这几人，来到镇上一个独立的院子，几个人鱼贯而入。 “领导，事情办砸了。” “废物，怎么回事，详细跟我说说。” “是这样的领导，今天。。。。。。” 这人详细的把今天发生在生产队的事儿说了一遍，还特意强调了好几次对面火力强大，枪法极准，而且心狠手辣，毕竟敌人越厉害，就越能显得自己不是那么无能，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敌人怎么菜怎么水，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更无能。 “一群废物，我知道了，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躲，这事儿也不全怪你们，毕竟你们也没带武器。” “知道了领导，不过这钱。。。” “给你给你，事情办成这样还特么惦记要钱，真是服了，记得把那些尸体处理好。” 领导没好气的甩出一沓大团结落在地上，那人也不在意，趴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捡起来，转身带着几人离开。 这一切都被躲在墙根的董思萌听了个清清楚楚，看来住在这里的就是他们的领导，也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董思萌也不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静待时机的到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夜幕下的一声枪响，惊醒了周围的邻居，等人们找到枪声的来源后发现，这位领带右手握着他自己的枪，吞枪自杀了，现场看不到任何打斗的痕迹，门窗也关的很紧，警察过来后调查了一番，也只能认定为是自杀，也只能用封条封上房门院门，尸体被拉回警察局。 院子重归平静，不久后，院子里的一个角落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正是刚从小世界出来的董思萌，双手举枪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这才放下警惕，趁着夜色离开了院子。 等董思萌离开后，找到藏匿尸体的地方，发现现场除了杂乱的脚印，已经没有尸体的痕迹，看来是那些人给处理了，毕竟自己在那个院子里耽误了太长时间，索性也不再管他们的行踪，这几人不足为惧，毕竟到现在，裤裆还没干呢，而且他们的枪支来源并不合法，他们的身份不足以让他们配枪，之前有领导在，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人没了，在后面每人插手的情况下，调查后大概率会给这位领导一个做了太多坏事畏罪自杀的结果，而这次行动，不但暂时解决了问题，还让董思萌赚了个盆满钵满，董思萌在他家里可是搜出了很多的黄金和古董，现金更是有十几万，在这个民不聊生的小县城，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看来做贪官也是需要天赋的。 最起码董思萌连想都不敢想该如何从一群吃不饱饭的人身上刮出这么多油来。 董思萌安然无恙的回到生产队，他的思绪却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原本生产队的平静是上上下下的默契，你不说，我不问，就这样吧。 可是现在默契打破了，表现出来的武力、财力和对权利的藐视让各个部门的人心有余悸，未来会发生什么已经不可预料，他可以跟那些人对着干，甚至敢杀人，但那都是站在正义的前提下，如果失去了大义的庇护，不说能不能躲得过国家铁拳的捶打，单是他自身内心的那道坎就过不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抱着自己的小心思在做事，很多人只是紧跟政策，他们并没有错。 思来想去，董思萌心下也有了打算，打不过，那就加入吧，既然你们说我们是资xx义，那我就让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教科书一样的劳苦大众和下乡知青。 次日傍晚，再次召开全队大会，把个人家门口养着的鸭子和兔舍里的兔子全部带走，养殖场多出来的20头已经长大了一点的小猪也是一样的待遇，要是没有这个拖拉机，一晚上还真干不完这么多活儿。 这些东西全都安置在一个山坳里，留了三个人持枪看守加饲养，不许生火，每天有人按时送饭送草料。 大院这面，则是把所有的鸭笼和兔舍全部砸烂，残骸堆在一边。所有人家的细粮和肉食全部上交登记造册统一隐藏保管，每次吃多少领多少，决不允许家里又细粮和肉食的残留。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上面又安排了人接替那位领导的工作，暂时还看不出来是好是坏，有的人坏在明面，有的人坏在暗处，一切都要等他出招之后才可以判断。 第80章 临行前的最后一件事 ps：上一章说啥都发不出来了，情节绕不过去，但内容确实犯忌讳，所以。。。各位脑补吧。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各家各户上交的粮食也可以领回去了，今晚先将就一下，把各家各户的损失统计出来，明天生产队统一去镇上采购。” “刘科长，王局长，今天真的感谢二位过来为我们老百姓撑腰啊，一定要赏脸在这吃个饭，感受一下我们的热情。” 刘科长是旧识，王局长也看出来董思萌不简单，也有意结交，这顿酒喝的宾主尽欢，临走又把家里吃腻的一些东西给二人带了不少，虽说是自家吃腻的，可是董家吃腻的东西，在这个年代是有钱都够呛能买得到好东西啊，二人乐的红光满面。 至此，这个麻烦才算解决，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有人来找麻烦，可以安心的发展了。 送走二人，郑队长对董思萌道。 “事情解决了，可以把鸭子兔子和猪崽弄回来了吧。” “算了，咱们这原来也没规划那么多地方，而且在院子里养这些东西就算清理的再干净，多少也有些味道，就在山坳那里，以现在的位置为中心，扩大规模和面积，建一个养殖场，现在农活不多，而且现在咱们已经有拖拉机了，用不了那么多人，与其浪费劳动力，还不如把牲口都拉到山上去，多开垦一些耕地，种植牧草，也省的用太多人去打猪草了。” “是啊，还得是机械种植，原来好几十人忙活半个月的活，现在十几个人一周就搞定了。” “别感慨了，有空多想想怎么利用这些东西让咱们这的人生活的更好才是正事儿。” 说实话，这是董思萌印象中最大的一个知青点，别的地方都是生产队里插几个十几个的知青，这里硬生生用知青组成了一个生产队，就知青刚下乡那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样儿，他就能想到郑队长当初的艰辛，除了最开始房子院子是上边帮着盖的，剩下的一切都是郑队长带着新老知青一点一点干出来的，心里对郑队长也是由衷的佩服。 “放心吧，这事儿回头我跟王会计研究研究，问题不大。” 这段时间忙前忙后，董思萌都没时间好好的陪家人，这一闲下来，又开始带着董萌漫山遍野的跑，还时不时的带着她到池塘边的小屋里度一下午的蜜月。这也让前段时间因为聚少离多而不开心的董萌喜笑颜开，每天都死死的缠着董思萌，饶是他铁打的身子，也多少带了点黑眼圈，要不是已经用灵泉水代替了家里的饮用水水缸，每天不管是做饭做菜还是喝水都能有所恢复，保不齐现在就已经双腿发软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来到深秋，在整个生产队齐心协力的建设下，原来的两排土坯单间房已经变成了二层砖瓦房，虽然还是非常简陋，楼梯也漏在外面，但是每一户的面积比原来大了不少，要不是因为马上就上冻，没办法干活，年初刚盖的两排土坯房也要动了，所以只能等到来年开春，当然了，买砖的钱董思萌还是支援了一部分，要不然建一栋的钱都不够。 鱼塘的面积也已经扩大，并且在董思萌暗地里的帮助下，已经形成了良性循环，虽然不至于让每家每户都能天天吃上鱼，但是个把月的每家每户来个三五斤不成问题，当初为了避难建在山坳的养殖场面积扩大了好几倍，同样在董思萌的帮助下，兔子鸭子猪的数量都增加了很多，而且培养出了一批养殖的人手，虽然算不得专家，但是在繁殖和饲养这方面已经可以出师了，之所以没养鸡是因为鸡的食谱跟鸭子兔子不一样，不能自己觅食的情况下要吃饲料或者粮食，生产队还没阔气到拿粮食喂鸡。 那台用猪肉交易换来的拖拉机和农耕机械在生产队一大堆专家学者的改造下，工作效率提高了30%，就种地这块来讲，已经用不上太多的人手，只不过现在除草剂还是没有普及，除草还是人工来进行，不过相对于以前的工作量，除草简直是最简单不过的活儿。 原本打猪草的人在郑队长的安排下，拉着被拖拉机换下来的牲口在养殖场山坳附近开了几亩地，专门种植黑麦草，这东西年亩产至少5吨，再加上养殖场里家禽数量增加，粪便的数量也增加了不少，每天都由发酵好的有机肥运到地里，董思萌预计明年这几亩黑麦草的产量能达到亩产8吨，足够现有的养殖场使用了，鱼塘不用管，鱼塘旁边自己就有一亩黑麦草专门供应，再加上零零散散的打上一些，足够用了。 学堂的成果同样喜人，孩子们的学习步入正轨，二十几个大佬教十几个孩子，这待遇前世科大少年班都有不起，青年们更不用说，学生愿意学，老师愿意教，现在他们上课的内容董思萌都听不懂。 之前为了搞拖拉机，跟奉天的拖拉机厂达成了合作关系，每周都有几千斤的肉成交，每月收入差不多2万块左右，这么久下来，加上在四九城卖鸡蛋赚的、卖猪肉赚的、李副厂长家里搜的、那位领导家里搜的，现金将近七十万，金条三吨，古董一堆，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他也没打算卖。 “老公，我们是不是要走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呗，你把这些工作都培养出人手安排出去了，自己一点都不管，这几天你都闲下来了，只是没事儿到处逛逛，我总感觉你好像完成了一项心愿，而且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所以吧，我觉得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嗯，你说得对，但也不全对，我把这里一切理顺步入正轨，又免了他们的后顾之忧，确实是为了离开这里做准备，但是这不是我要走的原因，主要是这里太限制我发展了，这里还有十年的暴风雨，暴风雨过后会迎来一个全新的社会，那会儿这里才是发展的沃土，现在，我们要去一个能快速积累财富的地方。” “港岛？” “对，其实美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但是我妹妹在港岛，虽然不是亲的，但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嗯，我听你的。” “傻丫头，等到了香港稳定下来，我们要个孩子吧。” 之前一直没有要孩子，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停留不了太长的时间，现在又没有办法合理合法的处境，到时候必然会是长途跋涉的奔波，带着孩子太遭罪了。 “嗯，我妈他俩也催呢。” “哈哈，先不用告诉他俩离开的事，等走时候再说就行，明天我先去办点事儿，等我回来咱就走。” “嗯，那你注意安全。” 次日清晨，董思萌没有惊动任何人，带着阿大阿二阿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院，架上专门打造的单座狗拉板车，一路风驰电掣的向着东南方向驶去，每跑五公里，就让三大只进小世界休息两个小时，在时间加速的作用下，实际上他只休息了两分多钟，临近傍晚的时候，他赶到了丹东的一个小渔村。 在离渔村不远的一坐小山上，董思萌好好的舒缓了一下坐麻了的屁股，这一路颠簸，再加上没有减震，饶是他垫了好几层的皮褥子，还是差点给他颠散架了。从小世界拿出厨具调料，借着深秋有些寒冷的晚风，认认真真的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夜幕降临，万籁寂静，董思萌收起所有东西，缓步向小渔村走去，良久，董思萌站在村子里最好的一个院子前，深吸一口气，一个箭步跳了进去，落地后瞬间双手持枪警戒，院子里没有狗，这对他是个好消息，推门进屋，左右两个房间都有呼吸的声音，他撩开门帘走进左面的房间，里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旁边还躺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子，董思萌掏出一把锋利的尖刺，从男子左侧太阳穴用力插入，从右侧太阳穴漏出来一个尖，然后从容的拔出，这一切都没有发出声响，旁边睡着的年轻女子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董思萌缓缓退出房间，又进了另外一个屋子，里面是一对四十左右岁的夫妻，董思萌没有留手，相同的方式让两人同时毙命，收走了能找到的所有钱财，打扫掉自己的脚印，董思萌出了院子后又钻进了另外一个院子，屋里有两个人，是一对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夫妻，从男子的面相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小儿痴呆患者，董思萌没有丝毫的犹豫，夺走了这名男子的姓名，没有惊醒旁边的女子。 这两家人，正式当年逼的董思琪一个十五岁小女孩大冬天徒步八百公里到四九城的罪魁祸首，当初主动申请来这里下乡，就是为了弄死这一家人。 天亮的时候，他已经回到生产队，还热情的帮着处理了一下拖拉机出现的一点小问题，随后哼着歌进了家门，这算是他的最后一点执念吧，当年把小妹欺负的那么惨，但凡有一点差错，二人就阴阳相隔了，还是见不到最后一面的那种，甚至都不知情，念头通达的董思萌心情显然很好，也开始着手准备离开的事情。 他们这种情况想要正常手续跨境是不可能的，只能偷渡，能依仗的一个是人们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另一个就是现在通讯的不发达，真要发个通缉令，一个月能到南方就不错了，而且他显然够不上全国通缉的标准，顶多算个人口失踪，逃避下乡劳动，再有就是现在可没有天眼系统，走到哪都不怕被发现。 第81章 抵达港岛，会面娄家 他们这种情况想要正常手续跨境是不可能的，只能偷渡，能依仗的一个是人们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另一个就是现在通讯的不发达，真要发个通缉令，一个月能到南方就不错了，而且他显然够不上全国通缉的标准，顶多算个人口失踪，逃避下乡劳动，再有就是现在可没有天眼系统，走到哪都不怕被发现。 所以他们的行动相对还是很安全的，不过说实话，董思萌是一点都不想去港岛，这个年代的港岛，虽然处在快速发展的阶段，但还并没有多么繁华，贫富差距大，黑社会横行，当真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部分食物来源都是大陆，也是苦了大陆，就算三年困难时期和全民大炼钢的时候，也没有断了港岛的供应，那个时候，数不清的大陆人往港岛偷渡，港岛方面也是严打严查，同样每天都有数不清人被遣返，那时的香港本地人对大陆人的态度其实还好，因为他们也经历过吃不饱穿不暖被英国人欺负的日子，有些人知道当时大陆的情况，自己吃不饱还能保证港岛的食物和饮水供应，所以在遇到遣返偷渡客的车辆的时候，如果手边有的话，会往车上扔一些食物和物资。 可是还有一部分人想尽办法留了下来，从1842年被割让给日不落时的4000多人的小渔村，到现在1966年的三百一十万人口，这里面除了日不落人，其他几乎都是移民或者偷渡过来。 其实这个时候港岛对人口数量是有很大需求的，随着战争的结束后全球对华禁运，让港岛原本依靠大陆发展的模式受到了严重损害，港岛在60年代不得不由货物转运调整产业结构为生产本地产品，香港也由此进入到了工业化的快车道中。在自动化机械还没有开始发展的那个年代，工业的发展无疑对人口数量的需求是巨大的，但是终究有一个极限，这个时候港岛的人口数量就已经超过他的需求，已经开始有数不清的人开始没有食物，没有住所，也就衍生了很多的天台房、唐楼、街边住宅、木屋、笼屋、板房。能住的起唐楼的就已经是条件很不错的了，天台房也大部分依托于唐楼，建在唐楼的楼顶，每天的用水都要去楼下打，而且除了唐楼，其他的住所基本也就是一张床、一个蚊帐，厨房更是只有一个炉子一口锅，炉子还大部分是用铁皮桶改造的。 这些人没有稳定的收入，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打零工、码头抗大包，其余的，就只能靠坑蒙拐骗和出卖自己的身体来维持生活。 当然了，富人区和英租界遍地黄金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董思萌跟一家人收拾好行李，其实除了两套换洗衣服和早就准备好的腊肉腊肠米面等食物，其他的东西都是放在小世界里的，董思萌只是带了个大箱子放些乱七八糟的作掩护。 董思萌给郑队长、刘科长分别留了一封信，在信里留下了生产队以后的发展道路和方向，刘科长就干脆是个辞别信。趁着夜色，一家人跟着三大只拉的板车步行上路，他也不能从生产队偷牛车啊，毕竟丢牛是大事，加上董父董母年龄也不太大，这一路倒是没怎么遭罪。 他们的第一目的地，赫然是前段时间董思萌来过的小渔村，把另外三人安顿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董思萌孤身前往小渔村，找到了新任的村长，金钱开路，很快，死去的那个村长家的渔船就属于董思萌了。 在陆地休整一天后，董思萌一家趁着月色登上了那艘排水量还算可以的破渔船，这年月可没有发动机，除了划桨，只能借住风帆，不过这个季节出门早就在董思萌的计划之中，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东北风盛行，接着风力一家人一路南下，不用划桨，没事再撒两网捕个鱼，一家人看似逃亡，实则像度假一样悠闲，如果不是船太小晃动幅度比较大，真算得上是一次不错的体验，所以隔三差五的害的上岸睡一两天，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是好过船上。 之所以选择水路不是陆路，主要是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开介绍信，从南到北有多远，要查多少次证件，谁都不敢保证，一个不小心就会惹上麻烦。 在沿海飘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广东沿海，这里同样以渔村为主，但是这里的渔民除了打鱼，还有一些人就是以偷渡为生，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也是早有打算。 船他们是可以直接开到港岛，但是没有门路，不知道地点，不管是去哪个码头或者说在任何一个地方上岸，都有被抓住遣返的危险，所以找专业人士办这事儿还是要靠谱点。 偷渡的过程中，船老大见董思萌能很爽快的拿出两根小黄鱼做报酬，料定行李中还有更多的小黄鱼，在途中想来个黑吃黑，没想到两个船工被董萌开枪崩了一个，被董思萌用鱼叉捅死一个，最后用枪顶着船老大的后背开往目的地，上岸的那一刻，船老大也被取了性命。 四人一路遮遮掩掩，在武力解决了三波抢劫外加金钱开路解决了两波查岗之后，终于找到了当年娄晓娥留下的地址，跟留守的人好一顿折腾才又到了娄家人现在住的地方，结果都不在家，得晚上才能回来，四人也不着急，就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喝着茶，等到六点多的时候，娄母先回来了。 “哎呀，小董你可终于来了，家里这俩小的是见天儿的念叨你啊。” 娄母表现的十分激动。 “谭阿姨，大陆的形式最近越来越扯了，我这刚把事情解决完就赶紧古来了，这是我妻子，这是我岳父岳母，爸妈，媳妇，这是娄晓娥的母亲。” “谭阿姨好。”“娄夫人你好。” “哎哎，客气了，快坐快坐，你娄叔今晚有应酬，还要得会儿才能回来，晓娥那酒店忙活的晚，也得九点十点的，晓琪上学住校呢，得周日回来，我是懒得跟你娄叔去喝酒，这就早早的回来了。” 娄母说着安排家里佣人赶紧去做饭。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寒暄，吃完饭，娄母看见除了董思萌，其他几人都有些疲惫，赶忙安排住宿，董思萌则继续在客厅抽烟喝茶等娄父和娄晓娥回来。 不大一会，喝的醉醺醺的娄父跟娄晓娥回来了，娄父招待客户是在娄晓娥开的酒店，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看到董思萌，两人也是非常激动，毕竟很久没看过老家来人了，而且还是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那种。 娄父喝了一杯茶，略微醒了下酒，三人坐在客厅聊起了这段时间的事。 娄家一行人当初刚到港岛的时候，直接找到自己家族在这面发展的人，虽然没混出什么名堂，可是各行各业的门道还是门儿清，借着大陆带过来的资金，娄父盘下了一个经营不善的机械制造厂，借着在大陆留下的人脉和资源，短短一年，倒是也盘活了这家厂子，现在已经开始正常运转，很快就能把投资收回来。 娄晓娥则是开了一家酒楼，本来资金足够，想开一家大的酒楼，可是虽然现在香港人口很多，但是高素质的人才确实也难搞，能从内地偷渡过来的，一种是有本事的不可能来她这打工，另一种是咋大陆混不下去的，来这依然是扛大包的料，所以，在厨师和服务员都找不到太多的合适的人的情况下，娄晓娥选择高端私密路线，包厢不多，但足够豪华和奢侈，服务员不多，但都是精心培训并且容貌上佳之选，给一些高端的、不方便被外人所知的饭局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处所，这是她酒楼的立足之本。 不过虽然经营状况不错，高端路线也走的很好，可是因为初到这里，底层关系没有打好，经常会被一些社团的人骚扰，这些小事又不好劳烦一些大人物出手，只能破财免灾，收入多少也受了些影响，最近娄父跟各界的高层逐渐打好了关系，黑道上的事儿也逐渐捋清了，拜了码头，这才解决了那些小崽子的骚扰。 董思萌也把国内的一些事跟他们说了一下，国内的状况他们也略有耳闻，免不了一阵唏嘘。 当娄父得知董父董母毕业于麻省理工，还曾经就职于机械厂，顿时喜出望外，这种高端人才对他这个新组建的机械加工厂来讲无疑是稀缺的资源，第二天一早，众人吃饭时娄父把这个想法一说，董父董母欣然同意，这半年的悠闲生活也快给二老闲的长毛了，虽然后续能教教学生，可是你让一个麻省理工的高材生给讲基础物理，还涉及不到机械，属实是有点杀鸡用牛刀了。 第82章 开个食品厂 娄晓娥早早去酒店开始做一天的准备，董思萌则是带着娄父给安排的司机去学校找了自己的妹妹董思琪。 “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呜呜呜。” 董思琪刚一见面就抱着她哥一顿哭，哭的天昏地暗，就算娄家对她再好，那终究不是自己家人，如果娄晓娥嫁给他哥还好，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她的内心其实一直是很忐忑的，现在见到她哥了这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傻丫头，怎么会不要你呢。”董思萌对这个妹妹也是思念的紧，眼眶也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二人叙旧良久，董思萌忽然对她说道。 “对了丫头，当初欺负二叔和你的那个村长一家，我都弄死了。” “啊？” “啊什么啊，没有谁能欺负我董家的人还不付出任何代价。” “那你这算是逃命来的吗。”小丫头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就是有点吃惊，这是董思萌从来没跟她说过的，多少有点突然。 “屁的逃命，就凭他们也配。”董思萌不屑的说道。 “我就知道我哥最厉害了。” “那当然。” “臭屁。” 二人腻歪了一会，越好了周末回娄家，董思琪回去上课，董思萌则是逛起了六十年代末的香港街头，这时候的香港已经有了大都市的雏形，一个是高密度的人口，一个是汽车的保有量，再有就是楼房的使用率，虽然也有很多穷人，但是穷人区和富人区的分界线是很明显的，除了被接进来的做工的人，其他人没有正当理由想来富人区这里，大部分会被赶回去，就算侥幸逃脱警署的封堵，也会被各种大大小小的社团洗劫一空，所以在富人区基本看不到穷人，至少也是有正经工作的平民。 董思萌的现金让娄父拿去兑换港币，在这个地方大陆币可是没法用，这时候的港币和英镑挂钩，一英镑能换15港币，能换6块多大陆币，但是没人愿意换，都是贩子在兑换，能给到1\/2就很好了。按娄父的说法，他这个量已经不小了，差不多能到1\/2，由此可见，他能换到大概150万的港币，对他来说足够用了，等他的收入稳定下来，除了留下足够的流动资金，其余的他会全部换成香港的地皮和房屋。 不是他不想入手国内的地产行业，国内的土地和房屋正式交易，要到1979年邓老先生去南方画圈后，才有个别试点可以进行土地和房屋交易，商品房的建设也才开始兴起，这期间还有整整十年的时间，他没必要掐着大把的钱等着。 董思萌谢绝了娄父和娄晓娥让他去工厂和酒楼上班的好意，准备自己做一些事情，毕竟对他来讲，小世界才是他的金手指，只有他自己的产业才能更好的保守这个秘密。 花了十万港币，买了郊区一个破旧的院子，贵的董思萌直砸吧嘴，这里贵的不是建筑也不是装修，而是地皮，现在四九城一个小一点的四合院价格也就三五千的样子，郊区甚至几百块就够了，可是1963年李嘉诚买深水湾79号的时候，500平米花了63万，这就是差距。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赚起钱来，这都是分分钟的事，要不是现在香港的这些高端别墅都是需要足够的身份才能购买，他砸锅卖铁也把这些别墅包圆了。 把院子里住着的流浪汉赶出去，又花了不少的钱，把原来的房子扒掉，重新盖了厂房，说是厂房，其实也简单的很，冷库，分解间，制作间，熏肉房，厨房，休息室，办公室，再加最后面一个屋子给董思萌两口子自己居住。在船上吐了个七荤八素又被憋了这么久的阿大阿二阿三终于有了可以活动的地方，围着院子一顿撒尿圈地盘，乐的舌头吐出来半尺长。 还多亏了这是在港岛，但凡换个其他的地方，这个冷库都搞不定，制冷设备是日不落人发明的，为了提高这里的日不落人的生活质量，港岛才能够购买到制冷设备，即便是这样，受条件限制，制冷效果也不怎么样，顶多也就是接近零度的状态，不过这对董思萌来讲已经够用了，毕竟他也不是说要储存多久，只要保证冷库里的猪肉一两天内不会坏掉就行。 他想做的很简单，腊肉腊肠，这东西好吃又好放，反正香港这面的口味跟广东差不多，广味腊肉腊肠在这里非常受欢迎，而且虽然大陆的政策是保证香港的供给，能让人吃饱，不限量，但是肉食依旧是很多普通家庭不能随便吃到的，原因自然是价格比较贵。 厂房建好，设备也准备完毕，董思萌开始招聘人员，最开始他想去大名鼎鼎的九龙城寨去看看，可是在娄家人的阻拦下放弃了，这个时候的九龙城寨基本就是个罪犯集中营，因为属于是大陆的“飞地”，英国管不到，大陆不想管，所以很多犯了事儿的或者从事违法行业的人都热衷于居住在那里。 在大家的建议下，董思萌孤身一人来到了一个聚集了大量大陆偷渡客的贫民窟。“有没有想找工作的，包吃不包住，顿顿有肉。”董思萌大喊一声。 对这些偷渡过来的人来讲，能有份稳定的工作是何等的幸福，更何况还能顿顿有肉，天知道这些人多久没吃过肉了，一周能舍得吃一个鸡腿都算奢侈，更何况大部分人都拖家带口。此话一出，瞬间上百人围了过来。 “都安静，我说下要求，我要一个会做广式腊肉腊肠卤猪头肉的，是不是厨师不重要，但是我说的这三样必须做的要好吃，这个是每个月100加包吃。”底下瞬间十几个人举起手，董思萌看了看这一堆人，又问了一句。 “谁做的最好。” 几人的眼神瞬间飘向一个中年男人。 “哦？你做的最好？” “还好啦，我原本就系厨西啦” “处理鸭子会不会。” “洒洒水啦” “有没有徒弟在这里，一起弄过来。” “某闷忒，喽个够不够。” “够了，都带着跟我走。” “徒底的工基怎么算。” “你的一半，一样包吃不包住，偷奸耍滑的不要。” “某闷忒，以后你就系我们滴老板啦。” 董思萌也没想到来了一趟就把最重要的人找到了，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回到厂房，带着他们走了一圈各个车间，让他们根据自己的习惯和要求调整了一下便开始分解猪肉，这活儿说起来不应该让厨师来做，应该有专人处理，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就只能他们代劳了，好在都做过类似的事儿，虽然不太熟练，不过问题不大，慢点就慢点了。 良久，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腊货就被处理好放在盆里腌制，腌两天后还要晾上一周半个月的，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做出来怎么样，不过根据董思萌这么多年吃货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不错的，交代他们继续工作，顺便让他们捋一下，需要多少人打下手，毕竟这些人都属于技术工种，让他们干苦力有点得不偿失。 自己需要的量可是很大的，现在调整了小世界里各个重量等级的猪的数量，从刚出生的小猪仔到200多斤成年黑猪分了七批，每批20头，一共保有量就是140头，每天都能有20头猪长成，也就是4000斤左右，做成腊肉也就3000斤顶天了，他不想像去年冬天在四九城一样，小世界养200多头猪，那样猪粪就已经超过了小世界里耕地和鱼塘的自净能力，当时他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把多余的猪粪处理掉，现在140头，还有不少的半大小猪，正好小世界自净能力的极限了，也省去了处理猪粪的麻烦。 趁着现在还没有开始售卖，董思萌还是每天都让他们全力开火做各种腊肉、腊排骨，腊猪脸、卤猪头猪蹄，反正只要是猪身上的东西，能利用的全利用上，一点都不浪费。 只不过这个师傅带着六个徒弟一天也做不了20头猪，虽然腌制腊肉不怎么费时间，可是再要兼着分解猪肉可就耽误时间了，所以董思萌又招了四个杂工给他们打下手，两个徒弟带着三个杂工分解猪肉，另外一个杂工给师傅们打下手，也就是帮着搬下猪肉挂下腊肉什么的，也不累，就是闲不下来。 第83章 首战告捷 趁着这段时间，董思萌也打出了招工公告，这次招的是销售，可不是贫民区的那些偷渡客能胜任的了，一个是需要对港岛城区有一定的了解，另外就是文化水平和素质、形象都有一定的需求。 招工的进程并不顺利，毕竟董思萌是按照前世的销售人员的水平来招聘的，真满足条件的还真的不好找，矬子里拔将军选出来三个，但是他也觉得够用了，反正他们的作用是拓展渠道，又不是送货的，只是要一段时间的客户积累罢了，剩下的就是客户的维护，三个人会忙一些，但是收入也会很可观，毕竟董思萌准备给他们提成制，也就是经过他们手推销出去的腊肉，是有1%的提成的。 不要小看了这1%，他每天的生产量是3000斤腊肉，预计能卖到2、5到3港币一斤，也就是每天七八千港币的收入，他们三人每天都能获得七八十的收入，一个月两千多，平均分一人还有七百呢，而现在港岛的穷人区人均收入是七八十港币，富人区最基层的文员工资在100港币左右，工作过几年的或者提了级别的能达到150到300港币，再往上就是领导级别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五亿探长雷洛再过一两年，也就是六十年代末升任总华探长的时候，月薪也不过500港币，所以说他们三个的天花板虽然有限，但是相对来讲已经非常高了。 随着第一批腊肉的晾制完成，董思萌带着自家媳妇和食品厂的全体工人一起做了一顿全腊饭，整个桌子上看不到别的，腊鱼，腊肉，腊肠，腊排骨，腊猪脸，卤猪脸，卤猪蹄，一个是为了聚餐庆祝第一批腊肉的制成，另外也是要试试口味怎么样，毕竟除了卤的那些东西，这些腊货还是第一次尝试。 还好没让董思萌失望，味道真的非常不错，师傅和徒弟的手艺都很好，是正宗的广式腊味。 师傅们也很开心，虽然很累，但也还能接受，分解猪肉的活儿已经专门雇了人，师傅带着徒弟专门做腊肉，搬来搬去的体力活都让杂工做了，师傅们都是手艺活，而且还能坐着干活，中午也能躺一会，午饭晚饭都有肉，脊骨下水随便吃，反正这些也卖不上价，董思萌干脆发了当福利，除了车间的味道有点重，没什么其他不满足的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董思萌当场宣布，从明天开始，三位销售人员就要火力全开，带着腊肉样品去谈合作了，而且要抓紧，因为这十天库房已经存了近三万斤的腊猪，还有一万斤的腊鱼，因为猪身上的各个部位利用率都很高，一头猪只有二三十斤的零散肉做不成腊肉，这些才会做成腊肠，所以只有猪下水剩了很多，这些猪下水都被打碎扔进池塘喂鱼，现在池塘里以黑鱼鲈鱼为主，都是作为腊鱼的原材料，只划分出来一小部分专门养白条与河虾，这是鸭子们的口粮，偶尔量大了也会喂猪。 “老板，你给的底薪好低。”在外面跑了一天的销售曾子良跟董思萌抱怨，这一天他才谈成了两家小饭馆，一家每天十斤，一家每天十五斤，销售就只有20元的底薪，如果不是包吃的话，确实可能会饿死。 “嫌弃底薪低就玩命去跑销售啊，你名下现在每天有25斤的出货量，也就是75块钱的出货金额，一个月下来提成就有二十二块五，加上底薪就有四十二块五，你才上班第一天好吗。”董思萌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 “腿都要跑细了，累死人，谢谢老板。” “想吃好的就要受累，年轻人眼光放长远点，你这一个月只要不偷懒，下个月的工资稳稳的破百好不好。” “知道啦，我都清楚，就是抱怨一下，老板还是很大方的。” “知道就好，要跟送货的做好沟通啊，千万别谈完了合作结果忘记送货，到时候丢了客户就惨喽。” 现在给每个销售都配了一个送货员，每天蹬着三轮车给他们谈完合作的商家送货，现在看起来送货员很清闲，不过预计下个月，送货员就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了，甚至还要多配几个。 “晓得啦，丢客户就是丢钱。” “嗯哼，记得每周抽出一天来专门回访客户啊，维护好跟客户的关系，反正后期你们能跑的地方越来越少，基本上工作内容都是维护客户关系，这可都是给你们下蛋的金鸡。” “嘿嘿，不说啦，我要回家睡觉了，好累。” 董思萌身子往后靠在老板椅上，现在董萌已经开始工作了，每天负责记录每个销售谈下来的客户，和每天每个客户的出货量，其实也挺难的，毕竟送货要起早，董萌也得跟着每天早起，等过段时间要再找个人给媳妇打下手，现在他是清闲了，偶尔也去跑跑销售，不过都是玩票性质，去的都是这三个销售去过但是没谈成的店，看能不能捡个漏之类的。 他对比过市面上的腊肉，他们家的质量和口味还是有很大优势的，价格也便宜了一点点，毕竟他的猪肉不花钱，所以价格可以压下来，如果买猪肉做的话，那他赚的就要少很多，也不敢给销售这么高的分成。 第一天的总销售额只有80斤，220港币，也就够给这些人开工资的，不过他不急，等每天的出货量达到2000港币的时候，他的收入就很客观了。 时间也不早了，关了大门，董思萌回屋睡觉。 第二天中午。 “老板老板，来个大活儿，是一家专门做腊肉饭的快餐店哎，每天100斤，可能还不够。”曾子良中午就跑了回来，高兴的不行。 “卧槽，你小子行啊，第二天就开大单。” “运气好啦嘿嘿。” “那也是你的福气，这样，明后两天你每天在这家店蹲半天，让他感受到咱们的重视，他还有什么要求你都记下来，然后这家记住了，一周至少要去一次知道吗。” “晓得了老板，放心吧，这就是金鸡哎。” “哈哈，你小子现在月薪就过百了，加油好好干。” “嗯，下午我先带人送去一百斤，然后下午我就不跑了，在他那里帮帮忙。” “聪明。” 董思萌瞬间就开心起来，相比于其他两个销售，这个曾子良要更灵活更能吃苦一些，这种人一定要大力培养，甚至可以适当的提高一下他的分成比例。 “对了，回头你再跑的话，也不要光盯着饭馆，还有一些公司的食堂也可以去看一看，具体情况你自己把握。” “安心啦老板，我系港岛人，我知道哪里用腊肉最多。” 第二天三个销售都有收获，加上昨天的80斤，已经有了210斤的合同，但是腊鱼一斤合同都没有，港岛的渔业发展非常好，大家习惯了吃海鱼，吃不完做腊鱼咸鱼的也很多，所以遍地都是海鱼咸鱼，不过他也不在意，只不过不再做咸鱼了，现在这万八千斤就留着给厂子员工发福利吧，反正都是苦哈哈的打工人，平时根本舍不得买肉吃，逢年过节给几斤腊鱼都开心得紧。 小世界产的鱼都打成鱼粉喂猪，猪内脏再喂鱼，隔三差五的也拿出来几条在厂子里吃，半米长的黑鱼做成的水煮鱼可是让工厂的众人吃的汗流浃背可还是停不下来，要说现在的生活质量可比原来扛大包强多了，原来在海边偶尔赶海运气好才能捡到一两条半死不活的鱼，现在可是天天新鲜猪肉新鲜鱼，偶尔还有腊鱼发放让带回家，一个个干活的拼命的很，可是最多就20头猪，干完了也就没活儿了。 第84章 步入正轨，去逛街吧媳妇 这不发力过猛，刚下午四点就把活儿都干完了，这一下都闲了下来，众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卫生也打扫完了，垃圾也处理过了，可是往常差不多都是干到六点多钟才完事下班的，今天太早了也不好意思走，恰好董思萌来车间里溜达，正好撞见众人没事干。 “咋了？活干完了？” “是的老板，今天干的有点快。” “质量能跟上么？可别糊弄啊。” “那不可能，您随便检查。” 董思萌看了看一堆大盆里腌着的各种猪肉，活儿干的确实挺仔细的。 “那没啥事儿就回去歇着吧，没那么多讲究，每天就这么多活儿，干完就可以回去了，不用非得等到时间才下班。” 其实众人也不是不想回家，主要是还想吃晚上那顿饭，这要是回家可就吃不到了。听到这事儿的董思萌不禁一乐。 “你们去把今天的脊骨猪尾巴和那些用不上的内脏给卤了，然后分了带回家吃吧。”一天正好产20根脊骨，虽然上面的肉不多，但是一根一米多长的脊骨再怎么也能剃下来半斤一斤的猪肉，再加上20头猪用不上的内脏也有几十斤，往常这些都是收了喂鱼和阿大它们的，不过现在腊鱼也不做了，产量没那么重要，也就无所谓了，至于阿大它们，从来就没缺过他们肉吃。 众人喜出望外，赶紧起身收拾东西给卤锅加热，卤锅里的老汤都是现成的，每天都有一根新脊骨和几根打断的棒骨在里面炖着，不大一会，香喷喷的卤脊骨猪尾巴和内脏就出锅了，他们自己家一顿肯定是吃不了这么多的，不过可以便宜卖给邻居朋友什么的，他们能沾点肉，自己也能赚点外快。 一个月后，每天的送货量已经达到了2700斤，董思萌让销售停止了继续开发市场，因为产量就这么大，每天4000斤猪肉，也只能出个两千七八百斤，多出来的几十斤要应付某一家的突然加量，现在保有库存两万多斤，每天库房里都在出旧货，进新货，一切都井井有条。 这2700斤的合同，曾子良独占1700斤，剩下两个人加一起1000斤，曾子良一个月的收入已经达到了1300多，现在这小子每天没事就穿上西装骑个自行车拿着自己的小本本挨个客户去拜访做售后，惬意的不得了，另外两个没有那么多，但是每个月也有五六百的收入，在港岛也算是个中层偏上的收入。 董思萌的月收入也正式趋于稳定，每个月稳稳的20万港币，妥妥的小资本家，下个月，他的所有投资就都能收回来，然后他就要开始疯狂的各种买房子买地了。 “媳妇儿，走啊逛街去，来这两个多月了，终于闲下来了，还没逛过街呢。” “好呀好呀，快走，我都要憋死了，现在喘气都是腊肉味，我都要成腊肉了。” 董思萌心疼的抱了抱自家媳妇，这两个月董萌跟他没日没夜的打理工厂，确实累的够呛，可是小丫头从不说苦说累，让他十分心疼。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整天，除了两人自己的，还给董思琪和娄晓娥买了很多衣服和首饰，他现在手里还有一百多万港币呢，完全不虚这种进货式逛街。 尤其让他高兴的是，找到了一块iwc的黄金怀表，他对腕表完全没有兴趣，就喜欢怀表，可能也是因为前世总是拿枪的原因，手腕上有东西总感觉影响手感，而且他经常干活，带个手表也不方便，痛快的把这块怀表收入囊中。 本来还想给媳妇也买个表，可是董萌手腕上已经挂上了一个梵克雅宝的手链，说啥都不要表，只好给董思琪买了一块腕表，倒也不是什么奢侈品，也就几百港币，小丫头还在上学，带那么贵的表不合适。今天一天花了将近一万港币，可是完全没有感觉。 董思萌表示，就这么个逛法，他一个月能逛20天，使使劲逛30天都没问题，主要是他也没想到腊肉在这个岛上这么受欢迎，本来还以为得小半年才能达到每天3000斤的销售额呢。现在提前完成任务，不得好好庆祝一下。 两人挽着胳膊走进娄晓娥的酒店，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酒店，果然装修的很有味道，纯西式的装修风格，很是符合现在港岛各个高端人士人的审美，好在现在不是吃饭时间，要不然基本是爆满的，每天想吃饭都得预定。 第85章 遇到傻柱兄妹 “呦，你俩这可是稀客啊，还能想起来我这个小店。”娄晓娥语气酸溜溜的说道。 自从董思萌一家过来，就在家里住了个把月，董父董母去了娄父的工厂上班后就要了个宿舍搬了过去，董思萌两口子也只是住了一个月，食品厂建好后就不在那住了，只是偶尔过去吃个饭串个门，而且娄晓娥还经常十点以后下班，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再见过。 娄晓娥对董思萌的感情董萌是知道的，可是也知道自家男人的性子，也没有多在意，自己抢了人家的梦中情郎，还不让人家酸酸了？上前挎着娄晓娥的胳膊两个人开始窃窃私语，把刚才逛街给她买的东西送给她，娄晓娥顿时喜出望外。 “难得你个没良心的还能想起来我啊，今天想吃啥，姐姐请客。” “乌鱼子酱、剁椒鱼头，要没长大的蓝鳍金枪鱼的鱼头、台湾老虎蟹、木瓜鲜奶炖雪蛤，要野生雪蛤、黄油松露，要黑松露、再来个佛跳墙，够了。” 娄晓娥脸都黑了，这些东西她做餐饮的肯定是知道的，就是这一桌下来十万港币都打不住，而且她这也没有啊，不过她也知道是在开玩笑。 “你个没良心的，你一顿饭要把你那个工厂都吃掉。”说着拿起手中的菜单就开始打董思萌。 “你说的要请客，当然要吃大户了。”董思萌一边往自己媳妇身后躲一边气她。 最后还是娄晓娥给点了几道菜，肯定不能往死了吃，不过厨房的大师傅手艺确实不错，而且是粤菜，确实做的精致又好吃，不像董思萌，原本还能做几个小菜，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向豪放派发展，做个红烧排骨要用三四斤排骨，做个剁椒鱼头光鱼头就四五斤，导致董萌跟着也吃着这么久的豪放派餐饮，好不容易看到这么精致的菜品，自然欢喜的紧。 就是董思萌吃的有点憋屈，要个米饭，两口一碗，旁边帮着盛饭的服务员都停不下来，那个水晶虾饺好看是好看，小就不说了，一屉才四个，这会儿都上了十屉了，有七八屉都是董思萌吃的。吃饭的没咋吃饱，还给盛饭和上菜的服务员累够呛。 “以后再也不来你这吃饭了，太累。”董思萌提着牙嫌弃的跟娄晓娥说，现在两个姑娘都是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就你这样的，三年自然灾害时候你得把村长都吃喽。” “切，大口吃肉才是王道，这一小口一小口的，后面还没吃完前面的消化完了。” 董思萌向来对精致餐饮无感，这时候，一个服务员敲门进来。 “老板，有人来应聘厨师。” “厨师？我们这没招厨师啊。”娄晓娥诧异道。 “他是自己找过来的，说自己是谭家菜正宗传人，说给个试菜的机会，要不我去回了他？” 谭家菜？董思萌和娄晓娥对视一眼，傻柱不就是谭家菜传人么，娄晓娥的母亲也是谭家菜传人，这又冒出来一个，谭家菜这么不值钱了么，两人都来了兴趣。 “走吧，下去看看。” 其实董思萌对何雨柱这个谭家菜传人的身份是有很大的怀疑的，一个是厨艺出处的问题，另外一个是四九城有正八经的谭家菜馆，最重要的一个，娄晓娥的母亲谭令柔是根红苗正的谭家菜后辈。 1909年，谭家菜创始人谭宗浚的儿子谭瑑青自羊肉胡同搬到米市胡同，自此谭家菜开始面向大众，但也只承接达官贵人的家宴。 四十年代谭瑑青夫妇相继离世，谭家菜改由已经独女谭令柔主持，家厨彭长海掌灶，继续经营。1949年，已经与娄父结婚生有娄晓娥的谭令柔出外上班，无法再兼顾餐馆，家厨彭长海、崔鸣鹤、吴秀全等人，便搬出谭宅自立门户，在果子巷经营谭家菜，盛名不衰。1954年，他们三人加入了国有企业，谭家菜便自果子巷迁往西单的“恩承居”。1958年，周总理亲自安排谭家菜进驻四九城饭店西七楼，以承接国宾宴会。 这一支是主脉，进了国家队，自然不能按照谭家菜当年的传统来，谭家菜的传统那就是请客一定要连谭家的主人请在内，据说谭家每次承办三桌席，不管每餐的就餐者与谭家是否相识，都要给谭家主人多设一个座位，谭家主人也总是要来尝上几口。要吃谭家菜，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无论吃客有多大的权位，都需走进谭家门来吃谭家菜。曾有很多名流在京城请客，希望谭家厨师能出“外会”，均遭到拒绝。 可是何家这一支不知道从哪分出来的，一点规矩没继承，不但坏了后厨不得偷菜的规矩，还常年往外跑接私活儿，这在正统看来都是要废了名声不得再以谭家菜传人自居的。 也许是生活所迫，也许是所传非人，总之在何雨柱身上董思萌是一点谭家菜传人的风骨都没看到。 三人出了包间下楼，楼下坐着的前来试菜的赫然是何雨柱兄妹，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惨兮兮的，雨水还是瘦的像根豆芽菜，何雨柱貌似比前两年又老了十岁。 傻柱二人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二人都是一愣，瞬间以为，这家酒店是娄晓娥和董思萌合开的，当年他就知道二人关系特别好，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当年他沉迷秦淮茹的美色，没少收拾许大茂，跟董思萌虽然冲突很少，但关系并不好，下意识的以为这里不会是他的容身之地，所以起身准备告辞。 “你俩怎么跑这来了。”其实董思萌对他们兄妹二人并没有太大的恶感，傻柱得罪过他，但是被收拾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敢扎刺，雨水常年在外上学，跟他更是交集不多，不管能不能收下这二人，跟来自老家的熟人说说话总还是好的，毕竟在这里，他们都是外来户。 傻柱见董思萌问话了，也是没啥好隐藏的，把这段时间的遭遇说了一下。 因为四九城风太大，现在几乎没人敢大摆宴席，所以傻柱没有了经济来源，虽然手里有一笔从秦淮茹那里要回来的钱，但是坐吃山空终究要饿死，所以兄妹二人准备搏一把，不知道从哪听说港岛这里允许私人经营饭馆，准备来这里打拼一番，这才用尽所有的积蓄来到这里，可是到这之后发现港岛对他们这种偷渡过来的各种围追堵截，这才急于找份工作把身份的问题解决了。 董思萌也是一阵唏嘘，没想到四九城的风已经这么大了，随后他把自己对傻柱谭家菜传人身份的疑惑说了一下。 傻柱苦笑一声，把何家这一脉的历史说了出来，原来傻柱祖上是谭家菜创始人谭俊宗的家厨，后因种种原因离开谭家，好在从谭家出来后也一直是给大户人家做厨子，各种高端食材也能经常搞到，所以这谭家菜的手艺也得以传承，直到到了何大清和何雨柱这里，因为国家战乱，时局动荡，国家粮食紧缺，别说高端食材，连温饱都成问题，所以除了一本谭家菜谱，真正传承下来的反而是川菜，毕竟川菜的食材还能找得到。 “所以，也就是说，你不会做谭家菜？” “倒也不是不会，当年的菜谱我爹也是掰开了揉碎了让我学了个遍，就是这些年除了一些低端食材，其他的菜也没有机会尝试。” 董思萌一想也对，现在鸡鸭鱼偶尔能吃得起，但鲍鱼鱼翅燕窝海参和各种高端菌类属实是寻常人家吃不起的。 “那菜谱传下来了吗，你还能不能学。” “有，传下来了，一直在雨水那里放着，要说学的话，可能需要时间练习，不过应该不要太久，当年我爹让我背下来的我都没忘。” 董思萌转过头，“晓娥姐，要不让他试试？毕竟谭家菜也算是脱胎于粤菜，口味跟这面差不多，而且也非常有特色。”娄晓娥点点头没说话。 “那你俩先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然后看看食堂有什么菜能用，把你会做的谭家菜都做一遍。” 傻柱和雨水一听，这是要留下他们的节奏啊，赶忙道谢，毕竟二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今天再找不到工作，露宿街头是小，饿肚子是大啊。 两人洗漱一番后又喝了些茶水，精神不少，趁着现在还没到晚饭时间，简略的做了几道不耗时间的谭家菜，众人品尝过后，感觉果然不错，不管是从卖相还是味道都拿得上台面，安排两人休息之后，两人说了起来。 “弟弟，你说他这个怎么安排。” “我觉得，给你这间酒楼开个分店吧，主打谭家菜，你这里已经饱和了，再增加什么新的菜品也就那样，不如再开个店，用谭家菜的噱头，给客人多一个选择，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我也确实有扩大规模的打算，可是换位置的话不太好，两边的房子又拿不下来，再开一个店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要不要入一股。” 董思萌想了想，“不如这样吧，我出50%资金占三成股，你出管理和50%资金占六成股，让傻柱雨水出手艺占一成股，这样他也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事来做，省得他不上心。” “这个没啥问题，但是傻柱这个人。。。真的行么？” “试试看吧，我也不清楚，不过之前他一直被秦寡妇拿捏着才犯傻的，现在应该会好一些，但是新店先不要跟你这个店有太多瓜葛，不然他要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会连累到你，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口碑不能出事” “可以，我没意见，先试试吧，不行再调整。” “嗯，找地方和装修的事儿还要你来操心，我俩初来乍到，哪里都不熟悉，到时候需要多少钱跟我说就好，这段时间给傻柱买些谭家菜的食材，让他在店里不忙的时候练手，就当改善员工餐了。” “没问题，我会让他尽快熟悉的，你那里生意怎么样。” “就那么回事吧，一个月也就一两万那样。”他可不敢说实话，做生意没成本全赚，怎么可能。两万是正常情况下刨去猪肉成本的收益。 “可以了，还想怎么样，我这里上下打点完，再去了人工水电，一个月也就四万多点，这还是经营了好久之后才正式盈利的，你这才来一个月。” “房子买的？” “嗯，反正也不缺钱，如果租房子的话干不好会赔很多，干得好房东会涨房租，所以干脆买了一个，亏也就亏个装修钱。” “你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分店的房子也买下来吧，不要租了，就用董萌和你的名义买下来，但是分店的财务是独立的，三个股东是我的腊肉厂，你的醉韵楼，还有何雨柱，每个月分店要向董萌你俩交房租。” “资本家都没你黑。” “开什么玩笑，买房子的话他的手艺可不值一成股份，当然要交房租了。” “我知道，不过你真的觉得分店能赚钱吗？” “问题不大，只要食材供应和傻柱的厨艺不出问题，应该会爆火。” “行吧，信你一次。” “多大个事儿啊，赔不起是咋的。” “就你厉害，你财大气粗。” “哈哈，我媳妇知道，我粗大的不只是财气。” 董萌本来在一边吃水果，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满脸羞红的施展出祖传绝学——掐嫩肉。 “嗷。。。。媳妇我错了。” “哈哈哈，让你得意忘形。” 第86章 给娄叔提个醒 董思萌又回到了日常的咸鱼生活，小世界养养猪，厂区溜达一圈，然后训狗，或者琢磨吃的。 他本就没什么远大志向，属于小富即安，跟娄父不一样，娄父根本不在乎自己钱多钱少，只是想把自己的商业版图扩大，这对他来讲是无上的成就感。 可是董思萌就想着当个地主，现在港岛疯狂买地，等大陆允许的时候再去大陆买，没记错的话，国内第一批商业住宅试点就是在广州，离这里也不远，到时候买地盖公寓收房租，愿意动就满世界的旅游，不愿意动就窝在公寓里收房租，安心的当个废物。 都说香港很乱，可是他还没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像娄晓娥的酒店，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人找麻烦，但是并不过分，少花些钱财便可买个平安，很守规矩。 这天晚上去娄家拜访，吃完晚饭后，娄父跟他提出了能不能给机械厂供应肉食，现在港岛的养殖业并不发达，绝大部分蔬菜粮食肉食都是靠进口，甚至1964年之前，港岛的饮用水都是靠的本地淡水资源，可是因为人口的报增，根本就不够用，只有日不落人的日常用水能保证，老百姓则是四天供一次水，一次几个小时，哪怕早早就排队打水，也不够那么多人分，很多人连饮用水都不能保证。 1963年12月的时候，在周总理的指示下，拨款3800万专项资金，在工业极度落后的情况下，靠着人扛马拉硬生生建成了东深供水工程，把清澈的东江水引入港岛，这才结束了港岛的用水荒。 所以，现在虽然肉食供应有大陆兜底，可是量也不是特别大，像工厂这种地方，想长期大批量的采购肉食，除了花高价没别的办法，这就会导致成本的增加，可是如果没吃肉的话，虽然娄父的机械厂已经开始使用数控机床，可是还是有很多的体力活需要干，那么对工作效率也是有影响的，娄父知道董思萌本事大，所以也就抱着试一试的目的问了一下。 董思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如果从现在20头的基础上再增加两三头的话，对小世界影响也不会特别大，便说道。 “娄叔，我这每个月订单已经排得很满了，最多每天能给你匀两头200斤出头的活猪，活鸭能出100斤，鱼的话。。。” 还没等他说完，娄父就给他打断了。 “鱼就算了，厂子里吃鱼都要吃吐了。” 现在的渔业资源还是非常丰富的，香港的渔民又很多，所以现在很多前世比较珍惜的种类也都便宜得很，平时厂里也经常买鱼给工人吃，可是什么好东西吃多了也受不了，这才想着能不能多搞些猪肉来吃。 “400斤猪肉和100斤鸭子够用了，厂子一共也就1000多人，每人每天半斤肉要是还不满足的话，那就让他们另谋高就吧。活猪我给你1.7港币一斤，活鸭1港币一斤，” “没问题。”这就是市场价了，不高不低，毕竟整猪里面要剃出来15%的骨头，还有一些卖不上价的地方，鸭子也是同样。 这个价格已经和每天工厂采购的鱼的价格差不多了，而且油水多了也容易饱，其他的蔬菜和粮食也能少吃一些，整体来讲是省钱的，他也没想过给加价，毕竟跟娄家的关系确实够亲密，说不上相依为命，但互相扶持是肯定的。 于是董思萌每天的收入又增加了800港币，算起来一个月也有两万多呢。 闲来无事的董思萌在娄父的工厂里闲逛，这里已经开始使用数控机床，虽然看起来还很简陋，可是已经可以大幅度减少人工操作的频率，也增加了工作效率，提高了良品率。 别看这个工厂的人数不如四九城的轧钢厂，但是要论生产效率和速度，可是完全不输给轧钢厂，机械自动化的结果就是用工量的减少，这也是为什么港岛现在机械加工业很发达但是依旧有大批的人没有工作，如果把现在港岛的所有加工厂都换成老式车床，估计港岛的人口就该不够用了。 董思萌依稀记得，明年，也就是1968年，日不落就研制出了第一条数控机床生产线，到时候，被日不落人视为后花园的港岛也是可以借一波东风的，娄父的加工厂如果能舍得投资，借着这股东风绝对能起飞。 按照董思萌对娄父的了解，这个风口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我的工厂怎么样。” 董思萌回头一看，娄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了。 “很好，数控机床的加工速度确实快，良品率也非常高。” “呦，你还懂这个？” “略有所闻，不知道娄叔有没有听说过数控机床生产线这个概念。” “生产线？” “对，简单来讲就是现在是一个人控制一台机床，做一道工序，生产线的话，是一个人控制一串机床，做整套工序，从坯料到成品，直接成型。” “哦？这个可是好东西啊，不知道哪里有这项技术。” “现在技术还不太成熟，再过两年吧，后年的时候可以考虑从日不落引进。” “消息属实吗？” “问题不大，消息来源很可靠，当然现在这些机械也不会很快过时，很多东西也用不上生产线，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再搞一个加工厂，与这里互通有无就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产业结构就要调整了。” “嗯，您自己看着斟酌，其实这第一代流水线也就那么回事，现在够用的话，等第二代产品也行。” “哈哈。小董啊，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根据你的描述，这绝对是划时代的进步，像这种跨越性的进步，一步先步步先，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步先步步先。。。明白了，是我格局小了。” “哈哈，你小子就是聪明。” 第87章 被人盯上了 董父董母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工厂的研发部门，每天忙的不亦乐乎，根本顾不上管这小两口，他俩也乐得如此，二人世界不香吗。 前段时间董思萌还了解过，现在造船业虽然发达，但是相对来讲生产力不是特别高，游艇这种东西还是比较贵的，通俗来讲，就是他买不起，所以出海钓鱼的这个想法还是打消了，不过还是每天带着董萌在整个港岛乱跑，各种风景名胜都浏览了个遍。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想着老老实实赚点钱，可是有人偏不如他的愿，这天下午，本该送完货带着货款回来的送货员一直不见人影，董思萌也没有在意，这几个人他还是比较熟悉的，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所以他就没有出门，一直在食品厂等着，天都黑了，老远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往食品厂这边走来，虽然身形遮遮掩掩的，可是董思萌一眼留看出来，是他厂子的送货员。 “老板，我回来了。”送货员刚到门口就看到董思萌在等他。 “嗯，遇到什么事了，才回来。” 送货员把包里的钱递给他，“老板，有人要抢我钱，还好我跑得快，不过蹬的太快，半路自行车掉链子，他们追的紧，我就把自行车扔了躲起来了，那个，自行车钱就从我工资里扣吧。” 说着语气有点低落。 董思萌接过钱，拍了拍他的肩膀。 “受伤了吗？” “没，我跑得快，嘿嘿。” “那就好，做的很好，自行车就不用陪了，这20块钱你拿着，奖励你的。” “啊？老板你不扣我自行车钱啊。” “傻样，你是为了保护工厂的钱才弄丢了自行车啊，不用在意，一个自行车而已，以后，以保护自己为第一目的，钱丢了车丢了都无所谓，但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 “哎，谢谢老板。” “今天太晚了，就在休息室对付一晚吧，家里用不用回去知会一声？” “没事，我以前干活也经常在码头睡。” “那就行，赶紧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叫住了准备出门的送货员和销售员。 “今天临时开个小会，昨晚发生了一件事，小王收完货款回来的路上被抢劫了，虽然小王机灵，没有受伤，钱也没丢，但是我们要提高警惕，从今天开始，送货不当天结算，一周结算一次，每次送完货在单子上写好金额让他们签字就可以了，暂时每周我亲自去收款，等后续找到合适的人会有专人负责这方面，就这事儿，大家去忙吧。” 众人散开，其实昨晚他有想过，这次抢劫是针对性的，还是偶然性的，如果想要搞清楚，可能还需要钓鱼，但是他不想这么麻烦，好几个送货员，他也不可能每个都跟着，万一是针对性的，搞不好就会伤到某一个，所以，他打算拿自己当鱼饵。 一来，每周一次结算，他身上的现金会更多，诱惑力更大，二来，他并不怕这些人，他现在身上有五把枪，一把m1911，是当时娄父离开四九城的时候给他的，后来又在刘科长那里搞了两把五四，两把毛瑟c96，另外一把c96接近报废的就不做数了，还有两支莫辛纳干，那把m1903还在董萌身上留着防身，加一起将近3000发子弹，打一场小型巷战都够了，会怕几个社团小杂毛？ 果然，半个月后，在他第二次去结款的时候，有人盯上他了，他装作没发现的样子，后面的人一路跟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董思萌听着后面的脚步声逐渐加快，直接停下来转身掏出两把枪对着众人。 “跪下。” 后面跟着的众人一个刹车没停住，撞作一团，愣愣的看着董思萌手中的两把枪，太熟悉了，黑星啊（五四在港岛的别称，湾湾那面的黑星指的是七七式），威力贼大，碰上非死即残，一时间竟然忘了说啥了，这段台词他们也没准备过啊。 “双手抱头，跪下。”董思萌又说了一遍。 这时众人后面的一个小黄毛看情况不妙，转身准备逃走，董思萌本就比这些人高，看得一清二楚，抬手砰的一枪，这人胳膊中弹，看样子是打到了骨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小子的胳膊是废了，就算接上，以后也干不了重活。 众人看着倒地哀嚎的小黄毛，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佬，能有什么定力，所以一个个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这位兄弟，我们劫财不伤人，罪不至死，这次我们认栽，身上的钱您都拿走，这段恩怨了了怎么样。” “先说说为什么劫我吧，总要有个理由，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钱的。” 众人没说话，老大告诉他们的，他们能卖了老大吗？就算是想，也不敢啊。 见众人不说话，董思萌也不气。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每人三刀六洞，是死是活各安天命，这事儿算告一段落，以后别惹我就行，另一个是回去一个报信，其他人留下，让你们老大来救你们，你们自己选吧。”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领头的不敢说话，如果他脑袋一发热，自己可就得三刀六洞了啊，没啥事儿谁愿意挨刀。 “没人说话吗？那我就开始点名了啊。”董思萌掏出一把三棱刺刀。 众人当场就蒙了，尼玛三棱刺刀下去，必死无疑啊，还不如给一枪呢。 “我选，我选，我选第二个。”领头的忍不住了，再不说话就没了啊卧槽。 “那行，断胳膊那小子，你去报信，别一会死这，还得特么给你收尸。” 众人像个鹌鹑一样抱头蹲在墙角，董思萌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五把手枪挨个掏出来检查子弹，两把莫辛纳干实在是太长，掏出来没法解释啊，藏哪了，裤裆里？ 墙根底下的众人看着一把又一把的枪都想把脑袋插裤裆里，他们这个小社团加一起也才四把枪，还是一把左轮三把猎枪，就那种打一枪装半天子弹的破猎枪，可以说对面一个人压制他们整个社团。 大概一个小时，一个看起来器宇轩昂的中年人领着二十多人从远处走了过来，刚才去报信的黄毛没跟来，应该是去治伤了。 “不知道是哪路的兄弟，能不能抬一手，我替兄弟们道个歉。”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让人抢我？在这装什么傻。” “哦，是你啊，行，今儿我认栽，划出道来，我接着。”这人还在装傻，明明就他给的消息让人来抢的。 “呵呵，行啊，蹲着这批人和你带来的这批人，一人断一条胳膊，这事儿算了了，怎么样。” “这位兄弟，不要开玩笑。” “谁特么跟你开玩笑了，不想断胳膊就你这个老大把命留下吧。” 董思萌说着就把手里的枪举了起来，众人往后退了一步，毕竟谁也不想硬抗子弹。 “兄弟，抢劫而已，罪不至死，能不能高抬贵手，必有厚礼相赠。” “你觉得我差你那点钱，你一个社团赚的钱都未必有我一个人多，跟我谈钱？” “断胳膊肯定不行，杀了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说个解决办法吧。” 董思萌砸吧砸吧嘴，这些人能干啥，不学无术，天天胡吃海喝的身体也不咋地，典型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也就能欺负个老百姓，不像那些大社团管理的比较严格。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能用这些人干嘛，搞个社团？上边没人分分钟被弄死，还是算了吧。 “算了，你们走吧，结个死仇没必要，我这也是没啥损失，断你小弟一条胳膊，就当扯平了。” 最终还是选择低调处理此事，毕竟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赚钱，尽量不要搞事情。 领头的中年人松了一口气，“多谢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算大哥我给你赔不是。” 董思萌没说话，握着枪的手挥了挥，让他们走了。 对他来讲，这只是个小插曲，在哪都避免不了的遇到这种情况。个个都较真的话，太浪费时间了。 第88章 小世界终于升级了 回到食品厂躺在床上，多少有点思念在四九城的小弟们了，也不知道大黄和六子现在怎么样了，只要不自己作死的话，应该活的还好，这股歪风大概率是吹不到他们身上。 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里离不开人，但凡他一走，食品厂立马断货，要是买猪肉的话，说实话，上边没人，他都拿不到那么多的份额，虽然说闲杂大陆优先供应港岛的物资，平常老百姓在市场三斤五斤的都能买到，但像他这样一天几千斤，他没那个本事。要不然这块留个靠谱的人，他自己回大陆问题也是不大的，反正对他来讲，在哪都一样过得滋润。 不过有个好消息是，董萌这个月的例假没来，估计是怀上了，他还是蛮开心的，倒不是有多难，只是当初俩人在生产队的时候，条件太差，生孩子遭罪，所以一直也在刻意的避免，现在好了，不管是生活还是医疗的条件都好了很多，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大幅度提高，所以也就可以要孩子了。 美滋滋的给孩子想着名字，渐渐的进入梦乡。 这天，董思萌闲来无事，在旧货市场闲逛，港岛的这个旧货市场很有特色，属于那种各种二手家具家电和古董古玩都有，没错，现在这里已经有了古玩的概念了，价格相对大陆来讲贵了不少，不过年代在这摆着，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董思萌这次来也是抱着能不能遇到一些心仪的东西的目的，因为从投资的角度来讲，一个古董，一个房产地皮，都是上升空间最多的，虽然他对古玩的鉴别不怎么懂，但是现在古玩造假的并不多，要到八九十年代，才会疯狂的冒出来那些赝品，而且现在这些东西的价格并不高，销量也不多，造假完全属于费力不讨好，所以适当的买一些问题不大，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件假货也不是不能接受。 逛了半天，还真的收获了一些不错的瓷器，晚晴和民国时期，有大量的富豪和达官显贵为了避难逃往港岛，过程中携带了大量的古玩字画，在这些里，有一部分随着这些人逮到了欧洲美洲，还有一部分留在了港岛，逐渐的流入民间，其实大部分都是精品，毕竟值得带出来的东西，肯定不能是一些无关紧要价值不高的。 逛着逛着，董思萌忽然感觉脑海中一阵悸动，仿佛有一股力量吸引着他前往一个方向，驻足仔细感觉了一下，这种感觉来自于小世界，这是自从小世界激活后从未有过的，因为小世界是破碎的，所以董思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方向可能有另外一块小世界的碎片，不禁激动起来。 说实话，他现在所有的财富都来源于小世界，就算未来他对小世界的依赖会逐渐减小，但是能够修补一部分，对他来讲也是极好的。 按下心中的激动，慢慢的顺着感觉中的方向往前走去，直到来到一个摊位前面，这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摊子上摆放了很多的古玩杂项，也就是什么玉佩手串鼻烟壶之类的，还有一些文房里的诸如镇纸砚台，都是小件，但是种类繁多。 董思萌蹲下来随意的看着，没有轻易上手，想凭借感觉确定一下到底是哪一件，可是感觉很强烈，就是没办法确定。 不得已，只能挨个上手。 “老板，能上手看一下吗？”董思萌客气的问道，这是古玩行的规矩，未经允许，轻易不要碰别人的东西。 老板看了他一眼，递过来一双手套，倒还是个讲究人，这做法也没毛病，董思萌从善如流，带上手套一个个的把眼前的东西拿起来看，终于找到了想要的小世界碎片，意外的是并不是玉吊坠，而是一个玉杯，具体是什么名字，他叫不出来，看着也没有多华丽的样子，也没有问老板，自顾自的挑了几件有眼缘的，跟老板打包结了账，花了三千多港币。 说实话，这几件东西放大陆基本上50块钱就能拿下，可是这老板明显就是干这个的，捡漏是太不可能。 董思萌也不在意，反正他一天的收入都不止这些，都懒得讲价，回到食品厂，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起这个玉杯，看起来毫不起眼，虽然感觉非常强烈，可是不知道怎么用，他记得当年是亲了一口玉佩才激活的小世界，所以把这个玉杯洗了洗从里到外亲了个遍，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又试了一些滴血认主，都快把杯子填满了也没用。 董思萌只得放弃，试着把玉杯收进小世界，果然，玉杯进入小世界的一瞬间，破碎成了一蓬粉尘，散落在这方天地之间，然后董思萌就看见原本模模糊糊的边界，在逐渐的消融，往外面扩散出去，不大一会停了下来，一道信息也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好巧不巧的，这块碎片与原来这块并不相邻，所以只是在法则的作用下强制扩大了面积，从功能上和灵气浓度上来讲，并没有增加，好在原本的残破灵脉当初与董萌在一起的时候阴差阳错的修复了，虽然功能不及完整版的万分之一，可是依旧强大如斯。 董思萌想了想，也没有准备把这些都开发成农田，反正现在的这些已经足够他用了，把一个原本灵气充沛鸟语花香的小世界开垦成养殖场，他觉得多少有点暴殄天物，就让它维持原貌吧，顶多当个仓库用。 不过只有花草灌木没有动物，看起来没什么生气，索性把新增加这块地时间流速调整为正常，放进去十来只鸡和几只兔子，看着蹦蹦跳跳的兔子和咯咯哒的鸡，舒服了不少，这才满意的退出小世界。 虽然没有补全，但是能保持现在这样，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就算以后再没机会遇到别的碎片，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做个未来首富什么的，也没啥意思，活在聚光灯下未必就舒服，安安心心的做个地主做个包租公不舒服吗？省心又安逸。 第89章 谭家菜站稳脚步 转眼过去一个月，娄晓娥的新店已经筹备完成，这天，邀请了董思萌去参加开业典礼，可是董思萌没什么心思，习惯性的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跟娄家作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暴露在阳光下，尤其是在这个年代的港岛，虽然看起来现在黑白两道都有人庇护，但此时的港岛秩序混乱的很，虽然有很多的社团办事比较守规矩，但终究有很多人是游离在规则之外的，如叶继欢、季炳雄、陈虎锯之流，况且九十年代尚且出现过敢绑架李家的张子强之流，更何况群魔乱舞的现在，既然娄家在餐饮和制造业已经抛头露面了，那他就做黑暗中的那一个吧。 要说娄家来了这一两年，还真是没白混，开业这天中午政界商界都来了不少大人物捧场，要说傻柱这谭家菜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卖相也是极佳，各方面的反馈都好得很，据说晚上还有黑道上的朋友来捧场，这部分利益输出还是有必要的，饭店花钱消灾，社团拿钱办事，你好我好大家好，这钱花的值。 在饭店后厨待了一天的董思萌终于熬到散场，晚上这一场也是吃的宾主尽欢，今天也恰逢一个社团大佬过寿，借着这个机会请到了这里，虽然搭了二十几桌的饭钱，还送上了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但是有这位大佬背书，以后一般的宵小之辈肯定是不敢打这里的主意了。 这天过后，这个名为“何氏谭家”的饭店生意爆火，各行各业的人都想来尝尝这个众多商界政界和社团大佬赞不绝口的饭店到底是什么味道，因为桌次有限，预约排队都排到了一个月后。 “雨水，你把那个干海参发上，明天有预约，泡两份，小武，你检查一下材料还够不够，我记得黄焖鱼翅和清汤燕窝的料好像不多了。。。。” 何雨柱忙活完一天瘫坐在椅子上安排后厨的众人干活，现在成手的谭家菜厨师就他一个，所有的事儿都要他一点一点的安排下去还得亲自盯着才行，做的时候每道菜都得亲自上手，好在也是谭家菜主打，其他的菜有别的厨师，要不然用不了几天他就得猝死。 董思萌依靠在后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忙碌，何雨柱缓了好半天才看见门口的董思萌，连忙站起身来。 “董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挺像样嘛，怎么样，还撑得住吧。” “撑得住，这才哪到哪，以前在轧钢厂得给好几千人做饭呢。” “净特么扯淡，大锅菜和小份菜能一样么，生活怎么样，还适应不。” “没啥不适应的，主要是这从早忙到晚，也没时间出去逛逛啥的，也接触不到外面的人和事，对我来讲，食堂就是全部了，就是那些人说话咱听不懂。” “习惯就好了，我现在也有很多听不懂，还得让他们慢慢说，不过你总这么自己忙活也不行，带几个徒弟出来吧，适当的把自己解放出来，雨水你俩也得有点休息时间，要不时间长了人容易出问题。” “行，我听你的，就是带徒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我这些东西学了小十年呢。” “恩，天赋和人品缺一不可，知道吗，甚至人品比天赋更重要。” “放心吧，收徒弟这些门道我门儿清。” “心里有谱就行，慢慢来，刚开始肯定手忙脚乱的，等捋顺了就好了，雨水怎么打算你的，就让她跟你在后厨了？” “看情况吧，她也不会干别的，出了这个门，两眼一抹黑。” “那就暂时先这样，后期还是要让她逐渐走出去，小姑娘家家的，跟你这糙老爷们不能比，回头让她跟小娥姐后面学习一下管理，总比在厨房耗着强。上个月赚多少钱，够花吗？” “嘿嘿，2000多，够花了，我这吃住都不花钱，也就给雨水买几件衣服花了点钱。” “嗯，比以前强多了，知道疼妹妹了，好家伙，那原来给雨水饿的啊，冬天来阵大风都能给吹河北去。” 何雨柱一听这话羞的满脸通红，又没法反驳。 “呵呵，没啥不好意思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都正常，以后好好的，那可是你亲妹妹。” “嗯呢，我知道。” “行了，忙完赶紧休息吧，这一天也累坏了。” 饭店算是在餐饮界彻底站住脚了，以后只要不出大纰漏就是个下蛋的金鸡，房东是股东，厨子是股东，经理是娄晓娥那派过来的，没人乱来，想不赚钱都难。 第90章 圆圆出生 八个月后。 “董思萌，车准备好没，一会就把董萌送医院去，预产期就这两天了，提前住进去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 “都准备好了，在医院用的也都收拾好了，上车就走，雨水，这几天你嫂子的吃喝你那安排好了啊，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放心吧，我哥现在把我从厨房摘出来了，未来这段时间只负责嫂子的饮食。” “那就行，妈，那水壶就不用装了，我都带着呢。” 。。。就去个医院，家里折腾的鸡飞狗跳，连娄晓娥和娄父娄母都跟着坐立不安，仿佛下一刻孩子就能出来似的。 医院是托了关系花了大价钱安排的豪华单间，不但环境好服务好，有单独的厨房和卫生间，连陪护人员都有两个小床位可以休息，索性董母和何雨水就在病房住了下来，食材都是董思萌每天早晨送过来的最新鲜的，此时的董萌看起来已经比以前圆润了不少，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三天后，产房门口。 “你别在我眼前转悠，晃的我心慌。”董父烦躁的说了董思萌一句。 “我就是心慌才转悠的啊，要不爸你也起来跟我一起转悠。” “你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三分钟后，董父站起来跟着董思萌一起在产房门口来回转悠。 “哎呦，你们爷俩别在我眼前转悠，晃的我心慌。”董母无奈的看着两人，虽然也跟着着急，不过毕竟是女人，有过生产经验，知道自家女儿的身体状况，顺利生产还是没问题的。 其实董思萌心里也有数，接生的大夫算的上是整个香港接生最厉害的那个梯队，况且还做好了随时剖腹产的准备，可以说万无一失，可是这东西，明白是明白，可也不耽误着急啊。 听着产房里不断传出来的声音，董思萌心急如焚，这生孩子也太遭罪了，就这一个，以后再也不生了。 “董萌的家属在哪里。” “我我我，我是董萌的丈夫，我媳妇怎么样。” “放心吧，六斤八两，母女平安。” “哎呀呀，太好了太好了，是个闺女。”说着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红包递到护士手里，钱不多，图个喜庆，港岛人也好这个，护士笑眯眯的收下了，虽然不会主动要，但是有人主动给，她也不会推辞。 “老婆，你辛苦了。”病房里，董思萌握着董萌的手，心疼的说到。 “这有啥辛苦的，女人不都得经这一遭么，还有的人好几遭呢。”董萌虚弱却又带着幸福的看着董思萌，想想两人第一次的那个夜晚，自己还真是大胆呢。 “我想回那个山洞看看。” “好，等我们回大陆，就带着闺女去山洞，让她看看咱们当初定情的地方，顺便也看看郑队长，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郑队长还在不在那了。” “是啊，也不知道那些老先生都还好不好，要是一直窝在那里，可真是可惜了，还有那些学生。” 对于这个，董思萌倒是不怎么担心，当时也是留了后手的，如果不出意外，不说日子有多好，但平安度过那段时间是没问题的，最重要的是，老先生们的知识和学识没有断了传承，虽然他们当时大部分都已经五十多了，十年的时候，也到了退休干不动的时候，可是那些年轻人经过老先生们的调教，虽然没有接触新的知识，可是用十年时间夯实的基本功，能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最新的知识，只要能从那里出来，必然都会是一方人物。 而这些人，都是将来董思萌回国后的人脉和助力。 董思萌夫妇的女儿出生，母子平安，起名董雅倩，小名圆圆。 圆圆的出生，不单单是对董家影响很大，这么长时间以来，娄家跟董家来往密切，宛如一家人，一个孩子彻底引炸了两家的人，到处鸡飞狗跳。 “这个桌角，怎么还没包好呢，快点快点，那个茶几，能不能全包上，包不上就搬走锁库房去，地毯呢，地毯，这块怎么还露着地板，都铺上。。。” “哎呀，你这是干啥啊，圆圆还不会走路呢，你这么着急干嘛。”董父感觉已经没眼看了。 “这叫未雨绸缪，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把架子上那些瓶瓶罐罐都收起来换成洋娃娃了。”董母不甘示弱的说到。 “咳咳咳。。。我那是为了好看。” “啊对对对，好看好看，我跟你说，要是圆圆在家里磕着碰着了，我也让你好看。” 董父叹了一口气，“那个楼梯的地毯怎么铺的，不压紧了不更容易摔跤吗，就是这么干活的？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因为董思萌和董父董母都不能长时间在家，所以众人研究决定，搬到一起住，反正娄家的别墅够大，家里的佣人也足够细心，不管是伺候月子还是照顾孩子都可以，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整个家里鸡飞狗跳，可以说现在在屋里找不到任何一个坚硬的棱角，实在不好弄的家具直接搬走。导致整个大厅都空旷了不少，用董母的话说，要为学走路做准备，连院子里的草坪都重新换了一遍，原来还有些灌木花卉，现在已经全部重新铺上了柔软的草皮，甚至雇人人工地毯式搜寻草坪里的小石子。 由此可见，圆圆在这个家里受宠程度，董思萌有些担忧，自家闺女不会被宠的无法无天吧？看来这个慈父是做不成了，只能给他如山体滑坡的父爱了。 lwxiaoshuo.org 第91章 港岛之行结束 两家做生意都不小气，该打点的都打点到位了，该散的财也从不抠门，至少明面上保持了跟黑白两道的友好合作关系。 在董思萌的建议下，董母在港岛通过关系购买了欧洲最新型的纺织厂的全套设备并花大代价偷运回大陆，在与轻工局搭上关系后，承诺该纺织厂生产的全部布料可以以英镑回收，这会儿国家急需购买西方国家的一些设备和技术，缺外汇缺的眼珠子都蓝了，这会儿有人主动送上门来的业绩，瞬间引起了各方面高层的注意，毕竟缺外汇的部门太多了，轻工、重工、汽车研究院、机械研究所，甚至一些地方企业都急需外汇购买国外的一些产品。 “娄先生你好，我姓刘，刘宝川，这次冒昧前来是作为轻工局的特派员，为了更好的促成双方的合作。” “刘先生你好。” 。。。 刘宝川表示自己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处理麻烦，协调双方的一些事情，或者干一些传话的事儿，此外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确保外汇能够顺利进到轻工局的手里，并不对双方的合作指手画脚，由此可见上面对此次合作的重视程度。 在轻工局举全局之力的努力下，纺织厂的选址、建设、设备安装、人员招聘、培训和生产顺利的一塌糊涂，顺便还拔除了几个想借机敛财的蛀虫，在轻工局大佬的暴怒之下，案件审理从严从重从快，从挖出来这批人到结案再到公审枪毙，全程没用上半个月，从那一天起，再没有任何人敢打纺织厂的一点歪主意，甚至小偷和一些混混都不敢在纺织厂周围转悠，天知道哪天纺织厂丢了东西会不会把锅扣在他们头上，这些人表示身板不结实，这锅背不动。 不到半年，最新的布料样品就已经越过千山万水，抵达了港岛，而洽谈业务这事儿其实并不难，这个年代供小于求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只存在于大陆，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这样，只不过可能缺的东西不一样而已，常年往返与港岛和英国的贸易商人看到了商机，不但下了订单，还按照合约用欧元支付了定金。 此时的大陆，原材料和人工的价格相对国外来讲都极其廉价，所以生产出来的布料从价格上就有着天然的优势，哪怕支付高昂的运费，也还有利润可图，于是大量的欧元从欧洲被商人们带到港岛，然后换成成品的布料运回国内。 毕竟随着贸易量的增加，不可能无限制在港岛这里用港币和人民币换取英镑，这会导致局部范围内的货币失衡，对长远发展有很大的弊端。 两年后，娄父的加工厂在娄父带着董父前往欧洲考察半年后，引进了整个亚洲第一条数控机床生产线，生产效率和产品精度名列亚洲前茅，除了正常经营的业务外，还有无数的产品借着走私渠道秘密的运进大陆，淘汰下来的之前的数控机床也偷偷的运进了大陆的某个研究所进行拆解研究。 在娄晓娥的不断努力下，终于攻克了董萌，让她接受了一夫两妻，两年后也给董思萌生了一个女儿，每天董思萌左手老大右手老二抱着爱不释手。 此时娄父在港岛的商业版图已经开始扩张，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加工厂，而是在董父董母的帮助下，开始进行一些机械的研发、生产加工和组装，逐渐有向机械设计制造公司发展的趋势。 董思萌的食品厂没有扩张，只是增加了腊鸭和酱板鸭两种，每个月将近三十万的收入，这几年赚的钱除了购买古董黄金，其余的全部用来购买港岛的房产和地皮，在他的刻意控制下，现在有整整一条街70%的房产，虽然不是现在的黄金地段，但是在未来的升值空间可是相当巨大，不过他也没打算只是出售地皮，打算等港岛的经济发展彻底进入黄金期的时候，把这里打造成公寓和高端餐饮娱乐一条街，毕竟他对每个时代流行的东西和人们需求的变化有着天然的优势，打造一个吸金窟再简单不过，虽然赚的部分钱有些脏，可是谁又在乎呢？ 董思琪毕业后没有工作，被董思萌送到日不落攻读mna，将来港岛这面的商业行为将由董思琪一手掌控，有能力就往连锁了发展，能力不够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也能让她做一个商界女强人，不过在董思萌看来，小妮子的性格相对来讲还是有点激进，往外扩张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本来董思萌想让自家媳妇去，可是自家媳妇说了，不想跟董思萌天南海北的，所以就只能牺牲可怜的董思琪了。 终于等到了风停，经过刘宝川与内地的沟通，董家与娄家众人终于可以以港岛爱国商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入内地，回归祖国。 第92章 返回四九城 第一批返回内地的只有董思萌和娄父两人外加娄父的几个助理，算是打个前站，最起码得有个落脚的地儿，这会儿跟后世还不一样，一来交通没有那么方便，二来住宿条件也不是特别好，那一大家子回来，别的不说，就算是娄家原来的房子想要收拾出来，再添置家具被褥生活用品之类的，也不是三天两天能搞定的。 到了四九城后，董思萌和娄父两人便分开了，娄父要去工业部见领导，毕竟他这些年跟内地的轻工局和重工局都有合作，工业部对娄父这样的爱国商人是非常欢迎的，对工业部的领导来说，现在人回来了，不管是为了以后的合作还是以前的交情，见一面都是应该应分的。 对娄父来说，以后想在国内大展拳脚，避免不了的要跟这些部门打交道，既然已经有了良好的合作开端，肯定不能把这层关系浪费了，正所谓资本家的本质，逮住蛤蟆攥出尿来，石头都惦记榨二两油。 董思萌则是来到了当年的四合院，如果不算前身的话，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长，要说感情也没什么，但是毕竟那个后盖的房子也算是祖宅了，肯定是不能白白浪费，现在房产证已经换代了，哪怕不来这住，换个证还是有必要的。 走进四合院，正值周末上午，家家户户都没人出门，院子里的人不少，可是董思萌都没见过，想来也是，二大爷、三大爷、许家灭门，聋老太太死了，一大爷还没放出来，是不是死在里面也不知道。 如此情况，这房子肯定是不能一直空着的，毕竟这几家的房子 扫了一眼中院，没看到一大妈，也不知道是不是搬走了。 “小伙子，我看你有点面生，你是？” 这时一个看起来有七十左右岁的老爷子过来向董思萌问道。 “大爷您好，我叫董思萌，是这里的老住户了，这些年在外地工作，今儿才回来，后院西厢房就是我家。” “哦，是你啊，王老五跟我提过你，好好好，这人啊，不管在外面漂多久，终究还是要回家的，快回家看看吧，那房子王老五家的小子隔三差五的就去打扫，经管的可好了。” 看看，看看，这就是差距，这要是易中海和贾张氏还在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要说这王老五是真实诚，董思萌也是唏嘘不已，其实算起来，也没给王老五留多少钱，这房子一看就是十年，回头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高低得给王老五抬一手。 “好的，谢谢大爷，我先回家看看，回头再来拜访您。” “好好好，快去吧。” 大爷笑眯眯的看着董思萌，这小伙子，长的高大帅气还有礼貌，家里还有房子，这么多年没人房子还在，一看就不是单位的房子，绝对是自家的。 虽然大爷管他叫小伙子，但那是因为大爷年纪大了，董思萌今年也快四十了，算不得年轻了，毕竟孩子都挺大了不是。 董思萌来到后院，那棵树还在那里，没见粗也没见高，这么多年家家户户什么水都往地上泼，里面不乏洗衣粉和香皂，别说长高长粗，没死就算老树求生欲望强烈了。 董思萌绕着树走了一圈，当年王主任就是扶着董思琪在这棵树下坐着等着自己，自己跟娄晓娥在这棵树下也没少吃饭，时过境迁，满满的都是怀念啊。 “你是。。。董思萌？”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董思萌扭头一看，好家伙，这不是王老五么，走时候王老五应该是四十岁左右，现在顶天也就五十多，怎么老成这个模样？ “老五，我回来了。” 董思萌笑眯眯的迎过去扶住了王老五，想来也是，王老五家里穷，结婚晚，三十多岁才有的孩子，腿上的伤伤了元气，又没好好休养，这些年操心受累养活几个孩子，老的快也正常，这也就是没什么大病，就家里那条件，一场大病就能要了他的命。 王老五大了他十几岁，但是他家孩子管自己叫叔叔，那他跟老五就是平辈，没办法，辈分就是这么乱，王老五家老大跟三大爷家的阎解娣年龄差不多，但是就比阎解娣小了一辈。 “回来好，回来好啊。” 王老五上下打量着董思萌，这些年董思萌吃喝都是灵泉水，虽说没什么太过神奇的效果，但就养身子这块还是很显着的，这些年样貌上除了更加成熟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董思萌扶着王老五回屋坐下。 “老五，这些年怎么样，你这老的也太快了吧。” “嗐，我这把老骨头了，这腿又不争气，老的快不正常么。” “嘿，要我说啊，你可得好好养着身子，这孩子刚长大，可不能还没享福就走啊，那可亏大了。” “你小子，嘴上还跟以前一样，没个把门的，来，这是你家的钥匙，回来了，就去看看吧，上周我家老大刚收拾了一遍。” 一边说着一边从屋子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钥匙递给董思萌。 “行，我先过去看看，等我安顿好了咱爷俩好好吃一顿。” “好好好，你去吧，我这腿脚不利索，就不给你添乱了。” 回到自己家，董思萌打开大门，屋里果然收拾的非常干净，其实也没啥，家具都给了王老五家，屋里空荡荡的，除了地板就剩墙了，不过不管是窗台还是地面，都非常干净，绝对是用心打扫了的，王老五家的老大他挺熟悉的，当初还经常给他开小灶弄好吃的呢。 第93章 四九城董爷 也没什么好看的，连个家具都没有，就一清水房，董思萌转了一圈之后就锁上门准备在院子里转悠一圈看看除了老五还有没有老住户，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有几个，当年跟他有矛盾的那些，当真是死的死伤的伤，一点手没留。 但是董思萌可没有愧疚，也没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毕竟有的人总是惦记损人利己，对社会是一点正面作用都不起，只能不断的刷新道德底线，这种人，死就死了吧。 刚走到中院，就看到好大一群人聚集在那里，中间有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左右无事，董思萌也凑了过去听听。 这一听，可就听出来问题了，现在住房还是很紧张的，随着近几年知青返乡，城市里人口越来越多，住房压力也越来越大，可以说比前几年更拥挤，可是现在听这个人的意思，这是就按照现在房子的面积的1.3倍给安置房。 这不开玩笑么，先别说1.3这个比例是拆迁的最低标准，关键是正常情况下，还得按家庭人口考虑进行补偿呢，也就是1.3-1.7倍补偿+人口因素，可是眼前这人是一句都不提啊。 董思萌不差这一套房子，住肯定是不能再住这，再买房子也大概率会买别墅，这安置房指定是不要的，条件差的要死，说实话，住起来都不如董思萌十几年前建的房子舒服，但是不差这几个钱不代表他能让人这么糊弄。 “我说这位同志，你是拆迁办公室的吗？” 那人听到拆迁办公室这个词愣了一下，抬头想看看是谁问的这个问题，一般人可不知道有这么个部门在，这一看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人看气质和穿着，不好糊弄啊，当下也不敢胡说，万一说自己是办公室的，回头人家去办公室一问，那不扯淡了么。 “同志你好，我是拆迁公司的，这片拆迁的活儿已经委托给我们公司了。” 周围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也静下来安静的听着。 “哦，这样啊，我刚才听了一下你们这个补偿方案，貌似不是很合理啊。” “呵呵，哪里不合理啊，这原来30平的房子，签个字就变四十平，多好的事儿啊，是不是。” “可是我记得四九城的拆迁补偿办法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啊，你这补偿比例是最低的，人口因素你也没加进去，还有，这个院子这么大片的土地可是我们这些住户共同拥有的，这些就不算面积了？” “这。。。是这样的，一般情况下确实是你说的那样，不过那不是一般情况嘛，咱们这块有点特殊，所以没那么多补偿。” 他倒也不敢说没有这回事儿，毕竟去政府部门一问就知道了，反正就先糊弄着，能糊弄过去最好，糊弄不过去就来硬的，又不是第一回干这事儿了，这里面的事儿门儿清，各个部门都打点好了，不是个把老百姓能改变的，再说了，实在不行就弄死几个，又不是第一回干这事儿。 “好了，今天就先说到这，过两天我带人来签字，各家准备搬家吧，别等到时候措手不及啊。” “慢着，我这疑问还没解答呢就想走？签字？谁给你签字，签什么字，我同意了么。” “你。。。小比崽子，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弄死你，知道我们大哥是谁么？” 那人凑在董思萌耳边小声威胁着。 “呵呵，你大哥是谁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还真就不信你能弄死我，你来试试。” 董思萌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愣头青，真是走了十几年世道都变了啊，这种小崽子都敢跟董爷炸毛了？算起来这些年在港岛杀人的事儿也没少干了，虽说黑白两道打点的都比较好，但生瓜蛋子这种东西哪里都有，也总有那不开眼的惦记从他这撕下一块肉了，不过这些人现在应该骨头渣子都烂了吧。 “行，你狠，等着吧，我看你能折腾出多大面积的安置房来，呵呵，也不知道哪来的外地人在这跟我装大爷。” 董思萌在港岛待时间长了，说话带着一些港岛的味道，结果这小子把他当成外地过江龙了。 董思萌看着他扬长而去，刚回四九城就碰上这事儿，也够闹心的，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年代，甚至未来的二十年就是这样，各种官商勾结，各种肮脏，各种下作，不惹到他头上他也管不到，不过现在找到他头上了，那就不用想了，弄他就完事儿了，反正就是一些社会的渣子。 当然了，调查的事儿倒也不难，毕竟能在这开拆迁公司，肯定大大小小还是有点名气的，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顺便看看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有没有取死之道，不过他觉得大概率是有的，干拆迁，手里没人命的有吗？有，但是很少，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富起来的。 “我这个董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认识，名头还好不好使，呵呵。” 四九城当年四大顽主，外加董思萌，说是五人齐名，其实董思萌很清楚，自己跟人家比起来，就是个垃圾，他能有这么大个名头，就是因为下手狠辣，外加讲义气硬生生打出来的名声，人家那四位，那是正八经有江湖传承的“爷。” 这个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叫的，没那个本事，自称爷只能是给自己招祸，那是有辈分在那摆着的，爷下来是叔，天下无贼里葛优扮演的黎叔可不仅仅是因为年龄大，而是辈分到尾了，基本上到了叔个级别，就不用自己动手了，光吃孝敬就能活的很滋润。 像一般的小黑社会团伙，都只敢叫一声大哥，轻易没谁敢称叔称爷，让老一辈知道了，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可能岁数大了干不过你，但是绝对能恶心死你。 第94章 见佛爷 有些事儿自然不能跟普通老百姓打听，虽然他们肯定也知道一些信息，但是一来可能属于碎片信息，二来道听途书的含水量估计少不了，只能作为佐证，这些消息，肯定还是要找“专业人士”更靠谱。 没多久，他就在一个小混混那里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他也没有贸然的直接打听那个拆迁公司的情况，而是问了问现在四九城这灰黑色势力的情况，想办事儿，自然还是要先把情报工作做好。 拆迁公司在谁的地盘上，跟的是谁，现在办的事儿是不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如果不是，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拜码头，有没有上贡，这都得摆弄明白了，不能贸然动手。 这一打听，别说，还真有点小惊喜，西城佛爷竟然还健在，当真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十年风雨飘摇，竟然稳如泰山，当得起这一声爷。 而且最近几年随着一些下乡青年回城，工作岗位又有限，无业游民的增多让佛爷的势力又有了爆发式的增长，手底下的小弟多的自己都数不清。 要说这佛爷，当年跟董思萌也算有过几面之缘，相处很是融洽，当年轧钢厂钢材失窃案还是佛爷的人最先找到的人，这也跟他们的职业有关系。 佛爷，其实很多人看到这个词就应该能知道他们的主业是什么，江湖有话：西北玄天一枝花，横葛蓝荣是一家，虽然不是亲兄弟，谁也未曾分过家。 这里面的“容”，说的就是荣行，也有人叫“绺门”，不过绺门的称呼不准确，绺门最准确的意思是土匪行当，因为小偷也叫小绺子，所以有人给归到绺门了，这个职业有很多称呼，各个地方的叫法都不一样，但在这天子脚下，叫佛爷。 董思萌认识的这个佛爷，就是四九城所有“佛爷”的祖师爷，任何想进这个行当的人，都得来这拜个码头，当然见到的肯定不是佛爷，那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见的，本地新晋是不用想了，只有外地过江龙，想在这混口饭吃，那就得见见佛爷了，顺便谈谈上贡的问题，若是没有佛爷允许就私自进场，那就等着剁手指头吧，江湖上的事儿，远没有那么风和日丽。 不过担了这份江湖地位，自然也有相应的麻烦，这江湖同道若是路过想讨个路费，辈分足够的话，或者小辈带了长辈的书信，让佛爷照拂一二，那佛爷自然也得好吃好喝招待着，临走再送上一笔盘缠，江湖嘛，不止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将来某一天，佛爷的人去了人家的地盘，自然也是同样的待遇。 董思萌凭借着记忆找到佛爷的住址，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话，他们这种人不会轻易换地方，索性佛爷这些年也逐渐开始颐养天年，下面的事儿几乎不会出面，倒也没有谁不开眼的去找佛爷麻烦。 “麻烦兄弟通报一下，就说十五年前的小董前来拜访佛爷。” 说着递给门口的精壮汉子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株五十年份的人参，这东西他现在太多了，多到都要没地方放了，最开始的时候，他按照人参苗一亩地六万株的密度在小世界里种了半分地，也就是三千株，后来逐渐长大，实在是太密，就给移植了一部分，变成了一分地种三千株，再后来是两分地三千株。 等到在港岛站稳脚跟那会儿，都已经麻了，根本数不清能值多少钱，只留了半分地三十株一直在那长着，额外腾出来半分地一年一收，半分地两年一收，半分地三年一收，也就是五十年份、一百年份、一百五十年份。 数量他没数过，反正五十年份的一年一茬，一茬最少几十株。 现在拿出来一株五十年份的，对他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可对一些老人来讲，这就是救命的良药，他本来还以为空间种植出来的，可能药性没有野生的那么好，可是后来一个用了他人参的老中医说董思萌的人参是他见过的品相最好药性最好的人参。 那会儿他就知道，自己的人参不是凡品，哪怕只是五十年份的。 不大一会，董思萌就看见精瘦的佛爷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笑呵呵把董思萌迎了进去。 “董爷啊，可有年头没你的消息了，都以为你走在我这把老骨头的前面了。” “哈哈，佛爷你太抬举了，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称爷，这些年在外面风雨飘摇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这不年龄大了，总惦记着落叶归根，也就回来了。” “你小子，你还年龄大了，那我算什么，黄土埋到脑瓜顶吗？” 像董思萌这种半路消失的，江湖地位自然也就没有了，本来那声爷，就有水分，现在佛爷说出来，算是非常给董思萌面子了，而且也存了试探董思萌的意思，看看他是不是还想重操旧业，要是真的，那现在已经划分完的势力范围，估计又要起腥风血雨了，不过听董思萌的意思，应该没有这个想法。 而且今天上门拎的伴手礼着实有点贵重，估计是有事儿要求到自己，佛爷对自己的江湖地位还是有点信心的，别看是玩的三只手，但除了他本身就有功夫在身之外，打手也养了好几个。 两人调笑了几句之后，董思萌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佛爷听后缓缓的靠在椅子背上闭目沉思，董思萌也不急，就在那静静的喝茶等着。 良久，佛爷睁开眼。 “东城鬼叔，当年跟的是东城三爷，是三爷的大徒弟，三爷没了之后就是他在当家，那个公司就是他手底下小弟搞起来的，行事作风我也有所耳闻，确实有伤天和，说实话，给道上丢脸了，这事儿如果你想跟小鬼递个话，我可以找人安排，如果直接弄他小弟，问题也不大，是他先坏了规矩。” “东城鬼叔？是不是后背纹了个鬼头那小子？” “嗯？你认识？” “呵呵，小比崽子头上有三道疤是我给他留下的，十几年不见，混了这么个名头，这事儿就不麻烦佛爷了，我自己找他就行。” “恩，既然有这层关系，倒也可以，有什么事再来找我，这个，可是好东西啊。” 说着佛爷摇了摇手里装着人参的木盒子。 第95章 我叫你一声鬼叔，你敢答应吗 呵呵，鬼叔？董思萌表示非常不屑，真不知道三爷怎么选这么个怂货，当年三棍子打的小鬼拉拉尿，又怂又坏，不过这跟董思萌没关系，只要不招惹到自己头上，自己才不会管他什么样。 从佛爷那里得知了三爷的墓地位置，董思萌独自一人前往，路上顺便买了点祭拜用的东西和一些吃食，如果自己自此离开这个圈子在不触碰，那倒也是没必要来，可是现在需要接触一下，那面子事儿还是要做的。 “三爷，你这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啊，怎么选这么个东西当接班人，这不毁你一世威名么，你个傻der，十几年没回家了，刚回来就给你上坟，你踏马真应该感到荣幸，荣幸到从坟里跳出来跟我唠唠嗑，我记得你身体挺好的啊，就算活到今年也才不到八十吧，风雨飘摇了一辈子，该享福了你走了，真特酿的高风亮节大公无私啊，明儿我要去找你的好接班人唠唠，要是谈不妥，他不识相的话，你这支儿的香火可就断了，这事儿你别怪我，是小鬼坏了规矩，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这个徒弟，可是杀了不少人的父母啊，真要把他弄死了，也算替你清理门户了。。。” 董思萌在三爷的坟前絮絮叨叨的聊了半天，日头偏西了才离开，说起来老三跟他曾经也有过点合作，虽然接触不多，但老三人不错，仗义，也局气，就是这眼光不咋滴，手底下徒弟一个赛着一个的不争气，临了还选小鬼这么个接班人。 “你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对着三爷的坟叹了口气，董思萌转身离开，别管他应没应，反正事儿是告诉他了,就当你是默认了吧。 “叫老鬼出来见我。” 董思萌站在老鬼家的大院门口敲门，来开门的是他的一个小弟，也算是保镖吧，看着也算孔武有力，手上的茧子看起来也是练过功夫的，不过董思萌丝毫没有惧怕，很不给面子的说了一句。 “你特么谁啊，敢这么叫鬼叔，想死滚远点。” “呵呵，告诉老鬼，就说我来看看他头上的三道疤好没好，你最好把话传到了。” 那人不认识董思萌，这也正常，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董思萌名扬四九城的时候，他刚刚脱下开裆裤，怎么可能认识，听见董思萌这嚣张的话心里也犯嘀咕，虽然地位不高，但是见识不少，他深知四九城nb人物太多了，一时间也不敢太过得罪。 “等着。” 说完转身进院子去通报了，董思萌也没进院子，就在门口静静地站着，今儿老鬼要是出门来迎他，好说好商量的把事儿解决了，那就一切好说，要是跟自己摆架子玩硬的，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当年凭借一腔热血名震四九城的董爷是何等的威风。 “呦，这不董爷么，十几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来人阴阳怪气的说着话，正是老鬼，顶着一个大光头，上面三道铮亮的疤痕尤为显眼，看起来比当年发福了，胖了至少五十斤，看来这几年日子过的不错，就是没啥上进心，当年三爷可是活到老练到老，六十多岁的时候三五个小伙子都不是对手，这老鬼，呵呵。 “老鬼，我今儿找你不是叙旧的，咱俩也没什么旧可叙，你手底下的人捞过界了，而且还准备动我家房子，吞我几十平的院子外加补偿面积，给个说法吧。” “呵呵，说法？那我先问问你，老鬼也是你叫的？懂不懂规矩啊。” “规矩？你也特么配跟我谈规矩？三爷在世的时候见了我也得叫声董爷，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叫你鬼叔？我叫你一声鬼叔，你敢答应吗？” “行，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今儿就是来砸场子的，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一个人来砸场子，我知道你能打，但你也别小看了我这帮兄弟，给我围起来。” 呼的一声大喊，院子里冲出了十几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拳脚功夫，一个个步履稳健，目光深沉，从步伐上能看出来，这些人练的还真不是什么长短打功夫，而是四九跤，那种常年练功养成的走路习惯不好隐瞒。 “这就是你的底气？你当鬼叔的底气？要真是这样的话，啧啧，四九城的道是越来越拉胯了啊。” “嗤，别吹牛逼，手底下见真章，动手。” 话音未落，十几人便围了上来，董思萌没想动枪，现在的场面还不至于让他应付不来。 只见他冲着左侧的一人猛的撞过去，这是他练功时养成的习惯，也是最适合他发力的角度，他可不是用肩膀撞过去的，而是手肘在前面，像一把枪尖直直的撞在那人胸口，八级，顶心肘，这还是在港岛的时候无聊跟一个武馆老师傅学的，当时学了很多冷门的偏门的功夫，目的就是为了消遣，每样都算不得多精通，但是别忘了他不但坚持锻炼，还常年引用小世界灵泉，年近四十，身体素质不但没有下滑，反而愈发健硕。 咔嚓，砰。 第一声是那人肋骨断裂的声音，第二声的飞出去落在地上的声音，他这一肘可不是顶在哪一根肋骨上，而是顶在了肋骨中缝，也就是胸骨上，这一下震断了那人五六根肋骨，或者算不上断，而是肋骨跟胸骨分离了，类似于脱臼，但是现在别说动了，那人喘气都是一种折磨。 而董思萌也借着打开的这个口子从包围圈里钻了出去，这一下场面就从包围变成了对峙，董思萌捡起躺在地上那人掉落的短棍，挥舞了几下，还不错，挺趁手的。 “给我干死他。” 老鬼还在那作死，当年他让董思萌三棍子打的屎尿齐流，是他一辈子的污点，这么多年一直想着报仇，但是三爷不让，谁他别去送菜了，自己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老鬼也不敢不听，好不容易把三爷熬死了，没人管他了，可是找不到人了，现在属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听到这话，董思萌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之前是想着和平解决问题，但是目前来看，老鬼这狗东西挺记仇，也不打算善了，那就来吧，劳资这些年杀过的人比你的小弟都多，玩玩看喽。 十几人齐刷刷的压上来，董思萌脚下不停的走位，始终让这些人保持在自己的一个方向上，手中的短棍也不停的挥舞，但是现在也不能欺身太近，这些人手里都有功夫，哪怕练的摔跤，但是挥舞起短棍来也是势大力沉，他挨一下子也绝对不好受。 只见董思萌每次出手都是避过朝他挥舞过来的短棍，然后一棍子敲在手上，随后那根棍子便落在地上，董思萌以性命担保，绝对骨折了，他自己下手多重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不是打拉锯战的时候，以最短的时间最省力的方式让这些人失去战斗力才行，不然就只能动枪了。 左突右闪，前进后退，上挡下砸，不大一会，那十几人都还站着，可是一个个都冒着冷汗，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棍子掉了一地，而董思萌手里已经是两根短棍了。 能这么快结束战斗，跟他在武馆学的半吊子菲律宾短棍还是有些关系了，之前跟武馆人的对练都是点到为止，这次玩真格的，竟让还让他融会贯通了。 董思萌把短棍扔在墙角，慢慢的朝着老鬼走去，老鬼这会儿已经急的满头大汗，自家人知自家事，现在的他无比后悔师父死后一天功夫都没练过，不然还能支撑两下，现在。。。白给。 “董。。。董爷，我。。。你。。。” “行了，我也不想听你说啥，没有善了的可能，给你面子时候你不要，现在我自己解决吧，今儿废你双腿，拔了你的旗，从此往后，再无东城鬼叔。” 咔嚓，咔嚓。 只两脚，踹在了老鬼的膝盖上，不但把两条腿踹的反向折了过去，还把髌骨踹的移了位，就现在的医疗水平，断没有可能再站起来，能拄拐都算医生医术精湛。 没有理会老鬼在后面的哭嚎，那十几个人也根本没有搭把手的意思，好的时候都打不过，难道手指骨断了就能打得过了？再说了，现在老鬼都废了，没人给他们钱了，谁还给他卖命。 董思萌径直往佛爷那里赶去，今儿把东城的旗拔了，得跟其他几位知会一声，自己没有插旗的意思，纯粹的个人恩怨，地盘你们自己看着安排，跟我没关系。 第96章 我想要个四合院，你给我想办法 原本还想着这祖屋虽然以后大概率不会住，但多少也得收拾收拾，现在省事儿了，拆迁这个东西，没必要硬扛，也没必要太贪，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事儿，一般来讲，开发商，尤其是现在基本都是属于国企或者有国家背景的开发商，拆迁款或者安置房这块都不会压榨的太过分，过分的都是地方官员和拆迁公司，很多都是地方官员和拆迁公司合作搞的猫腻，比如村长和拆迁公司，街道办和拆迁公司，里面偶尔还会夹杂派出所之类的。 董思萌深知，个人的力量绝对不要跟资本或者政府硬碰硬，输赢都没好处，得过且过就好，而且一般第一个签合同的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奖励，拿点好处就走不好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 很快，在佛爷的通知之下，这个局儿很快就攒起来了，毕竟对他们来讲，分地盘才是大事儿，三爷这一支儿到老鬼这就算是断了，不会有人能名正言顺的接手他的地盘，那自然是被瓜分或者某个后起之秀占据。 至于董思萌这事儿，如果是跟鬼叔打的如火如荼，伤人太多，那自然要控制一下，谁也不想被政府盯上，但是现在董思萌快刀斩乱麻，老鬼已经废了，手下的人树倒猢狲散，自然没人会去难为董思萌。 所以这顿饭董思萌一共就吃了十几分钟，寒暄了几句，把情况说了一下，然后给三位老前辈敬了个酒，结账走人，剩下的就是三人之间的博弈，跟他没关系了。 而那个老鬼用来敛财的拆迁公司，在听到老鬼已经废了的消息之后，就已经跑了，连卷钱的机会都没有，之前都是借着老鬼的名头欺压百姓，他们自然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什么人事儿，只是有老鬼的威名在那，老百姓不敢怎么样罢了，现在老鬼都是这种下场，他们要是还敢嘚瑟的话，估计比老鬼也好不哪去，谁也不想下半辈子都坐轮椅，自然作鸟兽散。 这种消息在道上传的自然是非常快的，开发商也很快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其实他们心知肚明拆迁公司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们把这事儿委托出去，不就是想少花钱外加不想惹麻烦么，出了事儿往拆迁公司身上扔锅就完事儿了。 但是现在已经这样，这烂摊子就必须得他们自己收拾，短时间内不会有其他的拆迁公司接这个活儿。 作为最出挑的当事人，董思萌自然也在开发商的拜访范围之内，得知道底线在哪，需求是什么，才好对症下药啊。 “我对贵公司没什么恶感，也没什么直接冲突，你我之间更是第一次打交道，虽然之前拆迁公司确实不干人事儿，但是我相信，这些也是他们瞒着你们私下里做的。” 虽然这里面跑不了开发商的默许甚至指使，但是董思萌没必要跟他们撕破脸皮，花花轿子人抬人，人家已经给了台阶下，自己也不能得寸进尺，当面把遮羞布撕开，那样谁脸上都不好看，天知道背后还站着什么大佬。 此次开发商代表来还透露出一个意思就是要给他一些补偿，让他不要把这件事儿闹大，董思萌本来就没打算闹大，无非就是给街坊邻居讨个公道，现在开发商这里这么上道，那他就借坡下驴呗。 “补偿我可以不要，甚至我这间房子和属于我的那一块小院，都可以赠送给你们公司。” “啊？这。。。那您说说您的条件吧。” 代表自然也清楚肯定不是白白拿了这间房子，哪来的那好事儿。 “我希望贵公司能在其他地方给我找一座三进或者两进的四合院，由公司出面买下来，按照原来的风格重建，建完后按成本价卖给我，我这间房子和院子，就算是给你们的利润，这事儿能做主吗？” “这。。。我还真做不了主，要不您等我把这事儿跟领导反应一下？” “没有问题，我等你。” “那您这是说死了就这个条件，还是说还能再商量？” “这话说的，在商言商，买卖买卖，有买有卖讨价还价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代表返回公司去请示领导，这种事儿轮不到他一个代表做主，他也就是个嘴皮子溜点脑瓜子活的员工，做不了主。 董思萌之所以这么做，确实是想弄个四合院住，家里人口又多，娄父娄母没有儿子，肯定也是跟着他们一起住，再加上娄晓娥，董萌，两个小娃娃，还有董思琪逢年过节的没准也会回来住上那么几天，人确实不少，对别墅他也没什么感觉，还是四合院比较得劲。 为啥不自己直接买呢，现在的四合院其实不贵，小点的万八千块钱，大点的两万也足够了，可是唯一一点他不想去亲自解决的就是房子的归属问题，现在大部分四合院别管当年多辉煌，现在都变成了大杂院，就像他这个一样，一个院子里住了十几二十几户人，有的是街道办安排进来住的，有的是工厂安排的，也有各种机关单位安排的。 要是让他自己去解决这些问题，那可真够他脑袋疼的，钱是小事儿，安置问题怎么解决，总不能扔两万块钱让这些住户睡大街吧？况且这房子的归属权也不是这些住户，这钱给谁他都搞不清楚，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第97章 多少钱，我要了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的开发商代表就等候在董思萌所在酒店的房门口，董思萌这段时间都得住宾馆，家里啥都没有，总不能睡地板吧，迷迷糊糊的给代表开门迎进来，还打着哈欠。 “怎么样，你们领导怎么说。” 他也没在意公司的领导没有亲自前来，开玩笑，他现在算个啥，啥都不是，现在盖房子哪个不是吃公家饭的，还是带级别的那种，随便薅出来一个就可能是个科级处级的，更别提后来那个宝力地产，里面领导都是带军衔的你敢信？哪个他都惹不起，说白了，现在他想去见人家，连资格都没有。 “领导原则上同意，不过现在有这么个情况，我说一下您看看怎么样？” “嗯，你说。” “我们公司有位领导手头就有一个四合院，刚装修两年，不过现在领导一家都搬到别墅去了，现在四合院空了下来，领导说如果可以的话， 这个四合院可以按市价卖给你，你的房子还是按照拆迁标准补偿。” “跟我说一下那四合院的情况。” 董思萌来了点兴趣，听听，四合院不住，住别墅，公司领导，啧啧，这得捞多少油水，关键是这种有钱人的装修绝对差不了，抛开风格不说，光是用料，肯定都是顶尖儿的那种。 “是这样的，这个四合院面积不大，只有500平，在北新桥簋街附近，装修是苏氏园林风格，里面的家具都是齐全的，因为跟别墅装修风格不符，就没带走，都在四合院，你要买房子，这些也得接手。” “家具都是什么材质？” “一小部分是黄花梨，剩下的都是酸枝木。” “走，去看看院子。” 一边说着话，董思萌就把衣服穿好了，话都说到这了，必须得去看看，500平，比他之前住那个四合院小，但绝对说不上小啊，小一亩地呢，这是哪，四九城，北新桥，簋街，将来寸土寸金的地方。 代表是开着车来的，他这个级别应该还开不上车，估计是把公司某个领导的车开来撑门面的吧，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那座四合院门口，代表掏出钥匙打开院门，董思萌都愣住了。 太精致了，一个不太长也不太宽的过道，正前方是一面影壁，上面雕刻的什么不认识，但看起来精美无比，想来也是福禄一类的图案，从影壁边上拐过去，里面大部分种植的都是竹子，还有些其他的观赏植物，这对他来讲属于超纲了，根本不认识，但这不耽误他欣赏整个院子的美。 阳光透过树叶照在院子里，光影斑驳，青砖白瓦，红墙绿树，一个不大的假山上还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水流声现在听起来有些小，可是董思萌知道，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声音透过窗户传入屋里，属于标准的白噪音，就算失眠的人住在这个院子里，怕也会很快睡着。 五百平的四合院其实真算不得大，房子就占了二百多平，剩下的二百多还要有各种过道，缝隙，台阶等等，也就剩下二百左右的面积，这个院子就用这二百平的面积硬生生塞进来一个小小的苏州园林，与四周的房子相映成辉，美不胜收。 这院子的设计师绝对是大师级，这是董思萌心中唯一的想法，转完外面，董思萌都不想看里面了，没必要，就这个院子，已经足够吸引他买下来了，但是在代表的邀请下，董思萌还是跟着进去转了一圈，这一转，还转出来点惊喜。 此前代表跟他说过，家具都不带走，留在这里打包卖给他，他本以为也就是些八仙桌，太师椅，或者一些木质沙发柜子之类的。 可是现在一看，何止啊，房子里的布置完美的结合了古风和现代的精华，美轮美奂又非常实用，布局合理，而且别的不说，就那一个拔步床就让他眼睛都要挪不开了。 这是啥？三进拔步床你敢信？就是三进四合院的那个三进，这个拔步床竟然是三进的，而且一看就是老货，就算保存的再好，可那岁月的包浆也太明显了，檀木材质，浓烈的清代风格，里面有梳妆台，写字桌，衣帽柜，还有两个四方花凳，整体榫卯工艺拼接，迄今为止至少百年，走进去之后还能闻到檀木的香味，初闻很浓，但仔细去品，又好像若有若无。 具代表说，这个拔步床长六米三，宽三米，高三米，这哪是一张床啊，这就是一个小房子啊，若是夜里在这张床上睡觉，闻着淡淡的檀木香气，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流水声，董思萌表示自己还想再活五百年。 其他屋子的家具相对来讲就没那么惊艳了，不过也只是相对来讲，单拿出来依旧是一般人家望尘莫及的，整个院子里只有这张床是老货，剩下的一看就是最近几年才做出来的，不过做工精美，手艺精湛，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多少钱。” 董思萌也不废话，他现在又不缺钱，这种好位置，好设计，好保养，好家具的四合院要是不拿下来，天理不容，天打雷劈，天降正义。 “这个领导说要贵一点，他说设计、施工、家具都是顶尖的手艺，还有。。。” “我问你多少钱。” “我。。。我还没说完。” “我问你多少钱。” “五。。。五万。” 五万，确实不便宜，这种四合院现在市场价如果不考虑其他附加价值的话，不会超过一万块钱，如果保护的不好的话，可能五千就能买下来，也就是说，这个院子的附加值，那位领导给的价格是四万五。 贵吗？贵，现在经济复苏市场逐步放开，已经开始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但那是小部分，不具有参考性，就看四九城的工人工资，很少有人月工资超过一百元，基本都在30-80之间，取个中间值，五十块钱，四万五是九百个月的工资。 嫌贵吗？不嫌，董思萌拿身家性命发誓，这种院子五万块钱一套，有多少他要多少，倾家荡产都可以。 啪，啪，啪，啪，啪，连续五声，是董思萌往代表的手里砸了五沓钱，新出的百元大钞，一沓一百张。 “走，去办手续。” 代表迷迷瞪瞪的跟着董思萌把手续办了，这效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其实领导还给了他降价的空间的，最低四万可以出，可是董思萌完全没有讲价的意思。 董思萌还顺便把拆迁协议给签了，他看了补偿条款，没要房子，没啥意义，安置房或者叫还迁房，面积小，格局差，虽然很良心的给设计了独立卫生间，但是那个卫生间。。。啧啧，不提也罢。 董思萌表示虽然不耽误将来升值，但是他也嫌弃的不行，干脆拿了补偿款不要安置房。 第98章 在四九城落地安家了 送走了代表，这事儿跟他也就没什么关系了，昨晚还打听了一下四合院其他人家重新给的拆迁条款，比之前的优厚多了，基本都有提高了五成以上的补偿面积或者金额，最高的那个比原来的多出来一倍，也算是他给这些老街坊邻居办的一点好事吧。 独自一人来到刚买的四合院，此时已是午后，阳光炽热，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几只狗在街上晒太阳。 这时，一个老人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年纪很大，但是精神矍铄。 “小伙子，是你买了座四合院的吗？” 董思萌点头称是，老人家笑了笑。 “这座四合院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前几年重新修葺，也算是焕发了新生。” 董思萌也好奇老人的身份，攀谈起来，原来老人曾经的身份并不简单，竟然跟醇亲王沾亲带故，打小就居住在这里，可以说这一片每一家的院子他小时候都进去玩过，非常熟悉，而且这座四合院重新修葺的时候，设计师还参考了老人提的意见，毕竟史料记载的一些东西，远不如曾经见识过这座四合院最辉煌时刻的老爷子来地靠谱。 老人带着董思萌参观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他讲了很多四合院的历史和故事。这座四合院曾经历过很多风雨，但是它始终屹立不倒。 “这座四合院是现在保存最好的了，我相信它能给你带来好运和幸福，希望你也能善待它。” 董思萌自然从善如流，谁又能拒绝一个老人家的祝福呢，而且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四合院，就好像原本心里有一道缝，可这个四合院就恰好严丝合缝的把这道缝给填补上了。 压下心中的思绪，董思萌回到他居住的宾馆取行李，今晚就搬进去，被褥都有现成的，在柜子里保存的很好，刚刚出来的时候，已经把被褥拿出来放在太阳下晾晒，等到晚上潮气自然已经消退，顺便给居住在宾馆隔壁出去办事的娄父留了字条，告诉他新房子的位置，如果他愿意也可以过去，反正房间多的是。 不出意外的，老娄拒绝了，老年人，中年人，年轻人，三个阶段的作息时间是不一样的，现在老两口还没到走不动道需要人照顾的地步，自然也不喜欢跟董思萌他们搅合在一起，互相都别扭，真到了不能自理那一步，那是另外一回事。 董思萌也就心安理得的独自一个人住在新买的四合院里，整个院子的气温似乎都比外面低了一些，但不是阴冷，而是带着充沛水汽的清凉感，如果是正常人，从体感上来讲可能会稍微有些凉，但董思萌常年习武外加灵泉水改善身体，对这个温度显然十分适应。 住在这个院子里，仿佛穿越了时空，他犹如一个晚清时期的纨绔子弟一般肆意的享受着这一切，不过终究还是缺了些人气，等到这么安顿好，全家和阿大阿二阿三都过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有了人气。 其实按照正常犬类的生理条件，现在阿大阿二阿三应该已经算是垂暮之年行将就木，可是跟着董思萌常年喝灵泉水，非但没有老态，反而更像是壮年，身体壮实的不成样子，在港岛的时候，好多黑帮和政界、商界的大佬见到它们三个都想重金求购，可惜它们三个跟着董思萌走南闯北，不是家人胜似家人，怎么可能会卖。 不过它们的孩子还是送出去了一些，就当是拉近感情了，现在除了阿大阿二阿三还有三个它们的孩子，本来董思萌想起名叫阿四阿五阿六的，结果让董萌一巴掌扇老实了。 董思萌此次回京当然也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搞个房子就完事，是带着任务回来的，得考察一下投资环境，寻找一些合适的地段盘下来，房子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扒了重盖。 当然了，他现在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放在三环以内，而是三环到四环之间的地方，现在这里的位置还远没有那么繁华，房价相对来讲非常便宜，多搞几套房子，不管是开饭店，还是盖上一些东西坐等升值，都是不错的选择。 哪怕他只是在那块地上随便建个什么厂子，将来拆迁的时候都是一大笔钱，或者一大堆房子，不过他肯定不能这么干的，他挑的地方都是未来的商业中心，到时候置换成商铺，都是下蛋的金鸡，甚至可以模仿一下万达的经营模式，搞个综合购物中心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那些都不是他擅长的，不要觉得重生而来就nb的不行，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有些人，哪怕你开着外挂也干不过人家，老老实实的在夹缝里混口饭吃挺好，没必要非要做拔尖的那个。 第99章 遇故人 虽说现在不讲究私人或者公司买地，也才刚刚开始在部分地区尝试商品房的建设和交易，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拿地，方法有的是，就按他现在所拥有的的资源，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娄老爷子跟政府交涉，在这里弄个工厂。 现在这块未来是非常不错的第一个地方，但现在只是类似于城乡结合部的地方，随着城市和发展，城乡结合部会逐渐外移，这里再有工厂就不合适了，到时候政府会跟他交涉，要么把地卖给开发商搞建筑，要么自己拆了干别的，政府会给他在外面批一块地把工厂迁过去。 所以，只要地和厂子在手，稳赚不赔。 不过这都是慢慢来的事儿，后续还要跟娄老爷子知会一声，现在工业部对娄老爷子的重视还是远超他的，虽然未来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但毕竟还没正式接班。 这天上午，董思萌跟着娄父来到政府办公楼的一个大会议室，看了一眼条幅，好家伙，这是一个工业大佬的集会啊，不单是开工厂的这些商人，还有很多研究机构的技术和学术大牛，要探讨的是研究成果转化成社会价值的可行性。 这个道路是正确的，但据董思萌所知，这条路走的并不顺利，对科研人员来讲这个无所谓，他们关注的只是自己能不能研究出成果，并不怎么关注成果应用在什么地方，对商人来讲，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如果能让研究机构或者政府以技术入股，自己生产加工售卖，无疑是双赢的结果，有政府背书和没有政府背书能一样么？差远了好吧。 但是这中间有一个部门，类似于专门管理这个的办公室，还有一些对外贸易的办公室，在现在人的概念里，年龄大的人比较稳重，为了不出乱子，绝大部分决策人都是眼看着就要退休的那种老古董，他们现在是什么思维？别说这么搞经济了，甚至在有的人眼里，资本家还该死呢，那叫开倒车。 董思萌不觉得这次会议能有什么结果，甚至可能会起到反作用，但这跟他没关系，这次会议他是来打酱油的，而他准备在国内搞的是餐饮、零售、服务业，跟工业不沾边。 上午是科研部门选出来的一些代表对拿出来准备合作的技术进行介绍讲解，董思萌听着还有挺有趣的，甚至还能想到一些技术的应用行业和场景，倒也不算无聊，偶尔也帮娄老爷子做做笔记，把他认为有用的东西记下来。 中午休息的时候，董思萌跟娄父正在食堂吃饭，一个走路都要拄拐，满头白发但是看起来精神头还算不错的老爷子在两个年轻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你是。。。你是小董？董思萌？” 啊？这次轮到董思萌发懵了，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年纪的人啊，更何况眼前这老人明显神情激动，不过当他礼貌的站起来打招呼的时候，发现眼前的老人看着有点眼熟，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了。 “老先生您好，您是？” “小董，真的是你啊，是我，老黄啊，生产队，你还给我送过红烧兔子呢，我当时给孩子们上物理课。” “哎呦喂，黄老先生，您快坐快坐。” 好么，老先生是当年被迫害下乡住牛棚的那批，后来被董思萌动了些手段弄到自己的生产队去了，因为年龄大倒也颇为照顾，没想到在这遇见了。 认不出来也正常，毕竟董思萌一家人喝了十几年的灵泉水，容貌变化不算太大，可是老先生不一样，在乡下生活条件再怎么好，衰老的也肯定快些，更何况当年他就已经将近六十岁了，现在不得七十多了，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之前他还真不知道黄老爷子是干嘛的，就知道是个物理专业的大牛，不过现在来看嘛，能在这个场合出现，必然身份不简单，这是哪里？四九城啊，虽然这次会议不是全国的研讨会，而是四九城的研讨会，但是能在四九城的研究所里站稳的，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哪怕是个老龙，他也是龙不是？ 第100章 当年的生产队 黄教授遇到董思萌也激动得很，老脸涨得通红，刚刚被下放牛棚的时候，那叫一个万念俱灰，本来年龄就不小，那三年又烙下病根，都以为自己指不定哪天就在牛棚里悄无声息的没了，可是董思萌就像天神下凡一样用个年轻人把他给换出来了。 不但给带了好吃好喝，还用驴车给拉了回去，全程都没用走一步道，在生产队的时候眼看着董思萌为知青和他们这些老家伙忙前忙后，还几次三番的搞定了gwh那帮孙子，让他们能吃好睡好，竟然还神奇的弄来了拖拉机，要不然就他们生产队的工作量，这些老骨头也不得不下地干活。 人是真不够，他们不去，那些年轻人就得干两倍的活儿，要不是那拖拉机，还不知道要累死几个，后来学堂建立的时候，黄教授那一群老家伙眼珠子都瞪圆了，说起来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要说多怕死，并没有，年轻时候见过的死人多了，还有啥看不开的。 唯一不甘心的，就是自己这一身所学后继无人，可谁能想到在那种环境下，董思萌和郑队长硬是搞出个学堂来，那些小家伙在自己这里可没少学了东西。 此时见到犹如救命恩人一样的董思萌，黄教授泪流满面，给董思萌吓的连声安慰，这要是一激动噶过去，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良久，黄教授才稳定下来，两人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好好聊了一番，董思萌这才在十几年之后第一次得知了当年生产队的消息。 他走了之后，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不过郑队长是知道董思萌的去向的，当然不可能说出去，不管别人怎么问，只是说不知道。 好在没有上面的人来问，毕竟最能折腾的人的把柄在郑队长手里，谁能想不开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有董思萌当年打下的底子在，生产队的生活并不难过，甚至不少人还胖了，毕竟山上养了那么多的家禽家畜，还有鱼塘打底，不管是自己的工分还是上缴的公粮都是足额的，也不会有人难为这里，甚至还想树个正面典型，但是被郑队长以为人民服务，不应该大张旗鼓为由给推了。 没办法，经不起细查啊，那么敏感的时期，低调才是王道，真要来人搞些宣传学习之类的，分分钟曝光好吧。 郑队长在第五年的时候，上面想调他去镇里上班，但是也被他以舍不得这里为由给拒绝了，他不放心把这里交给任何一个人，甚至为了不升迁，拿当初董思萌离开的事儿当幌子，说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到位云云，硬生生给自己搞了个工作失误扣在头上。 听到这里董思萌唏嘘不已，这郑队长当年他就知道是条汉子，没想到如此硬实，果然没有堕了当年川军的威名。 “那黄教授您知道郑队长现在在哪里吗？他过的怎么样。”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重情重义的，放心吧他现在好得很。” 原来风停之后，他们这些老家伙也都陆续拨乱反正返回原籍，本来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可是正值国家用人之际，这有些部门得知这些学富五车的老家伙十年来竟然没有荒废自己的知识，甚至还教出来一群不俗的学生，立马就动了心思，悄无声息的开始各种挖人。 到最后，知道消息的部门越来越多，都已经抢起来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那叫一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找的关系都找遍了，各种关怀慰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些人对这个国家的热爱不输于任何一个人，只要是自己所学对国家的建设发展有用，那绝对能工作到生命的最后一秒，所以这些人包括曾经的那些生产队的学生，除了已经工作的，其余的都被他们带进了各种研究所和各种学术单位，继续为祖国建设发光发热。 而这些人二号恩人郑队长，在这些老家伙的极力推荐下，现在已经在农业部坐上了不低的位置，主管的就是农业生产这块，毕竟从事了十多年的基层管理，做起来虽然刚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但是熟悉业务之后倒也得心应手，更何况还有几个本就是农业专家出身的老家伙在背后给支招，那工作起来还不如鱼得水？ 知道郑队长一切都好董思萌也就放心了，他还在想如果现在干的不如意的话就给挖到自己这来，郑队长这个人他还是清楚的，没什么大才，开拓不足，但是守成绝对是一把好手，重要的是人靠谱，比啥都重要，在自己这，必能保他一世富贵。 “嗐，您瞧我这脑子，黄教授，这是我岳父，姓娄，也是这次参会的人员，也是工业行内的，爸，这是黄教授，当年跟我在同一个生产队。” “哎？我记得你小子媳妇不是也姓董吗？怎么，你俩离婚了？” “咳咳咳咳。。。。” 董思萌真不知道该咋回答了，这特么整不好再让黄教授误会了，这时娄父站出来了。 “黄教授您好，是这样的，他们两人没有离婚，不过这些年我们在港岛，1971年之前港岛是允许一夫多妻的，小女跟董思萌两人是自由恋爱，我们做长辈的也是祝福的。” “哦，原来如此啊，小董，你可真有福气，看娄先生这面相和气度，女儿定然也是大家闺秀人中龙凤啊。” “黄教授过奖了。” 第101章 娄黄夜话，翁婿密谈 两个陌生之人倒也没什么好聊的，只能逐渐把话题往这次的研讨会上引，这一引不要紧，黄教授本就是机械专业，在生产队之时，唯一的机械就是那辆董思萌白嫖来的拖拉机了，这些年可没少琢磨那东西，做了不少理论性的改进，可惜没有条件实践。 进研究所之后，索性直接投身拖拉机的研究，也免得十年的研究心血付诸东流，经过在研究所几年的不断试验，此时已是掌握了大量的拖拉机更新更好的设计，然而此时国企拖拉机厂已然失去了当年艰苦奋斗奋勇争先的冲劲儿。 领导只知道躺在当年的功劳簿上坐吃山空，面对各个农场、公社反映上来的拖拉机存在的问题熟视无睹，只是一门心思的捞钱，一门心思的想往上爬，谁还在乎技术的新旧，反正产出来的拖拉机自然会有国家统筹部门派发到各个地方，地方接收后不管愿不愿意，这钱还是要付的。 没办法，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单位又没有外汇去买国外的拖拉机，就算有，外汇局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这种情况下，黄教授新研究的拖拉机自然没有人会去生产，毕竟就算有现成的技术，生产新产品也意味着要做很大的调整，这同时也意味着会抽调一部分工人，势必会影响原本的生产进度。 甚至需要重开一条生产线，那也就需要购进更多更好更先进的设备，厂子的钱花没了，自己贪什么？ 你说着眼未来？呵呵，未来是下一任厂长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黄教授本意是优先考虑国营大厂，毕竟是为国家做贡献的，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可惜明珠蒙尘，万般无奈之下才参加了这次研讨会。 本来他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他们研究所相当于技术入股，想占的份额比较大，毕竟研究也是要花钱的，研究所资金也有限，要不然也不就不会有这种研讨会了，可是之前私下沟通的一些工厂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一个是认为现在拖拉机都是国营大厂在生产和经营，他们想插一手进去会动了某些人的蛋糕，二是认为研究所想要的太多了，利润相应的就要降低很多，对商人来讲，他们只会生产利润最高的产品。 可是黄教授跟娄父交流了一番之后，简直相见恨晚，从港岛回来的娄父自然清楚新技术对一个企业来讲有多重要，至于利润低，那也是相对较低，并不是没得玩，况且这波先机占住了，能够快速的占领市场，打一个时间差。 至于动了某些人的蛋糕，这里的某些人都是在工业口混的，他就算有再多意见，难道敢去难为跟工业部老大谈了好几天的娄父？都不用工业部动手，轻工局和重工局的人就能摁死他。 开玩笑，你的蛋糕是蛋糕，劳资的蛋糕就不是蛋糕了？查，狠狠的查，裤衩子用了几根皮筋儿都给我查清楚喽。 两人一拍即合，连下午各个厂商的发言和晚上的合作意向签约都不参加了，直接私下去探讨，董思萌作为一个被动的中间人，自然也不好离开，只能跟二人一起，在旁边做一些端茶倒水伺候局的活儿。 时至半夜，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停止了沟通，到后来已经不仅仅是局限拖拉机了，各种各样的机械发展前景都开始探讨，这让娄父对国内的技术现状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让黄教授对国内和国外的技术差距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不是什么坏事，对黄教授这种爱国科学家来讲，是科研的动力，正所谓知耻而后勇，同时也深知师夷长技以制夷的重要性，想要弯道超车，必然要走些捷径，这期间遗漏的基础研究和一些隐患，可以在以后慢慢弥补，但是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有无的问题。 送走黄教授，娄父精神依旧有些亢奋，觉是睡不着了，趁着现在思维活跃，干脆跟董思萌聊聊他的打算， 当董思萌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之后，娄父也开始动心了，这种情况不是不能复制啊，而且他也非常看好四九城未来的发展。 “爸，如果是做工业的话，我不建议这样做，工业的机械设备都比较重，也比较复杂，而且调试麻烦，搬迁的成本太高，按现在城市发展速度，五年内可能就会把那片地方划进城区，像拖拉机厂这种高噪音高污染的企业必然是最先被强制搬迁的，虽然会有些补偿，但是我觉得得不偿失，一旦搬迁，损失的不仅仅是这一点费用，如果影响了生产，丢失的可能是一大片市场。” 董思萌点上根烟继续说道。 “我这个计划，只能做那种噪音小，污染少的项目，这样强制搬迁的时间可以往后延很多年，地只会越来越值钱，搬的越晚，补偿越多，况且一个劳动密集型的工厂，赚钱的不仅仅是工厂本身，还有非常多的隐形利益在。” “比如我们可以以建职工宿舍楼的名义跟政府申请圈很大一块地，这些宿舍不出售，只需要以非常低的价格租给不方便回家的工人即可，算是员工福利，但是一旦拆迁，这些建筑面积可都是需要折算的，现在的建造成本和那时的建造成本定然是天差地别，如此一来，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润，就算不折算成钱，也可以在郊区置换一块面积远超原来的地，不管是租给其他工厂还是自用，都是非常划算的。” 其实他还没有说的，像那种重工业企业，就算再郊区，将来还是会搬走，会往北河省搬迁，届时还能操作一波，但那会儿老娄极大概率已经没有了，现在跟他说那个着实没必要。 第102章 未来的打算 “嗯，倒也有几分道理，从港岛这些年的发展布局来看，确实重工业会逐渐退出城市范围，甚至城市周边都会尽可能的减少，既然这样，那你准备做什么行业。” 董思萌思量了一会：“服装加工吧，污染小，噪音小，回款周期短，咱们也有自己的纺纺织厂，原材料这块不用担心，款式有港岛那面引领潮流，优势在我，想不赚钱都难。” “哦？我以为你会经营餐饮业。” “餐饮业会做的，不过不会做大规模的高端餐饮。” 董思萌可太清楚了，未来的二十年，有太多的肮脏事儿，但凡高端餐饮，几乎就没有没收过白条的，都是各个单位的领导，能把你这当食堂用，要钱？做梦，可能会把钱给你结了，但是以后就别想消停，不要钱？只要拖到这个领导升迁或者调走，下一任是绝对不会认账的，他上面又没人罩着，刚刚回国，人脉这块是短板。 至于开服装厂之时各个部门的打点，虽然也少不了，但是相对来讲比较好接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该散的财他绝不吝啬，毕竟在港岛时候也是这么做的，也可以说任何地方都这样。 而且服装厂还有个好处，其他行业或许会因为经济、政治、环境、意外、潮流、审美等等因素受到影响，但服装厂不一样，只要不掺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保持良好口碑和舒适度，外加有亚洲四小龙之一的港岛引领潮流，掌握了未来几十年动向的董思萌很容易在服装行业占据一席之地，毕竟从八十年代就开始打口碑的服装品牌并不多。 况且服装加工行业的利润也不低，小世界？小世界这个时候是帮不到什么忙的，总不能去种棉花吧？满打满算也就两亩多地，算上时间加速也就二百多亩，正常一年一季，在小世界里算是不间断种植，也就是四百多亩顶天了，哪个纺织厂一年不得用个几万亩的棉花产量。 二百亩地的原材料，对一个大型服装厂来讲，太微不足道了。 最正确的用法是种植那些年头越长越值钱的植物，反正现在基本上已经只用来供给自家人的饮食，散养了一些家禽家畜，种植了一些蔬菜，这些口感比外面强了太多了，鱼塘里也是一样。 这些年全家人的身体不错，小世界的灵泉水和农作物居功至伟。 “服装厂你打算交给谁管。” “董萌吧，董萌做事认真细心，而且原则性很强，把控质量和公司运营没有问题。” “那晓娥呢。” 娄晓娥的安排自然还是餐饮业，港岛的餐饮和那大半条街是交给董思琪打理的，国内餐饮这块，董思萌不打算做高端餐饮，他打算做的是。。。连锁。 确切的说应该是加盟模式，这他可太熟了，先把总店开起来，然后把名气打出去，在电视台和广播做广告，招加盟商，收加盟费，然后再卖秘制调料，只要把控好总部和加盟商之间的利润分配问题，就不会出大乱子。 至于侵权和模仿，现在还不是网络发达的年代，法律也没有那么健全，但是董思萌并不怕这个，法律不健全，不代表没有，如果有人模仿和侵权，那就放开了让他做，其实这也是一种广告，先静观其变。 如果做的不好，败坏了总部名声，直接举报加起诉，在当地往大了闹，让人们都知道这个消息，然后再开一个正宗的，这知名度不就上来了么。 干的好的，起诉索赔，天价赔偿，告到他裤衩子都穿不起为止，给他两个选择，第一个，根据判决赔钱，然后滚蛋自生自灭，第二个，被收编，然后再补上加盟费和适当的费用可以继续经营。相信没人会选择第一条。 不管怎么样，总部都不会吃亏，还能借机宣传一波，至于那些偏远地区的小店，就无伤大雅了，混口饭吃，没必要赶尽杀绝。 “倒也是不错的打算，避免了很多麻烦，但是工作量不小，需要一个靠谱的团队。” “确实，晓娥有十几年的餐饮管理经验，何雨水的管理能力也还不错，做事风格雷厉风行，让她给晓娥打下手，晓娥也不会太累。” “那行，暂时就按着这个方向去做，天都亮了，先去吃个早餐，然后去你新买的房子看看，听你说的那么漂亮，不看一眼我这心里也好奇的很。” “哈哈，爸，你放心，一定会让你眼前一亮，绝对会喜欢的。” 第103章 娄晓娥到来 “嚯，这，这院子，你多少钱买的？” “五万。” “五万，有些贵了，不过值，太值了，就这院子的设计就值一万，家具也值一万，这地段，这面积，这房子和装修，不亏，一点都不亏。” 娄父对院子赞不绝口，本来嘛，岁数已经比较大了，人就是这样，越老对这种贴近自然的环境越是喜欢，董思萌是个特例，打小就喜欢。 “还有没有这种房子的资源了？” “我个我还真不知道，打听打听吧，怎么，想买？” “恩，这几天我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以前的别墅和房产也都还给我了，但是说真的，要说住着舒服，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这里。” “嗐，这东西，见仁见智，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其实这房子还能讲讲价，不过我没讲，算是跟那个房地产公司的领导结个善缘，将来有什么好的资源和地段能合作的话也好说话点。” “恩，你做的不错，其实我觉得再买一个这种四合院按这个风格装修一下，也不错。” “不跟我们一起住？” “暂时先不用了，我跟你妈还没到走不动那步，家务活找个保姆就行，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生活了。” “也行，就在这附近踅摸吧，到时候走动也方便。” “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种事儿自然吩咐一下就有人去做了，董思萌是一个人回来的，娄父可是带了好几个助理呢。 “爸，跟政府交涉这块我不熟悉，服装厂的事儿您就辛苦一下也给跑了吧，我先跟晓娥把餐饮公司总部给搭建起来。” “成，这都小事儿，现在工业部看我也是个香饽饽，指望我给他们加业绩呢。” “哦？那一个拖拉机厂可不够，还有什么产业。” “呵呵，一个拖拉机当然不够，我的胃口也没这么小，还有一个摩托车厂，一个自行车厂，外加一个机床厂，暂时就这些了。” “刚开始就铺这么大摊子，合适吗？” “没啥合适不合适的，反正也不是我亲自管理，当时你还说我港岛的工厂管理人员太多了，现在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用的了吧。” “难道都是干部储备？您这可真是高瞻远瞩啊，果然狐狸还是老的骚。”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董思萌确实没想到刚回来就准备干这么大，看来这些年娄老爷子攒的家底儿挺厚实啊，他就没那么大的胃口了，搞好一个食品厂和一个餐饮连锁就够用了，再加上港岛的基本盘，再怎么算，他也是这个社会最定价那1%里面的，虽然在这1%里可能有点靠后，可那又能怎么样，人活着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赚钱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但这东西是有上限的。 一个亿和十个亿的人生活水平没什么差距，一个丁丁炒俩菜，一个丁丁味儿。 等到老爷子哪天没了，娄晓娥愿意接手就让她自己去折腾，不愿意接手就直接把股份打包转让，这种属于健康资产的实业有的是人愿意买。 十天后，娄晓娥孤身前来，倒是带来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董萌准备暂时留在港岛看着两个娃娃上学，董萌的意思是两个孩子打小在港岛这面长大，现在还小，适应能力没那么强，准备让他们先在港岛读完高中，剩下的到时候再说，在港岛读大学还是在大陆读大学，或者去国外都好说。 既然这样的话，那服装厂就暂时先告一段落吧，他是不想自己操心这些事儿的。 “怎么样，十多年没回来了，是不是感觉很陌生。” “是啊，变化蛮大的，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原来的四合院还在呢吗？” “没了，拆迁了，现在应该已经是一片废墟。” “那也怪可惜的，那个院子还是挺好的。” “喜欢住四合院？” “对啊，我不喜欢住别墅。” “走，先带你回家。” 。。。。。。 “这里是，是你刚买的？” “对啊，怎么样，喜不喜欢。” “太喜欢了，天啊，这是哪位大师设计的，感觉每一株植物都是必须存在的，多一株嫌多少一株嫌少，太厉害了。” “我也不知道，我买的是成品，也算是阴差阳错吧，运气不错。” “运气真不错，董萌也会喜欢的，她之前就跟我说过，不喜欢楼房不喜欢别墅，挺喜欢四合院或者农村的那种大院子的。” “你们姐妹俩还真是思想统一啊。” “哼，便宜你了，别不知足。” 第104章 四九城故交 既然娄晓娥已经来了，他暂时也就不操心什么了，娄晓娥可不是曾经的那个傻白甜了，经过在港岛最混乱最黑暗的十几年的磨练，早就已经是个合格的女强人了，要说大方向上，董思萌因为有着记忆的优势，能比其他人强，但要说经商赚钱的能力和管理方面的细节，跟娄晓娥比起来他屁都不是。 让她自己去折腾吧，钱她有，人娄父有，经营方向也已经交过底了，所以现阶段他自己的作用属实不怎么大，等正式运营起来之后再把控一下就可以。 闲来无事的他就准备再去找找当年的那些小弟们，看看都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那可都是当年他起家的最早的班底啊，要不是为了给董思琪报仇，要不是为了躲避曾经那些仇家在大风期间的迫害，他应该带着这些小弟一起起飞才是。 “啊，你好，请问三宝还住这吗？” 这天下午，董思萌找到了当年跟着他时间最久的三宝家，三宝家没拆迁，可是他看着眼前的人也面生，确定没见过。 “三宝？哦，你说的是刘贵林吧，还真有年头没听人叫过他小名了，他搬家了。” “那您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吗，我是他朋友，当年下乡，十几年没见了。” “那年头还真是长啊，他搬的可远了，原来上班那个食品厂知道不，他搬到食品厂家属院去了。” “这样啊，那谢谢啊，我知道位置。” 离开前三宝确实因为在他这倒腾鸡蛋跟大黄混了个正式的采购员工作，也不知道现在干啥呢，采购员的活儿肯定是没的干了。 跟着模糊的记忆，董思萌拎着一堆吃食，磕磕绊绊的找到了食品厂的家属院，没办法，找到这里的时候就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去了基本就得在人家吃饭，他又没有提前通知，肯定不能准备他的份，他又不想现在回去改天再来。 说是家属院，其实也就是当年一些无主的房子，被划给食品厂给员工安家，也不是专门建的家属院，肉眼可见的破败，不过也不用急，这个位置，不出十年必然会拆迁，到时候一个个的都是有钱人。 这一大片区域还是挺大的，毕竟食品厂也算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工人特别多，尤其是在加工流程没有智能化、机械化的现在，所有的工序都是人工来完成，虽然现在已经逐渐开始有一些机械辅助人工，但是董思萌不觉得食品厂有这个魄力。 因为如果引进这种设备，不但需要花钱，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工就会闲下来一些，你敢让他们下岗？厂房不给你扒了，你都不让我活了，那就谁都别想活，一大家子人就指着那点工资活着呢。 “额滴个娘哎，这可特么怎么找。” 食品厂三千来工人，算上家属，就算去掉一些不在这住的，可是还得加上很多原来就住在这的并不在食品厂上班的原住民，这样算下来，估计这一大片也得住个一两万人，比大海捞针强点，但有限。 随便打听打听吧，找不到就明天上班时候去单位门口堵人吧。 “大爷，您认识刘贵林吗？” “大娘，您认识刘贵林吗？” “叔，您认识刘贵林吗？” “婶儿，您认识刘贵林吗？” “小朋友，你认识刘贵林吗？” 毁灭吧，放弃了，董思萌刚准备走。 “你找我爹干嘛？” “哎？你爹是刘贵林？额头这个位置有道小伤疤？” “对啊。” 嘿，这不柳暗花明了么。 “我是你爹的朋友，你爹在家吗。” “在呢，我爹洗碗呢。” “走走走，带我找你爹去。” 不大一会，小丫头就带着董思萌来到一个大院门口，跟他原来住那地儿差不多，大杂院，一院子十几户人大部分都是食品厂的工人。 “三宝。” 刚进院门，也不管三宝是哪家，直接就开喊，左面一个房间里钻出来一个男人，有点发福。 “谁啊？谁找我。” 董思萌打量了一下，好么，认倒是能认出来，就是这长脸都胖成圆脸了，这是干啥了啊，食品厂伙食这么好么。 “卧槽，我滴妈，董哥？董爷？你踏马还活着啊。” 毕竟董思萌面相变化不大，三宝视线一落到他身上立马就认出来了，上来就是一个熊抱，董思萌也颇有感触的反手抱着三宝，心中感慨万千，三宝和大黄是自始至终一直跟着他的人，而且是他穿越过来之后，一直跟着他的人，直到他去东北。 好在临走时候阴差阳错的让俩人混了个正式工作，不然就这俩货，要学历没学历，要关系没关系，成天在灰色地带混，迟早会出事。 “走走走，董哥，进屋说。” 三宝的热情是做不了假的，最好的演员也演不出来他现在的激动，眼里都泛泪花了，董思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感性的吗，孩子都这么大了。 第105章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三宝正在家做饭呢，董思萌也没耽误他干活，把手里的水果递给三宝的女儿，然后就杵在厨房门口跟三宝聊天。 等饭做完了，基本也把这些年三宝的经历聊的差不多了，当时董思萌走的时候，跟他们留了不少的鸡和鱼，属实让他们大赚了一笔，不过因为董思萌离开了，鸡蛋没了来路，三宝就跟在食品厂的亲戚申请给自己和大黄调了一下岗位。 这个还是非常简单的，不能平白无故的让你进厂子，毕竟名额有限，但是只要光明正大的进去了，那以后再里面怎么调整都好说，有人不想干采购，自然也有人想干采购，车间工人毕竟要枯燥一些累一些，比不得轧钢厂但也不轻松。 所以三宝和大黄顺利的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食品厂操作工，其实也是体力活，没啥技术含量。 三宝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孩儿她娘没了，具体咋没的董思萌也没问，都已经没了，问也不能让人再活过来，还得把人家伤疤再撕开一次，那不煞笔么。 把菜端上桌，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也掏出来，三宝也没客气，伸手就夹起来一块凉拌猪头肉。 “董哥的品味还是这么高啊，好吃。” “那你看，别的都能糊弄，唯独这张嘴，太娇气。” “丫丫，快吃饭，你董伯伯带的菜可好吃了。”三宝招呼着自家闺女。 “丫丫得上二三年级了吧？时间过的真快。” 董思萌此话一出，三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苦了下来，如此，董思萌也知道此中必有内情。 “可是有什么隐情？” “哎，本来这事我不愿意往外说，今天也就是董哥在这，我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原来董思萌走后没两年，三宝就成亲了，妻子很快便怀孕，一家人喜出望外，可惜世事无常，一场意外，让三宝的妻子早产，生下丫丫后病床都没下来，丫丫因为早产，先天元气不足，自小体弱多病。 要说三宝现在工资也算可以，吃穿用度自是不缺，可惜要想买些补身子的良药却也无能为力，毕竟那些珍稀药材，不仅仅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更是身份地位缺一不可，每次在市场上昙花一现便被人收走珍藏，留作应急。 三宝别说身份地位没有，光说钱，也差的很远，别说攒钱了，之前为了给丫丫看病，连他爹的房子都卖了，要不是亲戚在食品厂给他运作了这套房子，怕是爷俩现在还得租房住，别看现在好像爷俩吃的挺好，其实三宝是心里知道，丫丫活不太长，现在就算是尽可能的让丫丫吃好玩好，别留下什么遗憾罢了。 董思萌之所以问是不是上二三年级，就是因为丫丫现在看起来就是九岁十岁的样子，可是丫丫今年已经十二了，如果上学的话，怎么也得四五年级的样子。 这也是现阶段底层老百姓的悲哀吧，得了大病也只能如此，不但医疗水平还没发展起来，就算能治，也花不起那个钱，哪怕职工家属也有一定的费用减免，但是依旧杯水车薪。 “需要什么药材，需要多少钱，跟我说说。” 董思萌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这可是自始至终跟着他的人，不管是因为当年的情分还是现在丫丫乖巧的样子，能看得出来三宝虽然没什么学问，算是半个文盲，可是闺女教育的还不错。 “嗐，不提这个，说这干嘛。” “三宝，瞧不起你董哥？” “不是不是，没那说法，就是那些东西确实太珍贵了，寻常人见都见不到。”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有，况且谁跟你说过我特么是寻常人了。” 董思萌没有炫耀的意思，但是现在他得给三宝信心，他能看出来，三宝现在的状态并不好，虽然看着人是胖了，也笑呵呵的，可是已经心存死志了，倒也不是要寻短见，只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三宝重拾希望，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让丫丫好起来。 “行吧，跟你念叨念叨，要不在心里憋着也挺难受的。” 三宝抹了一把眼泪。 “之前看过一个老中医，水平还是不错的，当时给丫丫一把脉，就知道是出生时伤了元气，身子骨弱，有点风吹草动就要生病，要想把这元气补回来，一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得常年喝药，二来这药材也罕见的很，一个是百年往上的人参，年份越高越好，用来做。。。什么汤。” “独参汤？” “对对对，就是这个，每天晚上睡前喝一碗独参汤，然后还有一个药方，配合独参汤喝上三五年，倒也能好转，虽说体质可能说不上多好，但也算得上正常人，不至于疾病缠身，三五年之后，独参汤便不用再喝，时常吃些温补之物便可，可惜啊。” 董思萌倒也理解，这就算是伤了根基，怎么补都不会太好，不过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程度，就已经可以了，那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搁一般人家，这种情况，除了等死确实也没什么好办法，但是董思萌现在要说别的，他可能没有，但要说人参、何首乌一类年份越长药效越好的药材，他敢指着全世界说：“在做的各位都是垃圾。” 第106章 得找个老中医 这独参汤，其实只有人参一味药材，丫丫年龄小身子骨弱，每次能喝的独参汤自然只有一点点，可是三五年下来，一根百年人参怕是不够，对寻常人家来讲，也算是到了绝望的地步了，万幸丫丫福泽深厚，他爹认识董思萌这个开挂狗。 “我知道了，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带着丫丫在家等我，别乱跑。” “董哥，你。。。” 三宝听这话一愣，心中大惊，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肯定是董思萌准备把这事儿给他办了，这代价并不小，他想拒绝，可是自家闺女的身体让他没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董思萌见他激动的嘴唇子直哆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年咱们兄弟几人混迹黑市不分彼此，这些事情不必放在心上，丫丫也算是我的侄女，既然有这条件，怎么可能让她继续受这罪。” 说着摸了摸丫丫略显枯黄的头发，还真是发育不良啊，吃的再好也没用，就像漏水的水桶，装多少水都装不满，不过很快就能解决了，有个三五年时间，身体好转，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用每天就只敢在家门口附近转悠。 至于因为身体原因没上学，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刚才董思萌也问过三宝，虽然没上过学，倒也请人教了识字，现在独立看书问题不大，况且就算有不认识的字，那不是还有新华字典呢么。 其他的问题不大，可以去学个手艺，大富大贵不敢说，混个温饱不成问题，再说了，退一万步讲，自己的餐饮公司最多一年就能建起来，等丫丫成年的时候能有多少家连锁店董思萌自己都不知道，单独给她开一家店又能怎么样，当然了，前提是丫丫不能 长歪，要是长着长着成了棒梗那副德行，董思萌肯定也就不管了。 想到这，董思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不行不行，得跟三宝嘱咐一声，这个思想教育可得抓好了。 第二天一早，跟娄晓娥吃过早饭，董思萌便把今日要给三宝送过去的东西准备好，其实也没有什么，昨天的药方他看过了，除了独参汤需要的高年份人参比较稀缺，其他的只要花些钱，一般药店都能买到，只是这药方何人所开，他并不清楚，老中医也并不一定就靠谱。 反正送药要晚上再去，趁着此时，在四九城转转，打听一下哪个大夫最厉害，西医的肯定不行，这种因早产伤了元气先天不足的毛病，还真就只能找中医，可惜前些年对中医打压的太狠，好些人都在那个年代故去了，传承也没有留下来，还有一些虽然躲过一劫，但是现在也如惊弓之鸟，闭门不出。 “先扫听着看吧，实在不行，带三宝和丫丫去港岛。” 不过终究还是没到那个地步，随便打听了几个人，便已经知晓此时的四九城，普通老百姓能就接触到的水平最高的医生，便在同仁堂坐馆，如此便容易多了，同仁堂中医馆的名声口碑还是不错的，里面的药会贵一些，但是相对的，不管是药的年份还是炮制的手法都别具一格，药效也要高上不少。 董思萌打算晚上带丫丫再来给大夫把把脉，毕竟上次看医生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而人的身体状况是在不断变化的，之前的药方，未必适合现在的状况。 董思萌吃过午饭，在同仁堂中医馆站了整整半天，一来是看一下大夫是否名副其实，二来顺便自己排队让大夫给自己看看，来都来了，不捅咕一下子闹心。 “嘶，小同志，你这。。。气血充盈，脉搏有力，面色红润，孔武有力，如此年纪如此身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来这里看病，是哪里不舒服吗？” “那都是没有，我家侄女身子骨不好，想找个真正有水平的中医看看，这不一路打听着就到您这了，来都来了，不把个脉总感觉亏了。” “哈哈，你这个小同志倒也有趣，但你这个身子骨，可着实让老夫吃惊不已啊，不如就今晚吧，给你侄女看完病，然后咱爷俩小酌两杯，交流一下养生之道？” “求之不得，那我等您下班。” “好好，我这也快了，再有二十分钟。” 八十年代的同仁堂，隔壁就是张一元 第107章 丫丫没事儿 “走走走，咱们走。” 没多久，老中医脱下白大褂，跟下一个班的坐堂大夫交代了一下，一边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叫上董思萌，董思萌拉开了早已经拦下的出租车门，请老中医上车，老中医也不客气，也没有显得有什么不适应。 也对，这种级别的医生，请他去看诊的人不知凡几，有些甚至家里本身都有车，毕竟现在已经改开了，一部分人当年藏下的家底也可以拿出来用了，再加上那些有背景的家庭，有些人家甚至自己都有车，自然也不会太过吃惊，算得上见多识广了。 这会儿的出租车虽然不太多，但其实还挺好打的，第一个原因是随着经济的繁荣，对外交往日益频繁，人员往来也不断增多。北京街头也涌现出了更多的出租车，日本的皇冠、法国的雪铁龙等等，他们更多地出入于北京的高档对外酒店、友谊商店、机场等场所。那时候的出租车定位准确，更多地服务于外籍人士、改革开放刚刚富裕的人群、游客等。那时候的司机喜欢收外汇券，俨然成为了高收入人群，出租车司机也是较为体面的一种的职业，甚至于很多姑娘找对象都想找一个出租车司机。由于合理的定位，也没有出现打车难的情况。 当然了，好景不长，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打车出行也走进了寻常百姓家。使得市场出现了较大的供需缺口，出租汽车产业发展像脱缰的野马，全社会办企业，出租汽车数量井喷式发展。 至于这第二个原因，就是同仁堂大栅栏老店的位置了，妥妥的二环里，旁边就是张一元，街头就是吴裕泰和六必居，后世的德云社广德楼戏园子和前门三庆园店也在这条街上，算得上是个相对繁华的地方，出租车自然也爱往这地方跑。 现在虽然车少，可是正是下班时间，路上行人和自行车比较多，各方面规章制度也不算太完善，所以哪怕是汽车，也没有开的太快，等到了三宝家的时候，司机脸都绿了，太偏了，回程估计是拉不到人了。 三宝早就带着丫丫在家门口等候，见到董思萌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下了出租车，赶忙迎上来。 “董哥，你来了。” “你说你，你等着就等着，让丫丫在这站着干嘛，再累着了。” 董思萌上前一步抱起丫丫，十多岁的孩子，不但长的不高，还非常瘦弱，抱起来轻飘飘的。 “这位是同仁堂的名医程大夫，程大夫，这是我好兄弟，今天就是给他女儿看病，这是他女儿丫丫，丫丫，快问好。” “程大夫您好。” “哎，好好好，嘿嘿。” 这人一上了年纪啊，就喜欢这种软萌软萌的小东西，尤其是丫丫长得不难看，就是瘦弱的让人心疼，又勾起了程大夫作为医生悲天悯人的这种心态，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快进屋快进屋。” 三宝没想到今天董思萌会把大夫请来，家里也没准备啥，一进屋就手忙脚乱的给倒水，家里也没个茶叶之类的。 其实董思萌也没想到能遇到这事儿，他原本是打算先找个好医生，晚上要是来得及就把丫丫带去看，来不及就第二天白天带丫丫去，虽然三宝明天上班，可对董思萌，三宝还能有啥不放心的，谁也没寻思能把医生请到家里。 等程大夫舒缓了一下状态，也让丫丫平复一下心情，程大夫开始给丫丫仔仔细细的检查身体，良久，程大夫长长的出了口气。 “问题不大。” 就这四个轻飘飘的字，差点让三宝哭出来，刚才紧张的不行，生怕医生来一句：“怎么这么晚才看医生。” 董思萌也松了口气，圆圆丫丫差不多大，可是自家闺女啥样他还不知道么，圆圆的脸蛋上有点婴儿肥，头发又黑又亮，天天精力充沛淘气的不行，跟个假小子似的上蹿下跳，可是丫丫呢，又矮又瘦，头发稀疏枯黄，跑两步都喘，连上学都不敢去，除了怕出意外，重点是，读课文多了都累。 第108章 庸医误我啊 “之前有看过医生吗，怎么说的。” “有，有，之前也看过中医，还给开了药方，但是太贵了，我们吃不起。” 三宝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转身去找之前大夫给开的药方。 听到三宝的话，程大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无他，只是因为在他看来，丫丫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用的药并不是很贵，一般的家庭挤一挤还是吃得起的，况且来的路上三宝家的情况他也听董思萌说过。 父母在大儿子家住，知道丫丫身体不好需要吃好的，为了不给三儿子三宝增加负担，一般都不来这里住，老大也知道情况，从来没挑过老三的毛病，媳妇也没了，可以说除了丫丫没有别的负担，怎么会吃不起呢。 可是当他拿到三宝找出来的药方的时候瞬间就怒了。 “这是哪个混蛋医生给开的药方，简直是胡闹，这么大的剂量，这是给成年人吃的，怎么能让小孩子用这种药。” 随后程大夫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药方的问题，对症倒也算对症，就是剂量太大了，如果是针对成人年的体虚或者因伤病伤了元气，用这个方子肯定没问题，可是按三宝的说法，这都是几年前开的方子了，那会儿丫丫不但体虚，更是只有几岁，多亏没按方抓药，这要真吃了，没吃死就算好的，虚不受补不是闹着玩的。 董思萌和三宝一脸的震惊，不过程大夫说的确实有道理，之前忽略了这个问题，妈的百年人参的药力确实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董思萌赶紧把包里的百年人参拿出来递给程大夫。 “大夫，那这个是不是丫丫没办法用啊。” 程大夫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啥啊这是，看着怎么这么像百年以上的人参呢，还是新鲜的，可是谁家百年人参就这么随意的拿布一包啊，不得整个好盒子固定好了装起来小心翼翼的么，怎么看董思萌递过来的随意性跟递个大萝卜似的。 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是百年以上的人参了，揪下来一小段参须在嘴里嚼了几下吐出来。 “东西是好东西，这品相和品质，在百年份的人参里也属罕见，不过你也是胡闹，你知道这东西劲儿多大吗，用这个人参给丫丫做独参汤，我都怕控制不好剂量，你也跟着胡闹。” 董思萌讪讪的笑了笑，有些尴尬，这特么的，差点好心办坏事儿，不过虽然程大夫语气不怎么客气，却也是真真正正的为丫丫着想，当然也不会生气。 程大夫没再说话，接过纸笔重新写了一份药方递给三宝，三宝也看不太懂，又递给了董思萌，董思萌瞄了一眼，确实跟之前那个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两味药，剂量也小很多，尤其是之前的独参汤，被改成了一味以人参为主料的汤药，人参的年份也从百年变成了十年，每次用量也只有一钱，也就是五克。 董思萌想了想。 “程大夫，虽然咱俩接触时间不长，但我也能看出来您是一位济世救人、胸怀天下的好大夫，我想委托您全权负责丫丫的整个康复计划，这棵人参就算是给您的报酬，您看成吗？” 说着便把人参推了过去。 “这不行，这不合适，太贵重了。” “程大夫，您听我说，家里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我这兄弟平时要工作，而且家里也没个女人，大老爷们心肯定没那么细，我看同仁堂也有帮忙熬药的服务，也免得我们这因为失误造成什么不好情况，再说了，丫丫的身体多久能好利索还不知道，这期间也需要您多费心，况且随着丫丫身体的好转，我估计也不可能只用十年份的人参，后续的药材定然也不便宜，说起来，如果只有这棵人参，我们还占了您便宜，这样，我再额外给您加1000块钱，您就把这事儿全包了行吗？” “这。。。” 程大夫有心拒绝，可是那人参，那一千块钱实在是太香了，虽然总体算下来，并没有赚多少，可是现在家里正值用钱之际，大孙子马上要结婚，家里虽然不太缺钱，可这一结婚确实也紧紧巴巴的，得一两年才能缓过来，要是接了这活儿，那就不一样了。 “成，这活儿我接了，你放心，我绝对拿出毕生所学。” “多谢程大夫了，丫丫，快谢谢程大夫。” “谢谢程大夫，谢谢大伯。” 这一句大伯给董思萌叫的啊，心里这个刺挠，咋就这么得劲呢，三宝在一边早就激动的泪流满面了，这是给了他全家的希望啊，不过一世人两兄弟，三宝没把感谢放在嘴上，只是心里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自己这位大哥。 第109章 我院子没了? 搞定了丫丫的治疗问题，董思萌带着三人来到不远的同和居，同和居是四九城最早经营鲁菜的中国老字号。他家的烹饪技术以原汁原味、新鲜清淡为特色。在这请程大夫，一来档次不算掉价，二来菜色清淡，大部分菜丫丫都能吃，如果是那种口味比较重的菜，对丫丫身体的各个器官的压力就比较大了。 其实这个年代，西城区的好饭店真心不少，像什么梅兰芳大师最爱的峨眉酒家、周总理邀请进四九城的四九城的清真餐饮第一楼鸿宾楼、梅兰芳剪彩的马凯餐厅、四九城卤煮第一家小肠陈、宫廷菜代表的仿膳茶亭、毛主席都吃过的老西安饭庄、永远都在排队的清真涮锅聚宝源、卖了两百多年的砂锅居、正八经的鲁菜丰泽园、宫廷奶酪的奶酪魏，这都是西城区具有代表性的饭店。 当然了，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消费得起的，至少现在一般家庭肯定舍不得。 丫丫在饭桌上表现还真不错，不吵不闹，哪个菜在眼前就吃哪个菜，哪怕她长这么大都没再饭店吃过饭，也丝毫不耽误懂礼貌，跟棒梗比，那简直是对丫丫的侮辱。 期间董思萌也跟程大夫聊了一些关于养生的知识，大部分都是程大夫在讲他在听，他懂个锤子养生，全靠灵泉水硬顶，不然就他的那些经历，身体早就垮了，能活过七十都算他积德行善。 不但锻炼的时候超负荷，而且在港岛的那几次事件不但围攻的时候被砍过，还挨过枪子儿，没有灵泉水，他估计跟丫丫也差不多，也是个病秧子。 要说这程大夫，确实有点真本事，董思萌一直以为是五十多岁，结果吃饭时候一聊，老先生都六十七了，那身子骨，看着可硬朗多了，确实养生有道。 董思萌也只能附和着程大夫的节奏，硬说自己做的跟程大夫说的差不多，就是平时锻炼比较多，程大夫也没多疑，人体本就是最神秘的，没有谁敢说把人体彻底研究透了，哪怕是几十年后医学那么发达的年代，所以人和人不一样也很正常。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忽然想起自己在郊外还有个院子呢，当时是用抵押的名义拿到手的，现在得去看看，顺便把房产证换了。 在小世界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当初的借据，这要是丢了，那可就白玩儿了，那大院子外加房子小一亩地，大概在四环到五环之间的位置，几十后年这片地就算四万一平，也能值个两千多万，再有钱也不能浪费。 找了辆出租车包了一天，直接赶往院子的位置，这一去不要紧，踏马的我院子呢？这怎么是个工厂？ 董思萌第一反应是自己找错地方了，可是转悠了一大圈，按照当时借条上写的地址，就是这里啊。 董思萌只能疑惑的来到工厂门口。 “同志，麻烦问一下，这个工厂是什么时候建的。” “你谁啊，问这个干嘛。” “没事儿，我就问问。” “问什么问，赶紧滚，啥你都打听，你是敌特吗？” 说着还把手伸到腰间，这是要掏枪？董思萌缓缓后退，不跟他掰扯，不是打不过，也不是怂，跟这种级别的人闹这事儿他嫌掉价，玛德港岛十四k、和胜和的各个堂主见了他都笑呵呵的打招呼，眼前这个狗崽子想让他消失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儿，没必要。 董思萌直接坐上出租车找到当地的房管所，把手里的借条和当时公社给开的抵押证明拿出来放在兜里。 “这位同志，你好，我能见一下你们这里的领导吗？” “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在这里有一个院子，在外地十几年，回来院子房子都没了，变成了一个工厂，我想找你们领导问问什么情况。” 那名工作人员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呵呵，有人摊上事儿喽。 “这事儿你不用问领导，我就知道，那工厂是两年前建的，当时占了地，但是一直找不到房主，就当做无主的给处理了。” 这个解释董思萌肯定是不满意的，无主？开什么玩笑，抵押证明当时在公社也是有备案的好吧，就算是找不到人，为了不耽误工厂建设，特殊处理，也只能是存续，等人找过来再做补偿，而不能当做无主处理。 这么明显的错误决定没有哪个领导敢轻易做出来，除非有足够的利益，而工厂的建设自然也不会再额外出钱，大概率是把自己院子的补偿给分了或者都给了当时做这个决定的领导。 他也不闹，没必要，他现在的身份不一般，是投资商，而且还是挂着港岛投资商的名头，敢这么玩？不给你玩出屎来算你拉的干净，还有那个工厂门口保卫科的态度，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话都不会说吗？ 第110章 怒了，都怒了 “那么请问，这件事情当初是谁办理的，又该找谁处理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不你等下我们领导吧，他。。。哎，他回来。” “王主任，他找你。” 董思萌回头，一个约莫五十多岁，腆个大肚子的秃顶男人正好也看过来。 “你要我，什么事？” “王主任你好，我是xxxxxxx院子的所有者（实在是懒的编了，原谅我吧，无量天尊，阿弥陀佛，阿门，圣母玛利亚），刚刚你们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我的院子两年前被当做无主院子处理了，这件事我需要找谁，才能把我应得的补偿要回来。” “应得的补偿？什么是应得的补偿，当时告示贴了几个月，你都不来办理手续，早都按无主处理了，现在才来找，你还想要补偿？” “我的房子是别人抵押给我的，借条超期后自动划到我名下，抵押证明的备份公社也是有的，为什么会被当做无主的房屋，而且，我当年下乡了，在乡下怎么看得见你们这里的通知，你的意思是说，当年他老人家定下的知青下乡政策是错误的喽？” “你，无理取闹，别在这耽误单位正常工作，再不走我叫保卫科啊。” “呵呵，好，我走，但愿你下次再见到我的时候，两条腿还有力气走路。” 董思萌说完抬腿便走，王主任看起来有恃无恐，嚣张的不得了，那就看看还能嚣张多久。出租车还在等着他，董思萌上车。 “去区房管局。” “好嘞。” 。。。。。。 “你找谁。” “我办事。” “我问你找谁。” “我踏马进去办事，你问我找谁，我哪知道找谁，找你爹，草，不认识里面的人就不能进是吗？这房管局是给里面工作人员的亲戚朋友开的还是给老百姓开的。” 董思萌的耐心彻底被磨没了，一个两个的都这瘪犊子样，就这种环境还能投资？投你奶奶个腿。 不管后门保卫科的辱骂和威胁，董思萌上车直奔工业部，他听他岳父说过，今天上午要在工业部领导的见证下跟黄教授所在的研究所签约，看看时间，现在应该还没签，就算签了也没事，谁有钱谁才是老大。 “爸，撤回大陆的所有投资，同时跟这次港岛一起过来的投资商打个招呼。” 娄父犹豫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好。” 说完转身对一脸懵圈的工业部领导和黄教授所在的研究所所长说道。 “对不起的各位，虽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女婿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利于我们投资者资金安全或者人身安全的事，投资和签约的事，先暂缓吧。” 说完也转身跟着董思萌离开了。 “到底怎么了？” 董思萌把今天所经历的事儿跟娄父说了一遍。 “那你今天这是真想撤资还是给他们施加一下压力。” “施加压力，撤资亏的是咱们，大陆市场规模比港岛大太多了，发展潜力也大太多了，敲打敲打他们，什么特么阿猫阿狗都敢整这事儿，不给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以后麻烦事儿也多。” “恩，说起来，潜力是以后的事儿，但现在这投资环境说实话，真不怎么样，上面倒是很积极，但下面拖后腿的太多了。” 与此同时，工业部办公室，一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绝对发生了什么事，给我查，狠狠的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工业部老大阴沉着脸，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就能结束了。 很快，工业部牵头，数个部门配合成立的调查组迅速组建，对今天董思萌的行程进行调查，当国家力量真正出手的时候，哪怕没有监控没有天网，一样也跑不了，尤其还是在四九城这个首善之地。 还没到晚上，不但调查结果出来了，参与当年私吞房产补偿款的一系列人，房管局一个副局长，副局长的一个远房侄子，也就是那个房管局保卫科看门问董思萌找谁的那个人，在当年拆迁中策划和参与了一些违规事件的人，占了房子原来位置的工厂的厂长，副厂长，任命二人的轻工局副局长，全都被请去喝茶了。 结果短时间内肯定出不来，但是想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也绝对不可能轻拿轻放，因为当天下午，十几个港商都打电话表示协商暂停，重启时间不确定，而一些国内的行业口的老板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必然是对投资有影响，所以。。。恩，这些人闯祸闯大了。 调查组连夜审讯，第二天一早，带着虽然经过整理但是还略显凌乱的审讯记录来到了工业部老大的办公室，工业部老大走马观花只挑重点的看，也足足看了一个小时，真是连小时候扒邻居家小孩裤衩子的事儿都交代了，气的工业部老大连打好几个电话。 有给上面打电话自我检讨的，毕竟轻工局和那个工厂名义上还是归自己领导的，有给其他部门打电话冷嘲热讽的，有打过去威胁恐吓的，还有打过去状告某某部门不过国家大局的，总之跟这事儿挂边的他是一个没落下。 摊牌了，躺平了，不怕得罪人了，什么理想，什么抱负，抱你二大爷，拖后腿的都要把劳资裤衩子都脱了，劳资在这玩命的招商引资，你们踏马的给劳资往外赶是吧？ 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然后找个清水衙门养老行不？就当提前退休回家抱孙子了，谁都别想好，他姥姥个脚后跟的。 第111章 大人物进场了 二天一早，董思萌准备出门，他要继续昨天的事儿，看看到底有多少部门烂了，这也将决定将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些部门，这件事儿必须往大了闹，给他们打疼打怕，不然将来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趴你身上吸两口。 刚打开院门，就看见一个人正伸手准备敲门。 “你是谁，有什么事儿。” “你是董思萌吗。” “我是，你谁啊。”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奉劝你该干嘛干嘛，让你们在这投资是给你们机会，看得起你们，别不识好歹。” “呵呵，是吗，那我还真就不识好歹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滚。” 行了，不找了，事儿我还就不办了，我就看看你工业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如果这事儿不给董思萌一个满意的结果，那么不好意思，就算他再爱国，也不会让这群牛鬼蛇神拿捏了，回去就让港岛经贸商会，港岛工业总会，港岛总商会发正式文件，国家现在正积极准备迎接港岛的回归，港岛这么大的动作不可能不重视。 这样一来，别的不说，就眼前这些人，绝对会被当做替罪羊抛弃掉。 不过其实他以为今天在门口来找他的会是工业部的人，没想到啊，呵呵，你们真行，你们不是烂吗？看你们能多烂。 那辆出租车早就打过招呼，今儿一早就在门口等着。 “走，去国家办公厅信访局。” “啊？” “啊什么啊，不认识路？” “呃，认识倒是认识。”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还有别的事儿呢。” 住二环里就这点好，离什么部门都近，甚至有的都跟他在一条街上，不大一会，便来到了信访局接待大厅，其实董思萌对这个部门，也没有多少信心，只不过就是想看看，现在到底烂成什么样，毕竟他上辈子的时候，也听老一辈人说过那会儿上访有多难。 不过说的都是半路被人截下来，倒也没人说过信访局怎么样，关键是都没见到大门口就已经被抓走关起来了，有多少地方为了不让上访都在四九城专门留了人，就是为了拦截上访的。 “你好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要反映一件事情，需要以文字形式交给你们吗？” “你如果准备好了可以给我，如果没准备的话，可以现在口述，我给你写，然后你确认签字就可以了。” “好。” 别说能不能解决问题，单就这个态度，董思萌就舒服了不少，随着他的口述，工作人员也是下笔飞快，眉宇间的阴云也越来越重。 “差不多就这样。” “行，你看一下，有没有理解错误的，有没有漏写的，没有的话签字画押。” 董思萌接过写了满满好几张纸的上访信看起来，别说，这专业能力还是有的啊，字写的又清楚又快，关键是还好看，修改了几处小错误之后，董思萌签字按了手印。 “你可以回去了，我会把这件事报上去，你这个事儿比较严重，我估计会优先处理，很快就会有结果。” 留下了董思萌的联系地址之后，工作人员就让他回去了，这东西也不可能任凭你一面之词就能做出什么决定，肯定后续需要调查取证的，工作人员还让他把欠条和房屋抵押协议留下，董思萌没留，公社的存底大概率是被毁尸灭迹了，自己手里的要是再没了，那就死无对证了，肯定得留在自己手里，小世界里一放，任何人都别想偷走。 “哈哈，你们这群老王八蛋，劳资早就看你们不爽了，这回碰上硬茬子了吧，看你们怎么收场，不蜕层皮谁也别想好。” 信访局的工作人员直接把那封上访信交给了局长，而局长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消息了，毕竟工业部老大那么大的动作，他们这些人要是还不知道要有大事发生，那政治敏感性也太低了，趁早回家种红薯吧。 “局长，那这事儿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恩。。。别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公事公办，算了，我亲自来吧，你的话，力度不够。” “我的力度肯定是不够了，不是还有您么，是吧，爸。” 好家伙，胆子是真大，自己儿子就在自己的单位上班，这是真应了那句举贤不避亲。 “学着点，该硬时候就得硬，不然人们会觉得你好欺负，倾倒众人推知道吗，有一个人欺负你的时候你没反抗，那就会有更多的人有样学样来欺负你，所以，不管是谁第一个伸手，直接砍断，就再没有人敢找你麻烦了，你看着吧，这娄老板和董老板爷俩的摊子要是支起来了，绝对一帆风顺，谁也不敢轻易撩拨他俩，除非有大人物下场，不过那样，吃相就太难看了。” “啧啧，还得是我爸，老奸巨猾的。” “滚蛋，劳资要干活了。” 年轻人出门之后，信访局局长开始打电话，一来是给某些人通个气，二来是调兵遣将，他要借鸡生蛋，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只挖出来几条小臭虫，那就太可惜了。 第112章 尘埃落定 “哎刘检，我，张威。” “哎？你小子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想请我喝酒？” “喝酒那都小事儿，今儿给你送份功劳，你要办好了，劳资请你喝一个月的酒。” “什么好事儿，说来听听。” 此人正是四九城市检察院院长，按说其实这事儿已经很大了，到最后肯定是最高检来处理，但是还是得按流程来，等到信访局局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刘检沉默了一会。 “黄鼠狼给鸡拜年啊你这是，这事儿你直接给最高检打电话不行？非得拖劳资下水？” “这话说的，小弟不是水性不好么，你跟我一起下水，我心里有底。” “切，俩月。” “成，俩月就俩月，不就二锅头么，我请的起。” “滚蛋。” 其实刘检对这事儿也是知情的，甚至知道的比张威还多，毕竟昨天工业部老大从他们这和最高检都借人来着，但是他们借人是借人的，跟自己亲自下场是两个概念，但是要说刘检这个人，不能说多嫉恶如仇，更多的是以平常心面对每一件事儿。 但有一点就是，他非常的公正，工作能力和热情也都有，只要到他手的案子，不查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如果不是家里背景不是特别硬，就凭他的履历，这会儿其实应该在最高检当个副手之类的等着接一把手的班。 现在可以说整个四九城跟这事儿有关系的人和部门都动起来了，只不过有的人是胆战心惊，有的人是稳如泰山，有的人是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踏马当初瞎了眼提拔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拉屎拉不干净，擦屁股还擦不干净吗。” 此类话语在很多部门的办公室里传出来，因为工业部老大的发疯，现在各个部门人人自危，风声鹤唳，关键是现在不光是查房管这一块了，房管只是个引子，但凡谁跟这事儿刮了一点点的边，那就坐等喝茶吧。 三天后，董思萌新买的四合院会客室。 “这是你应得的房屋拆迁补偿款，给你送来了，你知道的，你们跟工业部的合作洽谈不重启，这件事儿就结束不了。” “你在开玩笑吗？” 董思萌都要气乐了，这本来就是我该得的好不好，现在好像搞的是你们大发慈悲赏给我的一样，这是有多瞧不起我，这特么才几个钱，劳资港岛一条街一天的收入也不止这些吧，真当自己在乎的是这一个院子的补偿款？ “行了，你也不用说了，钱你拿走，我是不会收的，今儿我把话放这儿，我就是要让四九城势力重新洗牌，我倒要看看这个国家的政治权力中心的阴影下到底有多肮脏。” “你，不可理喻，你好自为之。” 来人气呼呼的走了，不过董思萌可不敢掉以轻心，有些人狗急跳墙的时候啥都干得出来，，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不是那些人惯用的手法嘛。 董思萌把刚起床的娄晓娥送到了娄父那里，娄父还是带了保镖过来的，相对安全些，只要自己足够高调足够嚣张，那些人大概率就不会把目光放在那父女二人身上，况且现在娄父还是工业部大力争取的投资人，毕竟娄父手里掌握的高端技术和高端机床的资源太宝贵了，工业部一定不会让他出事。 虽说不一定，但是不得不防。 从这天起，倒是再没有人来招惹过他，直到一周后，娄父找到董思萌，说工业部老大约他，要谈些事情，点名让董思萌也去。 董思萌知道，这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不管上面还有没有，也查不下去了，毕竟他也就是个部级。 二人带着助理来到工业部老大的办公室，寒暄了几句，秘书递给娄父一份文件，娄父看都没看就交给董思萌了。 这份文件是董思萌院子那件事儿和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那些事儿的处理结果，可不仅仅是拎出来几个替罪羊，文件里把调查处理的每个人的姓名，职务，所犯的主要罪行，处理结果都标注的很明确。 一共查处一百三十七人，部级一人，副部级三人，厅级三人，其余都是处级，科级和科员。 部级副部级全部退休，厅级一个枪毙一个无期一个十五年，处级三个枪毙四个无期其余三到十五年不等，科级和科员没有枪毙的，判刑的也不多，不过全部开除处理，没收所有人违法所得，所有人的罪行记入档案，也就是说，未来的百十来年，家里再没有人能够吃公家饭。 那个工厂的厂长和副厂长违法违纪的事情查出来很多，现在也已经革职查办了，别说违法所得，连分的房子都收回来了，一大家子人挤在一个破窝棚里，吃了上顿没下顿。 董思萌知道这样肯定会毁掉很多家庭，可是犯罪本就是一场赌博，一场从你入场持续到你死那天的赌博，赌赢了，荣华富贵，赌输了，家破人亡，就这么简单，既然享受了犯罪所带来的成果，那就也要承受赌输后的结果。 可以说这份文件的诚意非常足了，董思萌翻完之后又说了一句 “我再提一个请求，当然只是请求，不是必须的，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无所谓”。 “您说。” “我要求公审这些人，把所有的罪状公之于众，以镇宵小。” “嗯。。。这个我做不了主，但我估计问题不大，等我消息吧。” 董思萌看了看娄父，见他也点头。 “那行，感谢领导为我们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给您添麻烦了，就按洽谈暂停时候你们所说的条件直接签约吧。” 也算是投桃报李，虽然这个条件也已经早就达到自己的底线了，但是如果继续下去的话，还是能再有一两个点的空间，可是没必要，那样就太难看了。 第113章 丫丫的变化 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董思萌也知道，这些人都属于被放弃的那种，毕竟事情闹的太大了，其中也有他们身份的原因，从港岛来，投资的话也是用美元和英镑，连港币都不用，现在的英镑在国际上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对于急缺外汇的国家来讲，如果把这批港商的投资项目给搞黄了，都不用别人插手，外汇局的人就能抱着炸药包去那些人家里做客。 外汇局盯着这批外汇多久了，眼珠子都绿了，眼看着要成了，有人给他们上眼药，那能行？就差把自己家都埋起来的抗战英雄老爷子挖出来摆在那些人面前了，不给个交代就同归于尽吧，累了。 董思萌心情也算不错，房子的补偿款他也没要，置换成了土地，本来上面还有意让他们入股那个工厂，甚至可以给他们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权，但是董思萌和娄父不约而同的拒绝了，一点都没犹豫。 闹笑话一样，设备老旧，技术落后，工人要技术没技术，要潜力没潜力，管理人员不是这家亲戚就是那家朋友，自己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要那个破厂子干嘛。 餐饮公司的事娄晓娥已经在跑了，确切的说是从娄父那借来的助理在跑，现在各个部门谁不知道这一家子不好惹，上头都打过招呼了，只要不违规不违法，一律绿灯，谁也不许卡，谁敢有什么小心思，自己跟中纪委和检察院去解释吧，劳资不给你背锅。 娄父那里就更不用说了，顺利的一塌糊涂，连带着其他港商的项目进展也非常顺利，给娄父一顿夸，甚至还让出了不少利益，娄父也没客气，回赠了不少股份，这种同行业的公司互相持股，其实是非常有利的，资源人脉技术信息全方面的共享，不但对企业的发展非常有利，对整个国家的整体实力上升和技术储备也是一种促进。 唯独董思萌现在无所事事，干脆跑去三宝家找丫丫玩，丫丫现在也治疗了有些日子了，这段时间风声鹤唳忙前跑后的也没腾出时间来看看效果，今天董思萌特意找厨师来家里做了一些搞点，还榨了一些果汁，目的当然是为了把灵泉水加进去。 他觉得灵泉水这种东西对健康的成年人只能起到养生作用，但是对丫丫这种身体，应该有奇效。 丫丫现在每天吃的药和饭菜，都是程大夫安排药店和一家药膳仿做好了的，每天早晨三宝去取，包括丫丫每天需要做的锻炼，不要觉得体弱的时候就不能锻炼，确切的说是不能不能过度锻炼，现在在吃药和药膳的情况下，适当的锻炼能够让身体更好的吸收药力，对恢复非常有好处。 “丫丫。” 离着老远就看到丫丫在家门口玩，董思萌大喊了一声，丫丫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瞬间喜出望外，噔噔噔的就跑过来了。 “董伯伯好。” “哎，好好” 顺手抱起丫丫，好家伙，半个月没见长肉了啊，抱着都沉了，这是好事儿，以前丫丫吃的也不算差，可惜还是一副瘦弱的干巴巴的样子，跟林黛玉似的，现在面色看着好多了，也活泼多了，放在以前，就跑这么两步都已经开始喘了。 董思萌不懂医术，但是最起码的人的状态还是能看出个一二的，不管是搞体育的还是练武的，其实对人体都多少有点了解，初步处理点外伤或者骨伤还行，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丫丫看伯伯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哇，是小蛋糕，谢谢伯伯，这是什么啊。” “这是果汁，伯伯早晨起来给你榨的呢，还没到吃饭时间，先喝点果汁吧。” “好好喝，酸酸甜甜的，好像喝进肚子里还有种暖暖的感觉。” 董思萌知道这是灵泉水起作用了，果汁里面他可掺了不少，要不是太淡了就没味儿了，他还想再往里掺点呢。 “喜欢就多喝点，没关系的，你中午怎么吃饭。” “爸爸中午会回来给我做饭，其实都是做好的，热一下就行了，我也会，可是爸爸不让我做。” 瞅瞅，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刚十二岁就自己生炉子烧火做饭，自己上辈子十二岁干嘛呢？小学毕业，调皮捣蛋，村里孩子王，未成年群体一霸，邻村狗路过都得挨俩嘴巴子再走， 反正就他自己估计啊，要是他妈不送他当兵的话，吃花生米是够呛，但缝纫机这辈子估计正经踩的老熟练了。 第114章 大黄也当组长了 丫丫自己再一旁喝果汁吃零食，董思萌嘱咐了一下不要吃太多，中午还要吃饭呢，而且还是特别制作的药膳，要是因为吃零食耽误了吃饭，肯定是得不偿失的，不过这小蛋糕也是灵泉水做的，要说功效，可能也不比药膳差多少。 董思萌自己在三宝家转悠了一下，两个房间，一大一小，大的三宝住，兼着厨房和餐厅客厅的功能，小的丫丫住，虽然两个房子加一起也没多大，可是布置的还是很温馨的，没想到三宝这个糙老爷们还有这一手，倒是让董思萌意外了。 再想想，好像之前也隐约透露过，只不过当时没在意，他穿越过来之后，跟三宝大黄一起倒腾鸡蛋的时候租过一个院子，那个院子好像就一直是三宝收拾的，虽然东西不多，但是摆放的很整齐，打扫的也很干净。 反正这方面董思萌自认是不如三宝的，虽然三宝家现在看起来不那么好，但是董思萌也没想过直接送套房子什么的，不合适，反正三宝所在的食品厂和自己要建的服装厂都在西城区，将来没准两个厂子还会有什么交集，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机会提他一把。 正在这瞎转悠呢，三宝回来了，自从开始治疗后，三宝每天中午都回来给丫丫把热药膳，得用砂锅热，三宝怕烫着丫丫，索性也不是太远，而且三宝还有自行车，还是十几年前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用的呢，不得不说这自行车质量是真的好。 别看现在看着有些破旧了，可是骑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车圈是换过的能看出来，明显跟自行车不是一个成色，左手的刹车线也是新的，时间长了就这样，除了车架子，其他的陆陆续续都得换。 “董哥来啦。” “嗯，今天没啥事儿，过来看看丫丫，我看这效果非常不错啊，好像脸上都有点肉了，气色也好了不少。” “可不是吗，你是不知道啊董哥，这几天看着丫丫的变化，我这心里啊。。。” 说着说着三宝就有点哽咽了，谁又能知道他心里的苦呢，女儿体弱，自己又傻乎乎的看了一个老中医就相信了，因为药材太贵一直没有进行正确有效的治疗，只是保守治疗，也就相当于等死一样。 要不是董思萌回来，真就被耽误了，前几天三宝还去找了那个老中医，打算跟他算算账，结果。。。老中医已经没了。 死就死了吧，人死债消，便宜你了，三宝内心是很想打他一顿的，不过现在也不能挖坟了。 “行了，挺大个老爷们儿，别让丫丫看见笑话你，现在不一切都好起来了么。” 董思萌拍了拍他得劲肩膀安慰了一下。 “对，都好起来了。” 俩人一个烧火一个热饭，就像当年在租的那个破院子里一样说说笑笑。 “对了董哥，前几天大黄来找我了，听说你回来可激动了，想找你但是还不知道去哪找。” “他现在还在食品厂上班吗。” “在呢，我俩不在一个车间，都混了个组长当，平时也挺忙的，也就偶尔见一面，还是吃了没知识的亏，不然高低也能弄个车间主任副主任的干干。” 这哥俩的能力董思萌是知道的，要说有什么大才，那没戏，但要说这执行力和一些小聪明，那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把握一个车间没啥问题。 “你看看下午能不能找他一趟，明天晚上聚一下子。” “啊，今晚不行吗？” “今儿下午不行，我有安排，明天晚上吧，我到这来接你们，去我家吃饭。” “嗐，那还接啥，我俩自己骑自行车去就行了。” “谁管你俩了，晚上风大，我怕吹着丫丫，我打车来，就定明晚六点半吧，在你家集合。” “那成，我知道了董哥。” 要说这家药膳坊还真有两下子，药膳做的非常不错，食材的香味夹杂着淡淡的药香，非常好闻，要不是正好是丫丫一个人的量，董思萌都想整两口了。 “大黄现在怎么样？” “别提了，你看我这，冷清吧？因为丫丫这身体，家里那些亲戚也不怎么联系，就我爸妈和大哥偶尔过来看看帮衬一下，大黄那就不一样了，好么，那一大家子，啧啧，天天鸡飞狗跳，一个月大黄能在宿舍住半个月，就不想回家。” “呵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一样，也就是你现在有盼头了才好点，以前你心里的苦能比他差了？” “那倒也是，不说这个了，虽说是鸡飞狗跳的，但大黄可是开枝散叶了啊，仨儿子。” 董思萌嘴角抽搐了一下，卧槽，这可真不是一句不省心就能描述得了的，大黄那小子本来就淘气，他儿子能好得了？都能想到家里是何等的乌烟瘴气兵荒马乱，想到这不禁打了个激灵，还好自己的是女儿。 第115章 十几年后的再聚 董思萌当然没什么安排，主要是他想在自己的新家请客，一来算是补上一个乔迁宴，另外也让两人认认门，再一个就是去饭店的话就没法给丫丫灌灵泉水了，在自己家就容易多了，咋着都能让她喝下去一些。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开始准备晚饭用的东西，其实也没啥，他今晚准备吃烤羊腿，羊小世界里有现成的，品质比外面的好太多了，直接杀一只卸下来就够了，剩下的存着家里慢慢吃就行。 其实烤羊腿的话，前腿要比后腿好，前腿的肉相对嫩一些，后腿的则更有嚼劲，有的人还就喜欢后腿，比如董思萌，所以干脆就前后都烤了，吃不完也可以放起来慢慢吃，除了小世界可以依靠时间停止保鲜外，这个房子里是有冰箱的。 再就是多准备点凉菜和啤酒，肉吃多了肯定腻啊，准备点凉菜解腻，啤酒就不用说了，算是烤羊腿标配，还得出去买点碳，这东西他可不会做，顺便再弄个烧烤架。 当年他倒是搞过一个，现在还在小世界里放着呢，这些年也没少用了，可是跟烤羊腿的不是一个东西，烤个串儿没问题，烤羊腿有点力有未逮。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用，可以顺便烤点蔬菜也是极好的。 里里外外忙活了好一阵，不但要准备晚上的吃食，还要收拾出两间客房来，晚上要是喝多了，也有可能会不走，不能到时候再收拾，现在家里还没请保姆呢，这些事儿都得自己来做，好在现在董思萌手里有很多外汇券，就算没有现在仍然在使用的各种票，也基本上是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关于其他四合院小说里关于外汇券的设定，我有看过很多，基本开局都是六几年，但据我查到的资料显示，在1980年之前，发行并流行的是侨汇券，主要是为了归国华侨或侨眷日常生活的方便而发行的，也是国家建立初期外汇的主要来源之一，不但有侨汇券，还有侨汇物资供应证或者侨汇商品供应证。 而外汇券是1980年发行的，使用比侨汇券更方便，购买力也比当时的人民币更强，大概要1.5倍左右，1995年的时候，外汇券停止流通病开始回收，所以很多小说六几年就开始倒腾外汇券的设定应该是错误的，应该是侨汇券，包括我的这本书之前也有过在友谊商店买东西的剧情，但是没有提及外汇券，被我糊弄过去了，哈哈哈。） 羊腿中午就已经开始腌制，到了烤的时候绝对入味了，他采取的方法是炭烤，然后烤熟一层片下来吃一层，上辈子的时候他吃过那种用烤箱一次性把里外都烤熟的那种，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烤一层吃一层，这样的口感更紧实，吃着带劲。 一切准备就绪，六点钟的时候董思萌出门打车去三宝家接人，不接不行，三宝家那个地方出租车是几乎不去的，都是苦哈哈的劳苦大众，你指望这些人打车，只能是谁家有急事或者急症要送医院才会打车。 董思萌到的时候那两人还没下班，丫丫已经换好衣服乖巧的在家等着出门了，应该是三宝之前有交代过，还别说，三宝这个粗枝大叶的爹，竟然知道给丫丫买衣服，还挺好看。 “丫丫越来越漂亮了。” “大伯。。。” 丫丫再怎么矮瘦，年龄也十二岁了，被董思萌一夸，还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给董思萌逗的哈哈直笑。 不大一会，三宝和大黄两人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大黄自是又激动了一番，然后三人坐上出租车直奔董思萌家。 他现在坐的这辆出租车，就算是四九城八十年代初期普通人能坐到的最好的出租车了，丰田皇冠，谈不上多舒服，也就是个遮风挡雨，当然了，这是对董思萌来讲，他在港岛的车可比这个破皇冠好多了，但是对大黄三宝和丫丫来说，也是个稀罕玩意了，平时有啥事都是自行车出门的，谁舍得坐这个。 （关于八十年代初期打车需不需要像买粮食一样还要票这个问题，我没查到，所以就这么看吧，我尽力了。） 很快就到了董思萌家，三宝和大黄也没想到，这院子看格局跟自己住的大杂院也差不太多，怎么就这么好看这么舒服，再想想自家的那个院子，能比狗窝强点？有限。 丫丫倒也不认生，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开心的不得了，也就是这几天身体好多了，不然哪敢这么跑。 董思萌一把抓住丫丫，往她手里塞了一瓶掺了灵泉水的果汁，让她慢点跑，别摔了，便开始跟三宝和大黄生火烤羊腿了，董思萌负责烤羊腿，三宝和大黄负责烤串。 虽然没正经学过烤串，但是他们这个岁数的人，谁小时候还没抓过麻雀青蛙鱼之类的烤着吃，甚至有胆子大的还烤蛇吃，个别有本事的能套着兔子野鸡的也不是没烤过。 所以问题也不大，更何况现在是用碳火，相对小时候用捡来的木柴树枝子的明火烤难度降低的太多了。 第116章 搞个食品厂玩玩? 很快，一些蔬菜和串就已经烤好了，毕竟体积小，也容易熟，董思萌一边吃着被香味吸引过来然后被抓了壮丁充当服务员的丫丫送过来的烤串，一边喝着啤酒跟二人聊天，别提多惬意了。 这个季节白天的天气有些热，可是傍晚的风却有些凉，围着碳火吃着撒了辣椒面的烤串，身上倒是感觉不到凉意，又过了一会，羊腿最外面一层可以吃了，丫丫端个盘子站在旁边，董思萌用小刀把烤熟的羊腿肉片下来放到盘子里，丫丫再递给三宝和大黄，路上自己再顺两口，吃的满嘴流油。 这顿饭吃到了晚上九点，四个羊腿肯定是吃不了的，仅仅只吃了两条前腿外加一些烤串和烤蔬菜，两条后腿被放进冰箱里冻上，明天一早给二人带走，一人一条。 酒也喝了不少，再加上房间都准备好了，二人干脆住下，跟董思萌，不用太过见外，都是当初一个炕上睡觉的兄弟，没必要。 经过这一晚上的喝酒，也了解了大黄这些年的处境，咋说呢，痛并快乐着，幸福的烦恼吧，很平常的经历，但是董思萌从大黄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食品厂可能要倒闭了。 当时董思萌还纳闷，要说市民的消费能力，现在的四九城不说冠绝全国也绝对名列前茅，食品厂在他的印象中，只要不是做的特别难吃，很难在这个年代倒闭啊，更何况还是国企。 不过随着大黄的解释，他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知道厂长怎么想的，十几年前他离开的时候，食品厂有什么产品，十几年后的今天也就还有什么产品，是，有且仅有十几年前的产品，十几年了，一点更新换代都没有。 随着国家发展，现在人们对生活品质的提升已经越来越高，在那个时代流行的东西，放在现在，怎么可能还能卖的动，没人买，供销社就卖不出去，卖不出去就只能砸手里，为了不浪费就只能低价卖给供销社的售货员们，刚开始还行，人们还觉得虽然味道也就那样，但是胜在便宜啊，但是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抢着买的意思，后来逐渐的就没人买了，供销社领导强压着让底下的人买了两次，结果让售货员给举报了。 领导挨了好一顿批，领导也来气了，玛德劳资因为你这破玩应都挨骂了，你还不更新换代，干脆不进货了，哪怕指派任务也不要，非要给我送过来也行，但我卖出去多少就给多少钱，剩下的你愿意拉走就拉走，不拉走我就送员工。 凭啥因为你们东西不好，让我背黑锅，反正最近一年几乎曾经所有的供销社都不要他们食品厂的东西，只能往偏远一些的小供销社送，而且价格还贼便宜，可是小地方的供销社消费能力毕竟有限，这不马上就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这特么厂长是傻子么，还换了三届厂长，三届都是傻子。” 这几个厂长怎么想的董思萌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短时间内还不至于倒闭，政府会拨款让厂子撑下去，或者再换厂长，可是现在谁愿意接这个烂摊子，但凡有点门路的都不可能来这蹉跎了，那将是未来履历上的污点。 真要倒闭下岗，估计要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大批的国企亏损严重，领导尸位素餐，蛀虫式的管理让企业难以支撑，于是纷纷倒闭或者私有化，员工大批量下岗自谋生路。 不过现在嘛，董思萌倒是对这个食品厂有了点想法，或许可以运作一下，把厂子盘下来？厂子占地面积不小，车间布局不算合理，但是用料非常扎实，七六年大地震之后翻盖过，算起来到现在也就不到十年的时间，还很年轻。 关键是董萌现在在港岛看孩子，虽然服装厂不开了，但是也没闲着，有空就跟董思琪一起打理港岛的事儿，娄晓娥主管餐饮连锁，自己真就当个吉祥物？那也没啥意思啊，搞个食品厂玩玩也挺好。 而且直接接盘不用操心招工的问题，当然不是说招不到人，现在大批量的下乡知青回城，城里无业游民多的是，但凡是个工作就不缺人干，这也是现在私人做买卖的越来越多的原因之一，总得让人家有口饭吃不是。 但新老员工是不一样的，算是各有优缺点吧，新员工都是年轻人，对新事物和新技术的接受速度肯定要好于老员工，但是管理这块是个难点，年轻气盛嘛，老员工的话，相对会听话一些，但是学习新设备的使用和适应新的管理模式估计需要的时间比年轻人要长。 而且这种厂子里肯定有很多尸位素餐的人，这批人如果不解决掉，那厂子也没什么活路，再新的技术和产品也扛不住人祸。 所以董思萌更倾向于砍一半老的再招一半新的，尤其是那些关系户，绝对要砍掉，从此以后这就不是国企了，不是铁饭碗，是特么的私企，最不济也是公私合营，但是董思萌只能接受国家以土地和厂房入股拿分红，实际控股和管理只能是他，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养闲人。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回头找人研究研究。 第117章 包子铺风波 不但如何接手是一个问题，还要了解一下整个食品厂里面的情况，包括设备，电力，政策等等，没有一个详细的评估，等到了跟政府谈判的时候心里也没底啊，总要有一个自己的心理价位才行，当然了，大概率是白菜价，自己也只能给一个白菜价。 对政府来讲，现在食品厂是个烂摊子，如果不是涉及到厂子里两三千员工的生活问题，早就直接停了，如果有人愿意接手并解决员工的安置问题，别说白菜价，真要找找门路，象征性的一块钱卖了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天周日，三宝和大黄都不上班，要不然头天晚上也不敢这么放纵，满院子人都睡到了自然醒，当然了，也没有太晚，生物钟这个东西还是很神奇的，除非醒了之后再睡个回笼觉。 昨天三人喝的都有点多，睡的时间也比较长，等他们三个起来的时候，丫丫早就在院子里玩了，董思萌也懒得做早饭，三宝出门去给丫丫取药，董思萌出门准备买些包子和豆腐脑回来，现在买这些东西可比以前容易多了，因为政策开放，很多没工作的人选择出来做一些小买卖，像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摊位就比较多了。 毕竟都是家庭妇女，谁还不会蒸个包子了，不过也衍生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质量和食品安全问题，都惦记着成本能低点，利润能高点，拿这个肉包子来说，最开始里面全是肉，有一点菜，后来觉得，少放一点肉，别人也吃不出来，过几天又少放一点，等到一两个月之后，变成了里面全是菜，只有一点肉，但还是按照肉包子的价格卖，毕竟菜包子里面是一点肉都没有的。 这种摊位自然也干不长，上过一次当，怎么还会买第二次，时间长了就没人去了，有些人自此偃旗息鼓，有些人啧慨叹世道不公，然后开始找那些真材实料卖包子的摊位的麻烦。 这不，董思萌眼前就发生了真么一件事，这家包子铺自从董思萌买了这个院子没几天就开始在这吃，味道不错，店里收拾的也干净，还不偷工减料，自然不会去其他摊位吃。 但是今天，这家好像是惹上点麻烦，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店里大骂老板，说老板不讲规矩，别人家肉包子都放一点点肉，就他家肉放的最多，这是砸同行饭碗啊，自己家的铺子开不下去了，他也别想开下去，一天不关门，就在这闹一天。 旁边看热闹的人不少，但想上前搭把手的没有，毕竟这老太太看起来颇有几分贾张氏的气质，都是那么独特。 董思萌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打算买了包子就走，拎着包子正准备绕过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女人，谁曾想那女人竟然扑过来一下吧董思萌手里的包子打落在地，然后用力的碾碎。 董思萌都蒙了，这么勇的吗？要说刚才是她跟店老板的事儿，可是现在就是跟自己的事儿了，毕竟自己已经付过钱了，包子就是自己的了，严格来讲，这算是破坏他人财物，虽然金额不大，但是影响极其恶劣。 不过倒也没出手对她怎么样，真要跟她撕吧起来，打和不打都闹心，只见董思萌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出了包子铺，直奔不远处路边的公用电话，不是电话亭，是一个小商店门口的公用电话，给钱打电话的那种。 “你好，我是董思萌，四九城的治安这么差吗？出来买个早餐都能让人抢了，抢包子的人是谁？我不认识，但听那意思应该是一个自己经营不善倒闭了结果找同行麻烦的人，xxxx路xxx包子铺，我就在这。” 说完就挂了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一个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是自从上次董思萌的事情解决之后专门成立的一个临时办公室，目的就是帮这些人解决一些问题，毕竟现在上面也知道现在社会上的状态，之前的那种高压政策解除之后，确实冒出来很多牛鬼蛇神，什么阿猫阿狗都出来搞搞事情，为了不再惹怒这些投资人，干脆专门设立个办公室处理这些事情。 这个办公室的权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他们也不会亲自出面解决问题，哪里有问题，直接打给哪里，亮出自己的身份，明确的告诉他，这问题你要是解决不了，那你以后也不用解决问题了。 这不，办公室这面挂了电话，立马打给董思萌附近的派出所，不到十分钟，两个警察骑着自行车就冲过来了。 “谁是董思萌。” “同志你好，我是董思萌，是我报的警。” 随后把自己看到的和经历的说了一遍，周围看热闹的都是证人，随便问一下就知道真假，连董思萌来之前发生的事儿都问的一清二楚，那没啥说的，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直接上手铐带走，本来还说让董思萌去做个笔录，到时候好给他赔偿。 董思萌没去，一兜包子才几个钱，还不够浪费时间的，丫丫还在家等着吃饭呢，饿着丫丫的话那老太太判几年都不解恨，包子铺老板得跟着去做笔录，不过走之前又给董思萌装了一兜子包子递给他，而且说啥不要钱。 “有啥说啥，包括这一早晨她耽误你们赚的钱，都要算好了，要赔偿。” 董思萌拍拍老板胳膊示意，然后又跟警察说道。 “这件事我会持续关注，如果处理结果我不满意的话随时会向你们上级反映。” 说完便走了，其实现在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你说他违法了吧？违法了，而且很恶心，但是还不重，一般也就是罚点款或者关几天，出来还是借着闹事儿，闹的还都是那种影响很恶劣，但是造不成太大损失的那种，特别糟心。 董思萌临走的那句话就是告诉他们，别再轻拿轻放，必须狠狠的处罚，杀鸡儆猴才行，得让人们看到政府和国家对待这种人这种事的决心和行为，才能有效的遏制同类事情的发生。 反正董思萌估计这半大老太太是好不了的，这个年代的公安可不讲究什么文明执法，敢咋咋呼呼的上去就是一顿收拾，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大灯泡子立你旁边，贼拉热不说还特别亮，亮的拟困急眼了都睡不着，还不给你水喝，或者大冬天的让你坐在审讯椅上，铁架子的审讯椅，冰凉冰凉的，一会儿就给你拔拉拉尿了，这都算是温柔的了，用厚书垫着使劲打，震的拟五脏六腑都疼外面还没伤，那手段多了去了。 扭头看了一下还在挣扎的老太太，董思萌只能表示，祝你幸运吧。 还好没耽误太长时间，回到院子的时候三宝也取了药回来，三大一小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董思萌就给他们打了个车送回家了，今儿是真有事。 第118章 新车到手，上海760a 临近正午的时候，娄父的一个助理开了一辆车过来，这是他刚回大陆那会儿就已经上报购买的车，沪上760a，1974年由sh760将外形进行部分改进而来, 并最终定型投产。该车装备680q型2.2升直列6缸发动机，最大排量约为2.2升，手动4速，最大功率66千瓦，最高时速130公里，当然了，董思萌也没有机会测试这车是不是真的能开到那么快。 沪上760a算得上是这个年代能买到的除了红旗之外最牛叉的车了，而且车的外形董思萌非常喜欢，有点老爷车的那个味儿，又不是特别突兀，看着很舒服，车内的舒适度相对拉达和212也要好很多，212就是绿蛤蟆小吉普，标准的冬冷夏热，不过车挺皮实的，非常耐造，就是费油。 这还是仗着他们现在的身份给开了绿灯，要不然买起来也不那么容易，这车从诞生开始到现在八十年代初期，基本都是作为公务用车在使用。后面才逐渐进入私家车市场，直到1991年，才连带后面的改款车型760b一起停产。 如果不算十几年前那辆自行车的话，这就是他在四九城的第一个座驾了，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换，最起码能开到这车停产。 娄父现在坐的是从香港带过来的车，前几天报关手续也办完了，现在已经开始使用，是一辆奔驰。 他本就在那个私家车遍地的年代生活过，又在港岛开了十几年的车，这段时间冷不丁没车，确实有点不方便也不习惯，他家这个位置打车虽然也能打到，但是肯定是需要等的，或者需要走一段距离才能打到，不是很方便。 直接开上车直奔娄父所在，他要研究一下食品厂的事情，原本董萌不来，服装厂计划还没开始就流产，就暂时搁置了，他也没打算自己干点什么，但是大黄提这么一嘴，还真把他兴趣给挑起来了，就算这个食品厂不值得要，他也打算弄个新的玩玩，毕竟在港岛他就开了十几年的食品厂，虽然只是腊肉腊肠腊鸡腊鸭之类的，但也算是老本行了吧。 直到晚上的时候，董思萌才从娄父那里出来，娄晓娥父女俩对他这个想法还是比较支持的，也答应帮他跟上层打听一下那个食品厂的事儿，如果真的有意向的话，到时候再去厂里考察。 这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光是各个部门的讨论就不知道要多久，董思萌可不愿意在这干等着。 “爸，您就顺嘴问问，一个月内要是还定不下来，那我就找地儿开家新的就完事儿了，不是非它不可，别让那帮人给你拿捏了，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鸟。” “哈哈，哪有你这么说领导的，在商言商，各自争取利益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 “那也不能吃闷亏不是。” “行了行了，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 没错，要说这些事儿，董思萌可真是论经验不如娄父，论能力不如娄晓娥，论天赋不如董萌，整个就一三无产品。 虽说不是很急，但是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开着车在食品厂周围转悠了一圈，看看这里的环境和交通问题，调查结果还算不错，单就这两点，还比较满意，最开始建厂的时候，这里相对来讲是非常偏僻的，不过最近一些年，城区也在以缓慢的速度往外扩，这里也逐渐进入城市范围了，不管是交通还是周边的配套设施都很完善，至少不会出现那种工人出了工厂大门还得走一段无人区的情况。 他可见过后世那种没发展起来的工业区的工厂，一出大门，方圆几里地连条狗都没有，大晚上一个人走路都瘆得慌。 厂子占地面积在他看来不是很大，不过潜力够用，一来换了新设备，产量可以提高，暂时够用，二来等过些年，可以把老厂房扒了重新盖多层的新厂房，产量还会提高几倍，再往后，跟自己就没啥关系了，估计多层的新厂房起来之后，自己就该退休了。 至于里面怎么样，在进去参观之前，他跟三宝和大黄打听就可以了，俩人在厂子里干了十几年了，哪个角落里偷摸撒尿的工人多他俩都知道。这不比看什么报告更直观么。 第119章 这么早就有碰瓷的了? 不过他也没着急去问三宝和大黄，先看看娄父口风探的怎么样，如果上面没有打包出售的意思，那自己打听啥都白扯，如果上面有意吧，但董思萌估计，这事儿希望不大。 根据他上辈子的记忆，国企改制是1992年的事儿，现在各个地方虽然改革开放了，但是步子迈的有点小，还是在小心翼翼的尝试着一些政策，所以大概率是没戏的，毕竟这涉及到两三千员工和他们背后上万人的家庭收入来源问题，容不得大意，宁可在这烂着，拿钱养着，也不能冒险。 只不过他不是很在意就是了，相中这个食品厂主要是相中了他的位置，至于其他的，还真就看不上。 董思萌开车往回走，这时候路上的自行车是真的多，而且也不怎么遵守交通规则，所以董思萌还是开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个不长眼睛的横冲直撞给自己碰了。 还真就得益于这聚精会神的开车，眼看着一个老太太从人行道上钻出来，还差点被两个自行车撞到，即便如此，老太太还是义无反顾的冲向了董思萌的轿车，董思萌自然不会继续踩油门，真要撞个好歹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是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他都已经停下了，可是那个老太太竟然拐了个弯冲着他的车扑了过来，一下子趴在了发动机盖上，然后就开始大声的哭嚎起来，不是演的，不是装的，是真哭。 董思萌很清楚他为啥哭的这么惨，那特么是发动机盖，这会儿又没有什么隔热棉在里面垫着，要说煎个鸡蛋估计够呛，但是给人烫起泡绝对是没问题的。 看着那个老太太手忙脚乱的从发动机盖上爬下去，又躺在车前面的地面上继续哭嚎，董思萌都愣了，这尼玛是碰瓷的吧？这么早就有了？可是。。。他没有行车记录仪啊，路上也没有监控。 玛德，这下糟了，要是没个目击证人啥的，后面来看热闹的让这个老太太这么一嚎，那特么黄泥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人开着车给我撞了，连车都不下，我这个老太太走路都走不稳当，他这一撞我下辈子都走不了路了啊，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董思萌都无语了，这特么哪来的老太太，业务挺熟练啊，得嘞，自己也别跟他掰扯，闹起来对自己没好处。 直接下车锁车门，准备去路边的电话亭给那个办公室打个电话，可是老太太没打算让他走，扑上来就抱着他的腿不松开，继续哭嚎。 “撞了人你还想跑，大家快帮我抓住他啊，他要跑了我这下半辈子可咋整啊。” 眼看着老太太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往自己裤腿子上抹，给董思萌恶心够呛，自己这身衣服在港岛买的，折成人民币三千多，看了一眼车的发动机盖，不知道老太太身上有什么金属物品，从上面爬下来的时候划了长长的一道子。 要说他在乎这点钱吗？不在乎，钱他一点都不缺，但是新车就被这么整一下子，是真的恶心。 “谁去帮我报个警，把警察带过来给十块钱报酬。” 董思萌直接掏出来一沓钱，然后又说道。 “还要谁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愿意留下作证的，每人十块钱。” 轰。。。 整个围观人群都炸开了，十块钱啊，哪怕这会儿，也相当于一个人一周的工资了，就是单纯的做个证而已，这钱赚的太容易了。 “我留下，我看见了，这老太太自己扑上去的，你都停车了她还拐着弯的往上撞。” “对，我也看见了。” “还有我，我也留下作证。”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说着，这里面就有刚才差点被老太太撞到的两个骑自行车的人。 “我去报警，一定要等我啊。” 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个子跑的飞快，不大一会就消失在人们眼前。 那老太太看情况不对，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啊，以前碰瓷都没有人作证的，今天怎么了这是？只能说现在老太太还没什么见识，不知道有种能力叫“钞能力”，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是这么回事儿，别管是以后还是以前，钱都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事儿。 不理老太太继续抱着大腿哭嚎，反正这条裤子没法要了，车也得修，看你老太太有多少家底儿吧，你不是要讹人嘛，劳资不讹的拟全家睡大街算你丫家底厚实。 很快就有派出所的人赶了过来，那个小个子还真是个人才，派出所的人骑着自行车竟然都没拉下他多少，气喘吁吁的跑到董思萌身前，真是喘的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董思萌转身打开车门，从空间里掏出一瓶山海关汽水装作从车里拿出来的样子，打开盖子连同十块钱都递给他。 小个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才缓过来点。 “谢谢。” “不用谢，你应得的。” 董思萌跟警察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转身对着围观的人大生喊道。 “我要去公安局做笔录，愿意给我作证的跟着一起走啊。” 他肯定不能当着警察的面说给钱的事儿，那叫贿赂证人，虽然他就是这么干的，但是他也没有让人家说假话不是。 听到要去派出所，一大部分人都退却了，一个是不愿意去派出所那个地方，另一个是这一下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可是董思萌手里还拿着一沓钱呢，还是有人不怕派出所，不着急回家的。 最终有十几个人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董思萌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表明自己的身份，第一个做了笔录，然后找到所长说要打个电话。 所长也是上次事情的知情者之一，自然也不会阻拦，出去的时候还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喂，我是董思萌，我今天开车被人碰瓷了，对方要讹人，弄脏了我一条价值一千块钱的裤子，还把我新买的第一天开的车的发动机盖给刮花了，这件事儿我要追究到底，还要让她给我赔偿，不接受任何调解，记住，是全额赔偿，没钱就让她倾家荡产扒房子卖地，我现在在xxx路派出所，对，上海760，今天刚办完手续，证据没问题，有路人给我作证。” 董思萌对善良的人也特别善良，但是对这种无赖也是深恶痛绝，办公室那面经过上次的事儿，也知道董思萌是个什么样的人，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跟领导汇报了一声得到回应之后便迅速行动起来。 第120章 就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派出所嘛，自然是找市局最合适了，这事儿最上面已经给了指示了，只要是合理要求，尽量满足，如果又不好办的事儿随时找领导，临时办公室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才，但是最起码的是非观还是有的，心里自然明白，这事儿如果是董思萌描述的那样，那绝对属于合理要求。 “市公安局办公室吗，我是xxx办公室，现在这有这么个事儿，麻烦您帮我核实一下，在xxx路派出所，发生了一起碰瓷案件，当事人一个是老太太，另一个是这次招商引资的港商。。。对，没错，港商是被敲诈的那个，嗯嗯，帮我核实一下详细情况，我这是港商跟我说的，我也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好，我等你消息，非常感谢。” 不大一会，市局办公室电话就回过来了，电话自然是打到了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此时董思萌已经离开了，是所长接的电话，下面那么多人的笔录当然没那么快做完，可是事实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市局办公室也给xxx办公室回了话。 “没错，港商说的没问题，有很多证人，事实很清楚。。。这事儿啊，那不用跟局长说，我跟那面打声招呼就行，一个赔偿，一个严惩对吧，好好，不客气，应该的，这种人确实应该好好治治了，我三大爷家的我弟弟骑自行车时候就被讹过，但是他倒霉，没有目击证人，到底赔了二十块钱，恩，我知道了。” 连局长都没惊动，这个老太太，甚至她们一家人的未来基本就已经定下来了。 而派出所这面，还在闹哄哄的解决问题，董思萌正准备出去透透气，一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谁撞了我妈，我打死你，是谁，站出来，有胆子撞人没胆子承认吗，谁。。。” 咔嚓，话还没说完，一个手铐就拷在了他的手腕上，玛德市局刚给自己打电话说要严肃处理，本来心里接憋气，自己辖区出了这么个事儿怪丢人的，这小子算是撞枪口上了，不但上了手铐，还拷的特别紧，还没等他叫出来，一个过肩摔扑通一声就给放倒了。 这一下把要说的话都给震散了。 “关起来，什么东西，他妈碰瓷讹人，他还在这咋咋呼呼的，这么嚣张，之前是干什么的，有没有案底，都好好查一下，顺便看看哪个单位的，给他们单位发通报。” 有了这个通报，不用寻思，开除是肯定的了，从今往后，他就只有自己做买卖的份儿，任何跟国家有关系的单位他都进不去，或者打打短工，出出苦力，也就这样了。 老太太现在还在审讯室里负隅顽抗呢，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整个家都带来了灭顶之灾。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就知道他撞了我，哎呀我的胳膊肘啊，哎呀，我的波棱盖啊，哎呀，我的腰间盘啊。” “行了，别装了，那么多人都看到你从路边窜出来撞到人家车上，车都停了你还拐着弯的撞，那会儿跑的壳挺快，现在就听不见了？你耳朵带开关的啊。” “你在说什么啊，你大点声。” “行了，不用你在这装模作样，你承不承认都不耽误给你判刑，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下，你给人家造成的损失大概有两千块，你最好祈祷家里有钱，不然就等着睡大街吧。” “什么，凭什么，他撞了我还要我赔钱？” “呵呵，你耳朵不是不好使么，这会儿能听见了？” “我，你，我。。。” “你别在这我我我的了，没用，自己干这事儿之前没想到碰到硬茬子吧，还有，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你碰了多少次瓷了，之前没人跟你计较，也没什么目击证人，这下好了，看你以后还怎么碰瓷，来，看看笔录，能签字就签，签不了就按手印，不按手印也没事，我给你标上，嫌疑人拒绝签字按手印，到时候法院量刑时候还能给你加一条死不悔改。” 审讯人员见她不肯签字也不肯按手印，直接把文件夹合上就准备出门了，临出门回头跟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继续硬挺，千万别怂啊，我还就喜欢你这桀骜不驯的样子。” “我不是，我没有，我。。。哎，同志你别走啊，小同志，同志？” 第121章 要学会用法律保护自己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但是派出所所长似乎不想这么简单的就结束，毕竟有句话咋说来着。 判刑的年限范围是法律规定的，但上限和下限是办案民警决定的。 卷宗里的内容，真的能够决定一个3-7年的案子，到底是判三年还是七年，当你选择跟国家暴力机构对着干的时候，当你选择的赚钱方式写在那几本法典里的时候，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所长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挨批评，但是自己的辖区出了这种事儿，还影响到了这一批次的招商引资，关键是还让局里给自己打电话特意关照，这对每一个所长来讲都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儿，任谁也不会觉得这事儿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挖，给我挖，把他小时候拿鞭炮炸厕所的事儿都给我挖出来，只要是事实，报检察院的卷宗里怎么严重怎么写。” “明白，所长。” 办案民警脸上浮现了一抹“残忍”的笑容，老话讲，主辱臣死，虽然现在不讲究这个了，但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受这个老太太连累了，作为一名合格的下属，自然也不会对她网开一面，没有胡编乱造一些罪名，已经是对职业的最大尊重，也是对老太太最大的仁慈了。 董思萌出了派出所门口也没走，就靠在车上等着，过了一会，做完笔录的那几个证人也陆续出来了，董思萌没有食言，每人十块钱，出门就给了，刚才看到董思萌出来的人心里还有点打鼓。 这会儿他要是走了，跟谁要钱去，这事儿又不能跟派出所说，说啥？说自己被骗了？改口供？那你刚才给的是假的？做假证？为了十块钱把自己搭进去不合适，但是没想到董思萌就在门口这里兑现承诺。 “感谢各位能够仗义执言，为我伸张正义，否则就让坏人得逞了，耽误各位时间了，聊表敬意，给各位晚饭加个菜。” 瞧这话说的多好听，之前这几个人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拿钱才给作证，多可耻的行为，但是从董思萌嘴里说出来，心里听着就是舒服，几个人还特意看了看董思萌的车牌，准备记下来，万一以后还有机会遇到呢，对不对，就算没多大可能，也没什么用，拿来跟街坊邻居吹嘘一番也不错嘛。 本来从食品厂出来，没准备去三宝家，不晌不夜的，就丫丫自己一个人在家，自己总去其实不太合适，毕竟不是亲侄女，而且也十二岁了，从年龄上来讲也算是大姑娘了，可能这个年代的人不怎么在意这方面，但董思萌还是知道避嫌的。 不过这么一折腾，自己午饭没吃不说，眼看着都该吃晚饭了，干脆从小世界取出了一扇羊排放在车里，直接去三宝家门口等着吧，等他下班一起吃点，顺便跟他说一声，把以前跟他的那些人如果能联系上，也联系一下，抽空聚一聚，毕竟当年跟自己的时候都是忠心耿耿的汉子，只是自己退出来的时候没跟着自己一起走。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哪怕自己退出来之后，后面又找他们办事，也没谁拉胯，都给自己办的妥妥的，有这么一群老兄弟能没事凑一起聊聊天扯扯淡也挺好，顺便看看有没有过的不如意的，能拉扯一把就拉扯一把，不用送多大荣华富贵，只要能让家里过上平常生活就行。 很快三宝就回来了，离老远就看见他蹬个自行车晃晃悠悠的，自从知道丫丫的身体没事儿之后，三宝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原来虽然看着也挺好，但整个人身体周围仿佛都有一种阴郁的气息，现在好像在发光一样，确实，日子有盼头了，女儿也有救了，很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当父亲的怎么能不开心，连带着身体都好了。 “三宝？” 董思萌从车里喊了一嗓子，把三宝吓一跳，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哎我去，董哥，不带你这么玩的，吓死我了，这谁车啊，新的，太漂亮了。” 三宝其实离老远就看到这辆车了，只不过没敢想董思萌能从车上下来，而且他路过的时候还特意离远点，这要是刮了碰了的也赔不起啊。 “我的车，新买的。” 三宝闻言大喜，围着车开始转悠，一边转悠一边啧啧称赞，不过当他转悠到车头的时候，发动机盖上被老太太弄出来的划痕尤为明显。 “董哥，这是？” 董思萌把老太太的事儿说了一遍。 “卧槽，竟然还有这种人，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恩，确实没想到，不过我听有人说，这老太太不是第一次干了，之前也找自行车碰过不少次，每次都能弄个五块十块的，而且还不是老太太一个人这么干。” “真是特么的法律救了她啊，这要放咱们年轻那会儿，指定让这碰瓷儿便真的啊，你不说腿断了吗，今儿你腿要不断这事儿还真就过不去。” “确实，不过那会儿也没人敢碰咱们啊，谁见了不是离咱们几米远，但是现在不行了，得学会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实在不行，还有实在不行的办法，你都当爹了，可不能犯浑。” “放心吧，董哥，我知道，现在满脑子都是丫丫，我还得看着丫丫结婚呢。”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回家了。 第122章 装个电话 “丫丫，你大伯来了。” 还没进门口三宝就开始喊，只见丫丫从里面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 “大伯好。” “丫丫你好。” 董思萌笑着递给她一瓶加了灵泉水的芒果汁，这东西在他空间里有种，想要多少有多少，还有樱桃、椰子等等，物种非常丰富。 “谢谢大伯。” 在三宝家蹭了顿饭，董思萌才回家睡觉，这段时间娄晓娥忙活餐饮公司的事儿，也是见天儿的开会，然后找地址，跟供销社谈供货，还要组建管理团队，包括厨师的培训，忙得很，根本就没时间搭理董思萌，基本上都是跟娄父在酒店住，主要是能蹭娄父的助理用。 本来还想给董思萌派个助理，可是董思萌拒绝了，自己现在跟个该溜子差不多，要什么助理。 今天董思萌要去陪娄晓娥考察一处位置，准备在那里直接重新盖一个饭店，下面作为正常经营的饭店，楼上是连锁餐饮公司的办公室，反正他是觉得既然做连锁餐饮，靠的是加盟模式，那就要让人家看到自己店的经营状态。 如果就一个办公室，连个店都没有，谁会相信你这个东西能火能赚钱，对吧，哪怕他上辈子的时候，那些餐饮连锁也会开个旗舰店让想加盟的人参观，不过他心里很清楚，那人来人往火爆异常的场面，绝大部分都是雇的人，给人一种爆火的假象，等到圈钱差不多之后立马卷铺盖走人，这都是常规操作，他可不想这么干，那都是生孩子没菊花的事儿。 “这个位置还行，挺不错的，多少钱，做过预算了吗。” “大概算了一下，五百万以下应该能搞定。” “五百万？有些多了吧，你是不是把物价搞混了？” “呃。。。好像是吧。” 董思萌翻了个白眼，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她是根据港岛同等面积和规模的成本做的预算，他们这个总公司其实并不大，用不了太多的办公人员，大部分都是整理资料的工作，库房和调料预制都在郊区，这里可以说就是用来给人看的，总不能来个人就给带到库房去，太跌份儿了。 “这里可以，装修风格好好把控一下，做古风，设计时候关注一下不同材料的价格，咱们这个店可以用好木料，但是加盟店估计只能用便宜木料刷漆了，不能让加盟商的初期投资太多，那样会影响扩张速度。” 想了想，董思萌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加盟商资金不够，可以借给他们钱，但是要有抵押，抵押只要房产和古董，价值评估找专家做，可以成立一个专门的工作组负责这件事。” “这样也行？” “恩，能加盟的本就是有胆气的，能拿房子做抵押加盟更是有着破釜沉舟的勇气的人，这种人要么一飞冲天，要么跌入泥潭，不管是哪种，有房子抵押的情况下，我们都不会赔钱，利息不要太高，一年之内还完的可以免利息，算是总部对他们的扶持，合同这方面找专门的律师去做，四九城的环球律师事务所不错，让你爸找人联系一下。” （这个律师事务所确实是有的，但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接不接这种活儿，所以，为了剧情的需要，就当他有吧。） “知道了，你还真是狡猾啊，又收买了人心，又增加了加盟商的准入门槛。” “基本操作基本操作，对了，如果有人为难的话，直接给我或者给你爸打电话都行，你没在这次的名册上，你给xxx办公室打电话没有用。” “我知道的，我爸跟我说过。” 解决完这里的事之后，董思萌来到了市电话局，想看看能不能给自己的院子装一部电话，结果得知那附近没有没有交换机，想装电话也可以，但是只能从旁边的公用电话那里扯出去一根线，麻烦的很，不过董思萌还是决定装一个，要不然干嘛都得跑来跑去，实在太麻烦了，而且还可能会扑空，只能根据目的人的生活作息时间判断，但凡有点什么变故就白跑一趟。 更何况有人找自己的话，有个电话也方便一些，以后的业务一定会越来越多，没有电话着实不方便。 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了登记，期间还给那个办公室打了个电话，不过好就好在现在装电话的人不多，不用排队，很快就能给装上，董思萌交完钱预约了时间便回家了。 可真不便宜，花了五千块钱不说，电话费还贵呢，市内一分钟五毛，长途更贵。 其实董思萌不知道的是，如果家旁边没有那个公用电话的话，那他就等去吧，啥时候他这片装交换机了，才能给他装，他这属于占了大便宜了，若是想自己单开一个交换机，动多大关系不说，还得再交三万块钱，得不偿失。 第123章 小孩子嘛，闹着玩 得益于xxx办公室打了招呼，董思萌的电话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装，其实他给那里打电话就是怕耽误太长时间，但没想到能这么快，也算是享受了一把特权，不过他还是觉得此类事情还是尽量少一些的好，特权这个东西，享受的时候很爽，但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拿到自己的电话号，董思萌便开始给自己的朋友挨个送号码，如果有事直接给自己打电话就行了，其实也没多少人，娄父母女二人，三宝那里通知一下，三宝知道了大黄也就知道了，老四合院的王老五也得通知一下，老五身体不咋好，这些年老五和他儿子把自己的那个房子看管的非常好，可惜还没来得及用就拆迁了。 董思萌算是欠老五个人情，哪天要是有事情找到自己，还是能帮就帮一下的。 三宝是这趟行程的最后一站，因为三宝晚上才下班，拎些熟食到那去顺便就把晚饭解决了，大概五点多钟的时候，董思萌来到了三宝家，刚下车就听到丫丫的哭声，赶忙顺着声音跑过去，是在隔壁院子里。 “丫丫，怎么回事。” 董思萌上前赶紧抱起丫丫，看着丫丫头发凌乱，衣服上还有脚印，董思萌脸黑下来了。 “丫丫不怕，大伯来了，告诉大伯，谁欺负你了。” 丫丫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丫丫对面的那个小男孩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就出声了。 “你谁啊，小孩子打打闹闹你也掺和，挺大个人了也不嫌害臊。” “我踏马没跟你说话，你要是现在不闭嘴，我可以给你缝上。” 董思萌寒着脸对中年妇女说了一句，满脸的杀气让那中年妇女想说什么，但又没敢说。 “大伯，小胖抢我水果，我想拿回来，他就打我，还骂我没有妈妈，呜呜呜呜。” 水果还是上次董思萌来的时候给丫丫拿的，虽说现在条件好一些了，但是一些南方的水果想运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算运过来了，也不是那么新鲜了，但是董思萌给丫丫的可都是小世界里种的，不但新鲜好吃，对身体还有好处。 “你就是小胖？你为什么抢丫丫水果。” 他再怎么也不能对一个小孩出手，那样就算有理也没理了。 “切，一个没妈的野丫头，抢了就抢了，你能怎么样，你打我啊。” 这个小男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敢这么说话，董思萌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见旁边的那些邻居也开始附和起来。 “小孩子嘛，打打闹闹的，不是很正常嘛。” “就是，小孩子闹着玩你个大人也来掺和，要不要脸。” “谁说不是你，你就这么教育孩子的。” “你说啊，你说是她大伯就是她大伯，我怎么没见过你。” 董思萌都给气笑了，但是没说什么，也没出手。 “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小孩子打打闹闹的没什么，都是闹着玩。记住了啊，千万别忘了。” 说完就抱着丫丫走了，还得赶紧去同仁堂找程大夫给看看，这身子骨刚好一点就经历这种事，丫丫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一家人也就不用活了，全都喂狗去吧。 开着车带着丫丫来到同仁堂，正好程大夫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回家。 “程大夫，快给丫丫看看。” “哎？这怎么回事。” “别提了，胡同里一个混蛋小男孩，欺负丫丫，先给她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程大夫把两人领进医馆，很快就检查完了，仅有的两处外伤也包扎好了。 “没事，就是点擦伤，身子骨没事儿，恢复的很好，过两天我再给她复诊一下，可以换下一个阶段的药了。” “好，谢谢程大夫。” “谢谢程大夫。” 丫丫也在一旁跟着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 确定了丫丫没事，董思萌这才放下心来，但是那一家人肯定是不能放过的，回到三宝家，三宝已经到家了，事情的经过邻居已经告诉过他，他倒也没急着去报复那一家人，放在以前，肯定就抄刀过去砍人了，这事儿当年跟董思萌一起时候没少干了，不过现在董思萌参与进来，他就先看看董思萌怎么说吧。 董思萌翻了个白眼。 “还砍人，都什么年代了，不兴那一套了，仇报了，你也进去了，丫丫怎么办，你听我的，你去联系一下当年咱们那些兄弟，一个是聚一聚，另外。。。。。明白了吗？” “明白了董哥，要说损，还得是你。” “滚犊子。” 其实那个小胖的爸爸也已经回来了，都是在食品厂上班的，下班时间自然也一样，但是没见着来道歉，看来都是一丘之貉，这要是来道歉了，还真就不好办了。 其实除了三宝这个院子里的人，其他人家或多或少都瞧不起三宝家，家里亲戚不怎么走动，孩子没有妈妈，还病恹恹的，小胖抢丫丫水果主要就是因为董思萌现在回来，三宝家的生活质量直线上升，丫丫身体越来越好，穿上了新衣服，还有好吃的水果，小胖嫉妒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小胖他们撺掇的原因。 第二天周末，家家户户都没上班，小孩子也都在胡同里到处疯跑着玩，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宝家附近多了很多个小孩子，看起来跟小胖的年纪都差不多，大人们也好奇这些孩子是哪里来的，不过见这些孩子穿着看着也不像是乞丐之类的，年龄也都不大，也就没人管。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非常瘦弱的小女孩抱着好多好吃的在小胖眼前晃来晃去，一边吃一边炫耀。 小胖的眼珠子跟着那堆零食转来转去，口水都流了一地了，恶心的不行，忽然，他伸手从女孩怀里的零食里抓了一把就想跑，没成想女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声喊起来。 然后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满胡同的小孩子瞬间就朝着小胖涌了过去，怕不是有四五十个，然后场面就有点失控了，刚开始还能听到小胖的哭喊声，然后渐渐的就听不见声音了。 这是小胖的父母闻声跑了过来。 “哪个天杀的打的我们家小胖，是不是你们这群野孩子，当家的，把他们都抓起来送派出所，让他们家长赔钱。” 小胖他爸也是这个意思，正准备动手，董思萌就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大人插什么手，也不嫌丢人。” “那能一样吗，我加小胖那是打打闹闹，他们这是杀人，好啊，我知道了，这些野孩子是不是你找来的，就是为了打我们家小胖是不是。” 董思萌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走过来二三十个中年男人，一个个孔武有力面露凶光。 “臭婊子，你说谁家孩子是野孩子呢？来，再说一遍听听，这称呼听着挺新鲜啊。” “当家的，当家的你快来啊，救命啊。” 其实人家还没动手呢，可惜压迫感太强了，光是走进了两步就给吓尿了，只是喊了半天也没见自家男人过来，扭头一看，自家男人正被五六个壮汉围着，一动都不敢动。 啪。。。 一个巴掌扇在小胖母亲脸上。 “再骂一句野孩子听听，挺好听的。” 啪。。。 “我让你骂你听见没。” 啪。。。 “别打了别打了，我骂，我骂。。。” 啪。。。 “那你倒是骂啊。” “野。。。野孩子。” 啪啪啪啪。。。。 连着十来个大嘴巴子，扇的脸都没人型了。 “你踏马骂谁家孩子野孩子呢，臭婊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我，我骂我家小胖是野孩子。” “呦呵？你家孩子是野孩子？那就是你跟野男人生的喽？老东西挺会玩啊，哈哈哈，哎，那哥们，听见没，你婆娘说你家孩子是野孩子，跟野男人生的。” “哈哈哈哈。” 周围围着的一群男人都笑了起来，可是小胖他爸是真笑不出来，还笑呢，就差哭出声来了，让他欺负个老实人，欺负个孤儿寡母的还行，这一大票壮汉，把自家亲戚集齐了恐怕也不够人家打上一轮的。 第124章 让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董思萌上前，现在小胖他爸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不轻不重，不疼，但侮辱性极强。 “知道我是谁么，十几年前安定门董爷听过没，老子十几年前就能在东西南北四位爷嘴里把安定门啃下来，你说你媳妇踏马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扎刺？老爷们儿要是管不住媳妇儿，那就别活着了，丢人，知道吗，你知不知道劳资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什么？要不是这四九城是我老家，劳资不想在这惹事，就凭你们一家干的事儿，别说今早的太阳，昨晚的星星你们都没机会看到。最后给你留句话，我非常不喜欢你们一家人，给你们一天时间，晚上天黑之前搬走，去哪我不管，但我要再在这看见你，你们一家能不能再站着说话就不一定了，知道吗？” 忽然，小胖的父亲冲着远处大喊。 “厂长，厂长，快来救我啊，他们要杀我啊，救命啊。” 厂长？董思萌倒也挺好奇这个厂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把食品厂干成这个奶奶样，比狗屎还不如。 董思萌扭头看过去，一个中年男人，地中海发型，几绺头发从左捋到右，不知道是打了胶还是什么情况，贴的还挺结实，那大肚子如果是个女的，至少得五六个月才能这么大，一身衣服倒也笔挺，看着有点气势。 “你们干什么，赶紧放开他。” 看来这个所谓的厂长还认识这个男人。 “你算干什么的，你说放开就放开？” “我是食品厂的厂长，这里是我们的家属区，这都是我的员工，我告诉你，你这是在行凶，赶紧放人，不然我叫保卫科过来，到时候就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了。” “呵呵，厂长啊，好大的官啊，吓死我了，哈哈哈，呸，你踏马算个什么东西，在我这装大爷？一个能把厂子干到没人要你们的产品的厂长还好意思站出来？我要是你早就挖个耗子洞钻进去了，多踏马丢人。” “你。。。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呵呵，这位认识不？三宝，哦不，刘贵林，你们食品厂的车间组长，这是他女儿丫丫，来，看看，告诉我，丫丫今年几岁。” 丫丫虽然现在身体状态好点，但是身高可没那么容易长起来。 “九岁十岁的吧，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们食品厂的员工家庭有困难见不到你，一个从小体弱多病十二岁了看着跟九岁一样的小姑娘需要帮助的时候见不到你，小姑娘被体重是她两倍的男孩欺负的时候见不到你，现在我们要给这姑娘，给丫丫，给我侄女讨个公道的时候你出来了？更何况哪怕是今天，也是你这位厂长的好员工家的宝贝儿子动手抢劫在先，你是打算包庇罪犯吗？这位厂长，我今儿还就告诉你，本来我都打算拉倒了，但是今天既然你掺和进来了，这事儿没完，我就要看看你这个厂长怎么办，今儿你要不给我把问题解决了，我就把你解决了，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自己去要个说法，你不是愿意给员工撑腰吗，我今儿就看看你怎么撑，给谁撑，你要是处理不好，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董思萌一字一顿的冲着厂长说道，满脸的寒霜，眼前的这位厂长，不管是从段位还是到经历亦或底气，都跟董思萌没法比，这一顿说倒也给他镇住了，一般人肯定是没这个气势的，厂长心里也打鼓。 他这个厂长什么样他自己还不清楚么，能在厂子里吆五喝六作威作福就顶天了，在外面谁当他是个屁，况且也就是工人们没逼到份儿上，真要是给工人惹急眼了，他在厂子里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董思萌也就是现在身份敏感，不太适合自己出手，如果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怕不是要在四九城闹翻天，不过那样虽然过瘾了，但这整个国家也再没有他容身之地了，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都是用一些小手段或者依靠官方的力量来解决问题，什么事儿都自己下场，那岂不是太掉价了。 这时三宝站出来了，倒也不是说三宝心软，那可是当年跟着董思萌打天下的人，手上虽然没有人命可也是见过血的，只不过怎么说今天这气也算是出了。 “董哥，算了，今儿就到这吧，让他们一家搬走就行了。” 董思萌看了他一眼。 “成，今儿我兄弟给你求情，算你狗东西命大，不然这事儿我就算闹到天上也要给你扒一层皮，听好了，三宝，恩。。。刘贵林，从今往后，如果在厂子里受到一点委屈，一点不公正待遇，你就等死吧，滚。” 其实厂长也知道今天这事儿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如果仅仅是这事儿，闹再大对他影响也是微乎其微，但是如果真的有部门介入调查了，那他曾经干的其他破事儿可就藏不住了，他能不怕么。 第125章 真正的底气 厂长狼狈的离开，原本想办的事儿也没心思办了，平时在厂子里作威作福惯了，没成想今天在厂子的家属院把脸丢尽了，憋屈的是还丝毫生不起报复的心，没办法，他上面确实有人，但是上面的人最近对他很是不满，给他弄到这个厂子来是让他把问题解决一下镀个金，好给以后铺路，毕竟手底下的人权力越大，派系的整体力量也就越大。 可是胖厂长能力有限，平时还嚣张跋扈，上任这段时间把能跑的供销社跑了个遍，结果根本就没人搭理他，现在又不是十几二十年前，物资匮乏的令人发指，只要是吃的卖啥都能卖出去。 现在四九城的人生活水平高了，有更好的东西谁愿意吃他们的垃圾，关键是还不便宜，有一些脸皮儿比较薄的供销社主任还见个面委婉的拒绝一下，有的干脆连面都见，别问，问就是在忙，问就是有事儿，问就是不在。 上面现在已经隐隐有了放弃他的意思，让他在这个厂子自生自灭了，现在要是再搞出这么一件事儿来，那他可真是哭都找不到调了。 “董哥，会不会把人得罪太狠了？” “没事儿，放心吧，安心上你的班，反正你在这也干不了多久了。” “啊？啥意思。” “过段时间我要建个食品厂，到时候你跟大黄都过来给我当车间主任，要是手底下有那种干活儿稳当，不偷奸耍滑，人品过得去的，到时候都一起带过去，我给高薪。” “不是，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在港岛待的那么舒服，为啥要回来。” “也是，还是董哥厉害，那我等你消息。” “嗯，到时候也不用在这住了，咱们食品厂建家属楼，都搬过去。” 其实今天过来找事儿的那些人，就是原来跟董思萌混的，虽然这些年不见，但感情还是有的，那些小孩也都是自己家里或者亲戚家的孩子，不过董思萌还是一人发了十块钱的辛苦钱，众人也不拒绝，当年就是这样，只要办事儿，绝对每人都有份。 这么多人一起出去吃饭也不太合适，现在各自的身份也不一样了，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不能像原来一样找个地方胡吃海喝，所以一群人聚在一起随便聊了聊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还是有区别的，虽然当时他们也算是和平解散，没什么矛盾，但是那时他刚穿越过来，很多事儿做的很突兀，也很草率，只有三宝和大黄能义无反顾的继续跟着自己，那感情比起这些人来说，自然是要更亲近一些。 至于有人说什么不要给朋友打工之类的，在他们这里倒是不存在，当年他们就是给董思萌当小弟的，所以哪怕现在继续给董思萌打工，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应，更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眼看着那家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董思萌也没管他们，只是跟三宝说了一声。 “这是我家电话号，有什么事儿及时给我打电话，要是有谁找你麻烦就告诉我，真当董爷洗手不干了就整不了他们了。” 别的不说，光佛爷手底下，那是真有能人，扒、划、镊、夹、掏、抓、套，还有特定场合下用的摘挂、拎包，还有专门跑火车上的，这种人叫蹬铁轮，也叫蹬大轮，踩大轮，还有专门溜门撬锁进屋的。 别的不说，董思萌真要是给佛爷备上一份礼，请他们掏空谁家，那真是过段时间就能家徒四壁，真正意义上的家徒四壁，连换洗的裤衩子都没有的那种。 至于其他那些千行的，也能接触到，但董思萌不想碰那些人，或者说是不敢碰，那些人很多手段防不胜防，能离多远离多远，尽可能的别接触，如果接触了，也尽量交好，万万不能得罪。 这些人脉关系，才是他回来后立足的根本，而不是官方暂时给他们的那些特权，特权终究不能一直用，上面也是会烦的，而且这特权终究有一天是要收回去的，只是时间的早晚的问题，而江湖是一直存在的，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甚至可以把以后的电信诈骗之类的归类到千行都没问题，事实上也确实有一些电信诈骗组织就是以前的千行之人在做。 第126章 讲个笑话，董爷被偷了 处理完事儿董思萌也准备回去了，可是当他走到车近前的时候，发现车门被打开了，透过窗户看进去，里面的东西也被动过，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值钱的和重要的都在小世界里呢，可是这事儿。。。特么闹心啊。 小偷，现在的车门锁确实不怎么样，没有几十年后那么多的防盗手段，可是也不会打开的太简单，这么说是因为溜门撬锁的这些人受限于眼光的问题，接触的少，自然也就没机会研究，就现在的汽车，除了卡车之外，其余的吉普车和轿车基本上都是公家的，按说一般小偷都不会动手，这是嘛情况呢。 其实这种盗窃的案子，一般人家也就报警了，可是这种事儿，这个年代报警几乎是没用的，又没有监控，也没那么多的手段能用，只能啥时候抓到的小偷他自己把事儿交代了。 当然了，董思萌算不上普通人，开车直奔佛爷那里而去，西城嘛，被偷了找佛爷，绝对错不了，其实如果只是一些财物的话，董思萌也就不找了，都不够费时间的，但是里面有一份文件报告，是今早娄父的助理送过来的，里面是娄父关于拖拉机厂的一些问题和关于建厂的一些设想。 这个东西如果落到不识字的人手里，扔就扔了，烧就烧了，都没啥大问题，就怕想动手的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那事情就大发了，董思萌必须要谨慎，万一呢？对不对。 佛爷的人也算是认识董思萌了，但是也没让他直接进去，还是通报了一声，很快，又出门把董思萌迎了进去，董思萌也不生气，提前没有拜帖，凭啥你想见人家就见人家，这都是应该的。 “佛爷，好久不见，身子骨又硬朗了啊。” “嗐，硬朗啥啊，黄土埋半截了，不比你们年轻人了。” 佛爷现在就是个干巴巴的小老头形象，别看岁数不小了，但是精神矍铄，走路生风，在同龄人里，身子骨绝对是拔尖的那种。 “今儿突然到我这来，还是这个时间点，有啥事儿啊。” “佛爷就是厉害，逃不过您的法眼，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不前几天买了辆车嘛，结果今天车被开锁了，里面丢了份文件，挺重要的，想来求佛爷搭把手。” “哦？有这事儿？” 佛爷眉头紧锁，一般来讲，他手底下那些人还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像这种能开小车的，基本都是属于不能惹的范畴之内的。 他们这行，跟千行行骗还不一样，千行可以干一票就走人，换个地方继续干，等把能去的地方都去一遍了，再回来的时候，风头早就过去不知道几年了，而且他们也经常改换形象，不以真面目示人，相对来讲很安全。 但是他们这行，流动性不大，倒是也有串场子的，但是很少，哪怕是蹬铁轮的，也就是专门在火车上行窃的，也会有固定的线路，不是哪条线都能插手的，要是乱跑遇上坐地虎，给你撂了你也白死，况且他们这行被抓的几率相对较高，在本地多少还能有个照应，要是去了外地被人抓了，打死也就打死了，所以他们除非走投无路了，才会去外地重新拜山头。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不听佛爷的话去撬小车的门。 “你们几个去问一下，今晚给我个答复。” 然后又转头看向董思萌。 “你就在我这等消息吧，咱哥俩整两口。” “哎呦，佛爷您抬举我了，哪敢跟您称兄道弟。” “行了，咱们跑江湖的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当年你虽然不成气候，但在道上也算有一号，咱俩非亲非故的，平辈论交没问题。” 其实江湖上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的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先讲和，能达成共识最好，实在谈不拢，那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没人会养虎为患，斩草肯定要除根的。 董思萌也不矫情，一顿饭而已，又不是十几二十年前的普通人家，请别人吃一顿自家人就饿一顿，这是谁？佛爷啊，在四九城西城立了小三十年了，当年的家底儿可真不是昙花一现的董思萌能比的，哪怕就现在，要说家里值钱的玩意儿，董思萌都够呛能拼得过人家，或者说肯定拼不过。 第127章 这是有人盯上自己了 因为时间还早，两人倒也没直接吃饭去，佛爷对港岛那边的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董思萌就挑了一些港岛帮派之间的事儿讲给佛爷听。 “哎，到底是老了啊，要是再年轻个三五十年，我也得去港岛闯荡一番。” “要是佛爷去了，凭您的身手，那港岛可就更乱了。” “就你小子嘴甜，哄老头子有一手。” 。。。。。。 两人还在这喝茶聊天呢，那面就已经给回话了，确实是下面小弟收钱办的事儿，人已经给带过来了。 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年，一般这种年纪的，都是佛爷他们打小收养的，练功夫学手艺教规矩，十年如一日，出师就能顶半边天的那种，从里面挑出最出类拔萃的，老家伙们再护个十几年，到三十多岁就能独当一面了。 “小武，你说下怎么回事。” 随着小武的讲述，董思萌也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昨天的时候，有人找到了小武，一百块钱的酬劳，让他去偷董思萌车里的一份文件，小武初出茅庐，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急于证明自己。 把价格提到两百，那人没有拒绝，小武也就把这活儿接下来了，按说其实这种活起步价都是一千，上不封顶，但那是建立在偷的人有名有姓的前提下的，比如有人找你去偷南城老狗家里的永乐青花大罐。 先别说这青花大罐值多少钱，就南城老狗这个名头，就值两万块钱，哪怕你让我进去给你偷个夜壶，也是两万起。 小武又不认识董思萌，而且就开个车门，没啥危险，这才200块钱把活儿接了。 董思萌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些人干的，就是他们同一批过来的那些投资商，别看那会儿董思萌出事的时候能同仇敌忾共同进退，但是该坑你时候也不可能留手就是了，但是他们在本地应该没什么根基，但凡打听打听董思萌在四九城道上的地位，他也不可能走这么一条路，这不相当于把线索送到人家手里了么。 这事小武没错，拿钱办事儿，从他们这个行业来讲算是很常见的事儿，坏就坏在董爷的地位不一般。 “小武，今天这事儿怪你了，冲撞了董爷，下去领家法吧。” 佛爷还是很给面子的，不过还没等动呢，就被董思萌拦下了。 “等下，佛爷，不至于，我今儿来也不是兴师问罪的，小武也是不知情，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如这家法就免了，让小武戴罪立功，帮我把那人找出来怎么样。” “嗯，行吧，不过找人这事儿，不是小武一个人的事儿，放心吧，最多两天，我把这人给你找出来。” 显然佛爷对董思萌的处理结果也很满意，面子嘛，互相给的。 “那成，麻烦佛爷了，今天事发突然，确实没什么准备，有些失礼了，等事成了，我再亲自登门拜谢。” “兄弟客气了，那今天就不留你了，我们这就开始找人。” “佛爷您多费心，哦对了，还有件事儿，想跟佛爷您说一下。” “哦？你说。” “我想收藏一批古董，不知道佛爷这有没有路子。” 屁的路子，要说佛爷手里没有古董，鬼都不信啊，不管是之前攒下的家底，还是那十年里顺手牵羊留下的宝贝，可以说各个是精品，而且佛爷这人他也知道，不懂那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也不好这口，搞这些东西单纯就是为了钱。 只是之前一直都是进，没有机会出，现在倒是能出了，可是有钱人又没那么多，他也不想便宜卖，而且东西来源见不得光，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摆出来卖，太容易出事儿了。 “哦？那我回头给你打听打听，有消息告诉你。” 对于董思萌这个人，佛爷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的，相比于其他人，卖给他算是最靠谱也最安全的，如果董思萌诚心要，佛爷不介意卖给他，但是也不能太过于直接。 “那就拜托了，不让您老白忙活。” “哈哈，我还信不过你吗，真的是。” 第128章 娄父有点飘了 事情肯定还是要跟娄父说一声的，已经有人动手了，自己这面先不说反击，但最起码的警惕肯定得有，不能让人算计着还把人家当好人 。 具体是谁相信佛爷很快就能查出来，别看这些人见不得光，但有些事儿，他们还真就比警察更好使，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娄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平静。 “不是，爸，您就。。。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呵呵，要什么反应，那份报告本来就是用来钓鱼的，我还特意把要给你送这份报告的事无意间透露出去，这不，有鱼上钩了。” 我尼玛，亏我还提心吊胆的担心会不会影响后续的计划，结果你跟着拿文件当鱼饵，拿我当鱼钩呢。 董思萌松了口气，好在这份文件没扔在小世界里，不然还真就相当于就一个钩子没有鱼饵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 “就那些人什么想法，我还能不知道，能一起赚钱的时候就一起赚钱，能把你一脚踢开的时候也没有谁会手软，不光是他们，我也一样，商场如战场，心慈手软只能让你陷入无底深渊，况且，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能找人吗？” “能，估计一两天就能有结果。” “嗯，找到人了告诉我。” “怎么处理？” “斩草。” “除根？” “没错，不过不用你动手，这两天从港岛那面又过来一批人，我从大圈帮要的几个干脏活的，他们会出手，跟咱们扯不上什么关系。” 董思萌有点懵，这不就是个商业竞争么，至于这么血腥吗？是不是有点过了？这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跟个杀星似的。 “怎么，觉得过分了？” “有点，这事儿，不至于吧？” “切，不至于？这个拖拉机厂，是我在大陆所有产业布局的核心，我要用大投资和新机床把这个拖拉机厂短时间内打造成全国第一拖拉机厂，大陆对汽车行业的控制绝对不会一直这样，只要政策一放开，立刻就可以申请汽车生产资质，一旦申请不顺利，我会用这个拖拉机厂作为交换条件，去换取一个汽车生产牌照，而我们则可以利用信息差和技术差在国内的汽车生产领域迅速占领大量的市场，而且我们有港岛的便利条件，不管是直接出口还是在港岛贴牌转内销，这里都有着巨大的利润，现在，你还觉得他谋划我们拖拉机厂的事儿是小事儿吗？” 这。。。 董思萌只能表示老资本家就没一个省心的，不但心狠手辣，重点是人家还眼光毒辣，这就不得不服了，董思萌都没想过要进军汽车市场，那蛋糕太大了，也太硬了，他也只想过如果到时候还有精力的话，可以搞一搞汽车后服务市场，没想到这个老资本家竟然打汽车的主意，这可不是短时间内能达成的任务， 重点是这个市场，到时候最大的竞争对手绝对不是同期的新私企，而是那些国企和国企改制的车企，这个先干着看吧，到时候如果事不可为，能劝就劝，劝不了就想办法阻止，他感觉老爷子有点飘了。 没有大背景或者大资本的投入，别看现在他们一家看起来挺有钱，但要是扔到汽车制造行业，能打起个水花都算给面子了。 他不太清楚这个事儿是娄老爷子自己想的，还是有人撺掇他这么干的，如果是有人撺掇，那绝对不怀好意，玩汽车，是非常烧钱的行为，一个不注意，可能整个集团的资金链都会被拖垮。 一旦集团垮了，对董思萌来讲，虽然他有小世界撑腰，算不得万丈深渊，但也只能从头再来，而丧失了先机之后，任何行业再想从别人嘴里抢食，都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事儿大意不得。 第129章 连锁餐饮总部破土动工 不过这事儿目前还用不着太担心，再怎么早，也得十多年以后才会有私企的汽车品牌出现，虽然娄老爷子眼光狠毒辣，对市场的把握也很准，但是对时间的把控可就不如他这个穿越者了。 现在没必要提什么醒，最起码，现在老爷子对拖拉机厂和其他几个厂子的热情还是值得肯定的，也不知道他这么能折腾干嘛，反正董思萌是不会掺和工业这件事儿的，娄晓娥大概率也不会愿意做这行，在这行业走的再远干的再大又能怎么样，将来还不是打包卖钱。 可能自己的追求跟娄老爷子不一样吧，老爷子属于那种现在已经对钱没什么感觉的那种，他享受的开疆拓土的那种成就感，自己则是多多少少带了一些上辈子的躺平思想在内，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轻松赚小钱绝对辛辛苦苦赚大钱。 既然这事儿娄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用自己提醒了，只要把人找出来告诉他是谁就行，说实话，董思萌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娄父出手了，在港岛的时候，娄父展现出来的，更多的是长袖善舞，结交各路英豪。 董思萌主要是跟那些道上的人保持联系，也没什么合作，也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争斗，没事儿喝喝酒，吹吹比，食品厂的腊肉销售也不可能每天每个月的量都那么平均，总有卖的少的时候。 有时候库房放不下了，董思萌也会拿出来送送人情，那些大佬肯定是不能拿这个出手，不过底下的那些底层小弟其实日子也并不好过，除了老大请客的时候能吃好，平时自己也就混个温饱，有人送腊肉腊肠自然不会拒绝。 所以跟他交好的那些社团的各个堂的堂主和小弟们对他说不上尊敬，但是态度起码是很和蔼的，有时候心情好了还能出来帮他站站台。 餐饮公司总部的房子设计图已经做好了，董思萌也看过，没什么问题，还是比较合理的，直接拍板开工，承包商好巧不巧的就是当时拆迁四合院的那个，公司领导他是不认识的，但是当时负责的那个代表他认出来了。 在这个代表的引荐下，董思萌见到了卖他四合院的那个领导。 “张总您好。” “你好你好，我还真不知道这个活儿是你的，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啊，那院子住的怎么样？” “张总，我不是拍您马屁，但是那院子，别看面积不大，但绝对是这个。” 说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作为那个四合院的缔造者，张总显然很满意董思萌对院子的推崇和喜爱。 “哎呀，那个院子能遇到你也是它的福分，其实我是很舍不得的，可惜家里那个败家娘们非得住别墅，我又不想跟孩子们分开，所以也就跟着过去了，一定要善待那套院子。” 张总握着董思萌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这话不管真假，反正听着舒服就是了。 “张总放心，我和我的家人都很喜欢，如果张总有时间，随时欢迎张总回家看看。” “哈哈，你啊，那不是我的家了，不过你要这么说的话，哪天说不得还真要去你那讨杯茶喝。” “随时欢迎，这是我名片，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着双手递上新作的名片，上面也没啥，就只有姓名电话号，也算是结识一下建筑行业的朋友，将来不管干什么，建筑这块绝对是少不了的，能有机会套个近乎肯定是有利无弊的。 施工现场肯定不用娄晓娥和董思萌亲自看着，有娄父的助理在，基本什么事都能搞定，现在还不怎么流行监理这种东西，就算有，他也不放心，说是监理，具体在现场干什么。。。呵呵，谁不知道啊。 “管理架构搭起来了吗？” “差不多了，何雨水已经过来了，这些天一直跟我做策划来着。” “她自己过来的？她老爷们儿呢。” “什么破称呼，真难听，她老公没来，跟何雨柱在港岛呢，说是现在过来没用，等这面站稳了再来。” 何雨水到港岛没几年就结婚了，老公是个厨师，也是大陆过去的，川菜水平比傻柱还高，现在再港岛经营一家火锅店，只不过是潮汕火锅，干的也不错，不过一直想回大陆来，毕竟学了半辈子川菜，最后干个潮汕火锅，实在是憋屈。 别看现在没过来，正在港岛那根据娄晓娥传过去的要求玩命的研究火锅底料的配方和烤鱼的规范化制作流程和配方呢。 “行啊，有何雨水帮你也能轻松点，现在这面没啥事儿，我准备回港岛看看董萌和孩子们。” “恩，是该回去看看了，孩子们还没离开过你这么久呢。” “提前适应呗，早晚都得离开的，这两天让助理准备点礼物，然后我就回去待一阵。” 第130章 驴仔添要拼酒 两天后，董思萌收到了佛爷的传信儿，这种事，肯定不能在电话里说，不能说百分百吧，但至少有六七十的把握，他的电话是被监听的。 这事儿董思萌没有继续跟进，一来娄父有自己的计划，二来他马上也要回港岛了，没时间处理，所以把资料送给娄父就不再管这事儿了。 三天后，董思萌带着一些四九城特产返回了港岛，董萌带着两个孩子接机，好一顿亲热过后才走出机场上了车。 “怎么样，这一路还顺利吗？” “还不错，就是飞机上有人脱鞋，味有点大。” “哈哈，怎么啥恶心事儿都能让你遇到，你可真倒霉。” “没办法啊，谁让我把这辈子的运气都用来遇到你了呢。” “呸，油嘴滑舌，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 虽然董萌年龄也不小了，俩人也算老夫老妻，可是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董萌还是会脸红。 “嘿嘿，港岛这面怎么样，没人找麻烦吧？”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如果说正常经营的话，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管是董思琪还是董萌，都能把港岛这面的产业经营的很好，而且那几个经理能力也都不错，怕就怕娄父和他都不在，会有人起歪心思。 “没什么大事啦，之前有几个人想搞事情，结果被正好来吃饭的十四k的驴仔添遇到，给打了出去，让我告诉你，回来去找他喝酒。” “哈哈，这个驴仔添，都快退休的人了还这么争强好胜，上次十几个人喝酒，我一个人放倒他们六个，一直耿耿于怀，总想着把我喝倒，没事，回头我去找他，再喝废他几个马仔。” 其实他们最开始的时候，一直是跟和胜和和新义安打交道，不是很看得上十四k，因为十四k刚组建的时候大多是gmd残军，董思萌和娄父都不愿意跟他们扯上关系，不过后来那些老人也都死的死老的老，大部分也都换成了新人，而驴仔添也给面子，他们自然也不能跟十四k对着干。 时间长了，发现经常打交道的这几个堆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跟他们相处的很愉快，所以也就没了之前的芥蒂，当然了，十四k三六字堆，跟他们交好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他的要么够不到，要么他们也瞧不上，平时面子事儿过去也就完了。 之前那顿酒喝完了，没想到都过去好几年了，驴仔添竟然还记得，不过驴仔添快退休了，去见一面，也算是给老家伙送个行，其实他挺佩服驴仔添的，别看驴仔添是十四k的人，但是他女婿崩嘴崩可是和胜和的坐馆。 崩嘴崩是和胜和的坐馆，跟和胜和的关系就不说了，但他最厉害的地方是，不但跟十四k关系匪浅，连和合图的西环教父金山跟他也是莫逆之交，不管是手腕还是手段都牛叉的很。 董思萌表示如果自己混社团，最多也就是个双花红棍，想做到崩嘴崩那种程度，运气、智商、情商、机缘、贵人一个都不能少，趁着这次，通过驴仔添跟崩嘴崩把关系再进一步，距离港岛回归还有十几年，这十几年他们这些人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虽然之前也认识，但也仅限认识而已，这些年其实他们一直有做走私生意，要是没有这些人，有些事情很难办的，要说娄父这些年对祖国的贡献，其实这些帮派或多或少也有一些功劳，不管是直接参与还是间接参与，又或者对他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给他们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不说他们，你怎么打算，总不能一直在这边看孩子吧？我可不想跟你分开那么久。” “那能怎么办，交给思琪吗，她自己一天天都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说起董思琪他就脑瓜子疼，挺大个姑娘了，就是不结婚，也不怪她，关键是董思琪现在太优秀了，能配得上她的本来就不多，基本都是些家世不错的主，可是那些男的又有几个是正经人，哪个不是三天两头换女朋友，隔三差五换老婆的也不少见啊。 董思琪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跟那些人有什么交集，这就把自己给耽误了。 “不想动就不动吧，不过你可以在广州做个服装厂，就根据港岛电影引领的潮流来做，你在这里能抢占先机，具体情况你跟晓娥沟通，现在服装样式的专利基本上没办法维权，所以只能赚一波算一波，先机非常重要，这样你也不会离港岛太远，隔三差五看看两个孩子就行，他们也不小了，该学会独立了。” “慢慢来吧，现在才刚刚适应了你俩不在的日子，我要是也走了，还不定怎么闹腾呢。” “这话说的，我不就是出个差么，怎么说的跟天人永别似的，等那面都步入正轨就可以两边跑了，现在正是草创早期，事情比较多。” 第131章 入了局就可以出局了 董思萌在港岛停留了半个月，好好陪了一下孩子们和董萌，下次离开会比较久，所以这次董思萌把各个势力的关系重新梳理了一遍，重新计划了两家酒店，让出去不少利益，目的当然是花钱消灾，同时也秀了一下肌肉。 一天晚上，董思萌带着十个人，硬生生凿掉了一个樱花国在港岛用来走私黄金的据点，全程自动武器火力压制，一群樱花国走私分子拿着小手枪缩在码头仓库里瑟瑟发抖，死了多少人没人知道，打完之后都沉海了，但是董思萌从他们的船上搜出来五百公斤黄金，至于他们是从哪倒腾来要运到哪里去的，董思萌并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据他猜测，应该是在东南亚国家，当年樱花国炸了珍珠港的第二天便开始入侵东南亚，开始长达为期三年的血腥统治，这期间樱花国搜刮了多少财物无人知晓，运走了多少也无人知晓，撤走时候在当地藏了多少更是鲜有人知。 如此大的数量，如果仅仅是常规走私的话，应该不至于，手笔有些太大了，估计是某些人的后人拿到了类似于笔记或者地图之类的东西，找出了当初埋藏的黄金，不过这都跟他没关系，重点是现在这五百公斤黄金姓董了。 千万别说，这么大量的黄金消化也是个难题，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不是消化，是笑话了，港岛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城市，这个年代在这里，只要有钱，能做到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那百分之一，需要更多的钱。 在遍地黄金的港岛，五百公斤，顶天也就打出个大点的水花。 你可以说这里乱，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包罗万象和海纳百川，才助力了港岛的腾飞。 至于说报复，董思萌并不是很害怕，毕竟从十几年前，他们到港岛没多久，就已经开始明里暗里跟樱花国留在港岛的各种势力和暗子进行交锋，毕竟樱花的设备，董思萌明里暗里的也没少往大陆送了，保护这一块早就做的非常成熟了，况且这些人已经混到开始挖祖宗藏下的黄金度日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报复是要花钱的，是要花时间并且有一定实力的，当然要是自己出手那另说，不过那不叫报复，叫同归于尽。 真当港岛黑帮就只是一群莽夫只知道每天打来打去啊？真这么以为的才是傻子啊，那个年代的港岛多乱啊，能在港岛地下势力里混到风生水起，哪个不是人中龙凤，樱花国能渗透进港岛的那点势力，还真就不被港岛黑帮放在眼里。 叮嘱留在这里的保镖时刻注意，如果有发现，可以不用被动防守，抽冷子给干掉就行了，不要怕杀人，杀完就跑路。 为此还特意成立了一个跟他们看起来完全没关系的海外基金，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干，别怕没后路。 如此，董思萌才放心回到大陆，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当他回到四九城的时候，虽然明明没什么变化，但仍是给他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娄父身边的保镖也多了几个，娄晓娥几乎深居简出，就窝在宾馆里不出来，那是国家专门用来招待外宾的宾馆，谁也不敢在那里造次，不然那就是相当于打国家的脸，你上天入地都跑不了。 “用得着这么紧张吗，这可是四九城，使点小手段我相信，要说玩大的，他应该不敢吧？” “没什么不敢的，拿到资料之后他花了很大的代价布局准备坑我一把，结果被我的假资料坑了，现在不但资金链断了，大陆的投资继续不下去，连港岛那面的产业都要维持不下去了，你说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那他这是打算鱼死网破了？” “不好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按理说还不至于，如果把手头的产业都出手的话，手里剩的钱也足够他当个富家翁，不至于走到那一步，但是防着点总是好的，人心是最难猜的。” “那这样要持续多久。” “快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参与投资的资格了，很快就会有人把他挤掉，等他出局，就可以随便玩他，哪怕做掉都没事儿。” 董思萌砸吧砸吧嘴，这老头子杀心太重，不过在这个年代的港岛那种地方崛起的，谁手里没点儿人命出门都不好跟人家打招呼。 第132章 一大批古董 董思萌不想管他，老头子有点不太靠谱，在港岛怎么玩都行，这踏马跟那不一样啊，劳资当年混过都不敢这么玩，你。。。算了，你当年可能比我还猛，可是时代不一样了啊。 想想就心累。 干脆去看看娄晓娥吧，那俩孩子给她带的礼物还是要送到位的。 董思萌到地方的时候，助理正在汇报餐饮公司总部工地的情况，董思萌听了一会，貌似并不是很顺利。 “什么情况？” “啥情况都有，工地丢东西，工人挨打，运材料的车半路爆胎，材料要么买不到要么价格高，要么就暂时没货。” 呵呵，这是有人出手了啊，一般人可没这个胆子跟外商扎刺，看来有人对之前自己的做法不满了？那一定是被干掉的那些人身后的喽？玩玩吧，刚好杀完人手痒痒，正愁没事儿干呢。 正好上次的事儿还没好好感谢一下佛爷，虽说是个乌龙，但是佛爷毕竟帮忙办事儿了，总得去一趟，正好再谈谈这次的事儿。 “这事儿，我不是做不了，其实不难，但是吧。。。” “怎么，有事儿？”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这事我不能出头，南城老狗干这个是行家，让他们出手，谁在后面站着，家里耗子洞里有几只母耗子都能给你扒拉出来。” “这么猛？” “专业，以前他师父就是四九城万事通，不管是官面儿上的还是道上的事儿，就没他们那一系不知道的，哪怕周边省份的事儿，也现有他们不知道的，说句夸张的，可能牛棚里都有他们的眼线，说起来，建国后他们都不怎么动弹了，也就最近这两年才又重新出来做事，你不知道也正常，他们不但打探消息拿手，封锁消息也有一套。” 董思萌这才了然，虽然之前跟南城那面没啥交集，可是也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啊，原来是这样。 “那行吧，回头我去找他们，上次跟您说的古董的事儿，怎么样了？” “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让人给你递话了，都准备好了，你能吃下多少就吃多少，如果能都吃下，老狗的事儿我去说，不用你出面，你的面子他现在未必能给。” “先看看货吧，万一吃不下去呢。” 随后董思萌就在佛爷的一个库房里看到了满满一屋子的瓷器字画玉器。 “这。。。这。。。佛爷，大手笔啊。” 董思萌面带苦涩，这哪买得起啊，倒不是钱不够，可是很快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怎么能都压到古董上，这东西将来升值是升值的，可是现在变不成钱啊，而且还得耗费很大一笔钱去保护这些东西，不然就都白瞎了。 “怎么样，吃得下么。” “够呛啊，这样，佛爷，给我点时间，我找人来给估个价，顺便这段时间我也凑凑钱，怎么样？” 这么大批量高质量的东西，自然要找人鉴定一下，也无所谓信不信得着，这东西买定离手，后续谁特么也没法再去找，肯定是要小心的。 佛爷自然也明白，这些东西说是他半辈子身家也不过分，还都是价格最低的时候搞到手的，当然了，里面也有一部分是空手套白狼。 董思萌只是大概扫一眼，就知道自己吃不下，既然这样，那就把娄老爷子拉下水吧，反正他没儿子，将来这些东西还不都是娄晓娥的，与其留着钱给他去汽车行业打水漂，还不如花到这上面来的实在。 佛爷的这些，再算上港岛收藏的，开个小博物馆都够用了。甚至支撑一个拍卖行十来年的拍品都行。 忽悠娄老爷子的事儿自然是娄晓娥去做，他则是从港岛请了个鉴定专家过来，没办法，他不能在本地找，不管是民间的还是官方的都不行。 民间的先不说水平怎么样，单是他不认识这类人这点，就足以让他放弃，倒也可以通过别人找，但你就知道这人不是跟佛爷一起做的局？量这么大，干一票跑路了上哪找去，别看跟佛爷关系不错，但这么大金额的交易，难保会动心，所以不得不防。 官方就更不用想了，本来这些东西就见不得光，真要出现个什么国宝之类的或者一级文物之类的，怎么弄？把专家灭口了？还是交上去？把佛爷卖了？哪个都不合适。干脆找个外地的就完事儿了，省心还放心。 第133章 港岛古老vs沪上张老 而且在港岛这些年，他们还真有经常合作的几个古董鉴定师，几乎没出过什么岔子，虽然有时候断代会出现点小问题，但是在真假上面从没走眼，这就可以了。 不过鉴定真假和断代这种东西可以交给港岛的鉴定师，但是定价这个问题。。。不好办，现在两个地方物价都不一样，古董的价格也天差地别，港岛的鉴定师只能给出港岛的价，但董思萌现在肯定只能给大陆的价格，所以嘛，定价这块可以托人找一个，但最好也是外地的，比如沪上和津城的。 这事儿不难，到时候随机挑一个就行了，又不用他鉴定真假，只是报个价，有港岛的作参考，就算被坑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工地干脆停工，反正他们这么折腾下去，一天也干不了多少活，不是玩横的么，等我把你从耗子洞掏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横的了，我现在损失多少都让你十倍掏出来。 董思萌可从来都不是一个有仇不报的主儿，尤其这种关键时期，就是要让人知道你的做事风格，睚眦必报，才不会有人惹你，当然了，目前这事儿不能说谁对谁错，互相报仇罢了。 对董思萌来讲，你搞我房子，我搞你工作，对他们来讲，你敢搞我的人，我就搞你工地，那么现在就是，你搞我工地，我就搞你。 其实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没办法，已经撕破脸了，谁有什么打算一清二楚，那些下面办事的他都不爱动，说实话，那些人还真就不一定想动自己，也只是被上面逼的罢了。 “古老，这次麻烦您了，长途跋涉过来给我掌眼。” “哈哈，无妨无妨，我也多年没有回来了，也算是临死前到家乡看一眼，要不是你，我还真没有勇气回来，哎，当年家里都死绝了，就只有我一个人苟活了这么多年，也知足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便来到了董思萌给他安排的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看古董，估价的也找好了，是一位沪上文物商店退休下来的老先生，姓张，从事古玩行业几十年，现在家中孙子重病，急需用钱，看在董思萌给的多的份上，从沪上赶到四九城，昨天便已经住下了。 当然了，还是有人在暗处盯着张老先生的，免得有人暗中接触联手给他做局。 第二天一早，三人驱车来到佛爷家里。 “佛爷，我这都准备好了，咱们开始？” “好好好，我都等不及了，哈哈，快请。” 三人跟随佛爷来到库房，一位徒弟上前打开大门，众人鱼贯而入，因为数量太多，古老和张老被安排在一个桌子前面，有人往来于货架和桌子前面，运送古董，免的两位老人家长期站立和走动。 来的路上便已经商量好了做事流程，两个人都要分别鉴定一件物品的真假并且给出价格，只是不当场说出来，毕竟一天也看不完，量太大了，每天的鉴定工作完成后，两人把记录好自己判断的本子交给董思萌，董思萌再互相对照，这样一来，基本就可以避免了赝品的出现。 除非是那种仿造的特别好的，可是如果那样的话，董思萌也只能认栽了，好在那种级别的假古董并不多，毕竟两位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他们鉴定古董，已经不仅仅是根据书本上那些刻板的条件去逐条对照是否符合。 两人一个是港岛的古董商人，一个是文物商店的老员工，可以说两人这辈子经手的古董数不胜数，基本上一上手，凭感觉就能鉴定个八九不离十，都是古董行当不可多得的老宝贝了。 而两人虽然这辈子经手古董无数，可一次性眼前摆着这么多精品的经历还真没有过，恐怕得去某些博物馆的库房才能看到如此场景吧。 两位老先生表现的也比较亢奋，期间董思萌怕二位过于劳累，还特意用灵泉水煮了一碗银耳枸杞莲子羹给二位。 第134章 清雍正铜胎画珐琅龙耳赏瓶 董思萌这些年在港岛收集当年流落在此的古董文物颇多，虽然跟专家不沾边，但多多少少也能明白点东西，就像眼前这件清雍正铜胎画珐琅龙耳赏瓶，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清雍正铜胎画珐琅蓝地缠枝花卉五毒纹龙耳赏瓶敞口”，名字长吧，但只有这样，才能听到名字就知道是哪件古董，或者说经验丰富的古董收藏家、鉴定师，哪怕没有见过这件古董，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都能浮现出它的形象。 赏瓶，确定了器型，龙耳，证明瓶身上有耳且为龙形，缠枝花卉五毒，这就是上面画了什么。。。以此类推，一个合格的名字就能让人知道这东西什么样，或者能在众多物件中一眼认出你说的是哪个。 要是换了个不懂行的人来。 “那个蓝色上面画着花的瓶子。” 除非现场就就一个蓝色瓶子，否则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这件赏瓶在瓶子里也算是精品，一来保存完好，二来铜胎带龙耳，此为皇家所用，三来画面内容，清代宫廷认为五月是五毒出没之时，因此每到端午节，清代宫廷要用各种方法以预防五毒之害，进行驱凶纳吉的祈祷，属于有专门用途的器物，而不是单纯的一个摆件，这对清朝的历史研究有帮助，当然了，帮助也不会太大，清朝灭亡时日尚短，很多东西的记载还没有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还有一点，此为铜胎珐琅，也就是说要先用铜胎制作赏瓶器型，然后在铜胎上附一层白釉，烧结之后再在白釉上作画，经二三次填彩、修正后再烧结、镀金、磨光，这件赏瓶才算是完成，这期间做错一点，都不敢拿到宫里去用。 雍正朝的珐琅彩不惜工本，名手彩绘，名工烧制，一件珐琅彩瓷器烧制成功往往要经历数月时间。由于瓷胎太薄，在二次烧制时极易破裂，这些因素都造成了珐琅彩瓷器的数量极为有限，没有哪一个朝代的珐琅彩瓷器如雍正的那般典雅秀丽。 上面这些，都是它值钱的理由，但是，这件赏瓶应该是唐英所管理的御窑厂所造，而并非造办处的手笔，瓶身作画之人应该也不是造办处御用画师，所以这件赏瓶虽是宫中所用，但不是御用，这也是最遗憾的一点，不然这件赏瓶价值直接起飞。 两位老先生先后看完也同时发出了感慨，差一步美满啊，显然，这件赏瓶虽然在这批古董里并不是最贵的，可能只能排到中等，但是它上面所蕴含的各种价值并不少，至少在懂的人眼里，它值得拥有。 不得不说，佛爷在收藏这方面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当然了，也可能是有高人指点，毕竟董思萌不太相信一个没怎么上过学的。。。呃。。。嗯。。。小偷，能有什么对古董的研究，嗯，就是这样。 虽然佛爷不知道哪个值钱，但是他的职业经验能告诉他，放在哪里的是值钱的，这也算另类的术业有专攻了吧。 古老和张老两人是互相看不到对方的笔记的，但是董思萌却不受限制，可以在库房自由走动，从两人的记录上来看，佛爷的这批货还真是精品中的精品，至少现在这几十件过去，都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赝品，甚至连残品都没有，显然不管当初是用什么手段搞来的，佛爷都给与了它们足够的保护和尊重。 虽然目的不一样，但是董思萌还是想谢谢佛爷，若是没有他的话，这几百件的古董，可能会被损毁，可能会被雪藏，可能会流落海外，不管怎么样，至少它们留在了华夏大地，没有流落到异国他乡。 “二位，休息一下，先吃个午饭，睡个午觉吧，这也不是一天半天能看完的，不必急于一时。” 二人现在在董思萌这里可是宝贝，不管是因为这批古董，还是因为两人的满腹经纶，都值得董思萌把二人奉为座上宾，不但午饭非常丰盛，还是按照二人家乡的口味做的，生怕二人身在外地水土不服，更过分的是还请来了当年整个街道名震一时的中医按摩瞎子陈的徒弟给二人按摩。 毕竟岁数大了，在那做了一上午，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非常疲惫，这一个午觉睡到了下午三点，但是董思萌也不着急，三天看完和五天看完没什么区别，至于佛爷答应他的，收了全部古董才去南城老狗那里帮他交涉工地那件事情，他反而不怎么着急。 反正现在工地上损失的每一分钱，将来都要从他们身上扣出来，加倍的扣出来。 第135章 这个玉佛有点意思 下午古老和张老两人继续鉴定、估价，佛爷已经不在这陪着了，也没啥必要，留个徒弟就可以了，而董思萌此时则是正在拿着一个玉佛把玩，不是他多喜欢，这个玉佛之所以能在这，估计是因为玉质确实不错，刀工很一般。 但是这个玉佛拿在手上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有点像他在港岛发现的那个小世界碎片，可是又特别不清晰，如果不是闲来无事拿在手上把玩，可能都发现不了，不像之前那个，离老远就有感觉吸引着他过去。 古老和张老给的鉴定结果他也看了，宋，和田玉，释迦摩尼，真品，可是让他不理解的是，那种感觉是怎么来的，是因为这个佛像跟小世界碎片离的太近了沾染了一些气息？还是曾经就是小世界碎片，但是现在失去作用了？ 他现在也不敢拿进去，佛爷也是有记录的，万一拿进小世界被吸收了，他可找不出一件一模一样的拿出来充数，反正那两种可能他都不怎么相信。 此时正好古老起身伸了个懒腰，岁数大了，坐一会就腰酸背痛，看到董思萌正拿着佛像翻来覆去的打量，也凑过来看了几眼。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哦，古老，没什么，就是这件玉佛给我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古老接过佛像打量起来，他俩就没必要搞什么不过手的规矩了，直接递过去就可以，又不是买卖，不存在谁坑谁。 可是古老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所有的表现包括刀工，甚至连上面的沁色都没有问题。 “这是典型的熟坑货，我还是没看出来有啥问题。” 生坑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古董,熟坑是生坑经过人为盘玩后,包浆恢复光泽的古董，而且眼前这个看起来应该不是今年出土的，很有可能是民国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从土里挖出来，辗转到了佛爷这里。 当然了，也不排除是佛爷自己从土里刨出来的这种可能，但是不太可能，术业有专攻，他们这种人，很少去触碰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就算得到了什么消息，也只会找人合作谈分成，而不是自己亲自下去。 “没事，我自己随便看看，不用管我。” 古老跟董思萌合作多次，相互之间也比较熟悉，也就不再管他，董思萌也不再研究，反正回头如果没什么问题，这批古董就都是自己的了，到时候再慢慢研究呗。 “怎么样，兄弟，喜欢这件玉佛啊，送你了。” “佛爷来啦，这可使不得，这批货要是我都收了，我还能厚着脸皮收您礼物，这什么都没谈成了，哪有先收礼物的道理。” “哈哈，你小子，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做事还一板一眼的，这可不像你啊，行了，听我的，这么多年交情了，一个小玉佛还不至于怎么样，再说了，虽说玉质不错，但这刀工都不如我家厨师。” 董思萌把玉佛在手上颠了几下，确实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所说是和田玉，但又不是羊脂的，满打满算值个三头五百的，张老给的估价也是这样，虽说对现在一般人家来讲可能不算少了，收入低的得赚个一年半年的，但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还真就算不上啥，所以董思萌也不跟他客气，回头给找补一下就行了。 “那就谢谢佛爷了。” 佛爷不在意的摆摆手。 “都是小事儿，不用在意，你这进度怎么样。” “差不多再有两三天吧，佛爷介绍的这批货真的还可以，到现在都没发现赝品。” 其实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是清仿宋或者清仿唐一类的，而且还是名家出手，虽说不如真正的唐宋作品那么值钱，但也是有一定价值的，只是定价肯定是按照清朝的算。 到现在佛爷都没有要暴露这批货是自己的，董思萌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就是了，不管佛爷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都没必要拆穿。 第136章 佛爷要跑路 “怎么样，能吃得下吗？” “目前来看，如果都是这种档次，后面没有太过于贵重的物件，没什么问题。” “成，那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现在我就去找老狗，把你的事儿给办了，等到你这鉴定完了，老狗那应该也就有结果了。” “那就辛苦佛爷了，走，我送送您。” 说着搀着佛爷的胳膊往外走去，佛爷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董思萌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也相信现在跟董思萌没什么冲突，两人更是没仇，十几年前多少还有点香火情。 “佛爷，您这是要准备跑路了吗？” 董思萌凑在佛爷耳边轻声问，闻言佛爷瞳孔一缩，显然是被董思萌猜到了，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问。 “何以见得？” “佛爷，您蒙得过别人，蒙不过我，这些古董，都是您的吧？而且是您那些徒弟都不知道的，所以你才会以帮别人出货的名义让我一次性收了，就是想卷钱跑路，之所以不让徒弟知道，是不是怕徒弟里有人有反骨？” “哎，老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本来以为已经做的够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佛爷不用妄自菲薄，至少目前来看，您的那几个徒弟还是没看出来的，您放心，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的为人您应该清楚，不可能因为您这着急走就压价，更不能把这事儿捅出去，如果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好，如果真到了那时候，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佛爷这次跑路，说起来还真不是临时起意，其实表面上看佛爷无儿无女，其实佛爷很早之前就有妻女，只是当时佛爷年轻气盛，得罪的人不少，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跟母亲一起被送到了霉国，之前还经常有书信往来，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就不那么方便了，也就断了联系。 现在不怎么限制跟外国的通信，可是佛爷寄过去的信迟迟没有回音，让他这心里很是惦记，其实也正常，这期间得有三十年的时间没有过书信往来，没准都搬家了，而且现在佛爷老了，就算身子再硬朗，也没几年活头了，这才起了去霉国寻亲的念头。 为啥要藏着掖着的呢，因为一直以来，佛爷对外号称的都是无儿无女，那么他手里的所有东西，不管是房子还是钱还是值钱的东西，都应该是留给徒弟们的，但是现在他想把东西变卖了去国外，那徒弟们就分不到东西或者分的少了。 虽然一个个看着都挺尊师重道的，但谁真心谁假意，再精明的眼睛也不是万无一失，保不齐就有那么一个两个的为了钱财欺师灭祖，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董思萌也乐得成全佛爷，说是有什么问题找他帮忙，可不是白帮忙的，那得真金白银拿出来才行，如果以后还在国内混，那没啥说的，可以白帮忙，以后你再把人情还了就是了，可是你都要跑路了，可能也就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就不要谈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董思萌知道，佛爷手里绝对不止这些好东西，统治四九城三只手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就这点东西，别说佛爷这种行当，就老狗那种包打听起家的，手里的好东西都绝对比这个多。 如果有机会在佛爷临走前，把他的东西都收了，那绝对是大丰收，特别大的那种，哪怕是拿钱买都合适，毕竟佛爷现在着急走，就算董思萌不压价，佛爷自己也会降价，况且古董的价值还远远没到最贵的时候。 这一降一涨之间，哪怕两年之内出手，都是几倍的赚，如果再等十年，到九十年代初期，古董的疯狂十年开始的时候，那就是十几倍的赚，如果到了千禧年再出手，然后都可以什么都不干，随便在那几家公司里挑个那么几家买点股票，然后躺平就可以了，不过那会儿他都多大岁数了，他是不会让名利的欲望控制自己的，该休闲就休闲，该躺平就躺平。 第137章 安排俩老爷子按摩 其实佛爷要走，董思萌倒是觉得是个挺好的选择，当了这么多年老大，仇家不知道有多少，现在身子还算硬朗，手底下人手也够用，倒还没什么人打他主意，万一哪天他要是下不来炕了，估计想要寿终正寝还真是个问题，如果去了霉国能找到家人，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找人这块各个方面也不怎么完善，想在霉国那么大的面积上找一个小老头，估计等仇家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佛爷应该已经下葬了，唯一一点不好就是不能落叶归根，但是这事儿分咋说，好歹也是活到死了不是？ 佛爷去找老狗，董思萌就不出面了，既然佛爷已经要跑路了，老狗这人情就让佛爷欠吧，反正也没机会还了。 回到库房，两人还在那鉴定，看了看数量，得有一百多快二百的样子了。 “二位，今天就到这吧，要劳逸结合，先去吃口饭，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 两位老人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董思萌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明天要搞两个更舒服的椅子过来，要不然这也太遭罪了，别说俩老爷子了，就是自己在那坐一天也不好受啊。 晚饭依旧精致无比，重点是晚饭后，不但安排人伺候二位泡澡解乏，还给安排上按摩，这个自然是正经按摩，要是不正经的，估计明天俩人就更没办法干活了。 古老还好，在港岛见多识广的，很多东西也都尝试过，甚至还挺乐此不疲的，但是张老就有点放不开了，虽然是正经按摩，还是男的，但是老人家节俭了一辈子，也正派了一辈子，啥时候见过这场面，这不是资本家的做派么。 没办法，老派思想就是这样，还是古老好说歹说才让张老接受了。 陪着二位按摩完了，给二位送回房间后，董思萌才开始听助理汇报今天的情况，工地外还有人在监视，从刚开始藏着掖着的，到现在都不背人了，搬个凳子坐工地门口，跟个门神似的。 “没事儿，他愿意待着就在那待着，这面不确定什么时候行动，你要是发现他被人带走了或者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也不要声张，自己离开就好。” “明白了董先生。” 这都是娄父在港岛时候的精英助理，啥场面没见过，就眼巴前这个，董思萌亲眼见过他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的带上白手套，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手枪对着人咔咔狂扣扳机，那场面，啧啧，反差萌啊。 工地停工，但是不耽误餐饮公司的招聘和培训工作，娄晓娥租了个酒店的大会议室，每天不是跟何雨水研究管理架构和模式就是给总店的员工进行培训，力求开业就能正式上手，没有缓冲期，而且这些员工将来都是总店的培训导师，总不能以后还让娄晓娥或者何雨水还去天天给人家培训吧，俩人一个女强人董事长，一个高级白领，不合适。 董思萌也只能在这种事上给她们帮帮忙，别的他是一点都不想干，反正当时他给娄晓娥画饼的时候，什么火锅连锁，烤鱼连锁，混沌连锁，包括一些地方菜的连锁都给描绘了一遍，给娄晓娥描绘的眼珠子直冒光。 然后董思萌就当甩手掌柜了，他要躺平，他不要奋斗，他没有格局，他要享受生活，至于食品厂也就是玩票性质的，但是要说赔钱也是不可能的，甚至都不可能赚的太少，毕竟他是准备做泡面和各种火腿肠的，这东西未来的那些年有多火，他可是了解的很。 毕竟很多人小时候家里困难，偶尔才能吃到一顿方便面，那时就有一个梦想，以后我要赚大钱，天天吃泡面，然后不就梦想成真了么，主打的就是一个言出必行，讲究的就是一个有始有终。 第138章 临行托孤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带着古老和张老来到库房，佛爷的徒弟打开库房门，几人刚开始鉴定，佛爷就来了。 “出来一下。” 董思萌闻言赶忙跟了出去，看来昨天佛爷去找老狗的事儿有结果了，他还是挺好奇背后是谁的。 “昨天我见老狗了，他知道这事儿，但是他不准备掺和，我看那意思，好像对面不是想压你让你妥协之类的，反而像是。。。单纯的报复，就是想给你添堵。” “老狗是怕了对方，还是不给您面子？” “怕是都有吧，至少我的面子不足以让老狗跟那面对着干，所以后面到底有什么事儿，是威胁了老狗还是给足了钱，我也不知道，既然老狗不出手，那我让我的人去打听吧，虽然不是专门做这生意的，可也有些门道。” 董思萌沉吟了一下。 “算了佛爷，我自己解决吧，您这眼看着都要走了，就不要节外生枝，出国寻亲是大事。” 佛爷一瞬间仿佛落寞了很多，也苍老了很多。 “哎，不服老不行啊，面子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没想到啊，跟他们这些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到最后能坐在一起聊天喝茶的就只有你，当初没看错你。” 佛爷伸手拍了拍董思萌的肩膀，前面为啥说佛爷跟董思萌有点香火情呢，当年董思萌啃下来的那片儿，其实有一大部分是佛爷的，他也算是捡个漏，那地儿三家交界，除了跟南城老狗不沾边之外，另外三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势力在，也就是因为那片是交界，所以也属于半三不管状态，小冲突时有发生。 董思萌在那起家，如果当初不是佛爷主动退出，那两家也不会轻易离开，那片地后来纯粹就是被当做一个缓冲区在使用，董思萌算是捡了个漏，三家对那都不是特别看重。 这才让董思萌迅速崛起，闯出了不小的名声。 后来董思萌下乡避难，大风也起来了，当时人人自危，恨不得把脑瓜子插到裤裆里，也就再没有对那片地怎么样，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事儿算我食言了，那批古董，等定完价，我再给你打个折，另外，我还有件事儿想拜托你。” “佛爷您说，” “你知道我有多少徒弟吧？” “听说过，好像是十三个？” “嗯，没错，明面上确实是十三个徒弟，但是其实我还有另外七个徒弟，只不过这七个徒弟一直是我师兄在帮我教导，在沧州，我师兄当年不管是手上功夫还是拳脚都不在我之下，但是摸了不该摸的东西，被人废了双手，这些年也是我一直在养着他，他就在沧州帮我教这几个孩子，都是从小收养的孤儿，我师兄心比我狠的多，打小灌输的就是死士的思想，其实也是想让我将来万一摊上什么事儿能有人护住我，可是现在我马上就要走了，也不想把他们带到国外去，说实话，如果我把他们交给我这些徒弟，我是一点都不放心，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其实这么说对他们也不公平，我在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比他们胆子还大，但是他们太激进了，我怕那七个师兄弟要是到了他们手上，怕是会被当刀用，所以。。。。” 董思萌这时也明白过来了，这是要托孤？忍不住摇了摇头。 “佛爷，按您说的，他们手上学的都是这些东西，就算在我手里，也一样是当刀使。” “不，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虽然不是纯粹的江湖人，但你比很多江湖人更重情重义，而且你在外面有根基，就算他们做了什么事，也还有后路可退。” 董思萌能怎么说？说十几年后港岛也要回归，同样不是法外之地？不过他也不在意，七个人绝对听从命令的死士，他也挺心动的，如果做了什么大陆容不下他们的事，自己给他们安排一条生路确实不难。 如此，董思萌便接下了佛爷托孤的这七人，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让他们去做什么，而是送到了港岛去学习，学什么？学职业保镖应该怎么做，之前他们一家总是在一起，保护起来比较容易，现在不一样了，天南海北的，确实力量有些薄弱了，就算没有这七个人，他也打算再招几个保镖。 第139章 被掉包了 董思萌不禁为佛爷的选择感到大胆，自己跟他也不是很熟啊，怎么就这么放心呢，关键是如果是十几年前在港岛时候手里有这么七个人，那绝对如鱼得水，现在。。。作用不大啊，哎，就当是给佛爷个面子吧，刚在老狗那丢了面子，自己要是再拒绝了，老爷子别一激动噶了。 古董的鉴定工作一直在继续，这里的种类真的非常多，小到鼻烟壶，大到青铜鼎，他都不知道佛爷从哪弄来的这么多东西。 但是过去这个东西，确实精妙的不行，尤其是皇家用的玩意，那叫一个美轮美奂，他手里拿的这个，二老给的鉴定结果都是《乾隆御制白料珐琅彩牡丹翠鸟鼻烟壶》。 他都不知道俩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同步的，难道古董鉴定圈还有自己约定俗成的命名方法？俩人也没见着交流啊，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简体字一个繁体字。 其实他挺想要一个内画的鼻烟壶的，用肯定是没用，就是感觉震撼，这个东西起源时间非常短，到现在也就贰佰来年，相较于其他古董动辄几百上千年的技艺传承，内画算是非常年轻的一种手艺了，如果说收藏鼻烟壶的话，没有一个清朝的内画鼻烟壶绝对是一大遗憾。 这批里面他都已经看过了，真没有，之前在港岛也没遇到过，只能看以后有没有缘分能找到一个了。 越到后面二老鉴定的速度越慢，主要是年纪大了，精力有限，而且遇到一些一眼看不出来的，还要长时间拿着放大镜在那看各种特征，看的头晕眼花不说，精神也非常疲惫。 原本按第一天的速度，有个三四天就能鉴定完，可是后面速度就跟腰斩一样越降越厉害，甚至隔一会就得歇一会，整整鉴定了一周才完事。 反正老狗那里已经 确定是有人报复，那他也不着急，这两件事哪个都不能放松，所以尽可能不要同时做，眼前这一屋子的古董，大部分都价值不菲，未来的升值空间巨大，至少在他眼里，这些古董的重要性超过了餐饮总店的建设。 一周后的中午，这一屋子的古董算是鉴定完毕了，同时随着他们一边鉴定，董思萌这里也在看他们做的记录，没有假货，这是让董思萌最震撼的，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佛爷是不会请人来看这些古董的，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一件的来历能见光，但是就硬生生凭借自己的职业眼光，一屋子的古董没有一件假货，当真是人老成精。 本来到目前为止都一切顺利，可是在装车的时候出了意外。 “老板，货被掉包了。” 古老刚刚也帮着打包一些小件，但是忽然发现里面有一件古董出现问题了，原本鉴定是真的，哪怕他走眼了，或者说古老和张老都走眼了，但那也肯定是仿的特别像那种。 而眼前这个，只能说形似，就连董思萌这个二把刀都能一眼看出来，这货绝对是刚做出来的，连抛光都没来得及，生茬还在上面呢。 “古老去看看其他货，有多少掉包的，张老也去帮忙，小王，你去通知佛爷过来一下。” 董思萌直接停止了打包，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几人，要说这事儿是佛爷指示的，他不怎么信，估计就是这几个这些天在这跟着干活的徒弟吧。 别说，董思萌还真猜对了，佛爷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把这批古董出手，然后拿钱去国外寻亲，怎么会节外生枝。 就是眼前库房里这两个人，一个是佛爷的第七个徒弟，一个是最小的，也就是排行第十三的徒弟。 最开始是老七起了贪念，但是十三他俩这些天就专门负责这件事儿，如果不把十三搞定，那他一个人也干不成。 后面这几天佛爷都没过来，应该是在准备出国的事，所以老七假传佛爷的指示，跟十三说佛爷让这么干的，但不要告诉其他人，十三年龄还小，对七师哥的话深信不疑，便跟老七狼狈为奸，趁着晚上把一些容易仿造的物件拿出去找人仿造，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所以活儿肯定做的就没那么精细。 但是很多东西原本就是在布袋或者盒子里装着的，他本以为都已经鉴定过了，打包拉走的时候不会再打开查验，董思萌确实也没往这方面想，他还是很信任佛爷的，可是谁都没想到，古老这么负责的在打包的时候把每一件都掏出来重新看。 这一看不要紧，就看到了其中一个粗制滥造的赝品。 第140章 人心隔肚皮 随后又检查了一些，发现被掉包的不止那一个，凡是装在布袋子或者盒子里的、好仿造的，比如玉器、木器、紫砂壶一类，多有仿造。 佛爷离着并不太远，不大一会，便与助理小王匆匆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 “还在查看，目前发现十个。” 佛爷脸色变得很难看，库房的门锁是他们自己处理过的那种，一般人肯定是打不开的，比如董思萌之流，能打开这种锁的，只有他的人和。。。有钥匙的人。 目光转向老七和十三，老七神色有些紧张，但不太明显，演戏嘛，干这行的得会，十三则是很坦然，在他看来，这事儿是佛爷安排的，现在无非就是演戏罢了，紧张？不存在的。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佛爷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 佛爷心念一转，便知事情原味，他琢磨人心多少年了，要不是最近这些时日忙着出国寻亲的事，无暇关注这里，断然不会一点端倪都没发现，眼前之事，跟老七和小十三脱不开关系。 “跪下。” 噗通，噗通，两声，第一声是老七，心里有鬼，断然没有那么坦然，第二声是十三，愣了一下，而后才跪下，不管他心里怎么认为的，但是师傅让他跪下，他就得跪下，不然，这偌大的四九城，都会流传他老十三欺师灭祖的事迹，而他，也将毫无立足之地，只得远走他乡。 虽满心疑惑，但还是双膝跪地。 “说。” 佛爷动怒，别看是个小老头，但现在四九城道上，敢违背他的话的人，不超双手之数，这一个说字，吓的老七浑身哆嗦。 没有狡辩，没必要，也没有用，不是什么高明的计策，就是想打个时间差，然后远走高飞，谁承想还是晚了一步，已经约好了今晚结账，最迟今晚，老七就可以带着万贯家财远走他乡。 等到事情交代清楚，佛爷的脸上看不出怒火，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虽是贼头儿，说最好听的，也就是个贼王，可是董思萌现在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词，英雄迟暮。 到底是老了，底下的人没那么听话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佛爷摆摆手。 “送走吧。” 老七愣了一下，面色逐渐惊恐，佛爷口中的送走，可不是送他离开，而是送他。。。离开。 离开这个他憧憬了无数次的美好世界，疯狂的磕头求饶，可惜，鲜血染红了地面，依旧换不回来佛爷一句放过。 背朝老七的佛爷眼中划过泪水，这十三个徒弟，都是从小带到大，跟自己孩子有什么区别，可惜，坏了规矩，还是道上有名的心狠手辣的董爷的生意，自己不杀他，未来的某一天，他也只会生不如死。 嘭。。。一声带着余韵的枪声响起，佛爷猛地回过头，发现老七就倒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手里还攥着一把匕首，这匕首，还是老七成年时，佛爷送他的生日礼物，却被他用来杀佛爷。 董思萌手中的枪口还冒着烟，佛爷明了，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十三，带人把他偷走的东西带回来，算你将功补过。” “董爷，对不住了。”此时的佛爷无比正式，明明已经叫了那么久的老弟，可惜，他现在觉得自己没资格再叫出那个称呼，自家徒弟不守规矩，还对自己出刀，丢人，用老四九城话，跌份儿。 “佛爷，此事与你无关，别怪我杀了你徒弟就好。” “你救了我一命，又怎么会怪你，这些，再给你打两折。” 之前便已经数次降价，此时再打过两折，已然只剩半价。 董思萌没有拒绝，一条命，他配得上这两折。 根据十三的供述，所有袋装盒装的古董全部打开重验，四十八件赝品，与十三所述相符，打包继续，佛爷的谢幕之战，一地鸡毛，而此时的佛爷，才算是彻底接受自己老了的事实。 “不必如此，谁都有老的时候。” “这不是老不老的事，我说过，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就是这双眼睛，可惜啊，还是看不透人心。” “隔着肚皮，有谁能看透呢。” 第141章 两片腿 “佛爷不必介怀，都这个岁数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嘿，你小子还开导起我来了，没那么脆弱，这些年，生老病死见得多了，老头子当年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怎么会。。。” 说着，不禁老泪纵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董思萌没有说话，有时候，该流的泪得流。 半晌，所有古董打包装好，十三也带人将偷走的古董追了回来，遗憾的是只有十几件，其余的，已经被卖出去了，此时已经不知道转了几手，老七藏起来的钱也被搜了出来，因为来路不正，而且还要人做了赝品掩人耳目，折算下来，也恰好是五折。 佛爷将钱递给董思萌，董思萌不要，自己还没掏钱，这古董就不是自己的，赃款，自然是要给佛爷的。 佛爷没有矫情，这些，并不多，两万而已，而给老七做赝品倒卖古董的人，自然也是带回来了的，对这种人，佛爷不会要他的命，但是不给他攥出尿来，倒也灭了佛爷名号的威风。 “这是估价，三百六十二万一千，佛爷您过目。” 董思萌也很激动，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超过了他在港岛这么多年收集的古董，并非港岛古董少，相反，满清灭亡之时，非常多的人南下避难，由港岛转到国外，这个过程中，海量的高品质古董流落港岛，之所以他收的少，是因为港岛的古董价格昂贵，能人辈出，想在港岛捡漏，难上加难，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二把刀，除了托人帮忙鉴定之外，还有很多都是出自拍卖行。 “没有问题，给我一百八十万即可。” 董思萌没矫情，生意就是生意，况且，这个价格算不上便宜，平均一件能达到两千多，要知道，哪怕几十年后，有很多清朝的东西价格也只是这个价，只能说佛爷这批货品质确实高，有不少都是宫里流传出来的，皇家的东西不少，甚至还有御用的，价格不贵才怪。 “有了这笔钱，在国外也能安度晚年了佛爷。” “但愿吧，谁知道呢。” 一百八十万现金，怎么带走，怎么换成霉元，那是佛爷自己的事儿，想来也有自己的门路，董思萌倒是不操心 古董被运回四合院，已经腾出来一间房子暂时存放，等有机会，这些东西都会被带去港岛，那里有专业的储藏室，温度和湿度全部都是恒定的，非常利于古董的保存。 此件事了，那边要开始工地的问题了，已经停工了这么久，娄晓娥都有些急了，得赶紧解决。 次日清晨，平日里坐在工地门口监视工地的人刚到，就发现工地已然开工，原本被卡住的建材，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出现在工地了，按照上面的指示，他应该二十四小时看守的，上面也确实给了二十四小时的钱。 可是许久不开工，他便贪下了夜班的钱，把夜班的人撤掉了，如果不能短时间内把事情搞清楚汇报上去，那等待他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心下发狠，一个健步冲到大门口，准备把正在往里运水泥的卡车截停下来，按照之前的经验，这种情况下，不管拉的是啥，司机都不可能不停车，但是这次，他失算了。 司机怕不是个瞎子，那么大个人站在大门口就好像没看见一样，径直撞了过去，速度自然不快，可是被大卡车撞了一下，还是倒在地上，没等他起身，卡车已经从他身上跨了过去，万幸没有受伤。 那人坐起来上上下下把自己摸了一遍，没发现哪里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可是还没等心放到底，后面跟着的第二辆车已然到了近前，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随着一声不似人的惨叫响起，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映入眼帘的半截人。 没错，只有半截，两条腿都已经不见了，或者说还能看见，只是不能称之为两条腿，可能用。。。两片腿来形容更好一些。 第142章 打掉你所有爪牙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然是惊动了官方调查的，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被压成了半个人，怎么可能不了了之。 “姓名。” 。。。。。。 “姓名。” 。。。。。。 “我问你姓名。” “你踏马刚才还叫我名来着，从我家把我带出来，现在问我姓名？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请问是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违法了吗？” “你跟谁踏马踏马的，我告诉你，进了这，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是龙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明白吗？” “不明白，不管干什么，总要有个说法吧？怎么着，一个主动往车轮子底下钻的人压死了，还得搭上我这个受害者呗？” “就你还受害者？我看你就是凶手。” “哎呦喂，麻烦您把这句话写到审讯记录上，再按个手印，证明这话是你说的，怎么样，敢吗？” “你。。。” “你什么你，跟你爹怎么说话呢，听你这意思也知道我什么身份喽？你是真不怕死啊，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怎么跟你说的，信不信到时候第一个被放弃的就是你？挺大个脑袋里面装的都是豆腐渣吗？莫说我有这层身份，就是我没有港商这个身份，你觉得你就能动我了？孩子，太年轻了，呵。” “不用你嚣张，等会儿给你上了手段看你还嘴硬不。” 这时，审讯室门外进来一个人，凑在刚才审讯的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大脑袋脸色阴晴不定。 “先把他拷起来，上拇指铐，吊起来，让他吃点苦头。” 另外一人有点犹豫。 “等什么呢，快点的。” 董思萌丝毫没有反抗，就那么让他拷上，然后吊在一个一人多高的地方，这个高度，脚尖勉强能够到地，但是总不能一直踮着脚，一会就该抽筋了，可是不踮脚，就得用拇指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 等那人出去锁上门之后，董思萌便把拇指铐收进小世界，优哉游哉的找地方坐了下来，还拿出点水果糕点吃，这事儿，嘿嘿，有的玩了，我确实找不到你，你藏得够深，面子也够大。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找你了，打掉你所有伸手的爪牙，看你救是不救，救，就得出面，不救，以后谁还敢给你办事？ 此时的派出所门外，几百号人正在那喊着各种口号，旁边还有几个端着照相机的记者，正在询问着一个比一个刁钻的问题，所长这会儿脑瓜子上的汗跟瀑布似的。 没办法，第一，这事儿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是董思萌指使的，司机也只是说根本就没看见这么一个人，至于说撞在车上的声音和震动，你觉得一个一百多斤的人撞在一个满载水泥的卡车上能发出多大的声音，司机能听到到吗？ 第二，现在几百号工人堵在派出所门口，也不要人，就要工资，你把老板抓了，没人给我们开工资，我们吃不上饭了，那就在派出所食堂吃饭，家里小孩上学看病都没钱，你抓的人，你给出吧。 至于说董思萌违法，那你拿出违法的证据来，要是有证据，那我们掉头就走，我们还真不给犯罪分子打工，可是你们什么都拿不出来，这是玩什么呢？那我们拿不到工资一家老小可就得喝西北风啊。 至于记者嘛，自然也是早就安排好的。 在外面打了好一阵嘴炮，最终所长还是扛不住了，几百人吵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脑瓜子都要炸了，给旁边一个人使了个眼色之后。 “各位，各位，我们也只是请董老板过来协助调查，并没有别的意思，现在问题已经问过了，他可以走了，各位稍等好吧。”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就在那静静地等着，外面是静了，可是现在审讯室里面不静啊。 一群人围着董思萌想要把他给解下来，可是董思萌的身手也不是闹着玩的，就在那吊着，谁敢过来就硬凭着两根拇指吊着自己来个大脚开球，这会儿已经踢跑好几个了。 不管软的硬的都上了，就差掏枪逼着他下来了，可惜没用。 外面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出来，这派出所院子又不大，从哪走出来也用不了这么久，于是众人又闹了起来，这次干脆也不在外面了，几个记者打头，直接冲了进去，很快便找到了聚集了不少人的审讯室。 等记者冲进去的时候，董思萌的两个拇指都已经破了，血肉模糊的在那挂着，倒也没出太多血，毕竟双手举着，血液流通不畅，可是就那么一点血再配上真皮层破了之后漏出来的或红或白的肉，显得尤为渗人。 尤其是刚才驱赶众人不让他们给自己解拇指铐的时候衣服也挣扎的有点凌乱，现在看起来整个人非常的憔悴，仿佛被折磨了很久一样。 记者是来干嘛的？不就是等的这时候么。 咔嚓。。。咔嚓。。。咔嚓。。。拍照的声音不绝于耳，所长则是在后面面如死灰，刚才审讯他的那个大脑袋此时也嚣张不起来了，整个脑袋跟水葫芦似的。 第143章 选择一个温柔的方法 董思萌面露憔悴的神色，心里差点乐开花，终于来了，这俩手指头遭老罪了，十指连心啊，虽然回头自己用灵泉水一泡，大概有那么个一天半天的就好了，可是现在是真疼。 既然记者和众多观众都已经到了，那就没必要继续演下去了，两眼一闭，两腿一蹬，静等来人给他放下来。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人过来，玛德刚才不是一个个都抢着来吗，这会儿怎么都不动弹了，其实是他刚才挣扎的太厉害，踹的那几个人现在还没缓过来，别人也不敢来，生怕被踹。 可是他们的这种行为在记者看来就是嚣张啊，赤裸裸的嚣张啊，本来就没什么关系的事儿，还没有证据，众多目击者也都说是那人自己扑上去的，可是即便如此，警方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抓了，抓了不说，还关审讯室，关审讯室不说，还用这种恶毒的方法对待一个根本没有证据定罪的人，这样不说，竟然在这么多记者和围观者的见证下，没有人给松开手铐。 得嘞，反正董思萌这该拍的都拍了，现在就拍拍所里这些人的嘴脸吧，一个个都开始挡着脸不让拍，记者那都是什么人？要说拍照多唯美，那不好说，但要说角度刁钻，绝对个顶个的是好手，反正现场的警察恨不得把袜子脱下来套脑袋上，两只手是真不够用啊。 好半天，所长才反应过来，亲自过来给松开拇指铐，董思萌压根不睁眼睛，跟个面条似的落吧唧一下倒在地上，现场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等到给董思萌送到医院众人才松了口气。 而此时，一众记者已经飞奔回各自的报社，明天一早，必然见报，而且是大卖。 真正意义上的大卖，董思萌早就交代了报社，按照以往的销量每家报社多印出来一万份，雨露均沾，全场消费由董公子买单。 第二天一早，彻夜加班的几个报社印刷厂的门口都有人等候，打包好的一摞摞报纸拎起来就走，然后分发到许多人人手里，每人手里都有个千八百分，骑着自行车满四九城的跑，一人一片，也不怕撞车，见人就发，见店就给。 不到中午，整个四九城认字的，不认字的，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警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非法拘禁，违规使用手段导致无辜人员昏迷，在记者到场的情况下，警方依旧不愿意把人从悬吊状态放下来，至今未醒。 几个关键词给整个公安系统雷的外焦里嫩，也不知道多少办公室砸了桌子摔了杯子，好在董思萌之前也提醒过，只能针对那个派出所，不能把矛头指向整个公安系统，不然就记者的尿性，写的稿子主编都够呛能让见报，只是一个小派出所的话，问题倒是不大，报社老大还是扛得住的。 再看董思萌，虽然身体在病床上躺着呈昏迷状，外界的任何刺激都不能让他的身体产生反应，看起来跟昏迷完全一致，实际上精神早已经在小世界里优哉游哉的享受着了，早在他得到小世界不久，就知道小世界可以选择肉体进入和精神进入，现在用来最好不过。 其实他还有更恶毒的方法，当着众人的面被抓进派出所，然后在派出所里进入小世界，消失，这样人们只会认为派出所的人把他弄死了，然后毁尸灭迹，才做出了一副人消失了的假象，不过那样事儿就太大了，而且他也没办法再在国内出现，所以就选择了相对柔和的这种方法。 当然也只有他一个人觉得柔和，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焦头烂额，包庇吧，大庭广众，没法交代，全四九城都知道了，估计再过两天全国都知道了，按照规定严办吧，那可是自己人，这么办事以后自己也就没有自己人，整个派系估计也就只有自己这个人了。 最终还是选择了弃卒保帅，至于手下，等风头过去后再徐徐图之吧。 第144章 欺负我不够变态呗 那个派出所的几个人具体是怎么处理的，董思萌并不在乎，毕竟只是几个小喽啰，但并非不关注，还是让人留意了那几个人的情况，一个是怎么判的，另一个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不管是判的过轻还是出来的太早，都是实打实的把柄，不过那都是以后得事，至少也得十天八个月的才能出结果，当然了，也不会太重就是了。 因为出现了半截人的事件，所以工地还是没能开工，几百工人的怒气已经上升到了顶点，马上就要炸了，并非董思萌心狠，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可能拿来做慈善对吧？这个问题是谁造成的，就要由谁来解决，损失就要由谁来承担，总不能你过来恶心我，造成后果了让我承担？ 董思萌就是要借刀杀人，看你能不能扛得住，当然了，他的手段可远不止这么温柔。 这天晚上，沙场，看着堆的满满登登的沙场，董思萌心中暗骂，王八犊子跟我玩这个，明明有沙子就是不卖是吧？那就不要卖了，董思萌快速的沙场里面穿行起来，不到一个小时，整个沙场的存货已经消失一空，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藏身于小世界静静地看看外面。 不大一会，一个巡逻的人发现了沙场的异常。 “赶紧，赶紧去叫老板。” 巡逻人吓得腿都哆嗦了，这么大一片沙场，那么多存货说没就没了，自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老板不把他活剐了才怪，但是要是不赶紧汇报，他也不敢，只能硬着头皮往老板住的地方跑去。 沙场老板也没有住的太远，很快就被巡逻人员给叫来了，站在空荡荡的沙场中央，老板双眼迷离的看着四周。 “我沙子呢？” 短时间内他是想不明白这个事情的，董思萌也没打算给他时间让他去慢慢思考，眼看角度和时机都比较合适，董思萌闪身出了小世界，从巡逻人员的身后一记手刀砍晕了他，这个角度沙场老板是能看到他的，可是董思萌并不在乎。 “董。。。董爷。” 沙场老板声音颤抖的说了一声，再也没有当初的嚣张跋扈，不仅仅是刚刚神出鬼没的一幕吓到他了，并且。。。。 “呦，认识我啊？” “认。。。认识，当年跟。。。跟小毛混的时候有幸见过一面。” “既然认识，那就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过来吧？” “董爷，求您饶我一命，我有钱，我有钱，我给你钱。” 老板已经吓破胆了，有些东西自己看到了，那就断然没有活着的可能，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好啊，说说看，谁让你难为我的，说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我，我不能说，我要说了，我全家都要死，我不能说，我不能说，董爷，求求你，求求你。” “呵，所以，你之所以怕他不怕我，就是吃定了我不会灭你满门是吧？欺负我不够变态是吗？成，挺硬气，那我今儿就满足你，死你一个，但是你家人死不死跟我可就管不到了，要不管你的主子是卸磨杀驴还是杀人灭口，都跟我没关系。” “不不不，董爷，董爷，董。。。” 董思萌一脚把他踹倒，然后手一伸，凭空出现了一个沙子瀑布，瞬间就把沙场老板掩埋在最底下，同时也掩埋了沙场老板的求饶声。 董思萌并没有在那里等什么，没有意义，这些沙子本就重的要死，在里面氧气也不足，用不了五分钟，绝对死透透的，而自己堆的这个沙堆，可是把之前沙场的全部沙子都堆在了这里，现在就是开挖掘机来，没半个小时也挖不到沙场老板的位置。 第145章 小报也是报啊 天还没亮，董思萌的院门又被敲响了，可惜董思萌才刚睡下不久，没听到，然后。。。 轰的一声，院门被撞开了，董思萌瞬间被惊醒，一个闪身就躲到了墙后面，手里还从小世界掏出一把已经上了膛的枪，不过当他发现破门而入的是全副武装的警察的时候，反而放下心来，收了手枪走出房门。 “你们要干什么，身为警察就可以随便破坏别人家的院子吗。” 不但大门是被硬撞开的，院子里的几个花丛和狭窄过道两边的竹子也被踩踏挤倒了不少。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你们这身皮，都得扒下来，记住，是所有人，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仅仅是听命行事，但是你们的行为，就是在助纣为虐。” “呵，行了，不用狂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一趟，行啊，你是真有胆子，知不知道上次带我走的那些人现在什么下场？” “你不用吓唬我，我又不准备对你用什么手段，只是请你协助调查。” “呦，协助调查？协助调查用破门而入？还是协助调查需要把我这些花花草草踩踏成这样？我告诉你们，你们摊上大事儿了。” 就在这时，四合院高高的原本不应该出现任何人的围墙上，探出了几个脑袋，双手举着照相机咔嚓咔嚓照个不停。 带头那人直接慌了，他本来就不是这片的人，是沙场那片派出所的，也是躲在暗处那位的人，打的主意是天还没亮就来抓人，不会被人发现，然后直接带到外地去严刑逼供，等到拿到证词别的都好说，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行，可是谁能想到现在这个时间竟然有这么多人拿着相机在董思萌家周围蹲守。 那人赶忙叫人去追。 “务必把底片都追回来。” 可惜刚才时间太过短暂，连有几个人拍照都没数清，怎么能保证都追回来，关键是领头那人不知道的是，从他们开始撞门，其实马路对面就已经有人在拍照了，而且趁着他们撞门前四下打量有没有人的时候，把他们的脸都拍了个正着。 时间来不及，今天的报纸早就已经印好了，如果想见报，只能等明天，但是没必要，小报，也是报，对不对？这种事儿难道还需要什么严谨性不成？况且照片都已经那么清晰了。 人脸、被撞坏的大门、被踩踏的花草，还有全副武装端着枪指着一位手无寸铁的商人的败类。 所有印刷厂都疯了，啥时候接过这种大单啊，仅仅一上午的时间，二十万份印着事情始末和照片的小报就已经送到了客户手上，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被散发出去，短短几天时间内，整个系统再次出名，此时四九城的老百姓已经对整个系统没有任何信任感。 不管是这几天急剧下降的报案人数，还是在街上遇到老百姓时候的态度，都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可以说不冲他们吐痰的，就已经算是文明人了。 虽然系统内有坏人，可大部分还是好人，还是要脸的啊，而且也知道身边的同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现在一个个在办公室里对着那个派系的人怒目圆瞪，掏枪崩了他们的心都有了，那些人在众人的目光下也只能瑟瑟发抖。 现在可不仅仅是丢了那一个派系的脸，而是丢了整个系统的脸，如果第一次是失误，丢卒保帅还有挣扎一下的可能，但是这次，绝对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他们将会被一网打尽，干没干过缺德事儿他们自己还不知道吗？开除公职？那都得烧高香回家给祖宗迁坟了。 最终董思萌还是没被带走，事情已经败露，现在退走，还能有条活路，如果继续下去，只能是罪加一等，杀人泄愤？他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勇气。 而董思萌，也正式向法眼提起诉讼，把当天到场的所有人都告了，索赔，八千元，用于修缮被他们破坏的大门和花草，他们应该庆幸没有破坏那块影壁，不然董思萌还得给他们加一万。 八千元是什么概念，普通小警察十几二十年的工资，摊到十个人身上，一人也得扒层皮，可惜董思萌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要么你们背后的人帮你们把钱出了，要么你们就自己扛着，助纣为虐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lwxiaoshuo.org 一个并不豪华的办公室里，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一个头发花白，一个看起来稍微年轻一点，没人说话，只是闷头喝茶，良久。 “该清洗一下队伍了。”一个头发花白的人说道。 没有回答。 “有些人的行为已经快到了动摇国之根本的地步，再不遏制，后果不堪设想。” “没那么严重。” 这次那个看起来稍显年轻的倒是给了回话，可惜，并非对面之人想听的。 “你还是想一意孤行吗？” “这叫什么一意孤行，一个小小的港商而已，还是从大陆跑过去的，哪有那么可怕。” “呵，一个小小的港商？就是这个小小的港商，现在让你焦头烂额，让你魂不守舍，让你坐立不安。” 花白头发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啪，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摔在他的面前，惊的他一愣。 “打开看看吧。” 年轻那位拿起文件袋，拽着那根白绳子在纸扣上饶了几圈，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几份文件，内容不算太多，而且是繁体字的，分别来自于，港岛经贸商会，港岛工业总会，港岛总商会，看着文件里的内容，看着各个文件最后鲜红的印章，他的脸色一变再变。 “到哪了。” “已经到顶了。” 他嘴唇动了动，再没有说出话来，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至于么，为什么非要盯着他一个人？” “我也只是想打压一下这些港商的气焰，本来以为这个最年轻，最好收拾，可惜了。” “可惜没想到，他是个刺头，而且底蕴还不浅，是不是？你啊，早就跟你说过，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别说他们了，我看你也够呛，哼，还打压港商气焰，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谁都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那两个侄子现在活跃的很吧？他们手里的那些股份怎么来的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你小舅子的别墅是他自己赚的钱买的？你老婆老家那大瓦房是用你工资建的？你爹你妈的坟还是原来的坟头吗？说是祠堂都有点贬低了吧。”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别人也是这么做的？为什么别人做得你做不得？我告诉你，别人是拿东西换的，你是抢的，怎么，就允许你抢，不许别人反抗？你是皇帝吗？” 随后花白头也不再说话，良久，年轻那位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不管外面套了多么华贵的衣服，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外衣被扒掉的时候，里面肮脏恶臭的灵魂都让人感到恶心。 “去自首吧。” 花白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年轻那人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话，又继续往前走去。 下午，传出了某部委高管吞枪自杀的传言，具体是谁不知道，但下面的事儿也告一段落，不再调查了，当然，那些该退的也都退了。 等董思萌听到娄父给他的详细消息的时候，也有点意外，原来跟上一波不是一伙人，但是具体身份他还是不知道，也不知道为啥老狗那么怕他，如果说老狗跟庙堂有了关系，那他可真是作死了。 之前老狗没给佛爷面子，董思萌非常好奇，佛爷临走的时候，会不会摆老狗一道，佛爷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年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敢得罪他的，不偷到你穿不起裤衩子决不罢休。 算算时间，佛爷也快出发了，之前古董交接的时候就说过这个事儿，只是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 “董先生，有人给我递了个纸条，说是给您的。” 那位娄父的助理进来汇报，董思萌接过纸条看了几眼，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佛爷约他见面。 董思萌也好奇的紧，马上都要走了，怎么还见面，那七个人已经送去学习保镖的知识了，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了吧？ 第147章 截个死人胡 “佛爷。”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一个饭店的包厢，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其他人，董思萌能猜到，绝对跟他要跑路的事儿有关，不然不会这么小心，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 两人寒暄了几句，等菜上齐后，佛爷道出了来意。 “我手里有一批货，你有没有兴趣。” 董思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当了这么多年的贼头儿，家底不可能只是古董，必然还会有其他的东西，但是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出手？ “什么东西。” “黄金、白银、大洋，还有。。。地契。” 还好，都是常规物品，这要是给他整出一堆军火来，还得搞到港岛去出手，至于危险，他有什么危险，所有的东西都在小世界，你就算知道我是去干嘛的，找不到货你也定不了我的罪，没办法，谁让你们需要守规矩呢。 “多少。” 这些东西除了白银，其他的升值空间都很大，而且也不用等的太久，算是优质资产，尤其是地契，他十分好奇，作为一个贼头，手里能有多少地契。 佛爷递过来一张纸，上面详细的写着各种东西的数量，不算太多，黄金都是以金条的形式储存的，按重量算，还没有前段时间他回港岛抢的多呢，但是也说不上少，如果是在国内的话，现在这些黄金足够一个人从小到死都衣食无忧了。 白银就比较杂了，有银锭子，还有银元宝，锞（音kè）子，碎银，大部分都没什么收藏价值，最终只能融了当白银卖，而且纯度不高，价值会受影响。 开始佛爷说的是大洋，董思萌就单纯的以为是袁大头，可是当他看到清单上的那一串名字的时候都懵了，几乎涵盖了从银元还是铸造之后所有的种类，但是这里面哪个值钱哪个不值钱他也不太清楚，玩钱币的是一个很小众的群体，董思萌之前没接触过，也没了解过，不懂也正常。 地契就比较简单了，地点一般，回忆了一下路过时看到的场景，嗯，环境也一般，当然了这是指现在，将来都是寸土寸金的地儿，但是现在给价，只能按现在的行情给价。 董思萌把清单扣在桌子上。 “佛爷，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出手，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佛爷沉默了好久。 “原来的买家让你搞死了。” “噗。。。咳咳咳。。。” 董思萌正吃着饭呢，一下子被呛到了，合着就是那位啊。 原来佛爷最开始就是想把这批东西卖给那人的侄子，可是他侄子强取豪夺惯了，贪得无厌，价格只给到了市场的四成，价格一直谈不拢，就把时间耽误了，结果还没等继续谈，那人就被搞死了，最为他的侄子，自然也没什么好结果，实在没办法才想到了董思萌。 之前没找他，主要是佛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下，但是现在，哪怕两成他也得出了，没时间再去找其他买家。 “你想要多少。” 董思萌还是决定先问问价，如果合适的话，收了也没问题。 “一百万。” 这个价格并不高，大概是总价值的五成的样子，可以说佛爷给的价格算是很有诚意了，但是在商言商，董思萌觉得这不是佛爷心里的最低价位，他不想太过压价，但是也不想按这个价给。 “八十。” “成交。” 。。。。。。 玛德，草率了，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倒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市场价的四成，哪怕他明天就出手，还能赚一百多万呢，更何况这些东西一天一个价。 “不过这个钱我不能现在给你。” “什么意思？” “你在花旗银行有账户吗。” “有。” “那就好，我让港岛那面给你存到你花旗银行的账户里，直接给你折成霉元，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现金。” “没问题，你要是给我现金，我还麻烦了，上次那批古董的钱，我为了换成霉元，搭进去三成的手续费。” 我尼玛，你找我啊，我收你一成好不好。 “早知道你有这需求，我上次就可以直接给你霉元或者英镑都可以。” “现在说那都没用了，什么时候交接，我着急走。” 董思萌喊来小王，这些事儿就不用他亲自出面了，相对来讲比较好鉴定，不管里面的种类多少，材质都是黄金和白银，以这个价格拿下来，哪怕是白银做的假银元，都赚翻了。 第148章 天价赔偿 “董先生，这些东西现在不太好出手。” 王助理在董思萌耳边轻声说道。 “没事，先存起来就好，以后再说。” 现在不好出手，不代表以后不好出手，当然了，如果是奔着涨价去的，那眼前这些黄金甚至没有那几张位置不怎么好的地契来的实在，现在是八十年代初，国际金价刚从710霉元\/盎司降下来，而且价格还不稳定，起伏波动很厉害，当然了，如果炒黄金的话，最近这十年倒是个不错的时期。 只是现在又不是网络时代，国内第一家沪上黄金交易所要在2002才开业，现在买卖起来非常麻烦，他并非对黄金没有兴趣，但是他在等，等到2005年的时候，黄金价格会降到每盎司不到300霉元，然后只需要把黄金在手里静静地放着，坐等2011年下半年，黄金价格会飙升到1895霉元\/盎司。 六年时间，将近七倍的涨幅，能预测到的，和真正能在最低点吃进，最高点卖出的人，要么是有内部消息，要么运气逆天，当然了，董思萌这两个都不是，他是挂比。 见董思萌坚持，王助理便不再多说什么，作为一个助理，他的职责已经做到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剩下的就是按照老板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难道还要去教老板做事？真当这是电视剧呢啊，小职员叭叭的教老板做事，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是老板呢。 现在嘛，他倒也不会去主动花钱收黄金，现在这个阶段，这样做是不合适的。 一来现在这个遍地红利的时代，用钱去生钱的效率是爆炸式的增长，只要不断地扩大规模就可以了，竞争远没有他上辈子的时候那么大，效率比坐等黄金升值要强多了。 他上辈子的时候，一家大型做实体的企业，年利润能实现每年10%的增长都算非常优质的企业了，除非去玩金融和互联网，但那会儿他都多大了，黄土都要埋到脑瓜顶了。 二来上面也说了，现在黄金的价格并不低，收购起来非常不划算，除非是现在佛爷这种，降价的，或者之前在港岛零元购的那种才会出手。 约定好交货时间和地点，到时候直接让王助理去就可以了，都不用他自己出面。 说起来，他对这批货的重视程度，远不如上一批，别看那批古董现在的市场价值是三百多万，这批货的市场价值二百万，但实际上，这二百万的货，将来最多也就能混到个一两千万的价值就不错了，这还是考虑那些银元作为古董升值幅度比较大的因素。 而第一批古董，不考虑收藏，单看市场价值的话，在最古董最火的那几年，差不多值十个亿吧，因为里面有几个算得上珍品的物件，一件就能上亿的那种。 工地已经开工了，但是之前还是造成了不少损失，董思萌现在决定。。。索赔，现在并没有行政赔偿这个政策，正八经的行政赔偿立法要在95年，现在对部门进行索赔是没有意义的而且还会把整个部门得罪死，所以他现在是要向那些参与这件事儿，给他造成损失的几个人进行索赔。 这些人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家底儿，打头的那几个人扒出来的，金额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作为违法所得，肯定是要没收的，但是他们造成的损失还是要赔的，对这笔钱眼红的人和部门很多，但是至少短时间内没人敢动这个心思，风口浪尖啊，找死吗？ 董思萌现在是个什么人谁不知道，但凡里面有一点违规操作，甚至稍微不合理，他就能给你闹的满城风雨，举世皆知，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千万别以为自己多厉害，如果当时的那几个人也有这么敏感的危险嗅觉，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当然了，身居高位久了，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思想，也正是这种思想害了他们。 董思萌通过律师，提起了天价赔偿的诉讼，他本来以为最终能有诉求金额的十分之一就不错了，毕竟他也知道他提出的这个金额其实很不合理，但是最终竟然赔偿了一半，这让他非常意外。 这个金额，怎么说呢，差不多餐饮公司的装修钱都够了。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是未来年头不短的一段时间内获得赔偿金额最大的受害人了。 在这之前，有多少受害人的权益得不到保障，甚至犯罪分子落网了，也就仅限于此了，再没有下一步行动，人们也没有这个概念，觉得抓紧去了，也就算了，根本没想到还能要赔偿这一步。 第149章 伪海晏河清 在索赔期间，自然也有人发出过质疑，认为没收的赃款应该是国家的财产，不想给，这人倒是没什么私心，就是单纯的这样认为，可是都没用董思萌出面，王助理一句话就给他怼了个半死。 “那么请问是不是当你们部门缺钱的时候，就可以抓几个贪官，而后对被害人受到的伤害和损失视而不见？又或者可以肆意的搜刮民脂民膏，等到事发的时候推出来一个替罪羊，然后你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用这笔钱给自己发奖金发工资了？顺便再给自己立一块反腐先锋的牌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要问问全国的老百姓了，这样的人到底是在保护我们，还是在剥削我们。” 还别说，别看王助理之前生活和工作都在港岛，来四九城时间不长，但是把各方面的政策和忌讳都研究的非常透彻，妥妥的人才。 说完，王助理就掏出了小本本，一副准备把那人刚才说的话和自己的分析记录下来的样子。 事实上，就算确实是这样操作的，可是当王助理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谁也不敢说就是这样，那是给自己找死，不用别人出手，那些受害者家属就能把他家祖坟刨了。 自那人满头大汗的狼狈退去后，再没有人敢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一路绿灯，最终协商出来的价格比较高可能跟这个也有关系。 一时间，整个系统内的风气看起来都好了不少，至少短时间内没人敢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同时也翻出来不少的冤假错案，一时间竟然营造出了海晏河清的态势，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讽刺。 董思萌知道这些的时候只是一笑，果然，不管什么年代，都要抓住民意这点，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他不会利用舆论去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利用舆论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还是可以的。 在这个没有互联网的年代，报纸和广播就是人们获取信息的唯二渠道，可是小打小闹的这俩还能报一报，事情太大了，就没人敢了，都是体制内的，谁也不能把事儿做绝了，小报就无所谓了，自己印自己发怎么了，你去找印刷厂麻烦？印刷厂可不惯着你，印刷厂归国资委管，可不归你们管，当然了，这里也少不了他那些老兄弟们的帮忙。 谁家里还没几个没工作的人了，或老人，或半大小子，发一天小报五块钱，多好的活儿啊，为啥不干。 况且董思萌做事风格他们是知道的，不会让人抓住把柄，这事儿就算想抓他们都没理由，为什么，因为我们跟老百姓说了实话吗？因为我们让老百姓知道了真相吗？你今儿敢抓，明儿这些人的家属就能把信访办的大门围了。 话题太敏感了，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餐饮公司的建设步入正轨，董思萌也开始琢磨自己食品厂的事儿了，之前想收购西城的食品厂，可是烂摊子太多，他不敢碰，所以现在就得找地建厂，经过深思熟虑后，取消了原本方便面的生产计划。 因为他了解过了，现在国内生产方便面的厂子并不少，还有不少是国营大厂，包括四九城在内，也是有食品厂在生产方便面的，而且目前看来，方便面的销售情况很好，整个产业链也比较成熟。 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西城的那个食品厂就不能改朝换代一下，就现在的状态，哪怕跟上面哭哭穷，就能给批几条生产线吧？自己厂子再出点，这转型不就完成了？还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第150章 飞往霉国 他也不想跟这些国有食品厂抢生意，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国有企业的管理方法在市场上是没有办法跟资本的管理方法竞争的，本来那些国有厂子活的就挺艰难的，就不折腾他们了。 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泡面的神级伴侣——火腿肠上面。 国内的第一根火腿肠是1987年在南河省问世的，品牌春都，曾经风靡全国，不过现在嘛，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 当时的火腿肠机器就已经是半自动灌装结扎机了，而且封口用的也是铝制u型封口，也就是说这几十年火腿肠的包装方式都没有变过。 火腿肠有多暴利，大家仔细算算就可以了，有些品牌还算比较有良心，但是更多的是把淀粉和各种香精按肉价卖给消费者啊，用暴利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当然，董思萌是不可能那么干的，不能说自掘坟墓吧，但是对未来的口碑和抢占市场份额不利，对于低端市场，可以成立另外一个公司去做，而且消费群体也不一样，虽然在商业上没什么天赋，但是这点儿基本操作还是知道的。 此时的三宝，因为上次的事情，让厂长投鼠忌器，不但不敢给他穿小鞋，还给提拔成车间副主任了，三宝是一个很务实也比较机灵的人，董思萌让他学习管理车间，他就见天儿跟着车间主任，溜须拍马的话随口就来，端茶倒水的活儿更是信手拈来。 虽然有时候车间主任也感觉有点太黏糊了，但是一个快要倒闭的食品厂的车间主任啥时候享受过这待遇啊，所以基本上对三宝的问题都做了解释，也是三宝运气好，他这个主任是一个正八经干工作的人，虽然有些死板，但对管理这块多少还是有些心得的，如果是大黄就糟了，大黄所在的二车间主任就是一个酒囊饭袋，跟他管理？学捞钱和贪污还差不多。 搞定了赔偿问题的王助理第二天就带着董思萌给他发的奖金和工作经费飞往了霉国，早在1981年的时候，国家和霉国的航线就开通了，由四九城起飞，经由沪上、飞往霉国旧金山，最终到达纽约。 这次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购买火腿肠生产机器，还有pvdc的产品进口问题，当然是以港岛商人的身份，不然多少还是有些麻烦的，经由港岛再进入大陆相对就简单很多。 同时也有足够的理由只购买很少量的生产线，如果是以大陆工厂的身份购买的话，买的少了其实不太好，他们会认为买这两三台就是为了仿制而不是为了生产，但是港岛不一样，那里人口少地方小，几条生产线就够用了。 而董思萌打的主意其实也不难猜，购买三条生产线，在港岛由霉国技术员指导组装和生产，等技术员撤走之后，两条留下来继续生产，一条经由黄教授送到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精仪系拆解复制，然后娄父拿到图纸生产，自己的食品厂就可以开工了，等到自己产品抢占到足够的市场份额之后，娄父的工厂就可以对外进行销售火腿肠生产线，一举多得，虽然时间线会拉的比较长，但是从长远来讲，是非常划算的一件事。 pvdc大家可能不太清楚，从二战开始，它就是军粮的密封包装材料，直到几十年后，在保鲜膜、火腿肠、食品包装和药品包装上都在大量应用，我们国家在1994年的时候，彻底攻克了这个难题，在此之前，它的生产技术由霉国陶氏公司掌控，一丁点都不往外透露，只做产品交易。 这么多年的垄断生意给陶氏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好在还有十年，我们国家就可以打破这种垄断的状态，或者。。。董思萌摸着下巴，想想办法，没准能够把这事儿提前一些？化学这块不是强项啊，还是交给国家吧，顶多在研究所缺少经费的时候帮一把，先把火腿肠的问题搞定，下一步就是琢磨pvdc。 第151章 校、企合作 （后面几章内容几乎为胡编乱造，请勿代入，建议先把脑子先摘下来揣兜里，看完了再装上哈哈哈。） 这事儿当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虽然现在霉国出这种机器没什么限制，不像高精机床管制的那么严格，但是不管是谈价还是交付和运输的问题，都不是那么快就能完成的，董思萌为了能早点用到，给了王助理很大的价格权限，反正就这三台，被黑点黑点了，他跟黄教授了解过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精仪系的实力，这种机器的拆解画图完全没有问题。 在黄教授的牵头下，甚至一位导师把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学生的毕业论文都改了，原本的论文取消，改成这台机器的拆解、测量、画图、仿制。 不管是对学生的专业能力、动手能力，都是一种考验，尤其是仿制这块，虽然学校有自己的校办工厂，也有车间供精仪系使用，但是学历再高，终究不是高级钳工，有什么活儿还是要求到工厂和车间的钳工师傅，但是学校多少人呢，有多少工作呢，排队都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对一般人来讲，这可能就是个无解的问题了，要么花大价钱请人，要么找关系插队，要么干等，但是董思萌有优势啊，他自己家就有机械加工厂啊，而且用的还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机床，也有大量经验丰富的钳工师傅，还有董父董母这两个机械专业的老前辈。 到时候不管是学生们亲自去工厂参与加工还是把图纸发过去让加工厂加工，效率都不会低，这也是他选择这条路的原因。 其实娄父的机械厂自己就有仿制的能力，但是董思萌也琢磨着能给学生们一个实践的机会，毕竟我们国家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相对来讲还比较困难，底子太薄，就拿这几个学生来说吧，原本他们是另外一个课题组的，整个课题组多少人？每个人能分到多少活儿？实践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董思萌现在就相当于给了这几个人一个成立独立课题组的机会，这也是为啥学校能同意他这种行为的原因之一，另外也是想试试，能不能开辟出一种新的道路，就是学校和企业间的合作。 其实学校，尤其是这种顶尖的学校，现在面临着一个跟各个研究所一样的问题，就是经费不足，国家确实有拨款，但是不够，远远不够，做科研是非常费钱的一件事，董思萌这次可不仅仅是给他们找了个课题，还提供了不少的经费，如果能成功复制，还会有一笔奖金。 学校高层想尝试一下校、企之间的合作，五道口从来都不是一个科研能力拉胯的学校，时常会有一些非常实用的科研成果面世，但是他们也面临着一个问题，校办工厂的主要作用就是给学生提供一个实习的地方，虽然也接地方的活儿，但是盈利状况堪忧。 如果能接这种企业的定向订单，就可以获得一些科研经费，再进一步，如果能够把学校实验室的科研成果转化成成品面向市场的话，甚至进行专利分成的话，那以后可能就不再缺乏科研经费了，甚至还可能有多余的钱去购买一些更精密更高端的仪器，从而摆脱类似于拿着算盘扒拉原子弹的状态。 就在双方这样的思想基础下，合作一拍即合，董思萌尽快的把机器搞到手，学校这面也给成立了专门的课题组，不但有那几个学生，还有一个研究生导师兼职负责他们这个课题组，虽然不能时时刻刻带着，但是有什么难题的时候是可以去求援的。 第152章 柳暗花明 可惜天公不作美，在王助理抵达霉国的第七天，一通越洋电话几经辗转找到了董思萌。 王助理此次的霉国之行并不顺利，傲慢的霉国人最开始不想出售机械设备，后来因为价格给的足够高，又提出可以出售设备，但是需要派遣工作人员进行监督，防止他们对机器进行拆解仿制，并且监督人员的工资和待遇提的极高，王助理心中气愤，有心拒绝，但是这不是他自己的事儿，所以才费尽心思打了这个越洋电话。 “你做得对，既然不想卖，那就不买了，直接去陶氏公司谈pvdc的出口问题，设备就不用管了，我会让港岛那面派人去欧洲购买。” “好的董先生。” 通话时间并不长，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一件事，董思萌竟然因祸得福，派往欧洲的员工竟然遇到了一个国际掮客，说白了就是你想买东西，但是找不到合适的卖家，我来帮你找，你按比例给我佣金，卖东西也是一样。 不得不说，能干掮客的人，都是人脉关系非常广的，甚至是再多国家都有人脉，董思萌派过去的人遇到的就是一个在整个欧洲都非常吃得开的中低端国际掮客。 高端掮客做的是什么？高精尖的设备和技术，军火，飞机等等。那么中低端的做什么？粮食、物资、非禁售的成品机械和图纸，以及。。。禁售的机械和图纸。 没错，禁售的他们也干，赚钱嘛，不冒点险怎么行？ 那面王助理谈成pvdc的事情刚汇报完，欧洲这面也给回话了，一切顺利，三套生产线不日即将装船，还有一套图纸随机械以说明书的身份一同送到。 得知这一消息的董思萌喜出望外，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食品厂的用地已经跟政府买下来开工了，得益于之前的玩命折腾，现在他的一切工程审批只要不违规全部绿灯，建设速度顺利的一大糊涂，原来在餐饮公司折腾过董思萌的几家建材供应商，因为上面的自杀逃过一劫，这次直接找到董思萌主动降价并承诺优先供货，只希望能不计前嫌绕他们一条狗命。 董思萌也不想赶尽杀绝，看在他们态度良好的份上也就答应下来，商场嘛，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能省点钱有什么不好。 机械肯定是要走海运的，按现在这个干活劲头和进度，估计等设备到了，就可以直接开工了，毕竟是掮客拉的活儿，不用像之前那样藏着掖着，到港岛之后直接运回大陆就好，但是有一点，这次的活儿不是那么特别的光明正大，所以生产出来的设备必须经过外观的伪装和一定程度上的修改才能进行售卖，而且只能在国内售卖，不允许在国际上卖。 对于这点董思萌没什么异议，国内市场已经足够他们现在吃的了，国际上肯定暂时是顾不上的，其他的倒不是很担心。 五道口学校那里，做了一些调整，机器还是要一台，但是附加了图纸，不用他们自己拆解画图了，不过任务目标不再是仿制，而是进行优化。 而且他准备自己食品厂用的设备直接就按图加工，一点都不修改了，他需要的是时间，要抢市场，至于优化后效率提高之类的，并不是很在乎，一般来讲，在没有技术有突出进步的时候，优化的幅度都不会很大，能有百分之五的提高就非常不错了，这个数值他不是特别在乎，至少也要到优化的第三代或者第四代，他才会去更换 什么被人发现了会起诉之类的，劳资自己的食品厂，你还想进来拆我机器研究研究不成？ 去踏马的专利使用费，你们用了劳资这么多年的火药技术也没见你们给过专利使用费，惯的丫臭毛病。 第153章 跟那老头子白瞎了 lwxiaoshuo.org 王助理从霉国完成任务回来，顺便还从港岛带过来一个食品厂的管理高层，叫王岩，这个食品厂是生产午餐肉的，之前用的一直是铁盒装，相对于pvdc的成本会高很多，王岩在厂子里极力推荐pvdc的包装方法，但是被否决了，理由是抗摔打和抗尖刺的能力太弱。 这让王岩很是难受，又不是让你带着去战场，都是卖给普通老百姓的，谁还能带着午餐肉去打仗是咋的，如此一来，不但在食品厂受到排挤，自己的想法得不到实施也让他感觉有些郁郁不得志。 恰好被董思萌在港岛那面公司的人知道了，把这事儿告诉了路过港岛修整准备回大陆的王助理，王助理这段时间一直在跑这个事儿，自然知道这个人对董思萌未来食品厂的作用非常大，便在请示了董萌之后许以重金给挖过来了。 虽然食品厂还没建成，但是当王岩跟着王助理到达四九城跟董思萌聊了一下他的设想之后，两人顿时感觉相见恨晚，王岩觉得自己遇到了伯乐，董思萌觉得自己遇到了千里马，不但确定了厂长的职务，还给他分了百分之十的不可出售股份。 从事食品行业多年的王岩自然知道这百分之十的分量有多大，当即表示愿效犬马之劳。 “董先生，不，老板，以后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不了解港岛人说话方式，就这么凑合看吧，领会意图，乖哈。） “不至于不至于，哈哈，现在大陆百废待兴，蒸蒸日上，人民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所以对高端食品的需求也越来越高，目前这个厂子的厂区面积有限，只做高端产品，从味道到包装都要严格把控，同时你需要在未来一年的时间内额外带出来一套领导班子，去另外建厂开发低端市场。” “明白，放心吧老板。”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都没问为什么要去抢低端市场，如果是个外行可能就要问高端市场那么赚钱，为什么还要做低端市场。 “另外我这可能有十几二十几个人需要安排一下，不需要特殊对待，能干什么岗位就干什么岗位，这些人唯一优点就是听话，除了这些人，食品厂其他的一切管理事务我都不会参与，除非有什么我觉得有问题的，也会跟你沟通，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王岩今年四十出头，正是经验丰富精力充沛还有冲劲儿的时候，让他做这些再好不过，而且董思萌能从跟他的谈话中感觉得出来，这不是一个纸上谈兵的人，跟自己探讨问题的时候，他会先问很多的前置问题，比如现在政策怎么样，肉价怎么样，目标客户群体的平均收入怎么样等等，在这些问题都了解完之后，再综合起来回答董思萌的问题，这种严谨又周全的态度董思萌很满意。 对于王助理把他挖过来这件事儿，董思萌觉得一定要给一些奖励，这种具有主观能动性的手下，绝对是不可多得人才，顺便再从娄父那里把他要过来，以后就是自己的私人助理，跟那老头子白瞎了。 老头子倒是挺有理想，可惜理想太大了，董思萌觉得他有点玩不起，既然这样，王助理也就别跟着一个没前途的老头子蹉跎了。 第154章 餐饮公司准备开业 两处工地同时开工，王助理陪着王岩到处挖人，三宝直接辞掉西城食品厂的工作去帮二人，王助理再怎么努力的来了解四九城，也比不上在四九城混了半辈子的三宝。 餐饮公司工地有娄晓娥跟他老爹借的助理看着，娄晓娥跟何雨水忙着培训员工，完善加盟细节制度顺带寻找食材供应商，所有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忙碌，但一切都比较顺利，佛爷已经带着自己一辈子攒下的家底儿顺利出境，踏上寻亲之路。 让董思萌诧异的是佛爷不是一个人出去的，还带了两个年轻人，一个保镖，一个翻译，据他说是培养了好久的，就等着今天了。 董思萌只能说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他在港岛生活十几年，自己本身会鹰语，下意识的就忽略了这个问题，如果没有翻译，佛爷到了那还真就寸步难行，连活着都够呛，还怎么寻亲。 不过即便如此，董思萌也觉得能找到人的概率不大，又不像后世，啥都有登记，一查就能知道住哪，现在要是搬家之前没有通知，那这辈子大概率是没机会再见了。 半年后，两个工地先后完工，餐饮公司因为体量小，最先完工，董思萌也在那帮着梳理了一下前期工作，加盟工作就交给报纸就好，不是小报，是在正八经的报纸上花钱打广告，得让人知道你这个公司是个正经公司才行。 “百密一疏啊，你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董思萌坐在娄晓娥的办公室喝着茶。 “啊？什么问题？” 娄晓娥自认为自己考虑的还算周全，干了十几年餐饮了，又不是第一次，怎么会忽略很重要的问题。 “差了一个法律团队。” “啊？要这个干嘛？” 娄晓娥有点不理解，怎么会需要一个专门的法律团队。 “我之前跟你说过，要防止盗版的问题，大陆跟港岛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很有可能会有人跟风开店，他们不会考虑侵不侵权的问题，只会考虑知名度和能不能赚钱的问题，因为他们不懂法。” “这。。。那也不用养一个团队吧？” 娄晓娥觉得还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现在也有相熟的律师，之前合作过，还是比较愉快的，到时候有需求再去找呗。 “首先，人家不是没有别的事，你什么时候有需要，律师就什么时候有时间，如果他手头有比较棘手的案子，你要一直等着吗？现在律师了没那么多，第二，这种事情会非常多，每一次都找律师，会花很多的冤枉钱，第三，这种案子很可能会需要到处跑，不仅仅是四九城，我们的加盟不可能只做四九城，人家可能不会因为这种小案子出差，不值得，第四，我们需要的律师不需要处理其他案子，只有餐饮公司可能发生的各种事情，而我们可能遇到的需要律师参与的事情种类并不多，专职研究这几种问题，他们打官司的效率会非常好，所以，综上所述，我们一定要有自己的法律团队，人可以不用太多，但一定要靠谱，而且食品厂和餐饮公司可以共用一个律师团队，如果你这里不方便的话，我就在食品厂组建一个。” 娄晓娥揉了揉脑袋。 “我以为自己是四九城人，回来又研究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你是四九城人不假，但你离开的时间太久了，这十几年发生的变化太大了，必须得紧跟时代，了解我们的目标客户的消费能力，了解我们加盟商的想法，了解现在老百姓的思维，现在做生意的多得是前些年下乡回城的青年，他们在乡下野惯了，也无法无天惯了，虽然上过几年学，但法律意识淡薄，而且很可能会有自己处理问题的一套标准，暴力冲突这块也不得不防，不过这个也不用太担心，律师团队就是干这个的。” “我知道了，我这里组建吧，马上就要开始营业了，等名气打开就要宣传，还挺急的。” “成，我那虽然建筑快完事儿了，但是机器还没就位，回头我还得催催你爸，另外招工和工人培训也需要时间。” 这段时间他也不是很闲，各方面协调的事儿也没少跑了，虽然说之前那几次事儿让他名声在外，各个环节都没人敢卡他。 但是他很清楚，这些人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让他这么顺利，至少有一部分人心里不那么舒服。 而董思萌是想在这里安家的，又不是搂一票就跑路，这些直管他的部门，肯给你是要走动走动的。 他就这样，我可以给，但你不能要，你敢张嘴，我就把你嘴打肿，你不要，我直接送你嘴里让你吃。 人情往来在哪都避免不了，不是说你强势就可以避免的。 第155章 拿私房钱吃烤鱼 餐饮公司如期开业，场面虽然跟后世的那些大酒店开业场面差很多，但还是好好折腾了一番的，现在的市场容忍度已经开始逐渐上升，不像前些年那样稍微有点铺张就一个大帽子扣上去，人们已经开始逐渐接受市场经济带来的变化，当然也只是少部分，绝大部分还在为一个铁饭碗而奋斗。 因为提前在报纸上做了广告，所以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的，得到消息的朋友们也都过来捧场，包括他们同一批的港商和大陆的工业口那些人，虽然董思萌没有从事工业，但是娄老爷子在行业内的名声可不小，虽然体量不是最大的，但是手里掌握的高端人才和高端技术却是独树一帜。 这也导致娄老板从来就没缺过订单，都是主动上门找他合作的，就算看着娄老爷子的面子，这些人也得过来捧捧场，更何况现在基本能敲定的也都敲定了，也没什么可忙的，就当是来散散心。 “张老板，欢迎欢迎。” “董老板，恭喜发财啊。” “谢谢谢谢，借您吉言，里面请。” 此类话语在大门口不断响起，甚至道上的人也都派人来送了个花篮，大大小小的摆满了整个门口，虽然董思萌已经不在道上混了，可是一来名声在外，二来这段时间他的名字这些人可没少听了，尤其是老狗，本就是干江湖百晓生的，更是如雷贯耳，再加上之前拒绝过一次佛爷，现在肯定是要示一波好的，哪怕只是个面子事儿。 这些算是贵客的人都请上了二楼包间，一楼大厅自然是接待今天慕名前来的食客们，现在市场上餐厅种类还是非常少的，除了那几个传承多少年的大酒楼，基本都属于那种。。。用后世的话说，叫苍蝇馆子，面积不大，桌也不多，菜品更是没什么讲究，大都是家常菜。 董思萌算是把中间这个中档的缝隙给填补上了，忘了说了，第一个推出的产品是炭火烤鱼，这也是深思熟虑过之后才选择的。 火锅这个东西，老四九城人还是很认东来顺、一条龙这种传承了一两百年的老火锅，但炭火烤鱼现在属于新鲜玩意儿，不管是为了抢占加盟市场还是吸引食客，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口味，是何雨水的老公在四九城经过多次试验和老四九城人的多次试吃调配出来的。 既有新鲜感，又有一些独特味道，还带着老北京人最喜欢的口味，想不受欢迎都难，再加上提前两天的报纸报道，还有周末开业，无疑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不火天理难容啊。 甚至大堂里还出现了这么一幕。 “哎兄弟，你们那桌是啥味儿的？” “我这酱香的，味老正了，你那啥味？” “我这麻辣的，辣度正好，过瘾还不难受，你那好吃啊？我也点份酱香的。” “好吃，点吧，我也点一份麻辣的。” “点啥麻辣的啊，你试试这酸菜的，这味太特殊了，跟咱自己家腌的酸菜不一样，好吃。” “就没人吃泡椒的？这辣椒味儿我可是太喜欢了啊，我吃过那么多辣椒，愣是没吃过这味儿的，特殊，好吃。” “是吗？一会我也尝尝。” 这玩意的正确吃法一般都是一个锅一条鱼，然后往汤里加各种配菜和泡饼面条之类的，可是今儿能来的，基本都是属于那种有钱又有闲的，根本就不在乎这仨瓜俩枣，配菜倒是点了，可是吃的不多，好多桌吃完一个口味之后，又点了另外一个口味。 看到这，董思萌就知道，等过段时间推出一鱼两吃绝对没问题，他这里定价公道，鱼肉品质上佳，服务态度还好，这是现在的人很少能体验到的，因为他从后世海底捞的服务里扒了一部分不太过分的过来，对现在吃饭这些大老爷们儿来讲，那体验可太新鲜了，自己家老娘们也没这么伺候过自己啊。 别管钱包鼓不鼓溜，就算拿私房钱，以后也得经常光顾这里。 第156章 也不给机会出手啊 当然了，哪里都有上不得台面的不开眼的东西存在。 几个穿大概属于乞丐风的小年轻晃晃悠悠的走进店里，刚进大门就开始找茬。 “老板呢？怎么，到我们兄弟地盘混饭吃，也不知道来拜个山头？” 楼上有娄晓娥和娄老爷子镇场子陪客，自然用不到董思萌，毕竟这里名义上是娄晓娥的产业，董思萌就在楼下招呼客人，顺便看看哪里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别看平时也是个大老板，现在挨个桌子轻声细语的问客人提意见，那也和善的不得了，可是这几个人这一嗓子喊出来，画风就变了。 “几位慢慢用餐，我先处理一下事情。” 慢慢直起身子，快步走到几人面前。 “几位是来用餐的吗？” “用尼玛的餐，没听见劳资说话吗？拜山头了吗就开业。” 说着一脚踢翻了门口的一排花篮，好巧不巧，那一排花篮都是南城老狗派人送来的，送花篮的人本来想到这就走，结果被飘出来的香味吸引了，这会儿正吃饭呢，本来董思萌想给请到楼上去，毕竟也是大佬的代表，表示一下尊重肯定没错。 但是老狗的人怎么说呢，都是吃信息饭的，饭店大堂显然比包厢更能获得信息，顺便也能看看饭店生意怎么样，能加盟的事儿老狗自然也是知道的，这人也存了看看经营状态，如果好的话，回去也让自家狗爷开几个，南城的市场还能让别人抢了去不成？ 他来的有点晚，就在离门口不远的桌子，董思萌还特意送了一些酒水，这会儿都吃到第二条鱼了，酒也喝个差不多，迷迷瞪瞪的看到自己送来的花篮被人踢倒了。 “我擦，这是打我脸呢还是打狗爷脸呢？” 董思萌还没等说话，就感觉一阵风声从耳边吹过，然后一个还挂着菜汤的凉菜盘子糊到了领头那人的脑门上，直接在脑门上碎成了三块然后有落地变得粉碎。 回头一看，一位走路都有点不稳的客人走了过来，正是来送花篮的老狗手下的二虎。 “不好意思虎哥，打扰你吃饭了，您先坐，我处理就好。” 这声虎哥倒不是说二虎比他大，只是道上给面子的称呼罢了，但董思萌能叫他一声虎哥，也算是相当给面子了，二虎摆摆手。 “他来你这闹事，肯定是轮不到我出手，但是他踢了狗爷送的花篮，我得找他们说道说道。” 董思萌这才发现，倒下的那一排花篮里，还真有八个是狗爷送来的，二虎刚来时候还特意说了一句恭喜发财，这会儿已经倒在地上，花朵花瓣洒落一地。 嘿，得嘞，这事儿还用不着自己出手了，虽然老狗是玩信息的，但要说战斗力，可也不差啥，至少不比佛爷手底下的差，二虎能代表老狗过来，证明也是身边的得力干将，手里能没几把刷子？ “你特么谁啊，给我干死他，把店儿给我砸了。” 那人正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脸上的血和菜汤，根本没看出手的是谁，可他身后的几个人眼睛没毛病啊，这会儿都要尿出来了。 “大。。。大哥。。。是，是虎爷。” “什么踏马虎爷熊爷的，今儿就是龙王爷来，我也得干死他。” 要不就说这小子这点儿寸呢，佛爷走了之后，接他班的是他三徒弟，大徒弟出意外死了，二徒弟因为捅了人这会儿还在里面蹲着，老三顺位接班，因为严格来讲，董思萌是跟佛爷平起平坐的，所以老三算是董思萌的晚辈，见了面得叫声董爷或者董叔，所以也没托大派人来，亲自过来送的花篮，只不过是六个，意味着六六大顺。 本来让老狗的人压了一头就有点不得劲儿，感觉在董爷这失了面子，结果这小子来这么一句话，老三叫啥名啊，姓郑，名贵龙，一手佛爷传的擒龙手出神入化。 接了班之后地位也算上涨了，辈分大的可以叫声小龙，不过没几个人有这资格，辈分差不多的给面子叫声龙哥或者龙王，辈分小的叫一声。。。龙王爷。 本来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想插手都不好插，这不瞌睡来了送枕头么，本来就有点不爽二虎送了八个，这下好了，自己出手必须得盖过他啊。 看了看桌上，一个景德镇产的青花瓷的大茶壶赫然入了法眼，里面的开水服务员刚给添过，还烫着呢。 郑贵龙拎起茶壶走过来，站在那几人面前，声音阴恻恻的说道。 “龙王爷来了，来赶死我。” 这几人认识虎爷，但是不认识龙王爷，只是看着不太好惹，所以也没敢搭茬，不过不是他们不搭茬，郑贵龙就能不动手的，抡起茶壶就砸在了带头那人的脑袋上，一斤多的茶壶瞬间碎裂，然后里面滚烫的热水顺着脑袋流的全身都是。 就算没有伤口，这热水流正常皮肤上，轻则通红一片，重则一片大水泡，这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开水泼伤口上的感觉可能没几个人尝试过，具体多疼没人知道，不过现在眼前这人就给大家表演了一下男高音，从音量上来讲，怕是不比蛋碎了差多少。 “龙王，抢我活儿？” “没听见他说的吗，就算龙王爷来了也得干死，我来了，我看看他准备怎么干死我。” 二虎没好气的瞪了郑贵龙一眼，没有继续说话，虽然郑贵龙跟他是一辈的，但是人家现在是当家人，不过两人交流也比较和善，平时也没什么冲突，没必要因为这么个小崽子伤了和气，两家还是经常合作的。 二虎也不吃了，叫过自己的几个小弟跟董思萌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结账然后把几人带走。 董思萌生拉硬挡着没挡住，二虎让几个小弟把董思萌抱起来抬到一边去了，就是这么豪横。又不是打仗，董思萌也不敢发力，伤了人就不好看了，等到二虎结完账才把董思萌放下来。 董思萌无奈的笑笑，塞了一沓子代金券过去，这也是之前商定的营销策略之一，也是满多少钱能用一张的套路，今天来吃饭的都有，董思萌也没数，直接从柜台抓了一把就塞到二虎兜子里了。 这个二虎倒是没有拒绝，这么好吃的东西，必须要常来啊，虽然有钱，但能省钱谁不乐意，就算自己不在乎，不是还有那么多小弟呢么。 郑贵龙就不那么客气了，董思萌没让他结账他就没结，佛爷还没走的时候两人经常见面，也算熟悉，之前还帮过董思萌的忙，以后让手底下人常来就行了，干他们这行的，别看那些小家伙们没啥大钱，但是吃顿饭的小钱还是不缺的。 第157章 骚操作 可以说这几个人都没进门口几步，挨了一盘子一茶壶外加一壶热水，然后就被带走了，大堂吃饭的客人看了场热闹，但是没人走，毕竟桌上的东西是花钱买的，虽然还没给钱，但是想来也不会让他们吃白饭。 董思萌则是转圈拱了拱手。 “各位，招待不周，打扰各位用餐了，刘儿，给在场的所有人每人发一张优惠券。” 商人嘛，就是这么贱，给你道歉，还得勾搭着让你再来吃饭，楼梯口看着董思萌这顿操作的娄晓娥直翻白眼，从一开始，董思萌就有各种各样的骚操作，她也见怪不怪了，刚才是有服务员去告诉她外面有人闹事，结果还没等下楼呢，事儿就解决完了，顺便还秀了一波。 “老板大气。” “老板够意思啊。” “老板发财。” “谢谢老板。” 。。。。。。 大厅里的气氛还是很热烈的，要是来一波人闹事就能发一张优惠券的话，那他们可能还希望多来几波人。 今天也就是二虎和郑贵龙出手了，要是董思萌的话，这几个人咋样很不好说，少不得拿话激他们动手然后直接废了，在场这么多客人可都是见证者，他们上门闹事的，而且还是先出手的，正当防卫嘛，怎么了，难道还只能被动挨打不还手？ 等他砸了饭店再报警？事后赔偿？这几个货赔得起么？骨头渣滓都榨油卖了也不够百分之一吧？ 就算现在没有正当防卫立法，那咱就打官司呗，有本事你也请律师跟我耗，耗不死你，你找我要医药费，我还找你要耽误生意的损失呢。 二虎会把那几个人怎么样董思萌不知道，想来也不会太重，但是吃点苦头是肯定的，不大不小的欠了个锦上添花的人情，这事儿整的，还好不是雪中送炭的，要不然还麻烦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堂吃饭的人越来越少，楼上吃饭的也早就走了，都是有身份的人，虽然新奇，但也不会让他们太过失态，就算喜欢吃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劲儿吃，在同行面前跌份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中午营业额多少，统计出来了吗？” “算出来了，你看，好少啊。” 娄晓娥皱了皱眉，把账本递给董思萌又接着说道。 “这也太少了。” “少吗？我不觉得少啊。” “怎么不少，算上翻台，平均一桌才多少钱，算上晚饭也没多少，再说了，今天还是开业，以后怎么会每天都这么多人，就算都跟今天一样，还得去掉一半的材料和人工成本呢，一个月也才多少钱，跟投入不成正比啊。” “这就嫌少了？我跟你说，以后会比今天更少，每天能有今天的一半就不错了。” 这话不假，可能还会更少，毕竟现在人们的平均收入在这摆着，他做的并不是高端市场，而是中端市场，定价并不太高，人口基数还是有的，这也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一个热闹的景象，如果来查考的人一看饭点儿都没啥人，干脆也就不加盟了，他可是指望着赚加盟费和调料费用呢。 “不是吧？” “哈哈，你是不是傻了，这房子是我们自己建的，又不是租的，投入当然大了，但是不用交房租啊，赚多少都是纯赚，而且你忘了吗，这个饭店，可是只利用了下面两层，上面是公司的办公区，我们可不是指望着饭店赚钱的啊。” “哦对，把这茬忘了。” “嗯，估计人们还得观望几天，下周差不多就能有人眼热来谈加盟了，做好准备吧，对了，法务和探店的团队组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工资可不低。” “没事，这钱都是必须要出的，现在没他们啥事儿，以后有的忙。” “行吧，知道了。” 也算董思萌良心了，还是实打实的吸引客人来营造氛围，他都没雇人来装食客凑热闹呢，那坑人才狠呢，但是他想做的是长久买卖，不是圈钱跑路的昙花一现，更何况以后会有更多的子品牌项目，比如各种地方的火锅、混沌、地方菜、麻辣烫、麻辣拌等等，甚至鸭货这类也没打算放过，如果没有口碑，怎么可能做的久。 第158章 老狗要了整个南城市场 本来董思萌还以为怎么也得一周以后才会有人来谈加盟，毕竟确实需要自己尝一下味道，然后再看看门店的客流量，分析一下投入和收益，虽然现在还没有那么科学合理的各种数据统计之类的，但是老百姓自然有老百姓的方法。 科学思维是一方面，经验又是另外一方面了，就像中医一样，用科学能解释的地方很少，其实经验主义可以说并不科学，有些地方会产生很大的偏差，但不可否认的是，经验在很多时候，都是大部分判断一件事情的第一选择，毕竟科学主义这种东西能弄懂的不多。 而且就饭店这种事来讲，哪怕在几十年后，饭店的老板们再选址和选择经营类目的时候，也更倾向于相信自己的经验，而不是所谓的科学主义，毕竟那东西不能说没用，但是如果真的想要科学化的选址、管理起到作用，必须得经过全面系统的学习才行，真不是谁都能弄懂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酒店管理之类的专业学科了。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表达现在民间的餐饮老板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经验，但是一天的时间，董思萌和娄晓娥干了十几年的餐饮，都不敢说凭借一天就能看出什么来。 但是眼前这人，就是有魄力敢这么干。 董思萌看着眼前坐着的两个人哭笑不得，因为这两人正是昨天来吃饭还帮了他一个小忙的二虎和他没露面的老大南城老狗，狗爷。 “我说狗爷，您这也太急了点，哪怕等两天再看看经营效果呢。” 董思萌给二人倒上茶水，他不是很喜欢让别人给自己倒水，因为不管是十几年前在四九城，还是后来在港岛，他都曾经给别人下过毒，所以自己在这方面也比较注意，虽然没有特别变态的那种每一样饭菜每一杯水都要找动物试毒的地步，但自己动手还是能避免很大一部分问题。 “董爷，您说这话是瞧不起我老狗的眼光，还是瞧不起你自己的眼光，你敢把这东西拿出来让大家伙加盟，那肯定是你对这烤鱼有很大的信心，味道方面虽然我还没吃，但是二虎这小子我还是很放心的，嘴刁的很。” “啧，要不，狗爷，您再观察几天？” “不用了，今儿就定下来。” 说完又指着单子上的一处说道。 “就这个，西城这片区域我包了，一家三百平以上的，五家一百平以上的对吧？” 董思萌又被狗爷的魄力惊到了，这个倒是根据南城的情况测算过的，比较合理的一个数据，而且每家店的区域和间隔距离也是有一定要求的，想把六家开满，并不容易，当然了，不管是手段还是财力，狗爷肯定是不缺的。 “成吧，狗爷有这魄力，今儿我也舍命陪君子，这选址和装修，我亲自给你操办，你选好了人，送到店里来培训。”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可以，够意思。” 虽然说老狗那想找到专业人士也不难，现在民间也有不少曾经家里开过饭店，后来因为各种原因闲置在家的，具体原因大家也都知道，但是老狗作为一个百晓生之类的人物，自然懂的与时俱进的道理，让那些十几年没干过老本行的老古董来参谋，还真不如让董思萌去给他把把关。 现在的形式老狗很清楚，他们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混还是可以混，但是具体哪天被打掉，不好说，所以他也存了洗白转型的念头，他跟佛爷不一样，佛爷国内没家人，这一出国，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也不用在乎什么身后的事儿，狗爷是有家人的，他年龄也不小了，想在没之前，给家里留下点干净的产业。 这都不用说，董思萌自然是知道老狗打的什么主意，老狗能在风雨飘摇的年代稳坐南城第一把交椅二三十年，自然有他独到的本事，这背后的种种关系和力量不容小觑，此时老狗能第二天就过来谈加盟，也算是帮董思萌开了个好头，就当是之前拒绝帮他查人的补偿了。 而董思萌也有意交好老狗，毕竟十几年前虽然也有些交集，但次数不多，而且大多为交易，没什么情谊可言，现在自己亲自出手，算老狗欠了他人情，以后自然会有用处，何乐而不为呢。 第159章 国企的傲慢 如果不是王岩和王助理两人特别给力，食品厂完全不用他操心，他也没那个精力去帮南城老狗选址了，港岛那面他倒是也有几个得力助手，可是港岛那面也离不开人，他不像娄老爷子那样好几年前就开始培养第二套管理班子，过来的时候全都带过来了，从远见这点上看，娄老爷子完虐董思萌，要不是借给他一个王助理，王助理又给他挖来个王岩，他真的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境地，啥事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不过顺风顺水都是暂时的，之前的事闹的那么大，可也仅限于四九城内，对体制的影响也几乎仅限于公安口，对外地来讲，远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这天，正在跟老狗的装修工人交代各种布置和细节的董思萌接到了王助理派人传来的消息，食品厂的第一批pvdc材料被海关拦截了，说是手续有问题，但又说不出什么问题，向上级投诉后，又说里面可能有违禁品，要筛查，不是抽查，是筛查，也就是每一件货都要挨个打开看，什么时候筛查完，也没能给个准确时间，这种事，投诉也没用，但凡说是可能存在违禁品，那就只能查，上级也没啥好说的。 明摆着的刁难，王助理沟通无果，只能找到董思萌，因为这批货数量太大了，他做不了主。 “什么情况，问清楚了吗？是谁在故意刁难，想要送礼还是怎么的？” 董思萌开车回到食品厂，这里的建筑也完事儿了，通过国际掮客购买的机械也安装完毕，娄父那根据图纸制作的机器正在运送途中，没办法，新工厂还没开工，只能是港岛那面的工厂加工之后把零件运过来再组装，能这么快出成果，都是董父董母的功劳，不然还不知道要多久。 “问过了，但是没人说，现在送礼都不知道往哪送，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刁难。” “之前有的罪过人吗？” “没有，这批货一直是我在联系，没有谁插手，也没跟哪个部门有过交集。” “这就怪事儿了，要是单纯想卡点钱的话，也该让人递个话啊，这特么的什么意思。” 王助理没说话，他也搞不清楚，王岩就更不知道了，厂里的事儿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哪哪都门儿清，但是外面的这些部门，他还没开始交涉，都是交给王助理在打理。 “继续查，找津门当地人查，尤其是津港的地头蛇，花点钱无所谓。” “好的老板。”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很快，津港地头蛇传来消息，不是港口的问题，也没得罪人，是有一家企业盯上了这批货，他们的一批产品也需要这种材料，但是又不想花那么高的价格去买，一直没有谈妥，已经到了耽误生产的地步，企业的董事长跟自己在海关工作的朋友喝酒的时候意外得知有这么一家私企，还只是个食品厂竟然买了一大批的pvdc，让他怦然心动。 现在的海运速度远没有后世那么快，就算是今天谈妥了，也必然已经耽误生产了，等到货运过来，估计要一个月之后，那就太晚了，于是就打起了这批货的主意。 海关那人也不是什么高层次的领导，但是手里有那么点小权利，报资料的时候随便改一笔就能让货在海关无限期停下去，筛查嘛，比较细，等着吧，其实货早就已经到了那家国企的生产车间开始使用了，作为国企，面对私企，还是个小小的食品厂，内心里自然是充满了傲气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用pvdc？ 等到查到头上的时候，吓唬吓唬，随便给点钱打发一下就可以了。 董思萌也比较急，一车间已经安装完了，坐等pvdc到货就可以生产，一车间不仅仅承担着第一批产品的生产问题，还承担着其他几个车间工人的培训问题，属于以工代学的车间，对整个食品厂来讲非常重要，如果这批货一直不到，工人的工资也得发着，可不仅仅是晚点生产的问题。 董思萌直接驱车赶往津港，他要亲自过问此事。 在办事大厅前前后后跑了十几趟之后，终于到了最后一步。 “我要看我的货，看看筛查进度。” 这是很合理的要求，第一，我的货到了，我还没有验收，第二，你说筛查，我看看筛查进度，看看筛查结果总可以吧？ 但是现在哪里还有货啊，再有两天都用没个屁的了。 “不行，现在是筛查期间，不允许货主接触货物。” “这是哪的规定？我记得是在确实查到违禁品之后，才会进行封闭筛查不允许货主接触货物，要不你把查出来的违禁品给我看一下，或者把报告给我也行，总要有个说法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别在这胡搅蛮缠，小心给你抓起来。” “呵呵，行，我知道了，记住你说的话。” 海关的权利很大的，像他这种以后要经常进出口货物的公司，轻易是不会跟海关发生冲突的，但是现在很明显已经不是他想不想发生冲突的事儿了，如果不解决了，以后也就没什么进出口的事儿了。 这次，董思萌没有以港商的身份申请什么特权，那东西用多了并不好，之前用了几次特权，只是想让四九城的牛鬼蛇神们宣告自己的到来，而以后，那就要靠自己的能耐了，但是董思萌本身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真要玩邪的，怎么说呢，董思萌不是亡命徒，但不代表他手底下没有亡命徒。 这事儿只能从上往下压，要么就得硬干，不过他还是不想在大陆作奸犯科，得不偿失，一个土鸡瓦狗还不至于让他动用那种手段，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也不会亲自动手，港岛养了那么多人，又不是陪孩子玩的对不对。 他这次只是单纯的向海关总署提出了举报和抗议，顺便还报了个警，是以盗窃和职务侵占的名义他怕海关一个单位搞不定，万一护犊子呢对吧。 然而是他想多了，海关总署现在特别希望能够增加港口的吞吐量，也是急于立功的部门之一，现在竟然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这些，这要是给宣扬出去，那他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两天后，当联合调查组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海关的人就尿裤子了，连该有的挣扎和狡辩都没有，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给交代了，货，已经没了，去向也很清楚。 那就没啥说的了，把人关起来之后，十几个人坐车呼啦啦的又出了津港海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调查组组长直接申请了搜查权限和审计权限。 第160章 蛀虫 等到他们办完手续做完充分的准备之后，已经是第四天，海关行动迅速，力度足够，警方也没闲着，甚至还想让调查组里海关监察办公室的人直接回去，多大的案子啊，送到手的功劳不是？当然了，海关监察办公室的人也不敢走，这要是回去啥都不知道，领导还不把他皮扒了。 这批货董思萌可是买了不少，前期不管是调试装备还是培训员工，亦或是前期使用不熟练造成的损失，他都考虑在内了。 警方这次案子的负责人，公安部经济犯罪调查局的钟副处长异常的兴奋，感觉自己把这案子办好了，自己也就可以升一级了，正好顶头上司要退休了，自己这扶正的机会不就来了么？因为是津港本地的企业和机关联合作案，为了避免津港本地公安有牵连通风报信，直接申请了四九城的公安异地执法，全程津港公安都没得到消息。 港口的海关？早就都控制起来了，现在别说往外打电话了，从办公室飞出去个苍蝇都得检查一下苍蝇腿上刻字没。 办手续的这两天，他们也没闲着，在当地收集了不少资料，让他们哭笑不得的是眼前摆着的一份报纸，大概意思就是某企业引进霉国新材料，完成产业升级，产量吧啦吧啦吧啦，产值吧啦吧啦吧啦，深远意义吧啦吧啦吧啦一大堆，反正就是一顿神吹，恬不知耻的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这个时候他们派去霉国谈材料进口相关事宜的人正带着全家人在霉国借着出差的机会旅游呢，这面就迫不及待的把窃取的成果当成自己的了。 五辆大巴车开到国企附近，没错，就是大巴车，没用警车，没用卡车，直接是车窗拉着帘一点光亮都不透的大巴车，正门停里两辆车，其他三个门一个门停了一辆车。 每个车上的行动组长时不时的抬起手腕看时间，终于。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行动。” 哗啦。。。，大巴车车门打开，每辆车上的几十个荷枪实弹的警察鱼贯而下，第一时间破门而入控制了门卫，第二步就是保卫科，把保卫科所有人的枪都下了之后，控制住大门和保卫科的军械库。 没办法，容不得他们大意，万一要是有人铤而走险或者负隅顽抗，保卫科的火力可比他们强多了，别看荷枪实弹，但是他们没有后勤，没有支援，异地作战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只能闪电战。 主要也是他们截下的货物价值过于高了。 当四个门都被控制住，保卫科也全部被下了枪械集中看管之后，海关总署和工商总局外加公安部经济调查局的人呼啦啦的一大堆涌进了办公楼，没打任何招呼，直接亮证件接管所有办公室、资料室、档案室、财务室，但凡有一点反抗迹象的上去就是一枪托干倒，然后上手铐带走。 文明执法？不存在的，稍微文明一点都对不起坐的这么久的破大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国企领导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虽然浑身瘫软，但是唯独那张嘴，依旧很硬，倒不是不承认，他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但就是咬死自己是国企，一切资本主义都要给自己前进让路，更何况一个刚刚建立的小食品厂。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去年亏损了多少自己心里没点ac数？还前进呢，你的前进就是建立在强取豪夺之上的吧。 不管他怎么说，结局都不会太好了，然后没多久，一则消息让他彻底没了声音，家里搜出大量来历不明现金和黄金，还查出了他远房亲戚名下的多处房产，但是他那个亲戚的收入明显不够支撑他买这么多的房子，不过调查的结果显示，他这个亲戚是不知道这件事儿的，他都不知道自己除了老宅还有这么多房子。 房管局里资料显示的过户时间都是最近两年，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房子都是最近买的，因为大风过后，很多人拿原本的老地契到房管局办理新证件，这个也是有记录的，这么不正常的事儿如果不查，那都对不起钟副处长拿熊熊燃烧的上进心啊。 顺藤摸瓜之下，很快事情水落石出，这位厂长竟然还是当年拨乱反正的漏网之鱼，刮大风的时候他可没少顺手牵羊了，这些房子都是那时候他通过各种手段搞到手的，直到那股风过去，自己也躲过一劫后才拿出来办房证，还不敢办在自己名下，就找了自己这么一个远房亲戚。 为啥选这个人呢，主要是他这个亲戚，这辈子都没出过远门，最远的就是从村里到县城，所以根本也不怕他本人发现什么。 第161章 拿房子给你抵账行不 “姓名。” “年龄。” “籍贯。” “说话啊，怎么，都到这时候了，还打算不配合？” 哪怕已经证据确凿，但该审讯还是要审讯的，可是依旧不开口，可能在外人看来，负隅顽抗的没有任何意义，其实不然，因为不张嘴，这是他个人的事儿，至少家人可以活下去，可是要是一旦张了嘴，该说的不该说的那就都得说，不然根本就没办法解释的通，那牵扯出来的可能就太多了，他敢保证自己一家人都得死于非命，都不用麻烦国家。 可惜，他遇到了钟副处长。 钟副处长亲自审讯，这可不是谁都有的殊荣，开什么玩笑，四九城的实权副处啊，放到哪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不是谁都配让钟副处长亲自审讯的。 只见钟副处长邪魅一笑，要是玩点套路玩点心眼子脑瓜子，钟副处长没准还有点心情跟他过两招，但是就这不张嘴。。。。 “行了，我也不问了，直接上手段，惯的丫臭毛病，小心点，别弄死了，先玩。。。。” 钟副处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先玩到明天早晨六点，还有八个小时，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审讯室，国企领导嘴唇抖了抖，露出绝望的神色，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而且现在，已经不是他想不想说的问题了，而是钟副处长想不想听的问题，他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说八个小时，那就一定是八个小时，说了也没用，必须玩够八个小时，现在负责上手段的是他的两个老部下，至于手法么，这么说吧，不血腥，不残忍，但是绝对能让你生不如死。 非常善于用外界环境对人进行折磨，没外伤，还痛苦，比如围一圈火盆烤着你，在你面前一米的地方放一杯水，渴的你不行，可是就是喝不到，还有什么裤裆塞冰块，辣椒塞菊花，伤是没有，而且命一般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绝对能让你下辈子投胎不想做人。 不提这个国企领导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钟副处长这面找到了董思萌，货已经清点过了，这动作还真快，pvdc在他们工厂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进行过第一步的处理了，也就是说，这批货，董思萌已经没办法再用了，原材料和半成品是不一样的，他没有个废料还原的那个技术。 “你打算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赔偿呗，反正是国企，有钱。” 一句话噎的钟副处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们企业连年亏损，账面上的资金根本不够赔偿你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给工人发工资有钱，贪污有钱，吃回扣有钱，送人出国公款旅游吃喝有钱，唯独赔偿我没钱？跟我闹着玩呢？钟处您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吧，今儿就是把整个厂子卖了，这钱也得赔给我，谁来都不好使。” 两人因为之前的事儿打过交道，还算熟悉，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而且现在两人歪歪斜斜的倒在沙发上，也不是什么正八经的谈话，随便聊聊而已，不是正式场合。 “啧，你啊，还真是倒霉，倒也不至于卖厂子，你的货款，如果光是从他们家里搜出来的那些现金，还差一些，金条不能给你，直接上缴国库，不过他有好多违规的房产，大概有二十几套，不知道你敢不感兴趣，要是可以的话，可以拿这个抵账，嗯。。。按市场价90%的价格抵给你。” 董思萌手抖了一下，mmp，津城的房子，二十几套，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那位国企领导搞事情的时候可是奔着搂钱去的，小门小户的他能看的上？能被他搞到手的，要么是大院，要么是别墅，要么是小洋楼，按现在市场价90%抵给他，那才算几个钱，将来虽然比不上北上广深，但过些年这些房子加一起，值个一两个、两三个小目标也是没有问题的。 之前他也有考虑过，等到那个年纪，自己还在不在，但是那是根据正常人的寿命判断的，而他呢，虽然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可是在灵泉水的作用下，外貌都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身体状况更是比年轻人更好，要说活个二百岁，那是扯淡，但是他感觉自己活个一百四五还是没问题的，至少破个人类寿命的吉尼斯纪录问题不大。 在这个前提下，这些东西的存在就有价值了，当然也不大，毕竟现在就已经开始琢磨退休的事儿了，按六十岁退休算，退休之后他还能活个八九十岁，赚什么钱啊，搞什么事业啊，活的更有意义一些不好吗？ 第162章 看看谁更流氓 “你能做主？” 董思萌给钟副处长点了根烟斜着眼问他，一脸的不信，这事儿毕竟涉及到国企，虽说钟副处职位不低，但是这里面的事儿还真不是他这个体系能做得了主的。 “你最好期待我能做主。” 钟副处哪里听不出来他的调侃，不屑的回了一句。 “怎么个意思？” 董思萌听出了话里的言外之意，连忙坐起身，虽然说这批货损失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也不可能拿出来打水漂玩啊。 “挺好了啊，现在是这么回事儿，国资委这面认为是他个人的行为造成了你的损失，你的损失应该找他要，国资委已经不承认这个人对国企的法人效力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想要赔偿，也是跟他个人要赔偿，但是呢，国资委认为他家里搜出来的赃款是在位期间贪污的，所以要追回，也就是说，真要是国资委的这个文件批下来，他本人就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你在他那几乎是一分钱的赔偿都要不出来。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那这意思是国资委准备耍流氓了呗？” 董思萌一下子就来气了，你踏马的还要不要脸了，吃相要不要这么难看，手底下的人刚犯的错，都还热乎着呢，人还在吱哇乱叫呢，你这就开始惦记自己那点财产了？可别说这事儿这么多年国资委一点都不知道，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里面分了一杯羹呢。 “没错，就是准备耍流氓了，不过现在还没批，因为赃款现在在我们这扣押着，这点压力一时半会还是能承受得住 的，但是你得抓紧啊，国资委的话语权不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顶不住了放手，到时候你可就鸡飞蛋打了。” “呵呵，鸡飞蛋打？不会的，钟处，您拿我当自己人，我也不让您为难，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或者直接拿这批赃款去国资委做个人情，后面事儿我自己担。” “呦呵，怎么茬儿，这是埋汰你钟哥呢？” “哪能啊，真的，钟哥，你放心的去弄，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给我原封不动的吐出来，还得给我搭点儿。” 他这也算打蛇随棍上，刚钟处自称钟哥，他也就跟着叫上了，不过钟处也没反对，刚才董思萌的那句话还是挺让人舒服的，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哪怕家里那些人，哪个不是成天惦记着从他这占点便宜，或者拿了别人的好处让他帮着办这个办那个，要不是他口袋紧，这会儿不定塞进去多少好处了，实在是有些感动到他。 “真的假的？” “您就放心弄，到时候我掏不出来，那算我没本事，也怪不到您身上。” “得，有你这句话我就算心里有底了，到时候要是真不行了，跟老哥知会一声，就算不能掏出钱来，也让他们多给你弄点政策。” “得嘞，走一个。” 两人端着茶杯以茶代酒干了一个，这关系短短的几句话时间，就比以前强了太多太多，有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谊也就这么简单，况且还是恰逢其会，别看钟副处表面光鲜，实际上压力也大的很，他自己想往上爬，可是下面盯着他位子的人也不少，说是步步惊心一点都不为过，每天说话办事如履薄冰。 “钟哥，您就看着吧，这事儿，他要是敢跟我耍流氓，就看看到底谁更流氓。” 第163章 开干，这次是国滋味 接下来的时间，这个案子董思萌就不插手了，静等警方后续的调查和国滋味那面给出赔偿的方案，时间也不长，毕竟不是多复杂的案子，主要还是要确定那位国企领导贪污受贿的各种事儿，那些陈年旧账不算，光是最近这两年的，就足以让他吃上花生米了。 而且在钟副处的催促下，董思萌这面的事儿也重点往前排了一下，优先解决，董思萌倒也不着急，反正所有耽误的时间造成的损失，都是需要他们来赔偿的，如果不赔偿，或者赔偿不让他满意，呵呵，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流氓。 “目前就是这样，不知道董老板能不能接受这个赔偿方案。” 这是国滋味派出来的一位。。。说客？可能是吧，态度倒是很好，只不过这赔偿方案可就不那么友好了，可以说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一个是国滋味下属四九城的企业火腿肠和香肠的独家供货权，为期五年，还有一个是国资委以政策为资本入股食品厂，占股百分之五十一。 “你是觉得我占了大便宜了是吧刘主任？” 董思萌戏谑的看着这位刘姓说客。 “这个。。。呵呵，毕竟政策这个东西，对一个企业的发展还是很有利的，尤其是一个新开办的企业。” “是吗？这家企业我记得政策比你们给我的要好得多吧？怎么亏损成这个奶奶样？想空手套白狼就不说了，还想占股五十一？以后我还得听你们的是吧？” “话也不是这么说，毕竟国家的东西也不能让私人说了算不是？” “等下等下，你刚才说什么？国家的东西？你特么跟我开玩笑呢？现在是这家企业欠我的好吗？怎么我现在厂子都要成你们的了？行了，不用谈了，回去告诉你的领导，就说我董思萌不识抬举，让他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刚才的对话我都录下来了，到了法庭上看看法官怎么说，你可以滚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助理就走上前来开始赶人，当助理这点眼神还是要有的，而且不是很温柔很礼貌的那种伸手请出去，而是直接拎着肩膀给拖出去的。 不理会刘主任在走廊里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 “准备材料，起诉。” “起诉谁？是那家企业还是那个国企领导？” “一起，把国滋味也起诉了，国滋味排第一位。” 助理浑身一震，眼睛都亮了，来个大活儿，这下好玩了。 “知道了老板。” “等下，这事儿你安排个人跟律师对接，你休息两天，刚从霉国回来，就别折腾了。” 打知道自己那批料已经被用了之后，他就已经派王岩第二次前往霉国去订货了，自己的食品厂肯定还是要生产的吧，之前定好的猪现在都用不了，养殖户都已经有意见了，毕竟多喂一天饲料就多花一天的钱。 “没事儿老板，这事儿我来吧，太刺激了。” “呵呵，你啊，随便你吧，你自己在招个助理，帮你跑跑腿什么的，别把自己累着。” 董思萌也知道王岩的性子，虽然挺沉稳的，但是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儿，也是蹦着高的往上冲，这对王岩来讲，算是无聊生活的一种调剂，董思萌也乐得成全他。 “钟哥，我小董，嗯，那面给我回话了，扯犊子的条件，我没答应，你那头好处捞完了吗，捞完了我可就准备动手了啊，行，好好好，多谢钟哥，什么？扶正了？恭喜恭喜，行，好，等忙完这阵好好聚聚。” 钟副处因为这事儿直接提到正处，算是这件事儿的最大赢家，至于国滋味，看起来好像占了董思萌很大的便宜，但是以后。。。呵呵，所有人，都得下场，谁也别当观战者。 第164章 带农民养猪啊 “领导，那董思萌根本不识抬举，态度嚣张的很啊。” 刘主任回到单位便开始向领导告状了，他还真没受过这个委屈，以前去哪个单位不是好酒好菜招待着，唯独董思萌，连口茶水都没让喝，最后还把自己给扔出来了。 “呵呵，那就不用搭理他了，我们不是不给赔偿，而是他不要对吧，无所谓的。”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录音了啊，还说要起诉我们。” “让他录去，还起诉我们，我们是谁，国滋味啊，开玩笑，有俩糟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真当自己是改革开放救世主了？让他去，他不去我都瞧不起他。” 听到这，刘主任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也怕自己没谈成闯祸，看到领导的态度他才彻底轻松了，对啊，我们是国滋味啊，一个小破私企还想跟我们掰手腕，做梦去吧。 就在他们这还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的时候，王岩已经被董思萌安排出去准备材料起诉他们了，董思萌自己则是叫了几个过来跟自己干的老兄弟在四九城周边跑，主要是跟村镇谈养殖的事儿，而且是订单养殖，那一个个的乡长，牙花子笑的牙花子都漏出来了。 没办法，控制不住啊，猪崽董思萌他们提供，饲料董思萌他们提供，按市场价收猪之后再减掉猪崽和饲料的钱给他们结算，当然如果有死亡的，这猪崽的钱和饲料的钱还是要赔偿的，但是这也合适啊，关键是他们就算接了这个活儿也不会集中饲养，而是分到个人家里，每家根据院子大小和劳动力的情况，养个三头五头的，这样还不容易生病，好养的很。 而且董思萌还说了，如果自己想留个一两头吃，只需要交猪崽和饲料钱就行，这条件简直优惠到炕头了，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当场拍板的乡长就有三个，加一起认养了一万三千头，还有五个乡说要开会研究一下，但是乡长的合作意向还是有的，只是没那个魄力直接拍板，等到下周，估计能有个三四万头的规模。 现在那种大规模的养殖场已经有了，但是董思萌不想跟他们合作，都是国营的，事儿多，而且现在人人生活条件都好了，虽然养的猪多了，但是吃猪肉的人也多了，还是供不应求，与其跟他们去抢猪场那点猪，还不如自己开发点自己的养殖户。 只要在市场上买猪撑过前期这半年，自己的订单猪就能够派上用场了，其实也不多，听起来三四万头，就按十个月出栏算，他的饲料里没有激素和乱七八糟的药，肯定是涨不那么快，一年合下来也就是四万多头，平均一天一百多头，董思萌准备放的是白猪，也就是国家农业部引进的约克夏猪。 这样算下来，每天能用的猪肉也就是五万斤左右的样子，他们准备的产品从80%猪肉含量到纯肉肠到20%猪肉含量的淀粉肠都有，算下来也就能出个十几万斤的火腿肠，听起来不少，但是销售面广啊，现在全国可就他们一家做这个的，那批胆子大的有头脑的经销商不得挥舞着钞票抢疯了？ 所以说，暂时先这样，但是第二年，他绝对会扩大规模，一个是要建分厂，另一个就是要带动更多的农民养猪，养更多的猪，一是给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肉食，而是带动农民富起来，而不是像他上辈子的时候，都二十一世纪过去那么久了才开始脱贫攻坚，振兴乡村。 他承认，他这辈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但是他也是一个实打实的华国人，而且还是深知农民不容易的华国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是绝对不会吝啬拉农民兄弟一把的。 第165章 别逼我掀桌子 短时间内的日产量也就这些了，这还是在他用了不少的先进设备的情况下，不然，光人工这块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招满，不是没人，而是没有合适的人。 想要扩大生产规模，除了去外地开分厂，他这块地的面积也是足够的，至少还能增加一倍的厂房，也就是大概一倍的产量，但是得等娄父那把设备先按照图纸制作出来，不过也快，也就是一年的事儿，这是董父董母给的时间，有这两位机械行业的大佬背书，一年这个时间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很快，就到了起诉国滋味这个案子开庭的日子，整个四九城所有的律师都被董思萌给聘请过来了，半个陪审席都是董思萌请的律师，原告的代理律师更是现在国内能找到的最好的律师秦律师，五十岁出头，在国外学的就是法律，这两年才刚刚回国，正是年富力强经验丰富的阶段。 至于国滋味那面，有人考虑过请律师，但是。。。请不到啊，用秦律师的话说，这辈子没打过这么富裕的官司，好家伙，整个四九城所有的律师都是自己的律师团队，而且还有充足的人手供他调遣，前期工作准备的异常顺利，再加上国滋味压根也没想隐瞒什么，就是单纯的以俯视的态度面对他们。 同时董思萌也做了个决定，如果这次，法院判了国滋味和国企赢，那他就要直接撤掉所有投资然后转投国外了，其实很多情况在哪都是一样的，但是在国外他能杀人啊，甚至佛爷留下来的那几个人现在就是奔着保镖和杀手的方向培养的，未来甚至还可以养至少一个排的精锐部队，如果是缅甸那种地方，他能养一个连，人命便宜的很。 可是这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能走到今天这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实在是不忍心再让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再受伤害。 其实当初他就有心理准备，上辈子他就有了解过，哪有什么白手起家，哪个大企业后面没有背景？真以为那些大公司大企业的创始人到后来就只有百分之一甚至零点几的股份是他真心想要卖出去的？ 如果是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像他这种干的大，还是在天子脚下，那盯着的人还不是一堆接一堆的，不说那些大佬，光是那些二代就够他受的，背景，他没有，也不想要，但是要是给他惹急眼了，他敢要你命，而且是全家的那种，灭门嘛，这活儿咱熟。 这次之所以玩这么大，就是想把赌一把，如果法院直接判他赢，那就算是杀鸡儆猴，以后谁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如果法院判他输，那他也不上诉了，直接掀桌子。 这段时间他确实是在忙乡里谈合作养猪的事儿，但是放出去的人手和雇佣的人也不少，主要集中精力查国滋味各个部门的人的贪污行贿受贿上，现在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掌握的资料其实已经足够把很多人扔进去了，毕竟拔出萝卜带出泥，有些时候，违法手段获得犯罪证据是很容易的，他们不像国家机构还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他们会采取最有利也是最方便最有效的手段去获得想要的信息。 所以说，今天这场官司要是输了，明天这些内容就会出现在最高检的办公桌上，而这些内容，都是会让涉及到的人闻风丧胆的内容，你们不是狂吗？继续啊，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不过好在法院没让他失望，董思萌赢得了这场关系，重点是，再整个法院审判期间，被告那面连个正经律师都没有，让秦律师怼的满头大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的过来陪审的人直呼废物，当然了，让他上去也是一个鼻痒。 第167章 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 最终，除了一部分现金，剩下的还是用那位国企领导贪墨下的房子抵了账，本来是让国滋味自己独立承担赔偿的，但是国滋味还是找到了钟副处，呃，现在是钟处，说用赃物，也就是那些房产归还一部分受害人的损失。 钟处在跟董思萌沟通后，答应了这个请求，当然了，不可能白帮忙，还是给自己捞了很多好处的，只不过是政绩和政策方面的，钟处虽然热衷于往上爬，但是贪赃枉法的事儿还是不干的，这也是董思萌愿意跟他交往的重要原因。 当然要求赔偿的金额可不仅仅是那批货的货款这么简单，在秦律师罗列的赔偿单上，包括了这批pvdc的货款，王岩往来的差旅费，耽误生产造成的利润损失（这个是按照现在已经安装完毕的设备的日最高产量和利润计算的），工人闲置这段时间的工资等等等等，全算下来，大概是那批pvdc货款的两倍还多一点。 但也只能咬着牙认了，他不是不想拖，但是这事儿闹的太大了，关注的部门也很多，真要是给人家留下什么话柄，好么，自己这一系以后都不用跟别人打交道了。 “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那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在接收单上签字的董思萌，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不但丢了脸，还赔了钱，关键是还多赔了那么多，简直人生中的一大耻辱。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当然了，这句话是在心里想的，可不敢当面说出来，那跟宣战有什么区别，作为国滋味，其实要想祸害一个企业，办法多的是，但是董思萌现在不怕，手里掐着你们那么多的证据，还怕你跟我扎刺？看我扎不扎你就得了，到时候可就不是鱼死网破，而是天网恢恢了。 “行啊，走着瞧，看谁能走到最后，小心点，夜路走多了终归会遇到鬼的。” 董思萌也丝毫不给他面子，开玩笑，妥协？装孙子？不可能的，他底气足的很，现在回四九城无非就是故土南离，想把重心逐渐转移到大陆来，但可不是非来不可，港岛的产业现在也是日进斗金，而且听那面的意思，貌似盈利状况还越来越好了。 大不了就去港岛，然后可以通过那面不断地给这面施压，保准让国滋味一个好觉都睡不成。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那人黑着脸走了，放狠话又不敢，打又打不过，还是在人家地盘上，现在憋屈的都要吐血了，再不走他都怕当场晕过去。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董思萌倒是没什么所谓的胜利者的喜悦，一来这梁子结下了，二来新的货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现在的海运速度，啧啧，要了亲命了。 啊对了，那位国企领导还成功的坑了自己在津港海关的朋友，现在已经被开除了，不是辞退，是开除，进档案的那种，这辈子除了下海经商没别的出路了，可惜都挺老大岁数了，哪还能跟小年轻一样折腾，关键是也折腾不了几年了。 现在一大家子赖上那位国企领导家了，帮你家当家的办事儿给我们家整成这样，你想不管？不存在的，可是现在那位领导家里基本已经就剩承重墙了，哪还能养得起这一家子人，天天两家人就在屋里对着哭天抹泪你骂我我怼你，不亦乐乎，邻居每天跟看戏似的，可热闹了。 第168章 你帮我在这拿片地 “那就看看谁先遇到鬼，哼。” 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现在的董思萌手里握着某些人的贪赃枉法的证据，心里一点都不慌，他现在敢保证，对灯发誓的那种，只要自己的食品厂遇到任何一点点不公平待遇或者麻烦事儿，不管是谁干的，只要有一件事，他就扔出去一个人的证据，两件事，就扔出去两个。 看了看自己办公室的保险柜，那里面放着官职从小到大二十多个人的资料，而且这个数据还会不断上涨，简直安全感爆棚，不但你不能惹我，还得帮我管着别人别惹我，不然。。。呵呵。 “放心吧，我不走夜路，也不怕鬼，就是不知道鬼敢不敢来找我了，毕竟我手里可是有桃木剑的。” 董思萌阴恻恻的说道，那人脚步迟疑了一下，吃不准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也没回头询问，现在问，明显就落了下风，别管怎么样，气势得做足了才行，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去，也没再说话。 翻了翻手里的赔偿资料，算起来还赚了一点，其实就算当时没出这个事儿，想要投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事儿都还没准备好，这段时间也只能是试验性的生产，想要大规模的全面生产，不太现实，但是索赔的时候可是按照已经安装完的全部设备的最高产量算的。 当然了，最赚的还是津城的那些房产，别看现在有一部分还比较偏，但是那也是在津城的市内六区范围内，虽然未来达不到寸土寸金的地步，但是津城未来的发展还是不错的。 “王岩，你把这些房产处理一下，置换或者出售再购买，集中在这个范围内找个合适的地方购买房屋或者土地都行，只要能拿下来，再添些钱没也问题。” 董思萌拿出津城地图给王岩划了一片范围，指着对王岩说道。 “老板，您能说下具体想要做什么吗，我好有针对性的选位置。” 这就是王岩的专业性的体现了，不同的需求选择的地方肯定是不一样，是只囤地还是将来进军房地产，亦或者开个综合型商场，或者大型公寓，这都涉及到不同的选择。 “暂时还没定下来，奔着几年后建综合型商场和大型高端公寓使劲儿吧，这俩都行，要求也比较类似，其他的不考虑” “好的老板。” 这段时间王岩一直跟着董思萌，为了方便工作，董思萌把未来的发展趋势给王岩说了很多，当然是以推断的方式说出来的，但是每一步都给出了合理的理由，实在没有理由的，就说自己得到了内部消息，王岩对他的推断还是比较认可的，毕竟知道结果的时候再反推，还是要简单的多，也更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他划定的范围是妥妥的市中心，价格相对来讲并不低，现在都没必要动，等到整个津城开始大规模的拆迁和市区外扩的时候，有钱的老百姓会越来越多，一个大型的综合型商场会让他赚的盆满钵满，这个阶段大概会持续十几二十年。 等到实体经济被电商冲击的不成样子之后，这个商场就可以直接拆除了，因为九几年的建筑成本是非常低的，这些年租金的上涨和通货膨胀带来的影响，足够赚的盆满钵满了，到时候可以直接拆除做其他行业，当然了，这都是以后得事儿，现在都没必要细想，反正不会赔就是了。 第169章 《京味》火腿肠 转眼间，第二批pvdc的货到了，食品厂的员工们早已饥渴难耐，拿到货的第一时间便开始进行尝试性生产。 这段时间也算没白耽误，没办法进行灌装实操，但是前面的几道工序试验还是做了不少了，产出来的火腿肠只不过不成型而已，但是都用大盆大桶接着，冷却之后直接用刀切成一块一块的分给员工当福利，也有一部分送到餐饮公司总店那里当做配菜用，还是很受欢迎的。 而且虽然没有灌装实操，但是理论知识给他们讲了一遍又一遍，最显着的好处就是第一次尝试性生产便成功了，这是董思萌没想到的。 “老板。” 王岩递过来几根成品的火腿肠，董思萌直接扭断一根挤出来塞进嘴里咀嚼起来，这是80%的肉肠，里面有肉泥，也有肉粒，吃起来的口感非常不错，味道也很棒。 “很不错，你尝尝。” 说着把扭断的另一半递给王岩，王岩学着董思萌的样子吃了几口。 “确实不错，香而不腻，如果拿来炒菜也可以，能直接当肉吃，关键是好保存。” 没错，好保存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理由，这个型号产出来就是给个人家买来炒菜用的，每盘菜切一根放进去，不多不少，你要是买肉，跟老板说给我来二两肉，你看老板啥眼神瞅你。 但是买多了一顿吃了心疼，不吃还容易放坏，所以这个肠的市场就在这里，而且直接吃的口感也非常棒，当然，这都是指的条件还可以的家庭，贫困家庭就算了。 他这个厂子基本就打算做高端产品了，等到预热的差不多了，老百姓都知道这个东西了，就可以推出低端产品了，也就是鸡肉肠或者几乎没肉的那种淀粉肠。 “什么时候开始投放市场。” “各个供销社和商场都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都挺感兴趣的，但是都是想先进货卖，卖出去了再给钱。” “可以，签合同，回款周期最多一个月，超过一个月就断货，啥时候把钱给了再继续供货，不能让他们拿着我们的货款去养别的厂家。” “明白老板。” “嗯，去做吧，广告位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公交车站和一些供销社商场的门口都谈好了。” “那就行，产量稳定下来了吗？” “没有问题，原材料那面现在谈了能坚持三个月的货，三个月之后，还可以继续签，如果不想签，那几个乡的猪崽也能长到一百多斤，应个急也可以。” “行，你看着办，如果有问题联系我，我也能解决一部分。” 现在他的小世界可不是一亩多地了，比原来大了一倍多，五十倍的时间流速，要是全用来养猪的话，产量可不低。 就这样，国内的第一个火腿肠品牌，《京味》正式投入市场，进入老百姓的视野当中，因为公交车站和供销社门口都立了不少的广告牌，还派了专人给感兴趣的讲解，效果还是不错的。 但是最先购买的，还是那些在餐饮公司总店那边已经吃过的人，直到这东西味道口感都很棒，所以当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在他们的带动下开始购买，虽然刚开始量不是很大，但是随着知道的人和尝试过的人越来越多，羊群效应一起来，那销量肯定就蹭蹭的往上涨。 所以虽然现在每天销量不大，但是董思萌一点都没放松生产，依旧是火力全开，都屯在库房里，搞的每天往库房运成品火腿肠的工人以为东西卖出去，害怕厂子黄了呢，毕竟是私人的厂子，不是国家的，很多人心里还是没底。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想多了，这时候也体现出来八十年代四九城人民的购买力了，竟然有些供不应求的意思，库房被迅速清空，但是产量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增加了，他也没打算增加，现在的销量是假象，等到销量回归正常的时候，他们这个厂子的产能是稍微过剩的，但是这东西可不愁卖，就算拿来当员工逢年过节的福利也是非常受欢迎的。 第170章 餐饮公司的状态 而且也能拿一部分出来给属地的各个部门搭关系用，别以为跟基层干部处好关系没用，用处大了去了，就算跟人家部门老大关系好，但总不能什么小事儿都去麻烦人家领导吧，很多事儿下面的办事员就给你办了，方便的很，而且除了政策方面的信息领导会先得到通知，其他的一些小道消息，这些人未必就比领导慢，有时候能起到很大作用的。 餐饮连锁公司那面已经步入正轨了，想要加盟的人络绎不绝，经过了最开始的混乱，现在已经井井有条了，验资的，背景调查的，帮着选址装修的，厨师培训的，城外的成品调料食品厂每天都在加班加点的干活，一车车的原材料运进来，然后又一车车的运出去。 也就好在现在很多车队都私有化了，再加上在南方城市也有些关系，要不然有些东西还挺不好买的，最起码的运输都成问题。 “怎么样，原材料还供得上吧？” 董思萌闲来无事到餐饮公司娄晓娥的办公室坐坐，俩人现在都忙得很，也就晚上回家睡觉时候能见个面，白天是想都别想。 “还行，目前还供的上，已经派人过去跟各种调料的原产地谈规模化订单种植了，不但稳定，还能让老百姓多赚点钱。” 这个理念也是董思萌传递给他的，娄晓娥打出生起就没见过什么人间疾苦，过过的最难受的日子就是跟着许大茂那会儿了，但是那也不算是吃苦了，俩人花许大茂四十多的工资，再加上娄父还隔三差五的给点，相比较其他人家，滋润的不得了。 还是董思萌带她了解了农村的状况，看起来精神面貌都不错，实则困难的很，确实现在是能吃饱了，可是万万不敢遇到什么事情，别的不说，一个结婚，就能掏空家底，要是再遇上个大病小灾的，没招，要么挺过来，要么等死。 为啥那个年代农村傻子多？真当是风水问题啊？有多少都是小时候发烧没有药或者没钱看病把脑子烧坏了，要不咋说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娄晓娥本就是个比较善良的人，在不损害自家公司利益的情况下，让农民多赚点钱，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还能让自家的调料厂能有个稳定的货源，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挺好，不过还是尽量集中一些，一来好管理，二来效果也明显，跟当地说说，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让他们也建个小厂子，给那些调料之类的进行一下初加工，能多卖点钱，咱们这也能少一道工序，把处理车间改成加工车间，产能还能提高一些吧？” “处理车间的面积是加工车间的两倍好多，涉及到挑选、清洗、晾晒和研磨，真要改了，就算预留一部分处理车间，那也最少提升一倍的产能。” “那就这么干，如果当地资金有问题的话，找银行帮他们协调贷款的事儿，这个咱们就不掺和了，能办成最好，办不成也无所谓，把厂子扩建一下，独立出来一个预处理厂子就行了，你看着安排吧，怎么都行。” “嗯，知道了，你那怎么样，我看大街上铺天盖地都是广告。” 董思萌心想，这就铺天盖地了？那是你没见过后世啥样，公共厕所马桶盖上都特么贴的小广告啊。 “新产品，得让人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嘛，之前你们这当配菜卖出去的那些可帮了不少忙，很多食客都去购买了，做市场调查的时候才知道的。” “也是，味道确实不错，你要不要再开发一个饭店专用的系列，现在加盟店越来越多，如果推出这个的话，应该也能赚不少。” 董思萌想了想，倒也是个好主意，自家的加盟店用自家的食材，也挺好，进货价给他们，虽然少赚点，但胜在稳定，而且销量也不少。 “可以，不过得等新机器生产出来才行，现在的产能已经饱和了，偶尔给你们点可以，不能稳定供货，我听说也快了，那面进展很顺利，第一台样机已经开始生产，等到测试完事，把发现的问题一解决，再生产第二台样机看看效果，如果没问题就可以投产了。” “你这火腿肠的独家的生意还能做多久？” 娄晓娥好奇的问道，董思萌也不知道还能做多久，按正常历史轨迹来讲，很快南河省的一个品牌就要建立起来了，不过自己比他们还是有优势的，他们当时购买的是樱花的机器，价格昂贵，导致他们的火腿肠成本居高不下，虽然质量不错，但是价格也非常高，对老百姓很不友好。 但是按自己的计划，等到南河省那面投产的时候，自己的低端产品的工厂都要开始售卖了，而且用的还是自己公司生产的设备，不管是价格还是方便程度，都远超南河省，这个倒也没什么担心的。 他现在的第一步，就是靠进口的这两台机器把四九城的市场抓牢了，等国产设备一到位，立马向全国铺货，把市场抢占了，这东西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后来再出来的品牌，只要第一品牌没出什么问题，那要想追上来，可不是十年八年能解决的事儿，除非做好了用几年的时间和资金赔本赚吆喝才行，关键是回头就算打赢了，想再涨价也得看消费者买不买账，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第171章 夫妻夜话 “独家生意也做不了太久，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只要有市场，肯定挤破脑袋也想进来分一杯羹的，不过无所谓，很快我就能面向全国铺货了。” “这么快？” 娄晓娥皱了皱眉，在她看来，还是有些过于快速了。 “不快不行啊，要的就是个先机，如果不能先一步抢占市场，绝对会被本土产业后来居上，好好的一块版图给你啃下去一块，难受不难受？放心吧，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另外已经开始培养储备人才了，多出来的这些人将来都是要派到外面当技术骨干的，这招还是跟你爸学的，好家伙，在港岛的时候就开始布局大陆了，老奸巨猾啊。”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一天天嘴上没个把门的，啥话都敢说，关键是当着娄老爷子面也啥都说，老头不生气不说，还挺高兴，这亲闺女一比就显得啥也不是了。 “催催你爹，抓紧生产，人家五道口学校那面还等着出成绩呢。” “催我爹还不如催董萌他爹呢，现在这事儿是他俩负责的。” “嗯，也对，过段时间这面销售稳定了，我再回去待一段时间，有王岩和王助理盯着也没什么事儿能用到我。” “确实该回去看看孩子了，啊对了，咱家得招个保姆了，院子太大，咱俩谁都没时间收拾，那些植物也得打理，这么好的院子，可别住瞎了。” 董思萌想了想，确实，他俩基本都是早出晚归，都是刚起步，虽说没有多忙，但是离开人也不太好，等到步入正轨了就好了，但是就算俩人在家的时间长了，也不太可能自己去搞卫生，开什么玩笑，小一亩地的房子加院子，单说搞卫生，一天都搞不完一遍。 “园丁跟你爹别墅那面用一个就行，这东西也不用天天看，一天这面一天那面正好，工资再给他加点跑腿费，保姆的话。。。有合适人选吗？” “我这哪有，在这面也没什么熟人，要不你让你那些老兄弟们帮着找找？我看这些人品行都挺好的，应该可以。” “那倒是没问题，我问问吧，要是谁家媳妇在家待着没事儿干叫过来搞搞卫生也能给家里增加点收入，也不用做饭，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三个小擦擦扫扫的也够了，两天打理一遍，问题不大。” “那你看着安排吧，我就不管了啊。” 两人商量好几件事儿才睡下。 “哎呀你烦不烦，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能折腾。” “这岁数怎么了，还不是折腾的你要死。” “就是因为太能折腾了，现在又没有董萌给我分担火力，呀，慢点。” 。。。。。。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一杯灵泉水下肚，神清气爽。 “得劲儿。” 照例打了一趟拳锻炼了一下身体，然后才出门买早饭，俩人早饭都不调，还是那家包子铺的包子外加两个鸡蛋，牛奶是空间里的奶牛产的，做饭时候挤出来在家里的灶上烧开了就行，都不用担心有什么细菌，小世界里的奶牛可接触不到传染源，就算得病了，也会很快被灵泉水治好，所以，这是绝对的绿色放心食品。 反正现在小世界除了一小块地方用来种植人参之外，其他的都是为了能自己吃而搞的养殖和种植，健康的很，别看娄晓娥现在也人到中年了，可是那皮肤，照小姑娘可是一点都不差，反而更水嫩，要不他也不会瘾这么大。 第172章 赚钱嘛，当然要尽快 二天一到厂子，他就让三宝帮自己找保姆了，或者说更像个保洁，也不用做饭，就是打扫卫生。 洗衣服倒也不用手洗，有洗衣机呢，还是买了这个院子后买的，四九城产的白兰牌洗衣机，说不上多好用，也没有甩干，但是一般的汗渍和尘土之类的洗干净还是没问题的，要说油渍，几十年后的洗衣机不也就那么回事儿么，还不是得用手去洗。 虽说不咋好用，但也比手洗强太多了不是，顶多就是晾晒的时候多费些时间罢了，那又能怎么样，谁还差那几个小时是咋的。 很快三宝就给回话了，倒也没找别人，就当初董思萌下乡后回四九城卖猪肉那次帮他们做饭的那个大黄的表弟的媳妇，原来都在村子里住，这次大黄的表弟也跟着来食品厂上班了，没别的技术，杀猪是把好手，他媳妇跟着过来没事儿干还觉得无聊呢，这还来个好活儿，要不然一天到晚她在家也是擦擦涮涮的活儿，闲不住，现在还能赚点钱，何乐而不为呢。 本来大黄这个表弟都想不收钱了，不就是帮老板家打扫打扫院子么，可是三宝说了，要是不要钱的话，老板肯定就找别人了，不用让他们白干活的，要不再说还是这几个老兄弟了解董思萌呢，知道他什么脾性。 也算是熟人了，干活倒也满意，当年在那个大院子里，那几个大男人基本也就是搬搬猪肉，剩下的厨房的卫生和院子的卫生，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很利索的一个人。 大概交代了一下，只需要扫扫地，擦擦桌子，个把月的擦下玻璃就行，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不用管，轻松的不得了，本来董思萌还有点担心上下班的路程有点远，会不会不方便，结果大黄的表弟有自行车，两口子现在都在厂子宿舍住，自行车自然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现在正好用上。 “你觉得，现在就开始往外扩张，会不会有些太早？” 董思萌问的是王助理从港岛给挖过来的商业精英王岩，这食品厂能运转的这么顺利这么好，王岩功不可没。 “我倒是觉得没啥问题，就是人员有点不太趁手，还没完全带出来，我先给您说下现在这个厂子的情况和未来的规划吧。” “嗯，坐下慢慢说。” 董思萌给王岩泡上茶水，他倒是也没什么老板架子，俩人更像是互相成全，类似于合伙人的那种，你尊重我的理念，我帮你管理厂子赚钱，很公平。 他对厂子状况虽然也有所了解，但是并不是太多，主要来源是三宝大黄等人的消息，还有他偶尔也会下车间，但是毕竟没深入了解过，只要账务没问题，质量没问题，随便王岩怎么折腾。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目前已经过了冲动消费的阶段，进入理性消费阶段了，现在来看，每天的产量还跟得上，跟市场消费能力相对均衡，但也只是个人消费者的这一部分，最近有很多单位来找我们合作，想要食堂采购，而且还有特殊需求，比如外形上包装上口味上，这部分市场目前还算是空白，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生产能力了，如果五道口学院那面的机器用完了，倒是可以运过来增加一下产量，这样这两条生产线压力也不用这么大，而且一旦出现故障，也能有个缓冲时间。” “这个，不是很方便，毕竟当时给他们留下的目的是让他们进行改进，现在拿走的话，不合适，前期的工作就白做了，这个我来处理，尽快搞来一台，五道口的就不要动了。” “好的，不过还是要尽快，毕竟是生意，能赚钱的嘛。” “哈哈，你说得对，赚钱嘛，当然要尽快。” 第173章 我可以给，但你不能抢 两人正说着呢，董思萌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好，董思萌，爸啊。。。方便方便，您说，什吗？做出来了？这么快？不是说还要等一段时间吗？。” 电话是董父打来的，却是做火腿肠的整条流水线的机器已经做出来了，并且技术也已经吃透，董思萌倒也不算特别吃惊，毕竟这东西，难就难在设计上，要说制造，没啥难度，但是这个进度也有些太快了，他还以为怎么也得半年呢。 随着董父的回答，董思萌也搞清楚了事情的缘由，董父和董母的水平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们的学生，也就是几个在港岛的机械加工厂上班的时候收的几个小年轻，不是科班出身，学历低，天赋还一般，能打个下手已经算是极限了。 自从娄父和董思萌前往四九城，传递回来的各种信息和对产业的要求，老两口发现，虽然自己的水平还可以，但是两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于是联系到了两人当年的同学，二位毕业于麻省理工，同学的水平自然也不会低。 这么一联系，还真就找到了几个混的并不如意的同学，麻省理工的毕业生嘛，恃才傲物是标配，尤其是西方人，谦虚才是稀罕玩意，人情世故这种东西，可不仅仅是国内有，西方也是一个德行，所以这几个人在自己所在的公司并不受重视。 或者确切的说，就是操着卖白面的心，赚着卖白菜的钱，糟心得很，可惜现在年龄也大了，跳槽也不现实，只能继续在公司里蹉跎。 董父董母这么一联系，瞬间就打动了几个人，把待遇和工作内容、工作环境这么一介绍，几人一拍即合，去踏马的万恶的资本家，滚蛋吧，打了飞滴就奔港岛去了。 要说这几个人，还真就不错，虽然恃才傲物，但为人还算可以，至少对黄种人没有歧视，他们的傲，是傲在学识上，而不是人种上，这也是董父董母能找他们过来的原因。 好几个在机械行业干了大半辈子的麻省理工高材生，研究一个火腿肠机器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那个董思萌和娄父一起投资建造的机械试验室自建立起来第一次满负荷运转，短短的时间内，不但吃透了图纸和设计思路，甚至还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优化，进度比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精仪系更快， 单论性能，已经超越了董思萌从掮客手里买来的欧洲货，但也仅限于港岛生产的才行，大陆目前的加工精度还达不到要求，但是等到娄父的机械厂正式投产之后就好了，那里用的都是世界顶尖的设备和技术，禁运？不存在的，有董思萌带着小世界，这些年连偷带骗的可没少从欧美日韩往自家倒腾好东西。 他现在就是要借着回国投资的名头，把国内的机械加工能力提上一个档次来，当然目前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接收这些东西，黄教授人品倒是没问题，但是地位太低，给了他，最终也是让人摘桃子的结果，虽然他不在乎什么荣誉不荣誉的，但是有些东西，我可以给，你不能抢。 谁敢伸手，我就剁了谁的手，况且现在他也能感觉到，管理混乱，极其混乱，但是没办法，这是发展的必然阶段，会慢慢好起来的，他现在等的就是一个能站出来的，有足够魄力、能力、勇气、背景的人去扭转乱象，到时候，自己会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第174章 布局齐鲁 既然机器已经生产出来了，那对他来讲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好消息，王经理，王助理，机器已经试制成功，即将投产，不等了，现在就可以着手四九城厂区的扩建和分厂的选址建设了，现在安排任务，王经理。” “到。” “安排好四九城厂区的留守管理人员，你去齐鲁，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合适的地皮，办好手续，开始建厂，不要小气，该打点的就打点，该花钱就花钱，哪怕有人胃口大也无所谓，只要给给办事儿，花的值，这钱就可以花，但是如果有人不讲究，也不要管他，留好证据，先把摊子铺开，等完事儿再跟他慢慢算账。” “明白。” 王岩知道，这是他的一大挑战，至于为什么是齐鲁这个地方，之前几人也是有商量过的，这个位置非常好，上可探京津冀，下可摸江沪皖，西临晋豫，其实使使劲儿，北湖省也可以够到，但是没必要，而且北湖的口味跟齐鲁地区的口味相差太大，未必能受欢迎，川鄂湘黔地区的厂子一定要建在渝城。 齐鲁大地物产丰富，养殖业种植业发达，原材料这块非常便利，尤其还有港口，可以说算得上是一块风水宝地。 “保证完成任务。” 话说的严肃，可是那脸。。。没眼看了，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后面去了，因为之前董思萌说过，新厂，完全由王岩做主，也算是对他的考验，如果能做好齐鲁地区的厂子，把周边几个省的市场打下来，那么将会成立集团公司，王岩，就是董事长，不花一分钱就有股份的那种，能不高兴么？ 王岩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阶段，不但接受了西方的教育和资本主义市场的洗礼，同时对国内的市场情况把握也相当精准，当然了，这也离不开董思萌对他的支持，初到四九城的时候，给他找了不少当地人介绍风土人情，他自己也争气，没事儿就跑市场做调查，深入街边胡同跟各式各样的人聊天打屁，以此来了解风土民情。 现在虽然只是给他画了个大饼，但是以他对董思萌的了解，这绝不是空头支票，从现在的市场布局来看，是极其有可能的，毕竟布局点非常多，东三省的长白省厂区，四九城的高端产品厂区，齐鲁地区的中原厂区，渝城厂区，还有广东厂区，这只是大厂，每个大厂在稳定下来并且市场需求量增加之后，还会建立对应的小厂区，比如川厂，湘厂等等。 而且最让王岩放心的就是，董思萌不固步自封，给他传达的理念一直都是要推陈出新，经典可以保留，叫好不叫座的产品或者无人问津的产品该砍掉的就砍掉，与他所了解的大陆目前国企的老旧思想完全不一样，甚至比很多他所熟知的西方国家的资本家更前卫，更有魄力，这才是让他能心甘情愿在董思萌手底下做事的原因。 “我相信你，不过齐鲁这个地方有些特殊，你到了当地后，一定要好好了解当地的风俗，不要犯了某些忌讳，另外，带几个能喝酒的去，不然我怕你没办法走出齐鲁。” “呃。。。好的，我知道了。” 第175章 齐鲁大地 王岩来的时间还是短，现在也就勉强对四九城有些了解，这还是在那些老四九城人的带领和介绍以及他本人努力了解的结果下，但是对齐鲁的风俗了解，显然是不够的，当然了，现在很多人对齐鲁的风土民情都不够了解，毕竟网络没有那么发达，而且交通也不是特别便利，出远门对大部分人来讲，都不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所以外地人对齐鲁的“热情”方式，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但是他也只能说这么多了，具体的，让他自己去体会吧，有时候，带着一种懵懂，被齐鲁大汉坑上两顿酒，反而对拉近双方的感情有很大的帮助。 齐鲁喝酒规矩多不？多着呢，多到作者都整不明白，齐鲁人对外地人在酒桌上的要求高吗？不高，你一个外地的，不了解我们这块的酒桌文化是可以理解的，别的不用管，只管喝就行了，只要喝酒时候不耍小心眼子，那齐鲁大汉不会在意你能喝多少，哪怕就一杯倒，但是把态度给我放这儿，那就是好样的。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准备着，现在董思萌没什么事做，把王助理也指派到王岩那去帮忙，王助理相对于王岩，会的东西更全面，虽然他自己会的东西不多，但是涉猎的面儿非常广，他知道一件事儿该怎么办，该找谁办，这是一个明显的中高层管理人员的苗子，董思萌也有意往这个方向培养，总不能让人家给自己当一辈子助理，那不是断人前程么。 所以王助理早就已经开始给自己培养接班人，也就是董思萌的下一任助理，他自己未来的路子董思萌跟他说的很清楚，完全靠他自己，只要能力够，自己这面不会给他上限。所以他也在尽心尽力的培养接班人，等哪天自己外派的时候，自家老板身边不会无人可用。 有人可能要说，助理嘛，哪有那么多屁事儿，不就是整理个行程，提醒一下老板该开会了，该去哪了，该跟谁见面了，其实不然，高级助理涉及到的领域非常非常多，可以说他要比老板懂的更多，但凡老板涉猎的领域，甚至老板没有涉猎，但是有可能会接触到的领域，他都要有所了解，至少，作为一名合格的助理，在遇到相关的事情时，要知道这事儿该找谁，该怎么把事情处理好，在跟老板汇报工作的时候，把事情的几种解决方案准备好，各自有什么优缺点，让老板去挑选，而不是什么都等着老板定夺。 在王助理的帮助下， 王岩很快便在齐鲁找好了建厂的地址， 在齐鲁人的热情款待下，王岩顺利的挂着吊瓶坐在工地旁边的车里看施工现场，没错，酒精中毒了。 能在这里建厂，不管是当地政府还是村民都是大力支持的，一来能给当地带来税收，二来能解决相当多的就业问题，随着各个地方的知青逐渐开始回城，虽然现在就业和创业的机会多了，但是人也多了，所以齐鲁这边的城里，和四九城面临同样的情况，王岩的到来，无疑对当地的青年就业起到了很大的帮助，厂区当然不能健在城里，而是落在了城市周边的县里，为此两个县的县委书记就差带着各自的两套领导班子直接开片儿了。 后来还是王岩表态，既然厂区落在这个县，那原材料的养殖合作就放在另外一个县吧，雨露均沾嘛，更何况也不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才避免了一场史上最大公务员群体打架斗殴事件的发生，吓的王岩一脑门子冷汗 第176章 齐鲁大地(二) 王岩祖上是粤省人，后来去了港岛，他可以说是在港岛长大的，对于齐鲁这面的风土民情自然是不够了解，刚刚恶补了一些知识，结果一顿酒全忘了，完全来不及适应，只能见招拆招，但是齐鲁是一个包容性非常强的地区，虽然王岩这个南方人对他们的习俗不了解，对饮食也不是很习惯，但是王岩有一点好，就是他非常尊重当地的风俗和饮食习惯。 而且他本人也是有助理的，现在到了齐鲁之后，更是招了个二助，这个二助是个本地人，目的就是在日常的与齐鲁当地人交往的过程中，提醒他一些关于礼仪上的细节的问题，虽然学的不是很精，但是当地人都有看出来，他确实有在认真的学，所以当地人也给予了王岩很高的礼遇和包容，在这种双向奔赴之下，合作自然顺利的达成。 厂区所在的县的县长和县委书记更是在洽谈的时候当场表态，厂子修到哪里，县里就把路给你修到哪里。 王岩投桃报李，当即表态，说自己会尽可能的跟自己的老板申请，把齐鲁的厂子建成华北平原第一大厂，这不是他自作主张，而是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现在拿出来，只不过是一种谈判的策略罢了，这事儿都不用给老板打电话，他自己就能做主。 而且在他这段时间的了解之下，他发现齐鲁的种植业和养殖业都非常的发达，这对他们来讲，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最起码的，就合作养殖这块，只要把合同签了就可以坐等收猪了，而不用像四九城周边一样，签完合同还得每个乡派一个兽医盯着随时服务，齐鲁不用，人家自己啥都会，啥都有。 不过他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个问题，他不敢自己做主，只能求助董思萌了。 “老板，情况就是这样，您看？” 原来是王岩在走访做市场调查的时候，发现当地的大樱桃种植业非常发达，而港岛本身是种植不了大樱桃的，全靠进口，这种水果王岩原来也吃过，非常好吃，毕竟当时的他也是港岛那家食品厂的高管，只不过哪怕以他的薪资，也是没办法实现大樱桃自由的。 那现在他在齐鲁发现了大面积的大樱桃的种植，作为一名商人，一名企业高管，自然而然的就发现了这里面的商机，如果能够运作出口的话，这里面的利润会非常丰厚，而且在他的观察中，种植大樱桃的果农，貌似收入并不高。 他们本身没有销路，只能单纯的依靠前来收购的人报价，人家给多少，他们就能拿多少，这就很恶心，而这些人，就是水果恶霸的雏形，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会变本加厉的趴在农民朋友身上吸血， 农民辛辛苦苦种地赚的钱可能都没办法养活自己一家人，但却养活了千千万万的二道贩子、货车司机、加工厂、批发商、零售商，这是现代农业的悲哀，也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董思萌思考了一阵，随即对王岩说道 “你看着处理，如果能够跟港岛那面达成合作最好，如果不行的话，也可以尝试着往四九城运一部分试试销售效果，我觉得应该没问题，价格这块，给到农民最高价，我们做直销，去掉中间的那些环节成本，有什么需求随时给我打电话。” 王岩顿时大喜过望，这样一来，不但能让政府和周围的百姓对他的态度更加良好，还能切实的帮助农民办些事情，这对他来讲，也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董思萌的态度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影响了王岩，现在的王岩对农民也是非常关注的。 “对了，有些事儿你斟酌一下，让当地政府的人去协调，我们不需要政绩，但是他们需要，明白吗？” 那还有啥不明白的，王岩又不是刚刚踏入社会的小白，而且就算是小白，如果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那趁早转行。 第177章 隔壁老王。。县长 “老板等下，先别挂电话。” 王岩听董思萌这语气是要挂电话的意思，赶紧说道。 “怎么了？” “就是樱桃这个事儿，咱们是纯帮老乡干活，还是赚钱啊？” “当然要赚钱，只不过少了两个环节罢了，记住了，我们是企业，不是做慈善的，可以帮忙，但是不能白帮忙，任何事情都要讲究双赢，不然是长远不了的，樱桃的事明年再开始准备，今年把厂子的事儿先弄好。” “好的，我明白了老板。” 这样说就很明白了，我可以帮你把东西卖出去，能让你多赚一点，但是我也会赚钱，之前四九城的猪也一样，我可以给你提供赚钱的门道，但是前提是我也得能赚钱，不然赔本赚吆喝的事儿董思萌是不会做的，至少现在不会，也没资本做。 得到了董思萌的首肯，王岩便开始运作起来，虽然说现在当地对他们的政策已经非常好了，但是谁又会拒绝锦上添花呢，能给当地的地方官送个政绩，也是一件双赢的事儿，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当务之急依旧是厂子的建设和猪肉的供应问题。 之前在四九城的时候，就是先建的工厂，都开始投产了，才寻找农户进行合作养殖，可以说进度是落后了的，足足在市场上购买了半年的高价猪肉，利润都被削弱了不少，那这次就绝对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了。 因为之前就已经说好了，厂区和招工的重点放在厂址所在地，原材料的合作要放在隔壁县，所以王岩直接带着王助理找到了隔壁县的县长。 “王经理，我们等你等得好苦啊。” 两个县的县长都姓王，在齐鲁，王是大姓，而且在全国也是大姓，遇到同姓的县长不稀奇，甚至同名都不是没有。 “王县长，您好您好，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实在是建厂的事儿太多，这才腾出时间了，就赶紧过来找您报到了。” “哈哈哈，可别跟我说什么报道不报道的，来来来，进来坐，张秘书，泡茶。” 县长把二人热情的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这就很有讲究了，一般情况下，县长的办公室，不是谁都能进的，毕竟里面有些东西的安全还是很重要的，书记和县长就算接待某些人，也是在会客室，那能把他们二人带进自己办公室，也是想传达自己的一种重视的态度。 以此来表达自己跟他们合作的诚意，当然了，这也是一个真心实意为群众办好事办实事的县长的态度，主要是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现在做生意确实放开了，可是他也不能带着人们去开公司做买卖不是？ 要说办厂子之类的，也只能是谁想开办工厂，他从政策上进行支持，但是他也不能带头去开工厂，他对这些东西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硬干，只能是赔钱结尾，他深知赶鸭子上架是不行的，所以才会对王岩二人这么热情，毕竟按二人的说话，可能每年要上万头猪，那规模可是相当不小了，这其中带来的好处，可不仅仅是赚点钱的问题，养殖这一系列的环节都会因此受益。 比如饲料，比如种植业的侧重点转变，比如大量集中处理的猪粪腐熟的有机肥，这不仅仅是养猪带来的劳动力的就业问题，而是一系列的产业的就业问题，就业率越高，他们县政府的压力就越小，甚至可能带来犯罪率的下降，治安的提升不也是政绩的一部分吗？ 其实周边几个县的领导班子，里面非常多的王氏一族，虽说很多早都出了五服，甚至不止五服，但是划拉划拉其实都能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每年也都要去王氏宗祠去祭拜的，所以说竞争也挺激烈的，别的倒没啥，就是年底王氏宗祠见面的时候，你的县要是发展的不如人家好，自然而然的就感觉比人家矮了一截，连带着自己这一支都有点抬不起头来，所以这工作起来就格外的卖力。 第178章 莫名其妙的感动 几人寒暄了几句，便步入了正题。 “王经理，不知道你们对养殖这块有什么要求，之前也只是简单提了一下，还没详细说。” 王岩整理了一下思路，对王县长说道。 “县长，我们这里要求的不多，一个是种猪要由我们这里提供，毕竟品种之间味道和口感的差异性还是存在的，种猪可以按市场价购买，也可以我们回收成猪的时候把钱扣出来，不过这样的话，价格就会稍微高一些了，另外还有养殖过程中死亡的情况，这在合同中都有详细的要求，这个取决于你们，没什么区别，另一个就是养猪要考虑到老百姓的问题，养殖场是养殖场的，这个没什么说的，除了按照要求喂养之外，就是招工要在本地招，如果有些不太适合去养殖场上班的老百姓，也可以在家饲养，每家一两头两三头都可以，这方面也希望你们能给予老百姓一定的技术支持，包括兽医和疫苗方面，这是我们老板的要求，在四九城也是这么做的，而且四九城甚至没有与养殖场签合作，全部都是老百姓在家饲养。” 王县长愣了一下，这不应该啊，按理说，一般这种情况，为了好管理，一般都是养殖场优先，无论是从纠纷这块，还是供货稳定性，亦或是工作量等其他方面，都是养殖场更占优势一些，怎么这还反其道而行之了呢？ “那方不方便说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据我所知，这样做的话，工作难度会提升不少。” 王岩笑了笑。 “这是我们董事长定下的，我们董事长说，这些年农民的生活太苦了，而且种地仅仅是能让他们吃饱，并不能给他们的生活质量带来太大的改变，或者说改变的速度太慢了，他认为，农民应该获得应有的尊重，也应该有更多的更好的增加家庭收入的机会。” 嘶。。。王县长倒吸一口凉气，农民，可以说是几千年来，唯一一个屹立不倒的职业就是农民，纵观历史，农民的社会地位一直是非常低的，虽说部分朝代有士农工商的排名说法，但不能否认的是，哪怕提高了社会地位，但是农民依旧是最苦最累的，因为那时候的农税是非常重的，而且农闲的时候还有徭役，这一政策可是持续了很多年。 包括前些年利用工业剪刀差，以农养工，虽说是为了国家发展，让工业快速的追赶西方，但是也极大的损害了农民的利益，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细粮两毛钱左右一斤，工资四十块钱左右，六十年后的二十一世纪，人均工资四五千，上涨了百倍不止，但是粮价也只是上涨了十倍，正所谓粮贱伤农，粮贵伤民，而我们国家的粮食价格，一直处于一个伤农的状态。 所以才会衍生出农民工这一职业，如果能在家乡就获得足够的经济收入，能够足够小孩上学，老人养老，家人医疗，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 这一切都是王县长没有想到的，在他看来，农民的状态就应该是这样，这倒也不是他的思想觉悟问题或者说瞧不起农民之类的，只是一种思维惯性导致的，但是被王岩这么一说，他立马反应过来，确实，农民的日子，太苦了，他今年也四十多岁了，建国后的那几场劫难，他是一场没落下。 但是他是城里人，倒也没吃过什么苦，所以对农民的生活状态了解的不够深刻，但是现在王岩一说出来，王县长结合着自己对辖区的了解和对一些资料的阅读积累，瞬间就反应过来，对啊，我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发展什么经济，而是让老百姓，尤其是农民的生活好起来。 在这一刻，王县长的眼睛是有光的，这应该也是他人生中的一次升华。 只见他快速的站起来，走到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王岩身边，紧紧的握住了王岩的手，满脸激动的看着他，王岩都愣住了，这是干啥啊，咋还兴奋了呢？ 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赶紧站起来，反手也握住了王县长的手，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虽然都没有说什么，甚至可能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现在心里想的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双方都知道，此次合作应该是达成共识了。 而在王县长仔细的研读了王岩带过来的合同模板的之后，更是对王岩口中的董事长佩服不已，因为在合同当中，把让利于民两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甚至王县长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自己的位置让给那个董事长来做，他觉得那位董事长比他更关心他辖区内农民的生活状态和质量。 第179章 不跑不行啊 “王经理，你放心，你们的事儿，我们县一定会当做重中之重来看待，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也不会让老百姓失望，” 王县长激动的摇晃着王岩的手，虽然不知道这王县长突然就变得这么激动，但是王岩也能听出来话语中的真诚。 其实就算没有王岩的这些话，王县长也会非常重视与他们的合作，为啥？因为量大啊，根据王岩报给他们的计划，现在的一期工程建完之后，产量就能达到每年二百万斤，这对现阶段的一个县来讲，是何等的了不得啊，而且根据计划，销量稳定之后，会根据需求进行二期甚至三期工程的扩建。 由不得王县长不激动，说实话，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个县，从地理位置上来讲，确实是不如隔壁县更适合建厂，他这块山沟子太多了，路况也不是特别好，但是要说养殖的话，那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尤其是农户自行养殖。 随便哪里都能养猪，等养成了都不用车拉，农户拿根柳条赶着猪就过来了，而且，现在一期对猪肉的需求量就已经达到了一万头，那后续的二期、三期呢？是不是需要两万，三万甚至更多？自己的地盘儿虽然不适合建厂，但是如果能把这未来的养殖都落在自己这，那该是一副什么场景？ 族兄？呵呵，明年过年，祖祠见面记得跪着跟我说话。 一想到这，王县长就觉的意气风发，非常想挥斥方遒一般，不过眼前王岩还在，只能收敛一下，然后热情的邀请王岩一起吃晚饭，顺便喝点儿。 让王县长诧异的是，一听说喝酒，王岩就跟屁股让沙发扎了一般，一个弹射起步就冲到了门口。 “王县长，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紧急工作没处理，我先回去了，改天有空在一起吃饭，今天就算了哈，下次我做东，王县长一定要赏脸。” 说完也不等王县长回应，跟兔子一样打开门就跑了，搞的王县长摸不着头脑，殊不知，厂子所在的那个县的县长，已经给王岩喝怕了，都打着吊瓶去工地了，你说能好得了？王岩现在怀疑自己得了白酒应激综合症，听到喝酒这俩字就脑袋疼，心跳加速，血压上升。 （为了方便区分，建厂的那个王县长，称为大王县长，养殖这片的，以后称之为小王县长） 王岩逃也似的离开了县政府，出了大门还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不跑不行啊，他们的酒桌文化太吓人了，再跟齐鲁的大汉们吃饭，一定先备好了十个陪酒的轮番上阵。 他现在对自己从四九城出发前自家老板嘱咐他的话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看来自己这阅历还是不行，明明老板也没来过齐鲁，为啥人家就能知道让自己多带几个酒量好的过来呢，就这事阅历，这就是能力，这就是知识的广度。 王岩自己在这里给董思萌加戏，其实董思萌只是上辈子被齐鲁的朋友喝的不省人事，而后心有余悸而已。 其实现在最忙的不是董思萌，也不是王岩，更不是娄晓娥，而是王助理，事情多的雅痞，原本他还只是带了一个助理，准备培养给董思萌作为自己的接班，结果王助理的助理也被累毁了，没办法，王助理又在当地招了两个跑腿的，这才把二人的工作量降下来，别的不说，每天骑着自行车到处跑就够他们受的了。 董思萌给他们批了经费买车的，可是一时半会儿那车还开不上，现在可不像以前，遍地是四儿子店，买修保养一条龙，现在买车麻烦，修车更麻烦，不管什么车，都得去当地的机修厂，或者有的地方交大修厂，修理厂，反正叫啥的都有，也啥车都修。 根据那面给的回馈，大概还要一个多月，车才能送过来，也就是说，未来的这一个多月，这自行车，他们还得继续蹬下去。 第180章 调料加工厂扩建 在齐鲁人热情的欢迎下，分厂的建立异常顺利，甚至政府有意给他们多批地，让他们把厂区建的更大，产量更高，招人也更多，可是董思萌有自己的规划，并不能够因为当地的态度进行改变，虽然遗憾，但是还是大力支持“鲁味”食品厂的建立。 没错，他就是想打造一个系列，每个地方的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对外来口味的接受程度也不一样，作为一个食品集团，想打下当地市场，完全依靠清一色的大众口味是不行的，必须要有特色，同时这种特色口味的食品可以少量的往外地发货，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鲁味再往南还有川味，粤味，等到整个市场活起来了，人们的收入上来了，还会继续细分，湘味，赣味等等等等。 王岩和王助理走后，董思萌自己的事情就多了起来，毕竟手底下能干活的人都走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亲力亲为，倒也不算无聊，而且事情也不是很多，毕竟生产和销售都已经步入正轨，每天只需要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就可以了。 闲暇时间，也会去帮娄晓娥的餐饮公司去帮帮忙，出出主意，现在烤鱼的连锁店已经开始往外地扩展了，四九城的市场就这么大，他们作为总公司，是要进行市场保护的，不能都已经饱和了，还继续增加加盟商，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每个地方多大范围内有一家，这都是经过详细调查后决定的，不是你有钱有地有房子，想干就能干的，唯独有一个地方是他们没能控制得了的，那就是城南，因为城南的所有加盟商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南城老狗。 反正你的市场范围就这么大，你愿意多开，总公司也没办法，赔钱不至于，就是每家店的利润没有那么多而已，总体还是不少赚的，像这种有实力的加盟商，其实董思萌他们也很欢迎。 毕竟作为总公司，服务一个加盟商，和服务十个加盟商，那肯定是天差地别。 城外郊区的调料加工厂已经扩建完成，扩建后的加工厂，可以给整个华北地区的所有加盟商供货，但是现在摊子还没铺开，有一部分产能是浪费的，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董思萌在巡视产业，今天正好轮到调料加工厂，其实说是调料加工厂，实际上他们也负担一部分配菜食材的供应，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自己亲自去菜市场买菜的，品质不好控制，有时候种类还买不全，量也不好调控，就有人跟总公司建议把配菜食材这块也做起来。 在经过评估之后，其实娄晓娥是不想做的，因为利润太低了，他们不可能把食材的价格挑的太高，那样会压低加盟商的利润，只能适当加价，这只有百分之五的利润率，对娄晓娥来讲，有些食之乏味。 还是董思萌力排众议把这部分业务给做起来了，他自然有他的打算，虽然现在看起来利润并不高，但那是因为他们的原材料也是市场采购的，就算量大，给了批发价，也依然便宜不了多少。 但是董思萌的计划是，现在利润虽然低，但是还有，把业务量给做起来，稳定住，他就可以找地方做订单农业，这样一来，不但农户或者农场的农副产品销售得到保证，价格能卖的更高一些，同时他们的进货价格也能降低很多。 这个很多是真正意义上的很多，他非常清楚蔬菜的地头价和市场价的差距，至少是百分之几十的差距，甚至都能达到一倍两倍甚至三倍，这部分利润就被一层又一层的贩子、批发商、运输、零售商赚取。 导致农民的菜卖不上高价，老百姓买不到低价菜，把中间这些环节都去掉，能够节省的成本不是一点半点，而且如果所有的加盟商都能够使用加工厂的配菜，还能起到避免个别加盟商去菜市场购买廉价、低质量的食材的问题，不说一举两得，也绝对利大于弊。 他也是凭借这一点，才说服了娄晓娥，不然娄晓娥真要就不弄的话，他还真没办法。 第181章 老狗金盆洗手 这天，董思萌得知了一条能震撼他半年的消息，是佛爷以前的徒弟告诉他的，佛爷走后他们一直有联系，当时某些人的黑料和一些证据就是董思萌请这些人出手做的，专业的不得了。 毕竟吃的就是溜门撬锁这碗饭，而且在道上，及时传递给董思萌一些消息也相对方便一些。 董思萌刚刚从港岛回到四九城的时候，是想跟曾经的那些画句号的，可是后来还是不可避免的又牵扯了进去，索性就处在一个半黑半白的阶段，赚的钱不违法，但是有些手段也确实见不得光。 这也不是他愿意的，他想守规矩，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有些事情可以通过正常手段解决，有些事情则不然，虽然用些手段也能把事情办好，但是耗费的时间、精力、资金太多，性价比太低，所以他也不排斥跟整个道上有牵扯。 书归正传，这条消息是什么？老狗金盆洗手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的，虽然老狗现在也开始做正经生意了，但他最开始的想法是跟港岛那些黑涩会老大一样，无非就是产业的一部分，港岛的大佬们开酒吧酒店的还少么？ 可是老狗现在一刀切，他还是很佩服这个魄力的，至少他感觉如果他坐在那个位置，够呛能有这种决绝。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老狗为什么金盆洗手的时候没叫他到场，后来一想，也没啥问题，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道上的人了，只能算是跟各方都有些合作的商人，就算有来往，也仅限于他拿钱人家办事儿。 这么一想，也就说得通，不过现在想来，可能老狗老早就有了这个想法，至少在老狗从他这要了整个南城的市场份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至于之前，他没法判断。 要知道这可是四九城的黑道情报头子，对各方面的消息估计是最先知道的那批了，莫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可是1983年的严打已经过去了啊，都已经躲过了，为什么这个时候金盆洗手呢，这是他想不通的，但是这跟他没关系，老狗退下来，自然也会有人接他的班，江湖从来都不会消失，只会一代新人换旧人。 董思萌还在感慨，就得到了老狗要来拜访的消息，很正式的送拜帖的那种，这董思萌可就蒙了，什么意思啊，刚洗手就往自己跑，难道是洗完手想吃干净饭？ 毕竟自己作为一个商人，能带给他的无非就是一些合作做生意的机会了，自己想要快速扩张，老狗想要一个赚干净钱的机会，或者说是把自己曾经的家底洗干净的机会，来找自己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作为南城老大，自然不可能只认识他董思萌一个商人，但是董思萌是最合适的，因为曾经是他们的一员，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讲，都会更有共同话题，也更容易合作。 其他商人也不是没合作过，但都是迫于当年老狗地位的压力才合作的，现在老狗退下来，大概率是不会跟他和睦相处的，甚至没准还能坑他一把，但是董思萌不会。 所以这才是他选择董思萌的原因。 “成，去回话吧，时间不变，地点换成我家，你们应该知道位置。” 开什么玩笑，这道上谁不知道他家都有可能，唯独老狗不可能，老东西鼻子好用的很. 既然已经知道了老狗要来拜访，家里自然还是要准备一番的，正好最近娄晓娥忙活公司的事儿，都是在公司住的，也不怎么回家，索性就在家里招待算了，环境也比较私密，谈一些话题也方便一些。 准备肯定是不用他亲自动手的，前段时间三宝给介绍的那个曾经给他们做过饭的表弟媳妇已经开始上岗工作了，收拾卫生确实是把好手。 第182章 第一个总代理 二天一早，董思萌吃过早饭，穿戴整齐，便坐在自己的四合院大堂里喝茶，坐等老狗上门。 此时的四合院，比之刚买来的时候，多了一些生活用品，院子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些工具，少了一些清冷，却多了一丝生活的气息，地面上是早晨灌溉绿植时洒上的水，还没有干。 流水假山的水泵也打开了，充沛的水汽配合着地面上的水，让清晨本就清凉的四合院，更多了一丝凉气。 娄父请的园丁水平非常高，各种绿植打理的非常好，不但长势喜人，修剪的也十分合理，完美的契合了当初设计师想要的效果。 董思萌内心不禁感慨，这四合院，怕不是他回四九城之后最正确的一次投资了吧，虽然是阴差阳错，能遇到这个四合院有些运气使然，但是他也很佩服当初自己的果断花高价买下来的决定，千值万值，如果有机会，还要多买一些。 虽然自己不住，但是可以搞成民宿，倒也不是为了赚钱，那几个租金对他来讲还能算个钱儿？不过是想让更多的人来体会一下四九城四合院的魅力罢了，分享快乐，才是人生最大的乐趣。 很快，老狗便带着一个跟班来到了四合院，大门自然是敞开的，已经递了拜帖，肯定不能关着门，太失礼数了。 其实应该有下人在门口迎接引路的，但是他这也没有啊，让他自己去门口迎接，那也不合适，别看他年纪小，在这一小片儿的江湖上，辈分可不算低，至少跟老狗和佛爷他们平起平坐是没问题的。 “狗爷，好久不见，今日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看到老狗进了院门，董思萌便从大堂里起身迎了出来，双手抱拳问了句好，当然也就是场面话，老狗又不是什么特别了不得的人物。 “哎哎，你可行了啊，跟我掉什么书袋，闹不闹腾。” 老狗也抱了抱拳，但是这说话方式可就不太文雅了，不过这才正常，一个打小混迹市井，几乎没上过学，后来又跟着师傅闯荡江湖的人，怎么可能文绉绉的说话。 说过之后，从身后的跟班手里接过一个盒子递给董思萌，这就算是伴手礼了，具体里面装的什么，得根据今儿想办的事儿大小来定。 董思萌谢过之后，一手抱着盒子，一手引领着二人进入大堂落座，老狗的跟班肯定是没资格坐下的，就站在老狗身边。 按理说这会儿应该有董家的仆人或者女主人来上茶，可是现在满院子就他们三个人，所以董思萌便自己充当起了这个角色。 老狗也不是什么讲究礼数的人，就大大咧咧的的端起来一饮而尽，老狗可没有轿车，这一路也有点渴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又聊了聊他金盆洗手的事儿，董思萌有心打探一下老狗为什么这么做，按他的年龄和身板儿，最少再做十年的龙头老大是没问题的，为什么会这么早退下来，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万一对自己有影响，也得提前做准备。 可是老狗不太想说，但是也猜到了董思萌的顾虑，只是告诉董思萌一句，说跟你没关系，便岔开了话题。 这种情况，老狗倒也没有哄骗自己的理由，董思萌便不再关注。 “今天来，确实是有事相商。” 说过几句话，老狗便把话题引入了正题，董思萌也装作不经意的打开了老狗带来的盒子，两尊玉佛，还是金镶玉的那种，一看就是老货，是不是土里出来的不好说，但就算是，也肯定不是生坑，至少也是被盘过一段时间了。 看过盒子里的东西，他心里也就有数了，老狗这事儿，小不了，但也不会太大，现在古董和玉器远没有二三十年后那么值钱。 “说说看。” 董思萌大概能猜出来老狗的目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他胃口有多大。 “我想要你食品厂所有食品在四九城的经营权，包括未来其他地方的工厂生产的有地方特色的食品。” 董思萌一愣，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董思萌以为老狗会从餐饮这下手，毕竟自己之前也说过，餐饮公司还会开发其他种类的餐饮模式，可是这要个经营权是什么意思？ 不过随后一想，他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想给自己的公司当个四九城总代理呗，干批发商的活儿。 因为之前没有考虑到这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董思萌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回复，他得好好思考一下。 其实他之前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现在其实还好，商业模式比较简单，品种也比较单一，市场也处于一种空白状态，所以销售方面不用操心，基本都是产出来就被卖掉的那种。 但是后面产品种类越来越多，同类竞品也会越来越多，再加上日益复杂的市场竞争，他不可能既做生产又做销售，那不现实，除非另外成立一个公司专门管理销售这块，但是即便如此，该招总代还是要招的，这也算是风险转嫁的一种措施。 虽然会让出去一部分利润，但是也规避了一部分风险，毕竟代理拿货可是现金拿货，想欠钱拿货？完蛋去吧，不让你提前交一笔保证金就不错了。 “我原则上同意，但是细节方面还得慢慢研究，包括咱们双方的责任和义务，以及销售效果评估等等方面。” 董思萌给了个回应，老狗在四九城的人脉是他拍马不及的，不管是顶层还是底层，老狗都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别看金盆洗手了，但是他刚才也打听了，接手的是他的二徒弟，那跟他自己掌控有啥区别？ 为啥不是大徒弟呢，因为大徒弟在他身后跟着呢，用他的话说，老大干活儿是把好手，但是管理能力不行，心眼子没有老二多，恰好老大也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所以干脆就跟着老狗一起了，用他的话说就是替师弟们尽孝。 第183章 浪费人才就是犯罪 “那是自然，不过这个细节讨论，我就不跟着掺和了，你们自己商量出个结果来，我看看就行，你小子什么样我是知道的，虽然咱们接触不多，但是你的事儿我知道的也不少，信得过你。” 话说的是漂亮，但董思萌可是清楚的很，这老狗，当年道上有什么事儿是他不知道的？包括他走之前和回来之后，怕不是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之后，才做出了这么个决定。 这也算是以退为进了，以董思萌的秉性，越是这样，他反而不好意思坑别人，当然要说让多少利也不至于，顶多就是优惠那么一点点，不过也别小看了这一点点，在巨额的流水面前，百分之一甚至百分之零点一的利润，都是海量的。 而且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四九城未来几十年物价和购买力上涨程度？绝对是水涨船高，这份合同要是老狗能吃住了，别说他，就算是他儿子孙子，只要不胡来，那都能吃一辈子。 况且他也不可能说还是按照他上辈子那会儿那些火腿肠企业的路子走，那可真是走偏了，硬生生把这个年代百姓家里的高端货，做成了几十年后的垃圾食品，偶尔有几个小企业做一些高端产品，宣传还跟不上，有钱人不买，没钱人买不起，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当然，这一切都跟曾经的春都火腿失火事件有关，具体就不细说了，反正是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个行业的档次，然后就再也没起来过。 “狗爷信得过我，那自然是最好的，我这边肯定给到您这最合理的一个代理价格，合作共赢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哈哈，好，好一个合作共赢，要说你们读书人说话就是有水平，比我这个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的大老粗可强太多了。” 这话董思萌要是信了，那他就是个棒槌，要说老狗没上过几天学，没文凭，那绝对错不了，但是要说不认字，怎么可能，那可是搞情报出身。 江湖情报也是情报，经常也是要用文字传递信息的，总不能他一个大佬，每次来消息了还得找人给他读吧？或者一些绝密的东西，自己口述让别人写？那不纯粹给自己找事儿么。 所以面对这话，董思萌也就是一笑了之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来都来了，不可能谈完事儿就走，咋着不得留这吃顿饭，三人也没出门，就在董思萌的四合院三个人一起动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董思萌的厨艺不用说，多少还是有点的，老狗穷苦人家出身，打小就上锅台做饭，后来跟了他师父，生活逐渐好起来了，但是他没有师娘，给师傅做饭的活儿就落在他身上了，也算练就了一手不错的厨艺。 直到后来，老狗娶了媳妇，自己才不再做饭，但底子还是有的，至于他大徒弟，老狗媳妇死后，做饭的活儿自然就落在他身上了，厨房这一块也相当熟悉，三人配合的还不错。 都算得上是江湖大老粗，礼数上的东西，面子上过的去就行，一起做饭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反而能加深双方之间的关系，都是人精，怎么会排斥这种东西。 吃过午饭，老狗和他的大徒弟便告辞离去，岁数大了，得睡午觉啊，这一上午又是谈事情又是做饭的，得回去歇会儿。 董思萌送走了二人，也没耽误时间，直接在家里一个长途电话打到了王岩和王助理那里，也是赶巧，二人都是刚忙完自己的事儿，回来歇会儿，要不然这电话都没人接。 董思萌把老狗的意思说了一下，让王岩跟王助理好好说说这里面的事儿，要说这方面的经验，王岩绝对碾压他俩，王岩在港岛的时候，这些事儿没少经历了，套路熟的很。 之所以是让王岩跟王助理说，意思就是等王助理掌握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打道回府了，会四九城来找律师帮着起草协议，这份协议就可以作为以后的模版，以后不管哪个地方的代理商，根据实际情况改改数字或者微调一下条款就行了，属于一劳永逸了是。 王助理现在在这面也算是跟着王岩把整个建厂招人谈业务的流程又跟了一遍，之前在四九城的时候，就已经亲自操刀过了，现在算是强化学习。 董思萌准备这次王岩回来就把手头的工作交接给他的小徒弟，让他的小徒弟给自己当助理，王岩就要派出去担当大任了。 他手头能用的人不多，但都是精英，可不能让人家在自己身边蹉跎了，都是大好年华，浪费人才就是犯罪啊。 第184章 王助理归来 至于王岩在教王助理的时候会不会藏私这个问题，是不用担心的，王岩深知自家老板谋划的版图有多大，凭他自己一个人，是根本没办法搞定这么大的摊子的，必须要有人给他分担压力，不然就算累死他，也完不成那么多的任务。 而且他也知道王助理是深得董思萌信任的人，那必须要搞好关系才行，根据他的推测，将来他和王助理两个人，要么一南一北各自掌控一方，要么是在集团里各司其职，竞争关系有，但是绝对不是他藏私的理由。 作为这条大船上的一员，唯有船上所有人都非常优秀，才能让这艘船航行的又快又稳又远。 别说王助理，就算是他，现在也已经开始着手培养人才了，不是那种厂子的管理型人才，而是类似于王助理一样的能跟在他身边的人。 当初把他从港岛挖过来的就是王助理，后来这段时间，跟王助理合作的次数也非常多，他可太清楚身边有个王助理这样的人有多重要多舒服了。 别看王助理在食品行业和工厂管理方面的专业知识不如他，但是王助理的知识面太广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他都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办法或者找到能解决问题的人，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现在这面新厂区的建设工作已经进入了稳定发展期，除了常规的巡视和一些业务往来，已经不需要他俩废寝忘食的工作了，也就有了大把的时间给王助理传授代理方面的知识和注意事项。 王助理当然不是笨人，相反他聪明的很，在王岩把代理的重要性给他掰开了揉碎了讲解完之后，王助理也深知这件事儿的重要性，学的非常认真，一个认真教，一个拼命学，仅仅三天时间。 王岩就凭一己之力，草拟出一份王岩非常满意的代理合同。 “在这方面，你就算是出师了，回去之后找律师完善一下相关问题，直接就可以使用，有什么不懂的给我打电话，晚上六点之后我基本都在电话旁边。” “嗯，我知道了，这几天辛苦了你。” “什么辛苦不辛苦了，都是兄弟，互相扶持。” 两人也算是在工作中积累了深厚的友谊，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共事，猛地一要分别，自然是极为不舍的，简单告别之后，王助理便踏上了返回四九城的火车。 给大家看个好东西，昨天去铁路博物馆拍的。从机械的美感上来讲，它对我的吸引力远远超过一块高端显卡。 这是铁路硬板客票印刷机 董思萌这边，算好了王助理下火车的时间，按时抵达了火车站来接人，不出意外的，火车延误了，一个半小时，这也算是常态了，车速慢，车站多，有时候遇到车站会车还会等一会，又或者哪个车站上下旅客比较多，就得多停一会儿，不延误才怪。 别说这时候了，哪怕是再过个二十多年，绿皮火车该延误还是一样延误，也就高铁动车出来之后才开始准时准点。 现在个体户早就放开了，也有非常多胆子大的人推着自行车或者挑着扁担在路边卖小吃，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门口自然是重灾区，现在倒是便宜了董思萌，等人的时候闲来无事便蹲在路边按个摊位吃。 等到王助理下了火车出站的时候，董思萌撑的直打嗝。 “你嗝。。。来了，车嗝。。。又晚点嗝。。。了，赶紧上嗝。。。车。” 王岩看着董思萌凸起的肚子，听着一句三嗝的话，满脸的无语，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上了车，便开始给董思萌汇报工作。 董思萌也没组织，就一边打嗝一边囫囵吞枣的听着汇报，大体没问题就行了，那些小问题到时候王岩自己会解决，不用他操心。 董思萌也跟他介绍了一下四九城这面现在的发展情况，现在四九城的火腿肠消费已经进入了一个稳定期，销量经过短暂的下降之后稳定在了一个相当不错的水平上。 按食品厂的产量算，多少有点溢出，但是不多，而且还有一些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没有覆盖到，不过董思萌已经不准备安排人去跑这部分市场了。 马上这些活儿就是四九城总代理老狗的了，他才不会操心这些问题，但是老狗也跟他说过，他之前的销售有问题，很多地方都没覆盖到，根据老狗的了解，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不知道火腿肠的存在。 别看老狗没干过销售的活儿，但是人家那江湖经验在这摆着，见过的玩儿过的多了去了，自然有自己的做事风格和方法。 第185章 私房菜(一) 董思萌可不是就紧着自己吃，他吃完之后感觉好吃的，都打包了一份，现在就在车上放着呢，王助理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车上东西又不好吃，肯定是又渴又饿，车上现在喝的吃的都有，简单垫吧一下，缓一缓，然后直接就带着他去饭店吃饭了。 几口吃的下肚，又咕咚咕咚灌了一瓶北冰洋，王助理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抹了一把嘴，才顾得上跟董思萌说话。 “老板，怎么突然想起来招代理了？” 虽然王岩已经给他解释过代理的重要性，但是按他的理解，其实不应该这么快的，还没到那个地步。 “提前做准备吧，现在《京味》的品牌和口碑已经打出去了，《鲁味》也即将上市，两地之间的货物流通是个麻烦事，如果不招代理，那就肯定要单独成立一个销售部门来统筹这些事情，而且后续还会有《湘味》、《川味》《粤味》等等，甚至国外的一些口味。” 董思萌打了个转向，拐进了一家胡同，接着说道。 “到时候我们不但要分析市场，还要做库存，跑销售，做市场调查，而且也承担着一部分风险，现在开始培养代理，就可以把这些糟心事儿都推给别人，让出来的不过是一部分利润而已，对代理商来讲，只要是赚钱的事儿，他们都会用心去做，不用担心会偷懒。” 咯吱一声，董思萌把车停在了一个院子门口，拉上手刹，王助理跟着他一起下了车。 “而我们自己的部门自己的员工的话，未必会尽心尽力的去做这些事儿，到时候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比如市场消息不准确，调查敷衍，胡编乱造一些数据，都有可能造成损失。” “可是代理手底下的人也可能会这么做啊。” 王助理不解的问道，员工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都存在摸鱼的现象，这是不可避免的。 董思萌推开院门，扭头看向王助理。 “他们不用心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卖不出去，我也不可能给他退货啊，再说了，要是每月销量不达标，我随时可以换代理商，这些都会在合同内写出来，放心吧，老狗不傻，同时也不是善人，真当他金盆洗手就特么江湖路远了？谁要是敢跟他玩儿幺蛾子试试，他家的狗可是吃人肉的。” “呃。。。有道理。” 王助理想起来老狗曾经的一些传说，那还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也别拿三四十年以后的市场说事儿，那会儿竞争大，品牌多，自然而然就会复杂一些，但是现在，他们的货，那就是硬通货，放在哪都不愁卖。 “这是什么地方？”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王岩开始打量起眼前的院子，没什么突出的地方，院子布置的也不好，房子看着还挺新的，但是一看就是翻新的那种，不是重建的，不过房间还是挺多的。 “最近发现的一家私房菜馆，手艺相当不错，带你来尝尝，别看院子不怎么样，食材和厨师都是顶尖的。” 其实现在的很多菜的吃法和做法，一点都不比后世的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更有优势一些，后世很多常见的吃法，其实也不过是有一段时间，为了满足人们猎奇的心理，琢磨出来的一些菜式的变种，逐渐流传开来，就被人们以为是常规吃法。 实际上都是改良过的，但是实际上，八十年代的一些吃法，同样也是那些95后00后没见过的，对他们来讲，这也是一种新的吃法，比如四九城这个年代一些烤肉的做法，到了三四十年后，就只有零散的几个小店儿还在坚持使用，实际上是非常受欢迎的，味道也很不错。 “能让你这个干餐饮的夸顶尖可不容易啊，我得好好尝尝，正好饿着呢。” 王助理喜欢吃什么董思萌也知道，跟他口味差不多，他俩是典型的能吃到一起去的饭搭子，谁点菜都一样，更何况这家私房菜每天提供的菜式并不多，除了个别他俩都不吃的菜，剩下的都点了一遍，吃不了就打包。 他可没有某些有钱人铺张浪费的毛病，剩菜打包怎么了，有啥丢人的，往前倒二十多年，就这菜别说剩菜了，掉地上都有的是人想吃，那可真是能饿死人的年代。 第186章 私房菜(二) 老板的笑容很是和善，而且待人接物显得非常有分寸有涵养，既然人觉得如沐春风，又不会过度亲热，让不怎么熟悉的人反感，当然了，董思萌最近可没少来，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也不爱做饭，跟老板算不上陌生。 老板就是厨子，帮厨也只有自家媳妇和自己的小儿子，据说老大老二对厨艺没兴趣，都在工厂上班，唯有小儿子，嘴馋得很，厨艺上也有天赋，算是接过了自家老爹的班儿，等哪天出师了，老板就能安心养老了。 老板其实原来也是八大楼之一的主厨，后来因为意外手断了一次，虽然后来恢复的不错，不影响炒菜，但是如果长时间的劳动的话，手臂会疼，也使不上劲儿。 作为四九城的八大楼，哪家不是人来人往宾客如云，后厨劳动强度高着呢，老板也算仁义，索性直接让他五十就退休了，退休金照常发。 但是这位老板当了一辈子厨子，而且师出名门，这一身的手艺要是不用出来，总感觉人生缺点啥，干脆就开了这个私房菜馆，没办法，要是开个饭店，那肯定是谁来了他都得做，但是他现在这个私房菜馆就不一样了，我想接几个活儿就接几个活儿，干不动我就不干。 很快，老板的小儿子就开始上菜了，好家伙，董思萌一打眼儿，这不就是活脱脱老板年轻时候的模样么，太像了，只是脸上皱纹少了一些，皮肤白净一些，其余的连身高身材都差不多。 想来老板也是要锻炼小儿子待人接物的能力吧，上完菜之后，小子还在这跟董思萌和王助理随便聊了几句，尺寸拿捏的非常好，热情，但不烦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任何行当都有自己的规矩。 王助理早就饿得不行了，刚才吃的那一点小吃只是让胃里不那么难受，要说充饥还远远不够，这会儿也不跟董思萌客气，趁着他跟老板的小儿子说话，自己一个人就开始猛炫。 几口汤下肚，感觉胃里活过来了，王助理便抱起来一根秘制烤羊排啃了起来，当真是外焦里嫩，别看是烤的，但是一点都不硬，好像比炖的还要软烂，入口即化，也不知道老板怎么做的，这应该算是不传之秘了，但愿将来小儿子能学会吧，不然可就断了传承了。 董思萌跟他随便聊了几句，等他出去之后，自己也吃了起来，今儿这一桌中间是一盆主菜，也实实在在是一盆硬菜，光看食材和配料就知道了。 二斤的野生甲鱼，大公鸡，牛鞭，鸡腰，鲍鱼，海参，泥鳅，黄鳝，甲鱼蛋，还有一大把枸杞，补就算了，关键是还好吃，董思萌就第一次来的时候不知深浅点了这个霸王别姬，然后就流鼻血了，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他平时喝的灵泉水也多，还注重锻炼，身体杠杠的，这么补，可真受不了。 今天主要是为了给王助理补补，这小子身体可是有点虚，不过倒也不是胡搞导致的，实在是工作强度太大了，累的。 董思萌把王助理眼前那盘青菜拿到一边去，把这盆大补推到他跟前。 “今儿这个就是给你点的，都吃了啊。” 董思萌一脸坏笑的看着王助理，怎么能就我一个人流鼻血呢对不对。 王助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啊，看着大盆里的各种食材，吓得嘴唇子直哆嗦，这特么晚上不得憋爆头了啊。 似乎看出了王助理心里的想法，董思萌接着说道。 “放心，泻火的都给你叫好了，这会儿就在你家等着呢，安心享受吧哈哈哈。” 王助理彻底无语了，能不能有点正事儿了，挺大个老板，给自己助理拉皮条？咱俩是不是反了？ 第187章 注意安全 王助理自然不是什么柳下惠，而且他对自家老板的眼光还是很信任的，至少不会给他找个猪八戒他二姨那种，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要学会享受，当然了，他本来也没打算反抗。 王助理毫无心理压力的开始吃起了，一口甲鱼裙边入口，王助理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q弹爽滑，软烂入味，满满的胶原蛋白，口感一级棒。 王助理可不是没见识的人，之前在港岛虽然只是娄父的一个助理，但是也是比较受信任的那种，宴请宾客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会入席陪客，各种美食自然是没少吃了，而且收入在港岛也算得上是高收入人群，从来也没亏过自己的嘴。 但是这么多年吃过来，不得不说从炖这一块，这盆霸王别姬绝对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其实也不能说他之前吃的不好吃，港岛和粤省美食自然是不少的，也非常精致，但是王助理跟一般的这两个地方的人不一样，他口重，而这两个地方的食材相对偏清淡，而且更注重突出食材本身的味道，对他这种喜欢重油重盐重辣重调味的人确实是不怎么友好。 多方面综合下来，才显得这个更好吃一些，细细的品味着甲鱼裙边在口中翻滚带来的极致享受，直到把味道感受的淋漓尽致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咽下去，然后又夹起了一条鳝鱼。 要说这鳝鱼，可真是好东西，号称人参鱼，骨少肉多，尤其是对男人来讲，益气血，补肝肾，强筋骨，祛风湿，懂的都懂，特别是野生鳝鱼，啧啧，那真是谁吃谁知道。 鳝鱼入口，王助理眼睛都眯了起来，太好吃了。 入口微弹，软糯可口，应该是提前用料腌过，有一股淡淡的胡椒味道，还夹杂这一些其他的味道，恰到好吃，既没有过多掩盖鳝鱼原本的鲜味，又提高了入口的舒适感。 仅仅是这两口，王助理就被这家私房菜老板的厨艺所折服，心下已经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常来。 当然不是为了功效，是为了味道，就是这样的。 细细的把里面的各种食材都品尝了一番之后，王助理这才放开了对着整盆下手，虽说里面东西不少，但是甲鱼这种东西，重量大部分都在壳子上，肉没多少，鸡身上去了头、脖子、骨头、鸡屁股，剩下的肉也不多，再加上有些复杂的地方啃不干净，泥鳅鳝鱼自然也没多少肉。 看着满满一盆，两个人竟然把这一盆给吃了个溜干净，当然了，结果就是其他的菜几乎都没动，菜量实在是太大了。 王助理打着嗝瘫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肚子，实在是太好吃了，等他反应过来吃多了的时候，已经晚了，必须的人工辅助消化一下，不然晚上办事儿时候一使劲儿吐出来一条泥鳅那乐子可就大了。 董思萌唤来老板结账，顺便让老板把剩下的菜打包，虽说再热一下口感上会稍微差一些，但依旧是难得的美食，董思萌也不挑，跟王助理俩人一人分了一半，明天中午的菜这不就有了么。 把王助理送到家里，眼神戏谑的看了他一眼。 “注意安全啊。” 然后便嘿嘿嘿的笑着开车走了。 王助理这边天雷地火放下不谈，当然也不是不想谈，是不让。 董思萌回到四合院，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开始做下一步的发展计划，王助理从鲁省回来，那就意味着代理的问题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了，而其他地区的投资计划，也可以逐渐提上日程，这种东西，越早占领市场越有利。 而且他现在在考虑一件事的可行性，那就是异地企业，要不要与当地进行合作，当然不是指鲁省这种原材料采购之类的合作，而是找当地的民间资本进行合作，有了当地人股东，那从一定程度上来讲，就可以算是本土企业。 大家都知道，当本土企业和外来企业发生冲突的时候，地方往往都会偏向于本土企业，这也算是一种地方保护政策，如果能在各个工厂都引入一个当地的股东，不但能够吸引一部分投资，还能成功的转型成为本土企业，这对未来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 第188章 四九城地铁 没有用多时间，仅仅是梳理一下大概的发展方向和策略，至于细节方面的东西，自然有王助理或者王岩去完善，而且细节方面肯定是要根据当地的情况进行调整的，可不是他人在四九城用脑瓜子就能想明白的。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便优哉游哉的上街闲逛去了，没办法，餐饮公司那面娄晓娥玩的不亦乐乎，忙的不得了，娄老爷子那更是用不到他，《京味》已经步入正轨，厂长现在也培养出来了，足够独当一面，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事儿，一般是用不到他的。 所以董思萌现在悠闲的不得了，代理合同？王助理不是回来了么，那自己还操什么心，等王助理摆弄完了，自然会来找自己汇报，何必给自己找事儿。 慢慢的开着车徜徉在八十年代的四九城，感受着跟前世和离开四九城之前截然不同的城市面貌，偶尔遇到感兴趣的场景便停下来拍个照，也算给这个年代独有的城市气息留下一些记忆。 逛着逛着，董思萌便来到了一处马路上的工地所在，前面挂了块牌子。 “市政施工，禁止通行。”（我也不知道那个年代挂不挂这东西，就当他挂吧。） 众所周知，工程这个东西，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没事儿的老爷们儿能蹲旁边看一天，董思萌现在闲来无事，也就把车靠边停下蹲在坑边看起了热闹。 从现场来看，不是在建地上工程，而是地下工程，从深度来看，肯定不是排水系统或者管线系统，那这个规模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在修地铁。 说起地铁，可能很多人都认为是最近这些年的产物，其实真实情况不了解的人听了可能会大吃一惊，早在1953年下半年制定的《关于改建与扩建四九城规划草案》里面，就已经提到了四九城地铁的修建。 这时间够早吧？只不过因为当时确实没有修建的经验和相关的技术，所以在1954年的时候，邀请了很多老毛子的工程师参加筹备工作，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曾经参与了老毛子首都地铁的修建。 而且在1953—1960年之间，咱们国家派了几千名学生前往老毛子去学习地铁的建设，可以说这几千人是我们国家地铁修建的第一批专业人才，为国家的地铁建设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当然了，随后因为跟老毛子的外交关系以及国家内部的种种问题，一直到1965年2月，我们的伟大领袖才批准了这个项目正式开始。 同年7月1日，四九城地下铁道一期工程正式奠基开工，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时建地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备战，所以线路连接的是四九城西山卫戍部队驻地和四九城车站。 按照“战备为主，兼顾交通”的方针设计，采用敞口明挖施工，施工完成再填埋，这对当时机械施工能力并不强悍的国家来讲，属实是一个非常庞大以及困难的工程，绝大部分工作都需要人工来完成。 直到1969年10月1日，这条长达23.6公里的地铁才正式竣工，这个开始时间和竣工时间选择的都非常有意义，这条地铁的竣工，应该是四九城献给建国20周年庆典最大最好的礼物了。 这条线路是中国大陆最早的地铁线路，而且也早于港岛、棒子首都、新加皮、老金山、华盛蹲等城市，算得上一大壮举。 当然了，因为本就是为了战备，所以没有直接向民众开放，直达1971年，才开始试运营，而且只面向部分人，想乘坐地铁，只能持有单位的介绍信才行，票价0.1元，即便如此，当年全年的运载人数也达到了828万。 等到1981年的时候，地铁的年客运量就已经达到了6466万人次，日均17.7万，这个数据跟后世四九城日均千万人次肯定是没法比的，但是就这个年代来讲，已经是非常惊人且不可多得的了。 第189章 当年的小家伙 话说回来，介绍完四九城地铁的历史，画面回到董思萌这里。 现在的工地没有后世那样，围挡围的严严实实，里面干嘛都看不见，旁边还有雾炮喷水防止扬尘，相对来讲要简陋很多，就那么裸露在外面，谁想看都能看，这就造就了一种现象。 很多上了年岁的四九城老大爷穿着裤衩子大背心，拎块砖头往屁股底下一垫，坐在旁边看热闹。 尘土？你在上风口坐着不就完了，谁让你去下风口吃灰了，活该么那不。 董思萌嫌光看着无聊，跑去路边买了点嘎巴嘴的零食，还从车上搬下来一箱子的北冰洋放屁股底下坐着，嫌硌屁股还拿了个垫子，里面有半箱子都喝完了，不过瓶子还在里面放着，现在坐着还挺舒服，渴了直接就从屁股底下掏出来一瓶喝了，再点上一根小烟儿，惬意的不得了。 董思萌在这看的津津有味，偶尔再跟旁边的老大爷探讨几句自己的见解，别管真假对错，反正大爷那气势，比地铁设计师都牛，董思萌也是不嫌闹挺，就跟大爷在那抬杠，连里面施工的工人都听乐了。 老大爷气的满脸通红，董思萌在那嘿嘿直笑，但是也不敢再抬杠了，他怕一不小心给老爷子抬过去。 正在这玩着呢，施工现场里一个带着安全帽的年轻人路过，随意的在施工现场的两边扫了几眼，第一眼也没太注意，但是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停住脚步，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董思萌。 董思萌刚开始还没太在意，但是这人一直盯着他，他也觉得有点奇怪，便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也不认识，便不再理会，继续看着工人干活，上辈子他见多了各种工程机械的施工现场，现在这个年代这种人工为主的还真是没见过，挺新鲜的。 同时干活儿的时候，也能看出来工人的聪明才智，确实没有现代的机械工具，但是工人们会用自己干活时候总结的经验来制作一些小工具，既能省力，还能加快干活的效率，一边看一遍研究工具的原理，也挺有意思的。 正在这时，那个带着安全帽的年轻人走到董思萌身前，激动的手舞足蹈，一下子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是。。你是。。那个谁，你是就是那个。。。” 董思萌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这是认识自己？可是自己确定对这人没啥印象啊，自从回四九城之后，接触到的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是食品厂的就是调料厂的，要么就是餐饮公司或者饭店的，没有干工程啊？ 自己原来那个房子拆迁的时候倒是接触过几个，可是他很确定没有眼前这人。 不过看这人，虽然行为有点不礼貌，但是那种激动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做不得假，董思萌也理解，便也心平气和的问道。 “这位同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好像不认识你。”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不是那个谁，就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我记得你，十几年前，我才几岁的时候去河边玩，掉进河里，是你把我救上来的，把我救醒了你就走了，你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经历刚刚短暂的激动，年轻人很明显恢复了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虽然依旧激动，但是还是用极快的语言说出来自己的身份。 董思萌皱了下眉，细细思索了好久，才在很久之前的记忆里翻出了一些片段，好么，怪不得呢，原来是前身干的事儿，当时也是因为这事儿发烧，结果给自己烧过来了。 这么算起来，这年轻人也算是自己半个恩人了？ 其实也是因为董思萌这些年一直饮用的都是灵泉水，整个身体的状态没有太多变化，看着也就是三十岁那样，样貌和当初也没有太大的出入，这才让这个年轻人一眼就认出来了，要是普通人，这十几年老下来，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还真就不一定能认出来。 不过这年轻人也是厉害，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而且醒过来就来得及看了一眼，董思萌就走了，硬生生把他的样貌记了十几年，也是不容易。 第190章 刘聪的历史 “哦，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小家伙，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还真没认出来。” 董思萌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倒也没有太激动，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就算激动，也是他激动，自己激动个锤子，就算激动，这会儿就算装，也得装个风轻云淡出来。 没看旁边的大爷听到小伙子的话，看董思萌的眼神都不对了么，瞬间含糖量就上来好几个台阶，任何年代任何地方，能舍身救人的都是英雄，都会受到，也应该受到尊敬。 不过董思萌跟他也实在是不熟，也不知道聊啥，就只能是聊聊当时的事儿，因为当时把人救上来之后，小家伙的家长就赶过来了，董思萌告诉他们虽然救上来了，但是还是要去医院一趟，仔细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再打点消炎药。 肺部抵抗外来细菌和病毒入侵的能力相对较弱，尤其还不是空气中的，是肺部进水，非常容易感染，趁着这会儿赶紧处理，肯定比感染之后再治疗更容易也更安全。 “当时我妈听了您的话，马上就带我去医院了，等检查完了才想起来找您，想好好感谢一下您，但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爸还一直埋怨我妈，我刚被救上来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叫啥名。” 能找到就怪了，救完人回去就高烧躺了三天，然后给自己烧过来了，后来的活动轨迹跟原来也不一样，肯定是不好找的，而且如果当时在那打听的话，其实还真有认识他的，但是过后再找，那些人也都离开了。 “找我干嘛，你没事就好了，看你这样子，身体健康的很啊。” “嘿嘿，还是托您的福，当时大夫听我妈跟他说了您的话，直夸您懂行，还说多亏来了趟医院，不然很有可能后面会有大麻烦，据说在我之前没多久，就有一个也是落水被救上来的，当时醒过来以为没事了，结果没多久就因为肺部感染治疗不及时死了。” 这就没办法了，这事儿放在四十年后，几乎人人都知道，属于常识的那种，但是现在嘛，无论是医疗条件还是医疗常识的普及都不是很健全，自然也容易出现一些问题。 说到这，小伙子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您看我这脑子，在这跟您聊上了，走，到我办公室坐坐。” 哎呦呵？竟然还有办公室，小伙子也就二十出头，有点意思啊。 左右无事，过去聊聊天倒也好，董思萌从屁股下面的箱子里拎出来两瓶汽水递给旁边刚才跟他拌嘴的大爷，然后搬着箱子放回车上。 “你办公室远不远？用不用把车开过去。” “呀，您还有车呢，那开过去吧，那面也有地方。” 小伙子有点意外，虽然现在改开了，经济也有所复苏，但是车这个东西，依旧不是普通人能轻易拥有的，现在大街上跑的，大部分还都是公家的车，私人的还是非常少的。 小伙子坐在副驾指路，董思萌开车，大概也就有个十来分钟，便到地方了，说是办公室，其实也就是临时搭建的几个小房子。 跟他聊了一会董思萌才知道，小伙子叫刘聪，现在是这一段地铁工程的技术部负责人，负责施工过程中的一些问题，设计方面倒是轮不到他，那是工程师的事儿。 董思萌算了算，当时救他的时候，也就是几岁的样子，现在也就过去十几年，使个大劲也就二十多，这个年纪能在这么重要的工程当个部门负责人，要么家里背景雄厚，要么有真才实学，要么就是两样兼备。 可是他这个年纪又对不上，当时国家和老毛子闹掰的时候，他才多大，一直到1989年戈尔巴乔夫访华，才正式恢复了双边关系，怎么算都轮不到刘聪，倒是1979年的时候中霉建交，从那时候起，倒也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学生去霉国留学。 也不藏着掖着，董思萌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是这么回事儿，当年。。。” 随着刘聪的叙述，董思萌才知道了这其中的关节，还真就如他想的那样，刘聪不是去老毛子留学了，是去的霉国，当时正式建交之后，为了表达双方的友好，确实送了一批学生去霉国留学，而刘聪，就是其中之一。 刘聪之所以能成为这些人之一，一是因为本身学习成绩好，二是懂英文，三是家里背景够硬，而且政治方面没有问题，所以才顺利的成为第一批留学生，说起来，回国也才是今年的事儿，回来之后因为专业对口，直接就被安排到技术部，结果没有一个月，技术部负责人找到领导主动要求提拔刘聪。 原因无他，太专业了，从地质条件的注意事项到设计构造，再到施工方法和质量安全，全面碾压原来的技术部负责人。 lwxiaoshuo.org 第191章 做客刘家 当然也不全是靠学历，这一个月，刘聪在工地上那叫一个废寝忘食，因为离开家太久了，现在国内什么状况不了解，那就找工人，找同事各种聊天各种八卦，又把自己能找到的最近两年的四九城的工程的施工记录翻阅了一遍又一遍。 就是这种精神和做法，才让他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对国内的施工方法和水平有了很深刻的了解，然后还能在非常短的时间里，把自己的所学与实际情况结合起来，重新做出来的一套施工方案让他的部门负责人惊为天人。 这才有了部门负责人退位让贤，举荐刘聪这么一个小年轻上位的原因，而刘聪也不负众望，按照他的施工方案，工程进度和安全质量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展，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因为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和学历就瞧不起别人。 而是尽自己所能的在工作的时候和晚上休息的时候，把自己的所学倾囊相授，让自己部门的同事一起学习，当然了，毕竟还是年轻，也不是专业的教授，所以教学效果差了一些，但是在这种氛围的熏陶下，部门同事们的学习和工作激情还是非常饱满的。 刚才遇到董思萌，正是他在施工现场巡视的时候，这没巡视完就回办公室的现象，自他上任以来还是第一次。 董思萌唏嘘不已，当年从河里救上来的小萝卜头竟然都走到这种地步了，看来自己不但救了一条生命，更是给国家拯救了一个人才啊，按照刘聪的这种路子和发展速度，用不了多久，应该就是国内建筑业的专业大拿。 按照刘聪的说法，他家的这种背景和家风，不太可能让他自己去干什么建筑公司之类的，肯定是进政府的设计院或者建筑类的央企国企一类的。 “这可是未来基建狂魔的苗子啊。” 董思萌在内心感叹道。 现在刘聪是二十多岁，再有个三十多年，应该是五十多六十那样，正是经验丰富而且资历阅历都够的阶段，再加上家庭背景，能走到什么高度还真不好说，只能说上限极高。 不过刚想到这，董思萌忽然就想起来一句话。 “我送社会一个好苗子，社会送我一个好苗子。” 。。。。。。 “董叔，今晚没事儿吧？一定要去我家做客，我一会就通知我爸妈让他们好好准备一下。” 董思萌想了想，没有拒绝，自己在四九城混饭吃，少不得要跟这些官二代们打交道，能多结识一些官面上的大人物，对自己集团未来的发展有益无害。 看到董思萌点头，刘聪高兴的给他爸妈的单位打电话去了，之后倒也没再聊什么，刘聪是个工作狂，虽然遇到儿时的恩人很兴奋，但是工作该做还得做，董思萌示意他去忙，自己随便逛逛就行。 到现在，刘聪也没说他爸妈到底是干嘛的，就是字里行间的能透露出地位绝对不低，董思萌也懒得猜，晚上不就知道了么，不过现在的话，他得想办法准备一些伴手礼。 去别人家做客，空着手去可不像话，虽然是他们家感谢自己的一顿饭，但是就算不拿一些过于贵重的，也要带一些水果之类的。 趁着刘聪去施工现场，董思萌便开着车出来买东西了，现在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什么东西都得去供销社买了，而且个别种类的商品，也在逐渐取消票证制度，计划经济逐渐向市场经济转变。 也没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在稻香村买了几包糕点，水果店买了两兜子水果，这就足够了，尤其是刘聪这种家庭，如果带的过于贵重的话，他们家还真就未必敢收，就这点的话，自己作为刘家儿子的恩人，有这层关系在，还是没问题的，谁都说不出毛病来。 真要是谁敢拿这事儿说事儿，那不好意思，董思萌可以认栽，但是从今以后，你和你手底下的人最好谁家也别去，去的时候也什么都别拿，特么盯不死你算你丫反侦察厉害。 佛爷留下的这些人要说干别的不行，但要就这方面，那绝对是专家，更别说还有老狗那些人了，那更是追踪和打探收集信息的祖宗。 第192章 做客刘家(2) 更别说还有老狗那些人，那更是追踪和打探收集消息的祖宗。 买东西的人还是不少的，现在很多人手里面都有余钱了，也开始追求生活质量了，隔三差五的改善改善伙食也是没有问题的。 在四九城庞大的人口基数的支撑下，在物资供求关系不平衡的推动下，有数的那些店铺里就显得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了。 董思萌在后面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自己的东西，饶是他的身体素质，也被身边的这些人挤出了一身汗，关键是不单单要排队，还得防着三只手，他们手底下可不是谁都认识董思萌的，再加上眼睛还得盯着前面别让人插了队，这要是不管插队，等到闭店都够呛能买上。 甚至他还真的看到了有小偷在偷东西，可是他现在着急有事儿，也就不管闲事了，再加上他现在跟接了佛爷班的那些人关系也算融洽，没必要得罪他们，而且这也不是医院，偷的也不是孤寡老人，就那么回事儿吧。 董思萌转过头，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呼，他奶奶个腿的，太疯狂了。” 回头看了看颇有一种超市鸡蛋打折架势的店铺，董思萌长长的出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得，这么一耽误，眼看着都到下班点儿了，赶紧开着车往工地赶去。 “董叔，您这是干嘛去了，嘿，您上我家怎么还带东西呢，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刘聪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张望了半天，还以为董思萌跑路了呢，还好给盼回来了。 “你个臭小子，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不过是搭把手的事儿，以后不许提了啊，再说了，到别人家做客哪有空着手去的，你叔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董思萌拍了刘聪肩膀一下，顺手就揽着他的肩膀给他推上了副驾驶，自己转回来坐在驾驶位上。 “指路。” “好嘞，顺着这条道一直走。” “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就一直走，然后就到了。” 。。。 董思萌一脸黑线的打着火，熟练的离合挂挡给油，给刘聪看得一阵眼热，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车呢对吧？哪怕是几十甚至几百几千年前，有权有钱的男人都得给自己整个马车呢，更别说现在了。 “董叔，您这车不便宜吧？看着还挺新的呢。” 刘聪羡慕的打量着车里的内饰，他倒不是没坐过车，他爸的级别是够配车的，他也没少做了，但是那都不知道是几手的破车了，而且部队的车，哪有讲究什么舒适性的，如果不算进口车和红旗的话，就董思萌这沪上760a，在国内绝对算得上是舒适性豪华性顶尖的那种了。 “还行，刚买没多久，也不算太贵，但是不好买，基本都供政府机关了，会开车吗？要不要试试？” “不行不行，我就开过我爸的破吉普，可不能开你这车，磕了碰了的不好。” “那就是会开了？来，试试，大马路这么宽，你能碰谁去。” 现在马路上其实人车都已经不少了，八十年代的四九城，其实比后世的一些县城甚至城市都还要繁华一些，基础在这摆着呢，可能车的数量没那么多，但是交通条件也没那么好，所以整个路面看起来还是挺拥挤的，尤其自行车还特别多。 “不行不行，现在人太多了，要不，等会儿到人少的地儿我再试试？” “那也行，啥时候你觉得行了跟我说一声。” 现在交通管的没那么严，什么驾照不驾照的，哪有人查，甚至酒驾都没人管，会开车就行，所以压根董思萌也没问他有没有驾驶证。 董思萌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反正刘聪不说停就一直开呗，也不知道开了多远，董思萌感觉周围都已经越来越荒凉了，人也几乎没有了，刘聪才说让他开一会儿。 换了刘聪，董思萌就放心的坐在副驾驶，大马路上已经没有别的车了，偶尔有两个大二八也都是靠边行驶的，甚至连个电线杆子和树都没有，就算不会开车，也不至于多危险。 还别说，虽然有点生疏，有点手忙假乱，还熄了两次火，但是整体来讲还是不错的。 “车开的可以啊，回头让你爸给你买一辆。” “嘿，我爸能给我买个自行车都不错了，指望他？没戏，我还不如指望我自己呢。” 第193章 董阎王 “我爸能给我买个自行车都不错了，指望他？没戏，还不如指望我自己呢。” “指望自己也不错啊，你今年多大，才二十多吧？就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很厉害了，再往上走两步，就够配车级别了吧？” 这种单位具体什么级别配车，董思萌也不知道，所以也就是试探着问了一下。 “差不多吧，我的上级就够配车，但是这一步很难。” 具体里面有什么说道，为什么难，他没说，董思萌也没问，隔行如隔山，更何况刘聪现在干的可是国家牵头的项目，里面的晋升就不会太简单。 刘聪开着车往家走，董思萌在副驾驶偶尔指点两句，这东西就是个熟练工种，度过前面的紧张期之后，刘聪开的就越来越顺当了，当然也有这段路没什么人的关系。 很快，便到了刘聪的家，看起来应该也是个什么大院儿吧，只不过不是军区的，因为门口没有站岗的，只有个门卫，车都拦下了，看见刘聪又给放进去了，应该是认识的。 其实现在已经起了很多家属楼，干部楼之类的，很多人分到房子之后都搬到楼房去了，现在这种大院，还是二层小楼，已经不多了，大都是一些地位非常高的领导才会住，这些人对人生的理解和普通人还是有差别的。 在人们还在从平房往楼房使劲儿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定死在小洋楼或者说别墅上了，不但肃静，而且私密性也好，关键是宽敞。 至于说家里太大了家务做不过来，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级别在这摆着呢，组织上是给配保姆和厨师的。 刘聪的父母早就携手在外面翘首以盼了，眼看着一辆小轿车往自己家这行驶过来，虽然在院子里没见过这辆车，但是也没当回事，保不齐就是谁家的客人路过这呢，所以干脆都没往车里看。 可是当小车到了自家门口的时候，竟然停了下来，二人这才疑惑的看向车里，没人通知说今儿有人要来家里啊，这车是怎么回事儿。 当他们看到车里坐着的是自家儿子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自家儿子为了今天宴请自己的救命恩人，跟单位哪个领导借的车，第二反应就是会不会是自家兔崽子在外面打着自己的旗号干坏事儿了。 还没等想明白呢，刘聪和董思萌就从车上下来了。 “爸，妈，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董思萌，董叔，这是我爸妈。” “你好你好，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没想到今天阴差阳错的让小聪遇到你了，这还真是缘分啊。” 刘父现在顾不得琢磨自家兔崽子的车是哪来的，激动的握着董思萌的手说道。 “大哥，大哥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只是恰逢其会罢了，没有我，其他人也会救的，而且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董思萌有点适应不了这个热情，赶忙推脱。 紧接着刘母又是一顿感谢，三人一边寒暄着一边来到了家里，菜都已经上桌了，看得出来，绝对是用心了的，非常丰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父和董思萌坐在沙发上喝茶，刘聪在一旁伺候局儿。 “小董啊，你这个名字，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刚才在门口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耳熟。” “这个。。。呵呵，可能是我前段时间比较能折腾吧，好像在体制内有人叫我董阎王。” “董阎王？我去，你就是那个一次性搞掉了上百人的乌纱帽的懂阎王？” 刘父震惊了，由不得他不震惊，这事儿当时的影响可不小，几乎所有单位都抄送了那份文件，只不过目的是给人们敲个警钟，不能贪赃枉法，违法犯罪，各个单位学习的时候，倒也没把重点放在人名上，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董思萌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这也不能怪他啊，他也不想这样，可是那些人欺人太甚，再加上他也是想杀鸡儆猴，所以闹的就大了点，也不知道哪个好事儿的主儿给他起了个“董阎王”的外号。 提起董思萌，除了当时涉及到的几个单位，其他单位和部门的人其实也算不上多了解，顶多当个八卦里面的名字听一听，但是要说“懂阎王”，那心里有鬼的那些人，谁不摸摸自己的乌纱帽看看稳不稳？ 第194章 不敢想?不想 刘聪才进体制内没多久，而且还不是那种行政部门，没学习过这个文件，也没听过“董阎王”这个略显霸气的名字，不解的抬头看了看震惊的父母和一脸不好意思您过奖了的董思萌。 “你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要管董叔叫董阎王？什么百人乌纱帽？” 刘父看了看自家那个一脸迷茫的儿子，顿时升起无限的八卦欲望，于是便吧啦吧啦吧啦把董思萌当年一战成名的事迹给自家儿子讲了一遍。 整个过程那叫一个荡气回肠、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舌绽莲花，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添油加醋，别说刘聪了，给董思萌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特么说的是自己？自己这么牛掰的吗？当时怎么没啥感觉呢！！！ 该说不说，刘父这口才，绝对不输茶馆、天桥的说书人，嘴皮子那叫一个溜溜溜。 这一顿吹嘘下来，换来的就是刘聪看他的眼神从感恩，亲近，变成了佩服，崇拜，看得董思萌浑身不自在。 “这丫的性取向没问题吧？” 当然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容易挨打，虽然有点不自在，不过这种被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的感觉还是很爽的，男人，到底致死是少年啊。 “大哥过奖了，嫂子你管管大哥，这都要给我吹成孙猴子了。” “哈哈哈，你别说，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大哥竟然还有说书的潜力，等退休了我就开个茶馆让你大哥去坐堂说书。” 刘母一边跟董思萌开着玩笑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家丈夫，明显一家的感情是非常好的，这种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性格绝对差不了。 到目前为止，这家人给董思萌的感观都是非常好的，应该是可以深交的那种，如果人品不行，或者感观不好的话，也可以交往，但是仅限于表面关系或者在某些事情上的交易，我花钱，你办事儿的那种。 “对了，小董，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夫人呢？怎么没带来一起啊。” “她。。。” 董思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要是按大陆这面登记的，他正八经的媳妇是董萌，这会儿在港岛呢，娄晓娥跟他的手续只有港岛承认，大陆这面是不承认的。 不过很快也就不纠结了。 “她们忙，没时间，就没带过来，等以后有机会的。” “她们？” 刘家三个人六只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董思萌连忙解释。 “前些年一直在港岛来着，这个情况，那面是允许的。” “哦，这样啊，那倒也没啥。” 现在消息不像前些年那么闭塞了，二人地位都不低，港岛那面的一些事儿虽然知之不详，多少都会有些耳闻，对于这种情况，倒也能理解。 “啧啧，真好。” 刘父在那摇头晃脑的嘟囔了一句。 “哎。哎哎。哎哎哎。。。媳妇，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刘父刚嘟囔完那一句之后，瞬间耳朵就被刘母给揪起来了，拧的身子都跟着转个儿，赶忙求饶，可惜啊，这可是涉及到原则问题了，看来刘母是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了。 “怎么的，跟老娘结婚委屈你了？要不要老娘帮你找个小儿啊？” “没没没，不敢不敢。” “不敢？那就是想了？” “不敢想不敢想？” “嗯？” “不不不，是不想，绝对不想，能娶你是我这辈子的福分。” “哼，谅你也不敢。” 刘母松开手，嫌弃的白了刘父一眼，两口子这么多年了，自家男人什么样她心里还是有谱的，但是有谱也得隔三差五的敲打敲打，让他知道这家里谁老大谁老二，当然了，也是以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四个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饭，又聊了很久，在董思萌一再拒绝下，才让董思萌回家，不然还想留他在这住一晚呢，不过也留下了董思萌的地址和电话，还说以后常来往。 董思萌自然是求之不得，顺便还把食品厂和餐饮公司的电话都留下了，反正只要不是自己偷懒，这仨地方总有一个能找到自己。 lwxiaoshuo.org 第195章 姓吕的狗先生 其实今儿最高兴的还不是刘父刘母，而是刘聪自己，众所周知，小孩儿在儿时遇到的一些危险，或者吓人的事儿，是很容易留下心理阴影的，尤其他这还是生死危机。 那个时候，不大点儿的刘聪已经在很短的时间呢，把自己短暂的、几乎还没多少的记忆都回想一遍，准备踏上奈何桥去喝汤了，就这个时候，一个坚实的臂膀把他从生死边缘拽了回来，当他醒来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一张充满焦急和关心的脸。 他知道是这个人救了他，那一刻，董思萌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是保护神，就是光，就是奥特曼，嗯。。。还没有，就是孙悟空。 这么些年，他之所以能记住这张脸，就是因为他经常会梦到自己醒来的那一刻看到的那张脸，这么多年，他已经不知道见过董思萌多少面了，所以才能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把他认出来。 可以说，之前的这十几年，董思萌是他心里的一道光，现在，这道光就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不开心。 董思萌开车离开，虽然刚才喝了点酒，但是问题不大，一杯灵泉水下肚基本就解决了，状态完全没问题，而且现在也没有查酒驾的，这个时间段路上也没什么人和车，安全自然也是没问题的。 一大早，董思萌刚起床，就听见大门被敲响了，他很是纳闷，这么早，谁会来找自己？本来就很少有人会到他家来找他，更别说一大早晨了。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王助理，再往后一看，好家伙，是带着好几个人的老狗，老家伙脸上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他俩怎么凑到一起了？这个时候，两人能发生的交集就是代理合同的事儿，但是合同做没做出来他自己还都不知道，王助理做出来应该先找自己汇报才对，怎么能直接跟老狗碰面呢？ 董思萌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说什么，现在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倒也不好妄下定论，而且在他的认知里，王助理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向来是很守规矩的。 只见王助理一脸无奈的说道。 “老板，昨天我找餐饮公司那面的法务一起把代理合同过了一遍，目前来看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正好昨天在餐饮公司的时候，碰到了狗先生，他。。。” “咳咳。。。那个，王经理，这个。。。我不姓狗，我姓吕。” 老狗一脸的无奈，这特么虽然自己当年江湖诨号叫老狗，但是也不能叫自己狗先生啊。 “哦，不好意思，是这样的老板，这位姓吕的狗先生。。。” 老狗：我就#￥@%￥*……\\u0026\\u0026……#￥你￥#\\u0026%……#@￥%\\u0026他#￥\\u0026姥￥……\\u0026*） 王助理也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调整了一下，继续说道。 “昨天在餐饮公司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吕先生去餐饮公司办理他那几个烤鱼店的事宜，他得知代理合同已经初步定稿，非要今天一起过来，我跟他说了您还没过目，可是。。。” 王助理无奈的摊摊手，在四九城的民间，只要老狗想，没人能逃过他的眼线的追踪，这点董思萌也是知道的。 听到王助理的解释，再看到老狗那一脸的讪笑，这么大岁数了，也是难为这老家伙了，董思萌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进来吧，先去会客室坐会儿，自己泡茶，我这还没洗漱呢，稍等啊。” 说着也不管几人，自己回去洗漱了，老狗和王助理自顾自的来到会客室，老狗带来的几个人非常有眼色，一个去烧水准备泡茶，另外几个人眼看这好活儿被抢了，也表示很无奈，纷纷来到院子里，拿着大扫帚开始清扫院子的落叶。 另外一个则拿着一个小抄网去捞水池里的落叶，剩下了一个见没自己啥事儿了，但是闲着也有点不好意思，干脆从晾衣架上拿了块抹布跑去擦大门。 董思萌在水池前面洗漱，看到这一幕差点把牙膏沫子喷出来，这个老狗，还真能整事儿，要说不是他授意的那都出鬼了，但是也没阻拦，愿意干就干吧，都是大小伙子，这点活儿还能累着咋的。 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从江湖辈分，亦或是商界地位，他董思萌都当得起这几个人拍马屁。 “你们来这么早，吃饭了吗？” 董思萌一边擦脸一边问。 “还没吃呢老板，昨天他缠着我要来，我寻思早点找你来看看合同，好让您这有点准备，结果他这。。。” “我这不是怕来晚了找不到你吗，董老板日理万机，我这也是怕耽误时间。” 老狗觍个脸真是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不过也是，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了，像他们这种不以武力着称的组织，最重要的就是能屈能伸。 董思萌白了他一眼，就没见过七十多岁的人还这么上进的，也不知道图啥。 从兜里掏出来几张十块钱递给老狗带来的一个人。 “都没吃呢吧？去买早餐，一二三四。。。买七份。” 那人看了老狗一眼。 “瞅我干啥，赶紧去啊。” 第196章 一年一签的代理合同 “瞅我干啥，赶紧去啊，我要肉包子。” 老狗轻声喝道，还真是一点不客气。 别看昨天老狗火急火燎的要签合同，可是今天都已经坐到这了，反而不急了，本身也急不来，里面的东西牵扯到的多着呢。 董思萌一边喝着茶一边跟两人聊天，别说，老狗带来这人泡茶水平还真不错，这水温，这时间，掌握的那叫一个地道。 “手艺不错啊，别跟老狗干了，黄土都埋到他鼻梁骨了，有啥前途，跟我吧，没事儿跑跑腿，帮我泡个茶，怎么样？” 董思萌跟泡茶的人打趣道，这人倒也不是老狗的徒弟，徒弟里面只有大徒弟跟着他呢，算是徒孙辈的吧，因为为人机灵，泡茶手艺还好，被老狗要过来跟着自己跑腿了。 这人自然也是知道董思萌的辈分的，所以也不恼，就当是长辈跟晚辈开个玩笑了。 “哎，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啊，我这手底下人手还不够用呢，可不能挖我墙角。” 小徒孙不能说话，老狗自然得站出来了，当然也都是开玩笑的。 董思萌也不是真的想要，这要是真跟着自己了，那跟让老狗监视自己有啥区别。 “看你那个抠搜样，小心哪天走不动了没人给你端屎端尿。” “切，那也用不着你操心。” 董思萌不再搭理，从王助理那要过代理合同的初稿开始看了起来，其实他懂个der，也就是看个热闹，主要是王岩、娄晓娥，还有法务那面都看过了，那就没问题了。 不过这一看，还真让他这个外行看出点问题来，别看他在经营方面是个垃圾，但是他有远见啊，作弊的那种。 “这个，五年合同期限要修改一下，改成一年一签。” 老狗皱了皱眉，非常不解，因为自古以来，租赁土地也好，房屋也好，甚至劳动力，都愿意签时间长的，尽量避免三天两头的重新签，就是图个稳定。 话是没问题，但是这里面涉及到的问题不太一样，毕竟曾经的社会形态在那摆着，虽然老百姓日子过的不怎么样，但是整体物价来讲，相对稳定，不会出现非常过分的通货膨胀或者货币更迭。 但是董思萌很清楚未来几十年的四九城物价，不能说一天一个样吧，但是要说一年一个样一点都不过分。 就拿他现在那个四合院来讲，五百平，五万，和一百一平还有点溢价，这里面还包含了家具，就给他按一百一平米算。 他穿越过来之前这里是什么价？二环以里啊，妥妥的祖国核心，要是卖的话，卖个十五万一平不过分吧？但凡沾个学区，再翻几番不过分吧？董思萌清楚的记得，曾经有个大杂院里的七平米的小屋子，卖了五百万，就是为了让孩子上学，和一平米一百来万。 就给他按最低最低的十万一平算，涨了一千倍，五十年的时间，平均一年涨2000块钱，这里面还涉及到生产成本，工人工资成本的上涨，以及水费、电费、管理费、物业费各种各样的费用的改变。 可以说哪怕他们厂子的利润率，那也是一天一个样，况且市场也是日新月异，所以怎么可能让他一直按照一个合同标准，一年一签已经算是厚道的了，要不是怕谈黄了，自己也嫌麻烦，董思萌都想半年一签。 “董爷，这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狗爷，四九城这物价变化多快，别人看不出来，您不能不知道吧？这工人工资见天儿的涨，您也开了几家饭店了，这点不是不清楚，所以这东西啊，还是随行就市的好，另外，王助理，这里面再加几条，一个是新产品的代理价格商议问题，一个是违约内容里加上一条不得以任何形式和借口抹黑品牌、产品的形象，违者追究法律责任。” 当然这法律责任也就是说说，像老狗这种身份，真要是搞出点什么事情来，董思萌跟他肯定是不能走法律程序的，绝逼会第一时间弄死他。 “好的老板，我知道了。” 第197章 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差距 董思萌看合同的时候，老狗也凑过来一起看，董思萌也不拦着他，反正早晚都得看得，这一看不得了，给老狗羡慕够呛。 为啥？专业呗，他自己手底下那些人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也挺专业，但是只是在他们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专业，眼前这几张纸就能看出来差距了。 “看见没，这就叫差距，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差距，回去都给我学习去。” 旁边老狗带来的几个人，除了出去买早餐的，其余的听到这话都猛地一缩脖儿。 开什么玩笑，让他们干点儿偷鸡摸狗、打探消息、跟踪调查的事儿，他们门儿清，但要说让他们学习？那可真就造孽了。 看着几人的反应，老狗气的牙根直痒痒。 “奶奶个腿儿的，怎么就相中你们这几个不求上进的货。” 几人也不敢辩解，只是在那一顿傻笑。 得，本来还好点，这一笑，更像傻子了，老狗这个恨啊，差点没给自己来两巴掌。 不过这也让老狗起了雇佣两个专业人手的念头，毕竟他也是个与时俱进的老头儿不是？这段时间他没少往餐饮公司那跑。 自己这半辈子打下来的家业和人家公司一比，那自己就是个土鸡瓦狗啊，所以也起了正规化运营的念头，用娄晓娥跟他聊天时候说的话，叫科学管理。 虽然老狗不知道什么叫特么的科学，但是他记住了一点，就是专业的事儿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这点他很认同，因为江湖上都是这么干的，你让老狗的人去偷鸡摸狗，也行，他们也会，毕竟很多时候要搜集一些东西，免不了的溜门撬锁，但是就不如人家佛爷的人专业。 要想打人甚至埋人，那就得去找打行，自己动手行不？行，谁手里还没两手功夫了，但是一个是没人家专业，另一个风险也大，所以但凡手里不那么紧吧，那些动手的事儿他们轻易都不会自己动手。 专业打行的人，不但轻易不会露出马脚留下证据被人抓住，关键是就算抓住了，也不出卖东家，这是行规。 你要是嘴硬，自己把事儿扛了，那你的家人自然有人照料，要是嘴跟棉裤裆似的那么松，什么都往外说，那不好意思，不但你得死，你全家都活不成。 所以老狗比其他人更知道专业这两个字的重量。 很快，王助理调整好了新的合同，当然了，这也只能说是个模版，里面的细节还得继续谈，当初老狗话说的好听，什么都让董思萌做主，但董思萌不可能这么干，多了少了的，可能真的不说，但万一心里不得劲儿呢？。 这都是隐患，所以今儿就面对面的说开了就完事儿了，现在也不讲究什么正式不正式，哪跟后来似的，又是拍照又是录像，屁大个公司还得尼玛剪个彩。 剪彩就剪彩，没人规定小公司就不能剪彩，但最起码请两个拿得出手的撑场面的也行啊，嘿，你才怎么着？没有，现场最大的就是旁边公园老年合唱团团长，就每天让人骂八百遍扰民的团伙儿头子，那生意能好才出鬼了。 老狗拿着纸笔开始刷刷刷的拟写自己刚刚发现的需要讨论的问题，董思萌也在跟王助理沟通着各方面的成本、利润分配的问题，包括产能和扩张速度之类的数据。 这些昨晚王助理都去食品厂拿来了，就是为了现在准备，要不咋说一个好的秘书或者助理对一个公司的重要性甚至超过总经理和董事长呢。 良久，老狗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抬起头靠在椅子上，身后的徒孙立马过来开始给自己的师爷按摩肩膀。 “岁数大了就是不行啊，这么一会就累的受不了。” 老狗在那半躺着感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董思萌则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老狗，问你个事儿，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啊。” 老狗听到董思萌这么说，也立马坐直了身体。 “你说。” 董思萌喝了口茶，斟酌了一下才说道。 “狗爷，您这岁数也不小了，还能干几年谁也说不好，现在合同是跟你签，但是万一哪天，我是说万一啊，你要是没了，咱这合作怎么办？你有没有选好接班人。” “哈哈，我当什么事儿呢，什么好听不好听的，我这黄土都埋到上牙膛的人了，没啥听得听不得的，早就想好了，我趁着现在还能干两年儿，也会带着我那大儿子熟悉业务的，我那大徒弟，现在跟着我，将来就跟着我大儿子，他俩从小长大的，感情好得很，而且我也不是那老糊涂，这点家底儿哦，早就分配完喽，这大徒弟跟着我多少年了，跟亲儿子也没啥区别，这里面都有他们的份儿，等我没那天，要是儿孙们还能说得过去，还请董爷帮忙照拂一下，要是儿孙不争气，你该停就停，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成，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要说这豁达，还得是老狗，看得真开，没看别人家因为点儿遗产因为点破房子打的头破血流，兄弟亲情都打没了，活着还有啥意思。 第198章 传给你孙女 老狗叹了口气，又徐徐道来。 “其实，我现在想退休也没问题，只是，哎。。。” 喝了一口茶，老狗继续说道。 “我有个孙子，这你是知道的，就一个孙子，剩下都是孙女，其实孙女我倒不怎么担心，每个都懂事的很，也有出息，别看我老狗是个文盲啊，但我孙女们一个个的都是高学历，唯独我那个孙子，其实挺不争气的，虽说不败家，但说实话，也是干啥啥不行，我现在啊，也算是给他留个能下蛋的鸡，万一我哪天没了，也不至于让他坐吃山空。” 说完用希冀的目光看着董思萌，董思萌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这是托孤的节奏啊？可拉倒吧，自己家还好几个小崽子呢，哪有功夫帮你看孙子。 “老狗，你这可不行啊，不管现在咱俩合作怎么样，但是在商言商，你要是哪天没了，我看在咱俩交情的份儿上，可以给你孙子一个机会，让他有个优先签约权，但是，如果他不争气，不能跟上我们公司的脚步，我会毫不犹豫的换掉他，你知道我的为人，这么多人跟着我吃饭，我不可能因为他让这么多人饿肚子的。” 老狗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叹了口气。 “行吧，你小子，当年就是个特仗义的人，跟着你的兄弟，对你都死心塌地，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四九城这么多顽主，这么多大佬大哥，谁手底下没出过二五仔？唯独你董思萌是个特例，就是因为你对手底下的兄弟也是真心实意的好啊。” 董思萌给老狗倒了杯茶，一边清理茶壶里快没味儿的茶叶一边说道。 “老狗啊，你就是太着想了，刚才你都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怎么这会儿又想不开了呢，我不知道你孙子怎么样，但是从你这种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能得到你这么个评价，我反而觉得不是孩子的问题，而是你们教育的问题。” 重新泡上一壶茶，董思萌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看开点吧，你没了，还有你儿子再护他几十年，还轮得到你操心？” 老狗摇了摇头，满脸的苦涩，这也算是后继无人了吧，这时董思萌又说道。 “你就没想过把这些东西传给你的孙女？你不至于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吧？看你也不像老古董啊。” 听到董思萌这话，老狗愣了一下，然后眼神逐渐亮了起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们兄妹关系还是很好的啊，到时候给那臭小子留点股份，最起码也能让他衣食无忧，就算再败家，最起码也至于穷困潦倒。” 这就是传统思想的问题了，家里的好东西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虽说老狗重男轻女的思想不严重，但是他也从来没想过把手里的产业交给他的孙女们。 现在被董思萌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那两个孙女，可是争气的很，不但学习聪明，为人处世也精明的很，要是现在开始培养，等到自己没的时候，这几个饭店和食品代理，再加上自己曾经打下的那些家底儿，可也就算是后继有人了。 第199章 老五出事儿了 董思萌对他家的破事儿不感兴趣，反正丑话已经说在前面了，你行，就接着合作，不行，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虽然最近合作的还很愉快，但那也只是各取所需，没有谁欠谁这么一说，让我帮你看孩子，你还不够格。 要是想玩横的，那董思萌就更好办了，你不动手我还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下狠手，只要你一动，那自己不就有了动手的借口了？ 这种事儿肯定是不会经官的，只要是私下解决，给了董思萌足够的准备时间，让他把人头拉过来，那还真就没几个是他对手。 港岛那些年可不是白混的，别看他刚回来四九城这面时候好像孤家寡人一样，但是在港岛也是养了一群亡命徒的，不然谁跟他去抢的码头小鬼子的货？ 那些人平时还真不在港岛，当然也不可能在大陆就是了，而是在缅甸那片儿接点打手的活儿混点零花钱，当然了，缅甸的打手可跟大陆这面打手的概念不一样，那可是真枪真刀玩儿命的，主要是一些小股势力抢地盘的时候人手和火力不够，就会雇佣他们。 多了没有，两个排还是能凑的出来的，也就是六十人，再加上后勤的那些，差不多一百人吧。 随后在与老狗商谈了一下细节和利润划分之后，这事儿就算敲定下来了，等王助理这边调整好新合同，便可以签约开始正式履行合同了。 正事儿也商量完了，自己额外的小要求虽然没达到理想状态，但是也算是有了个解决办法，老狗便告辞准备离开。 王助理也要回公司去整理合同，编入档案，这签一份合同远不止签个字那么简单，整个里面的东西多着呢，将来都是要形成材料供其他公司学习的。 董思萌正带着几人往外走，准备送送老狗他们，刚打开大门，就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跌跌撞撞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老狗身边的几个人见状正准备上前拦住，却被老狗挡下了，这是人家董老板的家门口，还轮不到他们插手，董老板身手怎么样，狗爷会不知道？ 等到那人跑到跟前，想说什么，但是喘的有点严重，一下子还说出来话了，董思萌看了看那张布满汗水的脸，有点眼熟，但一下子还想不起来了。 “小，小萌叔。” 嘿，这一张嘴，董思萌就想起来了，现在还能这么叫他的，基本就只有曾经四合院里的几个小辈，眼前这人，正是老五的大儿子，当年给老五家送鱼的时候，还是他接的。 自己去港岛之后，这十几年房子保护的那么好，卫生还经常打扫，都是眼前这小子干的。 “你们几个先走吧，我就不送了啊，这是我一个晚辈。” “那成，有事儿您说话，别的没有，我这手底下跑腿儿的人还是挺多的。” 老狗自然也能看出来这是找董思萌有事，也跟着客气了一句，当然也知道董思萌不可能用他的人，好歹也是个大老板，还能没几个跑腿的？只不过董思萌不喜欢前呼后拥的，嫌闹腾，所以一般出门都只带一个助理。 董思萌冲老狗拱了拱手没再说话，扶着老五的大儿子准备进院儿。 老五的大儿子跟着董思萌进了院子，也顾不得看院子的陈设，喘匀几口后便说道。 “小萌叔，我爸出事儿了。” 第200章 都是弱势群体啊 “别着急，慢慢说。” 董思萌直接把他带到刚才几人喝茶的屋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正好后来几人都没怎么喝，晾了半天，现在水也不热了，老五的大儿子咕咚咕咚灌了好几杯水，这才缓过来，主要是喝茶的杯子太小了，这好几杯加一起都没有一碗水多。 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说道。 “我爸今天在街上等着三轮车收破烂的时候，被一辆轿车撞了，断了一条腿，现在在医院呢，那个轿车司机不赔钱，还让我爸赔他车，说是要好几千，我家也没那么多钱啊，小萌叔，你帮帮我爸吧。”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站起来就要跪下给董思萌磕头。 董思萌可看不惯这个，赶紧一步上前给搀扶起来。 “没事没事儿，别着急，你爸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那倒是没事儿，医生说就是骨头断了，就是岁数大了，说是要养个一年半年的，而且可能以后走路会受些影响。” 得，老五这腿还真是多灾多难，本来走道儿就不利索，这下子更不利索了。 “等我一下，咱俩一起过去。” 董思萌也不磨叽，回屋拿了一个包，里面装了一万块钱便带着他出了门，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医药费还不知道多少，而且如果是老五的过错，那该赔的钱就得赔，当然了，如果不是老五的责任，那要是想在这讹钱，就得问问董爷董阎王答不答应了。 “上车，哪个医院？” “xxxxxxx医院，就是xxx路和xx路交口那个。” （编不起了，凑合吧） 董思萌皱了皱眉，什么破医院，连名儿都没听过，算了，到那看看吧，要是不行，直接转院。 随着老五儿子的指路，董思萌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外观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医院，一看就不是医院自己盖的楼，用的不知道之前干嘛的建筑装修一下弄的医院，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两人快步来到病房门前。 老五儿子刚要推门进去，董思萌伸手拦住了他，他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老东西，你。。你给我听。。嗝。。听着，今儿。。你要是。。要是不赔钱。你看我。。嗝。。。我弄不弄死你。” 这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模模糊糊，都不用闻味儿，光听声董思萌都能听出来酒气，嗯，五十三度酱香的。 “老不死的，你不。。。嗝。。不用装死，装。。嗝。。撞死也没。。没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那个。。嗝。。。儿子是吧？别以为。。我。。。不知。。知道。。他去找人。没用，找谁。。。谁都没用。嗝。” 董思萌在门外都要笑出声来了，本来还担心是老五的责任呢，按现在这情况，绝逼对方酒驾了，虽说现在交通法还不是很健全，酒驾这事儿要到2004年的时候，才正式在交通条例里出现。 但是董思萌是什么人？你要是讲理，该赔偿赔偿，该担责担责，那怎么都好说，要是不占理的时候还跟我玩儿横的，那就看看到底谁能横过谁。 咯吱。。。 董思萌推开病房的门，一进去，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手足无措的靠墙跟站在一旁，护士瑟瑟发抖的躲在医生后面，医生拿着个装药的铁盘子护在身前。 一个胖子正拎着半拉酒瓶子站在屋子中间比比划划。 “你们都给我老。。。老。。嗝。。老老实实的，不赔钱，这。。这腿。。。他治。。治不了，我。。。我说的。” “你说你马哥笔。” 董思萌上前一步，手撩了一下衣服往后腰一伸，借着衣服的掩护从小世界掏出来一把砍刀，对着拿着酒瓶子的手唰的一下就砍了过去。 董思萌这十几年在港岛干嘛了？那可不是一般的身份，虽然从商业上来讲，在港岛那遍地大佬的地方排不上号，但要说在黑道的影响力，那名号也是响当当的心狠手辣。 况且现在理还在他，旁边还有目击证人，这叫制止犯罪，对不对？屋里一个断腿的，两个手无寸铁的护士，一个医生，都是弱势群体啊。 第201章 脑瓜子挺硬啊 这一刀下去，董思萌是一点都没留力，再加上砍刀的锋利，一下直接把整个手从手腕处给砍下来了，一点皮都没留。 手吧嗒一下掉地上的时候，瓶子还在手里握着呢。 虽然酒精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能缓解疼痛，但是也只是一定程度上，这种断手之痛的疼痛感和感官冲击力，别说麻痹了，一下子让胖子的酒醒了一半。 “我尼玛谁。。。” 嘭。。。哗啦。。。 董思萌从旁边护士送药的小推车上拿过来一个空的点滴瓶子直接照着胖子脑袋就来了一下，都特么啥样了，还有心思骂人呢？ 你现在喷血的可是动脉啊，哪怕是桡动脉，出血速度没有主动脉那么快，但是那也是要命的好不好？ 重点是什么？重点是这一瓶子下去，胖子竟然没晕？这怎么能行，作为一个善良的热心群众，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胖子配合包扎，很明显现在胖子不愿意配合，挨了一瓶子还在骂人。 “我尼玛。。。” 嘭。。。哗啦。。。第二个空瓶子。 “我尼。。。” 嘭。。。哗啦。。。第三个空瓶子。 “我。。。” 嘭。。。哗啦。。。第四个空。。。。不是空的，空的没了，这是一瓶没开封的生理盐水，这才把胖子干晕。 “脑瓜子挺硬啊。” 董思萌拽过来一块不知道干什么的布擦了擦手，看了一眼站在墙角，抖的比刚才严重的多的三个医生护士。 “看啥呢啊，过来干活儿啊。” “哦哦。” 大夫如释重负，哆哆嗦嗦的过来就要给胖子止血。 “干什么？没看见床上那骨折病人躺半天了吗？先就那个。” 董思萌一把把大夫推到老五那面。 “可是，这个再不止血，会死人的啊。” 大夫小心翼翼的提醒董思萌。 “死不了，先看床上的。” 说着，董思萌一脚踩在胖子的断臂处，还别说，这一脚下去，真就不出血了。 确实，一百多斤小二百斤的体重压在那，可不是能把血管都压扁了么，也算是变相的止血了。 老五的大儿子都傻了，以前也没见自己的小萌叔这么猛啊，这太吓人了。 大夫一看这架势，要是不先处理病床上的人，怕是也不会让自己管地上躺着的胖子了。 “啊。。。卧槽。。。” 嘭。。。 胖子的断手处被踩着，剧烈的疼痛让他醒了过来，张嘴一声惨叫，刚要开始国骂，董思萌顺手抄起来小推车的最后一瓶生理盐水楔了过去，瓶子砸在胖子脑门上，然后掉落在地，竟然没碎。 但是胖子也如他所愿的晕了过去。 两个护士想出去，被董思萌一个眼神瞪了回来，不管是这俩人想出去报警，还是找人治疗胖子，亦或是干些其他的，现在都不太适合让她俩出去。 看着病床前面还在给老五检查的大夫，董思萌看了几眼，听着大夫的问话就感觉不专业。 “哎，大夫，拉去拍片儿准备动手术正骨吧？” 董思萌这一嗓子给大夫吓一哆嗦。 “我。我们医院没有那个设备。” 法克，没有你不早说，在这浪费时间，董思萌揉了揉眉头。 “那什么，你先给病人处理一下，上个夹板，办转院，这个你会吧？” “这个会这个会。” 一番兵荒马乱后，老五的腿算是固定好了，不是治好了，只是固定一下，避免转院的过程中受到二次伤害。 董思萌的车也不是专业的急救车，没那么好的运输条件，不是这个医院没有急救车，是全国都没有，国内第一辆真正意义上的救护车是84年在羊城开始使用的，当然了，你要是非要抬杠，把马车也算上的话，那第一辆应该是沪上的同仁医院的救护马车。 现在急救车有没有，董思萌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起码这个医院是不可能拥有就是了。 第202章 看我扒他一层皮 可怜老五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啥时候见过这场面啊，董思萌刚进门的时候他倒是想打招呼来着，可是后来那一些列的事儿，直接震的他脑瓜子嗡嗡的，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董思萌帮着大夫把老五安顿在后座上，眼看着没什么危险了，这才转身对大夫说道。 “麻烦帮忙报警，事情的过程实话实说就行，不需要添加主观感受，当然了，如果你愿意也是可以的，只是如果你说的内容不利于我的话，我会让律师跟你打官司打到你下辈子都当不了医生，明白吗？我现在去潭水积骨科医院，如实告诉警察。” 董思萌恶狠狠的对医生说道，看着医生满脸惊恐的点头，这才满意的开门上车。 对这个医生没什么好感，所以说话也非常不客气，倒也不是因为医术差或者设备差才没好感，而是老五作为病人，进入医院的那一刻，作为医院的大夫，就有义务保护患者的安全，哪怕自己做不到，不能叫人吗？不能叫保卫科吗？光知道在那抖抖抖，能把犯罪分子抖出去是咋的。 “小萌啊。” 老五经历了刚才一系列的事儿，这会儿才缓过神来，可以说今天这么一会儿发生的事儿，比他这半辈子经历的都要精彩了，先是自己被撞，然后违规开车的人嚣张跋扈还要讹自己，不掏钱就不让治伤，还没等怎么着呢，董思萌进来就是一刀，然后一顿大瓶子就给人家砸晕了，这对老五来说，多少有点烧cpu。 “小萌啊，刚才那事儿，你这么做，没事儿吧？不行一会警察来了，让我家老大给你顶罪吧，反正他喝那么多，也看不清你长啥样，就咬死了是我家老大他也没招。” 要说董思萌为啥愿意帮老五呢，人家是真的讲究，虽然人穷，但是志从来不穷，这要是换了曾经四合院的那批人，好家伙，估计恨不得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装作不认识董思萌才好呢，但是老五就宁可让自家大儿子摊事儿，也不让董思萌这个帮他的人受损失。 “对啊小萌叔，一会警察过来，就说我砍的我砸的就完事儿了，你帮我爸才出的事儿，不能让你扛着。” 父子俩一唱一和的，把董思萌弄的哭笑不得。 “你们爷俩就放心吧，啥事儿没有，你看着吧，我不但不用赔钱担责任，他还得赔你们钱呢。” 老五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这手都砍掉了，还能没事儿？再说了，人家也开着小汽车，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啊，到时候真要闹起来，自己家这种小角色，人家肯定不会怎么样，只会朝着董思萌使劲儿。 “不用担心，这个社会是讲法律的，不管你们交通问题是谁的责任，都不是他在医院里行凶的理由，不管他本人是谁，或者给谁开车，都不是他嚣张的资本。” 董思萌还真不是说大话，但凡他惹不起的人，肯定不会用这种嚣张跋扈的司机，那些人爱惜羽毛着呢，怎么能干这种事儿。 从司机就能看出来，他的主子绝对就是个暴发户，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利，都是暴发户的那种，没底蕴，没教养，没素质，狗仗人势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这，那行吧，小萌啊，你可别逞强啊，因为我这点事儿不值当的，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就跟我说，我给你顶罪去。” 董思萌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回答，俩人对自己了解太少，信不着自己说的话也正常，干脆也不解释了，直接让他们看结果就完事儿了。 “对了，老五，你跟我说说咋回事儿，怎么跟轿车撞上了。” “哎，别提了，我现在蹬三轮收废品呢，那会儿正在路上，我正常蹬车，结果他从马路对面晃晃悠悠的就冲我来了，我是左躲右躲，到底没躲过去，直接把我三轮车撞翻了，腿也撞断了，他下车时候还拎着个酒瓶子，满身酒气，骂骂咧咧的。” 董思萌都无语了，折腾到这会儿也才中午，那岂不是说出事儿那会儿也就是上午甚至早晨？就能喝成这样？还特么一边开一边喝？ “成，这事儿妥了，看我不扒他一层皮。” 第203章 准备写点啥呢 “成，这事儿妥了，看我不扒他一层皮。” 董思萌一听老五说的，就知道稳了，如果是老五的原因导致的车祸，在现在这个交通法不健全的情况下，如果对方就不要脸，拿这个说事儿，那确实多少有点麻烦。 毕竟那是一只手，而且还是接不回去的那种，现在断肢再植技术可没几十年后那么成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酒是你喝的，车是你开的，章是你违的，人是你撞的，事儿是你闹的，医生治病是你阻拦的，半截酒瓶子是你手里的，他董思萌又不是没靠山，这种情况下，要是还敢不要脸，那上上下下可就都没法交代了。 如果是一般的老百姓，没准还能吓唬吓唬赔点钱了事，甚至把责任强加到受害人身上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也确实发生过，我爸是李刚这种事，可不是只发生过那一次，只是没被捅出来而已。 这个年代其实更多，改革春风吹满地，也吹出了非常多的牛鬼蛇神，随着老一辈都逐渐退休，新上来的官员在改开的刺激下，在众多吃了第一批螃蟹的大老板挥金如土的诱惑下，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不足为奇。 但是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事情是没办法在大众中发酵起来的，很快就会被压下去，顶多被人当个谈资，至于说上告。。。相信很多年龄大的人都听说过当年上访的难度吧？那叫一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但是董思萌可不是吃素的，几十年后过来的董思萌深知舆论的重要性，多大的官，多大的权，在舆论的压力下，都得低头。 虽然现在这个年代，他肯定是不敢染指报纸、杂质、广播一类的喉舌，但是他能玩儿阴的啊，小报儿给他立功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况且，他董思萌现在也算是可以上大天庭的那种，真要搞不定，一个电话就能掀桌子，但是轻易还是不能那么干。 而且这东西都是雇小孩儿发的，就算被抓了也不敢把人家怎么着，统共花不了几十块钱，买是那么一大麻袋的糖果，就能让小报飞满整个四九城的巷子，大街上确实他也不太敢，一个是城市形象问题，另一个也太显眼了，容易出事。 之前的小报都是托熟人找关系在印刷厂印的，后来发现这招儿出奇的好用，为了防范于未然，董思萌让王助理收购了一家倒闭的小印刷厂，就是十几个工人的那种，还是落后的手动油墨印刷机。 收购之后，董思萌从港岛采购了八十年代最先进的平版胶印半自动印刷机，这种机器在现在看来可能又老又笨重，但是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话，理论印刷速度能达到每小时一万印，当然了，这东西就像是枪的理论射速一样，虽说是每分钟几千发，但是实际上肯定是打不出来的。 这个印刷速度，哪怕是在现在国有印刷厂，也没有几台机器能达到，大部分还是在靠以量取胜，唯一的缺点就是准备时间太长，每次印刷前的预调整时间都要两个小时左右，相当的繁琐。 平时印刷厂也会印制一些外面的订单用以维持工人开支，因为管理严格，印刷速度快，字迹清晰，质量好的原因，甚至还有点忙不过来的意思，工人们经常得加班，工人数量也是一再增加，现在已经是两班倒的态势了。 要不是时间长了机器受不了，就差三班倒了，之前倒也跟董思萌申请过想要增加一台打印机，但是董思萌没想靠这个赚钱，也就没同意。 说起来印刷厂的业务这么好，还沾了不少食品厂和餐饮公司的光，前期的业务都只是一些食品厂和餐饮公司的一些宣传单啊，广告纸，还有一些印制的优惠券，后来是一个从事出版行业的食客发现这宣传单的印刷质量竟然比自己单位的还好，就打听了一下，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后面就有了源源不断的订单。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虽然现在还没开始跟胖司机后面的人正式交锋，董思萌就已经开始琢磨小报上需要写什么了。 什么内容？一是事实的真相，这二嘛。。。他就不信这种嚣张跋扈的司机背后会有什么好人，于是乎。 “喂，你好，我找吕先生，对，就是老狗，狗爷，好，你跟他说我叫董思萌，让他给我回电话。” 第204章 上天的老狗 董思萌没走，就在公共电话旁边等着，过了能有两三分钟，电话响了，董思萌接起电话。 “我是老狗。” 对面传来了老狗那苍老又中气十足的声音。 “狗爷，我小董，我。。。” 董思萌正想把自己的诉求说一下，让老狗找接他班的二徒弟帮忙收集一些信息，就被对面老狗的话打断了。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资料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在路上，半个小时后你直接去你车里拿，时间有点仓促，没来得及梳理，你自己来吧，还有点上面没有的，我现在跟你说一下。” “那辆车属于四九城新上任的公安局副局长，叫田大海，这个资料里有，后面的资料上没有，也是重点，开车的胖子是他本家侄子，叫田峰，在津城犯过案，被田大海保下来了，怕再惹事，就留在自己身边当司机，当时的案子我刚才跟津城那面的人打电话聊了一下，如果想弄的话，证人能找到，证据也有，但是要价不低，你自己琢磨，如果对方想折腾你的话，你传个话，我直接把事儿给你捅到部里督查组去，保证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这是另外的价码了。” 董思萌听到这一大堆话都蒙了，怎么个意思？这事儿发生好像还不到一个小时吧？老狗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如果说街面上的事儿老狗有自己的情报体系，能够及时获得，那他不觉得奇怪。 之前他就听说过，老狗那里有个提供消息的特殊渠道，就是发展的非常非常多的所谓的“线人”。这些线人的身份那叫一个五花八门，修自行车的，卖茶叶蛋的，修鞋的，开小卖店的，整天坐湖边河边钓鱼的，各个单位门口看大门的，供销社卖货的，还有那些该溜子，无业游民等等等等。 可以说涵盖了市面上能见到的绝大多数的行业和大部分城区，这些人平时也没钱拿，但是如果发生了什么比较大的事儿，或者某些特殊的人，他们及时给老狗那面送消息是有奖金的，不多，一般事儿也就是毛八的那种，也有块八毛甚至十块八块的，但那就不是一般的事儿了，而且那种消息如果卖出去，收益也远远高于付出的那些线人费。 前面说的这些无非都是些明面上的东西，但是就这么短的时间，老狗竟然连车主和司机的身份以及他们之前的事儿都这么清楚，要说是临时查的，打死他都不信，绝对是之前就有收集，发生之后，把各个阶段和各个角度收集的信息一匹配，得嘞，这不钱就到手了？ 就拿董思萌这次来说，这些信息对他重要不？当然重要，而且非常重要，这能决定先手后手的问题，先下手为强啊，别等人家出招了再见招拆招，那就落了下风。 “狗爷，这个田大海，有没有什么黑料。” 这才是董思萌最关注的，打蛇当然要打七寸，这种人，要么弄死，要么拿捏，董思萌倾向于直接弄死，但是也要看事情的发展，毕竟动一个公安局副局长，这事儿还是挺大的，如果上面还有大人物进场的话，可能就要给些面子了，要是一点后路都不留，平白得罪人也不合适，毕竟他是在四九城混饭吃的。 “有，很多，我给你送去的资料里有，你自己看吧，另外，这个人背景一般，他这次上来，属于是双方博弈之后，捡漏上来的，现在正挖空心思想在四九城找靠山呢，不太会有人给他站台，但是也尽量别闹太大，部里也要脸。” “成，我知道了，这次信息多少钱回头你跟王助理要，先不聊了，我等会儿看完资料就去派出所。” 虽然两个人有生意往来，但这种消息还是需要给钱的，一码归一码，要不然将来就不好谈了，天然落了下风，岂不是白白让出去一大笔利益，合同上零点一个点，都远不是消息这几百块钱能比得了的。 从老狗的话里，他也听出来一些东西，那就是老狗绝对不止民间这点东西，他上面有人，至少是部里的，但是什么职位就不好说了，毕竟到了那个层次的部门，可能一个科长都能拿捏一下下级部门的处级。 挂了老狗的电话，董思萌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董思萌才回到医院。 老五这会儿已经进手术室了，撞的挺严重，需要动手术才能接上，老五的大儿子正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的守着呢。 董思萌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担心，小手术，没什么风险，回头好好养养就行了，不耽误你爹走路。” 他家老大勉强笑笑。 “谢谢小萌叔。” “跟我客气啥，现在工作在哪，干的怎么样。” 第205章 各就各位 老五家老大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还行，赶上运气好，那年汽修厂招工，我被选上了，年初刚转正，工资也够花。” “呦呵？不错啊，汽修厂将来可是大有作为，好小子，好好学手艺，争取早日出师。” 这他可真不是瞎说，汽修这个东西，在未来的几十年里，还真是香饽饽，哪怕说再过二十年，再往后的轿车高科技含量逐渐增加，但卡车修理依旧是非常赚钱的一个行业，在这行业里有句话，叫“开车穷，修车富，流动补胎住别墅”。 多少有点夸张，但是还真不是瞎说，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就是大车在路上被打劫的，偷油的，偷轮胎的，偷货的，总之不是一个很安全的活儿，但是修车不一样啊，不但安全，活儿还多呢，一趟救援要你个两千块钱，含眼泪赚你1950。 听到董思萌这么说，老大就更不好意思了。 “就一修车的，哪有什么大作为，能赚点钱，娶个媳妇，把我爹伺候好了我就知足了。” 董思萌没再解释，多说无益，以后他就知道了，而且从话里能听得出来，这孩子是个懂事儿知足还孝顺的小子，同样是一个大院儿出来的，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不用说，这差距就是拿棒梗对比出来的。 “对了，我给过你爹我家电话，怎么不打电话，直接跑过去了？” “我跟我我爹要了，想让你帮忙，可是我爹不让，说不想麻烦你，可是又没别的办法，实在没招，我才把我爹扔在医院跑过去找你了。” “这个老五。” 董思萌笑着摇摇头，还是那么犟，这是生怕欠多了还不上啊，对于老五一家，董思萌是有一种别样的感情在里面的，属于羁绊多了衍生出来的一种感情，介于亲情和友情之间。 “以后别听你那个古板老爹的，有啥事儿直接就来找我。” 拍了拍老大的肩膀，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医院大门口就进来了一大批人，为首的正是王助理，后面跟着一大票，一个个的穿着气质看着就不是普通老百姓。 倒也没都进去，这是三四十号人一起进医院，也不太合适，只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岁衣服都市丽人形象的女性和王助理一起来到了手术室门口找到董思萌。 “老板。” “来啦，董记者，姜部长，麻烦你们了。” 董思萌跟女人和中年男人分别握了握手，女人的身份通过称呼自然就能分辨出来，这是一个记者，而那个姜部长，可不是什么公安部教育部之类的部长，而是餐饮公司法务部的部长，是董思萌让娄晓娥重金请来的法律大拿，在整个四九城律师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不过人虽然是请来了，但也只是兼职，挂了个法律部长的名头，平时倒也不在餐饮公司坐班，一般的事儿也轮不到他出手，更重要的作用是威慑以及法务部那些律师的培训，这次是老板的事儿，姜部长也没拿乔，直接亲自上场。 “你在手术室这等着吧，你爸的手术费我都交了，你不用操心，让他好好养身体，等他出院让他请我喝酒。” 董思萌跟老五家老大打了个招呼就跟着王助理三人一边聊着事情的细节一边往外走，等到楼下的时候，大体情况就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 与剩下的三十多人汇合后，姜部长和董记者直接开始安排工作，姜部长不用说，那是自己人，董记者虽然是公家的记者，职责是揭露事实的真相和社会上发生的一些事儿，但是在王助理的金元攻势下，肯定还是会有倾向性的。 “你带五个人，到xxx街道和xxxx路交口这个位置，到那打听上午刚发生的一起车祸，寻找目击证人，务必把证词拿下，带签字和手印的，出门前活动资金都发下去了，放心大胆的干，别怕花钱知道吗？” 这是姜部长在安排工作。 “小王，你跟小刘一组，跟着他们去采访目击证人，要把当时的情况询问记录清楚，该录像录像，今天可是把台里刚进口的索尼都给带来了，明白吗，今儿这事儿你要是办明白了，这个机器以后就给你用，要是办不明白，小刘你俩就回去给我抗一辈子原来的大脑袋摄像机，懂？” 这是董记者在安排工作。 “放心吧姐，我办事儿还用这么交待？” 叫小王的那人不禁打了个哆嗦，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那个所谓的大脑袋摄像机扛起来没那么舒服。 小刘也连忙嬉皮笑脸的跟董记者保证，一看就是个机灵的，办这种事儿还真就得这种人，不过话说回来，但凡是正八经渠道当上记者和跟着拍摄的，哪有省油的灯，各个都是人精。 第206章 咱们报纸上见 董思萌见工作都安排完了，拍了拍手，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说道。 “大家都动起来，把事情办漂漂亮的的，该发奖金的发奖金，该发红包的发红包，各位有些人是第一次跟我见面，但应该都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的为人大家是清楚的。” 领了任务的都离开了，董思萌看向剩下的众人。 “这次的事儿可大可小，唯一不可控的就是给当事人撑腰的是公安局副局长，对方是主场作战，所以我们需要注意的就是，一定要让所有的事情都公开透明的处理，一旦被捂了盖子，那后果就不可控了，明白吗？” “明白。” 众人齐声回答到，对他们来讲， 这也是一战成名的机会，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才是主流，但凡涉及到跟当官的打有牵扯，老百姓宁可打碎牙齿和血吞，也不会跟当官的打官司。 把曾经高高在上的官老爷给拉下马，不仅仅老百姓们喜闻乐见，作为法律从业者的他们，更希望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做到这一点。 董思萌不是没想过跟副局长把事情和平处理，该赔偿赔偿，司机该怎么判怎么判，但是一来田大海什么态度他还不清楚，但是光凭田峰犯了事儿他还能给保下来，就足以证明田大海不是什么好人。 二来哪怕这次田大海因为他董思萌本身以及背后的力量妥协，但是难保以后不会给他下什么绊子，现在家大业大的，一旦出点事儿，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而是整个产业链，所以他不敢赌，必须一棒子打死。 好在田大海暂时还没什么靠山，四九城各方势力应该都处于一个观望的状态，如果田大海能熬过董思萌这一关，那没准会有人给他抛来橄榄枝，如果没干过董思萌，那不好意思，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他们品德高尚了，毕竟这种没有根基的人被打下去，那位置不就空出来了么。 四九城的副局长位置不算低了，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就田大海背后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给他推到这个位置，眼红的人多着呢。 董思萌带着董记者、姜律师和王助理上了自己的车，其他人上了公司的车，四九城经营了这么久，连董思萌的食品厂到娄父的机械厂和拖拉机厂，再加上娄晓娥的餐饮公司，加一起也有十几辆车了，临时调过来用一下完全没问题的。 其实打车倒也方便，关键是没气势啊，这十几辆车往派出所门口一停，这个年代一般人还真就扛不住这气势。 果然，董思萌上车之后，在车上看到了一个文件袋，打开之后，里面有十几张纸，上面都是田大海的相关资料以及干过的违法乱纪的事儿，上面各个事情的当事人的资料，事情的始末，甚至部分事件田大海花了多少钱办了什么事儿都有。 “这老狗，还真有两下子，别看不干佛爷的活儿，但这溜门撬锁的手艺也不赖啊，啧啧。” 他停车的时候可是锁的好好的，结果这资料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车里了，关键是车门还又给锁上了，董思萌不禁给老狗手底下的能人点了个赞。 把资料分给坐在后座的两人。 “都看一下，这是田大海的资料，有备无患，不能打无准备之仗，董记者，一会儿在派出所要辛苦你把全部过程都几率下来，不管结果怎么样，等你回去之后，立刻撰写一篇关于田大海的报道，内容在确保真实的情况下，怎么严重怎么写，如果你们主编卡着不让见报的话，王助理你配合一下，看能不能把主编拿下，如果不行，稿子直接拿来给我，正八经报纸上不去，咱们就小报见。” “明白。” “好说好说，董老板放心。” 第207章 所长慌了 很快，三十几号人便都聚集在上午那个小破医院所在辖区的派出所。 董思萌刚下车，便看到派出所几十号人正全副武装的准备出门，领头的正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徐飞，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一愣。 这什么情况，围攻派出所？自己还有领导刚下达的任务呢啊，这么好的拍领导马屁的任务自己怎么能不上心，听说是新上任的，那肯定要组建自己的势力啊，像自己这种无根浮萍，这么新鲜的大腿不赶紧抱上，岂不是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风雨漂泊？ 不得不说，别看这所长是体制内的，但是就消息来源这块，连老狗都不如，甚至可以说差了十万八千里，要不怎么说打仗打的就是信息呢，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就做不出正确的选择。 除了对新来的副局长不了解之外，就连董思萌的背景，他也不清楚，否则绝对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去抓人，咋的？嫌董阎王战绩不够丰富，想再给他添一笔？ 可惜了，这位所长对此一无所知，还沉浸在即将抱上大腿的喜悦中。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派出所，赶紧让开，报警进里面，不报警赶紧走。” 说着就要率领众人离开，可是董思萌一句话就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我是董思萌。” 呃。。。 这不就是自己出发要去抓的人吗？之前听大夫说这人去了潭水积医院，完事儿自己会来派出所，他还真就没打算去抓人，毕竟听大夫的意思，也是开着车来的，那在四九城也算是有根基，不可能因为这事儿跑路。 自己也没必要大动干戈的跑去抓人，可是后来一个电话让他改变了主意，就是那位副局长的电话，原因自然是胖子司机田峰醒来后给他叔叔打了电话，田大海又找到了这个派出所所长。 也是巧了，一个在四九城没有根基的副局长，遇上了一个同样没有根基没有见识的派出所所长，所长为了抱大腿，挂了电话就开始摇人儿，整个派出所除了必须留下值班的和外出执勤的，剩下的都纠结起来了。 他刚刚才给众人做完动员大会，慷慨激昂的讲了十好几分钟，正要出发呢，人家自己来了，这事儿整的，气势一下就落下来了。 “好啊，原来就是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致人重伤，来人，给我抓起来。” 所长徐飞大手一挥，就要让人上来抓人，还没等身后那些全副武装的公安缓过神上来抓人，就被姜律师给喊住了。 “等一下。” 董思萌准备从现在开始，除了必要的审讯之外，一句话都不说，全部交给姜律师处理，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姜律师掏出自己的律师工作证以及刚刚在车上签署的代理律师协议递到徐所长面前。 “你好，我是董先生的代理律师，鉴于董先生的特殊身份，以及另外一位当事人的特殊职业，我现在正式申请全程陪同审讯，请您放心，我会遵守法律，在审讯过程中保持安静，但是我会全程记录审讯过程，如果过程中有违规违法行为，我方保留上诉权利。” 徐飞接过姜律师递过来的证件和协议，扫了两眼。 “这东西能证明你的身份和你们之间的关系？” “是的，这是国家给我颁布的证件，以及具有法律效应的协议。” “切，那现在没了。” 说着，徐飞便抬手把证件和协议都撕了个粉碎，然后把碎屑团了几下递给身后的一个人。 “拿去烧了，现在，请你立刻离开，我们要对犯罪嫌疑人董思萌实行抓捕，任何阻挡我们执法的人都将被视作同案犯。” 徐飞嚣张的对着姜律师说道，眼神里满满的都不是不屑，你不是有协议有证件吗？那你现在没有了，至于后面能查？ 事从权急，我要先处理犯罪嫌疑人的问题，过后再去查，有问题吗？没有问题，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董记者，都录下来了吗？” 姜律师看都没看那个一米六出头，一百六十多斤的徐飞所长，转头向董记者问道，董记者也不是扛摄像机的，扭头看了一下旁边的摄像大哥，见大哥点了点头，这才说道。 “没问题，都录下来了。” 徐飞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录什么，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在这录像的。” “徐所长，我是xxx报的记者，拍照录像采访是我的工作职责，此次事件关系重大，涉及到道路交通安全问题，医院安保问题，公职人员酒后驾车问题，以及。。。外交问题，我需要全程跟踪拍摄，而且我也会把你刚刚的所说所做完完整整的递交给公安部。” 徐飞刚刚是感觉有点不对劲，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慌了，不需要其他的，光是刚才他说的话和撕人证件以及协议的事儿，就足以把他一个毫无根基靠送礼溜须拍马上来的所长直接踹下深渊。 第208章 草包煤气罐所长 徐飞刚刚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慌了，不需要其他的，光是刚才他说的话和撕人证件以及协议的事儿，就足以把他一个毫无根基靠送礼溜须拍马上来的所长直接踹下深渊。 等等，外交问题？什么意思？这董思萌是外国人？不可能啊，这名字，这长相，怎么可能是外国人，这不妥妥的华国人么？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外交问题可不仅仅是针对外国，目前港岛还没回归，现在董思萌手持的都不是华国的户口本和身份证，而是bno护照，身份全称是“鹰国海外港岛人”，这事儿如果董思萌没有第一时间来派出所，而是第一时间去外交部港岛关系办公室（我编的一个部门，没查到那会儿内地和港岛的事儿归哪管），那就没他啥事儿了。 港关办就能把事儿摆平了，但是那样的话，那个副局长绝对也只是轻拿轻放，给个口头警告之类的，或者只是处罚田峰，这不是董思萌想要的，他对敌人的态度从来都是连根拔起，说杀鸡儆猴也好，说立威也罢，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别惹我。 但他也不是无脑硬怼，很多部门的关系维持的都不错，该送礼送礼，该走动走动，没人能左右逢源，也没必要让所有人都成为朋友，顶多就是个互不打扰的状态，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 但是现在已经惹上了，而且从派出所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对方绝对没打算息事宁人，如果对方真的这么选择了，那没准董思萌下手还能轻点，但是现在嘛，不好意思了，不管你现在态度目的是为了警告还是示威，但是在董思萌眼里，这就是战斗宣言。 那不好意思，你现在是敌人，干不死你是我没本事，但我绝对要干你。 “哼，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还外交问题，你当他是。。。” 煤气罐所长话还没说完，董思萌就从兜里把自己的证件掏了出来，非常放松的递到煤气罐的手里。 “这是我的证件，你可以继续撕碎烧了，绝对没人拦着你。” 老狗给他的资料里面可没有这个煤气罐的内容，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但是从刚才的表现来看，直接弄死应该是错不了，就算有冤屈，也不会太大。 “切，港岛人怎么了，港岛人就能在大陆犯罪？” “这位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截至目前，你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我的当事人违法犯罪，从现有的证据和整个案件的四个当事人以及目击证人的证词来看，我的当事人的行为属于制止犯罪，保护群众的生命安全，所以再次请你注意言辞，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我们去起诉你时候的证据。” 姜律师适时的制止了煤气罐说的话，这所长还真的是个草包，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正常来讲，别说四九城一个派出所的所长了，但凡能上点儿台面的派出所所长，都不可能这么办事，估计还是田大海给他的信心太足了，不然绝对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们，你们。。。既然来了，那就进拘留室吧，我们还要去抓案件的另外一个当事人。” 抓个小老百姓，听说还是个蹬三轮收破烂的，他肯定是不会自己去的，但是当他刚准备安排人的时候，又被阻拦下来。 “请问案件的当事人田峰现在在哪？” “当然在医院了，怎么，难道手都掉了还要把他关起来吗？” 姜律师用中指儒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那么请问，田峰作为施暴者，受了伤可以住院，为什么作为整个事件的受害者断了腿却要被抓来呢？” 煤气罐都要气疯了，能一样吗？那能一样吗？田峰是谁，那是公安局副局长田大海的司机，还是他的亲侄子，那王老五是谁？不就是一个臭蹬三轮的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这话他还真就不敢说，虽然他确实瞧不起那些出苦大力的，平时说话也不怎么避讳，但是现在不行，没看那摄像头都要怼脸上了么，今儿他要是敢把这话说出来，都不用别的事儿，光这一句话就够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209章 督查刘科长 “哼，不用你们嚣张，一会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绝望。” 这话只是煤气罐暗自嘀咕，没有说出来，在他看来，刚才给他打电话的市局副局长就已经是通天的人物了，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如果体制内级别够高或者够聪明的人，肯定是知道董思萌的，就算不知道董思萌，也绝对听说过董阎王这个称号，无论是私下讨论还是当时各个部门的文件抄送，其实都有提到过董思萌当初干翻上百人的事儿。 但是煤气罐的情况有些特殊，在今天之前，确切的说是在他接到副局长田大海的电话之前，一直都是一种摆烂的态度在工作，因为他已经再没有上升空间了，他的能力或者说势力，只能把他顶到这个位置，所以他一直打算的就是在这混日子，上级文件也不看，下级汇报也不听，主打的就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今天，刚刚那个电话把他沉寂已久的往上爬的欲望又给激活了，也是赶上他倒霉，田大海调过来的时间也不长，调过来的时候，董思萌的事情已经平息了，几乎没什么人再讨论，毕竟这里是四九城，每天能拿来八卦的话题数不胜数，谁会抓着一个事儿一直聊？ 所以，两人阴差阳错的，就这么踢到铁板上了。 董思萌在明面上向来遵纪守法，该走流程就走流程呗，跟着派出所的一个警察大摇大摆的进了候审室，这里就是一个给准备接受审讯的人准备的一个房间，没有窗户，就一扇铁门，房顶有盏灯，但是光线也比较昏暗。 “你们不能进去。” 警察拦住了跟在屁股后面的姜律师一行人。 “我们不进去，就在候审室外面，我要保证我的当事人不会受到任何不公正待遇，而且。。。” 姜律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又笑着冲那位警察说道。 “你最好能按规矩办事，同时祈祷自己屁股底下够干净。 小警察看着姜律师的微笑心底有些发凉，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不是很担心，毕竟他刚参加工作不久，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干。 董思萌站在候审室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抬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漏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来兄弟，给我拍一下，拍清楚点，我现在进去之前，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的啊，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如果身上有伤，你的视频可就是最好的证据。” 摄像大哥没说话也没点头，而是扛着摄像机抵进了拍摄，董思萌配合的在镜头前转了三百六十度，然后才慢慢悠悠的一边穿衣服一边走进候审室。 小警察看得脸都黑了，玛德这不就是在警告他们别乱来么，可是虽然他刚参加工作不久，但有些事还是知道的，也经历过一两次，派出所给人上手段的时候，那叫一个狠啊。 可惜那是在审讯室的时候才能干的，比如用书本垫着抡大锤，用白炽灯烤嫌疑人，冬天往嫌疑人身上泼冷水，没有外伤也能折磨死你，可是候审室没那个条件，里面就算有人也不是警察，而是等着接受审讯的嫌疑人。 关键是看现在这架势，估计审讯的时候记者和律师应该也会在场，一句怀疑当事人可能受到不公正待遇就够他们喝一壶的，到时候一旦督查介入调查，那不好意思，好人也能给你扒拉出来点事儿，可以说督查是整个公安系统最恨的人，也是最怕的人。 小警察正在这胡思乱想呢，就听见外面先是乱哄哄一片，片刻后安静下来，然后就听见自家的煤气罐所长那谄媚里透着恐惧的声音。 “刘科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督查处刘科长，主管滥用职权以及警风建设，至于通知他的人嘛，那不用说，自然是姜律师。 第210章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督查处刘科长，主管滥用职权以及警风建设，至于通知他的人嘛，那不用说，自然是姜律师。 “哦？徐所长竟然这么欢迎我？看来我以后要常来啊。” 刘科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煤气罐所长徐飞一眼，心里暗自鄙视。 这个徐所长什么样他不能说非常清楚吧，但是也有所耳闻，但是督查这个东西，有人举报或者上面安排任务了，他们才会把人叫过去交代问题或者亲自介入调查。 如果仅仅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就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抓起来严刑拷打，那岂不是成光头党的军统了么。 “是，是，欢迎，非常欢迎刘科长来指导工作。” 煤气罐徐飞现在满脑门子的汗，擦都擦不过来，本来就胖，刚才说错话被录下来又吓的够呛，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督察主动上门，如果说跟里面那个什么董思萌没关系，徐飞表示敢拿自己的一身肥肉打赌。 最关键的是，哪怕心里怕的要死，也把刘科长和董思萌骂的狗血淋头，可是还是得点头哈腰的跟条哈巴狗一样在刘科长面前讨个乖，盼望着一会下手能轻点。 没错，他现在就已经熄了抱紧大腿往上爬的念头了，甚至连全身而退的念头都不敢有，能够开除就已经是家里祖坟呼呼冒青烟了，但是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干的那些破事儿都被掏出来，开除？开瓢的概率更大一些。 “呵呵，徐所长，你不用在我这下功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骂我，甚至你们所的所有人都在骂我，但是我不在乎，我这个职位就是被人骂的，但是，你最好祈祷自己非常非常干净，或者，干的事儿足够隐蔽。” 刘科长轻轻的拍了徐飞的肩膀两下，明明没有用力，但是徐飞却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现在湿的可不仅仅是额头了，连裤裆也湿了。 刘科长见状，也有点无语。 就这心理素质？拜托，我现在压根就没有什么证据好不好？你要不要这么逊啊，就这么两句话就尿了裤子，哪来的胆子借职务之便行违法之事。 刘科长失望的摇了摇头，这徐所长要是硬气点，他还真就高看他一眼，就这？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啊。 “你们今天不是要办一个故意伤人的案子吗？嫌疑人来没？开始审讯吧，我旁观审讯，没有问题吧？” 煤气罐现在话都说不利索了，瘫坐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刘科长见状，干脆也不问他了，冲自己带来的人招了招手。 “把他带走，先关起来，任何人不得接触，尤其是姓田的，听清楚了吗？” “这。。。” 刘科长带来的人还是有点犹豫，刘科长说的是谁他们可太清楚了，可是人家毕竟是市局的副局长，虽然他们是部里的督察，可是毕竟只是个科员。 有人要问了，人家毕竟是个副局级领导，你个科长就能这么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只能说平台不一样，只要挂上“部”字，那就天然高人一头，尤其是本系统内的，别说副局级了，就是局级，也不敢跟部里的一个科长扎刺。 看到手下人的反应，刘科长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这点魄力都没有，看来不太适合自己这个部门，回头给调走吧，自己这个部门什么样，他自己心里清楚，说白了就是得罪人的部门，不硬气，工作根本就开展不下去。 “行了，把人带回去，交给张浩，把我的话传达到位，听到没，如果出了问题，下次被我审讯的就是你们。” 刘科长毫不客气的说道，语气里已然满是嫌弃，既然已经决定把人调走，也就不用顾忌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儿了。 第211章 当个渔翁好了 刘科长毫不客气的说道，语气里已然满是嫌弃，既然已经决定把人调走，也就不用顾忌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儿了。 得罪人？干督察得罪的人还少了？再说了，向来只有别人怕他们的份儿，没有他们怕别人的份儿。 几人虽然入职督查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刘科长话里的意思，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凉了，在整个公安系统，督查无疑是食物链的顶端，尤其还是公安部的督查。 如果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可以说整个国家的公安口平趟，但是现在。。。算了，祈祷自己能被调到一个好一点的岗位吧。 几人面如死灰的拉起了煤气罐所长，虽然马上就要离开督查了，但是这最后一班岗还是要站好的，按照流程，下了徐所长的枪，又搜了一下身，上了手铐，这才把徐所长塞进车里带走。 刘科长带来的其他人就在旁边冷冷的看着，没有人给他们求情，也没有人怜悯他们，说实话，他们的岗位挺威风的，但是也挺危险的，有些人还是会铤而走险，调查到一半的时候被灭口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儿。 留下的这几个都是老人了，心理素质肯定是过硬的，而且他们深知，在这个岗位，唯有冷血，才能更好的压制，任何一点点的软弱和怜悯，都会给人可乘之机，那是万万要不得的。 “刘科长，您好，感谢您能清除队伍中的蛀虫，为我们老百姓伸张正义。” 姜律师适时的走过来跟刘科长打了个招呼，虽然这刘科长是姜律师叫来的，但是说实话，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虽说打过几次交道，但其实都不是很愉快，毕竟作为律师，有的时候，其实也挺遭公安口记恨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姜律师也没想过换人，他在公安口也认识其他人能管得到徐所长的，但是还是选择了刘科长，因为他很清楚刘科长的为人。 哪怕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友好，但是刘科长是一个非常坚持原则的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因为关系好就徇私舞弊，也不会因为关系差就落井下石，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督察。 “不用拍我马屁，我也不是来给你们伸冤撑腰的，我只管分内的事，至于你们的案子，与我无关。” 刘科长都没正眼看姜律师一眼，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后，便招呼剩下的几个人。 “你们两个，搜查徐飞的办公室，搜查完证据带回科里，办公室贴封条，剩下的人跟我走，去徐飞家里。” 说完转身离开了派出所，自始至终都没问过一句关于董思萌案子的话，冷酷到没朋友。 “啧啧，还真是变态啊。” 姜律师在后面摇头晃脑的说了句风凉话。 目前来讲，田大海有力的第一把刀已经被拿下了，别的不说，最起码的，现在在派出所里，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他还真就不信了，有刘科长走这么一遭，这个小派出所还有人敢顶风作案，那么审讯过程中，董思萌的公平公正的待遇还是能够保障的。 至于后面，不用往远了说，晚上姜律师和董记者带来的摄像大哥会一直在这里，董记者等审讯完了就会回去写稿子，明天能见正经报纸就见正经报纸，但估计概率不大，除非她们的编辑也准备跟田大海撕破脸，所以，大概率是要小报见了。 除了董记者需要回去写的今天派出所的这些事儿，还有就是王助理已经安排下去的田大海和田峰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的小报，甚至已经开始印刷了。 过了今晚，明天一早，整个四九城苏醒过来之后，会发现大街小巷的墙上、电线杆上、报箱里、门缝里，都会出现一张a5大小的纸（a4的一半），上面会写满了让田大海和田峰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内容。 证据？不需要，只要舆论起来了，自然而然会有人启动调查，这种全民都知道的事儿如果不处理，那基层公安会失去老百姓对他们的信任，他们的工作将再也没办法开展下去。 姜律师扫视了一圈，找到了副所长。 “您好，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咱们这面开始审讯？” 瞧瞧，多客气，这就是素质，这就是修养。 副所长嘴角抽了抽，你还真他娘的是个小可爱。 “现在就开始吧。” 其实他跟徐飞也不是一个阵营的，本来这个所长应该是他上去的，结果阴差阳错便宜了徐飞，早就惦记给徐飞干下去呢，结果徐飞这小子也不惦记往上爬，虽说以前干过不少糟烂事儿，但是自从当上这个所长就摆烂了，整天啥事儿也不干，甚至都见不到人，虽说有懒政的嫌疑，但是光凭这个倒也还不至于把他给弄下去。 今儿的事儿也算帮了他一个大忙，他跟徐飞也好，田大海也好，都不是一类人，他是有背景的，才刚三十出头就当上个副所长，其实已经很快了，但是他的家族对他的期望可远不止此，是有意给他挺到一个巅峰位置的，所以他非常爱惜羽毛。 给田大海帮忙？别开玩笑了，他又不是傻子，不管是徐飞进去还是田大海倒台，对他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就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关键时刻，他甚至会小小的帮董思萌一下，毕竟董思萌干掉了这俩人之后，对他没有坏处，反而能结个善缘，煤气罐那个草包不知道董思萌，他可是清楚的很。 董阎王，处长克星，科长杀手，哪个名字都不好听，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的当个渔翁好了。 正当他准备亲自主持参与对董思萌的审讯的时候，一个嚣张无比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 第212章 嚣张的田峰，田大海，悬了 t 第213章 文明执法?不存在的 枪口下的田峰一下就蔫了，他只是嚣张，不是傻，眼前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背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叔叔是田大海，但是依旧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很明显这是不准备给自己叔叔面子了。 自己要是还呜呜渣渣的，保不齐就会挨一枪子儿，虽然不一定会奔着打死自己去，但是不管是胳膊还是腿儿，挨一枪都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事儿，哪怕过后叔叔给自己报仇了，但是这枪子儿可是实打实的镶到自己身上了。 再说了，万一真要是一不小心，手就那么一抖，给自己打死了，上哪说理去？就算报了仇又能怎么样，这泼天的富贵不也跟自己没关系了么。 咕噜。。。 田峰咽了一口口水，额头的汗肉眼可见的往下流，他本来就胖，加上手的麻药劲儿已经开始逐渐退了，从医院赶过来路程还不算太近，再加上现在害怕，那叫一个汗如雨下。 流到眼睛里都不敢擦一下，枪口就顶在自己脑门上，这要是把自己擦汗的动作误会成想要抢枪，自家那些亲戚岂不是直接就可以开席了？ “这。。。这位同志，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我的那个什么，对，冤屈，就是冤屈，车祸啊，就是个车祸啊，至于把手齐根砍断么，我冤枉啊警察同志。” 从刚开始的声音颤抖，到后面越说越顺，田峰仿佛捋清了思路一样，开始把自己定义为被害人的一方，但是这事情的走向到底怎么样，说实话他现在心里也没底了。 如果说他进这个派出所大门口之前，他绝对是信心满满的能要出来个天价赔偿还能把两人弄死，现在嘛，估计够呛了，事情可能没那么顺利。 但是在他的惯性思维里，也仅仅是弄不死两人，要不来太多的赔偿而已，他依旧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 不就是个车祸么，打人怎么了，我打人你就可以砍我吗？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法律了？ “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们会调查核实，光靠你一张嘴肯定是不行的，看你现在精神头这么足，估计也不用去医院躺着了，来人，直接带去审讯。” 副所长放下枪，围观的警察里走出来两个人，正常情况下肯定是两只手上手铐的，但是现在有一只已经没了。只能拷一个，另一个铐子等一会进了审讯室直接拷审讯椅上吧。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冤枉啊，你们不能抓我，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电话，你放开我，啊。。。。\" 在田峰的不断挣扎和叫喊声中，两个押着他的警察终于失去了耐心，于是就那么不小心的轻轻的碰了一下又一下失去了手的手臂，田峰顿时仿佛发出了灵魂的呐喊一样，惨叫声让派出所门外看热闹的人都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田峰被折磨的痛不欲生，他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几乎是什么苦都没吃过，受伤？除了小时候掏鸟窝从树上掉下来之外，可能有十几年都没受过伤了，田峰自己都不记得具体多久，所以他对疼痛的忍耐程度，要远远小于其他人。 刚砍的时候受到酒精的麻痹作用，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疼痛，而且很快就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打过麻药了，所以整个断手的过程，直到现在，他都才刚刚感觉到巨大的痛苦。 见田峰老实了，两个警察才继续押着他前往审讯室，文明执法？别闹了，现在是八十年代好不好，本就没有什么正八经的破案手段，再文明执法，那案子还办不办了，工作还开不开展了，犯罪分子还怕不怕公安了。 再说了，田峰还不知道，现在仅仅是个开胃菜，等到进了审讯室，那才是大餐的开始，保证他把小时候往生产队的牛屁股里塞鞭炮的事都问出来。 说实话，董思萌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是这个样子的，他以为要跟那个煤气罐所长你来我往真刀真枪的干上那么几个回合，然后再开始跟田大海过过招，田峰？连个添头都算不上，随随便便就捏死了。 虽然知道姜律师请了督查的人来，但是也只是以为督查在旁边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跟姜律师和董记者的作用差不多，谁成想这么给力，当场就给煤气罐带走了，而现在这个副所长明显跟煤气罐不是一个派系的人，而且应该跟田大海也没什么关系。 第214章 天真的田峰 很快，在副所长的主持下，这场“恶性事件”的审讯便正式开始了，副所长又不是煤气罐，没有什么政治偏向，甚至还有点偏向董思萌，但是董思萌这面有专业律师代为回答，言辞之间滴水不漏。 本来副所长还存了点小心思，想着如果董思萌哪个问题的回答或者说法对本人不利的时候，由他来提个醒，结个善缘，但是万万没想到，董思萌那真是一句话都不说，或者说跟他一句话都不说，全部由董律师代为回答。 董律师不清楚的地方，就会去低声问董思萌，自己润色之后再跟负责审讯的副所长陈述，那叫一个严谨，副所长也乐得如此，自己还省事儿了呢。 看到这一幕，副所长心里也一阵唏嘘，从警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懂法的人，当然了，董阎王肯定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就是了。 从询问笔录的记录结果来看，根据他这么多年的经验，董思萌不但没事儿，那田峰得赔偿老五一笔钱不说，还得以寻衅滋事罪灌进去，至于其他的事儿，就不归他管了，毕竟田峰虽然以前犯过案，可是被解决了，又不是通缉犯，跟他没关系，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董思萌的。 同一时间，没了一只手的田峰也在接受审讯，而且待遇特别差，要不是现在他跟个瓷娃娃似的，碰一下子就叫唤的要死要活的，那两个早就没了耐心的警察指定要先给他上一套手段再说。 “你们就等死吧，别以为你们所长不在，就能这么对我，等我叔找到这里，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不用怀疑，现在能这么说话的，就只有田峰了。 只见两个警察不屑的撇撇嘴，心里暗自嘀咕。 “你特么还是想想自己后半辈子拉屎多粗吧，想啥美事儿呢，那可是整个四九城政府机关都大名鼎鼎的董阎王，你叔还想好？做梦去吧，也就你们爷俩两个刚到四九城还不摸底的生瓜蛋子敢这么得罪他，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愿意招惹的人，就你俩头铁。” 不过这话他俩是不会跟田峰说的，看人装逼被打脸，绝对不只是三四十年后的人才愿意看的戏码，放在任何地方，任何时代，人们都是喜欢这种把官员拉下马的桥段的。 根据两人的口供，很快事情的真相就清楚了，当警察的不是傻子，尤其是田峰那种低劣的，有利于自己的主观描述，哪怕你说的天花乱坠，在笔录里也是一点都体现不出来的，笔录里基本都只有客观事实。 尤其是田峰那个蠢货，看笔录的时候，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看了一下事实情况，觉得没问题就签字按了手印。 “齐活儿。” 把田峰重新关回候审室，两名警察拿着笔录相视一笑。 “稳了，哈哈。” 这边董思萌也很快就结束了，不同的是，董思萌没有回到候审室，而是被保释出去了，仅仅是要求不能离开四九城，事情有什么进展会随时叫他。 田峰还天真的以为派出所是怕自己跟董思萌在候审室发生冲突，所以把董思萌关在了其他房间，殊不知要不是副所长跟董思萌聊了一会儿家常，这会儿董思萌都到家了，唯有田峰受伤的成就终究还是达成了。 本来最近这段时间董思萌也没打算离开四九城，他准备花上一段时间，把这里的事儿捋一捋，然后把四九城自己负责的这些事儿全部打包交给王助理，顺便给王助理提上来，当个总经理，自己准备南下去羊城。 羊城那里董萌的服装厂建设已经进入尾声，正在做投产的前期准备，等他忙完四九城这里的事儿，就去羊城辅佐自己的老婆做服装生意，顺便也能离自己的孩子们近一些，许久不见，想念的很。 董思萌跟姜律师和董记者一众人出了派出所大门，便准备开始安排工作，这才只是第一步，保证自己安全，下一步才是正式开始针对田家叔侄，而且是一棒子把他们打到地狱的那种。 刚准备说话，就见一辆车从远处疾驰而来，目标明显是站在派出所门口的几人。 几人见状也不再说话，眼神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车，摄像大哥非常敬业的把摄像机打开对着来车就拍了起来。 第215章 市局一把手 从车牌照就能看得出来，这辆车是四九城公安局局长的，董思萌不太清楚来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现在来的是副局长，那他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会有点瞧不起田大海，毕竟这种事儿你一个市局的副局长亲自下场，不管输赢，都只有俩字儿，跌份儿。 哪怕是赢了，他这辈子在四九城政府各个部门里面，都不可能让人瞧得起，属于垫底儿的那种。 你不下场，赢了，人家认为你权势足够，手底下人办事儿靠谱，你本人有大将之风，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输了，人家说你有容人之量，底下人的事儿让底下人自己解决，最起码也落个光明磊落。 你下场了，好么，堂堂公安局副局长的司机酒后驾车撞了人还耍酒疯寻衅滋事，让人砍了不说，自己解决不了还叫家长？那可真就让四九城的爷们儿们看不起了。 很快，来车就停在了派出所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董思萌两眼一眯，这人他不怎么熟，但是也认识，公安局一把手，田大海的顶头上司，孙建华。 看着孙建华走过来的方向，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董思萌有点摸不准孙建华的意图，这人他是真没打过交道，只是对背景有过一些了解，这次有点摸不准脉搏了。 停车位置与他们并不远，没给董思萌留下太多思考的时间，只是回头冲着摄像大哥使了个眼神，摄像大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男人嘛，拉良家下。。。不对，把高高在上的人物打入凡间这种事，绝对乐此不疲。 “董老板，你好。” 孙局长率先伸出手跟董思萌打了个招呼。 “孙局客气了，叫我小董就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主动握手了，他又能怎么样，难不成直接给孙局一个过肩摔？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孙局今儿这是？。。。” “哈哈，今天我就是为了你的事儿来的，咱们，换个地方说？” 啧，董思萌心里这个别扭啊，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跟公安口的人打交道，你说如果孙局是来求情的，让自己放田大海一马怎么办，放是不放？如果是来以势压人，让自己放过田大海，那就更不好弄了，放过了，那就代表自己怂了，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不放，得罪市局一把，那能是啥好事儿啊？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成吧，那您让司机跟着我们走。” 孙局长肯定是不可能坐董思萌的车的，哪怕他想坐，董思萌也不让，开什么玩笑，万一在自己车上出点啥事儿，自己跳黄河都洗不起这一裤裆的粑粑，那时候可真就得远走他乡永不回国了。 董思萌现在也不急着让姜律师和董记者去搞小报的事儿了，先看看孙局长怎么说，为了以防万一，连摄像大哥都不能走，今儿孙局长在自己这打了几个嗝都得录上。 很快，董思萌的一众车队带着孙局长的车来到了一处茶楼，说是茶楼，其实更应该叫茶馆，是董思萌让娄晓娥弄的，挂在餐饮公司旗下，平时就是为了方便跟一些生意上的人或者政府的人谈事情用的，没有散台，全是包间，隔音也好，私密问题是绝对保证的。 董思萌跟茶楼经理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姜律师、董记者和摄像大哥把孙局长带到二楼一个包间。 “小董啊，他这个。。。就算了吧？” 孙局长指了指摄像大哥，董思萌也知道不合适，想一直带着也是为了自保，本来寻思如果孙局长不吱声，就稀里糊涂的把人带进去，也不说，也不征求意见，但是现在孙局长张嘴了，那也没办法了。 董思萌叫来一个服务员。 “给我这老弟安排个雅间儿，茶水点心安排好了。” “好的老板，先生这边请。” 服务员也知道这是自家的大老板，态度好的不得了，他们这个茶楼别看规模不大，服务可不差，所有服务员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不管是从待人接物上面，还是茶艺方面，个顶个的都是好手，而且一个个的男俊女靓，待遇相当不低，别看活儿不累，但是工资比这时候一般的饭店服务员高了六七倍。 第216章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怎么，看你这表情，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啊。” 孙局长面带微笑的跟董思萌开了个玩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职位在董思萌面前有什么优越的地方。 虽然董思萌目前在四九城的生意也就那样，但是他老丈人的产业可是太重要了，光是现在带来的一些好处就已经让整个华北地区的工业方面产生了不小的变化。 况且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后面据说还有二期、三期以及其他产业的投资建设，从规划来看，那是能对整个国家的工业发展都产生极大的推进作用的，另外孙局长还听说现在董思萌跟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也有合作，虽然是尝试性的，但是学院貌似挺重视，说是要探索出一条什么道路来。 别的他孙局长可以不在乎，但是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校长的行政级别可是不低，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真要给人家惹毛了，别看自己有点后台，但是人家不跟自己正面对着干，只是偶尔给自己下点绊子，添点堵，也够自己难受半天的。 “那倒也没有，只是这个时间不太合适，孙局，我也不跟您客气了，手头确实还有要紧的事儿，这商场如战场，时间就是胜利，您不会不懂吧？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能成最好，不能成呢，我这做小辈的给您道个歉，您看怎么样？” 天知道这孙局长是来干嘛的，这孙局长可不是田大海那种货色，背景硬的很，至少董思萌是不想招惹的，完全没必要。 他最担心的就是孙局长所在的派系想要招揽田大海，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有可能让孙局长出面在自己这把田大海保下来，那他这面就坐蜡了，跟田大海已经结仇了，就算孙局长这面保证田大海以后不找自己麻烦，但是政客的话。。。呵呵。 所以他现在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哎，估计你也猜出来了，就是那个田大海的事儿。” 董思萌没说话，就看看孙局长想干嘛吧，要是说想把田大海保下来，那不好意思，董思萌一分钟的时间都不会给他，直接出门安排人做准备，搞完事情直接跑路，这四九城至少也搅他个天翻地覆。 “上面有人找我了，让我出面跟你沟通一下，换一种方式处理田大海，不要闹的沸沸扬扬，你觉得怎么样？” “我无所谓啊，只要干掉田大海和田峰，还老百姓一个公道就可以，具体怎么办，用什么手段无所谓。” 别人可能了解的一知半解，都是道听途说的，但是孙局长可不是一般人，对他来讲，这属于是直管，所以很多事情他了解的比别人要多、要细、要准确。 就比如他很清楚董思萌是有手段搞到很多官员的私密资料的，包括藏钱的地方，违法乱纪的证据等等。 如果强压着不让董思萌手底下的那个已经全员待命的印刷厂印小报，那保不齐哪天田大海或者自己这一派系的谁甚至他自己的一些黑料就会出现在国家纪委某位领导的桌子上，而这位领导还恰恰就是跟自己这一派系不对付的那个。 想到这。孙局也有些头疼，循规蹈矩的人他是不怕的，怕的就是这种混不吝，关键是手底下是又脏又干净，脏是因为啥事儿都干，干净是因为啥都查不出来，那才难受呢。 这样也就算了，人家手里还养着一个律师团队，随时随地准备跟你打官司，你就说闹不闹心，还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小董啊，也不要有太多抵触情绪，上面的意思是这样的，田大海和田峰，直接双规，然后展开调查，等查完之后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绝不姑息迁就，但是呢，为了维护公安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你这个。。。” 自然说的就是小报了，别的不说，如果小报发出去，事情的主角还是市局副局长，对社会和公安形象的影响放在一边不说，他这个局长绝对要在上面那里吃憋的。 “那我要怎么相信你们一定会把田大海处理了呢，毕竟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搞个宾馆关几天，然后弄点无足轻重的事情糊弄一下，最后来个记过处分，那根没处理有什么区别？” “这个。。。呵呵，区别肯定还是有的，毕竟记了大过，或者组织内警告的话，他的前途不也就没了嘛，所以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呵呵，孙局长，告辞。” 开什么玩笑，这话说出来，不就代表着，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吗？他董思萌不是善人，直到打蛇不死反被其害的道理，而且他这些年在港岛能生活的这么好，凭借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你跟我玩这套？怕不是瞎了心。 “不是，小董，你等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回答一下你刚才的那个问题，不是你问的记过和警告有什么影响嘛，我不是说田大海要这么处理，这个田大海肯定是不能留的，我也不瞒你说，这位置本来就轮不到他，只是阴差阳错让他上来了，对他不满的人很多，现在他出现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想搞他的人很多的，不用你操心，我保证，田大海绝对不会再出现在组织的队伍中。” 董思萌只能说，你说的很恳切，但是你的保证屁用没有，但是人家话说出来了，这面子还不能不给，他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所以连带着对孙局长的感官也差了不少。 “那行吧，孙局长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暂时停手，希望组织能给被欺负的老百姓一个交代，今天我也累了，就不配孙局喝茶了，小王，姜律师，你俩替我陪陪孙局，孙局，我就先告辞了。” 第217章 人渣田大海 董思萌起身，其他三人也跟着一起站起来准备离开，正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董思萌皱了皱眉。 “进。” “老板，门外有个叫年轻人说要给你送些重要的资料。” 董思萌看了王助理和姜律师一眼，两人都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安排的，董思萌心念一动，这个时候能送资料，还说是重要资料，又能找到这里，那应该就是老狗的人了，而这个时候还着急送过来，那一定是因为田大海的事儿，在屋里看一看倒也无妨。 “让他送过来吧。” 很快，一个董思萌没见过的年轻人被服务员带了过来，董思萌没让他进包间，毕竟孙局还在里面，虽然瞒不住老狗的人，但是不见外人也算是对孙局的尊重了。 董思萌从包里拿了数了一百块钱递给年轻人，算是跑腿费了，看他那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样子，肯定是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才赶过来，这人情得承着。 回到座位，屋里的其他四人都看着董思萌，尤其是孙局长，挺想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的，毕竟也不是蠢人，能在这个时候送来的东西，大概率是跟田大海有关的。 董思萌一目十行的看完，嘴角微微翘起，还真是想睡觉就送枕头，随手把资料递给孙局长。 “孙局，您是专业人士，麻烦帮忙看看这些事儿，够他田大海吃几颗花生米的。” 孙局长接过资料，听到董思萌的话皱了皱眉，一般情况下，贪污受贿这种东西，还真的很少有吃花生米的，了不起就是个无期，然后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没什么人关注了，再走动走动，基本上待不了几年就出来了，虽然之后与官场无缘，但是也算能落个善终。 不过当他同样快速的扫完手里的几张纸之后，原本一直沉着冷静还带有一丝威严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连带着眼珠子都红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这个败类，他是人民的蛀虫。。。” 一个看起来正派儒雅的人，硬生生的骂了十来分钟才停嘴，由此可见纸上的内容让孙局长多愤怒。 而纸上，赫然写着 xx年xx月xx日，田大海时任xx市xx部门副科长，收取同乡某某财物若干，帮其侵占xx房屋，后为以绝后患，以xx罪名栽赃陷害xx，使其入狱，并指使xx在狱中对其进行殴打致其死亡，后又借此事索要xx赃款xx元。 xx年xx月xx日，田大海时任xx市xx部门主任，主持修建xx建筑时偷工减料，中饱私囊，修建某某学校豆腐渣工程，半年后在大雨中坍塌，致使学校三名值班老师死亡。 诸如此类，足足有几十条，其中有一半都涉及到人命，另外一半，至少也是致残或者毁了别人一生，跟他比起来，田峰犯下的事儿都好像也没有那种重了。 孙局长是万万没想到田大海竟然这么大胆，尤其是最后一页所写的跟田大海直接或间接有关的钱财、房产以及其他诸如古董、黄金等物，价值过百万。 这是什么时候？八几年啊，人均工资才百元左右，虽说改开了，但是身家过百万的又有几个？由此可见，田大海这些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儿。 孙局长靠在椅子背上，仰起头重重的出了口气。 “放心吧，他必死，我说的。” “行，孙局的话我还是相信的，不过也希望处理田大海的同时，对受害人。。。对还活着的受害人进行足够的补偿，毕竟，他毁了太多人的前途和家庭。” “放心吧，我们会酌情考虑的，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会有有关部门接手，你。。。算了，你还是等消息吧，这事儿不一定能见报，不过你作为当事人，行刑的时候我派人通知你。” 直到现在，董思萌才算是对孙局长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脸，这才对嘛，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其实当官的搞些灰色收入，有点乱七八糟的事儿，他本人是没有那么反感的，只要不侵犯老百姓的利益，给老百姓办实事儿就可以了。 道德底线低点儿没啥，但最起码得有，完全没有那也就不算个人了。 “孙局，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董思萌还真没想到，这事儿能这么解决，他都已经做好开战的准备了，甚至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段都打算用上，可是没想到孙局长插了一手，至于他背后是谁，这里面涉及到什么样的派系之争董思萌是无所谓的。 之前的一些布置算是彻底没用了，但是这事儿上他花的钱可不少，老五那里倒不算什么，虽说给医院预存了一万，但是估计一千块钱都用不了，剩下的老五肯定会还给自己，主要是老狗那面的信息费才是大头，至少也得个三五千块钱。 这钱是不能省的，不给倒也没事儿，老狗也不能跟他要，也不差这点钱，但是下次再遇到事儿，人家可就没这么主动的给你提供各种便利了。 第218章 赚钱得有人给你花才行 r 第219章 小鬼子 董思萌刚到家没多久，老狗就上门了，这狗东西鼻子灵的很，只要想闻，连你放的屁是什么配方都能知道，只是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一般的人和事儿也不值得让老狗动用太多的关系和人情去做就是了。 董思萌其实对老狗的这种能力是又羡慕又膈应（反感的意思），羡慕是因为情报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有用了，无论是商场还是其他的什么类型冲突，都有着极大的作用。 就拿这次来说，如果没有老狗的消息来源，他也不会怕了田大海，但是那样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更多，而且变数也更大，他现在作为明面上的正经商人，有些违法的手段也不方便用，只能打些擦边球。 膈应是因为如果老狗想的话，他本人也不会有太多的秘密可言，除非是特意做一些保密工作的安排才行，至于证据这一类他倒是不怕，但凡对他有用但又有可能暴雷的东西，都在他的小世界里放着呢，但是谁也不愿意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不是。 “呦，狗爷这是来收账了？” 董思萌带着老狗和他的随从来到会客室，直接往椅子上一瘫，也不说给老狗泡个茶之类的，因为老狗带着的这个人他见过，之前来自己这就是他泡的茶，手艺还不错，所以干脆也就不自己动手了。 那人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而且也知道自己的老板和董爷都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关系也不错，也没用人安排，自己就动手开始泡茶。 董思萌家里的茶叶品质其实还要超过茶楼那里，都是南方特供，关键是水壶里的水都是灵泉水，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老狗每次喝完都感觉自己能年轻几岁，只是坚持不了几天就被打回原形了，一直以为是茶叶的问题，但是这种事儿他不可能问，董思萌也不可能说就是了。 “收什么账收账，我今儿找你可不是为了田大海那点破事儿，是你老丈人的事儿。” “我老丈人？哪个？” 老狗嘴角抽了抽，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年轻，你踏马老丈人还不止一个。 深呼吸两口，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打消了踹董思萌两脚的念头，这才继续说道。 “是娄老板。” “嗯？他怎么了？最近生意不是不错么，机床厂和拖拉机厂业务不都不错么？” 老狗喝了口茶，暗自感叹还是董思萌的茶叶好，然后才继续说道。 “不是业务的问题，是你老丈人挡了小鬼子的财路，现在小鬼子正挖空心思找你老丈人麻烦呢。” 董思萌心中了然，按照正八经的历史发展，这个年代的国产机床和一些机械的精密度和质量跟小鬼子比是有较大差距的，小鬼子拿自己淘汰的产品到国内来换取物资或者收取高昂的费用。 虽然这次不是明抢，但是这个年代小鬼子通过技术和设备掠夺的资源和资金体量并不比二战时候少，甚至对国内一些年轻人的思想上的洗脑致使人们对日本产品抱有极大的好感，可以说小鬼子的狼子野心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娄父在北方的拖拉机厂和机床厂，在南方的机械设备公司使用的都是国际上非常先进的设备，尤其是南方的机械设备公司，员工都是至少培训一年才能正式上岗的，不管是质量还是精密度都不比现在小鬼子的产品差。 最重要的是成本低，产品价格便宜，虽然现在娄父的公司对国内的其他企业基本都处于一个碾压的状态，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点就要高价，定价十分合理，这就让小鬼子很难受，你东西比我的好，价格比我的低，我拿什么赚钱？于是就开始在各种各样的方面找娄父的麻烦。 在这之前董思萌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儿，想来娄父也没当会事儿，所以才没跟他说，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小鬼子不是人，什么脏事儿都能干的出来，不防着点肯定是不行的。 第220章 干他 “有详细信息吗？” “暂时还没有，小鬼子那面的事儿我的人不是太方便探查，话也听不懂，字儿也不认识，有限的这点消息还是小鬼子跟他们在我们国家的代理人交谈中流出来的，另外从一些布置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董思萌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我老丈人知道吗？” “他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这么明显的动作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董思萌感觉有点棘手，这小鬼子跟国内的那些企业还不一样，在国内这块几乎可以说只能采取商业手段，那些乱七八糟的他不敢用。 不是他本人有什么担心，而是现在国家跟小鬼子建交，整的好像蜜月期似的，各种引进各种招商，董思萌担心自己采取一些过激的手段会给国家惹麻烦，正所谓外交无小事，而且现在国家也在大力树立国际形象，真不适合玩的太大，要不是担心这个，特么来一个弄死一个，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都不用说现在，哪怕再过四十年，国内的鬼子公司和棒子公司也是一个比样，有一个算一个，全特么兼职间谍，公司大门口架一挺机枪，出来一个突突一个，冤枉的肯定有，但是绝对不多。 关键是建交就建交，招商就招商，国家要是能占到便宜也行，还特么吃了不少亏，上辈子他就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也很清楚，屁股决定脑袋，国家层面的事儿，不是他一个大头兵能想明白的。 “老狗，你怎么想的。” 董思萌暂时没什么头绪，不是没有制衡或者说钳制小鬼子的手段，而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他的手段就算想用，最少也得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奏效，所以他想看看这个混了大半辈子的老狗有什么想法。 老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董老板，我老头子今年已经七十多了，小鬼子在咱们国家最猖狂的那段时间我也经历过，家里不少人都死于小鬼子的刺刀之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是肯定会动手的，小鬼子对娄老板使手段，是我动手的契机，而不是动机，明白吗，我之所以要跟你知会一声，就是想告诉你，可能会连累到娄老板，让你们做好准备。” 闻言，董思萌笑了，这老头，还特么挺热血，不过确实，现在小鬼子跟自家老丈人打擂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阶段如果小鬼子出意外了，那不用说，任谁都会怀疑到娄老爷子身上。 “无妨，这事儿不用通知他，虽然可能会让他有点麻烦，但是让他一点都不知情，反而能避免露出马脚，谁也不会查出来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事儿对不对？” 沉思了一下，他决定还是跟老狗一起干，他穿过来的晚，没赶上打鬼子的好时候，虽然在港岛这些年也没少祸害小鬼子，但是都不太过瘾，现在嘛，可以说老狗也算是一个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不但要把国内小鬼子的气焰打下去，还要在鬼子国内搞一票大的。 “干吧，信息共享，手里有什么新的消息及时告诉我，我这边会推着娄老爷子从商场上跟他们开战，给你吸引火力，你这边需要顶住一周，一周之后，我就能让他们无暇顾及咱们这面的东西，顺便还能赚上一笔。” 董思萌想了想自己留在外面的一些后手，漏出了一丝略带残忍的微笑，看得老狗一个激灵，心里知乎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变态。 至于说什么圣母不圣母的，老狗才不会在乎呢，杀光小鬼子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第221章 出发 “你这边需要自己注意，我得马上走，娄老爷子在明面上给你吸引火力，你也得给点力在后面给娄老爷子减轻点压力，不能让他们有精力对老爷子全力开火明白吗？这次事儿办成了，我把整个华北的代理权都给你。” “你要离开？这个时候，干嘛去？” 老狗还真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代理权问都没问，反而关心起董思萌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干嘛，不是应该在这跟他们硬杠吗？ 董思萌神秘一笑。 “我去偷家，哈哈哈。” 看着一脸懵圈的老狗，他也没打算解释，这事儿要是解释起来，那可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你这次主战场放在哪，总不能在四九城搞事情吧？” 别看老狗后面有人，他现在的行为上面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老狗是在掌控范围之内，而且也从来不主动惹麻烦。 另外也有很强的边界感，某一个层级往上，他是一点不动，所以才能存在这么久，但凡要是逾越了一点，那他和他手底下那么多徒子徒孙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主战场在津门，那面已经打好招呼了，会给我这面提供帮助和配合，不是单纯的异地作战。” “一共几家参与进来了？” 他才不相信老狗这个老狐狸会单打独斗，绝对会拉着其他人下水。 “四九城两家去津门，剩下的在四九城做策应，津门三家，是最大的三家，另外津门没参与进来的也表态不会阻拦不会使绊子，这种事儿谁要是敢闹幺蛾子，日后在道上绝对混不下去，把握还是挺大的。” 两人商议了一阵之后，便各自去办自己的事儿了，董思萌虽然嘴里说着要推着娄老爷子正面开战，但实际上根本也用不着他推，那可不是一个逆来顺受胆小怕事的好脾气。 据他自己描述，当年起家的时候，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可没少遇到了，手里直接间接的人命至少一千是打不住的，若不是那会儿的狠辣手段，也不可能混到娄半城这个称号，这可不是一个闹着玩儿的名号，这些年在港岛，董思萌打打杀杀没少干，可娄半城在后面出谋划策也居功至伟。 就现在这种情况，让娄半城自由发挥比他去提醒更好，更真实，也更有迷惑性。 董思萌只是跟娄父和娄晓娥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去港岛待一阵，两人都没说什么，他俩的摊子都比较成熟了，也用不到董思萌干嘛，娄父那说实话逼格比董思萌高多了，董思萌更多的是玩儿票性质的投资，娄老爷子那才是正菜。 娄晓娥就更不用说了，餐饮公司搞的风生水起，报纸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了，还举一反三的召集了不少厨师研究能套用烤鱼这套模式的新菜。 董思萌眼看四九城没什么能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便一路辗转到了港岛。 孩子们还在上学，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与董萌的见面自然是天雷勾地火，不必细说，这些年两人感情一直非常好。 第二天还去研究所看望了一下董父董母，结果这个董思萌出资建设的研究所，连他自己都没进去，据二老说，里面现在研究的东西，如果拿到外面，绝对是颠覆性的技术，但是董思萌死活也没问出来是啥，干脆也就不耽误时间了。 抵达港岛的第二天晚上，董思萌孤身一人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码头上了一艘小渔船，一个小时后被船老大送到了一艘停在海面的货轮上，很快，小渔船离开，货轮也启航继续行驶 第222章 一个集装箱 “大哥。” “大哥。” “大哥，好久不见。” “嘿嘿，大哥来了啊。” 货轮上一众人围了过来，跟董思萌热情的打着招呼，为首的就是这艘货轮的船长杨帆，是董思萌在港岛时候组建的一个小船运公司的船长之一，这艘货轮也是公司里做大的货轮了，其余的都是小船，就是只能沿着海岸线送货，进深海就是找死的那种。 杨帆是他当初救过的一个人，因为通晓日语，所以董思萌给他送去学习之后，回来就安排了个船长，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图他名字吉利，杨帆也没拉胯，这些年出海一点危险都没出过，可给他赚了不少钱。 周围的大副水手之类的也几乎都是董思萌从当年那些从国内跑到港岛讨生活的那些人里面挑出来的，不说各个精英吧，但最起码得比平均水平高上那么一个档次。 众人寒暄过后，董思萌跟着杨帆来到船长休息室。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满满一集装箱，不够的话我随时可以让陈锋的船送，他的船现在已经闲下来了，随时准备补送物资和接应。” 杨帆慎重的回答道。 杨帆办事董思萌还是很放心的，这么多年了，不管是正常的船运任务还是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业务，都完成的很好，为人很是谨慎。 “应该够了，一集装箱要是还不能让他们长记性，下次就不这么玩了。”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的，最近业务怎么样，平时通话也不怎么方便。” 海运的事儿董思萌很少管，几乎处于一个透明的状态，主要是他也不跟船，岸上的活儿也不用他操心，都是正八经公司运营，原来还偶尔了解一下财务和业务问题，回到大陆之后，更是什么都不管了，全都是董萌和董思琪在操持。 “其他都还好，就是。。。” “没事儿，你说就是。” “普通货运业务都挺正常的，运费结算这块我也不管，都规规矩矩的，但是昆沙那面的运费，有两次没结了。” “昆沙敢欠运费？疯了吧？他怎么说的。” 董思萌瞬间眼睛就瞪圆了，昆沙是他在缅甸扶持的一个毒贩，在当地算是个中等偏上的势力吧，刚起步的时候，资金和军火都是董思萌给提供的，甚至还带人帮他打了地盘，这些年对自己一直很尊敬，难道现在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单飞？ “第一次的时候，他想用dp抵运费，我没要，跟他说要是手头不宽裕的话就先欠着，等有钱了再给，结果第二次的时候，他又想用金矿矿石抵运费，那东西含金量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再说了咱们又没有熔炼设备，拿了金矿也没用，还是得转手卖出去，量也不算大，不好出手，我跟他说让他自己跟你解释，之后又有两次叫我送货我就没管他了，老板娘说等你回来再说。” “态度怎么样？” “态度还是不错的，而且按他的说法，那些金矿石的价值还要超过运费一倍左右。” “嗯，你做得对，我知道了，看来他应该是地盘里发现金矿了，但是他也不好出手，才想拿金矿抵账，不然在他那就是石头，还不如翡翠来的更实在一些，等我把这次的事儿办完了，我会去找他。” 又说了几句话，杨帆就去驾驶室待着了，董思萌则是在船长休息室闭目养神。 第223章 抵达 不知道过了多久，董思萌被敲门声惊醒。 “大哥，到地方了。” “嗯，来了。” 董思萌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用双手摩挲了几下脸，精神精神，然后打开门走出来。 “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大哥，这不用叫两个人跟着你？放心，嘴都严着呢，也都是海里的好手。” 杨帆面露担心，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用，放心吧，有人来接，你们正常走就行。” 杨帆还想再劝，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哥的脾性，叹了口气，开始安排人干活。 “噗通。。。” 一声巨响，惊起了巨大的水花，良久之后，风平浪静，一个集装箱在海面上浮浮沉沉，从露出水面的高度来看，里面装的东西绝对不轻，几乎已经跟海平面齐平了，稍微一个小浪过来，就会有水漫到集装箱上面。 随后是一艘小渔船被放到海里，董思萌顺着绳梯爬到渔船上，货轮没做停留，继续向着此次的目的地继续前行。 董思萌站在渔船上目送货轮离开，等到消失在海平面，才操控着渔船来到集装箱旁边，手往上一搭，集装箱便消失在海里。 瞬间出现的空洞让周围的海水争先恐后的往里填充，激起了不小的浪花，董思萌扶着船帮晃悠了好半天，虽然船没事，但身上还是被海水溅湿了不少。 对此他也不在意，瞬间消失在船上，来到小世界的空间里，里面的一块空地上矗立着刚刚消失在海里的集装箱，董思萌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这才来到集装箱旁边。 把用树胶密封的极好的集装箱打开，露出了里面满满登登的一个个的小木箱，随手打开一个小木箱，拿起里面的一个小东西翻过来调过去的打量。 这是一个看起来跟压缩饼干差不多的块状物，用牛皮纸包着，上面有一堆外文字母，那些单词是什么意思他也就只能看个一知半解，但是最中间的三个字母他是认识的，tnt... 没错，这就是刚上船的时候，杨帆说准备了整整一个集装箱的东西，当然了，算上包装，算上木箱以及里面空置的那些空间，真要一个摞一个的放，估计也就不到半个集装箱。 看着眼前的小可爱，董思萌的笑容逐渐开始变态，小鬼子，今儿就让你们吃个闷亏，虽然他不敢向几十年后的萨达姆那样站出来宣布对某个事件负责一样嚣张，但是当老六的个中滋味又岂是那等莽夫能理解的。 董思萌在小世界里面没有久待，时间紧任务重，在海面上就不要耽搁太久了，趁着现在半夜，赶紧上岸才是正事儿。 单杠柴油机突突突的冒着黑烟，董思萌甚至还有闲心拖了一网，捞上来不少海鲜，不得不说现在这片海域的渔业资源还是非常不错的，这也就是他现在用的脱网，如果下蟹笼的话，没准还能捕捉到松叶蟹。 这种螃蟹可以说是蟹中极品，说句实话，帝王蟹不管是味道还是口感，跟松叶蟹都没法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选手，当然了，其实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帝王蟹虽然叫蟹，但实际上属于是石蟹科甲壳类动物，压根就不是螃蟹。 而松叶蟹又叫太平洋雪蟹，是老毛子海域和小鬼子海域特产的一种螃蟹，冬季繁殖季节，蟹黄和蟹膏的滋味更是鲜美无比。 不过他也就是撒着玩，能捞上来点儿好东西就带走吃了，捞上来的是杂鱼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个玩儿。 此次行动时间卡的很准，当他到岸边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两点左右，这个时候也会有零星的跑的远的渔船回来，他混在里面毫不起眼。 等到靠岸之后，董思萌没有第一时间下船，就在船舱里躺着静静地等着，很快，凌晨四点，陆陆续续的开始有渔民来到码头开始收拾渔网、蟹笼等工具，然后出海打鱼了。 任何地方的渔民都一样，都是个苦力活，起早贪黑不说还冒着生命危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打过来的浪涌就可能葬送好几个家庭的顶梁柱，好在现在渔业资源还凑合，再等一些年，近海渔民基本就没饭吃了，只能尽可能升级渔船，往远点跑着才能捕捞到足够的鱼获。 凌晨五点，码头上的来来往往的渔民已经非常多了，董思萌这才换了一身从旁边渔船上顺来的满是鱼腥味的衣服跳下船，也不跟别人说话，就那么大大咧咧的从一种小鬼子身边擦肩而过，反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有问题。 直到离开码头很远，董思萌才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从小世界里放出来一辆本田的mvx250f，换上一身骑士服，戴上头盔，油门一拧，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第224章 千代田区 这辆车懂车的自然懂，不懂的，就当成一个代步工具就可以了，基本可以代表那个年代的摩托车巅峰水平。 之所以选择摩托车，主要是因为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还是比较偏的，到他想要去的目的地有能走车的大路，但是他并不想走。 走大路就意味着事儿多，而走小路就不一样了，虽然路况差了一些，但是几乎没什么人，在乡下住着的小鬼子也不会多事儿的拦下他一个骑摩托车的，尤其是这种新上市的摩托车。 在这个没有网络的年代，这种摩托车在乡村是非常少见的，在城市里，也几乎只有那些家里有钱有势的小崽子才会骑。 在城市里，那批人也有自己的组织和名字，叫雷声族，追求的是在城市里的速度与激情，标配是拆排气管子消音器，一边发出轰鸣的噪音，一边穿梭在车辆之间，发出的噪音就像打雷一样，便被称为雷声族，是后来小鬼子的暴走族的前身。 还有很多比较标志性的东西，比如前轮的旗杆，上面会插上自己所在社团的旗帜，还有三段式的座椅靠背，靠背越高，代表资历越老。 当然了，董思萌这个就是一个纯素车，没经过改装，也没拆排气管子而且正八经的雷声族骑车是不戴头盔的，董思萌戴了个全盔，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长相，三来嘛，这东西骑快了不戴头盔会把人吹成傻屌的。 就这样一路轰鸣着顺着乡间小路耗费了两天的时间，一路长途跋涉来到他的目的地——东京。 其实如果他在东京湾登陆的话，上岸就是东京市，腿儿着到目的地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但是那地方的检查可不是他登陆的神奈川这种地方比得了的，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董思萌一路也有经过检查站，尤其是越靠近东京的时候，但是他的这身装扮，就代表不会有人太过严格的去追逐，检查站董思萌连停都不停，都是直接闯的，但是没有一个检查站的小鬼子觉得有问题，因为几乎所有的雷声族都是这样，检查站？那不就是用来闯的么？ 就好像越傻的哈士奇就越纯一样，越嚣张的雷声族就越正宗，虽然车还没改，但是小鬼子已经默认这是新买的车，还没来得及改，压根就没人会认真去追。 “呼，终于到了。” 董思萌摘下头盔，看了看眼前在这个年代非常发达的城市，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小鬼子，在经济和工业方面的脚步，走的还是非常快的。 董思萌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换了身衣服，也换了一个半盔，然后骑着一辆小弯梁摩托车继续向市里他的目的地走去。 在外面嚣张，是因为嚣张会让他省很多事，在市里低调，是因为低调会让他省事，不同的地方，肯定要有不同的策略，藏匿一滴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融入大海，董思萌现在的形象，就跟满大街正赶着下班的人一模一样。 跟他同样装扮的，骑同款车的比比皆是，不仔细看根本就分不出来谁是谁，董思萌就凭借着灯下黑的心理，一路平平安安的来到的他的目的地——千代田区。 眼前是一栋联排别墅，整体木质结构，他要去的是靠东侧的第一家，没有敲门，董思萌直接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就这一个举动，就让旁边看着他这个陌生人的邻居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有钥匙，一定是这家的人，哪怕不认识，但谁家还不兴有个在外地的亲戚来着，更何况他们也知道这家的情况，就一个独居的单身汉，是一家报社的主编，平时隔三差五的也会邀请同事朋友来家里吃饭。 今儿他还没回来，没准是把钥匙给了自己的朋友，让朋友先过来呢，反正一群人自己就给董思萌的身份脑补出来了，硬是一个上前打招呼询问的都没有。 董思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进屋之后，也没有锁门，甚至都没关严，还留了个缝，显得非常坦荡和自然。 第225章 暗子 推着摩托车进入院子之后，董思萌熟稔的如同回到自己家一样，从摩托车后面的大包里拿出了许多食材，又掏出了房门的钥匙打开锁， 这一行为，也让对面邻居在二楼擦玻璃的人没升起任何怀疑的念头，只当是之前来过这家的同事，看那大包小裹的食材，有一个袋子里面装的似乎是牛肉？看来今晚是要吃寿喜锅了。 这个正在擦玻璃的邻居摇了摇头，虽然看不惯这个单身汉的作风，但她也得承认，这家的生活质量是真好，几乎每隔那么三两天就会有一次聚餐，每次都会有很多好东西，不是寿喜锅就是水军锅，赶上螃蟹肥美的季节还经常吃螃蟹锅，虽然自家条件也不错，但明显没有这么高的频率，更多的是以家常菜为主。 这个家庭主妇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家丈夫买了这栋房子之后也算是掏空了家底，还欠了不少的外债，生活质量自然而然的也就降下来了，算起来，估计还要几年才能还清欠款，到时候自己家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了吧？ 家庭主妇内心的戏码董思萌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进了屋子之后，先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整栋房子，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比如窃听器之类的，这才放下心来。 他很清楚他现在的行为，一旦被发现，要么藏进小世界躲上那么一段时间，再趁着没人离开，要么就只能一路杀出去，虽然小世界里枪支弹药不缺，自己的身体素质和军事作战素质也还不错，但也没嚣张到能跟一个国家的首都的暴利机构抗衡的地步。 董思萌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自顾自的来到厨房，开始切牛肉，那位邻居家的家庭主妇没有看错，兜子里的就是牛肉，还是小世界里喝灵泉水长大的牛肉，肉质鲜嫩的不得了，关键是健康还没有寄生虫和乱七八糟的病毒，不经任何处理都可以生吃。 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当然都是这些年收集的最好的食材，有一些是在小世界里能够繁衍的，自然是不限量供应，还有一些是没有条件种植或者养殖，都是放在时间流速为零的仓储区，此时拿出来吃最好不过，也算是战前的一次小小动员了。 寿喜锅的做法他自然是不会的，就算会他也不做，吃不惯，但其实寿喜锅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从做法和味道上来讲，要比一些血次呼啦的吃法更容易让大众接受，受众面自然更广一些。 很快，蔬菜和牛肉便都准备好了，甚至还拿出了一块自己收集的红油火锅的底料。 董思萌没有等太久，这间房子的主人便回来了，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看到微掩的门先是一愣，然后眼底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不过面上倒是显得波澜不惊，仿佛家里来的人就是他安排过来的，家里的钥匙也是他给的一样。 迈着平静的步伐进入房间，关上门，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快步走到餐厅，看到坐在餐桌边的董思萌之后，一个健步上前就抱住了刚刚站起来的董思萌。 “大哥，大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董思萌拍了拍他的后背，寒暄了几句，随后两人坐下。 “大哥，你这次来是？” “接你们回家。” 短短五个字，仿佛一捆二踢脚在他脑子里炸开了一样，回家、回家，多么遥远的字眼，自己终于可以回家了，虽然家里早已什么人都没有了，可是。。。独在异乡为异客，哪怕这十来年过去了，也从未真正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他坚信，总有一天，大哥会来接自己回家的。 刚刚董思萌说的“你们”，正是董思萌在港岛起势之后安排进来的暗子，不是那种先埋伏起来，什么时候有事再启用的那种，而是自从他们来的那一天，就是带着任务来的，足足花了这些人五年的时间，才把任务的前置条件完成，而后便是潜伏下来坐等董思萌的到来，这一等，就是三四年。 第226章 叫我武镇 看着眼前激动的人，董思萌也不禁受到了一些影响，别说他了，就算是自己，在港岛混的也算不错，而且家人也都在身边，心中依旧对大陆充满思念，时时刻刻都想着能光明正大的回到家乡。 而眼前人，一个人在群狼环伺的鬼子国，不但要融入到他们的生活中，还要演戏骗过鬼子，同时还要完成自己给安排的任务，可以说但凡心理素质差一点，这会儿不是叛变就是自杀了。 要知道，眼前这人当初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卧底和特工，能做到现在这样，董思萌还能说什么？ “武田拓真，这些年你辛苦了，明天，明天咱们就回家。” 董思萌抱住了已经泪流满面发出压抑的哭声的武田拓真，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 卧底不好当，别说哭都不敢大声，怕被邻居听见，就连睡觉都得时刻管住自己的嘴，别说了梦话。 “不，大哥，别叫我武田拓真，以后我就可以用自己的名字了，叫我武镇。” “好，武镇，以后都不用叫那个让人作呕的鬼子名了，回家，做堂堂正正的华夏人，生活在阳光下。” 董思萌被感染的也流下了几滴眼泪，不过心理相对还是强大很多，并没有失态。 良久，武镇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大哥，那我现在把他们叫过来？” “嗯，都叫过来吧，今晚就在这住，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家。” 当时安排他们来鬼子国，一共是三个人，武镇，张小林，杜飞，现在都在鬼子国生活了十来年了，这十来年，他们三个经常聚会，以缓解自己的思乡之情。 按理说，卧底这种东西，应该是互相之间越少见面越好，甚至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才是最好的，但是三人反其道而行之，不但经常聚会，而且还各自结交了一些朋友，聚会的时候还会拉过来几个，无形中也给自己打了掩护。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鬼子国的发展还是非常不错的，不能说家家户户都有电话吧，但是但凡有点身份有点小钱儿的，都能安上一个，尤其他们几个在董思萌的资金支持下，该送礼送礼，该跑关系跑关系，在各自的行业地位还都不算低，至少也是个小领导。 比如武镇，别看是个小报社，那也是总编级别的。 很快，接到聚餐电话的两人便过来了，而且应武镇的要求，还没带朋友，董思萌来的事儿当然不能在电话里说，只是说今天搞到一些好东西，就不叫别人了。 三人向来以武镇马首是瞻，说什么做什么肯定不是无的放矢，所以也就听话的没联系其他朋友。 二人过来的时候也是骑的摩托车，整个人的形象跟董思萌过来时候在市里骑车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两样，由此可见董思萌的伪装着实很到位，愣是没人任何一个人发现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只不过二人进屋之后看到董思萌就都愣住了。 “大。。。。大。。。大哥？” 然后还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实在是太多年没见了，虽然偶尔能有大哥的消息，但是都是通过武镇联系的，别说面了，这些年连声音都没听过。 第227章 小插曲 董思萌安慰了二人几句，等二人情绪下来之后，便开始吃饭了，其实就是火锅，人多了吃饭就火锅最省事，也不用摘菜洗菜炒菜做饭之类的，随便切吧切吧往锅里一扔就完事了，火锅底料都是董思萌从国内带过来的。 董思萌爱吃川菜火锅，特别喜欢辣的，但是这顿饭吃的不是，小鬼子虽然也吃辣，但整体饮食偏清淡，三人在这儿这么多年，肠胃早就习惯了当地的口味，要是冷不丁的吃多了辣的，百分百会上下一起遭罪，明儿他们就要开始千里大逃亡，这要是跑一路拉一路可就有点不合适了。 董思萌带来的牛肉实在是太好吃了，三人吃的根本停不下来，其实鬼子和牛还是不错的，不管是味道还是口感，在国际上也都能排得上号，但是跟小世界里喝灵泉水长大的牛还是有很大差距。 而且董思萌小世界里的牛也不是普通的牛，是他在港岛打天下的时候，亲自去瑞士引进的西门塔尔牛，这种牛也是世界着名的肉牛品种，更别说在小世界里，都是吃的草，一点饲料都没有，还让灵泉水滋养了这么久，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了。 西门塔尔牛仔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饲养，但是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些生长环境的影响，而且有一些还在养殖地进行了杂交，为了找到最原始的品种，所以他是特意跑到原产地瑞士阿尔卑斯山区，体格大、生长快、肌肉多、脂肪少，肉色鲜红、纹理细致、富有弹性，且肉质鲜嫩，适合用于肉牛养殖。 而且他还不是仅仅就引进了两头，而是四个不同的谱系进行饲养，这样就能避免近亲繁殖导致的一些问题，虽然挤占了小世界的一些空间，但是现在他对小世界的依赖也已经小了很多，再淘汰掉一些不太重要的物种之后，倒也足够使用。 当时他引进这个牛也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还是抱着走养殖路线的目的的，但是现在不太合适，毕竟当前国家已经改开，但是老百姓整体的消费水平还是比较一般，牛肉的价格相对来讲还是比较贵的，销量不是特别好，所以暂时也就没有启动养殖计划。 书归正传，鬼子和牛再好，那也是高端食材，三人在鬼子国的工作收入虽然不低，也能算个中产，但是常吃和牛还是吃不起的，所以面对这么好吃的牛肉，才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 几人都没怎么喝酒，一人就喝了一斤清酒，这玩意也没啥度数，还不抵炫两瓶大绿棒子劲儿大。 吃饱喝足，几人便开始喝茶聊天，三人在鬼子国这么多年，别的没学好，这喝茶是学了个十成十，没办法，在鬼子国也算是一种职场文化了，茶道这方面要是不行，会让人觉得上不得台面，如此一来，董思萌也就享福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三个茶道高手的服务。 茶叶也非常不错，喝的董思萌直眯眯眼，四人多年未见，聊着聊着，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这片别墅区是木质的，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日常生活和说话还好，但是像他们现在这种分贝，铁定是能传到隔壁的。 现在的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九点多，因为是别墅区，周边的环境已经逐渐安静下来，他们的说笑声就显得尤为明显。 叮咚。。。 董思萌看了武镇一眼，武镇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是谁，董思萌皱了皱眉，他倒也不怕什么东西，自己想跑能留住他的人还真不多，怕就怕出事儿之后这三个人怕是都要折在这，更何况今天晚上就是行动的时间，这个时候来人，由不得他不谨慎。 董思萌示意武镇去开门看看是谁，他跟张小林和杜飞三人也不再说话，闪身来到窗户旁，从窗帘的缝隙中往外看，他得保证事情一直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同时手里已经握上了一把上膛的手枪，一旦不对，立马干掉外面的人带着三人开始逃亡。 在他的视角，武镇打开院子的门，看到门外是一个老太太，董思萌稍微放了点心，两人的说话声并不大，董思萌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不大一会，老太太离开，武镇返回屋内。 “什么情况？” 董思萌轻声问道，一旦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立马闪人。 “隔壁一个事儿逼老太太，玛德九点钟就睡觉，说我们吵到她了，还说再继续下去就要报警，玛德。” 董思萌这才放下心来，他倒不是很担心武镇会叛变，武镇的父母妻子和孩子都在港岛，说是替武镇照顾着，但也存在一定的人质的意思。 “今晚过后，这里，甚至说以目标为中心，方圆两公里的人估计都活不了，至少也是房倒屋塌，你这些邻居都相处这么多年了，能下得去手么？” 董思萌以开玩笑的口吻试探了一下武镇，人心这个东西，谁都防着是不行的，但是不防也是玩玩不可以的。 “切，下不去手？就这，这一片。” 武镇不屑的撇撇嘴，用手比划了一个方向。 “这一片，几乎全是鬼子的富人区和各大公司，鹰派至少占了百分之八十五以上，更何况，这些人怎么发的家，还用我说么？雪崩的之后，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要怪，就怪他们投错了胎吧。” 鹰派是指那些主张采取强势外交手段或积极军事扩张的人士、团体或势力，比如当年鼎力支持并参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入侵华夏的那些人，都是铁杆鹰派，而且鬼子国鹰派的拥护者要比鸽派多的多的多的多。 别说就这些人了，哪怕把整个岛都沉了，武镇的心里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听到武镇的话，董思萌摇了摇头，倒是把这事儿忘了，武镇的姥姥家可是金陵的，这仇，大了去了。 第228章 地道 听到武镇的话，董思萌摇了摇头，倒是把这事儿忘了，武镇的姥姥家可是金陵的，这仇，大了去了。 “那刚才那个老太太呢？也是鹰派？” “她？呵呵，她何止是鹰派啊，把她划到战犯里都不为过，要不是怕坏了大哥的大事儿，我早就弄死这老毕登了。” 听到这话，董思萌倒是来了兴趣了。 “哦？怎么说？这老太太有故事啊？” “有，故事多了去了，见天儿的拿当年干的事儿当荣誉炫耀呢，丫挺的就没干过人事儿，这一片都让她炫耀个遍，当年她也是侵华日军的军人之一，别看鬼子部队里女军人不多，但那是真他娘的不是人，狗东西还是个华国通，当年她就是通讯部队的一员，电报没少截获翻译，给我军造成的损失大了去了。” 董思萌闻言沉默了，玛德没想到一个黄土埋到鼻梁骨的老太太都这么有故事，可见当年参与侵华的鬼子占了他们国家多大的比例。 拍了拍武镇的肩膀。 “过了明天就好了，她不配寿终正寝，放心吧，我说的，谁来都不好使。” 虽然不知道董思萌的完整计划，但是武镇多少也能猜出来点，而且他还是愿意相信董思萌的，随即用力的点了点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几人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很快便到了半夜，张小林和杜飞留在别墅里把风，董思萌和武镇则是来到一楼厨房放食材的地方。 两人轻手轻脚的把货架上的各种食材和工具拿走，又把货架子移开，武镇拿出一个形状怪异的金属制品，从地板的缝隙插进去，用力往上一提，两块木地板就翘了起来。 如此操作了几次之后，地面上已经漏出了砖砌的地基，二人把早已松散的砖头挪开，又拽起来一块方形的木板，这才漏出来一个大洞。 武镇二话没说，用手撑着洞口遍跳了进去，董思萌紧随其后，跟着武镇打着手电筒从一个一米来高的地道里爬行。 这个高度也只能爬了，站着直不起腰，弯腰走更累，还总磕脑袋，还不如爬行，尤其是竟然还有爬行用的工具，当然了，也就是一个手掌加了木板的手套和一个棉被缝制的护膝，不能说粗制滥造吧，但也只能说是糊弄事儿。 不过别看外观不咋滴，这实用性还是非常不错的，手和膝盖都得到了保护。 虽然地道条件很一般，但是董思萌没有丝毫抱怨，在异国他乡，举目皆敌的情况下，挖出来一条地道，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毕竟这涉及到要往外运土，如果地道开的很大，那就意味着要弄出去更多的土，这是非常容易露馅的。 可以说这条地道就是武镇自己挖出来的，杜飞和张小林经常过来的原因一个是给人营造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习惯，毕竟一个单身汉再不交几个酒肉朋友，成天下班就把自己关在家里，指不定就会引起哪个鬼子的怀疑。 第二个就是每次来都会趁着半夜往自己摩托车的后箱里和背包里装土，别看这些土不多，但要想在城市里悄无声息的消化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都是东边撒一把，西边扔一点的。 下水道也能冲下去一些，但是不能太多，不然堵了下水道就麻烦了，维修人员会看到堵了下水道的东西，你一个普通住户哪来的这么多土和沙子？ 很多人觉得这就是很小的一件事，一个修理工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其实不然，卧底，就是要把所有的细节都尽可能的做好，消除一切自己能想到的，可能会给自己引起麻烦的事情。 三人就是这样，用蚂蚁搬家的方式，用将近十年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地下开出来一条地道。 二人没爬多久，前面就出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空间，地面约莫两米长，一米宽，依旧是站不直，但是高度倒是有一米五左右，估计是为了干活方便吧。 让董思萌诧异的是，地面竟然是大概三十度倾斜的水泥做成的打砖块，旁边还放着一些工具。 然后他就看着武镇把几个工具摆弄来摆弄去，竟然做成了一个手动的起吊器，把两个铁钩子挂在地面上的一块砖上，然后啦啦啦一阵声响，一块约莫有个百十来斤的水泥块就被吊了起来，下面漏出来一个巨大的空间。 第229章 到了 “底下是哪？” 董思萌看到下面隐隐约约有点光亮，并不是漆黑一片，这对地道来说，并不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他不知道下面什么情况，也就没敢用手电照，转头问向武镇。 “这是东京的下水道，如果直线挖过去的话，需要处理的土太多了，很麻烦，杜飞是市政厅城市规划科的，我在他那看过东京下水道的分布图，借用这个下水道，能节省一半挖土工作。” 武镇操作着那个简易的葫芦，也就是手动起重机，把那个水泥块放在一边继续说道。 “不但能节省时间，也能少处理一些土，况且这里一年维护一次，平时根本没有人，只要那段时间把里面处理好了，安全得很。” 董思萌点点头，虽然这样多少还是有点风险，但是确实也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毕竟杜飞的工作能接触到这方面的问题，什么时候检修，什么时候到这段。 跟大量往外出土的风险比起来，这个显然是更有性价比的。 武镇把水泥块放在一边之后，从那一堆东西里又拽出来一根绳子，绳子的一段固定在一个铆钉上，把绳子顺着洞口放下去，用嘴咬着手电手脚并用的灵活的顺着绳子下到了下水道里。 董思萌也有样学样的跟着下去，到底下之后，他晃着手电四周看了看。 不得不说，这下水道修建的是真不错，跟他上辈子在电影里看到的差不多，又宽又高，顶上还有一串昏暗的灯，只不过灯与灯之间隔的很远，而且在他视线所及范围之内就看到了三个坏的。 “这边。” 武镇叫上董思萌往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下水道的情况，以及当初挖土时候遇到的一些事儿，大概走了能有十几分钟，武镇停了下来。 只见他在墙根底下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拽出来一根铁链，两人一起用力，把墙壁上的一块砖给拖了出来，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董思萌用手电看了看洞口，好家伙，竟然还给洞口四周用橡胶做了防水，把砖往里一塞就能起到防水的作用，虽然做的没那么精细，但是对防水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东京这地方雨水多，所以下水道才修的这么宽敞，这条线是主道，小半个区的雨水都汇集到这里，有时候雨大了，都能淹到一大半高，不做防水的话后边的活儿都没法干了。” 武镇看到董思萌在研究防水，就解释了一下。 董思萌点点头，也没说啥，干活可不就得随机应变，当初救下的那批人，有十几个都比较合适，把武镇他们三个派过来，就是因为他们三个机灵。 跟着武镇从洞口钻进去，里面是个台阶，竟然是用砖头搭建的。 “洞口防水效果不是特别好，虽然每次发水时间都不长，但还是能漏进来一些，地面全是泥，后来就用砖铺了一下，干活儿也方便，这个洞挖的比前面那半截快多了，就是因为这个洞的土就往污水了一倒就行了，就算有一些不能随着生活污水冲走，等发水的时候也就都干净了。方便的很。” 两人顺着地道爬了能有半个小时，用于来到了地道的尽头，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头顶用木板做了棚顶，免得有土落下来。 “到了，大哥，根据杜飞的计算，这个位置应该是靖国神厕的西北角的外侧大概五十米，再往前挖就不安全了。” 董思萌点点头，虽然没做太详细的计算，但是他根据几次拐弯和下水道的距离大概也能算出来，离目的地应该是很近了，可见杜飞还是很靠谱的。 “可以，够用了，做得很好，安全第一。” 董思萌看了看空间大小，应该也足够，便跟着武镇一起爬回了下水道。 “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早我去门口接你们。” “啊？大哥你不跟我们回去？” 武镇有点蒙圈，大哥留这干嘛？ “嗯，我不回去，我要在这联系另一波人把东西送过来，他们隐藏的要更深一些，跟你还是不见面的好，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大哥你记得回去的路不？” “我不从原路返回，你走时候把洞口堵住吧。” “行，我知道了。” 武镇丝毫不担心会被困在下水道出不去，这下水道主道四通八达，到处都是支流，每个支流里面都有直通地面的竖井，上去就是井盖，想出去容易得很。 第230章 准备就绪 董思萌站在原地看着武镇一点点消失在昏黄的灯光中，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才重新爬进地道。 哪有什么另一波人，就是他自己，但是不可能当着武镇的面从小世界把tnt拿出来吧？所以，编造一个莫须有的人就很有必要了。 等他第二次爬到尽头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凌晨，这一天也给他折腾够呛，又是坐船又是开船的，一直也没好好休息，现在就他一个人，就方便了很多。 董思萌闪身进了小世界，好好的睡了一觉，起来又给自己做了顿饭，吃饱喝足才又出了空间，此时外面才仅仅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 从小世界拿出来一盏马灯点亮之后放在角落，倒不是有什么讲究，就是单纯的为了照明，他刚才打量了，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而且棚顶距离地面的土层也有点厚，所以他要继续扩大空间，而且要往上扩大。 趁手的兵工铲，外加强悍的身体，再加上能利用时间流速差休息的小世界，能缓解疲劳的灵泉水，一系列的优势下来，虽然工程量不小，但是还真没怎么累着，外界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空间就已经扩充的足够大了。 而且据他估算，此时的棚顶到地面，应该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因为他已经开始挖到草的根茎了，并且土层也呈现出湿润的感觉，根据方位计算，这里的上面应该就是靖国神厕后面的绿化林地。 整理好一切之后，董思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开始从小世界的集装箱里往外拿东西。 正是那些一个个包装的犹如豆腐块的tnt，还有二十套定时器、启动装置和雷管。 一个标准集装箱的容积是三十八立方米左右，去掉木质包装箱和填充的减震和保护材料，大概能有五分之二的炸药，也就是十五立方米的炸药，tnt的密度大约是水的1.65倍，也就是说，这里有二十五吨的tnt。 光是合理的摆放炸药，就用了他足足三个小时的时间，还要在里面穿插着放入那二十套雷管，整理好之后，董思萌把雷管和启动装置连接好，又把二十套定时器定好时间，小心翼翼的连接在引爆器上。 弄完这一切，天都已经大亮了，算算时间，武镇他们应该已经起床准备吃饭上班了。 董思萌来不及休息，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最后又检查了一遍定时器的时间和引爆器，才爬着回到了下水道。 其实光是引爆的话，有一块连接雷管的就可以了，这块tnt爆炸的时候足以引爆其他豆腐块，但是为了避免定时引爆装置出现故障，所以他才准备了足足二十套，真要这二十套装置同时失灵，那就只能算你丫天皇保佑了，但这几乎都是不可能出现的事儿。 时间就定在了六个小时之后，那时的他们，要是一路顺利的话，估计都该到公海了吧？ 董思萌换了身下水道清洁工的工作服，随便找了一个竖井推开井盖爬了出去，周围人还不少，看到井盖打开的时候，还都吓了一跳，但是看到董思萌身上脏兮兮的工作服，又纷纷扭过头去继续赶路或者继续做之前的事儿。 一个下水道维修工，不值得他们关注，甚至人们还会下意识的远离散发着小水道味道的董思萌。 殊不知这正是董思萌想要的效果，最好谁都别跟他说话才好呢。 有惊无险的找到一个停车场的角落，四下打量，确认没人之后，董思萌从小世界取出来一辆车，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丰田海狮二代h40。 选这车也是有讲究的，跟他来的时候进入市区之后选择弯梁摩托车一个道理，因为这车满大街都是，不会有人关注，实打实的融入了上班人群的洪流。 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武镇的院门口，三人已经吃完饭在屋里等着了，听到汽车声，武镇从二楼窗户探头看见是董思萌在开车，赶紧招呼杜飞二人下楼上车。 杜飞和张小林昨晚都是空着手来的，所以现在也是空着手走，唯独武镇拎着一个箱子，看起来还很重的样子。 “什么东西？” 董思萌好奇的问了一句，他昨晚都交代过了，轻装从简，什么都不用拿，家里啥都有，为什么武镇还会弄这么重个箱子。 “嘿嘿。” 武镇没有直接回到，而是咔哒一声打开了箱子的卡扣，打开箱子盖，一瞬间差点没把董思萌的眼睛闪瞎，好家伙，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黄金制品，有戒指、项链、手镯、金条、金砖、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样式，冷不丁的他都认不出来。 第231章 码头 “卧槽，你这是。。。抢了金店了？” 董思萌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箱子里满满登登的各种黄金制品，虽然算下来，整体价值其实也不是特别多，至少他是没放在眼里的，但是这种满眼黄金视觉冲击力，是账户里的数字，甚至现金都没法比拟的。 多少有一点前段时间他在港岛打劫了小鬼子准备偷运回岛国的黄金，打开箱子时候的感觉。 当然了，差距还是有的，毕竟数量上就没法比。 “嘿嘿，大哥，你不知道，我们三个这些年赚的钱，都买成黄金存在这里了，毕竟我们终究还是要回国的，到时候赚的钱岂不是要便宜了小鬼子，鬼子元的钱带回国内又不能花，我们仨就琢磨着换成黄金准备到时候带回去。” 董思萌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最后给三人竖了个大拇指，把驾驶位让给了武镇，武镇也不客气，踩离合挂挡给油松离合，面包车缓缓的融入了早晨上班的洪流。 之所以让武镇开车，是因为董思萌没有鬼子的证件，也没有驾驶证，万一遇到检查的少不了一阵麻烦。 车辆无惊无险的行驶在街道上 当然了，不是去上班，而是七拐八拐的出了城，此时几乎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路上依旧有检查站，但是武镇、刘小林、杜飞三人从身份上看，都是正八经的鬼子国人，也都有正经工作，所以检查站都是简单查看了一下武镇证件，后面三人的根本就没看便放行了。 如果爆炸时间定的太早，此时已经爆炸了，那他们是绝壁出不去的，不把祖孙三代都查清楚了，怎么可能让他们出城，甚至干脆就许进不许出。 想要离开，少不得要翻山越岭当回野人了。 临近岸边的时候，三人还优哉游哉的在一个村子里唯一的饭馆吃了顿饭，虽然还不到中午，但是一会上了船之后，可就没有吃饭的机会了，要等到下午才行，反正现在根本也没人怀疑什么，放松点反而挺好。 再次上车，董思萌从一个包里掏出了四身衣服，都是最简单的渔民打扮。 “嘿，大哥，你这准备的够充分的啊。” 武镇三人把衣服拎起来看了看，跟自己还挺合身儿，满车的大老爷们儿，也没人避讳什么，再加上面包车空间本来就大，纷纷换上衣服，董思萌也不例外，但是他比别人多了一步。 等到四人都换好衣服下了车，董思萌掏出来一块炸药，连接上定时引爆器和雷管，放在了车座底下。 又不能当着三人的面把面包车收进小世界，干脆就毁了算了，车门也没锁，甚至连钥匙都留在上面了，要是哪个偷鸡摸狗的手欠把车开走了，等时间一到，嘿，你猜怎么着？轰。。。 四人顺着小路直奔董思萌来时的码头，这个渔民码头不小，算是周边几个村子共用的，之前也是每个村子一个小码头，后来收海货的嫌挨个码头跑麻烦，就只在这个村子的码头收。 其他几个村子的渔民打完鱼还得先到这个码头卖鱼，然后再开回自己村子，时间长了，各个村子的码头就废弃了，这个码头则是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 所以说，码头上出现几个人没人认识的新面孔，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一个村子的都不一定全认识，更何况还是还几个村子的。 四人大摇大摆的上了码头，武镇还大大咧咧的在一个村民那里买了一桶清水，几乎每个渔船出海前都会预备，这种渔民用的小渔船哪有什么淡水箱可言，就是用桶装的，而且现在海洋管理制度也不完善，各个穿上也没有厕所，都是直接排海。 虽然工业、电子等方面小鬼子发展的挺快，人前也是人五人六的，看着像个人一样，但是实际上骨子里还是未开化的蛮子，在没人的地方就会暴露自己的本性。 此时的那辆面包车状况却是不怎么好，他们四个刚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村子里几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盯上了，只不过吃完饭之后开车离开，速度有点快，那几个人没跟上，这不，顺着大方向找了半天，才找到停在小路边的车。 第232章 一块tnt引发的血案 四个年轻小伙儿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董思萌四人，便也放心大胆的走到了车旁边。 其实他们也不是特别担心被发现，不管怎么样，这里毕竟是他们的主场，哪怕被发现了，发生冲突了，自己这面也可以随时摇人，在自家村子还能怕了外人不成？ “哈哈，藤原，车钥匙竟然在车上，真是天助我也。” “吆西，小泽君，赶紧上车，只有你会开车，回头把车卖掉，多分你半成。” “不不不，我要四成，没有我，这车你们开不走，所以我要多一些。” “八嘎，你个贪得无厌的东西，行吧行吧，就按你说的，四成就四成，不过你得想办法多卖些钱。” “这是自然，松岛的修车厂最喜欢收这种车，绝对会给我们一个很好的价格。” “搜得死内，那就赶紧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拿钱去找我的樱井有莎了。” “没问题，正好我昨天已经去过有莎那里了，今天就让给你吧。” “呦西，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四人贱嗖嗖鬼鬼祟祟的开车离开，前往松岛修车厂。 “松岛，松岛，快来看，我搞到了什么。” 小泽口中的松岛正钻在一辆车底下修车，听到小泽的叫声，满脸油污的爬了出来，随手拽过来一条毛巾擦了擦手。 “你能搞到什么好东西，不会是又捡了谁扔在河里不要了的破摩托车吧？” 小泽和藤原四人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就是个在村子里的偷鸡摸狗之徒，因为地处偏僻，有时候会有城里的黑帮把犯了案的破车扔到附近的河沟子里或者山上，他们偶尔也会捡到一辆，也能送到松岛这里来卖几个零件钱。 但是松岛很不喜欢这种车，因为河水的浸泡，能用的零件不多，而且还要把整个车都拆开才能把能用的零件掏出来，那些发动机、变速箱虽然不容易泡坏，但是同样也不容易开坏，一年都不一定用的上一个，要不是碍于同乡的面子，才不会收那种费力不讨好的破车。 “怎么会，今天可是个好东西，看看，九五新的面包车，连钥匙都在，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卖个高价出去。” 松岛围着面包车转了一圈，小泽和藤原四人是个棒槌，但是他可不是，再怎么说，也在修车行当混了这么多年，一打眼儿就看出来问题了。 “这车的车牌是假的，而且也不是九五新，算得上是准新车，几乎没怎么开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车上的事儿一定不小，你刚才说什么，钥匙也在？” “是的，松岛君，我眼看着他们在咱们村子吃完饭，然后大概半个小时我们就找到了这辆车，四周都没有人。” 松岛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貌似又符合犯了事儿之后抛车的这种流程，可是谁去作案的时候会开新车啊，不都是接近报废的那种破车么，如果是新车，那作案成本也太高了。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头绪，于是便也不再想，开始按照往常收黑车的流程开始检查和收拾车辆。 最起码得，不能让人看出来跟原来有什么关系，一个是各种储物格里的证件或者其他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另一个就是遗留的杂物，同样有可能暴露车辆的来源，警察厅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解释一下，鬼子那里分警视厅和警察厅，这两个机构的管辖范围不同，警视厅管辖东京都内，警察厅管辖除东京都以外的日本全国的县警、府警和道警，它俩的行政上级和机构属性也都不同，就不过多赘述了，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 因为面包车的结构和轿车不一样，所以检查来检查去，终究还是检查到了车座底下，这底下是可以放东西的，一般司机都会把一些工具或者其他的东西放在这里。 松岛刚一打开座垫，就看到了那个连接着定时器的炸弹，但是方方正正的跟他们日常能接触到的圆筒式炸弹还有所区别，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分辨出来是什么。 反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查看起来。 “小泽，这个是什么东西，你认识吗？” 小泽正在一旁跟藤原讨论樱井有莎最擅长什么姿势，并没有关注松岛手里的东西。 随手接过来之后扫了一眼，就这一眼，他就懵了，这东西松岛不认识，但是他认识啊，这特么不就是定时炸弹么，虽然跟日常接触的不太一样，但是定时器他认得，而且能做成这种结构的，也只有定时炸弹一种了。 想到这里，小泽赶忙看了一眼定时器，顿时目眦欲裂，无他，只因那个指针正缓慢而坚定的朝着终点走去，而且距离终点只有。。。 咔。。。咔。。。咔。。。咔。。。咔。。。 轰。。。 没有给小泽任何反应的时间，拿到他手里的时候，定时器的指针已然走到了终点。 小泽和藤原四人，再加上松岛和修车厂的几个师傅和学徒，以及旁边的几家店，都瞬间被炸成了破烂，处于中心的几个人，自然已经成了碎片。 毕竟，这可是按公斤算的tnt，不但附近的这些人无一幸免，就连远处的一些人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近一点的玻璃被震碎，远一些的也有几个倒霉鬼被炸飞的杂物命中。 马路对面的一个住宅里，一个老头正在一边上厕所一边哼着小曲看报纸，忽然间一声巨响，老头打了个激灵，还没等有什么动作，厕所后面的墙就被气浪推倒，直接把老头砸在了茅坑上。 远处一个豆腐店的老板正准备把店门口脱落下来的广告牌扶正固定，也是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老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除了一闪而逝的火光，还有一个黑点快速的朝他飞来，没等他有什么躲闪的动作，就被这个黑点砸在脑门上，直接一命呜呼。 他眼中的黑点，正是松岛修车厂里的一个扳手，命中他的时候，速度几乎与子弹无异，断然是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两公里外，一个年轻人正在一从灌木前面撒尿，听到响声后连看都没看，毕竟距离已经不近了，声音没有那么大，只是摇了摇头，仿佛十分不屑某些人不靠谱的行为。 尿完之后，仰着头闭眼打了个哆嗦，正准备提上裤子，一个轮胎在爆炸气浪的推动下在地上一蹦一跳的快速滚了过来，没等年轻人睁开眼睛，就准确的命中了他还没提上裤子的裤裆。 好在在长距离的跋涉下，轮胎的速度已经慢了不少，没有要了年轻人的命，但是当轮胎倒下的那一刻，年轻人的裤裆里已然没有了任何凸起的东西。 第233章 连锁反应 就在离这个刚刚成为太监的年轻人不远的一处民宅里，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制作着牡蛎土手锅，就在她转身去切其它配料的时候，一截被炸的破破烂烂的手指从窗户飞了进来，打在墙上之后弹进了锅里。 然而恰好妇人正在用菜刀用力的剁着什么，手指落进锅里本就不大的噗通声也被掩盖了过去。 “渡边君马上就要回来了，看到他最喜欢的牡蛎土手锅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妇人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就是不知道吃饭的时候，谁会有幸尝到这辈子连想都没想过的“美食”。 松岛修车厂所在的小镇子一片混乱，然而，爆炸的远不仅这一处。 董思萌在设定时间的时候，就已经把两处的爆炸时间调成了一样，虽然引爆计时器的计时没有那么精确，他在设定的时候也没有纠结分秒的问题，只是大差不差的调了个差不多的时间，但是两者前后相差的时间也不过一分钟而已。 此时的市内，警视厅、警察厅、自卫队、皇室、内阁等等机构的一把手，都在第一时间接到了电话。 “莫西莫西。。。纳尼？求豆麻袋，你滴确定？八嘎，死啦死啦地。” 咔。。。 类似的电话在各个一把手的办公室此起彼伏，虽然电话铃声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并没有如某些书里描述的那样电话铃声都急促起来，但是接起电话后，听到的消息，却让接电话的人呼吸急促了起来。 甚至还有上了年纪的内阁成员因为承受不住重磅消息带来的刺激而诱发了心脏病，因为到处都在忙着接电话，也没有人给他找药喂药抢救，于是，在远离爆炸中心的地方，有好几个老头因为心脏病突发离世。 但是此时根本没人有时间管他们，都在不断地接电话打电话，整个东京所有的部门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 仅仅不到半个小时，几乎所有能沾边的部门和机构，都集中在了爆炸波及区域的边缘。 虽然爆炸的范围很大，但是周围的人还是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各个部门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把手，内心是十分慌乱的，这事儿要是不给个完美的解释，那就从九向一逐个切腹自尽吧。 因为。。。整个爆炸的范围，大概有四分之一是他们国家的精神象征——靖国神厕。 所有人，除了担心害怕之外，更多的是悲愤，因为鸽派的势弱，所以现在绝大部分机构的掌权人和下面的实权领导都是鹰派，他们现在除了要破案之外，想的最多的就是报复了，在他们看来，不管是谁，不管多远，都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在离靖国神厕这处爆炸区域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处爆炸。 但是只是住宅区，已经没有人有心思去管那里了，只有几个小警察在隔离区域，维护治安。 在这些掌权人看来，无非死几个平民罢了，大鬼子帝国的百姓，一定会理解我们的做法的，我们要保护靖国神厕，你们也算是为国牺牲了。 殊不知，正是他们忽略的那一处爆炸，才可能找到一些线索，当然也是没用的线索，比如见过董思萌的、已经被炸飞的邻居、侵华战争退伍通讯兵、鹰派老太太。 以及对面二楼那个擦玻璃的但是现在已经被倒塌的房屋埋在下面停止呼吸的少妇。 其实不管怎么样，最终的一切线索都会指向这一处住宅，毕竟地道没有炸塌，终究还是会被发现的，只是时间问题，但是这对破案没有任何用处，无论的董思萌的入境，还是武镇、杜飞三人的出镜，都没有任何的记录。 而改头换面的回到国内生活的三人，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第234章 返程 虽然不是网络时代，但是这件事依旧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这个鬼子国，所有人得到消息的第一反应都是不敢相信，但是再三确定之后，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了，只是第二反应，就不尽相同了，有的人痛哭流涕，有的人义愤填膺，有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还有一小部分人掩面偷笑。 “八。。。” 鬼子添黄站在大坑边上，看着已经支离破碎，几乎看不到原貌的靖国神厕，差点就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爆了粗口，但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我们滴，英雄滴牌位，在哪里。” “这。。。” “快说。” 添黄见到警视厅长犹犹豫豫的样子非常生气，忍不住厉声呵斥。 “嗨，英雄们的牌位，就在这里，遍地都是。” “八。。。嗝。。。” “添黄，添黄大人？添黄大人您怎么了，快来人啊。” 鬼子添黄一个没控制住，八嘎才说了一半，噶一下就抽过去了，给周围的吓的亡魂皆冒，赶紧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到车上送往医院。 警视厅长没有跟着车去医院，而是惆怅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牌位，还牌个锤子，扫都扫不起来，方圆几公里之内到处都是。 “我才刚刚做到这个位置一个月啊，算了，这泼天的富贵，终究不属于我。” 警视厅长落寞的转身返回，留在这里也没用，善后工作已经有人去做了，警视厅在这插一杠子也不会有任何的功劳，现在唯一能保住他的，就是抓到那个可恶的恐怖分子。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其实他心里也没有任何把握能抓到人，甚至他都在想，会不会是自杀式袭击，已经炸的粉身碎骨了。 如果在限期内实在找不到人，那就只能没有线索创造线索了，把线索指向自杀式袭击，也算是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至于自己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此时的董思萌，已经带着哥仨登上了杨帆的货轮，杨帆已经从鬼子国完成卸货装货流程，开始返航，在约定好的路线上拉上四人。 武镇三人被杨帆安排去休息，董思萌一个人站在船尾看着鬼子国的方向，虽然现在的距离已经连海岸线都看不见了，但是在他眼里仿佛穿透了重重的浓雾，看到了那朵小型的蘑菇云，那个在不久之后，便会震惊世界的爆炸案。 董思萌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但是随即，抽动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终于。。。 “哈哈哈哈，踏马的，上辈子无数人想干的事儿，竟然让劳资干成了，踏马的重新修族谱，从我开始修，劳资要占第一页，哈哈哈哈，过瘾。” 董思萌兴奋的在船尾直转圈，现在他内心实在是太亢奋了，真尼玛的刺激。 良久之后，董思萌的肾上腺素浓度才逐渐降低，人也一点点冷静下来，这才开始思考后续的事情。 毕竟炸靖国神厕，既是目的，又是手段。 说是目的，因为他想炸这比玩应很多年了，说是手段，是因为他之所以选择现在炸，是为了让鬼子国在自己国家的那些企业能消停点，别一天天搞事情。 其实那些企业敢在华夏搞那些事情，可不完全是商业行为，要说背后没有政府党派的支持甚至主导，他们也不敢这么玩儿。 “不知道老狗他们怎么样了。” 其实他还有点担心老狗，因为他离京之前，老狗跟他说过，这次手段会比较血腥，可能回给国家添麻烦，但是他已经活够本了，子孙未来的路子也安排好了，原来的那些东西都给了二徒弟，后来在董思萌这置办的干净产业留给子孙。 他自己则是能活就活，活不了就站出来一死了之。 说实话，老狗这代人对鬼子仇恨的程度，远远超过他们这些小辈，毕竟没经历过那个黑暗的年代，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看再多的文字、图片和影像资料，都没办法身临其境的去体会那个时候大部分老百姓的绝望恐惧与无助。 第235章 终于到家了 董思萌带着三人依旧没有走正常途径回港，半路下船在一处偏僻无人的沙滩登陆，船则是就扔在那处沙滩。 不用担心什么浪费不浪费的，港岛才多大，这里只是偏僻，不是无人区，偶尔也会有渔民经过，现在港岛的治安那叫一个混乱，有相当一部分渔民也不是什么好鸟，在海上啥事儿不干啊，偷蟹笼，偷延绳钓，偷鱼网，甚至一个人出海的，人家下水捞个海参螃蟹的，人上来，船没了，闹出人命的次数也不少。 像这种在岸边停着，没人看管的小船，超过一天没被偷，都算是妈祖娘娘显灵了。 董思萌带着三人长途跋涉，终于找到了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借了电话跟董思琪通过话，把自己的地址告诉她，让她派人来接之后，四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如果没有这三个累赘，董思萌一个人的话，那就从小世界随便掏出来一个什么交通工具都能直接回到自己的地盘，但是现在嘛，没办法，忍着吧。 很快，便有两辆轿车过来接上四人，倒也不是董思琪直接从那面派人过来的，那可太远了，而是找了一个最靠近这里的分公司派人来的，分公司一听让自己去接自家大老板，那还不屁颠屁颠的亲自开车，倒也不是不想多派几辆车，主要是这个分公司规模比较小，就这两辆车，全拉过来了。 四人分乘两车，董思萌敷衍的跟老板大概了解了一下他这面分公司的主营业务和发展情况，便开始闭目养神，对整个港岛的棋盘来讲，这个位置属实是有点太靠边了，再往外扩展，那就得连渔村都划进势力范围了，实在是没必要。 董思萌对海鲜的态度嘛，吃还行，但是对近海捕捞和远海捕捞都没什么兴趣，尤其是这会儿没有完善的海洋渔业保护法，很多渔船上用的渔网，那可真是恨不得网眼跟纱窗那么小，真真儿的绝户网。 董思萌管不了那么多缺德事儿，也没那能耐，自己不干就是了，况且捕捞这块，利润也没那么大，还担不少风险，何必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睡着的四人被叫醒，董思萌睡眼朦胧的从副驾驶坐起来。 “到了啊？” “到了老板。” 分公司经理打开车门，毕恭毕敬的把董思萌迎下来，董思萌也心安理得的受着。 别看他在四九城那面啥事儿亲力亲为，连车都是自己开，四合院里也没个正八经的保姆厨师，但是在港岛这面，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该有的排场必须有，不然人家会认为你实力不够的。 “我们坐的都是奔驰、劳斯莱斯，你开马自达，怪不得你会塞车！” 这句话就足够说明现状了，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次事发突然，分公司这种级别的轿车，董思萌在港岛是不会坐的，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他破产了呢。 车子停在了董思萌在港岛的别墅区门口，门口的保安自然是认识董思萌的，这些年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还是这个别墅区的业主，这要是不认识，那就等着开除吧。 分公司的车没再往里开，董思萌带着三人上了别墅区的摆渡车来到自家别墅。 先让保姆安排洗澡，厨师也开始做饭，等四人洗完出来，饭也端上桌了。 董思萌还好，虽然也饿，但是还有点吃相，但是武镇他们三个可就不一样了，在小鬼子那吃的那叫啥啊，真的是吃不惯，只能靠着偶尔偷偷摸摸的给自己做点家乡菜来解馋，但是不管是食材还是调料，都找不到那么合适的。 这么多年，也就唯独今天，算是第一次吃到正八经的华夏菜了，董思萌交代厨师的就是按照他们三个的家乡口味做的，吃起来自然万分亲切，说白了，港岛这面的饮食习惯更偏向广东，很多人都吃不习惯，包括他自己，所以厨师选的也是能做很多菜系的那种，不需要多精通，但是最起码做出来的东西得地道才行。 第236章 圆圆盼盼 吃过晚饭，三人就由保姆带着去客房休息了，除了这一天又坐船又徒步从岸边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之外，这些年在鬼子那里，可以说没睡过一个好觉，随时随刻都提心吊胆的，现在好不容易能安心睡觉了，武镇三人那真叫一个不客气，倒床上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董思萌没睡，他身体好得很，困了累了喝口灵泉水，或者直接进小世界睡一觉，里外的时间差就足够他在短时间内恢复状态了。 都到家了，就在客厅等着董萌回家，算下来也好久没见了，晚上少不得要一番天雷勾地火，还有自己的两个孩子，现在可不像几十年以后，不管在哪都能视频聊个天，现在那真是打个电话都费劲，况且现在又没有手机，董思萌也不是常年在电话旁边守着的，顶多也就是给娄晓娥打个电话。 这样说起来，董思萌跟两个女儿都很久没有联系了。 。。。。。。 董思萌正在客厅悠闲的喝着茶，期待着自己跟两个女儿的见面，就听见外面保姆的声音。 “哎呦，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后面还没来得及说，就见一个看起来十几岁，长得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哭着跑进了屋里，见到沙发上的董思萌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就爆发了，扑到了董思萌怀里。 正是董思萌和董萌的女儿圆圆，董思萌也被圆圆的状态搞的一懵。 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反手抱住圆圆，好半天，圆圆才逐渐稳定下来，董思萌给她擦去满脸的泪水，轻声的询问。 “怎么了小宝贝，怎么受这么大委屈。” 虽然不再大声哭泣了，但是还是抽抽搭搭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吭哧了半天，董思萌也没听出个大概，依旧是一头雾水。 正在这时，又一个看起来比圆圆小一点的女孩，正是他跟娄晓娥生的老二，盼盼。 盼盼呼哧带喘的跑进来，都没来得及看屋里，就扶着门框大口的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 “姐啊，你跑的也太快了，怎么不等我一会儿，呀，爸爸。” 忽然发现董思萌的盼盼也跟圆圆一样一个飞扑过来，这也就是董思萌身体好，换了个普通人，肯定一下子就扑倒了。 腻歪了好一会儿，两个人一个不哭了，一个喘气喘匀乎了，这才把圆圆为啥哭的事儿给说明白。 两人现在在一个学校，不过差了两个年级，上的是鹰国办的学校，今天圆圆在学校跟同学发生点矛盾，这个同学是个鹰国人，叫约翰，家里还有小点背景，父亲是鹰国驻香港的一个官员。 本来圆圆跟约翰发生矛盾，就是约翰不对在先，但是他们的老师也是个鹰国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圆圆批评了一顿，还硬逼着她给约翰道歉，圆圆受了委屈，又不想道歉，就跑了回来，老师还在后面喊她如果不道歉明天就不用来上学了。 她们姐妹两个的身份一直都是保密的，并没有透露出去，也算是为了保护她俩，毕竟在港岛，董思萌也是有很多仇家的，万一有人不讲规矩动小姐妹两个，那就麻烦了，所以不管是上学还是什么，董思萌都是不出面的。 只是安排了保镖暗中保护，可是保镖也不能跟进学校里面不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能是一路跟着，路上不出危险就好了。 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得明天解决了，所以董思萌也没说什么，可是问过两姐妹才知道，董萌现在人在羊城，不在港岛，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给董思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回家吃晚饭。 董思琪之前接过电话后一直也不知道董思萌下一步要去哪里，也就没提前回家等着，等到接了电话才开始往家赶。 现在董思琪已经是董思萌在港岛所有产业的实际掌舵人了，董萌对权利没什么兴趣，更喜欢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儿，就带着几个助理和保镖跑到羊城去开服装厂做品牌了。 等董思琪回家，几人吃过饭后，董思萌和董思琪在客厅聊天，圆圆和盼盼去楼上写作业，董思萌把圆圆的事儿说了一下，然后给董思琪安排了几件事儿，也回屋睡觉了。 至于武镇几人，从那会儿睡了之后就一直没醒过，估计明早能起来就不错了。 第二天，董思萌早早起床，起来的时候武镇三人已经醒了，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本来董思萌想自己去的，不过既然醒了，那就一起吧。 “正好，跟我出去办点事儿。” “好嘞。 三人也没问啥事儿，答应了一声便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董思萌跟三人一起吃了早饭，出门的时候，圆圆和盼盼小姐妹还没起床。 “张阿姨，一会儿别忘了叫她们两个起床上学，告诉她们我出去办事了，晚上回来。” “好的老爷。” 张阿姨也是在他们家做了很久的保姆了，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但是也没什么明显的缺点，突出的就是一个踏实肯干，人也老实，在港岛无牵无挂，每天就是搞搞卫生，洗洗衣服之类的。 董思萌最相中的就是无牵无挂这一点，只要无牵无挂，就不会被别人拿住把柄威胁，从而伤害到自己家人，反正吃住都在董家别墅，每个月的工资都不用花，最多也就是出门买些女人的贴身衣物，整体来讲，还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人。 第237章 佛爷留下的六兄弟 去车库随便挑了一辆车。 “大哥，去哪啊。” ”昨天我闺女让人欺负了，鹰国佬，我要去搞他们。” “啥？咱侄女让人欺负了？弄死他，妈了个巴子的。” “对，干死他。大哥你说吧，怎么整。” 武镇、张小林和杜飞瞬间就火大了，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要说对外国人的恨，他们比董思萌要来的更强烈一些，毕竟鬼子那个地方等级森严，下属在上级面前根本就没什么人权可言，说扇你就扇你。 这些年为了完成任务，三人在鬼子国可谓忍辱负重，受尽了折磨，现在一听见外国人就特么来气，也不管是不是鬼子了，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弄死他。 董思萌摆了摆手。 “别激动，小事情，不用搞那么血腥，我先带你们去个地方，顺便给你们配点家伙。” 虽然董思萌这么说了，但是三人还是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这些年可给他们憋坏了。 车子开到了一个公寓楼下面，看起来很普通，这种破烂公寓在港岛随处可见，也不是董思萌旗下的，太破，他看不上，拆房子又没有性价比，还不如在远点的地方拿地呢。 带着三人进了公寓左拐右拐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有节奏的敲了敲门，然后便不再动，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眼前的门倒是没打开，反而从身后的一扇门探出来一个脑袋。 董思萌听见动静回头看过去，那人看见董思萌，立马从屋里走出来。 “董爷。” 此人正是佛爷离开大陆去霉国寻亲之前交给董思萌的六个人中的老六。 “好家伙，够小心的啊。” 董思萌带着武镇三人跟着小六进了屋。 别看从外面看，公寓楼破破烂烂的，走廊里也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但是屋里可截然不同，从面积和格局来看，应该是两间房打通了，屋里的装修到也没什么，脱落的墙皮，碎裂的地砖，贴着胶带的玻璃，但是设施可不简单。 首先是一套类似于龙门架的多功能健身器，旁边放着一个练咏春的木人桩，还有一个沙袋，整个这一块看起来算是练功区，其他地方就是生活区，凡是当前港岛能买到的电器，一应俱全，电视、冰箱、洗衣机、电热水器，厨房还有吸油烟机。 屋里卫生也比较干净，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也很丰富，各种肉类蛋类都很齐全，量也很大。 董思萌点了点头，这才对劲儿嘛，光看装修，还以为自己拨给他们的钱没到位呢，合着这哥几个是把钱花在刀刃上了，不过想想也没问题，这地方就是个临时住所，就算弄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搬家，从不能走时候把墙皮铲下来带走。 “董爷，不知道您要来，屋里有点乱，您多担待。” 董思萌摆摆手。 “呵呵，没事儿，住一屋子老爷们儿，这就不错了，换了我，估计比这还要乱，他们几个呢？” “董爷，您不知道吗？昨天轮到我三哥值班，大小姐放学时候哭着出来的，给她送到家后他就去调查了，晚上回来把我大哥他们叫走之后就一直没回来，让我在家等电话，说董老板可能会打电话。” 小六口中的董老板说的是董思琪，当初佛爷把他们六个交给董思萌，董思萌直接送到港岛接受保镖培训和战斗技巧培训，然后就都给董思琪调配了。 六人本来就是从小开始接受佛爷的训练，来到港岛之后又是专业人士的特训，现在六人要说正面徒手对抗能力，那估计要差一些，但是他们本来打小接受的思想就是偷鸡摸狗，怎么可能跟人正面对抗，那真是能用刀就不用手，能用枪就不用刀。 不管是董思萌还是董思琪，都跟他们说过一句话，只要能保证安全，什么手段什么武器都可以用，出了任何事情都有他们来兜底，大不了就送去国外避风头。 听到小六说的话，董思萌心里大概也有了一些猜测，他们六兄弟在港岛有董思琪和社团那些人的资源，查这件事容易得很，如果只是简单的报复一下，肯定是用不了一个晚上的，这样说来，那就是自己想干的事儿，让老大老二他们给干了。 昨晚如果董思萌不在家，董思琪肯定会给他们打电话，但是董思萌回来了，就不用董思琪操心了，小六没等到董思琪的电话，反而等来了董思萌。 正跟董思萌说着这段时间他们六个在港岛的事儿了，屋里的电话响了。 “哎，四哥，办成了？嗯，没，老板没来电话，不过董爷来了，不是，是董爷人来了，不是电话来了，好。” 小六把电话交到董思萌手里。 “董爷，我四哥。” “嗯。” 董思萌接过电话，也没客气，直接问道。 “小四，人在哪。” ”好，好好，做的不错，等我，一会儿到。” 挂了电话，董思萌又对小六说道。 “给他们哥仨拿三把手枪，要黑星。” “你们三个，拿着防身，不过一般情况是用不到的，事儿已经让他们办了，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随即，董思萌让小刘找了一张纸，写了三个地址递给小六。 “这仨兄弟一直在国外帮我办事，刚回国，跟家人好几年没见了，你去送他们去跟家人团聚，不过你们三个，最近尽量少出门或者干脆别出门，等把你们的身份证明弄好了再说。” “大哥，真不用我们帮忙啊？” 武镇其实还是想干点活儿的，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己三人自从听从董思萌的安排前往鬼子国卧底搞事的时候起，自己这辈子就算是拴到董思萌身上了。 现在鬼子国的任务完事儿了，以后不管是在港岛还是在大陆想要生活下去，或者说生活质量怎么样，都得看董思萌怎么安排，所以武镇三人都有点急于在董思萌这里表现自己的价值，想要跟着董思萌去做些事。 尤其是听现在这意思，明显是要给自家闺女出头，那是不是就需要动手了？是不是有可能要人命？想要成核心，成心腹，不交投名状怎么行，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呵呵，不用了，他们哥几个把事儿办完了，你们仨就安心回家团聚吧，先休息一个月，好好陪陪家里人。” 第238章 三人回家 董思萌多少能猜出来点三人的意思，但是他并不这么想，对他来讲，武镇三人可有可无。 作为商业人才，他们三个并没有从事过相关的工作，同时也不了解国内市场的情况，至少要熟悉一段时间。 作为干脏活儿的，论道上的路子，不如自己在港岛这些年收拢的一些人，论功夫，不如六兄弟，论残暴的话，别忘了，董思萌在缅甸还养了一群专供鬼子国致幻药物的贩子呢，那些人才叫一个惨无人道。 对他们三个的安排，董思萌其实还没想好，但是肯定不能亏待了，毕竟他能这么顺利的炸掉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公厕，三人居功至伟。 所以才给了他们一个月的假期，一个是让他们好好休息，另一个，给他们点时间考虑一下自己想要干点什么。 三人见董思萌说完就开始往外走，就明白肯定是不想让自己去了，没办法，只能让小六带着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三人的家人都住在一起，三户房子都是挨着的，就在董家旗下的公寓楼里，可以说环境在整个港岛也算不错了，至少干净，安全，也安静。 另外三人的媳妇也都在公寓里工作，都没怎么上过学，也干不了什么管理的活儿，就是给她们住的这栋楼做保洁，工资中规中矩，但是因为董家的公寓里住的人经济条件都不错，有些工作忙又懒得搞卫生的人偶尔也会请她们给家里做保洁，根据干的活儿多少，一次三块五块的，一个月下来，也能有个百十来块的外快，生活没什么压力。 孩子们上学也是董思萌托人安排的，不是什么太好的学校，就是很普通的那种。 如果没有过硬的家庭，一味的让孩子上好的学校或者说贵族学校，其实对孩子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不管是吃穿用度，亦或者生活习惯，以及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从小接触的环境和见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的孩子凑到一起，容易滋生一些不好的思想，所以说，阶层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跨越。 因为起的早，三人被送到家的时候，家人刚把孩子送去上学，还没开始工作，见面之后的事情略去不提。 小六也没兴趣看他们三家人哭哭啼啼，也没打招呼便独自离开，他还要赶紧回家守着，他们六人一直都是五个人出门，留一个在家守着电话，免得有事找不到人，这次轮到小六，他也没办法。 董思萌独自驾车来到六兄弟中老大等人说的地址，是一处海滩，不是沙滩，是都是石头的那种海滩，几乎没有人到这里来，岸边有一个悬崖，悬崖顶上有一个破旧的灯塔，根据他们的描述，现在他们就在灯塔里。 这个灯塔是废弃的，基本上除了没塌之外，能坏的地方已经都坏了，可以理解为就是一个空荡荡的破塔楼。 董思萌也是艺高人胆大，这种地方白天还好，等到了晚上，这种四周荒无人烟，海岸边的悬崖上，一个孤零零黑洞洞破破烂烂的灯塔，拍鬼片都不用额外布景的地方，还是挺渗人的。 但是董思萌有小世界，不但里面有充足的武器弹药，关键时刻还可以进去避险，几乎是没什么危险可言，况且佛爷这六兄弟自己带他们不薄，这六人从面相上来看，也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他还是很放心的。 第239章 老约翰先走一步 董思萌躲在阴影处从空间拿出望远镜仔细检查了周围大概一公里的位置，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才往废弃灯塔走去，离着灯塔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就看到塔楼上那个已经没有了窗户的洞口里探出来一个脑袋朝他看了过来，随即便缩了回去。 很快，一个人影从塔楼的小门走了出来，没有喊话，只是朝着他招手，虽然还有几百米，但是董思萌常年经受灵泉水洗礼的眼睛还是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正是六兄弟中的小三，也是最鬼精鬼灵的一个，不管是打探消息还是踩点，亦或者把风都是一把好手。 董思萌快步走过去，走到跟前的时候，兄弟五个就都出来迎接了。 “董老板。” 其实按几人以前生活的环境，是不习惯称呼别人老板的，尤其是对董思萌，之前都是叫董爷，不过到了港岛也有段日子了，慢慢的也在融入和学习港岛这面的称呼。 董思萌也不在意，反正跟自己人，称呼什么都无所谓。 “嗯，辛苦了哥几个，人在里面？” “在呢，约翰和那个老师都在。” 董思萌往里走的脚步顿了一下。 “约翰他爸呢？” 董思萌有点不解，这种事儿，还能这么干？留着他爸报警还是报复？这不找麻烦么？ 闻言，老大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董老板，是我的错，那狗东西昨晚一直在大喊大叫，吵的人头疼，一不小心。。。” “董爷，别听他乱说，是我干的，我把他杀了扔悬崖下面去了。” 老二打断了老大的话，一着急，连董爷都叫出来了。 “老二，你。。。” “行了行了。” 董思萌抬手打断了二人的争执，看了看老大，又看了看打断老大说话的老二。 “老二，你说。” “是这样的董爷，昨天半夜我们把他们迷晕之后从家里带出来，凌晨的时候约翰他爸醒了，就开始大喊大叫，当时我在睡觉，吵的不行，没收住脾气，就踢了脑袋一脚，本想给他踢晕，没想到脑袋撞到楼梯的铁架子上，直接死了，然后就在他身上划了几刀，拴上石头扔到海里喂鱼了。” 董思萌听到老二的解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欣慰，这才对嘛，办事就办事，留个根儿干嘛，歪果仁，杀了就杀了，要不是怕影响不好，董思萌都想屠了驻港的所有鹰国人。 “悬崖底下水够深吗？” 这才是董思萌担心的，如果太浅的话，万一有人路过或者钓鱼，没准会被发现。 “放心吧董爷，这片儿我们来过，在这钓过鱼，悬崖下面大概有十米左右，这底下有螃蟹，听渔民说螃蟹最喜欢吃腐肉了，用不了多久，就剩一堆骨架子，谁都认不出来。” “那就行，干得漂亮。” 老大见董思萌这么说，才放下心来，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害怕老二坏了董爷的事儿，这才着急给老二顶罪。 当年在四九城的时候，董爷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下手可是未曾留过情面，除了罪不至死的，那真叫一个斩草除根。 董思萌进入塔楼，因为就一个小窗户，而且此时还是背着阳光，所以里面光线暗的很，董思萌站在门口，挡住了几乎百分之七十的光，从缝隙透进来的光线并不足以让约翰和他的老师看清楚董思萌的长相。 即便如此，他们也知道此人才是自己被绑架的主事人，他俩也害怕，但是老约翰的死让他们知道，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毕竟他们五个在商量怎么处理老约翰的尸体的时候，一点都没回避他们，就当着他俩面说的。 而这也就证明，这些人，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开什么玩笑，让你看到长相了，也让你看到我杀人了，还放你走？嫌自己日子不刺激？ 见到主事人来了，当下两人也顾不得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挣扎着跪在地上嘭嘭嘭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用蹩脚又别扭的汉语求饶。 第240章 这就是差距 董思萌就站在那看着他们磕头求饶，也不说放过他们，也不拦着，更没有威胁或者恐吓之类的，就当自己替圆圆接受他们的道歉了吧。 直到两人磕的都已经头晕眼花，说话都不利索的时候，董思萌才开口说话。 “我还是喜欢你们桀骜不驯的样子。” 董思萌抬脚走进了灯塔里面，让开了那为数不多的阳光，没有了强烈的明暗刺激，老师和约翰才算看到了董思萌的真容。 约翰这个年纪，还是个鹰国人，自然是没可能认识董思萌的，毕竟董思萌也没去过学校，但是这个老师见过董思萌，是在他另外一个学生的父亲举办的酒会上见到的。 当然了，他作为一个老师，虽然是鹰国人，但其实也不够资格参加那个酒会，只是妄想接触一些高层次的人物，尤其是听说教育署的署长也会参加那次酒会，所以才求自己的学生给自己弄了个邀请函混了进去。 也就是在这个酒会上，他见过董思萌一面，当时他奔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想法，跟在酒会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搭了几句话，其他人不管认不认识，都礼貌的回了几句，唯独董思萌，只是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句话都没跟他说，所以才记忆犹新。 当时他还暗地里骂过董思萌。 “华国的泥腿子就是没有素质没有教养。” 也好在他是背地里骂的，如果让董思萌听到了，估计也就等不到昨儿这事儿了，就冲他这句话，在董思萌这里，就已经有了取死之道，沉海将是他最文雅的死法。 “你是，你是董先生，我是乔治，圣玛利亚学校（瞎编的）的老师，我们在高级警司威廉的酒会上见过的，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如果有什么事情影响到您了，我愿意道歉，赔偿，我是港岛人最好的朋友，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十几年了。” 乔治说这些话的时候，内心感到十分的恶心以及怨恨，在他心里，只有日不落帝国的子民才是最高贵的，打心底里，他就从来没瞧得起过港岛人。 但是现在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这时候了，本来就没什么活下去的希望，如果再嘴硬，怕是连那一点点的希望都没有了。 董思萌自然不会被他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了想法，虽说反派死于话多，但是现在的情况，他还是能控制得住的，当然了，也是想着让眼前这两个人在死前多承受一些恐惧和绝望。 “你呢？约翰，你的老师都求饶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约翰傻吗？当然不傻，他当然也想活着，但是他父亲老约翰就是当着他的面死的，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结局，说起来，他要比乔治更硬气一些，嗯。。。也可能是更能看清现实吧。 在乔治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丝能活下来的可能，但是在约翰心里，他知道自己今天必死。 磕头，是因为他想活，说不出话来，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只是在那里默默地流眼泪，额头磕破流下来的血水混合着灰尘，再掺杂上眼泪，在脸上画下了一道道诡异恐怖而又凄惨的纹路。 “看来你很聪明嘛，不像你的老师一样天真，竟然还想让我放过他，啧啧，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董。。。董先生，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我不认识你，甚至从来都没见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约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董思萌，只能跟着乔治的叫法叫了一声董先生。 他是真的很蒙圈，虽然自己确实在学校经常欺负港岛人，可也没有到要自己命的地步吧？ 而且自己欺负的人自己心里也有数，要么就是有点权势，但是不敢得罪自己父亲，要么就是只是家里有点钱，完全没什么权势可言，而且那些人，哪怕欺负了，估计也没胆量报复。 听乔治老师的意思，这董先生应该也不是一般人，毕竟能参加高级警司的酒会，肯定不是普通商人就是了，但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太厉害的人物，毕竟自己的乔治老师都能参加，肯定不是什么高级别的酒会。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乔治能参加那次酒会，是因为这个酒会是他求爷爷告奶奶才能接触到的最高级别，而董思萌参加那次酒会，是因为给几个人面次才会参加，这一上一下，相差的级别多了去了。 高级警司在董思萌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个人物，毕竟高级警司上面还有总警司，助理警务处长、高级助理警务处长、警务处副处长、警务处处长。 只有刚开始的那一年，董思萌会跟警员和高级警员打交道，后来随着商业的不断发展以及跟几个社团近乎灭门的火拼之后，接触的级别就从警长到督察再到高级督察和总督察，他离开港岛的前两年的时候，整个港英政府警务系统能直接跟他对话的，至少也是总警司往上的级别才行。 高级督查？如果不是乔治提醒，他甚至都忘了有这么个人和那次酒会了，而这个酒会在乔治的记忆里，是他这么多年参加过的最高级别最高规格的酒会，这就是差距。 “这个倒是可以给你解惑，你俩回想一下，昨天干了什么。” 第241章 老二老三 \"这个倒是可以给你解惑，你俩回想一下，昨天干了什么。” “昨天，昨天不就是那个小贱。。。” 啪啪啪啪。。。 一连十几个巴掌抽在了乔治脸上，董思萌什么力量，现在又是含怒出手，等到他停手的时候，乔治的脸已经不仅仅是肿胀的问题了，外面一层脸皮都已经被打碎了，血淋淋的肉裸露在外面，偏偏力量使的极其巧妙，硬是没有被打倒。 此时的乔治根本就感觉不到疼，当然了，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脸，因为被打麻了，也有可能是脸上的神经被打坏死了。 “为什么。。。” 乔治用那张破嘴含含糊糊的问出了这一句之后，忽然就想起来了，董圆圆，董先生，难道。。。 没错，他连董思萌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酒会上听人称呼董先生，便记了下来，后来还曾经打听过，但是要么就是不知道，要么就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根本就不给他解释，所以只是知道个姓。 “难道。。。” “没错，恭喜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董思萌微笑着看着乔治，玛德本来只是给你简简单单的沉个海就可以了，但是你竟然敢骂我的女儿，让你这么简单的死去，真的太便宜你了。 “老三，给他上手段，一个小时，不能死，然后剁碎了喂鱼。” “交给我。” 老三邪魅一笑，他们六兄弟里，除了基本的盗门手段，每个人还各自擅长一项手艺，而老三，就是最擅长折磨人的那个，据说祖上就是四九城天牢里的狱卒，折磨人的手段那叫一个地道。 等到老三毫不停留的拖着不断哀嚎求饶的乔治往外走去，小约翰更害怕了，虽然他知道今天自己死定了，但是他现在也想求饶，可是因为紧张过度，嘴唇子哆哆嗦嗦的根本就说不出来话，那张满是雀斑的脸此时满是恐惧，再配合上满脸的泥土和血水，估计冷不丁看到他的人，心中的恐惧也不会比现在的他少多少。 “怎么，昨天欺负我女儿时候不是很嚣张吗，你爹不是很厉害吗，来，给你爹叫上来，让他跟我比划比划啊。” 董思萌指着悬崖下面说道。 约翰此时真的很想骂人，别说他爹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爬不上来那个悬崖啊，而且就算爬上来，光是看他刚才扇自己的好老师乔治的那十几个巴掌，就知道这人绝对不简单，那叫什么来着，啊对了，空腹，华国空腹。 “我，我，，，我再也不敢了，，，董先生，你，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我，，， 我还是个孩子，，，”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整，小约翰终于说出了董思萌来了之后的第一句话，也就是这一句话，就给董思萌逗笑了。 玛德上辈子就见多了熊孩子的家长用这句话给熊孩子找理由，没想到这辈子遇到一个用这句话给自己找理由的。 “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孩子怎么了，我女儿也是孩子啊，你欺负她的时候想什么了？你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吗？” “可，可是，可是，那也不至于杀人啊，就是同学之间的玩笑，对，就是玩笑。” “好好好，那叔叔也跟你开个玩笑，哦不，做个游戏，等游戏玩完了，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 董思萌面带微笑的看着小约翰，刚毅中带着一丝儒雅的面庞，带着一丝丝的笑容，配合上常年引用灵泉水甚至用灵泉水洗脸养的白白净净的皮肤，看起来异常的有魅力，妥妥的大叔控严重的完美对象。 可惜这个笑容落在小约翰严重，要比恶魔更可怕。 “什。。。什么游戏。” “哈哈，绝对是个好玩的游戏，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老二。” “来了来了，终于轮到我了。” 老二搓着双手一脸期待的走了过来。 六人中，折磨人手法最好的，那绝对是老三，但要说最残忍的，那还得是老二，被老三玩完的人，看着是恐怖，但被老二玩完的人，那看着就是恶心。 “这个，你随便玩，也是一个小时，好好过把瘾。” “嘿嘿，放心吧，绝对让他终身难。。。嗯，下辈子都忘不了。” 说完，老二拎着小约翰的衣领子就走了出去，小约翰只挣扎了一下，就被老二一膝盖顶在了太阳穴上，力道控制的很好，人没晕，但是却晕晕乎乎的失去了挣扎的力量 第242章 你人还怪好的嘞 董思萌从塔楼里走出来，里面真说不上舒服，空间本来就不大，还只有一个门一个窗户，窗户还开在西面，现在阳光海照不进来，就只有那个小门能进阳光。 虽然海边潮湿，但是塔楼里面该有的灰尘一点不少，在阳光的照射下，塔楼里被他们几个折腾起来的灰尘看着格外明显。 “这叫什么效应来着？达利园？不对，达尔文？也不是，那是进化论，对了，是丁开头的，丁。。。丁俊晖效应？嘶，这厮是打斯诺克的，哎？斯诺克效应？不对不对，丁开头，丁香。。丁达尔，对了，丁达尔效应。” 艰难的确定了选项之后，董思萌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穿越过来十多年了，但是这上辈子的知识记的还是很牢固的嘛。 循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是在悬崖下面，董思萌在老大的指引下从一个稍微缓一点的地方下到悬崖底下，说是缓一点，但其实也有八十度了，只是凸出来的岩石多一点，身手好的顺着岩石可以借助这些岩石下到最底下。 在普通人看来，这就是个绝壁，不可能下得去，但是不管是董思萌还是他们哥六个，身手都非常矫健，甚至单从攀爬这块来讲，他们六个的水平要远远超过董思萌，毕竟从小接受的训练就跟这个有关，三四米高的墙头房顶那是一步就能窜上去，颇有种跑酷的意思。 下到最底下，董思萌看到了正在玩弄。。。侍弄。。。呃。。嗯。。折磨乔治的老三。 此时乔治的双手正被绳子吊在悬崖的一块石头上，老三站在旁边的一块凸起的礁石上，正在用一把小刀给他剃肉，乔治则是吱哇叫唤，不断的挣扎，不过虽然六兄弟打小练的东西都是以灵活为主，但这个力量还是要超过普通人很多的，毕竟没有力量也不可能光平两只胳膊把自己整个身体拔到房顶和墙头是不是。 董思萌凑过去一看，好家伙，都叫了这么半天了，竟然才卸了三个脚指头，三个脚趾上面已经一点肉都没有了，光剩下白森森的骨头，上面的伤口处流出来的血顺着脚趾骨不断地滴落在海中，染红了一小片海水，随即便被涌过来的浪头打散。 小三还不时的用手捧一些海水浇在伤口上，董思萌看的直咧嘴。 “你这是干啥。” “我这刀不干净，用盐水给他消消毒，嘿嘿。” 董思萌的嘴角抽抽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如果非要说的话。。。你人还怪好的嘞。 “他这么叫，没事儿吧？别引来人，上面倒没事儿，万一有路过的渔民听见咋整。” 闻言，小三直起腰来，沉思了一会儿。 “董爷说得对，还是董爷考虑问题全面。” 说着抬手把乔治的裤袋解开绑在了大腿上，用力勒紧，然后抄起小刀就从小腿上割下来很大一块肉，乔治惨叫的都没人声儿了。 “张嘴，玛德我让你张嘴。” 乔治见小三想把那块肉塞进自己的嘴里，硬生生的忍着剧痛不再惨叫，拼命的摇着头。 “玛德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我怕你失血过多死了，甚至还给你用裤袋止血，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 说着，捡起来一块石头，照着乔治的嘴就呼了过去，直接就把正面的上下几颗牙都砸掉了，然后操着刚才给乔治剃肉的小刀就从嘴里捅了进去。 乔治倒是想紧咬牙关不让刀捅进去，可是正面的几颗牙都掉了，两边大牙倒是咬紧了，可是刀还是能从那几个颗牙的缝里塞进去。 小三把刀塞进去之后，就开始在里面不断地搅动，看那小刀的长度，绝对是捅到嗓子眼了。 很快，乔治便再也发不出刺耳沙哑的叫喊声，转而变成了嗬嗬咳咳的声音，不过这种情况还是不能让他失声，毕竟小舌头和舌头缺失或者受伤，只能是说话不利索，发音不准确，但却不耽误惨叫。 想要让他不出声，只能把声带割了，可是那样气管也就开了，绝对活不过三分钟，董爷给他的任务可是一个小时，那必须一分钟都不能少。 牙床剧烈的疼痛让乔治忍不住张开嘴，小三瞅准机会把那块肉塞了进去，不得不说，小三这眼神和手上绝对有活儿，这块肉割的，不大不小，用力往里一塞，正好全部塞进去，还让他吐不出来。 小三弯腰在海水里洗了洗手上的血水。 “你可太幸运了，那条腿一会就不能往下剃肉了，不然你会流血流死，不过放心，我会用胳膊给你补上的。” 董思萌不看了，这小三，简直太简直了，再看他都怕自己吐出来，他只是狠，不是变态，这小三不能看了，还是去看看老二吧，殊不知，很快他就会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第243章 后老悔了 董思萌看老三折磨乔治给自己看恶心了，转身离开去找老二。 绕过一个山崖的凸起，小约翰被五花大绑的躺在一块礁石上，老二在那弯腰不知道鼓捣什么，小约翰倒是没像乔治一样大喊大叫，只是发出了沉闷的呜呜声。 “老二干活儿就是比老三细，先把嘴堵上了，省的吱哇叫唤。” 董思萌在心里暗暗夸赞了一句，凑到跟前，下意识的往小约翰的嘴上看过去，就看见小约翰的嘴被一根布条勒着，嘴里还塞着什么东西，这布条应该就是防止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的。 “嘴里塞的什么玩应。” 老二刚才在专心致志的鼓捣着东西，再加上小约翰发出的声音和海浪的声音，没听见董思萌过来，闻言转身看了一眼。 “董爷，塞的这个。” 说完，手指向了小约翰身上的一个位置。 董思萌看过去。 “我日内瓦。” 就这一眼，董思萌就打了个哆嗦，老二他竟然把约翰的老二割下来塞进了约翰的嘴里。 “呕。。。” 董思萌捂着嘴转身就朝悬崖上面爬，根本看不下去，介尼玛都是什么人啊卧槽。 在上面呼吸了好一会儿的新鲜空气，盯着一朵开的蔫了吧唧的小野花看了半天，才算是把那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转移出去。 “以后再也不好奇了，要命啊，这佛爷都教的什么啊，盗门玩儿的这么变态吗？” 其实也就只有老二和老三这样，老三是有传承，佛爷也就顺水推舟的没让他把这手艺落下，老二是性格使然，佛爷非但没想着压制或者扭转老二的这种嗜好，反而培养他这方面的能力。 盗门也有盗门的规矩，任何组织都少不了出现一些不守规矩的人，那这个时候谁来管呢，没有暴力执法机构的约束，所谓的规矩就是个笑话。 老二老三，从性质上来讲，就类似于帮派的刑堂，专门负责处理那些不守规矩的人，当然了，一般来讲，都用不到这么变态的手法，绝大多数都是小惩大诫，情节严重的，也就是断了手指然后逐出盗门让他自生自灭就是了。 像这种折磨人的，那都是做了对整个这一脉罪大恶极，不可原谅的事儿，这种情况是非常非常少的，这也是老二老三学成之后的第一次实操。 董思萌缓过来之后坐在草地上，看着旁边憋笑憋的贼拉辛苦的老大，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想笑就笑，别一会儿把屁憋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大本来就已经处于憋不住的边缘了，这一下彻底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不管是原来在四九城时的董爷，还是他们来到港岛之后从港岛的那些人口中知道的董老板，那都是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之辈，没想到竟然被这种场面搞吐了，属实让他没有想到。 “不是，你看着这种场面，就不觉得恶心？” “不恶心，现在不恶心，最开始看着他俩练习的时候，也吐。” “练习？这玩应还特么能练习？拿啥练？” “拿死人练，很多人家都不火化的，发现有人去下葬，就半夜去挖坟练，练完了再给人家埋回去。” 。。。 “你们丫的是真变态。” 董思萌彻底服了，但是也没做什么评价，没有人有资格对他人的人生指手画脚，你知道人家经历过什么就在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比比划划的，别的不说，最起码的，他们六个就都是孤儿，你要想让他们悲天悯人行善积德，那也行，你让他们爸妈活过来再说这话。 第244章 你怎么也跑了 老大没有下去，就在这陪着董思萌说说话，聊一聊他们来到港岛之后的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肯定吃不惯，不过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而且还有很多大陆过来的人开的小饭店，味道做的也挺好的。” “没有水土不服就行，现在粤语说的怎么样？” “不行不行，这个真不行，勉勉强强能听明白，但说是真的说不出来。” 老大一脸心有余悸的看着董思萌，当初他们刚来这里的时候，接待他们的人也说他们可以学习一下粤语，倒也尝试了一段时间，感觉自己舌头都有点失灵了，然后就放弃了。 反正自己说普通话这里的人也能听懂，他们说的话自己慢慢的也能听懂，倒也不耽误交流。 “我看你们几个年纪也差不多了，该找个女人过日子了，总不能一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在一起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性取向有问题呢。” “这个。。。我还是想娶大陆的，这面总觉得不是家。” 董思萌没有劝说他，这种情况也很正常，直到97年之后还逐渐好起来，不过一般情况下，港岛土生土长的女孩也很少嫁给大陆人，倒是大陆嫁过去的不少。 既然他们想要娶大陆的，那就等过段时间自己去羊城找董萌的时候把他们也带过去，这面换别人保护董思琪和两个小丫头就是了。 “等这面的事儿忙完了，跟我回大陆，不过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四九城，要在羊城待上一段时间。” “没事，只要是大陆，在哪里都一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快几十分钟就过去了。 “呦，董爷，大哥，你们聊着呢啊。” 老二的声音从悬崖那边传了过来，二人扭头看过去，老二正一身是血的走过来，手里盘着什么东西，跟老大爷手里转的大理石球似的，偶尔还抛起来颠一颠。 “你什么时候养成这么个习惯，怎么还玩儿上健身球了。” 距离有点远，董思萌也没看清是什么，不过球状物，在手里盘的，应该就是健身球那一类东西了吧。 在习武之人的圈子里，也有这种东西，叫铁胆，是一种古代的奇门兵器，也被称为英雄胆或两仪球。 材质多样，有木头、石头或生铁制成，大小不一，重量的范围也很宽泛，从小至二两到五斤不等。 铁胆的主要用途有两种：一种是作为武术锻炼的工具，用于练习手指的协调性和力量，另一种是在必要时可以作为暗器使用，如投掷攻击敌人。 在清代中晚期，武当派湹牡茏咏两仪球称为两仪球，而老四九城镖局的保镖则将其用作飞蝗石式的暗器以防御夜间盗贼。 以前还有人把铁胆拍成了电影，叫铁胆火车侠，呃。。。嗯。。。。叫铁胆神侯。 不过随着老二离的越来越近，董思萌逐渐觉得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不对劲。 “不对，你。。。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这个？” 老二颠了颠手里的两个球状物。 “小约翰的眼珠子，你要不要看看，手感不错。” 说着还要扔给董思萌。 董思萌闻言都蒙了，刚缓和下来没多久的反胃感瞬间就压制不住了。 “呕。。。” 只见董思萌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一边跑一边吐。 “你不要过来呀。” 老二看着远去的董思萌满脸的不解。 “有这么恶心么。” 说完看向老大，貌似想让自家大哥说句公道话，结果就看到老大用比董思萌还快的速度正在远离他。 “你怎么也跑了。” 第245章 鬼子都查冒烟了 “有这么恶心么。” 老二看着二人迅速离去的狼狈背影嘀咕到，不过还是随手就把两个眼珠子扔到一边了，海边海鸟多的是，等他们几个离开，用不了半天，估计这俩玩意儿就消失不见了，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不大一会儿，老三也上来了，左右打量了一下，没发现自家大哥和董爷。 “二哥，他们人呢。” 何止他们两个啊，老四和老五也不见踪影，老四老五自从听到董思萌让老二老三两个去折磨乔治和小汤姆的时候，就已经远离这里了。 毕竟相对董思萌，他们更清楚自己的这俩哥哥是个什么德行，至于老大嘛，虽然也知道，但是总不能老板没走呢，他这个领头的先走了吧，所以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都走了，嫌恶心。” “切，一点都不懂艺术，咋不去看看呢，我那一条腿两个胳膊和半张脸都刮没了才死，哎，还是做不到千刀万剐，这活儿到我这算是断了。” 这活儿也就是老二和老三他俩能聊到一起去吧，毕竟他俩。。。变态都觉得他俩变态。 董思萌带着老大老四和老五开了一辆车离开了，给老二老三留了一辆，开出去老远，才找到一个士多，买了几瓶矿泉水和葡萄汁。 董思萌连着灌了好几口，才觉得自己没那么难受了，反观老大，虽然也恶心，但是毕竟之前也见过一些类似的情景，无非就是活人和死人的区别，相对来讲还好一些，但脸色也不太好。 最聪明的就是老四和老五了，董思萌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知道为啥自己从悬崖下面上来之后就没见到他俩，后来还是在车边发现的两人。 低头继续用葡萄汁漱口，用手指着老四老五点了好几下才说道。 “下次这种事，跑时候记得叫我啊。” 老四老五憨笑着挠了挠脑袋。 “知道了董爷。” 四人继续开车往公寓赶去，董思萌也开始安排下一步工作，毕竟总不能一家子人都在忙，就他一个人到处摇der晃diao当个废人吧。 董思琪企业管理专业毕业，现在在港岛管理这面集团，下属企业有公寓、餐饮、酒吧、酒店。 董萌在羊城经营一家服装厂和一家电子厂，都不是从头开始，是收购的现成的企业，服装厂在注入了港岛这面的流行元素之后，开发了很多爆款，听说现在就连四九城那面都有人坐火车千里迢迢的过来进货了。 电子厂也不差，自从上次董思萌搞火腿肠机器的时候借助了一下国际掮客之后，发现这是个非常不错的门路，电子厂也利用当时的那个人，购买了不少国际先进的技术，现在电子厂已经开始生产电视机和收音机了，目前正在消化随身听和磁带的技术。 当然了，那些技术也不是拿来就用的，董萌利用自己爸妈同学的关系，从霉国请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组建了一个团队，一边利用从掮客那里搞来的技术圈钱，一边由团队研究新的技术。 当然在董思萌的建议下，研究的都是一些超前的内容，他肯定是不会找一些落后的技术去研究的，这个年代各种东西的更新迭代非常快，虽然他当年没有专门研究过这种东西，但是零零散散的记忆结合着当前的社会现状，他还是能分析出不少问题的。 譬如现在董萌电子厂生产的显像管电视，根本就没做任何调整，那技术直接拿来就用，国内现在还不怎么在意专利部专利的，而且国外也没人会专门跑到国内来把电视机拆开看看是不是他们自己国家的技术，那得多闲。 至于海外市场，倒是不能那么随意，海关那里就不好过，而且用鬼子的技术做电视往鬼子那里卖，确实也不合适，所以董思萌干脆就不走海关了，直接走私，海运物流是自己的，电子厂是自己的，鬼子那面搞走私的是当地最大的黑帮，利润比走海关还要高，何必去费劲吧啦的绕开专利封锁呢。 直接把电视的外观做的跟鬼子那面的一模一样，只是不贴标，据说鬼子那面黑帮卖的时候，跟人介绍说的就是。 “工厂里流出来的货，除了不贴标，其他都是一样的，我们不用上税，这卖的价格自然就便宜了。” 据说鬼子那面生产这款电视的公司查这事儿都查冒烟了，也没搞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流出去那么多的货，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切腹自尽以证清白。 其余的产品也差不多，现在在董思萌的建议下，董萌的团队已经开始做cd、vcd、dvd的技术储备和国际专利申请了，等到技术成熟了，产品一上市，嘿，满世界收钱就好了。 而且还有个优势就是他大概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淘汰，等到淘汰的时间快到的时候，或者自己家这面把下一代技术掌握了之后，再做个局把专利高价转让给鬼子公司，狠捞一笔。 第246章 血包昆沙 而且还有个优势就是他大概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淘汰，等到淘汰的时间快到的时候，或者自己家这面把下一代技术掌握了之后，再做个局把专利高价转让给鬼子公司，狠捞一笔。 不过在去找董萌之前，还有个事儿要处理一下，那就是缅甸北部的昆沙。 昆沙是他当年留在缅甸的一枚棋子，当年在港岛的时候，有一次去缅甸谈业务，遇到了才二十出头的昆沙。 当时的昆沙还只是个为了温饱在别人手底下当打手的小混混，处于最底层的那种，但是有股子狠劲儿，脑瓜也有，董思萌便带着人把昆沙所在的小帮派给灭了。 给他留了初期的人手，以及后续的军火供应，当然除了第一批，后面的也是需要昆沙用钱买的，只不过比他自己买的价格要便宜一些，毕竟董思萌亲自走私军火是有天然的优势的，小世界的功劳不可为不大。 除了军火，对昆沙最大的支持就是走私dp的渠道了，毕竟是自己控制的物流公司。 而董思萌对他的要求就只有三个，第一，不许向华夏出售dp，第二，尽可能多的往鬼子国出售dp，第三，打击往华夏出售dp的各个势力，有搞不定的可以申请支援。 要说支援，董思萌肯定不可能亲自去枪林弹雨的打仗，但是他有钱啊。 在港岛的时候，因为去得晚，利益划分早就已经趋于稳定，他能干掉一些小帮派获得一些生存空间，各个社团大佬和鹰国鬼子能让出来一部分利益，但是他也不能得寸进尺。 所以虽然说起来势力范围不小，但是利润空间着实有限，于是董思萌便开始搞一些走私的行当，不管是黄金还是军火，亦或者钻石和各种珍惜资源，包括但不限于黑吃黑之类的事儿。 要不咋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呢，这些东西带给他的利润，远远超过正经行当的收入，对他来讲，正经行当的收入可以全部用作企业发展和个人享受，而那些送礼也好，花钱消灾（买凶杀人）也罢的支出，则都是从那些行当的利润里支出的。 即便如此，手里也还剩了十几亿的美金，没办法，小世界就是这么霸道，毕竟走私这个东西，打通运输关节耗费的钱和一些突发状况，比如被查获之类消耗的钱，在成本中都是占大头的，货物实际本身的价值和销售价值是远远不匹配的。 举个例子，比如一辆汽车，再原产地售价十万，运到某些国家，连运费再加上关税等等，就要卖到三十万甚至更多，而他可以十万拿货，五万块钱给车办手续，二十五万出售，这就能获得十万的利润，而他本人付出的只有两张机票钱。 当时他可是腾出了小世界里300平米的空地用来走私，黄金这种小体积的都不用说，有两平米都算大批货了，光是汽车这种大体积的，每辆车占的面积也不过十平米左右，两层就是六十辆，飞一个来回就是六百万到手。 军火这种就更不用说了，倒腾几辆坦克的利润都不是几十辆车能比的，更何况还有炮弹之类的消耗品。 所有，他对昆沙的支持就是钱，当然不是直接给钱，而是花钱去找雇佣军帮昆沙打仗，一来可以打击往华夏出售dp的军阀势力，顺带也能让昆沙扩大地盘，而且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亏欠，毕竟被灭掉的势力又不是没有资产。 无论是缴获的黄金、现金还是军火，都是按照战斗过程中双方投入力量和资金的多少划分的，属于董思萌的那部分，如果昆沙想要的话也得花钱买。 所以说，别看昆沙发展速度很快，无论是人手还是军火都是当地顶尖的，但是人吃马嚼，外带训练和打仗的消耗，实际上手里并没有多少钱，基本上都让董思萌吸干了，昆沙就是董思萌的一个血包，而这种血包，在全球还不止一个。 这也是为什么昆沙不想用现金付款的原因，不是起什么歪心思，是真的手头不宽裕，钱确实还有一些，但是总不能全都花了，手里一点都不留也不行。 董思萌这次去，就是要看看，还能不能给昆沙开发一些新的收入来源，毕竟不能节流，那就开源嘛，就拿上次想用来结账的金矿石来讲，如果真的有金矿，体量还可以的话，那董思萌是不介意搞一套开采和提炼设备送过去的，虽说挖矿污染环境，但又不是自己家的土地，污染就污染了呗。 第247章 三人失踪了 两个小丫头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班主任没来上班，约翰也没来上学，但是这俩人来不来，圆圆才不会担心，死外面才好呢。 殊不知她内心的想法，的的确确的发生了，而且“罪魁祸首”就是她亲爹。 第一节课上完的时候，学校的高层就已经知道乔治没来上班的事了，家里也联系不上，随即约翰没来上课的事情也被学生报告到了教务处。 如果仅仅是一个老师没来，或者一个学生没来，那学校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谁家还没个突发状况了，哪怕没有通知学校一声，显得不够尊敬领导，不够尊敬老师，但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天也就骂一顿了事。 可是当学校给老约翰的办公室打电话，想要询问小约翰为什么没来上课的时候，得知了一个让他们不得不重视的消息，那就是，老约翰也没去上班，家里的电话也联系不上。 教务处处长放下电话，眉头紧皱，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正在这时，被他安排去联系乔治的另外一位老师敲门进来了。 “处长，乔治。。。他没接电话。” “你去问问谁知道乔治的家在哪里，过去看一下。” 不安的情绪在教务处处长的心头越来越明显，随即，自己也查询了一下约翰的家庭住址，准备亲自跑一趟，看看这一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辆学校的公车带着一名老师和教务处长离开学校。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前后脚回到办公室。 “处长，乔治家里没有人，邻居说昨晚乔治回来之后，再没见过他出去，当然了，如果是后半夜出去的，邻居也不知道，只是没人听到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老师向处长汇报自己的调查情况，处长当然没必要把约翰家里的情况跟一个老师说，但是大体上跟这位老师说的也差不多，而且老约翰的车还停在停车场，证明不是开车出去的。 那几乎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被绑架了。” 这是教务处长心里的第一反应。 “可是绑架约翰干什么，他们家虽说有点小权利，但是也没什么钱，乔治更不用说了，每个月那点儿薪水，还不够他喝酒漂唱的。” 这种消息是瞒不住的，况且处长又没有禁止那个老师往外传播，很快就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便有某些人联想到了前天的事儿。 “昨天乔治为了巴结老约翰，袒护小约翰欺负董圆圆，结果今天小约翰和乔治老师就都没来，听说老约翰也失踪了。” “这还用想？肯定是有人替董圆圆出头了呗，乔治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不能吧？没听说董圆圆家有什么背景啊。” “切，你不知道，只能说你见识不够，我问你，港岛现在最大的公寓是哪个？” “那当然是董家湾啊，怎么。。。不会吧？董圆圆是董家湾大小姐？” “我也不确定，但是。。。不好说，除了董家，我不知道还有哪个姓董的有胆子在港岛动鹰国人。” “这样说来，那乔治和汤姆一家，要遭大罪了？” “何止啊，董家起家可不是靠的做慈善，那是一刀一刀砍出来，一枪一枪打出来的，要我看啊，他们三个事凶多吉少喽。” 其他几个一起八卦的同事不再说话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把董圆圆的危险级别上调了几个档次，虽然还不确定，但是万一是真的呢？万一下次就轮到自己了呢？ 第248章 盖特嗷特 这些事儿本就不是秘密，不说全校皆知吧，但也相差不多，再加上人们一八卦，这些人的推测很快就传到了教务处处长的耳朵里。 “法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上课上不好，天天就知道溜须拍马，这下好了吧，连马都拍没了。” 教务处长烦躁的挠了挠自己本就没几根头发的脑袋，然后就发现手指缝里又带下来几根头发，对正常人来讲，几根头儿无所谓，可能也就是自己头发的万分之一，毕竟正常人大概有十万根头发，但是对他来讲，这可是百分之一的量。 于是，教务处长对乔治的恨意就又增添了几分。 一般来讲，像这种教师死亡的情况，学校肯定还是要赔偿家属一些费用的，而死的人只要不是跟学校闹到水火不容的那种，这笔钱家属都是能拿到的。 正常情况下，乔治在鹰国的家属肯定会收到这笔钱，但是现在嘛，教务处秃头处长不准备给这笔钱了，这个东西是看定性的，你自己作奸犯科出事儿了学校怎么可能给你赔钱，反正报告怎么写，还不是他笔杆子一动的事儿。 “处长，要不要把董圆圆叫来询问一下情况？” “行，你去吧，吓唬吓唬她，让她把实话说出来，最好吓哭她，等你死了我会给你报工伤的。” “噎死色儿，嗯？处长，您刚才是不是说错了？” “我错你老祖母啊，你是没听到传言还是真不怕死？” “这。。不就是个传言嘛？” “呵呵，那你去吧，等会儿，我写个声明，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我的秘书了，你做什么都跟我无关。” 处长还真不是说说，拿起笔刷刷刷就是一个简短但是意思明确的报告，一会儿拿到人事办个手续就完事儿了。 “不是，处长，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您别啊。” 可惜，秃头处长并没有因为他不去就改变自己的决定，用处长现在的想法是，我用的人可以笨，可以蠢，但是绝对不能作死，关键是还极有可能连累到自己。 “盖特嗷特，你这个白痴，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我的秘书了。” 随即便拿着那张纸走出了办公室，他要今天就把手续办了，不然只有上帝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蠢货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这个处长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傲慢的人，打心眼里也瞧不起港岛本地人，但是他同样是个聪明人，他也知道在他瞧不起的人里，也有一部分人是他惹不起的，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把他的命当回事儿，况且只要有钱，会有非常多的人愿意铤而走险。 所以他平时处事都非常小心翼翼，毕竟能在这所学校里上学的，谁家背后还没点牛鬼蛇神了，哪怕看起来没有任何背景的学生。 而且在他看来，这种学生是最危险的，有些人恨不得自己的身份满世界乱飞，有些人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那是因为这些人都是生活在阳光下的，那些不喜欢透露自己身份的人，那才是最让人忌惮的存在。 教务处长的秘书两眼呆滞的站在教务处办公室里，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搞到了这个秘书的位置，因为他知道，教务处处长在鹰国本土的能量非常大，据说处长的一个族叔是鹰国的一个爵士，虽然关系有点远，但是这层关系也带给处长不小的好处。 之所以付出很大的代价拿下这个秘书的位置，就是盼着有一天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当上这个秘书之后，自己也算是兢兢业业，没想到这次想帮处长分忧，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把自己给踢了。 第249章 活该穷死啊扑街仔 只是传言这么一出，其他方面的反应倒还一般，比如老师这一块，本来跟董家姐妹有交集的老师就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其他人根本都不认识，更涉及不到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跟姐妹二人有接触的十几个老师，平时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顶多就是在两人不好好学习的时候训斥两句，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而且之前也没听说有人因为批评了董家姐妹遭到报复。 谁都不是傻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人家家里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到学校不好好学习，批评就批评，那是对孩子负责，但是你冤枉孩子，让孩子受委屈，那不就作死了么，别说人家家里有这个实力，就算没这个实力，那家长都还得过来跟学校掰扯掰扯呢。 影响最大的群体其实是学生群体，董家姐妹的身份在学生里其实也还有个别人是知道的，但是那都是很早之前就认识，家里长辈跟董思萌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事儿早就嘱咐过，不要什么都说， 但是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两极分化了，一个阵营是港岛方面的，自然而然的亲近感，而且董思萌的大名，在港岛有点地位有点实力的，谁不知道？ 另一个阵营就是鹰国方面的，这些人，别看只是个孩子，还是从港岛长大的，但是鹰国佬的那些臭毛病那叫学了一个十成十，本来跟港岛本地这些学生就不是很友好，现在还出了这么个事儿，那就更疏远了。 不过董家姐妹也不在意，疏远就疏远呗，没疏远时候也不见亲近，老死不相往来才好呢，在董思萌的教育下，董家姐妹对鹰国佬可没什么好感，更不会去崇洋媚外。 就是这动不动就有人过来问传言是不是真的，让董家姐妹有点烦，所以干脆，没等到放学，中午就请假回家了。 董思萌这会儿也没回家，自己离开港岛这么久，也该看看这面发展的怎么样了，尤其是曾经搞的那些灰色黑色的产业，一直以来都在逐渐洗白或者抛弃，这方面的进度还是要盯一盯，让他们加快一下。 “老板，产业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现在基本都干净了，剩下的一点也属于无伤大雅的擦边球，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说啊。” “关键是。。。关键是人，之前社团的那些人，没有地方安排，一个个要学历没学历，要技术没技术，安排他们进厂学习又不愿意，每天就在咱们集团旗下的酒吧ktv喝酒唱歌。” “那就让他们滚蛋，给他们路还不走，实在不行就送他们上路。” 这里说的这些人，是社团成立一段时间之后招的那些人，基本上就属于摇旗助威的那种，砍人抢地盘一点指望不上，刚开始还有点用，后来就不行了，名声起来了，没人来惹董家，那这些人自然也就没啥用了。 董思萌念在这些人曾经在自己手底下做过事，专门腾出来两个场子的收入养着他们，就是那种吃喝嫖赌都带的场子，现在都洗白了，盈利点自然没那么多了，养这些人自然也就养不起了。 给他们安排出路，他们还不走，董家的工厂待遇在全港岛都是数一数二的，工资高，待遇好，连中午饭都比别的场子多几块肉，竟然还不知足，光想着混吃等死不劳而获？ “啊？送他们上路。。。这不好吧？” “那你养着他们？这些年活儿没干多少，钱没少拿，祸没少惹，要不是我的名声在这，就他们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有几个能活到现在？怎么，要养他们一辈子吗？是不是结了婚还要给他们养老婆啊，生了孩子还要养娃？几十年后还给他们养老？我去干慈善好不好啊。” 董思萌气个半死，冲着负责洗白产业的负责人发火吼道，不过吼完了气也消了不少，当然不能真的把这些人都弄死。 “这样，当初那个酒吧和夜总会，就送给他们了，他们自己自负盈亏，没钱交房租被房东赶出来跟我们也没关系，他们愿意在里面搞黄赌毒也都跟我们没一毛钱关系，一群烂货，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记住了，已经洗白的产业，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去搞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明白吗，咱们自己的人如果想要赌，那就去澳岛啊，反正也不远，没钱买船票？没钱就不要赌啊，活该穷死啊，扑街仔。” 董思萌现在脑瓜子嗡嗡的，刚才说的直接抛弃的那些人算是当年他们社团的外围，现在说的这些算是第一批跟着他的人，不能说是核心成员的，但是当年也是跟着他刀光剑影的，这对待的态度自然不能跟外围的烂仔一样，这也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第250章 彻底割裂 说到底，也只是个气话，又不能真的把那些人都弄死，那成啥了，以后哪还会有人给他卖命，白道需要名声，黑道同样也需要名声，董思萌不会放弃港岛的基本盘，自然也不可能做这么不理智的事儿。 董思萌气的撩起西服叉着腰在办公纸里转了好几圈，眼前这个负责产业洗白的也是跟了他好几年的人，自然知道自家老板的脾气，这话也不可能当真，所以也没出去，就在那低着头等着下一步指示。 其实他心里也烦得要死，又不是不给他们出路，连工作都安排好了啊，甚至什么都不会的还可以全薪培训，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这群王八蛋还不珍惜，真像老板说的一样，烂泥扶不上墙。 同样没文化，人家那些大佬就知道进退，现在都开始逐渐洗白，让自己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那些看不清形势的烂仔才会觉得可以一直这样。 董思萌现在也没辙了，他的公寓都是正经公寓，不可能让这群古惑仔去当物业，那样把口碑都搞坏了，之前想让他们进工厂，现在看来，还多亏这些人吃不了这个苦，这要真让这些人进去了，还不一定怎么乌烟瘴气呢。 “老板？” 那人见董思萌越来越烦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便出声叫了一下。 “干嘛？” 董思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呃，是这样的老板，自从您不管社团的事儿之后，这不几个堂主也逐渐退出来或者养老或者出国了嘛，这些人也确实像一盘散沙一样，说实话，您对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如，就把社团解散了吧？这样他们就可以去别的社团混，或者自己想办法谋生。” “嗯？” 董思萌闻言抬头疑惑的看了那人一眼。 “社团还没解散呢？” 社团是他亲手带人打下来的，不管是资金还是产业，归属权的分配基本都没什么争议，当时自己要回国，这边就举办金盆洗手的仪式，算是从江湖上退出来了。 退出来的同时，也带走了近乎一半的产业，当然了，都是干净的产业，留下的都是些涉黑的东西，没办法，给他们留下干净的产业，他们也能给玩成黑的。 后来他也陆陆续续听说过几个人退出来的消息，但是也没当回事，毕竟他手里的这个社团，相对于港岛其他的老牌社团来讲，真的是非常非常年轻，底蕴也远远不足，只是自己凭借着小世界的优势，搞事情的手段更多一些，那些社团为了省事，才没有找他麻烦，再加上董思萌吃相也足够收敛，赚的钱跟他们几乎没有冲突，这才能和平共处，互相给些面子。 董思萌以为那几个人退出来之后，不会再有人上位，社团逐渐的就解散了呢，没想到还在垂死挣扎，也就是因为社团还在，所以这些人还觉得自己是社团的人，在曾经的老大的场子里吃吃喝喝也不用花钱，才这么放肆的。 “那现在社团什么状况，谁在当老大？” “是魔鬼鱼王灿。” “是这小子。。。” 董思萌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这小子他有印象，年纪不算大，体格也不怎么样，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凑数，他这种的都没资格进社团，不过为人还算机灵。 “他们手里还有场子吗？” “还有五个，当时那几个堂主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些，说是不能让兄弟们坐吃山空，社团资金也留了不少，大概有五千万的样子，不过这几个店盈利能力属实一般，勉强维持支出。” “这样，我马上要出国一趟，没时间擦屁股了，你找王灿，他们手里不是还有几个场子，还有钱嘛，干脆把咱们集团旗下的所有ktv和酒吧、按摩房这一类的小店全部出售给他们，反正对咱们来讲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价格。。。算他们便宜一点，就按市场价的八折，这样他们手里的钱能宽裕一些，也没理由来我这打秋风了。” 他手头还是有几家高端酒店的，但是客户群体都是一些高端人士，这些地方不是那些小混混能进来的，只有那些酒吧迪厅之类才是他们的最爱。 只是，董思萌也清楚，如此以来，他跟之前的社团也就再没有一点的情分与瓜葛，彻底割裂了，虽然心里有点难受，但是他不后悔，而且也必须这么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总不能一直拖着这些人在后面，而且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别的不说，就他准备出售给王灿的那些说起来不起眼的产业，算下来也要有五千万的样子，市场价的八折也就是四千万，但是最多最多再有十年，这些产业本身的价值不说，光是房产和地皮的价格就要翻上几倍不止，只要不作死，至少也能做个富家翁。 “知道了老板。” 负责洗白的这人，其实也是当年社团里的人，只是他有学历在身，办事也有章法，守规矩，董思萌金盆洗手的时候，他也跟着退出江湖，在港岛帮着董思萌整合那些零零散散的产业，改行换业，洗白后再并入明面上那个董氏集团。 第251章 kevin 其实现在不只是他，还有很多不大不小的社团在他的影响下，也在逐渐洗白，甚至港岛龙头也在这样做。 只不过相比于其他家来讲，几个龙头社团的体量还是太大了，而且也不是说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就能做主的，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实在是太乱了，所以一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高层唱反调的，下面阳奉阴违的，因为一个洗白，搞的几个社团乌烟瘴气。 董思萌之所以急着洗白，急着割裂，甚至不惜赔钱，就是因为他知道十三四年之后，港岛会彻底回到祖国的怀抱，十几年的时间，足够港岛人忘掉他的社团，忘掉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本身他在港岛就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大部分都是在跟其他社团和港鹰政府之间的周旋和矛盾，对社会和老百姓的影响并不大，再加上以董家和娄家的名义在大陆的投资和对国家工业、科技、经济方面的贡献，足够他平稳过度了。 嘭嘭嘭。。。 “进。” “老板，有警察想要见你。” “警察？让他进来吧。” 董思萌根本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会有人来找自己，毕竟这事儿太巧了，自己女儿被欺负了，然后欺负圆圆的三个人第二天就失踪了，鹰国皇家警察只是坏，不是蠢，自然能猜到这事儿跟自己有关系。 只是猜到又能怎么样？没有证据，你拿我就没有办法，搞那些歪门邪道的话，对付一些普通人还行，但是这条路在董思萌这里走不通。 一个是社会地位，另一个则是实力问题，再一个嘛，警务处处长、副处长、总警司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董思萌有过一些来往，因为三个无足轻重的人，哪怕是鹰国人，他们也不会去得罪自己的财神爷。 他们可没什么民族荣誉感，揣到兜里的钱才是真的，等任期一到，带着洗干净的钱回国，然后找个母语是鹰语的且与鹰国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移民去过富豪生活，这辈子就算是完事儿了。 至于乔治和约翰，他们是谁？能给我钱吗？ “阿瑟儿，好久不见，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 因为董思萌的身份，警署这面不可能派普通警员过来，所以现在董思萌眼前的是一位叫做高级警司，而且跟董思萌也算是老相识，在董思萌疯狂扩张商业版图的时候，跟他有过交集，或者说是合作。 说起来他这个高级警司，还是董思萌帮他升上来的，他和董思萌刚认识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总督察，董思萌为了让他尽快往上爬，送了他几个案子，对董思萌来讲，这太简单了，几个案子外加一些钱，就把他在一年的时间内硬生生从总督察给拔到了高级警司。 后来实在是升的太快了，没办法，董思萌只能直接往上拉关系，不过这里倒也没断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毕竟也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那么高级别的人来处理的，不值当。 “才多久没见啊，就这么生分，还是叫我kevin吧。” kevin是他的英文名，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港岛人，本名陈嘉树，没什么背景，能爬到总督查的位置，就已经是各种机缘巧合了，本来都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如果没意外的话，再过几年年龄大了，就该换个清水衙门养老了，没想到认识了董思萌，结果又拔高了两级。 别看只是两级，但这中高级别的两级含量可不是从警员到警长这种低级别的两级能比的。 第252章 有问题吗?没问题 关于港岛皇家警察的级别不做赘述，感兴趣的可以自行查询。 kevin直接去董思萌的酒水柜拿了两瓶饮料，还递给董思萌一瓶，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办公室，kevin肯定没少来，而且两人的关系也非常不错。 董思萌也不介意，这么多年下来，两人合作的一直非常愉快，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超脱了利益关系的朋友。 打开饮料喝了一口，其实董思萌并不喜欢葡萄汁，不过这次他回来才两天，办公室也没来得及补货，除了以前放里面的酒，这几瓶为数不多的果汁还是从公司茶水间的饮品柜里拿过来补上的。 不过倒也无所谓了，这葡萄汁可是正八经葡萄做出来的，不是后来的那种科技与狠活，别管好不好喝，喜不喜欢，最起码的用来补充维生素肯定没问题，非常健康。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kevin，这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他当然心知肚明，但是肯定不能说啊，就算全港岛都怀疑甚至肯定是他做的，但是只要没有证据，只要他不承认，那就谁都拿他没办法，至于目击证人？可以有，但董思萌也可以让他没有。 “我也想来啊，可是没你这个大老板清闲，每天事情多的要死，今天来找你确实有事。” 随后，kevin便把事情说了一下，说白了，警察这面肯定还是怀疑董思萌的，但要说有多确定吧，倒也没有，毕竟在通关记录上，董思萌进港岛已经有十来天了，也就是从他上次踏入港岛开始算。 毕竟他从港岛坐船到鬼子那里搞事情没走正常通关手续，是偷渡过去的，所以在其他人看来，他就是几天前到港岛的，至于这几天他都干了什么，没人会问，也没人敢问，哪怕kevin此次过来，也只能问问昨天晚上他在干什么。 “昨晚？我昨晚在家啊，陪着女儿吃了晚饭，招待了三个朋友，然后就睡觉了，那三个朋友也是在我家住的，一大早就送三个朋友回家了，有什么问题吗？” 还别说，这些事儿他还真的有目击证人，小区门口的保安晚上和早晨都和董思萌打了招呼，家里的保姆也都知道，送武镇他们三个回家的时候，邻居也是证人，虽然没亲眼看到董思萌，但也亲眼看到了董思萌的车送人回去。 你不能证明我去了，但你也不能证明我没去，不是吗？ “怎么？怀疑是我做的啊？放心吧，早都金盆洗手了，好不容易走回正道，怎么可能还回去做那些事，再说了，无非就是学校里的小打小闹嘛，小孩子不懂事，我没放在心上。” kevin嘴角抽了抽，你没放在心上？说得好像你多宽宏大量似的，当初那个去你地盘散货的小混混被你切成人棍送回帮派的事儿不是你干的？就这事儿引发的上百人的械斗不是你干的？社团之间械斗用ak扫，用手雷炸不是你干的？ “那好吧，我知道了，这些消息我会找人去核实的，没办法，职责所在，董老板不要介意啦。” “哈哈，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会让他们配合的，啊对了，我那三个朋友，刚从大陆过来，途径。。。嗯。。。你懂得，帮忙搞个身份啦。” “不会是什么大陆的通缉犯吧？你可不要乱来啊。” “怎么会，两个茶艺师和一个日料厨师而已，到港岛来混口饭吃，帮帮忙。” “只要不乱搞就好，这都是小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走，我送你。” 董思萌起身跟kevin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董思萌一不小心，就把一个装了一千港币的信封落在了kevin的兜里。 丢钱嘛，有问题吗？没问题。他有钱，丢钱了不报警，有问题吗？没问题。kevin捡了钱，没有失主找上门，那这钱就算是他自己的喽，有问题吗？也没问题。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就算是帮武镇他们三个办身份的报酬了。 至于学校那件事儿，不可能给钱的，给钱不就说明自己有问题了么，又不是自己干的，凭什么花钱打点，对不对？ 第253章 谁会舍得下蛋的金鸡呢 kevin过来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那群老师都能猜个大差不差，他作为一个警察又怎么能猜不出来？虽然他算不上一个好警察，该收的不该收的钱都收，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警察这个职业的敏感度。 自他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就已经知道这事儿是董思萌的手笔了，上面也是因为kevin跟董思萌的关系，才让kevin过来的，不然的话，失踪了三个鹰国人，在皇家警察这也算得上是个大事儿了，kevin的级别可能还真不够。 港岛这地方，这年代，哪天不横死十个八个的？失踪的更是没法计算，但这是针对港岛人来讲的，如果死的或者失踪的是鹰国人，港岛皇家警察才会重视，也会当个正经事儿来做。 只是这条线上各个部门的一把手，跟董思萌没瓜葛的太少了，一面是已经消失的三个不能给自己带来丝毫利益的普通鹰国人，另一方面是跟自己有极大牵扯，而且还能让自己赚的盆满钵满的港岛商人，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再一个，作为港岛警界的高层，他们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不光是港岛普通人，很多在港岛的鹰国人也忽视的问题，那就是港岛的租期快到了。 1898年，鹰国政府强迫清政府签订了《展拓香港界址专条》，租期是99年，也就是1997年的时候，这份不平等条约的租期也即将到期，鹰国人再没有任何理由霸占、主导这里的一切，到那个时候，商人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做生意，但是作为政府的工作人员，尤其是警界的这些人，都将面临回国的结局。 对这些人来讲，谁也不知道等他们回到鹰国之后会怎么安排他们，所以，在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时间里，搞钱才是硬道理，维护正义？去你奶奶个腿儿的吧。 俗话说得好，流氓的霸道，放款的虎，开帕萨特的能入干股。 这话放在哪个国家都是用，只不过有些国家入干股的是林肯，有的开的是奔驰而已，警界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在董思萌这里的某个产业上有干股，那可都是下蛋的金鸡，谁会在这上面难为董思萌，鸡没了你给我下蛋啊？ 董思萌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kevin离开的背影，嘴角带着不屑的微笑。 “同胞？呵呵，哪有钱来的香啊。” 什么特么的绅士风度，骑士精神，当面对利益的时候，全是狗屁，强盗起家的民族还能生出来什么好东西不成？ 这件事儿就算告一段落，如果有人想继续查，那就没这么简单了，都不用自己出手，自然有人去维护自己下蛋的鸡，毕竟鸡蛋也不是白吃的不是吗？ 董思萌回到椅子上闭目思考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路，往四九城打了几个电话。 （我不知道这个年代香港往大陆打电话算国际还是算长途，查也没查到，所以各位就不要较真了，就那么回事儿吧，不过八十年代的长途电话怎么打我还是知道的，咱们就当这是普通长途电话好不好？乖哈。） “喂？长途台吗？我要挂个长途。” 电话那面传来一个普通话的女生，是长途的接线员。 “挂哪里。” “挂四九城。” “四九城哪里。” 。。。。。。 一通沟通下来，终于打通了娄老爷子的电话，询问了一下大概状况，得知已经基本解决，也没人再找麻烦之后，便说出了自己暂时在港岛不会去的事。 娄老爷子也不在意，本来董思萌在四九城也帮不上什么忙，可以说光惹麻烦了，当然倒也没有主动找的麻烦，娄老爷子也不是那个怕事儿的人，临挂电话还嘱咐他在港岛照顾好自己的两个外孙女，虽然只有一个是亲的，但是娄老爷子可是一视同仁，哪个都是心头肉，离开港岛这么久，正经想的不得了。 第254章 闭两只眼 挂了娄老爷子的电话，又给娄晓娥打了过去，依旧是那一套，由长途台人工转接。 电话里询问了一些关于餐饮公司的事儿，又嘱咐了一下以后的发展方向，毕竟短时间内他也不打算回四九城了，把大方向说一下，剩下的就娄晓娥自己把握吧，就经商这块来讲，娄晓娥甩自己好几条街，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别看现在才刚刚改开没几年，但是各路神仙都已经开始各显神通了，尤其是那些有资金有关系有背景的，崛起速度那叫一个快，原始资本的积累非常迅速。 除了这些人，就是一些被生活所迫出来做小生意谋生逐渐做大的，还有就是天生骨子里就是不是安分的主，头脑灵活，胆子也大，抓住机会借着春风扶摇而上，当然了，这过程中也有很多人上着上着就摔下来了，有人还能再爬起来，但有的人就直接摔死了，这在这个年代都太正常不过。 不过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想表达一下，现在的有钱人已经逐渐多起来了。 除了这些生意人，哪怕工薪阶层的收入没有太多的提高，但是因为整个社会的逐渐改善，生活条件也逐渐好起来，随着一些政策的落实，一些小企业小作坊也能开始招人，提供了很多就业机会，很多家庭也不再是就一大家子人就一个人赚钱，手头宽裕了不少，偶尔出去搓一顿也是能承受的起的。 这些条件综合起来，就导致现在老百姓对实惠又好吃的餐馆的需求还是很旺盛的，而娄晓娥又按照董思萌的意思，在装修上下了大功夫，虽然价格比较平民化，但是整体饭店的档次看起来并不低。 而且根据总部给各个加盟商的规划，楼上一般都会有装修的更好的包间，供那些身份不太适合在大堂吃饭，或者某些有钱人想图个肃静人使用。 所以说，基本上市场上现在大部分消费群体，都是涵盖到了的。 交代完娄晓娥之后，第三个电话打给了王助理。 王助理基本上就是在到了四九城没多久就一直跟着董思萌了，董思萌手底下的资源和产业他都门儿清，甚至有些东西比董思萌更清楚一些，所以这突然间把整个四九城这块的业务都交给王助理，倒也不算突兀，王助理也没有突然接手的那种生疏感而导致手忙脚乱。 整体来讲，管理权过渡是非常顺利的，按照他对快销食品，尤其是火腿肠这块未来发展趋势和弊端的了解，给王助理做了比较明确的发展规划。 这第四个电话，便是打给老狗的了，老狗当时在津城狙击小日本，那可真叫一个宁杀错不放过，但凡津城街面上能见到的，几乎没有一个能全乎着的。 要命的没有，全是缺胳膊少腿，而且是砍下来之后直接带走，别说接上了，连个念想都没有。 除了街面上的，几乎所有的日企，都受到了或大或小的冲击，合资的是暗中鼓动本国员工跟小日本的员工发生冲突，至于理由，太简单了。 某某车间的某某某失踪了，失踪前听说是被一个小日本的技术员叫走的，现在要么把这个技术员交出来让我们审审，要么就把人还给我们。 不还？不交人？那就开片儿吧，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日本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栽赃还能看不出来？再说了，当年他们的祖宗不就是用的这招开始的卢沟桥事变么，现在落到他们自己头上了。 整个港城的所有日企现在一开会那可真是八嘎一片，全是电视里不让说的话，但是没用，就连辞退都不敢。 不敢辞退不是说辞退了这波人，再招不到人了，人还是很好办的，哪怕学历地点也无所谓，稍微培训一下就行了，毕竟对他们来讲，也不会让华国的员工去做什么高技术含量的活儿，基本都是简单重复的工作、 他们不敢的是因为同在港城的那些全资日企，整个公司一个华国人都没有，结果在董思萌离开四九城的第二天，所有的这种公司的仓库和办公楼，厂房，全部起火。 说白了，就是厂子里一个华国人都没有，那烧起来也就省的误伤了不是？别说什么无辜的小日本工作人员，呸，全特么都该死，有一个算一个。 调查结果都是人为，当然了，这是废话，有的公司的厂房、仓库里面几乎全是钢铁，不能说一点可燃物都没有吧，但是加一起能有个百十来斤，就这些玩意能烧那么大的火？难不成还能把钢材引燃了不成？ 这都不用调查，是个人就知道是人为的，但是还就找不到人，好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因此死亡，但是受伤的可太多了，还全是重伤。 小日本的驻华大使馆嗷嗷抗议，可是没有用，华夏方面也给说法了。 “找到证据，我就给你做主，还让纵火者给你们赔偿。” 要是能找到证据或者纵火者，他们就不来这抗议了。 “这应该是你们的事，我们报警了，应该警察去找证据找罪犯，而不是我们。” “我知道啊，警察已经在找了，可是没找到啊。” 大使馆的小鬼子气的七窍生烟，可惜没有任何办法，索性也开始耍赖，就赖在这不走了，扬言说一天没有结果，就在这待一天。 咱们华夏作为文明古国，礼仪之邦，怎么能让他就这么硬耗着呢，领导直接让后勤部给批了一床被褥给他在院子里铺了个床位，还搭了个帐篷。 你不是愿意在这耗着吗，那就耗着吧，可别冻感冒给我们传染了。住楼里？做梦，丢东西你负责吗？机密文件丢失了砍你脑袋？ 其实领导啥都知道，这不明显就是有江湖势力在祸害小日本么，说起来也是犯罪，是应该管的，但是之前小日本的吃相太难看了，所以领导直接就下令了，别的事儿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事儿，必须给我闭一只眼再闭一只眼。 第255章 阿祖 “喂，我是老吕，是董爷吗？” “狗爷您客气了，是我，最近可还安好？” “哈哈哈，老头子我好的很啊，不过嘛，这次算是彻底退下来了，以后就只能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喽。” 董思萌了然，这事儿闹的太大了，华国境内和鬼子国境内的事儿一起发生，非常明显的有针对性的行动，他这面明显是没什么线索可言的，毕竟武镇三人算得上是凭空出现的。 当初在鬼子国内收钱给他们办身份的官员早就已经毁尸灭迹了，现在骨头渣滓都该让鱼啃没了，董思萌个人更是没有任何出入境记录，难不成指望那个小渔村能有目击证人？ 不过，既然鬼子国内找不到线索，那华夏境内的这些事儿，总还是有迹可循的，说白了，别看抗倭战争结束也才四十年不到，但是已然有人忘记了血海深仇，开始崇洋媚外，或者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甚至出卖国家的人不在少数。 只要肯砸钱，津城道上倒也不是铁板一块，老狗暴露是早晚的事儿，其实老狗现在也就是在等董思萌一个电话，再要一个承诺，然后他就可以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了。 “要说还是你的手笔大啊，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到底是老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作为当事人的董思萌自然也是能听懂的。 “狗爷过奖了，尽一份微不足道的责任罢了。” “你小子，行了，不说这事儿了，我名下的那些饭店和京味的代理权，都已经转给我的子女，合同照旧，这没问题吧？” “我只能保他们一个合约期内没问题，如果他们不争气，影响我的生意，那我也没办法。” “这是自然，我也不能让你保他们一辈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带了他们这么久，要是还不争气，那也怪不得别人，再说了，我给他们留下的财产，足够他们当一辈子富家翁了。好了，知道你这没事儿，我这个老头子也就放心了，早都准备好了，挂了电话我就出发，以后再想见我，可就只能看缘分喽。” “那就祝您老一路顺风吧。” 董思萌没有问他要去哪，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一个，哪怕将来他出事儿了，也怪不到自己头上，要是自己知道他要去哪，那出了事儿，保不齐就怀疑是从他这泄露的地址，所以，别问，说了我也不听。 “阿祖，准备一下，我要去趟缅甸。” 阿祖，张耀祖，董思萌在港岛的新助理，董思琪派给他的，能力出众，雷厉风行，在港岛路子贼野，在她手里浪费了，董思琪最推崇他的一点就是嘴严，从不到处瞎叭叭，所以才派给了董思萌。 之前在四九城用惯了张助理，冷不丁一没有，还挺不适应的，阿祖来了，他也能舒服点，不用事必躬亲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阿祖敲门进来。 “老板，准备好了，今晚十点之后，随时可以出发。” 说着，递给董思萌一张纸条，上面是登船的地点和联系方式，董思萌又不差钱，指定是不能让水蛇凑一船人再出发，所以阿祖直接给他包了船，他几点去，船几点开。 “嗯，辛苦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帮着把武镇他们三个的工作琢磨一下，看能干点啥，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想上班就从咱们自己的产业给找个班上，想自己干点啥就给他们安排好房子和启动资金，限额。。。就一百万吧，一百万以下不用请示，直接安排就行，一百万以上去问问思琪。” “好的老板。” 第256章 成本低的可怜 阿祖刚刚离开，产业洗白的负责人就又找了过来，董思萌看到他，以为是那些人的安排已经妥当了。 说实话，这些人真挺让他头疼的，手段太干脆了吧，让人寒心，太优柔寡断了吧，还容易藕断丝连，对将来有坏无好，所以给他们一些安身立命的产业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没人闹事吧？” “呃，老板，闹事倒是没人闹事，不过有社团负责人联系我，说想接手这批人。” 董思萌一皱眉，这些人在他手底下的时候，虽然对他和他手底下的那批精英比起来，菜的抠脚，但是他也是下了功夫花了钱培养的，别的不说，就这个动手能力，在整个港岛也算是靠前的了。 如此一来，自己的社团解散，这些人又散漫惯了不愿意进厂打螺丝，那有人打这波人的主意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到手就是战斗力，甚至这些人在一些规模比较大的社团里单独成立一个堂口都能撑得起来。 不过他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拿他们当打手当炮灰用，真要发生冲突乱砍起来，他们这些人确实攻击力足够，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受伤，挨刀一样流血，该死一样死。 他董思萌再把这些人当工具人，那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思来想去，跟那人说道。 “不妥，对任何一个社团来讲，他们都是外来人，不管用多好的条件把他们招过去，用途大概都是去当先锋打手，真要去了，能善终的估计没几个，这样吧，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原则上，我不同意，好好经营酒吧和ktv，我也会给他们拉生意，等再过几年，哪怕不想干这行了，想找份工作我也能安排，但是自己想去的，我不拦着，只是走了之后，死活都不要再回来找我。” 那人摩挲着手指思考了一下才回道。 “我明白了老板。” 他是真的明白了，其实社团解散之后，哪怕董思萌不管这些人，也说得过去，毕竟已经金盆洗手了，这些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但是对口碑不好，港岛这个地方不大，不管是做社团还是做企业，口碑都很重要，不然真的让人瞧不起。 董思萌这种做法，既能够让外边的人闭上嘴，又不至于给这些对董思萌来讲，已经属于散人的人没着没落，也算仁至义尽了。 很快，办公室又剩下董思萌一个人，他仰倒在老板椅上，双手上下摩擦了几下脸，叹了口气。 虽然港岛这面算是利索了，但是在其他地方，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违法生意，没办法，这个年代原始资本的积累，只能说玩的越大赚的越多，现在想全部撇清关系，已经是不可能了。 当然了，外面的那些，他倒也不甚在意，不是不在意这些产业生意，而是不在意违不违法，毕竟港岛属于华夏，缅甸和那些地方又不属于，违法又能怎么样，拿白菜价的军火跟非洲军阀换黄金他不香吗？ 虽然他不是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但他的军火绝对是所有军火商里利润最高的，之前有说过，不管是运输成本还是风险成本，对他来讲，都无限接近于零。 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几张机票钱，又或者在某些场合需要带一些保镖雇佣军之类的，但是。。。保镖他在港岛有安保公司，雇佣军他有自己扶持的专门干脏活儿的、雇佣军界里臭名昭着的“清道夫”。他使用的时候，成本同样也低的可怜。 第257章 当年的小丫头 缅甸他准备今晚就去，但是离天黑还有点时间，得去看看董思琪了，回来之后还只有第一天晚上一起吃了顿饭，也没咋关心自己这具身体在这个世界这个年代唯一的血亲妹妹呢。 他的办公室跟董思琪的办公室不在一层，比董思琪的高一层，之前他离开港岛的时候就说把这个办公室直接给董思琪，自己以后的主要战场也不在这，有没有办公室都无所谓，可是董思琪不愿意，非得给他留着，他也没再坚持。 这个妹妹，说起来倒也争气，当年那个从小渔村长大，被村长一家占房子吃绝户给欺负个够呛的小丫头，硬是走了几百公里，几乎是一路要着饭，从东北走到了四九城来找他。 当时那浑身脏兮兮、遍体鳞伤的样子直到现在董思萌都记忆犹新，好在那会儿逃离大陆之前他偷摸的去把那一家人都给解决了，要是让他们活到现在，别管过去多少年，董思萌这年头都不再通达的。 那会儿把她托付给娄家，被娄家带到港岛之后，小丫头废寝忘食的学习当地的方言和英语，恶补文化知识，一个小学毕业的农村丫头，硬生生肝上了大学，现在也像个女强人的样子了。 港岛这面的产业虽然相对来讲体量都不大，但是很杂，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把这些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产业没再增加，但是收入却缓慢稳定的持续上升，这些年董思萌能在外面使劲儿浪，还没有后顾之忧，董思琪，董萌，娄晓娥这三个女人居功甚伟。 董思萌倚靠在董思琪办公室的门框上，看着董思琪伏案审阅文件，文笔技术，心中回想着曾经经历的那些事，甚是欣慰，不知不觉，便已经湿润了眼眶。 “老。。。” “嘘。。。” 董思琪的秘书抱着几个文件夹过来，看到顶头老大正靠在门框上，这是。。。哭了？ 刚想要叫一声，便被董思萌制止了。 “有什么事情汇报吗？” “没。。。没有，这是刚才老板让我给她找的文件，我送过来。” “那行，给我吧，你去泡两杯茶过来。” 秘书没有拒绝，人家兄妹俩在这呢，她进去凑什么热闹，又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汇报的东西，就是些数据，自家老板又不是看不懂。 董思萌稳定了一下情绪，擦了擦眼睛，抱着那几个文件夹敲了敲门。 “进。” 董思琪头都没抬的喊道。 董思萌走进去把文件放到桌子边上，也没说话。 “没别的事就走吧，我这还要忙，有事儿叫你。” 董思琪依旧没抬头，可是过了半晌，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大哥。” 董思琪本来紧皱的眉头瞬间展开，笑颜如花的站起来。 “看起来还挺辛苦的。” 董思萌看着董思琪布满血丝的眼睛，有点心疼的说道。 “还好吧，就是招人的事情不怎么顺利，平均素质还是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很多人听说进来之后还要先培训一个月才能上班，这一个月没有工资，都不愿意来，可是总不能给他们开着工资培训吧，一点钱没赚到还得先搭一比。” “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这些鼠目寸光的人招了也没什么培养价值，最终也就是个大头兵。” “确实目光短浅了些，咱们董家和娄家下面各行各业的待遇都超过同行，别说一个月没收入，哪怕两个月，其实有半年也都找补回来了。” 董思琪摇了摇头，很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就那么执着于第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也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儿。 两人坐在沙发上，秘书恰好也把茶水送了过来，离开的时候顺便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兄妹俩在屋里聊了很久，主要是董思琪的个人问题，毕竟也快三十了，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单下去，不怪董思琪的眼光太高，现在就身价来讲，整个港岛能配得上她的不多，还都是一些二世祖，人品好的已经结婚了，人品不好的他也不要，再加上有些人家从事的行业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人问题就这么给耽搁了。 第258章 就我咸鱼行了吧 \"那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啊，你也别说我眼光高，就那些人，我想跟他们处对象，你同意么？你能看得上？“ 董思琪冲着董思萌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 董思萌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说啥啊？就像董思琪说的一样，她看不上，自己就能看上了？哎，愁死。 董思萌烦躁的挠了挠脑袋，感觉这事儿比拎着西瓜刀去砍人可难多了。 “行了，顺其自然吧，万一哪天就出来一个我的白马王子呢。” 董思琪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家大哥的肩膀，开玩笑的说道。 董思萌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门当户对，是必须的，不可能两家有太大的差距，至于凤凰男？去你奶奶个腿的吧，敢往董家跟前凑，直接卸掉五肢扔大街上。 就这样吧，实在不行，让娄晓娥和娄老爷子在四九城给踅摸踅摸，甚至让刘聪给留意着点都行啊，毕竟他在那个圈子里，谁的人品怎么样，谁家的家风怎么样，刘聪都门儿清。 哎？这是个办法，回头等缅甸的事儿办完了，去羊城找董萌的时候，再给刘聪打个电话，算起来，刘聪负责的那段地铁建起来可也不那么容易，正经得几年了。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董思萌也没别的事儿，就准备走了，他要去准备一些港岛的特产美食，能打包带走的那种。 虽说昆沙只是自己的一个血包，但是该安抚还是要安抚的，虽说这些吃的东西不值钱，但是对缅甸来讲，也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 重点是情绪价值，对不对？你的大恩人千里迢迢的来看你，还给你带好吃的，不得痛哭流涕的感动一番？ “行了，这事儿还得看你自己，我跟你嫂子们也给你留意着点，你自己在这面要注意身体，钱是赚不完的，咱家也不缺钱，差不多就行了，知道吗？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哎呀，知道了哥，你去忙你的吧，我这还有事儿呢。” 当年的小丫头现在日理万机的，能抽出这么长时间来跟董思萌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董思萌被董思琪推出办公室，也没挣扎，继而找到了她的秘书。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芽儿，大老板。” “刘雅儿？” “不能分开读，要变成儿化音，是柳树的柳，出芽的芽。” 呃。。。董思萌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原来是柳树的芽儿。 “据我妈说，我是在柳树下面意外出生的，正好是春天，满树的柳芽儿，我爸又姓柳，所以就叫柳芽儿了。” “家大陆的？” “对的，大老板你怎么知道？” 废话，自己又不傻，这很明显就不是港岛人的取名风格嘛，太符合大陆前些年农村的起名风格了。 “嗯，好名字，这气质身材也有点像柳树。” 董思萌很不走心的夸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 “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家老板的作息时间，你要给管理起来，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都给我盯死了，不能让她太累了，要是工作太多，你就学着处理，尽可能的减少她的工作量，能做到吗？” 柳芽儿闻言，一脸为难的神色。 “怎么，有困难？” “大老板，我现在的工作已经很多了，根本没有时间，别说看着她的作息时间了，我自己的作息时间都保证不了。” 。。。行吧，都是拼命三郎，就我是咸鱼行了吧。 “那就招人啊，培养啊，先找人把你的工作分担出来一部分，然后你去分担你家老板的工作，明白没？一个月，我要见到效果。” “哦，那好吧，我知道了大老板。” 。。。董思萌离开了公司，直接来到公司旗下的食品厂，现在的食品厂可不是原来那个粤式腊肉的小作坊了，能生产的东西多了去了，产量也不是那个时候能比的。 挑挑拣拣的拿了一后备箱，都是按照缅甸能适应的口味准备的，倒也不算太多，是那个意思就行了呗，这是伴手礼，又不是送礼去了，更不是慰问去了。 开车出来后，董思萌便把东西收进了小世界，随后把车开回公司交给司机，自己则是磨蹭到时间之后，徒步去了跟蛇头约定的地点。 第259章 水蛇 给蛇头打了个电话约定了出发时间之后，董思萌便直接来到了上船的地点，不得不说，当蛇头的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就这穷乡僻壤的，可以说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鸟不拉屎鸡不生蛋。 安全倒是真的安全了，就是过来的路程太过曲折，别说汽车了，自行车都够呛。 饶是董思萌身体素质超级好，一路走一路找过来，也有点喘了。 “董老板，你好你好。” 眼看着离目的地还有百十来米的时候，就见一个皮肤黝黑，明明身体壮硕，却看着有点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屁颠颠的跑过来，点头哈腰的跟他问好。 董思萌也不意外，这种人，说起来挺厉害，其实也算是整个港岛黑色生意的最底层了，随着港岛这面治安不再像以前那么混乱，从外面往港岛偷渡的人也越来越少。 毕竟来了之后身份问题解决不了，一切都白搭，打黑工赚的钱真不一定能拿到手，而且死了也白死，没有哪个警察会为了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去调查案子。 所以蛇头们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像他这种小蛇头，跑的还是冷门线路，经常一个月能凑上一船就不错了，大部分收入还是靠着两地之间的走私，但是港岛的东西缅甸普通人用不起，缅甸的东西港岛人看不上，也没什么赚头。 靠的还是毒品这类的违禁品，毕竟这种东西在缅甸是真的便宜。 在这些人眼里，董思萌算得上是绝对的大佬了，不管是商业这块，还是曾经的社团规模，都不是他们这种小虾米能比得了的，该溜须拍马当然还是要抓紧机会的。 董思萌给他递了根烟，看着蛇头双手接烟一副恭敬的样子就有点想笑，自己都金盆洗手了，这个样子真没啥必要。 “今晚要辛苦水蛇哥了。” 水蛇就是这个蛇头的外号，港岛就这样，道上混的很少有人称呼本名，山鸡啊，蕉皮啊，乌鸦啊，野猪之类的。 “董老板您太客气了，叫我小水就好。” 水蛇诚惶诚恐的就着董思萌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着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好烟味道就是不一样啊。” 董思萌闻言顺手就把剩下的大半盒塞进了他的手里，这东西他小世界的库房里有好几箱，都是现在几种顶尖的烟草，平时大部分用途都是跟酒一起当做伴手礼，自己抽的反而不多。 倒不是因为怕伤身体，小世界的灵泉具有洗涤身体杂质，排除毒素的作用，就烟草那点伤害，一杯灵泉水就解决了。 “什么时候能出发。” “早就准备好了，看您这需求，随时能走。” “行，那就走吧，我这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很快，董思萌在水蛇的引导下来到了那艘破旧的渔船上，还真不算太小，如果是为了捕鱼，大概能容纳个十几二十人同时作业。 当然了，肯定不是靠这艘渔船直接开到缅甸，那这一船人都得死海上。 从港岛到缅甸，要先往西南方向行驶，然后过马六甲海峡，再往西北方向行驶，这一路的距离可不短，绝对不是这种小渔船能搞定的。 水蛇这里是用这艘渔船把人送到跟他们合作的货轮上，然后由货轮再到缅甸的仰光港口。 主要是董思萌自己家的船运公司没有这条线路的货，不然就坐自己家的船过来了，那多舒服。 小渔船的柴油机突突突的冒着黑烟，在海上行驶了大概两个小时，然后便停在这里不动了。 “董老板，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您稍等一下。” “嗯，无妨。” 左右没事干，董思萌顺手拿起船上的渔网就扔了下去。 “水蛇，开船。” 水蛇除了是蛇头之外，其实最开始，也是最本质的工作就是个渔民，蛇头算是兼职，眼看渔网都下去了，虽然手法不算标准，但也勉强看得过去，索性又打开发动机，慢慢的往前行驶着，配合董思萌在那一点点的下网。 下的不是拖网，只是普通的渔网，他这渔船的柴油机动力不大，拖网是拖不动的。 随着董思萌的指挥，放下去的渔网围成了一个圆形，水蛇一脸的无奈，哪有这么下网的。 算了，谁让人家是老板呢，愿意干啥就干啥吧，你有钱你说了算。 渔网下完了，他们等的那艘货轮也来了，网自然是没有下在航线上的，这点船上的人都懂。 水蛇开着船把董思萌送到货轮边上，就听董思萌说道。 “渔网半个小时候拉起来，保你爆网。” 说完，便爬着货轮上面放下来的绳梯走了。 水蛇任务完成，也回到了渔网旁边，看着那个接近圆形的渔网，一阵牙疼，算了，反正今晚也没事儿干，就等一会儿吧，虽然这块几乎没什么鱼群，晚上鱼也不活跃，但是弄个三条两条回去下酒也好。 他不知道的是，董思萌之所以这么笃定会爆网，是因为他在下网的时候偷摸往渔网中间放了不少的灵泉水，虽然也会随着海水扩散开来，但是周边的鱼受到灵泉水的刺激后，会本能的奔着灵泉水飘来的方向游，也就是渔网的所在地，自投罗网了属于是。 水蛇没听董思萌的话，登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准备把网拉起来。 结果。。。拉不动了。 第260章 爆网 结果。。。拉不动了。 “什么情况，挂底了？不可能啊，这片海域水深至少一百多米，怎么可能挂底？” 水蛇懵了，不仅水蛇懵了，船上几个跟船的水蛇小弟也都懵了，这片海域他们还是比较熟的，虽说没在航线上，但是离航线也不远，水下情况不可能太过于复杂，怎么会挂底呢。 水蛇挠了挠好几天没洗的脑袋，一片片头皮屑随着海风四处飞舞。 “海星，你下去瞅一眼。” 虽然现在没有那么先进的潜水设备，但是对于海边长大的渔民来讲，潜水摸螺捕蟹也是家常便饭，而且还会自己动手做潜水镜和防水的手电，虽然效果没那么好，但是最起码也能用。 那个被叫做海星的小伙子手脚麻利的脱了衣服戴上潜水镜，跟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就下水了，关键是还采用的背式下水。 这倒不是说他们多正规多专业，关键是他戴的这个潜水镜是自己做的，不是那么特别靠谱，要是一个猛子扎进去，跨在眼睛上的潜水镜都能被水流给撸到脖子上，所以才选择了这种温和的进水方法。 随着哗啦一声，海星消失在海面上，其他人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海星上来，整个海面又恢复平静，除了哗啦啦的海浪冲击船帮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其他动静。 哗啦。。。 “噗。。。呼。。。呼。。。呼。。。拉我一把。” 海星从海里钻出来，双手搭在船帮上，这一下就是两分钟，纵然是他，也有点吃力了，毕竟这不是在水下静静地待着破纪录了，还要在海底游动，能在运动的情况下潜水两分钟，不说这个成绩多优秀，但最起码也及格了。 “怎么样，下面什么情况。” 几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拉上船，有个人手打滑没抓稳，结果海星晃了一下子，晃倒是没啥事儿，关键是他还没上来，这一晃，裤裆就卡在了船帮上。 所以几个人问的这个下面怎么样。。。问的是海星的下面。 只见海星蜷缩着身体，双手捂着裤裆，一脸的痛苦，身体一抽一抽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你卡一下子试试。” 过了一会儿，海星裤裆的疼痛感逐渐消退，撩起裤衩子检查了一下，嗯，问题不大，没碎没断没肿。 “大哥，赶紧起网，下面，下面全是鱼。” “全是鱼？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网上全是鱼，使劲儿拉就行了。” 闻言，众人又手忙脚乱的跑到渔网的浮漂那里，把网头拉上来，几个人一起使劲儿。 “起。” 哗啦啦啦。。。噼里啪啦。。。。 一阵鱼儿挣扎的声音夹杂着几条鱼从渔网上掉落到海里的声音响起。 “卧槽。。卧槽槽。。。大哥，大哥，真的全是鱼。” “我特么不瞎，看啥啊，赶紧解鱼啊，没听海星说吗，下面全是鱼。” 几个人都是渔民老手了，在渔网上解鱼这种活儿再熟悉不过，只是这鱼。。。也太多了点吧，密集的不成样子，下面的网现在肯定是拉不起来了，只能解一点拉一点。 “动作都特么快点，你，你特么小心点，再把鱼掉海里劳资把你挂网上。” 水蛇也顾不得摆老大的谱了，上前跟着一起解鱼。 “发了，发财了，哈哈哈。” 水蛇大概扫了一眼，鱼的种类相当多，几乎周边海域能看到的鱼网上都有，眼巴前解下来的这三五米的渔网上的鱼就能卖不少钱，要知道自己这网可是有一百五十米，虽然在大部分渔民使用的渔网里，算不上长的，但是如果这一百五十米要是都这样。 吸溜。。。 水蛇没忍住，口水差点落下来。 第261章 你可以滚了 其实都不用水蛇在那干嚎，几个人也知道尽可能的别掉鱼，那掉的是鱼吗？那是钱啊，掉钱就相当于掉命啊。 一个个的手脚都麻利了起来，甚至腾出来一个人手拿着大抄网守在船边，看着哪条鱼快掉了，直接就上抄网接着。 要不咋说态度决定一切呢，几个人这么一重视起来，虽然偶尔还有掉的，但是相比于刚才已经好很多了。 “这个值钱这个值钱。” “你那个不行，再值钱也就是个小崽子，你看我这个，大不大。” “你大不大我怎么会知道，回家问你相好的去。” “叼雷老母啊你个扑街仔。” “呀屎啦你，赶紧干活啦“ 水蛇这会儿也忙活的满头大汗，根本顾不得去骂在那斗嘴的小弟了，只是他此时心里的震惊却不像表面上那么沉稳。 “玛德董老板究竟是干嘛的，他不是混社团、做生意的吗，怎么打鱼也这么厉害，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有鱼，难道现在不会打鱼的都不能混社团了？还是说打鱼越厉害，赚钱就越猛？怪不得我没钱，可能是因为我打鱼不行。” 水蛇脑袋里现在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想出来一个，被自己否定一个，不过别看脑海里活动剧烈，但是手上动作可一点都不慢。 就算现在打鱼的时间不多了，但是这手艺还是没忘的，手脚麻利的很。 好几个人忙活了一个小时，才算把渔网上的鱼都解下来，渔网也收到了船上。 “赶紧开船回去，不新鲜就卖不上价了，快点啊你个乐色。” 水蛇连踢带踹的催着小弟去开船，可是这一网鱼太多太重了，渔船的破柴油机马力又不足，根本就带不动要不是现在顺风顺水，估计都得往后退。 “都踏马别歇着，过来给我划船。” 为了这点鱼水蛇也是拼了，好在他这渔船以前就是桨船改造的，船桨偶尔会用到也就没扔，一个控制柴油机的，剩下的三人一个船桨玩了命的划，这可都是钱啊，真要不新鲜了折了价，他们得悔的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这边董思萌上了货轮之后，船上根本也没人好奇，直接就被领到了一个最角落的集装箱前面。 集装箱没上锁，直接用手就能打开。 董思萌往里一看，好家伙，里面有二十多人，或躺或坐的在集装箱里，看来自己不是第一个上船的，估计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是看了一下之后，他就皱眉了，玛德整个集装箱就一个小拇指大的一个通气孔，这不扯犊子呢么。 “就这么小个通气孔，不得把人憋死啊。” “爱特么走不走，不走就跳海里去，被海警抓住算谁的，” 董思萌撇了他一眼。 “我是花钱来坐船的，你特么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不介意让这艘船上少个船员。” “卧槽你。。。” 一句脏话没说完，就自觉的把自己的嘴闭上了，顺便还举起了双手，没办法，黑洞洞的枪口顶脑门上了，他不敢赌枪里没有子弹。 “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以后就都不用说话了，明白吗？” 董思萌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两下船员的脸，然后继续说道。 “明白，明白。” “这艘船还有多久到港。” “还有，还有，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六七天吧”（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船需要多久才能从港岛到仰光港，瞎写的） “行了，你可以滚了。” 船员关上了集装箱的门，屁滚尿流的逃了，估计是找船长去了吧，毕竟这种事儿，怎么能让里面的人在船上乱跑，这要是出事儿了，船长得给他扔海里喂鱼。 见船员离开，董思萌便找了个轻易不会有人去的极其隐蔽的角落直接进入小世界，把时间流速调整到跟外界一比一，又拿了个表计时。 他准备在小世界里待够五天再出去，临近仰光港的时候，直接跳海，然后用小世界里的摩托艇找个偏僻的角落上岸。 第262章 怎么就不见了呢 （有人可能要说了，八几年，哪来的摩托艇，其实摩托艇的诞生时间远远超乎大家的想象，摩托艇诞生于十九世纪末，也就是188x年、189x年那样，1903年的时候，霉国就已经有了22个摩托艇俱乐部，1922年的时候，在布鲁塞尔成立了国际摩托艇联盟，到198几年的时候，其实已经发展的很成熟了。） 董思萌在空间里也不仅仅是闲着，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一个是整理一下自己的库存，这么多年了，东西是进多出少，尤其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工具之类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自己都忘了还有啥了，用的时候还得现找，很耽误时间。 另一个就是重新规划一下小世界里各个模块的布局，现在小世界的任务早就已经从追求产量变成了追求质量和留种，一个是满足自家人的口腹之欲和健康饮食，另一个就是为将来的养殖做准备。 从个人角度来讲，他现在对钱已经没什么兴趣了，钱对他来讲，没什么意义，他不是那种穷奢极欲的人，什么私人飞机，豪华别墅，豪华游艇，他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他准备等自己五十五岁的时候就直接退休，然后搞个农场，养上一些小动物，不杀不吃，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什么时候呆腻了，就出去全国乃至满世界的溜达，顺便看看能不能遇到小世界的其他碎片，不管能不能找到，只要溜达累了，就回来接着在农场闭关。 董思萌在小世界里忙活的热火朝天，外面船上可就炸了锅了。 船员被董思萌枪顶脑门狼狈逃跑之后，直接找到了船长汇报。 船长闻言大怒，对他们来讲类似猪猡一样的货物，竟然带着枪上来的，这还得了？ 直接下令，除了驾驶室必备的人员之外，其他人全部调动起来，准备去找董思萌的麻烦，可是当他们来到那个集装箱外面的时候，董思萌早就已经钻进小世界了，他们当然找不到。 船长当然不会知道董思萌是原地消失，只当他是找了地方躲起来了，直接把船员都散开，三人一组，带枪寻找，发现之后直接击毙，不留活口。 对他们来讲，这些偷渡的人就是没登记的货物，死不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反正钱都收完了。 一时间整个货轮上面鸡飞狗跳，这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了甲板上面的集装箱之外，船舱里的结构也非常复杂，各种各样的房间，主机舱，辅助机舱，货舱，工作舱，休息室，舵舱，锚链舱，压载舱，燃油舱，滑油舱，淡水舱，隔离空仓。 林林总总的舱室加一起怕不是有上百个，而且个别舱室里面也是结构复杂，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找起来非常麻烦。 只是船长不知道的是，哪怕他们拉网式搜查，也不会找到董思萌的一根汗毛，终将徒劳无功。 董思萌在小世界里忙忙碌碌，甚至感觉活儿有点多，时间不太够用，还把时间流速调整到了一比二，这样外面过去五天，里面就能过去十天，当然他本人的身体在小世界里的是不受时间影响的，不然就凭他这么多年在小世界里度过的时间，早就老死了，算起来这会儿他的坟头草应该都有好几茬了。 第263章 连本带利都吐出来 羊城，一片崭新厂区的办公楼里。 董萌看着眼前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人。 “详细说说，什么情况。” 中年人叫赵围，是董萌的电子厂的交通运输科科长，这次亲自押运一批电视机往北去，一共十车，价值数十万，连司机带押运人员，一共三十人，结果半路在一处偏僻的公路上被横在路中间的大树挡住了去路。 押运人员在处理的过程中小心再小心，提高了足够的警惕，结果还是被人围了，要说他们的战斗力都不错，除了个别司机，都是退伍军人出身。 但是架不住对方五十多人，还有十几把枪，没人敢赌他们的枪里有没有子弹，于是，所有人只能听话的从车上下来，被集中到一起，赵围因为威胁了对方几句，被打了一顿，其他人倒是没受伤，只是等他们被放出来的时候，十车的电视机已经都被搬空了。 车倒是都还在，估计是因为对方没人会开车吧。 “这些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董萌阴沉着脸，自从她建厂以来，不管是政策方面，还是招工以及生产方面，都是顺风顺水，这个时候也正是羊城改开正如火如荼告诉发展的时候，一切问题都要为经济发展让步，所以从她过来建厂，到现在，可以说一点曲折都没有，政府真是要人给人，要地给地。 “查清楚了，就是当地一个村子的村民，之前就是有名的土匪村，旁边的两个村子跟他们经常打架，但是因为这个村子的人都是那种混不吝的性子，动不动就掏枪，还杀过人，后来就都不敢跟他们争了，这两年村子旁边修了路，不知道谁带的头，就干起了这打家劫舍的勾当，只是。。。” “只是什么，接着说。” “这。。。” “说。” “哎，是这么回事，我听说，平日里他们劫道，基本上都是只要个过路费，虽然金额不小，但是还没有劫货的先例，而且平常道边上就十来个人，给了钱就把大树搬走。 唯独咱们这次，几十个人还带着枪，关键是那么多的电视机，如果没有准备别的交通工具的话，全靠人搬走也不怎么现实。 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有备而来，也就是说，咱们这次运的货和经过他们那里的时间，他们都是提前知道的。” 董萌皱了皱眉头，这事儿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如果仅仅是这个事儿，应该不会让赵科长如此支支吾吾。 “接着说。” “我听隔壁村的人说，这个村子里，有人在羊城的电子厂打工，还说待遇可好了，所以。。。” “所以咱们的货和路线你觉得是厂里有人提前告诉他们了？” “倒也没人说是咱们厂，不过咱们厂的待遇在羊城是出了名的好，把这些事情综合起来判断，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们村子叫庞家村，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姓庞，而后勤科的副主任叫庞大元，姓庞的在咱们这片并不多，几乎见不到几个，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我觉得。。。” “行，我知道了，那这段时间就先不出货了，你去找保卫科科长，他是自己人，可以放心，把事情的始末详细的告诉他，让他调查一下，你比较了解情况，配合他把这事儿做好了，不要大张旗鼓，调查出真相就可以了，具体怎么办。” 说到这里，董萌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热热闹闹的厂区，想着董思萌给她打的电话，语气冰冷的说道。 “半个月以后，我让他们连本带利都吐出来。” 第264章 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五天后，董思萌所在的船上，船长和船员早就已经放弃了搜索，连特么冰箱里和水桶里都搜查了，愣是没找到人。 再找下去，就只能拆船了，反正也没对船搞破坏，索性也只能放弃。 董思萌从小世界里钻出来，因为位置隐蔽，平时根本没人来，所以他的出现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此时船只已经过了马六甲海峡，沿着海岸线继续往仰光岗前进，但是具体位置他并不知道，手里有没有卫星定位装置，所以干脆抽冷子劫了一个落单的船员进行询问。 船上船员的人员构成还是挺复杂的，眼前这个很明显不是华国人，也不会说华语，但好在会说英语，想来在船上的通用语言应该也是英语。 在港岛的这些年，董思萌的英语要说读写可能还真差着点意思，但是说话就完全没有障碍了，随即便在这名船员的嘴里问出了目前船只所在的位置。 此时已经算是进入了缅甸海的海域，刚过了普吉岛，再往前是本廷克岛，过了本廷克岛，再往前600公里，就是仰光岗。 当然了，他不可能从仰光岗上岸，那太扯淡了，但是如果从他现在的位置往北偏西大概25到30度的方向直线前进，就可以抵达缅甸的最南端，那里有数不清的内陆河的入海口，随便哪里都是上岸的最佳选择。 无论是开他空间里的小快艇还是摩托艇，都能迅速从大海进入内陆，然后随便找个地方上岸，交通工具往小世界里一收，整个人就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后只要找到人类聚集地，顺着公路一路向北，就能到他的目的地，也就是昆沙的地盘，这期间，只要他开着车，几乎就不会有人阻拦。 各个地方军阀的地盘肯定会设卡，但是在这里，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小世界黄金不少，随便在哪里找个地方用黄金换些本地货币，就可以用来贿赂沿途的关卡哨兵。 实在不方便的话，找个地方抢点钱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个国家现在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抢劫和盗窃案发生，枪击事件更是比后世的自由美利坚更甚，甚至局部战争也是常有的事儿。 想到这里，董思萌决定不再跟着这艘货船慢悠悠的走了，尤其今天的海风不大，海面算得上风平浪静，摩托艇和快艇的驾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那就。。。出发吧。 其实不管是摩托艇还是快艇，不能出远海的原因，一个是因为续航里程的问题，另一个就是危险的问题，毕竟这俩小东西对风浪的抵抗能力可以说几乎没有。 但是董思萌不在乎，他有小世界兜底，里面存着的汽油足够他骑着摩托艇绕地球一圈，吃喝更是不愁，关键是一旦风浪大了，他可以躲进小世界里，等风平浪静了再出来继续赶路。 一记手刀打晕了那个说英语的船员，董思萌换了一身防水的紧身衣，一个猛子便从船舷扎进了海里。 几秒钟后，随着一声轰鸣，一辆绿色的摩托艇从船边猛的窜了出来，奔着北方驶去。 摩托的轰鸣声属实不小，但是跟一艘货轮在行驶中产生的噪音比起来，那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所以他的离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当然，除了那个被打晕的船员。 谁？其他偷渡的人？ 死不死跟董思萌有什么关系。 第265章 大黑耗子过去了 驾驶摩托艇长时间行驶在海面上，并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儿，浪小也只是相对的，对于摩托艇来讲，已经足够驾驶人员感受到不小的起伏和颠簸感了。 要不是董思萌的身体素质过硬，还有灵泉水缓解身体的不适，估计有个几十分钟就得疲惫的不行，如果晕船的话，那就更遭罪了。 借着小世界时间加速的休息和灵泉水的缓解作用，终于在十多个小时之后靠近了入海口，从地图上看起来还没什么，但是现在面对着真实的入海口，董思萌感觉自己和摩托艇实在是太渺小了。 在海面上观赏了一会儿风景之后，董思萌把摩托艇换成了快艇，摩托艇是量产货，虽然动力也够用，但是并不算太离谱，可是这艘快艇，可就是改装过的了。 后面有三个挂装雅马哈大马力推进器的位置，只要不是去做特殊的事情，董思萌一般都是只装中间一个，速度就足够用了，而且已经有了大马拉小车的感觉，三台一起上，董思萌只有在刚改装完的时候用过一次，真的是飞一般的感觉，饶是董思萌也感觉有点驾驭不住。 现在为了尽快进入内陆，甩开可能出现的海警的追捕，他打算用上两个，也就是左右两个，三个的话，在河里，他怕有些突发状况会控制不住。 随着一声雅马哈发动机特有的轰鸣声，快艇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速度在三秒内就突破了百公里每小时，而且还在不断的加速。 若不是戴着头盔，现在的速度已经足以让董思萌睁不开眼睛。 缅甸的一艘海警船正在入海口的附近以每小时五海里的速度慢慢悠悠的巡逻，本就是来摸鱼的，自然不会开的太快让自己难受，指望缅甸公职人员多有责任心，那不是开玩笑么。 “快点给钱，不要赖账。” “我什么时候赖过账，我这是没钱了，我把刚娶的小妾送给你抵账。” “是最年轻的那个吗？那她可以，其他人不行。” 船上的几个人穿着歪歪扭扭的制服，帽子警棍枪支都扔在一边，正在那赌博。 正在这时，远方传来隐隐约约的轰鸣声。 “什么声音？” “好像是发动机的声音。” “不像啊，哪艘渔船会用这种发动机。” 这种推进器发出的声音肯定跟普通渔船的柴油机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整个海警系统里也只有一艘船能发出这种声音，而且还是他们头儿的掌中宝，那真是谁都不让碰，一天擦八遍。 一个海警站起来，拿着望远镜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耽搁这么一小会儿，声音就已经越来越近了。 望远镜刚刚在董思萌的快艇上对上焦，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这艘船怎么就只有船底那么一点点的位置接触了海面，船头高高扬起，感觉随时可能要飞起来一样。 愣神的一瞬间，董思萌的快艇便又在望远镜的视野里消失了。 然后，便不再需要望远镜，此时已经可以用肉眼看见一艘快艇以昂扬的姿态快速向他们驶来。 轰隆隆隆隆隆。。。嗡。。。嗖。。。。 伴随着轰鸣声，快艇在离他们百十来米的地方与他们擦肩而过，轰鸣声也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头儿，刚才过去个什么玩意，是不是有个大黑耗子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好，好像是吧？谁看清了。” 虽然都知道肯定那艘快艇上绝对有问题，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去追赶，开什么玩笑，就自己屁股底下这艘破船，推进杆推特么发动机里去，也看不见人家的尾灯啊。 而且，他们已经在心里把董思萌的身份给脑补出来了——某个大家族的二世祖搞了个大玩具。 那还管个锤子。 第266章 想办法搞钱 “头，追不追。” “追，你赶紧跳下去游泳追吧，我们在这等你。” 带队的队长白了属下一眼，先不说你长不长眼睛，能玩得起这种船的人是不是自己这群人能得罪的，哪怕你就豁出命去想要得罪了，但你也得追得上算啊。 看不见那是什么速度吗？那都不是跑得快了，那特么是飞的低。 “呵呵。” 刚才问追不追的海警缩了下脖子，讪讪的笑了两声，他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这船，追个破渔船还马马虎虎，别的是真不行。 队长站在船舷上，遥望着董思萌消失的方向，心里暗自感叹，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刚才那人一样潇洒，在海上肆无忌惮的玩耍，不但没人敢管，就算想管也追不上。 至于说那船里有没有违禁品之类的，开什么玩笑，缅甸特产就是违禁品好不好，在这里，只有塞钱不够的，没有检查不过的。 董思萌这边进了入海口之后，因为相当于逆流而上，随着河道逐渐变窄，相对速度也越来越慢，再加上水域复杂，他的速度就逐渐慢了下来，但是他也没急着上岸，现在岸边都是山林，偶尔有几个村庄，也是特别破的那种，一看就不能有大路通向内陆。 他可不想先走上一大段路，然后再骑越野摩托走一段，最后才能开车，最好是上岸没几步道就可以直接开车走人。 大概沿着河岸跑了一个小时，董思萌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城镇，便在离城镇几公里的无人区域上了岸。 随着快艇被收入小世界，他整个登陆行程的踪迹就算是全部消失了，毕竟连交通工具都没有了，还怎么查下去。 当他进入镇子之后，整个镇子的混乱让他直皱眉，感觉比他几年前来这里的时候更破旧了，当然了，他之前没来过这个镇子，只是跟他之前见过的缅甸城镇对比而言。 不管怎么乱，跟他都没什么关系，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找个地方用黄金换些缅币，然后赶紧开车离开。 这种地方，露富绝对是最愚蠢的选择，但是不换缅币的话，他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用黄金开路，通过各个关卡，另一个就是一路杀过去。 他还没嚣张到自认为一个人能硬抗一路各个军阀的围追堵截，哪怕他小世界里的军火准备的再充分，一个人也不能跟一个甚至好几个军队对抗，即便对方是杂牌军，那样的话，他除了进小世界躲避，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只是，随着他在镇子内一边走路一边躲避各种骚乱一边寻找银行、当铺一类的地方，他发现，这个镇子真的破烂的可以，硬是一个感觉靠谱的地方都没有，他对缅语也不是很精通，只是日常生活勉强够用罢了，所以也不太敢找人问路。 再说了，这么混乱的地方，谁知道你问的是人是狗，刚刚他就亲眼见过十来岁的小孩和看起来能有六七十的老大爷端着枪对射，这玩意儿上哪说理去。 再加上走路还需要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危险，董思萌已经失去了耐心，准备先离开这里，路上再想别的办法。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赌场。 “草拟姥姥的，就这儿了。” 董思萌蹲在赌场马路对面的一个隐蔽角落，目不转睛的盯着赌场大门，他也不能直接进去把所有人都杀了抢钱，这种场合，这种地方，要说里面没有十几二十个带枪的工作人员，他是不可能信的。 所以他准备蹲在外面看有没有赢了钱出门的赌徒，抢他们的还是要稳妥的多。 第267章 我是黄雀 所以他准备蹲在赌场外面看有没有赢了钱出门的赌徒，抢他们还是要稳妥的多的。 什么？董思萌怎么知道谁赢钱了？ 这不废话么，看脸啊，哪个输钱的能一脸喜色的出来，就输钱臭脸这块，全球统一，不接受反驳。 董思萌在赌场门口蹲到了天黑，硬是没见到一个开开心心出来的，不是臭脸就是嚎啕大哭，还有让人打出来的，扔出来的，被赶出来还喊着要借钱翻身的。 “他奶奶个腿的，这赌场这么黑的吗，还真是赌场耍钱赌场花，一分钱都别想带回家啊。” 董思萌腿都蹲麻了，还顺便解决了两个不长眼睛把他当成肥羊的小瘪三。 忽然，董思萌眼睛一亮，来了，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现金。。。不对，他带着满脸笑意走来了。 从穿着上看，不是赌场的人，从气质上看，不是普通穷人，但也不是特别牛逼的人物，开玩笑，这种档次的赌场，跟个特么鸡窝似的，但凡上点儿档次的人，怎么可能来这里赌博。 再说了，出门连个车都没有，能是什么牛掰人物。 董思萌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硬的双腿，远远的跟了上去，准备找个人稍微少点的地方动手。 没人的地方？用不着，这里又不是国内，还非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只要人不太多，不耽误他抢完跑路就ok了，谁还能追他咋的。 “嘶，不对，这两个人，怕是同行啊。” 董思萌看着自己前面大概二十来米位置的两个人，这俩人不是刚出现的，但是之前董思萌也只是以为是顺路，可是前面人都拐了三个弯了。 还是刚刚目标人物回头，这俩人手忙脚乱的装作看路边摊上一个卖水果的摊位，他这才发现这俩人不对劲。 “这特么的，抢我生意是不是。” 董思萌按兵不动，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尾随三人继续前行，索性，他也不自己拟定动手地点了，等前面俩人抢完了，自己在抢他俩就是了，没准他俩身上还能有个仨瓜俩枣的。 镇子不大，很快，目标大冤种就来到了一小片居民区，咋说呢，董思萌觉得这跟他刚到港岛时候见过的贫民窟差不多吧，只是这里要更乱一些。 目标人物拐弯了，两只螳螂也跟着拐了过去，黄雀董思萌刚要跟着拐过去，就听见了前面传来的声音。 看来两人已经动手了，董思萌也就不着急现身，背靠在墙角，老神在在的从空间里拿出两把手枪，子弹自然是上满的，这是小世界里的常备物资，时刻上满子弹的枪有十几把，各种枪对应的上满子弹的弹夹加一起有上百个，手雷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随时可以应付一场小型的遭遇战或者突击战。 毕竟他之前干的很多活儿，都算不上安全，这些随时待命的枪也成功的保护了好几次。 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手枪，没有问题，那么。。。 董思萌听着拐角后面的声音，感觉那两人已经快完事了，猛的从墙后面冲出来。 啪啪啪。。。啪啪啪 左面的人三枪，右面的人三枪，突出的就是一个公平公正。 两人把目标大冤种放倒后，正在那弯腰搜身了，哪里会想到身后还有个老六，根本就一点防备都没有。 董思萌出来开枪的时候，两人都是撅腚的姿势，于是就导致董思萌这六颗子弹，基本都是从两人的。。。屁股里面射进去的。 按照人体解剖学来讲，从这个角度射进去，伤害的就是膀胱、小肠、大肠、腰子、胰腺、脾脏和肝胆胃。 基本上可以说除了心脏大脑和肺，剩下的东西都让三颗子弹在体内搅了个一团乱麻，偏偏还不能立刻毙命。 董思萌怕钱沾上两人的血，开完枪直接冲过去从两人手里抢过大冤种的钱，顺便还搜了一下两人的兜。 好家伙，董思萌知乎好家伙，不但钱比大冤种还多，关键是还有一小根金条，虽然成色不怎么样，但是那也是金条啊，在缅甸这里是绝对的硬通货。 至于来源嘛，董思萌估计大概率两人是刚完成一笔不算太大的dp交易，不然一般情况下这里不会有人随身携带这么多的现金。 第268章 切诺基 如此一来，董思萌就不再需要去搞钱了，哪怕现金不是特别多，这根今天可以切成几小块，足够用到目的地。 之所以这个金条能用，他自己的金条不能用，那是因为他自己的金条成色都太好了，一个个油光水滑的，看着就馋人，容易惹事。 而眼前这根金条，表面坑坑洼洼不说，杂质都是肉眼可见的，属于这里最常见的东西，也不至于让人起了太大的贪念。 董思萌快速离开现场，也不往镇子里面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赶紧离开就是，不过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破地方本来路就不好，还没有路灯，开夜车属实有点不可取。 离开镇子一段距离之后，董思萌也就不再走了，现在他处于一条大路旁边的林子里，离路不远，明早起来走几步就可以直接开车了。 缅甸的林子跟国内的很多地方还是不一样的，对董思萌来讲，属于是陌生环境，毕竟国内的树林子他也没怎么进去过，这种野外生存经验不能说为零吧，但也相差不远，但是他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过夜，他有小世界啊。 检查了一下周围，不像是有大型猛兽出入的地方，便放心的钻进了小世界，这两天给他累够呛，饭也没好好吃，虽然有灵泉水恢复体力，但是精神方面多少也有点疲惫，现在睡觉稍微有点早，那就给自己弄点好吃的吧。 董思萌在小世界的库房里取出一些串好的肉串和火腿肠，给自己来了一顿小烧烤，顺带喝了几瓶欧洲进口的啤酒，小滋味别提多爽了。 时间流速自然是跟外界一致的，毕竟他的主要目的是把外界的夜晚熬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时间是凌晨五点多，睡了七个小时，已经让他的精神和身体恢复到巅峰状态了，早饭很简单，把昨晚剩下的肉串和一根火腿肠热了一下，用烧饼一夹，虽然简单，但是味道绝对没得说。 他这火腿肠可是他自己的厂子产的，不但肉用的都是好的，关键是干净卫生，绝对没有鸡骨泥在里面，淀粉和食用胶肯定还是有的，不然不太好成型。 当然这东西也分个主次，他手里的这种就是只有很少量的淀粉和食用胶，剩下的都是肘子肉，本来就有滋有味的，再加上撒的一些孜然和辣椒面之类的调料，外皮烤到有点发干，那味道，绝了，可以说这款火腿肠绝对烧烤极品 至于喝的嘛，自然是小世界里养的牛的牛奶，牛奶可不是只有奶牛才产，任何牛都有，只是都少的问题，正好赶上母牛刚生完小崽，奶水正是足的时候，董思萌无耻的跟小牛抢了牛奶喝，倒也不多，就一斤，也就是一矿泉水瓶的量。 烧开之后竟然还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毕竟他这里的牛除了草什么都不吃，当然了，它们也吃不到别的，只有草。 吃饱喝足之后， 董思萌走到了大路边，天刚蒙蒙亮，前后都看不到人，直接放出一辆越野车，开门上车，一脚油门便扬长而去。 这是一辆切诺基，属于切诺基的第一代，只有两门版本。 虽然功能和科技方面的配置不如几十年后的车，但是这车的一些数据哪怕放在后世，也是很馋人的。 amc的发动机，v8引擎，6.6自吸，四速手动变速箱，四驱，就这配置，放在后世的车上，咋着不得百十来万才能拿下。 不过这款车虽然算是一个跨时代的进步，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切诺基的第二代，也是切诺基的经典车型。 稍微上点岁数的，现在三十以上的，小时候应该都见过，现在大街上偶尔也还能见到，直到2005年，北汽还在销售这款车。 当然了，这款车的诞生也是诸多因素综合下来的产物，最重要的是，第一代切诺基的定位是全尺寸suv。 因为七十年代的石油危机，迫不得已，放弃了原本建立在皮卡底盘上打造的第一代，使用了承载式车身，车长和轴距都缩短了不少，重量更是下降了半吨，变成了紧凑型suv。 而且第二代有了分时四驱，舒适性和驾驶体验以及燃油经济性有了飞跃式的进步。 第269章 可能打起来了 可以说，第一代切诺基虽然因为工业发展的原因，还存在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不管是耐用性，以及故障率，把控的都是很到位的。 尤其是底盘高度和悬挂，是他最满意的地方，八十年代，别说缅甸这破地方了，就是国内，也还有非常多非常多的烂路，底盘不高，那绝对要被托底托到怀疑人生。 悬挂虽然没有后来那些什么魔毯之类的，跟巴哈1000拉力赛的更是没法比，但是同样有个优点，那就是弹性好，行程长，就非铺装路面来讲，简直太够用了。 至于某些太过分的路段，比如烂泥路，或者大坑大沟，把车收起来走过去呗，又不是没这条件对不对。 董思萌驾驶着汽车在缅甸八十年代的破路上飞驰，基本上就属于这种路的行驶极限速度了，反正按他现在的身价和小世界里存储的汽油，根本也不用省着。 哪怕按这车6.6l自吸发动机喝油的速度，手里的油也足够他绕地球一圈的。 “停车。” 一声响亮的缅语在前面那个胸口挎着枪，身上穿着破破烂烂貌似军装的男人口中传出来。 他的身后是一根横着的不知道什么树的树干，约莫有五米长，碗口粗细。 董思萌遇到了他在缅甸的第一个检查站，这地方他之前也来过，还跟当时这片区域的将军有过交易，当然是军火方面的，换了不少的黄金、翡翠和宝石，缅币？狗都不要的东西，擦屁股都嫌硬，霉金也收了不少，但是有一半进货的时候花出去了，剩下的也都洗进了公司的账户，他手里还真没有。 董思萌没有闯卡，把车停在了路边，等车轮带起的灰尘散去了才摇下车窗，这时那个男人也已经走了过来。 一番交涉之后，董思萌付出了手里抢来的缅币中的四分一，顺利的通过了关卡，甚至还给开了个条子，表示有这个条子，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就能畅通无阻，轻易不会有人找麻烦。 毕竟这四分之一的数量不算少，估计有他大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收入。 董思萌根本也没拿他的话当回事儿，毕竟他们这片儿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势力范围变动的话，大概一个小时，他就能穿过这个人所在的势力范围，这个条子也就没用了。 对这种事情，董思萌是司空见惯的，而且内心毫无波澜，这个烂国家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要能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利润和足够销往鬼子国祸害人的dp，他才不会在意这个国家的发展。 在路过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势力范围的关卡之后，董思萌顺利的来到了他记忆中的昆沙的地盘。 可是他却感觉这里有点不正常，毕竟之前路过的那些关卡别管大小，但基本配置都是一样的，一个栏杆，几个人。 但是眼前这个昆沙的关卡，明显是战备状态，不但在路上挖了壕沟，远处甚至还停了一辆敞篷的军用吉普车。 这车他熟悉，毕竟是他卖给昆沙的，虽然用了好几年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是对他们来讲，只要能动，就是好车。 在他的记忆里，一般只有开始打仗的时候，才会采取这种措施，避免其他势力的人通过道路快速来到自己的大后方袭击。 董思萌是由南向北过来的，也就是说，昆沙现在大概率是在跟东西北中的某一个方向的势力开战。 面对这种状况，董思萌也不想去撩拨守卡人员敏感的神经，毕竟这些人又不认识自己。 离的老远就开始慢慢减速，然后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下了车，双手平伸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没带武器，在听到对面叫他过去的声音后，才绕过壕沟，朝着壕沟后面的那个用沙袋临时堆砌的掩体走去。 第270章 帝王绿牌子 “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对方虽然看到了他没有携带武器，但也只是能看出来没有携带长武器，谁知道腰里是不是别着一把手枪，所以在问话的时候，这个衣着还算靠谱的昆沙手下枪口虽然下垂，但是依旧是对着他的方向，以便有什么突发状况可以快速开枪。 这种状态下，如果董思萌有什么异动，这人都不用刻意的抬起枪口再开枪，直接扣住扳机，只要手不用力往下压，枪口就会在一到两秒钟的时间内被后坐力抬高到董思萌的上半身。 伴随而来的自然是身上的一串弹孔。 至于是什么枪，那必然是ak，而且还是董思萌卖给昆沙的，白给？别开玩笑了，能少赚他点就不错了，他是扶持的血包，不是扶持一个爹，不能给他赚钱的血包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对于眼前这个看着黑不溜秋，但是极为精神又谨慎的年轻男子，董思萌暗自点了点头，从手下素质来看，昆沙的手下已经远超之前他路过的所有势力。 只是不知道这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 董思萌没有墨迹，手腕一翻，从小世界取出了一块帝王绿翡翠制作的牌子，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但是看不出来刻的是什么内容。 把手往前一伸，牌子便展示在年轻男人的眼前。 “这个你认识吗？” 那人看了看，表情有所变化，但是明显是因为材质，而不是对它代表的含义有什么了解。 “认识，帝王绿，你想说什么？” 。。。 算了，这种东西，确实也不是一个小兵能知道的。 “把你班长叫过来吧，你处理不了。” 那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董思萌的从容淡定，以及身上的穿着和背后的车都显示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私自做主，但是让他就这么转身离开去找班长也是不可能的。 只见他把两根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然后伸手招了一下，全程枪口和眼神都没有离开董思萌，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见状，董思萌更是满意，如果昆沙手下的兵都有如此素质，那在周边抢地盘的时候，几乎是无往不利的。 后边吉普车上的一个男人听见哨声，看见自己的兵招手，便走了过来，竟然还有军帽，军容虽然跟国内的人民军队没法比，但是在这个国家的各个军阀势力里，已经算是非常标准的了。 班长过来之后只看了一眼牌子，眼中便闪过惊讶之色，然后立刻立正敬礼。 “欢迎将军。” 这是昆沙给他安排的身份，留下这个信物，只要董思萌拿着这个牌子，就可以在势力范围内行使与他本人一样的权利，虽然下面人不是很理解，但是昆沙也没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后面还有个大老板吧。 董思萌点点头，收起牌子。 “你们这里怎么回事，戒严了？” “报告将军，将军。。。昆沙将军正在跟北方的察猜开战，为了防止后方被袭击，现在各个路口都已经戒严了。” 董思萌点点头，看来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北方的察猜他也有所耳闻，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没打过交道的将军之一，从势力范围来讲，比昆沙丝毫小，范围内的土地也要更肥沃一些，矿藏也更多。 唯一一点不如昆沙的就是军火的品质方面不如昆沙，手底下的素质也不如昆沙，据昆沙说，察猜手下很多人都xd，一个个瘦骨嶙峋的，但是昆沙手下是严禁碰这种东西的，发现一个，枪毙一个。 第271章 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甚至连范围内的平民都不允许xd，毕竟他是干这个的，比谁都清楚，这东西就是万恶之源。 如果这东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泛滥了，虽然能让他更好的剥削老百姓，更好的控制他们，但是同样的，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儿也不会少，各个方面的影响综合起来，绝对会影响他的综合实力。 而老百姓也没有因为他的这条禁令有什么抵触情绪，他们只是没受过教育，又不是瞎，xd的人什么样他们会不清楚？哪个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嗯。。。也可能还没来得及有妻子和孩子就完蛋了。 所以说，在昆沙势力范围内的老百姓，虽然也需要在昆沙的控制下去种植ys，但是生活相对稳定，也没什么危险，总的来说，呈现一种畸形的安定和谐的景象。 在这里，要科普一下dp的发展史和对社会以及个人的危害，望大家珍爱生命，远离dp。 从整个世界角度来讲，在某一个时间段，dp贸易额仅次于军火，是世界第二大全球性产业。 在华国，除了搞房地产，这也算是利润最高的行业了。 罪恶的根源，就是刚刚说过的ys，一种美丽的花卉植物。 常言道，最迷人的最危险，放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ys最早出现6000年以前的西亚地区，在两河流域，也就是现在的伊拉克区域的苏美尔文明中，ys被当时的人称为快乐植物。 因为不但颜值高，果浆还有麻醉作用。 果浆制成的膏状物，就是人们常说的yp。 早在苏美尔文明中，yp就被用作麻醉药品。 ys广泛的药用价值，使其在世界各地开始传播，曾经一度是丝绸之路上最紧俏的商品。 还是咱们国家的人开发了ys的食用价值，ys煲汤非常滋补养身。 而且时至今日，ys都是一味可以治疗拉肚子的中药，只是没人敢用，也没有这味药材售卖罢了。 1803年，德国化学家从yp中提炼出吗啡，吗啡可以作用于人类神经系统，产生令人愉悦的化学物质。 在医疗中被广泛用作麻醉性镇痛药，至今都在造福人类。 曾经一段时间，吗啡药品成为包治百病的万能药，还是休闲娱乐来一片，朋友聚会来一片的消费品。 然而在造福人类的同时，yp也渐渐露出了獠牙。 yp会产生强烈药物依赖，还有异常痛苦的戒断反应，过量更会危及生命。 在意识到危害之后，ys这种美丽植物在世界上大部分国家不得非法种植。 因为连年战乱，政府无效管理，中亚地区、阿富汗、巴基斯坦、北印度一带是现在世界最大的罂粟产区。 中亚五国，50%的农民在自家田地里种罂粟。 阿富汗与伊朗、巴基斯坦交界处的狭长山谷丛林被称为金新月，是世界最大毒品产区。 作为金新月的cpu，阿富汗这个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生产了世界66%的鸦片。 十分之一的人口从事毒品种植运输，国民经济四分之一来自毒品，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人类现代社会的悲哀。 也许有的人生活不如意，但是我们要知道，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我们也许没有很多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买喜欢的东西，但是我们可以吃饱穿暖，能投胎在中国，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 1874年，为了治疗吗啡成瘾，英国化学家从吗啡中提取出hly，hly的止咳镇痛效果是吗啡的4-8倍,曾经作为神药在市场上广泛销售过，甚至用于儿童止咳药。 但没多久，人们就发现hly的毒副作用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hly具有比吗啡更强烈的药物依赖性，几乎没有戒除可能性，吸食人8到10年的存活率几乎为0。 虽然，1924年被霉国全面禁止，1953年被鹰国药典除名，但hly早已成为全世界最广泛滥用的dp。 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被人们称为金三角。 这里交通闭塞，土壤气候适宜，19世纪末，在发国和霉国的脏手扶植下，这里成为世界级毒品生产基地。 生产经营一体化，还紧跟潮流与时俱进，国际流行什么就生产什么。 曾经生产过驰名中外畅销全球的拳头产品——双狮地球牌hly。 恐怖吧？这东西曾经特么的合法。 金三角地区非法生产的hly大部分经华国转运，70%的华国吸毒人员吸食的毒品就是hly。 第二种能提炼dp的植物是古柯，应该很多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但是我说一种饮料，大家一定一定一定知道——coco可乐，对，没错，就是可口可乐，古柯曾经是可口可乐的主要配方，coco的意思就是古柯。 有人可能要说了，能做可乐的东西，怎么就是dp了呢，因为，它的提取物在很多禁毒的电影里出现过，叫古柯碱，如果这个名字没有听说过，那它的另一个名字你一定听过——kky，而kky进一步提取，就是bd。 古柯这种植物最大的种植区在银三角，也就是南美洲的哥伦比亚、秘鲁、玻利维亚交界的安第斯山和亚马逊地区，这里是全世界最大的古柯种植基地，有几十万农民从事古柯种植行业。 我记得有一部电影，里面有个情节好像是主角被飞机扔在南美洲，周边都是古柯，当时配角尝了一下，然后就欣喜若狂的使劲儿摘，往兜里揣，具体是哪个电影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主角好像是中国人，配角是个外国人。 因为古柯跟情节没有关系，这里也不是主产区，就不过多介绍了，感兴趣的人可以去查资料，当然了，希望你是为了更好的避免和抵制这种东西才去了解的 。 第272章 指挥部 我们国家每年有超过300名警察的牺牲，缉毒警的平均寿命只有41岁。 正是这些人的舍生忘死，才换来了我们国家现在的海晏河清，请大家牢记缉毒警察为我们国家做出的贡献和牺牲，每年6月26日国际禁毒日，牢记这个日子，牢记那些与家人见面也不能相认的特殊战线的英雄。 书归正传，董思萌听到昆沙正在开战，便问了一句。 “战况怎么样，知道吗？打了多久了。” 他当然关心昆沙的状态了，毕竟这是他全球范围内能持续给他提供大量资金来源的血包之一。 “战况如何我不清楚，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大半个月的岗了，不过我来站岗的时候，还没打起来，只是一直关系比较紧张，小规模的冲突比较多。” 料想一个站岗的班长也不会知道战况怎么样，毕竟现在又没有那么发达的通讯技术，昆沙也不可能定期安排人员过来给他们这些站岗的送战报。 “嗯，我知道了，派个人跟我走，带我去战场，知道在哪打仗吧？” “知道，耶波，你跟着将军，给将军带路，去找昆沙将军。” 耶波就是刚刚跟董思萌对话的那个士兵，只见他敬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班长也见怪不怪，估计普遍都这样吧。 董思萌也没有继续聊天，带着耶波上了车。 他跟耶波也没什么好聊的，只是让他指个路，同时也避免每个岗哨都要交涉一番，耽误时间。 就这样，二人开着车一路畅通的来到了战场后方的指挥部。 说是指挥部，其实也就是一个山根底下的木头房子，一看就是简单搭建的。 战场在这座山北面的下一座山的北面，算得上是大后方了，至少这个距离相对还是比较安全的。 暂时倒是没听到什么枪炮声，可能是休战中？董思萌猜测着，同时也打量着整个后方的布置。 一个看起来更结实，更大一些的房子，门口还有伤员进进出出，应该是临时的战地医院，再远一些就是一些破破烂烂的简易帐篷和木棚，估计这就是军营，也就是士兵们休息的地方。 营地中间几口大锅下面烧着火，上面正在冒着热气，估计就是炊事班了。 说不上合理，也说不上整洁，但是对他们来讲，就算是不错了。 只是这个战地医院，让董思萌有点诧异，倒不是说昆沙苛待这些士兵不给他们治病，而是诧异他在哪找来的医生，这东西，在缅甸是稀缺货，大部分地方都是靠一些土办法治疗外伤，至于什么破伤风针之类的，估计他们听都没听过。 穷人就自己采点草药捣碎了甚至嚼碎了抹伤口上，有钱人能去镇子里找个医院消个毒缝合一下，仅此而已。 他正在这一边打量一边胡思乱想，耶波已经通过岗哨通报完了，昆沙得知消息后，小跑着从指挥部直奔大门口，当然了，说是大门口，也就是两个能活动的木头捆扎的栅栏而已。 昆沙很是激动，毕竟自己能有今天，全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功劳，而且后续的发展，也离不开眼前这个人的支持，不管是物资还是军火，亦或是自己的东西往外卖，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虽说物资军火都是要钱的，但是昆沙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周边其他地方的军阀采购这些东西的时候花了多少钱，也知道董思萌给自己的价格相对来讲非常便宜，而且质量还远超其他人，这无形中就让他节省了不少成本，也是他能快速发展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lwxiaoshuo.org “董先生，您来了。” 昆沙双手合十鞠躬，给了他目前身份能做到的最大礼仪，没错，昆沙是佛教信徒，当然了，缅甸是一个佛教大国，不能说百分之百都是信徒吧，但是你如果在大街上辱骂佛教的话，过来打你的人绝对不少就是了。 别看昆沙让手下的人叫董思萌也是将军，但是他就只能叫先生了，当然了，也是出于尊重。 看到昆沙的态度，董思萌点了点头，如此看来，确实跟自己想的一样，拖欠运费并不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董思萌也没客气，直接跟着昆沙走进了那个破破烂烂的简易指挥部。 随着交谈，董思萌才知道事情的始末，昆沙势力范围内，发现了一个金矿，而且还是富矿，特别富的那种，之前想用来抵运费的矿石就是这个金矿出产的。 本来以为要大发一笔，采矿的设备都买好了，虽然没有提炼的设备，但是矿石直接卖出去也是很大一笔收入，但是好景不长，消息被察猜得知了。 这本来倒也没什么，严格来讲，他们互相之间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毕竟不是什么特别严密的组织，消息泄露是太正常不过的事。 关键是，金矿所在的位置，跟察猜的势力范围交界，原来这个位置的分界线就不是很明确，但是作为一个穷山沟子，连种地都种不出来的破地方，两人都没有争夺的想法，所以也没因为这个位置发生过争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穷乡僻壤一下子值钱了，那察猜就不干了，两人都说这块地是自己的，谁也不服谁。 察猜人多地盘大，还有钱，昆沙兵强马壮装备好，那就干一下子喽。 于是双方人马就在金矿附近展开了这场抢矿大战。 “这么说来，这金矿很值钱了？” “确实，我从国外请了地质专家过来检测，说是预计能采多少吨矿石来着，我忘了，但是黄金含量我记得，他说如果技术达标的话，能提炼出1700吨黄金。 “卧槽。。。” 董思萌没忍住，直接爆了粗口。 窝尼玛，这是什么狗屎运，这回还真让昆沙掏着了。 而且金矿的伴生矿何其之多，黄铜矿、黄铁矿、方铅矿、菱镁矿、闪锌矿等。 岩金矿的主要伴生矿种包括银、铜、铅、锌、钨、锑、钼、硫、铋、钇等。 而砂金矿则常见金红石、石榴石、白钨矿、独居石、刚玉等。 此外，黄金矿还常见铜矿、镍矿、钴矿、铅矿、锑矿等作为伴生矿，这些东西也很值钱的，当然了，现在也就那么回事儿，而且有些东西，缅甸也没有那个提炼技术。 其实最省事儿的办法就是卖矿石，提炼出来之后，说实话，黄金确实值钱，但是提炼出来的黄金价值，再去掉各种各样的费用，实际上利润也没多少。 可以说一个黄金矿就能富起来一个家族，当然了，前提是能守得住，就拿昆沙这个金矿来讲，哪怕打赢了察猜，也不是说这矿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再怎么是个将军，势力再大，但缅甸也不是无政府国家，还是有正规军的，小打小闹的人家不管你，那是得不偿失，但这么大个金矿，政府是必须染指的，独吞？怕是活腻歪了。 转眼之间，董思萌脑海中闪过了很多念头，其中有一个，尤为突出，那就是走私，毕竟他的优势在这摆着，走私提炼完的黄金不现实，但是无所谓啊，矿石也是很值钱的好不好，虽然小世界的面积不是很大，但是高度可没有上限。 说句夸张的话，就算想把整个矿的所有矿石都塞进小世界，也不是不可能，当然了，这么做肯定很麻烦就是了。 董思萌摩挲着下巴，思索着如何在这里面谋取最大的好处。 不管是这好处落在昆沙手里还是自己手里，都比全给缅甸政府强的多，那也就是说，要趁着缅甸政府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尽可能的开采矿石，这些，是他和昆沙能落下的好处。 等到政府参与进来之后，就不好操作了，肯定是要有人在现场盯着的，操作空间会非常小。 第274章 碾压过去 “你是怎么想的。” 昆沙挠了挠脑袋，这会儿的他，显得有点像个没主意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要说翡翠矿或者dp，我有的是渠道，但是金矿。。。我真不知道怎么变成黄金或者现金。” 昆沙摊摊手，没办法，这题超纲了，之前他对黄金的理解，就是收进来，花出去，至于黄金是怎么来的，他倒是知道是在矿石中提炼出来的，或者在沙金中也能淘出来，可是也仅限于此，再进一步的，他就不了解了。 “有渠道把矿石送去国外检验吗。” 董思萌有了点思路，对着昆沙问道。 “这个没问题，只是携带一些矿石出境问题不大，之前我找的那个勘探专家团队也能提供这方面的业务，只是设备在他们国家，需要把矿石带过去，不过我能联系到他们。” 啪。 董思萌打了个响指。 “用最快的速度派人带着矿石找到他们，让他们给出一份详细的检查报告，你这边，加大火力，用最短的时间把察猜灭掉，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把察猜的地盘收了，记住，一定要用最猛的火力，最快速度。” “这个。。。行倒是行，可是这样做消耗的弹药会非常多，性价比不高，还不如多死几个人呢，这里人命才是最不值钱。” “人命值不值钱我不管，但是时间很值钱，气势也很值钱。” 董思萌顿了顿，接着说道。 ”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的，估计这会儿政府军应该早就知道金矿的事，只是想要等你和察猜打完，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样会省去政府军很多麻烦，所以你要用碾压的方式，消灭掉察猜，让政府军看到你的战斗力，这样，你在跟政府军的谈判过程中，才能留下尽可能多的金矿份额，明白了吗？” “至于军火，你不用管，我会送过来，这批军火会以更优惠的价格给你，不过现在不用给钱，矿石交给我来处理，我按缅甸市场价给你钱，军火的钱到时候我从你的钱里扣掉，还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昆沙早就因为金矿的事发愁了，拱手让人，他是绝对心有不甘的，但是要是让这个扶持自己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先生去处理，那他没有一点怨言，他心里很清楚，董先生会分给他足够的份额。 “派去做检测的手下，你告诉他，做完检测，直接带着检测报告转道去港岛，我给你个联系方式，等他到了港岛之后联系这个人。” “明白。” 虽然不知道董思萌这做的意义在哪，但是昆沙已经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是昆沙并不笨，相反，他还聪明的很。 很快，昆沙便安排好了人选，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小伙子，而且还懂英语，勘探专家来的时候，这个小伙子就充当的翻译，况且，懂英语，在港岛行动也会很方便。 “我在这待不了多久，你尽量谨慎一些，保护好自己，该亮肌肉亮肌肉，但是不要跟政府军起冲突，如果可以的话，忽悠政府军，把金矿一起卖给我，同意按市场价结算。” 如果正常来讲，其实董思萌是有点亏的，毕竟金矿的提炼价格是不低的，而且如果想要自己提炼，前期的投入也会非常大，再加上提炼过程中为了避免对环境造成的污染，还有一部分投入，再加上矿石的运输，所以整体来讲，能弄个不赔不赚，或者赚的非常少。 但是董思萌显然不会白忙活一场，拿时间和精力换黄金，那太亏了，他有两个方案，目前还没有决定用哪个，需要等检测报告出来才行。 第一种情况就是伴生矿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种前提下，他会直接把收来的矿石用小世界带到非洲，用极低的人工价格，以及放弃环境治理，来获得高昂的回报，这种情况下，能够获得大概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利润。 第二种情况是伴生矿里有值钱的东西，这种情况下，就简单多了，他可以直接把矿石卖给冶金企业，购买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按照金矿的价格买的，但是卖的时候，伴生矿里的其他东西会带来不小的附加值，如果伴生矿足够值钱，那可能会获得非常高额的回报，这也是他最希望的一种情况。 第275章 瑞德贡大金塔 “放心大胆的干，我在后面给你撑腰，保你赚翻。” 董思萌拍了拍昆沙的肩膀，知道是什么情况之后，他也就没必要在这待着了，在这种规模不算小的战争里，个人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哪怕他有外挂。 除非他能直接把察猜干掉，但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他没必要让自己陷入险境，虽然有小世界兜底，死是不太可能死，但也不能肆无忌惮的在人前使用，但凡见过的人，都只能有死亡一个结局。 “这就离开了吗？再待一段时间吧，好好招待一下你。” “不用了，你现在也没什么时间，再说了，你这能有什么好东西。” 董思萌伸手指了指四周，确实，因为现在这片曾经是战场的原因，四处都是炮弹坑，炸的黑黢黢的，看着凄惨的不像样。 “叫两个人过来搬东西，我后备箱给你带了一些港岛的特产，你应该能吃的惯。” 昆沙带着自己的两个警卫，或者说叫保镖更贴切一些，跟着董思萌来到车边，打开切诺基的后备箱，里面塞的满满登登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带包装的吃的。 没办法，他们这个地方温暖又潮湿，再加上卫生条件差，食物极易变质，不带包装的话，这些东西还没等送到地方，就得坏了。 董思萌很快离开了，都没有休息一夜，但是他不是一个人走的，耶波继续跟着他，他还有事情要在缅甸境内做，有耶波这个本地人在，能省下很多麻烦，再加上昆沙现在在缅甸的名声不小，轻易不会有人找麻烦。 此行的目的地，是缅甸瑞德贡大金塔，从他进入缅甸境内的第三天，他就感觉到了一种玄奥的力量，当时因为急着去找昆沙，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没有理会，直奔北方而去。 现在事情处理完了，自己就可以顺着那股力量的指引去看看了。 没错，就是小世界的作用，这种感觉在他刚到港岛没多久的时候，在地摊上见过，就是那个小世界的碎片带给他的，这次也是一样的感觉。 之前他也来过缅甸很多次，甚至瑞德贡大金塔也去过，不过当时并没有这种感觉。 “可能是最近才被人带过来的吧。” 董思萌暗自猜测，这种可能是有的，碎片因为某种原因辗转到了缅甸，信徒无意间在什么地方得到了小世界的碎片，然后进贡到大金塔，是存在这种可能的，亦或者去大金塔找高僧开光， 管他因为什么呢，只能说董思萌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这块碎片他就志在必得，不管是坑蒙拐骗也好，还是花钱购买也好，必要情况下，他也不介意直接把雇佣兵找来武力抢夺。 港岛的那块碎片，让他的小世界范围扩大了一倍有余，虽然地形比较单一，只是一片草原，也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实用价值，只是放养了一些生物，比如安格斯牛，还有几只羊。 不过对他来讲，终究是一个逐渐完善的过程，亦或者，继续完善下去，会不会发生什么质的变化？谁又能说得准呢。 第275章 仰光 三天后，董思萌带着耶波赶到了瑞德贡大金塔所在的仰光。 这一路上，两人可以说是风餐露宿，别的不说，光是开车这块，就足够董思萌难受的了，毕竟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再垃圾路段，他可以把汽车收起来，骑摩托过去或者走过去都可以。 但是带着耶波，就只能挑一些好路走，无形中就绕了不少的路，有一些绕不过去的地方，要费很大的劲才能通过。 不过不爽的只有董思萌，耶波可是实打实的体会了一下华国的烧烤文化，毕竟董思萌不太可能一路上吃糠咽菜。 耶波作为土生土长的缅甸人，最近两三年又跟着昆沙混，丛林狩猎的本事着实不小，再加上手里有枪，董思萌也不限制他使用子弹，这一路上但凡遇到能吃的活物，八成都死在了耶波的枪口下。 董思萌倒是让耶波做了一次饭，好家伙，差点给他整吐了，后来就不用耶波了，小世界里的烧烤料各种用，让耶波吃的满嘴流油，辛辛苦苦赶了三天路，原本瘦不拉几的耶波竟然长肉了，你敢信？ 进仰光的时候，倒还被查了一下身份，毕竟现在的缅甸，能开得起切诺基的着实不多，或者说全国都未必能找得出第二辆来，自然像那万花丛中一点绿，非常显眼。 这时候耶波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表明了昆沙的身份，然后又施展了一次金条大法，顺利的通过了关卡，甚至还给发了个通行证，拿着这个，以后就不会有人查了。 不得不说，金钱真的能做到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剩下的百分之一，则是需要更多的钱。 因为瑞德贡大金塔位于仰光，因为地位的特殊性，又被称为仰光大金塔。 仰光始建于1755年，从1855年到2005年都是缅甸的首都，缅语字面意思是“战争结束”，有“和平城”的美称，是缅甸最大的城市。2005年之后才迁都内比都。 所以，虽然现在缅甸整体来讲非常落后，但是仰光，看起来却并没有之前见到的那些城镇般破落，街道两旁是充满了传统缅甸风格的建筑。 仰光有着无数或镀金或白石的佛塔，在这个城市里，无论你处于哪个角落，都能够从某个缝隙或者角度，看到或大或小的塔身、塔尖。 佛塔中最着名的自然就是驰名世界的大金塔，它位于市北圣山，居全城最高点，从小世界给予的感应反馈来看，应该也是自己的目的地。 仰光大金塔，是缅甸的国家象征，与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塔和柬埔寨的吴哥窟一起被称为东方艺术的瑰宝，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也就是东南亚国家自嗨罢了，评选的水分还是很大的。 不过这玩意的年头着实不短了，公元前585年建的，到现在也两千四五百年了，倒也勉强配得上它的名号。 这东西，说白了就是靠信徒的钱堆起来的，大金塔底座周长427米，塔顶有做工精细的金属罩檐， 檐上挂有金铃1065个，银铃420个，并镶嵌有7000颗各种罕见的红、蓝宝石钻球，其中有一块重76克拉的着名金钢钻。 塔身经过多次贴金，上面的黄金已有7000公斤重，气势宏伟、建筑精湛，整个塔综合起来，说一句价值不菲倒是也不为过。 只是即便如此，跟布达拉宫也没法比，据传，布达拉宫的建造大概用了三十多吨黄金和十万颗各类宝石，价值几十亿的黄金和无法估价的宝石，再加上藏传佛教的加持，整个布达拉宫的价值，无法用金钱的数字来表达，只能说是无价之宝。 据说布达拉宫有一尊小佛像在二零零几年的时候卖了8000万，同等规格的佛像宫里还有70多座。 距离布达拉宫大概八公里左右的大昭寺里面，有一尊12岁的释迦牟尼等身佛像，如果需要上前参拜的信徒最低需要买800块的浮金，全身贴金粉得1.8个达不溜，否则没有资格靠近这尊佛像，只能9米开外远观，不得不说，这宗教的信仰是真的恐怖。 感叹完缅甸的大街，董思萌便让耶波找了地方住下，他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三天可给他折腾够呛，带着耶波也没办法去小世界里休息，在野外露营也不敢睡的太死，现在是身心俱疲。 第276章 下午茶 毕竟是首都，治安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小偷小摸还是不少，不过最起码的明目张胆抢劫的肯定还是会有所收敛，再加上他让耶波找的还是现在仰光能找到的最好的酒店，治安自然也要好一点。 所以董思萌在门口设了几个小机关之后，便钻进小世界开始补觉，毕竟这么大的时间差，肯定能让他更好的休息。 入住酒店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他跟耶波说的是今天不出门了，就在酒店好好休息，可是他本人却没有这么做，在小世界把时间比拉到最高，睡足了八个小时，醒了之后又喝了一杯掺杂了灵泉水的果汁，精神满满。 回到外面，时间才过去了仅仅十分钟，毕竟八个小时也就是四百八十分钟，五十倍也就是不到十分钟，算上榨果汁的时间也用不了多久。 换了一身衣服，董思萌精神抖擞的打开房门来到了酒店餐厅，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吃一下缅甸的美食，虽然绝大部分他都接受不了，但是还是有部分食物做的非常不错的。 当然了，按时间算，这顶多算是下午茶，算不上晚饭。 “给我来一份蟹炒饭，一份啤酒炖肉，一份树莓炸虾脆饼，一份炸饺子，再来一杯仰光奶茶，谢谢。” 董思萌用熟练但是生硬的缅语点了菜，不得不说，虽然缅甸现在人均教育程度非常非常低，但是这首都的高端酒店的服务人员素质还是不错的，不管是穿着还是个人形象以及职业素养，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因为不是饭点儿，所以餐厅的人很少，后厨的厨师也很闲，很快董思萌便等到了他点的菜。 所谓蟹炒饭，其实就是用蟹肉炒饭，跟蛋炒饭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把鸡蛋换成了蟹肉而已，当然，调料方面肯定还是有区别的，里面还有一些香葱和其他蔬菜，起到一定的调味作用，有一股浓郁的海鲜味道，还算不错，值得一吃。 啤酒炖肉也没什么好说的，用啤酒代替水炖肉，跟华国的啤酒鸭如出一辙，而且在华国未来十几年后，很多人在炖肉或者做鸡翅之类的菜，也会往锅里倒一罐啤酒甚至直接用啤酒炖，起到去腥提鲜的作用，当然了其实这种做法不能说不对，但是其实并没起到足够的作用，最起码没达到想要的目的。 如果想让啤酒对炖菜起到足够的提香作用，一定要用精酿，不要用工业啤酒，精酿啤酒通常只使用麦芽、啤酒花、酵母和水，不添加人工添加剂，麦芽含量更高，香气更浓，口感也更好。 而工业啤酒为降低成本，可能使用大米、玉米和淀粉等替代品，导致其麦芽汁浓度较低，口感偏淡，说实话，倒进锅里之后，估计也就起到个料酒的作用，提香的不要想太多了，聊胜于无。 显然，高端酒店确实有他高端的理由，最起码在用料这方面非常考究，并没有糊弄，当然了，这四种食物也是他能接受的为数不多的缅甸食物，另外还有咖喱其实他也是比较爱吃的，只是今天没吃而已。 刚吃完饭，服务员便适时的递上了仰光奶茶，这种奶茶是用多种红茶煮的茶汤，色香味俱全，在煮的过程中还要不断的加入炼乳，味道非常醇厚，算得上是一种不可多得的饮品，唯一的缺点就是热量爆表，减肥的人闻一下都容易长肉。 第277章 迁都原因 吃过饭，董思萌看了看时间，一共也没用上多长时间，耶波不太可能睡醒，便一个人走在仰光的街头。 距离他上次来仰光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不得不说，这几年缅甸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嗯。。。确切的说是仰光的变化还是很大的，毕竟是首都，可以说集全国之力在建设这里。 其实严格来讲，缅甸并不缺钱，光是每年出售的dp的金额就是一个非常庞大非常恐怖的数字，但是没有办法，钱都在个人武装手里把着，收不上来税的。 再加上这些武装每年的花销大头是军火，资金外流非常严重，如此一来，就没办法拉动内需，对国内的经济没有任何好处，缅甸的老百姓起到的作用完全就是廉价劳动力和廉价的兵源，长期下去，对国民素质的提升一点好处都没有， 甚至他们还会刻意的去降低老百姓的受教育程度，毕竟越是愚昧就越是好控制。 当然了，仰光的这种建设势头很快就会降下来，毕竟决定要迁都了，那还建设这个地方干嘛，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甚至因为佛教的盛行，信徒众多，对统治阶层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而佛教借住首都这个便利条件，发展的更是风生水起，大有尾大不掉之势。 缅甸出于国家统治和战略安全考虑，最终还是决定迁都。 内比都位于缅甸的地理中心，靠近缅甸少数民族反政府武装活动频繁的地区，这样的地理位置有助于加强对边远地区的控制，嗯。。。这里面包括察猜昆沙他们。 不过他们还好，只是属于地方武装势力，严格来讲，是受政府管理的，至少没有明面上跟政府对抗，但是受控制的程度也非常低。 而且内比都跟昆沙的地方也还有点距离，昆沙位于内比都的东部，并不是缅甸的主要控制目标，毕竟是三国交界处，混乱的很，内比都的主要目标是从内比都往北去的那一部分。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与位于安达曼海沿岸的仰光相比，内比都位于山区，地形易守难攻，能有效抵御外来攻击。 最重要的一个，就是缅甸的政治改革需求了。 缅甸政府当时推出了“七步走”民主计划，旨在减弱军队干政，为了确保军政府在政治中的主导地位，迁都被视为一种策略，可以减少国内和国际社会对军政府内部人事变动的关注。 另外还有一个理由，虽然国际上觉得有点扯淡，但是实际上多少还是起了点作用，那就是出于经济发展考虑。 当时缅甸政府有个口号，迁都旨在促进国家现代化建设和均衡发展，通过将首都迁至中部地区，可以更好地辐射和带动内陆及北部地区的发展，缓和民族矛盾，当然了，这口号到最后实现没实现，就只有缅甸人自己知道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至少现在缅甸的首都还是仰光，在这里还是能享受到其他地方没有的安全和服务的。 董思萌随着人流来到了圣丁固达拉山，也就是仰光大金塔所在的位置。 不得不说，这塔建的还是非常有水平的。 大金塔的形状像一个倒置的巨钟，用砖砌成，塔身高112米，塔基为115平方米。塔身贴有1000多张纯金箔，所用黄金有7吨多重，这前面都说过。 董思萌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看了看，按照当地的规矩，如果想要进入佛塔，必须要光脚，否则就是对佛的大不敬，他也不知道这些人脱鞋之后，在进入佛塔之前洗不洗脚，这要是不洗。。。董思萌都不敢想象佛塔里会是一种什么味道。 第278章 踩点儿 当然了，就凭借这个国家信徒的虔诚，大概率是会做好个人卫生之后才进入佛塔的，毕竟能进佛塔对他们来讲是一种非常光荣神圣的事情，怎么会做出来那种亵渎自己信仰的事儿。 塔的四周挂着1.5万多个金、银铃铛，风吹铃响，清脆悦耳，声传四方，整座金塔宝光闪烁，雍荣华贵，雄伟壮观。 大金塔当然不可能是一个孤零零的塔，在它周围有68座小塔，这些小塔的材质有的是木料，有的是石料，有的似钟，有的像船，形态各异，每座小塔的壁龛里都存放着玉石雕刻的佛像。 大金塔左方是福惠寺，这名字的风格听着耳熟吧？没错，这确实是一座华国式建筑的庙宇，是清朝光绪年间当地的华侨捐资建造的，规模不小，已经成为大金塔地区古老建筑群体的重要组成部分。 大金塔东南西北都有大门，门前有与华国寺庙前常有的守门狮子一样，各有一对高大的石狮。 可以说缅甸佛教里面有非常多的华国传统的渗透，而华国佛教里面，也有很多跟缅甸佛教交流融合之后的产物。 总的来讲，两个国家不管是从古代史还是近代史还是现代史上来讲，都有很多交流合作，文化融合相对来讲是比较多的，经济交流。。。就那么回事儿吧，我只能说华国对他们的帮助挺大的，至于他们对我们的帮助，嗯，大家想想就好。 毕竟两国之间的政策是构筑友谊纽带，共创互利未来。 书归正传，董思萌在寺庙里走马观花的转了一圈，毕竟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儿，非寺庙人员就要退出去了，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倒也算不上踩地图，主要是为了确定他想要的东西在哪，毕竟这是个寺庙群，面积和建筑体量挺大的。 还有很多是他这种游客身份不能去的，要是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好在通过他不断的转悠时传来的感应强度的变化，发现他的目标应该是能接触到的，着实让他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接触到，就存在交易成功的可能，不是吗？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这东西过于贵重，属于人家的非卖品，那就难办了，少不得要采取一些手段，但最好的办法还是用钱来解决。 目的达成后，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董思萌便离开寺庙，回到了酒店，此时耶波已经起来了，正在餐厅吃饭，而董思萌因为下午那顿吃的不多，再加上溜达了这么久，又有点饿了，于是便跟耶波在餐厅碰见了。 “将。。。先生，您也起来啦。” 耶波差点把将军叫出来，想起来自家将军的嘱咐，赶忙改口叫了先生，他以为董思萌跟他一样是睡醒了过来吃饭的呢，殊不知董思萌都吃过一顿出去踩完点儿回来了。 “嗯，饿了，过来吃口。” 董思萌一屁股坐在耶波对面，看了眼耶波点的菜，嗯，很缅甸，有几样是他享受不了的，把服务员叫过来，点了一份咖喱鸡肉，一份椰汁鸡面，两份缅甸大虾。 这些是他能接受，而且比较喜欢吃的东西，尤其是缅甸大虾，是缅甸的一道传统美食，以多膏闻名，它烹调姜油、蒜和咖喱粉，芫荽味很香，虾肉身长而肉嫩，入口如吃龙虾肉，虾壳完美地锁住了它的鲜味，非常诱人。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吃饭，很快便结束了晚餐。 “先生，晚上您出去吗？” “不出去啊，怎么了？” 董思萌诧异的看着他。 “那个，要是没什么事儿，用不着我的话，我想。。。嘿嘿。” 看着他的表情，董思萌就知道了，他这是要出去泼一嗷，不过他也理解，血气方刚的年纪，在昆沙手底下吃得好睡得好，还经常锻炼，长时间不发泄肯定也难受，不都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嘛，现在耶波的状态就差不多。 想到这，董思萌笑了笑。 “去吧，注意安全，别惹事，对了，手里有钱吗？” “有的有的，将军给我们发的钱都没地方花。” 董思萌想了想，伸手从兜里掏出来一百美元。 “别出门了，找酒店安排去你房间吧，明天办事，安全最重要。” “这。。。这不合适先生。” 第279章 跟喂猪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说行就行，出门时候你们将军不是让你一路听我的嘛，行了，没事的，赶紧吃饭，海鲜凉了就不好吃了。” 董思萌隔着桌子拍了拍耶波的肩膀。 “哎，我听您的，先生。” 耶波喜出望外，本来他是想出去找个那种野鸡，或者小胡同里的快餐，可是那种档次的味道跟这种酒店的味道能一样么，况且钱还有人给出了，这算不算白嫖？ 耶波虽然机灵，但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要说对危险方面的嗅觉，那灵敏度应该还会超过董思萌，可是要说其他方面，那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没什么区别，清澈中透露着愚蠢。 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明天要好好帮先生办事。 董思萌点的餐还没上来，他又看了看耶波点的餐食，虽然很缅甸，可是这个价格，有点寒酸啊，算得上是酒店里最便宜的了，这酒店吃饭不是不要钱吗？不包含在房费里吗？ “你怎么就吃这个？这家酒店好吃的很不错的。” “我也知道不错啊，可是贵啊，就这，都比外面贵了二十多倍，要不是怕您起来找不到我，我就出去吃了。” “这里吃饭不是不用花钱吗？” “花钱，我问了，只是不用现在付钱，退房时候都算在房费里的。” 好吧，之前点餐的时候服务员看了他的房卡，他还以为是在确认是不是酒店的顾客呢，原来是在记账，这跟洗浴中心的手牌有什么区别？ “行了，别吃了，贵就贵呗，又不用你花钱，来都来了，吃点好的。” 说完伸手叫过来一个服务员。 “把这些给撤了，按照我刚才点的给他再来一份。” “好的先生。” 服务员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而且长期在这里工作，自然也很有眼色，虽然眼前这个帅气又强壮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并不是本国人，但是明显在两个人之间，这个男人才是主导的那一方。 所以在董思萌说完之后，她都没有征求耶波的意见，只是冲他微微笑了一下，就伸手把两个盘子端走了。 “不是，这，太浪费了先生，要不我把这些吃完了再吃别的吧，我能吃的下去，这些根本就吃不饱。” 董思萌还真是被他的勤俭节约给逗笑了，不过不是嘲笑，而是带有一些欣赏和欣慰的笑，任何一个节约粮食的人，都不应该被嘲笑。 董思萌按着他的肩膀，阻止了他去截下服务员的动作，让他重新坐下。 “没关系，今天听我的，都来这个酒店了，当然了吃他们家最好的是不是？平时也不是经常能吃到，如果来这吃的跟家里一样，那不白来了吗。” “可是，做的确实比外面要好吃一些啊。” 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眼神还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顺便还吧嗒了两下嘴，好像在回味刚才吃的那两口的味道。不过还是听从董思萌的话，没有再站起来。 很快，两份一样的餐食被金碧辉煌的小餐车推了过来。 “二位先生，请慢用。” 耶波看着眼前精致的、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美食，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先生。” “不用客气，赶紧吃吧。” 说完董思萌便动手吃了起来，耶波坐在他对面，刚刚狼吞虎咽了两口，看到董思萌慢条斯理的吃饭动作，自己不禁也慢了下来。 本来他还觉得这样吃有点不过瘾，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么细嚼慢咽，似乎更能感受食物中蕴含的鲜美和香甜，跟他之前的狼吞虎咽完全不是一种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感觉之前那么吃东西，多少沾点浪费了，嗯，跟喂猪有什么区别。 第280章 黄金比美金管用 不过再怎么细嚼慢咽，终究也就是一顿饭，两人又不是一边喝酒一边吹牛一边吃，所以很快两个人都吃完了。 董思萌擦了擦嘴，看着耶波意犹未尽的样子，应该是没吃饱？ “没吃饱可以继续点，记房间账上就行，吃不穷我的。” “不是，先生，我吃饱了，就是太好吃了，有点回味。” 耶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呵呵，我回房间休息去了，你该干嘛干嘛，不出酒店门就行。” 其实酒店安排的陪伴服务也是记在房间账上的，董思萌给他的一百美金是额外给服务人员的，这东西吧，就相当于一把钥匙，总是能解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既然要玩，就让小弟玩个痛快。 一夜无话，当然了，是董思萌这边无话，至于耶波那边，嗯。。。可能也没什么太多有意义的话。 因为在酒店没什么事做，所以他昨晚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睡的早，起来的也早。 等到八点的时候，董思萌已经坐在椅子上，透过酒店的窗户观赏仰光的街头两个小时了，从寂静无声，偶尔有个别起早讨生活的人匆匆经过街道，直到街上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还看到了好几个在街上行窃的扒手，没办法，这年头，连四九城的三只手都还没整利索呢，更何况这个国家了，董思萌一直觉得，不当街枪战杀人，就算治安不错了。 而且这还仅仅是明面上看到的，背地里那些赌场、妓院甚至专门用来xd的阴暗角落又会发生什么，他不得而知，这也是他没有让耶波出去的原因。 缅甸也是一个多民族国家，甚至可以称之为超多民族国家，六十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分布着一百三十五个民族，如果按民族密度算，华国每一万平方公里分布着0.058个民族，而缅甸每一万平方公里分布着2.015个民族，是华国的将近三十五倍。 虽然缅语和英语在这里都通用，但是不同地区和民族说出来的话的口音是不一样的，无论是哪个国家或者说哪个地方的阴暗角落的掌控者，其实在某些程度上，都能算得上是个人才。 至少他们可以从一个人的表情、穿着、口音上分辨出这个人是不是本地人，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是不是干这个的老手，如果是本地的，又或者是常客，那可能还会好点，毕竟一顿饱和顿顿饱他们还是清楚的，他们只是坏，不是傻。 但是如果一个外地的生瓜蛋子冷不丁闯进他们的地盘，几番试探过后，极有可能会被吃干抹净丢出来，甚至丢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是不是外地人，至少还是缅甸人，今天去寺庙，有个缅甸人在场会好很多，不然的话，难度可能会上升好几个等级。 看了看时间，八点，可以出门了，磨蹭磨蹭，吃个早饭，也就九点了，去办事的黄金时间。 董思萌刚要开门，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房门，发现是耶波。 “先生您起来啦，我们去吃早饭吧。” “好。” 董思萌早已穿戴整齐，手上还拎了一个皮箱，里面放着的自然是黄金，从大金塔就能看出来，他们这里的佛教，对黄金还是非常有兴趣的，董思萌觉得，用黄金说话，比用美金说话更管用。 当然了，兜里也装了一些美金，万一那件东西在一个眼皮子浅的人手里，那可能仅仅付出两张富兰克林的代价就能达成目的，他虽然不缺钱，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则省。 第281章 我也不知道 二人吃完早饭，直接让酒店安排了一辆带司机的车，他俩没打算开那辆切诺基去，车现在在酒店的停车场，有酒店的名头在这边摆着，一般的人也不敢来这造次。 但是如果他俩把车开出去了，停在外面，两个人还都不在，那等他俩回来之后，可能车都已经卖出去换成钱了，所以直接让酒店安排车和司机，到时候还有司机看着车。 这样的话，别说车丢了，就算司机和车都丢了，这损失也不用他俩承担，自然有酒店后边的大人物去跟那些偷车贼讲道理。 别看道上车不多，但是道路狭窄，行人没有交通安全意识，在街上胡乱走动，车的速度根本就起不来，就这么一点路，硬生生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此时两人的装扮已经完全当地化了，董思萌也戴着帽子、墨镜和头巾，不仔细看，从穿着上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不是本地人，当然了，肯定还是惹人注意的，毕竟东南亚，有几个像董思萌一样高的。 另外就是别说话，就他那生硬的缅甸语，啧啧，别说人，就算是缅甸的狗听了都知道不是本地人。 别看董思萌昨天已经来过一次，但是今天再来，看见那密密麻麻们的佛塔和庙宇，以及乱七八糟的小路，依旧没有任何印象，只能按照感知的方向去寻找。 好在东西应该是没有换地方，路还是越走越熟悉了。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停在了一个并不算太大太辉煌的殿宇门前，根据董思萌小世界带给他的感知，那块碎片，应该就在这里。 他没有办法让耶波自己去，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子，只能在看到的时候才能确认，这也怪碎片，长的又不一样，如果都一样，没准形容一下或者画出来，让耶波自己以一个信徒的身份进去就可以了。 没办法，董思萌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耶波走了进去。 时间还早，这里位置又比较偏，所以现在殿宇里没有信徒也没有游客，甚至连僧人都没见到。 但是两人也不敢乱动，只能安安静静的在大厅里等着，董思萌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耶波的动作给殿宇大厅四周的各个佛像见礼，同时也是在确认碎片的具体位置。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好像并不在大殿里，貌似是在那座最大的坐北朝南的佛像后面，也就是大殿后面的房间里 “耶波，这里面是干什么的，我们能进去吗？” 董思萌指着旁边的一个小门小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不能吧？” 虽然耶波信佛，但是仰光是第一次来，大金塔寺庙群更是从未来过，里面的一些地方性禁忌自然也不清楚。 董思萌闻言略微有些失望，要是知道是什么地方，里面又恰好没人的话，那直接偷了就是。 他这辈子本来就是打算随性而为，道德底线极低，在国内还能收敛点，但是到了国外，嘿嘿，知道什么叫放飞自我吗？ 第282章 终于等到你 现在就不能去了，万一里面有人呢，别看现在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但是有些僧人不说有没有什么佛法之类的，但是这个打坐的功夫是真的牛，而且在打坐的时候，整个人的呼吸频率和新陈代谢都能降低到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所以听不见不代表里面就没人。 正当董思萌琢磨着怎么办的时候，就看见从刚才他指的小门里走出来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僧人，身着洗的发白的僧袍，脚踏标准的僧人鞋，虽然是缅甸的典型面孔，但董思萌竟然从他脸上看出了一种慈眉善目的感觉。 这种感觉刚一生出来，董思萌心里就是一紧，乃个腿的，这种最虔诚的僧人最难打交道，想要花钱买的打算估计是没戏了。 不过略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从现在的感觉来看，那件碎片，应该就在这个僧人的手里。 僧人出门看见董思萌二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双手合十冲着二人微微鞠躬，而后也没说话，径直走到大殿西侧的一个佛像前，把手中的东西放在香炉前面，而后坐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 董思萌和耶波对视了一眼，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耶波是知道董思萌来干什么的，从他现在的眼神也能看出来，目的就是刚刚老僧人放在佛像前面的东西，之前一直在僧人手里握着，他俩看不见，现在倒是能看清楚了。 并不是董思萌一直以为的玉质或者翡翠之类的，可是现在看质地，竟然像是。。。象牙？关键还是用象牙雕的大象？你丫是真损啊，这跟给猪喂猪肉有什么区别。 还真是应了那句佛语了，“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管他这句话原来什么意思呢，反正看起来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现在正想着怎么把这东西搞到手呢，按现在的架势来看，这是开光呢吧？ 董思萌也不太懂到底在干什么，寻思问问耶波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扭头一看，好么，耶波正用那清澈愚蠢又崇拜的小眼神看着僧人呢，得了，这位也指望不上了。 正当董思萌挠头挠的头皮屑都掉下来的时候，老僧人动了。 只见他盘着腿从蒲团上直愣愣的站起来，一点都不费劲，给董思萌看的眼珠子溜圆。 好家伙，老和尚腿上有功夫啊，他本人倒也能做到这种动作，可是没有这么轻松随意。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见老和尚动了，董思萌连忙准备上前说话，再不说话，一会儿人家再给拿回屋去，自己真就得偷了。 虽然他现在荤素不忌的，可是佛教这个东西吧，怎么说呢，介于信与不信之间，虽然让他起家的小世界跟佛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他依旧不愿意沾惹佛教。 可是还没等他说话呢，就听见老和尚说出了一句让他心神俱震的话。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终于等到你了。” 第283章 我们是一样的人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终于等到你了。” 如果只是这样一句话，董思萌还不至于太过震惊，但是，这句话是用汉语说出来的，字正腔圆，可是不管是从身材还是皮肤还是长相来看，这都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缅甸人，可是这汉语，董思萌感觉比他自己说的都要标准。 “你是谁？” 董思萌警惕的说道，自己找小世界碎片这种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过，只有在刚才来的路上，跟耶波说想要请一尊有缘的佛像或者吊坠，这一路上耶波也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不可能存在泄露消息的可能，老和尚的话让他的警惕心直接拉到最高。 “贫僧是谁并不重要，但是贫僧知道你的秘密，想要我手中的佛像吗？” 此时的老和尚，虽然看起来依旧慈眉善目，但是董思萌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贪婪和欲望，甚至还有一丝疯狂。 董思萌的大脑转到了极致，思索着是哪里出了问题，同时，他的一丝精神力也联系上了小世界中存放的子弹上膛的手枪，只要有任何异变，他能在零点一秒的时间里把枪握在手上进行射击。 另一丝精神力联系上了一颗炸弹，从触发到爆炸的时间间隔是一秒钟。 一秒钟，足够他在触发炸弹引信之后藏身小世界，届时整个大殿都会被夷为平地。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劳资没工夫在这跟你猜谜语。” “呵呵，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你可知我为何知道你会来？” 董思萌没有接话。 “耶波，你出去等我，把殿门关上。” “先生。。。” “没事，出去吧，后面的事你不适合知道。” “那。。。先生您注意安全，我就在外面，有事儿您喊我。” 耶波满脸警惕的盯着老和尚，慢慢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大门。 大门关上的一瞬间，大殿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而就在这一瞬间，董思萌左手炸弹，右手手枪，直直的对着老和尚。 老和尚看到手枪和炸弹的那一刻，明显愣了一下，但好像也不是特别惊讶。 “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所有的华国人都是爱好和平的，没想到你手里竟然有武器，不过，你觉得就凭这两样东西，就能杀了我吗？我们，可是一样的人。” 董思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之前他只是感觉到这里肯定有碎片，但是并没有细细的感受过那种玄妙的感觉。 就在刚刚，他仔细体会了一下，感觉依旧强烈，指向也没有问题，但是那种玄妙的感觉，却并不是只有一股，而是两股，只是一大一小，小的那个被大的掩盖住了而已。 而听到这句一样的人，董思萌就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了，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人也是穿越过来的，第二种就是眼前这个人在机缘巧合之下，激活了小世界的其他碎片，而且对小世界的理解要更多一些。 根据感觉的指向，大的那股，明显是眼前的象牙雕的大象，而另外的那股，就是来自于老和尚的身体，也就是说，老和尚也拥有小世界，所以，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到来，知道自己是他要找的人。 但是一般来讲，获得碎片之后，都应该第一时间使用，用来扩大自己的小世界才对，这个老和尚能忍住这种冲动，把这个象牙雕放在自己身边，明显就是在用它钓鱼，而自己就是那条鱼。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杀了自己？掠夺自己的小世界？还是什么？ “施主，想必你应该知道，你所拥有的空间，来自于佛门，是遗失在东方的佛门至宝，冥冥中，天意把你引导至此，未尝不是想让你把东西归还佛门，不是吗？” 董思萌嘴角一抽，去尼玛的吧。 “老秃驴，不说这东西现在是我的，就算当年，你们佛门想要入侵中原大地，在中原大地被道门打的至宝破碎，入丧家之犬狼狈逃回老家，怎么？现在觉得自己站起来了？还是觉得在你的地盘就能拿捏我了？” 第284章 阿尼玛啊 “施主莫急，从你踏入缅甸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你昨天来到踩点，我们也是清楚的，你觉得，我们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可是调集了整个寺庙近三成的僧人，哪怕你有须弥世界，也不可能逃得掉，施主，你还是放弃抵抗吧，能够让须弥世界回到佛祖的怀抱，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闻言，董思萌走到为数不多的，很小的木栏窗前向外看去，虽然还没有围过来，但是隐隐的可以感觉到，周围的僧人在增加，人数不详，不过料想，这么大的寺庙群，三成的僧人一定少不了。 “玛德，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董思萌心里暗骂道，不过他也不是很担心，谁还没个杀手锏了。 “施主，我知道想抓你和杀你很难，但是你也不想剩下的半辈子都躲在须弥世界里当缩头乌龟吧？” “呵呵，老和尚，东西在我这，说明跟我有缘，你这么贪心，不怕佛祖怪罪吗。” “阿弥陀佛，你能带着须弥世界来到本寺，这又何尝不是佛祖的指引。” “那你怎么确定佛祖的意思不是让你把须弥世界给我呢？” “阿弥陀。。。” “阿你妈啊。” 嘭嘭嘭嘭。。。 董思萌直接清空了手里手枪的弹夹，老和尚可能也没想到董思萌反应这么激烈，更没想到他敢直接开枪，这里毕竟是缅甸的佛门圣地，周围至少有三千个僧人围着。 不过即便如此，董思萌也只有第一枪打中了老和尚的腹部，而后老和尚便消失了，肯定是躲进了小世界，老和尚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董思萌知道，这种程度的伤，肯定是要不了他的命的，最起码的，如果老和尚的小世界里有灵泉水的话，都不用包扎，直接用灵泉水洗伤口，然后喝两口，把小世界里的时间流速调整到最快，可能外界时间用用不了半天一天的就能痊愈。 “耶波，进来。” 此时的耶波在外面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劲，本来周围还有很多信徒走动，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信徒都不见了，变成了由僧人组成的逐渐缩小的包围圈。 本来听到枪声的耶波就准备冲进去，听到喊声，第一时间便推开门进来。 “先。。。” 先生二字还没说完，董思萌一记手刀砍在了耶波的脖子上并反手关上了门。 耶波在迷惑的眼神中晕了过去，完全想不到先生为什么这么做。 随即嗖的一下，耶波便消失在了原地，而董思萌，则是在小世界放出了一个个豆腐块一样的tnt。 来不及再进行复杂的插雷管连线，把tnt都放在地上，然后把手里炸弹放在最上面，起身看了一眼周围加速围过来的僧人。 “玛德，准备的挺充分啊，那就看你们的佛祖能不能保佑你们活下来了。” 对想要抢自己东西的人，董思萌从来就没有手软过，哪怕从对话中能听出，对方并没有想要自己的命，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对方的缓兵之计呢，至少董思萌不知道在自己不死的情况下，怎么把小世界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出来。 第285章 小世界扩张 “可惜了，老和尚也在小世界里，没办法捎带脚把他也弄死。” 眼看着围着的僧人已经奔跑着朝寺庙过来，只有十多米的距离，董思萌转身就准备按下炸弹的开关。 猛然间，他发现那个象牙雕的大象竟然扔在地上，看来老和尚进小世界的时候很着急嘛，连这个都没来得及收取。 虽然没能弄死老和尚，但是能拿到这个象牙雕，也算没白来一趟。 快速的把象牙雕收入小世界，准备按炸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给你们加点料吧。” 董思萌从小世界放出来整整十箱子弹，围绕在tnt的周围，爆炸的时候，这些子弹会像天女散花一样飞的到处都是，具体子弹能不能被爆炸的冲击波或者高温引爆，已经不重要了，这种爆炸的强度炸出去的子弹本来就有巨大的杀伤力。 顺便还在周围放了十几颗破片手雷。 开玩笑，全球最神秘的大军火贩子，怎么可能手里连点儿防身的家伙都没有。 这次董思萌真的按下了爆炸键，闪身进了小世界，肯定是不可能立刻出去的，他的位置就是爆炸中心，一公斤tnt爆炸时的中心温度就能达到两千八百度，更何况他可是放了有十公斤，这会儿出去，应该都不用火葬场，直接火化。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实话，接下来怎么办，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如果老和尚比他先出去，肯定会找人看死了这个地方，只要他敢露头，那绝对活不过一秒钟。 但是他又能在小世界待多久呢，国内长时间找不到他，肯定会着急，甚至会追着他走过的路线找到这里，可是在这个信徒遍地的佛教国家，说实话，来少了没用，来多了政府就不让了。 “大意了。” 董思萌躺在草地上，随手把玩着刚才收进来的象牙雕。 做工很不错，从手感上来感觉，材质应该也不错，闻着有股浓烈的香火味道，看来之前应该也是一直在某个信徒手里或者某个寺庙里了，这烟味，都腌入味了。 上下抛了两下，一不小心还掉地上了，这要是让某个象牙雕的爱好者看见，或者缅甸的某个信徒看见，肯定急的跳脚，大骂董思萌败家，但是董思萌不在乎，这东西，在他手里就不会存在什么古董或者文化价值，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他的小世界升级用。 “吸收。” 董思萌给小世界下了指令，此前就一直能感觉到小世界对吸收它的渴望，现在终于如了它的愿。 只见象牙雕上暗黄色的包浆如破碎的鸡蛋壳一般剥离下来，然后露出了里面温润乳白的象牙，比刚才的卖相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后随着外壳跌落在地上，里面这个乳白色的象牙雕如灰飞烟灭般逐渐化作一个个光点，融入进小世界的虚空中。 此时，小世界的范围开始扩大，原本生活的好好的鸡鸭鹅狗猪马牛羊都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逐渐出现的土地，变长的河流，以及水量越来越大的泉眼，远处的高山。 不过凭它们的脑袋，可能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的活动范围可能又增加了，随即又都低下头，该吃草的吃草，该喝水的喝水，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 董思萌站起身，查看着小世界的变化。 “呦呵，这个象牙竟然把小世界的范围扩大了这么多？不合理啊，之前两个碎片加一起也才四五亩地的样子，这得有三十多亩了吧？” 当他转过一百八十度的时候，愣住了，远处有一个粗糙的木质小屋，小屋前还栽种着很多种植物，同样散养着一些动物，这些动物同样也在看着他。 他可以确定，这些东西不是他弄的，自己的小世界里有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那么这个小屋。。 刚刚想到这，让他更为心跳加速的事儿发生了，那个小屋的门，竟然被推开了。 第286章 枪里没有子弹 董思萌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玛德竟然有人？他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曾经有人拥有过小世界，在那个时候遗留下来的小木屋，没想到竟然现在还有人在里面。 而房间里出来的，其实就是寺庙里的老僧人，他在董思萌开枪的同时就第一时间进入了小世界，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腹部中了一枪，关键是打中的还是肠子。 如果子弹在腹部没有命中内脏，没有引起大出血的话，其实是没什么危险的，但是肠子就不一样了，肠道里的菌群和酸碱度以及里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腹腔内是有很大区别的。 别管是不是大出血，光是一个腹腔感染就够他受的了，如果能够及时动手术，止血消毒的话，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又或者有灵泉水洗伤口，再大量的引用，问题也不大，毕竟灵泉水属于降维打击了，对愈合伤口和提高人体抵抗力，以及消毒方面，都有非常好的效果。 但是好死不死的，僧人自从阴差阳错的激活了第一块小世界碎片，也就是他口中的须弥世界之后，凭借着佛教的各种见得光和见不得光的手段，确实搞到了几块碎片，让自己的小世界面积扩大了不少。 只是很遗憾，他的小世界范围内，并没有泉眼和河流的存在，那自然也就没有灵泉水了。 此时的他刚刚在小屋里处理伤口，用的就是他在小木屋前种植的草药，但是效果嘛，嗯，全世界都抵制中医，是因为中医威胁到了西医的生存空间，但谁听说过有人抵制缅医的？ 他们对草药的认知照比华国的差距，可能比人和狗的差距还要大，仅仅停留在很浅薄的层面上，比如这个草能驱蚊，那个草能止血，这个花能止痒，至于什么君臣佐使冷热阴阳，那是啥？对缅甸来讲有点超纲了。 所以他也只是捣碎了一些平时用来止血的草药给自己止血，里面的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在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感觉到了小世界一阵晃动，从之前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小世界扩张了，可是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把象牙掉在外面了，哪来的扩张？ 所以，他这才推门走出来，想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推开门之后，抬头看见的竟然是一个人，这个人赫然就是刚刚打了他一枪，疼的他现在都还死去活来的董思萌。 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个象牙雕竟然是两个人拥有的小世界中间间隔的那一块，象牙雕被吸收之后，两个小世界就连通了。 董思萌本就还没有从紧绷的神经中走出来，正是敏感的时候，冷不丁看到老和尚，下意识的抬起手来就要开枪，但是刚刚他在外面的时候，子弹已经打光了，此时也只是发出了咔咔两声脆响，但却没有子弹射出。 老和尚本来看到董思萌举枪就打，还以为自己要完了呢，结果没想到，枪里竟然没有子弹。 第287章 美式居合，弹夹清空术 结果没想到，枪里竟然没有子弹。 “哈哈，施主，看来你我还是有缘分，竟然在这里又遇见了，来啊，打我啊，没有子弹了吧？既然你没有子弹了，那就轮到我了。” 作为一个能用各种手段巧取豪夺他人手中小世界的秃驴，而且还是生活在缅甸这种混乱的地方，又是在比现在更乱更危险的年代过来的人，手里又怎么会没有武器。 只见老秃驴向小木屋一伸手，一把半新不旧的ak47就落在手中。 老秃驴敢保证，他此次出枪绝对是他这辈子的巅峰速度，枪从屋里飞出来落到他手上，然后调转枪口瞄准，他觉得自己一共都没用上一秒钟。 只是。。。 这只是他自己认为，在董思萌看来，老秃驴就像在做慢动作一样。枪慢吞吞的从小木屋飞出来，然后落在他手上，又用超过130岁老太太的速度把枪抬起来，准备瞄准。 不是老秃驴的速度慢，而是董思萌把自己身前的这片区域的时间流速加速到了100倍，之前只有他自己的小世界的时候，最高速度是五十倍，但是现在融合了秃驴的小世界和象牙雕之后，就变成了100倍，这是在融合之后的第一时间他就感受到了的。 而100倍的时间速度差距，就让让老秃驴本身的0.8秒的瞄准时间，在董思萌这里变成了80秒。 等老和尚枪口抬平准备瞄准射击的时候，董思萌已经跑到他跟前，甚至还摆了个pose，做好了技能的前摇，抡开了自己强壮的胳膊，给了老和尚一个大勾拳。 老和尚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被这一拳打的离地半米高，然后后背着地，重重的落在地上，枪当然也飞了不知道多远。 没等老秃驴从蒙圈中反应过来，董思萌已经快速的卸掉了他的四肢。 “秃驴，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的太旧了，不太好用，在这里玩热武器，怕不是瞎了心吧。” 确实，不说加速去攻击人，哪怕只是在自己周边行成一圈时间流速为零的环形防御带，那么不管是子弹也好，爆炸也好，都会被阻拦在防御带之外。 虽然对方也能对自己控制的防御带产生干扰，但是双方僵持抢夺时间控制权的情况下，是足够子弹或者爆炸威力失去动能的，也就是说，两个人在这里，几乎都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唯一能让人胜出的就是看谁先累先饿先扛不住。 反正互相都不可能让对方安安稳稳的去喝水吃饭，吃饱喝足了再回来打自己的。 而老和尚，只是一时疏忽，忘记了这点，就导致了眼前这个让他遗憾终生的结果。 老和尚的那把枪因为他大脑在承受打击后还处于蒙圈状态，此时还没有能力控制枪械，董思萌便也不再从自己的库房那面调枪过来。 伸手接过飞来的枪，用枪口死死的顶着老和尚的脑袋。 “秃驴，下辈子学聪明点，当个好人，再有就是别招惹劳资。” 突突突突突突突。。。。。。 美式居合，弹夹清空术。 董思萌把一整个弹夹的子弹都打在了老和尚的脑袋上，当然了，此时已经看不出来是个脑袋了，只留下一地的碎渣。 董思萌感受了一下，确定自己已经完全取得了小世界的控制权之后，这才完全确定眼前的老和尚不会存在什么人死灵魂还在的狗血事情。 第288章 大战前的准备 看着彻底死透的老和尚，董思萌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不单是他本人给董思萌带来的威胁，最关键的是，假如让老和尚出去了，鱼死网破之下，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冒险暴露小世界的存在，进而调集大量人手在这守着。 毕竟进入小世界的时候都有个坐标，当然这个坐标不是静止不变的，如果是那样，那进小世界之后待半天，出来都到地球对面了，还玩儿个蛋。 一般来讲，都是以脚下的标的物作为坐标，比如在地上进入，出来的时候就还是在那块土地上，在飞机上进入，出来的时候就还是在飞机的那个座位上。 所以，他出现的时候，肯定还是在那座被炸毁的寺庙的废墟上，这点是不会发生变化的。 解决了老和尚，现在合二为一的小世界，就归他一个人所有了，面积扩大了很多，但是除了时间之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提升，毕竟老和尚这块地，有半座山占了一小半，剩下的也不是什么特殊地形，只是把放养牛和羊的草原面积扩大了一些。 耶波那里董思萌直接用时间静止给锁定了，不然一会儿醒了没法解释，就让他昏迷着吧，等自己逃出去后，再把他叫醒。 进来的时候大概是快到中午，应该是十一点左右，董思萌也不是很确定，所以他准备在小世界等上十五个小时，如果不出意外，出去的时候应该是凌晨两三点钟的时间。 这个时间段，只要不是有人守尸，几乎不可能有人再关注，哪怕清理废墟的，也应该休息了，就算没休息，就凭现在仰光的电力供给，也不太可能大半夜还灯火通明，在黑暗的环境下，逃离这个地方的概率会非常大。 董思萌整理了一下武器，该上子弹的上子弹，手雷、烟雾弹、闪光弹的箱子全部打开，随时都能取用，都是为一会儿冲出可能得包围圈做最完善的准备。 在草原上陪着两头巨大的安格斯牛玩儿了一会儿，又把池塘里侧重的鱼品种调整了一下，其实现在他早就已经脱离了靠小世界赚钱的阶段，想吃啥都能靠钱搞定，现在的华国也不是二十年前的华国，全国各地的特有食物在物流能力的提升下，在全国范围内流通的也算比较广了。 更大的作用，还是一些比较珍稀的，或者说特别喜欢吃，但并不是外界随时随地都能吃到的东西，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另一个就是起到一些辅助作用，比如他未来要做的农场的禽畜繁育问题，既能保证品种的纯净度，又能提高禽畜的身体素质和对疾病的抵抗力。 其实小世界里这些年有过很多调整，但是有两个地方一直没有动过，一个就是仓库，里面有董思萌存储的一些食材、药材和即食的食物，比如罐头之类的，还有做好的各种小吃，还存储着各种各样董思萌自己使用的武器装备，都是装满子弹上好膛，随时都能击发的那种。 另一个就是人参种植区，从他第一次种植人参开始，这里就不断地种植，这些年下来，一百多年的人参可真没少攒了，人家采参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怕伤了根须卖不上价，董思萌不怕，一铁锹下去，能出来多少是多少，反正不缺，也不怕药性流逝，时间都静止了，还流失个锤子。 在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董思萌闭目养神， 养足了精神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硬仗”。 第289章 脱险 外界凌晨两点，废墟旁边。 “大师兄，你说这大半夜的让咱俩守在这干嘛，那人不都已经被炸到灰飞烟灭了吗？” “谁知道呢，可能是怕人来偷这堆垃圾吧。” 被称作大师兄的人显然也是满腹牢骚，不知道上面让他们守在这里干嘛。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的师傅也不知道守在这里干嘛，只是直觉告诉他们的师父，这里今晚可能会有一些事情发生，毕竟虽然爆炸很激烈，但也不应该一根骨头都没剩下，所以倒也不是完全凭借第六感，多少还是有些分析的。 三个大活人，再怎么加一起也有四百斤，加一起有三十根手指头三十根脚指头，怎么可能一场爆炸连灰都没有，最开始的时候是怀疑这里有什么地下室或者密道之类的，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但是也没有放弃，万一是因为爆炸把地下室的入口炸坏了才导致的没找到呢？万一半夜有人钻出来呢？ “也不知道师叔到底是怎么招惹了这么个煞星，你听说了吗大师兄，好像死了几百个师兄弟呢。” “切，死呗，反正都是师叔那一派的，跟咱们有啥关系，师叔跟师父本来就不和，总跟师父找茬，这回好，死了利索。” 虽然他们的师父有所怀疑，但说到底，还是没有太重视，不然也不会只派了两个人在这里守着了。 两人在那打着哈欠发牢骚。 “二师弟，你看一会儿，我去撒个尿。” “好的大师兄，啊对了，顺便回去帮我带个袍子过来吧，晚上有点凉。” “知道了。” 大师兄转身离开，二师弟也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蹲了一晚上，身体都快僵硬了。 就在他转过身去的那一刻，董思萌唰的一下手持武器出现在废墟中央，然后第一时间就是卧倒，连地上什么状况都没看，一块破碎的石头硌的他肋骨生疼，但是也强忍着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静等了一会儿，发现周围没什么动静，快速跳动的心这才安静下来，随即四下扫视，便发现了还在活动身体的那个老二和尚，只是此时老二已经转过身来，正对着董思萌这个方向，只是他没动，老二也就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董思萌静静的等了两分钟，和尚开始来回走动，趁着和尚背对自己的时候，董思萌猛的直起身子，手持武器瞄准了二师弟。 而他的手里，此时已经从自动步枪变成了一把浑身黝黑的弩，弩箭的箭头寒光闪闪，显然是具备强大的杀伤力。 嗡。。。嗖。。。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还是非常明显，听见声音的二师弟回过头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一根沉重又锋利的弩箭便射进了他的脖子，切断了他的气管和颈椎，同时也切断了中枢神经。 连抬手指一下董思萌的动作都没有，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董思萌快步上前，把和尚的尸体收进小世界，然后悄声离开了这里。 第290章 不好啦，二师兄不见啦 一刻钟之后，大师兄归来，虽然从远处没有看到自己师弟的身影，但是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许是在哪个角落坐着，亦或者躲着晚上徐徐的凉风。 只见大师兄不但手臂上挎着一件袍子，自己身上也加了一件。 他的身体素质要比师弟好一点，现在倒是没觉得冷，不过他觉得没准一会儿会更冷，不多穿点，自己保不齐就得再跑一趟。 “师弟，师弟？” 都已经走到近前，还是没看到师弟的身影，按理说就算在哪个角落等着，也不会太远，自己又没刻意放轻脚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也该出来，可是一直都没有人影出现，微微有些不满。 虽然师傅安排的这个任务，自己也颇有微词，准备糊弄一夜，但是总不能两个人都不在，哪怕上厕所，也应该等自己回来，便开口叫道。 “小兔崽子去哪里了，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 只是虽然人没了，他却也没觉得是出事了，脑海里一瞬间脑补的是天气有点凉，没准师弟闹肚子，去厕所的时候跟取袍子的自己错开了，嘴里嘟囔了几句，便也不再找人。 在他看来，应该用不了多久，师弟就会出现，至于地上那一小滩血迹，若是平时到处都非常整洁的时候，在月光下，没准还挺明显的，但是现在到处都炸的乱七八糟的，虽然余光瞥见了地上有不一样的颜色，他也没往那方面想，只当是爆炸造成的垃圾或者地面破损。 至于血腥味。。。别扯淡了，要是条狗，倒是能闻出来，一般人的鼻子，在这种开阔地，是不可能闻到一滩血迹散发出来的血腥味的。 只是他等了良久，都不见师弟出现，大师兄微微蹙眉。 “这是掉厕所里了？” 虽然心生疑惑，可是本就没什么警惕心的他，也没多想，更没有示警。 随着时间的推移，晚风也越来越凉，不自觉的，他就把给师弟带的袍子也给自己披上了，这下暖和了不少，蹲坐在墙角的大师兄在这种寒冷与温暖交界的感觉中，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醒，醒醒。” 当他被叫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负责清扫废墟残骸的一众僧人发现他在这里打盹，便把他叫醒，毕竟他是大师兄，平时关系都不错，要是被师父发现了，少不得要有点责罚。 “啊，都这时候了。” 在两位刚来的师弟的搀扶下，大师兄站了起来，不扶不行，蹲着睡了一宿，腿都麻了。 大师兄在旁边活动着酸麻的大腿，看着其他师弟清理废墟，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二师弟呢？ “你们二师兄还没起床吗？” 大师兄走到干活儿的师弟们近前问道，他迷迷糊糊的脑袋还以为二师弟直接回宿舍睡觉了，有些发怒。 “啊？昨晚二师兄不是跟你一起在这守夜吗？” 被问的人一脸茫然，昨晚师父是当着他们的面安排的任务，当然也知道二师兄应该在这。 “昨晚半夜他就不见了，没回去睡觉吗？” “没有啊，我起床时候没看见，你们有人看见吗？” 除了大师兄，其他人，包括二师弟在内，都是住在大通铺的，一间屋子睡十几个人，这种情况在缅甸并不常见，只有寺庙才会这样。 “没看见。” “我昨晚起夜也没看见。” “没有吧？我没注意，你注意没？二师兄的铺位在你旁边。” “应该没有，我觉轻，六师弟起夜都把我惊醒了，要是二师兄回来睡觉，我应该也会醒。” “我也没看见。” 。。。。。。 闻言，大师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第291章 有血 闻言，大师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人去哪了呢？” 大师兄摩挲着没毛儿的下巴，轻声嘀咕道。 旁边的一个师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师兄，二师兄。。。不见了？” “嗯，昨晚我去上厕所，他让我顺便帮他带个袍子，我怕打扰你们睡觉，也不知道他的袍子放在哪里，就回我屋给他拿了一件我的换洗袍子，回来他就不见了，我以为他也去上厕所，跟回宿舍的我错开了，就没在意，结果不小心睡着了，再醒来就是你把我叫醒的时候。” “这。。。” 几个关系好的围在大师兄身边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一个平时交往不多，正在整理废墟的师弟喊道。 “大师兄，你过来看一下。” “怎么了？” 大师兄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是一个不咋熟的小师弟，没办法，自家师父正式弟子加关门弟子有几百号人，哪能认得全。昨晚死的师叔更过分，手底下两千来个弟子。 “大师兄，你看这是不是血，昨天好像没有这个。” 小师弟指着地上暗红色的一片说道。 几个人听到这，脸上都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昨天虽然没怎么清理废墟，但是还是仔细检查过的，生怕有地下室或者密道之类的，但是现场是绝对没有血迹的。 几人赶忙跑过去蹲下来仔细查看，其中一个还趴下来凑近了仔细闻了闻，还用手指摸了一下。 “大师兄，是血。” “昨天确定没有？” “确定没有，昨天百十个人在这搜索，有这么一大滩血不可能看不见，况且。。。” “况且什么？赶紧说。” “况且，我感觉，这个干燥程度，不应该是昨天白天的血，不说爆炸的高温，就是下午的太阳，也足够它干透了，可是现在，还有点水分在，没有完全干透。” 大师兄听到这，自己也上手抹了一下。 确实，就像这个师弟说的，如果是昨天白天的，肯定完全干了，那就说明。。。 “这是二师弟的血。” 大师兄的智商终于在线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消失，让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个消失，恐怕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二师弟，很有可能遇害了，而杀他的人。。。 他很想说杀二师弟的人就是昨天那人，可是他完全想不到，什么人会在那种程度的爆炸中存活下来，别说二师兄这片儿了，就是旁边自己师父和其他师叔的地盘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临近这里的院墙都被气浪推倒了不少，更有不少人被炸飞的砖石砸死砸伤，这种情况下，爆炸中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活下来。 没错，地上这摊血，就是董思萌用弩箭射杀的和尚的血。 弩箭穿透了和尚的咽喉，但是董思萌把他收进小世界之前并没有闲的蛋疼的把弩箭拔出来，这就导致只有有小部分血顺着和尚的嘴流到了地上，也就是眼前这一摊。 “赶紧去告诉师父，这事儿咱们做不了主。” 大师兄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朝着师父的禅房跑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狗东西绝对有秘密。” 大师兄的师父听到徒弟们的汇报之后，愤怒不已，其实他早就怀疑自己的师弟有大秘密。 在他看来，自己庙宇的香火跟师弟差不太多，可是自己在保证自己奢侈用度的情况下，也仅能供养几百个弟子。 再看看自己的好师弟，别看吃穿用度好像很节俭一样，但是自己清楚的很，师弟手里的那几串佛珠、手钏和法器，都不是寻常货色，绝对不是花费小代价能拿的下来的。 更过分的是，师弟竟然有近两千个弟子，弟子的待遇也要比自己的好，一度让自己的弟子觉得自己不公平，这很不合理。 第292章 离开仰光 要知道，别看他们都是僧人，说什么普度众生，戒贪、戒痴、戒嗔，不能否认确实有僧人能做到，但是跟他们这个寺庙群，或者说他们这一派没关系。 哪个庙不攀比，比香火，比人气，比信徒，比徒弟多少，而徒弟多少，其实也在一定程度上对庙里的收入产生影响。 自己座下的弟子出去传经讲道那是要收费的，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只吃不拉，当然了，在那之前需要培训，最起码要熟读经书，出口成章，能言善辩，这个过程是非常长的。 资质好头脑灵活的，也要五六年，稍微愚钝一点，都要十多年，甚至还有的这辈子都没资格出去忽悠。。。不对，是传扬佛法，这个过程中，这些人的吃喝拉撒都是算在庙里的，也就是住持身上。 所以说，徒弟多，支出也就会增加，至于外出传经的收入，并不稳定，在收入少的情况下，住持就要把庙里的香火拿出来补贴一下，所以说，要是没点儿家底，还真就不敢招那么徒弟。 此时的他，已经把昨晚自己二徒弟的死安在了自己的好师弟身上，并没有往那个外人，也就是董思萌的身上想。 在他的认知中，应该是自己的师弟在外面做了什么佛门不允许的生意，结果跟人跟人发生冲突，亦或者是因为分赃不均之类的事儿，现在人家找他算账，结果没谈妥，想跟自己的师弟同归遇见，但是师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躲过了爆炸。 而这种事情发生后，自己在寺庙也混不下去，趁着半夜杀了自己的二徒弟跑路了。 “把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务必要找到这个狗东西。” “是，师父。” 大师兄闻言转身就走。 “等下。” “怎么了师父？” ”你去找你六师叔，七师。。。算了，别找了，就用咱们自己的人吧，记住，不要走漏了风声，找到人不要带回来，直接秘密关押，然后派人来通知我。 师父本来想多派些人手去找的，但是想到一旦找到人，没准秘密也走漏了，那自己师弟藏匿的财宝估计会被分走不少，于是还是放弃了找帮手的想法。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找到人的几率不大，毕竟刚刚他的大徒弟跟他说，他是半夜时候发现二师弟不见的，那也就是说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天知道这会儿人已经跑到哪了。 可是就这么放弃那些他想象中的珠宝，也属实心有不甘，还是找找吧。 如果董思萌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会给这个大聪明点个赞的。 而此时的董思萌，半夜偷溜出大金塔寺庙群之后，便返回了酒店，当然不是回去睡觉的，而是把车取走，虽然他小世界里不止一辆车，但是越野车却只有这一辆。 而缅甸的路况，显然是不适合轿车的，尤其是他还未必能一直在大路上行进。 躲躲闪闪的离开仰光市区之后，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这才把车放出来，一脚油门直奔远房。 虽然这次行动有些波折，但是总体上来讲倒也还好，收获还是不错的。 最大的收获当然是小世界面积的扩张，虽然功能并没有增加，但是灵泉的灵气浓度有所提高，只是幅度不大，达不到质变的程度。 其次是老秃驴在小世界里栽种了很多缅甸的名贵木材，比如缅甸红木、柚木、花梨木、紫檀木和铁木，虽然这些东西就算已经形成了群落，能够快速的繁殖和生长，但是售卖出去的金额对董思萌现在来讲也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对董思萌来讲，更重要的是物种的丰富，能让小世界看着更饱满一些，不像以前那么单调，又或者，如果将来自己兴致上来了，想搭建一个纯木的房子，那这些木材都是不错的材料。 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在老秃驴木屋前面的小片田地里，倒是种了一些草本植物，估计应该是药材一类的，但是他不认识，连眼熟的感觉都没有，应该不在中药体系内，不过他也没说毁掉，能被他特意种植起来的，应该还是有一定作用的，等回头找人问问是什么东西再说。 第293章 回国 “啊。。。” 耶波醒来，感觉到脖子有些不舒服，稍微活动了一下，让他疼的叫出了声，随即便想起了昏迷前的事儿，一个翻身就半蹲跪起来，单手撑地，另一只手伸向后腰，那里有一把手枪，是从营地出发前昆沙让他带上的。 昆沙派他来，一个是给董思萌当向导，避免一些麻烦，另一个就是保护董思萌，在这个混乱的国家，不带枪肯定是不行的。 从这一系列的动作来看，耶波的军事素养还是不错的。 随着左右看去，发现自己在一片丛林里，不过不是很茂盛，应该是丛林边缘或者道路两旁那种地方。 “你醒了，赶紧过来吃饭。” 身后响起了董思萌的声音。 耶波扭头，发现董思萌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身前还生着一团火，拿着一串刚烤好的不知道什么肉递给他。 耶波茫然的接过来，大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刚刚。。。不是在仰光的大金塔寺庙里吗？怎么到这了？哦对了，是先生把自己打晕了。 昏迷前发生的事儿逐渐清晰，有点懵，既然是要突围，那为啥要把自己打晕呢，难道自己醒着不比晕了作用更大吗？ “愣着干啥，赶紧来吃饭啊。” “啊？哦。” 耶波闻言，也不再纠结，反正都逃出来了，一个翻身站起来，接过董思萌手里的烤串。 “真香，” 虽然从精致程度上，之前在酒店吃的要更好一些，口感和味道貌似也更胜一筹，可是耶波就是觉得，这个东西才更适合他，粗犷，吃的时候也不用小心翼翼，大油大肉，重盐重料。 只能说，最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董思萌从市里折腾出来，也没少吃苦，这会儿也饿的不行，两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他烤的肉串，又从火堆里开出来一只叫花鸡，两人一人一半分吃了，这才满意的躺在草地上打饱嗝。 “先生，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董思萌一愣，然后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昆沙让他保护自己来着，他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但是他本身也不想着用谁保护，唯有自己足够谨慎和强大，才是安全的最佳保障，指望别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所以他需要的从来都是战友，而不是保镖。 “没事，没什么危险，就是麻烦了点。” “谢谢先生，那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还有点意外收获。” 想到小世界的扩张，董思萌的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耶波看到董思萌的表情，知道这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这才放下心来，不然他会自责很久，觉得自己没有金浩责任。 仰光离海岸线就已经不远了，董思萌也没必要跑回昆沙那再回来，他不想从国内偷渡回去，也不想借道别的国家，所以。。。 海边，仰光港。 “先生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没事的，你回去的路上才要注意安全，现在形势挺乱的，如果没有必要，不要一直用昆沙的名头，现在他处于旋涡之中，保不齐有人会拿你做文章。” “我知道了先生。” “嗯，东西带好，不要丢了，再见。” 临走之前，他给昆沙写了封信，让耶波带回去，顺便又给耶波带了些钱和子弹，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肯定是能够安全回到昆沙营地的。 第294章 上岸 此行从仰光港直达港岛，什么？没有港岛的出入关手续？他也没打算走港岛港口啊，再说了，他在仰光岗上船的时候，用的也不是真实身份啊。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在临近港岛的一个夜晚，董思萌选择了跳船，当然不是想不开了，就是不想在港口留下自己的任何信息。 其实哪怕不是用真实身份上的船也不要紧，在港口打个电话，自然会有人直接把车开进港口接他，但是没必要，他又不是养尊处优穷奢极欲的那种人，这种生活，反而更喜欢一些。 凌晨五点。 水蛇正在床上搂着自己的马子睡觉，只听咣当一声，本来就不咋结实的破铁门被一脚踹开了。 “谁，谁。。。” 水蛇警惕心还是挺高的，虽然人还迷迷糊糊的，但是条件反射般把被子朝门口扔了过去，随后就想下床拿家伙，可是还没睡醒，腿还是软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的他龇牙咧嘴。 “别叫唤了，是我。” 水蛇膝盖磕在地上，疼的不敢着地，一下子趴了下来，也没机会抬头看人，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 “哎呦，董老板，您可吓死我了。” 水蛇本来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可是膝盖还是疼啊，没办法，只能翻过身来躺在地上缓解一下。 董思萌上前给他扶起来，坐在那个三条半腿的破凳子上，要不是后面有墙，指定得仰过去。 水蛇打开灯，看了一眼时间，好家伙，凌晨五点。 此时床上，水蛇的马子也已经醒了，董思萌借着灯光瞥了一眼，好家伙，水蛇长的不咋滴，钱也没多少，马子可真不错，条顺盘靓的，车大灯最少也有c+了，正坐起来用被子围住自己，一脸茫然的看着屋里的两个男人。 董思萌收回目光，看向水蛇。 “有车吗，一会儿送我回市区。” “有车有车，您先坐着，我去洗把脸。” 铁皮房子的门口就是一个破旧的水龙头，都关不严，滴滴答答的往外流水，水蛇打开水龙头，扑棱扑棱的洗完脸，这才回屋，发现董思萌下半身湿漉漉的。 “董爷，这是？” “刚才上岸的时候弄的，有地方洗澡吗，我冲一下。” “有有有。” 水蛇带着董思萌来到铁皮房子的侧面，这还有个门，打开之后，里面是个两三平米的小屋，整个屋里，就只在大概两米高的地方有一个水龙头。 “房顶上有水箱，白天水挺热乎的，这会儿。。。可能有点凉了。” “没事，你出去吧。” 港岛再凉，能凉到哪去，这会儿还是夏天，热得要死，身上一直都是黏糊糊的。 董思萌脱了衣服，转了一圈之后，发现根本没有地方挂，便打开小屋门，门外的墙上倒是有两个挂钩，便把衣服挂在外面。 这地方除了水蛇他们几人，根本也没人来，晚上时候，水蛇的几个小弟会在，但是后半夜如果没活儿的话，那几个小弟也会回家，就只有水蛇自己在，别说还有个小屋了，就算没有小屋，直接露天洗澡，问题也不大。 打开水龙头，温凉的清水顺着头顶流遍全身，别说，还挺舒服，就是连个香皂都没有，总感觉洗不干净，毕竟身上除了汗就是海水。 第295章 我是自愿的 咣咣咣。。。 “有香皂吗？” 董思萌敲了两下墙壁，从房间的布局就能看出来，洗澡这屋，跟刚才水蛇睡觉的屋之间只有这一层铁板。 “有，稍等哈。” 很快，洗澡间的门就被打开了，董思萌正用水冲脸呢，没睁眼睛，只是伸出手准备接过香皂，没想到一只滑腻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董老板，水蛇哥让我来。。。给你洗澡。” 一个女孩的声音，透露着一点不自然，但是貌似又不是很抗拒的样子。 董思萌没说话，只是收回了手，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大场面见多了，这才哪到哪，也没啥好拒绝的，有个人帮自己洗澡也好，难道让水蛇来给自己往后背抹香皂吗？ 转过身，准备让女孩给自己的后背涂抹香皂。 本来他是只想着用她洗下后背够不到的地方，没想到把整个后面都给洗了，但是他也没有拒绝，只是。。。一个身体非常强壮健康的男人，肯定还是会有点反应的。 “董先生，转过身，我给你洗下前面。。。呀。” “嗯？嘶。。。嗯。。。” 。。。。。。 董思萌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简单的冲了个凉，神清气爽的走出来，从背包里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顺便又拿出了一沓港币递给刚才伺候自己洗澡的女孩儿。 “我，我不要钱，我是自愿的。” “给你就拿着。” 董思萌不容她拒绝，把钱一折，塞进已经穿好衣服，但是依旧深不见底的沟壑中。 他没打听女孩长的不错，身材皮肤也都好，为啥会跟着水蛇，没有意义，又没打算带走。 “那。。。谢谢董老板。” “董老板，洗的还舒服吗。” 水蛇从远处过来，点头哈腰的对着董思萌说道。 “挺好，车呢。” “在外面，这路不好，车进不来。” “走吧。”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哪怕他知道那个女孩就站在房子的拐角看着他。 还是来时的那条自行车都难走的破路，等走到路边的时候，又出了一身汗。 “破天儿。” 董思萌暗骂了一句，总不能再回去洗个澡吧。 只能上了那辆破旧的摩托车，没错，水蛇连个汽车都没有，就只有一辆摩托车，不过这天儿，要是汽车没有空调的话，还不如摩托车凉快呢。 “你车技行不行？” “绝对没问题，董老板您放心。” “慢点骑啊。” 一路吹着港岛的晨风，水蛇把董思萌送到了集团办公大楼，这个时间家里两个孩子已经上学了，回家也只有保姆和厨师在，他也就懒得回家。 “大老板好。” 公司前台早早的就上班了，看到董思萌过来，连忙打招呼。 “大老板，董事长还没来。” “没事，找个房间，我休息一会，一会阿祖来了让他找我一下。” “好的大老板。” 前台把董思萌带到员工休息室，董思琪的办公室里也有休息室，比这舒服多了，但是除了她自己，别人没有钥匙，所以只能在这，好在董思琪一直很注重员工的休息，休息室收拾的也不错。 刚躺下没多久，董思琪就过来了。 “哥，你啥时候回来的，走，上我那睡去吧。” 董思萌只好起来跟她去了办公室，简单说了几句话，缅甸的行程也不是很方便对董思琪说，很快，阿祖也过来了。 “大老板，董事长。” “嗯，小琪，让阿祖上午去帮我买点港岛特产，再买点首饰，给你大嫂子买的，你跟他说下都买什么，我也不太懂。” “不用，咱们公司有公关部，他们最擅长这些，阿祖，你去公关部叫上小颖，让他陪你，顺便去财务拿钱。” 一边说着，董思琪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了一张纸，刷刷刷的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阿祖。 “好的。” 阿祖离开，董思萌便安心的睡觉去了。 这几天在邮轮上确实没睡好，尤其是最后一晚，又是开船又是快艇的，临了还释放了一把精华，这会儿也有点疲了。 第296章 阿祖升职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不是不能接着睡，关键是再睡的话，今晚就够呛能睡得着了。 “起来啦，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公司食堂刚散场。” “不用，我出去吃吧，楼下有不少饭店呢。” “那行吧，阿祖那东西都准备好了，我检查了一下，没啥问题，你下午通关的手续也办好了。” “嗯，阿祖办事还是挺利索的，现在他待遇是什么级别？” “初级总裁助理，前段时间调给你当助理的时候刚调上来的。” “小伙儿不错，安排人考察一段时间，要是可以的话，把他调给柳芽儿当助理吧，级别再往上调一级，让他给柳芽儿分担一些工作，柳芽儿多分担一些你的工作，你好好休息一下，气色都不好了，回头我让人给你带点补品过来，记得按时喝。” “知道啦，哥，你那补品哪里来的，效果太好了，别说我了，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这身材，这体质，这皮肤，啧啧。” “滚蛋，你哥这是天生丽质懂不懂。” “呸，这话说我大嫂子还行，你就是臭不要脸。” 董思琪心里，其实最喜欢董萌，也就是她口中的大嫂子，虽然她跟着娄晓娥离开四九城来到港岛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跟着娄家，但是董萌是自家大哥过来时候带过来的正牌嫂子。 至于娄晓娥嘛，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撺掇过两人，可是实话实说，董思萌对娄晓娥没有太多的男女之情，主要是后来董萌一直让他把娄晓娥收了，再加上自己身体素质好的有点过分，董萌一个人有点受不了，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了娄晓娥。 至于他们口中的补品，其实就是灵泉水加一丢丢的人参提取液，用市面上果汁的玻璃瓶子和一台手动的封盖机，自己在小世界里一瓶一瓶压出来的，虽然速度慢，但是好在用量也不大，再加上他在小世界调整一下时间流速，根本也耗费不了多长时间。 “不跟你说了，吃饭去了。” 董思萌推门离开办公室，来到了楼下准备找一家吃饭，整个这条街，除了士多店，剩下的几乎全是快餐店，没办法，这条街上写字楼很多，早饭午饭的销量非常大，甚至有的人不喜欢自己做晚饭，连晚饭都在公司楼下解决，吃完再回家。 当然了，相对来讲，吃晚饭的要少很多，毕竟在这吃，比在家自己做要贵的多，甚至比在家门口的快餐店吃同样的餐都要贵。 没办法，谁让这里的店铺房租也贵呢。 董思萌选了一家卖猪脚饭的店，刚才到一楼的时候，特意问了前台小姐姐，哪家最好吃，这家属于几个人的强烈推荐了。 听人劝吃饱饭，董思萌自然从善如流。 店面不大，大门有两米左右，进门之后是一个长条的房间，约莫四米宽，十多米长，尽头是一堵开了门和窗户的墙，后面是厨房。 刚刚还没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浓郁的卤猪脚的香味，进门之后更是浓郁。 “老板，一份猪脚饭，双份猪脚，再来一份烧腊拼盘，一瓶果汁。” “有刚卤的和上午剩下的，你要哪个。” “上午的。” 这还用犹豫？他就喜欢卤大劲儿的，一个是入味，另一个是软烂，一口下去好像都不用嚼，全都是胶原蛋白，蹄筋儿都不用费劲。 新卤的也不是不好吃，只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 东西都是现成的，改个刀就都装盘送过来了。 第297章 隆江猪脚饭 “嗯，味道不错。” 董思萌吃了一口，顿感味道纯正。 “老板，正宗的隆江猪脚饭啊，老家哪里的？” “您是行家，一口就吃出来啦，您都说了，正宗的隆江猪脚饭嘛，自然是揭阳隆江人喽。” 说起来，这隆江猪脚饭，其实最开始也只是叫猪脚饭，别看用料简单、廉价，但是历史可不短，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相传由一位有名的厨师经过多年的研究才创造出了这道人人喜爱的美食。 由于此人是厨师兼老板，所以不差钱，于是便采用了高价的销售手段来提高自己及猪脚饭的名气与档次。 所以即使是在唐朝这繁荣的时代，吃隆江猪脚饭也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人们都会以吃过猪脚饭而引以为豪，当然了，前面说的廉价，指的是后世，在唐朝，猪肉也并不富裕。 后来之所以更名为隆江猪脚饭，据说是元和十四年，也就是公元819年，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在潮州任职时兴办教育，兴修水利，传播中原地区先进发达的农业文明，还为潮州人民除掉了人人生畏的鳄鱼，使百姓安居乐业。 为了感谢韩愈为潮州百姓做出的贡献，当地大富商代表潮州百姓请来了广东几位相当有名的大厨宴谢韩愈。隆江猪脚饭的创始人就是其大厨之一。韩愈对隆江猪脚饭的卤香和肥而不腻的口感大为赞赏。 从此隆江猪脚饭名扬四海，倍受粤省人民的欢迎。 “老板哪里人啊，能一口吃出来这正宗隆江猪脚饭的，不会也是隆江人吧？可是这口音不像啊。” 此时已经过了餐时，店里除了老板，就只有董思萌和另外一个二百多斤的食客在吃饭，而那人，显然对二人的对话丝毫不感兴趣，只顾埋头猛干。 老板闲来无事，便与董思萌聊了起来。 “那倒不是，我是大陆四九城人，只是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多了，吃的也多了，再加上长了一根好口条，所以才能吃出来。” “哈哈，老板真幽默，管自己的舌头叫口条的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您这舌头也真是绝了，看您也是个行家，给提提意见？” “我哪里能提什么意见，这猪脚做的肥而不腻，入口香爽，爽香开胃，感觉入口软烂无渣、肥而不腻、香气四溢、胶棉而不沾牙，达到了落口消融的境界，肘子丰富的胶质和蹄筋筋、骨、肉的的错综复杂体现得淋漓精致。” 说到这里，董思萌用手指碰了一下猪脚上的胶质，两根手指摩挲了一下，然后再想分开的时候，便已经有了粘度，虽然到不了胶水的地步，但是如果只是用来粘一些纸张之类的，足够了。 举起两根手指向老板示意了一下，继续说道。 “功夫到家，哪里用我提什么意见。” 老板也是个妙人，见到同是大陆来的，又是个懂他手艺的，当即便豪爽的说道。 “承蒙您看得起，这顿饭，我请了。” “算了，心意领了，不过这烧腊和猪脚都不便宜，小本买卖，还是算了，顺便再给我做上十份，我打包带走。” 很快，董思萌吃完了自己的猪脚饭，值得一提的是，烧腊里面竟然吃到了自家食品厂产品的味道，看来这烧腊不是老板自己做的，而是在外面采购过来直接卖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毕竟当初刚到港岛的时候，他就是干这个的，当时还找了几个销售人员专门给他跑腊肉的市场。 很多商家直到董思萌的腊肉厂改制变成现在的食品厂，都没有停止过合作，毕竟他家的东西用料扎实，又比别人家的便宜，没有更换的理由。 第298章 粤省，电子厂 “给您打包的十份好了，您拿好。” 老板手脚真的麻利，董思萌吃饭不慢，这短短的时间，十份猪脚饭就已经打包好了，顺带还赠送了一份烧腊，董思萌也没矫情，都是大陆来的，你帮我我帮你才是应该的。 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可着同胞坑，也许就是因为同胞的身份更容易获得他人的信任吧，所以才更容易上当，真特么的世风日下。 结过账，辞别老板，董思萌离开了快餐店回到公司楼上。 “楼下的猪脚饭不错，用料新鲜，味道也正宗。” 董思萌坐在董思琪的办公室剔着牙跟她说道。 “我知道啊，咱们公司很多员工经常吃他家的饭，穿咱们公司的衣服还打折呢。” 董思琪头都没抬的说道，她正在处理一些文件，还挺忙的。 两人正闲聊着，阿祖敲门进来。 “大老板，都准备好了，这是您的通关手续，随时可以出发。” “嗯，再辛苦一下，带我去口岸。” 傍晚时分，董思萌已经来到了董萌的电子厂，说是电子厂，但是产品种类可不少，不但接一些电子元件的订单，还做完整的电子产品售卖。 现在电子厂在南方，尤其是粤省的市场份额并不大，主要打的是北方市场，虽然北方很多地方的经济不如南方，但是面积广啊，而且哪个地方还没些个有钱人了，销售额非常不错，并且随着经济发展，销售额和利润的增长速度一点都不慢。 当然了，走私的那些电子产品贡献也不小。 董萌在粤省没有买房子，只是在厂子里面弄了个住的地方，毕竟在这里也没有亲人，单独出去弄个房子没有必要，也太麻烦了些。 两人见过面之后，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天一早，董萌挎着自家好久没见的老公的胳膊在办公室又是好一顿腻歪，毕竟这么久不见，这相思之苦又岂是一晚上能缓解得了的，哪怕昨晚已经求饶了。 “厂子发展遇到什么难题没有。” 直到中午，两个人才算正经了一点，说起了正事儿。 “还可以吧，别的都挺好的，不过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倒是现在电视机运不出去。” “怎么回事，说说看。” 董萌便把保卫人员调查出来的信息跟他说了一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他，里面都是保卫科科长和交通运输科赵科长联手调查出来的结果。 “这么说，有人吃里扒外，拿着咱们的工资，又联合外人吞了咱们的货呗？” “是这样的。” “证据确凿吗？” “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证据，不过根据调查结果，已经确认就是这个庞大元干的。” “报过警吗？” “报了，报的当地派出所，但是不管，说证据不足，还有个小道消息，说是派出所所长也姓庞。” “行，我知道了，既然我们被抢的时候他们不管，那我们反击的时候，最好也别管，不然。。。呵呵。” 董思萌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是把他走私贩卖的军火造成的小规模战争都算上，直接和间接死他手上的人数不清有多少，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而已，并不值得他太过重视。 “有这个庞家村的调查内容吗？” “没有正式的，就这么一点。” 说着，董萌又递过来一张纸，上面都是庞家村这几年干的事儿，以及村子里几个干部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有组织抢劫的，有组织销赃的，还有专门的会计负责按劳分钱，可以说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了。 “咋的，连孩子都参与？” “嗯，他们只是在自己村子旁边的路段抢劫的时候用大树挡路，有些时候走得远了，或者旁边没有树林不方便就地取材的，就让小孩去路上玩，他们在一旁藏着，等来往的司机停下车的时候，他们就从旁边窜出来把人控制住。 要么主动花钱免灾，要么就动手直接抢。” “这群人渣还真行，我知道了，电视机现在还生产呢吗？” “已经停产了，库房堆不下了，经销商一天八个电话催我们赶紧发货。” 第299章 告状 “没事，继续生产，放不下就租库房，顺便把这段时间无法运输造成的损失都算一下，包括库存压力带来的损失和生产线停工这段时间工人发的工资，总之这期间所有的开销也都算上。” “啊？你打算怎么做。” “你啊，就是太仁慈，这是个乡镇派出所吧？就这也算个单位？” 很快，财务核算出了这段时间所有的损失和开销，因为时间短，所以倒也不是特别精确，不过却完美的贯彻了董思萌的意图。 那就是短时间内算不清楚的，那就给个估值，然后再乘以一点五。 等董思萌走了之后，财务部一众领导和员工在经过一阵激烈的唇枪舌战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老板是真特么的损，不过他们喜欢，谁让这个老板是自己家的呢。 董思萌没有在电子厂挂名，他在电子厂没有职务，所以跟董萌要了一份授权，全权负责追回此次事件造成的损失和对相关责任人的追责。 庞家村不在粤省，而是刚进g省不远时的一个小村子，所以严格来讲，在粤省告状是有点不合适的，但如果粤省想管，也不是不能管，董思萌就是想看看，粤省这个全国的改开先锋城市对企业的态度。 “你的情况包括你的诉求我们已经了解了，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吗？” “暂时没有了，一个是归还全部货物，一个是对责任人的处罚，另一个就是这份数据，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加，而且速度并不慢，如果拖的时间长了，我不确定涉事村以及当地的派出所有没有足够的资金赔偿。” “这个你放心，村里没有还有镇里，镇里没有还有县里，县里没钱我帮你跟市里要，市里没钱我跟省里要，省里还没钱，拿我就告到天上去 ，问问领导们，是不是要对我们粤省实施交通运输封锁。” “实在是太感谢了，有您这样的领导，实在是粤省百姓和企业的幸运。” “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现在羊城改开如火如荼，经济发展迅猛，这个地方也算是我们的东西前往北方的道路交通要道，谁想砸了你们的饭碗，我就砸了他的饭碗。” 次日上午，粤省发改委的领导便给g省的发改委打了电话，一顿阴阳怪气之后，还明确表示，如果这件事儿处理不好，那么粤省会对所有前往g省的道路实施封锁。 宁可绕点远路，也要保证企业货物的安全，如果企业无力负担高额运费，多出来的这部分由粤省财政提供补贴，同时开辟粤省到中北部地区的海运航线。 g省发改委登时就傻眼了，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家伙，粤省的经济发展对他们这的带动作用可是非常大的，其他的不说，光是这些货车每年往来过程中在g省的消费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人吃马嚼的，干啥不得花钱。 这还是一方面，关键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之后，周边其他省怎么看自己，会不会都绕道？以后还合不合作了？给自己孤立了？ 第300章 办不了，开除我吧 其实事情远没有粤省发改委领导说的这么严重，主要是他跟g省发改委的大领导曾经是党校同学，关系非常不错，也算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的这些话。 但是人家可以不认真说，g省得认真听啊，话是玩笑话，可事儿是真事儿啊，那没啥说的，赶紧查吧！不查咋整，这事儿要不解决，好家伙，这名声传出去，以后g省人在外面也不用混了。 一问你是哪里的，g省的？哦，你们那产土匪。 好么，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当然了，这种事儿也轮不到他这么大一个领导亲自动手，直接一个电话干到了庞家村所在的f市。 “王书记，你好，客气？不不不，这可不是客气，主要是因为你们工作做的好啊，做的可太好了，粤省都亲自给我打电话夸你们了，夸你们发财有道，治理有方，夸你们民风彪悍，团结对外，你好啊，你很好啊，继续努力。” g省领导跟下面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一顿贴脸输出，临了放下一句，三天后没有结果，我特么就结果了你，还想进步，我看你是想进去。 随着滋啦啦一阵声响，几份传真被放到了f市市委书记的办公桌上。 “张局长，你来趟市委，我在办公室等你。” 公安局长完全摸不到头脑，具体找他什么事，电话里也没说，想提前准备一下都没有头绪，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不用说，又是一顿喷，张局长拿着传真回到市公安局，看着眼前的几张纸也是一阵头大，下面这些乡镇啥样他能不知道？ 根本就管不了，宗族观念非常强大，法律这个东西，人家根本就不认，给你面子，你去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不给你面子，你算个锤子，有本事把我们全杀了。 全村的老少妇孺，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往村口一站，你冲吧，看谁敢动，再加上当地类似于庞所长和庞家村的这种关系，那就更不用说了，关键是现在禁枪令还没有颁布，哪个村子里没点儿枪炮，搞不好就成武装冲突了。 张局长也只能找到当地的县公安局，市里都知道的事儿，县里能不知道？县公安局局长当场就把帽子摘了。 “你开除我吧，这事儿我办不了。” 开玩笑，别说这种事儿了，去年庞家村拐卖人口，买了好几个被拐卖的女孩当媳妇，当时就是县局出人去解救的，结果就是，现在孩子都出生了，警察还残了一个，枪打的。 现在可好，找谁谁求开除，反正就是不去，办不了，庞所长倒是给开除了，而且还以渎职罪、贪污受贿罪和故意伤人罪给抓了，可是那有啥用，别说解决这件事儿了，估计用不了多久，还不定老头老太太堵门口要人呢。 “你的意思是处理不了呗？” “我也没办法啊，事情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难不成直接武装镇压？” “亏我还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干部，是个合格的党员，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你就是党员的耻辱。” 咔。 粤省发改委的领导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又抄起电话打给了电子厂。 第301章 得给人哄好了 “意思就是，涉事官员抓起来了，但是货赔不了，这段时间的损失也不认账，是这样吗领导。”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对方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跟我说只能徐徐图之，确实也不怎么好办，要是真的把这案子办了，一下就得抓几百个嫌疑人，那孩子咋办，那些老头老太太咋办，真愁人，不过你不用急，我管不了他们，总有能管得了他们的，我要让他们上内参，看他们怎么跟上面解释这件事。” “算了领导，不要因为我们这点事儿折腾的太大，不至于，闹到了您这也不好收场，你们都是同事，以后还怎么见面，我自己处理吧。” “你自己怎么处理？我跟你说，你可别犯浑啊。” “哈哈，领导，我跟他们讲道理的时候，他们跟我犯浑，既然这样，那我犯浑，他们也别来跟我讲道理。” 咔。。。 电话挂了。 “没事吧？” 董萌就在电话旁边，自然听到了所有的内容。 “没事，我的钱是这么好拿的么，放心吧。” 粤省发改委办公室。 “就这种领导，还指望发展？发展个屁，今天周几来着？正好明天开会，我要好好参他们一本，什么特么共同发展，发展你大爷，从今以后，劳资再特么帮你一下我都是你生的。” 作为改开的急先锋，粤省，尤其是羊城，在整个南方经济发展中的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之前因为两人党校同学的关系，两省之间互有往来。 当然了，这是往好听了说，实际上就是粤省带着g省玩儿，结果你现在跟我背后捅刀子？我不带你玩儿了还不行么。 “小六，你起草一份文件，内容围绕针对董家电子厂的补贴，一个是交通补贴，但凡运往北方的货物全部不走g省，多出来的运费按公里数补贴，第二个是税收减免，你一会儿找税务局了解一下，他们每个月上税大概多少，给他们设一段时间的免税政策，金额就按照他们这次报上来的损失金额的两倍计算。” 其实董萌的电子厂现在算不上是羊城的支柱产业，纳税额和就业岗位都算不上多，可是董家也不止是一个电子厂啊，那还有个高精尖的机械加工厂啊。 这个加工厂，可以说是全国范围内加工精度的天花板，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工厂代表，甚至各个厂子的厂长，不是为了下加工订单，就是为了下机床订单。 就这一个厂子，硬生生带动了一整条街道，餐饮、住宿、娱乐、金融，不算加工厂的就业岗位，光是这条街就解决了多少人的就业吃饭问题，可不得给人家哄好了。 关键是人家还有个研究院呢，虽然从建成到现在，仅仅推出了两项技术，但哪个也不简单啊。 其中一项是定向下单，反向推导的火腿肠灌装包装封口一体机，这个目前确实只有董思萌自己家在下订单，可是那订单量已经很多了好吗，在增加订单量就得扩建厂房加生产线了，而且听说已经有几个地方的政府代表和企业代表开始接洽，准备引进火腿肠生产线呢，而且董家并没有垄断的想法，据说成交的概率非常大。 另一个就更了不得了，1980年大陆引进了第一批数控机床，结果没过多久，董家的研究院就推出了自己研发的加工速度和精度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的机床。 第302章 调人 没办法，优势太明显了，西方对华的技术封锁严，设备和技术进不来，董家直接绕过这些，把人给弄过来了，其中一部分是在国外不得志的研究人员，还有一部分手段就不是很光彩了，但是最起码人家也是自愿的。 毕竟董父研究院里的研究人员如果研发出来实用性新技术或者新设备，是会获得该项技术、设备转让、销售的利润分成的，而中大陆庞大的市场，无疑让这些研究人员非常满意。 说到西方对华的技术封锁，那可就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 别说技术了，就算设备都不随便卖给你，大陆在他们那买的机床或者其他设备，不但价格昂贵，使用范围也受限制，保养和维护也需要厂家专门派人过来，各种磨洋工，高收费，关键还不好好弄，设备上还要加各种防拆和自毁装置，有的还装定位装置，想挪到别的地方去，不可以，会自动锁死。 其实也不只是西方，包括鬼子和棒子，在他们霉爹的授意下，都采取了同样的策略。 董家此举，不仅仅是促进了粤省的经济发展，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国际上对华国的技术封锁，对全国的机械行业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种企业，作为粤省发改委，是不可能让其受委屈的。 如果这事儿发生在省内，那没别的说的，公安口解决不了？那就动部队，羊城军区也不是闹着玩的，最次最次，劳资重新修条路绕开你行不，劳资有钱。 只是这事儿发生在省外，只能说鞭长莫及了，他是真的动了直接捅到天上的想法，但是就像董思萌说的，那是得罪了一个省的大部分官员，对他未来的发展极为不利，所以也只能在政策方面弥补一下了。 董思萌就在董萌的办公室写了一封信，有些东西，不适合在电话里说。 “安排人，送到港岛，地址上面写着呢。” 董萌也没问写的是啥，反正她是没见过董思萌吃亏的，当年董思琪在东北老家被欺负了，董思萌硬生生申请下乡熬了一年，借道把那一家给灭门了。 她肯定是不信董思萌会吃了这个亏的。 董萌这里也是有董思萌安排的保镖，除了保护董萌的安全，其他的作用就是干脏活儿黑活儿了，送这种不能让别人看见的信，自然是保镖去做。 效率很快，在港岛那面公司的配合下，第二天一早，十个筋肉发达，身手敏捷，目露凶光的精壮汉子就迎着清晨的阳关站在电子厂的门口，吓的一些没有住在厂子里的工人都不敢进厂。 直到保安通知了董萌的助理，得到里面的指令之后，才战战兢兢的把人放了进去。 “玛德，吓死个人了，怎么会有这么凶的人。” 人都进去半天了，保安还拍着胸脯惴惴不安，两腿发软，额头还有冷汗呢，如果他上过战场，就会知道，这种感觉叫杀气。 这十个人，就是董思萌养的雇佣兵，当然不是全部，这十个正在轮休，一般情况下始终保持十个人轮休，休息的地方就在港岛，偶尔还能帮着自己处理点儿脏活儿。 第303章 子鼠 董思萌看着眼前整齐排列的十个人，非常满意，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昨天调人，今天早晨就到位的这种行动速度。 “稍息，立正，解散，随便坐。” “大哥，嘿嘿，又有啥活儿。” 刚刚还一脸冷酷，凶神恶煞，满脸的冰碴子都能冻死人的雇佣兵小队队长，听到解散，瞬间眉开眼笑，凑到董思萌跟前，其他人也呼啦下子围了上来，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 董思萌：这该死的反差，就不能多冷酷一会儿？ “你们几个，成天惦记活儿，能是啥好事儿啊。” “瞧您这话说的，要是佣兵团接的活儿，那肯定是玩儿命的活儿，但是大哥私下安排的活儿，那绝对是又有油水又安全啊，是不是兄弟们。” “就是。” “对对对。” “大哥赶紧安排吧。” 。。。 都说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好家伙，这十个大老爷们儿凑一起，也没好哪去。 “啊对对对，有活儿，怎么着，不休息一下啊？” “休息啥啊，我都休息快一个月了，还好你昨天给的信，要是明天给信儿，那今儿来的可就是牛队了。” 生肖佣兵团，一共十二个队，眼前这个反差贼大的，就是鼠队队长，代号子鼠，以此类推，只是有些队长的代号叫着叫着就变味儿了。 寅虎变成了淫虎，巳蛇变成了死蛇，申猴变成了神猴，戌狗变成了虚狗。 “我还真不知道这个月是你们休息，要知道是你，我就晚两天再写信了。” “别啊大哥，你这不属相歧视么，瞧不起我们属鼠的是不是。” 旁边九个人也纷纷吵嚷起来，吵的董思萌脑瓜仁子嗡嗡的，当然了，他也知道都是在开玩笑，就是这说话的人一多吧，啧啧。 等众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好了，开始安排任务。” 一番讲解过后，十人目瞪口呆。 “大。。。大哥，就这？” 子鼠一脸的难以置信，想他国际佣兵界也算小有名气的十二生肖之首，纵横腥风血雨战火纷飞的战场，不说让敌人威风丧胆，那也差不多是战战兢兢，结果你就让我们来对付。。。一群刁民？ 董思萌也略微有点尴尬，只是没办法，国内实在是无人可用，倒也不能完全说无人可用，但是不是亲手带出来的，可靠性保密性都不能保证，搞不好这事儿会追到自己头上来，所以还是稳妥点儿好。 “咳咳，你们不要小看了这次行动，一个是人数众多，另一个工作量并不小，还不能被人发现走漏了风声，还有。。。” “尽量别要命是吧，行了行了，大哥，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们就好，你去一边歇着吧。” 说完，拿着资料和地图带着自己的队员走到一边开始讨论行动计划。 董思萌站在一边张了几次嘴，但是都没有说出话来。 “哎，算了，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吧。” 董思萌抬头，无语望苍天，这大哥当的，毫无尊严可言，当然了，这些人也不是不尊重他，相反，是非常尊重他，毕竟这些人里面有很多训练都是董思萌按照后世的科学方法制定的，合理又高效。 再加上训练期间不限量的弹药供应，丰富的食物供给，还有中医保健医生给他们调理身体，缓解疲劳之类的，总之拿他们的命当命，而不是损失了随时可以补充的工具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方面，董思萌知道这些人有钱就花，攒不住钱，更没什么长期规划，佣兵界，年轻时候意气风发，好不容易在战场上活下来顺利退休但是没钱养老，晚年凄惨的不在少数。 所以董思萌给他们的薪水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直接分到他们手里，给他们日常娱乐花销，另一部分直接购买了黄金和房产，包括出任务的额外奖金，也都换成了黄金存在每个人自己的房子里。 这种情况下，能存下钱不说，还能有效的抵御改开这段时间的通货膨胀。 第304章 行动前的准备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质疑是不是董思萌不想给这个钱，怕被黑了，毕竟在佣兵界，好老板太少了，都是刀头舔血的主儿。 后来陆陆续续有各个小队队员作战时候牺牲了，董思萌不但按照合同约定，足额发放了抚恤金，还连同房子和黄金一起转交给了家人，这就让队员们放心了不少。 再往后，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经历的事儿越来越多，众人也都被董思萌的信守承诺所折服。 能出来干这个的，一是除了开枪打仗杀人没有别的技能，这种人主要以东南亚国家和欧洲国家的退伍军人为主。 另一批就是为生活所迫，家里急需钱的，身体素质还不错的，这种人进来还要进行大量的训练，还不一定能坚持得下来，属于董思萌最不喜欢要的一种。 鼠小队研究完资料和地形特点之后，便制定了简单的作战计划，实在是这任务不值得他们做什么过于详细的计划，不值得重视。 董思萌看完作战计划和物资需求之后，直接点头同意，没有任何意义，虽然他上辈子算是国家暴力机器的一员，但是主要以训练居多，而这辈子虽然也经历过一些小规模的遭遇战，但也都是靠装备的优势碾压过去了。 正所谓带瞄的单发就是狙，你见过有谁能把rpg当狙使的，关键是其他人在进行单兵作战甚至小组作战的时候，不可能携带太多的弹药，可是董思萌不一样啊，一场小规模遭遇战，他一个人能打出去十几发甚至几十发火箭弹，这特么谁受得了。 rpg其实是一个系列，不单纯的特指某一款，这东西是源于二战时间希特勒大哥发明的铁拳反坦克火箭弹，从rpg-2,rpg-3,渐进而成。 1961年，新型rpg-4通过定型测试，但不幸的是rpg-7也于同年定型，而rpg-7的射程威力更大且维护简便，甚至可以用半自动步枪的某些零件来维护其发射器部件, 所以苏联陆军选择了后者。 当时被世界上40多个国家的军队采用。 当今世界上最普及也最受欢迎的便携式火箭发射装置是前苏联的rpg-7，基本也是中东地区最喜欢购买的军火之一了。 当然了，我们国家也有属于自己的rpg，也就是大名鼎鼎的rpg──69式火箭筒，在1970年中期取得设计认证，并开始在军中服役，在1979年的中越战争其效能受到军队的高度赞扬。 所以说，论实战经验，眼前的所有人都能碾压他，毕竟他本人这辈子打的都是不对等战争，属于碾压。 第二天一早，鼠小队便开着五辆董思萌给提供的卡车出发了，五辆摘了牌子的卡车，专走乡间小路，时至下午，五辆车已经完成了以庞家村为中心，方圆五公里的地形实地考察。 傍晚，整个庞家村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从远处看去，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以为这是一个多么静谧多么唯美淳朴的小村庄，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里面的人除了无赖，还是无赖，从老人到小孩儿，没一个好东西。 而此时的鼠小队，也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吃着晚饭。 “别说，大哥买的这个猪脚饭确实比咱们楼下那家好吃，回头问问大哥在哪买的，就吃他家了。” 本来董思萌打包的十份猪脚饭是准备自己啥时候想吃了随时可以拿出来吃的，结果他们出发时候，鬼使神差的给他们放车上了，还别说，正好十份，一个不少。 当然也不是只有这个，现在这种任务，就没必要带单兵口粮出门了，在路边的饭店也打包了不少菜，简单热热就可以吃。 “要说吃的，还得是大陆，港岛的我吃不惯。” “有啥吃不惯的，几乎都是一个菜系。” “那也不一样，味道感觉都不一样。” 第305章 防毒面具 吃饱喝足，众人开始闭目养神，如果不是距离行动还有好几个小时，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吃这么饱的，这是战场大忌。 战前过饱，不但会因为肚子里东西太多，在剧烈运动的时候胃容易不舒服，甚至会因为体内血液过量参与胃部消化，导致人犯困、反应速度减慢等一系列的结果。 不管是哪点，在战场上都有可能要了战士的命，有时候哪怕慢了一秒甚至零点五秒，都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作为经验丰富的战场老兵，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就是了。 哪怕是在他们看起来，非常简单的一个任务，也不会掉以轻心，一定要做到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在战略上藐视敌人。 “时间到了，动手。” 随着子鼠一声令下，九位队员由静到动，迅若奔雷，却又悄无声息。 只见每个人都有明确的目标，从村尾开始，院子的围墙对轻装上阵，每人只带一把消音手枪和一把手弩的队员们来讲，形同虚设。 而房门和窗户，虽然大部分都在里面插上了，可是对这些人来讲，难度也没比院墙高多少。 只见每个人打开窗户和门之后，并没有进入，只是屏住呼吸，悄悄的把一个瓶子打开放在地上或者窗口，然后便迅速的赶往下一家。 一个小时之后，所有人在村尾集合，倒不是村子的人家很多，主要是为了不发出声音，每一步都需要小心再小心，如此一来，需要的时间自然会变长，实际上，全村一共也不到一百户人家。 一般来讲，正常村子很少有低于一百户的，有的地方的一个村子甚至上千户，只是庞家村地处偏僻本就不大，再加上村子里有很多人不愿意跟剩下的这些人同流合污，早早的选择了远走他乡，除了过年的时候回来上个坟，几乎都不回来。 “队长，搞定。” “没有遗漏吧？” “放心，从村头回来的时候，都交叉检查过了，没有遗漏。” 整个行动过程，连狗叫都没听见几声，这当然是手弩的功劳，基本上村子里的几条狗，最多也就叫出来一两声，然后就被一手弩钉在了脑门上，连呜咽和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全程没有任何人被惊醒。 此时肉眼可见的，子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也不再小心谨慎的说话了。 “上装备，干活儿。” 哗啦。。。哗啦。。。哗啦。。。 十个人的动作非常统一又专业的给自己戴上了防毒面具，从村尾开始挨家挨户的破门而入，而被瓶子里挥发出的气体昏迷的人村民，面对嘈杂的声音则是毫无反应。 瓶子里面，赫然是乙醚。 七个人负责破门而入，两人一组把炕上昏迷的村民抬到门口，剩下的三个人则是其中一人开卡车，另外两个站在车厢里，把从屋里抬出来的人扔在车厢里摆放整齐。 铺满一层之后，两人又从车厢的角落里拎出来一些角铁和钢管，简单组装之后，便形成了一个半米高的架子，把村民的门板拆了铺在上面，就成了第二层，第二层铺满是第三层。 一个村子，三四百人，一辆车就给塞进去了，里面依旧放着开了口子的乙醚，防止有人突然醒过来。 人搬完之后，剩下的四辆卡车也开了进来，开始第二轮的装车，此次装车，就不再是人了，而是货物，几乎家家户户的屋里都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是平时拦路抢来的，最占地方最值钱的，赫然就是董萌电子厂产的电视机。 不但家家户户都有不少没开箱的存货，甚至每家都拆封了一台在自己家摆上了，八十年代，整个村子每家都有电视机，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不得以为这个村子多有钱呢。 第306章 五十万 “这里都是录音机啊队长。” 一个队员打开了一个院子里的仓房后发现，里面堆的满满登登的都是统一规格的货，打着手电仔细分辨箱子上字，竟然都是进口的索尼收音机，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倒霉蛋手里劫来的。 说真的，这种东西，如果没有效率比较高、能量比较大的渠道，其实是很难卖出去的，毕竟他们能接触到的有钱人并不多，没办法自己销售，只能低价出售给某些二道贩子，不过即便如此，也给村子带来了相当丰厚的利润，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们能坚持一直干这行。 电视和收音机都没有全部卖出去，想来应该是差不多时间段内抢来的货，这么多货，实力不够的贩子，哪怕低价，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吃得下的，只能卖一点再回来拿一点。 “先装电视，如果还有剩下的空间，再装收音机，能装多少算多少。” 有负责搬货装车的，有负责在房间内翻找现金或者其他值钱物品的。 “艹，这个村子真特么有钱。” 一个队员在一户普通的房子内翻出了一千多块钱，外带不少的袁大头。 “我搜那家有一万多，还有几根小黄鱼和两根大黄鱼。你这家好穷。” “那不对啊，不应该差距这么大，我再搜一下。” “你着重看这几个位置，比如。。。还有。。。，知道了吗？他们喜欢往这种地方藏钱，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随手往抽屉里一扔就完事儿了。” 。。。 等所有的房间都简略的搜过一遍之后，子鼠就带着队员开车离开了。 没办法，装货和翻屋子太耗费时间了，再不走天都快亮了。 直至此时，庞家村除了一些没成年的小孩儿，剩下的就只有被翻的破破烂烂的村子了。 不过让子鼠诧异的是，在汇集了所有人在房间里搜出来的现金和其他值钱物品之后，粗略一统计，竟然有五十多万，也就是平均一家要超过五千块钱。 “这特么得抢多少车卖多少货才能搞这么多钱。” 不过即便如此，子鼠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全部的钱，肯定还有藏的深的，没找出来的，只是时间不够，不能继续了。 在董思萌的刻意安排之下，五辆车没有接受任何盘查便顺利的回到了电子厂。 “大哥，幸不辱命。” 子鼠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个大包递给董思萌，一个里面是现金，大概三十多万，另一个里面是大大小小的各种纯度不一的金条，还有包括袁大头在内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价值二十万出头。 董思萌打开包看了两眼，把里面的袁大头都挑出来，剩下的金条又扔还给子鼠。 “现金在港岛用着也不方便，这些黄金给弟兄们分了。” 十个人，子鼠拿三成，也就是六万多，剩下的十四万给九个人分，一人拿价值一万五的黄金。 别说八十年代了，再过十年，万元户又能有多少，更何况他们这仅仅是耗时两天完成的一个几乎没有难度的任务。 “这些人，按原计划来，你们给送过去，然后直接就留在那里，帮他把局势稳定下来，费用你们不用管，年会去跟昆沙算。” 年，是整个十二生肖的领头人，一般情况下都是年到处接任务，再给他们分配任务，包括财务这块，都是年的工作，而年，是直接向董思萌负责的。 第307章 送走 五辆卡车停在电子厂后院，安静无比，仿佛是五辆没有任务的空车一般。 深夜，一辆拖着集装箱的挂车来到电子厂后院。 “装车。” 经过了一整天休养的鼠小队快速的装车，包括五辆卡车里的电视、录音机、收音机和其他一切在庞家村搜出来的货物，也包括。。。人。 “大哥，那我们就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 董思萌目送十人坐着卡车离开电子厂，此事，就算告一段落，至于什么时候庞家村全员消失的事儿会被发现，董思萌觉得如果不是特别倒霉的话，怎么也得几天。 毕竟这个村子的名声在那摆着，肯定是没什么人去走亲戚的，但凡跟庞家村挂上关系，在自己家那都抬不起头来，跟别说有谁家姑娘会嫁过去了，就算嫁过去，家里也不会往来。 至于那些孩子，在没有大人的情况下，走几公里的路去其他村子或者镇上、县里去，不太可能，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找谁，毕竟大人才是他们的主心骨，甚至很多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离开过一村子为中心的方圆两公里。 饿死倒也不至于，农村的孩子，几岁就回做饭，就算有一个两个不会的，这不是有二三十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呢么。 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估计子鼠他们都该到目的地了，那时候，可就更没的查了。 子鼠和手下的兄弟们带着集装箱直接上了港口已经打好招呼的货轮，整个过程，手续办的无比顺畅，根本没有人来查集装箱里装的是什么。 而港口接货的，自然是杨帆，自家货运公司最受董思萌信任的船长。 “兄弟们辛苦了，走，船舱饭菜都备好了，吃饱喝足睡一觉。” 杨帆不是第一次跟子鼠小队合作了，甚至可以说，整个生肖佣兵团，几乎没人不认识杨帆，经常会坐着他的船满世界的跑。 杨帆的船有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他想接哪的路线，就能接哪的路线，毕竟在不计利润的情况下，他的价格相对于其他航运公司来讲，是可以碾压的，别人会考虑这趟赚的钱太少，不愿意接，毕竟现在不缺活儿，缺的是船。 所以在某些不适合坐飞机前往又不怎么急的任务中，小队都会通过年来协调杨帆的货轮，久而久之，便也都熟悉了。 子鼠没有客气，交代好货物的特殊性之后，便带着人下船舱吃饭睡觉了。 杨帆虽然没参加过什么战斗，甚至除了跑船，别的什么都不管，但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知道有个集装箱里装的人之后，只是安排人通过通气孔往里投放了足量的面包和瓶装饮用水之后，便不再关注。 毕竟这趟行程要好几天，不吃不喝会饿死人的，至于拉屎撒尿，那不好意思，要么就地解决，要么憋着，空气好不好，会不会死人，跟他杨帆有什么关系。 虽然是老板安排的活儿，但是但凡老板重视这帮人，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运送了。 在路上，杨帆又用船上的吊机从一艘只载了一个集装箱的船上把唯一的一个集装箱吊到船上，混在其他货物里，毫不起眼。 几天后，吃海鲜吃到腻，有点长秤的子鼠小队安然抵达缅甸若开邦的实兑港，这个港口相对于仰光港来说，管理要更松懈，毕竟仰光再怎么说也是首都，个把人的或者小规模的货物还能操作，这么大的一个集装箱让人家装看不见，实在是不太稳妥，毕竟出了事儿是要担责的。 在年的运作下，货物顺利的卖给了若开邦当地最大的势力，虽然价格不高，但是也并不低，最起码成本是收回来了，关键是那些录音机和收音机，竟然还卖了个好价钱，据说这东西在缅甸比电视机好卖多了。 第308章 昆沙与子鼠 想来也是，这会儿的缅甸，估计除了国家电视台，也没别的东西可以看，而且估计每天也播放不了多长时间，除了一些特别有钱的人买来装x，一般人家哪怕有那个闲钱儿，也不会买一个没什么用的东西。 反而是收音机，这东西，随便改改就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使用，甚至很多国家之间都不用改，只要两个国家的民用电台的频率范围相同，就可以直接使用。 不过能不能卖出去，能卖多少钱，现在这些货已经跟他们没关系，只管拿着钱走人就是了。 子鼠带队一路赶到昆沙的大本营，这一路上又当了把散财童子，不过毕竟是过路，再加上昆沙现在风头正劲，一般势力也没必要得罪，收了钱之后便放行了。 直到来到昆沙的势力范围边缘，此时战事已然结束，在董思萌的指示下，现在昆沙已经开始了跟政府的谈判，内容当然了金矿的分成。 按照董思萌的意思，分成方面不用太过于纠结，差不多就行，可以用适当的让步换取其他方面的好处，而让步的附加条件之一，就是把矿石以市场价卖给董思萌指定的矿业集团，只是目前还没有谈妥，但是分歧并不大。 刚刚结束了一天谈判的昆沙疲惫的躺在床上，感觉谈判要比打一天仗还要累。 “将军，西边来了一伙儿人，拉着两个集装箱，说是来找你的，岗哨没接到过通知，没让进来，对面领头的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昆沙头都没抬，伸手接过信件，刚看了一眼，嚯的直起身子。 “他们在哪？” “在。。。在十三号岗哨那边。” 前来报信的人被昆沙的动作和态度吓了一跳，连忙回答。 “赶紧通知他们把人放进来。” 昆沙摩拳擦掌，看来是董先生答应自己的军火到了，之前为了以碾压的态势把金矿的开采权拿下来，可是倾巢出动了，现在军火库存告急，再不补充，已经不足以再打一场战争了。 “还真是及时啊。” 子鼠等人在一辆破吉普的带领下来到了昆沙的大本营，昆沙本人已经早早的等在门口。 “哈哈，子鼠兄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子鼠团队被派来帮昆沙打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合作非常愉快，虽然价格有点贵，但是效率是真的高，效果也是真的好，不管是攻坚还是斩首，亦或是阵地战，表现都可圈可点，绝对不是自己这些散兵游勇能比的。 虽说双方是雇佣关系，但是因为两个组织都算得上是董思萌的手下，所以相对来讲肯定是要亲切很多的，也更放心一些。 两人寒暄过后，昆沙便问起了集装箱里的东西。 “这箱，是大哥让带给你的军火，都是你急需的，消耗量的大东西，这箱，嘿嘿。” 子鼠过去抬起手枪，对着集装箱外面的锁扣啪啪两枪，抬手哗啦一声把大门敞开，然后迅速的往旁边躲开。 而昆沙则是站在集装箱门的正前方，没有任何闪避动作，从集装箱里散发出来的恶臭，一点没浪费，那叫一个扑面而来。 “呕。。。” 饶是在卫生条件不怎么好，人们也经常随地大小便的缅甸熏陶出来的昆沙，也被这股味道冲了个跟头，跑到一旁扶着大树一顿猛吐。 这个集装箱就只有两个通气孔，每个四十厘米见方，几百人被分成两层，吃喝拉撒全在里面，捂了好几天，里面的味道可想而知。 昆沙正在这吐着呢，庞家村的村民里还有力气的已经迅速的爬了出来，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剩下的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人在这股新鲜空气的冲击下，也清醒过来，连忙朝着门口的方向爬过来，连滚带爬的下了车，躺在地上缓解这段时间的憋闷。 好半天，才互相搀扶着把集装箱里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弄出集装箱。 只是此时，发现有十个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第309章 多少? 虽然这些天被折磨的够呛，再加上有村民被硬生生憋死、困死，但是满心的怒火却不敢发泄出来。 无他，只因为周围那十数个身着破烂军服，手持ak的士兵，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他是他们知道，自己肯定已经不在国内了。 看看四周，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自己整个村子，都被人绑来了，他们其实心里很是不解，坏事儿确实是做了不少，但是没必要这样吧？多大的仇恨，把这么多人搞到国外也不是件容易得事儿，毕竟他们听了好几天的海浪声，这是做不了假的。 “这些人是？” “他们抢了我大哥的货，大哥说，送给你们当矿工，正好开新矿用的上。” 昆沙吐了一阵过后，也好了一些，眼看着这群人，实在是没眼看了。 “敢动先生的货，胆子真不小啊，来人，把他们扔到河里，先泡上两个小时，把身上的味儿给我泡没了再上来，多带几个人看着，赶跑就直接干死。” 相比董思萌和子鼠，昆沙更加残忍，杀人在他看来，绝对是家常便饭。 几百人面对不断射在自己脚下的子弹，虽然听不懂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但也只能顺着他们指的方向走去，这期间不断地有人因为体力不支摔倒。 这些跟着昆沙的人怎么会有同情心这种东西，摔倒了就给我爬，敢赖在地上不动，直接棍棒伺候，再不走，那不好意思，你以后都不用走了。 从大本营到河边短短几百米的路，这些人被打了无数棍，但是没人敢反抗，这就是所谓的恶霸，他们只会向比他们弱小的人伸出罪恶之手，面对真正的恶人，他们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从此以后，这些人便开始了暗无天日的挖矿生活，直到老死，病死，饿死，摔死亦或被打死。 羊城，电子厂。 “你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我应该知道吗？” “你不应该知道吗？” “我为什么应该知道？” “你为什么不应该知道？” “我。。。我没时间跟你在这玩绕口令啊，领导，我的好领导，您没事儿，我还有事儿呢。” “你有什么事，我事儿多了去了，过几天我在国外采购的一批金矿石就要到了，我得找地儿冶炼啊，得把黄金提炼出来啊。” “金矿石？多少，什么含量？检测了吗？” 董思萌一句话，就把本来因为庞家村的事儿来兴师问罪的发改委领导的兴趣点给转移了。 “矿石样本正在欧洲检测了，结果暂时还不知道，不过黄金的大概含量是有的。” “多少？” “一千七百吨。” “哦，那提炼完了也没多少。” 领导刚刚微微前倾的身体落了回去，不过很快，他又坐直了身体。 “不对，你说的是一千七百吨矿石，还是一千七百吨黄金？” “一千七百吨黄金啊，不过是勘探队给的大概数据，具体怎么样还不清楚，不过大差不差吧，其他金属的含量就要看下一步的检测结果了，算算日子，应该也快了。” 第310章 这叫什么事儿啊 董思萌还在慢条斯理的一边说着，一边给发改委领导泡茶，可是当他抬头看到领导的时候，吓了他一跳。 只见领导双拳紧握，双目圆瞪，浑身颤抖，表情狰狞。 吓的董思萌一哆嗦，连手里的茶杯都掉在了茶盘上。 “领导，领导？你没事儿吧。” 他可怕领导一不小心死他办公室，到时候真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你说是黄金1700吨？” “对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知道这么多黄金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钱啊。” 嘎。。。 领导被董思萌的话差点噎个跟头，神特么钱，这是钱的事儿嘛。 “这是黄金啊，你知道现在国家多缺黄金储备吗，这么多金矿你竟然不上报。” “报什么，我自己买的金矿石，还用跟谁汇报吗？” 董思萌面无表情的看着领导，实际上心里都要乐开花了，他在怎么没有金融嗅觉，怎么没有政治觉悟，他现在也是个在国内有一定分量的企业家，有些东西哪怕他不刻意去了解，去学习，也会有人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提起。 更别说他为了管理多少还学过一点了。 之所以当着领导的面儿说这个事儿，就是想让国家出面把这批矿石买下来，对国家黄金储备的增加会有很大的帮助。 黄金储备作为一个国家的国际储备资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储备量的多寡直接关系到一国对外经济贸易的资信程度。 在稳定国民经济、抑制通货膨胀、提高国际资信等方面都有着特殊作用。这种作用无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在发展中国家都是相当显着的。 尤其是现在的华国，树立国家在资信方面的正面形象，提高国际对华国的贸易信心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同时国家在这方面好了，对他们企业的进出口贸易也有很好的促进作用。 “你。。。我。。。你说吧，这批矿石你想卖给谁。” “还没想好啊，谁知道有没有人想要呢，再说了，就算想要，万一给的价格不合适呢，到时候就找个国外的企业卖了吧。” 想给国家做贡献是一方面，但也不可能让你白嫖就是了，这批矿石他可以只要个运输费和在缅甸的收购价，可以一分钱不赚，但是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对不对？ 我的觉悟是我的觉悟，两码事儿。 发改委领导也为难了，这事儿，他也做不了主啊，关键是这行儿他也不是太懂，一个是价格方面他不懂，另一个检测报告也还没出来，就算出来了，他也看不懂。 “这样，董老板，这个矿，我预定了，具体怎么操作我不太懂，价格我也不清楚，你先别跟别处对接，我回去就联系自然资源局和经贸委的人，让他们跟你接洽这件事，放心，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这下轮到董思萌坐蜡了，他压根就没想着靠这个赚钱啊，他只是想拿这个换点儿政策，怎么就满意的价格了。 “不是，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放心，国家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完，领导一口干了杯中的茶，拎着自己的包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对身后董思萌伸出的挽留之手视若无睹，嗯。。。也可能是真没看见。 “这叫什么事儿啊。” 董思萌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第311章 问你xx个腿儿 通过发改委的领导，他也知道庞家村的事儿，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 秦桧还有仨好友呢，更何况庞家村这么多人了，再说了，还有帮他们散货的人呢。 第一批电视卖出去之后，那人便火急火燎的拿着现金来到庞家村，结果一进村就被一群脏兮兮的小孩儿围住了，折腾了好半天，才听明白咋回事儿。 睡一宿觉，大人就都没了？家里还被翻的乱七八糟？ 那人去自己最熟悉的村长家看了一下之后，果断选择走人。 报警？开什么玩笑，他什么身份？去报警第一个抓的就是他好不好。 只是虽然他没打算报警，但是这群孩子明显也没打算放过他，走到哪跟到哪，也不说话，关键是太害怕了，生怕哪天醒了身边的小伙伴也没了。 这人也不能一直走荒山野岭，终究还是被人看到了，一个大人领着一群脏兮兮的小孩儿跑，还鬼鬼祟祟的，当即就给围住了。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只得把实话说了，不说实话不行了，都把他当成人贩子了，再不说实话，老百姓能把他打死。 于是警方也得知了消息，几百号人集体失踪，当天下午事儿就被捅到了省公安厅。 省厅也非常重视，开始收集各种线索，因为之前那个出自庞家村的派出所所长的原因，很快整件事儿的前因后果就被调查出来了。 当然了，不包括子鼠他们去绑人的事儿，这些人还是很专业的，并没有留下什么马脚。 只是从作案动机上来讲，公安这面也分析出了最可能的人，那就是董思萌，虽然庞家村得罪的人非常多，抢的货和钱也不计其数，但损失最大的，反应最激烈的，就只有董思萌。 粤省发改委领导去找董思萌问话的时候，其实g省公安厅派来的人就在他的办公室，本来是想直接传唤董思萌的，但是g省这面死活不同意，不配合，甚至扬言要是敢私自行动，就别怪他们动粗。 倒不是这些人有多正义，虽然董思萌他们不熟悉，关键是对他们来讲，董家电子厂是自己人啊，董萌他们还是很熟的，从上到下，那个公安口的单位没有董萌捐赠的警车？哪个单位没有董家电子厂捐赠的电视？ 哪个单位过年没拿过董家电子厂的慰问品？就这么个不惹事还懂事儿的财神爷，你个外地来的说传唤就传唤？传你姥姥。 没办法，经过协商过后，双方各退一步，让跟董家电子厂最熟的，也是政府口唯一跟董思萌有过接触的发改委大领导去交涉一下，询问跟他有没有关系。 本来大领导就憋着一肚子火，我们出事你不管，你们出事儿就来找我们兴师问罪？问你奶奶个腿儿。 于是大领导极为敷衍的问了几句，然后在董思萌刻意转移话题的情况下，借坡下驴的也就不再说这个事儿了，他还能看不出来董思萌的那点小心思？都是成精的人了，只是本就不想管，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我问了，他说不是他干的。” “他说不是就不是？你都没有调查。” “那咋的，你还想把人带走，然后刑讯逼供吗？你一个g省公安的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仅凭主观猜测就跑到我们粤省来，张嘴就要带走我们g省的科技龙头企业和纳税大户？当我们粤省是泥捏的吗？” 发改委领导直接拍了桌子，粤省公安厅的人也在旁边饶有兴致的抠着自己的指甲，仿佛这事儿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第312章 来人，送客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g省省厅的人也动了怒，当着粤省发改委领导的面拍了桌子，只是他这一拍，领导反而笑了。 “呦呦呦，他急了，他急了，你快看，他急了，哈哈哈。” 粤省领导指着g省的人对着自家公安厅的人说道，这一说不要紧，粤省公安厅的人差点没笑喷了，你踏马跟他对线就跟他对线，你逗扯我干啥，要不是我专业，差点就破功了。 “咳咳咳，那什么，都好好说话，别拍桌子啊，不过我说两句啊，这个董家电子厂，自从开始投资建厂，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良好企业家，从不偷税漏税，从不拖欠工资，跟这个地方上有什么矛盾呢，也都是及时上报，由政府出面解决，自始至终，就没发现过有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尤其是跟他们隶属同一个老板的研究院，更是为粤省的轻重工业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不是我说你，这事儿你做的有点过了，你这不是破坏团结么。” g省的人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好么，合着我们这几百人凭空消失，你们一句破坏团结就不让我查了？你知道我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吗？ 只是粤省公安口的人多少还给他留点面子，但是发改委的领导可不惯着他，跟他压根就不是一个线条上的，而且来人级别也比他低，跟我呜呜渣渣的？你特么算老几。 “切，就你家人值钱，我们省的货被劫时候你们怎么说的，这事儿不好办呀，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全抓进去吧，那孩子们咋整。” 领导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当初答应我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掉屁股就不认账了，我还就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别以为一推二五六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所有的事儿我都写在内参上递上去了，哦对了，连带着那个姓庞的派出所所长关进去象征性的调查了两天就放出来只是给个党内警告的事儿，我也一并写上去了。” 看着g省的人目眦欲裂，又是恐惧又是气愤的表情，大领导感觉就像大便干燥的人抹了开塞露一样舒坦。 “来人，送客。” 哪怕不送，g省的人也待不下去了，他得赶紧回去汇报大领导说的事儿，这事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处分呢， 得让自家的大老板赶紧去运作一下，看怎么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其实他也不想来，庞家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赚的钱也没分他一块，当时的事儿他很清楚，公安这块就是不想管，一个是影响确实太大了，另一个就是一个处理不好，就是警民冲突，而且是大规模冲突。 那种情况下，不管是庞家村死了人，还是公安这面死了人，都没人能兜得住，因为一个外省公司的事儿，让自己去惹这么大的麻烦，办好了又没什么好处，领导当然不愿意做了。 办好了是发改委的功劳，办不好公安口背锅，g省领导又不是傻子。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下子整个村子的人都没了，现在庞家村在外面打工的和外村的亲戚之类的，都跑来要说法了，自家的领导也是焦头烂额，烦不胜烦。 只是他们不知道，粤省发改委的大领导没跟他们说实话，当初在电话里，董思萌可是跟他说了。 我跟他们讲道理的时候，他们跟我犯浑，既然这样，那我犯浑，他们也别来跟我讲道理。 大领导几乎百分百确定，这事儿就是董思萌干的，但是那又怎么样，谁有证据？ 第313章 人情往来 “栏杆遍倚暗断魂，落花情误我，恩深怨亦深。。。” 目送g省人离开，大领导心情大好，给公安派来的人倒了杯茶之后，翘着二郎腿唱起了经典粤剧血染海洋红。 “呦呵？祁厅长，你这两嗓子，可是有点功力了，我记得您不是粤省人吧？” 祁厅长就是粤省发改委的老大，也是个年富力强的官员，虽然背景一般，但是底子太干净了，还是个红二代，凭借着这个出身和远超常人的工作能力，一步步走到今天，属实不易，关键是极有可能再进一步，具体是哪，就要看什么时候组织找他谈话了。 “嗐，入乡随俗嘛，到咱们粤省了，不得学点儿粤省的精华傍身。” 省公安厅派来的人是一位副厅长，叫张乾元，家里有人，背景雄厚，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要高升了，老家就是粤省的，说点好听的又不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政府里其实没有哪个部门能完全独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事儿跟其他部门有交集，况且还是管的范围最多的公安口，毕竟有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的发生些违法犯罪的事儿不是，所以面对这个平时没什么交集的张副厅长，还是很有结交之心的。 二人在办公室浅聊了一会儿，就各忙各的去了，毕竟职位在这摆着，每天的工作是很多的，需要了解的东西也很多，远不是后来电视里演的那种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在去吃喝的路上，当然了，我说的是正经当官的。 其实经过这次的事儿，尤其是祁厅长的态度和表情，张副厅长几乎就可以确定事儿是董思萌做的，也确定祁厅长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丝毫说出去的打算，就像之前说的，总不能开着人家捐赠的车，然后去搞人家吧？这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事儿他才不干呢。 正义？快垃圾吧倒吧，当初你不是也没给人家正义吗？凭什么你的正义是正义，我们的正义就不值钱了？ “祁厅长，这是刚刚董老板送过来的，让我交给你。” g省的人刚走没多久，祁厅长的秘书便敲门走了进来，递给祁厅长一个文件袋。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等秘书离开后，祁厅长打开文件袋，里面赫然是一份投资意向书，是食品厂的，里面有详细的商业策划书，以及预计投资金额和能够提供的就业岗位数量。 品牌嘛，自然就是“粤味”了，这也是当时在四九城的时候就定好的，只是现在被提前拿出来送人情而已，不过祁厅长肯定是不知道的。 在他看来，这就是董思萌在投桃报李嘛，这份投资意向书，送到自己这里，算是给自己添的业绩，当然了，最终这份意向书肯定是要转交到省招商局，具体实施还是要他们那边来的，但是这个业绩，这个人情，自己可是实实在在的落下了。 公安那面也没有厚此薄彼，同样是一份大礼，几个国内发生的大案中，跑到港岛没办法抓捕的嫌疑人，被董思萌在港岛的人用小渔船在半夜秘密送到的海边。 接到“线报”的张副厅长的嫡系省公安厅刑侦总队总队长迅速组织人手实施抓捕，经过公安的英勇战斗，在付出了一名公安人员崴脚的巨大损失之后，多名通缉犯落网，该队长荣立个人二等功，实施抓捕的中队集体三等功。 第314章 欠人情了 “损失已经追回来了，不过这个钱见不得光，我就自己留着慢慢花了。” “我知道了，税务那面今天找我谈话来着，说要给咱们一些免税政策，还有一份交通补贴，说是以后可以不走g省，多出来的绕路的路费有政府补贴。” 这些是董思萌不知道的，毕竟这些经公的事儿，肯定是要和企业法人去接洽的，他现在顶多算是个编外人员，连个顾问都算不上，除了祁厅长，没人会去找他谈话。 “这事儿整的。” 这波操作是董思萌没想到的，虽然祁厅长那面儿事儿没办成，但是董思萌对他也没有什么不满和怨恨，毕竟人家的态度在那摆着呢，确实是奔着给自己解决问题去的，g省又不是祁厅长的自留地，不可能祁厅长说啥是啥，没办成就没办成呗。 没想到竟然还给电子厂争取了这么多的优惠政策。 “就活该人家羊城有钱。” 这是董思萌发自内心的感慨，其实从后世的一些印象来看，他心里很清楚，后来的江浙地区，营商环境丝毫不比羊城差，就是从领导开始，对本土和外来企业的扶持力度那叫一个不遗余力。 不管是工作效率，还是执行力，亦或者工作人员形象，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排在前面的，连北上广都有所不如。 “嘶，这么一算，要不要布局一下江浙地区，毕竟当年的十三太保可是牛掰的很啊。” 董思萌摩挲着下巴自己在那嘀嘀咕咕。 “什么十三太保？” “哦，没啥，我琢磨事儿呢。” 当然了，现在也就是想想，他才歇几天啊，又不是那些在写字楼里拉磨的驴，还得自己买鞭子抽自己。 只是，他的那份投资计划，算是在还祁厅长替自己隐瞒的人情，那优惠政策这事儿可咋整，说实话，作为企业，能给人家做的并不多，又不能给人家提供什么政治资源。 给钱倒是最直接的了，但是很多东西是算不得政绩的，私下里给钱，那是害人，毕竟祁厅长的为人董萌也跟他讲过，不是那种人。 “玛德，人情欠大了。” 虽说人家只是在努力的打造一个良好的营商环境，但是自己心安理得无动于衷的话，总觉得不咋得劲。 董萌当然也知道自家男人在愁啥，事实上，她也不想欠这个人情。 “从他家人那面动动脑筋呢？” “想什么呢，肯定不行啊，他家媳妇也是在政府上班的，孩子在四九城上大学，根本就没有能插手的地方。” 董萌翻了个白眼，否定了他的这个馊主意，人家这种家庭的孩子，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将来是要从政的，现在任何对孩子的行为，都有可能成为将来政治对手打击的目标，那不是在还人情，那是在害人。 忽然，董萌直起身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董思萌。 “我想到了，他爹前些年从部队退休，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现在在家养身体呢。” “什么情况，细嗦。” 第315章 中医大省 “什么情况，细嗦。” 董思萌也来了精神，这尊敬爱戴开国老兵，给他们调理下身体，总没错吧？谁要拿这个说事儿，怎么的，你是觉得这些老兵该死？ 别以为解放了就没有文字狱，照样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要么远走他乡，永不回国，要么自裁以谢天下，就算死，你也是被钉在耻辱柱上，你的子孙后代，都要承受着卖国贼的后代的名头。 “他父亲其实也没什么病，就是岁数大了，再加上当年打仗时候的医疗条件不好，营养也跟不上，几次受伤之后，伤了元气，原来年轻时候还好，现在岁数大了，就都找上来了，走两步就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过说起来，年龄也不算太大，才60出头，就是当年伤太多了。” 六十，一个很神奇的年龄，这个坎儿要是过好了，活个八十多没啥问题，要是过不好，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不巧了么。” 董思萌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忙你的吧，我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啊？” “别管了，这事儿我来办。” “神经。” 看着董思萌已经远去的背影，董萌低声骂了一句，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别看就一个电子厂，但是产品种类多，结构复杂，需要的电子元件对质量和数量都有比较高的要求，暂时羊城这面还没有形成能闭环的产业链，需要进口，各种事情还是不少的。 董思萌出门自然是去买中药的，搞什么药粉啊，药丸啊之类的，他是不可以的，这种东西没人敢轻易相信，但是，他可以泡药酒啊，里面有什么药材一目了然，关键这东西相对来讲药性温和，人们也更容易接受一些。 其实这个年代，这个时间段，在全国很多地方找中医、买中药，都不是很容易，毕竟刚刚从那个年代过来，中医被西医挤兑的几乎没有生存空间，再加上那些个败类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压，造成的这种结果。 但是在羊城就不用担心这点啦，羊城，甚至整个粤省对中医的重视程度，是国内其他省份比不了的，如果非说有的话，那港岛算一个吧。 至于为什么这样，众说纷纭，但是个人更倾向于地理位置的原因。 查阅古籍的话，其实在很多书里都提到了一个词，叫做“岭南多瘴气”。 其实在古代，粤省全境都属于湿热郁结，俗称瘴气弥漫，是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犯人的流放之地。 粤省除了是流放之地外，其实还有过几次“北人南迁”的经历，黄河流域中原地区的汉族人为了躲避战乱，逃避战火，拖家带口的南迁，一部分到了江南，一部分去了岭南。 所以自古至今，不管是因为什么去的岭南，为了适应当地的气候，都只能靠中医文化续命，后来经过漫长岁月的发展，结合中原地区的中医文化和本土的中医药文化，形成了现在独特的对中医药的重视。 最简单的例子，大家都知道粤省人喜欢煲汤，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所谓常规的汤，对其他地方的人来讲，都能算得上是药膳了。 比如做牛杂的时候，需要往里放桂皮八角，虽然桂皮和八角也隶属于中药材，但是看起来还算是常规调料，但是后面，他们会接着告诉你，还需要放草果、甘松等等，这草果，其实就是正八经的中药材了，对治疗疟疾类疾病很有效果，而在曾经卫生条件没有那么好，气候有湿热的粤省来讲，疟疾确实是频发的一种疾病。 你问他们做鸡汤要放什么，他会告诉你，红枣、党参、土茯苓，哪一样都是药材。 在粤省人看来，这东西，你拿来喝，它就是中药，你拿来煲汤，那它就是调料。 就是这种对中医的包容和接纳的态度，才让这里的中医得到了最好的传承和重视。 第316章 给我看看 董思萌抬头看了看横在门楣上的牌匾。 “百草堂。” 这个百草堂他是有所耳闻的，可以说是历史最悠久的医馆之一了，有六百多年的历史。 “百草堂”前身名为“草庵”，由始祖黄真人创建于大明永乐七年，也就是公元1409年。 “草庵”刚刚创建的时候，药铺研制的“百草丹”最负盛名，在瘟疫疾病猖獗的年代，其发挥了强身护体的功效，百姓深受其益。 1678年的时候，才改名为“百草堂”，如果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个牌匾，都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可能在咕咚界，这东西算不得值钱，但是对于百草堂的传承人来讲，这就是无价之宝，是百草堂的精神传承所在。 不过1998年的时候，百草堂成立了百草堂医药股份有限公司，这个牌匾，也就进了百草堂的博物馆。 有一句俗语，叫做“北有同仁堂，南有百草堂。”这句话，足以证明百草堂在南方中医药里的地位。 店铺里的人还不少，董思萌跟在人群后面排队，好半天才到了他。 “什么情况。” 董思萌坐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中医面前，从桌上摆放的牌子上能看出来，这位大夫姓陈，百草堂的创始人姓黄不姓陈，但是也不可能所有的大夫都是他们黄家人，也会聘请有水平的中医坐诊，这位，应该就是了吧？ “不是我有病，我想给家里长辈泡个药酒，想找大夫开个方子。” “哦？这倒是有点新鲜，你先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陈大夫很和蔼，也没有因为不是来看病的便有什么情绪变化，反而很是热情。 “家里长辈早些年间受了重伤，当时没什么条件，营养没跟上，现在上了年纪，气血虚的很，想着给泡点药酒补补，正好老人家也好这一口。” 说到这，董思萌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主要是我手里有一根百年份的人参，用来补气血最合适不过，但是这东西，也不敢随便用，也怕老人家虚不受补。” “什么？” 陈大夫呼的一下站起来，那架势，可不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能做出来的，给董思萌还吓了一跳。 “咋，咋地了大夫？” “你刚才说你有什么？” “有一根百十年份的人参啊。” “哪里的参？” “白山参。” 他没敢说野山参，毕竟小世界种出来的，实在是跟野山挂不上边，不过他之前在港岛有找人鉴定过，药性十足，是不可多得的好参，甚至比之同样年份的野山参还要好，董思萌估计是因为自己常年用灵泉水浇灌有关系。 “品相怎么样？” “这个。。。应该算是上佳吧。” “带没带，给我看看。” 陈大夫显得非常的急切，说真的，白山参这东西，在南方并不常见，毕竟这两个地方中间，一个是离的太远，另一个则是中间横着一个四九城，一般来讲，再好的野山参，在四九城也能找到合适的卖家，在交通不便的年代，实在是不方便运到南方，更何况这百年的白山参。 南方用的更多的是所谓的南人参，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是效果肯定是不同的。 有一种南人参叫土党参，具有健脾益气，补肺止咳，下乳之功效。主治虚劳内伤，气虚乏力，心悸，多汗，脾虚泄泻，白带，乳汁稀少，小儿疳积，遗尿，肺虚咳嗽。 还有的说南人参是绞股蓝、五叶参、七叶胆。由于体内含有大量的绞股蓝皂苷，所以对于血糖血脂高的人群有很大的益处，同时南方人参还可以增强人体免疫力，全株入药，具有清热解毒的作用， 这里面的区别如果不是专业的大夫，很难区分出来。 第317章 这里，我的 董思萌来这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夫根据这根人参给他开个药酒的配方，自然早早的就在小世界里取出来了。 “保存的真好，这可不止百年了，估计得有个一百五十年左右。” 眼看着陈大夫用看初恋情人的眼神在那仔仔细细的打量人参，身后排队的人也好奇的凑上来探头探脑的看，董思萌连忙提醒。 “陈大夫，要不，咱先开药？” “啊？哦，对对。” 恋恋不舍的放下装着人参的木盒子，才继续说道。 “以你这株人参为基础，再辅以辅药，君臣佐使，让人参的药性不那么猛烈，还能尽可能的被人体吸收，嗯。。。” 陈大夫一边嘀咕着，一边拿起毛笔，在纸上唰唰唰的开了个方子。 “拿去开药吧，哎，等下。” “那个，这位先生，您贵姓？” “您客气了，免贵，姓董。” “董先生，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这人参。。。” “还有，您先忙，等我这面完事儿了，过来找您详谈，怎么样？” “可以可以，那老夫随时恭候董先生大驾。” “不敢不敢。” 在陈大夫的特意叮嘱之下，百草堂的抓药小学徒忙前跑后，直接把十斤药酒给泡好了，封上坛，酒坛子上写着封坛日期和开封日期。 并没有提及用了什么药材和年份之类的。 董思萌心里很清楚，这酒，祁厅长能收，毕竟帮了自己的忙，一坛子药酒，他收的心安理得，而且董思萌笃定，这酒在开坛之后，祁厅长绝对会找老中医来看看里面泡的药材是不是适合自家老爷子喝，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他也什么都知道。 要是在坛子上贴上什么两甲子的人参，这个那个的，或者自己强调什么，反而落了下乘，让他自己去品就是了。 “祁厅长，感谢，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赴宴，有您这样的领导实在是粤省百姓和企业的福气。” “别别别，老弟，咱哥俩之间就不用这么客套了。” 祁厅长比他董思萌大了那么几岁，叫声老弟没啥问题，毕竟他家老爷子也才六十多不到七十，祁厅长绝对算的上年富力强了，主要是粤省这个平台也确实好，出领导，出政绩，算是天时地利吧，时势造英雄了属于是。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家酒楼，味道不错，确实不错，饭菜也精致，这叫什么菜系来着？” “谭家菜。” 没错，董思萌就是在《何氏谭家》酒楼里宴请的祁厅长，这里算是何雨柱跟董思萌、娄晓娥他们合伙开的谭家菜酒楼从港岛进军大陆的第一站了。 从用心程度上来讲，还要超过港岛那家。 “对对，就是这个谭家菜，也是个有历史的小众菜系了。” “祁厅长喜欢吃以后可以常来，这里，我的。” “你的？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酒楼，我的，我家占了百分之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嘶，好家伙，老弟你这深藏不露啊。” “都是小打小闹，这张卡您收好，知道您清廉，不是储值卡，是内部卡，吃饭成本价，想白嫖，我还不干呢。” 祁厅长犹豫了一下，便收了下来，一来，味道确实不错，二来，酒楼有些菜，在介绍里标的很清楚，里面放了什么药材，适合什么样的人群食用，这三来嘛，就像董思萌说的，又不是不给钱，只是成本价，算是朋友之间的赠与。 只要不公款吃喝，就没问题，原价？祁厅长表示吃不起。 这也算是两人打了个擦边球吧，不过问题不大，这种事儿，在八十年代，那还叫个事儿？比这黑的多的多的多的事都管不过来，相比之下，这都是很好的了。 第318章 活该发财 “那就谢谢老弟了，我倒是无所谓，这些年生活好了，也没吃着什么苦，主要是我父亲，生在旧社会，长大了就开始打仗，打了半辈子仗，好不容易和平了，也没享着几天福，大半辈子都扔在部队了，这退休了退休了，身体还垮了，抽空带他来吃点好吃的，也享享福。” 董思萌没想到祁厅长能在这个时候提到自己的父亲，不过既然已经说到这了，也省的自己再找话题往这上面引了，于是顺坡下驴的说道。 “祁老爷子把毕生都奉献给部队，为咱们国家的解放和和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现在退休了，确实也该享受享受现在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了，毕竟这些都是他们老一辈打下的江山。” “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在家里没事逗逗我那个小孙子，也挺好。” “呦？这是四世同堂了？好事儿啊，来，咱们敬祁老爷子一个。” 两人干了一杯酒，董思萌顺势说道。 “老爷子身体怎么样，还硬朗吧？” “就那么回事儿吧，年轻时候在战场上受了不小的伤，那年月你也知道，条件艰苦的很，受伤后能喝上一碗小米粥都算是病号饭了，现在岁数大了，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说到这个，我想起个事儿来，我家里有坛子药酒，主要功效就是这个补气血，益肝肾，适用于这个老年人的气血不足，我听这症状，正对口啊，回头你拿走，我现在还用不上这个东西。” 祁厅长若有深意的看了董思萌一会儿，伸手指了指他。 “你小子，我替我家老爷子敬你一杯。” “祁大哥客气了，老英雄，应该的。” 叮的一声，两个酒杯碰在一起。 祁厅长怎么会看不出来，董思萌这酒，就是给自家老爷子预备的，他一个不懂医术的人都能看出来，别看董思萌跟自己岁数差不多，但是这身体绝对龙精虎猛的，哪里用的上这个，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 不过最近短短几天，两个人在董萌的牵线搭桥下，从认识到共同经历了几件事，他对这个刚认识的小老弟也很有好感，送的东西既不让他难受，又能送到他心坎上，跟这种人打交道很是舒服。 尤其是作为港岛小有名气的富豪，祖籍还是大陆的，对大陆的归属感也强，投资欲望也强，关键是还不乱来，结识一个这样的企业家，对他本人也是一件好事儿，毕竟当官的哪有不缺政绩的对不对。 更何况下一步，他可能会直接调任某个省的省长，虽然肯定不是粤省，但是不管在哪，如果有投资需求，而董思萌也有得赚的情况下，他肯定还是希望能跟熟悉的人合作不是。 毕竟自始至终都没听说董家有什么负债烂账之类的，产品的质量也非常过硬，该协助政府的地方也从来不拉垮。 “这种人就活该发财啊。” 想到这，祁厅长又举起酒杯，敬了董思萌一个。 第319章 桑博 港岛，一个浑身晒的黝黑，背着一个大包的东南亚人正拿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拦下一辆出租车。 “texi，can you take me here？” 虽然他的英语很流利，但是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东南亚味道。 “let me see，sure，e on。” 好在，出租车司机能听懂，当然了，估计也跟对话的内容太简单有关。（因为作者的水平不行，所以才简单哈哈哈） “你从哪里来。” “缅甸。”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来找人。” 这个缅甸人，就是昆沙派去欧洲的桑博，从欧洲带着检测报告千里迢迢赶到港岛，给董思萌送样本和检测报告。 董思萌当然考虑到了自己可能不在，在给地址的同时，也给了港岛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再不济，只要找到董思琪的公司说找自己，肯定会有人通知自己，不会出现那种跟个煞笔一样的前台。 没有预约的情况下能不能见不是你一个前台能决定的事儿，给领导打个电话又不费劲，都是局域网又不花钱。 桑博也没有什么聊天的欲望，虽然在昆沙的组织里，他算得上是最见多识广的了，但这不代表他失去了在缅甸作为地方武装最基本的警惕心理。 走正规渠道过来的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武器让他很不安，在车上他也不断的透过车窗打量着四周，同时余光也从来没有从出租车司机的脸上移开过。 只是上车短短十分钟，他就确定这个司机有问题，不知道因为什么，有什么目的，但是不怀好意是绝对的。 就这十分钟的时间，司机侧头用余光看了自己最少十几次，而会开车的桑博也能判断出来，司机的那个眼神角度绝对不是在看左侧的后视镜。（港岛车是右舵，所有的内容跟国内相反就好了。） “喂，你走错路了。”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桑博诈了司机一句，他第一次来港岛，怎么会知道路对不对，但是从司机身上猛然一紧的状态就能看出来，自己猜对了。 “没有啊，这个时间那条路堵车，走这边会快一点，放心，不会多太多钱的，大不了，到时候你按正常的给就好了啊。” “哦，这样啊，那好吧，不会少给你钱的。” 由此，司机知道了身后坐着的人肯定是不认识路的，也是第一次来港岛，刚刚的话，就是在试探自己，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而桑博，说的最后一句话，也仅仅是在麻痹对方，此时的他，双手在背包上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司机通过车中间的后视镜看到他的动作，已经是在找钱，不屑的笑了一下，倒是没有发出声音。 “乡巴佬，活该你挨宰啊，一会儿识相一点的话还能留你一命，切。” 殊不知，桑博这会儿干的活儿，可不是在找钱，一分钟之后，桑博停下了双手，抬头看向前方。 “小心啊，有车。” 突然，桑博大喊了一声有车，把司机吓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就踩了一脚刹车，身子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猛的一窜，然后又直起来，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道路两侧，寻找桑博口中那辆并不存在的车辆。 第320章 领先同龄人几十年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体前倾的时候，一根背包绳已经插进了他的脖子和座椅靠背的中间，当他慌乱的左顾右看的时候，桑博右手猛的一绕，背包绳就在司机的脖子上套了一圈。 众所周知，如果单纯的从后面勒住脖子的话，从力学角度来讲，其实并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想快速制服主驾驶的人，只能身体后倾，用脚蹬住主驾座椅靠背往后发力。 但是即便如此，如果遇到有经验的或者练过的，依旧有可能挣脱。 可是桑博的这一手缠绕，除非用刀把绳子割断，或者快速解决身后的人，否则，无解。手机模拟靠背，营养快线模拟的脖子　　桑博是谁？缅甸八十年代的地方武装。 生活的是什么地方？是随时可能丧命的缅甸丛林。 接受的是什么训练？是你不死，我就得死的残酷战场。 在这种情况下，桑博会给他反击的时间？别看桑博瘦，但是论起力量，一般的成年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尤其是搏命时候的那股子狠劲儿。 于是，司机还没来得及从手套箱里拿出来那把早就准备着，但一直没有机会启用的折叠小刀，便已经被背包绳勒至脑供血不足。 当然了，也不仅仅是不足，而是几乎完全停滞，氧气和血液同时停滞，会让人在几秒钟内就意识模糊，同时伴随肢体抽搐，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作为生命受到威胁时的本能挣扎，然而，一切都于事无补。 从他打起桑博主意的时候，结局就只有两个，一个是他抢劫成功，背包里的矿石成分检测报告和矿石样本被抢走或者司机以及他背后的同伙不识货，被扔在某个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所有证据。 第二个就是他没有成功，而没有成功的结局就只有一个，死。毕竟桑博和他接受的教育和生活的环境是有天差地别的。 港岛再乱，黑帮、社团再嚣张跋扈，可是他们打架的时候也只是砍人，不排除砍人抢地盘的过程中有误杀的可能，但是真正能故意杀人和敢杀人的，其实并不多。 那他作为一个混到只能开出租车找机会坑乘客路费，抢外地人行李钱包的司机，哪里来的杀人的勇气。 一个是混迹社会底层的小混混，一个是不说杀人如麻，但双手也沾满鲜血的职业军人，哪怕不那么专业，但也足够桑博降维打击了。 桑博在司机失去意识，身体不再挣扎之后，依旧没有放手，而是继续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拽住绳子，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才把手松开。 此时的司机，已经死透了，不单单是因为颈动脉和气管的阻截，而是脖子被桑博的绳子硬生生给勒断了。 桑博下车看了一下司机，然后拉开车门，把司机从驾驶位上拽下来，把衣服脱掉，尸体拖到后备箱塞进去。 自己则是穿上司机的衣服，坐进驾驶位，戴上司机挣扎时脱落的鸭舌帽，然后开车开始在城里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因为计价器从桑博上车的时候就开始计费，一直没有关掉，所以上面的价格也在不停的走。 路边有人伸手拦车，桑博也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在乘客身边擦肩而过，惹来一阵骂声。 直到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这是一个小巷子，死胡同，旁边虽然有人家，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不知道是家里的人没发出声音还是家里根本就没有人。 桑博把车停在胡同的尽头，把身上司机的衣服脱下来撕成条状，一面垂在地上，另一面塞进油箱的注油孔。 也要得益于现在的油箱貌似还没有防盗设计，还可以用管子抽油，桑博顺利的完成了这些布置。 掏出打火机顺利的点燃了地上那堆他能从车里找到的几乎所有的可燃物，顺带还拿走了司机兜里和车上所有的钱，然后踩着车头跳过了死胡同尽头的高墙。 等到两边的居民发现的时候，车子已经烧的就剩个架子了，至于后备箱里的司机，已然完成了火化+装盒的全套流程，领先同龄人几十年。 第321章 没标题 此时的桑博，犹如没事儿人一样游走在大街上，也没有急着再去打车，反而找了个小饭馆，点了些吃的，吃饱喝足之后，才跟老板打听了从店里到纸条上地址的方向和大致距离。 虽然他很清楚那种司机肯定也只是小概率事件，但他也并不想再去尝试一下了，毕竟很多司机在拉本地人的时候，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司机，但是看到外地人，可能就忍不住想要坑一下子。 于是，吃饱喝足的桑博，操着一口流利又怪异的鹰文入驻了一家看起来非常高档的酒店，美美的洗了个澡，又饱饱的睡了一个午觉之后，才让酒店的前台给他安排了一辆车。 这是酒店自己用来接送顾客的车，不是跟外面的出租车合作的那种，当然了，是要额外付款的，只有总统套房才能免费享受这项业务。 这种车虽然贵，但是好处也是很多的，基本上在路上只要不是遇到车祸之类的突发事件，就一定会安全的把客人送到目的地。 当他背着一个崭新的背包，穿着崭新又合体的西服站在纸条上写的地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前台看见在大厅左顾右盼，还背着一个大包的黑瘦男子，上前问道。 “你好，我来找人，可是给我地址的人没说在几楼。” “我能看下你的地址吗？” “当然可以。” 桑博把纸条递给眼前这个身材高挑青春靓丽的女孩，有点脸红，关键是，在缅甸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白净的女孩啊，一个个肤色和他都差不多，跟个黑猴子似的。 “先生，这个地址就是我们这里，你没有找错，我能问下给你地址的人是谁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我们将。。。我们老板叫他董先生。” 桑博一紧张，差点把将军给说出来，还好改口及时。 此时前台女孩离他的距离并不远，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水味涌进他的鼻子，虽然之前没闻过这种味道，但是就觉得很好闻，。 不过他又不是没开化的野人，自然不会做出那种凑到跟前去闻的蠢事来，只是这股香味，让他的脸更红了，好在他本身足够黑，这才不是那么明显。 但凡是个白一点的人，现在看着就得跟煮熟的大虾似的。 “董先生，难道是找大老板的？” 前台有点吃不准，但是也没怠慢，把桑博请到了大厅的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 “您稍等，我跟领导核实一下，请问您怎么称呼？” “桑博。” “好的，您稍等。” 前台女孩儿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回到前台，拿起电话打给了董思琪的秘书柳芽儿。 “好，我知道了，我去问一下，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随即柳芽儿便把事情汇报给了董思琪。 “黑瘦？英语？东南亚口音？桑博？找董先生？你等下，我给我哥打个电话。” 还好，这会儿董思萌正在羊城电子厂董萌的宿舍里，很快就联系上了。 “嗯对，是来找我的，应该是来送东西，你安排人把他连带东西一起给我送电子厂来，什么？人通关费劲？那也不行，见不到我或者没有我的信物他不会把东西给你的，对，很重要，我知道了，那你安排他住下吧，我派人去取。” 董思萌挂了电话，便让董萌安排人带着自己的那块帝王绿牌子到港岛取回了矿石的样本和检测报告。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估计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这才把电话打到了发改委的秘书办公室。 “张秘书，我是董思萌，祁厅长在办公室吗？好的，谢谢，我这就出发，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到。” 第322章 年广九 挂掉电话，董思萌直接开车来到省政府大院，张秘书已经在大院儿门口等着了，这一幕给门卫看得直发愣。 “好家伙，这是谁啊，能让祁厅的秘书在门口等十分钟？” “谁知道呢，估计是谁家的公子哥吧。” “你放的什么屁，我看车里那人虽然面貌不错，但是也有三十大几的样子，没准得有四十多，怎么可能。” “那就不知道了，管他呢，与其猜是谁，不如记住了长什么样，免得下次过来踢了铁板。” “那倒是。” 俩保安羡慕的看着董思萌开的车，哪怕在羊城，全国改开的先锋，这种小车也不是很常见，要么是政府领导，要么是某个大企业的老板。 说实话，现在除了几个特殊地区，其他地方对私企的态度其实并不友好，甚至还流传着私企雇人不能超过20人，超过了就违法的说法。 最明显，也是那个年代闻名全国的案例就是“傻子瓜子”的创始人年广九。 年广九在特殊时期就偷偷的卖炒瓜子，每天晚上七八点钟开始炒瓜子，一炒几百斤，一气干到第二天早晨五点，洗洗脸，稍微睡一会。7点钟左右又起来，开始把炒好的瓜子分包包好，中午12点左右，人们下班时间到了，就出去偷偷地卖。下午再包，6点钟人们下班时间再卖。 虽然吃了不少苦，确实也非常累，但是据他后来回忆的时候说，1976年的时候，他就已经赚到了100万，那个时候的一百万，抵得上现在的一个亿了吧？ 后来邓总经的话让年广九产生了建厂的想法，于是，一个百人规模的作坊便诞生了，在1983年底，有人把他的事儿给捅到了上面，理由就是雇工数量超过国家规定，同时对国营和集体商业行程不利影响。 说白了就是他们自己没有竞争力了，干不过人家了，就开始搞事情，那些人自己不努力，也不允许别人努力，因为别人好起来了，就会显得他很无能。 于是开始说年广九是资本家复辟，是剥削的说法就散布出来了，要不是后来邓总经在上面替他说话，年广九的入狱经历可能还要再加一笔。 还有一件事，则是更能体现当时政治对商业的影响，那是在1986年的时候，年广九的傻子瓜子率先搞起了有奖销售，头等奖是一辆上海轿车，在大奖的刺激下，傻子瓜子用三个月的时间，盈利了一百万，要知道，在之前，年广九可是用了足足将近十年的时间才赚了一百万，而现在，三个月就做到了。 结果好景不长，随着一份停止一切有奖销售活动的文件下达，经销商大规模退货，打乱了年广九的生产计划，原料车产品大量积压。 虽然傻子瓜子没有因此一蹶不振，但是也错过了一个发展的大好机会。 这些都是发生在皖省的事儿，而羊城，则是一个高度包容，走在时代前沿的城市，不管是政府还是百姓，对新事物以及改开政策的接受程度都走在全国的前列。 有很多人都大胆的做起了个体工商户和私企，像董萌电子厂的这种新兴企业，在现在的羊城并不少见。 当然了，即便如此，能获得祁厅长这么重视的企业，也没有几个，能让张秘书出门迎接的，董思萌更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第323章 条带状含铁层金矿 “这么早就来找我，我猜一定有好事儿。” 张秘书给两人泡好茶之后便关门离开，具体里面谈什么，跟他没关系。 “要不怎么说您能当这个厅长呢，您这未卜先知本事放在过去都能当个国师了。” “别扯淡了，赶紧拿出来给我看看。” 祁厅长的眼睛早就瞄上董思萌拎来的大包里了，他不信董思萌是来送礼的，真要送礼，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拎着走进来。 董思萌也不磨叽，拎起背包哐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吓了祁厅长一跳。 “什么东西这么沉。” 不过随即，他便想到了什么。 “这是。。。矿石样本？” “聪明。” 都不用董思萌动手，祁厅长自己就把背包打开，把里面的矿石双手费力的捧了出来。 “我去，老弟你这是多大的劲儿啊。” 感受到矿石的重量，祁厅长不禁愕然，刚刚董思萌可是轻飘飘的用一只手把背包拎到桌子上的，可是自己这用两只手还觉得很重。 董思萌笑了笑没说话，开什么玩笑，自己喝了十几年的灵泉水，算上前身加一起二十年的锻炼可不是白玩儿的。 祁厅长也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此时他的注意力可没有在这上。金矿石　　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祁厅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等下，我打个电话啊。” “喂，老宋，我啊，嗯，你现在有时间吗，来我办公室一趟呗，大事儿，天大的事儿，你赶紧来吧，那个破会开不了一点，你不来后悔一辈子的那种。” “张厅，您现在有空吗，我这有点事儿拿不准主意，您过来帮我参谋参谋？对，在我办公室，您一个人过来就行， 别大张旗鼓的啊，好，好好，老宋也在。” 连续打了两个电话，这才回到沙发上跟董思萌说道。 “一个自然资源局的宋局长，一个是经贸委的张厅长，俩人都是我党校同学，为人都很不错，工作能力很强，这事儿说实话，后续跟我关系不大，主要是他俩负责，但你这人情，我记下了。” 说着端起茶杯，冲董思萌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玛德真苦，小张茶叶又放多了。” 祁厅长龇牙咧嘴的说道。 很快，张秘书推开门，迎进来两个人，看起来年纪比祁厅长要大一些，这也正常，毕竟祁厅长这种四十多岁上正厅的可不多见。 “介绍一下，宋局，张厅，董思萌。” 看来三人关系属实不错，介绍的都如此随便，两人也不在意，跟董思萌握过手之后，便坐在沙发上。 只是张厅坐下是真的坐下了，还舒服的靠在靠背上，可是宋局屁股刚挨着沙发，一个弹射就站起来了。 “咋了老宋，沙发上有钉子啊？” 张局摸不着头脑，老宋平时挺稳重的，这是怎么了？ “太美了，简直太美了，这品相，这含量。” 老宋是正八经的科班出身，国外上学时候学的就是矿业相关的专业，跟着导师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矿石，专业知识储备极其丰富，经验十足。 在老宋的眼里，矿石甚至比他媳妇年轻时候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如果在一般人看来，这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但是对老宋来讲，这就是一块条带状含铁层金矿的矿石。 第324章 有点特殊 眼看着宋局长口水就流出来了，董思萌赶忙倒了一杯水打断他， “宋局，这是矿石样品的检测报告，您看下。” 说着双手递上桑博千里迢迢带来的文件。 宋局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矿石上移开，打开文件袋，一张一张的仔细看起来。 “呦，还是sgs的检测报告，够下本儿的啊。” 宋局抬头看了一眼董思萌，对报告很是满意，他从不妄自菲薄，但是也很清楚现阶段华国在这些方面与发达国家的差距。 sgs集团即瑞士通用公证行，总部位于瑞士日内瓦，创建于1878年，是全球检验、鉴定、测试及认证服务的领导者和创新者，也是公认的质量与诚信的全球基准。 在全球拥有1,350多个分支机构和实验室、70,000多名员工, 服务网络遍及全球。sgs的服务对象包括国内外企业、政府和国际机构，服务范围覆盖农产、矿产、石化产品、工业品和消费品的检验、鉴定、测试、贸易保障服务和国际认证服务。近年来，公司的业务范围更扩展到环境、汽车、生命科学和节能减排等新兴领域。 当然了，这是后世的数据，现阶段还没有这么牛掰，但是一百多年的创建史和良好的口碑，使这家公司在各个行业的检测领域享有盛名，检测结果也算得上是最权威的了。 有过留学经历的宋局自然能看得懂这份纯英文的报告，专业素养告诉他，这不仅仅是一个金矿，里面的伴生物非常多，而且价值不低，关键是在一吨矿石里分离十种物质的成本比在十吨矿石的每一吨里分别分离一种物质的成本低很多。 尤其是，这还是在条带状含铁层金矿，为啥说这种矿石好呢，主要是金矿的选矿流程分为以下几部。 第一步就是矿石破碎，这几乎是所有矿石选矿的第一步，没啥好说的，不然矿石内部的东西根本就出不来。 第二步就是磨矿，也就是把第一步破碎出来的矿石碎渣进一步给磨成粉，能让矿石里的目标物质进一步的暴露出来，这一步通常是把矿石和水混合在球磨机里，通过摩擦和碰撞使矿石进一步细化。 第三步是矿浆分离，磨矿后矿浆里的颗粒大小不一，要通过不同大小的筛网过滤矿浆，将颗粒按照大小分为不同等级。 第四步就是初选了，矿浆进入浮选机或者重选机，这种矿石基本就是用重选机，通过振动，让矿浆中密度大的金属颗粒沉降到底部，轻金属颗粒则浮在上面，可以通过调整震动，把金颗粒或者其他什么物质的颗粒与其他杂质分离开来。 第五步就是这种矿石好的原因了，此时需要进一步选矿，方法相对较多，一个是浮选分离，一个是磁选，一个是热选，很明显，条带状含铁层金矿铁定是用磁选的，这种方法是最安全，也是污染最小，成本最低的方法。 再后面的精矿处理和金属提取跟这儿就没啥关系，也就不说了，感兴趣的自己去玩吧。 在宋局长看来，虽然现在粤省有钱，但是钱也要用在刀刃上，能省点，干嘛要浪费。 “董老板是吧？” “宋局，您叫我小董就好。” 五十多岁的人了，叫四十左右岁的人一声小董，没啥接受不了的。 “你这个矿石，有多少。”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根据勘探队的测算，黄金储量大概在1700吨左右。” “嘶。。。” 此时宋局的反应跟当初祁厅长的反应差不多，都还是比较震撼的，而且刚刚他在检测报告上也看到了，伴生矿含量也不小，黄铜、黄铁、方铅、菱镁、闪锌都比较多。 “宋局，您不用纠结这个，采矿的事儿咱们都不参与，有什么难度跟咱们也没关系，咱们只管把矿石尽可能的利用起来，不是吗？” “话是这个理，不过你这个矿石，有点特殊，说实话，咱国家现在的这个提炼技术，还不是很成熟，这个矿石里面有些东西虽然有价值，但是咱们一个是暂时用不上，另一个，也提炼不出来，所以这个矿石价格上面，就没法按照所有物质的含量给你计算。” 第325章 现在就这情况 其实董思萌是有点失望的，当然更多的是心疼，就是因为这个，在改革开放之后，经济、工业、科技高速发展的这段时间，实际上我们国家损失了非常非常多的珍稀矿石，都是在没有进行提炼和加工的情况下，用白菜价出售了，然后人家提炼完了，在用超高的价格卖给我们。 可惜，他目前在国内是没有涉及冶金行业的，国外倒是有，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另一个，国内现在的国情也不允许他插手这一行。 放眼看去，现在哪个冶金大佬不是国字头的，别管人家活儿咋样，但凡你做出来的菜比他香，那他就不可能让你踏踏实实的干下去，小打小闹还则罢了，玩大的？折腾不死你。 “那就不能把矿渣留好了，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技术成熟了再二次提炼吗？” 董思萌问出了灵魂拷问。 结果看着宋局长那尴尬的都要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样子，也无奈了。 短视的人还是太多了，在很多人看来，矿渣堆着就占地方，不用人看着吧，丢，用人看着吧，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堆垃圾，还没必要。 一般情况下，金矿，对他们来讲就是金矿，把黄金提炼出来之后，剩下的全是垃圾，不管里面还有什么，都跟他们没关系了。 铁矿，那就是铁矿，其余的都是垃圾，要么低价处理，要么弃之如敝履。 “三位，你们能把高品质矿石用垃圾价格出售，不代表我也能，我的矿石也是花钱买来的，还要用船运过来，如果不能赚钱，那我折腾半天还赔钱，这就没有意义了，您各位说这不是这个理儿。”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国家不是。。。” “宋局，这种话就不要跟我说了，这批矿石，是一整个矿里出来的，我有完全的自主处理权，也有运输和冶炼的能力，对我来讲，我自己处理，赚的会更多，但是就是因为我不想这些东西流失海外，所以才想带回到国内，如果冶金就是这种政治生态的话，那我还是趁着矿石还没上船，直接换地方把。” “老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早就跟你说过，矿石这种东西，那都是不可再生的，挖一点就少一点，挖出来能自己用就算了，还卖出去，就为了换那点儿钱，搞什么所谓的这个外汇储备，说能在国外买先进材料，我就说不行不行，那就是竭泽而渔，你就是不听，那，现在好了，董老弟又给你上一课。” 张厅痛心疾首的说道，他作为经贸委的厅长，很多时候卖什么买什么其实也做不了主，就眼看着国家的很多好东西唰唰唰的流失，他心里难受的很。 关键要是能换来足够的价值，那也罢了，重点就是换不回来，你把好东西便宜卖给人家，人家还说你傻逼，很多人还舔着脸说你说得对，张厅表示有时候就挺想草拟吗的。 老宋顶着通红的老脸无奈的说道。 “那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全国都是低价卖矿石，高价买材料，就这人家还不是咱们想买什么就卖给咱们什么，求爷爷告奶奶，最后还这个那个的一堆条件，就现在这样，我花高价从国外买矿石？谁能给我批这个文件，谁会给我批这个款，就算买回来了，我也就可以退休了。“ 第326章 我有个办法 祁厅长和张厅长闻言都沉默了，确实，这种情况他们也有所耳闻，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宋局长说之前，他们并没有想到这点。 大环境如此，不是宋局长一个人能改变的，况且，这种事儿又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 总要申请资金的吧？总要走审批流程的吧？这个过程中，肯定涉及到一些目光短浅的人，哪怕没有这些人，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也不可能买这批矿石了，别说花高价了，就算按国际市场价，都不行。 为啥？因为国内的矿石都炼不完呢，还从国际上买矿石？你宋局长居心何在啊。 “二位厅长，宋局，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您三位给参谋参谋？” “嗯？你说说看。” 此时祁厅长自然是力挺自己这个小老弟了，而张厅长也不甘落后，作为一个有进口和出口需求的电子厂，跟经贸委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只是之前没接触过张厅长而已，但不代表跟经贸委的关系就远了。 “小董啊，你放心说，这屋里就咱四个，别管对错，行与不行的，也没有别人知道。” “就是，小董，你只管说，你宋哥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但凡你的办法有可操作空间，宋哥挺你一次又何妨。” 董思萌搓了搓手，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继续说道。 “是这样，我刚才也说了，我自己，也有提炼能力，我在国外，有个试验室，主要的工作就是研究各种合金，给我老丈人。。。嗯。。。也就是羊城那个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提供各种性能的金属材料。” 顿了一下，董思萌喝了口水继续说。 “这个试验室的旁边有个小型的冶金厂，虽然规模不大，但是设备先进，无论是提炼效率还是能够提炼出来的物质种类都比较不错，只是冶金厂的老板并不怎么重视这个厂子，也不怎么拉业务，大部分都是接的我的试验室的活儿，所以也跟我表示过，想直接把这个冶金厂转给我。“ “之前工作重点一直在港岛，各种原材料用量不大，所以我就没收，但是现在在大陆也投厂了，工作重心有所转变，不管是娄老板在北方的机械加工厂和拖拉机厂，还是羊城这块的研究所和机床厂，对原材料的需求都有所增加，再加上这次的事儿，我想把这个冶金厂盘下来，然后这批矿石宋局你这按国际市场价收，但是矿石不到国内，直接送到这个冶金厂，委托冶金厂代为提炼，额外付一笔工钱，到时候冶金厂直接把提炼出来的成品运回大陆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这批矿石也就不会存在浪费的情况，也能够避免这些材料还要从海外花高价购买的情况。” 三人对视了一眼，虽然简单，但是三人都敏锐的感觉到，并不是不可行，反而真的有操作空间。 说实话，之前不是没有人想过把国内的矿石运到国外去，委托其他厂子进行提炼，国内给加工费，但是因为西方统一对华国的封锁，导致没人接他们的订单。 而且哪怕接了，也会要一个非常高的价格，算下来，跟直接购买也没什么区别，还要额外负担一笔运费，得不偿失。 第327章 成功率很低 “那。。。你不会吃亏吧？” “我怎么可能吃亏，你们要先从我手里把矿石花钱买下来，然后再出加工费委托我对矿石进行提炼，最后还要掏运费用我的船把成品从国外运到大陆，一趟活儿我赚你们三次钱，我赚麻了领导们。” 闻言，三人都有点无语，这么说，还真没啥毛病，合着好事儿都让你给赶上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提炼矿石，然后直接卖成品呢，还要过这么多的流程。” “这是不一样的，那样我会承担风险，但是把矿石卖出去然后接受委托，每一步我都铁定赚钱，再加上我有自己的航运公司，在价格具有优势的情况下，相信也没有买家会选择其他船只。” 听到董思萌的话，三人都无语了，你要不要这么苟啊。 尤其是祁厅长，好么，几百号人你都说弄没就弄没了，这会儿你倒是保守上了，你跟我装你x呢。 “可是这样的话，价格方面。。。” “放心吧，综合价格，会比在国内的提炼成本高，但是提炼出来的金属种类也多，整体来看，你们是合适的，我能给你们保证的是，综合花销要比你们在国际上直接购买所有成品的价格低至少五到十个点。” 别看五到十个点说起来不多，但是在大宗商品交易的情况下，这可是非常可观的一个数字。 拿最简单的来说，如果粤省不对这批矿石的最终提炼物进行二次应用，而是选择出售给其他省份或者企业，别的不算，一千七百吨黄金，是十七亿克，现在黄金正处于八十年代整个十年期间的中位，不高不低，大概在65元每克，也就是一千一百零五亿。 只是直接出售，就能获利百亿左右，八十年代的百亿代表什么概念就不用说了吧？ 有人要问了，那现在粤省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来一千多亿来付款啊。 拜托，开矿是需要时间的，提炼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些东西是一点一点出来的，不是咔嚓一下全都出来，然后就能打包送走的。 这个过程会持续很多年，双方可以约定一下，多长时间进行一次结算，或者多少钱的货进行一次结算。 而且就算粤省这面想一次性付款，董思萌也不同意，毕竟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较长，这期间肯定会涉及到用工成本、用煤成本，或者其他方面的成本增加。 如果粤省一次性付款，那后续因为成本增加造成的差价，就要全部由董思萌承担，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合同的细则会非常非常多，看起来像一本书那样，里面会涉及到各种各样的条款，以及可能出现的问题。 现在四个人坐在一起讨论听起来简单，但是真要到了谈判的时候，没准要谈个一年半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说了，现在也只是董思萌一厢情愿，等报上去之后，能不能通过还两说呢，至少很多国有企业会阻止。 如果这次让粤省尝到甜头了，那其他省也有样学样，从国外买矿石或者国内买矿石，跑去找董思萌提炼或者通过董思萌找其他的企业提炼，那他们还玩个锤子，直接回家卖红薯算了，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又或者说，可能国家都不能接受。 所以，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而且董思萌觉得，成功率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很低。 第328章 被拒绝 要说他既然知道成功率，为啥还这么做呢。 也算是个尝试吧，如果能通过，那就能够获得更多的订单，赚钱是小事儿，但是能够因此为国家保住更多的矿产资源，同时也能倒逼那些效率低下，固步自封的国企提高研发能力，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国家对金属方面的研发进程。 为啥不直接在国内投资一个冶金企业呢，还是那句话，政治生态不允许他这么做，同时西方国家也不会允许。 他确实能够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获得一些设备，以及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技术的图纸，但是这方面的，没人敢干，任何一个国际掮客，都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而不是黑色地带，这种事儿会让他们被所有国家列入黑名单，从此没有立足之地。 更何况，这种事情会引起国际上的反弹，对国家形象的影响太大了，也会导致西方国家对中国的贸易制裁，极有可能让华国在国际上寸步难行，进而影响国家在国际上的战略布局。 况且就设备这块，冶金的设备多大啊，他疯了？用小世界全收走？那他比那个掮客更惨，连地球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所以也只能曲线救国了。 果然如他所料，半个月之后，宋局就给回话了，不行，还是部里给的答复，先是鼓励了一番，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跟国家发展策略有冲突。 董思萌没有丝毫的意外，也没什么失落的感觉，毕竟只是一步闲棋罢了，能成最好，成不了，这么高品质的矿石难道还卖不出去是咋的。 “老弟，抱歉了，没能促成这件事儿。” “宋哥说的哪里话，相比于促成这件事儿，跟宋哥相识更重要。” 四个人凑在羊城《何氏谭家》的包间里，宋局长也是一顿大吐苦水，他也很难，只能眼看着大好的资源流失，不过好在粤省也不是矿业大省，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安心做自己的工作。 今天的祁厅长异常的热情，董思萌心知肚明这是为什么，十几天了，那坛子药酒开封了，祁厅肯定会找人看看药酒的成分，是不是适合自家老爷子喝，这一看，那一百多年的人参还能瞒得住？ 当时人家就说了，这坛子药酒，喝完了，再灌满酒泡一茬，喝没了再把人参捞出来炖汤，你就喝吧，老爷子不光身体能好起来，照比之前，最少延寿十年。 实际上这事儿已经涉及到受贿了，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自家老爷子身体非常有效果的药酒给退回去，而他又不能因为这个就给董思萌开什么绿灯，搞得他很被动。 人情欠了没法还，东西对他还很重要。 “祁哥，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我不会找你办事儿，更不可能找你办违法的事儿，只要我媳妇的厂子能在这得到公平的待遇，就可以了，人参在我这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你就当根大萝卜就完事了，再说了，谁说这是给你的了，我特么孝顺开国老英雄的，谁敢说个不字，他特么杀过几个鬼子，身上有几个枪眼，漏出来给爷们看看，对不对？没那个本事，就别嫉妒人家受人尊敬。” 董思萌借着酒劲儿，也给祁厅长吃了颗定心丸。 在国内，就经商这块，他还真不屑于搞那些歪门邪道，不至于，只要别人不惹到他，他还是很遵纪守法的一个人。 第329章 刘聪来羊城 第二天十点来钟，董思萌刚刚起床，昨天喝的有点多，虽说睡前自己喝了一杯灵泉水，但也只能保持自己不难受，醉酒状态缓解的并不多，好在酒是好酒，菜是好菜，水是好水，头是一点都不疼。 “有你电话。” 董萌推开休息室的门叫他， 董萌早早就起来了，人家可是正八经的把电子厂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实打实的老板好吧，不是董思萌这种到处打酱油瞎忙活的角色。 “啊，起来了，谁啊。” 他在羊城，知道的人不多，无非就是董思琪、娄晓娥、娄父，还有董萌和她爸妈，其他的非常少。 “说是叫刘聪，我不认识。” “刘聪？好家伙，这小子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董思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谁，这不就是那谁家那小谁么，就当年前身从河里捞上来那小子，然后自己才过来的，之前在四九城见过一面，还去他家里吃了顿饭。 家境不错，老爹实权派，为人也可以，之前还想着让他帮忙在四九城给董思琪找个靠谱的对象来着，后来把这事儿给忘了，董萌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 反正这会儿屋里也就俩人，董思萌也没穿衣服，就光着屁股蛋子来到办公室，惹的董萌一阵乱掐，差点给董思萌拱起火儿来给她就地正法喽。 搂着自家媳妇坐在老板椅上，这才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 “喂，我是董思萌。” “董叔，我是刘聪啊。” “我知道，你婶儿跟我说了，刚才接电话那个就是你婶儿。” “啊？那四九城那个？” “那个也是，我是港岛的身份，可以娶。” “哦对对对，把这事儿忘了，叔你可真厉害。” “哈哈，别扯淡了，你婶儿就在旁边听着呢，这多不好，一会挨打了我找你算账。” “嘿嘿，不说了不说了，对了，董叔，我到羊城了，你现在方便吗？我过去找你。” 董思萌一愣，这小子不好好在四九城修地铁，来羊城干啥，那地铁可不是三五个月能修好的，难不成调到羊城来修地铁了？ “我方便，你过来吧，能找到地方吗？用不用我找人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在祁叔这呢，他让司机送我过去，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到。” “祁叔？哦，你说的是祁厅长吧，那行，你过来吧，我这还有事，先挂了，见面聊。”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董萌一直在他怀里作怪，这会儿。。。 董思萌抱着董萌回到卧室，很快，卧室便响起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声音。 “哎呀，你烦死了，又得重新收拾。” 董萌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打理自己，自家那个贱嗖嗖的男人在身后上下其手。 “你赶紧穿衣服，刘聪马上就到了，你还想光着屁股出去接人啊。” 董萌回手抽了又有点蠢蠢欲动的那个小家伙一巴掌，疼的董思萌龇牙咧嘴，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简单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往电子厂的门口走去。 刘聪倒也不值得他上门接，但是谁知道祁厅长会不会闲着没事儿跟着一起来，别看大哥老弟的叫着，那是人家给面子，自己心里得有数，该有的尊敬不能少了。 时间卡的也是准，刚到门口，跟门卫的一根烟还没抽完，就看见祁厅长的车从远处行驶过来。 第330章 还特么挺押韵 “董叔。” 刘聪下车，第一眼给董思萌吓了一跳。 日内瓦，这尼玛胡子拉碴蓬头垢面大黑眼圈的男的是谁，怎么看着比自己岁数还大呢。 “你是。。。刘聪？” “是我啊董叔。” “卧槽，你让谁祸害了？” 刘聪：。。。 “哎，说来话长，咱们进去再说吧。” “行了，别进去了，我先带你去洗个澡吧，好歹捯饬捯饬啊。” 说完，董思萌去运输科小车组登了个记，开了一辆轿车带着刘聪来到一个酒店。 现阶段，羊城还没有太好的洗浴中心，不是说档次不够，而是里面的服务董思萌瞧不上，还是大酒店好，只要肯花钱，要啥有啥，就算不会也能对付着根据要求来上那么几下。 “开个带浴缸的房间，叫个人来给这小子好好洗个澡，要会搓澡的啊，给收拾利索喽。” 说完又转头问刘聪。 “你身高体重多少。” “一米七三,一百二十五斤。” “成，你们安排人，就按照这个身高体重买两身衣服，从里到外都要。” 说完掏出两千块钱放在前台的桌子上，便带着刘聪上楼了。 酒店效率还不错，这浴缸里的水还没放满呢，便有人来敲门，不出意外的，是个男服务员。 “先生您好。” “嗯，进来吧，在浴室呢。” 董思萌让开路，让他进浴室去给刘聪洗澡，其实他也想给安排个女的来着，但是他也不知道刘聪本人什么态度，万一人家洁身自好呢，对不对，到时候再让人去换人，多不好。 “先生，前台给我们下的单是洗澡加按摩，整个时长大概两个小时左右，需要给您叫个按摩的吗？不然您在一旁可能会等的有点无聊。” 董思萌思考了一下，确实也好久没按摩了，那就来一个吧，要不然总不能刘聪在那趴着按摩，自己在一边坐着跟他聊天吧？ “来一个吧。” “好的，请问有什么特殊需求吗？” “手艺好，手劲儿大。” “好的先生，您稍等。” 不得不说，这家酒店的服务还是很到位的，各方面的人都有储备，连按摩这种这个年代的小众服务都有，甚至更过分的都有。 不过这次进来的可就不是男服务员了，而是一个水润丰满的女性，身着合体的酒店制服，进屋微微鞠躬，本来就雪白一片的领口越发的耀眼。 能入住这个酒店的，肯定都不是差钱的，但凡是独身一人住酒店的，定力稍微差一点的，估计这事儿就顺势而为了，可惜了，董思萌这次是两个人来的，再加上昨晚和今早已经释放过精华，目前的需求不是很强烈，这番小动作，算是给瞎子抛媚眼了。 正所谓：刘聪在浴室搓着澡，董思萌在床上按着脚，男服搓下来一片皴，女服身上春光好。 啧啧，还特么挺押韵。 “卧槽，董叔，你这。。。够享受的啊。” 董思萌眼睛都没睁，直接一句话就给刘聪干熄火了。 “咋的，你有啥想法啊？那我得先问问你爹行不行，他要同意我就给你换一个。” “别别别，没有，绝对没有，哪能啊，你误会了董叔。” 刘聪瞬间熄火，别看他现在在羊城，真要整这事儿，只有两种结果，一个是他爹飞过来把他腿打断了，另一个是让他祁叔，也就是祁厅长把他腿打断了。 第331章 没有标题 要说刘聪，董思萌自从去了他家一次之后，还真的找人打听过他们那个圈子。 可以说算得上是当前二代里的一支清流了，家教极严，虽然打小就调皮，但也仅限于孩子的调皮，大是大非一点不敢含糊，人品有的保障，所以他也才会跟刘聪继续有所接触，不然的话，那就是真的当个人脉来相处了，这两种是不一样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董思萌今儿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心情也比较放松，刘聪都不用说了看他那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样也知道这一路没少吃苦了。 当然了，倒不是说这一路是流浪过来的，这年月，坐火车从四九城到羊城，好么，这一路走走停停，弯弯绕绕，再倒个车，倒车的时候再等车，可得日子了，那叫一个慢啊，这么说吧，两天两晚，那是快的，晚点几个小时那是家常便饭。 这一路都在车上，那是吃不好睡不好，也不怪刘聪刚到时候这副样子，不大一会儿，刘聪就睡着了，董思萌见他睡了，也没打扰，让两个按摩的悄悄离开，自己则是装作睡觉的样子，心神沉浸在小世界当中。 自从上次在缅甸搞掉了老和尚，吞并了他的小世界之后，董思萌也没有仔细关注过这里，没有进行特别的规划，只当是给牛羊的活动场所扩充了一些。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太需要小世界给他提供什么关键性的帮助了，因为前瞻性和前期的野蛮发展，让整个家族在各个行业都有所建树，虽然不是拔尖的吧，但从盈利角度来讲，也算是不错了，发展的都很健康。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小世界对于董思萌的作用，无非就是给他的家人们提供一些高品质的食材，药材，以及调理身体的灵泉水，外加他的私人仓库，其他的，仅仅是起到一点辅助作用。 说实话，董思萌对打造什么商业帝国或者说一个多么有钱多么厉害的家族是没有兴趣的，一方面，他就不是那种有太大雄心壮志的人。 另一方面，从他上辈子的记忆来看，任何一个行业，想要拔尖儿，光靠努力是不可以的，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出路就是给其他人当白手套，就算你有再好的创意和能力，最终结果都是沦为某个掌权人手里的赚钱工具罢了。 一旦想要脱离掌控，要么死的不明不白，要么锒铛入狱，要么身败名裂如同过街老鼠，无数血淋淋的例子在眼前摆着，难不成自己非得去踩一脚？ 有人要说了，难道后来某些电商那些典型的白手起家的企业，也是白手套？ 就这么说吧，你猜，除了融资的时候分出去的一些股权之外，为什么还有那么庞大和复杂的股权结构，除了避税和赚钱方法，那些不明所以的股东又是什么身份？ 自己一手带大的企业，谁又甘心到最后手里仅有那么一丢丢的股份？形势所迫罢了。 那么基于这种情况，董思萌觉得就在一个中游晃荡是个很不错的决定，同时鸡蛋绝对不放在一个篮子里，至于其他人的想法，很重要吗？如果没有董思萌给他们提供的便利，就算他们有再聪明的头脑，再大的决心和野心，在时代和环境的限制下，也不会做到现在这步。 所以说，一旦家里面某个企业的脚步过快，他也不用限制，只要不给它提供帮助，发展速度就会慢下来。 至于说等十几、二十年之后，整个国家和国际环境发生改变以后嘛。。。拜托，那会儿他都六十多了，已经开始养老了好不好？操这个心干嘛。 第332章 还是没有标题 所以他现在做的就是给小世界里的物种进行一下简单的调整，整体结构并不会做太大的变动，反正吞并了老和尚的小世界和那块玉佩之后，空闲的地方很多，随随便便就能收拾出一大块功能区。 简单的弄了一下之后，董思萌在小世界里用灵泉水给自己洗了个澡，他能在这个年纪还保持皮肤很好，比很多年轻女性都好，就是因为经常饮用灵泉水，并且还偶尔用灵泉水洗澡。 洗澡水也不浪费，原来在港岛住自己的别墅的时候，就把洗澡水直接撒到别墅花园的鱼池里，鱼池里的锦鲤长的别提多好了，繁殖出来的锦鲤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人脉，毕竟港岛人比较相信这个。 对有些人来讲，买一条好的锦鲤，那就相当于请了个财神进来，有些更是在风水师的指点下，在公司的大堂或者家里的某个位置弄一个很大的鱼缸用来养锦鲤。 而董思萌会在他们乔迁或者装修的时候，送上一两条自己鱼池里随随便便养的锦鲤作为礼物，对他来讲很平常，甚至可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在收到礼物的人看来，那就是给自己送财气一样，更何况品相还那么好，对娄家和董家生意上的事儿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在小世界洗过澡，董思萌意识回到本体，直接在床上睡了过去，等到两个人都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倒也没睡太长时间，毕竟两人来酒店的时候就已经中午了。 只是那会儿刘聪洗完澡按着按着就睡着了，也没吃午饭，董思萌先带着他在酒店简单的吃了一点。 真的就是简单的吃了一点，嗯，在他看来就是这样的，他不觉得酒店提供的所谓的高档西餐有什么好吃的，也没有多好吃，关键量还小，吃了三份烤牛排，愣是没吃饱。 当然了，跟他饭量大也有关系，刘聪吃了一份牛排，还有点其他的东西，也是简单垫吧一口，毕竟董思萌都说了，晚上叫上他婶子和祁叔给他接风，吃大餐。 刘聪对他来讲算是晚辈，晚辈过来找自己，接个风正常，关键是听他那意思，家里跟祁厅长应该也认识，关系还不错，听亲密的那种，不然也不能到地方第一站就奔着他过去了，还是那么蓬头垢面的那种，如果关系不到位，那就太失礼了。 况且过后自己还有事要求着刘聪帮忙，就是小妹的婚事，他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给小妹介绍一下。 有些东西不得不承认，接受的教育和眼界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差距的，不是简简单单的你说你见识广就真的见识广了，有些见到的东西，只是人家想让你看到的，很多内容作为一个普通人，或者说层次不够的人，你是接触不到的。 当然了，董思萌也没有把自己一家子看得多高，毕竟他们也是过过苦日子的，算得上是从草根一步步走到现在，尤其是小妹，小时候过的日子比自己更差，现在身上的气质也是上学加常年身居高位的工作经历培养出来的，不是什么世家门阀之类的。 第333章 原因 用酒店的电话跟董萌和祁厅长说了一声，晚上八点，地点在何氏谭家酒楼。 结果董萌今晚有事，要接待一个北方来的经销商，招待的地点也是在何氏谭家，只是不能跟他们在一个包间就是了。 董思萌带着刘聪七点钟就到了酒楼最好的包间，也是巧了，今儿其他包间都订出去了，唯独最好的包间没人订，便宜刘聪了。 两人坐在桌子前喝着酒楼最好的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算是把刘聪这次过来的原因搞清楚了。 本来刘聪作为留学归来的高材生，还是那种根正苗红，有真材实料的留学生，参与了国内第一条地铁线路的设计和修建，可以说前途无量。 按照国内的惯例来讲，后续四九城的地铁线路修建以及其他城市的地铁修建，都离不开这第一批人，毕竟他们算得上是国内唯一有经验的团队，虽然可能会拆散了分布到全国各地主持工作，但是不论是哪里，那都是过去主事儿的。 况且这可是总教员钦点的项目，能顺利的把这项工作完成，可以说算得上是集荣誉与功劳于一身。 但是就在刘聪实习期马上结束，组织上准备让他承担更重要的责任的时候，空降了一个二代，这人刘聪还认识，跟他同期的留学生，在国外个别专业还一起上过课，但是这人属于是国内装的贼乖，国外玩儿的贼嗨的那种。 国外的风气相对国内又比较开放，可算是释放了天性了，这一天天的就没见他学过习，回国之后好长时间都没见过这个人，现在突然出现，嘿，你猜怎么着？鸠占鹊巢了，直接取代了刘聪的位置。 刘聪负责的工作马上就完工了，就剩一些收尾的工作，结果这人一来，施工记录上大笔一挥，所有的功劳成了他的，也不知道家里拜了哪里的庙，直接把刘聪即将接任的岗位也给顶了。 那刘聪能乐意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直接就在项目部跟人家打起来了，领导估计是受到了某些方面过来的压力，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刘聪弄了一个记过处分。 刘聪懂事是懂事，但也是正儿八经的二代好不好，该有的脾气也是有的，直接踹门进屋给了领导一个大逼斗，然后直接辞职走人。 回家跟他爹就发生口角了，按他爹的意思，这种事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咱家也不差啥，对面能这么干，那就当面锣对面鼓的说道说道，这口蛋糕你吃了，总不能让别人没得吃吧？总要在其他地方找补找补吧？ 都是互相给面子的事儿，不然我们家也不是泥捏的，你就别怪以后涉及到我们这个部门的工作不配合了。 其实刘聪啥都明白，从这种家庭长大的，哪能不懂这些，主要就是气不过，不受这委屈，跟他爸吵完，直接离家出走。 在外面流浪了两天，也没什么正经地方去，他那些个朋友，基本都是大院儿里的，但凡在哪一露面，他爹也就知道了，思来想去，他对自己小时候这个救命恩人还挺有好感的，家里生意做的挺大，干脆投奔董思萌去吧。 第334章 你干不干建筑 到了食品厂一打听，人家走了，就剩个曾经的助理在这主事儿，王助理也知道刘聪，直接给他支到娄晓娥的餐饮公司去了。 娄晓娥一寻思，这也算是个建筑方面的人才，干脆给他弄南方去帮自家男人干活吧。 刘聪揣着兜里为数不多的钱，直接买了票就一路风尘仆仆的到了羊城，只是羊城这地方，他是两眼一抹黑儿，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先到自己的祁叔这里报个到了。 反正他是跟祁叔说了，别告诉自己老爹，但是具体祁厅长说没说，他心里也没底，不过就算说了，他爹让他回去，他也不回去，太特么憋气了。 自己不是那个啥都不懂的愣头青，想要这个位置，想要这个功劳，可以，给自己，或者给自己老爹足够的好处，让出来没有问题，利益交换呗，不是不懂妥协和交易，但是你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话不说就办这事儿，瞧不起谁呢？ 反正事儿已经闹大呢，已经闹到四九城地铁一号线总指挥部去了，自己也不在乎，都离职了还能怎么样，但是抢位置抢功劳的那个人和给自己处分的领导，嘿嘿，死不死谁儿子，跟我有锤子关系。 听完刘聪的讲述，董思萌也有哭笑不得，但是心里也暗自叹气，这事儿啥时候都少不了，这种人真的是，国家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啊，就开始搞这一套。 但是他也习惯了，毕竟当初他刚刚到四九城的时候，收到的不公平待遇还少么，要不是自己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后面的日子也不好过。 当初那一下子给那些人打老实了，知道自己不好惹，宁可生意不做，工地不干，也要把人拉下水，搞的某些人颜面尽失，还有锒铛入狱的的，这才算是都老实了。 随便安抚了几句，便询问起了刘聪的下一步打算，总不能是过来找自己混吃混喝吧。 “董叔，你有没有干建筑的生意？” 一句话给董思萌干自闭了，这生意真的没法干的，太损阴德，现在还看不太出来，等再过上几年十几年的，你看哪个房地产商起来不是踩着老百姓的尸骨起来的，要么强拆强占，要么干活的不给农民工结工资，多了就不说了，吃的都是人血馒头。 明明可以赚干净钱，为啥要让老百姓骂你呢，他又不是赚不到钱，没这个必要，自己需要楼房，需要厂房，需要商场，外包出去就可以了嘛，又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资源。 说起房地产开发公司，早在1981年的时候，经国务院批准，?国家建筑工程总局和建设银行联合组建了华夏房屋建设开发公司（?简称中房）?，?这是我国第一家全国性房地产开发公司。? 从措辞就能看出来，中房是第一家“全国性”房地产开发公司，注意，是全国性，如果说真正意义上全国第一家，不加其他前缀的话，那还另有其人。 这里就不过多赘述了，显得我水字数。 第335章 董叔，我去哪 综上所述，董思萌是不打算碰内地的房地产行业的，那也就是说，刘聪来投奔他，算是给瞎子抛媚眼了，不过董思萌也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建议。 “我的建议是留在南方发展，从现在的形势来看，南方的发展速度是非常快的，不论是经济还是科技，又或者其他产业，建筑方面会随着城市的进步有很大的作为，留在这里，比在四九城的空间更为广阔，你自己可以考虑一下，等一会儿你祁叔来了，也可以问问他，这方面他更清楚。” 刘聪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董思萌说的南方的问题，他心里也清楚，能这么毅然决然的跑过来，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因素，这次过来，也是想看看传言和真实情况是不是相符，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可以留在这面发展。 很快，祁厅长也来到了酒店，三人都是熟人，也没有互相介绍的环节，直接上菜开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刘聪也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祁厅长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建议刘聪留下来，不管是进房管局，还是进国企的建筑公司，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四九城现在来讲，已经出现了群魔乱舞的态势，水深的很，而且很多东西都是在南方试验之后，才开始在北方推广，也就是说，在一些方面，南方其实北方的师傅，这是毋庸置疑的。 作为接受过西方先进思想的刘聪，在这里才能够大展拳脚，而留在四九城，只会被各个方面限制住自己的脚步，那种束缚感是其他人体会不到的。 这个时候，董思萌就不便发表什么言论了，人家两家是世交也还还是什么交情也罢，跟自己都没关系，自己一来跟祁厅长的交情没有那么深，二来跟刘聪也不是特别的熟悉，刚刚那些话，已经算是交浅言深了，要不是看在自己曾经救过他的份上，他连这些话都不会说。 让他们叔侄两个研究去吧，将来是好是坏跟自己都没关系，顶多就是在自己有什么活计的时候，能把这个招商或者其他的一些功劳送给对方，作为对方的政治资本，以此来换取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政策。 董思萌正在这坐着胡思乱想，等他俩研究出个四五六，然后好回去睡觉呢，冷不丁的，又听见刘聪叫自己。 “董叔，那您觉得我去房管局好还是去企好？” “啊？” 这一下给董思萌问住了，他也不知道现在的房管局都是干什么的，盖房子归不归房管局管辖范围，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现在盖房子，政府肯定不管，在八十年代以前，?政府并不负责盖房子，?而是由单位负责。 ?单位好的情况下，?员工可以享受到单位提供的住房。?例如，?一位大学毕业生分配到地区医院工作，?即使是在双职工的情况下，?也只能分到16平方米的平房，?且没有厨房、?自来水、?厕所等基本设施，?这反映了当时单位对员工住房的提供情况。? ?八十年代以前，?在城市里大家都是租房，?房源由政府或企业提供，?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当时住房的主要提供者是单位而非政府。 第336章 先玩一阵再说 所以他也不敢说建议去哪，干脆来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个。。。你要想知道自己适合哪里，首先你得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然后再去了解一下这房管局和房建企业都负责什么，再结合你自己的发展方向和规划，综起来考虑，这方面外人没法给你建议的，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 祁厅长闻言也点了点头。 “小聪，你董叔说的对啊，一般人家的孩子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咱们现在有这个条件，那就要选一个自己最喜欢最擅长的，能实现你的理想抱负的岗位，尽量不要半路再换，那浪费的时间可就多了。” 刘聪闻言，倒也清楚了二位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一时半会儿的，这两个单位的职能怎么样，他不是特别清楚。 再有一个就是，他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也有些模糊，毕竟他留学的这几年，国家的各方面政策变化也很多，尤其是他在西方上学，西方国情跟国内还是有区别的。 再加上他回国之后很快就被征调去施工地铁，也没来得及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适应和了解各方面的问题，直到现在。 董思萌见状，适时的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回去慢慢想，这个事儿急不来，既然是第一次到南方来，那就先体验一下南方的风土人情，尝尝这里的美食，玩上那么一段时间，然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没错，来都来了，当然要先熟悉一下这个城市，不能白来一趟，不然等你上了班，时间可就没那么自由了，你跟你爹通过电话了，你爹的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虽然有时候脾气有点倔，但是大是大非你还是分得清的，想自己在外面闯一闯就闯一闯吧，有我在这，他也不用担心。” 刘聪终究还是个年轻人，听到两个长辈都这么说，顿时也笑了起来，是啊，管他天塌地陷呢，先玩上一阵子再说。 “那今儿就到这儿，走吧，我给你安排招待所，然后明儿。。。” 说到这，祁厅长看了一眼董思萌，意思是刘聪玩儿的这事儿，还是要落在你头上。 董思萌笑着点点头，能是啥大事儿是咋的，无非就是给提供一辆车，再给找个本地的嘴皮子利索的导游罢了。 其实祁厅长要是自己安排也没问题，这个年代，公车私用太常见了，只是祁厅长是个爱惜羽毛的，最近又是出成绩的关键期，直接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升迁问题，所以不想给人留下什么太明显的话柄。 ”那成，就这么定了，你祁叔的省招待所虽然看着档次没有那么高，但是胜在安全卫生，也比较肃静，住那儿比酒店强，明天你睡到自然醒，先好好休息一天，后天我安排人陪你好好看看南国风光。” 说完，三人就起身准备离开包间，祁厅长是送刘聪去招待所，而董思萌要继续在这里待一会儿，等董萌那边招待完北方来的经销商，两人一起回厂子。 安全？董萌那边只要有这种场合，身边不但有专业的陪喝来挡酒，还有滴酒不沾，连饭都不会一起吃的保镖。 关键是这保镖可是有枪的，虽然没有证，属于非法持枪，但是现在这个年代。。。谁又管得了那么多呢，关于民间枪支管理本来就比较混乱，只要不拿出来随便嘚瑟随便开枪，不会有人管你的。 第337章 贴个标就是好酒 再说了，就算真的遇到危险了，开枪又能怎么样，毕竟现在还挂着一个港商的名头呢，不管是羊城这里还是四九城，都还是相当重视的。 你这块的治安都沦落到港商的保镖开枪保护自己的安全了，你公安还有心思琢磨保镖的枪的问题？ 先想想怎么跟领导解释为什么港商的安全会糟糕到这种程度吧，这个时候他们只会觉得你这枪开的太好了，要是没开枪，港商被伤到了，被绑架了，甚至被杀了。 等到这个时候，嘿嘿，你猜猜会怎么样？ 董思萌正喝着茶呢，楼下的大堂经理过来了。 “老板，下面来了一波客人，是曼丽服装厂的老板招待客人，想要个包间，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在使用，您看。。。” “嗯，抓紧收拾，别耽误客人用餐，赠瓶红酒，就说补偿他们等待时间的，就用那个，那个酒，懂吧？” “明白。” 大堂经理笑着离开了，董思萌自己一手端着茶壶，一手端着茶杯，哼着小曲儿离开了包间，身后立马就有服务员开始快速又专业的收拾房间，满打满算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就能把一切都打理好，恢复到可以招待客人的程度。 这是董思萌之前就交代过的，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儿，老板给客人让位置，不能耽误做生意，谁会跟钱过意不去。 况且曼丽服装厂他也有印象，算是现在做的比较大的服装厂，据说路子挺野的，只是涉足的产业比较单一，就只有服装一块，不像董家和娄家，加起来怕不是有十来个行业。 而且曼丽服装厂的高端布料有一部分还是他们董家在港岛的纺织厂采购的，也算是个不错的客户，至少结款比较痛快，不会拖拖拉拉。 至于补偿的那瓶红酒。。。说实话，就是给棒槌喝的，实打实的董家自己的小酒厂产的，然后贴个法兰西标，就当是进口酒在用。 说是酒厂，都有点抬举了，满打满算也就是个小作坊，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生产红酒，另一部分包装红酒，最大的成本是两个法国请来的退休的酿酒师傅的工资，倒也是有真材实料的，生产出来的酒不说多好，但也绝对不差。 套路都是一样的，主打的就是高配的酒水，顶配的包装，董家自己的印刷厂做的法兰西红酒标，往瓶子上一贴，真皮的盒子一装，嘿，那叫一个地道。 价格？没有，啥都没有，哪里都买不到，除了送礼就是这种情况下赠送，实际上每瓶酒的酿酒成本和包装成本便宜的要命。 就这成本，都是把酿酒师傅的工资摊在里面之后的，不然酒水成本更低。 送出去贼拉有面儿不说，关键是便宜啊，没办法，现在人们就认这玩意儿，甭管懂不懂，就是哐哐喝。 你说为啥不整个白酒作坊？拜托，大哥，1985年，茅子一瓶才15块钱，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可能是半个月或者十天、一周的工资，对董思萌还叫个钱？ 第338章 不会起名，凑合吧 而且，这两个老师傅董思萌可是一点没白瞎，让俩人用小世界种出来的葡萄酿了一批又一批的好葡萄酒，按这两个法兰西老师傅的说法，这是他们见过的品质最好的葡萄，酿出来的酒也是最好的，完全不输法兰西顶级酒庄产的红酒。 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董思萌只是微微一笑，开玩笑，小世界出品啊，哪能差得了。 不过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低估了这酒的品级和在西方这种红酒文化盛行的地方的诱惑力。 最开始的时候，他自然也知道小世界的葡萄酒肯定要超过外面葡萄园产的葡萄酿的酒，但也没太当回事儿，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很懂红酒这个东西。 这么多年做生意也好，抢地盘也好，他对红酒的了解也就仅限于价格，什么口感之类的，完全说不出个四五六来，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酒好喝，有些酒不好喝，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 直到有一次，他在港岛的时候，跟一个鹰国来港岛履职的官员吃饭的时候，带了两瓶小世界的葡萄酿的酒当伴手礼。 按照他们的习俗，当天的晚餐，就开了一瓶，这一开不要紧，气味瞬间就把鹰国佬给惊到了，抓耳挠腮的醒了酒，跟董思萌告了一声失礼，便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得不说，这鬼子确实挺讲究，都急成那个奶奶样了，还在那小口小口的品呢，这一品不要紧，直接惊为天人。 按他的说法，这酒已经好到没有办法形容了，他在鹰国也是大家族出身，品酒是他们从小的必修课，包括后来成年后工作和社交的过程中，各种各样各个档次的红酒没少喝了，法兰西的顶级红酒平时喝不到，但是在家族聚餐的时候也是能见到的。 即便如此，他也觉得没有哪一款酒的品质能达到眼前这款的十分之一，虽然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也能看出来他对这红酒的推崇。 用他的话说，就是浓郁的、从未闻到过的葡萄香气，丝滑的单宁，优雅的酸碱平衡以及极高的陈年潜力。 听的董思萌一头雾水不说，还有点尴尬，关键是这东西，他的小酒厂。。。不，它不配，他的小作坊，除了第一年没有产出，全部在酒窖里之外，从那以后每年都能稳定的产五百瓶左右。 当然了，这五百瓶左右说的是以小世界的葡萄为原材料的红酒，普通的那种大概能产个三千左右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家里人都不怎么爱喝这东西，最开始的时候，也只是平时偶尔喝一点，送人再送一点，还能剩个一二百瓶，都在他小世界里存着呢。 董思萌尴尬的是，这鹰国佬推崇备至的红酒，他在家偶尔做个红酒烩牛肉，红酒鸡翅之类的都会用。 鹰国佬直接就把他当成知己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甚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礼，后来硬是把自己成年时候家里长辈给自己的用黄金和白金打造的一把带有家族徽章的手枪送给董思萌了。 由此可见，鹰国佬是有多重视这瓶红酒，不过也是从那之后，董思萌也就不再给家里人备这个酒了，只有家里吃饭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平时他们用的都是普通版的。 多余的都放小世界里存着，特意设定的固定温度湿度和时间流速的区域，属于理想状态下的红酒储藏条件。 在那之后，这个鹰国佬可以说是除了他们家里人之外，唯一一个能得到这个酒的人了，董思萌也用这个酒从鹰国佬那里获得了非常大的利益，而鹰国佬也凭借这个酒，扩大了自己在鹰国本土贵族圈的人脉，获得了更多的利益。 对董思萌来讲，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 第339章 有人闹事 这都是题外话，书归正传，董思萌端着茶壶茶杯走出包间，一点当老板的派头都没有，就这么走到了楼上的办公区域，在饭店经理的小办公室坐下来接着喝茶。 虽然他来羊城不久，这个饭店也没来过几次，但是高层包括厨师都是之前就认识他的，很多都是从港岛培养好了调过来的。 而基层的服务员们，本来也不会到楼上的办公区域来，就算不忙的时候，一楼也有员工休息室，虽然不大，而且每个房间八张床，但是干净明亮，而且配有空调和洗澡间。 这样在忙过饭点儿之后，基本都能有时间躺那休息一下，而且是贼舒服的那种，出了汗的也能洗个澡冲个凉，万一赶上下班的时候下雨，也可以在这临时睡一觉。 可以说他们饭店服务人员的待遇在整个羊城的餐饮界也算是独一份儿了，那一个个的都抢着到这当服务员来，哪怕工资一样甚至比别的地方低一点，也要到这来。 干活是真的舒服，关键是，这个饭店的要价足够高，来这里的人相对的身份也要高一些，很少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当然了，也有那种没素质的暴发户有俩糟钱儿、再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只是在这闹事儿的没一个有好下场的，除了当场被收拾之外，后续的生意有时候都做不下去，只是这些人出了饭店也就没人关注了，所以这事儿也就很少有人知道。 这不，董思萌刚坐下没喝两口，就听见楼下吵吵闹闹的，大堂的声音肯定是传不到四楼的办公区域，二楼包间里的也够呛，那就只有三楼了？ 董思萌皱了下眉，但也没下去，之前自己没在的时候，人家不也干的好好的，自己过去插什么手，等着一会儿问问咋回事儿就行。 没成想，不大一会儿，包房经理跑上来了。 “老板，有人闹事，砸了包间，还跟老板娘他们发生冲突了。” 董思萌皱了皱眉，但也没着急，董萌身边是有配枪保镖的，虽然轻易不能开枪，但就身手而言，一般人没十个八个的，也近不了那两个保镖的身。 “保安队呢，队长干嘛吃的，就在那看着他们闹事？” “这个。。。” 包房经理有点支支吾吾，不太敢说的样子。 “说。” “是这样的，闹事儿的是保安队长的大爷，队长管来着，让他大爷抽了两个嘴巴子，现在。。。” 董思萌有点明白了，这个保安队长是在当地招的，退伍军人，家里情况他有看过档案，有印象。 保安队长叫董铁伟，跟自己一个姓，打小父母双亡，是他大爷给他养大的，后来当兵回来，正好赶上饭店开业，就给招进来当了个保安。 没多久，因为表现优异，能扛起事儿来了，便把他提拔起来当队长，从港岛调过来的保安队长也就回去了，人家老婆孩子都在港岛呢，这都算是出差了。 董铁伟自从上任之后，表现非常好，该硬气硬气，该圆滑圆滑，经历过几次事之后，跟周围社会上的一些人和派出所都能保持一个表面上的良好关系，算得上是一员干将。 第340章 这点东西你跟我要二百? 董铁伟自从上任之后，表现非常好，该硬气硬气，该圆滑圆滑，经历过几次事儿之后，跟周围社会上的一些闲散人员和派出所都能保持一个表面上的良好关系，算得上是一员干将。 董思萌虽然对这个人没什么太多的印象，但是这个饭店总经理每个季度对管理层的考核和评价他还是看的，所以也有所了解。 这种情况，确实不是很好解决，毕竟那是他大爷，虽然没生他，但是把他养大了，这份恩情，也注定董铁伟不可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他大爷。 “这事儿他确实不太好出手，让他回避吧，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儿，他大爷怎么跑这吃饭来了？” 据他了解，董铁伟家里条件很一般，根本不可能来这儿吃饭，在这四五个人简简单单吃一顿饭，估计能要了董铁伟大半个月的工资，这还是因为他是队长，工资比普通保安高上不少，要是换了普通保安，一顿饭一个月工资也是很正常的。 “是这样的。。。” 听着包房经理的讲述，董思萌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董铁伟从当兵开始，部队的津贴几乎就都邮到家里了，也就是给他大爷，他大爷家里除了他，孩子也还有三个，两个儿子一个姑娘。 后来退伍之后来到这里，待遇比当兵时候还高了一截，虽然大爷家的两个儿子也都工作了，家里不是很缺钱，但还是隔三差五的给他大爷塞点儿，算是尽孝了。 董铁伟本人倒是很本分，也不炫耀不吹牛，但是保安队里有一个小子跟董铁伟是同村的，这个小子嘴就有点没谱了，在他嘴里，董铁伟在这饭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说一不二的那种，在社会上也吃得开，牛的不行。 结果他大爷就当真了，这不，小闺女结婚，把亲家拉到这儿大吃大喝了一顿，关键是可不是三五个人来吃的。 两家加一起能有十几个人，要的包间虽然不是最豪华的，但却是最大的，吃之前也不问问价，上来就点菜开整。 谭家菜，不说手艺问题，光是这个食材，就已经很不便宜了，更何况很多菜的制作都是非常耗时间和精力的，这菜价嘛，这么说吧，老爷子一家在农村种一辈子地，都赚不上这一桌饭钱。 按说老爷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能把董铁伟不缺吃不缺喝跟自家孩子一碗水端平的养这么大，就足以证明是个善良的人。 可是结账时候，老爷子不干了，这不讹人呢么，谁家一顿饭吃两百多块钱。 也不怪老爷子这么想，八几年的时候，一包方便面的价格一般也就是两毛五到三毛五，一个馒头小点儿的三分钱，大点儿的四分钱，一斤猪肉不到两块钱，一斤白面，还得是富强粉，也才两毛五，跟十几年前的变化不大。 在他们看来，就眼前这一桌，确实有鱼有肉有虾有鸡，但是他们这是海边城市，这鱼虾都便宜的很，在他们村子要是自己买食材请人做饭，这一桌子菜全买最好的食材，也就了不起花上个十几块钱，连工钱都下来也就二十出头顶天了。 结果现在你跟我要二百？就算你装修好点，摆盘好看点儿，做的好吃点儿，也不能这么玩儿啊。 第341章 老爷子真犟 闻言，董思萌不禁手扶额头，这事儿整的，还真就怪不到谁，跟董铁伟没关系，董大爷虽然有点不讲理，但也没有恶意，主要就是信息差和见识的问题。 不说董大爷，就说现在，如果没有网络，一个小城市的人冷不丁到四九城，看着那十几万一平的房价不也得直发蒙啊。 可是重点是，现在董大爷这不仅仅是一顿饭或者一个包间的问题了，他就认为这是个黑店，还要把董铁伟带走，说董铁伟给老董家丢人。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儿啊。 “你看着办吧，先把事儿控制住了，别在饭店里闹，影响别的客人吃饭，好好解释一下，实在不行就请街道和公安的人帮个忙解释一下，把他们，饭钱和包间损失就算了，店里出，也别让小董出了，真让他赔，他得喝半年西北风。” “好的老板。” 其实他上来之前，情况就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老爷子已经不闹了，董铁伟在耐心的解释， 但董大爷还是坚持认为这就是一家黑店，任凭董铁伟怎么解释都没用。 经理请示完董思萌，来到了乱七八糟的包间，小女儿的婆家人已经走了，只有董家的几个人还在。 看到董大爷还不依不饶的骂董铁伟，连忙上前说道。 “董大爷，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天这事儿我们咋解释你都不信，那政府的话你总能信吧？咱去政府，让政府的人跟您解释行不行？” 要说这经理也是个人精，知道董大爷的情况，算得上是一辈子没出过村子，最远就是到过生产队，哪里知道什么街道办什么公安局的。 在董大爷眼里，估计这些人都没有自己那片儿公社的书记、主任或者生产队长说话好使，但你要说去政府，那就不一样了，这俩字儿他们在生产队开大会的时候经常听，知道生产队长和公社都是听政府的。 其实1984年的时候，公社制度已经取消了，83年实施，84年底，全国99%以上的的农村人民公社完成了政社分开工作，建立了9.1万个乡（镇）政府和92.6万个村民委员会。 所以说现在称呼村长、乡长、镇长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村里有些上了岁数的人叫习惯了，直到千禧年之后这称呼都没改过来，不过反正人们也都知道说的是谁，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董大爷一听，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情绪。 “那行，咱就上政府，看看政府怎么说，我还就不信了，不都说这是新国家新气象新社会了吗，怎么还能容忍你们这种黑店存在，还有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在这助纣为虐。” 即便说去政府，董大爷依旧认为这是个黑店，而且他觉得眼前这个什么所谓的经理，不敢动自己，是因为自己是董铁伟的大爷，要不然换了个普通老百姓，还不得被他们抽筋扒皮的把这两百块钱付了？ “大爷，您就别生气了，这都是误会。” 董铁伟在旁边也赶紧说道。 “哼！你们这些人啊，年纪轻轻的不走正道，看你们到了政府怎么办，让政府扒掉你们的伪装。” 经理现在也是无奈了，这老爷子怎么就这么犟呢，真要有问题，自己还能主动去找政府？ 第342章 大爷走了 董铁伟也连忙在旁边帮腔。 “对对对，我们说的你不听，那政府说的你总得听了吧？” 随即，董铁伟转头看向经理，十分抱歉的表示给店里添麻烦了，回头饭钱和装修都在他工资里扣。 经理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话一听就外行了，保安到底还是跟经营还是不搭边，真要算损失，那何止这些啊，还有重新装修不能招待客人的损失呢，哪怕只有一天，这一个包间的营业额估计也要小一千了吧？ 再加上隔壁几个包间的人可都在这看热闹呢，还不知道对酒店的后续经营有没有影响。 “算了吧，老板说了，这次损失算店里的，不过下不为例。” “这。。。那你替我谢谢老板，我保证肯定没有下次了。” 董铁伟到现在也没见过董思萌几次，还都是董思萌过来吃饭的时候偶然间见到的，而且董思萌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跨等级跟员工见面。 主要就是没有必要，还可能导致管理上的一些问题，有事儿直接跟经理说就完事儿了，让他去解决，不然养他干嘛的。 看着董铁伟带着董大爷和一家人离开酒店，经理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细的汗珠，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要不是老板心善，董铁伟这么好的一个工作，就得让他亲大爷给作黄了。 这事儿就让董铁伟自己去折腾吧，自己说轻了说重了都不合适。 经理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这件事在三楼包间引起的骚动很快也就归于平静，能来这吃饭的，都是有些身家的，纯粹来吃饭的很少，基本都是抱有目的性的宴请，没人会把注意力放在这点儿破事儿上，有那闲工夫多谈俩生意比啥都强。 他们之所以来这里吃饭，一个是谭家菜这个东西，相对来讲比较新颖，做法跟传统的粤菜有所不同，但口味还不错，另一个就是这里排场够大，装修够豪华，服务够好，价格够贵，面子给的足足的。 很快，经理也按照常规处理方法，三楼受影响的每个包间送上一瓶自家产的普通版红酒，这就是这个酒的主要作用，单点是不卖的。 董思萌在楼上也没等多久，董萌便也带着保镖上来了。 “谈的怎么样。” “还行，实力不好说，但应该挺有路子的，收音机、录音机，电视机、电子琴都下了订单，每种量都不太大。” “估计是想试试市场吧，或者手里没有太多资金，现在厂子产能怎么样，够用吗？” “没有问题，我感觉产能已经够用了，再增加产量，会造成库存积压。” “那就先这样吧，等有新产品再说。” 现在这个电子厂在国内算是比较守规矩了，但是在国外。。。 就这么说吧，拆解复制欧洲的产品，卖到东南亚国家，抄袭东方产品卖到西方，就这么来回玩儿，还走的都是走私的路子，完全无视海关和法律。 甚至在当地有靠谱的合作伙伴的地方，比如小鬼子，直接仿造小鬼子的东西，再卖给小鬼子，主打的就是抄产运销一条龙。 虽然这样利润率不算太高，但是架不住这流水大啊，旗下的海运公司那些船，哪趟不得拉几个集装箱的走私货，完全是白来的钱。 第343章 曲线救国 重点是，这些船每次过去，也不仅仅只是把货卖了就完事了，回来的时候还会带当地的货物返程或者去其他的地方。 反正很少有不夹带私货的航线，基本都是饱和的，有时候小批量的军火走私也会走海运，总的来讲，就很nice。 “走吧，回家。” 之前宋局长打上去的跟董思萌在矿石提炼方面合作的报告被打回来之后，董思萌就已经联系了自己在海外的合金试验室的负责人，让他去对接一下试验室旁边的冶金公司，商量一下收购的问题。 前面也提到过，这个冶金公司的老板也是个大家族的继承人，这个冶金公司还是当初家族对他考察时候投资建立的，当然了，这也只是投资之一，并不是全部，连重点都算不上。 本来还挺重视，后来当上族长之后，实在是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来经营这个冶金公司，从家族内部派过来的人能力也有限，好在此人虽然没有多有能力，但是不蠢。 从之前的各种业务的档案里，硬是翻出了董思萌的合金试验室和其他几个合作良好的老客户，虽然不怎么能接新活儿，但就这几个老客户也勉强养着这个冶金公司，每年都能有那么点饿不死撑不着的利润，也算对家族有个交代。 但是对整个家族来讲，这份利润实在是太过于微薄了，一直想着给卖出去，合作良好又资金雄厚的董思萌当然是他们的首选。 之前董思萌也是没有这方面的太大的需求，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而且还没有合适的人来管理，也就搁置了。 现在既然有这个需求了，董思萌也就跟对方重启收购谈判，把整个冶金公司都纳入到试验室旗下。 董思萌想走的路子也很简单，现在国家自己提炼不出来很多东西，都是靠进口，那么从哪进口不是进口啊，对不对，既然不能合作，干脆我把东西提炼完了，直接卖给你好不好， 这样还能借着当前国际上对华封锁的这种情况卖个高价，现在自己的投资重心是在大陆，这钱他赚完了再去大陆投资，总比白白便宜洋鬼子好多了。 而且他还可以同意国内用人民的货币来结算，要知道，现在很多国家对华的政策都是非常不友好的，想买他们的东西，就只能用霉元或者藕元。 那就要用到国家的外汇储备，外汇储备哪里来的呢？卖资源，总得来说，就是用贱卖资源换来的钱，花高价买国外的东西，这里外里的差价，可不是几倍的问题，十几倍都是少说着。 而董思萌同意用人民的货币来结算，是实打实的给国家省下了不少的资源和外汇储备，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这样结算，就要按照国际汇率换算过后，再上浮一成到两成的价格。 因为这种事他是不能出面的，要在国外找个代理人，而且代理人还不能随便找，至少也要是一个有足够的身份和地位能跟大陆搭线做生意的才行。 这就要顾及到代理人的声誉问题，人家在西方还要混呢，不可能因为你董思萌的事儿让整个西方国家对他进行打压。 不过好在这钱最终都会回到董思萌手上，代理人该拿的部分，董思萌会用当地的货币或者霉元、藕元折算给代理人。 而这批人民币，最终会在国内以慈善或者投资的形式用之于民，这也算是曲线救国了。 第344章 羊城，粤味 而这批人民币，最终会在国内以慈善或者投资的形式用之于民，这也算是曲线救国了。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国内的慈善机构都是个什么东西，这钱捐出去一千万，能有一百万用于慈善就不错了，关键是还不一定能花到正地方。 所以就算他要做慈善，他也会在港岛注册一个慈善基金会，不但能薅港岛有钱人一点羊毛，关键是这种形式，就能够避免很多人和很多环节的盘剥。 港岛慈善基金会这个名头，不论是现在还是十几年后港岛回归了，都有着非常大的优势，所以他也没打算把这个身份给丢掉，反正都是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必要非得矫情的再去弄个四九城户口。 反而有些事情有一层港岛身份要更便利更好一些。 爱国不分你在哪里，你的国籍在哪里，只要你心中有祖国，做的是对祖国有益、有利的事情，那就是爱国。 第二天，董思萌没有亲自去陪刘聪逛羊城，只是派了个当地人给刘聪毕竟他对羊城也不熟悉，而且他又不是没事儿干。 “你想在羊城投资个食品厂？” “对，集团旗下的一个公司，正在布局全国，在羊城这面主要做的是南粤风味的速食品，主要对当地销售，附带对外推广粤味食品。” “昂，我明白了，就像你的《京味》和《鲁味》呗？” “呦呵？您这是听说过？” “听说？何止啊，你不知道京味和鲁味现在都已经推广到羊城了吗？” 闻言，董思萌一脸懵圈。 自从离开四九城之后，对食品厂这块的销售情况就关注的不多，只是偶尔看一看报表，但是也只是看成本的控制情况和盈利情况。 毕竟对外推广只是捎带脚的，并不是主要业务，说白了，北方的食品想在南方生存下去，肯定是需要在口味上做一些调整的，不然大概率是接受不了的，反之亦然。 当时他南下的时候，这方面的口味研发还没有开始，没想到王助理和王岩两个人速度这么快。 其实也不能说人家快，市场这种东西，先机就很重要，对二人来讲，这份工作有着不同的意义。 对王助理来说，很早以前就开始跟着娄老爷子，一身能力也是在娄老爷子那练出来的，后来被董思萌强行征调，不但收入提高了，而且毕竟董思萌心态年轻，相处起来更融洽更和谐，除了领导之外也是朋友，从工作氛围上来讲，比在娄老爷子身边更好一些。 而且从助理这个职位直接上升到区域经理，未来还可能到集团总经理的位置，这不妥妥的未来可期么，关键是他知道，董思萌从来都不是一个画大饼的人，说给你这个机会，你是真的有这个机会。 所以他也更珍惜掌控食品厂这段时间，自然是拼了命的工作，拼了命的扩张，力图在任期把《京味》推广的更远，卖的更多，赚的更多。 但是没办法，四九城的饮食这个东西。。。属实是有点一言难尽，也算是难为王助理了。 对王岩来讲，自己从港岛被排挤出公司，一身鸿鹄壮志不得施展，恰好被董思萌公司的人给捞上岸了，还给了他一个施展自己抱负及一身所学的平台。 第345章 未来的布局 况且他才来了多久啊，除了在《京味》熟悉了一下公司的运作模式和管理架构，直接就开始工作了。 而且干了没多久，直接就被派到东山省自己负责一个公司，最关键的是，还不是接受别人的摊子，而是自己从无到有的搭建一个摊子，从建厂到采购，从工厂设计到人员招募，从质量控制到销售策略。 从集团内部来讲，完全就是一个封疆大吏，只要是在董思萌定下的发展框架下，随便自己怎么做，除了发展框架之外，基本也就只有是严把质量关，不能出现任何食品安全问题。以及不能苛待工人等等问题了。 这些其实都不用董思萌叮嘱，王岩作为一个港岛过来的食品公司管理层，他更习惯的就是在法律的允许范围内做事。 虽然这会儿港岛确实还挺乱的，但是法律的健全程度其实还是要超过大陆，尤其是他们的食品公司产品的消费者，可以说大部分还都是老百姓里面中层收入以上的人群，这里面就包括了鹰国佬，所以质量这方面是非常严格的。 在港岛的时候，虽然他也算是个管理层，但是手里实权并不多，很多事情并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现在不一样了，真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大展拳脚。 这对他来讲，可以说是天大的信任和放权，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能不努力工作呢。 其实董思萌的财力足以支撑他同时开辟全国市场，但是他实在是没人可用，所以在给王岩和王助理的指示里，都有着重培养人才这一点。 按他的计划，等王岩和王助理把鲁味和京味的发展稳定住之后，培养出能挑大梁的人撑起当地的厂子之后，两个人是要继续开疆拓土的。 一边投资建厂，一边培养人才，等到布局差不多了，王岩和王助理都经历了几个厂子的开拓，然后两个人就要一起搭班子把大陆所有的食品厂都管起来。 届时，食品这一模块就要从整个集团里剥离出来，然后在港岛重新注册，把大陆的所有食品厂纳入到新的集团里去。 之后要做的就更多了，包括果冻、薯片等等后世流行的快销食品，都要进行研发上市。 除了这些，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市场，也是他最想做的，那就是奶粉，一直来讲，哪怕倒是三四十年后，国内的奶制品都处于一个一言难尽的状态，那叫一个鱼龙混杂，不堪入目。 董思萌打算从现在就开始布局，先把集团的品牌和口碑打出去，让人们知道并且信任这个品牌。 最迟90年，就要开始做奶粉市场，奶源也是打算用自己的，不从外界采购，直接建牧场，养奶牛，他要给祖国的孩子们一个健康美味的童年。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在羊城提前建这个食品厂，主要还是送人情，毕竟南方市场将来还是要以羊城为中心，在这站稳脚跟的战略意义是很大的。 第346章 不是靠的与人为善 趁着现在祁厅长还在这，抓紧把摊子铺开了，好就好在董萌和她爹之前打的底子不错，跟政府各个部门关系都挺好的，在现在羊城改开的大背景下，投资是非常受欢迎的。 祁厅长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 “你现在手头自己很宽裕？” 董思萌闻言一愣，这话问的啥意思，跟自己手头宽裕不宽裕有啥关系，既然有这个想法，那资金自然是不成问题的，关键是现在家里面哪个厂子哪个店儿不是日进斗金的。 说句夸张的话，就现在家里这些企业加起来，零零散散的平均下来，一个月的利润就足以建一个中规格的食品厂了，还是各种机器都配齐的那种。 “这个。。。还行吧，建个食品厂的问题不大。” 说完之后，董思萌又想了一下，这还人情，得还到明面儿上，祁厅长有点过于正直了，看起来，人家压根就没往还人情这方向上想。 这怎么可以，明明是自己想让他用自己这个厂去拉一下招商的人情，结果别给弄成自己建厂求他办事儿了。 随即，董思萌便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了，自从祁厅长知道自己给他家老爷子的药酒是什么档次之后，明显的两人就亲近了很多，从刘聪过来几个人一起吃饭那天聊天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所以干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明牌了。 “你小子。” 祁厅长听完了董思萌的意思，哭笑不得的指着董思萌点了好几下。 “真没必要，虽然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关系不错，你的为人我多少也能看出来一些，我做这些呢，根本也不图什么回报什么人情，不单是你，任何一个企业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只要是我职权之内的，我都会这么做，我坐在这个位置，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不存在什么人情不人情，如果是你的问题，那我一句话都不会帮你说，如果你没有问题，我肯定会尽力帮你们解决问题。“ 听到这话，董思萌其实是有些感慨的，前世的经历就不说了，就从他离开东北，一路南下到了港岛之后，在世界各地打拼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样的领导。 别说人情不人情了，包括西方所有国家在内，哪个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胃口一个个的还不小，要不是他足够强势，还养了一批干脏活儿的雇佣兵，事业发展的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可不要以为他这些年在全世界乱飞打下偌大的家业靠的是与人为善，更不要以为那些商人都是善良的小绵羊，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董思萌也有很多次被人吞了货或者黑了钱，只不过每次被黑了之后，他都会带人灭了全家，哪怕是一整个家族，都会因为一个人的行为被灭，还是那种全世界追杀到整个家族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程度。 别说大人了，襁褓中的小孩子都不会放过。 躲？别开玩笑了，面对能让一个人几辈子衣食无忧的悬赏，有几个能不动心的，多的是人举报，除非你躲进深山老林一辈子不出来。 更何况还有一组专业的追杀团队会始终处于搜索状态，虽然人少，效率低，但是也能保证让你始终没有办法停下来，一直东躲西藏，动的越多，痕迹就越多，被发现的概率也就越大，这待遇，比特么全球通缉都要高一个档次，至少官方的全球通缉没有人会去主动找这个人。 第347章 封神之作 董思萌也就是靠着这一次次从不坑人，也绝对不让人坑，谁坑他就灭谁满门的交易记录，让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个任人宰割的肥羊，也都熄了黑上一笔的念头。 不跟他交易？为啥，谁会跟钱过不去，董思萌的东西又好又便宜，关键是交货周期还短，他只是不让人坑，又不坑别人，凭啥不跟他做交易。 孤立他？不存在的，那跟孤立钱有什么关系。 况且董思萌还有一个堪称封神的操作，让人们闻风丧胆，那一年，董思萌才刚刚在国际军火界站住脚跟，就接了个大活儿。 一个动荡的小国家的政府军队在董思萌这里下了订单，购买了大量军火，当然了，其实也就是枪支弹药、单兵火箭筒迫击炮之类的，太贵的也用不起。 虽然都是枪支弹药这种价格低廉的装备，但是架不住量大啊，再加上本身这东西来路就不是那么能见得光，所以利润还是相当可观的。 可是董思萌备完货，还没等送过去呢，政府军就和反政府武装打起来了，而且还是反政府武装把政府军包围在首都的那种，就因为武器弹药不足，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政府军都以为这次完犊子了，国家要改朝换代了，董思萌带着自己旗下的十二生肖雇佣兵外加一些在佣兵市场上雇来的佣兵，硬生生从反政府武装的包围圈里撕开一条缝隙。 上百辆载重卡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穿过封锁线开进了首都，解了政府军的燃眉之急。 当然了，对于这场规模比较大的战争来讲，这百十辆卡车的军火也是杯水车薪，但是这是短时间内董思萌能在他们国家找到的所有还能跑的卡车了。 虽然这些军火只是政府军在董思萌那里订购的总量里很小的一部分，但是董思萌这种契约精神着实让政府军有点肃然起敬了。 随即全额支付了尾款，说尽快把剩下的军火运进来，如果运不进来的话也无所谓，反正国家都快没了。 可是董思萌没有接受他们的建议，反而提供了另外一条路子。 迫于董思萌的威名，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反政府武装并没有进行太过认真的拦截，毕竟董思萌他们的装备有点儿降维打击了。 履带防弹装甲运兵车、各种高精度狙击枪、大威力单兵火箭筒、车载轻机枪、火焰喷射器，都不仅仅是乌龟的问题了，这是长刺的乌龟，不但防御高，攻击还高。 反观反政府武装，破旧的ak是常规武器，还有部分半自动步枪，甚至拉大栓的枪呢，至于其他的爆炸性武器，啧啧，手榴弹和掷弹筒算不算？ 作为董思萌行走于战场的座驾，防护能力那是杠杠的，如果是火箭筒，对他的装甲车还有些威胁，但就眼前这些货，属实是对他的安全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打了一会儿之后，发现除了自己这面被狙击枪点了不少的名儿之外，人家的装甲车队依旧不急不缓的前进，丝毫不受影响，而且也不主动攻击他们。 干脆也就不打了，直接放他们离开。 第348章 减轻一点负担 而董思萌给他们提供的另一条路子，就是雇佣兵了。 你们在里面，不但弹药的运输不方便，人员也受限，战场放在自己的主场，打输打赢都是废墟，没有任何意义。 就弹药运输这方面，董思萌是能运进来，但是人家能给你一次面子，两次面子，但是要是源源不断的往里运，那就过分了，到时候少不得也会给他找些麻烦，破船还有三斤钉呢。 更何况医疗还跟不上，现在哪还有什么医疗物资能运送进去了，大家不要想当然的以为所有国家都跟华国一样，战略储备物资充足的不像样，哪个城市没有个把的军需库或者物资储备库了，遇到紧急时刻直接开仓放粮。 其实除了一些大国和发达国家，这个世界上更多的国家更多的人民都处在饥寒交迫食不果腹物资匮乏的状态，一旦发生战争或者一些大规模的疫情，如果没有国际援助，大概率是要灭国的。 但是国家就是国家，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会有钱，有黄金，领土内会有矿产资源或者土地资源。 面对这种濒临灭国的战争，别说交出去十几、几十年的开采权和使用权了，就算割地又能怎么样，反正就现在的状况来讲，如果没有意外，这些东西以后也不会是自己的了，那又何必便宜了外面那些人呢。 就算最后的结果依旧不是很好，但也给外面的反政府武装造成了足够的麻烦，也算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更何况，董思萌还承诺了，不管是采矿还是耕地，都会按照当地的律法进行上税，招工也会优先本国居民，这对当地来讲，其实也算是一种好事。 毕竟按他们自己的国力来讲，不论是采矿还是开垦耕地，还都处于一个人推马拉的状态，效率低的吓人，很多资源都处于闲置甚至荒废状态，就算是废物利用了吧。 董思萌拿着刚刚签署的、墨迹还没干的协议，意气风发的直接安排人开始联系雇佣兵，当然了，这也是有选择的，除了自己培养的，能够直接做主的，还有就是那些曾经合作过的，水平高、战术素养够用，人品过得去的组织。 而且也不用太多人，他们这种级别的雇佣兵，不是大集团作战那种几百块钱一天的水货，都是特种兵级别的，不管是骚扰游击战术还是斩首战术都能玩的转的那种。 而董思萌也只是把大体的方向跟这些人一说，让他们自己把握就好，于是半年后，董思萌拿着协议接收了小国政府答应的矿和土地。 也就是这一战，让董思萌在整个军火和佣兵圈打出了名气，也给后来络绎不绝的军火和其他方面的走私生意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思绪翻飞，董思萌暂时按下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随即跟祁厅长继续聊了起来，虽然祁厅长都已经这么说了，但是既然自己都开口了，那这个厂子肯定是建定了。 这也算是给王岩和王助理两个人减轻点儿负担，缩短一下整体布局的周期。 第349章 不知道的还以为漱口呢 虽说到最后祁厅长也没贪图他这点儿东西，但是这个情还是承下了，谁不希望跟自己交好的人是个知恩图报的呢。 再说了，他坐在这个位置，衣食住行全都国家管着，什么都不贪什么都不图，就是一心的想要搞好工作？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但其实他也是有所图的，那就是成就感，是一个城市，一个省份，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越来越好的那种成就感，是眼前这种帮企业办了实事儿之后这些人发自内心的感谢。 可能这也算是从政人员最顶级的浪漫了。 他自认为做不到像周公那样离开的时候十里长街，但是终究会有人记得他的丰功伟绩，会有人看到他为国家建设留下的点点滴滴。 当然了，祁厅长还是对他的做法给予了高度赞赏，并给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的，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问题是不同的。 首先就是董思萌这几个厂子坚持的养殖下放，尤其是贫困地区有重点扶持，这点祁厅长是非常赞同的，这种做法能给当地政府的扶贫工作减少很多的工作量，同时也能靠这个跟政府申请到更多的优惠政策。 其次就是这种南北互通的经营模式，把南北方的美食交互推广，并且注重研发，有专门的食品研究院做这方面的工作。 有人说因为这个专门设立个研究院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并没有，甚至董思萌还觉得后期需要加大投入。 食品推广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一个食品的全国推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就拿粤菜来举个例子，可以说在全国除了粤菜发源地，其他地方基本上是吃不到纯正的粤菜的，每一个地方的粤菜馆都会根据当地的口味进行调整，以此来保证能在当地生存下来，被当地人接受。 而这种情况，仅仅每个老板在当地需要做的事，但是董思萌这边则要更复杂一些，比如现在要做的《粤味》，烧腊这种东西是不可避免的要做的，但是粤味的烧腊要想推广到鲁省，那就要进行针对鲁省的口味调整，要推广到东北，那就要针对东北进行口味调整，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不但要保证把粤味烧腊原有的特色保留住，还要让人们喜欢上、爱上这个东西才行，不然就只能是当人买来尝尝鲜，然后说一句“哦，原来是这个味道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不成了一锤子买卖了么，得想办法让这些食物融入到当地的生活中去，进行持续性的消费，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拿最简单的东西来讲，粤菜为啥在东北生活不下去，太精致了，对南方人来讲，这一小撮可能就是一道菜了，对北方人来讲，这特么谁吃剩的给我团吧团吧放这了？ 能活得下去就怪了，其实东北人对全国各地的食物的接受程度是最高的，包容性也是最高的，能吃咸，能吃甜，能吃辣，能吃发酵，能吃卤货，能吃腌制，但是最起码的，你得从饭量上给予尊重吧，可不能像南方一样上个汤就上一小碗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漱口的呢。 第350章 没道理发展不起来 离开了祁厅长的办公室，董思萌无奈的笑了笑，想还个人情还没还出去，不过这个是不用担心的，毕竟不是因为祁厅长跟他有了隔阂，反而因为今儿的事儿，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祁厅长知道了董思萌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承了药酒的情，这关系就算是处下了，将来有什么事儿也更方便说话一些。 董思萌知道了祁厅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心为民，执政为公，可以说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几十年，都是难得的好官。 “哎，都说人家羊城发展的好，有这样的好领导，再加上国家政策和地理条件，啧啧，这天时地利人和都配齐了，没道理发展不起来啊。” 董思萌再次感叹了一句。 随即便回到电子厂制作策划案，一方面肯定要从董萌这里抽调几个管理人才，另一方面也要在当地招募一些人员，四九城的王助理和鲁省的王岩那里也要抽调几个培养成手儿的专业人才。 基本就组成了个班子框架，这些人一边做市场调查，还要一边做地皮考察和购买或租用，以及厂房的建设和设备购买等问题。 “不是，你咋不多玩几天啊，这就开始上班了？” 董思萌看着自己走审批时候遇到的刘聪，此时的刘聪已经一身笔挺的制服成为了城市规划局的一名员工，当然不是基层职员。 一方面，刘聪是国外留学归来的建筑方面的高材生，城市规划也是当初的专业课之一，另一方面，他有四九城地铁建设的施工经验，这种人才对国内任何地方来讲都是非常宝贵的，可以说可遇不可求，多少地方想要都要不来。 最重要的一点，虽然刘聪并没有打算靠自己父亲的身份地位怎么样，但是有这个身份在，或多或少都会给些优待，更何况还有祁厅长打招呼，给人家一个小职员算什么事儿。 当然了，这也就是现在，像这种高学历人才都可以直接分配或者安排工作，再往后一段时间，到时候别说他了，你就博士毕业又怎么样，公考过不了照样进不了体制，就算进来，只要不是特招，也得在基层给我混几年再说。 “玩儿啥啊，我又不是过来旅游的，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就可以了，想玩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刘聪笑着回答道，一边说着一边看董思萌的申请，虽然有这层关系在，但是他也不能胡来，只能说在合理范围内给予最大的方便和优惠，并不能跳出圈子。 董思萌也不在意，本来他就没想着特立独行，或者搞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这东西，真要是不合理了，将来必有一天会被清算，花无百日红，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董叔，你看这。。。还有这里。。。我觉得。。。然后你这样。。。到时候我这样。。。你看怎么样？” 良久，刘聪看完了审批申请，逐条逐条的跟董思萌提出自己的意见和问题。 刘聪是当地以人才引进的名义招进来的，进来直接就负责城市规划，虽然不是直接拍板做主的，但是这几天他对当地目前的城市规划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知道了未来发展的方向和侧重点。 第351章 谁愿意这样 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给董思萌提出的意见。 而董思萌对厂房的规划，则是基于董萌公司里和自己招来的几个当地人综合下来做出的规划，是完全从方便自身考虑的。 刘聪也在这个基础上，在不跳出条条框框的前提下给出的调整意见。 刘聪说的很详细，董思萌听的也很认真。 总体来讲，从方便性上，会略微下降，毕竟不是理想的位置，但是从未来长远考虑，这个位置会有一个成熟的工业园区，将来厂房的配套设施方面以及生态链方面又会方便很多。 综合下来，刘聪给出的建议算得上是最优解了，不但董思萌能得到实惠，关键是符合城市规划发展方向，这种审批是极其容易通过的。 “好，好，很好，嗯嗯。。。” 董思萌听的也很满意，毕竟也算是自己一手救起来的孩子嘛，现在有出息了，自己看着也开心，不过这孩子专业还是有点儿浪费了。 “对了，叔跟你商量个事儿，这个厂房的建设和内部规划设计，想请你做个顾问，待遇好说，绝对让你满意，你帮叔把把关，怎么样？” “啊？顾问，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没啥不合适的，你要是不忙的话，就这么定了，到时候那些繁琐的事儿也不用你，你就提意见，让他们去干活就完事了。” 其实董思萌原本就有这方面的打算，不管刘聪选择什么工作，他都会邀请刘聪加入食品厂的建筑设计，这才是他的主业。 一方面，他要看看刘聪的专业水平，他不可能就这么完全信任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毛头小子，他肯定还是要请港岛或者国外以前合作过的专家过来的。 另一方面，也是想培养一下刘聪，如果能把这方面的经验积累起来，能独立撑起项目了，将来合作的机会就多了，既不用从国外高价聘请设计师，还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国外和国内的建筑法不同，老外在这方面条条框框太多，有时候做出来的决定也不太适合国内，这也是他头疼的点。 最终刘聪还是答应了董思萌的提议，毕竟学了这么多年，也是自己的爱好，能不扔下当然还是不扔下的好。 不过也就是现在吧，在他穿越过来之前的那个年代，这种操作基本就杜绝了，或者说至少没有明目张胆了，毕竟有规定公务员不能从事商业行为，特别是这种跟他的职位职务有关的行业，连退休之后几年之内都不能从事。 现在管的就没那么严了，或者说根本就不管，基本上不说全部吧，但也有一半以上脑子活泛的会有自己的生意。 另一半？另一半是胆子大的，贪赃枉法吃拿卡要行贿受贿的。 不然你以为老一辈公务员为啥日子那么舒服，家底那么丰厚？你再看看现在的，就那点儿工资，饿不死吃不饱，还啥都不让你干，下班偷摸送个外卖抓住还给开除了，上哪说理去。 人家不偷不抢的，要不是家里急用钱，谁愿意这样，谁不想下班了就回家老老实实的躺着，谁又想风吹日晒雨淋。 第352章 没人有怨言 董思萌的决定董萌自然是支持的，更何况这又是一个覆盖全国的大规模的计划，算是商业版图中的一部分了。 董萌之前也跟董思萌聊过，他很清楚自家男人的想法，所从事或者说热衷的行业，都是能给国家和老百姓带来好处和实惠的行业。 比如机械制造业，大了不说，最起码的，南方这块的机械制造业，已经被小范围的带动起来了，整体加工精度超过全国平均水平一大截。 当然了，也仅仅是轻加工，重工业这种东西，董思萌很清楚，那不是他能碰的，先不说投入的资金和资源他能不能承担得起，单是没有国企央企背景这块，就注定没有可能的。 更何况，现在这个阶段，这些东西也不可能让他插手，他也没打算插手。 再说这食品业，不但致力于给老百姓提供健康又廉价的速食品，同时原材料供给这块也优先考虑贫困地区的老百姓养殖，不但给提供技术支持，手里没有资金购买种猪或者作物种子的，还提供先用后付的服务。 也就是先给小猪仔和饲料，养大了收购之后再扣除这部分资金，种子化肥也是一样的，同时还会在签约种植户集中的地方建立有机肥加工厂。 种过地的都知道，一块地如果只用化肥，没有有机质的填充，用不了多久，土地就会减产、板结，对持续发展非常不利，但是如果每年或者隔年就施一次有机肥的话，就能够很好的保持土壤的肥沃程度，甚至长时间保持下来，还能提升土地的级别，增加产量。 其实专家提出来的秸秆还田，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错就错在，秸秆是不能直接还田的，要经过一系列的处理，最好的办法就是混合着牲畜粪便做成有机肥，这样既能杀死秸秆中的虫卵，又能保证不对土壤结构产生破坏，还能增加土地肥力。 所以说，还田没毛病，但是不能顾头不顾尾，只说还田，不说怎么还田，这叫啥事儿。 这些都是董思萌的设想或者说初心，而且直到现在，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董萌没有理由不支持，毕竟这又不是在做慈善，企业还是赚钱的，反而因为这种种行为，保证了成本可控和销量大增，盈利能力并不差。 这种既能积德行善又能赚钱的项目，没有理由不做。 \"这些事你还要自己跑啊？” “恩，暂时的吧，等王岩那面给我腾出点儿人手来,他们来接手了，我就轻松了。 董思萌伸了个懒腰，这日子，有点儿活，但不多，累不着，还有事儿干，简直不要太舒服。 董萌白了他一眼，全家就属他最闲，剩下的都一天天忙的脚不沾地。 不过家里也没人说什么，毕竟所有项目的启动资金都是董思萌提供的，当初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董思萌干的，董思萌在外面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赚钱的时候，他们不也只是在家里坐着办公室吗。 忙点儿累点儿怎么了，又累不死，所以家里没一个人有怨言的。 第353章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 “食品这一摊子，就准备都交给两个姓王的了？” “嗯，目前来看也就他俩最合适了，王助理虽然之前是老娄的人，但是后来跟着我也算尽心尽力，干活儿也没问题，人也踏实，问题不大，王岩是港岛这面儿招的，底子我也调查过，没什么问题，一个怀才不遇的中层管理罢了，算不上有什么大才，但是做事认真肯干，而且也有良心，做食品这行业，良心太重要了。“ “是啊，都是吃到肚子里的东西，真要为了赚钱，往里添加一些不应该的东西，那可真是损阴德了。” 董萌的这份善良和善解人意，是董思萌最喜欢的，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不伤天害理，董萌就支持自己，顶天就叮嘱自己一下注意安全，这点是娄晓娥做不到的。 娄晓娥属于典型的事业型女人，从四九城的这段时间就能看得出来，但凡家庭在她心里的地位高一点儿，也不至于那会儿成天住到餐饮公司，而不是回董思萌新买的那个四合院。 不过董思萌并不是很在乎，他跟娄晓娥本来感情基础就没有多深，更多的这么多年的习惯，当初跟她亲近也只是因为满院子就她一个受过教育的，跟她能说说话，其他的还真就没什么想法了。 况且他心里很清楚，老娄让娄晓娥嫁给自己，娄晓娥也同意，并不是娄晓娥多喜欢自己，而是当时的自己能在港岛给娄家带来庇护和发展上的帮助。 而董萌不一样，这可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媳妇，身上是有着吸引自己的闪光点的，对待两个人的态度自然不能一样，也算是亲疏有别了。 当然了，对两个孩子，董思萌还是没有区别的，毕竟都是自己的种。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后来，尤其是回到大陆发展之后，老娄就有点我行我素了，也不怎么考虑董思萌的意见了，基本上自己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 董思萌除了刚开始劝了一下，后来就不管了，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吧，反正现在各个公司的股权一直在频繁变动，虽然每次都是师出有名，但是实际上，他重视的板块和董萌以及董思琪手里的东西，已经逐渐的跟娄家没什么关系了。 基本处于一个割离状态，就算有些实在没办法撇清的，也不承担连带责任，尤其是债务问题，随时可以丢卒保车。 “这些事儿我不管，你觉得能把控的住就行。” 董萌窝在自家男人怀里拱了拱说道，都已经老夫老妻了，还是腻歪不够，得空愿意在一起腻歪，之前董思萌去四九城，可给她难受够呛。 董思萌其实也不想这样，虽然没什么感情基础，但是长时间生活在在一起也是培养出来亲情了的，再加上还有个孩子，是真的不想娄家走上歪路，可惜娄晓娥显然听老娄的话更多一点，而老娄更喜欢用他固有的观念来思考问题。 关键是他那一套在他年轻的时候好使，在港岛的时候好使，在现在大陆就不好使了，毕竟情况不一样。 第354章 陈年往事 当然了，董思萌感觉有三个可能，一个是老娄膨胀了，从港岛回到内地，还是以投资和爱国商人的身份回来了，一下子被捧的太高，让他失去了平常心。 另一个就是起点太高，以一个有钱人，一个“救世主”的心态在面对国内，国内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百废待兴，但依旧处于一个相对落后的状态，各行各业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带着西方思想和技术以及资金的老娄，滋生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也就可以理解了。 最后一个，也是董思萌感觉可能性最大的，那就是这老登特么要老糊涂了，顽固、偏执、听不进意见。 虽然灵泉水董思萌是一直给家里供着的，但是老娄长期在外面应酬，跑来跑去的，喝的量自然没有其他人多，董思萌可以陪媳妇陪孩子，谁特么闲着没事儿陪个老头子，所以他喝的灵泉水也是最少的，身体相对其他人没有那么好，也可以理解。 尤其是在四九城之后，董思萌建议他不要上马汽车这个项目，老娄不听，固执己见，打那之后，董思萌也就直接给他的灵泉水断供了。 你丫的不听话，我还惯着你干啥，当初也就帮我把妹妹带到港岛，除了这个，没占你家任何便宜，反而娄家借着自己在港岛打拼下来的名声混的风生水起，为了不掉队，还想方设法的把娄小娥嫁给自己。 那些恩情这些年早就还完了，要不是顾着孩子这层关系，他也不可能这么帮娄家，给娄家各种擦屁股干黑活儿。 搞的现在还得着急忙慌的做股权分离，甚至连娄小娥名下的产业他都已经开始操作跟娄家的集团公司剥离出来，不然将来出现什么债务问题，这些东西都得有连带责任。 他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有事业心的人，不想把自己搞的那么累，要不是娄家一直推着自己走，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早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清闲日子了，呆腻了就去城里住一段时间，想动动了就去环球旅行。 钱？他想要钱太容易了，那么大个空间，随便干点儿什么走私的活儿都够一家人用几辈子了，上百年的人参按吨批发，什么多了会掉价，不存在的，爷们儿可以走量。 哪怕现在的电子厂，都是董萌自己要干的，算是她的兴趣吧，毕竟爹妈都是搞科研的，虽然老两口是学机械的，但自从科技步入现代化之后，机械和电子什么时候分过家啊。 其实当初能娶娄小娥，还是董萌出了不少力，主要是当初董萌刚到港岛，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像董父董母那样出过远门见过世面，董思萌又经常往外跑，所以董萌对娄小娥的依赖性很强，再加上娄小娥也比较有亲和力，两人关系当时就非常好。 可是孩子出生没几年，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老娄开始索取了，倒不是要东西，主要是要资源，还有就是肆无忌惮的发展，惹了祸就找董思萌给摆平，平白给董思萌惹了不少麻烦。 那会儿的董萌已经不是当初刚到港岛时候的傻白甜了，很多事情已经看得很清楚，所以心里一直有点自责。 第355章 良心 一直感觉有点对不起董思萌，要不是自己，也不会沾上这么些麻烦。 之前董萌也说过这事儿，董思萌也不怪她，毕竟这些事儿，董思萌要是不想帮，拿啥威胁都没有用。 再说了，就算有个孩子又能怎么样，还敢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咋的，董思萌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搞急眼了都特么给你沉到海里。 也就是心里的这点儿愧疚，几乎董思萌做什么，董萌都不会反对，甚至支持，好在董思萌也不是恃宠而骄的人，自己做事也有分寸。 他现在做的事儿，基本算得上是致力于产业扶贫，尽可能的把手里的东西跟民生挂钩，只要我倒了之后影响的人足够多，那你就不会轻易让我倒，对不对？ 只不过等到达成目标之后，选好了接班人，他就打算撤下来退居二线了，接班人其实也很好选，正是他的好妹妹董思琪，董思琪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做事雷厉风行，有股狠劲儿。 当然了，这股打小就能看出来，要不然也不可能一个小姑娘从北方一路徒步走到四九城，这不但需要狠劲儿，还得机灵才行，不然这一路上，不一定出几回事儿了。 现在更是在董思萌放养式但资源不限制的供应下，逐步有了女强人的意思。 但是现在还是相对青涩，别看现在也是个董事长了，但还是需要成长。 “这次还是先做火腿吗？” 董萌窝在自家男人怀里随意的问道。 “看情况吧，我准备把粤式腊味跟火腿和香肠同时上马，可以先把粤省的卤货和腊货市场规范起来，联合工商和卫生部门把那些卫生不合格的小作坊出产的产品淘汰掉，把机关和工厂、学校食堂的市场拿下来，外地的拓展速度就要看食品研究所那面的进展速度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让一些人失去谋生的赚钱手段啊？” “让他们失去赚钱手段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我说了啊，是打掉卫生不合格的和有食品安全问题的作坊，那些老老实实的商家肯定不会动，如果他们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拿出为消费者负责的态度来。” “食品行业是勤行，也是良心行，尤其是小作坊，不搞卫生就是不够勤快，不勤快还想在勤行混饭吃，本来就长远不了，没良心更不行，别看我来这里没多久，单是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家用生了病的家禽家畜肉做腊味的，这对老百姓太不负责了，这种人是必须要打掉的，就算我不动他们，总有一天他们也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你总是有那么多理由。” 董萌没好气的白了董思萌一眼。 “那你说我哪个理由不是合情合理的，不是理直气壮的。” “那倒也是。” “况且，我虽然是在管闲事，但也是在做好吃，而且又不是赔本赚吆喝，哪里都在赚钱啊。” “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点，钱让你赚了，好人也让你当了，啥好事儿都是你的。” “做企业，做到最后，其实做的就是良心，一旦口碑坏了，品牌就不值钱了，一个产品出了问题，整个品牌旗下的所有东西也就都废了，所以不管做哪个行业，都要把质量，把良心放在第一位。” 第356章 被时代淘汰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就精神饱满的起床了，别人他顾不那么周全，总有不在身边的时候，但是他自己嘛。。。 别说喝的了，就连洗脸刷牙，他都是用的灵泉水，那小皮肤，那大白牙，是真的好。 “恩，这才是标准的帅大叔，不是大爷，不错不错。” 照了照镜子，董思萌满意的出了门，带上董萌给他配的两个当地人，一个临时助理，一个临时司机。 对整个城市来讲，董思萌是很不熟悉的，尤其是山区，或者说贫困区，他是没有什么感念的，还是要依靠当地人，当然了，政府也是不可错过的，哪里穷，哪里富，哪里交通方便，哪里民风淳朴，哪里适合养殖，哪里适合种植，这些都要考虑进去。 正常来讲，这些事儿是不需要他亲自去干的，但是既然现在没什么事儿，顺便做了也无所谓，就当旅游了呗。 临近中午，司机拉着董思萌来到一个村子的村口，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是真的不错，只是没有规划，没有人工干预，自然有余，但美感不足。 同时交通也是真的不怎么方便，现在这里还不是后世那个交通发达、财大气粗的羊城，周边贫困县贫困村还是有的。 “按照您的要求，这里是我知道的最符合条件的了，别看咱们过来时间长，但是路并不是很难走，而且只要经过简单的休整，大概能节约两个小时，这里的民风还不错，大队长和公社书记的口碑也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 生产队制度结束的时间是1984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随着人民公社的解体，绝大多数地区按照生产队辖域直接过渡到村民小组。 所以现在的称呼还都是生产队和公社，领导自然也就是大队长和书记了。 “现在社员的主要经济来源是什么。” “主要还是以种植和养殖为主，不过不成规模，产量也不高，交了公粮之后，手里也剩不下什么东西，勉强能吃饱，但是手里攒不下什么钱，正常过日子没问题，一旦家里有个大事小情大病小灾的，日子就比较难过了。” 董思萌点了点头，就是抗风险能力弱呗，别说这时候了，再过几十年，农村也依旧是这样，合作医疗能报销一部分，但是并不多，自费的那一部分也足以压垮一个家庭了，所以人们都不愿意当农民，都出去打工。 “政策方面没问题吧？” 董思萌转身看着自己的临时助理，这是董萌特意给他找的对这方面政策比较了解的人。 “没有问题，其实现在我们这里对这种合作模式是比较支持的，只是一般企业不会选择到山沟里来寻求合作，一来不好管理，二来前期投入比较大，回报周期长，另一个，不是所有的公社书记都那么开明，在有些人看来，这还是属于zb家行为，非常抵触。” 董思萌点点头，很正常，有些人接受新事物快，有的人就慢，有的人就压根不接受，不过这些人终究会被时代所淘汰。 第357章 实践出真知 “这里作为备选，再挑选五个公社。” 临时助理和司机自无不可，反正财神爷发话了，今儿让你们干嘛就干嘛，不问你你就别多嘴。 有些人有点迷糊，公社这个词基本现在已经看不到了，给大家解释一下，公社就相当于现在的乡政府或者镇政府，生产大队相当于现在的村，生产队相当于现在村里的组。 当然了，各个地方有所区别，不过行政级别大差不差，比较类似，仅供参考。 一整天的时间，董思萌都跟着二人在农村的各种山路上晃晃晃晃，这会儿的路是真的难走，跟后世村村通之后差的太多太多了。 可以说不管以后选那个大队合作，第一件事儿都是修路，当然不可能是给他们修水泥或者柏油马路了，顶天把路面平整平整，有坑的地方填平，能让车好走点儿就不错了。 而且这个工，他是不出的，会作为一个合作条件，让大队出人修，不单单是为了节约成本，而是看一下大队的合作态度。 如果是热衷合作的，那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动员社员来修路，甚至大队里、公社里出钱给修。 如果是那种你爱来不来，或者说就打算套一波就完事儿，后续开始耍无赖的那种，肯定不会接下这个修路的条件。 虽说到时候肯定会签合同，但是现在的农村老百姓有几个懂什么叫法律的，现阶段在他们眼里，宗族规矩和利益远远大于法律，就算到时候他们毁约了，起诉他们也是个漫长的过程，执行起来也非常麻烦。 搞不好还要起冲突，关键是原材料这块会耽误很多事情，到时候食品厂的原材料供应不上，就要去其它地方采购，这样成本就又上升了，按照董思萌的定价级别，到时候别说赚钱了，能保本就不错。 所以这方面尤为在意，不单单是自然条件和交通条件需要考察，公社领导品行的考察，大队书记品行的考察，公社社员在周围的口碑，曾经出过什么样的事儿，违法犯罪记录，这都是在董思萌的考察范围之内。 当然这些事儿是轮不到他亲自做的，董萌会安排人给他搞定，到时候再找两个熟悉的公安单位的同志跟着一起，把档案一查，再一走访，基本上他想知道的信息就都有了，然后再跟公社书记和大队书记见面聊一聊，也就相当于面试了。 等这一套下来，就能确定具体选择哪里作为原材料生产基地了。 之所以选择公社，而不是下一级的生产大队作为合作对象，一个是生产大队权限不够，根本就没办法自己做主是否合作，另一个就是现阶段的合作模式基本还是以农户的分散养殖为主，产量不足。 所以要选择公社作为合作对象，除去一些不想参与的，再加上自然损耗，一个公社勉强够用，等后期产能扩充的时候，就不是自己去找地方合作了，看到别的公社尝到甜头之后，自然会有其它公社想方设法的找自己寻求合作。 关键是到时候第一个合作的公社愿不愿意让别人加入进来还不好说呢，人家又不是不能扩大养殖规模是不是。 这个时候，选择权就在董思萌这边了，资金扶贫绝对是效率最低效果最差的扶贫方式，产业扶贫和技术扶贫才是正道，这是后世用十几二十几年实践总结出来的真理。 第358章 时间不等人 连续几天，董思萌都在带着二人，或者说在二人的带领下东跑西颠，还别说，这几个地方还真挺合适的。 一个是民风都不错，一方面是领导也都可以，贫穷的原因主要也是因为土地确实不太适合耕种，但又以耕地为生，而且可以看得出来，公社的社员都很勤劳，田里的庄稼大力的很是精心，产量低非人为导致。 除了董思萌在忙活，董萌那边也没闲着，让自己的秘书帮着董思萌跑各种建厂的手续，有了刘聪和祁厅长在里面帮忙周旋，董思萌两口子也不小气，人情往来拿捏的非常到位，哪里会有人给他们使绊子，有什么手续都是加急办理的。 这才多久啊，都已经开始平整场地建围墙了，就等设计图纸一出来就开始建设，各种基础建筑材料的采购和运输也已经就位。 一方面是工作效率问题，另一方面就是金钱的魅力了，开玩笑，啥时候见过现金结账的工地，呐，现在你就见到啦。 “陈书记，您看见的这片场地，围墙圈起来的这片，就是我们食品厂的厂区，预计建筑周期是半年，装修和设备进厂以及调试的时间是三到五个月，也就是说，最多九个月以后，这里就要开始投产了，所以说我们时间紧任务重啊。“ “这。。。这么大一片，都是你们的厂区？” 大湾公社的陈书记震惊的看着围墙围起来的这一大片场地，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其实也不怪陈书记这么震惊，开玩笑，这个厂区所在位置，离羊城现阶段的市里并不算太远，将来这里的地价什么样，董思萌虽然没有一个明确的数据，但是总还是听说过的啊。 现在既然有这个便利条件，干嘛不一次性全都拿到手，而且也不算是单纯的圈地，这里将会是整个食品集团占地面积最大、厂房最多，设备最多，产品种类最多，产量最高的食品厂，是要做成集团标杆的。 四九城那是没办法，能拿下那块地已经属实不易，再一个，那地方也不适合太高调，枪打出头鸟啊。 这个位置将来的消费水平和消费体量在未来绝对是全国前几的存在，考虑到其他各种因素，这里确实是最适合做大的地方。 “各种文件也给您看了，这块地现在确实是属于我们公司，还有什么不可置信的，这下相信我们的实力了吧？” 董思萌笑着看着陈书记。 说实话，在他选择的几个备选公社里面，大湾公社的自然条件并不是最好的，但是之前接触的时候，只有陈书记是最积极，最上心的。 唯独有一点，就是在规模上有点分歧，陈书记觉得可以先找一两个大队做个试点，成功之后再在全公社范围内推广，但是董思萌自家人知自家事，这厂房的机器一旦运转起来，那每天对猪肉的消耗量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一两个大队？如果这两个大队全部搞规模化养殖，都建成养猪场的话，那没准能够，所以就带着陈书记来看了看自己的工厂规模。毕竟时间不等人。 第359章 激动的陈书记 “这。。。这要是都建成火腿肠生产车间，我那一个公社也不够看啊。” 陈书记看着眼前热火朝天施工的工地喃喃的说道。 董思萌就在他身边，虽然陈书记声音小，但是耳聪目明的他，依旧听到了陈书记口中的话。 “自然是不可能全都建成火腿肠的生产车间，我们食品厂也不是只有这一种产品。” 说完，转身向自己身后的临时助理伸出手。 “把规划图给我。” “陈书记，您看，这是我们厂区的规划，这里，会建成一栋办公楼作为办公区，除了车间的管理人员，其它的财务、人事、、销售、运输、宣传等等部门都会在这里办公，这里是宿舍区，会建成宿舍楼，都是标准的四人间，每个房间都配备了空调，保证工人的睡眠质量，这里是原材料加工区，不论是火腿肠用到的生猪，还是卤味或者腊肉的其它牲畜家禽，都会在这里进行检疫、屠宰和预处理，再送到各个车间，还有这里。。。” 董思萌指着场地，对比着规划图，把每个地方的功能和预计占用面积都跟陈书记做了讲述。 陈书记作为公社书记，偶尔也会进城开会或者办事，不能说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但是依旧被董思萌口中的种种给震惊了。 他啥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啊，不但是这种体量，但是这种各种功能合理分区的布局，都是现阶段他见过的所有工厂都做不到的，绝大部分都还处于一个脏乱差的阶段，各种油污满天飞，走路都粘脚的工厂他也不是没进去过。 可是如果这工厂按照董思萌的规划和设想，真要是能实现，他见识浅薄，全国什么样不好说，但绝对是羊城这片儿独一无二的，说是标杆都不为过。 “董老板，您这，真的能实现，不是在诳骗我吧？” “呵呵，陈书记，我这真金白银的砸下去建厂，也是真金白银的把猪仔和饲料送到你们公社，哪有什么诳骗你的理由啊，只要大湾的社员能够认真干活儿，我保证，两年，让整个大湾公社改头换面。” 陈书记现在不但手哆嗦，嘴唇子也哆嗦，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拉着董思萌的手激动的说道。 “董老板，你放心，只要您这能做到承诺的事情，我保证，大湾没有任何人起幺蛾子，谁敢耽误大湾养猪，劳资就把他剁碎了喂猪。” “大湾的社员日子苦了，地地不行，路路不通，每年交了公粮。。。。。。” 陈书记一阵诉苦，董思萌也没有不耐烦，就笑呵呵的听着陈书记一边抹眼泪一边跟自己说着大湾的一些琐碎事情。 正是因为陈书记这种一直把社员把群众的生活放在心里的态度和工作作风，才让董思萌决定跟他们合作，而且大湾是个大公社，下面大队不少，就算将来需要扩大规模，也不至于无人无地可用。 其它备选地方嘛。。。不是不够穷，谁让你们领导不给力呢，另一方面，不得不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虽然不全面不严谨，但是在很多地方还是适用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第360章 笑面虎 包括大湾公社，其实也有该溜子，也有泼皮无赖，刁蛮村妇，可是人家陈书记能压制住他们。 别看陈书记现在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平时小打小闹还则罢了，真要是闹的过了，陈书记可就不是现在这副嘴脸了。 当年两个耍流氓的小混混，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侵犯行为，只是动手动脚口花花罢了，但是给被害人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陈书记硬生生给两人送上了靶场。 而后两个小混混的家人到公社大闹，影响极其恶劣，陈书记一点儿没惯着，直接民兵伺候，两家人全关小黑屋整整七天，连在家待着没来闹事儿的都没放过，全都抓过来了。 两家人出来之后都没人样了，差点没爬回家。 后来还有人去市里告了，结果不言而喻，本来你就不占理，你还告个锤子，当时派出所就给两家去告的人给拘留了，关了三天放出来的，好不容易恢复的有点儿人形，结果在里面又给折磨了三天。 没办法，谁让你家人耍流氓了呢，这东西，不管在哪个年代，强奸的和猥亵幼童的，在号子里面都没人权，据说两家人加起来被逼着吃了十多斤的粑粑。 从此陈书记一个笑面虎的称号算是坐实了，那些混不吝的闹归闹，但没人敢越红线，都知道惹了陈书记绝对没好果子吃。 董思萌也是借着电子厂在公安口的关系，在当地的派出所查到的档案，当时给他也震惊够呛，看着像个书生一样的陈书记竟然是这种杀伐果断之人。 不过董思萌是很欣赏这种人的，慈不掌兵，放在公社书记这个位置也是一样的，要是震慑不住宵小之辈，那这些人就会越发猖獗，不把你放在眼里，只有杀鸡儆猴敲山震虎，才能树立起威严。 这也是他选择大湾公社，选择陈书记的原因之一。 “怎么样，陈书记，这合作怎么样？” “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回去我就找各个大队开会，把精神传递下去，这些大队长什么品行我心里清楚的很，公社里的事儿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 董思萌满意的点点头，毕竟他的目的是扶贫、盈利两手抓，所以给大湾村社员的让利还是相当不少的，收购价比社员送屠宰场要高出来一些。 他也不怕这些人搞事情，去别的地方低价收购然后高价卖给自己，一个是他的猪什么品种他心里有数，国内暂时是没有引进的，一打眼儿就能认出来，另一方面，每家每户养了多少在发小猪仔的时候都是有数的。 你在我这领了四个猪仔，回头卖我十头猪，这不开玩笑呢么，这种情况在合同里也有体现，真要是敢这么干，倒也没什么违约金之类的，只是第二年你就不要养了，以后什么好事儿都跟你没关系就是了。 相信有陈书记和各个大队长的监督，也不会有人做这种短视之事，毕竟董思萌也说了，想赚钱的可以多养，想养多少不设上限，只要你们大队同意就行，董思萌还真就不怕他们养多了，再多的猪他都能消化得了，只会嫌少。 第361章 饲料 他们这的合同，可不仅仅是跟公社签，还要跟认养猪崽的农户签，里面条条框框多着呢。 虽然董思萌是想帮他们一把，但是终究是个商人，他才不会做那种无私奉献的事儿，无数血淋淋的例子告诉他，圣母是没有好下场的，想占我董某人的便宜，天王老子来了，都护不住你。 甚至董思萌还想着第一年最好有那么一两家能跳出来挑战一下他的，这样就可以杀鸡儆猴了，省的以后再出问题。 陈书记火急火燎的回去找公社党委班子和各个大队长开会了，而董思萌也开始着手准备猪崽的问题。 当前他手里的养殖场，其实能供给的猪崽并不是很多，毕竟规模不算大，还要供应四九城和东山省两个区域的养殖户。 但是董思萌手里可是有小世界的啊，自从上次把缅甸老和尚的小世界碎片吸收，又吞并了老和尚自己的小世界之后，不管是时间流速还是面积，都有了跨越性的进展。 时间流速可是已经到达了百倍，这是个什么概念，三天半就相当于一年，一天就相当于三个多月，小猪崽从出生到可以出售进行养殖，一般也就三个月左右，对董思萌来讲，也就是一天的事儿。 而作为种猪，一年生两窝是没有问题的，加上灵泉水对种猪身体的调养，几乎没有身体问题，而且根据他之前做过的试验，常年喝灵泉水的动物在繁殖的时候，是没有近亲繁殖之后基因突变的现象的。 在这个问题可以不考虑之后，空间里用0.1倍速区域养殖的两母一公三只种猪，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把整个小世界填满。 当然了，董思萌肯定是不会那么做的，那样对他可以保留的小世界的生态影响太大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世外桃源变成猪圈。 但是谁也没说这猪就一定要一次性全部拉到位是不是，隔个五七八天的送一批过去就可以了。 饲料方面则是不用董思萌操心，现阶段粮食品种的产量还远不及后世，粮食安全问题还没有解决，整体的饲料产量和质量都不是很够用。 但是董思萌早在跟四九城周边县城的养殖户签订合同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方面在国内一些合适的地方承包土地进行饲料作物的种植，另一方面，与古巴、墨西哥、霉国、老毛子这些农产品大国都签订了种植合同并建立了饲料生产工厂。 只要一个越洋电报发过去，董思萌旗下的海运公司就会从世界各地把源源不断的饲料运到国内的养殖户手里。 别看多了一步运输，但实际上，因为当地农产品价格够低的原因，成本比国内种植再加工还要低上一丢丢，虽然不多，但是在量足够大的情况下，节约的成本也不可小觑。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认养了猪崽的农户，也可以自行打猪草或者喂其他的东西，比如自家的农作物秸秆或者粮食，这都是比较自由的，只要猪的体重合格，肉质合格，董思萌并不限制他们用一些家庭的剩余劳动力来降低养殖成本。 这些都是写在合同里的，也正是这种相对松散的政策，给了陈书记很大的信心，相信对方并不是为了赚他们的饲料钱。 第362章 没有资格谴责 送走了陈书记，董思萌回到了电子厂，因为要筹备食品厂，董萌给他单独安排了一个临时的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是足够他短时间内使用。 而且食品厂所有的建筑是同时开工的，办公楼用不了一年就能盖起来，到时候就可以搬到那里去办公。 办公桌上面，放的是王岩在做东山省食品厂时候的策划，董思萌给要过来做参考了，不得不说，王岩是有两把刷子的，把在港岛学到的一些西方的理念给引进过来，同时还不是生搬硬套，能够根据国情灵活变通，这就让董思萌很欣慰。 王岩在电话里说要过来帮忙，董思萌确实考虑这个问题了，但是现在东山省的食品厂正处在快速发展阶段，王岩手底下又没有能挑大梁的人，如果把工作重心放在这面，东山的发展速度会下降，甚至可能倒退。 不过董思萌也给了他个期限，让他半年之内带出来一个能撑得起来的，然后他到这面来，主管粤省分厂，分管东山省分厂。 这种东西，最好还是从建厂就开始了解，不然后面过来熟悉厂房和发展方向就要好长时间，效率太低了。 董思萌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的主要目的是让王岩尽早接手，然后自己好方便咸鱼。 王岩也没什么激动的，毕竟这事儿是早就说好的，也是董思萌给他规划的职业生涯的发展路线。 等到粤省开始投产，然后就要把四九城、东山省和粤省三个厂子合并，组建集团，总部就设立在粤省羊城，辐射港岛、澳岛、台岛以及大陆南部几省，四九城建立区域经理部，辐射东北以及华中平原和西北几省。 “该说不说的，港岛那面儿把王岩挖给你，还真是挖对了啊，现在都成你左膀右臂了。” “也算不上吧，或者勉强算是大陆这面的左膀右臂，我的人还都在港岛呢。” 董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那些人，哪个能在大陆用，一言不合就砍人，动不动就端着ak哒哒哒，有本事你带过来啊。” 咳咳咳咳。。。。 董萌一句话给董思萌呛的直咳嗽。 “我那不也是没办法么，那时候日子多难啊，群狼环伺，下手不狠一点儿，哪来的发展空间，这叫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是是是，就你有理，满世界的乱跑，搞得家里不是枪支弹药就是什么rpg，谁家孩子玩具是装甲车啊，还是带机枪的，多新鲜。” 虽然董萌话里带着埋怨，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当初想在港岛发展，不走这路子是不行的，用句不好听的话说，港岛这地方，吃人啊。 远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哪怕做个小买卖，都有当地帮派上门收保护费，碰上好点儿的还能少收些，碰上狗东西，三天两头来不说，还在你这白吃白拿，啥生意也扛不住这么祸害。 所以说董思萌当年的行为危险归危险，但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能更好的发展，不然这一个有一个公司和集团哪里来的，银行里十几亿的存款哪里来的，那不都是拿命拼出来的么，不都是拿杀人的武器换来的么。 享受着他的这些行为带来的好处，就不要抱怨他的这些行为，那就有点恶心人了，除非自己一口饭没吃过董思萌的，一分钱没花过董思萌的，一点便利条件没借用过董思萌的，否则就没有资格谴责和抱怨。 第363章 放任自由 好在自从董思萌的名声打出去之后，就很少有人再敢打他们家的主意了，再有就是除了初始资金积累那个阶段，董思萌也很少像以前那么去拼命。 军火生意也只是做一些以前合作过的比较愉快的老客户，风险已经被降到军火行业的最低了。 其它的像是走私一类的，倒是一直在做，但是因为现在这个年代各种高科技手段还没有出现，各个国家的港口、口岸贪污腐败现象也非常严重，基本上只要上下打点一下，就没什么不能去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死命的去查。 更何况大部分时间也不是走正常的口岸通关，都是大船转小船，然后走渔民码头或者干脆就是野海滩一类的地方，根本就没人查。 海上巡逻队自然也有，不过。。。也就那么回事儿吧，反正没什么威慑力，也没什么威胁。 说句不好听的，看到我了又能怎么样，你又追不上我。 “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退休，你不是要建个农场养老吗。” “应该快了吧，等跟老娄那面儿做完切割，食品厂布局差不多了，产品线也都齐全了，供应链稳定了，就可以脱手不管了，农场地点我还在纠结，究竟是在大陆还是北美洲，亦或是澳洲。”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可能更自由一点儿吧，而且到时候做完切割，咱们这面儿的公司，股权要发生变化，法人要换人，在澳洲注册一个投资公司，持股百分之五十以上，剩下的给管理做股权激励，那个时候孩子们基本也都大了，咱俩就可以直接退休，好好过二人世界了。” 现在董思萌的规划里面，已经没有娄小娥了，让她放弃事业，那是不可能的，但其实说实话，娄小娥除了钱财，命并不好，在富人圈里说一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也不为过。 原着里，不但遇到了许大茂这个到处搞破鞋，还卖妻求荣的人渣，关键是还被龙老太太算计给傻柱生了个孩子，而最终也没能让孩子跟亲爹生活在一起，四九城的饭店被掏空榨干之后，黯然离场 若是这一世，她能安安稳稳的好好过日子，没那么大的功利心，董思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说造化弄人，两人渐行渐远了，倒也不至于当个陌生人，只是生分了很多。 董萌心思单纯，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活的不累，包括这个电子厂，也只是闲不下来，毕竟港岛那面的东西，都扔给董思琪了，一没事儿干就有点无聊，才搞了这么干东西，也有点玩票性质。 正是因为这种心态，这些年董萌依旧还保养的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皮肤嫩的能出水，弹性十足，满满的胶原蛋白，让他爱不释手。 娄小娥就不一样了，每天心里装的事儿太多，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候在四合院被传染了，再加上醉心事业，投入的精力和时间都比较大，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远不如董萌。 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但性格使然，好像不做出点儿什么来就没有安全感一样，最开始的时候董思萌还说过几次，后来就不管了，反正也不听，说了干嘛，放任自由就好。 第364章 陈书记进城 要说这陈书记，那还真就是个干实事儿的人，头一天回去开会，第二天就跑来找董思萌了。 关键他还找不到地方，之前是董思萌开车把他从公社接出来的，一路开到了电子厂，然后又从电子厂开车去的食品厂工地。 大家都知道，这要是自己走的路，那是非常记道的，但是坐车这个东西，尤其是还有人在一直跟你说话，不能安心记路的时候，那就跟瞬移过去的没啥区别，完全不知道怎么走的。 其实他本来是可以给董思萌留的电子厂的办公室打个电话的，可是陈书记觉得上门说显得自己更重视一些，这不就一头莽进来了，好家伙，早晨出的门，傍中午才找到地方。 那可真是挨个的打听，终于找到了电子厂。 董思萌接到门岗电话出来接人的时候，陈书记都快虚脱了，好家伙，蹬个自行车跑了几十公里，都快没人形了，早晨喝的两碗粥愣是连尿都没尿就消耗干净了。 “我滴个乖乖，陈书记您打个电话我派人去接你啊，您这是干啥。” 董思萌赶忙上前帮忙推着自行车，给陈书记接进去。 陈书记也没客气，主要是真的累了，要是正常干活儿的人，这年代骑自行车跑几十公里还真就不叫个事儿，体力好的出奇。 但是陈书记常年坐办公室，偶尔下乡距离也不太远，还能有拖拉机坐，这次可是给他折腾够呛。 坐在办公室，足足吃了两盒点心又喝了一大壶茶水，这才缓过来点儿。 然后就忙不迭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沓纸。 “董老板，这是我们公社的社员统计表，除了个别几十家没有劳动力，干活儿不方便的，剩下的都同意，这都是各个大队连夜开会统计好的。” 董思萌接过来看了一下，还别说，别看都是手写的，但那叫一个工整，一横一竖都标准的很，一点手写版的凌乱都没有。 “陈书记，您说的这几十家，是个什么情况，是劳动力丧失还是？” 旁边董萌刚给换了一壶新茶水，这壶就是开水刚泡的了，好在陈书记也缓过来点儿，没那么渴了，能开始慢慢喝茶了。 ”确实存在劳动力丧失的情况，但是不多，大部分都是劳动力外出，家里的青壮在城里找了活计做，家里只有老人。” 好么，原来从这么时候就开始劳动力进程了？这也算是最早的农民工了吧？ “陈书记，按您这么说，这劳动力外出的不用管，但是这劳动力丧失的怎么办，要是不管他们的话，岂不是越来越困难，这跟咱们的初衷可是不符啊。” “这个我们也有考虑，这些老人其实都还没到动不了的程度，公社跟各个大队也都说了这个情况，给出的解决办法是这样的，因为各个大队集体也认养了一些猪仔的养殖任务，这些老人就被大队给归拢到一起了，让他们在大队的养猪场做点儿力所能及的活儿。” “也不累，多少是个活计，也能增加点儿收入，然后年底要是收入情况可观的话，大队也会给上一部分的补贴，这些公社到时候会盯着他们做好的。” 闻言，董思萌点点头，这才是一个公社书记应该做的事儿，这陈书记，应该是他遇到的最为民着想的底层干部了，祁厅长也是个好官，但是位置太高了，主要抓宏观，底下管理的肯定是没有那么细的。 第365章 小餐厅 “陈书记不愧是把百姓放在心里的好书记，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董思萌端起茶杯，举手示意，但是并没有干杯，陈书记同样浅尝辄止，没办法，温度太高了。 这会儿茶杯里的水差不多得有八十度，这要是给干了，好家伙，这可不是入口一线喉了，嗓子眼儿里地烫一串儿大水泡。 “董老板过奖了了，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国家和人民相信我，我就不能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待。” “说得好，不能辜负了国家和人民对的期待，正所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陈书记大义啊。 ”哎，董老板可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分内之事，当不得董老板这么夸奖，您看，这合同？“ ”哈哈哈，陈书记还真是着急，放心吧，既然已经谈妥了，公社也支持，那这事儿就变不了，不过这签约工作繁琐不说，关键是任务量也非常大，我现在这几个人可是忙不过来，我得团队已经在路上了，三天后就到羊城，休息一晚，明天去公社签合同。 “人手不够我们可以抽调人手帮忙啊。” “呵呵，陈书记有所不知，这商业合作，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张纸就完事儿的，到时候出现纠纷了，拿着这张纸，全凭公社一句话就给解决了。” 董思萌拿出合同递给陈书记。 “这是签约用的正式合同，里面有很多条款，等到时候，我的团队的专业人士要到每个大队去开大会，把里面的每一条都跟大家说明白，里面包括了社员们应尽的责任和我们承担的责任，这样明明白白的让大家把合同签了，大家心里也有谱是不是？免得到时候出现一些因为理解问题导致的纠纷，那样对谁都不好。” “这。。。你说的倒也有理，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陈书记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董思萌算是看出来了，这陈书记，不但一心为民着想，还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 “陈书记，不差这一会儿，这都什么时候了，吃过午饭再走，我派车给您送回去，不耽误您下午的工作。” “这不合适不合适，我作为干部怎么能在你这吃饭呢，这是犯错误的。” 董思萌：。。。你要这么说，那我的好大官祁厅长可就该枪毙了昂。 “瞧您这话说的，这是什么错误，您都到家里来了，要是不在我这吃顿饭再走，这要传出去，我这脸还要不要了，这样，也不难为您，就不大操大办了，就在我夫人这电子厂的食堂凑合一口怎么样。” “那，那行吧，可千万别做太复杂了，简简单单就好。” “成，听您的，我们平时吃什么，今天就吃什么。” 旁边的助理闻言立马悄悄的走开，去安排食堂的事情。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董思萌还能真让他吃员工餐不成，不过他们这里也有小食堂，专门给高层做饭的厨师和餐厅，平时也承担一些接待任务。 虽然现在大吃大喝之风已经有些盛行的趋势，但是还是有些人比较爱惜羽毛，轻易不会去酒店吃饭，尤其是跟不太熟悉的人，这个时候，小餐厅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第366章 把群众放心上 此地靠海，这宴请的餐桌上，自然是少不得海鲜的，也算是当地的特色，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跟着自己吃北方菜。 另一方面，这地方的海鲜还是非常不错的，最重要的一点，虽然小食堂这里不是每顿饭都吃海鲜，但是董思萌宠媳妇啊，尤其是董萌这里。 为了让自己亲爱的媳妇能吃的好一些，当初电子厂建立的时候，董思萌可是从港岛专门安排人购入了好几个带增氧泵的大玻璃鱼缸，就为了养着一些海鲜，方便自家媳妇什么时候想吃，或者有招待的时候，随时能有鲜活的海鲜食用。 而且鱼缸里真就没有太差的鱼，都是那种味道鲜美，长期食用对身体还好的，外加定期派专人送过来的灵泉水隔三差五的往里倒上这么一些，味道和口感甚至要比刚钓上来的还要更胜一筹。 其实按理说，就陈书记这个级别的官员，说实话都没资格让电子厂接待，原本他们对接的都是什么级别，那可真是最低都是科级、副处一类的。 不然干嘛在八十年代花好几千一个月请厨师，那就是不一样。 虽然陈书记在公社书记这个位置上，对标的后来的乡党委书记，也算是正科，但是这个级别是级别，跟影响力不是很匹配，就像四九城一样，同样的级别，四九城的跟外地的，那就是见官大一级，甚至还不止一级。 不过今儿也算是赶上了，再加上董思萌也挺佩服陈书记这个人的，蹬个破自行车满城的乱跑，就为给自己送个表，眼看着衣服领口都磨破了，洗的也发白了，还是不换。 在他身上，董思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先生和总设计师，都是一样的勤俭节约，都是一样的爱民如子。 陈书记的能力和影响力肯定是不如二位的，但是情怀是同样的，这样的领导，值得董思萌的礼遇。 “你看你看你看，我就说别铺张浪费，这一桌子菜，不得。。。这得多少钱啊。” 进屋的一瞬间，陈书记就被小餐厅的装修和桌子上的菜给震撼到了，不说富丽堂皇吧，但最起码也是金碧辉煌，桌上的菜更不用说了，完全符合南方饮食的特点，俩字儿，精致。 在特殊设计的灯光的照射下，让人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陈书记登时就有点不自然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种场景，手脚也有点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董思萌宽慰了好一阵儿，这才坐下来吃饭，而且董萌还叫了电子厂好几个在厂子的副总过来一起吃。 不然陈书记真不吃啊，说仨人吃这么多太浪费了，为了能让陈书记放心的吃饭，这才叫了几个人，争取把这一桌子都消灭。 在一些人眼里，浪费粮食，那是最大的可耻，是一种犯罪，董思萌当然不能当着人家面儿浪费，那是不尊重。 可是这吃着吃着，陈书记就流眼泪了，给董思萌整的有点儿发蒙，这是咋了啊，也不至于好吃到这种程度吧？ “你说，咱们的老百姓，啥时候才能人人都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啊。” 陈书记一句话，让董思萌对他的尊敬，又提升了一个档次，这是一个无时无刻不把群众放在心上的好书记啊。 第367章 奸商 “放心吧陈书记，咱们国家会越来越好，老百姓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多了不说，等到第一批猪出栏，我保证咱们公社的社员生活质量提升一个档次，第二批出栏之后，再提升一个档次，咱们公社，也会大变样。” 董思萌拍着陈书记的肩膀，递给他一张餐巾纸。 陈书记接过餐巾纸擦了擦眼泪，看了看一桌子的人。 “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实在是苦日子过的太久了，老百姓不容易啊。” 电子厂这些高管其实是不太能理解的，这些人要么就是城里长大，家庭条件不错，高考恢复后去上了大学，要么就是直接从港岛挖过来的高材生，要么就是被家里送去国外学习的。 人都是好人，但没经过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真的没办法理解农民的苦。 不过，不理解是不理解的，但是他们也能从陈书记流露的情感中，感受到他对公社社员们的爱护和关心，以及对让社员过上好日子的期待和执念。 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他们不理解但是尊重。 “来，大家以茶代酒，敬陈书记一杯，也敬我们光明的前途，敬我们国家美好的未来。” 工作期间不许饮酒，除非有需要招待的特殊情况，而且喝了酒之后，下午就会被强制休息，不允许醉酒工作，这是董思萌给定下的规矩。 董萌端起茶杯，缓解了一下陈书记的窘迫，众位高管也纷纷举杯，都是职场精英，哪能这点儿人事儿都不懂，在座的各位又没有不干人事的人事。 陈书记忙不迭的站起来，双手端着杯一饮而尽，结果被烫的龇牙咧嘴，董思萌连忙倒了一杯凉的果汁递过去，陈书记喝了两口，这才感觉好点儿。 总体来讲，这顿饭吃的还是很和谐的，唯独陈书记有点拘束，不过后来也好多了。 散场之后，董思萌本来还想带陈书记参观一下电子厂，但是陈书记忙着回去给各个大队书记开会，董思萌便也没有强留，叫了司机班的人安排了车给陈书记和自行车一起送回公社。 眼看着就要签合同，然后小猪仔和饲料就要陆陆续续的运抵羊城，董思萌现在手底下又没有太能拿得出手的助理，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这让他无比想念王助理。 而且养殖场现在的猪仔数量供三个养殖基地是有点儿捉襟见肘的，两个还勉勉强强，董思萌也没为难养殖场，准备从养殖场抽调一小部分，剩下的就从小世界出的完事儿了。 看了看日子，国内饲料厂能提供的量，应该足够撑到海外的饲料运进来。 按照合同上的要求，小猪仔在一段时间内是需要吃他们提供的饲料的，价格也不贵，跟市面上的饲料持平，但是品质要好上不少。 小猪仔远道运过来，要吃点儿好的，一方面是用熟悉的饮食来缓解突然换地方的水土不服，另一方面也能让小猪仔快速长大。 虽然董思萌允许他们自行解决一部分饲料，但是高速成长期和增肥期，对饲料的使用比例还是有要求的，不然有可能会跟计算的产量有出入，导致食品厂的供给不足，这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 一方面，原材料的紧缺会造成工人的劳动力剩余，另一方面，也会让经销商对他们的生产能力产生怀疑。 这可不是能饥饿营销的东西，就应该充足，富余，甚至供给量超过销售规模才好。 多的怎么办？那不太容易了，给员工发点儿福利，再往东南亚发一些货不就可以了。 用一百出头的成本发价值二百块的福利，食品厂也不亏，至于东南亚，那就更好说了，他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可不怎么好，能吃上这些东西的，那都是家庭条件不错的，甚至要在当地有些社会地位才行。 从这方面来讲， 董思萌也是个妥妥的奸商。 第368章 种猪 他只是想对国内的农民好点儿，又不是圣母，能光明正大的薅外国的羊毛他又怎么会手软。 躺在床上，董思梦意识沉入了小世界。 从面积来看，还叫小世界其实已经不是很合适了，毕竟面积不小了，但是相对于同行们构建的动不动上万亩的良田甚至一个星球来讲，还是太小了。 小世界董思梦自然是有规划的，这是他闲暇时间的避风塘，虽然他倒是不需要什么疗伤，什么解压的地方，但是一个人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享受着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按照他对小世界的规划，有一大部分都是自然生长的草原和山，这都是没有进行干预的，从那个和尚那里接手过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把老和尚搭建的破木屋给拆了，包括原来他自己盖的那个小破屋也给拆了，然后换了个地方重新弄了一个。 重新弄这个，可就不是随随便便用自己那拙劣的木工和审美建的了。 为了这个木屋，他找了业内相当有水平的设计师给他出了图纸，然后找老手艺人实打实的用小世界产的好木头给他做了出来并搭建好。 然后他在小世界做了地基，直接把建好的房子整体给迁移进来了。 现在的房子一楼是厨房和仓库，仓库的面积占了一大半，时间流速被他设定为零，不管放什么进来，都会永远保持同一个状态。 二楼则是他的卧室、茶室和健身房。 卧室只有一个，从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小世界，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茶室的茶叶是他移植到小世界的茶树上产的叶子找大师烘焙的，味道那叫一个传统，那叫一个地道。 其房子后面，是他原来的那一部分，被划分成功能区，一部分是蔬菜，一部分水果，一部分药材，一部分养殖。 每样都几乎仅仅处于一个预留品种的状态，库房里有足够的存货够他消耗，什么时候消耗没了，再动用预留的品种去一个专门的繁殖生产区进行繁殖。 而现在，他就是准备把预留的种猪品种转移到繁殖生产区进行大规模的产仔了。 看着眼前的两个品种，董思梦在纠结，他现在的这两个品种，一个是原产两广地区的陆川猪，一个是原产霉国的杜洛克猪。 这两个品种都各有优缺点，杜洛克猪增重快，肉料比高，瘦肉率高，生长速度快，适应性强，成年公猪能长到七八百斤，母猪也在六七百斤的样子，非常适合养殖，但是繁殖性能较差，母本较弱，繁殖效率和产仔率都不是很好。 而陆川猪则不同，繁殖力超强，抗逆性强，遗传性状稳定，适应性强，对粗饲料的适应能力很强，还有一定的自行觅食能力，也就是说可以牵出去放猪，适合林下饲养，缺点同样明显，生长较慢，脂肪含量高，瘦肉率低。 如果说所有的猪仔都由他提供的话，那他一定选择杜洛克，毕竟在他的小世界的时间加持下，产仔效率就不是问题，但是他还要考虑到现实问题，就是总不能一直由他来提供猪仔。 第369章 无限开火权 那个专门用来提供猪仔的养殖场，饲养的是莱芜黑猪，这种猪其实也是很好的，莱芜黑猪具有繁殖力高、培育力强、肉味浓郁、抗逆性强、杂交优势明显等特点，被联合国粮食农业组织重点保护畜种资源。 相对于杜洛克猪，看起来莱芜黑猪更实际一些，如果是成规模的养殖场，那么杜洛克、长白和约克夏等白皮猪肯定是更划算，但是在农村，没有那么精细的养殖条件，莱芜黑猪就显得更适合这里的水土。 而相对于陆川猪，莱芜黑猪的优势也很明显，综合下来，饲养难度要更小，瘦肉率也更高，对食品厂来讲，陆川猪的肥肉率高并不是优势。 在权衡利弊之后，董思萌还是选择了莱芜黑猪，但是小世界里没有预留这个品种的种猪，毕竟猪的品种那么多，不可能每一种都要塞进小世界。 “给我接东山省xx市xx县xx畜牧养殖厂。。。。。。喂，我是董思萌，对，好。” 对面是养殖场的厂长助理接的电话，让董思萌等一下，厂长不在办公室。 电话也不能挂，挂了的话，一会儿对面还要经历一次接某某某地方找某某某，反正他也不差这仨瓜俩枣的电话费。 “赵厂长，是我，嗯，猪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老板，上午都已经发出去十车了。” “路上要注意安全，还有猪的健康问题。” “放心吧老板，不是第一次了，饲料药品和兽医还有保卫人员都是随车的，带枪了，没问题，都是老手，嗯嗯，好，挑两对最好的种猪先送你那里？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坐飞机？没必要吧老板，太贵了，再说咱这猪没坐过飞机，别再吓死了，对啊，行，我知道了，我单独安排一辆车送过去，配三个司机，人挺车不停，保证不耽误时间。” 放下电话，赵厂长便急忙去安排车辆和人手，但是他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司机不够了。 像之前发出去的车，都是一车两个司机，一个成手，一个实习的，但是实习的也就能打个下手，或者在最好的路段开上那么一会儿，就这，成手司机也不能休息，还得时刻盯着实习的学徒，免得出意外。 而董思萌的这趟活儿，要配三个成手司机和一辆车，那就意味着剩下的车是有两辆没有成手司机的，这两天还正好有司机家里出事请假了，备用司机都用上了，后续的运送必然会有两辆车在家趴着。 赵厂长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算了，反正是老板安排的，别的都往后放一放。 “来人。。。” 像他们这种安排，每天人停车不停，除了上厕所，连吃饭都是准备熟食在车上解决的。 一天要跑二十三个小时，基本一天半到两天就能到。 意外？别闹了，车上除了三个司机，还有一个保卫人员，配枪的那种，还不是破枪，那可是刚跟上面申请下来的五六半和五四式，刚刚老板也交代了，子弹和弹夹都带充足了，连三个司机都每人配了一把五四式。 而且老板还给了无限开火权，不管是什么人，除了路上政府部门正常的检查，其他任何想动歪心思的，不管是黑社会还是刁民，敢拦截就开火，出事儿他担着。 东山省为啥会同意给一个民营企业配枪？你知道这一个食品厂给当地政府交了多少税，带动了多少人的就业吗。 在这个枪支管理并不严格，甚至可以说允许合法配枪的年代，给当地的纳税大户配枪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操作了。 而且这也就是董思萌愿意守规矩，愿意跟你打招呼跟你申请，那些没申请的手里还有枪的人少吗？一点儿都不少。 第370章 骂了一个小时 “都给我听好了，这趟活儿，乃是重中之重，一定要保证这四头猪健健康康完好无损的送到老板手里，你们没听错，就是亲自送到老板手里，路上的事情我已经交代给赵成林了，他是你们这趟活儿的临时队长。” “成林，你是侦察兵退役，路上多担待点儿，行车方面的多听司机们的意见，安保方面你全权负责，不管有啥事儿，只管闷头往南扎，听到没，出什么事儿了，想办法给厂里或者给老板打个电话。” 就这安排，一点儿都不为过，大车司机被抢是家常便饭，运气好的丢货，运气差点儿的丢车丢货，运气实在差劲的，丢命。 车队人多的时候，相对要好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而已，尤其是一些民风彪悍的地方，拦路抢劫杀人都不是稀罕事儿。 甚至还有某些zf部门私设的检查站之类的，不给喂饱了，那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的是手段祸害你。 “路上机灵点儿，遇事见机行事。” 最后嘱咐完一句，赵厂长便让司机们上车了。 这保卫人员，也就是赵成林，是他大爷家的三儿子，要叫他一声大哥，算是关系最亲近的了，也是整个养殖场最信任的人。 本来养殖厂的安保是由赵成林全权负责的，但是这次仅仅一辆车上路，还是最好的种猪，母猪倒是还好，但是这两头公猪太珍贵了，原装进口，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说不定还要等多长时间才能重新进口。 保险起见，便把赵成林派出去了，毕竟赵成林是侦察兵出身，而且还获得过军区比武的名次，虽然退役多年，但是身手一直没落下，这也算是最稳妥的安排了。 赵成林跟三个司机上路，一路上倒也不无聊，四个年龄相仿的大老爷们儿在一起，有的是话题聊。 三个司机也都是养殖场招来的老司机，一个叫宋怀也就是现在正在开车的司机，今年五十三岁，经验丰富，原本在一个县运输大队开车，得罪了小人，后来说因为他经验丰富，把他调去在场地里教学。 工资级别倒是没人敢动，毕竟人家是实打实考下来的，有证的，国家都承认，你个运输大队队长的小舅子敢不承认？ 但是司机出门是有补助的，而且人家南来北往的还可以夹带点儿私货，这一下给人调到场地教学，相当于一个月让宋怀少赚了大概百十来块，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如果说正常情况下，宋怀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想要换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还有可能得撇家舍业的，当司机本来就经常不在家，这要是换个外地的工作，不是更不着家了。 结果这事儿就让赵厂长知道了，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巧合，那会儿正好养殖厂刚建完，虽然牲畜还没出栏，幼崽繁殖也还没步入正轨，但是赵厂长应董思萌的要求，提前组建运输队，这才四处托人找司机。 结果宋怀的事儿就通过介绍人传到了赵厂长的耳朵里，赵厂长亲自到宋怀家里拜访了一次，按照董思萌给定下的薪酬标准报的价，本来还因为外地不能常回家纠结的宋怀直接就拍桌子答应了。 无他，给的太多了，关键是人家赵厂长还说了，你就拖家带口来，住房给你解决，媳妇愿意在家就在家，愿意出来再赚点儿零花钱就给你安排个轻快的工作，孙子要是跟过来的话，这面儿的上学问题也能解决。 但是前提是签合同，要给公司干满十年，毕竟很多投资是没办法收回来的。 那还有啥说的，宋怀早就看那个大队长和他小舅子不顺眼了，当天下午办了离职手续，然后站在运输大队门口骂了俩人一个小时，把俩人干的肮脏事儿老底儿都给掀开了。 骂完之后，转身上了赵厂长安排的过来接他的卡车，上面装着的是宋怀两口子的行李。 第371章 所有人，都下车 就这样，宋怀两口子便都离开了家，来到了养殖场。 住宿其实也很简单，本来养殖场就在郊外，住到城里反而不方便，董思萌还让赵厂长在养殖场里建了宿舍，直接就给两口子安排进宿舍了，一个单间儿，公共的浴室和卫生间。 吃饭就是养殖场食堂，本来宋怀的老婆身体不是很好，干不了养殖场的活儿，但是老大姐有一手好本事，烙饼。 东山地区吃面食多，饼本来就是常见主食之一，而老大姐因为宋怀的工作，常年给他准备路上的干粮，烙的一手好饼。 不但好吃，还耐放，哪怕夏天，也能放个五七八天不坏。 无意间让赵厂长得知了，直接就让老大姐专门负责给出门的司机们准备干粮，熏肉和大饼，往一起这么一搭配，又好吃又耐放。 这活儿还不累，收入跟司机比起来肯定是有所不如，但是也有个二十多块，这年月也算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两口子这就算是安定下来了，宋怀也踏踏实实的给养殖场开车，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儿。 凭借着过硬的开车和修车本事，现在也混了个班组长，能单独带一个车队出门，每个月又多了十块钱。 现在赵成林是这个临时小组的组长，宋怀就算是副组长。 “老蒯，二驴子，这次任务是老板亲自安排的，非常重要，安保这方面，咱仨要全力配合赵队的安排，另外最重要的就是保证行车安全，确保这四头猪能安然无恙的送到老板手里，明白吗。” “明白，放心吧老宋，我老蒯啥时候拉胯过。” “就是，宋哥，我二驴子虽然脾气倔，但是轻重缓急还是能分得清的。” “成，那赵队，平时没啥事，你就好好闭目养神就行，路上有什么情况，我们叫你。” “恩，你们哥仨都是老手儿了，我也没啥不放心的，做好轮班安排，该休息就休息。” 四个人一边开着车一边聊着天，气氛非常和谐。 他们的车上喷吐着养殖场的名字，东山省几个重要的检查站都有打过招呼，看到他们的车，一般都是简单的看一下就放行，甚至都不看，直接放行。 货车顺利的离开了东山省地界，直到第二天中午。 “停车。” 前面一个穿着不知道是哪里制服的人，挥舞着一个小牌子，给他们拦了下来。 他们几个也没在意，像这种临时增设的检查站，太常见了，一般给两盒烟也就过去了，这方面都是有安排的，上车的时候后勤这块就会给配。 “领导，我们是东山省xxx养殖场的，往羊城去送四头种猪，这是我们的介绍信和手续，还有防疫证。”（我也不知道都需要啥，瞎jb编的） “下车。” 那人没有接宋怀从车窗递过来的证件和藏在证件下面的两盒烟，反而语气非常严厉的让他们下车。 这会儿，宋怀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治安不好，总有一些逃犯或者乱七八糟的人或者车需要设卡拦截，偶尔有两个检查仔细的，也很正常。 “所有人，都下车。” 第372章 开枪了 “所有人，都下车。” 宋怀无奈的推开车门跳下车，碰上个较真的，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兜里还是多揣了两盒烟。 “领导，这是我们的证件，您看一下。” 宋怀第二次把证件和烟递了过去，这次那人倒是接过来了，不过也只是简单的看了几眼，那速度，宋怀怀疑上面写的什么字都没看清。 殊不知，这人根本就特么不认字。 老蒯和二驴子这会儿也下了车，赵队长昨晚怕出事，瞪着大眼睛跟着一晚上的车，这会儿正窝在后座睡觉呢，虽然被吵醒了，但是也没动弹，反正也没人能看见他，准备过了检查站继续睡觉。 “这是东山省的防疫证，在我们这没用，重新检疫。” 听到这话，宋怀有点儿不乐意了，不过还是好声好气的继续说道。 “领导，我们就路过，这猪是送到羊城的，不在咱们这卸货，就不用重新检疫了吧。” 这检疫，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一耽误时间就过去了，要是不着急时候，检也就检了，可是现在大老板那面儿急着要，要是在这耽误了时间，不管什么理由，赵队长和自己这个临时的司机小组长都难辞其咎。 说着话，从兜里又掏出两盒烟不着痕迹的塞进了那人的兜里。 可是那人就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卸车，把猪赶下来，赶紧的，后面儿还有车呢。” 殊不知，这人就是在打这几头猪的主意，这猪一看就膘肥体壮的，四头猪加一起都有一吨了，看着就眼馋。 什么？种猪不好吃？得了吧，这年月，虽然比前二十年日子好过多了，但是一般人家的荤腥也不是那么常见的，是肉就好吃。 到时候这种猪进了防疫站，那有没有问题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领导，这不合适，要不您通融一下？” 说着，宋怀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一个信封，里面是二十块钱。 这基本就是这种情况的最高额度了，回去都得写报告的。 可是这人虽然照单全收，但就是不松口。 宋怀也不绷着了。 “这位同志，我们手续齐全，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而且还是路过，这样做就没意思了吧？胃口不要太大，闹难看了，对谁都不好。” “呦呵？你这是威胁我？行行行，真有你的，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儿这猪，你还就拉不走了。” 说着，这人竟然从腰里拔出来一把手枪，对着车上的猪邦邦就是两枪。 最侧面的是一头体型最大的公猪，这一下，两枪都打这头猪身上了，一枪肚子一枪头，不过应该是没打到头部的要害，又或者被骨头卡住了，一下还没死，顿时倒地嗷嗷叫唤起来。 检查站的其他人听到枪声，都跑了过来。 “什么情况。” “没事儿队长，我让他卸车他不卸，还威胁我，我能惯着他？你忙你的。” 闻言，跑过来的几人也停住了脚步，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队长还说了一句。 “注意影响。” “我艹尼玛。” 宋怀两眼登时就红了，一共两对猪，死了一头，剩一对半了，虽然一头公猪也够用，甚至再多配些母猪也够用，但是这就是自己任务的失职啊，再说了，这种猪的价格和重要性，是肉猪能比的么。 一声喝骂，然后就冲上去把那人的枪给抢了下来，随后就是一记重拳砸在了那人脸上。 那人应该也是没想到这个司机这么猛，自己都掏枪甚至开枪了，还敢上来抢枪，一下被打倒在地，发出惨叫，跟车厢里惨叫的猪遥相辉映。 车里的赵成林听到枪声的第一时间就精神了，但是他没露头，而是窝在后座把自己的五六半和五四式都上了膛，保持随时都能激发的状态。 然后才在座椅的边上探出个头，观察着外面儿的情况。 其实这个检查站，就是一个私立的检查站，是当地派出所招的联防队员趁着休息，几个人私自设的，目的就是搜刮一些东西。 往常司机给两盒烟，给点儿钱，也就过去了，但是今儿这四头猪实在是太馋人了，没忍住，就想给扣下来。 吃肯定是吃不了这么多的，但是卖出去，也能卖个千八百块钱的。 只是没想到宋怀这么猛，上来就给他干倒了。 第373章 联防队 可能有人要问，他一个联防队员，一个类似辅警的职位，怎么可能有枪，又怎么敢大庭广众之下开枪。 这就要说起联防队员的来历了，联防队员，其实就是现在辅警的前身，主要负责社会联防巡逻，只有最基本的执法权，由公安机关直接指挥管理。 联防队员起源于1980年，到现在也就是刚刚实行没多久，其实最开始的目的，当然是好的，能够解决社会警力不足的问题，但是在施行的时候，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一般来讲，大城市的正八经的联防队员，还是比较靠谱的，但是到了下面，尤其是偏远地区，尤其以县、区或者乡、镇为主的一些地方，联防队员基本就是由当地工厂派出人员，归当地派出所管理。 但是工厂也是要生存的，也想要安宁，所以就把单位里的刺头和不干活儿的那些人派了出来，作为废物利用，既能解决摊派的名额问题，还能消除单位的不稳定因素。 在这期间，有一些外派了联防队员的工厂或者单位，会因为入不敷出或者其他原因发不出来工资，而这些外派的联防队员的工资是由原单位负责的，这个时候，这些联防队员没钱了怎么办？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干不出什么好事儿来，做出一些警匪勾结和欺压百姓的事儿再常见不过了。 另外就是还有一些当地比较有势力的人家里的子弟，尤其是黑恶势力或者灰色势力，也会往联防队安插队员。 别管有没有权利，毕竟是在派出所上班，能跟公安口混个脸熟，将来有什么事情，求人也能有个门路，另一方面就是在里面消息来源也会快一些，一些涉黄涉赌的，能提前得知扫黄抓赌的信息，以便提前布置。 这种人员结构的联防队员，可想而知给社会带来的作用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再加上现在枪支管理混乱，警察能够把枪带回家的，有一些之前当过民兵的联防队员，在执行一些任务的时候，也会给发枪，发完之后，归还的时间也就没那么及时，另外也没什么人鸡头白脸的去管理这事儿。 所以在八十年代后期，这个机构和编制就解散了。 眼前这些人，就是趁着没事儿干，出来打打秋风，眼前这人持枪，联防队长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想到真敢开枪，不过队长也没当回事儿。 这年代，开枪示警是很常见的一件事，不像后来，每开一枪都得写无数的报告，还要进行审查。 现在就比较放松，这些人还经常拿枪打猎去呢，只要没开枪打人，都不是事儿，所以才会出现刚刚的一幕，队长只是过来看看就走了。 在他看来，只要开枪了，就没有镇不住的老百姓，一个司机，还能翻了天不成。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司机也不是普通司机，一方面本身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另一方面，养殖场的赵厂长是什么人？那是标准的劳改犯，只是在劳改的时候，在农场学了一手好兽医，被董思萌的手下给挖掘出来当了个厂长。 第374章 冲突骤起 当然了，当初赵大光头进去的原因，是因为家里人被村长欺负的太狠了，一发狠把村长家房子烧了，好在没死人，不然也就没机会出来了。 在董思萌看来，这种人就算杀了人，也算不上大奸大恶之人，保护家人有错吗？在他看来，保护家人的时候，采取任何手段都不为过，哪怕杀人，所以才能放心大胆的用。 虽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但是也有股子狠劲儿，作为养殖场的领头羊都这样，下面怎么会有怂人，用赵大光头的话说，没有点儿匪气，趁早别在自己这干。 这些人，或多或少的，其实也是受了一些赵厂长的影响，再加上工资给的本来就高，要是还完不成任务，那得多磕碜，所以，宋怀急切之下，直接夺枪打人。 也就是他还有些正常人的理智，要是换了赵成林，估计直接就掏枪打人了，不过现在也快了，赵成林的子弹已经上膛，正在观察着外面的事态发展。 一旦情况不可控，赵成林会立刻开枪。 出发前赵大光头叮嘱过他，能和平解决的事儿，尽量不要动武，但是如果事不可为，一个是要保证自身安全，另一个是要保证四头猪安全送到。 现在猪已经死了一个，人暂时还安全，这是赵成林还没开枪的原因，不然的话，以赵成林侦察兵退伍的枪法，这些联防队员怕是连枪都掏不出来就得被干掉。 远处，刚刚往回走没几步道的联防队长和其他几个队员听到自己同事的惨叫声，立马回头。 惊恐的发现枪已经到了别人的手里，而自己的同事正躺在地上。 “我艹。。。” 这些人根本就没什么纪律可言，说他们是混混都有点儿抬举他们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按照他们平时的作风，直接就开始朝着面儿跑，准备凭借人数的优势把这几个司机给压制住，还要狠狠的打一顿。 一般人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其实是有点儿害怕的，但是这几个人都不是普通人，根本就不怕。 而且他们也根本想不到宋怀敢开枪，在他们的认知里，老百姓就是老百姓，就只能被他们欺负，就算反抗了，揍两顿也就老实了。 嘭嘭嘭。。。 “都他码的给老子站住。” 宋怀直接对着几人前面的土地开了三枪，以示警告。 这三枪科着实给这十来个联防队员给镇住了，一时间作鸟兽散，纷纷四散奔逃给自己找掩体。 有的趴在土坑里，有的躲在别的车后边，有的没找到合适的掩体，一把抓过同事挡住自己，被抓住的发现挣不脱还躲不开，直接举手表示投降，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只有联防队长还有点儿人样，之所以能当上队长，是因为他是队伍军人，但也只能说是军人的耻辱了，早就已经忘了自己的初心和使命。 他们十来个人，一共带了两把枪出来，一把在被打倒的那人手里，现在在宋怀手里，另一把在队长手里。 刚刚队长趁着混乱的时候，已经把枪掏了出来，现在正用枪指着宋怀，准备开枪。 第375章 好像我们是恶人 哗啦。。。 老蒯和二驴子见状，直接略显笨拙的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配枪，直指着队长。 联防队长都懵了，这特么三个司机都带枪？自己的队员是惹了什么人。 关键是带枪也就算了，还是三把看起来挺新的五四式手枪。 虽说现在还没禁枪，甚至还有点鼓励民间持枪，但是五四式手枪毕竟军用和警用的多，民间还是不常见的，除非是一些特殊单位。 虽然联防队长也不是正式公安，但是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 “兄弟，别激动，没必要，真没必要，不是啥大事儿，都是误会。” 联防队长很是识趣的举起了手，不举不行啊，人家三把枪都指着自己，自己又不是什么兵王，能一挑三一挑十的，赚几个钱儿啊，犯不上玩儿命。 “误会？误会就能随便杀我们猪？你知道这一头种猪值多少钱吗？你知道这头种猪是要用来干嘛的吗？” 宋怀现在明显有点儿激动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大老板送货，就出这么个屁事儿，这让自己怎么交差，回去怎么跟赵大光头交代。 现在正眼睛通红的做着心理建设，但是其实他现在也有点骑虎难下，开枪吧，真不值当，一头猪再怎么也不至于杀人，不开吧，有点儿虎头蛇尾，掉头让人家再报个警，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察追上来，也不好办。 关键是他是真没有处理这方面问题的经验。 这时候，他想起来车上还有个人了，人家才是这次的队长。 赵成林这会儿也端着枪打开车门下车了。 看到赵成林手中的五六半，队长彻底傻眼了，要说手枪，一般单位使使劲儿，弄也就弄了，可是这五六半，可不是什么级别的单位都能有的。 一般有长枪的单位，级别都不低了，关键是就算有，也不是五六半，绝大部分都是一些当年战场上的老枪，或者国内仿制的一些单子儿崩，就是拉一下打一枪的那种。 现在五六半除了部队和少数政府单位和大国企，就只有一些成建制的民兵队伍才有，显然，这几个人应该都不是，自己的队员还不至于傻到跟这些地方的人过不去，这样的话，这几个人的身份就很值得推敲了。 “哥几个，我不管你们是干嘛的，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真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可就晚了，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应该都上有老下有小吧，多考虑考虑家里人，把枪放下，接受调查，怎么样。” 队长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想当然的把四人当成了什么匪徒之类的。 赵成林闻言都乐了，好么，整的好像我们是恶人似的，别忘了是你们先开的枪，还打了我们的货。 “我们的身份，早就跟你的这个小子说了，证件和介绍信都有，是你们非要为难我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私设的检查站吧？” “来，看看这是什么。” 赵成林扔过去一个证件。 联防队长刚想弯腰去捡。 “先把手里的枪扔过来。” 赵成林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谁知道这人怎么想的，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要是只死了一头猪，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要是死了人，那自己不得被以前的老战友和老领导笑话死，人都丢到省外了。 队长使了个心眼，枪虽然扔了，但是没扔到这面，反而扔到了远处一个藏着队员的大石墩子附近。 第376章 所有人都带走 队长使了个心眼，枪虽然扔了，但是没扔到这面，反而扔到了远处一个藏着队员的大石墩子附近。 这一举动把赵成林都逗乐了，就这？跟我一个老侦察兵玩这心眼儿？ 赵成林一句话都没说，石墩后面的人很明显是领会到了队长的意思，快速的伸出手去捡地上的手枪，但是就在手触碰到枪身的一瞬间。 嘭。。。 一声有别于手枪的枪声响起。 “啊。。。” 石墩后面的人疼的抱着手躺在地上不断的翻滚，他的手指被打断了一根，手枪也在五六半子弹的冲击下飞出去好几米。 这把枪很幸运，打在了枪柄上，没有被打的四分五裂零件乱飞，但是从凹陷上看，明显也是不能用了。 队长的手枪也是五四，五四这枪怎么说呢，枪是好枪，服役时间也挺长，威力也大，但就一点，爱卡壳，正常情况下都容易出问题，更别说还被搂了一枪，基本可以宣布退役了。 赵成林不屑的撇撇嘴，丫的跟我一侦察兵大比武枪法都能进决赛的选手玩这个？虽说到不了兵王那种甩枪都贼拉精准的程度，但应付这小场面还不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的。 “小子，你不老实啊。” 队长绝望的闭上眼睛，倒也不是怕死，因为这点儿事儿，对方还不至于杀了自己，但是主动权没了啊，手里没枪不硬气。 “你说你们私设卡口也就设了，给你们点儿好处放了就得了呗，两盒烟不行，四盒烟还不行，十块钱红包也不够，小子，你们胃口不小啊。” 队长闻言睁开眼，恶狠狠的瞪了躺在地上的那个队员。 就特么知道给老子惹祸，一般他们还真就拿两盒烟，了不起真有违规的，收个十块八块的，或者在车上扯点儿货，也就过去了。 自己的队员自己心里清楚都什么德行，一撅屁股就知道要拉啥粑粑，肯定是看上人家猪了，看上就看上了，整的过就白得猪，整不过就认栽，你把人家猪弄死，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这特么的。 关键是人家也说了，这是种猪，他们辖区内也有个县里的养猪场，听说种猪是从什么英吉利引进过来的，连猪带运费，花了好些个钱，具体多少还真不知道，他现在就怕赔不起。 而且就算赔得起，人家也不一定乐意，耽误的事儿算谁的，人家四个人持枪护送，就足以说明对这四头猪的重视程度，你上来就整死一个，玛德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老子把你扔车上当种猪。 “说吧，这事儿怎么办，给个章程。” “我们认栽，要杀要剐随你便。” “哈？你搁这跟我玩大义凛然呢？咋的，你还想来个英勇就义？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们这几个货，加一起都没这头猪价值高，我也不讹你，把你们的人都叫过来，捆上，上车跟我们走，找个有电话的地方，我要跟老板请示，有意见吗？” “你带我走就行，其他人跟这事儿没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这小子，亲手打死的我们的猪，跟他没关系？” “那你就带走我俩，我是队长，我难辞其咎，别人你让他们走行不行。” 队长此时已经快崩溃了，大声的喊了出来，可是没有用，作为此次事件的被害者，赵成林和三个司机没有丝毫的动摇，开什么玩笑，留着你们回去通风报信吗？ 虽然现在旁边也有其他的司机，但是这些司机都是过路财神，没少被这些狗东西敲诈勒索，巴不得有人收拾他们呢，怎么回去通风报信。 第377章 接粤省羊城 “赵队，这些人，都带走？这么多人，路上出点儿什么事儿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儿？死了还是残了？止血 ？止鸡毛血，流死拉勾八倒，反正也不是什么好鸟。” 赵成林跟宋怀他们不一样，赵成林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他曾经的战友在四九城混的不错，上次他们战友聚会的时候，在酒桌上提到过董思萌这个混世魔王，又或者说官场外聘纪检委，也可以称之为贪官活阎王。 那会儿赵成林还没到养殖场工作，也就当个八卦故事听了，可是后来被自己家大哥挖到养殖场来上班之后，知道自己的大老板就是董思萌，那心气儿还能一样么？ 那可是敢跟四九城高管硬刚的狠角色，连部级副部级都能拉下马的选手，这种小菜鸟别说死一个两个，死上一车问题都不大。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那么给董思萌惹事儿，不过谁让这次自己占理呢，再说了，这些人不带走，怎么跟大老板交代。 队长伏诛，其他人也没什么可扎刺的，当然了，这是废话，谁被一个神枪手的枪口指着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在赵成林的监督下，几个人的手脚都被捆了起来扔进车厢，跟猪在一起，这一路上，四头猪可是没少吃拉，可以说他们现在就是躺在猪粪上，卧在猪脚下，闻着猪屁味儿，被猪踩两下，啧，还挺押韵。 本来味道就不好闻，再加上被打死的那头公猪流出来的血的血腥味，有好几个人都没忍住吐出来了，可是都没什么活动空间，吐出来之后，就又都沾染到自己身上了。 “你特么就不能忍一忍？” “我也不想啊，可是实在是。。。呕。。。太臭。。。呕。。。”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你再说，我都。。。呕。。。” “你能不能别对着我吐，你。。。呕。。。” “你别吐啊，你一吐，我。。。呕。。。” 顿时车厢里吐成了一片，还活着的三头猪瞪着小眼睛鄙夷的看着他们三个。 “真菜，这点儿味儿都受不了？”（母猪甲如是说道。） 终于，车开到了县城附近，没有进城，毕竟车里拉着十来个人，进城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赵队长嘱咐三人盯好了车厢，自己进城打电话去了。 养殖场。 赵厂长摸着自己的大光头。 “麻了个巴子的，这群王八羔艹的，胆儿是真肥啊，你亲自给大老板打电话吧，看他怎么说，这事儿我都做不了主。”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赵成林调整了一下呼吸，又把电话打了出去。 “喂，给我接粤省羊城。。。。” “我是董思萌。” “老板，我是东山养殖场保安队长赵成林，负责这次给你运送四头种猪的事情，路上出现了这么个事儿，我跟您汇报一下。”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赵成林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老板，是我工作没做到位，等剩下这三头送到地方了，我认打认罚。” “恩，没事，谁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联防队员敢公然开枪，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处理的不错，种猪价值不低，这几个人也担不起责任，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都是一家的顶梁柱，直接活埋了也不合适，让他们签了认罪书，盖上手印放了吧，我会派人找当地交涉的。” 第377章 空气都有股怪味儿 “好的老板，实在抱歉，让您受损失了，要是他们赔偿不起，就从我工资里扣吧。” “呵呵，跟你有啥关系，你工资留着交给媳妇吧，行了，别有心理负担，都是小事儿，路上注意安全。” “是，老板。” 按照董思萌的安排，把事情处理完之后，便给几人放了。 “本来你们几个毁了我的任务，我是想把你们几个活埋了，但是我们老板心善，放了你们，但是别以为这事儿就结束了，回家好好享受吧，毕竟，没今天好日子过了。” 说完，直接上车离开。 送他们回去？怎么可能，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队长。。。” “别叫我队长，我管你叫队长，我管你叫爹，你特么害死我了，曹，老子工作要是丢了，老子弄死你全家。”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着县城里走去，走是不可能走回去的，这个县不是他们那个县，是隔壁的，离的不远不近，但也有百十公里，这要是走回去还得了，他准备找个电话跟家里联系一下，弄辆车来接。 剩下的路倒是很平静，虽然也送出去一些烟，但是都比较顺利，拿了好处都顺利放行，至于车上的死猪，赵队长已经按照指示找地方卖了。 当然是按肉价卖的，没几个钱，董思萌直接就让他们四个分了当出差补贴。 “赵队，老板人是真好，大方还和善。” 和善？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那可是张嘴活埋闭嘴灭口的人物，在四九城不说说一不二，但也一言九鼎的主儿啊，算了，跟他们也说不着这个。 “确实，所以更得好好工作，别辜负了老板的好意啊。” “放心吧赵队，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再有这种态度有问题的，我直接闯卡，反正也没几个合法的，跑出他们地界还能把我怎么样。” 赵成林没说话，而是在后面开始闭目养神，这么了这么久，他也有点儿累了，晚上还要盯着，必须要保存精力。 “呼，终于到了，这羊城是不一样啊，空气都。。。有股怪味儿。” 老蒯在那耍宝，二驴子找了个角落撒尿，赵成林和宋怀在那捧着一本地图翻来覆去的看，最终确定他们确实是到了，随后又在路边的报刊亭买了一份当地的大地图，按照地址开了过去。 董思萌下乡了，赵成林心心念念的大老板没见到，只有两个人来接收，顺便还给他们安排了招待所，让他们休息两天在羊城逛两天再回去。 其实不这么安排，他们也是这个行程，这两天在路上真是一会儿都不敢放松，尤其是出了那件事儿之后，更是一个个紧绷的不行，现在都身心俱疲，恨不得马上睡觉。 而且还完成了任务，还能从羊城带点儿东西回去卖，货车司机嘛，就这点好，赶上运气好，每个月凭借这个赚的钱都要超过工资。 不过赵成林和宋怀还是让两人代自己向老板表达歉意，两人表示董思萌特意叮嘱自己，告诉几个人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玩好好放松，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这一下给四人感动的，都不知道说啥了。 第378章 老蒯 “这岁数大了大了，还摊上这么好个老板，我真的，哎，祖坟冒青烟啊。” 这四个人里就宋怀的年龄是最大的，躺在宾馆的床上，宋怀发出了感慨。 “谁说不是呢，人们还总念叨，说这都是资本家，剥削劳苦大众，呸，以后谁再跟我说这话，我就跟他急。” 老蒯愤愤不平的说道，他生理有点儿缺陷，打小儿就被人看不起，还总有人欺负他，要不是后来开上了大货车，生活条件好了，连媳妇都娶不上，基本如此，上一个单位的司机班里，也经常有人拿他的生理缺陷取笑他。 这年月的人，大多没什么文化，也别提什么素质不素质的，家教好的能有这东西，很多人压根就没有家教，家里长辈就这样，当孩子的打小就有样学样，能好到哪去。 也是到了这里，才算是正八经过上了有尊严的生活，老蒯能入选本次押送任务，一方面是开车不错，另一方面，修车技术也是整个养殖场的车队数一数二的，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那种断轴、拉缸或者变速箱齿轮打碎了这种需要大动的故障，一般的毛病都是手到擒来。 他准备从上个单位离开到养殖场开车的时候，那些人就说自己这是铁饭碗，是公家单位，养殖场是私人的，是资本家的产业，去了都是当牛做马，拿人当牲口使唤。 他原本也是有点惴惴不安，但是在养殖场待了这么久，他发现这里是真的好，不但收入比原来高了不少，伙食也要好很多，每天都有肉吃，关键是还没人瞧不起他，拿他的缺陷取笑，还有不少学徒特别尊敬的跟他请教修车的问题。 别的班组的人请他去修车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好烟好茶的伺候着，曾经有个小学徒拿他缺陷开玩笑，当场被他师傅踹了一脚不说，第二天就给开除了，赵厂长说了，品行不端的人技术再好养殖场也不要，更何况就一小司机学徒，连实习司机都算不上，也是到了这里，老蒯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尊重。 就这样，能不死心塌地的给养殖场、给赵厂长、给董老板干活儿？别说干活儿了，要他半条命都没问题。 “你也别这么说，像赵厂长和董老板这样的，估计也是少数，本质上还是资本家，但是人家有良心，人善良，所以啊，我觉得，这资本家，未必就是一个贬义词，还是要看老板的人怎么样。” 二驴子在旁边摇头晃脑的说道，虽然有点词不达意，但是多少还真有那么点儿道理，资本家只是一个名词，本质上并没有什么褒贬，只是曾经的资本家逐利心过重，对百姓太过于苛刻，剥削过于严重，另外就是历史遗留问题了。 “嘿，还别说，这二驴子犟归犟，今儿这话说的有点儿水平啊，咋的，二驴子，你上学了啊？” “滚蛋，上什么学上学，爷们儿这是在进步懂不懂，你得看书，看书能明事理。” “卧槽，二驴子，你这都跟谁学的啊。” “就养殖场李老师的文化班啊。” “那文化班不是扫盲的吗？咋还讲这个。” 第379章 李老师 “切，一看你就没了解过，李老师那文化班，每天晚上第一节课是给小孩子们上的文化课，第二节是给大人上的扫盲课，第三节课才是正八经的给大人上的思想政治课呢。” “啥时候开出来个第三节课？我咋不知道。” “人家思想政治课九点才开始，你一到晚上老早就搂着媳妇钻被窝，你能知道个球。” “你滚啊我凑，是不是听墙根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其实这屋，除了老蒯，其他三人都有听这个思想政治课，赵成林就不用说了，作为领导，这是必须的，也是有要求的，宋怀则是岁数大了，想钻被窝也有点儿有心无力了，最起码不能天天钻，晚上又没啥别的娱乐，所以经常会去听。 “赶紧睡觉吧，明天睡到自然醒，起来出去转悠转悠，看看能带点儿啥货回去，这趟车就咱们四个，放开了整，把车装满。” “睡觉睡觉。” 李老师是董思萌安排到养殖场的文化课老师，不但肩负着给这些员工的孩子们上课的任务，还负责给成年人扫盲，另外就是需要一些思想上的教育。 可以说从政治觉悟上以及对时事和时局的了解上，以及对当前国家政策的解读，都是有所涉猎的。 再加上一些历史课和浅显的艺术品鉴赏，经过这段时间，如果不算文凭，单论文化平均水平和见识，养殖场可以说在他们那个县算得上是稳坐头把交椅了。 李老师的来历也不简单，就是东山省本地人，今年也有五十多岁了，十多年前遭受迫害，在乡下牛棚改造，干活儿时候摔断了腿，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自此落下残疾，走路比老蒯都瘸。 但是人家的学识可是家传的，正八经的家学渊博，平反之后，虽然有些补偿，当时并不能弥补他遭的罪受的苦，之前的学校还想邀请他回去继续当老师，但是他没去，毕竟当初落井下石最多的就是学校的同事。 虽然那些人都受到了惩罚，可是心灰意冷的他，也深刻的认识到“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的含义。 便一直赋闲在家研究文学和政治，靠着赔偿金和偶尔往报社投稿的稿费度日，但是因为他的投稿往往言辞犀利，针砭时弊，所以大多报社都不敢采纳，所以虽然产量很高，但收入却低的可怜。 后来还是董思萌在四九城的那个小印刷厂的负责人在跟报社的负责人闲聊的时候，知道了这么一个人，好奇之下特意了解了一番，发现是个人才，便把他推荐给董思萌，董思萌觉得多少是个人才，派人去三顾茅庐。 本来是想给招到东山省的食品厂做个宣传部的主任或者主管员工思想教育的副厂的，但是李老师说啥都不想离开老家，这才给他安排到养殖厂负责这些。 李老师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后来说到小孩子的教育和启蒙问题，养殖场招的大多是夫妻工，孩子都是随着爸妈过来的，李老师这才同意到这里来授课，时间长了之后，发现这里跟别的地方确实不一样，可以畅所欲言，关键是老板的见识不同凡响，经常会有一些惊人的言论。 在这里授课不但能把知识传授给他人，还能偶尔给董思萌写封信交流一下对某件事的心得和感想，这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如此一来，这才算是在养殖场扎了根，授课也越来越积极。 第380章 生产队 抛开三人的讨论不提，董思萌则是今天一大早就去了陈书记那里。 虽然之前已经由两个当地的向导或者说临时助理给介绍过，但终究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马上就要合作了，作为甲方，还是要上门好好看看的。 当然了，这不是考察，该有的考察早就由董思萌派人考察过了，肯定不可能是两个临时助理说合适就拍板合适的，那就成了空爱玩笑了，这次来，主要也是给陈书记和各个生产队的队长一些信心罢了。 另外就是沟通下感情，方便以后相处。 董思萌做生意就这样，每一处基本他都会或多或少的亲自参与进去，不管是建设前或者建设后，反正得去一次，向当地政府或者其他合作伙伴证明一下自己对项目的重视，反正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还能获得不少的收获，给合作伙伴更多的信心，何乐而不为呢。 关键是有时候聊着聊着，没准还有点儿其他的项目可以合作，这都是意外之喜。 平时需要他操心的地方不多，更多的是布局和大方向的把控，很少有能用得到他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个位置，就现在这个阶段，就算栓条狗，短时间内企业也能良性发展下去。 “董老板，欢迎欢迎，我们可是望眼欲穿啊，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西沟生产队的xxx，这是上哇生产队的xxx，这是清溪生产队的xxx，这个是红旗生产队的xxx。。。” 陈书记把所有在场的生产队大队长都介绍了一遍，从命名上就能看得出来，一些比较有风土民情的生产队，基本就是本土的、存在好多年的村子，改革之后改名为生产队，一些类似红旗、前进、之类的，就是解放后期因为种种原因成立的或者直接开辟的村子，从外面迁了人口进来的那种。 一般来讲，第一种生产队，依旧保留着很多曾经的习俗，宗族观念比较强，一个生产队里大部分人都是一个姓，往上数个三五六七八代的都是亲戚。 第二种则是不然，人口构成比较复杂，相对来讲比较松散，没有什么宗族观念，毕竟都不是一个地方的人，管理起来要更倾向于政府管理。 董思萌最喜欢的自然是第二种，他们要更遵守法律一些，社会观要更接近外面。 第一种就要看情况了，如果能搞定这种生产队的族老，那基本就没问题了，甚至比第二种还好管，在这种地方，族老或者族长的话，那就是天，当然了，要想好好的合作下去，还得看这话事人有没有歪心思，如果等到收购的时候搞事情的话，也是个麻烦事，关键是还贼拉团结，一个处理不好就是群体性事件。 当然了，董思萌是不怕这种事情发生的，他一直信奉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拳头才是硬道理。 你若是不能听我讲道理，那鄙人也略通些拳脚，而且不是通了一点儿半点儿，那可是荷枪实弹的实打实从战场上下来的杀人如麻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吓都吓死你啊。 不过现在来看，应该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毕竟自己算得上是来送福利的，没人会跟钱过不去，而且从现场这些老家伙的表情和热情度来看，还是很欢迎自己的到来的。 见状，董思萌对陈书记的工作能力更为满意了。 第381章 尊重和理解 最最关键的，是董思萌在这些人的脸上，看到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说得通俗一点儿，就是对金钱的渴望，有欲望才会有动力嘛。 作为一个生意人，董思萌从来不介意自己的下游供应商对金钱的渴望，甚至都明着告诉他们。 好好跟我干，明年哥给你们再娶个嫂。。。不对，走错片场了。 跟上我的小步伐，来年提个马自达。 跟上做个小生意，来年提个大宾利。 跟我做个大生意，来年提个法拉利。 做生意你不能急，稳稳当当买奥迪。 做生意得讲方法，灵活变通买宝马。 做生意要懂感恩，才能买个好大奔。 反正这么些年，给他稳稳当当供货的，不动歪心思掺假的，这会儿都赚的盆满钵满了，不说富甲一方，那也是腰缠万贯。 所以说，陈书记凭借自己的真诚和对百姓的爱戴，打动了董思萌，是真的实打实的给当地的老百姓请了一尊财神爷回来。 而各个大队长之所以能这么热情，跟董思萌的策划书是分不开的。 在农村生活过的都知道，养猪，尤其是大量养猪，如果粪便 这块不进行良好的管理，那味道，不用说，绝对恶心的不行，基本上除了养猪的人，不会再有人进这个村子，那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另一方面，如果污水不进行合理的处理，对地下水的污染也是非常严重的，在这种还没通自来水的地方，井水是人们饮用水的唯一来源，如果污染了地下水，那就相当于所有人每天都在喝猪的粪便。 但是董思萌给设计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包括每家猪圈的搭建，到下水道的铺设，再到粪便收集，从有机肥生产，再到农业种植，甚至里面都包括了蚯蚓养殖，可以说不但解决了污染的问题，有机肥的施用，还能很好的提高土地的肥力。 到时候地里具体种植什么，是粮食作物还是经济作物，亦或是单纯的饲料作物用来养殖，那就是乡亲们自己的事儿，这个他是不干预的。 这一套下来，虽然不可能一点儿味道都没有，但是绝对处于正常人能接受的程度，这就已经非常好了。 最能打动人心的，永远是真诚和换位思考，董思萌的做法，让他们看到了尊重和理解，而不是一味的索取，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我们好，那我们自然也会投桃报李。 陈书记在生产队的大院儿里，摆了满满五桌，各种书记、主任、会计等等等等，反正够资格上桌的都来了。 对很多人来讲，抛开为百姓谋福利这方面来说，这也是他们的政绩，只要把事情做好了，这都是将来能写在履历里面的光辉的一笔。 现在可以说把饭都喂嘴边儿了，自己再不好好吃，趁早别干了，回家养猪去吧。 至于各个大队以及生产队的集体养殖场的排水系统和各种设施建设的资金问题，董思萌也给出了大力支持。 这是生产队和各个大队的公共设施，不能算在个人头上，但是又确实是惠及每一个村民的举措，所以，董思萌给他们提供低息贷款，用来购买建筑材料，当然了，也就是一些水泥和砖头。 这部分资金，则是由生产队和各个大队的集体养殖场的盈利来偿还，预计第一批猪出栏的时候就能还清。 人工这方面，由各个大队自行解决。 第382章 文书 其实要说花钱，也花不了几个钱，生产队穷啊，哪舍得花钱，哪怕是借款，借款不得还啊？ 虽说建立真秩序已经有三十几年了，但是对这偏僻的乡村来讲，除了没有了匪患兵患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依旧是该交税交税，该纳粮纳粮，该看不起病还是看不起病，在这些人的观念里，借款，那就是抬钱，九出十三归嘛，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么，没见过猪跑，还没听过猪叫么。 所以大概率除了万不得已，不花钱弄不到的东西，比如水泥钢筋，剩下的石头沙子木材等等材料，生产队绝对是能就地取材就就地取材，宁可花人工，也不会花钱。 但是这些董思萌无所谓，他又不是靠放贷赚钱的，之所以收一些利息，也是要让他们知道这钱来之不易，要懂得珍惜。 当然了，这种事也是要看情况的，真要是那种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对生活都快失去希望的地方，就不能用这种方式，好歹的得让人先活下去，那种情况该捐款就捐款，这方面他并不小气。 “董老板，这是我们根据您之前说的那些，大概画的一个施工规划图，您给看一眼，提提建议？” 生产队的文书双手捧着一个本子递了过来，显的很恭敬，还略带一些不好意思。 董思萌看了看文书，一身灰蓝色的服装，略微有些大，穿起来不是很合身，右手袖口上有个补丁，颜色也是灰蓝色，不过应该是衣服有些褪色了，而补丁的布料要新一些，所以看起来有些色差。 半长的略带些灰白的头发，在这个年代也比较流行，当然这个流行不是指时髦，而是说这种头发相对好打理，不需要太好的技术就可以剪，一般自家婆娘在家用剪刀咔嚓几下就可以了，也不会显得不整齐。 戴着一副眼镜，厚厚的眼镜片还裂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会儿的眼镜片都是玻璃的，距离树脂镜片问世还远得很，有些磕碰碎裂也很正常。 手上肉眼可见的老茧，明显不是握笔握出来的，那是干活留下的痕迹，还有几道浅浅的尚未愈合完全的伤疤。 看着董思萌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文书手抖了一下，差点缩回去，不过还是忍住了，这是城里的大老板，是给社员们带来希望和未来的人，不管怎么样，不管一会儿董思萌说什么，自己都要挺住，不能因为自己惹了城里老板生气，若是毁了这次合作，文书那已经所剩不多的文人骨气，怕是会让他悬梁自尽。 这就是文书的心里写照，有些怯懦，有些恐惧，但里面并不缺少勇气，也不缺少为民的情怀，这片土地生他养他，供他读书，他的命，就是这里。 董思萌起身接过本子扫了一眼，回手放在桌上，看到他这样的动作，文书眼神中闪过一丝没落，他也没学过建筑，更不会画图纸，无非就是比普通人多认识几个字，多看了几本书，自己画的鬼画符一般的图纸，又怎么会入了人家大老板的法眼。 第383章 认可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董思萌一把握住了文书布满老茧的双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文书浑身一抖，不知道眼前这个城里来的大老板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就想把手抽回去，可是董思萌握的很紧。 “先生，您辛苦了，社员和我们的国家有书记和您这样的领导干部，是幸事，也是福气，坐下说，好好跟我聊聊您的设计思路，小陆，你过来做好记录，哦对了，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带来的工程师，别看他年轻，可是实打实的有真才实学的，在建筑这方面，肯定没问题。” 接着又看向小陆。 “一会儿先生说的话，要好好的记下来，做设计的时候好好参考，另外要注重实地调查，多听取先生和各位大队长的意见，因地制宜，明白吗？” “记下了老板，您放心吧。” 小陆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还是刘聪的学妹，也是刘聪给她介绍过来的，董思萌还不太清楚这小陆怎么样，怕她有大学生的那股子没理由的骄傲和傲慢，这次既是对她学识的考验，也是对她人品的考验，如果不能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干活儿，再好的能力也不会用。 换个角度来讲， 这种小活儿都干不明白，还能指望你去建高楼大厦？ “可不敢可不敢，我哪能给人家大学生提意见。” 文书诚惶诚恐的说道。 大学生是什么？说实话，这个年代的大学生，还真就是天之骄子，远比后世那种烂大街的大学生值钱的多，含金量也高得多的多。 这会儿刚刚恢复高考没几年，大学也没有扩招，能进大学的，要么家境优越，自己也努力，要么家境贫寒，但是心志坚定，劳动工作之余，在田埂上、车间里、甚至柴火垛上看书备考的比比皆是。 在一般人眼里，大学生代表的就是最高知识水平，这种观念，在几十年后，一些农村或者偏远地区依旧存在，更何况八十年代。 “先生，您不用妄自菲薄，要说这书，她可能读的多了点儿，但是要说这生活经验，这人生阅历，那是拍马都赶不上，就在为人民服务这方面，在做的各位都是她的前辈，也是我的前辈，我们是合作，同时也是想让咱们的社员过上更好的生活，没有什么高低上下之分，不要这么客气这么拘束。” 董思萌说这番话的时候，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文书的手，文书的手从最开始紧张的握紧，到后来的放松，再到听见董思萌说的话之后又握紧。 最开始的握紧，是因为紧张和拘束，后来的放松，是因为董思萌的和蔼，最后的握紧，是因为激动。 他激动的是有人理解他，有人尊重他，有人认可他，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付出有人看见，此时的文书，早已热泪盈眶。 “说得好。” 哗。。。。 现场响起了如潮水般的掌声，董思萌抬头看过去，现场的绝大部分人，眼里都闪烁着泪花，其余的人，也都曼联的激动和喜悦，这是发自内心的掌声，不掺杂任何的排练和组织，是人们对董思萌这个人，和他说的话的认可。 第384章 小陆 董思萌松开文书的手，虚空压了压，在场的众人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时间，现场安静的可怕。 “诸位，你们大部分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这片土地生你们，养你们，我相信，你们对这片土地同样爱的深沉，在座的各位无不是终日为了社员的生计奔波劳碌，也许社员们的生活暂时没有太大的起色，但是你们的付出和贡献，他们一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也相信，未来的日子会更好，你们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徒劳无功的，送大家一句话，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与君共勉。” “诸位，干了这杯，敬我们美好的未来。” 哗啦。。。 所有人端起桌上的酒杯，眼含热泪，一饮而尽。 酒是土酒，节衣缩食酿出来的酒，度数不高，口感略带苦涩，但是今天，喝起来有点甜，也有点儿咸。 后续的细节不再细说，董思萌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再不走天就黑了，在这个路况不好又没有路灯的地方，黑天开车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小陆被留了下来，参与后续的设计工作，同时留下的还有两个保镖，负责小陆的人身安全问题，同时也给她打打下手。 这是必须做的，小陆的家室也不简单，老爹也是当朝大员，只是小陆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儿，打小受宠，想出来工作，家里虽然不愿意，但是也只能顺从，不过小陆也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姑娘，还是跟家里好好谋划了一下。 研究一圈之后，得知小丫头在毛国的学长刘聪现在在羊城，跟着当年的救命恩人在一个城市，双方关系不错不说，还是个有本事的人，也是个靠谱的人。 加上陆家和刘家虽说平时没什么太大的交集，勉强算是个点头之交，但是在国外两个晚辈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也算是一份情谊，而且刘家的家风极正，说不好听的，就这方面儿，陆家都自愧不如，所以这才藏心的托刘聪照顾一下小陆，于是董思萌麾下就多了一个留学归来的建筑系高材生。 况且就算不冲着小陆的家室，还有刘聪的面子，董思萌也得保护好人家的安全，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冷不丁把人家一个人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乡下，别说小陆害怕，董思萌也不能这么干。 第二天一早，董思萌的早餐依旧是标准的小世界套装，水果，牛奶，鸡蛋，外加灵泉水熬粥，再来点儿小咸菜，富豪的早餐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老板，昨天。。。” 两个助理把种猪接收的事儿，还有司机班组现在的行程都汇报了一下。 听到他们在羊城搜刮商品准备带回去销售，赚点儿外快，董思萌笑了一下，他并不排斥这种行为，本就是顺手的事儿，能禁止吗？当然能，有必要吗？没有。 有些行业的潜规则，只要不耽误正事儿，就没必要鸡头白脸的去管，除了惹人厌，让人失去工作的热情和动力，没有任何好处。 第385章 神仙老板 “你去找他们，告诉他们不用费劲了，全羊城最值钱最畅销的东西都是咱们家厂子生产的，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去公司提货，服装和电子产品各装一半，签了提货单，等卖出去了再把钱打过来。” 当赵成林和老宋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这是哪来的神仙老板，怎么就让自己摊上了呢。 “哎呦，你掐我干嘛。” 老蒯差点儿没跳起来，二驴子掐他大腿里子。 “我看看是不是做梦。” “那你掐你自己啊，你掐我干嘛，还掐我大腿里子，哎呦卧槽，疼死我了。” 临时助理带着他们去了公司库房，出示了董萌的字条，还给四人提了不少建议，什么东西在内地卖的好，什么东西适合在城里销售，什么东西适合在乡镇销售，什么东西的利润高，什么东西适合零售，什么东西适合批发。 给四人听的云里雾里，最后还是库房的小姑娘看不过去，拿过来一张纸，把各个东西的零售价和批发价都写清楚，适合怎么卖也都标明，交给了赵成林。 “记住了啊，这张纸绝对不能丢，也不能让除了你们四个人之外的人看到，东西买完了，直接烧了。” 这上面只有总的提货价，倒是没有详细的标明每种产品的提货价，但是这也是商业机密的一种，但是这提货价总不能不给人家，不然到时候结款时候人家给多少钱。 “明白明白，什么四个人，就我一个人看，他们三个都不让看。” “对对对，我们不看，赵队看了就行，我们用不着看。” “那是你们的事儿， 反正不能泄露。” “放心，好歹咱也是侦察兵出身，这点儿保密原则还是有的。” 四个人乐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赵成林是退伍兵出身，虽然信仰还在，但是信仰不能当饭吃，也得惦记家里的人吃马嚼柴米油盐，赚钱的念头自不必说。 宋怀是个正经人，非常顾家，想给儿孙留下些家底，趁着还能干得动，当然想多赚点儿。 老蒯和二驴子就不用说了，对钱的渴望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理由。 往常的这种事儿，虽然人们都心知肚明，不过从来都没放在明面儿上，私下里做一做，今儿咱俩合作，明儿他俩合作，合作完了谁都当做没发生过。 但是今天，董思萌把这个潜规则给打破了，给放在明面儿上了，他们能装满一车货不说，还能光明正大的带回厂里，跟赵大光头说，这是大老板让我们带回来的，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当然了，四个人也没傻到真就独吞了这一车货的利润，他们四个还不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一车货的利润也得在万八千块钱，不是他们四人吃的下的，就算吃的下，就凭他们四个想要把这一车货出干净了，怕不是要出到过年。 所以，这车货，算得上是董思萌给整个养殖场的福利，所有人都可以各显神通。 第386章 刘聪来访 顺利的接管了三头种猪，第一时间就收进了小世界，时间流速直接拉满，饲料和饮用水充分供应。 在这种环境下，如果在一旁以正常流速观看，就会发现，三头种猪以惊人的速度啃食着饲料喝着灵泉水，在灵泉水的作用下，种猪的身体素质直线上升，母猪因为频繁下崽导致的身体隐患和疾病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交配、受精、繁殖，反正董思萌是没有那个雅兴看这个过程，完全放养，大概明后天就会有小猪仔运送过来，然后要经过羊城的检疫部门对猪仔进行检查，确认没问题之后，就可以送到陈书记那里进行饲养了。 当然，这个过程董思萌也会找个合适的时机适量的给小猪仔们喂灵泉水，用以缓解旅途对他们身体造成的损伤，能让它们更好的适应新的环境，保证成活率。 这一系列的流程走下来，大概要五到七天的时间，按照乡里各家各户的进度，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把家庭里的建议猪圈搭建起来了，而后就是第一批养殖户接收猪崽、签订合同。 这第一批没有什么指标之类的，完全抽签，抽到谁家就是谁家，等到第一批稳定下来之后，也就是十天左右的时间，在现在小世界超高时间比的情况下，董思萌就已经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给陈书记的生产队进行源源不断的提供猪崽了。 不过除了生产队这次的猪崽供应，以后的猪崽，还是要由养殖场来的，东山省养殖场现在的规模已经不足以供应这么多养殖合作社的消耗了，基本就是刚刚达到饲养标准就被提走，所以建分厂的事情也迫在眉睫。 其实直接给东山省的养殖场扩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董思萌一直信奉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些天灾人祸是不可避免的，如果真的就只有一个超大规模的养殖场，确实方便管理，但是一旦出现什么猪瘟之类的传染性疾病，那对养殖场来讲，打击也是毁灭性的的。 所以多建几个养殖场，分散在全国各地，是个不错的选择，同时也不怕出厂数量超过需求量。 他们养殖场的猪种，在全国范围内来讲都是比较好的，根本就不愁销售，多少人都曾经上门求购，但是因为产能的问题，一直没有对外销售，这要是放开了销售，也是一笔收入，而且也能让老百姓吃到更多的肉，让各地的肉食供应不再那么紧张。 没准还能间接的推进取消猪肉凭票购买的规定。 当然了，这些也仅仅是纯扯淡而已，一个国家的政策和猪肉价格，怎么可能因为他区区几个小养殖场而发生变动，他这养殖场，看着规模不小，但放在全国的猪肉市场范围内，连个水花估计都打不起来。 “老板，有人找，是一个叫刘聪的。” “让他进来，直接带到我办公室。” 刘聪来电子厂的次数十分有限，所以大门口保安不认识他也很正常，不过门房和办公室是有内线电话的，沟通极为方便。 第387章 我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包括上次刘聪介绍小陆给董思萌，也是在外面订了饭店，约董思萌出去的，这次前来电子厂，倒是不知何事。 “董叔。” 刘聪走进办公室，把手里拎着的两个盒子放在桌上。 “这啥，送礼？好家伙，当官儿的给企业送礼，活久见啊。” 董思萌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两大罐茶叶，看大小，一罐得有将近二斤的茶叶。 “小陆父亲给我邮过来的，说让我感谢一下你，顺便托你好好照顾一下她。” “嗐，跟我客气啥，你看我哪个员工没照顾好了，这茶叶自己留着喝吧。” “这可是顶级大红袍，照比那母树上的，也就差了那么一个档次，董叔确定不要？” “这有啥，真当你董叔没见过好玩意儿啊，自己不舍得喝，送礼也行啊。”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董思萌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儿不慢，两罐茶叶不到五秒钟就消失在桌面儿上，打开柜门，把茶叶放进去，关柜门，上锁，一气呵成。 虽然他小世界有自己的茶树，采的茶叶也有制茶老师傅炒制。但是这个级别的大红袍，他也是没喝过的，想来会有过人之处，更何况，不仅仅是手艺的问题，采茶叶的茶树应该也是有讲究的，有些东西不是他一个做企业的能搞定的。 “不是，你今儿就这事儿？” “差不多，今天休息，过来溜达溜达，顺便看看小陆，回头也好给他爹有个交代，毕竟都找到我爹那了，又快换届了，我爹说要是能有小陆父亲的助力，再往上走一步的希望就更大了，反正也不付出啥，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 董思萌点点头，没说话，他对官场的东西不感兴趣，升职这方面的一些道道也不是很明白，他只明白送礼的一些讲究。 “小陆不在，派去生产队画图做设计去了，给她留了两个保镖，放心吧。” 董思萌拿了一小包小世界产的茶叶扔给刘聪。 “自己泡，不过我有个八卦啊，小陆比你小一点，还跟你是学妹，家庭条件也差不多，你就没考虑过两人发展发展？” 刘聪接过茶叶闻了闻。 “味道很不错啊，茶叶也干净，好东西，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那种。。。我也不好说，反正不是这种邻家小妹样子的。” 董思萌了然，一人一个口味，小陆有点儿傻白甜的意思，虽然挺招人稀罕的，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好这一口儿，比如有的人喜欢御姐，有的人喜欢萝莉，还有的喜欢母老虎，更有甚者，喜欢母暴龙，啧啧，勇气可嘉。 “啊对了，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妹妹，我大爷家的，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她一个独苗儿，这些年一直跟着我，现在在港岛，身材长相都没得挑，绝对顶尖儿，就是眼光有点儿高，港岛那些二世祖她是一个也看不上，这都三十了，也该找个对象了，就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靠谱的资源，给她介绍介绍，搭个桥。” “嗯。。。我这认识的都是官二代红二代，能行么？” “这有啥不行的，再说了，也不是看中家庭背景，搞什么商政联姻，得是两情相悦才行，我妹妹，现在，正八景集团董事长，身价十几亿，不需要找靠山，我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刘聪沉默了，你牛掰，你清高，你了不起。 第388章 该死，让他装到了 刘聪揉了揉尴尬的脸，该死，让他装到了。 “那她有什么要求，董叔您先跟我说说，我看着先筛选一下？” “嗯。。。先说我的要求吧，家里经商从政都可以，或者在某一个领域有突出的才能或贡献也可以，不要书呆子，不要神经病，不要傻逼，不要眼高于顶的，不要低眉顺眼的，自信，但是又不盲目自信的，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两个人能看对眼。” 刘聪翻了个白眼儿。 “董叔，你这太笼统了，再说了，就算前面的都好办，但后边一个看对眼怎么算，我总不能拉过来一排人让我姨挑吧。” “叫什么姨，我妹妹才三十。” “不是，我叫你叔，她是你妹妹，我叫姨有问题吗？” “。。。算了，你随便吧，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有点不好办啊，对了，我把她叫过来，让她跟你说，她想找个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行吧，那等见面儿再说吧，现在四九城那边儿，我认识的，这个年龄还没结婚的，说实话不多，只能碰运气。” “那就碰运气吧，谁让她眼光高呢，拖着拖着就给自己拖成剩女了。” 送走了刘聪，董思萌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妹妹也够愁人的，学习好，长得好看，管理企业也是一把好手，就是这个个人问题，太难了。 但是他一个当哥的，也不好干预太多，只能帮忙把把关，其他的说多了也不合适。 “没妈的孩子就是不行啊。” 随即便不再想这些事儿，锁上办公室，闪身进了小世界，就现在小世界的时间速度，要不是能根据他的念头自动运行，这些猪早就饿死渴死了，哪还能下什么崽子。 说起来这灵泉水对种猪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这频繁的下崽，一方面对种猪的身体伤害很大，另一方面，没有兽医帮着接生，也存在猪崽的自然死亡概率，甚至难产的时候会导致种猪的死亡。 可是在灵泉水的作用下，不但任何意外都没发生，甚至小猪仔的成活率都达到了百分之百，这让他不禁慨叹灵泉水的神奇。 根据他的理解，这个世界远不止现在这么大，但是其余的碎片在什么地方，他还真不知道，也没想去找，这么多年，也就机缘巧合的碰上这么几次，还发生了冲突，导致一名老和尚身陨道消，当然了，那是他活该，出家人不好好念经，玩儿什么小世界，竟然还特么钓鱼，明显就是六根不净，呸。 现在的小世界，远不是刚开始那个时候能比的，不但面积扩大了很多倍，时间加速也提高了很多，最关键的是能够设定一些指令，比如每隔多久往水盆里加多少水，隔多久收一次猪草，隔多久添加一次饲料，隔多久收割一次果实。 就现在这个面积，再加上这个养殖和种植规模，要是没有这些，他自己就算累死也干不完。 第389章 老板说的都对 相较于运送种猪的一辆车，运送猪崽的大车队虽然慢，但是这一路倒也顺利的很，除了因为路不好走坏了两次车，换了两天轮胎之外，没有其他的意外情况发生。 至于检查站之流，那都不算意外，哪次碰不上了才叫意外呢，但是无非就是一共发出去几条烟的事儿，这都是情理之中的。 拉猪的车不能白天进城，这是羊城的规定，董思萌很理解，毕竟又脏又臭，高速发展、致力于打造国际大都市的羊城必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我也不知道这会儿啥政策，且看且过，莫当真，莫较真）。 外地的拉猪车更是白天晚上都不允许进城，毕竟曾经出现过外来传染病入侵的情况，损失惨重，所以别看现在基础学科发展的还不是很到位，但防疫工作还是很重视的。 所以董思萌老早就在城外临时圈了一块地。 当然不是随便圈的，虽然现在确实没人管这个事儿，就算有人管，凭借董思萌和董萌的面子，又或者说祁厅长的面子，临时借用一块地，还承诺恢复原样，那还叫个事儿？ 不过董思萌还是规规矩矩的跟政府部门打了招呼，交了租金，当然也只是象征性的交了一点儿，人家也没真打算要。 整片地用栅栏围上，摆放上饲料和水槽，这就是这些猪崽的临时营地，它们未来的几天将在这里度过，一方面是水槽里的水是董思萌灌注的灵泉水，用以恢复它们一路上的疲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去除它们身上的一些隐性的疾病以及可能懈怠的病毒。 一车一车的小猪仔被放入栅栏内，在本能的驱使下，所有的小猪都顺着灵泉水传来的清新气息一窝蜂的跑到了水槽边玩儿命的喝水。 董思萌带来的工作人员则是抓着一根管子用一辆水罐车里拉的水给小猪仔们洗澡，这里面自然也是灵泉水。 本来猪就不怕水，再加上现在都一门心思的喝水呢，没有猪在意浇到身上的水。 “嘿，这群小崽子，搞得好像我路上不给它们喝水似的。” 大车队的队长站在董思萌旁边，尴尬的直挠头，雪花大小的头皮屑哗啦啦的飞舞，董思萌不着痕迹的往侧面挪了两步。 虽然他没有洁癖，但不代表他的接受程度能达到这个份儿上。 车队里是随车带了兽医和饲养员的，一路上的吃喝都有专人负责，司机们也跟着打下手，这场景看起来，确实像很久没喝水的样子。 饲养员也有点纳闷儿，明明不久之前刚刚喝过水，怎么这会儿渴成这个奶奶样。 “可能是天儿热吧，再加上坐车也比较累，落地了踏实了，也就欢实了一些。” 董思萌给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毕竟兽医和饲养员都在旁边，他一个没有灵泉水王八都能养死的人，哪有什么发言权。 不过谁让人家是老板呢，老板说的都是对的，哪怕过后你不按照老板说的做，也不能当众反驳老板。 第390章 小毛贼，十里不同音 “师傅们辛苦一下，今天还要在车上住一晚，明天检疫部门的人会到现场进行检疫，同时会对车辆进行消杀，然后我们就可以把猪送到目的地了，明晚好好休息，后天设宴给大伙儿接风。” “放心吧老板，正好我们也不是很累，这些天都有轮换着睡觉，一两天儿没问题。” 司机吃的就是这碗饭，要是学不会在车上睡觉，那趁早别干这行。 司机们也没什么怨言，这才哪到哪，好歹也是静止状态，路上都是同事开车，他们在后边睡觉的，一路上那叫一个晃晃悠悠，再加上董思萌带过来了很是丰盛的晚餐，今晚能大饱口福，吃饱喝足了，再睡一觉，还有啥不满意的。 吃过晚饭，队长安排车辆均匀间隔的围着场地停了一圈儿，安排好了值夜的人员，做好了预警工作，这才放心的去睡觉了，后半夜他也得值班，这一路都安全过来了，不能最后一哆嗦尿裤子上不。 董思萌当然不会陪着他们在这儿熬夜，家里还有美娇妻呢，搂着媳妇睡觉不香么。 “嘟嘟。。。嘟嘟。。。” 刺耳的哨声响起，临时猪圈四周的保卫人员瞬间清醒，一个个快速爬起来，抓起手边的枪警惕的看着四周，随后便发现西北方向的手电在乱晃，并且有喊声和打斗声传来。 “一三五七九号车每车出一个人跟我去支援，不要带枪，其余人继续保持警惕。” 队长迅速反应，点了几个人拿着手电冲西北方向跑去。 其他人跑在前面，队长落在后面，不是他怂，他是队长，要对整个局势有一个清晰的判断，要处在一个上帝视角去统揽全局，而且其他人的枪都留在了车上，他的枪可是拿在手上的，如果出现不可控的情况，或者一些突发的危险，枪法最好的他，就要起到一个火力支援的作用。 不过好在没有太大的事情，就是旁边村子的几个地痞无赖白天瞎晃悠的时候看到了这些猪崽，嘴馋之下，晚上纠集了几个人准备过来偷一头回去烤了吃。 就是没想到人家的警卫力量这么足，刚跨过围栏就被发现了，跟前两辆车的下来的人还没摆脱，又是一群人围了上来，好一顿拳打脚踢。 “行了，停手吧。” 队长上前拦住了还在打的几个人，冲着小偷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 ？？？ 队长能听出来，这是华国话，但是。。。也是真的听不懂啊。 几个地痞流氓连城里都没进去过几次，也没上过学，当然不会说普通话，哪怕是带着口音的普通话都不会说，队长听不懂太正常了。 别说队长了，可能走个几十里路，换个村子，同样也听不懂这几个人说话，这就是南方的特点，十里不同音，实属无奈。 “队长，我听说南方人口音是这样的，但是咱们这些人好像。。。” “先捆起来吧，等明早老板或者老板的助理来了问问怎么处理。” “是。” 跑大车的怎么会没有绳子，就是粗了点儿，捆在身上不但结实，还可沉可沉了。 “值夜的安排两个人看着，有人敢乱动就给一枪托，其他人回去该站岗站岗，该睡觉睡觉，四号车，你们谁发现的小偷。” “报告队长，是我。” “恩，给你记一功，回去让场长给你发奖金。” “嘿嘿，谢谢队长。” 忙活了一阵儿之后，大猪圈又恢复了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小猪仔的哼哼声，显得夜晚的羊城郊区更为寂静。 没有人受伤，毕竟他们每辆车配的保卫员要么是部队退下来的，要么是当地招的身高体壮的青年，而且还经历了正规的枪械和格斗培训，面对几个小毛贼再受伤，那就说不过去了。 真要是那样的话，虽然回去会给他记一功，但是回去也得好好操练一下了。 第391章 朝中有人好办事 露一面儿已经够意思了，第二天董思萌自然不会再去，虽然没什么事儿，但是哪怕在家给董萌做一顿饭，那也不愿意往外跑。 车队见到的是带着检疫人员一起过来的助理，队长也很识趣的先调配人手配合工作人员进行检疫工作，等工作人员和车队的队员们都去干活儿了，这才把助理拉到一边说明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没有损失？” “没有损失，刚跨过围栏就被发现了。” “咱们没人受伤吧？” “没有。” 助理是当地人，城区周边的村子的方言还是能听得懂的，没有离谱到那个程度。 再经过一番交流之后，心里也有了谱，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几个小毛贼，准备偷头猪烤了吃，不值得大动干戈。 “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你等下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这俩助理都是董萌临时给找的，要是王助理在这的话，直接就能做主了，根本不就不用问董思萌的意见，当然了，这也是因为王助理跟董思萌时间长，知道自家老板的脾气秉性。 “事情就是这样，老板您看怎么处理？” “放了吧，没必要闹太大。” 这种小事儿，董思萌都不愿意管，听完了之后就说了九个字，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虽然董思萌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助理还是好好敲打了一下几个小地痞，而后也确实没有难为他们，直接放走了，反正一会儿检疫工作完成之后，这个临时营地就拆除了，里头没有人也没猪，还能怎么样。 再说了，就算放回去找人来报复他会担心？别闹了，十多个保卫人员可是都带着枪的，不但有短枪，还有长枪，虽然现在南方民间持枪率还挺高的，但是跟正规武装还是有区别的，土枪和五六半能比吗？再加上这些人还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或者当过兵的，不说都是神枪手吧，但军事素养也不是这些村里人能比的。 果然，放走之后几个小地痞也没有想着报复，本来也没啥大事儿，昨晚挨顿打，但是也没什么硬伤，都是皮外伤，这一晚上过去，除了没睡觉有点没精神之外，身上几乎都不怎么疼了，再说了，就他们几个偷鸡摸狗的货，偷东西时候挨顿打不是家常便饭么，昨晚这顿都算是轻的了。 “你们这猪的精神头可真好，看着真不像上千公里拉过来的。” 检疫人员就着货车水箱里的水一边洗手一边说道。 “这也就是休息了一晚，看着好了不少，昨天刚下车的时候，也地头耷拉脑袋的，领导，我们这猪没事儿吧？” “没有问题，很健康，这是检疫证，拿好了，等晚上就可以进城区了，路线已经标好了，晚上光线不好，注意安全。” 要不咋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呢，平常人做检疫，哪有这待遇，不但态度好，连路线都给标清楚了，要不是他们做不了主，估计白天都能让进城。 “得嘞，您放心，肯定不给您添麻烦，我这掐着表，绝对不提前一分钟进城。” 说着，年龄稍大的一个助理跟另外一个使了个眼神，另外一个助理心领神会，手脚麻利的把手里的两个兜子扔进了检疫站领导的车子后座。 领导直接当做没看见，笑眯眯的带队离开了。 第392章 靠政策活不下去 两个兜子，一个兜子里是两瓶五粮液外加两条烟，这是给领导自己的，另外一个兜子都是烟，今天跟着领导来的检疫站工作人员每人一条。 这也是董思萌交代的，之前跟检疫站打招呼是通过祁厅长的秘书，但人家来干活儿，肯定是不能让人家空手走的，不然下次就不好说了，随便一个什么理由就能给回绝了，也不是不给你办，拖着呗，拖个三天五天十天八天的，你难不难受。 如果是王助理在这，董思萌这些事儿一点儿都不用操心，但是这两个人，一个是不熟悉董思萌的作风，另一个之前不是做这个的，有些事情也拿捏不准，所以必须事事请示，董思萌虽然感觉有点儿烦，但是也没办法，总不能拴着王助理给自己当一辈子助理。 “也不知道王助理那边给我培养的怎么样了。” 之前董思萌有交代过，让王助理给自己培养一个新助理，本来是没想这么快离开四九城的，结果回了一趟南方，就再也没回去，这新助理也还没成手。 “过年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吧，今年开年会在哪开。” “应该差不多了，开两个吧，港岛开一个，大陆开一个，不然太麻烦了，有些人手续不好办。” 反正这两个地方的业务交集也不多，有必要往返的都是手续没问题的，随时可以两地来回跑，比如董萌的父母，还有研究院的其他人员，大都是拿的港岛身份在大陆工作。 “今年大陆的就在羊城办吧，明年换地方，轮着来，连年会带团建旅游都有了。” “这个好，不然他们一年到头都不出一趟门，也怪憋得慌的。” 董萌这话其实就有点儿不准确了，这些年，她跟着董思萌倒是东奔西走的，全世界的风景看了个够，跑习惯了，但是现在这年代，多的是人一辈子连居住的城市都没出去过，从没见过外面，又怎么会向往外面的世界。 “回头给各个公司定个制度，每个季度或者每半年，组织绩效排名靠后的去靠前的分公司考察学习，连带着长长见识，拓宽一下眼界，也算是公司福利了。” “我觉得可以，不过你得赶紧把集团框架支起来啊，国内这些公司一团乱麻。” “已经在弄了，这不得有个过程嘛，现在还在做切割，很多公司已经从子母公司变成上下游合作了，财务切割已经差不多了，就等管理也彻底剥离出来，然后就可以整合了。” “你真的要跟他们划清界限？” “不然呢？等着被他们连累？一个个飘的不行，步子迈的太大了。” 董思萌是深知未来几十年的走势的，很多行业私人碰了也就碰了，小来小去的还好，树大了，可就招风了，最终不是沦为某人的白手套，就是沦为政治牺牲品，下场惨不忍睹。 “这，是不是有点儿太绝情了？要不要给他们提个醒？” “提醒？何止一次了，老娄那个糊涂蛋，愣说没问题，还跟我扯什么政策什么制度，大xx。” “怎么说话呢，好歹也是你岳父。” “呵，你没发现，自从回了大陆之后，老娄一家子就有点儿忘乎所以了么，怎么的，感觉到自己主场了？他以为他吃透了大陆的政策？呵呵，大陆做生意，想赚钱确实得看政策，但想要活下去，可就不是政策的问题了。” 董萌不说话了，她也能感觉得出来，原来在港岛的时候，娄小娥那是三天两头的跟她往一起凑合，热情的很，自从回了大陆，一个月都未必能有一个电话，虽然打电话不是很方便，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他家也不差那点儿电话费。 第393章 人心是会变的 “可是，当初，我真的觉得娄小娥是真心的啊，也看不出来她在演戏。” “我也没看出来，我估摸着，当初应该是真心的吧，可是人是会变的，最开始的时候，我在港岛发育是需要娄家帮助的，娄家那时候高高在上，虽然是平等合作，但是心态上是不一样的。” 董思萌给炭火炉上的烤串翻了个面儿，继续说道。 “后来，我在港岛甚至国际上打开了局面，但是娄家依旧只是在港岛有那么一点儿能量，甚至还需要我在黑道上的势力和威慑力才能继续活下去，我估计从那个时候起老娄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 “那可是曾经的曾经的四九城顶尖富豪，怎么可能甘于屈居人下，想干什么还要先跟我商量，我拿他当老丈人，他却开始拿我当工具。” “但是他没有办法，离开我，都不用我动手，只要有风声传出去，娄家跟我划清界限了，立马就会有人扑上去狠狠的撕下来一块肉，就算不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也会被啃掉很大一块利润，让他只能苟延残喘。” “直到回到大陆，他的野心也就逐渐放开了，在他看来，这是他的主场，是他拼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凭借着他港商的身份和资金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肆意的在市场上捞金发展自己的势力和事业。” “在他看来，我是个小辈，而且在商业上也没什么手段可言，都是一路莽过来的，所有的家业靠的都是暴力，所以我的意见对他来讲就可有可无了。” 听到董思萌这么说，董萌也有些明白了，毕竟也不是蠢人，人心这种东西，是最难控制的，尤其是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佬，在一个小辈身后吃剩饭，心里不舒服在正常不过了，急于摆脱这种现状也是正常的。 “可是这跟娄小娥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态度。。。” 娄小娥？董思萌回想起原着大结局里娄小娥的骚操作，明明带着傻柱的儿子这个王炸回来的，结果硬是让秦淮如拿仨三带个四给赢了，这上特么哪说理去，最后连饭店也被人祸害没了，落了个人财两空回到了港岛，从这块来看，这就不是个什么聪明人。 况且这么多年他也看出来了，娄小娥对老娄的话，不能说言听计从，但是影响也还是有的，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老娄还不知道跟娄小娥灌输了多少邪门歪道的思想呢。 “那就是个傻子，哎，我曾经还真的以为她对我是真的感情，尤其是孩子出生之后，我觉得就算之前感情没有那么深，有了孩子以后，也算是绑在一起了，但是现在来看，呵呵。。。” 董思萌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对不起啊老公，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当初还是我一个劲儿的撮合你俩，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董思萌摸了摸董萌柔顺的头发，温柔的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 ”没事，这事怎么也怪不到你，当初我们刚到港岛，人生地不熟，你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对她没有防备也是正常的，再说了，当初我不也是没看出来嘛，而且如果当初我没娶娄小娥，老娄也不会那么帮我。“ 董萌直起身子瞪着董思萌。 “得了吧，就老娄干的那些活儿，让谁干都是一样，说白了其实就是替你管理一下工厂和企业，名义上是他们的，实际上还不都是你打下来的。” “哎呦喂，我的大宝贝今天怎么这么聪明。” “董思萌你胆肥了是吧，敢跟我阴阳怪气了，看我九阴白骨抓。” 第394章 那会儿也挺大的 一番打闹过后，两个人又重新依偎在一起。 “那以后就真的不管他们啦？” “倒也不是一点儿不管，真要落魄了，该帮衬一把还是得帮衬一把，怎么说也是孩子她妈，不过再想东山再起是不可能了，我不可能给钱打水漂，顶多也就是让他们衣食无忧。” 董思萌把怀里的媳妇换了个姿势，接着说道。 “这些年他们在港岛太顺风顺水了，以为生意真的那么好做，要不是我给他们挡了那么多的刀枪棍棒，早不知道在哪个臭水沟子腐烂了，自己以为港岛乱，需要我，以为大陆不乱就用不着我了？呵呵，大陆同样也乱，而且港岛再乱，还有道上的规矩可言，但大陆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再说了，大陆的乱远不止乱在明面儿上，暂时港商的身份还有用，随着时间推进，港商和外商越来越多，也就不那么值钱了，没人会把一个上边没人的老头子当回事儿，到时候要杀要剐都随便炮制，吃干抹净直接扔。” “净瞎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乱。” “你啊，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还记得树人先生的狂人日记里的那句话吗，‘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只不过，现在吃人的方式变了，最开始，他们吃人还吐骨头，后来吃人，连骨头都不吐，现在，他们用科学的方法吃人，吃的是人的灵魂。” “你赶上了好地方，也遇见了好领导，这块地，是全国改开的试点，是先锋，不管是政策还是领导都是最好的，所以你才会觉得一切都这么美好，但是也仅限于一定高度以上，你再看看底层，多的是尔虞我诈坑蒙拐骗。” “这里出去的衣服都到了北方，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卖的吗？整整一个大麻袋，二百多斤啊，只有上面一层是衣服，下面都是破布条子，要是验货时候不仔细，亏的你袜子破洞都舍不得买新的。” “卖出去的茶叶，只有最上层是品相最好的，下层是茶叶沫子的都是有良心的，有的直接就给你放树叶，何曾见人管过？” 董思萌讥讽的笑了一下。 “不管是什么地方，不管是什么年代，做生意，自己要谨记诚信经营，但是绝对不能奢求别人也同样对你，没有八百个心眼子，就等着交学费吧，如果交足了学费，长够了教训还没死，那时候才能赚到钱。” 董萌沉默了，虽然她对外界的底层生活不怎么了解，但是电子厂的这些工人，她还是多少有些印象的，偶尔也会听人念叨一些家长里短，里面的事情有时候听起来比故事还要离谱。 “老公，有你真好。” “呵呵，我还记得你当初的傻样，一个人从家里拎个小包就偷跑出去了，连件儿厚衣服都没带就敢往东北那面而跑，要不是在火车上认识了我，怕不是要冻死在那白山黑水。” “哎呀，不许说，那会儿人家不是还小嘛。” “小吗？我记得那会儿也挺大的啊。” “哪里大了，我那时候才。。。好啊，你个臭流氓，说着说着就下道。” 第395章 必须抢第一个 这次谈话也算是消除了董萌心里对娄家唯一的念想，不再记挂曾经的旧情，这也是董思萌的目的，该跟自己一条心的就必然要让她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愿意做那个稀里糊涂的恶人，就算作恶，也是做在明面上。 而后的日子就是全力发展陈书记所在的公社了，不但要让那里的老百姓富起来，好起来，还要把整个公社都建的漂漂亮亮的，未来把这里打造成至少全国前十的乡镇。 到时候，这里就是他们集团的金字招牌，明摆着告诉你们，跟我干，有肉吃，也算是变相的千金买马骨了。 当然了，要想在未来打造成全国前十的示范乡镇，仅仅靠养殖业肯定是不够的，不过未来肯定也会在当地进行其他产业的建设，可以围绕着养殖业进行整个产业链的打造。 比如饲料加工和生产，饲料原材料的种植和收购，有机肥厂，屠宰厂之类的，当然这都是后话。 董思萌在郊区买了一个厂子，是原来一个国企的厂子，但是后来倒闭了，整个厂子荒废下来，但是厂房和一些老旧的没什么价值的设备还在。 厂房虽然破旧，但是还挺结实的，并没有坍塌，董思萌找人进行了维护和加固，设备都没有动，只是进行了除锈和喷漆。 唯一被利用起来的地方就是一大片空地，把这里作为一个小型的养殖场，当然也就是象征性的掩人耳目，每隔三天，都会有一批满族养殖条件的小猪仔从这里运送到陈书记的公社。 速度虽然不算慢，但是很多社员看到其他人家养的猪一天一个体重，早就急的不行，这些猪崽抢手的很，都想着先养殖。 “我先来我先来，我昨天晚上就在这排队了，都给我往后去，别挤。” “谁跟你说的谁先来就谁先领了，你不愿意睡觉你怪谁。” “扑街仔，再往前挤别怪我弄你。” “怕你啊，把你们黄家人都拉过来比划比划。” 。。。 场面混乱的像个菜市场。 “都闭嘴，吵什么吵，再吵谁都没有。” 陈书记虽然对工作尽心尽力，对社员也是掏心掏肺，但是不代表他是个好好先生，铁血手段也是有的，不然那些个大队的刺头怎么会这么老实，那是真收拾啊。 “排队是我说的，早就通知各个大队书记了，你们大队书记没跟你们说是你们自己的事儿，回去找书记去，别在我这吵吵。” 唰。。。 现场有三十多人的目光看向了一个姓李的书记。 李书记脑袋都要垂到裤裆了，那天他也来开会了，本来回去想通知来着，结果被人拉去喝酒，醉了一宿加，等第二天醒了之后就忘了，再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刚才的事儿了。 结果其他大队的人老早就来排队，就他们大队的人今早才来，两排的队伍都排出去二里地了。 虽然气愤，但也没办法，有陈书记在这压着，也没人敢犯浑，只能等三天后早点儿来排队了。 甚至已经有人暗暗打定主意，一会儿回去就带着被褥过来排队，这三天就住这了，饭就让家里婆娘送过来，反正下一批，他必须抢第一个。 第396章 想请个翻译 这边吵吵闹闹的，董思萌也不甚在意，这都是人家的家事，有陈书记在，有各个大队书记在，根本闹不起什么事情来，而且谁先养谁后养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掺和这事儿干嘛。 他现在正在一边跟小陆聊着各个大队的排污管线的铺设和有机肥制作设备的事儿呢。 说是有机肥制作设备，这是往好听了说，实际上非常简单，都是沤肥的土办法，只不过给集约化管理了，现阶段高科技的生产设备，比如发酵罐之类的根本没法用，就算勉强做出来了，微生物这块的技术也跟不上。 猪粪又不像牛粪可以直接炫地里，必须要经过发酵。 不过他也在督促集团在国外的采购满世界的找有机肥合作呢，自己生产不了就进口呗，微生物或者说发酵菌这东西也不贵。 “老板，他们这的排污管道铺设进度还是可以的，人们干活的热情非常高，一条线路刚规划出来没两天，沟就挖完了，说真的，我在老毛学习加实习，就没见过这种效率，哪怕他们用了机械，也不行。” “那是因为这是小活儿，一个大队才多大，一家出两个人一人挖几铁锹土就够了，真正的大工程还是需要工程机械，这个东西的力量是人力无法媲美的。 不过别着急，咱们集团旗下的机械设计工作室在这块已经有眉目了，是以西方先进挖掘机的基础为基础模板进行的研发升级，我来之前他们跟我汇报过，大概明年这个时候，第一批试验机就能开进工地了，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大活儿都没问题。” “真的呀，那可太好了，这东西节省的人力物力可太多了，好期待遍地都是工程机械在干活的场景啊。” 小丫头满脸的憧憬。 董思萌笑了，小丫头，你还是太嫩了，会有那段时间的，但你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乐观，到那时候，那真的是把祖国大地抠的个千疮百孔乱七八糟，从早到晚叮叮咣咣没完没了，整个城市尘土飞扬，那场景，惨不忍睹。 不过该有的美好愿望和期待还是要有的，毕竟我们国家别的不说，就在亡羊补牢这块做的还是非常好的，况且有些事情也不是说不想注意，只是国家发展阶段在那摆着，算得上是必然要经历的一个过程，没什么可抱怨的。 在实践中发现真理，在实践中检验和发展真理，是我们国家的一贯作风，总的来讲，我们国家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整体国力确实是越来越强的。 更何况我们国家一直坚持的道路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一切都在摸索中前进，短短几十年能做到这种程度实为不易。 “不过老板，我。。。” “有啥话就说，我又不是周扒皮你怕什么。” “不是，老板，我。。。我是想说，能不能给我找个翻译。” “翻译？在这工作还用得到翻译？公社里也没外国人啊？” “不是外国人，是。。。是我听不懂村民说话。” 小陆羞的满脸通红，她可是正八经的学霸，毛鹰双语精通，结果听不懂自己国家的人说话，这不扯呢么。 第397章 叙利亚战损风 说完让董思萌给他请个翻译的话之后，小陆的羞耻心爆棚。 董思萌给他配的保镖也不是本地人，虽然也是南方的，但是陈书记这个公社的口音，还真就听不太明白，之前也充当翻译来着，但是翻译的不至于说乱七八糟吧，但也是一知半解。 搞得小陆想要跟公社的人确认什么问题的时候，就得连比划带猜的，最后还不确定理解的是不是正确的，陈书记的普通话倒还勉强可以，但是那么大个书记，也不能一直跟小丫头屁股后面当翻译啊，工作任务还是很繁重的。 所以，虽然自我感觉很羞耻，但是小陆还是趁着董思萌过来的时候，提出了这个为难的问题。 董思萌愣了一下之后，也明白过来了，南方互相都听不懂，更何况小陆是从北方过来的了。 “这事儿是我没考虑周全，今晚回去就给你安排，明天就到位。” “谢谢老板。” “不用客气，这本来就是应该的。” 董思萌笑眯眯的看着小陆，对这孩子越来越满意，明明是个红三代，但是身上一点儿臭毛病没有，反而非常谦虚有礼貌，这要是自己家有个儿子就好了，哪怕差个五六岁，这金砖他也得让儿子抱上。 卸完了猪，董思萌也不在这看他们闹哄哄的分配，赶紧回到了那个破厂房。 这个厂房，他要打造成自己未来一段时间内在羊城的办公地点，他太喜欢这个叙利亚战损风了，前些年他在中东地区贩卖军火，基本都是在这种环境中沐浴着枪林弹雨。 身处这种环境，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要不是怕房子塌了，他都准备拿手雷轰几下子，然后再用枪突突一阵再住。 所以，他只是简单的让人拆了几面非承重的墙，拆到一半豁牙露齿的，然后全屋刷清漆，防止掉灰，其余的几户没动。 董思萌现在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进行办公，每次走进办公室，都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舒服。 关键是如果他现在如果干的还是军火生意，那其实是非常应景的，但是他现在办公室外面的场地是在养猪啊，这就显得。。。很违和。 好在董思萌在养猪的场地的地面上进行了很大的投入，每天的清理工作很好进行，不然就这密封条件，必然会臭死。 而且他也没打算一直在这里养猪，等到新的养殖场建成了，就把所有的种猪和猪崽都转移走，这里就是个临时过渡。 “喂，哪位，呦，老婆，啥指示，思琪来了？行，那我现在过去，上我这来啊？那也行，过来吧。” 电话是董萌打来的，董思琪从港岛过来休息，要来她哥这看看。 董思萌安排人去大门口迎接，然后想了想，给刘聪打了个电话。 “聪啊，我妹妹过来了，一会儿到我养猪场这，知道地方不，恩，你过来一下，晚上一起吃饭，顺便你俩聊聊我上次说的那个事儿，对对对，就介绍对象那事儿，行，赶紧的吧，你那点儿屁活儿啥时候不能干。” 第398章 董家没圣母 “哥，你都离开港岛这么久了，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没忘啊，但是也没怎么想得起来。” “不是，你，嫂子，你看我哥。” “哎呀 ，好了好了，你都多大人了 ，还逗人家思琪。” 董思萌眼睛瞪溜圆。 “不是，媳妇儿，你看看她，她多大了，一出公司就跟个孩子似的，你还说我？” “你以为为啥出了公司就跟孩子似的，还不是你这个不负责的哥，那么大个集团扔给人家一刚满三十的小女孩儿，多压抑，多累。” 刚满三十，小女孩儿。 董思萌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两个词是怎么放在一起的，不过他深知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而且这事儿他确实理亏，这两年董思琪确实挺辛苦的。 “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还是我嫂子厉害。” 董思萌白了他一眼，没敢吱声，毕竟他媳妇在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呢，再敢出言怼她，估计自己就有罪受了。 “不过话说你这地方弄的还挺有味道的，就是有点太超前了。” 战损是战损，战损风是战损风，这两个还是有区别的。 前者体现出来的是战争的残酷血腥和无情，满目疮痍的建筑最能引起人们心中的凄凉。 而后者体现出来的是人类对战争、对恶劣环境的抗争，是人类在千百年的历史进程中在无数次战争中顽强活下来的希望，是另类风格的美感的体现。 在现在美学设计还没有成为一个系统的成熟学科的时代，这种风格确实过于超前了，不过这并不影响部分人对这种风格的欣赏。 当然了，董思萌也不需要别人的欣赏，他自己喜欢就可以了。 “你也不看看这是谁设计的，别把你哥当成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好不好，你哥也是有艺术细胞的。” “呸，就你那点儿艺术细胞，早就被火药烧没了。” 董思琪是个很善良的人，但是她并不圣母，虽然知道家里的这些资产可以说都是他哥从血雨腥风里赚来的，是无数条生命和流不尽的献血搭建起来的，但是她并没有因此去谴责谁。 她是个聪明人，毕竟战争并不是董思萌挑起来的，就算没有董思萌，也会有其他军火商去做这笔生意，而且还会为了出售军火而刻意的去引起某些国家或政权之间的矛盾，进而爆发战争，好方便他们对战区倾销军火，并以此来掠夺当地的资源。 她也只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善事。 你让她杀人，她肯定是不敢的，董思萌也不能让她的手上沾上鲜血，但是一旦遇到商场中的一些尔虞我诈，一些阴谋诡计，这丫头下手不会比任何人温柔，表现出来的冷酷有的时候连董思萌都自愧不如。 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毕竟都是老董家的血脉。 “转悠转悠？带看看你哥我的杰作。” 原本的这个工厂，场地杂草丛生，蛇虫鼠蚁遍地都是，被遗弃的机械锈迹斑斑，玻璃破损无数，很多窗框和大门歪歪扭扭。 那叫一个荒凉，这要是想拍个鬼片儿，都不用布置场景，来一阵小风，破窗洞发出的呜呜声和大门晃悠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比你布置的都吓人。 第399章 你过来来，咱俩唠唠 但是现在，虽然主体建筑几乎没有改动，只在一些危险的地方进行了加固，在一些角落种植了一些绿植，整个工厂就体现出一种另类的生机。 董思琪虽然在港岛待了很多年，也出国过很多次，但是这种风格也是第一次见。 现在的港岛，包括未来几十年的港岛，装修都还是以欧式为主，还有个别大佬坚持着老中式和新中式的风格，这种略显叛逆的战损风，别说老一辈了，就算港岛这个号称国际大都市里的年轻人也还没有接触过。 此次回国，董思琪仿佛也卸去了身上的枷锁，穿梭在巨大的厂房之间，仿佛一只穿花蝴蝶一样快乐。 “好多年没见过她这么开心了。” “是啊，去了港岛之后刚刚适应，就开始上学，毕业就工作，还没干多久，就接手那么大个集团，算是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吧。” 董思萌忍不住苦笑，这话也就现在说说，再往后推个三四十年，哪个孩子不是这么过来的，打记事儿起就开始学习，毕业就开始当牛马，一直忙到退休。 你以为退休之后就能为自己活着了？别闹了，还得给儿子女儿当牛马伺候孙子外孙呢。 想到这，董思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奶个腿儿的，再过十年，他也该有外孙子外孙女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说死不去伺候，到时候就找两个靠谱的保姆伺候着得了，自己要享受人生。 “老板，刘聪来了。” 董思萌一扭头，人都带过来了。 “董叔。” “诶，小聪来了。” “姐姐好。” “姐姐你奶奶个哨子的，这是我媳妇，你婶儿。” “啊？哦，不好意思，婶子长得太年轻了，我以为是董叔闺女呢，婶子好，婶子好。” “滚犊子，我哪里这么大闺女，我闺女才十几岁。” “嘿嘿。” 这小子也不是个老实东西，一句话给董萌哄的嘴角比ak都难压。 “琪琪，琪琪，别跑了，过来。” “哥。” “哎我艹，你搁哪钻出来的。” 董思琪一句哥从董思萌身后响起，吓了他一跳。 厂区地形非常复杂，董思萌虽然参与了整体设计，但是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建筑每一条路。 “别疯疯癫癫的，这是刘聪，刘聪，这个你叫姑姑。” “你好。” 董思琪问了声好，结果等了半天，刘聪都没说话，就愣愣的看着董思琪。 “你好？” 嘭。。。 “唉我去。” 董思萌一脚就给刘聪蹬了个趔趄。 “你特么瞅啥呢。” “大舅哥，不是，董叔。” 董思萌。。。。。。。 你大爷的，我让你给你姑姑介绍对象，你特么想倒反天罡啊这是。 刘聪一句话，他就知道这小子刚才脑子里连孩子叫啥名估计都想好了，大舅哥仨字儿叫的那叫一个自然。 “那个，什么，就是，不是，姐，不是，姑，嗯。。。” “停，你过来来，咱俩唠唠。” 董思萌胳膊夹着刘聪的脖子就给他拽到旁边一个厂房里了。 董思琪和董萌又不是傻子，自然想到了刘聪是什么情况，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满脸的无奈。 这叫什么事儿，难不成还整出个神雕侠侣来？跟姑姑来一场恋爱？想想就。。。刺激。 第400章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呸呸呸。想什么呢，董思琪有点儿脸红，不过她还真就破天荒的对这个刚刚有点儿无礼的刘聪没什么厌恶的感觉。 董思琪刚到四九城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小脸儿祸害的也黢黑，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姑娘，后来在董思萌的投喂以及灵泉水的养护下，出落的愈发漂亮。 脸型属于典型的董家祖传脸型，整体偏刚毅，在她这个女孩的身上，显得尤为的干净利落，风格偏男性，但是并不违和，反而增加了一种奇特的魅力。 再加上这些年在公司的历练，整体气质上也有很大的提升，那种成熟中带着一点儿幼稚，甜美中带着威严，举手投足中满满的都是自信。 当然了，这自信是集团的良性发展和董思萌的支持带给她的。 所以说，现在董思琪，对某一种或者说大多数男性群体来说，都有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就好像女频小说里的女总裁一样，嗯。。。她确实是女总裁，不过是男频小说里的，还是个配角。 “叔，我以后可能就不管你叫叔了，我看上我姑姑了，不是，我看上你妹妹了。” “好好说话，别逼我抽你。” “真的，哥。。。叔。” 刘聪看着董思萌眼睛里的寒光，这声哥硬是转了好几个弯儿，又变成了叔。 “叔，我你是知道的，我不相信你没调查过我，就像你肯定也知道我爸妈调查过你一样，我是啥样人你很清楚，我自认为家教这方面，在整个四九城的二代三代里面，不说数一数二，但也名列前茅，而我，本人，算不上多优秀，但是靠不靠谱您是清楚的。” 刘聪喘了口气，缓解了一下激动的心，继续说道。 “二十多年，我从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拉过一个女孩的手，甚至对哪个女孩儿多看几眼，但是今天，我觉得我找到真爱了，董叔，求你成全。” 董思萌静静的看着他，他说的这些董思萌都知道，就像他说的一样，自己确实调查过他，不但是他，连他的父母都调查过，作风正派，家教严谨，为人光明磊落又不迂腐，自己能持续跟他们家交往，跟调查结果也不无关系。 半晌，董思萌叹了口气。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啊？” “啊你姥姥个脚后跟，小琪的个人问题，我不会过多插手，能把关的地方就是这个人靠不靠谱，其他的，我不参与，你俩以后怎么发展，跟我无关，我这关算你过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不过我提前跟你说一句，省的你以后埋怨我，我妹妹，董思琪，徒手干翻三个成年男人轻而易举，以后家暴别找我哭。” 董思萌拍了拍刘聪的肩膀转身离开。 骚年，好自为之吧。 生活在那个年代的港岛，董思萌不可能让家人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哪怕是女性，也得有足够的体能和身手来应付一些突发事件，事实上，除了格斗，董思琪的枪法也不赖，十米不规则变向移动靶速射成绩比董思萌都要好。 第401章 当爹的样子 “真的？谢谢大舅哥。” 闻言，刘聪顿时喜出望外，一个到底的鞠躬吓了董思萌一跳。 “滚特么犊子。” 看着刘聪跑远的背影，董思萌揉了揉太阳穴，玛德脑瓜仁疼，本来是想让他当个媒婆，谁承想引狼入室了，这也算媒婆监守自盗了吧？倒也没错，好资源当然要给自己留着了。 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董思萌轻轻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原来在港岛时候，围着董思琪身边转的那些公子哥，董思萌是一个都看不上，他也跟着着急，可是没办法，这些人虽说不是什么坏人，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远远达不到他心目中良配这个词的程度。 当然了，港岛肯定也是有那种家教家室都极为优秀的，比如霍家，何家，李家，郑家，吴家之类的。 但是这些家族，要么是太高端了，他董思萌高攀不起，要么就是没有适龄的年轻人，要么就是人家看不上他们董家，要不就是人多多少少有点儿问题，比如某些坚持一夫多妻的，他是不可能让董思琪过去当小跟别人争宠的。 这么想来，刘聪其实倒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人是没问题的，家室家教也够用，就是。。。哎，算了，差几岁就差几岁吧，小琪自己决定吧。 之所以这么重视董思琪，倒不是说他董思萌控制欲有多强，而是据他所知，老董家一共也就剩他们俩了，可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那两个女儿，就剩下董思琪这一个血脉亲人了，哪能放心让她自己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乱跑，这才是他一直想给她挑一个如意郎君的最重要的原因。 自己终究只是她哥，可以护她一辈子，但不能陪她一辈子，身边终究是要有一个贴心人的。 想到这里，董思萌甚至有了一种嫁女儿的失落和伤心感，一下子又想到了自己两个女儿未来也会出嫁，这小心脏就开始抽抽。 不能想不能想，越想越难受。 “他俩人呢？” 董思萌回到刚刚的地方，只有自己媳妇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俩往那边走了，说是边走边聊，我也没跟过去。” 董思萌叹了口气，把刚才刘聪的话说了一遍。 董萌也皱了皱眉，心里不是滋味，董思琪的事儿她是很清楚的，董思萌都跟她说过，这个小姑子的经历，她也心疼的紧。 关键是人家董思琪还特别尊重自己，一点儿没有说因为她哥的宠爱就无法无天没大没小的，这么多年接触下来，董思萌扮演的是长兄如父的角色，她自然而然的带入了长嫂如母的位置，年头长了，很难没有那种亲情的感觉。 “算了吧，孩子也大了，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自己面对的，咱们也不要过多掺和了。” “是啊，孩子大了，由她去吧，不过该把关还是要把关的。” “你瞅你那副当爹的样子。” 董萌伸出纤纤玉手点了一下董思萌的脑门。董思萌也不在意，嘿嘿笑着把大嘴唇子凑过去，吧唧一声在媳妇的脸上亲了一口。 第402章 超强力弹弓 “哎呀，烦死了，被小琪看见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呗，又不是没看见过。” “你当我跟你一样不要脸啊，你给我像个人昂，想干啥晚上再说。” “嘿嘿，那就晚上。” “你看你那副猥琐的样子。” “怎么就猥琐了。” 俩人也不在这等着，董萌挎着董思萌的胳膊，一边斗嘴一边闲逛起来。 整体来讲，只要不是往猪场那边走，就闻不到什么味道，毕竟整个猪场花钱最多的地方就是地面硬化、粪便收集处理和清洁人员的工资，其他的反而都是小头，甭说地面儿了，就连猪身上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的，看着就招人稀罕。 董萌兴致勃勃的到猪圈旁边看了一会儿，董思萌还抓了一头小猪给她玩，这猪小时候还挺可爱的，粉嫩的鼻子，小绿豆眼，也不认生，小鼻子拱来拱去，鼻孔呼扇呼扇的，不时的还发出哼哼的声音。 董萌一时间竟然有点儿爱不释手。 “这小家伙太可爱了，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董思萌：。。。 “那今晚就烤乳猪。” 小猪：你快当个人吧，本来我还能活大半年，就你这一句话，今晚我就噶了。 “我要你给我做。” “我？我手艺一般啊，你知道的。” “不要，我就要你做，以前在生产队的时候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菜，虽然那会儿条件挺苦的，但是我很开心，后来虽然越来越有钱了，可是你陪我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我也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东奔西跑，也很辛苦，可是。。。” 也不知道哪来的情绪，就一头小猪，竟然把董萌给惹哭了。 董思萌连忙把董萌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尽快把集团的事情处理干净的，以后陪你的时间就多了。” “恩，我没事，没埋怨你，就是看到董思琪可能要谈恋爱了，忽然有点儿情绪波动，没事的。” 董思萌搂着董萌的后背，董萌也环着他的腰，旁边是一只被董思萌踩着尾巴，想跑却跑不了，气的直哼哼的小猪。 场面温馨幸福中又带着一点儿味道。 “哎呦呦，我的哥哥嫂子这是干嘛呢啊。” 一个戏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董萌腾的一下就站直了身体，红着脸看向董思琪。 董思萌可就不惯着了，黑着脸看向董思琪和刘聪，这俩王八犊子，什么时候出现不好。” “滚蛋。” 董思琪多了解他哥啊，这语气，啧啧，再不走怕是要挨收拾了，连忙拉着刘聪头也不回的离开。 “快走快走。” 董思琪知道不回头，可是刘聪不知道啊，一边走还回头看了董思萌一眼。 “看什么看。” 董思萌手往腰里一伸，瞬间从小世界取出来一把弹弓，照着刘聪的屁股就打了过去。 嗖。啪。嗷。。。 董思萌的身体这么多年一直用灵泉水滋养着，自己也注重锻炼，手臂上力量大的惊人，这么说吧，董思萌可以一手一百斤的负重做飞鸟，连做一百个。 弹弓皮子用的都是六股的，钢珠一毫米，哪怕没拉最满，也给刘聪疼的嗷嗷直叫，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跟着董思琪跑了。 “你啊，一天天跟个小孩儿似的，多大了还随身带弹弓。” 第403章 抉择 “这东西属于火力空白弥补，总不能拿枪打他吧，橡皮子弹他也受不了啊，再说了，拿枪多吓人。” “谁让你打他了，就不能吓唬吓唬得了，扔个石子也行啊。” “扔石子？” 董思萌疑惑的看了看自家傻媳妇。 董盟看着自家爷们儿的眼神，也反应过来了，咋把这事儿给忘了，董思萌可是苦练过飞刀的，但是准头不如弹弓，这距离用弹弓可以说是指哪打哪，但对手法来讲就差一些，用石子就不一定打哪了。 “行吧行吧，算你有道理。” 直到天黑下来，两人才在办公室等到董思琪和刘聪。 董思萌脸都黑了，为了等他俩吃饭，他们两口子在这饿了半天。 “你俩挺能聊啊。” 这也就是董思萌比较开明，换了这个年代的其他家长，怎么可能允许自家闺女跟一个男的一起消失这么久。虽然这是他妹妹不是他闺女，但也没啥区别。 看着董思萌面色不善，董思琪吐了吐舌头，也知道自己有点儿过分了，躲到刘聪身后不敢说话。 刘聪挠着脑袋嘿嘿傻笑。 “这不聊的有点儿投缘么，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了。” “哼，你那是忘了时间吗，怕是连我都忘了吧。” 董思琪适时探出个小脑袋来撒娇。 “哥，我饿了，吃饭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 说归说，但是董思萌还是抓起车钥匙。 “走吧，吃饭去，活祖宗们。” 董思琪不敢再待在刘聪身后，跑到自己嫂子身边揽着胳膊说悄悄话，把刘聪扔在一边。 刘聪这会儿也不敢往董思萌跟前凑合，又不方便跟两个女的一起走，只能尴尬的在最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董思萌也不是傻子，明显的就是两人谈的还行，这要是继续下去，没准还真能成，到时候。。。啧，也不能让人家两地啊。 刘聪家里也算是当朝大员，要按清朝的级别算，也算是官至三品甚至从二品了，就当前这两地形势，刘聪肯定是不可能去港岛发展的，他家里不能同意，国家也不能同意啊，那就只能是董思琪过来，但是港岛那面儿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合适的接班人。 那么大个集团，没有个靠谱的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他不想管，董萌更不能管，娄小娥现在跟他们算是半离心离德的状态，做切割都来不及呢，怎么还能往狼窝里送。 把集团总部迁到国内来？现在的通讯技术也不足以支撑远距离办公，职业经理人这年代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还要能力和人品并存。 这事儿给董思萌愁够呛。 “算了，让他俩自己解决去吧，就当是给他俩的考验了，孩子都大了，三十多了，总不能啥事儿都靠我，要是这点儿困难都克服不了，那就证明俩人不行。” “你懒就懒，找什么借口。” “这不是借口不借口的事儿，那集团说是我的心血，但同时不也是她董思琪的心血么。” “其实啊，我觉得你想多了，你看啊，我给你分析分析。” 董思萌把身子往这面儿转了一下，认真的跟董思萌说道。 “我先问你，港岛那面儿集团以娄家为主的产业，你要不要？” “当然不要，这不正切割呢么。” 第404章 董萌的分析 “那切割完，还剩多少。” “大概百分之六十左右。” 这数据都是他委托的会计公司统计出来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估算，。 ”你看啊，这百分之六十，是每个公司的市值和股份折完之后的价值，但是在切割的过程中，比如爱华机械，这种咱们占股百分之八十，娄家百分之二十的，你是不是会把他们的股份稀释掉或者直接收购踢出去，像酒楼这种娄家占比大，但是咱们占比小的，不管是卖给别人还是卖给娄家，总之你肯定会抛掉，对不对？“ “嗯。。。理论上是这样的。” “那这些折腾完之后，在切掉一些不良资产，还能剩下百分之六十吗？” “这个会计事务所也有过统计，有百分之二十会转化为资金，大概能留下百分之四十的产业。” “这百分之四十的产业，大概市值多少。” “大概十亿美金。” “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如果把世界各地的银行存的钱的还有现金和黄金这些都算上，五十多亿吧，美金。”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你贩卖军火赚来的钱吧？实际上，手里这些产业，每年的产出很多吗？” “那倒也没有，每年能有十个点就算不错了。” “也就是一亿美金呗，相对于存款，很多吗？” “聊胜于无吧。” “所以喽，就算把这切割完之后价值十个亿的集团打包卖了，你心疼吗？” “说实话，我没啥感觉，毕竟我除了提点儿建议之外，剩下的都是你们干的。” “这就对了，我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也不愿意管这些东西，对我来讲，这就是累赘，我也没想做什么总裁太太首富夫人，既然你已经决定半退休了，那还在乎这些东西干什么呢？还不如就打包卖了省心。 至于董思琪，她要是愿意搞什么事业，给她一个亿，哪怕是软妹币，也够她祸害的了吧？况且她的能力我们是能看到的，怎么也不至于赔了。” 听完这些话，董思萌摸索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来的话，貌似真的可以不用在意港岛那面儿的那些产业了，而且说实话，别看表面上风风光光的，但是跟港岛的老牌家族比起来，狗屁不是。 不管是从上层关系，还是社会地位，亦或是社会影响力来讲，董家在港岛，都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流，连一流的尾巴都算不上。 说实话，这些年也是如履薄冰，要不是一直躲避着几大家族把控的产业，从夹缝里生存，再加上几场打仗打出点儿名气来，某些人不愿意拿瓷器来碰他们这个瓦罐，这些产业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港岛回到祖国母亲怀抱之前那段时间的黑暗和混乱，日子肯定会过的更艰难，到时候能不能保得住，能保住多少，也不好说。 至于以后的生活，拜托，他俩都不是那个穷奢极欲的人，几十亿美金，当柴火烧都得烧上多久，更不用说还有黄金这种价格一直上涨的硬通货。 再加上他上一世的记忆，虽然不是了解的很透彻，但是几个股市的关键节点他还是很清楚的，多了不说，从里面捞个十几个亿还不跟玩儿似的。 顺便再把那几个未来大企业的股票买上一些，算是留给子孙后代的礼物，这就完事儿了。 第405章 最幸运的事儿 打造商业帝国？稳定巅峰？别闹了，那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哪怕他有外挂，也一样不行，底蕴在这摆着呢，人家经营几十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的家族企业和势力，不是你一代人的努力就能赶的上的。 就像后世在财富排行榜上的某些人，看起来资产千亿风光无限，殊不知在另外一些人眼里，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发户，一没底蕴二没根基，经不起什么风吹雨打。 而且别看人家没在榜上，实际上那是人家不想上，要知道，那个榜单又被称之为杀猪榜，虽然人家不会惧怕这个，但是谁又想把自己的全部实力都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人家讲究的低调发展，安稳发财，不像国内的某些人，甚至为了上榜，还要靠虚报财务报告，资产作假试图提高自己的排名，看起来意气风发，实际上在某些家族看来，那就是个肥羊，就是个笑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仇富心理是任何时候都存在的，尤其是刚刚改开的地方，刚从大锅饭试探性的走向市场经济，很多没办法跟上时代的人，对先富起来的这批人眼红的很。 有很长一段时间，绑架的，抢劫的，杀人的，都是针对有钱人，所以说过于抛头露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比如最广为人知的张子强和叶继欢。 1991年张子强抢劫启德机场运钞车一亿六千万港币，被捕后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港英当局当时还赔偿了张子强一大笔钱，也就是这段时间，张子强在监狱里认识了叶继欢，两人志同道合，出狱后继续混迹在一起。 1996年5月，张子强和叶继欢合谋绑架了港岛第一富豪李嘉诚的长子李泽钜勒索了十亿三千八百万，1997年9月，张子强绑架了港岛第二富豪郭丙湘，勒索了六亿港币，十月份又开始策划绑架澳门第一富豪何鸿燊，结果被警方识破了。 这才仅仅是一个人，虽然算得上是这个行业里的标杆人物了，但是也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所有的绑架案都是针对有钱人，尤其是经常抛头露面的有钱人，请再多的保镖也架不住被人惦记。 更何况这才是港岛的一个人，大陆的就不多说了，虽然见报的不多，但是现实的绝对不少就是了。 综上所述，董思萌决定按照董萌的想法，直接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留下一些能下蛋的金鸡就可以了，比如农业和矿业，悄咪咪的每年赚几个亿的窝囊废就可以了。 “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 赚钱这种东西，是很容易让人上瘾，尤其是那种成就感，会让人的欲望得到无限的放大，一旦控制不住，迎接自己的绝对是灭顶之灾。 董萌对自家老爷们儿还是很了解的，半句话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摸了摸董思萌柔顺茂密的头发。 “我不是一个喜欢大权在握的人，甚至不太喜欢抛头露面，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在意，但也不会拖你后腿，我可以陪你艰苦奋斗，替你守住万千家业，也可以陪你归隐田园，跟你一起花前月下，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就是在火车上遇到了你。” 第406章 再次回京 “是啊，那又何尝不是我最幸运的事儿，不过话说回来，那会儿的你真是傻的可以，那么容易轻信一个陌生人，我要是个坏人你可怎么办啊。” “管他呢，反正你不是。” 董萌的小脑袋在董思萌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哎对了，之前你去四九城的时候，不是说要找一找当年知青大院儿的那些人吗，找到了吗，有没有聚一聚，他们还记得我不。” “爸没跟你说？” 董思萌低头诧异的看着董萌，董萌也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说什么？跟爸有什么关系？” “不是，当年那块有好几个研究院和学校的教授被人搞到乡下，然后我从周边几个地方给换过来了，你记不记得。” “记得啊，怎么了？” “那几个老教授和研究人员，还有他们的得意弟子，再加上知青院几个出类拔萃的，都被我弄到爸的研究所里去了啊，我还以为他能告诉你呢。” “啊？啥时候的事儿啊，爸一点儿没跟我说。” “那也就是说你已经好久没去研究所了呗？” “嗯。。。确实没去过。” 董思萌翻了个白眼，董老爷子也是个研究狂，估计光顾着跟老哥几个搞研究了，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回头跟爸说一声，啥时候有空把他们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叙叙旧，当年他们可是用书从我这换了不少的肉吃呢。” “这事儿我记得，那会儿晚上无聊嘛，你换了不少书看，我还看过不少呢。” “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的生活环境虽然没现在好，但是也挺充实挺有意思的，一转眼十几年都过去了。” “是啊，十几年了，我都老了。” 董萌捧着自己的小脸蛋，从桌子上拿了个镜子照来照去。 “你快拉倒吧，你看看你那皮肤，二十岁的小姑娘要是没个好基因都比不过你。” “是哦，真的哎，你说这是为啥呢，你是不是给我吃什么灵丹妙药了？快给我从实招来。” 董萌装作凶狠的样子呲着小牙对董思萌说道。 “哎，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其实我是天仙门第五百六八代亲传弟子，给你吃的是我们宗门的独家秘方，驻颜丹，此药千金难求，炼制材料颇为苛刻，需要千年雪莲，千年人参，千年王八，千年女鬼，千年。。。媳妇我编不下去了。” “哈哈哈，好你个浓眉大眼的骗子，竟然在这给我编故事，看我九阴白骨爪。” “哇，好狠毒的招数，你是要谋杀亲夫吗，我要反击了啊，抓奶龙爪手。” “哎呀，你烦人，抓的好准。” 。。。。。。 转眼间，时间过去了三个月，董思萌携董父董母和董萌，带着董思琪一起来到了刘聪的家里。 这三个月，两人相处的非常愉快，用王八看绿豆来形容那是一点儿不为过，董思萌也趁着这段时间把港岛的集团处理了个七七八八。 优质资产自不必说，那都抢着要，所以打包卖了个好价钱，不良资产则是降价出售，有几个对相应行业有想法的人也奔着捡漏的心理低价买了过去，准备以此为基础进军新行业。 所以现在港岛除了一个固定资产外，并没有什么需要管理的了。 董思萌两口子在羊城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因为集团里有一小半本来老家就是大陆的高管在集团出售之后，选择离职回到大陆投奔董思萌。 都是跟了他们多年的老员工，能力和忠诚度自不必说，在让他们适应了一段时间的国内环境和政策后，整个羊城的诸多事宜就都交给他们去做，两人只起到拍板的作用。 第407章 撕破脸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放心大胆的前往四九城，不用担心后院儿起火。 “董思萌，你什么意思，港岛的集团股份和产业你说卖就卖，连股东会议都不开，也不通知？” 都已经到四九城了，必然还是要通知一下娄小娥的，不管怎么样，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孩子的母亲。 “通知？为什么要通知，我是集团的最大股东，也是董事长，我为什么要通知你，再说了，通知你干什么？你会买那些产业吗？” “我当然要买，集团突然进来很多陌生股东，会让运转出现问题。” “那好啊，现在收购流程还没走完，反悔还来得及，只要赔偿违约金就可以，你能出多少钱收购。” “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跟你按市场价走了，给你一个亿，你把那些股份和产业转给我爸，这事儿因你而起，违约金你负责。” “一个亿？欧元？” “你想什么呢，当然是软妹币。” 董思萌都要气笑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一个亿软妹币，你知不知道，现在终止股份和企业的转让流程，光违约金就要赔偿一个亿美金，而且这些东西的最终成交价是十亿美金，你一个亿就像收购？还是软妹币？我是傻子还是你当我是傻子？” “都是一家人，用得着分那么清楚吗，给你钱也就是意思意思，又不是真的在进行市场收购，卖再多的钱不也是咱们家的钱，这跟把股份转到我爸名下有什么区别。” “说的真轻松啊，你还知道是一家人？那为什么要转到你爸名下，你知不知道你爸在外面还有两个私生子？难不成我不把钱揣进自己兜里，要拿去给那两个跟我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什么叫没有关系，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我不认，想要股份和产业，可以，十亿美金，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违约金我给你出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董思萌靠在沙发上，毫不在意的说道，要说之前还没有撕破脸，那现在娄小娥算是彻底不要脸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而且明显就是开始把董家的东西往自己娘家划拉了。 董思萌在外面枪林弹雨风里来雨里去的打拼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只有他抢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抢他了，不管是武力抢夺还是道德绑架，都不可能。 “你，我哪有那么多钱。” “没钱？怎么可能，你爸从港岛来内地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的钱过来。” “都投进公司里了，新公司建设和新产品研发都需要资金，都花的七七八八了，对了，你再转点儿钱给我爸，不然公司要负债了。” “呵呵，那可不是几百几千万啊，那可是十几亿的资金，说没就没了？我告诉你娄小娥，本来我还想给你留点儿面子，不想追究，既然你这么说，我会请港岛和内地的审计对你爸进行经济调查，看是否存在资金转移和贪污挪用的情况。作为集团分公司的领导，他有责任也有义务配合。” 董思萌忽的站起身。 “告诉老东西，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 第408章 慈不掌兵 “告诉老东西，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 说完，董思萌也不想看娄小娥的丑陋嘴脸了，一个拎不清的东西，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她爹确实是她爹，该孝顺也没问题，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董家的东西去养那个老东西的两个私生子，这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了。 娄小娥的母亲家里并不是普通人家，相反，早在清朝的时候，也是个大户人家，哪怕后来清朝灭亡，家道中落，但是底子还在，而且家在四九城李，没怎么经历战乱，再加上家底儿藏的隐蔽，就算四九城当年几经易主，也没有受太多的损失。 娄小娥的父亲当年算是高攀了，虽然为人确实有些手段，但是如果没有娄家提供的帮助，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想起势也不是很容易。 而娄振华，也就是娄小娥的父亲，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娶姨太太的，但他又不是个老实的人，便在外面养了几个小妾，给他留下了两个儿子。 当年离开四九城，走的匆忙，除了安排人给送了一笔钱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照顾，而后在港岛这么久，也没有联系到人，直到后来又重回大陆，这才把人找回来。 娄振华觉得亏欠了两个儿子，毕竟这两个儿子的现状虽然不算差，但是跟娄小娥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了，所以总惦记着往两个儿子那边送东西。 其实如果只是送些钱，送个房子之类的，董思萌也懒得管，反正老头儿自己也有钱，愿意送是他自己的事儿，跟董思萌也没关系，但是现在几个亿美金的资金都花出去了，连个水花都没见到，那就明显不对劲了。 这会儿美金的购买力在世界上都是响当当的，要知道八十年代的华裔首富王安，整个身家一共才二三十亿美元，这里面还有多少固定资产就不好说了。 由此可见，几亿美金在八十年代大陆的购买力和影响力是何等的恐怖。 这也就是董思萌是干军火的，几乎没有什么固定资产，大都是现金，这要是换了别的行业，哪怕百亿的身家，也够呛能拿出来十个亿的现金。 董思萌甚至一时半会儿都想不到这些资金都干嘛用了，说句不好听的，1983年，苹果公司的市值也才十亿美元左右，都够全资收购了，就算以注资的形式，最少也能买上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股份。 ”这些资金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从我这里拆借的，我有权了解资金的用途，也有权在风险不可控的时候撤资，当然了，没有签借条，也没有合同，不过如果你们不认账的话，我可以不要这笔钱，但我保证，你爹和你的宝贝弟弟也没有命花这笔钱，我有这个能力，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说完，董思萌没给娄小娥任何辩驳的机会，也没必要给她机会。 起身带着董思琪和董萌离开，这两个人今天的表现董思萌很满意，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也没给自己拖后腿。 这么多年枪林弹雨的过来，再加上他上辈子的武警身份，他深知一个道理，慈不掌兵。 第409章 监视好了，别被发现 三人走出娄晓娥住的地方，娄晓娥并没有住在董思萌买的四合院，她更喜欢金碧辉煌的感觉，自己买了个老别墅重新装修了一番，据说装修师傅都是港岛请过来的，花费不少。 不过这都是小钱儿，董思萌不会在意，但是如果几个亿几个亿的往里扔他的血汗钱，那他就忍不了了。 回头看了一眼跟着自己一起出来的曾经的王助理，现在的四九城京味食品厂厂长、四九城京味食品有限公司总经理王总。 “你决定了？”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是曾经的王助理却是听懂了。 只见他苦笑了一声说道。 “老板，我王阔之前在娄老先生手底下干活，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助理，是助理团成员里的一个，每天除了打杂就是跑腿，还是到了你这里之后，才正式开始接触各方面的业务，也是您一点一点把我带到现在的位置，我王阔个人能力一般，但是自认为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谁真心对我好，谁更值得追随我还是分得清的。” 董思萌点点头，王阔是个聪明人，虽然他自己说他能力一般，但是董思萌却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之前董思萌给他安排的活儿，其实有很多王阔都没有完成或者说完成度不是很高，所以王阔会说自己能力一般。 但是董思萌很清楚自己给他安排的活儿的难度，很多事情他心里很清楚大概率是办不成的，王阔的表现已经让他很惊喜了。 四九城这里水很深，虽说普通人在这里是最能感受到社会规则的好处，但在达到一定高度之后，关系便开始错综复杂，别说王阔一个外地人，就算是本地企业，很多事情也不是很容易做到。 “我心里有数，不过你的工作可能要调整了，之前是打算把你调去集团总部当个副总，不过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我不想让娄家父女继续在这翻腾了，这道坎他们过不去，最终的结果大概率是要变卖资产，我给你动用资金的权限，把他们手里我布置的优质资产盘下来，然后留在这里把它们整合成一个公司，并入集团内部，然后你再进集团总部，有没有信心。” “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董思萌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三人上了董思萌从港岛带来的司机和保镖的商务车之后。 “安排人，监视好他，有异常及时汇报，注意不要让他发现。” “好的老板。” 跟他们同一辆车的保镖队长毫不犹豫的答应，随后又跟董思萌确认了一些细节。 这些人都是他在港岛培养的，不能说是死士吧，但忠诚方面绝对没有问题，相比于一个从娄老板那里出来的人，他更愿意信任这些自己亲手带出来的。 谁也说不清当初老娄把王阔给他，有没有监视自己，或者在自己这里卧底的安排，想让他完全信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哥，我当初就说这女人心机太深，跟咱家不是一条心，你还不信。” 董思萌摇了摇头，没回话，董萌在一边儿却有点儿尴尬，董思萌一直对娄家都不是很放心，始终抱有戒心，真正信任娄家父女的，是董萌。 第410章 咎由自取 其实这次，董思萌还真就冤枉老娄了，他虽然也照顾了一下那两个私生子，但是也只是给了些钱财，但是并不算太过分。 至于那几个亿的美金，那是老娄让人给骗了，以前集团内部跟国外接触的事儿，都是董思萌亲自做，或者董思萌的人在做，老娄很少接触，尤其是在西方对我们国家进行技术封锁和禁运名单出来之后，老娄就更没接触过了。 这次来四九城，老娄就是想摆脱董思萌的控制，而作为一个企业，想要完全独立，最基本的就是技术方面的独立，虽然说董思萌也没有掌握技术，但是董思萌掌握着购买技术和设备的渠道。 所以老娄就想着凭借自己从国外采购先进技术和设备，甚至有些设备的性能都不如他们家研究所的产品，但是研究所严格算下来，那是董萌的父母掌控着，在他看来，那就是董家的东西，不是他娄家的，所以他宁可高价购买国外的产品，也不采购机械研究所的产品。 如果能够按照他的设想来一步步走的话，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花的钱多点儿罢了，影响不到。 但是坏就坏在，他想买的设备和技术，都是在封锁清单里的，那就意味着他没有办法通过正常的渠道购买，只能通过国际掮客进行购买，甚至还涉及到走私。 而他不但在找国际掮客的时候，遇到了大骗子，甚至人家给他的假货，还在运输的途中被查了，不但购买东西的钱白花了，还被海关罚了一大笔钱。 要不是他还有层港商的身份，也是实打实的在大陆投资，那都不是罚款这么简单的了。 如果只是这一次，老娄就认清现实，老老实实的通过董思萌那面儿的国际掮客进行购买，也就算了，偏偏他还不死心，认为这次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因为他都没有见到货就被查了，所以他并不知道东西是有问题的。 结果骗子都打算收手跑路了，他竟然又联系上人家，又给人家一笔钱，再让人买一份，好家伙，骗子都惊呆了，行骗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着回头客，上赶着受骗，在他们这个行业内，也是很炸裂的。 于是，骗子含着眼泪委屈巴巴的又骗了老娄一次。 这两次花的钱着实让老娄伤筋动骨，但是还不至于垮掉，如果东西真的能用的话，还是有一定的起死回生的可能的。 但是老娄在收到技术之后，没有进行技术研讨和分析，直接就让人开始用，技术部门劝了好几次都没用，老娄依旧一意孤行，固执的认为技术是没问题的，下面的人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结果生产线稀里哗啦的建了一大堆，钱没少花，建完之后，那叫一个驴唇不对马嘴，根本就没法用。 搞的现在上不上下不下，已经有人开始辞职了，谁也不想跟着一个这么固执还不懂硬管的老板。 老娄招的这些人还是有本事的，毕竟都是各个学校和研究院高薪聘来的，人家虽然是奔着钱来的，但是也是爱惜自己的名声的。 离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圈子内宣布自己不在老娄那里担任任何职务，有什么离谱的事儿跟自己没关系。 这一下老娄在四九城的商界圈子里和技术圈子里的名声彻底臭了。 第411章 老年痴呆 当董思萌拿到调查报告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他以为是老娄老糊涂了，拿企业的前途开玩笑，没想到，嗯。。。应该确实是老糊涂了，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娄半城，这种垃圾操作不应该是他干出来的事儿。 很多人上了岁数之后，会变的越来越固执，越来越偏激，董思萌觉得他可能就是这种情况，按照调查报告上的内容来看，老娄现在脾气越来越大，而且敏感多疑，谁给他提建议，他就觉得谁要害他谁要骗他。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一次上当受骗金额太大，让他有点儿接受不了，精神出现了一点点问题，就此得了老年痴呆也是有可能的。 董思萌对照着两份调查报告，一份是他带来的人做出的，另一份是王阔提交上来的，两份报告里面除了某些无关痛痒的小细节之外，其他的几乎一样，那也就是说，至少截至目前，王阔的立场还是没有变化的，还站在自己这边。 不出他所料的是，娄晓娥已经开始暗暗接触某些曾经想要购买餐饮公司的人了，只是还没有一个人的报价能达到她的心理预期，所以还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董思萌看着报告里面的金额，如果娄晓娥不降价的话，他并不觉得能卖的出去，公司这个东西，固定资产是固定资产，企业规模是企业规模，市场估值是市场估值，这都是不一样的，人家收购的时候考虑的也会更多。 而娄晓娥为了换取大量的资金，在合理的价格之上，增加了一项，那就是预期收益。 她给的理由是公司现在是良性发展，这个价格入手并不亏，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能赚回来，以后就都是利润。 人家也不是傻子，做生意的其实心里都有一杆秤，那就是花无百日红，如今看起来风光无限的一个公司甚至一个行业，转眼之间就有可能日薄西山。 所以没有人会给她的这份风险买单。 最关键的是，娄晓娥这个餐饮公司总部所在的楼，可是在董思萌名下的，她理所当然的已经把这栋楼也算在了出售的固定资产里。 虽然董思萌和娄晓娥在港岛是有合法结婚手续的，但是这份手续在大陆是不被认可的，如果想跟公司一起打包出售，没问题，让董思萌出证明开委托。 但是就现在两人的关系，开委托？开玩笑吧。 而且除了这栋楼，还有郊区的调料加工厂的厂房和地皮，也是董思萌的。 各种调料产地的订单种植的合同虽然是跟餐饮公司的加工厂签的，但是当初谈的时候可是董思萌谈的，人家信的董思萌这个人。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那些种植调料的生产队如果知道董思萌跟餐饮公司闹翻了，这些生产队会第一时间来要账，要求立刻把之前送来的调料钱结清。 而董思萌，确实也不可能让娄晓娥简简单单的就把餐饮公司给出售，这个东西，里面能做的文章可太大了，将来是能起到大作用的。 所以他要采取一系列的措施，把餐饮公司重新掌握在自己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