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傻柱小叔，真情满四合院》 第1章 穿越1948 1953年9月秋高气爽，距离板门店和平协议签订已经过去两个月，整个国家也已经开启了大建设时代，各种工厂拔地而起一片繁忙，作为首都的北京更是如此。 刚下火车的何平安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记忆回到了5年前，自己本来是21世纪的一名警察，没有经历过车祸醉酒，只是单纯的躺在床上休息，睡醒之后就到了1948年。 “嗯，好痛，就睡了一会儿怎么这么痛呢？还睁不开眼，难道梦魇了”何平安心里纳闷。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小男孩喊到“爸，爸，醒了，小叔醒了” “兄弟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何平安听到两人的声音脑海里突然多了好多记忆，随之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何平安梳理了自己的记忆，原身叫何大明因为被人算计打成重伤，自己穿过来时已经去逝，只是尚未被人发现，父母早逝被兄长带大，大哥何大清，还有一个侄子叫何雨柱，一个侄女何雨水，想到这何平安突然睁开眼睛，我去这不是《禽满四合院》么！ 何平安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边趴着一个小男孩想必就是原身侄子何雨柱了，这时候的他还没有“傻柱”加身。 环顾四周除了桌子上的一盏煤油灯发出微弱灯光外其余一片黑暗想来已经深夜，转头看着趴在床边的何雨柱发出轻轻的鼾声，想起自己前世父母因公殉职后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的生活嘴角微微上扬有了些弧度。 “不知道是否是你的记忆在作怪，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要守好呢！”何平安喃喃自语道，不知是否是错觉，眼前的黑暗亦有了色彩，两人的记忆也不再冲突。 “小叔您醒了，感觉好些了没有？”何雨柱许是听到何平安的自语，突然醒了，看见自家小叔睁眼后问道 “没事，感觉好多了。累了吧柱子，快回床上睡吧，不用守着了”何平安轻声道 “不用，小叔我不累，我就在这挺好的，您渴么？要不要喝水？何雨柱问道 “我还不渴，大哥呢？”何平安道 “我爸在隔壁陪妹妹睡，我现在就去叫他”说完何雨柱就起身向门外走去。“不用柱子，明天再说，你也早些休息”何平安赶忙开口拦住何雨柱 “嘿！不用小叔我白天睡了”何雨柱憨憨答道。 “那你给我讲讲，我受伤后发生的事”何平安看何雨柱确实不困也就没在强求，顺势向他打听起了家里的事 “小叔，自从您被黄松那个黑皮狗陷害抓进监狱后，我爸拿着钱去向他赔罪，求他放人，结果他钱拿了人就是不放，口口声声说您是共党要枪毙”何雨柱气愤的说 “黄松小人一个，贪财惜命的很，他就不怕大哥报复？”何平安想着脑海里黄松的为人不解的问道 “不清楚”何雨柱想了想摇着脑袋说到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何平安听到何雨柱的回答想了想又皱着眉头问 “不太清楚，可能和我爸的工作有关” “工作？”何平安更加困惑 “是的，我爸前几天突然从鸿宾楼辞工，去了轧钢厂做厨师”何雨柱回应道 “轧钢厂，是那个号称娄半城开的那个么？”何平安继续问道，“对，就是那个！”听完何雨柱的回答何平安想了想没在发问，而是对何雨柱说“柱子，今天晚了，休息吧！” “小叔您睡，我在旁边看着。”何雨柱连忙说道。 “不用，我感觉好多了，你去你爸床上睡，不用总守着我”何平安听完拒绝何雨柱的陪护，用手指着何大清的床让他去休息。 何雨柱看着何平安坚定的态度只好说道“那小叔您有事叫我” 何平安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而是躺在床上默默的梳理着原身的记忆。 第2章 捋顺记忆，挂来 何雨柱看着不再说话的何平安转身向着何大清的床走去，顺便吹灭了桌上的油灯。看着陷入黑暗的房间何平安闭上眼睛心思沉浸到前身的记忆里。 大哥何大清1918年生，今年30周岁，厨艺高超精通鲁菜和谭家菜，鸿宾楼大师傅，现进入轧钢厂，一双儿女，妻子在生女儿时难产去逝。 侄子何雨柱1935年生，今年13周岁，因为学习不好，去年辍学，进入鸿宾楼打杂，并拜川菜大师学厨。性格耿直不失聪慧。 侄女何雨水1945年生，3岁，因为母亲难产，没有母乳喂养只能找其他人，身体比起其他小孩不算太好。 原身何大明1930年生，父亲因做菜得罪人被迫害，母亲随后抑郁而终，其本人由何大清养大。学习有些天赋一直在读书，因为在学习过程中接触到了新思想心向共产党，这次的事也是因为参加游行导致的。 何平安捋清家庭关系后将思绪转到了自己身上。自从45抗战胜利以后，全国各地要求和平的示威游行不计其数，多数都是驱散，就算被抓交些罚款找找关系也就放人了，为什么自己这次这么严重交钱都不行还被打成重伤。 “想来这里面应该还有我不清楚的事？是黄松？还是其它人？”何平安喃喃道。 “算了有用的信息太少，等明天问问何大清，无论如何也要把前身的仇报了”何平安说着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想清楚这些后，何平安也慢慢睡了过去，毕竟这具身体受伤太过严重。 睡梦中的何平安突然感觉身体一轻，浑身说不出的酸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密闭空间中，更加神奇的是自己居然飘在半空，环顾四周发现空间不大，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除了一些稍显稀薄的光点之外一无所有。此时这些光点正快速的飞进自己体内，何平安感受着正在慢慢好转的身体陷入狂喜。 “不知道它都有什么功能，有人么？系统？”何平安大喊起来，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当光点完全消失后，身体突然回到了现实世界。 此时一道意识出现在何平安的脑海里，原来空间是原身以前买的一块玉珏（jue二声）所化早就存在于身体之中，但原身精神不足无法开启，不过原身虽然没有开启空间，但他的精神却得到提升，这也是原身学习好的原因。这次之所以能够开启也是因为何平安被原身记忆冲击精神大涨。 玉珏叫明月珏，远古炼气士所有，内存一个空间可以储物，但除了宿主以外不能储存生命体。平时吸收月华可以温养宿主身体和精神，宿主受伤后可以疗伤。此外玉珏还可以被收进体内，变换形态。 何平安接收这股意识思考片刻后，好像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脸上浮现出的笑容让人玩味。 宿主 ：何平安（何大明） 寿命 ：18\/72 健康 ：80\/100（可疗伤） 速度 : 40\/100 力量 ： 30\/100 精神 ： 90\/100 空间 ：无 月华 ：无 （健康值只要没有受伤都是100,其余速度\/力量\/精神最大值100） 看着眼前的让人熟悉的游戏面板，抹平了何平安初来乍到的慌乱，能够更加从容的应对一切。 “月华想来跟月亮有关，看来我以后要多赏月了，别人都是日光浴，到我这成了月光浴，希望不要太过麻烦。” “随着月华的治疗，我的身体好了大半，就剩了一些皮外伤还没好，眼睛更是能够夜视，不过身体还不能马上恢复，要不然一个重伤垂死的人隔两天就能痊愈有些骇人听闻。现在自己还很弱小得苟住” “空间方面可以用意念收取物品，就是不知道最远距离，以后趁没人的时候实验一下”等何平安想清楚一切后，精神松懈下来，慢慢睡了过去。 第3章 兄弟聊天，事件始末 次日清晨，何平安在争吵声中醒来，抬眼望去何大清正在打骂何雨柱： “让你照顾你小叔，你倒好居然跑床上睡觉！”说着巴掌向何雨柱头上拍去，何雨柱一边躲一边说到：“是小叔昨天晚上醒过来让我睡的” “还敢狡辩，看来真的要修理你一顿。”何大清听到何雨柱回话大怒抄起鸡毛掸子就要动手。 何平安见状连忙出声道：“大哥，别动手确实是我让柱子去休息的。” 何大清听见何平安说话赶忙走到跟前，关切的问道“兄弟，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有？” “已经好很多了，我感觉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何平安笑着说道，顺势起身准备下床。 “慢点，慢点”何大清急忙说到， “没事的，”何平安笑着回答，然后又解释了昨晚的事，并再三保证自己身体好了不少后，才被何大清扶下床。可惜走了几步又被何大清送回床上。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听到隔壁雨水的哭声，何平安连忙对何大清道“大哥你还得赶紧去看看雨水，那丫头身体弱，别哭出毛病来！” 何大清听后，也就起身去了隔壁，一会儿功夫就抱着何雨水进来，问道“兄弟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还不饿，就来碗粥吧！”何平安想想回答道 何大清听完就何雨柱吩咐出去买早餐，然后一边给何雨水洗漱，一边同何平安聊天 “兄弟，你昏迷这几天可把我担心坏了，以后别这样了，” “对不起大哥，让你担心了。放心我以后绝对老实读书。”何平安为了转移话题，连忙向何大清问道“大哥你还是跟我讲讲我被抓以后的事，还有我听柱子讲您去了轧钢厂做厨师是真的么？是因为我吗？” “我确实是去轧钢厂做厨师，不过跟你关系不大，雨水太小，厨师又忙柱子又去做了帮厨，你也得读书，我早就想换个工作了，这次为了救你出来，我去求了师门长辈，他带着我去求了谭家小姐的丈夫也就是娄半城，正巧他的工厂缺厨师我就应了！”何大清答到 何平安听完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心里愧疚，可看着何大清故作轻松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接着问道 “大哥按照以往经验，我不应该被打的这么严重，更不可能花钱赎不了人，这中间出了什么事，大哥知道么？” “这次好像是因为有人下了命令所以才抓的人，至于你为什么被打的那么严重，黄松看上咱们这两间房了。”何大清道 “房子，黄松大小也是个警署副科长，怎么会看上咱家的房。”何平安不解 “是给他的姘头的” 听完何大清的解释，何平安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正要开口继续询问什么，就看见何雨柱进门的身影。 “爸，小叔早餐买回来了，吃饭吧。”何雨柱边将早餐放到桌子上边说到 何大清听后，对何平安道“对，先吃饭，吃完饭接着聊，反正我现在工作清闲，只要不耽误工厂午饭就行。” 说罢，便扶着何平安下床吃早餐，何平安本来也不用扶，可看大哥的样子，也就没有推脱。 许是何平安病情好转的缘故，这顿简单的早餐一家人吃的非常开心，就连小雨水都叫了好几声小叔。 “柱子吃完饭记得把屋子收拾了，”吃完饭的何大清随口说到 “知道了爸”何雨柱嘴里吃着包子，含含糊糊的应到。 看着何雨柱这个样子何平安笑着对何大清说道“大哥，您离开了鸿宾楼，那柱子还能继续在那工作吗？” “没事，柱子的师傅也是鸿宾楼的大师傅，只不过做的是川菜，” 不等何平安再发问又说到“等柱子学会川菜后，我再教他鲁菜和谭家菜” 何平安听后点点头，表示理解。二人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何大清上班时间到了才终止。 何平安看着何大清的背影，对于其日后抛子弃女十分不解。想了想算了何必为了没发生的事为难自己。转头看着一边干活一边照顾孩子的何雨柱笑了笑。 莽撞人何平安报仇 何平安自己单独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床上，毕竟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躺在床上的何平安思考起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现在是48年马上就要进入新世界，人民当家做主。作为一名21世纪警察能够见证历史和先辈们一起建设国家也挺激动的。” “不过还是先想清楚干什么？” “上学我的能力考个大学没问题，可是两世记忆都没有理工类的知识，只对历史和语言有了解，可是将来教师，商业，外交这三种工作在那十年都是重灾区，自己可没本事平稳度过” “还是当兵吧，我有空间能疗伤遇见危险还能进空间躲避，安全有保障，等以后立些功劳，无论是在部队或者回地方都不会吃亏” “至于跑去香港经商“潮汕”两个字连杜月笙都不行，更何况自己。” “现在是1948年10，虽说东北激战正酣但下个月东北就会全境解放，北京也会在明年和平解放，到时候就去当兵，正好趁着还有时间把仇报了”何平安心里做了决定。就将心思转移到了黄松的身上。 回想自己上一世的警察生涯何平安无奈的自语道 “没想到穿越第一件事想做的事就要犯法”说完何平安仔细想了想上一世那些罪犯的手段心里也有了计划。 平淡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到了11月底，东北野战军已经拿下天津，包围北平，何平安身体已经痊愈，并做好了复仇的准备。 “小叔，小叔！”何平安在雨水的叫喊声中无奈开始起床，这段时间自己身体虽然康复却也没有做出大的改变，除了偶尔出去收集一些黄松的信息，联络一下学校老师和同学外，基本都是在四合院里活动。 当然了在家人眼中何平安变得贪睡了一些，每天早上都得叫好几遍才能起床，这个自己也没办法，谁叫家里的门窗没有玻璃全是纸糊的，为了多攒些月华自己只能后半夜出去外面待着。当然收获颇丰。 宿主 ：何平安 健康：100 速度： 60 力量： 50 精神： 91 空间： 大黄鱼十根，小黄鱼二十二根，破碎电台一部，勃朗宁手枪一支，子弹326发（全部都是晚上在黑市用意念摄取） 月华： 3608 不过晚睡也有晚睡的好处，有天何平安向往常一样躲在一间没人的屋里享受月光时，发现剧中的道德天尊易中海正在和贾张氏偷情，而且一血达人许大茂的老爹许富贵正在偷窥，何平安无语的发现许富贵居然看的津津有味。 说到这就不得不讲一下四合院的情况，现在的四合院还没被人住满，不过电视剧中的主角除了日后的三大爷阎埠贵一家外，已经全齐了，包括给红军做过草鞋的聋老太太，也不知道这个小脚老太怎么把草鞋从北京城送到江西的。 “大哥，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天，您带着雨水去工厂吧，我忙完了在去接雨水！”何平安边吃早饭边对何大清说 “嗯行！出门小心一些。现在世道不太平，我给你拿些钱”何大清说着从口袋里掏钱。 “不用了，你上次给我的钱还有不少呢。再说我去同学家用不到钱”何平安摆摆手说道。 何大清听后也没在掏钱，而是多叮嘱几句就带着雨水去上班了。 等到何雨柱收拾好餐具离开家后，何平安也锁了门离开四合院向着警察署长家走去。 11月底的北京已经刮起了西北风，何平安走出南锣鼓巷叫了辆黄包车向车夫说清地址后，整个人缩进了车棚内。 到了地方付了车夫车钱，何平安整理一下自己衣服敲响了警察署长家的门。 “谁呀？这么冷的天，有什么急事么？就不能中午再来？”随着一连串的抱怨声，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皮肤白皙，样貌姣好，不过微尖的下巴平填了三分刻薄。 女人打开门看见何平安愣了一下，语气不似刚才尖锐，毕竟何平安的样貌不算丑陋，外加读书多年也有了几分书卷气。 “女士，您好！我叫何平安家住南锣鼓巷95号，正在读高中，今天有要事采访署长，打扰之处望请海涵！”何平安不等女人询问便自报家门说明意图，并将一根小黄鱼双手奉于女子身前。 女人看见何平安手中的黄金脸上浮现笑容，抬手接过黄金将何平安带进院里，这个院子只是那位署长包养外室的地方只有两进不算大，几句话的功夫女子便将何平安带到一间正房门外，转头对何平安道“等着。” 屋内响起了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一会儿，正房门被打开，屋内一中年男子说道“既然找到了这里就进来说话吧。” 何平安听罢赶忙走进屋内，面前男子道“小子何平安见过署长先生，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高署长听罢不置可否，只是坐到中堂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饮起茶来。何平安见状连忙从上衣口袋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两根大黄鱼，说道 “打扰署长，想必署长还未吃饭，小子不懂小小礼物当做赔罪” 高署长看了看何平安手中的黄金朝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见状赶忙将何平安手中黄金拿走。高署长这才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说道 “我是警察就是给人解决麻烦的，尤其是小兄弟这样的人。说罢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前一阵我上学途中被人裹挟进了游行队伍，被警察抓进监狱，刑事科副科长黄松为了我家的房子，差点将我活活打死，我哥为了我连工作都丢了。” “等等，你哥是不是叫何大清？”高署长听着何平安的话突然打断到 “是的，您认识我哥”何平安好奇的问道 “你哥先是找了我手下另一个科长，我也应了，不过黄松不松口而且他的后台有些麻烦，我也爱莫能助。我听说是娄半城娄老板帮的忙对吗？” “是的。”何平安如实回答 “那你今天来是？”高署长听罢不解的问道， “报复”何平安直截了当的说道 “报复？”高署长听完，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心里想着“我都告诉你他的后台麻烦你居然还敢提报复，看着彬彬有礼，说话条理清楚，怎么是个蠢货，”想到这不免对何平安看轻几分。 “署长，是这样的，我回家以后听我哥讲起黄松做的事后非常气愤，听说他经常喝酒，这不病好后偷偷跟踪他，准备他喝醉揍他一顿”说到这何平安适时表现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脸也微微发红。瞥见署长没有反应，又继续说到 “谁知道发现黄松竟然日本留下的特务” 高署长听完大怒，拍着桌子对何平安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够了，敢拿我当枪使。看在金条份上赶紧滚蛋，要不然你就准备在监狱待一辈子吧！” “署长，小子怎么敢骗您呢，我是昨天晚上亲眼看见有人给他送钱，听到那人说是日本人给的经费，对了还有电台”何平安淡定说到 高署长听后只是看着何平安没有说话。 何平安继续说到“署长你只需要派人抄了黄松的家，一切不就清楚了么？” “抄家，你小子一句话，就要老子去抄同僚的家？”（ 潜台词三根金条太少，得加钱） 说完高署长又端起了茶杯 （潜台词：你赶紧加钱要是拿不出金条就赶紧走，三根金条也不还你） 何平安见状连忙分别从裤子的两个口袋和上衣的口袋各拿出一个大黄鱼，一共三根大黄鱼放在桌子上对署长说 “小子怎么敢白让署长忙活，这些是小子给弟兄们的饭辙，劳烦署长转交一下。再说了署长，黄松这些年贪得，加上日本人给的他家里钱肯定少不了。” 高署长看着何平安的动作为难道“可是你说的证据不太充分啊，当然我是相信你的，但是黄松的后台可是军统，你这？”说罢看着桌子上的金条 （潜台词：继续加，这事难办，但是能办） “署长，我拿性命担保黄松家里有电台和大量的民脂民膏你就，要不这样，我跟着您去，到时候要是没有我说的东西，您就把我交给黄松发落” 何平安说完心里暗暗窃喜心里想着：到时候自己直接利用空间栽赃，还省的再跑一趟。 “可是眼下的时局艰难，不宜生乱啊！”高署长听完何平安的话，脸上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可眼睛却盯着金条一动不动。 何平安见状心里大骂男子贪婪，但却明白哪怕还有金条也不能再拿出来，要不然以这位高署长贪婪的性子恐怕黄松没事，自己又要进监狱了。没办法只能扯虎皮了。心里下定了决心，何平安不再犹豫，继续说到 “署长应该知道，我呢是个学生，对于时局也有些看法，我认为恰恰因为时局严峻您更应该处理黄松，而且不光处理还要大张旗鼓的处理，最好北京城的人都知道您北京警察暑署长处理了日本潜伏特务。” “哦，小兄弟难不成还有不同见解，不妨说一说” 高署长本意想多敲些金条，听见何平安这样说，想着他到底是个高中生文化人（那是高中生算是高文凭）一时来了兴趣，语气也真诚了不少 “既然署长想听，那我就班门弄斧了，我认为时局无论怎么变化对署长处理黄松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何平安说完看了一眼高署长然后继续说到 “国共大战，无非两种结果，第一国军赢，您担心军统找您麻烦，我认为恰恰相反，到时候恐怕是军统担心您找他们麻烦才是。” “为什么国军赢了，军统反而怕我这个警察，小兄弟仔细讲讲？”高署长听着何平安的话觉得新奇，于是要求其仔细解释一下 “署长其实这事很简单，总结起来就十二个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抗战时期军统有多少人，他们的行动队甚至配备全美械装备，作为特务部门他们甚至拥有十几万正规军队，戴笠一个少将却能和有‘小委员长’之称的陈诚较量。你看抗战胜利后呢，戴笠坠机而亡，军队被收编，特务被裁撤，连名字都改成保密局，这还是有共产党这个敌人在的情况，如果国民党取得完全胜利，您觉得军统会不会受到打压，而到时候黄松这件事恐怕就是最好的借口，弄不好您还会升官呢！” 高署长思考片刻眼前一亮，随后急忙说到“小兄弟说的有理，那要是共党胜呢？” “若共产党胜利那就更简单了，您别忘了共产党也是抗日的，而且在华北可是抗日的主要力量，对共产党而言无论是军统还是日本人都是他们的敌人，您顶着军统压力，惩办日本特务，对共产党而言有功无过” “那要是，双方保持现状呢？”高署长又问 “那您现在怕军统么？”何平安到问道 高署长听后哈哈一笑没有说话，却给出了答案。 何平安见状问道“那不知高署长这件事？” 高署长看着何平安道“今天下午可好，毕竟死刑犯也得吃顿饱饭不是！” “署长说的对，黄松毕竟是您多年同僚，应该的。那下午我就在黄松家胡同口等您。如果署长没事小子先走了，”何平安见事情已经谈妥便想着离开。 高署长起身将何平安送出门外，只是在何平安离开之际似是无意的问道“今日见何老弟行事不像是莽撞之人，五根大黄鱼黑市有的是人能够帮你报仇为什么来找我，你不怕我见财起意么？” “找您是为了立威，我要远行，要给家里在官面上有个倚靠，至于见财起意，北平已经共产党包围，自1945年以来，学校老师和同学组织的游行我一次都没有缺席过”何平安笑着答到，随即不等高署长在问什么径直离开。 第5章 报仇以及离开 第二天下午，何大清下班回家后没有立刻去做饭，而是笑着对何平安道 “兄弟你知道么？害你的那个黄松死了。” “死了！真的假的？怎么死的？”何平安假装疑惑的问道 “真的，都上报纸了，闹得满城风雨。听说他是日本特务，被警察总署高署长发现，在逮捕过程中被当场击毙！” “是吗？黄松居然是特务，真是没想到。”何平安故作感慨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还牵出了一个叫石林的狱警，听说那个狱警是他发展的下线，这可是要被枪毙的。” 何平安听着何大清的话想起昨天搜查完黄松家后，高署长看自己的眼神，笑了笑。没错那个石林就是打死前身的那个人，石林成为黄松下线也是他安排的。 昨天中午一行人在黄松家里不仅搜到了大量钱财和电台，还有一封效忠书，书上的名字就是石林。当然电台和效忠书都是何平安利用空间趁着警察不注意偷偷放的。 “石林因为烂赌欠下巨债，被黄松发现，收买并发展成下线，正好石林因为原身的事，收了黄松一笔钱，事情虽然有点糙，但是也算合情合理，更何况城外枪炮声不断，没人会为了两个死人出头。有两个警察的性命作为威慑我也能安心参军，等北平和平解放何家就安全了。”想到这何平安心里放松了下来。 一家人吃过晚饭，等到何雨柱带着雨水去了隔壁，何平安对何大清说到 “大哥，我想去参加解放军。” “参军？不行太危险了，”何大清听后急忙道。 “大哥，这次的事给我触动很大，国民党腐败不堪，只有共产党得了江山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才有好日子过。”何平安平静的说道。 “至于说危险倒也谈不上，我的同学有很多加入共产党，他们给我写信说共产党那边有文化的少，像我这样的一般都是后勤部队或者文书，不用参加战斗。”何平安看着激动的何大清只能违心说着谎话。 随后两人又聊了很长时间，最终何大清无奈同意何平安参军。 “那你什么时候走？”何大清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越早越好，如果您同意，我想今晚就离开。”何平安道 “今晚？时间太紧了吧！” “没办法，其实我这几天拜访了我以前的老师，他是地下党，知道我有参军的想法后非常支持，还通过关系找人准备送我去部队，人家也有任务，不能停留太长时间” 何大清听完，知道何平安参军这件事是阻止不了了，也就没再说话。 何平安看到大哥不再阻止自己，于是又说到“大哥，虽说国民党迟早要完，可现在北平毕竟还是国民党的天下，所以我参军的事就您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还有为了安全我想把我的名字也改一下。” “放心我知道轻重，至于改名我看行，那你名字想好了么？”何大清问道 “就叫何平安吧！”何平安说出了前世的名字 何大清听后点点头道“平安好，这名字不错。” 深夜四合院门口何大清看着这个从小养大的弟弟满脸不舍道“平安注意安全，记得写信” “知道了大哥，对了大哥如果你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警署姓高的署长，你就跟他说我去参加解放军了，想必他不会拒绝的”何平安嘱咐道。 何大清听后也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何平安此时有些伤感但是什么也没做只是低沉道“大哥保重”，而后头也不回便大步离开。 何大清怔怔的看着何平安离去的身影，强撑的身体矮了下去，踉踉跄跄的向家中走去。 何大清对外宣称何平安去了外地上学因此并未引起四合院其他人怀疑。 随着时间推移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来临，整个国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略显空旷的四合院也被逐渐住满，除了何家自己人外，何平安这个人也被大伙逐渐遗忘。 第6章 重回四合院 1953 年9月，一列开往北京的火车上，何平安正躺在自己的床铺上观看自己五年来的收获 宿主 ： 何平安 寿命 ： 92 健康 ： 100 速度 ： 100 力量 ： 100 精神 ： 100 空间 ：美国军粮包括罐头，糖，咖啡等3吨，新鲜肉类2吨，米面各5吨，还有各类枪支20外加一支巴祖卡火箭筒，大黄鱼267根，小黄鱼651根，美金2万多，手表，首饰若干 以及装有自己勋章的小木匣 月华 ：23 因为有着空间和月华的存在，何平安完成了很多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从普通战士一跃成长为一名团长。 不过在第五次战役受伤后，考虑到战争结束自己很大概率会驻守东北，想到北京的家人，何平安没有使用月华疗伤而是拿着医院的诊断报告向上级提出转业。 想起老首长看着自己的退伍申请时眼神中的不舍与无奈。何平安内心的愧疚无以言表。 “北京站快到了，想下车的旅客请准备”广播员的声音将何平安拉回现实，随即拿好自己的物品朝车厢门口走去。 下了火车，何平安随着人流走出火车站，看着接站口亲人朋友相拥的画面，何平安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因为自己一直身处战场，通信极其不便，国内时还好一些，到了朝鲜战场因为美军对我军补给线的疯狂轰炸，很多时候连粮食弹药都不能及时供应，更何况书信了，也不知道大哥侄子侄女过的怎么样了？ 想到这何平安也不做停留大步朝人群外走去，随手招呼了一辆板车向家中赶去。南锣鼓巷距离北京站不算太远，不大一会儿板车便停在了95号四合院门口，何平安下车付了车钱向院里走去。 刚进院门口就听着一道声音，从不远处响起“这位同志您好！” 何平安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身材有些瘦小的中年男子从一旁的屋里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 “同志你好，我叫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教师，院里的三大爷，需要帮忙吗？” 何平安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阎埠贵发现其真人比电视剧中的样子要年轻很多，也比电视剧中看起来有气质，更像一名人民教师。转念一想也对，剧情是65年开始的距离现在还有十几年呢，更没有经过三年灾害，“算道”尚未大成。 “同志，您有什么事么？”阎埠贵看着盯着自己不说话的何平安再次开口道 “你好闫老师，我叫何平安，中院何家人，我大哥叫何大清，您叫我小何或者平安都行，抱歉刚才突然想起一些往事”何平安歉意的答到 “何平安？何大清的弟弟？你不是……”阎埠贵似是想到什么，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而后赶忙补充到 “平安你哥何大清51年底就已经走了，现在你家就剩下你侄子侄女两个人了。” “走了，走去哪？” “听说是跟着一个寡妇去了保定”阎埠贵答到 何平安听后不禁感叹剧情的强大，同时心里有些好奇，想要寡妇娶回家就行了，为什么去保城呢？ 阎埠贵见何平安不说话，于是感叹到“这下傻柱的日子要好过不少了！” “傻柱？”何平安听着这个外号有些蹙眉。 “嗯，傻柱就是何雨柱，他爹何大清给起的，后来传开，大家也就跟着叫起傻柱来”阎埠贵看着何平安解释道 何平安听后有些生气，不过想着自己刚回来不清楚状况，反正以后自己有大把时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向中院自己家走去。 “闫老师我在四合院的时候你还没住进来呢，这四合院我比你熟悉，就不用跟着了”何平安见阎埠贵还要跟着，冷声阻止道 阎埠贵见状有些尴尬，何平安却没有理会，继续向家走去。 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何平安走进中院是只看见一群妇女在聊天，其中就有贾张氏和易中海的媳妇，看着熟悉的二人，何平安开口道 “贾家嫂子，易家嫂子五年没见，你们可越来越年轻了！” 听见有人说话，聊天的众人将目光转移到了何平安身上，本来聊的兴起的贾张氏看见身穿解放军军服的何平安后先是一愣，然后头也不回跑进家里关上了门，动作之快完全不像40岁的样子。 何平安见状有些疑惑看向易中海媳妇，一大妈心里大骂贾张氏没用，不过想起自家男人和贾张氏的算计，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到 “是平安啊，你不是去当兵了么，这是？” “仗打完就回来了”，何平安回道， “易家嫂子，我先回家，等我安顿好咱们再聊。”何平安叫一大妈还要问些什么，抢先说到，然后不等一大妈回话径直向家中走去。 看着何平安离开，一群女人把一大妈围住问道“一大妈，这是何家老二和平安么，贾张氏不是说他死了么” 一大妈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和贾张氏一样回了自己家。众人看见一大妈沉默离开，想到在何大清离开后，贾张氏这一年多针对何家做的事心里都明白四合院要热闹了，不过本着事不关己，众人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各自回家去了。 前院三大妈一直在偷听何平安和阎埠贵谈话，见阎埠贵进屋，立刻说到 “这何平安也太没礼貌了，不就是叫声傻柱，又不是咱们一家叫，至于么？” “好了，别抱怨了，这事确实是我不对，身为一名教师确实不该叫别人外号”阎埠贵不耐烦的说道 “可你还是咱们院的三大爷呢，他何平安就算是军人又怎么样，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吧？”三大妈听见自家男人说的话不甘心道 “闭嘴，”阎埠贵见自己媳妇还要说着什么连忙低喝，随后又解释道 “你在屋里没看清，我在跟前可看的清清楚楚，何平安的衣服可不是普通战士能穿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成了何平安是首长”三大妈一脸惊讶的问道 “应该是，当初军官会给他家发光荣牌的时候，我特意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何平安入伍前在读高中，现在高中毕业都是知识分子能当干部，更何况是48年的解放军部队！”阎埠贵喝了口水继续道 “再说了，就算衣服不是自己的，那也证明他后台不小，要打好，不能得罪” “可咱们已经得罪了，要不要道歉”三大妈听了自家男人的分析，担心的问道 “没事，傻柱的外号全院都叫又过，而且我已经道歉了，要说得罪那也是中院贾家，易家和后院许家，该担心的是他们” 三大妈听完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想起那三家做的事又问道 “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何平安，那三家可不好对付” “不用，到时候再说，那三家不知道何平安回来，咱们先看看情况”三大爷转身走出去侍弄起自己花草。 第7章 再见何雨柱兄妹 何平安走到家门前压下激动的心情推开房门，一个头发枯黄，身材瘦小，穿着破旧的小女孩正费力的整理着一些废旧报纸，看着眼前的何雨水，何平安想起了那个每天叫自己起床，说话糯糯的小团子，眼眶发热。 听见开门声何雨水转过头向门口望去正好撞上何平安的目光，脑子里突然想起，总是抱着自己的小叔，胆怯的说 “叔叔，您好，请问您找谁？” 何平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走到何雨水跟前将她一把抱起激动道 “雨水，我是何平安，你的小叔，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每天早上叫小叔起床，让小叔抱你出去玩” 何雨水突然被人抱起，先是害怕，等听到来人自称小叔后，记忆里的身影突然和眼前的人重合 “小叔？您是小叔？”何雨水眼睛直直的盯着何平安，仿佛生怕听到否定的回答。 “是，我是你小叔，怎么忘了，你每次都会趁你爸和你哥工作的时候，让我带你出去玩，还要甜甜的药”何平安以为何雨水不信又讲起了何雨水小时候的事。甜甜的药是糖，因为怕何雨水吃坏牙，何平安就骗何雨水说是药，这事被何雨水知道后还跟何平安闹了好几天脾气。 “小叔”何雨水听后，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小叔，于是紧紧抱着何平安的脖子大哭起来。 何平安也没在说话，只是像从前哄何雨水睡觉一样，一边在屋里走动，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儿歌。直到半个多小时后，何雨水才止住哭声，像小时候一样在何平安怀里睡了过去。 何平安确定雨水睡着后，慢慢的将其放在床上，拿起被子准备给何雨水盖上，可看着满是油泥污垢的被子摇了摇头，从空间拿出缴获的将校大衣盖在何雨水身上。 随后观察起家里的一切，家里比起自己走时稍显破败，毕竟何大清已经走了快两年了，一个半大小子能养活妹妹已经不容易，要求他和其它同人书里的主角一样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那就难为人了。 易中海家中，一大妈听着从何雨水的哭声，想起这两年自家和贾张氏对何家兄妹做的事内心忐忑不安，在屋里焦急转了两圈便急匆匆的往后院聋老太家走去。 站在老太太家门口一大妈平复一下心情而后轻轻敲门道“老太太，我能进去吗？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推门大步朝屋里走去。 “翠花有什么事，这么急躁的？”聋老太年纪大了睡眠少，好不容易睡个午觉还被人叫醒，有些不高兴。 一大妈看着不太高兴的聋老太没像往常一样道歉，而是急切的说到 “老太太出事了，何家何平安回来了。” “谁？”聋老太没听太清，又问了一遍。 “何大清的弟弟何平安，就是当兵的那个。他回来了。现在就在何家”一大妈又重复了一遍。 “何平安！”聋老太听着一大妈的话想起了那个见谁都彬彬有礼的少年。想起算计何大清的离开和这两年算计何家兄妹的事，心里慌了起来，但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对一大妈喝到 “慌什么，何家小子又吃不了人，这样你先回家等易中海回来让他立马上我这来。放心咱们做的隐蔽，他何平安再有本事也奈何不了咱们。” 一大妈想想也是，就没在说话，看着聋老太又闭上了眼睛就回家去了。却不知在自己走后一声叹息从聋老太屋里传出。 中院贾家，贾张氏看着一大妈从聋老太家中出来后不见刚才的慌乱。悬着的心也跟着一起放下，她知道只要一大爷没孩子，易中海就不会放弃贾家。只要易中海不出事贾家就是安全的。大不了道歉赔钱，到时候钱就易中海出，想到这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秦淮如去年嫁给贾东旭，以为离开农村有了好归宿，哪想到婚前慈眉善目的婆婆在自己进门后突然变脸，要不是自己怀孕了，还不知被搓磨到什么时候。 她今天和往常一样收拾屋子，贾张氏突然跑进家里还把门关上了，现在又笑了起来就纳闷的问道 “妈，您这是怎么？” “没你的事，少打听，”贾张氏不耐烦的回答。 何平安在哄何雨水睡觉的时候看见一大妈匆匆去了后院也没在意，只是在何雨水睡着后开始收拾起了屋子，把屋里的废旧报纸和一些别的垃圾放到门外然后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开始擦拭起来，忙完后就拿起兄妹二人的脏衣服洗了起来，等一切都忙完半天时间也就过了，院里上班的人陆陆续续的归来，雨水可能是紧绷的神经放松，到现在还没醒。何平安忙完后也没再干别的，而是坐在床边守着雨水。 “傻柱，孙子，你还想追上爷爷我，做梦吧！” “孙子，有本事站住看爷爷不打死你。”何雨柱的声音也紧跟着传了过来。 何雨水被这两道声音惊醒，睁开眼看着何平安像小时候一样糯糯道“小叔”说着双手向何平安抓去，何平安赶忙将何雨水抱了起来柔声道 “怎么了雨水，是不是被吵到了，放心小叔去给你报仇” 说罢，便抱着雨水向门外走去，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傻柱我看你动我儿子试试。” 何平安听罢想了想，明白这是后院许富贵，那第一道声音应该就是许大茂了。担心何雨柱吃亏疾走两步，刚走出门口就大声说到 “谁呀？说话这么横，跟国民党反动派似的，怎么想复辟呀！” 下班的众人都清楚何家情况，听到声音是从何家传来的一时好奇，都停下了脚步等着看看怎么回事。 许富贵父子听到何平安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何雨柱听着熟悉的声音激动起来，看着抱着雨水往外走的何平安大声道“小叔，你回来了！”跑过来伸开双臂就要拥抱何平安，何平安对何雨柱可就没有对何雨水有耐心了，躲过何雨柱的拥抱，没好气到， “都快成年了，还这么莽撞，没看见我还抱着雨水呢！而后又一脸嫌弃的说道 “看看你的样子，衣服又脏又破，头发上的油都能炒盘菜了，知道你是18，不知道的还以为38呢。回来就回来不知道小点声，都把雨水吵醒了。” 何雨柱也不是真傻，知道这是自己惹到妹妹让小叔生气了，毕竟以前也这样都习惯了。只好讪讪不说话，看着妹妹冲自己做鬼脸。 何平安见何雨柱不说话后，又冲着人群说到“大家放心我现在手上虽然没枪，但我徒手干掉的敌人没一百也有八十，一定能保护好大家，”然后又大声喊到“那个威胁军属的反动派呢，站出来！还想搞复辟看我不打死你！” 许富贵这时也认出何平安来，心里一惊赶忙凑到何平安跟前说到“平安兄弟误会，两个小孩闹着玩呢，”许富贵这样说只是想淡化自己刚才的话，把刚才的说成两小孩玩闹，这样何平安也不好意思在说些什么。 可何平安哪会管这些，回家会看着雨水的样子，虽说知道怪不了院里的人可心里也憋着一股火，见到许富贵父子自己往枪口上撞也没打算留手。而是大声说到 “好你个许富贵以前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见天往八大胡同跑，没想到解放了你居然还没改，放弃了反动派，看我不打死你！”说罢，一脚将许富贵踢出三米远。 许大茂看着自己老爹挨打喊到“你敢打我爹，我跟你拼了” “你爹是反动派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就是你辱骂军属是吧！”何平安本来想着自己好歹比许大茂高一辈，不想搭理他，可见他自己送上门来也就不客气了。说罢就要动手。 何雨柱看见许大茂要动手连忙上前帮忙，何平安看着何雨柱没吃亏也就没管，而是抱着雨水走向许富贵准备给他来个狠的。 “住手”，“住手”两声住手从前院传来，何平安停下脚步望过去，原来是易中海和刘海中。二人刚刚进院看着一群人围在中院知道出事了这才连忙出声阻止。 何平安想了想没再动手，顺便也叫何雨柱停了手，然后看向易，刘二人，并未说话。刘海中，易中海这时也认出了何平安，知道今天这事麻烦了，易中海想到自己对何家的算计更是心惊。 易中海见何平安不说话，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道“平安兄弟你回来了，今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平安，有事可以找我们三位大爷，何必动手呢？”刘海中见易中海开口也紧跟着说到 何平安见二人说话佯装不懂，一脸愤怒的将二人踹到，“大爷，还三位，我大爷早死了，占便宜占到我何家头上，我打死你们两个鳖孙” “是管事大爷，负责防范敌特，调节邻居矛盾的管事，因为年纪大了，被称为管事大爷”三大爷阎埠贵看着何平安还要动手连忙解释道。 何平安知道自己不能要动手，也只能息了心思到“你看这事闹得，误会了不是，不过您二位也是管事就管是，还大爷，以后别这样说了，都是40岁的年纪哪能当人大爷呢。” 易中海，刘海中挨了何平安两脚还没缓过来，听见何平安的话更是气的说不出话。 许大茂见到易中海，刘海中挨揍心里一喜，连忙扶着许富贵过来告状到 “一大爷，二大爷今天我回来和傻柱玩闹结果何平安上来就打人，你看把我爸打的？这事要是解决不了，我们就去街道，解放军也不能随便打人。” 刘海中因为肉厚先此时已经缓过劲来开口道“何平安，你先殴打许家父子，又殴打我们两位大爷，你想造反么？光齐交大伙开会”。易中海也想给何平安一个教训，装作没听见。 何平安听完表情不屑却也没有阻止刘光齐，正好自己要说些事，省得麻烦。 这时何雨柱走到何平安身前轻声问道“小叔，没事吧，要不我去后院请聋老太，聋老太给红军做过草鞋，对革命有功，大伙都听她的” “请个屁，老实待着，我看你这外号真没叫错，你还真是个傻柱。”何平安本来见何雨柱关心自己还有些感动，可听到他的话，没好气的回道。 “可是一大爷，二大爷都是轧钢厂的高级工，院里大多数人都在轧钢厂，他们两个人在院里不好惹”何雨柱一脸担心的说 “柱子，你回头看看咱们家，看看那块光荣牌，这是你小叔拿命换的，只要你有理，别说这两个人就是真正的领导干部也不敢为难你。”何平安见何雨柱实在担心只能宽慰道，不过看着他一脸懵圈的样子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致，转而逗弄起雨水来。 刘海中管事大爷的身份在院里还有些地位，不一会儿功夫刘光齐就将全院的人集合到了中院。只见三位大爷分别坐在桌子边上，易中海居中，另外两位为别坐在两边，看的何平安有些想笑。 “今天，何平安刚回来就揍了许大茂父子，我们二位大爷上去劝架也被揍了，剩下的让一大爷说吧！”刘海中率先开口道。 易中海听完心里骂娘道：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个屁。不过面上却微笑道 “平安刚从战场上下来，脾气有些暴，可以理解，考虑到他为国家做过贡献，就让他给我们二位大爷道个歉，赔偿一下许家父子的医药费大伙说怎么样？平安兄弟你说呢？” 何平安听后内心想到：好你个易中海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真恶心呢，我还没说话就把这件事的责任定到我身上，还给我安个暴躁易怒的性格，这要是传出去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我恃强凌弱呢，这是要破了我军人的金身啊！虽然何平安明白易中海的阴谋却没说话。 其他人见状纷纷同意，许大茂见状也跳出来说到“对要道歉，还要赔偿医药费。” “不用道歉，更不用赔偿，两个小的玩闹都是误会。”许富贵到底老谋深算不想平白出头尤其是没弄清楚何平安底细之前。 打定主意的何平安却没有搭理许富贵，而是向许大茂道“那你说赔多少了合适？”许大茂想了想说到“我爹一个月40万，他这伤最少休息三天，就是四万，再算上赔偿你赔12万。” 许大茂说完，何雨柱急了大声喊道“许大茂你这是讹人。”其他人也纷纷出言说太多了。易中海见状说到“那就四万怎么样，一个院住着也别要赔偿了”许大茂本来就是漫天要价，这时听到易中海的话也就顺势同意了。这下大伙都看向了何平安。 何平安看着大伙不再说话，随即开口道“都说完了，那就听我说。我呢，今天下午刚到家，忙着收拾屋子，也没跟大家打声招呼，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介绍下自己。” “我姓何，何大清的弟弟，原名何大明因为48年参军的时候北平还没解放，因此改名何平安，现在退役回家，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现在我给大家讲一下事情经过。今天傍晚，我在家陪着雨水，突然听见许大茂骂我家柱子，我家柱子要揍他，然后许富贵就威胁柱子要他好看。所以我才动的手，不信你们自己问，反正知道的人不少” “然后我为什要打二位管事呢，因为他们自称是我大爷，我想不光是我，其他人遇见这事也会动手，后来才弄明白，原来是管事大爷，后来我也道歉了这事许多人都看见了” 四合院众人听完议论起来，易中海见状连忙说到“平安，许家父子虽然有错，但你下手也太重了，这样钱就不陪了，你道个歉算了” “就是你看给我爹打的都直不起腰了”许大茂见有人帮忙又跳了出来。 何平安冷冷的看着易中海道 “大伙可能不知道，我呢是军人，何雨柱就是军属，许富贵父子称何雨柱为傻柱，这种具有侮辱性质的外号，就是在侮辱军属，轻者判刑，重的枪毙！” 大伙看向何家门上的光荣牌，突然发现原来何雨柱是军属，想起隔壁院因为辱骂烈属被枪毙的混混，一时吓得不敢说话。 “何平安，傻柱的外号是何大清起的，大伙只是跟着叫而已。”刘海中不服气的说道，大伙都叫过何雨柱外号，害怕受罚，许是纷纷出言劝何平安大度。何平安看着这样的邻居内心冷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吗？你也说了这是我大哥叫的，可我大哥是柱子的亲爹，养他成人，你们呢，”何平安不等众人说话又说 “当然我相信大伙也不是故意的，之前就算了，以后别叫了，要不是可别怪我不讲情面送他去劳改。” 四合院众人听说何平安不计较以后又转头夸起何平安来。 易中海看着何平安接受众人夸赞，心理不好受，说到“既然都是误会，那么散会。” “等等，事还没完呢。走什么走，”何平安阻止道。 易中海问道“平安，还有别的事么？” “当然，其他事解决了，许富贵威胁我侄子的事，怎么办？许富贵要不要跟我去武装部走一遭，看看你是坐牢还是枪毙？”何平安看着许富贵笑着说道。 许富贵听着何平安的话知道今天这事没办法善了，光棍的说 “平安兄弟，这次是我的不对，武装部就不去了，私底下解决，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既然许大哥认罚，那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这样你儿子让我赔12万，那你就赔我120万好了。”何平安看了一眼许大茂说出了赔偿数额，而后有对着四合院众人道 “我呢不是爱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学不上去参军，之所以要这钱只是为了给我侄子何雨柱出口气，因为我敢肯定在我大哥离开的两年里这样的事肯定不止今天这一次。” 而后看向三大爷道 “闫老师，我五年没回来，许多人都不认识了，所以我想用许家赔偿的120万，办些酒席请四合院所有人吃顿饭，我刚回来也没空操办，所以想请闫老师帮帮忙，放心不白干。”说完从兜里拿出5万块交给阎埠贵，当做他的跑腿费。 阎埠贵赶忙接钱，然后冲着四合院众人道“大伙还不鼓掌谢谢平安” 何平安面上微笑摆手表示不用心里冷笑：我的饭可不是好吃的！随后鞠了一躬道 “耽误大伙这么长时间，我给大伙赔个不是，大伙赶紧回家吃饭吧，别把孩子饿坏了”说罢便带着抱起雨水向家里走去，何雨柱赶忙跟着离开。 其他人看着何家人离开，也相继散去，三大爷跟着许富贵去拿钱，就剩下易中海和刘海中面面相觑。 第8章 叔侄聊天，何平安的规划 何家三人进入屋内后，何雨柱激动的说道“小叔，你终于回来了，以后您还走吗？” “嗯回来了，至于走不走，刚才开会你没听见我说退役的事么？真不知道你的脑子一直在忙什么！还是说你不欢迎我，故意拿话点我？”何平安看着越来越憨的侄子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没点您，开会时光看您舌战群儒，没注意您说的话。”何雨柱听着何平安的话赶忙解释起来。 “还舌战群儒，这成语是这么用的？行了，你去简单洗漱一下，咱们先去吃饭，回来再聊。”何平安无奈说道。 “不用，出去吃太费钱，我去做饭，”说着就向灶台走去， 何平安好笑的看着何雨柱也不说话，果然，何雨柱走到后到灶台后又尴尬的看向何平安，发现何平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只能脸红的说道 “小叔那个，这个……” 何平安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发现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刚才看着何雨柱回来也没有带着粮食，就知道这小子忘了买粮食。看着侄子涨红的脸，想想这两年这傻小子也不容易，也就息了捉弄他的心思， “还不快去洗漱，怎么，不想吃，你不吃没关系，别把我们雨水饿着，是不是雨水”何平安说着站起身把雨水抱进怀里就要往外走。 “吃，您等我，一会儿就好。”何雨柱赶忙跟上，锁好门后，跑到院里，拧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冲何平安傻笑。 何平安看的目瞪口呆对怀里的何雨水道“雨水不能学你哥，真邋遢。”何雨水看着何雨柱想了想答到“小叔，你哥也邋遢” 何平安听着何雨水的回答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何雨水看着哈哈哒笑的小叔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起来。 屋里的易中海听着院里何家三人的笑声脸色更加阴沉，而贾家正在吃饭，贾张氏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骂道“一家子傻子！”贾东旭听到贾张氏叫骂连忙制止道 “妈，小点声，别被何平安听到，要不然会坐牢的，” “何平安那个短命鬼，为什么不死在战场上”贾张氏虽然还在骂，可想起刚才的全院大会，声音却小了好多。随着何家三人的远去，贾家也陷入了平静。 因为时间关系，何平安带着两兄妹找了一家不算太远的馆子，先凑合吃一顿，反正还没有实行票证，以后有的是时间吃大餐。可能是还没有公私合营，饭店服务还行，没有闹心的事发生，三人吃的很高兴。 等到叔侄三人回到家中已经八点多了，雨水因为下午睡了很长时间依旧很精神，何平安见状便将自己包里的东西全部放到桌子上。对着兄妹二人道“柱子，雨水过来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何雨柱兄妹看着一桌子的礼物一时愣在原地。 “怎么不喜欢，还是不想要？”何平安打趣道。 “喜欢，不过小叔这些都给我们么，太贵重了吧！”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何平安没有搭理何雨柱，而是把何雨水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拿起一个八音盒说到 “雨水，快来看看小叔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这个叫八音盒可以听音乐的东西。” 说着扭动八音盒上的发条，等到何平安松开手后音乐随之响起，八音盒上的摆件娃娃也跟着转动。 八音盒一下子吸引了何雨水的目光，就连何雨柱也有些眼红。等音乐放完后，何平安对着雨水道“雨水喜欢么？” “喜欢”小雨水欢快的回答。 “那还不赶快收起来，没看你哥都眼红了。”何平安逗弄到 何雨水看着何雨柱的模样，立刻把八音盒搂紧怀里，绷着小脸仰着头瞪着何雨柱“这是小叔给我的，” 何雨柱讪讪一笑，看向何平安。 “行了，这个样子给谁看呢，”说罢拿起一块手表扔给何雨柱 “再有一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生日，也成年了，男人出门没有手表多没面子，这是江诗丹顿国外名牌，我从一个美军上校手里缴获的送你了。”何雨柱接过手表立刻戴在手上。而后何平安又拿起相机道 “这是我端了敌人一个指挥部缴获的，首长没要奖励给我了。你先拿着有空我教你怎么用。”何雨柱此时也不管何平安说些什么，抱着相机傻笑。何雨水看着何平安不停的给何雨柱东西，着急的用小手拉何平安的衣袖。 “别急雨水，剩下的东西都是咱们雨水的。”何平安看着有些着急的雨水安抚道。说完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和牛皮本子放到雨水跟前。 “小叔我不后悔放弃学业参军，但多少也有些遗憾，雨水以后好好学习，考个大学帮小叔完成梦想好不好” “好”何雨水一脸严肃的点点头，何平安看着小大人似的雨水笑了起来？随后又把指甲刀，玩偶，还有一些好看的小挂件一股脑的放到雨水身前。何雨水看着自己的礼物，搂起何平安的脖子对何雨柱显摆道“大哥，我的比你多。”何雨柱不服气的反击，何平安任由兄妹两个玩闹，自己收拾起何雨水的礼物来，等到将雨水的礼物收好，这才又抱着何雨水做到椅子上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别玩了，给我讲讲我走后家里的事，尤其是你爸？” “提那个男人干嘛？”何雨柱听何平安提起何大清嘴里不满的嘟囔起来。 “闭嘴，让你讲你就讲，哪那么多废话。” 何雨柱见何平安一脸严肃，只能详细的讲起何平安走后的事。 自从何平安参军家中和平常一样没太大变化，50年重新登记户口，何平安军人的身份曝光，何大清凭此还当上了一大爷，生活向好的方向发展，可到了51年底，何大清突然跟着寡妇去了保定，何家情况急转直下，不光尔房和菜窖成了中院公用，家具也被借走不少，甚至连温饱都成了问题，直到何平安回来。 何平安看着眼圈发红的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等到何雨柱平复了心情才开始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爸这人我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再说他就算离开也会把你们兄妹安排好的，怎么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具体我不清楚，我爸确实突然离开的，不过我爸临走前把我安排进轧钢厂做了厨师一个月27万，可我爸走了不久，后厨的主任说我不满十八岁不符合用工条件把我开了。” “那你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何平安继续问道。 “谁家有红白喜事给人家帮厨，或者去火车站和工厂扛大包，没事在捡捡垃圾卖给回收站，一个月下来有个八九块。”何雨柱道 “辛苦你了，咱家柱子也成了顶梁柱了！”何平安感慨道。 “不辛苦，只是可怜雨水了，要不是后院聋老太和一大妈帮忙看着，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才不是呢，她们只是在哥哥快回来之前才会管我，其他时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待着，而且有时候她们还不给我饭吃。”何雨水听到何雨柱的话连忙冲何平安告起状来。 “不可能，”何雨柱连忙反驳道。可能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大吓得何雨水往何平安的怀里靠了靠。 “闭嘴，没看到吓到雨水了么，你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何平安呵斥到 “雨水你给小叔讲讲那两个人怎么对你的，不用怕，小叔回来了就没人再能欺负雨水”何平安柔声道 “聋老太每次都说我是我哥的拖累，害的哥哥辛苦工作，一大妈每天中午就给我一个窝窝头说我少吃一点，我哥就能轻松一点。雨水是拖累，小叔还喜欢雨水么？”何雨水搂着何平安的脖子问道。 听着何雨水的话，何平安杀陡然爆发，何雨水看着何平安虽然害怕却仍旧紧紧搂着何平安不撒手。 觉察到雨水的害怕，何平安收敛了杀气，看着怀中明明八岁却和四岁小孩差不多的何雨水疼惜道 “雨水才不是累赘，雨水是整个何家的珍宝，你哥才是累赘，那两个该死的女人才是累赘。” 何雨水听后大哭起来，何平安只能像下午一样继续哄起何雨水来，不禁暗自感叹： 看来雨水今天下午不光是见到我激动才哭的，更多的怕是受了欺负见到亲人，发泄心中的委屈。 看着在自己怀里大哭的何雨水何平安给那两个女人判了死刑！ 何雨柱在听到何雨水说的话后就想冲出去报仇可是却被何平安突然迸发的杀气吓住，等到何平安收了杀气立刻站起身拿起自己做的板凳就要冲出去。 “站住，你去干什么，”何平安冰冷的说到 “我每天给聋老太一斤白面一斤玉米面，她们就这么对我妹子，我去找她们讨个公道”何雨柱气愤的说着 “闭嘴！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她们只会说怕你累着，小孩子少吃点没关系，搞不好她们还会反过来教育你不要太过溺爱孩子，毕竟不是谁家小孩每天都是白面，甚至会说看你年龄大了，把你给的粮食全部换成钱留着结婚，到时你里外不是人。”何平安看着何雨柱无奈解释道 “听着你之前的话我本来以为你成长了，现在看来哼！还是一脑子浆糊，平时大大咧咧，遇事不过脑子只知道蛮干，我五年没回家，刚回来雨水就肯跟我诉苦，我就不信她以前没跟你说过这些事，你呀！”何平安指着何雨柱的骂道 看着何平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何雨柱涨红着脸不知所措，只能无奈的问道“小叔对不起，我也是被她们骗了，那咱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吃了这闷亏吧！” “急什么，等我把所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你现在把你跟易家还有聋老太之间的交易讲清楚，对了还有咱家尔房，菜窖怎么成了公用的了？还有家具？都给我讲讲，越详细越好。”何平安冷静的问道 “前几年我爸当了一大爷以后看着聋老太一个人孤苦伶仃怪可怜的，所以每次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就让我送去一份，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等我爸走了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街道办王主任就过来直接宣布易中海成为一大爷而易中海也当场宣布要给聋老太养老。从那以后一大妈就负责聋老太饮食起居，慢慢的我也和一大爷一家熟悉了起来。她们就主动提出帮我照顾雨水，我当时忙着赚钱，也就同意了。当时说好了每天给她们一斤白面一斤玉米面，雨水吃白面，剩下的一斤玉米面当报酬。”何雨柱一口气将何雨水的事讲完，然后又说到 “至于家具房子和菜窖，那是去年的事，经过半年多的相处我和一大爷一家处的不错，贾家贾东旭要结婚，贾张氏说她家穷就借走了一些家具装门面，贾东旭结婚以后贾张氏又说家里有些住不开，想租一间正房，我说这两间正房有您一间，我做不了主，贾张氏非的租，还说您死在战场上了，我和他家打了一架，当天晚上，易中海跟我道歉并提出了公用尔房和菜窖的想法。我想尔房和菜窖咱们也不经常用，易中海也帮过我不少，就同意了。” 何平安听着何雨柱的话，想起电视剧里易中海连何雨水的生活费都贪，打断何雨柱的话，好奇的问道 “易中海帮你？帮过你什么？怎么帮的？” “小叔您知道的，我从小跟许大茂不对付，自从我爸走后他就经常找我麻烦，后来传出你死在战场上的消息后更是变本加厉，有时把我惹急了，我就揍他。许富贵就找我麻烦，然后易中海就会帮我说话，让我赔点钱了事，有时候钱不够他还会帮我垫上。”何雨柱解释道 何平安听完何雨柱的话后，思考起该怎么一次性送走这些欺负过自己家人的混蛋，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急忙看向何雨柱问道 “柱子，你遇到这么多麻烦就没想过找街道，别说你是军属，就算是普通人出了这些事他们也应该管啊？” 何雨柱听罢尴尬的说道“我刚刚被辞退时是想去找街道的，可易中海说现在国家困难，不应该给国家添麻烦，我是军属更应该起表率作用” “那贾张氏说造谣我死在战场上呢？还有你被许家父子欺负的时候呢？”何平安看着何雨柱的样子没好气的问道 “易中海说，这些都是院里的事，为了四合院整体的荣誉，院里的事院里解决不能去街道。”何雨柱说到 看着何雨柱一脸认同的表情，何平安想起电视剧中的傻柱大骂起易中海来：狗日的易中海，你可真够缺德的，自己一肚子坏水，却想把我侄子教导成傻子同时也埋怨起何大清来。 “那街道办就没人上门慰问关照过你们？”何平安不相信街道办对待军属这么冷漠从不上门。 “每年过年来一次，给一些年货，只是过年宴席多，我忙着帮厨没见着过”说着还低下了头。 何平安看着何雨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觉得不对，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没好气到是不是“街道办发的年货都送给那三家人了” “还有三大爷一家，易中海说做人不能光想着自个”何雨柱道。 何平安听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何雨柱了，只是庆幸自己回来的早，还有的救。看着臊眉搭眼的何雨柱已经没有说话的欲望，而且也到了深夜，准备休息了。于是挥了挥手让他去了隔壁，自己陪着何雨水。 躺在床上何平安考虑着四合院的事：自己前世虽然看过四合院这部电视剧，可因为时间间隔太长除了记得易中海私吞何家抚养费以及何雨柱与秦淮如和娄晓娥之间的纠缠外其它的已经记不清了。 结合刚才同何雨柱的谈话，自己现在只有把握能够将易中海和贾张氏置于死地，至于其他人大概率只会受到些不轻不重的惩罚。想到这何平安觉得有些憋屈。 而后又想到了跟着寡妇去了保定的何大清，自己大哥的离开虽说可能有那三家的算计，但是他本人未尝没有顺水推舟的意思，毕竟自己己嫂子45年生雨水去世时，何大清才三十。想到这何平安决定等自己转业的工作和住房问题解决后，去一趟保定看看情况。听听他的想法再决定是不是搞死易中海和贾张氏。 随后又想四合院其余众人，自己从军虽然没有直接带给他们利益，可四合院毕竟是一个整体，可以说四合院每个人都在分享着何平安带来的荣誉，可在何家兄妹二人受到伤害时，居然只知道看热闹，居然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想到这何平安下定了决心，既然何家出事时你们冷眼旁观，就别怪我心狠，让你们名誉扫地，对了还有街道办都别想好过。我的酒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想通了这些，何平安心情平复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9章 众禽的不安和算计 在何玉柱向何平安诉说四合院往事的时候，后院聋老太家易中海夫妇以及聋老太三人也在商量何家的事。 “老太太您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易中海向聋老太说完今天傍晚全院大会的事后，脸上有些担忧的问道 “从何大清他爹开始到何雨柱三代人都是没脑子的货，没想到出了何平安这么个人精。”聋老太听完易中海的讲述后感慨道。 “老太太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何平安可不是何雨柱咱们对何雨水做的事肯定瞒不过去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吧？” 一大妈看见聋老太还在那感慨，有些恼火，可想到事情弄不好要用到聋老太背后靠山，便强压下心里的不满，着急的问道。 “你急什么？咱们对何雨水怎么了？我老太太就是让她心疼一下自己的哥哥，有什么错？”聋老太慢悠悠道 一大妈听到聋老太这样讲话，心里骂道：好你个老太婆，何大清对你不薄，等他走后你一点旧情不念主动帮我们算计何家，现在看着何平安回来了你又想靠上何家，想让我背黑锅做梦。 “老太太您这话说出去何家人信么？毕竟柱子给的白面全被您给吃了，这事四合院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许家一定清楚，今天许家父子可是得罪了何平安，他们要是为了自保，到时候一定会说出去的。”一大妈赶忙推卸起责任来。 聋老太听着一大妈的威胁却没有着急，而是略有深意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毕竟是男人也见过些许世面，感受到聋老太的目光，想着聋老太刚才的话，脑子里灵光一闪冲着自己媳妇呵斥道“闭嘴”，而后又冲着老太太笑到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柱子太小不会教育孩子，对何雨水太过溺爱，咱们为了何雨水的成长才对她苛刻了些？” 聋老太听后也是微笑着点点头，道 “柱子虽然能挣钱了，可还没到十八岁，他自己都是个孩子，怎么会教育小孩呢。咱们都是看着何家兄妹长大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可是，那些粮食？四合院可有不少人见过您吃白面呀。”一大妈听着自家男人和聋老太的对话心里安定了些，可仍害怕的问道 “柱子再过一个月就十八岁，放在以前都有孩子了，也应该结婚的事了，柱子不急，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能不为他着想，老太太我没太大本事，只能省出自己的口粮给何雨水，把柱子给的粮食换成钱攒起来，留着他将来结婚用。”聋老太这次没有故作深沉，直接开口道。 易中海听完聋老太的话心到：难怪你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能够活过乱世，心眼真多，看来以后要提醒下自家媳妇小心点这个老太婆免得被她卖了。心里计算了下粮食价格，想着一会儿还要请聋老太帮忙于是说道 “还是老太太有想法，我算了一下，这两年收的何雨柱的粮食，玉米白面各六百多斤，咱们就按七百斤好了，白面1000一斤，玉米面不到200一斤，这样媳妇你去拿85万过来给老太太。”说完又对聋老太说到 “那就麻烦老太太明天给柱子送过去。” 聋老太知道易中海看着老实其实和许富贵一样一肚子男盗女娼，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听着易中海要替自己出钱，知道这是有求于自己，赶忙出口 “易家的，你先别急。中海呀，老太婆我虽然老了，可还不傻，你想让我帮贾家？还是说关于何家你还有瞒着我的？” “老太太英明，贾家的事虽然是我从中说和，但是都是可以放到明面，旁人顶多说我偏心，没什么大不了的。”易中海笑着说完，然后停顿了一下，斟酌的说道 “何大清走后，您同我们商量，我们给您养老，您呢想办法让柱子帮我们养老。本来我想的是贾东旭，可依着贾张氏的脾气，我也有些担心，所以您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我也就同意了”易中海看着聋老太不说话，又继续道 “您是知道的，我之所以让贾东旭给我养老，一来是我们两家关系好，二来也是最重要，贾东旭没爹还有一个那样老娘，也没个手艺，想要生活只能靠我，要不然他也不会拜我为师。可何雨柱不一样，何大清走之前给他安排进了轧钢厂一个月20多万，而且每个月何大清还会给何雨水邮寄10万的生活费，再加上何家门上的光荣牌，咱们四合院没人过得比他家好。这种情况何雨柱就算在善良也不可能给我养老的。” “所以你找关系让人辞了何雨柱工作，还截留了何大清的生活费。对吗？”聋老太不等易中海说下去直接打断道。 “你想着，断了何雨柱的生活来源，自己在他快活不下去的时候出手，让他承你的情，为此你不惜花大价钱收买街道办的人，让他们刻意忘记何雨柱这个军属对吗？”聋老太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有些气喘，易中海见状赶忙拍着聋老太后背惊讶的问道 “老太太，你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又不是真聋。要没有这本事我早就死了！”聋老太没好气的说着 “老太太还请您帮我一把，以后您就是我亲妈，等这事过去，我在院里摆酒认您当干妈，给您养老。”易中海连忙表起了忠心。 聋老太看着眼前的易中海又想起自己内心悲凉：要不是为了养老，谁又愿意成天算计。随后开口道 “知道你孝顺，酒席就不摆了，先帮你过这关吧！” “何雨柱工作的事，明天你带我去一趟轧钢厂，我会托关系将帮你的人安排去南方，至于街道办王主任，那是个聪明人，只要你不说，她那里不会出问题。聋老太继续说到 “最难办的是何雨水的生活费，一个月10万块，两年下来240万，都够枪毙了。” 易中海听到前半段还很高兴，可听说要枪毙急忙道 “老太太，您可得帮我呀！” “急什么，这事何平安知道了肯定不能善了，等！何平安那小子不是转业了么，看看他具体待遇和工作再说，要是只是个普通工人，那就多赔些钱了事，不过就凭他的高中文凭，很大可能是个干部，唉，也不知道那些关系还有多少用。”聋老太一边说话一边叹息道 易中海今晚过来就是冲着聋老太背后的关系来的，听见聋老太的保证，忐忑的心总算定了下来。接下来二人都没再说话，房间显得格外安静。 “当家的，这是85万”不一会儿，一大妈拿着钱走了进来， “给我干嘛，给咱妈。”易中海看着一大妈心里埋怨：要不是你生不出孩子，我也不至于这样。想到这没好气的对一大妈说道。 “干妈？”一大妈虽然疑惑可看着屋里二人阴沉的面孔也没敢多说什么，赶忙将钱递给聋老太。 聋老太接过钱，似笑非笑道“这么多年了，我也终于收到后辈孝敬了。”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有些意兴阑珊道， “老太太我乏了，你们走吧！中海明天晚些上班，过来接我”说罢不再理会易中海夫妇，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易中海二人也不再多言，回了自家。 许家，许大茂看着躺在床上的许富贵抱怨道 “爸，你今天怎么了，挨了打不还手不说，还赔了那么多钱。” “闭嘴，先前我以为何平安死在了外边，所以你欺负何雨柱兄妹时，我也没管。可何平安回来了，你以后要是再敢招惹何家兄妹，不用何平安我就动手打死你，免得你连累家人。”许富贵看着许大茂生气的说道 许大茂看着自己父亲眼神中的危险，知道自家老爹是认真的，赶忙应道 “知道了，爸！不过爸何平安就算是个当兵的您也不至于这么怕他吧？” “住嘴，你知道什么？”许富贵见儿子虽然嘴上答应了自己，心里却很不服气。害怕他真惹出什么祸事，只能没好气的解释起来 “何平安48年被抓进监狱差点被人打死你知道吧？” “知道，求的娄半城才被人放了出来，为这何大清答应娄半城在轧钢厂工作十年。那时候我妈在娄家做下人，亲耳听到的。这跟何平安有什么关系？”许大茂不解的问道 “急什么，毛毛躁躁。何平安被放回来以后像变了一个人，虽然说话办事和以前一样，可你老子我作为放映员也算见多识广，我当时就觉得何平安有些不对劲，果不其然，他养好伤以后，直接找上了当时的警察署长，当天中午害他的那两个人都定为了日本特务被当场击毙。” “何平安还跟国民党有关系？”许大茂听后一脸惊喜的问道。 知子莫若父，许富贵一听许大茂这样问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没好气的说道 “别想那些有的没得，那个警察署署长因为这事还收到了共产党的夸奖，你要想去举报就先和家里断绝关系，免得连累家人。” 许大茂听着许富贵这么说又郁闷了下来，随后又催着许富贵继续讲下去 “等黄松，石林就是害何平安的那两个人死后，忽然传出了日本人之所以还在中国发现特务，其实是为了一批日本人侵华时留下的宝藏，而黄松和石林就负责转运这批藏宝，结果黄，石两家被这个谣言整的家破人亡。” “这事是何平安干的，这也太狠了！”许大茂吃惊的说道，他没想到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何平安竟然这么狠。 “行了，你也别跟着磨叽了，总而言之不准招惹何家兄妹，最好想办法交好何平安”许富贵嘱咐道 “我不得罪就是了，交好干什么？”许大茂不服气道 “何平安参军是正在读高中，现在高中毕业都能当干部，更别说48年的军队了！”许富贵看着愚蠢的儿子心里有了再生一个的想法。 “您是说何平安现在是。部队首长了！”许大茂有些不甘的问 “要不然，你以为今天全院大会最会算计的阎埠贵为什么不说话，别忘了今天下午何平安回家的时候院里可就阎埠贵这一位管事大爷。” “嗯，爸说的对看来何平安真当官了，要不然阎埠贵不会这么老实”许大茂说完，又突然高兴起来。许富贵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又怎么了，发什么疯？” “爸，何平安回来了还当了官，这下一大爷，贾家还有咱们隔壁的老太婆要倒霉了！”许大茂兴奋的说 许富贵听完也不自觉的点点头，“以何平安的性子恐怕不能善了。你别瞎掺和，等着看热闹就行，跟咱们许家没关系” 说完又觉得浑身上下疼了起来，连忙叫许大茂继续上药。 中院贾家贾张氏一直没睡，一个没什么手艺的寡妇能在旧社会把自己的儿子养大，当然不是一个只知道骂街耍混的蠢货。 48年何平安的事贾张氏是知道的，事实上四合院里的老人都知道，要不然今天的事许家父子和两位大爷不可能乖乖认怂。 事实上在今天下午见到何平安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本以为傍晚的事能给何平安找些麻烦，没想到被何平安三言两语化解。想到何家刚刚熄灭的灯光，恐怕何平安已经知道自家做的事了。想到这里贾张氏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恰醒了正在熟睡的秦淮如，骂道 “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们贾家怎会会招惹这么大的麻烦！” 秦淮如被掐醒后听着贾张氏的话带着哭声委屈到“婆婆，我嫁到贾家整天操劳，从没有闲着，您凭什么骂我是丧门星？”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去占何家的便宜，又怎么会在跟何雨柱争吵时说何平安死在战场上这样的话？要不是你怀了贾家的孙子，我现在就让东旭休了你，把你赶回农村。”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 “妈，这事不怪淮如，要不是我没能力您也不会想着占何家便宜。”贾东旭被吵醒后说到 “婆婆，我看何家小叔挺和气的，在说他好歹是名军人，总不能得理不饶人，明天咱们一家上门道个歉，赔些钱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淮如轻松的说道。 贾张氏看着说话轻松的两口子无奈把48年何平安做的事讲了一遍，贾东旭夫妻听后沉默起来。 良久秦淮如开口道“这样，明天我先去试探下何平安口风看能不能赔些钱了事，如果不能咱们就请一大爷帮帮忙，一大妈和聋老太怎么对何雨水的大伙都知道，如今何平安回来了，何家和易家以后就算不成仇人，恐怕也会老死不相往来，一大爷的心思大伙都清楚，无外乎养老问题，现在何家没了指望，只有咱们家了，想来一大爷不会不管东旭的” 贾家母子二人听完秦淮如的话也觉的有道理，贾张氏不甘心的说道 “那个老绝户想让我儿给他养老做梦。” “妈，就算没有何家的事，只要咱们还在院里住着，我还在一大爷手下学艺，我都得给他养老。这事在我决定拜师的时候，咱们不就清楚么，要不然一大爷凭什么收我做徒弟，还在院里帮衬咱们。”贾东旭看着贾张氏劝导 “便宜那个老绝户了”贾张氏知道这是眼前唯一的办法，只能同意。放下心思的贾张氏倒头躺下，不一会儿呼噜声就响了响起，贾东旭夫妻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躺下继续睡觉。 第10章 工作安排 次日一早，昨天虽然睡的有些晚，可五年的军人生涯让何平安准时醒来，看着旁边小床上沉睡的何雨水何平安内心感到了久违的安宁。随后向门外走去准备洗漱，转头看着依然熟睡的何雨水，何平安内心好笑：要是让老首长和战友知道自己把夜袭摸营的本事用到这里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自己。 北方的九月已然入秋，早上已经有了一丝凉意，何平安伸展会身体，径直走向水井，此时时间还有些早，水龙头附近人不多，看见何平安走来纷纷打起招呼，何平安也是微笑回应。 正当何平安洗漱时，一道有些柔软的声音传来 “这位就是柱子的小叔何平安同志吧？我是贾东旭的媳妇，我叫秦淮如。”何平安吐掉嘴里的牙膏沫转身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个脸蛋漂亮，皮肤白皙，身材丰腴的孕妇正在笑着向自己打招呼，看着秦淮如的模样尤其是一双桃花眼，何平安突然理解剧中何雨柱的做法。 “你好，秦淮如同志，你要用水的话，你先用吧！”虽然秦淮如很漂亮，不过何平安想着剧中她做的事，觉得有些厌恶便冷漠的说道 秦淮如见状，不知道何平安讨厌自己，还以为是贾张氏做的事被何平安知道了。所以也没有生气，而是自来熟道 “小叔您叫我淮如就行，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再说柱子和我家东旭处的跟兄弟一样，柱子不在家时，我也经常陪着雨水，完全没必要叫的那么生分。” 何平安听后，感觉早晨的好心情都没了，有些感概：不愧是能吃傻柱一辈子的女人果然厉害，先是拉近两家关系，这样贾张氏辱骂何雨柱的事，就从辱骂军属成为了长辈说教，然后说帮助何家兄妹，估计下面就会说柱子看他家困难，也帮助他家的事，这样一来贾家占便宜的事就成了两家互相帮助。几句话连削带打把贾家做的恶心事抹平，顺道还想着继续占便宜。想到这何平安心里有了计较，也不回话，而是继续洗漱。 秦淮如看着好像没听见自己说话的继续洗漱的何平安，心里大骂：这和平安真没礼貌，听不见自己说话吗。秦淮如有心离去可想到贾家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满，只能继续说到“小叔您不知道，柱子可厉害了，不到十八岁就能赚钱养家，而且心地善良经常帮助院里其他人，就像我家，要不是柱子，我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到这秦淮如居然还哭了起来 何平安看着眼前的的女人想到，真应该让前世的那些明星看看什么叫做演技。本想着学习其他穿书前辈先大骂秦淮如，等过来看热闹的人多后揭穿贾家的算计。可又突然想到了别的主意。转身向家中走去。 秦淮如一边哭一边心里暗骂，你何平安是当兵当傻了么，要是我家东旭早就过来了，这是个傻子。随后就要向何平安继续诉苦，可等他抬头那还有何平安的身影。 “贾家嫂子，你家儿媳妇正在井边哭呢，快去看看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当婆婆的欺负怀孕儿媳妇呢。”紧接着何平安的声音从自家门口传来。此时院里大部分人已经起了，秦淮如怕何平安的喊声招来其他人，赶忙往贾家走去，路过何平安时白了他一眼，暗骂何平安混蛋。不一会儿贾家响起了贾张氏的叫骂声。 何平安听见后笑了笑也转身回了自己家，推门就看见何雨水的小脸上挂着泪水，看见何平安进来，连忙扑向何平安。带着哭腔道 “小叔，我以为你和爸爸一样不要雨水了！” “不会，小叔怎么会不要雨水呢？”何平安知道这是何大清的离开造成的，除了大骂何大清外，只能耐心的哄着何雨水。 “雨水，你看小说给你准备了什么？”等好不容易何雨水安定下来，何平安趁着何雨水不注意，急忙从空间里拿出牛奶和面包。 以前何大清在时给何雨水吃过这些东西，她知道这东西很贵，担忧的问道 “小叔，这些东西很贵的，雨水像以前一样喝粥就行。” “不用担心，这是小叔缴获的，不花钱。敞开吃不够还有。”何平安听着何雨水的话心疼的说到， 何雨水这才开心起来“那我去叫哥哥吃饭，您不知道哥哥可懒了，总是要我叫他才起床。” “不用，你先洗漱，我去叫柱子。”何平安看着记挂着哥哥的何雨水有些欣慰。 趁着何雨柱兄妹洗漱时，何平安又煎了三个荷包蛋，兄妹二人吃的很开心。等到三人吃完饭后，何平安对着何雨柱道 “柱子，我今天要出去一趟解决工作和房子的事，你从今天起就不要出去打零工了，以后在家看着雨水，等我安顿好帮你找份工作，直接上班。” “知道了小叔。”何雨柱赶忙答应下来。只是何雨水听见何平安要出去，还不带自己有些不高兴，嘟嘴道 “小叔，你出去都不带雨水吗？我很乖的，不会打扰到你的。” 何雨柱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本来就好动，一听雨水的话也看向了何平安。何平安想着自己出去以后，弄不好易家贾家和聋老太又会给何雨柱洗脑，也就点头同意了。何平安抱着何雨水，叔侄三人高高兴兴的向四合院外走去。 等叔侄三人到了地方把雨水交给何雨柱，让她们在外边等着。拿着自己的证明向武装部走去。 “同志，你好。这是武装部请出示证件。”门口站岗的小战士早就注意到了三人。在看到何平安走过来了后，敬礼问道。 “你好，同志，我是来办理转业的，这是我的证件。”何平安回了一礼道 “您是何平安？”小战士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怎么，不像？” “首长好！对不起首长，只是看着您有些年轻，”小战士说着又开始敬礼 “没事！我现在能进了么？”何平安站着问道 “首长请，首长我们领导特意交代过我们，您来了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小战士回道 何平安听后也不说话，径直向着武装部大楼走去，说是大楼不过是三层的小楼房，何平安直接上了三楼，先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何平安推开门，走到一名穿着军服的中年男子跟前敬礼道 “何平安，报道” “你就是何平安呀！果然英雄出少年！”中年男子看着眼前年轻甚至还有些稚嫩的何平安感慨的说道，随后不等何平安回答又抢先说到 “你没来之前，你们军长的电报就过来了，把你好一通夸，让我照顾好你。怎么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在原则范围内我可以给你优待” “报告首长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干什么都行。”何平安听后直接说到 中年男子戎马一生，见过的人不知凡几，自然知道眼前的人说的是实话。（其实何平安心里知道凭着自己的功劳外加团长的身份，肯定不会太差，也就显得有些随意。） 不愧是连老总都打招呼的人，觉悟就是高。想到这中年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久前老总跟我打了招呼，说让你去做个公安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没有”何平安回到 “那好，这是你的证明，现在去公安部报道吧！”说着从自己抽屉拿出一个公文袋交给何平安。 何平安接过公文袋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男子。 “老总说你曾经对他说过，想做一名警察，这次特意跟我打了声招呼。所以在你来之前已经都给你办好了！”中年男子笑着解释道。何平安听后内心非常感动，没想到当年自己随口一句话，老总都能记住。 “首长您还有什么吩咐！”何平安问道 “行了，没什么事，你去公安部报到吧！”中年男子挥手道 从武装部离开，等的有些无聊的何雨柱兄妹，大步走过去。 “行了，咱们走吧！”说着从何雨柱手里抱过何雨水。 “小叔，您办完了，什么工作？待遇怎么样？”何雨柱叫何平安出来赶忙问到 “公安，具体工作得去公安部一趟。”何平安看着何雨柱道 说着三人又向公安部走去，等到了公安部门口流程和武装部差不多，只不过公安部要比武装部大很多，也更严格一些。 何平安敲开人事科的大门，对着里面明显带着军伍气质的男子道“同志，你好我叫何平安，武装部安排我做公安，并让我上这来报到。” 人事科其他人听后都感到有些好奇，因为一般的公安干警都是去各个分局或派出所报到，难不成背景很深。他们不认为这么年轻的人可以成为首长。 “原来你就是何平安呀，我是人事科科长，叫赵显生”军伍男子有些热络的介绍着自己，而后又直接说到 “何同志本来您的事是我们这办，可前几天，咱们罗部长打了招呼，说想见见你，所以还得请您等一会儿” “没事”何平安笑到 赵科长见状也不在多说什么而是拿起电话打了起来，没说几句变挂了电话，转身对何平安道 “平安同志，部长在等你。”说完叫了一个人带着何平安去叫罗部长。 等何平安走后，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这是什么来路好年轻啊？” “不知道，不过他好帅，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象” “肯定不简单，要不能来咱们这报道。” “没事干了，”赵科长有些生气的喝止了他们 何平安看着眼前带着眼镜，一脸威严略显老态的男人，心里已经没有了刚开始见到历史书中人物的激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军礼道 “首长好，原63军何平安向您报到！” 罗部长看着年纪轻轻都当了团长的何平安替他感到惋惜，凡是了解何平安的首长都知道，何平安只要一直待在部队里，肯定能戴上将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何平安，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老总可从来都不会因为某个人打电话走后门，你是第一个估计也是唯一的一个。”罗部长不愧是老政工出身，虽然面上威严，但说起话来却如沐春风，不知不觉间让人放下紧张。 “老总爱护，我让首长失望了！半路做了逃兵。”何平安想起五年的战争岁月眼眶有些泛红。 作为一名政工大将，罗部长非常清楚何平安在想些什么，安慰道 “逃兵，如果你是逃兵那我是什么，逃兵头子。”不等何平安说话转而严肃的说道 “逃兵，我没见到，我只见到了一名从新开始的新兵。老总给我打过招呼后我特意了解了一下你的过往，五年的时间从一名普通战士成长为一名团级指战员，特等功三次，一等功九次，二等功几十次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这样的履历在我军中非常稀少，可这只是代表你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成为一名优秀的公安？” “有！”何平安站起身斩钉截铁道 “好了，坐下，队伍未来的工作内容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是一线，还是留在部里？”罗部长挥手让何平安坐下，笑着问道 “报告，我想去一线。”何平安直接回答 “一线？你的身体？不如先留在部里，等身体好些后再去一线，正好在部里积累一些经验，军人和公安毕竟不一样。”罗部长听着何平安的回答，想起他的身体状况劝慰道 “首长，我在离开朝鲜之前，从一名朝鲜老乡手里买了一颗老山参，据说300多年了，我吃了以后确实感觉身体好了不少。”何平安向着罗部长解释道（人参确实买了不过就是普通人参，为了以后身体康复找的借口） 何平安看着罗部长陷入沉思，知道自己得再不拿出些真东西就得留在部里了，部里哪有一线自在，于是从包里（空间）拿出自己在医院养伤的时候写下的对当下治安管理的一些见解和方法。 罗部长看着何平安递过来的笔记有些好奇。 “部长，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对公安这个职业有些向往，所以在医院时想了一些关于公安的事。都写在本上了。”何平安解释道。（以下所说纯属yy不能当真） “说说，都有什么高见我听听。”罗部长觉得何平安有些好高骛远，不过想到他的年纪和战功也就理解了，笑着问向何平安，只不过态度有些随意，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军人和公安是不同的，一名优秀的军人不一定是一名优秀的公安。 “是，我可以把咱们公安的任务分为两大类，一中是间谍、特务和黑社会以及毒品；一种是坑蒙拐骗，打架斗殴，以及嫖娼赌博。” “针对第一种情况，我建议进行急切的，全力的，温和的打击。急切的是指心理急，要有压迫感不能得过且过，只是在案情发生后去破案，要做到积极调查，掌握情报主动出击，这样可以有效的震慑对手，更好的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全力和迅猛是指：发现情况后立即上报，不要仗着打过仗身手好几个人就去抓捕敌人，要做到每次抓人时公安的人数和敌人要做到倍数比。出警要迅速，执行任务动手要果断，这样做不仅能够有效的保障自己同志的安全，还能最大程度减少甚至杜绝在抓捕过程给人民群众造成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温和是针对黑社会的，旧时代黑社会分很多种情况，其中有一种是底层人民群众为了活命自发组织起来的，比如独轮车送货的车行之类，他们通过自己劳动生活，本身就处在社会底层，面对比他们强大的敌人只能抱团取暖，当然他们也会因为抢活与别人发生械斗，他们中也同样有吸血鬼存在，针对这样的人群我们应该给他们机会，只诛首恶，对于其他人以说服教育为主，引导他们为国家社会做贡献。” 罗部长刚开始还有些随意，可听着何平安的话知道他是认真思考了，而且很有道理，于是开口说到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同意，不过第二第三点容易做到，第一点咱们人手不足，而且敌人隐藏在暗处很狡猾，我们只能加强警戒，很难做到主动出击。” “对于暗处的敌人我们确实很难发现，但是首长我是军人，我崇尚进攻，正所谓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擅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我建议咱们可以再做一次人口普查，只登记在京时间，而且要做到有人证明。” “人口普查，登记在京时间？” “对重点是登记在京时间，这是针对国民党特务的，北京从45年被国民党接收到49年解放不过三年年多一点，他们发现的特务主要是这个时间段发展的，尤其是外来人口，随着国家解放农村分地本多人都回到了故乡，毕竟人离乡贱，两年多的时间就算发展不少特务可痕迹太多应该不难察。” “可就算是只登记在京时间也以咱们现在的人手也需要很长时间，足够特务觉察。”罗部长其实心里已经同意了这件事。 “咱们不是有管事大爷吗，可以让管事大爷做这件事，一来他们人头熟轻易不会上当，二来他们岁数大更加可靠一些。当然登记时，我们每个院还是要派个同志的，这样既可以起到监督作用，同时也可以给大伙做个普法活动，也让群众知道知道平时大伙所做所为究竟有没有违法，减少因为邻里矛盾引发的不法案件的发生，还能杜绝一些人仗着自己的能力，欺负人民群众不懂法搞古代乡绅那一套，未来会对咱们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当然了收集一些黑社会分子的犯罪证据也不是什么难事。” “了解你的人清楚你是战场冲杀的指战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搞思想建设的政委呢。”罗部长听着何平安的讲话笑着说道。 “何平安你说的这些我会开会讨论，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优秀，也很聪明，但你要记住我不反对你把战场手段用到犯罪分子身上，但你绝对不能用到人民群众和自己同志身上，要不然你就算有天大的功劳，我为收拾你。”罗部长严肃的说道 何平安感觉如山的气势压向自己，拼命挺直腰板道“是，首长。” 罗部长看着依旧站得笔直的何平安，收了气势让他继续讲下去 “等统计完成后，我们可以联系街道和大院，对可疑人员进行监控，把他们拉进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里，同时通过基层公安了解的情况对黑社会实施打击。对了普法人员最好用旧社会改造过来的，毕竟他们在北京生活了很长时间，了解普通群众的生活，能够把普法活动的价值最大化，同时也更能掌握黑社会的情况”何平安说到这觉得不合适又补充到 “咱们的自己的同志大多都是军人转业，来自全国各地到北京的时间太短，对北京还不太了解，并不是不够优秀。” “什么自己人，其他人，为人民服务都是好同志”罗部长批评道。 “是，首长我道歉，并改正”何平安听后急忙说到 “嗯，继续讲，说说第二种”罗部长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让何平安继续讲下去。 “至于第二种，坑蒙拐骗偷，打架斗殴和卖淫赌博，这些事基本不可能杜绝的，所以这是长期的战斗，这些事本身没太大难处，只是我们人手不足，这种事又太多，而且比较隐蔽，我听说现在很多工厂都成立了保卫科，能不能请工厂保卫科的同事针对自己工厂周边区域，巡逻监督一下，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在工厂周边住的大多都是自己工厂的工友，一来保护自己工人，二来他们人头熟可以及时发现情况。而且保卫科大多也都是军人，而且配枪，能够帮忙抓捕。” “这样保卫科的权利，责任是不是太大了”罗部长问道 “等我们完成第一项工作后，应该能够腾出人手，到时候我们在接手。”何平安停了一下，有斟酌到 “针对第二种犯罪中的打架斗殴之类不好判定有没有犯罪的案件，我们是不是可以制定一部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作为工作准则。这样也能减少基层公安的事情，还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 罗部长听完看何平安的目光有些诡异，看得何平安不知所措，自己只是把治安管理处罚法提前搬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罗部长这次没有给何平安准确答案，似是有些疲惫 “既然你不想在部里，正好东城分局副局长有别的工作，你去报道吧” “对了，正好你住的附近有个轧钢厂顺便兼职下保卫处长？”罗部长好似突然想起来补充道。 等了一会儿看着何平安还不走于是诧异的问道“还有事？” “首长是关于军属和烈士家属的”说完就将自己家的事全部如实做了汇报 “首长我不是告状，就那几个杂碎我分分钟收拾了他们，我就是从自己身上想到了其他人，我们国家现役军人加上烈士大几百万不可能只有我们一家遇到这种事，肯定还有别人，我想我们是不是做个了解。” “岂有此理！无法无天了，我一会儿马上开会讨论，争取尽快开始调查，一经发现一定要严肃处理。”罗部长气愤的拍了桌子而后对何平安道 “对了你的档案就留在部里，办完手续就先回去，我会给北京公安局打电话通知他们的，你下星期一直接去报到就行。” “是，首长保重身体”何平安敬礼后转身离开。 看着何平安离开的身影，罗部长一声叹息：年少，聪明，有能力，有担当，可这不是战场，太过锋利伤人伤己！ 第11章 街道办王主任 何平安离开罗部长办公室回到人事科找到赵科长，还没等何平安说话，赵科长就抢先道 “何副局长，刚才罗部长已经交代了，这是您的工作证明请您收好退伍前您是团长，转业降一级，正处级职位待遇，但是刚才罗部长打过招呼，职级正处级但享受副厅级待遇。至于户口直接到街道办理，住房的话可以等到您明天上任后，由东城公安分局安排，也可以自己找。” “多谢赵科长，您费心了。”何平安客气的答谢 想到还在外面的何雨柱兄妹，何平安在和赵科长闲聊几句后就提出了告辞。 等何平安出了公安部看着有些无聊的兄妹二人， “等急了吧？” “没有，就是有些无聊，您都办好了没有？”何雨柱接话 “嗯，东城分局副局长，轧钢厂保卫处长，正处级，享副厅级待遇。”何平安一脸淡定的说。 何雨柱听后有些懵，他不懂正处，副厅之类的，但是他在轧钢厂干过一段时间，知道轧钢厂保卫处长。 “小叔，您也太厉害了，您不知道保卫处长可威风了。以后我能横着走了！” “我的权利不是耍威风的，而是为人民服务的，”何平安看着不知轻重的何雨柱呵斥道，心理无奈：也不看看这是地方。说完眼神瞥了眼公安部。 “小叔，我就是高兴，这回终于不用担心被欺负了。”何雨柱看见何平安看向公安部也知道莽撞了赶忙解释道 “您不知道，我被轧钢厂辞退时，那群人的嘴脸，我就差跪下了！都没人管我。” 何平安听后不再说话，看看时间也快到中午了，大手一挥 “走，今天小叔请你们吃大餐，丰泽园！” “丰泽园”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何雨水听到后立马精神起来。 “对，丰泽园”没想到雨水还有吃货的潜质，何平安看着何雨水的样子有些好笑的想到。 等到三人从丰泽园出来以后，已经到了下午，因为中午吃的有些撑，所以三人也没有着急，就那么慢悠悠的向街道办走去。 等到了街道办，想起街道办对何家兄妹的态度，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就直接带着他们进了街道办，没让他们在外边等。 街道办虽然管的事情多，但级别却低，只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何平安虽然没找人问路，也没费多大功夫找到了王主任的办公室。这次何平安没有上两次一样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进去。 看着直接推门进来的何平安三人，王主任有些不高兴，可当她虽然不认识何平安，到她认识何雨柱兄妹，想着自己做的事，看着抱着何雨水的何平安知道三人来者不善，不过到底也是参加多年革命的人，虽然心里有些不安面上却没有一丝慌乱，而后笑着打招呼打起了招呼 “柱子，今天怎么带着妹妹过来了，有什么事，放心你们是军属，有事街道办一定会帮忙的。” “王主任，这位是我小叔，我们今天是跟着小叔过来的，”何雨柱昨晚听着何平安的分析，知道街道办在对自己兄妹二人不地道，也没有太客气，只是有些疏远的介绍着何平安。 王主任自然能感觉到何雨柱的疏远，知道自己做的事被发现了，不过想到自己做的没太大纰漏，顶多算是疏忽，自己好歹也是老革命，自己的爱人也身居高位，而眼前的年轻人就算是当了五年兵，又能有多大本事，大不了道个歉，想到这王主任也就收了热情，不过面上笑容依旧。 “这位就是何平安同志吧，感谢你为国家做的贡献，要是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流血牺牲，咱们国家也不能这么安稳。” 何平安眉头一皱，这个王主任虽然表面热情，说的话也算客气，但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却让人生厌。也没了应付的心思直截了当道 “是啊，为了国家和人民群众安全，我们前线的同志们确实付出了很大的牺牲，所幸国家给予了我们高度的认可，也对我们的家属多有照顾，让我们能够后顾无忧的作战，不至于流血又流泪。” 听着何平安上纲上线的话，王主任突然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有些棘手。知道要是再让何平安说下去，自己对何家兄妹做的事就是破坏国家政策，要知道现在国家大部分干部可都是部队转业，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事恐怕没有好下场。想到这王主任转移话题道 “小同志思想觉悟很高，不知道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何平安见此也没有生气，反而说着王主任的话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已经转业，重新办理一下户口，顺便看看街道还有没有房子，毕竟我到了年纪，该结婚了。” “户口的事好办，但是这房子的事不好办，小何同志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解放军进城后房子一直很紧张，后面国家发展工业，又有大量农民同志进城工作，虽然没有小何同志为国家浴血奋战应该优待，可咱们这确实没有多余的房子。”王主任本来以为何平安只是因为何雨柱兄妹的事来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到何平安已经转业回家，心里一喜决定用房子的事让何家三人妥协。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何平安冲着王主任冷笑道 “没办法，再说据我了解何家有两间正房，一间尔房应该足够你们何家三人居住。”王主任见何平安模样也不生气。 “我家房子确实够住，但是那房子都在我大哥名下，以后也是我侄子的，而且我们的户口已经分开了，我是满足分房条件的，难不成王主任让我一辈子借住在自己侄子家？”何平安回怼 “唉，没办法，就算有房也要先给有工作的人，小何同志发扬发扬革命精神，克服一下吗？”王主任打着官腔 何平安见状也不在虚以伪移，直接贴脸开大道 “不巧我还真被分配工作了，王主任不妨认真看看我的材料，上面有我的工作单位” 王主任听着何平安的话，把目光转向了刚才何平安递给自己的材料。当看到何平安的工作单位和职务后脸色大变，慌忙站起身来，走到何平安身前到 “您好，领导，刚刚多有得罪，我向您检讨”说着伸出双手，准备握手 何平安看着递过来的双手没有理会，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王主任尴尬的收回双手，有些局促的说到 “领导，咱们街道还有上百间空房，不过都是普通四合院，基本上都是混居的大杂院，没有符合您待遇的，而且您是东城分局副局长，在分局应该有自己的干部楼，您看？” 何平安来之前就知道这事，只是想到现在的楼房，还有自己的秘密，他更喜欢一些独立的四合院。 “就没有独立的四合院吗？小一点就可以，一进的也行。”何平安皱眉问道 “领导，确实没有。不过如果您想住四合院的话可以自己建，正好您现在住的院子以前是贝勒府，在中院有一个跨院有六百多平，因为年久失修已经荒废，您可以自己花钱修建，建成后属于您自己的私房。” 何平安想了想点同意，而后话锋一转 “说说吧，是易中海还是后院老太婆？” “领导？”王主任还想着蒙混过关 “你自己说算私人恩怨，等我明天上任后自己察，就是公事，到时候只能公事公办，听你是河南口音，应该是42年大灾你参加的革命，也算是老革命了，我不想做的太绝，一个正处长的老公也救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和平安说完，不再搭理王主任 王主任一听就知道眼前这年轻的有些过分的领导有备而来，连自己的爱人都已经打听清楚。他既然知道自己的爱人是处长还敢这么说话，应该是有倚仗在身，想起档案上的副厅级待遇，暗叹一声：真不该拿那些钱，如今只能任人宰割。 “和副局长，我坦白，是易中海，他在何大清离开后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对何家兄妹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后院聋老太也应该清楚。”王主任认命的说道 “聋老太背后有些关系，应该是厅局级的，何大清走后，有一天易中海背着聋老太过来让我任命易中海做一大爷，我没同意，后来我就接到工业部一位局长的电话，让我多多照顾些。何家兄妹的事我和老太太讲过，但他当时装聋作哑，所以我也就顺水推舟。”既然要交代，那就不再隐瞒什么王主任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这星期天中午我在四合院请客，顺便处理何家的问题，你来做个见证，记得带上钱，我不管易中海给你多少，我要双倍，就当为我建房做个贡献，至于你有没有能力让易中海闭嘴我就不管了。”何平安说完后转身离开，没有管一脸感激的王主任。 出了街道办，何平安满脸愤恨的说道“小叔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放？又能怎么样？”何平安反问 “当然是让她坐牢啊” “坐牢？呵！”何平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屑的呵了一声。 “王主任收钱是自己说的，咱们根本没有证据。要不然我能放过她！”看着不知道状况的何雨柱“看来对柱子的教育要抓紧了，唉，大哥你干的好事。”何平安不等何雨柱再问什么，详细的解释起来 “我虽然没有证据证明王主任收受贿赂，但她对你们不管不顾却是事实。如果我只是一个小兵，你们也没有受到太大伤害，就算闹起来那她只需要向咱们和组织道歉检讨就行，没准还能因为这件事和聋老太背后关系搭上线。” “可我不是一个普通小兵，甚至和他家男人一个级别，这事闹大了就不能善了，毕竟身为团长他的家属都能受到不公正待遇，那其他普通人呢？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有好下场，还会连累到她的处长丈夫，聋老太背后关系也会和她做出切割。更何况，我是东城分局副局长，想要找到他家的漏洞钉死他们一家不算太难，就算钉不死，天天被人调查她也受不了。所以在我开口承诺给她机会后，她才交代的。”既然准备好好教导何雨柱，所幸趁着这次机会给他上一课想到这何平安问道 “柱子，我问你？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她不说为了钱么？”何雨柱不懂的问 “她一家两个人都是干部。一个正科一个正处她们缺钱么？” “那她们为什么？” “自己想，脑子是来用的，不是当摆设的”何平安没好气的说到 何雨柱回想起刚才小叔和王主任的谈话脑子灵光一闪 “为了聋老太背后的关系，她把这事告诉聋老太就是想和聋老太背后的人搭上线。” 何平安听着何雨柱的话有些欣慰还不算太笨。 “柱子，记住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事出反常必有妖，遇到事情前要想想这个人为什么这样做，然后再想应对办法。”看着何雨柱点头表示知道，何平安又问 “那你说说，易中海和聋老太为什么这样做？” “看着咱何家不爽，趁着您和我爸不在家报复？”何雨柱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于是不确定的问道 “我让你不爽，让你报复。”何平安本来在为何雨柱的成长欣慰，突然听到何雨柱这样说，气的用一只手抱着何雨水，空出一只手猛拍何雨柱脑门。 “小叔别打，本来就不聪明，在打更笨了。”何雨柱一边躲，一边说到 “柱子你要记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一个人突然做了违法的事，只能证明他能够通过违法勾当得到自己想要的，同样一个人越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现在你再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养老！”何雨柱想到聋老太和易中海的情况说道。 “可是他们不是有贾东旭吗？还有要是想让我养老不应该对我好一些么？”何雨柱不解的看向何平安，希望他解释一下。 何平安想了想到“聋易两个人的做法虽然可耻，但他们的一些想法柱子你应该用心学习。易中海虽然想让贾东旭养老，但是亲生父子之间尚不能都做到父慈子孝，更何况师徒。” “所以他觉得贾东旭一个人不保险，正好咱家出了变故，于是易中海看到了机会盯上我了！那他不更应该对我好么？”何雨柱听着何平安的分析说到 “不错都会抢答了，至于为什么针对你，你再想想，易中海为什么选贾东旭作为养老人员？”何平安继续问道 “嘿嘿！小叔您就直接告诉我呗！我能想到这就不容易了，其他的确实是？”何雨柱憨憨的说道 这次何平安没有再动手而是耐心解释道 “人为什么要养老，因为一个人随着年纪增长，身体退化不能劳动，所以需要养老。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亲生的尚且不是所有人都做到奉养父母，更何况师徒，易中海心里也明白，所以这就造成他的掌控欲变得非常强大。而没人喜欢被管束，尤其是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恰好贾家自从老贾去逝，孤儿寡母，想要活下去必须有依靠，易中海就是看到这点才选的贾东旭。还有一点就是生米恩，斗米仇，万一易中海碰上个没良心的把易中海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等到易中海付出少的时候恐怕还会记恨他，那他是找养老的还是找大爷啊。” “所以他对我做这些事，是为了逼我陷入绝境，然后掌控我。那我的工作？”何雨柱听到何平安的分析后也明白了易中海为什么坑害自己，而后又想起了轧钢厂的工作。 “还不算太笨！放心等我上任保卫科，自然会把公道讨回来。”何平安霸气说道。 “小叔，既然处理完了王主任的事，那是不是要对付易中海了？”何雨柱兴冲冲的问道 “等等吧，我明天去趟保定，看看大哥，顺便问问他为什么离开，还不见你们。你们呢，去吗？”何平安回到 “去”何雨水听见要去找爸爸，赶紧应到。何雨柱看着妹妹的样子我只好同意。 第12章 试探和去保定 在何平安的说教中三人回到四合院，刚进前院就看见阎埠贵在整理自己门前的几盆花，看见何平安三人赶忙赢了上来 “平安你们这是出去玩了” “嗯，刚回来熟悉一下环境， 顺便带着柱子和雨水出去玩会儿，闫老师这是下班了”何平安看见阎埠贵过来停下脚步 “是该好好转转，现在北京比其以前可是大变样！对了平安这是我对酒席的安排，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改正的？”说着阎埠贵从兜里拿出一张旧草纸 何平安没有接阎埠贵递过来的草纸，只是随口说到 “我刚回来事有些多，也不了解情况，闫老师看着办吧。我信你。另外聚餐时间就定在星期天，也就是后天行么？” “没有问题，对了今天我去找你的时候看见聋老太在你家门口徘徊了一阵。”阎埠贵提醒到 “没事，多谢提醒，雨水玩了一天有些累了，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何平安带着何雨柱兄妹向家中走去 “叩，叩，叩”三人到家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何雨柱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聋老太脸上的笑容消失 “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柱子回来了，出去一天累了吧！”聋老太仿佛没感觉到何雨柱的厌恶，还和往常一样径直朝着屋里走去。 何平安听着门外的动静知道是聋老太，不过也没太在意，继续逗弄''着雨水， “小平安你比以前可壮实多了，这五年吃了不少苦吧？当兵也不知道告诉我，害的一家人担心。” 看着聋老太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何平安暗道：真是越老越不要脸，还一家人呸。不过面上却微笑着说到 “再苦也比被抓进监狱强，您可能不知道当时要不是我大哥侄子侄女照顾，我早就死了。” 聋老太不傻，何平安的话看似漫无边际，实则嘲讽自己，毕竟当时何平安出事的时候院里人怕被牵连都躲着何家其中也包括自己。其实聋老太早就后悔了，当时要是自己出手的话何平安不会受那么多苦，何家人是知道感恩的，凭借救命的恩情自己将来不会太难大可不必与易中海打交道。可当时担心何平安年轻出来以后再去惹麻烦也就息了心思，谁能想到国民党那么没用。 “是啊！当时那个世道，朝不保夕人人自危，能活下来就不容易。”聋老太感慨着说道顺便替自己开脱一番。 “所幸一切都过去了，新时代来了，现在人民当家做主。老太太这次来有什么事吗？”何平安打断聋老太的话，直接开口道 “是关于雨水和柱子的事，这两年柱子为了雨水一天给我一斤白面和一斤玉米面。当时何大清跑了又传出你已经牺牲的消息，我想着柱子不容易，所以就把自己口粮匀给雨水一些，我们娘俩苦一些，把柱子给的粮食换成钱留着给他娶媳妇。现在你回来何家的事你做主，这钱你就替柱子收着吧，一共85万。”说着从自己口袋拿出钱来递给何平安。 何平安接过钱也没数，而是冲着有些愣神的何雨柱道 “柱子，这是你卖粮食的钱，你自己收着。”何平安看着聋老太手里的钱心里大骂：老太婆你是真不识好歹，我还没有找她算账，你居然还敢算计我。 “不用，小叔你拿着就行！”何雨柱连连摆手。 “让你拿你就拿，哪那么多废话，你小叔我还差了你这点钱。”何平安不等何雨柱再拒绝，直接将钱塞到何雨柱手里。 聋老太把钱给何平安其实存着试探和算计，85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他拿了这笔钱，那证明他不是不在乎钱的人，易中海私自扣下何大清抚养费的事没准不用找关系能直接用钱解决，毕竟自己的关系用一次少一次，顺便以后还能用来挑拨何平安与何雨柱的关系。就算何平安不拿自己也能看清何平安秉性。 虽然知道何平安很大概率不会要这笔钱，可眼前的场景聋老太还是有些难受，尤其看到何雨柱想将钱交给何平安保管的时候，感叹何雨柱懂事的同时也放弃了让他养老的念想。 聋老太不清楚何平安是不是看清了自己的算计，她也不在乎，只是定了定心神，继续说到 “小平安，奶奶进屋这么长时间，不知道给奶奶倒杯水去” “老太太说的是，柱子给聋老太倒杯水，老太太咱俩无论建国前还是建国后都没怎么打过交道，这奶奶孙子的话就不要在讲了，徒增笑话。还有我很忙有事直说，不要试探来试探去”何平安一边吩咐何雨柱干活，一边对聋老太道。 聋老太听后有些恼怒到“平安我到底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叫你一声孙子还不行么？还是当了几年兵看不起我老太太？” “老太太你这话说的有些恶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老人，仗势欺人呢？至于说看着我长大，我记得那时候我白天上学，晚上还要温习功课一个月也就见个两三次，怎么就成看着我长大的了。老太太你不知道我上学的时候从永定河经过，天天都看到不少王八，要说看着我长大，那群王八见我次数可比您多。”何平安也不在客气回怼道 “噗嗤，噗嗤”何雨柱兄妹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我只是比喻，并不是说老太太不如王八。”何平安继续加大火力 聋老太听着何平安的话气的手抖，不过却没忘记正事 “何家小子本来以为你就是个书呆子，没想到你敢去当兵，还活着回来了！” “老太太”何平安收起笑容满脸不耐 “人老了就容易想起从前，我想跟你谈谈易家的事，中海……” “老太太，我们今天要去保定找我大哥何大清，刚才已经去邮局发过电报了，一会儿就走，易家的事等我们从保定把我大哥带回来再说” 何平安不想放过易中海，最起码不能轻轻放过，所以不能让易家主动提抚养费的事，要不然自家会陷入被动，于是不等聋老太说完就急忙打断。 同时告诉聋老太自己要准备把何大清从保定带回来的事，只要她不傻就知道易中海做的事瞒不住了，而自己的职务和级别街道办已经清楚，想来瞒不过工业部那位，单凭一个处长可奈何不了自己，想要易中海活命就必须再往上找人才行，到时候借罗部长的东风虽然不能一波带走，也能给她们个教训，只要自己愿意还能扯起罗部长虎皮让以后工作顺利些。希望这个老太婆给力些吧。 “去保定，这么急？”聋老太知道何平安回来一定会找何大清，本想趁着何平安没见到何大清，不清楚真相之前解决易家贾家的祸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要去保定。被打乱阵脚的聋老太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是啊！我从小就是大哥养大，长兄如父，如今我平安回来自然要去见见大哥” “可是……”不待聋老太说些什么 “柱子，咱们住一晚明天就回来，不用收拾行李，你先送老太太回去。然后马上出发”何平安不想和这个不识好歹的老太太多聊 “老太太，走吧！”何雨柱冷声道 看着一脸冷漠的何雨柱聋老太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 何雨柱自从清楚聋老太做的事后要不是何平安压着早就报复了，怎么可能送那个老太婆，听着何平安的话脚下不动，只是目送聋老太离开。 聋老太离开后，何平安想着保定不远也不需要准备吃的，于是整理好街道办给三人的证明就带着何雨柱兄妹出发。 到了火车站何平安用自己的身份证明买了三张卧铺，不过只能是硬卧，级别不够软卧。 坐在自己的床位上何雨柱兴奋的说“小叔，没想到您们还能买卧铺，您不知道上次我带雨水去保定坐的硬座，我还要看着雨水可累了。” 看着何雨柱兄妹兴奋的样子，何平安没说什么 “柱子给我讲讲，你上次去保定的情况？” “何大清51年走的，他走以后雨水天天吵着要爸爸，等到了年底快过年时我想着一家人怎么也得见见，于是带着雨水去了保定。可等我们到了何大清家后，白寡妇不让我们进，说了几句她还让她的两个儿子打我，何大清也不管，那时兜里没钱，我和雨水只能在桥洞下待了一晚上，雨水回去就发烧了，差点没挺过来。”何雨柱恨恨的说着。何雨水听着何雨柱的话也是双眼泛红。 “好了，这次小叔带你们去，我倒要看看这白寡妇到底多厉害。放心雨水，小叔一定把你爸带回来，让他天天陪你玩！”何平安安慰着眼前的兄妹二人。 50年代的火车车速不快，何平安三人下午上的车，等到了保定天都黑了，何平安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 “柱子，雨水今天太晚了，咱们先找个招待所住下，明天再去找人。走小叔请你们吃驴肉火烧。” 何雨柱兄妹自然是没有意见，三人便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了下来。 第13章 见何大清了解真相 许是马上要见到自己的父亲，无论是何雨水还是之前不愿意来的何雨柱都早早起床，何平安看了看外面打趣到 “天还没亮全呢，你们这是够积极的。” 何雨柱有些尴尬的傻笑“可能有些认床，睡不踏实。” 何平安也不拆穿他们，看着着急的二人，只能起床，等收拾妥当已经六点多，三人出去叫了辆车直接向何大清家赶去。 等三人到了何大清家门口，何雨柱兄妹想起了上次的事，都看向了何平安。何平安见状也没有多余动作，敲门叫人。 等到门开，一个长相妖娆的30多岁女人出现在三人面前，等到女人看清何平安抱着的何雨水，以及身后的何玉柱，没等何平安三人说话，直接关上大门。 何平安昨天在火车上听着自己侄子侄女的遭遇本来就想着好好收拾一下白寡妇，见对方直接关门也不废话。 “柱子爆好雨水”说完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刚才在路口看见了个已经破损的石狮子：你白寡妇不是不开门吗，就别怪我了。何平安已经决定今天要来个狠的，让白家母子三人知道正义的铁拳有多疼。 等何平安抱着石狮子重新回到白家门口，身后已经跟了看热闹的人。毕竟能把二百来斤的石狮子当玩具的人可不多见。当然他们也非常的有纪律，本身就是想看个热闹要是惹何平安这个狠人生气，自己可没有石狮子的份量。 看着眼里噙着眼泪的何雨水，何平安不在压制自己的怒火，叮嘱兄妹二人小心，然后对着看戏的众人到 “这家人的情况你们比我清楚，我就说些你们不清楚的，白寡妇活不下去的时候去北京投靠他的表哥，因为他的表哥和我大哥认识，所以二人就走到了一起，二人都是丧偶完全可以结婚，可白寡妇为了自己两个儿子非的拉我大哥来保定当拉帮套，我侄子侄女来过一次，那个毒妇非但阻止父子（女）三人见面，还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殴打我侄子侄女，并抢走我侄子的钱，害的我侄子侄女在桥洞住了一晚，诸位零下二十多度的大冷天啊，我侄女更是差点一命呜呼。”何平安喘了口气继续道 “我呢，这些年一直在打仗，前天刚到家，听着兄妹二人的话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昨天就带着我侄子侄女赶了过来，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兄妹二人就催着我过来，可等到白寡妇看见我们后连话都没让我们说，直接关门。她既然不想好过，那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诸位我这不算欺负人吧？” “不算，要我说太客气了” “我就说白寡妇不是好人，一脸狐媚相” “白寡妇要倒霉了！” 说话的都是白寡妇的邻居，对他家的事也有些了解。也没人替她辩解。 何平安说完直接将石狮子举过头顶向着白家大门扔了过去，白家大门又不是城门，两扇门带着门栓直接被砸在地上。 本来听了何平安的话就对白家没好感的众人立时叫好。 何大清自从来了保定就找了个工厂工作，因为手艺好一般只做小灶，所以每天不到九点都不会上班，这会刚刚起床正在洗漱，听着门外的声音感觉熟悉，正想着待会出去看看，嘭！的一声就看见自家大门躺在了地上，白家母子三人也从屋里跑了出来。 何平安转头对着发愣的何雨柱兄妹道“走，我看白寡妇还敢不敢动手。”说着从何雨柱怀里接过何雨水向着院里走去。其余众人虽然想跟进去凑个热闹，可看着白家的大门都默契的没动。 当何大清看见走进院子的何平安三人时愣在了原地。 “我的大门，杀千刀的，你赔我的门”不得不承认白寡妇真是要钱不要命，她明知道何平安怎么进的门还敢冲着何平安撒泼，和白寡妇相比她的两个儿子就老实多了！ 白寡妇的哭喊让何大清反应过来 “兄弟，你平安回来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大哥”看着不似五年前精神的何大清何平安也是有些双目泛红。随即放下何雨水与何大清拥抱起来。 “爸” “爸” 何雨柱何雨水也激动的喊到 何大清松开何平安抱起旁边的何雨水亲了亲额头又走到何雨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大清你死人啊？没看他把咱家大门给弄坏了！”不得不佩服白寡妇眼里只有躺在地上的大门，看不见门板上的石狮子。 “兄弟”何大清疑惑的看向何平安 “我前天下午到的，昨天白天处理好工作后，带着柱子和雨水来找你，昨天晚上太晚就没过来，今天早晨到了这，白寡妇看见我们仨，没等我们说话，直接把门关了！上次柱子和雨水来找你没见到人不说，该挨了打，我就想着给她们个教训”何平安向何大清解释道。 何大清听后没有怀疑何平安，而是看向了白寡妇，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不过白寡妇却读懂了何大清眼神里的愤怒。暗骂何大清薄情寡义：好你个何大清睡我的时候千好万好，自己家人一来就给我脸色看。人就是这样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所做所为对何家人的伤害，看着何家众人的互动反而认为自己做的不够绝。 白寡妇也不是蠢货，想到她很聪明，要不然也不可能把何大清算计到保定来。她知道现在要稳住何大清，就算再大的火气也得等到何平安三人走后再说，想到这她收了怒火，脸上挂起笑容刚想开口解释听到何平安的话瞬间大怒。 “大哥，你离开家快两年了，柱子和雨水都很想你，跟我们回家吧，我们兄弟见面也容易些。”何平安直截了当，何雨柱兄妹也纷纷开口。 “不行，何大清，你不能回去，咱们在一起两年多你舍得丢下我，还有别忘了你当年的承诺，你要想清楚后果？”白寡妇见何大清脸上的犹豫，知道他动摇了，又是打感情牌又是威胁道。 “何平安你个畜牲，我不就是没让你进门吗，你居然想拆散我们，让我们家破人亡。”说着张牙舞爪的向何平安冲去，她想的清楚何平安是军人，自己是女人又是他嫂子，何平安肯定不敢还手，到时候直接把他们叔侄三人轰走。 “啪”何平安今天本就存着为侄子侄女报仇的心思如今听到她还骂自己，也没惯着，白寡妇脸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人也飞出一米远，昏倒在地上。 “王八蛋，你敢打我妈？”白家的两个崽子还算孝顺看见自家老娘挨打，拿起棍子向着何平安冲来。 “住手”何大清看着倒下的大门和飞出去的白寡妇知道自己兄弟今非昔比，可仍害怕自己兄弟吃亏，想要阻止，可是没什么用，毕竟在白家兄弟眼中，何大清就是给自己打工的拉帮套。 何平安怕白家兄弟吓到何雨水，直接踢出两脚，“咔咔”两声，白家兄弟看着自己手中断掉的棍子有些不知所措。何平安可不会放过他俩，直接上去两脚将他们踹倒在地。 “何大清，你就看着你兄弟打人，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白家老大还算有点小聪明，知道现在能帮他们的只有何大清，可他平常喊何大清本名喊习惯了，现在想找何大清帮忙居然还敢直呼其名。 何大清听着白家老大的叫唤十分不满：一家人，谁跟你们一家人，我们姓何的才是一家人，现在求我帮忙居然还敢喊我大名。何大清翻了翻白眼直接装聋作哑。 何平安见白家兄弟还很不服，直接走到兄弟二人跟前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直接卸了白家兄弟二人的四肢，疼得他们大喊大叫。 何大清在何平安收拾白家兄弟的时候拿起自己的脸盆，把自己刚才的洗脸水直接泼道白寡妇脸上，刚刚醒来的白寡妇看见何平安收拾自己的儿子，发出呜呜的声音，原来她被何平安一巴掌扇的不能说话。 何平安看着白寡妇冲着自己呜呜乱叫也不知道她说些什么，径直走向自己的大哥 “大哥这里乱七八糟的，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何大清看着躺在地上的门板和石狮子，还有白寡妇母子三人点头 “你刚才说大早起就来了，肯定没吃早饭吧！等我，我穿好衣服带你们去吃早餐。” 待到何大清穿好衣服四人便在何大清的带领下吃早饭，看着何家三人还有何大清离开，白寡妇赶忙出去，门外看热闹的虽然讨厌白寡妇可看到她的惨样也吓了一跳。有几个心软的人在白寡妇的拉扯下走进白家，看着躺在地上动不了的兄弟二人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在白家兄弟的请求下去派出所报公安。 何家四人在何大清的带领下有说有笑的向着早餐点走去，到了地方何大清朗声道 “老张，四个驴肉火烧，四碗米粥。” “可以呀！大哥看情况你在这混的不错呀！可惜柱子和雨水了差点饿死”何平安看着何大清揶揄道 何大清听着自己弟弟的揶揄知道他在为自己的侄子侄女抱不平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当听到自己的儿女差点饿死的时候有些不解 “当时我走之前已经把柱子安排进了轧钢厂每月27万，还留下了50万零花，怎么会不够花，我还让易中海帮忙照顾你们，他没管么？” “火烧来了！”老张端着四个驴肉火烧走到何家四人跟前。 何平安看着驴肉火烧突然有些饿了，面对何大清的询问也只是朝着何雨柱一扬头，没说话拿起火烧吃了起来。 何雨柱虽然也想吃饭可看着自家小叔的动作和老爹问询的眼神只能一五一十的讲起自己兄妹这两年的生活。 “不对呀！我每个月还往家里邮十万块钱呢，你们就算什么都不干，节省一点也够用了？”何大清听完何雨柱的诉说发现了问题。 “汇款？我们根本都不知道。”何雨柱确定道。 “被人扣下了呗！”何平安此时已经吃完一个火烧又看向自己大哥的那个 “大哥反正你经常吃，把你那个给我吧！”何大清此时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将自己的驴肉火烧递给何平安， “应该是易中海干的。也只有他会干，也敢干这种事”何大清想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柱子，学着点，咱何家虽然草根出身可没有笨人。”何平安笑着提点着何雨柱。 “大哥猜那玩意干嘛，咱们待会解决完你的事后，直接回北京，到时候邮局自然会帮咱们查清楚。”吃饱后的何平安心情愉快了不少 “可是？”何大清面露难色。 “说说吧？看今天的情况恐怕大哥也不是心甘情愿来保定的，白寡妇虽然聪慧可不是大哥的对手，您好歹是四九城有名号的厨子，听过，见过不少，怎么着了谁的道了？”何平安看着面露难色的何大清，知道有些好奇， 何大清知道自己兄弟，打小就聪明，也没隐瞒直接将自己离开的事全盘托出 “解放后咱家虽然没有以前挣钱多，可胜在安稳，尤其是你当兵的事被大伙知道以后，娄半城更是让我当了食堂副主任负责教大锅菜，有一天易中海叫我喝酒，说他们车间有个叫白城想到食堂做厨子，我想着都是一个院的也就同意了，白城很聪明学的很快，我偶尔也教他一些家常菜的做法，他呢我回来事，经常请我和易中海喝酒，那是白寡妇借住在他家，你知道你嫂子走了也有几年了，听说白寡妇也是一个人，长的也不难看，所以一来二去，我们就在一块了！”何大清讲到这脸色突然难看起来，把米粥当酒喝了一口。 “有天我们两个人被白城和我的对头厨房发现了，那个对头要去报公安，被白城拦了下来，让我娶了白寡妇，我想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同意了，谁成想白寡妇说她在保定还有两个儿子，想让我去保定，我当然不同意了，后来白城劝我说如果事发不仅我要枪毙，还会连累家人，再说我去了保定也不用担心白寡妇的儿子抢何家房子，我想也是就同意了，并让易中海照顾柱子和雨水。我以为是白家兄妹在算计我，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易中海的算计。”何大清忿忿的讲着。 “不对呀大哥，你可不是老实人，你和白寡妇领证以后就没有翻脸？”何平安了解自己大哥可不是什么一诺千金的君子。 “这不是我那对头说怕我回去，让我写了认罪书么。”何大清说完有些发蔫 “那认罪书在谁的手里？”何平安想了想也没觉得难办，这句肯定是易中海做的，大不了用何大清的抚养费问题说事。 “在白寡妇手里，毕竟这事是两个人的问题”何大清知道自己弟弟的本事，露出期望的眼神。 何平安想了想问题不大，“大哥你给柱子汇款的汇款单都有吧” “有！”何大清知道自己兄弟有了主意人也精神起来。 “柱子，雨水吃好了没有。”何平安看向何雨柱兄妹 “好了”两兄妹也知道正事要紧。 “走，去白家”说着把饭钱放到桌子上招呼三人离开。 四人刚走到白家所在巷子口就听见一群人喊到 “公安同志就是他们！” 七八个公安将何平安包围“你涉嫌殴打致人重伤，现在要逮捕你。” 何平安见状也不担心，把自己的证件交给带头的公安，公安看后立刻向何平安敬礼 “首长！胡明良向您报道” “没事，你找几个附近名声好，有威望的随我去白家，在把街道办主任和派出所所长找来。”何平安吩咐完又冲着围观群众道 “大伙想知道怎么回事的可以跟着去看，不过人太多你们自己报名。” 等何家四人走进白家，白家兄弟还躺在地上，何平安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向他们走去 “你想要他们这样你就拦着”何平安见白寡妇要阻拦自己威胁到 白寡妇听后想了想挪开了身体，何平安也没用手，只是在他们身上踢了几脚白家兄弟便不再哀嚎，察觉自己能动后，赶忙站起来离何平安远远的。 不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聚集在了白家，何平安与街道办主任和派出所所长还有几个选出来的代表寒暄后邀请所有人进屋，等几人进去后，院里瞬间涌进大批围观群众。 白寡妇仗着有公安在胆子又大了起来想要率先说话。 “闭嘴”何平安喝止白寡妇，先是让胡姓公安做好记录，然后将何家众人包括今天自己打人的事全部讲了出来。高主任和刘所长听完后没急着表态而是看向白家三人。何平安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二人做的很对。 “他们都是胡说八道，当初是何大清强奸了我，被我表哥发现后才说娶我的。我一个寡妇又带着两个孩子，没办法只能同意”白寡妇知道事情到了现在何大清留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白寡妇你可能不知道，易中海弄走我大哥只是为了找我侄子养老，所以他贪了我大哥给雨水的生活费，一个月十万块你自己算他够不够枪毙。”何平安看着白寡妇一点也不急 “那又怎么样，易中海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白寡妇强装镇定 “要是我们还没有找公安呢，我想易中海很愿意用你们兄妹两个来换自己的命，你说呢？”何平安看着白寡妇继续道 “你们要真有证据早就抓人了，还在这干嘛？”白寡妇也不傻 “大哥，你好心被人当驴肝肺了。”何平安虽然同大哥说话却好笑的看着白寡妇。 何大清知道自己不能把戏演砸了故作冷漠“小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想闹得白家家破人亡，事要是经公到时候谁谁求情都没用” 刘所长看着白寡妇“是的，实际上今天要不是何副局长现在你们都得在派出所。” 白寡妇了解易中海，知道易中海很大可能有自己的把柄，而且就算何大清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他肯定不会在帮自己，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决定放弃何大清。不过为了以后她准备讹笔钱。 “我可以同意离婚，但是何大清必须把所有的钱交给我，还有你今天打了我们母子三人也得赔钱，要不然我就去北京告你！” 何平安听后哈哈大笑，“刘所长您还是抓人吧，不过不是白寡妇，是白家兄弟。” “凭什么？”白寡妇大喊，刘所长也不解的看着何平安 “凭什么？就凭上次柱子和雨水来的时候白家兄弟殴打柱子。还抢了柱子的钱，让他们在零下20c的夜晚只能躲到桥洞下去暖，我侄女何雨水更是发了高烧，差点救不过来。我那时候是军人，柱子和雨水是军属，这可以枪毙吗？刘所长”何平安一边向刘所长解说一边问道 “如果属实，应该枪毙”刘所长回到 何雨柱听说要枪毙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想要解释他们没抢自己的钱，何平安看何雨柱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行了柱子都过去了！你如果不想说就出去待会” 白寡妇一听要枪毙自己的儿子疯狂起来“何平安你胡说八道，我家儿子只是揍了何雨柱一顿。根本没抢他的钱” “刘所长，看白寡妇这样子可能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是白家兄弟自作主张，如果他们是自作主张拿钱一定被她们花了，问问和他们相熟的人，看看那两个人在那几天花钱是否大手大脚就清楚了。”何平安其实在赌，赌白寡妇赶走柱子和雨水后心情好，会给多给两个儿子些零花钱。 “那钱是我给的。不是我儿子抢的”白寡妇如何平安所料，当时真给了兄弟两人不少零花钱。 “何副局长您这事需要我们介入么？”刘所长听到这，已经基本能确定了。 白寡妇听着自己儿子要枪毙好似吓傻了一般，何平安又不能真的枪毙白家兄弟，毕竟是自己在说谎白家兄弟根本没有抢钱，没办法只能提醒她给自己找台阶 “大哥，柱子和雨水到底是您的孩子，您看呢？” “大清，好歹两个孩子跟你住了两年，你放过他们好不好？”白寡妇听到何平安的话跪在何大清跟前道。 “我拿来的钱我带走，这两年挣得钱给你100万，其余我带走，现在就办离婚，你还要写一份关于易中海，你表哥怎么害我的认罪书”何大清没看白寡妇而是看着何平安有些为难道 “平安放他们一次吧！” 最后街道办主任和派出所所长还有一些群众都在记录上签了字算是做成了铁案。 何家四人感谢完众人后便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车，毕竟明天就是星期天了。 第14章 路上闲聊 等到何大清的事处理干净后何平安三人陪着何大清处理了工作和户口的问题后四人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火车上何平安看着有些沉闷的何雨柱知道原因，想想他还有一个月才十八岁，虽说在何大清离开的这两年吃了些苦，可也只是身体上的，至于其他缺了些教导和搓磨。 “柱子，你是不是对我诬陷白家兄弟抢你钱财的事有意见？” “没有，我只是……”何雨柱也不知道怎么说，他知道小叔对自己和妹妹很好，这次也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可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想想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谎言就能要了白家兄弟二人性命的事，超出了自己认知。 看着何雨柱支支吾吾的样子，他知道这是价值观的问题，这事要是在后世没人会在意，更激进者还会大加赞赏，可是放到现在却不合时宜。无奈只能继续解释 “这世上最复杂的就是人类，人具有多样性。就像白寡妇，对于她的两个儿子而言她是个好母亲，可对于咱们何家而言呢？只是所代表利益，位置不同而已，所以才会有法律道德约束众人。在咱家这件事上，毫无疑问白寡妇违背了道德违反了法律。要是平时我可以慢慢炮制她们，让她们受到惩罚，可咱们没有时间，我也只能快刀斩乱麻，虽然手段不光彩，但是初心和结果没有触碰法律和道德的底线。” “当然我这只是在特殊情况下的权宜之计，谎言美好但却易碎，人要想走的远，走的稳做事还是要行堂皇之道。”何平安担心何雨柱受到这次影响对以后发展不利又劝解道，不过想想剧中何雨柱做的事，在看着眼前一脸憨笑的傻小子也就没在多说。 “小叔我知道那白寡妇不是好人，咱们这么干是替天行道，是做好事。”何雨柱笑道 何平安听后拿起身边枕头砸向何雨柱“替天行道，我让你替天行道。” 经过二人一闹，包间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何雨水看着何雨柱挨打也不担心，反而给小叔鼓起掌来。 “平安，这次咱们回去该怎么处置易中海，聋老太，还有贾张氏他们。”何大清等到三人结束玩闹，看着何平安道 “易中海肯定得死，就凭他对咱家做的这些事，我绝对不可能放过他。贾家的话他们做的事虽然够恶心，可除了造谣我死了之外其他的都是柱子同意的，看情况再说。至于聋老太这次为了救易中海恐怕要把自己关系用尽了，一个没有关系的普通老太太咱们什么都不做她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何平安想了想回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何大清经过白寡妇的事知道自己弟弟的本事，觉得只要听安排就好也懒得费心思去想了。 “看看再说，不过大哥你虽然和白寡妇离婚了，事情解决的还算利索。可是以后找女人还是要注意，不行就让媒婆找吧！”何平安想了想没说四合院的事反而关心起何大清自身问题来。 “还找什么，不找了”何大清经过白寡妇的事有些心灰意冷。 “您今年刚刚35岁，正当年还是再找一个吧，不行就多给媒婆点钱，总能找到的”何平安知道何大清只是现在不想找，等到这事过去些日子肯定旧病复发，担心自家大哥在惹出乱子，索性直接提出来，最起码媒婆找的比他自己找的可靠。 “等以后再说……”何大清听后觉得有理，但是自己刚才还说不找，现在直接应下，饶是何大清脸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打着哈哈。 何平安一看就知道何大清这是同意了 “大哥同意就好，不过您到时结婚，柱子过两年也到了结婚的年龄，咱家房子可能不够住了！” “没事，我还有些钱，到时候再买，”何大清大气说到 “大哥，现在北京城跟你走时相比，有了很大变化可以说是天翻地覆。现在北京空房子很少，咱们四合院包括附近院好房子基本没有。”何平安向何大清解释道 “平安，那你住哪？国家给你分房子没有，你都二十好几了该结婚了。”何大清听后没有说别的反而关心起何平安来。 “大哥，我好歹正处级干部，享受副厅级待遇房子当然有了，不过我想离家近些，就把咱们四合院里的东跨院买了下来。”何平安见大哥关心自己非常感动 “嗯，那还行，不过东跨院的房子不能住人得重新建，那可需要不少钱，这样我的事不急，柱子还得等两年，家里的钱先给你用。”何大清想也没想直接说到 “不用，大哥。修房子的钱有人出。”何平安虽然很感动可也没想着用大哥的钱。看着大哥有些疑惑，也没等何大清问直接将王主任的事说出来。 “你这样子行不行，咱俩不缺那些钱。没必要吧？”何大清还是有些担心。 “大哥放心，我不收她才会担心，再说了我即将上任东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也需要人手，甚至有些事就得街道办帮忙，虽说都是革命同志，可用功不如用过，我想那个王主任不傻应该明白。”何平安向何大清解释着。 何大清听后知道和自己弟弟工作有关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要小心。 而后二人又将话题引回房子身上，何大清也没有好办法，自己虽然熟悉北京城，也有不少朋友，可是离家近的好房子确实没有。 “大哥你说易中海家的房子怎么样？”何平安看着自家大哥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在藏着掖着直接给出答案。 “嗯，你想要易中海的房子？你是想和易中海做个交易？用抚养费的事来换房子？”何大清听着何平安的话以为他想做交易，可明明刚才自己的兄弟还说不会放过易中海呢？ 何平安看着何大清一脸的问号，想想自己的大哥从出生到现在经过民国混战，日本侵华，解放战争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30年。要知道像其他给那些达官贵人做饭的厨师可有不少都没什么好下场，自家大哥在北京厨师界名声可不小，不仅没事还能让一家人有比较优渥的生活。无论是做菜的本事还是人情世故都不容小觑。决定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想通这些何平安没有犹豫，直接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说了出来。 “大哥我是这样想的，咱们不要把易中海扣留您给雨水抚养费的事交给公安处理，因为这事一旦到了公安那里就成了公事，易中海肯定活不了，到时候他肯定破罐子破摔，不会额外做任何补偿，而他的房子是私房，只要他和一大妈离婚把房子留给一大妈，咱们就没办法了。而政府也只会给予咱们适当补偿，肯定不会把房子交给咱们。要是咱们放出风要私了的话，易中海为了自己活命，他肯给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到时他的一切包括房子和钱都得是咱们的。” 何大清听着自己弟弟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问题，易中海那条老狗为了活命肯定什么代价都愿意出。不过你不是不放过他么？聋老太可不是一般人，除了抚养费的事能够置易中海死地以外，其他的事估计伤不到他，而且就算当时易中海为了活命给了咱们房子，以后咱们还要每天提高警惕，小心他的报复，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大哥放心，不用千日，只需要不到一年，或者更短的时间，甚至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何平安看着何大清有些担心，于是帮忙给何大清打气。 何大清看着何平安自信的样子不像假的惊讶的问道 “难不成易中海那老狗还做了别的恶心事？” “嘿嘿，48年我受伤好了以后，因为怕白天出去惹麻烦，所以有时候就晚上出去溜溜。有天晚上我看见易中海和贾张氏在后院天井瞎搞。这事许富贵也看见了，不过我看见了许富贵他没看见我。”何平安乐呵呵道 “时间太久了，没有证据，光凭你和许富贵的话估计没人信，许富贵可能还不会帮你。而且现在两个人岁数大了尤其是贾张氏，她儿子都工作了怎么会干这种事。抓贼拿赃，捉奸捉双”何大清提醒何平安。 “我知道，贾张氏以前和易中海搞破鞋就是为了口吃的，现在新社会她分了地有粮食而且儿子不光工作还结婚了。所以现在贾张氏一定不同意。”何平安没有否认何大清的话。 “那你想怎么办？”何大清都快被何平安绕懵了。 何平安见何大清有些着急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到 “如果平时贾张氏肯定不会干这事，那我要是逼着她干呢？大哥你可别忘了，欺负柱子的除了易中海和聋老太还有贾家。而且明面上欺负柱子和雨水最狠的就是贾家，咱俩的尔房和菜窖成了公用的，就连贾东旭结婚的家具都有咱们家的，而且贾张氏还到处造谣我死在了战场，这些事可都有证据。” “你要拿这些威胁她？”何大清有些不确定 “嗯对威胁，不过不是现在，这事说起来麻烦，等处理完易中海的事以后再说。”因为这事得过段时间他怕柱子和雨水说漏嘴，就没继续说下去。 何大清见状知道自己兄弟不愿再说也没有追问，反而问起了明天的事 “咱们今天不回家，您和柱子直接找他的师傅和您的师兄弟为柱子，趁着明天的机会顺便给柱子办个出师宴，毕竟柱子18了也得工作了。” “行！”何大清没反对 “还有，您明天记得把隔壁几个院子的管事大爷叫来。”何平安又到 “叫他们干什么？”何大清不解。 “我参军虽说只有何家能得到国家照顾，可是咱们作为四合院一份子，也给四合院其他人带来了好名声，可他们在柱子和雨水困难时没有帮忙，既然如此那我从他们身上拿回荣誉也理所应当。”何平安道 “这会不会把他们得罪了？”毕竟以后还要在院里住，何大清有些担心 “没事，正好让他们少烦我”何平安听后淡然一笑 何大清想了想也是，毕竟自己兄弟是干部了，以后他们求上门，帮还是不帮。 随着二人不再聊天车厢也陷入沉静。 第15章 聚餐前奏 由于何家四人是上午坐的火车，所以等他们到达北京的时候还不到7点，太阳西沉，夕阳的余晖平等的洒下来，火车站每个人都伴着金光，颇有些书中画卷的味道。 四人之中除了何平安有心欣赏景色之外，其余三人都是一脸激动，对何大清而言是本以为要老死保定的重回故土，对何雨柱兄妹而言是自己父亲的回归，再加上自己的小叔，一家人真真正正的团圆。 四人走出火车站后，何平安对着何大清道“大哥你看咱们是先去找柱子的师傅还是您的师兄弟？” “先去找柱子的师傅，要不等到晚上再去采访时间有些紧，毕竟柱子师傅也要去请一下自己的师兄弟。正好咱们可以在鸿宾楼吃个晚饭。”何大清听着何平安的询问回答道。 何平安想了想点头同意，四人叫车赶往鸿宾楼，等到了鸿宾楼何大清带着何雨柱去了后厨，因为父子二人都在这干过所以也没人阻拦，何平安则带着何雨水在大堂坐下开始点菜。 何大清父子去了很长时间，等到何平安点的菜上齐后二人才回来身后跟着柱子的师傅。何雨柱的师傅叫吴长林是何大清师兄，以前何平安见过，他赶忙带着何雨水站起身打招呼 “长林大哥好久不见！” “平安兄弟好久不见，听说你当兵了，好，是咱北京爷们儿！”吴长林也笑着跟何平安打起招呼。 “吴师伯还有我呢？”何雨水见自己被忽略有些不高兴。 “对还有咱们小雨水！是师伯不是，师伯给咱们雨水赔罪！”吴长林打趣道 “我原谅您了！吴师伯好！”何雨水小大人般说到 四人见状哈哈大笑，五人落座何大清拿起酒壶为吴长林倒了一杯酒，随后也给自己满上，然后拿起酒杯对着吴长林敬酒 “师兄，感谢我不在的这两年您对柱子的照顾，我知道要不是有您，哪有人会找他这个毛头小子帮厨。”说着一饮而尽。 “柱子心眼实，做事专心，你走之前他的厨艺已经可以做菜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帮他。”吴长林痛快接受了何大清的感谢，毕竟自己确实出了力。 何大清见吴长林酒杯空后，又急忙给他满上，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次说到 “这杯酒我给您陪个不是，在柱子还没有出师之前，连出师宴都没办就把他带走，让您在北京厨师界被人笑话。”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吴长林想了想也跟着喝了这杯酒“你这人我了解，虽然混却有良心，有担当也懂规矩。不会做这样让人戳脊梁骨的事，随后我听说你离开北京，就知道你是事出有因，所以这事就掀篇儿了。” 随后何大清如出一辙又给双方倒满酒道 “师兄，师弟我还有一件事求您。想请您明天帮柱子办个出师宴。” 吴长林这次却没有喝酒，反而放下酒杯劝起何大清来 “大清，虽然柱子这两年没在我跟前，但我也不是完全不管，我知道他的厨艺已经可以出师，我完全同意，但是时间上是不是有些紧，咱四九城可没有提前一天通知人参加出师宴的，你这不是成了请人喝酒了么。” “师兄规矩我懂，只是师弟我实在是有些苦衷啊！”然后何大清将发生在自己和何雨柱何雨水身上的事大略讲了一遍。 吴长林听后气愤道“没成想还有这些事，对不起了大清是我当师傅的疏忽了。” 吴长林喝了杯中的酒而后又道“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是想趁着柱子的出师宴让大伙帮忙做个见证，至于柱子的工作不是太急对吗？” “是”何大清想了想点头道。 “你看这样行不行，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分开去找师兄师弟们，把你的事讲给他们听，让他们明天去做个见证，也洗洗你身上的污名，这样你回来也好找工作。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柱子下个月十八岁生日，出事宴就在他生日那天办怎么样？” 何大清想了想看向何平安，何平安知道大哥这是同意了，想想吴长林说的也可以 “大哥我觉得吴大哥说的也可以。” 何大清想着吴长林抱拳一礼“那就多谢师兄了。”而后转头对何雨柱道 “柱子傻了吗，还不给你师傅敬酒。” 何雨柱在第一次从保定回来后深恨何大清，连带着何大清的师兄弟包括自己的师傅也恨了起来，所以这两年也没有来往，听说师傅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心里愧疚。听着自己老爹说的话也没犹豫，走到自己师傅跟前跪下磕了个头道 “师傅，徒弟我先前猪油蒙了心，因为我爸的事恨起了师傅和诸位师伯，这两年也没有去看过您，是我的不是，还请师傅原谅。” “好了，也是师傅不是，对你关心不够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说着起身将何雨柱拉了起来。 事情解决以后，大伙也有心情吃饭吃饭一时间好不热闹。 等五人吃完后，天色已经见晚，何雨水这两天跟着到处跑也没有睡好，有些瞌睡，看着何雨水的样子，何平安冲着何大清道 “大哥，我看雨水这是困了，你看要不我带雨水找个招待所休息，您和柱子随着长林大哥去请人，然后来找我们？” “等我们忙完也晚了，这样大清柱子你就和我回家，忙完后在家里睡。怎么样？”吴长林听着何平安的话抢先开口。 “成，听师兄的。平安我们忙完可能太晚，再去找你和雨水有些麻烦，就听我师兄的安排，咱们明天四合院见。” “行！”何平安想了想没什么遗漏，而后抱着何雨水离开。 何大清三人也开始忙着去找自己的师兄师弟。 四合院前院阎埠贵家，三大妈看着还在忙碌的阎埠贵发泄着对何平安的不满 “你说这何平安，自从前天大会上把事交给你以后就看不见人了，就算是给了五万的劳务费也不能见不着人影吧！一百多万的东西呢，连看都不看到时候他不满意了，在怨你。” “行了，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人家这是信任咱们，再说这两天虽然忙，可咱俩落了多少好东西。”阎埠贵不满道 “我这不是头次遇见这样的人么，一百二十万说不要就不要，而且连看都不看，我有些心慌。”三大妈见自家老伴儿不满解释起来。 “唉！你懂什么？明天的酒席怕是不好办啊！”阎埠贵知道刚才的态度不好又拉不下脸来道歉见三大妈给了台阶，说话也软了下来。 “不好办？有什么不好办的！这次一百二十万咱家可一分都没拿。东西全在这，还有发票呢。”三大妈以为三大爷说的是钱的事有些着急的说 “要不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呢！这就不是东西和钱的事！” “那是因为什么？”三大妈听着老伴儿的话彻底迷糊了。 看着自家老伴儿担心的样子，怕她再急出病来，阎埠贵也只能说出自己的猜测 “你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对，一百二十万的东西，他不应该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算他不在乎钱，可这毕竟是请全院人吃饭，他也应该露个脸表示一下重视。” “对呀！我就是你这意思！”三大妈说到 “你还听不听了？”见三大妈打断自己阎埠贵有些不高兴。 “你说，我不说话了。”三大妈知道自己的错讪讪道。 “何平安一下子拿出一百二十万请全院吃饭，虽然这钱是许家出的，可说到底这钱是他何平安的，就算他不拿出来，大伙也不会有意见。这就证明两件事”说着阎埠贵顿了顿， 到底多年夫妻，三大妈一看自家老伴儿的样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接过茶杯笑了笑也不喝，而是继续说到 “何平安可以把钱装进自己口袋，可是他没有，而是请院里人吃饭。只能说明两件事，第一，他大方不在乎钱，不想要许家的赔偿，第二，他对大院的人有感情，确实想感谢一下大伙，顺便收买人心。”阎埠贵喝了口茶继续道 “就像你刚才说的他就算不管也该露个脸表现一下自己对这事的重视，可是他没有，说明对于请四合院里的人吃饭这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要许家的钱？”三大妈没忍住插嘴道。 阎埠贵哼了她一声而后道“他刚回来和院里很多人不认识连一点交情都没有，而且我就不信何雨水没跟他说四合院的人对何家做的事，但凡是个有骨气的不报复就不错更别提吃饭的事。你觉得一个当了五年兵的人会没骨气？” “那是因为什么？”看着自家老伴儿卖关子着急的问道 “刚才我说了何平安不是没骨气的人，自从定下请客这件事何平安面都没漏就证明他对四合院里的人没好感，可他偏偏要请大伙吃饭，这说明在他眼中人不重要，席面的好坏更不重要，有没有酒席很重要，他需要这次酒席来做些事，他刚回来除了何家三人的事还有什么事值一百二十万。”阎埠贵老谋深算的说道 “你是说易家贾家和聋老太？那他何必请大伙吃饭，直接开全员大会不就得了！”三大妈有些疑惑 “那三家重要，可四合院其他的人呢，要知道因为何平安当兵的事，咱们院里的人跟人聊天都硬气，更别提优秀四合院的牌子了。可何家兄妹遇到困难谁又帮过忙？”阎埠贵有些烦躁的说道 “那怎么办，他还能报复全院不成？”三大妈见阎埠贵有些烦躁劝解道 “不好说，不过有那三家在前边顶着，咱们顶天被揶揄两句，到底何家事咱们没帮忙，说两句就说两句吧！再说我这不给他帮忙了吗！”阎埠贵一扫刚才烦躁，得意的说道 三大妈听完夸了一句自家老伴儿会算计后两人笑了起来。 中院贾家，贾张氏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完全没有四十岁的样子。 “妈，没什么大事，你别转了，我看着头晕，师傅不是说聋老太已经找好关系了么，比何平安官还大，您急什么？”贾东旭看着自家老娘的样子有些心疼。 “是啊，婆婆！一大爷以后还要靠东旭养老，怎么可能看着咱们贾家出事？”秦淮如看着贾张氏的样子有些暗喜，可自家男人都说话了，自己再不说话一会儿老虔婆又要骂人了。 “你们懂个屁？要是真不怕他也不会把咱们叫过去给咱们保证，而是会像往常一样等闹起来之后偏帮一下咱们，他这是想稳住咱们，甚至如果有必要还会拿咱们挡刀”贾张氏看着儿子而已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这次贾张氏误会易中海了，易中海这次是怕明天贾张氏闹起来惹怒何平安，万一到时何平安一生气咬着不放，对自己的事有影响，所以才会把他们一家叫过去稳住他们。可惜贾张氏对易中海做的事可以说一无所知，干着急。 贾东旭夫妻俩听完也有些担心，不过也没什么好办法，于是都默不作声。 后院许家四口正在吃饭，许富贵媳妇带着女儿从娘家回来了。本来想找何平安麻烦不过被许富贵劝住。 “明天的聚餐明显就是鸿门宴，这次那三家难喽！”许富贵一边吃饭一边感叹道 “鸿门宴？我看聋老太昨天从何家出来想必是把事解决了，怎么还有事？”许大茂不解 “不是何家兄妹的事，是何大清！”许富贵得意洋洋道 “何大清，他不是走了么？你是说何大清的事也和易中海有关？”许富贵媳妇在娄家做保姆，比起一般妇女算是有些见识。 “昨天我听说何平安回来一趟没多久，就带着何家兄妹走了到现在没回来，你说有什么事需要三人一起还这么长时间，肯定是跟何大清有关。”许富贵笃定的说道。 “爸，你是说他们去找何大清了？”要不说冤家对头呢，许大茂一听是关于何雨柱的事着急的问道 “十有八九”许富贵肯定的说 “何大清走跟易中海有关系？”许富贵媳妇听出了自家男人的意思。 “嗯，我听别人闲聊过，但是没证据，不过何家三人去了保定有很大可能把何大清带回来，到时候也就清楚了！反正咱俩赔了何家一百二十万，无论什么事都跟咱们没关系，吃饭。”许富贵明显不愿意提何大清转移了话题。 许富贵媳妇也知道因为什么，冲着许富贵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再说话，许大茂看着气氛有些不对也不敢再问什么。 相比于以上几家，聋老太家里就安静的可怕，易中海今天背着聋老太找了不少人，可当这些人打听清楚何平安的背景后都拒绝帮忙，没办法聋老太只能用了自己最后的底牌。 此时聋老太打破了沉重的氛围 “行了，事情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中海明天积极点，别舍不得钱，和性命相比钱算不得什么。” “知道了老太太，谁能想到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有这么大造化，副局长啊！”易中海满脸苦笑，更是后悔。 聋老太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挥手让他们夫妻离开，至于她是否后悔没人知道。 第16章 众人登场 次日清早何平安在等何雨水起床后，叔侄二人出了招待所，何雨水因为何大清的归来非常兴奋 “小叔，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爸爸和大哥？” “先带你去吃饭，然后咱们去趟邮局，回家就能见到爸爸和大哥了。”何平安昨晚突然想到的，他觉得易中海贪污何雨水抚养费的事随着何大清的回归已经板上钉钉，但还是决定去趟邮局，收集好证据，顺道也让邮局的人去做个证明。 何雨水也懂事的没有提现在就去之类的话，何平安刚回北京也不知道哪的早点好吃，就随便找了一个，等二人吃完便向最近的邮局走去。 因为时间还很早邮局也是刚刚开门，何平安抱着何雨水进入邮局时除了工作人员没看到其他人。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现在的工作人员还没有以后铁饭碗的说法，正在闲聊的几名工作人员看见何平安二人停下聊天，其中一人客气的问道。 “我叫何平安，家住南锣鼓巷95号院，我大哥叫何大清，我想查一查他有没有向家里寄过信，汇过款。”何平安也是微笑回答，说着拿起自己的身份证明。 “好的，请您稍等！”工作人员看了看何平安的身份证明没有问题，就开始帮忙查找。 “查到了这个月的3号收到了信还有汇款。”没多大功夫，工作人员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大哥的信和钱应该是给我侄子的，他叫何雨柱，您看看收款人是不是他？”何平安继续提问。 “上面的收款人确实是何雨柱，到实际收款人确是易中海。”此时工作人员已经觉察到不对劲，回话的同时不忘冲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另一名工作人员立刻起身向着后面走去。 何平安看见工作人员的小动作也没有制止，这件事总要邮局领导解决的，现在他们去叫，也省得麻烦何平安在开口叫人。 知道他们已经去叫领导何平安此时也不再说话，从空间里拿出自己在朝鲜战场缴获的巧克力塞进何雨水的嘴里。 “好吃！”何雨水看着自家小叔在同人讲话有些无聊，正歪着身子打量着四周，吃着自家小叔的巧克力笑的像个小狐狸。 看着何平安把巧克力当做零食，就那样随意的喂给自己侄女，那名工作人员知道眼前的年轻男子身份肯定不一般，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巧克力，吃过的更少，更别提当零食了。想到刚才这名男子让自己查的事，心里祈祷不要连累自己才好。 这个邮局和现在许多工作单位一样也是在一座四合院里，所以没用何平安等太久，就有一名国字脸，身体微微有些发福，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伸出双手朝着何平安走来。 何平安见状换了个手抱着何雨水，伸出右手，二人握了喔手，随后中年男子自我介绍起来“你好同志，我姓赵，叫赵磊是这个邮局的主任。需要帮忙吗？” “您好，我叫何平安，事情是这样的，我前阵回家知道自己大哥丢下两个孩子去了外地，也没跟家里有过任何联系，我清楚我大哥的为人，觉得有些蹊跷，于是去了外地找到我大哥也就是何大清，我大哥跟我讲他走后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和信，所以我就来这问问。”何平安长话短说道。 听了何平安的话眼前的赵主任就知道自家邮局肯定出了问题，脸色一黑，转头看向那名工作人员 “查，仔细查，关于这位同志说的情况一定要查清楚。待会拿着详细资料来办公室。”说完转过头对着何平安挤出一丝笑容 “何平安同志，要不咱们去会议室等结果吧，放心有问题我们绝对不会推诿，一定给您一个圆满的答复。” 何平安没有说话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着何平安同意，赵主任赶忙带头前行，并对身边的人吩咐“去把黄副主任和党委田书记叫到会议室。” 三人到了会议室的时候，黄副主任和田书记已经到了门口，几人互相介绍以后，赵主任将何平安的事讲了出来。 黄副主任听后心里一惊自己本来就是旧社会留用人员，因为看着自己工作用心才让自己做了副主任，但也就这样了，而另外两个领导，主任赵磊，书记田中华可是根红苗正。今天这事弄不好这黑锅就背上了，急忙开口 “何平安同志，这事我们邮局肯定有责任，您放心不管是谁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给您一个交代” 何平安听着黄副主任的话只是笑着点点头并没有搭腔，毕竟他的这些话也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主任赵磊听到黄副主任的话想到田书记马上升职，自己很有可能也跟着升半级做到田书记的位置，心里骂娘：狗日的黄民生，事情还没清楚呢，就想着分摊责任。等这事过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磊能想明白的事没道理田书记想不明白，不过他虽然也觉得黄民生这人有些油滑，可对他的话也是赞同的。于是也跟着点点头 “黄副主任说得对，何平安同志，请你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一查到底，给您一个交代。”说罢看向主任赵磊。 “田书记，我已经交代下去，想必用不了多久咱们的同志就能把事情查清楚。”赵磊见自己田书记看向自己慌忙回话，只是在说话时，同志两个字有些重。 田书记自然知道赵磊的意思，既是告诉自己调查的是自己的人可以信赖，又有让黄副主任背锅的意思。他知道今天这事让黄副主任承担责任是最好的结果。如果这事黄副主任负责，那自己只是对旧社会留用人员改造不彻底，没什么大事，毕竟黄民生的副主任可是上面提的。可要是其他人，那就是自己识人不明，监管不力是能力问题。可能对自己去区里工作的事产生影响，不过想到自己身为一个共产党员的党性和原则，对赵磊的话不置可否，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赵主任看着眼前田书记不置可否的样子有些着急，一旁的黄民生倒是松了口气：幸好田书记还没下定决心让自己背锅，希望调查结果快点出来。 何平安眼前三人有些想笑，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报公安后，会是什么样子。 “咚咚咚”敲门声打破房间众人的沉默。 “请进”黄副主任开口 “田书记，赵主任，黄副主任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位何平安同志的大哥也就是何大清，确实邮寄过钱和书信，从51年十月到现在正好两年，每月十万块，二十四个月一共二百四十万。收款人是何雨柱，也就是这位同志的侄子，但实际收款人是易中海。”一名工作人员进门没等领导问话直接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是易中海签收，而不是何雨柱这个实际收款人签收。”事关自己前途，赵主任不顾规矩，着急问道。 那名工作人员看见田书记点了点头，于是继续说到 “这事和柜台工作人员没有关系，应该是邮递员的事。因为时间跨度有些大所以经手的人很多，他们都说自己已经把钱和信交给了邮递员，这么多人撒谎可能性不大，而后我又擅自查了一下邮递员，发现负责邮递何大清信件的都是同一个人，他叫李福生。”说完还向着三位领导道歉说不应该擅自做主。 “没事，小刘你办的很好，做事积极主动，没什么错。”赵主任一听不是自己负责的柜台出了问题心中大定，面上不显，只是夸自己手下能干。 田书记听过汇报，看了黄副主任一眼继续问道“那个李福生现在在哪？” “我们柜台的工作人员在陪他聊天。”小刘赶忙回答。 赵主任听后更是对着小刘点点头，他知道这是怕人跑了给看起来了，还不伤同事之间情分，内心对小刘大加赞赏。 田书记没再管黄副主任惨白的脸直接吩咐“把人带过来，记得带上保卫科的人。” 此时黄副主任心里已经恨死了李福生，因为这些邮递员都是他负责的，说起来也可怜，他作为旧社会留用人员虽然是副主任，可也只能负责邮递员投送的事，没想到这么大的事跟别人没关系，偏偏是自己的人犯的错。 等李福生被带进来后鼻青脸肿，屋内几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没在意，也不等众人询问李福生直接承认是自己疏忽，因为易中海是他们四合院一大爷，就直接把东西交给了他。 赵磊听后冷笑“李福生你把大伙当傻子呢？现在说算投案自首，到了派出所你知道后果。” “领导，我刚开始真的只是贪图方便，后来易中海也只是给过我几个烟，我这不知道他扣留何大清钱款的事，不信去找易中海对峙。”李福生急忙道 几人听后都有些无语，不过黄副主任脸色却好了很多，知道这样一来自己责任小了很多。随后三人互相看了几眼而后田书记开口道 “何平安同志，事情经过您也了解了，我相信我们的同志不会说谎，您看这事怎么解决，需不需要报公安。二百四十万够枪毙好几次了。” “不用。”何平安知道整件事就是李福生一个人的错，跟邮局没有关系，不过李福生说他没拿钱，自己就呵呵了。 何平安说完从自己包里拿出公安部给自己的委任状递给田书记。 “何副局长！您好”田书记看清内容起身道。 “这事呢？主谋易中海是我们院一大爷。我们两家认识了很多年，直接抓人有些不近人情，我中午邀请了全院人吃饭，到时候邮局派个人带着李福生帮我做个证就行了，至于你们怎么处置李福生我就不管了。”何平安笑道。 邮局三位领导得知只有一个邮递员犯错后也不想闹大，欣然同意答应了何平安的要求。 “何副局长请您放心，我们邮局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田书记保证道。 听着从开始的圆满到现在的满意何平安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笑笑而后将证据放进包里，抱着何雨水离开了。 看着何平安走出邮局大门，主任赵磊问道“书记，那个人是什么副局长？怎么这么年轻？” “东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赵磊，李福生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要严肃处理。黄副主任现在夜校办的如火如荼，我看咱们邮局还要加大力度，你跟进一下，李福生的事不能在发生了”田书记对着正副二位主任道 二人听后点头应声，赵磊手中权利增加，而黄副主任只是被剥夺权利，没有其它处罚，知道这是书记从轻处置。二人对田书记的话都没有反对。 何平安在邮局的事听着复杂，其实没用多长时间，等何平安抱着何雨水出现在四合院的时候刚九点多点。 “平安兄弟，你们可回来了，柱子呢，没跟你一道？”阎埠贵看着何家还没有人回来有些着急，于是安排自家媳妇在门口守着。 “别急，闫家嫂子。柱子去请自己的师傅去了，这种聚会不请人家不合适。”何平安看着焦急的三大妈不慌不忙的回道。 三大妈杨瑞华听后知道自家男人没说错，眼前的人就是根本没在意中午的酒席，只是想要报复。看着何平安要往里走赶忙又说了句 “平安兄弟，今天有两个做车的领导来慰问聋老太，现在还在聋老太家。” 何平安刚才也看见了门口的两辆吉普车，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对三大妈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走进中院何平安发现院里的妇女正忙的不可开交，心里不悲不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前世见多了，无所谓。脸上涌起笑容 “大伙忙着呢，不好意思有些事耽误，幸好闫老师得力，大伙帮忙，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没事，平安大气请全院的人吃饭，院里的人当然得出分力。”阎埠贵赶忙答道。 “是啊”忙碌的众人也随声应和。 听着众人的夸赞，何平安不再说话，径直朝家中走去。 随着大伙的声音传到后院，聋老太屋内众人也自然知道何平安回来的了。 “小王那咱们去打个招呼吧，毕竟是英雄嘛。”一个穿着深色中山装，三十多岁，一身官气的男人冲着旁边带着眼镜，皮肤白皙，一脸斯文的年轻人开口。 “当然，没问题。”中年男子口中的小王应到。 随后二人起身向中院走去，并没有搭理聋老太和易家夫妻。显然二人对帮助易家的事很不满。 聋老太知道眼前的二人是最后一次帮助自己，她知道这事是自己不对可没有办法，既然绑定易中海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况且关系该用的时候就得用，不然时间长了，人家认不认还两说。 随后三人倒像是客人一样跟在前面二人身后。 何平安刚刚到家就听见敲门声，猜到应该是聋老太的后台来了，也不慌张，将这两天桌椅板凳上的灰擦掉，然后洗了洗手才去开门。 门外的二人等了一会儿心里有些不满，不过想到何平安的身份和这次的事也只能把气咽了下去。见到何平安开门，青年男子首先开口道“您就是何副局长吧，您好我是咱们北京市孙局长的秘书，我姓张，我叫张华，您叫我小张就行。我旁边这位是工业部的杨副司长，现在是轧钢厂工作组的组长，姓杨。”张姓秘书说完后不自觉的抱怨起来：在局长身边做秘书我乐意，怎么到了外边还做起秘书的活了。同时感叹何平安的成就。 “杨副司长，张秘书，二位好，不知二位过来这是？”何平安见眼前自称秘书的人直接叫破自己身份，有些不高兴。 旁边的杨副司长听到张秘书的话知道要遭，埋怨他不会说话，毕竟没人喜欢被调查，赶忙补救 “休息时间不称职务，我年长些叫你平安怎么样？” 张秘书见姓杨的接过话头，心里一喜，他刚才就是故意的，今天来之前局长已经交待了能办办，不能办拉倒。身为秘书当然明白领导意思。所以自己就是走个过场，刚才第一个开口因为级别低没办法，所以只能故意说错话好抽身。 何平安可不像杨副司长一样认为张秘书无能，他前世虽然没有当过秘书，但影视剧看过不少，谁不知道领导秘书的本事，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想到这明白了什么，不过并未点破，而是看了看聋老太和易家二人冲着来人到“杨副司长这次来的原因我知道，何家的事可不单单一些私事，咱们还是称职务吧。” “那好，何副局长咱们屋里谈？”杨副司长非常不满，语气有些生硬心里暗骂何平安不识好歹。自己好歹一个副厅长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等等吧，我看院里都开始做饭了，来者是客，怎么能不吃顿到再走，有事一会儿说。”何平安并没有因为杨副司长的级别有丝毫退让。说罢直接转身进屋关门。 看着何平安的动作杨副司长脸上一黑，他本来想着私下说和一下，避免事情闹大了影响自己，谁成想这个何平安一点不给自己面子，可自身的位置却不能让自己像普通人一样砸门，只能转过头恶狠狠的蹬了易中海一眼。而后对着聋老太道 “聋老太，这是最后一次，你儿子虽然帮过我们，可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也清楚。以后我工作忙就不来看你了。” “我们孙局长也是这个意思。”张秘书赶忙跟着说到 杨副司长到底是副厅级干部就算反应慢些，也明白刚才被张秘书坑了，只是二人不是一个系统，没办法报复，只能冷哼一声，又向后院走去。 张秘书也不生气，反正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自己又不是工业部的，要说利害关系还没有何平安这个副局长近呢。对杨副司长尊敬即可，其他的呵呵。不过看到杨副司长的脸色自己也没必要触霉头，没回后院，反而去了自己车里。 留在原地的三人只能跟着杨副司长回去了后院。 何家门口的状况四合院其他人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也知道何平安请客这件事有些不对劲，所以从何平安回来后目光就没离开何家，看到刚才一幕都在心里猜测可能何家要报复易中海，不过都没在意，反正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要不说禽满四合院呢，他们当时不关心何家现在自然也不管易家。 第17章 发难和解决 阎埠贵不像四合院其他人，他隐约知道知道易中海做的一些往事。而且阎埠贵觉得自己虽然跟何大清不是很熟，但是从他走之前将自己的儿子安排进轧钢厂来看，觉得何大清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看着那两个坐车过来的干部在何平安门前吃瘪，阎埠贵突然觉得易中海应该还做了其他过分的事被何家人发现了。本来自己是想两不站队，可看着眼前的情况，他决定出去迎一迎何大清父子，要是现在还猜不出何平安三人去保定把何大清找了回来，他也就不是三大爷了。 等何大清父子和他的师兄弟以及隔壁几个院管事大爷走进四合院的时候，阎埠贵已经在自己的那几盆花前站了快一个小时。看见何大清众人赶忙迎上去笑道 “这不何家大哥么？看着可比以前精神不少，您这是从保定回来啦？” “嗯，回来了，您这是？”何大清有些好奇阎埠贵不在中院占些便宜，堵着门口干嘛。 “没事，这不平安兄弟要聚餐吗我看柱子没回来就在这迎一迎。”阎埠贵佯装不知道。说着看向何雨柱 “柱子你这是……”阎埠贵本来想和何雨柱打声招呼，让何家众人知道自己想着他们，卖何家一个好。可当他看见人群中相熟的几道身影时，怔在了原地，看着隔壁几个院管事大爷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刺眼，甚至忘记说话。阎埠贵不是刘海中那样的蠢货，知道今天过后95号四合院算是完了，附近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在军属遇到困难时袖手旁观，以后所有人都可以随时随地鄙视他们，想到这阎埠贵转过有些僵硬的身子，语气有些哀求的对着何大清道 “何家大哥，都是一个院的，何至于此？” “是啊？何至于此！”何大清看着阎埠贵的样子，没有丝毫动容，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回了过去。 阎埠贵听完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心里怨恨何家不留情面，更恨易中海胡作非为。 何大清看着阎埠贵不再说话便带着朝自家走去。看着远去的众人阎埠贵也向自己家走去，三十多岁的年纪步伐居然有些踉跄。 此时四合院的很多人已经自发聚集到了中院，看见何大清带着不少人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在意，纷纷同何大清打起招呼来，何大清看着和自己打招呼的人里有很多都是自己帮过的，想到他们在自己儿女困难时连问都不问，心理何其复杂。他没有回话，只是抱了抱拳便向自家走去。此时四合院里心思活络的人看着人说中隔壁院的管事大爷有不好的预感，不过想想也没有多管闲事。 何雨水在屋里待的有些无聊，听见有人喊自家老爹的名字赶紧跑了出去。 “爹”看见何大清后张开双臂就扑了上去，何大清接过女儿，带着众人进屋。先是带着何平安和众人做了个介绍，而后有些担心的问道 “平安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大哥一切都好好的，待会聚餐你就帮我敲敲边鼓，其它的交给我。”何平安一脸淡定。 “那不行，咱们亲兄弟，怎么能？”何大清有些不高兴 “大哥，今天就是得罪人的事，我以后可能会离开四合院，您呢？您还得住一辈子呢。你都说了亲兄弟，以前都是您护我，您也让兄弟我表现一下。”何平安不等何大清说完直接打断道。 何大清看着何平安眼神里的坚决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屋内其余众人看着何大清何平安两兄弟都羡慕不已。 何平安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于是对何雨柱吩咐到“柱子去叫刘海中，阎埠贵让他们通知开饭。” 何雨柱听后没说话直接转头跑了出去，何平安也对众人拱拱手“今天给大伙添麻烦了。”众人听后纷纷开口表示没事。 何平安走出房间后看着熙熙攘攘的众人道“家里人还没到齐的赶快去通知，到齐的自由落座，厨师炒菜吧。”随后院里的众人一哄而散叫人的叫人，占位置的占位置。 等到刘海中和阎埠贵过来时大伙已经差不多做好，就连贾家许家也不例外，何大清带来的人做了两桌，就剩下何平安身前一桌还没有人，大伙知道那一桌是留给三位大爷还有何家兄弟以及后院聋老太的。 “柱子，去后院聋老太门口喊一嗓子，就说再不来就不等了。”何平安知道那是杨副司长在拿大，也不在意，谁叫人家是副厅长呢。 “何大哥，您这可不地道了，我知道您今天请客后特意去买了两瓶好酒，您居然不想等我，伤了心了！”一道轻朗的声音从前院传来，何平安有些怪异的看着来人。 “小张秘书，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以为你去后院了。”何平安既然早已明白对方的意思，也就顺势接下了张秘书的好意。 “何副局长，我听说您要请四合院邻居吃饭，不请自来还请见谅。”街道办王主任紧随其后也进了中院。 “怎么会，大伙都是革命同志，您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请坐”何平安看着走来的王主任微笑着开口。 “何副局长好威风！”这时杨副司长，聋老太和易家夫妇终于登场。 “我再威风不还是得等杨副司长到了才敢开席。”既然是对手何平安也没惯着眼前的副厅长。 “好了开席吧！”没等杨副司长说话何平安直接安排开席，张秘书见状也没说话。 待到众人落座，何平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在半空朝着四合院众人朗声道 “我呢叫何平安，自从48年参加部队五年没有回家，院里也填了不少新的住户，这杯酒敬大家，就当相互认识了。”说着一饮而尽。 四合院众人虽然惊诧何平安成了副局长，但也都反应，尤其是刘海中更是跟着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吗？还是敬大家”说着何平安顿了顿有些玩味的笑了笑继续说到“感谢大家在我和我大哥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对柱子和雨水的关爱。”何平安把关爱两个字说的很重，随后扫视一圈众人将酒喝干。 四合院众人知道自己没有帮过何家兄妹，有些尴尬，所以这杯酒不像上杯酒那样引起太大反响，应者寥寥无几。 杨副司长见此情景暗暗发笑：本来以为是个难缠的角色，没想到是个愣头青，分不清主次，在还没有解决易中海的事之前就敢得罪大伙，不过这样也好，可以把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 要是正常情况下，杨副司长的想法是对的，何平安也不会上来就跟众人贴脸开大，可问题是四合院的人那是正常人么，何平安之所以先攻击众人，就是想让大伙恼羞成怒，虽然现在怪的是自己可他们不敢出声，等到了易中海真面目曝光的时候，就会疯狂的攻击易中海来彰显自己的正义，甚至许富贵父子之流还会将过错全部推到易中海身上，来洗脱自己，一旦有人落井下石，那么易中海只要还在四合院就别想从井里爬出来。 何平安没管众人的尴尬和杨副司长眼中的喜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顺便给易中海倒了一杯。 “这第三杯酒当然得敬咱们的一大爷易中海，一大爷在我们哥俩不在的这段时间对柱子兄妹颇为照顾”说完又是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将酒杯放到桌子上 “易中海这杯酒，你敢喝吗？”何平安声音虽不大，却透露着威严。 “啪！”易中海听到何平安的质问，手中的酒杯直接掉到地上碎了。 四合院众人一阵疑惑，可许富贵自家还有刘海中却有些高兴，前者是不爽易中海，后者则是在想着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把易中海从一大爷位置上赶下去，换成自己来当。 何平安没有给易中海说话的机会转头看向四合院众人说道 “大伙有的是新来的住户可能不知道我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可他在乱世都能用心的把我这个弟弟养大还供我读书，没道理到了新时代会放弃自己的儿女，所以当我刚回到家听到柱子和雨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后是不敢相信的。”说到这何平安顿了顿给大家一些反应时间，这时四合院老住户想起何大清的为人也在底下小声讨论起来。 “于是第二天我就带着侄子侄女去了保定，我大哥告诉我他每个月都会寄十万块的生活费，诸位十万块啊，就算柱子不工作只要省一些也够花了！” “闫老师，您是老师您帮忙算算我说的对吗？”此时何平安没有继续向下说，反而问起阎埠贵 “可以”阎埠贵知道今天易中海算是栽了，也痛恨他的无法无天，于是直接回答了何平安的问题。 “我知道以后非常生气，所以今天早上去了趟邮局，从邮局那拿到证据，两年二十四个月二百四十万全部被易中海给拿走了。闫老师帮忙给众人看看。”何平安说着拿出从邮局那里拿到的易中海的签收单据交给阎埠贵。 “何大清走之前让我照顾他们，柱子和雨水还太小，我怕有钱了他们乱花，所以我才没有把钱给他们”易中海这时回过神来，开口解释。 “所以你在柱子去火车站扛活的时候是为他们好，兄妹二人捡垃圾的时候是为他们好，这时候你到不担心他们小了。”何平安冷笑质问。 易中海在四合院有些威严，本来听他的解释有些人已经信了，可听到何平安的质问想起何家兄妹的日子，都不屑的看着易中海。 “话不能这样说吗，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当年要不是我们的艰苦奋斗哪来现在的好日子，我们当时可比这位何雨柱同志苦多了！而且我看何雨柱同志很好啊，这不就是锻炼的结果。”杨副司长知道在这样下去，自己也不用说话了，直接让人把他带走还省事，可是易中海实在不占理，所以只能诡辩道。 “杨副司长可能不知道，我家柱子之所以活得还不错是因为他当时因为年纪小扛活的时候累着了，大病一场，他的师傅知道后帮他介绍了一些帮厨的活。”何平安当然不可能放着事实不讲和他诡辩。 “来杨副司长看看我这个侄女几岁，告诉你她已经七岁多快八岁了。”众人包括杨副司长看向只有四五岁大小的何雨水都有些难过。 “这事是我老太太的错，柱子托我照顾雨水，我怕柱子累着，就把他给的粮食换了钱，准备他过两年结婚时再给他。”聋老太为了易中海也是豁出去了。 “是啊，柱子为什么要把雨水托付给你，如果他要是有那十万块想必有时间自己照顾雨水吧！”何平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问。 众人听后也是回过神来，看向聋老太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柱子雨水我向你们道歉，因为我自己没有孩子没有经验，让你们受委屈了。我愿意赔偿。”易中海前半段是对着何雨柱兄妹说的而后半段则看向何平安。 “不用了，我之所以没有急着把你交给公安只是想让你在院里接受审判，等吃完饭你就去自首吧，这是我们何家对你最后的仁慈。”何平安直接拒绝。 “何副局长，易中海只是不会教育孩子，又没犯下大错，再说了你们两家的交情还是很深厚的吗。（易中海错不大，赔偿很丰厚）”杨副司长劝解道 “杨副司长可能不知道我大哥离开北京的原因吧，大哥您给大伙讲讲。”何平安听懂了，但还没到时候。 何大清接过自家兄弟的话茬，向众人讲述了自己离开的原因和经过。并向众人展示了白家的那份记录。 杨副司长此时也是瞪着易中海不说话，暗骂何平安狡猾，如果他先讲这件事自己只会说着易中海可怜的话博取大伙同情，逼迫何平安放人，可自己刚刚才说易中海本质不坏，只是不会教孩子在说可怜的话博取同情就是打脸了。心里已经决定不再管易中海这件事，转过头看了看聋老太摇了摇头。 聋老太见状直接对着何大清道 “大清，咱们认识几十年了吧！我知道易中海对不起何家，能不能看在老太太曾经帮过你家的份上放过易中海一次。” “从今以后咱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何大清想起自己父亲刚去世那段时间，聋老太确实帮过自家，再者今天本来就没有想要易中海的命，于是冲着何平安点点头。 “不好意思，何副局长我们来晚了！您走后我们又审问了一下那个李福生，他这两年一共收了易中海20万的礼物，我们对他的处罚是开除，并罚款60万作为您家人的赔偿。”这时邮局的人赶到。 众人听到赔偿看向了易中海，“我也愿意三倍赔偿。”易中海赶忙说。 何平安都被气笑了“李福生受人蒙蔽，工作疏忽，你呢？处心积虑。行了钱不要了留着给你买棺材吧！” “我觉得既然易中海贪了何家两年抚养费，让何家兄妹生活困难，不如就罚他两年工资，也让他锻炼锻炼。”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张秘书说到， “那是抚养费么，那是父子之间的感情。”何平安愤愤的说父子二字说的尤其重 真狠啊！连房子都要。张秘书当然听懂了何平安潜台词，一时有些感叹。 “平安大哥说的是，何家大哥回家，柱子也该结婚了。父子俩房子不够住，要不就让易中海把房子腾出来给何家。” “行，就这么办。”聋老太也是聪明人，没看易中海直接同意。 “大清你看呢？”又问向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何平安两兄弟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第18章 落幕及有些八卦的张华 易中海心里快速计算自己一个月工资七十万两年就是1680万，房子每间大约四百两间八百万，合计2480万，十倍赔偿觉得有些多刚想开口反驳，耳边就传来何平安的冷冽的声音 “易中海你要记住，你这次之所以还有赔偿的机会纯粹是我大哥心软，依我的意思，等你吃完这顿断头饭就把你送到派出所，你自己算算二百四十万够枪毙你几回的。” 何平安之所以讲这些话，并不是担心易中海不同意，只是借机会告诉眼前的众人，免得传单外面让人觉得何家讹人，钱和房子虽然重要，可和性命相比他易中海今天赚了。 易中海点头同意“不过房子我可以给，但是你得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找到住的地方再搬。” “还用的着等吗？我看后院聋老太太家就不错，她那两间房宽敞足够你们三个人住，而且我听说你还认了聋老太干妈，正好这样方便你照顾。”张秘书再次开口。 易中海听着张华的话心里骂娘：找你是来帮忙的，你不帮就算了，现在居然落井下石，不当人子。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如果拒绝不仅会得罪杨副司长和张华，就连老太太那也会不满。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转头向着聋老太看去“干娘，您看？” “行了，就这么着吧！老太太我一个人两间房有些空，你们住进来还能热闹点。”聋老太知道易中海还对房子有念想，想着拖一拖，可她清楚今天的情况易中海没有反对底气。 官大一级压死人，聋老太本来想着用两位厅级高官给何平安压力，让他妥协，谁成想那何平安跟个愣头青似的，根本不给机会，有些话只能私下说，不可能放到明面上讲，可何平安用一场聚会废了自己的倚仗，自身虽然和杨副司长闹得不愉快那也只是几句口角，总比私下里面对杨副司长的威胁时撕破脸好。 杨副司长看着事情解决，也不打算在待下去，冲着聋老太道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就先走了，您以后好自为之。”说完看了一眼还在吃喝的张华，发现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不再管他，准备离开。 “杨副司长对于你刚才的话我有些不同看法，我认为苦难从来不值得被歌颂，值得被歌颂的是面对苦难乐观向上拼搏进取的精神。贫穷不光荣，共同贫穷才光荣；富裕也不可耻，一个人的富裕才可耻；相交于共同贫穷我认为共同富裕更加光荣，更是我们身为共产党人的责任和使命，您说呢？” 杨副司长闻言复杂的看了看何平安，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杨组长我送送您！”刘海中在杨副司长刚来的时候就认出眼前的人是他们厂的工作组长，本来想套套近乎看能不能当个官，可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直接进了聋老太家。刚才本来想帮着说两句话，可被何平安吓到没敢，现在看着人要走，赶忙讨好的说着。 “杨组长小心台阶。” 听着远处传来刘海中谄媚的声音，大伙笑了笑也不在意。 而后邮局来人也提出告辞，王主任看着来人先后离开，自己的事也不能放到台上讲也准备离开 “何副局长，既然人都走了，那我也告辞了！” “王主任吃完饭再走吧！”何平安客气道。 “不了，我还有事，何副局长针对易中海的事我准备晚上过来给四合院的人开个会您觉得怎么样？”王主任见到其他院的人就知道何平安的想法，虽然不乐意，可也只能配合。说完不等何平安说话冲着四合院众人道 “易中海的事可以说是骇人听闻，我没想到作为优秀四合院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首先我要做检讨，是我们街道办疏忽没有发现易中海的真面目，可是你们呢，作为一个院的，你们就没有察觉，看着何雨柱兄妹生活困难也不帮忙，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优秀四合院是怎么来的么？晚上我会过来，四合院所有人都要在场。”说完不理会四合院众人的辩解同何平安打个招呼转身离开。 “走吧！中海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聋老太知道在待下去，易中海将承受何平安和王主任带给众人的怒火，于是也起身离开。 因为何平安刚才的话四合院众人本来就不高兴，没想到王主任还要给她们开会，更是不满，当然他们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甚至不关心易中海的对错，只是觉得何平安完全可以私下里谈，不应该大张旗鼓的报复让众人丢脸，更恨易中海连累自己，让自己跟着挨骂。 要不是害怕那几个领导，早就说话了，现在领导都走了众人也开始活跃起来，当然他们不会说何家的不是，毕竟何平安成了何副局长，虽然还不清楚他的具体工作，但知道何平安已经成了领导。所以他们只能将不满和怒气撒到易中海身上，谁叫他好欺负呢。 可聋老太却直接把人带走，众人看着易中海离开不敢阻拦，忽然发现易中海也不好欺负，谁知道聋老太还认不认识其他领导，没了发泄对象众人面面相觑。 “大伙别忘了，易中海虽然离开了，可还有人没受到惩罚呢？是不是贾张氏？你从何家占了不少便宜吧？”许富贵突然站起来说到 贾张氏今天的心情可以说是一波三折，先是看见两个做小汽车的领导进了聋老太家，想到何平安虽然也是领导但没有汽车，肯定没有那两个人官大，觉得贾家安全了。 后来看见一群人从何家出来以后脸色难看，知道事没办成又开始担心，最后宴会开始何平安爆出易中海的事情后被吓傻了，她知道易中海男盗女娼一肚子花花肠子，没想到他居然敢干这样的事。 这时候她知道贾家完了，易中海自身难保肯定不会管自己。果不其然，随着领导离开，易中海直接跟着聋老太回了后院。可随后看见何平安没有找自己麻烦心里一喜，觉得人家看不上自家这个小虾米懒得计较正高兴呢，突然听到许富贵的话直接开骂 “许富贵你他娘的放屁，你个八大胡同串子，一肚子坏水。生个儿子也坏的流脓，你们父子两个趁着柱子家大人不在见天欺负人家，你当大家眼瞎看不见。” 许富贵媳妇听见贾张氏骂街，刚想站起来回骂几句，被许富贵 “我许家父子确实有办的不对的，所以我们老老实实的赔礼道歉，别忘了这次平安兄弟请客的钱，就是我的罚款。” “对啊！人家许家赔偿了” “贾张氏别扯没用的” “要我说应该把贾家抓起来，让他整天仗着易中海欺负人” “对，她还骂平安早死呢？” 四合院众人终于找到了出气筒，纷纷开口。 秦淮如看见易中海离开就知道不好，她虽然来的时间短，可也了解四合院众人的心性，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自家，果然随着许富贵开口其他人也开始跟着落井下石。她知道想解决这事得从何雨柱身上下手，赶忙站起来带着哭腔说到 “我家没有占柱子便宜，只是我们两家关系不错，柱子心善看着我家可怜帮助我们而已。是吧？柱子！”一副白莲花模样，好似受了天大委屈，无辜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被她看的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自家儿子样子，何大清首先不干了 “想男人上别家找去，别来我家。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还怀着孩子呢？” “何家大伯……”秦淮如刚想说话 “别叫我大伯，我家可没有姓贾的亲戚”不等秦淮如套近乎何大清直接拒绝。 “贾东旭别装死，让自己亲娘和老婆顶在前面算怎么”何大清不想纠缠直接找上贾东旭 “我……”贾东旭非常相信自己师傅所以根本没有准备，现在只能支支吾吾 “贾东旭你应该识字吧！看看这张纸上写的有没有出入，没有就签了。”何平安此时也不想在贾家身上浪费时间，直接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认罪书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无奈，只能走到何平安跟前拿起认罪书看了起来， “这？”贾东旭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情都是事实包括自己老娘散播何平安死了的谣言。可这事坐实恐怕自家老娘要吃颗花生米，毕竟自家可没有聋老太帮忙。 “看不懂，还是不想承认？要不要我给大家念念。”何平安看着贾东旭这了半天没回话，有些不耐烦。 “不用，不知道何叔是个什么章程？”贾东旭问道 “还没想好，不过我们连易中海都放了更何况是你们。”何平安没好气道 “是是，何叔大度，我们这就签。”说完走向贾张氏和秦淮如，三人躲到一边商量了一下，而后当着何平安和众人的面签了字，当然贾张氏按的手印。三人也没脸吃饭直接回家。 四合院众人看着人都走了，也就没在说话，只是好奇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刚才贾家签的是认罪书，贾家承认以前对何家做的事，不过看他们不容易，我们也不准备追究，所以让他们签个认罪书，以后再犯绝不放过。”何平安向着众人解释，而后看向何大清。 “好了，事都过去了！开席吧，饭菜都凉了！”何大清会意开口道。而后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随着众人开席，何家四人也准备坐下吃饭，因为何平安这桌随着杨副司长和易家离开，张秘书就被凸显出来，毕竟除了何家四人就剩他了。 张华见何家四人盯着自己，看看一桌子就剩自己一个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屁股却没动地方 “你们吃啊，不用照顾我。” “张秘书倒是好心性，将来能成大事。”何平安这人在平时也挺好说的，尤其是刚才他还帮了自己，看出张华尴尬特意和他开起了玩笑。 “那是，主要是刚才那两瓶汾酒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我得吃回来。”张华笑道 “那你可得多吃点，要不肯定回不了本，柱子去把张秘书刚才拿的酒打开，咱们把他喝掉。”何平安吩咐旁边的何雨柱。 “不用，那多失礼。”张华刚忙阻止。 “哪那么多规矩，我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顽固，”何平安示意何雨柱把酒打开。 “兄弟，张秘书我带着柱子去师兄弟那认认人，你们喝吧！”何大清以为张秘书有事，借故带走了何雨柱。桌上只剩下何平安和张华，还有看着满桌子菜流口水的何雨水。 “你既然叫我平安大哥，那我就占个便宜叫你声张老弟怎么样？”何平安笑着看向张华 “那是我荣幸，再说也是我占您便宜”张华笑着应到。 “感谢张老弟今天仗义执言”说着何平安敬了张华一杯 “嗨，我就是看他们不爽，没我您也一样能把事办成。”张华嘴上客气，却也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您不知道，其实我们局长也挺烦的，聋老太的儿子孙子确实有功，对的起国家，也帮过咱们大忙，可他们都是国民党的人。以前还好，现在呵呵”张华喝完酒顺便解释起来 “这聋老太藏的够深的，我们住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何平安有些诧异 “听说，她是小妾，大房没孩子，所以……”张华有些八卦的讲道 “嗯，了解。那他儿子孙子？” “都牺牲了，牺牲在抗日战场上，至于帮助咱们的事，据说是她儿子在红军长征的时候放过一支被打散的红军部队，还送给那支部队一批物资。她孙子以前是军统的，抗日在北京潜伏时帮过咱们地下党”张华回答 “可惜了！这么说聋老太还真给红军送过鞋。”何平安听后有些感慨，不过想到关于聋老太的传言突然笑了起来。 “什么鞋？”张华有些懵 “易中海经常说聋老太给红军送过草鞋。”把聋老太的传言说了一遍。 “胡说八道，也有人信？”张华不屑 “他儿子不是送过么！”何平安笑道 张华想想也跟着笑了起来。 “今天真是开眼了！没成想你们四合院的人都这么有个性。”张华有些感慨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比我了解聋老太了。”何平安本来还以为张华是因为今天的事特意了结的聋老太，不过看他那样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 “怎么了？”张华有些不解 “你刚才感慨的时候眼睛不迸发出那么大的求知欲来，就更好了”何平安悠悠的说道 “小弟只是好奇，纯粹的好奇。”张华也不尴尬。 何平安看着八卦的张华也不拆穿他，向张华讲起了四合院众人，张华也讲一些他听到的趣事，二人听着各自的八卦也不吃菜直接拼起酒来。 张华确实能喝不过他碰上了何平安这个酒品不怎么样的人，直接把酒倒进了空间。两人都是年轻人，没有酒桌上的规矩，不大一会就喝下去六斤白酒，张华是越喝越迷糊看着一点醉意没有，还有心情给何雨水夹菜的何平安吃惊的说 “我本来以为自己挺能喝的家里老人喝酒都让我作陪，没成想平安大哥更是海量。就凭这酒量，您也能成事。” “嗨！那不成了酒囊饭袋了么！”何平安谦虚道 “不，您刚回来可能不知道，现在苏联老大哥大力支援咱们，咱们肯定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其它的都好说，就是他们太能喝，每次搞的咱们陪酒的苦不堪言，就这人家还不尽兴，最后大多都是人家自己喝。”张华大着舌头解释。 “那有机会我陪他们喝，非的把他们喝趴下。”何平安拍着胸脯保证。 一场聚会办的还算成功，等何大清何平安送走最后客人后，一家人回到家，互相看了看开怀大笑。四合院众人听着何家传出来的笑声心思各异，大多是不忿，妒忌，为何家感到高兴的寥寥无几。 第19章 四合院众生相 等到所有事情忙完，何家众人总算松了口气。何大清因为昨天忙到很晚，刚才还喝了不少酒正在床上休息，而何雨柱则是陪着妹妹玩耍。何平安坐在椅子上思索着晚上的全院大会。 今天中午四合院的事想必已经在附近传开，明天就能传遍整个街道。可以预见无论是易中海还是贾家亦或者四合院众人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将被人指指点点。想必四合院的住户已经明白自己请客的用意，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想到这何平安笑了笑，躺倒自己床上准备睡会养足精神，欣赏晚上四合院的大戏。 前院闫家，阎埠贵媳妇杨瑞华正在收拾着中午的剩菜，算计了一番对着阎埠贵高兴的说 “没想到何平安还挺大方，这么多剩菜一点没要，都给咱们了，也不枉你这两天为了他这顿饭忙前忙后。” “你懂什么？败家娘们，他何平安要是大方，就不会有今天的聚餐。”阎埠贵坐在椅子上一边叹气一边抱怨。 “怎么回事？”杨瑞华没听懂 “我问你，他何平安办这场聚会的目的是什么？”阎埠贵看着自家媳妇愚蠢的样子有些没好气的问道 “你昨天晚上不是说冲着易中海去的么？今天他确实收拾易中海了，不过你还别说，没想到易中海居然是这样的人，以后咱们可得离他远一点。”杨瑞华觉得自家男人有些奇怪。 “我本来以为他是明白了易中海的算计，想借着这次聚会收拾收拾老易让他收了心思，没成想人家早就抓住易中海的把柄，只是隐而不发就等今天呢，或者说在他回来的当天，他就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借着许富贵的事来办这场聚会，早知道就应该阻止他啊，嘿！都说我阎埠贵会算计，这次碰见高手喽。”阎埠贵有些意兴阑珊。 “照你这么说，他直接去找易中海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请咱们吃饭？”杨瑞华还是不太明白。 “吃饭，呵呵！咱们为了这顿饭，把脸都丢光了。可笑我还在忙前忙后，恐怕当时何平安就已经算计我了。”讲到这阎埠贵有些后悔， “行了你也别问了，听我说。”阎埠贵喝口水继续道 “何平安回家后看着自家侄子侄女的样子肯定心疼，这要是他们自家出了问题他除了自责不会有其它想法。可偏偏这件事有着其他人的参与，你说他会善罢甘休么？”阎埠贵看了眼自家老伴 “当然不会，要我，我也会报复。”杨瑞华肯定的说 “没错，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他坑了许家一百二十万以后，我更加确定他会报复，那你说都有谁欺负过何家兄妹？”阎埠贵又问道 “聋老太，易家夫妇，贾家，许家”杨瑞华随口说到 “刚开始我也这样想的，所以才会想着卖卖力气帮他一把，可谁能想到这何平安会报复整个院的人”阎埠贵说到这，颇有些捶胸顿足。 “报复全院？”杨瑞华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是事后想明白的，你想想咱们院的优秀四合院哪来的，为什么其他院没有？就连那个家家不锁门的四合院都没有拿到，为什么偏偏给了咱们院？真以为是我们三个大爷的功劳么！”阎埠贵说到这嘴角扯起苦笑。 “你是说因为何平安？你不是告诉我是你们三个大爷的功劳么？”杨瑞华有些不敢相信。 “就你那嘴，我敢跟你说真话吗，这都是易中海的主意，他说我们三个大爷得树立威信，我本来不同意，可你也知道刘海中的为人，到最后我也就保持沉默。”阎埠贵有些无奈道。 “那跟何平安报复整个四合院有什么关系？”杨瑞华虽然知道真相，可还是不能理解 “这种事关集体荣誉的事别人不清楚，他何平安还会不清楚么，何家参军光荣的是整个四合院，可何大清走后谁帮过何家兄妹？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沾了何家的光，你说人家看着自己侄子侄女这个样子会不会报复。”说到这阎埠贵有些惭愧，毕竟自家也没帮忙。 “这，他怎么敢？”杨瑞华有些不敢相信。 “他怎么不敢，不然你以为他那么好心，请隔壁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吃饭，还不是想借他们的嘴，把事情传出去，不信你看着明天街道上就会传遍咱们四合院对困难军属袖手旁观，以前咱们四合院有多光荣，今后就有多丢脸。算了随他去吧。”阎埠贵有些意兴阑珊。 “那咱们？”杨瑞华有些迟疑。 “哼！放心吧，院里聪明人不少，他们会想到办法的！”阎埠贵突然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中院贾家，三人自从中午躲进家里后，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坐着。 “妈，你说何平安想干什么？”贾东旭有些不解。 “不知道，但我知道不会是好事，别看他对咱们家看似轻轻放下，可那张认罪书随时都能要了我的命。”贾张氏眼神有些灰败看似苍老了许多。 “婆婆问题应该不大，易中海因为他家有钱有房子，何平安为了这些放过了易中海。咱们家这些都没有只有人，他还能放过咱们家，只能说他想让咱们家做些什么，不过看着易中海赔偿的数额，他让咱家做的事，虽然难可是咱们能做到。而那张认罪书估计就是威胁咱们做事的手段。”秦淮如知道现在贾张氏还不能倒下，于是只能昧着良心开导起贾张氏来。 “嗯嗯！应该是这样！”贾张氏听后也反应了过来。 “可，小命在别人手上到底有些不甘心。”贾张氏又自己小声嘀咕一声，看着自家儿媳勾人的脸蛋有些晦暗不明，骂了声狐狸精。 此时秦淮如正在和贾东旭商量以后和易家的关系没有发现贾张氏的动作。 “淮如你说咱家和我师傅该怎么相处？这事有些难办了。”贾东旭想着今天的事有些为难 “以前怎么样以后该怎么样！咱们已经得罪何家，看样子何家也没打算和咱们家继续打交道，咱们只能靠着易中海。”秦淮如想到何家兄弟对自己的态度对贾东旭说到 “可易中海？”贾东旭听后有些迟疑 “正因为易中海倒霉，我们才更应该保持和易中海的关系，他以前有钱有技术名声也好，想找个养老的人不算太难，对咱们也不是特别信任，要不然也不会有何家的事发生，可现在不行了，他以后无论在四合院还是在工厂举步维艰只能靠你，估计以后他对咱们会更用心。”秦淮如知道贾东旭的担忧，可自家的情况还做不到撇开易中海只能无奈劝说自家老公。 “是啊！就算要脱离易中海也得等我工资涨起来再说”其实贾东旭一直不太愿意亲近易中海，觉得他有些假，尤其是知道何家的事以后，不过想着自己家的情况，只能同意。 后院许家，许大茂看着父母阴沉着脸不说话有些害怕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许富贵看着自家儿子，想到许大茂以后的婚姻和工作，有些郁闷 “蔫人出豹子，何家小子真狠啊！断了咱们四合院所有人家的工作和姻缘。” 许大茂学习成绩不好，肯定考不上大学，眼看就到工作年纪了，听到自己老爹这样说急忙问道 “怎么回事，爸，今天何家处理的不是易家和贾家吗？怎么和咱们扯上关系了。再说咱家一百二十万白花了？” “你要是找个工作混吃等死肯定没问题，可我供你上高中是为了这些吗？那我学着何大清在你初中毕业直接带你进厂不就行了。我是想让你当个干部光宗耀祖，可现在不行了，就连找对象也是如此。”许富贵看着自家儿子有些怜悯的说道 “为什么？”许大茂听着父亲的话大声问道 “一个人无论是做干部，还是找对象，都会调查这个人的日常生活情况。一个对军属袖手旁观的人，唉！”许富贵没有再说下去 “那就没办法了？”许大茂有些不甘心 “也不是没有？”许富贵想了半天回答道 “什么办法？”许大茂好忙催促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替罪羊么？”说着朝着聋老太屋子撇了撇嘴角 “可，聋老太不好惹？万一报复起来咱家扛不住吧。”许大茂有些顾虑 “傻子！”许富贵看着自家儿子骂道 “您骂我干嘛？”许大茂不解 许富贵指了指刘海中家“那家又不是没孩子，他那个蠢货适合做刀” 许富贵说完不等许大茂说话，从柜子里拿了包好烟去了刘海中家。 还没进门就听刘海中抱怨“这何平安太不尊重我这个二大爷了，有事居然不告诉我。害的我在杨组长面前丢了面子。” 想着过会就要开全院大会，许富贵就没了偷听的心思，咳嗽两声，走到门前敲门。 “二大爷，是我，有时间吗，我找您有点事？” “进来吧”刘海中说到 许富贵进去以后也没废话，把自己的担心直接说了出来，刘海中想到自家儿子也慌了神 “该死的易中海，我饶不了他” “放心，我来找您就是解决这件事的”许富贵自信的说道 “怎么办？”刘海中还指望自家老大当干部呢赶忙问道 “就是易中海，让他背锅”许富贵没有保留直接把计划全盘托出 “好”刘海中听后点了点头，随后二人有商量了下细节。 第20章 全院大会上的落井下石和一家人的规划 于是中午吃的有些多或者是想着全院大会的事，明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四合院内开火的人家很少，不像以前充满烟火气。 王主任来到四合院，没向之前一样去找三位管事大爷而是直接走向中院何家，此时何家四人已经吃过晚饭，正在闲聊看见王主任进来，何大清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带着何雨柱兄妹离开 “王主任您和平安聊，我去叫大伙过来开会。” “多谢”王主任点头致谢。 待到何大清父子（女） 三人离开后，王主任将自己手中的公文带放到何平安身前 “何副局长，对于何雨柱兄妹的事我很抱歉，这是我的赔偿。” 何平安看着自己眼前的公文袋没有打开，看都没看直接收了起来，转身从自己床底（空间）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袋子递给王主任 “柱子的事一笔勾销，这里面是我给咱们街道上的军属和烈属准备的一些物资，麻烦王主任帮忙发一下。多谢！” “照顾军属烈属是我们街道办份内之事，应该是我感谢您支持我们的工作才对。”王主任笑着接过手中袋子。 “分内之事，王主任说的对，既然我支持了王主任的工作，那将来我的份内之事王主任也得多多支持啊！”何平安笑着道。 王主任也看着何平安二人相视一笑，达成了某种默契。 “小叔，王主任，大伙都到齐了！”门外传来何雨柱说话的声音。 等到何平安和王主任从何家出来时，四合院的众人已经全部聚集到了中院。而平时三个管事大爷也没像平时一样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下面有请街道办王主任给大家讲话，大家鼓掌欢迎。”刘海中看见王主任赶忙讨好。 “今天中午的事大伙都知道，非常恶劣，再次我要当着大伙的面向何雨柱兄妹道歉，并检讨。由于我们的疏忽被易中海长期蒙蔽，导致军人家属遭到不公正对待，生活困难。”王主任说完向何雨柱兄妹鞠了一躬。 看着眼前的一幕何平安感叹“这个王主任还真是个合格的政治人物。” 王主任不等众人反应直接厉声呵斥道 “我们街道办一共二十多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可你们呢？你们作为何家的邻居看见何家兄妹生活困难，你们又做了什么？可别忘了这优秀四合院是何家替你们挣来的。” “王主任，我们也是被蒙蔽了” “是啊！三位管事大爷说优秀四合院是他们挣来的！” “我们想找街道反映，易中海不让，说我们这么多人照顾不了两个孩子让人笑话。” “我们生活也不容易，哪有余力照顾别人。” 听到王主任的呵斥四合院众人纷纷开口。 “想说话站出来，不要在底下嘟囔！”王主任做了多年街道办主任自然不会被这场面吓到。 四合院众人顿时不再说话，王主任继续道 “因为我们街道办人手不足，所以给每个院找了管事大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王主任这事吧，这个”刘海中看着面色严峻的王主任，将自己在家和许富贵商量的计划忘了一干二净。 “王主任，我道歉。在易中海反对我向上反映何雨柱兄妹的情况后，没有坚持到底”阎埠贵虽然道歉却将责任推给易中海。 “是啊，王主任，当时我和老闫是准备向街道反映的，可遭到易中海反对。说这样影响四合院声望，为了整个四合院的声誉我才没有坚持。我道歉。”刘海中在听到阎埠贵的话后也反应过来。 “我提出给何家兄妹捐款也被易中海阻止。”阎埠贵补充道。 “王主任，我叫许富贵，大伙都知道闫老师曾经说过捐款的事，易中海说何雨柱能够自力更生不用捐款，还让我们把钱捐给有需要的人，就是贾家”许富贵看着四合院众人有些沉默心里着急，也顾不上得罪聋老太直接挑拨道。 “是啊，王主任我们不是不帮忙只是被易中海蒙蔽。” “易中海在院里经常便帮贾家，他是厂里大师傅我们不敢不听” “王主任，这个易中海所做所为简直那个罄竹难书，所以我提议把他赶出四合院，大伙说对不对”刘海中看到许富贵的眼色提出建议道 “对，把他敢出去！” 四合院众人纷纷开口同意，聋老太看着这情形知道自己不说话不行了 “李家小子，你得罪你师傅，没人教给你技术，是小易给你求的情吧，他这是欺负？” “张家的，你生活困难小易没给过你钱粮？” 聋老太说完，众人不再说话，王主任看着眼前情况 “我本来以为你们四合院除了何家兄妹的事以外没太大毛病，没想到只是捂盖子，我在着澄清一下，第一你们的优秀四合院是因为何平安同志才给的，第二，没有街道办的同意不能私底下捐款，第三，管事大爷只是负责防范特务调节邻里矛盾，没有任何实质性权利。”说完瞪了刘海中，阎埠贵二人一眼。 “刘海中，阎埠贵不要妄想把一切都推给易中海。至于易中海留不留在四合院，你们自己决定。” 刘海中本来想着按照计划把易中海赶出去，可看到聋老太盯着自己，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许富贵见状暗骂他废物。 “既然都不说话，那我就宣布处罚决定：免去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管事大爷的位置。四合院所有人记住所有人抽空到街道办参加学习一个月。免去优秀四合院的称号！”王主任说完看向何平安 “何副局长还有没有补充的？” “五六十岁的当管事大爷还行，就我们院这三个人刚刚三十多就被人叫大爷，还分了个一二三，这管事大爷虽然是群众自发选举的，可也有政府背书，新社会了还有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种职务称谓，知道的是因为尊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封建复辟呢！”何平安早对这种大爷称谓不满意了，听着王主任的话顺势提出来。 王主任听后冷汗直冒，幸亏自己投的早，要是硬刚何平安，估计他这话会直接跟自己上级领导讲吧！ “何副局长觉悟很高，我完全同意，而且之后我会通知所有四合院管事就是管事，没有什么大爷称呼。” “平安兄弟。这个优秀四合院？”阎埠贵知道只要优秀四合院还在，大伙声誉就不会受影响，尤其是自己作为老师，声誉对自己更重要，知道自己私下说何平安肯定不同意，所以想靠众人逼着何平安让步。至于得罪何平安，为了工作也顾不上了。 四合院众人听后也反应过来，看着何平安。 “优秀四合院，是由街道办颁发，是国家性质的奖励，公器私用，这个词你给大家解释解释，闫老师你在教唆我犯罪呀！”何平安依旧保持微笑，不过笑容有些危险。 “不是，我只是……”阎埠贵还要再说什么直接被何平安打断 “既然闫老师解释不了，那我明天就去学校问问，让你们校长解释解释。” “不用！不用！是我自私了”阎埠贵听到威信赶紧道歉 众人见此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全部老实下来。王主任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敦促易中海和贾家抓紧腾房以后就宣布散会。 何家四人回到家，何雨柱忿忿不平 “这个阎老抠还想让咱们帮忙，真是不要脸。” “那你想怎么办？”何平安笑道 “我？”何雨柱挠了挠头 “对就是在问你，想想我教你的！”何平安引导着何雨柱 “他想要优秀四合院是因为荣誉，他是老师更在乎这些？”何雨柱看着何平安 “所以？”何平安也不回答 “所以我明天找人，把阎埠贵的事传遍整个学校。”何雨柱想通了 “那你想过阎埠贵的后果么？”何平安继续问道 “什么后果？不就被人嘲笑几句！”何雨柱有些不解 “学校教书育人的地方，更注重品格，他会因为这事受到批评，而且以后大概率不会升职。”何平安解释 “那？”何雨柱有些迟疑 “做事之前不光要考虑自己的得失，也要考虑对手的后果。这样才能做到恰到好处。”何平安教育道 “那还是算了吧，没必要把事情做绝！”何雨柱有些丧气道 “为什么不做，如果不做对阎埠贵有好处，可是咱们呢，咱们会面对阎埠贵包括四合院其他人无休止的骚扰。到时候咱们怎么办？柱子善良是优秀的品德，但我认为一个善良的人首先保证自己和家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善心受到伤害”何平安语重心长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去找人做事。”何雨柱对小叔的话非常赞同。 “做的隐蔽点，中间多隔几个人，把今天的事传给阎埠贵的对头耳朵里。”何平安嘱咐道 “知道了！”何平安点头。 “大哥，四合院的事已经解决了，咱们也该商量商量咱们家的事了！”何平安又同何大清闲聊起来。 “嗯，我想了想，明天带着柱子去找找我的师傅，看能不能帮柱子安排个饭店，柱子手艺已经能够出事了。”何大清说出对何雨柱的安排。 “嗯，我看行，那您呢？”何平安继续道 “我等等再说，大家都工作了雨水怎么办？反正雨水也快上小学了！”何大清无奈道 “嗯，大哥我明天入职工作，到时我看看我们那的育红班是个什么章程？先把雨水送进育红班怎么样？”何平安建议 “也行，公安局的育红班安全没问题，其他的没啥大事，就这么定了。”何大清知道自家兄弟的职务，想必雨水去了也不会受气。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先带柱子认认人，找个工作，然后等雨水去了育红班，我也出去找个活。”何大清继续道 “嗯，按大哥说的办。易家房子怎么弄？”何平安问道 “易中海的房子不急，先把你的房子盖起来再说，你都二十三了，也该找个人结婚成家。”何大清没管房子却催促何平安找对象的事。 何平安想了想自己的年纪和职务，知道自己结婚的事得提上日程了，这在组织的眼里也是成熟的表现。 “大哥，放心我知道轻重，大哥我这些年攒了些钱盖房的事您不用担心，我想着能不能趁着我盖房，把所有的房子在装修一遍，这样你找对象也方便一些。” “我不急，等我工作以后再说，不过你说的也对，这样先给你盖房，等你的房子完工，咱们在装修这几间房子要不没地方住。”何大清没有拒绝。 “成，算上易家两间房您和柱子有四大一小五间房，以后就算有孩子也该够住了。”何平安想想同意了何大清的建议而后想起雨水年龄也该有自己房间 “大哥，先给雨水装修一间，她也该有自己的房间了！” “确实！雨水以后要有自己自己单独的房间高不高兴？”何大清对着何雨水笑道 “嗯！”何雨水开心道 随后四人又聊了几句就各自休息去了。 此时红墙内，罗部长将自己关于对军属和烈属受到不公待遇甚至欺压的情况向老人做着汇报。 老人听后愤怒的表示“关于你说的情况一定要用心查，一经发现严肃处置，不能让我们的英雄流血又流泪！” “是”罗部长站起身敬礼并做出保证保证。 “何平安这个小同志很有些想法吗。”老人家吸了口烟，操着湖南腔道 “是，他提出的建议我们已经开会讨论过了，觉得没有问题，可以实行。”罗部长脸上也露出笑容，而后又补充到 “就是太年轻了些，有些急躁，锋芒毕露。” “年轻人吗？咱们当年不也这样”老人家不在意的挥挥手，看着手中罗部长送的报告随口说道 “他住的那个四合院很有些意思啊！” “何平安确实有些狠辣，我一定严肃批评，让他稳重些。”经历过残酷斗争的大佬当然知道何平安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易中海，后面肯定有后手。罗部长以为老人家不高兴，赶紧替何平安求起情来。 “唉，我又不是责怪他，你慌什么，一个功臣家属受到这种待遇，该发泄一下，不用管。”老人家不以为意道。 “苦难从来不值得被歌颂，值得被歌颂的是面对苦难乐观向上拼搏进取的精神。贫穷不光荣，共同贫穷才光荣；富裕也不可耻，一个人的富裕才可耻；相交于共同贫穷共同富裕更加让人向往，也是我们共产党人的责任和使命！”老人家重复着何平安中午的话沉默一会儿感慨到 “咱们这位小同志不仅作战勇猛思想觉悟还很高嘛！共同富裕呀不知道我是否能看见” “好了，没事。咱们一起努力！”老人家不等罗部长开口，坚定的说道。 第21章 来自部长的支持和敲打 次日一早何平安起床后听到自家尔房传来饭菜的香味，以为贾家还没有把自己的厨房搬走，心里暗骂贾家不知好歹，正想着收拾怎么收拾他们，就见自己大哥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这么早？” “今天你第一天上班，吃些好的有精神。你赶快去洗漱，好趁热吃。”何大清兴奋道 “大哥，就是份工作，你怎么比我还兴奋？”看着自己大哥的黑眼圈昨晚肯定没睡好，何平安有些头疼的问道 “咱家多少代人好不容易出了个干部，我能不兴奋么！”何大清激动的说 “大哥，我这是为人民服务，不是以前的官老爷！”何平安看自家大哥的样子，只能委婉提醒到 “我知道放心，就是想到要是以前咱家要是有个当官的，咱家老爹不至于死的那么冤！”何大清解释起来 “大哥挺高兴的日子不说这个，等我休息咱们一起去祭拜下父母。”何平安知道自己误会了，有些惭愧的说着。 “这事不怪你，你那时多大，哪能记得住那么多，行了去洗漱，饭菜都凉了！”何大清催促道。 等何平安回来，就看到自家雨水打着哈欠朝自己走来，口齿不清道 “小苏” “怎么了雨水，今天怎么这么困？”何平安揉着小丫头的头好笑的问 “小叔，爸爸昨天晚上不睡觉，老是自言自语，我都没睡好！”何雨水又打了个哈欠清醒了一些。 “那待会小叔批评你爸爸好不好！”何平安打趣道。 “不好！不过雨水能不能跟小叔睡，爸爸睡着后打鼾，好响好响！”何雨水有些夸张的比划。 “好，以后雨水跟小叔睡！”何平安笑着同意。 等何平安帮雨水洗漱完，自家大哥一脸气愤的带着何雨柱进来。 “怎么了大哥？这么气？”何平安并不认为现在四合院有人敢给大哥气受。 “柱子，这个臭小子都几点了也不起床，年纪轻轻这么懒散可不成。”何大清说着没好气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小叔”顶着鸡窝头的何雨柱给何平安问好。 “行了赶紧吃饭吧！”何平安看着何雨柱懒散的样子也有些不满。 “知道了小叔。”何雨柱不怕自己老爹，但对这个小叔却极为恭敬。 “大哥您也别生气，柱子这是看着咱们都回来，有些放松，等过两天就好了。”何平安看着自家大哥还在生气，开口劝导。 等何雨柱洗漱回来，阔别五年第一顿早餐，一家人吃的都很高兴。 花了一个多小时何平安才走到东城分局，看着冷清的门口，何平安有些纳闷，自己还没有报到不可能得罪人啊？就算得罪人，自己好歹也是副局长，面上也得过得去，怎么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走到门口冲着站岗的公安道 “你好这位同志，我姓何，我叫何平安，我是来报到的！” “何副局长您好，首长吩咐您来以后直接去会议室。”站岗的同志看了何平安证件敬礼后说到。 “你说的是首长？”何平安不确定的问道 “对，就是首长”站岗的公安确认道 何平安听后回敬一礼转身离开，大步向着办公楼走去，何平安心里有些疑惑：自己的根基都在部队，地方上根本没有熟人。就算有人因为自己在部队的功劳，对自己有些好奇大可打电话叫自己过去，或者换个时间完全没必要今天过来。毕竟自己今天入职意义不一样，今天过来会被人理解为特意过来帮自己站台。斗争亦或拉拢。 等到何平安走到会议室门口也没想明白，五年战场拼杀锻炼了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深吸一口气放松心情，有节奏的扣了三下门 “报告，北京市东城分局副局长何平安报道。”何平安的声音不卑不亢略显平静。 “何副局长快请进，首长们都等了有一会了”会议室的大门被拉开，门口一位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科员笑着说到。 “多谢”何平安笑笑态度温和 “部长”何平安走进会议室看着坐在主位的罗部长有些惊讶，不过立刻急走到罗部长身前敬礼道 “来了，你小子派头够大的，让我们一群人等你。大伙说他该不该批评，要怎么处罚。”罗部长看了眼何平安转头对着坐着的众人问道。 大伙又不是傻子准确的说傻子坐不到这里，罗部长虽然说要批评，要处罚。可一句你小子透露着亲昵，还特意大早过来为他站台，别说没仇就是有也不会在这个场合说出处罚的话。 “部长，现在刚刚七点多，我看小何同志来的不算晚，要不咱们还是问问他吧？您看怎么样？”略显苍老的声音从罗部长下首第一位传出。 “老胡，你还是这么护犊子！那行就听听这小子怎么说。”罗部长笑着应答 “部长，各位领导，我回来处理好工作的事情后一直忙着家里的事，还没来得及处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我今天是走来的，走了一个多钟头。”何平安说完又敬了一个军礼。 众人包括罗部长都有些诧异的望着何平安，他们没想到一个享受副厅级待遇的正处长居然走路上班。 “哈哈哈！”还是刚才那位被罗部长称为老胡的公安听到何平安的话大笑起来，随后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众人心里对何平安的那丝不满也随之而去。 “你呀。”罗部长边笑边用手指虚点了何平安两下。 待到众人笑声散去，罗部长又对着何平安意味深长道 “家事处理完了，收获可算颇丰，咱们虽然讲究节俭，可交通工具还是要有的，别小气。” “部长？”何平安没想到自己的事被罗部长知道想解释却被罗部打断。 “来我给你介绍下自己的同志，这位刚才帮你说话的，就是你以后的班长，东城分局党委书记，主要负责党政建设工作，我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要是敢仗着你们书记的势胡作非为看我怎么收拾你。” “胡书记！”何平安敬礼道 “我叫胡得胜，欢迎你，小何！”胡书记站起身回了一礼。 何平安详细打量着自己以后的班长，面容有些苍老，沟壑不多却有些深，头发灰白相间，却不见一丝杂乱，身上的衣服有些老旧，却没有一丝褶皱，人虽老迈，身体却挺得笔直，犹如一柄钢枪，眼神不见混浊依旧有神，甚至稍显锐利。和他曾经见过的一位老红军一模一样，何平安顿时心生好感，随即走上前握住了眼前之人刚刚放下的右手 “您好！” 罗部长看着何平安的表现笑了笑，继续向他介绍 “这是你的顶头上司钱安邦。”罗部长介绍时不像对胡得胜那么尊重，稍显随意。 何平安顺着罗部长介绍望过去，眼前的人四十多岁，一头黑发也梳的十分整齐，面容有些黑，与胡得胜不同眼睛炯炯有神，充满侵略性，看向何平安时带着考究。 何平安淡然一笑而后敬了一礼，叫了声“钱局长”，随后看向罗部长。 罗部长见状也不在意， “行了其他人待会让胡书记给你介绍，你自己找地方坐下。” 等到何平安做好，罗部长开口道 “今天来主要是给大家开个会上上发条，大伙都知道自从咱们抗美援朝取得胜利后，国家将大踏步进行工业化建设，苏联老大哥也大力支援咱们，北京作为首都肯定是发展的重中之重，而你们东城区在民国时期就是北京工商业最发达的地区，还有不少艺术家还有知名人士也居住在此，所以你们未来的任务非常重，不能出现一丝纰漏。” “是！”所有人起身敬礼道。 “具体应该怎么做，部里会给你们下发文件。”罗部长说着看了何平安一眼。 何平安感受到罗部长的目光心里一喜：怪不得我会被调到这工作看来是自己的建议被采纳了！ “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们的工作了，小何送送我。” 罗部长不等其他人说话，直接带着何平安出门。 众人看着跟随罗部长离开的何平安神态各异，不过并未多说什么。 “我恭喜你何平安同志，恭喜你发财呀！”罗部长对着自己何平安打趣道 “发什么财，穷的都当裤子了！”何平安不知怎么就把亮剑李云龙的台词捅了出来。 “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呢？”罗部长听见何平安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后板起脸严肃的说道 “对不起，罗部长，我刚才走神了！”何平安反应过来立马改正态度 “你以为我说的是你的态度么，我说得是四合院的事儿！”罗部长直截了当 “是我贪心了！我检讨。”何平安也是直接认错没有替自己辩驳。 “你呀！年轻，聪明，敢想敢干，从军五年，二十三岁就是团长，功勋章更是多的戴不下，年少有成都是对你的贬低，可你太顺了，做起事情来没有拘束，战场吗，你死我活什么手段都能用，可你现在面对的是自己同志，是咱们用鲜血保护的人民群众，有些手段太过激了！”罗部长语重心长的说。 “是，部长，我刚回来看见自己侄女惨状有些反应不过来，您不知道我那个侄女都七岁多快八岁了（第17章已改），还跟四五岁的一样，说句难听的还没有颗炮弹重”何平安见罗部长不再生气解释道 “唉！这次就算了，以后做事要行堂皇大道，别总想着剑走偏锋。”罗部长也了解何家兄妹的事，没有多说什么。 “罗部长，您今天？”何平安见罗部长有心教导自己，于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苦难从来不值得被歌颂，值得被歌颂的是面对苦难乐观向上拼搏进取的精神。贫穷不光荣，共同贫穷才光荣；富裕也不可耻，一个人的富裕才可耻；相交于共同贫穷共同富裕更加光荣，更是我们身为共产党人的责任和使命。你这话说得很好！老人家也觉得很好！”罗部长有些感慨的看了眼何平安继续道 “谁能想到说这话的是一个毛头小子，老人家已经把这话写到了内参上，本来想加上你的名字，不过被我劝阻了！你有没有意见？” “老人家！内参？”听到老人家说好何平安十分激动，可听到内参心里有些忐忑，等知道罗部长替自己遮掩后连忙感激道 “多谢罗部长！” “人啊！除非你能够走到山颠，要不然最好让人看的见身影，可你翻遍史书又有哪个年轻人能够站到顶峰。”罗部长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沉默。 “以后你就把这事忘了吧！”罗部长提醒到 “是！”何平安终于明白罗部长一大早过来的原因。 “你还年轻，要像你说的那样，好好为人民服务，未来是你们的。”罗部长上车前担心何平安受到打击，劝慰道 “我会一直年轻下去”何平安笑道。 目送罗部长车子离开，何平安笑了笑转身回了办公大楼。 第22章 正式入职 说是办公大楼其实就是一栋二层小楼，此时二楼局长办公室，局长钱安邦透过窗户看着正在和罗部长聊天的何平安心情有些复杂： 胡书记是老红军，资历深，功劳大，人脉很广，又是党组书记，虽然他很尊重自己这个局长，但他知道在局里自己就是个透明人，真有事大伙都是听书记的命令，自己就是个透明人。对此自己心里是有准备的，毕竟当时的情况他非常清楚，同时也有自己的算计。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东城区做为民国时期北京最发达的地方，达官贵人名流显赫云集，商业发达工厂众多，使得这里的情况复杂，公安工作十分艰难，非常容易出现纰漏，可正是因为这样，也更容易做出成绩，被领导关注。 同时，他知道东城区复杂的情况，想着虽然自己这个局长没什么权力。可有胡书记在前面挡着，出了纰漏怪不到自己身上，有了功劳也有自己一份。而且有胡书记在位这几年打下的根基，将来自己接任后困难会比以前少很多，自己也能够应对。 最后，他知道胡书记的儿子全部牺牲在了战场上，家中只有一个孙子刚刚八岁。要是自己能够和胡书记打好关系，得到胡书记的认可，未尝没机会继承他的政治人脉。 事实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除了和胡书记关系有些平淡外。这几年背靠胡书记，功劳没少领，麻烦一点没有！还顺道发展了下自己的关系网。 本来一切都按照自己设想在发展，胡得胜用不了两年就要退休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就会接任胡得胜书记职务成为新的党组书记，而局长大概率也会从两个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三人中挑选。到时自己也可以作为一把手发出自己的声音。 可没想到局里负责行动的副局长突然调离去了上海，局里也驳回了自己推荐的副局长人选，直接将何平安空降过来。自己也第一时间通过关系调查了一下何平安，本来以为何平安没什么关系，只是正常的转业安排，影响不到自己。可今天罗部长的到来却让自己担心起来。 我做局长听书记的，难不成我做了书记还得听你这个局长的！想到这钱安邦拍了下桌子，拿起电话 “喂，胡书记么？您看咱们是不是要组织人到门口迎一迎何副局长？” “不用，等一会儿开会时，介绍下就行了！”胡书记的话从听筒传出。 “是”钱安邦放下电话，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在嘛？胡书记？”何平安送走罗部长后，回来不知道去哪，只能麻烦胡得胜这位老书记。 “进” 何平安推门进入，看着书记在忙，没有说话。 “罗部长走了？”胡书记忙完后看着何平安问道 “走了”何平安道 “对你的工作，你自己有什么想法？”胡书记问道 “服从组织安排！”何平安答道 “嗯，很好！这样你就接替原王副局长的工作，负责治安和重大刑事案件的侦破，还有对特务反动派的镇压和平时同志们的训练”胡书记说到 “是”何平安敬礼道 “随我去会议室开会，正好把你介绍给大家！”听到何平安肯定的回答，胡书记没再多说什么。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何平安同志，刚从朝鲜战场下来，以后就是咱们分局副局长了，大家欢迎！”胡得胜看着人员到齐后直接介绍道 “大家好我是何平安，能够和大家共事是我的荣幸，在这里我要感谢党和组织对我的信任让我担任这么重要的位置，还有刚才胡书记已经说了我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深知一个人单打独斗难以成事，所以我非常看重团队的合作，大伙以后工作和生活中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我非常愿意为大伙服务，当然想让我服务前提是要把工作做好。”何平安朝众人敬了一礼最后开玩笑道 底下众人基本也都是军人转业，知道何平安说的在理，也都鼓起掌来。 “好了，何平安同志，接下来就由你负责原王副局长的工作。”胡书记等掌声停下后向众人介绍起何平安的工作。 “刚才罗部长已经给何副局长介绍过我了，大家向何副局长介绍下自己吧！”钱安邦向着众人人道 “何副局长您好，我叫楚建生，负责后勤的副局长，欢迎您”身高大约一米八，一脸书生气的年轻男子率先站起来说到 “林江国，办公室主任”一个面色白皙，身体有些发福，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紧跟着站起来笑呵呵介绍起自己 “郑勇，政治保卫处处长”可能因为工作关系，他看向何平安带着审视 “我叫刘大川，负责治安管理” “我叫李朝阳，负责刑事案件” “我叫赵坤，负责情报收集分析” “我叫刘艳红，财务科长” “我叫张鹏飞，人事科长” “我叫金三顺，后勤科长” 听完众人的介绍，何平安猜测调离的王副局长可能跟眼前的楚副局长关系不大好，要不然就算行动和后勤的在不和，也不会在会上分出亲疏远近，或者是楚建生授意！ “刚才罗部长来的时候，顺便带来了部里的通知，部里针对全国各地烈属和军属做了笼统的调查，发现各地有很多欺辱烈属和军属的事情发生，针对这种情况，上级领导要求我们对辖区内军属烈属的情况做下调查，发现欺辱烈属军属的要严肃处理。”胡书记见众人介绍完后，没理里面的猫腻，直接说起任务 “军人为了我们的新中国抛头颅洒热血，战争年代条件有限，我们对军属烈属难以照顾，可现在到了和平年代我们还让他们受到伤害，是不能被原谅的！”钱安邦紧跟着发言道 何平安见状有些想笑：一个管党政的负责布置任务，你个负责工作的讲政治，真有意思。转念一想，何平安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钱安邦没有说话。 本来何平安这个负责具体工作的副局长应该顺着钱安邦的话，主动接下工作，不过想到早上罗部长为自己站台有些太过出挑，他决定缓一缓等着胡书记安排，反正自己刚来也没人会怪自己。 楚建生见何平安不说话，只能接过钱安邦的话继续道 “钱局长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一定全力配合。” 感到胡书记看过来的目光，何平安不再沉默 “胡书记，钱局长！我觉得这事宜早不宜迟，我们应该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这项工作，所以我提议，我们这次不妨来一次联合执法。”说到这何平安顿了顿看向胡书记 “具体说说？”胡书记说到 “是，我觉得这项任务，无论实际意义还是政治意义都非常重大，所以一定要最快的速度解决。想要快速解决就需要人手，我觉得咱们分局应该以治安大队为主，各个派出所为辅，一起完成这项工作”说完何平安看了刘大川一眼 “其次要说了解，谁有街道办对这些家属了解的深，所以这次我们应该带上街道办，毕竟照顾军人家属是街道办的责任，想来他们会非常乐意和我们合作。”看了眼胡书记何平安继续道 “再次，就是法院和武装部。因为我们的公安大多都是军人转业，对法律认识不深，不能做出有效的合法的处置；街道办工作人员平时处理矛盾大多以劝导为主，对于这次的事不合适。只有法院和武装部的工作人员可以做出最准确的处罚。”何平安说完想到，自己虽然不清楚分局内部关系，但功劳多总没错，而且自己初来乍到需要成绩站稳脚跟，于是在别人发言之前抢先说到 “书记，其实我觉得咱们应该叫上报社的记者同志，让他们做下跟踪报道，这样既可以起到震慑作用，让广大人民群众知道不能欺辱军人家属；又能让我们的士兵放心，提升士气。” “大家讨论一下！看看何副局长的建议怎么样？”胡书记没有发表意见而是问向众人。 钱安邦承认此时自己对何平安有些妒忌，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没人会提反对意见，包括楚建生和自己。于是直接开口同意道 “胡书记，我觉得何副局长的建议很好，我同意。” “胡书记，我也同意”楚建生有些好奇的看了何平安一眼道 “胡书记，我也同意”林江国仍旧笑眯眯的 “同意” “同意” 胡书记看到没人说着其他建议，然后对着众人到 “既然没有人提出别的建议，那咱们就对何副局长的提议举手表决吧！” “好，那何副局长，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需要支援随时和局里提。”胡书记看着大伙都举手表示同意后对着何平安吩咐道 钱安邦知道如果真的见报，对自己以后仕途大有裨益，可想到今天的罗部长又不敢明面上欺负何平安，心思急转想到了主意，于是对办公室主任林江国使了个眼色。 “等等书记，何副局长今天刚刚报道，对咱们分局还不太了解，而且这件事需要多方联合执法，我觉得还是由钱局长牵头比较好！”林江国知道钱安邦的意思，只能无奈开口 “这事是何副局长提的，我就不掺和了，不过林主任说的也有道理，要不楚副局长帮帮忙？”钱安邦当然不可能同意，于是准备先把楚建生拉下水，把水搅浑。 “不了，我虽然在一线待过，但大多时间还是做后勤工作，这次事情重大，不能出错，我还是做自己擅长的后勤好了！”楚建生当然也想主导这份工作，可想了想根本不可能，既然不能做主导，就没必要出头，平白得罪人。同时心里暗自大骂：好你个钱安邦，把人当傻子呢？要不是前阵子为了调走那个王的花了大力气，今天非得让你好看。 “那好吧！我看这件事还是由何副局长负责？您说呢书记？”钱安邦见楚建生不上套也不在意，本就是随手而为，成不成无所谓。钱安邦继续没有坚持而是看向坐在上首的胡书记征求他的意见。 “平安同志你说呢？”胡书记自然知道底下人的想法，只是觉得林江国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于是向何平安问道 “书记，我觉得林主任说的非常有道理，我初来乍到连人都没有认全，怎么能够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何平安直接给出答案。 “那就……”胡书记有些迟疑的看向钱安邦。 “书记，我虽然不行，但我提个人怎么样。”何平安看见胡书记看向钱安邦，赶忙打断。 “好，讲。”胡书记虽然不满被打断，可想到明明是何平安自己的提议却要被别人主导觉得何平安受了委屈，也就没在意。 “我提议胡书记您本人，亲自带队完成这项任务。”何平安开口道。 “我不行，年纪大了！”胡书记直接拒绝。 “您先别拒绝，让您挂帅是有原因的，您想想这次这么多部门牵头，总得有主有次，要是没您压场，咱们还是主角么？其次我们还要和法院，报社，武装部沟通，级别不能太低，这里面就您合适。再说了，楚副局长都亲自领队做后勤了，咱们分局除了您，其他任何人当这个负责人都是对楚副局长的蔑视。”何平安说完冲着楚建生道 “是不是楚副局长？” “是啊，胡书记，我大小一个副局长，您不挂帅，我以后就没办法做工作了？”楚建生本来见何平安将自己拉下水很不满，自己只是说支持又没说参加。可转念一想，白得的功劳不要白不要，于是冲着何平安点头笑了笑释放善意。 钱安邦听到何平安的话非常不满，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楚建生就不能给自己做副手么。不过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而一脸赞同的对胡书记道 “书记，二位副局长说的很对，我看这事就得您做主导。” “行！那我当仁不让了！这样我负责和法院，报社沟通，请他们帮忙，钱局长负责武装部，楚副局长负责街道办，平安，你就负责咱们的治安大队，和各个派出所的协调，正好借这个机会和大伙认识一下。”胡书记也是干净的人，考虑到现实问题，直接同意，并做出了具体工作安排。 钱安邦看到胡书记已经做了决定，心里大骂何平安。本来是想着让林主任提醒大伙何平安新来的不熟悉情况，来引起大伙议论，到时候自己在一力支持何平安做事并为何平安担保。 等到何平安出现问题以后，当然他可以保证何平安一定会出问题。到时候大伙自然想起林江国的话，然后自己在以承担错误的名义顺理成章的接过这件事，不仅不会得罪何平安身后的人，还能得到何平安的感激，毕竟自己也算是替他收拾烂摊子。 现在自己只能和两位副局长做一样的事，钱安邦杀人的心都有。 何平安则好似不觉，依旧热情的和其他人讨论着工作内容。 第23章 情况初了解和不简单的胡书记 等到确认胡书记为总负责人后，众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工作。等事情都落到实处胡书记直接开口道 “好了事情就这定了，我一会儿就去报社联系记者，然后再去法院找人。钱局长去联系武装部，楚副局长去街道办，务必要在今天中午之前把人请到。金科长嘱咐食堂今天中午做些好的，钱从我工资扣。何副局长你上午就就多跑跑，把参加这次任务的公安名单准备好！” “是”众人起身敬礼。 “林主任帮何副局长把他的入职手续办好！”胡书记看着何平安穿的军服对林江国吩咐道。 “是”林江国挺着努力收着自己小腹说道 众人看着林江国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强迫自己不笑出声音。 “散会！”胡书记瞪了林江国一眼说道 随着胡书记离开，钱安邦看了何平安一眼没有说话直接离开。而后众人围着何平安闲聊几句也随大流离开。 “何副局长，等等！咱们一起走！”林江国赶忙跟上何平安。 “何副局长这边走，我给您带路”说着走到何平安身前 “何副局长，您的办公室是以前王副局长的办公室，在二楼，紧冲着楼梯口非常方便，而且通风也好，夏天很凉快！”林江国说着把何平安领到一个办公室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 何平安没有客气直接大步进入，环顾四周发现大小房间还可以，大约三十平，一张办公桌，正对办公桌的墙上挂着毛主席和朱老总的照片，办公桌的对面摆放着一张茶几，茶几里面是一个双人沙发，两边是单人沙发，在办公桌的左手墙角边有一个柜子，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家具。 “何副局长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直接提我立刻叫人改正。”林江国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没有，挺好的！多谢林主任！”何平安笑着答谢。 “林主任这是钥匙，一共三把，您一把，办公室一把，后勤一把。”说完林江国将一把钥匙递给何平安。 “何副局长那咱们现在就去人事科和后勤科办理手续，领取枪支和衣物。”林江国在何平安接过钥匙后说道。 “可以，那咱们现在就走”何平安点头同意。 “这样咱们先去人事科办理入职手续，然后去后勤科领取枪支和物资。”林江国建议道。见何平安没有反对直接在前面带路。 “这就是人事科，旁边就是楚副局长的办公室！”林江国走到人事科门前停下，顺便介绍楚副局长的办公室。 “张科长在吗？来给何副局长办理入职手续。”林江国毕竟也是正处级进了人事科也没有客气直接吩咐道。 “何副局长您好！这样您把档案和总局的通知给我，我帮您办理入职。”张鹏飞知道何平安会过来办理入职，因此一听到林江国直接从自己办公室走了出来。 “我的档案被留在了部里，我的通知是部里给开的，没有北京总局的证明，不过罗部长说他打过招呼，可以的。”何平安说道。 听着何平安的话，张鹏飞愣了愣神，看向林江国。这下林江国也傻眼了，他们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 “要不问问楚副局长？”张鹏飞看着何平安小心建议道。 “可以！”说罢何平安直接朝隔壁走去。 “楚副局长，您好，这次是关于何副局长入职的事？”张鹏飞没等何平安说话，直接将他的情况说了出来， “这事啊？我陪你去找胡书记，让他问问总局怎么个章程，还要不要备案。”楚副局长冲着何平安道 “那就麻烦楚副局长了”何平安点头同意 二人到了胡书记门口，刚好碰见胡书记从房间出来 “胡书记，您这就准备有了？”何平安看着胡书记道 “早去早回，何副局长有什么事？”胡得胜看着联袂而来的两位副局长有些好奇。 “是这样的……”随后楚副局长将情况说了一遍。 “没事！市局打过招呼，说他们已经备案了！你直接给何副局长办理入职手续，开具工作证明就行。何副局长这下逢年过节不仅能拿咱们局长的礼物，还能在部里拿一份。”胡书记回答完楚副局长顺便打趣了何平安一句。 “多谢胡书记提醒，要不我还真不知道！”何平安也识趣的说道 三人笑了笑各自离开，随后楚建生带着何平安办理了入职，将何平安的工作证件递给何平安 “何副局长真是英雄出少年，二十三的年纪正处级职级，副厅级待遇厉害！！” “楚副局长难道就不是少年英雄了？”何平安听后反问。 二人聊了几句随后何平安借故告辞，由林江国带着去了后勤科。 不过后勤科却分不同的科室，衣服和劳保用品在一楼最角落，而枪械室却分为两个部分，一个在二楼最角落，是公安配枪的地方，另一个没在楼里有单独的院子，配有单独的人看守。 何平安因为享受副厅级待遇是可以配私人秘书的，不过何平安觉得太惹眼就拒绝了。 等何平安收拾完自己的办公室看了看表都快九点了，于是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叫人 “刘大队长么？我是何平安，带着治安大队的名单过来见我。” “李组长吗？我是何平安，带着你手下组员名单来见我” “赵组长吗？我是何平安，带着手下组员名单来见我。” 何平安打完电话以后，坐在椅子上点了支烟，思考起来，他在收拾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发现刚才自己的提议是有一些疏漏的！吐了口烟，嘴里吐出“郑勇”两个字。 随着三声报告响起，把何平安从思考中拉出来，因为没有关门，何平安抬眸就看到三道站得笔直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门外。 “进来，门又没关。”何平安笑着让三人进来，不过自己却没有起身。 “报告这是治安大队花名册！”刘大川首先开口 “报告这是行动组花名册” “报告这是情报组花名册” 李朝阳，赵坤紧随其后分别将自己组员名单放到桌子上。 “你们自己找地方做，我先看看你们的名单。烟随便抽，茶叶在这泡，不能带走。”何平安从自己抽屉（空间）拿出三包烟和一大盒茶叶放到桌子上。 “这……”三人中就算心最大的刘大川也不好意思刚见面就拿领导东西。 “我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毛病，我只有几点要求：第一我说你做，坐不到说难处和理由说服我可以不做，如果我不接受，你还是要做，做不到我换人。第二平时相处可以随意但有命令时必须做到令行禁止，不行我换人。第三你们受了欺负找我，我给你们出头，如果你们想欺负别人，觉得自己兜得住可以不告诉我。当然出了问题后果自负。” 何平安前世只是普通人没当过官，现在虽然做过团长，也不过三百多人，干的也是类似后世的特种大队的活计，而且那三百多人也是军中高手组成，根本不用担心管理。 所以认真说起来这是何平安第一次当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依葫芦画瓢按照以前在军中跟老首长学的做。 “是”三人听后虽然还是有些拘谨，不过也比以前放松不少。随后坐到沙发上，开始吸烟喝茶。 何平安余光扫过心里暗喜：老首长感谢您。 何平安看完花名册后，看见三人正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于是用花名册敲了敲桌子。 “副局长”三人见到何平安看着他们赶忙掐了手中香烟，走到何平安跟前挺身道 “讨论什么呢？如果可以也跟我说说我帮你们出出主意！”何平安笑道 “就是今天早上的会，李组长和赵组长也想参加。”刘大川直接道 “副局长，我们就是羡慕，开个玩笑”李朝阳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叫你们上来也和这个有关！”何平安摆摆手表示没事。 “我刚才看了花名册，咱们分局负责行动的加起来一共才二百二十人？其中治安大队就占一百五十人？”何平安看着三人问道 “副局长刚进城的时候咱们这有不少人，将近一个团，后来各种拆分整合，再加上随着时间推移特务反动派和大型帮派被咱们大量消灭，今年6月又宣布镇反结束，咱们就剩这么多人了。”赵坤作为情报组长，又是第一批进城的解放军，对这事非常了解。 “那咱们下边的派出所呢？”何平安不甘心的问 “咱们东城区一共十个街道，每个街道一个派出所，每个派出所人数不太确定不过没有超过四十人的，这里面还包括厨师，财务和人事以及上了年纪的退伍老兵，每个派出所可以执行任务的大约三十人”赵坤继续道。 《这里的东城是指1958年合并的东城区，至于警力瞎编的别当真》 “一共五百多人，负责几十万人的安全！”何平安也是无奈，而后调整精神发布命令 “行动，情报各出十人，治安大队出十人，挑选老兵，以兵龄为准。”何平安想了想刚才看到的花名册，这样基本可以囊括所有抗日老兵。 “是！”三人敬礼，相比李，赵两位组长，刘大川有些不高兴，不过他虽然有些不满不过也没说什么，毕竟领导要的是老兵。 “行了！你们去准备吧！另外刘大川通知十个派出所所长中午之前来分局开会，你负责把他们带到我这”何平安想了想说道。 等三人走后，何平安关上门，打开窗户散散烟味，并刷干净三人茶杯，收拾好后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仔细回想起早上开会的场景。 整个东城分局按级别分，胡得胜这个党组书记和钱安邦这个局长属于第一档，楚建生，林江国还有自己属于第二档，剩下就是几位组长和科长。 但是看今天开会的样子，在权力划分上，胡书记属于第一档，钱安邦，楚建生嗯还有自己属于第二档，林江国和其他人属于第三档。 钱安邦之所以和楚建生还有自己这两个副局长相平是因为他手下重要部门只有办公室林江国一个。而其他比较重要的部门被自己和楚建生瓜分，无论楚建生还是自己对钱安邦都有拒绝的底气。 林江国之所以沦落到第三档也是因为他的权利被钱安邦把持。剩下的如工会，妇联等不算。 不过无论是林江国还是钱安邦都有随时升档的可能，毕竟没有人知道胡得胜什么时候退休。 想起今天会议众人介绍的场景：人事，财务，后勤归楚建生管理；治安，行动，情报归自己管理；办公室归钱安邦管理。胡书记负责总揽全局。 当自己提出建议以后，钱安邦是想要抢功，看似手段高明可太过明显，可能也是因为他只有林江国一个心腹的原因。楚建生对自己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意。胡得胜，这个胡书记。 当时听完自己的建议后直接安排自己主导，难道他不知道我是新来的，林江国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没道理他看不出来吧？他不清楚钱安邦是什么人么？不知道他会抢功劳么？ 虽然在自己拒绝后，胡得胜看向钱安邦，有让钱安邦接手的意思，可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自己一劝就放弃了。 想来这件事胡得胜自己也想做这个负责人，他都快要退休了，为什么？ 还有今天开会虽然明面上两不相帮，甚至还有些偏向自己，可做的事却是实打实的敲打自己，先是明面上交给自己负责，实际上是告诉自己初来乍到要老实。 然后引起钱安邦的贪婪，让钱安邦对自己出手，逼着自己反击，又借自己的手给了钱安邦一巴掌。顺道把自己推到了钱安邦的对立面。真不愧是老革命斗争经验和手段十分老辣。 就是不知道钱安邦，楚建生，还有自己准确的说是调离的王副局长三足鼎立的局面这位胡书记有多少功劳。 想了很久没有头绪，何平安把目光看向窗外低声轻语道 “郑勇，你呢？政治保卫处啊！” 第24章 事情谈妥 从外边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何平安的思考， “进” “何副局长十个派出所所长都到了，现在就在会议室等着呢！您看？”刘大川进来后问道 “走，去见见”何平安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道 当何平安带着刘大川走到会议室时，在外边都能听见里面传来的谈话声。走到屋内看着众人一边吸烟一边高谈阔论的样子，何平安也没有生气。 “各位所长，这是咱们分局刚到任的何平安何副局长”刘大川率先开口向众人介绍何平安。 “何副局长！”十个人赶忙站起身敬礼。 “大家都坐，我就说几句话！”说着何平安走到早上胡书记的位置坐下。而后继续道 “今天把大家叫来两件事，其一是局里有任务需要大家打起精神来；其二就是和大家熟悉熟悉，了解一下各位所里的情况和工作。” “这次任务由胡书记亲自负责，我呢，先笼统说下，部里要求我们对辖区内军人家属的情况进行调查，看有没有被人欺负的情况。局里需要各个派出所出人协助局里同志对各自辖区进行调查。一定要用心！”何平安没做过多的客套直截了当道。 “是，”众人应喝 “行了，大伙有个准备。现在给我讲讲自己派出所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困难！”何平安问道 “何副局长，我们所的人手太少了，很多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假了。” “何副局长，我们所就几辆自行车，出警太麻烦！” “何副局长……” 众人看到有机会纷纷诉苦。 “我听懂了，大概就是工作强度大，人手不足，出警的交通工具短缺。对吗？”何平安听着底下众人的诉苦说到 “是”十位所长点头称是 “关于你们提出的问题，人员问题需要局里开会讨论，一时难以解决还需要大家客服。至于交通工具，我想想办法。”何平安想了想回道。 大伙也都不是傻子，一听开会讨论就知道人手的事不可能了，不过听到何平安能够解决交通工具还是挺开心的。 “副局长，胡书记来了，在自己的办公室，您看？”刘大川进来说道。 “诸位，今天胡书记请了外边同志帮忙，委屈大伙在会议室外等等，怎么样？”何平安虽然是询问，却带着不容置疑。 “是”一听有外人，大伙也没说话直接同意。 “胡书记，我能进来么？”何平安走到胡得胜的办公室门口，发现门没关，直接出声问道。 “不用那么客气，进来吧！”胡书记道 “来，我给二位介绍，这位就是何平安，我们分局副局长，今天的事就是他提出来的！”胡书记见何平安进来直接对着身前两人道。 “平安，这两位同志，分别是报社和法院的同志……”胡书记刚想将二人介绍给何平安便被其中一人打断 “您好，我叫杨依依，是一名记者”一位穿着列宁装的女士打断胡书记的话，直接走到何平安身前自我介绍道。 眼前的女生，大概二十岁，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鹅蛋脸面容白皙透着红润，身材不瘦不胖算是丰腴，手指修长，眼神里充满了骄傲和自信。 何平安笑着握上女子伸到身前的右手赞美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名好人更美！” “何副局长这么会夸人，想必很招女孩子喜欢吧！”杨依依面上闪过一丝羞恼，有些生气的回怼道 “我只是单纯的赞美，如果您觉得冒犯，我可以道歉。”说完何平安微微躬身表示歉意。对于这种一看就是大院出身的人，杨依依虽然长在自己的审美上，可想到未来的十年，何平安表示敬谢不敏。 “来平安我为你介绍，这位是法院的周文，周法官。”胡书记看着两人有些尴尬于是指着旁边的中年男子介绍道 “您好，周法官。”说着何平安上前握手问好 “你好，平安同志”周文礼貌的回了一句。 “何副局长能否为我们详细说说您的提议？”杨依依说道 “胡书记想必钱局长和楚副局长也该回来了，十位派出所所长正在会议室门口等候，您看？”何平安听到杨依依的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胡得胜说道 “二位，要不咱们去会议室？”胡书记想了想看着周杨二人道 “可以”周文点头同意 “可以”杨依依有些不情愿的同意道 等到四人重新回到会议室，发现钱安邦和楚建生已经带着人回来，一群人正在门口叙旧。 “胡书记，好久不见，您身体怎么样？擅自打扰冒昧之处还请海涵！”一名身材有些微胖，面色潮红，一看就是经常喝酒的中年男子向着胡得胜打招呼道。 “我很好，你要是不来我就更好了！”说着横了带男子过来的楚建生一眼。 楚建生耸耸肩也不在意。 “没办法，楚副局长一下子要十个街道办主任来你们这开会，我这副区长只能跟过来了。”中年男子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回答，顺便帮楚建生解释了一下。 “会议室太小，咱们去我们分局食堂说吧！”胡书记看着走廊黑压压一片人道。说罢直接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走在半路胡书记给何平安介绍了那位中年男子，巧合的是那位副区长也姓楚，叫楚建军。何平安听后看了楚建生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二人相视一笑转移视线。 “这次事情大伙想必都清楚，在此我代表东城分局感谢区里，报社，法院和武装部同志帮助，大家鼓掌欢迎。”胡书记率先发言。 何平安听着胡书记的话心里不禁感叹：到底是老革命，姜还是老的辣呀。轻飘飘一句话就定了主次之分。想到这他看了眼坐在前面的副区长楚建军一眼，毕竟其他人都好说，唯有这楚建军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来抢主导权，抢头功的。 “胡书记感谢就不必了，要说谢也应该是街道办感谢公安同志才对，毕竟烈属的生活一直都是街道办负责。街道办人少事情多，没办法对烈属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尤其还有很多烈属不愿意麻烦政府受了委屈也不吱声。现在好了有了咱们公安同志的帮忙，震慑那群欺负烈属的坏分子，我们街道办轻松不少。”副区长楚建军搭腔道。 看着胡得胜锐利的目光，楚建军面上笑容不减，丝毫不见退群，心里却是无奈：事关前途，不上不行啊！ 何平安知道楚建军为什么要抢这件事的主导权，也明白他说的“震慑”是什么意思。事关烈属这次如果处理的人少还没问题，可如果处理的人多的话，那领导们就会怀疑区里和街道办的品格以及工作能力？没准儿还得处置一批。 何平安也是在开完会后想到的，所以他才想着建议胡书记让政保处的郑勇也参与进来负责监督。谁成想区里直接来人了，现在自己再提恐怕得罪不少人，可想到烈属又有些不甘心，难办喽？何平安心里叹了口气决定等会看看情况，总不能让烈属继续受委屈。 “这次的事是公安部下发任务，我要求咱们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理，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胡书记没理会楚建军的话直接抬出部里的文件。 “照顾烈属是中央交给我们的任务。”楚建军也是丝毫不退。 “如果让上级领导知道我们偷懒，恐怕我们就要挨收拾了！（如果不能主导，我就去上级领导那告状）”胡得胜知道楚建军的目的，直接威胁道。 “既然是公安部的任务，那我们区里一定做好协助！”楚建军无奈同意，心里暗骂：好你个胡得胜够狠。 胡得胜见楚建军妥协也不再继续针对他，话锋一转冲着何平安道 “何副局长，这建议是你提出来的，你给大伙说说具体应该怎么办？” “我当时只是突然想到的，我刚回来还不清楚情况，具体应该怎么做我看还是胡书记和各位同志商量吧！”何平安看着胡得胜又直接将自己推出吸引楚建军的怒火，想着自己也确实不清楚状况，于是直接拒绝。 “哎，你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足以证明你的能力，有话就直接说不要怕错。”胡书记紧追不舍。 “这次事虽说是咱们做主导，可还需要兄弟部门的帮助，咱们还是先问问兄弟部门的想法和意见，您说呢？”何平安打定主意不接招，把球直接踢回楚建军那，自己不想说，不代表楚建军不想说。 本来听到胡得胜的话对何平安有意见的楚建军，听到何平安让自己提意见对他的不满降了几分。不给胡得胜开口机会直接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两句，咱们公安同志平时负责抓捕罪犯，对烈属了解不多，这也是胡书记找我们来的原因。我觉得我们街道办可以圈一下重点，有些四合院的群众确实不像话应该严肃处理，这些地方就由公安同志负责，像一些名声不错的四合院，就由我们街道为主公安同志为辅。这样既能打击犯罪，还能免去在调查过程中对烈属和其它群众造成的不便，免得对烈属以后生活造成困扰。” 何平安听着心里冷笑：废话一大堆，不就是让我们听你的命令让，你说查哪里就查哪里，查几个完成工作，其余的街道负责吗。 胡得胜自然也能听懂，也没有废话直接把部里的通知念了一遍，而后看着楚建军。直到楚建军低头胡得胜继续说到 “既然街道没有意见，那我就直接说了！大伙听完后讨论。”然后将早上会议商量的内容又说了一遍。 “我觉得直接按照军法行事就行，毕竟这里涉及军队。”武装部同志要求到 “我看还是依法从事吧！”周文法官不同意道 “文件不是说了从严从重处理吗？”武装部同志回道 “法律也有情节轻重，直接按最重量刑也是从重处理。”周文反驳 双方争得面红耳赤，没想到周文一个法官居然也敢拍桌子，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胡书记等众人只好耐心劝解，最后决定情节重的走军法，情节轻的由法院处理。 随后众人又讨论出具体的工作内容，期间楚建军还是从胡得胜手中夺了些权利。等到众人商议完成已经下午五点。 事情商量完成后，胡得胜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看了看表道 “已经五点了，我这把老骨头可顶不住了，咱们开饭吧，正好今天何副局长履新，算是欢迎会！” 事情定了，大伙心情也不错，纷纷开口叫好，毕竟中午都没吃。 胡得胜早上交代中午请客，没想到耽误了，所以很多菜是中午准备好的，没多大功夫菜就齐了。众人除了杨依依坐到妇联一桌外，其余人坐到一起。等胡得胜说完话后众人纷纷起哄何平安喝酒。 “这次因为我害的大家中午没饭吃，酒杯哪能显出我的诚意来，用碗！”何平安想着罗部长的话知道自己会在现在的位置呆很久，只能横向发展，想着中国的国情，决定打出自己海量的名号。 说完不等众人叫好，直接给自己倒了一碗 “第一碗敬为了新中国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先烈，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新世界。”何平安说完一口气喝干碗里的酒。 “好酒量！”众人见状直接叫好，觉得何平安不错，毕竟老一辈眼中连酒都喝不了，能办什么事！就连胡得胜也夸了两句。 “第二碗敬各位领导，让各位饿肚子是我的不是！”何平安说完又是直接喝干。 “第三碗，酒”何平安走到刘大川三个挑出来的二十人身前 “辛苦了！”说完一饮而尽。 那二十老兵看着眼前的何平安，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他说的辛苦是以前打仗时的艰苦岁月。听到还有人记得自己，众人心中感动眼眶泛红，站起来喝掉自己的酒，看向何平安带着亲近。 三个字，一碗酒，众人接受了这位新来的领导。 坐在前面的领导，胡得胜只是微笑看着何平安没有说话，钱安邦虽然也在笑不过有些勉强，看见何平安回来夸了一句。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何平安这位新来的副局长已经坐稳了位置。心里感叹何平安手段高明。 至于何平安他倒是没想着用这种手段收敛人心，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敬这些前辈一杯。 随后何平安换了酒杯开始与众人推杯换盏，而杨依依自然也注意到何平安的动作，眼神闪过惊讶，又想到中午何平安的话，面上闪过一丝红晕。 坐在回家的车上，何平安被吉普车晃的难受，吩咐司机慢些，本来这车应该是胡书记坐的，可他想到何平安是走来的，又喝了酒，就让司机先送何平安回家。 何平安心神看着空间里十多斤的白酒，回想刚才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以后想找自己陪酒的人恐怕不少，想想自己的职级，想必以后酒局不会低，至于自己能得到什么，何平安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四合院众人的冷漠和求情的阎埠贵 等到了四合院交待司机明天过来接自己后，何平安转身下车，向着四合院走去。 阎埠贵正在摆弄自己的几盆花，听见车声，抬头正好看见何平安进门，本想着上前打个招呼，可想到今天大伙趁着何家不在做出的决定，又息了心思。 何平安也看见了阎埠贵，不过他看阎埠贵神色有些不对，看自己躲躲闪闪的，知道他是因为昨天的事不想理自己，也就歇了打招呼的心思，径直向家走去。 到了中院何平安发现闲聊的众人看见自己后纷纷停下聊天，脑袋转到别处，装作没看见自己。 看来这是明白自己做的事对他们的影响了，这是拿自己没办法只能冷漠相对。何平安看了他们一眼觉得好笑，他们这样搞的，好像自家离开他们就活不了似的。 推门走进家里，何平安发现何雨柱正在生闷气，而何大清正在教何雨水识字，虽然声音温和可仔细看就能发现脸色也不太好看。 “怎么了大哥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柱子去鸿宾楼的事不顺利？”何平安好奇的问。 “没事，柱子工作的事挺顺利的！你呢，工作怎么样？习不习惯？”何大清见何平安回来强颜欢笑到 “柱子你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何平安见自家大哥不愿多说，转头问起了何雨柱。 “没啥大事，就是今天我爸和我出门时打招呼没人理，我们下午回家时，他们正在埋怨您，说您做事不地道，小家子气。”何雨柱有些气愤的说道 “嗨！就这事，你们生这气干嘛！”何平安知道没事后，对何大清道 “只是有些不痛快，以前哪家有酒席不是我做的饭，外边的人请都不好请，我连钱都没要他们的。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何大清说到 “觉得日子好过了，腰板硬了呗！行了不用理他们，明天最迟后天他们就会主动示好的！”何平安劝说道。 “柱子还不去端饭。”何大清听到自己兄弟的话也不再纠结而是让何雨柱端饭。 “成，喝了一肚子酒，正饿着呢！”何平安因为忙着交际也没吃多少，本以为家里已经吃过了，没想到还有饭，高兴道 “抱歉啊，大哥今天工作有些忙，忘了打听雨水的事了，等我明天问问？”何平安看见何大清教何雨水识字想起育红班的事赶忙道歉 “没事，正好我也多陪陪雨水。”何大清毫不在意 “对了，柱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众人吃完饭后，何平安想起阎埠贵，向何雨柱打听起了进展。 “小叔，都办好了！我在天桥找了个人，在阎埠贵小学校长家附近，说了不少阎埠贵的事。您就瞧好吧，明天阎埠贵就得倒霉。”何雨柱兴奋说道 “大哥，易家贾家把房子腾了没有？”何平安看向何大清。 “已经清干净了！我找了以前的老关系，请的都是以前给皇家干活的，手上活计，人品都有保证，明天就能过来。”想到自己多了两间房，何大清也很高兴。 次日一早何平安吃过早饭刚要出门，想起自己昨天好像叫司机来接自己，想了想又转头回了家冲着何大清嘱咐道 “大哥，我今天中午回来，记得做我的饭。” “会不会太累了，咱家和分局之间可是不近。别把自己累坏了！”何大清有些担心。 “放心大哥，我想着总是这样也不方便，所以准备买辆自行车。”何平安解释道 “嗯，那行！我去给你拿钱！”何大清说完就要找钱。 “不用，大哥我那有，车来了，我先走了。”何平安赶忙借故离开。 “这小子！”何大清看着何平安背影没好气的嘟囔 到了局里何平安给自己泡了壶茶，思考起怎么跟胡得胜提郑勇监察的事，想了半天没想到头绪，决定实在不行直接提，总不能为了不得罪人就不干活。 等到何平安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去了胡得胜办公室 “胡书记，这是这次办案的人员名单您看一下需不需要调整？”何平安把自己准备的名单递给胡得胜问道 “人员很可靠，都是老兵了没什么问题，就是人手有些少，这样我让郑勇那再出十个人，补充下人手”胡书记直接道 “胡书记，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吩咐？”何平安听后心里一喜，明白胡得胜这是不放心楚建军。 “行了，出去吧！一会大楼底下集合，给大伙开个会。”胡书记说完低头又看起了文件。 “喂，赵坤吗？过来一趟。”何平安想起何雨水的事，决定找这个情报组长问问 “副局长！”赵坤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向你打听一下咱们局里的小孩都在哪上学，有没有育红班？”何平安问道。 “育红班有，就在咱们分局不远，为了方便工作局里特意开的。至于学校没有。”赵坤答到 “这样啊！知道了！”何平安点点头。 “那没事我就先出去了！”赵坤看何平安不再说话提出告辞。 “喂，是育红班吗？我是何平安，你们负责人在吗？”何平安想了想觉得局里自己办的育红班应该错不了，等带何雨水上学的时候顺便看看就行，现在没必要特意去一趟。于是就直接打的电话。 “您好！何副局长，我是育红班负责人，保卫干事刘长明请指示。”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是这样，我的侄女现在七岁多，但是吃了不少苦，长的跟四五岁一样能不能在咱们这上学。”何平安开门见山道 “可以！” “好，明天我带她过去！”何平安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挂了电话。 “何副局长，胡书记通知您去楼下做动员。”胡书记的专职秘书看着何平安办公室门开着象征性敲了两下就直接走了进来。 “知道了！”何平安看了胡书记秘书一眼，虽然不满也没为难他，站起身直接下楼。 等到了楼下，胡书记正在给挑选出来的公安讲话，何平安默默走到一边听着。 “平安，你是分管行动的副局长，你也来讲两句！”胡书记讲完看着何平安道 “这次行动与以往不同，目标不明确，目标群体是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坏分子，这就需要我们办案时要小心谨慎。但不能退缩，最后想想倒在自己身边的战友！” 何平安说完看了看胡书记，发现其摇头后，又对着众人道 “出发！” “何副局长，不知道等这次事情过后我能不能采访一下您呢？”杨依依照完相后对着何平安道 “我要是你，我现在立刻跟上大部队！”何平安看着准备离开的公安笑着道 “你等着”杨依依看见车子马上要启动，没好气的对何平安放了句狠话，急忙赶上去。 “平安啊！你还没有对象吧，杨记者不错！”胡书记看着离开的杨依依打趣道 “书记说的是，等我大哥结婚后，我会尽快解决自己的私人问题，请组织放心。”因为不清楚胡得胜的态度，何平安公事公办道 “你呀！”许是听出何平安话里的疏离，胡得胜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作为一名副局长，自己只需要制定目标把控大方向，具体工作安排手下人完成即可。实际上这次要不是想发出自己的声音，何平安不会多嘴。 当然像钱局长这样有上进心的一定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现场，何平安想着到现在还没露面的钱局长，想必此刻已经和楚建军汇合了。 何平安泡好茶悠闲的看着自己手下的档案，自己不可能知道每个人的一切，但每个人的工作能力和性格还是要了解清楚的。 等到时间差不多，何平安锁上门离开分局向着附近商场走去。 “您好，您这有什么自行车，可以介绍下么？”何平安站在卖自行车的地方，对工作人员说道 “您好，这里有飞鸽和永久是国产的，还有外国的凤头，蓝翎”可能因为还没有公私合营，售货员态度很好。 “飞鸽多少钱？”永久载重用的，外国的不好换零件，想了想何平安向售货员问道 “二百三十万！” “安个框，还有灯” “二百三十五万” “成，买一辆飞鸽，东西都安上”何平安直接掏钱结账。 “收据拿好，记得去派出所上牌！”售货员开好发票提醒道 何平安从商场推出来以后，直接骑了上去，看着旁边人羡慕的眼神，何平安心里暗爽，终于理解现代买跑车的那些人。 到了派出所上了牌后，何平安亮明身份，让人带着自己去找众人工作的四合院，等到了地方，何平安没有看见杨依依，想来去了别的地方，发现大伙工作还算认真，鼓励了几句准备回家。 因为是白天，院里基本都是妇女和儿童，她们看见何平安骑着自行车回来后眼神里充满羡慕，不过却没有说话。对此何平安表示无所谓觉得这样更好。 “大哥，我回来了。” “平安，你怎么这么早？”何大清看了看时间问道 “出来买完车，就回来了！”何平安随着道 “第二天就早退，这不好吧！”何大清有些担忧 “没事，我以工作的名义出来的！”何平安解释 “对了，雨水的事定好了，明天就可以去，地方就在我们隔壁，以后我负责接送雨水就行！开不开心雨水？”何平安见大哥还要说什么岔开话题，说起雨水的事。 “开心，小叔最好了！”因为四合院众人孤立何家，雨水这两天有些无聊，听到可以上学开心围着何平安跳来跳去。 等到何平安吃完饭后骑着自行车去各个派出所了解了下情况，然后回了局里看了一下午档案。 等何平安到了四合院就看到阎埠贵焦急的在院门口踱步。 “平安兄弟你回来了？”阎埠贵看见何平安赶忙迎了上来。 “嗯，回来了！”何平安冷漠的回话。 听出何平安语气中的冷漠，阎埠贵并没有像之前几次说几句话顺势离开。反而主动帮何平安搬自行车。 “多谢，闫老师！”何平安猜测可能阎埠贵在学校受了处罚，回来想让何平安帮忙求情。不过何平安故作不知，等自行车进院，道了声谢直接离开。，没给阎埠贵说话机会。 “平安兄弟回来了！”可能是知道了阎埠贵的遭遇，今天的情况和昨天大相径庭，四合院众人看到何平安回来纷纷主动打起招呼，只是语气中带着疏离，眼神里充满警惕和恐惧。何平安仍向平常一样笑着敷衍，大家一团和气好似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平安，今天房子已经开始装修，我是这样想的，这两间正房给柱子和雨水住，易中海那两间厢房我去住。你觉得怎么样？”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何大清突然说道 何平安知道何大清去厢房住只是想吸引易中海的仇恨。本来何平安是准备轧钢厂公私合营前期弄死易中海的。 可看到自家大哥担心的样子，知道自己忽略一家人的感受了，他们不像自己上过战场淡漠生死，他们只是普通人担心是正常的。 而且何大清和自己肯定是要找对象结婚的，到时候再弄易中海恐怕徒增波澜。 “大哥是担心易中海吧！对不起大哥我没顾虑您的感受，我本来是想明年动手的，既然这样，就今年吧，放心大哥我保证易中海过不了这个年。”何平安满怀歉意的对何大清说道。 “我怕什么，我就是担心柱子和雨水，既然你有计划，不用着急，明年也行！”何大清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不了，大哥，等房子装修完，你也该找对象结婚了，到时候在吓到新嫂子就不好了！”何平安打趣道。 “行，这事你看着办！”何大清笑着答应。 “平安兄弟在吗？我是阎埠贵”门外响起阎埠贵的敲门声。 何大清，何平安对视一眼双方都明白阎埠贵的目的。都无声的笑着摇摇头。 “进”何平安说到 “何大哥，平安兄弟，二位吃了没？”阎埠贵打着招呼，还把一罐茶叶放到桌子上。 “闫老师你这是干什么？”何平安佯装不知，好奇的问道 “别人给了我罐茶叶我不爱喝，想着您二位应该喜欢，所以给您二位送过来。”阎埠贵嘴上说的客气，心里大骂：你何平安装什么傻，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我的事不就是你传到学校的。 何平安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何大清，何大清会意，从自家柜子里拿出两盒茶叶。 “闫老师这是龙井，说是什么雨前的我也不懂，要不您拿回去尝尝。”何平安揶揄的看着阎埠贵。 “不敢不敢”阎埠贵连连摆手。他倒是想拿回去，可想到后果，还有自己来的目的瞬间清醒过来。 “闫老师不要我们的茶叶，我怎么好拿您的呢，您啊，还是把茶叶拿回去吧！”何平安有些轻佻道 “这……”何平安这手整的阎埠贵有些懵，本来他以为何平安嫌弃东西不好，可转念一想知道何平安这是拒绝自己，甚至连事都不想让自己讲出来。 正常情况有人送礼，大伙都会问问干什么，就算不问直接拒绝，送礼的也能够顺势说出自己的难处。 可何平安直接甩手送出两罐比阎埠贵还好的茶叶让他拿走，这下把阎埠贵整不会了，“这……”了一会儿，看着何家兄弟揶揄的眼神，想到自己工作只能豁出面皮道 “是这样，平安兄弟，咱们四合院的事不知怎么传到我们校长的耳朵里，我们校长听后说完严肃处理，严重的话可能会开除，您也知道我家就靠我一个工作，所以您看您能不能抬抬手替我在我们校长面前说两句好话！”阎埠贵说完一脸期冀看着何平安。 “闫老师，你这样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错，你们校长要处理你？”何平安还是故作不知道 “平安兄弟，是我的错，我身为院里管事大爷明明知道易中海的算计，却袖手旁观，沾了何家好处，在柱子和雨水生活困难的时候却没帮忙！”为了工作阎埠贵也只能低头认错。 “闫老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句话怎么解释？”何平安继续问道 “这……”阎埠贵这次是被怼的哑口无言。 “可您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毁我的工作呀！那可是我一家三口的命啊！”阎埠贵看着情况索性撕破脸 “你家的命是命，我侄女的命就不是？阎埠贵你记住，落井下石的事可以做，可让人背后捅了刀子的时候也别喊疼！”见阎埠贵撕破脸，何平安也不再客气，拍着桌子说道。 “平安，你也别生气！这事闫老师有责任，但不大，雨水还小，就当为她积福了”何大清收到自家兄弟暗示，开口劝道 “大哥？”何平安无奈的看着自家大哥。 “何大哥，平安兄弟以后院里何家的事都交给我，要是说个不字我就不是爷们。”阎埠贵见何平安有些松动，急忙表忠心。 “今晚写一份检讨，明天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出来，自己主动提出以后只拿最低工资。”何平安佯装无奈的闭着眼睛说道。 “这？”阎埠贵还要再说 “你可以不同意！”何平安看着阎埠贵冷峻的说道 “行，我照办，那就不打扰您了。”阎埠贵说完退出何家，关门离开。 “平安你怎么又想管他了？”何大清不解的问。 “大哥，邻里邻居，能帮一把是一把。”何平安开玩笑道 “别胡扯！”何大清没好气的说道 “大哥，您可能不知道，昨天局里准备详细排查欺压军属烈属的事件。”何平安说到 “那你还帮阎埠贵？”何大清打断道 “您听我说呀，这事本来是我们公安局管，可后来牵扯到了街道和区里，你想想如果处理太多人就证明事情严重，负责照顾军属烈属的区里和街道能好过。所以昨天区里出副区长和我们胡书记谈了半天，最后决定严重的从严处置，那些情节轻的只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震慑他们一下。”何平安解释道 “那，你还费这事干嘛？”何大清听迷糊了。 “要不说阎埠贵运气好呢，早两天晚两天都不会有人管他，甚至还会被当做典型严惩。可现在区里为了自己，像他这种情况的人只会轻轻处罚一下就放过。估计他们校长不久就会接到通知的。”何平安道 “所以，你给他提出的惩罚比学校的要严重的多对吗？”何大清笑着指了指何平安 “明明是他阎埠贵自己提出来的，关我什么事。想必和他一样情况的会感谢他的。”何平安道 “阎埠贵最爱钱，你让他拿最低工资，还让大伙恨他，恐怕就连区里和街道也会不待见他！这个阎埠贵！也是着急，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等。”何大清明白后说起了风凉话。 “嗯，就是！”何平安配合着何大清道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第26章 倒霉的阎埠贵善良的杨依依 从何家求情回来后，阎埠贵也没心情搭理自己的媳妇，开始忙着写自己的检讨书。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阎埠贵便迫不及待地起床洗漱，整理完毕后急匆匆赶往学校。 等到了学校以后，阎埠贵犹豫了一会儿后径直走向校长办公室，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张校长其实一直以来都对阎埠贵这种天天迟到早退的行为非常不满，想把他清出教师队伍。可是因为现在小学教师严重匮乏，没办法也只能压下怒火，对阎埠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昨天听说了有关阎埠贵在四合院中的那些事情之后，决定要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好好地给他一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校长，经过您昨天的教导我对自己做的事有了深刻认识，这是我的检讨书。”说完阎埠贵将自己的检讨书放到桌子上。 听着阎埠贵的话，张校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着他的检讨书端详。 “校长，我想开会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做出检讨，而且我决定以后只拿最低工资！”阎埠贵看着张校长不说话，急忙补充道 张校长对于阎埠贵的性格那是再了解不过了，同时他也清楚大家在背地里都是怎么称呼阎埠贵的——“阎老抠”。 然而让张校长感到意外的是，今天这个阎埠贵竟然会主动提出只领最低工资，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诧异的盯着阎埠贵看了好一会儿，想了想没有拒绝，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嗯……我看呐，闫老师这回对自己犯下的错误确实是有了比较深刻的认知。既然如此，那就照你说的这么办吧！” 中午学校食堂大伙正在排6队打饭，今天的教师队伍明显比平常热闹。 ““陆老师，你和闫老师在一个办公室，你说今天闫老师怎么回事？看起来有些奇怪啊！”一名老师好奇地问道。 陆老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嗯……也许是昨天被校长训斥了吧。” 另一个老师却不以为然：“我觉得不太可能哦，平常校长也经常训斥闫老师，但他不还是那个老样子嘛。” “是啊，谁知道呢？说不定这次闫老师真是幡然悔悟了。”陆老师猜测道。 然而，这个说法立刻遭到了其他老师的反驳：“就他？‘阎老抠’能改才怪呢！”显然，大家对阎埠贵的印象并不好，才给他起了这么个绰号。 不过到底是教师，对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同事外号，说长道短有些不好意思，没一会儿众人也就纷纷停下了讨论。 下午张校长匆匆从区里赶回学校，一进校门，他便召集全体教师开起了紧急会议。张校长的眼神落在下方的阎埠贵身上，心情有些复杂。 就在刚刚，张校长前往区里参加会议。会上，副区长楚建军强调了对于欺辱烈属的人员要严肃处理，但其言语间透露出的重锤轻放、欲盖弥彰之意。身为一校之长的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原本，张校长想着同事之间的情谊，打算对阎埠贵的事情低调处理，将其掩盖过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会议上一名报社的女记者突然向他发问关于阎埠贵的问题。 张校长无奈只能道出阎埠贵的情况。回想起楚副区长夸奖阎埠贵时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张校长心中又涌起一丝怜悯，目光再次投向了阎埠贵。 阎埠贵听着台上张校长的讲话，心里暗自得意：幸亏自己投的早，要不然我可得倒霉了！不过张校长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 “喂，我是何平安！”正在摸鱼的何平安接起电话 “我是楚建军，何副局长好手段！”电话里传来楚建军的声音。 “楚副区长，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听不太懂。”何平安纳闷 “阎埠贵，别说你不认识。”楚建军直接道 “嗯，他是我们院的，怎么了？”何平安道 “他今天请求自我处分。” 听着楚建军气急败坏的话，何平安明白了中午吃饭时胡得胜为什么要夸奖自己。 “喂”楚建军的声音再次传出 “抱歉，楚副区长，刚才愣神了”何平安有些歉意的说道 “何副局长不该给我个解释吗”楚建军道 “关于阎埠贵的事，我也纳闷明明昨天早上还对我冷眼相看，到了晚上就求饶道歉。我还以为是你楚副区长工作做的到位呢！”何平安当然不能承认算计阎埠贵的事 “不是你？”楚建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这两天一直在局里熟悉工作，没太在意事情进展。”何平安如实说道 “我本来想对一些情节较轻的网开一面，可今天开会是阎埠贵的校长说了阎埠贵自我处理的事，杨记者听后要把他作为典型登报。到时候对其他人处理就不能太轻。”楚建军有气无力的说道 “怪不得今天中午，胡书记从外面回来特意夸了我两句，我还纳闷呢。多谢楚副区长解惑。不过可以理解，胡书记老革命，眼里揉不得沙子！”何平安直接把火引到胡得胜身上，对于让这位老同志背锅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楚副区长您还在吗？”何平安没有听见楚建军说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和建生年纪差不多，叫我大哥就行！”楚建军继续道 “那楚大哥还有什么事吗？”何平安听着楚建军的话也不以为意 “平安，你和那位记者杨依依同志是不是有些交情。能不能帮帮忙，别让她把阎埠贵的事见报。”楚建军道 “抱歉了楚大哥，我和杨记者就见过两面，真不好意思帮不了您！”何平安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何副局长，胡书记叫您去会议室开会！”何平安挂断电话不久，胡书记的秘书就来通知他开会。 “这次的工作非常成功，经过这次打击，想必不会再有军属和烈属受到欺辱的事情发生。这里我们要感谢武装部，法院，还有报社的同志，没有他们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大家鼓掌！”胡书记对这次任务做出了总结，不过不知道不是故意的，对于街道办他提都没提。 花花轿子人人抬，更何况大伙也确实辛苦，何平安也跟着附和几句。论功行赏时也没有提额外要求，只是让局里给派出所分配些自行车。可能这次功劳确实不小，无论是胡书记亦或其他人都没有反对，这倒是获得了各个派出所所长们感激，纷纷表示感谢。 散会后何平安坐在自己办公室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杨记者，我都没参与到工作中去，您采访我也没用。” “怎么没用，你身居高位，还是受害者，当然值得采访了！”杨依依没有放弃 “行吧，你问”见杨依依盯着自己不说话何平安无奈道 “就从你回家开始说起？”杨依依开心道 随后何平安详细的把四合院的事讲了一遍，当然，何平安不会说因为房子放过易中海，更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正准备弄死他。 听着何平安的讲述，杨依依有些不理解，她从来不知道人可以冷漠到这种程度。 “你可以高尚，但不要希望每个人和你一样高尚，从旧社会走过的人都不容易。”何平安劝慰道。 “是吗，那你呢？”杨依依好奇的问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再采访下去，就不会是个高尚的人。”何平安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岔开话题 “马上要下班了，我侄女还在育红班，我得去接她。”何平安解释道 “正好咱们一起走，我也采访下受害军属”说完杨依依收起自己的日记本和钢笔 “走啊！”杨依依催促道好像她才是那个提下班的人。 何平安无奈只好顶着同事好奇的目光和她一起离开。 “小叔！”何雨水老远看见何平安，喊了声小叔向他跑来。 “雨水，今天怎么样，开不开心？”何平安抱起何雨水问道 “很开心！”何雨水像个刚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样炫耀着自己新玩伴。 “你就是雨水吧！你好我是你小叔朋友，我叫杨依依。”杨依依看何平安没有介绍自己的心思只能自我介绍 “您是我的小婶婶吗？好漂亮！”何雨水也不认生，看着杨依依好奇的问。 “不是，只是朋友！”杨依依听着何雨水的话有些脸红，害怕何雨水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头对何平安道 “我认识一个老中医，要不要给雨水看看？” “嗯！多谢”何平安没有拒绝，何雨水作为八岁的孩子确实瘦小了些。 “小叔，看什么？”雨水好奇的问 “看看雨水吃什么合适，给雨水准备些吃的。对了，雨水有没有跟老师说再见”何平安怕吓到何雨水骗她道 “没有”何雨水吐了吐舌头 “去吧，和老师说再见，然后我们回家”何平安放下何雨水 “你连小孩都骗？”杨依依打趣到 “谈不上骗，只是说的笼统些。听你这话，你还知道我骗了其他人。”何平安看向杨依依 “阎埠贵”杨依依肯定的说 “算不上骗，我只是告诉他怎么做才能获得原谅。那你呢，为什么帮我？”何平安有些疑惑 “公事公办，顺手而为！”杨依依道 “多谢！”何平安看着杨依依认真到 “星期天早上十点，公安分局门口，我带雨水去看医生。”杨依依被何平安看的有些脸红，叮嘱完后，直接离开。 何平安走到育红班门口和老师打了个招呼，带着何雨水离开。 等到叔侄二人到了四合院还没等何平安下车，阎埠贵直接窜了出来 “平安兄弟，你回来了！谢谢你！” “不用！跟我没关系！”何平安说道 “没事，我懂！”阎埠贵自作聪明道 何平安看着阎埠贵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不过想到他做的事，又有些幸灾乐祸。电视剧里他说了一辈子27.5整天装穷，这下不用了。 晚饭过后，何大清向何平安讲了下房子进展，何平安也告诉何大清给雨水看病的事，从雨水口中知道了杨依依这个人打趣了何平安一番。 第27章 初见娄半城 清晨，何平安坐在椅子上，看着今天的报纸，上面报道着东城分局的事，不出何平安所料，钱安邦果然出现在报纸上。 “何平安吗？”何平安放下报纸拿起电话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罗部长，我是何平安！”虽然是电话，但何平安还是站起身恭敬的答到 “你们分局这次的事办的不错，你没有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罗部长的声音里透露着欣慰。 “胡书记主导，钱局长具体负责，大伙用心。我就是提个建议！”何平安实话实说 “嗯，你的意思我知道！我这次打电话也不是来夸奖你的。”罗部长道 “部长，有任务？”何平安问道 “嗯，是有任务，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罗部长的声音依旧平淡 “报告这……”何平安是真不明白 “我听说你何平安这两天，上班就喝茶看档案，到点就下班，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本来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何平安，我让你老实些，不是让你躺那不动！”罗部长明显带着愠怒 “罗部长教训的是，可是这……”何平安不信罗部长没有任务 “轧钢厂，你还担着轧钢厂保卫处处长的职务呢。人家以为你有事还没有上任，今天看了报纸才知道你已经工作了，直接把电话打到我这来，说你瞧不上保卫处长的位置，一心扑在公安局。自从接到通知后，连你何大处长面都没见过。”罗部长没好气道 “罗部长我检讨！我本来想等公安局忙完后在去，是我疏忽了！”何平安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忘了。 “哼！马上去报到！”罗部长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何平安尴尬的右手握拳轻捶了两下脑门。整理好着装向胡得胜办公室走去。 “胡书记……”何平安刚想开口却被胡得胜打断 “要去轧钢厂报到！”胡得胜虽然询问语气却十分肯定。 “胡书记，至于吗？”何平安知道罗部长为什么清楚自己摸鱼了。 胡得胜指着自己桌子上的一堆文件，看着何平安不说话。 “胡书记，我先走了”何平安有些慌张的离开胡得胜办公室。 赶往轧钢厂的路上，何平安心里做了自我检讨：自己做的确是过份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摸鱼了。得找些原王副局长签的文件和档案一起看，对！这也是为了尽快了解局里情况。何平安想到了新的摸鱼方式。 走到半路何平安停了下来，自己虽然信仰共产主义，但他相信自己今天流年不利，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去轧钢厂的路。 等何平安一到轧钢厂，就瞧见门口好些人，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看着挺儒雅，不过那一身商人的气息却藏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和印象中电视剧里的娄半城重合。 娄半城看见穿着公安制服的年轻人，推着自行车向自己走来，也知道来人就是轧钢厂保卫处处长。 “这位就是何平安同志吧！您好我是轧钢厂厂长娄半城，欢迎何处长！”娄半城到底是商人，所以没等何平安停下自行车，就走上来热情的打起招呼，态度稍显谄媚。 “您好，娄厂长，早该过来报到的，结果有事耽搁了，抱歉！”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平安自然不会因为娄半城是个商人就瞧不起人家。更何况能在66年坐车出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二人寒暄几句，娄半城就介绍起了自己身边的人 “这位是……” “杨副司长咱们又见面了！”何平安打断娄半城道 “是啊，何副局长穿上新衣服更显精神了，不过我现在只是轧钢厂工作组组长了！” 杨组长有些复杂的看着何平安道，因为何平安的那段话，他被人警告过，知道有人关注着何平安，而自己因为易中海的事却被降了半级成了正处，要不是领导帮忙，外加事出有因，自己恐怕得在处长的位置让待一辈子。 “这位是李副组长！”娄半城看出二人尴尬立马接着介绍起其他人 “李副组长你好！”何平安看着眼前这位人畜无害的副组长，谁能想到会成为轧钢厂的风云人物 “我叫李怀德，欢迎何处长。”李怀德显得十分开心。 何平安看着有些纳闷，觉得李怀德太热情了些。 其实李怀德已经知道了何平安和杨组长的矛盾，更知道杨组长因此被为了正处。想到和自己一个级别的杨组长，以及自己的岳父，他觉得自己未必不能坐上厂长的位子。想到这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笑容更加热情。 “报告，保卫处科长董海向您报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向何平安自报家门道 “报告，保卫处周成向您报道！”周成虽然也是一脸严肃可和董海比起来就显得文弱许多。 “你们好！”何平安还礼 娄半城又介绍了几位副厂长，何平安知道他们用不了多久就得走人，也不太在意。 “何处长对您的办公室，还有什么要求么？”娄半城秘书问道 “没有，挺好！你去忙吧！”何平安看着比公安局大很多的办公室没有多说什么，打发走了娄半城的秘书。 “二位，给我介绍下保卫处！”何平安看着手下的两个科长道 “是，我负责具体保卫工作，即站岗，巡逻，抓捕敌人。目前我们科有三个组，每组算上正副组长三十二人，再加上两名文员一共九十八人。”董海说道 何平安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旁边周成 “报告处长，我负责保卫科成员的考核，民兵的组织与训练，还有保卫处枪械的管理。”周成见何平安看向自己连忙说道 “没有政治保卫单位吗？”何平安听完二人介绍蹙眉道 “没有！”周成和董海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道。 “带我去了解一下咱们保卫处的工作”何平安知道罗部长让自己兼任保卫处长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像在公安局一样坐在办公室喝茶。 随后二人便带着何平安看了工厂各处的岗哨，巡逻队，武器库。 “何处长，娄厂长为您准备的欢迎宴已经做好了，您看？”娄半城秘书小跑到何平安三人跟前道 “那就走！可不能让娄厂长久等！”何平安对看向自己的二人道 “你们先去，我打个电话。”何平安想起了雨水，怕她着急决定打个电话过去。 等何平安结束跟何雨水的通话赶到包房时，早上迎接自己的众人已经坐定，空留了娄厂长身边的一个位置。 “何平安年幼小子一个怎么能居诸位长者之上，这不合适！”何平安虽然知道自己身为保卫处处长坐娄厂长身边正合适，嘴上却还是客气了一下，当然如果有人不懂事，自己不介意让他尝尝人民专政的铁拳。 其他人听到何平安这样说当然不可能当真，纷纷开口劝导，何平安推辞几句也就顺势坐下。 “来让我们举杯欢迎何处长，以后有何处长在保卫科，咱们的工厂保卫工作一定能更上一层楼。”娄半城作为厂长率先开口。 “刚刚让诸位久等，是我的不是，我自罚三杯。”何平安等众人喝了娄半城的敬酒后直接喝了三杯。 “这杯酒敬诸位，希望诸位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何平安又向在场众人敬了一杯。 随后众人开始推杯换盏，何平安也和娄半城几人闲聊起来。 “对于何家兄妹的遭遇，我要负责任，这里给何处长赔个不是。”娄半城满怀歉意道 “娄厂长哪的话，易中海只是在您这工作而已，他做的事跟您没关系！” 何平安心里清楚，娄半城肯定已经查清了自己的底细。他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让易中海的事情影响到他在 48 年救自己出狱的恩情，还打算将这份恩情留待日后使用。然而，何平安只能表示他娄半城想多了。而后不给娄半城机会又道 “况且，1948年我被人诬陷坐牢，要不是娄厂长，恐怕我已经死在狱中了！” 娄半城听着何平安前半段话还好，等听完后半段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娄半城知道自己想法已经被何平安看破了。 “何处长和娄厂长还有这层关系？那何处长可得敬娄厂长一杯。”李怀德听到何平安的话想起杨组长，虽然不知道何平安为什么在这个场合提这种事，但还是决定帮何平安一把。 “娄厂长，大恩不言谢我敬您一杯！”何平安接过李怀德的话说道 “唉，谈不上恩，何处长大哥不也从酒楼辞职到我这工作了么，要说感谢，您应该感谢您的大哥。” 娄半城笑的有些苦涩。他知道这是何平安逼着自己，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将救命之恩定性为两家的交易，既是交易哪里还会有交情。而且这还是自己亲口说的，就算以后有人知道了也不会损害何平安分毫。 娄半城暗叹一声：罢了！形式比人强。好个凌厉的少年郎。 “何处长，听闻您是海量，可我觉得我的酒量也不错，来我敬你。”李怀德听完何平安娄半城的对话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见场面有些冷场，打岔道。 因为下午还有工作，何平安李怀德二人当然不可能拼酒。众人也只是浅尝辄止，草草结束酒席。 “去，查查何大清现在还有没有工作，还有何雨柱以及何雨水的详细情况。”娄半城到了办公室一改刚才萧瑟的模样，成为了真正的‘娄半城’气势汹汹择人而噬。而且从他的话不难看出娄半城对何家是有了解的。 娄半城秘书没有说话，直接点头离开。 “何平安，共产党，公私合营”娄半城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随后又恢复了人前的样子。 何平安回到办公室想起刚才的酒局感叹：现在的娄半城可比电视剧中的厉害多了，够果决，戏演的也好！ 可是他在电视剧里为什么看不清形式。老了，还是有倚仗？是了，毕竟那个时候，能大晚上开车离开，真当巡逻是瞎子吗？何雨柱娄晓娥几句话就能让部长下令放人，呵呵！西游记也不敢这么演啊！ 不过这位娄半城以前姓蒋，姓共，还是学阎锡山三个鸡蛋跳舞呢？ 第28章 四合院众人的讨好 下午何平安等到酒气散去之后，打电话叫来了董海和周成。 “你们两个对咱们保卫处的人员情况了解多少？”何平安看着站在身前的二人直接问道 “报告，我之前对负责考核，所以对咱们保卫处的同志还算有些了解！”董、周二人对视一眼，周成站出来答道 “说说了解到什么程度？”何平安知道董海是负责行动的，对于他的沉默也不在意。 “报告处长，咱们保卫处的同志大约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刚进城的时候士兵转业，第二类是工厂的职工。前者负责保卫工作除了少部分在我这，大部分都由董海科长负责。后者皆为后来组织的民兵。” “也就是说具体负责咱们保卫处工作的都是转业军人！”何平安问道 “是！这些转业军人大部分都是当年第一批进城的同志，从进城就开始在轧钢厂做保卫工作，后来改组为保卫处，这批人是咱们保卫处骨干，可以信任。还有一小部分是这几年退伍士兵。”周成在何平安问政治保卫单位的时候就知道何平安的心思，因此对保卫处的人员来历介绍的很详细。 “从首批进城人员中，挑选出十人，要求工作严谨、作风硬朗，最关键的是政治过硬，组成政治保卫组。”何平安表明自己的意图。 “这事由周成负责，董海你要全力配合，不能私自截留人员扣着人不放。人员选定后通知我，我亲自考核。好了，周成去忙吧，董海继续带我了解工厂。”何平安略作思考，确认无遗漏后，直接下达命令。 “是”二人敬礼 三人下楼后，周成独自离开，董海带着何平安在厂里巡查。 现在的轧钢厂可不是以后合营以后的万人大厂，现在还是只有区区千余人，五个车间的小工厂。 “处长外边看完了，咱们去车间内部看看吧！”董海道 “车间内部？”何平安有些不解 “咱们保卫处负责维护生产秩序，所以打架斗殴，生产事故调查也归咱们管”董海解释 何平安点头表示理解，董海见状连忙带着何平安向车间走去，路上介绍了车间内部的情况。 作为娄厂长的心腹，车间主任是知道轧钢厂变化的。可他年纪还不大，不想早早退休，所以他不放过任何改换门庭的机会。听说今天保卫处处长上任，便一直等在车间门口。 当看到保卫处董海科长颇为恭敬的向着一个年轻人说着什么，他赶紧迎了上去 “董科长，您有什么吩咐？” “刘主任这是我们保卫处处长，何平安，过来了解情况的。”董海说完又对何平安道 “处长，这是钳工车间的刘主任，厂里老人了，对车间非常了解。” “刘主任，你好！”何平安微笑着和刘主任打了声招呼。 “何处长，我这就把车间的人叫过来。”刘主任说着就要去叫人 “不用，你找个人带着我们看看就行，没必要劳师动众。”何平安拒绝了刘主任的提议。 刘主任见何平安拒绝，也没觉得意外，工作组的人也这样。于是带着何平安二人介绍起钳工车间，不过每走到一个工作小组就会给他们介绍何平安。 四合院的人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员工，当然有人在钳工车间工作，他们自然是认识何平安的，当他们得知何平安成了保卫处处长后非常吃惊。想到自家对何家做的事，害怕何平安的报复，纷纷后悔起来，心里大骂易中海害人不浅。 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人还十分纯朴，因此当易中海做的事曝光后，工厂的工人可是义愤填膺，要不是后来杨组长帮忙，估计易中海早就被开除了，可即便如此除了贾东旭，众人也不再搭理易中海。 自从何家兄妹的事曝光后，易中海只能将养老的希望放在贾东旭身上，而贾东旭在出事后也没有疏远自己，也让他感到欣慰，决定大力培养贾东旭。 因为众人排挤，二人的工作台被放在车间角落，刘主任带着何平安走过来人易中海正在教导贾东旭，师徒二人自问自答倒也和谐。贾东旭看见何平安一时怔住忘记说话 “东旭，工作要认真”易中海没等到贾东旭回应有些不满 “师傅……”贾东旭支支吾吾 “怎么了……”易中海放下手里的零件转过头，看见何平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处长我给您介绍……”刘主任刚想开口 “不用了刘主任，钳工车间我已经了解，现在要去别的车间看看。多谢刘主任帮忙，我先走了”何平安直接转身离开。 “何处长？……”刘主任不知道何平安身份有些纳闷，赶忙追了上去。 “师傅？”贾东旭看向易中海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好好干活，学习技术！”易中海面无表情道，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心里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对何家兄妹好点，虽然不能给我养老，也不至于这样，希望贾东旭有良心吧。 车间内看见回来的刘主任，四合院那个曾经提出把易中海赶出去的李姓年轻人赶忙走到刘主任跟前，说出了何平安和易中海的恩怨。 刘主任听后直接走到易中海身旁道 “易中海今天你们师徒两个的工作量加倍~”说完直接离开没有搭理二人。 “师傅”贾东旭有些不满的嘟囔 “干活吧！”易中海没有反应，只是把报废的零件扔到一旁，表情平淡的说道。 贾东旭看见易中海手中原本简单却已经报废的零件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平安离开钳工车间后，董海又带着他去了另外的几个车间，当然在在轧钢厂干活的四合院其他人也都认出了何平安，心里自然也是害怕和后悔，不过刘海中却是个例外。 作为一名大师傅刘海中只会干一些技术难度高的技术活，其他的都由徒弟完成。活计还算轻松，何平安一进锻工车间就被他看到了。不过他想着何平安是公安局的和自己关系不大，就没有太过在意。 “刘师傅，这位是新来的保卫处处长何平安同志，你给何处长介绍下你们组的工作日常。”沈主任看着刘海中吩咐道 “保卫处处长”刘海中吃惊的说道 “大惊小怪干什么！”沈主任有些不满的训斥道 “这是我们四合院的住户，平安兄弟没想到你成了保卫处处长。”刘海中解释了一句，想着沈主任都对何平安这么客气，那要是让何平安帮自己美言两句没准自己当官的愿望就能实现了，于是谄媚的看向何平安道攀起了关系。 “何处长，这……”沈主任看着何平安带着疑问。 何平安听着刘海中的话心里一阵腻歪：在院里看在邻居的份上，你叫我平安我就忍了，可这种场合你还叫我平安兄弟就是你不懂事了。 何平安没回答刘海中的话而是转头看向沈主任道 “沈主任帮我介绍下锻工的工作内容和流程吧！” “好”沈主任本来看着刘海中技术过硬，也肯教徒弟，想让刘海中露露脸，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出。不过也不算是没有收获，最起码自己知道何平安不待见刘海中。 “不用，平安兄弟，这锻工的活谁有我熟。二大爷给你介绍。”刘海中洋洋得意道 “刘海中同志，工作时请称呼职务，而且你管事的身份已经被撤了，还有别忘了街道办撤了你的原因。沈主任咱们去别处看看吧！”何平安怼完刘海中冲着沈主任道 “好，这边请！”沈主任带着何平安走向别处没有搭理刘海中。 不得不说刘海中也是人才，当着车间主任的面说人家比不上自己。 看着二人没有理会自己，直接离开，刘海中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却不知道还说些什么，只能呵斥自己的徒弟来撒撒气。 等何平安二人回到办公楼看见周成正站在楼底等着二人。 “处长，这是我的名单，还有他们的履历，请您过目。”周成看见何平安小跑过来汇报工作 “人在哪？”何平安看了几人档案，发现都是十年以上老兵，觉得没有问题。 “我已经通知他们在轧钢厂门口岗亭集合。”周成回答 “走！”何平安看着办事周全的周成点点头，直接向着轧钢厂门口走去。 “处长”十人已经被周成打过招呼所以见到何平安直接敬礼。 “放下，要说敬礼，也是我这个新兵给你们老兵敬礼！”何平安打趣到 “事情我估计周科长已经同你们讲过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不光要承担政治保卫工作，还要成为一把利刃。” 何平安在知道自己成为一名公安后，就想到了后世成立的特警大队。本来想在东城分局搞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轧钢厂更好一些。 随后何平安带着几人去武器库领了枪支，检查了几人的搏斗和射击，非常满意。 “何处长，娄厂长有请！”娄半城的秘书找到何平安道 “你们自己选出组长，副组长。明天正副组长到我办公室报到。”何平安交代过跟着娄半城秘书离开。 等何平安见到娄半城也知道了怎么回事，原来是娄半城想着工作组有些辛苦就提出为他们放场电影，这事前几天就定好了，何平安只是恰逢其会。 许富贵原本是街上的混混，后来不知道怎么学会了放映技术，而后又娶了娄谭氏的佣人做媳妇，就成了娄家专职放映员，当然偶尔也赚个外快。 许富贵正在整理着放映机，发现何平安和厂里领导谈笑风生后，有些好奇。当听到何平安成了保卫处处长后，想到自家虽然已经赔钱可还是有些担心，决定等下班后给何大清送些礼缓和一下两家关系。 等一场电影放完也到了快下班的时间，何平安想起还在育红班的何雨水向众人提出告辞，离开了轧钢厂。 因为何平安要去公安分局接何雨水，等到何平安到家后，轧钢厂工人已经回家。何平安成为保卫处处长的消息也被传开。 “平安兄弟，你不是公安么，怎么又成了轧钢厂保卫处处长了？”阎埠贵自诩四合院里跟何平安关系最好的，大着胆子问道 “我还在公安局，保卫处处长是兼职，以后两头跑。”何平安也没想着隐瞒。 等四合院众人看见何平安又纷纷热情的打起招呼，不复之前的冷漠和疏离，多了些奉承和恐惧。何平安对于众人的示好没有改变，依旧和往常一样。 第29章 许富贵刘海中的送礼闹剧 “平安，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分局副局长么，怎么又成了轧钢厂保卫处处长了？”何大清见何平安回来着急的问道 “嗯，我现在还是东城公安分局的副局长，只不过兼任轧钢厂保卫处处长。不过大哥你这消息可够灵通的！”何平安看自家大哥着急的样子打趣到 “是刘海中，他回到四合院连家都没回，过来跟我攀关系，后来许富贵看见告诉我的。”何大清听到自家兄弟没事也就放心了 “嗯，这是他俩能办出来的事，其他人呢？”何平安有些好奇四合院其他人的态度。 “嗯，比没闹翻之前还要热情，有点阿谀奉承的意思。这群人，嘿”何大清想着这两天四合院众人的冷漠和今天的奉承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行了吃饭吧大哥！我都饿了。”何平安见自家大哥兴致不高岔开话题。 后院许家，许家母子看着许富贵长吁短叹的样子，有些不以为意，尤其是许母更是撇嘴到 “不就是刘海中么，一个臭卖力气干活的，你跟他较什么劲，摆出一副不想活的样子！” “妇道人家，不懂别胡说八道。”许富贵看了自家媳妇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妇道人家，你不是妇道人家，有本事找刘海中干一架，有本事别吃我这妇道人家做的饭！”许家媳妇也不是好惹的人当即回怼道 “是啊，爸，你平时又不是没有和刘海中闹过矛盾，今天怎么这样没精神？”许大茂见父母又要吵起来，赶紧岔开话题。 “刘海中，那是个什么玩意，我会把他放在心上？”许富贵不屑道 “那你这是？”许大茂有些看不懂了 “四合院都传遍了，你们还不知道？”许富贵有些不敢相信 “不就是何平安成了你们轧钢厂的保卫处处长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们许家和他家已经两清了！”许富贵媳妇不在意道 “说你是妇道人家，你还不承认，他以前只不是公安局副局长，只要咱们不犯法，他也奈何不了咱们。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成了保卫处处长，有权利直接处罚我，你说怎么样？”许富贵看着自家媳妇不以为意的样子有些着急。 “可咱们没惹他，他不至于没事欺负咱们吧，现在可不是旧社会。”许富贵媳妇不自信道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你说两清就两清啊，他何平安是那么大方的人？别忘了现在整个四合院的人除了何家和聋老太，还都得每天去街道办学习呢？还得天天被外院的人笑话。”许富贵道 “咱们不是给钱了么？”许家媳妇委屈道 “可那钱他花了么？”许富贵一脸无语的说 “他怎么没花，他……”许大茂想起上星期的会餐不说话了 许家母子看着许富贵肯定的样子心里也慌了起来 “就没有王法了？”许富贵媳妇泄气道 “王法，你今天看见易中海回后院么？我下午特意打听了一下，何平安去钳工车间都没有针对易中海，就被他们车间主任给安排了两倍的活。他要针对咱们，只要把意思露出来，有的是人替他干活。”许富贵没好气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求求何大清？”许富贵媳妇一脸慌张道 “闭嘴！”许富贵厉声呵斥 “我……”许富贵媳妇看着自家男人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多说 许大茂看着自家父母的样子心里好奇，可看着自己老爹的模样也没敢多问。 “把咱家那棵老山参拿来，我去给何平安送去。”许富贵看着自己媳妇委屈的样子，泄气道 “那可是？”许富贵媳妇有些吃惊 “行了，别可是，别忘了全院大会的时候，我还和刘海中商量怎么逼迫何平安留下优秀四合院的牌子呢，就刘海中那个官迷能不拍何平安的马屁，会给咱们保守秘密？”许富贵催促自家媳妇赶紧拿东西。 刘家，刘海中坐在饭桌前，向自家媳妇讲述着今天的事感叹到 “要不人家何平安能当领导呢，‘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有水准，我得把握住机会和平安兄弟打好关系，好弄个一官半职。” 要不说这人要努力变强呢，何平安就因为当了处长怼人的话在刘海中口中都有了水准。 刘光齐毕竟不是刘海中，他学习不错就是胆子有点小 “爸，有没有可能何平安只是单纯的不想和您扯上关系，在批评您。” “胡说，我好歹也是四合院的……咳咳”刘海中十分生气，不过想到是自家憋住火气，刚想说自己是管事大爷，可想到已经被撸了，气的咳嗽两声。 “光齐，快跟你爸道歉，看你把你爸气的。”刘海中媳妇边说边拍着刘海中后背帮他顺气。 “爸，对不起我……”刘光齐赶忙道歉 “行了，跟光齐没关系，我是想到了管事大爷的位置”刘海中是真疼自家儿子，见刘光齐挨批评，没好气的对媳妇解释。 “而且，光齐刚才的话也给我提了个醒，何平安可能还是因为何家的事对咱们不满意。” “媳妇，去把我徒弟拜师时送的那坛老酒找出来，我吃完饭给何家送去。”刘海中替儿子辩解完，吩咐自家媳妇做事 “行，不过你确定何平安能让你当官？”刘海中媳妇问道 “就算不能当官，也可以拉进关系，没看见阎老抠送完礼就上报纸了么！他阎老抠有什么好东西，能有我的东西金贵！还不快去”刘海中见自家媳妇舍不得，没好气的催促道 何家， “大哥，这阎埠贵是怎么了？今天都敢打听我的事了”何平安看向何大清道 “这不他听了你的话，自我处罚的事上了报纸，还是正面评价，以为是你帮的忙，觉得是自己人了呗！”何大清语气轻松的调侃着阎埠贵 “哦，是吗？大哥你说咱们告诉他事情跟他讲清楚怎么样？我特别想看阎埠贵知道事情真相的样子！”何平安坏笑着提议。 “行了！咱们……”何大清刚想说话 “平安兄弟在吗！我是许富贵”许富贵的到来打断了何大清的话。 何大清一听是许富贵欢快的脸上立刻阴云密布，一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等等。”何平安无奈只能自己打开门让许富贵进来。 “许家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何平安看着许富贵带来的东西有些吃惊，他在朝鲜待了三年多，自然知道许富贵拿来的人参是好玩意。 “嗨，这不是看着雨水这孩子身体不好，正好我家还有颗人参，有些年头了，效果应该不错，就拿来给雨水补补。”许富贵嘴上说的不在意，可拿东西的手却有些颤抖。 “东西你拿回去吧，我家雨水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何大清见许富贵想拿自己女儿做引子直接出口赶人。 “大清兄弟咱们之间虽然有些误会，可是也不能耽误孩子不是！”许富贵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听着何大清的话虽然生气，但是面上却不失微笑。 “许家大哥，真不用，对于雨水我们已经有了解决办法，就不劳您费心了，还有百年份的高丽老参，雨水也用不了”何平安也是跟着拒绝。 “平安兄弟，我就实话实说了，我这次来是道歉的，以前您二位不在家时，我家大茂不懂事经常欺负柱子，上次赔你们的钱，您也没要，我这有些不好意思。”许富贵尴尬的说 何平安心里冷笑：你这哪是不好意思，你这是看我做了保卫处长心里不放心。 “嗨，这事已经掀篇了，我何平安不是秋后算账的人。”何平安大气的说 “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怀疑您呢，只是心里过意不去，还有就是向您承认错误，上个星期天在开全院大会以前，刘海中来找过我，他说您这样做会影响孩子的前途，所以他和我说让我配合他把过错都推给易中海，然后在用全院的人逼迫您留下优秀四合院的牌子。我当时想着自家大茂就同意了。”许富贵心里暗骂：你要是大气，易中海能到现在都回不了家。无奈只能说了那天的事，只不过把责任推给了刘海中。 “放屁，明明是你找的我，这些事也是你说的。”门外突然响起刘海中的声音。 刘海中本来也是来送礼的，可看见许富贵先自己一步进了何家，想了想就躲在一旁偷听，当听到许富贵的话后忍不住跳了出来。 何平安看着刘海中也不说话，作为一个身体各项机能都达到了人类巅峰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刘海中，只是没有声张而已，后来许富贵说起刘海中的坏话，自己更不可能出声了。 “怎么胡说八道了！我说的是事实！”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纵使许富贵这种厚脸皮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嘴上却不认输。 “平安兄弟，你得相信我，我不可能干这事，许富贵跟我提了以后，我当时直接把他赶走了，他这是怀恨在心打击报复。对了平安兄弟，听说你喜欢喝酒，这酒不错您收着。”刘海中也不是善茬，直接反咬一口，害怕何平安收了礼物偏向许富贵，也赶忙将自己的礼物放到桌子上。 “就一坛子酒也敢进平安兄弟的门，你把平安兄弟当什么了，这是多看不起人平安兄弟。”全院大会的事许富贵理亏，不想多掰扯，于是攻击起刘海中带来的礼物。 “放屁！”刘海中知道自己的酒比不过许富贵的人参，被许富贵气的拍桌子骂街 “我的参！啊！刘海中你敢动手。”许富贵大叫 只见许富贵双手抱着他的人参躺在地上，鼻子还流着血，脸上心疼又愤怒的表情有些好笑。 原来是许富贵见刘海中生气，巴掌向桌子上拍，以为他要毁自己的参，立马上前护住，而刘海中见许富贵向自己扑来以为他要动手打自己决定先下手为强。 随后许富贵反应过来放下人参和刘海中扭打在一起，不过他没刘海中力气大没一会儿就被刘海中打趴下。 “平安兄弟，你可是保卫处长，你得主持公道。”许富贵见自己打不过刘海中，只能求助何平安。 “行了，打完了，二位拿着东西回家吧！”何平安看了一场打戏心情很是愉快。 “平安兄弟！” “何处长！” 许富贵和刘海中急忙开口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回吧！从今往后何家跟你们两家恩怨一笔勾销”这时何大清开口道。 “那就多谢大清兄弟了。”刘海中本来不想离开，可看着准备提东西离开的许富贵，只能不甘心的跟着离开。 “大哥，这是？”何平安知道何大清刚才说的是真话，有些不解的问道！ “唉！他们两家只是没有帮忙，而且已经受到惩罚。至于许大茂和柱子的事，他俩从小打到大，也不是趁着咱们不在故意欺负柱子。”何大清解释道 “不会是因为许富贵媳妇吧？大哥没想到您要当曹操。”何平安听着何大清的解释有些不信，突然想起自家嫂子还活着时，偶尔拿许富贵媳妇揶揄自家大哥。 “胡说八道，什么曹操。”何大清有些气急败坏 “哦？”何平安没有放过自家大哥的打算。 “当年咱们何家算是谭家的家生子，从咱爹开始就在谭家干活，到了我这也是，我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许富贵媳妇，处的不错，后来我得了贵人赏识有了离开谭家的机会，想让她跟我一起走，她不愿意。后来不知怎么她就嫁给了许富贵。”何大清言言简意赅的解释了几句明显不愿意多说。 “那许富贵知道吗？”何平安好奇的问 “肯定知道啊，毕竟当时我俩也没想隐瞒。”何大清道 “怪不得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差。”何平安嘀咕道 “行了，休息吧！”何大清说完，有些意兴阑珊的走了。 何平安知道当时的事肯定不像何大清说的那么简单，不过看着自家大哥的样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第30章 房屋设计 “平安，厢房已经重新装修好了，这两间正房也用不了两天，你那个跨院怎么建，有什么要求么？”何大清对着正在吃早饭的何平安问道 “这么快？”何平安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大哥 “那两间厢房易中海在50年就已经修缮过了，还是我帮的忙，就是现在这批师傅。所以这次只是房子内外的粉刷，和地面的找平，简单的很。”何大清解释道 “那咱家这两间正房？”何平安问道 “50年我看报纸上说国民党的势力已经被全部瓦解，想着你也到了年纪，回来之后肯定会结婚，所以就把房子修缮了一下，易中海看着给咱家干活的师傅手艺好，这才跟着咱家一起修的房子。”何大清道 “多谢大哥！”何平安内心感动 “没事，说说你那个跨院吧，你想怎么建，有什么要求？”何大清又问起了何平安跨院的事。 “我以为咱家这五间房就得忙活很久，跨院的事我就没着急。我这两天想想，回头告诉您！”何平安确实还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跨院该怎么建 “行”何大清点点头 “对了，大哥咱家的这两间正房你打算怎么修？”想到建房何平安突然对自家这两间正房改造有了些想法。 “还能怎么办，就和厢房一样呗！”何大清有些随意的说 “大哥，咱家这两间正房可不是厢房，就随便装修一下有些可惜。”何平安劝说道 “那要不然呢？”何大清一脸理所当然，毕竟大伙都这么弄的。 “大哥，我是这样想的，咱们这四合院以前是满清贵胄的府邸规格比较高，就像咱家这两间正房看着都有六米多了，咱们完全可以改成上下两层的结构，能平空多出一倍的面积。而且咱家屋子宽敞大约60平，完全可以做两个隔断，能多出几个房间，这样你以后有了孩子也可以住的下。”何平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完全可以，等会师傅们过来我就跟他们说。”何大清想了想一脸兴奋的对何平安道 “成，这样大哥你先跟师傅说说，让他们出个主意，我也在好好琢磨一下画个草图，等晚上我回来咱们再跟师傅们商量，具体怎么办。”何平安看着兴奋的何大清道 因为何平安要去送何雨水，所以等他到了轧钢厂的时候，政保组的正副组长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了。 “抱歉来晚了！”何平安带着二人进了办公室。 “组长赵宏向您报到！”一名三十岁左右，脸上有条伤疤的率先向何平安介绍 “副组长刘平向您报到！”令一个面色黝黑的男子紧随其后 “你们昨天我说了你们这个组，不光要承担政治保卫的工作，还要做一柄利刃。随着新中国成立，敌我易位，这给了我们更大的挑战，不仅要抓捕敌人，还要保护好群众。尤其是城市房屋众多，人口稠密。咱们要有针对性措施，这也是我对你们的要求。”何平安缓了缓 “你们是大伙选出来的，团队合作上我不担心，至于枪法？”说到这何平安看着两位组长充满自信的眼神笑了笑没再继续 “体能上面，耐力上保持就行，着重训练一下短促的爆发。” “作战方面，着重训练在室内的战斗，枪械上挑两个枪法好的当狙击手，其他人手枪和冲锋枪。我也是先提个建议，具体咱们在训练中改进。”何平安说完看着眼前二人。 “是”两人想了想没什么要说的，直接敬礼离开。 何平安在忙完保卫处的琐事后，开始构思房子的改造。 一整天何平安除了出去观察一下那几个人的训练和保卫科的巡逻情况基本都窝在自己的办公室规划房子的结构。等何平安画好图后，看了看时间，虽然还没到点，不过何平安还是收拾东西直接离开。载着何雨水听着她讲述自己和玩伴儿的趣事，何平安第一次笑的那么真诚。看着街上行人急匆匆的脚步，何平安感叹或许自己本质上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吧！ “平安你又早退了！”何大清看着早早回来的何平安有些生气道 “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我这行就这样，忙的时候累死，没事的时候也挺清闲。”何平安不想何大清担心，只能撒谎 “是吗？”何大清不清楚公安的工作 “大哥，还是说说房子的事吧！”何平安看着自家大哥还要再问什么，赶忙转移话题 “这是雷师傅，以前宫里的大师傅，绰号样式雷”见何平安提起房子，何大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向何平安介绍自己的朋友 “雷师傅您好！”何平安看着眼前连头发都白了的老人礼貌的打着招呼 “雷师傅早在建国前就已经颐养天年了，这次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来的，负责指导工作，具体由雷师傅的儿子，小雷师傅负责。”要不说是亲兄弟呢，看着自家兄弟虽然在礼貌的跟人打招呼，可何大清知道自家兄弟的怀疑，主动解释道。 “您好，小雷师傅，麻烦您了！”何平安听着何大清的介绍跟另外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打招呼道 等到四人寒暄结束，就一同进了正房，观察房子的结构，商量布局。 “雷师傅，我的想法我大哥跟您说了吧？你觉得可以么？”何平安问道 “本来大清的活是我儿子干的，今天上午他跑回来跟我说了你的想法，我就跟过来看看”雷师傅客气道 “雷师傅是这样的我家的房子够高，所以想把这两间正房改成上下两层的结构，不知道可不可以。”何平安看向雷师傅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加承重柱，房子的结构也得改，剩下就是一些窗户通风的问题！”雷师傅思索片刻给出答案。 “那不是问题，我想把在房间里做个隔断，到时正好承重。”何平安回答 “那不知道您怎么布局？”雷师傅点头后又继续问道 “下边这层在这间大屋做个隔断，分成两间，然后在原本俩屋之间的那堵墙上开扇门，这样就有三间房，一间在做个隔断分成餐厅和厨房，一个客厅，一个盘个火炕用来冬天居住。”何平安说完看见雷师傅点头又继续道 “上边也是这样，一个主卧两个次卧，至于通风问题，可以在东西两边各安一扇窗户，这样还能照顾下采光。”何平安本来想着上面多做个隔断，不过想到承重问题也就放弃了。 随后四人又谈论了一下细节，随后何大清又提起何平安的跨院，四人又向跨院走去。 何平安自从回来以后一直在忙，再者又不急搬家，所以今天也是第一次到西跨院。当何平安看到眼前的一切，就算心里有准备，也被西跨院落败的景象搞到破防。 整个西跨院杂草横生，已经将道路淹没，除了一堵墙外，就没有完整的建筑，不过里面的老鼠胆子却不小，听见有人来依然吱吱的叫。 “兄弟，这？”何大清也有些懵。 “平安兄弟，打算怎么弄？你这可比直接买地盖房子还麻烦？”小雷师傅道。 “可不是重新盖吗，只不过这需要整理而已。没事！”何平安收拾好心情道 “要不这样吧，您在多找些人来，只是整理院子而已，普通人就行，等你们忙完那两间正房的改造，这西跨院也能动工了！”何平安想了想看向小雷师傅问道 “可以，不如这样，我也认识一些别的施工队，我多叫些人，我们负责大体结构，一些不重要的活让给他们，这样也能快一些，争取在入冬之前盖好！”小雷师傅想了想说道。 “一个多月，能行吗？”何平安对此没抱希望。 “可以，不过只能是主体完工，其他的就得等明年开春在干。”小雷师傅肯定道。 等一切商量好后，雷家父子离开。何平安看着不高兴的何雨水道 “雨水怎么不开心了？” “我的房间没了！”何雨水带着哭腔 “哦。是那个你一天没住的房间吗？”何平安一听就明白了，于是打趣何雨水。 当初决定装修房子的时候，决定先给何雨水一间让她自己住，可她答应的挺好，晚上就是不去，现在还跟着何平安住。 “小叔！”何雨水有些不满意道 “等房子修好让你先挑，这次不能耍赖了！”何平安看着何雨水有些急了，也不再逗弄她 “小叔最好！”何雨水听后就跑出去玩了，自从大伙知道何平安做了保卫处处长后，何雨水在四合院的人缘好的不得了，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在家，其余就是疯玩。 第31章 秦淮如生产 晚上何平安正在睡觉，突然被一阵叫喊声吵醒 “快来人啊，我儿媳妇要生了！”贾张氏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何平安的耳朵。 何平安听后，也知道这是秦淮如即将临盆，贾梗这个有奶便是娘的小白眼狼要出世了！不过贾张氏也是真抠，现在去医院又花不了多少钱，居然还让秦淮如在家生产。何平安听到何雨水说话的声音后不满抱怨。 “小叔，好吵”另一张小床上传出何雨水的声音 “没事，雨水接着睡，小叔一会儿去批评他们”何平安无奈只能走到何雨水床边安抚 “师傅，我媳妇快生了！”贾东旭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办，看见自家老娘只知道瞎喊，只能找易中海帮忙。 “怎么了东旭！”作为目前唯一一个养老人选易中海还是非常上心的。听见贾东旭敲门，外套都没披直接开门道。 “师傅，我媳妇要生了！”贾东旭着急的说 “翠花，赶紧起来东旭媳妇要生了，你去帮帮忙。”易中海赶紧回屋叫醒自家媳妇 “嗯，等等，我马上去。”张翠花也知道自家情况，对贾家也颇为上心，听到易中海的话赶紧穿衣服起床。 “东旭，你还站在这干嘛，光靠你师娘一个人可不行，你去找接生婆。在让你娘把二大妈三大妈叫起来。”易中海看见贾东旭还站在门口发呆，赶忙吩咐。 “知道了，师傅”贾东旭听后赶紧往家里跑。 此时的贾张氏，她作为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明明有过生产经验，但好像忘了该干什么似的，依旧只知道站在自家门口在大喊大叫。 其实贾张氏作为过来人当然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只是贾家情况不比从前，自从易中海失势，他家也跟着倒霉，院里已经没多少人愿意搭理她家。 她倒不是担心没人管，只是想趁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把何家人喊出来帮忙，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跟人说何家原谅自己，没看见自家出事，何家人已经伸手帮忙了么。！如此自己的儿子贾东旭也不用在被工厂的人针对了。 至于耽误时间，秦淮如会受多大罪这就不再贾张氏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毕竟秦淮如作为一个农村丫头片子，自家儿子能把她娶进城已经是恩赐了。 当然了她不是不管秦淮如，准确的说是秦淮如肚子里的孩子，毕竟秦淮如的肚子里怀的是她贾家的孙子，事实上她这样做也是有底气的，就是易中海。她非常清楚以目前情况看，易中海这辈子只能依靠贾东旭，所以易中海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手不管。 果不其然当自己儿子去了后院没多久，就听见易中海的声音。 “妈，我去叫产婆，您去把二大妈三大妈喊起来帮忙！”贾东旭从后院回来，对贾张氏吩咐一句就向院外跑去。 “对对，儿媳妇坚持一下，我去叫人帮忙”贾张氏见自家儿子都回来了，何家还是没有人出来，只能跑去叫人帮忙，她的乖孙可不能出事，不过看向何家的时候却撇撇嘴。她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被何平安看的一清二楚。 何平安在重新哄睡何雨水后，就站在窗外观察贾张氏，虽然自己不知道贾张氏的算计，可他有脑子啊！贾张氏作为过来人，哪会不知道要干什么？连贾东旭这个没经验的都知道去叫人帮忙，贾张氏又怎么会只在院里大喊大叫呢？ 听着秦淮如的叫喊，何平安心里闪过怜悯：秦淮如不是我冷血，我知道女人生孩子不容易尤其是在这个年代，可贾张氏一个当婆婆的都不管你和孩子的死活，我作为一个外人又能怎么样呢，再说易中海会帮你的。 事实证明何平安的怀疑是对的，当他看到贾张氏冲着自家撇嘴，他就确定贾张氏就是想要算计何家。何平安此时对贾张氏非常不满：一是因为她趁自己和大哥不在家占自家便宜，二是她竟然拿秦淮如的命来算计自己。 “贾张氏啊！贾张氏！本来我还有些犹豫，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这可就怪不了我了！”何平安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三大爷，救命啊！我儿媳妇要生了！”贾张氏拍着阎埠贵家的门大喊道 “等等，我知道了，你先去找刘海中，我马上就过去，还有我不是三大爷了，你别害我！”阎埠贵不悦道 贾张氏听后没再多说，又去敲刘海中家的门。 其实早在贾张氏在院里喊叫的时候，闫家众人就已经醒了， “贾家媳妇要生了，我要不要帮忙？”杨瑞华看向阎埠贵问道 “肯定要帮，不过不是现在，你先起来准备好，等一会儿有人过来找再去。”阎埠贵说道 “为什么？”杨瑞华有些不解 “行了，你先准备吧！”阎埠贵没有回答自家媳妇的话，而是直接吩咐道 贾张氏又如出一辙的刘海中家来了一遍，不同于阎埠贵知道贾张氏在院里喊叫是算计，按兵不动，刘海中纯粹不想管。等贾张氏敲门后才没好气的叫自家媳妇帮忙。 “贾家嫂子，东旭媳妇情况怎么样？”张翠花同为女人有些心疼秦淮如，看着从刘家离开的贾张氏立马问道 “不知道”贾张氏没好气道，同时心里冷笑：自己两家人都叫完了，你才过来，就这还想让我家东旭养老，做梦！ “好了，东旭媳妇要紧，你先去看看情况”易中海知道轻重拉住自家媳妇吩咐道 张翠花想到自家情况有些气短，只是恨恨的看了贾张氏一眼，没有说话快步离开。 “贾家嫂子，我易中海是落寞了，可是我有技术，大不了我离开轧钢厂，离开北京城，离何平安远远的，我就不信会比现在差，你可别忘了，我身上虽然有污点，可我档案是干净的。可是贾家呢？我走以后东旭能干什么，你又会是什么下场，想过吗？”易中海见自家媳妇离开直接阴沉着脸威胁贾张氏 “老易，我……”贾张氏被易中海的话吓到，支支吾吾不说话 “好自为之”易中海见贾张氏的样子直接离开 “淮如，放轻松，没事，产婆马上就到。”张翠花看着脸色发白的秦淮如安慰道 “一大妈，我……”秦淮如刚想说话便被打断 “淮如，不要讲话。留着力气生孩子。”张翠花道 没一会儿，阎埠贵媳妇，刘海中媳妇也走了进来，安慰秦淮如几句，开始准备东西。 “老易，不行还是去医院吧！”张翠花趁着烧水的功夫对易中海说 “去什么医院，哪家媳妇生孩子不是这样，一个农村丫头没那么金贵！”贾张氏听说要去医院，想到易家现在没钱，要是去医院肯定自己花钱，顾不得易中海刚才的警告，直接大声拒绝。 屋内秦淮如听到贾张氏的话，谨记张翠花的叮嘱，没有说话，只是不断从眼角滴落的眼泪，让人感受到她的悲伤。 刘海中媳妇本就就不想来，听见贾张氏还在外面大喊大叫，直接走出去 “贾张氏，这是你儿媳妇生产，大家都在忙，你在干什么，说的什么屁话！” 贾张氏见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望着自己的脸色，知道惹了众怒，只能灰溜溜的进了屋。 所幸没多久贾东旭就带着稳婆过来，三人也松了口气，产婆进去不久贾家就传出秦淮如凄厉的哀嚎。而等在门外的贾东旭听见声音焦急的来回转圈。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出事阎埠贵刘海中二人对视一眼冲着贾东旭道 “东旭有事说话，我们就先回了！” 随后二人转身离开，没有搭理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离开的二人心情复杂，要是放在以前，恐怕不用贾张氏去叫，四合院的那些人听见贾张氏的叫唤，就会自动上前帮忙。自己之所以让贾张氏去叫门，就是怕自己叫人帮忙没人应，到时反而尴尬。 想到这易中海的心里充满不甘，可想到何平安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安慰起身旁贾东旭来。 何家何平安听着秦淮如凄厉的喊叫，害怕她的叫声吓坏何雨水，只能半蹲在何雨水床边捂住她的耳朵，感觉着酸麻的腿，心里对贾张氏的怨念又加深一分。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平安听到“生了”的喊声，才转身回到床上休息。 “生了！是个男孩。”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贾张氏听到是男孩立马从稳婆手中接过孩子，笑的非常开心。 随后众人向贾张氏道喜而后收拾好东西离开，只有产婆看着贾张氏一言不发。 “东旭，赶紧把你给产婆准备的红包拿出来，人家也好早些回去休息~”易中海进屋看见这种情况就知道贾张氏要起幺蛾子，赶忙提醒贾东旭。 贾东旭听见师傅的话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无奈看了自己老娘一眼，从兜里拿出钱，递给产婆。稳婆拿过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贾家嫂子，看来我刚才的话您没记住，人啊不能光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的儿孙想想，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痛快，做出伤害儿孙的事，对吗？”易中海把儿孙两个字咬的很重。 “孩子是我儿媳妇生的，她不仅没帮忙还害的秦淮如生那么久。凭什么要钱。”不得不说易中海是真了解贾张氏，她是真不想给钱。贾张氏想起刚才在后院易中海的话不敢反驳，只能小声嘟囔。 “师傅，咱们这里就您的文化水平高，您给起个名吧？”贾东旭看着自家师傅和老娘之间有些尴尬，于是出言缓解。 “就梗字吧！坚韧不拔的意思！”易中海听到贾东旭的话很欣慰，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名字。 贾张氏本来见自家儿子要让易中海给孙子起名字有些不高兴，可听见易中海起的名字也觉得好听。 “我孙子以后就叫贾梗。小名就叫棒梗”贾张氏怕易中海连小名一起取了，赶忙说道。 易中海见状也不在意，看着时间不早，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就告辞了！ 整个四合院也随着秦淮如生下棒梗陷入了沉寂。 第32章 再见杨依依何雨水的助攻 次日何平安下班回到家，就看到桌子上的红鸡蛋，知道这肯定是贾家给的。 “大哥，这贾张氏怎么变得这样大方，居然还给鸡蛋了？”何平安调侃着贾张氏。 “谁知道呢，贾东旭送的，对了他还邀请咱们参加孩子的满月酒~”何大清随着道 “满月酒？挺好！”何平安听着何大清的话心里也做了决定。 平淡的日子过的很快，星期天上午九点，何平安看着像个泥猴子一样的何雨水有些无奈 “雨水快去洗洗，然后换身衣服，咱们马上要出门了！” “看热闹呢！还不快带雨水去洗漱！一个大小伙子连个小孩都看不好。”何平安拿侄女没办法，只能把气撒在何雨柱身上，谁让他不看好何雨水。 “小叔，我……知道了”何雨柱本来还想反驳，看见自家小叔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赶忙带着妹妹离开。 “明明是你跑去疯玩，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那你去找小叔啊，找我干什么” 何平安听着兄妹俩互怼也没在意。 当何平安载着何雨水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杨依依已经到了，和上次见面不同，这次杨依依穿的是时下非常流行的布拉吉，脚上一双女士皮鞋，头发也扎成了双马尾，再加上身上的书卷气，给人一种青春，知性的感觉，加上不俗的容貌和身材，惹得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频频回头。 何平安看着眼前的女孩也有些愣神，他也没想到上次还是一脸骄傲，干练的杨依依打扮起来如此惊艳。见杨依依看向自己，何平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因为赶时间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带着歉意道 “抱歉，杨记者！我迟到了！” 原本因为等待有些焦躁不满的杨依依，听到何平安急促的喘息，心情莫名愉悦。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 “没事，现在刚刚九点半，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是我来早了！” “本来就是请人帮忙，没想到来的比你还晚，确实是失礼了。”何平安说完没好气的看了眼何雨水。 听着何平安满嘴客气却又疏离的话，杨依依又有些不高兴了。 “小婶婶，你今天可真好看，比上次还好看！”不得不说在哄人方面，何雨水比起何平安要强多了，感觉杨依依有些不高兴，嘴甜的说道 “雨水，也好看！”杨依依听着何雨水的话并没有向上次一样纠正，而是红着脸回话。 杨依依今年二十一岁，自从去年开始家里人就准备起自己的婚姻大事，来家里做客的人也多了起来，话里话外的关心自己的婚事，夸奖自己的儿子和亲戚。母亲更是偶尔带着熟识的优秀青年回家做客。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这些人要么就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要么就是对自己的背景有企图。况且因为家庭原因自己也见过不少人，本身能力也不弱。真没有觉得那些人有多优秀，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对象。 第一次见到何平安，以为他和自己认识的那些人一样，靠的是家里背景，而后听到何平安的话更是觉得他人品不行。 后来还是在工作的时候听那个公安局长和别人谈话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心里有些愧疚，所以看到何雨水的时候才会主动提出帮忙。 没想到自己父母尤其是母亲知道后，开始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而自己对何平安也不讨厌，这才有了现在的情景。 看到何平安刚才见到自己那有些呆愣的眼神，再想到早上自己还因为母亲干涉自己穿衣打扮而不满，决定等下回去就向母亲道歉。 何雨水见杨依依半天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于是向杨依依开口解释道 “小婶婶，其实小叔今天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只是我贪玩所以才来晚了，你不知道刚才小叔自行车骑的有多快，像飞起来一样！” “没事，我刚刚在想别的事走神了，抱歉雨水！”何雨水的话将杨依依拉回现实。 “雨水，不能叫小婶婶，叫阿姨！”何平安对何雨水纠正道 杨依依看着何平安一本正经的纠正何雨水，想到昨晚母女之间的谈话，心里再次佩服起自己的母亲，原来何平安真的想和自己保持距离。想到这杨依依微笑道 “没事，小孩子吗，再说叫阿姨，我有那么老吗？叫姐姐吧！” “杨记者，这可不行，这差辈了！”何平安赶忙挥手拒绝 “咱们各论各的，对了你也别叫我杨记者了有些生疏，叫我依依就行，好了赶紧走吧，那位老先生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了！”说完杨依依不等何平安再说些拒绝的话，直接骑上车在前面领路。 “你呀！”何平安看着已经骑出一段距离的杨依依没好气的点了下何雨水的额头。 何雨水想起自家老爹偷偷交代的任务也不生气，只是笑着催促自家小叔快点追上去。 路上因为有些何雨水，何平安和杨依依之间也不算冷场，两人也熟络起来。骑了大概半个小时，杨依依将自行车停在了一个胡同口，推着自行车向里面走去。 “以杨老先生的能力和级别，完全可以住更好的地方，当时国家都给分配好了，但老先生居然拒绝，自己掏钱买了个独门小院。”杨依依笑着地向何平安介绍着情况。 “人上了年纪，喜好还真是不同。有的人喜欢热闹，有的人就喜欢安静，老先生显然是后者。而且，老先生放弃国家待遇，自己掏钱买房，这一点真的值得我学习。”何平安对这位国手钦佩不已。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一处小院门口，杨依依放下自行车，轻轻的叩响小院大门。 “谁呀？”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院里响起，由远及近。 “杨爷爷是我，依依，前两天不是跟您说过要带两个朋友过来看您吗，今天有空我就带他们就过来了”杨依依听到院里的声音回道 嘎吱一声，略显老旧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老人走到门外一脸慈祥的看着杨依依让她进去，而后转过头对着何平安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杨爷爷平时只喜欢早就医术，不喜欢交际，觉得那是浪费时间，更不愿意同陌生人说话，等熟悉后你会发现他是个非常慈祥的长者”杨依依担心何平安多想，走到何平安跟前向他解释。 “因为雨水的事耗费老人家精力已经够不好意思了，怎么可能介意。”何平安看出杨依依的担心，笑着解释。 “行了，把小丫头带过来，我看看怎么回事？你们去外面等着”杨老爷子看着在后面闲聊的二人说道 “麻烦您了！”何平安闻言赶忙将何雨水抱到杨老爷子身前 杨老爷子听后也没有理会何平安而是专心的给何雨水看起病来。 “你放心吧！杨老先生的医术非常厉害，很多人的病都是老先生治好的。”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何平安，杨依依安慰道 想到杨医生沉稳的气质和眼神中的智慧与坚定，何平安相信他能治好何雨水。听到杨依依的话知道她误会了， “我对杨老先生很有信心，之所以站在门口，只是对医生的尊重！” 杨依依听后知道自己误会，虽然他是相信老爷子而不是自己，不过还是很高兴。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许是等的有些无聊，杨依依看向何平安好奇的问。 “当然”何平安肯定的点点头 “你明明是一个知礼数，懂进退的人，为什么在工作中却表现的大相径庭”杨依依想着自己前些天在公安局的见闻好奇的问道 “是钱安邦吧？”何平安虽是疑问却肯定的说 “嗯，钱局长隐晦的说你年轻气盛，瞧不起人。”杨依依不会认为何平安不知道钱安邦诋毁他的事，所以没有问何平安怎么知道的，直接将钱安邦做的事坦言相告 何平安听后没有生气，更没有贬低钱安邦，只是将公安局的事详细的告诉了杨依依，甚至是自己当时的想法。 “联合执法是你提出的，你应该很清楚参与这件事的人能够得到多大好处，为什么你……”杨依依不解的问 “我刚到不熟悉情况，让老同志带队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至于功劳我不在乎。”何平安半真半假道 杨依依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盯着何平安不说。 “我只在乎事情能不能有个好的结果，能不能达到我预定的目标，至于具体谁负责我不在乎！换句话，他们可能血赚，我永远不会亏。”看着杨依依的样子，何平安只能无奈道出自己真实想法。 听到何平安的回答后，杨依依紧绷着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她轻轻地嗔怪了一声，然后向何平安投去了一个白眼。 望着眼前杨依依的样子，何平安的眼睛都看直了，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杨依依那副高冷傲娇的大院子弟做派，又想起上午她站在路边那知性优雅的一面，再看看现在撒娇的样子，何平安怦然心动。 杨依依被何平安看的有些害羞，红着脸转过身背对着何平安不再说话。 第33章 焦急的杨家父母 “小叔”何雨水的出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有些尴尬的氛围。 “这个丫头是气血不足，脾肾亏虚，是先天不足和后天营养不良导致，我开个方子你给她补补，多吃些好的，每个星期来我这针灸一次，半年也就差不多了！”杨医生看向何平安嘱咐道 “多谢老先生！”何平安向杨医生弯腰致谢。 “手给我！”杨医生看着何平安道 何平安有些不解，但也没有拒绝，恭敬的将手伸出。 “没毛病啊，这是我见过最强壮的年轻人了！你弟弟为什么还特意请求要我帮他看病？”杨老爷子疑惑的看向杨依依 “我弟弟？”杨依依听后脸色一黑向何平安道歉 “我是通过我爸的关系请的杨爷爷，我家里人比较关心我的个人问题，知道我是帮一个男生后，就托人打听了一下，但我不知道我弟弟会擅自做主让杨爷爷给你看病，抱歉！” “所以，那你的个人情况是？”何平安听后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到杨依依，换位思考觉得可以理解，不过还是准备好好收拾收拾未来的小舅子。 “放心，我会……嗯？”杨依依还要道歉，听到何平安的问话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你的个人情况到底是？”何平安以为杨依依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流氓！”杨依依本来以为何平安会生气，所以才着急的解释，没想到他不仅不在意，反而问自己的个人情况，等反应过来，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后，羞红着脸骂了何平安一句，转身向门外跑去。 “今天多谢老先生，等下次来必有重礼相谢！”何平安看着跑出去的杨依依，也准备离开。 “快去吧！别让杨丫头等急了！”杨老爷子挥手让何平安离开。 何平安收好杨医生来的方子，又向杨老先生鞠躬致谢后抱起雨水离开。 出了门，何平安看见杨依依已经出了胡同口，赶忙将何雨水放好，骑着自行车追了上去。 “小婶婶，等等我们！”何雨水还小，没搞清楚状况，不知道好好杨依依为什么要跑。想到老爹答应的好处，只能坐在车子上大喊。 杨依依听到何雨水的喊声，更觉得刚才的事丢人，脚下也更加卖力。 “小叔快，追上去，追上去。”何雨水见杨依依骑的更快了，只能让何平安加速。 “好了，雨水不要乱动，不然一会儿你该掉下去了！”何平安虽然没有谈过女朋友，但也知道现在不好直接追上去，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 在一座守卫森严的大院中，一栋处于中心位置的三层楼内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正在吃着午饭。坐在其中的那位中年女士面容白皙，气质温婉，有些岁月的脸上难掩年轻时的容颜，虽然人还在饭桌前吃着饭，但她频繁抬起的脑袋和不断向门口张望的眼神，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根本没在吃饭这件事上。 “你看什么呢？吃个饭心不在焉的？”旁边那位男士五十岁上下，国字脸，脸上充满坚毅和沉稳，一身气势让人敬畏。此时身着一身旧军装的男子看向自家媳妇的样子有些无奈道 “看什么，你说我看什么？”一直朝门口张望的女子没好气的说道。 “依依从小跟咱们长大，也算是经历过风浪，又工作那么多年不会吃亏的，再说了大中午能出什么事？”中年男士就是杨依依的父亲，虽是劝解自家媳妇，但话里满满是对女儿的骄傲。 “我是担心依依吃亏吗？我是担心她现在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女士自然是杨依依的母亲。 “女儿回来还不好！”杨父不以为意 “她当然得回来，不过不是现在，她现在要是回来，肯定没吃午饭那就证明是谈崩了。你懂不懂？”杨母没好气的说 “我当然知道，可咱们有办法吗？还不如老老实实吃饭。再说咱们女儿那么优秀，你今天还帮她打扮的那么漂亮，结果肯定不会太差，你又不是没见今天院里那些小伙子看依依的眼神，放宽心吃饭！”说着杨父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就是妈，您是没看见他们的样子，眼珠子都快长在姐姐身上了，再说启明哥……”一旁杨依依的弟弟也跟着帮腔，不过看到自家老妈的眼神，不再说话，低头大口吃饭。 “喝喝喝，就知道喝！我当然知道咱家女儿的优秀，可是你又不是没了解那个何平安的履历，不得不承认咱们女儿和他比起来有些差距！”杨母镇压下小儿子，又冲着自家男人发泄起来。 “唉！他何平安是优秀，可你也不能这么看不起自家闺女吧？”杨父想起让人调查的关于何平安的情况，叹了口气，放下端起的酒杯，显然是没了喝酒的心思。 “就何平安的情况，你信不信现在打他主意的人一大把。你想他这么年轻的时候有他的成绩吗？”杨母看见自家男人放下酒杯，就和他谈起了何平安。 “怎么没有，我那时也是团长了！”杨父不满的辩解 “是吗？”杨母明知故问，好笑的看着自家男人 “我承认那小子确实厉害，功劳也多，可你也不至于这样，其他人也没见你这么上心”杨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担心自家媳妇在儿子面前抖落自己以前的糗事，没有继续嘴硬，不过仍然不服气。 “说你不在乎女儿你还不信，自从女儿提起何平安这个人后，我偷偷找人打听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老总打过招呼，何平安回来就是厅局级，还不是一般厅级干部，按照他的功劳肯定是实权干部。”杨母心里着急所以也没像平常一样在孩子面前给自己男人面子，继续回怼 “这还用你说，不过咱家闺女有你做参谋，还拿不下何平安！”杨父见杨母确实担心，只能好言相劝，心里确打定主意，这事要是成了，等何平安过来，一定要他好看。 “哼！只是听说这个何平安是受伤退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要是成了，他身体出毛病再把闺女耽误了！”杨母听到杨父的话，也不再针对自家男人，反而担心何平安的身体状况。 “哼哼！”听到这杨依依的弟弟抬起头，得意的哼哼两声 “有话就说”看着儿子的模样，杨母没好气道 “我知道何平安的事后，特意请求杨爷爷让他给那个小女孩看病的时候，帮忙看看何平安的情况”杨家小子自鸣得意道 “你……，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你”杨母听后脸色大变 杨父没有说话，也是一脸阴沉的看向自家儿子。 看着自家父母的样子，小年轻知道自己惹祸了，赶忙解释起来 “是启明哥说的，他告诉何平安是因为受伤才转业的，让我小心何平安隐瞒自己身体情况，所以我才……”杨依依的弟弟还没说完 “啪”杨父听着自家儿子的话，直接愤怒的拍了桌子。 “以后不要和刘家人来往了！”杨父身上爆发出如山的气势，向着自家孩子交代道 “谁能想到老刘聪明一世，竟然生出这么愚蠢的儿子。”杨母并没有被自家男人的气势吓到，反而感叹起来。 “愚蠢，哼，他是一肚子坏水。想护食他把咱们依依当什么了，他姓刘的把咱家当什么了？这事老刘肯定也知道，只不过是不管不问，装作不知。”杨父阴沉着脸道 “这个老刘，看来上次拒绝刘家小子，还是得罪老刘了，也是毕竟是独子。唉以后还是少联系吧！”杨母也跟着抱怨，显然相信自家男人的判断。 杨依依的弟弟听着父母的交谈此时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也不敢再说话。 第34章 确定关系 比起杨家那边紧张压抑的气氛，何平安这边三人之间的氛围就要欢快许多了。此时此刻，他们三个正在全聚德吃着烤鸭！不过，要确切地说，其实只有杨依依和雨水这两位女生在吃，而何平安则有点郁闷地站在一旁负责片鸭子。 杨依依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欣赏着何平安那张郁闷的脸，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越看越觉得有趣，吃得也就愈发开心起来。而另一边的何雨水面对眼前的烤鸭，也完全忽略了自家小叔，全心全意沉浸在美食里。 “何平安同志，真没想到啊，你这不仅在战场上杀敌厉害，就连片起鸭子来也是得心应手！我看，领导们就不该让你当公安，直接让你来全聚德片鸭子才对！”杨依依满脸笑容地打趣着何平安。 听到这话，何平安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如果我真的在这里片鸭子，恐怕还真养活不了你呢！” 杨依依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正在沉浸式吃播，没什么反应的何雨水，暗自庆幸，抬起头白了何平安一眼。 杨依过良好的家庭教育自然懂得拿捏分寸。她原本也不过是和何平安开个玩笑，等到何平安将那只鸭子片好之后，杨依依便招呼着让他一同坐下吃饭。 等三人从全聚德出来，何平安瞅瞅时间还早，本来琢磨着看场电影，可瞧着手里打包的四只鸭子，转头对杨依依说：“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去商场遛遛吧！” “不要啦，还是去公园转转好了。”杨依依也不想太早回家，不过却拒绝了何平安的提议。 “成！”何平安知道杨依依的意思，也没有坚持。 北海公园何雨水在前面跑闹，何平安和杨依依走在后面跟着 “平安，在前几次的工作接触中，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你对我的疏远。能不能告诉原因呢？”杨依依目光落在何平安身上，轻声问道。 何平安迎着她的视线，沉默片刻后，坦诚地回答道：“只是不喜欢麻烦罢了。” “麻烦？”杨依依一脸疑惑，显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嗯。”何平安点了点头，接着解释道， “初见你时，你竟敢打断胡书记的话，主动自我介绍，再加上你眼中的骄傲，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大院子弟，所以……” “骄傲？目中无人吧！”杨依依白了何平安一眼，随后自嘲道 “比起其他人，你已经很好了”何平安实话实说 “你还不如不说”杨依依有些没好气的拍了何平安一下，随后又笑着问道 “那现在呢？” “现在……” 何平安没有说话，而是牵起了杨依依的手，杨依依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也就随他去了。 何平安从来都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而杨依依呢，也是一个性格爽利的女子。二人确定了心意，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纠结，而是直接走到一起。 “怎么，何副局长现在不怕麻烦了？”杨依依揶揄着何平安 “麻烦也只是麻烦而已”何平安看着杨依依继续道 “事实上，以我在部队的功劳和级别，转业后应该是厅局级，而且权力还不会不轻。只是老总爱护，我呢也觉得骤登高位有些不稳，所以才有现在的局面。用不了几年我的级别就会恢复，到时候我本身也会成为麻烦的来源” 杨依依没有说话只是被何平安握着的手紧了紧。感受到女孩的动作，何平安看向杨依依，二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小婶婶，再见”何雨水向杨依依挥手告别。 ''这次无论何平安，还是杨依依都没有纠正。 “成了！”何平安当然知道今天何雨水的异样肯定和自家大哥脱不了关系，回到家直接了当道 “那就好，这下终于不用为雨水担心了！”何大清听到何平安的回答很开心 “还有我的事”何平安道 “你和杨依依这么快”何大清也不装了， “嗯。那还不得多谢雨水，是吧大哥”何平安看向何大清 “今天双喜临门，我去买菜，好好庆祝一下！”何大清有些尴尬的离开。 等杨依依回到家，就看见自家弟弟生无可恋的站在门口面壁，自家父母坐在沙发上看似平静，可作为女儿自然能觉察到二人的心情。没理会自家弟弟向自己投来求救的目光，看向父母道 “爸，妈我回来了！” “依依回来了，怎么样？”杨母有些着急 “你也是先让依依喘口气”杨父虽然嘴上批评杨母，眼睛却也看向杨依依 “爸，妈至于吗？我又不是嫁不出去！”看着自家父母的样子，杨依依道 “这不是担心你吗，再说那个何平安确实不错！你们怎么样了”杨母催促 “妈！”杨依依脸红道 杨母过来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眼神打断自己丈夫，笑呵呵对着杨依依叮嘱 “既然确定关系，就好好处，等过几天把何平安领回来，争取年底把婚结了！” “妈，”杨依依不满道 “你就让女儿自己决定就好，哪有你这样的！”杨父也跟着批评杨母。 “我还不是为了闺女！”杨母舍不得说杨依依，只能冲着杨父撒气。 “妈，小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请杨医生给何平安看病？”杨依依见父亲受难转移话题，找起自家弟弟的麻烦 “他，就是个蠢货”杨母没好气的把事情详细的讲给杨依依 “嗯，确实不聪明！”杨依依瞥了眼正看向自己的弟弟说道 “姐，我只是没想到，等过几天刘启明回来我非得叫他好看！”杨家小弟忿忿不平 “说你不聪明，你还真犯蠢。行了，这事不用你管，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去把鸭子片了”杨依依虽然生气，还是帮了他一把。 杨家小子闻言，慌忙拿起桌子上的鸭子向厨房走去。 “爸，妈刘家？”杨依依看向自己父母问道 “没事，以后少搭理他们一家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就别管了！爸爸会让刘家给个交待！”杨父不想女儿担心直接道 晚饭，除了因为剁成块的烤鸭，又被教训的杨家小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第35章 得知真相报复 “副局长，这是关于我所能查到的刘启明的所有资料。”主管情报的赵坤将手中的档案交给何平安。 “刘启明，男，22岁，铁道部工作，正科级，品行优异……”何平安看着赵坤拿过来的资料，发现刘启明的个人履历在年轻一辈里算是优秀的了，他的父亲东野的一位军政委，现在调到军委工作。不过想起前几天杨依依的弟弟对自己说的事，何平安还是决定报复。 何平安因为兼任轧钢厂保卫处处长的原因，他和胡书记商量以后决定一三五在公安局，二四六在轧钢厂。 星期一早上何平安刚到公安局门口，就被一个年轻人叫住。 “你是何平安吗？” “是，有事？”何平安转头，看见一个身材壮实，一脸憨厚，鼻孔朝天的年轻人同自己讲话。虽然说询问自己，语气却是肯定，也就直截了当的回答 “我叫杨简书，我姐姐叫杨依依，”年轻人骄傲道 “啪”何平安没有多余动作，停下自行车，走到年轻人跟前，直接冲着他头顶就是一巴掌。 “我姐姐是杨依依！你敢打我？”杨简书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平安。在他认知里，何平安想要娶自家姐姐肯定得讨好自己，毕竟其他人就是这么干的，他被何平安一巴掌打懵了，又强调一遍。 “啪”何平安又是一巴掌 “你怎么又打我！”杨简书捂着自己头顶道。 “放下吧，这次不打了！”看着杨简书捂着自己头顶何平安有些可惜道。 “你……”杨简书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吃饭了吗？”何平安问道 “吃了，没饱”杨简书呆呆道 “你真的是杨依依的弟弟？”看着眼前有些傻的年轻人何平安不确定的问道 “真的！”杨简书拿出一家人的合照递给何平安。 “你？”何平安也被眼前人的骚操作惊呆了，谁没事带着一家人合照出门啊。 “怕了吧！还不道歉！”杨简书以为何平安被吓到了得意洋洋道 “啪”何平安没忍住 “啊，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杨简书涨红着脸冲向何平安 “还打吗？”一分钟后何平安停下了这场单方面毒打。 “哼！”杨简书躺在地上，不服输的冷哼 “起来，我带你去吃饭！”何平安笑着说 “不去”杨简书颇有骨气 “面包，牛奶，午餐肉”何平安说完向着局里走去。 “你可不能骗我”杨简书听后赶忙起身跟上何平安 “吃吧！”到了办公室何平安从抽屉（空间）拿出东西递给杨简书，而后给自己泡了壶茶。 “好吃，你不知道我家早餐总是粥馒头咸菜，我都吃腻了！”杨简书边吃，边抱怨 “以后，想吃了过来找我。”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年轻人何平安笑道 “这还差不多……”杨简书刚要得意，想起刚才的事，专心的吃着东西，不再说话。 “好汉做事好汉当，你的事是我干的，跟我姐没关系，你刚才也打了我一顿咱们两清了！”杨简书吃完，对何平安说道 “我走了！”看着何平安没反应，直接道 “嗯！”何平安看着眼前自作聪明的杨简书，都被气笑了。 “我真走了！”杨简书纠结道 “说吧！”何平安没好气道，他也怕年轻人受不得激，直接离开 杨简书赶忙坐下将看病这事的前因后果讲清楚。 “行了，赶紧回家吧，要不然你家人该着急了！”何平安听后就知道杨简书背着家人来找自己，害怕他家里人担心直接赶人 “没事，我今天上学，骗老师请假了！我家不知道。” 杨简书得意的冲着何平安挑挑眉，而后反应过来 “你就不生气！不准备报复！”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回去上课，要不然把你送你姐那去。”何平安威胁道 “哼，胆小鬼！”杨简书可能是怕挨打，说完直接离开。 “喂，大川！叫个人后面偷偷跟着刚才进来的那个年轻人，等他进了学校就回来。”何平安担心杨简书自作主张，派人跟上了杨简书。 回过神来的何平安掐灭烟头，甩了甩被烫到的手指，决定直接莽上去。 “喂！罗部长么！有件事向您汇报，是这样，我呢前阵子让我们公安和街道办做了次人口普查，还真抓了两个特务，具体流程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我已经做了书面报告交上去了！”何平安又不是杨简书，就算莽也得找好后台。 “嗯，你的报告我看了，会议上已经通过了你的建议。不错” “部长，你看这件事上我是有些功劳的吧？”何平安听着罗部长心情应该不错，便顺势提起要求 “说吧，你又想干什么？”罗部长道 “是这样的，您说我都二十三了，好不容易找个对象，还被人造谣说身体受了伤，影响以后生活，你说这也太欺负人了！”何平安一脸愤怒的说道 “嗯，”可惜罗部长没接茬 何平安撇撇嘴继续道 “罗部长我觉得这种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必须严惩！” “嗯”罗部长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部长，这人叫刘启明，他老子以前东野的军政委，现在去了军委工作。”何平安无奈只能和盘托出 “你想怎么办？”这次罗部长走了反应 “我想去抓人，可是他住的大院咱进不去不是，这不是想让部长您给打声招呼吗”何平安笑着说道 “你小子少在这胡说八道，就他那个大院你进不去？”罗部长显然清楚何平安的底细。 “部长，您又不是不清楚那个工作证的性质，再说了，这是公安系统的事？这……” 何平安当然知道，这是罗部长想让自己以私人名义收拾刘启明，可何平安想到自己跟四野那个人的渊源，想到以后，决定趁这个机会与四野做出切割，毕竟自己潜力再大，现在也没用，比不过已经成长起来军政委，想来他会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许久，就在何平安以为罗部长已经挂断电话的时候，罗部长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咱们某些干部在进城后确实有些过份了，去之前叫上胡得胜书记。唉！”罗部长虽然不清楚何平安真正的意图，但是也明白何平安话里的意思，也同意了他的请求。只不过那声叹息到底为谁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多谢部长！”何平安连忙道谢 “胡书记！”何平安挂断电话后直接来到胡得胜的办公室 “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明明是个鬼精的小子，做事怎么这么莽撞！”胡书记看着何平安好奇的问道 “莽撞吗？”何平安反问道 “听上次跟你执行任务的同志回来讲，你在轧钢厂训练了一批人非常厉害，你可别忘了保卫处只是兼职，我的何副局长！”胡得胜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说起来何平安在轧钢厂训练的政保组 “轧钢厂扩建势在必行，那些人不能动，这样我在分局挑些人手，让他们和轧钢厂的一起训练”何平安当然知道这是胡得胜的要求，不过却没有将政保组的调到分局，而是答应帮忙再训练一批。 “好了。走吧！”胡得胜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废话。 因为罗部长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何平安一行人顺利进入大院，直接杀到刘家门前。 “啪啪啪”说到底这是何平安自己的事，所以他没等其他人动手，直接上前敲门 “你们是什么人？到这来干什么？”开门的是刘启明的母亲，她也是经历过风浪的，看见何平安等人非但不慌，反而质问起何平安来。 “我叫何平安东城分局副局长，刘启明在吗？他涉嫌造谣诽谤国家功臣，现在要对他进行逮捕！”何平安不准备磨叽，直接开口。 “你就是何平安，你这是打击报复，我要找你们领导！”刘母显然知道自家儿子做的事，不过却不见一丝慌乱，反而给何平安扣起了帽子。 “我就是何平安的领导，东城区公安局党委书记，胡得胜！”胡得胜听到刘母的话直接站了出来。 “你们？” 刘母本来以为这是何平安的意气用事，虽然惊讶何平安的能力，居然能够带人进入大院，可也没放在心上，大不了赔礼道歉。 不过当她听完胡得胜的介绍后，知道这事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何平安是不准备私了了。想到自家儿子的做法，她的语气软了下来，拖延道 “各位同志辛苦，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老刘没在家，要不等他回来问问，要是我儿子真的犯了法，我直接把他押过去！” 胡得胜今天本来就是负责站台的，因此他听到刘母的话后，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看向何平，示意何平安自己看着办。 “既然您做不了主，现在就可以给刘政委打电话，咱们可以一起等刘政委回来，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控制刘启明！”何平安说完看见刚到门口的刘启明，不等刘母说话直接越过她，将刘启明抓起扔向了自己带来的公安。 “你……”刘母见何平安这种作派，指着没有说话，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转身回家打电话叫人 “听说刘科长对待工作极其认真负责，怎么都这个点了还在家待着呢！”何平安看着刘启明调侃道 “你就是何平安，你有什么权利抓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刘启明阴鸷的看着何平安说着反派该说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一道威严的声音自何平安等人身后响起。 “爸”“老刘”刘家母子看着来人兴奋道 “你好，刘政委，你的儿子刘启明涉嫌造谣诽谤国家功臣，也就是在下，所以准备对其实施抓捕”何平安面上虽然恭敬，语气却有些敷衍。 “你就是何平安？”刘政委听着何平安的话眼神闪过一丝愠怒，不怒自威道 “我就是何平安，刘政委有何指示？”何平安没有丝毫畏惧，双眼直视着刘政委。 “你要抓我儿子？”刘政委死死盯着何平安 “没错”何平安语气坚定 “我要是不同意呢？”刘政委突然笑着问道不过语气却不见一丝温度 “老刘，这么多年不见，行市见长啊！这话说的够硬气！我喜欢”胡得胜揶揄道 “老胡，好久不见，你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刘政委看着胡得胜微微一愣，眼神闪过错愕。 “我说话确实难听了些 ，没办法改不了了 ！”胡得胜不软不硬的刺了刘政委一句。（翻译过来：我说话难听，但是办事漂亮。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让我说漂亮话。） 刘政委以前跟胡得胜共过事，知道胡得胜的为人。他不可能为了何平安的私人恩怨出头，刘政委不清楚胡得胜今天来的目的，单纯是为了抓捕自己儿子；还是为了对付自己，亦或者…… 想到这他决定稳妥些，一切等自己查清楚状况以后再说，随之态度开始温和起来，不复刚才霸气的样子。 “你老胡可是稀客（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都知道你不愿意出门（你也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 今天怎么来我这来了 （无论你来干什么）， 还搞这么大的阵仗 （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有事直接打个招呼不就行了（有事咱们可以私下里谈）！” 胡得胜看着眼前曾经一起战斗生死与共的战友，忽然觉得陌生起来。他叹了口气像对待刘母一样，瞥了眼何平安，没有说话。 “小何同志我听说过你（我了解你的背景）， 不少首长都对你赞赏有加（咱们都在首长那里挂了号，是自己人） ， 说你是少年英雄（你虽然功劳大，但是你根基浅）， 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我承认你厉害，我可以妥协，但你也要见好就收） ”刘政委笑着对何平安道 “劳烦首长挂念（我和首长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也只是恰逢其会（我不是特意加入四野）， 当时只是觉得应该为国家做些事（我只是单纯的服从党和政府的领导）， 也没想过立功受奖（权利我不在乎）”何平安语气平淡且坚定的说。 “那平安同志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刘政委明白了何平安的意思，语气冷了下来。 “刘启明造谣诽谤我，已经触犯了法律，现在依法对其进行逮捕！”何平安把对刘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造谣诽谤国家功臣是重罪，不管是谁，哪怕他是我儿子也要依法严惩。”刘政委打着官腔，不过话锋一转对着刘启明道 “启明，你老实说，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否则真得倒霉）” “我没有，我就是听说杨依依谈对象了，跟杨简书说何平安是个英雄，要不是受伤退役，肯定还能立更大的功劳。”刘启明当然知道老爹的意思。 “老刘差不多得了，都多长时间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禁不住这么祸祸，我可不像你还有儿子在身边，我要是病倒了可没人管。”胡得胜捶着腰一副累的不行的样子道 （翻译：你儿子死不了，还能回到你身边。我快要退休了，你要是在不识好歹，逼得我把你一起带走，到时候你儿子可就真完了。） “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只是喜欢杨家姑娘，多关心了一些，逾越了规矩，失了礼数。年轻人吗，不都这样年少气盛，没个定性，我以后严加管教。” 刘政委听懂了胡得胜的话，但想到自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他决定死硬到底。既然要撕破脸，他也不再客气，反而讽刺起何平安改换门庭。 何平安听到胡得胜的话也不磨叽，走到刘启明跟前，准备将人强行带走。 “你敢！”刘家夫妇怒斥 “大姐，电话。说是叫何平安听电话。”这时从房子里面走出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道 在场众人听到找何平安的电话都有些好奇，何平安却没有迟疑，大步向屋里走去。 等何平安出来冲着刘政委笑了笑直接走到刘启明身前，三拳两脚打断了刘启明四肢。而后笑着对刘政委道 “刘政委我觉得你刚才的话不对，我这样才叫年轻气盛，你儿子那种只知道背地里扇阴风点鬼火的行为是小人行径，永远上不得台面。” “何平安你太放肆了！胡得胜这就是你的兵”听着儿子的哀嚎，刘政委愤怒的看向胡，何二人 “我的兵我了解，他只是喜欢杨家姑娘，多关心了一些，逾越了规矩，失了礼数。年轻人吗，不都这样年少气盛，没个定性，我以后严加管教。”胡得胜也是个妙人，直接把刚才刘政委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噗嗤”有个笑点低的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你们走吧，我家不欢迎你们！”刘政委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儿子的伤，于是开口赶人。 胡得胜看向何平安，见他点头冲着刘政委道 “老刘我想你现在应该猜到我来的目的了吧，别太过份！”而后直接离开。 刘政委听着胡得胜最后用湖南腔说出的四个字呆愣在了原地。 何平安跟着胡得胜走出去几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到刘政委跟前，冲着他的肚子给了一拳，看着因为疼痛弯下腰的刘政委道 “这才是放肆！”而后哈哈大笑转身离开。 胡得胜转身看见何平安揍了刘政委一拳，先是摇摇头，而后也跟着大笑起来。 “是，我服从命令。刘启明西北劳动三年，不得予以任何帮助。”刘政委挂断老首长的电话揉着肚子，回想刚才电话的内容，满脸苦笑。 第36章 事后闲聊 “怎么，不去你老丈人家表表功，好好讨好你丈母娘争取早日把媳妇娶回家！”胡得胜见何平安跟着自己出了大院打趣道 “还没到那个份上，不急！今天是公事，我身为副局长应该以身作则，怎么能溜号呢！” 何平安知道胡得胜让自己去拜访杨家是想为自己考虑，担心自己被人报复，想让他找个帮手。不过何平安想着刚才的电话，知道完全没必要，最起码近期不用担心报复，所以就插科打诨道。 “不容易咱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何副局长居然知道以身作则了！”胡得胜许是心里不痛快，转而阴扬起何平安来 “早日解决个人问题，也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吗。不过没看出来，您老还是湖南来的。”何平安知道自己理亏，赶忙岔开话题 “小子，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后别那么莽撞了！”胡得胜对自己的出身不愿多谈，提醒了何平安一句就没再说话。 刘家，刘母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满是心疼，抱怨起自家男人来 “你说，你那么大的一个首长，居然让何平安那小子如此猖狂！” “你懂什么！别胡说八道，要不是你总惯着启明，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刘政委没好气道 “行了，别在这唠叨了，赶紧给启明准本东西，明天安排他去西北农场。我警告你，在这件事上千万别插手，否则不仅帮不了他，还会害了他。”刘父见刘母还要说什么，直接打断。 “启明伤的这么严重，就不能缓两天在走，而且去的地方也太远了！”刘母知道刚才是谁给刘父打的电话，不敢反驳，只是希望自家男人去求求情，换个近点的地方。 “好了，启明聪明也有能力，就是自从进了北京以后被人恭维的有些目中无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出这事。去西北历练历练也挺好，去去身上的浮躁。你千万别乱伸手。”刘父不仅没有答应刘母的请求，反而要求她不要帮忙。 “行，知道了！那个何平安到底怎么回事，居然敢跟你动手？”刘母知道自家儿子的事已成定局，也就不再坚持，反而打听起何平安来。 “他呀？一个过河的有些能力的小卒而已不必在意。蛇鼠两端之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刘父不在意道 “那今天？”刘母不解 “有人觉得老领导太过，但又不好意思提，才有了今天这档子事，借何平安打击我，警告老首长。”刘父不愿多说含糊而过。 “那咱们今后？”刘母担忧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以后千万不要生事，无论是启明，还是何平安，更不要招惹杨家。”刘父担心刘母报仇心切又叮嘱道。 “嗯！”刘母不再说话而是心疼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部队大院虽然比起普通四合院来，无论是居住的成员还是环境都是高高在上的。不过都是人，也会聊些身边的八卦，甚至因为身份问题，他们对于自己身边的事更加在意。 晚上各家几乎都在讨论着上午刘家的事，何平安也被众人挂在嘴边。 “老杨，这何平安是不是有些莽撞了？”杨母虽然嘴上在说何平安莽撞，可也觉得他的做法解气，担心何平安可能会被报复，希望自家男人帮一把。 “放心，那小子鬼精鬼精的，怎么可能做这么莽撞的事，真莽撞的人也活不到现在。”杨父自然听懂了自家媳妇的意思，一脸自信道 “呦呵，咱们杨大将军给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杨母没好气道 “嗯，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胡得胜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跟着何平安胡闹，再说不提刘家小子，老刘自己都挨了一拳，却连点反应都没有！就他那性子怎么可能？”杨父老神在在道 “还有呢？”杨母看着杨父不再说话，着急的问道 “没啦！”杨父回答的颇为干脆 “明天不就星期天了么，依依肯定去见那小子，等依依回来咱们问问不就知道！放心，就冲这小子今天干的事，不为依依我也会帮他一把的。”杨父见杨母生气赶忙保证。 次日清晨，何平安四人站在杨老先生的门口，没错是四个人，杨简书在听到昨天何平安的事后，非常激动。知道自家老姐要见何平安，死缠烂打的跟着过来了。 “姐夫，听说你不光打了刘启明，连他老子也给揍了！太厉害了！”没错杨简书今天见面就改口叫姐夫了，此时一脸崇拜的对着何平安夸赞。 “我不光能打他们父子，还能打自家小舅子。”何平安本来想和杨依依独处的，带着何雨水是没办法，可你杨简书怎么回事？听见杨简书说话，没好气道 “今天我姐在呢？”杨简书捂着头顶退到杨依依身后 “他星期一逃课上我这来告状，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我担心他这个样子碰上下雨天脑袋会进水，本就不机灵以后就更笨了，所以帮他改正一下。”何平安看出杨依依的疑惑解释道。 “杨简书！”杨依依先是白了一眼揶揄自家弟弟的何平安而后看向杨简书。 “我只是气不过，没别的意思！再说他还打了我一顿呢！”杨简书见自家姐姐看向自己赶忙替自己开脱 “可以呀！小子，我本来你是个莽夫，没想到还是有脑子的，居然把逃课的事瞒的死死的，是我小瞧你了，我道歉！”何平安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小舅子的热闹，继续拱火。 “那是！咳咳咳！”杨简书忙着应付自家老姐，听到何平安夸自己，也没细想，直接应承下来，等反应过来看着自家老姐越发冷峻的脸，吓得直咳嗽 “我晚上会把你的事告诉妈妈，让他明天送你上学，顺便了解一下你在学校的情况。”杨依依记挂何平安的事，没再搭理自家弟弟。 “平安，这次的事怎么会闹得这么大？会不会很麻烦？”杨依依担心的看着何平安 “没事，安全的很，甚至超过了我的预期。”何平安一脸无所谓道 “真的？”杨依依有些怀疑 “本来我只是想自己带队大闹一场，揍刘启明一顿，让刘家人丢丢脸。后来罗部长要我带上胡得胜，这事跟我的关系就不大了！”何平安看着杨依依担忧的样子，安抚道 “胡得胜？”杨依依疑惑的看着何平安 “我也是刚知道，本来以为他只是个老红军，没想到祖籍居然是湖南。你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何平安叮嘱了一下 “我爸说刘政委这个人可不好相与，等过段时间，恐怕他？”杨依依自然听懂了何平安的话，只是想到杨母的交代，还是有些不放心。 “唉！不会的”何平安想到那个电话，叹气道 杨依依见何平安不想多谈，没有说话，只是主动牵起了何平安的手，表明心意。 因为今天多了杨简书，气氛更显欢乐，四人玩的都很痛快，何平安看着在夕阳余晖下更加明艳动人的杨依依，突然着急起自己的婚事。 第37章 贾家母子相互算计，贾张氏闯祸 因为秦淮如生的是个男孩，贾家也算是后继有人。贾张氏自觉完成了老贾的遗愿，对得起贾家的祖宗。因比贾张氏这些天来非常高兴，连带着对待秦淮如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东旭啊，眼看就到了给棒梗办满月酒的时候了，你有什么章程没有？”贾张氏放下了手中纳着的被盘包浆的鞋底，问起贾东旭关于自己孙子的满月酒 “嗯，这能有什么章程，别人怎么办，咱家就怎么办呗！”贾东旭逗弄着自己的儿子，随口道 “咱家的情况和其他人能一样么？咱们棒梗多金贵，是那些土豹子赔钱货比的了得！”贾张氏听见自家儿子的回答有些不满意 “那您说怎么办？自从我师傅出事以后，连带着我也跟着倒霉，每天的活不少干，月底的工资还没人家刚来的多。实话告诉您吧，咱家已经把我上个月的工资花没了，淮如现在吃的东西，还是我找我师傅借钱买的！”贾东旭见自家老娘不满，只能如实相告。 “什么，好你个秦淮如，你真把自己当成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了？几天功夫就把东旭的工资吃干净了？”贾张氏对着秦淮如破口大骂。 “婆婆，我吃的都是下奶的东西，要不然棒梗不好养活！”秦淮如抹着眼泪到 “妈，你小点声，别把棒梗吵醒了，再说了，本来钱是够的，可那些给淮如补身子的东西，您也跟着吃，结果就不够了。”贾东旭看着自家儿子被吵醒无奈劝道 “婆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少吃点，您别生气！东旭别这样说妈”秦淮如虽然嘴上承认错误。心里暗骂贾张氏不是东西，明明是给自己买的吃的，结果被你个老虔婆吃了大半。 “行了妈，咱们还是说说满月酒的事吧！”贾东旭头疼的看着自家老娘 “哼，我的意思是满月酒要大办一场。要比院里其他人家强。”贾张氏也不再闹腾 “这？咱家也没钱了，我师傅那也没有多少了，怎么大办？”贾东旭道 “你不是有存款吗？把存款拿出来！”贾张氏无所谓道 “不行，婆婆，存款不能动！”秦淮如不等贾东旭说话，直接出口反对。 “关你什么事。”贾张氏见秦淮如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有些害怕，小声嘟囔 “妈，那钱不能动！满月酒咱们还是意思一下得了。”贾东旭道 “你懂什么，这场满月酒必须大办，一是让院里的人看看，让他们不敢小瞧咱们，二来你也可以把你的领导和工友叫来联络一下感情，免得老是受欺负。”贾张氏没好气的说。 “可，没钱啊，要不，妈你先把养老钱拿出来，等我涨工资以后还你。”贾东旭知道自家老娘就是觉得最近有些丢面子，单纯的想要炫耀，于是把钱打到了贾张氏头上 “不可能，你去找易中海，他肯定还有钱”贾张氏干脆的回答 “妈，没了，您想想我师傅他一下子赔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还有钱，要不还是不办了！”贾东旭笃定自家老娘为了她自己的面子一定会拿钱 “这钱你可得还我！”贾张氏见状只能无奈答应。 “行！那您赶紧给我拿钱，我去找三大爷，让他帮忙操持一下”贾东旭本来是要找易中海的可想到易中海现在的处境决定去找阎埠贵。 “不行，找他干嘛，那个老抠最会算计，咱家肯定会吃亏。”贾张氏不同意 “那怎么办？我师傅现在也废了！”贾东旭听后，有些无奈的说 “大不了我自己忙活，一样可以。”贾张氏提出自己亲自操持 “您？”贾东旭不相信自家老娘 “我连你都能养活，怎么办不了满月酒！行了，就这么定了！”贾张氏说完又开始纳鞋底。 贾张氏见自己算计成功有些得意：自己买些便宜的，回来报个高价，反正秦淮如也出不去，自家儿子根本不懂，到时候肯定能挣一笔。 其实这事从棒梗出生以后，贾张氏就开始琢磨这事，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因为秦淮如生产那天，贾东旭看向自己不满的眼神，她觉得单靠贾东旭养老不保险，觉得还是多搞些钱把握，于是就有了今天的闹剧。 不得不说这母子二人还真是一脉相传，母亲算计孙子的满月酒，儿子算计母亲的养老钱。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贾张氏技高一筹，贾东旭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家老娘会算计着从孩子满月酒上面挣钱。 次日贾张氏没有像往常一样，等着秦淮如叫自己起床，天还没亮就已经起来，洗漱完毕后急匆匆向菜市场赶去， 因为这次用的是自己的钱，而且她还想着赚个差价所以她格外的斤斤计较。就这样转了一圈的贾张氏也没有收获。 贾张氏眼看菜市场都逛完了也没买到东西，心里有些着急，当她看到摊主扔掉的烂菜，有了主意：一群穷酸吃那么好的菜也是浪费，倒不如捡些烂菜叶，想必他们也吃不出来。 就这样贾张氏又开始在市场闲逛，看见有摊主丢的烂菜就捡起来，你还别说，一会儿功夫就捡了不少。 可菜能捡，肉不能捡。 “吃死你们这群杀千刀的！”贾张氏一边咒骂一边向肉摊挪步。 等贾张氏到了肉摊，发现人不少，她心里有点不爽，撇撇嘴，东张西望，看看能不能插队。 就在这时，一个看着有点猥琐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不顾旁人的厌恶，直接挤到一个提着一大堆东西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身后。贾张氏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等贾张氏挤过去后就发现了不对劲，眼前的小年轻不像别人一样看着屠夫卖肉，反而是盯着他身前的中年人打量。 “不会遇到小偷了吧？”贾张氏到底生活经验丰富，感觉到了眼前男子的异样，不过她却没有出声提醒，只是攥紧手里的钞票，默默的看着热闹，心里觉得痛快：谁让你买那么多东西，显你有钱了，活该你被偷。 果不其然，中年男子买完肉后，拎着有些不顺手，就放下手中东西，准备整理一番，猥琐青年直接动手，偷了中年人装钱的手绢转身离开。等到中年男子收拾好东西，下意识的摸了下装钱的口袋，发现钱不见了，转头看见走出去没几步的年轻人， “前面那位小同志？等等！” 小偷听后以为被发现了，直接跑路，中年人一看赶忙追过去，边跑边喊抓小偷。 贾张氏看着追出去的中年男子，眼珠转了一圈有了主意。只见贾张氏拿起中年男子丢在地上的肉转身快步离开，边走边喊分东西。 要是在民国贾张氏这样干自然不会有什么麻烦，毕竟身冯乱世为了活命，每个人都是拼命挣扎。可现在新中国建立已经五年，老百姓体会到了久违的安宁，自然不会在做这样的事。 可贾张氏她不知道啊！自从秦淮如嫁入贾家，她便再未与外界有过交流，自然也就不了解社会的变化。贾东旭在51年年初成婚，在那之前国家正忙于抓捕特务，对地痞流氓还无暇顾及，待到国家开始清理地痞流氓、稳定社会风气之时，贾家已是秦淮如在操持家务，她对此情况是一无所知。 所以贾张氏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后，直接按照民国时期遇到这种事的做法，抢了就跑，不过她比较聪明担心只有自己一个人容易被找到，还怂恿大伙一起干。如果贾张氏走的不那么快，或者没有低头赶路，她就会发现大伙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前面那个妇女同志站住，那些肉不是你的快还回来！”肉铺的摊主想将贾张氏叫住 不过贾张氏听到后走的更快了，心下大骂卖肉的多管闲事：想让老娘还回去做梦吧！ 贾家，秦淮如看着门口有些担心，贾张氏今天天还没亮就走了，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还没回来，她到不担心贾张氏吃亏，只是怕她惹祸，连累家里。 咣当一声，贾张氏进屋后直接关门，而后拿起桌子上的水喝大口喝了起来。 “婆婆，您这是怎么了？这么急？”虽然心里恨不得贾张氏死了拉倒，明面上还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贾张氏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走的急了些，看看我今天买的东西怎么样？”贾张氏还想着捞好处呢，自然不可能让秦淮如知道自己的事。 “婆婆，你今天买的肉真不错，平时可不容易买到！”秦淮如看着贾张氏买的东西道 “你懂什么，肉是我大清早排队买的当然好了，要是跟你似的那么懒，当然买不到。行了还不快去看着棒梗去，要是我宝贝孙子出了问题看我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知道秦淮如精明，怕她发现端倪，直接赶人。 第38章 贾张氏被捕，贾东旭求易中海帮忙 “刘干事，您怎么过来了？”四合院杨瑞华正在门口聊天，看见来人打招呼道 “有事，贾张氏在家吗？”刘干事没有多言 “在，我带您去！”杨瑞华见刘干事好像心情不好，身后还跟着公安也不敢多问 “贾张氏，快出来！”杨瑞华走到贾张氏门前拍门道 “来了，敲什么敲，吓到我孙子要你好看！”贾张氏正在屋里补觉被敲门声吵醒没好气道 “公安同志就是她，当时她拿起肉就走，我叫她，她不仅没停，反而走的更快了！”卖肉的摊主看到贾张氏，对一旁的公安道 “贾张氏，你抢劫她人财物，并教唆他人犯罪，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公安同志闻言，直接走到贾张氏跟前准备动手。 “不，我没有，我看人走了，我以为没人要才拿的！”贾张氏抓着自己门框大喊 “住嘴，贾张氏，如果你在反抗，公安同志就会对你采取强制措施”自己的街道出了犯罪分子刘干事感觉丢脸大怒道 “公安同志，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淮如也顾不得还在坐月子，走出房间问道 “淮如，你还在坐月子，快进去休息！”杨瑞华劝道 “秦淮如同志，你的婆婆今天早上在菜市场抢夺他人财物，并煽动大伙跟着一起抢，我们要对她进行抓捕。”刘干事听到秦淮如在坐月子后，同情的看着秦淮如道 “这”秦淮如一时接受不了，倒在地上。 “贾张氏我们带走了，你还是赶快通知贾东旭吧！”刘干事显然知道贾家情况看了杨瑞华一眼示意她帮忙。 “淮如，你还是先进去吧，我这就找人通知贾东旭让他回来。”杨瑞华将秦淮如搀到屋里 随后公安同志将贾张氏带走，当然还有她抢的肉。 四合院众人在刘干事和公安进院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了，只是碍于对公安的畏惧只敢远远的在一旁围观，看着刘干事和公安离开，大伙赶忙围了上来，打听情况。 “行了，谁帮忙去轧钢厂叫一下贾东旭？”杨瑞华看着围拢过来的人道 一听要去报信，众人赶忙后退，唯恐杨瑞华点到自己。杨瑞华见状只能自己亲自去。 看着杨瑞华离开，四合院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就说贾张氏不是个好东西，上次就应该把她赶走” “是啊，没想到她居然敢抢劫” “谁说不是，你说咱们院以前丢的东西是不是也是她干的！” 秦淮如在屋里听着外面众人的谈话，轻拍着自己的儿子，无声的流着眼泪。 “贾东旭，外面有人找，说是四合院的邻居” 贾东旭转头看见车间主任没好气的对自己说 “师傅，我去看看”贾东旭对着易中海道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吧！”易中海听说是四合院出事，决定跟着去看看 “东旭，你快回家吧，你娘因为抢劫被公安同志带走了！”杨瑞华说完直接离开，无视易中海 “师傅，这？”贾东旭不知所措的看着易中海 “别急，这样咱们先去请假，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情况”易中海道 随后二人向车间主任，焦急的赶回四合院。 “淮如，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妈怎么会被抓走！”贾东旭到家焦急的问道 “应该是肉的问题，婆婆今天回来拿回来一块很不错的肉，说是自己起大早买的，但是现在却被公安拿走了！”秦淮如现在已经平复心情，冷静的说道 “东旭别急，咱们先去派出所问问情况？”易中海听完秦淮如的话后，对贾东旭说道 等到了派出所二人向公安说明情况，见到了贾张氏，此时的贾张氏已经没有平常嚣张的样子，看见易中海和贾东旭后赶忙哭诉 “老易，东旭你们赶快想办法把我救出去，我真的不是抢劫，我不想被枪毙！”贾张氏进来后被关在一起的犯人恐吓，以为要被枪毙，吓得痛哭流涕道 “老嫂子，你先说说情况，我们也好想办法救你！”易中海冷静道 随后贾张氏将自己的事详细同易中海讲了一遍，二人听后都是有些无语。 其实说起来也是贾张氏自作自受，她已经三年没去过菜市场了，按理不应该这么快被抓，可这个年月像贾张氏这么胖的少有，因此派出所在接到报案后，直接询问了街道办，很快锁定了她。 师徒二人又向值班公安打听情况，结果很不理想，贾张氏抢的肉有十几斤，虽然不像严打的时候枪毙，但也要判个十几年。 等贾东旭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秦淮如正在焦急的等待，看见贾东旭赶忙询问情况 当听到公安给的结果后，秦淮如也傻眼了，贾张氏要是被判刑，贾东旭的工作肯定保不住，到时一家人可怎么活，要是没有孩子，自己还可以跟贾东旭离婚，可现在，秦淮如看着棒梗又哭了起来。 “东旭，绝对不能让婆婆被判刑，要不然咱们家就毁了！咱们去求你师傅，让他帮忙！”秦淮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贾东旭道 “师傅现在的样子，还能帮的了咱们？”贾东旭怀疑道 “易中海不行，但是聋老太可以，咱们和聋老太没有交情，只能求易中海，让他求聋老太救咱妈。”秦淮如道 “对呀，上次因为师傅的事来了两个大官呢，要是聋老太肯帮忙，一定可以将咱妈救出来！”贾东旭听到秦淮如的提醒，也明白过，易中海给聋老太养老，自己给易中海养老，他们同意帮忙的概率很大。 随后夫妻三人去了后院。没错为了让易中海同意帮忙，秦淮如还抱上了没有满月的棒梗。不得不承认秦淮如够聪明，也豁的出去，他知道聋老太和易中海都没有孩子，想用棒梗勾起聋老太和易中海的同情心，好答应帮忙，丝毫不顾及这样可能会让孩子受到伤害。 后院聋老太屋子，原本现在聋老太应该午睡的，可她听说贾张氏的事后，害怕贾东旭过来求情，看在易中海的面子又不好装聋作哑，只能让张翠花带自己出去转转。 “师傅方便吗？我们能进吗？”贾东旭敲响易中海房门。 “进”易中海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更知道聋老太为什么出去。可现实如此，只能叹了口气让他们进来 “师傅这次您一定要帮我呀！”贾东旭一进来就拉着秦淮如给易中海跪下磕头 “东旭，你这又是何必呢？淮如怎么把孩子也带过来了！”易中海看着贾东旭夫妻有些无奈，他现在还没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帮忙，这次要是帮忙以后可就真绑在贾家身上了，可贾张氏…… “东旭，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易中海推脱道 “师傅，聋老太！”贾东旭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聋老太上次为了救我，已经把人情用尽了，现在哪还认识什么人。”易中海继续推脱 “师傅，只要这次您帮了我，我愿意拜您当干爹，给您养老，我可以发誓，做不到不得好死！”贾张氏为了救自家老娘也豁出去了 “唉！”听着贾东旭的话，易中海苦笑，这和自己前阵子求聋老太救命时的承诺何其相似，养老啊！ “哇”孩子的哭声打断易中海的思考，看着秦淮如怀里的小男孩，易中海点头答应 “我可以去求聋老太，不过成不成，我就管不了了！” “谢谢师傅！”二人磕头向易中海道谢，随后躬身离开。 第39章 易中海求助聋老太反被说服 贾东旭夫妻得到想要的答案满意的离开，可易中海还是难以做出决定，他虽然答应帮忙，可是要彻底绑在贾家身上，对于掌控欲望极强的易中海确实难以接受。 “干娘，您慢些，小心台阶！”张翠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易中海知道这是聋老太和自家媳妇回来了，于是走出屋子，直接进了隔壁聋老太的房间 “干娘，您回来啦，累着没有”易中海笑着对聋老太道 “嗯，没有，总是待在屋里有些闷，偶尔出去逛逛也挺好。”聋老太有些敷衍道 “干娘我想请您帮帮贾家”易中海知道聋老太敷衍的原因，还是咬牙道 “决定了？”聋老太心里不愿意帮忙，可不能不顾及易中海，只能再次确定 “嗯，这……”易中海迟疑的点点头 “我帮你分析一下吧！”聋老太看出了易中海的迟疑，本身也不想把人情浪费在贾家身上，顺势劝说起易中海来 “干娘，您快说！”易中海正不知道干怎么办赶紧催促起来 “你帮贾家是为了让贾东旭给你养老对吧！可是你应该了解贾张氏的性格，欺软怕硬，见利忘义，她是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儿子给你养老的。这也是你一直以来的顾虑对吧？”聋老太看着易中海道 “是啊，干娘！但贾东旭这个孩子我自认为还是了解的，是个有良心的！”易中海没有否认聋老太的话，但是也夸起贾东旭来 “贾张氏现在对你毕恭毕敬是因为你有用，嗯，准确的来讲是以前，这一阵你也能感觉到贾张氏对你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吧！所以我说她欺软怕硬，见利忘义没错吧？”聋老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分析贾张氏。 “是”易中海想起了秦淮如分娩那天的情况，点头称是 “咱们再说贾东旭，你刚才说贾东旭是个好的，有良心。你能确定吗？”聋老太见易中海同意自己对贾张氏的看法而后说起贾东旭来 “东旭自从拜我为师后一直对我言听计从，没有半分忤逆，就连我落难以后，也一直跟着我，没有半分变化。”易中海自信道 “就连贾张氏以前也是对你毕恭毕敬，更何况是贾东旭！至于你落难之后没有离开，那时候你不好过，他贾家就好过了么？别忘了他也得罪了何家，而且他之所以能拜你为师，不是因为他的能力和背景，而是你想让他养老，离开你谁又会收他做徒弟。他又怎么生活？所以他在你落难之后不离开你，并不能说明他孝顺对吗？”聋老太说完看向易中海 “这？以贾东旭的性格和智商想不到这些吧！”易中海还是有些不肯相信。 “当初院里也有其他人，甚至有一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对吧，对你来讲这条件比起贾东旭来好太多了！你之所以选择贾东旭是因为他性子软，脑袋笨，好控制对吗？”聋老太没有回答易中海的问题，反而直接点破当年易中海的心思 “是”事到如今易中海也不反驳 “贾东旭性子软是因为没有父亲，只有一个母亲，本身自己也没有多大能力，你说他到底是性子软，还是腰板不硬没底气。我看他现在比起你落难之前，在你面前可自信多了！”聋老太继续输出 “这……确实”经过聋老太提醒，易中海也注意到了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贾东旭心眼确实不多，可这也是你将来最麻烦的地方。贾东旭没心眼，贾张氏又是见利忘义的主，那又是谁劝说贾东旭继续留在你身边的呢？”聋老太回答了刚才易中海的问题 “秦淮如！”想起刚才自己犹豫时，那声恰到好处的婴儿啼哭，易中海肯给道 “你老了以后，贾东旭是要继续工作的，平时谁照顾你呢，秦淮如吧？你确定她就是面上表现的那么柔弱，孝顺？”聋老太又道 “秦淮如不简单！”说着易中海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贾张氏不同意贾东旭给你养老，你还有希望，毕竟贾张氏比你大，你可以熬死她。可秦淮如呢，就凭刚才你的分析，她就不是简单货色，就算她给你养老，你敢让她养吗？”聋老太又问道 “不行！”易中海想起还没满月就被带出来的孩子，和那声啼哭。直接拒绝 “那好，咱们现在能确定的是：第一贾张氏欺软怕硬，见利忘义不会同意贾东旭给你养老； 第二秦淮如心机太深，不适合给你养老对吧！”聋老太肯定道 “是”易中海点头 “我们再说你认为的贾东旭的优点：第一，孝顺，第二，性子软好控制 第三心眼少这些你现在还能确定吗？”聋老太又问道 “这……” “贾东旭孝顺是因为他离不开你，可他能一直离不开你吗？性子软是因为没底气，你能一直给他提供帮助吗？他确实心眼少，可他那个媳妇可是不好相与的，你能保证他会放着媳妇的话不听，听你的话？”聋老太没打算放过易中海继续泼着凉水 “难不成，放弃贾东旭？”易中海听着聋老太的分析，也觉得贾东旭不适合养老 “放弃，为什么要放弃？”聋老太此时却又反对放弃贾东旭 “干娘，这……”易中海有些不懂 “当然是继续培养贾东旭，不过却要换个方法培养。”聋老太自信道 “换个方法？”易中海疑惑的看向聋老太 “咱们在说说你的情况！”聋老太没有回答易中海的问题，反而说起了他的情况 “你呢，有技术，能挣钱，只要你们两个节省一些，你挣得钱足够你们后半辈子的，我死之后房子也会给你，所以你养老缺的不是金钱上的帮助，是有人陪伴和照顾，不被人吃了绝户对吧！”聋老太肯定道 “是啊！”易中海想起那些被吃绝户的人的惨状打个寒颤 “其实这些都不难做到，刚才不是说了吗贾东旭的孝顺，性子软。是因为离不开你吗？如果他一直离不开你，而你又能一直帮助他呢？这样想必秦淮如也会像现在孝顺贾张氏一样孝顺你吧！”聋老太一语道破关键 “干娘，我们到底还怎么做呢？”易中海对聋老太彻底服了 “首先，你自己多挣钱，这样一来你自己以后生活就有了保证，不至于老了伸手要钱。其次，让贾东旭少挣钱能勉强糊口就行，最好卡住他的技术，这样贾家为了生活只能依靠你，而且贾东旭一直学不到真正的技术，他在你面前也硬不起来，为了学技术也会听你的话。最后就是房子，你老了以后可以立下遗嘱，用房子让秦淮如做个孝顺儿媳，毕竟将来贾梗结婚是需要房子的。而贾东旭没本事挣套房子的话，秦淮如只能靠你”聋老太针对贾东旭的三个弱点做了安排 “多谢干娘”易中海此时非常开心，因为聋老太的话太对自己心意了。 聋老太没说话，只是自矜的笑了笑：她说的这些话是有些道理可是隐患极大，变数太多，一般人听后都不会同意。但易中海不一样，自己的这段话十分贴合他那变态的控制欲。 “老太太，那这次的事？”易中海看向聋老太 “简单，为了你以后养老，咱们得去一趟轧钢厂保住贾东旭的工作。不过不能直接告诉贾东旭这事，而是告诉他人家答应帮忙，还给了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帮忙求情不过只能减刑依然要坐牢，到时候他也会被工厂辞退。第二个方案：不管贾张氏，这样可以保住他的工作。有秦淮如和棒梗在，我相信贾东旭的选择，这样不仅能够保住贾东旭还能离间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母子感情”聋老太沉默一会儿给出了办法 “行，听干娘的！”易中海点头同意 第40章 秦淮如看破算计，贾东旭求助何平安 贾家贾东旭从易中海家回来以后，一直盯着窗外看，不一会儿聋老太在张翠花的搀扶下向后院走去。 “淮如，你说聋老太能答应帮忙吗？”贾东旭有些焦急的看着秦淮如 “易中海为了养老肯定会帮你，而聋老太更是不会放弃易中海，所以你放心吧！”秦淮如一脸淡定的表示 不过有些话秦淮如却没有说，易中海会帮贾东旭没错，但是会不会帮贾张氏就不一定了，她对易中海的养老又没有帮助，甚至贾张氏倒霉更符合易中海的利益。 “东旭在吗？出来一下。”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向外走，路过中院，低声同聋老太告罪，而后敲响了贾家的门 “师傅！”贾东旭赶忙出门 “老太太同意帮忙，至于能不能成就不知道了！”易中海直接道 “多谢师傅”贾东旭感激道 随后易中海背着聋老太缓缓走出了四合院，没有去轧钢厂找杨组长，而是去了娄半城家。半个小时不到，易中海就背着聋老太出了娄家回到了四合院。 “回去说！”等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回到四合院就见到贾东旭，没等他说话，直接道 “是，师傅”贾东旭跟在易中海身后准备去后院。 “小易老太太累了！”聋老太有些疲惫到 “嗯，东旭，你先回家，我先送老太太回去，一会儿我过去找你。”易中海听懂了聋老太的话 “是，师傅”贾东旭表情有些尴尬 “东旭，我进去了！”等易中海送聋老太回去后，来到贾家 “师傅，快请进，您喝水”贾东旭见到易中海殷勤道 “东旭，你也知道上次聋老太为了我的事，花了不少人情，现在能做的不多。这次费了不少力气，人家也同意帮忙。”易中海诉说着自己的功劳 “多谢师傅！”贾东旭感激道 随后易中海将自己和聋老太商量的结果告诉了贾东旭。 “东旭啊！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我好给人家回复，毕竟你母亲的事拖不得！”易中海说完不等贾东旭夫妻说话，直接离开。 “东旭？”秦淮如担忧的看着一言不发得贾东旭 “没事！明天跟我一起去派出所看看咱妈吧！”说话时贾东旭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旭，我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在易中海说完后，秦淮如就知道贾东旭的选择，心里一喜，想着顺其自然。可转念又想到了一种可能。要是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今天真要是按照易中海说的做，恐怕以后贾家就没好日子过了！只能无奈提醒。 “怎么了？说说？”其实贾东旭自己也有些觉得不对，就是说不上来，他知道秦淮如脑子好使，赶忙问道 “今天这事，有些蹊跷！”秦淮如不紧不慢道 “蹊跷？是啊！我也觉得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贾东旭听后也点头道 “东旭你想想，就算咱们今天不去求易中海，易中海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丢了工作不管吗？别忘了，他可是要你养老的，你要是没了工作，以后怎么给他养老。”秦淮如道 “是啊！”贾东旭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而后不解的问 “他直接骗咱们说已经帮忙了，那样不是更好！反正咱们也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 “如果易中海那样做了，还怎么挑拨你和咱妈的关系？你可别忘了，咱妈一直不同意你给易中海养老。”秦淮如反问，不等贾东旭说话，继续道 “要是咱妈知道你为了工作放弃救她，她会怎么想？就算妈不多想，你以后又怎么面对咱妈？” “可，这也是为了贾家啊！难不成一家子饿死！”贾东旭丧气的低下头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总归心里会有刺！感情再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样”秦淮如道 “我能为了贾家放弃自己的亲娘，易中海就不怕他没用的时候，我也放弃他吗？”贾东旭说这话时，一脸狰狞。 “这才是我们现在最应该担心的！”秦淮如看着贾东旭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担心，最坏的结果听易中海的话。忍他几年，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贾东旭不明所以，还在想着怎么报复易中海 “易中海敢这么做肯定不怕你的报复，你想想，如果你为了贾家放弃咱妈，那以后咱们贾家恐怕就是你唯一的把柄。”秦淮如缓了口气继续道 “他易中海为了以后，肯给会想办法把你攥在手里，而想要掌控你就要控制咱家，可他就一个工厂的普通大师傅，聋老太的人情偶尔帮帮忙还行，哪会一直管他！”秦淮如自信道 “你是说工作！”贾东旭皱眉道 “嗯，准确讲应该是技术。就算他在工作中挖坑，只要你技术长了总能出头；只有不教你技术，你才能一直听他的，无论是工作还是以后的生活。到了那个时候，咱们整个贾家都要靠着易中海生活，自然能保证他的晚年生活。而且你别忘了，如果你没有技术，挣不着钱，棒梗结婚咱们可没能力提供房子，到时候易中海要是提供房子，那棒梗以后跟谁亲，可就说不定了！”秦淮如说完，也被自己的猜测吓的打了个冷颤。 “易中海！”贾东旭听完秦淮如的分析，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要生吃了易中海，不过转头又无奈道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实在不行，等这事过去以后我想办法换个师傅，或者和别人偷学。”贾东旭看秦淮如不说话，以为她也没了办法。 “没用，易中海要卡你技术，自然不可能让你离开，别看现在大伙不搭理易中海，还经常给他使绊子，可只要聋老太活着，就没人敢彻底得罪易中海，更何况是帮你了！”秦淮如直接泼了盆凉水 “那你说怎么办？”贾东旭没好气道 “咱们认识的人里，不就有不怕聋老太和易中海的吗，而且还跟她们有仇！”秦淮如笑道 “何平安？他会帮忙，别忘了咱家也得罪过他。”贾东旭也知道何平安肯定有能力帮自己，可想到以前，只能丧气的垂下头 “正是因为前阵的事，我才觉得何平安会帮咱们！”秦淮如一脸笃定道 “嗯？”贾东旭真的懵了 “你别忘了，连三大爷和那些袖手旁观的邻居都被何平安报复了，咱妈就是写个认罪书就能被轻轻放过，怎么可能。咱们当时分析何平安是想要咱妈帮他做些事对吧！”秦淮如提醒贾东旭 “对呀，咱妈都进去了，还怎么帮他！”贾东旭听着秦淮如的话眼前一亮 “最重要的是，我们除了找何平安帮忙，还能有别的办法吗？”秦淮如悠悠道 “是啊！那我去求他！”贾东旭站起身就要出门。 “你现在去干嘛，何家何平安做主，而且这事要隐蔽，不能让易中海知道，万一何平安不同意帮忙，咱们也有个退路。等晚上吧！”秦淮如看着贾东旭劝道 第41章 何平安的要求，贾家低头 贾家，贾东旭在屋里来回踱步，焦急的等着何平安回来。 “别急东旭，就算现在何平安回来，我们也不能马上就去，虽说现在中院只有咱们两家，可万一被人看见肯定会被易中海知道的。咱们还是等大伙吃晚饭的时候去吧。”秦淮如被贾东旭转的心烦，只能无奈劝说贾东旭坐下 “淮如，你说何平安能同意吗？”贾东旭因为担心自己老娘，有些患得患失 “下午不是都商量过了么？再说咱们也准备了不少钱呢？”说到这秦淮如恨的牙根痒，心里大骂贾张氏：好你个老虔婆，平时总是哭穷，一分钱也不给家里花，刚刚四十岁的年纪就像儿子要养老钱，没想到居然手里居然那么多钱。 “哼，说到这个我就生气，四百多万还有金戒指，能买多少肉，非得干犯法的事，现在好了！”贾东旭对自己老娘也颇为不满。 原来是二人商量好了之后，秦淮如觉得无论结果如何，手里多些钱总是好的，于是怂恿贾东旭去派出所见贾张氏，让贾张氏把她的钱拿出来。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此时何家只有三个人，何大清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早出晚归的，问他什么事，支支吾吾的也不说，何平安一看就知道这是谈对象，也就没多管。此时三人正在吃饭 “何叔在家吗？我是贾东旭~” “进”何平安皱眉将二人让了进来。 “何叔不好意思，打扰您吃饭了！”贾东旭尴尬的打招呼 “嗯，知道打扰我们吃饭，还来！”因为何大清不在家，何平安对贾东旭来的目的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不过这不影响何平安对他们的厌恶。 “何叔是这样的，我婆婆这两年做了很多对不起何家的事，虽然您没有追究，但是我们不能不表示，东旭！”秦淮如看着贾东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能自己开口 “对对何叔，我们道歉！”贾东旭说完拿出装钱的信封放到桌子上 “把钱拿走离开，别打扰我们吃饭！”何平安没好气的拒绝。 看了贾东旭夫妻一眼，何平安心里十分不屑：当时都没给钱，现在想起赔偿了！晚了！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放过你们了？不过今天这事不太对劲？贾张氏呢？难不成他们察觉到了？不可能啊！这事连大哥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察觉，难不成贾张氏又犯事了 本来秦淮如二人商量想着先给钱表示一下，然后趁着何平安心情好了以后，通过出卖易中海换取何平安的帮助。可没想到还没开口何平安就开始赶人。只能无奈开口道 “何叔我们不是有意打扰，可是这次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想请何叔帮个忙？” “不帮！”何平安搞不清状况，直接拒绝。 “何叔我知道我婆婆以前做过对不起何家的事，不过这次您要不帮忙我婆婆就活不了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看在一条人命的份上帮我们一把。”秦淮如说着拽着贾东旭一起跪下 这下连正在吃饭的何雨水都看了过来。 “行了，起来去隔壁说”何平安猜到贾张氏可能犯了事，没想到居然要被枪毙。一时来了兴趣，怕何雨柱兄妹听到什么出去乱讲，带着二人去了隔壁。 “你们好大的脸，知不知道这事要是发生在严打的时候，你们现在都已经在帮贾张氏收尸了？”何平安听完二人的诉说后呵斥道 “何叔，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看着我婆婆去死，而且如果我婆婆判刑的话，东旭的工作也保不住了，到时我们一家四口可就没了活路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棒梗，他还没满月呢！”秦淮如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去去去，别跟我这说这些没用的，找易中海去！毕竟你婆婆和易中海是老关系了！”何平安不耐烦道 “不瞒何叔，我们第一时间就找的易中海，可是他……”秦淮如到了现在也不敢隐瞒将易中海的通知和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都是聪明人啊！”何平安感叹：易中海，聋老太，还有秦淮如真应该凑在一起！ “何叔也觉得有问题？”秦淮如试图用这种都被易中海算计的同病相怜，引起何平安的恻隐之心。 “别跟我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打死过的敌人，比你认识的活人都多！”何平安一眼看穿秦淮如的想法，不屑道 “前一阵，何叔刚回来，因为家里的事，连四合院冷眼旁观的人都做出了惩罚，独独放过了我家婆婆，想来我家婆婆愿意为了自己的性命做任何事！”秦淮如见别的没用，只能直截了当的把自家婆婆卖了出去 “上次贾张氏欺辱何家，造谣生事，已经够枪毙了。就是因为你怀着孕，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只让她写了份认罪书，没有过多计较，没想到她是死不悔改，抱歉我帮不了你们！”在收拾完易中海之前，何平安当然不可能让贾张氏出事，见秦淮如这样上道非常高兴，顺势暗示道 “我们家愿意给受害者做出赔偿，保证受害者满意，让他出具谅解书，也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责！还请何叔看在我婆婆无知蠢妇的份上，让我婆婆回家看看自己的孙子。”秦淮如听明白了何平安的暗示。 “想明白了就去做吧，虽说法不容情，可咱们国家干部是为人民服务的，是有人情味儿的，派出所的同志肯定不会像那该死的易中海一样，故意离间至亲之间的感情。看在贾张氏舐犊情深的份上，一定会让她喝杯孩子的满月酒的！”何平安也给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时间 “何叔？”秦淮如不可置信的看着何平安，好似站立不稳，一把抓住了旁边的贾东旭。 “怎么了？淮如？”贾东旭还以为自己老婆因为坐着月子出门，导致身体不舒服，紧张的问道 “何叔！”秦淮如没有理会贾东旭，而是看向何平安，眼神里带着哀求 何平安当然听出了秦淮如话里的哀求，不过却没有理会，也丝毫不担心秦淮如拒绝。他看过电视剧，知道贾家这对婆媳为了生活能够狠毒到什么程度。 秦淮如见何平安不为所动，知道这是何平安的底线，只能踉跄着告辞离开。 “唉，后院的天井本来有个专门收集雨水的翁，在48年我离开的前夕，大晚上的被人打碎了，太可惜了，我以前还用它养过王八呢。”何平安怕贾张氏不知道怎么办，在秦淮如转身离开之际，出言提示。 第42章 贾张氏的明悟和算计 次日一早，何平安特意给关押贾张氏的派出所所长打了个招呼，在贾东旭夫妻探视贾张氏的时候，给她们准备一个空房间，好让她们能够无所顾忌。 “同志，您好，我是贾张氏的儿子，我叫贾东旭，这是我媳妇，我们是来探视的”贾东旭走到一名公安跟前说道 “你就是贾东旭？你妈是贾张氏？”想起所长的交代，公安向贾东旭求证道 “是”贾东旭回答 “跟我来，所长交代，你们如果探视，可以有单独的房间。”公安转身在前头带路 贾东旭夫妻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不过秦淮如表情却有些似笑非笑。 “东旭，你来了，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易中海呢，那个老绝户怎么没来？”贾张氏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嘴就像连珠炮似的吐个不停。 “妈，您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贾东旭制止住自家老娘后，将昨天自己去求易中海，到易中海给的选择，再到秦淮如的猜测讲了出来 “不得好死的易中海，我以前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居然敢做这种事，这个老东西活该他绝户”贾张氏听到秦淮如的分析没等贾东旭继续向下说，直接开骂。 “妈”贾东旭不得不再次打断贾张氏 “儿子，你不会扔下娘不管了吧！”贾张氏紧张的看着贾东旭 “妈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管你，昨天晚上我去求了何平安，让他帮忙”贾东旭不满的看着贾张氏 “就何平安的性子，他能管我？”贾张氏想起刚才的样子有些尴尬，赶忙岔开话题 “何平安已经同意帮忙了，今天的这个单间就是他帮的忙！”贾东旭肯定道 “是吗？算这小子有良心，等等，你们不会把我的钱全都给他了吧！这个小绝户！”贾张氏刚开始还很欣慰，可想到自己的钱又开始骂街。 “妈，您能听我讲完吗？人家何平安根本就没有收钱！”贾东旭没好气的看向自己的老娘 “没收钱，他有这好的心肠”贾张氏狐疑的看着贾东旭，他怕何平安在骗自己的儿子 “妈，是真的，不过具体怎么回事，你还是让淮如讲吧，当时我虽然也在场，可我没听明白，淮如也不告诉我，非得说给您一个人听！”贾东旭见自家老娘怀疑的看着自己先是恼怒，而后又尴尬挠挠头 “秦淮如，你个小浪蹄子是不是跟何平安那个小绝户搞到了一起，我告诉你秦淮如，你要是敢做对不起贾家，对不起东旭的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贾张氏大骂秦淮如。 “婆婆，对不起贾家的恐怕不是我，而且要说做鬼，那也是我那位去逝的公公不放过你吧！”秦淮如多聪明，昨天听完何平安的话，回家略一思索就明白，自家婆婆恐怕和易中海有染，还被何平安发现了！所以今天说话格外硬气，也是为了防止贾东旭听后惹事，秦淮如昨天才没有和贾东旭细说。 “你什么意思？”贾张氏听完秦淮如的话，脸色大变。 “淮如怎么说话呢？”贾东旭也不高兴的看着秦淮如。 “婆婆，你确定要东旭继续听我下面讲的话？”秦淮如没有搭理母子二人的呵斥，一脸淡定的看向贾张氏。 “东旭，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人偷听我们婆媳的谈话！”贾张氏制止想要说话的贾东旭，让他去外边守着。 秦淮如听着贾张氏那声重重的婆媳笑了笑没有说话。 贾东旭看看自家老娘，又看看自家媳妇，搞不明白，这两个人唱什么双簧？虽然贾东旭也想知道昨天晚上与何平安的谈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看着都不说话的婆媳二人，他也只能无奈的走出房间，转身把门关上，守着门口防止其他人偷听。 “说吧！我的好儿媳！”贾张氏此时已经没有平时的嚣张跋扈，更不见一丝暴怒与慌乱，而是一脸平静的看向秦淮如 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深沉阴狠的婆婆，秦淮如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她就说一个只知道骂街耍无赖的寡妇怎么可能养的活孩子，想来这才是这个老虔婆本来的面目。 “婆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秦淮如知道今天的事不好办，想要掌握主动，于是率先发难。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老贾在时我孝顺公婆，直到二老去逝都没说过我的不是，后来老贾去逝，我独自一人扶养东旭，把他养大，还帮他娶妻生子，为贾家传递香火！我对的起贾家”贾张氏说这话时一脸平静，甚至有了一丝骄傲 “是吗？婆婆说的养活不会是在后院天井和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搞破鞋吧！”秦淮如还是年轻了些，看着一脸骄傲的贾张氏心里，讽刺道 “那又怎么样？能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活下来，不付出代价怎么可能。凭这就想拿捏我，你还嫩点！”贾张氏不屑的看着秦淮如得意道 “这样不行，那您的命呢？您不想看着自己的孙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不想听见有人叫你太奶吗？”秦淮如见搞破鞋这事拿捏不住贾张氏，也不在意，而是直接亮出了底牌 “你到底要干什么？”贾张氏变了脸色 “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能救你的人要你做什么？”秦淮如见拿住了老虔婆的七寸有些开心。 “何平安？他想让我对付易中海？”贾张氏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却是肯定。 “是”秦淮如也不磨叽，给了肯定的回答。 “他想让我怎么做？”贾张氏知道现在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直接问道 “他想要易中海的命！”秦淮如带着颤音说道 “不可能！大不了我去坐牢，咱们贾家让易中海拿捏一辈子，要是按照何平安的要求去做，聋老太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贾张氏连忙拒绝 “婆婆，我们惹不起聋老太，就惹得起何平安了？要知道聋老太可斗不过何平安。”秦淮如苦笑道 “那也不能……”贾张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婆婆，现在看来，当时何平安就没想过放过易中海，只是想把易中海的血放干以后，在要易中海的命。而他当时之所以放过咱们，恐怕就是想让咱们去帮他完成这件事。”秦淮如看着贾张氏满脸苦涩道。 “他何平安就这么狠，易中海是坏，可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啊！”贾张氏还是不敢相信，或者不愿意相信，何平安想要易中海的命。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要是咱们把何平安的打算告诉易中海呢？”贾张氏还是不愿意做 “告诉易中海，先不说聋老太还能不能救下易中海，就算易中海能活下来，那咱家呢？何平安会放过咱们家么？别忘了何平安手里可有您按了手印的认罪书，现在的事可能要不了您的命。可凭着何平安现在手中的权力，那张认罪书绝对可以让你死。咱们帮易中海最好的结局就是，在易中海的帮助下摆脱何平安的认罪书，不过你认为可能吗？”秦淮如的声音虽然柔和，可说的话却冰冷异常。 “那咱家认栽呢，不搭理何平安，也不搭理易中海，让他们互相斗”贾张氏看着秦淮如道 “婆婆，到了现在您怎么还不明白~当何平安讲出这些话后，咱们就已经没了选择，或者说何平安从来没有给过咱们选择。他手里攥着的是咱家的命，咱们必须听他的安排。”秦淮如气急败坏的对着贾张氏说道 “可是……”贾张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婆婆，易中海赢了，咱家最好的结果是做他一辈子的提线木偶，不过很大可能会被何平安整的家破人亡；何平安赢了，他答应将认罪书还给咱们，到时咱家摆脱易中海，摆脱何平安，彻底自由。最关键的是，何平安输的起，他输了最多丢脸，看在咱们帮他的份上，也会护持咱家，要不然以后谁敢为他做事；可易中海呢，输了就得死，您也得和他一起死。”秦淮如说完定定的看着贾张氏要她做出选择。 “何平安让我怎么做？”贾张氏也觉得秦淮如说的对。 “不太清楚！何平安只是说了他知道你和易中海的关系，并且会让你参加棒梗的满月酒，后来又说了天井的翁，还说用那翁养过王八。” 秦淮如只是认识几个简单的字而已，根本不知道瓮中捉鳖这个成语，虽然大概猜出了何平安的提示，可担心猜错，想到反正婆婆能够回去，到时候让她直接去问何平安，也就没有多说 “什么翁，王八的。一点儿指望不上你，行了你去换东旭进来，他有文化，应该知道那个翁，王八的。你在外面守好门，要是让人听见，咱家可就真完了！” 贾张氏比起秦淮如来还不如，就是个文盲，更不懂了，或者说是装着不懂。 “好的，婆婆！”秦淮如知道这是贾张氏支开自己，不过也不在意。 “妈，秦淮如到底和您说了什么？”贾东旭看着自家老娘脸色不好，关心道 “没事，东旭你一会儿回去办件事，别让你媳妇知道，记住了吗？”贾张氏对着儿子吩咐道 “妈，干什么！您说”贾东旭痛快道 “你去西城前门大街大栅栏找一个叫花姨的，就说贾张氏找她买药。买完药收好，等我回去给我。”贾张氏道 “妈，你说的花姨不会是八大胡同出来的吧！”贾东旭又不是小白，当然知道那个地方建国前最有名的就是八大胡同。 “哼。这会倒是聪明了！”贾张氏没好气道 “妈，那药？”贾东旭看向贾张氏 “给你媳妇吃的！”贾张氏看着贾东旭异样的眼光气急败坏道 “妈？”贾东旭急了 “急什么，听我说，何平安想要借咱们的手要易中海的命！咱们必须听他的，至于为什么你回去问你媳妇。”贾张氏缓了口气道 “接下来是重点，何平安想要咱们玩个仙人跳，以搞破鞋的名义收拾易中海。本来这事应该我去办，可是这次我就算有何平安的帮忙，也得蹲几年大牢。秦淮如太聪明，你不是对手，为了防止她做出对不起贾家的事我决定让秦淮如去做这事！” “妈……”贾东旭刚想说话就被贾张氏打断 “满月酒那天，我会在易中海和秦淮如的酒里下药，到时候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就说易中海强奸你媳妇，到时候易中海必死，而秦淮如也会坏了名声，她离开贾家哪也去不了，到时候就算我不在了，你也好拿捏她！放心，我又没病，不会让秦淮如真受欺负！只是坏她名节而已。”贾张氏说着心里嘲笑秦淮如：我虽然不识字，可我也听过戏文，土包子一个跟我斗。 “妈，至于吗？”贾东旭不解 “你说何平安这人怎么样？”贾张氏没有回答贾东旭的话，反而问起何平安来 “他当然厉害了，年纪轻轻就是大官。”贾东旭道 “你说秦淮如对他有没有想法，或者说何平安流露出这种想法，秦淮如会不会同意？”贾张氏问道 “这？”贾东旭不再说话 “只要秦淮如和易中海的事传出，何平安这样的人就不会对秦淮如有任何想法，就算秦淮如倒贴也不行”贾张氏又道 “行了，具体的等我回去再说！”贾张氏看着犹豫的贾东旭不满的赶人。 第43章 何平安的计划 何平安在和派出所打完招呼后，没有像之前一样摸鱼，而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思考关于易中海和贾家的事！ 本来何平安是打算这几天找个机会和贾家好好谈谈的。他准备用手里贾张氏的认罪书逼迫贾张氏，让她做局给易中海来个仙人跳。 在很早以前贾张氏为了钱，就曾经偷偷摸摸的和易中海搞到一起过。只不过因为贾东旭大了，怕被说闲话才断了交易。现在贾张氏重操旧业，易中海也不会怀疑。 何平安甚至连借口都替贾张氏想好了，她完全可以告诉易中海，贾家生活本来就困难，家里也没有多少积蓄，贾东旭又因为得罪自己被降了工资，现在又多了个孩子，还要办满月酒，家里压力大，希望能和易中海恢复到以前的那种关系。为此何平安还特意安排人当着易中海的面，宣布贾东旭被降工资的通知。 易中海需要贾东旭养老，他也知道贾东旭的情况，不会看着贾家饿死。心里肯定已经做好了帮扶贾家的准备，现在贾张氏自己送上门，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等满月酒那天，想办法多灌易中海两杯，估计这事也就成了！到时候只要自己站出来，扛住聋老太背后的关系，就能顺理成章的将易中海一波带走。 仙人跳本来就没有实质证据，谁讲的话有理，谁就站在上风。现在好了到时候易中海完全可以推脱，说这是贾张氏的算计，说贾张氏想通过这种手段逼自己就范，达到救她出来的目的！ 难不成这易中海才是主角，不然他怎么会有主角光环呢？要不然逼着贾张氏来个假戏真做，真和易中海睡到一起？到时候无论易中海怎么说，都无济于事。虽然贾张氏不是什么好玩意，可逼良为娼……想到贾张氏做的蠢事，何平安倍感无语， 心里大骂：贾张氏你还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老老实实办你的满月酒不行吗，非得贪那点便宜，害的我还得重新做计划，本来还想着给你贾家留些脸面的，可你贾张氏自己不要，也就怪不得我了！ “保卫处吗？，我是何平安，让董海接电话！”何平安重新计划好后，就开始准备 “处长，我是董海！” “董海，找几个可靠的盯紧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富贵，尤其是晚上！知道了吗？”何平安对着电话那头的董海吩咐道 “如果发现许富贵犯事，是否需要抓人？”董海问道 “嗯，如果是抓到许富贵工作上的错处先不要管，打电话通知我，其它的你们看着办！”何平安考虑一下说道 “老许啊，这次可不怪我，谁让贾张氏瞎搞呢？你就保佑自己能管住下半身吧！”挂了电话，何平安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轻声道。 在知道贾张氏闯祸后，何平安就想到了许富贵，自己完全可以让许富贵说出以前贾张氏和易中海偷情的事，何平安就不信，当时整个四合院就许富贵一个人知道这事，到时候自己在站出来给许富贵证明，顺便给四合院众人讲解一下知情不报的惩罚，想必大伙一定会做个守法的好公民。只是这样一来贾家…… 本来何平安是准备和许富贵商谈一番，大不了给他点好处，可想到许富贵父子的为人，何平安还是放弃了！这才有了刚才一幕，何平安知道许富贵是八大胡同常客，现在虽然取缔妓女娼妓，但还是有不少半掩门，接待一些熟客，想必许富贵就是其中一员，等抓到许富贵现行，自己在暗示一番，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至于许富贵会不会恨自己，何平安表示呵呵！ 贾家，贾东旭夫妇从派出所回到家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眼睛直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东旭，放心吧！没事的！”秦淮如以为贾东旭是担心贾张氏，开口劝慰道 “嗯，我知道。这样你把咱妈的私房钱给我，我去给那个人道歉，好让他出具谅解书。” 贾东旭想着自己老娘的话，再看看眼前的女人。自从生完孩子后，本来残存的稚气消失不见，可是月子吃的好，皮肤比以前更加白皙，细腻，身材也更显丰腴，加上成熟女人的气质，不经意间的一撇一笑都勾人心魄。 “东旭，你在看什么呢？”秦淮如被贾东旭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红透的脸却更显诱人。 “没事！”看着秦淮如的样子，贾东旭下了决心。 “东旭，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秦淮如道 “不用，你还在坐月子总出去不好！”贾东旭拒绝道 “嗯可是你一个人能行吗？”秦淮如有些担心 “不是还有我那好师傅吗？我一会儿就去找易中海，满足他的算计，告诉他我选择放弃我娘保住工作。想必目的达成的易中海很乐意帮我的！”贾东旭冷笑道 “可是易中海？”看着贾东旭阴鸷的样子，秦淮如有些害怕。 “没事，易中海和聋老太心眼太多，咱们在事情解决之前一切要和从前一样，否则可能会引起易中海的怀疑。行了，不说这些，一会儿我还会像往常一样，让张翠花过来陪你，你别露馅了。”贾东旭说完不等秦淮如再说些什么直接离开。 “师傅，我可以进来吗？”贾东旭站在易中海门前恭敬道 “进来”易中海今天为了等贾东旭，特意请了假，听到贾东旭的声音赶忙让他进来。 “师傅，我和淮如今天去了趟派出所看我老娘，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反正我娘也不能无罪释放，多几年前几年不打紧，我们要工作，还请师傅帮忙？”贾东旭不等易中海询问，直截了当道 “唉，想清楚了？”易中海虚伪道 “嗯，想清楚了！”贾东旭说完低下头，不是惭愧，只是怕易中海看到自己脸上的恨 “好，我这就和老太太去一趟，回复人家。”易中海也担心夜长梦多。 “师傅，还有件事，能不能请您帮忙？”贾东旭不好意思道 “我是你师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讲！”易中海大气道 “公安同志讲，如果报案人出具谅解书的话，我娘判的能够轻一些，这需要钱，可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所以师傅您能不能帮帮我！”贾东旭按照自家老娘教的一句不差的复述 “行，这里有五十万，你先拿着，不够管我要！”易中海想了想，转身从柜子里拿了钱交给贾东旭 “多谢师傅，那我就先走了！对了淮如还是要麻烦师娘了！”贾东旭感激的看着易中海道 “去吧，不用担心，我会和你师娘讲的”易中海看着着急离开的贾东旭也没有怀疑。 公安局办公室，看着局促不堪的贾东旭，何平安没有安慰，只是公事公办道 “你们贾家能够主动赔偿，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报案人的谅解，这非常好，你们的请求我也会告诉周所长的！想必会满足贾张氏的舐犊情深的！” 贾东旭听后一脸欣喜，不过见何平安不愿意搭理自己，也就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第44章 一夜风流何大清，顺水推舟何平安 要不说许富贵是个关爱妇女的好同志呢，何平安下达仅仅两天，就被董海在一个半掩门的妇女那里抓了个正着。 等到第二天何平安上班的时候，人已经被董海关在禁闭室一个晚上了。 “处长，自从您下达命令以后，我叫了政保组的同志分成两班倒，昨天晚上在一处半掩门抓住了许富贵，当时二人已经脱光了衣服，铁证如山。”董海向何平安介绍着情况。 “许富贵状态怎么样？”何平安虽然不满董海插手政保组，不过任务完成，自己也不好苛责，只能以后有机会敲打一下 “嗯……”董海有些欲言又止。 “讲”何平安看着董海皱眉道 “那个妇女被抓后，一口咬定和许富贵是自由恋爱，因为以前的身份，害怕许富贵不要自己，想着先发生关系，然后好让许富贵娶她”董海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嘶！”何平安听着董海的话内心一阵郁闷：许富贵啊许富贵，你从哪找的女人，这他妈是想要你的命啊！唉，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妈的，这下好了，要想让许富贵干活，还得先救他的命。不过也好，省了自己费口舌威胁他了，何平安乐观的想着。不过嘴角却泛起了苦笑。 “处长？”董海看着何平安不说话，声音略微大了一些叫道。 “没事，通知家属了没有？”何平安不想白费力气救他，想到了许富贵媳妇，她可是娄谭氏的家生子，在娄家有些颜面的。 “昨天人抓到以后就已经通知许家了，许富贵媳妇已经来过了！”董海道 “许富贵媳妇知道半掩门的口供吗？”何平安问道 “不知道，没有您的命令我不敢擅自做主！”董海于是察觉到了何平安对他指使政保组不满，赶忙找补道。 “嗯”何平安对董海的话，不置可否而后又道 “我先去见见许富贵！你去把那个半掩门的口供拿过来给我。” “是”董海说完没有废话直接离开 “许富贵心态不错啊！”何平安走到禁闭室，看到躺在那悠哉悠哉的许富贵打趣道 “平安兄弟，不何大处长，我不在这躺着，还能干什么？”许富贵看见何平安立马站起来苦笑道 “听这口气，是对我有怨气？”何平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富贵 “没有，我怎么敢对何处长有怨气，是我办差了事，应该受罚！”许富贵说的话一语双关，显然是觉得何平安在报复自己。 “我何平安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说不和你计较就不会和你计较。这次的事算你倒霉，正好赶上了！”何平安听明白许富贵话里的意思，当然不会承认。 “不知道何处长怎么处置我？”许富贵讨好的看着何平安，心里却冷笑：你这话糊弄小孩子去吧！ “随着大量人员进入北京工作，给我们公安带来了很大压力，所以我们近期开展了专项的打击活动。至于你……” 何平安随口解释一句，这事是真的，只不过何平安没告诉他，自己专门派人盯着他的事。 “是我误会何处长了，那我这事？”许富贵听后半信半疑，不过面上却赶忙道歉 “处长，口供在这里！”董海拿些文件过来道 “不用给我看，直接给许富贵就行！”何平安没有接董海递过来的文件，让他直接交给许富贵。 “婊子！何处长，不平安兄弟，你可不能相信她的话啊，她以前是个妓女，现在干的也是半掩门的活计，我就是嫖娼而已！这很多人都清楚的。”许富贵看着半掩门的供词急了，赶忙向何平安解释。 “行了，你跟我说这些没用，这次行动不是我负责的！你这话和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说吧！”何平安没有理会许富贵直接离开。 “平安兄弟……”许富贵不甘的大喊 “何处长在吗？” “进”听见从门外传来的声音，何平安看着手里的文件，没有抬头 “您好，何处长，娄厂长问您有没有时间，他中午想请您吃饭？”娄半城的秘书道 “嗯，可以！”何平安见到娄半城的秘书就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对许家夫妇在娄家心中的地位有了新的评价。 临近中午，何平安想着娄半城好歹是轧钢厂的厂长不能像上次一样，再让他等自己，于是提前向食堂走去，没想到在食堂门口碰到了同样早到的娄半城。 “何处长看来咱们是想到一起去了！”娄半城看见何平安热情的打着招呼 “上次已经是我失礼了，这次怎么好意思再让您等我。”何平安谦逊的回答 “哎，何处长说的是哪里的话，您身兼两职，工作繁忙，责任重大，能来赴宴就不容易，再谈失礼可就折煞我了！”娄半城听着何平安的话笑容真诚了些！ “娄厂长，咱们在站在这聊天的话，恐怕大伙就要饿肚子了！”何平安指指二人身后道 “是我的不是，那何处长咱们去包间谈”娄半城伸手请何平安先行 “您要这样我可就不敢进了！”轧钢厂目前还是娄半城的产业，何平安再傻也不可能走在娄半城前面 “一起！”娄半城见何平安态度坚决也不推辞 “听说何处长擅饮，这是别人送我的，说是十八年的绍兴女儿红，何处长帮忙品鉴一番”二人落座，娄半城拿起酒壶为何平安倒了一杯 “不敢劳娄厂长大驾，应该是我给您倒酒才是！”何平安站起身，拿过娄半城手里的酒壶道 “来何处长，尝尝今天的谭家菜正不正宗！合不合口味？”娄半城也是老江湖了，见何平安的动作没有多言，顺势将酒壶交给何平安后，介绍起桌子上的菜来。 “谭家菜啊！”何平安看着桌子上的菜就明白了娄半城的用意。 “娄厂长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许富贵的事有些棘手”何平安直截了当道 “嗯……”因为何平安的直接，娄半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抱歉，何处长，人老了总是爱走神”娄半城笑的有些尴尬。 “何家和谭家之间是有交情的，况且娄厂长也救过我，所以大可不必如此”何平安解释道 “既然何处长直接，那我也不拖沓，不知许富贵的事，何处长什么章程？”娄半城反应过来，也开门见山道 “本来就是嫖娼，看娄厂长的面子我也不会太为难他，可惜啊，那个半掩门为了脱罪，非得说和许富贵是自由恋爱，不存在性交易”何平安本来就没想置许富贵死地，看在谭家的份上，没有为难娄半城，直接暗示道。 “来，何处长吃菜，今天这桌菜可是谭家人亲自做的！”娄半城当然听懂了何平安的暗示，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办，实际上，他完全有能力解决这件事，只是担心许富贵的事是何平安的报复，怕自己出手引起何平安的不满。这次请何平安吃饭也是探探何平安的口风。听见何平安的回答，也就放心了。随后自然是宾主尽欢的场面。 “阿九，事情已经清楚了去做事吧，不过先不要告诉许家，给他们一个教训。”回到办公室娄半城对着身边的秘书交代道 “是”秘书说完躬身退却 “让夫人接电话~”娄半城想了想又给娄谭氏打了个电话。 “老娄，事情怎么样？何平安放不放人？”娄谭氏焦急的问道 “这次的事有些麻烦，不太好办，我还在想办法。你让许家媳妇放心，我会帮他的。”娄半城知道许富贵媳妇肯定在旁边没有说实话。 二人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小姐，您可一定救救老许啊！”许富贵媳妇陶莹道 “唉，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放心，家里不会不管你的，你说你们也是，没事招惹何家干什么？”娄谭氏先是宽慰，而后又抱怨道 “小姐，您也知道因为我跟何大清的事，许富贵跟何大清两个人跟不对付，所以……”陶莹无奈叹了口气 “你呀，当年跟着何大清多好，不比许富贵强，你看看他儿子都多大了还去那种地方！”娄谭氏对许富贵非常不满 “小姐我知道这次是富贵的错，可他毕竟是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啊！”陶莹以为娄家不愿意帮忙，于是继续哀求 “这次的事主要是何平安，他现在是公安局副局长又是保卫处处长，你也清楚家里的处境，不能做的太过。不过只要何平安能松口这事就好办！”娄谭氏还不知道自家老公骗了自己 “这……”陶莹也觉得自家小姐说的是实情，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没再继续求情。 随后陶莹又陪着娄谭氏待了一段时间，看看天色不早，也就告辞回了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的陶莹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摊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其实昨天晚上她去见许富贵时，许富贵就告诉她这是何平安的报复，当时自己也没在意，想着自己去求救娄家，想必以娄家的势力想救自家男人轻而易举。可没想到，何平安居然如此棘手，现在看来连娄家也帮不了自己，想到许富贵做的事，有一瞬间她想放手不管，可看着自己的儿子，陶莹做了某种决定。 随后陶莹起身，打发许大茂去了他爷爷奶奶家报信后，做了一桌饭菜，又拿出了许富贵特意为了再拼一个孩子准备的药酒。便出门去附近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漂亮衣服，好好打扮了一下自己。 何雨水在陪何平安加班，何雨柱去了自家师傅那帮忙，此时何家只有何大清一个人。 “大清在家吗？”陶莹敲响了何家的大门。 “怎么是你？”何大清见是陶莹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怎么一个人在家，家里收拾的不错啊！”陶莹像个女主人一样巡视着何家 “许家媳妇……莹莹你今天来有事吗？”何大清本来叫的是许家媳妇可看见陶莹泫然欲泣的样子改了口。 不得不说女人都是演员，一秒变脸的本事不是秦淮如的专利，不过确实能拿捏男人。 “没什么，大清哥想必也知道我家许富贵的事了？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说话，我又怕别人笑话，只能来找你了！”陶莹可怜兮兮的看着何大清。 “这？”何大清从来以为陶莹是来求情的，已经打算拒绝了，陶莹只是想找他倾诉一番 “你坐吧！”何大清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去我家吧，我做了些以前你爱吃的菜！”陶莹发出了邀请 “不用了”何大清拒绝 陶莹也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看着何大清，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走吧！”何大清无奈 “大清哥尝尝这道菜，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的！” “大清哥来喝酒！” 陶莹一边热情的招呼何大清，一边诉说着心里的苦闷，一会儿说许富贵王八蛋，一会儿自家公婆因为自己只有一个孩子，自己不顺眼 何大清挡不住热情的陶莹只能是酒到杯干，没一会儿功夫，就觉得脸涨的通红，浑身燥热，看向陶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 “大清哥，你怎么了？”陶莹见药酒起了作用，又向何大清跟前蹭了蹭。 何大清看着陶莹，眼前的女人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不过因为是谭家家生子的缘故，从小到大没有遇到过什么烦心事，保养的看起来和二十八九的少妇一样，虽然说佣人，也没干过重活，更没有风吹日晒，除了手指略显粗糙，皮肤很细腻，脸蛋儿因为喝酒的缘故微微泛红，眉眼间更是能渗出水来，加上今天特意好好打扮了一下。何大清没有把持住，一把将陶莹拉到自己身前。 “大清哥……”陶莹没有反抗，而是娇滴滴喊着何大清的名字 何大清冲着娇艳的红唇吻了上去。 “唔”陶莹双手推着何大清的胸膛看似拒绝，却动了下身子让二人更舒服一些。 何大清没有犹豫直接抱起陶莹，把她放到床上，迫不及待的脱起眼前美人的衣服，而陶莹因为酒精作用，加上许富贵做的恶心事，也彻底放下了心思，甚至主动脱起何大清的衣服。 到底是熟女，在经过最初的不适后二人很快打的火热，陶莹也体会到了何大清的厉害。 一番云雨之后，何大清的酒也醒了一些，抚摸着手中的滑腻， “你想让我救许富贵吧！”何大清看似疑问却肯定的说道 “滚！”陶莹本来红润的脸庞听到何大清的话后变得惨白，虽然这是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可后来想起了两人的从前也动了感情，于是大骂何大清。 “唔”作为一个整天站着颠勺的厨师体力自然不用说，再加上许富贵的药酒，何大清再次提枪上阵。 与此同时，何家何平安三人想着这么晚还没回来的何大清有些担心， “小叔，爸爸去干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来！”雨水看向何平安问道 “是啊，按说我爸今天没事，应该在家的！”何雨柱帮腔道 “没事，你爸就是有急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何平安想着回来时没有上锁的房门道。 随后何平安让二人去休息，自己继续等候。 等何大清第二次结束战斗后，陶莹此时连动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无奈的冲着何大清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 “流氓（｀Δ′）！” 看着陶莹的样子，何大清又有些蠢蠢欲动，吓得陶莹赶忙往旁边蹭了蹭求饶道 “歇会儿，我不行了！” “让你不老实，还让不让我滚了！”说着又将陶莹揽进怀里。 “不了”陶莹娇声道 随后二人又聊了会天便沉沉睡去。 “大清哥，你快起来回家，要不被人发现了！”陶莹半夜醒来喝水，看见何大清还在有些着急。 “不急，待会再说”何大清没人在怀不想动弹 陶莹无奈只能耐心劝导，在被吃了无数次豆腐后终于帮他穿上了衣服。 “莹莹我走了，你休息吧！”何大清看了眼陶莹后离开许家 感受到何大清的离开，陶莹逐渐清醒过来，想着晚上发生的一切，嘴里不着边际的骂着，有自己，有许富贵，还有何大清。不过脸色却依旧红润。 不得不说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许富贵被绿，没有一个人在袖手旁观的。先是许富贵自己作死嫖娼被人抓了把柄，而后娄半城为了给许富贵一个教训没有告诉真相，最后娄谭氏自作聪明的分析给了启发，回到家后许大茂殷切的希望成了最后一根稻草。甚至是何家三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及时回家也给陶莹提供了便利。 当然也包括她自以为是，其实也不怪陶莹，是许富贵见天说何平安小气，记仇，出手狠辣，让她以为何平安想要许富贵的命。为了自己家庭，陶莹这才做了献身何大清的决定，只能说许富贵自己绿了自己。 “大哥，您就不该给个交代吗？”漆黑的房间传出何平安的声音。 “平安，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下次别这样了！”何大清被吓了一跳，看见自家兄弟这么晚了还等自己非常欣慰，不过想到晚上的事还是插科打诨，准备糊弄过去。 “大哥，您就不应该解释一下吗？”何平安闻到何大清身上的脂粉味，以为他去嫖娼，不满道 “兄弟，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就是去和朋友叙叙旧，聊的忘了时间，回来晚了”何大清尴尬的道歉 “女的”何平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这个……”何大清就算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话来。 “谁？不会是许家那个吧！”何平安突然想起四合院的大门已经上锁，刚才也没听见有人叫门，那自家大哥肯定不是从外边回来的。想到这何平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大清。 “嗯”何大清低头 “我去，我的亲哥啊！你还真当了曹操了！”何平安看着自家的大哥不敢相信。 何大清无奈说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随后又开口道 “兄弟，你看这？” “知道了，这次抓他就是想让他做些事，又不想和他攀上关系，只能用这种手段了！放心明天就能放人”何平安没好气道 “嗯，那就好！等等，你是说，你需要许富贵帮忙做事，又不想欠他的人情，所以抓了他，然后威胁他做事？”这次换何大清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平安 “嗯！”兄弟二人角色调转，这次换何平安，抹着鼻子尴尬的不说话 随后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别在心里为许富贵默哀三秒钟。而后各自岔开话题，回屋睡觉。 第二天因为何平安要去公安局上班，等到了轧钢厂，工人已经下班了。 “许富贵的事怎么样了？”何平安看着董海问道 “那个半掩门已经改口，说是活不下去，只能重操旧业。”董海道 “查清了？”何平安感叹娄半城效率高 “嗯。是真话，家里老人病了需要钱，街道办也过来帮着求情了！”董海道 “嗯，我知道了！今天没人见过许富贵吧！”何平安一边向着关押许富贵的房间走去，一边问道 “没有！许富贵媳妇来过，按照您早晨电话里的交代，今天谁都没让见”董海道 “行了，在这等我，别让人偷听我和许富贵谈话”何平安吩咐道 “是”董海敬礼道 “怎么着，许富贵同志！我们这地方不错吧！”何平安想起昨晚大哥的事，看着许富贵的头顶可怜的问道 “平安兄弟我真不是有意欺负柱子和雨水的！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出后必有厚报！”许富贵到现在依然坚信，是何平安因为以前的事报复自己 “你倒是聪明，本来这次准备把你家和易家还有贾家一块收拾的，不过娄老板替你求情，我想着你也没做过太多对不起我家的事，打算放你一马”何平安为了计划只能继续糊弄许富贵 “多谢平安兄弟！放心以后见到何家人我退避三舍，绝不招惹”许富贵大声道 “随便你！”何平安看着许富贵赌咒发誓的样子不屑的撇撇嘴。 “那平安兄弟，我这……”许富贵道 “急什么？本来我是要报复两个人，现在你跑了，易中海呢！贾张氏呢！”何平安提示许富贵 “平安兄弟需要我做什么？”许富贵赶忙问道 “48年，深秋，后院天井”何平安道 “何处长我举报，易中海长期保持和贾张氏不正当关系，他们搞破鞋”许富贵听道何平安直接举报 “行了，这是民国的事，怎么你有他们现在搞破鞋的证据！”何平安没好气道 “嗯……平安兄弟让我怎么做？”许富贵光棍道 “我需要你在得到我的示意后站出来把他们的事情说清楚，其他的不用你管，以后咱们两清”说完何平安看了许富贵的头顶一眼心里想着：当然我大哥和你媳妇两不两清我就不管了。 “平安兄弟敞亮！”许富贵违心的夸着何平安。 随后何平安走出房间，对着董海道 “既然不能处置那个半掩门，那咱们也不好单单处罚许富贵一个人，这样罚许富贵些钱，交给那个女人，让她给父母治病，然后就把人都放了吧！” 第45章 许家事了 （上一章有过修改，我把两章合在一起一共6000多字，看过3000字的可以回去再看一遍） 等何平安从轧钢厂出来回到家，就看到自家大哥在门口走来走去，何平安当然知道原因，于是开口打趣道 “大哥，您这是担心咱家地基不牢，这走来走去的打地基呢，不过您这空手可不行，最起码得抱着点东西，才能把地基夯实，也不用多抱，一百多斤就好。” “去去去”何大清听见自家兄弟的话，知道他在打趣自己昨晚的事，没好气的说了何平安一句，转身进了屋。 “平安，你不是说没打算收拾许富贵吗，怎么今天莹莹去了没见到人！”何大清看见何平安进来赶忙问道 “莹莹！是谁？”何平安没有回答何大清的话 “明知故问，好了快说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何大清没有理会何平安的调侃 “当然没问题，我已经让人去办了！明天上午许家媳妇就可以去领人，不过记得让她带上钱！”何平安见自家大哥真急了也没有继续开玩笑，只是把许家媳妇四个字说的很重。 “嗯，我知道了”何大清听着何平安的话，当然知道自家兄弟的意思，有些颓废的答应道 “大哥您……”何平安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被何大清打断 “平安，我都懂！饿了吧，我先去做饭，你先等会！” 看着何大清的样子，何平安也有些无奈，可陶莹是许富贵的媳妇，还有一个许大茂，她不可能为了自己大哥就放弃自己的孩子，和许富贵离婚的。二人再纠缠下去，迟早会出事，到时恐怕难以善了！ “平安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等何大清忙完，没有坐下来吃饭，跟何平安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吃饭吧！”何平安知道何大清去干嘛，也没有阻止。 何雨柱兄妹虽然好奇，可见何平安不想多说，也没有追问，埋头专心干饭。 “大清哥！”陶莹看见何大清进来赶忙问道 “别担心，许富贵的事平安已经让人去办了！明天上午你就可以去领人，记得拿些钱！我就先回去了”何大清看着眼前人焦急的模样，彻底明白了自家兄弟的意思，掐断了一丝本不该有的妄想，准备转身离开。 陶莹自然看出了何大清的苦涩，也知道他的想法。陶莹是相信何大清的，即使今天没见到许富贵，也没有太过在意。反而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自己跟何大清的身上！ 当年何大清一心脱离谭家，自己一气之下和他分道扬镳，后来许富贵趁虚而入，花言巧语，自己一时不察失了身子，只能委身于许富贵，当然也未尝没有报复何大清的意思。 可结婚后自己就后悔了，许富贵原形毕露，经常留宿花街柳巷，可那时自己已经怀了许大茂，只能继续凑合着过。 昨天晚上的事让她想起了二人以前的感情，许富贵因为长年不学好，身子早就空了，跟何大清一比，就是个废物，她也想过趁机离婚，可想到自家儿子又息了心思。 陶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知道今晚何大清会过来，明知道两个人不可能，还是鬼使神差的多做了一个人的饭，见何大清想要离开赶忙伸手将何大清拉住，红着脸开口道 “大清哥，我做了两个人的饭” 之后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不过二人心里清楚这是最后一次，都放下了顾虑，战况比昨天还要激烈。 “大哥，你这是被吸了阳气了咋滴，怎么这副鬼样子！”等到何平安早上看着何大清的模样吓了一跳。 “没事，你们吃完饭就去上班吧，我先去睡会儿！”何大清没有解释转身回去休息。 许富贵昨天已经知道结果，所以一大早就满怀期待的看着门口，可连关在旁边的半掩门都被领走了，就是没人来接自己，心里嘀咕：不会是何平安不守信用，出尔反尔不想放自己出去吧！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看见自家媳妇慢悠悠的进来 “你怎么才来”许富贵抱怨道 “我能来就已经对的起你了，你再多说一句话，我转身就走，你自己在里面过一辈子吧！”陶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昨晚累到了，现在才勉强恢复。 “媳妇，我错了！”许富贵看着自家媳妇的样子，也反应过来，赶忙道歉。 随后陶莹交了钱后，没有搭理许富贵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自家媳妇的样子，许富贵一阵头疼，知道家里的那关也不好过，没了刚才的欣喜，磨磨蹭蹭的向家里走去。 “媳妇你听我说，这次的事都是何平安搞的鬼！我这是被他算计了！”许富贵到家看着一脸冰冷的陶莹，赶忙赔笑道，要不说许富贵有点小聪明，直接把锅甩给何平安。 “媳妇，我没有骗你，何平安真的想将咱家和易中海，还有贾家一起收拾了！”许富贵见自家媳妇不说话赶忙解释，顺便将昨天何平安的话详细的讲给陶莹 “你是说何平安准备收拾易中海和贾家”陶莹道 “当然是真的，本来还有咱家，不过被娄老板制止了，这还是媳妇的功劳”许富贵讨好道 陶莹看着许富贵的样子一阵鄙夷：娄家怎么会为了一个佣人得罪何平安。你能出来确实是我求的情，不过不是娄家，而是你的死对头何大清，想到自己这两天跟何大清的糊涂事，想到何大清强壮的身体，脸色微红，身体也软了下来。 “媳妇，你怎么了？”许富贵看着自家媳妇道 “没事，想起了这两天的事！”陶莹敷衍道 “那媳妇，咱们要不要感谢一下娄家！”许富贵以为自家媳妇说的是求娄家帮忙的事，建议道 陶莹听到许富贵的话反应过来，明白不能让许富贵知道他出来的原因，要不自己跟何大清的事就瞒不住了，既然何平安已经找好借口，自己正好顺水推舟。不过心里有些憋屈，明明娄家什么都没做，自己还要上门道谢。不得不说这次娄半城确实冤枉。 随后许富贵又是作揖道歉，又是各种保证，陶莹见火候差不多也就顺势原谅了许富贵。至于陶莹内心真正的想法，谁又知道呢！ 第46章 贾张氏的算计 随着许富贵的事情处理完毕，何家的生活再次陷入平静，何大清也恢复了正常，至于有没有和陶莹藕断丝连何平安也不太清楚。 平淡的日子如手中的流沙，转眼就到了贾家给棒梗举办满月酒的时候。何平安也按照约定在满月酒的前一日将贾张氏放回四合院。 这日傍晚，大伙吃完饭后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就看到街道办王主任带着贾张氏，身后跟着两个公安走进四合院。 “正好大家都在，我说个事：大伙应该都知道前一阵贾张氏的事，她今天回来不是被无罪释放，而是因为政府感念贾家认罪态度良好，积极主动承认错误，所以才将贾张氏放出来参加其孙子贾梗的满月酒。”王主任当然是何平安请过来给贾张氏站台的，要不然明天的满月酒贾家恐怕都凑不齐一桌。 “贾张氏，政府看在你舐犊情深的份上放你回来一天，别想着逃跑，这两名公安同志会看着你！”王主任向大伙说明原因后，又对贾张氏发出警告 “王主任请放心，只要能让我参加我孙子的满月酒，让我在看我孙子一眼，我死也甘心了，不会逃跑的。”许是想到了以后的生活贾张氏说的有些哽咽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大伙都是贾家的街坊邻居，贾家的满月酒大伙多帮衬一下。”王主任看着哽咽的贾张氏，好似动了恻隐之心，让四合院的人帮忙操办贾家满月酒。 “何副局长您看？”王主任说完看向何平安 王主任本来就是单纯的问问何平安是否还有什么想说的，不过何平安却装作没听懂，直接顺着王主任的话茬道 “王主任的意思我知道，明天何我会参加贾梗的满月酒的！” 王主任脸色先是一僵，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暼了易中海一眼。 “王主任，我作为贾东旭的师傅责无旁贷，您放心吧！”何平安是故意会错意，而易中海却是真的误会了，他以为王主任让他帮忙操持贾家的满月酒 王主任听见易中海的话有些无语：何平安他是有目的，才故意那么说的，你易中海难不成也有目的，我那是让你帮忙么，我只是猜到你要倒霉看你一眼。 “嗯，很好，都在一个院住着就应该互相帮助！”王主任心里虽然无语但话里却是满满的表扬 “这两位公安同志今晚的住所还请何副局长安排一下！”王主任这次没在让何平安自由发言，而是直截了当的提出要求。 “嗯，就住我家吧，房间多，也正好在中院。”何平安点头同意。 王主任又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开，随后四合院众人看向了何平安。 “我明天中午回来参加酒席！”何平安又重复了一句刚才的话而后转身回家。 “贾家你们是个什么章程？”阎埠贵道 “老阎你先等等我们商量一下，一会儿给你答复”贾张氏说完向贾家走去。贾东旭夫妻向阎埠贵道谢后也跟着离开！ “我还是原来的意见，要热闹一些！”贾张氏没有搭理跟进来的易中海，而是对贾东旭道 “婆婆，按照咱们家现在的情况大办有些不合适吧！”秦淮如现在也不怕贾张氏了，没等贾东旭说话，直接反驳 “啪” “我还没死呢？贾家轮不到你做主！”贾张氏直接给了秦淮如一巴掌，教训起秦淮如来。 “婆婆！对不起”秦淮如被贾张氏一巴掌打懵了，看着旁边一句话都不说的贾东旭，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赶忙道歉。 “老嫂子，淮如虽然急了些，可说的话却十分在理！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易中海自视贾张氏即将坐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已经代入贾家当家人的角色。 “东旭你先带着那个小浪蹄子去阎埠贵家告诉他，咱家棒梗的满月酒要热热闹闹的大办一场。”贾张氏听完易中海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完全无视了易中海，而是对贾东旭吩咐道。 “知道了，娘，走吧，淮如”贾东旭直接拉着秦淮如离开 易中海看着离开的贾东旭，眼神晦暗不明，明知道师徒比不过母子，可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是不舒服。 “羡慕吧！没用，东旭是我儿子！你个老绝户想有自己的孩子，下辈子吧！”贾张氏看着眼前的男人，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贾张氏，你过份了！”易中海恼怒的看向贾张氏 “哼！怎么这就急了，我过份？我在过份不会算计自己的徒弟，不会离间别人家的母子亲情！”贾张氏直接道出易中海的算计。 “你……”易中海有些惊讶的看向贾张氏。 “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其他人都是蠢货，不对，你算不上聪明人，我家这事是后院那个装聋作哑的老太婆出的主意吧！活该她是个绝户！”贾张氏一脸嘲讽的骂着易中海聋老太二人。 “你想怎么样，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罪犯，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呢！”易中海冷声威胁道 “是啊！我是罪犯，可能活不了多久，你说我能不能把你和那个老聋子带走”贾张氏看着易中海面露疯狂。 “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易中海到底不是普通人，稳定心神，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贾张氏觉得有些陌生，仿佛第一次见她。 “这次贾家办酒席的钱你出，别想着哭穷，我知道你手里的私房钱还有不少！”贾张氏道 “你……好”易中海咬牙道 “呵呵，你这个老绝户面上一脸正气，对谁都是一副热心肠，可私底下却阴险自私，连自己老婆都防着，看你老了怎么办！”贾张氏并没有因为易中海答应出钱就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 “贾张氏，我是需要人养老，可那个人不一定是贾东旭！”易中海阴沉着脸道。 “你投入了这么多，舍得放手吗？以前我在，你都没有放弃，现在我马上倒霉了，你会放手？”贾张氏不屑的说道。 “钱，我答应出了，你还想怎么样？”易中海显然不想再继续下去，直截了当道。 “明天我会让贾东旭在酒席上拜你当干爹，当众让他发誓给你养老。说起来酒席钱你给的不亏，这也算是认亲宴了”贾张氏泄气的说道 “什么？”易中海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懵了！他从来没想过贾张氏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易中海是个心思阴沉的人，对于刚才贾张氏辱骂自己的话虽然生气，但远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愤怒，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担心贾张氏狮子大开口。 有一点贾张氏说的很对，他在贾东旭身上投入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太多了，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放手，尤其是在贾张氏马上要去服刑的情况下，这也是他之前妥协的原因。他本来打算花些钱打发贾张氏，让她老老实实的上路。没想到贾张氏的第二个要求居然是让贾东旭拜自己做干爹，还当着大伙的面让贾东旭发誓给自己养老。 “为什么？”易中海虽然欣喜贾张氏的决定，可他知道贾张氏一直防着自己，也一直不同意贾东旭为自己养老，按贾张氏现在的状况，显然应该将贾东旭攥得更紧才对。为什么反而放手呢？易中海想不通！ “呵！你这个绝户永远不会明白，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是可以心甘情愿的付出所有的！”贾张氏的话让易中海自惭形秽。 “别高兴的太早，我这是有条件的！”贾张氏又道 “什么条件？”易中海紧张道 “我要你发誓要把东旭当成亲儿子对待，算了你这种人的誓言跟狗屁一样不可信，你自己看着办吧！”贾张氏想到易中海的为人无奈道 “放心，我会把贾东旭当成亲儿子培养”易中海一脸严肃的保证道 “行了，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贾张氏把话说完就开始赶人 “易中海记住你的话，如果你失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贾张氏在易中海出门前，脸色狰狞的说道 易中海回头看了眼贾张氏，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彻底的了解过眼前的女人。看着贾张氏的样子他没有说话，直接离开。 “妈，我回来了！”贾东旭在易中海离开后紧跟着进屋，显然是没去阎埠贵家。 “嗯，那个小浪蹄子呢？”贾张氏问道 “我把她支去阎埠贵家了。”贾东旭笑着说道 “还不算笨！”贾张氏听后有些欣慰的笑道 “妈，东西在这，咱们怎么办”贾东旭不知道秦淮如什么时候回来，着急道。 “不急，趁着秦淮如不在，我和你说些私密的话。”贾张氏接过贾东旭递过来的东西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娘，您说！”贾东旭看着自家老娘道 “东旭。我刚才和易中海商量过了，让易中海做你干爹，明天人到齐后举行个仪式让大伙做个见证，然后你发个誓说给他养老送终。”贾张氏道 “为什么？咱们不是？”贾东旭不同意道 “闭嘴，你听我说，咱俩以前商量好的事肯定要做，可你这干爹也要拜。至于原因吗？首先：易中海没有儿女亲人，就只有一个病秧子媳妇，如果明天咱们事成了，易中海绝对活不了，那个张翠花心脏有病，受不了太大刺激，估计易中海一死她也活不了多久，到时候易家的东西，你作为受害者，干儿子是可以继承的。其次：就是买个保险，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明天要是失败了，我会把所有的事都揽下来，你也跟着往我身上推，反正我也要坐牢了不在乎，我走以后，凭借着干亲这层关系，他没准儿会接着亲近你。最后：易中海老奸巨猾，咱们得让他放松警惕，有什么比拜干亲还让他得意的事吗？”贾张氏将自己的算计娓娓道来。 “知道了”贾东旭听着自家老娘的话有些难过。 “婆婆，我回来了！”秦淮如进屋恭敬的说道 “钱去找易中海要，他已经同意了！”贾张氏看着惺惺作态的秦淮如撇嘴不屑道 “东旭，你去干什么，那不是有个着急掌家的吗，让她去！”贾张氏见自家儿子要去易中海家阻止道。 “是啊，东旭你在这好好陪陪妈！”秦淮如不想招惹马上就要坐牢的贾张氏，也跟着劝说。 秦淮如离开不久，贾张氏向贾东旭使了个眼色，贾东旭会意，轻声走到门口，突然打开房门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没有人后，又退回屋里，冲着贾张氏点点头。 随后母子二人开始商量起明天的计划，以及遇见突发情况后的应对措施。 “娘，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些！”贾东旭面露不忍道 “你以为我想，东旭你要记住，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单看现在情况，如果何平安没有后手的话，咱们的事其实是不稳妥的。秦淮如有句话说的很对，何平安输的起，咱们呢？”贾张氏说完，而后恨铁不成钢看向自己的儿子道 “再者说，你要是能压制住秦淮如我还至于费这事？你没看见她今天的样子吗？我还没走呢，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以后呢？” “知道了娘！”贾东旭想着秦淮如今天的做法不再反对 “对了，秦淮如家人都通知过了没有？”贾张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 “通知了，她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堂兄弟姐妹都通知了！娘您叫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干嘛？”贾东旭听到自家老娘的问话不满的回答。 “你懂什么，不请这么多人来，如何把秦淮如的事传回秦家村；不把这事传回秦家村，如何让秦家人断绝和秦淮如的关系；不斩断秦淮如的退路，你如何保证事发后秦淮如会老老实实待在贾家！”贾张氏无奈的向着贾东旭解释。 贾张氏许是被贾东旭气到了，说完这些话后，就不在搭理贾东旭，反而是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孙子。 第47章 酒席前奏，人员就位 次日清晨，贾家像以前一样吃着早饭，秦淮如欲言又止看向贾张氏，感受到秦淮如的目光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 “看什么看，今天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其他的事我自己会办。” “婆婆，我只是担心您！”秦淮如一脸委屈的看着贾张氏。 “担心我？是担心我把事情办砸，连累到你吧！”贾张氏嘲讽道。 “行了，淮如！妈就只能待这一天，你能不能别惹妈生气，你要没事去看看棒梗！”贾东旭也不满的对秦淮如道 “对不起东旭，我这就去！”秦淮如确实和贾张氏说的那样，她才不关心贾张氏的死活，她只是担心贾张氏把事情办砸连累自己，本来想着帮忙参谋一下，没想到贾张氏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关于对付易中海的事一句都没说。这才没忍住问出了声。看着母子两个一副不想谈的样子，秦淮如也只能作罢。 阎埠贵确实有些能力，虽然昨天晚上才决定的事，今天一大早就把东西买了回来，此时院里一片热闹景象。 “哇哇哇！”因为是贾家的酒席，所以一群人都在中院忙活，众人说话的声音吵得棒梗不停的哭闹 “秦淮如，你个没用的废物，连个孩子也看不好！”贾张氏听见自己宝贝孙子的哭声，大骂秦淮如没用。 “婆婆，棒梗这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可外面的人都是在给咱们家忙活。这确实没办法，只能委屈棒梗了！”秦淮如郁闷道 “妈，淮如说的也没错，而且一会儿咱家的亲戚也快来了，还有中午的酒席，今一天咱家都别想安静。要不然咱们和易中海商量一下，让棒梗今天在他家待着，您说呢？”贾东旭向贾张氏使了个眼色道。 “嗯，也行！不过我也得去，我的看着我孙子。”这本来就是自己和儿子商量好的，看见儿子的暗示，也就顺水推舟点头同意。 “师傅，我能进去吗？”贾东旭现在易中海门口道 “进” “师傅，师娘”贾东旭恭敬的喊人 “东旭来了，你等我和你师傅收拾下就过去帮忙！”张翠花显然知道了易中海和贾张氏的谈话，对贾东旭格外热情 “师傅，师娘，是这样的，这不是今天办酒席吗，人来人往的肯定挺热闹，但是棒梗还小，被吵醒后总是哭个不停，所以我想能不能让棒梗在您家待一天？”贾东旭道 “行，没问题”易中海痛快答应 “就是，您也知道我娘的情况，她也想看着孙子！”贾东旭不好意思的说 “这，也行，正好一会儿你师娘得去帮忙，让你娘过来给老太太做个伴”易中海不好拒绝，又担心贾张氏起幺蛾子，只能搬出聋老太。 “那就多谢师傅，师娘了！”贾东旭听后仿佛没有察觉，直接道谢离开。 随后贾张氏带着棒梗去了易中海家，聋老太看了眼棒梗，没有搭理贾张氏，而贾张氏也没有自讨没趣，只是和易中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中午流程，直到秦淮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婆婆，我爸妈和兄弟过来看看孩子！”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来了，快坐！！”看见来人贾张氏一脸微笑的打着招呼。 “是啊！我们来看看外孙！”秦父仿佛不知道贾张氏的事，也是微笑应对。 “这是我的小外甥吗？”一道稚嫩的女童声音响起 “这是我的侄女，秦京如”秦父向贾张氏介绍 “好个水灵的丫头，将来也是个美人胚子！”贾张氏看着十来岁的丫头笑的很慈祥。 随后众人一阵寒暄吹捧好不热闹。 等到何平安回到家时，酒席已经准备妥当，易中海，贾东旭正招呼着四合院众人入座。 “平安叔这边请，您可得坐主桌！”贾东旭看到何平安邀请道 “不了，今天你们是主角，我的酒有的人喝不了！”何平安看了易中海一眼，走到何大清身边坐下。 “小王啊！麻烦你了！”聋老太的声音从后院传来，缓解了易中海的尴尬。 “干娘，您来了快坐，麻烦王主任了！”易中海看见二人，赶忙迎了上去。 “今天贾东旭要和易中海认干亲，我呢应聋老太的邀请，代表街道办为二人做个见证！”王主任看着人已经到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今天的目的。 “平安，这王主任怎么回事？”看着帮易中海站台的街道办主任，何大清疑惑的问道 “没事，看戏！”因为有外人在，何平安没有多说。 看着正在陪王主任闲聊的聋老太，何平安隐晦的瞥了一眼二人身旁的贾张氏，心思暗沉：最大的障碍已经被我解决，如果你还不能解决掉易中海，那我也只能解决你了！ 前一阵何平安之所以放过贾张氏，一来是想留着她来算计易中海，二来当时秦淮如还怀着孩子，万一承受不住打击，出现一尸两命的情况也确实可怜，但是现在，秦淮如已经生产，如果贾张氏还是一无是处不能发挥用处的话，自己也只能送她下去给易中海探路了！ 第48章 开席，易中海入瓮 在听到王主任的话后，四合院众人并没有和易中海想的一样向自己道喜，反而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本来他还想借着王主任的光讲几句话，改善一下自己在四合院的处境，可看到这种情况只能尴尬的看向贾张氏。 对于易中海当众出丑贾张氏喜闻乐见，她明白易中海看向自己的意思，本来不想管，可想到自己的计划，只能站出来对着底下众人道 “大伙静一静，听我说两句。我贾张氏嫁进这个四合院已经二十多年了，平日里家长里短没少得罪人，在这我给大家赔个不是！大伙都知道我呢，前段时间犯了法，马上就要去服刑了，以后家里只有东旭夫妻二人和一个孩子，也没人帮衬，日子肯定不好过。所以我就想到了东旭的师傅，想让他平时多帮衬一下东旭，老易这人心善，知道我的担心后，他没有犹豫，直接应承下来。可是我觉得的这做人呢得讲良心，所以我做主，决定让老易当东旭的干爹，以后由东旭给老易养老送终！东旭愣着干嘛，还不磕头！” “干爹，干娘，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二老，给二老养老送终！”贾东旭听见自家老娘的话，没有犹豫拉着秦淮如直接跪下磕头，而后给易中海夫妇奉茶。 “嗯，好孩子，快起来吧！”易中海夫妇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贾东旭夫妻递上的茶水，赶忙将贾东旭和秦淮如扶了起来。 许是贾张氏刚才的话起了作用，亦或者想到贾张氏马上要去坐牢，心生怜悯。四合院众人看到两家礼成之后纷纷站起来道喜。 “老易，你们两口子带着东旭和淮如去敬酒吧。东旭的丈母娘还在后院帮忙看孩子呢，人家是来参加孩子满月酒的，不能准时入席已经失了礼数，我得先去后院看会棒梗，好让人家快点上桌。”贾张氏看向易中海道 “确实不能失礼，这样我让翠花去帮忙看会孩子，等咱们忙完了，再去换她！”易中海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欺负贾家，又担心贾张氏一个人在自己家里待着不稳妥。一脸真诚的提出让自家媳妇帮忙。 “一家人敬酒，哪有差一个的道理，算了还是别给张翠花找不痛快了！等你们敬完了酒让秦淮如回去替我就行了，反正就那么十几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贾张氏说这话时情绪有些低落，没等易中海反对直接转身离开。 “亲家母麻烦你了，本来是请您参加满月酒的，到头还让你看孩子，失礼了还请见谅！”贾张氏谦逊的向秦母道歉 “没事，我正好多看看外孙！”秦母虽然话说的很客气，但身体却诚实的将棒梗交给贾张氏。 贾张氏抱着孩子看着秦母有些急促的脚步，不屑的笑了笑。低头逗弄了一下怀里的孩子，然后将他放到床上。随后转身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上面的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倒出一大半，捞出里面的茶叶，统一放到一个小盆里。又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药包打开，看着黄纸包裹着的药粉，贾张氏叹了一口气，直接倒进茶壶里面。 贾张氏做完这一切以后，又回到孩子身边，轻轻拍了拍棒梗，而后就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发呆。 相较于后院的冷清，中院可是非常热闹。用一句火热来形容一点都不过份，而酒席能有这氛围秦淮如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秦淮如本身就长的漂亮，身材也好，生完孩子后更显丰腴，尤其是胸前的两个车灯比以前还要硕大诱人，配上成熟女人独有的魅力，再加上哺乳时沾到衣服上的奶渍散发的奶腥气，更是让人陶醉。四合院的男人无论老少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有王主任镇着，恐怕早就有人开黄腔了，即便如此众人看着秦淮如也是频频举杯劝酒。 贾东旭身为一名丈夫见到众人看向自己媳妇的目光非常不满，转念一想众人的这个样子更有利于自家老娘的计划，便故作不知。 “平安兄弟，我今天高兴咱们来喝一杯！”易中海许是得意过头，居然敢跑到何平安跟前放肆。 “干！”何平安倒是没有跟易中海计较，直接干了一杯。 等易中海离开，何平安看着空着的酒杯暗道：上次的一杯酒把你踩进泥里，这次的一杯酒把你送下去，至于第三杯酒，想到自己初见雨水时她的模样，何平安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估计也只能对月祭故人了！ “师傅，酒已经敬完了，麻烦您和干娘撑一会儿，我先把淮如送回去看孩子，也好让我娘过来和大伙热闹热闹。”贾东旭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和易中海说话时却依旧保持恭敬。 “嗯，你去吧，这么热闹的场面缺了老嫂子可不行！”易中海今天高兴，外加想和众人恢复关系，可以说是酒到杯干，喝到现在已然一副喝醉的样子。 “秦淮如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满身酒气也不怕熏到孩子”贾张氏看着进来的二人，尤其是秦淮如因为醉酒媚态横生的样子，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佯装不满的训斥道。 “妈今天高兴，而且大伙也很热情，所以多喝了两杯”贾东旭假意为秦淮如开脱。 “你还好意思说，你身为丈夫不知道帮你媳妇挡挡酒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喝口茶醒醒酒~”贾张氏看了眼桌子上的茶杯暗示道。 “别光顾着自己喝，也给你媳妇倒一杯，她还要看孩子呢，熏到我宝贝孙子怎么办！”贾张氏知道秦淮如心眼多，怕太过热情引起她的怀疑，便装成平时刻薄的模样道 “淮如，你也喝杯茶，去去酒气！”贾东旭用自己喝茶的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秦淮如。而后继续和贾张氏讲述着刚才酒席上的事。 秦淮如见状也没有怀疑，边喝茶边倾听母子二人的对话，想要知道贾张氏怎么完成何平安交代的事！ “东旭我可能醉了，有些头晕，你过来扶我一把！”秦淮如刚把茶喝完就觉得有些头晕，不得已打断贾东旭母子二人的谈话。 “就你事多，不能喝还非得逞强，你这样子怎么照顾孩子！”这是秦淮如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药劲儿已经上来了，东旭赶紧按照昨天咱们商量的行动，我去门外帮你看门。”贾张氏用力的拍了拍秦淮如的脸，确定迷药已经起作用以后嘱咐了贾东旭两句，转身离开房间，并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贾东旭看着秦淮如娇艳欲滴的脸庞，想起刚才酒席上其他男人的目光，心头涌起一阵火热，快速脱光秦淮如的衣服，抚摸着美人的娇躯，回想这几个月的禁欲生活，一脸猴急的扑了上去。 许是贾东旭孝顺，害怕自家老娘在门外等太长时间累着，上去没两下就完事了！ “东旭，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跑出来了？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可没有反悔的余地。按照咱们昨天晚上商量好的，赶紧进去抓紧时间，不然等会儿要是有人过来，那可就麻烦了！”贾张氏看着还没过一分钟就打开的房门，以为自家儿子心软，赶忙劝道。 “完了！”贾东旭声若蚊虫道 “什么完了，呸呸呸！要完也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完，咱们贾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 “事儿完了！”或许是酒喝的有些多贾东旭连脖子都红了。 “事儿才刚开始怎么就……你是说里面的事完了？”贾张氏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嗯！”贾东旭低头应道。 要不是后院寂静的可怕，贾张氏绝对听不到贾东旭的回应。 “好了，你去把茶壶里的水倒掉，找个隐蔽的地方倒，顺便在上面撒泡尿，明白了吗？”贾张氏进屋后对着贾东旭吩咐道。 “明白了！”贾东旭犹如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道 贾东旭离开后贾张氏走到床边，看到秦淮如的衣服全部被放在床上后皱了皱眉，抱起其中大部分衣服，散乱的丢到床边附近的地上，而后拿起床上的一块碎布塞到秦淮如的嘴里。 “娘，我做完了！”等贾张氏忙完后，贾东旭也拿着茶壶走了进来。 “我还有事，你先去中院应付易中海他们，就说棒梗被酒气刺激醒了，我在哄孩子，别让人来后院，如果拦不住，就抢先进来提醒我一下。” “知道了，娘！那你快点！”贾东旭担忧的看着自家老娘 “快去吧，我一会儿就到！”贾张氏看着贾东旭的样子欣慰的笑道 贾东旭离开后，贾张氏用热水清洗了几遍茶壶茶杯，并把用完的热水倒在了今天上午自己特意当着其他人的面倒过水的那个地方而后走回房间又从柜子里拿出刚才倒出来的茶水和茶叶倒进了茶壶。走到房门口回首打量了一圈，关上房门转身离开向中院走去。 “老嫂子，孩子怎么样，用不用帮忙！”易中海看见贾张氏关切道 “没事，棒梗已经睡了！来，老易咱们干一杯！”贾张氏随意的应付一句后，便拿起贾东旭递过来的酒杯，跟易中海喝了一杯。 随后又拉着易中海敬了一圈酒，这下易中海彻底喝醉了，站都站不稳。易中海媳妇见状赶忙走了过来搀扶住易中海，可是她一个人的力量有限。 “东旭，还不快过来搀着你干爹！”贾张氏也把和人拼酒的贾东旭叫过来。 “干娘，干爹喝多了，要不咱们把干爹送回去休息吧！”贾东旭建议道 “可是？”张翠花有些迟疑 “翠花，去把小易带到我房间休息”聋老太知道张翠花的顾虑 “好的”张翠花听到聋老太的话后放下了顾虑 看着离开的易家夫妇和贾家母子，聋老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准备跟上去看看，可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王主任又觉得失礼，毕竟王主任是自己请来为自己站台的！只能强捺下心里的不安。 等到了后院贾东旭突然脚下一软打了个踉跄，差点把易中海摔倒，幸亏贾张氏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东旭，干什么呢，差点把你干爹摔了！”贾张氏不满道 “妈，刚才不知道怎么腿突然软了一下！对不起干娘！”贾东旭慌忙道歉 “没事，老嫂子您也别怪东旭，他也喝了不少，”张翠花道 “行了，我帮着扶吧！你去看看棒梗怎么样了？”贾张氏见贾东旭还要伸手阻止道 等贾张氏和张翠花把易中海安顿好后从房间退出来，就看到贾东旭轻手轻脚的从隔壁房间出来。 “怎么了？做贼似的？”贾张氏看着贾东旭的样子没好气的问道 “妈，小点声，淮如还有棒梗都睡着了！”贾东旭小声解释 “秦淮如这个懒货，让她看孩子，她居然敢睡觉。”贾张氏虽然生气，可却压低了声音。 “老嫂子，淮如也是中午喝了几杯，一会儿也就醒了，咱们还是赶忙过去吧！毕竟主家一个人都不在不合适！”张翠花见贾张氏想要进去叫醒秦淮如赶忙劝道 “是啊！妈！”贾东旭也适时开口 贾张氏张张嘴没有说话，随后三人离开后院。 聋老太看着一同归来的三人，尤其是贾张氏跟着一起回来，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 贾东旭这次没有在去拼酒，而是陪着贾张氏吃饭，母子二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东旭，你给淮如准备吃的了没有？”贾张氏突然问道 “忘了”贾东旭一拍脑门配合的说道 “还不送些饭菜送过去！”贾张氏无奈吩咐道而后转头看向秦沐带着歉意道 “抱歉，我家东旭都当爹了还这么粗心大意！” “没事，男人嘛，哪有咱们女人心细！”秦母替贾东旭开脱道 随后贾东旭拿着饭菜去了后院，先把饭菜放到秦淮如所在的房间，而后去了聋老太屋里把已经熟睡的易中海也背了过来。他把易中海趴着放到秦淮如身边，迅速扒下他的裤子，直接离开，不过这次却没有关门，而后走到两间房子中间靠近易家的位置猛抠自己的嗓子，成功吐了一地，做完这一切的贾东旭迅速离开。 “东旭，淮如怎么样了？”贾张氏关心的问道 “没事！还在睡呢！我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就回来了！”贾东旭肯定的点头暗示道 贾张氏提着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 第49章 酒席终了 事情爆发 酒席到了现在已经接近尾声，说实在的今天的贾张氏确实超出了何平安对她的认知。一开始认干亲这件事就已经出乎何平安的意料，他没想到贾张氏居然会这样做，同时心里也担心是不是贾张氏觉得反正自己要坐牢，想要一条道走到黑，准备为贾家豁出自己的性命。 之后何平安便开始注意着贾家三人的一举一动。当看到贾张氏母子和张翠花送易中海回去的时候，何平安以为贾张氏要行动，可没一会儿功夫三人就又折返回来，那个时候何平安认为贾家已经和易中海彻底捆绑在一起，心里已经给贾张氏判了死刑。 可看着贾张氏母子有说有笑的样子又觉得不对劲，就算贾张氏已经豁出自己的性命，她也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而后又想到从宴会之处就已经不见人影的秦淮如，何平安也开始佩服起贾张氏的狠辣和算计。 等想明白一切以后，何平安简直对贾张氏刮目相看，不过她就不怕秦淮如真的破罐子破摔出去偷人搞破鞋吗？远的不说就四合院这些男人，今天的表现足以证明一切，而且她走以后，贾东旭去上班，家里可就剩了秦淮如一个人，到时候…… 想到这何平安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恶趣味，他本来想着直接把贾张氏送到西北劳改十年，让她死在那里。现在嘛？他决定看看今天这件事的结果再说。 此时的酒席已经差不多结束，四合院的众人也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 “亲家母，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晚我们恐怕要摸黑回家，我们想要和淮如打个招呼就离开了！”秦父看向贾张氏说道 “是啊！时间也快到了！那咱们一起去！”贾张氏感慨一句，准备起身一起前往后院，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竟没能起身。 “妈，我扶你”说罢贾东旭将贾张氏扶了起来。 “行了，你去招呼一下亲戚朋友，想必他们也想离开了，你把人都叫过来，让他们看看棒梗，然后就散了吧！京如小丫头过来扶着婶婶！”贾张氏起来后指使贾东旭去叫人，自己则拉过秦京茹让她扶着自己。 在贾家母子带着亲戚去后院看棒梗的同时，早就累的不行的聋老太也提出回去休息。王主任知道一会儿肯定有事发生，也就和张翠花一起搀着聋老太往回走。 等走到易家不远的地方，贾张氏对着贾东旭吩咐道 “看样子，淮如还没有起来，你去把她叫醒，顺便把棒梗抱出来和大伙见个面。” “知道了，妈！”贾东旭配合道 贾张氏转身道歉和亲戚们说明情况后，也在秦京茹的搀扶下向着房间走去，当然与其说秦京茹搀着她，倒不如说是她抓着秦京茹来的准确。 “易中海你个王八蛋你在干什么？淮如你怎么样了？”贾东旭的呵骂声如期而至 贾张氏听到贾东旭的呵骂紧走了几步进到房间，就见易中海没穿裤子趴在秦淮如身上， “易中海你个杀千刀的老绝户，枉我贾家这么相信你，秦淮如可是你的儿媳妇，你个老扒灰！”贾张氏骂完直接冲向了易中海。而之前被她抓在手里的秦京茹则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等在门外的亲戚听到屋内的叫骂声后，也知道出事了，一窝蜂上前准备看看怎么回事？尤其是秦淮如父母，刚才贾张氏骂易中海扒灰他们可是听见了，纷纷疾走两步，赶在众人之前先进了屋，到了屋里，就看到自家女儿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而自己的亲家母和女婿正在殴打易中海，更让他们绝望的是，易中海下身也是不着片缕。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关门，别让大伙进来！”秦父推了呆愣在原地的秦母，呵斥道 “对对，关门！”秦母也反应过来！ “屋里出了点事，大伙外面等等！”秦母走到门口说完这句话，就把门关上了！ 等秦母关上门，转头一看自家男人也加入了殴打的易中海的行列。 “干什么，老嫂子，东旭你们疯了！”易中海只是醉了又不是死了，遭到殴打后，也醒了过来，看着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贾家母子，他确实有些懵。 易中海虽然醒了，但因喝了太多酒，意识仍有些模糊。他心中也纳闷，中午才认的干亲，怎么这会儿就反目成仇了。 不过，易中海虽然有些茫然，但也不傻，自然不会躺在那里等着挨打。他抓住机会站起身远离贾家母子，试图弄清眼下的状况。 “等等，老嫂子，东旭，你们这是怎么了？咱们中午可是刚认得干亲？”易中海不解的问道 贾东旭本来已经停手，听见易中海这话又嗷的一声向易中海冲了过来。易中海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老实性子，见贾东旭还想打自己，也准备还手，刚一抬腿就发现了不对劲大喊道 “什么情况？我裤子呢？谁把我裤子扒了！”这时候易中海也不想着还手的事了，双手捂着下体，环顾四周想要先找到自己的裤子穿上。 不过易中海四处乱看没有找到自己的裤子，却发现浑身赤裸躺在床上的秦淮如，脑子瞬间嗡的一下，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 贾东旭见易中海倒了僵在原地不动，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赤裸的秦淮如，瞬间暴怒，下手更重了！ “等等东旭，老嫂子先别急着动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们先让我把裤子穿上！”易中海醒悟过来后也不敢还手，看着贾东旭吃人的模样也顾不得小易中海了，光着屁股满屋跑。 “你个小贱人，浪蹄子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贾张氏追不上易中海，转头向着还在昏睡的秦淮如冲去，骑在秦淮如身上左右开弓。 “亲家母，这事跟我家淮如有什么关系，你打她干什么嘛！”本来秦母也准备上前帮忙的，可等她要动手的时候，易中海已经反应过来满屋乱窜，看着易中海的样子也不好意思上前，见到贾张氏突然殴打自己女儿，赶忙上前阻止。 “教出这样的女儿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家！”贾张氏本来的目的就是搞臭秦淮如，断了她和秦家的联系，现在秦母自己送上门，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不是好人家，这事跟我们秦家有什么关系，我女儿可是在你家出的事？你赶紧给我住手！”秦母一边反驳贾张氏的话，一边抓着贾张氏想要把她从自家女儿身上拉下来。 “好啊！这是看着我要走了，欺负上门了！”贾张氏以为秦母要打自己，率先动手 秦母也不是好欺负的，见贾张氏动手立马还手，秦父见此情况想要劝架，贾东旭看着秦父以为他想去帮忙，赶紧出手阻拦，局势逐渐演变成秦母贾张氏互殴，秦父和贾东旭这个女婿对打，而易中海趁着这个功夫则四处寻找自己的裤子。 因为王主任和张翠花是陪着聋老太回的后院，所以三人落在贾家亲戚的后面，等到三人到了后院就看见一群人站在易家门口窃窃私语，而屋里却传来贾张氏母子的呵骂声。 “翠花，去看看怎么回事！”看着眼前一幕，聋老太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可是院里的人都是贾家和秦家的亲戚，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也知道贾家是和易中海闹翻了，当然不可能搭理张翠花，张翠花见状想着先进屋去看看情况，可也被秦家的人制止，他们可是知道门是秦母关的，按照他们的想法，里面的事肯定不好意思让大伙知道，所以阻止了张翠花。 “还是我去吧！”见张翠花无功而返，王主任听着里面的呵骂声，还有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害怕事情闹大，决定上前看看。 无论是秦家人还是贾家人都知道这次过来的是干部，不敢阻拦，只能任由王主任推门进入。 当王主任进入房间后就看到了：贾母秦母两个亲家互相撕扯头发，秦父贾东旭这对翁婿拳脚相向，而易中海光着屁股满屋乱窜的诡异场面。 “都住手，说说怎么回事？”王主任此时也被眼前的五人搞糊涂了！ “王主任。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他们太欺负人了！”贾张氏听到王主任的声音后脱离秦母，一屁股坐到王主任身边，抱着她的大腿哭喊道 “你先起来！有事起来说！”王主任看着贾张氏的样子，只能无奈劝道 “我不，我家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政府不给我做主我就不起来！”贾张氏开始对着王主任撒泼打滚 “门口的同志，去中院叫公安局何副局长过来，顺便将负责看守贾张氏的两名公安同志也叫过来~” 王主任听明白了贾张氏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今天的事是何平安在背后操控，便顺水推舟叫人去请何平安。 第50章 何平安盖棺定论 看到贾家和秦家的人离开，四合院其他人也就跟着散了。 “平安，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这贾张氏和易中海到底要干什么？还有王主任？”等何家四人进了房间，何大清着急的问道 “具体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至于王主任她是聋老太请来给易中海站台的，不过王主任过来之前问过我，我同意了！”何平安解释道 “那……”何大清还想再问什么 “看戏吧！”何平安知道贾张氏已经动手，打断道。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许富贵的声音。 “平安兄弟，王主任叫您去后院！”许富贵先在何家门前喊道！ 至于为什么是许富贵来叫人，只能说他这人确实有些小聪明！自从昨天晚上看见贾张氏以后，许富贵就知道何平安这是准备动手了，为此他特意请了一天假，在家里等着看戏。在听到易中海房子里传来贾张氏的哭喊声后，他就知道好戏开场了！等听到王主任的话后立马向何平安报信。 “平安兄弟，待会我要怎么做？”许富贵见何平安出来，着急的问道 “其他的你别管，看我眼色，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何平安吩咐道 等何平安到了房间局面已经被两位公安同志控制，他们毕竟任务在身，所以一直关注着贾张氏，在听到贾张氏的哭喊声后立刻赶到了后院，不过他们以为这是人家的私事，想到自己的任务只是看守贾张氏不要让她逃跑，就没有过多参与。直到王主任叫人时，才进去帮忙控制局面。 “何副局长！不好意思，今天这事已经超出我们街道办的管理权限。而且贾张氏也一直嚷嚷着要让公安来处理，所以今天这事就只能有劳您费心了！” 王主任刚才一进屋子，看到里面的情形，心里就已经有了大概：易中海这次恐怕是要倒大霉！她知道聋老太肯定会找自己帮忙，所以在见到何平安以后，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其实，王主任刚才说的那些话不仅仅只是对何平安说的，也是特意说给聋老太听的。有些事她知道但是不能明说，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暗示聋老太不要再插手此事。 “谈不上麻烦，这本来就是我份内之事”何平安没有拒绝王主任的好意。 “不行，我不同意。何家小子和小易有过节不能管这件事，小王我看还是你管吧！”聋老太当然不能让何平安插手，转头向王主任建议 “聋老太你可能是搞错了，易中海现在是涉嫌性侵犯，是犯罪活动，只能交给公安来处理。”何平安为了不让王主任难办，接过了聋老太话茬。 聋老太见王主任点头，不再说话，见状何平安开始安排工作： “鉴于这次事情影响太大，小刘你先去疏散外面的群众让他们选出几个代表来旁观，免得有人对处理结果说三道四。然后回派出所叫几个人过来帮忙！咱们现场办公” “老吴，你先带着屋里的几个男人出去，看好他们，顺便让阎埠贵和刘海中带着各自媳妇过来！” “王主任我们男人就先出去，等到阎、刘两家媳妇过来，你们一起帮看看秦淮如的情况？” “平安兄弟，我媳妇也可以，我去叫她！”许富贵自告奋勇，转身向家里跑去。 大伙因为贾家的事已经聚在一起，几句话的功夫，刘家和阎家还有许家夫妇都过来了，随同他们过来的还有贾家和秦家的几个亲戚。 “王主任麻烦你带着这几个妇女同志看看秦淮如的情况？是否被侵犯？为什么还没有醒？”何平安见人到齐后，看向王主任道。 “可以！”王主任点头道 “剩下的事等到小刘带人回来以后按工作流程处理！”何平安看向众人道。 王主任在众人离开后，掀开刚才刚刚给秦淮如盖上的被子，带着几个女人开始检查秦淮如的身体，等看到她的情况后脸色阴沉。眼神冰冷的看了聋老太和张翠花一眼，与此同时，对何平安也感到十分不满。怜惜的看向秦淮如，担心起她的身体来。 看着昏迷的秦淮如贾张氏心里明镜儿似的，按照自己下药的剂量，秦淮如在贾东旭进门的时候就该醒了，这是故意在这儿装晕呢！ “现在知道没脸见人了，早干嘛去了！”贾张氏朝着秦淮如的脸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和贾张氏猜测的一样，秦淮如在贾东旭进门之前就已经醒了。她清醒以后，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下体也传来异样感觉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而后又看到趴在自己身旁的易中海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是被贾家母子算计了。刚想找衣服穿上，就听见了外面说话的声音，只能无奈装晕，思考对策。 在屋里众人大打出手的时候，秦淮如已经想清楚了贾张氏的打算。贾张氏这样做不仅是想要算计易中海，更是想要自己以后任劳任怨，给她们贾家当牛做马。 想到这秦淮如不禁暗自叹息：就算想明白又能怎么样，自己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要么认命听从贾张氏的安排，不过可以想到以后的日子肯定很艰难；要么就倒向易中海，就说是两个人因为喝醉了才发生的关系，到时还可以逼着易中海娶自己，他虽然老了一些，但是能挣钱。而且没有孩子，只要以后自己一直不怀孕，他将来肯定愿意花费代价把棒梗从贾家抢过来。不过这一切还要看聋老太能否帮易中海脱罪，可何平安那里……想到何平安，秦淮如本来倒向易中海的心思淡了几分，决定继续装晕，看看情况。 不得不承认秦淮如真是能忍，就算贾张氏跳到身上左右开弓都没睁眼，当她听到王主任把这件事让给何平安处理后，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在挨了贾张氏一巴掌后，秦淮如缓慢的睁开眼睛。 “婆婆，这是怎么了，您为什么打我？啊！我的衣服！”秦淮如的表演是精湛的，除了下药的贾张氏，她装晕的事没有被其他人察觉。 “看你还装！”贾张氏不屑道 “闭嘴，贾张氏你在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把你送回派出所！”王主任本来有些同情贾家，可看到贾张氏的做法，对她只剩下厌恶 “淮如，你先穿好衣服，去外面和公安同志说明情况！”王主任温和的对秦淮如道。 “何副局长，事情已经清楚了，秦淮如确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人发生了关系，受到了侵害！”王主任出门后语气生硬的对何平安做了汇报。 “这是你们所有人共同认定的结果吗？如果是就写一份证明，让屋里的人签字！”何平安注意到王主任的变化，不过没有解释，而是提出了要求。 王主任想了想，点头同意，做了一份报告，让屋里的几个妇女签字，想要耍赖的聋老太在王主任冰冷的目光下也只能按下手印。 “何副局长，我们的人到了！”刘姓公安跑到何平安跟前道 “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办吧！处理这样的事件，你们比我有经验！”何平安见到事情已成定局，便不再插手。 赶过来的公安听后开始了对大伙的询问 “公安同志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易中海这个老绝户太欺负人了！”贾张氏哭诉道 “说说具体情况？”小刘拿着纸笔无奈道 “好，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要坐牢了吗？怕我家东旭受欺负，所以和易中海商量两家认个干亲，让他多帮衬一下东旭，等他老了以后由东旭养老送终。今天中午大伙做的见证，我儿媳妇高兴也喝了几杯，后来就在后院易家房间里睡觉，然后易中海也喝多了，我们就把他送进了聋老太那屋，谁知道这个老绝户他装醉，趁着后院没人，强奸了我儿媳妇。”贾张氏道 “你胡说八道，我是真喝醉了，我什么都没干！”易中海慌忙辩解 “公安同志，事情是这样的，贾张氏前一阵子犯了法，他儿子贾东旭先到我这，要我帮忙把贾张氏救出来，我禁不住他的哀求，只能同意，后来人家听说贾张氏的事情后拒绝帮忙，只答应帮忙保住贾东旭的工作。昨天回来贾张氏谈起了这事说我算计她，威胁我再不帮她，就和我同归于尽。后来见我态度强硬，又一副认命的样子，说完和我认干亲，让我帮衬贾东旭，公安同志我到现在都没有孩子，所以没有拒绝。今天中午认完干亲以后，我高兴，喝了很多酒，确实喝醉了！我什么都没干，今天这事就是贾张氏蓄意报复”易中海九真一假的说着事情经过。 “公安同志，我是贾东旭，我承认易中海说的是真的，但我们心里只有感激，没有仇恨，这也是我不反对认干亲的原因。至于今天的事，易中海喝醉以后是由我和我娘还有易中海媳妇把他送到聋老太那屋的，然后等我再回来，就看到易中海正在欺负我媳妇！”贾东旭道 “我没有欺负秦淮如，我都醉到不能动了，怎么做坏事！贾东旭，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大伙看在眼里，就因为这次没有帮到你，你就陷害我？”易中海痛心道 “我有证人，京茹丫头你说，易中海有没有欺负你堂姐！”贾张氏道 “嗯，我……我看到那个人趴在堂姐身上动！我姐夫制止他”秦京茹有些害怕，躲到自己母亲怀里说出了看到的情况。 贾张氏愤怒的盯着易中海，心里却十分得意：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何副局长，根据我们调查发现，易中海确实喝多了，但不是不能动，他酒醒以后回到自己家，看到秦淮如心里起了歹念，与其发生了关系。”负责现场勘察的公安也过来汇报。 “证据？”何平安也想知道贾张氏怎么做的 “两家中间有一滩呕吐物！”那名公安说道 “过去看看！”何平安来了兴趣 “蠢货！”何平安看到两家房门之间这段距离的窗沿儿，墙壁连个手印都没有，心里大骂贾家母子不靠谱。 “小易今天喝了多少酒大伙知道，再说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 等何平安重新回来就听到聋老太在替易中海开脱。想到刚才的破绽，只能无奈出手 “是啊，喝的确实够多的，走路连墙都不扶，老易你可以啊！” “公安同志，易中海就是有预谋的欺负我儿媳妇，要不然干嘛装醉骗大家！”贾张氏赶忙配合。 何平安暼了贾张氏一眼不再说话。 “何家小子，我知道你和小易有过节，可你也不能血口喷人，这明明是有人背着小易过来，把他放到秦淮如身边陷害他！公安同志，易中海为了养老确实做过错事，你要说别的还行，可在男女关系上，他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而且他和他的媳妇感情非常好，就算她的媳妇张翠花不能怀孕，他也没想过离婚换老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强奸这种事情！”聋老太听完何平安的话赶忙解释，并打起了张翠花这张牌。 “不得不说，老易你确实厉害，睡了贾张氏还不够，连她的儿媳妇你也不放过，确实可以！”许富贵嘴上说着佩服，可话却恶毒。 “你胡说八道！”贾张氏还没说话，聋老太先急了 “老太太你耳朵不好，我的耳朵可是很灵的。48年，10月，后院天井老易还要我说嘛！”许富贵得到何平安暗示，赶忙开口 “这个我虽然不喜欢许富贵，不想管他，可知情不报也是犯法的。没办法了！我只能帮他证明，当时他躲在天井的大翁后面偷听，虽然易中海做的事确实恶心，可偷听也不对，我当时向翁里扔了块石头，提醒许富贵，还溅了他一身水！”说起以前的往事，何平安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一些 “你……”聋老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刘海中打断 “我也能证明，平安兄弟确实往大翁里扔石头溅了许富贵一身水。”刘海中站出来说道 “那时候平安兄弟老是半夜出来瞎溜达，我好奇就跟着看了看！”刘海中见大伙都看像他，赶忙解释 “我在家有些闷，可那时候身体还没好利索，白天人来人往，还有小孩子，万一把我碰了，双方都麻烦，所以我才晚上出来活动活动身体！对了关于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事我估计其他老住户也有知道的，你们可以去问问！”何平安道 “那也就是说，易中海以前和贾张氏有不正当关系，现在嫌弃贾张氏老了，就盯上了她的儿媳秦淮如，并设计和秦淮如发生关系！厉害啊！老易”许富贵看着易中海的眼神里带着羡慕。 陶莹听了许富贵的话，想起今天中午许富贵看向秦淮如的眼神，狠狠掐了许富贵一下，又想到中午何大清忙着吃席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行了，事情差不多也清楚了！我就先回了”何平安见大伙看向易中海厌恶的眼神显然相信了许富贵的话，没有继续参与转身离开。 派出所的同志将写好的记录交给在场的众人确认签字，而后带走了易中海。 第51章 事情后续 等到易中海被带走之后，围观的众人也纷纷散去。何平安刚回到家门口就传来王主任的声音 “何副局长在吗？” “请进”何平安大底猜到王主任的目的 “关于今天的事公安同志给出了结论，易中海涉嫌强奸已经被带走了。恭喜了何副局长！”王主任阴阳怪气的恭喜何平安 “嗯，是吗！挺好的！”对于王主任的态度，何平安也没在意，淡淡的回应道 “是啊？对于何副局长来说是挺好的，可对于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吧？”王主任面无表情，幽幽开口道 何平安参加工作的时间太短，就连局里的事情还没有捋顺，更何况是下面的派出所。街道办这一信息渠道就显得尤为重要，如果失去这双眼睛，自己对辖区内居民的情况甚至派出所的工作情况恐怕都会变得一无所知。而且自己制定的工作计划也需要街道办的帮忙。这也是当时自己轻飘飘放过王主任的原因，何平安可不想因为今天的事影响两个人的关系！ “王主任以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大可不必如此，有事直说就行！” “何副局长，您当时明明可以将易中海法办，却重拿轻放，为什么现在又要收拾他？当然我不是为易中海抱不平，他这个人罪有应得，对于您做的事我不予置喙。可对于贾家和秦淮如你的做法是不是有些欠考虑了？”王主任见何平安的样子，也不在隐藏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道 “关于易中海的事，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放过他。当时之所以让他赔钱了事，是因为我不知道聋老太的背景到底有多大，更不清楚易中海在她心里的份量。而且，那时我刚回家，可以说毫无根基可言，不适合大动干戈。反正易中海又跑不了，我想什么时候报复他都行。所以当时我便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诱使聋老太动用她的关系，而后顺势放过易中海，以此废了她的倚仗！为这次的报复做准备” 解释完易中海的事，何平安顿了顿又道 “对于贾家，我只是威胁贾张氏，让她算计易中海而已。毕竟，贾张氏和易中海在解放以前就搞到一起过，我这样做也不算冤枉他俩！而且由于贾张氏犯法的事，贾家的名声可以说是臭不可闻，就算爆出贾张氏和易中海通奸的事，对贾家影响也不大。不过谁能想到，贾张氏这个平日里只知道家长里短，骂大街的泼妇，居然会有如此狠辣的心性和算计！” “什么？您说这事是贾张氏的算计！”王主任不可置信的看向何平安。 “难以置信吧！”何平安淡淡道 “是啊！谁能想到呢？不过这贾张氏确实有些本事，连你也一块算计了！就是可怜秦淮如了，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王主任作为街道办主任当然不是傻子，稍加思索就知道了贾张氏这样做的目的，相信了何平安的话。 “嗯，确实，要是没有我背书，贾张氏这次恐怕得落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不光事办不好，连儿媳妇都会成为易中海的媳妇。至于秦淮如，她可怜？王主任你应该到各个四合院好好的走走看看了！”何平安听到王主任的话后，没有急着谈论贾家，而是对她的工作提出了建议。 “秦淮如被人欺负，名声大受影响。刚才大伙看她的眼神你也看见了，我说她可怜，错了吗？”王主任不服道 “你也来过几次四合院，想必应该听到过秦淮如的名声：贤惠、勤劳、孝顺，对吧！实话告诉你吧：在贾张氏出事的当天晚上贾东旭夫妇就来找我说情，秦淮如这个孝顺儿媳直接将她婆婆卖了个干净，暗示我，只要不影响贾家，可以让贾张氏帮我对付易中海，一点儿也不在贾张氏的死活！”何平安没有废话，直接将那天晚上的情况详细的讲述给王主任听。 “这样看来，贾家这对婆媳到是绝配！那您准备怎么处理贾家？”王主任听完何平安的讲述不再关注秦淮如，而是问起贾张氏来。 “贾张氏啊！劳改呗！就放到北京附近，听说现在政府要治理北京附近的沙漠，到时候让她去。她不是喜欢抢人家东西么，沙漠只有沙子让她抢个够！”何平安并没有告诉王主任，自己真正的想法。 贾张氏的喊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闲聊 “秦家的，赶紧把秦淮如这个丢人的玩意带回去，我们贾家可不要不干净的人！” “亲家母，您什么意思？我女儿只是受害者，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这事要是深究，应该怪你自己，要不是你没本事，非得跟易中海认亲，淮如也不会被糟蹋！”秦母也不是好相与的。 “放屁，我让她认亲，可没让她陪人上床！她就是个只知道勾搭男人，不守妇道的贱货。”贾张氏继续着自己的计划 “你呢？你是个什么好玩意？一个马上坐牢的犯罪分子。我家淮如是被迫的，你跟易中海偷情可是自愿的，偷情就算了还被整个院的围观”秦母见贾张氏这么说自己的女儿，也毫不客气道 秦母的话戳到贾张氏的痛点，关键是秦母说的都是事实，贾张氏也没法反驳，气的直接动手。 这个时代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关秦、贾两家声誉，双方可以说是剑拔弩张，都准备凭拳头扞卫自家荣誉。 “贾张氏，你在干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何家传出 “平安兄弟，秦家欺负咱们四合院的人了！你可得帮我啊！”贾张氏看见何平安，赶忙求救 “我问，你在干什么？”何平安重复了刚才的话 “我……”贾张氏这时也反应过来，何平安这是知道自己算计他了，瞬间老实，不敢说话。 “平安叔……” “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子，别乱攀亲戚！”何平安直接打断贾东旭 “你们两家的事情商量着来，谁动手，我抓谁！”何平安扫视一圈众人后，朗声道 “亲家母，今天这事你也清楚不怪我家淮如，更和我们秦家没关系。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就先走了！”秦父说完没有理会贾张氏，更没有提出带秦淮如回家，像是忘记了这个女儿，直接带着秦家人离开 贾家人看到秦家人离开，安慰贾东旭几句后，也纷纷提出告辞。 何平安见状也送王主任出了四合院。 贾家，秦淮如想着刚才自己父兄看自己时眼神里的疏离，还有母亲对自己的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淮如啊！今天的事情闹得有些大，你最近先不要回家，等着事情平息了再回来！”秦母握着秦淮如的手语气温和，说的话却寒冷刺骨。 “嚎丧呢？还不赶紧给我倒杯水！”贾张氏看着秦淮如的样子呵斥道 秦淮如无奈，只能擦掉眼泪，倒了杯水端到贾张氏跟前 “婆婆，你要干什么？” 原来贾张氏直接把水泼到了秦淮如脸上。 “给你重新立立规矩，秦淮如你给我老实点，以你现在名声，离了贾家可没人要你，没看你爸妈都不管你了吗？”贾张氏得意的说 “这不是您算计好的吗？不过您马上就要去坐牢了，东旭也要上班，到时以我这样名声，我该做些什么呢？是在自己家呢，还是在别处？婆婆要不我学你，去后院天井怎么样？”秦淮如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疯狂道 “你……”贾张氏也被秦淮如的模样吓到了，不敢再说话刺激秦淮如。 “淮如，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贾东旭见状赶忙打起了圆场 “中午的事，是你吧？”秦淮如看着自家男人，冰冷道 “你想怎么样”贾张氏害怕秦淮如真那样做，想着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低声妥协道 “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秦淮如刚才只是恐吓贾家母子，见贾张氏服软，也不敢得寸进尺。 “你最好说话算话”贾张氏听后心里松了口气。 “儿子，你还是要看好秦淮如，免得她真的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贾张氏在被公安带走前嘱咐道 “知道了！”贾东旭点点头。 其实不用贾张氏提醒，贾东旭想到中午大伙看自家媳妇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得想办法看住秦淮如。 回来的路上，还真让贾东旭想到了办法，他准备多生几个孩子，让秦淮如没有时间干别的。此后贾东旭在房事更加卖力，也为他比原剧中早死埋下伏笔。 “何平安怎么能这样呢？老太太你可得救救中海啊，他真的是无辜的！”聋老太房间内，张翠花在听完聋老太的分析后，哭着说道 “我能怎么办，最大的后手上次救小易时已经用了，其他的拿何平安那小子没办法！”聋老太无奈道 “那老易没救了！”张翠花绝望的看向聋老太 “你把家里的钱全拿过来，再加上我的应该不少。等晚上咱们去找何平安，看看他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小易一马！”聋老太知道今天这事是何平安做的，可又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求他。 第52章 和聋老太的交谈，再挖坑 “干娘，咱们什么时候去何家？”因为担心自家男人，天色刚暗张翠花就迫不及待的问起催促起聋老太来 “别急，翠花，今天你就不要跟着去了，我一个人就行！咱们这是去求人，你现在这个样子，容易说错话到时候，小易可就真完了”聋老太见张翠花焦急的模样，担心她坏事，不打算带上她。 “老太太，我……”张翠花也知道这是实情，可还是有些委屈。 “行了，就这么定了！”聋老太没听张翠花的解释，一锤定音。 “平安小子在吗？” 何家因为易中海的出事心情都很不错，何大清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非要跟何平安喝两杯。因此这顿饭吃的跟平时比起来时间长了一些。当聋老太敲门的时候何家还在吃饭，听到聋老太的声音，兄弟二人纷纷转头看向何雨柱示意他去开门，而后相视一笑。 “大清，平安这是吃饭呢？饭菜不错呀！”因为是求人，所以聋老太姿态摆的很低。 “是啊，老太太这个点过来是没吃饭吗？可惜了我家的饭菜太硬，老太太吃了不消化！”何平安打趣道 聋老太七十多当然知道何平安话里的意思，不过她也是能伸能屈的人。 “是啊！人老了不服老可不行，现在老太太我也只能吃些软烂的食物，免得消化不良！”聋老太自嘲道。 “平安，我吃完了，先带柱子和雨水出去逛逛”何大清也知道聋老太过来干什么，担心聋老太闹出幺蛾子，影响到两个小的，决定带兄妹二人出去转转。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出去转转好！”聋老太暗骂何大清心眼多，她本来想着实在不行自己就当着何家兄妹的面，给何平安下跪磕头，现在好了，就剩何平安一个人，自己就算磕死在这，估计他都不会眨下眼。 “老太太不是我跟你吹，就做菜这件事，我就佩服我大哥，手艺是真棒，可惜了你吃不到喽！”何平安见屋里就剩下自己和聋老太两个人后，嘴上更是不留情面。 “嗯。没事，你能吃着就行！老太太我也没多少时间了，少吃两口不打紧，就是可怜小易，不知道有没有饭吃！”聋老太也不生气，反而借着何平安的话引出了易中海 “肯定有饭吃，咱这又不是旧社会，不会饿死犯人的！”何平安知道聋老太是来求情的就是不接茬 “平安小子，我就直接说了，老太太我知道今天的事是你策划的，能不能看在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小易一马？”聋老太见何平安不接茬，只能开门见山道 “既然老太太说到这了，那我到要问问您，我凭什么要放过易中海？别忘了，上次我已经卖过您的面子了！”何平安反问聋老太 “平安小子，都是明白人，你这样说可就没意思了，你要是真想放过小易，就不会有今天的事！说到这，我老太太不得不夸你两句，你确实厉害，上次一场闹剧摸清了我的背景，废了我最大的那两个的倚仗，搞到现在，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了？”聋老太这次是真心的夸奖何平安 “那我就多谢老太太的夸奖了，不过上次，我确实放过易中海了不是么？”何平安没有为今天的事辩解，直接承认 “平安，这是易家和我老太太的全部身家，不求你放过小易，只要不再插手这件事，你看怎么样！”聋老太不愿意在上次那件事上多纠缠，直接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放到桌子上。 “老太太我是真的看不懂你了？您能帮我解解惑吗？作为报酬我可以不插手易中海的判决！”何平安没有管桌子上的钱，反而不解的看向聋老太 “平安小子你不老实！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你插不插手有影响吗？不过难得这四合院还有你何平安看不懂的事，行了你问吧！”聋老太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也就不再强求，反而好奇何平安的困惑。 “从这两次易中海的事情上，我可以确定您是把易中海当成亲儿子了！对吧？”何平安问道 “当然”聋老太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坑他呢？”何平安不解的问 “坑他？”聋老太也有些疑惑 “孩子！”何平安言简意赅道 “孩子？”聋老太仍旧没明白 “对，就是孩子！其实无论是今天贾家的事，还是易中海和我家的恩怨都是因为易中海没有孩子的缘故，他们为什么不领养一个呢？难道不是你在里面发挥的作用？”何平安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哈哈哈，你小子这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没错，当初易中海是想要领养一个孩子的，不过却被我劝阻了！原因吗？很简单，如果易中海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会照顾我这个老太太吗？”聋老太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不知是在嘲讽何平安还是易中海亦或是自己 “嗯，没错，确实是我钻牛角尖了，以易中海的人品，如果有了孩子，他肯定不会管你！不过易中海也不算笨，不会不知道他现在的做法就是在走钢丝。您能和我讲讲您是怎么劝他的么？”何平安拍了下脑门，暗骂自己愚蠢。 “劝他，很难吗？这不就有现成的例子吗？”聋老太看向何平安得意的笑道。 “是我？不对，是柱子！您不会是用48年柱子照顾我的事劝的易中海吧！”何平安无语道 “就说你小子聪明！我对他说，领养孩子风险太大。等他耗费精力把孩子养成，万一人家亲生父母来怎么办？而且亲生的尚且有不孝顺的，更何况领养的。与其到时候后悔，不如在院里找一个人品好的，知根知底来给自己养老，我又对他说了何雨柱照顾你的事！他也就息了领养的心思！？”看出何平安的无语，聋老太太更加得意。 “不对啊？那时我大哥对你不错，易中海选的也是贾东旭。他为什么又要算计我们何家？”看着窗户边闪过的黑影，何平安的心总算踏实下来。佯装困惑道 “当然是我了，易中海每次过来，我都会向他炫耀何雨柱为我做的事，偶尔也在不经意间问问贾东旭为他做过什么！同时我也有意无意的暗示贾张氏，易中海要抢他的儿子！贾张氏这个人最在乎自己的儿子当然不会给易中海好脸色。时间长了，易中海当然起了别的心思。”许是对于自己做的事感到得意，聋老太没有一丝隐瞒。 “也就是说：因为你看上了何雨柱，但是柱子只是把你当成普通老太太看待。你不满意，所以才算计易中海让他对我家下手！是吧！”何平安声音冷了不少 “是啊，柱子是个心善的，人老了就希望自己身边有个柱子这样的人陪着，可是有何大清在，他也只是拿我个普通老太太，我当然不会满足。”聋老太说到何雨柱眼神黯淡不少。 “忽悠易中海放弃领养孩子，算计易中海对付我家这我都能理解。那张翠花呢，她尽心尽力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什么要坑她呢？”何平安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张翠花？”聋老太有些不解的看向何平安 “以易中海的为人，无论是领养孩子还是在四合院找一个人控制，都不是他的选择，他最想要的是自己的孩子。我就不信他除了张翠花，和贾家那个，就没找过别的女人，所以生不出孩子应该是易中海的问题。而且这事去个大医院就能检查，可你却到处说张翠花不孕！”许是看出聋老太的疑惑，亦或者别的原因。何平安解释的非常详细。 “嗐！你说的是这个呀！相较于易中海，张翠花想要孩子的心更加炽烈！如果张翠花知道她能够怀孕，她还会留在易中海身边吗？到时候谁又来照顾我呢？”能把这种话说的如此理所当然，聋老太的自私可见一斑 “那您可要把这些秘密藏好了，万一被张翠花知道了，趁着易中海不在卷了你和易中海的钱跑路，到时候人海茫茫，你可真就鸡飞蛋打了！”何平安听完聋老太的话不屑道 “怎么平安小子，你还要去告状不成？”聋老太有些紧张的看向何平安。 “聋老太你知道吗？上次来的那两个人明面上是杨组长出了力，那个张华什么都没干！事实正好相反，杨组长说了半天，可做的都是无用功。而那个张华确是救了你的性命。”想到那个有些八卦的张华，这么长的时间，他应该有新的八卦了，何平安决定有时间去找他喝两杯。 “他？那个滑头！”聋老太摇了摇头。 “我没有骗你！我们两个人喝酒的时候，他告诉我关于你儿孙的事情，既是在求情，让我看在你儿子孙子为国牺牲的份上不要找你麻烦。又是在威胁，警告我党内还有很多老同志承了你儿孙的情，他们不会帮你欺负人，却也不会看着你晚景凄凉！”以为聋老太不信，何平安又解释一下。 “我当然相信，只是觉得自己老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想不明白！要不是因为他，恐怕我现在也倒霉了吧？不过我更觉得他告诉你这些是在帮你，向你示好！”聋老太看着何平安感慨道 “或许都有，谁知道呢？你不都说了，他是个滑头吗！不过这下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为了不让你晚景凄凉，我不会告诉她真相，更不会收拾她！至于你死了以后，哼！”说到这何平安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我老了，能护她几年也算对的起她了。至于以后，谁又能管的了自己的身后事呢！不过……”聋老太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何平安打断 “拿上你的钱”何平安说完这话后重新拿起了碗筷，开始吃饭。 聋老太见状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信封起身离开。 “这个老太婆终于走了！来平安再陪我喝两杯，这仇终于是报了！”聋老太走后不久何大清就带着何雨柱兄妹回来了。 报了吗？看着雨水的样子，想到刚才窗边的人影！何平安没有说话开始陪何大清喝酒。 第53章 聋老太起异心 聋老太走进后院没几步，就见到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的张翠花。张翠花看到聋老太后，赶忙迎了过来。 “回家再说！”聋老太没等张翠花开口，直接吩咐道 “老太太，何平安怎么说，他愿意放过老易吗？”一进门，张翠花就一脸焦急看向聋老太 “一半吧！那个小子只答应不插手对小易的判决，其他的没有同意！”聋老太有气无力道 “这？那咱们怎么办？老易是不是没救了？”张翠花听到聋老太的回答带着哭腔问道 “慌什么？只要何平安那个小子不插手，这事就好办！明天你跟我出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让小易少判几年！”聋老太看着慌乱不堪的张翠花，暗骂她没用，面上故作淡定道 “多谢老太太，可惜咱们把钱都给了何平安，要不然还可以趁着贾张氏不在，去贾家求求情，让他们出具谅解书！”张翠花听到聋老太有办法后，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不少，似是无意的感慨 “贾家你就别想了，他们设计小易，已经是生死大仇，怎么可能为了钱就放过小易！真是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些什么？”聋老太听到张翠花的话，白了张翠花一眼，厉声训斥 “老太太说的是，我这是异想天开了！”张翠花挨了聋老太的骂，也不生气，讪讪开口 “老太太明天去求人家办事，用不用准备些东西，我家里还有一些家用，不知道够不够！”张翠花见聋老太半天不说话，试探的开口。 聋老太已经知道何平安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和解，一心想要易中海的命。而何平安之所以那么痛快就答应自己不插手易中海的判决，肯定是对易中海判刑这事已经胸有成竹。他认为就算自己不插手，易中海也会被判处死刑。 聋老太在听到何平安的话后心里已经在思考，是否放弃易中海的问题了！毕竟她今年都七十多了，还能再活多少年，就算这次自己出力，保住易中海的性命，也免除不了他的处罚，易中海少不了要坐十几年的牢，等他出来自己还在不在都得两说！难不成她费尽心力，用尽人脉关系保住易中海的性命，就是为了让自己过着孤苦伶仃的晚年生活，然后让易中海出来继承自己的遗产吗？她不过想给自己找个养老送终的人罢了，可不是真的想养个儿子。 其实聋老太在何家的时候心里已经做了决定，要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对话。虽然何平安已经承诺不会报复自己，让自己安心养老。可是生活是需要成本的，自己也需要人照顾。没有钱谁会搭理自己，恐怕就连张翠花也会离自己而去。 既然已经决定放弃易中海，让张翠花照顾自己以后的生活。那现在自己手里的这笔钱就不能再还回去了。一来自己有钱，做什么都方便，心里也有底气；二来张翠花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妇女，没有经济来源，要是没有这笔钱，她为了生活，只能依靠自己，到时自己还能像现在一样支使她。 想清楚以后聋老太也不再犹豫，对张翠花道 “何平安那个小子还算给我老太太面子，没有收下这笔钱，明天找人帮忙就用这个好了！这钱不算少，加上我这张老脸想来能够帮到小易！” “那可太好了，这下我家老易终于有救了！”张翠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行了，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明天有的忙呢！”聋老太知道张翠花不会反对，听到她的话也没在意。 “老太太，那我先走了！”张翠花知道这是聋老太在赶人。 聋老太看着张翠花离去的背影，觉得她今天晚上有些不对劲。虽然依旧一副着急的模样，但总感觉有些表演的味道，和下午的时候不太一样。聋老太想了一会儿，便摇摇头不再关注，转身躺到床上准备休息。 由此可见，张翠花在聋老太心中就是个不花钱的保姆，一点儿心思都不愿意为她花！这也为聋老太凄凉的晚年埋下伏笔，不过她这也算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第54章 张翠花的泪 张翠花走进自己的房间，转身关上房门。本来还算柔和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恐怖。 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刚才自己在何家偷听到的何平安和聋老太的对话，气的浑身发抖，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就要砸到地上，可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隔壁的老太婆，又只能无奈的轻轻放下。 原来张翠花见聋老太迟迟没有回来，心里着急，又看见何大清带着何雨柱兄妹离开。便跑到中院，躲在何家窗户底下，偷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张翠花放下茶壶，想起刚才二人的对话，坐在椅子上陷入了回忆。 48 年易家，张翠花手里虽然拿着鸡毛掸子，可许久不见动弹的脚步和时不时向门口张望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心思根本没在打扫屋子上面。 “老易怎么回事？”听见脚步声张翠花赶忙开门，看着自家男人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门口，焦急的问道 “本来都已经谈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又反悔了！”易中海满脸苦涩道 “没事，现在年景不好，咱们总有机会的！”张翠花压下心中遗憾，劝慰道。 “这次这个孩子，只有两岁还不记事，父母双亡，就剩下个病怏怏的老太太。等那个老太太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跟咱们抢孩子了，多好的条件。唉！”易中海还是有些不甘心。 “是啊！”张翠花又何尝不是呢 “你先歇着，我去后院看看聋老太！”易中海似是想到什么事，交代一句就起身去了聋老太家。 “翠花，你说咱们从院里找个人给咱们养老怎么样？”从聋老太家回来的易中海看着张翠花问道 “咱们院也没有合适的小孩啊！”张翠花疑惑的看着易中海 “咱们只是找人养老而已，没必要非得自己养！咱们完全可以从院里挑一个心眼好的，平时多走动，联络好感情，让他给咱们养老”易中海解释道 “这？稳妥吗？谁家的孩子会给别人养老？”张翠花觉得不太可能。 “怎么不稳妥，你看咱们隔壁何家，何雨柱半大小子，正是好动的年纪，不也天天蹲在家里，照顾他的小叔”易中海反驳道 “可那是人家小叔，咱们？”张翠花还是有顾虑 “我知道，何雨柱虽然不错，可是人家条件比咱家还好，怎么可能给咱们养老！你觉得贾家怎么样？他家孤儿寡母，自从老贾死后，吃了上顿没下顿。”易中海说出了自己的人选 “贾家，确实困难！”张翠花想了想点头道 “我是这样想的，咱们没事接济一下贾家，我呢，再把贾东旭带到轧钢厂，做他的师傅。师徒父子，名份上也不算太差”说到师徒父子易中海的脸上满是自信。 “先试试吧，不过领养孩子的事也不能落下！”张翠花见易中海的样子也不在坚持 1950年底，易家夫妇正在吃着晚饭，易中海正在和张翠花商量易、贾两家一起过年。 “嘭！”易家大门被石头砸开，易中海夫妻放下碗筷，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易中海，你个老绝户，想跟我抢儿子，你做梦！”贾张氏现在易家门口大骂 “老嫂子，我没得罪你吧？你这是干什么？”看着站在自家门口骂街的贾张氏，易中海有些迷茫。 “易中海你还在这跟我装糊涂。。你接济我家，带贾东旭进厂，还当他的师傅。我还以为你易中海良心发现了，想起了和老贾的情分，没想到是想抢我儿子！”贾张氏见易中海装糊涂更是气愤 “老嫂子，我只是看你家困难，看在老贾的面子上帮你一把！”心思被人捅破，易中海的脸沉了下来。 “放屁，你敢说你不是存着让我家东旭给你养老的心思？你敢发誓说没有吗？”贾张氏不依不饶道 “贾张氏，无论我们想干什么，这些年我家对你家的帮助做不得假吧？”张翠花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男人为难，赶忙岔开话题道 “张翠花，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少在这卖好人，想要孩子自己生，别打我家的主意。”贾张氏连易中海都骂，更何况是张翠花。 “老嫂子你既然这样说，那以后咱们两家就别来忘了！看在老贾的面子上我会帮东旭重新找个师傅！”易中海见四周，围过来的群众，黑着脸要和贾家断绝关系。 “走，媳妇回家！”易中海拉起张翠花直接回屋。 “老易，当初我就说不行，你看？咱们还是想办法领养一个吧！”张翠花进屋先是埋怨易中海，而后又建议领养孩子。 “闭嘴！要不是你怀不了孩子，我会被贾张氏那个泼妇打上门！我看贾张氏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易中海将刚才的气，全部撒向张翠花。 “我……”张翠花被易中海的脸色吓到，不敢说话。 易中海也没有搭理张翠花，只是把目光看向了何家，右手握了握拳，似是下定了决心。 “咳咳！”幽暗的房间传出张翠花剧烈的咳嗽声，身体传来的不适，将张翠花拉回现实。 张翠花赶忙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药丸，也没有喝水，直接吞下，而后轻抚自己的胸口。 张翠花心脏患有疾病，今天先是易中海因为贾家的算计被抓，而后晚上又听到聋老太的谈话，大喜大悲之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死过去。 等心脏传来的不适感消失，张翠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起身向床上走去。只是步伐踉跄，身体更是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老太婆！”黑暗中冰冷的声音让房间里的温度都好似下降了几分 第55章 张翠花的决定 因为昨天的事张翠花一整晚都没有睡好，今天醒的也比往常要早很多。她起身看向窗外，发现天还没有亮，又缓缓躺下，思考起何平安和聋老太的对话： 听聋老太昨天晚上话里的意思，易中海的事情非常严重。就算何平安不插手针对易中海的判决，易中海也不会有好下场。而且聋老太很明显是要放弃易中海了，要不然她不会在何平安做出承诺以后，就不再替易中海求情，更不会那么痛快的告诉何平安她算计易中海的事。 聋老太已经做出了的决定，那自己呢？张翠花心里感到迷茫，自己这个家全靠易中海撑着，要是没有易中海，自己以后如何生活。 想到这张翠花发自内心的希望易中海不要有事。可是能让聋老太轻易的做出放弃易中海的决定，估计易中海这次最少要判十几年，搞不好要被枪毙。难不成自己要等他十几年，先不说自己一个人有没有能力活到那个时候，就算等到了，可是以后呢，想起何平安冰冷的说出从没有想要放过易中海的话。她知道自己也应该放弃易中海了！ 可放弃以后呢，自己怎么生存？谁又会娶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难不成自己真要像二人说的那样，先给聋老太当牛做马，然后等聋老太死后再被何平安报复。 不对！张翠花突然想起来何平安说过自己和易中海两个人之所以生不出孩子，问题大概率是出在易中海身上。 “大医院吗？”想起从前聋老太带自己看过的洋医生，张翠花嘴角扬起一起冷笑，喃喃自语道 随后张翠花下定决心：先去大医院做个检查，如果自己还能生育，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拿着证明去找易中海离婚，就算他不同意，自己也可以找街道办，到时候完全能够以一名受害者的身份和易中海断绝关系，免得受他的拖累。 然后再从聋老太那里拿走自己的钱，不！就像何平安说的那样，要拿走包括聋老太私房钱在内的，所以的钱。然后用最短的时间离开北京，反正何平安说了人海茫茫，没有人能够找到自己。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找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从新开始，嫁人生子。 如果检查结果证明自己不能生育，那也只能无奈认命了，到时候就像昨天晚上那两个人说的那样，继续给聋老太当牛做马，不过要想办法消除何平安对自己的仇恨，免得聋老太死后，他报复自己。嗯，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领养一个孩子，日后也好有个依靠。 实在不行，自己还可以找一个像何大清那样带着孩子，没有老婆的鳏夫嫁了，只是男方肯定不会同意自己领养小孩，晚年生活全要看男方孩子的良心，不是很稳妥！万一再碰上个‘贾东旭’？ 不过无论如何先要将钱从聋老太手里拿回来，想到这张翠花心里大骂聋老太不是东西：你个该死的老太婆，明明已经放弃易中海了，还非要说拿钱去求人去就易中海，你不就是想要扣下那些钱吗！到时候你拿着钱大吃大喝，让我当牛做马，心情好了再赏我个仨瓜俩枣。那是我的钱！我的！ “哼！我可不是何雨柱兄妹！”看到外面天色微亮，张翠花冷哼一声，起身下床。 张翠花收拾好自己以后，和往常一样敲响了聋老太房间的门，只不过时间提前了不少 “干娘，您醒了吗？” “进来吧！翠花啊，咱们是找人帮忙的，不是去人家吃早饭的！”上了年纪的人睡眠浅，聋老太直接被张翠花吵醒，没好气的批评起张翠花来 “干娘说的是”张翠花也不生气。 “翠花，今天去的地方不比别处，规矩森严，到了地方你就在外面等我好了！”二人出门以后，半路上聋老太对张翠花道 “嗯知道了！干娘”张翠花嘴上答应的痛快，心里却暗自冷笑：不让我跟着，是好方便你做那些肮脏事吧！ 这次和以往不同，聋老太为了表明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同时也为了震慑张翠花，让她以后老实服侍自己，聋老太特意带着张翠花多跑了几个地方！等二人回到四合院已经快到中午了， “钱，这几家已经收了，也答应了帮忙，能做的我都做了，至于小易到底怎么样，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进了房间，聋老太满脸疲惫的对张翠花说道 “多谢干娘，老易将来一定好好孝顺您！您先歇着，我去准备午饭！”张翠花继续陪着聋老太演戏。 “嗯！顺手把门关上，老太太我在床上躺会！”聋老太一副累坏了不想说话的样子，挥手让张翠花离开。 等房间里响起关门的声音后，聋老太立刻睁开眼睛，向门口张望一番，确定张翠花已经走了以后，以不符合她年龄的速度，从怀里掏出信封，放到了自己平时藏钱的地方。不过她不知道张翠花此时正偷偷的躲在窗外，将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等张翠花看清楚聋老太藏钱的地方后，转身离开去准备午饭，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见到聋老太藏钱以后，张翠花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老太婆已经放弃了易中海。易中海肯定是没救了！自己也该行动了！ “干娘，我下午想去趟派出所，看看老易，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您去吗？”吃饭时，张翠花看向聋老太，明知故问道 “嗯，我今天太累了，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等我休息好了，再去看小易！”既然已经打算抛弃易中海，聋老太自然不会继续将工夫花费在易中海身上，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嗯，知道了干娘！”张翠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不再说话。 第56章 崩溃的易中海 张翠花也是个有决断的，想清楚以后，找到当初聋老太带自己看医生的那次检查结果，拿出家里仅剩的家用，出了四合院，直奔协和医院而去。 “这位女同志，你的身体是可以生育的！” 得到医生肯定的结果，张翠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眼前两张截然相反的检查结果。耳边回想起了，聋老太和易中海两个人伪善的话！ “丫头，你和中海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孩子？这事可马虎不得，你得给易家传递香火，而且老了以后也有个依靠，免得像我老太太似的孤零零一个人。这样，我认识一个洋人医生，医术很好，我带你去看看！” “唉！丫头这都是命啊！放心我去跟小易说，他要是敢抛弃你，老太太我给你做主！” “翠花，咱们去找医生帮你治病，就算治不好咱们还可以领养一个！放心，我易中海做不出抛弃发妻的事！” “老太婆，易中海！你们两个王八蛋害了我一辈子！你们不得好死！”张翠花一脸狰狞，疯狂的咒骂二人。 “这位女同志，请你冷静！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听到张翠花喊声的医生过来制止了她的嘶吼！ 张翠花没有理会医生的话，而是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医院。 张翠花一路浑浑噩噩的走到街道办，向王主任哭诉了自己的遭遇，并提出了离婚请求。 “这个易中海！张翠花同志你放心，我们街道办完全支持你的诉求！走，现在咱们就去派出所找易中海签字，然后我带你去办理离婚手续！至于聋老太，我明天去找她聊聊！”王主任听到张翠花的哭诉，也是气愤不已。 随后王主任带着张翠花来到派出所 “王主任，我跟易中海十几年的感情，我想先跟他聊聊，如果他不同意再有您出面可以吗？”张翠花哀求的看着王主任。 “行吧！那我先去找派出所周所长告诉他，关于易中海的事！”王主任想了想没有拒绝。 “翠花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老太太呢？我的事情怎么样了？”易中海见到张翠花就打听起自己的情况，完全没有注意张翠花的脸色。 “易中海，我这次过来是跟你离婚的！”张翠花冷漠道 “离婚？你要跟我离婚！”易中海先是惊讶，而后愤怒的吼道 “是的离婚！”相较于易中海的暴躁，张翠花就平静很多 “我现在虽然被关了进来，可你也知道聋老太的背景，她一定能救我出去。就算有影响，但是凭我的技术在哪都饿不死！你呢？和我离婚，你拿什么生活？”易中海不屑道 “易中海你就不好奇你干娘在干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来？”听着易中海鄙视自己，张翠花也不生气，反而提醒易中海。 “你什么意思？”易中海愕然反问 “那个老太婆，你的好干娘，已经决定放弃你了！她根本就没有管你！”张翠花没有隐瞒，直接将何平安和聋老太的对话告诉了易中海。 “想不到吧！你做的这一切，无论是放弃领养孩子，还是算计何家，背后都是你那好干娘的手笔。你易中海自诩聪明，到头来却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愚弄！”没等易中海反应过来，张翠花继续嘲讽道。 “不，不可能！你骗我！”易中海心里清楚张翠花说的是实情，可自尊心让他不愿意相信。 “怎么不信？知道你的好干娘今天干了什么吗？……”张翠花说罢，又将今天上午的事如实道出。 “怎么可能？”易中海这次没有反驳张翠花，而是看着桌面低语。 “你不相信很正常，毕竟聋老太想让你养老，一般情况下肯定会帮你的！那你猜她这次为什么会放弃你？”张翠花不打算放过易中海，继续打击道 “你是说……”易中海听到张翠花的话，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张翠花，眼神里带着乞求和恐惧！ “想明白了！怕了”张翠花看着易中海的样子，情绪终于起了变化，大笑起来。 “不，我不信！”易中海歇斯底里的吼道 “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就开心多了！咱们言归正传，把这离婚证明签了吧！”张翠花拿出一张纸递到易中海跟前 “不！我不签！翠花我还不想死，你去好好求求聋老太，让他救我出去！”易中海没有理会身前的离婚证明，而是看向张翠花让她帮忙。 “街道办王主任就在外面，你想让她跟你谈！”张翠花威胁道。 “明知道你不能生育，我依然不离不弃，这事大伙可都看在眼里，就算王主任来了又能怎么样？况且现在我刚落难你就和我离婚，顶着这样的名声，谁还敢要你？”易中海已经明悟自己的处境，当然不可能放手。 “对我不离不弃？易中海你个王八蛋，假话说的久了自己都信了吧！你个老绝户骗的我好惨！” 张翠花听到易中海的话，气的破口大骂。随后将自己的检查报告扔给了易中海 “明明是你身体有问题，可你却联合聋老太收买医生，冤枉我不能怀孕！而后又在外面表现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到了家里面稍有不满意，对我就非打即骂。这就是对我的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选择贾东旭，还不是因为你早就和贾张氏搞在了一起！只不过因为不能怀孕，我也只能忍气吞声罢了！” “你……”看着张翠花扔过来的检查报告，自己最后的遮羞布被扯下，易中海变得沉默不语。 “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只是想通过王主任的口，将你和聋老太的恶行，公之于众，出口恶气而已！至于字，你爱签不签！”等了半天见易中海还是没有签字的意思，张翠花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我签！”说完易中海在证明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易中海将证明还给张翠花，又告诉她自己藏钱的地方，而后提醒道 “听你刚才的话，聋老太已经盯上你了，你斗不过她的！而且按照何平安的性格，就冲你和聋老太对何雨水做的事，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走吧，离开北京！”易中海说完转身离开。 “因利相交，利尽则散！是我错了吗？”易中海最后的声音传到张翠花耳朵里，越来越远。 看着离开的易中海，张翠花怅然若失。随后拿起离婚证明，也转身离开。 第57章 张翠花入坑 等王主任带着张翠花办好离婚事宜天色已经不早了，张翠花却没有急着回到四合院，而是先回了趟自己的娘家，最后又折回医院，找到早晨给自己检查身体的医生，借口情绪激动，开了些安神的药物。这才急匆匆的赶回四合院，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有些人家更是已经吃完晚饭。 “干娘，不好意思！和老易聊的久了些，耽误给您做饭了，您别急我买了肉，今天咱们炒肉！”张翠花见到聋老太，没等她开口率先道歉，并拿出了自己买的一小块肉向聋老太晃了晃。 “嗯，去吧！”聋老太想要发泄的话，无奈憋了回去。 “干娘您吃肉，下午我去见老易，他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您呢！”张翠花比起平时来，显得殷勤了些。 “嗯，小易是个有良心的！”聋老太一边吃着张翠花准备的饭菜，一边阴阳她没良心。 “老易孝敬您是应该的，母慈子孝吗！咱们四合院谁不知道，您对老易最好了，老易能有现在全靠您的帮衬！”张翠花趁着说话的功夫，又给聋老太夹了不少菜！ “嗯，应该的！我是小易干娘，我不管他谁管？”聋老太大言不惭道 张翠花、聋老太二人，一个刻意奉承，一个理所当然，一顿饭吃的也算是欢快。 “翠花，老太太我今天有些累了，东西就留着明天在收拾吧！”聋老太打了个哈欠道 “嗯，知道了，干娘！那我就先回去了！”张翠花听后应承一句转身离开。 张翠花回到自己屋里，开始翻箱倒柜，找到了易中海藏的私房钱，而后拿出几件换洗的衣物打包好。等做完这一切，张翠花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时间流逝。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以后，张翠花站起身，走到聋老太的房门前敲了两声 “干娘，您睡了没有？我刚才突然想起来，老易交待了几句话，让我转告您！”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应答，张翠花轻轻的推开房门，没敢点灯，凭着往日里对房间的熟悉，摸黑走到聋老太藏钱的地方，找出白天聋老太藏起来的信封，随后又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而平日里有点声响就会醒了的聋老太，今天睡得格外沉。 “易家媳妇，这么晚了还要出去？”都已经准备关门的阎埠贵看着提着包的张翠花道 “是啊！今天下午去看老易，他让我给他准备些衣服，我回来有些晚了，刚伺候老太太睡下，现在去给老易送衣服！”张翠花边说，边拿起手里的包裹晃了晃。 “嗯，行！那你回来记得叫门！”阎埠贵道 “不用了，因为老易的事，今天下午我回了趟娘家请他们帮忙，他们说晚上给我答复，我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不过早上可能还要麻烦您早点开门，我得回来照顾老太太。”张翠花道 “行，那你注意安全！”阎埠贵听完张翠花的话，也没多想。 “是小海吗？”张翠花走出巷子口对着一个正在吸烟的年轻人道。 “是我姑姑，怎么样了？没人发现吧？”年轻男子道 “都准备好了！没人发现！”张翠花拍了拍手里的包袱 “成，那咱们走！”小海扶正自行车载着张翠花赶往火车站，不过二人都没注意到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子跟在他们身后。 “姑姑，这是街道办的介绍信您拿好，还有我爸写的信您也一并收好，路上有人盘问，您就把介绍信拿出来。到了山西您就按信封上的地址，就能找到我哥家了，我爸已经把您的事写在信上，您直接把信交给我哥，他会安排好您的！” 等二人到了火车站，小海将两封信交到了张翠花手上，随后骑车离开。没过多久张翠花也登上了前往山西的火车，而那名男子也跟着上了火车。 等到第二天何平安晚上下班，就看见四合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平安，你知不知道，张翠花跑了，还卷走了聋老太所有的钱！”何大清见何平安回来那上八卦道 “是吗？张翠花这么狠！”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她已经到了山西呢！何平安虽然这样想，但面上却佯装吃惊。 “当然是真的，聋老太今天早上起来以后发现张翠花没向往常一样过去服侍她，就去敲她的门，没想到张翠花家的门都没关，房间也乱七八糟的！本来以为是出了意外，可前院阎埠贵却说昨晚看见张翠花拿个包袱出门了，说是给老易送衣服！结果你猜怎么着？”何大清说着还卖起了关子。 “大哥说的好，再来一段，有赏！”见大哥开心的样子，何平安也凑趣道 “去去去！你都不知道，当时大伙正不知道怎么办呢，结果王主任来了，她告诉大伙：昨天张翠花已经和易中海离婚了，还有你可能不知道，原来张翠花是有生育能力的，他们两个人没有孩子，是易中海的问题！更绝的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合谋欺骗张翠花和大伙，把黑锅扣到了张翠花的头上！聋老太也被王主任当着大伙的面训斥了一顿！”见自家兄弟不配合自己，何大清也不再卖关子，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卷钱又是怎么一回事？具体说说”何平安很想知道聋老太知道自己一无所有的样子。 “那场景你是没看见啊！大伙都说贾张氏骂街厉害，没想到聋老太骂起人来更狠，一个多钟头愣是不带重样的！最绝的是，你别看那个老太婆平时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那骂起人来可是中气十足，我都佩服！”何大清幸灾乐祸道 “说起来这张翠花是做了件好事！老人吗，总是死气沉沉的不好，偶尔这样闹腾一下，精神精神活得更长久！”何平安也一本正经的胡诌 “你是认真的？”何大清诧异看着自家兄弟 “您呢？真佩服？”何平安反问 兄弟二人没有说话，不过笑的都很开心 第58章 聋老太的凄惨境遇 张翠花卷钱跑路的次日早上，由于昨晚吃了张翠花下药的饭菜，聋老太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醒来后心情也不错。可等到她彻底清醒之后就察觉到了不对。按照往常的规律，这个时候张翠花应该早就过来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翠花，翠花！”聋老太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自己。 聋老太暗骂一声懒货，无奈起床，去隔壁叫人。 等到了隔壁，聋老太看着房间的门开着，以为张翠花是故意不管自己，更是气愤。决定待会见到张翠花时，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给她立立规矩。 可等到她进了房间以后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张翠花不见踪影，屋内的柜子全部被打开，衣服也扔的到处都是，感觉像是抄家一般。 “来人啊，快来人啊！”聋老太心里一惊赶忙出门大喊。 此时四合院中正在闲聊的妇女，也听见了聋老太的叫喊，因为害怕出事连累自己，虽然有心不管，可也只能无奈的赶往后院查看情况。 许富贵因为昨晚给领导放电影回来的晚，现在还在睡觉。 “老太太，您这是练嗓儿呢！”许富贵被人吵醒，当然没什么好话！ “许富贵你个一肚子坏水的玩意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聋老太也毫不客气的回怼 许富贵刚要回敬几句，就被同住后院的刘海中媳妇打断 “聋老太，到底怎么回事？” “小易家出事了！家被人翻的不成样子，张翠花也不见踪影！”聋老太此时也没心情跟许富贵对线，直接把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况讲了出来。 “什么？走过去看看！”刘海中媳妇不可置信道 等聋老太带着刘海中媳妇从易家出来后，四合院其他人也到了后院。 “不会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昨晚也没听见有什么响声啊？” 四合院众人看到易家的情况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情况确实不太对劲！昨天晚上我看见张翠花了！她拿着包袱说是要给易中海送衣服，顺便回娘家找人帮忙，还要我早点开门，好回来照顾聋老太！”阎埠贵道出了昨晚的事，显然他迟到早退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难不成，张翠花还没有回来，可是家里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会是张翠花见易中海倒霉自己跑了吧！” 聋老太听到众人的议论，心里一惊，也担心张翠花跑路，到时自己可真就难办了！ “大伙都在呢？正好也省得挨家挨户的去叫。”王主任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王主任，您来了，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吗？”阎埠贵见到王主任，赶忙迎了上去。 “没什么大事！就是跟大伙说一下张翠花的事！”王主任没有像往常一样和聋老太，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向大伙说明来意。 “张翠花同志已经在昨天下午同易中海离婚。从此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关系。” “什么？小易还在派出所张翠花居然干出这种事？小王你可得好好管管！”听到张翠花离婚的消息，聋老太立马急了！ “张翠花为什么离婚老太太不知道？”看着打断自己讲话的聋老太，王主任没好气道 “张翠花昨天下午拿着两份医院的检查报告找到我，提出要跟易中海离婚的诉求。张翠花告诉我，因为她和迟迟没有孩子，咱们热心的聋老太就给二人介绍了一位外国大夫，结果大伙都知道是张翠花不孕。没想到昨天张翠花又去做了次检查，结果表明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可以怀孕！我也找了医生，他愿意为这次的检查报告。而易中海也承认自己伙同聋老太收买医生，欺骗张翠花的事！聋老太你现在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好好管管这事！”王主任嘲讽的看着聋老太道 “小王，我这……”聋老太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大骂易中海无能。 “老太太，老人之所以受到尊重，是因为大伙感念他年轻时所做贡献。可您呢？好自为之吧！”王主任说完后，没有理会聋老太的尴尬直接离开。 “呦呵！老太太您可以啊！一张假的检查报告，就把张翠花当丫鬟似的使唤了这么些年！最关键的是他男人还得感谢您！都说阎老师会算计，我看他和您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您总说我一肚子坏水，您呢？”想起聋老太平日里没少找自己麻烦，许富贵见王主任走后，立马开口嘲讽。 “别胡说八道，我阎埠贵是会算计，可大伙都知道我的算计都摆在明面上，你情我愿。再说哪次算计我没卖力气帮忙干活！”阎埠贵见许富贵拿他和聋老太相提并论，不高兴道。 “人家聋老太不也出力了么，要不然易中海能乐呵呵的看着张翠花被使唤！”刘海中媳妇因为之前聋老太帮着易中海压制自家男人，这时也没客气。 “还四合院的老祖宗呢，我家要是有这样的祖宗，坟头都得被人平了！” “我看咱们四合院之所以总是出事，就是这聋老太搅和的！” “是啊！谁家有好吃的都得先孝敬她，跟个太上皇似的！” 见有人带头，四合院众人也纷纷开口。 聋老太见状，只能灰溜溜的躲回房间。等回到房间，聋老太开始小声咒骂起来。先是张翠花，然后是易中海，甚至包括王主任。 突然聋老太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跑到自己藏钱的地方，果然装着自己和易家所有钱财的信封不翼而飞，聋老太看着眼前一幕，身体晃了晃勉强没有倒下。 想到自己的全部身家被自己向来看不起的张翠花拿走，聋老太血气上涌，跑出房间，站在后院开始破口大骂张翠花。 四合院众人还没有散去，见到又跑出来的聋老太本来还有些好奇。听到她骂的内容后，也知道了张翠花卷跑了聋老太所有的钱。都幸灾乐祸起来，看了会儿热闹纷纷散去，没有一个人开口帮忙。 回到房间的聋老太慢慢恢复平静，暗叹自己倒霉：不光被王主任爆出自己以前的阴私，连钱都被张翠花卷跑了！现在自己是既没钱生活，又没人照顾起居！ 想到刚才自己舍了面皮在院里撒泼打滚一个多小时都没有人愿意搭理自己。聋老太知道自己这关是真的不好过了！ 等到了中午，聋老太见还是没有人上门帮忙，只能无奈走到厨房准备做些吃的，可看着撒了一地的粮食再次怒骂张翠花不是东西。 等聋老太累个半死终于做好午饭后，尝了一口赶紧吐掉！她知道自己得赶紧想办法了，要不然等不到挨饿那天，就得被自己做的饭给毒死。 聋老太也想过报公安把钱找回来，可想到那些钱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易家的钱。到时候在爆出自己私自扣留他人钱财，就算不用坐牢，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事实上聋老太现在已经后悔将张翠花偷钱这事说出了，她知道四合院其他人不会多管闲事，可何平安那小子！想到这聋老太暗骂自己不知该被愤怒冲昏头脑，干出这种糊涂事！ 第59章 聋老太无奈低头 因为饿的实在受不了，聋老太也顾不得许多，拿茶水硬生生把饭菜灌了下去。等聋老太恢复了精神，也顾不得自己扣钱的事了，决定去找街道办。聋老太从那次跟何平安的对话中了解，自己儿孙留下来的遗泽是希望自己能够安度晚年的，她不相信街道办真敢不管自己。 “聋老太，你有什么事吗？”王主任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聋老太。 “小王，我老太太为了养老确实做了一些错事，我来承认错误了！”聋老太的态度非常诚恳。 “老太太有话直说！”王主任现在已经清楚聋老太的为人，知道她肯定有事，满脸不耐烦道。 “小王你也知道，老太太我以前都是易家在照顾，现在易中海被关押，张翠花也跑了！我这以后的生活实在是没个着落，实不相瞒，我今天一天都没吃饭了！”聋老太知道王主任对自己有意见，不敢啰嗦，直接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不过却隐瞒了张翠花偷钱的事情。 “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行了你先回去吧，等晚上我去你们院里一趟，开个会，研究一下，放心政府绝对不会不管你的！”王主任想起上任之初，那些人跟自己打过的招呼，无奈道。 “平安兄弟，街道办王主任来了，要开会讨论一下关于聋老太的生活问题，快来吧！”阎埠贵没有进屋，站在门口说完，转身离开去了别家 何家人刚刚吃完饭，正好闲的无聊。听到阎埠贵的话后，也都来了兴趣，纷纷拿起板凳出门，准备凑个热闹 “今天上午的事想必大家已经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我今天来主要还是为了聋老太！大伙也都知道，聋老太呢，以前都是由易家人照顾，可现在易中海被关在派出所，张翠花也走了，她现在的生活就成了问题！我知道聋老太做了许多错事，可总不能让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饿死不是。放心聋老太的日常开销由我们街道负责，就是她的生活起居需要有人照顾，你们大伙商量一下！”王主任也不磨叽，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聋老太做的事已经被传开了，外加她平时的作派，大伙虽然听明白了王主任的意思，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包括做梦都想当官的刘海中 “王主任，我要上班，我媳妇呢，又怀孕了，家里还有个半大小子，正好是人憎狗嫌的年纪，所以确实没有精力。”阎埠贵见王主任看向自己，赶忙摆手拒绝。 “王主任，我家的情况和老阎家差不多，我媳妇也怀孕了。我儿子虽然懂事，可他还要学习呢，总不能因为照顾聋老太，就耽误我自己孩子的学习吧！”刘海中没等王主任看自己，也跟着拒绝 “我在这先恭喜阎、刘两家再添新丁！那许富贵，你呢？阎家媳妇和刘家媳妇都怀孕了，你媳妇不会也怀孕了吧！”王主任听着二人的回答只能无奈的看向许富贵。 “王主任，我家老许要工作，我呢也经常出去给别人家帮忙。您知道的，我家老许一脉单传，要不是实在没时间，我们怎么会将老许父母送到乡下亲戚那，让他们帮忙照顾。放着亲生父母不养，去照顾一个外人，放哪都说不过去吧？”没等许富贵拒绝，许富贵媳妇陶莹开口道。 四合院其余众人也纷纷开口，向王主任诉说着自己的难处，总而言之就是不想照顾聋老太。王主任见状看向聋老太摇了摇头，暗叹聋老太的人缘！ “王主任，你刚才说街道办负责聋老太的日常开支对吧！我能问问你们是什么章程吗？”何平安见王主任下不来台，搭腔道 “我们街道办准备按月支付聋老太的生活费，交给负责照顾聋老太的人，每月费用，按照当月需求，最低五万块，最高十万块！”王主任自以为明白了何平安话里的意思，朗声道。 “雨水过来，你给大伙讲讲，你跟聋老太生活的那两年，你们中午都吃什么？”何平安这次没再理会王主任，而是将何雨水抱了出来。 “我跟着聋老太吃中午饭的那两年，每顿都是一个玉米面窝窝头，外加咸菜！有时候我想吃些好的，老太太就教育我说要节俭，不能浪费，窝窝头比白面好吃！”何雨水虽然被众人看的有些害怕，可趴在何平安怀里，一点也不怯场，将自己的遭遇讲了出来。 “大伙都听到，聋老太每顿都是一个窝窝头外加一小碟咸菜！当然这是聋老太节俭，我们不能理所当然的就认为她只吃一个窝头，这样每顿就按照两个窝窝头算，一天一斤玉米面也足够了，一个月下来一万五千块钱，咱们再加五千块买些鸡蛋给老太太补充营养。这样算下来聋老太一个月有两万块就够花了。闫老师我算的对吗？”何平安在何雨水说完后，没等其他人说话直接给聋老太算了笔账。 “平安兄弟算的大差不差，价格可能还稍微高了些！”阎埠贵回想着现在的粮食价格，点头同意。 大伙听完何雨水的讲述以后，看向聋老太的眼神更加不屑，他们可是知道的何雨柱每天都给聋老太一斤白面，外加一斤玉米面。本来以为聋老太只是少给何雨水吃着，自己多占点便宜，没想到她连一点白面都不给何雨水不说，连玉米面都不管饱。于是在听到何平安算的账后纷纷叫好同意。 “王主任我有个主意您听一听，您呢也别每月五到十万元不等了，就五万块，不过不是聋老太的日常开支，而是给负责照顾聋老太起居的人。至于聋老太的生活费吗，就让她自己承担好了。聋老太虽然没钱，可是她有房子啊，反正聋老太也没有孩子，留着房子也没用。现在一间房大约三到五百万之间，她有两间房，最低也能卖六百万，而聋老太每年生活费也就二十四万咱们就算三十万。这样算下来聋老太的房子完全可以解决她二十年的生活问题，到那时老太太已经九十多了，那可真成了四合院的老祖宗了，谁家还不能管顿饭了，当然前提是聋老太得活到那个时候！”何平安向王主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顺便揶揄了聋老太一句。 “嗯，这……也不是不行！聋老太你说呢！”王主任知道何平安这是借机报复，不过她想了想这样的方案确实不错，也示意聋老太同意。 “可房子卖了，我老太太住哪？”聋老太当然听出了王主任的意思，想到每顿饭都吃窝头和咸菜有心拒绝，可看着眼下的场面，自己要是不同意，恐怕就真没人管自己了。 “两间房子完全可以卖给街道办，在聋老太死后收回。这样也不至于给政府带来太大的负担。”何平安见王主任望向自己，知道她误会自己要买聋老太的房子，出声解释道。 王主任听着何平安的话不自觉的点点头，其实街道办也难，像聋老太这样的人有不少，现在国家也没有出台具体措施，只能尽可能保证他们不饿死，至于其它真的无能为力。 自己对待聋老太当然不可能像其他人似的一视同仁，正担心那些人知道后闹起来怎么办呢？何平安这主意可以说非常及时，两间房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养老，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好，这事就这么办了！现在照顾聋老太起居的人每个月有五万块的工钱，同意的举手，没有人的话，我就去别的院问问！”王主任这次没有征求聋老太的意见，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阎埠贵听说每月有五万块以后有些心动，可想到自己刚才已经拒绝，文人的脸面让他无奈放弃，随后王主任从众多举手的人中选了一家条件困难的负责照顾聋老太的生活。 “聋老太这事就这样定了，我明天带人过来给你办手续！以后街道办每月会把钱交给照顾你的人，你就安心养老吧！”王主任害怕聋老太再起幺蛾子，警告道。 “刚才多谢何副局长，那我就先走了！”王主任跟何平安打完招呼后，没有久留，直接离开。 聋老太本来还想趁机跟王主任套套交情，可见王主任直接离开也只能作罢。转头看向何平安恨恨道 “平安小子，你可以！” “我认为咱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耽误你养老，所以张翠花的事，不是我告诉她的。”何平安面上一本正经的解释，心里却想着：我确实没告诉她，不过她非得偷听我也就没办法了。 聋老太狐疑的看了看何平安，也转身离开。 “平安，这下聋老太的好日子总算到头了，不过一个月两万五便宜她了！”何大清对何雨水的事还是有些难以释怀。 “您啊！且等着看热闹吧！”何平安劝慰道。 “怎么，还有事？”何大清好奇的问道 “一顿两个窝窝头一小碟咸菜，她能坚持几天？”何平安反问道。 “你是说？”何大清像是猜到了什么，跟何平安打起了哑迷 “您说呢！行了，休息吧！”何平安似是不愿多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第60章 张翠花、聋老太互相攀咬，一起倒霉 安排聋老太养老的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天晚上负责照顾聋老太的李寡妇还是和平常一样，将蒸好的窝头放到聋老太跟前，聋老太看着眼前的窝头还有咸菜，心情着实算不上好。 以前她在大户人家做小妾虽然没有尊严，但是衣食无忧，也有人服侍，后来就算被赶了出来，可看在自己儿子的份上，主家也没断了供养，然后共产党进城，又先后有何大清、易中海的帮扶，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可以说这一个星期是聋老太七十多年里最灰暗的日子。 “李寡妇你就不能给我做顿好的，整天窝窝头配咸菜，你想吃死我老太太！”聋老太实在是受不了了，向李寡妇抱怨。 “聋老太你有气可别冲我撒，你一个月的伙食费就两万五千块，吃好的也不是不行，我明天就可以去买肉，不过到时候如果钱花没了，你挨饿可别找我。再说了，你给人家雨水一个小娃娃，吃了两年窝窝头配咸菜，人家不也没说什么，你这吃了还没有一个星期就受不了了？”李寡妇也不是好惹的，嘴皮子上的功夫也不输人，把聋老太从里到外损了个遍。 “你……”聋老太被气的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放下筷子，躺回床上，背对着李寡妇不说话。 “聋老太，我先走了，明天过来接着给你蒸窝窝头！”李寡妇见聋老太不吃了，也不生气，说完话直接离开。 聋老太躺在床上暗自思考：自己必须得做个决断了，要不然一直吃窝窝头配咸菜恐怕用不了二十年，甚至都到不了过年，自己的这条老命就得没。自己虽然虽说贪了易家的钱，可是张翠花没有证据，想来问题不大。 做了决定聋老太也不迟疑，起身下床朝门外走去，路过饭桌看着窝窝头和咸菜撇了撇嘴。 “平安，在吗？” 何平安听到聋老太的声音，就知道她这是忍不住了。 “进” “平安，大清你们伙食不错啊，不像我老太太只能吃些窝窝头！”聋老太进门后看着何家桌子上的饭菜，酸气止不住的冒了出来。 “窝窝头是粗粮，吃粗粮好，健康长寿！”何平安也不惯着她 “平安，老太太我这次是来求你帮忙的！”聋老太本想卖卖惨，博取一下同情，看何家能不能帮衬自己一把。听到何平安的话后也息了心思，说出了自己这次的目的。 “老太太咱们两家可没有什么交情，我凭什么帮你，凭你给雨水吃了两年窝窝头？”何大清不等何平安说话，没好气的回怼。 “这事是我老太太做的不对，我给你们赔个不是，可我这次来既是私事，也是公事。我是来报案的！”聋老太低声求饶道。 “报案？你去派出所啊，你来我这干什么？”何平安知道聋老太想干什么，不过面上却故作不满道 “张翠花把我的钱卷跑了，我想要政府把她抓起来，拿回我的钱。之所以来找你，那是因为雨水的事，张翠花也有份！”聋老太知道自己要是去派出所报案，估计等自己死了也找不到张翠花，所以只能求助何平安，为此她特意用雨水的事把张翠花拉下水。 “哼！我知道了，你明天自己去派出所报案，还有以后不要来我家了！”何平安假意上当，应承下来。 “平安，你真的准备帮她？”何大清知道何平安的想法，还是有些不甘心。 “帮她？呵！”何平安冷笑一声，没有多说。 又过了一个星期，何平安让人将张翠花的地址告诉了派出所周所长，没过两天张翠花就被带了回来。 “副局长，刚才您没在，周所长打电话过来说咱们的同志已经把张翠花带回来了，可是张翠花不仅不承认偷拿了聋老太的钱，还要告聋老太诈骗自家钱财。周所长过来问问您，要不要过去看看？”赵坤拦住了刚和杨依依约会回来的何平安，汇报了聋老太和张翠花的事情。 “嗯，我这就过去！”何平安当然不会错过这出好戏。 何平安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张翠花和聋老太正在互相指责，见到何平安纷纷停止了对双方长辈的问候。 “行了，别磨叽了，赶紧把证据拿出来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我插手，张翠花该怎么判还是会怎么判！”何平安不信聋老太没有证据，她不过是想把自己叫过来而已。 “我一共有五百二十万五千，我在每张钱的黑色地方都用笔做了记号，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聋老太见何平安戳破自己的心思，不再多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证据。 周所长听后赶忙拿出从张翠花那里搜出的钱，开始仔细检查。因为有聋老太的提示，很快便有了结果，朝着何平安点点头。 何平安会意，而后又对张翠花道 “刚才公安同志已经把钱仔细检查了一遍，聋老太说的是真的！你呢？” “老易出事的那个夜晚，聋老太找我要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她将自己的钱也一起装入信封，说是要去找你给老易求情。后来，聋老太从你家回来后，告诉我说你没有收下那些钱，但答应不会干预对老易的判决，我们可以用那些钱找关系，为老易争取减刑！第二天，我就陪着聋老太奔波了一个上午，她告诉我钱已经送出去了，但是到了中午，我却发现她趁着我不在，把那些钱藏了起来！我这才明白聋老太是在欺骗我，所以我才把钱全部拿走了！”张翠花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易中海出事那天晚上聋老太确实拿着这个信封来过我家，厚度也和现在的差不多！”何平安见周所长望向自己，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聋老太再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自己绝对不能承认是拿着钱出门的，一是：拿钱出门，虽然可以说是安张翠花的心，但也有诈骗的嫌疑。二来：何家的事都是自己的算计，万一何平安报复给自己安个意图腐蚀国家干部的帽子，再借着这个由头去那几家询问情况，恐怕会给那些人惹来麻烦，引起人家的不快，为了避嫌估计不会在让自己进门。而且谁都不是傻子，尤其是当干部的，肯定能看透自己的把戏，这次就算念着旧情不拆穿自己，以后也不会在理会自己。最后聋老太认为无论自己怎么说，张翠花都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撒谎。所以当她听到张翠花的话后赶忙反驳 “我从何家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已经把钱还给张翠花了，也把何平安的话告诉了她。可张翠花并不满意，苦苦哀求。易中海的事，是他罪有应得，我不想管，只能敷衍了事。那天我确实带她出门了，不过只是访友，根本没有做其它的事！” “张翠花，现在的证据只能证明聋老太收过你的钱，不能证明她把钱据为己有，而且聋老太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还有什么证据吗？”周所长也知道聋老太做的那些龌龊事，所以偏向张翠花一些。 “有，公安同志，聋老太把钱藏在了箱子底下，但那个箱子底部以前坏过，是我家老易修的，当时用的钉子有些大，留下了略微的凸起，所以无论是钱还是信封上面都被钉子压出了印记。”张翠花冷笑的看向聋老太 “你……撒谎？”聋老太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是张翠花帮自己放的钱，她在那个时候就在防着自己。 “撒谎，我撒什么谎了？不是您说的当天晚上就把钱给我了么？”张翠花看着吃瘪的聋老太一脸的快意。 “公安同志，我是那天中午把钱还给的张翠花，我怕说出去对我的那些朋友产生不好的影响，我才撒谎的！”相较于得罪人，聋老太更害怕坐牢。 “何副局长您怎么看？”周所长鄙夷的看了眼聋老太而后看向何平安问道 “好了聋老太，都到了这个份上，就不要在耍小聪明了，如果证据确凿，你的那些朋友救不了你，也不会救你！周所长咱们带着张翠花去聋老太家比对下印记吧！”何平安知道聋老太是在拿她儿孙的遗泽说事儿，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聋老太听到何平安的话后面如死灰，随后周所长也明白了何平安的暗示，直接叫上几名公安，带上张翠花和聋老太赶往四合院。 “平安，你不是去上班了吗？这事……”何大清不确定的看着何平安问道 “嗯！你可以叫上大伙来旁观，也顺便做个证人！”何平安微笑点头 事实证明一个人要是有动力，干什么都快。何平安一行人刚到聋老太家门口，何大清就带着四合院的人赶了过来。随后何平安从人群中选了几个人让他们跟着自己进了聋老太屋子。 “公安同志，就是那个箱子！”张翠花指着聋老太床上的一口箱子道。 “翻过来”周所长吩咐身旁的公安开始干活。 “何副局长，所长，印记吻合！”一名公安同志比对完后，向二人汇报了结果。 “行了，把这两个人带回去吧！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何平安对周所长道 “平安，怎么样了？”何大清见何平安出来赶忙问道 “前一阵易中海出事以后，聋老太以帮忙求情为借口诈骗张翠花钱财，张翠花知道后心生不忿，将自己被骗的和聋老太的钱财偷走跑路！在这里我要提醒大家，有事找公安，不要私下自己解决。更不以为自己有些倚仗就能胡作非为，要记住这是人民的政府！无论她是谁，有什么样的功劳，只要她犯罪，就要受到人民的审判！”何平安说到最后看了聋老太一眼。 “都是你个没良心的！”聋老太听到何平安的话后，知道自己这次完了。冲到张翠花身前就要撕扯，却被张翠花一把推倒。 “啊！”聋老太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喊 “聋老太，不要试图以这样的方式逃避法律的制裁！”周所长见聋老太的样子，以为她要装病 “不是，我真的不能动了！”聋老太痛苦的说道 “你们两个人去看看！”周所长见聋老太的样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吩咐身旁的两名公安过去检查 “所长，是真的，聋老太倒下的地方有粒石子，她应该是摔倒石子上了”一名公安检查后汇报 “何副局长这……？”周所长为难的看向何平安 “你送聋老太去医院，我带张翠花带回派出所。”何平安也没有故意耽误时间，直接了当的吩咐下去，至于聋老太倒下的地方为什么正好有粒石子，谁知道呢！ 第61章 自杀的张翠花，瘫痪的聋老太 何平安将张翠花带回派出所后准备去医院看看聋老太的惨状，不料张翠花却突然叫住了自己 “平安兄弟，你回来这么久咱们也没说过几句话，今天好好聊聊？” “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何平安疑惑的看着张翠花。 “就当我谢谢你吧！”张翠花感慨道 “谢我告诉你聋老太算计你们家的事，还是告诉你身体没问题，可以怀孕的的事？”何平安淡淡道 “你？”张翠花惊讶的看着何平安 “我怎么知道的？要不是看见你躲在我家窗户底下偷听，我会那么配合聋老太？让她那么得意？”何平安想到那晚聋老太的样子不屑的笑笑 “你那天晚上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聋老太说出她的算计，你想让我们两个互相斗！是了，对于你来说我们都是你的仇人，老易进去了，下一个自然轮到我们了！可笑那个老太婆居然相信你不会报复她！”张翠花不是蠢货，当然明白何平安的目的。 “她不敢不信，也不能不信！”何平安替聋老太解释了一下。 “是啊！就像我这次卷钱跑路一样，除了相信你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张翠花既然知道何平安故意让自己偷听的，当然能想明白自己这次的事也是何平安的算计。 “嗯，关于你的事，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嗯！准确的来讲是个心里暗示吧！成了更好，不成也没关系！总能找到办法收拾你们。”何平安没有隐瞒 “你说的心理暗示我不懂，但是随口一说？到了现在你还不愿意说实话吗？要不是特意的，你们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我？”张翠花见何平安现在还骗自己，有些不满。 “那天晚上我说出了聋老太针对你和易中海的算计，而且得到了聋老太的亲口承认。你心里会不自觉的认为我比起你和易中海更加厉害，等我说出卷款跑路的事，而且成功吓到聋老太以后，你也会下意识觉得我说的没错。这就是心理暗示！”何平安见张翠花点头后，又继续说道 “至于说我为什么能那么快找到你藏身的地方，因为在我和聋老太谈话的第二天，我就派人跟着你，只不过你没有发现！” “当时不拿聋老太的钱，直接离开就好了”张翠花此时也有些后悔 “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觉其臭。你以前可能是个好人，可长时间和易中海、聋老太待在一起，在他们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怎么可能不贪心。况且聋老太害的你那么惨，你又怎么可能不报复！这也是我确信你会行动，派人跟着你的原因。事实上你不后悔拿聋老太的钱，你只是后悔因为拿聋老太钱的事被抓！”何平安听出了张翠花的悔意不屑道。 “是啊！不知道平安兄弟怎么处置我？”张翠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不会干预易中海的判罚，同样也不会插手你的，这点你大可放心！有那闲工夫不如好好规划下自己未来的路。等你出来了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你的家人因为你犯罪的事也不会接纳你。而且你心脏有问题，年轻时或许还能生孩子，可你出来以后已经上了年纪，即便怀孕恐怕也会一尸两命。以后你就是第二个聋老太。对了，不要指望易中海，他的判决下来了，枪毙！如果你想，看在你也曾经善良过的份上，我可以批准你去观刑！”何平安见张翠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愿意再和她多聊，说完以后直接离开。 “张翠花，这是刚才何副局长让我交给给你，他说这种药对心脏问题比你以前吃的疗效要好！”一名公安将一个药瓶递给张翠花。 拿着何平安特意给自己准备的特效药，张翠花心里一阵苦笑：是怜悯，还是想看我以后凄惨的下场！ 半夜，张翠花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想着聋老太和易中海的欺骗，想到下午何平安对自己后半生的描述，心脏一阵抽疼，拿起何平安给的药，想了想又放了下去！没过多久张翠花心脏就停止了跳动，直到早上才被公安发现。 聋老太在被周所长送到医院后，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等到何平安赶到的时候，聋老太已经被推了出来，就听见医生对周所长道 “病人年纪大了，骨头本来就脆，这次又摔倒了石子上，尾椎骨断裂，我们已经做了处理，但是效果不大，估计以后只能躺在床上！” “您是说瘫痪？”周所长问道 “不是瘫痪，只是病人年纪大了恢复困难，恐怕还没等恢复过来，人就已经……”医生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大伙也都听懂了！ “何副局长，您来了！您看现在这事？”周所长为难的看着何平安 “行了，先让聋老太在医院住着吧，花费就从张翠花的钱里扣！”何平安对于聋老太的结果没有丝毫的意外。 “平安小子，我身体怎么样了？”聋老太醒后看见何平安赶忙问道 “嗯，从各个方面综合来看对你是有好处的！”何平安没有直接回答聋老太的问话 “什么意思？别糊弄我老太太！”聋老太当然不傻，听出了何平安话里的揶揄 “医生说你的尾椎骨断裂，可以养好，不过在你有生之年恐怕难以办到。”何平安实话实说道 “你的意思我瘫了！”聋老太惊恐的看着何平安。 “嗯，不过这也算是好消息，最起码你不用坐牢了不是吗？”何平安告诉了聋老太自己和周所长商量的结果 “放你娘的屁，我才不会有事，我能站起来……”聋老太不愿意相信何平安的话 “我先走了，之后会有人来照顾你的！”何平安看着聋老太歇斯底里的样子，满足了自己的心愿转身离开。 “平安，你是说聋老太瘫在床上，起不来了？”晚上何大清听到何平安的话不敢置信。 “是的，以后恐怕下不了床了，不过这样对她来说也不全都是坏事，最起码我们做出了不抓捕聋老太的决定！”何平安对于聋老太半分好感都没有 “要是这么说，我以后看见她必须得恭喜她一番，庆祝她躲过牢狱之灾！”何大清也跟着幸灾乐祸。 其实何平安之所以在聋老太摔倒之前，扔出那颗石子，也有自己的思量：聋老太毕竟已经七十多了，儿孙更是有功于国，肯定不可能让她坐牢。可要是这么轻飘飘的放过她，自己也不甘心，现在这样的惩罚刚刚好，聋老太呢，也算实现了有专人服侍养老的愿望！ 第62章 养老三人组下线，何大清劝解何平安 次日清晨，何平安还有何雨柱兄妹正准备吃早餐，何大清看着三人突然宣布搬家 “平安，那两间正房已经改造好可以住人了，咱们今天就搬过去，这两间厢房就交给柱子，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不过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要不我请天假吧！”何平安看向何大清建议道 “不用，家具什么的都已经放过去了，就剩一些被褥、衣服之类也就半天的事，不过你今天晚上早回来一会儿，咱们庆祝一下！”何大清大手一挥，直接拒绝 “嗯行，公安这工作经常出现突发事件，我就住楼下，您和雨水住楼上”何平安想到自己的工作决定自己住在楼下那个房间 何大清刚想说话就被门外的一道声音打断 “何副局长在吗？” “请进” “何副局长，周所长让我来告诉您：昨天晚上张翠花因为心脏疾病去世，聋老太昨晚也在医院身亡！”一名公安向何平安汇报道 “详细说说？”对张翠花的死何平安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聋老太何平安就有些不懂了。 “张翠花是昨天晚上发的病，手里拿着您给的新药却并未服用，检查也没有打斗痕迹，而且据和她关在一起的人交待，张翠花自从回去以后一言不发，晚饭也没吃，因此我们断定她是自杀。至于聋老太自从知道自己瘫痪以后情绪一直非常激动，不愿意相信自己残废的事实，昨晚她应该是想要喝水，但并未叫看护她的人，而是准备自己动手，结果不小心翻下床，致使头部受伤，抢救无效身亡！目前周所长正在医院，他向您询问二人的后事应该如何处理！”那名公安汇报完二人死因后，向何平安问道 “聋老太没有后人，她的丧事就交给街道办吧！至于张翠花，通知家属，要是她的家人不愿意来，你就告诉他们张翠花虽然犯了罪，但她遗留的钱财，家属是有权利继承的，嗯……顺便把张翠花的事告诉易中海，如果他想，也可以让他操办张翠花的后事，到时你们的人看着点就行！”何平安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张翠花的事告诉易中海。 “是！” “行了，没事你就去忙吧！”看着那名公安，何平安挥手让他离开 “平安，她们两个就这么死了！”何大清不敢相信 “是啊，大哥我得去趟公安局，早饭就不吃了！”何平安叹了口气道，也起身跟着离开。 何平安从四合院出来，分别去了派出所和医院了解了一下情况，发现和那名同志说的一样后，又嘱咐了周所长两句，也就不再关注。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是已经嘱咐过你了吗，一定要注意易中海的情绪，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临近中午坐在办公室的何平安接到周所长的电话，大怒 “是我的工作失职！我检讨！”周所长惶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行了，我现在就赶过去！”何平安没有理会周所长直接挂断了电话。 易中海自从那天在张翠花口中得知真相以后，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救了，这几天一直浑浑噩噩，等待死亡的到来！ “易中海，出来一趟！”一名公安将易中海带到审讯室。 “易中海，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周所长看着易中海道 “嗯！”易中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昨天张翠花因为偷盗聋老太钱财被捕后，晚上在羁押室放弃服药，自杀身亡。何副局长交代如果你想要参加张翠花的葬礼，我们公安同志可以陪你一起去！”周所长没有废话，直接把何平安的话告诉了易中海。 “领导我接受处罚……，等等周所长你刚才的话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易中海以为周所长是来宣判自己死刑的，突然听到张翠花死亡的消息，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所长确认道。 “张翠花确实已经死亡，她昨天晚上突发心脏疾病，手里拿着药却没有吃，因此我们断定她是自杀。你要不要去参加她的葬礼！”周所长又问了一遍 “多谢政府！”易中海感激的看向周所长道 随后易中海在几名公安同志的看押赶往四合院，之所以在四合院给张翠花办丧事，是因为张翠花的家人嫌弃她丢人，不同意在家里办丧事，实际上今天早上派出所通知张翠花死亡的消息，张家人根本不想来，后来听到张翠花死后留下一大笔钱可以让他们继承，这才勉强同意给张翠花办丧事，不过却不同意在自家办。王主任知道这个消息后，想了想决定把张翠花的丧事和聋老太的一起办，这样也不至于让聋老太的丧事太过冷清。 等到后院，易中海本来就不算坚定的脚步，在看到张翠花的棺材后，更显踉跄。易中海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抚摸着和自己朝夕相伴十余载的爱人，一瞬间悲从中来，大哭不止。 因为有王主任和公安坐阵，无论是张家人还是四合院其他人都没有闹什么幺蛾子，中午临近开席，易中海对着看押自己的公安道 “同志，我知道我肯定是活不了了，我也不会跑，您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单独在房间里面待会儿！” 跟在易中海身后的公安，检查了一遍房子，确定易中海无法逃跑后，互相对视一眼，将易中海一个人留在屋子里。 等其他人离开房间后，易中海慢慢的走过房间的每个地方，回忆着二人的点点滴滴。与屋内的死寂相比，外面可就热闹多了，没有一点儿白事的悲伤，更像是过年。女人带着自家孩子大快朵颐，男人喝着酒谈天说地，好一副喜庆景象。看的连见惯各种场面的王主任和那几名公安都摇头叹息。 此时的易中海听着外面欢闹的声音，想起刚才张翠花侄子眼角的笑意，满脸的悲怆凄凉，手里握着刚刚找出来的，以前为了防身准备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等何平安赶回来的时候，周所长正在四合院门口焦急踱步，看到何平安以后，赶忙跑到何平安身前，向他汇报情况 “中午开席的时候，易中海说想要单独待会，我们的同志出于同情也就同意了，没想到他……”周所长看着何平安阴沉的脸没敢再说下去 “没想到他会自杀，我今天早上怎么嘱咐你的！忘了！”何平安不是气易中海自杀，而是自己早上明明都已经提醒过周所长了，他居然一点都不重视！ “那，何副局长，您看……？”周所长知道何平安生气，可想到院里的情况，只能无奈开口 “进去说”何平安没好气道 “何副局长！这事？”眼下情况也让王主任也有些头疼，看见何平安赶忙问道。 “这次的事确实是我们公安出了纰漏，放心这事我会解决！”何平安横了周所长一眼，向王主任保证道 “把易中海和张翠花葬在一起。至于报告，该怎么写就怎么写，但是如果局里领导问起来，你就说易中海愿意把所有的财产捐给街道，用于照顾孤寡老人。出于对易中海实际情况的考虑，便默许了易中海的行为！”何平安思考一会儿对周所长道 “可张家那边？”周所长想起早上对张家的承诺 “你跟张家人讲，他们要是不满意，接下来派出所就去查张翠花介绍信的问题，去吧！”何平安打发走周所长，而后歉意的看着王主任道 “又给街道添麻烦了！” “没事，白得一笔钱，以后街道的那些孤寡老人的日子也好过不少！”王主任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何平安的安排 有何平安和王主任在张家人就算不满意，也只能认栽，不过还别说，接下来张翠花侄子的哭声可比上午伤心多了！而四合院众人也没闹到好儿，易中海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看见尸体后就没有一个不吐的，吃的越多吐的越狠，也算是易中海对他们的报复了！ 等到何平安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四合院已经被清理干净，丝毫看不出白天办过丧事的样子，何平安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进屋，而是去了趟后院，看了眼已经上锁的房间。 夜晚何平安走出房间，坐在月下独饮。想起后院锁着的房间，向地上撒了一杯酒。 “老易这杯酒本来是敬你的，可我想了想还是给张翠花喝吧！” “怎么敬起张翠花了？”何大清的声音从何平安身后响起 “大哥，你吓我一跳。大半夜的你怎么还没睡？”何平安因为心里有事，没注意何大清过来，被吓了一跳 “你不也没睡吗？”何大清没在意何平安的态度 “我喝酒！”何平安理直气壮道 “嗯，给我点！”何大清拿出手中的酒杯放到何平安跟前 “大哥，你知道吗？其实张翠花本来是不用死的！那天晚上我发现她偷听我和聋老太的谈话后，先是引导聋老太说出实情，而后又暗示张翠花卷钱跑路不会被人抓到，最后我又说出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话。可以说她之所以会做出这些事都是我逼的！”何平安见何大清不愿意离开，只能无奈开口 “张翠花和易中海还有聋老太待久了，你不说她也会这样做的！”何大清道 “大哥说的是，要不然我也不会那样做！可是大哥你知道吗？昨天下午我给了张翠花一瓶治疗心脏疾病的药，药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一个正常人拿到那药，就算是在恨我，在他发病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可是我和张翠花聊天的时候，向张翠花讲述了她以后的生活，彻底击碎了她活下去的欲望。这时候那瓶药就不再是救命的药，反而成为了一种自杀的手段！要是易中海和聋老太我也不会如此，只是张翠花这个人……唉！”说这话时何平安表现的有些沉闷 “呵！就这！平安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亦有可悲之苦！本质上讲她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罢了，只不过她倒霉碰上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再说她可怜，那咱家雨水就不可怜了？” “行啊！大哥，没想到一个打小就混迹四九城的老流氓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兄弟佩服！”何平安听了何大清的话也就不再纠结张翠花的事，反而打趣起何大清来 “滚蛋！”何大清见何平安恢复了心情，也就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 第63章 年前的工作和意外惊喜 日月轮转，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年底，随着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的死亡，贾张氏被判十年劳改，四合院变的风平浪静，何平安也把心思放到了工作上面。 “何副局长，胡书记请您一个小时以后到会议室开会！”胡得胜的秘书沈飞走进何平安办公室通知他开会 “嗯，我马上就去！”何平安放下手里的文件道。 沈飞见何平安没有其它的事，也转身离开。胡得胜是个务实的人，没事不会开会，看着离开的沈秘书，何平安开始思考胡得胜开会的目的。 “这次叫大家过来主要还是工作上的事情，临近年关，大伙也开始准备年货，市面上的人流量急剧增加，这是好事说明国家安定，人民生活越来越好。但是这就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挑战，上级要求我们一定要让群众过个安心年，大伙都说说吧！”胡得胜说完轻嘬一口茶水看向底下众人。 “我认为书记说的非常有道理，人民群众辛苦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过个年，如果上街买东西还要提心吊胆的话，我认为这是我们的耻辱。在这我要表个态：我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钱安邦接过胡书记的话茬义正言辞道 何平安听到钱安邦的话后心里开始骂娘：屁话！谁不想把犯罪分子抓干净让大伙过个安心年，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有本事你让！还表态！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 “何副局长，你是分管行动的副局长，说说有什么好的建议？”胡得胜见何平安不说话，只能点将。 “刚才钱局长说的非常好，我非常赞同，我相信我们这次年前打击犯罪的行动在钱局长的带领下肯定能够取得圆满的成功，一定能将所有犯罪分子一网打尽。”何平安说完甚至鼓起掌来 底下刘大川，李朝阳、赵坤见自家顶头上司鼓掌也跟着鼓掌，而另一位副局长楚建生见何平安当众给钱安邦难堪也凑起热闹来，这下楚建生底下的三个科长也纷纷鼓掌。钱安邦见状脸上一黑，就要开口反驳，不过却被胡得胜抢先一步。 “好了，不要起高调，说说具体怎么做？”胡得胜看了钱安邦一眼，对何平安道 何平安本来就是单纯的给钱安邦一个难堪，也没想着将具体工作让给他，让他祸害人。见胡得胜开口，也就顺着台阶下了，没再继续针对钱安邦。 “书记，我是这样想的：犯罪分子犯案主要还是为了钱，只要能赚钱的事他们都会干。而他们之所以会在新年人多的时候出手，无外乎人多好下手，事后好撤离。所以我认为诈骗、偷窃、抢劫、甚至拐卖人口这些符合以上两点要求的，我们都应该多加关注。”何平安看着胡得胜正色道 “嗯！继续”胡得胜点头，同意何平安的话 “现在的情况和平时不一样，可以预见未来一段时间我说的这些案件会很多，但我们人员有限，出事的地方人口密集，而且人口流动量大，哪的人都有，无论从哪个方面讲，我们都没有条件一件一件的去查。所以我建议咱们直接对源头下手！”何平安直截了当道 “源头？”胡得胜包括其余人也看向何平安 “对源头！那些人为什么会用犯罪的方法挣钱，要么因为他们不能通过正当手段获利，要么就是他们正当手段挣得钱不够自己花销。总而言之一个成语概括就是入不敷出！” “而且他们和普通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挣了钱以后，都会出去花钱，甚至因为他们来钱容易，所以花钱的时候也会大手大脚！针对这两个特性，我们可以和街道办联合，先找出符合这些特性的人，进行监视，甚至调查审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团伙作案，审出一个，就能带出一窝！而且四九城这些人大多都互相认识，咱们可以允许他们供出别的团伙算是带罪立功！” “还有就是现在之所以比平时的人多，绝大多数都是出来买东西的，而卖东西的人可没增加多少，他们比咱们人头熟，我们可以跟那些商家打声招呼让他们卖货的时候帮忙多注意一下！”何平安说的有些口渴，喝了口水继续道 “其实人多的时候出事，除了坏分子趁机牟利以外，还有很多是因为大家伙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纠纷，这些事虽小，但会增加我们的负担，也会给犯罪分子提供作案的机会，甚至因为处理不及时还会升级成为刑事案件！” “针对这方面的问题，我建议可以派咱们的同志到各个市场和商场等人流量多的地方蹲点，现场解决他们的纠纷，就算暂时解决不了，也可以把他们带回来，免得造成更大的矛盾！而且还可以让蹲点的同志做下宣传，让大伙看好自己的钱袋和孩子。” “我们还可以向各个四合院下发通知，鼓励大伙尽可能一起出来采买年货，人一多安全性就会提高不少” “最后我们还得准备一批精干人手来应对突发事件和处理一些比较棘手的案子。” 关乎正事，何平安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何副局长已经说完了，大伙还有没有其他的建议？”胡得胜听后看向其他人 “好，既然没有人反对，就按何副局长的安排来！大伙要全力支持！”胡得胜本来就觉得何平安提议不错，见没人反对，顺势就定了下来。 “保证完成任务！”何平安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继续推辞，毕竟这本来就是自己负责的内容，而且他也不想有人把手伸到自己眼皮底下。 散会后刘大川、李朝阳和赵坤不约而同的跟着何平安回了他的办公室。何平安见此也不磨叽 “我说了那么多，其实总结起来就是，定点监控，宣传预防，还有快速处理！下面给你们安排下任务” “赵坤，你负责监控分析，我会给街道办打招呼，让他们配合你一下！” “刘大川咱们这就你人手多，赵坤那里发现情况后你负责处理，同时也负责宣传预防，另外在外蹲点的同志派些年轻的同志，让他们积累着经验。一些年纪大的，经验丰富的老同志留在局里坐镇，也免得他们累着” “李朝阳，你负责组织人手负责突发情况，还有那些棘手案子。” “记住一个团队最忌单打独斗，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你们三个要记得互相帮衬”何平安想着刚才的会议，警告了三人一句，便让他们离开。 随后的日子，公安局所有人都跟上了发条一样，忙的不可开交，甚至有时候何平安还得亲自带队抓人。 这天何平安刚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做热，门就被推开 “副局长，我们刚才抓了个买卖赃物的，他说他以前是轧钢厂的后勤主任，有重要情报，向您汇报！”刘大川进来后向何平安敬了一礼，开始汇报起情况 “轧钢厂？他没说别的？”轧钢厂何平安除了保卫处，认识的人不多。 “没有，他说一定要见到您以后才开口”刘大川道 “走，看看去！”何平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决定直接问个明白 “你找我？”何平安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眼色发青一副被掏空了身子模样的五十岁中年男子问道 “您就是何平安？”中年男子狐疑的问道 “这就是我们何副局长，有事赶紧说？”刘大川见那中年男子还敢磨叽，准备上些手段 “我说，我说！我叫唐有德，原轧钢厂后勤主任。何副局长，听说举报算带罪立功！我举报：您侄子丢工作的事，是易中海和聋老太收买食堂主任做的！”唐有德知道刘大川要干什么，赶忙说道 “我侄子未满十八岁，食堂主任开除他完全是在遵守劳动法，我不会怪他，再说我就不信你当时没拿好处。还有你的情报落伍了，聋老太和易中海都死了三个多月了！大川这家伙肚子里有货，掏出来！” 何平安听完唐有德的话后，知道这个人在耍滑头，便暗示刘大川多上些手段，也算是为自家侄子出口恶气。 第64章 唐有德的口供 事实证明像唐有德这样的人骨头都很软，刘大川还没来得及上手段，唐有德便大喊举报，刚走到门口的何平安听到唐有德的喊叫，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离开。 刘大川见何平安没有停下，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没有理会唐有德的喊叫，直接给他上了手段。 等何平安绕了一会儿再次回到审讯室的时候，就看见唐有德面色惨白的瘫在椅子上。 “副局长，经过我们的思想教育，唐有德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并检举揭发轧钢厂有内部人员倒卖钢铁，谋取私利！”刘大川见何平安回来，汇报了刚才的成果。 “唐有德你说轧钢厂有人私下倒卖钢铁牟取暴利，有证据吗？胡乱攀咬他人，污蔑革命同志可不会有好下场！”何平安听完刘大川的汇报，转头看向唐有德 “没有污蔑，我有证据！”唐有德听到何平安的话，许是想到了刚刚的遭遇，赶忙辩解。 “讲！大川叫人记下他的话”何平安见唐有德的样子，见他已经老实了，便问起轧钢厂的事！ “我叫唐有德，原轧钢厂后勤主任。我举报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姜明伙同副厂长涂枫倒卖钢铁牟取私利。”唐有德这次没敢耍小聪明。 “具体情况呢？”何平安皱眉。 “我们轧钢厂分为一线和后勤，一线负责生产，其余由后勤负责这其中就包括不合格废品的出售。姜明作为车间主任他指使手下员工制作报废零件，而后称重的时候又故意少报，等那些废品交到后勤以后，涂枫也会配合姜明瞒报重量，多出来的那些就被他们卖掉！后勤称重的是我的人，他每次都会偷偷的做好记录交给我。”唐有德见何平安皱眉吓了一跳，赶忙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我虽然不清楚轧钢厂的具体运作，但按照你的说法，姜明和涂枫他们只是故意制造些废品拿出去卖？卖废品的盈利对普通人来讲可能非常可观，可是他俩一个车间主任，一个副厂长，会因为一些废品大费周章吗？唐有德你自己找死，别说政府没给你机会。”何平安听完唐有德的话后，就觉得不对劲，略一思考就知道这老小子还有没说的。 “何副局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您！”见自己举报以后何平安还要收拾自己，唐有德急了！ “你说的是实话，可并不代表你足够老实，我就不信姜明和涂枫之间就这么点勾当，你拿我们公安当傻子呢！”何平安不屑道 “何副局长冤枉，我就这事有确凿的证据，其他的事我知道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两个也会把大量的好零件当做残次品，报废处理，这个才是大头儿，我刚才说的，估计是他们的障眼法！”说到这唐有德的眼神里闪过贪婪的神色 “刚才你也说，他们干这事已经很长时间了，就算账面能抹平，可东西已经被他们卖了，厂里的人就没有察觉？还有你说的障眼法是怎么回事？”何平安又问到 “工厂都会定期将这些废品卖掉，这件事是由涂枫负责。至于障眼法，偷卖废品被发现，他们作为娄厂长心腹，也只会被批评，甚至娄厂长本身就对他们卖废品的事有耳闻，只是不在乎。可卖成品件就不一样了，一来那是直接从娄厂长口袋抢钱，性质恶劣；二来吗，轧钢厂的流程就是买进原始钢材，然后加工好各种零件以后卖出去，他们两个人明面上，一个负责进货，另一个负责生产加工，再加上他们背地里掌握的销售渠道，如果他们在串联一些工人，嘿！娄老板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他们才故意弄废些钢材出去卖，万一事发，也好有个遮掩，我甚至怀疑他们会自己掏腰包补上那些私自倒卖废钢材的钱！”唐有德说完讨好的看着何平安，希望何平安放他一马。 “你说的如果属实，对于你买卖赃物的问题我们可以从轻发落。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离开轧钢厂？”何平安见唐有德已经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也没打算食言，决定放过他。 “这不是政府的人进厂了吗，我想着以后要是公私合营工厂里面肯定没有我的位置。所以就提前离开，免得讨嫌！”唐有德听到何平安放过自己，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说话也随意了不少。 “你是害怕被人查出你的那些烂账吧！大川我这就去轧钢厂，有事去轧钢厂找我！”没理会尴尬的唐有德，对刘大川说了自己的去向后直接离开。 “通知董海和周成去我办公室报到！”何平安到了轧钢厂，对门口一名站岗的科员道 “行了，不用摆出这副样子，这次确实有事，不过不是你们的问题！”何平安看着装模作样的二人没好气道 “处长，这不是刚才站岗的小孙，说您脸色不好吗！”董海尴尬的解释。 “好了，说正事：副厂长涂枫，车间主任姜明这两个人你们熟悉吧！有人举报他们两个合伙倒卖工厂产品牟取私利！”何平安没有磨叽，将唐有德的口供递给二人。 董海接过唐有德的口供看完后交给周成，周成看完后又放到了何平安面前。 “口供你们看完了，那两个人想必你们也了解，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这两个和他们的同伙全部抓出来，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掉，同时我要求你们做事的时候尽量低调，不要引起恐慌，更不能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是公私合营的关键时期，社会各界人士对此十分关注，这件事一定要稳妥，千万不能给国家添麻烦！嗯……还有就是抓人之前先征求……算了到时候你们直接向我汇报就行！”何平安担心他们办案时手段粗暴，特意提醒了一下，他本来还想着让二人直接通知娄半城，转念一想觉得不合适，便息了心思。 “是，保证完成任务！”董海、周成二人见何平安不再说话，便敬礼离开 第65章 轧钢厂的硕鼠 “喂，处长吗？我是董海，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可以抓人了！”几日后，正在公安局处理文件的何平安接到了轧钢厂的电话。 “嗯，把人看住不要让他们跑了，也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过去”何平安说罢便放下电话向轧钢厂赶去。 “处长！”等在轧钢厂门口的周成，看见何平安后马上跑了过去。 “情况怎么样？”何平安直截了当道 “他们目前还没有异动，董科长正在准备抓捕行动！”周成向何平安解释了下董海的去向 “证据给我，我先去找娄厂长，你去通知工作组杨组长和李副组长，让他们去娄厂长办公室！”何平安边向办公大楼走，边向周成交代 “是！”周成将装有证据的文件袋交给何平安后，小跑着离开去通知工作组两位组长。 “何处长来了，快请进，我朋友来北京给我送了些黄山毛峰，味道不错！”娄半城看见何平安赶忙热情招待起来！ “娄厂长，茶待会在喝也行，您先看看这个吧！”何平安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文件袋交给娄半城 “这……岂有此理！”娄半城迟疑片刻，拿过何平安手里的文件袋，见到里面的内容后，先是不敢置信而后暴怒。 “娄厂长息怒！”何平安本来就对这事有怀疑，见到娄半城刚才那一瞬间的惊愕和恐惧，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他也没有别的动作，反而陪娄半城演起戏来！ “枉我那么信任他们两个，没想到他们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抱歉给何处长添麻烦了！”娄半城稳住心神以后，也知道何平安过来的意思，接受了他的好意，还有试探。 “没事，我们保卫处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何平安知道 “不知道何处长准备怎么处理这事？”想到这事的前因后果，娄半城心里挣扎片刻，还是决定保下二人。 “嗯，等等吧！我已经通知了工作组杨、李二位组长！”何平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卖娄半城个面子，暗示道。 “是啊，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是应该通知工作组！不过这事还是要要多谢何处长！”娄半城见何平安不再深究，连连道谢。 随后二人便品起茶来，氛围更加愉快，不过没多久就被进来的二位组长打破，准确的说是杨组长一人 “何处长不知道你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杨组长见到何平安开门见山道 “何处长，这阵子忙什么呢？也不来轧钢厂了，我想找个喝酒的人都没有！”李怀德在为人处世上确实不差。 “李组长也知道我的工作，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忙的不可开交，抽不开身。不过您要是想喝酒还是没有问题的，今天晚上怎么样？”何平安也没惯着杨组长，直接贴脸开大 “唉，何处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请你喝酒，你居然还要害我！”李怀德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笑容却不减 “何处长，还是先说工作吧！”杨组长听到何平安的话，脸上一黑，没好气道 “还是让娄厂长说吧！”何平安把主导权交了出去 “事情是这样的……”娄半城现在也没有心情理会三人的事，听到何平安的话，赶忙将事情讲了出来。 “何处长打算怎么办？”在何平安让娄半城向他们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李怀德就明白了何平安的态度，不过这并不耽误他向何平安卖好 “我在想李组长晚上喝多的样子！（这事你别管了，装糊涂）”何平安知道李怀德的意思，想到保卫处以后离不开轧钢厂的支持，也便接受了他的好意，并顺势提醒了一句。 “唉！还是点到为止的好，喝多了不好进门！（事可以不管，但要显示一下存在感，不然以后会被娄、杨轻视，不利于自己掌权）”李怀德自然也听懂了何平安的暗示，不过还是决定看看情况。 何平安见此也不再多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品茶。 “娄厂长现在轧钢厂还是您做主，我们工作组不会插手工厂的管理，不过我个人建议严惩！”杨组长虽然有长进，不过还是急了些！ “我尊重娄厂长和杨组长的意见”李怀德明白怎么回事后，便陪着何平安喝起茶来。 “杨组长，这两个人已经跟我二十多年了，就算被日本人占领的那八年都没有背叛我，如今只不过是为了以后生计，贪了些钱！要是严惩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娄半城是个合格的演员，悲天悯人的样子没有一丝破绽。 “既然娄厂长不在意，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杨组长还是有些不高兴，他听到这件事后，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提前插手工厂事务，好占个先机，见娄半城坚持，也不再反对。 “既然决定好了，麻烦娄厂长写个证明，杨组长还有李组长也跟着签个字，我好拿回去，跟局里交差，毕竟这事是公安局发现的线索！”何平安见事情解决，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可不想因为这事惹麻烦 “可以”娄半城想快点解决这件事，痛快的答应下来。 随后杨、李二人思索片刻，也没有反对。 等三人离开后娄半城拿起电话，叫来了姜明和涂枫两个人。 “老爷！”从姜明和涂枫二人对娄半城的称呼上，便可见三人关系 “看看吧！”娄半城将桌子上的公文袋推到二人身前。 “这……”二人脸上的表情并不是被发现罪行后的无措和恐惧，而是惊讶和自责！ “对不起老爷，是我们办事不周，耽搁了老爷的大事！”涂枫首先反应过来低头道歉 姜明见状刚要跟上就被娄半城打断 “好了！这事也不怪你们！”娄半城挥挥手，制止了二人。 “老爷这事咱们做的这么隐蔽，怎么还会被发现？”涂枫疑惑的看向娄半城 “唐有德！”娄半城不愧是娄半城，一个电话就知道了具体情况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他活！”姜明恨恨道 “好了，现在不比从前，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娄半城没好气的批评了姜明一句 “老爷，那以后咱们怎么办？”涂枫能被娄半城安排成为副厂长自然也不是没脑子的人 “这条线只能断了，能藏的藏，不能藏的送去老大那里，但和香港的联系绝对不能断！正好你们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京城，去天津发展！”娄半城看向二人吩咐道 “大公子人就在香港，既然咱们的线断了，要不我们直接联系大公子算了……”姜明看着娄半城和涂枫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嘴不言 “老爷，您的意思是发展天津的线联系香港？可这样一来，咱家和国外的牵扯就更深了，万一……”涂枫担忧的看着娄半城 “那这样天津的线就不要和这次的一样了，只要能走人就行！”娄半城想了想认为涂枫说的有道理，决定稳妥些 “老爷，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我们走了以后轧钢厂……？”涂枫看向娄半城请示道 “唉！过完年在走吧！这两年家里人越来越少，冷清的要死，反正也不急，咱们热热闹闹的过个年！至于轧钢厂，就这么着吧！”娄半城轻抚桌面似是看到了自己离开的样子，满脸不舍。 “老爷！”涂枫和姜明见状刚想劝慰 “行了！你们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待会。”说完娄半城就开始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是”二人见此情景也只能无奈离开。 第66章 何平安告诫下属 何平安离开娄半城办公室后，并没有着急回到公安局，他想着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来轧钢厂了，虽然因为工作原因，可确实有些不合适，决定今天下午就在轧钢厂办公。 “周成你去通知董海让他放弃这次抓捕！”何平安看着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周成道 “处长，这……？”周成疑惑的看着何平安 “这样你先去通知，然后把董海也带过来，免得我再和他解释一遍！”何平安想着董海、周成两个人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掌握了涂枫和姜明的证据，其中辛苦不言而喻，自己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们放弃，确实得给个交待。 “处长，咱们明明已经掌握了涂枫和姜明的确凿证据，怎么又不抓了？”董海辛苦了好几天，马上就要抓人了，结果被制止。要不是周成说这是何平安的命令，以他的性格估计早就莽上去了，就算这样此刻他面对何平安说话也没了以往的尊重，而是不满的质疑。 “我问你咱们保卫处的职责是什么？”何平安没在意东海的态度 “防范敌特，维护工厂的安全和稳定，保证工厂的顺利运转！”董海面对何平安的询问没有退缩，朗声道 “那权利呢？”何平安又问 “任何破坏工厂生产和威胁工人安全的事我们都有调查和处置的权利。处长难道涂枫和姜明这不是在破坏生产？”董海说完，不服气的看着何平安 “说的不错，但是有一点你们别忘了，现在的工厂还是人家娄半城的！”何平安的目光扫过眼前二人，沉声道 “处长你是说娄厂长不同意处理涂枫和姜明？可是为什么？那两个人不也侵害了他的利益吗？我们这可是在帮他！”周成听懂了何平安话里的意思。 “谁知道呢！反正有损失的是他娄半城，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总而言之一句话：轧钢厂目前还是娄半城的，他作为轧钢厂实际掌权人，对于这件事的处置，有绝对的话语权。”何平安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猜测，只是让他们不要再管这件事儿。 “资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我看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勾当，处长您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够查清楚！”董海听完何平安的解释，将怒气撒到了娄半城身上 “闭嘴！这种话绝对不允许再提，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公私合营，不仅政府高度重视，就连那些民间人士尤其是那些资本家更是尤为关注。正是因为这样，为了避免麻烦，我才把这件事情交给娄半城，让他自己处理。董海，我警告你，绝对不能私下里对娄半城采取任何行动。万一被人发现传出去，引得那些资本家恐慌、不满，让人觉得我们政府出尔反尔，给公私合营带来麻烦，到时候可没人能救的了你！”何平安呵斥完董海想到他的性子，又对周成叮嘱道 “周成，看好董海，别让他闯祸！” “是，处长！我一定看好董海。”周成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处长我知道了，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找娄半城的麻烦。”董海见何平安说的如此郑重，也连忙保证。 “行了，事情就到此为止了！等一会儿负责这事的同志们领完东西以后就让他们下班吧！再给他们放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还有事虽然交给了娄半城处理，但同志们的功劳不能抹杀，就按照正常情况记功！”何平安见董海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就不再管他，转而交代起周成来。 “是，处长！我回去就处理这件事，只是领东西？上哪领？”周成不解的看向何平安。 “不管娄厂长愿不愿意，明面上也是咱们帮他挖出了蛀虫，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办！放心东西差不了，人家可是娄半城啊！”何平安打趣道 “总算没白忙活！多谢处长！”董海听到何平安的安排也不再纠结这件事，讨好的向何平安道谢。 “好了，现在说下我对保卫处的工作安排！董海，以后要加强厂内的巡逻，巡逻路线和巡逻的时间，还有间隔要不定期变更，免得被人发现规律，还要重新组织一批人，让他们每天不定路线，不定时间的突击巡查几遍；周成，从这次的事情上可以看出，咱们对车间的情况还是不够了解！你负责的民兵绝大多数都是车间的工人，从中间挑些可靠的打好关系，不过要谨慎些，注意影响！”何平安虽然知道周成的性格稳健，还是叮嘱道。 “放心处长，我知道怎么做！”周成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二人看何平安没有其它的安排，纷纷敬了一礼，转身离开。 第67章 娄半城的谢礼 事实正如何平安说的那样，娄半城能够在乱世之中屹立不倒，还闯出了诺大的名头，自然不是笨人，尤其是在人情往来方面更不会差。 “何处长，为了感谢保卫处的同志挖出涂枫和姜明这两个潜藏在我身边的蛀虫，我让人为保卫处购买了一批物资，现在就在楼下，何处长要不要去看看。”何平安和两位科长的谈话刚过去不到两个小时，娄半城就敲开了何平安的门。 “哎！娄厂长您这是干什么？维护工厂正常生产秩序本来就是我们保卫科的工作，再说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二人的违法勾当，给工厂造成损失，已经是失职了，哪能再收娄厂长的东西呢？”何平安赶忙摆手拒绝。 “感谢还是要的，实不相瞒我对涂枫和姜明两个人一直信任有佳，平时我有急事儿的话，也会把工厂交给他们管理，要不是何处长这次将他们揪出来，我还不知道要被他们蒙骗到什么时候。现在正是公私合营关键的时期，万一他们背地里搞些小动作，那麻烦可就大了！”说罢娄半城还用手绢擦了擦额头，装成一副后怕的样子。 “娄厂长不怪罪就好，您放心我一定将娄厂长的感激传达给保卫处的每一位同志，不过东西嘛我们确实不能收！”何平安看着娄半城大冬天说出汗就出汗，也不禁为娄半城的演技点赞 “何处长有所不知，自从轧钢厂创建以来，每年过年我都会给工人准备一份年货，今年也不例外。无论是保卫处还工作组作为轧钢厂的一份子，都能分到一份年货，这事工作组杨组长和李副组长也同意了。只不过今年保卫处的多些而已。而且保卫处的同志从来到轧钢厂以后就开始收了，这事儿你们上级领导是知道的！没事！”娄半城拍着胸脯表示没有问题。 “那我就替辛苦工作的同志们多谢娄厂长了，嗯……要不这样！咱们一起下去看看，娄厂长也可以当面感谢那些同志，顺便给我们保卫处的工作提提意见，毕竟您都说了，我们保卫处也是轧钢厂的一份子。”何平安心情本来不错，不过听到娄半城说保卫处成了轧钢厂的一份子有些不高兴，便不软不硬的刺了他一句。 “那就麻烦何处长了，能够当面表示感谢我求之不得，不过其它的就算了。我一个门外汉，指导保卫处的工作，让人知道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娄半城也听出了何平安的不满，赶忙自嘲一番。 随后二人来到保卫处平时集合训练的场地，何平安看着眼前的物资，不得不佩服娄半城的大方。不提成堆摆放的米面粮油和各种肉类，单单是会议室长桌上摆满的酒水、茶叶和各种点心糖果估计都抵得上保卫处一年的经费。 何平安见状只能无奈的又推辞一番，得知真的只是比往年多了份谢礼后才作罢。接下来自然是感激、推辞、外加承诺一副和谐热闹的场面。正当何平安准备带着娄半城离开时，娄半城的秘书阿九小跑到娄半城身前，将一个公文袋交给他。 “何处长，我今天有感于涂枫和姜明的事，想着我那么信任他们，可是他俩居然还背着我搞小动作，就去了解了一下其他人的情况。没想到还真被我发现了一个，这人就是我们厂以前的食堂主任，干了不少中饱私囊的事，许是发现情况不对，前不久自己离职了。这是他犯案的证据，还请何处长将其绳之以法。”娄半城将手中公文袋交给何平安，义正言辞的要求何平安从重处置那名食堂主任。 “请娄厂长放心，作为一名公安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何平安心中感叹娄半城的能量，面上却一脸严肃的表示会严惩那名食堂主任。 娄半城见何平安接受了自己的‘礼物’，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处长，这些东西？”周成看着那些物资道。 “往年怎么分的，今年还是怎么分！至于多出来的谢礼，一半分给负责这次案件的同志，剩下的一半平均分给其他同志。记住一定要和那些办案的同志们讲清楚，不是不愿意全部给他们，实在是东西太多，都分给他们，影响不好！千万不要让那些同志有不满情绪，同时也要告诉其余人，让他们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何平安嘱咐完周成，便回了办公室查看起娄半城给的资料。 第68章 孙穆的下场 “喂，刘大川吗？我是何平安，去问问唐有德关于以前那个食堂主任的事！”何平安为了稳妥起见，看完资料后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把电话打到了公安局。 “副局长，唐有德说了，原来的食堂主任叫孙穆，利用职务的便利，在采购食材的时候以次充好，缺斤短两。有时还拿人家的回扣！对了唐有德还说您的侄子，就是因为孙穆收了易中海的钱，才被孙穆辞退的！不过孙穆在前一阵子已经辞职，并且离开了北京！”刘大川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没让何平安多等，就从唐有德那里搞到了孙穆的详细情况。 “大川，轧钢厂的娄厂长刚才向我报案，他举报孙穆在轧钢厂工作期间利用职务之便，长期侵吞轧钢厂资产，并向我提供了证据。孙穆现在已经回来了，你现在带人去他家，把他抓捕归案！”何平安听刘大川说的和娄半城给的资料差不多，便下命令抓人 何平安刚来轧钢厂的时候，就曾经打听过这个辞退何雨柱的食堂主任，听说他已经离开北京，本以为没了报复的机会，没想到他居然被娄半城当成了‘谢礼’，不过这个娄半城确实厉害，共产党都进城五年了，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出了什么事？连一个孙穆都处理不了？”何平安本来是准备在轧钢厂办公的，没想到刘大川在审理孙穆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而且电话里说的支支吾吾，无奈只能又返回公安局。 “副局长，孙穆被抓到局里以后，突然大喊大叫说他是冤枉的，说您是因为自家侄子的事打击报复，虽然我及时堵住了他的嘴巴，可还是闹了不小的动静，连二楼办公室的人都下来了，万一处理不好，我担心……？”刘大川见到何平安后讲明了原因。 “行了，证据都在这呢！能出什么差错，我马上去见胡书记，你先带人把他家抄了，把他贪的不义之财全部收回来！”何平安向比划了下手里的公文袋，让刘大川去抄家。 “是！”刘大川听何平安这样说，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胡书记，刚才轧钢厂的娄厂长向我报案，说他以前的食堂主任孙穆，利用职务便利，牟取私利，这是证据！”何平安将公文袋递给了胡得胜。 “嗯。就是刚才大喊大叫的那个？”胡得胜没看公文袋，反而问起了刚才的情况 “是，之前他收了我们院易中海的钱，辞退了我的侄子何雨柱，不过他的理由正当，我侄子那时确实没满十八岁。”何平安如实汇报了孙穆的情况 “嗯，我知道了！”胡得胜听了何平安的话，知道何平安不是蓄意报复后，便不再理会。 “书记，没事我就先走了！”何平安见状也不生气，打了声招呼后，转身离开。 “你就是孙穆，我叫何平安，想必你也听过我的名字！这是你的犯罪证据，看看吧！”何平安见到孙穆也不废话，将娄半城给的资料扔到了孙穆跟前。 “我是冤枉的，你这是污蔑！”孙穆没有理会何平安给他的文件，只是反反复复的说何平安冤枉他。 “鉴于证据详细，确凿！我已经派人去你家抄家了！等我们的同志将你的不义之财拿回来，不用你的口供我们也可以给你定罪！”何平安说完，开始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孙穆。 “我辞退何雨柱是合法的，你不能报复我！”孙穆想着刚才那人的话，还想狡辩。 “副局长，孙穆的钱财全部搜出来，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单单钱财就五千多万，还有不少银元和黄金。还有我顺便把他的家人也带了回来！”刘大川抄家回来，赶忙向何平安报喜。 “嗯！做的不错，去审审他的老婆孩子！”何平安说话时没有避开孙穆。 “不！你们不能这样！”孙穆见何平安要审问自己的家人，想要阻止。 “不用搭理他，如果他的家人也不吐口，就直接按照资料上提供的情况，一家一家的走访，然后给他定罪！”何平安没有理会孙穆，看向刘大川道 “是！”刘大川敬礼离开。 “看好他，别让他出事！”何平安嘱咐了负责看守的公安一句，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何平安关上门，重重的靠在椅子上，心里暗骂钱安邦：好你个钱安邦，前阵子会上找我麻烦就算了，现在就连这点小事，你都插手，真是闲的蛋疼！不过公安局同轧钢厂比起来，人员确实有些复杂。自己手底下肯定被掺了不少沙子，要不然孙穆不可能突然大声喊冤。现在看来还是轧钢厂干净些，以后得好好经营一下保卫处，不然万一有事太过被动！ “副局长，孙穆的家人已经招了，不过他们只知道孙穆往家拿钱，至于钱怎么来的，他们不太清楚！要不我去给孙穆上些手段？”刘大川进来向何平安汇报情况 “不用，就按照我刚才说的，一家一家的走访，让他们在提供给娄半城的资料上签字！至于孙穆这个人就不要理会了！”何平安不想被钱安邦抓住把柄，拒绝了刘大川的建议。 “是”刘大川领了任务后直接离开。 “钱局长，这是关于轧钢厂娄厂长举报孙穆贪污的报告，您看后如果没有意见还请在上面签字！”临近下班，何平安带着刘大川整理的报告，进了钱安邦的办公室 “哎，这些小事何副局长自己处理就行，何必过来麻烦我！”钱安邦假惺惺道 “这件事当事人孙穆和我有过节，我不能参与，只能过来麻烦钱局长，一会儿我还得去胡书记那里报备，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别耽误胡书记下班！”何平安没理会钱安邦的话，直接道 “嗯，没问题，我相信何副局长！”钱安邦见何平安不踩坑，也不生气。 “钱局长，还是要仔细看一下，如果觉得没问题，在上面写上已仔细检阅。免得将来出了问题，不好解释！”何平安见钱安邦还要恶心人，也就直接挑明！ “嗯，我就说何副局长办案细致，这孙穆的案子可以说是铁证如山！”钱安邦没办法只好按何平安说的办。 随后何平安又拿着钱安邦的报告去见了胡得胜，胡得胜看着钱安邦写的那五个大字，诡异的看了何平安一眼道 “都是自家同志，不至于！” “呵呵！”何平安也不说话，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两声 “行了，没事滚蛋，别在我这哼唧！”胡得胜许是被何平安的样子气到了，签上自己的名字，将报告扔给何平安，让他滚蛋 “孙穆，你在轧钢厂期间，利用职务便利贪污钱财，牟取私利，数额巨大，我已经向上做了汇报，建议判处你死刑！”何平安重新回到审讯室，告知了他的下场。 “不，你不能这样！你这是打击报复，我要见你们领导！”孙穆听到自己要被枪毙，疯狂的咆哮起来！ “随便你，正好我也想知道是谁教你这样做的！”何平安淡淡道 “你都知道了？”孙穆吃惊的看着何平安。 “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是谁指使的我这么干的！”孙穆见何平安嘲讽的看着自己，反应过来，开始疯狂求饶。 “你爱说不说！我确实对那个人感兴趣，但也只是感兴趣而已！想要凭借这个活命，痴心妄想！”何平安对孙穆的话嗤之以鼻。 “我承认我收了易中海的钱，故意辞退何雨柱，可是这也罪不至死啊！”孙穆替自己辩解道 “你知道吗？前几天你们的后勤主任唐有德，想要通过这事替自己减轻处罚，我告诉他，何雨柱参加工作的时候确实未满十八岁，你辞退他是对的！”何平安将前几天他对唐有德的话告诉了孙穆 “那你为什么还要报复我？”孙穆道 “何雨柱未满十八岁参加工作不符合劳动法，你辞退他是对的。同样，你利用职务便利，替自己谋取巨额利益，我枪毙你，也没毛病！”何平安看在孙穆要死的份上，给他解释了一下 “不，这不可能，轧钢厂那些管事的，有几个不贪的，你为什么不处罚别人，就专门处罚我？你就是报复！”孙穆不忿的看着何平安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自己要是没犯错，我就算想报复也找不到借口！”何平安也没打算隐瞒自己的意图。 “你……”孙穆见何平安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根据我们的走访调查，你家里所剩钱财，还不能偿还你给轧钢厂带来的损失，不过娄厂长大度，剩下的就不用你家人偿还了！如果你没听懂，我可以给你翻译一下，就是说：现在你家一分钱都没了！还有，作为罪犯家属你的孩子不能再继续上学，你的家人也不可能再有正式的工作。当然政府不会看着你的家人饿死，也会介绍一些零碎活计，让他们能够勉强糊口。”何平安说完，没有理会越发疯狂的孙穆，快速离开。毕竟自己已经约了李怀德喝酒，不好迟到！在这之前还得先把何雨水送回家，时间还是很紧迫的。 第69章 何大清的工作 当何平安载着何雨水急匆匆的赶到家后，却发现门上铁将军把门，何大清并没有在家。何平安看了看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自从何大清回到北京，无论做什么，这个时间都会在家，就算有事也会提前打招呼的！这是出事了？想到这何平安有些不放心，安顿完何雨水，转身去了前院准备找阎埠贵问问情况。 “平安兄弟，您这几天可够忙的，整天早出晚归的。”阎埠贵见何平安刚进中院又回来，知道这是有事，赶忙上前讨好道。 “嗯，这不是快过年了么，有些忙。闫老师向您打听个事？您今天看见我大哥了吗？”自从易家夫妇和聋老太死后不止阎埠贵包括四合院其他人，对自家就一直这样，何平安也习惯了！ “大清兄弟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也都是早上出去，晚上回来！跟上班似的。我上次好奇，问了一句，他也没说！不过今天确实有些不太对，大清平时比院里上班的人回来的要早一些，可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阎埠贵本来以为何平安知道何大清的事，听到何平安的话，才知道何平安也不清楚自家大哥在干什么，赶忙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谢了，阎老师，那您先忙，我就先回去了！”何平安因为严打的事，这些天非常繁忙。早上天还没亮就得出门，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大伙都已经睡着了。对于家里的近况，的确不太清楚，不过自家大哥没特意跟自己说，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叔您回来啊！今天可是够早的！”何平安刚准备回中院，何雨柱的声音就从四合院门口传来。 “柱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回来这么早？”厨师的工作时间比较特殊，都是等到大伙下班后他们才开始工作，现在这个时间正是餐饮的高峰期，何雨柱在这个时候回家，何平安有些不解。 “嗐！还不是我那不靠谱的爸，今天中午他过来找我，告诉我他今天晚上有事，让我去接雨水回家。我好不容易求着领导答应我提前下班。结果等我到了，人家园长告诉我，您已经把雨水接回来了！怎么您忙完了？”何雨柱向何平安吐槽何大清不靠谱。 “行了，你爸也不知道我今天能够正点下班！对了你知不知道你爸这几天怎么了，整天不在家！”何平安想着何雨柱的工作性质，也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请假不容易，结果白跑一趟，心里肯定有气，只能岔开话题。 “不太清楚！每年到了年根这几天，北京各大酒楼、饭庄的生意都十分火爆！我这些天累得要死，回家倒头就睡了，没太关注。不过您这么一说，到是给我提了个醒儿，我爸他确实不太对劲，这几天我早上起来都没看见他！”何雨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何平安被何雨柱的粗线条整破防了。 “这几天我们老板见我们辛苦，特意准许我们上午赶在中午饭点之前到就行，所以我起的有些晚，我以为我爸吃完早饭，出去遛弯儿去了！”何雨柱说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行了！你回来的正好，我今天晚上有饭局不在家，你照顾好雨水。你爸的事，等我晚上回来问问他！”见何雨柱的样子，何平安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费工夫，决定等何大清回来以后，直接问他。 “成，我这假总算没白请”何雨柱听到何平安的话，笑着说道 “我先走了，照顾好雨水！”何平安没理会何雨柱的臭贫，叮嘱了一番，而后向轧钢厂赶去。 “何大处长，我们这客人都到了，你这请客的才来，我还以为你是听说娄厂长和杨组长也跟着一同过来，舍不得花钱，不敢来了呢！”李怀德见到何平安打趣道 “请大伙吃饭是我的荣幸，怎么可能后悔。为了这顿酒我特意提前下的班，结果家里出了点事，等解决完就立马赶过来了，不信诸位看看我脑门的汗~”何平安确实来晚了，听到李怀德的抱怨，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解围，也不生气。赶忙解释了几句，而后还特意当着眼前几人擦了擦脑门的汗。不过何平安只是和李怀德约定晚上喝酒，至于娄半城和杨组长为什么来，他确实不太清楚。 不知是因为看出了何平安眼中的疑惑，还是想要缓解现场有些尴尬的气氛，亦或者看着何平安擦汗的动作觉得亲切。娄半城主动开口，略带歉意的看着何平安道 “何处长，本来今天您单独邀请李副组长，我们不该打扰，可今天何处长和两位组长帮了我大忙，若不能表示一二，心中实在有愧。这次就由在下做东，聊表敬意可好？” “哎，娄厂长太客气了，有人代我请客，这是好事，我感谢还来不及呢！”何平安因为孙穆的事，对娄半城的不请自来也没太在意。 “何处长你今天可是有福了，前些天娄厂长新找了一位食堂主任，做的菜比起八大楼来也算不上差！说起来还跟何处长是本家呢！”李怀德见何平安都不介意，自己更是不会多说。 “连李组长都赞不绝口，想来这位大厨的厨艺肯定不凡，待会我可得好好尝尝！”何平安自然不会让李怀德的话掉在地上。 “小九，让后厨开始做菜吧！记得告诉何主任，做完菜后过来和大家喝酒”娄半城见人已经到齐，看向门口的秘书吩咐道。 随着四人的寒暄，葱炒海参、油焖大虾等一道道鲁菜开始上桌。不过何平安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已经猜到娄半城请的大厨谁了！诧异的看了娄半城一眼没有说话，而娄半城见何平安看向自己，也只是笑笑同样不语。 “何处长，娄厂长您二位这是打什么哑迷？难道今天的菜有什么不对的，我吃着没问题啊？”李怀德好奇的看着何、娄二人的互动 “李组长一会儿就知道了！”何平安也没有多说，反而和李怀德拼起酒来。 果不其然等菜上的差不多后，何大清端着最后一盘菜进了包间，本来格式化微笑的何大清看到何平安后，一脸惊讶 “平安？你怎么在这？” “嗯，我作为轧钢厂保卫处处长在这不奇怪，大哥您什么时候成了食堂主任了？”何平安有些郁闷道 “嗐，这不是娄厂长说轧钢厂还缺个食堂主任，正好我在家待的有些无聊，就过来了。我看你这两天忙的昏天黑地的，我就没打扰你！”何大清想到这事确实还没告诉何平安，表情略显尴尬的，讪讪道 “没想到二位还是兄弟！何处长真是好口福，能随时吃到何主任烧的菜！”李怀德确实是个好吃的，听到二人的关系后，羡慕的看着何平安 “李副组长要是喜欢，我随时都可以给您做！”何大清客套的表示。 “那感情好！我以后要是请您做菜，您可不能推辞。不过您隐瞒跟何处长的关系，这可得罚酒！”李怀德面上高兴，心思却有些沉：自己以前拉关系，都是请人去一些大的酒楼，可总是去酒楼影响不好，而且自己的钱包也不允许。上次吃过何大清的菜后，他就打起了何大清的主意。想着自己以后再拉关系的时候，就让何大清帮忙做菜，没想到他居然是何平安的大哥，这下可就麻烦了。 杨组长一直忙于工作，虽然知道食堂来了一位厨艺了得的大厨。自己也想着等有时间尝尝那位大厨的手艺，如果可以就把他拉去给自己的靠山做做饭。自己也能和领导拉近一下关系，不过当他看到何大清以后，一眼就认出这是何平安的大哥，想到那天四合院的事，瞬间便息了心思。 第70章 何平安夜话娄半城 等到何大清、何平安二人回到四合院，已是华灯初上。刚进家门何雨柱就迫不及待的对何大清道 “爸，您怎么又去轧钢厂上班了，您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再说以您的厨艺去哪不行，干嘛非得去工厂？” “你怎么知道你爸去了工厂？”何平安看向何雨柱道 “刚才听雨水说的！”自己这十八岁的儿子不知道关心父亲，九岁的妹妹却清楚，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你这几天也挺累的，回去休息吧！”何大清到底心疼自家儿子，看出何雨柱的窘境，帮他解围。 “嗯，那您也早点休息！”何雨柱听到何大清的话，起身回了自己住的厢房，只是脚步有些匆忙。 “怎么了平安？”何大清知道何平安有话对自己说，所以在哄睡何雨水后，就匆匆下了楼。 “大哥，你是怎么去的轧钢厂的，能给我详细讲讲吗？”何平安看着何大清道 “当然可以，说起来也没什么！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厨师工作忙，我有一个师兄他工作的时候受了点小伤，需要注意几天，可我那个师兄是他们酒楼的头灶，一般人替代不了，我师兄知道我有空就请我去帮几天忙，我在家待的也有些无聊就答应了。我在那干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娄半城，他知道我还没有正式的工作后，就说轧钢厂还缺一个食堂主任，邀请我回去。当时我想着你的那个跨院还没有建完，就回绝了他。没想到娄半城跟我说，我去了轧钢厂教教大锅饭就可以了，平时帮忙做做招待餐就行，不用像其他人一样一直待在工厂里。我想了想工作轻松，待遇也不错，再说我和谭家渊源颇深，也就同意了！”何大清见何平安问的正式，担心出事，便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讲了出来。 “娄半城还真是用心了！”何平安听到自家大哥的回答，感慨道 “怎么了平安，你是说这事是娄半城……？那我明天就找借口辞了这工作！”何大清不是笨人，听到自家兄弟的感慨自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目前也只是猜测，不用太过在意，更不用辞工！”何平安见大哥有些紧张，安慰道 “这娄老板可是娄半城啊！就算平安你的职位不低，可他也不至于这样吧？”何大清当然相信自家兄弟的判断，对娄半城的行为颇为不解。 “大哥，咱们的政府和其它以往任何政府都是不同的，它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政府。任何剥削和压迫人民的资本家都是要被消灭的！”何平安决定好好给自家大哥上一课 “可是，我看着轧钢厂那些干部对娄半城不是都挺客气的吗？而且政府也没说要消灭他们，不是还请他们参政呢吗？”何大清不解道 “他们对娄半城确实客气，可也仅仅是客气而已，您别忘了他们是去干什么的！再说了您不觉得他们对娄半城客气的过份了吗？”何平安提醒道 “是啊！那些干部对娄半城确实太客气了些，就像对待客人一样，根本没把娄半城当成自己人。”何大清听何平安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谁会对自己人那么客气。 “还有国家之所以没有收拾娄半城之类的资本家，还让他们参政。一是国家刚刚建立需要稳定，需要他们的工厂维持社会经济。二来国家确实缺少经济方面的人才，也想听听他们的建议。同时也是给他们个机会，看能不能将他们改造成为人民服务的人才。可是大哥您觉得那些人能改造成功吗？随着时间的退役那些资本家的作用也会越来越小，到时候？”何平安见何大清反应过来后，继续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那他们以后？”何大清作为四九城有名号的厨子，见过不少类似娄半城之类的资本家，当然知道那些很难被改造。想到以前，自己听进城卖货的农民谈起自己村子里那些地主的下场，有些不寒而栗。 “嗯！”何平安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难道娄半城已经知道，他这是想要和咱们家攀关系，可他为什么不跑了，要是真有那天，咱家也救不了他呀！”何大清还是不太明白。 “娄半城怎么可能想到，估计他只是把咱们当成了以前的那些政府，只是单纯认为挺过这段时间一切就会照旧。他交好咱们，不过是旧时代的老一套思想。再说就算他对以后的事有预感，您觉得他会走吗？不到最后一刻他舍得放下自己半辈子打拼下来的身家？娄半城的成就再大他也只是个商人，而商人逐利，历来如此！甚至因为他的成就比别人大，更不会轻易放弃！”何平安道 “那按照你这么说，娄家是彻底没救了！”何大清想起谭家有些为娄谭氏可惜。 “有啊！他只要捐出全部身家，趁早接受改造，俯下身去和工人一起参加劳动！彻底成为一名工人，尤资本家转变为工人阶级！可是娄半城要是舍得这样做，他还会留在这吗？”何平安淡淡的回答 “是啊！可娄家好歹把你从牢里救了出来，咱们真的就这么袖手旁观啊？”何大清纠结道 “我会挑个恰当的时机提醒他的，再说了娄半城横跨北洋军阀、日本人、国民党统治而不倒，您真以为他什么都没做吗？”何平安想着今天的事，嘴角撇了撇嘴 “娄半城？”何大清听到何平安的话更加不解 “娄半城历经战乱，怎么可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今天……”何平安将今天的事和自己的猜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何大清 “怪不得他能闯出那么大的名头，确实厉害”何大清听后感叹到 “这才到哪？那些商人奉行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筐里，尤其是娄半城，更是此道高手，三个鸡蛋上跳舞的人物。抗战时期就曾经支援过我军物资，在党内也是有人情的！” 何平安想起电视剧中的情节，傻柱一个厨子就能带娄晓娥这个资本家的女儿见到部长级别的人物，凭着几句话就能将娄半城捞出来，中间要是没有内幕，那才是活见鬼呢！ 何平安突然想到了李怀德曾经在他家抄出了大量金条，娄半城作为一名精明的商人，他平时怎么可能藏那么多金条在家里，估计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想跑了，只不过没想到被许大茂出卖，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抓了。 “那咱们以后？”何大清也不懂这个，岔开话题，问起了以后对娄家的态度 “不亲近，不疏远！真出事儿伸手帮一把！”想到娄半城对自家的恩惠，何平安无奈道 “行，就这么办！”何大清点头道 “那大哥早些休息，我也去睡觉了！”何平安还想说说关于娄半城的人品，可见自家大哥的样子，只能把话留在心里，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第71章 倒霉孩子何雨水 五十年代可不是二十一世纪，有手机、电脑之类的娱乐手段，这个时候甚至连电灯都很少见。因此现在的小孩，一般都能做到早睡早起。 何雨水早上起来以后，本来想去找何平安，让他带自己出去玩的。不过被何大清制止，他说小叔这几天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何雨水无奈只能出去找四合院小伙伴玩耍。 自从易家夫妇和聋老太三人殒命后，四合院众人对何家是惧怕到了极点，每天毕恭毕敬为恐落得那三人的下场。更是叮嘱自家孩子，不要招惹何雨水。何雨水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四合院的孩子王，而其本人也在小伙伴一声声水姐的恭维声中，迷失自己，变得更加无法无天了！ 作为四合院大姐大，何雨水当然不会小气，她和往常一样，先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上足够的鞭炮，一会儿好分给其他小伙伴儿，这也是大伙愿意跟她玩的原因之一。 “雨水姐，咱们今天玩什么，还放鞭炮吗？”前院牛家小子道 “要不然呢？雨水姐这是我妈刚炸的地瓜干，您尝尝！”牛家老二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纷纷凑热闹 何雨水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玩的，也就随大流，去了院外放鞭炮。刚开始还有些意思，等到玩了一会儿，大伙也都有些无聊。 “要不咱们比赛吧，把鞭炮放在手里点，然后扔出去，看谁扔的远，怎么样？”前院赵家小子道 “嗯，可以，不过你敢吗？” “怎么不敢，来就来” 一群小孩开始了他们的作死之旅，何雨水看着那些男孩扔的那么远，知道自己身为女孩子肯定吃亏，想到自己身为四合院大姐大绝对不能输，突然想起来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大哥，曾经做过一个弹弓，想到这何雨水将鞭炮交给旁边人，向家里跑去，边跑边叮嘱 “等我一会儿！” “大哥，大哥！快点开门”何雨柱可不是何平安，何雨水对于自家大哥可是一点都不心疼。 “雨水，我就休息这么一天！”何雨柱没好气的看着何雨水 “哥，你以前做的那个弹弓呢？给我用用！”何雨水也不墨迹 “你要那玩意干嘛？”何雨柱疑惑问道 “有用！你快点给我就行！”何雨水催促道 “给你！”何雨柱也是心大，何雨水不说，他也不问。 “看看这是什么？”何雨水拿着弹弓向小伙伴们展示道 “弹弓啊，我也有” “我们都有” 其他人纷纷说道，何雨水不屑的看着众人道 “我当然知道你们都有弹弓了，我说的是这个吗？” “您是说用这个扔炮仗？”牛家老二道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何雨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看着二牛。 “可用上弹弓以后扔的可就远了，到时候分不出远近怎么办？”赵家小子有些不服气二牛 “那简单，咱们往院里扔，到时候问问院里的人，不就行了”牛家老大自然帮衬自家兄弟 “好，就这么干了！”其他人纷纷赞同 何雨水担心往院里扔鞭炮会吓到人，可是她想着其他人都敢干，没道理自己不敢，也点头同意，而且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何雨水还挑了一个大个的炮仗。 此时前院阎埠贵像往年一样，穿着自家媳妇做的新衣服，将平时办公的桌子搬到门口，准备好笔墨纸砚，等着四合院众人上门。 “阎老师您今天可真精神”说话的是阎家邻居牛家 “您也一样！”阎埠贵吹捧道 “阎老师我家还和去年一样，两幅对联！这是花生，您拿着”牛父掏出半斤花生放到桌子上 “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您看看怎么样！”阎埠贵看着桌子上的花生笑的更加真诚 “多谢阎老师！”牛父也没看，拿起来就准备回去贴上 “闫老师，我家也和去年一样，这是我刚买的瓜子，您尝尝！” “还有我家的！” 此时四合院众人，见阎埠贵出来，也纷纷围了上来 啪！的一声，一个鞭炮炸响在了人群外围 “这是哪家孩子，这么没有眼力见，在人堆里放炮仗！”许富贵也是来拿对联的，不过自己住在后院，来的晚了一些，只能待在人群身后，离刚才的炮仗最近。 “许富贵，不过是小孩子放着炮仗而已，至于吗？”自从二人在何家闹翻后，刘海中一直对许富贵不满，抓住机会就要讽刺许富贵两句。 “老许，大过年的不至于！” “是啊，是啊！” 其他人也都知道放炮的可能是自家孩子，纷纷开口劝许富贵大度。 许富贵也知道原因，见状也不再多言。 “啪啪啪……”刘海中见许富贵吃瘪非常高兴，可还不等刘海中落井下石，突然又有不少鞭炮从院外飞进来，在人群中炸响。 “啊！我的衣服！我的眼镜！我的对联！”响声过后，阎埠贵凄惨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原来是一个比较大的鞭炮，正好在阎埠贵的砚台里炸开。这下好了，他的正面斑斑点点的全是黑点，而且刚才那个鞭炮威力属实不小，连他的砚台都被炸成了两半。 其他人本来多多少少都被溅上了墨点有些不高兴，不过看到阎埠贵的样子，心下顿时平衡。许富贵更是抓住机会回怼起刘海中来 “刘海中你现在怎么说！” “啊，这！小孩子确实该好好管教一番了！那个我家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刘海中见对联拿不到，当然不会傻到继续留下来被许富贵嘲讽。 “老阎，这是怎么回事？”何大清自然也是来拿对联的 “不知道谁家孩子，往院里扔鞭炮！”阎埠贵晦气道 何大清想到自家闺女，刚刚可是拿了不少鞭炮出门！决定去看看何雨水在干什么！ 因为公安工作的特殊性，就算是过年，何平安也没有假期。所幸他因为年前开展的打击罪犯的行动，虽说起早贪黑好些天，但也取得了不斐的成绩，包括整个公安分局都受到了上级部门的表扬。大伙也不太好意思平白分润何平安的功劳，调休时特意给空出了三十和初一两天留给何平安。 “小叔，快开门啊！救命啊，我爸要打死我！”三十早上，因为何平安不用上班，起的比平时晚了一些，听着门外何雨水的喊叫，无奈起床。 “等等，大哥你先停手，怎么大过年的打起孩子来了！”何平安穿好衣服出来就看到自家侄女在挨揍。 “你自己问她吧！”何大清本来就心疼女儿，只是因为何雨水这次确实有些过份，才动手揍人，见何平安出来阻止，也就顺势放下了何雨水。 “行了，雨水赶紧说说又闯了什么祸？再装样子小心我让你假哭变真嚎！”何平安看着干打雷不下雨的何雨水也是有些头疼！ 何雨水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何平安也要负主要责任。 何雨水之前因为先天不足，后天营养不良，导致发育迟缓。八岁的年纪，身体却还像四五岁的小孩。外加何平安刚回到家时，何雨水那小小的身体收拾旧报纸的样子，确实冲击到了自己。所以何平安对何雨水这个侄女可是非常疼爱，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 何雨水自接受杨医生的治疗以后，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健康，除了还是有些瘦，体形甚至比起同龄人来还要略高一些。许是身体康复后释放了被压抑的天性，亦或者因为自家小叔的溺爱，做错事从来不用受罚！何雨水变得越来越调皮，胆子也越来越大，当然闯的祸自然也不小。 “小叔！”何雨水还想着和以前一样扑到何平安怀里撒撒娇，把事混过去！ 每次看到何雨水扑向自己的时候，何平安都会想起自己回来的那天下午，自家侄女瘦小的身体拖着比她还要重的旧报纸不撒手的样子。总是狠不下心来教育，有时候何平安甚至觉得这样更有利于何雨水的成长。 “雨水，你今年九岁，而且身体也被杨医生治好了，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能动不动就让人抱！好了跟我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把你爸气的大年三十揍你！”何平安单手定住扑过来的何雨水道 何雨水无奈，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老实交代。 “大哥，阎家您处理了吗？”何平安听后无奈看向何大清 “嗯，我发现以后，就带着雨水去道过歉了，阎埠贵那损失最严重，尤其是那块砚台，我虽然不懂，但也知道阎埠贵那块砚台不便宜。所以我赔了阎埠贵二十万，承诺给他一块一样的砚台。至于其他人赔了些花生瓜子。”何大清说完瞥了眼何雨水 “你呀！”何平安轻弹了何雨水一个脑瓜崩儿，转头看了眼旁边看戏的何雨柱，对何大清道 “大哥，这钱就让柱子拿吧！要不是他把弹弓给雨水，也没有那么多事！” “小叔，这也能赖上我！”何雨柱当即反驳道 “我看行！”何大清没理会何雨柱，同意了何平安的说法 “以后，别傻了吧唧什么戏都看！”何平安看着郁闷的何雨柱，跟着落井下石道 “略略略”何雨水见状朝着何雨柱做起鬼脸。 “大哥，雨水的年纪早就可以上小学了，只是身体不好，如今她的身体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我想等过完年，咱们就安排雨水上学去吧！”何平安看着躲在自己身边的何雨水，本来想等着她彻底好了以后在上学，不过他现在决定不等了！ “嗯。我看行！”何大清看着何雨水的体形，也觉得没问题 “爸爸，小叔！”何雨水都九岁了，当然知道上学是什么意思，有些不乐意道。 “怎么雨水，小叔的礼物白拿了？”何平安打趣着何雨水 “嗯，我知道，小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何雨水想起了何平安刚回来那天，自己答应小叔的话。 第72章 大年三十 你可以批评阎埠贵的一切，但不能不佩服他赚钱的精神。刚刚被何雨水弄了个灰头土脸，转过头人家又把桌子支了起来。 何平安见事情已经解决，便准备带何雨水出去逛逛，免得她继续闯祸。顺便买些对联，送给四合院其他住户，全当补偿。 “阎老师，您这是？”何平安带着何雨水刚走到前院，就看见阎埠贵被大伙围在中间，乐呵呵的写着对联。 “平安兄弟啊，这不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嘛，我想着啊，给大家伙儿写一些对联，免得大家再花冤枉钱出去买！您要不要也来几副？”阎埠贵此时的表现就好像早上那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听到何平安的话，脸上笑容不变，客气地跟何平安打着招呼。 “行，那就写十幅吧！”何平安看着阎埠贵不禁暗自感叹：这小小的四合院还真是藏龙卧虎，尤其是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那些人物：三个管事大爷，聋老太，许大茂、贾家、何雨柱。这些人将人性的贪、嗔、痴演绎得淋漓尽致。自己已经见识了易中海和聋老太面对执念的选择，今日阎埠贵对金钱的贪婪更是让自己大开眼界，想必剩下其他人也不会让自己失望。 “成！”阎埠贵听到何平安要十副，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其他人听到何平安的话，先是一愣，后来心里计算了何家房子的数量，看向何平安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妒忌。 “平安兄弟，这是十副对联，您收好！”阎埠贵将写好的对联递给何平安，表情略显恭谨。 “多谢阎老师了，这是您的酬劳！”何平安将十万块放到桌子上准备离开。 “平安兄弟，这太多了！”阎埠贵虽然喜欢钱，可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坟头还没有干透的土提醒着他，占别人便宜大不了丢脸，占何平安的便宜可是会丢命的！要不然刚才的事，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何家。 “拿着吧！写给四合院其他人的对联就不要收好处了，就当我给大伙赔罪！”何平安没有理会阎埠贵，拿好对联，准备离开。 “平安兄弟说了，今年大伙的对联他请！还不快谢谢人家！”阎埠贵见何平安离开，赶忙将钱收好，为何平安吆喝起来。 “柱子，把这些对联贴了！”何平安没有理会众人的吹捧，径直回了家。 “这么快就买回来了！”何大清诧异道 “怎么可能那么快？是阎埠贵又出摊儿了！”何平安解释道 “这个阎埠贵，确实有点东西！”何大清听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阎埠贵了！ “小叔，您买这么多，都贴哪？”何雨柱看着手里一摞对联挠头 “我的跨院门口一副，你那两间厢房两副，这两间正房，外加尔房三副，剩下的贴在屋里卧室！”何平安看着自家柱子，无奈道。 “好，我这就去！”何雨柱虽然笨，可也是会察言观色的，见何平安脸色不对，赶忙拿着对联离开。 随着夜幕降临，四合院的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饭菜的香气笼罩了整个四合院。 何家何大清提起酒杯对着何平安道 “平安，这杯大哥敬你，要不是你回来了，我还在保定给人拉帮套呢！柱子和雨水也得继续被易家和聋老太算计！” “大哥，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再说当年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还害的你这个堂堂大厨，去轧钢厂干活！”何平安佯装不满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大哥的错！那这杯酒，就敬咱们时隔五年的合家团圆”何大清也配合着何平安的表演。 随和何家四人碰了一杯，当然何雨水喝的是何平安特意准备的果汁。 “平安，这年一过你可又长了一岁，你和那个叫杨依依的记者怎么样了，如果没问题，就抓紧把婚结了吧！”何大清放下酒杯开始了中国长辈的传统节目。 “大哥说的是，其实前一阵，我已经去杨家拜访过了，杨家父母也不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打算过两天拜年的时候，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争取来年房子盖好后，就结婚！”何平安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嗯，那就好！对了你拜年的时候，记得多拿着礼物！”何大清提醒道 “放心吧，已经准备好了！大哥你别总盯着我，你呢？就打算一直这样？”比起自己，何平安更担心自家大哥的问题，他可不相信大哥已经和陶莹断了来往。 “平安，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哥我好歹混了那么多年的四九城，没事的！放心我可舍不得现在的好日子！”何大清知道自家兄弟这是担心自己，向何平安保证道 “那咱们就为现在的好日子干一杯！”何平安也不愿意大过年说这事，见何大清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顺势岔开了话题。 “来，干杯！”四人又碰了一杯，不过这次却出了意外 “啊！”何雨水突然大叫，吓得何平安刚忙查看，等他拿起何雨水的杯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哭笑不得看着何雨水，并把她的杯子递给何大清，何大清拿过杯子，闻了闻也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女儿一眼。 原来何雨水虽然觉得果汁很好，但想着家里其他三人喝的都是酒，而且何雨柱还故意逗弄何雨水，喝酒时故意露出一脸享受的样子。她就忽略了何平安的告诫，偷偷将自己杯子里的果汁换成了白酒。 何家兄弟看着，对何雨柱指指点点，就是说不出话来的何雨水，一边训斥何雨柱，一边无良的哈哈大笑起来。没一会儿，何雨柱便自食恶果，无奈放下碗筷，照顾撒起酒疯的何雨水。何大清、何平安见此也不管，自顾自的聊些以前的往事。 前院阎家，此时的阎家虽然只有阎解成一个孩子，可是阎埠贵抠的本质却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 “妈，我爸今天可是挣了三十万呢！今年的这个饺子还不如去年的，怎么不多放些肉？”阎解成吃了口饺子，不满的发起牢骚来。 “行了，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有的吃你就赶紧吃，还挑三拣四的！”阎埠贵一听阎解成的话，就知道不好，想要打断可还是晚了 “年纪轻轻一点儿都不知道节俭，想吃肉多的可以，等你自己有能力挣钱了，花你自己的钱，到时候你就算趴在猪身上啃，都没人管你！”杨瑞华因为早上的事，心情正不好呢。见阎解成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的回怼。 “对，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年纪轻轻这么贪嘴可不好！”阎埠贵见自家儿子那么没眼力见，自己往枪口上撞。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便配合着自家媳妇，一起攻击阎解成幼小的心灵。 “还有你当家的，你好歹也是人民教师，院里唯一的文化人，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愣是给人赔着笑脸，忍气吞声。这让咱家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杨瑞华可能是因为怀孕脾气不好，这次她连阎埠贵都没放过。 阎埠贵知道，要是平时自家媳妇遇上这样的事，恐怕早就乐开了花，甚至期望这样的事天天发生，根本不会闹脾气。 可现在杨瑞华怀着孩子，那件衣服是她大着肚子，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自己刚穿出去，就被人弄成那个样子，心里肯定不好受，只能沉下心思，耐心的解释道 “媳妇，我知道你大着肚子，一针一线的缝件衣服不容易，就是想让我精精神神的过年，可我这穿出去没一会儿就弄脏了，确实可惜。但是人何家这次确实没有欺负人，先是何大清知道后带着何雨水道歉，并赔偿了二十万，也答应我找一块一模一样的砚台给我。而后何平安又花了十万块买了我十副对联，这加起来就是三十万了。别说一件衣服，就是咱家过年也没花这么多钱吧！至于说其他人笑话，更不可能了！你信不信现在院里的人都是羡慕咱家的，都恨不得今天被弄脏衣服的是自家人！” “当家的我知道何家赔的确实不少，甚至赔的比咱家损失的要多很多！可是我就觉得憋屈，你说何平安没回来以前，你作为四合院三大爷，虽说没太多人重视，可也用不着受了损失，还要给对方赔笑脸吧！”杨瑞华心疼的看着阎埠贵道 “没事，你忘了咱家这两年过年，可是吃了不少街道办给何雨柱的东西，就当还他了！”阎埠贵见自家媳妇的模样，赶忙抓过杨瑞华的手，安慰道 “咳咳”阎解成不知是因为吃饺子着急还是被自家父母狗粮噎到了疯狂的咳嗽。 “吃个饭都能被呛到，你还能干什么！”阎解成的咳嗽成功吸引了杨瑞华的目光。 阎埠贵看着自家倒霉儿子挨批也不管，甚至偶尔还会帮着自家媳妇说两句。 中院贾家，自从贾张氏联合贾东旭算计秦淮如以后，虽然两个人平时依旧和正常夫妻一样，甚至贾东旭晚上比起以前来更加勤奋，可秦淮如知道她和贾东旭的感情再也回不到过去，现在二人可以说毫无感情，只是勉强搭伙过日子罢了！ 秦淮如想起前些天父母特意托人给自己传话，说是担心棒梗还小，受不得风寒，告诉自己今年可以不用回家探亲，当然也没忘，再次重申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幅划清界线的模样，让秦淮如十分伤心。听着从何家传出来的欢声笑语更是悲痛欲绝。 “行了，不让回就不回，有什么大不了的！大过年摆这出给谁看呢！”贾东旭一脸不耐烦道 秦家父母的传话，贾东旭当然也是知道的，或许秦家父母这话就是传给贾东旭的。不过贾东旭知道后不仅不难过，反而很高兴，同时心里暗叹自家老娘手段高明。事发当天贾东旭听到秦淮如的话后，虽然明知道她这是在威胁自己和老娘。可贾东旭还是害怕，他怕秦淮如真的会和自己鱼死网破。因此这段时间贾东旭非常老实，除了晚上的床事以外，没做过出格的事。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贾东旭已经确定了秦淮如没有偷人的心思，再加上秦家父母的传话，让贾东旭胆子大了不少，准备试探一番。 面对贾东旭的试探，秦淮如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起身走向棒梗，准备喂奶。 “跟你说话呢？聋了？”贾东旭见秦淮如不说话，以为她已经认命了，心里得意，嘴上更是不留情面。 “贾东旭你想要过，咱们就好好过。如果你不想过，我也无所谓，咱们明天就可以去街道办，办理离婚手续！我就不信离了你贾东旭，我秦淮如还会饿死不成！”秦淮如此时对贾东旭更加不屑，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你可别忘了，你的名声。现在你的父母已经不要你了，跟我离婚，到时我把你的事闹个满城风雨，我看谁会要你！”贾东旭见秦淮如的样子，开始威胁起秦淮如来，不过色厉内荏的样子，惹人发笑。 “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问心无愧。王主任说了现在是新社会，我是受害者，大伙知道我的遭遇后只会同情我。再说了连妓女都有人娶，我就不信凭我秦淮如的模样，会嫁不出去。另外，忘了告诉你，我的户口已经转到城里来了！”秦淮如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那孩子呢？”贾东旭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发颤。 “我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你呢？谁会嫁一个母亲蹲大牢，带孩子的废物！现在你还要离婚吗？”秦淮如放好棒梗，一步步走向贾东旭。 “那个，淮如，我今天高兴喝多了，你别介意！光顾着棒梗了，你还没吃饭呢，来咱们吃饭！”贾东旭到底不是贾张氏，被秦淮如一吓，就老实了！ 秦淮如见贾东旭的模样，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她也相信自己离婚后能够再嫁人，可是以现在的情形，哪有好人家会娶自己。想到这她暗自大骂贾张氏狠毒！ 秦淮如见贾东旭服软，也似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夫妻二人又恢复到了‘相敬如宾’的模样。 后院许家，自从许富贵出那事以后，陶莹对他就爱搭不理，动不动就发脾气，当然这都是许富贵自作自受跟何大清没有半毛钱关系，是的绝对没有关系！ 许富贵决定趁着过年的时候，好好讨好一下陶莹，缓解一下日趋紧张的夫妻关系。 “媳妇我知道你爱吃红烧肉，你来一块，尝尝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花大价钱从一个老师傅那学的，味道不比外面酒楼的差！”许富贵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陶莹碗里，满脸讨好的看着陶莹。 “是啊！妈，你快尝尝，真的很好吃！”许大茂已经受够了家里的氛围，此时就算这红烧肉做成了狗屎，他也会昧着良心夸奖自家老爹几句。 “嗯，确实不错！大茂你赶紧吃！”陶莹夹起来尝了一口道，眼眶发红，一脸慈爱的给许大茂夹菜。 “谢谢妈！”许大茂赶忙道谢 “媳妇你不用管大茂，你自己吃好就行！”许富贵以为陶莹是被自己感动，决定趁热打铁，再加把劲，让她彻底原谅自己。 其实许富贵完全是想多了，陶莹之所以眼眶泛红，只是看着许富贵给自己做的红烧肉，想起了这阵子跟何大清的事，事实上二人自从那两晚以后，根本就没断过，只不过二人怕被人发现，在外面租了房子。只要陶莹去娄家帮工，她忙完后都会先去二人租的院子，而何大清也会早早的准备好饭菜，等她过去。 只不过因为许大茂，陶莹不会和许富贵离婚，嫁给何大清。她不知道跟何大清的关系还能持续多久，因此她才会难过，对许大茂加倍疼爱，也只是不想自己动摇。 陶莹看着许富贵的样子，想到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知道不能太过，也就顺势露了个笑容！ 许富贵见陶莹的样子，越发殷勤，而陶莹也不再对他的话爱搭不理，再加上许大茂插科打诨，一家人算是吃了顿不错的年夜饭。 第73章 拜访胡得胜 初一早上，何平安因为昨天晚上守岁，睡得比较晚。等他起床的时候，何雨柱兄妹已经起来了！ “小叔，新年好！”正在因为昨晚醉酒的事打闹的何雨柱兄妹看见何平安出来，赶忙上前拜年！ “好，小叔也祝雨水新年快乐！希望咱家雨水身体越来越健康！来这是小叔的压岁钱，雨水收好！”何平安看着何雨水也说出了自己的期盼。 “谢谢小叔！”何雨水开心接过何平安给的压岁钱，而后拿着红包，向何雨柱挥了挥，炫耀起来。 何雨柱看着厚厚的红包，也可怜巴巴的看向何平安。 “柱子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自己说说，除了欺负雨水，你还能干点什么！”何平安看着何雨柱的样子，嫌弃道 “小叔，我昨晚是真的坚持不住了！”何雨柱听到何平安的话，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也不敢要红包了。 原来昨晚何雨水因为偷喝白酒，所以早早就去睡觉了，而何大清则非要跟何平安比拼酒量，最后直接醉倒。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何平安、何雨柱叔侄二人守岁！然而，何雨柱还没到十一点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实在坚持不住便回房间休息去了。何平安无奈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到十二点，放完鞭炮之后才上床睡觉。 “略略略！柱子你除了欺负雨水，还能干点什么？”何雨水还记着昨晚何雨柱让她出丑的事，见到自家小叔后，觉得有了靠山，于是便躲在何平安身后，学起了刚才何平安的话 “你……”何雨柱刚想反驳便被何平安打断。 “行了，整天就知道跟雨水较劲！还不快去做早餐！”何平安说完又弹了何雨水一个脑瓜崩儿， “雨水你也别闹了，去叫你爸起床！” “知道了小叔！”何雨水暼了何雨柱一眼，而后得意洋洋的跑上楼。 “小叔，我这就去！”何雨柱见状也准备离开。 “行了，这是我收集的一些菜谱，你拿去钻研吧！”何平安将自己写的二十一世纪的菜谱递给了何雨柱。 “多谢小叔！我就知道小叔不会忘了我！”何雨柱接过菜谱，乐呵呵的跑了！ “平安，我今天要带着柱子和雨水去我师傅家拜年，中午就不回来了，待会我把菜做好，你中午拿出来热热，凑合一顿！”何家没有亲人，不用走亲戚，他以为何平安今天会在家休息，所以准备提前做好何平安的午饭。 “不用了大哥，我今天上午先去拜访一下同事，然后去杨依依家拜年，中午就在杨家吃了！”何平安想着今天去杨家串门的人肯定不少，自己去的太早，有些不合适。决定晚些时候再去，正好趁这段时间，去给胡得胜拜个年！ “大年初一？是不是太急了些？”何大清可没有因为醉酒，就忘了何平安说的话 “没办法，我就今天这一天假，再说我今天去只是征求下意见，又不是去提亲，问题不大！”说起这，何平安也颇为无奈。 何大清想着公安的工作性质，也没在纠结，只是提醒了几句，便不再说话。 等吃过早饭何大清、何平安带着何雨柱兄妹同四合院的邻居互拜了新年以后，便出了四合院，随后兄弟二人各自行事！ 胡得胜作为一名老红军，正厅级干部并没有住在大院，而是和许多普通公安干警一样，住在公安局的家属楼里。 “你好同志，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正在执勤的一名战士拦住了准备进去的何平安。 “我是东城分局副局长何平安，这是我的证件。我以前来过这里，这次过来是给我们书记胡得胜拜年的！”何平安想着自己好歹是个副局长，而且以前也在这里登记过，可以直接进去，没想到被拦了下来。 “副局长同志请您稍等，我们确认一下。”那名战士看完何平安的证件，并没有立即让何平安进入，而是让另一名战士去打电话确认，自己则是警惕的盯着何平安。 被人盯着的何平安，表情略显尴尬。身为分局副局长居然进不去自家的家属楼，说出去确实让人笑话，而且何平安现在还不是能不能进去的问题，看着眼前那名战士怀疑的目光，何平安实在是有些啼笑皆非。 “何副局长，您可以进去了！”另一名战士，放下手里的电话，小跑到何平安身前敬礼道。 “抱歉，何副局长！”盯着何平安的那名战士赶忙道歉。 “行了！”何平安也没和二人计较，骑上车进了家属院。 “胡书记，想笑就笑！憋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何平安看着强忍笑意的胡得胜，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过来看他。 “哈哈哈！一个公安分局副局长，居然进不了家门，还被人当成了坏人！”胡得胜见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情，听到何平安的话，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何平安听着胡得胜的话，想了想刚才的事，觉得是挺有意思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尴尬！”这下轮到胡得胜疑惑了 “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我没有向组织伸手，靠着自己的能力解决住房问题，将省下的房子，分给了有需要的人。我为我的觉悟感到自豪！”何平安大言不惭的夸奖着自己。 “你还年轻，要向好同志学习，不要整天和一些老同志待在一起，那些人都是些混不吝的货色！”胡得胜看着何平安不要脸的样子，似是语重心长的教诲道 “嗯……我平时工作中遇到的都是些年轻人，至于您说的那些货色，我目前只遇到过一位！”说完，何平安一动不动的盯着胡得胜。 “滚蛋”胡得胜见何平安的模样，脸色一黑，转身不再搭理他。 “平安，别搭理老胡，快进来，吃些水果”胡得胜的爱人，见胡得胜吃亏也不生气，反而微笑着将何平安迎了进来。 “多谢刘姨！前阵子我的战友从东北给我寄了些蜂蜜，您拿着泡水喝，对身体好！”何平安将自己的礼物放到桌子上。 “太贵重了，你拿回去，留着给雨水那丫头补身体！”刘姨听到何平安带的是蜂蜜，赶忙拒绝。 “雨水那鬼灵精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这东西，她那还有不少呢！今天听说我来看您，特意从自己那拿了一罐，说是孝敬您的！”何平安指着其中画着小人头像的罐子道 “雨水那丫头有心了！今天她怎么没有一起来？”刘姨看着罐子上的画像，不再拒绝。 “她跟我大哥出去拜年了，等有时间，我再带她过来！”就冲胡得胜那个和自家侄女差不多年纪的孙子，何平安也不会带着雨水过来。 何雨水之所以跟胡得胜爱人熟悉，还是因为前一阵何大清、何雨柱工作忙，何雨水放学后只能陪着何平安加班，刘姨带着他家孙子来给胡得胜送饭，两人正好碰上了，二人也是合了眼缘，相处的不错，之后刘姨便经常带着他家孙子过来陪雨水玩，两家关系也亲近不少，可那小子明明年龄更小，居然恬不知耻的叫雨水妹妹，让何平安有了警觉。 “哼，你小子好东西不少，以后多拿一些过来！”胡得胜见二人不搭理自己，又凑了上来。 “老胡同志，大冬天你居然有香蕉吃！您真是……唉！”何平安吃着桌上的香蕉，痛心疾首的看着胡得胜 “哼！”胡得胜再次闭嘴 “喜欢就多吃些，家里还有不少，带回去些给雨水！”刘姨说完也不等何平安拒绝，转身回屋去准备东西。 “你小子怎么有时间来我这，没去杨家？男人还是要早些成家，多个人管教，也好稳重些！”胡得胜见自家爱人进屋，真正的语重心长道。 “杨家我待会再去，今天去早了不合适！至于结婚，怎么也得等我把房子建好不是！”何平安知道胡得胜这是好意，也没觉得烦 “确实，你心里有数就行！”胡得胜见何平安没有隐瞒自己，也很欣慰。 “咱钱局长还没来呢？不应该呀？”何平安又打趣起了钱安邦来 “去，钱安邦可比你勤快多了，你吃的香蕉就是人家送的！”胡得胜说这话时，表情颇为不屑，也不知道是对谁 “老钱，本事人啊！”何平安啧啧两声，不愿多谈。 “平安叔叔，新年快乐！雨水妹妹怎么没来，我还给她准备了礼物呢！”胡得胜孙子胡抗日拿着一盒东西走过来向何平安问好 “抗日，雨水年龄比你大，你得叫姐姐！”这回换何平安黑脸了！ “嗯好的！平安叔叔！”胡抗日乖巧的回答 何平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又和以前一样，拿自己的话当放屁，面上答应，等见了面，肯定不会听自己的。 “给你，这是你的红包！”何平安来想着逗逗眼前的小子，让他给自己磕头再给红包，不过担心胡得胜这个老家伙来个将错就错，只能老实将红包递出。 “多谢平安叔叔”胡抗日开心的收下红包。 何平安见胡抗日没有征求胡得胜的意见，便收下自己的红包，头更大了！ “老胡，你说这事行吗？”胡得胜爱人刘棠现在窗台跟前看着远去的何平安问道 “不知道！”胡得胜答得非常干脆。 “唉！”刘棠听着自家老伴回答，无奈叹了口气！ 第74章 拜访杨家 何平安从胡得胜家出来以后，本打算直接去杨家，可想着既然都是拜年，没道理不去拜会一下大佬，没准儿杨家的事还得请人帮忙呢！ 想到这何平安向着东华街道赶去，可走到半路，何平安突然回过神来。停下自行车，看了看四周没人，将刘姨和胡抗日给雨水的东西从空间拿出，而后又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等回到家将胡家的东西放好，从空间拿出礼物，又急匆匆的赶往东华门池子胡同。走在半路何平安不禁感叹：自己也许是最胆小的穿越者了，有时候连个空间都不敢用。大佬啊！惹不起！ “呦，这不是咱们舍己为人、觉悟甚高的何副局长吗？我这的警卫要比你们家属院的强吧！”罗部长见到何平安后打趣道 “部长，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就是看着胡书记一大把年纪，怕他寂寞，陪他逗逗闷子！对此，我向您郑重提出建议，针对一些老同志乱打小报告的问题，我们应该加以批评，并抵制这种不道德的行为！”何平安前半段话还算正常，后面就开始胡扯起来。 “行了，我还不老，称不上老同志，更用不上你跟我这逗闷子！亏的老胡打电话把你好一顿夸奖，到你这成了打小报告的了！”罗部长也是工作狂，打趣了何平安几句，便将话题转到了工作上。 “这些都是同志们努力的结果，我就是提了个建议而已！”提到工作，何平安站起身正色道 “好了大过年的不要那么严肃，你们东城区这次做的确实不错，你提出的那些建议也已经初见成效！这些功劳组织是不会忘记的。不过你在轧钢厂和公安局训练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听你提过？”罗部长挥挥手让何平安坐下说 “部长，这只是我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还在实验阶段，我准备理清思路再向您汇报！”何平安想着和杨依依的事，决定先卖个关子。 “也行，那我就等着你何副局长的大作了！行了，我也不留你了，要不然杨家丫头该着急了！”说完工作，罗部长打趣了何平安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部长再见”何平安见目的达成，也利索告辞离开。 等何平安赶到杨家所在大院时已经快十点了，远远的何平安就看见一个女生在大院门口来回踱步。何平安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生，赶忙用力蹬了几下自行车，此时杨依依也看见了何平安。 “等着急了吧！”何平安在离杨依依不远的地方下了自行车，走到杨依依身前柔声道 “没有，我也刚出来不久……谁说是等你了！是我爸妈，担心你因为上次的事，进不了门，非得让我出来看看！”杨依依反应过来，嘴硬道。 “哎呀！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我这个自作多情的人，准备的礼物可怎么才好呢？”何平安看着傲娇的杨依依打趣道 “里面放了什么，那么厚！”杨依依看着何平安手里厚实的文件袋，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特意为咱们家设计的家具图纸”何平安坏笑的回答 “哼！谁跟你是一家人了！”杨依依红着脸抢过了文件袋。 许是这次有杨依依带着的缘故，门口警卫没有像上几次一样打电话查询，这次只是简单的登记了何平安的身份，便将他放了进去，不过大家看他的眼神依旧带着探究。 像这样的大院很难藏住消息，更何况还有杨简书这个没心没肺的存在！因此大院的人都知道何平安今天会来，大伙对这个敢大闹刘家的年轻人都有些好奇，尤其是院里的年轻人。前几次忙没赶上，今天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依依，你们大院里的人真热情，要是看我的眼神，能不像看动物园的猴子的话，那就更好了！”在杨依依打发掉第五波，和二人偶遇，嘴上同杨依依打着招呼，眼神却看向自己年轻人后，何平安无奈道 “回去就收拾杨简书！”杨依依也被那群人搞的有些心烦。 “叫上我！”何平安想着那些人看猴子的眼神，决定好好修理杨简书一番 “伯母，新年快乐！”何平安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杨母，疾走两步上前问好 “快进来吧！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还拿那么多东西干嘛？简书还不帮忙拿着！”杨母客气的将何平安让进屋里 “伯父新年快乐！”何平安看着坐在屋里看报纸的杨父恭敬道 “嗯！”杨父虽然不知道何平安今天的目的，但是也有些猜测，心情不爽完全没了前几次见面的热情 “姐夫，你都带了什么好东西？有我的没有？”因为何平安和杨依依每次约会，杨简书都跟在身边，他说话比起杨父杨母，更随便些。 “你不是想要枪吗，给你带了一把！”见杨简书这么上道，何平安决定忘记刚才被人当猴子的不快。 “什么？这可不行，太危险了！”杨母本来是打算纠正杨简书‘姐夫’的口误，现在也顾不得了。 “简书还小，玩不了枪！”杨父也放下了报纸。 “伯父、伯母放心，枪里没有子弹，撞针也被我卸掉了，那把枪现在就是个仿真玩具，没关系的！”何平安见二人有些着急，赶忙解释 “那报纸就那么好看！”杨依依见自家父亲又要拿起报纸，幽幽开口道 “咳！你们娘俩准备些饭菜，平安跟我去书房，咱们将两盘儿”杨父听着女儿的话，无奈道 “你今天来不光是拜年吧？”二人进了书房后，杨父开门见山道 “伯父说的是，我这次来，主要是关于我和依依的事，想征求一下伯父、伯母的意见？”何平安见杨父直接，自己也没藏着掖着 “仅仅只是征求？”杨父听到何平安的话不置可否 何平安笑笑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坚定的看向杨父。 “好好对依依，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杨父说话时，独属于老兵的尸山血海的气势砸向何平安 “只要我有，只要她想，无有不允！”何平安像是没感受到杨父的压迫感，说话依旧如常，但语气却异常坚决。 “唉！”杨父想到自家女儿看何平安的眼神，突然收了气势，像泄了气的皮球，意兴阑珊的看着桌子上的全家福。 “多谢伯父成全！”何平安看着此时的杨父，不敢表现出一丝欢喜，恭敬道谢 “来，下棋！”杨父调整好心情，向何平安发出邀请 “爸，姐夫，我妈让我上来叫你们吃饭！”杨简书没有进门，而是隔着门大声道 “爸，平安快来吃饭了！”杨依依见二人下楼，赶忙招呼开饭，不过眼神却瞟向何平安，见何平安微微颔首，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哼！”杨父见自家女儿的样子，不满的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自家宝贝女儿，径直走向餐桌。 “好了，平安快过来吃饭！”杨母见状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拍了一下杨父的肩膀。 “你听我跟你讲，别看你小子立的功劳不少，可跟老子比起来，你还差的远呢？当年老子在井冈山……” 杨父本来想在酒桌上教训一下抢走自己女儿的小子，可惜遇到了何平安这个不要脸的外挂选手，结果酒刚喝到一半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感受到自己在大腿上转圈的纤纤玉手，何平安只能猛灌自己两杯酒，大着舌头装醉。 “你就坏吧！”杨依依将装醉的何平安扶到客房后，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冤枉了不是，我按照以前的酒量配合伯父，谁知道他老人家今天醉的那么快！”何平安握住拍向自己的玉手大喊喊冤 “行了，赶紧松手，免得被人发现！”杨依依脸红着道 “我刚才在书房和伯父谈好了，等房子装修好，咱们就结婚！”何平安不仅没有松开杨依依的手，反而冲着伊人的红唇吻了下去。 “还疼吗？”现在大院门口，杨依依羞恼的看着何平安破皮的嘴唇 “不疼了！不过你也太狠了！”何平安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道。 “活该！……路上注意安全”听到何平安的话，杨依依想到了客房的事，脸涨的通红，转身离去，不过临进大院之前，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何平安一番。 “嗯，放心！”何平安挥手和杨依依告别！ 第75章 开心的许富贵，沮丧的何大清 日月交替，冬去春来！何平安的小院开始破土动工，得益于去年已经将整个院子做了修整，建房速度着实不慢。然而，这也搞的何平安疲惫不堪。 说到底是自家建房，就算和雷师傅关系不错，可身为主家不在现场，也确实不合适！但是自家大哥已经工作，何平安无奈，只好每天下午提前些回家，解决雷师傅无法决定的事，顺便督促下建房进程，好早日迎娶杨依依进门。 这日何平安像往常一样回到家，刚准备去跨院忙活，出门就看见许富贵往自家走来。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平安兄弟这是要去西跨院监工吧！”许富贵热情的同何平安打着招呼。 “看许家大哥的样子，这是有什么喜事不成？”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何平安也不是没事随便找人家麻烦的人！ “要不说平安兄弟有本事呢！慧眼如炬！是这样：我媳妇怀孕了，这是我准备的红鸡蛋，您尝尝！”说着许富贵从篮子拿出几个鸡蛋递给何平安 “恭喜许家大哥了！这红鸡蛋我就收下，也沾沾您家的喜气！”何平安接过鸡蛋，想到自家大哥和陶莹的事，眼神怪异的看向许富贵头顶。 “平安兄弟，我这哪有些不对嘛”许富贵被何平安看的浑身不自在，扫视自身一圈也没有发现问题！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不明所以。 “没事，就是想提醒许家大哥一句，现在虽然已经入春，可还是要小心倒春寒！许家大哥还是要注意一下保暖，万一您感染了风寒，再把病气过给嫂子，那可就不好了！毕竟嫂子现在可是孕妇！”何平安这时也反应过来，一脸真诚的向许富贵提出自己的建议。 “平安兄弟说的是，连累到你嫂子就不好了！还是平安兄弟讲良心，知道为我着想！不像有些人，拿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别说关心了，就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整的跟我欠他似的！”说着许富贵就将目光转向后院！ “许家大哥，我这跨院还有不少事等我处理呢？您看？”何平安见许富贵这个时候还不忘背后中伤刘海中，心里颇为不屑：到现在还把我当傻子糊弄，你以为我不知道，去年全院大会的事，就是你在背后鼓动的刘海中吗！想到这，何平安内心刚升起的一丝怜悯和愧疚瞬间消失！ “那平安兄弟您忙，我也得去前院送鸡蛋了！”许富贵见何平安不愿意多聊，便提着篮子去了前院。 因为刚才的事，何平安也没心思理会房子的事，随意转了一圈，便草草了事。 何平安之所以这个样子，倒不是真的关心许富贵，而是担心自家的那位好大哥。何大清这些天确实有些不对劲，精神萎靡不振，对周围一切都漠不关心，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何平安还以为是自家大哥和陶莹断了联系，心情不好导致的。现在看来是因为陶莹怀孕的缘故。想到这，何平安决定：等晚上何大清回来以后，好好开导开导他！ “小叔，我们回来了！”何雨水已经开始上学了，当然还是公安系统内部成立的，离何平安工作地方不远。不过最近因为何平安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放学，所以由何大清去接。 “雨水回来了，你先回屋写作业，我和你爸谈些事！”何平安哄走何雨水后，转头看向何大清 “大哥去我屋里，咱们聊聊！” “嗯……好”何大清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许富贵媳妇陶莹怀孕了，桌子上的鸡蛋就是他送了。说让咱们沾沾喜气！”何平安将‘许富贵媳妇陶莹’这几个字特意说的重了些。 “咱家又不缺那几个鸡蛋，过会儿我就给许富贵送回去。沾喜气？我用得着沾他的喜气，还跑我这来炫耀，不识好歹！他许富贵有一个许大茂已经是烧高香了，就他那腌臜货色，整日里吃喝嫖赌，身体早就不行了，孩子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呢！”不得不说何大清是会听重点，完全无视了何平安的提醒！ 不过何平安听到何大清这样说，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陶莹怀的孩子不会是何大清的吧！自家大哥也是因为这个才会整天无精打采的，要真是这样以后可就热闹了！ 也不怪何平安会如此猜测，关于何大清和陶莹的事，他可是在清楚不过了。自从许富贵事件以后，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断了关系，私底下一直藕断丝连，二人为了方便行事，甚至在外面租了个院子。 不过何大清、陶莹两个人做的还算隐秘，若不是何平安偶然间发现何大清下午经常早退，觉得事情不对，悄悄的跟踪何大清，何平安怕是也和其他人一样被蒙在鼓里。 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何平安轻捶额头，也有些不知所措，脸色凝重的看向何大清。 “大哥，陶莹的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嗯，我的！”何大清听到何平安的话，呆愣片刻，点头承认。不过随即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浑身力气被瞬间抽走了，瘫在了椅子上。 “你确定？”何平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自从我俩发生关系以后，莹莹就再也没搭理过许富贵，只是在大年夜那晚做过一次。虽说莹莹算过日子，确实是在那个时间有的孩子。可就许富贵那个身体，要是一次就能种上，他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只有许大茂一个孩子。而且从小年开始到正月十五那段时间，娄半城天天请客，而莹莹也被叫去帮忙，所以那二十多天的时间我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要是这样孩子还是许富贵的，那我也认了！”何大清以为何平安在怀疑陶莹，赶忙替她辩解。你还别说，就他这个样子，还真有点护花使者的味道。 “既然你确定陶莹怀的是你的孩子，那你打算怎么办？”何平安知道何大清肯定隐瞒了一些情况，可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欺骗自己，何平安选择相信何大清的话。 “唉！”何大清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将身体重重的砸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屋顶，怔怔出神。 第76章 陶莹与何大清的纠葛 何大清听着何平安的问话，双眼无神的盯着房顶，脑子里回想着和陶莹的纠葛： 贾梗满月酒刚过，易中海被关押，虽然还没判，但肯定没有好下场；聋老太则因为张翠花跑路，每天咸菜窝头，日子过的苦不堪言。而且自家房子的改造已经收尾，马上就可以入住。 所以这些天何大清的日子过的可以说是，十分舒心。每天早上送走家里其他人后，他就把躺椅搬到院子里，看着师傅们改造自家房屋。一壶茶，一盘花生瓜子，一躺就是一整天。 “何师傅，好久不见，您这日子真是越发舒适了！”娄半城秘书阿九的声音叫醒了昏昏欲睡的何大清。 “嗯？阿九？你这是？”何大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来人，不明所以。 “是我，何师傅！娄老板今天打算宴请生意场上的朋友，需要一位鲁菜大厨，您看？”阿九也没磨叽，直接表明了来意。 “娄先生看的起我，我当然没问题！那咱们现在就走！”何大清在家待的，确实有些无聊，当即便答应下来 “劳烦何师傅稍等一会儿，今天来的客人有些多，娄夫人让叫一下陶莹，让她去帮忙！”阿九歉意道 “没事！正好我也得去准备佐料，顺便收拾下自己，免得给娄先生丢人！”何大清说完也不等阿九回话，便起身朝厢房走去。 等何大清出来，阿九和陶莹正站在中院聊天。 “家里备好的佐料放的有些久，味道不够纯正。我又重新做了些，耽误了时间，抱歉！”何大清再出来，便看到阿九和陶莹站在院里闲聊。 “没事，何师傅那咱们走吧！”阿九也没在意。 至于陶莹，何大清两个人之间则是稍显冷漠，只是略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当然二人的具体心思，谁又知道呢！ 或许是心情好的缘故，何大清今天可以说是超常发挥，一顿饭博得了满堂喝彩，因比等一切忙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本来何大清做完饭就可以走了，可看着忙碌的陶莹，又找借口留了下来。 因为娄半城的车被开出去送客人了，所以何大清和陶莹两个人只能步行回家。 “今晚多谢何家大哥了！”陶莹知道何大清之所以没走，是怕自己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没事，柱子和雨水睡得早，平安今天又要值班，我一个人待在正房，也挺无聊的！不过下次还是要跟许富贵打好招呼，要是晚了就让他过来接你！你一个女人走夜路不安全！”何大清听着陶莹对自己的称呼，也息了心思。 “他今天带着大茂，回去看他爸妈去了！”陶莹知道就算许富贵在家，也不会过来接自己，但还是嘴硬的辩解道。 何大清听后，便不再说话，只顾闷头走路。陶莹见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看着走在前面的何大清，心里莫名的多了份安全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疾走两步，追上了何大清的步伐。 等二人回到四合院，门已经落锁，何大清只能叫门，因为二人今天是坐车走的，阎埠贵也知道情况，见两人一同回来也没多想。 “你家里也没人，回去还得做饭，要不在我这吃吧！”何大清想到陶莹还没吃饭，开口道 “那就麻烦何大哥了！”因为今天就一个人在家，陶莹中午也没开火，忙到现在，又饿又累，听到何大清的话，想了想也没拒绝。 饭桌上，二人之间逐渐热络起来，没了刚才的尴尬，陶莹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想到许富贵在贾梗满月酒上看秦淮如的眼神，鬼使神差的让何大清陪自己喝两杯。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两个人成功将饭吃到了床上。许是那两晚尝到了滋味，陶莹这次放的比较开。要不是何家这次装修，听了何平安的建议，安的是双层玻璃，陶莹的叫声恐怕早就传出去了。二人完事之后，陶莹本打算离开，可又被何大清拉着来了个梅开二度，陶莹今天本来就挺累的，被何大清折腾了两次，身上也没了力气，无奈留宿在了何家。 等陶莹再次睁眼，发现外面已经见亮，突然清醒，赶忙下床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可刚下床腿一软，差点跌倒，只能坐会床上，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何大清，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 “干嘛急着回去？你家又没人！”何大清被拍醒，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拉进怀里。 “我真的不行了，大清哥！而且天都快亮了！”陶莹以为何大清又要来，赶忙求饶。 “好吧！那以后？”何大清也知道轻重，不过却没有放开陶莹。 “讨厌，还不快去给我拿衣服，我都没力气了！”陶莹白了何大清一眼 “好嘞！”何大清见陶莹没有反对，非常开心。 何大清看着离开的陶莹，决定去外面租个院子，免得被人发现。你还别说何大清在女人方面确实积极，没过两天就找了个僻静的小院。猴急的他当天就带着陶莹在小院云雨一番，并约定只要陶莹被人叫出去帮忙，二人就来这小院幽会。 ―――――― “大清哥等急了吧？”因为是大年初一，陶莹到的比平时晚了一些。 “没事，我也刚到。来快收拾一下咱们开饭！”何大清将最后一盘菜放到桌子上，招呼陶莹吃饭。 “嗯！”不过陶莹却听后没有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何大清，心里泛起一丝涟漪，想着自己每天回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做饭，然后等着许富贵回来吃饭。可是在这里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洗洗手就可以吃饭了，心里说是不感动那是假的！ “想什么呢？快来！”何大清见陶莹没动，又招呼了一声。 “不急，反正许富贵带着大茂回老家了，明天才会回来。”陶莹回过神来，随口道。 夜晚，何大清和陶莹一阵激情过后，相拥在一起聊天， “许富贵今天早上怎么这么高兴？捡钱了？”何大清把玩着陶莹胸前的两个大灯，随口问道 “我想着一直冷着许富贵不好，昨天趁着大年夜顺势原谅了他。”陶莹拍了下何大清作怪的手，见他没反应，也就随他去了。 “那你们？”何大清听到陶莹的话，有些不高兴。 “怎么，吃醋了？没办法我和他毕竟是夫妻！”陶莹也没瞒着何大清 “吃醋？”何大清将手抽回，翻身压到了陶莹身上。 “啊！”陶莹没有准备，惊叫了一声，便配合起何大清来。 随后室内又响起了二人的喘息声，不过或许因为着急，亦或者有别的心思，何大清这次没有做安全措施。 ―――――― “莹莹太好了，我又要当爹了！”医院门口何大清扶着陶莹一脸兴奋道 “你不怀疑是许富贵的”陶莹见何大清承认肚子里的孩子，也很高兴。 “许富贵？他要有这本事，你们也不至于就一个孩子！”何大清听到陶莹谈起许富贵，不屑道。 陶莹听到何大清的话，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而后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里做了决定。 “大清哥，咱们以后不能再这样，咱们断了吧！”二人回到小院，陶莹对何大清说了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何大清听后，不敢置信的看着陶莹。 “如果咱们一直这样下去，万一孩子将来知道了怎么办！”陶莹摸着肚子道 “你可以离婚，我娶你！”何大清赶忙保证。 “那许富贵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我父母还有大茂问我为什么离婚，难不成我告诉他们，我跟你在一起，有了孩子吗？”陶莹哭诉道 “我去找平安帮忙，等你离了婚，咱们可以去外地生活！”何大清这时候又想起何平安了。 “那我父母怎么办？大茂怎么办？他们不会跟着走的，更不会原谅我！”陶莹也想跟何大清在一起，可想着自家父母和儿子，只能抹着眼泪拒绝。 “那你就舍得我，你就舍得让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爹？”何大清不甘心道 “大清哥，我放不下父母，孩子，抱歉！”陶莹说完，没等何大清反驳，起身离开了小院。 何大清看着离开的陶莹，知道她这是已经下了决心，伸了伸手，却没有追上去。 ―――――― “大哥，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都！”何平安的声音打断了何大清的回忆。 “嗯？”何大清疑惑的看着何平安 “孩子？我刚才问你陶莹的孩子怎么办？”何平安没好气的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何大清想了想摇头表示。 “你……唉！”何平安指着何大清‘你’了半天，也被整的没了脾气。 “行了，就这么着吧！放心这次真断了！”何大清不愿多谈，说完这话后，也没跟何平安打招呼，起身走出了房间。 何平安看着何大清的模样有些不管他，可想到何大清对自己的付出，又狠不下心来。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77章 何平安找媒人，提亲 关于何大清的事，何平安最后也没想到好办法，只能得过且过。而何大清本人在失意了一段时间后，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时间好似进入了快车道，转瞬间便到了七月盛夏时节。此时何平安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奋笔疾书，无论是窗外树上的蝉鸣，还是酷热的天气，都没能影响何平安分毫。 “终于完成了！”何平安看着自己刚刚写完的精英训练大纲，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心里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写完了，这下向杨家提亲的媒人算是有了。 事实上何平安之所以这么勤快，完全是因为，西跨院房子的建设和装修已经完成，就差家具进场。自己和杨依依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目前一切准备就绪，就差媒人上门提亲。 关于媒人的人选，何平安经过深思熟虑，最终选定了罗部长。本来胡得胜是最合适的，但他家似乎瞄上了雨水，或者说是自己，为了避免麻烦，何平安只能选择罗部长。 至于罗部长会不会同意，何平安心里其实也没有绝对把握，但他还是决定先试一试，实在不行再去找胡得胜。 何把目光投向了桌子上那份厚厚的精英训练大纲，虽然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抄袭的后世的训练内容，但自己也花费了不少功夫。他相信，罗部长看到这份训练计划后，应该会同意当这个媒人的。 想到这，何平安看了看时间，拿起了旁边的电话 “喂，罗部长吗？我是何平安！” “你小子有什么事？说吧！”罗部长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 “罗部长，过年的时候您不是问过，我在轧钢厂和公安局训练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吗？当时条件还不太成熟，我就没细说，现在我将资料都整理好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当面跟您做个汇报！”何平安直截了当道 “嗯，你现在就过来吧！”罗部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何平安站在部长办公室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而后敲响了罗部长办公室的大门。 “部长，这是我的报告，请您过目！”何平安也没磨叽，直接将自己的训练计划放到了罗部长的桌子上。 “精英训练大纲？你详细说说”罗部长看着何平安道 “部长，咱们的公安都是当初作战部队转业，战力没的说，可是部队进城五年了，也享受了五年的和平时光，对于咱们的公安队伍是否，还有当初的战力，我持怀疑态度。而且随着承平日久，老兵凋零，我说的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部队可以通过改善装备，训练和演习，勉强维持战力，可是咱们公安部队能行吗？目前咱们的装备完全够用，再怎么增强也没太大用处，总不能让同志们拿着榴弹炮去轰炸犯罪分子。” “装备上没办法只能加强训练，可公安的工作性质在那摆着。咱们的同志忙起来，甚至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天天训练了，所以只能从同志们中间挑些底子好的加强训练，专门应对一些紧急情况。”何平安一口气将初衷讲了出来。 “嗯，你说的不错，咱们的战斗力下降的问题是客观存在的！说说你的训练方法？”罗部长没有否认何平安关于部队战力的问题 “关于体力、枪械还有格斗，也就部队训练侦察兵那套，没太大改变。主要是为了应对城市的特殊性，加强了攀爬和索降的训练。还有就是咱们训练精锐，是为了抓贼，不是打仗。所以，我加强了小队内部的各个成员合作。”罗部长沙场老将，何平安也没班门弄斧。 “训练成果怎么样？”罗部长又问道。 “公安局的那些人，是老胡听完轧钢厂政保组的战绩后，要求我训练的！”何平安没有夸耀自己的功劳 “嗯，行了！你的报告我会看的，到时候放在会上讨论再作决定”罗部长同意了何平安的计划 “怎么，还有事？”罗部长疑惑的看着站着不动的何平安 “部长，我这也算是有些功劳是吧？”何平安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事直说？”罗部长知道何平安不是邀功请赏的人。 “我这不是准备结婚了吗？可是还缺个媒人，您看？”何平安低着头不敢看罗部长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确定？”何平安的请求，确实出乎罗部长意料 “是”何平安听着罗部长的问话，没有犹豫，直接立正敬礼。 “时间？”罗部长见何平安的样子，也不再劝说。 “嘿嘿”何平安笑笑没说话 “走吧！”罗部长没好气的看了何平安一眼。 “罗部长，您这是？”杨父疑惑的看着进来的二人 “老杨，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为了这小子，和你家丫头的事！”罗部长笑着说明来意 “他俩？”杨父到现在都不认为罗部长是过来提亲的 “我来给何平安这小子提亲！”罗部长还以为何平安没有做好杨家父母工作，转过头瞪了何平安一眼。 “伯父，我的房子都装修好了，您看我和依依！”何平安见状赶忙将准备的礼物放到桌子上。 “依依，你觉得呢！”杨父这时也明白过来，询问起自己女儿的意见。 “爸”杨依依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害羞道 “看来这个小女娃也不反对，那咱们定在九月一号怎么样？”罗部长路上已经问了何平安时间 “女大不中留啊！”杨父看了眼杨母，见其微微颔首，也应承下来。 随后二人又闲聊几句，罗部长便提出了告辞。 “抱歉罗部长，因为两个孩子的事，还麻烦您跑一趟！”见罗部长要离开，杨父赶忙起身送别 “麻烦算不上，这小子不愿意升官，拿功劳换的！”罗部长也没藏着掖着，说完何平安的事后，上车离开。 “平安，跟我来书房一趟！”杨父等罗部长的车离开，对着何平安道 “平安，你和依依两情相悦，我们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你大可以找个别的媒人，为什么这样做？难道在你眼中我杨家是捧高踩低的势利小人？”进了书房杨父沉着脸看着何平安 “我这次功劳不小，应该能升一级，可是伯父您知道吗，大年初一那天，除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四合院邻居，还有几个直属手下，没人来我家拜访！登高易跌重，没有根系可长不成大树。没办法我只能出此下策，还请您见谅！”何平安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稳妥，就你？”杨父狐疑的看着何平安 “我48年参加的部队，身手不错，立过些功劳，收到过101的夸赞和接见。四野一路从北打到南，可谓战功赫赫。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责任越大，权利就越大；权利越大，嘿嘿……”何平安想着以后都是一家人，也没隐藏自己的想法 “是啊！他们的心太大了！党、政、军，好大的势头！”杨父比何平安还要了解里面的情况 “谁说不是呢！仅仅扫了一眼，就吓得我肝儿颤”何平安不愿多说，开始插科打诨 “本来还以为你是个英雄，没想到是个胆小鬼！行了，不用在这陪我这个老头子了，去找依依吧！”杨父见何平安的样子，气的直接赶人 “你没事吧？”杨依依看着父亲阴着脸将何平安叫进去，有些担心他。 “没事！我给你的家具图纸，你选好了没有，选好了就给我，我去找人做”何平安不愿意杨依依担心，岔开了话题 “嗯，我去拿给你！”杨依依知道何平安不愿意多谈，懂事的没有追问。 不出意外，罗部长替何平安提亲的事，在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大院，至于那些人私下说些什么，没人知道。只不过何平安再次出名，当然还有刘家。 第78章 何平安意外赚外汇 这天何平安像往常一样处理公务，书记胡得胜突然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何副局长，这政府孙副市长，这是家具厂的刘组长，这位是家具厂童师傅。诸位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何平安何副局长”胡得胜为众人做了介绍。 这三人里面何平安就认识童师傅一个人，毕竟自己的家具就是委托给了人家。 “您好何副局长，我是主管工商的副市长，我叫孙政，事情是这样的：上个月您不是委托童师傅做了一批家具吗！前几天家具厂的设备坏了，怎么也修不好，无奈请了支援咱们国家的苏联工程师。” “那位苏联工程师和他的随行人员无意间发现了童师傅给您做的那些家具，都非常喜欢，纷纷出钱请家具厂帮忙给自己做一套。咱们刘组长发现了这个情况，留了个心眼，又找了一些苏联人，向他们展示了您设计的家具，他们都觉得不错。” “后来刘组长将这个情况汇报到了市里，市里面觉得这是个机会，就和苏联方面接触了一下，结果他们直接订下了一万套家具，给咱们带来了不少外汇，而且他们承诺后期如果不错的话，还会继续购买！我们听说这是您设计的，特意过来表示感谢！”孙副市长说到外汇时，激动的伸出双手，用力的握着何平安表示感谢。 何平安听着孙副市长的话明白过来，说起家具这事还有一番波折：本来何平安是准备让雷师傅介绍的人帮忙做那些家具的，可那个师傅手下只有几个学徒，想要把家具全部做完，居然要三个月时间。何平安等不起，这才在雷师傅的提醒下找到了家具厂的童师傅。 “外汇？这太好了！不过孙副市长客气了，我就是没事瞎琢磨的，也没想到还能给国家创造外汇，不过主要还是童师傅做的好，刘组长和市政府心思缜密，能够抓住机会！”何平安当然知道外汇的重要性，不过面上还是谦虚的推让起来。 随后众人自然又是一番极限拉扯，孙副市长见何平安如此上道也不多言，承诺会去公安部，向罗部长讲述何平安的功劳，为他请功。 “何副局长，我这次来是代表家具厂感谢您，您的家具，家具厂可以免费为您打造，另外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满足！”刘组长见二人拉扯完毕，赶忙说道 “不用，我一国家干部，怎么能拿人民群众的东西。至于要求吗：能把家具按时交给我就行，那可是我结婚要用的！”明年才开始公私合营，家具厂现在还是私人的，何平安可不敢收资本家的东西。 “何副局长，您放心！家具已经打好，就差上油了！那些家具肯定能够按时交到您的手上”童师傅听到何平安的话，拍着胸脯保证。 “童师傅，能不能想想办法，找些安全、健康的染料给家具上下颜色？”何平安听到童师傅的话，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家具的颜色问题，现在的家具可不是后世那样，什么颜色都有。这个时代的家具，只有木头本来的颜色。 “确实！女娃娃都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我家闺女也是这样！嗯……放心何副局长，完全没有问题！”童师傅听到何平安的要求，想了想问题不大，点头应下。 “多谢童师傅了！”何平安感谢道 “何副局长说的太对了！任何一件产品都要美观实用，这样才能赚更多的外汇，为国家做贡献！”孙副局长不愧是负责商业的，瞬间明白了给家具上色，带来的好处。 “何副局长，您刚才的想法非常好！您看能不能再指点一下我们的思路！”刘组长见何平安随口一提就是个不错的方案，想要何平安再提些建议。 “我对这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过我对枪械了解颇深，说着掏出了自己的配枪。就枪械而言，我对它的要求：首先是实用，威力要高、射速要快、后坐力要小，能让我更有效率的工作；其次就是可靠，不能说随便卡壳、炸膛；然后就是简单，这样不容易出故障，就算出现故障也容易修理；而后就是美观，大伙喜欢漂亮的东西，我也不例外！”何平安对家具也是一知半解，只能用枪械做比。 “实用，可靠，简单，美观！多谢何副局长！”刘组长总结了何平安话，颔首道谢 “没想到何副局长还是多面手，不知道您对商业这方面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孙副市长见何平安说的头头是道，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孙副市长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大头兵，哪懂商业！”何平安摇头拒绝。 “哎！刚才何副局长还说不懂生产呢！你这样可是厚此薄彼啦！”孙副市长打趣道 “商业上的事我真不懂，可左右不过买卖二字！‘买’我不清楚，但是‘卖’吗，我还真知道一点，那就是卖东西得找人多热闹的地方！我看咱们还可以去广东边上的小岛试试，那也挺热闹的！”何平安知道，现在提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想到以后被苏联逼着还债的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多谢”孙副市长听后没有多说，只是点头道谢，不过却把何平安的建议放到了心上，决定回去找领导提一下。 “何副局长好本事，不声不响的，给大伙来了个这么大的惊喜！”送三人离开后，胡得胜跟着回到了何平安办公室，盯着何平安，看的很仔细。 “恰逢其会而已！当不得真！”何平安仍旧和平时一样。 “自从咱们打赢朝鲜战争以后，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开始对咱们进行多方面的封锁。使得国家每年的外汇收入微薄，而且还都是靠售卖粮食、农副产品和矿场资源所得。你这次能够利用家具挣到外汇，是建国以来第一例，开了先河。称的上惊喜，估计红墙里的几位知道后，也会非常高兴的。好好干，别走歪了！”胡得胜说完，径直离开。 “我这次是真的没想到啊！”何平安看着离开的胡得胜，暗自叹息。 第79章 何平安话胡得胜 许是看在何平安设计家具有功的份儿上，家具厂交付家具的时间，比商定好的提前了不少。等一切都准备好后，何平安特意邀请了杨依依来家里，看看还有什么要改的。 “咱家一共五间房，三间正房，一间做客厅，一间做卧室，一间做书房；两间厢房，一间厨房加餐厅，一间浴室。角落里的是厕所。这些空地就特意留给你的，没事可以种些花，陶冶情操！”何平安领着杨依依姐弟还有自家侄女，进了自己的跨院。 “小婶婶，雨水喜欢这里，还有那个秋千，可是小叔不让雨水过来住。小婶婶您能让雨水住这里吗，雨水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是关于小叔的呦！”小孩子总是喜欢新的东西，雨水也不例外，不过被何平安拒绝，于是将主意打到杨依依头上。 “雨水还有你小叔的秘密呢？那你先告诉我，万一你的秘密我正好知道呢”杨依依看了何平安一眼，配合着雨水的表演。 “小婶婶，我偷偷告诉你：那块空地其实小叔是打算做菜园的，可惜他总是忘了浇水，种了好几次，菜都枯死了，是不得已才放弃的！” 何雨水总觉得自家小婶婶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可何雨水用她那不大灵光的脑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无奈放弃，而后自以为小声地说着何平安的糗事。 “雨水，你对偷偷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当着我面说这些，是拿我当聋子吗？”何平安看着自家雨水的表演一脸黑线。 “那也比某些人强！唉！特意留的，陶冶情操！雨水等我过来以后，你跟我睡在一起，咱们不要你小叔好不好！”杨依依摸着何雨水的头道 “小叔还是要的，咱们可以让小叔睡书房！”何雨水有良心，但是不多。 “行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呢？我不是告诉过你：胡抗日比你小，应该叫你姐姐。你当时可是答应我的，一定能够让他喊你姐姐的。结果我上次去接你，人家还不是叫你‘雨水妹妹’，啧啧啧！你这公安小学的水姐的名头也不行啊！”何平安突然想起胡家的事，于是啧啧两声，嘲笑起何雨水来 “哼！我这是看刘奶奶在，才给他面子的”何雨水上学后和胡抗日一个班，因为年龄大，出手大方，不吝啬手里的零食，所以成了班里的大姐头，当然肯定不是因为何平安教她格斗术的缘故！ “简书，你说，你们一个班级，是不是管本领大的人叫哥！”何平安又看向杨简书 “那当然了！”杨简书头一扬，本色出演 “听见了吗雨水！人家就是看不起你！”何平安继续挑拨道 “我一定会让胡抗日改过来的。哼！不理你了！”何雨水还是很在乎自己水姐这个名头的，听见何平安的话，生气的跑去荡秋千去了 “那个胡抗日？”杨依依疑惑的看向何平安，她可是知道何雨水在何平安心里的地位，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玩笑，惹得何雨水不高兴 “如果是其他人我也不会在意，可胡抗日是我们书记胡得胜的孙子！而且胡得胜的夫人，对雨水热情过头了！”何平安看着不远处一个人生闷气的何雨水，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他们？不至于吧！”杨依依也随着何平安的目光看向何雨水，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一个湖南出身的老红军，老革命，堂堂正厅级的干部，可比我这个小虾米厉害多了！”何平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说这话时，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你是不是想多了？”杨依依还是不敢相信 “我倒是希望自己想多了！胡得胜确实厉害，可是他今年56岁了，已经老了！按照中国老人的寿命算，能坚持到胡抗日长大已经算他长寿了！他的老伴儿和他岁数差不多大，而他的儿女又已经全部牺牲，可以说他家现在就靠胡得胜一口气撑着，要是哪天出个万一……唉！胡得胜或许不怕死，但他绝对不敢死”何平安道出了胡得胜面对的残酷现实 “以胡得胜的能量，想要找一个能够护持他孙子成长的人很简单吧！没必要找上你啊！”杨依依不解的看着何平安 “像胡得胜这样的人，当然有一批可以生死相依的战友，可胡得胜都56了，他那些战友又会有几个年轻的呢？”何平安说完不等杨依依说话，继续道 “所以胡得胜目前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将胡抗日交给自己战友的儿女扶养；第二，从自己熟识的人里，找一个可靠的人托孤” “当然是交给战友的儿女了？”屁股决定脑袋，杨依依作为那些人中的一员，理所当然道 “胡得胜确实可以找那些人托孤，不过人家跟胡得胜和胡抗日可没有交情。就拿你来举例：你和你父亲战友的儿女熟悉，甚至是好朋友。但是你熟悉你父亲战友的孙子孙女吗？就算熟悉，也是因为你的那些朋友吧！对你来讲，相较于你父亲战友的托付，想必还没有那些人儿女的托付来的重要吧！毕竟你和那些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嗯，我很尊重我父亲的战友，但要说亲近，肯定和他们的儿女关系更近一点，就像你说的，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杨依依同意了何平安的观点 “所以要想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帮忙，只能利益交换。可那帮人都有父兄帮衬，而且胡得胜和那些人是一个圈子的，人脉网重叠严重，甚至胡得胜想做到锦上添花都难。因此，胡得胜开口，那些人看在老一辈的交情和他人脉关系的份上，肯定会照顾胡抗日。不过也只是物质上的照顾，可你要让他们费心思培养胡抗日，这就有点痴人说梦了！”何平安看着杨依依道 “嗯，要是我父亲的战友让我扶养他的孙子，就算没有利益，我也应该会同意，可要想让我费尽心力，我恐怕做不到，就算有好处也不行，我又不缺那些关系！不过真像你说的，如果是我的朋友托孤的话，我肯定会更加用心。”杨依依代入自己的视角，很容易理解了何平安的意思。 “至于说第二种选择吗？胡得胜熟识的人除了战友，就剩下同事了！事实钱安邦也确实有这个心思，可钱安邦今年四十多快五十了，他如果得到胡得胜的人脉，一定会将其用到极致，来为自己铺路，等到了胡抗日长大，钱安邦也到了胡得胜的年纪，到时钱安邦的人脉关系肯定留给自己的儿女，怎么可能还会搭理胡抗日。”何平安说道钱安邦极为的不屑 “你们那个钱局长，确实，嗯……功利心比较重！”不得不承认，杨依依确实有两把刷子，一面之缘，就能看清钱安邦的本质。 “我估计胡得胜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要不然钱安邦混的不可能那么惨。将胡抗日交给老战友的儿女，无论是物质还是教育，亦或者眼界，都要比交给钱安邦强。而且我说了那些人本身自带人脉，也用不上胡得胜的人脉，要是胡抗日，争气些，没准长大后还能将关系续上。最关键的是钱安邦这人不太稳当，弄不好将来会闯大祸，到时还得连累胡抗日！当然了，这是在我没来之前的情况！”说到胡得胜的选择时，何平安想到楚建生，暗叹：是你吗？ “我知道你何大局长厉害，战功赫赫，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杨依依听到何平安的话，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十八岁参军入伍，军功赫赫，不到五年时间做到团长位置，就算转业回到地方，也立了不少功劳。今年25岁，正处级别，副厅待遇，就算我以后什么都不干吃老本，等到了钱安邦的年纪都能升到正厅，而且还用不着胡得胜的关系，对于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包括胡得胜！”何平安似是想到战场杀敌的光辉岁月，整个人如利剑出鞘，锋芒毕露。 杨依依看着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何平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到这是自己亲自选择的伴侣，心里一阵甜蜜。 “怎么，看呆了！”何平安看着杨依依的样子，调侃道 “去，承认你厉害好了吧！那何大局长还不快点继续为小女子解惑”杨依依羞恼的拍了下何平安的肩膀，开始转移话题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走完了人家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路。这是优点，同样也存着致命的缺陷。咱们中国的革命是从井冈山开始，到瑞金然后是延安，最后才来到北京的。那些前辈同心协力客服一个又一个困难，战胜一个又一个强敌，尤其是经历过长征的人，他们之间的情谊是不可想象的！”说到这何平安叹了口气，而后继续道 “所以胡得胜现在拥有的，正是我缺少的，他于我而言是雪中送炭。中国呢又是人情社会，我受了他的好处，就不能苛待了胡抗日。要不然他们那个圈子的人会报复我，其他人也会排斥我。而且我年轻能护持胡抗日很长时间，最关键的是，比起钱安邦，我能很好的维持胡得胜留下的关系人脉，毕竟有来有往才叫交情吗！”何平安想起钱安邦，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这人有些滑稽。 “按你说的，胡得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直接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盯上雨水？”杨依依道 “胡得胜确实能补足我的短板，可问题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补足这短板干什么呢？本质上讲我和他的那些战友的后人一样！不过人家是本身就有，不需要；而我是要了没用！”何平安哭笑不得的告诉了杨依依真相 “估计胡得胜恰恰是看上了你这点，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以你对雨水的态度，要是日后雨水真和他们成了一家人，胡抗日不仅能从你手里继承胡得胜的人脉，还能得到你的帮助，确实不错！”杨依依点点头，了解了胡得胜的用意。 “其实胡得胜要是好好和我谈，没准儿我还会考虑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也不亏！可他非得自作聪明，拿雨水做筏子，这就不行了！我何平安再怎么着，不能拿自家侄女的后半生做交易！”何平安话里充斥着胡得胜的不满 “那万一雨水长大以后，看上胡抗日怎么办？”杨依依打趣道 “那我打断那小子的腿，小小年纪不学好的，心思那么重，能是个好玩意儿”何平安听到杨依依的话，脸一黑，将目光转到了何雨水身上 “哼！”何雨水还在生气，见自家小叔看向自己，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看何平安。 “雨水先别生气了，快过来洗手，一会我带你们去吃烤鸭，等吃完烤鸭你再生气，现在气饱了，到时候可吃不进烤鸭了！”何平安没有继续讨论胡家，反而逗弄起何雨水来 “谁说我吃不进去，我一个人能吃一整只，还是那种大个的，肥的！”何雨水听到有烤鸭，也顾不得生气了，跑到何平安跟前比划起来 “嗯，好，我们雨水最厉害了！多吃些，吃得饱饱的，到时小叔教你几招厉害的格斗术，好好修理修理胡抗日那个坏小子。居然敢不给咱们水姐面子，反了他了！”何平安揉了揉何雨水的头道 “嗯，是得好好修理修理胡抗日，他居然敢不尊重我！”何雨水听着何平安的话，一本正经道 杨依依看着何平安跟何雨水叔侄二人，完全没了淑女的样子，捧腹大笑，何平安叔侄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听到何平安要请客的杨简书，也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也跟着傻笑起来。 第80章 何平安婚礼，意外的贺礼，众人的心思 九月一日天还没亮，何平安就已经收拾妥当，一身笔挺的黑色中山装，衬得何平安身姿更加挺拔。 “平安，平安！起来了没有？”何大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大哥，我都收拾好了，放心吧！”何平安打开门将何大清迎了进来 “嗯，真精神，你找的接亲的人，怎么还没来，实在不行就用四合院的人算了！”何大清着急的看着何平安 “大哥，天还没亮呢！放心吧！”何平安见何大清的样子，无奈劝道 “成，我的那些师兄弟已经来了，你跟我去见见，对了还有雨水。雨水！你怎么还没起呢？”何大清刚想带着何平安出去，突然想起了何雨水 “大哥，走吧！先去见见你的师兄弟！今天酒席可全靠人家了！”何平安看着风风火火的何大清道 “对，……雨水你赶快起床”何大清不放心的喊了一嗓子，带着何平安离开 上午八点多，何平安带着何雨柱兄妹，以及自己看好的几个年轻下属，还有张华，五辆车辆浩浩荡荡的向杨家驶去。 本来娄半城听说何平安的婚事后，想要将自己的车贡献出来，不过被何平安拒绝。何平安能够邀请娄半城参加婚礼，都是下了好大决心的，怎么可能还用他的车。 至于为什么张华会来，原来现在的孙副市长就是以前的孙局长。这阵子二人因为家具厂的联络颇多，张华听到何平安结婚的消息后，非要凑个热闹，还说要把市政府的车开过来当婚车，何平安想了想也没拒绝。 等到了杨家先拜会了杨父杨母，而后自然是杨依依朋友的一番刁难，随后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杀回来四合院，不得不承认杨杨依依的朋友确实多，来时空旷的五辆车，现在都挤满了人。 “部长？”何平安带着众人刚到自己的跨院，就看到了罗部长 “怎么？媳妇刚娶进门，就把我这媒人扔了，我这还想着当证婚人呢，看来是自作多情喽！”罗部长打趣道 “哪能呢！您能当这证婚人，我求之不得！”何平安确实邀请了罗部长，不过也只是礼节性邀请，压根没想过罗部长会来 “何副局长，你可不够意思了，结婚都不叫我们，我和老刘不请自来，何副局长不会不欢迎吧！”孙副市长和家具厂刘组长的到来缓解了何平安的尴尬 “抱歉，这不是知道您二位忙，没敢打扰吗？”何平安见到二人又是一番赔礼道歉 “最近确实非常忙，不过可再忙，何副局长的婚礼还是要参加的！而且我们可不是空手来的：我们市政的车怎么样？够气派吧！那可是市里专门接待贵客用的，平时连我们书记、市长都舍不得坐”孙副市长说着看了张华一眼 “多谢孙副市长了，今天多亏这车了！”何平安感谢道 新人新事新国家，所有的一切从简，何平安、杨依依二人说了些应景的话，而后罗部长说完贺词，也就算是礼成了。 “团长祝您新婚快乐！”众人刚要开席，院外便传来一道声音 “小吴，你怎么来了？快过来坐！”何平安看着63军的老战友，激动的迎了过去。 “团长，我是带着任务回来的，首长知道后，特意让我转道一下北京，将他的礼物交给您！另外首长让我告诉您：他回来以后，会亲自登门问问您，什么叫人不到礼到就行！”说罢小吴将礼物交给何平安 “误会，就是和老首长开个玩笑！”何平安想着前阵子发的电报，表情略显尴尬 “好了，你先找地坐下，马上就开席了，等吃完饭咱们再聊！”何平安看着老首长给自己准备的老山参，知道老首长还在担心自己的身体，颇为过意不去，准备酒席过后好好和小吴聊聊 “抱歉，团长！我时间有些紧，得马上走！”小吴歉意的看着何平安道 “那好吧！大哥，让人给小吴打包些饭菜，留着他路上吃！”何平安见小吴任务在身，也没多留。 “何团长，您好！这是老总给您的结婚礼物，另外老总说了‘何平安这小子没良心，结婚都不知道邀请我！’”何平安刚把小吴送走，又来了一位熟人 “老周？老总日理万机，我哪敢因为这点小事麻烦老总！”何平安从老总的警卫员手里接过两个暖壶苦笑道。 “你合了老总眼缘呗！老总可很少这样惦记一个人！”老周说这话时，看向何平安的眼神带着羡慕 “老周，你够鸡贼的，明明出来的比我晚，反而比我先到一步！”另一道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您就是何平安同志吧！我姓李，是先生的秘书！先生为了表示您对国家做的贡献，特意给您写了封感谢信，还有这是贺礼！”李秘书调侃了老周一句，而后将手里的信和贺礼递给何平安 罗部长是认识这位李秘书的，不过他也不知道先生写信的原因，于是将目光投向孙副市长。 “上次我因为家具厂的事，去感谢何副局长的时候，他告诉我，可以把家具送到香港那边试试，前几天香港那边来了回信，订单已经超过十万，预计外汇收入近一千万英镑，比咱们忙活一整年还多！”孙副市长见罗部长看向自己，想着罗部长的身份，也没有隐瞒。 “这小子！”罗部长听到孙副市长的话，笑容更加灿烂。 老周和李秘书跟何平安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何平安也没有挽留，只是客气的将二人送出四合院。不过二人在出门时，手里都拿上了何平安准备的伴手礼，一整条猪后腿。 众人刚刚在听到二人的身份后，被何平安的背景震惊，一时鸦雀无声，等何平安三人离开后，场面才慢慢的恢复了热闹，不过在场众人表情却大不相同。 李怀德想到自己跟何平安以及何大清的关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并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杨组长，眼神里带着揶揄之色。 而杨组长感受到李怀德的目光，脸色先是一僵，不过想到何平安能邀请自己参加他的婚礼，脸色也慢慢舒缓起来，同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拒绝何平安的邀请。 而娄半城今天却是大受震撼，他自认为是了解何平安的，本以为何平安只是能力强，但没有靠山，能做到现在的地位，也只是恰逢其会，没想到何平安的背景居然这么深。与何家交好的心思也更加迫切，不过想到何家两兄弟对自己的态度，也觉得头痛不已。突然娄半城似是想到了什么，瞟了一眼正在和杨简书闲聊的何雨柱，低头沉思片刻，脸上有了笑容。 在场最难过的要属钱安邦，钱大局长了。罗部长参加何平安的婚礼，钱安邦并不意外，毕竟罗部长帮何平安去杨家提亲的事，他是知道的。除了心里有些妒忌外，也没觉得意外。 至于何平安所在部队的首长派人来送礼，钱安邦更是没在意，都是军队里出来的，谁还没有几个首长护持了！他不也是在自己老首长的帮助下，才能坐在分局局长这个位置上吗！ 可是红墙里的那两位居然给何平安这个毛头小子送来贺礼，确实让钱安邦震惊。钱安邦不知道何平安和那两位有什么样的渊源，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惹不起何平安了！想到局里的形势，钱安邦的笑容越发苦涩。 相较于钱安邦的苦涩，楚建生的笑容就正常多了，不过看着何平安和那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却暗自沉思：这就是您犹豫的原因吗？胡叔叔！ 而胡得胜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眼神左右巡视，寻找自己的乖孙。 至于送杨依依出嫁的人，他们虽然知道何平安是个有本事的人，也清楚他不好惹。不过当他们来到四合院以后，还是不免看轻何平安几分，这是大院子弟的通病，而且人家生活条件确实比何平安强。 不过当他们亲眼看见那两位给何平安送贺礼后，心里的那几分得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为刘家的刘启明感到悲哀。 至于四合院许富贵、刘海中、还有阎埠贵，原本他们是想着何平安家里人少，接亲的时候肯定会找自家帮忙。到时何平安便欠了自家人情，以后有事找他也好说话。没想到何平安宁愿找外人也不找他们，便知道了何家的意思，虽然不敢说闲话，却也没有主动帮忙。 可是当看到婚礼来人时，纷纷跑到何大清跟前，表示自己是个好邻居，要为何平安的婚事出份力。至于四合院其他人，不用花钱甚至不用出力，就能免费大吃一顿，自然很开心。 等周、李二人回到红墙时，先生和老总正在讨论工作，看着二人手里的猪腿，老总皱眉看向老周 “怎么回事？” “老总，这次的东西不收不行，何团长给每位来客都准备了伴手礼，不拿不让走，而且这猪后腿算是最轻的礼了！”老周苦笑道 “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何副局长看着大伙给的礼金有些多，所以根据每个人给的礼金数量，准备了不一样的伴手礼，我和老周看了，最低的是十万块，最高的是一名叫娄半城的商人，他是轧钢厂厂长，礼金九十九万，确实太多了！”李秘书在老周说完，赶忙补充道 “另外，何团长说了：二位老总的贺礼虽说是最少的，可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他一定好好工作，为国家多做贡献！”老周见李秘书讲完，便将何平安的话，转述出来。 “这小子，是嫌咱们的礼轻了！不过两个暖水壶换一条猪后腿，这买卖做的值，让人嘀咕两句也正常！”老总指着那条猪后腿，对先生笑道。 先生转头看向老总，二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第81章 何雨水与杨简书的闹剧，何平安酒神在世 何大清虽然也被今天来客的身份震的不轻，可也没过在意，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家兄弟的婚礼上。见何平安回来，眼神示意了一番，得知不会再有人来后，赶忙通知开席。 “雨水，你干什么呢！马上就要开席了，还不快去坐好！”何大清看见何雨水昂首挺胸的带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小男孩从院外进来，皱起眉头呵斥道。 “胡抗日还不叫人！”何雨水没有理会何大清，而是带着胡抗日来到杨简书身前 “雨水姐！”胡抗日小声道 “怎么样，这次打赌是我赢了吧！杨大哥！”何雨水听到胡抗日对自己的称呼，得意的看着杨简书道 “嗯，算你厉害，你以后就不用叫我杨叔了，喊我大哥就行！”杨简书一副愿赌服输的样子。 “你也不赖，践行守诺，是条好汉！”何雨水闻言，也是一副江湖儿女的口吻道。 随后又得意洋洋的走到何平安身前，又将刚才的事重复了一遍。趾高气扬的对何平安道 “小叔，看见没有，胡抗日这小子，可是叫我雨水姐了！我这公安小学水姐的名头好使吧！看你还敢瞧不起我，哼！” 何雨水说完这话，头扬的更高了，和当初杨简书第一次见何平安时一模一样。 何平安听后，看着自家侄女的样子，心里开始骂娘：大伙不是都说何雨水，是个小腹黑吗？这个样子，叫腹黑？谁家腹黑是他娘的这个样子！一定是和杨简书那个没脑子的货待久了，被传染了，一定是这样！ “嗯……雨水你先把头低下来，要不然下雨天脑子，容易进水，杨简书就是因为总是这样子走路，脑子进了水，才变得这么笨的！咱们可不能学他！”何平安感受着周围人诡异的目光，尴尬的挠头道 杨依依在听到何雨水和杨简书的对话时，面色就变得绯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的，反正肯定不是高兴就对了！ “杨简书？”杨依依低声喝道 看着杨依依的样子，何平安感慨‘咬牙切齿’或许并不一定是个形容词。 “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姐这事和你没关系，咱们各论各的！”杨简书听到杨依依叫自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道 原来杨简书在家看自己父亲喝酒一脸享受的样子，早就想尝尝了，可是杨家母女管的严，不让他喝。今天好不容易没人管了，当然要尝尝味道，结果直接喝多了。 “谁让你喝酒的！你刚多大！”杨依依看着杨简书的样子皱眉道 “当然是我大侄子了，我大侄子可周到了！你们在家天天管着我，不让我喝酒。在这，我大侄子不仅不管，还给我倒酒呢！大侄子你是个好人！”杨简书说完，还冲着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滚去你师爷那！”何大清听到杨简书的话，黑着脸对何雨柱吼道 “不是您说的，要我把杨叔陪好吗，怎么还骂起人了！”何雨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心里有气，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 “哈哈……名头好使何雨水、不拘小节杨简书、陪好杨叔何雨柱，哈哈……”罗部长被三个活宝逗的捧腹大笑，最后连带着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今天来的都是我的亲朋好友，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和依依敬大家一杯！”何平安见众人笑声小了些，对大伙笑道 随后众人自然是鼓掌，外加干杯。而后便是各种祝福，期待。当然少不了起哄，灌酒的。 何平安看着底下起哄的众人，开始点名 “钱局长、李组长、张华，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我的酒量，就你们三位还想闹我的洞房！来咱们先干三碗再说，你们不用一起上，直接车轮战就行，其他不服的也可以跟上，我何平安接了！”何平安说完让何大清去准备平时盛汤的大海碗。 其他人见状纷纷叫好，就算何平安喝不了太多，单单这酒胆，就赢得了大家的好感。尤其是罗部长这样曾经的军人们，他们认为：人可以输，但是不能怕输。 等何大清将大海碗拿过来后，担忧的看向何平安，开口想要说话。而何平安则伸手制止了何大清和杨依依的劝告，拿起瓶酒，直接将碗倒满，不多不少正好一瓶。 何平安也没有废话，抱拳向四周让了让，举起大碗，开始‘咕咚咕咚’的猛灌，周围的看着何平安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向何平安身边靠了靠，亲眼看着何平安将一整碗汾酒喝的精光，一滴没撒。 “好！”看着何平安把酒喝光的人纷纷鼓掌，在这个年代，国人的认知非常简单，能喝虽然不一定能成事，但不能喝绝对成不了事！尤其是在苏联老大哥的工程师援华以后。 当然他们肯定看不到，何平安空间的一个空坛子正哗啦啦的装着酒水。而何平安一心两用，边喝酒，边注视着空间里的酒坛。 决定待会儿这坛酒装满后，就将它拿出来送给四合院的众人品尝。要不是这个年代结婚，不邀请邻居影响太过恶劣，自己怎么会请他们吃饭，今天就让他们尝尝进口酒的味道好了。 何平安喝完后，也没有多余的话，向众人亮了亮碗底。紧接着又倒了一瓶，而后又是一饮而尽，当何平安喝完三大碗汾酒，叫喊声更加响亮。随后何平安看着三人道 “我喝完了，三位怎么着啊？” 而被何平安点名的三个人，李怀德是为了活跃气氛，张华只是单纯起哄。所以他们两个也没有车轮战，而是一起敬了何平安一碗。不过二人刚喝到一半便放下碗，在大伙的起哄声中，光棍儿认输。 这三人之中唯有钱安邦心怀恶意，更不会认输。不过能力有限，第一碗还没见底，没有挺住，直接喷了出来，整个人也醉倒在桌子上。大伙见状，便知道钱安邦在装醉，不过也只是打趣两句，便没了下文。 这个小插曲过后，婚宴的气氛总算热闹起来，而孙副市长却走到何平安跟前 “何副局长海量，以后我们要是请您帮忙喝酒，您可不能拒绝！” 何平安刚点头同意，罗部长就走到何平安跟前 “平安小子，我就先走了！过几天我有个酒局，你来帮我喝倒一个人！”罗部长在见到何平安的酒量后，想起了一个人，决定让何平安帮自己报仇 “罗部长我送您！”何平安赶忙将罗部长送出了四合院，当然罗部长也没空手离开。 再热闹的聚会，也难免曲终人散。当宾客拿到属于自己的伴手礼，虽然错愕，不过也只是笑笑，却没有拒绝。而何平安则陪着杨依依荡起了秋千，看着笑颜如花的美人，何平安道了声谢。不过杨依依却没领情，而是翻了个白眼，告诉何平安，杨简书确实喝醉了！何平安笑笑没在说话。 第82章 大仇得报罗部长，痛失爱物许将军 次日清晨何平安醒来，看着怀里美人眼角干涸的泪痕，心里颇为过意不去，谁知道身体达到巅峰连那方面也跟着变强了！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有婚假一说，不过何平安和杨依依都不是普通人，何平安也没有叫醒杨依依，而是轻手轻脚的抽身离开。 “你怎么不叫醒我？嫁人第一天就赖床，多不礼貌！”临近中午才醒来的杨依依抱怨起何平安来 “没事，咱家又没有长辈！要不然我再陪你睡会儿！”何平安看着杨依依露出的春光，又起了兴致。 “流氓！”杨依依顺着何平安的眼神，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害羞的用被子，挡住露出来的春色。 “好了，既然醒了，就起床吃饭吧！”何平安知道杨依依有些放不开，说完话后，便转身离开。 新婚夫妻，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下午二人虽然无所事事，可也不觉得无聊。等到一家人吃完晚饭，何平安和杨依依在何雨水哀怨的眼神下关上跨院大门，二人新婚第一天也就这么温馨且平淡的过去了。等到何平安陪着杨依依三天回门，二人婚事算是圆满完成。 婚宴当天，罗部长提到，让何平安帮忙喝倒一个人，本来何平安以为还要多等几天的，没想到在何平安陪杨依依回门的次日，就被罗部长派人请了过去，可见罗部长心里对那个人的怨念之深。 “老许，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公安部的青年才俊，当过兵，打过仗，屡立战功，经常完成一些不能完成的任务！还是个文武全才，前阵子更是帮国家赚取了近千万的外汇。”罗部长见何平安过来，也没等何平安打招呼，便将其介绍给了他身旁一个穿着普通军装的魁梧男子。 “平安，眼前这位你虽然没见过，但他的名字你一定听过：这位就是咱们部队大名鼎鼎的许大将军。功夫了得，凭着一口大刀，将小鬼子砍得哭爹喊娘。喝酒更是一绝，咱们全军上下就没有一个不服气的！”介绍完何平安，罗部长又将许将军介绍了一番。 “首长好！”何平安对来人是有心里准备的，毕竟能让罗部长这样性子的人，过去多年依然‘念念不忘’的人可是不多了。 “刚才你没来时，老罗可是对你可是赞赏有加。本来以为是个好样的，结果白面书生一个！”被罗部长称为老许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何平安一番，不屑道 “自然是比不过二位首长了！”何平安谦逊道 “老许！人家小何同志前两天刚结婚，如果不是你非要见识我手下的青年才俊，我才不做这讨嫌的事呢！行了，平安你回去吧！对了听说昨天陪你媳妇回门，又喝倒了不少人，以后可不能这样了！酒虽说是好东西，但也不能贪杯。”罗部长先是不满的向许将军发了通牢骚，而后关心了何平安两句，便让他离开。 “等等，老罗听你这话，小何同志酒量不错喽！” 许将军听完罗部长的话后，拦住了想要离开的何平安。罗部长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何平安。 “嗯，还行吧！”何平安接到罗部长递过来的眼神，不自信的答道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什么叫‘还行吧’，你们这些白面书生，一点都不爽利！这样，反正也到饭点了，你也别走了，陪我喝点！”许将军对何平安的回答，颇为不满 “首长，我媳妇还等我回家吃饭呢！我这刚结婚，您看……”何平安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三番两次被人小瞧，自然要计较一番 “是啊，老许！人家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这样！今天我豁出去了，来个舍命陪君子！” 罗部长听到何平安的话后，自然明白了何平安的意图。他也没想到何平安胆子这么大，连许将军敢算计。不过想到自己曾经出过的丑，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推波助澜，帮了何平安一把。 “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那这样：看见这块怀表了吗？这可是在瑞金的时候，主席送给我的。今天只要你能把我喝趴下，我就把它送给你了，全当我给你的新婚礼物！怎么样？”在场的都是人精，许将军当然知道眼前二人的意思，甚至他对罗部长把何平安叫过来的意图都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是他这人好酒，更对自己酒量有着绝对的自信，所以不仅没拆穿罗部长的把戏，反而配合着罗部长的表演。不过当他看到何平安的样子以后，认为罗部长是在故意戏耍自己，因此才对何平安，表现的颇为不屑。 随后他发现何平安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当面唯唯诺诺，背后嘀咕自己，而是当面算计自己，来发泄对自己的不满时，反而有些欣赏起何平安来！ 便决定陪眼前二人耍耍，这才掏出了主席送给自己的怀表，做起了赌注。其实说到底，许将军欣赏归欣赏，心里还是瞧不起何平安，觉得他酒量不行！ “那怀表是主席送给许将军的。一会儿就算我赢了，也不好意思拿！部长，要不然我还是走吧！”说话时，何平安暗自腹诽许将军鸡贼，尽拿些自己带不走的东西。 “小子，你这激将法对我没用！”许将军见何平安如此磨叽，也没了陪二人演戏的心思 “老许，你还是换个别的吧！这怀表太贵重了！”罗部长也开口劝道 “行了，二位的戏差不多该停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呢！老罗还不上酒！”许将军说完，便大马金刀的向餐厅走去。 “你呀！”罗部长见许将军不听劝，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伸出手指，虚点何平安两下。 何平安见状，来了个小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实则心里吐槽二人欺负老实人：一个拿主席送的礼物做赌注欺负自己不敢拿，另一个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最后还要装好人，让自己背锅。不过你们可都小瞧我了！ 随后自然是推杯换盏，许将军讲述着自己的战斗经历，罗部长偶尔也会说说自己的光辉事迹，而何平安呢，自然是酒到杯干，一心要把许将军喝趴下，当然还要负责倒酒。 许将军确实能喝，五瓶茅台喝下去，不仅屁事没有，眼睛反而越来越亮。何平安算是看出来了，许将军醒酒确实快，喝到现在，估计刚开始喝的酒都消化了。 怪不得没人能喝的过他，要是再这样喝下去，许将军没事，罗部长就得‘阵亡’了。想到这何平安决定学习先生的做法，喝快酒。不过先生能凭借身份逼着许将军喝快酒，自己可不行。何平安低头思索了片刻，放下了自己的酒杯，拿起酒瓶，将自己的碗倒满，自饮自酌起来。 “何小子，你干什么呢？”许将军虽然正在跟罗部长吹嘘自己的战绩，眼角余光却瞥见何平安不仅换了酒具，还不向自己敬酒。 “没事，您聊您的！我就是吃咸了有点渴，喝点酒润润嗓子，等我喝完就敬您！”何平安说完，一口喝掉碗里的酒，而后又将酒杯倒满，敬了许将军一杯。 “呦呵！小子，你这是跟我叫板呢，瞧不起我？”许将军见状不满道 “哪敢啊！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把您陪好！您想怎么喝，喝多少？都随您！我刚才就是酒瘾犯了，偷喝了些，给您赔个不是！”何平安随意道 看着何平安漫不经心的样子，许将军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小子，你的激将法太过拙劣了！不过你既然想早点醉，我就成全你！” 随后许将军也开始拿碗喝酒，何平安见许将军看破也不恼。激将法是否被人看破不重要，对手上不上钩，才重要。 等二人喝了几碗后，何平安一副上头的样子，打断了许、罗二人的吹嘘，开始讲起自己在朝鲜战场的经历。二位大佬虽说久经战阵，不过朝鲜却真没去过，也饶有兴致的听何平安讲述朝鲜战场的事。 何平安口才算不上好，不过因为讲的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也勉强算得上绘声绘色。说到精彩处，二位首长也会为何平安叫好，当然少不了喝酒。当何平安将自己立功的经历讲完，许将军也醉倒在了桌子上。 “小何，不错！”罗部长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 “我的酒量，那还用说！”何平安当然不能把所有的酒装到空间，也真喝了不少，此时已经有些醉意。 “我说的是你在朝鲜战场的事！哎！老许你怎么了？不会是真的醉了吧！”罗部长批评完何平安后，开始关心起趴在桌子上的许将军 “部长，您这？”何平安还是脸皮薄，有些羞耻的看着罗部长表演 “去去去，你懂什么！你知道这个老许，让我出过多大丑吗？”罗部长看着何平安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好气道 “嘿嘿！那罗部长您看，许将军的怀表？”何平安听见罗部长赶人，也不生气 “你小子还真敢要？”这下轮到罗部长吃惊了 “当然，这有什么不敢！愿赌服输嘛！”何平安理所当然道 “拿去，不过老许酒醒找你麻烦，你别往我这躲！” 因为何平安的挤兑，许将军为表示诚意，喝酒前将怀表交给了罗部长。见何平安不怕，罗部长也没磨叽！ “部长，您看许将军好不容易来北京一趟，就被咱们灌醉了。这要是被他的那些老朋友知道，会不会找咱们算账？”何平安接过罗部长递过来的怀表，一脸担忧的问道 “以前老胡说你，我还不信。现在我相信了，你小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滚蛋，看见你就烦！”罗部长听到何平安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笑骂 何平安听后笑笑没有反驳，拿着许将军的怀表，告辞离开 “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喝成这样儿？”杨依依见识过何平安的酒量，见他微醺的样子，好奇道 “没多少，看看这个，喜欢吗？”何平安躲开杨依依的搀扶，拿出许将军的怀表，显摆起来 “就一块怀表，至于这么高兴吗？”杨依依对何平安手里样式老旧的怀表，不屑一顾 “这是我从许将军那，赢得，是主席在瑞金的时候送给许将军的！”何平安说出了怀表的来历。 “这么珍贵，人家酒醒了，还不得要回去！”杨依依不是傻子，能让自家男人喝多的将军自然是那位了！ “所以啊，以后的几天咱们得过以前游击队的生活了”何平安虽然给了罗部长建议，不过想到今晚罗部长的样子，决定稳妥一些。 “讨厌”杨依依突然红着脸，拍打何平安肩膀 原来何平安在说话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就伸进了杨依依的衣服里。何平安见自家媳妇娇艳欲滴的样子，也不理会什么怀表了，直接将人抱起，向床上走去。 第83章 悲催的许将军，忙碌的何平安 次日一早，何平安像往常一样醒来，看着还在熟睡的杨依依，起了捉弄的心思。 “走开！”杨依依从睡梦中醒来，拍掉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大手，看着何平安神清气爽的样子，没好气道。 “那你也快起来吧！我估计，一会儿讨债的该到了！”何平安见杨依依的样子，知道这是对自己不满了，决定以后晚上收敛点。 “哼！……不要，我马上就起！”杨依依本来还要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可看见何平安开始脱衣服后，马上识趣认错。 二人穿戴整齐后，也没吃早饭，跟何大清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四合院。 与何平安的惬意相比，许将军就有些许郁闷了。许将军酒醒后，发现怀表不见了，去找罗部长讨要，结果被告知自己喝醉了，他那块怀表已经被当做赌注送给了何平安。 因为怀表是主席送的，意义非凡。许将军当然不会承认，非得说罗部长跟何平安二人耍诈。许将军在确定怀表已经被何平安拿走后，火急火燎的赶往了何平安家里。 “何平安，何平安，你小子赶紧给老子出来！”许将军一进四合院，也没理会上前的阎埠贵，一边往中院走，一边大喊大叫 “这位同志，您找我弟弟有事吗？”何大清看见来人皱眉问道 “你是何平安的哥哥，何大清吧！我找何平安那小子有事，你去把他叫出来！”许将军来之前也粗略的了解下何平安，知道何大清的存在。 “不好意思，我弟弟还有弟妹出门游玩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何大清已经被何平安叮嘱过，自然不会跟说许将军实话 “这小子，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就在这等着，看他回不回来！”许将军听到何大清的话也知道何平安在躲自己。 结果嘛！不言而喻。等到天黑也没见何平安回来，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最起码何大清的菜做的不错。 许将军刚一离开，何平安就带着媳妇回到了四合院。 “平安兄弟，今天有人来找你，那人脾气不小，刚刚离开！”阎埠贵见到何平安道 “没事，债主嘛！脾气大应该的！不用理会！”何平安随口敷衍两句，便带着媳妇回了中院。 “看你干的好事！”杨依依看着烂醉如泥的何大清，知道这是给自家男人背锅了。 “你把桌子收拾一下，我先把大哥扶到床上去！”何平安自知理亏，没敢反驳。 许将军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第二日天还没亮就敲开了四合院的大门，跑到西跨院，发现大门已经上锁。而何大清因为宿醉还没醒，只能无奈离开。 “平安，依依你们这是……？”被何平安、杨依依吵醒的杨家父母，疑惑的看向二人。毕竟谁家回门刚两天，就又回来了！ “你们问他吧！我还困着呢，先去睡会！”杨依依没好气的指了指何平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爸，妈，我和依依没事，就是过来躲个清闲！”何平安也没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许将军的事，告诉了杨家父母。 “你呀！”杨母听后无语的虚点了何平安两下，也回去补觉了。不过杨父听完何平安的话后，表情却颇为怪异 “你把怀表给我看看！” 何平安虽然好奇杨父态度，不过也没有迟疑，将怀表从兜里（空间）拿出，递给杨父。 “嘿！平安，干得好！”杨父把玩了一会儿，便将怀表还给了何平安 “爸？”何平安不解的看向杨父 “行了，别瞎打听！你也上楼去休息吧！”杨父没有理会何平安，转身回了书房。 何平安路过书房依稀听见杨父在和谁通着电话 “对，许将军确实被我女婿喝倒了，连那块怀表都输了，我刚才确认了，就是主席送他的那块！哈哈……不用谢，行了，就先这么着吧，我还得告诉其他人呢！” 何平安听后不禁为许将军默哀：您这是喝倒过多少人啊！怪不得最后先生收拾您呢！想到这，何平安心里一乐：这下怀表是稳了！ 时间转眼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里，许将军可谓是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领，不仅在何平安家附近布置了明岗、暗哨，更是满京城的围追堵截，甚至半夜十二点搞起了突然袭击，可总是一无所获！ 当然这里面，除了何平安本身具有超强的精神力，能够感知不对劲，提前离开以外！他也总能莫名的提前收到一些通知。 这其中还发生了件趣事：刘海中刚开始也没太在意许将军，毕竟他平时就穿着一身普通军装，直到有一天他上厕所，无意间得知了许将军的身份。于是等再次见到许将军，刘海中可谓极尽拍马之能事，还不停的贬低何平安，准备换份儿前程。结果正好拍到了马蹄上，被许将军暴锤一顿，得了个汉奸的名头。 等锤完了刘海中，许将军被何平安激起的牛劲，也泄了，开始缠着罗部长。罗部长被烦的没办法，只能提出二人再比一次，并承诺再找几个人做见证，许将军当然同意。 等罗部长与许将军谈妥，许将军安排在何家的暗哨就发现了何平安的踪迹，当然这肯定是巧合才对！ “老许，你这两天够热闹的！这是干嘛呢，有事就说，别藏着掖着，都是老战友了，我们大伙还能看你笑话不成！”罗部长家里，一群曾经的受害者，开始打趣起许将军。 “你就是何平安，不错一表人才！”有打趣许将军的，自然也有夸赞何平安的 何平安面上谦逊称谢，心里却吐槽罗部长“蔫坏”：本来大伙也只是听说许将军被自己喝倒，不会在意。等一会儿许将军倒下后，估计找许将军报仇的人，就该排队了！ 随后二人又开始了一轮比拼，结果自然以许将军完败告终，而何平安酒神的名头也传的更响了！ 事情果然没出何平安预料，随后几天他经常接到莫名邀约，而且每次都能见到许将军，而且每次许将军都头铁的要跟何平安决一胜负。搞的何平安又开始躲藏生涯，不过不是躲许将军，而是躲酒局。 最后还是先生出面制止了这场闹剧，何平安才结束了东躲西藏的生活。 “平安小子，你不错，比某些人强多了！依旧是罗部长家里，不过这次却是践行酒，许将军横了罗部长一眼，对何平安道 “许将军客气，您不怪我就行！”何平安依旧谦逊称谢 “行了，整那个虚头巴脑的干嘛！你小子确实厉害，三天，我手底下那几个好手，蹲在你家门口，愣是没发现你怎么进的家门！”许将军还是直来直去的性子。 何平安见状也不再隐藏自己， “或许您这是在夸我，但对我来说却是侮辱，如果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我早就死在朝鲜了！” “确实，现在我相信你带着几百人，就把几万敌人搅的天翻地覆了！来平安小子干一杯，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许将军陪了何平安一杯酒道。 “感觉，单纯的感觉！您可以找一些厉害的猎户问问，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这样的本事！”何平安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精神力的事，不过也没敷衍。 “谢了小子！把我的怀表收好，等我下次来，一定把它赢回去！”许将军当兵多年，也有过这种感觉，自然没有怀疑何平安的话。 这次二人没有多喝，而是对军队的建设和训练做了一番交流，当然何平安讲的是几年后全军推行的‘郭兴福训练法’。 这下无论是许将军还是罗部长，都被何平安惊到了，尤其是许将军非得要把何平安带走，让他去练兵。还是罗部长劝住了，不过罗部长也要求何平安早日将这个训练法写出来。 看着许将军和罗部长震惊的样子，何平安也没觉得意外：一个从大将重回小兵，就是为了体验这种练兵方法；一个将来更是会将这种练兵方法推广全军。 何平安自然不会拒绝罗部长的要求，同时他也不会觉得对不起郭兴福，自己虽然领了郭兴福的荣耀，可也避免了他在‘十年’的惨剧。至于将来自己是否会受影响，呵！许是那三天的捉迷藏，让何平安重拾了战场的感觉，心思不自觉的偏向了武力！ 第84章 拆解手枪，山寨版流水线 距离何平安的婚礼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马上就要阅兵。何平安这些天可谓起早贪黑，而作为记者的杨依依也是忙的飞起，为了不打扰媳妇的休息，何平安干脆住在了公安局。 这天何平安正在处理一份文件，突然被敲门声打断 “何副局长，您这么忙，还来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可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家具厂刘组长进门便开始大倒苦水 原来是家具厂订单的事，准确的说是家具厂生产力的问题！开始家具厂只有苏联方面的一万订单，后来在何平安的建议下，工商部门的领导，和香港方面取得了联系，本来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大火！一下子就签下了十多万的订单，这样加起来差不多十五万订单。 “难道市里没有协调，实在不行找中央啊！就十几万订单，散到全国也没多大问题吧！”何平安本来就忙，见刘组长半天说不到重点，直接打断他，望向了一同过来的孙副市长 “其实在苏联下了订单以后，国家就已经做了决定：这些家具由全国的家具厂共同完成！后来包括香港的订单也是这样，一切进行的都非常顺利。可前阵子咱们将家具交付苏联后，非常受欢迎，人家又下了二十万订单，咱们工作人员马虎，没注意交付时间是在今年年底！现在的问题是，以咱们现有的能力，就算是拼了命的干，到了年底最多也就二十万套！”孙副市长苦笑道 何平安听到孙副市长的话，瞬间头大，他明白了孙副市长的意思，两边如果要舍弃的话。同苏联那边相比，香港那边违约，损失会当然会更重，但结果肯定是放弃香港的订单。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了香港订单，自己这个提建议的只是损失些功劳。可等到那十年，估计会有人拿这攻击自己。 何平安靠在椅子上，想了想，直接掏出了配枪。当着二人的面快速将其拆解 “虽然每把手枪都有枪身、弹簧、撞针等等许多不同的零件组成，但是组成一把手枪的零件却是相同的！它们由各个不同的工厂加工，然后放到一起组装，只要尺寸没问题，就能组成一把手枪！” 看着二人似懂非懂的样子，想到他们都没有负责过家具的打造，何平安无奈继续 “我知道家具厂做家具，从一开始的选材到最后的上油都是老师傅一手经办，徒弟只是负责打下手！你们为什么不能学学军工部门，老师傅只负责标注尺寸和最后的组装，剩下的交给其他人做呢？千万别告诉我，你们连榫卯都不知道！” “何副局长，您说的是流水线吗？”刘组长平时接触的都是关于生产方面的工作，比孙副市长反应快些。 “何副局长，要不然咱们去家具厂，您给他们现场指导一下！”孙副市长虽然不懂生产，可看着何平安自信的样子，决定选择相信何平安，反正也没别的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能成呢！再说就算最后失败了，也多一个背锅的不是吗！ “孙副市长，劳烦您睁开眼，看看我桌子上的文件，还有旁边的那张小床！我现在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何平安也知道孙副市长的心思，虽然已经决定帮忙，但并不妨碍自己敲竹杠。 “耽误何副局长的工作确实过意不去，这样！您看我们市里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绝不推辞！”孙副市长也是明白人，都没用何平安暗示，更没有拿大义压人。 “交通工具，我们派出所的同志只有自行车，有的甚至连自行车都没有配齐。每次等同志们接到报案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何平安见孙副市长如此，直接提了自己的要求。 “我可以做主，市里支持你们分局两辆吉普车，还有十辆偏三轮。嗯……再给你们一批油料！”孙副市长听到何平安的要求不仅没生气，反而如释重负。提要求好啊！何平安敢提要求，证明他有把握，想到这孙副市长又加了一批油料。 “我和胡书记打声招呼，咱们马上出发！”何平安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没磨叽。 市政府的竹杠当然不好敲，接下来的几天何平安公安局、家具厂两头跑，忙的脚不沾地，总算没出纰漏！不过何平安也不算白忙活，事实上从孙副市长那里得来的车辆只是顺带，真正的好处是何平安通过这件事被中央里面的大佬熟知，向他们展现了自己的能力。当然也收获了许多人的感激，毕竟要是没有何平安政府不仅挣不到那一千万外汇，还要赔人家不少钱，最重要的是对国家信誉也是一种打击。 第85章 娄家欲结亲，何平安夜话娄家父女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到了年底。因为去年年底何平安提出的建议取得了成功，今年大伙决定还是按部就班，这也让何平安轻松不少！ 这天晚上一家人正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晚饭，何大清突然看向何平安说道：“平安，今天娄老板找我，问起了柱子的情况，还说了自家女儿的事情，估计是有和咱家结亲的打算，想要探探我的口风” 原来自从娄半城过来参加婚礼时，看见红墙里的两位领导给何平安送贺礼，就有心同何家打好关系。可何家兄弟对娄家，从来都不亲近，当然也不疏远。对娄半城的示好更是视而不见，颇有些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这才把主意打到了何雨柱身上。 当娄半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家夫人后，起初娄谭氏是不同意的。先不说自家女儿一个大家闺秀，而何雨柱只是个给人做饭的厨子。就说当初自己未出嫁前，也是谭家大小姐，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只是自家的使唤下人，让自己跟何大清结亲家，娄谭氏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后来还是娄半城耐心的讲起了当前政策和自家的危险境地，而后又说了何平安婚礼上的见闻，这才勉强说服了娄谭氏。而后才有了娄半城试探何大清的口风。 “结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娄半城在四九城只有一个孩子，叫娄晓娥，过了年才刚刚十五岁，距离结婚年龄还差五岁。这个娄半城到底想干什么？卖闺女吗！哥你不会同意了吧？” 无论是现在还是前世，何平安都非常反感这种牺牲自己儿女的幸福，维护自己利益的行为。 同时对娄半城的为人感到鄙夷和不屑：娄半城有能力在66年起风的时候，坐车离开北京，难道没能力查清楚许大茂都干过些什么吗！还不是看中了许大茂的成份，想要靠着许大茂的成份，向政府表明改造的决心，企图蒙混过关。（那个年代确实有很多这样的商人通过将女儿\/儿子，嫁\/娶成分好的人躲过了十年风暴） “爸，让我娶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我可不干，再说还要让我等五年，姥姥（不是称谓，是骂人的话）！”还没等何平安反对，何雨柱听到后率先骂了街 “闭嘴，吃你的饭！我知道娄半城为什么和我这个厨子结亲，更别说我以前还是谭家的下人。所以我没同意，也没拒绝，打了个哈哈过去了，准备回来问问你的意见！不过娄家的那个小姑娘我见过，长的不错，人也挺单纯，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年龄小了点！”何大清呵斥了何雨柱一番，而后对何平安说道 “大哥，就算娄家那个姑娘的年龄合适，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让柱子娶资本家的女儿！要不然柱子和雨水，包括您和平安，咱们一大家子都会受到影响。大哥咱家以后还是离资本家远一些吧！”杨依依出身大院，自己又是记者，非常清楚形势。见何大清真有那个心思，赶忙阻止，并劝告何大清，让他离资本家远一些。 何大清以前就被何平安劝诫过，起初他也非常小心，从不和娄半城之流有一丝瓜葛。只是时间过去的久了，何大清见那些资本家依旧过的好好的，再加上何平安婚礼时连红墙里的都送上了贺礼，他便彻底将自家兄弟的警告抛之脑后。 何大清对自家弟妹的出身可是非常了解，见平时对自己颇为尊敬的弟媳，如此直接的警告自己，心里有些慌乱，看着何平安说道 “平安，真有这么严重？” “形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且哥，娄半城这个人，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这些我以前不是给你讲过吗？”何平安无语的看着自家大哥 “嗯……那我明天就回了娄厂长！来，喝酒，今这酒真不错！”何大清听到何平安的话，没好意思说忘了。只能尴尬岔开话题。 “哥，我知道48年娄半城救过我，可恩是恩，这恩我会还。您放心，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一定对的起娄半城的救命之恩。可是以后还是要和娄家划清界线！至于两家结亲的事，您就别管了，我来跟娄半城讲。” 想到电视剧里娄半城的做法，何平安决定让自家大哥，离娄家远点。在电视剧里娄半城被许大茂举报，是通过何雨柱的关系才被放了出来，虽然剧情有点扯，但何雨柱确实出了力的。 结果出来以后就想着逃跑，丝毫不顾及，这会不会给帮过他的人，带来灭顶之灾。要跑也行，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以理解。可娄半城逃跑的时候，不仅丝毫没想过带上何雨柱，甚至为了不被何雨柱发现，不惜连自家女儿都瞒着。 何平安不知道那个身为部长的大领导，付出了什么代价，才摆平了娄半城逃跑对自己的影响，他也不想知道。但是有一点何平安可以确认，自己绝对不能重蹈那位大领导的覆辙，要是自己被娄半城来这么一下，到时候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这里吐槽一下电视剧：当时娄半城逃跑时，是在一个雨夜，找了卡车来装家当。可那些人居然往卡车上装凳子，拜托那是逃跑，不是乔迁新居，居然拿凳子。在66年那个交通工具匮乏的年代，你说他会过吧，他拿卡车拉凳子；你说他不会过吧，他拿卡车拉凳子？） “平安，跟我讲讲咱家和娄家的关系吧！”回到自家跨院，杨依依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何平安，和娄家的关系 何平安知道自家媳妇这是担心自己，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便将何家和娄家、谭家的纠葛，详细的讲了一遍。 “既然一切都能放到明面上讲，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你说形势越来越严峻，是你听到了什么吗？”杨依依先是放下了悬着的心，而后想到了晚饭时，何平安说的话。 “没有，都是我的猜测！如果把国家比作一潭水的话，那政府要做的肯定是先清理淤泥，让水变得清澈。而娄半城之流便是一些落在水面上的落叶，在政府忙着清理淤泥的时候自然不会搭理他们。可清理完淤泥以后呢？看着清澈的水面上漂着些残枝败叶，无论谁看到，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残枝败叶在水里待久了，是会变成淤泥的！”何平安当然不会告诉杨依依自己是后世来的，熟知历史。 “这个娄半城，不想着好好改造自己，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总想着整这歪门邪道，真是不知所谓！” 杨依依听明白了何平安的意思，虽然觉得何平安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不过也没有反驳，而是吐槽起娄半城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行为准则，不会轻易改变，尤其是他在按照自己的行为准则行事，取得一定成就以后。娄半城于乱世之中，混了诺大的名头，更是会将自己的那套，奉为圭臬（gui一声nie四声），不会轻易改变的！”何平安见杨依依不认同自己的话，也不生气，反而顺着她的意思，讲起了娄半城！ “就是可惜娄晓娥了，居然遇上了这样的父母！”杨依依听到何平安的话，同情起娄晓娥来。 “娄晓娥，她呀！”何平安听到自家媳妇为娄晓娥抱不平，不禁回忆起了电视剧中关于娄晓娥的剧情：因为她出手大方，和聋老太关系好，就算许大茂在院里风评再不好，四合院里的人，都没有说过，她的不是。 等到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后，看似是，何雨柱在聋老太的帮助下，拿下了娄晓娥。可这话反过来说，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六年都没怀孕，还是离过婚的，资本家的女儿。可以说她叠满了那个年代所有的负面buff，想要再嫁人可比何雨柱娶媳妇难多了！ 可娄晓娥呢，没用多长时间，不仅找到了下家，更是让何雨柱放弃了帮扶多年的秦淮如，甚至让何雨柱救出了自己的父母。难道何雨柱是个蠢货，不知道其中的危险吗？他可是凭着几句话，就将许大茂从副主任的位置上踹了下去。可何雨柱还是心甘情愿的做了。 娄家父母要带着娄晓娥离开，虽然娄晓娥满满都是不舍，可是最后还是痛快的跟着父母走了，而且直到离开，都将何雨柱瞒的死死的！ 最后到了香港，更是闯出了一片天地。要知道那可是香港最黑暗的年代。总不能是大陆的空气降智，一到香港就恢复了智商吧！而且她在香港可是再婚，还生了孩子！至于后来她给仇人养老，也是为了追回何雨柱！ 娄晓娥可惜，或许有，时代确实束缚了她！但同情大可不必，她每一步都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甚至重新追求何雨柱，亦如此！对于她，何平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家学渊源！ “怎么？你也在为她可惜？”杨依依的声音打断了何平安的回忆 “我都不认识她，可惜什么！倒是你居然还有心思同情别人，你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何平安察觉到了危险，决定主动进攻 “啊！不要……轻点” 随后室内便只剩下杨依依的娇喘声。 第86章 警告娄半城 次日上午，何平安处理完公安局的公务后，驱车赶往了了轧钢厂。至于何平安为什么能开车，自然是敲孙副市长竹杠得来的。因为何平安敲来的东西不少，局里特意将其中一辆吉普车配给了他。 由于娄半城只是试探何大清的口风，没有挑明何雨柱、娄晓娥二人之间的关系，何平安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挑明，免得被其他人知道，徒生波澜！因此，何平安也没有去办公室找他，而是按照娄半城平时的行动轨迹，准备跟他来场‘偶遇’。 “娄厂长，您这么大一个厂长，每天还能亲自下车间，怪不得轧钢厂的效益蒸蒸日上！”为了不让人打扰，何平安特意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偶遇’了娄半城！ “何处长过奖了，要不您带着保卫处，给轧钢厂保驾护航，我这轧钢厂，恐怕早就被敌特给破坏了！”娄半城见到何平安，赶忙恭维道 “这些都是咱们保卫处同志共同努力的结果，跟我关系不大！我这保卫处长就是兼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公安局工作多，对轧钢厂的关注更是微乎其微。连咱们厂准备新增两个车间的消息，都是昨晚我大哥告诉我的。说到这，还要感谢娄厂长对我大哥的信任，连这种消息都没瞒着他！”何平安公安局还有一堆工作，没空陪着娄半城打哈哈，因此直接表明了来意。 娄半城之所以将轧钢厂扩建的消息告诉何大清，是因为何平安很长时间没来轧钢厂，所以才让何大清代为转达。其实轧钢厂的具体事务，理论上是不用通知何平安的，不过娄半城处事八面玲珑，自然不会干得罪人的事。当然也是卖何家一个人情，让他们有需要的亲戚、朋友可以来这工作。 不过这个消息娄半城告诉何大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见何平安特意提起昨天，也明白何平安的意思， “自从令尊开始，就和我的夫人谭家有了交集，而大清更是在谭家长大的，两代人的交情，不容易啊！如今孩子们也都长大了，我想着让他们多交流一番，咱们得把老一辈的交情延续下去，您说是吧！”娄半城说完，一脸感慨的看向何平安。 何平安看着娄半城的样子，心里暗骂他不要脸：要说交情也是我们何家和谭家的，跟你娄家有什么关系，再说谭家跟何家是主仆关系，屁的交情！怎么？还想让我何家给你们当牛做马，痴人说梦！ 何平安虽然心里骂娘，但面上却配合着娄半城的表演，也真诚的看着娄半城道 “是啊！双方关系能保持到现在不容易，底下小辈儿，如果能够继续维持下去，也算是一段佳话！不过我家柱子生性鲁莽，恐怕讨不了诸位的喜欢！” “这不，明明是您想让柱子他们年轻人多交流，没想到柱子听到后，以为要给他安排婚事，当场就急了。居然质问我们：说我和我大哥都是自由恋爱，怎么能够包办他的婚姻呢！尤其是听说晓娥的年龄以后，更是言明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说到这何平安似是被何雨柱的昨晚话气的不轻，又和娄半城吐槽起何雨柱的种种不是来。 “年轻人嘛！都一样。我家晓娥也是这样，什么事都想自己做主。可他们还小，哪懂得人心险恶。他们也不想想， 咱们做长辈的还能害他们吗？（只要何雨柱和娄晓娥结婚，我会给何家足够的利益）” 娄半城听到何平安的回答，脸上一僵，而后又若无其事的跟何平安谈笑风生，不过笑容却淡了不少。 “唉！别的事或许可以，但柱子的婚事我们实在不好太过。前有车，后有辙！毕竟柱子说的也没错，我和我大哥都是自由恋爱。尤其是我大哥，在旧社会都能够自由恋爱。没道理，到了新社会，反而包办起自己儿子的婚事！柱子的婚事，还是随他自己的心意吧！” 何平安见娄半城还不放弃，甚至又要搞他那‘利益交换’的老一套，心里委实膈应，便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娄半城。 “是啊，新社会了！可惜咱们之间的交情了（我当年可是救过你的命）！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延续（不知道你还认不认）！” 娄半城见何平安直接拒绝，而后又感慨起两家的交情，不过这次却是在提醒何平安：不要忘恩负义。 “当年要不是娄老板，恐怕我早就死在国民党大牢了！哪还有现在的何平安” “我们共产党人，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只要不涉及，党的原则性之类的大问题，我都可以帮忙。不过要是太过份，你也别怪我袖手旁观！）” 何平安给出了自己的承诺后，本来打算离开的，不过想了想还是准备提醒娄半城一下，省得他一天到晚的上窜下跳，被人当小丑围观 “说到以前，我倒是想起了当时打仗的趣事，不知娄厂长有没有兴趣听我唠叨几句！” “愿闻其详！”娄半城听到何平安的回答，知道跟何家的事情也就只能这样了！刚准备借故离开，却又听到何平安再次开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道。 “您知道的，我参加部队的时候，国民党的主力大多已经被消灭。所以一路南下根本没打过大仗，整天就是忙着抓俘虏。有一次，我抓俘虏的时候，抓到过一群特别有意思的人。” “他们是某部队的军乐队，没上过战场，所在部队被打散后，直接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您都想象不到他们是怎么藏的：他们就藏在路边的一个弹坑里，可是那坑不够大，您猜他们是怎么做的？” “他们直接把脑袋扎进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管，趴在那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等我们从那路过，就看到一群人撅着屁股，在那趴着！娄厂长您读书多，这是不是书上讲的‘掩耳盗铃’！” 说完何平安好似又想起了那群人搞笑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 何平安之所以跟娄半城说这事，一来：讽刺娄半城拿女儿联姻的丑态；同时也是告诉娄半城，这种做法，除了徒增笑柄以外，根本不能保护自己。更是在警告娄半城：他的一切小动作，都在政府的掌控之内。 “那群军乐队确实够蠢的，不过也怨不得旁人，谁让他们助纣为虐，跟着国民党干呢！幸亏我在抗日的时候，就看清了国民党的真面目，站在了国家这边，要不然恐怕也要和他们一样了！”娄半城又不傻，知道何平安的意思，不过他也着自己的打算，面对何平安的告诫，只是淡淡的回了何平安一句。 “您知道阎锡山吗？三个鸡蛋上跳舞的厉害角色！无论是日本人还是蒋介石包括咱们共产党，阎锡山在抗战时，与这三方的关系都不算太坏！而且三方也对阎锡山的勾当，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大局为重，或者说，那个时候的阎锡山是被需要的，所以大伙都装不知道，也乐得看他一个人在那表演！” “事实上，阎锡山不知道吗？想必他比谁清楚，只不过为了利益，也只能如此。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作用，笃定大伙不会为难他！可是时移事异，当他不被需要的时候，还抱着自己的利益不撒手，只能落得一个被清算的下场！” “娄老板，您呢？跳了几个鸡蛋？三个，四个？呵呵！听说涂枫和姜明，离开北京以后，在天津混的是风生水起，他们的本事让人钦佩！” 何平安考虑到自家大哥的感受，这才多嘴，给娄半城提个醒。不过看着娄半城自以为是的样子，何平安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致，直接落了他的脸面 “你，这……怎么可能”这次娄半城脸上也没了，刚才的怡然自得，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平安，说不出话来 “我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你觉得，你娄半城做的那些事非常隐蔽，不可能被人发现！娄半城，在中国，只要党和政府想要知道的事儿，就没人能够隐瞒！最后提醒你一句：既然选择留下来，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党走，不要老是做一些，掩耳盗铃的蠢事，徒增笑柄！” 何平安说完，没有理会娄半城，直接转身离开，不过刚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对着娄半城道 “我的承诺依然有效！” 第87章 何平安升职，众人反应 年底公安分局总结大会，胡得胜等众人发言完毕，站起来道 “现在宣布一项通知：东城分局副局长，何平安同志，品行正直，作风优良，团结同志，为国家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由公安部上报，经中央组织部详细调查、研究决定：升何平安同志行政级别一级，现行政十三级，副厅级，并享正厅级别待遇！恭喜何副局长！” “恭喜何副局长！” “恭喜”…… 自然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头铁唱反调，纷纷鼓掌，并向何平安道喜 “感谢组织的培养、信任，我今后一定……”何平安在掌声小了些后，站起来激动的，发表了一番各种感谢、继续努力再立新功的长篇大论。 其实早在何平安搞出流水线，解决家具厂产能的问题以后。罗部长就曾经跟何平安打过招呼，让他最近老实点。刚开始何平安还以为自己闯祸了，直到组织部的同志，找自己谈话，何平安才明白怎么回事！ 虽说行政十三级，已经勉强进入国家高级干部的行列，可被中央组织部谈话，确实让何平安感到意外！不过何平安觉得反正自己跟真正的大佬比起来，也就是个小虾米，就算搞清楚了其中的问题，人家该干什么还是会干什么，也就没太在意。 可能是因为来自中央的原因，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他们调查的都非常详细。好在何平安平时做的还算可以，工作上没有纰漏；在生活上面洁身自好，没有拿过好处，更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 唯一的弱点，可能就是利用贾家算计易中海的事！不过那件事，自己当时只是说了几句话，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实质证据！ 而作为知情人中的贾家三人，所有的事都是他们做的，巴不得这件事永远不被人翻出；许富贵更是被半掩门算计，只要何平安愿意，随时可以请他去死。至于王主任，就像当初她向自己承认受贿，而自己没有证据一样，她虽然知道是自己动的手，可没有证据。 还是和平常一样，负责行动的三位科长，跟着何平安进了他的办公室。 “恭喜的话就不必说了，东西拿走，不用担心，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何平安进了办公室，从抽屉拿出准备好的香烟，茶叶放到桌子上。 “多谢，局长！”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开口 “行了，以前怎么称呼，以后还怎么称呼！被其他人听到，影响不好！”何平安听到三人的称呼，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职级上自己已经和钱安邦持平，甚至待遇还比他高一级！ 此时的局长办公室，钱安邦坐在椅子上，满脸阴沉，一动不动，直到手中香烟燃尽，才不慌不忙的将烟头丢到烟灰缸，仿佛被烫到的不是自己的手指一样。 就像何平安早就知道自己会升职一样，钱安邦知道的也不晚，事实上早在钱安邦知道何平安设计的家具，创造了大量外汇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甚至和平安升职的时间，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晚一些。 从何平安第一天报道起，钱安邦就不太欢迎，这个由公安部部长亲自送上任的家伙。不过当时他想的是：胡得胜马上就要退休，自己好不容易见了曙光，又来了一个背景深厚的。钱安邦觉得，等到自己成为书记以后，何平安会掣肘自己。 而现在钱安邦不再这样想了，他怀疑就算是胡得胜退休，自己可能也做不到党组书记这个位置！而且这种可能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增加。 “难道我要做一辈子的局长？”钱安邦想到自己可能要将这个有名无实的局长，做一辈子的时候，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钱安邦本来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可是何平安的功劳、背景以及人脉都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尤其是何平安婚礼上，红墙里的那两位居然派人送了贺礼！每每想到此处，钱安邦都不敢对何平安用那些阴谋诡计。只能在工作上使些绊子，可何平安的工作能力……想到这钱安邦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一声叹息，回响在局长办公室内 “唉……” 相比钱安邦，胡得胜就显得平静多了。他到了现在这个年纪，除了自己的孙子，其他的都影响不了他。 不过想到何平安婚宴那天，自己的宝贝孙子，被何雨水那个小丫头，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 胡得胜就一阵头疼：他知道何平安那个鬼精的小子，肯定是看出什么来了。要不然不可能，在自己的婚礼上，怂恿自家侄女打人。不过那小子还算有些良心，知道让杨家小子遮掩一番，给自己留了面子（如果何平安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告诉胡得胜，他想多了）。 第88章 全院大会，许富贵落井下石，刘海中喜提‘汉奸刘\’ 因为杨依依嫁给了何平安，所以何家今年比起去年来，更加热闹。至于何雨水同学，由于杨依依的监督，并没有像去年一样惹祸。 当然如果在陪同杨依依回娘家的时候，何雨水没有当着杨家父母的面，称呼杨简书为‘杨大哥’的话，那就更好了！从当时自己岳父岳母的表情上看，杨简书一顿打是跑不了了！ 而何平安也在和杨父闲聊时，将自己升职时，被中央组织部问询的事讲了出来。不过杨父听后却没有解释，只是告诉他不用在意。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何平安家里也开始有人拜访了。 总体而言何家这段时间的生活平淡且温馨，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新币发行那天。（足协也是55年成立的） 这天何平安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不过四合院‘门神’阎埠贵，今天却‘擅离职守’，这让何平安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等何平安进了中院才发现，四合院众人都聚集在此。 “平安兄弟回来了！快给我平安兄弟让让路，平安兄弟来这坐！”刘海中从人群中看到何平安，赶忙献起了殷勤。 “刘海中你跟谁兄弟呢！先说好，我跟你可不熟。再怎么讲，我何平安也是个党员干部，怎么可能有‘汉奸’兄弟”何平安看着刘海中阿谀奉承的样子，不屑道。 何平安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他可没忘记，刘海中在许将军面前诋毁自己的事。要不是那段时间忙，又赶上升职，何平安早就收拾他了！如今刘海中自己往枪口上撞，何平安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哈哈哈……”四合院众人听到何平安的话，想起了那天刘海中挨揍的场景，纷纷大笑起来。 “平安兄弟，我冤枉啊！”刘海中听着众人的嘲笑，想要为自己辩解 “冤枉？什么冤枉？难道在许将军面前诋毁我的不是你？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许将军在冤枉你！刘海中你胆子可以呀！”何平安说完后，冲着刘海中竖起了大拇指 “不不……，都是误会，误会！”刘海中被何平安的话吓得，连连摆手，嘴里说着误会，眼神带着乞求的看向何平安 “误会！呵……不见得吧！恐怕是你刘海中脑子蠢，没搞清楚状况。以为我要倒霉了，想要落井下石，为自己搏一个前程吧！啧啧啧！心急了不是！”何平安不屑的看着刘海中，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我没有，我只是……”刘海中慌忙解释 要不说四合院没几个好人呢，见刘海中倒霉，这落井下石的就来了 “‘汉奸刘’你解释什么解释，我看平安兄弟说得对。你就是想当官想疯了，以为平安兄弟要倒霉，趁机落井下石，好为自己谋个前程！好歹都是一个院的，你这心可是够狠的！可惜人家许将军只是跟平安兄弟开个玩笑，不仅没信你的鬼话，反而给了你一个汉奸的评价！”许富贵早就看刘海中不顺眼了，听到何平安的话，赶忙趁机补刀。 “你胡说八道！”刘海中本来嘴就笨，这次又是自己理亏，面对许富贵的指责，就只剩下无能狂怒了！ “怎么，你还敢打人不成？大伙快来看呀，‘汉奸刘’被我戳穿真面目，恼羞成怒了！大伙以后可要躲着点‘汉奸刘’，要不然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许富贵不负‘阴人’名号，直接将刘海中放到了大伙对立面。 “我打死你……”刘海中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抄起旁边的凳子，冲向许富贵 许富贵看着冲向自己的刘海中，对身旁的许大茂使了个眼色，父子两个迎了上去。虽然许家有父子两个人，但是刘海中长的壮，身上更是有把子力气。所以总体上讲，双方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至于刘光齐，刘海中还盼着自家宝贝儿子，能够考上大学当干部呢。怎么可能让他将时间浪费在全院大会上，所以刘光齐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老爹挨揍的事！ “刘海中，在我面前你也敢动手！怎么，你是嫌家里的饭不好吃吗？”何平安虽然巴不得三人能够同归于尽，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能无奈制止双方的互殴 “平安兄弟，你可得给我做主，你看看‘汉奸刘’给我打的，还有我家大茂”三人一停手，许富贵就拉着许大茂到何平安跟前卖惨。 “是啊！平安叔，你看看‘汉奸刘’给我打的”许大茂站在旁边，也跟着附和道 “平安兄弟，你怎么光说我，不说许家父子，我也受伤了好吧！”刘海中鼻青脸肿的来到何平安跟前，忿忿不平看向何平安 “这事是你先动的手吧？我不先喝止你，难道让许家父子住手，好让你打个痛快！”何平安暼了刘海中一眼道 “是我先动的手没错，可是许富贵要是不污蔑我，我能动手吗？这事您可得秉公处理，不能打击报复，要不然我就去找政府评理！”被打了一顿的刘海中，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开始言语威胁起何平安来 “刚才许富贵的话，大伙也都听到了，你让大伙说说，许富贵是在污蔑你吗？至于去找政府，这是你的权利，我管不着！不过你在找政府之前，最好先问清楚：污蔑、诽谤国家干部是什么罪！”何平安面对刘海中的威胁，不屑一顾道 “那许富贵还给我起外号，叫我‘汉奸刘’呢！这总该是他的不对吧？”刘海中扫视四合院众人一圈，看着大伙疏离的眼神，知道讨不到好，也没白费力气。当然他更不敢去找政府，告何平安的状。 “嗯……这事确实是许富贵不对，不过你汉奸的名头不是从许富贵这传出来的。所以他的处罚不会太重，顶多口头教育一番。这种事要处理的话，也只能处理最先喊你汉奸的人，你要报案吗？”何平安揶揄道 “不用”刘海中当然不敢找许将军的麻烦，迅速退回人群。 或许因为许富贵的话，害怕刘海中举报自己。亦或者是见刘得罪了何平安，担心和他太近，被何平安误会成一伙的。大伙见刘海中过来，纷纷和他拉开了距离，刘海中四周瞬间空了一片！这还是刘海中在被罢免了二大爷之后，大伙第一次这么‘尊重’他。 “既然你不追究了！许家父子，你们呢？”何平安没理会刘海中的窘迫，而是转头看向许家父子道。 “我们当然要追究，我只是说了些实话，顺便提醒大家，防范小人。就被‘汉奸刘’打成这个样子！哎呦……”许富贵本来只是想卖卖惨，博取同情，没想到碰到了伤处，疼得直叫唤。 “哈哈”四合院众见许富贵滑稽的样子，哄堂大笑。 “行了，你是想经公，还是要私了？”何平安制止了大伙的嘲笑，不耐烦道 “经公刘海中会有什么惩罚？”许富贵见何平安有些不耐烦，连忙正色道 “这由你们的伤情决定，不过看你们父子二人的样子，刘海中顶多被拘留几天！”何平安说完，没理会许富贵，而是将目光转向刘海中 “私了，我要私了”刘海中听到要拘留，赶忙站了出来 “你说私了就私了？我们才是受害者！平安兄弟，私了刘海中得赔我多少？”许富贵根本就没想经公，刚才只是在吓唬刘海中，想要多讹些钱。见刘海中上钩，许富贵自然不会再提经公的事，而是关心起赔偿问题。 “赔偿的话一般都是误工费再加上医疗费，至于到底赔多少，你们自己协商！” 何平安当然知道许富贵的意图，虽然他对许家父子也没什么好感，而且许富贵今天纯粹是为了报复刘海中，不过他到底是在，众目睽睽为自己鸣不平。为了不让其他人，误认为自己过河拆桥，也就随了许富贵心愿，让他自由发挥。 “大伙以后不要这么冲动，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出了事，倒霉的还是自己家人！”一番闹剧过后，何平安也没了收拾刘海中的心思。 第89章 新币发行，何雨水损失惨重 处理完刘海中和许富贵的事后，何平安见四合院众人还盯着自己，疑惑的看向阎埠贵道 “闫老师，这是有什么事吗？” “平安兄弟，这不是政府说要发行新的钱币吗？大伙心里没底，想来向您请教一下！”阎埠贵见何平安问起自己，赶忙表明来意。 “关于新币的事，大伙现在用钱动辄就是十几万、几十万，非常不方便。为此，国家推出了新版人民币，而新币就解决的这个麻烦。”何平安想到这是街道办的事，也没多嘴，敷衍几句就打算回家！ “平安兄弟，街道办工作人员说：现在一万，只能换新版人民币一块。这是不是真的？”作为‘算道’大师，阎埠贵赶忙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嗯，确实是一万换一块，不过大伙放心，以后物价也会按照新币制定。打个比方：现在收一万的东西，换成新币以后只会收一块。大伙可以放心，国家不会让人民群众吃亏的！”何平安听完阎埠贵的话，就知道了他们的担心，好笑的看了阎埠贵一眼，解释道。 见大伙没了问题，何平安刚要离开，不过似是想到了什么，冲着贾东旭夫妻二人的方向道 “对了，我听说刚建国的时候，政府让大伙换人民币，有些人没听，结果不少大洋都砸在手里！友情提示：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将旧钞换成新币，要不然等到旧钞作废，呵……” “大哥、依依！你们在家啊，怎么这么严肃，雨水你又闯什么祸了？”何平安在院里没看见自家人，以为大伙没在家！刚想拿钥匙开门，却发现房门根本没锁，推门进去，就看到何大清父子还有自家媳妇，数落何雨水。 “小叔……”何雨水见到救星回来，赶忙扑向何平安。 “怎么了，这是？”何平安看着扑到自己怀里，掉眼泪的何雨水，一边安慰，一边冲着自家媳妇问道 “能怎么，发现了一个小富婆呗！”杨依依哭笑不得的看着何雨水 原来刚才阎埠贵已经过来找过何平安了，说的就是新版人民币的事。被正在写作业的何雨水听见了，等阎埠贵离开后，便开始缠着杨依依，打听换钱的事。 本来杨依依还以为这是，何雨水因为不想写作业，耍的花招。不过却被一旁的何雨柱，看出了端倪，在何雨柱的哄骗下，何雨水将自己的小金库暴露了出来。 “嗨，不就是一点儿零花钱吗？至于吗，大惊小怪的，你看把咱们雨水吓得！雨水别哭了，明天小叔带你去换钱！”何平安以为何雨水又在学校闯祸了呢，听说是因为钱的事，觉得三人有些小题大做。 “雨水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惯的！”杨依依听到何平安话，没好气道 “小叔，您还是问问雨水，她存了多少钱吧！”何雨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来，雨水告诉小叔，你存了多少钱，连你婶婶都不帮你了！”听到何雨柱的话，何平安也反应过来，他可是知道杨依依，有多喜欢雨水。 “没多少，就……就三百多万！”何雨水听到自家小叔问自己，低着头，摆弄着手指，低声道 “呦呵，咱们雨水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富婆了！雨水能告诉小叔，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吗？”何平安也被何雨水的小金库惊到了，倒不是钱多少的缘故，只是担心她的钱，是哪来的！要知道一个有工作的成年人，想要在不到两年的时间，攒够三百多万也挺困难的。 “哼！一个月拿三份零花钱，小金库能少的了！”不等何雨水回答，何雨柱哼哼唧唧的将自家妹子的底细抖个干净。 原来何平安回来以后，每个月都会给何雨水十万块零花。后来何大清回来，何雨水又对自家老爹说，不好意思拿小叔的零花钱，于是何大清每个月又给何雨水五万。 然后何雨水又趁着家里盖房子，告诉何雨柱：家里盖房子花了好多钱，自己不想再要长辈的零花钱。何雨柱想想也是，于是每个月，私下里也会给何雨水五万。 “爸、小叔，当时我听到何雨水的话，想到一个小丫头都知道的事，我却没在意！您二位不知道我当时有多自责，那时我还夸她懂事来着！”何雨柱说完，依旧忿忿不平的瞪了何雨水一眼。 “行了，怎么没完没了呢？好了雨水快把钱收起来，明天小叔带你去存钱！不过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何平安知道何雨水喜欢钱的原因，没想到事情过去小两年，自家侄女还是这么缺乏安全感。 “多谢小叔，小叔最好了！”何雨水听到何平安的保证，横了何雨柱一眼，蹦蹦跳跳的上楼去了！ 趁着何雨水上楼存钱的空档，何平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其余三人。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没想到好办法。只能期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何雨水能够慢慢忘掉过去。 第90章 何平安定计许家事 陶莹自从怀孕以后，便真的跟何大清断了联系，一直没有来往。而且她去年也生了，是个女孩，取名为许月玲。何平安趁着参加许家满月酒的机会，仔细的观察了许月玲的模样，和印象中何雨水的样子做了对比。 因为自家嫂子在生雨水的时候难产，何雨水生下来就比较瘦小。但陶莹这次的生产十分顺利，再加上二人的母亲又不是同一个人的缘故，所以许月玲跟那个时候的何雨水并不是太像。 不过许是受了自家大哥那些话的影响，何平安总觉得许月玲眉眼和那个时候的何雨水差不多，都随了何大清的模样。尤其几个月过去，许月玲的小脸逐渐长开，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此时，何平安也相信了自家大哥的判断，可恰恰因为这样，何平安才感到棘手。 虽然在电视剧中，许富贵因为许大茂的婚事，已经带着陶莹母女离开了四合院。可现在并不是在拍电视剧，鬼知道许富贵还会不会搬家。保险起见，何平安还是决定做些准备。私底下推许富贵一把，让他尽早带着陶莹母女离开。不过这事，何平安还得知会自家大哥的一声。 何平安想着，这到底是自家大哥的丑事，也不好意思让杨依依知道。就没在家里跟何大清谈论这些，还是找了个上班时间，把何大清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平安，是出了什么事吗？”何平安从来没有在上班时候，打扰过何大清。这次被何平安叫出来，何大清还以为出事了。 “嗯，是关于陶莹和许月玲的事，这件事不好让我媳妇知道，也只能在这说了”何平安也没卖关子，把何大清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直截了当道。 “莹莹跟玲玲怎么了？”何大清还以为是陶莹母女出事了，紧张的看向何平安 “你还和陶莹有联系？”何平安听到何大清对母女二人的称呼，皱眉问道 “没有，只是我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陶莹私底下和我见过几面，让我看看孩子而已。”被自家兄弟发现，何大清表情略显尴尬。 “你就那么确定许月玲是你的女儿？”何平安看着何大清的样子，没好气的道 “当然，你没发现，玲玲的眉眼和雨水一样，都随了我！”想到孩子的样子，何大清一扫刚才的尴尬，那得意的样子，看的何平安想打人。 “那你准备怎么办？”何平安听到何大清的话，更加确信自己的感觉没错。 “什么怎么办？”何大清听到何平安的问话，疑惑道 “就像你说的，陶莹的那个孩子，眉眼随了你。现在还小，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可等孩子长大以后呢？四合院里的人或许不记得你年轻时候的样子，但他们可是看着雨水长大的。到时候，许月玲到了雨水现在的年纪，万一被人看出来怎么办？”何平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何大清听后，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看何平安，小心翼翼道 “平安，你说我带着陶莹母女去别的地方生活怎么样？” “大哥！你疯了！你难道忘了前一阵我跟你说的，雨水缺乏安全感的事吗？而且陶莹要是真愿意，和你去外地重新开始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何平安听到何大清的话，以为他又要抛弃雨水，确实有些恼火了。 “我没说不管雨水，我是说带上雨水，和陶莹母女，我们一起离开！至于陶莹，她是因为许大茂才拒绝我的，现在她又有了孩子，我想试试！”何大清见何平安生气，赶忙解释道 “那如果陶莹还是不同意呢？”何平安压下心头火气，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何大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只能无奈的看向何平安！ “既然大哥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听我的！让陶莹带着许月玲离开四合院，去别的地方生活！”何平安看着何大清道 “不至于吧！到时候，你让他们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何大清还以为何平安要收拾许富贵，赶走陶莹母女，当即表示反对 “你想什么呢！什么孤儿寡母，你把人家许富贵放哪了！”何平安听到何大清的话后，颇感无语。看来不光是许家讨厌何家，自家这位好大哥，也没想着让许富贵好活啊！ “这样啊，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有办法让他们搬家吗？”何大清听见何平安的安排，放弃了刚才的那一丝不着边际的幻想。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前些天我托关系，找了一个电影院的经理，那个经理会设法联系许富贵，他会承诺：只要许富贵去电影院放电影，就会分他一套房子！以许富贵的性格，他应该会同意的！”何平安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许家不是有房子吗？而且他们在四合院生活了那么多年，会轻易搬走？”何大清不解的看着何平安 “许大茂今年高三，他的成绩不好，考大学一点儿希望没有！而且我听说许大茂在学校和女同志谈恋爱，被人家女方家长闹到了学校。要不是许富贵托关系求人，许大茂早就被派出所抓了，不过那事以后许大茂也被学校开除了。你没看见这小半年，许大茂一直跟着许富贵学放映！”何平安道 “不是，这跟许富贵搬家有什么关系？”何大清见何平安不讨论刚才的问题，反而说起许大茂，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许大茂升学无望，肯定是要参加工作的，而且很大概率接许富贵的班儿，成为轧钢厂的放映员。轧钢厂马上就要公私合营了，对于一些居住条件困难的家庭，厂里面是有照顾的，每月只需要支付少于房租，就能分到房子。可是以许家现在的居住条件，根本不符合分房要求，是不可能分到房子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许大茂只是比柱子小两岁，再有两年，也该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何平安看着还是一脸懵的何大清只是继续解释道 “不是，你的意思是：许富贵带着陶莹母女去电影院分的房子居住，把许大茂留在四合院一个人过！这怎么可能？许富贵可就这么这个儿子，他舍得？”作为旧时代过来的人，对于儿子不跟自己住在一起，何大清表示难以理解！ “要是一般情况下，许富贵也不会让许大茂，离开自己的身边，就算不住在一起，二人也不会离得太远。但是，谁让他贪心呢……？”说着，何平安的目光看向墙壁，似是想透过层层墙壁，看看娄半城在干什么！ “为了一套房子，许富贵会离开四合院，跟自己的儿子分家，这不太可能吧？”何大清不知道许家的算计，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行了！大哥其他的事你别管了，你只需要说服陶莹，让她不要阻拦这事就成，至于许富贵，他一定会同意的！还有大哥，我要提醒你，无论陶莹同不同意跟你离开，你都不能撇下雨水，要是你再干出保定那事，到时候，可别怪我这做兄弟绝情！” 何平安见何大清难以理解，也没多解释。反而因为何大清的前科，又不放心的警告了他一番。 “放心，绝对不会！”何大清见何平安严肃的表情，知道自家兄弟说的是认真的，赶忙保证道！ 第91章 许家夫妇的决定 何大清知道自家兄弟的本事，只要他想做，就算陶莹反对，自家兄弟也有办法，让许富贵带着陶莹母女离开四合院。而何平安之所以让自己去说服陶莹，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和陶莹之间做个彻底的了断。 虽然何大清不是很愿意，但他也清楚自家兄弟的脾气：从小到大，只要何平安做出了决定，就不会随意更改。为了不让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只能挑了个时间，和陶莹见了一面。 “大清哥，大白天的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陶莹正在给孩子喂奶，见何大清大白天的，跑到自己家找自己，以为有什么急事！ “嗯，莹莹！以前你说：你舍不得许大茂，但现在那个孩子已经成年开始工作了，也不用你再操心，你看咱们……”何大清虽然知道陶莹不会跟着自己去外地生活，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大清哥，咱们当时不都说好了吗！我是不可能跟着你离开的！”陶莹直接打断了何大清的话，同时也打破了何大清的幻想。 “嗯……是啊！”何大清被陶莹打断后，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大清哥，你还有事吗？大白天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你来我家，影响不好！”陶莹见何大清呆呆的看着自己不说话，虽然不情愿，也只能狠下心送客。 “有事！那个事情是这样的：平安从一开始就知道咱们两个的事，他这几天看着玲玲这孩子的眉眼，和雨水小时候一模一样。平安担心玲玲长大后，会引起四合院其他人的怀疑。” “所以准备让许富贵带着你们母女搬出四合院，平安已经托人，给许富贵在电影院找了个工作，可以分房子的。他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反对！”何大清缓过神来，也知道了陶莹的心意，也没再废话，将何平安的安排讲了出来。 “你那个兄弟真是有心了！”陶莹虽然跟何大清断了来往，也知道何平安的好意。但是她也清楚，何平安这只是单纯的在为何大清考虑。而且何平安这样做让她觉得，自己是被赶出去的，心情自然算不上好。 “莹莹你别生气，平安说的有道理！与其等以后被人发现，倒不如现在离开！哪怕不是跟我……”何大清还是有些不甘心 “大清哥，你的担心我知道，放心我不会阻止的！至于咱们，你要是想看孩子，记得提前通知我！”陶莹再次打断了何大清的话。 陶莹说完，看何大清，一时间相顾无言，而后何大清道了句珍重，便起身离开，算是彻底了断了这段孽缘。 那个电影院经理还是有效率的，没过几天就把事情办妥。 这天还没到下班时间，许富贵便早早回到家，而后兴冲冲的对陶莹道 “媳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电影院的活计，也是放映员，你觉得我去那边工作怎么样？” “你在娄先生那里工作的好好的，换地方干嘛？”陶莹知道许富贵心思重，如果自己直接同意，恐怕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便故作不满道。 “嗨，咱们轧钢厂马上就公私合营了，现在是以前的杨组长和李组长管事，娄先生现在都不来轧钢厂了。而且我听说合营以后厂里会给困难家庭分房，以咱们家的条件，肯定分不到房子。更重要的是，人家电影院那边答应：只要我过去，就能分到两间房。你看咱家大茂今年已经十八岁，再过两年也该结婚了。难不成到时候，咱们咱家五口挤在一起！”许富贵向陶莹讲述了轧钢厂现状。 “挤在一起怎么了，谁家不是这样？”陶莹依旧不同意 “要是别的媳妇当然没问题，那要是娄家的呢？”许富贵见自家媳妇还是不乐意，只能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娄小姐？你真敢想！”陶莹都被许富贵的异想天开气笑了。 “你别不信，我经常给人放电影，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领导。听他们的意思，像娄先生这样的资本家，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而咱们穷人社会地位会越来越高。以娄老板的性子，一定会为他的女儿，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穷人家的孩子结婚。娄先生接触过的人家，也只有咱们家符合条件，大茂那个孩子也不算差，到时候……”许富贵老神在在的说道。 “会不会对大茂有影响，万一……”陶莹也被许富贵的描述，转移了心思 “我打听了，政府鼓励这种做法，不会有事的。要知道娄老板可就娄晓娥这么一个女儿，将来……”说到这许富贵满面红光，仿佛已经拥有了金山银海似的。 不出意外陶莹被许富贵说的动了心思，就算没有何大清的劝说，想必她也不会反对，她甚至决定等女儿再大一点，就往娄家多走动走动，在娄谭氏面前，夸夸自己的儿子。 第92章 许家父子‘内斗\’，许富贵搬离四合院 “爸，你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许大茂的话打断了许富贵夫妻的畅想。 “进来不知道敲门吗？没规矩！”陶莹成功被许富贵勾起了对娄家的心思，可看到自家儿子毛毛躁躁的样子，想到娄半城夫妇最重规矩，决定以后好好教导一下许大茂规矩。 “爸，我妈今天是怎么了，您又惹她老人家生气了？”许大茂一直都是这样，也没挨过批评，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又是自家老爹的锅！ “闭嘴，你妈说得对，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也该懂点规矩，要不然以后怎么找对象！”许富贵秒懂自家媳妇的心思，赶紧跟着附和 “爸，妈，你们……？”许大茂被自家父母的态度搞的不知所措。 “好了，你也别瞎想。事情是这样的……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知道吗？”许富贵说完自己的算计，担心许大茂说漏嘴，不放心的叮嘱道 “那娄晓娥今年才多大，我还得等好几年，我不同意！”出乎许家夫妇的意料，许大茂居然不同意这件事。 “为什么，人家娄晓娥有什么不好，她家那么有钱，而且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肯定不会看着闺女吃苦，到时候你小子能拿到不少好处。”许富贵为了娄家的钱，苦口婆心的劝道。 “大茂，说说为什么不愿意娶娄晓娥？”陶莹了解自己儿子，不应该拒绝这种好事才对。 “有何平安在，我是比不过何雨柱了，但不代表我儿子不行！何雨柱今年20已经可以结婚了，搞不好明年就能生孩子。我本来就比他小两岁，要是再等那个娄晓娥几年，我儿子还怎么跟他儿子斗。”也不知道许大茂跟何雨柱哪来的仇恨，为了跟何雨柱作对，连钱都不要了！ “谁说你比不过何雨柱了？这轧钢厂虽然马上就要公私合营，可娄老板好歹也是轧钢厂的股东。到时候只要娄老板帮你在领导面前说两句好话，怎么着也得让你小子当个干部，不比何雨柱那个厨子厉害！”陶莹也不懂如今的形势，自以为是道 “说的也是，妈还是你厉害，何雨柱一个臭厨子，怎么跟我一个国家干部比！”许大茂自从上了高中，就没好好听过课，整天勾搭女同学，要不然也不会轻信陶莹的鬼话。 “老许，咱们四合院的房子可是在你的名下，电影院能分给你房子吗？”陶莹突然想起自家不够分房资格这事 “没问题，我都想好了！咱们这样……”许富贵低声对陶莹、许大茂母子二人道 次日一早，何平安买完早点回来，刚到中院，就看见许富贵父子激烈争吵。 “凭什么？离家那么远，我才不去呢？”许大茂一边躲着许富贵的鸡毛掸子，一边大喊 “我是你老子，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反了天了！”许富贵跟在许大茂身后，声音也不遑多让。 “老许，你这是干嘛？大清早的打孩子！”因为许大茂在人群里乱窜，扰的大家没工夫洗漱，大伙纷纷开口劝道 “你小子上学不老实，工作了还挑肥拣瘦！今天看我不打死你”许富贵没有理会众人的劝阻，依旧我行我素！ “行了，老许！你看你们父子，把院里闹得。先停手，说说怎么回事？”因为院里就中院一个水龙头，阎埠贵此时也在中院。 “前阵子大茂不是退学了吗，就一直跟着我学放映。这些天我看他学的差不多了，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他找了份电影院的工作。结果这小子到好，死活不去！阎老师，您说，我不揍他行吗？”许富贵被阎埠贵拉住，也就顺势停了下来 “大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阎埠贵听完看着许大茂道 “阎老师，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咱们四合院在东城，那电影院在西城！我一天光走路都得三四个小时”许大茂听到阎埠贵的话，赶紧诉苦 “胡说八道！你怎么不说，人家分你两间房子的事！”许富贵没等阎埠贵说话，直接回怼 其他人听后，羡慕的看着许大茂，纷纷劝他别不知好歹。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我知道您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把我赶出去，我才不上当呢？”许大茂横着脖子就是不同意。 “我是你老子，你得听我的，今天不去也得去，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许富贵似是被戳到了痛处，狠厉的看着许大茂道 “老许不至于，再说现在新社会，大家长那套，政府已经明令禁止了！”阎埠贵见许富贵要下狠手，赶忙劝道 “对，现在是新社会了！你不能搞大家长那套！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许大茂听见阎埠贵的话，赶忙附和 “好，你不去是吧！我去！我今天就带着你妈和玲玲搬走！一会儿，咱们就去街道办把家分了，以后各过各的！”许富贵听完许大茂的话气急败坏道 “老许……”四合院众人听到许富贵的话赶忙阻止 “好，分就分！反正你早就想分家了！”许大茂听到许富贵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红着眼眶道 随后许富贵父子，不顾四合院众人的阻拦，离开了四合院，向街道办方向走去。 “平安，刚才许家父子在那闹什么呢？”何大清冲着进来的何平安问道。 因为建房的时候，何平安已经把水管领进了小院，所以何家一大家子，刚才并没有出去。 “没事，许家父子闹分家呢！”何平安无所谓道 “分家？这么严重？”何大清震惊的看向何平安 “演戏而已！许家四合院的房子，户主是许富贵。他要想从电影院分到房子，就只能将户主转给许大茂。这样一来，父子二人必须分家。可是现在这个时代，随意分家可不仅仅是丢人，对晚辈名声也是个巨大的打击。这才有了刚才那出” 何平安解释道，不过他有句话没说：娄家现在最需要名声，要是许大茂名声臭了，那许家的算计可就完了！ 第93章 票证时代开启，轧钢厂公私合营，四合院上空的乌云 许富贵行动能力是有的，早上和许大茂演完‘双簧’，下午就带着陶莹母女搬走了。挥一挥衣袖，嗯……留下了许大茂，还有插在四合院众人身上的钢刀。 四合院的名声，在经过何平安、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的连番摧残，本就臭不可闻。如今再让许家这么一闹，更是雪上加霜。不仅媒婆不愿意上门，就连相邻四合院的人，都不愿搭理95号的住户，甚至轧钢厂的人，也会拿95号院的同事打趣。 不过，明面上是许富贵逼着许大茂分家，大伙也没借口，找许大茂的麻烦。再说许大茂父母，只是走了，又不是死了。人家刚搬走就欺负人家儿子，大伙也怕许富贵回来找他们麻烦。 当然许富贵带着陶莹母女离开，最难受的还是何大清。这些日子，何大清几乎每天晚上都是醉醺醺的回来。何平安劝了几回，何大清每次都是嘴上答应，而后依旧我行我素。何平安见状，也放弃了劝说，让何大清自己慢慢恢复。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来到8月下旬。这天何平安回到中院，就看到街道办王主任正准备开全院大会。 等王主任跟何平安寒暄完毕，清了清嗓子说道：“安静，大家安静一下” 见没人说话了，王主任接着道：“自从建国以来，虽然政府一直严厉打击破坏市场秩序的投机分子。但是总有一些资本家囤积物资，哄抬物价。还有许多有钱人，在买东西时，宁可浪费，也要多买。” “长此以往，会让我们物资匮乏，因此国家决定推行计划经济。就是以后不能想买多少就买多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一切全凭票据！下面我着重讲下粮票问题：街道办给你们办理《城镇居民粮油供应本》，拿着粮本除了能买粮，还可以每月到粮店领粮票。粮店工作人员会根据粮本上人口的记载发给粮票……有粮本和粮票才能买到粮食。粮食定量，大家听懂了吗？” 四合院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不过慑于王主任身份，也不敢私下议论。王主任见大伙没人说话，跟何平安打声招呼，就去了别的院。 票据其实在前几年已经开始，只不过当时只是个别商品。但意思差不多，四合院众人互相讨论了一会儿，也勉强搞明白了王主任刚才话里的意思。 和电视剧里的情节相比，贾家现在就要幸福多了，秦淮如因为贾张氏的算计，被娘家人嫌弃，一气之下将户口迁到了城里。而贾家唯一一个农村户口贾张氏，如今正在吃沙子。要说票证时代的到来，对谁最有利，那非阎埠贵莫属，又多了条赚钱的路子！不过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何平安笑了笑，回了自家小院。 票证刚刚实行没几天，轧钢厂紧跟形势，彻底完成了公私合营（全面进入公私合营是在1956年，但是一些重要企业会提前开始，我也不知道轧钢厂合营时间，这里提前了）。 轧钢厂公私合营，对于厂里工人来说，当然是好事，虽然工资没有增加，但是福利提高了不少。可对于在轧钢厂工作的四合院众人来说，可以称得上‘乌云盖顶’了。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工资都被降了不少，刚开始他们还以为只有自己倒霉，后来四合院众人一碰头，发现这事不对。 众人一商量决定问个明白，于是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敲开了厂长办公室的门。曾经的杨组长不出意外的成为了杨厂长，此时他看着涌进来的的众人，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发火。反而微笑的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而后看向其中一人道 “你是刘海中，刘师傅吧？不知道这次带着大伙过来，是对厂里安排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自从上次全院大会以后，刘海中‘汉奸刘’的名号就被许富贵传开了。刘海中身边的人，也都知道了刘海中人品不行。 无论是四合院还是轧钢厂，都没人愿意搭理刘海中，就连他的徒弟都跑了不少。而刘海中所在车间的主任，在听说刘海中的事后，更是处处针对刘海中，让他享受了以前易中海的待遇。 刘海中这半年，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今天之所以和四合院众人一起过来，打的也是一箭双雕的主意：他们人多，闹大了，没准儿真能涨回工资，而且还能恢复和众人的关系。就算不能涨回原来的工资，单单是恢复关系，就值得自己跑一趟。现在这种日子，他实在是过够了！ 结果没想到杨厂长一句话，就让刘海中的想法，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杨厂长不仅先跟我说话，还能一下叫出了我的名字，私底肯定一直在关注我。难不成看中了我的能力，想要让我当官。对，一定是这样！我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把这件事压下去。好让杨厂长尽快认可我，给我个官当。至于四合院这群欺软怕硬的小人，等我当了官，量他们也不敢找自己的麻烦！许富贵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对还有那几个孽徒。 其实刘海中真的想多了，杨厂长主要负责生产事务，当然要对厂里大师傅做一番了解，其中就有刘海中，并没有特别的意思。至于为什么和刘海中说话，因为在场的人里，他只认识刘海中 自以为看透一切的刘海中谄媚的看向杨厂长道 “杨厂长我就是刘海中，我对厂里没什么不满。这些人不是我带来的，我也是被……那个……裹挟，对我是被他们裹挟来的！”刘海中想着干部都是有文化的，便准备展示一番自己的文采，“那个”了半天，憋出了个“裹挟” “‘汉奸刘’，你他娘的又出卖邻居！我们今天就不应该叫上你，你个狗汉奸！”人群里一个脾气火爆的，听到刘海中的话，破口大骂。 四合院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而刘海中因为想要在杨厂长面前表现一番，也大发神威，毫不退让，场面一时混乱不堪。杨厂长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能出声安抚众人 “大伙静一静……” 随着杨厂长的安抚，场面总算安静下来。虽然杨厂长将刘海中和骂人的各打了五十大板，但通过刘海中刚才的话，也觉得‘汉奸刘’这外号没毛病。 随后众人七嘴八舌的将自己的问题讲了出来，因为他主要负责生产，所以杨厂长对他们的问题不是很清楚，只能将李怀德叫了过来。可李怀德只负责发工资，至于工资制定他也不清楚。随后二人找到了轧钢厂书记，才将问题搞清楚 原来工作组进驻轧钢厂后，不仅学习如何管理，还对所有人做了背景调查，形成了档案。而四合院众人的档案里都有一句话：明知军属被人欺压，却置之不理。其人冷漠自私，没有集体荣誉感。 当四合院众人知道情况后都傻眼了，谁能想到，何家的事过去小两年了，还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如果说当时何家的事，只是让他们丢脸的话，那今天就是在他们心口上捅了一刀，心痛的在滴血！ 四合院众人有心找何家的麻烦，可想到易家夫妇和聋老太，再看看喜提‘汉奸刘’的刘海中，觉得钱也没那么重要。再说，相较于只能拿一辈子最低工资的阎埠贵，自己可就幸运多了。万一闹腾起来，也给自己来个最低工资，到时可就真麻烦了！想到这些，四合院众人也都老实下来。 四合院众人的事儿，闹得不小，董海第一时间向何平安做个汇报。何平安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拒绝了董海的安排。现在心疼，明年定级考核心更疼，至于董海的担心，何平安想到四合院众人一贯的尿性，不屑的笑了笑。 第94章 轧钢厂曝大案 九月下旬，距离十月一阅兵没几天，因为今年将帅授衔，还有将军方阵。所以何平安的工作，比起去年更加忙碌。按理说这么累，何平安应该睡得很安稳才对。可是不知怎么了，何平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平安，你怎么了？”杨依依被吵醒后看向何平安 “没事，就是最近太累了！抱歉，把你吵醒了，你赶快睡吧！” 何平安怕杨依依担心，便没告诉她实情。其实在朝鲜战场上，何平安经常会有这种感觉，而每次都会有事情发生。重新哄睡杨依依，何平安又将工作安排回想了一遍，依旧没察觉哪里不对。 九月三十日，何平安这种感觉愈加强烈。何平安将文件放到一旁，准备出去转转，看看大伙的具体工作情况。 “副局长，您过来是有什么任务吗？”正在工作的刘大川，看着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何平安道 “大川，不忙的话，跟我到处走走，看看同志们的工作。”既然感觉不好，何平安决定彻底巡查一遍 “副局长，我看您这几天气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事吗？”半路上，刘大川看着心绪不宁的何平安，关心道 “预感不太好，总觉得要出事！这才叫你过来，跟我一块过来巡视一遍。你在咱们局工作多年，地头熟，一会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想到还要刘大川帮忙，何平安也没有隐瞒。 “局长，不瞒您说，因为今年阅兵和以往不同，将星云集。所以我已经逛了好几遍了，同志们工作非常用心，我也没发现异样！副局长放心吧，没事的！再说了现在四九城那么多部队，还有各个工厂的保卫科，谁敢在这个时候露头！”刘大川听到何平安的话后，安慰道。 “保卫科？轧钢厂！操，大川去轧钢厂，快！”何平安听到刘大川的话，猛然察觉到了不安的来源。想到自己因为国庆阅兵的事，已经小半个月没去轧钢厂了。爆了句粗口，赶忙让充当司机的刘大川转道轧钢厂。 “周成、董海，这几天轧钢厂有什么异常的事没有？”因为赶时间，何平安也没和二人寒暄，直截了当道 “没有，一切正常！”周成、董海二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何平安 “那厂里有没有发生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事？”何平安又问了一遍 “您要这样说的话，倒是真有一件：因为明天国庆的原因，厂里决定今天发放这月的工资！”周成道 “发工资？钱呢，取回来没有”何平安终于确定，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 “没有，不过按照时间推算，差不多快了！”周成看了看时间，回答道 “报告，保卫科和以前一样，派出了一个小队共十名队员，全部配备冲锋枪，负责保卫！行动路线也是随机制定，出发前，由我亲手交给财务科魏科长，保证没有泄露！”董海见何平安看向自己，马上汇报了保卫情况 轧钢厂与银行的资金往来分为两种：第一种是与其他工厂的交易，不过绝大多数是以汇款或转账，偶尔也会有现金，但是很少。虽然数额巨大，但更加安全，也不需要太多保卫。 第二种就是轧钢厂自身的日常开销和工人工资，这些都只能用现金支付。因此轧钢厂每个月月初，都会从银行支取大笔现金，这就需要保卫科全程保卫。 何平安上任后，发现过往押运工作有些潦草，便将后世的一些安保措施告诉了，董海和周成，让他们改进一下。当然何平安没有当放手掌柜，也留了后手。 现在每月取钱的人员规模是：财务科负责人、出纳、会计各一位，和七位押运人员，十人全部配备手枪。而保卫处则派出一个十人小队，全员配备冲锋枪，负责保卫。 二十人，一辆吉普，两辆卡车。财务科负责人、出纳还有财务，以及一名保卫处成员乘坐吉普前面引路；保卫处成员在最后负责保卫；中间则是财务科的押运员和现金。 “周成通知政保组，开车跟我走。董海召集除必要岗位以外，所有在岗保卫处人员随后跟上！”虽然保卫科押运工作，被何平安添加了一些后世的安保措施还算安全，而且以前也没出过差错，但何平安依旧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报告，因为厂里要挑选一批人，现场参观明天的阅兵，所以这次行动路线的制定，我没有参与。”周成为难的看向何平安道 “董海跟我走，周成去通知其他人！”何平安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瞪了周成一眼，互调了二人任务 何平安等人在董海的带领下，快速朝着银行的方向驶去。路过一段偏僻路段，何平安原本悬着的心陡然一沉。 “哒哒哒……” 果不其然，行驶了不过三五百米，就听见远方传来，冲锋枪开火的声音。这下是个人都知道出事了，也不用何平安开口，油门直接踩到底，向枪响的地方冲了过去。 到了枪声近了些，何平安直接跳车，落地一个前滚，提枪冲了上去，眨眼间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处长，副局长”董海和刘大川见何平安直接跳车，本想停车跟上，可看着何平安快速消失的身影，二人只能要求司机加速。 等何平安赶到响枪的地方，就看见一名身穿保卫处制服的男子，正以卡车为掩体和三名敌人对射 何平安没有出声，而是悄然找了个绝佳射击视角。“啪啪啪”三枪，打中三名敌人持枪手臂，三人受痛，手枪掉到地上。何平安没给敌人反应机会，直接冲上去，敲晕三人。 没理会倒下的三人，何平安环视四周，知道出大事了！本来三辆车，现在只剩下保卫处乘坐的那辆。另外两辆，尤其是装载现金的那辆卡车，不见踪影。看着眼前的场景，何平安心里十分清楚，一旦处理不好，坐一辈子冷板凳，恐怕是自己最好的结局。 第95章 案情和安排 何平安虽然不清楚这笔钱的具体数额，但也能猜个大概。自从决定公私合营，尤其是工作组进驻以后，轧钢厂几经扩建，现在已经有员工一万余人。虽说很多都是新员工，但每月工资也差不多三十块，这方面最少就三十万。再加上食堂的采购和厂内其他的开销，也有十万左右。算下来这笔钱最少也得四十万，想到这些，何平安就坐立难安。顺着地上的车印，何平安看向远方，心里期盼自己的后手能起作用。 “处长，保卫处徐川向您报道！”徐川见枪声停止，以为敌人撤退了，小心探出头，才发现自家处长来了。 “说说情况？”何平安严肃道 “是，这次取钱和以前一样，一切顺利，直到……”徐川看着自家处长阴沉的脸，赶忙详细讲述起当时的情况 根据徐川的描述，何平安还原了事情经过：吉普车发生故障抛锚，而后，两辆卡车跟着停车。在吉普车司机修理车辆的时候，吉普车上的出纳，以财务科科长魏有来的名义，给两辆卡车上的人散了一圈烟。大伙吸完烟没多久，就全部昏倒。随后十来个敌人从，道路旁边冲出，将晕倒的众人抬出，准备用刀杀掉大伙。 徐川见敌人没有防备，趁机开枪击毙一人，其他人听到响枪，害怕耽搁太久，引来支援，留下三人和他纠缠，其余人直接开车离开。 “其他人都昏迷了，你怎么没事？”何平安此时也顾不得，这样问话是否会让徐川心里不舒服，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打仗的时候肺部受过伤，虽然没听医生的戒烟，但从那以后，吸烟不过肺，都是直接吐出去。而且我坐在驾驶室，开着车窗，通风条件好一些。虽然头晕，但还能挺得住！”徐川虽然有些不满，却也知道轻重，解释了自己的情况。 “那个出纳，还有小车司机呢？”何平安继续追问 “他们两个人是内鬼，和那些人一起离开了！”徐川一脸气愤道 “处长，副局长！”董海和刘大川带着众人赶到。从何平安跳车到现在，时间看似很长，其实只不过两三分钟。 “董海带着昏迷的人去医院，大川检查现场”何平安看着过来的二人，直接吩咐道 “处长，还是我负责检查现场吧！”董海身为保卫科科长，自然不想公安局插手这事。 “董海啊，整个北京城除了公园和一些单位，能有这么大一片树林的地方可不多。我一个老北京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居然被你找到了，真他娘的厉害！滚！”何平安听到董海的话，都被他气笑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敢跟自己提要求。 董海见何平安发火，也不敢再说什么。带上伤员，直接离开了！ 等到董海、刘大川离开，政保组组长赵宏才来到何平安身前，小声汇报道 “处长，刚才一名组员已经发现了，刘副组长留下的标记。您看咱们是不是追上去？” “先不急，等找到他们老巢再说。万一追捕到闹市区，很容易伤到无辜群众！再说现在的北京城大佬云集，比49年还热闹，咱们这样‘招摇过市’影响不好！等等吧！”何平安听到赵宏的汇报，心里总算安定一些。不过对赵宏的建议，何平安却没有采纳。 因为明天国庆，全国各地知名人士，还有各行业的优秀代表都受邀，汇聚到了北京；外加前两天授衔后没离开的大佬和明天参加阅兵的那些将军。单单是刚才的枪声，估计罗部长就已经骂娘了！要是真在大街发生枪战，何平安真的可以提前养老了！ “处长！”等了好一会儿，周成才拿着董海留下的路线图，赶到了这里。 “董海那没人，你派几个人去医院帮忙，另外告诉董海：经过医院检查，那些同志身体没有问题的话，直接带会轧钢厂。还有我记得你以前也跟着去过银行，一会儿你去问问银行的人，今天取钱的那些同志，有什么异常没有，尤其是财务科科长魏有来和那个出纳，记住一点儿蛛丝马迹也别放过！”何平安可不相信，一个出纳外加一个司机，就能把事做到这种程度。 “副局长，现场除了烟头和弹壳，没有其他任何有用的发现。”刘大川检查完现场，过来汇报道 “大川，把那三个人带回公安局，对了搜身时，仔细一点儿，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藏着毒药！”何平安也没指望能找到有用线索，刚才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副局长，您是说他们是特务？”刘大川明白何平安的意思，脸上泛起喜色，毕竟特务等于功劳 “不是特务，谁头这么铁，在这种时候搞事情！行了，赶紧滚蛋，顺便把那具尸体也带走！”何平安解释一句，便没好气的赶走了刘大川，而自己也准备回轧钢厂，向杨厂长等人通报一下情况。 何平安刚到轧钢厂，就被门口的保卫员拦住 “处长，刚才公安部罗部长，打电话找您，语气不太好！” “嗯，知道了！”何平安心里暗骂倒霉，而后对着赵宏道 “你去将事情通报给杨厂长，而后让大伙准备！” “是”赵宏领命离开 “喂，罗部长嘛！我是何平安！”何平安到了办公室，不情愿的打通了罗部长的电话 “何平安，你在搞什么鬼？居然在这种时候响枪！”罗部长的吼声，从听筒传来 “罗部长，轧钢厂出事了……”何平安小心翼翼的将事情讲完，而后快速伸直手臂，让听筒远离自己的耳朵 “什么？何平安你这个处长还能不能干了，居然让这种事发生！”如果罗部长刚才只是不满的话，那现在就是火冒三丈了，吼声从他的办公室传到外面，把路过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部长，您听我说……”何平安刚想解释，就被罗部长打断 “我不听你的狡辩！何平安我告诉你，如果这件事，不能在零点之前解决，无论是保卫处长还是副局长，你都别干了，来总部看大门吧！” “部长，我媳妇心疼我，看我这几天忙，特意给我炖了汤。我还准备提前下班呢，谁有工夫跟他们耗到零点！”何平安见罗部长说完，开口道 “说说情况！”罗部长见何平安说的如此把握，压下火气道。 “部长，我不是在轧钢厂训练了一批人嘛，这事您也清楚！我给他们安排的训练科目中有一项就是：每次轧钢厂取钱的时候，组长或副组长都会带上两名队员，在后面跟着，以此锻练他们追踪和盯梢的能力！刚才已经发现了他们留下的标记，不过我担心万一追到闹市区，影响太大。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准备等敌人回到老巢再动手！”何平安将自己的计划合盘托出。 “就你小子心眼多！记住一定要把那伙特务，一网打尽！”罗部长听说何平安有了安排，笑骂一声便挂了电话。 第96章 黑脸的杨厂长 何平安刚放下电话，政保组赵宏便敲门进来 “处长，杨厂长通知您去他办公室开会！” “知道了，你派个人在门口守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另外让保卫处所有人做好准备！”何平安估计轧钢厂领导已经火上房了，简单交待两句，便去了杨厂长办公室。 轧钢厂办公大楼，四楼杨厂长办公室。此时除了在外面开会的书记，厂里的几位副厂长都在。现场气氛完全没了以前的热闹，每个人都是一脸凝重。毕竟这件事要是解决不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尤其是分管后勤的李怀德，此时更是急得直上火。财务是归他负责的，而且提前发工资的建议，也是他提出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怀德想死的心都有。 看着众人只知道低头抽烟一言不发，唯恐惹祸上身的样子。李怀德想着这事要是处理不好，自己恐怕要负主要责任。决定将大家拉下水，于是按灭手里的香烟，率先开口 “杨厂长，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厂里的领导得拿出个章程来啊！（事太大，我一个人背不动，在场众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尤其是你这个厂长）” “唉！咱们还是等何处长来了，先问问他吧！毕竟处理这种事情，人家是专业的，而且何处长还是公安分局副局长。如果连何处长都处理不了，咱们就上报部里。至于怎么解决，咱们也只能服从上级安排了！（先把主要责任推给何平安，然后各自去找，自己的靠山吧！）” 杨厂长听到李怀德的话，心里大骂李怀德无耻：明明是你自己想露脸，结果露了屁股，现在居然还要拉我背锅。不过杨厂长也不是好东西，决定拉着何平安一起背锅。 其他人听后，下意识的点头。李怀德权衡利弊，虽然何平安有背景，可这事要是处理不好，自己以后就完了，也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何老弟，你可算来了！怎么样，有头绪了没有？”李怀德看见何平安进来，赶忙问道 “李副厂长放心，我们保卫处绝对不会让坏分子逍遥法外的！”在没有抓到人之前，何平安担心泄密，不打算让这些人知道太多。 “我们厂领导是相信何处长的，那这件事，就交给何处长全权负责了！”杨厂长听到何平安的话，心里一喜，赶忙接茬道 何平安一听，就知道这群人是商量好了，准备让自己背锅。想到这事，确实跟自己有很大责任，也不怎么生气。不过看着杨厂长窃喜的模样，也不想让他好过 “杨厂长能将这种大事交给我负责，是对我的信任，我很高兴！不过杨厂长的态度，我很不喜欢！您应该知道：我们保卫处隶属于公安系统，而轧钢厂只是负责我们的后勤保障而已。不知道的人，听到杨厂长的话，还以为我们保卫处，成了您的下属了呢！” “何处长，轧钢厂公私合营以后，被确定为副厅级单位，杨厂长也恢复到了以前的级别！”杨厂长一名拥趸不满的看向何平安道 何平安听后，看向李怀德，见他轻微颔首，一脸惊喜的看着杨厂长道 “那太好了，杨厂长咱们终于又平级了。您不知道，自从去年我升到副厅级以后，就想请大伙喝一杯。可又怕你尴尬，就一直忍着没提，现在终于可以讲出来了！” “何老弟，咱们还是说说案子的事吧！”自从参加完何平安婚礼，李怀德就对他非常关注。何平安升职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李怀德自然非常清楚。要是以前他巴不得二人闹起来，可想到目前情况，也只能无奈劝和。 既然决定对这些人保密，何平安自然不会吐露实情，满嘴跑火车，坚决不说具体工作。而众人知道何平安升职后，也不敢太过逼迫，正当杨厂长要宣布散会的时候，周成敲开了办公室房门 “处长，我们去银行了解情况，据银行工作人员讲，确实有意外发生……！” “走，去保卫处！”何平安打断周成的汇报，起身准备离开，不过走到办公室门口又转身，似笑非笑的对杨厂长道 “忘了告诉杨厂长和诸位，这事我已经汇报给我们部长了！” 杨厂长和屋里其他领导，包括李怀德，听到何平安的话，脸色瞬间黑了不少。尤其是杨厂长，他刚刚恢复级别，就碰到这事。本来想着拖几天再上报，万一这事能够快速解决呢！没想到被何平安捅了上去。这下不知道自己的靠山，又会怎么批评自己了。 何平安和周成二人走后，众人商议一番，仍然没有什么好办法。决定等书记回来以后，就上报部里，到时候再说。 “厂里可是将今天发工资的事，已经广播出去了。现在出了这事，咱们拿什么发工资？这要是处理不好，咱们厂领导在员工面前，可就没有信用了！”当大家好不容易稳定心神，其中一人突然开口道 杨厂长和李怀德听后，都阴沉着脸不说话。他们也想兑现自己的承诺，可问题是上哪里找这笔钱去！其实轧钢厂盈利非常可观，这些钱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问题是轧钢厂刚刚合营一个月，以前的钱全部属于娄半城。而杨厂长和李怀德等人为了表现自己，这个月的盈利，除了工人工资和日常开销，剩下的全部被当做国庆献礼，交到了上面！本来也没多大事，谁知道钱被劫了呢！ 李怀德点了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心里异常烦躁。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他想到了刚才周成说的银行。李怀德心思一转，看向杨厂长，建议道 “不如这样，先从银行那借调来应付今天的发饷，等找到了失踪的款项，我们再补回给银行，如果实在追不回那笔款项，我们还可以下个月盈利后补上！” 杨厂长和其他几位领导听了李怀德的建议，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第97章 抓人，追回钱款 何平安离开杨厂长办公室后，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保卫处办公场所。 “说说情况？”何平安看着周成道 “其他的一切正常，只是财务科科长魏有来，因为闹肚子曾经去了一次卫生间！还有就是，我派人去了出纳和小车司机的家里，发现他们的家人都没有在家！咱们的人分别走访了两家的邻居，据说这两家人趁着放假，回娘家探亲去了！”周成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如实汇报 “嗯，把大伙都叫回来待命！”既然出纳和司机做出这样的事，肯定会把家里安排好，何平安便没有派人去两家查访。 不过周成性格如此，而且他的做法称不上错，何平安也没有多说。只是对那个财务科科长魏有来的怀疑，愈发严重。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追回钱款，何平安只能压下心思，一切等追回钱款再说。 “处长，咱们现在不是应该派人出去寻找线索吗，怎么？”自家处长刚才阻止自己，汇报工作情况。显然是跟那些领导起了龃龉。周成担心何平安因为和杨厂长等人的矛盾，耽误破案时间，便小心提醒道。 “服从命令！”何平安此时正等着政保组的消息，自然没心情跟周成解释。 而且何平安发现：自从轧钢厂公私合营以后，董海和周成这两个人，虽然还是坚决执行自己的命令，但是隐约间二人似乎有，向厂里领导靠拢的迹象。 何平安决定趁钱款被抢这件事，敲打二人一番，这也是何平安这次没有让两人深入插手案件的原因。 “是！”周成见何平安下了命令，只能服从。 周成离开以后，何平安依旧坐在那里，等着政保组的消息。不过政保组还没信，董海倒是先回来了。 “报告处长，咱们昏迷的同志，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只是吸入了迷烟。医生说他们身体没什么问题，这两天多注意休息就行，我现在把他们全部带回来了！”董海向何平安敬了一礼道 “把他们安排到轧钢厂的员工宿舍，一人一间，派人看守，别让他们离开，更不要让他们与外界交流！”现在当务之急是追回钱款，抓到特务。因此何平安听到董海的话后，只是简单安排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去问话。 “处长，咱们的那些同志呢，也要这样吗？”董海听后为难的看着何平安，想要为保卫处的那几个人求情。 “所有人在没有犯罪之前都是咱们的同志！”何平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董海的求情。 “是”董海听明白了何平安的意思，没再求情，直接离开。 时间不知不觉间到了下午，正当何平安越来越焦急的时候，政保组赵宏带着他手下，一名组员过来汇报工作 “处长，刘平有消息了，这是刘平今天带的组员”赵宏说完，眼神示意了那名组员 “报告处长，我们已经跟踪到了那些人的落脚点，就在咱们区正阳门街道。刘副组长派我回来报信，他和另一名组员正在监视！”这名组员敬了一礼道 “赵宏集合队伍，出发。你跟我一个车，前面带路！”何平安听后，安排道 “处长？我们呢？”董海、周成见何平安没有给自己安排任务，赶忙道 “正阳门就在天安门附近，你们的意思是：我带着咱们保卫处五百来号人，荷枪实弹的莽上去吗，要不要把咱们的迫击炮也带上？”何平安瞪了二人一眼，怒斥道 “不是，我就是觉得，单单就政保组十个人，是不是有些少？”听到何平安的话，董海赶忙尴尬的解释 “带上一组人，只佩戴手枪，去找正阳门街道办主任，让他给你们介绍一下周边地形，到时候你们负责警戒！记住换便装，隐蔽些，别被人看出来！”何平安虽然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但为了防止有人意外闯入，还是决定派出些警戒人员。 等何平安带着赵宏等人赶到那些人藏匿地点的巷子口时，就看到了正在盯梢的刘平 “处长，那伙人就在巷子里的一处小院里面。不过出纳和那名小车司机，并没有跟着来到这里。他们半途将人放下后，直接开车离开了。我这人手不够，便没有跟踪那两个人！”刘平看到何平安后，赶忙跑过来汇报情况。 “钱呢？你确定钱在这群人手里？”何平安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钱款 “那些人下车后，把钱箱放到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上，运到了这里！处长放心，我观察过那车的印记，不算浅！”刘平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多少人？”何平安也觉得刘平的话有道理：现在最大面额五元，最少四十万的钱款，八万张纸币可是不轻。既然确定了钱款下落，何平安也没磨叽，准备动手。 “七个人，进去时拿的都是手枪。至于小院里面有没有其他武器，我还不确定！”刘平道 “我一个人冲正门，赵宏、刘平带着其他人，从后面翻墙进去。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基础上，尽量不要让敌人有开枪的机会！”何平安看着众人手枪上的消音器，不禁感叹军统和中统的大方，有好东西是真舍得“送”。 “处长，这？”赵宏迟疑道 “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放心，一会儿我等你们那里行动后，再动手！”何平安知道赵宏的担心，解释道 何平安嘴上虽然说着等政保组行动后，自己才会动手。但等赵宏带人离开后，却直接跳进了小院。没理会角落里传来的犬吠，两枪将院里的两人击毙，而后直接冲进屋内，屋内五人自然不是何平安的对手，更何况五人身上还充斥着白酒的气味。 “过来吧，人解决了！”害怕闹出乌龙，解决敌人后，何平安立刻冲着门外喊道 “傻站着干吗？还不赶紧把钱款找出来！”何平安看着目瞪口呆的赵宏道 赵宏刚要说话，就被隔壁房间一道充满惊喜的声音打断 “找到了，好多钱！” 来到隔壁，看着屋内摆放整齐的十几个钱箱，何平安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长舒一口气，对着众人道 “赵宏你带人将钱箱搬到院里的空地上，刘平你继续搜查，那五个人的身上也别放过。对了再派个人通知董海、周成，让他们结束警戒！” 第98章 小酒馆遇何大清 政保组的工作效率不错，没用多大工夫就完成了何平安的交待。可是何平安看着刘平等人搜查出来的枪支、财物，依旧眉头紧锁。 “处长，您放心，那个出纳还有司机我们一定会抓到的！”这次行动不仅找回了被抢的财物，还抓去了五个特务，赵宏此时非常高兴。当他看到何平安的样子，还以为是在想出纳和司机的问题，赶忙保证道 “我对是否能抓住那两个人，丝毫不担心。不过赵宏，刚才刘平的话你也听到了，那几个人身上都藏着自杀的毒药，明显是国民党特务。而且这么多人，最少也是一个小组。那他们的电台和密码本呢，搞不好他们还有别的窝点！”何平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要不我去把那五个人弄醒，好好审审他们？”赵宏经过何平安的提醒，也发现了问题。 “算了，等董海和周成到了，你们在仔细搜一遍。如果还是找不到，咱们就先回去，厂里还等着钱发工资呢！”何平安拒绝了赵宏的提议 “处长，处长”何平安话音刚落，董海、周成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来的正好，你们两个带着人，再将这个小院，仔细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角落！”没找到电台，何平安确实不甘心，见到董海、周成过来，赶忙吩咐道 “何副局长真是神速，我这刚和周成、董海两位科长过来，您这的抓捕就完成了！”见何平安将工作安排完成，站在旁边的正阳门街道办李主任，过来跟何平安打招呼道 “只是运气好而已，这些特务太过自以为是，做了这么大的案子，回来居然还敢喝酒！这次给李主任添麻烦了，我回去一定以轧钢厂保卫处的名义，向街道发去感谢！”何平安谦虚的回道 李主任听到何平安的话后，脸上笑容更加真诚。不过嘴上却客套拒绝，随后二人便是一番拉扯，最后在何平安强硬表态下，李主任勉为其难的答应。 “麻烦这两位同志等等，把这个人转过来，我看看”正在跟何平安闲聊的李主任，忽然叫住了，从他身边经过的两名保卫员 “李主任知道这名特务的底细？”何平安见两名队员看向自己，点头示意他们照办 “这个特务，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劳烦何处长稍等，我仔细想想！”李主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而后看向何平安道 “何处长，这人我还真见过，也知道他的情况，他一个人租住在附近一家小酒馆老板的家里。” “那一事不烦二主，劳烦您给我们带个路。”何平安听后大喜，握住李主任的手感谢道 “嗨，没事，那咱们这就出发！”李主任没帮上什么忙，白得何平安的感谢信，正有些不好意思。听到何平安的话后，直接带着何平安赶往小酒馆。 “徐慧真在家吗？”到了一处小院门前，李主任上前叫门。 “在呢，稍等一下，马上就来！”不一会儿，一个酷似蒋雯丽的孕妇出现在二人面前。 在来的路上，何平安听着李主任的讲述，就觉得有些熟悉。现在见到酷似蒋雯丽的徐慧真以后，何平安便确定这个小酒馆，就是正阳门下小女人里徐慧真的产业。 “李主任，您这是有什么事吗？”徐慧真此时有些心慌，李主任徐慧真认识，但何平安她却是头一次见，况且此时何平安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何处长，这是小酒馆老贺的儿媳，名叫徐慧真。徐慧真，这是轧钢厂保卫处处长，何平安同志。我们这次过来是关于你家后院那个租户的事！”李主任给双方做了介绍后，直接道明来意。 “徐慧真同志您好，我们已经确定您家的那位租户，是一名潜藏在人民内部的国民党特务。现在他已经被我们抓捕，这次过来我们主要是搜查一下他的住所，同时向您了解一下他的情况！不知道是否方便？”何平安看着大着肚子的徐慧真，担心道 “没问题，我这就带你们过去。没想到老孙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居然是个特务，太吓人了。何处长，我看他困难，没收他这两个月的房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徐慧真听后，当即准备带着何平安等人前往特务住处。 “徐慧真同志，请您放心！我们党的政策，不放过一个坏人，我不冤枉一个好人。如果证实，那个特务只是在你这租住，跟你没有关系。我们不仅不会为难您，还会补足特务欠您的房租！”何平安看过那部剧，觉得徐慧真虽然在旧时代长大，却比很多现代女生，更能代表新时代女性。 “多谢，李主任、何处长各位同志，请跟我来！”徐慧真听完何平安的保证，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处长，有重大发现！”刘平的声音从特务租住的屋内传来 “处长，您要的电台和密码本都在这里！还有一支冲锋枪！”赵宏一脸喜色的将东西拿到何平安身前展示。 “大伙辛苦了，回来我为大伙请功！李主任今天实在太感谢您了，实不相瞒：这群人已经惊动了许多人，包括我们部长。虽然咱们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我会将您的功劳原原本本上报！”何平安看着眼前的东西，感叹：今天这事终于圆满了！ 要想将今天的事解决，就需要做到两点：一是追回钱款，二是抓到敌特。何平安刚才只做了一件半，虽然能够交差，但总有些差强人意。如今找到了电台和密码本，这两件事才算完成，就差收尾了。想到这何平安心里默念了一个人名：魏有来。 “李主任、何处长多谢您二位帮我免除祸患，要不然我家以后可就危险了！二位请到前面喝杯水酒，让我聊表谢意。”徐慧真看着那支冲锋枪一脸后怕，真诚的邀请道。 “不了，徐同志我们有纪律”平安婉言谢绝道 “确实，而且我一会儿还有工作。何处长这的事既然了了，那我就先走了！”李主任作为街道办主任，自然不会做瓜田李下的事。 “那李主任慢走，我还要了解一下这个特务的情况。这样，董海你开车送李主任回去！”何平安因为还有些工作，便没有和李主任一同离开。 “何处长，您和大伙还是喝杯酒再走吧！我们这酒虽然不好，但我家的酱菜却是一绝！连你们轧钢厂的何大厨都说好！”何平安等人忙完后，也提出告辞，徐慧真送何平安等人离开前，再次提出邀请。 “你说谁？”何平安听到后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你们轧钢厂的何大清啊！他还说他是你们那的食堂主任呢！何处长，这个何大清不会也有问题吧？那正好，他现在就在前面喝酒，您赶快去抓他！”徐慧真看着面色大变的何平安，便以为何大清也有问题。 “嗯，我大哥是个厨师，厨师的工作时间。大伙都清楚，正好跟咱们相反。咱们下班，他们才能上班。所以……是吧！既然我大哥都说这的酱菜不错，那肯定错不了。走，过去去看看！”何平安感受到手下异样的眼神，尴尬的解释了几句。 “平安，你怎么过来了？快来尝尝他家的酱菜，我跟你说，别看他家的酒是掺水的，但酱菜确实地道。”何平安带着一大群人进来，自然吸引了店内人的目光，包括何大清。 “大哥，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何平安眼色示意了何大清一番。 “中午做完招待，李副厂长说没事了，我就出来了呗！我这可不是溜号，是带着任务来的：李副厂长吃过这个酱菜以后，也觉得好吃，想要我仿制！要不然我再喜欢，也不会连吃一个月酱菜”何大清也是老流氓，直接把锅扔给了李怀德。 “你怎么说话呢？谁家就掺水了？”旁边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听到何大清的话，准备上前理论。 “永强……”徐慧真见状赶忙将贺永强拉到一边 “大哥你继续忙，我先走了！”何平安心情不错，也没搭理贺永强。 第99章 郁闷的杨厂长，倒霉的李怀德 因为车上装着钱款，何平安进了轧钢厂，直接将车开到了厂办大楼，免得一会儿麻烦。 “大伙戒备！赵宏去看看情况！”还没到办公楼，何平安就看到楼前聚集了不少人。 赵宏下车小跑到人群中，问了几句，而后回来跟何平安汇报道 “处长，他们正在排队领工资呢！” “领工资？”何平安扭头看了看车上的钱款，疑惑的看向赵宏 “真的，大家还说，这是刚才厂里广播通知的”赵宏也是一脑袋问号 “你们先在这看着，注意安全！我去通知人过来拿钱！”杨厂长从哪找来的钱，何平安不在乎，反正和自己没关系，他只想赶紧将钱款交出去。 “呦，杨厂长和诸位领导都在呢！正好告诉大伙一个好消息：今天上午咱们轧钢厂被抢走的钱款，已经被我们保卫处成功追回！钱款现在就在楼下车里，劳烦杨厂长、李副厂长派人下去清点，大伙也好安心不是！”何平安来到厂长办公室告知了众人消息，不过仍旧没有向他们通报，案子的具体情况。 李怀德等人听到何平安的话后，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泛起喜色，随后像是想到什么。除了李怀德略显尴尬的咳嗽一声，低头吸烟外，其余人都向杨厂长投去异样的目光。 而杨厂长的表情就丰富了许多，先是愕然，随后也和众人一样，觉得高兴。不过随即想到，自己接受李怀德的建议后，向银行借钱时，付出的代价，脸上一僵。随后又想到了，自己通知部里后，自己的靠山语气里的严厉还有失望，脸上开始泛红，随后转黑，给大伙表演了一番川剧变脸。 “何处长，虽说保卫处确实隶属于公安系统，但这事涉及轧钢厂，既然你已经有了确切情报，为什么不告诉大伙一声，害的大家徒劳奔波！”杨厂长到底是万人大厂的厂长，快速稳定自己的情绪后，给了何平安一刀。 “不是您说的，这事交给我全权负责吗！怎么，这么快就忘啦？”何平安无辜的看着杨厂长道 “这……”杨厂长当时也不知道何平安能够迅速破案，想着多拉一个人背锅。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郁闷的想吐血。 “另外，我再次重申一遍：保卫处隶属于公安系统，如果有谁觉得我刀锋不利，欢迎大伙伸手！”何平安扫视在场众人一圈后，将目光落在了杨厂长身上 “何老弟，咱们还是去看看你追回来的钱款吧！要不是何老弟，我这次可就惨了，晚上我舍命陪君子，咱们好好喝一杯！”李怀德见气氛凝重，打圆场道。 “成，没问题！”何平安收了气势，率先离开。 趁着财务科点验钱款的工夫，李怀德将杨厂长失态的原因告诉了何平安。 “这个主意不会是你李大厂长出的吧！”何平安虽然疑问，到语气却十分肯定 “这事能怪我吗！谁知道，何老弟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追回钱款。不过你这次可不够意思，明明能够快速追回钱款，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李怀德尴尬咳嗽一声，而后倒打一耙。 “你可拉倒吧，杨厂长拉我背锅的时候，你可是也同意了！”何平安听到李怀德的话，没好气道 “唉，这不是没办法吗！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财务科由我负责，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要是敢反对，那群人就敢把我拉出去顶锅！都怪狗日的魏有来，看我怎么收拾他！”李怀德也光棍儿，没反驳何平安的话。不过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了话题！ “魏有来？”何平安原本还打算再刺李怀德几句，但是听李怀德谈起魏有来，也随他的意，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是啊，就是这个魏有来！他昨天跑来跟我说，国庆日工人放假，如果可以提前将工资发放，大伙一定非常高兴！我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就同意了。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事！”李怀德提起这事，依旧感到后怕。 “魏有来，呵！”何平安听完李怀德的讲述，更加确定此人有问题。 “怎么，这个魏有来有问题？这事不是那个出纳和小车司机干的吗？”李怀德虽然恨不得弄死魏有来，但还是不希望他跟这事有关系，毕竟魏有来作为财务科科长，算是自己的嫡系下属。 “老李，看来晚上的酒是喝不了了！”何平安看向李怀德的目光满是同情。 “不是，何老弟你可别吓我，老哥我今天受的惊吓够多了！”李怀德不死心的盯着何平安道 “唉……”何平安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李怀德的肩膀，叹了口气。 “快跟我说说？”李怀德着急道 “别的我不方便讲，我只能告诉你，今天抓到的人都是特务，还找到了电台和密码本！其余的，老哥还问吗？”何平安严肃的看着李怀德道 “多谢老弟，这人情哥哥我记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得先出去一趟，这里就拜托你了。我会让财务科副科长点验完毕后，直接将钱款还给银行，还请何老弟派人做好安保工作！” 李怀德听到何平安的话，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郑重道谢后，走到人群和其中一人交代几句，而后匆匆离开。 “董海，昏迷的那些同志应该醒了，去给他们做一份笔录。记住，详细一点！周成，你把出纳和那个小车司机包括他们家人的情况，做个汇总交给我，我让公安局发个协查通告。嗯……做完后，你带人将剩下的那些同志还有他们的家庭情况搞清楚！赵宏、刘平一会儿你们带上政保组，负责将这笔钱款送到银行！”见钱款的问题解决，何平安将心思放到了案子身上。 “大川，轧钢厂这边又抓了五个，你过来把人带走！”安排完四人的工作，何平安返回办公室，通知刘大川过来领人。因为涉及特务，何平安并没有将那五个人，交给轧钢厂处理。 第100章 和魏有来的闲聊 轧钢厂保卫处处长办公室，此时的何平安虽然看似在翻阅文件，不过久久不曾掀动的纸张，证明他的心思根本没在文件上。 “副局长！” 刘大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何平安的思考 “大川，你带回去的那三个人，开口没有？”何平安看着刘大川问道 “副局长，三人对自己特务身份的身份供认不讳。同时三人也交代，他们的上线就是财务科出纳冯志，一直以来都是接受冯志的指挥，包括这次的行动！”刘大川将三人的口供放到何平安面前。 “嗯，口供我就不看了，你拿回去吧。对了顺便把这个带上，这是冯志和那个司机还有他们家人的资料。如果不能从那五个人口中，得到冯志和司机的下落，就发个协查通告。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抓到二人，尤其是冯志！”何平安将周成准备的资料交给刘大川道。 “是”刘大川见何平安没有别的吩咐，敬礼后便转身离开 虽然现在的种种迹象，无不证明这起轧钢厂钱款的抢劫事件，是财务科出纳冯志一手策划。但是何平安依旧认为，财务科长魏有来肯定参与其中。虽然没有证据，但何平安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自己的直觉可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冯志”何平安嘴里吐出一个名字。如果魏有来真的有问题，那么作为那些特务的联络人和实际指挥者，冯志一定清楚魏有来的身份。但是何平安不打算按部就班的去找人、抓人，然后再费尽办法撬开冯志的嘴。想到刚才查看的档案，何平安准备找魏有来“谈谈”。 “您好，魏科长，因为今天上午的事，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委屈您了！跟您说声抱歉！”何平安歉意的看向魏有来道。 “没事，我能够理解！在没有查清这件事之前，这次去银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包括我！”魏有来面对何平安的道歉，豁达的表示不在意。 “要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我还真不知道您40年就加入了我党，一直潜伏直到北平解放，算起来您还是我的前辈！我也不绕弯子了，对于今天的事，不知道您有什么看法？”何平安先是感慨一番，而后将话题引到了案子上面。 “嗨，谈不上辛苦，只不过是想为国家做些事而已！至于今天的事，我是应该负主要责任的。要不是我轻信冯志的话，向李副厂长建议提前发放工人工资，也不会出今天的事。而且要是我能够警惕一些，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着了冯志的道！”魏有来嘴上说着承担责任，却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冯志身上。何平安表示学到了！ “魏科长，我刚才也看了您的笔录，您说：您是因为今天早上喝了冯志泡的茶，才在取钱的时候，闹起了肚子。从而让冯志拿到了你手里的行驶路线，导致了钱款被劫！对吗？”何平安问道 “唉！都怪我！自从解放后，慢慢失去了原有的警惕性，着了冯志的道，害国家出现这么大的损失！”魏有来自责道 “您是老地下，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还请您指点一二？”何平安说着，一副求人办事的模样，递了根烟给魏有来。 “何处长过誉了，不过经验多些而已！只要能够早日抓到冯志，追回钱款，我知无不言！”魏有来又是一副慷慨陈词 “怎么，董海没有将我们已经追回钱款的消息告诉您吗？这个董海，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何平安听到魏有来的话，大怒道 “何、何处长，您说什么？”魏有来不可思议的看向何平安 “我们已经追回钱款，并且抓了所有的涉案人员。本来按照纪律有些事是不能告诉您的，可您也是老地下党，我就不瞒您了。这次看似是一件抢劫案，其实是国民党特务的一次破坏行动！不过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怎么可能是咱们的对手，这次不仅将他们一网打尽，还从正阳门一家小酒馆里搜出了电台和密码本！”何平安得意道 “恭喜何处长了，没想到何处长这么快就能破获如此大案！”魏有来听到小酒馆，就知道何平安没有骗自己，不过多年的情报生涯，让他快速冷静下来，笑着向何平安道喜 “嗨！实不相瞒：每次财务去银行取钱，我都会派政保组在后面跟着，政保组的实力，想必您也有所耳闻！就那群老鼠哼！”何平安显摆起自己的功劳 “那，冯志呢？”魏有来看着何平安得意忘形的模样，小心翼翼道 “冯志？重要吗？”何平安通过刚才的试探，已经可以肯定，魏有来确实有问题，现在见他又问起冯志的情况，也不再演戏。似笑非笑道 “当然，冯志作为主谋难道不重要！”魏有来还想要误导何平安 “冯志确实重要，恐怕不过那是对魏科长而言吧！”何平安冷声道 “何处长，你什么意思？”魏有来皱着眉头看向何平安，似是对他颇为不满 “今天这件事只有三种可能：其一冯志作为主谋策划了一切；其二，魏科长参与其中，不过主谋依旧是冯志；其三，魏科长才是主谋，而冯志不过是你的替死鬼，或者是冯志一直都是作为你的替身而存在！”到了这个份上，何平安也没心思和魏有来拉扯，直截了当道 “何处长，作为一名老党员我要提醒你：我魏有来虽然只是区区科长，但潜伏在北平这么多年，也是有功劳的！你这样没有证据随意污蔑功臣，是要受处分的！”魏有来听到何平安的话，暗自嘲笑何平安年轻，居然透露了这么重要的情报给自己。 “魏有来，你是猜到我没有抓到冯志，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便猖狂起来了是吧！既然你那么能猜，你猜猜我为什么没有证据就来这和你摊牌？”何平安不屑的看着魏有来道 “抱歉，我听不懂何处长的意思！我累了，您请便！”魏有来说完话，便朝着床铺走去，似是真的准备休息 “既然魏科长累了那我也不打扰老前辈休息了！我再告诉您两件事：第一件，政保组确实每次都会跟踪车队，这次也不例外，要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快破案。只不过为了稳妥，才没有跟踪冯志。但是我抓了八个活口，而且我还会发出协查通告，咱们政府的力量您也清楚，冯志逃不掉的！” “第二，我会将今天的事见报，不过主角不是我，而是您这位老前辈。到时报纸上会讲明，您幡然醒悟，配合政府将这些国民党特务一网打尽！想必远在台湾的一些人知道后，为了杀一儆百。不仅会将您做过的肮脏事，搞到人尽皆知；搞不好还能让你享受一番他们的“家法”！” “对了顺便问一句：您被捕后，是拿什么保的命？出卖了自己的同志，还是写的悔过书，或者两样都干了？”何平安说完，也不理会面如土色的魏有来，直接离开。 第101章 意外的来人，招供的魏有来 何平安结束和魏有来的谈话后，叮嘱了守在门外的董海一番，而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何平安之所以没有在冯志身上耗费工夫，是因为案发后，何平安趁着等待政保组刘平，回信的那段时间。详细的翻阅了涉及到这件事的，所有人的档案资料，尤其是财务科长魏有来。 何平安发现：在47年的时候，魏有来所在的地下党小组，曾经受到过毁灭性打击，只剩下了寥寥几人，其中就包括魏有来。 最有意思的是，魏有来所在小组出事以后，组织也派人调查过。没有证据证明魏有来等人投敌，可也没十足的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要不然凭着魏有来的资历和功劳，不会只是个小小的科长，更不会被情报部门边缘到轧钢厂。 “请问何处长在吗？”一道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请进”何平安笃定魏有来坚持不住，肯定会开口。因此就算是被打断了思绪，心情依旧不错。 “你好，你就是何平安，何处长吧！我姓徐，你叫我老徐就行，这是我的证件！”一名眼神深邃的中年男子，向何平安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何平安！不知徐同志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何平安接过来人的证件，愣了片刻。虽说都是革命同志，但何平安还是不愿意和他们牵扯过深，直截了当道。 徐姓男子许是习惯了，对何平安的做法并没有不满，微笑道 “魏有来这个人的档案，何处长想必已经看过，也知道了47年的事。实不相瞒，我们对魏有来一直有所怀疑。但因为证据不充分，考虑到其他同志的顾虑，便一直没有动他。今天接到举报，知道魏有来涉事，特意赶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我们李大厂长，还是蛮有效率的！”何平安听到举报二字，就知道是谁干的了！不过何平安虽然嘴上夸着李怀德，心里却震惊李怀德的岳父，对李怀德的支持力度，居然如此之大。怪不得刚起风，李怀德就能将杨厂长赶下台。想到这何平安不禁暗自叹息：原来您在这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我接到举报就赶了过来，还没来的及调查。何处长能否将今天的事，详细的讲述一遍！”对于何平安的话，老徐并没有接茬，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当然，今天上午……”何平安虽然不想和眼前的人扯上关系，但也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何平安刚准备将今天的事讲出来，就被董海的声音打断 “处长，魏有来承认了今天的事是他做的，不过具体情况，魏有来非得见到您才说！抱歉，处长！”许是因为太过兴奋，董海也没敲门，直接闯了进来，看到何平安正在会客，赶忙道歉 “你先出去吧！魏老前辈这么给我面子，我可不能不接着，徐同志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听听咱们魏大科长的交代。”对于董海的莽撞，何平安虽然恼火，但也不好意当着外人面发火。只能压住怒气，而后微笑着向老徐发出邀请 “那就多谢何处长了！”老徐点头应下 此时的魏有来已经没了刚才的硬气，目光呆滞，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当看到随何平安进来的老徐后，瞳孔瞬间放大，惊恐的看着老徐 “你……你” “魏有来同志，咱们又见面了！”老徐话虽然热络，但看向魏有来的目光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魏有来董海说，你有话要对我讲。现在我来了，说吧！”何平安可不想因为老徐，耽误自己的事。 “47年我在一次传递情报的时候不幸被捕，后来……”魏有来刚说了没两句，便被何平安打断 “魏有来，我只想知道这次的事，其他的我不想听！”何平安可不想听魏有来以前的事，尤其是当着这个老徐的面 魏有来听到何平安的话后，看了眼老徐，发现他没有反对，便开始讲起今天的事 “何处长猜的没错，抢劫钱款确实是我策划的。近期大陆这边又是公私合营，又是大授衔，刺激到了刺激到了国民党，他们给我发来命令，让我搞出些动静！” “然后我就策划了这次的事情：我知道李怀德对厂长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就以收买人心的名义，建议他提前发放工资！而后里应外合，杀人抢钱。四十多万钱款，十几条人命，我也算完成了任务！” “董海虽然在出发的时候就将行驶路线交给了你，可大庭广众之下，你根本没有机会查看。也只能是在银行假装闹肚子的时候，将路线泄露出去。银行距离事发地点可是不近，你们的人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赶到那里埋伏的？”事发后，何平安一直对这事心有疑虑，担心自己的保卫处出了内鬼。 “何处长放心，你的保卫处没人参与。至于我们的人，为什么能够迅速赶到指定地点埋伏。那是因为他们集合的地方，本来就在事发地附近。” “何处长上任之后，改变了押运方式，导致每次取钱回来的路线都不一样。本来我是打算铤而走险，去保卫处盗取路线图的。没想到上级突然发下通知：要轧钢厂挑选一批人去现场观看阅兵。” “我知道，为了安全起见，周成一定会对每个挑出来的人，进行详细的调查。而后我故意在昨天下午才跟李怀德提起发工资的事，这就让周成没有时间，参与路线的制定，只能将事情交给董海一个人。” “而董海这个人何处长比我清楚，性格耿直莽撞，做事没什么耐心。在看到因为国庆彩排而拥堵的街道后，他一定会选一些偏僻的地方走。不绕远路，轧钢厂和银行之间，偏僻的路段可不多。只要我事先将人集合到那些地方附近，然后再个派人在附近邮局等我电话，自然能在车队到达之前埋伏好”魏有来解释道 “你倒是挺有心机！接着往下说”何平安讥讽道 “等车队行驶到事发地后，司机会故意装成出现事故的样子，熄灭车子，进而逼停车队。而后冯志将装有迷药的香烟，散给众人！为了不被人察觉，尽量拖延时间，我甚至要求他们将押运人员带到偏僻处用刀解决。没想到……”魏有来懊悔道 “你呢，如果把随行人员都杀了，你怎么洗脱嫌疑？”待魏有来控制情绪，何平安继续追问 “到时候小车司机和冯志会带着昏迷的我回到轧钢厂，而后小车司机和冯志会在你们的追查下露出破绽，最后畏罪潜逃，替整件事情背锅。而我也会在恰当的时候，发现线索追回被抢钱款，彻底洗清嫌疑。”魏有来说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剧本 “确实不错！”何平安由衷的赞美道 “还是何处长厉害，居然每次都派人暗中跟随押运车辆！”魏有来听到何平安的赞赏苦笑道 “说说冯志吧！总觉得你们这个小组情况，有些诡异！”何平安将心里最后的疑问讲了出来 “因为我叛变的消息没有泄露，所以那边让我继续留在党内，替他们收集情报。这些年经过国家的大力打击，潜伏的特务越来越少。像我这样的干部就显得尤为重要，因此他们便派了一个小组过来配合我。可您也知道，我是叛变过去的，永远不会得到信任。冯志作为副组长，既是我的下属，也负责监督我的一切。为了安全，也为了避免麻烦，我索性只和冯志一个人联系，让他当起了联络员！”唯有来说道 “徐同志，我的话问完了，就先离开了！”对于老徐和魏有来的对话，何平安是一点儿都不想听。 “既然事情了结，不知道何处长，能否将人交给我们处理？”老徐拦住着急离开的何平安道 “不好意思，因为上午响枪的缘故，这事被捅到了我们部长那里。我得先问问我们部长的意见。”何平安客气道 “当然”老徐点头表示理解 “处长，刚才分局刘大川给您打电话，您没在，就打到我这里来了。他让我告诉您：那五个特务开口了，还交代了冯志和那个司机的位置，刘队长已经将二人和他们的家人抓捕归案！”何平安刚出来，就碰上了过来汇报情况的董海。 “嗯，看好魏有来，别出差子”何平安可不想魏有来这个时候出事 “部长吗？我是何平安。轧钢厂钱款抢劫案已经告破！我方没有伤亡，这个特务小组除去被击毙的三人，剩下的包括主谋在内十一人全部落网，钱款也已经被存入银行。缴获现金、枪支若干，一部电台，还有密码本！主谋魏有来对他的罪行供认不讳，只是他是潜伏在我党的叛变分子，那个部门的想把人要过去。您看？”电话接通后，何平安将情况向罗部长做了汇报 “做的不错！至于人……给他们！”罗部长又交待何平安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老徐结束和魏有来的谈话后，再次回到了何平安办公室。只是脸色比刚才差了不少，显然是被魏有来以前做的事气到了 “徐同志，我们部长已经同意你的要求。你现在就可以把人带走了！”何平安开门见山道 “何处长，您看现在就我一个人，您能不能派些人，帮我将魏有来送过去？”老徐为难的看向何平安 “抱歉了，我们的同志还有些收尾工作，这样您可以打电话，叫你们的同志过来！”何平安听后直接拒绝 “嗯，也行！”看在查清魏有来的份上，老徐也没继续为难何平安 “何处长，魏有来也是个老情报人员了，我以前也找他问过话，十分死硬的一个人。您是怎么让他开口的？”老徐打完电话后，跟何平安闲聊起来 “嗐，也没干什么，就是……”想到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平安便将自己上次威胁魏有来的话，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你这……？”老徐听后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何平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一会儿憋出了一句 “你就不怕搞错了，伤害同志之间的感情？” “搞错，搞错什么？将抓捕特务的功劳让给老前辈，保住老前辈的前途。谁听了不得夸我句仗义，就那水浒传里的山东呼保义，及时雨宋江也就这样了！我有什么错？”何平安像看傻子一样的看向老徐 “你来我们这干吧，一定可以接我们主任的班”老徐也算见多识广，还是被何平安一本正经的无耻样子惊到了 “不去，我还要接我们部长的班呢！”何平安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你和李怀德能够成为好朋友是有原因的！”许是怕被气到，老徐说完便不再说话 第102章 升职和敲打 虽然魏有来的事，闹得动静不小。但因为处理迅速，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当然了这说的何平安，至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等一众领导，可就不太美妙了，最起码杨、李二人几年内别想升职。 魏有来事件一周后，保卫处训练场地，何平安站在台上，对着底下众人大声宣读道 “政保组组长赵宏抓捕特务，追回钱款有功，升行政级别一级，现行政级别20级，副科级，任副科长，协助董海管理工厂保卫工作；政保组副组长刘平跟踪敌特，发现敌特藏匿地点，首功，升行政级别两级，现行政级别19级，副科级，任副科长，协助周成处理民兵和后勤等工作！大家鼓掌！” 随后二人又分别做了番感谢、承诺，而后退回队伍。何平安见二人归队，又继续宣读道 “有功劳受奖，那犯了错自然会有惩罚。董海，行事鲁莽，轻易被敌特摸清路线情况，致使钱款被抢。现经上级组织讨论决定，公安系统内部通报批评一次，降行政级别一级，现在行政十八级，继续留用；周成，做事疏忽大意，涉嫌渎职，公安系统内部通报批评一次，降行政级别一级，现行政十八级，继续留用。希望你们两个铭记教训，也希望其他人不要犯，和他们一样的错误！” 董海、周成二人，因为还要做检讨，因此用的时间就长了些，等二人讲完，何平安便宣布散会。而四人也随着何平安，一起回了他的办公室。 “董海、周成，无论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让赵宏、刘平两位副科长熟悉他们的工作。还有以后制定路线，必须由两人以上负责。要是在出现魏有来的事，保卫处这碗饭你们也就吃到头了！赵宏、刘平也是一样！”何平安严肃的看着四人道 “是！”四人齐声答道 “赵宏、刘平，你们尽快将政保组的人员补齐。还有政保组人还是太少了，看看保卫处还有没有好苗子，加强政保组的力量！”何平安想了想也没别的事，便让他们四个出去了。 四人出了何平安办公室，赵宏、刘平向董海和周成打了声招呼，便去了政保组训练的地方。 “真他娘的倒霉，居然出了这样的事。”董海向周成抱怨道 “行了，我不跟你一样嘛！有什么好抱怨的”相较于董海，周成可就平静多了 “要说处长也是偏心，所有事都交给赵宏、刘平。人手不够，宁可用公安局的，也不交给咱俩，连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都不给！害的咱们通报批评，你这让我怎么出门见人。”董海看着赵宏、刘平离开的方向道 “闭嘴，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脾气，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连这话都敢说。”周成赶紧阻止了董海的抱怨，拉着他快步离开。 何平安又不是神仙，当然不知道董海、周成背后议论自己的话。这次出事以后，何平安将他们放到一边不用，确实存了敲打的心思。 董海和周成到轧钢厂的时间比自己还早，当初保卫处处长空缺，二人未必就没有更进一步的心思。而且自己的年龄比他们还要小，心里能好受才怪。要不是自己有能力，恐怕他们早就起别的心思了。 这么长时间，董海、周成两个人还算听话，何平安也自以为掌控了保卫处，对二人的小心思也没太在意。没想到自从公私合营以后，他们居然背地里和一些厂领导搭上了线，隐隐起了别的心思，这让何平安不能接受。 尤其是处理魏有来事件的时候，董海进自己办公室，直接推门就进；而周成呢，多么谨慎的一个人，居然当着那么多领导的面，就要汇报工作情况。本来何平安只想提醒二人一番了事，见他们这个样子，何平安决定狠狠敲打一下。 其实这也怪何平安自己，迟迟没有选出副科长，将保卫处的事务都交给了他们两个。这让二人觉得，何平安离不开他们的帮助，助长了二人的气焰。 因此何平安才做了现在这番安排，尤其是周成，负责的保卫处后勤的工作，和厂里领导共事颇多，所以何平安这次特意将刘平放到了周成的手下。如果董海和周成还是不知悔改，看在二人这两年兢兢业业的份上，到时何平安也会安排好他们。 “周成，你拉我干嘛，我说错了吗？”厂内一片没人的空地，董海挣脱周成的手臂，大声道 “闭嘴，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这是处长有意敲打咱俩呢！”周成没好气的看着董海道 “敲打，他敲打咱们干嘛！他占着保卫处处长的位置，却整天见不到人影，所有的事都是咱们做的，他居然还好意思敲打咱们！”董海忿忿不平的表示 “以后不用了，人家这次给咱们配上副科长！尤其是我，只比刘平高一级！”周成听到董海的话自嘲道 “不是，这……他凭什么”董海这时也反应过来 “就凭人家是处长，行政级别十三级，副厅级。而且这次赵宏和刘平确实立功了！”周成沉声道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董海看向周成的眼神里带着询问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要不是因为咱们的事，被处长发现，你觉得以他的性格，会有今天的事发生！”周成真是被董海气到了 “难不成，就这么受着，啥也不干？”董海不甘心的踢飞了脚下的石块 “唉”周成摇了摇头，沉默着离开 第103章 何大清和陈雪茹 魏有来事件虽然惹了不小麻烦，对何大清却没有丝毫影响。这天在确定晚上没有招待以后，何大清照例提前溜号。不过他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小酒馆喝酒。 “我说何大厨，您这见天早退，可不是咱们新社会工人老大哥的作风！”徐慧真看着进门的何大清打趣道 “您要是能把腌酱菜的秘诀卖给我，我也不至于天天往这跑不是？”何大清也不算是胡诌，李怀德确实对何大清提过，后厨腌酱菜的事 “那可不成，要是卖给您了，我这小酒馆的生意可就不灵了！”徐慧真依旧和往常一样拒绝。 “你说的也是，这小酒馆要不是有酱菜，就靠那掺水的二锅头，早就黄了！”何大清说着还瞥了眼正在给人打酒的贺永强。 “呦，何大哥你这班上的够可以的，比我这丝绸店的老板都清闲。怎么，徐老板答应将秘方卖给你了吗？”门外一道清亮的女声，打断了二人的闲聊。 “雪茹妹子，现在你那店正是忙的时候，怎么也有空来小酒馆？”虽然经常见面，可何大清还是被，一身旗袍的陈雪茹晃了眼睛。 “这不是听说何大哥来了，找您喝一杯嘛！怎么样，这家小酒馆不错吧！”陈雪茹本来就是骄傲的人，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见何大清的模样也不恼，反而暗自高兴。 “确实不错，这还得多谢雪茹妹子！” 原来，这小酒馆是陈雪茹介绍给何大清的。剧情嘛，颇显老套：去年何平安结婚的时候，何大清准备给家里人做些衣服，经过熟人介绍找到了陈雪茹。 说来也巧，何大清取衣服那天，正好碰见有人骚扰陈雪茹，还是何大清帮忙将人轰走。陈雪茹为了表示感谢，本来是想请何大清去饭庄吃顿好的。可是被何大清拒绝，陈雪茹无奈才将人带到了小酒馆。 何大清吃过小酒馆的酱菜以后，便经常到小酒馆光顾。尤其是陶莹带着许月玲搬家以后，更是天天来这买醉，也因此与陈雪茹越来越熟悉。 “雪茹妹子，你平时可不会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何大清虽说浑人一个，可也不是傻子。见陈雪如这个时间找自己，肯定有事。 “什么都瞒不过何大哥的眼睛，确实有事：我听说政府不光要将那些大厂合营，连我们这些小业主也要公私合营，这事是真的吗？”陈雪茹给何大清倒了杯酒小声问道 “雪茹妹子，你这个问题可难住我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厨子，怎么可能知道这样的国家大事。抱歉，帮不了你！” 闻着从陈雪茹身上传来的香气，何大清虽然心神荡漾，可也没忘记自家兄弟的叮嘱。原来何平安看着何大清天天喝酒，怕他喝醉后胡说闯祸，特意讲了几个，因为醉酒乱说话，而受到处罚的例子。 “何大哥您这是逗我呢，您可是轧钢厂食堂主任，一级办事员，正八经的干部，比那个街道办临时工范金有厉害多了。而且我可听说了，轧钢厂保卫处处长何平安可是您亲弟弟，听说他还说咱们分局的副局长呢！”陈雪茹听后，冲着何大清翻了个白眼。 “要不说自古酒馆藏不住消息呢！雪茹妹子……”何大清听到陈雪如的话，也不尴尬，还想拒绝却被陈雪茹打断 “何大哥，你忘了前阵子，你心情不好，是谁开导你的，又是谁天天陪你喝酒的。如今只不是是个消息，您居然都不告诉……”陈雪茹知道何家什么都不缺，只能打起了感情牌 “雪茹妹子我确实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凭咱俩的关系，都不用你开口，我上赶着就告诉你了！”要说编瞎话，何大清可从来没怕过 “哼，连那个街道办的临时工范金有，都知道的消息，何大哥会不知道！还说没在骗人”陈雪茹故作伤心道 “雪茹妹子误会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只想老老实实做个厨子，对其他的不感兴趣，所以没太过关注这方面的消息。这样，你等我回去，帮你打听打听！”何大清拖延道 “那就多谢何大哥了，徐慧真赶紧把你家这掺水的假酒撤了，把我存在你这洋酒拿上来，今天我要跟何大哥好好喝一杯！”陈雪茹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何大清这是拖延自己。可公私合营的事，对自己影响太大。决定灌醉何大清，给他来个酒后吐真言 不过陈雪茹显然是低估了何大清的酒量，直到大伙下班，小酒馆开始上人，何大清面色依旧如常。 “陈雪茹、何师傅你们两个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我看还是改天再喝吧！”徐慧真看着二人桌上的空酒瓶劝道 “不行，今天我一定得把何大哥陪好！来何大哥咱们继续！”陈雪茹本就是骄傲的人，而且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此时她也没了刚开始的心思，现在只是单纯的想要灌醉何大清，维护自己的骄傲。因此听完徐慧真的话，陈雪茹不仅没停下，反而将自己跟何大清的酒杯倒满。 而何大清想着陈雪茹是个女人，本来想就此作罢，却被旁边人起哄劝阻。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就这样低头认输确实丢人。见陈雪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只能继续和陈雪如茹拼酒。 陈雪茹、何大清二人酒量确实不错，直到将陈雪茹存在这里的酒喝干，他们也没有分出胜负。此时二人已经有些上头，在得知酒没了以后，悻悻的放下酒杯，约定明日再战。 只是在走出小酒馆后，陈雪茹看着微醺的何大清脱口而出 “何大哥，虽然这里的酒没了，可我家里还有不少，何大哥还能喝吗？” 何大清此时喝的也有些上头，被陈雪茹一激，便跟她回了家 两个酒鬼当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将陈雪茹的藏酒祸祸了不少。当然肢体接触是免不了的，二人喝到最后，陈雪茹醉倒在何大清怀里。 第104章 何大清、何平安，兄弟对决 第二日上午，陈雪茹率先醒来，因为宿醉，头脑不是很清醒。好半天才发现躺在身边的何大清，匆忙起身。但是因为昨晚睡在了地上的缘故，导致浑身酸痛，又一下栽回了何大清怀里。 何大清直接被陈雪茹的这一下砸醒，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远离对方。随后陈雪茹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发现除了些褶皱，没有其他痕迹，顿时松了口气。 “这……”何大清刚想解释，却被陈雪茹抢了先 “这次的事就是个误会，你快回去吧！出门的时候注意点，别被人发现！”陈雪茹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冷着脸道 “嗯，我先走了！”相较于陈雪如，何大清就尴尬许多 “对了，这件事千万不要说出去！”虽然自己不在乎那个和女人鬼混，整日不回家的丈夫。但陈雪如还是不想这件事，被那个男人的知道。 “放心这件事，除了咱们俩，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何大清保证道 等何大清离开，陈雪茹敲了敲自己快要疼到快要裂开的脑袋，嘴里嘟囔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到何大清回到家收拾好自己，赶到轧钢厂时，都快到饭点了。面对后厨众人的问候，何大清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直接打了份饭，朝着办公大楼走去。 “平安，别忙了！都到饭点了，先吃饭，别把身体累坏了！”进了办公室，何大清看向还在工作的何平安，劝道 “这话我觉得您说反了，应该是你别把身体累坏了才对吧！您还真热爱工作，美人在怀，居然还能来上班，我看工厂应该将你的事迹大肆宣传一番才是！”想起昨晚自己看到的场景，何平安看着何大清，没好气道 原来何大清就算在小酒馆喝酒，也会在晚饭之前回家。可是昨天，都已经八点多了，何大清还没有回来。何平安担心他出事，便去小酒馆寻他。 结果被人告知何大清已经离开，也知道了他和陈雪茹拼酒的事。何平安无奈，只能做了次梁上君子。等何平安进了陈家，就看到醉倒在一起的二人。何平安气的直接离开了陈家，也没管躺在地上何大清。 “平安，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美人，什么在怀？我要是有女人，早就把她带回家里，介绍给大家了！”何大清装傻充愣道 “大哥你这酒还没醒呐，居然敢在我面前演戏！”何平安都被气笑了 “我真没骗你！我就是昨天和一个朋友喝酒喝多了，然后就睡在他家了。”何大清依旧嘴硬 “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学到的那点玩意儿都用到我身上了。不过您可能忘了，这话术还是我教你的呢！你说的确实是真话，但是你那朋友的性别，你是一点不提呀！”何平安都被何大清的骚操作搞无语了 “我……”何大清支支吾吾的就是不告诉何平安 “行了，不就是一个陈雪茹嘛，至于吗？”何平安见何大清的样子，也没再为难他 “你怎么知道的？”何大清似乎是想到什么，震惊的看着何平安 “我得多无聊监视你！我不像你，有了女人，忘记家人。昨晚你没回来，我去找你的时候，看到你和陈雪茹醉倒在了一起！”何平安见何大清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 “平安，我不是有意瞒你的。这就是个误会……”何大清听到何平安的话，想到自己昨晚确实忘了通知家里人，不好意思道 “这是陈雪茹丈夫和他那个姘头的资料，你自己看着办！”何平安从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到办公桌上 “怎么好女人，都落到这种王八蛋手里了！我这样的……不过平安，这次你怎么……？”何大清被自家兄弟对陶莹和陈雪茹，两种不同的态度，搞的不知所措 “我当初之所以不同意你和陶莹的事，那是因为许富贵和陶莹之间的羁绊太深。陶莹不可能为了你，和许富贵离婚的。你和陶莹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至于我为什么同意你和陈雪茹的事，那是因为陈雪茹的丈夫已经打算和陈雪茹离婚，带着他那姘头远走高飞了。你努努力，没准儿真能成！你是我大哥，我也想你有个好的归宿！”何平安知道自家大哥之所以和自己撒谎，是害怕自己和上次一样阻止他。 “平安，我……” 何平安以为自家大哥要说些煽情的话，赶忙阻止道 “大哥，咱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客气的话就不要讲了！当初要不是……” “平安你误会，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客气的。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公私合营的事，一会儿我好去告诉雪茹妹子”何大清看了看时间，想着不能在拖下去了，出言打断了何平安 “呃……走走走，出去”何平安被何大清这一手，彻底整破防了，指着门口让他出去 “不是，兄弟！你这……”何大清不死心的看着何平安 “公私合营的事是真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正式的通知下达。你告诉陈雪茹，这事先不要往外说。还有，如果你真对陈雪茹有心思，你就告诉她：公私合营的事让她不要担心，到时候我会帮她处理好的！”何平安看着何大清，无奈道 何大清听完，满意的离开了何平安办公室。回到后厨，做了着清脆爽口的家常菜，装到饭盒，直奔正阳门陈雪茹家。何平安要是知道何大清的做法，估计就得捧着饭盒唱一剪梅了。 “怎么是你？我不是说了嘛：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就是个误会！”因为身体不舒服，何大清离开后，陈雪茹便回到床上补觉。刚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何大清砸门的声音吵醒 “雪茹妹子，我这怕你中午没饭吃，特意做了些爽口的饭菜给你送来！顺便和你讲讲公私合营的事！”何大清将饭盒递到陈雪茹身前，就要往里走。 “多谢了，我还不饿。至于公私合营的事，等下午在小酒馆谈就行。现在您还是先回去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我可不想我先生误会！”见何大清想要顺势进屋，陈雪茹赶忙挡在门口，拒绝道 “说到你的先生，我这有些关于他的一些私人情况，正准备告诉你呢！”何大清从怀里拿出公文袋，在陈雪茹面前晃了晃 陈雪茹也想知道那个狗男人，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便侧身给何大清让路 第105章 舔狗何大清抱得美人归 何大清见陈雪茹给自己让开位置，生怕陈雪茹后悔，两步并一步直接撺了进去。陈雪茹见何大清的样子，嘴角上扬泛起一丝笑意。 “雪茹妹子，你还没吃饭吧？快来尝尝我的手艺，等你吃完，咱们再谈你丈夫的事。我不是故意卖关子，实在是你男人做的事太恶心人了，我怕你看了吃不下饭！”何大清一边解释，一边殷勤的给陈雪茹布菜。那“舔狗”的模样，现代人看了都得‘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陈雪茹本来只想着拿了公文袋就让何大清离开，不过何大清“舔狗”的样子确实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便没着急赶何大清离开，反而邀请他一块吃饭。 “那就多谢雪茹妹子了！”何大清听到陈雪茹的话，乐呵呵坐到了陈雪茹边上 “既然我丈夫的事不能提，那你先跟我说说公私合营的事吧！”陈雪茹看到何大清坐到自己身旁，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对。 “我刚才去轧钢厂问过我兄弟了，他说公私合营的事是真的，过不了多久，就会下达正式通知！对了平安让我提醒你，这事自己知道就行，别往外说。”何大清见陈雪茹没反对，更加殷勤，一边说，一边给陈雪茹夹菜。 “那当然，老娘辛辛苦苦得到的消息，凭什么告诉其他人！”陈雪茹说完还白了何大清一眼 “嘿嘿”要不说“舔狗”，何大清看着陈雪茹翻白眼的样子，觉得更有风情。 “别傻笑了，继续说”陈雪茹追问道 “没了，我这怕你饿了，就没多问！不过你不用担心，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平安已经答应我，公私合营的事，他会帮你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吃亏！放心，我兄弟不会拿我后半生的幸福开玩笑的！这样，要不今天你跟我回家，我让平安当面跟你说！”何大清见陈雪茹生气，赶忙保证道 “我才不跟你回家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陈雪茹拒绝了何大清的邀请。 “雪茹，这是你男人和他姘头的资料。话说你男人真不是东西，不仅养小的，还准备带着人家跑路呢！”二人吃完饭，何大清将何平安准备的材料，递给了陈雪茹 “啪，这个王八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陈雪茹看完后，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破口大骂 “雪茹妹子，你男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比如说我”说完何大清还挺了挺腰板 “你更不是什么好玩意，明明知道我结婚了，还对我有企图！”见何大清的样子，陈雪茹瞬间找到了出气筒 “雪茹妹子，我……” “你什么你，何平安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好这么详细的材料。你敢说，你不是早就对我图谋不轨！”陈雪茹拍着桌子上的文件，嘲讽道 “误会，事情是这样……”何大清赶忙将兄弟二人的对话告诉陈雪茹 “何平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到昨晚的事情，陈雪茹连何平安也没放过 “雪茹妹子，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何大清见陈雪茹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赶忙将事情拉回正题 “能怎么办，当然是让他净身出户了。不，我还要让那对狗男女坐牢！”陈雪茹气愤道 “雪茹妹子，让那个狗男人净身出户可以。可要是让他们坐牢，以后怎么办？别忘了，你和他之间还有个孩子！孩子长大问起自己的父亲，你怎么回答？而且如果孩子的父亲是罪犯，恐怕不利于他以后的成长”何大清担忧道 “孩子……那就让他净身出户，便宜他们了！”陈雪茹想到孩子，只能无奈放过那对狗男女 以陈雪茹雷厉风行的性格，既然已经有了证据，自然不会拖泥带水，当即就带着何大清打上了门。本来陈雪茹还准备多叫几个人，不过何大清怎么能放过表现机会。 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从小练过，三五人近不了身。事实证明何大清还真有两把刷子，那个男人听到陈雪茹让自己要净身出户后，是打算犯浑的。不过刚准备动手，就被何大清拍在地上。 许是同情陈雪茹的遭遇，亦或者知道何大清是何平安大哥。街道办李主任在听完陈雪茹的哭诉后，用最快的速度给陈雪茹办了离婚，还贴心的让那个男人写了悔过书。 “今天多谢你了！”出了街道办，陈雪茹对何大清道 “雪茹妹子，你这就见外了，再说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何大清赶忙趁机表白 “我刚离婚，现在还不想谈这事！还有几句话就想让我嫁给你，哪有这么好的事！”陈雪茹看着何大清，没好气道 “我这不是着急吗？”何大清笑道 陈雪茹听到何大清的话，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闷头向家里走去。 此后的几天，何大清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先是刮脸、理发、泡澡一条龙，把自己收拾的那叫个干净，又穿上了中山装，皮鞋擦的甚至比何平安的都亮。一天三顿饭，那是顿顿不重样，不过不是给何平安等人吃的。做好以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去陈雪茹那献殷勤。 而小酒馆的众人也听说了陈雪茹离婚的消息，当然也知道何大清在疯狂的陈雪茹。 至于何家众人，现在已经习惯了何大清的“舔狗”行为，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何雨水。这天，看着正在打包饭菜的何大清，何雨水不满的嘟嘴道 “爸，我也想吃油焖大虾！” “乖女儿，别捣乱。你要是真想吃，一会儿让你哥给你做！柱子那个虾我还剩下不少，你待会儿给雨水做了！平安照看下雨水，我先走了！”何大清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忙着献殷勤的何大清，何平安颇感无语。走到何雨水身前，好一通劝导，才哄着何雨水接受陈雪茹。 “平安，你说大哥这样能行吗，我怎么感觉不靠谱呢？”回到自家小院，杨依依道 “我看挺靠谱的，毕竟这个年代‘舔狗’可是稀缺资源！”何平安调侃道 “什么狗？”杨依依当然听不懂何平安的话 “没事，你平时多劝劝雨水，免得留下心结！”何平安也没给杨依依解释 时间转眼就到了冬天，而何大清也继续着他的“舔狗”生活，并且乐此不疲 不过何大清是幸运的，这天二人像往常一样吃饭，陈雪茹突然开口道 “大清，公私合营的事，我想亲自问问平安！” “行，那我明天带他过来！”何大清听后随意道 “咣当”陈雪茹见何大清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将手里的碗摔到桌子上 “怎么了？”何大清疑惑的看向陈雪茹 “你说呢？”陈雪茹没好气道 “你同意嫁给我了！”何大清反应过来，欣喜道 “谁同意了，连个媒人都不找，你把我当什么了！”经过两个月的相处，陈雪茹觉得何大清除了岁数大了些，其他的都挺好的。最重要是听自己的话，这点非常适合自己。 第106章 陈雪茹进四合院 何大清听到陈雪茹同意和自己在一起，自然十分高兴。吃完饭后就要带着她回四合院，见自己的家人。不过却被陈雪茹阻止 “急什么，第一次去你家，我可不能空手登门。你先把你家人的喜好告诉我，明天我去给他们买些礼物。” “还等明天干什么，待会儿我陪你出去转转，买完东西直接去我家！”何大清着急道 “嗯，也行！那你等会，我收拾一下，换身衣服。”陈雪茹微微颔首，同意了何大清的建议 等陈雪茹精心打扮重新回到客厅，娇艳的模样，直接把何大清看呆了！ “傻样，走啦！”陈雪茹看着何大清呆愣的样子，内心窃喜。 虽然何大清说随便转转，但二人出门后，陈雪茹却直接带着何大清去了百货大楼。 一进去陈雪茹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四处都要看看，而是直奔目的地。除了常见的烟酒茶糖外，还有钢笔，书包之类，杂七杂八花了五六十块。何大清知道陈雪茹有钱，也没有阻止。 对于何大清，陈雪茹更加不会小气。事实上最贵的礼物，已经戴在何大清的手腕上，是一块刚刚开始售卖的上海梅花手表。礼物买完后，陈雪茹又顺手挑了些点心。看着差不多了，便跟着何大清前往四合院。 何大清带着陈雪茹进入四合院，第一个遇到的自然是四合院“双景”之一的门神闫埠贵。本来还有个纳鞋底的贾张氏，也可以作为一景的，结果她觉悟太‘高’，吃沙子去了。 “大清兄弟，你今儿回来的可是够早的，这位是……？”阎埠贵看着跟何大清关系亲昵的漂亮女人，不可置信道 “没错，这的确是我对象，而且马上就是我媳妇了。”何大清抓起陈雪茹的手，炫耀道 “您好我是何大清对象，我叫陈雪茹，您就是阎埠贵阎老师吧，我家大清经常提起你！”陈雪茹微笑着打招呼道 何大清确实跟陈雪茹提起过阎埠贵，只不过那是因为阎埠贵和陈雪如认识的那位‘片爷’长的十分相似。而且何大清介绍阎埠贵的时候，还是以四合院‘双景’的称号介绍的。 “老阎，我们就先进去了！”何大清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陈雪茹介绍给家里人。 “何叔，这位女同志是……”四合院另一景‘洗衣机’秦淮如见到何大清二人赶忙打招呼道。 “嗯，这是我对象，陈雪茹。小秦你先忙，我们先进去了”何大清冷漠的打声招呼，便带着陈雪茹进了自己家。 相较于阎埠贵的震惊，秦淮如就有些失落了。虽然贾张氏正在劳改，秦淮如不必装孝顺儿媳，可自己的名声被贾张氏坏了，她也只能同电视剧里一样，天天表演洗衣服，以此为自己搏得些好名声。 而秦淮如之所以失落，那是因为她对何家起了心思。当然并不是电视剧中的何雨柱，她还没那么大的心，秦淮如想的是何大清。 虽然何大清老了些，但是挣钱不少，还有何平安这么个兄弟，不用担心受欺负。秦淮如想着万一哪天和贾东旭过不下去，就想办法跟何大清凑一块，没想到一直单着的何大清居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这让秦淮如的算计落了空，不过你要让她和电视剧里一样破坏何大清的姻缘，秦淮如表示她还不想死。 因为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何家众人还没有回来。何大清将陈雪茹买的礼物放到桌子上，便带着陈雪茹上下绕了一圈。回到客厅后，又和陈雪茹讲了些自家和四合院的事，提醒陈雪茹小心院里的人。 “小叔、小婶婶，你们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神勇……”门外何雨水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的交谈。 因为何平安分到了辆吉普，所以现在杨依依、何雨水上下班（学），都是跟何平安一起。 “平安、弟妹，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对象陈雪茹；雪茹，这是我兄弟何平安，我弟妹杨依依！”何大清为几人介绍道 “陈姐，雪茹姐”看见陈雪茹，何平安夫妇也没觉得意外。 “雨水，还不叫人！”何大清看着扭过脸的何雨水道 “没事，你就是雨水吧！长的真漂亮，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喜欢吗？”陈雪茹拍了一下何大清的肩膀，而后将下午买的书包和糖果递给何雨水。 “谢谢陈姨！”见何雨水还是扭着头，杨依依轻轻推了她一下，何雨水这才接过了陈雪茹的礼物。 “陈姐不要误会，雨水这不是冲您，而是冲着我那不靠谱的大哥。这阵子我大哥除了做饭的时候在家外，其他的时间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何平安看了眼何大清，打趣道 “雪茹姐，你别理他！平安就爱开玩笑！”杨依依拍了下，为何雨水打抱不平的何平安，向陈雪茹解释道 “咳咳，平安、弟妹你们陪雪茹聊会天，我去做饭！”何大清尴尬的走向厨房。 陈雪茹确实厉害，没多大功夫，就把何雨水哄好了！何平安见状，便彻底不再担心。等何大清做好饭，何雨柱也到家了，众人围在一起吃了顿饭，生疏感渐去。 “平安，你嫂子的情况你也清楚，这公私合营到底是怎么回事？绸缎庄可是你嫂子的心血，你可不能藏着掖着！”等何雨柱兄妹回了自己的房间，何大清急忙开口道 “陈姐既然不反对我大哥的称呼，那我也跟着改口叫嫂子了！”何平安没急着回答何大清的问话，反而计较起称呼来 陈雪茹掐了何大清一下，却没有反驳何平安的称呼 “嫂子，关于公私合营的事，大道理我也不跟您讲。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说几句体己的话。娄半城，嫂子就算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吧！那可是号称‘半城’的存在。面对政府的要求，也只能欢天喜地的支持公私合营。我再说句犯忌讳的话：就算是当初的国民党，要求您搞公私合营，您都没办法反抗，更何况……”何平安见陈雪茹同意跟何大清在一起，便直截了当道 “可共产党不是……”陈雪茹知道何平安说的对，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嫂子，共产党是穷人的党，是反对剥削、反对压迫的党。您占哪样？”何平安见陈雪茹还是不想撒手，继续道 “看来我绸缎庄传到我这，算是保不住了！”陈雪茹听出了何平安话里的意思，认真算下来，自己的阶级可是站在政府对立面的，自己要是死活不同意，恐怕…… “平安，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何大清看着陈雪茹的样子，心疼道 “大哥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嫂子，我不懂经营，但是我知道，一个老板对自家店铺也就两点要求：一是挣钱，二是自己能够做主对吧？”何平安看着陈雪茹问道 “自然”陈雪茹没有反驳 “那不就得了，赚钱的问题，政府会帮你解决，保证不会让你少赚。至于第二点嘛，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公私合营以后，政府会派一名公方经理。如果那名公方经理是您自己选的呢？”何平安笑笑没在说话 “听起来可以啊，和以前一样，雪茹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何大清觉得不错 “嗯，好是好！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对你有影响？”陈雪茹担心这样做的影响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过几天街道会给你们开会，动员你们公私合营！开会那天，你直接带着账本和地契，公开表示同意公私合营就行。” “私下里你就告诉李主任，是我劝你同意公私合营的。而后你在向他询问公方经理的人选，李主任是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而且作为正阳门街道第一个公私合营的商家，您那个绸缎庄生意想来更有保证！”何平安笑道。 等公私合营的事情谈完，天已经黑了，不过陈雪茹却没住在这里，而是让何大清送她回家，不过何大清送的时间有点长，直到第二天才回来。 第107章 何、陈定婚期，众人齐聚小酒馆 陈雪茹回到家，看着依旧跟在自己身后的何大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陈雪茹也不是什么小姑娘，有过婚姻，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既然双方已经确定关系，对接下来的事，心里自然早有准备。白了眼何大清，便朝着楼上走去。何大清见状，屁颠屁颠的跟着上了楼。 第二天日上三竿，陈雪茹昏昏沉沉的醒来，感受到身体的酸软，想起昨晚的事。看着旁边还在酣睡的何大清，直接踹了他一脚。 “嗯，怎么了雪茹，你是饿了吗？我这就去做饭！”何大清被陈雪茹踹醒，看着外面的天色，还以为陈雪茹饿了，起身准备做饭。 “气都气饱了，饿什么饿！何大清你献殷勤的时候，没把自己当人，到了床上你是不把我当人啊！”陈雪茹想起何大清的疯狂，要不是自己求饶的快，搞不好昨晚自己就死在床上了。 “嘿嘿，你这么漂亮，一时没忍住！”何大清听到陈雪茹的话，不仅没生气，还颇为自得 “滚蛋”陈雪茹见何大清得意的样子，抄起枕头就扔向了何大清，丝毫没注意到已经春光乍现 “雪茹，既然你不饿，那就先让我填饱肚子吧！”何大清看着陈雪茹的娇躯，又扑了上去。 “混蛋”陈雪茹还想反抗，可哪是何大清的对手，最终陈雪茹的骂声变成了娇喘。 “雪茹，饭我已经做好了，你记得起来吃。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中午何大清看着还赖在床上的陈雪茹道 “你去干什么？”听到何大清要离开，陈雪茹不高兴道 “我去找媒人，来你这提亲呀！”说着何大清又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嗯嗯，这是大事，你赶快去！我也得好好收拾下，免得一会儿媒婆过来丢人”陈雪茹感受到自己身上作怪的大手，吓得浑身一激灵，赶忙附和 因为已经和陈雪茹确定关系，何大清觉得媒婆只要不姓王，其他的都无所谓，便没有特意找那些名气大的，只是在附近街道找了一个。 媒婆姓刘，在附近街道有些名气。听完何大清的话后，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人家两个人已经将一切都商量好了，自己就只是跟着走个过场，顺便看看日子，这钱跟白捡一样。 因为陈雪茹家里现在就她一个人。所以媒婆也没有按照平常的那些礼节来。只是提醒何大清，最好给陈雪茹买些礼物。 何大清听后，觉得媒婆说的有道理。又去了一趟百货大楼，赶到昨天卖表的地方，也给陈雪茹买了一块梅花手表，两人正好凑一对。 何大清买完东西，便带着媒婆回了陈家。陈雪茹虽然知道何大清去干什么，可看到何大清带着媒婆过来，依旧很高兴，赶忙热情的将人迎了进来。 这个媒婆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很专业。仔细的问清楚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又在那认真的核算了一会儿，将日子定在了星期天。看来媒婆也认同，只要是法定节假日，就是好日子的说法。 媒婆离开后，陈雪茹依偎在何大清的怀里，看着二人的手表，心里一阵甜蜜。突然想到了何家其他人，直起身，面向何大清道 “大清，你找媒婆之前，有没有告诉平安他们？” “呃……忘了！”何大清在陈雪茹的提醒下，终于想起了何家众人。 “你呀！晚上大家一起吃顿饭，把咱俩的婚事告诉他们！”看着何大清尴尬的模样，陈雪茹也颇感无语 “行，那我先去买菜，然后接你去四合院！”何大清也觉得有些亏心，准备做着好的。 “不去四合院，去小酒馆，正好给他们发喜帖！” 陈雪茹想到，在得知自己离婚的消息后，那些人和她讲话时，眼神带着的同情、怜悯，还有幸灾乐祸。让一向自命不凡的陈雪茹难以接受，所以陈雪茹准备将吃饭的地点定在小酒馆，向众人宣布自己的婚事。顺便向自己的‘好姐妹’，已经离婚的徐慧真炫耀一番。 “正好有段时间，没吃徐老板家的腌菜了，怪想的！”何大清自然不会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惹陈雪茹不痛快 “你吃菜归吃菜，可别打什么歪主意！”陈雪茹想到徐慧真的情况，赶忙警告道 事实上，何大清应该感谢徐慧真，要不是徐慧真，陈雪茹可不会这么快同意何大清的追求，她还想让何大清多‘舔’一阵呢！ 可谁知道徐慧真的男人突然失踪，这让陈雪茹有了危机感。自己可是经常在徐慧真面前，炫耀何大清对自己的种种表现。‘舔狗’谁会不喜欢呢，万一徐慧真起了心思，自己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陈雪茹这才答应了何大清的追求。 “徐老板，她怎么？”何大清被陈雪茹的话，搞的一头雾水。自从何大清开始升任陈雪茹的忠实‘舔狗’后，便再也没去过小酒馆，自然不知道徐慧真男人没了的消息。 陈雪茹对何大清的表现还算满意，心情大好的她向何大清讲起了徐慧真的遭遇，顺便痛骂了贺永强一顿。本来她还想继续扩大打击面，可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大手，有向上摸索的趋势，陈雪茹明智的转移话题。 随后二人又闲聊了一阵，便准备起晚上的事项。何大清、陈雪茹先是去了一趟小酒馆，表明来意。征得徐慧真同意后，二人分开行动。何大清去了菜市场采购；陈雪茹则去找人制作，晚上分发给众人的请柬。等一切准备妥当，俩人又一起赶往公安局，通知何平安。 “人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结婚的男人最顾家’。对于前面那种说法我不是太了解。但对于后面这句我现在体会到了，大哥你是真‘顾家’呀！”听完何大清的话，何平安看着尴尬的何大清，有股给他两拳的冲动。 “平安，这事就是……”何大清还准备狡辩 “就是什么？我看你就是脑袋一热，又拿出了和白寡妇搅和在一起时候的那个劲头！” 何平安本来就对何大清因为陈雪茹而忽视何雨水的感受这事，心存不满。但看在他追求另一半的份上，也只能忍下这口气。既然现在两个人定了婚期，那何平安也不打算忍着了，直接将他和白寡妇的事曝了出来。 曝光何大清的丑事后，何平安转头对陈雪茹道“嫂子，晚上的事我记下了，下班我就带着他们过去。您现在就可以，带着这个‘顾家’的男人离开了，免得我在现场您不好发挥” “嗯，平安，那我和你大哥就先回去了！”陈雪茹瞥了何大清一眼，笑道 “兄弟……”何大清被何平安背刺后，感受到陈雪茹的目光，想要挣扎一二 “走吧！‘顾家’的男人，来和我讲讲，你和白寡妇那段激情的岁月”陈雪茹将手放到何大清的腰间，不顾何大清脸上痛苦的表情，将他拽出了何平安办公室。 第108章 何家‘闹剧\’，蔡全无‘认亲\’ 因为晚上的聚会，算是何大清和陈雪茹的定亲宴。何平安不好意思到的太晚，因此随便找了个借口，提前溜号。 当何平安带着何雨水、杨依依进入小酒馆时，陈雪茹正在和徐慧真聊天，看见何平安三人进来，就要给大伙介绍。 “嫂子，不用麻烦，我和徐老板见过。徐老板好久不见，这是我的妻子杨依依，这是我侄女何雨水！”何平安等陈雪茹介绍，主动和徐慧真打招呼道 “上次请您喝酒您说不合适，今天可得多喝几杯！”徐慧真爽朗的笑道 “没问题！”何平安和徐慧真叙完旧，见其他人好奇的盯着自己，便解释了一下自己与徐慧真相视过程。 “平安，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何大清从屋后走了出来 “嗯，我们这不是向大哥学习‘顾家’嘛！”何平安揶揄道 “哎呀，你嫂子已经教训过我了，平安你再别揪着不放了！”何大清想着回来路上的遭遇，苦苦哀求道 “哼，雨水你说咱们放不放！”何平安无视了何大清的请求，看向身旁的何雨水 “毛主席说‘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我觉得：对待坏分子，我们应该直接打倒，不给他翻身的机会！”何雨水小脑瓜一扬，丝毫没有给自家老爹面子 “去去去，哪来的坏分子，我是你爹！对了柱子呢？也不知道过来帮帮忙！”何大清见自家闺女不帮自己，无奈转移话题。 “兴许还在路上吧，依依你和雨水留在这陪嫂子，我去后面帮把手！”今天何大清大喜的日子，何平安也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忙活。 何平安虽然不会做菜，但处理起食材却是不慢，毕竟‘刀法’纯熟。没一会儿功夫就将食材处理完毕。 “平安，你去前面看看柱子过来了没有？人齐了我好炒菜！”何大清见食材处理完毕，对何平安道 “依依，柱子过来了没有？大哥准备炒菜了！”何平安回到大厅，扫视一圈没发现何雨柱，便向杨依依问道 “没有呢？按说这个点柱子早就该下班了！”杨依依看了下时间，疑惑道 “柱子还没过来吗？”何大清久久不见何平安回信，有些不耐烦，也跑了过来。 “大哥，你通知柱子的时候，他有没有说其它的！”何平安担心何雨柱遇到麻烦 “通知？你不是说，你通知嘛！”听了何平安的话，何大清反问 “我什么时候说了？”何平安纳闷道 “你不是说，你下班以后带着‘他们’过来嘛！”何大清重复了一遍何平安下午的话 “我说的是这个‘他们’”何平安无语的，指了指杨依依还有何雨水 “还不快去通知柱子”杨依依等人也被兄弟二人的操作整破防了 “呦呵！大家都在呢！吃了嘛，老几位？处长同志，您这个‘们’字用的真好”正当大伙面面相觑的时候，小酒馆门口响起了何雨柱的声音 “柱子，你怎么找到这的！”何大清见到进来的何雨柱，好奇道 “对不住了，何大清同志！我也不想来，可谁叫咱千里眼、顺风耳呢，就算没人通知，也能赶上席面！”何雨柱‘杀’红了眼，谁都没放过 “滚蛋，好好说话！”何大清恼羞成怒的踹了何雨柱一脚 “怎么，做错事还不让人说了！一家人吃饭，就是不叫我，我是捡来的咋滴。您二位知道我费了多大工夫，才找到这里的嘛！婶子、陈姨您二位给我评评理”何雨柱挨了一脚，也反应过来，眼前的二位，自己一个都惹不起，赶忙找起外援 “唉！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自行车票，柱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何平安确实理亏，只能从空间拿出张自行车票，补偿这‘倒霉该子’ “小叔，我！您嫡亲侄子可还腿着呢！”何雨柱早就想买辆自行车了，可是一直没票 “听说你想评理？”何平安晃着手里的票，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雨柱 “不能够，您忘了我可是‘傻柱’啊！我胡说八道的话怎么能当真呢！”何雨柱充分的向大家展示了什么叫‘现实’ “小叔，我也要！”何雨水见自家倒霉大哥得了张自行车票，也凑了上来 “雨水乖，这是我给你大哥的新年礼物，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交到他手里。你的礼物小叔过年在给你！”何平安摸着何雨水的头，解释道 随着何大清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今天的晚宴算正式开始。不过众人刚吃一会儿，小酒馆便陆陆续续的上人。陈雪茹也开始带着何大清给大伙分发请帖，看着被大伙恭维的陈雪茹，何平安也明白，这顿饭为什么会在小酒馆吃了。 等何大清、陈雪茹二人回到座位，徐慧真便带着一个跟何大清长的相似人过来敬酒 “何师傅，我没骗您吧，您和蔡全无长的真的很像！” “确实很像，不过人家可比您精神多了！”何平安看了眼，比何大清糙了不少的蔡全无，对着何大清打趣道 “那不能够，我一个卖苦力的怎么可能比何干部精神！”蔡全无知道何平安是在玩笑，也没当真 “大清，平安和你说话呢？你认识这个人？”陈雪茹看着默然不语的何大清，拍了下他的手臂 而何大清看到蔡全无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始怔怔的发愣。被陈雪茹拍了一下，回过神来，不过却没理会何平安，而是盯着蔡全无的脸道 “你母亲姓蔡，你随的母姓吧！”何大清虽然疑问，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确实”蔡全无听到何大清的话点点头 “怎么了大哥？”自从蔡全无出来，何平安就发现何大清不对劲。自家大哥虽然看的是蔡全无，但双眼略微涣散，显然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平安，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咱爹的事。唉！算了不提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平安我为你介绍，这是你的二哥蔡全无！”对于上一辈的事，何大清显然不愿意多提。 “二哥！”何平安虽然万分别扭，但还是叫了声二哥 “当不得，我就是个卖苦力的窝脖！”蔡全无连连摆手 “全无，当年的确是何家，对不起你们母子。可那时候父亲惨死，家里确实无能为力。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怨气也该消了。”何大清听到蔡全无的话，苦心劝道 徐慧真也轻轻碰了下蔡全无，感受到心爱女人的示意，蔡全无这才举起酒杯敬了何大清一杯 “多谢何大哥还记得我，祝您和陈老板白头偕老！” “全无……”何大清还要再劝 “大哥还不快请徐老板和蔡大哥，坐下喝一杯”何平安能接受何大清一家，那是因为融合了前身的记忆，再加上朝夕相处，是有感情的。 但是前身的记忆里，可没有蔡全无的身影。让何平安管蔡全无叫哥，他实在难受。见蔡全无推脱，赶忙就坡下驴，阻止了何大清的劝说。不过看在自家大哥的面子上，还是邀请二人参加何家这场家宴。至于老一辈的爱恨纠葛，何平安表示敬谢不敏。 “对对，喝酒，徐老板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何大清也连忙道 陈雪茹也在一旁帮腔，加上徐慧真劝说，蔡全无也坐了下来。一场家宴就在，热闹且尴尬的氛围里结束。 第109章 兄弟浅谈蔡全无，何大清结婚 也许是因为定了婚期高兴，亦或者碰上了同父异母的蔡全无，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何大清明明没喝多少酒，却醉的一塌糊涂。别说陈雪茹，就是何平安将满口胡话的何大清送回陈家后，也累的不轻。至于为什么把何大清送到陈家，何平安认为，像何大清如此‘顾家’的男人，应该不喜欢‘回家’。 次日中午，轧钢厂何平安办公室，还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不过，这次何大清的诉求，却是关于蔡全无的 “平安，我能够感觉出来，你不太亲近蔡全无。我能理解，毕竟生活了二十多年，突然冒出一个二哥，确实不好接受。可蔡全无的确是，咱们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我打听到，他现在给粮站扛大包，生活挺困难的，咱们得帮他一把！” “大哥，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昨天蔡全无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人家根本就不想和咱们扯上关系，咱们还往上凑干嘛！再说了，就算蔡全无认可咱俩，他现在也不会接受咱们的帮助的！没准还得嫌咱们多管闲事”何平安头疼的看着自家大哥，倍感无语。 “平安，当年确实是咱们对不起他们母子，你就不要计较昨天的事了！”何大清太清楚自家这个兄弟的脾气了，看着万事不放在心上，其实心眼小的可怜，最是记仇。何大清认为，何平安还在为昨天蔡全无的态度生气。 “大哥，我看你真是昏头了，你说什么呢？我确实和蔡全无亲近不起来，但他如果有困难，我也不至于袖手旁观！你也是老油条了，蔡全无的心思，你就一点儿没看出来”何平安无奈道 “心思，什么心思？”何大清昨天太激动了，确实没注意其中的细节 “徐慧真！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几句话，就能让蔡全无放下芥蒂，跟你饮酒畅聊吧！那是徐慧真的示意以后，人家才勉强坐下应付你几句。”何平安嘲讽道 “那他更应该接受咱们的帮助才对，怎么会嫌咱们多管闲事呢？”何大清还是不能理解。 “因为蔡全无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你还‘顾家’呗！”何平安打趣道 “你是说……嘶，这不成了倒插门了么！”何大清终于明白了何平安话的意思 “要不怎么说，青出于蓝胜于蓝呢！”何平安看着何大清的样子，表示很开心 “平安，咱们得想办法阻止你二哥，可不能让他真去当那个倒插门！”何大清还是不能接受蔡全无的想法 “行了，有那闲工夫，您呀，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这眼看着就到星期天了，您的婚礼可得抓紧了！嫂子的性格您是知道的，要是办不好，嘿！”相较于只见过一面的蔡全无，何平安当然更关心自家大哥。 “我先走了，你下班记得过来帮忙！”何大清想着蔡全无的事，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决定先搞定自己的婚礼。至于为什么要何平安过去帮忙，没错，何大清的婚礼地点定在了陈雪茹家。这样也挺好，省了接新娘的流程。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这天何家全体出动，何平安带着何雨柱招待男宾，杨依依则带着何雨水招待女宾，而何大清、陈雪茹自然是全程陪笑，当然徐慧真也带着蔡全无过来帮忙了。 幸亏二人只是请了些相识的朋友，人不算太多，要不然还真不好办。至于四合院众人，何大清搬出了许大茂的名言‘我结婚，为什么要让他们开心’。对此何平安没有劝说，反正自家大哥准备在食堂主任的位置上干一辈子了，不用太在意影响 婚礼嘛！自然少不了喝酒，值得一提的是，杨厂长不知抽了什么疯，非得跟何平安拼酒，结果不言而喻。是的，秉着你来我就不能缺席的原则，杨厂长在听说李怀德参加何大清的婚礼后，也跟了过来。 等婚礼结束，人群散去。何家一大家子包括陈雪茹的儿子候魁，浩浩荡荡的回了四合院。至于为什么何大清夫妇也回四合院，何大清虽然不要脸，但也接受不了，新婚第一天就住在媳妇家。 要说高兴，除了何大清夫妇，今天最开心的莫过于何雨水。别问，问就是，喜欢陈姨，跟陈姨的大红包没半毛钱关系。 等何家众人回到四合院，何大清便带着陈雪茹挨家发了些糖果，告诉大伙他结婚的消息。至于何大清没有像何平安一样，请四合院众人白吃一顿。他们心里是否不满，何家人表示丝毫不在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何大清重新定义了‘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的含义。每天晚上熬夜奋战，白天在厂里养精蓄锐。何平安担心他的身体，也曾劝过几句。不过何大清却说，何平安不理解自己的浪漫，成功将何平安击退。最后还是陈雪茹实在受不了何大清的热情，以搬回陈家为要挟，才让何大清勉强作罢。 是夜，深受何大清荼毒的四合院众人，纷纷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实在是何大清和陈雪茹的动静太大，扰的大伙睡不好觉。尤其是贾东旭，每次自己从秦淮如身上下来好一会儿后，陈雪茹的声音才会停止。这让贾东旭很没面子，而秦淮如的眼神，更让他无地自容。开始暗暗跟何大清较劲，发誓不能被秦淮如小瞧。 贾东旭无愧贾张氏的吹嘘，确实‘聪明’。他虽然没怎么上过学，却从实践中悟出了，量变引起质变的道理。疯狂的压榨自己，朝着‘一夜七次郎’的称号大踏步前进。贾东旭到底比何大清年轻不少，经过自己的努力，勉强用次数追平了何大清的时长。 不过由于何大清无耻的在工厂里摸鱼休息，可以夜夜笙歌。而贾东旭只能仗着年轻，拼命压榨自己。他这样索取无度的后果就是，白天打不起精神，工作的时候昏昏欲睡，算是亲自敲响了自己的丧钟。 第110章 陈雪茹小胜徐慧真 成功制止何大清的‘暴行’后，陈雪茹终于有时间，准备绸缎庄公私合营的事。随着政府文件的正式下发，街道办也通知正阳门小业主开会。 这天陈雪茹拿上精心准备的材料，拒绝了何大清的陪同，独自一人……呃还有徐慧真，赶往会场。至于为什么要和徐慧真一起，虚荣心爆棚的陈雪茹不想解释。 “陈雪茹你可真是有心了，南锣鼓巷离我这小酒馆可不近。你居然跑来和我一起去开会。”徐慧真看着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陈雪茹，以为陈雪茹特意跑来炫耀自己的幸福。 这次真不能怪徐慧真想歪了，作为正阳门下唯二的女老板，骄傲如陈雪茹，事事都和自己攀比。徐慧真以为陈雪茹还和从前一样，特意过来跟自己显摆来了。谁能想到，陈雪茹这次准备直接开大呢！ “我和大清哥的婚礼，你们俩忙前忙后的，辛苦了！要不是这段时间实在抽不开身，我们早就该登门道谢了。我陈雪茹可不是没礼数的人，我和大清哥已经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大清哥下厨，咱们聚聚？” 陈雪茹见徐慧真误会，也没解释，反而将错就错。只要能够压倒徐慧真，炫耀什么都无所谓。不过徐慧真的话也让陈雪茹发现了盲点，她决定以后有事没事的就带着何大清去小酒馆坐坐。请客徐慧真和蔡全无吃饭，当然是陈雪茹临时起意。至于跟何大清商量，陈雪茹表示这些都是小事，她完全可以做主！ “抽不开身，我看是下不了床吧？还一口一个‘大清哥’酸死了！”徐慧真没好气的打趣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陈雪茹作为一个结过两次婚，还生过孩子的女人。对于这方面的话题，表示尺度还可以再大一些。 小酒馆离着街道办不算远，二人说笑几句便到了地方。陈雪茹看着街道办的大门，摸了摸包里的材料，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想什么呢，走啊！” 听到徐慧真的呼唤，陈雪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会场。 待到正阳门小业主全部到齐，街道办李主任宣布了公私合营的通知，而后又给众人讲解了公私合营的具体流程。随后便开始讲解公私合营的好处，劝说大家积极参与。 “我的话讲完了，大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李主任看着台下众人道 陈雪茹看着旁边低声讨论的众人，暗自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大伙的目光，自然也包括台上的李主任。 “你是雪茹绸缎庄的老板，陈雪茹女士吧！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作为街道唯二的女老板，对于陈雪茹，李主任是有了解。知道她刚刚嫁给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何大清，更知道何大清与何平安的关系。 “李主任，我对公私合营非常清楚，没有什么问题。对于国家的政策我坚决支持，我决定接受公私合营，这是我那个绸缎庄的账簿还有地契。”既然做了决定，陈雪茹也不再犹豫，走到台上将准备好的材料交给了李主任。 “好，陈老板不愧是女中豪杰！”李主任看了眼陈雪茹递过来的东西，大喜！有人带头，接下来的事好办了。而后又叫住了准备下台的陈雪茹 “陈雪茹同志不要着急下去，给大伙讲两句！大伙欢迎” “那我就讲讲，我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接受公私合营吧！估计大伙此时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吧！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我这是拿了街道办的好处，在这和李主任唱双簧，欺骗大伙！”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我之所以这么快的接受公私合营就凭一句话‘人民万岁’。大伙经历的不少，懂得也比我多，可曾听过有别的政府、党派说过这样的话？而且咱们政府不仅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我相信党和政府！”陈雪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知道该怎么说。 “陈雪茹同志说的非常好，大家为她鼓掌！”李主任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李主任，我的小酒馆也接受公私合营！账本、房契、地契也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您可以派人过去核实！”等场面平静后，徐慧真也站起来表示接受公私合营。 李主任听后自然又是一番表扬，并趁势又宣传了一波，希望其他人也赶紧跟上。不过可惜，除了陈雪茹和徐慧真两人外，直到散会也没出现第三个接受公私合营的！ “陈老板、徐老板感谢你们二位对政府的信任！放心咱们政府不会让你们吃亏的！二位有什么要求，大可讲出来！” 李主任之所以这么大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估计陈雪茹的绸缎庄和徐慧真的小酒馆，应该是文件下发后，最先公私合营的店铺。而且她们两个还都是女同志，这影响可就更大了。自己以后的路稳了不少。 “李主任太客气了，其实不瞒您说，刚开始我对公私合营是有顾虑的，要不是我那小叔子的劝说，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同意公私合营！所以要求我可没脸提，不过李主任能不能快点派出公方经理，我们也好早日熟悉，免得影响经营！”陈雪茹按照何平安的嘱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李主任听后也明白了陈雪茹的意思，于公雪茹绸缎庄作为第一个公私合营的店铺，经营上面绝对不能出现问题；于私，跟何平安搭上关系，对自己也有好处。想明白这些，李主任为难的表示，街道办缺乏这方面的人才，希望陈雪茹能够克服困难，并询问她有没有相熟的人才推荐给街道。 陈雪茹自然不会将李主任的话当真，委婉的表示自己认识一位女裁缝，非常有能力，而且还是烈属。李主任听后大喜，顺势便将那位女同志安排为公方经理。 至于徐慧真便没了陈雪茹的‘运气’，不过她作为第二个支持公私合营的商户，也受到了优待。虽然不能自己决定公方经理的人选，但李主任也表示：自己会派一名熟悉小酒馆的干部，绝对不会影响小酒馆的经营。 “恭喜你今天大出风头，这是何处长给你出的主意吧！”二人出了街道办，徐慧真道 “谁让我嫁了个好人家呢！”陈雪茹嘚瑟道 “知道你嫁了个好人家，行了吧！”徐慧真确实羡慕陈雪茹的运气！其实自从贺永强跟自己的表妹私奔以后，徐慧真也一直想找一个，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相较于电视剧里，陈雪茹见徐慧真结婚，随便找了个骗子嫁人。徐慧真就冷静多了，她绝对不会因为斗气，随便找人嫁了。 “要是实在找不到，你看蔡全无怎么样？”陈雪茹之所以这样做，一来，因为她清楚徐慧真和蔡全无的为人。作为徐慧真的朋友、蔡全无的大嫂，她衷心希望二人能够走到一起。这样也能让自家男人少操些心！二来，她想到徐慧真叫自己大嫂的情景，心情就格外舒畅。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徐慧真听后‘气愤’的甩开陈雪茹，一个人回了小酒馆。 “记得晚上来家吃饭，叫上蔡全无！”陈雪茹见徐慧真恼羞成怒的模样，想到蔡全无对徐慧真的心思。觉得距离徐慧真叫自己大嫂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至于何大清不同意蔡全无入赘，陈雪茹表示完全没有问题。自己完全有能力，‘说服’何大清。而且自己还可以先劝劝徐慧真，万一徐慧真放弃入赘这个条件呢！ 第111章 真正意义上的‘家宴\’ 何大清作为一名‘顾家’的好男人，对陈雪茹自然是有求必应。更何况身为蔡全无的大哥，他也想和蔡全无交流交流，以此增进两家的感情。在得知徐慧真和蔡全无，晚上会来家里做客后。不仅大肆夸赞了陈雪茹一番，甚至还特意跑了趟公安局，提醒何平安早些回家。 何平安虽然能够理解何大清，这种老一辈的思想观念。但对蔡全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二哥，何平安确实亲近不起来，当然也不讨厌。一切顺其自然吧！ 对于这次聚会，何大清甚至比订亲那次还要用心。不仅通知何平安等人早些回家，当然这次没忘了何雨柱。还通过自己的师兄弟搞了不少平时难得一见的食材，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傍晚，何家众人回到家，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美食，惊叹不已。就连何平安都不禁感叹 “‘远香近臭’，老祖宗诚不欺我！大哥你这心偏的，都到太平洋了！我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去去去，别跟这裹乱。全无从小吃了不少苦，你跟他比起来，不要太幸福！一会儿你二哥过来，你要是敢摆这副死样子，看我不收拾你。还有，把你那一身官气收收，再去换身居家常服，免得徐老板和全无不自在！”何大清终于雄起一回，摆出了当家大哥的派头 何平安低头看看自己的公安制服，确实不合适家宴上穿，转身回了小院换衣服。 “大清兄弟，这么一会儿，你都过来三趟了！什么人，这么重要？”‘门神’阎埠贵看着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何大清，好奇道 “全无、徐老板，你们过来了，快请进！阎老师，这是我兄弟蔡全无，亲的！”何大清跟两人打完招呼，便向阎埠贵介绍了蔡全无的身份 “长的真像！”阎埠贵上下打量着蔡全无道 “阎老师您先忙，我们就先进去了！”何大清也没心情跟阎埠贵闲聊，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徐慧真、蔡全无进了中院。 随着这些天的发酵，何家人心里已经接受了蔡全无的身份。再加上何大清的叮嘱，比起上次冷不丁相认，何家几人表现的还算热情。而蔡全无经过徐慧真的劝说，也不复第一次相认时的冷漠。大家这次相聚，虽说没有一家人的随意，但也能像朋友一般闲聊。 席间，何大清貌似无意的，问起了蔡全无的工作。在得知蔡全无依旧是白天扛大包，晚上在小酒馆帮忙后。便建议蔡全无来轧钢厂上班，并表示自己可以想办法，给他从中找份轻松些的工作。 不过蔡全无却以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为借口，拒绝了何大清的建议。要是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不暼向徐慧真所在的位置，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何大清经过何平安的提醒，这次特意观察了蔡全无和徐慧真之间的互动。自然也发现了蔡全无的动作，知道他这个便宜弟弟确实对徐慧真起了心思。 本来双方你情我愿，何大清也不会阻拦。可一想到徐慧真只招赘婿，何大清就有些不太乐意。不过蔡全无又不是何平安，由自己一手抚养长大，可以随意发表意见。 而何平安呢，他自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可不准备插手。一来，自己和蔡全无虽是血亲，但一点儿感情没有，不愿为他多费心思；二来，他看过《正阳门下小女人》这部剧，觉得徐慧真这人确实不错，挺适合蔡全无的。至于入不入赘的，何平安一个现代人，并不觉的丢人。 既然不关心蔡全无和徐慧真的事，何平安自然将心思都放在吃饭上。不得不承认，在做菜这方面，自家大哥确实有两把刷子！ “小叔，这个鲍鱼真好吃！”因为鲍鱼有些大，何雨水夹不起来，只能用筷子叉着吃。 “确实不错，处理的非常干净，泡发的也好！个头也大，最次也是三头的，大哥你从哪弄来的？”何平安知道家里没有这东西，就算有时间上也来不及。自家大哥截胡的鲍鱼，肯定是人家已经泡发好的。 因为有心事，何大清没怎么吃饭，一杯一杯的灌酒，打算来个一醉解千愁。这时候何平安突然冒出来，还在那大快朵颐。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何大清刚要损何平安几句，突然心思斗转，将主意打到了何平安身上。是啊，自己确实没有办法，不代表自家兄弟没办法。想明白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何平安道 “平安，徐老板的丈夫贺永强，应该认识，就那天和咱家吵吵的那个。他都被车撞死那么长时间了，你们公安局还没有找到凶手吗？” “抓凶手，徐老板怎么说？”何平安看过电视剧，自然知道这是徐慧真的谎言。 其实何平安也知道，自家大哥这是没办法，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不过何平安想告诉自家大哥，他想多了。何平安觉得徐慧真和蔡全无挺般配的，因此何平安不仅不阻止，反而来了个推波助澜。 “嗐，都是误会！就那个祸害，得多少车，才能把他撞死！”徐慧真见瞒不下去，只能将前阵子的事如实道来。 “徐老板，麻烦你告诉贺永强一声：他以前卖酒的时候，曾经往里面掺水，以次充好欺骗大伙。说轻了是诈骗；严格讲，是破坏国家稳定的反革命行为。毕竟，在你们那买酒的，可都是劳苦大众！他最好赶紧回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何平安能够想象，贺永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有多远跑多远。剧中贺永强二人生活困难，抢了姐姐男人的徐慧芝求徐慧真帮扶的场景，估计是看不到了。当然这也是何平安对徐慧真的要求，虽然徐慧真那种，一笑泯恩仇帮扶对头的精神品质，很高大上，但何平安不喜欢。 “不至于吧，那我还有小酒馆？”徐慧真听到何平安的话，以为贺永强要被枪毙，搞不好还得连累自己和小酒馆。 “放心，这事跟徐老板和小酒馆没关系，只会追究贺永强一个人的责任。您只需要把我的话传达到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 贺永强确实犯错了，但算不上大。何平安之所以说的这么严重，只是想把贺永强吓跑。免得贺永强、徐慧芝那对狗男女，打扰蔡全无和徐慧真的生活。没想到贺永强没吓跑，先把徐慧真吓到了。 “慧真你不用担心，平安是顾家的人，怎么可能看着你和小酒馆倒霉！不过安全起见，我劝你还是早点跟贺永强做个了断，免得到时候连累你。”陈雪茹不知道何平安的深意，以为何平安是在为蔡全无铺路，赶忙打起了辅助。 听了陈雪茹的话，徐慧真看向何平安，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表示回去就跟贺永强离婚。其实在贺永强气死养父的时候，陈雪茹就想跟贺永强离婚。只是小酒馆事情太多，给耽误了。如今听了何平安的话，她知道离婚的事，不能在拖了。 随着贺永强的话题结束，气氛也随之欢快起来。何大清虽然对何平安的推波助澜不满，可又不能当众讲出来。憋屈的他，又恢复到了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模式。何平安也没管他，一大桌子菜不多吃点，实在可惜。 第112章 何雨柱暴打范金有，何平安‘暴打\’何雨柱 从何家出来已是华灯初上，本来一次小聚，是不可能这么晚的。可每当徐慧真想要请辞的时候，陈雪茹都会‘无意’间打断她的话，这才耽搁到现在。 回去的路上，二人之间一片寂静。徐慧真走在前面漫步思考，蔡全无则静静的跟在徐慧真身后。 徐慧真不愧是和陈雪茹相爱相杀的冤家，她也认为何平安这是在暗示自己，快些跟贺永强做出切割。不过和陈雪茹认为何平安此举为蔡全无铺路不同，徐慧真认为何平安不满意自己这么长时间没给蔡全无答复。他这是在催促自己做决定，告诫自己不要耽误蔡全无的时间。 自从贺永强气死养父，带着表妹离开以后。徐慧真就已经决定，再重新找个人过日子。不过不是嫁人，而是找个人入赘。本来蔡全无孤身一人，老实巴交挺合适自己的。谁想到，突然跑出何家这么一大家子人。徐慧真也不是傻子，当然能够看出何大清不同意蔡全无入赘。 虽然蔡全无已经明确拒绝何大清的工作安排，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何家毕竟不是普通人家，就算勉强同意蔡全无入赘，恐怕也会对自己心生不满。可要是放弃蔡全无，自己又能够找谁呢？范金有还是徐老师？无论如何，先跟贺永强把离婚手续办了！ 徐慧真是有能力的，第二天便跟贺永强办理了离婚手续。不过徐慧真了解贺永强的人性，并没有第一时间转达何平安的话。而是等办完离婚手续之后，才告诉贺永强，何平安准备追究他卖假酒的事。贺永强听后，不负何平安的‘期盼’，带着徐慧芝连夜跑路。至于去哪，谁知道呢，反正二人再也没有回过四九城。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因为多了个何家，蔡全无和徐慧真的事，反而没剧中那般痛快，反而平添不少波澜。 这天何平安正在办公，突然接到正阳门李主任的电话。李主任电话里告知何平安，他的侄子何雨柱殴打，街道办临时干部小酒馆公方经理范金有，范金有将状告到了街道办。 本来李主任看在何平安的面子上，准备让何雨柱赔点钱，道个歉就算了。没想到何雨柱不仅不道歉，反而说范金有该打，当着李主任的面，又揍了范金有一通。何平安听后先是好言感激李主任一番，随后赶往了小酒馆。至于为什么是小酒馆，而不是街道办，自然得感谢何雨柱同志。 “何处长不好意思，本来我想把人带到街道办的。可何雨柱同志认为：既然在小酒馆发生的事，就应该在小酒馆解决，免得有人说咱们官官相护。我觉得何雨柱同志说的有道理，便同意了！”李主任看着急匆匆赶来的何平安，解释道 何平安刚要道谢，就被小酒馆内，何雨柱的声音打断 “我小叔公安局副局长兼轧钢厂保卫处处长，行政十三级，副厅级，手底下管着上千人，你小叔呢？我爸四九城名厨，轧钢厂食堂主任，一级办事员，你爸呢？” “你这街道办临时干部的身份，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说到底你和大伙一样，就是平头百姓一个。我看你连我都不如，最起码我一个月工资七十多，比你的两倍还多！” “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小酒馆吆五喝六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二叔抢女人，看我不捶死你！” 何平安听到何雨柱的话，冲着李主任尴尬的笑笑，而后解下自己的武装带，几步便跨进了小酒馆。 “小叔你来啦！就这么个玩意，不用您动手，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他。居然敢跟二叔抢女人，反了他了！”何雨柱看着何平安拿着武功带进来，还以为是过来帮忙的，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让你十三级，我让副厅长……”何平安听到何雨柱的话脸更黑了，抡起武装带，就抽了下去。 从何雨柱的话里，何平安也知道了个大概。无非就是，二男争女的戏码！其实何平安心里觉得自家侄子做的没错，看见别的男人追求自家二叔的心上人。还不冲上去捶他，那赶紧回去找根针，绣花得了！ 不过事情既然闹到这份上，无论是为了街道办李主任的面子，还是堵旁边吃瓜群众的嘴。何平安都只能唱一出大义灭亲，‘暴打’亲侄子。而且何雨柱刚才的话，确实太嚣张了些。 “小叔，你打我干嘛……哎呦……救命啊”何雨柱本来还想硬扛，没想到只一下就疼的受不了了。 对此，何平安表示打人自己是专业的，不伤身体，不留疤痕，只会感到钻心的疼痛。等打的差不多了，何平安脚下似是被绊了一下，手一抖，武装带打到了何雨柱身边的桌子上，‘啪’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这下不仅是李主任和旁边的吃瓜群众，就连范金有都被吓到了。大伙本以为何平安叔侄在做戏，毕竟何雨柱穿着那么厚的衣服，不可能打痛的。二十岁的小伙子，挨一下就喊救命，太假了。 “何处长，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人就打坏了！”李主任不确定何平安有没有真打，不过看着一脸苍白，叫不出声的何雨柱，还是跑上前拉住何平安。 二人一番极限拉扯，随后何平安在李主任的呵斥以及众人的求情声中，才‘勉强’放过了何雨柱。揍完何雨柱，何平安便开始处理范金有挨打的事。 自从徐慧真恢复单身以后，范金有就对她起了心思。刚开始范金有根本就没把蔡全无这个窝脖放在眼里，谁知道蔡全无突然认了亲，还成了何平安的二哥。 这下范金有算是对徐慧真死心了，谁知道事情发展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何家似乎根本没有将蔡全无放在心上，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给蔡全无安排。而徐慧真对蔡全无呢，也有些爱搭不理 见此范金有息了的心思，又燃了起来。而后自己又被街道任命为公方经理，这更让他觉得自己和徐慧真是天作之合。于是借着工作之便，频频向徐慧真示好。面对徐慧真的拒绝，也以为这只是徐慧真的考验，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比以前更加放肆 不过今天范金有出门没看黄历，和徐慧真示爱的时候，撞上了找人的何雨柱。何雨柱自然不可能放过范金有，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揍，范金有心头起火，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而李主任之所以让何雨柱赔礼道歉，一是徐慧真只宣称拒绝范金有的追求，并没有表示和蔡全无谈恋爱。二来，范金有顶着个猪头脸，确实有些可怜。随后在李主任的劝说下，范金有识趣的不再追究何雨柱打伤自己的事。 等一切尘埃落定，徐慧真才带着蔡全无姗姗赶来。徐慧真赶忙上前解释，范金有贱胚子，见李主任赶到，自觉有了靠山，又开始挑衅何雨柱。何雨柱这两年过的顺风顺水，哪受得了这种气。不顾李主任的阻拦，又冲了上去。徐慧真担心事情闹大，赶忙去粮站找蔡全无。 “处理好！”何平安面无表情的看了二人一眼，提起趴在地上的何雨柱，直接离开了小酒馆。 对于这蔡全无和徐慧真的事，何平安也颇感无奈。徐慧真一个薄有资产的女人，离异带娃想找个入赘的没毛病。蔡全无喜欢徐慧真，愿意入赘，更没问题。而且蔡全无当年确实受了委屈，这些年也没得何家好处，自然不必在乎何家人的感受。何大清呢，身为蔡全无的大哥，想要自家兄弟有个好前程，好归宿也挺合理，任谁知道了都得夸一句有长兄风范。面对这种情况何平安也只能骂一句，彼其娘之 “赶紧起来，别装死了！”车子行驶出一段距离，何平安没好气的给了何雨柱一拳 “嘿嘿！小叔，你怎么知道我装的？”何雨柱憨憨的看着何平安 “废话！”何平安也没回局里，直接带着何雨柱回了家。 第113章 婚事和丧事 等何平安载着何雨柱回到四合院，何家其他人已经回来，何平安也没隐瞒，将下午小酒馆的事告诉了家人。杨依依等人听后只是简单叮嘱何雨柱注意影响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何大清。何大清自然知道原因，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入赘，何大清就觉得别扭。面对家人的目光，支支吾吾的不肯松口。 深夜何平安的小院，刚刚结束运动的杨依依，窝在何平安怀里，讨论起了蔡全无和徐慧真的事 “平安，你说二哥和徐老板的事，能成吗？我看你还是好好劝劝大哥，虽说他也是为二哥好，可婚姻是人家的私事，而且二哥可是姓蔡”杨依依不知道当年何家做了什么对不起蔡全无母子的事，只能含糊带过 “费那口舌干嘛！你也说了婚姻是人家私事，一切顺其自然吧！”感情不深，何平安依旧不打算插手 “你说二哥和徐老板的事能成吗？”杨依依没放过何平安，刨根问底道 “八九不离十，别看我大哥现在嘴硬，你信不信，过两天他会改变态度。搞不好还会，屁颠屁颠的跑去小酒馆，跟人家徐慧真道歉！” 见杨依依怀疑的看着自己，何平安无奈解释 “咱家最希望蔡全无和徐慧真在一起的，就是大嫂。你没见大嫂一说到两人的事，就两眼都放光吗！以前大嫂不急，那是想看徐慧真的热闹。今天出了柱子这事，不论好坏，蔡全无和徐慧真都会出结果。你猜大嫂会不会着急，放心我大哥我了解，他扛不住大嫂的手段的！” 事情果然不出何平安所料，陈雪茹此时已经息了隔岸观火看热闹的心思。开始给何大清上手段，何大清本来还想坚持，可一个色中饿鬼面对美色，又能有多少自制力。于是当晚四合院又开始魔音贯耳，四合院众人纷纷骂娘，其中属贾东旭为最。 前阵子贾东旭已经快熬不住了，本想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生息。没想到何大清刚消停两天，又开始作妖。这让贾东旭郁闷的想吐血，没办法作为男人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丢面子。翻身趴到了秦淮如身上，而秦淮如似是被勾起了兴趣。不仅不劝诫贾东旭适可而止，反而配合贾东旭，做了些难以启齿的动作。 接下来的几天，何大清又开始重走少年路，晚上不睡白天不醒，而陈雪茹也将生意暂时交给了公方经理。至于贾东旭则凄惨无比，白天工作，晚上持续加班到深夜。整个人仿佛被吸了阳气，每天昏昏沉沉的宛如行尸走肉。 陈雪茹的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但确实好用。没用几天，何大清便不再反对，蔡全无入赘徐家。不过何大清到底没忘了大哥的责任，跑到小酒馆，和徐慧真开诚布公的一番畅谈，成功为蔡全无争取到一名蔡姓孩子。 蔡全无和徐慧真的事，已经拖了小半年。如今再无阻拦，自然火速成婚。婚礼当天，最高兴的要属陈雪茹，尤其是在徐慧真称呼她为大嫂的时候，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感叹自己的多日辛苦，没有白费。 因为陈雪茹在两人的婚事上，确实帮了大忙。面对陈雪茹这个昔日的对头，徐慧真心里就算在憋屈，也只能开口大嫂闭口大嫂的称呼着。这也导致陈雪茹又多了份新的工作：每天早上和下午都定时去小酒馆打卡，风雨无阻，可谓劳动楷模。间接促进了两家感情 不过徐慧真的付出是值得的，作为又一位‘顾家’典范，蔡全无确实做到了徐慧真对另一半的所有要求。二人齐心协力，将小酒馆打理的井井有条。 至于范金有，因为被何雨柱殴打，将气撒到了徐慧真身上。见何平安因为何雨柱的事，对蔡全无和徐慧真颇为冷漠，开始放心夺权。没想到一通骚操作，不仅没让小酒馆盈利，反而赔了不少。范金有心一横，又走上了贺永强的老路，开始酒里掺水，非常利索的滚出了小酒馆。而小酒馆公方经理的位置，和剧中一样，兜兜转转落到了蔡全无头上。 既然蔡全无和徐慧真已经结婚，陈雪茹自然不会在‘舍身饲虎’，四合院的夜晚再次恢复了平静。而贾东旭也如愿以偿，得到了休息的机会，只是这次休息的时间长了些，永久性的 昨晚何家那边没有声音，这让贾东旭非常满足，他固执的认为自己从另一方面战胜了何家。如此‘豁达’的精神阿q见了，也是自愧不如的。只是他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看着飞速运转的机器，贾东旭一阵眼晕，一头栽倒在机床上。生产主任的怒骂和工友的惊呼是他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处长办公室，何平安正在处理文件，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何平安看着满头大汗的赵宏，不可思议道 “你是说，贾东旭一头栽倒在机器上，当场死亡！” “是的，杨厂长、李副厂长等人，已经赶到了现场，处长，咱们？”赵宏简短汇报了情况，而后等着何平安的命令 “先去现场！”何平安阴沉着脸道 何平安赶到现场时，保卫处的成员正在维持秩序，场中只有几位领导和技术人员。因为保卫处有保护工人的职责，何平安和厂里几位领导打过招呼后，开始发号施令，让人给目击者做笔录的同时，要求技术人员检查机器，确定贾东旭死因。随后便随着轧钢厂的领导，去了会议室。 无论前世还是现在，何平安都懒得听领导的长篇大论，因此很少参加这样会议，大多都是找人代劳。不过这次事情太过严重，何平安不放心交给其他人。 倒不是贾东旭死亡原因有多复杂，相反事实已经非常明显，贾东旭自己栽倒在机器上，丝毫不涉及其它的因素。何平安之所以来，是担心厂里领导趁自己不在，将黑锅丢到保卫处身上 第114章 ‘热闹\’的会议 何平安心里十分清楚，这次的会议根本就不是讨论贾东旭的事故问题，而是互相甩锅，争权夺利的大会。当然贾东旭身为一些人手里的武器，也会偶尔被众人提上一两句。 至于补偿肯定会有的，而且不会太少，再怎么说也是公私合营第一个死在工作岗位的工人。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狠人，就算明知道贾东旭全责，厂里也会尽心抚恤，对上?政治正确，对下彰显宽仁。 居中的党委书记一句开会，像是吹响了‘战争’的号角。这个说一句，那个就反驳一句。何平安看看众人的表演，心里嘀咕高居上座的党委书记：场中吵得最热闹的不是杨厂长手下，就是李怀德的嫡系。干脆就让杨厂长跟李怀德两人聊就好了，‘嗡嗡嗡’的吵得人头疼。 似是读懂了何平安的心声，亦或是自己也觉得烦。党委王书记轻咳一声，战术性呡了口茶水，看向身边的杨、李二人，要求他们发表意见。 杨厂长身为生产和科技的负责人，自然不希望手下受罚过重。以贾东旭自己栽倒在机器上为由，替车间主任开脱。而李怀德呢，自然是怎么严重怎么来。先是讲轻拿轻放，不好向家属交待。又以公私合营后第一例工人死亡事件，影响恶劣为由，要求严惩车间主任。二人唇枪舌剑，一时难分高下。 王书记看着互相争执的二人，一锤定音：表示此次事件太过恶劣，他一会儿就去部里如实上报此事，再此期间一切照旧。而后又提出关于贾东旭赔偿抚恤的议题。 何平安见状，替李怀德默哀三秒钟。虽然王书记看似不偏不倚，其实帮了杨厂长一把。说破大天，人死在了生产车间，杨厂长无论如何也无法推脱。刚才已经稍显颓势，而书记却在这个时候开口，打断了李怀德的进攻。现在看来，国家主流还是发展建设，李怀德任重道远。 党组书记亲自下场，李怀德还揪着不放，那就是不懂事了！只能听从王书记的安排，准备讨论贾东旭的赔偿问题。通过刚才的事，王书记也已经察觉杨、李二人之间争斗越发严重。任由两帮人讨论，估计依旧是无休止的争吵。他这次打算直接讲出自己的提议，让大伙意思一下散会。不过他准备先问问何平安的意见，毕竟他和贾东旭是一个院的 “何处长，听说贾东旭你的邻居，你对抚恤问题有什么看法？” “王书记，贾东旭的确是我的邻居，但我们保卫处是保卫工厂和工人安全的，我不能逾矩！”你让何平安看戏还行，你要是让他演戏，何平安表示丑拒。 “我认为还是要从关怀的角度考虑，这次事件虽然是工人自己造成的事故。可那也是在车间里的工位上出的事，我建议以工伤的标准对工人进行抚恤。要不然我们如何向家属交代？” 杨厂长主管生产，自然要为手下人争取利益。听到王书记让何平安发言，吓了一跳。他可是知道何平安跟四合院众人的矛盾，尤其是贾家。见何平安不愿多谈，赶忙接过话题。有意思的是，他居然借用刚才李怀德攻击自己的借口。 “杨厂长，我认为这样不合适，刚才您也说了，是贾东旭自己栽倒在机器上，才导致了这次事故。如果这样还能按照工伤标准抚恤的话，那厂内的制度是不是太儿戏了？”不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嘛！李怀德表示这事我也会。 “刚才李副厂长也说了，这是公私合营以来，第一例工人死亡的事件。如果我们不能妥善安排，那造成的后果由谁承担？我提醒诸位：贾家就贾东旭一个人工作，他的妻子就是普通家庭妇女。而且贾东旭的父亲，当年也是死在了厂里。父子两代人为轧钢厂献出生命，我们却要让他的遗孀流落街头。到时候……哼！” 杨厂长的话让众人不敢反驳，包括李怀德。如果真像杨厂长说的那样，到时候众人能活命，就算的上手眼通天了。 “杨厂长，贾东旭父亲确实死在轧钢厂，可当年轧钢厂还是私厂，而且他的父亲同样拿到了赔偿。我们确实不能让工人们寒心，可也不能不要制度吧？那我们制定规章制度的意义又是什么？那党章和法律是不是也不用遵守？”李怀德也不是吃素的，略一思索，便高举法律大旗，给了杨厂长当头一棒。人情或者法律？ “李副厂长，我们现在谈的是贾东旭的赔偿问题，请不要上纲上线。无论是规章制度还是党章法律我们都要遵守，可人还是要学会变通”杨厂长沉声道 何平安听到杨厂长的话，大怒：整个轧钢厂就没有比我李哥还能变通的人！当然这话只是心里说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何平安又没得失心疯！ “那么多工人都在等着一个结果，我们不能让工人寒心！”王书记再次打断了李怀德的发言，扫视一圈后，义正言辞道 “这个，我需要申明一下我们保卫处的权力：对任何破坏工厂运行，威胁工人安全的人或事，我们都有调查、逮捕的权利。对于杨厂长提出的全额抚恤，我没有意见。不过我有两个问题：这次贾东旭的抚恤是特例还是常态化。如果以后一直如此，那出事后还找我们保卫处调查干嘛，直接赔钱就行了！二，其他工人得知贾东旭全额抚恤，以后不服从我们保卫处的安全管理怎么办？” 何平安本来想跟在李怀德后面捡个便宜，没想到李怀德这么没用，更没想到王书记会拉便架。事关保卫处的权力问题，何平安无奈站了出来 “那不知道何处长，打算怎么办？”王书记看着何平安笑道 “工人赔偿抚恤是工厂的事，我们保卫处无权过问！”何平安开始了废话文学 “这样，关于全额抚恤这事，就仅限咱们在坐的诸位知道，就不要外传了。各部门负责人回去后，给工人们开个安全会议，让他们务必服从保卫处安全管理！”王书记见李怀德跃跃欲试的样子，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直接满足了何平安的要求。 “多谢王书记！”何平安得到保证，也不再多言。 第115章 ‘负责\’的李怀德，‘热情\’的四合院 随着王书记的一声散会，厂里领导陆续离开了会议室。何平安离开前，瞥了眼李怀德，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与刚进来一脸肃穆却态度温和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何老弟等等我，劳烦老弟一会儿陪我去一趟贾东旭家，贾东旭是你的邻居，他的家属万一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还请老弟从旁劝劝！”何平安刚走出会议室没多远，李怀德就追了上来。脸色谈不上多好，但也比刚才强多了，养气功夫着实不赖。 “不是应该去医院吗，去贾家干嘛？”何平安疑惑道 “贾东旭脑袋直接栽倒运转的机器上，都不成型了，根本没送医院。尸体在医务室，一会儿咱们直接拉去贾家。”李怀德许是，想到了贾东旭的惨样，面色隐隐发白。 得益于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余荫，无论是工厂还是四合院根本没人搭理贾东旭。因此直到何平安带着李怀德等人，呃……还有贾东旭回到四合院，都没有人通知秦淮如，贾东旭出事的消息。 “李厂长这就是贾家，您请！”何平安将李怀德带到贾家门口，便退到李怀德侧后半步。 李怀德见何平安退到旁边，也不介意。今天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的工作，何平安能跟自己过来，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李怀德调整好情绪，敲开了贾家房门。看着给自己开门的秦淮如，瞬间被秦淮如的美貌吸引。 不过李怀德到底是万人大厂副厂长，短暂的失神过后，便恢复了理智。轻咳一声，面带哀容、语气沉痛的告诉秦淮如，贾东旭去世的消息。 李怀德掩饰的虽好，不过刚才瞬间放大的瞳孔，还有眼神里仍残留的一丝占有欲，却被站在身侧的何平安瞧个一清二楚。何平安略见李怀德的模样，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电视剧里，老了十岁，生过仨娃的秦淮如都能被李怀德看上。更别说还不到二十五岁，没有经过时间和生活摧残的秦淮如了！以李怀德的尿性，肯定不会放过秦淮如这块到嘴的肥肉，到时候自己帮不帮秦淮如呢？ 秦淮如听到李怀德的通知，似乎不相信贾东旭去世的消息。先是习惯性的露出笑脸，反驳李怀德的话。反应过来后，笑容僵在脸上，机械的转头，看向何平安，眼神里带着乞求。似是想让何平安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李怀德在骗她。见何平安点头，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大善人’李怀德自然不会让工人老大哥的遗孀，坐在冷冰冰的地上。丝毫不顾及男女大防，又是牵手，又是搂腰的，将秦淮如半拥起来。感受着怀里美人的酥软，李怀德心里大赞王书记英明，至于率先提出建议的杨厂长，呸！ 秦淮如似乎被贾东旭死讯击垮了心智，丝毫没注意自己正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而李怀德呢，见秦淮如似乎能够站稳，立刻松开了手臂，完全没有刚才的‘善良’，一副正人君子的作派。何平安作为新生代演员对此表示，以后一定要向老前辈学习。 本来李怀德准备说完抚恤的事就离开的，可是副厂长的责任感驱使着他，不停的对工人遗孀嘘寒问暖。时刻关注着秦淮如的动态，在秦淮如被贾东旭尸首刺激，倒下的瞬间将人扶住。反应之迅速，动作之熟练，让何平安都叹为观止。 此时何平安也将心思放到了秦淮如的身上，不是对她有不轨的企图。而是恍惚间，何平安好像在秦淮如的眼神里看到了解脱。这让何平安对秦淮如起了心思，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贾东旭……？想到这，何平安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贾东旭，真诚的为他默哀三秒。 此时四合院的众人也都得知了贾东旭的死讯，纷纷涌进了中院。因为贾东旭是横死不能过夜，但是以秦淮如现在的状态，今天肯定的停陵一晚。看着贾东旭的样子，以阎埠贵为首的四合院众人，道德点瞬间飙升，主动承担了贾东旭的丧事，并表示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让贾东旭入土为安。 李怀德看着热心的众人，本来还想感慨一番。不过在听到众人要用最快的速度，让贾东旭入土为安后，也知道了众人的心思，表情有一瞬间跟吃了苍蝇一样 不过这并不妨碍李怀德的表演：他表情悲痛的走到贾东旭尸体前方，先是肯定了贾东旭对轧钢厂的贡献，而后又委婉的表示自己本来想要严惩车间主任的，不过因为某些人护短，刻意阻拦自己，导致功亏一篑。至于阻止全额抚恤金发放的事，他是一点儿没提。反正王书记已经公开表态，抚恤金的事不能泄露，李怀德也不怕露馅。 何平安看着李怀德一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低落下来。听着李怀德慷慨激昂的演讲，秦淮如‘肝肠寸断’的哭诉，以及四合院众人的吆喝。何平安瞥了眼贾东旭，而后环顾四周，看着一群魑魅魍魉的表演，悄然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对于何平安的离开，平日里小肚鸡肠的四合院众人，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包容。不仅没有抱怨何平安逃避责任、脱离集体，反而贴心的为何平安寻找各式各样的借口。至于为什么，四合院众人表示绝对不是因为，低人一等的工资，更是和长眠地下的易中海夫妇，聋老太还有刚刚下去的贾东旭，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何平安本来想回屋小憩一会儿的，却被李怀德打断。看着神情低落的何平安，李怀德难得的正经一次 “何老弟你我投缘，今天老哥我对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功劳傍身，背景深厚。就像，当初你因为争风吃醋，冲到刘将军家里，暴揍人家父子那事。要是放在我身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事实上要不是我岳父，我甚至连将军的面都见不着。就这，我已经超越了九成九的人。我知道何老弟对我们的做法不满意，可我们蝇营狗苟，也只是为了生活而已。 第116章 吃绝户 李怀德从何平安小院出来以后，又尽职的对秦淮如一番‘慰问’，好心提醒秦淮如早日进厂顶岗。李怀德上车前，回首看了眼四合院。想到娇滴滴的美人心情大好，哼上了不知名的戏曲。 何平安听了李怀德的话，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有些矫情了。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了贾家。毕竟二十几年的邻居，就算有再多的龃龉，这个时候也该搭把手。 “阎老师，贾东旭的丧事，怎么个章程？”回到中院，何平安叫住了忙碌的阎埠贵。 “一切从简，除了必要的棺材、纸钱、白布外，其他的时间上来不及，就不准备了。东西一会儿就到，贾东旭和秦淮如两边的亲戚，也去了人报丧。”阎埠贵像模像样的拿出本子，翻看道 “那我去办贾东旭的死亡证明，顺便销户！”何平安懒得待在四合院，主动揽下了跑腿的活计。 随后何平安走到，哭至‘昏厥’的秦淮如面前说明情况。拿到贾东旭的身份证明，何平安便去忙活贾东旭的身后事宜。在外边磨蹭到快中午才回去。 刚进四合院何平安就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声 “我可怜的儿啊……” 何平安一听，还以为是贾张氏回来了，紧走两步跨进中院，才发现是秦淮如的母亲。看着悲痛欲绝的秦母，何平安不屑冷笑。自从贾梗满月酒以后，秦家众人就再也没来过四合院，而秦淮如呢，更是再也没有回过秦家。以秦淮如当时的处境，她怎么可能放弃娘家的关系。唯一的解释就是：秦家父母主动和秦淮如断绝了关系。 如今贾东旭去世，倒是记起被他们抛弃的女儿。丈母娘哭女婿，这秦家人为了吃绝户，他娘的连脸都不要了。看着哭泣的秦母和围在秦淮如身边嘘寒问暖的秦父，何平安都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二人的无耻，骂他们‘禽兽’，都是在抬举二人。 绝户秦家人想吃，贾家人自然也不会放过。秦母的哭声还没停，贾东旭的那些堂兄弟，便披麻戴孝的跪在贾东旭棺材前，嚎啕大哭，顺便不经意间将秦母挤到了一边。看着贾家众人的表演，何平安感叹他们生错了时代。要是放到新世纪，就凭这手哭活，一场要是低于两千，都得按搅乱市场秩序定罪。 秦母哭的正有‘感觉’呢，突然被人挤到边上，自然不满意。觉得贾家是欺负自己势单力孤，向着秦家方阵使了个眼色。秦家人自然知道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收到秦母的暗示，赶忙一窝蜂的涌向贾东旭的棺材。 贾东旭停棺的地方本来就不大，贾家一行人已经将地方占满，秦家人想要上前，只能拼命的朝里面挤。贾家一下子派出这么多人，就是为了不让秦家人祭拜，以此宣示主权，现在当然不可能让秦家人上前。 双方本就相互敌视，如今又来这么一出，气氛顿显紧张。何平安估计自己要是不阻止，两拨人能在贾东旭的陵前打起来。只能借四合院众人要给贾东旭上香的名义，将贾、秦两家人哄到旁边，顺便警告他们一番。 祭拜的闹剧被何平安制止，贾、秦两家人又将心思，打到了秦淮如的身上。秦家父母一个诉说养大秦淮如的不容易，一个解释这两年多不和秦淮如来往的苦衷。而后又夸赞秦淮如是他家的好女儿，是他们夫妻的骄傲。总而言之一句话，咱们是一家人！ 相较于秦家父母的单调，贾家这边可就花样百出了！有的说先暂代贾东旭工位，等贾梗长大以后立马归还。有的直接给钱，更有甚者，抱着人财两得的心思，居然提出迎娶秦淮如。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在贾、秦两家人又要吵起来的时候，阎埠贵突然出现，通知大伙开饭，双方暂时偃旗息鼓。 “淮如，现在东旭去世，你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贾家还有四合院的人，没一个好相与的，你在这住着我不放心。这样，等东旭葬礼结束，你搬回秦家和我们住，免得被人欺负，你妈还能帮你带带孩子。”饭桌上，秦父看着秦淮如一脸慈祥道 “不了，咱家房子本来不宽裕，大哥、二哥结婚这么多年，还和您挤在一起。四弟又到了结婚的年纪，我就不回去添乱了。而且，这里的房子要是不住的话，会被政府收回出租的！”秦淮如好不容易出了农村，自然不会再回去。 “没事，到时我和你二嫂还有你侄子侄女一家搬过来！”秦淮如的二哥急忙道 “是啊，淮如。你也知道咱家地方不够住，老四眼看着就要结婚了，我这又怀了一个！淮如你放心，等家里盖了房子，我们立马搬回去！”秦淮如的二嫂偷偷踩了一脚自家男人，苦着脸向秦淮如卖惨 “哦，爸你的意思是，我搬回农村和你们住，然后二哥一家搬进城里。大哥，那我的工作怎么办？”秦淮如知道大哥是最受宠的，从小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他先挑 秦淮如大哥听后，不好意思的笑笑。 “淮如，你一天班都没上过，又是女人，到了厂里会被人欺负的。你大哥就不一样了，他打小就聪明。等他在厂里站稳脚跟，会把咱们都带到城里。到时候咱们全家都是城里人，这样不好吗？”秦父确实偏心大儿子，秦淮如大哥都没说话，秦父就帮着解释起来 “那抚恤金呢，不会是给老四娶媳妇吧？”秦淮如此时也知道了自家父母的来意 “三姐，你怎么知道？”不同于老大装憨厚，老四是真傻，可能是秦家夫妇生老四时，墨不够用了 “爸、妈，东西都给了他们，那我和棒梗怎么办？”就算已经知道自家父母的来意，秦淮如依旧不死心道 “淮如，女人总要嫁人的。你是我的女儿，我和你爸会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的！”秦母看着秦淮如，摆出一副为儿女操碎心的架势。 “我的工作给大哥，房子给二哥，抚恤金给老四，连我这个人，你们都打算再卖一遍！你们不愧是我的好父母，这绝户吃的真干净！一家人，哈哈哈”秦淮如怒极反笑，对自家父母彻底死心。 “放肆，我是你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反了你了！”被自家女儿嘲讽，秦父恼羞成怒 而秦家其他人纷纷开口劝说，刚才憨厚的老大，和善的二嫂，也撕下了伪装。疾言厉色的要求秦淮如，按照他们分配好的方案去做。不过他们和正在吃沙子的贾张氏犯了同样的错误，忘记了这是新中国。 第117章 秦家父母事发 秦家父母兄弟作为秦淮如的直系血亲，自然是有优待的。他们一家人以陪同秦淮如的名义，在贾家吃饭。而自诩为‘正统’的贾家人，则跟四合院众人一样，在院子里吃。 这样安排，贾家人自然不同意。不过在何平安‘好言劝说’下，瞬间改口。大方的表示，为了秦淮如这个贾家人，他们愿意让步。没错，他们一致认为秦淮如就是他们贾家人，哪怕作为纽带的贾东旭已经去世。 这顿饭恐怕是贾家一行人，吃过最亏的酒席，没有之一。因为担心秦家那边的情况，他们心思根本就没在吃饭上。夹个菜的工夫，都得朝贾家方向瞥一眼。 在听到秦父拍桌子，大骂秦淮如不孝后，贾家众人犹如‘摔杯为号’的刀斧手，纷纷站了起来。面向贾家的方向，蠢蠢欲动。那个提出迎娶秦淮如的贾家人，更是抄起了板凳，一副誓死保护‘主公’的架势。而秦家那边见贾家人想要动手，也纷纷起身，抄起板凳准备应战。 紧张的氛围，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原来吃的正欢的阎埠贵，被两家人闹出的动静，吓的呛到了！阎埠贵看着马上就要打起来的两家人，慌张的向何平安小院跑去。 “有意见就提，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是饭菜不好，还是吃饭的地方不好？要是饭菜不合心意，我立马叫人重做；要是觉得吃饭的地方不上档次，公安局的大门随时为大伙敞开。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一定让大家满意。现在谁有意见，没人吗，哑巴啦？”何平安正在午睡，被人打扰自然不会高兴，冷着脸看向贾、秦两家人 贾、秦两家人听到何平安的话，充血的脑袋瞬间清明。一阵桌椅板凳的摩擦声过后，全都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不过众人并未吃饭，而是紧张的盯着何平安，生怕他发火。何平安可以保证，这群人就算听老师讲课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国家开展扫盲运动，各个地方都有识字班，每个人都要上课。） 何平安见众人已经冷静下来，便从贾、秦两家人中，各挑了一个看起来年长的，过来问话。何平安听完二人的讲述，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知道，要是不能打消两家人吃绝户的心思，这架他们是打定了。想到秦家父母的嘴脸，何平安让人把秦淮如和他的家人叫出来，准备给他们个‘惊喜’。 “秦淮如，因为你家传出来的动静，导致外面两家人差点打起来。你将刚才屋里的情况讲出来，给大伙一个交代！”何平安看着面色凄凉的秦淮如，觉得她现在的表情比看见贾东旭尸体时，更显真诚。 “在座的老少爷们，因为我和我女儿的家事，给大伙添麻烦了，我给大伙赔个不是！何副局长，我们一家人，说的都是些体己的话。不太方便让大伙知道，您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秦父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告诉大伙，自己打算吃亲生女儿的绝户。 “秦淮如！”何平安现在看见秦家父母就觉得倒胃口，自然不会搭理他。 “何副局长，我都说了这是我和我女儿的家事。我想就算是公安同志，也不能随意插手人家，家事吧？”秦父也知道这次，自己做的确实丧良心，要是传出去自家可就毁了。他知道自家女儿肯定不会帮自己撒谎，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对上何平安。 “讲”何平安依旧没有理会秦父，将手枪拍到桌子上，看着秦淮如没有多言。 “淮如……”秦家父母见何平安掏枪，吓得不敢多言，只能可怜兮兮的看向秦淮如，乞求秦淮如放他们一马。 秦淮如还算聪慧，得知贾东旭的死讯后，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按照她本来的想法是，给娘家一些好处，让娘家人挡住企图吃自己绝户的人，这也是她一直和娘家人虚与委蛇的原因。没想到自家父母、兄嫂这么狠，居然也是奔着吃绝户来的。秦淮如知道，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何平安，因此毫不犹豫的将刚才屋里的对话讲了出来。 听完秦淮如的讲述，最生气的当然是贾家人。他们天真的认为，结果就算在糟糕，也是两家人平分贾东旭家产。没想到秦家父母居然要全部拿走，这让他们无法接受。 就连跟着秦家父母过来的帮手，此时也羞红着脸，低头不再说话。吃绝户的事他们见过，甚至还曾参与过。但吃自己女儿的绝户的事，他们确实没见过。 而且秦家父母吃绝户还不够，为了那几块钱的彩礼，居然鼓动新丧的女儿嫁人。要知道，贾东旭可还没下葬呢！敲鼓吸髓，旧社会放高利贷的也不过如此了。这要是传出去，作为帮凶，不得让人拿唾沫星子淹死。 “秦淮如是我的女儿，我生她、养她。现在她有钱了，不应该孝敬我们做父母的吗？至于嫁人，哪家闺女不嫁人。毛主席他老人家，还鼓励寡妇改嫁呢！” 秦家父母依旧不知悔，当然也可能是在垂死挣扎。不过谁在乎呢，在秦淮如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们吃自家女儿绝户的事曝光以后，就已经将他们一家人钉在了耻辱柱上。 “身为父母，要求子女孝敬，无可厚非。但是像你们这样的孝敬，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按照你们的逻辑，那大伙还出来工作干嘛！天天在家生孩子就好了，反正可以让自家女儿‘破家’孝敬！” “至于寡妇再嫁，老人家可没让你们在女婿还没入土的时候，就安排女儿的婚事！能把吃绝户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你们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秦家父母无耻的模样，刷新了何平安对人性的认知。‘虎毒不食子’，在他们这成了笑话。 “老天爷，你怎么让我生出秦淮如这么个玩意！我打死你这个孽障”感受到众人鄙夷的目光，还有秦家村人的疏远，秦母发疯似的冲向秦淮如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四合院，吓得打算上前的秦淮如兄嫂，连连后退。何平安身为公安，自然不允许秦母当着自己的面打人。要不说这人是贱胚子呢，秦母挨了何平安一记耳光后，也不再撒泼打滚，灰溜溜的退回人群。 第118章 秦家内部对决 自家媳妇被打，秦父当然不乐意。有心大闹一场，可当他转头看向秦家村众人，对上大伙或是躲闪、或是疏离的目光。知道自家这次彻底栽了，心思急转，决定另辟蹊径 “秦淮如，既然你这做女儿如此绝情，那也别怪我们狠心。劳烦大伙做个见证，我们这乡下泥腿子，高攀不起城里富贵人家。从今天起，我们和秦淮如再无半点瓜葛，双方恩断义绝，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媳妇，我们走，别在这碍了人家的眼！” ‘哼！没有秦家人的护持，看你秦淮茹拿什么挡住贾家人的觊觎。等你回头求我，到时……哼！’秦父瞥了眼蠢蠢欲动的贾家人，内心无比得意。 何平安现在终于知道，秦淮如为什么那么会算计了，原来也是个家学渊源的。秦父在这个时候跟秦淮如断绝关系，不就是明确告诉贾家人：秦家不会阻拦贾家众人，吃秦淮如的绝户嘛！等到秦淮如走投无路的时候，再以救世主的模样出现，好处得着，面子也能挣回来！还‘劳烦大伙做个见证’，见证你大爷！ 而贾家人呢，在秦父说出和秦淮如断绝关系的话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丝毫没有察觉秦父的算计。这下，何平安总算是明白了，明明贾张氏也不算蠢，为什么贾东旭却一副没脑子的样子。何平安都被贾家人的愚蠢，气笑了！抛开秦父的算计不谈，自己连秦淮如的父母都阻止，难道会允许他们吃秦淮如的绝户不成？ “走？做出这种恶心事，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好的事！”何平安可以向毛主席保证，自己绝对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父母。无论是出于对贾东旭的同情，还是身为公安的职责，何平安都不准备轻易放过这对父母。 “平安兄弟，人我叫来了！”阎埠贵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出。 “何副局长！”周所长小跑到何平安身前，敬礼问好 “周所长，这些人以威逼、胁迫等手段，向他人索要财物。包括但不限于工位、房子、抚恤金等数额巨大，是一起严重的刑事案件。一定要从严处理！”何平安指着秦淮如的父母、兄嫂道 “秦淮如是我的女儿，我们向自己的女儿要些钱财，怎么能算敲诈呢？再者，说破大天，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也用不着政府插手。何副局长，我知道你和淮如是邻居，可你也不能这么偏袒她吧！”秦父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副局长？”周所长已经从阎埠贵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梗概，虽然不耻秦家父母的为人。但有一点秦父说的没错，秦淮如和他们是一家人。过段时间，一家人和好如初，到时候办案的同志里外不少人。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 “秦淮如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到底该怎么，你自己做决定。”何平安也知道处理这种家事，一般都是吃力不讨好，白白浪费时间。但秦家人可不一样，都是‘狠茬子’。 “我……”秦淮如刚才被秦母推倒在地后，似是被吓到了，一直没起来。跌坐在地上的秦淮如脸色惨白，眼里带着泪花，楚楚可怜。先是面露不忍的看了自家父母一眼，而后垂首哭泣，宛若盛开的白莲。这一幕看的一帮小年轻义愤填膺，恶狠狠的瞪着秦家父母，恨不得生撕了他们，就连阎埠贵这样的都面露不忍之色。 何平安自然不会被‘白莲花’的外表蒙骗，秦淮如只是不愿意承担，送自家父母进监狱的名声而已。想让自己替她说出来，不过何平安可不是剧中的何雨柱。随便几滴眼泪，就想自己让冲锋陷阵。何平安表示，秦淮如完全是想多了。 其实这也不怪秦淮如会如此，主要是何平安鲜少理会四合院众人。今天不光为贾东旭的事忙前忙后，甚至连她的家事都管。秦淮如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这并不妨碍她抓住机会，为自己谋划。只要何平安能够做主抓人，不仅能保全自己名声；自己还可以顺势扯起何平安的大旗，这样进了工厂以后，想必没人敢随意欺负自己。 秦淮如的想法很美好，可惜遇上了何平安。在秦淮如化身白莲花后，何平安不屑的说了句“自以为是”后，转身便向自己小院走去。看在贾东旭惨死的份上，何平安本来还想帮秦淮如一把，可秦淮如得寸进尺的秉性，让何平安没了心情。 秦淮如抬头看着何平安离去的背影，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暗骂自己愚蠢。 至于秦淮如的父母和兄嫂，见何平安离开以后，轻松不少。他们知道如果何平安在这，今天自己肯定得去派出所走一趟。如今何平安离开，只剩下一个秦淮如，只要他们低声求饶，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不过秦家众人显然是想多了，“哇哇哇”一直老实待在秦淮如身边的棒梗，不知怎地突然嚎啕大哭。秦淮如见状，赶忙将贾梗抱到怀里，似乎被贾梗的哭声传染，也跟着低声抽泣。场面之凄惨，可谓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就连久经沙场的周所长，都为之动容，恶狠狠的暼了秦家父母一眼。 “周所长，我要和我的孩子能够好好生活下去，不希望被其他人打扰！”似是被贾梗的哭声提醒，秦淮如抹掉眼泪，坚定的对周所长道 “淮如，我可是你的亲娘，你就这么狠心”秦母震惊的看向秦淮如 “是啊，淮如我们真正的可是一家人，嫡亲血脉！”见秦淮如要动真格的，秦淮如的大哥，也不在沉默 “是啊我们……”秦家其他人也开始哀求。 “抱歉，为了棒梗，我可以做任何事！”秦淮如又不傻，如今何平安摆明不再管这事，自己可以说没有丝毫倚仗。如果放过秦家人，以后他们会不会放过自己？通过今天的事，秦淮如对家人不再抱有幻想。 既然秦淮如这个当事人做了决定，周所长也不再磨叽。手大一挥，随行而来的公安就一哄而上，将秦淮如的几位血亲抓捕。 第119章 何家夜谈秦淮如 最终秦淮如的父母、兄嫂，在众人的叫好声中，被公安带走。而被秦家父母叫过来帮忙的秦家村人，则向秦淮如提出告辞，低着头离开了四合院。至于贾家人，在知道吃不到绝户后，也开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提前离开。 不过他们之中有几个比较倒霉，刚准备离开，便撞上了出门上班的何平安。看着贾东旭的那几个堂兄弟，想起他们上午的‘真情流露’。何平安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告诉他们什么叫‘爱岗敬业’ “上午的时候，我看你们几个挺悲伤的，贾东旭还没入土怎么就要离开？中午的饭菜不好，还是你们也和秦家人一样，要吃秦淮如的绝户？” 贾东旭的几个堂兄弟，想到被带走的秦家人，连连摇头，纷纷表示贾东旭不入土，他们死也要死在四合院。 “那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贾东旭的棺材可不在前院。”何平安好奇道 “我们……对，我们看着堂哥的葬礼太寒酸，打算找些吹吹打打的，热热闹闹的送我堂哥下葬！”那个扬言要娶秦淮如的贾家人，认真道 “一切从简，人就不用找了，我看你们上午那哭活挺好的。这样，你们下午就干那个，直到贾东旭入土，也算是你们的一份儿心意。”何平安只是看他们不爽，又不是真的要给秦淮如撑腰，要是让他们请吹鼓手回来，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 几人听到不用掏钱，忙不迭的点头同意。只是他们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等贾东旭入土，一个个的累的不成样子。知道的是给自己堂兄弟送葬，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亲爹。不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他们名声传出去以后。一些家里没孩子或者孩子少的老人去世后，都会叫他们过去哭上一段。也算多了条赚钱的路子。 “今天多谢何叔了，要不是何叔，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晚上何平安下班回来，就看到秦淮如正抱着棒梗，挨家挨户的道谢。 “秦淮如，看在贾东旭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这世上没几个傻子，别老是自作聪明。你……好自为之。”何平安说完，没给秦淮如说话的机会，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至于杨依依则带着何雨水回了娘家，虽说大家都信仰共产主义。但毕竟死了人，还是横死，所以何平安便让她们在杨家小住几日。陈雪茹则带着猴魁回了自己的家，并明确拒绝了何大清的陪同，打算趁此机会多休息几天。 “贾东旭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唉！平安你以后工作的时候可得注意安全。”晚饭后兄弟两个独饮，何大清想到贾东旭的事，对何平安叮嘱道 “到了我这个位置，想冲锋陷阵，都没机会了！再说，我的本事您还不清楚吗？倒是您，要多注意身体才是！您说，您都奔四十的人了，还夜夜笙歌。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的消。我实话告诉您：贾东旭就是因为晚上休息不好，一个不注意，才栽倒在机器上的！”何平安想到保卫处对贾东旭事故的调查报告，决定好好劝劝何大清。 “我身体好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工作的。放心吧，我会注意的。这下秦淮如的日子可不好过喽！”何大清知道何平安这是关心自己，可被自家兄弟说这事，何大清脸皮再厚，也觉得不好意思。 “日子不好过？那您可小瞧这位新鲜出炉的小寡妇了，比起贾张氏的狠辣，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平安见何大清被自己讲的不好意思，也不再多言。转而顺着何大清的话题，讲述起今天发生的事。 “照你这么说，这秦淮如手段倒是不俗。她今天要是不这么做，估计贾家的那些亲戚，还有咱们的那些‘好街坊’，肯定会觉得秦淮如软弱可欺。到时候，只怕会一窝蜂的涌上来，吃她家的绝户。只有让秦家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能震慑住觊觎她家产的人，以后才不会有麻烦。哼！拿自己的血亲‘祭天’，这秦淮如的心，可是真够狠的！” 旧时代摸爬滚打出来的何大清，虽然理解秦淮如的无奈，但是对她，用自己血亲做筏子，震慑他人的做法非常不满。何大清觉得，秦淮如就算要杀鸡儆猴，完全可以让贾东旭的亲戚做那只鸡。 “就这，你就觉得狠了！我要告诉你，贾东旭的死，跟秦淮如脱不了关系呢！”何平安望着贾家的方向，似乎想透过层层阻隔，看清秦淮如的内心。 “什么，不可能吧？”何大清确实被何平安的话震惊到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何平安 “我问您，要是大嫂知道你每天白天精神萎靡，还会让你夜夜笙歌吗？或者说，你明知道大嫂因为晚上休息不好，导致白天不能正常工作，你晚上会怎么做？”何平安担心何大清这个色中饿鬼，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便拿他举例，侧面劝诫一番。 “咱精神着呢，怎么可能萎靡！不过我要是知道，你大嫂因为晚上的事，影响白天的生活，我肯定得让她好好休息！”何大清恬不知耻道 “保卫处调查发现，贾东旭精神萎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一个女人的心在大，也能注意到自家男人的不对劲，更何况是秦淮如！可她呢，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仅不归劝贾东旭，反而一直配合他。难道秦淮如真不知道，贾东旭在那种状态下工作，容易出现危险吗？”何平安没理会何大清耍宝，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这……”何大清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之所以怀疑秦淮如，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些猜测。大哥，您知道吗？今天上午，秦淮如看到贾东旭尸体的第一眼，虽然表情做的很到位，但她的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解脱！”何平安将白天的发现告诉了何大清。 “这么看来，秦淮如确实有问题！可易中海的事都过去三年了，而且这三年里，他们夫妻基本上没闹过矛盾。秦淮如为什么要这么做？”何大清相信自家兄弟的判断，但他实在不理解秦淮如为什么这样做。 “要想知道秦淮如的心思也简单，您发挥您的特长，去问问她，一切就全都清楚了！”因为何大清已经有了陈雪茹，但对于这个有前科的惯犯，安全起见，何平安认为自己有必要先试探一番。 “去去去！我对雪茹那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放心吧平安，我不会做那乱七八糟的事，搅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生活！”何大清向何平安保证道。 见何大清说的如此认真，何平安选择暂且相信他。随后兄弟二人又说了些趣事，便各自回屋休息。 第120章 秦淮如的回忆 夜深人静，贾家，正在沉睡的秦淮如突然惊坐而起，脸色苍白如纸。初春时节，额头居然布满细汗，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恐惧和迷茫，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噩梦。 不知过了多久，秦淮如才彻底清醒过来。俯身亲吻下棒梗的额头，而后起身下床，借着供桌上的烛光，走到了贾东旭的遗像面前。遗像用的是两人婚后不久，贾东旭带她出去玩时拍的照片。照片里贾东旭的笑容异常灿烂，眼睛看着某个方向，尽是欢喜。看着照片里的男人，秦淮如喃喃自语 “东旭，你别怪我！我承认，这几年怀不上孩子，是我做的手脚。可那也是你和你娘，联手算计我在先，我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吧！ “你整天指桑骂槐，说三道四就算了。可是你居然敢拿棒梗做筏子！你知道，棒梗问我破鞋是什么的那一刻，我有多绝望吗？” 原来自从贾张氏服刑后，贾家白天就剩下秦淮如和棒梗。虽然贾张氏临走前坏了秦淮如的名声，但贾东旭依旧不放心。便想让秦淮如多生几个孩子，这样既能让秦淮如产生更多的羁绊，保证她不离开贾家。还能用孩子困住秦淮如，让她没有时间做别的事。 可惜，秦淮如在被贾张氏母子联手算计以后，便对贾东旭死心，开始处处提防贾东旭。甚至有段时间，秦淮如还想要离开贾家。在这种情况下，贾东旭的那些小伎俩，怎么可能瞒的过秦淮如的眼睛。 秦淮如知道，无论是贾张氏还是贾东旭，都是表里不一的货色。要是自己真的如贾东旭所想，多生几个孩子，自己便再也没有离开贾家的机会。到时候，恐怕自己就算给贾家当牛做马一辈子，也得不到一句好话。 秦淮如当然不能随了贾东旭的心愿，心一横，便一个人偷偷去医院上了环儿。就算自己留在贾家，也不打算再生孩子。反正有棒梗在，将来也不至于没人养老。如果自己离开贾家，再嫁他人，完全可以将环取下来。 贾东旭自然不知道秦淮如的骚操作，每天无论多累，都会在秦淮如身上奋战一次，期望秦淮如早些怀孕。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秦淮如的肚子依旧空空如也。这让贾东旭非常不满，动不动就会对秦淮如发脾气。 而秦淮如呢，因为上环儿的事，对贾东旭多有忍让，两个人的日子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勉强维持着。直到今年年初，刘、阎两家各自再添一名男丁，贾东旭、秦淮如二人之间矛盾彻底爆发。 刘家媳妇和阎家的媳妇53年怀孕，54年生下刘光天和阎解放。55年两人再次怀孕，于今年年初分别生下了刘光福和阎解旷。阎解旷虽然比刘光福晚出生两天，但机贼的阎埠贵还是以人多热闹的借口，和刘海中同天办的满月酒。两家合办酒席，标准自然不会太差，众人纷纷多喝了几杯，其中便以贾东旭为最。 “东旭，酒喝的太多，容易伤身，以后还是少喝点吧！”秦淮如看着醉醺醺的贾东旭，好心劝道 “啪！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贾东旭一个巴掌扇在了秦淮如的脸上 “贾东旭你疯了，你凭什么打我？”秦淮如被贾东旭，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不知所措。 “凭什么？就凭人家刘海中、阎不会，那两个老家伙三年抱俩。你呢，我平时没少在你身上费力气，结果三年你肚子连个响动都没有！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不该打吗？”贾东旭厉声呵斥道 “怀孕这事，我说了又不算。况且，咱家不是有棒梗了嘛，你急什么？”秦淮如依旧老生常谈 “放屁，我知道你就是不想给我生孩子，一心想着去外面勾搭男人。你个破鞋，说，你外面的野男人是谁？”贾东旭‘自绿’道 “哇哇哇”棒梗的哭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和你那破鞋的娘一个样，不让人省心”贾东旭听到棒梗的哭声，嘟囔了两句，便躺到床上休息。 次日，贾东旭上班后，秦淮如陪着棒梗玩耍，只是脸上的巴掌印，经过了一夜，依旧显得刺眼 “妈妈，什么叫破鞋？为什么爸爸管你叫破鞋？”正在玩耍的棒梗，看着秦淮如脸上的巴掌印，似是想起昨天的事，看向秦淮如，天真道 “不是破鞋，棒梗你听错了。”秦淮如虽然伤心，但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只能强颜欢笑的解释道 “我没听错，爸爸都跟我说过好多次，妈妈是破鞋的话了！”棒梗忿忿不平道 秦淮如听到棒梗的话，宛若晴天霹雳。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转过身背对着棒梗，低声哭泣起来。秦淮如以为贾东旭昨晚只是喝多了无意之言，没想到贾东旭居然背着自己，跟孩子说这样的话。 “贾东旭，咱们聊聊”夜晚，秦淮如哄睡棒梗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贾东旭 “累着呢！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贾东旭不耐烦道 “你为什么要跟棒梗说，我是破鞋这种话”秦淮如却不打算让贾东旭蒙混过关 “我只是随口嘟囔两句，谁知道棒梗会听见”贾东旭当然不会承认 “如果，我再从棒梗口中听到破鞋这两个字，咱俩就离婚！”秦淮如此时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嫁了个这样的男人 “离婚，好啊！我倒要看看跟我离婚后，谁会要你这个三年不下蛋的母鸡！”贾东旭冷笑道 “我懂了，你见我三年没怀孕，认为我以后生不了孩子了。觉得我就算离婚，也没人会娶，所以才敢这么对我。看来棒梗听到的那些话，也是你故意说的。为的是让棒梗厌恶我，万一我真豁出去跟你离婚，棒梗也不会选择我。到时候为了唯一的孩子，我就只能任你宰割对吧？”秦淮如这下终于明白了 “那又怎么样？”贾东旭见秦淮如，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也不再隐藏，直接摊牌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棒梗带来多大伤害。虎毒还不食子呢，贾东旭你太狠了！”秦淮如还想再做些努力 “没了棒梗，我还可以找别人给我生儿子。你没了棒梗，就是一无所有。以后给我老实点”贾东旭为自己的算计得意，却不知道他这副无情的嘴角，彻底激怒了秦淮如 听到贾东旭如此冰冷的话，秦淮如也不再对贾东旭心存幻想。拿起被子，走到以前贾张氏的床上躺下，开始思考自己以后的路：就算我现在告诉贾东旭上环儿的事，恐怕也无济于事。既然用棒梗威胁我有用，他怎么舍得只用一次就放手。可一直这样下去，棒梗以后就废了！贾东旭，别怪我……至于以后，大不了学习徐慧真。 “东旭，你怎么能挑战一个母亲的底线呢！”做了决定，秦淮如低声呢喃 突然的黑暗打断了秦淮如的回忆，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只留下灯芯散着微弱的红光。秦淮如摸黑从抽屉里拿出新的蜡烛，重新点燃，这次她没有呆坐着回忆，而是借着烛光将一包药粉扔到了灶台里。 第121章 何家兄弟的‘苦难\’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转眼间贾东旭已经过了头七。何大清身为一个‘顾家’的好男人，怎么忍心自家媳妇，‘长期’住在娘家。一改这几日的颓废作风，起了个大早，浑身上下收拾利索后，乐呵呵的推起自行车，准备接自家媳妇回家 “呦呵，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咱们的‘瘟鸡’何大清同志，居然如此精神焕发。这是有什么喜事，快跟弟弟说说。也让弟弟我，跟着乐呵乐呵！” 何平安当然知道，自家大哥这个‘色中饿鬼’要去干什么。只是这几天何大清，整天摆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属实让何平安膈应的不行。因此便故作不知，想要打趣何大清一番。 “我能有什么喜事，这不是贾东旭的头七已经过了嘛，我去把你嫂子接回来！”事关自己的‘幸福’生活，何大清表示：面子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有空买几斤尝尝咸淡。 “啧啧啧，要不怎么说您是大哥呢！就这份‘气度’兄弟我就自愧不如。‘风流阵里大将，温柔乡里饿鬼’的名号，您是实至名归！”论起当‘舔狗’，何平安谁也不服，就服何大清。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我心里只有你嫂子一个人。还有，你可别跟我说，你不准备接弟妹回来？”何大清看着一身常服的何平安，突然反应过来，自家兄弟也是要接媳妇的 “我何平安，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共产主义斗士。怎么可能跟你这‘色中饿鬼’一样，离开媳妇就活不了！”何平安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大义凛然’的‘呵斥’着何大清 “所以呢，你要换回公安制服吗？”何大清看着自家兄弟的表演，讥笑道 “呃……我不是想媳妇，我只是担心雨水，她一直和咱们住在一起，冷不丁在杨家住那么长时间，我担心她会不习惯！大哥不会忘了您还有个‘女儿’吧？”何平安见何大清不信，无奈道出了‘实情’ “怎么可能！嗯，……那个……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何大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确实把雨水给忘了，选择性的‘忘了’嘲讽何平安。 事实上，何大清挺关心自己闺女的。主要是何平安回家以后，照顾何雨水的事，便一直由何平安负责。就连何雨水上学，也大多是何平安接送。之后更是多了个杨依依，作为家里唯二女性，两个人更是无话不谈。久而久之，何大清难免有些忽视。 “嗯，撤！”对此，何平安表示：自己只是单纯的战术性‘转进’。 因为要接自家媳妇和侄女回家，何平安‘被迫’提前溜号。到了杨家，发现家里只有杨母一个人在家。何平安这才反应过来，杨依依、何雨水是需要上班（学）的。何平安只能哀叹：我这是太关心宝贝侄女了，居然忽视了这种常识性问题。没办法，谁让咱生来就重情重义呢！ 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再离开。何平安便和岳母聊起了家常。当然大多数都是杨母说，何平安在一旁应和。这倒不是何平安冷漠，实在是杨母太过热情。 杨母认为自己太过清闲，完全可以承担照顾外孙、外孙女的责任，让何平安、杨依依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工作。要不人家是老革命呢，句句不催生，句句不离催生。 对于生孩子这事，何平安并不像其他穿越者那样，非得避开‘十年’。他觉得一切随缘就好，不用太过刻意。反正以自己的功劳和位置，等孩子们长大，让他们进入部队‘历练’一番，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雨水，你的班主任跟我反应你这几天，交上去的作业太潦草，这样可不行。以后你写完作业，先交给我检查，我同意以后，你才能出去玩。雨水，你要向好学生看齐，别学杨简书那小子。”杨依依没有注意到客厅的何平安，专心的教导着何雨水。 “小叔……”耷拉着脑袋聆听杨依依教诲的何雨水，无意间瞥见何平安，宛若看见了救星，兴奋大喊 何雨水的叫声，打断了杨依依的教诲。她抬眸望去，就看到何平安温柔的看着自己。 “嗯哼！”何雨水见自家小叔和小婶婶不理会自己，重重的咳嗽一声 “好了，雨水！你收拾东西，咱们回家！”何平安看着耍宝的何雨水，笑道 “我才不回去，又不是来接我！”何雨水小脑袋一扬，傲娇道 “怎么不是来接你的，你一放学我就过来了！甚至都忽略了，你小婶婶还要工作的事”何平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接我，呵呵”何雨水表示，自己是小孩子，又不是小傻子。刚才自家小叔和小婶婶之间的互动，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因此在听到何平安的话后，不仅没有感动，反而不屑的呵呵两声！ 对于自家侄女，这种丝毫不懂‘感恩’的行为。何平安当即表示了强烈的‘谴责’，何雨水自然不服。为此，双方进行了，长达三分钟的‘激烈交锋’。 最终何雨水在何平安的‘大道理’之下，充分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在将自家小叔给的‘大道理’放进钱包后，何雨水对看热闹的杨家母女宣称，是自己没有理解自家小叔的深意，对此事负有主要责任。 相较于何平安的欢声笑语，何大清那里可就‘惨烈’多了。女人的‘哀嚎’，徘徊在陈雪茹卧室，久久不愿散去。对此，何大清更加光棍，他表示愿意承担全部的责任。 回到陈家的陈雪茹，境界不自觉的又高了一分。不用被迫‘运动’，能够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天亮，陈雪茹觉得人生不过如此。因此，当何大清接自己回家，尤其是看到何大清那双色咪咪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转儿的时候，陈雪茹表示，自己有些想家，要在家多住些时间。 何大清是谁，四九城的老流氓。怎么可能被陈雪茹的小伎俩欺骗。见陈雪茹不愿和自己回去，当即表演了一番‘清之怒’。经过一番坦诚的、深入的‘交流’，何大清成功说服陈雪茹跟自己回家。不过陈雪茹也提出以后不能‘强迫’自己，‘技能冷却’的何大清自然不会反对。只是结果嘛，呵呵！ 第122章 何平安告知家人工级制度 相较于何平安，何大清的工作可是轻松不少。在何平安因为提前溜号，而‘惴惴不安’的时候。何大清等食堂放完中午饭后，就直接离开轧钢厂，跑去找陈雪茹卿卿我我了。 因此，等何平安带着媳妇和雨水回到家，何大清、陈雪茹已经回来多时。跟着二人一起回来的，还有蔡全无夫妇。何平安见此就知道，这又是自家大哥组织的一场家宴。自从和蔡全无相认以后，何大清便格外喜欢攒（cuan二声）局。尤其是蔡全无和徐慧真结婚以后，更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 何平安看着在厨房忙碌的何大清，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和陈雪茹、蔡全无夫妇打过招呼后，匆忙走向厨房 “大哥，近期炒菜的事交给柱子，你在旁边看着，帮忙指点一下就行。还有，你抓紧时间，看看柱子的厨艺到底什么水平？有什么绝活也别藏着，赶紧传给柱子。” “有事？”何大清被何平安的搞的不知所措 “吃饭的时候再说，柱子去炒菜，用心点！”何平安没理会何大清，直接将何雨柱推了过去 “来，大伙尝尝柱子的手艺！”聚餐开始前，何大清照例先提了一杯 “平安，你刚才说的那些，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是需要厨子，直接找我不就行了。柱子手艺虽然不错，但和我比，他还差的远呢！”酒过三巡，何大清想起厨房的事不解的看着何平安道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需要大家保密。就咱们自家人知道就行，千万不要外传。过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国家将全面实行，八级工制度。根据每个人的技能划分等级，在按照等级发放工资！”何平安将自己记忆里的事，讲了出来。 “不是，八级工，划分等级，发工资？平安你讲详细点！”何大清是个会抓重点的 “八级工，通俗点就是，将各行各业所有技能，分为八个等级，每个等级都有对应的工资。也就是说以后决定工人工资的是等级和工龄，而不是厂里领导！至于说等级，自然是国家组织考核。”何平安对八级工也不太清楚，只能说个大概 “平安，你是怎么知道的？”杨依依身为记者，自然知道八级工制度，只是她好奇何平安从哪得到的消息 “八级工制度是苏联首创，你觉得以咱们的国情，会放着不用。事实上，东北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实行八级工制度了！呃……” 何平安当然不能告诉自家媳妇，这是自己从历史书上看到的。本想胡编乱造一通，可看着摆出一副你敢忽悠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杨依依。何平安无奈道 “怕了你了，大伙千万别说出去。要是消息泄露，咱们一大家子，就等着挨个点名，向阎王爷报道吧！” 何平安估计正式的文件还在大佬的桌子上趴着呢，但是以自家媳妇的本事，瞎编个出处肯定不行。无奈脑袋向红墙的方向扬了扬，叮嘱大伙保密。 “哼！”杨依依见状满意的低头吃饭。 “大哥，以后的工级，虽说理论上是一年可以考一次。但是除了这次以外，以后考级是有严格要求的。政审、背调、工龄，搞不好还要主管领导提名，大伙投票同意后，才能参加考核挺麻烦的。当然对咱家而言，其他的问题不大，但是柱子的工龄可是硬伤。”反正都到这了，何平安不介意多说一些。当然58年的事，打死何平安，他也不敢说。 “这样啊！柱子，明天下午早点回家。我先检验一下你的水平，看看你哪些地方不足。其他的，到时候再说……”何大清虽然心大，但事关自家儿子的前途，自然用心。 “大哥，我虽然不懂厨艺，但也知道熟能生巧。要不晚上的时候，您就带着柱子，去我那里。我那小酒馆虽然不大，但也五脏俱全，家伙式儿更是不差。到时候柱子做菜，您就在旁边指点，想来能让柱子有所长进。顺便，还能给我那小酒馆拉拉人气。再怎么说柱子也是正经的厨师，比起店里的那些伙计，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要不说徐慧真以后能成事呢，脑子转的跟风火轮似的。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人家就想出了一箭双雕，不三雕的主意。既能让何雨柱练手，又能增加自己收入，还能让蔡全无增进跟何大清感情。 “嗯，确实不错！干脆，以后咱们下班，直接去小酒馆，吃过晚饭再回来。平安？”何大清知道自家媳妇巴不得这样，将目光转向何平安。 “行！”何平安想起上次杨依依给自己做鱼，鱼在锅里游泳的画面，担心杨依依反对，忙不迭的点头。 作为夫妻的杨依依，自然知道自家爱人的想法，踩住何平安的脚背，咬牙用力。 “小婶，这肉不硬啊，您咬牙干什么？”何雨柱看着杨依依的模样，以为自己菜做硬了，尝了一口，疑惑道 “没事，你小婶牙疼！”何平安为了晚上的‘幸福’生活，自然不能让自家媳妇出丑。 “平安，那我这样的还可以考吗？”何大清可不是何雨柱那个傻子，赶忙给自家兄弟解围。 “您现在是干部编制，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您的厨艺短期也不会有太大进步，着那急干嘛！您又不指着那仨瓜俩枣过日子，到时候再说呗！”对自家大哥，何平安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无论是做工人考级，还是继续走行政。只要何大清还在轧钢厂，都没有太大问题。 “柱子，你记住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练习。考核的时候，能考几级就考几级。千万别想着，这次不行，下次再来！要不然，你拿着三十七块五的工资的时候，可别跟我这哭鼻子！”何平安见何雨柱依旧我行我素，警告道 “三十七块五，那够干什么的！我还等着娶媳妇呢！”何雨柱听到何平安的警告，没了刚才的惬意。 何平安听着自家侄子的话，想到了剧中何雨柱见人就吹嘘，自己工资三十七块五的样子。心里感叹：能让何雨柱提高见识，自己也不算没白来一遭！ “是啊，柱子也该娶媳妇了！大清，咱们有空是不是去媒婆那看看！”陈雪茹想着自己是何雨柱的长辈，应该尽些力。 “等工级考核以后再看！”何大清担心现在相亲影响何雨柱考核，决定往后推推。 第123章 小酒馆闹剧，范金有的报复 何家三兄弟包括各自的媳妇都不是拖沓的性格，从聚餐的第二日开始，何家一大家子的晚饭，就开始在小酒馆解决。当然，虽说都是一家人，饭钱还是要给的。本来蔡全无夫妇是不打算收钱的，毕竟柱子一个饭店厨师不能白干活。但何平安没同意，瓜田李下的事，何平安可不干。 何雨柱人，虽然傻了些，但厨艺确实不错。自从入驻小酒馆以后，小酒馆的生意可以说是蒸蒸日上，每天晚上都座无虚席。而且蔡全无夫妇，以前只是和陈雪茹交集多些。现在因为天天在一起吃饭，蔡全无夫妇跟何家其他人也熟络了不少，称的上是皆大欢喜。 可惜好景不长，太平日子过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有人跳出来找麻烦。这天何家众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刚坐下还没动筷子，就被门口的骚乱打断。 “都让让，赶紧给李主任让个位置。”范金有吆五喝六的模样，跟以前的伪军是如出一辙。 “就是这！主任，我没骗您吧！您看看桌子上的大鱼大肉，他们就这样吃了一个星期了！这给咱们政府造成多大的损失，这是贪污、是腐败，我建议立刻对他们展开调查！”范金有将街道办李主任引到，何平安等人桌前。指着桌子上的饭菜，‘痛心疾首’的表示与与罪恶不共戴天。 “好久不见，何副局长！上次公私合营的事，还要多谢何副局长，让我们街道拔了个头筹！”（我今天来，没有恶意。） 李主任没理会范金有，反而热情的跟何平安打起招呼。 “好久不见，李主任！公私合营的事，那是我两位嫂子觉悟高，我呀，可不敢占这功劳！”（你的意思我懂，至于公私合营的功劳，你把人情记到我的两位嫂子身上） 何平安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见李主任不打招呼就跑过来，以为李主任是来找麻烦的，心里更是火大。不过李主任的做派，却让何平安察觉，这事恐怕另有隐情。何平安只能强压怒火，和李主任‘闲聊’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街道办的干部，范金有同志。昨晚来到我家，向我实名举报：小酒馆蔡全无和徐慧真夫妇，利用职务便利，中饱私囊、损公肥私、带着家人大肆吃喝！” “我清楚何副局长的为人，自然不会占这些小便宜。可身为街道办主任，我也不能打击年轻同志的积极性，因此便带着范金有过来，消除误会！”（对于范金有的举报，我根本没想管。但是范金有背后有人，我扛不住，只能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虽然何平安掩饰的很好，但李主任还是从何平安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怒意。不敢拖沓，直接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何平安。顺便替自己洗一波 “没错，徐慧真、蔡全无夫妇，两个人一个私方经理、一个公方经理。两个人狼狈为奸，损害国家利益。我范金有身为一名国家干部，绝对不会置之不理。何副局长，您不会包庇自己的亲属吧？”范金有看着‘脸色骤变’的何平安以及蔡全无夫妇，心头无比畅快。 前段时间，范金有本想趁着徐慧真无暇顾及小酒馆，抢夺小酒馆的控制权。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非但抢权失败，甚至连公方经理的身份都丢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蔡全无一个他看不起的窝脖，居然当上了公方经理。 范金有见蔡全无不仅抢了自己的‘妻子’，没错范金有认为如果不是蔡全无，徐慧真一定会嫁给自己。现在又占了自己公方经理的位置。前途被阻外加‘夺妻之恨’，范金有对蔡全无可谓是恨之入骨。 至于范金有为什么对何平安，有那么意见：范金有这样的人，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误，才导致现在的结果。他将这一切，全部归咎于何平安身上。范金有认为，如果不是何平安，徐慧真不会和蔡全无在一起，而蔡全无更不可能当上公方经理。 范金有虽然有心报复，可何平安这坐‘大山’，却压的范金有不敢露头。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粮站主任的亲兄弟，因为家里就一个女儿，想要招个赘婿。范金有心一横，成功将自己‘嫁’进了‘高门’。 范金有这次，确实没白‘嫁’。自己不仅重新回到街道办，还免掉了前面的‘临时’两个字。成为街道办正式干部，身后又有后台的范金有，便一门心思恶准备报复何家。可是小酒馆在蔡全无、徐慧真的经营下，成功扭亏为盈，生意也称的上红火。范金有一时，也没想到好办法。 不过范金有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时刻关注着小酒馆的一举一动。在得知何家众人，每天都在小酒馆大吃大喝后，范金有知道，自己等的机会终于来了，迫不及待的找到李主任汇报此事。为了防止李主任徇私，他甚至求了自己的后台，这才有了今天开头的一幕。 “范金有你个卑鄙小人，你胡说八道，我们……”没等其他人说话，暴脾气的陈雪茹率先开骂，不过却被何平安阻止 “嫂子，每个人都有监督政府工作的权利，更何况人家还是干部。李主任，小酒馆的赵会计就在那，你让她把账本拿出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李主任，最近一段时间，何副局长一家人，确实天天在这吃饭。不过人家是付了钱的！而且，蔡经理的大哥和侄子，还在咱们这免费帮忙做菜呢！人家何师傅可是四九城名厨，这次要不是为了蔡经理。别说免费帮忙，你就是给人家钱，也没人搭理咱们这小酒馆。” 赵会计拿着账单走过来，横了范金有一眼，脸上写满了不高兴。赵会计当然不满了，毕竟何雨柱来了以后，小酒馆的收益翻了几倍不止，她已经能够想到这月的工资会有多丰厚。 “赵会计，将我们家的账单，给大伙念念，记得大点声”何平安看着旁边的吃瓜群众，瞬间做出了决定。 第124章 何平安和李主任 随着赵会计当众将何家这些天的账单一一念出，范金有的表情越发疯狂。范金有在赵会计念完何家账单后，一把抢过账单。不信邪的又查了一遍，发现何平安确实付了钱。垂死挣扎道 “就算你给了钱又怎么样？国家可是三令五申要求节俭，反对铺张浪费。你这整天大鱼大肉的，已经违反了国家规定！” “大伙静静，听我说两句。一些熟客都知道，蔡全无是我二哥，早年因为些误会，两家断了来往。直到去年才重新相认，可是我二哥作为小酒馆公方经理，平时工作繁忙。因此我们虽然相认，却一直没有过多来往。我大哥为此整日长吁短叹，希望两家人能够多些来往。” “范金有，就是眼前这位范干部。原小酒馆公方经理，打算将小酒馆改成小饭馆。结果弄巧成拙，差点导致小酒馆倒闭。不过他的能力虽然不行，但思路不错。” “正巧我大哥和侄子都是不错的厨师，便主动提出无偿帮忙。这样两家人能够天天见面，顺便增加小酒馆的收入。至于我们为什么在这吃饭？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它走去，仅此而已！” 何平安当然不能承认这是在给自家侄子练手，想着蔡全无毕竟是自己的二哥，便决定为他站站台，免得有人动歪心思。 “范金有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陈雪茹得意的看着范金有道 “我……你们……”范金有支支吾吾的说不话来，此时的范金有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凉透了。犹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再不复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乞求的看着李主任，希望李主任的拉他一把。 李主任有心放弃范金有，可想到粮站的马主任，心气一下低沉了不少。今时不同往日，随着统购统销、票证时代的开启，供销社、粮站，成了炙手可热的部门。尤其是粮站，掌管着大伙的粮食口袋，更不能轻易得罪。要不然一个副处级的主任吃了豹子胆，敢得罪副厅级的何平安。 “何副局长，范金有同志还年轻，做事没有章法，毛手毛脚的，您放心，回去我一定严肃批评！”李主任尴尬的看着何平安，替范金有求情道 “李主任，虽然咱们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这种情况，我不得不批评你几句了！范金有同志，心系国家财产，不畏强权，勇于检举揭发，这是好事。像这样的同志，咱们鼓励都还来不及呢。你居然还要批评人家，太不像话了！” （翻译：一个小小的范金有，举报国家高级干部，几句批评就想了事？你要是敢包庇他，咱俩就算不是一个系统，我也能收拾你。）何平安似是不满李主任的话，大义凛然道 “何副局长，这……？”李主任自然听懂了何平安的意思，虽然脸上的苦涩，愈加浓厚，但依旧不为所动。 “范金有同志虽然年轻，但是他有冲劲儿（范金有虽然莽撞） 不像咱们这些老同志，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顾虑重重的！（但是他身后的人，可一点儿都不鲁莽。） “再说，范金有同志，这算什么毛躁，我手底下那些公安，那才叫莽撞呢！（今天要是不给我满意的答复，我就加倍报复）” 何平安似是看不见李主任的为难，依旧为范金有做着‘辩驳’ “何副局长说的是，范金有同志虽然毛躁，但确实有可取之处。像和粮站的往来上，就从来没出过差错，每次都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范金有的背后是粮食系统的，街道办的粮食口袋，掌握在范金有手里，其他人玩不转，街道办需要范金有！） 虽然只是初春时节，空气中仍尚存一丝寒意。但小酒馆人声鼎沸，热的李主任不停擦汗 “原来如此，老李你的工作还是不到位呀！‘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是自己擅长的一面。范金有同志，虽然不擅经营，却长于与人沟通交流。你要是早早发现他的长处，小酒馆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波澜。”（这次给你面子，看好小酒馆和绸缎庄，我不找你的麻烦）何平安听到李主任的话，‘恍然大悟’道 “何副局长教训的是，我回去一定改正！小酒馆和绸缎庄是咱们区里，市里乃至全国，第一个接受公私合营的小业主。而且二位还都是女同志，她们是一面旗帜，不少领导都表达过关注！”李主任松了口气，向何平安保证道 “对了，老李你是不知道，我手底下的公安都是一线行动队员，还都是些小年轻。活动量大，消化的快，见天喊饿。老话讲‘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既然范金有同志对粮食方面的工作，颇有经验。咱们商量商量，把他借给我用几天，怎么样？（咱俩的事了了，我不为难你，但我会找范金有后台的麻烦，你别拦着）” 何平安虽说是在商量，但神情却不允许李主任拒绝 “这……是，等明天范金有交接好手头工作，我让他去找您。不是我自夸，在粮食方面，范金有同志还是很有能力的！（我回去就通知范金有的后台，不过他背后的人能量不小）” 李主任知道自己只能做到这份上了，也不再强求。向徐慧真和陈雪茹打声招呼，便带着范金有匆忙离开。 “回去以后，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马主任。记住，千万不要隐瞒。要不然，没人能救的了你！”出了小酒馆，李主任看着范金有一脸庆幸的模样，想到以后还要靠他和粮站沟通，好心提醒了一句 “刚才，何平安不是不追究了吗？”范金有知道今天这事丢人，自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闭嘴，按我说的办”李主任见范金有还没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冷着脸呵斥道 “是，我回去就告诉大伯”作为自己的顶头上司，范金有对李主任天然带着畏惧。见他发火，连忙颔首 小酒馆内，何大清看着离开的李主任和范金有，担忧道 “平安，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大哥！就这么个玩意儿，能有什么事。咱们还是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何平安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心疼道 “大哥，没事的！没看人家连竹杠都准备好了嘛！”杨依依没好气的看了眼何平安，向何大清解释道 何大清见杨依依也这么说，也不再担心，开始招呼众人吃饭。 第125章 何平安的‘竹杠\’ 等李主任离开后，众人讨论了片刻，便将范金有抛之脑后。次日，何平安并没有像昨晚和李主任说的那样，去公安局工作，而是去了轧钢厂。何平安也不是故意的，本来今天自己就应该到轧钢厂来工作。只是昨晚为了威胁李主任，故意说的公安局而已。 至于范金有真去了公安局怎么办？何平安表示，如果范金有真的敢一个人甩着膀子进公安局。何平安便敬他是条汉子，并给予范金有最高的礼遇：治安大队的刘大川，亲自给他上手段。 至于原因嘛：李主任一定会将自己的话带到，如果范金有真的一个人过来，只能有两种情况：第一，范金有被马主任一家抛弃，任其自生自灭；第二，马主任狂妄也好，后台强硬也罢。他浑然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有恃无恐，觉得自己不敢拿他的侄女婿怎么样。无论以上哪种，何平安都敢大声宣布：范金有都死定了，耶稣也留不下他，我说的！ 不过范金有运气不错，马家没有放弃他，而马主任也不是三粮店的‘大声恒’。何平安刚刚进入办公室，李怀德‘李大善人’就跟着何平安进了办公室。 “老弟，大伙都说你这清闲，早上进厂子绕一圈，就能够休息一整天。谁能想到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你一个人悄悄的‘挥洒’着汗水！”李怀德看着正在‘努力’工作的何平安打趣道 “没办法，我这人性子直，没有你李大厂长那长袖善舞的本事。只能多努力，争取少被人针对！”何平安放下手里的‘文件’，将抽屉里的香烟递到李怀德面前 “呦呵，特供！你这档次可是越来越高了！还有没有，支援老哥一些！” 李怀德看着何平安递过来的香烟，羡慕不已。李怀德倒不是羡慕特供的香烟，自家老丈人那里不少。他要是想要，完全可以去那里拿。李怀德羡慕的是，何平安的级别和待遇。如果他猜的不错，这些香烟应该是何平安自己的。 “你李大厂长还用的着我支援，您岳父那里还能缺的了这些！”何平安不理会李怀德艳羡的目光，点燃一根，自顾自的吸了起来。 “老弟，听说你昨晚被人举报了？”李怀德放下心情，说起正事。 “看来街道办李主任说的不错，那个粮站的马主任，能量确实不小。为了一个小小的范金有，居然豪横到，请你李大厂长出马。”李怀德一进来，何平安就有预感：他是为了范金有的事找自己。果不其然！ “范金有算什么东西，就算是马主任也不够看。但粮食系统，那是真豪横。现如今可没有几个单位，敢不给粮食口的人面子。”对于范金有，李怀德都不屑提，甚至对马主任都颇为不屑。可提到粮食口，就只能长叹一声，乖乖认怂。 “连李哥你这样的，面对粮食口都开始长吁短叹。看来，他们是真的起来了。唉！早知道，我也去粮食口上班了。没准现在也能像，马主任那样嚣张！”何平安算是见识到粮食口真正的威力了 “马主任，嚣张？老弟，你听谁说的。昨晚他找我，帮忙求情的时候，可是一脸的谦卑。要不是担心直接找上你，觉得冒犯，昨晚他就登门拜访了！”李怀德不知是真不懂，还是马主任给的太多。居然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架势，在何平安面前装傻充愣道 “老哥，烟也抽了，事也说了，您老也该撤了”见李怀德想截自己的胡，何平安毫不客气的端茶送客 “老弟！老哥，我就是开个玩笑，至于嘛！”被何平安驱赶，李怀德也不生气。想要好处，还舍不得脸皮，现在哪还有这样的好事。李怀德表示，自从进城以后，连部队的人都不纯朴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好骗。 “呵呵！”何平安给他的‘挚爱亲朋’，表演了自己的绝技，皮笑肉不笑 “行了，老弟不开玩笑！一会儿马主任带着范金有过来赔罪，给老哥个面子，见见！”李怀德道 “见倒是可以，不过你是不是，先把我的东西给我”何平安本来就是准备敲竹杠的，当然将马主任拒之门外。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敲个小竹杠 “不是吧！老弟，你连老哥都不放过！”李怀德‘震惊’的看着何平安，似是被最亲的人近背叛，‘悲痛欲绝’道 “李哥，那咱们可就得好好算算了！马主任因为我，才找的你。可以说你是人在家中坐，礼从天上来。而且就冲你李哥卖力的架势，东西肯定不少。马主任的人情你收了，我也认可，谁叫咱们关系好呢！可你连礼物都自个昧了，合着我这挨着欺负，卖力表演，给您挣家当呢！” 和李怀德待久了，何平安的演技也提升不少。‘义愤填膺’的‘痛斥’，李怀德‘贪得无厌’的作派 “嘶！老弟，你是这个！”李怀德也被何平安的逻辑折服，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二人一阵玩笑，最后定下章程：中午在轧钢厂，马主任带着范金有亲自登门道歉。至于为什么不去外面大饭店吃，何平安表示：自己宁可喝自家媳妇做的，会游泳的鱼汤，也不去外面。 “大伯，您整个东城区的粮食口，您能排进前五，是不是太高看何平安了！”轧钢厂门口，看着一脸紧张的便宜大伯，范金有不解道。 “闭嘴，要不是我那兄弟求我，我会管你？我早就把你交给何平安，让你自生自灭了！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只管道歉，听到了没有！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你说，你没事得罪何平安干嘛？你想死，别连累我们马家！” 马主任如此害怕自然是有原因的：他昨晚接到李主任通知后，便联系了自己背后的领导。在得知自己的侄女婿得罪何平安后，平时挺重视自己的领导，居然骂了自己半个小时。想到何平安的背景，以及何平安做的那些事！马主任心里一阵发颤。 何平安虽然不怕马主任，但没必要因为这点儿小事，打生打死。对此，何平安表示：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大度的人，绝对不是因为三年灾害，不想轻易得罪粮食口背后的大佬。 双方都没想将事情闹大，交流还算融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主任‘豪气干云’的表示：自己跟何平安投缘，以后公安局的粮食优先供给，保证粒粒都是完整的新粮。得到马主任的保证，酒席氛围彻底达到高潮，而范金有的事则随之落下帷幕。 第126章 何大清、何雨柱父子‘相杀\’ 关于范金有的事，何家人只是当个笑话，并未放在心上，每天依旧按时到小酒馆打卡吃饭。何雨柱也足够争气，厨艺虽然称不上突飞猛进，但众人在品尝过何雨柱的菜后，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进步。只是何大清、何雨柱父子关系，却日趋‘紧张’。 究其原因：何雨柱的嘴太碎、太损！何大清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一个徒弟都不收。这次好不容易静下心，准备好好教导一番何雨柱。 只是何雨柱的嘴实在太碎，就连颠锅的时候都得整上两句，经常气的何大清火冒三丈。面对这个逆子，何大清丝毫不惯着他，直接巴掌伺候。而何雨柱呢，一挨打，嘴巴就从手枪，自动切换成冲锋枪，‘嗒嗒’个没完。 如此便形成了完美闭环，何雨柱只要碎嘴子，何大清就巴掌伺候。何大清一打人，何雨柱说的就更多，而何大清也打的更狠。最后便是众人劝架，如此周而复始，也算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些乐趣。 时间缓慢流逝，何雨柱的厨艺，在何大清的‘父爱’中稳步增长，八级工制度也被搬到前台。 这天一大早，父子二人穿着崭新的衣服，来到北京饭店，参加厨师等级考核（具体在哪考核，不知道，瞎编的）。 “柱子，一会儿你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对于唯一的儿子，何大清还算上心。 “放心吧，爹！经过您这阵子的教导，外加小叔‘搜罗’的菜谱。我现在感觉自己强的可怕，手艺比起您来，也差不了多少。倒是您？今天可是咱们父子，名扬四九城的时刻，您可千万别拉胯。”经过这段时间的特训，何雨柱现在可是信心十足，准备大显身手。 “你也就是那些‘新菜谱’练的不错，其他的……哼！你要是真能赶上我的手艺，我也算对的起你娘，死也能瞑目了！”何大清看着得意洋洋的何雨柱，心里窝火。不过想到一会儿，就要考核，便没说重话。 “爹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努力钻研厨艺，争取早日超过您，让您瞑目！”何雨柱此时，正在畅想成名的场面，根本没注意自家老爹说些什么，接过话茬就往下讲。 何大清听着何雨柱前半段话，还算欣慰。可在何雨柱将最后一句话吐出来以后，瞬间脸黑。双目喷火，一双大脚，蠢蠢欲动。半天等不到自家老爹回话的何雨柱，此时也反应过来，尴尬的看着何大清，补救道 “爹，我的意思是，我一定努力奋斗，到时候您老就算不死，也能瞑目！不对，我是说：您就算不瞑目，我也能超越您！呃……也不对，您瞑不瞑目，我都会……” “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本来何大清，看在考核的份上，打算放何雨柱一马。可是听着自家儿子‘孝意满满’的回答，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大脚开出。将还在那捯扯的何雨柱，踹了个趔趄。 “二位同志，这里是厨师的考核地点，禁止打架斗殴！”不远处的工作人员，看见有人动手，赶忙跑过来阻止。而后不等何大清解释，严肃道 “这位同志，我看二位都是来参加考核的厨师，我不知道您为什么殴打这位年轻同志。但是我要提醒您：如果您继续殴打这位同志，导致他不能参加考核，那您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是……”何大清刚想解释，便被何雨柱打断 “这位女同志，您……您说的没错，他不仅现在殴打我，以前也经常殴打我，尤其最近一段时间。你看他给我打的” 何雨柱本来也想解释，不过看着眼前扎着麻花辫，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匀称，身着一身列宁装，尽显丰满、干练的女同志。一张嘴，话风完全偏到了女同志这边。 看来何雨柱不光厨艺方面，得到了何大清的传承。就连面对女人时，‘六亲不认’的样子，跟何大清也是如出一辙。这要是被何平安看见，高低得给何大清来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其实也不怪何雨柱着急，何雨柱是35年生人，今年已经22 岁了。跟何雨柱同龄的人，大多已经结婚生子。不过自家长辈还没结婚，自己就急着结婚，确实有些不合适。因此何雨柱便没提过这茬，如今自家小叔、老爹、二叔，已经全部成婚，他当然要为自己打算了。 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何大清的脸比锅底还黑。匆忙对旁边的那位女同志，解释了几句，便准备给这个‘倒反天罡’的逆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看着一脸‘猪哥’相的何雨柱，那位女同志瞬间站在了何大清一边。走到何大清跟前小声提示道 “这位同志，政府不提倡棍棒教育。那边人少，您带着您儿子去那边‘休息’吧！呃……，不过您也别‘休息’的太狠，万一耽误一会儿的考核就不好了！”到底是女同志，心善，害怕何大清把何雨柱打坏，影响考核。 “多谢小姑娘！”何大清听到这话，瞬间对这位女同志产生好感。别误会，不是那种男女之情，何大清只是觉得，如果这个女孩子做自己的儿媳妇。以后他完全可以不用操心，自家儿子的事了。 “这位女同志，我叫何雨柱。家住南锣鼓巷95号院，酒楼的大厨，一个月工资七十六块，名下两间房。家里不用我操心，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要是没有对象，务必要考虑考虑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考核完，去哪找你？” 何雨柱见自家老爹要将自己拉走，赶忙大声介绍自己，当然眼睛仍盯着人家女同志不放 而那位女同志，听到何雨柱的话后，脸羞的通红。见旁边众人打趣的看着自己，慌忙跑出人群，躲了起来。至于何雨柱的问话，谁会搭理一个流氓呢！ ―― （关于何雨柱对象，我个人倾向于莉、文丽、梁拉娣，大家有没有好的推荐？） 第127章 阔别已久的全院大会 何大清、何雨柱父子，都是心大的人。饭店门口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二人的发挥。经过刀工、火候还有菜品质量的考核，何大清成为了一名一级厨师，何雨柱比起何大清来，火候的把控上欠缺不少，不过有些何平安提供的‘新菜谱’加成，也拿到了三级厨师证书。 何大清父子的表现如何雨柱所预料的那样，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面对众人的道喜，何大清嘴上说着谦卑的话，但眼角的笑意却瞒不住人。 而何雨柱却没了刚开始的喜悦，一来，国家规定三级厨师，每个月工资六十三块，明明自己的厨艺长了，但工资比起以前还少了十块，这让何雨柱有些郁闷。当然，最让何雨柱难受的是，他考核完成后，去早上的地方，并没有发现那名女同志。询问其他的工作人员，大伙也都推说不知道。 与何雨柱的郁闷相比，四合院的众人算得上是‘晴天霹雳’。尤其是刘海中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工级跟何大清一样都是一级。不过他们是倒数，而何大清则是正数。这倒不是四合院的人没有能力，而是他们考过一级以后，厂里就不允许他们再考。至于原因嘛，自然是背调和政审不过关。 至于刘海中，作为一名资深的高级工，工厂方面还是给予了相当的尊重。允许刘海中参加的初级工的考核，即一到三级的考核。至于三级往上，待遇和其他人一样，不允许考核。 刘海中作为一名有‘抱负’的工人老大哥，自然不允许自己如此‘堕落’。私下找到厂里领导‘哭诉’， 表达了自己想要为工厂多做贡献的意愿。 听到刘海中的‘诉求’，工厂方面充分肯定了刘海中的觉悟。当即表示：虽然刘海中同志不能参加中、高级考核，但是以后的工作还是按照原来的安排。包括四合院那些人，厂里都会按照他们原本的能力，安排工作内容。 说的直白点就是，干的活不变，但是只能拿一级的工资。这让本就倒霉的众人，更加雪上加霜。得知又是刘海中干的好事之后，追着刘海中就是一顿暴捶。至于保卫处，也知道怎么回事，佯装听不见刘海中的呼救，准备多看会儿热闹。 “大伙别打了，都是邻居有话好好说。哎呦……！等等，我有办法恢复大伙的工级”刘海中实在享受不了众人的拳脚‘关怀’，急中生智道 “办法，你他娘的还敢说办法，你害的大伙还不够惨吗！”一名住户，听到刘海中还提‘办法’，当即大怒，拳脚之间更加用力。 “真有、真有，别打了！既然咱们是因为何家的事，才不被允许考核，那何家一定能够帮咱们解决困难。我晚上回去，就去求何家帮忙！”刘海中蜷缩着身体，大声道 四合院众人听到刘海中的话，觉得这是个办法。互相对视一眼，停下了对刘海中的‘关怀’。 随着何雨柱的考核结束，何家自然不能再去小酒馆吃晚饭。毕竟何平安一个干部，天天下馆子，传出去影响不好。 晚上下班，何平安回到家，就看到刘海中正在跟何大清说着什么，桌子上还放着刘家的那坛老酒。 “平安，你回来的正好，替我招待下刘海中。我和柱子考的不错，今天咱们好好庆祝一番！”何大清本就不待见刘海中，况且自己还要做饭。想着随便应付几句拉倒，没想到，刘海中死皮赖脸就是不走，也不说什么事，气的何大清想要捶他。 “有事？”何平安也听说了厂里发生的事，更知道刘海中遭了顿毒打。大概能猜到刘海中的来意，不过对于刘海中这个人，何平安没有一丝好感，便故作不知。 “平安兄弟……”刘海中舔着脸，想要套近乎 “别介，咱们的关系没那么好，别整天兄弟来、兄弟去的。”何平安直接打断刘海中，不给他套近乎的机会 “何处长说的是，我这次来是受四合院众人的所托，来向何处长求个人情。何处长可能还不知道，咱们四合院的人，因为柱子和雨水的事，今天考核过了一级以后，便被禁止继续考核。” “厂里领导告诉我们，因为我们的档案有污点，以后也禁止我们参加考核，而且……而且，我们的工作内容还根据自身能力安排，也就是说我们活干的虽然和其他人，可只能拿一辈子一级工资。这……”刘海中以为何平安不知道厂里发生的事，抹去了自己在里面的‘贡献’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挨打的事吗？”见刘海中到了现在，还耍小聪明，何平安不屑道 “何处长，我……”刘海中见瞒不过去，只能老实交代 “去通知四合院住户，开全院大会，我有话要讲！”何平安沉思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哎，我马上去通知！”刘海中见何平安松口，大喜过望，总算不用挨打了。 “刚才刘海中去我家，讲述了大家的情况。有如今的下场，到底因为什么，你们想必比我清楚。说一句咎由自取，不过份吧？”看着人到的差不多，何平安也没磨叽，直截了当道 “何叔说的对，这就是我们咎由自取。当初我们做错了事，受到处罚也是应该的！”许大茂率先开腔，驴脸上的眉毛一挑一挑，颇有些喜感 “我何平安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大伙都是邻居，我自然不会看着大伙当一辈子一级工人。每次考核厂里面都会对参加考核的人员，做一次背景调查。只要你们能够好好表现，我相信厂里会让你们参加考核的！”何平安瞥了眼许大茂，淡淡道 “何处长，您需要我们怎么做？放心，我们绝不含糊！”刘海中不然不能让许大茂抢了风头 “我这用不着你们！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帮着街道照顾照顾孤寡老人，打扰打扰街道卫生，多做些好人好事！”何平安被刘海中蠢到了，没好气道 “何处长，那我们需要做多长时间？”前院一名李姓住户道 “我记得你，当年被聋老太骂忘恩负义的那个。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其他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准备当一辈子一级工吧！这话我说的！还有你要是敢破罐子破摔，看我怎么收拾你！散会！”有人想得寸进尺，何平安自然乐得杀鸡儆猴。 当年何雨柱兄妹受了一年多的欺负，何平安也准备让他们做一年多的好事。之所以如此，一来58年的大干快上，何平安要是还想压制众人，恐怕要耗费人情，不值当的。二来，说到底四合院众人只是袖手旁观，自己没必要赶尽杀绝。让他们攒一年钱，也好渡过三年困难时期。 况且何平安前世看过一篇报道：养成习惯只需要一个月。希望一年多的时间，能养成四合院众人做好事的习惯吧！不过就算改不掉他们的陋习，有刚才那出戏，想必落井下石的事，他们以后肯定不会再干了！ 第128章 ‘憋屈\’的何雨柱 何平安开会的时候，何大清正在厨房忙碌，并不知道此事。当他得知何平安的决定后，诧异的眼光盯着自家兄弟看了半天，而后何大清欣慰的笑道 “平安这事办的不错，你终于长大了！为了平安的成长，咱们干一杯！”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何平安被自家大哥的话，搞的一脑袋雾水 “我不懂高级干部都干些什么，但我知道，凡成大事者，没一个小肚鸡肠的。如今你能放过院里的那些人，我不该庆祝嘛！”何大清解释道 “我哪小气了，你这是诽谤！污蔑！”何平安当然不能承认，‘义正言辞’的替自己辩驳道 “呵！你还记得后院陈家吗？陈家小子因为无意间推了你一把，你记了大半年。过年趁着人家上厕所，往里面丢炮仗，把人家炸到厕所里！那事不是你干的？”何大清见何平安死不认账，向大伙说起了何平安小时候的糗事 “那你也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吧？我是你兄弟，又不是你儿子，柱子在那呢！”见大家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何平安赶忙转移话题。 “咱爹娘，在你五岁那年就死了。你不是我养大的？”何大清理所当然道 “你可拉倒吧！那是嫂……”何平安刚想反驳，便被何大清咳嗽声打断。 何平安也反应过来，赶忙收声。何大清说的没错，何平安记忆里，原身确实由何大清养大。不过何大清只负责出钱，真正照顾原身生活起居的是何雨柱兄妹的亲娘，原身第一任嫂子。何平安之所以如此关心他们兄妹，也是存了报恩的心思。 “柱子，你怎么回事？回来我就看你，闷闷不乐的。有什么倒霉事说出来，让大伙乐呵乐呵！”何平安知道说错话，赶忙补救 “小叔，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拿我开涮！”何雨柱正郁闷着呢，自然没心情理会何平安的玩笑。 “行了，垂头丧气的干嘛，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明天我就去找媒婆给你相看”何大清没好气道 “怎么回事？”何大清的话吸引了大伙的注意力，包括尴尬的陈雪茹 “柱子今天早上考核的时候，遇到了个女同志。他看上人家了，结果人家没搭理她，跟这单相思呢”何大清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去，不懂别胡说！柱子，那个女孩叫什么，家在哪，人怎么样？你说说，明天陈姨帮你去打听打听！”何雨柱的事，成功引起了陈雪茹的兴趣 “嘿！你呀，还是别问了！你问得这些问题，他一个都不知道！”何大清看着自家儿子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非但不帮忙，反而开启了嘲讽模式 “这哪是单相思，这不是意……呃，发癔症嘛！”何平安一时口快，差点把前世的词儿说出来 “平安！”杨依依对着何平安胳膊来了一下，而后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你都有那个女生的什么信息。说说，要是真喜欢，明天让你小叔，帮你打听打听” “她长得很漂亮~”何雨柱暼了半天，就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没了……？”杨依依还等着下文呢，结果就这，对此杨依依也颇感无语 “行了，柱子明天我和你爹去媒婆和街道那逛逛，帮你找个好看的”陈雪茹见此，无奈道 “不要，我就看上那个女同志了！小叔，你得帮我！”何雨柱拒绝了陈雪茹的提议，看着何平安，想让他帮忙找出那个女生。 “我一个公安局副局长，利用手中权力，帮自家侄子找女人。说出去，像什么话！再者，你要是和人家搭上话了，我还能帮你一把。你这什么都不知道，剃头挑子一头热。你呀，一边儿玩去！”何平安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怎么不知道了，柱子不是说，那个女同志，是今天考核的工作人员嘛！你帮忙问问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见何雨柱有些落寞，杨依依不满的看向何平安道 “你小叔去打听确实不合适，柱子，咱们这样吧：明天我和你陈姨去一趟北京饭店，先问问情况，要是那个女生是北京饭店的最好。如果不是，咱们也能知道那个女生的工作单位，到时咱们在慢慢找。”徐慧真思索片刻道 “那我也帮忙打听一下，今天的工作人员，都是哪个单位的”杨依依表态道 “多谢二婶，多谢小婶婶、多谢陈姨，柱子的婚姻大事就拜托您三位了！我算看透了，咱们家也就您三位还在意我！其他人哼……！”何雨柱听后感动不已，顺便鄙视了自家老爹和小叔一番。 “看我这脑子，轧钢厂那个老苗，大哥认识吧！人家今天可是评为了八级锻工，前阵子我特意托人家，打造了一套厨师的专用刀具。一会儿我拿给您，庆祝您成为第一批一级大厨！”见何雨柱如此，何平安也不恼，而是拿出了为‘何大清’准备的礼物 “是嘛，那太好了！正好我前些天买了台收音机，你拿回去听。你是国家干部，多听听广播有好处！”何大清配合道 “我……嘿嘿，多谢小叔，多谢爸！这些东西您二位都有了，就柱子我可怜兮兮的啥也没有，你们把东西给我呗！”何雨柱顶着二人揶揄的目光，觍着脸开口道 “嘁！大哥你的骨气呢”何雨水发出了对自家大哥的灵魂拷问，当然这跟她看上了自家老爹的收音机，没半毛钱关系。 “你还好意思说，收了我那么多零花钱！你就没给我准备礼物？小没良心的”何雨柱暗想：我没办法长辈，还能收拾不了你？ “等到婶婶和陈姨找到那个女同志，你要是不需要我帮忙的话，我明天就给你买礼物！要知道，小叔和小婶婶能走到一起，我可是居功至伟”何雨水表示，自己最擅长开飞机，尤其是僚机 “嘿嘿嘿！不用，咱们兄妹要礼物就见外了！”何雨柱一想也是 “那你还要爸跟小叔的礼物！难道你跟他们关系差”公安小学水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目标 “这……”何雨柱挠头不知所措 “雨水，你现在还小！用不到收音机！等你长大些，我给你买，到时咱们挑一个好的”何雨水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和她朝夕相处的杨依依。 “何雨水，你……”何雨柱见自家老爹和小叔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己，有心损何雨水几句，可想到还要她的帮忙，憋屈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何雨柱憋屈的样子，把大家看乐了。 第129章 秦淮如的困境 相较何家的热闹，贾家可就冷清多了。贾东旭去世两个多月，秦淮如解决完家里的事后，也正式进入轧钢厂工作。 至于秦淮如父母的结果，算不上太坏，但也称不上好。秦淮如的母亲独自揽下了所有责任，因为双方关系特殊，秦母只被判了五年。至于秦淮如的父亲和兄嫂各自被判三到六个月不等。而且公安局还将案件通报了，秦家村所在公社和大队。这下秦父一家在他们那片儿，算是‘一战成名’。 贾东旭的亲戚，见秦淮如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下的去手，也不敢在打秦淮如的主意。不过秦淮如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先不提她的父母兄嫂，就连秦家村的人都和秦淮如断绝了往来。 至于贾家这边，虽然没有断绝关系，但贾东旭已死，双方关系本就远了一层。再加上秦淮如出手过于狠辣，虽说打消了贾家人吃绝户的念头，但也让贾家人畏惧，因此贾家这些亲戚现在对她是敬而远之。 四合院的‘好邻居’，那就更不用说了。自从易中海事发后，院里的住户就已经自动疏远了，和易中海关系亲密的贾家。如今出了这事，更是不愿搭理秦淮如。不过众人也不敢欺负她，大家平时见面，点头打声招呼，算的上熟悉的陌生人。 秦淮如处理完家里的‘琐事’后，不敢耽搁，火速顶替了贾东旭的岗位。依旧是‘大善人’李怀德亲自招待，不过这次秦淮如明显感觉到李怀德对自己的‘热情’。在勉强应付李怀德几句后，便匆匆离开。对此李怀德并不在意，他这段时间充分了解了秦淮如的过往，已经摸清了秦淮如的性格。他有的是办法，让秦淮如主动投怀送抱。 工资方面：秦淮如因为什么都不懂，而且贾东旭没有参加过工级考核。所以秦淮如只能领学徒工资，十八块加上贾东旭的工龄，每个月工资二十出头。 秦淮如到手的工资，确实比贾东旭在世的时候少了十几块钱。但贾东旭挣钱多，花销也大，尤其是他在烟酒方面，更是从未断过。现如今，随着贾东旭的离世，贾家的开支减少大半。再加上，工厂方面承诺：愿意承担贾梗所有的生活费用。因此在钱财上面，现在的贾家反而比贾东旭在世时更加宽裕。 至于工作方面就不那么尽如人意了：因为贾东旭是钳工，秦淮如继承的工位也只能是钳工。此时秦淮如在工厂的处境，相较于电视剧中的开局，简直是天壤之别。 电视剧中，秦淮如有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罩着，更有何雨柱‘冲锋陷阵’，再加上四合院的那些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偶尔也会搭把手。那时候的秦淮如，在轧钢厂可谓顺风顺水。现在嘛，易中海已经早早下去，为贾东旭打前站，四合院的人也不愿意搭理她。至于咱们的‘头号大将’何雨柱，在何平安回来以后，就和贾家断了来往，此时正磨着家里人找漂亮女同志呢！ 所幸，贾东旭所在车间的主任人品不错。看在秦淮如寡妇的份上，没计较贾东旭之前的事，给她找了个女性师傅。 只是钳工的工作是需要一定文化基础的，可秦淮如呢，虽说上过识字班，但也只是勉强识得些常用字。至于其他的，呵呵！因此秦淮如虽然努力学习，可将近两个月，她连尺寸都不会看，更别说图纸了。每天只能做些搬运东西的杂活，这让秦淮如的师父，对她非常不满。 其实也不是没人帮秦淮如干活，可是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秦淮如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虽然有心机，可面对一群老流氓，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幸亏秦淮如在遭了贾张氏母子算计以后，经常跑去街道学习一些女性权益方面的知识，知道有妇联的存在。 因此在受不了那群人骚扰的时候，秦淮如果断找了轧钢厂的妇联同志。妇联同志也很热心，将意图欺负她的那些人，好一通收拾，这才让秦淮如身边安静了些。 再加上秦淮如将自己父母兄嫂送进监狱的事，经四合院众人的口传进轧钢厂，那些人惧怕秦淮如的狠辣，担心秦淮如也将自己送去坐牢，因此便没人在打她的主意。包括一些真心想要娶她的人。 听着何家的欢声笑语，想到自己面对如此困境。秦淮如对自家父母兄嫂，可谓恨的咬牙切齿。本来按照她的算计：自己给娘家些好处，让他们帮自己应付贾家人。而自己呢，则慢慢寻找个可靠的男人，实在找不到，就去农村找个男人入赘。 没想到自家父母要吃自己的绝户，为了守住家产，自己不得已‘大开杀戒’。虽然没被人吃绝户，可是自己的名声也臭了。现在自己在南锣鼓巷，也算是‘名声大噪’。 就连那些三五十岁的鳏夫，听到自己的名字，都跑的老远。想到这些，秦淮如对何平安也有了一丝怨念。要是何平安当时能够主动将自己的父母带走，自己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看着眼前的钳工书籍，秦淮如一阵头疼。书里的每个字秦淮如都认识，可是这些字连在一起，她就感到分外‘陌生’。想到师傅的不满，还有车间主任对自己的警告。秦淮如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要不然迟早会被厂里处罚。 看着犹如天书的书籍，秦淮如的心思急转：我文化水平低，想要入门不知道猴年马月。而且钳工是个力气活，就算我能够上手，以后也跟不上其他人。看来，得想个办法换个工作。找谁呢？何平安？估计他不会管我。李怀德？他可不是厂里那些只敢占些‘小便宜’的货色，向他求助，万一…… 想到自己入职时，李怀德那吃人的目光，秦淮如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决定先去何平安那碰碰运气，实在没有办法，再去找李怀德。 第130章 秦淮如上当 听着何家传来的女人的笑声，秦淮如眼前一亮，有了算计。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上门，肯定遭人厌烦。但是秦淮如知道要想请动何平安帮忙，现在是自己最好的机会。 “怎么是你！”何平安看着来人，颇为不解，他知道秦淮如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自己不待见她。 “何处长，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想请您帮帮我！”秦淮如走到门口，朝着正在吃饭的何家众人，噗通跪了下去。 “有事说事，跪下干嘛，快起来！”杨依依也不是温室长大的花朵，解放前跟着部队到处跑，死人都见过不少。但是这种场面确实没见过。 秦淮如见到杨依依匆忙起身过来搀扶自己，顿觉自己所求有望。只是何平安的话，却一下子将她打入谷底 “秦淮如，我警告过你，不要自作聪明，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贾东旭去世，我让保卫处做过调查，发现他那段时间，天天精神不济，一副睡不醒的架势，明显是纵欲过度。” “你不会不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可作为贾东旭的媳妇，你却没有阻止。而且，秦淮如你一个孩子都有了的已婚妇女，不会不知道男人的‘有心无力’。贾东旭怎么那么生猛，都累的不行了，还能夜夜笙歌。其他的，你还要我说下去嘛，走吧！”何平安不想理会秦淮如，更不想听她的诉苦。 “何处长……”秦淮如听见何平安的话，吓得大惊失色。以为何平安掌握了自己犯罪的证据，也顾不得求情，慌忙离开。 “平安，这……？”杨依依见匆忙离开的秦淮如，疑惑的看向何平安。 “秦淮如应该是工作方面，遇到了难处，想请我帮忙。不过秦淮如知道我不待见她，如果平时上门，我肯定会拒绝，这才特意挑了这么个‘时机’过来。估计是刚才你和二位嫂子的笑声，引起了她的注意。盘算着女人心软，听说她的遭遇后，帮她说几句话，没准能让我松口。秦淮如这个女人，算是把人心玩个明白”何平安虽是夸赞秦淮如，但脸上的表情却满是不屑 “你虽然也经历过不少苦难，但一直跟着部队行动。对这些事不了解也正常，有空多和两位嫂子聊聊，这种事她们见过不少”何平安不打算再聊秦淮如的话题，见杨依依还想说话，赶忙岔开话题。 杨依依见何平安兴致不高，也放弃了刨根问底的打算。和陈雪茹、徐慧真聊起了家长里短。 回到家的秦淮如，一屁股坐在地上，何平安刚才的话，确实把她吓到了。秦淮如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么隐蔽，居然还能被人看出端倪，暗自庆幸何平安不打算理会这件事。 好半天秦淮如才缓过神来，不过却没了刚才的庆幸，反而一脸沮丧。秦淮如知道，何平安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难道真的去求李怀德吗？秦淮如思来想去，也只有找李怀德，一条路可以走。 次日上午，秦淮如像往常一样，挨完车间主任的批评和师傅的责骂，‘委屈’的开始工作。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找个机会离开车间，直奔李怀德办公室而去。 进了李怀德办公室，秦淮如自然还是白莲花的老一套，边哭泣，边诉说自己的不容易 “厂长您可一定要帮我，我们主任刚才给我下了通知，下个月我要还是不能独立工作。就要扣我的工资，还要上报厂领导通报批评，严重的话可能失去这份工作。” “秦淮如同志，不是我不帮你，你这事厂里按照工厂规定执行的，我总不能为了你，就带头违反厂里规定吧！你也要体谅体谅领导的难处！”李怀德打着官腔为难道 “厂长，我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我就一农村妇女，大字不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钳工的工作！我家男人已经没了，我要是丢了这份工作，您让我和孩子怎么生活？”说着秦淮如便跪倒在李怀德身前。 “秦淮如同志，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见秦淮如下跪，李怀德‘大惊失色’，抓住秦淮如的手，就要将人拉起来。秦淮如自然不可能起来，身为一名事事以工人为先的厂长，李怀德自然不可能让秦淮如一直这么跪着。用尽‘浑身解数’，期间甚至‘误触’了秦淮如的‘车灯’，终于将秦淮如‘拉’了起来。 “淮如啊，你这事真的不好办！”李怀德看着媚眼如丝的秦淮如，差点把持不住，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是‘狠心’拒绝道 “厂长……”似乎是刚才表演太过卖力，此时秦淮如的脸红的滴血，眼睛里的雾气似是要将李怀德淹没。 “嗯，贾东旭和他的父亲两代人都为轧钢厂‘牺牲’，厂里也不能不近人情。这样吧，你回去写一份申请书，将自己的实际情况写进去，表达自己想要调岗到后勤工作的意愿。到时候直接交给你们车间主任，其他的我会帮你的！”秦淮如娇滴滴的一声‘厂长’，把李怀德的骨头震的酥麻。拿下秦淮如的心思更加坚定。 “厂长，那我调到后勤以后，做什么工作？”听到李怀德的承诺，秦淮如嘴角上扬，高兴道 “咱们厂新建的育红班，还缺一个保育员。你就去那上班吧！正好你的孩子也在那，方便你照顾孩子！”李怀德思考片刻，有了决定。 秦淮如听到后自然‘千恩万谢’，双方一番拉扯，而后秦淮如面红耳赤的离开了李怀德的办公室。看着秦淮如离开的背影，李怀德冷笑连连：一些小便宜就想调动工作，自以为是。想到不久以后就能随时随地的享用‘大餐’，李怀德便气血上涌，脸上更是一片潮红。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李怀德计划好的：秦淮如身为钳工，是一名一线工人，由杨厂长直接管理。李怀德负责后勤，自然不好轻易‘越界’，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因此，李怀德才这么轻易，就同意了秦淮如的请求。等秦淮如的工作转入后勤，李怀德随便一句话，就能收拾秦淮如。到时候自然能够长期占有秦淮如 浑然不知自己落入陷阱的秦淮如，此时心情大好。秦淮如本以为自己这次要被占尽便宜，甚至已经做了被‘咬’一口的准备。没想到，李怀德那么容易就松口帮忙，心里对自己的魅力颇为自得。 第131章 何雨柱‘夭折的爱情\’ 虽然何大清、何平安两兄弟对何雨柱的‘爱情’持看戏态度，但何雨柱的两个婶婶外加一个后妈，却非常上心。徐慧真和陈雪茹一早，连店都不看了，直奔北京饭店。可惜事与愿违，二人忙活了大半天，也只能确定，昨天何雨柱遇到的那个女生不是北京饭店的工作人员。至于那个女生的具体信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而杨依依这边呢，和陈雪茹、徐慧真二人的消息差不多，甚至更糟糕。她虽然查清了昨天的工作人员是哪个单位的，但当她帮忙找人的时候，人家告诉她：因为昨天参加考核的人多，人家从各个单位临时借了些人帮忙。至于他们本单位，根本没有何雨柱遇到的那个女同志。换句话说，那个女生只是临时工作人员。等到晚上，陈雪茹、徐慧真和杨依依将消息汇总。只能无奈的告诉何雨柱这个可悲的消息。 何雨柱听后，也傻眼了，大海捞针怎么找。现在就算自家小叔帮忙，估计也没用了。想到此处，满怀期待的何雨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没了精神。而何大清、何平安兄弟俩，此时居然还敢不知死活的拿何雨柱开玩笑，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 “平安，你很高兴！”杨依依将玉手搭在何平安腰间用力道 “没有，怎么可能！”何平安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笑的不再是何雨柱，而是杨依依三人。她们昨天信誓旦旦答应帮忙，结果忙活一整天都没有收获，被疯狂打脸，能有好心情才怪。何平安抬头看向自家大哥，果不其然，何大清也享受了和自己同样的待遇。 “柱子，你放心，这事你小叔不管，但你小婶婶管定了！我就不信了，那么一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杨依依率先变态 “对！你待会详细描绘一下那个女孩子的样貌，让你二叔画出来。明天我和你陈姨，拿着画像再去一趟北京饭店，我就不信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瞎子，没一个注意到的。”徐慧真紧随其后 “嗯，多画几张，到时北京饭店没有结果，咱们就去附近的街道办转转。那个女孩既然能去北京饭店，想必就是附近街道的住户！”陈雪茹补充道 “多谢陈姨，多谢二位婶婶”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同样的味道，何雨柱除了向三位女性道谢外，依旧鄙视了自家老爹和小叔一番。他就不信，二位今天还有礼物。 何平安确实没有礼物，但是何平安有脑子， “柱子，你小叔我，是一名公安。在找人这件事也有些心得，本来我还有些小小的建议的，但是现在……唉！”何平安看着何雨柱‘失望’的摇摇头 “小叔，您知道的柱子我就是个碎嘴子，您看在我二十二还没有对象的份上，帮帮你可怜的侄子吧！”何雨柱也算是‘人中龙凤’，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大哥，你还叫人家傻柱，我看柱子一点儿都不傻，就是有股子‘吕布’的味道”见何雨柱如此模样，何平安打趣道 跟何平安待久了，何大清自然也明白何平安这不是好话，而且他也不是没读过三国，略一思索，便知道自家兄弟的意思，配合着何平安道 “他，他能跟人家吕布比？人家吕布最起码，得了貂蝉的应允，才杀的董卓。咱家柱子，只是见了人家一面就要‘弑父’！” “平安，有你这样当长辈的嘛！一天到晚就知道拿柱子开涮，一点儿长辈的样子都没有！想到办法赶紧说，别藏着掖着。”杨依依此时也激起了好胜心，非要找到那个女孩不可。 “那个女同志是义务帮忙也好，有偿劳动也罢！考核单位既然用了人家，肯定是会留下记录的。你们明天拿着二哥画好的画像，去找当时负责记录这些人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帮忙认人，不就行了！总不能负责这事的也是编外人员吧！” 何平安见自家媳妇危险的目光，赶忙讨好道。结果嘛，只能说何平安把事想简单了，女人要是讲道理那还叫女人？听到何平安的主意，杨依依非但没有满意，反而审视着何平安，虎着脸不满道 “有主意你不早说，害的我们白忙活，你是诚心想看我们笑话，是不是？” “冤枉，我这不是在你们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的嘛！”何平安的主意确实刚想出来的 “哼！”杨依依见何平安不似说谎，放过何平安，扭头和徐慧真、陈雪茹商量起对策 何平安以为这件事明天就能告一段落，无论成不成都会有个结果。结果当次日晚上，何平安回到家就看到自家媳妇和两位嫂子，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屋内气压更是低的吓人。何平安去公安局上班，会开着分配自己的吉普。去轧钢厂的话，只会用轧钢厂的公车，不会接送杨依依跟何雨水。他今天在轧钢厂工作，因此还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才在杨依依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今天不光陈雪茹和徐慧真，杨依依担心考核的工作人员敷衍，假借采访名义，也去了那里。结果那几个负责登记的同志，看了半天画像，愣是说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事……！按理说，这位女同志长的不赖，如果工作人员见过，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忘记的。如果那些工作人员没有说谎的话，那这位女同志可就有趣了！”有了昨天的教训，何平安不敢再卖关子。 “柱子，你确定当时那个女同志是考核的工作人员吗” “当然，那位女同志亲口说的，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骗人”何雨柱理所当然道 “大哥……”何平安也懒得搭理何雨柱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你还别说，经过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有不对劲的地方。其他的工作人员，胳膊上都戴着证明身份的红袖箍，那位女同志却没有！看来柱子，是被人骗了！”何大清依旧‘不知死活’的幸灾乐祸 何大清如此‘不明大势’，自然不会有好下场。陈雪茹揪着何大清的耳朵，咬牙切齿道 “何大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女同志在骗人，故意看我的笑话？” “冤枉，冤枉”何大清歪着脑袋，高喊 一番吵闹过后，何家三位女性联盟，遗憾的向何雨柱同志宣布她们已经尽力！劝何雨柱放弃幻想，并承诺为他找一个更好看的媳妇。 而何雨柱，只能悻悻的放弃了幻想。不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以后的情况谁又知道呢！ 第132章 何雨柱英雄救美 何雨柱能搏的‘傻柱’名号，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失魂落魄没两天，整个人又变得生龙活虎。比起他老子何大清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只是恢复过来的何雨柱嘴更碎了。 尤其是面对何大清、何平安兄弟两个的时候，嘴跟淬了毒似的，经常噎的二人说不出话来。兄弟二人几次想要收拾这个‘弑父的吕布’，都被家中三位女性阻止。这使得何雨柱更加猖狂，丝毫不给自己留半分活路。可他忘了，欠债是要还的道理。 何雨柱在考核结束以后，本来是不用再去小酒馆工作的。但是何雨柱为了感谢徐慧真前阵子的帮助，依然每天都会来小酒馆工作一两个小时。不过这次不是白帮忙，每月二十块的工资。这天晚上八点多，何雨柱像往常一样，和蔡全无和徐慧真夫妇打完招呼，离开小酒馆向家里赶去。 “救命啊！”何雨柱骑车路过一个小胡同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呼救声。要不是晚上安静，声音传的远，何雨柱不一定能听见。 何雨柱将自行车停到一旁，朝着胡同口走了几步，确定有人呼喊以后。捡起路边的半块砖头，就向胡同深处冲去。随着呼救声越来越近，何雨柱反而放慢脚步，轻手轻脚的向前挪步。 走到胡同的拐角处，何雨柱发现，一个流氓将一名女子压在身下，正准备施暴。他听到的呼救声，正是男人身下的那名女子发出的。 何雨柱并没有鲁莽的冲上去，而是小心的探头向里面张望，发现那个流氓孤身一人，并没有同伙。而且由于女子不停反抗，吸引了流氓大部分的注意力。 看着孤身一人，背对自己的流氓，何雨柱紧绷的心弦松了不少，蹑手蹑脚的走到流氓身后，挥起砖头就砸了下去。何雨柱从小混迹街面，也不是个迂腐的人。砖头都砸到人家头上了，才把话喊出来 “敢对女同志耍流氓，吃你何爷一‘拳’！” 流氓当即晕了过去，趴在那名女同志身上一动不动。如果流氓有知觉，一定大骂何雨柱无耻，谁家的拳头是砖头。 被压在身下的女同志，察觉趴在身上的流氓没了力气，赶忙用力将人推到一旁。女同志站起身，看见身前还有一个黑影。以为是那个流氓的同伙，吓得连连后退，并再次呼喊救命。 “这位女同志，你不要害怕。我是好人，那个流氓就是被我打晕的！”何雨柱见那名女同志误会，赶忙走上前去，解释道 “你不要过来，啊……”那名女同志惊吓过度，没听见何雨柱的解释。见何雨柱过来，以为他也要侵犯自己，吓得再次后退，慌乱中没踩稳，扭到了脚，疼得大叫。感受着脚上传来的剧烈疼痛，看着逐渐逼近的‘流氓’，女生开始嚎啕大哭 “这位女同志，你冷静一点儿。我是好人，我是来救你的，刚才那个流氓就是我打晕的！”何雨柱看着痛苦的女人，无奈停下脚步，再次解释 “真的，嘶！”女生看着呆立在原地不动的人影，相信了何雨柱的解释。刚想起身道谢，却被脚踝传来的剧痛打断 “你没事吧，要不要帮忙？”你要说何雨柱笨吧，他刚才一系列动作，堪称老道。可你要说他聪明，他居然能问出这种没用的问题 “谢谢！”女生试了几次，发现自己确实起不来后，同意了何雨柱的建议。 “同志，你的脚应该只是简单的扭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何雨柱摸黑，轻轻按了几下女生的脚踝，自信道。别问何雨柱为什么这么自信，问就是‘父爱如山’。 “谢谢”感受到脚踝被陌生男人碰触，女生习惯性的缩回小腿，而后红着脸道谢，只是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同志，虽然我搀着你，你也勉强能走。但是这个胡同黑灯瞎火的，到时候你在把另一只脚崴了，可就麻烦了！要不我背着你，咱们先出去再说，您看行吗？”何雨柱将人搀扶起来，看女生一只脚蹦哒，另一只脚试了几次都不敢落地，建议道 “嗯！”女生试了几次，扭到的哪只脚都不能用力。看了眼漆黑的胡同，知道眼前的男生是出于好心，害羞的点点头。 路上，通过交谈，何雨柱知道了女生名叫于莉，而于莉也知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名字。只是当于莉听到男生叫何雨柱后，微微蹙眉，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因为胡同一片漆黑，何雨柱背上又背着人，不敢走的太快。不过他常年颠大勺，而且身为厨师，伙食更是不差，身上有把子力气。因此，何雨柱虽然背着个人，也不觉得累，走路依旧平稳。 被何雨柱背着的于莉，此时也从惊吓中缓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到他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刻救了自己。不知不觉间，竟将头缓缓的搭到何雨柱的肩膀上，感受着何雨柱结实有力的肩膀，内心莫名觉得安全。 等何雨柱将人放到自行车后座，二人才借着路灯，看清了彼此的模样。 “是你！”等二人看清对方的模样，纷纷惊呼，不过何雨柱的话里带着惊喜，而于莉则是不可思议。她做梦也没想到，刚刚从流氓手里救下自己的，就是前些天北京饭店遇到的那个人，怪不得她觉得何雨柱这个名字耳熟。 “哇！”许是见到了熟人，于莉憋在心里的恐惧，终于爆发。抱着何雨柱，失声痛哭。何雨柱哪经历过这种阵仗，身体僵直不敢动弹，双手更是不知放到哪里好。就连平时跟冲锋枪似的碎嘴子，此时也蹦不出一个字来。只能任由于莉这么抱着，直到二人被路边的巡逻人员发现。 ―― （何雨柱媳妇没想到合适的，决定给他开后宫，剧里于莉没孩子，合适） 第133章 摊上‘官司\’的何雨柱 作为一个母胎单身二十二年的青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搂抱，何雨柱一时显得手足无措。不过心里嘛，还是美滋滋的，毕竟于莉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的脑海甚至已经开始幻想，二人结婚以后的生活。只是突然照射过来的一束强光，打断了何雨柱的幻想，也惊醒了抱着何雨柱痛哭的于莉 “队长，快过来，我抓到一对耍流氓的！”那个打着手电的小年轻对着旁边大喊 “你们是干什么呢？虽然天黑，可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跟我们回治安队走一趟！”那名被称为队长的巡逻员走过来，看着二人严肃道 “两位同志，麻烦你们搞清楚状况再说好吗？你们不问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可不是人民公仆该有的样子！看清楚，哥们这可是见义勇为，你们不给我发奖状就算了，居然还要抓我？”被打断幻想的何雨柱自然不高兴，碎嘴子属性爆发 “是的，两位同志你们误会了，刚才……”被惊醒的于莉察觉自己抱着何雨柱，赶忙松手，红着脸对来人解释道 巡逻的二人看着于莉被被扯坏的衣服，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选择相信于莉的解释。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虽然相信于莉，但也不可能根据于莉的一面之词，就轻易的让何雨柱、于莉二人离开。 “小刘你在这看着这位女同志，我跟这位男同志去现场看看！”那名队长说完，看向何雨柱，意思不言而喻 “行吧，那个……于莉你在这等会儿，我马上就回来！”何雨柱虽然不愿意离开，可面对巡逻队的要求，何雨柱只能不情愿的带着那名队长，前往刚才的胡同 “嘶……”那名队长看着血流了一地，不知死活的流氓，诡异的看了何雨柱一眼。而后带着何雨柱出了胡同，开始叫人。一番折腾下来，于莉因为脚上有伤，留在医院治疗。而那名流氓，由于受伤严重，正在抢救。只有悲催的何雨柱一个人被带进了派出所。 因为有何平安撑腰，进了派出所的何雨柱并没有害怕。反而跟个游客似的好奇的东张西望，时不时的还和看着自己的公安，闲聊上几句。而那名公安虽然不喜欢何雨柱碎嘴子，可拿他也没有办法。至于原因嘛：出了这么大的事，派出所方面自然要通知家属，理所当然的也知道了何雨柱这个碎嘴子的小叔是谁。 “平安，睡了吗？赶紧起来，柱子出事了！”何大清本来已经休息，接到公安的通知，也没听清楚公安说的什么，起身来了跨院叫何平安 刚刚准备休息的何平安，听着自家大哥的喊话，制止了想要跟着起床的媳妇，穿好衣服匆忙出门，看着焦急的何大清道 “大哥，你先别急，跟我说说柱子出了什么事？” “呃……，我一听柱子进了派出所，就赶紧过来找你。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何大清听到自家兄弟的问话，尴尬的挠头道 “走，过去看看”何平安看了大哥一眼，无奈道 随后兄弟二人匆匆回了中院，那名公安自然认识何平安，见到何平安过来，敬了一礼，将事情经过详细的汇报给何平安。 原来何雨柱在救人的时候出手太狠，导致那个流氓现在还在医院抢救，生死不知。这样一来，虽然有于莉的证明，但是没了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他们只能先将何雨柱带回派出所，等调查取证，证实何雨柱、于莉二人没有说谎后，才能放人。 “大哥，柱子这是见义勇为，没什么大事，放心吧！都这么晚了，您让嫂子先休息，咱俩过去看看！”何平安听完那名公安的讲述，也放松了心情。 “何副局长，案发后我们的同志四处走访，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何雨柱同志，的确是见义勇为。一会儿，您就可以将人领回去了” 等在派出所门口的周所长，看到何平安，赶忙过来汇报情况。至于大晚上的周所长为什么还奋战在一线：自己手底下的人抓了，顶头上司的侄子，周所长表示自己不傻。 “同志，那个流氓企图侮辱咱们妇女同志，就算被你们抓到也是吃枪子的货。我这一板砖拍死他，是惩奸除恶，还替你们节省了一颗子弹，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了！你们赶紧放了我得了，我这还有急事呢？” 等周所长带着何平安、何大清来到看押何雨柱的地方，就听见何雨柱在那大放厥词。而看守何雨柱的公安，估计也被何雨柱烦的不行，闭着眼睛佯装假寐，不理会何雨柱的‘攻击’。 “爹、小叔，你们可算来了！小叔，我这可是见义勇为，你让他们赶紧把我放了。我还得去看于莉呢，她的脚扭伤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何雨柱看见自家老爹和小叔，兴奋道，不过不是因为可以出去，而是因为可以出去看于莉 “何副局长，于莉就是今晚上被何雨柱同志，救下的那位女同志！”周所长见何平安看向自己，解释道 “柱子，你可是真是个有心人！”听到周所长的解释，何平安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管这小子。 “嘿嘿，小叔、爹说出来你们都不信，你们知道于莉是谁吗？她就是北京饭店的那个工作人员”何雨柱丝毫没注意两位长辈越发阴沉的脸色，洋洋得意道 “周所长，我看这事，还是要详细调查，最好是等那个流氓醒了以后，在做决定。至于何雨柱同志，就先关在你们派出所。大哥，柱子现在是有情饮水饱，我看人家也不需要咱们了，咱们走吧！”想到何雨柱这些天的‘猖狂’，何平安决定好好教训他一番。 “我看行，让他在这多住几天，正好改改毛躁的性格”何大清也觉得应该给自家儿子一个‘教训’，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同意。 “爹，小叔，你们……”何雨柱听到二人的谈话，赶忙四处张望，这才发现自己的靠山一个没来。当即让在场的众人见识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何平安当然不可能不管何雨柱，只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至于自家侄子口中的于莉，何平安‘衷心’的为阎解成默哀。 第134章 何雨柱的‘孝心\’ 何雨柱自然知道，自家老爹和小叔不会真的扔下自己。在配合完二位长辈‘表演’后，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当然他要是不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提及于莉的话，那就更好了。 “小叔，您看，我陈姨还有两位婶婶费尽心思，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找到于莉。我这路上随便救个人，就能碰上她，这证明我们两个确实有缘分！” “小叔，您侄子我今年都二十二了，您和我爹还有我二叔，都已经结婚，也该轮到我了吧！您看，您是不是跟公安同志说说，让他们提前把我放了，我好去医院看看于莉！”在对待女人方面，相较于何大清，何雨柱这个当儿子的，可以说是青出于蓝。对自己的处境丝毫不在意，一门心思的想着于莉。 “闭嘴，再敢说这种话，我让他们把你关到于莉结婚！”看着精虫上脑，一门心思扑到女人身上，丝毫不顾及周围情况，公然让自己徇私的何雨柱，何平安气的厉声呵斥道 “小叔，我就是担心，我出去晚了，于莉会被她的家人接走。我还不知道她家住哪呢，到时我在想找她可就难了！”何雨柱见何平安发火，也不敢在胡说八道，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何平安道 “于莉只是去医院治病，等处理好她脚上的伤势，工作人员会把她带回来做笔录的。老实在这待着，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看着何雨柱那可怜样，何平安只能没好气的告诉他，公安的办案流程。 “是嘛，那太好了！小叔您能不能跟他们说说，让我出去照照镜子，待会就要见面了，我得好好拾掇拾掇自己！”何雨柱听后，一扫之前的颓废，猛地站起身，开始整理衣服的褶皱，而后看向何平安讨好道 “滚……”何平安看着周围工作人员，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通红的脸。何平安气的就要给自家的‘宝贝侄子’，来一套军中格斗术。 “平安算了，大庭广众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等回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关键时刻，何大清制止了何平安。何大清的确是为了何雨柱，不过不是想要救人，而是他觉得如果何平安现在收拾了何雨柱，自己回去就没有理由上家法了！ “多谢爹，您老疼我！小叔，您能不能跟我讲讲，您去我小婶婶家，都说些什么？我想了下，既然公安同志连我的家属都叫来了，没道理不通知于莉的父母。我这是第一次见家长，没什么经验。您看我该怎么表现，才能让他们同意我和于莉的婚事？”事关女人，何雨柱的脑子快的飞起。 “周所长，我出去转转，等于莉回来做笔录，你派人通知我！”为了不让自己的脸面丢光，何平安决定暂时离开这里。 “一起！”何大清害怕一个人留在这里会被气死，快步跟上了离开的何平安。 何雨柱还是有些运气在身，在何平安、何大清两兄弟外出闲逛的时候，派出所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那个流氓已经脱离危险，人也已经醒了。虽然不能立刻出院，但做个笔录还是没有问题的。 “何副局长，周所长让我通知您，于莉父亲带着于莉过来做笔录了！”一名公安小跑到何平安跟前，汇报道 “大哥，阴沉着脸干嘛？您的‘亲家’来了，还不快去迎接！”何平安看着何大清，打趣道 “哼……”何大清想到何雨柱的样子，决定将家法升级 “于莉，你来了，你的脚怎么样，还疼不疼？我认识一个正骨的中医，等一会儿咱们出去了，我带你去找他！”何平安兄弟俩。刚到门口就听见何雨柱嘘寒问暖的声音 “大哥，这是你们‘亲家’见面，我就不跟着掺和了！我在外面等你！”何平安能够想象的到，自家那个‘宝贝侄子’，此时是一副怎样的嘴脸。他何平安也是要脸的人，可不想进去跟着丢人。 “等等，平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把我一个人撇在这，自己跑了算怎么回事！”何大清一把抓住何平安手臂，死活不让何平安离开 “不是，大哥！柱子是您儿子，您这……”何平安实在不想进去 “柱子，还是你侄子呢？你……”何大清死活就是不撒手 正当兄弟二人为谁进去而‘努力’的时候，屋内却已经有一个‘饱受攻击’的人。 “柱子哥，大夫已经给我看过了，说我的脚没什么问题，休息两天就好了！”于莉看着何雨柱，红着脸道 “嗯哼！”站在旁边的于父，本来是想要感谢何雨柱的。但看着现在的情况，他觉得自己的决定草率了些。于父见何雨柱、于莉二人自顾自的聊天，尤其是女儿，更是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半天没人搭理的于父，只能出声提醒二人，自己这个‘透明人’的存在。 “爸，呃……叔，您嗓子不舒服吗？有病可不能拖，要不然小病拖成大病，以后可就不好治了！”何雨柱发誓，他对自家老爹都没这么关心过。 “你……”于父不知道是被何雨柱的一声‘爸’给惊住了，还是被何雨柱的‘孝心’感动，指着何雨柱，‘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叔，您放心，莉莉我一定会照顾好的！”何雨柱以为于父指的是于莉，赶忙保证道。心里对于父好感大增，觉得他不愧是于莉的父亲，慧眼如炬，知道自己可靠，将女儿交给自己照料。 “讨厌，谁用你照顾了！爸你要是想去医院就去吧，等我做完笔录，我带着柱子哥去找您”于莉看着自己的父亲‘懂事’道 “我……！”于父看着自己的‘小棉袄’眼睛瞪的溜圆，似是没见过黑的这么快的‘黑心棉’！ 何平安兄弟二人，听着屋内的谈话，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进去，恐怕于父得被何雨柱的‘孝心’气死，也不再争执，赶忙进屋‘救人’。 第135章 ‘亲家\’会面 今天对，于父来说实在称不上什么好日子。先是公安来家里，通知女儿差点被人强暴。而后又被告知女儿虽然被人所救，但自身也受了伤已经去了医院。而且，行凶者被打成重伤，派出所目前还不能证明自家女儿所说的话是真是假，需要等派出所收集证据以后才能定案。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将于父冲击的不轻。等他提心吊胆的赶到医院，看见女儿只是扭到脚，并没有什么大碍，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不少。随后，在女儿的讲述中，于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于何雨柱，自然是感恩戴德。 只是于父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心思实在不够细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女儿在讲述何雨柱时，羞红的脸庞，他还以为自家女儿是吓得惊魂未定。 等到于父带着于莉来到派出所，本想着好好感谢何雨柱一番。没想到何雨柱那小子上来就管自己叫爹，这明显是对自家宝贝女儿有企图。于父心想：你何雨柱救了我闺女不假，可不代表我闺女一定要嫁给你。这又不是戏文，女孩家被人救了，还得以身相许。 因此于父对何雨柱的感观直线下降，不过看在他救了自己女儿的份上，只想委婉谢绝不想发火。没想到，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自家的宝贝女儿秒变‘黑心棉’，狠狠的插了自己一刀。让于父的话，堵在喉咙，愣是说不出来。幸好这个时候何平安、何大清两兄弟进来，总算缓解了于父的尴尬。 “您好我是何雨柱的父亲，我叫何大清。这是我兄弟何平安，是柱子的小叔！”何大清到底是何雨柱的老子，事关自家儿子的婚事，虽然外面跟何平安争得‘面红耳赤’，可真到了关键时刻，自然当仁不让。 “您好，我是于莉的父亲，我叫于彭远。感谢您的儿子何雨柱同志，救了我的女儿。还害的诸位大晚上的来派出所，实在抱歉，今天太晚，明天我一定登门感谢！”于父刚才卡在喉咙里的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于先生太客气了！见义勇为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要是见死不救，那还是咱们北京爷们嘛！” 何大清混迹四九城的老油条，自然明白于父的意思。不过还是那句老话，自己儿子自己疼，总不能真的撒手，不管那个逆子的‘死活’。再说于莉这个小姑娘机灵懂事，适合自己的那个傻儿子，何大清也希望于莉能够做自己的儿媳妇。想到自家儿子还得娶人家女儿，何大清也不敢太过，只能耍起太极。 “道谢还是要的，就像您说的，受人如此大恩，如果装聋作哑，那还是咱北京爷们嘛！”于父见何大清耍太极，自然不允。 “叔，您太客气了，咱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些客套话。为了于莉，我愿意做任何事！”何雨柱再次被自家‘岳父’折服，办事就是敞亮。不过作为一个‘好女婿’怎么能让‘岳父’破费，赶忙在一旁劝道 “瞎说什么呢，谁跟你是一家人了？你今天救了我，谢还是要谢的，不过爸，柱子哥今天救的是我，你一个人去算怎么回事，明天记得带上我！”于莉听到何雨柱的话，‘凶狠’的拍掉何雨柱肩膀的灰尘，而后看向自家的老父亲要求道 “呃……，丫头你的脚扭伤了，需要好好休息，对吧柱子？”于父虽然觉得自己跟何雨柱不在一个频道，不能交流。但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他还是拼着‘折寿’拉上了何雨柱 “许叔说的对，莉莉，你的伤要紧。这样，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明天我去找那个正骨的大夫，带他去你家给你看看，免得落下病根！”何雨柱听到于父的话，确实如于父所预料的那样，拒绝了于莉去自己家道谢，不过却提出了更加‘过份’的要求 “嗯，我家住在……”于莉想都没想，就将自家住址告诉何雨柱 看着自家侄子的骚操作，何平安表示，以后谁再敢说何雨柱傻，他一定大嘴巴子伺候。看着于父逐渐转黑的脸，又看看不敢置信的何大清。何平安觉得，何家父子的智商，除了厨艺以外，全部点在了追女人上面。 “于先生，道谢就不必了！于莉这丫头前几天帮过我侄子，我侄子想要‘报恩’，就是找不到人。没想到，这次居然无意间救下于莉。看来，于莉和我侄子两个人的缘分着实不浅。”何平安又不傻子，自然知道该帮谁。 “是啊，许叔！考核那天，要不是莉莉，就我爹那个臭脾气，非得给我打个半死不可！”何雨柱此时‘火力全开’，智商重新占领高地 “对了，柱子哥，你那次考核，没有受到伯父的影响吧，考的怎么样？”于莉听到何雨柱说起上次的事，关切道 “没事，我现在已经是一名三级厨师了，工资一个月六十多。而且我还在我二婶的小酒馆帮忙，一个月也能拿二十块，加起来一个月八十多块。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肯定不会让你受苦的”何雨柱浑然忘了自家长辈在场，拍着胸脯自豪道 听着何雨柱的话，何平安后悔的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就不应该管这个孽障，‘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何家的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是死人吗？ “今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做笔录，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精明的于父，对上何雨柱这种不要脸的，也有些束手无策。 除了何雨柱、于莉两个人，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因为有何平安的关照，再加上那个流氓已经清醒，因此等于莉做完笔录，何雨柱终于重获‘自由’。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除了何雨柱、于莉二人，何家兄弟和于父的脸色都算不上好。于父是因为有只‘蠢猪’，要拱自家的‘白菜’。看情况，自家‘白菜’还挺乐意。至于何家二人，完全是因为何雨柱那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名句。 第136章 截然相反的两家人 何雨柱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孝顺’。见于父‘老迈’，主动提出将腿脚不便的于莉抱上自行车。不过却被于父‘委婉’拒绝，感受到自家老丈人‘慈祥’的目光，何雨柱只能无奈放弃。 许是被何雨柱的‘孝顺’感动，于父浑身充满了力量。叮嘱了自家女儿一句，脚下用力，将自行车骑出一道残影，飞速消失在何家众人的视线之中。 “于叔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毛躁！这骑的也太快了，万一摔了莉莉怎么办！爹、小叔，你们说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见于父如此‘莽撞’，‘孝顺女婿’何雨柱，抱怨道 “大哥，都这么晚了，咱们赶紧回家吧！”何平安本来还想提点何雨柱几句，不过想到他刚才‘骚话’，瞬间没了心思。 何大清也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骑上自行车先行一步。丝毫没有搭理自家儿子的意思。何雨柱自讨没趣，也不觉得尴尬，追上二人嘚瑟道 “爹、小叔，我想莉莉脚上的伤好了以后，就去她家提亲，您二位觉得怎么样？” “柱子，于莉对你确实有意思，可你确定于父会同意将女儿嫁给你？”何平安看着恬不知耻的何雨柱，嗤笑道 “当然，刚才您二位还没进来的时候，于叔……”何雨柱大言不惭的表示，于父已经同意了自己和于莉的交往，并将刚才三人屋内的对话讲给何平安 “大哥，你是怎么教育的柱子，他这智商怎么忽高忽低的？”看着何雨柱一脸认真的表情，何平安知道他没有骗人，是真的认为于父已经同意二人的婚事。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何大清也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没救了 “小叔，有什么不对吗？”何雨柱看着自家老爹、小叔，嫌弃的眼神，知道事情可能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美好 “你那于叔根本不喜欢你，他嘴上说的客气，办的事也敞亮。但是真要感谢，明天直接带着东西上门就得了，何必还要说出来。还不是委婉的告诉你：你救我女儿，我很感激，也可以报答你。但是，别想着用这件事让我女儿嫁给你！”何平安无奈解释道 “小叔，那我怎么办？”被何平安点醒，何雨柱也没了刚才的嘚瑟，焦急的看向何平安 “你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好汉，问我这陌生人干嘛！”何平安‘大度’的表示，自己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 “小叔……”何雨柱对这个套路太熟了，开始不要脸的‘各种输出’ “大哥，这个是你的强项，快将你的经验传授给你的宝贝儿子！”何平安被何雨柱缠的没办法，将何大清推了出来。 “爹，我可是您亲儿子，您……”何雨柱将目光落在自家老爹身上 “滚！”何大清可不吃何雨柱那套，一个响亮的‘滚’字，让何雨柱瞬间安静。 不过何大清兄弟俩不搭理何雨柱，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搭理他。等三人回到何家，杨依依和陈雪茹正在闲聊。见三人进门，赶忙询问情况。当然也从何雨柱口中得知了于莉的存在。 接下来的场景，自然没了何大清兄弟二人的发挥空间。二女得知何雨柱救的人，居然是考核遇到的那个女同志以后，瞬间来了精神。以陈雪茹为主、杨依依为辅，根据何雨柱面临的情况，二人做出了详尽且细致的分析。并为何雨柱量身制定了一套，讨好老丈人的方案。 相较于何家的热火朝天，于家气压就低了不少。 “莉莉，你真的看上何雨柱那个小子了？”听完于父的讲述，许母看着自家闺女严肃道 “娘……”于莉没回答于母，只是羞红的脸，让于家父母知道了她的意思 “莉莉，何雨柱那小子长的太老，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他三十二了！而且他说话还不好听，性子更是不讨喜，哪有上来就叫爹的！”于父也不想拦着自家女儿，可他实在看不上何雨柱。 “爹，柱子哥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柱子哥，只是长的老成些，至于口无遮拦，他只是太激动了而已。再说，人家叫的也不算错……”于莉自然维护自己的心上人，只是看着自家老父亲越发阴沉的脸庞，渐渐没了声音 “闺女遇到个喜欢的人不是坏事，你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莉莉，咱们不搭理他，跟娘讲讲那个何雨柱！”于母担心父女二人吵架，先是训斥了于父，而后向于莉打听起何雨柱来 “娘，我跟你说，柱子哥才不像我爸说的那么不堪，他长的虽然老了些，但是人非常善良，我今天多亏了人家。而且柱子哥本事也不小，现在已经是三级厨师，空闲还给人做帮工，一个月八十多块！”于莉不满的横了自家父亲一眼，依偎在母亲怀里，大肆夸赞着心上人 “那个何雨柱，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会是在骗人吧？一个月八十多块，比你爹还多十块呢！”于母惊讶道 “柱子哥才不会骗我呢！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爹也在场。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我爹！”似是担心母亲不信，于莉毫不犹豫的拉上了于父 “那小子满嘴跑火车，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对于想拱自家白菜的猪，于父当然没什么好话。 “爹，你……” “好了，你少说两句。莉莉，那个何雨柱还有没有说别的？”于母见父女两个又要开吵，赶忙打断 “柱子哥还说，他认识一个正骨的大夫，明天领过来给我看病。”于莉继续道 “你是说何雨柱明天会来咱家？无论怎么说，何雨柱都救了你一命，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这样，老于你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留在家，要好好招待人家，不许犯你那驴脾气！”于母看向于父叮嘱道，见于父点头，又看向于莉道 “莉莉，你今年十八岁，虽说已经可以结婚，但我和你爸都不希望你这么早嫁人！这点，你可要和人家讲清楚的！” “娘！”于莉害羞的扑倒在于母怀里撒娇 看着自家闺女的模样，于父于母对视一眼，露出一抹苦笑。 第137章 卧龙凤雏 次日一早，何平安看着何雨柱的一身黑色中山装，外加擦的锃亮的皮鞋，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何大清打趣道 “大哥，‘龙生龙凤生凤’，柱子这身打扮是你的真传了！怎么着，您老这是准备让他走你的‘舔狗’老路？”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收拾他还来不及呢，我还帮他！这是你嫂子还有你媳妇，昨儿晚上商量的。说是于家父亲之所以不喜欢柱子，那是因为柱子太轻浮，这才让他穿的正式些，显得沉稳！”何大清暼了眼何雨柱无奈道 “呃……，柱子我记得你也没买过中山装和皮鞋，你这些东西哪来的！”何平安尴尬的挠挠头，趁着二女没有过来赶忙转移话题 “嘿嘿，这是我爹和陈姨结婚的时候，陈姨送我的礼物！我一直没舍得穿，怎么样，精神吧？”何雨柱臭美的转了一圈，显摆道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显摆这身衣服，而是好好想想怎么讨老丈人欢心！”何平安看着嘚瑟的何雨柱，决定捅他一刀 “小叔虽然您和我爹不搭理我，但是我陈姨还有小婶婶，她们昨晚可是教了我不少。放心，对付于叔不在话下！”何雨柱说着，还挥了挥手，一副手到擒来的架势。 “呵呵，给我说说你陈姨和小婶婶都教了你什么？”何平安倒不是八卦，主要是不放心二女的主意。杨依依和陈雪茹都是女生，二人可以说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陈雪茹的父母更是早已作古，婚姻都是自己做的主，不可能了解于父于母的心思。至于自家媳妇，杨家父母都是老革命，思维跟普通人也大不相同。何平安担心二人的主意，非但帮不了何雨柱，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我陈姨和小婶婶告诉我，到了于家要懂礼貌，说话要有分寸，还要充分展示自己的优点，要表现的成熟一些，这样于家父母就会同意，我和于莉的婚事！”何雨柱道 “嗯……大哥，柱子可是你亲儿子，您真就放着不管？”何平安听到何雨柱的话，暗自腹诽：还真让我猜对了，这对‘卧龙凤雏’出的什么主意，知道的是见家长，不知道还以为组织部考核呢！ “我能有什么办法，昨晚上我媳妇还有你媳妇两个人，商量到十二点多，才想了这么个‘好主意’，你胆子大，我不行，我就觉得人家说的挺好的！”何大清扫了眼门口，而后面无表情道 “平安，你是对我和嫂子的主意有不同看法吗？有意见就大胆的讲出来，没事的！”杨依依昨晚和陈雪茹讨论到半夜，起的有些晚，刚进门就听到何平安的话，见何平安似乎对自己的‘作品’颇为不屑，心头起火。 “没有，我怎么敢有意见！我的意思是，柱子这事明明是大哥的责任，他居然把这事交给你和嫂子，自己躲在一旁偷懒，太过份了！我这不是心疼你么，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何平安自然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哼！别在这胡说八道，你就是对我和嫂子的主意不满意！赶紧说，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自己通宵达旦想出来的‘好主意’，居然被人看不起，杨依依自然不会轻轻揭过。 “媳妇，我不是说你和嫂子的主意不好，只是觉得太过正式。柱子有句话说的不错，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套！不过柱子这身行头还是不错的！”何平安委婉的表达自己的看法，顺便夸了二女的眼光 “不是你说的，于父不满意柱子，而且根据柱子讲述，于父明显是觉得柱子轻佻，才不满意的！我们让柱子稳重些，怎么不对了！”杨依依不满道 “让柱子稳重些没错，至于其他的大可不必。看昨天的架势，于莉显然是看上柱子了，柱子没必要端着，这样反而不美。他只需要像走亲戚一样，自然些就好。至于于父，呵呵，我只能说在于父的眼中，无论柱子多优秀，都配不上他的宝贝闺女。” “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对，拱自家白菜的猪，有什么好脸色！所以，我的意思是，柱子把心思放到于莉和于母身上，至于于父嘛，正常对待就行！”玩笑归玩笑，自家侄子的婚姻大事，何平安不敢怠慢。 “是吗？”听了何平安的分析，杨依依将信将疑道 “你要是不信，回去问问我老丈人，知道你和我谈恋爱后，他是个什么心情？难道你没发现，咱们谈恋爱的时候，我那岳父大人，总是变着法儿的，想要收拾我一通！”何平安想起当时杨父对自己的态度，笑道 “哼，活该！那你说柱子该怎么办？”杨依依想起两人谈恋爱时，每次提到何平安三个字，自家父亲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对何平安各种不满意。觉得，何平安说的是对的。 “不是说了嘛，自然些，平时怎么样就怎样。嘴别太碎就行，手脚勤快些，嘴甜点，和于母搞好关系就行了！柱子和于莉勉强算的上是自由恋爱，你们那套媒婆的做法不合适。”何平安一秃噜，将实话说了出来 “呃……那个我出去买个早餐，你们先聊着！对了柱子，别上来管人家叫娘，要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何平安说完暗道糟糕，决定逃离是非之地。 “你给我站住！”杨依依被何平安说的尴尬，也借机冲出去，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爹……？”何雨柱也被自家小叔一通话，说的信心全无 “嗯，听你小叔的吧，这事你小叔有经验！”何大清也觉得儿女的主意不靠谱 “平安有经验，你就没经验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您老可是结过两次婚，比起平安来，您可称的上是经验丰富！怎么不给柱子支两招？”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二楼传来 “嘶……，平安和弟妹怎么回事，打打闹闹的成什么体统，我得去把他们叫回来！”何大清听出了陈雪茹话里的怒火，也决定远遁 “柱子，这事是我和你婶婶想差了！你得听你爹和你小叔的，毕竟这事他们有经验！”一家人吃早餐的时候，陈雪茹扫了兄弟二人一眼，对何雨柱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多谢陈姨，多谢小婶婶！”何雨柱感激道 “还是柱子有良心！”二女各自暼了自家丈夫一眼，异口同声道。 第138章 秦淮如‘入瓮\’ 要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呢，跟何大清一样，何雨柱刚吃完早饭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也不管人家大夫有没有上班。 “柱子，你这是有什么喜事，穿得这么精神？”何雨柱出门正好碰上准备上班的秦淮如 “我能有什么喜事！贾家嫂子你先忙，我先走了！”何雨柱经过何大清、何平安二人的教导，自然不会和剧中一样，事儿还没影，就宣扬的人尽皆知。 秦淮如看了眼离开的何雨柱，知道他没说实话，不过也只是笑笑，便不再关注。没了贾家母子，这两座压在头顶的大山；没了做不完的家务，更不用像其他妇女一样，伺候一家人的吃喝拉撒，这段时间秦淮如过的十分舒心。 工作方面秦淮如更是满意，自从上次被李怀德‘按摩’过后，她便被调到了育红班做了一名保育员。每天工作不累，还能时时刻刻的看着棒梗。和以前在家看孩子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有工资拿。 而且调到育红班的以后，秦淮如的工级，也从学徒工升为了正式工。每个月的工资二十七块五，再加上贾东旭的工龄工资，每个月能拿三十多块，和贾东旭在世时差不了多少。现在的秦淮如，已经没心情再关注，张家长李家短的琐事，关起门一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感受到衣角被人拉动，秦淮如低下头莞尔一笑，嘴上教育着棒梗要自己走路，却还是弯腰将棒梗抱起。迎着朝阳，秦淮如衷心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下去。 只是秦淮如不知道，世上从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命运的馈赠，早在冥冥之中标好了价码。尤其还是李怀德的‘馈赠’。 秦淮如和往常一样走进育红班，只是身旁同事看向自己的眼神，让秦淮如有种不好的预感。‘狐假虎威’这招，秦淮如溜的很。因此秦淮如到育红班的第一天，就‘无意’间被大伙得知，她是李副厂长安排过来的。 事实也正如秦淮如所预料的那样，大伙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请动的李副厂长。更有甚者，还会在背后说她做了李怀德的情人。但表面上，对她都是一脸和善。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这么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 秦淮如忐忑不堪的走进办公室，果不其然，平常对她格外宽容的刘维明，看见自己进来，便厉声呵斥 “秦淮如你可以呀，整天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不是人家家长过来告状，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原来秦淮如做了保育员以后，对自家儿子格外‘照顾’。棒梗欺负人时，就说小孩子玩闹。有人欺负棒梗，她就过去‘劝架’。如此，在秦淮如的纵容下，棒梗变得无法无天，整天欺负其他小朋友。家长们知道后碍于李副厂长的面子，大多选择息事宁人。 没想到秦淮如这次踢到了铁板，人家家长护犊子，早上来育红班大闹一场，让育红班的人丢尽了颜面，并扬言去上面反应育红班的问题。 “园长，育红班的小朋友不少，我怎么能看的那么仔细。而且小朋友精力旺盛，相互之间打打闹闹，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家棒梗不也经常挨揍嘛！”秦淮如委屈道 “哼，秦淮如你什么作派，大伙看的清清楚楚。只是看你孤儿寡母不容易，才没有计较，没想到你居然变本加厉！”刘维明见秦淮如还敢狡辩，更加生气 “园长……”秦淮如还要‘解释’，却被刘维明打断 “秦淮如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知悔改。看来咱们这育红班的庙太小，已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行了，你回去等候通知吧！” 秦淮如还想求情，不过刘维明已经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处置她。秦淮如见状，只能沮丧的离开办公室。不过秦淮如清楚，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因此出了育红班，秦淮如并没有回家，而是向厂办大楼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秦淮如没有过多的担忧，甚至有些异想天开：上次求李怀德换个工作，也没‘出事’。这次只不是小小的举报，想来问题不大。到时候，再让李怀德那个色鬼占些便宜就是！刘维明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待会找机会告他一状。 而此时的李怀德刚刚放下电话，至于电话嘛，自然是育红班刘维明打的。 “秦淮如啊、秦淮如，本来还想着过几天再‘收拾’你，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这可就怨不得我了！枉费我给你准备的‘惊喜’！”想到秦淮如娇艳欲滴的模样，还有酥麻的声音。李怀德气血上涌，昨晚操劳过度的兄弟，也开始蠢蠢欲动。 没一会儿工夫，秦淮如便敲响了李怀德办公室大门。随后自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而李怀德呢，自觉胜券在握，也愿意陪秦淮如‘表演’一番。 “厂长，您可一定要帮我呀！”倒在李怀德怀里的秦淮如娇滴滴道 “没问题，一切好说。这样，既然育红班的保育员你干不了，那你就去厂里后勤的保洁组，去打扫厕所，这活计你总能行吧？”李怀德见秦淮如表演完毕，也原形毕露。看着秦淮如冷笑道 “嗯……什么，保洁组！厂长您是不是搞错了！”秦淮茹见李怀德答应，以为没事了，没想到李怀德居然要让自己去保洁组。反应过来的秦淮如赶忙脱离李怀德的怀抱，不可置信的看向李怀德确认道 “哼！秦淮如我看你可怜，将你调到育红班做个保育员。你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你对的起我的信任吗？‘啪！’”李怀德拉开抽屉，将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拍到秦淮如身前。 “厂长？”李怀德到底是万人大厂的厂长，如今突然‘爆发’，便将秦淮如吓的不知所措。 “好好看看，这些都是检举你的材料！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早就处置你了！你居然还有脸跑到我这里来求情，真是不知所谓！”李怀德拿着自己准备的秦淮如的检举信，‘怒斥’道 本来李怀德是准备以这些举报信为借口，威逼秦淮如就范的。没想到秦淮如，如此‘善解人意’，居然‘送货上门’。这让李怀德精心准备的‘检举信’成了鸡肋，作为一个崇尚‘节俭’的干部，李怀德觉得这些东西，也是可以‘废物利用’的。 第139章 得逞的李怀德 看着一脸严肃的李怀德，秦淮如心急如焚，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去扫厕所。可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寡妇，拿什么跟李怀德这个副厂长谈条件。秦淮如思索片刻，心一横，决定豁出去，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既然已经有了定计，秦淮如也不再扭捏，重新倒进李怀德的怀里，红着脸娇羞道 “厂长，我只是刚刚接触新工作，有些不适应而已。您放心，有了这次的教训，我以后一定认真工作，绝对不会再让您难做！您是主管后勤的厂长，我的事对于您来讲，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只要您能帮我这一次，人家也愿意，让您彻底‘放松’一回。” “秦淮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车间那些几句话就被你哄的团团转的臭苦力。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条件！”李怀德看着到了现在，还敢跟自己谈条件的秦淮如，一把将其推开，冷笑道 “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秦淮如没料到，李怀德居然不同意自己的‘交换条件’。一时没防备，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不过秦淮如到底有些心机，瞬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趁着起身的工夫，心思急转：李怀德这个老色鬼，每次看到我都两眼冒光。而且上次还有刚才，他都没有拒绝我，肯定不是对我不感兴趣。糟了，李怀德这个老色鬼，是想让我做他的情人！ 想到这，秦淮如顿感棘手：她的底线仅仅是陪李怀德一次，让他帮忙解决自己的问题。没想到，李怀德这个老色鬼，居然想让自己做他的情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秦淮如一个措手不及。她还想着过段时间，找个老实人结婚呢，怎么可能愿意做李怀德的情人！ 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不同意李怀德的要求，自己恐怕得扫一辈子的厕所。到时别说结婚，估计就连棒梗都得嫌弃自己这个扫厕所的妈。明白现状的秦淮如，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稳了稳心神，收起自己的‘表演’，一脸正色的看向李怀德道 “厂长，我愿意做您的情人。但是我今年还不到二十五岁，以后肯定是要结婚的。我希望我结婚以后，咱俩能够断了关系！” “秦淮如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说你傻吧，你还能猜到我想要什么；说你聪明吧，你一个除了姿色什么都没有的寡妇，居然妄想和我这个万人大厂的厂长做交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李怀德都被秦淮如的话给逗笑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这个女人居然还搞不清楚状况。 “厂长，女人的好时候就这几年，我要是不结婚，等你腻了以后，我该怎么办？”秦淮如哀求道 “谁说不让你结婚了？婚你想结就结，我绝对不会阻止！”李怀德诧异的看着秦淮如，他只是找情人，又不是找小老婆。‘李大善人’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秦淮如是否再婚。 “您……，这不可能，要是被我以后的丈夫发现，我跟您偷情。您可能没事，但我就死定了！您这是把我往死里逼，您这样就不怕我鱼死网破吗？”秦淮如见自己结婚后，李怀德都不想放过自己，彻底破防。 “鱼死网破，呵！我倒是对你这个‘鱼死网破，，挺感兴趣的！详细讲讲，讲的好，我这次不但放过你，还帮你解决育红班的问题。毕竟就像你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李怀德随意的样子，好似在逗弄自家养的宠物一般。 “我知道杨厂长和您不对付，逼急了，我就把咱们之间的事，告诉杨厂长。实在不行我就去上面告你，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秦淮如色厉内荏的看着李怀德威胁道 “就这，你说的这些话有人信吗！我还以为有什么呢，没点儿新意！你一个寡妇不能胜任钳工的工作，求我帮你转岗。我看在你死去丈夫的份上，帮了你一把。” “没想到你居然得寸进尺，在工作出现失误之后，不仅不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反而一门心思的走后门。企图通过色诱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在被我明拒绝以后，竟然丧心病狂的污蔑我。秦淮如，比起你的威胁，你觉得我这剧本怎么样？” 李怀德浑然不将秦淮如的威胁，放在心上。倒不是李怀德不怕秦淮如的威胁，而是通过调查。李怀德发现秦淮如本质上就是个懦弱的利己主义者，根本不敢做鱼死网破的事。因此面对秦淮如的威胁，李怀德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逗弄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厂长，我只想安心过自己的日子，您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吗？”秦淮如绝望的哭诉道 “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还没人敢欺负你，这日子不好吗？再说，你结婚以后，咱们小心一些，不被你以后的丈夫发现不就行了！”李怀德也不想把人逼上绝路，见秦淮如有崩溃的趋势，开始好言相劝。不得不说，将‘画大饼’的技术用到这方面，李怀德也是个‘人才’。 “等等，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您先帮我把今天的事解决，我再给您答复。”秦淮如躲过李怀德伸出的大手，挣扎道 “秦淮如，别给脸不要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不想去扫厕所，现在就把衣服给我脱了！”李怀德见秦淮如还想挣扎，也没了好脾气，直截了当道 秦淮如此时也明白过来，眼前的李怀德和车间的那些只敢占些小便宜的男人不同，他是头吃人的饿狼。看着油盐不进的李怀德，秦淮如流着泪，不情不愿的解开自己的上衣。 刚要继续为自己‘减负’，却被李怀德一把扯进怀里。李怀德又不是傻子，大白天的在办公室‘开炮’，这要是被人发现，自己连扫厕所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碍于场地限制，不能试驾。但作为二手车车主，细致的里外检查一番，李怀德觉得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140章 秦淮如的‘进化\’ 李怀德作为一名‘负责任’的厂长，对厂里的‘优秀’员工，照顾的‘无微不至’。不仅关心秦淮如的工作，连她的身体健康问题都没放过。在得知秦淮如因为过来的急，还没有吃过早饭后，热情的‘招待’秦淮如‘饱餐一顿’。 等秦淮如用餐结束，李怀德将还跪在地上‘忏悔’的秦淮如拉了起来。打开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扔给秦淮如，一脸舒爽道 “你的事我会帮你解决，至于你，刚才的‘检讨’远远不够深刻，还需要大量的‘学习’。信封里面是地址还有钥匙，你中午在那里等我。到时，我在好好‘教导’你一番！”说完便不再理会秦淮如，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秦淮如知道李怀德的意思，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抹掉嘴角的白色污渍，将衣服收拾利索，拿起信封也没说话，看了眼李怀德便径直离开办公室。 听到关门的声音，李怀德熟练的点上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哼起了不知名的戏曲，一脸的满足和享受。至于手里的文件，李副厂长表示，自己在关心‘优秀’员工身体健康问题的时候累到了，需要休息。 李怀德人品虽然有待商榷，但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方面，却极讲诚信。秦淮回到育红班，就见大伙看向自己的目光，又恢复到从前那般和善。至于先前还怒不可遏，扬言处分自己的刘维明，也和颜悦色的表示：年轻人犯错在所难免，只要改了仍是好同志。 刚刚在李怀德那里‘饱餐一顿’的秦淮如，已经没了‘表演’的心思，勉强应付几句，便回了工作岗位。面对秦淮如的‘冷漠’，刘维明不愧是李怀德的‘嫡系’，充分展示了自己‘灵活’的底线。不仅没有责怪秦淮如，反而大度的劝秦淮如好好休息。 中午秦淮如安顿好自己的‘宝贝儿子’之后，独自前往信封的地址。站在四合院的门口，秦淮如手里拿着钥匙，看着门锁，脸上满是纠结。不过想到棒梗，秦淮如还是下定决心，打开了四合院的大门。 李怀德挑的地方自然不差，外面看着破旧，里面却称的上‘豪华’，当然这只是秦淮如眼中的‘豪华’。放到平时秦淮如必定好好参观一番，可此时她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李怀德的到来。 而李怀德，可谓是‘度日如年’。手腕儿上的表盘，被磨的‘光亮无比’。想着秦淮如娇软的身子，李怀德无比希望时间早点过去，自己好能快些享用‘大餐’。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李怀德到食堂对付了一口，应付完其他领导以后，便匆忙离开轧钢厂，赶往自己的‘基地’。 看着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的秦淮如，李怀德已经没了在轧钢厂的严肃。一副色鬼上身的模样，抱起秦淮如就向床边走去。只是秦淮如虽然已经认命，但出于对李怀德的厌恶，身体还是本能做出反应，不太顺从。 “啪！”李怀德的一个巴掌瞬间让秦淮如老实下来。 “秦淮如，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李怀德直接将人扔到床上，不顾秦淮如的反对，‘撕拉！’一声扯开秦淮如的衣服。 虽然只是辆二手车，但对于李怀德而言可是实打实的新车，试驾时间自然长了些。二人一番折腾已经过去‘足足’十五分钟，这对李怀德而言，已经难能可贵。心情大好的李怀德搂着秦淮如得意道 “果然是个美人，不枉我费尽心思，把你搞到手！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把实话告诉你，自从贾家见你第一眼，我就对你有了想法。本来你在一线我还不好下手，没想到你居然主动提出转岗！要不然就凭你那几下，就想让我帮忙，做梦！” “你……”本来面无表情的秦淮如，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怀德 “想不到吧，你是自己送货上门！行了，今天下午不用去上班了，把脸上的巴掌印消消，看的怪让人心疼的！”李怀德这样的人怎么会得意忘形，他之所以如此，只不是看秦淮如还不老实，敲打一番罢了。 听了李怀德的解释，秦淮如似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眼神空洞，赤裸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怀德见秦淮如的模样，也没了继续的心思。想到这是秦淮如的‘第一次’，便大度的没和她计较。起身穿上衣服，准备回轧钢厂继续‘奋斗’。 “看在你成了我女人的份上，警告你一句：别整天洋洋得意的自作聪明，殊不知在真正当权人的眼里，你这种人和没穿衣服的小丑没什么区别。”李怀德当然不是好心提醒，只不过担心秦淮如惹到不能惹的人，给自己添麻烦而已。 李怀德的离开，似乎带走了，笼罩在小院上空的乌云。阳光打进房间内，秦淮如依旧如行尸走肉一般一动不动，眼睛无神的盯着屋顶。早上盘起的头发，散乱不堪的压在身下。衣服也被撕破，凌乱地散落在地上。身上更是布满了淤青，可见李怀德驾驶车辆时，有多粗暴。 沐浴着阳光，秦淮如眼神里终于有了生息。过往的种种，犹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闪过。她想到了已经死去的易中海，那个当初在她眼中不能反抗的存在，被何平安轻飘飘的一句话，送进了地狱； 想到了聋老太失去倚仗后，众人对她的冷漠；想到了今天上午刘维明前倨后恭的模样，还有李怀德更是仗着手中的权力，对自己为所欲为！许久，秦淮如低声呢喃道“权力！” “如果我拥有权力，刘维明便不敢对我大呼小叫；李怀德也不敢随意欺辱我。何平安、刘维明、李怀德，你们等着！”乌云重新笼罩小院，略显昏暗的房间，衬得秦淮如越发狰狞。 第141章 失魂落魄秦淮如，志得意满何雨柱 秦淮如不知‘挺尸’了多久，在感觉身上有丝丝凉意之后，才猛然发觉自己还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渐暗的天色，想起还在育红班的宝贝儿子，赶忙起身捡拾四散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扣子已经被李怀德扯掉，秦淮如无奈只能寄希望屋里能够找到针线，让自己可以出门。 秦淮如仔细搜索过后，虽然没找到针线，但却发现几件女人的衣服。秦淮如顿觉荒唐而又可悲，看来自己只是李怀德得手的众多猎物之一。 不过秦淮如此时也没时间伤感，在找到的几件衣服里，挑了件合身的换上。而后走到镜子前，看着脸上已经消散不少的巴掌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才长舒口气。将自己收拾利索以后，秦淮如便匆忙赶往育红班。幸亏李怀德找的地方离轧钢厂不远，秦淮如紧赶慢赶，总算没有迟到。 回到家的秦淮如，莫名有些心慌。平时毫不在意的贾东旭的遗像，此时却像是活过来一般，死死的盯着自己。吓得秦淮如，一时忘记了呼吸。 “妈妈，你怎么了，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我饿了，要吃饭！”四岁的棒梗见自家老娘还没去做饭，不耐烦的催促道 “呼，妈妈这就去！”被棒梗惊醒的秦淮如，长出一口气，勉强稳住了心神。 早早将棒梗哄睡以后，秦淮如来到贾东旭遗像跟前，点上一柱清香，朝着贾东旭的遗像拜了拜，脸上露出神经质的笑容 “东旭，你和你那个妈，整天疑神疑鬼，怀疑我出轨这个，出轨那个的，如今我如你所愿，真的出轨了，成了破鞋。你高兴吗？” “你也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你也不想棒梗因为有个扫厕所的母亲，被人瞧不起吧！要怪就怪你和你娘，要不是你听信那个老虔婆的蛊惑算计我。咱们一家人依旧其乐融融，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老虔婆，你等着！” “对！还有何家，要不是何平安袖手旁观，以他的能量，只要帮我说两句好话，我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要是不满意，以后就保佑我一帆风顺，等我有能力后，报复那些欺负我的人！” 至于，秦淮如为什么会恨何平安？像秦淮如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帮她，那是理所当然，她不需要感恩；你不帮忙，就是你的不对，她就要想办法报复你。 对于秦淮如身上发生的一切，何平安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如果将仇恨何平安的人做个排名的话，秦淮如算是最没份量的一个。 “柱子，你要吃饭，你就好好吃。你要是不想吃就下桌，我们也不会怪你！你说你这，吃口饭，嘿嘿的傻笑两声，渗不渗人？你看把雨水吓得都呛到了！”何平安看着不停咳嗽的何雨水，瞥了眼从于家回来就傻笑的何雨柱，没好气道 “平安，别人家像柱子这么大，连儿子都有了。如今柱子好不容易谈了个对象，能不高兴嘛！你就别批评他了……” 杨依依给何雨水盛了勺汤，而后对何雨柱道 “柱子，看你这架势，你和于莉的事是成了。别一个人在那傻乐，跟大伙分享分享！” “好的小婶婶，今天我……”何雨柱本来藏不住事，如今听到杨依依的询问，赶忙将今天发生在许家的事一股脑儿的讲了出来。你还别说，碎嘴子有碎嘴子的好处。最起码同样的故事，何平安就讲不出何雨柱的效果。连想要‘报复’自家老哥的何雨水，都被何雨柱的故事吸引。 今天何雨柱早早出了家门，确实如何平安预料的那样，没再医院找到那个大夫。何雨柱此时也智商在线，问清了大夫的家庭住址，一溜烟跑去人家家里找人。 本来人家大夫是想让何雨柱带着于莉，去医院找自己。可何雨柱怎么可能同意，一番软磨硬泡，最后亮出自己三级厨师的证件，答应给人家做顿酒席，大夫才勉强同意。 等何雨柱进了于家，不知是昨天已经见过于父不再紧张，还是何平安叮嘱起了作用。这次他没有上来叫人家爸妈，而是规规矩矩的称呼。而后将昨天晚上陈雪茹和杨依依精心准备的礼物，分发给众人。 你还别说，虽然二女出的主意不怎样，但是俩人一个高干子弟，一个绸缎商人。在人情世故，尤其挑选礼物这方面确实周到。众人对何雨柱的礼物，都挺满意的。特别是是给于莉准备的礼物，更是陈雪茹、杨依依二人特意挑选的。 于莉的礼物是陈雪茹以前佩戴的名牌手表，价值不菲。陈雪茹之所以一上来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是因为她从何雨柱口中得知，于父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便想着用手表，来试探于家父母的态度。 如果他们同意于莉收下手表，证明他们同意，起码不反对何雨柱和于莉的事。如果于家父母死活不收，那只能恭喜何雨柱同志任重而道远了。 本来于家父母，见何雨柱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是不想收的。不过却被何雨柱强行带到于莉手上，而于莉只是羞红着脸低头，并没有反对。 于莉觉得，反正两人迟早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计较这些。于家父母见状，也不再反对。何雨柱的碎嘴子也算派上用场，哄的于母和于莉开心不已。只是于父的脸色却越来越黑，可惜家里的事他做不了主。 等到中午，何雨柱更是抢着下厨，露了一手厨艺，算是彻底搞定了于家众人。尤其是于海棠，更是当即同意自己老姐的婚事，可惜她也是个不能做主的。 不过可惜的是：于家父母告诉何雨柱，他们舍不得于莉，最早也得明年才会同意于莉嫁人。何雨柱虽然着急，不过为了心上人，也只能点头同意。得到何雨柱的答复，于家人算是正式认可了何雨柱这个女婿。 第142章 奋发图强秦淮如 秦淮如躺到床上，自动屏蔽何家传出的欢声笑语，认真思考自己未来的道路：“李怀德这个人靠不住，他只是把我当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而且从我在小院找到的那些衣服来看，我这样的‘玩物’李怀德还有不止一个。要想靠他往上爬，无异于痴人说梦。李怀德也不可能，帮一个‘玩物’掌握权力。” “要不先想办法脱离李怀德的掌控，或者恢复到之前‘交易’的状态！利用李怀德和其她女人私通的事，威胁他？嗯……不行，先不说我能不能找到证据，就算我能够顺利脱离李怀德，那以后呢，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另一个‘李怀德’。” “先表面应付着李怀德，再自己想办法转成干部的身份。想必能提升自己在李怀德心目中的‘地位’，但愿到时候他能看在自己有用的份上帮衬一把！” 想到这秦淮如自嘲的笑笑，不过随即又苦恼起来。秦淮如本来就是个普通妇女，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知道如何转成干部身份。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人来。这个人做事虽然一塌糊涂，但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 秦淮如本就不是拖沓的性子，再加上昨天受到的打击。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后院刘家，向刘海中请教。没错儿，秦淮如想到的人就是刘海中。刘海中虽然一肚子草包，但秦淮如觉得刘海中一心想要成为干部，对于里面的门道，知道的肯定比自己清楚。 面对秦淮如的请教，刘海中显得非常热情。一来，刘海中因为之前的事，无论是四合院还是工厂，都没人搭理他，一个人颇感无聊。二来，刘海中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也明白秦淮如能从钳工转成保育员，跟领导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他想攀上秦淮如背后的关系，能让自己在厂里好过一点儿，当然要是能当个小干部就更好了。 因此，刘海中对秦淮如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由于自身能力有限，当过最大的官，只是车间的一名小组长。说了半天，都是翻来覆去的老套路：拍领导马屁，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而后再来一句‘当初我要不是文化太低，现在怎么着也是个主任了！’ 秦淮如见刘海中，没有保留将知道的通通讲了出来。看了，眼防贼似的防着自己的刘家媳妇。客气的和二人打过招呼后，便匆匆离开刘家。 “老头子，秦淮如在咱们四合院的名声可不是很好。院子里的人都说，她是陪人家领导睡觉，才得了个轻松的工作。而且，我跟你说，昨天秦淮如穿出去的衣服和穿回来的可不是同一身。” “咱家在四合院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要是再和秦淮如扯上联系，以后名声就更差了。老头子，我看咱们还是注意些的好！”秦淮如离开后，刘海中媳妇便迫不及待的劝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能不知道秦淮如怎么转的岗嘛，我还知道她背后的人是李副厂长。就是贾东旭死的那天，来咱们四合院的那个。我只是想通过秦淮如，跟李副厂长搭上关系。” “到时候咱们送些礼，再让秦淮如吹吹枕头风，多替我说几句好话，也好混个干部当当。到时看谁再敢，到我面前说三道四！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现在全被你毁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刘海中看着自家老伴儿，一脸恨铁不成钢道。 “光齐今年已经十八岁，就秦淮如这个狐媚子的模样。万一对咱们光齐有什么想法，你认为光齐能扛得住？”夫妻这么多年，刘家媳妇太清楚自家男人的软肋了。 “光齐，唉！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多好的机会呀！”事关自己的宝贝疙瘩，刘海中忍痛放弃了讨好秦淮如的机会。 从刘海中颠三倒四的话中，秦淮如明白要想当干部：需要有领导赏识，而且文化课必须过关，最好能拿到文凭。 秦淮如确实有心机，比起刘海中那个草包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不长时间便做好了规划。首先利用她寡妇的身份，向妇联靠拢。这样既能保护自己，又能积攒些人脉。虽然妇联不是国家机构，但秦淮如知道，妇联很多同志的爱人，可都是国家干部。 其次，便是上夜校学习文化知识。最好是能够拿到文凭，这样自己不用忙活，自动就能转成干部身份。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秦淮如到了育红班后，便刘维明打听了夜校的情况。得知夜校开办这么多年，现在已经不再教授小学文化，最低的都是初中文化。 而秦淮如呢，只是上过识字班，勉强识得些常用字，非要给她定个文凭的话，估计只能小学水平。她甚至连刘海中都比不上，人家刘海中好歹读到高小，秦淮如只能算是初小的水平。因此，秦淮如只能回家自习，等赶上课程以后，再去夜校读书。 许是因为有仇恨作为动力，亦或者是时常受到李怀德‘鞭策’的缘故。在以后的日子里，秦淮如积极向妇联靠拢，并成功加入其中。 学习上更是用功，每天晚上都抱着书本不撒手。为此，秦淮如甚至买了不少礼物送给阎埠贵，只为有不懂的能够随时请教。再加上每天中午和李怀德‘飙车’，秦淮如的日子过得可谓异常充实。 对于秦淮如的改变，四合院除了阎埠贵高兴自己多份收入外。其余众人，对此并不太关心。而李怀德自然也知道秦淮如的改变，更知道秦淮如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李怀德对此并不在意，在他的眼中，秦淮如只是和自己‘飙车’的玩伴儿而已。只要不影响自己的‘驾驶’体验，秦淮如做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可惜，李怀德不明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要不然日后也不会遭秦淮如那般羞辱。 第143章 ‘深谋远虑\’刘海中 刘海中之所以如此干脆的放弃请秦淮如牵线搭桥的心思，的确是为了自己的宝贝疙瘩。但不仅仅是担心秦淮如勾搭自己的宝贝儿子，更重要的是自家媳妇的话，点醒了刘海中：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十八岁，再有两年也该娶媳妇了！ 不管刘光齐人品怎么样，他在学习方面确实不错。去年成功考上了中专，毕业就是干部，使得刘海中颜面大涨。那段时间，刘家人走路都带风。这也让本就偏心大儿子的刘海中，更加变本加厉，将所有希望和心思都放到了刘光齐身上。 对于大儿子的婚事，刘海中丝毫不担心，毕竟中专生，找个媳妇不是难事儿。唯一让刘海中放心不下的，就只剩房子的问题。自家住房面积不算大，总不能让自己的好大儿，结婚后跟家里人挤在一起吧！ 其实刘光齐一个中专毕业生，在那个年代妥妥的高素质人才。国家在各个方面都有照顾，其中就包括分房。但是分房一般都是员工所在单位负责，也就是刘光齐毕业分配到哪个单位，他的住房就由哪个单位解决。 刘光齐中专虽然上的也是重工方面的学校，但他学的是冶金，跟轧钢厂不挨着，毕业以后肯定不能分配到轧钢厂。而刘海中所在四合院，甚至附近的所有四合院，除了一些老住户外，绝大多数房屋的产权基本都在轧钢厂手里。 换言之，刘光齐要是分房的话，别说分配到自家所住的四合院，甚至想离家近点儿都不可能。一向‘视子如命’的刘海中，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事关自己的好大儿，刘海中可谓心急如焚。着急上火好几天，还真让他想到了办法。城市居民，除了单位分房之外，还可以自己去街道租房住。‘人前显贵，鳌里夺尊’的刘海中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老宝子’租房住，他把主意打到了聋老太遗留的两间房上面。 刘海中想着，自己完全可以先将聋老太的房子租住过来。到时刘光齐毕业，自己再来个公房买断。从街道办手里把房子买下来，交给刘光齐居住。这样一来就算自家好大儿结婚，也能和自己住在一起。 刘海中想法挺好，但问题是他家虽然五口人，可老二、老三还太小，刘家根本不符合租房要求。而且刘光齐毕业就会分配工作，作为高素质人才，厂里肯定优先分配他的住房。按照国家政策，刘海中根本不可能买下聋老太的房子。 被逼无奈的刘海中，只能将目光了落到了何平安身上。刘海中知道何平安跟街道办王主任的关系不错，因此想请何平安帮忙说情，给自己走走后门，租下聋老太的房子。 刘海中之所以，痛快的放弃秦淮如这条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清楚何平安不待见秦淮如，担心何平安知道自己和秦淮如走的太近后，本来就对自己有意见的何平安恐怕更不会搭理自己。 当然，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刘海中清楚的知道，何平安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而且这次让何平安帮的也不是小忙。单单自己的那坛老酒肯定不行，他准备大出血。 “老伴儿，把咱家的存折找出来！我一会儿要用！”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刘海中准备豁出去了。 “老头子，你找存折干嘛？”刘家媳妇看着一脸肉疼的刘海中，疑惑道 “送礼！”刘海中不愿多谈，随口敷衍着自家媳妇 “不是说不搭理秦淮如吗，怎么又要给她送礼？”刘家媳妇本来就不喜秦淮如，见自家男人还要给人送礼，颇为不满。 “不是秦淮如，是何平安！”刘海中不耐烦道 “何平安？何平安可不待见咱们，况且何家也不缺钱，你确定他会让你当干部？”刘家媳妇狐疑的看向刘海中，担心他上当受骗。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告诉你我找何平安求官了，是光齐的事！”看着跟自己不在一个频道的媳妇，刘海中没好气道 “光齐，他出什么事了？”刘家媳妇被刘海中的话，吓得大惊失色 “别瞎想，是光齐以后的事。前些天经过你的提醒，我才意识到光齐已经结婚的年纪。可咱家地方太小，根本住不下。我决定把聋老太的那两间房，买下来！”见吓到了自家媳妇，刘海中赶忙将自己的算计合盘托出。 “当家的，我看你这次是想岔了。何平安对咱家是个什么态度，你比我清楚，他怎么可能同意帮忙。要我说，你还不如去求求秦淮如：让秦淮如帮忙，把你引荐给李副厂长。既然那个姓李的能和秦淮如搞到一起，想必不是什么正经干部。他肯定会收咱们的钱，到时咱们就让他帮忙，把光齐调到轧钢厂，你们父子也好有个照应。”说完，刘家媳妇洋洋得意的看向刘海中 “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你不懂就别胡说，咱家光齐学的是冶金，你让他去轧钢厂干什么，和我抡大锤吗？”刘海中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家媳妇。 “咱家光齐可是干部，怎么可能够抡大锤！”刘母只知道自家宝贝儿子是干部，其它的抱歉，超出了她的认知。 “都是工人，我干锻工的活，是老师傅的待遇。要是去了钳工那里，只能当个学徒工！这叫专业对口，懂吗？咱儿子学的是冶金，只有去了冶金厂，才能发挥他的所学。要是把光齐调到轧钢厂，他只能勉强顶个干部身份，什么都做不了。时间一长，人就废了！” 刘海中虽然不学无术，整天想着当官，更没有什么文化。但最起码的见识还是有的，尤其涉及到自家儿子的前途问题。见自家媳妇一脸懵懂的模样，刘海中也没心思跟她解释，直截了当道 “好了，别跟我这磨叽，我还能害自己的儿子不成！快去拿存折，趁着人家还没下班，我得赶紧把钱取回来！” 第144章 ‘通情达理\’何平安 因为公安局突发情况，何平安下班有些晚。当他回到家时，就看见刘海中正在和自家大哥尬聊。当然桌子上依旧摆放着‘老演员’，刘海中的那坛老酒。 看见进来的何平安，刘海中赶忙起身，讨好道“何处长！” “我说刘海中，你要是不想喝那老酒，可以送给街坊邻居品尝。别总往我家拎，我这不缺好酒！再说您老的酒，我可喝不起！”何平安看着局促的刘海中，知道这是又有事，求到自己门下了。 “何处长为了工作，这么晚才回家，着实辛苦。我这平头百姓，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坛老酒，送您解解乏，聊表敬意！”面对何平安的挤兑，刘海中也不恼，只是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尴尬。 “可以呀，刘海中！一段时间没见，你居然长进这么多。‘聊表敬意’，你知道聊表什么意思吗？”何平安确实没想到，只读到高小的刘海中，居然拽起文来。 “这不是，厂里号召大伙去夜校读书嘛！我跟着读了几天，也算是与时俱进。”刘海中态度依旧谄媚。 “闭嘴吧你！夜校开了那么长时间，你要是有这觉悟，也不会现在才去学习。你这几句词儿，明显带着阎埠贵的穷酸味儿，搁这儿糊弄傻子呢！行了，我忙活一天也挺累的，没心情在这跟你逗闷子。你知道我的脾气，不论你找我有什么事，我都不会答应。拿上你的老酒，走人！” 何平安确实没心情搭理刘海中，准确讲自从何雨柱兄妹的事后，何平安不愿意搭理四合院，任何一个人。 “何处长，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对不起何家的事，我道歉，也愿意赔偿！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请您务必收下。”刘海中见何平安连事情都不问，直接送客。慌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何平安身前。 “呦呵，刘海中出息了！我不缺酒，难道就缺钱吗？看在邻居的面上，拿上你的东西赶紧滚。要不然我就以腐化国家干部的罪名，送你进去吃牢饭！”何平安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看向刘海中的眼神却越发冰冷。 “何处长，我这真是单纯的向您表示歉意！”刘海中没想到送礼还要被抓，登时被吓得不知所措。 “平安，老刘好歹是十几年的老街坊，你就别吓唬他了！老刘，你赶紧把东西收起来，无论是钱还是酒我家都不缺。至于你今天过来到底为什么事，我们也不感兴趣。老刘，平安回来了，我们一家还要吃晚饭，你看……？”何大清可不是烂好心，他只是单纯想早些吃饭，然后早些‘休息’。 刘海中被何平安一番恐吓，有心就坡下驴。可想到自家的‘老宝子’，心一横，噗通跪在何家兄弟面前，‘哭诉’道 “平安兄弟，老刘我这次实在是没办法，才求到您头上的。还想您看在咱们十几年老街坊的面上，帮我一把。要不然，我家可就散啦！” “老刘，你这是干什么，有事起来说！”何大清、刘海中相识十几年，自然不能任由刘海中跪在那。 “有事说事，整这套没用。秦淮如跟着也跪过，你去问问她，我管她的事没有！”何平安心里暗骂晦气，有心将人轰走。可是刘海中不是秦淮如，他要坚持跪，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 “平安兄弟，事情是这样的……”刘海中知道何家兄弟都是人精，自己的那点算计，人家一听就明白。当下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 “老刘，你呀……”何大清听后顿时没心情搭理刘海中。 “刘海中呀，刘海中！我刚才还真没夸错你，你确实长进不少。怎么嫌以前的小打小闹不过瘾，这次准备玩儿把大的？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侵吞国有资产，是要枪毙的！” 刘海中的‘奇思妙想’的确震惊了何平安，不过这事要说枪毙，完全谈不上。再说公房买断这事，国家也是大力提倡的。（公房买断是中苏关系破裂以后的事，这里提前些） 至于何平安为什么这样吓唬刘海中，自然是准备好好‘帮助’他一番。当年得罪自家的几户主要人家：易家、聋老太、贾家都受了惩罚，还有永远最低工资的阎埠贵。就剩下刘海中，还没有享受到自己这个好邻居的‘关怀’。如今他自动送上门，何平安实在想不出，放过他的理由。 “平安，你要是不同意就直说，别再吓唬老刘了！”接到自家兄弟暗示的何大清，出言帮衬刘海中道 “大清兄弟，咱们相交十几年，你清楚我的脾气。我老刘从没下跪求过人，这次确实没办法了！我家光齐可是我的命根子，你帮我求求平安兄弟！”刘海中见何大清态度有所缓和，赶忙开启了‘激情表演’ 何大清听到刘海中的话，心里一阵腻歪：你他娘的没跪过？当初给日本人磕头的是谁，给黑帮磕头的是谁？ 不过既然自家兄弟想要做事，没道理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拆台，只能一脸无奈的对何平安道 “平安，不就是两间房子嘛，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再说光齐毕业以后，组织上肯定要给他分房的，人家老刘不给国家添麻烦，愿意自己出钱购买。你不夸奖人家就算了，怎么还能处分老刘呢？” “大哥，你不懂，就别跟着添乱行吗？我们国家干部做事，是有纪律的，不能感情用事！要是光齐直接出钱买下，组织上分配给他的房子，自然会受奖。但刘海中这种情况，就是犯罪！”何平安‘气愤’的‘怒怼’何大清 “我看没什么两样，既然是买房子，当然挑个好的买了！而且他家老大在老刘心目中的位置，咱们四合院的人都清楚。邻里邻居的，咱们总不能看着一大家子就这么散了，想想办法，帮他一把吧！”何大清似是没看见何平安的‘怒火’，依旧‘苦口婆心’的劝说 “起来吧，还跪那干嘛，我可受不起！”何平安见自家大哥态度‘坚决’，无奈摇摇头，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刘海中，没好气道 “多谢大清兄弟，多谢平安兄弟！”刘海中知道何平安这是同意帮忙，赶忙起身道谢 第145章 ‘血赚\’的刘海中 何平安看着面露狂喜，起身后不停道谢的刘海中，心中竟莫名的为他感到悲哀。作为父亲，刘海中或许不称职。但他完全对的起刘光齐，可以说刘海中已经为刘光齐，做到了自己的极致。 今晚的刘海中，确实出乎何平安意料。何平安本以为自己的一番恐吓，能够吓退刘海中。没想到刘海中在自己的威胁下，居然没有退缩。甚至给自己兄弟二人下跪求情，只希望自己能够帮忙。何平安知道刘海中疼爱刘光齐，但没想到刘海中为了刘光齐居然能做到这份儿上，这的确超出了何平安对刘海中的认知。 不过刘海中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掏心掏肺付出的‘老宝子’。会在婚后不久，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弃他而去。何平安甚至想挖开刘光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进了多少水，才能做出这样的蠢事。 不过何平安虽然为刘海中的付出，感到可悲。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刘海中进行一番‘友爱’的关怀 “刘海中，按说我不应该管你，可我大哥既然发话了，那我就给你指条明路。” “您说，我听着！”刘海中依旧半弯着腰，讨好的看着何平安，应承道 “你刚才说的先租下聋老太的两间房，然后等刘光齐结婚后，直接公房买断，这套方案根本行不通。具体原因嘛，我就不告诉你了！”何平安当然不可能告诉刘海中，过两年大干快上，会有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让本就不富裕的住房，更加紧张。 到时候别说刘海中这样的，就算比他困难一倍的家庭，照样没房子租。就算现在刘海中租下房子，到时也会被街道办收回。其实这样做也不是不行，但如此力度的‘关爱’，何平安觉得完全显不出自己的‘大度’。 可真要花费自己的人情，将房子保留到刘光齐结婚。何平安表示，自己只是单纯的顺手坑刘海中一次，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因此，何平安给刘海中想了个一劳永逸的主意 “你的情况确实不满足，街道办的租房标准。但不代表别人不满足条件，你家的亲戚朋友，想必不少，难道他们就都有地方住？” “平安兄弟，这事我也想过，可是咱们街道有规定：户口必须是街道的，才能在这里租房。我的那些亲戚没人在咱们街道！”刘海中为难的看着何平安 “你经过夜校的爱国主义思想教育，政治觉悟明显提高。决定发扬风格，义务帮助街道照顾，街道内的孤寡老人。可是你白天要工作，你的媳妇还要照顾两个小孩，实在是分身乏术。” “因此，你找到你的亲戚，以每月固定报酬为条件。让他们义务帮助街道，照顾孤寡老人。但是，你的亲戚离你家太远，来回极为不便。而你家呢，地方又太小住不开。你只能请街道办想想办法，能否将聋老太遗留的两间房租给自己。由你的亲戚居住，让他们能够更好的照顾孤寡老人！” 为了能够帮到刘海中这个‘好邻居’，何平安也是煞费苦心。 “放心，用不着你真做。明天你直接找王主任，将你这个信封交给他，就说你捐给街道内的孤寡老人的！其他的，我会和王主任打好招呼！还有我不管你的亲戚，去不去义务劳动。聋老太那两间房的房租，一个子都不能少。” “另外，你最好跟你家亲戚打好招呼，让他们偶尔过来住两天，打消别人的猜忌。最关键的，你自己的家人千万别住进去。咱们四合院人的道德品性，你比谁都清楚。万一要是被人举报了，没人能救的了你！” “至于公房买断？嗯……等刘光齐毕业以后，让他发扬风格，不要工厂分配的房子就行。至于其他的，到时你自己看着办！” “多谢平安兄弟！您先忙，我就不打扰了！”刘海中的眼力见还是有的，虽然何平安没有端茶送客，但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等等，把你的东西带走。”何平安指着桌子上的‘老演员’，面露揶揄之色。 “平安，你平时不是讨厌四合院的人嘛，今天怎么连刘海中都帮？”刘海中离开后，杨依依看向何平安，不解的问道 “帮他，哼！‘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呢？”何平安不屑冷哼一声 想到刘海中求爷爷告奶奶磕头作揖，终于梦想成真，买下聋老太的房子。本以为，可以和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直生活在一起。可是自家的‘老宝子’突然不告而别，梦想破碎。随后好不容易买下的两间房，又因为不符合国家政策，被街道强制收回。 何平安衷心的希望：‘伟岸’（单纯是胖的）如刘海中同志，能够坚强的活下去，继续迎接生活的捶打。 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刘海中作为一个锻工大师傅，不会不明白千锤百炼的道理。经过这番搓磨，刘海中同志的内心，想必会变得更加强大。 “平安，柱子和雨水的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如今咱家生活幸福美满，你又何必一直过意不去？要是可以，就放刘海中一马吧？”要说这世上最了解何平安的，还得是身为大哥的何大清。 “大哥，我已经决定放过刘海中了，可他自己犯贱，非要往我手里撞。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放心，我不会做的太过分的！”何平安本来还想装无辜，可看着自家大哥一副看破自己的模样，无奈道 面对家人异样的眼神，何平安表示：‘大度’如自己这般，‘以德报怨’的绝世好邻居，已经不多了！希望四合院众人能够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 虽然得了何平安的保证，刘海中也不敢耽搁。次日一早，便早早赶到街道办等候。而王主任那边得到何平安的暗示，也睁只眼闭只眼，同意了刘海中的请求。一场交易，刘海中达成目的，街道办白得一笔捐款，何平安呃……，可谓三方共赢。 第146章 ‘暴雷\’的何家叔侄 刘海中租下聋老太两间房的事，自然瞒不过四合院众人。对此各家基本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当然他们会不会背后议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秦淮如对此却颇为恼火，她不是傻子，也看见刘海中去过何家。猜到刘海中的事，何平安肯定出了力，这让秦淮如更加痛恨何平安。 不过何平安对此却没有一丝兴趣，此时的何平安正在思考如何应对，来自杨依依的‘质问’。原来杨依依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下午工作的时候差点晕倒。报社的领导，知道杨依依的身份。‘严厉呵斥’了带病工作的杨依依，而后批假让她回家休息。 杨依依想着反正也没事，‘不情不愿’的同意了领导的批假。不过回家之前，杨依依去了何雨水的学校，准备接何雨水放学。本来一切如往常一般顺利，可惜…… 何雨水现在每天下午两节课，其实她下课后是可以回家的。但何家众人都要上班，就算早早回家也没人，因此何雨水一直都是等到杨依依或者何平安下班后，接她放学回家。 今天下课后，她和往常一样，在教室自习，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抬头果然看见自家小婶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小婶婶，你今天这么早，是过来接我的吗？” “嗯，今天领导批了半天假，早过来会儿！”杨依依怕何雨水担心自己，就没告诉她自己身体不舒服的事。 “行，小婶婶你等一下，我收拾好咱们马上就走。”能够和其他同学一样到点放学，何雨水高兴的不得了。 “别急，我先去和你的班主任打声招呼。一会儿你收拾好，直接去你们老师的办公室找我。” 不过在跟何雨水办主任打过招呼后，杨依依见何雨水还没过来。想着今天还早，便向何雨水的班主任，询问起何雨水在学校的情况。‘嘭！’‘公安小学水姐’事迹暴雷，并成功牵出‘幕后帮凶’何平安。 晚上何平安下班回到家，就看到何大清夫妇和自家媳妇，一脸严肃的看着‘罚站’的何雨水。 “这怎么又让雨水罚站，雨水你是不是又骗零花钱了？” 何平安见三人不搭理自己，便看向何雨水。顺便张开怀抱，等着自家的宝贝侄女过来‘哭诉’。可惜事与愿违，自家宝贝侄女不仅没扑过来卖萌，还拼命给自己使起了眼色。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何大局长回来啦！您老整天日理万机的，还得操心雨水的学业实在太辛苦了，来，快请上座！”杨依依似是刚刚发现何平安，阴阳怪气道 “呃……依依，雨水这事，你给我些时间，我可以解释。”何平安看着样子也知道这是事发了 “您何大局长平日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想个借口居然还要时间？”杨依依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何平安。 “小婶婶……”见自家小叔被怼，何雨水觉得自己应该讲义气。不过还没等她开口，便被杨依依打断 “怎么，还想在我面前讲你‘水姐’的义气吗？何雨水你真是个好样的，‘公安小学水姐’，好大的名头！我倒是小瞧你了，本来我以为其他人这么叫你，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一边儿站着去儿！”杨依依训完何雨水又将矛头对准了何平安 “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当初雨水多乖的孩子，现在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你大小也是个高级干部，居然干出这种事！我说你怎么一到月底，就抢着去接雨水，回来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人的‘家长会’滋味儿不错吧？” “呃……”何平安将目光投向自家大哥，不停发送着求救信号。只是自己的好大哥，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就是不抬头。何平安无奈，看了眼同病相怜的何雨水，老实听训。 “平安，不是我说你。你都多大人了，帮雨水隐瞒打架的事就算了。可雨水打输了，你居然还当陪练，给她喂招。雨水毕竟是女孩子，你这样实在是……唉！”何大清见杨依依训的差不多了，抿了口茶，缓缓开口。 “大哥，你这话说的，雨水要是赢了，我还喂招干嘛？我……没事，我承认错误，以后保证不会再犯。”何平安不满自家大哥‘救驾来迟’，有心反驳，不过看到自家媳妇‘柔情蜜意’的眼神，痛快认错。 “雨水，你是个好孩子，别听你小叔的，他那是在害你。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学习，不求你学习多好，最起码别像杨简书一样，整天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杨依依为了何雨水也是拼了，不惜将自己老弟拿出来做教材，嗯反面的！ “杨大哥……”何雨水真心觉得，她‘杨大哥’这人挺不错的。 “他要是好好学习，就不会让你叫他大哥。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不准再打架。还有，以后我会不定期的向你的班主任打听情况，要是让我知道你表现不好，你的零花钱，包括你的小金库，一分都别想留了！！”杨依依见何雨水依旧不知悔改，直接用出杀手锏 “还有你，以后雨水学习的事，由我全权负责。就不用你插手了，另外，别再教雨水功夫！”杨依依威胁完何雨水，将目光放到何平安身上。 何平安赶忙识趣点头，至于听不听那就是以后的事了！何大清见事情了结，便招呼众人吃饭。至此，何家叔侄终于有了坐下的机会。 “呕……”正在吃饭的杨依依突然泛起恶心 “媳妇，你怎么了？你放心我不会在插手雨水上学的事，你别生气！”何平安以为是雨水的事把杨依依气到了，赶忙保证道 “依依，你先别吃了，过来我问个事？”陈雪茹生过孩子，对杨依依这种情况自然算不上陌生。在得知杨依依月事没来后，陈雪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两世为人的何平安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还好何大清、陈雪茹都是过来人，赶忙让何平安带杨依依去医院。经过医院的详细检查，确定了杨依依已经怀有身孕。 第147章 何平安的‘日记\’ 何平安虽然没有特意宣扬自家媳妇怀孕的消息，但消息还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入一些人的耳朵。公安局的胡得胜、钱安邦、楚建军还有何平安自己的属下，轧钢厂李怀德等人都纷纷向自己道喜。连日来不绝于耳的恭喜声，让何平安都不禁感叹：都是有心人啊！ 当然除了自家血亲还有岳父岳母，其他人的祝福，鬼知道有多少真情在里面。对此，何平安不想知道，也没心情知道。因为，此时他正忙着写‘日记’，没错就是在写‘日记’。当然何平安的‘日记’和别人的不同，堪称一部‘血泪史’！ 以下用第一人称 1956年7月11日，天气晴转多云，风向东南西北风，我社死在其中 今天是媳妇查出怀孕的第二天，我本来应该正常工作，但是媳妇非要让我请假。呃……第一次怀孕嘛，希望家人陪在身边，我觉得可以理解，甚至倍感欣慰。毕竟能让自己媳妇视为依靠，证明我这个丈夫还是合格的！ 但我好像没有理解自家媳妇的用意，我媳妇让我请假，只是单纯的让我陪她回娘家‘耀武扬威’。结婚两年多，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做作’的杨依依。我在刚认识杨依依的时候，她确实骄傲，但那种骄傲是自然流露的！ 但杨依依今天的骄傲，却是实打实表演出来的。走起路来，跟打了胜仗的母鸡似的。不对，这样形容不礼貌。嗯……怎么形容呢？就和杨简书第一次见我时，一个吊样。唯一不同的是，我当时可以给那小子松松筋骨，但我现在只能弯着腰扶着媳妇的手，龟速移动。 欸，不对劲！我好像把自己写成了个太监。嗯，这段要删掉，有损我光辉形象。作为一个好男人，怎么可以打自己的女人呢，要打也是在床上打。可惜现在床上也不行，貌似我还真成了‘太监’。唉！英雄气短不过如此。 等我伺候‘老佛爷’进了家门，我的岳父岳母也被我媳妇矫揉造作的模样惊呆了！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又齐刷刷的看向我。似乎在质问我，他们的宝贝女儿，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开玩笑，我会怕这：当即就将杨依依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二老。而杨依依则是回头对我微微颔首，在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赞赏。 媳妇满意，我当然高兴了，只不过她这一套动作，我怎么那么熟悉呢！想起来了，我经常对下属做这个动作。‘倒反天罡’了这是，不过看着媳妇轻抚小腹的玉手，想要出口的话，直接被憋了回去。可惜，我还想跟她要‘版权费’呢！ 作为一名公安的媳妇，杨依依同志显然学会了我身上的闪光点：公平！不仅对我这样，对自家父母也一样待遇。嘿！你别说，我媳妇在学习上确实有天赋，无论是动作、眼神还是面部表情，都称的上惟妙惟肖。效果吗，十分显着：我岳父岳母的脸色直接由红转黑！ 我媳妇既然来了，自然不可能就这般草草收场！这场以‘杨老佛爷’为中心，刮起的旋风，成功的旋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杨简书，一整天脚没沾地，被溜得飞起。今天这一天，用一句话概述就是：我颜面扫地，而杨家鸡飞狗跳。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沐浴着落日的余晖，我诚恳的向岳父岳母，提出小住几日的要求。不过却被二老严词拒绝，尤其是岳母，她甚至忘了以前许下的承诺，还老革命呢，就这？ ―― 1956年10月1日，天气多云转大暴雨，标题：生鲜鱼汤，别名：又是想死的一天 十月一日是国庆节，作为一名公安，我自然忙的飞起。我媳妇心疼我，又给我做了她的拿手绝活‘杨逝鱼汤’。我有心不喝，可看着自家媳妇已经显怀的肚子，还有她‘期盼’的眼神。我知道，我肯定是在劫难逃。 就是可怜自告奋勇留下来，陪伴自己小婶婶的的雨水了。早知道，我就应该让她和家里其他人一起去外面看阅兵。唉！我可怜的侄女，小小年纪就要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真是难为她了！ 媳妇这次做的的鱼汤，比起以前大有进步。最起码，汤里的鱼，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游来游去。只是偶尔蠕动的鱼唇，证明着其顽强的生命力。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认命的和还在喝汤的鱼，抢了几口，强忍着内心不适，直接咽了下去。 我本想着，随便应付几口拉倒。谁成想媳妇深情的暗示我：“你知道为什么鱼汤咸吗？是我眼泪！” 实诚孩子何雨水，当然不明白，成年人的暗示。直言反驳，说鱼汤是苦的。要不说我媳妇能当记者呢，出口就是文章。白了眼不懂事的何雨水，而后看着我，一脸哀怨道“是我苦涩的眼泪。” 区区威胁就想让我妥协，笑话儿，咱根本不带怕的。杨依依这是你逼我的，空间启动。遭瘟的，打仗的时候，我都没受过这洋罪。老子又不是日本鬼子，不爱吃生鱼呃……片！ 前世网上相传，西湖醋鱼：醋是醋，鱼是鱼。正宗的西湖醋鱼，就像是喝了一口醋，而后跳到水里，咬了一口鱼。我不知道真假，但是我媳妇的‘杨逝鱼汤’，真的是喝一口汤，然后咬一口鱼。当然有时候也咬不到，因为鱼会乱蹦。 在我的艰苦奋战下，鱼汤终于被消灭！不过我倒是没喝多少，主要是汤里的鱼立了大功。那条鱼有些‘小气’，不喜欢其他人动它的汤。活蹦乱跳的表示反对，直接把盆给打翻了！ 日记结束 ―― 十月一日的鱼汤，尤其是最后鱼汤里的鱼跳起来的一幕，将何雨水吓得不轻。往后的日子，只要看见杨依依进厨房，就找借口跑路。甚至连何平安的跨院都不敢轻易踏足，为此还戒了秋千。 正沉浸在制作‘美食’之中的杨依依见状，‘大骂’她没良心。后来何雨水被逼的实在没办法，只能跑去搬救兵，叫来了杨父杨母。杨父杨母看过杨依依做的美食后，‘充分肯定’了自家女儿的厨艺。而后直接战术性撤退，饭菜那是一口没吃，不过他们还算有良心，带走了何雨水。 第148章 撞枪口的杨父 时间一晃过去九个多月，饱受璀璨的何平安，终于迎来了曙光。由于杨依依这次怀的是双胞胎，肚子大的吓人，何平安不放心杨依依留在家里，在离预产期半个月就将人送到了医院。 陈雪茹和徐慧真，在杨依依检查出怀孕几个月后，也纷纷怀上了孩子。因此，杨依依这里只能交给杨母跟何平安自己。白天杨母陪床，晚上何平安下班后过去换人。当然何雨水每天下午放学后，也会过去陪床。等晚上何大清过来送饭，再跟着何大清回家。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距离预产期还有几天的的时候，熟睡中的杨依依突然叫喊起来。何平安来不及思考，赶紧去叫医生。等医生检查过后，直接将人推进产房。 何平安两世为人，也没经历过这种阵仗。见媳妇被推进去，慌张的一时不知所措。焦急的在产房外面，来回转圈。尤其是一段时间过后，产房里突然传出自家媳妇的哀嚎，更是让何平安忧心忡忡。 杨依依的哀嚎声从半夜开始，断断续续一直到早上五六点，天亮之后才算停歇，产房里也终于传出婴儿的哭声。还没等何平安悬着的心落下，产房内再次响起杨依依的哀嚎。不过这次时间不长，便又是一阵婴儿的哭声传来，何平安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就在何平安等的着急，想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产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群人推着杨依依出来，后面跟着两个护士，各抱着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婴儿。 何平安快步走到杨依依身边，看着脸色憔悴，昏迷不醒的杨依依。何平安被吓了一跳，目光阴沉的看向接生大夫。 “何副局长，请您放心！您的爱人只是生孩子的时候累的脱力，睡一觉就好了。还有恭喜您，您的爱人生的是对龙凤胎：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眼前的情况，接生大夫遇到过太多。没等何平安发问，直接恭喜道 “多谢，辛苦你们了！刚才抱歉……”何平安听到接生大夫的解释，听着杨依依的呼吸和心跳。知道接生大夫没有欺骗自己，略显尴尬的向她道歉。 “没事，现在产妇需要休息，咱们还是先回病房吧！”接生大夫淡然一笑，便带着将杨依依推回病房。安顿好杨依依后，又向何平安，讲解了产妇和婴儿的禁忌。 等人走后，何平安梳理下杨依依凌乱的发丝，开始打量起双胞胎儿女。看着他们皱巴巴的小脸，活脱脱的两个小老头，一点儿都不可爱！打量完两个婴儿，何平安又坐回杨依依身边。房间内何平安一会儿看看昏睡的杨依依，一会儿看看两个咿咿呀呀的小家伙，觉得异常温馨。 “平安，听说依依生了对龙凤胎，快让我看看！”杨父杨母的到来打破了温馨的画面，两个婴儿似是感应到陌生人的到来，哇哇哭了起来。沉睡的杨依依似是听到了儿女的哭声，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媳妇睁眼，何平安也没心思理会杨父杨母。将杨依依柔弱纤细的玉手放到手心，紧张的问道：“依依，你感觉怎么样？” 杨依依对何平安浅浅一笑，虚弱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孩子呢？抱过来让我看看！” “两个孩子都很健康，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辛苦你了！”何平安将孩子抱到杨依依身边，给她介绍道。 “平安，孩子的名字取好了没有？”杨父杨母‘识趣’的没有计较何平安的无礼，凑上前，继续追问。 “还没有，忘了！岳父有什么好名字吗？”何平安当然没忘，他和杨依依两口子没事的时候，竟研究这玩意儿了。只是看老丈人这架势明显准备多时，何平安也不好意思拂了两位老人的心意。 “嗯哼！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稳重，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记！还好我和你妈想了几个名字，男孩就叫何秉文。‘秉文’出自诗经《周宋·清庙》‘济济多士，秉文之德’。秉指的是为人正直、公正，文呢，形容一个人有文采、懂礼貌。女孩嘛，就叫采薇好了，就是依依名字出处的那首《采薇》。” 杨父先是‘痛心疾首’的批评何平安一通。而后得意的告知何平安夫妇，自己给外孙取的名字。至于为什么没有外孙女，很显然嘛，男孩的名字杨父确实花费了心思，女孩的名字就…… “爸，秉文这个名字我不喜欢，另一个男孩的名字呢，说出来我听听！”杨依依显然比何平安了解自己的父亲。 “呃……这个，我以为是两个男孩，这才……”杨父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够听出自家闺女的不满。 “爸，我刚刚想了下：‘思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依依用了前半句，我想用后半句，女孩的名字就叫何雨雪。如果你不喜欢，我再想其他的！”何平安可不想因为杨父打扰和谐的氛围，目光看向杨依依，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名字。 “这个好，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传承！”杨父见女婿解围，赶忙点头附和 “我看男孩的名字，也得改改。平安你不知道，杨简书的名字，也是咱们这个‘开明’的爸爸取得。简书、秉文，我可不想我儿子以后，和杨简书一个模样！”跟何平安一起生活久了，杨依依也变得‘大度’起来。 “依依，我觉得秉文这个名字挺好的。再说了孩子以后怎么样，跟名字也没关系。我相信只要咱们好好教育，他一定能够成材的！”何平安当然要帮自家老丈人解围，不过这话嘛，就有点戳老丈人的肺管子了。 “平安说的呃……对！”杨父被自家闺女拿了短儿，也只能乖乖认下 杨依依见自家老爹‘认怂’，撇撇嘴不再说话。至此，两个小家伙的名字算是定了下来：哥哥何秉文、妹妹何雨雪。 第149章 ‘贾张氏\’附身的秦淮如 等何大清提着早饭过来以后，喜悦的人再添一位。尤其是在得知杨依依生的是龙凤胎后，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嘴里开始念叨起，早已不知道名字的八辈祖宗。何平安能够理解自家大哥的心情，杨依依嫁给自己后，一直没有怀孕。这让自家大哥十分担忧，可又不好明说。如今自家这个当弟弟终于有后，总算了却了他的这块心病。 其实何平安、杨依依结婚两年不怀孕，不单单何大清着急，杨父杨母也没少跟着操心。要不然杨依依也不会，在确定怀孕的第二天，就跑回娘家祸祸。在他们看来。如今龙凤胎落地，自己和杨依依的婚事才算圆满。 何大清在看过侄子侄女后，便匆匆回家，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众人。不过四合院里，最先得知何平安得了龙凤胎的。不是何家众人，而是秦淮如。今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样带着棒梗上班，在门口碰上了赶回来的何大清，看着何大清嘴角掩饰不住的喜色，鬼使神差的问了句 “何叔，看您这么高兴，想必何处长那里，传了喜讯吧？我在这给您道喜了，恭喜何家再添新丁！不知何处长，这次得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平安媳妇确实生了，生的还是对龙凤胎，男孩女孩都有！”何大清还想着回家报喜呢，被秦淮如截住，内心不满。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说的都是吉利话，自己也不能给人家黑脸。 “是吗，这可是大喜事！龙凤胎呀，够吉祥的！等孩子满月酒的时候，一定要让我家棒梗摸摸，沾沾喜气！”秦淮如听到何大清的话，脸色一顿，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初，甚至脸上的笑容，比刚才还要灿烂。 “好说、好说，那个淮如我还得回家报喜，就不耽误你上班了，我先走了！”何大清说完，绕过秦淮如，直奔自家而去。 “凭什么何平安那个自私冷漠的小人可以儿女双全，我就得亲自送贾东旭下去；凭什么何雨柱那个傻子都能考上三级厨师，我就得出卖色相，才能换个工作？” “凭什么何雨水那个活不长的小丫头片子，能够肆无忌惮的欺行霸市，我家棒梗调皮一些都不行！凭什么？”秦淮如盯着何大清的背影，内心不忿的呐喊。似乎是怕饭盒掉在地上，提着饭盒的左手，猛然用力，捏的指节发白。 秦淮如经过近一年时间的刻苦学习，文化水平提高不少，甚至得到了小学文凭。如今她已经开始去夜校学习了；工作让，秦淮如经过努力钻营，也彻底在轧钢厂站稳脚跟。如今轧钢厂都知道妇联出了个厉害角色，帮助过的女同志不在少数。 育红班的工作人员更是隐隐将她当成了二把手，当然秦淮如依旧还得陪李怀德‘飙车’，不过人嘛，都有喜新厌旧的毛病，秦淮如这辆车，李怀德刚入手时，几乎每天中午都要去小院纵横驰骋一番。 只不过一年过去，在好看的车也开腻了，现在一个星期差不多一两次的样子。可以说，秦淮如的生活正在一步一步向好的方向发展。而秦淮如自己，对现在的生活也非常满意。内心成就感满满，甚至还颇为自得。 秦淮如深恨何平安在自己遇到困难时，冷漠旁观。她有心报复，可何平安站的位置太高。她呢，只是个小小的保育员，说句难听的，她连让何平安正眼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如此，秦淮如只能憋屈的将仇恨埋在心里。 所幸何平安结婚两年都没孩子，秦淮如认为，这一定是何平安坏事做多了，得到的报应。这是秦淮如觉得，自己唯一超过何平安的地方，毕竟自己可是有了棒梗。 但刚才何大清的话，将秦淮如唯一的骄傲，打击的支离破碎。何平安一个自私冷漠的小人，怎么会有孩子，而且还是龙凤胎。那她成了什么，笑话吗？ 还有她以前看不起的何雨柱，当初跟个可怜虫似的。自己随意一句宽慰的话，就能让他乐半天，如今也过的风生水起。已经成了三级厨师，每个月六十多块。手表、自行车更是不缺，听说还谈了个漂亮的对象，今年就要结婚。 何雨水那个瘦瘦弱弱，看着就活不长的何雨水。不仅治好了病，长的也越发水灵。在何平安的纵容下，骄傲的如同公主一般。甚至自己主动和她说话，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就连何大清，一个被寡妇耍的团团转的白痴，都能娶到陈雪茹那样如花似玉的美人。而且那个陈雪茹，还是丝绸店的老板，有的是钱。如今也怀了何大清的孩子。 “何家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们怎么可能有孩子！他们就该是一群绝户，老的小的都是绝户才对！贾东旭你要真有本事，就去找何家麻烦，别总来我梦里找麻烦！”想到这些，秦淮如内心越发癫狂。脸上的狠厉，和贾张氏有的一拼。 “妈妈，咱们怎么还不走，我要迟到了！”被秦淮如抱在怀里的棒梗，见自家老娘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着急的催促道。 “好，咱们这就走，不过棒梗也要答应妈妈，以后要好好学习，长大以后出人头地，好不好？”秦淮如看着怀里的宝贝儿子，将其视为唯一的希望。 何大清回到何家，看向还在吃早餐的陈雪茹，兴奋说道：“雪茹！弟妹生了，今天早上生了一对龙凤胎，咱们一下添了两口人。” 陈雪茹急忙问道：“距离预产期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这么快，依依没事吧？” 何大清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医生说弟妹是双胞胎，生产会比普通人早几天。昨晚半夜进的产房，折腾了小半天今早生的，母子（女）平安！现在平安和杨家的父母正在医院换着照顾弟妹和孩子，我做些补品，一会儿给他们送过去！” “嗯，那你快去准备，我一会儿也跟你一块过去”陈雪茹抚摸着隆起的小腹，高兴道 何雨柱、何雨水兄妹，自然不甘落后。一番折腾，何家成功让四合院众人，知道何平安得了龙凤胎的消息。引得四合院众人一阵羡慕，毕竟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他们以前只听说过，还从来没见过。而且老祖宗传下来的老话，只有福德深厚的人家，才能生出龙凤胎。 第150章 何雨柱结婚 杨依依身体底子不错，在医院休息了一天。经过医生的检查没问题后，便准备回家坐月子。由于陈雪茹、徐慧真怀孕，何家实在没人伺候月子，杨依依只能交给杨母照料。何平安一个现代人也没那么多顾忌，索性直接将人带回了大院。直到给两个小家伙办完满月酒，何平安夫妇才带着两个小家伙，重新回到四合院。 时间，在两个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吵闹声中流逝。何雨柱也如愿以偿，迎来了自己的婚事。不过陈雪茹、徐慧真大着肚子，杨依依要照顾两个孩子，也分身乏术。 至于何大清、何平安兄弟二人，他们不仅要工作，回家后一个忙着伺候怀孕的媳妇，一个帮忙看孩子，确实有些忙不过来。‘孝顺’的何雨柱‘贴心’的向大家宣布，他已经长大了，婚礼自己一个人操持就行，不需要长辈费心。对此何雨柱表示，这和他收到一辆女性自行车，一对跟何大清夫妇一样的上海梅花手表，绝对没有一毛钱关系。 临近婚期，何雨柱说的上是度日如年。每天掐着时间过日子，期望结婚的日子早些到来。这天何雨柱又穿上了那身行头，和家人打过招呼后，红光满面的去了于家。不过不是去接亲，距离婚期还有两天呢，他今天是要和于莉扯证。 想到马上就能领证，一路上何雨柱的嘴巴都没合上过。等何雨柱火急火燎的赶到于家，就看到于莉站在门口等着自己。见状，何雨柱开心道：“莉莉，等急了吧，咱们马上就走！” 这一幕将一旁陪自家闺女的于彭远，气的直翻白眼。心里腹诽：我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在这里站着，你就没看见吗？一到这眼睛就盯着我闺女看。可惜无论是何雨柱还是他的好闺女，此时都没工夫理会他。于父无奈只能重重咳嗽一声，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聊的热火朝天的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黑脸的于彭远，何雨柱挠挠头，尴尬的说道：“于叔您怎么也在这里？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你让我去哪里？”听到何雨柱的话，于父的脸色更加黑了。 “爸，你看你！柱子哥的意思是：没想到你会来门口接他，所以才没注意到你。对吧，柱子哥！”于莉见状，赶紧上前拉着自家老爹的胳膊，冲心上人使了个眼色，撒娇道 “唉！‘女生外向’还没过门呢，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上了。”于父自然不会在闺女领证的日子发脾气，于莉一哄，便就坡下驴。 “于叔，刚才是我不对，待会儿就能领证，我太激动了！”何雨柱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继续尬笑道。 “行了，别在这耽误时间，赶紧去吧。还有好好对我闺女，要不然让你好看！”于父挥挥手，打断了何雨柱的尬聊。而后将户口本还有介绍信交到于莉手上，佯装愤怒的说道“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于莉接过证件，对着自家老爹做了一个鬼脸。而后一脸喜色的，拉起心上人就跑。于彭远看着渐渐远去的二人，想到明天自己的宝贝闺女，就要离家和别人生活。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家门。 何雨柱兴高采烈的载着于莉来到街道办，撒了一圈喜糖，而后找到王主任说明来意。王主任看了眼二人的介绍信，便带着两人去了登记结婚的地方。 随后负责登记的人员，问了二人一些问题，便给他们开具了结婚证。何雨柱刚接过那张像奖状一样的结婚证，还没来的及细看，就被身旁的于莉抢过去。于莉详细端详了片刻，便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背包里面。 何雨柱无奈，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将包里的喜糖，拿出来给这里的工作人员撒了一圈。工作人员也笑呵呵的送上了，祝福的吉祥话儿。 “柱子哥，这个以后就由我保管了。”等何雨柱、于莉满面春风的出了街道办，于莉举了举装有结婚证的包包，看着心上人，高兴道 “不光这个，以后家里的事，也都听你的。”何雨柱嘿嘿傻笑道 回去的路上，于莉坐在自行车后面，把头靠在了何雨柱的后背上。想起了何雨柱救自己的那个晚上，他背着自己走出胡同的情景，摩挲着手里的包包，嘴角的甜蜜羡煞旁人。 回到四合院，跟家里人打完招呼。何雨柱便带着于莉给各家发放喜糖，将于莉介绍给四合院众人，并邀请他们后日参加酒席。而后两人又急匆匆的赶回于家，不过这次于莉没用何雨柱载着，她骑上了前几天何平安送的那辆自行车。等二人回到于家，又将流程走了一遍，不过这次是由于父带着。一番忙碌，何雨柱、于莉的婚事算是彻底落定。 两日后，何雨柱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打扮的精神后，敲响了何平安的房门。没办法，自己好不容易结婚，何雨柱当然想风光一把。所以，他将主意打到了自己‘敬爱’的小叔身上。何平安经不住何雨柱软磨硬泡，只能答应何雨柱用小汽车，当他的婚车。何平安当然不会蠢到用公安局的车，而是找了‘热心群众’李怀德。 “柱子，你要是敢把那两个小祖宗吵醒，别说汽车，自行车你今天都别想骑！”何平安推开门，睡眼惺忪的看着何雨柱，低声威胁。没办法，也不知道这俩小祖宗是怎么长的，一天天的精力充沛的吓人，一睁眼就闹。整的何平安，都快坚持不住了！ “嘿嘿，小叔！那个……？”何雨柱也知道怎么回事，不好意思的低声道。 “行了，去门口等着吧，车一会儿就来！”何平安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子的脑袋怎么想的，明明上午九点再去都不晚，非得大早起六点去接亲。也算是开了接亲的先河。 早上呃……上午七点多，‘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过后。何雨柱把早就准备好的糖块分给堵门的小孩，得到一群小屁孩的祝福后，终于将于莉抱进了四合院。 第151章 何家‘闹剧\’，刘家闹剧 不知是运气，还是何家真的福德深厚。陈雪茹十月怀胎，同样生了一对儿龙凤胎。这下真把四合院众人羡慕坏了，当然秦淮如依旧偷偷的发了一阵疯。 要不说兄弟连心呢，自家兄弟那对龙凤胎取名字时，‘热闹非凡’。身为大哥的何大清，自然不能太过冷清。这天医院走廊，随着两声婴儿啼哭，何家再添一对儿双胞胎。只是当何平安、杨依依夫妇赶到医院时，却看到自家大哥似是犯错的小学生一般，站在陈雪茹床边，耷拉着脑袋，讪讪不言。 “大哥，你这又干了什么彩事儿，惹得大嫂这么生气？”何平安看着被陈雪茹训的跟孙子似的何大清，调侃道 “刚才不还挺得意的吗，现在怎么哑巴了？快把你绞尽脑汁想的名字，告诉平安和依依，也让他俩跟着乐呵乐呵！”陈雪茹看着蔫了的何大清，没好气道 “嫂子，你刚生产完，要注意身体，不宜动气！”杨依依看着生气的陈雪茹，从旁劝道 “我也不想，还不是你这不着调的大哥。你都不知道，他给我儿子取得什么名字，何雨雷！”陈雪茹向杨依依抱怨何大清的不靠谱。 “鱼雷？大哥，要叫咱们也应该叫航母，叫鱼雷太小家子气了吧！”何平安看着一样皱巴巴的龙凤胎，随口说道。 “你跟这儿裹什么乱，航母、鱼雷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的雷，是刮风下雨的那个雷！何雨雷多霸气的名字，还辟邪！”何大清没办法自己老婆，对何平安可没那么客气。 “那你还不如叫‘何雨霆’呢，‘以雷霆击碎黑暗’，更辟邪！”何平安想起了穿越前，网上流传的梗 “欸，你还别说，‘何雨霆’这名字确实不错，媳妇你觉得怎么样？”何大清听到何雨霆这个名字，眼前一亮，看向陈雪茹 “别介儿，大哥、嫂子你们先等会儿，我就是开个玩笑可不能当真。而且雨霆这名儿，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以前的东北王张作霖，叫张雨亭。另一个也是东北有名的人物叫杨宇霆。这两个人虽然风光一时，可都是横死的下场，雨霆我看就算了吧！” 何平安见何大清、陈雪茹居然当真，赶忙阻止。不是何平安扫兴，实在是雨霆这儿名，太过‘霸道’。而且何平安要是没记错的话，原剧中陈雪茹和范金有生的范小军，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平安！”杨依依见大哥、大嫂黑脸，掐着何平安腰间软肉，不让他继续胡说。 最后何大清夫妇经过激烈的讨论，最终定下一个颇为时兴且响亮的名字，何建国。至于女孩则是沿用老套路，何雨霏。何平安有心恭喜‘建国’大军再加一员悍将，感受到腰间传来的‘剧痛’，只能作罢。 许是过了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的三年‘孝期’，自56年开始四合院喜讯频传。何建国、何雨霏的满月酒没过多长时间，刘海中就宣布自家儿子毕业，正式成为一名干部。并给自己找了一名干部做亲家，双方已经见过家长，不久便要举行婚礼。 刘海中为了他那‘老宝子’也是拼了，单单酒席就摆了十桌，每桌鸡鸭鱼肉更是不缺。同时也花了大价钱从街道办买下了聋老太的两间房，作为刘光齐的婚房。刘海中担心聋老太房间晦气，甚至还让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试住了一段时间。可谓‘父爱满满’，一跃成为四合院乃至街道，教育孩子的‘典范’。 刘光齐的婚礼，何平安也参加了。倒不是何平安想凑热闹，而是刘海中为了不再亲家面前露怯，死乞白赖非得让他参加。何平安‘推脱’不过，无奈答应。酒席上何平安看着刘海中喜笑颜开的模样，一时心软，有心劝说刘光齐不要离开。可话到嘴边就只剩一句‘好自为之’。 刘光齐看着何平安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愣了片刻，而后打着哈哈混了过去。何平安知道，这个新鲜出炉的新郎官儿，怕是心意已决。何平安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刘光齐婚后不久的一天傍晚，何家众人聚在一起，正开开心心的吃着晚饭。突然听到后院方向传来一道惊怒的嘶吼声：“不！！！”何平安甚至在声音中听到了绝望、惊恐，还有愤怒！ 正在吃饭的何家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放下碗筷，赶往后院。别误会不是为了帮忙，只是单纯的无聊，想看个热闹。何平安心里此时，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刘海中夫妇终究是失去了他们的‘老宝子’。 等何平安随大流儿踏进后院，就看到原聋老太房间门口，刘海中捏着一封拆开的信封，面目狰狞扭曲，双手更是不停的剧烈颤抖，状若疯魔。虽然刘海中倒霉何平安喜闻乐见，甚至自己还在背后推了一把。但此刻的何平安，却颇为同情这个可怜的父亲。 可以说，刘海中几乎将所有的爱都给予了刘光齐。为了能让刘光齐这个宝贝疙瘩风风光光的结婚，他不惜掏空家底。更不用说，为了刘光齐的婚房，毫不犹豫的向自己下跪求情。可惜，刘海中这个百般疼爱的长子，到底还是弃他而去。 经过两年的义务劳动教育，四合院众人的德行比起以前强了不少。呃……确实强了不少，最起码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时候，不会笑出声来。 当然许大茂那个鳖孙除外，一来许、刘两家有仇，更是在全院大会上大打出手。再者，许大茂随了许富贵，一肚子坏水，本质上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准确讲，他就是个没有感情，彻头彻尾的小人一个。 “呦呵，刘大爷您这川剧变脸表演的真心不错。哪天得空，我提上好酒，咱爷俩喝两盅，您教教我！”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眉飞色舞道 “你……噗！”听到许大茂的话，刘海中再也坚持不住，一口血喷出，晕倒在地。 第152章 人、房两失的刘海中 看着吐血倒地、面容扭曲的刘海中，四合院众人纷纷向许大茂投去厌恶的目光。许大茂见状也不敢再看热闹，慌忙的跑回自己房间。‘嘭！’的一声，可见许大茂被吓得不轻！ “老刘，老头子！救命啊……”刘海中媳妇，跌坐在刘海中身边，抱着他的头拼命呼喊。至于刘家两个小的，站在一旁茫然的看着四周，不知所措。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阎埠贵看到刘海中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慌忙上前问道：“刘家媳妇，老刘这是怎么了？要是不行，咱们还是送医院吧？” “都让让，你！看谁呢，就是你刘光天，去中院接盆凉水过来！”何平安走上前，指使着刘光天干活。 此时的刘光天半大的孩子，还没生出以后的那些恶毒心思。听到何平安的吩咐，慌忙跑回家。何平安有心不管，可看着刘家媳妇一副准备嚎丧的架势，不耐烦道 “行了，你也别急着嚎丧！刘海中没事，只是一时想不开，急火攻心晕过去了！” “何叔，水来了！”不大一会儿，刘光天端着满满一盆水过来。 看着刘光天端着的大盆，这是要淹死刘海中的节奏啊！何平安感叹老天对刘海中不薄，生的儿子各个都是‘大孝子’。不过刘家的事跟自己有毛线关系，随即对刘光天吩咐道 “对准你老子的脸，用力泼下去！” “咳咳……”沐浴着二儿子的‘孝心’，刘海中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扫视了四周一圈，才想起自家‘老宝子’不敢而辞的事，也顾不得面子，坐在地上向媳妇哭诉着自家宝贝疙瘩的离开。 刘海中媳妇听后，场面顿时热闹起来。从刘海中的独奏，变成夫妻二人的双重奏。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两人，何平安摇摇头，转身缓步离开，没了看热闹的心思。 “平安兄弟，光齐他走了，您大发慈悲，帮我把他找回来行吗？我求求你、求求你了……老伴儿快……”何平安的离开引起刘海中的注意，他赶忙爬起来，噗通跪在地上，央求何平安将刘光齐找回来。似乎担心一个人的诚意不够，又拉着自家媳妇一起跪下。 “刘海中想必你比谁都清楚：刘光齐是自愿离开的北京，不是被人拿枪顶着脑门无奈才离开的。就算我帮你把人找回来，又能怎么样？你有求我的时间，不如搞清楚刘光齐的去处，问问他到底为什么离开？到时，在想办法把人劝回来！”何平安看着痛哭流涕的刘海中夫妇，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向二人劝道。 不知信了何平安的话，还是觉得丢人。刘海中缓缓起身，顺便将自家媳妇拽了起来。夫妻二人互相搀扶着，失魂落魄的向家中挪步。至于剩下的两个‘孝子’，也跟在自家爹娘身后回了家。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经过刘海中的多方打听。终于确认他那‘老宝子’落脚的地方：石家庄。原来刘光齐的老丈人被组织安排到了石家庄工作，刘光齐作为一个‘孝顺’女婿，经不住妻子的劝说，这才不告而别。何平安听后嗤笑一声，到了现在，刘海中还在为他的‘金疙瘩’考虑，也难为他了。 刘海中表面为自家儿子开脱，实际上背后不断的托关系找领导，可终究无法将他的宝贝疙瘩再调回来。刘海中不是没找过何家，只是被何平安一句话怼了回去 “刘海中，我还是那句老话，刘光齐是一名国家干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调动的。而且就算我把人给你调回来，谁保证他不会再次离开，你还能栓他一辈子不成？” 刘海中知道何平安说的是实情，只能悻悻离开。刘海中深知自家大儿子是回不来了，一夜之间刘海中苍老许多。对两个小的也更加严苛，甚至可以称的上狠厉，稍有不对，就棍棒伺候。四合院经常能够听见，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的鬼哭狼嚎。 这天刘海中正在‘教育’两个小的，突然听到街道办王主任的厉呵 “刘海中你在干什么？有人跟我说你经常殴打虐待自己的儿子，本来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我草率了，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刘光天、刘光福犯了什么错，你这样对他们两个？” “王主任，您不知道这两个小子太皮，我得好好教育。老话说的好‘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条下出好人’，我就是太溺爱家里老大，才惯的他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刘海中见王主任过来，以为她是为了自己打人的事，赶忙解释。 “那也不用拿这么粗的棒子，万一，打坏了不还是得你操心吗？”王主任有心劝阻，不过到底是人家家事，自己也不好管的太宽。而且刘海中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些孩子确实太皮，不揍不老实。 “王主任，我……”刘海中还想解释，却被王主任打断 “行了，我今天来不是管你教育孩子的。今天过来我是有事要通知你：你的大儿子刘光齐，无论是工作关系还是户口已经转到了石家庄。也就是说，他现在不属于你们家的人。如此，你家的条件便超出国家对城镇居民住房面积的要求。按照国家规定，我们将对你多出来的住房强制收回。” “强制收回……收回什么？不是，王主任聋老太的那两间房可是我花真金白银买的，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呢？”刘海中听到王主任的话，不忿的反驳道 “不是说收回聋老太的两间房，你们一家也可以住到聋老太的房间，将你现在的住房交上去。”因为刘海中情况特殊，不属于资本家之流的黑五类。王主任只能耐心劝道，而且在王主任看来：儿子跑了，忙前忙后买的房子还要被收回，刘海中这波属实有点凄惨。 “王主任，我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刘海中自然不想失去房子，想着晚上去何平安那里求求情。 “可以，不过时间不能太长。超过一个星期，我们街道办将强制收房。另外，鉴于你情况特殊，我们街道办会对你做出补偿，替你挽回些损失。” 王主任作为一名街道办主任，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自然知道刘海中的想法，不过她却完全不在意。倒不是王主任想学‘海瑞’，概因她来之前已经跟何平安打过招呼，得了何平安的首肯。 “事情已经通知给你，我就先走了。还有我奉劝你一句：教育孩子还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你要知道‘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第153章 刘海中的明悟 杨依依、陈雪茹各自生了一对儿双胞胎，让略显冷清的何家热闹不少。可家里多了四个小祖宗，也着实令人头疼。幸亏何平安的一双儿女，白天送到杨家交由杨母照看，晚上何平安夫妇下班后，才将人接回来，要不然家里还真忙不过来。 这天一家人和平常一样，逗弄着四个小家伙，就听门外响起刘海中的声音 “大清兄弟、平安兄弟？” 何大清、何平安对视一眼，而后给各自媳妇使了个眼色。杨依依、陈雪茹便抱着各自的孩子，上了楼。何平安这才开口，让刘海中进来。 跟何平安打过几次交道的刘海中，也逐渐摸清了何平安的脾气秉性。因此，他也没说那些没用的客套话，一五一十的将王主任给自己的通知告诉了何平安。恳求何平安看他可怜的份儿上，能够再帮他一次。 “刘海中，我的哪些行为让你产生，‘我这人好说话’的错觉。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真当我忘了你以前对何家，做的那些肮脏事吗？聋老太的那两间房，要不是看你实在可怜，你以为我会帮你！想不到你居然得寸进尺，让我和政府政策对着干，给你走后门。你好大的脸面！”何平安听到刘海中的请求，‘气愤’的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当初何平安之所以帮助刘海中，就是笃定刘光齐会离开四合院，让刘海中落个人、房两失的下场。如今一切如自己所想，何平安怎么可能还会帮他。不落井下石踩刘海中一脚，何平安已经手下留情了。居然还觍着脸找自己说情，不知所谓！ 刘海中听到何平安的话脸上一僵，他以为何平安帮助自己买房，是原谅了自己。没想到，何平安依旧没有忘记过去的事。刘海中还想做一番努力，不过看着何平安不耐烦的模样，只能无奈离开。 “平安，当初你帮助刘海中买房，不会是因为这个吧？”刘海中离开后，何大清看着自家兄弟，笃定道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现在的事？当时刘海中就算没有我帮忙，他也有办法买到聋老太的两间房。毕竟那时候国家大肆宣传‘公房买断’。所以我才出手帮忙，想着多给他放放血，顺便还能做些好事。”何平安当然不能承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也是！说起来这个刘海中也挺可怜的，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达成心愿。没想到刘光齐扭头跟着媳妇跑了，现在连房子都要被收回。” “邻居这么多年，刘海中我还是了解的。虽说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但他身上也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而且他这个人，是非观淡薄，有奶就是娘。” 何大清见何平安不愿多说，也不强求，有些事没必要搞的太清楚。只是何大清担心自家兄弟做的太过，可能会激起刘海中的凶性。便侧面提醒了几句。 “大哥，你想什么呢！刘海中，我都懒得搭理他。要不是他上赶着过来，我也不会坑他。您呀！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他不来惹我，我才懒得理会他。”何平安知道自家大哥的意思，保证道 “平安，你知道吗？自从刘光齐走后，刘海中现在对待刘光天、刘光福跟仇人似的。二人稍有不对就巴掌伺候，还动不动就拿擀面棍粗细的棍子往死里打。我是真搞不明白，刘海中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对老大掏心掏肺，对两个小的却……唉！”可能新添了一双儿女，何大清最近变的多愁善感起来。 “管那干嘛！咱们过好自家日子就行了。至于刘海中，哼……他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刘海中非得往绝路上走，谁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反正何平安是不会再劝他的。 “他何平安怎么能这样？当初要不是他，咱们也买不到那两间房。现在出事了，他撒手不管，不行，我找他去。他要是敢不管，我就去找政府举报他。咱们四合院属他家房子多，他都不交，凭什么让咱们交！” 刘家媳妇听到自家老伴儿的话后，顿时急了。儿子儿子跑了，好不容易买到的房子，还要强制收回。她接受不了，起身就要去何家讨个‘公道’。 “坐下，先不说举报这事能不能成。就算你真把这事干成了，又能怎么样，咱家房子该没还得没！而且那何平安，是好相与的吗？到时他顶多挨顿批评，咱们呢，能接住他的报复？”刘海中低声呵斥道 “我偷偷举报不就行了，他能知道是谁干的？”刘家媳妇自作聪明道 “放屁，你忘了何平安是干什么的了！想查举报信，只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好了，就这么着吧！明天我就去街道，看看能不能多要些补偿，挽回损失！”刘海中一锤定音 “妈，我们都快饿死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刘光天见父母谈完，摸着肚子，小声嘟囔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呀你，怎么不饿死你！”刘母嘴上骂骂咧咧，却还是去厨房端菜 不过刘海中就不一样了，他虽然认栽，但也窝了一肚子火。如今刘光天自己撞上来，刘海中直接将怨气撒到刘光天身上。抓住刘光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刘母见状也不阻拦。等刘海中打累了，才招呼刘海中吃饭。 “当年家里遭难，你爷爷被拉了壮丁。你奶奶怕我饿死，给人家下跪磕头，让师傅收我做徒弟学打铁。做不好就是一顿毒打，打完了还得跟师傅磕头道歉，夸师傅打的好！跟我一起学艺的很多都偷偷跑了，我也想跑，可我知道出去就得饿死。只能咬牙坚持，这才学了这一身手艺，可以养家糊口！” “你们比起老子来，幸福多了。供你们吃穿，供你们读书，可你们呢？你们不争气，活该被我打死！要是我有你们这条件，不至于只能当个普通工人。你们大哥也不会因为她媳妇的几句话，就跟人家跑到石家庄去！” “这人呀，还得当官，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我要当个官，至于因为两间破房子给何平安磕头作揖？他姓王的敢过来收咱家的房子？何平安的房子比咱家多的多，你看那姓王的敢去要吗？” 刘海中一番发泄，总算冷静下来。看了眼跟鹌鹑似的两个儿子，呵斥道：“滚过来吃饭，一个个不争气的玩意，一点儿不像你们大哥！” 第154章 国宴和战友 刘家事了之后，时间一下进入快车道，半年时间转瞬即逝。何家这边除了大嫂陈雪茹和二嫂徐慧真两人之间，因为上交废铁炼钢的事，闹了些小插曲外，其余时间平淡如水。 这天何平安下午下班后，并没去杨家接孩子，而是驱车前往罗部长的家里。概因何平安下午上班的时候，接到了罗部长的电话。何平安还以为许将军回京了，没想到罗部长直接递给自己一张请柬。 “部长，这是……？”何平安接过请柬，疑惑的看着罗部长 “下个月，先生准备在北京饭店，宴请志愿军的有功之臣。这是你的请柬！” “这还有我的份儿呢？”何平安强忍笑意，诧异道 “你小子立功不少，为什么没有你的份。跟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赶紧滚蛋！”罗部长看着何平安的样子，挥挥手没好气的让他离开。 这次宴会何平安是知道的，他本以为只是邀请刚刚回国的志愿军战士，没想到自己也有份。算的上是意外之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遇见自己的熟人。 何平安回到家，刚想将消息，告诉大家。没想到自家媳妇率先开口 “平安，看你一脸高兴的模样，难道你也知道大哥，被选为国宴厨师的消息了！也对，你是轧钢厂的保卫处长，这样的消息怎么可能瞒的过你！” “嗐！不是国宴厨师，听说是先生准备在北京饭店宴请归国的志愿军同志。厨师不够用，这才叫我上去凑个数。再说了人家只是给我个资格而已，过几天还要考核，没准儿就被刷下来。”何大清说的谦虚，可嘴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 “恭喜大哥，以后您可就是御厨啦！”何平安知道以自家大哥的厨艺，考核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国宴，基本就是板儿上钉钉的事。 “欸，不说全国，就是北京一级厨师就不少，还是要谦虚些！”何大清谦虚道，不过何平安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大哥是在凡尔赛。 “嗯哼！我也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刚才下班后我去了趟罗部长家里，他通知我下个月去参加志愿军的庆功宴。”何平安觉得不能让何大清一个人嘚瑟，将自己参加宴会的消息，讲了出来。 “真的假的，不是说邀请的是归国的有功之人嘛！你回来都快五年了，怎么还邀请你？”要不说二人是两口子，杨依依反应跟何平安一模一样。 “只要是有功的，都在邀请之列。罗部长连请柬都给我了，不信你看！”说着何平安将请柬递给杨依依。 “还真是，太好了平安！”杨依依翻看着请柬，高兴道。 “今天双喜临门，我去做几个好菜，咱们今天好好庆祝一番！”何大清见自家兄弟也在应邀之列，兴奋道。 对于这次的庆功宴，何平安非常期待。一是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先生；再者，自己这次没准儿能遇见，以前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 金秋十月，随着最后一批志愿军回国，庆功宴如期在北京饭店举行。参会的除了一些领导外，其余全部都是在朝鲜战场荣获战功的志愿军战士。何平安在这里也遇见了不少熟人，甚至还有自己团里的战士。大伙相互诉说着当年的枪林弹雨，不见一丝生疏。 大伙叙旧没多长时间，先生便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了北京饭店。在充分肯定了大伙的功劳后，便宣布宴会开始。随后先生更是向每一桌的战士都敬了一杯酒，宴会气氛彻底达到高潮。没想到，先生还记得何平安为国家挣取外汇的功劳，特意对他提出了表扬。甚至还拿许将军的事，打趣何平安。 在热闹的宴会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离开北京饭店时，大伙依旧难掩激动的心情。不过也有很多人喝多了，被相熟的人搀扶着离开。至于何平安，身披外挂自然不会喝醉，宴会上来者不拒，现在依旧保持清醒。 “赵得柱，你小子怎么还跟以前似的，这才喝了多少，就醉成这样，我这个团长的脸都被你小子丢光了！”何平安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年轻战士，玩笑道 “团长，我的酒量您还不知道吗？确实喝不了多少，要我说，今儿这事还得怨您。咱们团谁不知道，您是真正的海量。刚才您要是多帮我挡几杯，我也不会醉成这样不是！”赵得柱的嘴跟机关枪似的，巴巴个没完。 “他娘的，你自己不能喝，还怪起我来。你小子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刚才替你挡了多少酒。谁知道你小子这么不争气，我就串个桌，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你就喝多了！”何平安知道赵得柱酒量浅，本想着替他多挡几杯，谁想到自己一个没注意，这小子就被人灌多了。 “团长您放心，过些时间我就要转业了，到时候我一定好好锻炼自己的酒量，下次保证不给您丢人！”赵得柱听到何平安的话，憨憨一笑 “转业，怎么回事？”以赵得柱的功劳和年龄，在军队虽然说不上前途光明，但也是一片坦途，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转业的？何平安虽然害怕麻烦，但是如果有人欺负，跟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何平安也不介意大闹一场。 “团长放心，没人欺负我。我的情况您也清楚，爹娘就我这一个孩子，当初参军都是瞒着家里人报的名。如今国家太平，没人敢欺负咱们，我就主动提出了转业，好多陪陪家人。”赵得柱见自家团长变了脸色，赶忙解释。 “唉！也是，那你转业后的工作单位确定了没有，需不需要帮忙？有事就说，千万别藏着掖着！”何平安听到赵得柱的解释，长叹一声，关心起赵得柱的工作问题。 “放心吧团长，首长看在我立了不少功劳的份上，已经答应我，让我自己提要求。”赵得柱洋洋得意道 “选工作的时候，你可一定要认真些。这关乎你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马虎大意！我告诉你……”随后何平安不厌其烦的给赵得柱分析着各个工作的好坏。 直到部队的过来接人，何平安才停下了‘唠叨’。临别前何平安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主要是这小子，是团里出了名的马大哈，何平安实在放心不下。 第155章 夫妻夜话和阎家趣事 北京饭店庆功宴过后，何平安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平静。随着时间大踏步的向59年进发，何平安的心里也越发堵得慌。三年自然灾害，自己知道却无能为力，甚至连提都不敢提。神仙开会将军落马，自己这个小卒子又算的了什么。 夜晚结束战斗的何平安，点了支烟猛吸一口，而后缓缓吐出，好不惬意。 “啪！手往哪放呢？”杨依依打掉何平安作怪的大手，脸上激情过后的红晕，给了何平安一个白眼。 “习惯！”老夫老妻的连孩子都有了，自家媳妇居然还这么害羞？作为一名合格的丈夫，何平安觉得自己有必要帮杨依依改掉这个坏习惯。 “去你的！有心事？”夫妻这么多年，足够杨依依了解何平安的一切，尤其是一些行为习惯。 “我能有什么事，怎么，刚才没尽兴，准备再来一次？”何平安知道的那些事都是无解的，就算告诉杨依依只不过多一个人烦恼。何平安便想着插科打诨，混过去拉倒。 “因为粮食！”杨依依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却极为肯定。 “你怎么知道的？”何平安低头看着怀里的杨依依暗叹：女人太聪明了不是好事，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媳妇。 “咱们一起出去，每次你听到有人说‘粮食敞开吃’的时候，脑袋就会不由自主的偏向另外一边。而且前些天你居然让大哥和二哥偷偷屯粮，要知道现在各家各户可不用开火。”杨依依老神在在道。 “小麦亩产一万斤、三万斤，玉米比马车还长，南瓜比人高的宣传，红薯更是到了亩产十万斤的天文数字！这他娘的，我读书少，除了一句卧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何平安小声吐槽着近期看到的新闻。 “抗日战争时期，中央提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口号。那时候我也种过地，小麦亩产别说三万斤，就是三百斤都没有。一般也就一两百斤，那还得用心打理。” “不过我也采访过不少农村，总体来说，这些年咱们国家粮食亩产量确实在增长。二哥那里就算了，他们的小餐馆改成了公共食堂。你怎么还让大哥也跟着屯粮呢？”杨依依不解的看着何平安。 “公共食堂吃饭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些人是怎么造。光吃还不行，吃剩的小半个馒头说扔就扔。粮食再多，也禁不住这样祸祸！至于为什么屯粮，很简单，咱们前院的‘阎老抠’，不是又开始偷偷往家里带粮食了嘛！”想到阎埠贵的骚操作，何平安嘴角微微上扬，心里的烦闷也轻了不少。 “去，没个正行！不过阎老师确实太……，他不是已经改了吗，为什么又偷拿粮食？”阎埠贵确实厉害，连杨依依这样见过‘大世面’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 原来阎埠贵在公共食堂开办之初，特意给自己打造了一身全新的装备。简单讲就是：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换成了特大号的。小半个暖水壶大小的茶缸，人头大小的饭盒，最变态的是他的上衣口袋，两个口袋几乎遮住了上衣的下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肚兜呢！ 你还别说，靠着这种手段，阎埠贵没少往家带米面粮油。反正是吃大锅饭，也没人愿意做恶人，便随他去了，全当看个风景。对此阎埠贵也不在意，一如既往的往家里划拉。 中途之所以停止，也不是阎埠贵良心发现。而是阎埠贵为了免于‘老抠’名号落入他人之手。那两个口袋用的布，是阎解旷穿不下的旧衣服。以阎家的家风，阎埠贵自然不会给阎解旷置办新衣服。他穿的衣服都是继承阎解放的，而阎解放的衣服又是阎解成穿不下的。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我党打出的艰苦朴素的口号，终于在阎埠贵这里发扬光大，甚至青出于蓝直接来了个double翻倍。用了快二十年的布料，还是小孩子穿的，它的现状可想而知。 经受过多次考验的布料，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阎埠贵的‘摧残’。一天中午，在阎埠贵装了一‘肚兜’大米后，直接‘罢工’，哗啦啦大米撒了一地。让阎埠贵社死当场，据说当时有几个笑点低的，还被送去了医院。一布穿三人，人死……串场了，那块布料跟着阎家风风雨雨二十载，也算‘死得其所’。许是仅有的羞耻心作祟，亦或者阎埠贵也觉得米面粮油没用。反正，闹笑话的阎埠贵，好长时间不再从食堂顺东西。 至于何平安是怎么知道阎埠贵又重操旧业的，这还得归功于咱们‘水姐’！ 1958年2月中央国务院下达了要在十年甚至更短的时间消灭四害即：苍蝇、蚊子、老鼠、麻雀当然后来麻雀平反了。如此，全国大小机关和群体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除四害行动，学校自然不例外。 何雨水自从上次被办主任‘暴雷’之后，她学习方面的事就交由杨依依全权负责，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和同学‘打成一片’。长此以往，导致其公安小学‘水姐’的赫赫威名，一朝尽丧。何雨水正在为此苦恼的时候，学校突然颁布了消灭老鼠的任务。 这让何雨水看到了重铸威名的希望，忙不迭的找好帮手，准备大干一场。何雨水颇有大将之风，带着几个女孩子，成功将一只老鼠堵在了一个角落。可惜，高估了自己的胆量：七对一，完败！ 女侠初出茅庐，便折戟江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告诉几个小伙伴明天让她们大吃一惊后，匆匆回家。趁着四合院众人去公共食堂吃饭的空档，提前跑回来，偷偷在老鼠经常出没的地方，放上用自己‘小金库’买的老鼠夹。为了好不容易打下的名声，女侠也是拼了！ 于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听到前院“哎呦，我的油，哎呦……”的惨叫，夹杂着痛苦与心痛的哀嚎，让人闻之落泪，瞬间惊醒了熟睡的众人，这也让阎埠贵重操旧业的事暴露出来。 第156章 压水井 等四合院众人赶到前院，就看到阎埠贵抱着个破碎的瓷罐哭天抢地，好似死了亲人一般。经过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总算知了事情真相。当然何雨水再一次被暴露出来，看着双目喷火的杨依依，何平安只能暂避锋芒，选择性的装聋作哑。 时间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有条不紊的进入1959年4月。此时灾害已经露出苗头，尤其是干旱问题，从去年冬天整个北方都没下多少雪，今年开春更是零星掉了几滴雨点。如今不用专家，就是个普通老农都知道今天可能要闹旱灾。 针对旱灾何平安还真想到了办法，这还得感谢前世的各种自媒体短视频。何平安曾经见过一种叫压水井的东西，当时出于好奇顺手在网上查了一下。 压水井的技术其实早在宋朝时期就有了，只不过受限当时的条件，用的都是木制的。但在20世纪初的盛海，已经有了铁制的压水井。 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才开始在广大农村大规模的流通起来，包括西疆天山省的农村，也是每户一口压水井。七十年代只比现在晚个十几年，科技水平又能比现在先进多少？ 最关键的是压水井对材质要求并不高，去年小高炉炼制的，那些呃……一样的土钢都能符合标准。至于何平安一个外行怎么知道的，用一句政治正确的话讲就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没有那时候的铁，上面都是胡说八道的，不能当真） 现在何平安的跨院里就有一口压水井，前阵子他亲手打的。至于压水井所需的材料，身为轧钢厂保卫处处长的何平安表示毫无压力。 早晨上班的路上，何平安看着道路两旁的树木。在春天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却因为缺水而显得无精打采，新长出的嫩芽儿甚至有了枯黄的颜色。何平安决定不再继续实验，今天就将压水井的事汇报上去。 到了公安局，何平安直接拨通了罗部长的电话。何平安知道，这不是最有效率的办法。他自己完全可以，凭借手中的那本证件去红墙里边，当着众多大佬的面，打出一口压水井。这才是最有效率的办法，可是遥望红墙，何平安是真的肝儿颤。 “罗部长，我是何平安！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当面向您汇报。不过这件事只能在您家里说，您看……？”电话接通后，何平安没说客套话，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何平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而且你就算要汇报工作，也应该来公安部。去我家里，你小子搞什么名堂？”罗部长被何平安搞的一头雾水，要不是深知何平安的脾气，他早就开骂了，真当他罗大将是个好脾气吗！ “部长，这事非常重要，也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去您家最方便！”何平安无奈解释 “行吧！你今晚过来，要是没什么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罗部长思索片刻，同意了何平安的请求。 “部长，这次还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不过时间上真的有些急，您要是没大事的话，能不能现在就回去一趟，我一会儿去找您？”安排一个大将，还是自己的上司做事，何平安胆子再大，此时也不免有些心虚。 “我现在就回去，不过何平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和其他人一样给我放卫星，有你好果子吃！”罗部长知道何平安的为人，听何平安说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也认真起来。 何平安交代好今天的工作后，先回了趟四合院，将东西装上车，而后快速驶向罗部长家里。 “何平安，你小子又搞出了什么新花样，又是利国利民的，还非得来我家说？”何平安赶到时，正好碰见回来的罗部长。 “部长，我这东西可以极大缓解目前北方的干旱问题。您说，是不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至于为什么非要您回家，我准备在您家里打口井，让您亲眼看看，免得您说我放空炮。”何平安向罗部长举了举，怀里抱着的铁管 “打井，你到底搞什么名堂？”罗部长看着何平安怀里的一堆东西，除了一根上面焊接着一个圆锥形的钢椎，钻了不少孔洞的铁管外，其它的都是普通的铁管。嗯……还有一个电焊机，罗部长是越看越糊涂 “是的，打井，不过是压水井。所谓‘压水井’，总的讲就是：一根铁管，插入地下连接水脉，利用压缩空气取水。部长一句两句也说不清，咱们直接实操，到时您就明白了。劳烦您帮忙拿下锤子！”何平安粗略讲了一遍压水井，见罗部长没听懂，直接道 “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你看我不拿这锤子捶你？”罗部长从何平安车子后座，拿出一柄大铁锤比划两下 罗部长拿着锤子一马当先，带着何平安进了后院，指了个位置要求何平安开始打井。何平安也没磨叽，将带走钢椎的那节铁管，钢椎向下直接插在地上，而后抡起大锤开始砸了起来，等铁管只剩下三十公分后。 何平安又焊上了一节铁管，继续向下砸。如此往复，砸进地里的铁管大约十来米后，才算罢手。随后何平安拿起绑着小石块的绳子丢进铁管，直到小石块沉底，又重新拉出绳子。看着底部被打湿的绳子，何平安算是彻底放心，快速将其他部件组装完毕，开始压水。 没多大功夫，水龙头处开始出水，就是刚压出的水有些混浊。此时在一旁看着的罗部长也明白了，这压水井的用途，脸上大喜。在何平安压出水后，直接将他赶到一边，自己亲自上手尝试。还别说，别看罗部长年纪不小，但人家还真是宝刀不老，胳膊抡的飞快。而压水井出水的速度，也越发快了起来。 罗部长压了一会儿，走到何平安身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兴奋道 “你小子不错，这压水井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走，进屋跟我详细说说！” 第157章 事情敲定 罗部长将何平安带到书房后，便迫不及待的问起关于压水井的成本和使用情况。 “部长，刚才您也看见了，压水井除了费些力气外，其它的没什么特殊需求。实不相瞒，我家院子已经打了一口，就是时间有点短，只有一个星期。目前还没有发现问题，不过我不认为会出现太大纰漏。” “毕竟这东西上海那边早就有，它又不是橘子，没道理南方可以，北方就不行。”对于压水井，何平安还是颇为自信的，十几年后农村遍地开花的东西，没道理现在不行。 “上海？你这个地道的老北京，居然知道上海的事，也难为你了！你何平安一个公安都有这觉悟，可有些同志……哼！”罗部长没有多说，只是一声冷哼，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部长过奖了，我还真没那么高的觉悟。这不是家里有块菜地，平时都是靠天吃饭，偶尔接几桶自来水应应急。如今干旱，这才想起了打井的事。” “至于我为什么清楚上海的事：以前上学的时候，遇到过上海那边的人。咱们北京的那些苦水井，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当然不习惯，跟我诉苦时，讲起过他们那里的水井。”何平安面露羞愧之色，不好意思的看着罗部长，满嘴跑火车道 “你糊弄鬼子呢！行，到时我就这么跟老人家说。接着讲压水井”罗部长伸出手指虚点何平安两下，继续问起压水井的问题。 “在我看来，这个压水井好处真的不少：第一，节省人力物力，国家现在没有那么多打井设备和油料，给广大农村打井。这个压水井，既能缓解干旱，带来灌溉问题，也能让农村用水更加卫生。” “第二，刚才您测试的时候，想必也能感觉的到。压水井需要用到的力气不大，老人小孩都可以，这样能够解放大量劳动力。最后嘛，这些水管，都是我用的去年咱们小高炉炼的‘钢材’。算是废物利用，为国家挽回损失，节省成本。”何平安为了让罗部长上报此事，卖力的讲述着压水井的好处。 “你这压水井打的浅，水位低，那么多压水井同时用，水够不够用？”罗部长担忧道 “如果不够，水管还可以在往长里接。而且如今咱们面临的是干旱的问题，能抽上水来，就已经赚到了。再说，去年炼的那些玩意儿，扔着也是扔着……”何平安嘀咕两句，没敢再说下去。 对于水位问题，何平安心里是有把握的。眼下可不是几十年后，现在大家对地下水的开发利用率几乎为零。而且今年才是大旱的第一年，前些年风调雨顺，地下水位就算下降，也降不了多少。等明年七月，北京附近地区，应该还会爆发一场大洪水，两年的地下水资源，还是能满足的。 所以这压水井，有极大的可能立下大功。就算无法改变干旱的大势，可只要能为百姓多挣几口活命粮，那也是功莫大焉！也不枉何平安，穿越一遭。 何平安矫情也好，虚伪也罢。看着外面那么多人饿的要死，自己背靠空间吃香喝辣的，他心里实在有些不得劲儿。当然何平安也不否认，如果压水井成功，自己包括家人也有了护身的资本。 将压水井拿出来，汇报上去。何平安自忖对得起芸芸众生，毕竟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虾米。于人于己，都算是有了交代。接下来，自己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空间的物资。至于以后…… “行了，这话我就当你是无心之言，别在外面胡说八道。你这压水井的设备还有没有？给我一套，我一会儿要用！”罗部长准备效仿何平安，也在红墙里来这么一次。 “有，在轧钢厂的保卫处放着呢！我现在就让人送过来。”见罗部长同意，何平安打了个立正，快速回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今天就是奔着，让我当跑腿的来的！你自己也可以进红墙，干嘛画蛇添足，来我这跑一趟。”罗部长见何平安准备的如此‘妥帖’，也明白了何平安的心思。 “嘿嘿……！”何平安装傻充愣，没回答罗部长问题。 “赶紧滚蛋，去轧钢厂，拿东西去。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到时我直接带着东西，去红墙见老人家”罗部长没好气道 随后何平安在前面带路，将罗部长引到轧钢厂。不过罗部长没心思和轧钢厂领导打哈哈，随意敷衍几句，叮嘱何平安不要离开后，便带上东西匆匆离开。 红墙内，罗部长将何平安的路数又来了一次。老人家和先生等一众大佬，看着压出的地下水，非常高兴。尤其是老人家，亲自上手试了几下，感慨道 “现在咱们的农民同志过的太苦，绝大多数地区，还都是靠天吃饭。根本没有打水井，抽取地下水浇灌田地的概念。甚至北方一些地区，每天只能拎着木桶一桶水一桶水的提水浇地，累死也浇不完二分地。可国家确实困难，如今有了这压水井，他们也可以轻松些了！” “是啊，这压水井是通过杠杆加压，利用负压将地下水汲取上来。咱们只要将把手加长些，到时无论五六岁的孩子，还是六七十岁的老人都能干。这相当于变相的增加了劳动力，以咱们农民同志的劳动热情，压水井打好后，估计二十四小时不大会停歇。这旱情，应该能减缓不少！”罗部长在一旁答道 “你说，这个压水井是何平安那个小同志提出来的？”老人家停下手中动作，问道 罗部长是个信人，直接将何平安胡说八道的理由，一字不差的讲了出来。众位大佬听后，莞尔一笑。都是世上顶尖的智者，自然不会拿何平安的话当真。 随后老人家叫来农业和工业部门的负责人，粗略了解遭遇旱情的北方八省的农村数量以及去年小高炉炼钢的产量后，初步定下了压水井的数量。 ， 第158章 悲欢各不相同 视线转回何平安身上，罗部长离开后，杨厂长有心向何平安询问。不过想到自己跟何平安的关系，实在称不上亲近。只能压下心思，跟何平安打过招呼，便带着厂里领导离开。 不过杨厂长虽然有顾虑，但李怀德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在杨厂长走后，他并没随大流一起离开。而是等人群散尽后，向何平安打听起情况。何平安也没隐瞒，将压水井的事合盘托出。 “老弟，你居然吃独食。有这种好事不知道叫上老哥，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李怀德不笨，自然能够看出，其中蕴含的巨大的政治利益。 “老哥，不是弟弟非要吃独食。我国压水井最早起源于宋朝，最关键的是，这玩意，现在南方有不少，甚至现在上海那边还有人家在用。你确定想掺和一手？如果你愿意，一会儿见到罗部长，我就告诉他，这主意是你给我出的！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何平安看着一副被好兄弟出卖，‘生无可恋’的李怀德，打趣道 “嘶！兄弟，是哥哥错怪你了，哥哥我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扛不住这么大的功劳。这事，哥哥认识的人里，也只有老弟你有能力干了。不过，老弟，你这……” 李怀德本来还不在意，可看到何平安似笑非笑的模样。心思急转，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顿时倒吸口凉气，那么多人……。不过李怀德还算‘厚道’，小心提醒道 “欸，兄弟给老哥赔个不是，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主要是，你一个后勤后勤厂长，就算我把这事告诉你。得到好处的，也是人家杨大厂长，你除了几句夸奖，能留下什么！”何平安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多好的机会，可惜呀！咱俩关系不错，哥哥我也不瞒你，咱们厂的书记年纪不小了，也就一两年就会退居二线。到时……嘿嘿，只是像咱们轧钢厂这样的单位，上面考核的还是业绩为主。这方面姓杨的确实压我一头，可惜……” 两声可惜，足可见李怀德确实上心了。不过到底是能人，居然能忍受住这般诱惑，也让何平安高看一眼。 “得，看在您刚才提醒我的份上，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轧钢厂书记的位置，你就别想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不能告诉你，但兄弟劝你一句，别白费心思。” 何平安想着马上就要施行的干部终身制，开口劝阻李怀德不要再做无用功。当然何平安也不是好心，他也有着自己的目的：适时展露下力量，有助于和他‘敬爱’的李哥保持‘友谊’。为了‘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何平安也是操碎了心。 “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怀德着急道 “等着吧，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现在嘛，呵呵……您该去忙了！”何平安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怀德一眼，不再说话。 李怀德一头雾水的离开后，何平安继续等着罗部长的结果。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接到罗部长电话，让他去家里一趟。还是书房，何平安看着罗部长眼神里的喜色，知道事情应该是成了，笑道： “部长，恭喜您了，这次您可是办了件天大的好事！要是北方八省饱受旱灾的百姓，知道您为他们做的事，高低得给您磕俩不成！” “你小子是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要磕头，也得找你何大局长才是！”罗部长也一改往日的沉稳，笑着开启了玩笑道 “当然是夸您了！压水井南又不是我发明的，人家南方地区就有。您把事情报上去，大伙才能大规模的打井，您居功至伟！”说着何平安还冲罗部长竖起了大拇指。 “是啊，东西摆在眼前，就是没人想到。哼……！对了，我把你糊弄我的那套，直接告诉了老人家，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至于压水井，冶金部和农业部联合立项，先在北京及其周边地区进行试点。春耕是赶不上了，五月，北方八省要打出一千万口压水井来。效果好，以后继续追加。反正去年到处都在炼钢，炼出的‘钢材’也不能用，用你的话讲‘废物利用’！”谈起正事，罗部长又恢复了往常的严肃。 “多谢部长！”听到罗部长的承诺，何平安眼睛登时明亮不少。身为领导，罗部长确实没的说。不仅替自己解决了，压水井可能引起的后患。甚至争取到的压水井的数量，都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 一千万口压水井，能救活多少老百姓，我何平安也算是是功德无量了！虽然改变不了大人物的命运，也改变不了大势走向。但能让国人少挨些饿，也不枉穿越这一遭！想到这些，何平安内心颇为自得。 “醒醒，做什么美梦呢？”罗部长打断了何平安的‘自夸’。 “部长！我在想：越是干旱天气，庄稼就越缺水。尤其是盛夏时节，如果没有降雨，天气肯定会更加炎热，庄稼也就越缺水。正常情况下，应该大水漫灌，彻底把地浇透。咱们的压水井，肯定做不到这一步，顶天能保障庄稼不会旱死。粮食产量势必大受影响，减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唉！”何平安迅速转换心情，一脸惋惜道。 “你也不用过份自责，我跟你说句实话，注意保密：咱们国家气象方面的专家预测，今年的旱情恐怕超历史之最。说句不客气的，只要能保证不绝收，那就是天大的功劳！如果证实，压水井真的能顶大用，你小子也算功德无量了……还有，以后这种不利于团结话，就不要再讲了，要相信党和政府！”说到最后，罗部长脸上的表情，比以往更加严肃。 “是，部长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和任何人讨论这些事！”何平安知道罗部长这是在保护自己，他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向罗部长敬了个军礼，郑重的保证道。 第159章 年的四合院 虽然压水井已经在受灾的北方八省全面铺开，可粮食还是不可避免的减产，再加上先前的‘消耗’，粮食的供应依旧被削减。城镇更是彻底取消公共食堂，大伙又重新拿起了锅铲，开始自己做饭。 四合院众人闲谈的话题早已从以前东家长西家短，转换成了粮食： “买到粮食没有？” “别提了，晦气！我昨晚上十二点就过去排队，您猜怎么着：等我到那儿，队伍都排成了长龙。没办法，就买到三十斤粗粮，白面，呵，连五斤都不到！” “你说什么，不应该呀？前阵子粮票不是还能买三成白面，现在居然连一成都没了！。” “以前是有粮食没粮票，现在成了有粮票没粮食，嘿……” “知足吧您嘞，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月，还想着白面呐！粗粮能给齐就不错了。” “唉！就怕再过些时间，连粗粮都做不到足额供应喽……” 不单单南锣鼓巷的四合院这样儿，其他地方也一个样儿。或者说，何平安所在的四合院，算是当时整个中国的一个缩影。准确来讲，四合院众人的生活，还要比其它地方的人，还要好一些。毕竟，农村哺育城市，全国供应北京。作为首都，北京的供给算的上是最充足的城市了。 一个普通的周末，大清早儿，四合院的住户们和往常一样，聚到庭院里发牢骚骂街，抱怨粮食难买。没想到，‘偃旗息鼓’十来天的何家，再次传出浓浓的肉香味儿。 其实这事儿，何大清还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自家从没缺过吃喝，娇生惯养的媳妇，会奶水不足。何大清也挺纳闷的，自家媳妇粮仓也不算小，怎么就奶水不足了呢！可孩子刚刚一岁多，还不能断奶。 如此，何大清只能炖些下奶的补品。其实这事儿早在陈雪茹产后就开始了，只不过当时大伙，吃大锅饭吃的正美，没人在意罢了。事实上，何大清已经非常注意了，从粮食短缺之后，隔三差五才炖一回。单凭何大清的门路，就算天天顿都没问题。 四合院的住户，本来就因为买不到粮食，生了一肚子气，这下彻底破防。慑于何平安的身份，众人虽然不敢打上门，但背后曲曲是免不了得。不过说话时，都默契的压低了音量。 “你说，何家到底什么情况，大伙这儿都吃不上饭了，他家居然还有肉吃！不会是……？”前院因为落井下石，被何平安收拾过的，李姓住户，向大伙使了个眼色，意味深长道 “谁知道，反正咱们院就属他家日子好。怎么，眼红了，想去举报？” “我有什么好眼红的，我就是觉得他家生活条件太好了。还国家干部呢，整天大鱼大肉的，也不知道照顾照顾，咱们这些饿肚子的邻居！” “唉！谁让咱们没有当官儿的兄弟呢！” “李小子，我看你就是对前些年何处长对你的处罚不满，想着报复！我告诉你，老子的污点好不容易才抹去，你要是报复你就去，别拉着大伙一块儿送死。” 四合院的就没有蠢货，自然能看出李姓住户的心思。而李姓住户见自己算计被人识破，灰溜溜的跑回家里。可到底还是有人，被姓李的说动了心思。 不过不是去举报何平安，而是想请何平安帮忙买些粮食。这下原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可就倒了霉了。毕竟四合院众人都知道，现在的四合院，也就阎埠贵能跟何平安搭上话儿。 托阎埠贵的福，阎家家里的米面粮油等一应生活物资，尚算充足。因此，得知四合院众人的来意后，阎埠贵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阎埠贵又不傻，平白得罪人的事，他怎么可能干，尤其得罪的还是何平安。 最后阎埠贵还是去了趟何家，自然不是让何平安买粮，而是想打听一下旱灾的情况。因为他居然‘丧心病狂’的想将自家的物资，送到黑市与人‘调剂’一番。至于将院里众人背后议论何家的话，阎埠贵也一字未改，直接告诉了何平安。 “大哥，看来以后不能在家里炖了！”阎埠贵离开后，何平安对身旁的何大清道 “是啊，人要是饿极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这样，以后我把东西，拿去雪茹家里做，做好了在带回来！明明去年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成了这副模样！”旧社会出来的何大清，更知道活不下去的人有多疯狂。 “大哥，咱就是微不足道的小虾米，做好自己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何平安没能力改变大势，只能缩起来假装看不见，让自己的心情好受些。 “平安，刚才你让阎埠贵规划好他家的粮食，难不成，这灾情还会继续？”听到自家兄弟的话，何大清也收了心思，将注意力放到自家身上。 “大哥，太多的话我不能跟你讲。我只能告诉你，粮食会越来越珍贵。”何平安想起明年家里彻底和北方的老大哥撕破脸后，举国还债的情形，低声提醒道 “要是这样，咱家屯的粮食可能不够，要不晚上我和柱子去黑市逛逛？”何大清见何平安如此说，知道灾情比自己想的严重。思索片刻，决定道 “家里的粮食大哥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不过黑市大哥确实得去一趟，还得让四合院的那些街坊知道。免得他们说三道四……”帮忙买粮可不是别的事，自己如果冷硬拒绝，自己的名声会受很大影响。 “装穷！”何大清会意的点点头 此后何大清便经常带着何雨柱，晚上偷偷去黑市买粮，有时也会捎带上院里其他人。毕竟黑市这种存在不被国家承认，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只要被抓住最轻也是一顿教育。 跟着何大清就不一样了，有何平安‘保驾护航’，安全可谓感爆棚。一来二去，何家竟然又重新融入了四合院。大伙见到何家人，也会随意说几句话，不再像以前一样，拘谨的打声招呼拉倒。 第160章 ‘丧心病狂\’何平安 随着时间推移，粮食紧张的问题愈发严重。幸好神仙会后，大多数农村已经可以回家自己做饭，再加上压水井的出现，农民的生活虽然一落千丈，但还不至于饿死人。 在这样沉闷、压抑的环境下，一九五九进入了尾声。虽然临近春节，但整个城市依旧死气沉沉，没有一丝过年的喜庆。就连阎埠贵，这个四合院里物资最‘充沛’的老抠，都变得蔫了吧唧。没办法，粮食供给实在紧张，再多的物资，也架不住只出不进，只能眼睁睁看着粮食被一点点儿消耗干净。 上一世何平安上学时，‘三年灾害’只是单薄的几句话，而“粮荒”也就历史老师口中简单的两个字而已。何平安仅仅是当做一个知识点，记了下来。 他根本没思考过，一个几亿人口的农业大国：将近一年的时间国库都缺少粮食；国民一直处于饥饿状态中是一件何等可怕、何等悲凉的场景。而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两年之久。而且一年比一年严重，甚至从明年开始还要偿还欠下的外债。 如今像北京这样的大城市还好，没多有少还能一天三顿。可偏远地区，尤其是农村……原本何平安以为自己上报压水井后，可以心安理得的享用空间的物资。可每当上下班的路上看到，脸色蜡黄的行人时，负罪感总是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 两世为人，何平安都没有太大的抱负，只是单纯的想过些随意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却又……若非有家人的陪伴，能够廖以慰藉，他非得抑郁了不可。对此，何平安经常会想起《甄嬛传》里华妃的一句话，‘贱人就是矫情’！ 究其原因就四个字：‘炎黄血脉’。前世国人在网上各种骂战、各种争执、各种地域黑，‘草’字开头，‘妈’字结尾。急眼了，甚至恨不能将对方祖宗十八代挫骨扬灰。但真当有地方遭遇大难时，绝大多数血脉同胞们的心仍会连在一起。就像是08年的汶川，多少国人泪流不止，慷慨解囊。 就像鲁迅先生在《记念刘和珍君》中写到的那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沉默许久的何平安，抛却了顾虑，准备为国家和人民做点实事儿！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何平安开始认真准备。跟公安局和轧钢厂打过招呼后，便扎进自己的书房，不再外出。如此三五天后，何平安终于将自己所有的想法，汇聚成了可行性报告。 当晚，何平安收拾妥当，拿上自己的报告，敲开了罗部长家的大门。 “何平安你小子找人都不挑时候的吗？说吧，什么事？”刚刚睡下，又被人叫醒，哪怕稳重如罗部长，也没什么好脸色。 “部长，这是我针对咱们国家缺粮问题，想到的几条解决方案。请您过目！”何平安没磨叽，直接将自己的报告，放到罗部长身前。 “野菜大全、出海捕鲸、种木耳蘑菇、养兔子、养猪，还有私下交易。嚯！你小子的想法还真不少。大晚上的，报告我就不看了，你就直接说吧！”罗部长看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扫过目录后，果断要求何平安口述。 “野菜大全，就是召集植物学家，将咱们国家所有地区无毒的可食用的野菜，编纂成一本书。如今国家只是北方八省干旱，其它的省份依旧风调雨顺，到时可以凭借野菜大全，组织大伙挖野菜吃。野菜虽然没营养，但糊弄糊弄肚子还是可以的！” “出海捕鲸，其实这事儿许多国家都干过，据说二战小日本投降后，国内没粮食吃，很多人就是靠吃鲸鱼肉过活。鲸鱼体型庞大，一头几十吨重，您想想这得多少肉。 “而且鲸鱼身上除了肉以外，其他的东西也很有有价值：比如鲸油、鱼肝油和鲸鱼皮。甚至鲸鱼的粪便也是有用处的，它可以用于水产养殖。可以说，鲸鱼不仅能够吃肉，还有巨大的经济价值。” “至于种蘑菇和木耳，主要是它们种植方便，只要保证温度、湿度，它们就能够生长。最关键这玩意不需要土地，而且产量还大。” “养兔子是因为兔子不怎么挑食，最关键的它的繁衍速度非常快，一只母兔子一年最少也可以生四五窝，而且每窝数量基本都在十只左右。这是什么概念，您比我清楚！ “至于养猪，我说的是欧洲列强的那种白皮猪。您知道的，北京作为中国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民国时期，有很多外国人来过这里，其中欧洲人居多。我听那些外国人说过，他们国家的白皮猪，半年多就能长到二百斤，还不挑食。”何平安将自己的报告，粗略的讲了一遍。 “嗯，不是还有个私下交易嘛？继续讲！”罗部长听后没有立刻做出评价，而是要求何平安继续讲下去。 “这个私下交易，我把它分为两种：一种很简单，就是拿着钱或者东西，去国际市场上买粮。至于第二种嘛，嗯……这个……有点儿那什么……”说到第二种何平安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呦呵，这世上还有你何平安不好意思的事。别藏着掖着，有话直说！”罗部长见何平安这副样子，揶揄道 “是这样的，您还记得咱们刚进城的时候，有很多同志倒在了那些资本家的糖衣炮弹之下。对此，咱们甚至开展了‘三反五反’的运动。”何平安为接下来的话，做着铺垫 “是啊，当时那些黑心商人，居然敢卖给咱们假药品、未经消毒的纱布。害的咱们受伤的志愿军战士们，蒙受不小的损失，甚至一个伤口都要截肢。”因为这事儿，罗部长还去找老人家告过状，他最清楚不过。 “‘投其所好，送其所要’。咱们那些身经百战的干部，都没经受住考验。没道理其它国家的那些人，能忍受这种诱惑！”何平安小心翼翼的暼了罗部长一眼，稳了稳心神，下巴朝着北边晃了一下。而后快速低头，老老实实等着挨批。 第161章 ‘不圆满\’的报告 罗部长不知是震惊于何平安的骚操作，还是觉得何平安的想法太过危险。总之，在何平安说完话后很长时间里，罗部长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何平安低头等了半天，见罗部长一点儿反应没有。有些不耐烦的他，微微抬头打算看看情况。 却见罗部长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何平安知道罗部长在思考，也不敢打扰。而罗部长似乎也察觉到何平安的目光，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何平安。目光犀利且威严，似是要看透何平安的内心。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情暴露以后，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罗部长语气严肃，甚至有些冰冷。 “部长，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只是咱们两家关系都到这份儿上了，就算咱们不这样做，难道人家就不会翻脸吗？他们要的咱们确实有，但能给吗，谁又敢给？秦桧可是跪了快一千年了，以后还会一直跪下去！”何平安直视罗部长，目光中一片坦诚。只是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 “你……？”听到何平安的话，罗部长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别的表情。眼神里更是闪过一丝惊讶，而后瞬间充满警惕和审视。 “部长，您想什么呢！作为一名党员干部，我怎么会做违反，党章国法的事。再说，这么私密的事，我就算想打听，谁又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小虾米冒险。这是我做准备工作的时候，自己推测出来的。再怎么着，我也是个高级干部，还是一名公安局长。想要搞清楚一些情况，还是挺容易的。” 何平安见罗部长误会，赶忙解释，只是自己一片赤诚，豁出前途提的建议，居然还要被人怀疑，语气算不上好。 罗部长听到何平安的解释，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何平安的解释。也没在意他刚才的无礼，看向何平安的眼神柔和不少。沉吟片刻，组织好语言，缓缓开口道 “我相信你的解释，也相信你对党和人民的忠诚。只是你说的这事儿，嗯……平安，你应该知道咱们和他们之间的渊源。千丝万缕都不足以形容双方之间的关系。” “再者，最近这几年人家确实帮了咱们大忙。我给你透个底，就算将来闹掰，也得是他们先撕破脸，咱们绝对不能做出影响两国友谊的事。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还有，你刚才这些话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讲。否则，一旦出事儿，我也护不住你！毕竟咱们党内……”罗部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是部长，多谢部长！”何平安知道罗部长的意思，也没在坚持。反正明年北方的‘同志’就会过来要债，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你提的这些建议，除了上面的那条，其余的我觉得大体可行。说说，具体流程！”罗部长见何平安没有继续纠缠，欣慰的点点头，而后将话题转移回何平安的那些建议上。 “部长，种植蘑菇和木耳的事，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您可以放心的交给我。至于找专家，还有去国外买种猪的事，就需要您出手了。至于买粮嘛，部长，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巴不得咱们倒霉。” “如果以国家的名义买粮，估计阻碍不小。弄不好，还会被西方国家拿来做文章，攻击咱们政府施政方针，宣扬他们那套资本主义作派。国民党反动派估计也会，大肆鼓吹光头政绩，借以扰乱我军心、民心。” “所以，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找一些，为国家做过贡献的爱国的民族资本家。让他们去外边，帮咱们买粮。顺便看看有什么赚钱的项目，缓解一下咱们的经济压力。”何平安在‘红线’上，左右蹦哒，疯狂‘作死’。 “种蘑菇和木耳的事你去做，尽快做出成绩，需要帮助尽管开口。其它的，我去想办法。至于买粮，我会在恰当的时候提出来。不过你小子平时看着挺稳妥的，今天吃错药了，非得作个死不行？再这样，我看公安局和轧钢厂你也别去了，直接去党校学习，省得闯祸，到时还得连累我！”罗部长没好气道 “部长，您别急啊！我接下来的这条建议，路线绝对的正确。到时，肯定能给您挣脸！”何平安也知道政治正确的必要性，因此早就想好了方案。 “哼……”罗部长暼了何平安一眼，冷哼一声，没说话。 “部长，是这样的：建国后，国家就开始大力发展工业。尤其是公私合营以来，每个工厂都有了长足的发展，规模扩大了几倍、十几倍不止。” “但是，绝大多数工厂根本没有饱和。国家分配给他们的土地，遭到大量的闲置。与其让那些地荒在那儿，倒不如种些土豆、红薯等产量高，好打理的农作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任谁都挑不出毛病。”何平安看向罗部长得意道 “这还差不多，可是工人同志大多都是城里人，他们会种地吗？而且，人家还要工作，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罗部长思考片刻，提出异议 “部长，工厂的工人不会种地，他们可以找农民兄弟帮他们种地。工厂这边提供农民的食宿，等有了收成在分他们一些，或者各个工厂可以用农村急需的物品支付。” “部长，这样做既能缓解农村的粮食压力，也能让工厂这边多些粮食。而且能够来工厂帮忙的，大多都是各村‘有能力’的人。这样也安全些，毕竟人要是饿急了……总而言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外加‘工农结合’，这就是绝对的政治正确！”何平安信誓旦旦道 “鬼灵精！”罗部长笑骂一句 “部长，谁要是不同意，您告诉我，我晚上砸他家玻璃去！”何平安也跟着开起玩笑 第162章 何平安埋线 等何平安讲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和‘工农结合’的口号后，罗部长总算放松了心情。随后两个人一问一答，彻底敲定了具体的方案。事情办成后，何平安见罗部长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没有久留直接告辞离开。 离开罗家的何平安，坐在自己车内，没急着回家，反而点了支烟，整理起思路。罗部长拒绝‘买粮’的提议，在何平安的预料之中。以现在的局势，买粮的建议估计很难通过。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提出来的。 何平安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提前做个铺垫，让罗部长知道可以从北边想办法。何平安相信，只要明年双方彻底撕破脸，北方开始要债，罗部长肯定会想起今天自己的提议。到时再打北方的注意，想必不会有任何阻力。 何平安之所以提出这条建议，也是存了些私心的。娄半城都知道给自己找好退路，他何平安也不是傻子，狡兔三窟的道理，比谁都清楚。不过何平安真正的‘线’不是北边，而是南边的港九。 等到明年形势突变，粮食问题加剧。如果自己能从北方搞到粮食，没道理不去南边逛一圈。想必到时候就算自己不提，罗部长也会主动让他跑一趟南边。到时候自己顺势南下，便可以趁工作的便利，为自己和家人趟出一条退路。希望用不到吧，十年啊！ 这也怪不得何平安自私，本来他只想老老实实苟着，可实在过不去心里的坎儿，这才想做些事。只是何平安如此张扬，难免不会被人盯上。尤其是十年里整天高喊‘少年天才论’的大佬，他可不想成为棋（弃）子。 想到这些何平安暗自叹息：自己还是太弱了！看着后台强硬，可一到66年，无论是现在的罗部长，还是将要走马上任的老首长，通通遭难。 其实以何平安现在的功绩，十年里，只要老老实实的当个缩头乌龟，保全自身和家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只是何平安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做不到袖手旁观。无论是罗部长还是老首长，都对他不薄。就算不能搭救他们，最起码也要保证二人的人身安全。 可一旦何平安出手帮忙，势必会受到攻击，他现在还没有把握躲过报复。因此，何平安才起了找后路的心思。甚至何平安的前边的几条建议里，也藏着暗线。 “在过一段儿时间，想必将军的事情也该暂告段落。到时得去讨杯水酒，唉……”何平安抬头望着星空，想起将军以后的遭遇，自己确实无能为力。 整理好思路，何平安熄灭香烟，借着天上的明月，开车向四合院驶去。 次日一早，何平安处理好公安局的工作后，便匆匆赶往轧钢厂，按照自己的计划铺线。 “老弟，老哥可不是你，我那儿一堆儿事呢！”李怀德接到何平安的电话，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让自己来找他。结果自己到了，何平安还没到。害的他在门外站了十多分钟。 “口渴了，老李去泡杯茶！”何平安在李怀德的埋怨声中，打开自己的办公室，而后支使他去给自己泡茶。 “得，您是大佬，国家高级干部，我这小喽喽去给您泡茶！”李怀德也是妙人，见何平安如此作派，就知道这是有好处给自己，便配合起何平安的表演。 “前阵子的压水井，没让老哥你得到实惠。做兄弟的我实在寝食难安，这不我把自己窝在家里小半个月，终于让我想到个好主意。老哥，要不要听听！”何平安玩笑道 “是吗，那太感谢老弟了！不过据我所知您老就请了三五天的假，多出来的十天从哪冒出来的！”李怀德实看着何平安夸张的表演，打趣道 随后二人又瞎扯几句，何平安便将昨晚上，关于工厂的提议告知了李怀德。李怀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作为一个野心家，他自然能够看清其中蕴藏的巨大的政治利益。突然被馅饼砸中的李怀德并没有得意忘形，站起身在绕了几圈，而后看着何平安严肃道 “老弟，多谢你能想着老哥。不过自知之明老哥我还是有的，老弟想让我做什么？” “老哥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需要你把这次人情记到我大哥身上，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一天我落难了，还请老哥帮忙照顾下我大哥一家。要是他有事求到你头上，麻烦老哥帮他一把。”何平安看着严肃的李怀德，知道自己要是不说条件，他这种习惯交换的人，不会安心。 “老弟，你……？你有什么事，可不能瞒着老哥！”李怀德听到何平安简单的要求，不可置信道 其实不怪李怀德多想，无论是功劳还是职位级别甚至就连后台，何平安都强他太多。如今何平安居然说出托孤的话，确实让李怀德害怕。他自认了解何平安的为人，知道何平安轻易不会犯错。以为，还是和干部终身制一样，何平安提前知道了，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想什么呢，老哥！我只是想做些实事，顺便帮你一把而已。至于刚才的要求，我是实在想不出你能帮我什么，随口一提的！”何平安自然不能告诉李怀德十年的事。 “是吗……？”李怀德狐疑的看着何平安，他当然不相信何平安的鬼话，只不过何平安的要求，对他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老弟，放心！只要老哥还有能力，绝对不会让你大哥自家吃亏。”李怀德保证道 何平安之所以带上李怀德，一来，自己和其他人不熟，而且李怀德这个人确实值得自己投资。再者，李怀德做事有度，斗倒杨厂长后，没有打生打死，只是让他扫地。 而且，李怀德虽然人品不能保证，但不能否认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事总爱给自己留余地。自家大哥就一普通百姓，不会惹出大的麻烦，想必他非常愿意帮忙。 事实上何平安根本没想过凭借交情让李怀德帮忙，他只是看中李怀德的‘聪明’，赌李怀德一定不会放弃投机的机会。至于刚才的承诺，只不过是给李怀德预备的借口而已。 第163章 李怀德的请求 何平安、李怀德二人做好约定后，便商讨起工厂闲置用地开荒，和请农民进城帮忙种地的事项。 “老弟，既然你能够提出这样的建议，想必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其它的我也不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吩咐！”虽然李怀德是主管后勤的副厂长，何平安想要种地就跑不过他。但李怀德却识时务的，没有争取主导权。不能，更不敢！ “种地的事兄弟我也不懂，不过无论怎么着，把地收拾干净总没错。现在马上就要过年，等过完年用不了多久冻土就能化开。我的意思是宜早不宜迟，先组织些人手，将荒地表面的杂物清理掉。” “还有咱们这儿毕竟是城市，还是六朝古都。表面看着是荒地，估计以前也有人在上面盖过房子。所以等过完年冻土化开后，还得让人将地翻一遍，把里面破碎的砖石瓦料捡出来，然后找农民兄弟进厂耕种。至于这些事到底让谁做，怎么做，老哥比我清楚！” 虽然李怀德态度谦虚，一副唯何平安马首是瞻的态度。但何平安不能真把人家当成属下看待，要不然就不是结交而是结怨了。 “老弟放心，一会儿回去，我就整理工厂闲置土地的资料。统计一下，到底有多少可以用于耕种的荒地。等我和厂里其他的领导沟通后，今天，嗯……最迟明天，就组织工人清理荒地。” “至于年后，给荒地翻土，估计就得请农民兄弟帮忙了。咱们毕竟是工厂，工业生产不能耽搁。工厂这边我可以负责，但找农民兄弟耕种这事，恐怕还得老弟多费心！” 李怀德将日期推后一天，倒不是害怕厂里其他领导反对。如此政治正确还能收获粮食的事，就算自己的对头杨厂长，也不敢从中作梗。主要是刚才何平安的话将李怀德吓到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稳妥些，回去请教一下自己的老丈人。 “咱们轧钢厂以前搞‘工农联合’的时候，不是帮扶过几个村子吗？而且厂里的采购员经常下乡采购，这事儿他们门儿清。您找我可是找错人了！”这事儿表面上看着是帮忙，实则是伸手抢功劳。既然已经决定送人情，何平安自然不会小气。 “老弟，你误会了！要说其他的事，我手里自然有足够的人手。但这事儿，我确实不知道找谁。至于你说的那些村子，我就是了解那些村子的情况，才不敢找他们的。实不相瞒，以前咱们厂里需要竹筐、簸箕之类的东西，都会从他们那里采购。” “可是每次采购的东西都不是太好，有次我因为这事儿发火，采购员才老实交代。原来那些东西，都是村干部家的亲戚做的，其他村民基本没多少机会。我想着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儿造成‘工农矛盾’，便没有大动干戈。” “可这次的事情太过重要，估计会被当成典范报导，不能有一丝差错。现在的情形你也清楚，咱们城里都这副光景，乡下就更不用说了。要是听说可以进城，那还不得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那些村干部，肯定又会把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塞过来。他们要是能干活还好，万一干不好可就抓瞎了。而且那些人都是转着圈的亲戚心齐的很，咱们要是处罚重了，他们肯定得大闹一场。到时咱们别说露脸，屁股不露出来，就烧高香了！所以这事儿……” 李怀德见何平安误会自己，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可想到出事的后果，只能将丢人的事如实道出。 何平安也没料到居然还有这么回事儿，真要像李怀德说的那样，和轧钢厂有交集的村子肯定不能用。其实何平安手里还真有一批可靠的农民，不过那些都是他为种蘑菇和木耳准备的人手。沉吟片刻，何平安开口道 “我手里确实有些可靠的人手，不过那些人我还有大用，不能全部借给你。要不这样，开春冻土开化翻土的活，不需要经验，就用一些普通青壮。等到四月份春耕，我这的事情也差不多完成，再让他们有经验的老农过来帮忙，行吗？” “那太好了！老弟放心，到时我会最大限度的替他们争取福利，绝对不会让老弟难做。”白捡功劳还得让人喂到嘴里，饶是脸皮堪比城墙的李怀德，脸皮也一阵发烫。 随后二人又一阵商讨，确定了具体章程后，便开始各自摇人做事。李怀德那里不表，何平安直接驱车赶往附近的供销社。不是买东西，而是他的帮手在供销社工作。 “你好，这位同志。我是你们主任的朋友，找他有事！麻烦叫他出来一下？”这个供销社主要卖的是副食品，按说不应该这么冷清。可如今的年月粮食都不够吃，哪有那么多副食品卖的，此时的供销社可谓门可罗雀。何平安扫视一圈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便对其中一位闲聊的工作人员道 虽说现在的服务员讲究‘不准随意打骂顾客’，但对他们主任的朋友，给那些工作人员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听到何平安的话，一个机灵的售货员，直接跑去里面将人叫了出来。 “团长，您有事打个电话就成，怎么还亲自来了？”赵得柱爽朗的笑道 “电话说不清楚，找个安静的地方。”都是生死袍泽，何平安也没跟他客套。 赵得柱也算走了狗屎运，朝鲜战场，有一次他负伤住院，居然跟他的主治医生好上了。那个女医生何平安也见过，人长的不赖，一身的书卷气。真不知道，赵得柱那个马大哈的性子，怎么把人家追到手的。 最关键的，人家本身优秀就算了，家世也不错。那个女医生的父亲是供销系统的干部，要不然就算赵得柱有以前老领导的帮忙，也不可能被安排到最‘肥’的供销社，还是主任。‘傻人有傻福’，说的就是赵得柱这种人。 第164章 再埋线 赵得柱见自己的老团长有事，也不磨叽，直接将何平安引进办公室。何平安打量了一圈，不由打趣道 “几年不见，你赵得柱一眨眼，老母鸡变鸭，算是彻底发达了！办公室比老子的都宽敞，看来供销系统确实比我们公安强！” “团长，您咋还埋汰人呢，我又没惹你您！”何平安当团长时，对上下级的认识比较淡薄。只要战士们能够完成任务，何平安也没有过的多要求。有何平安带头，团里的战士们相处的比较随意。 “这次过来，是有事找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现在是你们村的书记，对吧？”何平安接过赵得柱递来的茶杯，问道 “团长好记性，我爸确实是村支书！”赵得柱点头应道。 “我这有些事儿，需要些操持庄稼的老手。”随即何平安将轧钢厂开荒，种蘑菇还有木耳的事合盘托出。 “感谢老团长，您是不知道，农村现在过的有多惨。前阵子我回去看我爹，发现我们村头的树叶子都快被撸光了。这下好了，有了这些活计，乡亲们终于能吃口饱饭！” 赵得柱，还是原何平安认识的那个赵得柱。同样是激动的踱步，李怀德是看到了其中隐藏的巨大政治利益，而赵得柱只想着自己的乡亲能吃顿饱饭。或许，这就是他最终能够抱得美人归的原因吧！ “先别急着谢，我可是有要求的：帮忙干活的人必须老实可靠，还得是收拾庄稼的好手。不能谁跟你家走的近、关系好，你就选谁。要不然出了事，可不好收场。我告诉你……” 何平安相信赵得柱，不会欺骗自己。但他这个人太过粗心，而且有些感情用事。因此，何平安直接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跟他讲清楚，免得这小子犯糊涂。当然其中未尝没有通过赵得柱的嘴，警告他老爹的意思，毕竟自己可从没见过此人。 本来这些话，何平安打算和赵得柱老爹谈的。可自己虽然曾是赵得柱的领导，但也是人家晚辈。就算因为公事，也显得太过冷漠。为了不让赵得柱难办，何平安只能迂回行事。 “还得是老团长，有好处能记得咱！”赵得柱一年多的主任不是白干的，经过何平安的提醒，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行了，还当自己十八岁呢，也不嫌丢人！你要是没事，就带我去你们村子一趟，争取今天就把事情定下来！”何平安挥手制止赵得柱耍宝 等何平安将车停到赵家门口时，就看到，一个典型农民模样的老汉，蹲在墙角抽着旱烟，估计是赵得柱的老爹。果不其然，赵得柱直接跳下车，走到老汉跟前，笑道 “爹，您在这蹲着干嘛，又被娘轰出来了？” 赵老汉见自己宝贝儿子回来，自然高兴，父子二人好一阵攀谈。 何平安识趣的没有打扰，赵家父子二人的交谈。等赵得柱看向车内自己，才拿着准备好的礼物下车，随后自然又是一番寒暄。通过交谈何平安也知道，赵得柱的马大哈随谁了。要不是赵得柱老娘听到声音，何平安估计三人得在外面聊到中午。不过这也让何平安放心不少，心思单纯些总比一肚子阴谋算要强。 何平安跟着赵家三人进屋后，便对身旁傻笑的赵得柱使了个眼色。赵得柱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向老爹讲起这次回来的目的。赵老汉听后和赵得柱的反应如出一辙，感叹自家村民终于能够吃口饱饭。何平安见状，彻底放心。 既然决定将事情交给赵家村民来做。何平安也不再拖沓。回到车内，将装有种植蘑菇所需的原材料，搬进赵家。开始向赵得柱父母讲解种植蘑菇的方法。 蘑菇种植难度不算太大，早在一千多年前的东汉，就已经发现了种植蘑菇的办法。无非湿度、温度、光照还有制作为蘑菇生长提供地方和养分培养皿。忙活一通，何平安从兜里（空间），拿出自己制作的菌包，放进培养皿，总算大功告成。 “赵叔，以后您就注意房间温度，还有菌床的湿度就行。放心，我不会做甩手掌柜，以后每过一段时间，我就会过来一趟！” 等赵家父母点头表示清楚具体操作后，何平安便提出告辞。赵老汉当然不同意，非要何平安留下吃饭，不过却被何平安拒绝。挨饿的年头在人家吃饭，何平安实在没那么大的心脏。直接拒绝了赵家父母的邀请，带着赵得柱回了城里。 “团长，我家虽然穷，但一顿饭还请的起的！再说，您可是我们村的大恩人，不吃顿饭就走，我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路上，赵得柱没有放弃，请何平安吃饭的心思。 “过意不去就好好干，争取早日干出些名堂来！另外，谁告诉你，我白帮忙的！如今，有了蘑菇和进城工作这两件法宝。想必你和你父亲，在村里的威望已经无人可及。我需要你将你们村，经营成针插不进的‘堡垒村’。怎么样，能不能做到？”本来何平安想事情成功后，再和赵得柱说的。可何平安的耳朵实在受不住赵得柱的噪音干扰，只能提前告诉他。 “团长，有人找您麻烦，您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赵得柱义愤填膺道 “闭嘴，谁敢找我麻烦！只是有备无患而已，就像当年咱们执行任务的预备方案一样！怎么样，你这次还能不能‘罩得住’？”何平安见赵得柱的表现，嘴上呵斥，心下却非常满意。 “团长放心，只要团长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罩得住’！”赵得柱敬了一礼保证道 等何平安重新回到轧钢厂，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没办法，赵得柱死乞白咧拉着何平安吃饭。结果，一顿饭直接吃到现在，赵得柱喝的更是不省人事。 看着渐暗的天色，何平安重重吐出一口烟圈。喃喃自语“南方、轧钢厂、农村再加上南京，希望可以平安渡过……！” 第165章 挚爱亲朋间的表演 事实证明一个人在面对足够大的利益时，所迸发出的积极性是无与伦比的。本来李怀德想着晚上下班去趟老丈人那里，请教一番再做决定。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何平安离开没多久，便借着办事的名义，去了他老丈人那里请教。 在得到老丈人肯定的答复后，李怀德火急火燎的赶回轧钢厂，在中午之前就敲定了所有流程。随后自然是开会讨论，杨厂长听到李怀德的提议，便知道自己拦不住，更不能拦。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杨厂长痛快的同意了李怀德的提议。反正这事儿要是成了，对自己也有好处。 不过秉持着，不让‘敌人’好受的原则。杨厂长准备插上一手，主要是想‘保护’李怀德，多找些人分润他的功劳，让李怀德看起来不那么耀眼。顺便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得到老丈人指点的李怀德，当然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会场上火力全开，不仅怼的杨厂长哑口无言，甚至连帮腔王书记都被他暗戳戳的阴阳了几句。 为了能够多做‘贡献’，李怀德、杨厂长双方人马互不相让。一场会议，愣是开了小半天，从上午十点多一直开到下午两点多，才彻底将事情敲定。期间一帮厂领导，甚至连饭都没吃。这要是让厂里工人知道，领导们为了‘工作’如此拼命，估计得感动的痛哭流涕。 下午五点，在何平安刚要掐点儿下班。办公室的门，就被李怀德敲响。 “老弟，你说老哥我容易吗？每天废寝忘食的工作，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没想到，老杨居然如此不要脸皮，仗着厂长的身份，直接跟我这个主管后勤的副厂长，抢负责人的位置。还有王书记，他不阻止也就算了，竟然还推波助澜，纵容杨厂长这种揽权的行为。” 一进门李怀德便向何平安大倒苦水，痛斥王书记的偏袒，和杨厂长的不要脸。 “那我恭喜老哥，大获全胜了！”何平安知道李怀德肯定赢了，之所以如此，是存着拉自己下水企图。不过何平安可没有参与轧钢厂内部的争权夺利的心思，直接堵了李怀德接下去的话。 “老弟，这么明显么？”李怀德不自信的摸了摸下巴，讪讪道 “你要是真被王书记和杨厂长压制，早就去‘搬救兵’了，哪儿还有心思来我这抱怨。再者，我前脚刚离开轧钢厂，您老后脚就跟着离开了。王、杨二人在高，还能高的过您那老丈人！” 看来李怀德杠赢了王书记和杨厂长，属实有些飘了。何平安觉得，自己有必要‘教会’自己的老大哥，什么是脚踏实地。 “老弟，刚才是老哥的不是。这样，待会别走，今天我舍命陪君子，一定要让老弟喝个痛快。”李怀德听到何平安的话，心头一紧。知道何平安这是警告自己，这个紧要的关头，可不能惹自己的‘老弟’不痛快，赶忙补救道。 “你请客？可拉倒吧！我大哥要是知道你请客的人里有我，他肯定得亲自下厨操持一桌。只是出些食材，就让一个国宴大厨免费做菜，上哪儿找那美事儿。而且说出去还是你请客，面子里子你是一样不落。” “想必陪酒的人，也是您老‘精挑细选’的。我大哥看我面子，哼哧哼哧忙活半天，功劳全算你头上。你这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我在前面帮你出主意拿功绩，我大哥后面帮你做菜拉关系。你这属于两头吃，我们哥俩卖给你啦？”何平安见自己敬爱的‘李老哥’，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也不再计较。 “我这不是看，这次会上他们出力不小，想着犒劳犒劳大伙儿！放心，绝对不让何主任白干，我这有几罐儿别人送的奶粉，也用不到，回头让何主任去我办公室拿！” 李怀德也没办法，主要是何大清自从庆功宴后名声大噪，很多人都知道轧钢厂出了个国宴厨师。为了向外界传达，自己一直在坚持‘艰苦朴素’的作风。 厂里领导开会决定，只有对外事务和‘重要活动’，才需要何大清做饭。其余时间，厂里领导不准请何大清单独下厨。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何大清作为何平安的亲大哥。为自己兄弟做顿饭，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老哥，不是老弟我不帮你。你看看外面的天色，以我对我大哥的了解，他现在应该正在家里做饭。不信，你去后厨看看，能看见他人影儿，算我输！”何平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为自家大哥的‘早退’开心。 如果平时让自家大哥给李怀德做次招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次李怀德明显存着，离间自己和杨厂长关系的心思。虽然自己兄弟俩和姓杨的关系不算太好，甚至称的上恶劣。可平白无故的被人算计，何平安也不愿意，哪怕他是自己的‘挚爱亲朋’。 “不是，何主任回家还做饭？这……”李怀德千算万算，没想到何大清如此顾家。 李怀德知道何平安跟杨厂长关系僵硬的原因，可那三个当事人早已作古。他们二人关系之所以如此紧张，很大程度是杨厂长觉得两个人不是一个系统的，一直在那绷着。而何平安呢，也是个傲气逼人的家伙。如今，何平安突然整出这事儿，杨厂长未必不会为了政绩低头，到时候自己…… 所以李怀德才会特意过来邀请何平安，一来，何平安这次送给自己的功劳不小，自己应该有所表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做给杨厂长看。要不然，他干嘛非得在人多眼杂的轧钢厂请客，直接去自己家里多好，还能跟他的‘老弟’增进感情。 李怀德知道何平安聪明，这才有了刚开始的那些小插曲，就是想趁机邀请何平安，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一切都计算到了，谁成想何大清居然走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看来老哥这顿饭，我是吃不上喽！得嘞，我也得赶紧回家，这菜一凉可就不好吃了。”何平安耸耸肩，开口赶人。 第166章 大年夜何大清带回的消息 能够稳坐万人大厂的厂长，呃……副的，就算背后有人支持，自身也要有过硬的本事。最起码在演讲这方面，何平安觉得就算给自己安上火箭推进器，也撵不上人家李怀德。看着李怀德站在人群前方，顶着严寒慷慨激昂的演讲，不着痕迹的为自己表功，何平安‘敬佩不已’。 李怀德的画的大饼或者说鸡血打的是成功的，轧钢厂的工人具象化了‘团结就是力量’，让它不再是简单的一句歌词。他们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近三百亩的荒地收拾干净。 看着向自己炫耀的李怀德，何平安‘善意’的隐瞒了，各路大佬偷偷关注轧钢厂的事。至于李怀德刚才承诺工人，将粮食全部用于轧钢厂职工的话。何平安也不在意，反正属于自己的那一成，必须得拉到公安局去。 临近春节，又到了何平安忙碌的时候。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治安问题，而是他需要经常去赵家村，观察蘑菇的生长情况。时间也在何平安的忙碌中，走到了1959年的最后一天。 今年四合院的三十，比往年冷清了不少。可以理解，毕竟连最能算计的阎埠贵，都已经偃旗息鼓。主要是家家户户没有余粮，包括何家都没了动静，他再能算计也没用。倒不如省着点力气，没准儿还能少吃口窝窝头。 是夜，何家众人包括平日里最闹腾的四个小祖宗，都奋力的对付着碗里猪蹄，没一个人说话。 “大哥，您好歹是一级大厨，怎么能把猪蹄炖成这样儿？”几人里边，何平安身体素质最好，率先消灭了自己的猪蹄。 “这事找你嫂……，这事怪我！炖猪蹄的时候，有人过来找我帮忙，我走之前没跟你嫂子交代清楚。等我回来，灶台里的火已经灭了。咱家又不能在陈家过年，只能这样端过来。”何大清感受的炽热的目光，直接将陈雪茹忘记添火的事，选择性遗忘。 “爸，你要是有事早说，我的手艺虽然比不上您，但炖个猪蹄，还是没问题的。你看看，炖的这个，白瞎了小叔搞来的猪蹄了！”结了婚的何雨柱依旧不懂得察言观色，用手抓起碗里的猪蹄来回晃晃，埋怨道 “大哥，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大年三十过来麻烦人！”何平安看着脸色发黑的何大清，看在过年的份儿上，拉了自家那个倒霉侄子一把。 “娄家！娄老板今天请客，出了点状况，请我过去救场！”何大清也觉得大过年动手不好，放过了何雨柱。 “娄半城？”自从公私合营之后，何平安再也没见过娄半城，都快把这个人忘了。 “对，就是他。娄老板不愧是娄半城，这个年月还能凑齐一桌谭家菜，确实厉害。唉！”何大清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食堂主任，政治课也没少上，自然知道娄家作派有多不合时宜。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不必管他。不过大哥，以如今的形势，以后咱们还是离娄家和娄家的远一些的好！”既然娄家请客，想必许富贵的媳妇陶莹肯定过去帮忙。何平安担心自家大哥犯错误，一语双关的提醒道。 “放心，我又不是傻子！平安，娄老板毕竟帮过咱们，你看我要不要抽空给他提个醒？”何大清自然听出了自家兄弟的题外话，点头示意自己清楚。 “劝……算了吧！上次闲谈我已经劝过他了，您看他改了吗，不还是我行我素，纸醉金迷的过活。放心，对娄半城我有安排！”早在何平安算计南下港九这条线的时候，就已经对娄半城有了安排。至于具体让他做什么，何平安还没有考虑清楚。反正先将人弄出去再说，算是还了他当年的恩情。 “对了，在娄家做饭的时候，我听见许家媳妇见缝插针，跟娄谭氏说许大茂的好话，你说许家不会真的打娄晓娥的主意吧？”何大清听到何平安的保证，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说起自己偷听到的八卦。 “许家父子本来就是个贪钱的性子，从许富贵到他儿子许大茂，他们哪次下乡放电影回来，不是大包小包的往家里带。尤其是许大茂，比他老子更甚。现在什么年月，乡下的农民都已经撸树叶吃了，你看他下乡回来少拿东西了吗！” “娄半城在他们爷俩儿，哦不对，在他们一家三口眼中，就是座金山。有机会，他们当然会上去捞一把。更何况如今全中国吃不饱饭的情形下，娄半城依旧能够大摆筵席。这对许家三口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就算没看过电视剧，通过这些年的观察，何平安也能猜到许家人的如意算盘。 “许大茂那孙子，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爹我看你还是给娄老板提个醒，让他小心许大茂！”正在消灭猪蹄的何雨柱，突然开口道 “许大茂惹你了？”想到电视剧中何雨柱、许大茂、娄晓娥三人的纠缠，何平安打量着何雨柱，好奇道 “那倒没有，我就是看不惯许大茂那孙子。觉得他配不上人家娄晓娥！”何雨柱想都没想，直接答道 “他配不上，你就配得上。老老实实吃你猪蹄！”何大清暼了眼自家儿子，不屑道 “我……”何雨柱还要说话，却被腰间的纤纤玉指打断。 “大哥，您要是看不过去可以提醒他一下。不过娄家的事我虽然不清楚清楚，但我可以确定娄晓娥的婚事，一定是娄半城深思熟虑的结果。如果他真的将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外人恐怕很难改变他的心意。”想起剧中娄家父女做的那些决定，何平安并不觉得自家大哥几句话，就能改变什么。 “嗐！想那么干嘛！娄半城爱听不听，咱们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何大清大手一挥，豁达道 “呦呵，大哥您这是从哪找的老师？境界提升这么快！”何平安听了何大清的话，愣神片刻，打趣道 “去去去……，我就不能进步了？”何大清‘恼羞成怒’道 “你大哥自觉已经是国宴大厨，得有大厨的范儿，‘我得加强学习’！”何大清旁边的陈雪茹直接泄了他的老底，后面更是学起何大清说话。 “哈哈哈！”一家人被逗的捧腹大笑，一扫刚才的沉寂。 第167章 进击的许大茂，难受的何雨柱 后院许家，因为是大年夜，所以许富贵和陶莹，呃……还有他们的女儿许月玲也回到了四合院过年。许大茂拿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炒菜，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条肉丝，抬头对陶莹抱怨道 “妈，你也太小气了，大过年的就吃这！您看，要不是我眼神好，都发现不了！”说着还晃了晃那条肉丝 “闭嘴，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光景。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肥拣瘦的！”陶莹在娄家忙了半天，回家还要做饭，当然没有好话。 “你妈说的对，我看你就是没挨过饿。饿你三天，喂牲口的麸糠你也能狼吞虎咽。”许富贵看着自家儿子没教养的模样，也颇为不满。也不是不满儿子的教养，而是担心许大茂这副没礼数的样子，得不到娄家的认可。 “得，我道歉！”许大茂见没人帮自己说话，麻利儿的认怂。 “过完年娄家的大小姐娄晓娥，就年满二十。娄先生和娄太太已经开始，物色女婿的人选。听他们的意思，真的要找一个知根知底，成分好的家庭结亲家。” “大茂你的机会来了！只要你能将娄晓娥娶进门，到时候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多的让你吃到吐！”陶莹想起最近这段时间，偷听到的娄家夫妇的谈话。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期许道 “是吗？太好了！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放心吧，娘！只要让我见到那个娄晓娥，我就能把她娶回来。您伺候了她家小半辈子，到时候让她来伺候您，也算出口气。” 许大茂今年已经二十三，其他和他一般大的人，早就结婚生子了，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虽然他不缺女人，但都见不得光。家里就他一个人，也怪孤单的。如今自己等了三年的机会终于来了，许大茂怎么能不兴奋。 “娄家认识的人里面，符合条件的不多。和娄家关系最近的，就属咱们家。这段时间，你妈在娄太太跟前，说了你不少好话。估计，你现在已经进了，娄先生和娄太太的视线。你最近这段时间最好老实点，千万别出差子。要是因为你在外面胡搞，坏了这门亲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子莫若父’，要说许家谁最了解许大茂，非许富贵莫属。毕竟父子两个是真正的‘臭味相投’，都喜欢在下乡的时候，“义务照顾”村里长的好看的寡妇。就是不知道许富贵、许大茂父子俩，有没有做过‘连襟’。 “爸、妈放心吧，我知道轻重！”许大茂信誓旦旦道 “你知道轻重就行，正好年后这些天，娄先生还有不少招待。我这几天多在娄太太跟前夸夸你，争取早日让你和娄晓娥见上一面。”看着自家儿子，‘一表人才’的模样。陶莹也觉得没太大问题，决定抓紧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嗯，这事儿确实得抓紧！这次我一定要超过何雨柱，结婚早又怎样，还不是没孩子。等我结婚有了孩子，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也不知道二人之间到底多大的仇恨，何家何雨柱贬斥许大茂。而许大茂这边，也一直跟何雨柱较劲。就连喝醉后嘴里还不停的念叨 “何雨柱，你就是个傻柱，那么好的条件，居然娶个普通胡同女人，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要是我，早就娶个大院的回家了！傻柱，爷们儿马上就要娶千金小姐为妻，你个废物，注定比不上我！” 随后的一段时间，许大茂果然‘痛改前非’：每天老老实实上班，下班也不再出去鬼混。尤其是下乡放电影的时候，更是‘冷漠’的拒绝了继续‘帮扶’寡妇的行动。这一切，还得归功于何雨柱，每当许大茂快要被寡妇的热情动摇时，总会想起何雨柱趾高气扬的样子，躁动的心瞬间便冷静下来。 而陶莹这边也利用自己的优势，经常‘无意间’夸赞自家儿子一番。甚至娄家不需要帮忙后，也经常找借口去娄家，和娄谭氏叙旧。还别说，效果不错，最起码在娄谭氏心里，对许大茂的印象更加深刻。 画面转到何家，作为电视剧中相爱相杀一辈子的对手。何雨柱在得知许大茂的图谋后，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劲，总想着要破坏许大茂的姻缘。如今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人的处境，和电视剧中完全相反。 电视剧中，许大茂比何雨柱结婚早，却一直没有孩子。何雨柱和秦京茹的相亲也被许大茂横插一脚，捷足先登。现在是何雨柱早早结婚，没有孩子。而且他也准备破坏，许大茂的姻缘。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当然有于莉在，何雨柱对娄晓娥，丝毫没有捷足先登的想法。 这天晚上，何雨柱一如往常，想到许大茂马上就能结婚，就睡不着觉。不知道多少次翻身后，于莉无语道 “柱子哥，你和后院那个许大茂，到底多大的仇。他就是谈个恋爱，怎么把你气成这样？” “谁生气了，他许大茂爱干嘛干嘛，关我屁事。就算他现在马上结婚，也比不上我，而且娶的还是个资本家的女儿。再说，人家能不能看上他，还两说呢！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对……就是最近天气干，有些上火而已。”何雨柱嘴硬道 何雨柱一个在女人面前‘傻不愣登’的蠢货，如何能够瞒过精明的于莉 “你可拉倒吧！咱们结婚一年多快两年，我还不了解你。平常你耍玩流氓，倒头就睡。自从大年三十，你知道许大茂的事儿后，就没睡过痛快觉，哪天不是翻来覆去，倒腾半天才睡。” “我就是气不过，许大茂一个小小的放映员，一个月也就三十五块五的工资。连我一半的工资都不到，居然敢人五人六的跑到我面前得瑟。”何雨柱嘴是属鸭子的，肉烂嘴不烂。 “许大茂只不过是穿的精神点去上班，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人与人六了。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只是出门上班的时候碰到过几次，在你面前得瑟，更是无从谈起！说吧，到底因为什么，你这都失眠多少天了，在这么下去，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于莉继续追问道 “我身体好着呢，受不住的是你！居然敢质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何雨柱说不过于莉，便耍起了无赖，一个翻身将于莉压到身下。 第168章 努力的何雨柱，认命的娄晓娥 虽说何雨柱是一根儿筋的犟种，犯起轴，十匹马都拉不住。不过面对于莉的绕指柔，也只能乖乖道出实情： “你说许大茂那孙子，一天天人事不干。谈个对象，还要算计人家女方的财产。我想要揭穿他的阴谋，可坏人姻缘的事儿，又属实有点儿缺德。左右为难，我这心里堵的荒儿！” “就这儿？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我问你，你是单纯的看许大茂不顺眼，才要阻止他结婚吗？”于莉听后，都被何雨柱蠢笑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看不惯许大茂的作派，跟他不对付而已。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坏他姻缘。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就是觉得他算计人家女方财产这事儿忒不地道，才想阻止的！”以为自家媳妇在怀疑自己的人品，何雨柱不满的反驳道 “好了，急什么，你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既然你不是奔着坏许大茂姻缘去的，那咱们就抛开许大茂，再讨论这事儿。如果一个陌生男人，想要以结婚为手段，谋取女方的家产，你知道这事儿以后，会不会阻止？”看着炸毛的何雨柱，于莉也不急，哄小孩似的，哄骗着何雨柱。 “当然会了，不阻止那还是咱儿北京爷们儿吗？”何雨柱理所当然道 “这不就得了！你不是故意坏许大茂姻缘，只是许大茂心术不正，想做坏事。你阻止他，并不是狭私报复，而是在伸张正义。你这是在做好事，有什么不对的！至于许大茂的姻缘，只要他不存坏心思，自然能够娶妻生子。”于莉继续‘洗脑’道 “嗯，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何雨柱挠挠头，不明所以 于莉听着何雨柱的嘀咕，翻了个白眼，心里不住腹诽：废话，当然不对了。结果都是要搅散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婚事，只不过说法不同而已。要不是为了你，老娘至于昧着良心胡说八道！ “有什么不对的，你这叫‘当局者迷’。”于莉本就是‘帮亲不帮理’的性子，更何况帮的还是自家男人。再者，于莉也觉得，许大茂不是个好玩意儿。 “那我……？”何雨柱看向于莉，想让她帮忙出个主意。 “就像爸大年三十说的，：你直接告诉娄晓娥许家的算计，至于娄家会怎么做，跟咱没关系！咱们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还有，咱们毕竟和许大茂住一个院，找娄晓娥的事，你最好找个人替你代劳。万一将来出事，也找不到咱们头上！”于莉思索片刻，有了主意。 “嗯，就这么办！我直接把许大茂要算计她家钱财的事告诉娄晓娥，其它的咱也管不着。媳妇，还是你聪明！”困扰自己的心结被解开，何雨柱高兴的抱起于莉吻了下去，不出意外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次日，洗脑成功的何雨柱一扫这几日的颓废，开始积极行动。不过具体实施的时候，何雨柱大聪明的属性爆发，觉得聊聊几句话，空口无凭的娄晓娥不一定会相信他。因此他自作聪明，雇佣了几个闲汉，每天盯着许大茂，记录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许大茂得了自家老爹的警告，正‘修身养性’呢。因此一群人前后忙碌一个多月，也只是收集到许大茂跟人口花花，拿老乡好处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何雨柱也顾不上许多，他担心自己要是再不行动，许大茂就将娄晓娥娶回家了。随即，何雨柱将许大茂谋算娄家财产，下乡跟寡妇不清不楚的事，连带记录一并找人送给了娄晓娥。 刚刚和许大茂分开，准备回家的娄晓娥。看着被人塞到手中的信封，一头的雾水。不过到底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娄晓娥并没有节外生枝。不动声色的收起信件，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样子，向不远处的轿车走去。 “小姐，今天玩的开不开心，那个许大茂怎么样？”因为形势所迫，娄家裁撤了大部分佣人。秘书阿九，多了份儿司机的兼职。 “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至于许大茂是好是坏，重要吗？”关上车门，阻挡住外界视线的娄晓娥，收起天真烂漫的模样，淡淡回答。随意的态度，好似菜市场买菜一样。 “苦了你了，要是以前，那陶莹别说开口，就算有这方面的意图。不用老爷吩咐，九叔就将她扔河里喂鱼。可是今非昔比，小姐你也要体谅老爷的难处，他真的……” 作为娄半城的心腹，阿九自然识得自家这个小姐的‘庐山真面目’。也知道自家小姐对自己的婚事颇为不满，可形势逼人，连老爷都无能为力，他一个下人又有什么办法。 “九叔，你说的我都懂。我知道爸爸让我嫁给许大茂是迫不得已，爸爸妈妈养我这么多年不容易，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对了，九叔，我刚才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一个人。他也没说话，塞给我一个信封就跑了！” 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娄晓娥都听腻了。她也知道平时沉默寡言的九叔，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些。通过九叔的口，向父母做出自己的承诺后。转移话题，说起了刚才的事。 “小姐看清那人的长相没有？详细说说，不要错过任何细节！”秘书阿九听到娄晓娥的话，心里一惊，一脸严肃道 “那人跑的太快，我没看清他的长相。其它……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人，想来就是个送信的普通人！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也不会将信送到我这。”娄晓娥想了想没发现任何异常。 “小姐，那信……？”听到娄晓娥的分析，阿九暗叹一声：如果小姐是个男孩就好了，天资聪颖、心思敏锐、做事果决，和老爷年轻时一模一样。可惜造化弄人，如今只能作为娄家表‘忠心’的工具，嫁给佣人之子。 “信在我包里，待会儿到家，我直接交给爸爸，让他老人家操心去吧！我呀，得好好准备我的嫁妆喽！”娄晓娥嘴上说的乖巧，但脸上闪过的不屑，却瞒不过察言观色半辈子的阿九。 “唉……”阿九也只能长叹口气，而后发动汽车。 第169章 娄家夫妇谈话 娄晓娥说完信件的事后，整个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不再说话。阿九见状，也不再言语，安静的开车。回到娄家，娄晓娥没等阿九过来开门，直接下车走进豪华的别墅。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母亲正和父亲闲聊，规矩的走上前，乖巧的和娄家夫妇打招呼道 “爸爸、妈妈！” “晓娥回来了，你陶姨家的许大茂怎么样，有没有她说的那么好？”这种女儿家的事，自然是娄谭氏这个做母亲的开口 “挺好的，人长的挺精神，就是有些油嘴滑舌的，感觉不太可靠！今天……”娄晓娥讲述着今天和许大茂相处的过程 “年轻人嘛，都这样！等结了婚，有了孩子，就会稳重的。成家立业，不外如是！”许是娄谭氏智商偏低，或者说多年富太太的生活，磨灭了曾经的谭家大小姐的心智，亦或者自信陶莹这个曾经的家生子，不敢欺骗自己这个家主。听了娄晓娥的话，娄谭氏不仅没有批评许大茂，反而规劝起自己闺女。 “嗯，母亲说的是！对了爸爸我回来的时候，有人塞给我一封信！”娄晓娥虽然没有反对娄母的话，但也不愿意多谈许大茂的事。等娄谭氏说完，便急不可耐的转移话题，拿出包里的信件放到娄半城跟前 “信，塞给你的？”娄半城拿起厚厚的信件，检查一遍信封，发现没有署名，这才掏出里面的信件。娄半城看完信件内容后，并没有说话。暼了娄晓娥一眼，貌似随意的问道 “晓娥，除了信，那人说了什么没有？” “那人将信塞给我就跑了，没有其它的动作！”娄晓娥摇摇头 “这信，你看过没有？”娄半城继续追问 “没有！”娄晓娥依旧摇头 “嗯，这上面的内容跟你有关，你看看吧！”娄半城将手里的信件递给娄晓娥。 “信的事儿和我没关系，娄家养了我二十年，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走的有些累，先回房了。爸爸、妈妈，你们聊。”看过信的娄晓娥也明白过来：自家父亲怀疑，信件的事儿，是自己不想嫁给许大茂，找人演的戏。 娄晓娥本想解释清楚，不过转念一想，自家父亲估计也不关心，送信人的身份。更不会在乎，信里的内容到底是真是假。他只需要，自己能够听从安排，老老实实的嫁给许大茂。 想明白这些，娄晓娥将本来通过阿九转达的话，直截了当的讲了出来。随后也不管娄半城的反应，意兴阑珊的上楼回房休息。 “这孩子，越大越没礼貌！老娄，信上都写了什么？”娄谭氏还想问问女儿，她和许大茂的事儿，没想到娄晓娥直接离开。 “关于许大茂的，不过都是些胡说八道的话。估计是许家得罪过的人家，知道他和咱们女儿谈对象后，蓄意打击报复。”娄晓娥猜的没错，娄半城只关心二人的婚事，其它的丝毫不在乎。 “这是谁呀，这么没素质？‘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都不懂，居然干出这种龌龊的事。不过老喽，晓娥可是咱们唯一的女儿，她的婚事咱们还是要重视的。要不然，你还是找些人查查那个许大茂吧？也好安心！” 娄谭氏看着信上的内容，虽然不相信上面的内容，但事关自己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她还是觉得，应该详细了解一下许大茂的为人。 “现在不比从前，这事儿是你说查就能查的！我一个资本家找人调查三代贫农出身的工人，你是怎么想的，还当民国那时候呢？”娄半城直接拒绝了娄母的提议。 “老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信上的内容不会是真的吧？晓娥再怎么着，也是咱们的女儿。让他嫁给自家佣人的儿子，已经够可怜了。如果许大茂真像信上说的那样儿，那她的后半生可就毁了！”多年的夫妻，娄谭氏对娄半城这个丈夫还是了解的。见他如此推三阻四，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情况。 “唉！早在去年我打算给晓娥找婆家的时候，我就派人对合适的人选，做过详细的调查，其中就有这个许大茂。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这封举报信上的内容都是事实，甚至还有很多没有记录。单单我知道的，和许大茂发生过关系的寡妇，就有五个。更别说城里那些半掩门，几乎……”娄半城被娄谭氏看破，也不再隐瞒，将自己以前调查的内容一股脑儿讲了出来。 “什么？你明知道许大茂不是好玩意儿，还要将晓娥嫁给他。老娄，晓娥可是你的亲闺女，你疯啦？”看了眼楼上，娄谭氏压低声音怒斥娄半城 “我看是你疯了，居然敢跟我大呼小叫！要不是没有办法，谁会愿意将自己辛苦培养二十年的女儿，嫁给许大茂那种货色。你也不看看外面的形势，现在是穷人当家做主，越穷越光荣。像咱们这样的资本家，不说和臭水沟的老鼠一样，也差不多少！你没见晓娥就因为成分问题，连大学都没得上了吗！” 自家女儿对自己有怨气，娄半城可以‘理解’。毕竟，自己还需要她为娄家做贡献。如今，枕边人居然也敢跟自己发火，娄半城当即冷脸训斥。 “可你是帮过他们的有功之臣，是开明绅士、民族资本家！”娄半城积威甚久，莆一发火，将娄谭氏吓得不轻，不过为了自己闺女，依旧懦懦道 “今年过年我请了多少人，你也知道！结果呢，过来赴宴的人屈指可数。要不是有求于我，估计那几个也不会来。现在不是刚解放那会儿，人家现在用不着咱了！懂了吗？人啊，得识时务！” “前阵子我去市里开会，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市里的那些头头脑脑，挨个发言。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根据中央指示，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消灭资本主义。‘中央指示’、‘彻底消灭’！呵……那些买办官僚枪毙的枪毙，坐牢的坐牢。至于乡下的大地主，更是动不动就被人拉出来批斗。你硬气，你来告诉我，咱家选哪个？” 娄半城担心娄谭氏对娄晓娥和许大茂的事从中作梗，压下怒火，半是劝解半是恐吓道 第170章 何雨柱暴露 事实证明娄晓娥足够了解自己的父亲，娄半城根本不在乎信上的内容。一心只想将她嫁给三代贫农的许大茂，以此向上面表忠心。不过娄晓娥虽然聪慧，可人生阅历太过浅薄。到底没跟上，娄半城这个老狐狸的思路。 娄半城不仅非常在意送信人的身份，为此不惜动用自己的老关系。当然这倒不是娄半城心善，想要感谢人家。恰恰相反，他是想把人找出来警告一番，免得娄晓娥的事徒生波澜。至于他口口声声说的，不能调查别人，呵！ 一个只敢背后送举报信，还只敢送给身边没人的小姑娘。娄半城认为这个背后送信的人，肯定是那些曾经的‘草民’。再者许大茂就一放映员，能得罪什么厉害角色。可惜……碰上了何雨柱，这个大聪明！ 说服了枕边人，自家女儿也‘懂事’的答应和许大茂的婚事。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规划行事，这让娄半城颇为高兴。不过他的好心情，在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过后，戛然而止。 电话那头的人，在亲切的问候过，娄半城及其家属长辈后，告诉他，给娄晓娥送信的人是何平安的侄子何雨柱。随即不等娄半城解释，直接挂断电话。 娄半城缓缓将听筒放到电话机上，而后猛地抓起电话机扔了出去。他不在乎那人的辱骂，只是可惜当初费劲搭上的关系，因为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断了。更让娄半城担心的是，举报许大茂的居然是何雨柱。 到底是何雨柱自作主张，还是何平安背后指使。如果是何平安背后指使，那他是什么意思！娄半城思考良久也没想明白，决定先找何大清聊聊，试探一番。 本以为只是个和许大茂有仇的‘草民’，没想到居然摊上了何平安。娄半城强忍骂娘的冲动，叫上阿九匆忙赶往轧钢厂。娄半城好歹是曾经的厂长，现任的股东，厂里领导面子工程还是有的。双方一番客套，娄半城拒绝其他人的陪同，找到躲懒的何大清‘闲谈’。 “大清，你这小日子过的是越来越舒坦了！”看着还在打哈欠的何大清，娄半城玩笑道 “昨晚小孩闹腾到半夜，刚才实在困得不行，这才眯了会儿！娄老板今天过来是有宴请吗，容我先洗把脸精神精神！”何大清没撒谎，他昨晚确实操劳过度。 “现在这个年月，哪还有什么宴请。我就是闲着无聊，找旧友叙叙旧聊聊天罢了！”娄半城打着哈哈道 “娄先生，我从小在谭家长大，没有谭家就没有今天的何大清。而且当年平安被人冤枉入狱，要不是您施以援手，恐怕他早就死在监狱里了。有事儿您尽管吩咐，只要能办到我们绝不推辞！”娄半城是什么样的人，何大清再清楚不过，他没事可不会找自己。 “大清，是这样的：晓娥今年二十岁，到了找婆家的年纪。你也知道女儿不像儿子，禁得住摔打。所以我准备给她找个熟识的人家，可是以我如今的身份，上哪儿找那么合适的！这不，我就想起你来了，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合适的，给咱侄女介绍一个！” 娄半城之所以如此，主要是担心自己直接提信件的事，会让何大清误会自己来兴师问罪的。当然何大清要是真能帮娄家找到合适的女婿，他也不介意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材料，扔到许家父母的脸上。 “不瞒娄先生，我认识的人都是下九流的人物。一群穷苦力的儿子，哪能配得上娄小姐！至于平安那里，恕我直言，他认识的那些人，对您的身份恐怕有所顾忌！”何大清认真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合适的，无奈惭愧道歉。 “唉，那太可惜了！对了大清，我记得你和陶莹住在一个院里。她有个儿子叫许大茂，听说还没有结婚。那孩子怎么样？事关你侄女后半辈子的幸福，你可不能因为住的近，偏袒他！”娄半城装模作样一番，而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打听起许大茂的情况。 “娄老板这您就有所不知了，陶莹和许富贵早就搬离了四合院。只留下许大茂一个人，在四合院居住。而且虽然我和陶莹关系不错，但和她男人许富贵却称不上好。不过您放心，我还不至于在这样的事上使坏。许大茂这个人，嗯……聪明，一肚子鬼主意，轻易不会吃亏。就是人品嘛，算不上个北京爷们。” 何大清以前都不怕许富贵，更别说现在。本来他还想找机会告诉娄半城，许家的算计。既然碰上了，何大清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道 “娄老板，您有所不知，许家打您财产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许大茂今年已经二十三了，家里的条件在普通人里面也算是顶尖的。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结婚，我怀疑就是奔着娄小姐或者您的钱财去的。您还是当心些的好，毕竟……”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怪不得陶莹一直在我夫人那里说他儿子的好。这个陶莹，也是个有心人啊！不过，只要许大茂能够对晓娥好，些许钱财我也舍得！” 何大清能想到的事，娄半城自然也清楚。只是陶莹的算计，确实出乎娄半城的预料。没想到自家女儿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被许家人盯上了。 “娄先生说的是，让那两个小祖宗搞的我脑子都不灵光了！如果这样的话，许大茂也是个人选，而且他还是高中毕业，大小也算个文化人。想必两个人也能谈得来！”娄半城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傻子也看出他认可了许大茂这个女婿，何大清当然不会继续讨人嫌。 “对了，柱子最近怎么样？咱们大人不方便，小孩子之间没那么多顾忌，还是多走动些好！咱们当家长的这么熟，结果小字辈见面不认识，多尴尬！”听到何大清的回话，娄半城也知道，信件的事是何雨柱自作主张干的。最起码，何大清不知道。 “柱子，这小子惹到娄小姐了！您跟我讲，看我怎么收拾他！”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大清当然能听出娄半城言外之意。 “也没什么，就是……抱歉大清，我也没想到这样，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娄半城将事情经过，包括自己派人调查的事，一股脑儿告知了何大清 到了现在，何大清终于知道娄半城此行的目的。连道误会，表示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何雨柱。并对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事，送上‘真挚的祝福’。 第171章 挨揍的何雨柱 何平安因为工作的事，下班比平时晚。一回到家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呃……自家大哥暴捶‘爱子’。‘孝顺侄子’被打的抱头鼠窜，他的两大‘靠山’不知道去哪了，旁边就一个于莉也不敢阻拦，只能心疼的看着自家丈夫被打。 “爸，我错了，你先停下。等我歇歇，待会儿再打行不？”何雨柱跑累了，大聪明般的喊出了中场休息的口号。 何大清手中已经垂下去的鸡毛掸子，又立了起来 “歇、歇，今天我就打死你，让你歇个够！” “哎呦，疼死我了！莉莉，快去外面看看陈姨回来了没有。她老人家再不回来，我今天非交代在这不可！”何雨柱本以为自己喊停，怎么也能僵持一会儿。没想到自家老爹居然不讲武德，何雨柱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 “小叔，你快去看看柱子吧，他快要被公公打死了！”跑到门口的于莉，正好撞见门口看热闹的何平安，赶忙向他求救。可惜于莉找错了人，她不知道何平安回来已经有一会了，一直站在门外看热闹。她找何平安，还不如听何雨柱的，去外面找陈雪茹。那样，没准儿何雨柱还能少挨几下。 “于莉，你先别急，柱子皮糙肉厚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先跟我说说，柱子又闯了什么祸，惹得你公公发这么大的火！”何平安悠哉悠哉道。 “这个……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叔，您还是快进去劝劝吧，公公都打了半天了。在这样下去，柱子哥会被打坏的！”于莉听着屋里何雨柱的惨叫，焦急的催促道 “你陈姨还有小婶婶呢？她们没管吗？”秉持着公安人员严谨的作风，何平安准备搞清楚情况后在行动。至于挨打的何雨柱，就只能辛苦他在挨一会儿了，反正也死不了。 “公公说今天有事要商量，需要一家人都在场。陈姨和小婶婶带着雨水，去小酒馆叫二叔二婶，顺便买菜！小叔……”于莉虽然着急，还是回答了何平安的问题。 “这样啊……？我先进去爽……看看情况。你陈姨还有婶婶她们也该回来了，你去外面迎迎她们。”听到‘宝贝侄子’的两座靠山，陈雪茹、杨依依都没在，何平安立马来了精神，准备进去替换何大清。 ‘长兄如父’，何平安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高素质青年，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大哥受累，而无动于衷呢。不过何平安为了自己的长辈形象，还是决定先把于莉支走。 “知道了小叔，我马上就去！”可怜的于莉，终究是吃了没经验的亏。 要是何雨水那个鬼灵精，绝对能猜到何平安的意图。不过就算她知道，估计她会假借帮忙的名义先坑自家大哥一笔。顺便再从自家小叔手里讨些零花钱，然后站在一旁看热闹，搞不好还会给自家老爹、小叔鼓掌加油。 “好你个何雨柱，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本以为你结了婚能够稳重些，没想到一眼照看不到，你就出去闯祸。你看把你爸气的，今天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中国人嘛，干什么都讲究个师出有名。何平安进屋后没急着动手，先给何雨柱安个名头，这样‘名正言顺’，打起来也带劲。 “嗷呜！”何平安觉得自家大哥太过‘粗暴’，一点儿也不‘艺术’。不像自己，这么有‘技术含量’，一皮带下去，身上没伤，却能疼的‘孝顺侄子’发出狼嚎。 “小叔……”本来何雨柱应付何大清一个人还绰绰有余，没想到何平安突然插了一脚。他知道自家小叔的本事，这下也不跑了，蜷缩到地上，老实等着挨揍。 “打死你个没脑子的玩意儿！”何雨柱的喊叫吓了何大清一跳，倒不是担心何雨柱被打坏，他相信自家兄弟有分寸。实在是何雨柱叫声太过惨烈，自己没有防备。 “大清、平安，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赶快住手，柱子都快被你们打死了！”何平安爽了没多长时间，何家女将便赶回来保驾。 看着鱼贯进入的众人，兄弟俩对视一眼，放弃了继续单方面殴打何雨柱，这一诱人的想法。 “柱子犯了天条了啦，用的着你们两个揍他，你看把柱子打的！”陈雪茹看着何雨柱胳膊上的印子，不满道 “你问问这个混账玩意干了什么好事？没打死他，已经是我心善了！”何大清长舒口气，那鸡毛掸子指着何雨柱，没好气道 傻柱揉着被打的地方，闻言一脸委屈的说：“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陈姨我这刚进家门，我爹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好家伙，您看给我打的！对了还有小叔，小婶婶您是不知道：刚才我小叔打的有多狠！” “大哥脾气算不上好，但也不会随便动手打人。柱子能把大哥气到这份儿上，肯定闯了大祸，我帮着教训教训他！”何平安见杨依依看向自己，义正言辞道 “哼！你们让这个孽障自己说，都多大了。还不知道哪些事能干，哪些不能干嘛！一天天不好好工作，净干些狗屁倒灶的事。人家娄先生都找过来了……”说到气愤处，何大清手里的鸡毛掸子又立了起来。 “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打人。柱子都多大了，说出去让人笑话！柱子，你到底干了什么，说清楚？”陈雪茹赶忙拉住何大清 “娄先生？娄晓娥！我是冤枉的，我就……我这是仗义执言！陈姨、二叔二婶、小婶婶，你们给我评评理，遇到这种事要是不吱声儿，还是人嘛！”何雨柱听到娄先生也反应过来，直接将于莉教自己那套搬了出来 “柱子做的对，小婶婶支持你！”杨依依暼了何平安一眼，率先开‘枪’。随后其他人也纷纷下场： “是啊，大哥、平安我觉得柱子这么做没毛病！”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看许大茂不爽，故意给他使绊子？”何平安狐疑的看着何雨柱 “怎么可能？我这是对事不对人！”何雨柱理直气壮道 “‘对事不对人’，哼！我看你是‘傻人有傻福’吧！”何平安可不认为自家侄子，能想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扫了眼给何雨柱检查身体的于莉，自己倒是小瞧这侄媳妇了！ 第172章 再论娄半城 在众人的劝说下，一场‘闹剧’总算结束。饭桌上自认没有做错的何雨柱，仗着自己的靠山，依旧梗着脖子，哼哼唧唧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打没挨够是吧？哼哼唧唧的给谁看呢？”何大清虎着脸道 “行了，大清。柱子也是好心，要我说都怪那个娄半城。典型的忘恩负义，咱家柱子好心好意，提醒他被人算计。他倒好，不收拾许大茂就算了，居然找人调查柱子，他想干什么？还有脸跑去轧钢厂找你，不知所谓！”陈雪茹为何雨柱打抱不平道 “就是！我翻来覆去好几天睡不着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帮娄半城一把。他可到好，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找您告状，这是几个意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等许大茂把他的钱祸祸光，看他怎么办。老糊涂虫！”何雨柱听到靠山帮自己说话，赶忙忿忿不平的附和 “这事儿，娄半城做的确实不地道！平安，这个娄半城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相较于何雨柱一根筋的瞎咧咧，杨依依明显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他能有什么鬼主意，无非是‘用功不如用过’的老一套。嗯……不过娄半城这个是故意的：明面上给人好处，背地里拿人短处，双管齐下。最后图穷匕见，收人当狗，以供自己驱使。” 何平安咬了口蘸着酱汁的海鲜，随意道。至于大灾年月，何家为什么能够吃上海鲜，自然是出海捕鲸的队伍顺手打回来的。吃水不忘挖井人，人家特意送给何平安一些尝尝鲜儿。 “你是说娄半城知道许家在算计自己的钱财，也知道许大茂做的那些恶心事！他只是装作不知道，想要借此掌控许家。”杨依依似是不满何平安的态度，桌底下踩了何平安一脚，而后似笑非笑的问道 “呃……就是这么回事！许富贵、陶莹在娄家干了小半辈子，娄半城要是知道二人的秉性。别说闯出‘半城’这样的名号，能不能活到现在都得两说。包括许大茂做的那些混账事儿，连柱子都能找人跟踪许大茂，他就做不到？” “至于说什么因为身份问题，娄晓娥找不到合适的对象，那更是无稽之谈！你要知道，柱子寄信的时候，可是随便在大街上拉的人。他娄半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柱子头上。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身家清白、人品过关贫农出身的适龄青年！” “说白了，不是娄晓娥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是他娄半城找不到合适的女婿，是娄家找不到合适的亲家！”被踩了一脚的何平安无奈放下手中的美食，耐心的和杨依依解释道 “合适的？”杨依依疑惑的看着何平安 “娄半城这人高高在上惯了，他已经习惯掌控所有。相较于一个品行良好的青年，许大茂这样一屁股屎，被人曝光就倒霉的三代贫农更便于他掌握。他将娄晓娥嫁给贫农，不是要融入工农，而是向上面表明自己诚心改造的态度。”想到娄半城的作派，何平安不屑嗤笑 “听见了吗？人家根本就不用你操心！遇事不动脑筋，跟个大傻子似的，我看你就是个傻柱。”何平安话音刚落，何大清便训斥起忿忿不平的何雨柱 “我……”何雨柱‘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娄半城不会把柱子的事告诉许大茂吧？小叔，您可得帮帮柱子！”何平安的话于莉不是很懂，但她听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娄半城不是好东西。 “放心，借他俩胆子他也不敢！”何平安宽慰道 “平安，照你这么说，娄半城依旧会将娄晓娥嫁给许大茂？”杨依依见大伙不再说话，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提问道 “娄半城需要一个握在掌中的女婿，娄家需要一个乖巧懂事的亲家！”何平安不知道娄晓娥会不会嫁给许大茂，但他知道娄半城择婿的标准是不会变的。 “亏得许家一心算计，为了能够将娄晓娥娶回家，甚至不惜让许大茂苦等三年。估计这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还在为自己的‘成功’，弹冠相庆呢。呵……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看来何大清真的和陶莹断了，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说不出这么绝情的话。 “跳梁小丑？算不上！最起码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后，确实能给许家带来大笔钱财。只不过都是娄家施舍的，不是他们算计到的。反正许家父子脸皮厚，能拿到好处就行，其它的估计他们根本不在乎！” 有些话何大清可以说，何平安不行。他只能拿许家父子开玩笑，毕竟陶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便宜‘大嫂’，人家还生了个许月玲。 “呵呵……娄家得了听话的女婿、亲家，许家得了梦寐以求的富贵！如此双赢的格局，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娄半城！那个叫娄晓娥的姑娘，生在娄家，也是走了大运！”同为女性，想到娄晓娥的处境。杨依依不屑的讥讽着许、娄两家人。 “可怜？或许吧……大哥你弟妹没见过大户人家小姐是什么样儿？劳烦您给讲讲呗！”何平安调侃道 “古代的没见过，但民国时期的大户人家小姐：生活优渥，仪态端庄，基本受过良好的教育，待人处事大方得体。不过她们有一个通病，从小到大都会被家庭灌输些‘家学’，所以她们虽然大多接受西方教育，但一些思想……”何大清凭自己的感觉，大略说了几句 “大哥说的还是客气了，很多人家只会把女儿当做花瓶培养。无论是让她们读书，还是让她们接受新思想，大多都是为了提升自家女儿的价值，能给自己找个好亲家。我说的是解放以前，至于娄晓娥，说不准……”何平安的确不知道娄晓娥的想法。 “哼……现在是新社会，老人家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只要娄晓娥能……”杨依依不服气道 “老人家的确说过‘妇女能订半边天’的话，而且咱们国家建国后，第一部法律就是《婚姻法》，明确规定婚姻自由。恰恰是这些举措，更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如果事情不够严重，老人家和政府会多此一举？所以……”何平安耸耸肩，不再言语。 第173章 准备‘报恩\’的何平安，何家父子换工作 见自家兄弟如此贬低娄半城，何大清本想劝说几句。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一直都看不上娄半城，而且何家以前就是下九流，跟高高在上的娄家确实不熟。何家欠着娄半城的人情没错，以后想办法还了就是。完全没必要因为他一个外人，引得两兄弟不愉快。如此，几次到了嘴边的话，又都被何大清咽了回去。 何平安见自家大哥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的意思。不过一想到电视剧中娄半城被何雨柱救出来之后，毫不犹豫的跑路，丝毫不顾及何雨柱死活。对娄半城这个人，何平安实在提不起好感。 说句不客气的话，要不是娄半城当初救过自己的性命。早在娄半城安排涂枫、姜明去天津和外国人勾勾搭搭时候，何平安就已经收拾他了。哪儿能让他逍遥到现在。 “大哥，这次的确是柱子莽撞了，既然娄半城已经挑破此事，那咱们不去道个歉也说不过去。毕竟，人家可是为国立过功的民族资本家！我看这样吧，这个星期天，咱们带上柱子，去给娄大老板赔个不是，您看怎么样？” 何平安想着自己上次在罗部长心里种的种子，马上就要开花结果。也是时候见娄半城一面，还他当年的恩情。免得等哪天他自己作死，自己还得受累搭救他。 “平安，不至于。娄半城再不对，他毕竟帮过你。况且，还有娄谭氏那位谭家嫡出的大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谭家，咱们也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急吼吼的打上娄家！”何大清误会了何平安，以为自家兄弟不忿娄半城如此行事，想要报复娄半城。 “大哥，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我讨厌娄半城不假，但他当年也当真救过我一命。我只是找到了一个机会，打算还了他的人情，也省得您整日里念叨！”何平安听了何大清，顿感无语。 “平安，作为一名记者，我知道的消息多些。随着灾害的加重，形势对那些资本家也日益严峻。尤其是一些资本家，在全国人民饿肚子的情况下，仍旧不知死活的大吃大喝，吃不完的还要倒掉。这引起了党内很多同志的不满，有些激进的甚至提出……。” 杨依依担心吓到家里人，没直接说出来。用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那个字。而后继续劝道 “以后，像娄半城这样的大资本家，咱们还是少接触为妙。况且听你的分析，娄半城这个人的品性太过不堪。万一有个反复，我怕他会出卖你。我看娄半城的人情，还是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实在不行，我抽空回趟娘家，和我爸说说，让他替你把这人情还了！” “平安，要是危险就算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情，搭上你的前程。再说了，当年是我求的谭家人，由谭家人从中说和，娄半城才出手帮忙的。这里面根本就没你的事儿，要说还也应该是我还才对！”杨依依为了不让自家兄弟和娄半城扯上关系，居然想去娘家求援。着实将何大清吓的不轻。 “这件事情，我是深思熟虑过以后，才做的决定。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我又不是傻子，哪能因为还娄半城的人情，就将自己置于险地的。不提这事儿了，大哥，今天这么隆重，是有喜事吗？”有些事儿不适合太多人知道，何平安便转移了话题。 “算不上喜事，就是北京饭店的经理，邀请我去他们那里工作。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就想问问大伙的意见，正好咱们一大家子，也有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经何平安提醒，何大清也想起了自己操持聚会的目的。 “爸，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找借口支走陈姨和小婶婶呢！没想到，您还真有事。要我说这都不用想，当然是去北京饭店了！北京饭店可是咱们北京城，甚至全国范围内最厉害的饭店。去那儿工作，说出去多有面子，还能和同行交流厨艺！”听到自家老爹得到北京饭店的邀请，何雨柱兴奋的直搓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邀请的他呢。 “大哥，轧钢厂的情况你也知道，姓杨的和李怀德整天争个没完。照这样下去，双方肯定得倒下一个。你目标太大，继续留在轧钢厂，指不定哪天就被他们算计了。再者，柱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多和同行交流，提升提升手艺也不错！不过，您要想待在轧钢厂也没关系！”何平安思索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嗯，行！那我明天就去找那个经理。”虽然轧钢厂清闲，可长时间不做菜，何大清也担心自己的厨艺退步。 “对了大哥，你走了轧钢厂那边估计不好受。要不让柱子顶替你轧钢厂的位置，省得杨、李在手续上给你使绊子。”何平安继续道 “小叔，我好歹三级厨师，也就是现在停了八级工考核，要不然我高低考个二级厨师回来。您不帮我找个大饭店就算了，怎么还让我去轧钢厂那种地方。让我一个三级大厨去做大锅菜，您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何雨柱一听，当即不乐意了。 “是啊，平安！你这……”“平安……”何家其他人，也纷纷劝说。 “柱子，本来今天‘错打’你一顿，想给你留些脸面的。既然你非得做不要脸的勇士，我就成全你。自从我回来以后，你是越活越回去，眼睛都快长到脑门顶上了！出了门脑袋一扬吆五喝六的，跟大爷似的，动不动就我小叔怎么怎么样！” “工作上，稍有不顺心就跟人家动手，连饭店经理你都敢打。我本以为你是少年心性，结婚以后就好了。结果呢，结婚快两年了，还是这个死样子。现在居然变本加厉，掺和起人家婚事。你掺和也就算了，还他娘的让人发现了！再不管你，指不定惹出多大的祸事！”何雨柱自己往伤口上撞，何平安自然不会惯着他。 “平安说的对，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去北京饭店，柱子去轧钢厂。有平安看着，也省得他闯祸。”何平安说的这些，何大清也清楚。直接拍板儿道 “可是，我的工资怎么办，一个月三十几块，我拿什么养家糊口。还有轧钢厂只能做大锅饭，我还怎么提升厨艺！”何雨柱自在日子过惯了，当然不希望被人约束。 “工资差不了你的，以工代干，当个食堂主任，一个月也有七十多块。至于厨艺，轧钢厂的工作清闲，你忙完后可以直接去小酒馆帮忙，不会耽误你的手艺。还有于莉，以后你每个月只准给柱子十块零花，多一分都不要多给！”何大清雷厉风行道 “知道了，爸！”何雨柱、于莉两口子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晚上，杨依依哄睡孩子后，躺到何平安怀里。忧心忡忡道 “平安，刚才饭桌上我怕大哥担心，就没多问：还娄半城人情的事儿，你真的想好了吗？我看还是让我爸出面吧！” “这点儿小事儿，就劳烦岳父他老人家，我何平安岂不是太没用了！我真的已经安排好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岳父岳母那，也要保密。我呀，给娄半城找了个工作，而且这份工作也只有娄半城这样的人能够胜任……”为了让杨依依安心，何平安只能道出自己的计划。 “你就坏吧！我一个记者，见识不算少，可还人情还到你这份儿上的，我还真没见过。你哪来的脸，说人家娄半城心眼多，我看就你最能算计！当你何平安的债主，娄半城也是倒了八辈子霉！”听到何平安的计划，杨依依也被自家爱人的骚操作惊住了。 “说的不要那么难听嘛！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我直接给他安排上，够对的起他了！”何平安理直气壮道 “符合你要求的，本来就不多。单丛北京选的话，娄半城是最优秀的那个吧！”杨依依翻了个白眼，挑破了何平安的心思。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你必须承认，我这么做的确帮了他！至于……，这叫合作共赢好吧！”何平安说完不待杨依依反驳，直接翻身上马，誓要教训一番反水的媳妇。 第174章 ‘拜访\’娄半城 何大清作为轧钢厂的一张‘名片’，无论是杨厂长还是李怀德都不希望他离开。不过有着北京饭店的协调，他们就算不愿意，也不敢阻拦。更何况，何大清还找了何雨柱这个三级厨师，也算对的起他们。 几天时间，转瞬即逝。星期天，何大清带路，何平安、何雨柱跟在后面，三人赶往娄家，‘负荆请罪’。 “大清，你来的可够早的。何处长，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何家这次又不是过来算账的，因此，何大清按规矩提前告知了娄半城，三人今天会过来拜访。娄半城也识趣，早早在门外等候。 “娄厂长谦虚了，您这别墅要是寒舍的话，那我住的岂不成了狗窝！”何平安不阴不阳的回了句。 “公私合营五年多，我现在就是个股东，‘娄厂长’早就成老黄历了！”娄半城虽然不满，但形势比人强，只能避重就轻，自嘲化解尴尬。 “柱子，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道歉！”何大清踢了旁边神游天外的何雨柱一脚，‘怒斥’道 “娄先生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抱歉！”在何大清的注视下，何雨柱只能道歉，只不过说的话嘛…… “小伙子真精神，比你的世兄还有晓娥强多了，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叫人！”娄半城又没得失心疯，自然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较真。甚至连提都没提。 接下来两家相互介绍了自家晚辈，又是贬斥自家抬高对方孩子的老一套。而后娄半城热情的将何家三人迎进别墅。 “娄先生，我儿子年少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就一下九流，也就厨艺还能看的过眼。我这阵子无聊研究了几道新菜，特意请您品尝，还请您给些建议！”何大清知道何平安有事跟娄半城商谈，客套几句后，顺势腾地儿。 “大清，没想到你都一级厨师居然还能创新。今天我可要好好看看，学几手儿，免得我家老娄嫌弃我做饭难吃！晓娥，你也跟着过来学学！”虽然居家多年，娄谭氏该有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娄先生知道龙卷风吗？它刚开始只是一阵细微的旋风，慢慢演变成毁天灭地的风暴。所到之处，就连参天大树都能连根拔起，更别说咱们这样渺小的人类。” “有人说暴风眼的位置安全，这种说法确实有几分道理。可你知道人家也清楚，如果遇到风暴，暴风眼肯定会被身强力壮者占据。娄先生，身体如何？况且，随着风暴的移动，暴风眼也会随之转移，难以琢磨。所以，遇见风暴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远离它。” “当然有的人因为害怕，就像我上次给娄先生讲的那个小故事一样，将头藏起来。掩耳盗铃、自我逃避。我本以为娄先生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我警告过你，老老实实跟着政策走，你为什么非要自作聪明？”人都离开后，何平安卸下伪装，冷着脸训斥道 “娄某人老了，跑不动了！至于‘自作聪明’，我可是一直在跟着政策走，不知道何处长，何出此言？”娄半城一个老江湖，自然不会被何平安的模样吓到 “涂枫、姜明，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可呢，依旧我行我素，真当我不敢动你？如今，又想将女儿嫁给许大茂。别告诉你不知道许大茂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就是看着许富贵、许大茂爷儿俩，贪财好色，好控制嘛！想必，他们二人的把柄已经被你握在手里了吧？”面对这种老狐狸，何平安直接贴脸开大 “何处长，我……”娄半城刚想狡辩，就被何平安制止 “娄先生我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的。之所以说这些废话，只是想告诉你，你做的那些事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隐蔽。你的处境，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算了，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我今天来是有事情交给你去做，顺便还了你当年的人情！具体情况，只有你同意后我才能告诉你！想清楚再回答” “呃……，不知何处长让我做的事，有没有生命危险？”娄半城虽然猜不透何平安此行目的，但听何平安的语气应该不是坏事，不过稳妥起见，还是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危险肯定有，但是不大！”何平安言简意赅道 “能为国家做事，是我的荣幸，在所不辞！”得到何平安的保证，娄半城当机立断道 “先跟我去趟北边，拿出你们资本家，腐蚀干部的那套，跟他们交朋友。然后，南下港九，在那里干你的老本行！”何平安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何处长，我一直待在港九，还是……？”娄半城可不想死在外面，如果要一直待在港九，那当初他留下来干嘛！ “放心，落叶归根的道理我们还是知道的！不会让你一直留在香港，不过这几年你不能回来。”何平安相信，等国内起风。就算让娄半城回来，他也不会回来的。 “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没了顾虑，娄半城开始卖起忠心。 “行了，这话你自己信吗？记得保密，还有你去港九的时候，可以带上自己的家人。不过，我认为娄先生是个懂规矩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还有，把你藏在亲戚和下人那里的金银珠宝捐了吧，也别白让人笑话一回！”虽然娄半城答应的痛快，但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最起码保证六六年之前不出问题。 “放心，我南下港九只带我的夫人就行。至于，我的儿子还有晓娥，还请何处长多多照看！”质子那套，旧社会过来的娄半城熟的很 “只是让你做个态度而已，如果不相信你，也不会让你去港九。我会给你儿子在轧钢厂找一份轻松些的工作，至于娄晓娥，老人家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说完何平安暗自叹息：娄晓娥，机会我给了。之后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何平安和娄半城谈话的空档，娄晓娥正好奇的打量着，门口罚站的何雨柱。没错，何雨柱被罚站了。本来何雨柱在厨房帮忙打下手，结果碎嘴子属性爆发，一秃噜居然埋怨人家不识好歹。直接被何大清，踢出了厨房。 “你就是何雨柱，长的好老！”娄晓娥不知怎地，看见何雨柱第一眼就觉得熟悉，见没人关注，自来熟的开起玩笑。 “你才老呢，我这叫稳重好不好！”何雨柱瞪了娄晓娥一眼，没好气道 “稳重，那你为什么会被罚站！”娄晓娥一语命中要害 “胡说八道，谁说我罚站了，我这是晒太阳，有空多看看报，报纸上都说了，多晒太阳，对身体好，尤其是眼睛！”耍嘴皮子，何雨柱还没怕过 “所以，这就是你被罚站的理由！”看着多年前拒绝和自己结亲的何雨柱，娄晓娥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你，哼……”何雨柱被怼的哑口无言，冷哼一声将头暼向另一边，不搭理娄晓娥 第175章 确定北上 一切如何平安预料的一样，拜访娄家没几天，何平安就被罗部长叫去了他家。依旧是书房，不过情景和上次大不相同。罗部长面上虽然仍旧焦虑，却比上次轻松不少。罗部长看着何平安欣慰的点点头 “你上次提的那些建议已经初见成效，无论是野菜、蘑菇还是养殖亦或是捕鲸，收获都不算小。本来有了你的那些建议，今年粮食产量虽然比去年还低，但大伙也能勉强糊口，甚至比去年还要强上一线。” “没想到北边的‘老大哥’，居然趁火打劫，彻底跟咱们翻脸！既然他们不仁，也别怪咱们不义。我已经争得领导的首肯，他们同意你去北边。就一条，千万不能暴露，要不然国家会很被动。还有，你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去，明白吗？” “明白，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国籍，跟中国政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何平安面露微笑，说这话时轻松的好似在谈笑一般。 “想清楚了？你要知道，不算你以前的那些功劳，单凭这次压水井、野菜、蘑菇还有养殖、捕鲸这些功劳，就足以保证你以后的路一帆风顺。你跟人聊天，不是说要接我的班儿吗。只要你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其他人争不过你！”罗部长看着一脸写意的何平安，颇为触动。因此，明知道有些话不合时宜，还是讲了出来。 “放心吧，部长！我的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美国鬼子都拿我没办法，如今还能在这个小阴沟里翻船？”何平安知道罗部长担心自己的安全，赶忙打起包票。 “具体计划有吗？”罗部长，还是不太放心。 “具体计划没有，大体流程就是从内蒙转道外蒙，先在外蒙晃悠一圈，看看收获怎么样。如果不行，继续北上。不过，我估计这次单纯在外蒙晃悠就能有不小的收获。具体的到时再看……”这事儿何平安也是第一次干，确实没计划。 “就这么有把握？”罗部长带着疑问看向何平安。 “部长，北边那位整天拿着玉米瞎吆喝老大，在批判钢铁同志的报告中，有一项指控就是钢铁同志涉嫌贪污。虽然事后查清他在胡说八道，但也能从侧面证明北方的国家内部贪污肯定非常严重。” “要不然，种玉米的家伙，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估计，种玉米的是见过太多的贪腐，所以才理所当然的认为，钢铁同志贪污巨款。因此，粮食我肯定能够搞到，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 何平安之所以笃定，也是前世宿舍熄灯后，一群大老爷们‘畅谈’时。自己上铺的兄弟提过一嘴，种玉米的怎么玩都没事，一说查贪污、终结特权阶级，立马就被人赶下台了！虽说种玉米的下台因素很多，但他确实是在提出这些后不久，下台的。 “嗯，算你过关！说说吧都需要什么支持，虽说国家财政紧张，但这些钱还是有的！”罗部长明目张胆的暗示自己的爱将，可以多要一些。 “不用了，部长！您应该听说过我在朝鲜的事儿，我一般都是走到哪吃到哪！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如今国家财政如此困难，我准备和咱们的‘好邻居’、‘好同志’们，借点。”似是已经看到那群‘债主’，气急败坏的模样。何平安脸上，浮现一丝坏笑。 “你呀，还是要注意一些。事情闹得不要太大，虽说一般情况下，贪官丢钱不敢闹大，万一有那脑子不好使的，急眼的也是个麻烦！既然钱财上不需要支持，那其他方面呢，有要求尽管提，别藏着掖着。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罗部长想想也是，都干这事儿了，还守什么规矩。 “还真有件事！部长，您是知道的，我动手能力不错，就是嘴太笨。要不然也不至于，见天得罪人！但是这次要做的事，光凭武力可不行。所以，我需要一个人帮我‘交朋友’。”事关成败，何平安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娄半城！看什么看，就你小子那，无利不起早的个性，没事会去娄家？”罗部长看出何平安的疑惑，解释道 “娄半城这个人，历经北洋政府、汪伪政府、国民政府，算上咱们中国人民政府，正八经的‘四朝元老’。非但没有倒下，还混出了娄半城的名号。甚至在咱们新中国还能得个民族资本家的美誉。” “由此可见，娄半城为人处世不可谓不高明，这样的人正是我急需的。而且当年他救过我的命，我也想着让他立些功劳，算是还他人情！”何平安没打算隐瞒自己和娄半城的关系，没必要，也藏不住。 “你倒是实诚！娄半城这人确实是个合适的人员，不过他这人嗯……总之，一切当心！”罗部长沉吟片刻，算是答应了何平安的请求。 “多谢部长！”石头落地，何平安总算彻底放心 “你有胆子先斩后奏，现在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罗部长看着惺惺作态的何平安，没好气道 “部长，误会了不是！我这不是看您一直不找我，等着急了嘛！就想着万一领导们不同意我的建议，我就一个人带着娄半城悄悄的去！所以……”何平安‘如实汇报’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就不劝你了！工作上没要求，家里面呢，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有的话就直说，我看看能不能解决！”罗部长不愧是老政工，想的确实周到。 “嗯……没有！”何平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这次不同以往，你的后背没有战友可以倚靠，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如果事不可为直接回来，千万别逞英雄，我还等着你接我的班儿呢！行了，滚吧！走的时候就不用通知我了！”罗部长打趣一番何平安，直接让他离开。 “部长，等我的好消息吧！”何平安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后，转身离开。 第176章 攘外必先安内 从罗部长家出来的何平安，虽然面色依旧保持平静，只是步伐明显轻快不少。等何平安将车子驶出一段距离以后，终于不再克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张扬肆意。同时，他的眼神越发明亮，充斥着兴奋和激动。 将车停靠在路旁，何平安点了支烟，眼神望向远方，耳边似乎响起了枪炮和冲锋号角吹响的声音。从53年回国到现在，将近八年的时间。这八年里自己虽然过的还算顺遂，可平淡的生活和工作中的勾心斗角，让他无比怀念战场上痛快。 至于罗部长的担心，何平安表示理解，毕竟他不知道什么叫外挂。自己确实没办法对抗一个国家，但如果自己想要躲藏，有空间的帮助，谁也别想找到他。不过临行前还是先把工作安排妥当，别出去一趟，基地被人偷了。何平安决定学习光头的想法，‘攘外必先安内’。一支烟吸完，何平安踩灭烟头，风风火火的回了公安局。 “这么着急找你们过来，是有件事通知你们：我最近一段时间要出趟远门，估计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归期不定。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工作上的事你们三个商量着来，别出岔子，我不在你们要多用心！”说到‘用心’二字，何平安特意顿了顿。他相信眼前的三人，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请局长放心，我们一定用心工作，保证您离开前什么样儿，回来后还是什么样！”平时看着五大三粗的刘大川率先表明态度，顺便拍了波马屁。 “局长，我……”“局长……”慢了刘大川一步的李朝阳、赵坤也纷纷表起忠心。 “你们的能力我是放心的，不过有的时候还是不够稳妥。平时有我帮你们善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这一走最少两个月，真要出了事，恐怕不好交代。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无论是办案还是其他领导交待的任务，要有分寸，要留心。” “遇事多请示、多汇报，不要总想着自己解决。实在不行，就放到会上，。‘一人智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我相信大伙群策群力，没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何平安倒不担心他们三个的工作问题，主要是他们的级别差钱安邦太多。钱安邦要是打定主意下黑手，他们三个还真不好招架。到时何平安远在国外，先不说消息闭塞，就算自己知道了也是鞭长莫及。只有把一切放到明面上，才能最大程度不被姓钱的抓到把柄。 当然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头人，一定要让下属，对领导和他们自己的未来抱有信心，免得他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因此何平安提醒过后，便淡然说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只是出趟差，虽然时间长了些，可终究还是要回来的。到时，一切照旧。” “是！”三人见何平安将目光转向了手中的文件，识趣的敬礼告辞 安排好三人，何平安找到胡得胜，请了个长假。本该早早退休的胡得胜，得益于干部终身制，依旧奋战在第一线。不过，比起何平安初次见他，胡得胜老了许多。 老同志根子确实厚，对于何平安要请那么长时间的假，似是早有预料，痛快的批假。而后怔怔的盯着何平安看了片刻，说了句“好样的”便让何平安离开。 处理好公安局的事，何平安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轧钢厂。倒不是为了保卫处的工作，主要是他不放心，何雨柱那个犟种。何平安担心何雨柱那小子心里有怨气，不好好工作。事实证明，何平安猜错了。 何平安来到后厨时，一身中山装人模狗样的何雨柱，正给人分配任务呢！见何平安进来，何雨柱说了句散会，便屁颠屁颠的跑到何平安跟前，咧着大嘴，笑着说道： “小叔，您怎么来了？刚才我神气吧！” 见到何雨柱一本正经的开会，说话条理清晰，工作安排的也有条不紊。何平安还以为他成长了！不过看着眼前，好似炫耀自己新玩具的侄子，何平安暗叹：得！还是原来的吊样子，一点儿没变！ 有心臭骂他一顿，不过想着自己明天就走了，还是耐心教导道：“柱子你现在虽然仍旧是工人身份，但却实打实的行使着领导的权力。要稳重，要谦虚，别整天在这装大尾巴狼！中山装、大皮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子当厂长了呢！” “知道了小叔，明天我就换上以前的衣服！”何雨柱见何平安一脸严肃，也不敢犟嘴。 “这还差不多，工作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难处？”本来何平安想着自己回来以后在教何雨柱的，不过看他刚才那副模样，决定还是提前教他些好 “没有，一切顺利，本来后厨那帮人见我，还有些不满意，不过我稍微露了一手，他们也都服了！”何雨柱得意道 “别掉以轻心，你要知道人家……算了，这些等我回来在跟你讲！你听我说，明天每个窗口准备一个饭盒，就是平时大伙用的那种，然后做好计量。你让后厨的每次打菜，直接放到你准备的饭盒里，争取打的每一份的菜量一致。” “还有看到年纪大的，伤残的以及孕妇之类，需要照顾的群体，打完菜后，另外在给他们多打一点！他们都是弱势群体，理应受到优待。”何平安想了想还是直接告诉何雨柱怎么做，省得这个大聪明又自作聪明。 “知道了，小叔！”何雨柱知道自家小叔不会害自己，虽然不明白原因，依旧点头称是 “把这事儿做好，你这位置也差不多稳了。以后老实点，做领导嘴巴一定要严，别什么话都说！还有，我要是再听人说，你仗着我的势吆五喝六，看我不打死你！”虽然何雨柱答应的痛快，何平安还是不放心的警告一番。见何雨柱点头，才勉强放下担心。 “我还有事，你去忙吧，对了，下午就不要去小酒馆帮忙了，早点回家！”虽然现在是困难时期，但这次要出去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何平安还是决定一家人聚一聚，吃顿团圆饭。 第177章 热闹的何家，冰冷的娄家 何平安离开后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叫来保卫处四位正副科长，又是一番叮嘱。当然对两位副科长，何平安背地里的耳语是免不了的。一切忙完，何平安本打算回家的，仔细想想又去了趟李怀德的办公室。 该说不说，李怀德的面子工程做的真不错，工作时间绝不关门。路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辛勤工作的李副厂长。走进办公室的何平安，看着被一摞文件挡住脑袋的李怀德，打趣道：“呦呵！李大厂长您这够忙的，要不是我眼神好，都找不到你！” “老弟玩笑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确实不轻松。本来工作就不轻松，又赶上粮食紧缺，上级拨付的根本不够吃我还得想方设法筹粮食。在怎么着，也不能让工人同志们饿着肚子干活不是！再加上今年又开辟了荒地，你老弟当甩手掌柜，就只能我多费些心思了。”李怀德抬头看是何平安，笑着回怼道 “你这话说的，我看你这是乐在其中。恐怕我插手开荒的事，您老人家才真的不满意呢！”自从有了合作开荒种地的事，两人之间关系又近了不少，何平安说话也更加随意。 “老弟这次过来又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不会是何师傅在北京饭店干的不开心，想要回来吧。我举双手赞同！”李怀德不敌，只能开辟第二战线。 “劳您费心，我大哥过去就是厨师长。又碰上了这样的年月，吃饭的人不多，每天做个三五道菜，和同行交流一番厨艺。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比轧钢厂时还清闲。”何平安得意道 “是啊，也不知道这粮荒什么时候结束。老弟，你是不知道，咱们轧钢厂最近频繁出事，大部分都是饿得。唉……”听何平安提起现在的形势，李怀德也没了打趣的心思。看向何平安问道：“老弟今天来恐怕不是闲聊的，说说？有用的着的地方，老哥我义不容辞！” “兄弟我要出趟远门，怎么着也得两三个月才能回来。希望老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帮忙照看下我侄子何雨柱。他是个一根筋，做事不过脑子的主，有什么不对的，还请您从旁提点一二！”何平安直截了当道 “嗐！多大点事，你侄子不就是我侄子！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不会让人算计了他！”李怀德听到何平安的要求，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便直接应下。 “多谢老哥了，回来请你喝酒！走了！”见李怀德同意，何平安也不再打扰人家‘办公’。 “回来记得给我带些当地特产！”李怀德起身，将何平安送出门，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下午何平安跑了不少菜市场，又从空间拿出一些食材，勉强凑够了一桌宴席。而后又从北京饭店将何大清叫回来，操持了一桌饭菜。等忙的差不多，接到何平安通知的何家众人也陆陆续续回来。 “明天我要出趟远门，估计得两三个才能回来。家里就拜托大哥、二哥了！”何平安提杯敬了何大清、蔡全无一杯。 “平安，你们领导怎么想的，你一个公安，又不是技术大拿，好端端的出什么差！就不能等这副光景过去，再出去吗？”饥荒年月，人性经不起考验，何大清不希望自家兄弟出去，不满的发着牢骚。 “大哥，兄弟我好歹也是战场拼杀，枪林弹雨里滚过来的！您呀，把心放到肚子，我不会出事的。”何平安笑笑，安慰何大清道 何大清不知道自家兄弟去干什么，在场唯一知道内情的杨依依，也没露出马脚。见何平安如此自信，也不再多言。随后何家一大家子，开开心心的吃了顿团圆饭。至于四合院其他人家，闻着院子里飘荡的饭菜香味，心里是否会骂娘，就不得而知了！ 相较于何家的热闹，娄家这边的晚饭就安静许多。一来，无论是娄家还是谭家都是大户人家，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二来，一家四口除了养废的娄谭氏，其他，人均八百个心眼子，亲情淡薄。在能表演，也没有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味道。与其尴尬，倒不如规规矩矩的吃饭。 审视着一双儿女，眼神在娄晓娥身上略微停顿片刻。娄半城清了清嗓子，娄谭氏还有娄晓娥还有娄半城儿子娄锦程知道娄半城有话要说，赶忙放下碗筷。 “今天下午，何平安通知我，让我和他出趟差，估计两三个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一切全靠夫人了。锦程、晓娥你们两个已经成年，要多帮衬你们母亲。还有，现在形势对咱们家不利，没事尽量不要出门，老实在家待着。”等三人坐定，娄半城将自己出差的告诉了他们。 娄家三人听到娄半城要出差的消息，反应各有不同： “老娄，好端端的出什么差，还是跟和平安。他可是一名公安，你跟他出差会不会有危险？”娄谭氏的做派跟何大清听到何平安出差，如出一辙。都是担心自家人的安全。 “爸，你要出差，是为政府工作吗？岂不是说，政府还需要咱们帮忙。真要是这样，以后咱家的日子能好过不少。要是爸爸能在立些功劳，咱家就更安全了！”娄锦程听到娄半城要出差，喜出望外，为自家亦或是自己脱离危险的处境感到高兴。 “爸爸路上小心，祝您心想事成、一帆风顺！”不同于娄谭氏的担心，大哥娄锦程的高兴，娄晓娥对娄半城出差一事，表现的十分平淡，平淡到让人觉得冷漠。 “夫人放心，这次虽然困难，却是我的老本行，不会有危险的！锦程，你不要以为国家用我，咱家就能够高枕无忧。连战功赫赫的将军都下马了，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还是要谨慎，知道吗？” 娄半城安慰好娄谭氏，又叮嘱娄锦程让他低调。最后目光看向一脸平静的娄晓娥身上，想到何平安提醒自己的话，顿了顿而后‘慈祥’道 “晓娥，爸爸这次的事儿要是能够办成，你就不用嫁给许大茂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适当的和许大茂保持一定的距离。当然，也别让许大茂察觉出来。还是刚才那句话，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多做些准备没坏处！” “知道了，爸爸！”娄晓娥依旧一脸平静，仿佛嫁不嫁许大茂都无所谓一样。因为娄晓娥清楚知道自己的命运，就算这次不用嫁给许大茂，想必以后还是要为家里‘奉献’。只不过娄半城有句话说的很对，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 第178章 ‘后悔\’的娄半城，何雨柱的贵人 次日一早，何平安拎着一个小包，在何大清、蔡全无夫妇还有何雨柱兄妹的陪同下，一家人浩浩荡荡的赶往火车站。至于杨依依，现在还在睡觉，今天能不能下床，还不一定呢。 想起昨晚，何平安长叹一声。他知道杨依依作为妻子担心自己，不想让自己冒险。可作为一个从延安走出的党员，她又不能自私的，阻止自己。也只能在床上拼命的发泄，让何平安见识了杨依依的疯狂。顺便解锁了不少新姿势，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进了火车站，就见娄半城在站台等着自己。相较于何平安简单到极致的小背包，娄半城准备的就充分多了，不愧是资本家，出个差都跟搬家似的，大小皮箱不算，身边还有两个大箱子，也不知道放的什么。 “真羡慕娄先生能娶到娄夫人这样贤惠的妻子，准备的真充分。我就不行了，我媳妇别说给我收拾行李，送都懒得送，估计现在还在睡懒觉呢！”何平安跟娄谭氏三人打过招呼后，指着娄半城身边的两个大箱子，打趣娄半城 “何处长，我好歹混了个娄半城的称号，手里还有些余财。上周末经过何处长的劝说，我决定将一些不错的东西拿出来，为这次的事情做贡献。要知道‘交朋友’是需要本钱的！”娄半城见何平安除了手里的背包，什么都没带。以为何平安没经验，走到何平安身边，小声提醒道 “娄先生放心，这次的工作我早有准备，娄先生只需要发挥自己的特长即可。其他的，一切有我！娄先生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咱们还是公事公办的好，这两个箱子……” 何平安担心十年的时候，有心人利用这点污蔑自己。明明是为国奉献，到头来被人污蔑成官商勾结、以权谋私，何平安不做这样的傻事。再说，自己的‘好朋友’们正等着自己光临，也不需要娄半城这点儿玩意。 “是我唐突了，夫人一会儿你带人将箱子运回去！”娄半城一拍脑门儿，‘懊悔’道 跟娄半城打完招呼，何平安走到家人跟前一一告别，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何雨柱几句，便和娄半城上了火车。 “何处长，不知能否告知，政府为了这次的事情，准备了哪些物资。我心里也好有个底！”托何平安的福，娄半城重新坐上了卧铺 “物资？我们部长倒是让我提来着，不过我想着国家现在困难，就没好意思伸手。至于你需要的东西嘛，放心，等到了外蒙一切就都有了！”何平安随意道 娄半城呆愣片刻，暗自腹诽：只有两个人也就算了，如今连最基本的礼物都没有准备，自己拿什么‘交朋友’。早知道，刚才说什么也得带上那两口箱子。 “娄先生，你不了解我。请您放心，等到了目的地，我保证你有足够的礼物交朋友。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我的领导不是！”何平安见娄半城如此模样，哪还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想到这次还要人家出力，何平安耐心的安慰道 “是我多虑了！”被何平安点破心思，娄半城尴尬赔笑，只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安抚过娄半城后，何平安便开始补觉。主要他和娄半城不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太过尴尬。当然昨晚操劳过度，他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回回血。 看着秒睡的何平安，娄半城暗自叹息一声，将目光移向窗外，怔怔出神不知想些什么。包厢内陷入沉寂，只留下火车划过铁轨的喀嚓声。 相较于火车上的宁静，今天的轧钢厂可就热闹多了。轧钢厂杨厂长、李怀德等一众主要领导齐聚厂门口，态度严肃没了往日的随意，后面更是拉起了‘欢迎工作组视察的横幅’。 没过多久，轧钢厂门口开进来了三辆汽车。待车停稳后，杨、李二人赶忙热情的迎了上去。 “你们不要紧张，最近你们第三轧钢厂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产能也没有像其他工厂一样，因为粮食问题而大幅下降。我这次过来主要是‘偷师’，你们可不能藏着掖着！” 走在工作组最前方的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穿着黑色中山装、一头短发干净利索，气质儒雅的领导。如果何平安在这，一定能够认出，这就是电视剧中何雨柱的贵人‘大领导’。大领导见众人紧张，便开了个小玩笑 “是部长，我们保证绝不藏私！”领导开玩笑那是平易近人，杨厂长等人可不会傻到真接茬。 随后在杨、李等一众轧钢厂领导的陪同下，大领导一行人，每个车间都转了一圈。期间，自然少不了和工人老大哥的交谈，呃……还有慷慨激昂的演讲。不过这次主角从杨、李二人，变成了部长。 一行人一通忙活，时间也到了中午饭点。就连何雨柱这种称号‘傻柱’的一根筋都知道请客的道理，更别说厂里的这些人精。 “徐部长，您看大伙忙了半天，累的不轻。现在也到饭点了，要不咱们去巡视一下食堂，顺便吃顿午饭。也请您和诸位领导尝尝我们轧钢厂工人的伙食！”主管后勤的李怀德，看看手表，装模作样道 身为领导，面对下属的邀请，当然不能掉价的直接同意。转头看向身后，‘征求’起跟自己过来的同志们的意见。都是人精，见领导如此，也知道领导这是同意了李怀德的建议。其中一个和李怀德相识的站了出来： “老李，早就听说你们轧钢厂藏着一位国宴大厨。一直没机会认识，今天终于得偿所愿，能够吃到国宴大厨的手艺了！” 领导，国宴厨师恐怕不行，何大清师傅前些天让北京饭店的人抢走了！主要是：为了保证我们党艰苦朴素的精神，厂里下了规定，任何领导不准私下请何师傅做菜。” “何师傅在轧钢厂，只能做些外事的招待。”可如今这年月……我们确实没理由，阻止人家北京饭店要人！”作为一个有抱负的干部，李怀德从来不放过任何，表现自己的机会。 第179章 何雨柱‘舌战群儒\’ “你们做的很对，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放弃我党‘艰苦朴素’的方针。至于北京饭店调人，咱们要理解、要支持。不要抱怨，更不能有好处就往自己口袋划拉。” “全国一盘棋，‘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嘛，让一个国宴大厨待在轧钢厂的确浪费人才！千万不能犯本位主义错误。”政治正确，大领导玩的更溜。 “领导说的是，我们以后一定改正。老柳，我们这虽然没了国宴大厨，但何师傅走之前将他儿子介绍进了轧钢厂。何雨柱同志年纪虽轻，手艺却是不凡，56年工级考核就是三级厨师。” “而且何雨柱同志进厂的时候，我考验过他的手艺。发现何雨柱的厨艺，比一些二级厨师的水平都高。我估计要不是现在停了工级考核，何雨柱最差也能考个二级厨师。我相信小何师傅，一定能够让大家满意！” 李怀德接受批评后，看向刚才和自己说话的那名干部，做出保证。至于李怀德到底向谁保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大领导听后脸上笑容多了几分。 对于食堂，李怀德还是有信心的。事关全厂工人吃饭的大事，从何雨柱一进厂，李怀德就让人密切关注。李怀德发现，何雨柱和他老子一样，除了喜欢早退以外，其他的没问题。要不然就算有何平安的面子，他也不会将食堂主任的位置交给何雨柱的。 李怀德自信满满的，带着一行人前往食堂。不料刚到食堂，就听到了食堂后厨传来的嘈杂声。走到门口一看，才发现食堂员工正围着何雨柱诉说着不满。李怀德一看顿时急了，正要掀开布帘子走进去，却被徐部长阻拦： “小李，我们要广泛的听取群众的意见，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现在正好有机会知道工人同志们的诉求，我们就在门口好好听着就是。” 李怀德闻言，只能停下手中的动作，和众人站在布帘后，听起了墙根。 “主任，您这饭盒做好刻度，我们还怎么抖勺。我们不是你一个月七十多块，还不用养家。我们这些人最多的是杨师傅，一个月也才三十七块五，还要养家糊口。” “是啊，主任！咱们后厨工资比车间的低不少，大伙本来就不愿意在这待。全靠中午省下这点儿，能帮大伙家里省份儿菜钱，才留下这么多人。您要是这样儿，别怪我没提醒您，到时大伙全跑车间，您呀，一个人在后厨忙活吧！” 说这话的人也姓杨，不过跟杨厂长没关系。他是后厨资历最老的厨师，何大清走后，他也是竞争主任的最有力人选。可惜半路被何雨柱这个毛头小子截胡，自然不服气。 这不，见何雨柱的举措引起大伙不满，便开始煽风点火。至于何雨柱背后的何平安，官位当前被他原则性遗忘。也侧面证明这个时代确实可敬，能让大伙不再像以前那样畏惧干部。 “对，何主任，您要是这样，我们就打报告下车间。把后厨就给你一个人，反正按你这做法，我们一天的工作量不比车间的少！” “就是啊，何主任，按照您这做法，我们得多切多少菜。感情您办公室一坐，茶水一喝，啥都不管。我们累的跟什么似的，半点好处也落不下！就算你小叔是保卫处长，和李副厂长关系好，也不能这样吧！” 梳着一个单马尾，身材略显丰腴的女帮厨听到同事的话，一个没忍住也出声抱怨道。 其他人虽然没出声，但神色间也多少有些不满之色。在他们看来，何雨柱的这个吩咐，不光让他们更加累了，还断了他们的好处，实在让他们难以接受。 门外的徐部长闻言，暼了李怀德一眼。没表态，继续听着里面的抱怨。杨厂长嘛，虽然面色依旧平静，但眼角的喜色，明眼人都能看见。而当事人李怀德，听到女帮厨的话，就知道不好。感受到徐部长的目光，更是急得直冒汗。 可徐部长没发话，自己也不能解释。只能尴尬的拿出手绢，擦着额头的汗珠，心里大骂何雨柱不靠谱，决心一定要让那个女帮厨好看。为什么不收拾何雨柱，开玩笑那可是自己‘挚爱亲朋’的侄子。 “都说完了吧？说完了听我说！首先说着剩菜的问题：我知道轧钢厂有带剩菜的习惯，不过据我所知，那是厂里觉得，剩下的菜倒掉可惜，才默许了你们带那些剩菜回家。可厂里允许你们，给工人颠勺，故意剩菜了吗？” “你们以前剩些饭菜，也就算了。可现在是什么年月，咱们轧钢厂一万多人，你们出去问问有几个能吃顿像样儿的饱饭。哪个不是饿着肚子干活！你们知不知道，车间里有多少人，因为饥饿晕倒在岗位上。” “前些年工伤去世的贾东旭，大伙不陌生吧！他就是工作时晕倒在机器上，人才没的。你们抠搜下来的是饭菜吗，是车间工人的命。他们不是敌人，是咱们的朋友、同事。吃自己同志的血馒头，你们怎么下的去口！” “你们说工资低，可工资是国家定的，别说我一个食堂主任，就连书记、厂长都没办法更改。当然你们说的也是事实，针对这个情况，我决定亲自教授你们厨艺。只要你们用心学，想必考个七级炊事员不成问题。到时，一个月三十多块，也够你们养家糊口了！” “至于刘岚说，我小叔是保卫处长，和李副厂长关系好，没毛病。实话不怕告诉你们，我小叔临出差前，还找了李副厂长让他照顾我。可老子要说的是，要不是李副厂长跟我小叔关系好，我堂堂三级厨师，饭庄的头灶，会来这上班，笑话？” “你们说我办公室一坐，茶水一喝，悠哉悠哉。那老子告诉你们，我在饭庄每天中午饭点之前到就行，中午做上十几份儿菜，下午两三点就能下班。在饭庄老子想收拾谁就收拾谁，饭庄经理被我揍了不是一次两次。” “比起轧钢厂，老子在饭庄那才是真正的清闲、痛快。你们不是想给我难堪吗？我给你们出个招，不用下车间，你们呀，直接罢工。” “罢工会吗，就是坐在食堂门口啥也不干，要求把我开除，不开除，就不工作！领导们害怕事情闹大，肯定会满足你们的要求。这样一来，你们依旧可以抖勺，我呢，回我的饭庄接着逍遥自在去！” 第180章 大领导、何雨柱见面 何雨柱一通乱怼，终于将最近一段时间积攒的怨气，发泄出来。神情舒爽的看着，围拢在四周，埋怨自己的后厨员工。希望他们勇敢一点儿，继续向自己发起进攻。可惜事与愿违，没人搭理他。 “何主任，您真的教我们厨艺？”刘岚率先开口 “是啊，何主任您不会骗我们吧？” “何主任，我们真的能升到七级炊事员吗？” “当然，不过我只教到你们七级，七级以后你们自己想办法。”何雨柱随意道 “何主任，那我们这些七级的师傅怎么办，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呀！”杨师傅见大伙不再关心，剩饭剩菜的问题。知道这次不能收拾何雨柱，也赶忙转换阵营，想要捞些好处。 “我把大伙教到七级，一来是让大伙能够多挣些工资养家糊口，二也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咱们工人兄弟。七级够用了，再者咱们轧钢厂炊事员工资最高也就给到七级。” “至于你们这些七级师傅，我教你们手艺干嘛！我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不是你们老子。想学手艺，自己想办法。还有，姓杨的，就算我哪天想教七级炊事员厨艺，我也不会教你！” 何雨柱才懒得搭理那些老货，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他刚才可是看的清楚，就那几个七级师傅，叫唤的最厉害。尤其是这个姓杨的，何雨柱怀疑今天这出，就是他撺掇的。 “何主任，您不能这样啊！” “是啊，何主任，我们都是后厨的一份子，您不能厚此薄彼！” “何主任，我老杨承认刚才说话过份了些，我向您道歉。可我也是为大伙着想，您不能因为这儿，就针对我吧！”杨姓厨师，越说越有易中海的味儿。 “你们是聋子吗？我刚才说了，我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不是你们老子。别以为我年轻，就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我今儿教了你们手艺，明儿你们就敢找下家。” “姓杨的，老子打小混迹四九城，你这种孬货老子见多了！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你今天是为了大伙出头吗，你那是想利用大伙把我赶下去，好自己上台！” “至于说针对你？你太看的起自己了！不教他们厨艺是因为他们心术不正，想不劳而获攀高枝。不教你厨艺，是因为你学了也没用。你不会以为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轻飘飘过去了吧！姥姥！（骂人的话）” “不怕告诉你，一会儿我就去保卫处，让他们彻查今天的事。以欺骗的手段，挑唆、煽动工友闹事，破坏工人同志的团结。往小了说你这是破坏生产，往大了讲，说你反革命，也不是不行。等着处分吧！”何雨柱看着面如土色的杨姓厨师，眼神冰冷。 “何主任，我……”杨姓厨师，看着刚才还同仇敌忾的工友，此刻却像躲瘟疫似的，躲着自己。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你们还有事吗，没事就去干活，马上就到饭点了，别耽误工人兄弟们吃饭。一点儿胆气都没有，你们真不考虑罢工的事？”何雨柱看着不敢说话的众人，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挥手让他们离开。 对于何雨柱的贬低，离去的众人并没有在意。想反还觉得自家师傅威风，是的，刚才何雨柱同意教他们厨艺的时候，他们就自动将何雨柱升格为自己的师傅。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师傅，要不然人家那么硬的背景，凭什么放着轻省日子不过，费劲巴咧教自己厨艺。 至于那个姓杨的，自己找死怨的了谁。敢跟师傅抢主任的位置，活该倒霉。要是何雨柱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们想多了，自己就是按照自家小叔教的做事。要不然他才懒得理会这群人呢。 如果说那群有机会跟着何雨柱学艺的人是高兴的话，此时站在门外的李怀德就是喜出望外了。刚开始有人说何雨柱仗自己的势欺负人，尤其是徐部长暼了自己一眼后，他想杀人的心思都有。 后来何雨柱说因为自己的关系，才会来轧钢厂时，李怀德勉强舒缓了紧张的情绪。再到，何雨柱说出自己在饭庄的待遇时，李怀德彻底放松下来。何雨柱此举，他愿称之为神来之笔。 是啊，一个每天只工作两三个小时，殴打经理，无法无天的二世祖。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怎么会来轧钢厂受罪。自己凭借跟何平安的关系，花费‘巨大代价’为轧钢厂挖过来一个三级厨师，有什么错？ 而且何雨柱一通铿锵有力的发言，更是振聋发聩，就连徐部长都听的频频点头。尤其是最后，为了工友的生活，毫不藏私，准备带着工友一同进步。妥妥的高觉悟，先进分子。自己不仅不会受牵连，相反还会受到嘉奖。一个二世祖有如此转变，当然离不开自己的谆谆教诲。 “小李，咱们这位小同志觉悟蛮高的！你有心了，走咱们也去见见这位一心想要离开的食堂主任！”徐部长见里面没有声音，知道事情已经解决。 “柱子，领导过来视察你们食堂，听着你们这刚才挺热闹的。你过来跟领导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怀德率先进门，顺便使了个眼色，提醒何雨柱小心回话。 “领导，是这么回事！咱们食堂是做大锅饭的，为了防止工人不够吃，每次都会多做一些。大多数情况，都会有些剩余，厂里不想浪费，就默许剩下的饭菜，后厨可以带回家。” “久而久之，他们也就养成了带菜回家的习惯。可如今是什么年月，全国人民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时候，当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多做。如此，他们便趁着打菜的时候抖勺，想要继续带菜回家。” “我找了个饭盒，并标好刻度，让他们把菜打到饭盒里，再倒给打饭的同志。从根儿上杜绝这种不正之风。”得了李怀德暗示的何雨柱，没有瞎咧咧，老实按照自家小叔教的叙述。 第181章 捣乱的许大茂，威风的何雨柱 已经将何雨柱划归自己阵营的李怀德，自然要帮忙说项 “部长，何雨柱同志刚来，有些情况不太了解。前些年国家收成不错。粮食、蔬菜、还有各种肉蛋之类的物资充盈。厂里为了保证工人们的伙食，便要求后厨宁可多做，也不能不够吃。” “至于剩下的饭菜让后厨的人带走，主要是后厨工资确实不高。当时后厨的同志意见很大，而且有些同志家里真的困难。经过厂里领导的商讨，我们便默许了这件事。” 徐部长听后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前面打饭窗口，吵吵起来。 “你们后厨怎么回事，凭什么都打完了，你还给赵老汉打一勺。” “爱吃不吃，不吃走人，别影响其他人打饭！” “大伙快来看，食堂欺负人了！表面说的挺好，不再抖勺，一视同仁。实际上换汤不换药，还是克扣咱们的伙食！” 作为电视剧中‘相爱相杀’的死对头，何雨柱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看了眼李怀德后，对徐部长道 “大领导，可能工人同志对新规定不太了解，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柱子，有话好好说，一定要和工人同志们解释清楚，别好事儿变坏事！”别看时间短，李怀德对何雨柱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他脾气有些暴躁，怕他跟人打起来。到时大好局面，难免再生反复。 何雨柱知道李怀德在提醒自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而后大步流星往前面走去，何雨柱来到打饭窗口一看，果不其然，是他的死对头许大茂。 “许大茂，孙子！你没事儿找事儿是吧，打完饭就赶紧麻利儿滚蛋，别跟这添乱，要不然老子捶死你！”何雨柱让打饭的帮厨退到一边，开始狂喷许大茂。 “大伙快来看呀，食堂主任何雨柱，挂羊头卖狗肉，说是每个人打一样多的饭。结果偷偷给别人多打，被我发现，不仅不道歉，还要打人！你们就看着何雨柱贪污你们的口粮，送人情吗？” 自从何平安回来以后，许大茂便被许富贵叮嘱，不准跟何雨柱冲突。以前何雨柱在饭庄工作，两人见面机会不多，许大茂也捏着鼻子认了。没想到何雨柱前些天调到了轧钢厂，一来就是食堂主任，干部身份，这让许大茂再也忍受不了。 “大伙静一静，听我说！”看着乌泱泱一群人聚拢过来，何雨柱知道不能像刚才后厨那样，等他们说完在解释。主动出击道： “大伙看见这个饭盒了没有，以后我们后厨，会将饭菜打到这个饭盒里面，然后再倒给你们。这样一来，无论是厂长还是普通工人，每个人打到的菜量都是一样的。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大伙的公平！” “许大茂同志，刚才说的我们给赵老汉多打，是真的。不过我们不是偏袒，是我们对受过工伤生活困难的工人的帮扶。当然，不仅是他们，孕妇也享受通风待遇。” “刚才许大茂同志说我送人情，哼！大伙可能不认识我，我叫何雨柱，我小叔何平安，我爸何大清。你们自己说，老子需要送人情嘛！我到要问问许大茂同志，国家对每个月人均不足五元的贫困家庭，给予帮助。” “国家的钱是，全中国所有百姓，包括你我贡献的。按照你的逻辑，国家也在拿着你的钱，送人情吗？”何平安安排这些事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可能遇到的情况。因此，早就告诉了何雨柱一些情况，对应的话术。 “我没有，你胡说八道！”许大茂当然不敢承认，嘴硬回了一句后，灰溜溜的躲到人群里。 “趁着这个机会，我也通知大伙一件事。以后咱们轧钢厂的食堂，将采取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公平，就是这个‘饭盒’，以后无论是谁，上到书记、厂长，下到普通临时工，只要在食堂打饭，份量上一视同仁。” “公正，就是：孕妇、受过工伤的工人、和一些生活困难的工人。只要你是轧钢厂的员工，我们食堂打饭的时候，都会多打一勺。至于公开嘛，看见墙上挂的本子了没有？” “我们会让每一位受照顾的员工，签上自己的名字，接受大家的监督。对了，你们对食堂有好的建议，或者对食堂员工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可以写在上面。现在，大伙还有意见没有，如果没有就排队打饭！”何雨柱见没人说话，转身回了后面。 听到何雨柱讲话的徐部长，看向杨厂长和李怀德欣慰道 “这个何雨柱同志非常不错，思想过硬。你们做的不错！走，咱们也去排队，打份儿公平的饭菜！” 李怀德自然不会真让领导排队，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搞特殊化后，将打饭的重任交给了手下人，自己则带着大伙去了二楼包厢。领导嘛，随意讨论的都是政策，当然不能和大伙一个饭桌吃饭。 “咱们威风凛凛的小何同志，怎么还害羞了。站那么远干嘛，过来坐！”徐部长看着站在门口的何平安，笑着摆摆手将人叫了过来。 “大领导，有事儿您吩咐，我在外面候着，在座的都是领导，我坐这不合适。再说，我后面还炖着兔头呢，离不开人！”何雨柱看着大领导旁边的座位，为难道 “兔头？小李，我不是交代过不要搞特殊吗？”经过刚才的事，徐部长不认为何雨柱会如此不懂事。 “大领导，这事儿跟李副厂长没关系，是我自作主张。而且，这……这也不是给您的，是我特意孝敬李叔的。兔子是我昨天晚上，在黑市买的。您放心，我花的自己的钱。至于佐料跟柴火，我都把兔肉贡献出来了，也不算占公家便宜！”何雨柱解释道 “何雨柱，何处长虽然出差了，但何师傅还在。你要是真的不想在这干了，今天下午，咱们去北京饭店。也不用何师傅说话，只要他不揍你，我就让你离开。怎么样，我这当叔叔的够意思吧！”虽然何雨柱说的颠三倒四，但李怀德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用，误会都是误会，我非常喜欢这份工作！”何雨柱讪讪一笑，他可不想再挨打了。 第182章 好运的何雨柱，丧气的何平安 “小何同志，你愿意教大伙厨艺，想来不是没有责任心的人，为什么非要离开呢？”刚才徐部长听到何雨柱让后厨员工闹罢工，开除自己。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大领导，您有所不知：看着咱们工人同志，累死累活的只能吃些，窝窝头、萝卜、白菜。我想给他们改善伙食，又无能为力，心里头堵得慌。当然，我不否认在饭庄干活确实逍遥！”何雨柱想起自己这几天看到工人的伙食，唏嘘道 “唉！国家现在确实不容易，不过我相信只要万众一心，咱们一定能够渡过难关！”听了何雨柱的话，徐部长先是一愣，而后坚定道 “逍遥，我看是轧钢厂有人管着你，不能像饭庄那儿，无法无天吧？”李怀德见氛围凝重，赶忙转移话题。 “那些事儿真不怪我，大领导，您给我评评理！当初我师傅教我做菜的时候，就告诉我，厨子，只管做菜，不问来客是谁。我呢，也是这么教他们的。” “结果没一个听的，也不锻炼厨艺，整天就知道在后面闲谈人家食客的身份。想着被人领导看上，调去做人家的私人厨师。身为厨师，厨艺才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整天搞那些歪门邪道，哼……” “还有我们那个饭庄的公方经理，更是看人下菜碟。要是穿着普通，一眼看去就是普通百姓，服务员要是态度不好，人家投诉。他就会说，人人平等，服务人员也是工人阶级，总之，就是不管。” “要是像您这样的大领导呢，马上就换一副嘴脸。服务员别说态度不好，就是笑的不够灿烂，他都会训斥那些服务员。这样的人，捶他一顿，算是便宜他了！结果这老小子居然不识好歹，告我叼状，害的我挨揍。您说，我跟谁说理去……” “哈哈……，你呀！”何雨柱不负李怀德重望，成功让气氛轻快起来。 “行了，别跟这耍宝，赶紧把兔头端上来！”李怀德见气氛缓和，赶忙借口将何雨柱支走，毕竟再强的心脏，也禁不住这样来回的折腾。 跟自家侄子的好运比起来，何平安此时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熟人，何平安‘感谢’自家部长的关心。但如果可以，何平安想大声告诉罗部长，真的不必如此。 “怎么了何处长，六年没见，你就是这么对自己老朋友的。还是说何处长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说话的是，五五年轧钢厂大案，带走主谋魏有来的老徐。 “老徐，咱们也就打过一次交道，拢共没说过几句话。你表现的不要这么熟稔好吗，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和你很熟呢！”何平安看着自来熟的老徐，无语道 “我不是想着未来的一段时间，咱们要在一起共事。彼此相熟一些，好开展工作，也省得尴尬。”老徐也不介意何平安的无礼，依旧保持着微笑。 “等等，你是说你也掺和进来了？也对，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让我撞见。不过这可是我们公安部门的事，跟你们没多大关系吧？”何平安本以为是临时碰上的老徐，没想到人家是奉命而来。 “这还要感谢罗部长，要不是他，咱俩也不会有共事的机会。你们罗部长，担心你一个人去北边，人生地不熟的容易出事。特意找了我们主任，让他派人协助你。这不，我们主任就把我这和你相熟的人派了过来！”面对何平安的质疑。老徐依旧不疾不徐的解释道 “唉……”感受到来意罗部长的好意，何平安郁闷的点点头，算是答应老徐入伙。 “我知道何处长，对我们这类工作不感兴趣。请何处长放心，我这次过来就是单纯配合您的工作，没有其他的任务。另外，我个人非常钦佩何处长的牺牲精神！”老徐佩服道 何平安低估了自己这次行动的影响力，建国十二年，像何平安这样放弃大好前程，自寻死路的干部已经不多了。没错，在很多人眼中，何平安的这次行动就是在自寻死路。这也是罗部长为什么坏规矩，跟何平安讲那些话的原因。 “你快把那表情收收，整的我回不来似的。我没你们想的那么伟大，我就是单纯北京待烦了，出来透透气。咱实话实说，老徐你有没有想过回去！”何平安不死心的劝道 “回去？为什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何处长放心，我不会拖您的后腿的！而且，在接到这次任务后，我特意查阅了，我们内部给娄半城建的档案。咱们那位娄先生，可不像表面上那么老实。”老徐从事那种工作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任务。 “老徐你这就有些瞧不起了人了，我好歹也是个公安局长，还能不知道娄半城的底细。实话告诉你，我这次之所以只带娄半城过来，一是人少目标小，二来，如果真遇到危险，我自己一个人也好脱身。” “至于娄半城，那个两面三刀的资本家。大不了，我给他申请个烈士，以后多照应一下他家到头了！结果，你老先生蹦出来了！” 见老徐是铁了心不会走，何平安也不再顾忌。虽然老徐的工作注定，何平安对他，不会像真正的战友一样，亲密无间。但最基本的打算，何平安还是得告诉人家。 “啧！何处长，嗯……真厉害！您还是我认识的何处长！另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还是副局长吧！”老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话，形容何平安。 “去去去，你的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何平安看着憋笑的老徐，没好气道 “何处长此行，有没有具体计划，您要有事儿尽管吩咐！”玩笑过后，老徐询问起这次的计划 “我有一个战友老家是xxx的，名字太长我没记住，反正我一直叫他巴林，他是正八经的蒙古人。我们先去找他汇合，让他给咱们做向导，可以省去不少麻烦！”既然老徐来了，何平安也不能太浪，免得真出现危险，回去以后不好交代。只能临时更改计划！ “我会派人通知您的战友！不过何处长，您还真打算独闯虎穴呀！”人精老徐自然知道何平安这是临时起意，不然也不会让自己通知他的战友。 “什么话，人家娄半城不是人啊！”何平安本想着自己一个人，呃……还有娄半城，自由自在的挺好。现在有了老徐，何平安还得为他的安全负责，他当然不高兴了。 第183章 到达目的地，众人汇合 何平安又和老徐交代几句，便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包厢。娄半城此时正在看报，见有人跟着何平安进来，微微一愣。不过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并没有主动说话，只是略带微笑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娄老板这是我给咱们这次行动找的大管家，你叫他老徐就行了！老徐，这位就是绰号‘娄半城’的娄老板，他可是为咱们做过贡献的开明商人，民族资本家！”何平安向两人介绍了对方的身份。 比起何平安，老徐显然老道许多。虽然和娄半城只是初次见面，但没用多大工夫，二人便熟稔的起来，宛若多年未见的老友。何平安对此并不在意，老徐中途的加入，让他不得不重新梳理自己的头绪，最大可能保证每个人的安全。 在车轮压过铁轨的咣当声中，火车经山海关，从黑土地上呼啸而过，最终到达了此行的终点站满洲里。认真算下来，何平安他们还要感谢被苏联灭门的沙皇。要不是这条铁路，他们三个，估计还在呼伦贝尔大草原骑马呢！ 当年沙皇俄国为了侵略我国东北，‘好心’的在东北修建了横跨中俄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他们称之为‘远东的生命线’。1950年我国又在原有基础上，打通了北京到满洲里，形成从北京到莫斯科的旅游列车。当然中国抵债的花生、钢铁等物资，也是通过这条铁路运到的苏联。 火车到站，何平安没理会还在磨叽的两人。拎起自己的小包，留下一句车站门口集合，便直接离开。倒不是何平安不合群，整理着装何平安可以理解，可你对着镜子梳头算怎么回事。这是1960，又不是二十一世纪大学生出门。何平安决定，先去找巴林汇合。 “团长，真的是你！他们通知我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刚下火车的何平安便被一个体格健硕，一身蒙古服饰的壮汉抱住。 “巴林你小子，怎么比当兵的时候还黑了！分开这么长时间，你就邋里邋遢的来见我！”看着因为放牧，长年风吹日晒黝黑的大脸，何平安会心一笑，玩笑道 “团长，谁让你不早告诉我！我家可是住在乌兰察布，离这远着呢！您还嫌弃上了！”巴林听到何平安的话，也配合着‘大倒苦水’。 “得，我的不是！待会找个地方，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和平门捶了巴林胸口一拳，朗声道 “这还差不多，团长还等什么呢？走吧！这么多年没见，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巴林看着站在那不动的何平安，提醒道 “不急，我还有两个嗯……朋友，咱们等等他们！”何平安之所以提前找巴林汇合，就是想提醒他一下。虽然大伙目标一致，但人都有亲疏远近之分。为了老徐，他可以重新修改计划。为了巴林，自然也可以放弃他俩。 “嗯！”不熟悉巴林的人，第一次见他一定会被他粗犷的外表蒙骗。当时初见巴林，许多人包括何平安都认为他是个近战的莽夫，谁想到他会是一个狙击手呢！还是非常厉害的狙击手！ “何处长，不是说车站门口汇合吗？怎么，不放心我和娄先生！”老徐看着站在门口的何平安，打趣道。熟识以后，老徐话多了不少。至于到底是他的本性，还是为了任务做出的伪装，就没人知道了！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巴林同志！我非常信赖的一位老部下。巴林，这位是老徐，这位是娄先生……”又是一番介绍，依旧一笔带过老徐的身份，详细介绍娄半城。 虽说国家正处在困难时期，但作为以放牧为主的满洲里，牛羊肉还是不缺的。等众人找好住所，自然是大餐一顿。四个人吃出了十四个人的气势，主要是何平安、巴林两个太过能喝，吸引了不少人。当然这几天饱受折磨的老徐、娄半城也没少吃。 一顿饭，四人从下午吃到天黑。安顿好烂醉的巴林，何平安敲开了隔壁老徐的房门。 “老徐，满洲里作为距离中蒙边界最近的城市，人口密集，非常适合双方的交流。如今虽说两国交恶，可北京作为首都，都有黑市的存在。我不信，他们那里没有专门为咱们这边的人，开设的地下交易场所。” “我甚至怀疑，因为两国交恶，蒙古那边的黑市，会比起以前更加繁荣。这事儿交给你，明天早饭之前，我要知道地点！”看着不知道写什么东西的老徐，何平安开门见山道 “何处长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情报交到您手上！”老徐知道何平安这是让自己去找满洲里的‘老乡’，事实上这也是罗部长请他们帮忙的目的。 老徐这个部门之所以让人疏远，皆因为他们的情报能力太过恐怖。何平安刚刚洗漱完毕，老徐就拿着详细的资料来找自己。何平安可以保证，老徐根本没有离开他的房间。一个小小的招待所，都有人家的暗线。何平安打定主意，这次任务结束以后，一定不和老徐产生任何瓜葛。 “何处长，这是蒙古那边黑市的具体地址，还有每个黑市的负责人信息。包括那些人的家庭住址，还有个人喜好和弱点。所有的情报全部在这，希望对您有所帮助。”此时的老徐恢复了上次见面时的淡然冷漠，将情报递给何平安，便不再说话。 “明天，我和巴林先过去看看，踩踩点，顺便帮娄半城准备些交朋友的礼物！快则一两天，慢则三五天，最迟不超过一个星期，等我回来咱们就行动。” “如果，我是说如果，超过一个星期我们还没有回来，你们再多停留三天，就可以回去复命了！到时劳烦你老兄，帮我给我们部长赔个不是：我何平安辜负了他的信任！”何平安没在意老徐的变化，确定已经将情报刻在脑子里后，将文件递还给老徐。 第184章 初入外蒙 听到何平安不打算带上自己，之前还一脸淡然的老徐，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劝道：“何处长，我的身手不错。而且，嗯……您应该知道外蒙的由来。在那里，也是有我们自己的同志的！” “来之前，我们主任有过交代：要我尽一切力量保证您的安全！所以您看这次探路，可不可以带上我？”要不是因为如此，老徐也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这么快就拿出情报。 见老徐交底儿，何平安暗道：以自己的战力都解决不了问题的话，就算有那些人的帮助也无济于事。至于老徐外蒙那些同事手里的情报，何平安打算直接莽上去，对他而言。情报什么的真没那么重要。远不如，自己和巴林两个人来的方便。 “老徐，这次我们只是踩点，人太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用不到那边同志帮忙。而且，稳妥起见，娄半城这里还是要留人的！”何平安婉言谢绝了老徐的好意。 “我服从命令，不过我还是希望何处长能够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老徐显然也不是轻易放弃的性格。 “嗯，我会好好考虑的！”何平安不想在这些小事儿浪费时间，‘郑重’道 “我先走了，何处长有事叫我！”老徐也不是傻子，知道何平安是在敷衍自己，也不再要求。 次日一早，一行四人吃过早饭回到房间，何平安向其他两人说出了自己的安排。巴林作为何平安的下属，自然无条件服从老团长的命令。至于娄半城，抱歉这里没人会在意他的意见。 告别老徐和娄半城，何平安、巴林两个人轻装简行。骑上老徐昨晚准备好的马匹，离开市区奔向中蒙边界。等到的边界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老徐的同事早已等候在那里，充当向导，将何平安二人成功带到了外蒙的一个黑市据点。 到了二十一世纪，外蒙也就乌兰巴托一个像样的城市，其余的和咱们这边乡镇人口差不多。更何况，此时还处在半游牧状态的外蒙。因此，这些黑市说是据点，不过是十几顶大型帐篷罢了！ 虽然昨晚已经从老徐给的情报中，知道了这里的具体情况。不过亲眼见到的何平安，还是不免失望。他知道，要想达到自己心中的期许，必须把目标放在城市，甚至他们的首都乌兰巴托。 “小同志，你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回去了！巴林，拿上地图，咱们走！”对这些所谓据点失望至极的何平安，不想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准备直接动手。 “团长，刚才的那个黑市是离咱们最近的一个，想必其他的黑市跟这个差不太多，甚至还比不上这个黑市。其它的黑市，咱们还有必要去吗？”路上，巴林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当然有必要了，实话告诉你：你团长我这次出门一分钱都没带。就算黑市物资足够充盈，咱们也没钱买。接下来，我准备找我的那些‘老朋友’们，‘借’一点儿钱财，渡过难关！”何平安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团长，不愧是您，朋友遍天下！以前是南朝鲜和美帝带领的十七国联军，现在又轮到外蒙了，佩服！不过团长，您老这‘借’，它正经吗？”巴林在部队，是何平安最看重，也是跟何平安最近的人。二人私下经常开玩笑，因此敢随心所欲打趣何平安。 “老子什么时候不正经了！南朝鲜和美帝联军能和，人家外蒙的比吗？外蒙和我们一样，是共产主义国家。信仰的也是马克思主义，大家都是共产主义战士，何分彼此。” “我相信，只要我晓以大义，他们是愿意拿出自己所有的财富，帮助自家‘兄弟’渡过难关的。”驰骋在无尽的大草原上，何平安心情大好，配合起巴林的玩笑。 “当您兄弟真倒霉！”巴林笑道 “混小子，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大点声儿！”何平安看着自己的老部下，和煦道 “我说，当您兄弟真‘幸福’！有您这样的兄弟，是他们的福分！”感到危险的巴林，立马改口，满脸堆笑道。 “这还差不多，别说当哥哥的偏心，你也是我兄弟，我提前祝你‘福如东海’！哈哈哈……，来咱们比比骑术，驾！”何平安看着吃瘪的巴林，心情大好。 “团长，你又耍赖！驾……” 何平安、巴林的身影，不久便消失在地平线上，只留下二人豪迈的笑声，证明两人来过 接下来的几天，外蒙各个城市以及人口聚集地，纷纷传出了被盗的信息。外蒙不愧是共产主义国家，反应着实迅速。 甚至不少军人，也加入了搜捕盗贼的行列。单纯是他们想要学习我国人民子弟兵的作风，跟何平安‘借了’军队领导钱财，一毛钱关系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气愤，毕竟何平安‘借钱’的时候，打的是成吉思汗复国的旗号。 不过何平安还算仗义，只‘借’钱没‘借’命。呃……那几个倒霉鬼不算。主要是何平安想要搞清楚，有哪些实权派可以‘交朋友’。他又没时间调查，只能用一些特殊手段感化他们。 其实，也不能怪何平安冷血。主要是他们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情况后，何平安觉得他们的信仰一点儿都不坚定，认为他们是被迫信仰共产主义的。便大发慈悲，送他们去见了他们的老祖宗长生天。 “团长，这钱太多了，有些拖累咱们的行动速度。而且，三十多匹马聚在一起奔跑，动静也不算小。如果您还想‘借’的话，我建议咱们先把这些钱，找个地方藏起来！”巴林指着马匹还有它们背上的箱子，面无表情道。 巴林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对何平安有意见，而是累的做不出多余的表情。几日来两人来回奔波，甚至睡觉都在马背上。他不是何平安那个变态，当然会累。事实上，变态如何平安，此时也累的不行。 “这些钱，估计也够咱们那位娄先生‘交朋友’了。就算是‘兄弟’，总不能真让他们毁家纾难不是！走，咱们回家！”钱财到手，也大致摸清了可以‘交朋友’的人选。此行任务已经完成，何平安看准方位，向中蒙边界进发。 第185章 万事俱备 一转眼何平安已经离开六天，今天是第七天，也是当初何平安与老徐约定的最后期限。这天老徐早上起来以后，便坐在招待所门口等着何平安。时不时向门口张望，期盼何平安的出现。 老徐之所以如此着急，一来，今天是何平安和自己约定的最后日期。最主要是他得到来自外蒙方面的情报，知道何平安、巴林两个人，在外蒙干了多大事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徐拨弄手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就在他忍不住发布命令，让外蒙那边的同志行动时，门外响起了马匹嘶鸣还有巴林说话的声音： “终于回家了，这几天快把我累死了！” “你他娘的还敢喊累！要不是你小子认错方位，咱们昨天就能够回来！还好老子及时反应过来，真要按照你指的方向走下去，咱们非得撞人家枪口上不可。你小子现在能不能喘气还两说呢，我看你不是累，你是欠抽！” 何平安听到巴林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当时天气骤变，上一秒还是艳阳高照，话还没说完，就突降暴雨。雨大的连眼睛都很难睁开，周围能见度又低。何平安想着巴林是草原人，应该有经验，便让他在前面带路。 结果，巴林带着何平安就往人家追捕队的方向赶。要不是，何平安听见了大量马匹的嘶鸣声。双方少不了一场恶战，到时别说钱财，巴林能不能活着回来都得两说。 “团长，这真不怪我，当时雨那么大，我想着先找个避风的地方歇歇。谁知道那群王八蛋，也是这么想的。”巴林委屈巴巴道 “还敢顶嘴，反了你了！我看你小子就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连狙击手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何平安见巴林还敢反驳，拿起马鞭就要动手。 “何处长，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怎么样，还算顺利吧？”就在何平安打算给巴林松松筋骨的时候，老徐突然从招待所走出。上下打量何平安，见他没有受伤，高兴道 “大体还算顺利，此行的任务也基本完成。就是回来时遇到些小麻烦，没什么大事儿！”何平安横了巴林一眼，含糊道 “走，咱们进去说，你们先回房间洗漱，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些饭菜！”老徐刚才听到了何平安、巴林的对话，不过这是人家战友间的事儿，他聪明的没有掺和。 洗了个澡，何平安勉强去了些乏气。等他换好衣服出来，老徐已经将饭菜准备妥当。看着盯着饭菜流口水的巴林，何平安没好气道 “别的不行，吃饭倒是积极。愣着干什么，吃啊！” “嘿嘿……，多谢团长！”听到何平安的话，巴林憨厚一笑，开始大快朵颐。 “娄先生，你交朋友需要的礼物我已经帮你备好，等咱们到了外蒙就可以启出来！至于，哪些人可以交朋友，这是名单。戏台搭好，接下来就看娄先生的手段了！” 何平安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的人都是身家丰厚的干部。何平安还贴心的，按照财富大小给他们排了个序。刚吃了几口的何平安，似是突然想起老徐，补充道 “老徐，你三教九流见的人不少，经的事儿也多。费费心帮娄先生看看，做个方案。等我和巴林休息好，咱们就出发。” 何平安确实累坏了，吃过午饭便开始休息，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昏昏沉沉的醒来。老徐一直关注着何平安，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动静，知道何平安醒了。赶忙叫上娄半城，两人结伴敲开了何平安的房门。 “何处长，根据你的名单还有我掌握的一些资料，我和娄先生连夜制定了计划。娄先生是行家，具体怎么回事，就让娄先生讲吧！”老徐确定何平安接到自己的暗示后，便退到一旁，将位置让给了娄半城。 “何处长，情况是这样的：昨天您给我的那份名单，经过老徐确认，几乎全部都是干部。那些干部虽然都是贪财之人，但咱们和他们不熟，又是外国人。咱们就这么贸然找上门，人家肯定不会相信咱们，搞不好还得把咱们抓起来。” “要想和他们搭上线，咱们必须得找个介绍人。我和老徐商量了一下，最合适的介绍人，就是那些干部的‘白手套’。所以，我的建议是，咱们先去各个黑市看看，我认为中蒙边界黑市虽多，但背后老板估计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很大可能就是他们的‘白手套’。” “只要找到这个‘白手套’，我们就可以让他帮我们，和那些干部搭上关系。只要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交朋友水到渠成。这样做，虽然用的时间和金钱可能多一些，但胜在稳妥。如果何处长不满意，我也可以尝试直接和那些干部联系！” 昨晚娄半城，将何平安交给自己的名单，交给老徐确认后，发现上面记录的人员全是干部。他猜测何平安想要直接和那些干部联系，可那样做风险太大。事关自己身家性命，娄半城虽然不想得罪何平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娄半城猜的没错，何平安是有直接和那些干部联系的打算。主要是外蒙实在太穷，物资匮乏。何平安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外蒙，他想去苏联那边碰碰运气。毕竟种玉米的虽然翻脸，可双方还算克制。远没到苏勋章上台后，刀兵相见的地步。 虽然何平安打算，外蒙这边要速战速决，不过娄半城说的也有道理。突然蹦出一个外国人贿赂自己，任谁都会怀疑，尤其自己刚刚结束对他们的‘友好’访问。到时他们真的背后阴自己一手，也是麻烦。 考虑片刻，何平安叹口气对娄半城和老徐说道：“二位是这方面的行家，既然二位都觉得稳妥些好，那咱们就稳妥着来！” 娄半城、老徐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娄半城是因为自己的安全，老徐是想着完成主任交给自己的任务。次日清晨，收拾妥当的四人，正式踏上征途。 第186章 娄半城的收获和担忧 娄半城以前不会骑马，他的马术是到了满洲里后现学的。为了照顾娄半城，何平安三人也没有急着赶路，一行四人晃晃悠悠到了中午才到达上次的那个小村庄。看着走路都费劲的娄半城，何平安只能提议休息，等吃过午饭，再去外蒙。 因为娄半城的拖累，等四人到达外蒙的黑市据点时，已经下午一点多。对此何平安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接下来的事儿，是人家娄半城唱主角。只不过娄半城这出戏唱的，别说巴林、老徐，就连何平安都没看懂。 黑市上，娄半城打头，何平安三人跟在身后。也不见他找老徐情报中黑市的负责人，只是挨个帐篷四处闲狂，有时还会买一些外蒙特色零食。看着不是在出任务，反而像是郊游一般。所幸黑市不大，没一会儿就逛完了。 不过娄半城依旧没有去找人，而是向何平安提出继续去附近的黑市逛逛。如此，何平安三人又陪着娄半城去了附近几个不同的黑市。而娄半城做法和第一个黑市一样，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何平安等人本来到的就晚，再加上娄半城骑术着实感人。几个黑市跑下来，天色渐暗。何平安和巴林那次，目的明确就是奔着钱去的，所以他们可以在外蒙游荡。但这次不行，他们是来交朋友的，因此四人没有留宿外蒙，又折返回那个小村庄。 “何处长、老徐，经过这半天的观察，我已经可以确定：中蒙边界，最起码满洲里附近的黑市，都是同一伙人在供货。也就是说，他们背后是同一个人在负责此事，而这个人很大可能就是咱们要找的‘白手套’。” 这个资历经战乱，还能够闯出偌大名头的娄半城，确实有真本事。尤其是商业这方面，嗅觉确实敏锐。敏锐到呃……连何平安这个后世过来的都不知道，他是从哪看出来的。扭头看向老徐，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而后同时将目光看向娄半城。 “何处长，老徐，二位请看，这些是我今天买的一些肉干和奶制品。这些东西无论是色泽还是样式都一样，而且就连味道也丝毫不差。要知道外蒙可没有这类的加工厂，这些东西只能人工制作。” “人又不是机器，不可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东西出自同一个地方，由同一批人制作。这个人或者这方势力，既然有能力收上这么多货拿出来卖，没道理办不成黑市。” “将黑市的生意交给别人，自己少赚钱不说，还平白增添暴露的风险。不会有人这么干的，所以我断定各个黑市的背后和收货的，肯定同一个势力。这个黑市背后的负责人就算不是‘白手套’，也一定能够带我们找到要找的人。”娄半城自信道 “想必娄老板心里已经有了详细计划吧？”何平安看着自信的娄半城，更加坚定了把他弄到香港的决心。 “嗯，这就需要何处长的礼物了！明天我们去最近的黑市，找到它明面的负责人。开门见山，直接表明身份还有来意，顺便让他见识见识何处长的礼物。那个负责人，做不了这主，到时一定会通知背后的‘白手套’。” “至于‘白手套’肯定也不敢做决定，估计连和咱们见面都不敢。他也会通知背后的那些人，那些干部虽然会对咱们起疑心，甚至不待见咱们。但他们贪婪到连物资都敢倒卖，咱们的那些礼物，他们肯定舍不得。” “尤其那些人刚刚经过惨重的损失，急需大笔钱财满足自己的私欲。想必他们会派那个‘白手套’过来试探，‘白手套’嘛，不就是干这个的。只要让我见到那个人，我就有把握让他帮助我们，和他背后的那些干部搭上线。” “不过有件事还需要提醒何处长，如果事情顺利咱们不久就可以打通关系。到时候人家拿出货物来，咱们买东西的钱从哪来。礼物您可以找‘朋友’借，这货款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估计，您的那些‘朋友’就算拿出全部身家，也支撑不了多久。” 说完娄半城眼睛直直的盯着何平安，他害怕何平安拿不出钱来。到时别说立功，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未知数。通过这几天的细心观察，娄半城得出一个无比沮丧的结论： 在四人团队里，自己地位在其他三人心中，是最低的那个。还有，那个巴林就不说了，老徐应该肩负特殊使命，很大概率跟何平安的安危有关。如果遇到危险，那两个人肯定会保护何平安。 最重要的是，他拿不准何平安对自己的态度，他不知道遇到危险时，何平安会不会保护自己。况且，如果他们这一行真和外蒙人翻脸，先不谈何平安还会不会管自己。就算何平安不抛弃自己，凭自己稀烂的骑术，他肯定也是最先没的那个。 “钱财方面娄先生放心，事实上政府在咱们到达满洲里以后，已经让人准备了一批资金，用来购买一切可食用的物资。”没等何平安回答，老徐率先开口道 “有了老徐的保证，这下娄先生可以放心了吧！”何平安虽然诧异老徐的钱是哪来的，不过面上却淡然略带鄙夷的对娄半城道 “抱歉何处长，主要是事关重大，我需要有个心里准备。到时也好和那些人谈谈价钱！”找借口，娄半城可谓信手拈来。 “既然娄先生有把握买到物资，那咱们就按计划行事！老徐你留下来陪娄先生，我和巴林去趟外蒙，将礼物启出来。放心，这次只是去拿礼物，天亮一准儿回来！”何平安知道老徐想要跟自己去，赶忙保证道。 “老徐，你不老实啊！说说钱从哪来的？我可告诉你，这么一大笔钱款，我们公安部可拿不出来！”村口，何平安将巴林支使到远处，看向送自己出来的老徐问道 “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知道。昨天我将你这些天的行动，还有娄半城的计划上报后。今早家里就来了消息，让咱们放心大胆的买，能买多少买多少，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至于钱从哪来，能有这么大口气的地方可不多，何处长不妨猜猜？听说何处长很久以前，就向罗部长提过买粮的事。只不过，当时罗部长没同意。”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你，其实罗部长早将你的建议报上去了。而且国家也同意了罗部长的报告，只不过负责买粮的另有其人。”老徐想着就算自己不说，等何平安回去，罗部长也会告诉他，全当卖个人情。 “老徐，我何平安自问对的起你，你居然坑我！你说的这些，是我这小虾米能听的吗？离我远点！”何平安再次提醒道 “滚蛋，路上小心！”老徐听了何平安的话，顿感无语 第187章 再入黑市 次日一早，天边刚刚泛起一抹白色。马匹踩踏地面的震动，和此起彼伏的嘶鸣声。唤醒了还在沉睡的村庄，一夜未眠的老徐，听到动静，猜测是何平安回来了，赶忙起身查看情况。 “何大处长，虽说咱们是在国内，可你这动静能不能小一点儿。你这一闹，全村人都被你吵醒了！”职业病犯了的老徐，看着正要下马的何平安，抱怨道。 “你老徐厉害，你给我想个办法，这么多东西，我怎么人不知鬼不觉的运回来！”忙了一夜，一回来就被人抱怨，何平安当然也没好话，指着身后三四十匹马，没好气道。 “抱歉何处长，刚才没搞清楚状况。话说回来，您的‘朋友’们可够慷慨的，居然‘借’了这么多财物给你！这都赶上一个马队了！”老徐顺着何平安马鞭指的方向，这才发现何平安身后跟着不少马匹，每匹马身上都绑着两个木头箱子。 “那是，也不看看咱是谁？你去外面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及时雨’的名号。大伙知道我仗义，见我困难，非得帮我，不要都不行！”没了在京城的束缚感，何平安逐渐放飞自我。 “这话儿倒是没错，连我这样‘孤陋寡闻’的人，都知道北京城出了个‘小宋江’！可见何处长名头之响亮！”老徐心里默默数了下箱子数量，知道自己离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心情大好，给何平安当起了捧哏。 “行了行了，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赶紧把你的人叫起来，让他们仔细检查一下，带走明显标识的都挑出来。这些礼物可是交朋友用的，万一被人认出来。咱们白忙活一场不要紧，引起两边的纠纷，可就麻烦了！” 虽然何平安在借东西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的留意这个问题。可时间紧迫、东西又多，保不齐会有漏网之鱼。 “行，你和巴林先进去休息，剩下的工作交给我们就行！”老徐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那些箱子，不过何平安的话到底还是听进去了！上午九点多，经过五个多小时的忙活。老徐终于何平安带回来的财物收拾妥当。还贴心的做了登记和分类！ “何处长，东西都在这呢！其中有十几件金银器太过扎眼，还刻着蒙文，我已经挑出来了！其他的都是些普通金银珠宝还有纸币，咱们可以放心使用。”老徐将清单交给何平安，汇报道 “娄先生，这些礼物够用了吗？”何平安接过清单扫了一眼，见数量和自己预估的没太大出入，随手将清单交给娄半城。 “够了，有了这些东西，我的把握更大了！”作为老牌资本家，娄半城非常清楚财物越多，朋友越多的道理。接过老徐手中的清单，笑的合不拢嘴。 “行，既然没有问题，那咱们出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天了，怪想我那些‘挚爱亲朋’的！”何平安说完，自己没忍住，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 依旧是娄半城打头，何平安三人紧随其后。不过这次，他们身后跟着十来个精干青年。主要是东西太多，四个人实在是照顾不到。而且人太少，难免被人轻视。所以何平安便让老徐，叫来了他的同事帮忙。 一行人来到最初的那个黑市，这次娄半城没有闲逛，先是将黑市里所有肉类和奶制品全部买光。而后直接按照情报给出的地址，找到了这个黑市明面的负责人。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众人还没见到正主，门口的壮汉便挡在众人身前。因为历史原因，又地处中蒙边界，大部分人都会讲中文。 “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中国人，此次过来是有笔生意想和木图先生谈，大生意！还请小哥帮忙通报一声！”此次以娄半城为主，有人拦路，理所当然由娄半城交涉 “等着！”壮汉看了看娄半城，又扫了一眼众人马匹上的箱子，转身进了帐篷。 “中国来的朋友，不知道你有什么大生意要和我谈！”听到手下汇报，尤其是得知众人带着不少箱子，木图自然不会拒绝见面。 “木图先生，我姓娄，是一名商人。想必，您也听说了我们国家遇到的困境。所以，我们这次是来买粮的。至于数量嘛，估计您的手下已经将市场上的情况告诉您了！”娄半城淡淡道 “娄先生，作为和北边同进退的蒙古，我国已经禁止和你们交易，包括民间的交流。小规模的买卖还行，大规模的抱歉，我办不到。况且，你们连还北边老大哥的欠款，都是用物资抵的债，手里能有多少钱！”木图听到娄半城的话，摇头表示拒绝。 “木图先生，不妨跟我出去看看情况！”娄半城见木图拒绝也不恼，伸手比划着请的手势。 “这……”木图看着箱子里花花绿绿的钞票和晃眼的金银，目瞪口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木图先生，这些东西想必可以证明我们的实力！现在，我们是否可以谈谈生意上的事儿！”像木图这样的人，娄半城在过往的岁月里见过太多太多。丝毫不在意木图的丑态，趁热打铁道。 “可是……”木图盯着箱子，吞吞吐吐就是不说话 “木图先生如果做不了主，何不请示一下。无论成不成，在下都会有所表示！”说着娄半城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木图：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皇帝不差饿兵’，这些就当兄弟们的跑腿费了！” “这位先生，您的事情太过重大，我不能做主。这样，劳烦您和您的朋友在此等候。我去向老板汇报情况！乌日图，我出去一趟，你一定要照顾好贵客！”说完木图从娄半城给的钱里面抽出两张，顿了顿又抽回一张，递给旁边的壮汉。 “木图先生爽快，还请木图先生帮忙带句话，这些东西只是用来交朋友的，和真正的钱款相比，不值一提！”娄半城显然经过专业的训练，虽然木图的做派很搞笑，但娄半城面色依旧平静。 第188章 一切顺利 木图走后，在那个名叫乌日图的壮汉带领下，何平安四人重新回到帐篷。享受着乌日图准备的肉食和酒水，众人也不觉得无聊。不过进帐篷之前，得到何平安示意的老徐，却向留在原地的看守箱子的一人，使了个眼色。 另一边的木图，离开黑市后，便快马加鞭的赶往自己老大的住处。丝毫没有察觉，身后跟着一个尾巴。这倒不是不相信娄半城，主要是何平安做事习惯了多做预案。只要知道那个人的地址，就算白手套不见自己等人，他也可以直接登门‘拜访’。 “阿如汗族长，我有件大事要告诉您！”那个名叫阿如汗的，明面上势力不小，可仅仅只是那些人的白手套，自然住不上为干部修建的房子。因此和普通人一样，住的帐篷。 “慌什么，没规矩！告诉你多少次了，咱们现在是共产主义国家。你应该称呼我同志，以前的那些族长、首领之类的称呼，全部改掉！”正值午饭时间，微醺的阿如汗靠着背后的垫子，眼睛微微睁开，看着木图不满道 “是，阿如汗同志！我这么着急过来，是因为我那里来了个大客户！中国来的，嗯……非常富有！他们想要跟咱们购买吃的东西！”木图赶忙将娄半城的事，如实汇报给自己的老大。 “你疯了！中国人，还商人，中国现在还有商人吗？他们一定是中国政府的人！现在北方的老大哥已经和中国翻脸，咱们又一直都是跟着老大哥的步伐前进。” “以我的身份，能有现在的日子，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你想死别拉上我！”听了木图的话，阿如汗瞬间酒醒，没有一丝刚才的慵懒，坐直身体大骂木图愚蠢。 “阿如汗同志，我知道这次过来的是中国政府的人，可是这跟咱们有关系吗？咱们只是赚钱，又不搞其它的交易。再者，这次他们带来的金银钱财可是不少，而且那人还说这是他拿来交朋友用的。” “阿如汗同志，听说前阵子那些贵人们，被一个自称成吉思汗后裔的组织偷窃，损失惨重，现在生活品质大不如前。我认为那些贵人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财富。” “而且，中国那么穷的国家，居然能拿出这么的金银钱财，来咱们这采购。想必是下了很大决心，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们还会找其他人。” “万一，他们找到咱们的对头，这……！而且我觉得您就算不想和那些中国人打交道，也应该将这件事情，跟贵人们作下汇报。免得被其他人汇报上去，影响到您！” 木图捏了捏口袋中的钞票，感受到其中的厚度，心中一阵陶醉。想起那个一脸贵气的中国人，答应自己的礼物，木图更加卖力。他又不傻，虽然那个中国人答应自己成与不成都有重谢。但事成的感谢和事败的感谢，肯定不会一样重。 “嗯……木图，你马上赶回去，招待好那些中国人。我现在就去拜访那些贵人，向他们汇报这件事情。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不能得罪那些人，现在的中国可不好惹。我是真不想趟这趟浑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唉……” 阿如汗知道，虽说外蒙现在是共产主义国家，但有些干部，比起曾经的族长，自己已故父亲更加贪婪。尤其是自己头顶的那些贵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如果平时贵人们可能还会权衡一二，可如今他们损失惨重，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个送上门的金元宝。 但他知道，那些人身为干部，不会亲自参与此事，这件事儿势必会落到自己头上。成了，他们只会像夸奖自家猎犬一样，夸奖自己一番，而后心安理得的收下所有好处。 万一出了问题，他们必定将所有罪责，推到自己身上。没谁比自己这个，曾经压迫剥削穷苦大众的族长之子，更合适做替死鬼的！到时他们打着清除余孽的旗号，枪毙自己。再来一番冠冕堂皇的演讲，等风平浪静，又能继续享受生活。 “阿如汗同志……”木图看着垂头丧气的老大，张了张嘴唇，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见刚才的伶牙俐齿！ “我没事儿，你先去应付那群中国人，等我向贵人汇报完情况，就立马赶过去！”阿如汗站起身，拍了拍木图的肩膀，意兴阑珊的朝帐篷外走去。 二人分道扬镳后，阿如汗骑着贵人为了通讯便捷，特意赏赐给自己的宝马，向贵人居住的地方赶去。没多久，阿如汗赶到一处聚居地，和路过的牧民打声招呼，翻身下马向其中一栋二层小楼走去。 “你是说边境的黑市来了一群中国人，想要大量购买咱们的牛羊和奶制品？这群中国人，还非常有‘实力’？”一个皮肤白皙，体态臃肿的中年人，看着阿如汗，不可思议道 “是的，听木图说那些人最少带了五六十口箱子，每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宝还有钞票！领头的中国人还说，这些东西是他用来交朋友的，真正钱款远远超过他带的东西。”阿如汗虽然不想趟浑水，但更不敢欺骗贵人。躬着腰，将事情如实汇报。 “这件事我们要商量一下，你先去稳住他们。等我们有了结果，会派人通知你！”那名中年人思索片刻，挥挥手，让阿如汗离开。 而黑市那边在得到木图的反馈后，娄半城当即拿出一箱装有金器的箱子交给木图，表示感谢。乐得木图在阿如汗进账之前，嘴都没合拢过。 娄半城看着眼前的阿如汗，不知怎地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两人一番攀谈，得知阿如汗的身份后，娄半城也知道了这熟悉感哪来的，都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 何平安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向老徐使了个眼色。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在巴林的搀扶下，离开了帐篷。没用何平安多等，老徐也一脸醉醺醺的模样，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何处长……？”等三人走到没人的地方，老徐瞬间恢复清醒。 “今晚让你的人小心点儿！财帛动人心，事儿成了还好，万一那些人不愿意交易。我担心，有不长眼的会下黑手。真要动手，你们先走，我和巴林殿后。娄半城那里能救则救，不能救算他命不好！” “放心，那些跳梁小丑我还不放在眼里。你们安全撤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说句不客气的，我要想走，整个外蒙没人能拦得住我！这里我最大，服从命令！”何平安没给老徐反驳的机会，说完便带着巴林勘察地形。 第189章 各怀鬼胎的‘贵人\’ 黑市这边觥筹交错，阿如汗背后的干部也不寂寞。阿如汗白天所到的聚居地正中心，有一栋三层的别墅，别墅外面的花园和多支配备精良武器的巡逻小队，无一不证明这栋别墅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此时，别墅内部也是一番热闹景象。不过和黑市的觥筹交错比起来，这里的热闹就显得乱七八糟，甚至给人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咱们国家一直以来，都是和北方的老大哥同进退。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帮助中国？我不同意和那些中国人交易！”一个肚子大的跟孕妇似的中年男人正义凛然道，不过配上他那痴肥的大脸，怎么看都像是在搞笑。 “扎布，大伙不像你，守着牧场不愁吃喝。我们可都是清水衙门，日子本来就不富裕，前些天又被那些该死的盗贼洗劫。如果在没有收入进账，我们的那些手下可是会要造反的！”大胖子扎布说完，立刻有人站起来反对，并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是啊，扎布！你不同意这次交易，难不成你要帮我们补上缺口吗？” “我看行，既然扎布反对，就让他补上咱们的缺口！” “对，扎布如果你能够将自己牧场的利益让出一部分给大伙，那我们就可以放弃和中国人做生意！” “放屁，牧场是老子的，我看你们谁敢！”大胖子扎布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斥着刚才说话的几人 下午那个在阿如汗面前，威风凛凛的干部。此时正坐在末尾最不起眼的地方，看了眼争论不休的众人，又小心翼翼的往后缩了缩脖子，生怕众人注意到自己。 其实，他心里也是认同和中国人交易的。在他看来都是做生意，跟谁做不是做。至于政治问题，他这个穷牧民出身的干部，没文化理解不了。 中国人的到来，明明是件天降横财的大好事，他不明白为什么领导们会吵的不可开交。尤其是自己体系的老大，平时最贪的就是他，没想到他居然反对这次交易。 此时一名肩扛将星的中年将军，坐在主位上，看着争吵不休的众人，丝毫没有阻止的想法。他知道，扎布因为所处位置油水丰厚，不在意中国人带来的利益。准确讲，扎布担心和中国人做生意，得罪老大哥，会丢掉自己的位置，忍痛拒绝了中国人带来的利益。 至于同意和中国人交易的那些人中，真正想做生意的，恐怕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人。其他的估计已经猜到了扎布的意图，才故意同意交易的事儿。想要趁火打劫，在扎布的牧场插上一脚。 其实，将军心里也同意扎布的想法。他也觉得没必要因为一些钱财，冒着丢官的风险和中国人交易。只是，前阵子那个盗贼不仅将自己多年积蓄一扫而空。甚至，还将自己准备送去首都乌兰巴托的‘保护费’洗劫一空。他为了和那位大人物搭上关系，可是花费了巨大代价。 当然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不是那个大人物帮忙在中央说项。自己也不能在这个位置，坐这么长时间。要知道，觊觎自己这个位置的人可是不少。眼看就要到，给那位大人物‘交保护费’的时间，可自己……！该死的盗贼！想到自己的损失还有接下来的麻烦事儿，将军心里诅咒盗贼不得好死。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敲定和中国人的交易问题。虽说被北边的老大哥发现，自己和中国人交易，会送他上军事法庭。但是，如果自己不能在规定的时间交上‘保护费’。恐怕用不了多久，他连上军事法庭的资格都没有。 将军见同意交易的人被扎布气势吓倒，懦懦不言。心中鄙夷他们一番，清了清嗓子亲自下场：“嗯哼！扎布在坐的都是同气连枝的‘同志’，不是你的敌人。有事说事，拍什么桌子！” “哼！”慑于将军的威严，扎布扫视了一圈，想打自己主意的众人，不情不愿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刚才扎布说的很对，我同意他的意见！诸位，我要警告你们：钱可以挣，但没了你们屁股底下的位置，你们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阿古拉泰说的也没毛病！大伙手底下的人也要吃饭，尤其是现在乌兰巴托正在举行全国大会。真要爆出丑闻，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这样，你们把自家的缺口，做个汇总。如果差的不多，我私人给你们补上！” 能成为坐镇一方的将军，自然不是酒囊饭袋。他心里虽然同意和中国人做生意，但却不会急着表态。再者，扎布的势力不弱，自己也要顾及一下他的态度。 “朝克图将军，这是我们各个部门的缺口，数目不小！”阿古拉泰手中的纸张似有千钧重，缓慢的放到朝克图桌前 “嘶！这……这么多！”本来朝克图就有心同意交易，如今看到纸上的数字，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同时朝克图内心更加郁闷，本以为只有‘保护费’一件费心的事，没想到手下人又给自己送了个炸药桶。 “前阵子，那伙盗贼四处劫掠的事，大伙都知道。我这损失也不小，就算没有损失，我自己一个人也出不起这笔钱！这笔钱我砸锅卖铁也只能出三成，其它的……”朝克图虽然震惊，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表演。 “朝克图将军，我们都是清水衙门。要是有办法，也不会拖到现在了！”阿古拉泰委屈道 “扎布你也看看吧！这些虽然跟你没关系，可大伙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同志’。如果他们垮了，你也好过不了！”朝克图话虽平和，但其中威胁的味道，是人都听的出来。 “这……这也太多了！”扎布接过纸张，胖成一条线的瞳孔，瞬间放大。他也知道了将军，为什么不顾面子威胁自己。这要是暴雷，所有人都得死。 “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都是从各个牧民手里收货，货款都是半年一结。一直以来都平安无事，谁想到……”阿古拉泰苦笑道 “扎布，你守着牧场，利润可观，剩下七成钱款你先垫上，等他们手头宽裕了在还你！”朝克图看着扎布，不容拒绝道。 “可……可是钱太多了，抱歉将军，我这里也没有这么多钱！我虽然守着牧场，但我上面也是有指标的，如果完不成国家规定的任务，我……” 其实扎布也不是出不起这笔钱，主要是这笔钱数额巨大，相当于自己十年的‘收入’。十年？自己能不能干十年还两说呢，他怎么可能出这笔钱。至于偿还，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到时他们铁了心不还，自己还能去告他们不成。因此，扎布顶着朝克图杀人的目光，艰难回绝道 第190章 ‘贵人\’的决定 虽说扎布的反应在朝克图的预料之中，更是自己计划的一环。可扎布如此强硬的拒绝，还是让朝克图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他可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不是阿古拉泰那样的废物。 “我老了，这人一老耳朵就不好用了！扎布，你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你再讲一遍！”如果刚才的朝克图是内敛的，那此刻他就是头被激怒的老虎，眼神充满杀意的盯着扎布，说到最后，更是一字一顿道 “将军，我……我最多可以拿出三成、不，五成！我最多可以出到五成，再多，您就算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了！”扎布见朝克图爆发，知道再不放血，自己恐怕活不过今晚，不过他依旧没答应承担全部款项！ “你们呢？我出三成、扎布出五成，剩下的两成，交给你们没问题吧！”朝克图将视线转向阿古拉泰等人。 “将……将军，刚才报给您的，已经是我们倾家荡产以后的数字了，而且这还是经过和牧民协商的结果。两成，我们真的没有办法！”阿古拉泰哆哆嗦嗦答道。 “这样啊，那你们来我这磨叽什么？趁着没有暴雷，大伙回家想干什么就干些什么！等那群牧民闹起来以后，咱们排好队挨个吃枪子，多好！开会，开个屁会！” 朝克图都被阿古拉泰气笑了，如果是平时，他一定让这群废物，好好感受一番自己的怒火。不过非常时期，朝克图只能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甚至为了能够顺利和中国人达成交易，不得不强压心头怒火，暗示阿古拉泰这个蠢货。 “开会？对呀开会！将军，只要我们能够和中国人达成交易，这些缺口完全不是问题。甚至，还能有不菲的收益！而且，我听汇报的小同志说，那群中国人还带了三五十个箱子的金银珠宝，要和咱们交朋友！” “按照那个小同志的说法，我估计就算咱们只用箱子里的东西，也能够渡过难关！”阿古拉泰还是有用的，听出了朝克图的暗示。甚至还还贴心的，估算出那些东西的大致价格。 如果何平安在这，一定同意这个阿古拉泰的观点。毕竟，这些东西，本来就包含他们的货款！ 阿古拉泰虽然是为了促成双方的交易，才说出何平安等人携带礼物的价值。不过却适得其反，不是所有人都想着通过和中国人交朋友，拿到何平安手中的礼物，也有人起了危险的心思。 扎布听到阿古拉泰的话，本来因为肥胖就显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阿古拉泰是会计出身，因为业务能力一流，才有了如今的位置。当着将军和大伙的面，他肯定不敢撒谎。 要是这样，自己可不可以抢了那群中国人！到时自己补足那群废物的窟窿，没准儿还能剩点儿。也不用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和中国人做交易。或者，自己可以用那些东西结交一些强有力的人物。 以此撇清自己的罪责，如果运气好，朝克图等人倒霉以后，权力出现真空，没准儿自己还能再升一级。想到这些扎布心头火热，恨不得立刻回去准备人手，抢了何平安等人。扎布相信，在场众人肯定有人和自己存了一样的心思。他可不想走在后面！ “将军，阿古拉泰的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既然那群中国人手中的财务，已经足够让咱们渡过难关。那咱们还跟他们磨叽什么，直接抢了他们多好，也省得担惊受怕的和他们交易！” 人群中一个自认为大聪明的说出了扎布的想法，不过这个大聪明运气好，直接说了出来。 “蠢货，你们忘记了朝鲜战争嘛！中国军队可是打败了，以美国为首的十七个国家的联军！抢他们的东西，活腻歪了你？我警告那些和这个蠢货有同样心思的家伙，别被些许金银迷了心智，更不要自作聪明！” “中国政府的情况，在场的诸位都知道一些。如此多的金银被咱们抢了，他们的政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大军压境，我可以保证，咱们的政府还有北边的老大哥，绝对会将咱们交出去，平息中国政府的怒火！” “就算老大哥顶住了中国方面的压力，人家只需要过来一些狙击手，在场的众人包括我，想活命都难！”朝克图到底是军人，对中国军队的战斗力还是了解的。听到有人居然冒出了抢劫的想法，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我同意将军的意见！咱们大伙论军事能力和眼光，没人比得上将军。连将军都说中国人不好惹，我们还是应该通过和平的手段，拿到他们手里的金银！”阿古拉泰不知道将军说的是真是假，但他胆子小，不愿意冒险。 “就按阿古拉泰说的办！那个谁……对，就是你，靠墙角的那个家伙！既然那些中国人在你负责的范围，就由你跑一趟，把那些人带过来。记住，我们是要交朋友的，要客气些！”朝克图担心再有大聪明冒出匪夷所思的想法，也不再表演，直接一锤定音。 “是，将军！”蹲在墙角的‘小可怜’，赶忙起身答道。不过蹲的时间太长，腿有些麻，再加上起的太猛，直接摔了个五体投地。 “哈哈哈！”出洋相的‘小可怜’成功逗笑了在场众人，也让气氛缓和不少。 “行了，先这么着吧！至于交易的事儿，等明天和那些中国人谈过以后再说！另外，我在重申一遍，千万不要去招惹那些中国人！要是让我知道有谁阳奉阴违，我保证他和他的家人不会有下场！”朝克图担心有人阳奉阴违，临散会前又警告了众人一番。 朝克图虽然再三强调，可惜，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尤其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鬼！对于朝克图的警告，扎布并没有放在心上，暗骂朝克图胆小鬼。甚至怀疑朝克图是为了想和中国人做生意，故意夸大其词。 如果朝克图知道扎布的想法，一定会告诉扎布，他虽然想和中国人做生意，但绝对没有撒谎。不过朝克图要是知道扎布的想法，估计会第一时间弄死扎布，而不是解释。 第191章 超强的火力 朝克图宣布散会后，扎布一马当先快步离开别墅。坐上停在门口的吉普，不停的催促司机快点开车。当车子驶出一段距离，扎布回头望了眼别墅的方向，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朝克图你个胆小鬼，等我将那些中国人的金银抢到手，看你怎么办？居然敢威胁老子，哼……” 扎布火急火燎的赶回自己管理的牧场，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安排人手。为了何平安手里的金银钱财，扎布可谓倾尽全力。除了牧场本身的保卫力量，他甚至将家族配给自己的护卫小队派了出去。 在扎布的催促下，一百多全副武装的士兵，浩浩荡荡的冲向何平安等人所在的黑市。当然，作为二代的扎布是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的。虽然在他心中，一百多人偷袭十几个人，十比一的比例，优势在我。但依旧决定留在牧场，稳坐钓鱼台。 扎布之所以如此狂妄，居然违背将军命令，抢劫何平安等人。一来，财帛动人心，抢劫何平安所携带的财物，好处多多。利欲熏心的扎布下意识的忽略了此行的危险，还有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 其二，扎布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还算有些背景。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格。晚上朝克图的威逼，让扎布自觉丢了面子。这激起了扎布的逆反心理，准备给朝克图添点麻烦。 夜郎自大的扎布，天真的认为，就算事情失败，那些中国人躲过了自己派去的人手。自己的父母也会摆平一切，就像曾经自己闯过的祸事一样。 当然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自从工作就一直在后勤打转儿，平时又不学无术，不知道中国军队的厉害。颇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是夜黑市这边，众人的聚会已经结束，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沉寂。本该休息的何平安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翻个身的何平安喃喃自语道：“难不成真的要出事？” 托何平安的福，阿如汗、木图等人虽然海量，可也架不住开挂的何平安。除了自己这边的领头人娄半城‘阵亡’外，无论是巴林还是老徐都保持着清醒。 “巴林、老徐赶快起来，别睡了！”自己的直觉从没失误过，何平安收拾妥当后，立马叫醒了身旁的二人。至于娄半城，因为主事儿的身份，阿如汗等人给他安排了单独的帐篷。 “怎么了团长？”“出什么事了，何处长？” “我感觉非常不好，可能要出事！老徐你去通知看守箱子的同志，让他们加强警戒，占据有利位置，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巴林和我出去，咱们四处逛逛……对了老徐，提醒同志们，行动的时候保持安静，别被黑市的人发现。还有，去找娄半城，给他找个安全的地方！”何平安低声对二人吩咐道 “何处长，您这是不是太过谨慎了！而且既然有人下黑手，咱们也应该直接撤离才对，为什么还要就在这里？”老徐第一次跟何平安共事，不清楚他的本事。 “我的直觉从来没出过错，这点巴林可以证明。离开？这次的交易非常重要不到最后一刻，咱们坚决不能放弃。那群人虽然合伙贪污，但并不代表他们齐心。如果真有人过来，我需要搞清楚袭击咱们的，到底是那群人里的一小撮，还是他们所有人做的决定！”何平安看着不明所以的老徐，耐心解释道 “何处长，这也太危险了！要不你先带队撤离，我留下看看情况。没了金银钱财，想必那些人也不会为难我！”老徐接到的任务是在保证何平安人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促成交易。安全在前，交易在后，老徐当然不愿意何平安冒险。 “扯淡，老子还从没有丢下过自己的同志！放心，来之前针对这种情况，我就做了预案！就这样了，你先去集合你的同事，我和巴林出去一趟，一会儿过去找你们！”何平安不想在跟老徐磨叽，说完直接带着巴林离开。 “团长，您哪来的这些东西？”巴林看着眼前的冲锋枪和轻机枪，诧异道 “有的用你就用，哪儿那么多废话！”何平安暗自腹诽：难不成老子告诉你，这是当年打老美时的缴获。 “美国的汤普森冲锋枪、北边的转盘轻机枪，老兄弟们，好久不见！”巴林蹲下来抚摸着冰冷的枪枝，眼神越发明亮。 “是啊，好久不见！便宜你小子了，今晚玩个痛快！让我看看你这些年退步了没有？”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何平安看着在空间躺了八年的武器，唏嘘一声，便将一支带走瞄准镜的春田步枪扔给巴林。 “团长，你这好东西还真不少！难为您还记得，我的最爱！”巴林一把接住自家团长扔过来的狙击枪，一脸喜色。 “晚上好好表现，别给老子丢人！行了，一会儿有的你玩的。现在赶紧拿上武器，分给营地的同志们！”何平安看着激动的巴林，一把狙击枪而已，我要是把火箭筒拿出来，你还不得给老子磕一个。 “何处长，你哪弄来这么些宝贝？”老徐看着二人手里的武器，吓了一跳。 “今天下午，我趁着你们拼酒的时候，出去了一趟，找好朋友借的！”虽说这次行动以自己为主，但考虑到老徐的工作性质，何平安没像打发巴林一样，打发掉老徐，而是给了个善意的谎言。 “老徐你带两个人跟我过去搬弹药，还有手榴弹。其他人，各自挑选自己擅长的武器，准备迎接战斗！另外，一会儿你负责带领，同志们在营地牵制敌人，我和巴林在外边清除障碍。” “一个班的老兵再加上刚才的装备，阻击一个连的敌人不在话下。营以下规模的敌人，咱们就内外夹击消灭他们。如果敌人数量太多，我会打出曳光弹。到时候你们向着爆炸的地方冲锋，我和巴林掩护你们突围。” 何平安见看守箱子的同志，包括老徐都看着自己，知道他们在等待自己的命令。情况紧急，何平安也没有推辞。 第192章 愚蠢的敌人，一边倒的屠杀 在老徐带着弹药和手榴弹重回营地后，何平安交代了巴林几句，便让他独自离开，去寻找合适的狙击阵地。扫视着空旷的草原，何平安也找到了一个视野相对开阔的土坡。 看着已经架好的mg-42通用机枪，何平安露出满意的微笑，北边老大哥都享受过的‘希特勒的电锯’。作为忠实小弟的外蒙，没道理不下场体验一番。 凌晨一点多，突然刮起的大风拂过草地，吹得万籁俱寂的草原沙沙作响，也让皎洁的月光蒙上了一层阴影。“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抚摸着冰冷枪身，何平安的手兴奋的略微颤抖。 正在擦拭枪身的何平安，突然感受到地面轻微的震动，而后又听到一股异样的声音。聆听片刻何平安会心一笑，这帮人倒是不傻，还知道包裹住马蹄。看来他们是准备唱一出骑兵冲锋了，要是没有自己提供的武器，今晚还真难办了，可惜…… 何平安学了几声昆虫的叫声，得到回复后，轻轻打开机枪的保险，静待猎物上门。须臾之间，一匹马便跃入何平安视线，三五成群的骑兵紧随其后。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发起冲锋，而是原地整顿起了队伍。 虽然乌云盖月视线受阻，但何平安凭借着超强的目力，将一切尽收眼底。趁着敌人休息整顿的空档，何平安大致数了下人数。见敌人只有一百多，何平安算是彻底放心，随后将消息传递出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随着一个酷似领头的人，上马做了个手势，其他人纷纷上马。蒙古人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在骑行过程中便完成了冲锋阵型。等到他们一路小跑到，离营地大约三百米左右的距离，骤然提速，发起了冲锋。 此时的何平安并没有开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敌人冲向营地。如果敌人下马进攻，何平安或许还会考虑。可他们非要自寻死路的选择骑兵冲锋，这种古老的进攻方式。何平安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收割他们的人头，以表达自己对这群‘勇士’的敬意。 随着马匹的奔跑，在靠近营地时，骑兵的速度达到最快。见时机成熟，何平安扣动扳机，直接扫射过去。一道道炽热的火线撕碎夜幕，同时尖锐的枪声也打碎了黑市上空的宁静。当然，伴随着mg-42的暴鸣，几十个敌人瞬间被扫下马，生死不知。 因为，骑兵的速度达到最大，此时如果改变方向，不用其他人动手，他们自己就得人仰马翻。所以，这群敌人明知道背后有人开枪，也只能闷头向前冲。不过‘战场撕布机’的恐怖，还是引起了他们的骚乱。 “巴特尔，那群狡猾的中国人早有准备，我们中埋伏了！” “同志们继续冲锋，只要进了营地，有那些帐篷遮挡视线，中国人的机枪就拿我们没办法！”此次带队的是扎布父母特意找来的退役军官，经验还是有的。 正常情况下，名叫巴特尔的指挥官做法是正确的，可是他低估了何平安的狠辣。见敌人冲进营地，何平安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并没有停止扫射。至于会不会伤到黑市的成员，谁又在乎呢，反正何平安觉得无所谓。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都是黑市雇佣的成员，没一个良善之辈，死就死了！况且又不是……对于死在自己枪口下的黑市成员，何平安只能祝愿他们十八年后再成为一条好汉！ 经过何平安的机枪洗礼，本来一百多小两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三五十人。他们见何平安丝毫不顾及黑市众人的死活，纷纷调转马头，打算撤退。巴特尔见状，赶忙大声喝止住打算逃跑的众人： “冷静，不准跑！听我说，外面的机枪已经停止了射击。按理说我们还在中国人机枪的射程之内，可他却没有继续开火。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营地里还有他的同伙，或者他在意的人，他害怕误伤，才停火的。” “同志们，你们现在跑出去，正中那个中国人的下怀，让他可以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的射杀你们。现在要想活命只有一条路，向前冲，抓住那个中国机枪手在乎的人，威胁他，让他放过我们，甚至让他交出他们的钱财！到时，扎布先生，肯定会奖赏你们！” 巴特尔猜的没错，营地外的何平安，担心伤及自己的同志，早在那群敌人跑到营地中间地带时，就已经停火。从这方面讲，巴特尔的确是个合格的指挥官，不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猜出了何平安停火的原因，甚至还能借此鼓舞士气。可惜他忘了，何平安一行，可是有十几个人。所以…… “‘啪’！哒哒哒……”留在营地的同志，听到老徐的信号，纷纷开火。而刚刚被巴特尔鼓舞起士气的众人，瞬间被打的抱头鼠窜。看着明显呈三三制分布的枪火，何平安知道今晚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不过为了快速结束战斗，何平安还是掏出了一把狙击枪，开始挨个点名。跟何平安一同留在营地外边的巴林，见自家团长抢自己生意当然不乐意，暗自加快了速度。随着何平安和巴林此起彼伏的枪响，营地内的敌人被快速消灭。 半个小时后营地门口，老徐看着从远处走来的何平安、巴林二人，赶忙迎了上去。见何平安没有受伤，才兴奋的汇报战果： “何处长，此次前来劫掠的敌人，除了被我们俘虏的十几人外，其他的已经被悉数歼灭。我们自身没伤亡，可谓大获全胜！呃……就是娄先生受了些惊吓！” “娄半城，他人呢？”接下来还得娄半城出力，何平安可不希望他出事。 “问题不大，只是被枪声惊到了。至于现在嘛，他刚才见了不少死人，所以……”老徐指了指远处，弯着腰呕吐的娄半城，无奈道 “老徐，这里交给巴林就行，你跟我去看看情况！巴林，找找阿如汗和木图，自己营地都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打扫卫生，真埋汰！”何平安看着靠在一边呕吐的娄半城，知道这老小子屁事没有，便将心思放到了敌人身上。 第193章 冷酷的何平安 此时的营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和恶心的血腥味儿。地面上满是弹坑和血迹，白天还算整齐的帐篷如今已成为一片废墟，破碎的布料在风中摇曳。 尸体散乱在营地各处，身上流出的血液，将他们身下的土地浸染成一片暗红。伤者的嘶吼和马匹的哀鸣，衬得整个营地，宛如地狱。 “何处长，这次的战斗，我们一共俘虏的十五名敌人，不过其中有六个受伤严重，恐怕活不过今晚。条件有限，我只能把所有的俘虏关在一起！就在那边！”老徐指着不断传出哀嚎声的营地的一角道 “死就死了，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何平安挥挥手，一脸的无所谓。他只关心这次劫掠的行为，到底是私人作祟，还是那个团体共同的决定。这关乎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你们中间谁是领头的，出来说话？”看着茫然的众人，何平安以为他们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你们这十几个人里，谁的地位最高，出来说话！” “何处长，他们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要不，找阿如汗和木图过来翻译？”老徐看着还是没有动静的俘虏，小声提醒何平安。 “巴林，去将阿如汗和木图两个人找出来，带到这里！”何平安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俘虏。他可不信，这群人里没人听得懂中国话。不过老徐说的也有道理，而且有些事儿，自己还需要他们帮忙呢！ 至于眼前这些嘴硬的俘虏，何平安决定试试，到底是自己的子弹硬，还是他们的嘴硬。看着装傻充愣的俘虏，何平安掏出手枪对准一个重伤的俘虏扣动扳机，“砰”！ 刚刚还在哼唧的俘虏，登时没了声音。何平安并没有停止手上动作的意思，击杀一人后，又将枪口对准了另外一个！ “等等！我们虽然战败，但俘虏也有人权。我要求你立刻停止对我们的屠杀，并按照日内瓦条约中规定的，给予我们战俘应有的待遇！” “另外，我想请问这位先生，你们中国军人能够优待侵略你们国家的日本战俘，优待美帝国主义的联军俘虏。为什么对同样信仰的同志如此狠辣！先生就不觉得惭愧吗？” 巴特尔早就听说，中国军人一直以来都有优待俘虏的政策。因此，他在被俘后，用众人的家小，威胁和自己一同被俘的人员，让他们守口如瓶。巴特尔天真的认为，中国人是来做生意的，不会为难自己等人。 这里又是外蒙，中国人这边人手不足，他们很大概率会要些好处，然后放了自己。何平安的狠辣，打碎了巴特尔的美梦，也震慑了其余的俘虏。看着自己那些蠢蠢欲动的同志，巴特尔不得不站出来。 “呦呵，听得懂中国话了！看来这子弹不光能杀人，还能让人学会外语！你说的没错，中国军队确实优待俘虏。这也是你们装聋作哑的倚仗吧？觉得我不敢动你们，可你们他妈的是俘虏吗？你们就是一群觊觎我们财物的劫匪，劫匪懂吗？” “还有，谁告诉你，我们是中国军人的！老子可是黄金家族的后裔，长生天的信徒，正八经的蒙古人！所以，异教徒们，你们准备好了吗？”宁叫人知，莫叫人见。何平安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给人留下把柄。 “准备，准备什么……？”巴特尔看着疯癫的何平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砰、砰、砰……”何平安连续五枪，送走了所有重伤的俘虏。 “现在请你们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们？”何平安看着众人眼中的恐惧，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我叫巴特尔，是扎布先生的卫士！这次过来的都是扎布先生的人，为的就是你们身上携带的财物！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被何平安的疯狂所慑，巴特尔不情愿道 “扎布？他是谁，身居什么职位，住在哪里？”何平安看着说了一堆废话的巴特尔，皱眉道 “既然是软骨头，就别充好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看着支支吾吾的巴特尔，何平安‘砰砰’两枪，打碎了他的膝盖。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痛苦哀嚎的巴特尔，何平安的手枪，对准了其他俘虏：“巴特尔不愿意说，你们呢？” 就在这些俘虏左顾右盼，准备招供的时候，巴林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团长，我找到阿如汗和木图了，您是不知道他们有多能藏！” 阿如汗、木图二人运气不错，并没有被何平安的‘流弹’误伤。两人今天虽然喝了不少酒，但长年混迹中蒙边界的黑市，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枪声刚响，阿如汗、巴林便迅速躲到了，黑市建立之初便准备好的藏身地。等一切结束风平浪静后，二人提心吊胆的从地洞中爬出来，看着化为废墟的营地，欲哭无泪。 “阿如汗同志，咱们……”这个黑市是由木图负责，看着眼前凄惨的景象，刚想询问阿如汗的意见，“砰、砰、砰！”的一阵枪响打断了他的话头。两人不愧是一个部族的同志，听到枪声的反应出奇的一致，双手抱头跪倒在地。 “阿如汗、木图，您二位这是干嘛！敌人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快起来跟我去见我们团长！”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的巴林，早就不耐烦了，拉起跪在地上的两人，就往关押战俘的地方走去。 “何先生，对于这次营地遇袭，我深表歉意！我可以向你们的老人家保证，我和木图对此毫不知情！我甚至怀疑，这是某些人私下做的决定。何先生如果同意，我现在就派出人手，去打探消息！” 阿如汗看着凄惨的俘虏，脑子里突然蹦出中国的一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如汗，我的朋友！我相信你没有骗我，更相信你们的诚意。那么，我的朋友，你能告诉我扎布的情况吗？”何平安没有理会阿如汗，而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不断哀嚎的巴特尔，‘砰’的一枪，送他回长生天的怀抱。这才转过头，满脸笑意的看向阿如汗。 阿如汗发誓，他虽然见过不少杀戮，也亲手杀过人。但从来没遇见过何平安这样的人，赶忙将自己知道的情报一股脑的倒给何平安。看着皱眉的何平安，他决定，以后死也不和这个恶魔打交道。 有了阿如汗的交代，再加上惨死的巴特尔。那群俘虏也不再隐瞒，抢着将自己知道的，通通讲出来。唯恐慢人一步，落得和巴特尔一样的下场。可惜，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从一开始，何平安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巴林，这些人交给你处理！阿如汗我的朋友，我知道蒙古人是最讲义气的民族，你的朋友现在遇到了难处，你一定会伸出援手的对吧！”既然已经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何平安自然开始下一步计划。 第194章 贸易以及威胁 虽说突袭营地，是扎布一个人的决定。以防万一，何平安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就比如此时一脸为难的阿如汗： “何先生，您的要求实在强人所难，要知道这可是事关两国安定的大事。我一个小喽喽，真的没那么大胆量！” “哒哒哒……！阿如汗，现在你的胆量够大了吗，如果还不够，咱们回去看看那些俘虏，想必他们能够赐予你力量！”何平安扭头，看着端着冲锋枪扫射的巴林，微笑道 “如您所愿，我的朋友！阿如汗为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听着那些俘虏临死前的惨叫，阿如汗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放心，我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吃亏！待会你可以任选两个箱子留下，当作你的辛苦费！而且，我也会留下人帮你的！”看着如此识时务的阿如汗，何平安满意的点点头。 “何处长，这样会不会……”一旁的老徐在阿如汗离开后，担忧道 “放心，就是吓唬人，用不上的！你去看看娄半城怎么样了，千万别影响明天的见面？”无论是否进行交易，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些人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何平安笃定，明天那些人一定会露面。 事情发展正如何平安预料的一样，阿如汗派人将营地遇袭的消息告诉自己顶头上司后。那个‘小可怜’，便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这种事自然是由娄半城负责交涉，双方一阵寒暄。‘小可怜’便将他们讨论的结果告知了何平安等人。本来这也算他们那边谈判的筹码，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小可怜’担心何平安等人跑路，只能提前告知这一消息。 娄半城得了何平安的示意后，也表示这事儿是个误会。并承诺，愿意继续和他们交朋友。至于扎布，何平安相信，巴林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结果。 一番极限拉扯过后，何平安等人终于在次日早上，见到了朝克图本人。当然少不了客套寒暄，幸亏有娄半城应付，要不以何平安的耐性，早就单刀直入了。双方交易的事，在娄半城诚恳的话术和银弹攻击下，朝克图等人当即表达了合作意向。 只是在价格上两边却有些巨大的分歧，朝克图等人狮子大开口，非得按照他们这里价格的五倍售卖，而何平安这边当然想要原价购买。双方争得面红耳赤，主要是阿古拉泰和娄半城之间的争论。其他人就算想插嘴，也听不懂他们的账。 “何先生，我知道这次主事的人是您，对于这次交易，难道您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昨晚散会已经很晚，刚刚睡着又被人通知，扎布擅自行动。为了显示诚意，又大清早的跟何平安他们见面。看着唇枪舌剑的二人，朝克图乏味的很。 “朝克图将军，我是个粗人，懒得斤斤计较。这样吧，价格就按你说的，五倍！不过我们的货物，也要按照你的说法，翻五倍！”何平安这次过来两件事，一是买粮，二就是贸易。如今，朝克图等人既然同意卖粮食的事，那贸易的事，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你们的货？你们现在正处在困难时期，能有什么好东西？”朝克图狐疑的看着何平安，怀疑他在拿自己开涮。 “能够维持你们身体健康的茶叶、精美的瓷器还有布匹，甚至是面粉等等。这些东西你们就算有，估计也不多了吧！”何平安笑道 “老大哥会……，何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的东西我们确实需要，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官方的渠道购买，不一定和你交易。”朝克图下意识的想要抬出北边的老大哥，不过看着何平安似笑非笑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确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咱们两国的关系马上要有大变故！”看着一副不愿意交易的朝克图，何平安知道贸易的事儿，稳了！杀价而已，他又不是没见过。 “何先生，我觉得刚才我们的要价确实太不够朋友。这样，我们三成价格出售这些肉类，你看行吗？”相较于随处可见的牛羊肉，朝克图知道茶叶和瓷器才能让自己发财。 “正常价格吧！交易嘛，最重要的就是公平！”何平安看着大义凛然的朝克图，暗骂无耻。 “五成，不能再多了！您要知道，茶叶和瓷器都是你们国家的特色。这么敏感的时期，我冒得风险太大！”朝克图说罢，摆出一副不行拉倒的态度。 “五成？可以！不过，昨天晚上扎布派人袭击我驻扎的营地，这事儿他得赔偿！那个牧场的牛羊，就送给我当赔偿款吧！”价格达到自己的心理预期，虽然还可以谈，但何平安觉得没这个必要，反正还能赚回来。 “不可能，那个牧场近千头牛，三万多只羊。一旦都给了你，会出事的！而且，我听说昨晚你的人根本没有损失，反倒是扎布派去的人，一个没回来！”朝克图还想着，用扎布牧场里的牛羊做交易呢怎么可能同意。 “抱歉，这不是商量！事实上，在消灭那些强盗以后，我的人已经赶往了扎布的牧场。估计，现在正带着扎布往中蒙边界赶呢！还有扎布牧场的牛羊！”何平安知道朝克图不会同意，不过自己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他同意了。 “何先生，你做的也太过分了！阿古拉泰，马上派兵拦截！劳烦何先生先在这里休息片刻，等扎布和他的牛羊回来，咱们再接着谈！”作为地头蛇的朝克图，自然不能让何平安如此放肆。 “朝克图将军，昨晚扎布一共派遣了一百六十人。这一百六十人被我留下以后，我让人把他们的尸体带到了中国境内。中午，如果我国收不到我的回复。” “那一百六十具尸体，就是你们外蒙偷越边境，劫掠我边民的铁证！”面对朝克图的威胁，何平安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说的话，却让在场众人心惊。 “你就不怕引起两国纠纷，到时可就什么都没了！”朝克图叫住了阿古拉泰，重新回到座位，不可置信道 “朝克图将军，您错了！就算东窗事发，对我也没有丝毫的影响。大不了多花费些时间，等这片土地出现新的合伙人。您呢？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吗？” “朝克图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区别在哪吗？你身后只有金钱堆砌的利益集团，一碰就散。而我背靠的却是整个国家，是刚刚建国，就打赢了美帝十七国联军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威胁我，呵……” 此时的何平安没了刚才的淡然，如利刃出鞘，锋芒令人不敢直视。看着外强中干一副纸老虎模样的朝克图，嗤笑道 “可这也太多了，我们这里真的不好交代！何先生，您的国家正在遭受饥荒，想必您也不愿意您的人民，长时间的忍饥挨饿吧！”见威胁不成，朝克图只能改变策略。 “放心，等扎布将牛羊送到中国境内，我的人会将那一百六十具尸体，还给扎布。到时候就是，曾经的贵族不甘心失去手中的权力，妄颠覆人民的政权。他们先是假借成吉思汗子孙的名义各处作案，盗窃人民的财产。” “而后趁各地空虚，妄图用卑劣的手段偷袭人民的牧场，被勇敢的扎布率兵打退。那群人见强攻不成，居然丧心病狂的毒死牧场所有的牛羊。为了预防瘟疫等传染病，扎布果决的让人烧毁了所有牛羊的尸体。朝克图，这个故事怎么样？” 这倒不是何平安好心，而是一百六十人背后连带的家庭。何平安担心这群废物摆不平，只能帮他们找个借口。当然这也是他对这群人的警告，‘畏威而不怀德’的道理，何平安还是知道的。 第195章 何平安、朝克图的私下交易 事情已经被何平安做绝，朝克图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能吃下这个闷亏。都是利己主义者，既然牧场的事已成定局，朝克图自然不会再做无用功。紧张的氛围重新变的融洽，好像刚才翻脸的不是自己一样。 交易谈成接下来自然又是吃吃喝喝，不过宴会过程中，朝克图却格外热情，热情的让人觉得有些奉承。何平安又不是傻子，借着醉酒的名义，向朝克图提出休息片刻。何平安的提议正中朝克图下怀，亲自将何平安领进了自己的书房。 “你先出去，不叫你不要进来。这是我们外蒙这边特色的奶茶，用你们的茶叶和我们的牛奶煮制而成。奶香浓郁、味道醇厚，何先生不妨品鉴一番。”朝克图打发掉跟进来服侍的佣人，亲自给何平安倒了一杯奶茶。 “朝克图将军，虽然今天咱们谈的是生意。可你、我都是军人，有事儿直说，就不要拐弯抹角的了！”何平安看着又要兜圈子的朝克图，直截了当道。 “何先生爽快，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听说北边的玉米同志，打算彻查贪腐，还要取消特权阶级，不知何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听到何平安的话，朝克图一愣。随即一改刚才的市侩，恢复了自己军人本色。 “三十年的时间，从一介普通的牧民，荣升将军，朝克图你确实厉害！不说其他，单就政治敏感度而言，你比我强了不少一星半点。北边的玉米同志的报告，我只能说这事儿，在北边只有钢铁同志可以完成。” “弱小是原罪，一只蒲公英，一口气就能让他支离破碎；一座高山，再强的风暴也是它眼中的风景。朝克图将军，无论北边的结局如何，对你而言有区别吗？”朝克图敏锐的政治嗅觉，让何平安高看一眼，因此才愿意多说几句。 “是啊！何先生，您也知道我们蒙古是怎么来的。莫斯科一阵微风，到了蒙古也会变成风暴！所以，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如果有朝一日，我落难了。希望何先生或者您背后的国家，能给我个容身之所！” “放心，我不会让何先生白帮忙的。我知道像何先生这样的人，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外蒙的交易，就亲自冒险。想必，您此行真正的目的地是北边的远东吧！” “我还是一个普通牧民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北边的同志。也是那个同志，改变了我的一生。那位同志，现在已经升任远东集团军的参谋长。如果您同意我的要求，我可以给他写一封信，对您的计划应该有所帮助！”见何平安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朝克图直接亮出了自己的筹码。 “成交！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和你的家人踏上中国的土地，都可以受到我们的庇护。如果你不想留在中国，我也可以把你送到，任何想去的国家！”何平安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宴会一直持续到中午，何平安才搀着醉醺醺的老徐离开。至于娄半城，在和阿古拉泰拼酒的时候就已经阵亡，正在马背上挺尸呢！ “何处长，你说的交易这事儿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上级领导只是让我们购买粮食，可没让我们和他们做贸易！虽说确实可以让我们便宜的买到他们的牛羊，可咱们这边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一行人离开一段距离后，老徐这个演员瞬间清醒。 “自从抗美援朝战役结束以后，美国等西方国家对我们实行全方位封锁，使得我们只能和北边的贸易。可如今两家翻脸，我们还能靠什么，那个一年举办一次的广交会吗？” “关于价格问题，你多虑了！我何平安再傻，也不会蠢到做亏本的买卖。刚才咱们谈的，都是外蒙这边的价格。也就是说无论买还是卖，都会按照他们这边的价格付款。” “牛羊肉之类在这什么价格，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茶叶和瓷器嘛，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些贪婪的老祖宗！告诉你吧，这里瓷器和茶叶的价格最低也是内地的十倍！五成，嘿！” “而且老徐，你也不想想！咱们国家的困难只是暂时的，等我们渡过这次饥荒，对外蒙这边的采买肯定减少。他们这边呢，需求只会越来越大。这一升一降，就叫贸易逆差。等他们没钱购买咱们东西之后……，你要知道，外蒙的各种稀缺矿产可是非常丰富的！” “至于你说的领导命令，我不知道你们领导给你的命令。但是罗部长给我的命令是，全权负责这次行动！相机行事，只要不吃亏，其它的罗部长会替我解决！” “再说了，现在国家财政多困难，咱们这边能够不花一分钱，以物易物换到牛羊肉，领导们鼓励还来不及呢！老徐，你也知道咱们的同志在四处买粮，咱们这少花一分，其他同志就能多买一些粮食！所以呀，老徐你愁个屁！”何平安说完，不等老徐回话，一挥马鞭，疾驰而去。 “何处长……？”老徐还想问问何平安和朝克图在书房的谈话内容，可看着趴在马背上不省人事的娄半城，无奈叹了口气。 傍晚时分，何平安一行人终于重新回到了满洲里。不过何平安，却没有和众人一起回到招待所。他不是老徐，没有无处不在的情报网。可怜的何平安为了保密，只能跑到了满洲里的公安局用电台给罗部长汇报情况。没办法，谁让中国落后，到现在都没有长途电话呢。 所幸何平安来之前考虑到这方面，突击学习了发报技能，磕磕绊绊总算没有失误。何平安向罗部长汇报了此行的收获，顺便告诉罗部长双方贸易的事儿。 不出何平安预料，罗部长在得知不用花钱，以物易物就能换取到牛羊之后，对何平安此举大加赞赏。并表示自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筹集一批物资，用来和朝克图等人交易。 第196章 红墙内抢人，何家的趣事 罗部长看着何平安发来的电报，兴奋的来回踱步。他知道何平安厉害，也猜测这次会有收获。可他没想到，何平安居然能给自己如此大的惊喜。思索片刻，决定去红墙一趟，贸易的事儿还需要里面的大佬帮忙。 红墙内罗部长看着营养不良的老人家，压下心中的酸楚，向他汇报了何平安的成果。老人家听后，脸上的愁绪少了一丝，道了声好。而后让人叫来了先生和主管物资和工商的干部，商议关于贸易的事。 都是顶尖的智者，几人谈笑风生间便敲定了具体流程，和应对突发情况的解决办法。事情解决，罗部长便提出了告辞。不料却被先生叫住： “罗部长，何平安同志，我是知道的。实不相瞒，从他发明出那些家具还有流水线后，我就想给他换个工作。不过那时候你们公安的压力大，何平安的公安工作干的也有声有色，我就没夺人所好！” “如今建国十二年，国家趋于稳定。像何平安这种长于经济的同志，也是时候给他换个工作了！我想趁这次机会，把他调到我们这边来。不知道罗部长，能否割爱？” “先生不是我舍不得，只是何平安这小子，我还有用！公安这边确实可以放手，可练兵这事儿不能。何平安这小子前些年写了一本训练手册，老人家就是我给您看过的那本。许将军已经在他那里实验过了，部队战力提升不少。” “等何平安回来以后，我准备让他去北京军区做个教官。如果情况真像许将军汇报的那样儿，我建议全军推行这种训练方法。先生，何平安近期真的动不了！” “而且这小子性格执拗、胆大包天，去了您那，估计天天给您惹麻烦。”这么多年，罗部长深知何平安去了那里，恐怕会闯大祸。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替何平安推辞了先生的好意。 “嗯，我证明确实有这么件事儿！看来，咱们这位小同志会的还真不少！”老人家虽然打趣何平安，但也算是偏帮罗部长。 “老人家，军事固然重要，但我国现在的重心是国家建设。再者我们从战争中走来，从来不缺军事上的人才，我们缺的是何平安这样长于经济的人。尤其是现在这个困难！”先生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先生，你让何平安做事可以，但把他调到你那儿，真的不行。这小子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实际上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才！”被逼无奈，罗部长只能将何平安在外蒙的事，一股脑道出。 “工作调动还是要询问本人意见的！我看这样，过几天等那个小同志回来，问问他的意见再说！”老人家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出声打断了先生的话。 “老人家，这恐怕不行！何平安那小子，从一开始就没把外蒙放在心上，他真正的目的地是北边的远东。所以他恐怕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罗部长歉意道 “北边？唉！都是好同志，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老人家听到罗部长的略微停顿，叹了口气 四合院何家，此时一大家子正在吃晚饭。何雨水看了看手里的窝窝头，还有几缕肉丝的炒白菜。放下筷子，郁闷道： “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整天吃这些。我都快吐了！” “我说大小姐，你老人家知足吧！咱家这条件够可以的，起码还能见到肉。你去其他家看看，他们吃的都是什么？”何雨柱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瞥了眼何雨水，没好气的回怼道。 “谁说我嫌弃饭菜不好了，我只是希望这样的日子赶快过去！没文化，真可怕！”何雨水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多大了，每天吵来吵去也不觉得烦。在这样儿，以后晚饭你们俩儿就别吃了，吃饱撑得！”何大清看着整天表演节目的两兄妹，训斥道 “小婶婶，小叔走了都快一个月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我想他了！”自从何平安离开，何雨水没了后台，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学习上被杨依依管教，回家还要被老爹训斥，何雨柱更是见天怼她。 “哼！我看你不是想你小叔，是想让你小叔给你撑腰吧！雨水你马上就要中考了，要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别整天玩乐，知道吗？”将何雨水视为学习种子的杨依依，三句话不离学习。 “小婶婶，我也想学习，可真没办法。您是不知道，现在大伙都吃不饱饭。大伙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哪还能认真听讲！”随着年纪的增长，何雨水逐渐懂事，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想起这阵子课堂上的情况，她也很郁闷。 “唉！既然这样，从今天起你搬去跨院，和我一起住。我负责帮你温习功课，总而言之一句话，再苦再难，咱们也得好好学习！”说着杨依依挥了挥拳头，给何雨水‘打气’道 “啧……嗯！小婶婶说的对，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高中、考上大学，为建设新中国添砖加瓦。毛主席万岁！”看着挥舞着拳头的小婶婶，何雨水红着眼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心里却不住呼唤自家小叔，雨水想你。 哈哈哈……何雨水的模样，看的大伙捧腹大笑。 “阿嚏！”正在大快朵颐的何平安，突然打了个喷嚏。幸亏他反应迅速，及时转头，才没酿成事故。 “团长，您这一晚上可是打了不少喷嚏，别是昨晚冻着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巴林看着不停打喷嚏的何平安，关切道 “没事！可能外蒙的朋友舍不得我离开！”何平安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而后，看向老徐问道：“娄半城怎么样，他毕竟上了年纪，别真喝出什么毛病来？” “回来以后，我就叫医生过来看过，医生说就是单纯喝的太多，睡一觉就好了！”老徐放下啃的不见一丁点肉丝的骨头，慢悠悠开口道。 “下午我和我们部长通信，他答应我，会全力支持这次贸易。估计用不了两天，咱们就可以和朝克图交易了！等交易结束，咱们就动身，去隔壁的远东。老徐，提前做好准备！”何平安相信，老徐他们一定有那边的情报。 第197章 何平安的最终目的 有了红墙大佬的支持，中蒙贸易比何平安想象的还要迅速。他原本以为怎么着，也得等上七八天。没想到仅仅三天时间，一列载着货物的火车就到了满洲里。交易完成，将剩余事情交给随行工作人员后，何平安便带人一头扎进了北边的远东。 拿着朝克图的书信，何平安很轻松的就见到了那个参谋长。参谋长名叫鲍里斯，高大魁梧，体魄健硕。虽然头发略显灰白，但锐利的眼神，让人不敢小觑。看着一身外蒙打扮的何平安，鲍里斯好奇问道： “何先生，朝克图在心中已经说明了你的来意。不过我非常好奇，朝克图那个家伙虽然能力不怎样，可足够谨慎，胆小的甚至像个老鼠。他怎么会让你一个中国人，转交这样一封信？” “鲍里斯将军，您刚才不是说了嘛，朝克图将军生性谨慎。莫斯科的风吓到了外蒙的将军同志！”看着明显从战争中走过来的鲍里斯，何平安并没有因为他的贪婪，生起丝毫轻视之心。 “朝克图信中说了你和他的交易，并言明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我可以和你交易，不过小家伙，伟大的老大哥可不是外蒙那样的存在。我可不需要你们的那些物资，想要和我交易，必须要真金白银。至于价格嘛……” 相较于朝克图，这个集团军的参谋长，明显更加贪婪。他居然想要以国际市场的价格，售卖手中的粮食，还要求外汇结算。 听着鲍里斯的要求，何平安暗自腹诽：老子要是有外汇，会来你这？国际上粮食大把，我吃饱了撑的，不远万里给你送钱，当老子慈善家呢！想归想，话却不能这样说： “鲍里斯将军，要不是知道，您是地道的斯拉夫人，我都怀疑自己遇到了同胞。你我都是军人，就不要搞‘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那套了！按照国际市场价格、还要外汇，呵……” “我手里有你们急缺的粮食，不是吗？”鲍里斯自信道 “鲍里斯将军，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们确实缺粮，但并不代表我们买不到粮。美帝国主义虽然全方位封锁我们，但是粮食还是能买到的。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敢让一个武力充沛的国家饿肚子。” 两世为人，何平安都不太会讲价。不过谈判嘛，无非就是博弈。作为一名战场指挥官，何平安表示，这个他擅长。 “有道理，所以你是来给我送信的吗？小家伙！”强大的底气，让鲍里斯可以随意调侃何平安 “我叫何平安，朝鲜战场……现在，将军，我还是小家伙吗？”何平安见鲍里斯瞧不起自己，当下将朝鲜战场的功劳一一道出。 “好吧，我为刚才的轻视道歉，你是一名勇敢的战士。那么何平安同志，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打算吗？”何平安的战功，成功赢得了鲍里斯的尊重。 “鲍里斯将军，我觉得您缺少一个人认知。那就是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将你手中的粮食，变成真金白银。美国都不行！而我们却可以拿着，本该属于你的金银，去国际市场购买粮食。” “换句话说，这里是买方市场，所以鲍里斯将军，我认为您现在可以重新报价了！”博弈就要无限夸大对手的弱点，借此突显自己的重要性。 “不，小伙子，没有认清现实的是你！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轻松的把粮食卖掉。比如：刚刚和你们达成交易的外蒙、还有朝鲜或者我们自己的人民！而且还是高价卖出去！” 鲍里斯的话虽然坚定，可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却没能瞒过何平安。 “那您的粮食需要多久才能卖干净，三年还是五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恐怕当年的粮食还没卖完，第二年的新粮又入库了吧！鲍里斯将军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也希望您能坦诚相待！” “坦诚？那不知道中国来的勇士，想要以什么价格购买我手中的粮食！” “和朝克图一样，五成！”何平安将手掌摊开，认真道 “哈哈哈……小家伙，你虽然是勇士，可你的坦诚值不了这么钱！而且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了，我不需要你们的货物！”听到何平安的报价，鲍里斯嗤笑道 “你们确实不需要我国的特产，但是欧美国家的商品呢？我听说你们各大主要城市，都有欧美国家的商品，不过需要特殊人群才能购买！如果我们能够提供欧美那边的商品，将军觉得我是否足够坦诚！” 面对鲍里斯的嗤笑，何平安脸色微沉，罕见的犹豫半天。直到鲍里斯等的有些不耐烦时，才一脸决然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筹码。 事实上这也是何平安来苏联的目的。至于带着娄半城，也只是想让他拿着功劳，能够顺理成章的前往港九。当初何平安的设想便是，娄半城在港九这个自由港购买欧美国家的商品，何平安在国内统筹，出售到远东这边。当然远东这边的特产，也可以通过这条线，卖往全世界。 何平安主打就是利用地理位置，做个赚差价的中间商。这样既能够解决目前国家的粮荒，还能为国家赚取外汇。当然何平安也不否认，他需要这些功劳保护自己。甚至，将来遇到万一，自己也可以通过这些线……但愿用不到。 他刚才之所以表现的如此犹豫，只是不想让旁边的老徐看出自己的计划。要知道，现在两国关系可不太好，尤其是以后长达数年的边境冲突。现在看着是好事儿，搞不好‘十年’里，就会被人拿来攻讦。 要不然，何平安才会跟鲍里斯磨牙。所幸，鲍里斯的骄傲，让自己有了表演的机会。为了国家人民，被逼无奈的选择，任谁也挑不出理来。 “这个五成，也跟朝克图的一样？”鲍里斯眼前一亮 “您真是……！鲍里斯将军，看来咱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您今天就当我们是来送信的，告辞！”看着鲍里斯贪婪的眼神，何平安知道他已经动心，起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势。 “年轻人，刚才你还说我市侩，我看你也不差！我承认，你的提议打动了我，具体说说？如果我满意，粮食未尝不能五成价格卖给你们！”鲍里斯看着作势离开的何平安，暗骂声小狐狸。 “我们可以买到将军需要的商品，不过你也知道你们的商店是怎么回事！所以，货物的价格不能按照你们的来。这次的五成，单纯就是这次购买粮食的价格！” “至于你们需要的货物，我们会根据运过来的成本进行报价。适当上浮是肯定的，毕竟我们还被封锁，而且我们劳心劳力的，也得赚点不是？当然，您如果不同意，我们也可以略过粮食交易，直接买卖其它物品。”被人看破，何平安也不恼，做做样子而已。 “不，粮食还是要卖的！虽然我们两国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我相信终究会过去的。毕竟，我们可是有着相同的信仰！”鲍里斯也不傻，不把粮食卖给眼前这小子，谁知道他卖给自己的东西是个什么天价。 第198章 请君入瓮的何平安 “鲍里斯将军，我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我们国家现在还很贫穷，不然也不会以物抵债。这个……您能不能先把粮食给我，钱款就用你们需要的商品支付。”见鲍里斯同意贸易，何平安趁热打铁道 “小家伙，我当上将军以后，没几个人敢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如果我没记错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空手套白狼’，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听到何平安的要求，本来还笑意盎然的鲍里斯，瞬间黑脸，强大的气场砸向何平安，阴沉道 “将军，身为军人最忌讳就是急躁！我这人好酒，酒量还不错！每次喝酒都有人，拿我跟老大哥比，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不知道鲍里斯将军，能否让我见识见识老大哥的酒量！” “今天您院子里的这些人，包括外面巡逻的士兵，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能把我喝倒，以后你们的货物，我按成本价给你。反之，你也允许我以货抵债！怎么样，您可是占了大便宜！”鲍里斯的气势，对何平安没有丝毫影响。学着许大茂的模样，挑了挑眉道 “何处长，是不是在考虑一下！”身为那个部门的情报人员，老徐虽然职位不高，但天然令人恐惧。因此何平安级别虽然比自己高，但一开始老徐并未放在心上，一直以平等的态度对待何平安。 这也导致在外蒙的行动上，老徐总是下意识忽略二人的身份，频频干预何平安的决定。直到何平安私下和外蒙达成贸易协定后，北京的同事偷偷告诉自己，何平安不仅没被批评，甚至得到了红墙内部的支持。那时，老徐才知道自己跟何平安差的有多远。 回过味儿的老徐，在这次远东之行中。除了执行何平安的命令、保护何平安的安全外，没有了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连何平安提出用美帝国主义的商品，和老大哥进行交易。老徐依旧保持沉默，充当合格的看客。 可如今何平安居然想要拼酒，赌的还那么大。老大哥的酒量老徐是知道的，当初自己这边没三五个人，根本陪不下一个老大哥。出于职业习惯，刚才进门时老徐留心了一下周围的人群。 粗略估计，鲍里斯家中最少也得二十多人。老徐知道何平安擅饮，喝酒没遇见过对手。可跟二十多个老大哥拼酒，一路都在装聋作哑的老徐，不得不开口劝诫！ “放心吧老徐，待会儿你们只管看着就成！今儿，我就让老大哥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酒神。免得他们整天抱着瓶伏特加，不知天高地厚！鲍里斯将军，准备吧，我都等不急了！” 何平安挥手制止老徐的劝阻，看向鲍里斯，样子要多浮夸有多浮夸。 “小同志，这在你们那叫激将法对吧！既然你自己想要送钱，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不过我也不能太小气，这样：只要你能把我们的同志全部喝倒，这些粮食我免费送给你们！” 这倒不是鲍里斯大气，实在是何平安的赌约太过天方夜谭。在鲍里斯看来，这简直就是在自杀。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何平安是打入中国内部的同志。 看着年轻小伙们跃跃欲试的眼神，显然是在鲍里斯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赌约。不过身负空间的何平安，对此毫不畏惧。直接拿起一瓶伏特加，一饮而尽，而后比划着小拇指，挑衅道 “很多人说你们擅饮，我一直觉得这就是个笑话。你们这样都算能喝的话，那我算什么！今天我就是要告诉你们，吹牛你们在行，可喝酒在做诸位就是这个！” 看着何平安比划的动作，外加不屑的眼神。就算听不懂中文的也知道，眼前的中国人是在鄙视自己。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大小伙子，哪能受这种刺激，而且还是引以为豪的酒量方面。 一时间纷纷上前跟何平安拼酒，有的甚至学着何平安的样子。也想来个一饮而尽，结果嘛……面对一群人的轮番轰炸，何平安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有时候人来的慢了，他甚至还会吹上一瓶，比划小拇指继续挑衅一番。 这让忧心忡忡的老徐，勉强有了一丝信心。鲍里斯心中也是对何平安频频点头，不过何平安想凭一己之力，挑战自己这边二十多个小伙子，他还是认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心思转到空间内部，何平安暗自庆幸，自己来远东之前，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准备了不少酒具。要不然今天这些伏特加，可就全都浪费了。看着不停被灌满的酒坛，何平安思维开始发散： 上次的给了四合院的‘好邻居’，这次的给谁喝呢？总不能还给他们吧？这么好的酒，给他们可惜了。再说，自己也没理由！ 要不到了港九，找些空酒瓶重新包装，卖给那些国际友人，赚些外快？伏特加太烈，就怕他们喝不习惯。管他呢，实在不行，包装过后重新卖给鲍里斯，也算是物归原主。 这场比拼，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中午。二十多人的队伍，如今也只剩下零星几个还能坚持，也是晃晃悠悠的强弩之末。反观何平安，依旧云淡风轻。 此时观战的双方，心情来了个大反转。老徐这边不用说，喜笑颜开。至于鲍里斯，看何平安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五十多年的人生阅历，能喝的鲍里斯见过，但何平安这样的，他是头一次见到。 突然本来一脸淡定的何平安，突然蹙起了眉头。老徐吓得心里咯噔一下，鲍里斯却像看到了机会，赶忙道： “何平安同志，我承认你的酒量厉害。不过，想要挑战我们这么多人可不容易。依我看，你还是量力而行，千万别把自己喝坏了。你赢得了我的尊重，咱们的赌约我可以当做玩笑，怎么样？” “鲍里斯将军，人人都说北边老大哥豪爽。今日一见，我只能说见面不如闻名！这多么多人，就没一个能喝的吗？”何平安之所以蹙眉，只是空间的酒坛已经装满，看着倒在地上的伏特加，崇尚节俭的何平安心疼而已。 “好吧，何平安，你赢了！粮食，我做主免费送给你们！不过也只是这批，以后的还是要付钱的！”鲍里斯看着又直接喝干一瓶伏特加的何平安，无奈认输。 “将军大气！”得了实惠的何平安，毫不吝啬的送上自己的赞美。 第199章 南下之事受阻 老大哥的交易不同于外蒙，外蒙多是牛羊等活物，些许牧民就把事儿干了。远东这边的货物多是玉米、土豆等农产品，必须用火车运输，其中最麻烦的还是装卸工作。 这事儿放到以前也没那么麻烦，从远东直接拉回北京即可。现在因为两国关系紧张，粮食运到边界还得卸下来，靠人力运到中国境内，而后重新搬上火车拉回北京，极其繁琐。 最主要的是，两国国力都非常强大。虽说是交易，但双方的士兵还是颇为警惕。稍有不慎，就有擦枪走火的可能。安全起见，何平安与鲍里斯达成合作后，并没有像外蒙一样当甩手掌柜，而是全程负责了粮食的转运工作。 其实说到底，还是实力决定地位，外蒙势弱，何平安跟朝克图谈妥后，便将善后事宜交给了其他工作人员。丝毫不担心，朝克图他们耍花样儿。 因为见不得光，运输工作只能深更半夜偷摸进行，连车灯都不敢轻易打开。如此，一群人昼伏夜出，跟夜猫子似的忙活了近一个星期，总算将粮食运完。作为这次的负责人，何平安也顺便承担了中途的押运工作。 不过有付出就有回报，何平安一下火车，就看到一行人，包括罗部长在站台等着自己。见状，何平安赶忙整理一番着装，小跑到罗部长身前： “报告，何平安顺利完成任务，请指示！” “你做的很好，我没什么指使的。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粮食系统的赵主任。”罗部长看着何平安欣慰点点头，帮他做起介绍。 “赵主任，您好！”眼前的赵主任，可不是那个马主任可比，虽然都是主任，不过人家在粮食系统可是前五名的存在。 “这位是政务的陈主任！” “陈主任，您好！”都是厉害角色，反正何平安是得罪不起。 “小何同志，年轻有为，出去一趟，就为国家挣回这么多粮食。先生让我代表他，对你提出表扬！”比起刚刚的赵主任，陈主任热情的让人有些不适应，拉着何平安就是一顿赞美。要不是罗部长打断，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松手。 “老陈，差不多得了！我还在这呢？你还不快去做你的本职工作，人家娄先生可是立了大功的！赵主任，咱们这就开始交接吧，粮食早一天入库，大伙也能早一天分到粮食！”罗部长看着热情的陈主任，嫌弃的表情直接挂到脸上。 “哈哈，既然罗部长嫌弃，那小何同志，咱们有机会再聊！娄先生许久不见，感谢娄先生这次的帮助，党和国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对娄半城，陈主任依旧热情，不过相较跟何平安的亲密，能让人明显感到其中的疏离。 “平安，还不快带赵主任看看粮食！”罗部长趁陈主任和娄半城寒暄之际，直接找借口，将何平安带离了陈主任身边。做完交接工作后，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甚至没等陈主任回话，便拉着何平安走人。 “部长，这是……？”车上，何平安瞥了眼火车站方向，看着罗部长不解的问道。 “能怎么着，你何平安厉害，好好的公安工作不搞，又是家具又是生产线的让人看上了呗！尤其是这次，去北边晃悠一圈，一分钱没花，比那些拿着真金白银满世界买粮的人，收获还大。人家等不及，准备抢人了！”罗部长虽然抱怨，不过上扬的嘴角却告诉何平安，他心情不错。 “部长，您可不能答应！我还等着接您的班呢！”何平安一听就急了，怪不得陈主任如此热情，原来是黄鼠狼拜年。去政务，还不如让他学董存瑞，扛着炸药包炸碉堡呢，最起码有空间庇护，自己还能活。 “滚蛋！亏的我还跟先生据理力争！再敢惦记老子的位置，我直接送你进政务！”听到何平安的话，罗部长刚刚扬起的嘴角，瞬间收了回去。 “嘿嘿……！这不是一着急秃噜嘴了嘛！多谢部长！”见罗部长帮自己挡枪，何平安陪着笑脸感谢道 “你小子先别谢，先生那人我知道，面上看着和煦，其实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好在老人家帮了一把，到时你只要拒绝先生就行！还有，最近你给老子消停点！”罗部长担心何平安在整出个大卫星，到时自己可真拦不住了。 “部长，消停可以，但现在恐怕不行！您也知道，我和鲍里斯的交易，恐怕我还得去趟港九。另外，这次去港九我想带上娄半城，以后就让他常驻港九，负责采买工作！”何平安挠挠头，一脸为难道。 “交易的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少掺和，对你有好处！政务那边已经做好准备，以后由他们负责和鲍里斯的交易。至于娄半城，你放心，看在他这次帮忙的份上，国家会优待他的！”见何平安还想去港九闹腾，罗部长赶忙阻止。 “部长，多谢您的提醒，不过有些事儿非常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何平安知道自家部长这是在好心提醒自己，不过何平安可不会轻易更改自己的决定。事关全家的退路，何平安决定搬出鲍里斯这尊挡箭牌。瞥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欲言又止。 “说不清，就慢慢说！反正天色还早，依依这丫头还没下班！”罗部长见何平安的模样，也醒悟过来这不是自己的书房。顺势改口，打趣起何平安。 “嘿嘿……！”被自家大佬打趣，何平安除了傻笑，还能怎么办！ 第200章 说服罗部长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进了书房，罗部长正色道 “部长，事情太过隐秘我就没在电报里说。部长您不会真以为，单凭喝倒二十多人就能让人白送粮食吧！北边的人虽说爱喝酒，但远不到白送粮食的份儿上。况且，还是将近一千吨的粮食。” “这批粮食，其实是鲍里斯或者鲍里斯整个派系所有人，打着喝酒的名义，送给咱们的保护费。莫斯科的玉米同志，想要肃清贪腐，消灭特权阶级，这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 “鲍里斯他们希望，如果有一天，他们在北边活不下去的时候。咱们可以允许他们过来避难，并保护他们还有他们家人的安全。其实不单单是北边，朝克图之所以帮忙写信，也是这个原因！”何平安直接拉出，准备多时的挡箭牌。 “我说呢，北边的人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你小子真会给我找麻烦，等会我去红墙一趟，向老人家汇报情况，想来问题不大。不过这和你去港九有什么关系？”都是老江湖，经历过风雨，对朝克图、鲍里斯的决定并不意外。 “这不是看对眼了，无论是外蒙的朝克图，还是北边的鲍里斯都认为，我是个可以信赖的人，非得和咱联系。还有就是他们觉得我能力不错，请我帮忙在港九帮他们置份儿产业！”说着何平安‘羞愧’的低着头，不过为了能将空间的钱财过下明路，何平安也顾不得丢人。 “呵……！怪不得你这次行动这么顺利，感情是给人家当‘皮条客’了！还别说，他们确实挺信任你的！”罗部长听到何平安的解释，颇为无语 “部长，这算得上哪门子信任！不过是吃准了咱们不敢翻脸，强逼咱们给他们挣钱罢了！至于为什么选我，估计是知道我潜力不错！”何平安‘自嘲’道 “虽然有自夸的嫌疑，但还算清醒。不过这个烫手山芋，你打算处理？”罗部长看着自夸的何平安，没好气道 “我何平安打小胃口就好，山芋再烫手，那也是粮食，当然是直接吃掉！我打算来个借鸡生蛋，让娄半城拿着这些钱做生意。经商这方面我相信娄半城的能力，到时候嘿嘿……” “天高皇帝远的，挣了多少还不是咱们说了算。他们要是不信，有本事就自己去查。港九虽小风浪却大，区区几个斯拉夫人恐怕连杂鱼都喂不饱！” “至于他们的本金，看交易的情况、还有两国关系，待定。如果他们一直老实交易，咱们两国关系又趋于缓和，本金就给他们。要是……，做生意嘛，有赚就有赔，天灾人祸的没办法。大不了，说声抱歉！”何平安看着罗部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就按你说的办，只是那个娄半城……？”反正不花钱，没准儿还能赚一笔，罗部长也没理由反对。 “部长，我向您保证，娄半城绝对可靠！”见罗部长怀疑娄半城的忠诚，何平安自信的保证道 “你就这么相信他？”何平安的为人，罗部长还是清楚的。他可不认为何平安会为了报恩，说出这么鲁莽的话。 “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娄半城！他不可靠，但娄半城绝对可靠！”虽然何平安说的跟绕口令似的，但他相信罗部长一定能够听懂。 “就按你说的办，我支持你！你做好南下的准备，其它的交给我。至于娄半城，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听着何平安杀意凛然的话，罗部长算是彻底放心。思索片刻，便同意了何平安的请求。 “部长，如果没其它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这次行动具体的报告，我明天给您！”事情谈完，何平安自然想要早些回家团圆。 “嗯……何平安，你小子收收杀性，别整天跟个杀才似的！别让人看着别扭！”罗部长看着打算离开的何平安，想起听到的一些刺耳的言论，忍不住提醒道 “多谢部长关爱！部长放心，我一定能接您的班！”何平安微微一愣，看来有人对他不满了。不过何平安也没放心上，而是和罗部长开起了玩笑。 “滚……！” 因为娄半城的叮嘱，在他跟何平安出差的这段时间，娄晓娥和许大茂的交流少了不少。起初无论是许大茂还是许富贵、陶莹，都没将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娄家从没有反对过两人的婚事，而且娄家给出的解释也很合理，对许大茂的态度也一如既往的热情。 这让许家夫妇还有许大茂认定，只要娄半城回来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就可以结婚，这也是许大茂敢挑衅何雨柱的底气。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娄家态度的转变，让许家三人的心忐忑起来。 尤其是许大茂，最近这段时间，他每次约娄晓娥出来游玩，都会被娄晓娥以各种理由拒绝。娄半城走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刚开始都可以出来玩，怎么现在就不行了。还有娄家，更是打着男主人不在家的幌子，让许大茂不要总是过来娄家这边。 初始听到自家儿子的抱怨，陶莹还以为是自家儿子胡闹惹的娄晓娥不满。可是在得知娄家人不让自家儿子登门后，许富贵、陶莹夫妇也急了。为此陶莹甚至去娄家探过口风。 娄谭氏对陶莹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还告诉她娄家上下对许大茂非常满意，只不过人言可畏，才不让许大茂来的太过勤快。可一谈到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婚事，娄谭氏便以娄半城不在家为由，岔开话题。娄家态度之所以如此，自然是收到了娄半城的传信。 实际上娄半城在从远东回来之后，就可以和老徐、巴林一样提前离开。不过人精的娄半城，怎么可能做这样的糊涂事儿，因此只是发了封电报回家，陪同何平安留到了最后。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 虽然回家的火车，让他这个养尊处优大半辈子的资本家备受煎熬，甚至半条命都差点搭进去。但当他看到站台上的人员后，顿时觉得自己所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他清楚这些人都是冲着何平安来的，不过时过境迁，再说自己也得到了陈主任的承诺。 陈主任、娄半城都是场面人，见面自然要好好寒暄客套一番。等娄半城回到家时，已经傍晚。娄谭氏三人见娄半城回来，纷纷上前问好 不过还是原来的味道，娄谭氏关心自家先生的身体，娄锦程关心自家老爹的功劳，至于娄晓娥，依旧一副淡然模样，说了些喜庆的吉祥话。 “老娄，你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吃了不少苦吧！人都瘦成这样了，要不要去找个医生调理一下？” “父亲，您身体怎么样，此行顺利吗，立的功劳大不大？” “看父亲一脸喜色，想必收获颇丰，女儿恭喜父亲得偿所愿，平安归来！” “不用紧张，我身体还撑得住！大家都坐，这次出差虽然有些波折，但总体还算顺利！我先去上楼换身衣服，等会儿有事通知你们！” 娄半城曾经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自认眼力不错。当他看到今天三位大佬对何平安的态度时，就知道自己的港九之行已成定局。到了安排家事的时候了！ 第281章 娄半城的决定 “大家都坐，到了现在有些事情，也应该让你们知道了。上次何平安来咱家，不单单是要我和他出差。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让我以后常驻港九，为政府做事！”都是至亲之人，也事关他们自身，娄半城也没隐瞒。 “港九？老娄当初咱们就是不愿意背井离乡，才冒险留下来的。如果常驻港九，那咱们这些年小心翼翼赔着笑脸，受尽窝囊气，又为了什么！这何平安还有没有良心，咱们当年可是救过他的命，真就一点儿情面都不讲？” 娄谭氏一听就炸毛了，产业没了、脸面也丢了，如今依旧落得个远走他乡的下场，娄谭氏当然不乐意。 “听我说完！何平安答应我，先在港九工作几年，等一切走上正轨我们就可以回来。到时候，咱家的成分再也没有任何危险！而且何平安之所以选我，除了能力很大程度是因为当年咱家对他的恩情。” “再者，如今的咱家面对的情况你也清楚，出去避避也不失为良策。”多年夫妻，能够理解娄谭氏的心情。事实上，要不是何平安承诺他，以后可以回来，娄半城也不会答应去港九工作。 “父亲，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娄锦程不太理解父母落叶归根的想法，他只知道，自从人民当家做主，自己的生活一落千丈，现在甚至连安全都没了保障。在听到自家要搬去港九后，娄锦程眼睛一亮，赶忙打听起离开的日期。 “我这次去港九只是工作，以后还是要回来的，这儿是咱家的根。而且咱家身份特殊，所以，这次家里必须留人。锦程，如今你已经成年，你留下看家，我带着你母亲还有晓娥离开。”娄半城看着喜笑颜开的儿子，残忍的撕碎了他的幻想。 “父亲，这……”“老娄……” “父亲，要不还是女儿留下吧！” “闭嘴！锦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晓娥身为女子都愿意为家庭的安危，牺牲自己的幸福。你作为家里的男丁，想来不会让为父失望的，对吧？”此时的娄半城绷着脸，盯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您放心，我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北京，看好咱家！”看着露出真实面目的娄半城，作为儿子的娄锦程满脸不甘道 “嗯，这就对了！放心，何平安承诺：我们离开后，会把你安排到轧钢厂工作，也会暗中照拂你。而且，等过两年局势平稳，我们也可以回来探亲。等过了这几年，咱们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可以踏踏实实过日子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娄半城又恢复了慈父的模样。 “父亲，如果我和您去港九，许家那边该怎么处理。许富贵、陶莹在咱家工作多年，尤其是陶莹还是母亲的陪嫁丫头，他们夫妻对咱们家可谓知之甚详。之前没给他们希望还好，如今在他们一家人眼中，我和许大茂可是马上就要领证结婚的准夫妻。” “咱们这一走，他们肯定接受不了。许富贵、许大茂这对父子可不是好玩意儿，搞不好会报复咱家。大哥这里……？”娄晓娥这样倒不是真的关心娄锦程，这样的家庭能有什么亲情可言。她主要是嘲笑自家父亲做无用功，给他添添堵罢了。 “晓娥，咱家的众多孩子里面，你是最像我的一个。可惜是个女孩子，要不然此次港九一行，未尝不能成就一番事业！我也不用年过半百，还要为家族奔波！”娄半城看着‘忧心忡忡’的娄晓娥，定了定神，感慨道 “我就当父亲是在夸我！”娄晓娥眨了眨眼，笑语嫣然的看着娄半城。只不过眼底的冷漠，却如万载寒冰，不见一丝融化。 “许家的事儿我早有安排，明天我会让阿九告诉他们，我不同意你和许大茂的婚事。借此彻底斩断咱们两家的关系，至于许家父子的报复，哼……”娄半城想起书房抽屉里，那本记录许家父子丑事的记事本。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平安兄弟，你这次出差可够久的，事情还顺利吗？”因为饥饿的原因，阎埠贵这个守门员已经下岗多时。毕竟这样的年月，家家户户都不好过。他就算脸皮再厚，也算计不到粮食。 “阎老师现在虽说是下午，可夏天的阳光太毒。你还是注意点好，别把自己晒中暑了！”忙碌两个多月终于回家，何平安心情不错。看着还在坚持的阎埠贵，不禁打趣道。 “唉……都是粮食闹的！不过您别说，这招还是管用的，我现在每天能少吃二两棒子面呢！”见何平安拎着的包裹，阎埠贵有心上去讨教一二。可对上何平安似笑非笑的眼神，阎埠贵只能无奈自嘲 “嗯……？你确定不是因为饥饿，把自己的胃给饿小了？算了，你继续，我不打扰了！”何平安憋着笑大步走向中院。说起阎埠贵晒太阳，倒也是件趣事。这个阎老抠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儿，说是晒太阳扛饿。 好家伙，从去年开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除了下雨、下雪还有阴天，雷打不动的躺在院里晒太阳。关键他一个人这样还不够，他还把四合院众人也拉进了晒太阳的队伍。搞的街道办以为大伙在练什么邪功，特意派人走访调查，好一通教育。事情传出去，让周围的住户笑话了好长时间。 何平安下午在罗部长那耽误不少时间，等他回家时，众人已经到家。看着离家两个多月的何平安，一家人的喜悦溢于言表。尤其是自认遭受颇多‘不公’的何雨水，更是扑到何平安怀里不撒手。小嘴巴巴个没完，就是告状，场面好不热闹！为冷清的四合院注入了一丝活力。 后院许家，自从陶莹被娄谭氏忽悠瘸了以后，许家夫妇便认为是许大茂在外面胡搞，被娄家人发现了，所以才对他如此冷淡。因此，最近这段时间，许家夫妇经常突击回四合院，监督许大茂的日常。 第202章 被退婚的许家 “爸，你不是说娄半城很可能跟何平安一起出的差吗？如今何平安已经回家，那娄半城是不是也回来了！”许大茂听着何家传来的声响，得知了何平安回家的消息后，看向自家父亲，兴奋道 “急什么，明天先让你娘过去看看。如果娄半城真的回来了，你再去也不迟！还有你给我稳重点，如今可是紧要关头，千万别掉链子！要不然，有你好看！”许富贵暼了许大茂一眼，警告道 “爹，这段时间我真的没有瞎搞！不信你问问四合院的邻居，自从我和娄晓娥见面，我每天老老实实上下班，其它时间连四合院的门儿，都没出去过！”虽然已经解释过无数遍，许大茂依旧没有放弃辩驳 “哼……！”知子莫若父，许富贵太了解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自家儿子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横了他一眼，而后对陶莹说道： “媳妇，这事儿还得麻烦你跑一趟！明天你去娄家看看，娄半城有没有回来！还有如果娄半城真的回来了，你也不要着急询问大茂和娄晓娥的婚事！” “前些天你不还着急上火的，娄半城回来，你反倒不急了！怎么，不相信我，害怕我把事情搞砸？”陶莹现在一心想要自己的宝贝儿子，迎娶娄家千金。见许富贵阻止自己，不满道 “媳妇，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不过，人家娄先生刚回家，咱们就催着人家嫁女儿，有些不合规矩。而且，我总觉得娄家对大茂的态度，转变的有点怪！”自家的荣华富贵，还指着陶莹出力，许富贵自然不敢得罪。 “怪？你是说娄家想要悔婚！反了他们了，现在可不比从前，娄家要是敢悔婚，我就去找政府做主，让政府清算他们！”陶莹一听，顿时急了。 “别急，媳妇！我就是感觉着不太对，再说咱们两家也没定下婚约不是！我的意思是，娄谭氏不是说男主人不在家，不方便会客吗！如果娄半城这个男主人回来，咱家大茂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娄家拜访。” “到时，咱们再看娄家对大茂的态度。要是他们不拒绝大茂的亲近，那就表示没问题，咱们可以找个机会提亲。如果他们还是冷淡模样，那肯给是中间出了问题，大茂和娄晓娥的婚事，就得另想办法。”许富贵确实有些小聪明，还知道用许大茂探路。 “这样……？也行，但愿一切顺利！不争气的玩意儿，牛皮吹的震天响，结果事到临头，还得我们帮忙。要你有什么用？就知道吃！”看着在盘子里来回扒拉的许大茂，陶莹忍不住呵骂道 “我……”遭受无妄之灾的许大茂，有心反驳，可看着父母喷火的眼神，只能讪讪一笑，老实干饭。 次日上午，因为是星期天不用上班，大伙非常自觉的没有吃早饭。更没有多余的活动，全部窝在家里，省得耗费力气。至于活泼好动的小孩子，早在粮荒开始就文静的跟大家闺秀似的。 整个四合院就像被按下暂停键似的，静的出奇。当然，何家那边安静倒不是饿得，而是昨晚何平安回来，大伙聊的兴起，睡的有些晚，到现在还没醒呢！ 至于许家，有着许富贵、许大茂这对黑心的父子，家里勉强还过的下去。主要是他们不像何家，有何平安挡住四合院众禽的觊觎。他们要是敢跟何家那样张扬，不出半天就得有人上门借粮，不借都不行的那种。因此许家只能和大伙一样，每天各种吃不饱的做派。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吃个早饭还得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许大茂看着为了防止传出味道，封闭严实的门窗，憋屈道 “不满意，可以！只要你不怕有人借粮，我现在就可以打开门窗！抱怨？你要是当上干部，咱家也可以跟何家一样，大名大方的吃东西。可惜……”许富贵听到儿子的抱怨，回怼道 “爹，你等着，等我娶了娄晓娥，我一定让娄半城给我弄个干部当当。到时也给您老人家涨涨脸！”许大茂知道自家老爹，近期看自己不爽，不敢顶嘴，笑呵呵的奉承道 “有人在家吗？”奉命娄半城命令，来许家的阿九，正巧听到了许家父子大言不惭的对话。看了看装有许家父子记录的文件袋，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冷意。 “咳咳咳……！”许家父子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的呛到嗓子，不停的咳嗽，各自喝了杯茶水，才勉强缓过劲儿来。 “谁呀，这么没……九哥，您怎么来了，快请进。大茂，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你九叔拿副干净的碗筷！”陶莹气冲冲的打开门，刚想开骂，看见阿九瞬间热情的招呼起来。 “不必，我过来是通知你们，你家许大茂和我家小姐不合适，我家老爷不同意两人交往。还有陶莹，夫人说现在是新时代了，不能抱着以前那套不撒手，以后你就不要再去娄家了！”阿九冷着脸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不是，九哥！这两个孩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且老爷太太以前也没反对两个人的婚事，怎么突然就不行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听到阿九的话，陶莹脸色一僵，赶忙问道 “现在婚姻自由，小姐不同意，老爷、夫人也没办法！” 阿九想到自己怎么着，也和陶莹认识二十多年，决定给她留些颜面。可惜，好心当成驴肝肺，见阿九说是娄晓娥的原因，陶莹当即不识好歹道：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小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去劝劝她，可不能任由小姐胡闹！” “放肆，小姐岂是你能议论的。看在二十多年的交情上，我本想给你留些颜面。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就明白告诉你：娄家不会和你家结亲，而且许家包括你，和娄家在没半毛钱关系，听懂了吗？”作为忠仆的阿九，见陶莹敢说主家的不是，当即发作道。 第203章 崩溃的许家 娄半城担心事情闹大，影响自己前往港九的计划。今早在将记录本交给阿九的时候，特意叮嘱阿九，如果有可能，不要把事情闹大。 不过娄半城到底还是低估了，许家三口的贪婪。许富贵见阿九要离开，赶忙偷偷踢了傻眼的许大茂一脚。冲着转身的阿九微微抬了抬下颚，示意自家儿子上前‘理论’。 “想结就结，不想结一句不合适就把人打发掉，娄家也未免太过分了。再者，就算不合适，也应该是娄半城、娄晓娥亲自来讲。派一个下人来通知，简直欺人太甚，还当自己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娄半城呐！” “妈，咱们走！今天娄家要是不给个交代，咱就去找政府。都新社会了，我就不信政府会看着一个旧社会的资本家，继续骑在咱们穷苦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人精许大茂得了自家老爹的暗示，一拍桌子义愤填膺道 阿九听到许大茂的话，再次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陶莹，意思很明显，可惜好心当成驴肝肺。一心想要自家的宝贝儿子娶娄晓娥，眼看就要梦想成真，如今却被退婚。自觉让娄家摆了一道的陶莹，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而且因为马上要结亲家的原因，陶莹心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认为自己不再是娄家的下人，两家身份是对等的。所以面对冷面的阿九，陶莹不仅没有训斥许大茂，甚至挑衅的看着阿九。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居然敢这么跟你九叔说话，还不快给你九叔道歉！阿九，大茂还小，被我们惯坏了，你别介意。不过这小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娄先生就算要退婚，也应该见面说清楚不是！” “娄先生是大人物，来我们这种小胡同确实降身份，而且娄家还是我们夫妻的主家。阿九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一家三口跟你一起回去，两家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如果能解开误会最好，要是不能也可以让这小子彻底死心。免得日后麻烦！” 这些话许富贵本来是想让陶莹说的，毕竟她是谭家的家生子，又在娄家二十几年，比自己有面子。不过事与愿违，陶莹不但没帮着求情，反而从旁拱火。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阿九，许富贵不得不站出来。 见许家三口的态度，阿九知道今天的事儿，恐怕不能善了。暼了眼洋洋得意的陶莹还有许大茂，走到许富贵身前，冷笑道：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许富贵，今天这出戏你们演的是真不错。咱北京城的规矩，戏唱的好，观众得给赏钱。这就当我给你们的赏钱吧！” 说着将手中的文件袋扔到桌子上，‘嘭’！的一声，可见里面东西份量不清。“这是你和你那宝贝儿子，跟城里的半掩门还有乡下寡妇，搞破鞋的记录。我这赏钱够份量吧？穷苦百姓，哼！你们不是要找政府吗，正好我也想看看，政府怎么处理搞破鞋的穷苦百姓！” 许富贵了解娄家，知道他们不会拿假的东西哄骗自己。看着桌子上的文件袋，想到刚才三人对娄家的态度，瞬间面如死灰，瘫软在凳子上。 倒是许大茂，不信邪的拿出来翻看。见上面记载的都是真的，暗道不好，略微思索后，眼珠子一转，随即一副失心疯的模样，用力撕扯起手中的文件。 “呵呵……撕，你尽情的撕，不够我这还有！反正你们父子也没多少时间好活，既然你喜欢撕，我这当叔叔的一定满足你这个愿望！”看着装疯卖傻的许大茂，阿九都被蠢笑了！ “阿九，看在咱们相交二十几年的份儿上，还请您帮我们求求情，放我们一条生路。对，还有陶莹，她可是从小就跟着太太，感情深厚。太太一定不会看着她家破人亡的！”许富贵听见阿九的话，脑子清醒过来，跪在地上拼命求情。 “你们两个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赶快跪下！” “以后不准再提娄家，更不准提小姐的事儿。要是让我在外面听到一点儿关于小姐不好的传闻，你们就别活了！”看着不停磕头的三人，阿九在警告他们一番，便离开了许家。倒不是他心善，而是娄半城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节外生枝，弄死许家父子。 “许富贵，看看你背着我干的好事儿。老娘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有儿子的前程。你个王八蛋，老娘跟你拼了！”阿九离开后，陶莹看着一脸庆幸的许富贵，想到破碎的美梦，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身旁的板凳，就朝许富贵打去。 “我错了，媳妇！清点，你要打死我吗？大茂，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把你妈拉开！” “娘，您还是换个东西打吧，再这样下去，我爹都快被你打死了！” “死了好，死了活该！还有你，你这个小畜生，好的不学，学你爹找女人。到嘴的鸭子飞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这对，没羞没臊的父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陶莹本来就窝火，如今许大茂一说话，更是火上浇油。 “娘，冷静，别让外人看了热闹！”许大茂见老娘似乎要揍自己，打开门就想往外跑，结果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一群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一个是种地，另外一个就是看热闹。相较于阿九来之前的冷清，此时四合院的诸位‘贤达’可谓济济一堂。为了不打扰许家，如此多的人齐聚后院，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声响。要不是许大茂看着要挨打想往外跑，都发现不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还有力气看热闹，我看还是饿的轻！”陶莹此时就是颗被点燃的炮仗，逮谁炸谁。陶莹骂完，‘哐当’一声，用力将门关上。 四合院众人见状，非但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长舒一口气，脸上带着笑意，满足的重新回去躺尸。 第204章 拱火的许富贵 陶莹到底还是在乎脸面的，得知外面四合院众人在看自家热闹后，勉强息了揍人的心思。不过仍旧像一座随时喷发的火山一样，目光不停在许家父子之间来回逡巡，宛若吃人一般。 “媳妇，你别生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你在气也没用。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吧！大茂今年都二十三了，既然娄家不成，咱们就去相看别人，再怎么也不能让大茂打光棍！”实在受不了的许富贵，顶着陶莹杀人的目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就这么个小畜生，活该打光棍。他不是能吗，睡半掩门、睡寡妇，让他自己去找！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你这个王八蛋嘛，半掩门里你人头熟，你去帮他娶个婊子好啦！”陶莹虽然没有动手，可说出的话，跟刀子似的，扎的许家父子嘴角直抽抽。 “爹、娘您二位放心，娄晓娥不嫁给我是她的损失，等过段时间，我找个比她条件好一百倍的，气死他们！”不光是找女人，在阿谀奉承这方面，许大茂也是学到了许富贵的精髓。 “蠢货！不把这次的娄家的事情搞清楚，别说好人家的姑娘，就连半掩门的妓女都不会嫁给你。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许富贵暼了眼自作聪明的许大茂，嘲讽道 “许富贵你倒长能耐了，为了不挨揍，连自己亲生儿子都骗！普通人家嫁女儿都会打听女婿的人品，更何况是娄先生这样的家庭。自己做错事，居然还敢胡说八道，我……” 陶莹本来不想搭理许家爷俩，可见许富贵为了脱身，居然忽悠起自家儿子，当即就要动手。 “媳妇，你别急着动手，你先听我说。刚开始娄家是同意大茂和娄晓娥的婚事对吧？后来，就算娄半城出差以后，大茂和娄晓娥见面次数虽然减少，可感情却没受到影响。问题肯定出在近期，就是娄家态度转变的那个时候！” “要是按照你的说法，娄家应该在选定大茂做他家女婿的时候，就应该被调查清楚了才对。没道理等到两人谈婚论嫁的时候，才开始调查，而且那时候娄半城可不在北京。” “所以，一定是有人在那个时候，将我们爷俩的信息，透露给了娄家，这才有了今天的事儿。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娄家早就知道了大茂的德行，只是出于某种考虑，依旧选择将娄晓娥嫁给这小子。只不过有人从中作梗，改变了娄家的想法！” 许富贵还是有点脑子的，不过因为身份地位不同，有些事只能猜出个大概。他做梦都想不到，娄半城会如此狠辣。他更不知道，娄家即将南下港九。信息的不对称，造成了许富贵的误判。 “爹，您的意思是这次娄家反悔，是有人不想我结婚，从中搞破坏！他娘的，到底谁这么缺德，我去找他！”许大茂也不傻，略微思考，便肯定了自家老爹的猜测。到嘴的鸭子飞了，许大茂怒火中烧。 “你问谁呢？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事儿，是有人打击报复！自己好好想想你都得罪过哪些人？”看着无能狂怒的许大茂，许富贵陷入深深自我的怀疑，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蠢货。 “我能得罪谁，四合院里的人没这本事。有这本事的人，我供着还来不及呢，失心疯了去招惹人家。不对，何雨柱！前阵子我找过他的麻烦，时间也对的上，肯定是他！狗日的何雨柱，我去找他！” 许大茂左思右想，也猜不出谁在害自己。正要放弃时，毫无头绪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一张讨厌的人脸。 “站住，老实待着！按照你刚才的说法，那时候何平安可没在家。何雨柱就一食堂主任，谁会卖他面子！”已经得罪娄家，陶莹不想在得罪何平安，也得罪不起。而且何家还有自家闺女的亲爹何大清，陶莹实在不想跟何家起冲突。 “媳妇，就是因为何平安不在北京，何雨柱的嫌疑才最大。何平安如果在北京，何雨柱找他的下属帮忙，那些人一定会先征求何平安的意见。而何平安呢，他绝对不会为了这些狗屁倒灶的小事儿，落个公器私用的名声。” “只有何平安不在的时候，何平安的那些属下，没了可以询问的对象。做，或许能够讨好何平安；可要是不做，很大概率会得罪何平安。没有人是傻子，无论出于哪方面考虑，何平安的那些下属都不会拒绝何雨柱的请求。尤其是，这些惠而不费的小事儿”许富贵老神在在的分析道。 “何雨柱，狗日的我跟你拼了！”许大茂此时彻底相信，这件事就是何雨柱搞的鬼，抄起板凳就跑向中院。 “大茂……！许富贵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得罪何家的后果。为什么要一个劲儿拱火？”陶莹见许大茂冲了出去，赶忙起身想要追上去，却被许富贵一把抓住。 “媳妇，我虽然是在拱火，但不可否认，这件事何家的嫌疑最大。至于你说的得罪何平安，这点大可放心。小儿辈玩闹，何平安自持身份是不会插手的。一个大领导还是长辈，欺负个没权没势的孩子，传出去都不够丢人的。更何况，何雨柱有些把式在身，打架，吃亏的是咱家大茂。” “再者，何雨柱脑子没咱家大茂灵光。要是大茂的婚事真是他搞的鬼，大茂肯定有办法给他诈出来。到时候，何家就是理亏的一方。总而言之，一顿毒打，搞清楚这事儿跟何家有没有关系，不亏！”许富贵苦口婆心的劝道 “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何平安！咱家惹得起吗？”陶莹不再挣扎，缓缓坐下，无力哀叹 “惹不起也得惹！如果这次咱们忍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难道咱们眼睁睁看着大茂，打光棍不成！为了大茂以后能够顺利结婚，必须摆平何家。惹急了我，明天我去轧钢厂门口，给他何平安磕头谢罪！看谁倒霉！”说到这，许富贵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咬牙道 第205章 打上门的许家父子 何雨柱和于莉是58年结的婚，已经两年多快三年了，可两人还是没有孩子。和其他人家催生不同，何家这边包括何雨柱都没太过着急。反倒是于家那边，每次于莉回家的时候，于父于母都会旁敲侧击的让于莉尽快怀孕。 久而久之于莉本人也着急起来，夫妻生活上开始大开绿灯，尤其是每周六的晚上。初始何雨柱还美滋滋的直乐呵，可时间一长他就受不了了。谁能想到以前牵个手都脸红的于莉，会变成这副吃人的模样。昨晚都聊到半夜，临睡前还被迫贡献一发。 因此起晚的何雨柱，并没有赶上许家的热闹。当他拎着洗漱用手出来的时候，正赶上四合院‘贤达’三三两两的回家。看着从后院出来的众人，正在刷牙的何雨柱，吐着牙膏沫问道： “后院有人发粮食不成，怎么大清早的大伙都往后院跑？” “还早呢，都几点了！一会儿都吃午饭了！” “柱子，昨晚忙到几点，现在才起！” “是啊！都结婚三年了，还没够呐” “去去去，昨天我小叔回来，我们聊的有些晚，这才没起来！阎老师，劳您驾，给咱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何雨柱一通牙膏沫成功逼退开玩笑的众人，看向阎埠贵道 “后院许家，许大茂被一户姓娄的大户人家退婚了！”阎埠贵向后院暼了一眼，小声道 “娄家，退婚？” “那可不，听说是因为许大茂在外面瞎搞，被人家发现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阎埠贵什么时候骗过人！偷偷告诉你，估计许大茂没少干坏事，刚才那个叫阿九，可是拿着那么厚的公文袋过来的！” “嘶！咳咳咳……”何雨柱听到公文袋，瞬间想起了自己交给娄家的那个，一时没注意，被牙膏沫呛的直咳嗽 “柱子，你看你，一点儿小事儿都震惊成这样，至于吗？遇事要冷静，得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见何雨柱被自己的消息震惊到，阎埠贵得意的拽起文来。 “嗯，阎老师说的是。我这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听说昨天有人在你经常钓鱼的地方，钓到一条十多斤的大鱼！估计今天那地儿，人肯定不少。你现在要是还不去，可就没坑位了！”何雨柱看着说教的阎埠贵，打趣道 “那我可得赶紧去，要不……”阎埠贵一听十斤大鱼，也顾不得显摆，匆忙离开 “嘿嘿……”看着言行不一，被啪啪打脸的阎埠贵，何雨柱嘿嘿一笑，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声怒吼打破： “何雨柱，孙子！小爷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何雨柱看着像个发疯的公牛似的，冲向自己的许大茂。向旁边迈了半步，躲过许大茂的冲撞，趁着许大茂立身不稳，一脚将许大茂踹趴在地。而后骑到许大茂身上就是一顿输出。等打的神清气爽过后，才缓缓起身： “许大茂，你被人退婚，是你自己不学好活该！你爱去哪疯去哪疯，别跟我这尥蹶子，老子可不是你爹，没必要惯着你！” “何雨柱，你个王八蛋，坏老子姻缘。还敢打老子，我跟你拼了！”许大茂趁着何雨柱说话的机会，爬起来又要接着干。 何雨柱一时不察，脸上挨了一拳。边还手，边骂骂咧咧道： “你他娘的放屁，就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附近街道谁不知道。人家一打听，就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还用的老子破坏！” “娄家都承认了，你还敢狡辩！” “放屁，老子只是把你威逼老乡送东西的事，告诉了娄家，其他的一个字都没说！”打的痛快的何雨柱，丝毫没意识到这是许大茂挖的坑，心直口快道 “大伙听见了吧！何雨柱作为一个大院的邻居，就因为我得罪过他，就坏我的姻缘。大伙说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许大茂见何雨柱上当，硬挨了两拳，找机会远离何雨柱，开始大声嚷嚷何雨柱的罪行。 “柱子，你和我家大茂虽然关系不好，可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当年你一个人带着妹妹过日子，我家大茂确实欺负过你。但是我家已经道过歉了，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难道就因为大伙没帮你，你就得让大伙都打光棍不成？” 躲在一旁的许富贵听到何雨柱的话，赶忙抓住机会。不愧是和易中海齐名的老阴人，上来就把大伙拉到同一战线。 “老许，这么长时间没见，嘴皮子功夫见长啊！现在是夏天，用不着你许富贵‘好心’扣帽子！你这几年不在四合院可能不知道，从58年大伙就能参加考级了，包括你家大茂。” “另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搬走以后，四合院大伙团结不少。就连黑市，大家都能放心的一起去。哦，对了，这事儿你家大茂不知道。不是大伙孤立大茂，主要是你家有额外的粮食收入，犯不上为了些许口粮冒险，所以大伙就没叫他。” 何大清在四九城达官贵人的府上，混迹了大半辈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几句话连削带打，便将许富贵恶毒的心思消磨于无形，顺便还给他挖了个大坑。 “老何，话不能这么说，刚才柱子可是亲口承认破坏我家大茂和娄家姻缘的。不信你问大伙，我们刚才在边上可是听的真真切切！”许富贵知道粮食的事自己不能解释，否则话题就会跑偏，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至于过后会不会有人来家里借粮，那也是以后的事儿。 “老许，这事儿哪用的着大伙儿帮忙。我的耳朵没毛病，刚才大茂和我家柱子的争执，我听的一清二楚。”何大清知道许富贵这个老阴币，是想离间自家和四合院众人的关系。他又不是何雨柱那个莽夫，自然不会接招。 “你老何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我相信不会护短。既然柱子已经承认破坏我家大茂的姻缘，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儿？”许富贵见何大清还是不上套，也不再磨叽。在他看来刚才何雨柱都亲口承认了，何平安再厉害，也得给自家一个交代。 第206章 许家父子以及陶莹 “老许你用不着给我戴高帽，今儿要是柱子的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我只听见我家柱子，承认将大茂勒索农民兄弟土特产的事儿，告诉了娄家。可没承认坏你家大茂的姻缘！” “这点你可以问问大伙，想必我没有听错。”何大清见许富贵要强行将黑锅背到何雨柱身上，当即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家大茂带回家的那些土特产，是老乡们看他放电影辛苦赠送的，可不是你说的勒索。老何，你好歹是看着大茂长大的，怎么说也是大茂的长辈！你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可是会毁了我家大茂前程的。” 这回和刚才不一样，刚才顶天出点血。这要是做实许大茂勒索农民财物，别说工作，命能不能保住都得两说。因此许富贵顾不得继续追究何雨柱举报的事，赶忙面向大伙澄清道。 “是吗？看来农村生活确实不错，作为首都的北京，大伙都饿肚子。农村居然还有粮食送人，是我孤陋寡闻了！”何大清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许家父子。 “呵呵……”听到何大清的俏皮话，四合院众人也配合的冷笑几声。更有甚者，也打趣起许家父子： “许家的，还是你们厉害。我的农村亲戚都饭都没得吃，你们这是去的哪个村子？这么富裕，还有粮食送人。告诉我，我也让我那亲戚过去辛苦辛苦。” “是啊……实在不行，我们大伙也可以过去辛苦一下！” “老何，咱们说的是你儿子，蓄意破坏我家大茂姻缘的事。你这样子，算怎么回事。为了掩盖自家儿子的错事，就把我家大茂往死里坑，老何，你未免太过狠辣了吧？”许富贵见场面有些失控，慌忙找补道 “老许，你有给我们父子俩扣帽子的时间，我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下身体。看看到底是耳朵坏了，还是脑子坏了！”何大清还没说完，却被远处何平安的声音打断。 “大哥，我看许富贵不是耳朵坏了，也不是脑子坏了。他呀，就是单纯的心黑！”一大早给罗部长送报告的何平安，刚回到四合院就看到自家大哥正在跟许富贵对线。 看热闹的众人见从外面回来的何平安，纷纷向旁边挪了几步，给他让出条过道。何平安大步流星走到许富贵跟前： “许富贵，你一直说是我家柱子，坏了你家许大茂的姻缘。为了避免有人说我何家仗势欺人，这样，你拿出证据来，只要你能够拿出证据，我亲自把何雨柱，押到派出所！怎么样？” “平安兄弟，都是邻里邻居的，没必要闹得这么大！只要柱子承诺以后不再破坏我家大茂的婚事，今天的事儿，就当小哥俩儿玩闹了！” 许富贵本打算用刚才的事儿，逼迫何雨柱不再破坏自家儿子的婚事，根本就没想着闹大。如今何平安一来就上纲上线，许富贵突然清醒：自家爷俩儿的那些荒唐事，虽说都是些记录，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真要闹大，许富贵相信何平安绝对可以弄出证据来。 “那可不行，柱子肆意破坏他人婚姻，这可是破坏革命的大罪。不能一句玩闹就轻飘飘的揭过，必须严惩。当然谁要是敢污蔑柱子，也别怪我不讲情面，将他绳之以法。” 何平安知道娄家跟许家翻脸的原因，更知道娄家不可能、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己。所以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诺严惩何雨柱。 “平安兄弟，刚才那个叫阿九的人，进来的时候带了一个老厚的文件袋，估计里面有你要的证据！”阎埠贵本来是要去钓鱼的，可又听到中院传出了动静。一番纠结，最终还是决定留下看热闹。 “这……不用了，都是一个大院的。搞这么大，以后可就不好相处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吧！”瞥了眼一脸淡定的何雨柱，许富贵知道应该是自己猜错了。何雨柱确实举报过自家儿子，可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来这次的退婚，真的是娄家自己的决定。 “那怎么行，刚才你也说了：‘大茂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做长辈的怎么能让晚辈吃亏呢！柱子，傻愣着干嘛，还不去许家拿证据！”何平安从来就不喜欢许家父子，如今他们自己往枪口上撞，正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何大哥、平安兄弟，是我家富贵、大茂失心疯，我在这给二位赔个不是。看在两家二十多年交情的份上，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吧！你们看行吗？”何雨柱刚要去后院，却被陶莹挡住了去路。 陶莹相信何大清会给自己这个面子，事实上，陶莹之所以放任许家父子大闹，也是笃定，就算闹到无法收拾，只要自己开口，何大清也会顾及自己的面子放过他们爷俩。 “失心疯？”何大清看着苍老许多的陶莹，想到许家的那个女儿。本来想收拾许家父子的心思，瞬间淡漠。冷哼一声，回了自家房间。 “许大茂，你在这发什么疯，还不滚回去！平安兄弟，大茂还小不懂事，看在你是他长辈的份儿上，能不能放过他这次！”陶莹看着岿然不动的何平安，只能使出杀手锏。 “孩子？许家大嫂，你是不是对孩子这个词有什么误会！你见过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五，276个月的孩子吗？不过我大哥既然不打算追究，我也懒得搭理你们。每家十斤棒子面，这事儿了了！别哭穷，四合院就你家粮食多！” 何平安虽然可以不在乎陶莹这个便宜大嫂，但不能不管许月玲那个侄女。今天何平安完全可以借机踩死许家父子，不过以后许月玲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为了那个小侄女，何平安无奈强压下心里的厌恶，放过许家父子。但适当的警告还是要有的，免得他们没事儿出来恶心人。 “你们可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在这里跟大伙讲讲。事情起因，是娄家就是轧钢厂前厂长，娄半城的女儿到了年纪，要结婚。许家呢，就起了这个心思。娄半城也想将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普通人，也乐见其成。” “娄半城作为父亲，自然要调查一下许大茂的品性。后来，他托关系找到了我这。人家的意思，是想让我用工厂的保卫科调查一下许大茂。可我想着许大茂毕竟是四合院的人，真要查出什么也不好。” “就把这事儿，交给了我侄子何雨柱，让他随便应付一下了事。这才有了刚才柱子，承认调查许大茂的事。可惜，人家娄半城也不是傻子，显然另找人调查了许大茂。结果嘛，呵……显而易见！” 为了何雨柱不背上破坏邻居姻缘的名声，何平安只能出此下策，所幸娄家马上就要离开，不用担心被人拆穿。说完这些何平安警告了陶莹一番，便转身回了跨院。 “许家大嫂，咱们两家的交情，真没你想的那么深厚。最起码，在我这是这样的。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非常讨厌你的丈夫还有儿子。以后，好自为之……” 第207章 耿直的何雨柱、果决的娄半城 何大清、何平安离开后，何雨柱得意洋洋的扫了眼躲在人群的许大茂，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随着何家人的离开，这场由许家挑起的闹剧，算是彻底落下帷幕。许富贵、许大茂父子，在陶莹的注视下，灰头土脸的准备离开。 “这个，富贵兄弟！刚才平安兄弟说，你要给咱们院里每家每户十斤棒子面。你看，是我们大伙跟你去家里拿，还是待会儿你送上门！”整个四合院就要属阎埠贵最开心了，本来还心疼自己的鱼获，没想到看热闹还有粮食拿。 “阎老师放心，等我们凑齐了，会挨家挨户的发给诸位！”陶莹虽然厌恶阎埠贵，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想节外生枝。脸上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敷衍了阎埠贵几句，也赶忙离开。 不提许家三人回去后的，各种埋怨、争吵。当何雨柱笑呵呵的进了何家正房。就看到自家老爹、还有小叔正襟危坐，严肃的盯着自己。当然，还有幸灾乐祸的亲妹妹。 “爹、小叔，调查许大茂这事儿，您二位可是已经打过我了，可不能在因为这事儿打我！” “闭嘴，你还有脸笑？举报邻居，破坏人家姻缘这种事你也能认，你脑子进水了吗？”何大清看着得意的何雨柱，板着脸呵斥道 “爹，我也不想认。不是你们说的娄半城，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刚才许大茂说的言之凿凿的，我以为娄半城那孙子，为了退婚，把我卖了，所以才……”被何大清一说，何雨柱也有些不好意思。 “平时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瞧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结果一到正事，最没用的就是你。他娄半城人品确实不怎么样，可不代表人家脑子不好使。娄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敢得罪咱家吗？没脑子的蠢货，还害的你小叔替你撒谎，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何大清拿起准备好的鸡毛掸子，就要动手。 “爹，多大点事儿，至于嘛！您二位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举报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我举报以后，娄家不是照样和许家打的火热，还背地里捅了我一刀。如今，娄家退婚，肯定是查出了许大茂别的事情，许家的事跟我没关系好吧？”何雨柱一边躲避自家老爹的攻击，一边解释道。 “大哥，先别动手，等教育完了，再动手也来得及！柱子，我们说的不是娄家退婚的事儿，我们说的是，你光明正大的承认，举报邻居、破坏发小姻缘这事。” “是，许家尤其是许大茂，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们娶娄晓娥心思不纯，我也知道，你举报他没毛病。可这种事儿，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呢？” “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这事儿被许富贵坐实，对你的名声会造成多大打击？人这辈子，谁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没做过坏事。没人愿意有一个，随时会举报自己的邻居、朋友！”何平安看着还没意识到问题根本的何雨柱，语重心长道。 “可，许大茂那孙子娶人家动机不纯，他的确也做了不少坏事。我这样做，不应该是正义的行为吗？再说，政府不也鼓励大伙，积极检举揭发吗？”何雨柱不服气道 “没人说你做的不对，只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有些事宁叫人知，莫叫人见！人生在世不能只靠道理，一点儿都不讲人情世故！就像刚才，我替你撒谎这事儿。骗人有道理吗，可你是我侄子，我得帮你。同样我为什么帮你，不帮别人！”看着懵懵懂懂的何雨柱，何平安也没说太多。 虽说是星期天，可何平安依旧闲不下来。教育完何雨柱后，便拿着自己带回来的土特产，四处拜访。轧钢厂的李怀德，公安局的胡得胜，还有自己的下属和朋友。一番忙碌已经到了傍晚，何平安本来打算回家，想了想又去了娄家一趟。 “娄先生，南下的事我已经得到明确答复，咱们随时可以出发。我这儿没什么，你这边呢，准备好了没有？”书房内，何平安开门见山道。 “嗯……，抱歉何处长，我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出发。有些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怎么着也得两天时间！”娄半城略微思考，而后满怀歉意道。 对此，何平安并不觉得奇怪，娄半城不比自己，家大业大可以理解。事实上这已经比自己预估的早了不少，他也没想到罗部长会这么快做通上面大佬的工作。 “两天时间，那就这么定了，下星期三咱们南下！还有，令郎娄锦程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考虑到娄家的情况，我把他安排在轧钢厂，做一名采购员。明天就可以报到，如果娄先生愿意，也可以趁机和老朋友叙叙旧。” “何处长有心了！不过我这儿还件事儿，想请何处长帮忙！” “别客气！娄先生这次为国效力，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何平安实在想不到，娄半城一个要走的人，需要自己做什么。不过只要不妨碍自己的计划，看在南下的份儿上，他还是愿意帮忙的。 “是这样，何处长！我这一走就得好几年，以后轧钢厂的事儿，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再拿人家的分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临走之前我打算将股份，还给轧钢厂！可是无缘无故的……，还请何处长帮忙解释！” “还有就是我这些年从轧钢厂拿到的分红，加上之前存下的财产，数额不小大约几千万。我想把这笔钱捐给政府，最近几年娄家的处境何处长也清楚。我对政府现有的行政不是很了解，不知道该捐给谁。所以我想请何处长帮忙，捐掉这笔钱！” 何平安并没有急着答应，而是紧紧盯着娄半城。此时的娄半城没有丝毫退缩，坚定的看着何平安。好半晌儿，何平安才缓缓开口道： “好手段，够果决！这样的你，才是那个叱咤商海的娄半城！非常好！” 第208章 娄半城捐身家的目的 何平安本来以为是照顾娄锦程之类的小麻烦，没想到是给自己送功劳，而且功劳还不小。既然人家娄半城要捐身家，他何平安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这个年代可不是后世，捐款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捐的，自己还需要好好筹谋。 回家的路上，何平安依旧在感叹娄半城的心思和手段。娄家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住在港九，那个地方根本用不了人民币。而且，人民币又不能兑换外汇。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人民币对娄半城而言，就是一堆没用的废纸。如今，娄半城将钱和股份全部捐出去，估计能得到很多领导的友谊和赞赏。为自己乃至整个娄家‘添砖加瓦’，改善他们的处境。 再者，北京城但凡有点背景的都听说过他娄半城的名号，如今捐出自己的全部身家，想必能够打消不少人对娄家的觊觎。更何况，娄半城自己都难以守住偌大家产，娄锦程一个毛头小子就更不行了。搞不好还会被人算计，惹出大祸。 与其让娄锦程被人算计，丢财丢命，甚至连累他本人和整个娄家，倒不如趁机直捐掉来的安全。顺便向政府表示自己坚决改造，一心加入无产阶级的决心。 万一娄半城在港九遇到以前的旧友，还能以捐身家换自由为借口，打消其他人对他的怀疑。至于娄半城说的捐出全部身家，呵呵……，等他把自己藏起来的那些，黄金珠宝捐出来，再说吧！ 想到这些，何平安更加确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就像他刚才跟娄半城讲的那样儿，这样的娄半城，才能让自己放心的将港九的事情交给他。 娄家，何平安离开后，原本还在各处‘忙碌’的三人，齐刷刷的回到客厅。看着怡然自得的娄半城，娄谭氏率先开口： “老娄，真的都捐了？” “夫人不是我非要捐，而是不得不捐！如果我不捐，咱们走后那些钱就是锦程的催命符！锦程、晓娥还小，他们不懂情有可原，难道你也不懂？咱们一走，锦程这里就是小儿抱金，招摇过市早晚被人算计。些许钱财，换锦程平安，值得！” “咱们这次去港九好歹是为国效力，真要有事，我相信政府、何平安他们不会不管锦程的。还有锦程的本家叔伯，对了，他还可以去找我们谭家！”如此多的财富，娄谭氏当然舍不得。 “如果锦程有事，政府还有何平安他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但人家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围着锦程打转。可那些贪财的人，却会无时无刻的盯着锦程。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家族！说实在的，我最怕的就是他们。那些年，因为钱财父子反目、兄弟相杀的事还少了。我在，他们是家里的得力帮手。我不在，搞不好最先动手的就是他们。” “况且，锦程从小大手大脚惯了。咱们一走，他没了管束，手里那么多钱，难免不会学坏。”娄半城看着一脸不舍的娄谭氏，还有旁边不解的娄锦程兄妹，叹口气无奈解释道 “爸爸，您捐了我没意见。不过您好歹给我留点压箱底呀！我一个人在北京，万一遇到难处，也好应急不是！”娄锦程见自家父亲心意已决，知道劝不动。只能退而求其次，谋些好处！ “愚蠢，北京城是个人，都听说过娄半城名号，他们都知道咱家有钱。你信不信，就算我这次捐了全部身家，也会有很多人认为我偷偷藏了不少。我一走，他们肯定会试探你，要是你一个没忍住把钱拿出来，哼……下场你自己清楚！” 自己正千方百计想办法，让人相信自己捐出的是全部身家，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愚蠢的想藏钱。 “那可是咱们多年打下的基业，你就舍得？”娄谭氏扫视了一圈住了几十年的别墅，感慨道 “时代不同了，没办法！夫人，你要知道：就算都是资本家，这有钱的和没钱的资本家，可是两种不同的待遇。咱们这次把钱全捐了，锦程进轧钢厂当上工人，再加上未来在港九的功劳。咱们回来以后，就可以安心的过太平日子了！”娄半城苦口婆心的劝道。 “行吧！不过老娄，你为什么要让何平安帮忙捐赠，咱们自己捐多好，你又不是不认识人？”娄谭氏问出了憋了许久的疑问。 “我认识的人是不少，可过年请客的时候，他们来了吗？那些人锦上添花还行，但雪中送炭，他们……。相比之下，从来不和咱们交际的何平安，居然肯在这个时候还当年的人情，这样的人，才值得信赖。” “这次咱们去港九虽然是为国家做事，但负责人却是何平安。甚至以后能不能回来，都得看他的脸色。最主要的是，何平安这人，功劳大有能力、年轻背景也深，前途不可限量。他这次还了咱家的救命之恩后，咱们两家就只剩下公事，这怎么能行？” “更何况这次去北边，我没怎么出力。无论是为了锦程，还是咱们自己，我都需要展现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是个有价值的人！”娄半城想起何平安在北边的作派，打了个寒颤。 因为娄半城毫无征兆的捐身家，何平安在娄家耽搁不少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看着还在等自己吃饭的家人，何平安心里涌出一丝暖意。本来何平安还打算，告诉大伙自己南下出差的事儿。看着如此温馨的场景，也只能另外找机会再说。 何平安虽然掩饰的很好，仍旧没骗过枕边人。晚上，哄睡双胞胎后，杨依依依偎到何平安身边，小声道： “平安，有事？” “看出来啦！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北边远东的交易，只要成一半。过几天，我还得出去一趟。你放心，这次是南方的港九，安全的很！”抚摸着爱人的秀发，何平安将自己的计划还有娄半城的事合盘托出，包括他让自己代捐身家的事。 “这个娄半城倒是好算计，不过你也不亏。那你想清楚把那些钱，捐给谁了吗？”相较于上次的北边，杨依依听到何平安去港九后，也颇为放松。 “还没想好！娄半城钱不少，我得好好斟酌！” 第209章 无意间的惊喜 这倒不是何平安刻意隐瞒杨依依，主要是太过突然，而且娄半城的捐款数额太大，甚至可以用庞大形容。就算是到了后世，几千万也不是小数目，更别说工人平均工资只有三十几块的现在。不过何平安的身份决定，这笔巨额捐款只会用于和军队相关的单位。 “既然你还没想好，我帮你出出主意？”杨依依听到何平安还没有安排钱款去向，顿时来了兴趣。 “怎么，咱们杨大记者这是又看见什么人间疾苦了！放心大胆的讲，你男人现在可是正八经的有钱人！”夫妻多年，对杨依依何平安还是了解的，虽说性格强势，但心地善良，见不得有人受罪。 “前阵子我采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很多烈士家属，生活的比较困难。所以你这钱，能不能抽出一部分帮帮他们？”杨依依想起前些天看见，那对烈士母子拮据的生活，声音低沉了不少。 “烈属？生活困难？怎么，经过前些年的打击，还有人敢欺负他们不成？”国家对烈属的照顾和优待何平安是知道的，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出现生活困难的情况，还是大部分。因为何家兄妹的遭遇，何平安先入为主的认为，有人为了填饱肚子，把主意打到了烈属头上。 “想什么呢，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没人欺负他们，是人家烈属有觉悟，见国家困难，不想给国家添麻烦，很多烈属拒绝了国家的优待和补助。”杨依依听见何平安杀气腾腾的话，赶忙解释道 “烈属……烈属！嘿！就他们了！”听到杨依依的解释，何平安明白过来。就在何平安想着，从中拿出一部分钱来，帮助那些烈属的时候， 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亮光：是啊，烈属！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么大笔钱，如果捐给军队，恐怕会有人说三道四。可其他的部门，自己又不熟。而且直接捐给政府的行政部门，自己顶天得到声感谢，有些亏的荒。 钱款捐给那些烈属就没这些问题了，烈属虽然是由政府行政部门照顾，但他们天然属于军队。自己完全可以撇开行政部门，走军队的渠道捐款。还可以有效避免，大额捐款给部队机关，产生不良影响。 最重要的是通过对烈属的帮扶，自己可以收获一批忠实的拥趸。尤其是那些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如果自己能够在这个时候帮助他们，一定能快速收获他们的友谊。 现在是1960年，等到了1966年起风的时候，这些小子正当年。有娄半城的捐款足够自己养他们七年，将近七年的时间，自己完全可以拉拢一批值得信赖的。不需要全部，两三成足矣。 到时，一群由烈士遗孤组成的，又红又专的小将。不说所向披靡，但剑锋所指，任谁都得胆寒。最起码，也能避开其他小将们的骚扰。进有烈士遗孤组成的小将，退有早已准备完毕的后路。‘十年’算是彻底稳了！ “喂，你怎么了？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杨依依见何平安呆愣愣的，半天不搭理自己，不满的拍了下何平安的胸膛。 “没事！媳妇，你真是我的福星！”被杨依依拍醒的何平安，看着怀里的美人，重重的吻了上去。 “流氓！你想到什么，怎么这么高兴！”杨依依费力的推开何平安，红着脸问道 “媳妇，我决定了：我要把娄半城的捐款，全部用到帮扶烈士家属和残疾军人的身上。嗯……还有生活困难的退伍军人！”何平安兴奋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全部？平安，那可是几千万，都用了？我看捐一小部分就行，其他的捐给一些重要部门！我不是说烈属不重要，只是和国家建设相比，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我相信那些烈属，也和我一个想法！” 杨依依被何平安的大手笔，吓了一跳。她本来想着劝说何平安从娄半城的捐款中，拿出一小部分帮帮那些烈属。谁成想自家男人直接上头，居然要将钱款全部用到烈属头上。 “媳妇，你听我解释：以咱们国家现有的经济体质而言，任何单位都是由国家做保。实际上，他们并不缺钱，他们缺少的是各种物资。尤其是你说的，那些重要部门。” “而娄半城这次捐的都是咱们自家的货币，人民币你懂的，国际上的国家根本就不认可。所以，这些钱款捐给他们没什么大用。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军人出身，有好处，当然可着军队来！” 何平安没说实话，倒不是不相信杨依依，只是事关‘十年’，有些话他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办，直接武装部，还是……？”杨依依知道何平安没说实话，不过她了解何平安的秉性，聪明的没有刨根问底。 “嗯……！都不！我想自己组建一个非官方的，由退伍老兵和烈士遗孤组成的民间组织。这个组织专门负责，那些没有家人、身体残疾的退伍老兵还有烈属的生活问题，并接受来自社会各界的监督。” “我们的账目完全公开，任何人、任何组织，可以在任何时候，查看我们钱款的取用情况。”心里有了预案的何平安，自信笑道 “咳咳……！你有具体的流程吗？”杨依依被自家男人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思考过后，也觉得方案可行。 “具体的还没想好，我打算先和罗部长商量一下，最好能争得罗部长的同意。有了他的支持，接下来的事情也会好办许多。”何平安想了想，还是决定找些支持。 “我要第一个加入！” “第一个没问题，不过简简单单一句话，太没有诚意了吧！”何平安看着眼里雾气都要溢出来的杨依依，调戏道 “爱我！” 美人相邀，何平安自然要鞠躬尽瘁。一个后世颇具影响力的组织，便在如此随意、荒诞的情况下诞生。 第210章 忙碌的何平安 次日一早，何平安看着昨晚劳累过度，还在熟睡的杨依依，捏了捏美人脸蛋儿，将人叫醒。今天时间紧、任务重，何平安洗漱完毕，早饭都没吃，直奔罗部长家里。 “何平安，你每次找我不是三更半夜，就是大早上的。你小子，下次能不能挑个正常点的时间汇报工作。”罗部长抱怨的同时，微不可察的打了个哈欠。要不是何平安目力过人，都发现不了。 “部长，这次真不怨我，您要怨就怨娄半城！”何平安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娄半城？他怎么了？”娄半城虽然名头响亮，可还不值得罗部长关注。 “我昨晚找他商量南下事宜的时候，他突然告诉我要将轧钢厂的股份，还有自己这些年存下的身家，全部捐出来用于建设国家。您也知道公私合营的日期还没到，突然捐赠而后离开，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何平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嗯，这事儿确实需要注意，不过问题不大，按你的意思办就行，我会和先生沟通的！”罗部长沉吟片刻，有了决定。 “部长，还有就是娄半城这些年不问世事，对咱们政府部门不太了解。所以，他的那些身家，想交给我，让我代捐。本来用不着麻烦您，主要他这次捐的有点多。估计有大几千万，我想了想，觉的得跟您汇报一声！”何平安正色道 “你确定是汇报，不是炫耀？你想让我说什么，恭喜你发财！”罗部长堂堂大将，自然不会因为几千万震惊。看着惺惺作态的何平安，没好气道 “哪能？部长，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穷老百姓一个。长这么大，别说几千万就是几千块都没见过。这一下子这么多钱，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花，想跟您这取取经？”说着，何平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哼！你小子一肚子鬼主意，会没有办法？说吧，想让我干什么，看在你劳苦功高的份儿上，只要不过份，我都可以答应你！”都是千年狐狸，哪能看不出何平安的心思。 “部长英明，我这点儿小心思难逃您的法眼。部长是这样的……”何平安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罗部长。 “想法挺好，不过平安，咱儿能不能消停点，不要想一出是一出！虽说你是军人出身，可最起码的政治敏感度还是要有的！” “你说你一个公职人员，跑去建立民间组织，你想干什么？觉得共产党这个组织不好，打算单干？好歹是党的高级干部，要注意影响！”罗部长被何平安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震惊’的无力吐槽。 “呃……！我爱人杨依依已经加入这个组织，您看我爱人出面行吗？”经过罗部长的提醒，何平安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尴尬的直挠头。不过就这么放弃，也不是何平安的性格，更何况事关自己未来的筹谋。 “唉！你呀！杨依依同志组建民间组织，原则上没有问题。不过，明明武装部就在眼前，你这舍近求远的，图什么？”罗部长可不相信，平日里鬼精鬼精的何平安，会做无用功。 “嘿嘿……！”何平安当然不能告诉罗部长，自己真正的意图。一时又想不到好的借口，只能傻笑应对。 “算了，懒得管你！说说你那个组织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罗部长相信何平安的党性，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部长，我这个组织分为两个部门，一个是退伍老兵，由失去家人还有残疾的老兵组成，当然要是其他老兵愿意加入，我也欢迎。主要是丰富老兵们的精神世界，让他们不至于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 “另外一个，就是由烈士家属组成。这个部门主要负责烈属的生活问题，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烈士子女的教育问题。我想着有可能的话，让烈士子女多和老兵们亲近亲近。都是自家孩子，还是要用心教育的！” “具体流程嘛：娄半城离开后，我打算把他家的别墅，改成老兵俱乐部。至于烈士家属，我的设想是每个街道或者多个相邻街道，组成互助会。平时有困难可以互相帮助，烈士子女之间也能互相学习进步。” “至于，老兵和烈属的具体补助，这个得等我从南边回来，实地调查过后才能决定！”见罗部长点头，何平安赶忙说出自己的计划。 “听着还可以，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帮忙！不过何平安我警告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耽误自己的工作！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听完何平安的汇报，罗部长点点头，算是答应帮忙。 “是！部长，您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走了！”目的达到，何平安也准备告辞，一会儿他还得去轧钢厂给娄半城站台呢！ “平安，从捐款的事儿上看，这个娄半城也是个有心人。对这人多上点儿心，别阴沟里翻船！”罗部长担心何平安会受那几千万的影响，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是，部长！” 从罗部长家离开，何平安便急匆匆的赶往娄家。主要是昨天何平安已经和李怀德定好，今早带着娄锦程报到，不能迟到。所幸现在路上车辆稀少，何平安油门踩到底，总算准时到达轧钢厂。 “何老弟，咱们又不是外人，没必要这么赶！”看着漂移停车的何平安，李怀德同情的瞥了眼车里的娄半城父子，打趣道 “定好的时间，怎么能迟到！对了李哥，这位青年才俊就是娄锦程，麻烦李哥帮忙办理一下入职手续。”何平安见娄半城还没有下车，只能先将娄锦程拉过来。 “杨厂长、李副厂长……哇！”面色惨白的娄锦程话还没说完，就跑去一旁开吐。 “老杨、老李，好久不见！”此时娄半城终于颤颤巍巍的从车上下来。 等众人来到小会议室，稍作寒暄，娄半城便提出了捐献股份的提议。轧钢厂领导听后自然大为震惊，慌忙询问原因。得了罗部长首肯的何平安，没用娄半城暗示，直接告知众人此事已经得到上级批准。 既然有上级领导背书，又能增加厂里收益，杨厂长等人自然不会推辞。等回去的时候，刚才还一心为公的娄半城，非得让轧钢厂派人送他回家。对此，何平安只能暗骂娄半城土包子不识货。 第211章 老徐的请求以及敲打娄半城 星期三早上火车站门口，何平安和家人告别后，踏上南下的火车。因为有娄谭氏和娄晓娥的存在，这次何平安特意给娄家订了个包厢。省得自己一个外人，搅和在他们一家人里面尴尬。 何平安本以为这次会是枯燥的旅行，没想到火车发车前，老徐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看着他熟稔的坐到自己的对面，何平安无奈道： “我说老徐，你们那个部门是没活了吗，北上就算了，怎么南下也跟着？还有，你来之前，就不能告诉我一声？” “何处长，我们主任交给我的任务是在和北边贸易期间，保证您的安全。这次南下，也是贸易的一部分，我当然要跟着！我还要说您呢，您买车票的时候，就没想起我来？”去北边两个多月，二人早已熟悉，因此老徐也能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保证安全，我的？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瞥了眼老徐，何平安指着自己，不可思议道。 “呃……，情报还是需要的吧？港九不同北边，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环境，目前已经成为亚洲的信息情报中心。毫不夸张的讲，现在的港九汇聚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的情报人员还有间谍。” “兼之，英国政府的纵容，导致黄、赌毒，几近合法化。再加上因为饥荒，从内地逃港的人员，现在的港九可谓是鱼龙混杂。这种情况下，情报尤为重要！您放心，还是老规矩，我只负责提供情报，其他一概不管。”面对何平安的质疑，老徐稍显尴尬，快速转移话题。 “这还差不多！不过港九那个地方消费可不低，你的那些同事……？”何平安可不相信，整个国家极度缺少外汇的情况下，会给他们外汇作为活动经费。 何平安倒不是怀疑港九情报同志的能力，但对他们的社会地位非常担忧。要知道，一个路边摊小贩，即使情报能力再强，也很难得到上层社会的情报。 “关于这点，何处长大可放心！国家的支持虽然有限，但经过港九同志们不懈的努力，还是有一些同志能够接触到上流社会！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何处长帮忙出出主意，改善一下咱们同志的生存环境！” 自从上次老徐在北边见识到，何平安无本生意的能力后，就起了这样的心思。而且他的建议，已经得到他们主任的批准。 “这没问题，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家同志，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过，这得等我安排完娄半城以后！”老徐的请求，何平安想都没想直接应下。就像说的那样，他虽然不想和情报部门有过多联系。但面对自己的同志，他不能无动于衷。 “多谢何处长！说到娄半城，我这有条情报，是关于他的。不知，何处长有没有兴趣？”额外任务完成，老徐开始进入角色，关心起这次的南下之行。 “娄半城，他除了那几条暗线，还有什么情报？你说的该不会是，天津姜明、涂枫两个人押送的那批黄金吧？”何平安想了想自己这些年收集的，关于娄半城的情报。除了黄金，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您知道？那您……？”在老徐看来娄半城这种做法，明显已经背叛何平安。他实在想不通，何平安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娄半城偷运黄金。 “我为什么放任娄半城携带黄金离开，还是明知道娄半城耍小心思，依旧用他？”看着一脸错愕的老徐，何平安没等老徐回答，淡然道： “老徐，这做生意不是搞情报，情报人员需要绝对的忠诚，以此保证情报的准确性。做生意，盈利即可。只要娄半城能够满足我的要求，有些自己的算计，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该有的警告还是要有，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闯下大祸。到时候，还得连累我跑一趟换人。本来，我打算敲打一下就算了，既然你老徐都拿出了情报，算他倒霉！”说罢，何平安便起身前往娄家包厢，将娄半城叫了过来。 “娄先生这次叫你过来没别的，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让姜明、涂枫押送的那批黄金，已经成功从天津港上船，不日就可以抵达港九。” “另外，看在你为国效力的份儿上，老徐还特意派了他的同事一路护送。老徐是干什么的你应该知道，我想他的同事一定可以保证你那些黄金的安全。怎么样，我们考虑的还算周到吧？”何平安待娄、徐二人叙旧后，似笑非笑道 “何处长、徐同志，我想着这次南下经费不足，可能影响政府交待的任务，所以自己特意准备了些后手，还请二位见谅！” 建国前，娄半城见过不少老徐这样的人。因此，第一眼看见老徐，娄半城就有了猜测。尤其是后面老徐的一系列活动，证实了他的判断。娄半城清楚这些人的厉害之处，知道隐瞒不过去，索性光棍承认。不过说出的话嘛…… “老徐，我的人选怎么样？明明做着，事有不协便脱离政府，定居港九的打算。居然冠冕堂皇的说是为国效力！娄半城你倒是心狠，连北京的儿子都不要了！”何平安看着‘正义凛然’的娄半城，和旁边的老徐打趣道 “单就无耻、狠辣而言，除了那些日伪汉奸，无人可出娄先生其右！”老徐也配合着玩笑道 “何处长、徐同志，我……” “商人信奉鸡蛋不能放到同一个篮子里，规避风险嘛，我可以理解。不过娄半城，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要本末倒置。要不然就算我能放过你，国家法律也不会放过你。老徐的身份你也清楚，别说港九，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你！好自为之……” “是、是……二位放心，我以后一定竭尽全力，为国效力。”娄半城擦着脑门的虚汗，不敢狡辩，连连称是。 “对了，人家老徐的同事也不能白忙活。我做主，船上的那些黄金，你留一半，剩下的一半当做人家的劳务费。二位，没意见吧！” “没意见！” “既然娄先生如此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也不能白拿您的黄金。老话讲‘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要不这样：到达港九之后，我会让我的同事们继续负责黄金的安全，直到您彻底安顿下来。您看，行吗？”战争年代，老徐遇到过太多这样的人和事，安排起来驾轻就熟。 名为保护实则扣押，娄半城也知道老徐的意思。有心反对，可看着眼前笑意盎然的二人，娄半城没由来的打个寒颤，磕磕绊绊的同意了老徐的建议。 第212章 劝诫娄晓娥，抵达港九 敲打归敲打，人毕竟还是要用的。见娄半城已经老实，何平安转而，感谢起他捐赠的那些身家，顺便给他画了张大饼裹腹。再加上老徐打趣，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 “放心，天津的船刚刚启航，火车再慢也比轮船快的多。黄金的事，等你到了港九再安排也来得及！再说就那点黄金，至于吗？”何平安看着娄半城走后，便坐立难安的老徐，打趣道 “不是谁都有您何大处长，‘空手套白狼’的本事。随便一趟远东，不花一分钱就能有那么大的收获。在家躺着，就有人送身家。实不相瞒，我们部门看着威风，实际上穷的叮当响。”面对何平安的嘲讽，老徐脸上写满妒忌，酸溜溜道 “行了，整这副委屈模样给谁看呢？我又不是给你们拨款的领导，大不了忙完以后，我多给你们想几条发财路子！”何平安实在看不惯一个大男人这个样子。 “那我就代我们全体同事多谢财神爷了！”老徐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铺位。 自从娄半城插曲过后，接下来的行程再无一丝浪花，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也没别的新鲜事。不喜欢吵闹的何平安，每次都会等用餐高峰结束后，才会去餐车吃饭。这天何平安吃完晚饭，照旧为自己泡了壶茶，而后思考此次港九的规划。 突如其来一道声音，打破了何平安的思绪。“何叔叔好！” “晓娥呀！你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晚？饭菜都快被人买光了！”看着规规矩矩的娄晓娥，何平安想到了家里的何雨水，也不知道那个疯丫头，有没有好好学习。 “连续几天火车，身体有些吃不消。中午吃了药，刚刚才醒！”娄晓娥礼貌回答 “坐吧！这次南下，想必你父亲已经和你们交代过，你们得在港九待上几年。想过以后做什么吗？”看着眼前明明正青春的年纪，却给人感觉如同朽木一般毫无生机的娄晓娥，何平安决定劝劝她。 “父亲说，等一切安顿好后，他会安排我继续读书！”娄晓娥依旧一板一眼，礼貌但很假。 “读书可以开智、可以明理，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件事上如果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忙。毕竟因为这次南下，害的你失去了个如意郎君！”想到被娄家如同小丑戏耍的许大茂，何平安便觉得好笑。 “这事儿还要多谢柱子哥，要不是柱子哥提醒，我父亲也不会深入调查许大茂一家！对了，听柱子哥抱怨，您跟何大伯还因为这事儿揍了他一顿。劳烦何叔回去后，帮我跟柱子哥说声抱歉！”估计是得了她父亲的真传，娄晓娥说谎时和娄半城一样真诚。 “你和你父亲很像，前两天，你父亲偷运黄金的事被发现。他也和你一样，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表现的却又无比真诚！你应该知道你父亲的心思，也清楚如果事发你大哥的下场！” “你父亲对你大哥尚且如此，你呢？你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吗？老人家说的。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个体，我们身上肩负的各种责任，大多都是自己披上的枷锁而已。” “你的枷锁是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不同以往，无论是咱们国家，还是西方世界，女性权益越来越受到保护。男女平等，不再是一句空话。三纲五常的老一套，早已经被社会淘汰。” “最后送你一句话，虽然说这话的人是个反派，但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人一定要靠自己’！”何平安实在想不通，明明挺聪明的丫头，为什么甘愿听从他人的摆布。 “枷锁？或许吧……”娄晓娥看着何平安离去的背影，低下头眼中闪过挣扎 和北边一样，这次何平安依旧没有走正规渠道入境。考虑到娄谭氏和娄晓娥的存在，何平安特意让老徐准备了条小渔船，趁着夜色驶向港九。就这，都把娄家母女吓的不轻。在对岸同志的指引下，何平安一行人无惊无险安全上岸。 “娄老板，我的朋友已经安排好房间。咱们先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住的地方，您看行吗？”此行目的就是让娄半城扎根港九，自然是他在前边打头。港九和北边不同，何平安相信娄半城能做好自己。 “嗯！夫人天色太晚，咱们先将就一晚再说！”娄半城虽然和娄谭氏说话，目光却看向娄谭氏身边，充当保镖的何平安。 “老爷，我这就去拿行李！”看着还没有进入角色的娄半城，何平安无奈暗示。 由于何平安从小生活在北京，之后就算南下也没多长时间，就又回到了北方。呼吸着潮湿的空气，何平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既然睡不着，索性起身离开这个几块木板搭成的房间。 “何先生，你也没睡？”正在外面吸烟的老徐，听到脚步声，身体一紧，转头看清来人，紧绷的身体才重新放松下来。 “是啊，长年居住在北方，初来乍到，不太习惯。而且，海腥味儿太冲鼻子，实在难以接受！”何平安给自己点了支烟，猛吸一口，才缓缓开口道 “这儿是逃港人员住的地方，他们没有工作，只能住在这样的地方。等明天去了市区，就会好很多。何先生，接下来有什么规划，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借着月色，老徐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异样，询问道 “不知道，不过想办法搞钱是肯定的！” “何处……何先生，你不会又打算‘空手套白狼’吧！这是港九，是自由港，说句难听的，在这而能买到全世界所有的货物！最关键的是，这里……这里，不能出现大规模杀戮！”老徐听到搞钱两个字，瞬间想到了何平安在北边的骚操作。 “徐先生误会了，算命的说我天生富贵。做什么，都是心想事成。明天我准备去赌场转转，看看算命的说的到底准不准。” 看了眼自己的空间，何平安觉得没人能发现自己出千。希望赌场的人识趣，别逼自己开挂。自己明明可以将钱直接收走，但还是耐心和他们表演一番，何平安真心觉得自己升华不少。 第213章 六十年代的香港和一些简介 香港―― 香港位于中国南部、由香港岛、九龙、新界以及周边262个岛屿构成。1840~1842年第一次鸦片战争，清政府与英国签订《南京条约》，将香港岛割让给英国。 1856年10月~1860年10月英、法两国在美、俄支持下联合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清政府与英国签订《中英北京条约》，将九龙半岛割让给英国。 1898年英国强迫清政府于6月9日在北京签订《展拓香港界址专条》。条约强行租借新界等地区岛屿，并规定租借期限为99年，至1997年6月30日终。1989年7月1日生效，至此香港彻底沦为英国殖民地。 1941年12月8日，日军突袭占领香港。日军投降后，负责受降的第二方面军指挥张发奎曾派兵短暂进驻香港。可惜蒋介石急于发动内战，当时的英国又唯美国马首是瞻，为获得美国的支持援助，蒋介石放弃香港地区。 外蒙独立，也是蒋介石承认的。新中国成立后，老人家试图要回，被钢铁拒绝。 1982年9月，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携“马岛海战”大胜之威访华。设计师提出主权问题不能谈判，并称如果1997年之前，中、英还谈不拢，或者香港出现暴动等不好的事情，中国将重新考虑收回香港的时间和方式。 双方经过两年22轮谈判最后达成共识，于1984年签署协议：中国将于1997年7月1日收回新界，包括香港岛、九龙在内，所有香港地区。 六十年代的香港―― 六十年代的港岛，由于西方发达国家正在经历产业结构调整，需要把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再加上十年前朝鲜战争的爆发，战争所带来的巨大需求，让港九这个地理位置优越，海运发达的城市吃尽了红利。 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的十年间，港岛工厂数量从一千四百七十八间增加到一万零三十二间，工人从八万人增加到三十七万人，无数大亨从其中发迹而起，而后成为各行业执牛耳者。 五、六十年代的港岛，施行的还是《大清律》，仍旧是一夫多妻制。因此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很多父母宁可把女儿嫁给有钱人做小老婆，也不愿把女儿嫁给穷小子。 即便是普通市民，只要有这个心思，当下有两个老婆的比比皆是，特别是北面逃来的女人，举目无亲下，为了活命，只能选择嫁给本地男人当妾室…… 现下港岛的官方语言是英文，上流社会则以国语交流为荣，对曾经的魔都有迷一般的崇拜。粤语……被视为新界农村比较流行的语言。 如邵逸夫、金镛、邹文怀等未来影响中华文化圈很多年的大亨们，在港岛活到死，粤语仍不熟练…… 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七十年代后期…… 六十年代的港岛，是一个龙蛇混杂，黑白无序的年代，港岛警队每年罪案数字都超出十万，每到年中和年底两次录档结案，警队门外总要排出数百人的队伍，这就是专门靠替罪为生的人头。 彼时除了新界原住民，没有人自称港人，而是潮州人，顺得人，湖州人，f建人，一地一个商会，一地一个字头，需要出头时，大多找字头出面，时人重义气，守承诺。 六十年代香港贪腐成风，并非只有警队贪污，其他例如医院等公共资源也要红包。只不过警队拳头大，贪得多而已。彼时英国‘以华治华’，警队管理黑社会，黑社会管理普通民众。 香港黑社会―― 香港黑社会被称作三合会，主要是由：和字系、14k、还有信义安等其余几十个小帮会组成。 和字系历史最久，是反清复明天地会又称洪门的遗褪。孙中山等国民党许多大佬曾经加入其中，1911年推翻满清后，内部有些人未跟上历史潮流，失去经济来源的他们堕落成黑社会。和字系：和胜合、和合图等等 14k，1949年国民党中将葛肇煌逃离大陆，伙同一些和他一样逃离大陆的国民党人员，在香港所创。巅峰时期十几万人，策划香港1956年10月的双十暴动一举成名。 香港电影明星陈慧敏，就是14k金牌打手。澳门的尹国驹绰号‘崩牙驹’也是14k成员，‘崩牙驹’有个另起炉灶的门生，绰号‘洗米华’的周焯华。就是前几年进去的那个！ 新义安，1947年国民党少将向前，于香港创建。1953年，向前因政治问题被港英政府递解出境。该帮一度涣散，成立起敬义、大好彩等分支头，后被新义安新龙头整合。 新义安龙头世袭，父传子一代传一代。大伙熟知的永盛电影老板向华强，是向前三太太所生。 义群，吴锡豪所创（电影跛豪的原型）。1974年随着吴锡豪等骨干被捕，义群落寞。 九龙城寨―― 九龙城寨，又称“九龙砦（zhai）城”，位于今九龙城区，面积不到三万平方米的一座围城。因为曾经是潮州人的聚居地，又被人称之为‘小潮州’。是一块不折不扣的飞地。 《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后，九龙寨城仍然归清朝管辖，由于香港警察无权进入，当时的中国政府又拒绝管理，九龙寨城顿成罪恶温床、贫民区，更有以“三不管”（即中国不管，英国不管，香港不管）来形容当地的管辖权问题。 1987年中、英共同决定清拆寨城。根据中英联合声明，大陆允许英国进入九龙城寨进行居民迁出和赔偿。之后于1993年被彻底拆除。 霍英东―― 霍英东原名官泰，着名爱国商人。抗美援朝期间，不顾港英当局的武力缉私，在香港组织了颇具规模的船队，为祖国运送了大量急需物资。此后长期受到打压，甚至不得不彻底退出地产行业。 中国香港地产建设商会会长，开创“楼花”，即：楼盘预订以及预售制度。而后开采建筑用沙，人称“沙皇”。香港华商会会长、终身名誉会长。第八、九、十届全国政协主席。 跟何鸿升一起创建澳门博彩，曾要求盈利，用于慈善事业。80年代，将博彩股份出售给何鸿升，何临时反悔。2003年将股份全部捐出，用于慈善，此后彻底退出澳门博彩。 2006年10月28日，在北京因病逝世，享年84岁。霍英东灵柩，从国家领导人专用停机坪搭专机回香港，全程棺盖国旗，国葬！ 1964年，老人家亲笔手书，邀请霍英东参加国庆典礼。 吕乐，汕尾海丰人，香港刑事侦查处总探长，人称“五亿探长”。影视剧里雷洛的原型，据说是吕乐和雷洛的发音相似，所以影视剧里才叫雷洛，不知道真假。据传新义安向前，是他的姑丈。 第214章 琐碎趣事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娄家夫妇便带着娄晓娥，走出自己的房间，显然他们也不适应这里的环境。看着坐在外面的何平安，娄半城揉搓下略显憔悴的脸，换上招牌式微笑： “何处长，我起的就够早了，没想到您比我还早！” “呵……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的睡不着！娄先生，现在是港九，你应该称呼我为何先生或者何生。还有，在这里你是我的雇主，我是你的临时保镖。你见过哪个老板想要休息，还要过问自己保镖的！”一夜未睡的何平安，丝毫不见疲惫。 “抱歉，何先生，昨晚刚到有些不适应。”娄半城知道何平安这是不满昨晚自己的表现，赶忙解释。 “想必娄先生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我去叫徐先生，咱们这就出发！”响鼓不用重锤，何平安挥挥手，制止了娄半城的道歉，转身去叫老徐起床。 “娄先生、何先生，咱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新界北。新界这个地方1898年被英国殖民后，并没有像香港岛、九龙一样被开发，如今依旧贫穷落后。如果想要挣钱的话，还得去香港岛、九龙转转。”老徐来之前做过功课，此时作为向导为二人介绍着港九的情况。 “照你这么说，新界的土地应该很便宜。虽然不适合挣钱，但开工厂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经过何平安的提醒，娄半城已经进入角色，目前看来，状态还不错。 “娄先生、徐先生，挣钱的事可以稍后再考虑。我觉得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去办理香港的身份证。免得一会儿，被街上的警察抓起来！”何平安可是知道，这个时候香港警察都是些什么货色。不知道现在新界的探长还是不是雷洛。 “何先生放心，自从家里遭灾，港九政府便承诺：只要进港就是香港人。不过您说的也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好！娄先生，您的意思呢？”老徐知道娄半城不会反驳，不过必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看在那一半黄金的份儿上！ （1960年因为国家遭受自然灾害，广东出现大规模逃港潮。香港各界人士对他们给予了帮助，港英政府也承诺只要到港就是香港人。1974年开始施行抵垒政策，只有到达港九市区才算香港人。） 娄半城自然不会反驳何平安，随后一行人搭上电车，赶往九龙。而后，乘坐轮渡抵达港九的核心香港岛（红磡隧道，1969年动工，1972年通车）。得益于此时港九大部分人都是大陆过来的，何平安一行并没有受到，八九十年代那般歧视。 从港九市政大楼出来，何平安看着身份证上何东方的名字，莞尔一笑。随后用力猛吸一口，随后屏住呼吸，良久才缓缓吐出胸中浊气。何平安用事实证明，资本主义的空气一点儿都不甜。 “娄先生、徐先生，马上都快中午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去裁缝铺置办几身行头！放心，我请！”何平安看着面露难色的老徐和娄半城，晃了晃刚刚‘捡到’的钱包 “何先生……！”老徐看着何平安手中的钱包，笑笑没说话。那个钱包的主人他，认识。刚才市政大楼，一个英国佬见自己一行人穿的破烂，用英语说他们是乡下的贱民不配住在港九，并埋怨港九政府不应该收留北方的难民。 当时听到那个英国佬的话，把老徐吓坏了。他倒不是担心英国佬找自己一行人的麻烦，主要是怕何平安受不了窝囊气。这里现在毕竟还是英国人的地方，万一起了冲突非常麻烦！老徐见何平安半天没动静，还以为他顾全大局没有轻举妄动，没想到…… 因为一路舟车劳顿，包括何平安在内，均没有什么胃口。一行五人只是找了个面馆，吃了份云吞面。面馆老板人不错，在得知何平安等人从大陆过来的以后，特意给每人碗里多加了些面条。 既然是做衣服，又是在香港岛，没道理不去皇后大道的得己立街逛逛。不提张阔海的本事，就凭‘哥哥’两个字也得去光顾一番。 这个年代的港九还没有服装店，人们穿的衣服，大多是自己做，条件好的则去洋服店请裁缝量体裁衣。更讲究一些的有钱华人，甚至会专门去上海重金请老资格裁缝定做。 “老板，我们要买衣服！”得己立街一家门面最大的裁缝铺，何平安推门进入，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裁剪布料。 “几位，我们这里只接受定制，不卖成衣！”男子抬头，看着五人逃难的打扮，稍显错愕，而后为难道 “每件加二十！”何平安从自己打着补丁的口袋里掏出金牛晃了晃。 “好，就算被人骂一顿，我也要助人为乐！看你们几位的样子，是从北边过来的。刚进港岛就能找到我的洋服店，咱们缘分不浅！”资本主义嘛，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 看着‘义气千秋’的男子，何平安笑道：“敢问老板尊姓大名？” “我叫张活海，老家粤东的！打小做衣服，已经几十年了！不是我吹水，在港九洋装这方面，我是这个。不信你看……”张阔海指着墙上的照片他和马龙·白兰度的合影，自夸道 何平安转头看着张阔海和马龙·白兰度的合影，会心一笑。还真是他……，随后打量一番四周，希冀遇上那个小男孩。可惜直到众人换好衣服，也没见那个小孩的身影。 “娄先生，想必您夫人和女儿已经累了，要不您一家先去半岛酒店休息。我和徐先生去看看有什么赚钱的路。其它的事，咱们晚上再聊！”一行人出了洋装店，何平安看着面容憔悴的娄家人，‘贴心’建议道 “那就麻烦二位了！”娄半城以为何平安又和外蒙一样，去做无本生意，当即点头同意。 “何先生，接下来……”看着坐着黄包车离开的娄家人，老徐转头看向何平安 “天色还早，赌场人少，不好玩！你先跟我去拜访一位朋友，晚些再去赌场。”何平安视线转向空间的一封信，内心不禁为罗部长大唱赞歌！ 第215章 上山和黄包车夫阿力 老徐情报人员出身，按理说各种情况都遇到过。可站在大马路上陪人发呆还是头一回。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老徐再也忍不住，推了神游物外的何平安一把。 “怎么了？”何平安将心思从空间离开，看着老徐道 “何先生，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换个地方，考虑事情！”老徐指着路过的行人，郁闷道 “抱歉，我是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老朋友有些走神！黄包车……过来！”顺着老徐指的方向看去，何平安也明白他们两个，被人当傻子了，战术性咳嗽一声，喊住一旁经过的黄包车。 “先生！” “去这个地址！”何平安将一张纸条递给黄包车夫 “先生，您没开玩笑吧！这可是太平山顶！上面的豪宅一套几百万，还得有身份才行。您……？我阿力拉了这么多年的车，从没见坐黄包车上山的！” 名叫阿力的黄包车夫看着何平安的地址，苦笑的提醒。要不是看何平安、老徐二人西装革履，他一定会认为二人在拿自己开涮。 眼下港岛工资、物价什么概念？ 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人工资大约在每月50~150港币之间。一个普通文员的工资，工资大约100~300港币之间，教师要高一些400港币左右。至于其他金融、销售之类拿提成的不记。 普通的私人物业，一套大约~港币。公共房屋租赁80~250港币。后世浅水湾十几亿的豪宅，才不过100万。如今的港九，太平山是真正顶尖富人居住的地方。 “没见过那是你见识少，没关系今天你就见到了！怎么不愿意？”何平安从兜里掏出几张金牛展开，替自己扇风。 “哗哗”的钞票响声，吸引了阿力的目光。不过想到太平山，阿力一脸苦笑的对何平安道： “大哥，别玩儿我了得不得？不是我不想拉您，实在是太平山太过富贵。我们从来没去过，不知道人家让不让进。万一有人觉得我们黄包车拉低大佬的档次，惹人家不满。我以后……，我还要靠这搵水呢！” “放心，保你无恙！你要是因为这事儿丢了饭碗，我负责给你找工作。绝对比你拉车挣得多！”看了看时间，何平安也不再磨叽，直接坐了上去。 阿力，看着衣着光鲜，气势不凡的何平安。思考片刻，一咬牙拉起车开始往太平山跑。老徐见状，也赶忙叫了一辆黄包车。老徐不愧是情报出身，脑子确是好使。害怕车夫跟阿力一样不拉，没说地址，而是直接吩咐跟上阿力的黄包车。 何平安惬意的浏览着六十年代的港岛街头，和大陆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随处可见一身靓丽旗袍搭配着玻璃丝袜和颜色鲜艳的高跟皮鞋的女人，亦或是身着洋装公主裙，头戴硕大礼帽，撑着一柄遮阳伞的富家小姐。 当然也有脚踩黑色漆皮高跟鞋，身着一身得体西装，尽显自信的女白领。不过这种着装的女性，大多是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鲜少有亚洲面孔。 何平安心里并没有像，那些初至港岛的大陆人目睹这一切后，仿佛第一次开眼看世界一样的灵魂震颤。半个多世纪后，不说北上广这些超一线，很多一线城市都超过这里许多。 黄包车夫阿力抽空瞅了眼后座，发现何平安并没有像以前的顾客一样闭目养神。反而像是第一来港九似的，饶有兴趣的打量四周。心下陡然一惊，停下车战战兢兢的问道： “这位先生，第一次来港九？” “眼力不错！继续走，少不了你的好处！”何平安知道眼前的黄包车夫担心什么。 看着怡然自得的何平安，阿力发誓这个大陆仔要是吹水，他一定要去找字堆讨个公道，至于找警察，别闹…… 离开闹市区没了风景，无聊的何平安开始跟名叫阿力的黄包车夫攀谈。通过交谈得知，阿力49年跟父母逃到香港。学习成绩不错，本来应该有个好前程。 可惜两年前他的父亲无意间得罪了黑社会，没过几天便被绑架。家里耗尽钱财也没把人救出来，他的母亲一气之下，卧床不起。阿力无奈辍学，以拉黄包车为生。 “你怎么不去考警察，当了警察不仅有好日子，还能给自家报仇！或者加入个帮会，以你的能力和学识完全可以出人头地！”听了阿力的讲述，何平安好奇道 “香港的警察比黑社会还要黑，至于黑社会，哼……！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我父亲教过，大丈夫头顶天脚踩地，要踏踏实实做人！再说了，我不信他们能一直猖狂下去！”阿力鄙夷了警察、黑社会一番，而后气势陡转可怜兮兮的看着何平安： “先生，我家里还有母亲奉养，最近北边的亲戚一家三口也过来逃难。如果丢了工作，我们五口人就要喝西北风了！先生，您千万不要耍我！” “哈哈哈！好好拉车，表现好，我许你一份前程！” 通过刚才的观察和攀谈，何平安觉得这个叫阿力的人还不错：聪明、机敏、有眼力见，擅长动脑也有自己的坚持。自己初来乍到，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未必不能收下这小子，替自己做事。 这倒不是何平安心血来潮，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能够奉养自己卧床的母亲，还收留逃难的亲戚，人品不算差。虽说孝顺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但总比其他人放心些。甚至一句诛心之言，自己已经知道了阿力的弱点，不是吗？ “阿力多谢先生！”阿力听到何平安的话并没有当真，不过看着何平安张扬的模样，内心的担忧倒是放下不少。 所幸阿力运气不错，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看着眼前的标识：太平山普乐道，阿力缓缓停下车子，似乎担心打扰到其他人，声音低了不少： “先生，到地方了！” “给你！这张拿去送给后面的车夫！”何平安拿出一张千元金牛，和一张百元‘红杉鱼’递给阿力。瞥了眼身后的老徐，整理一番着装，随后按响门铃。 第216章 真正的红色资本家 “叮铃铃！”随着门铃的响起，没多大功夫院内就走出一个人。这个佣人模样的妇女，看见何平安并没有急着开门，操着一口普通话问道： “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是霍英东先生的故友，这次过来特意拜会！”看着霍家栅栏状的铁门，何平安不禁想到后世黄瓜家五公分厚，实心合金大门，还有那三米高的围墙等等一系列安保，内心一阵冷笑。 “先生，请您稍等，我去告诉我家老爷！”佣人弯腰道歉后，转身向豪宅走去。 “何先生，……”老徐走到何平安跟前，暼了眼身后，示意道 “还不走，怎么？嫌钱少？”何平安看着还没离开的阿力，揶揄道 “不少，是您给的太多！这些钱，都快赶上我一年的收入了！就这么一走了之，我拿着烫手。在您买车之前，我免费给您拉车。您看行吗？”阿力捏着手里的金牛，拘谨道 “等着……”看了眼拘谨的阿力，何平安满意的点点头。这个阿力确实不错，不枉自己的一番试探。不管这个阿力是真心不好意思，还是另有野心借助自己翻身。总之，他此时的做派，符合何平安的要求。 “这位先生，我家老爷请您进去！”门外两人的谈话刚刚结束，那个佣人就重新走了过来。 “爸爸，咱们也不知道外面的是什么人，就这么随随便便让人进来，是不是太危险了。现在咱家处境，可不是很好！”此时豪宅内部，一个年纪不大小胖子向正在看报的中年男子嘀咕道 “你见过哪个找人麻烦的会敲门，还是一个人。更何况人家要真找咱们麻烦，就算这次不见，下次呢！”看报的中年男子，放下报纸对身旁的小年轻道 “知道了，爸爸”小年轻挨了批评，垂头丧气的离开。 “您就是霍先生吧，您好！我叫何向……呃何平安，冒昧打扰，还请见谅。主要是我的一位领导听说我要过来，特意写了封信，让我务必转交给您！”凭借其独特的相貌，何平安一眼就认出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您好，何先生！咱们书房聊！”霍官泰看着信封上的署名，便知道何平安的来历。赶忙招呼书房谈话！ 一楼客厅，老徐看着上楼的二人，心里mmp个不停。就算自己是随行人员，也不能这么丝滑的无视他吧！吐槽完二人，老徐又羡慕起何平安来。以前还以为何平安扬言接他们部长的班，是个玩笑。现在看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这位先生，请喝茶！”这时，刚才将二人引进来的佣人端着茶水过来，看着呆立原地的老徐，招呼道 不提老徐，霍官泰将何平安引入书房后，顾不得招呼何平安，阅览起信件内容。许久放下手中信件，沉声道： “何先生，信我看了，也知道你的来意。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能帮的我绝不推辞！” “多谢霍先生！这次我过来主要是开个贸易公司，买卖一些商品！您也知道咱们国家的处境，运输方面，我需要您的帮助。” “还有就是，我这边准备了一些资金，想做些生意补贴家用！来之前我对港九做过调查，虽说这里天南海北哪儿的人都有，可真正的大亨都是潮汕籍。如果可以的话，还请霍先生带我的人入局！” 能在港英的武力缉私的压力下运送货物，负责运输的人手呵呵……，能省事，何平安当然愿意偷懒。至于入局潮汕商会，如果何平安常驻港九，自然不用。可是娄半城嘛，还是稳妥些，毕竟杜月笙前车之鉴在那摆着。 “何先生，走私押运没问题！至于说带您的人入会也可以，只是前些年的朝鲜战争中，因为我的一些作为，引得港英政府对我颇为不满。要是跟我牵扯太深，恐怕……”霍先生听到何平安的请求，苦笑着解释道 “英国佬这么豪横？”何平安倒不是怀疑霍先生骗自己，主要是在何平安的认知里，他的那个团就能轻松拿下现在的港九。不免对港英政府有些轻视。 “豪横？”霍先生一个潮汕人，哪能听懂北京的俚语。 “我的意思是，英国人都衰落到给自己儿子，当孙子的地步了。居然还这么不识趣！” “这……是啊！”何平安的话，成功让霍先生哑火。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霍先生，物资的运输就拜托您了！放心该给的钱，我们一分不差，绝对不会让霍先生难做！另外商会的事儿，还请霍先生多费心。至于港英政府，哼……让它来！”虽说国家没有收回港九的意思，不过不代表何平安没办法收拾他们！ “既然何先生不怕，那我这里没有问题！不知道，何先生能否告知启航时间，我也好安排人手？”霍先生见何平安已经决定，也不再劝说，转而安排起走私事项。 “呃……不瞒霍先生，我昨天刚到港九……”何平安总算见识到了潮汕效率，尴尬道 “这……，如果何先生不介意，关于公司的建立和物资的采购，我都可以帮忙！”霍先生看出了何平安的尴尬，主动解围 “不用，些许小事儿，哪能劳烦霍先生！”何平安也是要面子的人，而且贸易的事儿，他不想任何人插手。 楼下，喝了三杯茶的老徐，在不知第几次扫视楼梯时，终于等到何平安下楼。注意到老徐略带哀怨的眼神，何平安暗道大意。回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赶忙给双方做了介绍。 因为晚上还有任务在身，何平安也没多留。客套几句后，便提出告辞。 “阿福，去叫司机送二位离开！”霍先生将何平安、老徐送出门口后，见只有一辆黄包车等候。想到内地的情况，对身后的管家吩咐道。 “多谢霍先生，不过我们已经和那个黄包车约定好。不好意思，辜负了霍先生的美意！”何平安看了眼阿力，直接婉拒霍官泰的提议。 “他……” “港九这个地方人杰地灵，随便做个黄包车，就能碰上个可造之材！”如果阿力可以，何平安打算留下来当自己的眼睛。此时，也不介意抬抬他的身份。 第217章 同道中人，互相出千 刘荣1925年生人，因为长的肥胖绰号‘肥佬荣’，祖籍广东。早年父亲得罪当地黑帮，全家逃到香港避难。肥佬荣从小好勇斗狠，年轻打架被人砍伤面部，凭借其吓人的外貌，在港九黑社会混出了些许名头。 如今负责所在帮派和胜和旗下的一家赌场，每天无所事事，吃喝嫖赌好不痛快。不过，今天的肥佬荣却有些不痛快，眼皮跳个不停，总感觉要出事。 “何先生，现在大白天，人来人往的闹大了不好，要不还是等天黑后在动手，怎么样？”老徐看着眼前，挂着赌坊牌子二层砖木小楼。虽然何平安说过要赌钱，不过老徐却没当真，认为何平安只是准备抢劫赌档。 “想什么呢？素质、注意素质！都是文明人，整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何平安歪头看着身旁的老徐，有些郁闷，他明明告诉过老徐，自己是要从赌场赢钱的。怎么到了老徐这就成了抢劫呢，难不成在外人眼中，自己真是个杀才。 “咳咳！何先生，您不会真的打算赌钱吧？”老徐知道自己会错意，赶忙找补道 “当然！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何向东是怎么拿一百块成为千万富翁的！”何平安甩了甩手中的红杉鱼，也不搭理老徐，大步流星走进赌档。 因为现在是下午，赌档人不是很多。而且这个赌档规模不大，平时都是下九流的人过来赌钱。如今何平安西装革履的进来，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对此何平安毫不在意。迈步在这个不大的赌档之中，随意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处赌大小的位置停下。 赌大小，极为简单的一种玩法。荷官负责摇动骰宝，里面有三颗骰子，4-10点为小、11-17点为大，如果摇出三点也就是三个相同的数字，那就是豹子，无论大小庄家通杀的，除非你押中豹子，恭喜翻倍。当然，有信心的也可以赌点数。 荷官见何平安在自己的台子前站定，目光看向二楼一个脸上带着刀疤，浑身痴肥的胖子，正是肥佬荣。肥佬荣看着西装革履，身边还跟着随从的何平安，烦躁的心绪一扫而空。 本以为要有倒霉事发生，没想到是肥羊上门。心情大好的肥佬荣，难得露出个笑脸，对着向自己示意的荷官点点头。只是配上他肥硕的脸庞，外加深深的刀疤，更显的憎恶可怖。 接到指示，荷官拿起骰盅，手指翻飞不断的摇动起来。至于何平安则面容肃穆，一脸认真的盯着骰盅。别误会，他不会听骰，做做样子而已。除了赌大小，他甚至连其它赌博方式的规则都不懂。 何平安之所以敢大言不惭的宣称要赢下千万身价，全靠短距离内可以用意念收放物品。这也是他选骰子的原因，毕竟除了骰子，其它的赌具，自己就算摆的在好看，也赢不了钱。 随着荷官一阵花里胡哨的摇骰，骰盅落定。 “下注了、下注了……”荷官开始招呼起来，周围仅有的几个赌徒纠结良久，随后纷纷开始下注，不是压大就是压小，几乎没有人去压点数！ 何平安也不磨叽，自信的将手中的红杉鱼放到小的位置。开玩笑，自己亲自放的，怎么可能出错。要是错了就是赌档出千，想着自己刚才对老徐说的大话。何平安发誓，如果赌档敢出老千，他一定让赌档知道对自己出千的下场。 “买定离手……” 开，荷官打开骰宝盅之后，自然是有人赢、有人输，不出意外何平安赢了。 伴着几个烂赌鬼，骂娘的抱怨，赌局继续，一个多小时后，何平安手中的红杉鱼变成了十张大金牛。这还是何平安怕引起赌档的怀疑，故意压错几次的结果。 “买定离手！”随着荷官声音落下，何平安再次将十张大金牛押下。一万港币，在这个不大的赌档算的上大钱。荷官揭盅的手略微停顿，目光再次看向二楼。得到准许后，心下安定，按照以前的老套路行事。 “八点，小！先生好运气！这么短的时间就赢了小两万！”荷官对何平安大唱赞歌，当然手里的活也没停下，趁大伙看向何平安的时候，快速更换骰子。 荷官动作虽然隐蔽迅速，可哪能瞒的过身体各项属性达到顶峰的何平安。注意到荷官的小动作，何平安心里一阵腻歪： 老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挣钱。你他娘的居然敢出老千！骂娘的何平安浑然忘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下了，下了！下的多赢的多、下的少赢的小！这位先生请下注！”荷官看着何平安，热情道 “说的好！赌钱就得赌大的！”何平安看着微笑的荷官，心里冷笑：你们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按照何平安原来的设想，香港大小赌档加起来何止千家。自己劳累些多跑跑，本金就差不多了，这样闹出的动静也小一些。没想到第一家就碰到出千的，这也让何平安醒悟过来：现在的赌档不是后世的澳门，自己的想法简直是痴人说梦。 “嘭！”何平安直接将所有钱财放到三个一点上面。这一举动让荷官错愕不已，他本来想着让何平安一点点输进去，而后输多赢少，让何平安一步步走进自己的圈套。没想到眼前的肥羊，直接来了个狠的！ 不知所措的荷官再一次看向二楼，请求指示。不光是荷官，何平安的骚操作，也让一直关注着他的肥佬荣觉得郁闷。他倒是不担心输钱，主要是一把就将人赢个精光，肥羊生气不玩了怎么办。 沉思许久，直到一楼有人喊着开盅，肥佬荣终于做出暗示。现在派人搅局太过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有人下套。肥佬荣握了握拳，希望肥羊不要一走了之。 “买定离手，开！三个一豹……咳咳咳！”荷官得到暗示正常开盅，稳操胜券的他，根本没将心思放在骰子上。只是按照习惯，念出结果，直到念喊出豹子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震惊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 第218章 横扫五家，打上门去 “先生这是您的钱，不知道您还要不要继续！”面色惨白的荷官，颤颤巍巍的将钱递给何平安，今天在自己的台子，赔了这么多，他已经能够想到自己的下场。但是没有办法，这钱他必须赔。 何平安一笑，将钱拿过来之后，继续等着下一把开始。 二楼的肥佬荣听到楼下喊出豹子，面容一僵。不过到底见多识广，楼下的青年，哪里是什么肥羊，分明是个老千高手。 就是不知道，来人的目的。求财、还是受人指使来捣乱？搞不清楚的肥佬荣决定按兵不动，让身后的小弟做好动手的准备后，大步向楼下走去。 “我叫刘荣，兄弟看着有些面生，哪里发财，拜的哪个码头？”肥佬荣来到一楼，将荷官打发到一边，露出个自以为和善的表情，打听起何平安的来路。 “我混西堂子胡同十八号及甲十八号，我的山头住在南长街81号！”看着明明一脸恶相，却非要装文明人的刘荣，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朋友，你这就过份儿了吧！兄弟我以诚相待，你居然拿我开玩笑！”肥佬荣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何平安说的哪里，确定眼前的人是来砸场子的，脸色阴沉许多。 “孤陋寡闻！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拿着灌了铅的骰子说真成，你是要笑死我吗？嘭！”何平安一掌将骰子拍碎，鄙夷的看了眼刘荣，嗤笑道 旁边看热闹的赌鬼，见此情景知道事情要闹大，当即就要离开。可惜已经晚了，刘荣向旁边的小弟递了个眼色，刚刚起身的赌鬼们，便被带离赌桌。想来，不经过一番深刻的教训，是走不出赌场了。 “朋友，你这有点不懂规矩了！来我们和胜和的地盘砸场子，简直是在找死！”刘荣此时也顾不得何平安的背景，他知道就算控制住那些赌鬼，出千的名声也会传出去。这个赌档算是完了，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不知死活，是这样吗？老子今天是来玩的，不想惹麻烦。可要是有人不开眼，老子在就他脑门上开个洞！现在把刚才的钱赔我，咱们两清！”何平安将别在腰后的手枪，顶到刘荣脑门，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枪的架势。 “你……我就不信你敢开枪，动手！”刘荣额头感受到金属的冰冷，知道何平安手中的枪是真的。不过想到现在不是，十年前动不动就开枪杀人的年代，壮着胆子吩咐小弟动手。 刘荣赌对了，倒不是何平安不敢开枪，主要是他要在这里置办产业，不能做的太过。但是，不动枪，不代表何平安没有战斗力。刘荣说完动手三分钟后，何平安四周再也没有站着的人。老徐不算，他在蹲着装钱。 “扑街儿仔，不管你是谁，惹到和胜和，你的死期到了！”刘荣笃定何平安不敢杀人，趴在地上，凶狠的目光盯着何平安，不住犬吠。 “到底是资本主义下的毒瘤，一点儿没有外蒙同志的好客。你看人家外蒙的同志，知道咱们有难，倾家荡产的帮助咱们。你再看看这些黑社会，还同胞兄弟呢，赢他几块钱，在这叽叽歪歪的！”出了赌档，何平安向一旁的老徐抱怨道。 “何先生，现在怎么办，继续，还是从长计议？”老徐虽然好奇何平安的‘赌术’，不过正事要紧，只能强压下好奇心。 “继续！阿力，前面带路！”何平安想都没想，直截了当道。这倒不是何平安鲁莽，相反这是何平安能想到的筹钱最快，动静最小的办法。至于为什么不和外蒙一样，主要是何平安正在酝酿一件大事，不能露出破绽。 “好嘞！”阿力见自己的老仇家倒霉，自然无比开心。事实上，何平安选择和胜和，也是这方面的原因。对待阿力这样的人，单纯钱财不好用，最好施以恩义，辅之以名利。 “二豹子！”“三豹子！”“四豹子！”“五豹子！”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何平安横扫了和胜和四个赌场，结果大同小异。 每次都以何平安动手，老徐捡钱结束纠纷。虽然忙碌，但收获颇丰，每个赌场大约五六十万的收入，有一个居然有一百多万，整体下来，何平安收获三百五十万左右。 可惜，即使何平安每次都将赌场的人全部打倒，和胜和方面依旧得到了消息。在何平安赶到第六个赌场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围观群众还有和胜和的帮众。 赌场内部，一个身穿旧时长袍、戴眼镜，账房先生模样的中年人，对坐在上首的年轻人道： “坐管，那个人来了！” “开门，迎客！” “坐管，那小子都打上门了，咱们还客气什么！一人一刀，在能打，也结果了他！”坐在下首第一位，干瘦青年不满的嚷嚷 “闭嘴，开赌场出老千，被人砸了也活该！如果我们直接杀人，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你是猪脑子，没听刚才底下人汇报，那个人单枪匹马，三五分钟就收拾一个赌场的打手。打，你这么想打，去月球打好了！” “那就这么任他砸下去？” “看看情况，能谈就谈，以和为贵，和气生财！谈不拢，就去九龙城寨找枪手。总之，咱们的人，不能动手！串爆，听明白了吗？”被称为坐管的男子，面无表情道。 “进来了”外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鄙人姓邓，添为和胜和坐管，得罪之处还请多包含！”坐管邓通闻声离开座位，走向何平安问好 “何向东，四六不靠，平头百姓一个！今天我去你们赌场赌钱，你们赌场用罐铅的骰子，出老千。我本来以为只是有人背地捣鬼，结果一路走下来，呵呵……至于得罪，阿力过来！”何平安看着此时还算清瘦的邓通，实在难以和老了的大胖子，串联到一起。 阿力确实不错，被这么多黑社会盯着，却没有丝毫畏惧，一五一十的讲出自己的遭遇。说到最后，甚至仇恨的瞪着和胜和每一个人。 第219章 公正的邓通，何平安的后手 和胜和坐管邓通听了阿力的讲述，丝毫不怀疑这些话的真伪。在港九，没人敢给这么栽赃和胜和。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事情棘手。如果只是单纯的出老千，顶天按照江湖规矩，公事公办。除了些许钱财，伤不着和胜和分毫。 至于那个有些功夫的何平安，九龙城寨有的是不怕死的枪手。在能打，一颗子弹也能要他的命。等风声过去，和胜和的赌场照样开张。可现在不行了，这个黄包车夫的事处理不好，和胜和名声就得臭大街。 虽说黑社会搵水，都是黄、赌、毒，打架斗殴，收取保护费无恶不作。可大伙明面上讲的还是道义，尤其是他们和胜和这样的‘和字系’。哪怕是衰落的和字头，照样瞧不起其它新兴帮派。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洪门的历史还有三十六誓。 如今自家帮派，居然被人曝出违背洪门帮规，欺辱弱小。这样的消息，对其它帮派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他们一定会将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到时，谁还会加入这样的帮派。名声臭大街的和胜和，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要知道和胜和喊出的口号，可是除暴安良，结果就这？最重要的是，现在很多人加入帮派，只是养家糊口混口饭吃。相较于帮派，这些人天然站在黄包车夫那边，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家帮派做出这种勾当，恐怕人心不稳。 “嘭！太过分了，真是岂有此理！串爆，把人找出来，带到这里对质。如果事情真是这位小兄弟说的那样儿，按门规处置！”心思急转的邓通，须臾之间已经想好对策。义正言辞的，要求串爆处置。愤恨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遭了难。 “坐管放心，我马上把坏咱们名声的王八蛋带过来！要是那个扑街儿真做了违背门规的事，我活剐了他！”谁说串爆是个莽夫，一句话就把整个社团摘了个干净。 “阿力小兄弟，你放心，真要是有人做出这种勾当，我们和胜和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目送串爆离开，邓通和善的对阿力道。 阿力听着邓通的话，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一脸疑惑的看向何平安，期冀他为自己解惑。 “自己想？”何平安是人民公安，又不是香港警察。他之所以帮忙，很大程度是看在阿力有用的份儿上。如果这点儿小事都需自己解惑，那他费这么大劲施恩干嘛！直接给他些钱花，岂不更方便。 邓通见当事人没有理会自己的表演，神情有些僵硬。不过到底是，未来将和胜和带上巅峰的坐管，表情管理到位。丝毫没在意阿力的无理，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邓通视线越过阿力，又开始招呼何平安，他知道今天的麻烦都是何平安闹出来的。不管这个何平安是烂好心的独行侠，还是其它势力的提线木偶，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必须快刀斩乱麻，解决掉麻烦： “何先生，江湖规矩，出老千断手断脚。等我查明那些赌档背后的主使，一定给您一个交代。您从五个赌档拿走的那些钱，就当作是我们的赔偿。还请您相信，我们和胜和不会因为几个区区赌档，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儿。” “啪啪啪！邓先生痛快！既然您说是误会，那肯定就是误会。树大有枯枝，和胜和几万人的帮会，良莠不齐在所难免，我理解！” 何平安看着邓通的表演，暗道这么年轻当上坐管，果然有几把刷子。处事四平八稳、果断大度，连削带打，将自己攻势化为无形。可惜三百五十万，离自己的目标还差的太远，算他倒霉…… “邓通好久不见，今天你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外面人山人海的，是要开茶会吗？”一个青年男子一马当先走进赌档，身后还跟着三五个小弟。 “是啊邓通，你就算有事，也不能堵路不是，我还等着吃晚饭呢！难不成你要让我这把老骨头，走路去吃饭？”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者紧随其后，跟着进来 “向家的，你还是先把家里分散的帮会聚在一起，再来看热闹吧。省得你那远在台北的老子，整日为你们提心吊胆。福伯，今天是我不对，您想吃什么，我让人送去你家。要不然，该有人说我们和胜和不尊重前辈了！” 邓通看着进来的青年和老者，心里一阵苦笑。前者，新义安的新龙头，这些年通过自己的努力，整合因向前离开而四分五裂的新义安。重新将新义安带回正轨，势力虽不及其父向前时期，可也不容小觑。最近正虎视眈眈，对和胜和意图不轨。 后者，更是和胜和的冤家对头和合图曾经的坐管。和胜和就是在这个老人当坐管的时候，分裂出来的。可以说今天来的这两个人，身份地位都不低，还都巴不得和胜和倒霉。 “邓通你也知道，我做龙头时间不长，经验不足。听说你们和胜和手底下，有人不干净。我想看看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学学经验。”向家年轻人，张嘴就是一口毒液。暗示新义安比和胜和强，都是守规矩的人。 “和胜和虽然已经是独立帮会，可江湖谁不知道你们是从和合图分裂出去的。我呀，听说你们欺凌弱小，特意为这个小兄弟站站台。免得牵连我们和合图的名声！”作为三十年的老对头，这个叫福伯的更直接。 “何先生，您这……？”邓通没理会二人，对着笑的异常灿烂的何平安，淡淡道。显然，邓通误会这些人都是何平安叫来的。 “我不认识他们，人也不是我叫来的。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看你们聊天，真下饭！”看的津津有味的何平安，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此时的何平安虽然笑的灿烂，可在他得知来人身份后，却暗道不好。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恐怕是弄巧成拙了！ 何平安说的也是实话，这两个人还真不是他叫来的。他只是让老徐发动人手，帮和胜和宣传一波。众目睽睽之下，自己顺势提出豪赌。到时和胜和就算在不愿意，也不会为了区区一千万，折了自家帮会的面子。谁知道老徐这么给力，居然能把这两个人怂恿过来。 第220章 弄巧成拙的何平安暴力解决一切 邓通不知是不相信何平安的回答，还是不满意何平安看猴戏的态度。目光紧紧的注视着何平安，掌管几万帮众的龙头气势爆发。 而他身旁向家年轻人和福伯，似乎也不满何平安的话语，笑呵呵的看着眼前一幕，一点儿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可惜，邓通虽然厉害，哪比得上战场冲杀的何平安。况且，何平安身为公安局长，下辖几十万民众的安危，自身气势本就不凡。再加上，他面对的都是罗部长之类，怎么可能被区区邓通影响。 “怪不得邓先生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和胜和坐管的位置，瞪这么久，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确实厉害！冒昧问一句，这么长时间不眨眼，你的眼睛不会干吗？”相较于邓通，何平安随意许多。 “咳咳咳……！”何平安最后一句话，成功让邓通成功破防。“哈哈哈……”向家年轻人和福伯更是哈哈大笑。不过三人不约而同的重视起，眼前的年轻人。能在邓通气势压迫下谈笑风生，扪心自问，他们做不到。 “你……”反应过来的邓通，脸色瞬间涨红，指着何平安，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 “你搞乜？”气急的邓通飙起了粤语 “我来赌钱，你的赌场出千；阿力父亲只想老老实实挣钱，你的帮派绑票杀人，你说我在干什么！我应该干什么，你教我？”看着气急败坏的邓通，何平安表情依旧平淡，只是说话的语气重了许多！ “坐管，人带来了！”还不待邓通说话，打上月球的串爆，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了进来。 “‘肥佬荣’这位小兄弟阿力，说你绑架他的父亲，勒索他家钱财，拿到钱后撕票，有没有这回事？”邓通看着一摊烂泥模样的肥佬荣，质问道。没错，绑架阿力父亲的就是肥佬荣。至于他为什么现在还起不来，当然是何平安的杰作。打从一开始，何平安就没打算让他活。 “我没有，坐管你别听那小子胡说。他就是受人指使，来给咱们和胜和难堪的！他说我绑架他的老豆，你让他拿出证据来！”被两个壮汉架起来的刘荣，悲愤的大喊大叫，似是受了天大委屈。 “阿力，你还有别的证人，或者证据吗？”若是没有向家人和福伯掺和，邓通为了维护和胜和的名声，稳定和胜和内部人心。他一定会按门规处置刘荣，哪怕眼前阿力的在说谎。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就算他‘公正严明’的处置了刘荣。江湖上也会说他是在二人的逼迫下，才被迫处理的帮众。这不仅对和胜和的名声没有帮助，还会让不明事理的人觉得，自己怕了那两家。现在处置刘荣，得不偿失。 而且向家青年、和合图福伯来了之后，邓通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祸水东引。他完全可以对外宣布：赌档出千还有那个衰仔的事，都是新义安还有和合图设计的。目的就是打击和胜和的名声，趁机侵吞和胜和的利益。 如此一来，内忧外患一并解决，不伤和胜和分毫。还能凝聚和胜和的人心，顺便站在道义制高点上，谴责新义安、和合图一波，一箭双雕！至于那个姓何的，作为被人推到前台的提线木偶，自然要千刀万剐。能打？呵……打的过枪炮吗？ 听到邓通的话，何平安就知道自己猜测成真。此时何平安内心无比郁闷：自从到了港九，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 想到这，何平安无比怀念外蒙的日子。逍遥自在，想干嘛就干嘛！哪像现在，束手束脚的！不过该办的事儿还是得办，何平安整理好心情，走到刘荣面前： “肥佬荣，咱们又见面了！我刚才放过你，不代表这次还会放过你！好心劝你一句，不要耽误大伙时间，老老实实交代，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忒！老子堂堂正正做人，有本事弄死我，皱着眉头，老子就是小娘养的！”刘荣全身瘫软，见到仇人试图口水攻击，可惜被何平安躲过。 “何先生，我们失礼在先，所以对你一直礼遇有佳。可并不代表你可以在和胜和的地盘，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们的兄弟！”邓通抓住机会，准备表演。 “呵……！”何平安听到邓通的话，不屑嗤笑。既然文的行不通，只能暴力速战速决。也不见何平安动作，刘荣便痛的哇哇大叫起来。 “聒噪！”何平安一脚踢掉刘荣下巴，下巴脱臼的刘荣，一时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何平安蹲下身，看着开始流口水的刘荣，冷冷道：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这手分筋错骨是我跟一个老师傅学的，人家以前可是大理寺出身，手艺那是没的说！在他的基础上我特意进行了一些改良，能让人痛感加倍！” “还有，教我的老师傅曾经说过，分筋会损坏，人的经脉，时间一长，整个人只能像烂泥一样，摊在床上一辈子！可惜一条好汉，除了嘴，哪都硬不起来了！” “姓何的你别太过分，这里可是和胜和的地盘！你在能打，打的过我们十万帮众吗？” 作为老大邓通是合格的，一句话，既拉拢了自己帮会兄弟，立下关心兄弟的人设。又把自己打成反派，顺便还威胁了想要帮腔的新义安、和合图。 “是吗？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怎么就不听呢？一群贱骨头，非得逼着老子动手！”都说蚁多咬死象，可惜他们是废物，比不上蚂蚁。没多大功夫，场中除了邓通，和胜和没一个站着的，包括誓要打上月球的串爆。 十分钟不到，三百多人全被打倒。要知道，这些人可不是赌档那些废物，这可是自己精心培养的打手。也正是有了这样一群人，才让自己稳坐龙头宝座。 此时无论是邓通，还是看热闹的向氏青年和福伯，全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本来热闹的大厅，一时竟鸦雀无声。突然，一旁的刘荣突然“啊！啊！”大叫。何平安见状，又给了刘荣下颚一脚。 “我说！我说！那个小子的老豆是我杀的！”发觉能说话的刘荣，痛哭流涕的将自己的恶事，倒豆子似的，一股脑讲了出来。唯恐慢了，再受折磨。 第221章 赌术‘高手\’邓通 黑社会讲义气是真的，识时务更是真的。当义气碰上生存，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更何况邓通这样的人。有了何平安的震慑，接下来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 不过邓通看着凄惨的刘荣，还是非常人性化的给了他一个痛快，没有三刀六洞。（个人认为所谓的，‘江湖跑马，义气千秋’，只是底层人抱团取暖的一种方式和规则，不喜勿喷。） 事情闹到这步，显然已经没有赌钱的机会。何平安没理会邓通、向家年轻人还有和合图老坐管的宴请挽留，直接带着阿力走人。至于剩下的资金缺口，他决定晚上找和胜和的骨干谈谈心。何平安相信，这群最识时务的‘大佬’，会交上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多谢何先生，要不是您，我要报仇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出了赌场，阿力噗通跪在何平安身前不停的磕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起来吧！你先回去，明白半岛酒店找我。”看着感动的阿力，何平安郁闷的心情，稍显平复。总算有些收获，也不算白忙一场。 “何先生，这是……？”急匆匆赶回来的老徐，看着赌档门口的二人，还有何平安空空如也的双手，脸色凝重道。 “问他……！”行动失败，何平安也没心情解释，意兴阑珊的向远处走去。 “何先生，不好意思，是我工作失职，我检讨！”老徐听了阿力的讲述，瞬间明白了失败的原因，挥手让阿力离开。小跑追上何平安，主动承认错误。 “检讨？跟你有什么关系，要熟女检讨也应该是我检讨才对！这些年我走的太顺，有些忘乎所以！到了陌生的地方，居然连最基本的情报都没收集，就想当然的制定计划，不出问题才有鬼！” 这倒不是安慰老徐，更不是何平安的表演。刚刚这会儿功夫，他已经明白了问题症结所在：想来新义安、和合图已经联手，准备对和胜和动手。 今天就算没有老徐，他们也会过来，凑这个热闹。毕竟，二五仔这玩意儿随处可见。只不过老徐的消息，让他们反应更加迅速而已。 “接下来咱们……？”老徐见何平安兴致不高，也没继续检讨。 “你去收集一下和胜和各个骨干的家庭住址，顺便叫几个人过来帮忙。嗯……，带上枪械，不为杀人，单纯的震慑！”何平安停下脚步，认真想想，还是决定尽可能少些杀戮。 “是！”虽说何平安揽下了所有过错，可老徐知道，这次计划失败，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深夜，凌晨两点多，半岛酒店不远处的一处街道。何平安看着老徐带来的十来个同事，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在一个向导的带领下，挨家光顾和胜和的骨干。 不过何平安一反常态的没有拿钱，而是将人在睡梦中敲晕，直接带走。路上看着老徐不解的眼神，何平安低声解释道： “港九不是家里，这里的人可没有什么主人翁精神，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者。咱们要是动他们自己的钱，就算再害怕，这群人也会和咱们拼命。对咱们以后的布局不利！” “所以这次咱们只拿和胜和公账的钱，想来没人愿意为了公家的钱，豁出性命找咱们的麻烦。感谢资本主义！”何平安顺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缓解下大家紧张的心情。 “谁！”正在熟睡的邓通，突然被泼醒。多年经验使然，第一时间翻身拿枪，可手指还没碰到枕头，就被人用枪抵住脑门。 “邓先生，好久不见！”被突然打开的灯光晃了眼的邓通，好一会儿才恢复视线，见来人是何平安，瞪大眼睛一屁股坐到地上，生无可恋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装成这副鬼样子给谁看，晚上你们不是还开会，要找枪手干掉我吗？”何平安看着势弱的邓通，嗤笑道 “你……！我认栽，条件尽管提！” “我最喜欢跟爽快的人交朋友，这样，我这人多少有些强迫症，今……昨天我开出一到五的豹子，还没开六豹子！劳烦邓先生帮忙？” 何平安微笑的看着邓通，似是老朋友间的帮忙。不过邓通知道，他不能拒绝，而且自己还可以趁机叫人，等自己兄弟到了，到时……哼！ “我这就去找我们和胜和赌档的高手！” “不用，你摇就行！”何平安毫不犹豫，拒绝了邓通看似合理的要求。不是害怕邓通叫人，主要是耽误时间，而且他相信邓通一定会摇出自己满意的结果。 邓通看着似笑非笑的何平安，无奈点头。身为和胜和坐管，赌具家里还是有的。“哗！哗！哗！”随着骰子在骰盅晃动，邓通脑门沁出汗水，此时他已经知道了何平安的目的。那么一大笔钱，自己肯定拿不出来，只动用公账。可要是动用公账，自己的龙头也算是做到头了！ 心里几番波动，邓通终于有了决定。“啪！”的一声，将骰盅放到桌面，却迟迟不敢打开。 “开呀！” “不用，我对我的赌术有信心。昨天下午，你从五家赌场赢走四百万。算是您的赌本，如今开出豹子，赔双倍合计八百万港币！这样，不知何先生是否满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邓通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厉害！”看着如此识趣的邓通，何平安由衷的竖起大拇指 “不过，这钱太多只能动用和胜和公账，这需要和胜和的账房签字。” “简单，你看看下面的人哪个是账房，我让人把他带上来！”何平安指了指窗口，示意邓通 “咳咳……”看着楼底下密密麻麻，躺满和胜和骨干，邓通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原本以为姓何的只是一个人，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帮手。不过，随即便狂喜起来，这下自己可以明目张胆的动用公账了。 “中午之前，将钱送到半岛酒店！对了，不要再有下一次，我不会一直给人机会！”一切忙完，何平安看着天色渐亮，警告邓通一番，便带人离开。 “坐管，就这么算了？”见何平安离开，串爆看向邓通，不忿道 “不服，你就去打，人家还没走远！打掉姓何的，我把坐管让给你，怎么样？这么多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敲晕带到我面前，打？呵……！” “可是钱也太多了，咱们和胜和……” “这好办，你那份，从你以后的分红里扣，或者我现在派人去你家里拿！”瞥了眼涨红着脸不说话的串爆，邓通嗤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第222章 郁闷的老徐，被抓的娄半城 公是公、私是私，不出何平安预料，那些义薄云天的和胜和大佬，没人找何平安的麻烦，包括一直嚷嚷的串爆。有了钱的何平安，也正式开始自己的计划。不过都是娄半城冲在前面忙碌，他只负责拍板、掏钱。 随后几日，一切都按照何平安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行事。这天，何平安看着脸上写满心事的老徐，纳闷道： “老徐，咱这马上就能进入正轨，你这愁眉苦脸的干嘛？” 老徐无精打采的回答：“没事，就是娄半城的黄金到了，按照约定我们扣下一半！” 听到老徐的回答，何平安更好奇了：“这不是好事吗？难不成还有不开眼的抢你们黄金？” “黄金安全！只是……唉！我今天有时间，就去金店问了问金价！您知道吗，一盎司黄金大概35美元。而娄半城整整一吨，折算下来价值一千多万港币，这还是咱们扣下一半的结果。” “国家这么困难，他都没想着捐出来。您说，国家对他们这些资本家是不是太仁慈了？”老徐看向北边，喃喃道 “嘿嘿！这就难受了，你又不是没经历过那个年代！谭家菜知道吗，就是一种官府菜，我大哥以前经常给娄家做。娄家做一次谭家菜的开销，能抵我大哥两年的工资！” “要知道我大哥可是四九城有名的大厨，他一年的工钱最低二百大洋，其它的还用我说吗！我再告诉你，娄半城这个半城的外号，不是说他的钱能买下半座北京城，而是半个北京城的人，都要靠他吃饭！” “两吨黄金？你觉得多，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东山再起的备用金而已。至于你说的仁慈，我不清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毕竟，北京城就这么一个娄半城，没有可比性！”何平安面上平静，心里却泛起波澜。连老徐这种情报人员，都有了如此感悟，看来…… 经过何平安的疏导，老徐勉强打起精神，留下一箱黄金作为港九情报经费，其它的全部通过特殊渠道运回国内。不过何平安舒心日子没过几天，娄半城这里又出了问题。 “何处长，救命啊，老娄、老娄他被警察带走了！我听说香港警察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牲，您可得救救他……”娄谭氏也没敲门，直接闯进了何平安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着救命！ “别急娄夫人，娄先生是我叫过来的，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救人！”何平安等娄谭氏稍稍缓和，这才开口询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们只是说我家老娄犯法，让我拿钱赎人！”娄谭氏哭哭啼啼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何叔叔，我爸爸这些天，除了将黄金兑换成港币外，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您说会不会是有人见财起意，想要勒索我家！”跟着过来的娄晓娥冷静分析道 “我先过去看看情况，具体的等我从警局回来再说！对了，老徐呢，你们看见他没有？”何平安深深看了娄晓娥一眼，暗自感叹：真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徐叔叔这些天早出晚归，我也不太清楚！” “看好你母亲，我出去一趟！”娄半城作为自己计划的重要一环，何平安绝对不允许，有人捣乱。抓起外套，匆匆向楼下走去。 “阿力，去新界警署！顺便和我讲讲，新界警署的情况，无论是准确的还是道听途说，通通告诉我！”何平安虽然看过雷洛传，可到底是电影，谁知道现实的雷洛是个什么玩意儿。 “好的，新界作为香港三部，最后被殖民的地方。地域虽广，但经济十分落后，十足的乡下地带。因为油水少，无论是警察还是黑社会都拼命压制百姓。尤其是黑社会，甚至会为了一个摊位打的你死我活，根本没有治安可言。” “后来，雷洛上位新界探长，新界的治安好了不少，不过百姓的生活依旧没有改善，换汤不换药！”阿力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你系咩人？”何平安刚进警署，便被一个带帽子的拦住去路，不过看在何平安的一身打扮上，态度还算客气。 “找一个会说英语或者普通话的过来！”何平安拿出一张红杉鱼，递给眼前的巡逻警。 “哇，大水喉来的！等下！”巡逻警将红杉鱼揣进兜里，向一楼的警长办公室走去。 “您好，我叫蒋飙是这里的警长，这群戴帽子的头。请问您有什么事？”一个体态肥硕的中年男子，走到何平安跟前自我介绍。于是刚才红杉鱼的威力，这人态度称的上热情。 “我叫何向东，你们刚才抓了一个姓娄的商人，我是他的朋友，过来看看情况！”何平安拿出一张金牛，顺手递给蒋飙 “这个……，这是我们探长下的命令，抱歉，不过我可以带您去见他！”蒋飙如此客气，钱是一方面，主要是见多识广的他，潜意识觉得眼前的人不好惹。要不然这么大方的水鱼，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带路！”何平安看着客气的蒋飙，也没磨叽。 “你是边个？”其实在何平安说出娄姓商人的时候，就有机灵的警察上楼告知雷洛了。只不过深谙宰人之道的雷洛，非常清楚，想要搞钱，一定要拿捏住这两个大水喉。 “我是谁，想必刚才已经有人告诉你了。我不想惹麻烦，痛快点，多少钱可以放人！”一个被港英殖民者圈养的鬣狗，即使血统在高，何平安也打心眼里看不上他。 “嘭！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分分钟让那个姓娄的完蛋。连你都走不出这栋大楼！王八蛋！”何平安的鄙夷，深深刺痛了雷洛，意气风发的他，瞬间大怒。 “照顾好娄半城，他如果出事，你和你全家给他陪葬！”此时的何平安已经确定，雷洛就是想要敲诈娄半城。不过这钱打死何平安也不会给，如果这次给了，接下来面对的就是无休止的敲诈。何平安已经决定，去找霍官泰帮忙。 第223章 警署内何平安的‘老朋友\’ “这个人藐视咱们警方，来个人把他带下去，教教他规矩！”被激怒的雷洛，见何平安居然无视自己，招呼不打就要离开。决定暂时放下敲诈的事儿，先好好收拾一通这个不懂规矩的外来户。 是的，雷洛早就摸清了娄半城、何平安的底细。他又不傻，一下子出手这么多的黄金，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要不是看着娄半城面生，他怎么敢起敲诈的心思。 即便如此，他在动手之前，也派人详细的调查了何平安行人的来路。得知这群人是大陆逃难过来的以后，这才放开手脚。至于和胜和，抱歉被人勒索这么丢脸的事，藏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告诉八竿子打不着的雷洛。 “一群贱胚子！”既然走不了，何平安也不打算走了。他准备教训完这群杂碎，直接打电话请霍官泰帮忙。幸亏那天霍官泰给了他家的电话，要不然今天还麻烦了。 “你个王八蛋居然敢袭警，你死定了！”鼻青脸肿的雷洛，看着横七竖八，满地打滚哀嚎的手下，看向何平安的眼神，满是怒火。要不是一开始就被眼前的人缴枪，他一定要这个家伙好看。 “住手，别动！在动我就开枪了！”雷洛的刑事组主要负责‘治理’黑社会，作为整个警局真正意义上的‘衣食父母’。当听到刑事组闹出动静，警署内部其它部门纷纷过来帮忙。 前来的还有新界警署的署长，英国佬皮特。不过他只是过来看个热闹，毕竟自从他上任以后，就没见过有人敢在刑事组闹事。当他看清何平安样貌后，震惊的揉了揉眼睛，而后发疯似的训斥手下： “oh,shift！放下枪，千万不要伤害屋里的人！” 随后推开护主的众人，走到何平安身前，不可置信道： “今天是愚人节吗？瞧瞧我遇见了谁，贪婪的中国何！” “是你，吝啬的英国鬼子！”看着眼前激动朝自己走来的英国佬，何平安也是惊愕不已。直到皮特用蹩脚的中文，喊出他给自己起的外号，何平安才反应过来。朝鲜一别，本以为今生再难相遇，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重逢。 可当他注意到来人的着装后，脸上的笑容却不自主的淡了几分：一个唐吉诃德式的骑士，居然沦落成为收黑钱的警察。 “何，我再次重申一遍，你可以说我吝啬，但不要说我是鬼子，我知道那是你们骂人的话！”皮特拥抱了一下何平安，而后第n次表达了对鬼子的不满。 “如你所愿，吝啬鬼！”何平安耸耸肩，而后仔细打量起这个曾经的俘虏。不过皮特对此，却条件反射般的捂住自己的口袋： “没有罐头了！” “哈哈哈……！”皮特的窘境逗的何平安开怀大笑，这也算是另类版的他乡遇故知了。 “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办公室！放心，用你的话讲，我是这里的头，他们都听我的！”皮特可不想，被人围观自己的囧样子。 “署长，这个人……”还没有回过神的雷洛，见何平安要离开，赶忙阻止 “闭嘴，这里我说了算，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走人！还有我听的懂中国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叫我鬼佬！”皮特见雷洛当着何平安的面，不给自己面子，冲着何平安尴尬的笑笑，而后阴沉着脸训斥雷洛。 “何，你怎么会来香港，难不成你背叛了自己的祖国！”办公室，二人叙旧完毕，皮特好奇的问道 “你们女皇死了，我都不会背叛自己的祖国。身为一个中国人，我来自己的领土，有什么奇怪的！” “好吧！那你这次来警署是为了什么？有事说话，就像你教我的那样，好朋友两肋插刀！”皮特边说，边在自己胸前比划，样子颇为搞笑。 “我们国家的困难，你也清楚。我这次过来，就是挣钱买粮的！你们的那个探长，见财起意，抓了我一个姓娄的下属，准备勒索我！你呢，为什么沉沦至此，黑警，还是最大的那个！”没人是傻子，何平安没有自作聪明的欺骗皮特，不过必要的隐瞒还是要有的。 “你离开的时候，直接把人带走就行了！至于我，何，你是对的！大英帝国早就不复存在了，如今只是苟延残喘、向曾经的儿子，摇尾乞怜的英国佬！”说到这皮特兴致低落许多。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遭遇，让一个单纯、负有正义感的骑士沦为收受黑钱的署长。但你是我的朋友，如果有困难可以找我！” 当初何平安执行任务，无意间俘虏的皮特。在将他押解到战俘营的途中，何平安了解到，皮特这个人是真的认为自己是正义的，是作为解放者来帮助受压迫的群众。 而且交谈中何平安发现，这个皮特正的发邪，让自己和随行的战友，都有些惭愧。一来二去，双方成了朋友。何平安有空的时候，也会去战俘营看他。而皮特凭其真正的正义感，得到了看守战俘营同志的友谊，甚至连教导员都遗憾，皮特不是自己的战友。 “总归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我只能给你这么多，其它的还有用，抱歉！”皮特似乎不愿意讲述自己的过去，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纸袋，交给了何平安。 “拿回去吧，我相信你，不会把黑钱用在自己身上！放心，我现在可比你有钱多了！”见皮特毫不犹豫的拿出钱袋，何平安知道这个老朋友还没有变质。 “好吧！对了你的工厂需要帮忙吗，我在港九还有些地位，相信可以帮到你！”皮特知道何平安的秉性，又将纸袋收了回去。 “目前没有，不过等工厂进入正轨以后，我就得回国，到时麻烦帮我照顾下工厂！”有了今天的事，何平安相信不会再有不开眼的招惹自己。 天色渐暗，要是以前雷洛早就回家了，可是今天不行。谁知道临时起意，会得罪自己大佬的大佬。为了不被真的被赶出警队，雷洛只能低头做小。 “今天没有准备，明天晚上，我邀请你参加我的家宴。按你们中国的规矩，记得给你的侄子、侄女准备见面礼！” 二楼楼梯口罚站的雷洛，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赶忙迎上去：“抱歉，何先生，我……” “你收了我那个工厂多少规费，翻一番还回来，还有这几天的利息也得给，一天一打滚！”何平安虽然不知道皮特的遭遇，但他不想让自己的朋友难做。 第224章 回归的贾张氏 有了皮特的帮助，何平安建工厂的计划再无波澜。工作上又有娄半城冲锋陷阵，最近一段时间，何平安日子过的可谓悠然自得。相较于港九的娴静，四合院因为一个人的回归，闹腾不少，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也不为过。 虽然阎埠贵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但四合院大门早晚的开关，还是由他负责。这还真不是四合院住户推诿，而是阎埠贵自己主动提出的。 自诩算道大师，没好处的事儿阎埠贵当然不会干。他之所以如此积极，主要是有人回来晚了，或者晚上去个黑市什么的，都需要阎埠贵开门。大晚上的总不能白麻烦他，大伙或多或少都会给点好处。这其中，属许大茂贡献最多。 这天阎埠贵还像往常一样，迷迷糊糊的走到四合院门口，搬下门闩打开四合院大门。突然一个黑影直接倒在脚下，吓的正在打哈欠的阎埠贵，一口气没上来，“咯！咯！”的学起鸡叫。 “耗……耗子精！”看着眼前这个小脑袋、身子肥硕，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的玩意儿，阎埠贵浑身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说什么呢，再敢胡说八道老娘撕烂你的嘴。还有阎埠贵，你个挨千刀的，你是个死人吗，昨晚我那么叫门你都没听见，害的老娘在门外蹲了一宿！今儿你要是不给个交代，老娘要你好看！” 黑影本来正靠在门上休息，随着阎埠贵开门，身子一下子栽进院里，人也清醒过来。 “呃……你是……贾张氏？”脚下黑影的谩骂，阎埠贵是越听越熟悉，最后一道人影在脑海中闪现。想到眼前的人很可能是贾张氏，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四合院可热闹了，还不如来个耗子精呢！ “阎埠贵，就你还人民教师呢，真没良心。好歹一个院住了那么多年，七年不见，居然不认识老娘了！”没错，黑影正是被判了十年的贾张氏。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提前回来了。劳改七年的贾张氏，‘风采’不减当年。一波输出，仿佛要将七年的怨气，全部发泄而出。 “贾张氏，还真是你！你不是被判了十年吗，这才七年怎么就回来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说到这，阎埠贵看向贾张氏的眼神危险许多。 “放你娘的屁，老娘劳改时有重大立功表现，政府见我年纪大，外加平时表现良好，特意给我做了减刑，这是释放文书！看什么看，我儿子还没看呢？起来，别耽误我回家！” “没良心的贾东旭，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给我写封信！一定是秦淮如那个浪蹄子唆使的，看老娘以后怎么收拾她。一个没人要的破鞋，要不是我们贾家好心收留她，她早就不知道饿死多少回了，反了天了居然敢背后使坏。” 贾张氏向阎埠贵甩了甩手中的文书，将阎埠贵扒拉到一边，径直走向中院。 看着火急火燎往中院赶的贾张氏，阎埠贵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太平日子，这下又该热闹喽！” “老头子，什么热闹，大清早的有什么热闹可看？”出来倒垃圾的杨瑞华，看着自家老伴一个人，站在门口自言自语，上前接过话茬。 “什么热闹？贾家贾张氏回来了，算不算热闹？听贾张氏话里的意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贾东旭没了的消息。你说，这算不算热闹？”阎埠贵被突然说话的杨瑞华吓了一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什么，贾……”杨瑞华一听，惊讶的声音都尖锐不少。 “喊什么喊，小点声！” “老头子，你说的是中院贾家那个被判了十年的贾张氏，她回来了？而且还不知道贾东旭已经去世的消息！”得到阎埠贵提醒，杨瑞华也反应过来，向中院瞟了两眼，发现没人注意，随后小声确认道 “嗯！”一旁阎埠贵看着大惊小怪的杨瑞华，随意敷衍了句。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凝重不少。 “贾张氏回来就回来，跟咱家又没关系，你这一脸严肃的干嘛？”见自家男人突然变了脸色，杨瑞华还以为阎埠贵被吓到了。 “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贾东旭去世这么多年，作为母亲的贾张氏居然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贾张氏，她秦淮如安的什么心思？” “这……？” “还有刚才贾张氏可说了，这么多年贾东旭连封信都没给贾张氏写过。” “这能有什么说道？”杨瑞华一脸蒙圈的看着阎埠贵 “什么说道？呵！这说明：自从贾东旭去世以后，秦淮如就和贾张氏断了联系。秦淮如的文化水平，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嘛？别说现在，就是以前她也有能力写信，实在不行，还可以找人代笔。” “可这么多年，她连一封信都没给贾张氏写过！你可别忘了，当年秦淮如可是附近有名的孝顺媳妇！”说完，阎埠贵视线扫过中院，神情郁郁的向家中走去。 “老阎，那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贾家的事，跟咱们有什么系。少说话，看热闹。还有我刚才说的这些，千万别跟外人讲。尤其关于秦淮如的，一个字都不许往外露。如今的秦淮如，可不是那个刚进城，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村姑。”阎埠贵担心自家媳妇，去外面胡说，特意叮嘱道。 “放心，我又不傻！唉……谁能想到，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秦淮如，能当上干部呢！听说还成了轧钢厂的妇女代表，嘿！” “前些年贾张氏还跟我们炫耀她多厉害，把儿媳妇治的服服帖帖的。现在，倚靠的儿子没了，她自己又是那么个身份。秦淮如这边呢，成了干部。她们婆媳的关系，怕是要倒过来喽！也不知道，贾张氏受不受得了。”想到前些年贾张氏嚣张的模样，杨瑞华话里话外，透着幸灾乐祸。 “管那么多干嘛，老老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看着吧，且闹腾呢！搞不好，这事儿还得平安兄弟回来帮忙解决。” “说起何平安！老阎，你说他干什么去了，见天出差？” “不知道，人家领导的事别瞎打听！”想起上次何平安回来没两天，市面上供应了不少肉类、粮食。阎埠贵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希望这次也一样。 第225章 贾张氏的劳改生活 因为棒梗满月酒的表现，本来要去大西北垦荒的贾张氏，被何平安打发到了几百公里外的沙漠种树劳改，也算是对她的照顾。不过彼时的治沙，可没有后世的条件。再加上贾张氏劳改犯的身份，根本没有待遇可言，各中滋味可想而知。 1953年棒梗满月酒过后，贾张氏被押解到沙漠劳改。 “王金花，这个新来的劳改犯被分配到你们组，以后由你带她！”一名管教将贾张氏带到一处木质房屋，向里面的人交代几句，转身离开。 “那个新来的你犯什么事进来的？”名叫王金花的劳改犯，在管教走远后，向围在自己身边的手下递了个眼色。那名劳改犯会意，走到贾张氏身前上下打量一番，嚣张道。 “老娘怎么进来的，关你屁事，起开，好狗不挡路！”初至劳改队的贾张氏还秉承着四合院的作派，想着继续在劳改队里耍威风。用力将人推到一边，选了个干净的铺位，也不管有人没人，直接将自己的行李放上去。 可惜，她忘了这里是劳改所不是四合院，这里可没有易中海为她保驾护航。和她相处的也换成了各地送来的劳改犯，不再是左邻右舍的老街坊。这些人欺负她还来不及呢，吃饱了撑的惯着她。 “呦呵，还是个硬茬儿！姐妹们，还不快去给咱们的新同志松松筋骨，顺便教她些这里的规矩！” 作为这间寝室的老大，王金花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每次都会找借口收拾新来的一顿，美其名曰‘立规矩’。没想到这次还没等她借机发作，贾张氏居然抢先炸刺。自觉颜面受损的王金花也不废话，直接招呼手下动手。 “来人啊，救命啊！劳改犯杀人了，管教呢，死哪去了？各位大姐别打了，我错了，我道歉……”要说骂街没人比得上贾张氏，可说到动手，她哪是这群劳改犯的对手。本来还想充一波好汉的贾张氏，没几下就被人按在地上暴捶，疯狂求饶。 “记住，在外面不管你多横，这里我才是老大，得听我的！明白吗？”打累的王金花，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贾张氏，恶狠狠的警告道。昏暗逼仄的房间，在配上那小半边脸的青色胎记，王金花的模样更显狰狞。 “是、是，我记住了！”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贾张氏，忙不迭的点头。不过眼底的恨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一切尽收眼底的王金花，对此并不在意，她也没指望一顿打，就让人老实。 傍晚，劳改所的工作人员过来送饭，贾张氏抓住机会，拼命大喊大叫：“管教，我举报，他们无故殴打我。你看她们把我打的……”说着贾张氏还向前伸了伸肿得猪头一样的脸。 告完状的贾张氏，得意洋洋的瞪了王金花一眼。只不过顶着猪头脑袋，怎么看都觉得滑稽。 “王金花，这是怎么回事？” “管教，这个新同志上来就抢占其她人的铺位，还骂人，我看不过去，才动的手！”老油条的王金花自然知道怎么应付管教。 “是啊……”“对，花姐说的没错！”其她人也纷纷开口，一股脑将责任，全推到贾张氏身上 “胡说八道，老娘……”不待贾张氏解释，管教便厉声呵斥：“闭嘴，你是谁老娘！这里是劳改所，不是你家，你再不知悔改，我直接关你禁闭。还有你们，都老实点！” 贾张氏本以为，殴打自己的众人会受到惩罚，没想到管教只是批评了事。看着管教远去的背影，贾张氏僵硬的转过头，看着王金花等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狡辩的话还没说出口，又迎来一顿拳打脚踢。 此后的一个月里，贾张氏隔三差五就被修理一顿，干的也是最脏最累的活计。她不是没想过反抗，可长于骂街的她，面对人家的拳脚，除了挨打没捞到过一点儿好处。 至于找管教，呵呵，抱歉由于人手不足，人家实行的就是劳改犯管理劳改犯。而负责管理贾张氏的，就是每天教育她的王金花。在管教眼中，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是小事儿。 时间一长，贾张氏也明白过来今非昔比。要说贾张氏不愧民国混出来的寡妇，转变过来的她，豁出脸面跪舔王金花，没过多久，竟让她混成了头号狗腿子。再加上贾东旭隔三差五的邮寄过来的钱票，贾张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时间就在贾张氏不停的栽树劳动中度过，渐渐的她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当然也有贾张氏不痛快的事：自从56年后，家里再也没有邮寄过钱和书信，这让她不满的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心。 贾张氏本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持续到自己劳改结束。没想到一场意外，让她看到了提前出狱的希望。1959年为了应对粮荒，全国各个机关部门都不同程度的减少供应。劳改场所自然也不能免俗，甚至因为其特殊性，比起其它部门，减少的定量还要更多些。 如此一来，待遇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劳改所，更加雪上加霜。以前好歹还能吃饱，现在一天一个窝窝头，还是掺了麸糠的。可每天规定的工作量，却没有减少太多。加之沙漠环境恶劣，许多人都坚持不住，纷纷动起了歪心思。其中就有，贾张氏所在狱间的老大王金花。 这天深夜，平日里一觉睡到天亮的贾张氏，被一股尿意憋醒。无奈起床向外面走去，只是当迷迷糊糊的贾张氏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突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已经决定，就趁下次送补给的过来逃跑。你们呢，想的也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 “跑，再不跑饿不死也得累死！”另一道声音紧随其后。 “对，跑！”“那就跑，鬼知道这个灾年什么时候结束！”另有几道声音也跟着附和。 第226章 立功回家的贾张氏 听到这个消息的贾张氏，吓得赶忙捂住嘴巴，唯恐呼吸声大了，被人发现。随着脚步声渐远，贾张氏这才放松下来，大口喘着粗气。不过放松没多久，贾张氏又开始愁眉苦脸。 无它，王金花回去了，自己还没回呢！到时王金花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她们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万一对自己起了疑心，搞不好小命就交代了。 去告状，先不说管教会不会相信。就算他们相信自己，可那群人还没犯事呢，现在抓了，搞不好又是轻拿轻放，到时自己可就倒霉了。她还没看着孙子长大，可不能死在这。 不过贾张氏多少也有些急智，原地转了一会儿，总算让她想到办法。着急的贾张氏此时也顾不得上厕所，摸黑向厨房走去。厨房历来都是这种地方的重地，更何况是如今的年月。不出意外，贾张氏连厨房大门都没摸着，就被管教抓了个人赃并获。 而王金花呢，和人商量完逃跑的事情后，便悄摸回了自己的宿舍。可刚刚刚躺下，王金花突然感觉到不对：平日里鼾声如雷的贾张氏，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暗道不好的王金花，赶紧下床查看。 果然，贾张氏的床铺空空如也。正当王金花不知所措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呼喊。没过多久，平日里负责她们间室的管教，便厉声呵斥众人起床。 等她们穿好衣服赶到平日集合的地方，就看到几个全副武装的管教，满脸怒气的压着五花大绑的贾张氏站在中间。随后管教将她们整个间室的人一通教训，尤其是身为组长的王金花，更是被骂个狗血淋头。 不过挨骂的王金花并没有太过生气，相反还轻松不少。看样子，这个贾张氏只是挨不住饿，去厨房偷东西吃，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此时的王金花，甚至还有闲工夫欣赏贾张氏的惨样儿：蠢货，这个年月去厨房，简直找死。 管教一通教训过后，又安抚了众人几句，便让她们回去休息。至于贾张氏，作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直接被处罚一个星期的禁闭。这次贾张氏还算硬气，虽然禁闭室不是人待的地方，可她愣是咬牙坚持了一个星期。 回到间室的贾张氏，不免被王金花为首的众人，一通嘲笑。对此，贾张氏也是装傻充愣，外加卖惨的随意糊弄过去。回归后的贾张氏表面和平时一样，暗地里却留心起王金花的一举一动，记录着每一个和她偷摸聊天的人，直到上级部门过来送补给的那天。 “管教，我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我们间室的组长王金花伙同其它几个劳改犯，准备趁着今天送补给，制造混乱逃跑！”贾张氏趁着众人不注意，火急火燎的闯进管教办公室。 “你确定？有什么证据！”管教此时也顾不得贾张氏的无礼，进一步确认道 “我确定，王金花这几天抢了不少人的窝头，就藏在工具室。她们准备趁乱向沙漠里面跑，然后沿着沙漠边缘返回城市……”贾张氏一口气将自己偷听的计划，一股脑全部道出。 “吱呀！”管教猛地起身，凳子和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吩咐贾张氏先回去别被王金花发现异常，自己则出门向上级汇报情况。 当天王金花几人在逃跑时，被管教人员抓个正着，王金花因为执意逃跑，被当场击毙。晚上，劳改所办公室，一群人商量着对这伙人的惩罚，还有对贾张氏的嘉奖。 “我看对于逃跑人员从重处理，至于贾张氏，她在这里表现良好，而且已经劳改七年，我看不如放她回去？” “减刑，不是不可以，只是一下子将人放了，是不是太过宽容？” “这次的逃跑，主要是粮食闹的，谁也不知道饥荒还要持续多久，她们很多人都担心自己坚持不到出去的那天。这次就当树立个典型，给那些人一个希望！” “我同意放人！人一旦没了希望，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也同意！” “虽然这个减刑太过宽松，但非常之时，用非常手段，我也同意！”随着刚才反对的那个人举手同意，会议室众人全票通过，申请提前释放贾张氏。 虽说贾张氏归劳改所负责，但劳改所并没有放人的权力。必须向上级打报告，不过一般这种情况，上面都不会驳回劳改所的申请。忙活一个多月，被关了七年的贾张氏，终于重获自由。 因为地处沙漠边缘，四周交通不便，贾张氏愣是厚着脸皮，蹭了补给队的车辆。而后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坐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 不过贾张氏的好运似乎就此终止，因为故障，明明白天到达北京的火车，居然晚点了小半天。贾张氏下火车时，已经是三更半夜。收拾好贾东旭邮寄的信件，还有劳改所出具的证明，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贾张氏，一步一踉跄的向四合院的方向挪动。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贾张氏好不容回到熟悉的四合院。敲了半天，愣是没人开门。有心砸门的贾张氏，想起这些年的遭遇，又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砖头。无奈的她只能倚在门口休息，反正是夏天除了蚊虫，没什么不适。 不得不承认，七年的劳改生活锻炼了贾张氏，倚着门框也能睡着。第二天一大早，睡梦中的贾张氏，因为门被打开，一时没了倚靠，以一个难度极大的后仰翻进了阔别多年的四合院。 “耗子精！”这是贾张氏重回四合院听到的第一句话。看着睡眼惺忪的阎埠贵，想起昨晚的遭遇，贾张氏积攒七年的火气瞬间爆发。骂遍左邻右舍无敌手的贾张氏，重出江湖。 一通发泄贾张氏火气勉强下去几分，重新整理好情绪，丢下哑口无言的阎埠贵，大步向贾家走去。她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秦淮如那个小浪蹄子，还有贾东旭那个不孝子。 “彭！嘭！嘭！开门，老娘回来了，贾东旭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居然被一个破鞋迷惑，把我这含辛茹苦养大你的老娘丢到一边！你还有没有良心？”沉寂多年的四合院因为贾张氏的大嗓门，瞬间沸腾。 第227章 今非昔比的秦淮如 不知不觉间，贾东旭去世已经四年有余。这四年的时间，可以说是秦淮如小三十年人生中，过的最舒心的时光。生活上，没有了做不完的家务，不必处处看贾家母子的脸色。 尤其是最近一两年，不知是被厂里缺粮的事儿绊住，还是有了别的新欢，李怀德强行开车的次数越来越少。为了维持二人的关系，或者说继续利用李怀德手中的权力，秦淮如有时甚至还会主动邀请李怀德较技。 工作上，遭到算计无奈委身李怀德后，‘大彻大悟’的秦淮如便开启了自己的上进之路。通过四年的努力，秦淮如收获颇丰。 秦淮如在去年成功算计走自己的老上级后，如愿当选为红星幼儿园的新园长。行政级别也再次得到提升，成为行政十九级的一级办事员，已经有了冲击副科级干部的条件。 四年的时间，行政级别从当初转为行政干部时的二十五级，升为十九级。在四合院，除了何家以外，可谓独领风骚。这里面要说没有李怀德的帮助那是胡说八道，但也不能否认秦淮如确实有能力。 经过四年不断的刻苦学习，秦淮如已经在去年成功获得了夜校的高中文凭。夜校的文凭高中文凭和普通制高中文凭，对于干部的选拔任用，作用是一样的。要不然李怀德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让一个初中文凭的做园长。从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半文盲，到高中毕业，这里面的艰辛可想而知。 秦淮如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下一步她打算找机会去大学读书。当然不是那种全日制的，而是以进修的名义学习，这样也能领取毕业证。到时，凭借着高级文凭，外加李怀德的关系，她再进一步也顺理成章。 这件事情，秦淮如在某次和李怀德较量过车技后，趁机提过一嘴。只是去年的名额已经许给他人，秦淮如只能无奈作罢。不过秦淮如也得到了李怀德的保证：今年的名额一下来，就让她去大学进修。 有了李怀德的承诺，一心上进的秦淮如可谓度日如年。昨天她打听到名额已经下来，这不今天就打算去找李怀德求进步。当然，开车是免不了的。不提升职进修，她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也是有那方面需要的。 为了避免李怀德和前几次一样，敷衍了事。秦淮如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打扮自己：特意盘起的乌黑长发，完美展现出其漂亮的脸蛋。一双女士黑色皮鞋，外加一身黑色的女士列宁装，尽显女性端庄，将本就白净的皮肤，衬托的更加耀眼。 眉宇间的一抹风情，外加勾人的眼神，又凸显了妩媚气质。端庄与妩媚同时出现在秦淮如身上，不仅不违和，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妖娆，引人犯罪。 秦淮如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她就不信这身打扮，还拿不下李怀德。想到即将到手的进修名额，秦淮如心情大好。不过她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便被砸门的声音破坏的一干二净。 “开门，快点开门！秦淮如你个小浪蹄子，都几点了，居然还赖在床上，不知道做家务吗？看来我走的这几年，你没了管教，变的越发懈怠！” 突然响起的砸门声，将秦淮如吓了一跳。刚想开门，看看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招惹自己。不料却被门外的声音惊的呆立原地，七年的时间，足够让秦淮如将自己曾经的婆婆抛之脑后，尤其是在贾东旭去世以后。 听着门外的谩骂，被秦淮如刻意忘却的记忆，再次冲击她的脑海。想起那张可怖的老脸，还有那几年受过的搓磨。秦淮如心里微微一颤，手脚也不自觉的变得有些冰凉。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秦淮如自信许多：一个劳改犯，就算是自己的婆婆又能怎么样。 “妈妈，外面是谁呀，这么没素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小孩子正是贪睡的年纪，被人吵醒自然不高兴。 听到宝贝儿子的抱怨，秦淮如稳了稳心神，柔声解释道： “棒梗，外面敲门的是你的奶奶。” “奶奶？”贾张氏劳改的时候，棒梗刚满月。以前贾东旭在时，还会跟棒梗说些贾张氏的事。可那时候棒梗还小，哪能记得住这些。这些年过去，在秦淮如有意的引导下，棒梗连贾东旭那个死去的亲爹都忘了，更别提什么贾张氏。 “嘭！嘭！嘭！秦淮如，你个浪蹄子，干什么呢，还不开门？”门外的贾张氏见屋内还没人给自己开门，脸色阴沉不少。不过七年沙漠劳改，将她晒的和煤球差不多，也看不出来。 “棒梗，快起来迎接奶奶！”听着外面急促的敲门声，秦淮如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顾棒梗的反对，直接将人拉了起来。 “秦……”不等贾张氏继续敲门，“吱呀！”贾家紧闭的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秦淮如牵着棒梗的手，出现在贾张氏面前。 “耗子精！妈妈我害怕！”棒梗看着眼前黑不溜秋，一身污秽的贾张氏，反应和阎埠贵如出一辙。 “棒梗，这个是你的奶奶，不许这么没礼貌。你奶奶七年前因为抢人家东西，犯了罪，被公安抓去劳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秦淮如虽然说的是事实，不过里面浓浓的恶意，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 虽说贾张氏的突然回归，打了秦淮如一个措手不及。但此时的秦淮如已经今非昔比，她相信只要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出问题，贾张氏再厉害，也只是个麻烦。 因此，秦淮如才会特意点出贾张氏劳改犯的身份。秦淮如太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在乎什么了。她敢肯定，自家的宝贝儿子，绝对不会认一个劳改犯人，当奶奶的。 果不其然，听到自家母亲的话，本来还因为害怕躲在秦淮如身后的棒梗，瞬间精神不少，探出脑袋，厌恶的看着贾张氏，大喊大叫道： “妈妈，我才不要劳改犯的奶奶，太丢人了！如果让我的同学知道，我有一个劳改犯的奶奶，他们会嘲笑我的！” 第228章 慈祥的贾张氏，‘孝顺\’的棒梗 按照贾张氏的脾气，秦淮如这么晚来开门，她一定会在秦淮如开口之前，大骂她一顿。没准儿，还会赏秦淮如几个大嘴巴子。只是当门打开后，她被秦淮如的打扮震惊到了。 倒不是因为秦淮如的美貌，贾张氏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个好颜色。她主要是震惊，秦淮如的打扮，还有气质。贾张氏做梦，都想象不到秦淮如穿的上这样的行头，还有那淡淡的书卷气，也是从前的秦淮如不具备的。 最重要的秦淮如作为干部，时间久了，身上自然而然的养出了官气。像贾张氏这样的劳改犯，最怕的就是国家干部。此刻的秦淮如，给贾张氏的压迫感，远远超过了劳改所的那些管教。 这也是，导致本来打算翻脸，好好教训秦淮如一通的贾张氏，老实闭口不言、呆立原地的主要原因。不过在她听到秦淮如还有自家金孙的话后，也顾不得那么多，瞬间大怒： “秦淮如，你个小浪蹄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给我开门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当着我的面，向我的金孙编排我的不是！你一个没人要破鞋，东旭心疼你，舍不得动你，我可不会。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你个耗子精、劳改犯，不准你欺负我妈妈！”此时的棒梗，可不是影视剧中那个被贾张氏带大的孩子。再加上这几年，与秦淮如相依为命，母子亲情比起电视剧里更加深厚。 再加上，这几年学校和秦淮如的教育。见贾张氏想要动手，他虽然害怕，还是从秦淮如身后冲出，张开双臂，挡在自家母亲面前。 “棒梗，奶奶的金孙，快让奶奶抱抱！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个头随你爸，将来准是个大高个。对了，你怎么这么瘦，是不是你妈虐待你了？” 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孙子冲出来，贾张氏瞬间放下教训秦淮如的心思。看着和贾东旭小时候相似的小脸，脸上挂满慈祥的微笑，语气轻柔的，像是哄小朋友睡觉一样。脏兮兮的枯手伸出，想要拥抱棒梗。 “你才不是我奶奶，我都不认识你！”棒梗说话的同时，身体灵活的躲过贾张氏的拥抱。 “棒梗，这个就是你奶奶！”刚刚贾张氏的大嗓门已经惊动了四合院的邻居，秦淮如的干部身份虽然让人畏惧，但依旧挡不住他们看热闹的心思。看着四周围拢过来的邻居，秦淮如不得不开口，替贾张氏张目。 “我才不要劳改犯的奶奶，我不要！妈妈，我不喜欢她，你把她赶走，好不好？”棒梗抓着秦淮如的手，左右摇着撒娇道 “棒梗……！”秦淮如像是不满棒梗的话，又舍不得教育，语气中充满了不知所措的无奈。不过心里却十分满意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举动，无论是之前冲出来保护自己，还是现在不认贾张氏这个奶奶，都做到了秦淮如的心坎里。 “秦淮如，是不是你？你嫌弃老婆子，所以趁我不在的这几年，故意编排我老婆子的不是，离间我们祖孙的感情！大伙快来看呀，秦淮如这个不孝的玩意儿，故意离间我们祖孙的感情！” “对了，东旭呢，贾东旭，你给老娘出来。你个没出息的废物，你媳妇都这么欺负我，你还在里边看着。我白养你了。贾东旭，你给老娘出来！” 贾张氏这种人无论遇到什么事，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此时，她已经认定就是秦淮如从中作梗，教唆自己的金孙，不认自己。看着眼前母子情深的二人，贾张氏一边败坏秦淮如的名声，一边高喊贾东旭，让他来给自己出气。 “耗子精，你喊什么喊，我爹早没了，现在家里就有我和我娘两个人。还有我娘可是轧钢厂幼儿园园长，是干部，好多人都怕她。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让我娘通知保卫处，把你这个劳改犯抓起来！” 棒梗看着围拢过来的人员，觉得丢人，冲着贾张氏大声喊道。 “棒梗，奶奶的金孙，这种话可不敢随便说。贾东旭是你爸爸，你怎么能咒他呢？快吐口唾沫，‘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对于棒梗这个金孙，贾张氏不可谓不喜欢。就算棒梗一直称呼其为耗子精、劳改犯，依旧不生气。 “贾东旭，还不出来迎接你老娘！”闹了半天，贾张氏之所以不进去，原来是在等，贾东旭出来迎接。说起来这套排场招数，还是贾张氏从已经被击毙的王金花身上学的。这些年，王金花就是如此教育她们的。 “婆婆……”刚刚棒梗提到那个死去多时的贾东旭，秦淮如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告知眼前这个‘好婆婆’，她那宝贝儿子的死讯。 说到这事儿，秦淮如有责任，不过大体上还是贾家母子自作自受。自从秦淮如嫁进贾家以后，贾张氏为了让秦淮如听话，不停的找借口搓磨秦淮如。 秦淮如虽然明面上是个孝顺媳妇，一切听贾张氏这个婆婆的安排，可心底里对贾张氏却厌恶至极，整日盼着贾张氏早日归西。 尤其是贾张氏劳改之前，居然趁着满月酒的机会，算计她的名声，更让秦淮如恨之入骨。这也导致，寄往劳改所的信件和钱票都是贾东旭负责。对此，秦淮如从来都不关心，她甚至连贾张氏劳改的地点都不知道。 就连贾东旭的身死，秦淮如都怪罪到了贾张氏头上。她认为如果不是贾张氏多管闲事，她和贾东旭不会闹崩，她更不可能因为棒梗，将贾东旭推向死亡。 而且秦淮如也担心，贾张氏得知贾东旭死讯后，万一人家劳教所心软，让她回来发丧。到时贾东旭的遗产还有工位，恐怕会徒生变故。所以，秦淮如愣是没有通知贾张氏。 至于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呵呵……贾东旭活着，秦淮如都没有写过信。现在贾东旭都死了，秦淮如就更不可能和贾张氏联系。再加上，经过李怀德的洗礼，秦淮如开始奋发图强，见天忙的不行。久而久之，秦淮如就把这事儿忘了！ 第229章 初闻噩耗的贾张氏 棒梗的话可以当做小孩子胡闹，可秦淮如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这事儿开玩笑。看着秦淮如欲言又止的模样，贾张氏心头一紧。不过她依旧不相信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会先自己一步离世。 “秦淮如，你个不守妇道的东西，居然敢诅咒自己的丈夫。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想将我家东旭咒死，好和外面的姘头鬼混？我打死你个不守妇道的玩意儿！” “贾家婶子，东旭大哥1956年就去世了。他干活的时候精神不集中，出事故没的！”一旁看热闹的许大茂插话道。许大茂这么做，也不是他有多好心，主要是溜须拍马。 没错，许大茂就是在讨好秦淮如。他现在的工作和电视剧里一样，轧钢厂放映员。虽说放映员这份工作比车间工作体面，好处不少。可说破大天也是工人身份，在许大茂心中，远远比不上干部身份。 本来许大茂是想着娶了娄晓娥，让娄家帮忙，给他弄个干部身份。可惜功败垂成，不光美娇娘从指间溜走，他自己也因为何家丢了大脸。 对此，许大茂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将这一切归结为自己的身份。可以说现在的许大茂，比刘海中还迫切当官。只是许家底子薄，许大茂呢，又是个只会歪门邪道的废物，正常途径，根本没办法当上干部。 这不，便把主意打到了四年升六级的秦淮如身上。当然以许大茂色中饿鬼的秉性，未尝没有一亲芳泽的想法。只是，人家秦淮如有权力、工资也不低，根本用不着他。许大茂也一直为此犯愁，如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贾家嫂子，东旭真的没了！”“是啊！”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放你娘的屁，许大茂你个八大胡同的坏种，敢诅咒我儿子！还有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母子，老娘撕烂你们的嘴！”没人愿意接受自己的至亲离世，尤其还是自己的儿子。此时的贾张氏依旧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些坏人在欺骗自己。 “婆婆！大伙没有骗你，东旭真的走了！你劳改的地方条件恶劣，我担心你知道消息后。万一有个好歹，坚持不住，就没敢告诉你！” 秦淮如看似在向贾张氏解释，实则是在告知围观的众人，自己为了婆婆的身体着想，才没有告知贾东旭的死讯。 “你胡说……” 本就吓人的贾张氏，疯狂更加恐怖直接将棒梗吓得哇哇大哭： “妈妈，我害怕……你快赶走她！” “婆婆，你要是不信，就朝屋里看看，东旭的遗像就在墙上挂着！”看着哭泣的棒梗，秦淮如微微蹙眉，没了应付贾张氏的心思。拉起棒梗走到一边，给贾张氏腾出空间。至于这个‘好婆婆’能不能接受现实，就不关她的事了！ “东旭……”贾张氏看着墙上贾东旭面带微笑的遗像，一时呆若木鸡，良久才踉踉跄跄的朝遗像走去。明明是几步路的距离，贾张氏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没走两步身体一软，晕倒在地上。 “婆婆……” “贾家嫂子……” “贾家婶子……” “秦淮如，人中，快掐人中！老伴儿，去接盆凉水过来！”作为小学教师，最基本的常识，阎埠贵还是知道的。见贾张氏晕倒，赶忙组织抢救。 听了阎埠贵的吩咐，二人赶紧忙活。不知是秦淮如没经验，还是不敢用力，掐了半天人中，贾张氏都没醒。最后还是杨瑞华照头泼下的凉水，将贾张氏泼醒。 清醒过来的贾张氏，没理会众人，勉强起身后，又向遗像走去。颤颤巍巍的拿下遗像后，像是捧着珍宝一般，轻轻抚摸相框里的贾东旭的脸庞。脑子里回想起儿子的种种过往…… ――“娘，外面的人还有咱们的邻居欺负我，他们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十二岁的贾东旭，已经算是半大小伙子了，却一头扎进贾张氏的怀里哭泣。 “什么，哪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儿子！走，为娘给你报仇！” “娘，您真厉害！” 贾张氏堵着门口，将嘲笑贾东旭的人家骂了一通。回来的路上，贾东旭在贾张氏身边蹦蹦跳跳，开心的不得了。 “那是，以后受了委屈跟娘说，娘给你报仇！” ―― “娘，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去轧钢厂上班了，以后咱家就有好日子过喽。我挣钱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十六岁的贾东旭，终于被允许进轧钢厂工作。一路小跑回家，高兴的向母亲报喜。 “嗯，好！我家东旭最孝顺！不过东旭，工作以后你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像现在毛毛躁躁的，你看你，跑的一头汗！快擦擦，别受病！” ―― “娘，秦淮如长的真漂亮，我想娶她！”二十岁的贾东旭，到了结婚的年纪，开始相看对象。 “东旭，好看不能当饭吃！她秦淮如一个乡野村妇，哪能配得上你。我儿子，怎么着也得找个城里人！” 自家儿子相看对象，贾张氏这个当娘的自然要跟着。她一眼就看出这个秦淮如不是好玩意儿，祸害人的狐媚子一个。 “娘，可是秦淮如真的很漂亮，我一定要娶她！娘……”贾东旭二十年人生，第一次反驳自家老娘的决定。 “东旭……” “娘，我不管，您要是不同意，我就一辈子不娶！” “你呀……唉！” “谢谢娘！” ―― “娘，您这次去劳改的地方是北边，我已经打听过了，那边冬天特别冷。这些棉衣、棉被，您别嫌重都带着。娘，您一定要保重，以后有时间，我就去看您！”贾东旭红着眼眶，叮嘱着贾张氏 “行了，有什么好哭的。老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倒是你，一定要小心秦淮如！唉，当初真不应该让你娶她！” ―― 【娘，这是这个月的钱票，您别不舍得用。前些天易中海死了，他死以后，我在工厂的处境好了不少。以后我的工资也会涨，到时候我多给您寄些！】――儿贾东旭！ 想起这些的贾张氏，猛地将遗像抱进怀里，开始嚎啕大哭“东旭……！” 门外看热闹的众人，听着贾家传出的声嘶力竭的哭喊，一时唏嘘不已。包括一肚子坏水的许大茂，感受到哭声中的绝望和悲痛，心底也微微发酸。低着头，悄悄退回后院。 屋内，不知是做戏，还是想起曾经的美好，秦淮如的眼眶也开始泛红。 第230章 各自悲伤的婆媳 作为一个院里的街坊邻居，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虽然明知道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大伙仍旧自发的排队过来，道了声节哀，顺势车轱辘话的劝诫贾张氏一番。 此时的贾张氏哪儿还有心思搭理这个，秦淮如无奈又当了一次未亡人。等人群散去，秦淮如看着哭天抢地的贾张氏，暗道晦气。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找李怀德要进修名额了！ “妈妈，她怎么还不走。再耽误下去，我上学就要迟到了！”棒梗嫌弃的看了贾张氏一眼，皱着小脸不满道。 “棒梗，待会妈妈托人帮你请个假。你奶奶今天刚回来，咱们在家陪她好不好？”虽说秦淮如也觉得自己宝贝说的没错，可贾张氏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婆婆，她要是真敢这样做，绝对没好果子吃。 说完，秦淮如不待棒梗反对，直接出门，找了个平时最爱家长里短大嘴巴的邻居，让其帮忙请假。 回到贾家，贾张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嚎啕大哭。棒梗则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离老远看着，也不上前搭话。秦淮如试着和贾张氏沟通，费了半天劲儿，贾张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秦淮如见状，也不再强求，正好趁着个机会，考虑怎么处理贾张氏。是的，就是处理，不是相处！自从贾东旭死后，秦淮如根本没打算再认贾张氏这个婆婆。 秦淮如有如此决定，倒不是单纯的想要报复贾张氏。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未来前途的考虑。干部任用是有硬性规定的，严格意义上讲，像秦淮如这样有一个劳改犯婆婆的人，别说成为干部，就是评优评先她都不够格。 要不是秦淮如只是儿媳，又是寡妇受贾张氏影响不大。再加上车技高超，让李怀德享受了贵宾级驾驶体验，哄的李怀德高兴，替她站台说话。秦淮如当干部，那是门儿都没有。 可现在不行了，如今秦淮如已经是行政十九级的一级办事员，再向上走就是科级干部，准确的讲是真正的干部。组织部的背调会非常严苛，再靠以前的手段，恐怕行不通。只能进行切割，而且还必须是彻底的切割。 虽说秦淮如早就下定决心，要和贾张氏彻底脱离关系。可一想到自己这个婆婆，胡搅蛮缠的作派还有她那歹毒的心思，秦淮如就一阵头疼。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提出断绝关系，贾张氏一定暴跳如雷。 其实秦淮如现在有能力，单方面和贾张氏撇清关系。但她不敢，鬼知道狗急跳墙的贾张氏会做出什么事情。多年的相处，秦淮如非常清楚，贾张氏是个多没底线的人。 思考许久的秦淮如，依旧没有头绪。不过她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解决掉贾张氏这个麻烦。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心思转回现实，听着贾张氏那绝望的哭声，秦淮如一点儿都不觉得烦躁，相反还十分畅快：老虔婆你也有今天，要不是你当初算计我，哪会有如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知道哭了，晚了！自作自受，活该！ 暗爽过后，秦淮如又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次真不是表演，她是真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当年我费尽心机，从农村嫁到城市，成了村里人人艳羡的对象。结果碰上了贾张氏这个恶婆婆，还有贾东旭这样恶心人的丈夫。 我好不容易狠下心，在贾东旭作死的路上狠狠推了一把，过上自己当家做主的日子。可轻松没两天，又掉进了李怀德的陷阱，成了他的玩物。 如今我凭借自己的付出和努力，情况终于向好的方向发展，可贾张氏又突然被放了回来。为什么每次情况一好转，就会有人给我当头一棒。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戏耍我！ 想到这些，秦淮如也是一脸悲戚。再配上屋里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哭嚎，不知内情的还以为，秦淮如有多孝顺呢！时间就在贾家这种既热闹、又安静的诡异情况下，一分一秒的过去。 突然，贾张氏像发了疯似的撞向秦淮如。秦淮如虽然一时不察，可贾张氏毕竟年纪大了。加之长时间的饥饿，让她没了力气。秦淮如只是被推了个趔趄，反倒是贾张氏一屁股坐到地上。 看着差点被自己撞倒的宝贝儿子，秦淮如对贾张氏更加厌烦。扫视一圈门外，发现外面并没有人关注后，秦淮如非但没有做样子搀扶贾张氏，反而略带不满的看向贾张氏： “婆婆，东旭没了，谁都伤心！我没哭是因为我哭了四年多，眼泪早就哭干了！您对我不满可以，但也请您注意一下，别伤到棒梗！” “秦淮如，我走之前东旭还好好的。为什么短短三年的时间，他人就没了？是不是你伙同外面的姘头，把我儿子害了？告诉我，是不是？”此时的贾张氏，看向秦淮如的眼神，阴沉、狠辣。配上她那吓人的模样，宛若索命的厉鬼。 秦淮如本以为，贾张氏之所以发怒，是因为自己没陪着她一块哭泣。没想到贾张氏是怀疑，自己暗害了她的儿子。 老虔婆，猜的还挺准！我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你做的孽！ 虽说贾东旭的死，秦淮如确实在背后推波助澜。不过历经四年锤炼的秦淮如，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能被人轻易看穿的乡下姑娘。此时的秦淮如平静的对上贾张氏杀人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淡然回道： “婆婆，东旭去世，您难过可以理解！还是那句话，您不能因为难过，就牵连其他人！要说难过，我在刚刚听到东旭去世的噩耗时，可比您难过多了！” 四年时间，秦淮如本事长了不少。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贾张氏的怀疑，定性为迁怒，顺便还鄙视了贾张氏一波。 “放屁！你个狐媚子，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论演戏，我是你祖宗！” 第231章 婆媳对决 秦淮如的表演虽然堪称完美，但先入为主的贾张氏，对她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准确的讲，秦淮如嫁进贾家以来，贾张氏就没相信过她。 第一眼见到秦淮如，贾张氏就觉得这个女人心眼太多，又长了一张狐媚子脸，不是良配。只是拗不过自己儿子喜欢，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也是贾张氏临劳改前，豁出自己家名声，也要算计秦淮如的原因。 刚才还在嚎啕大哭的贾张氏，之所以冲秦淮如发火。就是认为，秦淮如因为棒梗满月酒被算计心有不甘，趁自己不在报复自己的儿子。秦淮如不通知自己，贾东旭去世的消息就是铁证。 “婆婆，东旭死于工伤，这是事实。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院里的邻居打听。你也可以去工厂保卫处，东旭事故的鉴定，就是他们做的。” “如果你认为这样不可靠，还可以问问贾家那些想吃绝户的亲戚。他们总不可能偏帮我！”段位升级的秦淮如，不像以前一样，只会抹眼泪装白莲花，博取同情。 “东旭要不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不敢通知我！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个祸害人的狐媚子，为我儿子报仇！”说完，贾张氏便张牙舞爪的冲着，秦淮如漂亮的脸蛋抓去。 看着贾张氏黢黑的双手，秦淮如怀疑自己要是挨上一下，毁容都是轻的。别说现在准备撇下贾张氏单过，就是以前贾东旭活着，她伏低做小的时候，也不会挨贾张氏这一下子。 秦淮如本来想躲开贾张氏的攻击，可棒梗正躲在她身后哇哇大哭，根本没地方躲。行动不便的秦淮如，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对着冲向自己的贾张氏，就是一脚。 秦淮如可不是年老体衰、饿的走路都打晃儿的贾张氏。靠着自己的干部身份还有李怀德的帮助，哪怕是灾年她也没挨过饿，这一脚下去踹的贾张氏直打滚。 挨了一脚的贾张氏，直接呆愣原地，贾东旭去世的噩耗，让贾张氏失去了理智，下意识的忽略了，秦淮如的变化。她认为秦淮如还会像以前一样，任自己打骂。做梦都没想到，秦淮如居然敢打自己。 “好你个骚狐狸，你还说我儿子不是你害死的。你现在连我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没天理了，大伙快来看呀，秦淮如这个潘金莲不光谋害亲夫，现在连我这个老太婆都不打算放过了！” 七年的劳改生涯，教会了贾张氏识时务。知道打不过秦淮如，开始躺在地上，嚎丧！ “淮如，棒梗这是？” “贾家嫂子，你怎么躺在地上？” 四合院的街坊，在听到棒梗的哭声后，就开始下意识向贾家这边聚拢。只不过因为这是贾家的家事，没好意思靠的太近。如今听到贾张氏的叫喊，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我婆婆她伤心过度，看见我没跟着她一起哭，就一口咬定是我害死的东旭！非得打死我给东旭偿命，结果起的太猛没站住，自己摔倒的。棒梗，可能是被他奶奶刚才的样子，吓到了！” “婆婆，我还是那句话：东旭没了，我比谁都伤心。可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不是！况且，我还有棒梗要养！”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秦淮如眼眶一红，现场飙泪。几句话，就将贾张氏贬低成因为儿子去世，迁怒儿媳的恶婆婆。顺便给自己立了一个，丈夫去世后强压悲伤，养育幼子的新时代女性人设。 “胡说八道，老街坊们，你们可别被她骗了！刚才这个骚狐狸，一脚把我踹在地上！我家东旭，也肯定是被她伙同奸夫给害死的！”贾张氏听了秦淮如颠倒黑白的话，气的双手直发抖。 “贾家嫂子，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得朝前看！” “是啊，老嫂子！东旭是在工厂出的事儿，跟淮如没关系！” 一个是每天和颜悦色，对人彬彬有礼的领导干部；一个见天骂大街，家长里短的劳改犯。大伙理所当然的相信秦淮如，这倒不是众人功利、市侩，谁让贾张氏以前经常炫耀她怎么拿捏秦淮如。这一局，只能说贾张氏是自作自受！ “街坊们，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秦淮如，我问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东旭去世，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害的我连东旭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说你没偷汉子，那你那身衣服和鞋子，是哪来的？” “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妇女。就你那身衣服、鞋子都不便宜，最关键的是还得有票！你一个工人，哪来的皮鞋票？”见大伙不相信自己，贾张氏着急的补充道 “婆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之所以没告诉你东旭去世的消息，是因为担心您的身体，您在沙漠劳改，条件可想而知。身体有个好歹，怎么办？” “以我对您的了解，您要是知道了东旭去世的消息，肯定会闹着回家。管教所不是家里，没人惯着你！万一，您在偷跑回来，可就不是劳改那么简单了！” “至于，您说我的衣服还有鞋子！这些都是我自己挣钱买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大伙！总而言之一句话，我秦淮如对的东旭、对的贾家、更对的起您！我问心无愧！”相较于贾张氏的疾言厉色，秦淮如可就平静多了。 “贾张氏，我觉得人家淮如说的没毛病！当时你远在沙漠，就算知道东旭去世的消息，除了干着急，还能做什么呢？” “就你那脾气，我们大伙谁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东旭去世的消息，还不得闹翻天，搞不好还得跟人家管教大打出手，哪能这么快出来！”” 作为官迷刘海中的媳妇，当然要帮着秦淮如说话。再者，她也觉得秦淮如说的有道理。 “贾张氏，你恐怕还不知道，你家淮如现在可是轧钢厂育红班的园长。一级办事员，正八经的国家干部。皮鞋票对她而言，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第232章 败北的贾张氏 听着众人的解释，贾张氏再一次呆住。要不是大伙异口同声，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秦淮如，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丫头，居然成了干部。 “我知道了：秦淮如，你还不承认你偷汉子？你一个乡下村妇能当干部，肯定是和你偷情的人帮你走的后门！我儿子的死，也是你伙同那个奸夫干的。他是轧钢厂的领导，对不对？” 贾张氏对秦淮如的认知，依旧停留在七年前。自然不相信秦淮如一个乡野村妇，靠她自己就能当上干部。没想到贾张氏胡说八道，却也误打误撞猜了个大概。 “贾张氏，你不知道内情，别胡乱编排人。人家淮如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那都是真本事。你恐怕还不知道，淮如自从参加工作，就开始学习文化知识。每天都找我家老阎补课，去年更是拿到了高中文凭。” 有着阎埠贵的叮嘱，杨瑞华本来不想掺和贾家的糟心事儿。可贾张氏居然说秦淮如是靠身体上位，这杨瑞华可接受不了。作为阎埠贵的媳妇，没好处她当然不会冒着得罪贾张氏的风险，去帮助秦淮如。主要是这件事情，关乎她家的收入，杨瑞华不得不帮忙。 秦淮如作为南锣鼓巷唯一一位女性干部，还是农村出身，这几年可是附近的明星人物。很多人都知道，她是通过阎埠贵补课，才有了现在的文凭。 这可是活广告，因为有了秦淮如这个活生生的例子，现在很多家长都私底下，都会让阎埠贵帮忙给他们的孩子补课。这已经成为阎家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她当然不能让贾张氏就这么轻易毁了。 “你、你们……”贾张氏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些邻居，似乎接受不了她们的‘背叛’，一时不知所措。 “婆婆，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您只是刚刚知道东旭去世的消息，一时接受不了打击。我不怪您！不过，您还是应该注意一些，别把棒梗吓坏了，他可是东旭唯一的孩子，贾家的独苗！” 轻松摆平贾张氏的秦淮如，最后又补了一刀。将一切过错都推给贾张氏以后，又暗示众人，贾张氏不管孙子的死活，随意发疯。 “哇哇哇！” “棒梗，别哭了！你奶奶只是心情不好，没事的！快过去劝劝你奶奶，别让她躺在地上！”秦淮如本来想着，等贾张氏哭过以后，和她开诚布公的谈谈。毕竟，贾张氏劳改犯的身份，影响的不单单是自己，还有棒梗这个贾家的独苗。 秦淮如相信，贾张氏就算在不情愿，为了棒梗的将来，也会同意断绝关系。大不了，自己多给她些钱财。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开口，贾张氏居然直接发疯。此刻，她也没了待在这里的心思。 “我才不去！妈妈，我怕，我不要跟她待在一间屋子！”说完，棒梗直接挣脱秦淮如的手，跑了出去。 “棒梗……！婆婆，棒梗只是被吓到了，我去劝劝她！”秦淮如借着棒梗的由头，也离开了贾家。 过了好一会儿，秦淮如才把棒梗找回来。不过现在的秦淮如，完全没了刚才让棒梗和贾张氏亲近的意思。而是看着贾张氏为难道： “婆婆，不好意思，刚才棒梗被您吓的够呛！说什么也不愿意和您待在一起，您这边，估计也想一个人陪东旭待会儿！今天我就先带棒梗去轧钢厂宿舍对付一宿，明天我把他哄好以后，再带过来见您！” “你敢！棒梗是我的孙子，你要是敢带走他，我跟你拼命！”儿子已经没了，贾张氏当然更加宝贝棒梗这个孙子。一听秦淮如要把人带走，当即起身，就要将棒梗抢过来。 “妈妈，救我！救我！”被贾张氏抓住的棒梗，大声向秦淮如求救 “婆婆，棒梗还小，您别把他拽疼了！”秦淮如看着哭泣的棒梗，心疼不已，要不是有外人在，她非得让这个老虔婆，尝尝自己的厉害。 “谁也别想抢走我孙子！”贾张氏对秦淮如的话，置若罔闻。 “妈妈，这个劳改犯太吓人了，我不要住在这里！”棒梗在秦淮如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抱着秦淮如不撒手。 “婆婆！您七年没见棒梗，想和他亲近我可以理解！但您也不能这么用力吧，您看您给棒梗掐的！知道的您是疼孙子，不知道还以为您要杀人呢！”秦淮如看着棒梗手腕上的红印子，不满的发泄道 “棒梗是我孙子，是我贾家的血脉！” “婆婆，我看您的状态不太稳定，随时会伤到棒梗！您还是在家多陪陪东旭吧，棒梗这儿，您放心！我是他妈，会照顾好他的！”秦淮如见目的达成，也不再磨叽，牵起棒梗直接离开。 “棒梗……秦淮如你今天要是敢带走棒梗，我不会放过你！你们都是我贾家的老邻居，快帮我把秦淮如追回来呀！” 贾张氏见秦淮如母子出门，想要追上去，可饿了好几顿的身体，经过刚才一闹，早就没了力气，哪还站的起来。只能无力的看着秦淮如带棒梗离开。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互相对视一眼没一个人动弹。刘家媳妇更是直接： “贾张氏，你让我们怎么追？你是棒梗的奶奶没错，可你只是棒梗的奶奶！人家秦淮如可是棒梗的亲娘，是棒梗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而且，我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我觉得秦淮如说的没毛病，以你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跟孩子亲近。你看你刚才把棒梗掐的！” “要我说，你就在家好好跟东旭说说话！然后收拾收拾自己，你这模样，别说棒梗，我们大伙看了都害怕！” “你们就是看秦淮如发达了，想拍她的马屁，把我们贾家的好忘个一干二净！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滚……都给老娘滚！你们……”正在气头上的贾张氏，直接开骂。丝毫不顾及，周围人越来越黑的脸色。 第233章 贾张氏的醒悟，开始行动的秦淮如 听着贾张氏的谩骂，众人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不过更多的是诧异。这是得多厚的脸皮，才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贾家的好’这样不要脸的话。 你要说她们溜须拍马秦淮如，大伙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可忘记你贾家的恩德？你贾家有什么好：堵人家门口骂街、脏水直接泼在公共过道，还是冬天顺大伙的白菜、煤球？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真是闲疯了，管你家的事儿。哼……！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海中媳妇，本来就是受了自家男人的嘱托，来秦淮如跟前卖好的。秦淮如已经带着孩子离开，她自然不愿意继续留在这。正好借着贾张氏的话，就坡下驴。 “我家解旷还小，离不开人，我也先回了！”算道大师的媳妇，怎么可能屈居人后。 其她人也对贾张氏的话非常不满，要不是看在贾张氏刚回家就收到噩耗的份上，早就跟她急眼了。如今有人带头，怎么可能还留在这受气。一群人，连招呼都没打，直接离开。 “这政府怎么回事，人还没改造好呢，怎么就放回来了？” “就是，我还以为她改造好了呢，没想到更加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你看她那个样子，我要是秦淮如，我也带着棒梗离开！” “你们说，秦淮如还会管这个贾张氏吗？” “不知道，不过就算管又能怎么样？她儿子已经没了，贾张氏还想和以前一样，骑在秦淮如头上作威作福，那是痴心妄想！” “呵，就她，一个劳改犯？不被秦淮如骑在头上就不错了！你们可别忘了，人家秦淮如现在可是干部！” “确实！现在的秦淮如可今非昔比，你们看见没，她今天穿的衣服、还有那皮鞋，啧啧……，真气派！” “是啊……” 不知是有心，还是故意的，以前这群人背地里议论别人，恨不得用唇语，免得被人听见。今天却一反常态，音量高了不少！ 贾张氏知道，这些人是在故意气自己。刚想起身跟她们理论，可看着自己儿子的遗像，又失魂落魄的跌坐到地上： “东旭，我的儿，你走了，留下娘一个人，可怎么活呀！我这才回来，秦淮如就敢打我，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刚才贾张氏是哭儿子，那现在就是在哭自己。贾张氏此时也醒悟过来，在贾东旭死的那一刻，她就没了倚仗。 这话，贾张氏说的一点儿毛病没有。无论是刚才对贾张氏动手的秦淮如，还是那些光明正大议论她的长舌妇。她们就是看准了这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贾张氏。 这次不比老贾去世，那时候贾张氏还有贾东旭这个儿子，还有未来。现在她可是一无所有，一眼就能看到头！ 不提贾张氏如何哭诉，杨瑞华这边可是热闹的很，边往家走，边和旁边的妇女讨论，贾家的八卦。聊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被人碰了一下胳膊。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秦淮如正站在她家门口。 “淮如……，那个……你不是带棒梗去工厂宿舍了吗，这是……？”想到刚才自己说话的音量，杨瑞华直接放弃自欺欺人的想法。看着站在自家门口的秦淮如，热情而又尴尬道。 “是这样的阎家婶子：按理说我婆婆刚回来，我这做儿媳再困难，也得操持顿好的，给她接风洗尘！可刚才的情况您也看见了，我……唉！实在没办法。” “所以，我想请您给我婆婆，做顿中午饭，这是钱、粮票还有肉票。我婆婆回来的太过突然，我也没准备，东西就这么多，您看着操持就行！另外，我这还有五毛钱，就当是您的工钱好了！” 城府越来越深的秦淮如，好似没有听见杨瑞华刚才谈论自家的八卦。 “都是多年的街坊，谁还没个需要帮衬的时候。你婆婆的午饭，我顺手做了就是。给钱，太见外了！这要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况且。你这给的也太多了，不行、不行……，这五毛你拿回去！” 如今工人的平均工资每月是三十块左右，算上休息日平均下来，每人每天大约一块工资。做一顿午饭就有五毛，杨瑞华怎么可能舍得。捏着那五毛钱的大拇指，都发白了，可见用力之大。 “阎家婶子，因为我的事儿，您跑完菜市场还得跑粮店，一晃儿小半天就过了！这怎么能说是顺手的事儿呢？”秦淮如看着杨瑞华的模样，暗自发笑。对阎家这种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行为，颇为不屑。 不过想到过后儿，还要靠杨瑞华这个大嘴巴，宣传自己的孝心。秦淮如不得不违心，帮她找借口。当然，这里面也有投石问路的意思。要知道，五毛钱都可以去外面找个水平尚可的厨子了。 “那多不好意思，贾张氏这样对你，你还帮她接风洗尘。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她的福气！”杨瑞华听后生怕秦淮如反悔，微微伸出的手臂迅速缩回，将钱票揣进口袋。快的秦淮如都没反应过来。 秦淮如听到杨瑞华的感慨，笑容更加灿烂。她就知道自己的钱，不会白花，尤其是针对阎家这样公平交易的人家。得到杨瑞华的‘保证’，秦淮如便在棒梗的催促声中离开四合院。 得了实惠的杨瑞华，热情的将秦淮如送到门口。看着骑着女性自行车远去的秦淮如，杨瑞华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等她转身回到四合院，恰巧贾家方向再次传来哀嚎。 听着贾张氏凄惨的哭嚎，杨瑞华原地呆立片刻。捏了捏装着五毛钱的口袋，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不过想到家里的困难，也只是长叹一声，摇摇头回了自家房间。 贾张氏的哭声杨瑞华能听见，刚刚离开的秦淮如自然也不是聋子。刚离开没多远的秦淮如，再次停了下来。目光投向贾家方向，似是透过重重围墙，看到了贾张氏痛哭流涕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第234章 秦淮如的计划 四合院里的住户：何家除非必要，不会掺和院里的闲事儿，尤其是各家的家务事。刘海中、许大茂，他们两个做梦都想当官。就算我不找他们，他们也会站在我这边。 阎家收下了我的‘好意’，接下来只要我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想必也会为我站台。院里的其他住户，大多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得罪我这个育红班的园长。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些打零工过活的穷苦人家。最擅长见风使舵，没好处的事儿他们不会干。贾张氏一个兜比脸都干净的劳改犯，肯定支使不动他们。 面对那些在轧钢厂工作，有实力住户的决议，那些人绝对会做一个合格的看客。当年他们能眼看着易中海一个普通工人，欺负身为军属的何家兄妹。没道理，现在会因为一个一穷二白的劳改犯，得罪我这个轧钢厂干部。 “老虔婆，风水轮流转，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陷入沉思的秦淮如，无意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是的，从贾张氏敲门到现在，短短小半天的功夫。秦淮如已经想好，处理贾张氏的办法。本来秦淮如是打算，以棒梗的前途、还有贾张氏今后的生活费为筹码，逼迫贾张氏妥协，主动与她们母子脱离关系。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最大程度的减轻，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影响，不至于妨碍她的进步。同时还能避免两人彻底闹僵，为彼此留下一份香火情。毕竟，再怎么说她们曾经都是一家人。 可刚才屋内发生的一切，不光打破了秦淮如的幻想。也让秦淮如彻底看清楚，贾张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淮如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最起码不把贾张氏逼到绝路上之前，是走不通的。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对于贾张氏而言，秦淮如这两样全占了。她既是贾张氏的儿媳，同时也是最恨贾张氏的人。除了死鬼贾东旭，这世上最了解贾张氏的，非她秦淮如莫属！ 以秦淮如对贾张氏的了解，贾张氏最怕的有三件事：第一，就是养老！或许是易中海夫妇的前车之鉴，贾张氏这个老虔婆非常担心自己以后的养老问题。所以在她和贾东旭结婚后，就要求贾东旭每月给她三块养老钱。 些许钱票，身为一级办事员的秦淮如不缺。但作为儿媳的秦淮如，非常清楚她这个婆婆到底有多贪心。如果一味想着用钱票解决问题，恐怕会适得其反。贾张氏不仅不会和她们母子断绝关系。 反而会利用这一点儿，敲诈勒索她。甚至，重新让自己给她当牛做马！这点儿，秦淮如无论如何不会接受。所以钱票要给，但必须建立在，贾张氏同意断绝关系的基础上。 第二，就是传宗接代！也不知道是观念作祟，还是自己那个从未蒙面的公公有过交代。总而言之，她这个婆婆对传宗接代看的，要比一般人家重很多。 现在贾东旭已经死了，棒梗作为贾家唯一的独苗。既是贾张氏的弱点，也是让贾张氏断绝关系的障碍！贾张氏到底是为了棒梗的将来，断绝和她们母子的关系。还是会死拽着棒梗不撒手，这一点秦淮如也不能确定。 最后就是回乡下！其实这点，无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如自己，都非常害怕。她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太知道农村的生活有多苦。但凡有一点儿机会，她们绝对不会再回农村生活。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秦淮如可非常清楚：自己这个婆婆当年为了能够占国家的便宜，将自己的户口留在了农村。因为全国粮荒的问题，政府前两年就提出了，非城市户口返回农村居住的政策。换句话讲，按照国家规定，贾张氏应该回到农村居住。 思来想去，秦淮如决定‘先兵后礼’，先一棒子将贾张氏打老实，再和她其中的讲明利害关系，最后再每月支付固定的费用，保证她的晚年生活。这样一来，摆平贾张氏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秦淮如为什么舍近求远：不直接将贾张氏送回乡下，而是想通过四合院众人的决议，来达到赶走贾张氏的目的。 说出来也很简单，她的工位毕竟是继承的贾东旭的。如果秦淮如自己直接动手将贾张氏送回乡下，虽然符合国家政策，但很大概率会遭到其他人的鄙夷。 恰好贾家现在的房子，以前是娄半城买下来，低价租给员工住的。公私合营后，是属于轧钢厂的。如果全院的邻居都不同意贾张氏继续居住在四合院，是可以将贾张氏赶走的。连理由都是现成的，不想和一个劳改犯住在一起！ 当然作为孝顺儿媳的秦淮如，一定不会同意赶走贾张氏这个婆婆。但作为一名党员干部，秦淮如绝对不能独断专行，以权谋私。面对群情激愤的众人，她到时也只能含泪‘被迫’同意将贾张氏赶走。 等贾张氏被赶出四合院后，为了棒梗这棵贾家独苗的未来，为了将来在农村过的好些，想必她一定会主动提出断绝关系。毕竟三块钱是养老，十块钱也是养老。 至于把贾张氏留在四合院，秦淮如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做。先不说这个老虔婆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腌臜事儿，就冲自己和李怀德的关系。也不能继续让贾张氏留在四合院！ 贾张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时间长了，难免不会被她发现异常。万一被抓住把柄，一切可就全完了！秦淮如绝对不会留一颗定时炸弹，在自己的身边。 “先想办法，让四合院众人合力将贾张氏赶走。如果不行，就直接利用国家政策。总而言之，一定要将贾张氏赶出四合院，然后在和她谈判！或许，两者也可以同时进行！” “妈妈，你说什么呢？大点声，我没听清！”坐在后座的棒梗，屁股左摇右晃，早就不耐烦了。只是见自家老娘在思考，就没敢打扰。如今听见秦淮如说话，赶忙搭腔。 “我刚才在思考问题，没事！” 第235章 动起来的贾张氏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好打算的秦淮如，伴着贾张氏的哭声，志得意满的离开了四合院。贾张氏呢，在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更加悲伤，嗓子都哭哑了。只能抱着贾东旭遗像，不住的用沙哑的声音叫着“儿啊”“儿啊”。 得了秦淮如好处的杨瑞华，本来是过来询问贾张氏中午想吃什么的，见她这副模样，也有些吃不住劲： 虽说自家是解放后搬进四合院的新住户，可这么多年下来，她也听说过贾家的往事：当年贾张氏的男人老贾，就是工伤突然撒手，留下了孤儿寡母。没想到贾东旭也是这样…… 当年贾张氏好歹年轻，还有个儿子，日子虽苦，也算有个奔头。如今黄土埋半截，又顶着个劳改犯的帽子。这日子别说奔头儿，能不能活下去都得两说！ 收了秦淮如诚意的杨瑞华，有心离开。可又觉得良心难安，到底还是进屋扶起贾张氏道：“贾张氏，你儿子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多想想以后吧！” “秦淮如刚才给了我不少钱票，让我中午给你操持几个菜，算是接风洗尘，她就不回来了！” 贾张氏闻言一个激灵，终于止住了哭泣。操着沙哑的声音，气急败坏道： “不回来，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字面意思，你呀，好好想想吧！我看你现在，也没心情琢磨吃食。我就做回主，自己看着买了。好、坏你别挑我理！”告诉贾张氏这些，杨瑞华自觉仁至义尽。没等贾张氏回话，扭头就走。 贾张氏看着杨瑞华的背影，嘴巴几次闭合，到底没说出什么。一个寡妇带着个半大小子，能从民国那个吃人的时代走出来，自然不是蠢货。就算没有杨瑞华的暗示，就冲早上秦淮如的那一脚，贾张氏也知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为以后打算！ 看秦淮如的穿衣打扮，还有刚才那些长舌妇的解释，她这个儿媳是真起行市了。如果是劳改前，她还能拿婆婆的身份压秦淮如一头，可如今……想到刚才秦淮如那毫不犹豫的一脚，贾张氏的胸口隐隐作痛。 贾张氏闷头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像样儿的主意。毕竟，她手里的本钱少的可怜，除了被秦淮如继承的工位外，还有婆婆的身份，一点儿制衡秦淮如的手段都没有。 无奈的贾张氏，只能等中午吃饭的时候，跟杨瑞华打听一下秦淮如的具体情况，再做决定。作为阎埠贵的媳妇，白捡的便宜怎么可能不要。 在贾张氏让她坐下一起吃饭的时候，杨瑞华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许是白吃一顿开心，杨瑞华将贾家这些年，尤其是贾东旭去世后秦淮如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告知了贾张氏。 吃了顿饱饭的贾张氏，总算有了些精神。回想着刚才杨瑞华讲的，那些关于秦淮如的情况。凭着多年守寡的经验，贾张氏断定她没有冤枉秦淮如。 现在的秦淮如外面绝对有人，还是轧钢厂的干部。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一个劳改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说出的话，和放屁没什么区别！况且，真闹大了对她、对贾家都没好处。 贾张氏左思右想，自己似乎就剩下一条路走了。不过这事儿，还需要人手帮忙。事关她以后的生活，贾张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简单洗漱过后，从包裹里找出一身勉强算是干净的衣服换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四合院。 贾张氏虽然刻意的避开四合院众人，但还是被一直关注她的杨瑞华发现。看着做贼似的贾张氏，杨瑞华推了还在大快朵颐的阎埠贵一把： “老头子，贾张氏出去了！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跟做贼似的？” “干什么？搬救兵呗！”专心干饭的阎埠贵，随口道 “救兵？就她还有救兵？”杨瑞华嗤笑一声，不屑道 “怎么没有，贾家可有不少亲戚呢！上次他们没占到便宜，现在有了贾张氏这个正主，怎么着不得大闹一场，万一能落着好处呢！”被自家老伴儿反驳，阎埠贵好为人师的属性爆发。放下筷子，开始给杨瑞华科普。 “就贾家的那些亲戚，他们能有什么用？贾东旭刚死的时候，他们都没能在秦淮如手里讨到好，现在怎么可能？如今，人家秦淮如可是干部。我看贾张氏这次真的悬了，找谁都没用！” “今时不同往日，上次那是因为贾东旭的直系亲属，只有秦淮如一个。如今贾张氏，这个贾东旭的亲娘回来了，情况大不一样。至于秦淮如的干部身份，你可别忘了，秦淮如的工位是怎么来的！”阎埠贵老神在在道 “你说秦淮如也是，贾张氏再怎么着也是她婆婆。她一个一级办事员，给贾张氏养老怎么了，又花不了多少钱！” “谁告诉秦淮如不给贾张氏养老了？”阎埠贵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杨瑞华。 “那她……？”杨瑞华自作聪明的认为，秦淮如准备撇下贾张氏单过，又担心大伙说三道四，打算用钱封住阎家的嘴。 “愚蠢！秦淮如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赡养老人的后果。她在恨贾张氏，也不会在养老这件事儿上，起歪心思的！” “至于她向咱家释放善意，那是另有打算！”今天中午回来，阎埠贵在得知那五毛钱的事儿后，就隐约猜到了秦淮如的企图。 阎埠贵本来不打算搅和进，贾家的那些破事儿。可一想到家里的经济状况，还有已经到了结婚年龄的大儿子。想要反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它的事儿？” “我也不确定！这人呀，就不能太作！你说，咱们刚来四合院的时候，贾张氏见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看不上这个、瞧不起那个。如今……嘿……谁能想到成了这副光景。”想到自己的猜测，阎埠贵也没了谈论下去的兴致。 第236章 率先出手的贾张氏 “诶，说的好好的你怎么走了？”杨瑞华见阎埠贵拿起鱼竿就往外走，不满的嘟囔道 “都是秋后的蚂蚱，有什么好说的？贾张氏找她的亲戚过来大闹一场，当众逼迫秦淮如赡养她。贾家的亲戚呢，在怎么着，也能白吃一顿，双方皆大欢喜。” “秋后的蚂蚱什么意思，还有那秦淮如能乖乖同意？”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秦淮如一定会赡养贾张氏的！至于其它的，嘿……秦淮如的心思，狠着呢！行了，你这一天天的哪那么多问题！”阎埠贵见自家媳妇还要追问，脚步又快了几分，眨眼功夫，人就没了踪影。 “婶娘，您一定要记住，明天到了地方，就一口咬死轧钢厂违规，其它的什么都别说。不管是谁来劝，都不要理。” “就说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回家，才发现心心念念的儿子没了。东旭哥去世，他们连您这个当娘的都不通知，说破大天都是他们工作失误！” “这时候您可千万别松劲儿，东旭哥已经没了，秦淮如又这样对您。如今这样的年月，要饭都没地儿去要啊。要是不能得到轧钢厂的保证，您只能在家里等死。记住了吗？” 贾家村村长家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不停的叮嘱贾张氏。 “他婶子，东升可是咱们真正的文化人，中专生。听他的，准儿没错！” “嗯，多谢大哥！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您放心，我绝对不松劲！” 贾张氏原本的打算，和阎埠贵猜测的一样。准备带人大闹四合院，以秦淮如继承贾东旭工位的名义，逼迫秦淮如承诺给自己养老。 然后慢慢搜集秦淮如和人偷情的证据，以此拿捏秦淮如。没想到，自家侄儿却给出了更好的建议。 “这就对了！现在的这些领导，最怕咱们闹腾。只要轧钢厂的领导开口，她秦淮如天大的本事，也得乖乖听话。比起和秦淮如硬碰硬，这样划算多了！也省得把秦淮如，逼到再嫁的份儿上！” 名叫贾东升的青年，听了贾张氏的保证，这才不再多言。 贾张氏想起上午秦淮如的那一脚，牙根都快咬碎了，道：“呸，改嫁，她做梦！！秦淮如就算去找天王老子，也得给我养老，把棒梗养大。她要是敢改嫁，我一头撞死在轧钢厂门口！” 见贾张氏一副吃人的模样，贾东升暗骂一声猪队友。要不是眼前的人，在自家困难的时候帮过大忙，让自己能够继续读书。他真的不想搭理这个婶子： “婶娘，东旭哥去世这几年，秦淮如一个人带着孩子都没有改嫁，证明她还没有嫁人的心思。我相信只要不把秦淮如逼急了，她是不会改嫁的！” “另外，无论秦淮如怎么当上的干部，但有一点儿咱们必须承认：秦淮如是个有本事的！这样的人真想做些什么，咱们是拦不住的。” “还有婶娘，您要知道，棒梗可是秦淮如的儿子，也只听她一个人的话。万一您把人逼急了改嫁，您……还活不活了？” 虽然没怎么见过面，贾东升对这个堂嫂，打心里有些怕。他读过书，知道四年的时间，一个从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拿到高中文凭是什么概念。 这其中的辛苦，反正他做不到。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对别人只会更狠。要不是因为欠下贾张氏大人情，他说什么也不会和这样的人结怨。 因为贾家村在城郊，等贾张氏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四合院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正聊着今天上午的八卦。见贾张氏进来，纷纷闭嘴，尴尬的和贾张氏打着招呼。对此贾张氏也只是冷漠的点点。 “哎，你说怪不怪，明明上午，这贾张氏还要死不活的，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精气神一下子，就起来了！” “谁知道呢，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有道理，这下又有热闹看了！” 走到中院，看着漆黑的贾家，贾张氏恨不得扒了秦淮如的皮。幸亏中院只有贾、何两户人家，要不然就贾张氏现在的表情，非得把人吓坏了不可。 “东旭，你放心娘一定好好活下去，看着棒梗结婚，为贾家传宗接代。我要让秦淮如那个贱人，一辈子都给咱们贾家当牛做马！”回到贾家的贾张氏，又重新抱起了贾东旭的遗像。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阎埠贵一如往常的开门，也和昨天一样倒霉。今天虽然没有耗子精一样的贾张氏，却比昨天还要吓人。阎埠贵刚开门，就看到一群身穿丧服的送葬队伍，站在四合院门口，静悄悄的也不出声。 “你……你们，是什么人？”腿肚子打转的阎埠贵，哆哆嗦嗦的问道。 “阎埠贵，别挡路！”阎埠贵身后，抱着贾东旭遗像的贾张氏，幽幽开口。 “哎呀我……草！哎呦……我的屁股！”阎埠贵本来就被眼前的送葬队伍吓的不轻，一转头，就看见贾东旭在冲自己微笑。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婶娘，咱们走吧！” “好！” 无论是贾东升，还是贾张氏都没有理会，坐在地上叫唤的阎埠贵。等贾张氏走到贾家众人的前头，一群人便向轧钢厂方向走去。 “真没素质，老伴儿……老伴儿，快过来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阎埠贵本来还打算，和贾张氏说道说道。没想到贾张氏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带人离开。 “当家的，你可真行，开个门都能摔倒！”因为动静不大，杨瑞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哎呦……你轻点，疼！！” “这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杨瑞华看阎埠贵的模样不像装的，担忧道 “去什么医院，去医院！赶紧把我搀回屋里，还有解成起来了没有。多大的人了，见天赖床！”阎埠贵想到刚才贾家人离开的方向，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 “刚几点就叫他起床，等会儿吧！起的早，饿得快！”阎家人的精打细算，一般人比不了。 “还等？在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要是按照阎埠贵的性子，一定夸奖老伴儿几句会过日子，但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呵斥起杨瑞华。 第237章 阎埠贵预谋暴利，秦淮如找领导 见阎埠贵表情严肃，杨瑞华不敢再反驳。扶着阎埠贵坐稳后，冲进房间对着还在呼呼大睡的阎解成，就是一巴掌： “解成赶快起床，你爹找你有急事。快点！” 还在睡梦中的阎解成，直接被杨瑞华的巴掌打醒。迷迷糊糊道：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我马上就起！” “快点，有好处给你！起晚了可就没有了！”自己养大的孩子，杨瑞华哪能不清楚阎解成的弱点。况且，看自家老伴儿的架势，应该真的有好处，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 “好处？我马上起，等我！”听到有好处，刚才还睡眼惺忪的阎解成，立马精神焕发。大步走到阎埠贵跟前，谄媚道： “爸，有什么好事！您放心我一定办好，事成之后分您一半儿！” “你现在骑着我的自行车，抄小路去轧钢厂找秦淮如。告诉她：贾张氏带着贾家的亲戚，一群人披麻戴孝的要去轧钢厂找她的麻烦。一定要快，另外注意别被人发现！” 着急的阎埠贵，也没心情和阎解成计较，拿出自行车的钥匙交给阎解成，快速叮嘱道。 “老头子，你这是闹哪样儿，什么披麻戴孝，找麻烦的？”阎解成离开后，杨瑞华好奇道。 “刚才我一打开门，就看到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吓我一跳。然后贾张氏就抱着贾东旭遗像出来带着那些人，朝轧钢厂的方向走了！就那副架势，他们要不是去轧钢厂找麻烦的，我阎字倒过来写！哎呦……” 说到激动之处，阎埠贵下意识的活动身体，疼的直叫唤。 “想清楚了，真趟这趟浑水？要不然还是算了，等见到秦淮如，我把钱还她！”事到临头，杨瑞华又有些心虚。 “妇道人家，成不了大事！既然决定，就不能犹豫！小打小闹的就算了，搞不好这次可以把解成的婚事，还有工作问题一并解决。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绝对不能放弃！”此时的阎埠贵完全没了平时软弱拖沓，强硬拍板。 “掺和贾家婆媳的矛盾，能够解决解成的婚事还有工作？老阎，你是不是摔糊涂了！”杨瑞华看着阎埠贵，一脸的问号。 “糊涂的人是你！无论是从法律还是情理上讲，秦淮如必须赡养贾张氏。这点，秦淮如比谁都清楚。如今贾张氏顶着劳改犯的帽子，根本不敢和秦淮如炸刺。那她为什么，还要找借口向咱们表示诚意？”阎埠贵如同看一段朽木似的，看着杨瑞华。 “为什么？” “你忘了，贾张氏现在可是劳改犯，而秦淮如呢是干部。一个干部的婆婆怎么能是劳改犯呢？以前知道的人少，还可以设法隐瞒。今天要是闹开，贾张氏的老底儿，可就瞒不住了。” “到时秦淮如就算没这个心思，她也必须做出选择！以秦淮如的秉性，你说她是选贾张氏这个婆婆，还是自己的前程？”阎埠贵按下心中的烦躁，耐心和杨瑞华抽丝剥茧的解释道。 “这……！会不会太狠了些？”杨瑞华一听阎埠贵的解释，不忍道。 “没办法，解成今年都二十了，结婚、工作，一样儿都没着落。你让我怎么办？放心吧，秦淮如为了前程，可以和贾张氏断绝关系；同样因为前程，她也不会对贾张氏置之不理的！” 阎埠贵也不想做这些丧良心的事儿，可想到靠打零工挣钱的大儿子，他也只能硬下心肠。 轧钢厂门口，阎解成气喘吁吁的对站在门口的保卫道： “同志，我是你们厂育红班园长秦淮如的邻居。我找她有急事，麻烦您通知她一声！” “解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秦淮如刚准备吃早饭，就被人告知有人找她。想到贾张氏，秦淮如没敢耽搁。 “你家婆婆贾张氏，带着她们贾家的亲戚。一群人披麻戴孝的，正往这边赶呢。我爸说他们是来找你麻烦的，让你小心！”阎解成一字一句的将阎埠贵的话，如实转告。 “麻烦你了，解成！你回去告诉阎老师，就说我知道了！你还没有吃饭吧，这是一块你拿着，买些早点！” 秦淮如听到贾张氏的动作，心里止不住的暗骂：好你个老虔婆，我都还没收拾你呢，你倒先找起我的麻烦了！ “用不了这么多！”此时的阎解成，脸皮还不够厚。一块钱是他两天短工的工钱，他不好意思拿。 “给你，你就拿着！”秦淮如不容阎解成拒绝，将钱塞给他，转身进了轧钢厂。她必须抓紧时间，向‘上级领导’报告。尽可能降低此事，对自己的影响。 “淮如，过来坐！”不敲门就进自己的办公室，李怀德刚要发火。见是秦淮如，又换上了笑脸。 “老李，出事了！我婆婆带着贾家的亲戚，披麻戴孝的要大闹轧钢厂！”时间紧迫，秦淮如也没和李怀德磨叽。 “你婆婆，她不是还有几年才能出来吗？再说，轧钢厂也没有对不起贾家的地方，她闹什么？”李怀德打秦淮如主意的时候，就知道了贾张氏被判十年劳改的消息。 “我婆婆昨天刚回的家，听到贾东旭的死讯后就发疯打人，我没敢多待。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被提前释放，无外乎立功受奖。放心，贾家要是有关系，贾张氏不会在里面待七年。” “至于轧钢厂的善后工作，就一点：你们当时没有通知劳改的贾张氏，她儿子去世的消息！”和李怀德较技多年，秦淮如太知道他的品行了。只有在不影响到他的时候，李怀德才会帮忙。 “咳咳！你没通知吗？”原谅李怀德，他也是头一次遇到秦淮如这种奇葩。 “你不知道我婆婆的性子，她要是知道贾东旭去世的消息，当天就敢越狱。我怕到时真出什么事，没敢告诉她！”秦淮如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托词，敷衍道 “是吗？”两人作为管鲍之交，秦淮如了解李怀德的同时，李怀德也清楚秦淮如。 “等您见到贾张氏，您就明白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贾张氏，让她不要把事情闹大！！”火烧眉毛，秦淮如哪有心情解释。 第238章 贾张氏大闹轧钢厂 经过秦淮如的提醒，李怀德也反应过来。贾东旭的抚恤可是自己亲自负责的，万一闹大了，对他的影响也不小。不过此时的李怀德依旧不急，按照他以往的经验，给些钱也就打发了。 “急什么，轧钢厂是按照规定给的抚恤，我又没贪她的钱。至于当时没通知她，就按照你刚才说的。经过我们工作人员充分的走访调查，出于对贾张氏的负责，才做出的决定！” “倒是你那儿，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在李怀德看来，秦淮如这个女人本事不小。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他还是愿意伸手帮忙的。 “您不了解我的婆婆，她就是个奇葩！如今正是分配学习名额的时候，我疯了得罪她！”想到贾张氏的一贯作风，秦淮如苦笑道。 “真的？” “她回来以后，我婆婆前婆婆后的，没一句难听的话。她知道贾东旭去世的消息打我，我站那等着挨打。后来我儿子被她吓得一直哭，我才离开的。就这样，我还雇人做了几个硬菜，给她接风洗尘。” “至于说养老问题，我又不傻，没必要因为几块钱，影响自己的前程！”秦淮如选择性的忽略了，昨天踹飞贾张氏的事。 “那她闹什么？”李怀德知道秦淮如是个聪明人，也相信她不会为了钱，影响前程。 “不知道，可能是贾东旭死了，单纯的发泄；也可能想要继续拿捏我，让我听话。亦或者不让我改嫁，给她贾家做一辈子牛马！”秦淮如也没想到贾张氏劳改了七年，还这么闹腾。 “嗯……！走吧，我带你去找杨厂长。当年贾东旭可是在车间出的事，如今人家老娘找上门，没道理他这个主管厂长躲清闲！”听了秦淮如的讲述，李怀德大致清楚了贾张氏的秉性，决定将这个臭鸡蛋丢给姓杨的。 “秦淮如同志，你作为儿媳，真的不知道你婆婆的诉求吗？想想办法，把她劝回去！” 杨厂长政治敏感度虽低，但并不代表他愚蠢。听了李怀德讲述，也觉得这个贾张氏难缠，又将皮球踢了回去。秦淮如和李怀德的关系虽然隐秘，但杨厂长也略有耳闻。 “厂长，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大闹轧钢厂。关于我婆婆的诉求，我估计是想让我像旧社会的儿媳妇一样，任她欺凌摆布。” “还有就是不准改嫁，一辈子待在贾家。厂长放心，如果真闹大了，为了轧钢厂的声誉，我会同意我婆婆的要求的。”秦淮如先是苦涩一笑，而后大义凛然道。 听了秦淮如的发言，本来还想反驳杨厂长的李怀德，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对秦淮如的机敏，大为赞赏：你姓杨的想牺牲秦淮如没问题，只要你敢！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李怀德还是迫切希望，杨厂长能够同意秦淮如的建议。 “现在是新世界，容不下旧社会的糟粕！谁要是还想搞旧社会那套，他就是反动派，是叛徒，没有好下场！” 杨厂长听了秦淮如的发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头一次正视，这个和李怀德有染的女人。他没想到一个靠身体上位的女人，居然如此难缠。 让新世界的干部做旧社会的儿媳，他前脚敢同意，李怀德后脚就敢抄他家。至于寡妇改嫁，呵……老人家都鼓励的政策，他活的不耐烦了，反对老人家。 “强将手下无弱兵，李副厂长好眼力！我估计秦淮如同志的婆婆已经到了，走吧，咱们去迎迎，听听她的诉求！”被秦淮如顶到墙角的杨厂长，无奈接过了这个臭鸡蛋。 “东旭诶，我的儿！都是为娘没用，四年后才知道你的死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杨、李二位厂长，还有秦淮如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婆婆，你想要什么可以谈，没必要这样的！”事情涉及到自己，秦淮如自然要表现她的担当，先杨、李二人一步，开口道。 “我的儿！我连你的葬礼都没赶上，当的是哪门子的娘。东旭你慢点走，为娘马上就去陪你！” “这位女同志，我叫李怀德，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也是处理你儿子后事的负责人。当初……”李怀德当然不能让贾张氏在大庭广众之下，损害他的名声。赶忙将早就准备好的借口道出。 防止贾张氏上了年纪听不清，李怀德讲这些话的时候，还贴心的提高了音量。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确保他们听清后，李怀德才满意的退到杨厂长身后。 贾东升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暗道不好。他知道在这样下去，他们今天就白来了。赶忙上前理论，双方一通拉扯，谁也没奈何谁。杨厂长率先没了耐心： “贾东旭去世，我们谁都不想看到。可逝者已矣，人还是要向前看。贾张氏，你这次来有什么诉求，讲出来，只要合理，我们会考虑的！” “我东旭哥去世的时候，轧钢厂已经给了补偿。我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关于我婶娘养老的问题！”贾东升也厌烦了无休止的拉扯，见杨厂长开口，赶忙说出自己的诉求。 “婆婆，东旭虽然没了，可我还在，我会给您养老的！我昨天打算跟您说这事儿，看您的精神状态不对，我就没提！您放心，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决不会让您饿着！”秦淮如早就做好了准备，此时答应的也比较痛快。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就可以结束了，贾张氏也在贾东升的暗示下，停止了哭泣。可一旁的李怀德突然开口： “秦淮如婆婆，您让秦淮如养老，这是应当应分的事儿，没问题。不过像旧社会压迫、剥削儿媳，不让儿媳改嫁这类事，是不被允许的！” 李怀德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为和秦淮如的‘交情’。主要是刚才杨厂长办公室，秦淮如的一番话，让他看到了秦淮如的能力，临时决定帮扶秦淮如一把。 “放屁，改嫁不可能！她秦淮如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你们要是敢同意秦淮如改嫁，我就撞死在轧钢厂门口！还有秦淮如，赶紧把棒梗带过来，我要见我金孙。” 自觉取得胜利的贾张氏，没了刚开始的警惕心，一头栽进了李怀德的陷阱。 第239章 灰头土脸的贾张氏 贾家这边，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贾东升，在听到李怀德的问话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李怀德的话可谓一针见血，直接戳中了贾张氏的要害。想到昨天贾张氏那副吃人的模样，贾东升知道，搞不好今天怕是要栽了。 果不其然，此刻的贾张氏浑然忘了昨天自己的叮嘱。不容他上前接过李怀德的话茬，便直接自爆。公然开历史的倒车不说，居然还威胁起轧钢厂的领导。 昨天贾张氏跑到他家，哭诉秦淮如虐待她。在得知秦淮如成了干部后，贾东升一阵为难。考虑到贾张氏以前对自家的帮助，才勉强答应帮忙。 按照贾东升的计划，先将轧钢厂的工人拉到贾张氏这边。让他们知道，秦淮如的工位是继承的贾东旭的。那些工人也都有父母妻儿，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他们一定会站在自家这边。 再加上，轧钢厂没有及时通知贾张氏，这个工作上的失误。贾东升相信只要事情闹大，轧钢厂方面一定会妥协。 事实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当他们披麻戴孝的来到轧钢厂，还没怎么闹腾，轧钢厂的正、副厂长就匆匆出来安抚他们。秦淮如呢，也当众答应以后后赡养贾张氏。 马上就大功告成，谁成想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看着浑然不觉自己错误，依旧大放厥词的贾张氏。贾东升苦笑的摇摇头，猪队友真心带不动。 感受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贾东升有心撇下贾张氏不管，唉……罢了！ “李副厂长，我婶娘不是反对秦淮如改嫁，只不过有些事情确实不好处理。贾梗作为东旭哥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也是我婶娘活下去的动力。” “如果有一天秦淮如结婚，肯定会带上棒梗，到时你让我婶娘怎么活？”说完，贾东升转过头，给贾张氏递了个眼色。 “东旭我的儿，为娘没用，守不住你的孩子！老贾诶，贾家就要在我手上绝后了，我对不起你！我……我不活了！” 此时已然回过味儿的贾张氏，得到贾东升的暗示后，又开始了她的表演。为了博取同情，甚至作势向轧钢厂的牌子上撞去。 “婆婆，无论我将来是否嫁人，我依旧会给您养老。东升堂弟说的没错，我再婚会带上棒梗，不过我可以保证棒梗只会姓贾，不会改姓。” “至于其它的，抱歉作为一名受过教育的党员干部，一名新时代女性，我不会妥协。我是否再婚，您做不了主。我喜欢我会嫁，棒梗不喜欢我不会嫁。” 秦淮如当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看着被人劝住的贾张氏，义正言辞的火上浇油。 “秦淮如，你……！东旭诶……”贾张氏刚才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自然不会再轻易上当。虽说心里恨的要死，面上还是一脸悲戚的哀嚎。 “棒梗，快过来哄哄你奶奶！”见贾张氏不上当，秦淮如也不气馁。向人群的某个方向招招手，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棒梗，奶奶的金孙呦……你……”贾张氏顺着秦淮如挥手的方向，看见棒梗正被一个妇女牵着。顾不得表演，站起来就要去拉棒梗，不过却被棒梗灵巧躲过。 “妈妈，我都说了我不认劳改犯当奶奶。而且她昨天还打你来着，我才不要认她呢！妈妈你快把她赶走，好不好吗？”棒梗躲过贾张氏，扑到秦淮如的怀里，撒娇道。 棒梗的一句童言，算是彻底引爆了舆论。刚开始众人还以为是秦淮如不赡养老人，都挺同情贾张氏的。后来一听贾张氏的要求，纷纷改站秦淮如这边。 随着贾东升的解释，众人又多少有些理解贾张氏。本以为今天这场戏已经差不多了，没成想临了还能吃到大瓜。 “秦淮如的婆婆居然是劳改犯？怪不得贾东旭去世，轧钢厂还有秦淮如都没有通知她！” “刚才我怀疑里面有猫腻呢，世上哪有儿子去世，不通知亲娘的，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谁说不是呢，藏着掖着害的大伙误会！你说她怎么还有脸闹的？还来晚了，说的通知她，她能回来似的！” “就是，还打人！” “我知道了，这个贾张氏回来以后，还想当旧社会的婆婆，骑在秦淮如头上作威作福。没想到，人家秦干部，不吃她这套了！这才有了今天这出！”一个大聪明，恍然大悟 “你……你们放屁，我没打她，是秦淮如那个小浪蹄子，打我！”此时的贾张氏再也演不下去，开始跟周围的人对呛。可惜，她越这样儿，越遭人反感。 “呦呵，被人揭穿真面目急了！” “没错，我就说秦干部那么随和的人怎么会不赡养老人！” “快走吧，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安静，大家安静！听我说一句：我婆婆只是突然听到东旭去世的噩耗，一时接受不了，才这样的！希望大家能够原谅她！同时，我也非常感谢大家能够相信我，多谢！” “不过马上就要到工作时间了，大伙还是先去工作吧。不能因为我个人原因，影响工厂的生产，大伙说，是不是！” “婆婆，不是我故意不让棒梗和你亲近！你也看到了，棒梗现在确实不能接受你。你容我两天，我好好劝劝他。” “等做通他的工作，我们再回去住！我知道您劳改的时候吃了不少苦，这是我和同事借的钱、粮、肉票，别省着，吃点好的补补！以后好日子在后头呢！” 秦淮如听着周围工人的议论，知道今天这关算是过了 “秦淮如你……”不等贾张氏骂人的话说出口，一旁的贾东升便出口打断： “婶娘，既然秦淮如已经答应赡养你了，咱们就走吧，别耽误人家的工作！杨厂长、李厂长、秦干部，我们就先走了！” 贾东升说完，冲着身后的老爹示意。一行人赶忙上前，拉着忿忿不平的贾张氏离开。 “老虔婆，你这三板斧耍完了！下面轮到我了，希望你接的住！”看着远去人群中，依旧试图回来的贾张氏，秦淮如眼神逐渐冰冷，不见一丝温度。 第240章 秦、阎密谋 “妈妈，讨厌的人都走了，您还站在这干嘛？咱们快速吃饭吧，我都饿死了！”棒梗摇着秦淮如的手臂，嘟囔道。 “好，走！棒梗想吃什么，告诉妈妈，妈妈去给你买！”回过神的秦淮如，换上笑脸牵着棒梗，向轧钢厂食堂走去。 “我要吃……，对了，妈妈，你刚才说咱们过几天要回去和那个劳改犯住，是不是真的？妈妈，我不要和劳改犯住在一起！” “好，不住！” “那以后，我们要一直住在宿舍吗？” “不用，等过两天妈妈忙完，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那……” “放心，妈妈绝对不会让咱们棒梗受委屈！你呀，快开动开动你的小脑袋瓜，想想一会儿吃什么吧！” 上午十点多，园长办公室，秦淮如处理好手中工作后，叫来了一个平时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保育员，当然也是个大嘴巴： “小吴，我婆婆已经十年没做过饭了，我担心她吃不好，得回去看看！如果中午我回不来的话，麻烦你帮我照看下棒梗，这是你们两个人的钱、粮票！” “园长不用，我这有！” “用我的，棒梗这孩子淘气，看他可费劲了！”或许秦淮如天生当干部的料，哪怕穷苦出身，却从不吝惜钱财。 “园长放心，我一定看好棒梗！” 四合院阎家，正在准备午饭的杨瑞华，听着中院贾家传来的埋怨和骂娘声，不屑的撇撇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去，灰头土脸的回来，还有脸吃饭！ “阎家婶子在吗？我是秦淮如” “淮如呀，快进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经过阎埠贵的一通分析，现在的秦淮如在她眼中就是贵人一般的存在，当然要客气一些。 “我是特意过来感谢阎老师的！您也知道现在的年月，仓促之间东西不好买。我只能用这个表示心意，是我不懂规矩，您别介意！”秦淮如将一张大黑十，放到桌子上。 秦淮如送这么重的礼，自然不是单纯表示感谢这么简单。她主要还是钓鱼，钓阎埠贵这条贪财的鱼。 秦淮如的计划是，发动四合院的住户赶走贾张氏。只不过一时没想好，找谁做这个牵头的人。以她对四合院住户的了解，能够做成这件事的无外乎，刘海中、许大茂还有阎埠贵这三个人。 本来她还在犹豫选谁，没想到阎埠贵主动靠上来。而秦淮如呢，也觉得阎埠贵合适。毕竟，贪财的要比贪权的人少很多麻烦。 “这不合适吧！”杨瑞华看着桌子上的大黑十，两眼放光。自家男人说的果然没错，这次真的要发财了！ “阎家婶子，虽说我秦淮如没什么文化，但知恩图报这四个字还是知道的。今天早上要不是阎老师提醒，我现在能不能坐在这都两说，这钱您一定要收下！” 秦淮如还要阎埠贵做事呢，当然不能将饵料收回。况且，她又不是不知道阎家人的性格，现在把钱拿回来，两家指定反目成仇。 “阎家婶子，我这还有一件小事儿需要您帮忙，就是劳烦您去中院看看我婆婆。她已经十来年没做过饭了，别饿着她！”几句话，惠而不费的事儿，秦淮如还是乐意干的。 “饿不着，你没听见中院的叫喊声吗？人家早上回来，就拿着你给的钱票，开始办酒席了！淮如不是我说你，贾张氏都这样了，你还管她干嘛？” 钱可通神，更何况是阎埠贵这样的人家。有了刚才的大黑十开路，杨瑞华已经化身为秦淮如忠实粉丝。 “嗐！随她去吧！阎家婶子，棒梗那离不开人，我就先走了！对了，您家解成是个实诚的，我相信他一定能找到个好工作！” “以后您要是有事，直接去育红班找我就成，能办的我绝对不推辞！”一张大黑十，证明自己的诚意。再加上阎解成的工作这个香饵，秦淮如不信阎埠贵不上钩。 事实证明，秦淮如是了解阎埠贵的。阎埠贵刚回家，在得知秦淮如上午讲的那些话后。果断放弃他的日常节目，骑上自行车就去了轧钢厂。 这倒不是阎埠贵有多主动，他也想抻秦淮如几天，为自己加加筹码。毕竟是一锤子买卖，能多挣当然要多挣点了。 主要是今天贾张氏的事情闹的太大，肯定瞒不过刘海中、许大茂二人。阎埠贵担心，他们两个抢自己的买卖。尤其是许大茂那小子，阎埠贵可是知道，他近期一直在找机会溜须秦淮如。 没办法的阎埠贵，这才如此积极。甚至就连早上的通风报信，也是这个原因。要不然，他非得等到秦淮如被贾张氏搞的焦头烂额，才出手不可。 “阎老师来了，快请坐！现在条件困难，我这没什么好招待的。这样，我这还有一包他们送的绿茶，您拿回留着喝！”秦淮如见阎埠贵过来，热情的招待道。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用不着这么客气”阎埠贵不光嘴上说的好听，手上动作也不慢。接过秦淮如的茶叶，就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阎老师这次过来，是对我的谢礼不满意！也是，咱北京人什么时候，用钱当过谢礼。这样，您缓我两天，我给您备上一份厚礼！” 见阎埠贵上钩，秦淮如反倒不着急了。虽说贪财的比贪权的省心，但她也不想做冤大头。为了防止阎埠贵狮子大开口，秦淮如决定绕绕圈子。 别说秦淮如这招，还真误打误撞的击中了阎埠贵的软肋。阎埠贵见秦淮如和自己绕圈子，误以为刘海中、许大茂两个人已经行动，秦淮如这番作派是不打算用他了！急忙道： “淮如，你在我这补课差不多也快四年了！我是什么人，你应该了解。不是我自夸，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那都是有保证的！” “虽然我爱算计、也贪钱，但是我也办事不是！哪次我收人好处，没把人家交代的事情办好！不像刘海中和许大茂，就知道出卖自己的邻居，耍阴招！” “阎老师，我是信得过的！确实比他们两个可靠，那您这次过来是……？”秦淮如一听，也大概猜出阎埠贵是误会了，不过这样正合她的意，便装聋作哑的认了下来。 “贾张氏！” 第241章 秦、阎的交易 秦淮如听了阎埠贵的回答，不疾不徐的给他倒了杯茶，这才缓缓开口道： “我婆婆，她怎么了？” “淮如，是这样的！咱们四合院的情况，你也知道：自从出了易中海、聋老太的事情，四合院的名声是一落千丈。害的咱们院里的人，工作、生活大受影响。” “要不是人家平安兄弟大度，给了咱们机会，大伙到现在都得低着头走路。名声这东西，别人不清楚，你这当干部的还不明白吗？” “大伙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四合院的名声拉回来。你婆婆就顶着个劳改犯的身份回来了，你说她回来就回来，看在多年邻居的份儿上，大伙也没嫌弃她。” “可她呢，回来第二天，就带人大闹轧钢厂，还让人知道了她劳改犯的身份！等今天这事儿一传开，咱们四合院就又要出名啦！” “我家解成今年已经二十了，马上就要相看对象，结婚。如果让人家知道我家有个劳改犯的邻居，谁还敢把女儿嫁进来。所以，淮如我打算和四合院的邻居商量一下，赶走贾张氏！” 为了拿到秦淮如那丰厚的报酬，阎埠贵也是拼了。明明是帮秦淮如做事，愣是被他揽到自己身上。甚至牵强附会的拉上了，整个四合院的前途。文人风骨，不敌三两碎银。 听着阎埠贵义正言辞的话，还有那副要和自己翻脸的架势。秦淮如心中不由感叹：文化人办事，就是贴心。 “阎老师，我婆婆的事儿，的确会给咱们四合院，带来不好的影响，我代她向您道个歉。可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人赶走吧！”秦淮如摆出一副好儿媳的架势，为贾张氏辩驳。 “淮如，我找你，不是来和你商量的。只是看在两家多年交情的份儿上，通知你：为了我儿子的婚事，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贾张氏赶走。咱们四合院到年纪结婚的小年轻可不少，我相信他们会支持我的！” 听话听音，秦淮如虽然明面上是在为贾张氏说话。实则是在告诉阎埠贵，单凭这一点，是赶不走贾张氏的！阎埠贵这个大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阎老师既然你非要赶走我婆婆，那我也不怕和你撕破脸。虽说国家早在两年前就下达了明确指示：凡是非城市户口，都要返回户口所在地生活。可我婆婆年纪大了，已经干不了农活，是可以酌情考虑的！” “我婆婆，今天大闹轧钢厂没错。正因为如此，为了防止有人说轧钢厂打击报复，厂领导肯定也不会同意你们赶走她！” 秦淮如见阎埠贵只想到，以贾张氏劳改犯的身份当说辞。微微蹙眉，不得已出声提醒。 “你……”阎埠贵似是没想到秦淮如会说出这样的话，两眼瞪的溜圆，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淮如。 看着一副为了自家婆婆不惜翻脸的秦淮如，阎埠贵心里一阵冰凉：好狠的人，好狠的心。 阎埠贵震惊的同时，也不由庆幸，要不是他早早主动向秦淮如靠拢，还真揽不下这差事。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阎老师，您看这样行吗：咱们都是多年的老街坊，理应互相帮助！只要我婆婆没事，解成结婚的花费我出了。而且，我还可以把他介绍到轧钢厂工作！” 钓大鱼就得下重饵，如此丰厚的报酬，秦淮如就不信，阎埠贵不动心。 “没……没骗人？” “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儿小事，失信于四合院。不过现在国家的形势您也清楚，解成来了轧钢厂，只能是临时工。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有转正的机会，我一定帮忙疏通！” “没、没问题！” “老虔婆，看你还能逍遥几天！”秦淮如看着阎埠贵的背影，低声呢喃。 “老头子，成了吗？”杨瑞华见阎埠贵进门，赶忙迎上去，跟特务接头似的，看了看门外。发现没人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亲自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儿？！秦淮如答我，事成之后由她负责解成婚事的所有开销，还会把他介绍到轧钢厂做临时工！”阎埠贵颇为自得道。 “真的？” “小点儿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怎地？”看着大呼小叫的杨瑞华，阎埠贵不满的训斥。 “嗯……嗯！老头子，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山人自有妙计！行了，你也别跟家待着了，现在就去外面散播今天贾张氏大闹轧钢厂的事，还有她劳改犯的身份！” “德性！”见阎埠贵不说，杨瑞华没好气的嘟囔。不过想到秦淮如的报酬，还是痛快的出门。 1960年这个没有娱乐项目的年代，一群无所事事的大妈，再加上劲爆的消息。还不等那些轧钢厂上班的回来传播，贾张氏的八卦就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 傍晚，又到了四合院的八卦时间。不出意外，大伙讨论的都是，贾张氏大闹轧钢厂的事儿。 “听说了吗，今天贾张氏大闹轧钢厂，被秦淮如下了颜面！” “这事儿谁不知道，要说这贾张氏也够可以的，宝刀不老！刚回来，就整出个这么大新闻。” “谁说不是呢，不过她也算够本了，秦淮如不是答应给她养老了吗？” “养老？呵……！那就得看怎么样了？窝窝头是养，大米、白面也是养！就她，嘿！” “不能吧！秦淮如不怕贾张氏再去轧钢厂闹腾，再说了她一个干部，工资可不少，应该不会！” “不一定？今天秦淮如可是没给贾张氏脸面，而且你没发现吗，从昨天起，秦淮如就没回过四合院！” “那又怎么样，像秦淮如他们这样的干部，最注意影响了！她就算再不满意，也得好好赡养贾张氏！” “干部怎么了，干部收拾人的法子更多！” “你这不是抬杠吗？我说的是收拾人吗，我说的是养老” “我……” “行了，别吵吵！就一八卦至于吗？问问阎老师不就清楚了，咱们院，就他和秦淮如关系近！” “是啊！阎老师！诶，阎老师呢？今怎么还没出来？” “阎老师屋子里那么闷，还不快出来纳凉！” 第242章 演员就位 躲在家里偷听的阎埠贵，见时机成熟。赶忙给自己点了支烟，忧心忡忡的走了出去。 “吵吵什么吵吵，都把我的思路吵没了！” “阎老师，这是怎么了，有事说话，都是邻居，能帮的我们绝不推辞！”一个平时和阎埠贵走的比较近的邻居，关切道 “谢了爷们，一点儿小事，不敢劳烦大伙！对了，你们叫我有事吗？”阎埠贵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是这样的，我说秦淮如一定会认真赡养贾张氏，小王这小子非得跟我抬杠！您给我评评理。” “评理，评什么理？我又不是秦淮如肚子的蛔虫。别问我，我不知道！”本来还有个笑模样儿的阎埠贵，听到这话，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阎老师，这不是你和秦淮如有的近吗？再说，大伙就是瞎咧咧，您这急什么？” “瞎咧咧，你们现在还有心情瞎咧咧，嘿！真不错？”阎埠贵阴阳怪气的挤兑道 “不是，阎老师您这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你们呀，唉……”阎埠贵环视四周欲言又止，而后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阎老师，有话就直说，怎么还拿上乔了！” “呵……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当初因为易中海，咱们跟着受了多大罪，大伙不会忘了吧？那几年，咱们被人家指指点点的，都不敢出门！” “工作上：被领导、同事们针对，因为背调，连工级都没法考！生活上呢，嘿……老吴，你儿子结婚没少花费吧？” “现在你们知道，我急什么了吧！小王，你和我家解成同岁，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小赵，你呢？我要没记错，你比他们大一岁，对吧？”阎埠贵冷笑着，扫视着吃瓜群众。 “阎老师，不至于吧！咱们这次可没犯错？” “没犯错？你们可别忘了，贾张氏可是劳改犯的身份，你们谁愿意把女儿嫁进，一个有劳改犯的四合院！”见铺垫到位，阎埠贵图穷匕见道。 “老阎，你是为这事儿愁的？” “要不然呢，还有你们可别忘了，平安兄弟一个处长，就能让咱们拿那么多年的最低工资。今天，贾张氏得罪的可是厂长。”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多年未涨的工资，此刻阎埠贵的表演，足以封神。 “阎老师，您可别吓我！贾张氏得罪杨厂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呵……！今天贾张氏大闹轧钢厂，杨厂长肯定不满对吧？可是呢，这事儿闹的不小，杨厂长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他也不能拿贾张氏还有秦淮如怎么样！” “可这口气，总得出不是？你们说，他拿谁开刀好呢？”阎埠贵瞥了说话的人一眼，不屑道。 “杨厂长那么大的干部，不至于吧？” “这话，你自己说的都没底气吧？退一万步讲，杨厂长这人大度，不为难咱们！可底下那些想拍杨厂长马屁的人呢，他们哼……！别忘了当年平安兄弟也没有为难咱们，结果怎么样？唉……！” “老阎，那咱们？” 阎埠贵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干脆的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要不咱们去找秦淮如说理，让她帮帮忙！那个……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就是瞎说、瞎说……”一个大聪明话还没说完，见周围人看傻子一样看他，尴尬的直挠头。 “找秦淮如，还不如找贾张氏呢！一个劳改犯，大伙能容她在四合院生活，已经够给她面子了。她居然敢大闹轧钢厂，给脸不要脸！” 听到这话，阎埠贵暗道得意，自己算计半天，总算上了正轨。这钱不白花！随即又开始了表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不想再受牵连！”阎埠贵怔怔的看了那个邻居片刻，踩灭扔掉的烟头，用力碾了两下，头也不回的向四合院里面走去。 “纳凉呢，老刘！”阎埠贵不傻，当然不会一个人找贾张氏的麻烦，。 “老阎，您老可是稀客，怎么有空来我们后院了？”刘海中也正和人聊着贾张氏大闹轧钢厂的事儿。 “老刘是这样的……”阎埠贵把自己刚才在前院的话，当着后院的住户又重复了一遍。 “老阎，你的意思是……？”刘海中好奇的看着阎埠贵，他可不记得阎埠贵是这么有种的人！ “老刘，就是你想的那样儿！走，去你屋里谈！”阎埠贵不容刘海中拒绝，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刘家走。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阎家呢！ “老阎，什么事儿，不能在外边说？大热天的，屋里多热！”进了屋刘海中挣脱阎埠贵的拉扯，不满道。 “如果你想让许大茂截胡，我也可以去外面说。不过到时许大茂当了官，你可别怨我没提醒你！”说完，阎埠贵就要出去。 “等等，老阎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别兜圈子！”当官已经成了刘海中的心病，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我想联合四合院所有住户，赶走贾张氏！” “什么？老阎，那贾张氏可是秦淮如的婆婆，今天秦淮如刚保证赡养贾张氏，你就要把人赶走。老阎，你疯了？”刘海中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埠贵道。 “我没疯，疯的是贾张氏！她一个劳改犯，回来不老老实实装孙子，居然大名大方的找轧钢厂的麻烦，简直是自寻死路！” “至于说秦淮如，你别忘了，贾张氏一回来，她就带着棒梗搬去了宿舍。况且，要是秦淮如真心赡养贾张氏，贾张氏吃饱了撑的大闹轧钢厂！” “以我对秦淮如的了解，她巴不得贾张氏赶紧滚蛋。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好下手。老刘，你的机会来了！只要这事儿成了，你害怕秦淮如不念你的好？到时……”阎埠贵不愧是教数学的，这饼画的又大又圆。 “真的，你不会是拿我老刘当枪使吧？”刘海中听了阎埠贵的分析，也觉得挺有道理的。 看着明明心动，却故作矜持的刘海中，阎埠贵暗自腹诽：我当然是拿你当枪使，要不是担心许大茂那孙子绕过我，直接找秦淮如，我才不会找你。当枪使，我都嫌你笨。 第243章 阎、刘各自的心思，被算计的许大茂 “既然这样，算我白说，我去找许大茂。那小子，最近一直在找机会巴结秦淮如。我去找他，他肯定同意！”阎埠贵深知刘海中秉性，当然知道怎么拿捏这个蠢货。 “等等，老阎你看你这人，聊的好好的急什么，我又没说不管？”刘海中一把抓住要走的阎埠贵，乐呵呵道 “老刘，不是我急，我实在是憋屈的难受。你说，我这一天天老实巴交，不招灾不惹祸的，谁都不得罪，一心踏踏实实过日子。谁成想……唉！” 阎埠贵一脸憋屈的模样，惹得刘海中暗自发笑。要是平时他非得好好嘲笑阎埠贵不可，就阎埠贵，老实巴交？呵呵…… “这就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前些年，我家不也一样嘛！” “行了老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给句准话儿，你到底干不干？”看着刘海中装模作样的表演，阎埠贵心里一阵腻歪：你那是自作自受，哪来的脸面和我比。 “老阎……？” “老刘我跟说句大实话，这事儿，我的确有私心。要不是为了我家解成，鬼才愿意趟贾张氏那滩浑水。不过我刚才说的也是真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动心，不是吗？” “什么都瞒不过你老阎那双眼睛。说说，你打算怎么干？”被阎埠贵点破的刘海中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舔着脸问起阎埠贵的计划。 “咱们这样……？”阎埠贵看了眼门外，凑到刘海中跟前，低声道。 “谢了，老阎！” “老头子，阎埠贵说的靠谱吗，秦淮如那真的没问题？万一秦淮如不同意贾张氏离开，你可就把人得罪了！” “到时他阎埠贵称心如意无所谓，咱家可是一点儿好处都落不着！”阎埠贵离开后，刘海中媳妇担忧道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我能不知道阎埠贵在利用我？实话告诉你，我答应阎埠贵，就不是冲秦淮如去的！她秦淮如不过是个一级办事员，还不值得我费这么大心思巴结。” “贾张氏大闹轧钢厂，那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心里能痛快？可他们当领导的，再怎么着，也不能和一个没儿子的寡妇较劲，跌份儿！这时候要是有人能帮他们把这口气出了，你说……？”刘海中故作深沉道 “老头子，还是你厉害！” “哼！他阎埠贵能算计，我也不差！行了，你歇着吧，我出去一会儿！” 两天后的傍晚，刘家。阎埠贵、刘海中又小声嘀咕一番，随后开始挨家挨户的找人签名、按手印，事情虽然有些波折，但还算顺利。 这还得多亏了刘海中的帮忙，让阎埠贵那天的言论更加深入人心。让四合院的住户们坚信，贾张氏会和易中海一样连累他们。只不过有秦淮如在，他们只敢背地里发发牢骚。 如今好不容易冒出了，阎埠贵、刘海中这两个‘冤大头’，众人没有过多犹豫，纷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阎，现在就差许大茂的签名了！咱们走着？”刘海中看着手中的名单，志得意满道。 “成，老刘你可是欠了我个大人情！”直到现在，一切都按照原定计划进行，阎埠贵心情非常不错。 “放心，等你家解成结婚，我给他个大红包！”此时的刘海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被领导赏识升官的情形。听了阎埠贵的话，爽快承诺道。 不过心里却对整天知道算些小钱的阎埠贵颇为不屑：只要当了官，多少钱没有，到底是小业主出身，一点儿见识都没有！ “那就多谢了！”刘海中的心思，哪能瞒的过阎埠贵这个人精。看在刘海中还有用的份儿上，阎埠贵也懒得计较。 阎埠贵之所以说，刘海中欠他人情。那是因为，最后找许大茂签字的主意，是阎埠贵的主意。阎埠贵倒不是真的为刘海中考虑，他只是担心许大茂看穿他的算计，半路截胡。 这才给刘海中出主意，最后找许大茂签字。当然，名义上阎埠贵是打着为刘海中着想的旗号。 “大茂在家呢，来看看这个！贾张氏……，所以我和老阎商量了一下，准备集合咱们全院的住户，发起提议，赶走贾张氏。” “我们知道这两天你忙着下乡放电影，就没好意思打扰你！现在就差你的签名了，怎么着爷们儿？” 刘海中可没忘记，许家父子全院大会上，殴打他的事。如今，能让许大茂吃瘪，刘海中心情大好。 许大茂看着名单第一位，赫然签着刘海中的名字，就知道了刘海中的算计。虽然不想遂了刘海中的心愿，可又不敢拒绝。 他可是要在这四合院住一辈子，平时得罪个把人无所谓。要是这个时候还唱反调，那群穷鬼接下来就该‘团结’他了。 况且，这名单可是要交上去，给领导看的。签了，领导可能记不住你；可要是不签，领导指定能记住你。到时小鞋一双接着一双，他可受不住。 想明白这些的许大茂，知道今天这字，他必须得签。不过就这么轻易被人算计，也不是许大茂的性格，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打量着手中的名单，许大茂故作愤怒的开口说道： “我看看，好家伙！可以呀，刘海中！你这事办的够有效率的，到底是老前辈，论溜须拍马的本事，一般人还真比不了！阎老师，这里面也有你一份儿功劳吧？” “许大茂，怎么说话呢？在怎么着，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直呼我的大名！”春风得意的刘海中，听到许大茂的话，一拍桌子，呵斥道。 “我姓许，你姓刘，你算哪门子的长辈。长辈？喝……我从没见过算计自家晚辈的长辈！”许大茂冷哼一声，嗤笑道。 “我怎么算计你了，你给我说清楚？” “把我的名字放到最后，不是算计是什么？最后一个通知我，不是算计是什么？”许大茂甩着手中的名单，厉声呵斥，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好了老刘，咱们今天是来谈正事的！大茂，我们也是为你考虑，咱们院里谁不知道，你在向秦淮如靠拢。你最后一个签，到时也有说辞不是！” 第244章 达成合作，哑巴吃黄连的杨厂长 许大茂看着拉便架的阎埠贵，气的差点破口大骂。 你阎埠贵这条老狗都出来咬人了，小爷还能不清楚秦淮如的态度？你当谁都是刘海中呢，被人当枪使，还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呵呵，我谢谢你，阎老师！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我秦姐了！不行，我得把这事告诉贾大妈还有秦姐！”说着，许大茂作势就要出去。 “诶……别介儿，爷们，有话好说！”现在可不敢让贾张氏知道，要不然自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阎埠贵赶忙拉住许大茂！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求也简单，明天你们找厂里领导的时候，我也得跟着！”见时机成熟，许大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痴心妄想！”阎埠贵还没说话，刘海中先急了。他已经把这次事情，看作是自己翻身的机会。他连阎埠贵都不想带，带许大茂，做梦！ “老刘，冷静！许大茂要是通风报信，咱们可就白忙活一场！放心该你的就是你的，谁都拿不走。” 阎埠贵知道许大茂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为了计划顺利进行，只能妥协，反正又不损害他的利益。 “许大茂，你签字吧，我们答应了！” “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许大茂也不再纠缠，痛快签字、按手印。 “老阎，你拦着我干嘛，今儿我非得好好收拾这孙子不可！老子辛辛苦苦忙活半天，他吃现成的，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出了许家，刘海中忿忿不平道。 “行了老刘，不就是见个领导嘛，用的着发这么大的脾气？”要不是接下来的计划，还用的着刘海中。阎埠贵是真懒得搭理这个蠢货。 “老阎，你哪儿头的，怎么帮着他说话？” “你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名单在咱们手上，叫不叫许大茂，那不咱们说了算吗？”阎埠贵拿出名单递给刘海中，不耐烦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老阎还是你脑子好使！” 次日一早，许大茂洗漱完毕，饭都没吃就风风火火的赶往轧钢厂。到了轧钢厂许大茂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给了站岗的保卫员一盒烟，让他等刘海中来了以后通知自己。 得到肯定答复后，才悠哉悠哉的进了工厂。 许大茂一个闹肚子坏水的阴人，怎么可能不防刘海中一手。要不是担心闹僵，刘海中来个鱼死网破，他昨晚甚至打算扣下那份名单。 “老刘，你决定了，真的不叫上许大茂？”轧钢厂办公楼大厅，阎埠贵还是想劝说刘海中叫上许大茂。虽说事情已成定局，但他还是不想节外生枝。 “走吧！”自觉马上升官的刘海中，看都不看阎埠贵，大步上了二楼。 见状，阎埠贵也只能苦笑的摇摇头，跟上刘海中的脚步。 哼！许大茂，就你还想占我的便宜，做梦！等我当了官，先拿你小子开刀！志得意满的刘海中，甚至开始幻想许大茂跪地求饶的样子。 “刘海中，来的够早的！”二楼转角，许大茂的声音，打破了刘海中的幻想。 “你……”刘海中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大茂 “我怎么了？”许大茂不屑地看着刘海中。 “行了，都别吵吵，正事要紧！”阎埠贵见两人又要开喷，赶忙劝架。 “杨厂长您好！我是咱们厂锻工刘海中，这次过来是有个情况向您反映：前些天大闹咱们轧钢厂的贾张氏……，这是我们四合院所有住户的签名！” 进了杨厂长办公室，刘海中害怕许大茂抢自己的风头，一马当先不给其他两人说话的机会。最后又画蛇添足的补充道： “厂长，您放心！这是我们四合院自己的决定，跟厂里领导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大伙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们的请求我原则上同意。可秦淮如同志毕竟是后勤干部，我不好插手。这样，你们去找李副厂长，这事儿归他管！” 看着一脸求表扬的刘海中，杨厂长有心问候他全家。贾张氏闹腾完没两天，就被轧钢厂赶走。黄泥掉进裤裆里，谁会相信跟自己没关系！ 可看着四合院所有住户的签名和手印，他又不敢直接反对。 “老杨，你这话就有些偏颇了，你是咱们厂的厂长，哪有你不能管的事！”正当刘海中不知所措时，身后突然响起李怀德的声音。 阎埠贵转头，看见李怀德身后的秦淮如，暗暗松了口气：终于来了！ 阎埠贵之所以来找杨厂长，而不是李怀德，其实是得了秦淮如的暗示。秦淮如这样做也很简单，她是李怀德这条线上的人，当然不能让李怀德接这个烫手山芋。 而且，李怀德也不是什么善人，秦淮如敢打包票，今天这事儿落在李怀德手里，肯定会被他直接驳回。 交给杨厂长就不一样了，他一直被李怀德视为对手。如果能让杨厂长吃亏，李怀德绝对会支持她，这事儿也就有了成功的机会。 如果能让杨厂长吃亏，她还可以趁机向李怀德索要好处。一石四鸟，秦淮如颇为自得。 “李副厂长，你来的正好。秦淮如是你们后勤不能的干部，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杨厂长听到李怀德的话，心里一阵膈应。什么都能管？那你怎么不让我插手财务、人事的干部任用。 “杨厂长，贾张氏的事情，是你处理的！做事嘛，总要有始有终不是，我看还是你处理的好！” 李怀德昨天从秦淮如口中得知四合院的事儿后，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阴杨厂长一手，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李副厂长，我生产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这事儿还是你来办吧！”杨厂长本来还想试试从秦淮如身上找突破口，不过想到上次秦淮如的发言，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也行，既然杨厂长公务繁忙，那这事儿就交给我处置。秦淮如同志，对于你们四合院住户的要求，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见杨厂长以身份压自己，李怀德也不生气，乐呵呵的接过这个烫手山芋。不过不知是不是疏忽了，他居然喧宾夺主，在杨厂长办公室处置这件事情！ 第245章 互飙演技 这么多年下来，秦淮如哪还不知道李怀德话里的意思。不就演戏嘛，这事儿她擅长。 “李副厂长，我婆婆以前的确犯过错，可她也接受了惩罚。您可能不知道，我婆婆是被提前释放的，这也证明她老人家改造良好，我希望大伙能在给她一个机会！” 秦淮如眼眶泛红，言辞恳切的哀求着在场众人。陌生人看了，指不定怎么夸这个孝顺儿媳呢。 “嗯哼！淮如啊，你婆婆大闹轧钢厂大伙可是看在眼里！她刚回来就给厂里领导添麻烦，这个……是吧！总之，贾张氏这么做，就是给轧钢厂摸黑，是四合院的耻辱，一定要赶走！” 刘海中见大伙不说话，暗道自己表现机会来了。急忙将这两天苦思冥想的话，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可惜，刘海中的话，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引起领导的关注。无论是杨厂长、还是李怀德听到他的话，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甚至连秦淮如，都没搭理他。 看着眼前沉默不言的领导，阎埠贵暗骂刘海中废物，就知道拍领导的马屁。磨磨唧唧说了一大堆，一句有用的没有。 来之前，阎埠贵还幻想刘海中冲在前头，他捡现成的呢。现在看来是痴心妄想了！ 彻底放弃坐收渔利的阎埠贵，组织一下语言，缓缓开口道： “淮如，不是我们容不下你婆婆。贾张氏刚回来的时候，大伙是怎么对她的你也看见了。她要是老老实实的，没人会赶她走。” “可她还像以前一样，一点儿不知道收敛。这才刚回来几天，就搞的大伙鸡犬不宁。你这两天没回去，可能不知道。咱们四合院，又在南锣鼓巷出名了！” “附近的人家都知道，咱们四合院出了个无法无天的劳改犯，现在人家都躲着咱们走！” “淮如，你孝顺没问题，我们支持。可你也得体谅体谅大伙不是！我儿解成、老刘家的光天、光福，许大茂等等，一堆人都还没结婚呢？” 阎埠贵说完，给刘海中和许大茂递了个眼色。 “是啊，秦姐！我今年都二十三了，可不能在耽搁下去了！”许大茂秒懂，赶忙附和，顺便和秦淮如套了个近乎。 “对对，是这个理儿！”后知后觉的刘海中，也跟着点头。 “阎老师，我婆婆今年都快五十了，您把她赶走，让她以后怎么活？”秦淮如依旧抹着眼泪，为贾张氏求情。只不过说出来的话…… “你婆婆可以回农村，现在农村五六十岁，下地干活的人一大把。人家都能干，没道理贾张氏不行。” 阎埠贵接过秦淮如的话茬儿，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够充分，又补充道： “农村再苦，也比劳改所强。贾张氏能在劳改所生活，我相信在农村也没问题。你要是不想让她干活，也可以给她钱。一个壮劳力一个月公分，也就值三块左右。实在不行，这钱我们大伙凑凑出了！” “李副厂长，我婆婆刚闹过轧钢厂，就被赶出四合院。不明事理的，会认为咱们轧钢厂的领导小气。我婆婆这事儿，您看能不能缓两天再说！”秦淮如似乎被阎埠贵说的词穷，开始找李怀德撑腰。 “这个……”李怀德也配着秦淮如的表演，沉思片刻，为难的看向阎埠贵。 “李副厂长你大可放心，赶走贾张氏是我们四合院所有住户的决定，跟轧钢厂没关系！您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把我们院里住户都叫过来，给您证明！” 为了秦淮如的报酬，阎埠贵也是拼了，居然敢威胁李怀德。 “阎老师……？”秦淮如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埠贵，似乎没想到阎埠贵会如此决绝。 “淮如，我要提醒你：国家早就规定，非城市户口，要回户口所在地生活。我没记错的话，贾张氏可是农村户口。”火力全开的阎埠贵，淡淡的看了秦淮如一眼，而后对杨、李二人道： “杨厂长、李副厂长，您二位不会为了区区名声，就违反国家规定吧？” 听了阎埠贵的话，李怀德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这项政策。既然是国家政策，那这场戏也可以收尾了。 “当然不会，既然赶走贾张氏是你们四合院集体的决定。我看就按杨厂长刚才说的办吧！” “不是……”杨厂长刚要纠正李怀德，便被突然爆发的秦淮如打断： “李副厂长，我婆婆今年五十了。您让她回农村，和送死有什么区别。我坚决不同意！” “秦淮如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提醒你，别忘自己共产党员的身份！哼……” 李怀德似乎没想到秦淮如会如此不识大体，恶狠狠的瞪了秦淮如一眼转身离开。许是太过生气，甚至都没有和杨厂长打招呼。 秦淮如见李怀德离开，也赶忙追了出去。依旧不死心道： “李副厂长，我婆婆……” 目送李怀德、秦淮如离开，阎埠贵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秦淮如给算计了。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阎埠贵心一横，对脸色阴沉的杨厂长道： “杨厂长，多谢您的支持！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先后离开的三人，一直充当透明人的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杨厂长打过招呼后，也匆忙离开。不过他并没有回宣传科，而是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那个……杨厂长……我那个……”此时依旧没搞清状况的刘海中，还想在杨厂长面前表现一番。 “刘海中同志，如果没事儿请你离开，我还有工作要忙！”被李怀德摆了一道的杨厂长，哪还有心情搭理刘海中。 相较于杨厂长那边的压抑，李怀德这里可就欢快多了。 “淮如，这次干的不错！” “不错吧，那是真金白银换的！为了说通阎埠贵，我可是承诺负责他儿子婚事的花销，还有让他儿子到咱们厂做临时工！”秦淮如趁机为自己表功。 “你呀，还真成长不少！不就是一个临时工嘛，给他！”摆了杨厂长一道的李怀德心情不错，也没在乎秦淮如的小算计。 第246章 阎埠贵动手，婆媳开诚布公 别看李怀德人品不怎么样，但出手大方。不光给了秦淮如一份轧钢厂的临时工证明，连钱票都一并替秦淮如出了。 轧钢厂附近的一个胡同，这是秦淮如和阎埠贵约定的地方。此时阎埠贵正焦急的来回转圈 “阎老师，等急了吧！这是我为解成结婚准备的三百块钱还有各种票据，您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淘换！”匆忙赶到的秦淮如看着阎埠贵焦急的模样，暗自发笑。 “呦呵，还有奶糖的票呢！有心了淮如！”阎埠贵接过秦淮如的信封，也没客气，当着秦淮如的面儿，清点起来。 “阎老师，解成的工作问题我也帮着解决了。不过您也知道现在工作有多抢手，人家领导的工作证明到手就没。所以，您得等两天，等我们领导给您淘换一份！” 这倒不是秦淮如打算放阎埠贵鸽子，主要是是阎埠贵这人小心思太多。秦淮如担心现在把工作证明给他，阎埠贵会立马撂挑子不干。 “我懂，我懂！”此时忙着数钱的阎埠贵，听着秦淮如的解释，头都没抬。 鸡贼如阎埠贵，怎么会看不出秦淮如的用意。不过是看在丰厚报酬的份儿上，故作不知而已。 况且，以后阎解成还要在轧钢厂工作，阎埠贵更不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和秦淮如闹僵。 “阎老师理解就好，您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秦淮如可不是阎埠贵，见天迟到早退，人家上进心强着呢！ “等等，淮如！明天上午你回四合院一趟，我准备趁星期天大伙都在的时候，开个全院大会，赶走贾张氏！” “明天？可以！不过阎老师，您都准备好了吗？”秦淮如可是知道贾张氏有多难缠！ “放心，我一会儿就去街道办，有了这份名单，和轧钢厂的态度。王主任那边，不会反对的！至于贾张氏，咱们院年轻小伙子不少，闹不起来的！”将钱票揣进口袋，阎埠贵信誓旦旦道。 “那就有劳阎老师了！” 次日清晨，本来按照以往的传统，大伙为了节省粮食，会一直躺到中午才会起床活动，但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早早起床。 “老刘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解成、解放、解旷，通知大伙开会！”有了昨天的钱票打底，此时的阎埠贵可谓动力十足。 至于刘海中，没拍成杨厂长马屁的他，为了抓住秦淮如这棵救命稻草，甚至比阎埠贵还要积极： “光天、光福，你们两个也去！” 因为大伙都有了心理准备，没用多长时间，整个四合院的人就聚集到了中院。 “阎埠贵你要死啊，大清早的不让人睡个好觉！” 作为主角的贾张氏，丝毫不知道阎埠贵开会的目的，被人叫起来后，冲着阎埠贵不满的嚷嚷。 面对贾张氏的叫骂，阎埠贵也不生气，环视四周，确定人都到齐以后，缓缓开口道： “今天这个全院大会，想必大伙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没错就是关于贾张氏的！” “昨天我和刘海中还有许大茂，去了趟轧钢厂。轧钢厂的领导已经同意了我们的提议！现在，我问大伙一句，把贾张氏赶出四合院，你们有谁反对吗？” “阎埠贵，你个遭瘟的臭老九。居然想赶走老娘，做梦！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本来就对阎埠贵不满的贾张氏，听到他居然想赶走自己，再也压不住火气，冲上来，就要收拾阎埠贵。 和贾张氏做了多年邻居的阎埠贵，哪能没有准备。见贾张氏冲上来，赶忙招呼一旁的阎解成等人，将贾张氏控制住。 “贾张氏我是没能力赶你走！可大伙有能力，街道有能力！” “阎埠贵说的没错，贾张氏根据国家规定，你是农村户口，要回农村生活！”人群外，一道声音响起。 “王主任！”“王主任来了！”四合院住户，见是街道办主任，赶忙让出条路。 “贾张氏，我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吗？”王主任走到贾张氏身前，严肃道 “我不服，从我十几岁嫁进贾家，就住在这个四合院，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赶我走！”贾张氏害怕王主任没错，可也分时候。 “贾张氏，你们贾家的房子一直都是租住的轧钢厂的，并不是你们家的私宅。” 其实王主任也不想赶走贾张氏，她虽然很久都没去过农村，但也知道农村现在的状况。王主任担心，贾张氏到了农村活不下去。 昨天阎埠贵找她的时候，她还特意劝说了几句，可阎埠贵有手续、有政策，她无能为力。 “这就是我贾家的房子！我男人、我儿子，都死在轧钢厂，他们赔我间房子怎么了？对了，还有秦淮如，她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干部！” 贾张氏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开始扯起秦淮如的大旗。 “贾张氏，昨天我们去轧钢厂，秦淮如确实没同意赶你走，可她的领导同意了！这事儿，找秦淮如没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一点，阎埠贵做到了。 “我不走，谁要赶我走，我就和他拼命！”说完，贾张氏开始死命挣扎。 面对急眼的贾张氏，众人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秦淮如带着棒梗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主任不好意思，因为我家的事儿，害的您大早上跑一趟！阎老师，看在多年邻居的份儿上，能松开我婆婆吗？我想和她单独说几句话！” “可是……”阎埠贵看着发疯的贾张氏，不情愿的点点头！ “婆婆，咱们回屋聊聊！”贾张氏刚被松开，就想动手，又被盯着她的阎解成抓住。秦淮如无奈，又劝起贾张氏。 一番折腾，贾张氏、秦淮如这对婆媳，时隔多年，终于再一次坐到一起。 “秦淮如，今天的事是你干的，对吧？”出人意料，此时的贾张氏平静的吓人，没有一丝疯狂。 “嗯！”秦淮如见贾张氏放下伪装，也不再演戏。 “就这么容不下我？” 看着垂死挣扎的贾张氏，秦淮如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我凭什么要收留你！凭你的刻薄还是凭你的狠辣！” “小人得志，你就不怕我再大闹轧钢厂？”看着秦淮如的模样，贾张氏不满的威胁道 “只要你有力气，随便！” “你……！是啊，我这个糟老婆子，以后还得靠你这个孝顺儿媳养老呢！”贾张氏目光越过秦淮如，看着墙上贾东旭的遗像，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第247章 得偿所愿的秦淮如，何大清教子 “今天过来，不单单是赶你走！我还希望您能为棒梗着想，主动找王主任断绝和我们母子的关系！”想到贾东旭，秦淮如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情。 “秦淮如，你找死！你信不信我和你鱼死网破！”贾张氏听到秦淮如的要求，眼睛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秦淮如，恶狠狠道。 “别这么看着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你现在劳改犯的身份，已经影响到了我的进步，以后还会影响棒梗。” “你就算不考虑我，也得为棒梗着想，他可是你们贾家唯一的血脉。如果你不脱离关系，将来棒梗的升学、工作的评优评先都会受到你的影响！” “放心，棒梗会一直姓贾，也会一直是你的孙子。当然，就算你和我们母子断绝关系，我依旧会给你养老！只不过在法律上，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秦淮如也不想这个时候激怒贾张氏，收起脸上的笑容，直视贾张氏，淡淡道。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影响到棒梗！”贾张氏知道秦淮如不敢在这件事上欺骗自己，但还是嘴硬的不愿意相信。 “王主任就在外面，待会儿你可以问她？现在说说你的养老问题，你放心我既然承诺给你养老，就绝对不会食言。” “我现在是一级办事员，每个月工资七十八块。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十八块，算是你的养老钱。” “当然作为交换，你呢，平时老实在乡下待着，没事儿就不要进城了。逢年过节，我会带棒梗过去看你！” 一个月十八块，和轧钢厂临时工的工资差不多，秦淮如相信贾张氏不会拒绝。 “十八块？你会这么好心？”贾张氏话虽然说的平静，但内心也被秦淮如的大手笔，震的不轻。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立字据！” “我可以不回四合院，但我进城看棒梗，你不能阻拦。” “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现在就是棒梗的拖累！他马上就要上学了，你想让他的同学都知道，他有一个劳改犯的奶奶吗？” 秦淮如当然不愿意贾张氏，打扰自己的生活，要不然她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气，赶走贾张氏。 “你……”听着秦淮如那刺耳的话，贾张氏有心发火，可想到自己的身份，最后还是僵硬的点头同意。 本就相看两厌的二人，将一切谈妥后，也没了说话的心思，一前一后走出房间。随后二人在王主任和四合院一干人等的见证下，签订了一份养老协议，还有贾张氏断亲的声明。 贾张氏还想和棒梗亲近一番，可看着棒梗躲闪的模样，想到秦淮如的话，也不再强求。拒绝了秦淮如安排的团圆饭，一个人拿着包裹，孤零零的离开了四合院。 何家，何大清正在给两个小的换尿布，见何雨柱意兴阑珊的进屋，将手中刚换下的尿布扔向何雨柱，没好气道： “你要是闲的没事，就去把你弟弟妹妹的尿布洗了。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何雨柱歪头躲过自家老爹的暗器，叹了口气，感慨道： “爹，我这不是看着贾张氏离开，心里有些闹腾嘛！再怎么着，贾张氏也和咱们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如今……唉！” “当了几天干部，长能耐了。居然敢在老子面前阴阳怪气，你给我滚！”何大清知道，何雨柱这是在抱怨他在那份名单上签字。 许是何大清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吓的两个小的哇哇大哭。 “何大清，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听到孩子的哭声，正在二楼打扫卫生的陈雪茹，慌慌张张的跑下楼。 “没事儿！刚才我教训柱子，可能吓到这两个小的了！”面对陈雪茹，何大清表现的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把何雨柱看的，直撇嘴。 “有事不会好好说？柱子又不知道具体情况！”陈雪茹闻言，看了眼何雨柱，也明白发生了什么。接过何大清怀里的孩子，上了二楼。 “我知道，你对我同意赶走贾张氏不满！但我要告诉你，我这么做是为贾张氏考虑！” “为她考虑？”听了何大清的话，何雨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城市都不好活，去农村还是为贾张氏好，他真的不理解。 “对，就是为贾张氏考虑！贾张氏离开四合院，虽说日子可能不好过，但绝对能活。可她要是留在贾家，哼……！能活到明年，就阿弥陀佛了！” 虽说当初何平安只是怀疑贾东旭的死，跟秦淮如有关系，但何大清相信自家兄弟的判断。 “为什么？秦淮如一级办事员，工资可不低。再说她家算上贾张氏也不过三口人，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何雨柱此时更懵圈了，他怎么算都认为秦淮如的工资，养三口人绰绰有余。 “闭嘴！下面我说的话，你自己知道就行，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就算是于莉都不要提，记住了吗？”何大清看着不明所以的何雨柱，严肃道。 “知道了，爸！”见自家老爹认真，何雨柱赶忙坐直腰板，保证道。 “我之所以同意在那份名单上签字，其实和你小叔有很大关系！” “小叔？他回来啦？” “闭嘴，别插话！”何大清呵斥完何雨柱，继续道： “这事儿还要从贾张氏去世说起，贾东旭去世，是你小叔和李怀德给秦淮如报的信儿。你小叔说他从秦淮如的眼神中，看到了解脱！” “还有，贾东旭是因为休息不好，才导致的事故。你小叔经过调查发现，贾东旭那种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他怀疑，是秦淮如在床事上刻意纵容贾东旭，才导致贾东旭身死。” “秦淮如的心太狠、太毒，如今又顶着个干部的身份，贾张氏斗不过她的！” “爸，您是说如果贾张氏闹得太过分，秦淮如她……，这么狠？”别人的话何雨柱可能不会相信，但自家小叔可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本来这些话，不应该告诉你。可你小子实在是个不省心的！以后，离秦淮如远点，还有以后多留个心眼，别真成了傻柱！”何大清看着何雨柱，耐心的叮嘱道。 第248章 春风得意的许大茂 随着贾张氏的离开，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平静。不过轧钢厂这边就有些闹腾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贾张氏被出四合院的第二天，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而且事件中心直指杨厂长，在轧钢厂的版本中，是杨厂长不满贾张氏大闹轧钢厂，这才找借口将人赶走的。 中午饭点，不知在哪儿混了半天的许大茂拎着饭盒，悠哉悠哉的走进食堂。奇怪的是，他非但不急着排队打饭，反而四处闲狂，偷听周围工人闲聊杨厂长的八卦。 “听说了吗，咱们育红班园长秦淮如，她的婆婆因为大闹轧钢厂，被杨厂长赶到乡下去了？” “这事儿谁不知道，整个工厂都传遍了！我还听说，秦淮如为了她婆婆，都给杨厂长跪下了！” “你们别在这胡说，我们班上有个和秦淮如住一个四合院的，他说赶走贾张氏这事儿，是他们四合院内部的决定，跟杨厂长没关系”这话一听就是杨厂长的拥趸。 “我瞎说？我有个朋友在后勤工作，他亲眼看见，咱们厂的刘海中还有许大茂，进了杨厂长办公室。第二天，秦淮如的婆婆就被赶走了！” “没错，我也听说了。听人说，刘海中还拿这事儿，在他们车间显摆来着！”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想到马上就能得到李怀德的赏识，许大茂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没错儿，关于杨厂长的谣言，就是许大茂散播的。这事儿还得从阎埠贵、刘海中拿着名单，找杨厂长说起。 那天李怀德、秦淮如、阎埠贵先后离开，许大茂见没了表现的机会，也跟着告辞。不过，他从李怀德最后的话中，敏锐的捕捉到了机会。 作为一名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时常听人提起，杨、李二人不和的消息。他知道贾张氏的事儿，无论落到杨、李二人谁的头上，都会对他们的名声造成恶劣的影响。 考虑到他是宣传科的人，受李怀德管辖。许大茂决定站队李怀德：他在离开杨厂长办公室后，并没有回宣传科工作，反而跑到了李怀德办公室。 “许大茂，我不是已经同意，秦淮如婆婆的事儿，按杨厂长和你们的意思办了吗，你们还想干什么？如果没其它的事儿，你就出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本来还很高兴的李怀德，见来人是许大茂，立马换了副表情，佯装不耐道。 “厂长，您息怒！我和刘海中他们不是一回事！”许大茂小心翼翼道。 “副厂长！”李怀德瞥了眼许大茂，没好气的提醒道 “是，厂长！”许大茂别的不行，但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本事堪称一流。见李怀德没有再纠正自己，许大茂立马喊起冤枉： “厂长，我冤枉啊！您不知道，我让刘海中给算计了。他们先是瞒着我私下串联，等一切做完后，才通知我签的字。” “我知道现在赶走贾张氏，会影响咱们厂领导的名声。可您说整个四合院所有人都签了字，我敢不签吗？” “不过您放心，我愿意承担自己的错误。稍后，我就会将刚才发生在杨厂长办公室的一切，告诉给广大工友。” “让所有人都知道，杨厂长是在刘海中、阎埠贵的逼迫下，才做出赶走贾张氏的决定！” 许大茂见李怀德脸上重新挂上招牌式的微笑，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许大茂同志，我要纠正你一点：不管怎么说，刘海中、阎埠贵手上的名单，都是你们四合院所有人签过字的，算不上威胁轧钢厂！” “至于说，你要把这件事告诉广大工友，我没有权利反对。毕竟，咱们的政府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政府，每个人都享有知情权！我们这些轧钢厂的领导，就应该时刻受到工人同志们的监督。” 李怀德正准备找人将事情散播出去呢，没想到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厂长说的是，我一定告诉大伙：杨厂长赶走贾张氏，是充分尊重大伙的意愿，完全不存在打击报复的心思！”既然已经确定李怀德心思，许大茂自然知道怎么说，才能让领导开心。 “嗯，好好干，咱们轧钢厂就缺你这样的人才！”坐在这个位置上，李怀德十分清楚许大茂向他靠拢的目的。不过单凭这点儿事，就想让他许诺什么，许大茂怕是想多了。 要说阿谀奉承，许大茂是行家。可领导的这些话术，他着实是个门外汉。此时的许大茂还以为李怀德要让他当官呢，赶忙保证将事情办好。 “喂，你们食堂怎么打的饭，叫你们领导来！”正做着升官梦的许大茂，看着打到手的饭菜，好心情荡然无存。 要说这事儿，也是他自找的。当初何雨柱按照何平安的交代，定下食堂打饭规定的第一天，许大茂就在食堂闹事。 虽然事后何雨柱没说什么报复的话，可食堂的员工怎么会放过表现的机会。自此以后，但凡许大茂来打饭，窝头必然是最小的那个，有菜根绝对打不着菜叶。 尤其是何雨柱按照承诺，教授厨艺以后，大家给许大茂打饭的热情，空前高涨。 “就这个，爱吃不吃！下一位！”今天负责打饭的是刘岚，她更不会惯着许大茂。 放到以前，许大茂也就忍了。可自诩已经成为李怀德心腹的他，心气高涨决定找回场子： “何雨柱你给老子出来，你看看你们食堂的人给我打的饭菜，这就是你说的公平、公正吗？” “叫唤什么叫唤？许大茂，又是你？又来找麻烦？” 何雨柱瞥了眼许大茂的饭盒，就明白怎么回事。要是别人他或许还会说两句，可这人是许大茂，他觉得刘岚做的没毛病。 “你看看你们食堂给我打的饭菜，何雨柱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领导那里告你！” 一心想要找回颜面的许大茂，见何雨柱不屑的眼神，瞬间怒火中烧。 “你爱找谁找谁！窝头有大有小那是正常情况，凭什么非得给你大的？其他人吃的了菜根，你吃不得？” 第249章 乐极生悲的许大茂 许大茂原本是想借机找回颜面，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何雨柱好一通奚落。感受到周围人揶揄的目光，许大茂哪还好意思多待，落下句狠话就灰溜溜的跑了。 “师傅，还是你有办法！以后我们就用这招对付许大茂！”何雨柱身后，一个瘦高个，四方脸的小年轻，乐呵呵道。 “行了，哪那么多话，赶紧干活去！还有，马华你去告诉食堂的人，以后别再针对许大茂了。” “那孙子小人一个，指不定什么时候，冒出来阴你们一把！”不知是不是缘份，何雨柱还是收了马华为徒。 “知道了，师傅！我回去就跟大伙说。不过师傅，您是不是太高看许大茂了，就他，还能算计的了咱们后厨的人？” 听这话，瘦高个明显是瞧不上许大茂。 “哼！马华，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你也不想想，你们针对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个……？”马华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看着何雨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许大茂这人我了解，那是属中山狼的，得意便猖狂。他今天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找我麻烦，那肯定是有了靠山。” “这孙子近期整天在轧钢厂晃悠，根本没出去过。他的靠山，一定是咱们轧钢厂的人。” “就许大茂那性子，要是有法子傍上领导，能忍到现在才凑上去？他要是傍上领导，肯定这几天才发生的事儿！想想轧钢厂，现在，明白了吗？”何雨柱低声暗示道 “师傅，他胆子这么大么，敢造……？”马华想到这几天轧钢厂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不敢置信道。 “自己知道就行了，嚷什么嚷，显你嗓门大？”何雨柱似乎担心旁人听见，忙不迭的阻止马华继续说下去。 马华离开后，何雨柱环视四周一圈，目光在一个排队打饭的工人身上停顿片刻，也回了后厨。 “师傅，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何雨柱刚进后厨，马华便迎上来，一脸兴奋道。 “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赶紧干活！”何雨柱看着人来人往的后厨，脸色一板训斥道。 马华顺着师傅的目光看去，也知道自己没挑对地方，傻笑着回了自己的工位。 没错刚才何雨柱跟马华的对话，就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当他听到轧钢厂的谣言后，下意识的怀疑到了许大茂身上。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何雨柱甚至给刘岚放了半天假，让这个大喇叭，去打探消息。 结果也正如他猜测的那样，经过刘岚的多方打听，谣言虽然最先从锻工车间传出来的，可当天有人看见许大茂在那边晃悠。 按道理来讲，杨厂长跟何平安关系不好，何雨柱是不应该帮他的，可谁让这事儿是许大茂干的呢。不过考虑到自家和李怀德的关系，何雨柱也不好直接点破。 正当他发愁怎么办的时候，许大茂居然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何雨柱怎么可能放过送上门的机会，这才有了刚才的那幕。 “嘿嘿！孙子！这下，我看你还怎么得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何雨柱抿了口茶水，想到刚才那道匆忙离开的身影，乐呵呵自言自语道。 杨厂长身为主管一线生产的厂长，手下自然有一大批拥趸。刚才离开的那位，就是其中一个。此时他已经将自己偷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杨厂长。 那天在办公室，杨厂长就已经知道自己被李怀德摆了一道。不过当时他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没在意。谁成想，这事儿居然传遍了整个轧钢厂，而且越传越离谱。 这两天经常有工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杨厂长有心严查造谣的人，可又担心这样一来，坐实自己打击报复的事儿。只能这么晾着，希望谣言快点过去。 没想到居然‘意外’得知了幕后帮凶，之所以说许大茂是帮凶，因为杨厂长知道，主谋是李怀德。可那又怎么样呢，他不可能因为一点儿小事，跟李怀德撕破脸。 可怜的许大茂，顺理成章的，成了杨厂长的发泄对象。 就像杨厂长不能因为一点儿谣言就和李怀德撕破脸一样，李怀德也不会因为一个许大茂和杨厂长顶着干。 当杨厂长拿出‘热心群众’举报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吃拿卡要的举报信后。李怀德并没有过多的为许大茂辩解，甚至还在心里大骂许大茂不没用。害的他不得不停下，继续散播谣言的打算。 斗争经验丰富的李怀德知道，杨厂长这是在警告自己，如果再不遏制谣言，他就会以此为借口，攻击自己管理的后勤机关。 党小组会上，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云淡风轻的完成了交易：李怀德遏制谣言，杨厂长放弃深究宣传科。至于许大茂…… 次日一早，毫不知情的许大茂，依旧乐呵呵的和宣传科的同事打着招呼。不过让他纳闷的是，平时还算热情的同事，只是敷衍一声便迅速远离自己。 “许大茂，进来！”正在许大茂准备搞清楚状况的时候，突然被宣传科陈科长叫住。 如此情景，许大茂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子。此时的许大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着自家科长那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的脸色，就算傻子也知道不是好事。 “科长，有事儿您吩咐，我绝对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许大茂进了办公室，没等宣传科长说话，便一脸谄媚道。 “嘭！许大茂，你还有脸笑！你知不知道你给咱们轧钢厂、咱们宣传科惹了多大的麻烦？”陈科长没了往日的和煦，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 “科长，我就一个放映员能惹什么麻烦？” “你趁着下乡放电影的机会，对咱们农民同志，吃拿卡要，人家把举报信递到杨厂长跟前了！” “科长，我冤枉！这都是人家老乡看我放电影辛苦，送给我的。您是不知道老乡们多热情，我不要都不行！” 许大茂一听是这事儿，悬着的心登时放了下来。 第250章 许大茂的处理结果 “呵……！许大茂呀、许大茂，我今天才知道，咱们宣传科还有你这么号人物。和老乡关系好的，人家饿着肚子，也要送你特产！”陈科长看着卖力表演的许大茂，冷笑道。 “科长，我……” 许大茂还要解释，却被陈科长打断。作为李怀德心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他这次叫许大茂进来，只不是走个过场罢了，哪有心情听许大茂狡辩。 “许大茂，这些年你利用职务之便，多次向老乡索要特产。本来应该将你交给公安机关处置，不过看在你这些年工作还算卖力的份儿上。” “厂领导开会讨论决定：免去你放映员的身份，下放到厂里清洁队工作！并广播通报批评！许大茂，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去清洁队报道吧！” 陈科长从座位上站起来，拿出许大茂的处罚通知，严肃道。 “什么，让我去扫厕所！科长……”本来还绞尽脑汁，想着狡辩的许大茂，一听要去扫厕所，立马急了！ “哼！你可以不去，我现在就通知保卫科押送你去派出所！”说着，陈科长拿起电话，作势要通知保卫科。 “等等！陈科长，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前两天可是帮了李副厂长大忙！您这么草率的处置我，李副厂长知道吗？” 看着铁了心要收拾自己的陈科长，许大茂只好扯出李怀德这杆大旗。 “你不说我都忘了，李厂长让我告诉你：做人还是本本分分的好，别整天上窜下跳的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来由的，让人耻笑！” 陈主任嗤笑一声，指了指门口，示意许大茂离开。 “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害怕我抢了你的位置，故意在李厂长面前陷害我对不对？我前两天可是干了……”听了陈科长的话，许大茂气急败坏道 “干了什么？散播杨厂长的谣言？许大茂……唉……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行了，多的话没有，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份儿上，我给你句忠告：别整天耍些小聪明，没用！” “对了，李厂长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满意清洁队的工作，大可以把这事宣扬出去！”陈科长眼含深意的警告道 “你……你们！陈科长，看在我做了那么多的份儿上，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为什么前两天还好好的，今天就……？” 许大茂听出了陈科长的威胁，知道要是不按厂里的安排做，自己就得坐牢。刚才还底气十足的许大茂，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不甘的问道。 “为什么？因为你蠢，因为你废物，你要是没能力就不要做。既然做了，就做的周密些，别被被人发现！”说完陈科长再次指了指门口，不再理会许大茂。 “下面宣布一条最新通知：轧钢厂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利用下乡放电影的机会，长期向老乡索要好处。经过党委会研究决定：免去许大茂放映员职务，下放到清洁队工作！” 正在安排工作的何雨柱，听到广播的内容，笑容更加灿烂：这下看你还怎么得瑟，活该！等小叔回来，我一定得跟他好好讲讲，咱也是有脑子的人！ “阿嚏！”正在银行办理业务的何平安突然打了个喷嚏。 “何先生，我们汇丰银行是香港乃至全世界，最安全、最有实力的银行。您的古董放在我们银行，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嗯？是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麻烦庄经理帮我开个保险柜！”何平安似乎真的相信了工作人员的吹嘘，拍拍手中的箱子道。 “好的，何先生这边请！”一旁的工作人员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唇舌，没想到何平安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想到做成这单后不菲的提成，这名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 “何先生我们银行的安保……”得益于巨额的保费，还没等何平安提问，那名工作人员就将自家银行的安保还有整个金库，尤其是大门的情况，和盘托出。 听着那名工作人员的介绍，何平安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赞，这下自己动手更有把握了！没错，马上就要回去的何平安，临走前准备大干一场。 这倒不是何平安临时起意，事实上，早在外蒙，准确讲在知道北边老大哥要债的那一刻，何平安就有了这个打算。只不过他当时没想好，光顾哪家银行。 后来无论是外蒙，还是北边的进展都非常顺利。为了保证交易的稳定，何平安便将目光放到了港九。感谢伟大的大英帝国，对港九本地银行的打压。何平安相信，汇丰不会让他失望。 “何先生，接下来咱们去哪？”等在门口的阿力见何平安出来，赶忙上前。 “我也不知道去哪，随便逛逛！”自从来了港九后，何平安便一直忙着工作。他决定趁今天有时间，好好看看这座城市。 “好的，何先生！” “阿力，会计学的怎么样了？”看着周围的风景，何平安貌似不经心的问道 “何先生，我用您给的钱，找了一个资深的会计师，书本上的知识已经学完。只是我从来没干过会计，没有经验，我怕……”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阿力也知道了何平安的身份。他隐约猜到何平安的目的，知道自己必须认真回答。 “嗯，能够认清自己的短处，还算不错！”何平安听了阿力的回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这还要多谢何先生的栽培！”虽说事关自己的前程，可阿力的脚下依旧很稳。 “阿力，从明天起，你就进公司做个会计吧！”观察了这么久，何平安对阿力还算有些信心。 “是，何先生！” “阿力，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何先生放心：我一定看好娄先生！看好您的公司！”听到何平安话，阿力理所当然道。 一个会计，是不值得大老板介绍给他的关系网的。这点，阿力比谁都清楚。 第251章 银行大劫案 经过现代社会洗礼的何平安深知：绝对的权力，滋生绝对的腐败。香港的事业，是他和家人最重要的退路，自然不会全权托付给娄半城这样的人。 就冲他的那些黑历史，何平安不敢保证，‘十年’来临，娄半城会不会来个鸠占鹊巢。因此何平安才会让阿力作为会计，负责公司的财务，以此来钳制娄半城的野心。 “阿力，我今晚就要回大陆，这边就交给你了！徐先生还要多待一阵，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找他。以后……”到了半岛酒店，何平安又不放心的叮嘱了阿力几句。 “是，何先生！”阿力虽然低着头，但不难听出其话语中的感激之情。 “去吧！”何平安挥挥手，转身进了半岛酒店。 深夜，香港的街头除了几个生死不知的大烟鬼，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放开手脚的何平安，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街头巷尾，朝香港汇丰总部靠近。 何平安来到银行大楼前，暗中观察一会儿，轻松地避开了巡逻的保卫，进入银行内部。 想到白天被那名工作人员的吹嘘，何平安看着空间里躺着的几根合金门闩，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谁说没密码、没钥匙，就打不开金库大门的！ 一会儿还要去渣打和花旗两家银行，时间紧任务重，何平安也没时间感慨。闲庭信步的穿梭在金库各个角落，所过之处宛若蝗虫过境，成堆儿的黄金、纸币被他收进空间。 不过片刻功夫，汇丰在港九的所有财富，便被何平安尽数收入空间。完成任务的何平安，又贴心的将金库大门复原，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呀！感谢这个没有摄像头的时代！” 出了汇丰，何平安看着空间里的黄金、纸币感慨一句。随后，又快速的向下一家银行赶去。 忙活了大半夜，何平安终于在天亮之前，收下了三大银行的馈赠。 因为老徐还要负责他们那边的工厂建设，这次只有何平安自己回来，当然这也是何平安故意为之。虽说是为国效力，可他也不会把自己的秘密暴露给外人知道。 开着从黑社会那里借来的快艇，何平安最后看了眼港九，最大马力向广东一座无人小岛驶去。 小岛面积不大，何平安没用多长时间，便跑了个来回。再三确定没人后，这才放心的将空间的黄金和纸币挪到空地上。 做完这一切的何平安并没有停歇，又驾驶着快艇向当地驻军的方向驶去。 何平安赶到驻地后，亮明自己的身份，终于和罗部长取得了联系。要说罗部长也是可怜，最近两年，何平安不是大半夜登门，就是凌晨发报，就没在工作时间找过他。 “何副局长您好，我是广州军区直属xx团团长，我叫陆承梁！我们司令交代，一切听从您的指挥！” 事实证明罗部长还是给力的，在得知何平安手里有大批黄金和外汇后，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就有人跑来报到。 “陆团长你好，时间紧迫，咱们路上聊！”天色渐明，何平安担心岛上黄金、外汇的安全，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人就向小岛赶去。 “何副局长，这……”到了小岛，陆承梁看着堆成小山的黄金，瞠目结舌道。 “陆团长，虽说咱们子弟兵值得信任，但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些东西一点儿都不能少，明白吗？”看着陆团长的模样，何平安严肃道。 “是！”被何平安一提醒，陆承梁也反应过来，这要是少了，他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其实不光是陆承梁，就连何平安自己也止不住感慨：要不是为了给自己加码，好应付即将到来的‘十年’。哪儿需要北上、南下，累死累活的到处跑，直接抢一波什么都有了。 一番折腾，何平安带回来的这批黄金和外汇，总算安全运上火车。而何平安，也再次成为押运的负责人。此刻天色终于大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港九，太平山普乐道，霍官泰正在看报纸。 “老爷，门外有一个叫阿力的找您，他说是何先生让他来的！”上次那个佣人走到霍官泰跟前，恭敬道 “那个黄包车夫？让他进来！” “霍先生您好，何先生临走前让我通知您，您这几天可以试着去汇丰、渣打、花旗银行取钱，或许能缓解您目前的困境！” 虽说头一次见到，霍官泰这样港九有名的大亨，但阿力倒没有其他人的紧张和谄媚。 “取钱？”霍官泰蹙眉道 “是的，取钱！当然，何先生只是建议，做不做随您！” “何先生慧眼识珠！以后有事，你可以来找我！”看着不卑不亢的阿力，霍官泰不由赞赏道。 “多谢霍先生，如果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阿力走后，霍官泰也没心情继续看报，思索良久，决定相信何平安一次。让人备车，赶往汇丰银行取钱。 此时三大银行已经发现金库被盗，不过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暂时隐瞒消息。决定将事情上报总行后，再做决定。 “大班，霍氏商会的霍先生过来取钱！我们怎么办？” 汇丰大楼，作为香港实际的控制人之一，此时的洋鬼子已经没了往日睥睨天下的气势。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汇丰怎么样暂且不论，但他肯定没有好下场。 “霍官泰？取钱？fack！” 要是别人他还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拖一拖。霍官泰，这可是港英政府正在打击的对象。要是没好处，想让他放手很难。 “你先出去稳住他，让我想想办法！” “大班，霍官泰可不好对付，我们……？”属下为难道 “你让我怎么办？告诉霍官泰我们的钱被人偷了，然后再把凶手留下的那封感谢信交给他吗？” 一个多小时后，霍官泰空手离开了汇丰银行。随后又跑了渣打和花旗两家银行，也没有成功取到钱。这下，霍官泰也反应过来：三大行手里没钱了！ 敢顶着港英政府的压力，向大陆走私的霍官泰怎么可能是个胆小的人！最后也不知道如何操作的，反正霍氏商会在港岛的处境好了不少。 第252章 见先生 不提港九的风云变幻，在沿途各部门的护送下，黄金还有外汇终于安全抵达北京。此时的北京火车站已经暂停了运行，内部更是被8341接管。 “先生，您怎么还亲自来了！”看着来人，罗部长表情有一丝丝的郁闷。 要是别的属下，能够让先生迎接，罗部长一定为他感到骄傲。可何平安……，他可没忘记，先生跟自己抢人的事儿。 “怎么，不欢迎？何平安同志，立下大功，我过来迎迎也是应该的！”先生知道罗部长的心思，也没生气。 “呜呜！”火车进站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先生……！”何平安一下火车，就看到了被大伙簇拥在中间的先生，小跑过去，激动道。 “小何同志，咱们又见面了！”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煦儒雅。 “何平安，见了先生，眼里就没我这个部长了？就这还想接我的班，不给你穿小鞋就不错了！”罗部长玩笑道。 “部长！”何平安赶忙敬礼 “你呀……！”先生指了指罗部长，丝毫不介意的爽朗一笑。 “何平安同志，不知道这次的黄金、外汇数量是多少？”一旁一个戴眼镜，干瘦中年人等众人叙旧完毕后，问道。 “这位是中央银行的行长！”先生在一旁为何平安介绍道。 “具体数量不清楚，但数额巨大！据我粗略估计，还清北边的欠款后，剩下的钱如果全部用来买粮食，足以解决咱们国家的粮荒问题！”何平安骄傲道。 能够快速解决三年自然灾害，他也不算白穿越一遭。 “真的？”银行行长似乎没想到，何平安能带回这么多钱。随后反应过来，满怀歉意道： “抱歉，何平安同志，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何平安你要是敢放空炮，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罗部长虽然相信何平安，但该维护的还是要维护。 “先生、部长，这几节车厢，全部都是黄金和外汇，咱们可以现场点清！”何平安对三大银行的金库，还是有信心的。 “全部都是！先生，咱们的粮荒真的可以解决，搞不好还有剩余！”先生和罗部长，不和钱打交道不清楚，但银行行长还是能够粗略估算出来的。 “小何，你可是给了我们个天大的惊喜，凭一己之力解决粮荒，堪称居功至伟！”有了银行行长的保证，先生再次握住何平安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先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还要感谢我们部长，凌晨起床接我电报！”何平安一句玩笑话，岔开了先生的夸奖，‘居功至伟’，他这个身板儿可扛不住。 “哈哈哈……” 本来先生是打算见一见何平安，就离开的。不过在得知这次的数额，可以解决国家的粮荒后，临时决定等清点完毕后在离开。 因为数额巨大，银行行长不得已，又从附近银行抽调了一批人过来，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总算点清了何平安这次的收获。 听着银行行长报出来的数字，先生这下彻底放心，再次感谢完何平安后，心满意足的乘车离开。估计是去红墙和老人家报喜去了！ “何平安，你小子这次可是立了天大的功劳！我提前恭喜你呀，何大部长！”车上，心情大好的罗部长开启了何平安的玩笑。 “部长，您就别开我玩笑了！我就是运气好，碰上了一批爱国人士！要说功劳也是人家的，我怎么敢贪天之功！不过部长，苦劳我还是有的，这点您可不能忘了！” 这倒不是何平安谦虚，他是真的不想揽下这次的功劳。这世上没人是白痴，三大行刚刚失窃，自己就得到一大批钱财，是人都知道是他干的。 何平安敢肯定，罗部长现在一定知道了三大行失窃的事，也一定知道自己带回来的钱就是银行的那批。虽说光凭这些，暴露不了自己的空间，但也会让人认为，自己手中有一批精兵强将。 先不说他能不能解释的清，就算领导们不介意。他这次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黄金，以后人家要是让他去偷别的怎么办？ 难不成他何平安，堂堂的国家高级干部，以后要改行做神偷不成。 “哼！是吗？你小子现在，嘴里是一句实话没有！” 何平安猜的没错，在他通知罗部长有一批黄金和外汇运回国后，罗部长就已经派人调查。何平安还在路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港九三大行失窃的事。 “要不说部长火眼金睛呢，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没错，这次的事情我确实有参与！”何平安一副被人看穿，不好意思的模样。 “参与？” “嗯……，顺便给出了点小小的建议！” “那些人可靠吗？钱财虽然重要，要是影响咱们国家的形象，可就因小失大了！”罗部长没理会何平安的惺惺作态，他和红墙的人一致认为这次的事情，就是何平安的主谋。 “多谢部长提醒，请您和国家放心！万无一失！”何平安知道罗部长这是担心自己，赶忙保证道。 “万无一失？”罗部长狐疑的看着何平安，他知道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何平安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万无一失！”何平安迎上罗部长探究的目光，信心十足道。 作为战乱年代走出的大将，罗部长成功被何平安带偏，他以为何平安这是把那些帮手给杀人灭口了！ “这次你的功劳不小，但不能放到明面上讲。这点，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搞清楚钱财的来历后，罗部长思索片刻叮嘱道 “部长，我都说了只要个苦劳就行，其它的还是算了吧！”何平安无所谓的表示。 “这么大方，不想接我的班了？你带回来的这次钱财，可是比咱们国库还要多！就凭这功劳，换个部长也不是不行！”罗部长开玩笑道。 “压水井还有贸易这两件事，就够我吃几年的！咱胃口虽然大，可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就你小子鸡贼！”听到何平安的话，罗部长莞尔一笑。 第253章 教育李怀德 “部长，您看我北上、南下的小半年，是不是给我个假期，让我陪陪家人！”连续出差，有些想家的何平安，打算在家多待几天 “行！对了，轧钢厂开辟的那些荒地，已经有收成了。你放假的时候去一趟，把咱们的粮食拉回来！” “那位轧钢厂的李副厂长说，当初和他一起干活的人是你，见不到你何平安的人，就不给粮食！你小子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部长，我就不信您不知道李怀德是什么样的人？我估计他这是遇到打劫的了！”何平安想到李怀德一脑门官司的模样，无良的笑道。 “你呀！李怀德虽然怎么样，但他那个岳父还是有一套的，你小子留点神！” “是！” 最近李怀德的小日子，过的不错。成功摆了杨厂长一道，让他名声受损。可风水轮流转，糟心事总不能可着一个人祸祸不是。 这不，咱们李大厂长这几天就遇到了件烦心事。不过李怀德比杨厂长幸运，他的烦恼是幸福的烦恼。 如今这年头，大部分领导一睁眼，就一件事：四处托人找关系，为底下人划拉口吃食。可现在是全国性缺粮，哪有那么多粮食供他们划拉。 可偏偏就有这么一家，产粮食了不说，还不少。大伙怎么可能放过！没错，轧钢厂开辟的荒地，产粮食了！说是粮食，其实就是一水的土豆。 不过饿死人的年代，谁敢说土豆不是粮食！于是得到消息的领导们，也不管和轧钢厂熟不熟，就像鲨鱼见到肉一样，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刚开始李怀德还沾沾自喜，这么人来找自己，证明他这个计划是成功的。别人家的厂子挨饿，轧钢厂在他的带领下，不仅没挨饿，还能产出粮食。 这不光能在上面领导心中贴上有能力的标签，也能收获一波轧钢厂员工的支持。可谓好处多多！ 可慢慢的李怀德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找他要粮食的，已经从和他平级的干部，变成了高级别的领导。平级他还能毫无压力的拒绝，可高级别的领导拒绝起来，可真的考验胆量和能力。 如今看在李怀德背后岳父的份儿上，大家还算克制。李怀德害怕再过段时间，找自己要粮食的领导，连自己岳父都无法拒绝。 不过李怀德还算有些急智，憋了几天，便对外宣称，这开辟荒地是何平安出的主意，当初也有过协定，产出粮食，有人家何平安的一份收成，自己不能擅自做主。 这也是东城公安局要粮，李怀德打死也不给的原因。 不管是何平安威名远播，还是罗部长在背后支持，总之这几天找他要粮的人少了很多。如今的李怀德，迫切希望自己的好老弟，千万别太早回来。要是等自己这批粮食吃完再回来，那才好呢！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天李怀德刚到轧钢厂，门就被人推开： “李大厂长，听说最近你小日子过的不错！” “噗！咳咳……何老弟……！”李怀德看见何平安，惊的一口茶水喷出去，不停的咳嗽。 “李老哥，就算咱们关系不错，你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何平安笑着打趣道。 “何老弟，你回来了！可想死老哥了！”缓过神来的李怀德，热情道。 “想我？是想我别回来吧！对了，李老哥，我恭喜你发财呀！” 李怀德闻言，装傻道：“发财，发什么财！不饿死就烧高香了！” “老哥你这可就不实诚了，我们部长可都跟我说了，他说你李副厂长够意思，为了等兄弟我，愣是卡着那批粮食，为此不惜得罪多个部门的领导！”何平安似笑非笑道。 李怀德一听，顺势换了副面孔，苦笑的卖惨道： “老弟，你就别笑话老哥了！你说，从来都是下面的人向上面张嘴要吃的，哪有上面惦记下面人粮食的道理！” “更何况，咱们这就是个开了几亩荒地的轧钢厂，又不是搞农业的农场！” “所以，老哥打算什么时候分粮？”何平安早在轧钢厂开荒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都饿肚子了，谁还管什么上下级。 “老弟，就当帮老哥个忙！”李怀德为难的看着何平安。 “老哥，你呀！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可别忘了物资是集体的，不是你个人的。现在你能拿我当借口，以后呢？总有我们公安部也挡不住的人！” “既然知道挡不住，何必等人家问你要？至于说你的那些心思，给不给不能选择，但给谁，你难道不能做主吗？” “这人呀，要学会选择性的拒绝，不要为了拒绝而拒绝！那可就落了下成！当心人家，批你个‘本位主义’！”看在两人多年交情的份儿上，何平安决定帮他一把。 听完何平安的话，李怀德怔在原地，久久才缓过神来。想到这些天小丑似的东躲西藏，也不管何平安还在跟前，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下，骂了声： “真他娘小家子气！” “老弟，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多谢！待会儿我就把你那份，敲锣打鼓的送去东城公安局！” “老弟，我这还有几瓶好酒，中午让柱子做几个菜，咱们不醉不归！” 自此，李怀德改变心态，不再搂着粮食不撒手，而是为了选择而拒绝。 虽说还是不轻易松口，但也开始向外散粮食，而且还不是私下赠予，是公对公的市价支付。 最后一个大人物身边的要员，跟李怀德开口。人家要土豆产量的三分之一，他直接给了一半。大人物特意给李副厂长打了电话，表示谢谢对他工作的支持。 事后李怀德跟他岳父说起这件事，他的老泰山微微愣神，而后缓缓开口： “本来我是想让你自己醒悟的！没想到，何平安居然会提醒你！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还行！”李怀德也没急着回答，思考良久，才回答道。 “何平安原来也是四野的，他这人我很早就听说过：受过101的接见和嘉奖，101很看好这个人！可惜朝鲜战场上，不知怎么就转去了六十三军！” “后来你也都知道了！我本来以为他就单纯仗打的好，没想到小小年纪，也懂得政治正确的道理，还是101 有眼光！” “你继续和他保持关系，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况且……”李怀德的老泰山职位不低，对何平安做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第254章 进红墙吃饭得‘免死金牌\’ 从李怀德手里拿走属于公安部的粮食后，何平安本以为自己能够安心休息几天。没想到，次日临近中午，却被罗部长直接从家里接走。 “部长，您要是有事，直接派人通知我不就行了，哪用的着您亲自请！” “哪那么多废话，你小子有福了，有人请你吃饭，我也跟着沾沾光！”罗部长打量了何平安半天，羡慕道。 “吃请？” “行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看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何平安轻咳一声，小心翼翼道： “部长，这里面的人没什么好吃的，要不咱们回去，我让我大哥给您做几个拿手好菜尝尝！” “行啊，只要你愿意，我没问题！”罗部长似笑非笑道 何平安想都没想，从心道：“那算了！” “老人家，人来了！”罗部长向一位慈祥的老人介绍道。 “老人家！”虽说见了无数次的画像，可哪能和真人比，何平安激动的手足无措。 “不错，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不要紧张，过来坐。托你的福，我这个老人家，终于能解解馋！” “老话讲，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吃上肉，不能忘记你这个大功臣！其荣你说是不是啊？”老人家看出了何平安的紧张，玩笑道。 “老人家，这您可就不知道了，何平安同志的大哥可是国宴大厨。人家刚才还说呢，您这没有好吃的，要我跟他回去，让他大哥做几道拿手菜给我吃！”罗部长笑着配合道 “哦？那我这毛氏红烧肉确实寒酸喽！”老人家带着湖南口中的普通话，打趣道。 “老人家，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过您确实该吃点好的补补，您看您的脚，都浮肿了！”有了老人家的几句玩笑话，何平安紧张的情绪缓和不少。 “是啊，老人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可是您说的！”罗部长也从旁劝说。 “欸！不提这个，咱们吃饭！今天呀，我就好好补补！”老人家挥挥手，打断罗部长的劝诫，起身带着何平安二人进了餐厅。 “小何同志，咱们现在有钱了，有的人说要用于民生，有的人要搞原子弹。这钱是你搞来的，你怎么看？” 何平安听了老人家的问题，看了眼罗部长。“别看我，老人家问的是你。我呀，就是个陪客！”说完罗部长还夹了块红烧肉，放到自己碗里。 “老人家，我觉得再苦再难，哪怕继续挨饿，也得搞原子弹！咱们国家百年的屈辱史，已经告诉咱们，落后就要挨打！” “而且从北边的历史来看，我认为这个落后，就是单纯的军事上的落后！沙俄时期，他们那里施行的是半农奴半封建的社会制度，却没有像咱们一样被人欺负。归其原因，是因为他们能打。” “二战时期，北边已经完成了工业化，又是共产主义制度，但他们还是被纳粹德国入侵！还不是因为，纳粹德国觉得北边打不过他们！” “当今的国际局势，无论是美帝为首的西方国家，还是北边，都对咱们虎视眈眈。我认为，这个时候就应该像朝鲜战争一样，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而且，我建议咱们不仅要搞，还要快点搞出来！以我对那些国家的了解，他们恐怕会在不久的将来，以核武器，威胁其他国家不准搞核武器！” “西方的那些国家坐惯了强盗，相较于多坐一个人，他们更喜欢餐桌上多一道菜！”何平安觉得这事儿不涉及政治，便大胆的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下次我就用你的这些话，回复他们！”老人家这话，算是对何平安最大的表扬了！ “老人家！”何平安哪能想到老人家会这么说。 “哈哈！吃菜，来尝尝我的毛氏红烧肉！说起这肉来，还是听了你的建议，从澳大利亚买过来的！”老人家指着桌子上唯一的肉菜，笑着道。 可能是何平安刚才的言论，引起了老人家的兴致。吃完午饭后，老人家并没有让何平安二人离开。反而又聊了起来： “小何同志，无论是北上、还是南下，你的行动都充满了危险！能跟我说说，你都是高级干部了，为什么还要去冒险吗？” 何平安想了半天，想到家人、朋友还有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扫了眼身旁的罗部长，突然想到刚刚进门看到的那五个字，迎着老人家探究的目光，坚定道： “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好好……”一辈子都在斗争的老人家，哪能分辨不出何平安话里的真假，欣慰的笑着，连说了几个好字。 从红墙出来，罗部长看着何平安手里卷成筒的纸张，羡慕道： “你倒是好运气，老人家已经好些年没给人送过字了！还是那五个字，以后你小子可以横着走喽！” “运气好、嘿嘿……运气好！不过我又不是螃蟹，横着走干嘛！”何平安知道罗部长这是提醒自己不要张扬。 “哼！行了，收敛点，大牙都笑掉了！”罗部长见何平安听懂了他的暗示，也不再搭理傻笑的何平安，闭上眼睛开始假寐。眼不见为净！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纸，但何平安拿在手上，却感觉有千斤重！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舒缓。‘十年’只要自己不作妖，八大方风雨，也吹不进自家小院！ “诶，对了，先生找过你了没有！”说完这话罗部长突然觉得，自己最近成了何平安的保姆。 “没有，不过请部长放心，打死我，我也不离开公安系统！”何平安是真的不想进政务系统。 “何平安，有了老人家的这副字，我觉得你小子去政务那边也不错！就冲刚才你关于原子弹的见解，就强出很多人！” 这倒不是罗部长在开玩笑，他真的觉得何平安，可以胜任那边的工作。 “部长，论能力我确实可以去政务！可说起性格，我去了就是死路一条：我可以偶尔妥协，但不能一直妥协！政务那边……呵呵！” 重活一世，何平安打算痛痛快快的活着。政务？那可是连老人家都要妥协的玩意儿，他昏了头了，才会不知死活的往里面冲。 第255章 何平安升职，胡得胜欲‘托孤\’ 经过一个星期的休整，北上、南下几个月的何平安，终于再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公安局。 “何平安同志，作风优良、工作突出，所提出的建议，极大的缓解了国家的灾情，上级领导研究决定：升何平安同志行政级别两级，现行政级别十一级，正厅级！” “另，原东城公安分局党委书记胡得胜同志因身体原因，需长期疗养。经上级领导商议决定，由何平安同志暂代党委书记一职，大家鼓掌！” 对何平安这次的升职，大伙并不觉得意外。事实上，东城分局的领导，包括钱安邦在内，都认为两级少了。 众人虽然不知道何平安从香港弄回大量黄金、外汇的事儿，可何平安其它的动作还是清楚的。按照他们的推测，单凭冲压水井还有贸易的功劳，连升三级都没有问题。 不过何平安对此倒不意外，关于升职的事情，罗部长前两天就找过他。只升两级的级别，也是罗部长的安排。 本来按照何平安的功劳，虽说当不了部长的职务，但职级、待遇升到正部级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罗部长担心一下子升的太快，引人非议，这才特意压了压。决定先升两级，以后一年一级的补上，免得麻烦。 何平安环视四周，突然有了新的发现：不知是不是已经认命，一直和他不对付的钱安邦，鼓掌最为卖力。 “英雄出少年！何副局长，以后咱们东城公安分局就交给你了！”胡得胜在掌声停息后，感慨道。 看着满头白发的胡得胜，何平安微微愣神，他想起了八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时候的胡得胜，头发还只是灰白，虽说已显老态，可气势如虹，不可小觑。 如今，除了身上淡淡的官气，和街边遛弯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胡书记放心，我一定再接再厉，带领东城分局继续前行！”说罢，何平安整理一番着装，恭敬的敬礼。而胡得胜，也郑重的回了一个军礼。 东城分局党委书记一职，便在二人的军礼下，完成新老交接。 开完会后的胡得胜，最后一次回到属于他的办公室。在丈量过屋里每一个角落后，长叹一声，缓步向门外走去。 苍老的手掌触摸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办公桌后的椅子，这才用力打开房门。 “胡书记您出来早了，同志们还没完成集结呢！” 何平安知道，胡得胜不喜欢排场。散会后便通知局里所有在岗人员集合，准备给这位奋斗了一辈子的老红军，开个简单的欢送会。 “我又不是老娘们，拖拖拉拉的！”许是要走了，胡得胜难得的爆了粗口。 “行了，都散了！搞这些东西干嘛，都不用工作吗？去去去！” 被众人簇拥着下楼的胡得胜，看着集结在一起的公安干警，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胡书记，从东城分局成立，您就是书记，大伙送您是应该的！” “生生死死几十年，老子最讨厌的就是离别！你小子要是真有心，得儿空去我那坐坐，比什么都强！” “一定！”看着彻底放飞自我的胡得胜，何平安点头，保证道。 随后带着身后的钱安邦等人，快步走下台阶，看向台阶上的胡得胜，庄重道： “向老兵敬礼！” 紧接着何平安身后的公安干警，也整齐划一的敬礼： “向老兵敬礼！” 目送胡得胜离开的背影，那个曾经被胡得胜选中托孤的楚建生，语气略显生硬还带着些许鄙夷，淡淡道： “何书记，您这欢送会不错！就是不知道，您是真心的感激，还是想名正言顺堵死我胡伯伯回来的路！” “胡书记挡我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不会真以为有人能挡我的路吧！” 何平安瞥了眼，这个曾经被胡得胜选中的倒霉蛋，摇摇头大步流星的向办公楼走去。 “呵……！”楚建生看着不屑搭理他的何平安，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话谁。 何平安在东城分局待了八年，自然不会搞新官上任三把火那套，完全没必要。除了搬进曾经属于胡得胜的办公室，没有任何动作。 傍晚，何平安拒绝了刘大川等人的吃请，敲响了胡得胜家的大门 “你小子有心了！”胡得胜表情复杂的看着何平安，缓缓开口道 “您叫我来，我怎么敢拒绝！” 书房里，胡得胜将烟扔到茶几上，便看向窗外怔怔出神，好半天才说出叫何平安过来的目的。不出何平安所料：就是‘托孤’！ 不过这次胡得胜，倒是没打何雨水的主意。而且也只是要求，何平安保证胡抗日不受欺负。作为交换，胡得胜可以介绍何平安，给他的那些老战友认识。 “胡书记，您是老红军，是咱们东城公安分局的第一任班长！无论从哪方面讲，我都不会让抗日那小子被人欺负的！这点，我可以用我的党性保证！” “至于您说的老红军，人家生活幸福，也不需要我帮忙，就算了吧！”既然胡得胜打明牌，何平安也不在藏着掖着，单刀直入的拒绝道。 “唉！那就多谢你了！”胡得胜也没问为什么，挥挥手示意何平安离开。 是夜，躺在何平安怀里的杨依依，不解的问道： “平安，你怎么不同意？就像你说的，要是胡抗日真受了欺负，你还能袖手旁观不成！况且，人家胡书记活的好好的，没准儿还不用你帮忙呢？” 何平安捏了捏美人的酥胸，解释道： “因为我不知道胡得胜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在算计！” “算计？”听到何平安的话，杨依依来了精神，翻过身，趴在何平安胸口好奇的问道。 “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嘛，他胡得胜还没死呢，托的哪门子孤！你别看胡得胜说的漂亮，其实没几句实在的。只要他活着，那些关系就是他的，谁都夺不走！” “就算他老老实实的，把我介绍给那些老红军。我问你，那些人找我帮忙，我帮不帮？是托孤还是联盟？” “归根结底一句话：用不着！以我的功劳，稳稳当当混个部里领导没问题。犯不上因为这个，给自己找麻烦，得不偿失！” 第256章 五年变迁 春去秋来几个寒暑，眨眼便是五年时间。 自然灾害―― 有了何平安从香港带来的大量黄金、外汇，国家总算不用拿救命的粮食还北边的外债。 不过也没一下子直接还清，而是用钢铁等继续还债。没办法，世人都知道中国穷，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谁都会怀疑。 粮食方面，灾害和历史上一样，持续了三年。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有了何平安。 从60年下半年开始，粮食虽然依旧紧张，但也勉强能够糊口。61年灾害结束后，更是直接恢复了供给。 一帆风顺的秦淮如―― 秦淮如自从赶走贾张氏后，生活再次回到正轨。因为帮助李怀德，摆了杨厂长一道，顺利拿到进修的名额。 进修结束后，成功转职科级干部，同时也成了轧钢厂妇联的代表人物，在轧钢厂大小算是个名人。 作茧自缚的许大茂―― 因为造谣杨厂长被发现，又被李怀德放弃，许大茂这几年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刚刚被下放到清洁组，许大茂就开始四处活动。 可惜能帮他的都是领导，谁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没人傻到为一个放映员，去得罪厂长。走投无路的许大茂，只能跑去找许富贵哭诉。 “啪！你个蠢货，老老实实的当个放映员不好吗？就非得作死？”此时的许富贵浑然忘了，他也经常撺掇许大茂往上爬。 “爸……！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您快帮我想想办法？我可不想扫一辈子厕所！”自觉做错事的许大茂，挨了一巴掌也不吭声。 “我能有什么办法！活该，自己做的孽，自己还！赶紧滚蛋！”许富贵没好气道。 “爸，您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我一直扫厕所，肯定没人嫁给我。咱家要是绝后，您可别怪我！” “你……！”许富贵被许大茂气的手直发抖。随后无奈叹气道：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嗯……这样，你先别急，先去清洁组扫几天厕所。轧钢厂就你一个放映员，我就不信他们会让你，扫一辈子厕所！” “爸……？”许大茂当然知道自家老爹说的在理，可他就是因为不想扫厕所，才来找许富贵的。 “蠢货，你惹了人家厂长，总得让人把气出了！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你先做几天样子，表明态度。我找人说情的时候，才好说话！” “行！不过，爸你可得快点儿！”许大茂见自家老爹不松口，也只能无奈答应。 可惜，许家父子低估了杨厂长的决心。在许大茂下放清洁组一周后，杨厂长就从周边的电影院，重新找了个放映员。这下许大茂，彻底坐蜡。 许富贵也开始四处找人活动求情，不过收效甚微。实在没办法的许富贵，只能托人给许大茂又找了份放映员的工作。没想到的是许大茂的调职申请，直接被杨厂长扣了！ 许大茂只能继续打扫厕所。心疼儿子的陶莹，最后厚着脸皮求到何大清跟前，这才让许大茂，重新做回放映员。 阎、刘―― 通过和秦淮如的交易，阎埠贵顺利安排了阎解成的婚事和工作。不过算计依旧，阎解成的婚宴，让他搞的笑料百出。 刘海中呢，虽说没有参与造谣杨厂长，也被杨厂长厌恶。这几年一直压着他的考核，干的明明是七级工的活，却依旧是个五级工。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刘海中，脾气更加暴虐。以前是隔三差五打儿子，现在基本天天收拾刘光天、光福。这也让父子三人的隔阂越来越大。 何平安―― 至于说何平安，如果用算命先生的话来形容，他这五年的时间是行大运，如日中天。 何平安升职以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一直趴在公安局。作为‘郭兴福’训练法的开创者，嗯……现在叫‘何平安’训练法。何平安挂了个教官的名头，跟罗部长到处跑，帮忙训练部队。 另外，何平安在朝鲜的老首长也和历史上一样，成为北京军区的司令员。二人再次见面，何平安难得没用空间作弊，喝了个酩酊大醉。 背靠罗部长、傅司令，何平安不说百无禁忌，也没多少人敢惹。他居然作死的，跑去吴家花园找将军喝酒。虽然临出门前，将军在门口大骂了他一通，可还是受了些影响。 最起码，本来职级能升到正部的他，最后只升到了行政九级。当然这也是何平安有意为之，职级到了正部，虽然算不上山头，但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山包，太扎眼。 况且也不是没有好处，一批军队的老人，对他这种行为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也让何平安意外收获了不少友谊。 无论什么时候，大伙都喜欢重情重义的下属。这也为他以后进步，铺平了道路。 工作上何平安一帆风顺，可家里却出了不大不小的麻烦。不是别人，就是他那倒霉侄子何雨柱。 何雨柱1958年和于莉结婚，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刚开始大伙也没在乎，后来时间一长，就连一直忙碌的何平安都犯起了嘀咕。 夫妻俩去医院一检查，才发现于莉身体有毛病，没办法怀孕。这下，算是给何雨柱的婚姻，染上了阴影。 当时何平安忙着推行‘郭兴福’训练法，也没时间过问。也不知道怎么商量的，反正最后何雨柱也没离婚。 只不过以前还算上进的他，彻底摆烂。每天浑浑噩噩的，一点儿精气神也没有，于莉这边也是整天以泪洗面。 五年的忙碌，‘郭兴福’训练法彻底在全军推广，何平安也终于不用在四处奔波。 1964年10月，风尘仆仆的何平安，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四合院。 “平安，这次回来真的不走了？”晚上一番激情过后，何平安、杨依依二人聊起家常。 “不走了，以后我就老实趴在公安局，哪也不去！” “嗯！这样也好！” 听到杨依依的话，何平安皱着眉头道：“怎么，柱子还是那样儿？” “要不然能怎么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柱子，他能做到这份儿上，已经很优秀了！于莉那边……唉！”这倒不是杨依依偏向何雨柱，毕竟，这个年代不是后世。 “人家于莉也没错，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儿！赶明儿，我劝劝柱子，整天要死不活的，不像样！” 第257章 娄晓娥回归 次日，何平安把何雨柱叫到自己的小院，打算好好开导开导这个傻侄子。没想到一位意外来客，打乱了他的安排。 “何叔叔，在家吗？”书房外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看什么看，还不去开门！”刚想开口就被打断的何平安，郁闷的踹了瘟鸡似的何雨柱一脚。 “何叔叔好！这么早过来，没有打扰到您吧？” 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何平安蹙起了眉头： “娄晓娥？你不是应该在香港读书吗，怎么回来了？” “何叔叔，非常抱歉，没有得到您的同意，我就擅自做主回来！” 娄晓娥自家人知自家事，娄家看似自由，实则就像一个放飞的风筝，命运在何平安手里攥着。 自己这次没有得到何平安的同意，就擅自回来。一个回答不好，恐怕不单单是她，娄家也得倒霉。 “你？擅自做主？哼……！”娄晓娥猜的不错，此时的何平安不单单是不满，他甚至怀疑这是娄半城对自己的试探。 娄晓娥悲痛的说道：“何叔叔，事情是这样的……另外，何叔叔这是我爸爸写给您的信！” 原来娄半城和电视剧中一样，心脏出了问题。前些天在公司突然晕倒，经确诊是心脏病。要不是身边的人发现情况不对，及时送医院，搞不好人就没了！ 至于娄半城的信里也解释了娄晓娥回来的原因：得知自己病情的娄半城，打算让留在北京的娄锦程过去服侍。要是真有个万一，身边也不至于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娄晓娥呢，则是代替她的大哥，回到北京，继续为国家发展建设添砖加瓦。 娄半城的书信不知是找谁捉的刀，可谓字字泣血。何平安看后都觉得，他要是不同意娄半城的请求，天理难容。 可惜，娄半城不知道，何平安对他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不过看在娄半城生病的份儿上，何平安没有拒绝娄家的请求： “五年不见，没想到娄先生居然得了这样的病。既然如此，那就按你们的意思办！” “多谢何叔叔，我代我父亲还有大哥。谢谢您！”眼眶发红的娄晓娥，强忍悲伤，向何平安道谢。 看着二十五岁，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的娄晓娥。再看看三十岁了，一点儿打击，就要死要活的何雨柱。何平安突然有种打死自家侄子的冲动。 “大哥？是二哥才对吧！你叫娄锦程大哥，那个民国出去就再也没回来的娄锦江，又是你什么人？对了，娄锦江没有到娄半城身边服侍吗？” 何平安虽然同意娄半城的请求，但必要的敲打还是要的。 他太了解娄半城这个人的秉性了，这次的事情如果一笔带过。娄半城不但不会感恩，反而会自作聪明的认为，这是他自己算计得来的，进一步得寸进尺。 至于娄锦江的情况，何平安也是无意间查出来的。娄锦江是娄半城的长子，早在民国的时候，就被娄半城送去国外读书。 后来风云变幻，他作为娄家另一个篮子里的鸡蛋，一直没有回国。娄家也对外散布，娄锦江失踪的消息。 “何叔叔，我……”娄晓娥似乎没想到何平安知道娄锦江的存在，一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何平安还要教育何雨柱，没功夫看娄晓娥的表演： “行了，我既然已经同意你父亲的请求，就不会反悔。不过你让娄锦程带句话，别把人当傻子！” “更不要觉得‘天高皇帝远’，就为所欲为！还有就是，从他抵达港九的那刻起，何家就不欠娄家人情了！” 娄晓娥被何平安的话，说的一怔。随后苦笑的说道： “知道了何叔叔，这些话，我会让我哥转达给我爸爸的！何叔叔，您要是没有其它的吩咐，我就不打扰了！” “嗯！柱子，傻愣着干嘛，不知道送送客人，一点儿礼数都没有！”看着装死的何雨柱，何平安气就不打一处来。 “嗯！”何雨柱嗯了一声，随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娄晓娥。 “柱子哥，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何平安小院，娄晓娥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何雨柱，疑惑道。 娄晓娥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何雨柱，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完全没有上次见面时的那种朝气。 “你走不走，哪那么多废话！”何雨柱正郁闷着呢，见娄晓娥捅他的肺管子，哪会客气。 见何雨柱不耐烦，娄晓娥也不再过问： “抱歉，我虽然不知道你碰上了什么难处，不过有需要你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 中院到四合院门口不远，几句话的功夫，二人就到了四合院外。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完何雨柱扭头回了四合院。 娄晓娥见状，径直向胡同外走去。没走多远，便进了一处四合院，这是娄家现在的住址。娄家的洋房，已经被何平安改成了老兵俱乐部。 “小妹，成了吗？何平安不会不让我离开吧？”娄锦程看着眉头紧锁的娄晓娥，心凉了半截。 娄晓娥见自家哥哥，丝毫不关心自己有没有受委屈，眼中闪过一丝凄凉。随后调整心情，强颜欢笑的说道： “事情非常顺利，何叔叔已经同意爸爸的请求。只不过……” 见自家妹子一副为难的表情，着急离开的娄锦程不耐道 “只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何叔叔，已经知道了娄锦江的存在！他对我说了一些话，你记得转告爸爸！” “什么，何平安居然知道了娄锦江的事儿？这个娄锦江，真是个害人精！不行，我得赶紧离开。万一，何平安反悔怎么办？” 说着娄锦程也顾不得理会一旁的娄晓娥，匆忙跑回自己的屋子开始收拾东西。 看着沉不住气的娄锦程，娄晓娥再也笑不出来。就娄锦程如今这副模样，怎么跟娄锦江竞争。 自己的一番计较怕是要付之东流了，难不成费尽心思算计半天，她还是难逃联姻的命运？ 想到这些，娄晓娥嘴里泛起阵阵苦涩。 第258章 娄晓娥的抗争 1960年，娄晓娥跟随父母来到港九，随后在娄半城的金元攻势下，成功进入香港大学读书。 这倒不是娄半城良心发现打算培养娄晓娥，他只是想让娄晓娥的嫁妆丰厚些罢了。 1963年，娄晓娥以优异的成绩从香港大学毕业。彼时，香港大学是三年制学科，因为两地教育体系不同，娄晓娥耽搁了一年。 娄晓娥毕业酒会结束后，娄家书房，娄半城看着娄晓娥满意的点点头。 “晓娥，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用不了几年，我和你母亲就要回北京养老。你呢，打算怎么办？” 娄晓娥知道自家父亲只是跟自己客套而已，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已经有了安排：“父亲有什么打算？” 闻言，娄半城摆出一副慈父模样：“晓娥，你今年已经二十四了，我和你母亲回去还要等几年。在耽搁下去，咱家晓娥可就成老姑娘了！所以我打算把你留在香港！” 深知自家父亲秉性的娄晓娥，哪还听不出其话里的意思：这是又打算拿她当工具人联姻了。 也对，以娄家如今的功劳，北京那边已经用不上自己，可不就得用到香港这边。 此时的娄晓娥也明白，父亲给她操办毕业酒会的原因了。 “父亲，我不想和您还有母亲分开。耽搁就耽搁吧，我愿意！” 四年的大学生活，让娄晓娥的思想发生巨大的转变，她不再甘心做娄半城手中的提线木偶。 “呃……咳咳……！”娄半城没想到自家女儿会这么说，此刻娄半城还没意识到，娄晓娥思想发生了转变。只是单纯的认为，女儿这是孝顺。 有能力、够聪慧，也足够孝顺。要是个男孩就好了，可惜……娄半城神情复杂的看了娄晓娥一眼，沉思良久，眼神重新变的坚定道： “北京有你二哥，我们没有问题！你留下来陪你大哥，他这些年孤身一人，不容易！你要多帮衬他！” 娄晓娥虽然猜到娄半城的打算，可依旧有些难受。她努力让自己变的足够优秀，还是得不到认可。女儿……呵！ “知道了！” “你这几年忙着学业，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现在你已经毕业，也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嗯，多谢父亲关心！”虽然决定不再听从娄半城的安排，可娄晓娥并没有拒绝娄半城的安排。 深知自家父亲秉性的娄晓娥知道，自己要是直接拒绝。此时一脸慈祥的父亲，恐怕会直接翻脸。如今，她可没有和娄家翻脸的本钱！ 娄晓娥决定：在没能力养活自己之前，先虚与委蛇的应付着。 可惜，娄晓娥不了解香港社会的架构和黑暗。忙活了大半年，不光没挣到钱，反而搭进不少私房钱。娄半城那里，也逐渐失去耐心。 正当娄晓娥一筹莫展之际，娄半城的突然发病，让事情有了转机。 “父亲，你真的把一切都交给大哥，这样做对二哥，也太不公平了！”病房内，娄晓娥佯装不满道。 “晓娥，我知道你和锦程关系好！可你二哥从小没离开过北京，他哪懂什么生意！”娄半城苦笑道 “这些年，二哥他一个人留在北京，也不容易！最起码，得给他个机会吧！到最后就算二哥不行，他也不会因此怨恨您不是？”娄晓娥哪里肯放过，唯一的救命稻草。 听了娄晓娥的话，娄半城陷入沉思：是啊，以后自己回了北京，可就只有老二这么一个孩子了。 “你的意思是……？” “争！谁赢给谁！至于何叔叔那里，大不了我去换二哥回来！想必他不会介意的！”娄晓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有心了！”大半年的时间，娄半城早就看穿了娄晓娥的心思，不过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也没在意。 如今娄晓娥提出回北京，反倒让娄半城迟疑。他担心娄晓娥一旦回了北京，便再难以掌控。 思来想去，最终娄半城还是同意了娄晓娥的建议。毕竟，儿子更重要！ 如此，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屋内“叮咣”一阵乱响，打断了娄晓娥的思绪。看着不停收拾家底的娄锦程，娄晓娥知道，她这个二哥是不打算回来了。 不过以他现在的本事可不是娄锦江的对手，想必要不了多久，她这个好二哥就得被父亲赶回来。 那自己呢，老老实实接受安排，做个工具人，为家族联姻？ 想到这些，娄晓娥就一阵头疼！本来娄晓娥是把希望放在娄锦程身上的，可现在看来，她是想多了！ 不过娄晓娥还是希望，娄锦程能够多坚持些时间。 “二哥，你先别忙着收拾。我这次回来替你，主要是……”娄晓娥没有隐瞒，将娄半城的决定告知娄锦程。 “什么？咱们在北京担惊受怕的，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享福。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他居然跑回来争家产！” “他怎么有脸来的！小妹你放心，有我在，娄锦江休想拿走一分钱！” 听到有人跟自己争家产，娄锦程气的破口大骂。 自己一个人在北京，担惊受怕的，娄锦江还要和他争家产，做梦！ “那，我就在这恭喜二哥大展宏图了！”看着自信满满的娄锦程，娄晓娥也息了说教的心思。 送走娄锦程后，娄晓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开始为自己筹谋打算。 想要在香港立足，需要有足够的钱财，和强力的靠山。自己创业之所以失败，就是本金不足还有黑社会和警察捣乱。 资金方面，娄晓娥看了眼包里带回来的两万多港币，这是她所有的积蓄！这次回来，娄晓娥做了充足的准备。 她准备把这些钱全部购买古董、珠宝、首饰等，然后带回香港卖掉。尤其是那些珠宝、首饰，现在大陆这边几乎没人佩戴。她可以用极低的价格收购，想必能够大赚一笔。 至于靠山嘛，娄晓娥打算从何平安身上想想办法。五年下来，她可是知道这位何叔叔，在港九的能量。 第259章 娄晓娥入职轧钢厂 送走娄锦程的次日，娄晓娥不得不再次拜访四合院。娄锦程走的太急，还没有和她去轧钢厂交接工作，无奈的娄晓娥只能求助何平安。 娄锦程是忘了，或者根本没在意。娄晓娥，则是刻意没有提及。 她不知道自己要在轧钢厂干多久，就冲娄锦程的作派。娄晓娥估计她那好二哥，肯定没好好工作。不得罪人就不错了，人脉什么的她是想都不敢想。 为了能够快速在轧钢厂站稳脚跟，不被欺负，娄晓娥需要有人为自己站台。不言而喻，这个人就是何平安。 二来，昨天娄晓娥见到何平安后，发现何平安对自家极为冷淡。这是娄晓娥不希望看见的，她决定出手加强两家的联系。 这点难不住家学渊源的娄晓娥，关系嘛，就是要勤走动。没听说哪家关系，是靠互相晾着维系的。 今天我这个侄女遇到难处了，找到你何叔叔帮忙。作为感谢，明天我是不是得登门道谢。一来二去的，两家关系也就自然而然的亲近起来。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试探！没错，娄晓娥为了自己下一步计划，她打算冒险试探何平安对自己的态度。 娄晓娥到现在，都还记得何平安在船上讲的那些话。虽然不知道，何平安到底为什么劝诫自己。但娄晓娥能感觉到，何平安是希望她能够自立的。 娄晓娥站在跨院门口，刚想敲门，身后就传来了何雨柱的声音： “娄晓娥，你怎么又来了？” 看着比昨天精神不少的何雨柱，娄晓娥不好意思道： “不好意思柱子哥，我这边遇到点麻烦，想请何叔叔帮忙！” “那你直接进去吧，我小叔今天正好休息！”何雨柱听后，也不再多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叔叔，不好意思，又来打搅您！是这样的，我哥昨天得知我大哥的消息后，走的有些急，没带着我轧钢厂交接工作。” “我虽然还要回香港，可留在北京的这段时间，也不能一直这么闲着。所以，我想请何叔叔帮忙，让我接替我二哥的工位。” 娄晓娥知道何平安不喜欢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何平安知道，娄锦程走这么急，固然是为了娄锦江，但未尝没有他的原因。放风筝嘛，一松一拽才是王道。 昨天是敲打，那此刻自然要释放善意： “这就走了，够着急的！娄锦程对工作要是有这态度，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七级办事员！” 何平安虽然是在批评娄锦程，但娄晓娥听后，却是眼前一亮。不管何平安这话是真是假，这都表明何平安没有放弃娄家的打算。这让娄晓娥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我二哥这人，从小被我母亲惯坏了，性格上确实有些缺陷！抱歉，给何叔叔丢人了！” “没事！”何平安无所谓的摇摇头，反正又不是自家孩子，爱干嘛干嘛！ “何叔叔，那我去轧钢厂工作的事情？” “想好了？” “嗯，想好了！我想通过工作，提升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娄晓娥看着何平安，小心翼翼道。 何平安听后，不置可否的点点：“这就对了，新时代女性嘛，就应该独立自主！” “何叔叔说的是！” “这样，你先休息一天，明天早上过来找我，我带你去轧钢厂！”何平安此时也大底猜出了娄晓娥的心思，可知道归知道。 自己可以精神上支持她，至于其它的，抱歉，不熟！ “那何叔叔再见！”娄晓娥也不是那种没眼色的人。 出了四合院的娄晓娥，表情有些纠结。既高兴，又为难，还有一丝可惜。 高兴是因为，何平安支持她摆脱束缚的想法，可又没承诺帮她。虽说娄晓娥，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可还是有一丝失落。 不过娄晓娥并没有放弃，既然何平安支持她的想法，就代表有了出手帮忙的可能。只是她一时还想不到，怎么才能让何平安出手。 次日，收拾利索的娄晓娥早早来到四合院。 “我说娄晓娥，你这一天一趟，够勤快的！”被何平安捶了一顿，勉强恢复些精神头的何雨柱，又开始碎嘴子。 娄晓娥知道何雨柱是什么人，知道他这是打趣自己，配合着玩笑道： “柱子哥，我在等何叔叔帮我办理入职手续！以后咱们可就是同事了，我要是遇到难处，你可得帮我！” “放心，在轧钢厂提我名，没人敢惹你！” 何平安一出来，就听到自家这个傻侄子在胡咧咧，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 没准备的何雨柱，‘嗙’的一声，直接趴在了汽车的引擎盖上。 “谁？谁敢打老……，小叔！” “老什么？”何平安似笑非笑道 “老实人！我的意思是，谁没事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刚被收拾的何雨柱，从心的很。 “你也就剩这张嘴了，还不上车！晓娥你也上来！”正事要紧，何平安也没理会何雨柱的耍宝。 早在1960年，何平安升职以后，就已经不再担任轧钢厂保卫处处长的职务。没办法，就算是高职低配，也没有十一级正厅干部做处长的说法。 不过何平安临走前，还是找借口调离了周成和董海。这倒不是何平安小气，容不下人。 主要是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傻侄子可是还要在轧钢厂工作呢，何平安担心他离开后，那两个人下黑手。 既然已经离职，就得守规矩。何平安并没有仗着人头熟硬闯，而是用保安亭的电话，通知了李怀德。 五年时间，虽说二人不经常见面，不过李怀德八面玲珑，自然不会让气氛僵住。 “何老弟，见外了不是！直接进去不就行了，打什么电话？我知道了，老弟这是在向我摆官威！你这样，老哥我可就伤心了！” “诶！老哥误会了！保卫处好歹是我娘家，我不能让他们难做不是！”何平安打着哈哈道。 一路闲聊，何平安也了解了轧钢厂这几年的变化。其它的倒没什么，就是随着轧钢厂书记去年正式退休，李怀德和杨厂长的矛盾已经明面化，两个派系彼此争斗不休。 第260章 许大茂起心思 “老弟，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只要能办的，老哥绝不推辞！”回到办公室，李怀德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娄晓娥道 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没必要没藏着掖着： “我给你介绍，这是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娄锦程有些急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想让娄晓娥接替他哥哥的工作！” “李厂长，您好！”娄晓娥适时的打了声招呼，便退到一旁，继续当她的透明人。 “嗐！就这事，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小吴，娄晓娥同志来接她哥哥娄锦程的班，你去帮她办理入职手续！” 一点儿小事，李怀德当然不会驳何平安的颜面。开玩笑，三十五岁行政九级的副部级干部，李怀德只会嫌弃自己帮的忙不够大。 娄晓娥的事情办妥，何平安又和李怀德闲聊一阵，便借口工作，离开了轧钢厂。 当初给娄锦程安排的工作是采购员，继承娄锦程工位的娄晓娥，自然也干起了采购。 采购科一共三个小组，第一组最简单，负责上级调配轧钢厂的物资；第二组，负责城市物资的采购；第三组，负责领导小食堂的采购，就是各种肉类和不常见物资。 这组管理最宽容，最累人也最考验能力和人脉。每月只要完成既定指标，就可以休息。说的直白些，只要有人给你物资，你可以天天休息。 要是做不到，只能跑去周边农村收购老乡手里的物资，累的要死。 当初娄锦程仗着家里的关系，选择了采购科三组。刚开始娄锦程确实能够轻松完成任务，可随着形势越来越严峻，渐渐的没人在敢搭理这个资本家的儿子。 最近一两年的时间，娄锦程为了完成指标，可没少受罪。现在好了，娄晓娥成功入坑。某种程度上讲，娄晓娥还要更倒霉些。 娄锦程再怎么着，也是个男生，只要不碰上抢劫，就没有太大问题。可娄晓娥就不行了，她是女生。每天城里、乡下的来回跑，比男生多了份危险。 而且，女同志干采购，确实不方便。最起码，烟酒这方面就是个难题。 得益于李怀德的秘书，亲自帮忙办理入职手续。采购科科长，有意将娄晓娥调到一组，却被娄晓娥拒绝。 娄晓娥认为，这正是她学习的好机会。不过娄晓娥也不是不听劝的人，她每次出去，都会拿上属于自己的配枪。（因为经常有下乡的采购员失踪，后来采购员下乡时，是可以佩戴手枪的。） 娄半城有句话说的没错，娄家三兄妹，就娄晓娥得了他的真传。 虽然困难重重，娄晓娥愣是凭着骨子里的狠劲还有自己的能力，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走上了正轨。 这天，娄晓娥一如既往下乡采购。没想到，碰上了‘老熟人’。 采购好东西，打算离开的娄晓娥，突然听到有人喊她 “娄晓娥？” 娄晓娥转头看去，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许大茂！” 许大茂今天正好来娄晓娥采购的村子，放电影。作为放映员，来村子放电影，自然要先和村支书打招呼。正好，撞见了打算离开的娄晓娥。 “娄晓娥，你怎么在这？” “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娄晓娥对许大茂，可没什么好印象。 说来也是可笑，现在何雨柱和许大茂的境遇，和电视剧正好相反。电视剧里，许大茂结婚早没孩子，何雨柱耍光棍。现在是何雨柱结婚早没孩子，许大茂耍光棍。 要说许大茂到现在还没结婚，也是他咎由自取。他一直不肯将就，非要找个条件好的。可条件好的，一打听许大茂曾经扫过厕所，谁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如此，许大茂一直拖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 今天乍一见娄晓娥，又打起了娄晓娥的主意。这倒不是许大茂记吃不记打，忘了阿九的威胁。 随着时间的推移，资本家的处境越来越难，此时许大茂已经不再害怕娄半城。 看着娄晓娥远去的身影，许大茂眼珠子乱转，不知道想什么鬼主意。 经过散播杨厂长谣言一事，许大茂做事谨慎了不少。他先是趁着和村支书闲聊的机会，套出了娄晓娥工作的地方。 在得知娄晓娥成为轧钢厂的采购员后，更是大喜。本来娄晓娥资本家的出身，还让他有些犹豫。 没想到娄晓娥居然成了工人阶级，这更加坚定了许大茂的决心。 随后的一段时间，许大茂对娄晓娥展开了详细的调查，搞清楚了娄晓娥的住址。也得知了，娄家其他人回老家的消息。 这些当然是为了保密，对外的说辞。不过这些，许大茂是不可能查到的。而且，因为调查娄晓娥，许大茂已经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 对此，许大茂一无所知，此时他正跟自家父母商量呢！ “爸、妈，你们猜我碰到谁了？”许大茂兴奋道。 “谁？能帮你娶媳妇吗？”陶莹为了许大茂，可是操碎了心。 “妈，这人还真行！” 听到许大茂的话，一直低头不说话的许富贵，也来了兴致。 “是娄晓娥，就娄家的那个！” 看着许大茂得意洋洋的样子，许富贵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他实在想不明白，以前明明挺聪明的儿子，怎么变的这么愚蠢。 “你脑子被门夹了？娄晓娥是什么身份，咱们躲还来不及呢，你居然往上凑。还想扫厕所是咋滴！” “我今天非打死你个逆子！”说着，许富贵顺手拿起扫地的扫帚，就要动手。 “爸，你听我说……”许大茂赶忙将自己打听的消息，告诉许富贵。 许富贵听后将信将疑道： “你的意思是，娄半城用全部身家，把自己的出身，换成了工人阶级？” “爸，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原因吗！”许大茂信誓旦旦道。 原来许大茂把，娄半城捐出全部身家，和娄晓娥的工作联系到了一起。他认为，娄半城为了保命，捐出了全部身家，以此转换自己的成份。 “你想怎么办？”信息不对称，许富贵也认为许大茂猜的没错。 “我当然想娶她了！虽然娄家败了，可娄晓娥好歹是办事员，干部身份。当然，还得您二位同意，我今天来就是跟您二位商量来的！” 许大茂主要是担心再惹出麻烦，想和许富贵商量一下。 许富贵想了半天，觉得没什么问题。落下句：“懒得理你！”，便不再搭理许大茂。 见老谋深算的老爹，都觉得没问题，许大茂终于放心。至于娄晓娥，许大茂谜之自信，对付一个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第261章 娄晓娥戏耍许大茂 和自家老爹商量后，自觉再无后顾之忧的许大茂当即展开行动。可惜，刚行动便折戟沉沙。 许大茂本以为，凭他纵横情场的手段，还会像五年前一样，几句话就能哄的娄晓娥团团转。 没想到，娄晓娥不仅拒绝了他的示好，还直白的告诉许大茂，不要让他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许大茂从来没想过，上次之所以那么容易确定关系，是人家娄晓娥陪他演戏。 不过许大茂并不灰心，他认为娄晓娥拒绝自己，是因为当年娄家查到他的那些糟心事。 对此，许大茂后悔之余，对娄晓娥更加殷勤。 娄晓娥再次见到许大茂，心里并没有半分波澜。就算是相爱的两人，五年不见，都未必能剩下感情。更何况，当年她只是在演戏。 一直以来，许大茂在娄晓娥眼中，就是一个比较讨厌的陌生人。 对于许大茂的示好，娄晓娥并没放在心上，一个陌生人还不值得她浪费精力。 没想到她明明已经明确表示了拒绝，许大茂居然还不死心，甚至变本加厉，影响到她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这天，许大茂还是一如既往的跑到采购科，找娄晓娥献殷勤。 “呦！这不许大茂嘛，又来找娄采购了！”一名采购员，见许大茂拎着零食进来，打趣道。 其他采购员听后，也纷纷打趣许大茂。 “什么都逃不过柳哥法眼！”面对众人的打趣，许大茂乐呵呵的恍若不知，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别看许大茂别的不行，追女人方面确实有一套。他这样大名大方的追求娄晓娥，一来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 最主要的他担心有人截胡，特意闹大声势，单方面的宣示主权。 许大茂算计的挺好，不过他忽略了娄晓娥的感受。本来不打算跟他计较的娄晓娥，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柱子哥，忙着呢？” 正在办公室偷懒的何雨柱，被娄晓娥吓了一跳： “娄晓娥。你懂不懂规矩！不知道进屋前要先敲门吗？” 或许是，因为那次娄家何雨柱罚站养成的习惯，娄晓娥总喜欢逗弄何雨柱。 “抱歉，柱子哥！我这遇到些急事，下次一定注意！”娄晓娥略带俏皮道。 “下次，总说下次！说吧，什么事？”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二人熟识不少，娄晓娥也没客气： “是这样的柱子哥，许大茂……，所以我想请您帮我介绍几个人盯着他！” 娄晓娥十分清楚许大茂这种人的秉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笃定，就算有了五年前的那次教训，许大茂依然会去找寡妇、半掩门开心。 何雨柱一听，当即来了兴趣： “许大茂这孙子，真不是东西！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了！” 娄晓娥猜的没错，许大茂确实依旧鬼混。不过这次他留了个心眼，为了保密，直接包养了一个姘头。 许大茂想的确实周到，然而有心算无心，还是被何雨柱的人发现了行踪。 本来按照何雨柱的意思是，直接拆穿许大茂，痛揍他一顿拉倒，不过却被娄晓娥制止。 “柱子哥，别急！许大茂这样的人，打他没用！咱们这样……”娄晓娥拉住何雨柱，上前踮起脚，轻声耳语道。 除了于莉，何雨柱还没和其她女人，近距离接触过。闻着从娄晓娥身上传来的清香，还有那份柔软，何雨柱失神了。 “柱子哥……，流氓！”见何雨柱半天没反应，娄晓娥也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呃……啊！对，你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何雨柱说完，也不管娄晓娥的反应，慌乱逃离了娄晓娥身边。 次日傍晚，忙碌一天的工人们，三三两两的向轧钢厂外走去，许大茂也随大流，混迹其中。浑然不知，娄晓娥给他准备的大礼，正在门口等他。 “许大茂，你个骗财骗色的王八蛋，终于让老娘抓到你了！这次，看你往哪跑！” 被娄晓娥收买的姘头，见许大茂出来。挤开人群，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疯了！”许大茂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有些懵，看清来人后，低声呵斥道。 “我就算发疯，那也是被你逼疯的！五年前，你谎称是轧钢厂放映员，和我谈恋爱。花言巧语的骗了我身子，才告诉我你是扫厕所的！” “没办法，身子都交出去了，我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后来你又跟我说，可以用钱走关系免除处罚。我想着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拿出全部身家帮你。” “可是你呢，重新当上放映员后，就对我爱搭不理。一说让娶我，你就推三阻四。五年，这样自欺欺人的日子我过了五年！” “许大茂，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老娘和你拼了！” 也不知道许大茂从哪找的姘头，戏还挺多！对上何雨柱问询的目光，娄晓娥也是一脸懵的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让她拆穿许大茂！” 此时的许大茂既要向大伙解释，还要防备他那个姘头的攻击，搞的异常狼狈： “大伙别听这个疯女人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是有人想陷害我！” “啐！许大茂，你别想抵赖，我连你身上哪个地方有痣都知道！你要是有种，咱们就去找你的领导！” “疯女人！”许大茂哪儿敢找领导，他和这个女人的事儿，可禁不住查。一顶乱搞男女关系的大帽子扣下来，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许大茂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瞅准机会一脚将他那个姘头踹倒，快速离开人群。 许大茂的姘头起身后，见没了许大茂的踪影，拍拍身上的尘土，哭唧唧的离开。 一旁的工人见没了热闹，也三三两两的散开。不过听声音，都在议论许大茂的事情。 “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是这样的人！” “谁说不是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许大茂够厉害的，白睡不说，还有钱拿！” “怎么？你羡慕！” “滚！咱大老爷们儿，丢不起这人！” “听说许大茂正在追求，采购科的娄晓娥。这下，算是彻底没希望喽！” “就他？还追求人家干部？以后能结婚就不错了！” 第262章 何雨柱曝内幕，许大茂铤而走险 轧钢厂门口，这出苦命女暴打负心汉的戏码，看的大伙直呼过瘾。作为始作俑者的何雨柱、娄晓娥，也是开心不已。 人嘛，尤其是中国人，开心自然是要吃顿好的庆祝。心情大好的何雨柱提出要请客的时候，一心要和何家拉近关系的娄晓娥，想都没想直接应下。 当何平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娄晓娥正和于莉闲聊，而何雨柱还在厨房忙活。 “娄晓娥？有事？”何平安以为娄晓娥遇到麻烦事要他帮忙。 娄晓娥见到何平安，拘谨不少，起身刚要回话，就被端菜出来的何雨柱打断： “小叔，娄晓娥是我请过来的！具体的待会儿和你说，今儿高兴，咱们喝点！” 何平安看着眼前的三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虽说这个傻侄子，有色心没色胆，不会和娄晓娥瞎搞。 但是一想到剧中何雨柱和娄晓娥的纠葛，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如今的何家勉强称的人丁兴旺，何平安一家四口，何大清一家算上陈雪茹的儿子候魁一共六口，再加上何雨柱夫妇，一共十二口。吃饭跟打仗似的，好不热闹。 看的出来，今天何雨柱是真的很开心。几杯酒下肚，开始手舞足蹈的讲述许大茂的遭遇。 何平安也不知道何雨柱、许大茂之间，到底多大的仇。不过自家侄子能够振奋精神，也是好事儿。反正许大茂也不是好玩意儿，管他的死活呢！ 家中再次弥漫久违的欢快，可惜好景不长，喝多的何雨柱一句话，打破了欢快的氛围： “老子有不了孩子又怎么样，就凭他许大茂现在的名声，也是一辈子光棍命！” “闭嘴！”何大清啪的一声，将筷子重重的摔到桌子上。 “爸，这事儿不怪柱子！是我……”于莉红着眼眶，要为何雨柱辩解。 “于莉，柱子喝多了，你先送他回房间休息！”自家的糟心事，没必要让外人知道。何平安没等于莉把话讲完，出口打断道。 一旁的娄晓娥聪明的装傻充愣，没有说话，不过低头吃饭的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回到家的娄晓娥，半靠在沙发上静静出神。随着夜幕降临，整个人逐渐包裹在黑暗之中。 话分两头，慌忙逃离的许大茂并没有回家，而是在那个姘头的必经之路躲了起来。 见到熟悉的身影，许大茂直接从路边窜出。薅住女人的头发，不顾女人的喊叫，快步走向一条死胡同。 到了僻静地方，许大茂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发泄过后，许大茂一脸狠厉道：“臭婊子，敢毁老子，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我说，我说……，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她给我钱，让我干的！对了，她穿的是你们轧钢厂的工作服！” “二十五六岁，轧钢厂！难道是她？”许大茂思索片刻，脑海里闪过娄晓娥的身影。 随后又拽起女人：“跟我走，要是敢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许大茂带着他的姘头，躲到娄晓娥家附近。等了半天，才见到从何家回来的娄晓娥。许大茂赶忙抓过女人，低声问： “看清楚，是不是这个人？” “是她，就是她让我找你麻烦的！” 搞清幕后主使的许大茂，又揍了那个姘头一顿，才晦气的回了四合院。 因为生气，许大茂也没吃饭，一头栽在床上，盘算着以后的出路。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我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该死的婊子！还有娄晓娥！我不就是追求你吗，你居然这么绝！ 不知过了多久，许大茂突然起身，眼神阴狠的呢喃道： “娄晓娥，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既然你让我讨不到老婆，那就把自己赔给我好了！” 被人堵在大门口骂了一通的许大茂，并没有请假，仍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上班。面对大伙异样的眼神，也故作不知。只是，没再去采购科献殷勤。 至于娄晓娥，她根本没将许大茂的事放在心上，依旧城里、农村的到处跑。丝毫没察觉，许大茂的阴谋正向她逼近。 这天北京郊区，一处僻静路段的树林内，三个流里流气的男子，不停的小声嘀咕着： “大哥，咱们真要这么干？” 脸颊左边长着一颗黑痣，被人称作大哥的男子，闻言瞪着三角眼，狰狞道： “老三，你这是心软了？” “老三，你要是心软，就把钱吐出来，我们哥俩干！”一旁的老二跟声附和。 “大哥、二哥，我不是心软！我就是觉得不太保险。这事儿，要是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他会给这么多钱！我可听说，这许大茂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别介儿到最后，他抱得美人归，咱哥仨去牢里吃沙子！”老三见大哥、二哥的态度，赶忙说出自己的担忧。 被叫二哥的男人，一看也是没主意的，听了老三的话，又转头看向三角眼。 “放心，借他俩胆儿，许大茂也不敢和我耍花样！”其实三角眼心里也没底，不过在小弟面前，当然不能露怯。 “大哥，这许大茂可够毒的！让咱们把人家衣服扒了，他出来捡便宜！那女的真倒霉，居然被这样的人相中！” 老二见大哥说的言之凿凿，也不再担心。转而开起了玩笑，放松心情。 “谁说不是呢？犯法的是咱哥仨，人家就是看到女同志光着身子不雅观，贡献了自己的衣服。就算那个女人去报公安，也跟那孙子没关系！” “就是可怜那个女人，碰上这么档子事儿。今后除了许大茂，估计不会再有男人愿意娶她了！”从这个老三的话里，不难听出，他还是不愿意干。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有那闲功夫，不如想想兜里的三百块钱！” 老二、老三对视一眼纷纷闭嘴，静静的等待猎物的到来。 此时的许大茂就藏在距离三人不远的路边，自行车上还载着放映机。想到即将到手的娄晓娥，许大茂阴郁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没错儿，一切都是许大茂的毒计。他准备先让人扒光娄晓娥的衣服，随后自己假装路过，把自己的衣服给娄晓娥穿。这样一来，人人都知道娄晓娥已经被他看光，还穿了他的衣服。 这个年代，没哪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女人。娄晓娥心里在不愿意，也得嫁给许大茂。除非娄晓娥狠心一辈子不结婚，否则她没有选择。当然，许大茂并不知道，娄晓娥只是暂住北京。 第263章 娄晓娥遇险 毫无察觉的娄晓娥，正和往常一样收购着老乡的特产。今天运气不错，收了不少东西，算是提前完成了这个月的指标。 心情不错的娄晓娥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照例谢绝村支书的宴请后，骑上自行车返程。她给自己定的规矩，不在外面吃饭、过夜，天黑前两个小时，必须回到城里。 “大哥，人来了！”正在树上放哨的老二，利索的爬下树，兴奋道。 “老三，到你了！老二，待会儿老三一动手，咱俩就冲上去，把人拉进小树林！”三角眼的老大，叮嘱道。 “大哥，就一个小丫头片子，要我说咱们上去得了，哪用的着这么费事！”老二不以为意道。 “白痴，你没听许大茂说嘛，那个女人有枪！你想死，别拉上我！我最后重申一遍，按我说的去做，明白吗？” “嗯！”“大哥放心！”二人见老大生气，忙不迭的点头应承。 得了三角眼大哥命令的老三，几步走到路中间躺下，而后开始抱着腿痛苦的哀嚎： “哎呦……！疼死我了，救命啊！有没有人来帮帮我！” 不远处，娄晓娥听到有人呼喊救命，不仅没有赶过去帮忙。反而调转车头又向回骑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下自行车。 带娄晓娥的采购科老人，特意提醒过娄晓娥：在荒郊野外人烟稀少的地方，如果遇见有人喊救命。第一时间远离现场，千万不要急着冲上去。 你或许可以帮到他人，但也有很大可能遇到劫匪。命是自己的，千万要珍惜！别因为一时的烂好心，断送自己下半辈子。 初出茅庐的娄晓娥谨记教诲，第一时间远离了现场。 娄晓娥知道，现在她最正确的做法，是重新回到刚才的村子，叫人过来处理。可因为今天收的东西多，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要是再骑个来回，天黑之前肯定回不了城。 至于让村子的人送她回城，娄晓娥还没有那么大的脸。 纠结的娄晓娥，撸起袖子看了看时间。最后决定过去看看： “一会儿不管那人有没有危险，直接加速骑过去。其它的等过去以后再说！” 娄晓娥拔出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后，重新放回枪托。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行车的状况，这才调转车头重新赶路。 此时，躺在地上装病的老三，依旧还在呼嚎。只不过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 按照他的估计，那个女人早该过来了，没道理现在还不见踪影。不过没得到老大的允许，他也不敢停。 “叮铃铃！”（老式自行车，碰到沟坎，铃铛自行碰触发出的声音）躺在地上哀嚎的老三，终于等来了自行车。哭嚎的更加卖力： “救命啊！有没有人帮我一把！我的腿断了！” “叮铃铃！”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娄晓娥的身影出现在老三眼前。 他娘的终于来了，这下三百块钱算是稳了。 躺在地上的老三因为视线原因，并没注意到，娄晓娥的自行车骑的越来越快。 毫无察觉的老三，对过来的娄晓娥喊道： “前面那位女同志麻烦帮我一下，我的腿断了！谢……谢！” “呼！”老三的话还没说完，娄晓娥就骑着自行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快的都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咳咳……！忒……忒！老大快出来，人跑了！”吃了一嘴土的老三，赶忙起身招呼藏在树林的二人。 “白痴，喊什么喊，还不快跟上！”原来三角眼老大，一看娄晓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已经招呼着老二冲了出来。 可惜，娄晓娥骑的太快，他们两个也没抓住。 此时的娄晓娥，紧张的手心冒汗。刚刚那两个大汉冲出来的时候，吓的她差点摔倒。 听着身后的叫喊声，娄晓娥紧张之余，无比庆幸自己的决定。要不是刚刚骑的够快，就算有枪，恐怕也没机会拿出来。 正当娄晓娥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突然咔嚓一声，脚踏板无论怎么用力都蹬不动。 突如其来的遭遇，气的娄晓娥想骂街。时间紧迫，娄晓娥赶忙下车查看，自行车链条被后面车胎的齿轮死死卡住。 别说现在没时间，就算平时，她都不一定能修好。 听着逐渐逼近的喊叫声，娄晓娥强迫自己冷静。娄晓娥清楚的知道，后面那三个人一看到坏掉的自行车，就不会在轻易放弃。 她又是个女生，体能上处于天然的弱势。跑，肯定是跑不过他们；躲起来，附近就那么几棵树，往哪躲。 想明白的娄晓娥不再犹豫，深呼吸舒缓紧张的情绪后，拔出已经上膛的手枪静静等待后面三人的到来。 “大哥，那个女人停下来了！” “废话，老子看的见，还不快跑！”三百块就在眼前，三角眼哪还有心情搭理后面的两个白痴小弟。 三角眼老大远远见娄晓娥似乎是认命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暗自得意： 这个小娘皮，警惕性倒是挺高！可惜就是运气不好！ 等三角眼老大，气喘吁吁的跑到娄晓娥跟前，看着她缓缓举起的手枪。这才明白，眼前的女人哪是吓傻了，人家是等自己上门呢。 “大哥，你跑的真快！小娘皮，你倒是跑……呃……！” 躺地下装死的老三跑到近处，看见娄晓娥举起的手枪，叫嚣的话愣生生的憋了回去。 “大哥、老三，跟她磨叽什么，直接扒……扒……！”跑在最后的老二，终于赶了过来，搞清楚状况后，从心的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眼前的三人虽然搞笑，但娄晓娥并没有放松警惕，目光冰冷的看着三人，冷酷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现在马上滚，有任何小动作，我都会直接开枪！” “小姑娘，开过枪吗？杀过人吗？保险都没开吧！” 三角眼老大哪能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不甘心的他，故作镇定的调侃着娄晓娥。而后又不经意间，对身后的两个小弟打了个手势。 这倒不是三角眼多厉害，他天真的认为娄晓娥不敢开枪。 “我们兄弟只是求财！” “就是，为了一点儿钞票，弄的你死我活值不当的！”两兄弟接到暗示，一边言语分散娄晓娥注意，一边缓缓上前。 “站住！钱我可以给你们！不过你们拿上钱后，必须马上滚蛋！”娄晓娥将枪口朝三人比划一番，思索片刻，答应了给钱的要求。 三角眼老大一看计划奏效，朝身后的老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按计划行事。 第264章 娄晓娥开枪杀人，许大茂锒铛入狱 枪械的魅力就在于：拿上它，哪怕一个三岁稚子，也能造成足够的杀伤和威慑。 要是上去拿钱，老三咬咬牙也就去了。可刚才大哥的手势，可是趁拿钱的机会抢枪。 三百块虽多，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老三从心的装聋作哑。 一旁的老二也赶忙低头，不敢佯装不知。 三角眼老大见状，暗骂两个小弟废物。箭在弦上，只能自己上前： “这位女同志，拿钱吧！” “站住，退后，我把钱丢在地上，你自己捡！”娄晓娥将枪口重新对准三角眼，谨慎道。 “好说、好说！”三角眼老大答应的痛快，可脚下却一动不动。 “喂！你这个小娘皮，要给钱就痛快给！磨磨唧唧是不是在等救援！” “对，你是不是想骗我们哥仨！” 老二、老三，见老大上前，赶忙大声说话，吸引娄晓娥的注意。 三角眼老大，见娄晓娥目光偏移，一个健步上前，就要夺枪。 “砰砰砰砰……！咔咔……！” 伴随着娄晓娥一口气打光了枪里所有的子弹，三角眼噗的一声砸到地上，逐渐涣散的眼神中，透露着惊愕和难以置信。到死都不相信，一个小女生真的敢开枪杀人。 看着倒地的三角眼，娄晓娥脑子嗡的一下。她杀人了！ 良久，娄晓娥才勉强回过神。目光扫过跟着三角眼的两个同伙，心里一阵后怕：幸亏他们被吓住，要不就麻烦了！ 随后娄晓娥强忍着恶心、害怕，目着脸机械的装填子弹。 如果此时老二、老三一拥而上，是没问题的。事实上，他们听到了撞针撞击枪机的空枪声，而且也明显感觉到娄晓娥的失神！ 可看着死不瞑目的三角眼，二人愣是不敢有一丝动作。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回过神的娄晓娥装填好子弹，再次将枪口对准他们。 “这个三角眼已经死了，你们呢？”娄晓娥说到死字时，声音略微颤抖！ “噗通、噗通！”老二、老三，此时终于有了力气，疯狂的磕头求饶。 “你们两个抬着自行车，走在前面，要是敢有多余的动作，死！” 娄晓娥让二人抬着自行车，倒不是舍不得钱财，她是担心回过神的两个人搞小动作。 娄晓娥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还有开枪杀人的勇气。 两个人抬着自行车走在前面，娄晓娥隔着几米在后面跟着。三人一前一后，离开现场向最近的派出所走去。 过了一段时间，幕后主使许大茂才推着自行车赶到现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许大茂看在眼里。从娄晓娥躲过三人的算计，再到娄晓娥开枪击毙三角眼。 被吓傻的许大茂，直到娄晓娥压着二人离开许久，才敢出来冒头。 看着死不瞑目的三角眼，许大茂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的向后蹭。 此刻的许大茂心里早已被恐惧填满，他就是单纯的算计娄晓娥，怎么就死人了呢？ 人没算计到不说还死了一个，搞不好还得坐牢！ 想到坐牢，许大茂突然回魂，站起身骑上自行车，死命的朝家里赶，嘴里不停的念叨： “我还没有结婚，我不能坐牢。我是放映员，我有大好前程！回家，回家让我爹想办法！” 东城公安分局书记办公室，何平安正在对荣升副局长的刘大川面授机宜。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我是何平安！等等，你说什么……娄晓娥遇险、开枪，还他娘的杀人！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大川，今天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书记，要不要我陪您一起去！” “不用！” 等何平安赶到派出所时，工作人员正在给娄晓娥录口供。 “何叔叔……”娄晓娥见何平安进来，焦急道。 虽说那三个人行凶在先，可到底是死了人，娄晓娥害怕会因此坐牢。 “说说情况！”何平安没理会娄晓娥，看向一旁的所长，冷脸问道。 “这三个人受许大茂雇佣……，根据两个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可以确定娄晓娥同志讲的是实情！” “何书记放心，等我们录完口供，娄晓娥同志就可以走了！” 所长不是傻子，何平安虽然没搭理娄晓娥。东城公安局离他这可不近，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是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可见何平安多重视娄晓娥，反正这事儿娄晓娥在理，所长也不介意送个顺水人情。 “许大茂？你们呀……唉！”何平安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了前几天自家那个傻侄子的话，叹了口气。又继续问道： “许大茂呢？” “已经派人去抓了！” 许大茂的死活，何平安一点儿都不在乎。可出了这种事，陶莹一定会求助何大清。唉…… 想到这些，何平安就一阵头疼。何雨柱夫妇的事情还没解决，自家大哥又摊上这事儿！ “何叔叔！”录完口供的娄晓娥，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挪到何平安身边。 看着娄晓娥的模样，何平安想安慰，又觉得不合适。只能嗯了一声，带人离开。 何平安、娄晓娥、所长三人，刚出派出所门口，就看到两个公安将一具尸体抬下车。 何平安随意暼了眼，没好气道： “清空弹夹？从哪学的臭毛病！不知道咱们国家还很穷嘛，以后省着点打！” 何平安本是好意安慰一下娄晓娥，没想到娄晓娥直接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另一边，许大茂也对许富贵交代了实情。 “啪！你个畜牲，出事儿了知道找我，早干嘛去了！我就是个小小的放映员，拿什么救你！” 追个女人，都能闹出人命，许富贵对这个儿子是彻底失望了。 在许大茂眼中，许富贵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哪肯放弃： “谁知道，娄晓娥会这么狠，真的敢开枪杀人！爸，我可是咱家唯一的男丁，我要是坐牢，咱家可就真没指望了！” 陶莹也跟着从旁劝说：“老头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办法吧！” “爸，要不你给我些钱，我出去躲躲？” 听到许大茂的话，许富贵一个没忍住，又给了他一巴掌：“啪！跑，跑个屁，你在能跑，能出国吗？” “你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件事。记住，无论谁问，就是不知道。没有证据，单凭那两个人的口供，他们定不了你的罪！” 许富贵刚交待完，门口就响起了公安的喊话声： “许富贵在家吗，我们是派出所的，开门！” 本来还有心跑路的许大茂，无奈只能跟着公安回了派出所。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自家老爹的主意靠谱。 第265章 李怀德无奈求情，陶莹找上何大清 现在又不是战争年代，死的虽说是犯罪分子，可一条人命摆在那，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派出所在得知情况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轧钢厂。 此时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得到通知的李怀德罕见的摔了杯子。 这两年，他和杨厂长的斗争愈发激烈。许大茂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被他重新安排做回了放映员。 李怀德想的挺好：许大茂因为杨厂长扫了好长时间厕所，肯定不会倒向杨厂长。 没想到，这孙子居然干出这种勾当，还闹出了人命。这让李怀德十分恼火，他可以预见，明天会上，杨厂长一定会借此大肆攻击他。 不管怎么说，许大茂都是被他重新启用的。要是许大茂没被杨厂长处分过还好，他还可以推脱是被人欺骗。 有了杨厂长之前的操作，李怀德就是舌灿莲花，也是他识人不明。出了这么丢人的事儿，他李怀德是要负领导责任的！ 不光如此，这事儿还会极大的影响，他在工人心目中的威信。 发了好一通脾气的李怀德，冷静下来后，开始思考应对的办法： 有姓杨的在一旁看着，推卸责任是不可能了，只能想办法把影响降到最低。 派出所那边问题倒是不大，何平安……，看来自己得去趟公安局了！ 想到这些，李怀德掐灭香烟，恶狠狠道： “该死的许大茂，等这事儿过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平安将娄晓娥送回家后，直接回了公安局。一件人命案件，还轮不到他这个当书记的亲自负责。 “何老弟，你这都当书记的人了，怎么这办公室，还没你在轧钢厂的处长办公室大！” 李怀德打量一圈办公室，打趣道。 之所以说起轧钢厂，也是为了能拉近彼此的感情。 何平安知道，李怀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时候，能和公安局扯上关系的恐怕也就许大茂事件了。 “李老哥，这次过来是为了许大茂？” 李怀德见何平安主动提及许大茂，心下安定不少。在他看来，这是何平安释放的善意。此行的目的，想必能顺利完成。 “老弟慧眼，事情……，所以老哥我才厚颜过来，希望何老弟能够高抬贵手！” 对何平安，李怀德也没藏着掖着，一五一十道出自己的顾虑。 “李老哥的意思，让我想办法大事化小，尽可能降低影响对吧？” 李怀德为难道：“麻烦老弟了！” 对许大茂的处理，其实何平安也挺为难。 没别的，何平安敢肯定：许大茂出事，陶莹肯定会找自家大哥帮忙。 何大清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不能否认，他是一个称职的好大哥。 自家大哥一定不会答应陶莹，万一，陶莹不管不顾的暴雷，唉……！ 此刻，何平安终于理解，什么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何老弟？”李怀德见何平安半天不回话，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老哥，我这没问题！我甚至可以下令让派出放弃处理这件事！不过，其它的部门可就要找你了” “老哥，看在这多年的交情上，我提醒你一句，这件事许大茂不重要！” 思来想去，何平安还是决定顺其自然，自家大哥总不能因为过去的糊涂事，就让陶莹吃一辈子吧！ “你是说……娄晓娥？”李怀德将信将疑道。 “嗯！要不我闲的，放着那么多工作不做，去过问一件人命官司！” 李怀德也不傻，他早就怀疑过娄家的动向。捐出全部身家后消失，只留下唯一的独子，娄锦程刚走，娄晓娥又回来！ 明白过来的李怀德，也知道何平安说的其它部门，是哪个部门了！ 李怀德掏出手绢，擦了擦脑门的虚汗，苦笑着放弃挣扎： “多谢老弟提醒！唉……流年不利！老弟准备怎么收拾许大茂那王八蛋？” 闻言，何平安杀气腾腾道：“他许大茂舍得死，我何平安就舍得埋！” 何平安当然是在忽悠李怀德，许大茂这事儿虽说严重，可远远够不上死刑。 他这么做，还想替自家大哥挣扎一下：先放出许大茂要被处死的消息，等陶莹求情后，再让何大清告知处罚结果。 这样既能公事公办，也让何大清在陶莹那里有个交代。正好试试，开窗理论好不好用。 许富贵嘴上说着不管许大茂死活，可许大茂被带走后，带着全部积蓄就开始四处活动。不过人家一听出了人命，连门都没让许富贵进。 走投无路的许富贵，居然求到了李怀德那里。 刚从公安局回来的李怀德，正找不着出气筒呢，把许富贵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撂下句“等死吧！”，就把许富贵赶出了轧钢厂。 许大茂这边也不顺利，面对公安的审问，他虽然按照许富贵的交代，谎称从来没有雇凶犯罪。 凭这种小伎俩就想蒙混过关，真当人民公安是吃素的。 审讯许大茂的公安见许大茂死不悔改，也没上其它手段，直接把许大茂和剩下的老二、老三关在一起。 一个钟头不到，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就痛快的交代了自己买凶的罪行。 陶莹在许富贵出去后，也匆忙离了家。她倒没有找何大清，而是去了娄晓娥家。希望娄晓娥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过许大茂。 可惜，陶莹和许大茂一样，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娄晓娥。 傍晚，无功而返的许富贵夫妇去了趟派出所，得知许大茂招供的消息后，脸色更是灰败。 最终，事情走向，一如何平安的预料。第二天一早，许富贵出门后，陶莹便火急火燎的找上何大清，请求他帮忙。 何大清也没有辜负何平安的信任，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陶莹的请求。 “不可能！陶莹，上次帮许大茂安排工作的时候，我就已经讲的很清楚了，那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两人好歹做过一段时间的露水夫妻，陶莹还算了解何大清。她知道何大清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兄弟难做。 第266章 何雨柱娄晓娥 陶莹虽然了解何大清，可事关许大茂的生死。她也顾不得许多，抹着眼泪，哀求道： “大清哥，最后在帮我一次行吗？就当我求你了，我就大茂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以后怎么活！” “大清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帮我跟平安兄弟求求情，放过我家大茂吧！” 说着，陶莹噗通一声，跪在何大清面前。 何大清看着跪在地上，不停抹泪的陶莹，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可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真让他和自家兄弟求情不成！ 何大清将陶莹扶起来，无力的拒绝道： “陶莹，你起来吧！许大茂这事儿，我真的无能为力！” 陶莹还以为何大清的态度松动，眼中闪过喜色，劝说道： “长兄如父，平安兄弟是你一手带大的。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是啊！长兄如父！陶莹，你既然知道长兄如父这个道理。更应该知道我的态度：我虽然帮不上平安的忙，但也绝对不会拖他的后腿！” 何大清说出这话时，对陶莹的态度冷硬不少。 “大清哥，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后半辈子无依无靠？你就不怕我去找陈雪茹闹吗？” 陶莹不可置信的看着何大清，她没想到何大清会如此绝情。心慌意乱的陶莹，下意识的威胁道。 何大清见陶莹威胁自己，有心不再搭理这个女人。不过看着陶莹凄惨的模样，还是心软道： “你还有月玲，以后生活上遇到困难，你还可以找我，怎么就无依无靠了？” “对了，月玲！大清哥，你就算不为我，也要为月玲考虑吧！大茂是他的哥哥，先不说兄妹二人的感情。” “如果大茂被判了死刑，作为死刑犯的妹妹，你让她怎么见人。以后月玲的工作、学习，也会受到影响！” 不死心的陶莹，又开始拿许月玲说事儿。 陶莹这话确实难住了何大清，他可以不管许大茂的死活，也不在乎陶莹的威胁。但他不能不为许月玲着想，再怎么说，许月玲也是他的女儿。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记住，咱们两个人再没有半分情谊！你只是许月玲的母亲！” “还有，咱们两个的事情，我会和雪茹讲清楚！以后，咱们就不要见面了！” 何大清说完这话，转身离开，没给陶莹继续开口的机会。 看着何大清决绝的背影，陶莹知道她跟何大清最后一丝情谊被她亲手斩断！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娄家，娄晓娥昨天睡的有些晚，刚刚起床。等她来到客厅，就看到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歪七扭八的写着：看你睡得挺香，就没打扰你。早餐在桌子上，记得吃。何雨柱留！ 明明很满意，却言不由衷道：“字写的可真丑！”或许这就是女生独有的傲娇吧！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娄晓娥觉得脸上隐隐发烫。 别误会，何雨柱、娄晓娥二人，目前还没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接触。何雨柱之所以给娄晓娥买早餐，也是受何平安所累。 昨天何平安本来是宽慰娄晓娥，没想到弄巧成拙，直接把人给说吐了。娄晓娥孤身一人在北京，没个朋友疏导，搞不好会留下心理阴影。 刚开始，何平安是打算让自家媳妇开导娄晓娥的。可不凑巧，杨依依在忙着跑采访没时间。 无奈之下，何平安只能把主意打到自家大嫂的身上。至于侄媳妇于莉，算了吧，搞不好两个人一起哭。 何平安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家大嫂见到娄晓娥后，居然生了其它的心思。陪娄晓娥闲聊一会儿后，便借故有事，叫来何雨柱帮忙。 正在家里休息的何雨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稀里糊涂的拉了壮丁。察觉娄家只剩下他和娄晓娥两个人，尴尬的挠头道： “陈姨火急火燎的把我叫过来，说是救命！我看你脸色确实不太好！” “咱俩好歹是一起对付过许大茂的战友，有事儿言语一声，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看着何雨柱这副不自在的模样，娄晓娥紧张的情绪总算有了些许缓解。 时局紧迫，她这次回来没有联系娄、谭两家亲戚。何雨柱算是娄晓娥在北京唯一的熟人。 招呼何雨柱坐下后，娄晓娥倾诉起自己的害怕和彷徨。 “什么，许大茂那孙子居然敢雇人扒你衣服。走，今儿柱子哥带你替天行道！” 何雨柱一听娄晓娥的遭遇，起身就要找许大茂算账。 “坐下！坐在这别动！便宜你了！”说着娄晓娥将头靠在何雨柱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何雨柱身体一僵想要挣脱，可看着憔悴、苍白的娄晓娥，最终也没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突然感到肩膀有些湿润，低头才发现原来娄晓娥正在无声的哭泣。 “这个……那个……对吧！”何雨柱虽然结婚多年，可这种情况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真能干，我到现在都还没杀过人呢？这样的话何雨柱就算在白痴，也知道不对。 可除了这些，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劝导娄晓娥： “别哭了，多大点事儿！以后你就老实在厂里待着，你在采购科的指标，我包了！” 何雨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娄晓娥直接嚎啕大哭： “我真的没想杀人！我都给他们钱了！他们凭什么欺负我，就因为我是女人，我……” 何雨柱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娄晓娥的后背，安静的做起了听众。娄晓娥也没在意何雨柱的沉默，依旧不停的诉说自己的苦闷。 刚开始得知于莉不能怀孕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没人愿意听他唠叨。 不知不觉间，本来只是靠着何雨柱肩膀的娄晓娥，居然被何雨柱搂进怀里。娄晓娥彻底放松后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跑回了卧室。 傍晚，不知是饿的，还是何雨柱厨艺了得。娄晓娥胃口大开吃了不少，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第267章 主动暴雷何大清，娄晓娥的心思 原本何平安打算昨晚告诉何大清，他的计划。可因为娄晓娥的意外打扰。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何平安便想着今天抽时间告诉大哥。没想到何大清会主动暴雷…… 晚上，何平安回到家发现，屋里冷冷清清的没了往日的热闹： “大哥，家里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那两个小皮猴子呢？诶，柱子和雨水也不在？” 何大清猛吸一口香烟，无精打采道： “别提了！你怎么也一个人，弟妹还有你家那俩呢？” “依依采访的地方，离杨家比较近，她想带孩子在杨家住几天。你呢，怎么这副鬼样子，又得罪嫂子了？” 这些年陈雪茹动不动就闹脾气回娘家，何大清每次都会屁颠屁颠的把人请回来。一开始何平安、杨依依还会帮忙劝说。 次数多了，何平安也反应过来，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情趣，他们掺和干嘛！ 不过以前陈雪茹离家，何大清可没像今天似的，长吁短叹。想到这，何平安心里咯噔一下，不确定道： “大哥，嫂子不会知道你和陶莹的事了吧？” 何大清诧异的看了何平安一眼，点点头，苦闷道： “嗯！你嫂子知道后，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还说要跟我离婚，雨水还有于莉，已经过去劝了！” “陶莹这是在找死！” 何平安下意识的认为，陶莹为了逼迫何大清就范，跑到陈雪茹跟前闹腾。他做梦也没想到，何大清会主动暴雷。 “平安，你误会了！跟陶莹没关系，是我主动说的！今天早上……” 何大清将陶莹找他帮忙，还有他向陈雪茹坦白的事一并道出。 “咳咳！大哥，许大茂的事儿，我是这么想的……”何平安苦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 听到何平安的计划，何大清呆立当场，许久，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懊悔道： “我这不是贱的吗！平安，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虽然明知这么做不对，但何平安真的很想笑： “噗嗤！昨天不是没机会吗？再说，我哪知道你会主动交代！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以后不用再担心，陶莹拿这事儿威胁你！” “哼！想笑就笑吧，时间久了，放心憋坏身体！”何大清瞥了眼何平安，没好气道。 “没有，你都这样了，我怎么笑的出来！对了，柱子呢，他干什么去了？” 何平安见自家大哥脸色越来越黑，赶忙岔开话题。 提起何雨柱，何大清脸色黑的更快了。想到刚才何雨柱的做派，何大清恨不得打死这个孽子。 其实这次何雨柱还真没做过分的事儿，准确讲，他是什么事都没做。何雨柱下班回家，跟何大清打了声招呼，就急吼吼的跑了！ 压根没在意何大清的死活！ 娄家，娄晓娥坐在院子里，安静的看着何雨柱忙碌的身影发呆。 娄晓娥在思考以后的路，她心里清楚，这样轻松的生活维持不了很长时间。 等香港的娄锦江、娄锦程决出胜负，娄半城那个慈祥的老父亲，就会通知她这个工具人回香港联姻。 香港娄晓娥没有能力破局，只能在北京这边想办法，这也是她回来的初衷。 本来娄晓娥是希望，娄锦程能够帮他一把。可那天娄锦程的态度，让娄晓娥彻底死心。 娄锦程靠不住，娄晓娥只能另作打算。她将目光放到了何平安身上，只要何平安肯帮忙，自家父亲想必不敢继续为难她。 经过试探，何平安对她的做法大加赞赏，可也仅仅是赞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支持。 正当娄晓娥不知怎么才能取得何平安支持的时候，何雨柱进去了她的视线。前些天何家家宴，娄晓娥虽然装聋作哑，可她还是凭借简短的几句话猜出，于莉不能生养。 这让娄晓娥起了心思，她打算豪赌一把：无论是何大清、还是何平安，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何雨柱绝后。 平日里，他们虽然对何雨柱没有孩子的事儿，表现的漠不关心。但娄晓娥相信，只要她生下何雨柱的孩子，何家人一定会承认这个孩子。 到时何平安就算在生气，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会帮她在香港立足。 即使何平安真的袖手旁观，以娄晓娥对自家父亲的了解，娄半城也绝对不敢冒着得罪何平安的风险，让她联姻。 作为投资，娄半城甚至还会精心照顾她和孩子！ 本来娄晓娥一切计划的好好的，先想其它的办法接近何平安，获取他的支持。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在委身何雨柱。 按照计划，娄晓娥是准备在香港那两个大哥决出胜负之后，才开始行动的。而且怀孕的消息，也得等她回到香港以后，才能告知何家。 这样可以避免何平安提前发现，把她扣在北京。 万一何家人心再狠一点，抢走孩子交给于莉抚养，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前，大宅门里这样的事儿，还少了！ 但是何家人肯定不会帮衬她，她呢，因为生过孩子，在父亲眼中的利用价值大打折扣，估计也不会再搭理她。 那可就真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然在港九，娄晓娥依旧没办法反抗何平安的决定。 但港九毕竟天高皇帝远，真要有个万一，她也有转还的余地。 可惜，经过昨天的事，娄晓娥跟何雨柱的关系近了不少。现在的娄晓娥，做不到毫无顾忌的跟何雨柱交易。 想到这些，娄晓娥也是一阵头疼！看着还在忙碌的何雨柱，娄晓娥眼中充满了纠结和不甘。 “饭好了，你昨天刚受过惊吓，我特意做了些清淡、爽口的，尝尝！”何雨柱将饭菜端到娄晓娥跟前道。 “你还站着干嘛，等我请你？”经过昨天的事儿，娄晓娥对何雨柱没了往日的客套。 “今儿不成，陈姨生我爸的气，带着弟弟妹妹回绸缎庄了，我得过去看看！” 好家伙，何雨柱这是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没搭理何大清。 “需要帮忙吗？” “不用，他们经常这样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268章 被怼的何大清，陈雪茹的心思 关于陈雪茹一气之下回娘家这事儿，不光是何雨柱，何家其他人包括何大清在内。 都觉得陈雪茹还是和以前样：三请三辞之后风平浪静。谁都没想到这次，陈雪茹真的摆出了离婚的架势。 何雨柱一回到家，就看到自家老爹臭着一张脸，小叔还有妹子正在一旁安慰。心情不错的何雨柱，笑笑： “老爹，多大点事儿！陈姨就是想家了，回去住几天。至于这样吗，跟谁欠你八百万似的！” 正在气头上的何大清，本就不满何雨柱的作派，见他居然说风凉话，抄起茶杯砸向了何雨柱，气愤道：“滚！” 何雨柱被何大清这出吓了一跳，疑惑的看向何雨水： “以前陈姨不也经常回去住，老爹这是吃错药了，发这么大火？” 何雨水闻言，白了何雨柱一眼：“活该！陈姨这次是动真格的，没看连我都被赶出来了吗？” 这些年陈雪茹对何雨柱不错，人心都是肉长的，何雨柱当然不希望两个人离婚，急吼吼的劝道： “什么？爹呀，还在杵着干嘛，还不快去跟陈姨认错！” “没用！这次咱爹确实太过分！嘿嘿……哥，你还不知道吧？咱们除了雨霏，还有个妹子，亲的！啧啧啧……咱们何家还真成大户人家，连私生子这玩意儿都有了！” 何雨水虽然在跟何雨柱说话，可眼神却瞥向何大清。不用说，也是为陈雪茹打抱不平的。 听何雨水这么一说，何雨柱脑子更不够用了：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知道你有文化，直说行不？” “真不知道你长个脑子干嘛？咱爹……”何雨水习惯性的损了何雨柱一句，才道出事情的始末。 虽然何雨柱脑子比不上何雨水，但也不是没有长处，他嘴损： “呦呵，爹呀！您还真是癞蛤蟆娶青蛙，你长得丑玩的花！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怎么着，您老这是腿脚不好，不应该呀？打我的时候，跑的不是挺带劲的吗？” 何雨柱这话一出，赢得了何雨水的表扬，当然何大清的脸更黑了！ 不知怎地，何平安有些想笑，不过到底是自家大哥，还是要维护他的颜面： “行了，你也就这张嘴厉害！你爸刚才说，你回家看都没看他直接跑了，干什么去了？” 刚才还伶牙俐齿的何雨柱，支支吾吾道：“这个……嗯……去安慰娄晓娥！” 何平安听后，也是无语了，不愧是俩父子，都一个德行。 “唉！雨水，以后找对象要擦亮眼睛，千万别找你哥这样的，看着憨厚，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 “小叔说的对，还得加一条，也不能找你哥这样的，花花肠子更多！”何雨水继续补刀。 “咳咳……你们？我还在这呢？都走……！”何大清成功被一双儿女破防。 何平安看着郁闷的何大清，劝慰道： “大哥，放心吧！嫂子就是一时气愤，过两天就好了！你没看于莉还在那呢吗？雨水，也别生气了。走，小叔带你找饭辙去！” 何平安带走何雨水，何大清继续躺尸。至于何雨柱，谁管他！ 陈雪茹这次真的把何大清吓的够呛，天刚蒙蒙亮，何大清就离开四合院，直奔陈家。 陈家，于莉见何大清过来，找了个借口，便带着孩子去了徐慧真那里。公公婆婆的事儿，她这当儿媳的可不敢瞎掺和。 没了外人在场，何大清又拿出，以前那副不要脸的架势。一场还算激烈的交锋下来，陈雪茹的气算是消了： “还当八年前呢，四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注意点！” 陈雪茹虽是在埋怨，不过对何大清的服务还是满意的。 “嘿嘿……！”看着赤裸的陈雪茹，何大清笑的有些放荡。 “德行！” “雪茹，你这气也出了，跟我回去呗！” 陈雪茹白了何大清一眼，口是心非道： “回去，回去干嘛？我这人最识时务，我回去，陶莹住哪？我得给人家腾地不是？” “雪茹……”何大清见陈雪茹依旧抓着陶莹不放，赶忙大表忠心。 “行了！我还有事，必须在这儿住一段时间！”陈雪茹确实挺吃何大清这一套，满意道。 “什么事，我去办！” “这事儿，你还真办不了！老何，柱子、于莉小两口，你到底怎么打算的？难不成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虽然已经有了主意，可何雨柱毕竟不是她的儿子，陈雪茹打算探探何大清的口风。 说到何雨柱，何大清也没了兴致，意兴阑珊道： “唉！要不然呢？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平安只比柱子大五岁，还有雨水看着，再加上这群小辈。柱子晚年，也不会太难过！” “你真的甘心？要是咱家柱子有问题也就罢了，可明明是于莉的问题，却让柱子绝后，是不是太残忍？” 陈雪茹一语道破，整个何家心知肚明，却又不愿提及的话题。 多年的夫妻，何大清哪能不知道枕边人这是起了别的心思： “雪茹，我知道你是为柱子好。可于莉嫁进何家这么多年，做的不差。就因为这儿，把人家扫地出门，是不是太那个？” “想什么呢你，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陈雪茹掐着何大清腰间软肉，不满道。 被人拿着短处，何大清哪敢反抗：“那你说怎么办？” “榆木脑袋！你一个厨子，都能在外边养个私生女，柱子堂堂的食堂主任就不行吗？” “咳咳……！”何大清震惊的直咳嗽，他没想到陈雪茹这么勇，什么话都敢说。 随后苦笑的表示：“雪茹，这事儿我不是没想过，可如今不比从前。万一闹起来，柱子可是要坐牢的！而且，于莉也不一定同意！” “这么说，只要闹不起来，于莉也同意，你就赞成我的说法？”陈雪茹聪明的听出了，何大清话里的意思。 “怎么你有计划？”在怎么着，何雨柱也是何大清的长子，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绝后。 “哼！假道德！等我有了眉目再告诉你！” 第269章 撞枪口的于莉 知道自家媳妇不是真的要离婚，何大清暗自松了口气。至于陈雪茹说的私生子，何大清嘴上不说，但是打心眼里觉得不靠谱。 不过何大清依旧随了陈雪茹的意，万一成了呢！就算不成，他也可以趁机清静几天。人到中年不得已，能躲一时是一时。 于莉回来的时候，何大清已经离开多时。见陈雪茹不似昨天那般生气，这才小心翼翼劝道： “陈姨，公公他只是一不留神上了陶莹那个女人的当，您别生气！这次能够主动交代，说明在他心里，还是您最重要！” 陈雪茹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没想到于莉自己送上门： “我气的这个吗？旧社会三妻四妾养外宅的，我见的多了！我气的是，他居然和那个女人有一个孩子。” “陈姨，许月玲……” “算了，这是我跟何大清的事，你们小辈就别掺和了！” 陈雪茹似是不想多谈，摆了摆手打断于莉，转移话题道： “还是说说你们吧，你和柱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见话题拐到自己身上，于莉后悔的想扇自己俩嘴巴，没事儿多什么嘴，老老实实的当个哑巴不好嘛！ 殊不知，陈雪茹就是冲她来的，就算没刚才的话，陈雪茹也会找机会往她身上靠。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于莉，只能红着眼眶开始抹眼泪：“陈姨，我……” “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就算这次躲过去了，下次呢？问题总要解决的，难不成以后你们老了，就靠你的眼泪过日子！” 陈雪茹大小也是绸缎庄的老板，能在旧社会，以一介女儿身，从两个哥哥手里抢下家产，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在陈雪茹的眼中，刚开始得意不能怀孕于莉确实是伤心，现在嘛，纯粹的表演。 其实何家其他人，甚至包括何雨柱，都知道于莉在演戏。可多年的情分，大伙也不好意思拆穿她。 如今陈雪茹既然有心给何雨柱安排私生子，自然不会再惯着于莉。 “陈姨……？” 于莉没想到，陈雪茹会这么直白的拆穿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莉也不想这样，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离婚，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何大清、陈雪茹，这对公婆是有本事的，不向自家要钱不说，还负责她跟何雨柱的吃穿用度。 何雨柱呢，一个月七十多块，都会毫无保留的交给自己保管。自从嫁给何雨柱，于莉的物质生活，比起以前不知强了多少，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 而且，无论是何大清这个公公，还是陈雪茹这个婆婆，都没有刻意给她立过规矩。不像其他人家的儿媳妇，每天受这那的窝囊气。 于家的那些亲戚还有她的同学朋友，谁不羡慕她的生活。就连自家妹妹于海棠，都会时不时的说些酸话。 于莉舍不得这样的生活，更何况，她如今这个情况，谁会娶一个不能生育的二婚女子。 面对陈雪茹的步步紧逼，于莉无奈的说出前些天回家时，父母给她出的主意： “陈姨，我打算和柱子哥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就先领养一个小孩！” “领养？要是有合适的，也不是不行！” 两手准备，更把握些！陈雪茹心里算计一番，觉得这事可以考虑。 于莉没想到，能这么轻易说动陈雪茹。要是陈雪茹的支持，领养这事儿基本就成了！ 想到这，于莉赶忙挨着陈雪茹坐下，趁热打铁道： “陈姨，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回娘家，我爸、妈告诉我：家里那边有一个乡下亲戚，人口多、生活本来就困难又遇上了灾年，已经揭不开锅了。” “他家打算把最小的那个送人。那个小孩刚两岁，还是个男孩！陈姨，您觉得怎么样？” 听了于莉的描述，刚刚还有些意动的陈雪茹，瞬间变了脸色，眼神冰冷的看着于莉，嗤笑道： “于莉，这些年何家待你不薄，我们是真的把你当成亲人对待。就算你生不了孩子，也没说过你一句不是！” “你呢，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居然伙同你父母，吃柱子的绝户！” “我明白的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想吃我何家的绝户，你们于家也不掂量掂量自个的斤两！” “用不着平安，大清一个人就能收拾你们于家！奉劝你一句，别把何家的仁慈，当成软弱！” 陈雪茹的这些话，于莉哪里敢认，除非她不想在何家待了： “陈姨，你误会了，只不过是领养孩子而已，怎么是吃绝户呢？” “哼！把于家的孩子，过继给何家，不是吃绝户，是什么？于莉你别忘了，柱子可没问题，不能生孩子的是你！” 要不是于莉这几年表现不错，于家那边也没闹过幺蛾子。就凭于莉这些话，陈雪茹都怀疑于家人是在故意设局吃绝户。 此时的于莉心里慌的不行，心里不停咒骂给父母出主意的那个人。今天要是解释不清，被何家扫地出门，是她最好的结局： “陈姨，我父母也没想那么多，他们就是觉得自家亲戚，比旁人可靠些！” 陈雪茹对于家父母感观不错，听了于莉的解释，面色稍缓： “于莉既然这话已经说到这了，我也不妨明确告诉你：关于你和柱子，我们也商量过！” “如果你们一直没有孩子，以后就由这几个小的养老，平安只比柱子大五岁，雨水更是比柱子小十岁，有他们两个在一旁看着，你们的养老，还是有保障的！” “你刚才说的领养孩子也可以，何家也会认可这个孩子，不过他将来只能继承你和柱子财产。其它的，我们要留给何家自己的子孙！” “至于，领养你家亲戚的孩子，我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易中海、聋老太的事儿，你也清楚。柱子和雨水被人吃过绝户，他们对这事儿非常敏感。” “你要是还想和柱子过下去，这事儿，以后想都不要想！” “知道了陈姨，我回去就告诉我爸妈，让他们回了那家亲戚！” 见陈雪茹不再追究，于莉暗暗松了口气，总算应付过去了！ 第270章 何、娄事成 虽然于莉保证不会过继于家人，陈雪茹也相信于家父母的品性。可防人之心不可无，经过早上和于莉的交谈，陈雪茹更加坚定，让何雨柱找别的女人生孩子的决心。 本来陈雪茹是想做通于莉的工作，最起码，也要获得于莉的谅解，免得小两口以后闹矛盾。 在陈雪茹看来，得知于莉不能怀孕的消息，何雨柱没有和于莉结婚，是真的喜欢于莉。 于莉呢，勤快、聪明，对何雨柱也好。何家所有人，都不希望两人因为孩子分道扬镳。这也是，大伙没有过多参与的原因。 今天和于莉的谈话，让陈雪茹明白，有些事还真不能一厢情愿。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考虑了于莉的感受，人家可没管何雨柱的死活。 别看于莉说的无辜可怜，可陈雪茹是什么人，哪能看不出于家还有于莉的小九九。 人呀，畏威而不怀德，陈雪茹息了做于莉思想工作的心思，打算来个先斩后奏。就算于莉不乐意，一大家子在一起，不能都是好人也得出个恶人。 娄家，何雨柱正在跟娄晓娥算账，不要误会，两个人没发生矛盾。 出了许大茂的事，何雨柱不放心娄晓娥，一个人下乡采购。特意托了以前的师兄弟，搞到一批物资。 因为是公家的事儿，账面是一定要算清楚的！ “柱子哥，算好了一共三百二十三块五毛，这是钱！”娄晓娥利落的拨动着算盘珠子。 给公家办事，何雨柱也没客气，痛快的揣进口袋，显摆道： “怎么样，这声哥不白叫吧？放心，以后每个月月初，都会有物资进账。” 娄晓娥知道何雨柱这是关心她，不过为了锻炼自己，还是狠心拒绝： “柱子哥，多谢你的帮助，不过我不能接受！下乡采购挺锻炼人的，我不想轻易放弃。” 何雨柱一听，登时就急了：“诶！我说你这人……” “柱子，有话不会好好说，急什么？不知道人家是女同志吗？” 下定决心的陈雪茹，找借口支开于莉后，过来探探娄晓娥的口风。刚进门，就听到何雨柱在那急赤白脸的掰扯，赶忙阻止。 “陈姨！您来的正好，您给我评评理，我……” 娄家的事情，陈雪茹也略知一二，这也是陈雪茹选择娄晓娥的原因。听到何雨柱的牢骚，陈雪茹知道娄晓娥这是为重回港九做打算，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 陈雪茹再次打断何雨柱：“行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人家晓娥追求进步，我看挺好的！” 见陈雪茹也不帮他，何雨柱更急了： “陈姨，她一个女同志下乡采购，太危险！许大茂这事儿……” “晓娥，柱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追求进步是好事，可也不能忽视自身安全。” “我看不如这样，以后你下乡采购的时候叫上柱子，让他陪你去。正好也让他活动活动，整天躲在办公室偷懒，都胖成什么样儿了！” 天赐良机，陈雪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陈姨……”何雨柱还要反驳 “闭嘴！就这么定了！”陈雪茹板着脸一锤定音，没给二人反驳的机会。 事情敲定后，陈雪茹又如法炮制找借口支走了何雨柱，试探起娄晓娥的心思。 一番唇枪舌剑，二人有来有往，算是打了个平手。不过在陈雪茹看来，娄晓娥要不是有这心思，哪会和她磨叽。 陈雪茹走后，娄晓娥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荒唐感。这里这边还没下定决心呢，何家倒是先动了起来，这样也好省了她不少麻烦。 何家，何大清正在跟何平安商量，陈雪茹的打算。 何平安倒不像何大清那么吃惊，昨天何雨柱说陈雪茹让他照顾娄晓娥的时候，何平安就觉得不对劲。 对于这件事，何平安虽然不好大张旗鼓的支持，但也乐见其成。毕竟，何雨柱是他的亲侄子，作为长辈，他也不希望何雨柱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 况且这样做，对他在港九的事业也有帮助。比起老谋深算的娄半城，有了何家孩子的娄晓娥无疑更值得信任。 因为陈雪茹的吩咐，娄晓娥每次下乡，何雨柱都会跟在身边。一来二去，两人关系更加亲近。 本来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可惜，娄晓娥碰上的是何雨柱。面对她的暗示，何雨柱总能精准的各种跑偏。气的娄晓娥牙根直痒痒，只能主动出击。 这天傍晚，娄晓娥以第一次发工资为借口，把何雨柱叫到家里庆祝。大男子主义的何雨柱，在娄晓娥的恭维声中，是酒到杯干。 看着有神涣散的何雨柱，娄晓娥忿忿不平的小声嘀咕： “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还要我主动，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娄晓娥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大点声我听不见！”半醉的何雨柱见娄晓娥不说话，嚷嚷道。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做到何雨柱身边，好奇道： “没什么，柱子哥，我就是好奇，你结婚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要孩子？” “多嘴，要你管！”显然何雨柱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难道是你不想要孩子？” “孙子才不想要呢？”提到小孩，何雨柱耷拉着脑袋沮丧道。 “如果说，我可以帮你呢！”说这话的时候，娄晓娥感觉自己的脸跟火烧似的。 何雨柱不知是真傻，还是装的，疑惑的看了娄晓娥一眼，轻蔑道：“你？呵……” 见何雨柱再次跑偏，娄晓娥气的没了耐心，翻身坐到何雨柱身上： “傻子，现在明白了吗？” 半醉的何雨柱，被娄晓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瞬间清醒，双手用力就要把娄晓娥推下去。 不过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娄晓娥搂的太紧，何雨柱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娄晓娥依偎在何雨柱怀里，趴在何雨柱肩膀低声耳语： “柱子哥，你真的不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何雨柱闻言，手臂再也用不上力，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傻愣着干嘛，还不抱我回房间！”娄晓娥轻轻捶打何雨柱肩膀，害羞道。 反应过来的何雨柱，看着娄晓娥娇艳欲滴的模样，猛地抱起美人，大步走进房间。 第271章 事后安排 次日上午，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一夜风流的何雨柱、娄晓娥双双醒来。 何雨柱尴尬的看着娄晓娥，娄晓娥则没了昨晚的主动。猛地拽过被子，当起了缩头乌龟。 身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将何雨柱拉回现实。看着雪白床单上的一抹殷红，想到家里的于莉，何雨柱进退维谷，一时不知所措。 不过他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最起码的担当还是有的： “晓娥，那个……，我会负责的！” “你怎么负责？和于莉离婚，娶我？”虽然一切都是娄晓娥自愿的，可哪个女生没有憧憬过浪漫的爱情。 此时的娄晓娥有些迷茫，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一时意兴阑珊的娄晓娥，哽咽的发泄着心里的苦闷。 只不过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声音有些沉闷，何雨柱没发现： “嗯……？这个现在还不行，你让我考虑考虑？” 要说何雨柱对于莉没感情，肯定是假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得知于莉不能生育后，依旧不离不弃。 “出去、出去，滚！”娄晓娥听了何雨柱的话，掀开被子，就要赶走何雨柱。 “晓娥，你相信我，我真的会负责的！” 何雨柱看着梨花带雨的娄晓娥，平时挺利索的碎嘴子，只知道不停的赌咒发誓。 发泄过后的娄晓娥，看着笨手笨脚的何雨柱总算不那么郁闷：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回香港了！” 这下何雨柱倒是急了：“那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留在北京，你还真能娶我不成？实话告诉你，昨晚的事情……” 娄晓娥并没有隐瞒何雨柱，虽说两个人接触的时间不长，也足够娄晓娥了解何雨柱。 与其日后何雨柱闹腾，倒不如趁现在说清楚。 “什么？”听了事情的真相，刚才还满心愧疚的何雨柱，看向娄晓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你吼什么？吃亏的是我好吧！” 其实娄晓娥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是想留在北京的。她自信，就算怀不上何雨柱的孩子，凭她的能力，于莉也不是她的对手。 只不过瞬间，这种想法就被娄晓娥抛之脑后。 “我不是……，我就是觉得……”这时候，何雨柱哪敢跟娄晓娥犟嘴！ “只是什么？我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给你，以后还会没名没分的给你生孩子，你还想让我怎么着？” 本来还有些演戏成分的娄晓娥，不过说着说着，便委屈的哭闹起来。 这下，何雨柱算是坐蜡了。仔细想想，人家娄晓娥说的也对！ 彻底没了脾气的何雨柱，又开始手忙脚乱的哄起娄晓娥。哄了没多久，两人之间的动作越来越暧昧。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又是一场鱼水之欢。 傍晚，‘忙碌’一天的何雨柱终于想起回家。不过这次他听从娄晓娥的意见，强硬的拽着娄晓娥进了四合院。 对此，娄晓娥虽然嘴上抱怨，不过时不时上翘的嘴角，显然非常满意何雨柱的安排。 昨天晚上加上今天一白天，何雨柱都没有回家。早就知道内情的何家人，哪还不知道何雨柱干什么去了！当然，被陈雪茹拖在陈家的于莉还不知道。 一场不算隆重的晚宴，虽然不能让娄晓娥彻底融入何家，但和众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不少。娄晓娥也趁机邀请何家众人，次日中午在娄家聚餐。 娄晓娥人情世故确实厉害，本来于莉那里应该是何家人去劝说。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娄晓娥主动找上于莉。 二人在房间待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娄晓娥怎么说的，反正于莉是没闹腾。要说高兴，那也是胡说八道。 事情落定，何平安自然也要开始他的计划。娄家聚会的第二天，何平安便带着娄晓娥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老弟，我怀疑你在我身边安排了密探，我这刚搞来一包好茶叶，你就过来！娄同志，你也坐！” 既然已经知道娄晓娥特殊身份，李怀德当然要礼贤下士。 何平安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得意道：“没办法，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二人寒暄过后，何平安说起了这次过来的目的： “实不相瞒，我这次过来是有事麻烦老哥！娄晓娥你也知道，我想让你帮我带带她。” “争取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管理一家工厂。放心就是一些管理经验，不涉及轧钢厂内部运行！” 李怀德听后，认真的打量了娄晓娥一番。 他知道何平安不会无的放矢，但是以娄晓娥的身份，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成为国企厂长。 结果显而易见，不久的将来，娄晓娥会成为国外一家工厂的负责人。 得出这个结论，哪怕以李怀德心性，也对娄晓娥投去了艳羡的目光。 看向何平安酸溜溜道： “二十多岁的小女孩，老弟好大的魄力！”可能觉得当着娄晓娥的面说这些不合适，随即找补道： “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找现成的就行！以咱们兄弟的关系，你一句话，哥哥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诶！李老哥可是万人大厂厂长，去我那小作坊，屈才了！再者，你舍得轧钢厂？” 事关何家的后路，不管是玩笑、还是试探，何平安都不能做出任何允诺。 刚才李怀德只不过一时失态，何平安说的没错，他可舍不得离开轧钢厂。 “老弟，你看这样行不行，先让娄晓娥同志，以顾问的名义在各个科室学习。我会交代下去，让各科室的科长亲自教授娄晓娥同志，放心绝不藏私！” “等娄晓娥了解各个科室的运转后，再来我这！不过有一点儿，娄同志学习范围只能是后勤。因为什么，我不说老弟也清楚！” 何平安听后点点头：“那就多谢老哥了！至于一线车间，我也没打算让娄晓娥去！工人信仰不一样，南辕北辙。现在去，有害无益！” 此后，娄晓娥开始了采购、财务、后勤、人事、宣传等各个科室的学习。 第272章 于海棠、何雨水各自的高考 何雨柱的事情解决后，何家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随着时间的推移，何家迎来重要的日子：何雨水高考。 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何家可谓大团圆。就连娄晓娥也特意过来给何雨水打气。何大清特意下厨，做了几个何雨水喜欢吃的菜。 看着何雨水吃的开心，何平安笑道：“雨水，真的不需要我明天送你去学校吗？” 何雨水考上高中以后，何平安就给她买了自行车。虽说偶尔何平安还会送何雨水上学，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自己骑自行车上下学。 何雨水摇了摇头，一脸不在意的回道：“小叔，真的不用。现在哪个家长会去学校？我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您就放心吧，我这三年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区区一个考试，手拿把掐！”说着还搞怪的五个手指捏在一起。 想到自己妹妹于海棠也要高考，于莉也顾不得何雨柱身旁的娄晓娥，问道：“雨水，海棠学习怎么样？你觉得她这次能不能考上大学？” 按规定于海棠是上不了何雨水所在的高中的，不过于莉罕见的开口求情，何平安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驳她面子，正好给何雨水找个伴儿。 何雨水听了这话，停下手中的筷子。顿了顿，迟疑道： “嫂子，海棠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她最近挺努力的，但是能不能考上上大学，我真的不敢保证。” 于莉再傻也知道，雨水这是给她留面子了！看来这个妹妹是没希望了！ 于莉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要说聪明是真聪明。但是，她没有真正的把聪明用在学习上。 这也导致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处于中上游，不是太好，但也不差的水平。 说起来这也和于莉有关系，于莉一个初中毕业，嫁给何雨柱过的什么生活，于海棠全都看在眼里。这也让于海棠觉得，学习好，不如嫁的好。 况且，于海棠性子要强，凡事儿都爱攀比。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姐姐，她也不服输。 高中三年，她的很大一部分精力，都用在挑人谈恋爱上。何雨水劝了几次，于海棠依旧我行我素，也就不再浪费口水！ 于莉原本是好意，现在看来是好心办了坏事。如果读普通高中，没准儿于海棠还会认真学习。 第二天一早，虽然何雨水拒绝家人的陪考，但不放心的何平安还是决定，一会儿亲自送何雨水。 何雨柱这个当哥哥的，也难得没有跟何雨水犟嘴，早早的起来为何雨水做了她爱吃的早餐。 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学习的苗子，要是何雨水能考上大学，何雨柱这个当哥哥的出门，也有面子不是？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早餐，何雨水就在大家的嘱咐声中，由何平安带着参加考试。 无论什么时候，大伙对高考都非常重视。何平安本以为他们来的够早的了，没想到学校门口已经汇聚了许多考生。 何平安环视四周，意外的发现，于海棠正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的打闹。 “小叔，您真的不用陪我！”何雨水见自家小叔跟着她下车，虽然开心，但还是懂事的拒绝。 何平安欣慰的摇摇头，不知不觉那个咋咋呼呼的小丫头，也长大了！ “没事！等你进了考场我再离开！” “小叔好！雨水你来了！”因为何平安开车过来，动静不小，于海棠一眼就认出了何平安。 “海棠来了，加油好好考！”虽然对于海棠没什么好感，但何平安还不至于和一个小丫头过意不去。 两天后，何雨水考完最后一门，蹦蹦嗒嗒的出了校门。 这个年代不像后世，家长一旁陪考。校门口除了工作人员，也就何平安一个家长： “雨水，考的怎么样？” 何雨水昂着小脑袋，得意的说道：“还不错，反正我觉得应该不会差。具体的等成绩出来再说吧。” “行，只要你感觉不错就行！走吧，你爸今天做了一堆好吃的，都是你喜欢的！” “小叔好！”于海棠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嗯！对了海棠你也跟着过来，你姐姐挺关心你的！” 这话何平安倒没说谎，于莉确实挺关心于海棠的成绩。 等三人回到家，等于海棠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于莉就关心的问道：“海棠，你怎么过来了？高考考的怎么样？” 于海棠拉着自己姐姐的胳膊说道：“应该还可以吧，反正我能做的都做了，过两天看成绩下来再说” “我可是小叔邀请来吃大餐的，你可不能说我！” 于莉虽然经常回娘家，但从来没让娘家人来过何家，也没有为于家的事，麻烦过何平安。 “我看你这两天也挺担心海棠这个丫头的，正好碰上，就把人带过来聚聚！”何平安解释道。 于莉这才放心，笑着拍了于海棠一巴掌： “考的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想吃好吃的。我看你就是嘴馋！” 晚饭，话题当然是何雨水大学专业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雨水非要去师范学院，将来当老师。 何平安一听，心里暗道麻烦，未来十几年，老师这个行业可不是什么好的专业。 何雨水洋洋洒洒过后，何平安才开口劝说道： “雨水，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想想。到时候你当了老师，每天面对几十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能行吗？” “再说，当老师是最辛苦的，白天需要上课，晚上还要批改作业，备课。” 何雨水有点不服气的说道：“我们学校有好多刚毕业的老师，我看她们都挺好的！” 杨依依看向何雨水，狐疑道： “雨水，你不会是因为经常被教育，抱着过把瘾的心态，才想当老师的吧？这可是关乎你一生的大事，不能开玩笑！” 现在何家，要说谁最了解何雨水，那非杨依依莫属。毕竟，从何雨水小学暴雷后，她就由杨依依亲自教导。 何雨水闻言，表情尴尬许多，也没了刚才的底气。见大伙都看向她，死硬的不承认： “哪有，小婶婶你误会我了！我这是投身伟大的教育行业，替国家培育花朵！” 第273章 何雨水专业的争执 何雨水的表情变化，哪能瞒的过何平安。对此，何平安虽然生气何雨水拿以后的工作开玩笑，不过也放松不少。 只要自己这个宝贝侄女，不是真心当教师就好。 “何雨水，你到底行不行！”憋了两天的何雨柱，再次开枪。 何平安还想着，赶紧给何雨水定下专业，免得夜长梦多。哪能让何雨柱捣乱： “你闭嘴，吃你的饭去，要是不吃，滚蛋！” “雨水，你有没有喜欢的专业，或者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要求？” 何平安再次让大伙见识了，什么叫真正川剧变脸。前一秒还冷着脸呵斥何雨柱，下一秒就关心起何雨水。 何雨水得意的瞥了何雨柱一眼，想了好一会儿，看向何平安，尴尬道： “那个小叔，您有什么建议没有！” 两天前何平安还欣慰自家侄女终于长大了，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何雨水还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小丫头。 “嗯……？学会计怎么样？以后出来每天算算账，轻松！医学也不错，救死扶伤，看着受伤的人，在自己手上康复，有成就感！” “学医还有一个好处，你可以继承杨老先生的衣钵。（给何雨水治病的那位）” 何平安沉思片刻，给出了他的建议，这两门是何平安认为目前最稳妥的建议。 学会计，以后就去轧钢厂做个工人，或者去银行也没问题。学医，以后可以去解放军医院，属于军人序列。 只要何平安这里不出问题，何雨水那就是绝对的安全。 其它的，诸如：历史、文学、政治之类的文科，打死何平安也绝对不会让何雨水碰。 至于两年后起风，大学停课，没有毕业证的问题。如果到时何雨水需要毕业证才能安排工作，那她学什么都没用，何家也该预备跑路了。 何平安想的挺好，可惜这边何雨水还没给出答复，杨依依先不干了： “雨水，你小叔就是提个建议，也不一定非要学会计、医学。” “你也可以学新闻，将来像我一样做个记者，或者学机械、冶金之类的，将来做个科学家，为国家做贡献！” 何平安听了杨依依的安排，心里暗自叫苦： 要是没有十年，杨依依的建议也没错。可马上就要起风，学新闻那是在死亡线上横跳。作为宣传的重要手段，真要出了事儿，他想压都压不住。 学科技倒是安全，可那玩意儿需要长时间、系统的学习。自家人知自家事，两年时间完成学业，他这个宝贝侄女没那个天赋。 到时，就算他给何雨水安排个技术工作，没本事又能干什么？一不小心，还可能惹出乱子。 可这些话又不能明说，何平安看了眼还在考虑的何雨水！对不起了，宝贝侄女！ “依依，你说的这些都挺好的，没问题！不过，你也得考虑实际情况！雨水？那可是公安小学水姐，你让她采访，要是碰上恶心人的事，她动手打人怎么办？” “小叔……” 何雨水刚要喊冤，就被何平安无情打断，对着不忿的何雨水道： “学科技倒是可以！不过雨水，那些学科，可得天天做实验，一点儿空闲的时间都没有！” “平安，你还当雨水是小孩子呢！”何平安否定自己的建议，杨依依哪里肯同意。 “那个……，小叔、小婶婶，要不先吃饭！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商量！” 何雨水眼神在何平安、杨依依的身上扫来扫去，小声建议道。 何大清见气氛不对，也跟着附和：“对，先吃饭！这可是我费了半天功夫做出来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家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虽然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晚上，杨依依看着躺在床上的何平安，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让雨水，学会计和医学？我看你好像对雨水学习其它的专业很抗拒？” 夫妻这么多年，谁不了解谁！何平安的那些话看似正常，哪能瞒的过杨依依。 对于杨依依的疑问，何平安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道他要说自己是穿越来的，能提前知道两年后发生的事吗？ 看杨依依的样子，不回答又不行，何平安只能无奈道： “我是这样想的，雨水还是小孩子心性。无论是教师还是记者，亦或者科研，都需要足够的耐性。” “况且，这些工作太累人，我舍不得！我让她去学习会计、医学，以后的工作能够轻松些！” 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何平安自己都觉得牵强附会。可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按照他的想法，何雨水学会计最好。先在轧钢厂或者银行积攒经验。等改开以后，负责自家公司财务，做个快乐的小富婆。 香港的公司要交给国家是肯定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另起炉灶。凭借南北关系，再加上他国内的背景，还有源自二十一世纪的记忆，没道理进不了万亿俱乐部。 但是这些话，现在还不能告诉杨依依，只能自己先提前做好准备，一切要等到十几年后才能实现。 多年的夫妻，杨依依哪能不知道，这些都是何平安找的借口。 不过杨依依也只是笑着点点头，不再追问，这也是何平安最喜欢杨依依的地方。 没过两天，何雨水趁着晚饭时间，宣布了她的决定。到底还是何平安这个小叔，份量重。她的第一、二志愿，选的是会计和医学，后面的是新闻和师范。 一切尘埃落定，何平安刚刚松了口气。没想到何雨柱却在一旁不识抬举的说道： “我觉得教师也挺好的，你看看阎埠贵，他每天走的最晚，回来的最早，整个四合院就他清闲！” “教师这个职位，身体每天吸进不少粉笔灰尘，时间久了容易得病！不选教师是对的！” 于莉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踢了傻柱一脚，笑着说道。 这个憨货，没看出来雨水选专业的事儿，是小叔拿的主意吗！怎么还傻的说出这样的话？ 第274章 娄晓娥怀孕 现在何家长辈的事情，于莉是能不多嘴就不多嘴！上次就是因为掺和何大清、陈雪茹的私事，结果家里多了个娄晓娥。 陈雪茹戏演的不错，直到现在，于莉都认为，陈雪茹是听了她的那些话后，才会给何雨柱安排的娄晓娥。 有了于莉的提醒，何雨柱也反应过来，小心的观察何平安的脸色后，讪讪笑道： “我就是过过嘴瘾，别当真。会计好，我们厂里那几个会计，各个神气的不行。每次发工资，横挑鼻子竖挑眼，跟大伙欠他们似的！” “雨水，就学会计。将来毕业了进轧钢厂，哥哥就不用看他们的眼色了！” 何雨水选专业的风波过去以后，何家再度回归平静。每天晚上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当然，何雨柱经常性的缺席。没办法，虽说于莉接受了娄晓娥，可经常见面，还是免不了尴尬。 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娄晓娥一般不会来四合院，何雨柱只能两头跑。最关键的是，于莉虽然明面上一团和气，心里还是有气的。 只要何雨柱在娄晓娥那里过夜，第二天于莉必然会想办法，榨干何雨柱。这就导致，何雨柱年纪轻轻经常扶着腰走路。也算是性福的惩罚。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何雨水晃着手中的邮件，从四合院门口，蹦蹦跳跳的跑回何家，开心道： “爸、陈姨、小叔、小婶婶，我考上大学啦！我真的考上了！” “是吗？太好了咱们何家终于有个大学生了！” “雨水，好样的！” 何大清不停的摩挲着通知书的封面：“不容易，何家几代下九流，总算出了个读书人。雨水，想吃什么说，爸给你做！” “平安，去通知全无、慧真一家子，今天咱们何家大聚餐！雪茹，买些糖果瓜子给院里分分，让他们沾沾喜气！” 傍晚，随着蔡全无、徐慧真夫妇，带着他家的孩子过来。何家小二十口人，好不热闹。 当然何雨柱就有些难受了，被于莉、娄晓娥夹在中间，浑身不自在。给这个夹个菜，给那个倒杯饮料，苦着个脸卖笑。 娄晓娥的一声干呕，算是救了何雨柱。她刚把一块鱼肉夹到嘴边，突然觉得胃里难受，一时没忍住，当着大伙的面不停的干呕。 何雨柱急忙拍着娄晓娥的后背，关切的问道：“晓娥你怎么了，没事吧？” 娄晓娥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可能是累的，这几天经常这样，突然间的恶心，没事！” “是吗？要不请天假好好休息休息！”何雨柱以为是鱼不新鲜，娄晓娥不好意思说。 特意夹起了娄晓娥刚才吃的那块鱼肉尝尝，没发现问题。他知道娄晓娥有多忙，不由的心疼道。 “不用，快坐下吃饭！别扫兴！”见何雨柱这么关心自己，娄晓娥虽然脸色难看，心里却十分甜蜜。 何雨柱、娄晓娥不懂，在座的长辈可都是过来人。陈雪茹、杨依依、徐慧真，三人一阵眼神交流，彼此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一旁的陈雪茹走到娄晓娥身边，悄悄问道：“晓娥，你那个是不是很久都没来了？” 娄晓娥闻言，当场愣住了。 她那个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但是最近一直在各个科室忙碌，她根本没有在意。 回过神的娄晓娥，急忙问道：“陈姨，你的意思是我怀上了？” 陈雪茹瞥了眼一旁的何雨柱，笑着对娄晓娥点点头：“八九不离十！我和你两位婶婶怀孕时也是这样！” 娄晓娥似乎是不敢相信，眼神看向杨依依、徐慧真，见二人点头。 这才激动的对何雨柱道： “柱子哥，我可能真的怀孕了，要是陈姨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因为激动，娄晓娥的声音比较大，何家小二十口人都听了个清楚。 三十岁，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何雨柱颤抖的抓着娄晓娥的手，急切道： “晓娥，你真的怀孕了？” 娄晓娥高兴的点点头，说道：“估计是有了，这几天比较忙，要不是陈姨提醒，我都没注意。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何雨柱兴奋的跳了起来，放肆大笑道：“我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不是绝户！” 娄晓娥一把拽住高兴的何雨柱： “你瞎嚷嚷什么，这要等明天去医院检查过后才能确定。再说，你这样要是让邻居听见怎么解释！” 何雨柱这才重新坐下来，不过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自己的儿子终于有后，何大清总算去了块心病：“好事成双！来，大家干杯！” “干！”何家众人喜笑颜开，一旁的于莉，心里却苦涩的不行。看向娄晓娥的眼神里，掩饰不住的羡慕。 放下酒杯，何平安看着只知道傻笑的何雨柱，叮嘱道： “柱子，明天早上你带着晓娥去医院检查。晓娥，明天我会给李怀德打电话，让他给你放几天假。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学习的事儿不急！” 娄晓娥听后，点了点头：“谢谢小叔，我知道了。” 何雨柱也乐呵呵的点头道：“放心吧小叔，我明早一起来就陪晓娥去医院。” 有了这个好消息，家里欢乐的气氛又热闹了几分。 晚上娄家，何雨柱轻轻的抚摸着娄晓娥的肚子，不住的傻笑。 娄晓娥没好气地拍开肚子上作乱的爪子，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干什么？才刚刚发现有什么好摸的？” 何雨柱也不恼，依旧乐呵呵的说道：“一想到孩子，我就忍不住！嘿嘿！” 娄晓娥忍不住又白了何雨柱一眼： “德行！孩子重要，那我呢？” “都重要！一样重要！嘿嘿！晓娥，你要不要吃水果，我去洗！”以前何雨柱都不敢惹娄晓娥生气，更别说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这还差不多”娄晓娥满意的点点头，而后依偎在何雨柱的怀里，略带不安的问道：“柱子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无所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真的？”娄晓娥明显不相信。 何雨柱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当然！不过你要非让我选的话，那就男孩好了！大勺太重，女孩子抡不动！” 娄晓娥的眼泪马上就要出来了，没想到何雨柱最后来了句这。想到一个小女生，在厨房抡铁锅的模样，娄晓娥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给了何雨柱一拳。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带着娄晓娥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确定娄晓娥已经怀孕一个多月，这下何雨柱、娄晓娥彻底放心。 第275章 何、娄、许三人不同的结局 娄晓娥怀孕的消息，确实值得高兴。但紧随而来的麻烦，也挺让人头疼。 外人看来，娄晓娥是单身女青年，无缘无故的怀孕，要是被人举报，搞不好又得出乱子。 何平安本来是想等娄晓娥生产完后，再让她继续学习。却被娄晓娥以时间紧迫为由，婉言拒绝。 娄晓娥告诉他，娄晓娥香港的两个哥哥现在斗的不可开交，要不了多久就能分出胜负。娄半城也已经发话，谁失败谁就回北京接替娄晓娥。 何平安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借口。娄晓娥在担心：如果她在北京生下孩子，何家会将孩子从她身边抢走，交给于莉扶养。 虽然心知肚明，可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办法，打消娄晓娥的顾虑。 况且，如果娄晓娥在北京生产，虽然有何平安遮掩，但也不能完全挡住有心人的视线。 如今大风将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平安也就没有强求。 只是这样一来，娄晓娥的时间就变的非常紧迫。她必须在被人看出来之前，完成轧钢厂的学习。 时间紧任务重，娄晓娥也顾不得何雨柱的情绪，去医院的第二天，就回到轧钢厂继续学习。 “晓娥，医生可是说了，你现在胎儿不稳，要不咱们还是回去休息吧？就凭咱家和李怀德的关系，没人敢说三道四！” 就算已经进了轧钢厂，何雨柱依旧不停的劝说娄晓娥回家养胎。 “柱子哥，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面对何雨柱的劝说，娄晓娥没有半分不耐，相反她还很享受这种被人疼爱的感觉。 “唉！晓娥……”不肯放弃的何雨柱，却被一则通报吸引了注意 “下面宣布一条通告：原轧钢厂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雇人行凶，企图迫害娄晓娥同志，证据确凿！” “对于这种犯罪分子，轧钢厂绝不姑息。经厂领导开会讨论决定对许大茂予以开除的处分，以儆效尤！希望大伙引以为戒！” “许大茂这孙子真是活该！单单开除，算是便宜他了！要我说，像许大茂这样的人渣，就应该直接拉出去毙喽！” 何雨柱本来就看许大茂不爽，如今伤害的还是娄晓娥。他孩子的妈妈，何雨柱哪能有好话。 “要我说，你还得感谢许大茂！要不是上次的事情，咱俩的关系也可不能发展的这么快！”娄晓娥轻轻抚摸着小腹，笑道。 娄晓娥这话，一下说到了何雨柱的心坎儿：“嘿！你别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兴奋的何雨柱，一时忘了这是在轧钢厂，就要去抓娄晓娥的手。娄晓娥匆忙躲开： “何雨柱，你想死啊？” 反应过来的何雨柱，尴尬的挠挠头，讪笑道： “失误！一时激动，忘了！” 娄晓娥也知道何雨柱的性子，白了他一眼，撂下句‘回家收拾你！’便匆匆离开！ “犯罪分子许大茂……，现判处许大茂十年有期徒刑！” 随着法官的宣判，陶莹再也坚持不住，在许富贵的搀扶下，失声痛哭。许富贵虽然不似陶莹那般激动，但也一脸的灰败。许家的独苗，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废了！ 许大茂也没了往日的意气，取而代之的是沮丧和绝望。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光彩，在法警的押解下，木头似的走出法庭。 也不知许大茂的运气是好、是坏。面对北边大国对我国进行‘手术式的外科打击’的威胁。 老人家提出建设‘大三线’的构想，此后十余年的时间，国家全力支持‘大三线’建设。 因为人员短缺，许大茂虽然被判刑，但并不没有进监狱服刑。被直接拉去大三线，进行劳动改造。 打小的言传身教，再加上香港大学的学习，娄晓娥理论丰富，只是欠缺经验。如今有了何平安的支持，在轧钢厂学习两个月的娄晓娥，称的上脱胎换骨。 同一间办公室，同样的三个人，此时李怀德没了对娄晓娥的轻视。 “何老弟啊！娄晓娥同志可是给了我和那些同志，一个惊喜！二十五岁的年纪，了不得！想想我二十五岁，嘿……白活一场！” 李怀德这次可不是吹捧何平安，他是真的被娄晓娥打击到了。 “要是没有过人之处，我也不敢麻烦老哥不是？”自己推荐的人如此争气，何平安当然高兴。 李怀德哪还猜不透何平安的心思，上次自己瞧不起娄晓娥，这是找场子呢： “得！知道你厉害，就别打趣老哥哥了！” “哈哈哈！”至此，娄晓娥成功毕业。 此时的娄晓娥怀孕三个多月，已经显怀。要不是此时的工装大部分都非常宽容，恐怕早就被人看出端倪。 娄晓娥顺利毕业，何平安这边也算松了口气。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何雨柱。 这两个月看着，娄晓娥整日里风风火火的忙来忙去，把何雨柱吓的够呛，就怕有个万一。如今，终于可以放心了！ 何雨柱想的挺好，娄晓娥完成学习，就在家安心养胎。可惜，他不知道，他那两个远在港九的便宜大舅哥，已经决出胜负。 不出娄晓娥预料，她的二哥娄锦程输了竞争。娄半城也开始安排娄锦程回国事项，最多一个月，娄晓娥就要重回港九。 那天灰头土脸的娄锦程，还想让他的好妹妹回到香港后，帮他想办法重回港九。 结果回到家，就看到娄晓娥挺着个大肚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伺候，走近才发现原来是何雨柱。 这下可是把娄锦程，彻底整不会了！娄晓娥呢，也没心情和娄锦程解释。 至于何雨柱，他更是没有好脸色。废话，何雨柱脑子再不好，也知道娄锦程回来，就代表着娄晓娥即将离开。 娄锦程回来的第二天，何雨柱、娄晓娥就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何雨柱倒是想跟去港九，不过何平安没同意。何雨柱哪能同意，不停的缠着何平安。 拗不过他的何雨柱，只能同意他陪着娄晓娥到广州。并答应何雨柱，在娄晓娥生产之前带他去香港，亲眼看着孩子的降生。 第276章 欲赴港，察觉到危险的罗、何 娄半城见到挺着大肚子的女儿时的反应，和娄锦程一样。不过在得知女儿怀的是何雨柱的孩子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非常开心，一切不出娄晓娥预料。 港九这边是重要，可哪有自身的安全重要。娄半城可是要回北京的，这下终于稳妥了！ “晓娥，你这孩子，做决定之前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了何雨柱那个厨子！” 从娄谭氏的话里不难听出，她对何雨柱的不屑。 心情大好的娄半城，都没用娄晓娥开口： “夫人，你不懂！何雨柱跟何平安只相差五岁，真正的何平安看着长大的。而且，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发迹，是一起苦过来的，感情远比一般叔侄深厚！” “再加上扶养何平安长大的何大清！何雨柱差不了！至于名份，哪比的上孩子！你刚才没听见晓娥说的那个于莉的情况吗！” 娄半城说着甚至亲自安排起，娄晓娥的起居住行。 娄晓娥看着父亲的表演，安静的没有说话。 她非常期待这个父亲得知自己接替他后的表情。 潮起潮落，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流逝。这边娄晓娥在安心养胎，北京的何雨柱却在数着时间过日子。离娄晓娥临产还有两个月，就开始在何平安耳边不停的磨叽。 就这么磨了一个来月，这天一家人如往常一样吃完晚饭。 何雨柱又开始了日常节目：“小叔……” 这次何平安没像之前那样随便打发掉何雨柱，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抿。 “大哥，娄晓娥那边也快到日子了！怎么样，您这当爷爷的不去看看自己的孙子？” 何大清可不是何雨柱，他可是知道现在去趟港九有多难。不过何平安说的没毛病，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孙子。 “平安，这样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没事！我在香港的布局也需要您帮把手！” 何平安打算在香港开一家肯德基式的连锁快餐店，这样既可以赚取更多的外汇，增加他在国内的份量。 也让何雨柱有理由，港九、北京两地来回跑。最重要的是：马上就要起风，何平安担心有人会利用何雨柱设局，针对他。 与其每天分心防备，倒不如直接把人支走。而且，这个快餐店何平安可没打算上交国家。自家的产业，还是自家人用着安心。 见何平安如此，何大清也不再纠结：“行！” “这样，大哥您去请个长假，再怎么着，也得给孩子办个满月不是！” 何雨柱一听这话，呲着个牙抢先道：“小叔放心，我明天就过去请假！” “哼！”何大清不满的横了何雨柱一眼，何雨柱呢也不在意，装傻充愣的傻笑：“嘿嘿……” 逗的一家人哄堂大笑，“哈哈哈……！” 次日，何平安再次一大早敲开罗部长家的大门。 对此罗部长虽然习以为常，可依旧忍不住唠叨： “何平安，你就不能挑个正时候找我吗？我老了，需要休息！” “部长，为人民服务怎么能说老呢！您呀，得有为人民奋斗终身的精神！” “去！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这没准备你的早饭！” 相识多年，除了公务，两个人早没了上下级的概念！ “部长，我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挣钱的法子！这不赶忙过来向您汇报！”何平安将自己快餐店的计划放到罗部长跟前。 这么多年，何平安用事实证明，他的经济能力。眼前的计划书，罗部长看都没看，直接道：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多谢部长，快餐店嘛！当然需要厨师，恰好我大哥还有侄子，都是一流厨师。所以，这次去港九，我想带我上大哥还有侄子！” “就这？”罗部长诧异的看向何平安，这点小事儿，何平安自己就行，哪用的着他站台？ “这个，确实有点小问题！我侄子……”何平安没有隐瞒侄子的事，有些事情，不能明面上讲，但一定要报备。于何平安而言，罗部长最合适！ 罗部长听后，摇摇头无语道：“何平安，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总让我背锅！换个人行不行？” 何平安也有些不好意，眼神躲闪的尴尬解释道：“我认识的人里，就您最合适！” “这事我知道了！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阻止先生要人！让你祸祸先生去！” “多谢部长！”和平门打了个敬礼，刚准备离开，就被罗部长叫住： “急什么！你的事完了，我还有事呢！话说，当年要不是你作死的跑去找将军喝酒，凭你的功劳，早该是部级待遇了！” “如今你那个练兵方法已经见了成效，我向老人家和先生汇报后，决定升你一级，职级八级，正部级！” “具体工作嘛，市局的公安局长调到了别的单位，你去顶上。顺便在部里挂职个副部长！” 何平安一听，瞬间警醒。看来罗部长已经察觉到了危险，而且没打算退缩，这是要提前扶自己上去。也是，论功劳、论能力没人比得上他。 虽然年龄和资历是硬伤，不过正巧有人在高喊‘天才论’。无意间，给他铺平了道路。可是这样一来，他可就难办了！ 有着老人家给的‘免死金牌’，何平安是有信心平稳渡过十年的。如果真的接任部长的职务，他就相当于一个不小的山头。 执掌的还是公安部这样的暴力机关，势必会成为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些个功勋卓着的老前辈都不能善了，一张墨宝，可保不住他这个小虾米。 要是放在平时，一个根基不深的人做部长，人家没准儿还会乐见其成。可现在，人家就是奔着权利来的，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次升官，何平安心里是八百个不愿意。 “怎么，不愿意？”罗部长见何平安半天不说话，也知道这个鬼精的小子，怕是看出了端倪。 这话何平安怎么接，他当然不愿意。他还想劝说罗部长，找机会急流勇退呢！ “部长，欲要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人家想要，您就给他，推他一把！” 何平安知道像罗部长这样的人，心里有自己的坚持，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观点，但还是不死心的劝道。 第277章 再入港九，何家兄弟的商谈 东华门池子胡同，何平安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罗部长家。何平安失败了，他没能说服罗部长急流勇退。 从刚才和罗部长的交谈中，何平安能够明显感觉到，虽然罗部长察觉到了危险，但他对局势的发展明显过于乐观。 也对，谁能想到这次的风暴来的如此猛烈。何平安倒没有拒绝罗部长的安排，只不过要在他从香港回来以后，才能履职。 按照罗部长的意思，他先在市局局长的位置上待一段时间，然后进部里熟悉熟悉各处职能，最后顺理成章的接班。 罗部长安排的挺好，如果平常绝对没有问题。可现在……唉！归根结底还是没预料到局势崩坏的如此迅猛、严重。 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见何雨柱那个大嗓门不停嚷嚷： “爹呀！我这假都请回来了，您老怎么还在这坐着？还不快去请假？” 听着何雨柱的埋怨，失落的何平安心情却一阵舒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干嘛干嘛，尽力即可！咱就是个小虾米，天塌下来也得先找大个的砸！ “呦呵！柱子，长本事了，敢跟你爹吵吵！”何平安推开门，看着着急上火的何雨柱，打趣道。 这话何雨柱哪敢认，他又不是受虐狂，委屈巴巴的看向何平安： “小叔，不是我吵吵！您说这都几点了，我假都请好了，我爹还没动呢！” “滚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收拾完何雨柱，何大清转头看向何平安，见何平安点头，这才开口道： “雪茹，收拾的怎么样了？” “早就收拾好了！一些夏天的衣物，还有给娄家和孩子的礼物！对了，这个袋子你贴身拿着，听说那边得用外汇，咱没有，我给你准备了几根金条！” 一旁的陈雪茹指了指茶几上的行李箱，细心交代道。 火车站，何家一大家子小二十口人，颇为显眼。何平安特意叮嘱了杨依依几句，这才上了火车。 得益于东方贸易公司，何平安这次总算不用偷渡进港。中英交界，办理好手续的何平安再次踏上了港九的土地。 得到何平安通知的阿九，老早就守在中英交界，见何平安过来，赶忙小跑着接过何平安手中的行李，问好： “何先生！” “嗯！阿九我交代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何平安临行前，已经通过他自己搭建的渠道，交代阿九，在香港买一套物业。以后自家侄子会经常过来，总不能一直住在娄家！ “何先生，都安排好了！按您的吩咐，香港岛一套两千尺的物业！” 何平安转头看向何大清，询问道： “大哥，我在这边买了套房子，咱们先去看看。明天再去拜会娄半城，您看行吗？” “嗯！是这么个理儿！这样上门，人家还以为咱们逃难的呢！” 头一次来香港，何大清还有些不适应，听见何平安的喊话，才反应过来。 着急的何雨柱，见自家老爹和小叔都这么说，只能强压下立马赶往娄家的冲动。 何平安看出了何大清父子的拘谨，等几人来到物业后，何平安放弃了询问阿九公司的打算。随便应付几句，便让阿九提前离开。 屋里只剩下何家三人，这下何雨柱算是彻底解放，左摸摸又看看，不时惊呼： “小叔，这里的楼可真高！这还有电视，沙发也软和……爹，你快过来，这是不是抽水马桶？” 何平安闻言笑笑没有说话，何大清则是黑着脸准备动手。 “大哥，柱子第一次来，随他去吧！咱们正好商量商量我的计划！” 何大清瞪了何雨柱一眼，随何平安进了书房。 “大哥，我这次过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解决娄家的问题。二是，开一家以油炸食品为主的快餐连锁店！这个快餐店，我打算做成咱们何家自己的产业！” 关于将来的一些规划，还是有必要向何大清透露一些。 原本还算放松的何大清，听到何平安要开店铺，身体瞬间紧绷，严肃道： “平安，你干部当的好好的可不能瞎闹！咱家的钱虽然不多，但也够花。你可不能犯错误！” 何大清紧张倒不是因为这事儿触犯法律，违反国家政策。 思想老旧的何大清，直到现在依旧坚信：士农工商。在他看来，何平安此举是本末倒置。 何平安见大哥误会，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大哥，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把这个快餐店当做咱家的一条退路。万一哪天我要是有个不测，咱家来港九避难的时候，不至于落魄街头！” 有些安排可以告诉何大清，但未来的事打死也不能说。何平安只能以找后路为借口，忽悠何大清。 何大清倒没怀疑自家兄弟的话，毕竟以前那些大户人家经常干这事。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这样也好！晴备雨伞，饱备干粮。多准备些，总是好的！你打算让我出几道菜品对吧？” “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不过这事儿不急，等拜会完娄家后，有的是时间！大哥，成立这家的时候，我想让柱子全程参与！” 十年以后，何雨柱不过四十岁出头。何平安可不愿意自家侄子，和电视剧里一样，给人打一辈子工。 而且让何雨柱管理快餐店，还能防止北京那边有心人利用他。一石二鸟！ 这里有娄晓娥还有孩子，何平安相信自家侄子十分愿意港九、北京两头跑。 “咳咳！你想让柱子管理快餐店？平安呀，你心疼柱子，我谢谢你！可你也不能拿着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啊！” 娄晓娥和孩子在港九，何大清也知道这里，何雨柱以后估计会经常过来。 虽说自家人信得过，可也得分什么事儿。何大清现在真的想扒开自家兄弟脑袋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敢把后路，交给这么个不靠谱的人。 “大哥，其实柱子挺聪明的！只不过不爱动脑子，我对他有信心！再说了，柱子不行，不是还有娄晓娥呢吗？” “大哥，柱子以后肯定会经常过来港九。总不能每次来，一天天的就守着老婆孩子啥也不干吧！时间一长，柱子会被人瞧不起的！” 能让自己的亲爹做出这样的评价，他这个侄子也是独一档。 第278章 何、娄会 何大清仔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何雨柱以后可不是待几天拉倒，确实得有个营生！ “行！那就让他试试！等明天拜会过娄家，咱们就开始行动。” “那就这么定了！大哥你先休息，我还得出去一趟，了解下港九的现状！” 何平安下楼就看到阿九在楼梯口徘徊，时不时的向里观望。 “阿九，有心了！” “何先生！” “找个地方喝喝茶，顺便和我讲讲这些年香港的变化，还有东方贸易的情况！” 一家餐厅的包房内，阿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何先生，这是咱们东方贸易这几年的财报！娄先生确实厉害，东方贸易的利润，每年都在递增，没有太大问题！” “还有就是我通过咱们的渠道，向您汇报过的：娄先生他经常用东方贸易经理的身份，为一家工厂站台。经过调查，证实那家工厂负责人是他的儿子！” 何平安看着手里的财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示意阿力继续。 娄半城这种人，从来都是这样。对此何平安并不觉得意外！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新界警署的署长，升官了！现在他已经是警署真正的高层！” “其它的……，就是雷洛不知道走的谁的关系，成了总华探长！另外就是霍先生那里，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照顾咱们公司！” 何平安了解完情况，又将门店的事情安排给阿力后，草草吃了顿饭，便回了物业。 次日，何家三人，在阿力的带领下来到一栋独立别墅。娄半城夫妇正站在门口不知说着什么。 等何家三人下车，双方一阵寒暄。不过娄谭氏对何雨柱算不上热情，想来还是不满意这个便宜女婿。 何平安也懒得管，他是小叔又不是保姆，没道理讨好丈母娘的事也要帮忙。 娄家，何雨柱迫不及待的去找娄晓娥。何大清和娄谭氏讨论何雨柱、娄晓娥的事，看那意思，娄家是希望两个人在港九办场婚礼。 至于何平安，则被娄半城引进书房。虽然女儿怀了何雨柱的孩子，两家关系亲近不少，但娄半城还是有些紧张。 “娄先生，这是你家，怎么比我这个外人还要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喧宾夺主呢！” 何平安当然知道娄半城为什么如此，这也是他先见阿力的原因。 不过好歹是自家侄子的便宜岳父，不能敲打太过： “娄先生，这些年东方贸易能有这样的成绩，你居功至伟，辛苦！娄锦江的事，就当是对你这些年的奖励好了！” “多谢何处长！” 虽然娄半城有把握何平安不会追究，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忐忑。如今有了何平安的允诺，算是彻底安心。 “当年我答应娄先生，只要东方贸易走上正轨，您就可以回北京养老，我保证您的绝对安全。如今东方贸易在你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说到这何平安恶趣味的顿了顿，见娄半城变了脸色，才继续道： “不过，我要跟您说声抱歉，您可能还要在港九逗留几年！东方贸易，我以后准备交给娄晓娥。可以她现在的情况……，所以我希望您再多留两年。” 港九这边娄锦江背靠东方贸易发展的不错，东方贸易又交给娄晓娥，北京那里也绝对安全。 娄半城大喜，感激道：“麻烦何处长为我娄家奔波，我娄半城一定不忘何处长的恩情！” 何平安看着感激涕零的娄半城，笑笑没说话。希望两年后，娄半城还有如此心态。 以娄晓娥的本事，用不了一年，就能全面接手东方贸易。两年后风暴正当头，想必娄半城是不敢回去的。 到时没了东方贸易，他干什么呢！回娄锦江的工厂？父子局？ 何平安、娄半城这里相谈甚欢，但楼下何大清、娄谭氏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微妙。 娄谭氏提出，等娄晓娥生产后，让何雨柱和娄晓娥举行一场婚礼。还要大宴宾朋，广而告之。 何大清当然不同意，何雨柱在北京已经结过婚。动静要是闹的过大，让北京那边的人发现，到时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何大清也没有全盘否定，在怎么着，娄晓娥肚子里怀的是何雨柱的孩子，他的孙子。为了孩子，也得给娄晓娥一个名分！ 何大清斟酌片刻，缓缓开口道： “娄夫人，您看这样行吗：等晓娥生产后，就让柱子和晓娥在香港领证结婚。婚宴肯定要办，不过宾客，我觉得请些亲朋好友就行！” “大清兄弟说的有道理，夫人，我看咱们就按大清兄弟说的办！” 了却心事的娄半城，下楼时正好听到二人的争执，赶忙出言阻止娄谭氏。而后转头对何平安道： “何处长，您看行吗？” “娄夫人放心，在香港，晓娥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就代表何家！这是我们对娄家的承诺！” 呵……，什么婚礼，什么名份，大宴宾朋，不就是想绑定何家吗？这个娄半城…… 何平安本来还觉得有些对不起娄半城，现在看来，他下手还是轻了！ 娄谭氏谈婚礼，本来就是娄半城授意的一次试探。娄半城已经发话，她哪里还会反对。 有了何平安的承诺，娄家这次可谓大获丰收。一时之间，宾主相谈尽欢。 娄晓娥房间，二人互诉衷肠后，何雨柱便开始不要脸的献殷勤。 “晓娥，这个力道怎么样？我特意和一位老先生学的！”何雨柱小心的按摩着娄晓娥有些水肿的小腿，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嗯！还不错，值得表扬！”心情大好的娄晓娥，适时的配合着给予夸奖。 娄晓娥本以为，自己只能孤零零的生孩子。没想到，何雨柱会提前一个月过来。而且，会一直待到办完满月酒才离开。 “柱子哥，谢谢你来陪我！”娄晓娥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生孩子，我怎么可能不过来！要不是小叔不允许，我上个月就来了！” 第279章 筹备计划，横生波澜 搞定娄家后，何大清、何平安两兄弟便开始操持快餐店的事宜。至于何雨柱，呵……！ 本来何平安打算亲自带带他，结果这小子居然玩起了兵法！无论干什么，三句话不离娄晓娥，烦的何平安大骂他没出息。 要不是无意间看到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何平安还真上他当了！ “柱子，你他娘的长本事了，敢跟我耍花枪！怎么着，故意激怒我，让我把你赶走，好让你有时间去娄家！” “阿九，这小子交给你！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柱子，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内你要是买不下合适的铺面，你就等娄晓娥生产那天再见她吧！” 让阿九带走何雨柱后，无所事事的何平安回到香港何家。打开门，就见自家大哥正在厨房忙活： “大哥，你这里怎么样？” “按照你的建议，我已经仿制出了美国那边麦当劳、肯德基各种口味的炸鸡和汉堡。阿九也带着给一些美国人尝过，味道一模一样！” “说实在的，外国佬在吃这方面，也就那样！来尝尝，这是我在它们的基础上改进的。还有这些，是我根据你的建议，做出的新口味！另外，我还调配了一些炸鸡调料！” 何大清好歹是国宴大厨，这些个小玩意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味道比洋鬼子的强多了！”何平安尝了一口，竖起了大拇指。时隔几十年，何平安总算吃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味道。 “这样，咱们先推出麦当劳、肯德基现有的口味！过段时间在推出改良版，最后在隔三差五推出您自己研发的新品！” 不是何平安黑心，现在的港九，尤其是年轻人，充斥着一股崇洋媚外的风气。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何平安确信，他要是挂国产牌子，哪怕味道好吃。那些人也会选，味道不怎么样的外国汉堡。 因此，何平安打算借用一下外国的牌子。等打响名气后，再推出自家的口味！ “经营的事儿我不懂，我只管做菜！”此时何大清的心思，全放在研究新品上。这可是何家未来的产业，由不得他不上心。 中午，何大清忙里偷闲做了顿简单的午饭。 “柱子那个混小子呢？” “别提了，这小子为了去娄家，居然跟我玩起了兵法……”何平安郁闷的说出何雨柱的糟心事！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何大清，听到自家儿子这么不上进后，放下碗筷就要给何雨柱好看。 虽然知道何雨柱不是做生意的料，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何大清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小王八蛋居然干出这样的事儿。 “大哥，你先别急！我已经交代阿九，让他教导柱子！阿九这人我了解，还算可靠，放心吧！” 何平安这个时候，哪敢让何大清出去找人。现在见面，何雨柱不被打个半死，算他骨头硬。 见何大清还是一副气不过的样子，何平安不得不岔开话题，说起自己的规划：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这东西，受众群体，一般都是写字楼的白领、外国人，还有就是大学生！” “所以我打算先在中环，和香港大学试试水。要是反响好，咱们再继续扩张，争取在回北京之前，将咱们何氏快餐店铺满整个港九！” 连削带打，何平安总算帮着侄子躲过一场棍棒之灾。 何雨柱那边，见自家小叔下了死命令，也不再躲懒。要说何雨柱真的不笨，沉下心来的他，凭着打小四九城厮混的经验，铺面位置定位跟何平安如出一辙。 正当何平安以为一切走上正轨，打算当甩手掌柜的时候。正在店铺负责装修厨房的何雨柱，突然鼻青脸肿的跑来诉苦： “小叔，你可得帮我报仇？” 何平安一看这架势，突然想起来，快餐店开业，还得过黑社会、黑警那关。上次因为皮特的帮忙，没费力气。使得，何平安忽略了那些人！ “柱子，你还能干什么？功夫白练了” 何平安回来以后，担心何雨柱被人欺负，特意教了他防身的功夫。没道理，打不过那些只会收保护费的混混。 何雨柱听后，忿忿不平道：“小叔，那群孙子哪是我的对手！我脸上的伤是警察打的，要不是阿九出面，我现在还在警局关着呢！” “呵……”何平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警察！ “柱子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是哪家警察，没王法了！” 此时，中环警署，那个抓了何雨柱的警察，浑然不知大祸临头，还在和一旁的人吹牛聊天。 “你们两个懂不懂规矩，这里是中环警署，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报案去那边排队！” 一楼一个戴帽子的执勤警察，拦住了上楼的何平安叔侄。 “一边玩去！”有了何平安撑腰，何雨柱哪会惯着这些人，躲过警察伸过来的手臂，将人推到一边。 “我姓何，我叫何平安。这次过来是给我侄子报仇的，叫雷洛来见我！” 何平安从阿九那里得知，雷洛现在是中环的总华探长。 三楼总华探长办公室，正在给手下开会的雷洛，听说何平安过来寻仇。摔了电话，就往楼下跑。 没想到正好跟上楼的何家叔侄走个对面。见到何平安，雷洛脸上堆起笑容，讨好道： “对不起何先生！我手下不懂事，冲撞了您的侄子！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何平安也懒得理会雷洛：“把人带过来！” “是是！马上！” “小叔，就是这俩孙子！他娘的，明目张胆的勾结黑社会，比咱们老家以前的黑皮狗还可恶！”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大小也算个二代的何雨柱。十年没吃过这亏的何雨柱，当即就要动手！ “干什么？毛毛躁躁的！打人不费力气？”何平安拉住何雨柱，冷冷的看着雷洛，也不说话。 能当上总华探长，自然不是蠢货。哪还不明白何平安的意思：“你们两个扑街，傻愣着干嘛，不是喜欢打人吗，自己动手！” 一番折腾，何平安带着春风得意的何雨柱出了中环警署。 第280章 新店开业，何晓降生 出了警署，何雨柱顶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嬉皮笑脸的奉承何平安，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小叔，您真威风！” 何平安哪还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子的心思，这是又想趁机躲懒。找娄晓娥献殷勤，顶着这么一张脸，也不怕吓到孕妇？ “去去去！马屁拍的再好，也得去店里干活！” “嘿嘿！”被道破心思的何雨柱，挠着头装傻充愣。 “柱子，知道向你收保护费的人，是哪个帮派吗？”何平安问道。 既然已经解决了警察，那就顺道把黑社会一并解决，免得再跑一趟。 说来也巧，收保护费的不是别人，正是得罪过何平安的和胜和。对付他们更不用废话，何平安直接找到邓通拿了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了事！ 忙忙碌碌半个多月，何氏快餐店成功开业。第一家快餐店，当然是放在港九中心：中环！ 开业当天，按照港九这边习俗，舞龙舞狮自然是要有的。因着只是一家小小的快餐店，何平安便没有大张旗鼓的邀请宾客，壮大声势。 何氏快餐店门口，雷洛带着那天得罪何雨柱的两个警察正要上前道喜，却意外碰上了邓通。 雷洛两次在何平安跟前折面子的事情，邓通是知道的。他没想到雷洛居然会过来道喜，倒是让老谋深算的邓通高看一眼。 “雷探长好大的手笔！”邓通看着雷洛身后二人，抬着的‘恭喜发财’四个黄金大字，招呼道。 “我们当差的不比你们社团，搞不了你们的大手笔，只能送些黄金充充门面！”雷洛也没想到邓通会过来，随意敷衍着。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笑笑没在说话！ 没过多久舞狮结束，正当何平安准备剪彩的时候，人群外面突然传来骚动。 皮特操着一口独特的中文，从人群中走出：“何，我的朋友，你不够意思！新店开业不知道叫我！” 看着一身高级警服，特意为自己站台的皮特。何平安不感动是假的，上前给了皮特一个拥抱： “就一家小店，不至于。来我为你介绍，这是我大哥何大清，这是我侄子何雨柱！” “何先生，多年不见，恭喜发财！”霍官泰，不请自到。何平安上次的提醒，让他日子好过不少。 感恩也好，震惊于何平安的实力也罢！此后，霍官泰对东方贸易多有关注、支持。何平安再次抵港，也是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只不过碍于何平安的身份，他不敢贸然打扰。今天不请自来，一是当面道谢，二来也是想跟何平安加强联系。 何平安看着来人，其实去年国庆的时候，他曾经见过霍官泰，只不过没有打扰。 人群中雷洛、邓通看着两位大佬，暗自庆幸自己过来。雷洛畏惧的是皮特这个长官，邓通则害怕霍官泰这个老前辈。 混社会的谁不知道，当年霍官泰顶着英国政府的枪炮走私。手上有一批真正的亡命徒，都是拿枪的，他们这些混混可不敢得罪。 随着快餐店的顺利开业，娄晓娥这边也住进医院待产。何家兄弟也给何雨柱放了假，让他安心陪护。 得益于资本主义制度，港九这边医院贵宾区和高级宾馆没什么两样。自从娄晓娥住进的医院，何雨柱别说上班，就连家都没回过。 对此娄晓娥嘴上说着不合适，心里却十分甜蜜，没人讨厌被人关爱，尤其是娄晓娥这样的出身！ 这天下午，正在享受何雨柱按摩的娄晓娥突然发动，刚呼喊两声便被守在门口的医生护士推进产房。 等何大清、何平安兄弟俩赶到时，何雨柱正在走廊里焦急的走来走去！见到长辈过来，慌张道： “爹、小叔，怎么办？” 话音刚落，娄小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通过手术室大门传了出来！ 何雨柱没经历过这个，他以为娄晓娥出现了危险。 “放心，女人生产都这样，不会有事的！对了，那些参片你让医生带进去没有？” 这可是何家名副其实的第三代，何大清哪会不上心。参片，就是他从一个老中医那里花大价钱，特意淘换来的。 “带进去了！” “大清兄弟，晓娥怎么样？”何家兄弟过来没多久，娄家夫妇也匆忙赶到。 “没事，一切正常！我问过医生，他说晓娥身体不错，没问题的！” 娄小娥的嘶吼声还在继续，后来陆陆续续的疼起来的时候开始大骂何雨柱。娄晓娥从来不是没脾气的人！ 娄家夫妇听后尴尬的笑笑，他们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何雨柱听到娄小娥骂他反而高兴起来，能骂他，说明中气足！ 又过去半个小时，娄小娥嘶喊声大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痛苦和颤抖。 直到里面传来“哇哇”的小孩哭泣声，何雨柱再也坚持不住，一下瘫软在医院的走廊上！ 全身湿透！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说道：“恭喜何先生，母子平安！” 作势起身接孩子的何雨柱，突然转过头对着何平安，憨憨道：“小叔扶我一把，腿软！” 得，还是那味儿！ 何平安没好气的拽起何雨柱，他真想扒开何雨柱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明明刚才还一副有担当的男子汉模样，怎么一下子又打回原形了！ 何雨柱这副模样，四人哪敢让他抱孩子。在场唯一的女性娄母接过孩子，让何雨柱看了一眼，而后轻轻的放到自家闺女床边。 躺在病床上的娄小娥，已经脱力睡着了！ 几人轻声离开房间，何大清趁娄家夫妇不注意，看向何雨柱，声音低的微不可查： “柱子，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这倒不是何大清对孩子的名字，有什么心思。他就是单纯的担心，这个不靠谱的儿子，忘记给孩子取名。 “爸，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名字早就想好了，晓娥说无论男孩女孩，都叫何晓！” “晓娥的晓！光明的晓！希望的晓！” 房间内，婴儿仿佛感觉到什么似，脸颊上突然泛起一抹无意识的微笑！ 第281章 回家、教子、风渐起 中英边界，何雨柱正在和娄晓娥做着最后的告别： “晓娥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等小叔打点好一切，我第一时间过来看你们娘俩！” “我们等你！”娄晓娥红着眼眶，眼里满是不舍。 “何晓，我的好儿子，听妈妈的话，爸爸有空就过来看你！”何雨柱的手指轻轻的触碰婴儿的脸蛋，也不管何晓听不听的懂。 娄晓娥怀里，两个月大的何晓，还以为何雨柱在和他做游戏。两只小手胡乱抓着，嘴里“啊！啊！”的叫着，想要抓住眼前的手指。 “走了！” 儿子刚刚出生两个月，当父亲的就要离开。换谁都不会好过，哪怕是神经大条的何雨柱，也沉闷了好长时间。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经历这遭离别，何雨柱快速成长，不再像以前那般跳脱。 几天漫长的旅行，火车总算驶进北京车站。何平安三人下车后，就看到何家一大家子在车站迎接。 三个月不见，一家人好一通寒暄。当得知娄晓娥生下的是男孩后，众人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别怪何家人重男轻女，哪怕是二十一世纪初期，这种现象还有很多，甚至普遍。要不然，后来也不会兴起扶弟魔’这个称呼！ 大伙兴高采烈的回到家后，何雨柱拿出娄晓娥准备的礼物分给大家。何大清则是拿出何晓的照片，给大伙传阅。 看着照片上肉嘟嘟的小孩，就连于莉也不禁夸赞长的可爱。眼神中更是透露着，掩饰不住的羡慕、渴望还有失落。 直到何雨柱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放到于莉面前。夫妻俩对视良久，于莉莞尔一笑，心下释然：或许陈姨说的才是对的！ 一旁和大伙闲聊的何平安，留意到何雨柱、于莉的互动，笑的更加开心。总算不用为家里担心了！ 大风将至，何平安虽然没经过，但前世也了解过这段历史。儿子举报父亲、兄弟举报哥哥、夫妻断绝关系，如此种种比比皆是。 何平安不希望、也绝对不允许，何家出现这种情况。为感情、更为安全！ 小孩子的关注点和大人截然相反，他们不理解一个胖嘟嘟的肉团子有什么好看的。 能够引起他们注意的是，相片里大大的房子，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花花绿绿的衣裳。 七岁刚刚上小学的何秉文，拿着手里的照片，比划道： “爸爸，这就是香港吗？您下次去可不可以带上我，我也想去！” “香港？那你说说你要去香港干什么？理由如果充分，下次去香港爸爸就带上你！”心情大好的何平安，看着比自己大腿还高的儿子，玩笑道。 “学校里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送他们上学用的都是小轿车，他们总是嘲笑您开吉普车。我和妹妹好没面子！” “要是我和妹妹能去趟香港，一定能压他们一头！到时我看谁还敢瞧不起我们……” 其实以何平安的身份职位，他完全可以换车，也可以配备专属的司机。不过何平安的年龄，在一堆大佬中本就显眼，当然是越低调越好。 何秉文还在不停的憧憬‘美好的未来’，丝毫没注意自家老爹的脸越来越黑，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回话的何秉文，抬头见父亲冷着脸。知道这是说错话了，赶忙低头认错。 何平安有心发火，但他也知道这事儿跟孩子关系不大，是环境造成的！也怪他粗心大意，没早点察觉，不过现在也不晚。 看着害怕的何秉文，何平安莞尔一笑。这小子也算是误打误撞，做了件好事。这些话要是起风后被有些人听到，估计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不过，该教育还是要教育，六七岁的孩子，正是长心思的时候，应该教他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也能避免，起风后惹祸！ “秉文，攀比没错，有好胜心做事才有动力，才能进步！但是你需要想清楚，该攀比什么？是谁家的小汽车高级？是谁吃的好、穿的好？” “那比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你得自己找答案！不过你可以去问问老师，问问别的家长，实在不行，你已经识字，也会写字，你可以写信问问毛主席！” 现在的老师可不是后世可比的，何平安不信现在的老师敢问孩子的家庭收入，敢教孩子挣钱！ 教育完何秉文，何平安看向杨依依严肃道：“依依，秉文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想给他换所学校，你觉得怎么样？”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何平安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受那些人影响，成为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嗯！必须转学！”杨依依也没想到自家儿子，刚刚上学就变成这样。就算何平安不提，她也打算给何秉文转学。 傍晚，罗家书房，罗部长看着何平安，笑着打趣道： “真不容易，你小子终于知道正常时间过来看我！” “部长，您知道的，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听劝。您都说您老了，我还哪敢打扰您休息！” “哼！你在香港的事我都听说了！好家伙，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炸鸡腿，都能让你玩出花来！家家爆满，我恭喜你发财呀，何大部长！” 罗部长倒不是怀疑何平安的能力，位置在那摆着，有些事情他必须知道。当他得知，何平安短短三个月，就将快餐店开遍全港，不震惊是假的。 何平安配合着，羞愧的点点头： “嘿嘿！还行！发笔小财！按照市场表现估计，一年上亿的纯利还是有的！” “你小子，真成了财神爷了！快餐店再加上你那个东方贸易。每年，你一个人贡献的外汇，就占国家赚取外汇的六成还多！” 看着年轻的过份的何平安，罗部长发自肺腑的感慨。能挣钱的人有、战功赫赫的人也有，可两者兼顾的，也就眼前这小子了！公安部部长的位置，或许也只是他人生的一道风景。 “你小子别得意，告诉你个坏消息：今年五月，国家已经决定，取消军衔制！本来你这次回来，肩章是可以挂上颗豆豆的！现在，你小子这辈子是当不成将军了！” 何平安听到，猛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何平安虽然想当将军，但要说多在意也不至于。再者，军衔制以后又不是不会恢复。 1965年5月22日，全国人大决定全面取消军衔制，更换军装样式。实行陆、海、空三军服装一种样式，戴解放帽，配全红五角星帽徽和全红领章，称“六五”式服装。 它以军服上衣口袋数量，区别干部、战士（干部为四个口袋，战士为两个口袋），以衣领区分男女军人。 全军上下，没有级别之分。相互之间统称同志，亦或职务！ 风渐起…… 第282章 惊雷风雨将至，最后一个太平年 时间还早，谈完正事后，何平安没急着离开。两个人随意的聊着部里的工作，大多都是罗部长在讲。 何平安知道，罗部长这是在特意传授他工作经验。一个部长的言传身教，何平安听的非常认真。 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不知不觉夜色渐深，不得已罗部长的秘书过来提醒他休息： “部长，已经到了您休息的时间，您看？” 罗部长看看表，想到明天的工作，意犹未尽道： “平安，今天先到这儿，下次有时间再聊！” 何平安起身，挥手敬礼，郑重道： “部长保重！” 罗家门口，借着昏黄的灯光，何平安最后看了眼罗部长，大步离开。马上就要到十二月，唉……！ 不是他冷血，何平安今天之所以这么早过来，也是抱着劝说罗部长的心思。他不信罗部长看不出来，很明显，罗部长并不想听。 也是，一个红军时期坚持真理，不跟那些人同流合污的老党员，怎么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坚持。看来，得想别的办法了！ 1965年12月8日，盛海惊雷如约而至！罗部长被免去所有军中职务！彼时，罗部长依旧保留幻想，认为只是工作矛盾。 何平安知道后，长叹一声不再理会。天变，非人力可为。他能做的，只有事后尽量保证罗部长人身安全，仅此而已。 1966年1月21日，春节，是有史以来罕见的春节最早的一年。何平安一如往昔，各家拜年，不过去罗部长家里比往年要早。 想必今年，不会有门庭若市的场面了！ 罗家，虽是春节，可罗部长身上依旧难掩悲愤。还有那一丝丝的暮气。见何平安过来，严肃道： “何平安，你小子有没有点儿政治觉悟，我那天白教你了！” 何平安也不在意，嬉皮笑脸道：“这您怪不了我，我没学好，您这当老师的也有责任！咱俩儿一人一半！” 罗部长也不再板着脸，指了指何平安，笑骂道：“无赖子！” 今天两个人默契的没聊工作、没谈政治。话了些家常后，何平安如同往常一样敬礼告辞。 至于其它……没办法，惊雷已落暴雨将至，何平安的伞太小、太脆！ 出了罗家，何平安开车赶往曾经的娄家，现在叫老兵俱乐部！暗夜独行哪比的上众人拾柴！ 七年的时间，何平安花费大量的心思、精力、金钱培养的烈士子女，如今业已成人。 一群十七八的小年轻在一众老兵的带领下，站在门口迎接何平安。 何平安下车，小跑到一位两鬓斑白、缺了胳膊的老兵面前，玩笑道： “老张叔，大冷天的在外面干嘛？您不怕冷，别冻着孩子不是？” “去！别拿我开玩笑，我这是带大伙迎财神呢！” 小孩子太多，又都想给何平安拜年。第一年乱糟糟的把何平安累的够呛。后来老兵们提议：大年初一，那些小孩由他们带着，给何平安拜年！ 七年相处，些许玩笑，没人在乎！何平安对一旁小年轻道： “张卫国，还不听你爷爷的话，迎财神！” 何平安嘴里的老张叔和张卫国是爷孙，家里其他人都牺牲在了战乱年代！爷孙俩相依为命，虽然不愁吃穿，但难免冷清！ 后来何平安建立老兵俱乐部，张家爷孙就住进娄家。老张叔是老红军，负责老兵俱乐部。张卫国在这里长大，熟悉每一个人！ “何叔，新年快乐！”张卫国嬉皮笑脸的跑来给何平安拜年。 像老张叔这样的毕竟少数，大部分都有三亲六故。一番热闹过后，大家也都成群结队的散去别处拜年，只剩下寥寥几人。 “何小子，你刚才去你们部长家拜年了？”老张叔抽了口烟，脸色凝重的提醒何平安。 老张叔这样的老红军，只要他想，自然会有人将消息告诉他！ “嗯！单纯的拜年！问题不大！” “还是小心些，你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很多事情没道理可讲……”老张叔见何平安不以为意，又讲起了曾经的过往。 “多谢老张叔关心！实不相瞒，我今天过来，除了拜年，还有事相求……” 何平安上过战场，知道怎么和这些老兵相处，直截了当的说出目的。 何平安的请求，让老张叔微微一愣。他想到过何平安会开口，看在何平安这么多年的付出上，他也愿意帮忙。 自己一个老不死的，留着关系干嘛！成全眼前这个看着顺眼的小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他没想到何平安会找他孙子帮忙！ “卫国这半大小子，不惹祸就算乖巧，能干嘛？” 何平安不想欺骗老张叔，可有些事只能烂在肚子里： “这些年我看似风光，可哪一步不是如履薄冰！万幸，没出差错！不过您也说了，有些事是不讲道理的，我担心有人借机整我！” “整？”从红军时期走来，他对这个字太熟悉了，让人生不如死！老张叔面色更加凝重！ “老张叔，您和咱们的烈属家庭相熟，卫国和那些孩子也认识。我想请您和卫国，帮忙通通气，让大伙有个准备！” “明的、暗的，我不怕！我只担心，有人纠结起一批人，去我那闹腾！到时我可就坐蜡了！” 何平安苦笑的，说出自己的担心！ 老张叔闻言，认可了何平安的猜测。七年下来，他自问了解何平安。除了这，那些人也拿他没办法。 “大过年的，大伙是该聚在一起，聊聊家常！”老张叔点点头，算是应下何平安的请求。 见长辈不再说话，一旁张卫国虎起一张脸道：“何叔，谁要整您？我叫几个哥儿们砸烂他们……” 张卫国打小在一群老兵身边长大，为人四海，朋友众多，身上难免沾染了些顽主气。再加上烈属出身，还有个红军爷爷，一般大院的孩子也不愿招惹。 何平安给了他个脑瓜锛儿，道：“别意气用事，要学会动脑子。要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当然，也不能没有敌人！” “何叔放心吧！比人多，咱还没怕过谁呢！” 何平安、老张叔对视一眼，“哈哈哈……” 第283章 罗部长落难，何平安的安慰 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龙抬头又被称为春耕节、农事节、春龙节，以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又恰逢“雨水”、“惊蛰”、“春分”之间，亦有万象更新之意。 但此时的罗部长，眼中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丝生机。那些人是他生死相依的战友；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亦是追梦路上的同行者！ 他不明白为什么？或者他明白只是不愿意明白！ 良久，罗部长僵硬的站起身，走到窗外。看着楼下来回逡巡的保密人员，脸上的笑容是从来没有过凄凉。 被人秘密带到这里，不能外出，没有报纸、书籍，浑浑噩噩度日。 黑夜笼罩大地，寒风顺着白天打开的窗户，叫醒不知何时睡去的罗部长。感受着屋内的寒冷，罗部长起身打算关上窗户，突然门外传来两声闷哼。 多年军旅生涯，刻在骨子的警惕，并没有因为十几年的宦海磨灭。罗部长眼神锐利的盯着房门！ 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吗？ “咚咚咚！”从敲门声中，罗部长听出一丝善意，眼中闪过不解，镇定道：“请进！”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这小子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罗部长先是一愣，而后快步走上前，低声呵斥： “何平安，你小子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想干什么？趁没人发现，赶紧滚蛋！” 罗部长虽然感动，可也知道这么做被人发现的下场，他不希望何平安出事。 要不是怕您老来个十米无水跳台，我疯了来这？等以后平反了，我非找补回来不可！ 听着罗部长的训斥，何平安也不生气，一如既往的玩笑道： “这不是二月二了嘛，一元复始、万象更新，这个充满希望、生命的大好日子，怎么着也得找您喝一杯！该说不说，您这地儿真够隐秘的，害的我跑了半天，一会儿您可得自罚三杯！” 看着何平安手里的酒瓶，和散发着卤肉香气的油纸包。罗部长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不过还是板着脸让何平安快走： “别跟这贫，赶紧滚蛋！” 何平安前途远大，罗部长打心里不想牵连他。 “部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危险的事儿我能干？您放心，绝对的安全！” 说着何平安也不等罗部长发话，自顾自的操持起来。看着死活不走的何平安，罗部长索性也放下担心。 以他对何平安的了解，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既然说安全，就绝对没有问题。 “来来来！全聚德的鸭子、六必居的酱菜、我大哥亲手做的卤肉，外加已经温好的莲花白！罗部长，您老得着……” 听着报菜名的何平安，苦闷许久的罗部长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你小子干公安屈才了，应该当个跑堂的才对！” “嘿！谁说不是呢？来罗部长，您上座！”何平安仍旧嬉皮笑脸的。 能做通罗部长的工作就是胜利，脸皮，那是什么玩意儿！ “嗯！味道不错！” 这是自去年罗部长教导何平安后，两人第二次谈心。依旧是罗部长说，何平安倾听。 酒不醉人人自醉，几杯酒下肚，罗部长醉醺醺的嘟囔： “我以前还说你小子太锋利，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原来在人家眼里，我才是出风头的那个！呵呵……” 何平安也不知该怎么形容罗部长的笑声，凄凉、苦闷、自嘲……！ 怪不得历史上罗部长会从这跳下去，如此多的负面情绪，谁能受的了。换成他，早跑路了！ 何平安其实不怎么会劝人，尤其这人还是赫赫有名的政工大将！但他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就那么安静的听着罗部长发泄。 月上中天，诉说出苦闷的罗部长，一头醉倒在桌子上。 何平安将人扶到床上，趁着收拾桌子的空档自言自语道： “当年朝鲜战场上，将军曾经表扬我说：‘能在绝境中坚持到友军到来，你何平安当的起英雄称号！” “要我说，我算哪门子的英雄？要说真英雄还得是红军前辈！我能坚持是因为我知道，困难是一时的。我有战友，我坚信他们一定会赶来救我。我是在希望中坚持！” “红军长征就不一样了，那时没有援军，没有希望。可大伙依旧坚持，在坚持中寻找希望！这才有了现在的新中国！” “当年可以，没道理现在做不到！人活着就有希望，人要是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话音落下，桌子刚好收拾干净。何平安借着月色向罗部长方向敬了个军礼，安静的离开。 何平安走后，刚还醉的不省人事的罗部长，竟流出两行热泪！ 不知过了多久，罗部长睁开双眼。眼中虽然暮气未消，但也不似白天那般死寂。看了眼被何平安带上的房门，自嘲的笑笑： “呵……！干了一辈子政工，不知给多少人做过思想工作！临了临了，让个娃娃给教育了！” “罗其荣啊、罗其荣，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说完罗部长再次闭上眼睛，不过微微上扬的嘴角，心情显然不坏！ 次日一早，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宿醉的罗部长悠悠转醒。许久没好好休息的罗部长，难得的睡了个安稳觉！看起来精神不少！ 罗部长起身走窗台打开窗户，闻着风中春天的气息，似乎觉得不过瘾，将头探出窗外，意外发现了树上的一抹嫩芽。 “那小子没骗我，春天真的来了！” 扫去一身尘埃的罗部长，一改前几日颓废的状态，整理内务、清洁梳洗，甚至还做起了俯卧撑，锻炼身体！ 隔壁，罗部长的夫人，因为罗部长这段时间睡眠不好，所以她每天早上都会刻意等一段时间，再过来！ 今天，当她端着早餐进来，正好撞见正在运动的罗部长。惊喜道： “老罗……！” 见爱人进来，罗部长停下俯卧撑，缓缓起身： “老了，这才做了多久，身上就出汗了！” 罗部长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笑道： “这些天，有些事我一时没想明白，走进死胡同，让你担心了！放心，我是打不垮的！来，吃饭！我都饿了！” 第284章 风暴起，何平安落子，布局救人 二月二那晚劝过罗部长之后，何平安依旧不放心。烦躁的他，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板着脸。直到三月底，依旧没传出罗部长受伤的消息，何平安才算彻底安心。 看来罗部长是真的想明白了！只要他自己能够稳住，就没人能伤害他的人身安全。接下来，应该帮罗部长脱身了！ 不过这事儿，还真不能操之过急。总得让那些人把他们的手段用上，让他们安心才行！形势比人强，何平安虽然郁闷，但也只能按照人家的剧本演。 让他们认为，罗部长在他们的攻势下，被彻底打倒，已经成为一个无关轻重的废人。这样人家才会放心，何平安才有机会救罗部长出来。 就是委屈了罗部长，他还得在监狱里面受些罪！ 用一句老掉牙的话，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至，非人力可挡： 1965年11月10日，上海姚某人一篇《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为导火索。 同年12月罗部长在上海，被解除有关军队的一切职务。次年二月，彻底被车轮碾压。 1966年5月，“五·一六通知” 1966年8月，“十六条” 重车以至，从上到下，有阻拦者皆化为齑粉。 何家，何雨水穿着绿军装、戴着红星帽、胳膊上挂着红袖箍，站在一大家子跟前，显摆着新衣服： “爸、陈姨、小叔、小婶婶，你们看我这身衣服漂亮吗？” 如今外面一团糟，来自五湖四海的小兵小将，各种组织层出不穷。反应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对，更何况何家还有何平安的提醒。 被何雨水点名的何平安，看着小姑娘的新衣服，尤其是那个红袖箍，脑仁一阵抽疼。 自家这一大家子，大哥何大清、二哥蔡全无、再加上自己和杨依依，说句不客气的都是人精，不用担心。 何雨柱虽然莽撞，但自从何晓降生，也改了不少。轧钢厂又有李怀德，也不用他过问。 剩下的孩子还小，于莉又不用出去，就只有这个小姑奶奶，让人头疼！ 二十岁的小丫头，最爱美，自尊心超强。何雨水见自家小叔咧嘴，以为这是嫌弃她的衣服，不满的嘟囔： “小叔，您这是什么表情！” 都是过来人，何平安哪还不知道，她这个宝贝侄女的心思： “嗯，衣服挺好看的，就是配不上咱家雨水！” “小叔……！”何雨水脸红的跺脚，跑到杨依依身边撒娇。 现在的大学还没有停课，不过也不再授课，每天不是打这个，就是批那个。整个一个重灾区！ 不放心的何平安再次叮嘱道： “雨水，衣服穿也就穿了，不过有些事情，能躲还是要躲的！还有就是那些个闹腾厉害的人，尽量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 “另外，出去少说话那些话，如果可以尽量不说。如果实在躲不过去，就按照咱们商量的，背红宝书！” 何平安现在就盼着大学早点停课！ 何雨水躲在杨依依身后拌了个鬼脸，不服气道： “知道了小叔，您都说了多少遍了，好烦！您呀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在学校就是个哑巴，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说话！” “嗯！这就对了！”何平安欣慰的点点头。 市局，刚刚开完会的何平安，屁股还没坐热，已经是东城公安分局局长的刘大川，就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局长，您说这都什么事儿？这个不能抓，那个不让碰，在这么下去，咱公安局迟早关门！” “你以为老子愿意？有本事大街上嚷嚷去，别跟我这磨嘴皮子！”何平安没好气的回怼道。 现在愁，这还是在党委领导下呢，等过段时间，你连愁的时间都没有。人家可是要打掉‘公、检、法’！ 见刘大川还要诉苦，何平安挥手打断：“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报告，按照您的要求，人我已经安排了，叫王德禄。这个人贪财、好色、有些小聪明，一肚子坏水，最擅长溜须拍马！” “前阵子，倒卖粮票，被我们的同志在黑市抓获，目前关在咱们分局下属的派出所。” “您提供的目标鲁抗日，前阵子因为打架斗殴，也被关在那个派出所！二人，已经搭上关系！他们是不经意间被关到一起的，二人均没察觉是咱们的安排！”刘大川正色道。 对刘大川的工作能力，何平安是认可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坐东城公安分局局长的位置。可惜资历太浅，不能一步到位，还得让钱安邦过渡。 “还不走，我这不管饭！”何平安见刘大川还要抱怨，直接赶人。 “是！” “对了！以后工作细致些，还有小心钱安邦！” “是！” 鲁抗日人如其名，山东人，生于抗战年代，烈士遗属！比张卫国大上几岁，何平安创办老兵俱乐部的时候，他已经成年，按说跟张卫国他们扯不上关系。 不过这小子，从小被母亲溺爱，长歪了！长大以后好好的工作，因为他打架斗殴，乱搞男女关系，被开除。 那段时间，无所事事的他经常去俱乐部胡混，看不下去的老张叔又帮他找了份工作。张卫国因此和他相熟。 人嘛！吃喝嫖赌、满嘴义气，整个混吃等死的混混！当然靠着他烈属的身份，身边也聚拢了一帮混混。 当然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最关键的是，他老子抗战的时候是山东根据地的。抗战胜利以后，被选中调去东北，在解放东北的战斗中牺牲。 好巧不巧，鲁抗日的父亲所在的部队首长，就是刘家的刘将军。鲁抗日和他娘，进北京，就是刘将军一手操办的。因此，鲁抗日和刘天明认识。 刘家，就是当年那个因为杨依依，被何平安打上门的刘家。刘天明还因为这事儿，被发配西北三年。 刘家现在称的上是站在风口的猪，刘将军因为深得101信任，已经成为仅次于‘四大金刚’的存在。 刘天明靠着他老子的势，如今混的也是风生水起，听说已经成了北京小兵小将的头面人物。 第285章 成为‘鱼腩\’，何平安被召红墙 鬣狗（lycaon pictus），也称为非洲野犬，非洲特有物种，群居性动物，十几到几十只不等。它们是高级食肉动物，以掠食为主。 不过不同于狮子这类狩猎大型猎物的生物，鬣狗奸诈狡猾！ 它们喜欢追捕中等大小的猎物，尤其是刚出生不久或者怀孕的动物。当然，受伤的猛兽也是它们的最爱。 总而言之，只要是它们认为没有危险的动物，都会被它们当成猎物。 它们残忍嗜血，经常以掏肛的方式捕猎。 它们贪婪没有底线，会寻找已经死亡的动物尸体，将尸体完全吞下，甚至包括骨头。 它们卑鄙无耻，喜欢趁其它动物不注意，或者制造动静吸引其它动物注意，以偷取猎物，让其它动物沦为它的‘打工仔’。 它们冷血无情，鬣狗幼崽经常会在夜间偷偷咬死自己的兄弟姐妹，以获取更充足的营养。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以上种种并不是残酷的生存环境造成的，而是与生俱来的劣性根。 卑鄙、奸诈、冷血、贪婪如此种种，鬣狗被人们称为非洲草原最卑鄙的强盗。 这天，正带着大伙背红宝书的何平安，突然接到了海子里大佬的电话。 要求他立刻放下手中工作，过去一趟。红墙无小事，何平安虽然一头雾水，却也不敢耽搁，放下电话驱车赶往海子里。 得到工作人员的允许，何平安大步流星走进房间。今天人有点多：老人家、先生、另一个是大事不糊涂副总。 站在三人身后的最后一个人，引起了何平安的注意。主要是这个人气质太过特殊，虽然也有官气，但身上更多的是商人的味道。 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大鱼大肉吃多了的主。这样的人，也能进这个地方？看着那人脸上略带市侩的笑容，何平安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老人家、先生、副总！”何平安依次向三人敬礼。而后，冲着最后一人略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老人家并没有因为luo先生出事，就对何平安有看法。依旧和煦的招呼道： “小何同志，咱们六年没见了吧！我不叫你，你也不知道来看我！我先恭喜你，再立新功，为国家赚取大量外汇！” 老人说的是，去年何平安在港九开设的快餐店！ 这话何平安哪敢接，谁没事敢来这儿串门。只能装傻充愣的糊弄过去： “我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瞎搞，您不怪我，不务正业就行！” “一年一亿港币叫不务正业的话，那我这一分不挣的岂不成了吃白饭的！” 副总的话，让何平安心里咯噔一下。两人之间没有一丝交集，无缘无故的对自己释放善意，想干什么？不是他胆小，非常时期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副总说的对，只要是为人民服务，就没有不务正业这回事！今天过来，一是对你的功劳提出表扬；二来嘛，他们对香港的东方贸易，有些想法，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是有人看上东方贸易这块肥肉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胃口多大，看这架势别不是打算连锅端吧？ 不过情况还算好，听的意思，他还没有决定。不说反对，最起码没有支持他们。 想到这儿，何平安隐晦的向老人投去感激的眼神。不知是不是错觉，何平安居然从老人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笑意。 正常情况下，在那位老人说出这事儿后，何平安应该接过话茬。或许是太过震惊，何平安杵在那一句话都没有。 还能怎么办？只能他做这个讨人嫌了，副总无奈开口： “小何同志，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华润集团的主任，姓张！华润想必你也了解，我就不多介绍了！” “他们提出东方贸易和华润的业务重叠，无形中造成了国家财富的浪费。所以华润提议，把两家公司合并！” 事实上，华润提出的是东方贸易并进华润集团。直白些就是，华润一口汤都不留，想直接吞并何平安辛苦多年的劳动成果。 本来副总也不反对，毕竟华润是老资格。考虑到政治因素，只能委屈何平安！ 不过他没想到顺理成章的事情，先生也点头同意，却在那位老人这里出了问题。 ‘诸葛一生为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 什么是大事，老人过问的，没小事。因此，这才说是‘两家公司合并’！ 何平安听后，暗自冷笑：浪费国家财产？呵……，贼喊捉贼！ “浪费？我不知道张主任哪里得来的结论！北边的物资，都是斯拉夫人准备，咱们就是做个登记、抽查！” “至于南边港九，东方贸易确实雇佣了一批人手。但是这也加强了咱们对港九的控制，不是吗？” “资本主义体制，那些工人拿东方贸易的工资，就得听东方贸易的话！这点，张主任不会不清楚？加强对港九的掌控，居然被您说成浪费？” “张主任，虽说你从事的是商业活动，但不要真的把自己当成商人。你要时刻牢记，你是一名国家干部！控制港九和些许钱财，孰轻孰重，要拎得清！” 刚开始何平安还是解释，到后来竟然用上了上级训斥下级的口吻！ 何平安这话一出，别说姓张的，就是三位领导，眼神中也出现一丝错愕！ 他们想到何平安会不同意，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给出这么个说法！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控制港九，太过牵强。 要说姓张的，也是能言善辩的主。可那也得分场合，在三位领导面前胡诌，他不是何平安，借他两胆儿，他也不敢！ “你……你！夸大其词！” 看着憋的猪肝色的张主任，何平安心里一阵暗爽：敢摘他的桃子，找死！这就受不了了，一会儿有你好瞧的！ 第286章 ‘孤立无援\’，主动掀桌子 事到如今，何平安哪还不明白。随着罗部长倒台，傅司令劳改，自己在有些人眼中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什么浪费国家财产，无外乎贪图东方贸易的巨额利润，何平安又没了靠山，找借口行吞并之举。当然，未尝没有报复的意味！ 八年前，得知何平安打通北边的贸易，华润是高兴的。人在家中坐，功劳天上来。白捡的便宜，谁都喜欢。 可他们没想到，何平安不守规矩，竟然敢撇开他们单干。 这也有了后来，罗部长提醒何平安，有人对他在外蒙大开杀戒不满。 华润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没想到何平安随即便南下港九，在他们大本营成立了东方贸易。 彼时，华润独揽国家贸易，一手物资、一手外汇，风头一时无两。关系网遍布全国、称的上百无禁忌！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随着东方贸易崛起，垄断被打破，华润损失惨重！ 如今罗部长倒台，东方贸易失去靠山，华润自然不会放过天赐良机！ “何局长，东方贸易现在是由娄半城掌控，这很不好！一个旧时代的资本家，哪有自己的同志可靠！” 张主任准确讲是华润，为了吞并东方贸易，做了充分的准备！此时的张主任也是信心十足，他可是有杀手锏的！ 无论如何，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何平安！ 想到手里攥着的情报，张主任看向何平安的眼神中，揶揄伴着挑衅！ 华润的发难，也不全是坏处，最起码它给何平安敲响了警钟！他现在虽然也是高级干部，但位置更高的大有人在。 何平安心里也隐隐后悔：大意了，居然没想到还有这茬！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姓张的、还有华润算你们倒霉！ “娄半城再不可靠，他也不敢侵吞东方贸易！有些人却落井下石，见罗部长落难，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摘桃子！” “居然还恬不知耻的闹到红墙！同志，呵……请你不要侮辱‘同志’这个词！” 何平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姓张的，冰冷的声音，让酷热的屋子闪过一丝寒意。 何平安此话一出，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何平安不是鲁莽，这次如果他割肉息事宁人，等着他的绝对不是和谐太平。 其他观望的人，甚至包括吃饱的华润，会一拥而上，将他分食干净！ 而后一群人玩笑般的互相打趣谁吃的多、谁贪心，默契的等待分食下一个倒霉蛋儿！ 至于他曾经立下的功劳，刚才老人家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无论是这位素未谋面的风流元帅，还是夸奖、表扬、想调他到跟前工作的先生。没人在意他的功劳，都同意了华润的提议！ 还是老人家说的好‘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为了以绝后患，‘掀桌子’！！！大不了跑路香江！ “你……你放肆！”多少年了，自从他当上华润主任，还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必须要让何平安付出代价： “老人家、先生、副常务，我们华润收到确切消息，何平安打算让娄晓娥继承东方贸易公司。而娄晓娥在未婚的情况下，怀孕产子，孩子是一名叫何雨柱的！他是何平安的侄子！” “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何平安想将国有资产据为己有！另外，我还怀疑，何平安同志违背妇女意愿，威逼娄晓娥做他侄子的情人！” 风流元帅，虽然相信张主任不敢在这样的场合胡说八道！但生性谨慎的他，只是沉默的等待何平安的辩驳。 至于先生，他还是相信何平安的，当初那一火车的黄金、外汇，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见港九的事情曝光，何平安暗自庆幸： 幸亏老子够谨慎！要不然还麻烦了，就是不知道罗部长跟谁汇报过！ 自觉胜券在握的张主任，见何平安在他的证据面前，‘哑口无言’！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 结果老人家的一句话，将他打下云端： “你说的这些，其荣同志都跟我汇报过！考虑到香港的特殊性，我同意了小何的安排！！” “呃……”姓张的被老人家一句话，堵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思索片刻，不甘心道： “那他这也是本位主义思想作祟！” “本位主义？哼……张主任还知道本位主义？不容易！”何平安不屑的嗤笑。 “我本位主义？无论是东方贸易还是何氏快餐店，除了必要的发展资金，和一笔应急的备用金！我全部上交国家，这叫本位主义？” “59年大饥荒，我一个前途远大的高级干部，冒着生命危险北上南下搞粮食。毫不夸张的说，三年粮荒，是我一力撑起了国家的粮仓，是我养活了全国百姓，这叫本位主义？” “我冒着生命危险，拉回来一火车的黄金、外汇，这叫本位主义？” 说到黄金，何平安扭头看了眼先生，他对先生是有怨气的！政治，平衡很重要，但一点儿不顾及他的感受和功劳，何平安不能接受！ “现在，姓张的！你来告诉老子，什么叫他娘的本位主义？”说到最后，何平安义愤填膺的痛骂！ 不是何平安要显摆功劳，他这是不平则鸣！他不是好好先生，不是只会受委屈的老实人！ 先生也很无奈，原本他也不同意华润的提议。可如今局势愈发艰难，大局为重必须有人牺牲！ 风波平息，风流元帅严肃道： “小何同志，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我向你道歉！合并的事情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怎么可能！既然要‘掀桌子’，当然要大闹一场！ 何平安没有理会副常务，撸起袖子看了下时间，冲着面色惨白的张主任，淡然道： “我何平安也不是居功自傲的人！这样张主任，咱们打个赌！现在是上午十点零三分，从此刻计时，到中午十二点！” “香港华润的员工，只要有一个逃过警方的追捕，东方贸易还有何氏快餐店，我双手奉上！” “当然，公平起见！如果你输了，我封锁你们华润在港澳台，以及整个东南亚，业务往来一个月！怎么样？” 何平安此话一出，别说姓张的，先生、风流元帅脸上都略显紧张。老人家也是一僵，随后淡然的看着何平安表演。他相信何平安！ 确实，何平安只是吓唬姓张的，目的……呵……被逼无奈下的‘挟洋自重’罢了！ 此刻风流元帅，对何平安有些不满。刚才何平安忽视他的讲话，现在又公开威胁国家干部。 再有委屈，也不能威胁自己的同志。还是当着国家领导人的面，他认为何平安太过张狂！ “何平安同志，你就算有委屈，也不能威胁自己的同志！”风流元帅没了刚才的客气！ “对、对！何平安同志你……”张主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志同道合者称同志；一心为公者称同志；追逐梦想的同行者称同志！你……抱歉道不同，还是称职务吧！”何平安依旧没有理会风流元帅，藐视着张主任，鄙夷道！ “完了！” 这是张主任晕倒前最后的想法！ 第287章 半真半假，真情流露 随着华润张姓主任的晕倒，吞并之事不了了之。但何平安并没有放松警惕，接下来才是最危险的时刻。自救！！！ 没错，就是自救！刚才的那些话，他逾矩了。之所以没人阻止，是因为老人家还没发话！ 如今事了，他要是没个合理应对，就算老人家不说什么。出去以后，也会有人找他麻烦！ 当着领导的面‘掀桌子’，圣人不可辱！！！ 还好，道祖释放善意！人道之祖，百无禁忌！ 看着被人抬出去的张主任，风流元帅知道这人彻底废了！不是因为何平安的话，是老人家没反对何平安的话！ 不反对，就是赞同！从此刻起，他就不再是同志！ 没有同志，哪来的职务！又恰逢大风暴，能活着就是他的运气！ 这里边的道理，张主任也懂！事实上，他就是因为老人家的默认，吓晕的！单凭何平安几句话，就吓倒华润主任，天方夜谭！ 这让风流元帅颇为恼火，不是因为那个废人，而是何平安的态度让他不喜。不过宦海沉浮，他早已喜怒不形于色。 尤其是在老人家态度未明之前，更要谨慎。其它的，来日方长！ “好久没人敢在我面前发脾气喽！” 老人家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他的喜怒！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平安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老人家，我不顾场合乱发脾气，我检讨！” “就是发脾气，没别的？”老人家看向何平安，没了刚才的和煦。 “没有！东方贸易也好，何氏快餐店也罢，我都不在乎！不是我自夸，金山银海，只要我想，唾手可得！” “钱财于我而言，唯一的用途就是上交国家。” 何平安直视老人家探究的目光，认真回道。见老人家没说话，又补充道： “当年建立东方贸易只不过权宜之计，我从来没想过用它达成什么目的！” “要是可以，我巴不得有人接手！华润这次如果提前打个招呼，我甚至会敲锣打鼓的欢迎！” “刚才之所以反对，只不过不喜他们背后捅刀的作派！实不相瞒：老人家，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今儿，姓张的倒霉，撞枪口上了！” “我48年参军，那时候首长、同志，没有上下尊卑亲如一家。” “可现在呢，有些干部为了屁股底下的位置，同志之间互相掣肘、算计，原本朴素的同志情谊荡然无存！” “那时候，言行一致，一心为人民服务，没人要求待遇、级别！” “可现在，咱们工人老大哥，几口人挤在一个屋子的比比皆是。可那公主坟空房子都连成片了，还在建！” “那时候，生死相依，人人争先，以流血牺牲为荣。” “可现在呢，流行讲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放他娘的屁！” “我们的同志流血牺牲，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更不是为了成全一个什么将军！他们是为了革命、为了新中国、为了全国人民过上好日子。” “他们是光荣的、伟大的！他们不是哪个狗屁将军脚下踩的白骨！” “短短十几载，如此落差！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刚开始何平安还存着表演的成分，可说着说着真情流露，眼眶泛红。 一旁风流元帅，见何平安越说越过火。想要打断，却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你个小鬼头，都快四十了，还这么年轻！哈哈哈……！咳咳！” 老人家指着何平安开怀大笑，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明白，先生和副总呢？”说到后面，老人家看向二人，淡然问道。 面对老人家的扑面而来的压力，先生倒没什么，只是眼中闪过苦涩。风流元帅，则明显有些慌乱。 如此，先生无奈接过话茬： “老人家，只要我们加强教育，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先生见老人家不置可否，也没什么好办法，形势已经够乱了，不能再继续添火。 想到刚才何平安的话，有了主意： “何平安同志，我这儿有件事，本来应该是华润来完成。既然你在港九有影响，那就由你跑一趟，怎么样？” 何平安等了片刻，见老人家没反对，这才接茬道： “先生，请吩咐！” “当年咱们之所以没有趁机收复香港，主要是考虑留下一个与外界互相贸易的窗口！” “近期，因为运动的兴起，广州那边闹腾着收复失地。港九现在人心惶惶，大批中、高层阶级离港。” “据可靠情报，港九总督也以汇报工作的名义，离开港九！局势雪上加霜！我希望你利用自身的影响力，稳定局势！” 何平安听后，并没有痛快答应。工作倒是不难，只不过对港九的局势，他还有些其它的想法。 再者，老人家当面，当然是要老人家决定！ “不必看我，港九稳定我是同意的！”老人家模棱两可，并没有明确指示何平安。 老人家的意思很直白：港九不能乱！ 但是老人家又没直接给自己下命令，难道是暗示他可以提一些小小的要求？这算是补偿吗？ 何平安偷瞄了眼老人家，没有得到答案。疑惑的看向先生，见先生眼含笑意，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今天这关算是过了！ 随即想到对港九的安排，何平安嘴角发苦，这不又坐蜡了么！ 想到港岛后来那些，靠房地产起家百亿身家的大富豪。何平安决定赌一把，先生的大度。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给自己加加份量，免得以后被随意牺牲。 而后，何平安表情轻松的，随意道： “先生，用不着这么麻烦，一封电报就行。大费周章跑一趟，来回五千多公里，浪费时间！” 何平安这话一出口，瞬间让老人家、先生还有副总，清楚的了解何平安在香港的地位。 三人的表现也不尽相同，老人家是面带揶揄的打趣，先生是惊喜和欣慰，副总则是略微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样更好，早一天稳定香港，就能早一天避免港岛财富的流失！何平安同志，说说想要什么奖励？” 就算何平安说了只是一封电报的事儿，但先生依旧要奖励何平安。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补偿何平安。 先生果然和历史记载的一样，有儒家风范！这也让何平安稍稍安心！ “先生，奖励就不用了。我日子过的不错，没什么想要的！而且，对于港九，我有些不同的看法？”何平安为难道。 第288章 风暴风景 六十年代，大量人员偷渡求生，给港九带去庞大的人口红利。 美越战争，各种各样的物资需求，给港九带去庞大的经济红利。 港九作为英国在亚洲唯一的殖民地，随着亚洲经济发展，英国将港九建设成亚洲经济中心。以地产、金融为手段，攫取财富。 作为英国政府掠夺财富的重要手段之一，港九地产业得到长足发展。期间催生大批富豪，后世港九上榜富豪，大多以房地产发迹。 “老人家、先生、副总，我的想法还不太成熟，需要时间验证！所以……” 何平安不是故意藏着掖着，只是知道的人越多，参与的人就越多。要是没有今天的事情，和华润合作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嘛，大道独行。 何平安敢拿身家性命担保，他现在说出计划，明天华润就能知道。甚至用不到明天，当场就会有人建议他合作。 风流啊……，真让人羡慕！ 至于是否会引起先生的误会，何平安担心，但不怕。他相信先生的气量！ 三人都是顶尖的智者，哪还不知道何平安的意思。 需要时间？恐怕是需要时间单独汇报？向谁汇报，不言而喻！ 对此，老人家是不置可否；先生没生气，只是略感可惜；至于旁边那位，则对何平安更加不满！ 这小子是在针对谁……？ “小何同志的能力我是相信的，那我就等小何同志再立新功！”先生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没往心里去，爽朗一笑，将事情揭过。 随后闲聊几句，先生便带着副总离开。 “这下可以说了吧？”老人家揶揄道。 “老人家，我不是故意如此！更没有对先生不满！只是事关千百亿外汇，不得不小心！” 何平安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直截了当道！ 不对先生，那就剩下一个了！ “咳咳……！”哪怕以老人家的心性，听到千百亿外汇，也短暂的失神。 “小鬼头，你可不能放空炮，蒙骗我老人家！” “我哪敢？老人家，我这次的目标是港九的房地产！” “这些年亚洲经济发展势头良好，仅次于欧美，已经成为第三经济体。英国人，没道理会放过这块肥肉！港九，是他们唯一的跳板，不可能不发展！” “而且，英国政府知道咱们不会放弃港九，所以一定会趁着咱们没有收回港岛之前，大肆掠夺！” “港九人口，目前在三百到五百万之间，而且还在不断激增！在咱们中国人的心中，有房才有家！港九又地少人多，这房价嘛……！” “虽然不想承认，但论到经济掠夺，英国作为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他们确实厉害！这么简单的事情，咱们能看见，没道理他们不会动心！” “所以，我想趁这次房价大跌的机会，囤些房子和土地！等事态平息，再借着英国人发展港九的东风，吃波房地产的红利！” 听完何平安的计划，老人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不停的在烟盒上戳来戳去！良久，严肃道： “小何同志，你的想法不错，利润也确实丰厚。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在剥削咱们的劳苦大众？港人也是中国人！” 何平安听后并不觉得意外，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只不过想到后世种种，何平安还是不甘心的想要试试！ 后世别说港九，就连国内都搞土地财政！他不做，有的是人做！与其以后让黄瓜之流成为富豪，倒不如现在拿来建设国家。 何平安缓了缓，提出准备好的备用计划： “老人家，这事儿我也考虑过，如果您觉得不合适。咱们还可以做长租房的生意！” “这样做虽然来钱慢，但胜在稳定，也可以借此打击房价。在一定程度上，遏制英国人的掠夺！” 老人家听到何平安的建议，指着何平安虚点两下笑笑，依旧没说话，而是让秘书召回先生！ “小何同志，想到个赚钱的点子！千百亿的外汇，这个小鬼头真成财神爷了！”老人家指了指何平安，示意他做个汇报！ “先生，是这样的……” 先生听后，也觉得为难，不停的来回踱步： “你在具体说说？” “第一种办法，来钱快，就是与我们的现行体制不符！” “第二种，符合我们的体制，但来钱慢，同时也会得罪港英政府和房地产开发商！” “还有就是，以我目前在港九的影响，不能保证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搞不好，要大闹一场！” 何平安没有隐瞒，实事求是的道出两种办法的利弊！不难听出，他更倾向于第一种办法。 随后老人家、先生经过商量，同意了何平安囤地，开发房地产的计划。两者结合，少卖多租。 两位领导默契的没有问何平安的资金来源，‘借’这个字很魔性！ 商讨结束，老人家大手一挥，给了何平安极大的权力： “何平安同志，这件事就由你全权负责，有事直接找我和先生汇报！” “是！” “小何同志，你在经济领域的见解独到。真的不考虑来政务！”先生临走前，再次向何平安发出邀请！ 现在风吹的正烈，又刚得罪风流，去那是找死！ “抱歉先生，我喜欢用拳头讲理！”何平安以一句玩笑再次婉拒先生！ “哈哈哈……” “老人家，我这还有一件事情，想跟您汇报！”何平安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老人家，近期我们公安同志发现一个情况：很多曾经打架斗殴、投机倒把的流氓混混，加入了小兵小将的行列！” “他们利用各种手段，从资本家、富豪手中，获取大量黄金珠宝、古玩字画，中饱私囊！此举虽然下作，但也实实在在打击了资本主义残留。” “我们公安局对这种情况，也不好定义！请老人家指示？” “啪！打着革命的旗号，中饱私囊，满足一己私欲。这不是下作，是反革命！” “何平安同志，我命令你，对这种反革命行为坚决予以镇压。要干净、彻底的消灭这股不正之风，纯洁我们的革命队伍！” 老人家听到何平安的汇报，当即勃然大怒，没了刚才的和煦。 “是！坚决镇压反革命分子！” 尚方宝剑！ 刘天明、刘家，嘿！ 左手房地产为盾，右手镇压反革命为剑！ 风暴成风景，天晴了！ 第289章 倒霉的华润，何平安钓鱼刘天明 回家的路上，何平安一直回想老人家最后的教诲：“做人做事纯粹些挺好！” 想到阴谋吞并东方贸易的华润，还有上了他黑名单的刘家！何平安叹了口气： “老人家，对不起！我对不住您的夸奖！” 这次交锋华润，何平安说不上吃亏，甚至略占上风。但他还是决定给华润一个小小的教训，以示惩戒。 倒不是意气用事，一来敲山震虎，警告一些和他们一样想法的部门。同时也让某些人看看自己的能量，他不是胡吹大气！ 引用后世北方大帝的名言：“外交抗议一万次，不如轰炸机出动一次” 至于刘家，何平安只能说算他们倒霉！罗部长必须要救，这是何平安为人处世的原则！ 至于为什么要算计刘家，何平安打算以此作为交换，换取罗部长的自由！ 用一个被打倒无足轻重的落难部长，换取自己得力干将的青云路，想来那位曾经的老首长是愿意的！ 何平安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那位老首长怎么就那么着急？明明确立了他的地位，甚至已经写进宪法，怎么就……？ 算了不想了，想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何平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深呼吸：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一段非常不标准的《空城计》从龟速行驶的吉普车里传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香港，华润总经理办公室，李振华端着一杯咖啡，望着窗外出神。 李振华作为华润的总经理，这些年他的压力很大。因为东方贸易的存在，他被中央一些领导，贴上了无能的标签。 毫不夸张的讲，东方贸易每一次成功的交易，都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罗部长倒台，李振华是除了动手的那些人外，最开心的人。 现在通讯不发达，他还不知道海子里的情况，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现在这个时间，想必中央已经同意了华润吞并东方贸易的计划！东方贸易，哼……！ “咚咚咚！总经理，不好了！楼下冲进来一群消防，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贴封条。后面还跟着一大批警察！” 楼下一个主管慌张的跑过来汇报。 消防？警察？无外乎收茶水费，这点儿小钱算什么！ 春风得意的李振华没有着急，惬意的喝了一口咖啡，这才施施然开口： “慌什么？走，下去看看！” 遇上点儿事，就慌里慌张的，怪不得华润会被东方贸易比下去。李振华瞥了眼部门主管，非常不满。 他决定处理完东方贸易的事情，一定下大力气整肃内部，借机恢复他在港九商人心中，北京代表的身份。 此时的李振华，还做着吞并东方贸易的美梦。一厢情愿的认为，可以调动东方贸易的那些关系。他可是知道，东方贸易背后站着警队高层。 一些小小的探员，李振华已经不放在眼里。现在人群前，李振华颐指气使道： “我是华润总经理，李振华。你们这里谁话事？” “我！华总探长雷洛！李经理很威嘛？”随着人群最后面传出的声音，消防、警察，自动闪出一条道路。雷洛不紧不慢的上前。 “雷探长，我们可是合法经营，茶水费也都按时交付，您这样不合规矩吧？” 李振华看见雷洛，眉头微皱。他怎么会来？一个总华探长，收茶水费？李振华再无知，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恐怕是来者不善，幸亏吞并了东方贸易。 雷洛看着眼前的李振华，他不知道这人怎么坐到总经理位置上的！得罪人都不知道！ “什么茶水费？阿sir会在意你的茶水费？有人吩咐，让华润停业整顿一周！” 雷洛现在已经做到华人警察的顶峰，如今正野心勃勃的向上爬。上司交代的事，必须办好，还要办的漂亮！ 见雷洛说的如此直白，李振华知道难以善了，也不磨叽直接亮出底牌： “现在东方贸易归属华润旗下，东方贸易背后站着谁，想必雷探长比我清楚。我劝你，回去请示上级后在做决定！” 雷洛听到李振华的回答，确实愣了片刻，李振华还以为雷洛被吓到，刚要继续威胁，哪成想： “哈哈哈……！你知不知，今天就是皮特处长叫我们来的！你个衰仔儿，哈哈哈……” 这下雷洛彻底明白，长官为什么针对华润了！ 关老爷保佑！这次一箭双雕，吃个盆满钵满！皮特、何先生，哈哈哈！ 有人欢喜，有人忧！雷洛高兴，李振华就难受了！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北京那边可能事与愿违！ “李经理，出事了！”楼上，负责接收北京电报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的跑到李振华身前，递过一张纸！ “什么！”李振华看着纸上内容，双手不停颤抖。 吞并计划失败，张主任开除党籍，革去所有职务，关押等候处理！何平安大获全胜，继续保持低调！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李振华面色惨白，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念叨！ 雷洛也没心情和李振华磨叽，大手一挥： “做事！今天的茶水，我包了！” 北京，何平安发出指令后，便将华润抛之脑后！一门心思紧盯刘天明！ 何平安的计划也简单，让王德禄、鲁抗日、刘天明三人绑定，其他的不插手，一切顺其自然！ 一个贪财好色一肚子坏水、一个浑浑噩噩不知所谓、再加上志得意满百无禁忌的刘天明，何平安非常期待他们碰撞出的火花。 现在王德禄已经搭上鲁抗日，听说二人近期打的火热。鲁抗日能否搭上刘天明，问题不大！ 鲁抗日有了前些天被抓的教训，一定会认识到不足，设法寻找靠山。刘天明呢，现在为了保持优势，也是荤素不忌。 一个有人没靠山、一个有权力又急需人手。再加上两家人的渊源，没道理不合流。 只要鲁抗日带着王德禄，加入刘天明的队伍，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101，唉…… 第290章 主动上门的刘天明 何平安之所以大费周章的隐藏自己，也是不得已为之。 罗部长要救，但是决不能搭上自己，这是何平安的底线。 时间就在何平安漫长的等待中流逝，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国庆。今年的国庆，比以往更加热闹！ 国庆过后，风助火势，燎原万里，一发不可收拾！ 何平安也终于等到机会！准确讲，不是他等到的，是机会自己上门。 十月下旬的某天，何平安办公室。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何平安的思绪。 “进！” “局长，那些人来了，大伙正在对峙！您快去看看吧！” 大盛海！ 怀仁堂！ 风暴彻底高潮 “局长？”下属见何平安迟迟未动，顾不得规矩，出声提醒！ “嗯……？哦！真是太过分了，走！”何平安摔了茶缸，大步流星往楼下赶，准备会会那些小将！ 何平安来到门口，公安局执勤公安已经卸下随身配枪。 这也是何平安的吩咐，只要遇见那些人，先把枪收好。无论如何，坚决不能响枪。要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保卫……，保卫……，保卫……！”一群人，呼喊着口号向前冲 一成不变的口号，一成不变的流程，如今轮到公安局了！ 何平安接过一个机灵鬼递过来的，铁皮喇叭！高声喊道： “同志们，安静，静一静！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咱们是同志！” “同志之间，没必要剑拔弩张！你们可以派出代表，提出你们的诉求。我呢，会尽量满足你们。做不了主的，我也会向上级请示！” “我相信，没人敢忽视你们的建议！现在，请你们的代表出列！” 无论是公安的同志，还是那些人，听到何平安的喊话纷纷停下动作。倒不是何平安突然有了王霸之气，而是他的讲话出人意料。 双方谁都没想到，何平安投的这么快，简直就是白送。 何平安也没办法，这次可以挡住下次呢！难不成还真等到明年，被人砸？ 面对手下的不解、错愕、还有一丝鄙夷，何平安也懒得解释！ 该交待的早就交待过了，谁要是不信邪，非要和那些人碰一碰，他也乐得看热闹！ 对，就是看热闹！何平安已经打定主意，绝不插手！ 如今这个时候，谁知道这些下属里面，会不会有人阴谋借势踢掉他上位！ 与其日后纠缠，倒不如现在直接表明态度，也省得有不开眼的烦他 “怎么，你们这里没有代表吗？”何平安等了片刻，依旧不见有人出来，不耐烦的喊道。 他不相信眼前一众人群，没人组织。自己已经表明诚意，领头的居然还不出来。这是给他下马威呢？给脸不要脸！ “既然你们没人发表意见，也行！你们先回去，等什么时候想提意见，再过来！公安局随时欢迎你们！” 说完，何平安也不等那些人回话，转身就要离开！ 这下轮到那些人不知所措，他们知道绝大多数部门都不欢迎他们，明里暗里的阻挠！ 很多工厂甚至派出自己的队伍，和他们对峙！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个支持他们的，队长怎么还不出来。 那些人的目光，逐渐向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靠拢。 “刚说两句话，就要走人！何局长好大的官威！还是说何局长刚才只是做做样子欺骗我们，实际上根本不支持道祖？” 一道人影缓缓从人群走出！何平安转身，呦呵！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等的都快失去耐心了，没想到你自己上赶着找死！ 上来一通白话儿，挖坑！ 要是二十岁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何平安还会夸上一句。都快四十了，还打嘴炮，一点儿长进没有！ 一无是处的玩意儿，居然敢主动招惹他！ 刘天明，取死有道！ 实际上刘天明心里也在暗自叫苦，为了得到这个机会，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其一，是为了报复何平安。二来，也是最主要的，他渴望权利。 当年何平安的打击，几乎断送了他的仕途，他这些年一直在科长的位置上转悠！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起风了！ 这次如果能够掌握公安局，那他将一跃成为实权派人物！ 他原本打算先虚以伪移，慢慢从内部瓦解何平安的势力。抓住何平安错处，然后一击致命！ 可刚才，他见何平安软弱可欺，虚荣心作祟，想来个下马威。 没想到何平安居然转身就走，而自己带过来的下属，居然怀疑自己。 为了防止何平安蛊惑那些下属的思想，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撞上何平安！ 看着装模作样的刘天明，何平安冷笑连连：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看来三年大西北的劳改，没有让你长记性！” “刘天明，你只会造谣诽谤吗？” “我……”当年的事情，已经成了刘天明心里过不去的坎儿。如今被人重新提及，还是被老仇人当面提及，刘天明怒不可遏！ 刘天明如此心性，居然也能风生水起！看来他老子权势不小！这样也好，刘家权势越重，计划成功概率越高！ “行了！别跟这儿磨牙！等着……”何平安已经没兴趣搭理刘天明！ 今天的事情，何平安可不敢随意插手！他打算直接向上汇报，交给上级处理！ 不过何平安不认为部里会拒绝，要不是有绝对把握，刘天明今天绝对不敢过来！ 事实正如何平安预料，当他把事情汇报部里。新任部长并没有拒绝，当然也没同意，一阵云山雾罩。 不敢得罪那些人，又不想丢失手中权力。让底下人出头，呵呵……不足罗部长多矣！ “行了！上级领导已经答应了你们的诉求！” “胜利、胜利……” 何平安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局里大小领导，相继过来诉苦： “局长，他们……”“局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总结起来就是没办法工作！ 何平安被吵的脑袋都大了，将茶缸重重的摔到桌子上： “吵什么吵，天还没塌呢！行了，各司其职！别在我这抱怨！尽力而为！” ―― 改了半天，东拼西凑不成型，凑合着看吧 第291章 妥协 赶走下属，何平安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纷乱的场景，良久！ 让我做主，我怎么做主？我也想为你们做主，谁又为我做主？ 何平安坐回属于他的位置，掏出手绢不停擦拭着刚才溅到桌子上的茶渍，直到下班才勉强擦干净！ “唉……！”空荡的办公室，徒留何平安无奈的叹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何平安每天的工作就是喝茶看报，什么都不管，宛若退休老干部一般。 刚开始还有受不了的下属，过来找他诉苦寻求帮助，无一例外被拒。时间一长，大伙也明白了领导的意思，不再麻烦何平安。 刘天明呢，见何平安成了缩头乌龟，更加的肆无忌惮。局里一些同志见状，也开始倒向那边！ 何平安也不想这样，可没办法，距离明年二月怀仁堂，还有不到三个月。无论如何，也得忍到101确定地位后，再出手！ 只有101地位提升，彻底掌控罗部长手中曾经的权力，罗部长在他们眼中才会成为无足轻重的边缘人物。才有交易的可能！ 再者，自从刘天明常驻公安局后，何平安便更改了针对他的计划。 原本何平安是打算拿着老人家的尚方宝剑，清查中饱私囊的混混，顺势查到王德禄头上。近而牵连出鲁抗日，到时刘天明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现在，大体计划依旧，不过事发的引子，需要变一变。 刘天明进驻公安局，不用想也知道是攫取权利，报复只是插曲。何平安这个公安局长，是他权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争权夺利也好，报仇雪恨也罢，何平安都是他躲不过去的坎儿！ 换言之：无论如何，在刘天明进驻公安局后，他跟何平安两个人，必须倒下一个。 如此，何平安也就不用刻意深挖王德禄！ 他只需要，尽可能收集刘天明的罪证。等刘天明向他发难，他就可以借着回击的理由，顺理成章的收拾刘天明。 这样一来，事情就会丝滑很多，就算是刘天明的老子，面对自己的报复，也说不出什么来！ 总不能，他何平安堂堂的公安局长，国家高级干部。被人欺负到家门口，还笑脸相迎吧！ 如此，在面对101时就能更加从容，事后被报复的风险也会大大降低。 都是救人：顺势而为的帮助，和处心积虑的解救，两者之间可是天差地别。 至于说，刘天明会不会按照他的剧本走下去，呵呵…… “局长，还真让您猜着了，刘天明、钱安邦，这俩货真的联系上了！” “按照您的吩咐：我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钱安邦！昨天晚上，手下跟踪的兄弟，亲眼看见钱安邦跟特务接头似的，进了一个小院。” “给钱安邦开门的，正是前阵子您让我抓的那个鲁抗日！钱安邦在那个四合院，待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钱安邦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您不计前嫌抬举他，让他做书记的位置！他居然敢背叛您！” 老兵俱乐部，老张叔的房间，已经荣升东城公安分局局长的刘大川，义愤填膺的向何平安做着汇报！ “好了，为一个小人生气不值当！接下来继续监视！另外，让同志们警惕些，钱安邦好歹军人出身，别被他发现异常！” 何平安听后，并没有因为钱安邦的背叛愤怒，冷静的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早已预见的事儿，有什么好生气的！ 自从刘天明进驻公安局，何平安就安排刘大川，对钱安邦和楚建生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 他刚刚就任市局局长没多久，刘天明不可能在那里找到他的破绽。而自己拥有老人家墨宝，还有和华润争锋的事情也已经传开。 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工作上的疏漏，刘天明绝对不敢轻易动手。就算他想，他的上级也不会允许。 如此一来，刘天明只能把主意打到，他工作十多年的东城分局。而东城分局，如果有人背叛自己，那一定是他特意留下来的两个不安定因素： 一个是，时任东城区公安分局党委书记的钱安邦。另一个就是，被胡得胜坑了的楚建生。 钱安邦，虽说自己提了他的书记，但权力和以前差不多，基本没有变动。野心勃勃的钱安邦，怎么可能甘心做一个盖章工具人。 事实上，何平安也从来没相信过他的效忠。要不是刘大川资历不够，钱安邦？嘿…… 如今外面如火如荼，刘天明代表那些人联系他，他不动心才怪！ 倒是楚建生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按照刘大川的汇报，刘天明最先联系是楚建生！没想到这个倒霉鬼，居然没动心！ 楚建生倒是个人物，要不要帮他一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当了分局局长。刘大川依旧改不掉急躁的毛病，见何平安迟迟不说话，焦急道： “局长？……局长？想什么呢？” 回过神的何平安，战术性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哼！没事！我在想要不要帮帮楚建生那个倒霉蛋？” 可不是倒霉蛋嘛！明明是作为胡得胜的继承人，来到公安局工作！ 结果，胡抗日那小子都参加工作了，他还是太子！ 胡得胜是真他娘能活！别的干部退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老的飞快！ 他，正相反！一天比一天精神，看样子再活十年没问题！ 就胡抗日那腹黑小子，何平安敢拿脑袋担保，他现在已经开始接收老胡的人脉！ 可怜的楚建生，事实上的螟蛉义子。空等一场不说，恐怕连家里的人脉都他的份儿了！ 毕竟，名义上他有胡得胜的人脉可以继承！楚家人口又多，他的兄弟可不会让他两头吃！ 就算知道楚建生的窘境，也会装看不见！本来就吃不饱，没人愿意再加一个！ 如此，造成了楚建生现在尴尬的处境！何平安本以为，楚建生这次会动心，没想到他会拒绝！ 沉思片刻，何平安决定帮他一把！ 第292章 心路、算计 刘大川听到，自家局长又要往外丢位置。不满的嘟囔： “局长，钱安邦这个王八蛋还没解决，您怎么又想着培养楚建生那个狼崽子？赵坤跟您鞍前马后的，现在还只是情报科科长！” “胡说八道，都是自己同志，哪有什么王八蛋、狼崽子之说！这样的话，以后不准再讲！” 以刘大川的性子，指不定哪天嘴瓢，当着外人的面秃噜出来。 眼见刘大川依旧忿忿不平，担心他惹事的何平安语重心长的劝诫道： “大川，你知道麻将？麻将那东西，有一种胡法叫清一色一条龙！只要玩过麻将的，无不希望胡清一色。” “可是，他们绝大多数时候，只能打出对对胡！为什么呢？因为清一色难度非常大！大到许多人一辈子都没碰到过！” “工作也一样，不要老想着清一色，对对胡挺好！如今的局势，只要能胡牌，别说对对胡，小屁胡我都高兴！” 何平安心里，比谁都想将东城分局经营成铁桶！可能吗？无论是以前、亦或者将来，只要一个国家，政体健康，就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风暴时期，何平安确实能力打出清一色。 指间沙，打出来有什么用？ 他唯一能做的，尽量挑几个没有威胁的选手。诸如：钱安邦、楚建生！ 别看现在何平安打算培养楚建生！如果当初楚建生继承胡得胜的人脉，何平安绝对不会让他留在东城分局！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别说他蝇营狗苟，走到现在的位置，他代表的已经不单单是他自己！他背后承载了太多，有太多的人需要他遮风挡雨！ 更不要说他结党营私，前阵子华润的事情历历在目！ 那天在场的五人，谁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真的需要？罗部长倒台，德不配位而已！ 后来为什么不了了之，是他不顾一切掀桌子？还是他证明自己有掀桌子的能力？ 他从来不妄自菲薄，那天他确实展示了巨大的能量！ 可归根结底，是老人家的支持！ 老人家的支持，让他有了掀桌子、拒绝华润的德行！ 要不然，就算当时能够保住东方贸易。事后，也会有人找他掀桌子的麻烦！ 宝物有“德”者居之，何为德？ 终究是辜负了老人家的期盼！ 纯粹……唉…… “局长？”刘大川再次郁闷的叫醒何平安。 他家局长今天怎么了，总是发癔症！ “没事！你、朝阳、赵坤，从十年前就跟着我，放心，我绝不会厚此薄彼！” 何平安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让属下离心离德。他又不是电视剧里的演员，嘴硬的跟地下党似的！ “是！”有了何平安的的保证，刘大川乐呵呵的，将楚建生抛之脑后。 何平安没功夫理会刘大川是否高兴！向刘大川解释、给他承诺，是他身为领头羊的责任！ 至于刘大川心情好坏、同意与否都不重要！作为下属，刘大川服从命令即可！ “大川，你再找几个忠心可靠的兄弟，盯着点南锣鼓巷街道办的王主任。如果钱安邦、刘天明，或者其它什么人联系王主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何平安沉思片刻，吩咐道 “王主任？她不是咱们一系的吗？”刘大川看着何平安疑惑道。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何平安没好气的回怼！ 我能告诉你，当初是我逼迫贾张氏害死易中海？不识趣的家伙！ 东城公安分局十余年，何平安自问兢兢业业、功劳甚笃！钱安邦绝对找不到他的错处，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四合院的往事！ 四合院的那些糟心事，别人或许不清楚，王主任可是明明白白！ 不是何平安多心，当年姓王的为了升官，那是真的狠心不顾何雨柱兄妹的死活。尤其是雨水，那么小的丫头，都没能唤醒她的同情心！ 何平安不知道，二人之间多年的情谊，在她心中到底值多少！ 如果非要让何平安做个信任度排行的话，李怀德都能排在她的前面！ “还杵在这儿干嘛？滚蛋！”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虽然刘大川可靠，何平安依旧不准备让他知道全部计划。 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 刘大川走后，何平安又叫来了在楼下和老兵们扯闲篇儿的张卫国！ “为国，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分属烈士遗孤，何平安将鲁抗日的事情交给了张卫国！ “何叔，没问题，一切进展顺利！王德禄已经管不住手了，不过他现在只是自己偷摸眯下一件两件的。” “要想让他扯上鲁抗日，还得等些日子！” 张卫国挠挠头，有些难为情。他当初可是向何叔保证，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拿到鲁抗日的把柄。 “别急，这人呀，一旦开了头，就很难走回头路。尤其是王德禄这种货色！他早晚会说服鲁抗日的！” 对张卫国，何平安是真的拿他当自己的晚辈。抓住机会，便灌输些道理。只不过这小子，和柱子小时候一个吊样，不听！ 能躲就躲，躲不过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何叔说的是，我会盯紧的！另外，何叔，您让我找的人家，我也挑好了！不光是资本家，听说还是前清贵胄，抱着以前的作派不撒手，拒绝改造！” “嗯！这事儿办的漂亮！咱们虽然……” 张卫国一看何平安又要说教，“何叔，楼下王爷爷还等我下棋呢，他老人家来一趟不容易，我先下去了！” “这混小子……” 张卫国离开后，何平安一个人静静的思考着整个计划： 王德禄贪财，小偷小摸他一个还行。要是想多拿，必须说服鲁抗日入伙。鲁抗日是个浑不吝，估计不会拒绝。 他这人又讲义气，也抱着顽主的规矩。事先一定会和刘天明商量，还会让刘天明拿大头。 刘天明现在百无禁忌，再者，就那种货色，不可能放弃到手的好处！想来也不会拒绝！ 再加上自己给那个资本家安排的巨额财富，足够让人动心！ 至于抓住刘天明怎么办，老人家尚方宝剑在此！ “刘天明，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第293章 背叛 南锣鼓巷街道办，刚从区里开会回来的王主任，照例整理好今天的会议内容。这样的情况，自十月国庆以来，几近常态。从最初的不适，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其实每次会议的内容都差不多，完全没必要天天开会。浪费时间不说，还耽误工作！ 王主任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隔壁街道办主任，就是散会后和旁人抱怨了句： “天天开会，老生常谈，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结果被人举报，第二天会议上：直接开除党籍，不仅被剥夺了所有职务，还要每天挂牌子游街、批斗！ 前一天还是受人尊重的街道办主任，下一刻就沦为阶下囚徒！颜面扫地！人生无常，不外如是！ 虽说天天开会，会议内容也是一成不变。可王主任每次开会回来，还是会盯着报告内容怔怔出神！不知道想些什么！ 王主任，本名王琴，1925年出生，山西吕梁人！1937年成为共青团员，41年入党，45年嫁给如今的爱人。 同年抗战胜利，随丈夫调职东北，而后入京！ 王琴家境贫寒，父母重男轻女，为了给儿子娶妻，打算卖掉王琴。幸亏抗战爆发，共产党的部队进驻她所在山村。部队指战员，得悉护住了王琴。 直到现在，王琴依旧记得，自己无力反抗的父母，在指战员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 那一幕，对年幼的王琴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震撼。也让她对权力，产生了超乎常人的渴望！ 风暴初起时，王琴和其他的干部一样。不明所以，避之不及。可随着时间推移，尤其是隔壁街道主任的下场。 吓到王琴的同时，也让她见识了那些人的能量。素有野心的王琴蠢蠢欲动，正在考虑是否加入其中，搅弄风云！ 危机，危险与机遇并存！ “时局突变、波诡云谲，到底该如何应对？”空荡荡的房间，也不知王琴在向谁发问！ 要是平时，她一定请教何平安。但今年年初罗部长倒台，王琴认定何平安会被一并清算，到时很可能牵连到她！ 害怕连累的王琴，下意识的疏远了与何平安的关系！ 深夜，月光撒在王琴整理的那份会议报告上： 摆脱束缚，大胆个名。 八个大字，在皎洁的月光下红的刺眼！ 无挣扶主义！呵…… （这里有错别字，自己理解） 在王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时候。一处隐蔽的四合院，有人打起了她的主意！ “老钱，你那里还没有进展吗？” 刘天明虽然没说重话，但钱安邦还是从刘天明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满！ 本以为是个轻松差事，没想到这么麻烦！ 钱安邦摇头，苦涩道： “何平安在东城分局将近十三年，所有工作，都有档案记录。没有丝毫纰漏！” 刘天明听后，闷头抽烟不再说话。市局那里，何平安就任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开展工作。东城分局又是这副模样！ “天明哥，这么麻烦干嘛？要我说咱们直接把何平安抓起来，上手段得了！大不了，咱事后给他安排点‘证据’！” 流里流气的鲁抗日，见二人闷头抽烟不说话，浑不吝道。 “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刘天明正郁闷着呢，鲁抗日居然往枪口上撞，当即呵斥道。 刘天明生气，鲁抗日虽然不敢反驳，但依旧不满的嘟囔： “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要不然，从他家人身上想想办法？” 鲁抗日的本意是，威胁何平安的家人让他们举报何平安。这招还是他跟王德禄学的，对付那些资本家屡试不爽！ 没想到歪打正着，给了钱安邦启发： “这小子说的倒是个办法！何平安工作上没纰漏，不代表生活上没有？” 刘天明听后，也是眼前一亮！跟着叫好： “对呀！就算何平安生活上也没问题，他的家人呢？我就不信，找不到一点儿错处！” 刘天明话音刚落，却又皱起眉头：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具体怎么办？何平安能力不弱，打听他的私生活，很容易被他察觉！” “我这儿倒是有个人选，不过得刘队长亲自出马！”钱安邦想到这阵子对何平安的调查，突然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 “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王琴！” 钱安邦也没故弄玄虚的卖关子，直接挑明人选。而后又将自己调查的情况一并道出： “何平安没转业时，王琴就是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听说两人私交甚笃！可以说王琴是最了解何平安生活的人！” “关键是，今年年初罗部长倒台后，她立马疏远了何平安，这样的人……” 刘天明也明白了钱安邦的暗示，随即笑着表示： “威逼利诱！” 次日上午，王琴办公室 “王主任，事关前程，我相信您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定！”说完，刘天明自信的离开！ “王主任，我这次过来是代表个位会向您问话，身为干部子女，您的儿子为什么无故殴打，工人的儿子！是无意，还是有人唆使？” “王主任，现在个名形势一片大好，你公然开历史的倒车，是要被打倒的！” “王主任，我现在是各位会公安方面的负责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何平安完了！他现在已经放弃挣扎，每天喝茶看报，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王主任，何平安的后台：罗部长、傅司令已经下台，他的岳父自顾不暇。何平安现在没有任何倚仗！” “王主任，何平安得罪了华润！华润的体量你知道吧！” “王主任，现在gm需要你站出来，大胆的揭发何平安！打倒这个深藏人民内部的敌人！” “王主任，你从进城就是街道办主任，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虽说干部就应该无私奉献，可站的更高，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 “只要您站出来，让大家看到你对gm的忠诚！我们这些同志，就是你坚强的后盾！” 王琴回想着刘天明软硬兼施的那些话，突然胳膊用力一挥“哗啦”！ 整个办公桌的东西，四散摔在地上。 王琴没理会地上的东西，重重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她不能失去干部的身份！她需要权利！她要把欺负她的人踩到脚下，就像当年她的父母兄弟一样！ 良久，王琴睁开眼睛，声音酷似寒冰：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平安别怪我！” 第294章 轧钢厂 虽然已经做出决定，但王琴却没急着答复刘天明。而是动用关系，验证刘天明讲述的那些关于何平安的消息。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这才答应了刘天明的条件！ 当天下午，王琴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街道办，来到那处隐蔽的小院。 为表示诚意，刘天明、钱安邦两个人早早在门口迎接。三人一番寒暄，互相谦让的进了院子。 离四合院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将刚才一切看个清楚。 来到客厅，三人又是一阵客套，这才进入正题。当王琴听到刘、钱二人的诉苦后，才明白他们找上自己的原因。 “我跟何平安相交多年，他的确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想在工作上打倒他，不现实！” 王琴倒不是故意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她这是在宣示自己的重要性。当然，也是在讨价还价！ 只有我能打倒何平安，让我动手得出大价钱！ 刘天明虽然废物，但有他老子的提点，还是能明白王琴的意思。当即痛快的表示： “近期经过我们细致的调查，发现东城区的区长思想动摇，意志不坚定，有向走z派靠拢的趋势！” 王琴听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是啊！郑区长这人跟何平安一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最是伪善，思想极其不坚定！”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当然要开始交易。何平安这个王琴十多年的朋友，瞬间成了她交换的筹码！ 区长的位置我很满意，我答应帮你们扳倒何平安！ 刘天明、钱安邦相视一笑，而后异口同声的痛恨道： “没错，何平安就是这样的人！” 交易达成，王琴也不再藏着掖着，冷静道： “我认识何平安十多年，他这人有能力，警惕性非常高！而且他这人，非常狡诈、冷血！” 同样的话，不同情况下意思截然相反。王琴刚才是谈条件，现在是彻底加入刘天明团伙。开始出谋划策！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是啊！”“嗯！”王琴的这些话，刘、钱二人深有体会！ “所以，我们出手一定要快、准、狠！不能给何平安反应的时间，更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出手就要置他于死地！” 王琴为了防止何平安事后报复，可谓狠辣至极。见二人看向自己，王琴自信道： “放心，我这有，关于何平安的一件往事，可以将他彻底打垮！当年……” “好！扳倒何平安王主任当居首功！东城区区长的位置，一定是您的！”刘天明听到王琴的讲述大喜过望。 原本，他只打算挑些何平安工作上的毛病，将人赶出公安局拉倒。现在，如果操作得当，真的能够将何平安置于死地。 大喜过望的刘天明也顾不得规矩，直接封官许愿！ 一旁的钱安邦也连连感叹道： “这个何平安，平时看着宽厚仁慈，没想到背地里却是逼良为娼、谋财害命的小人！” 深恨何平安的刘天明，迫不及待的安排道： “我立刻派人去联系秦淮如，老钱，你负责联系贾张氏！这次，一定要将何平安置于死地！” 看着莽撞的刘天明，王琴眉头轻蹙。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制定一个可靠的计划！ “贾张氏那边不着急，只要做通秦淮如的工作，贾张氏召之即来！” 随后，王琴不等刘天明询问，直接道出贾家婆媳的关系！在此期间，王琴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要是真像她猜测的那样，对付何平安的把握就更大了！ “刘队长，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是这样的……”王琴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有利用的价值！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随后三人一番商量，决定先说服秦淮如，再让她劝说贾张氏出来大闹公安局，指证何平安！王琴则从旁佐证！ 红星轧钢厂，曾经的副厂长李怀德，一如电视剧里表演的那般，升为轧钢厂gwh主任。并成功扳倒杨厂长，改杨厂长为杨打扫！ 李怀德办公室门口，秦淮如面若桃花的从里面出来。只不过关门的瞬间，刚刚还笑语嫣然的脸蛋，立马冷了下来。 该死的李怀德，要不是老娘这些年，不遗余力的帮你拉拢一线工人，你能这么容易斗倒姓杨的！你居然过河拆桥！ 这些年秦淮如一直借着轧钢厂妇女主任的便利，帮助李怀德拉拢一线工人。 以前，李怀德作为主管后勤的副厂长，一直想插手一线。不过那时候的一线由杨厂长负责，他根本没有机会。 后来，秦淮如无意间发现，她这个妇女主任可以很轻松的接触一线工人。便向李怀德提议，由她拉拢一线工人。 当时李怀德正为此着急上火，一听秦淮如的主意，大喜过望。当即开了空头支票，等他当家做主，给秦淮如一个处长当当！ 不过真到了这天，李怀德却装傻充愣。只是给了她一个gwh副主任的名头，就把她打发了！ 认真说起来，李怀德也算对的起秦淮如。轧钢厂作为副厅级单位，别说处长，就是副处，都已经是顶尖的实权派！ 秦淮如既没有能够立足的特长领域，又没有自己的班底拥趸。就凭她那浅的可怜的资历，让她当gwh主任李怀德已经冒了风险。 至于说秦淮如女性的身份还有妇女主任的位置。说重要也重要，在那个年代每个工厂都必不可少。 可要和实权部门比起来，就显得无关轻重。算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吉祥物嘛，科长就挺好，再升实权派可就不高兴喽！ 其实也是秦淮如太过贪心，不识时务。身为吉祥物就要有吉祥物的觉悟！ 整天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骗她骗谁！当然，李怀德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连姑娘的嫖资都骗！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秦淮如越想越气，可又能怎么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今的李怀德是真正的大权在握，不光是杨厂长，那些杨厂长的嫡系车间主任，都被他找借口一一下放！ 第295章 三顾茅庐 作为何平安的死敌，制定好扳倒何平安的计划后，心急的刘天明也没调查，就唐突的找上了秦淮如。 在刘天明看来，连王琴、钱安邦这些老革命，都被他拉进统一战线。秦淮如？一个有些心机的农村妇女，哪用的着调查？手到擒来！ 刘天明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红二代，哪晓得底层人物的心思。王琴、钱安邦，虽然穷苦出身，可那时候的队伍是何等的纯粹！ 三人本质上讲，都没有那种底层小人物挣扎、求活的经历。他们不了解小人物的心思，不愿、更不屑了解！ 他们所谓的了解，只是一厢情愿的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自我感动！ 不出意外，秦淮如直接拒绝了刘天明的拉拢： “刘队长，我本人非常支持革命，按理说您的吩咐我义不容辞！但是……抱歉，你说的逼良为娼、谋财害命这些我真的听不懂！” 说完，秦淮如拿起手边的文件，开始批阅。办公室版端茶送客！ 神经病，上来就让我对付何平安。何平安要是那么好对付，还用的着你说？嘴巴一张就升官？大饼老娘吃的够多的了！ 秦淮如的拒绝，并没有惹恼刘天明。生气？哪有美人重要？ 在看到秦淮如的那刻，在刘天明心里，拉拢秦淮如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秦主任你五年前就提了科长，到了现在依旧没有动静，难道就不想知道原因？” 见秦淮如放下文件，刘天明就知道眼前的女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欣赏着美人漂亮的脸蛋，成熟的风情。刘天明的笑容更加热情，甚至迫切！ 耐心的给秦淮如科普过后，刘天明没有继续发出邀请。从刚才的对话中，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秦淮如的小心、谨慎。 与其现在浪费口水，倒不如让秦淮如自己验证真假！刘天明相信，清楚一切的秦淮如，绝对不会拒绝他开出的条件！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功名利禄乱人心！ 当晚，李怀德以初掌轧钢厂为借口，向家里爱人请假，晚些回家。 李怀德办公室，屋内充斥着男女激情过后的味道。秦淮如衣着松散的靠在李怀德怀里，脸上红晕未消。 “老李，职务的事情我可以不闹，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别想骗我，我可是打听了，其它的工厂也这样！” 李怀德没想到，秦淮如居然能够自己察觉。既然这样，那他也没必要掖着藏着。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美人，舒服过后的李怀德没有保留，讲述着其中的潜规则。 “淮如，我向你保证，虽然不能升你的职位，但轧钢厂没人敢欺负你。再说，gwh副主任那也是顶要紧的职务！” 听到这话秦淮如撇撇嘴，没放在心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这个时候的男人！ 看来刘天明说的是真的，不过还不保险，明天打听过他的身份再说！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志得意满的李怀德还在滔滔不绝的吹嘘！丝毫没注意怀中美人的异样！ 第二天，秦淮如和妇联的几位大姐闲聊时，不经意间将话题引到公安局上面！这几个大姐的身份可不简单，都是市里头头脑脑的爱人、亲戚。 要说身份，秦淮如或许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真正的草根！ 一通乱扯，秦淮如也了解了如今公安局的情况！ 何平安你也有今天，活该！ 确定刘天明那些话的真伪后，秦淮如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刘天明。她担心刘天明和李怀德一样，给她来个画饼充饥！ 秦淮如决定等等，等刘天明过来找她。又不是她有求于人，不着急！趁这个机会搞清楚自己的价值，也好待价而沽！ 刘天明这边，也不负秦淮如的期盼。他本以为秦淮如搞清楚状况后，会主动联系自己。没想到都快一个星期了，秦淮如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到底是小瞧这个女人了！”刘天明得到属下的汇报后，无奈再次主动上门。 刘天明本以为，秦淮如在得知自身处境后，会主动过来投诚。到时他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没准儿还能一亲芳泽！ 不是刘天明异想天开，他这种做派才是大院子弟的主流思想！ 彼时的大院，有自己的供应系统，外面有的他们有，外面没有的他们也有！民间禁止的西方影音资料，是他们的课外读物！ 甚至就连娱乐设施、教材，都和外面的不一样！ 大院子弟对外界有着天然的优越感，他们追求自由、追求理想，不屑于外面人的穷酸算计！ 他们对外面的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胡同串子！ 第二次见面，刘天明稳重许多，算是对秦淮如的尊重。不过秦淮如依旧没有答应刘天明的条件。 对此，刘天明也是无奈。谁主动谁就被动。显然，他是主动的一方！上次那是他手里有王琴的把柄！这次，只能利诱！ 再次铩羽而归的刘天明，痛定思痛，直接找到他的上级。想要谋求轧钢厂各位会的职务。 刘天明并不单纯是因为秦淮如，很大程度，有自己的算计。李怀德的岳父，近几年和那四位走的越来越近，算是背叛了101。 他这次要是能够拿下轧钢厂，既是报复，也可以收回轧钢厂，还能说服秦淮如。他自己呢，也能得到更多的赏识。一箭四雕！ 得到上级支持后，刘天明第三次约见秦淮如： “秦主任，明人不说暗话！你赢了！我们这次针对何平安行动，你是最重要的一环，不可或缺！” “这样，咱们也别云山雾罩。事成之后，轧钢厂各位会主任的位置是你的！” 秦淮如听后，并没有像刘天明预期的那样兴奋！ 不是她不想要主任位置，恰恰相反，秦淮如对那个主任的位置是垂涎三尺。只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秦淮如不知道里边的恩怨，刘天明许的好处越多，她越认为刘天明是在画饼！ “刘队长的条件开的真高，不过我不是傻子，呵……门在那边，出去以后记得关门！”秦淮如收起笑容，冷着脸赶人。 第296章 李怀德遭难 刘天明见秦淮如依旧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以为秦淮如这是不知足，暗骂贪心。考虑到自己的计划，刘天明强压心头怒火，劝解道： “秦主任，轧钢厂各位会主任的位置已经不低了。而且，秦主任加入我们以后，只要工作努力，还可以继续升迁！” 秦淮如见刘天明说的认真，心里泛起嘀咕： 难道这个刘天明没有画饼，真的打算让我当主任？可他们都是一伙的，还能像对付其他人那样，斗争不成？试探一下，万一是真的呢？ “刘队长，能坐上轧钢厂各位会主任的位置，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不知，您打算怎么安排我上位？” “或者说，刘队长有什么手段，可以保证我坐上主任的位置？要知道你们做的都是同一件事，李主任可有个好岳父！” 刘天明听后，明白了秦淮如的顾虑。随即便向秦淮如笼统的解释了一番！ “秦主任，您现在还有什么顾虑？” 秦淮如得知李怀德和刘天明不是一回事后，低头沉思良久。一脸严肃道： “我可以加入你们！不过你得先帮我坐上主任的位置！”秦淮如见刘天明皱眉，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过份，不过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刘队长别急！我有自己的考虑，而且让我上位，对你的计划也有好处！” “第一，我是个小人物，我要是反悔，就算坐上主任的位置，你也可以报复我！你要是反悔，我拿你没办法！” “第二，不用你们出手，我一个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简单、干净的收拾掉李怀德。而且，保证旁人说不出闲话，没准儿那边的人还得向你们求情！” “你们只需要在李怀德倒台后，扶持我上位就行！几句话就能赚到一个轧钢厂，于你们而言，不亏！”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我当上主任以后，可以更好的帮你们对付何平安！有些事情，王主任不清楚，但我知道：轧钢厂，是何平安为自家人准备的安身之所！” “当年，搞工农结合农场，主意是何平安出的，功劳却都让给了李怀德！以我对何平安的了解，这其中要是没猫腻，呵呵……” “而且，何平安的侄子何雨柱，就在轧钢厂做食堂主任。这个何雨柱，性格鲁莽、冲动，更是什么话都敢说。只要我做了主任，我就能收拾他，顺势牵连到何平安身上！” “何平安和李怀德关系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无论如何，必须踢走李怀德！踢走李怀德顺势扶我上位，也顺理成章！” 刘天明看着侃侃而谈的秦淮如，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虽然是在为自己争利，不过说的也有些道理！ “我可以同意，不过这样一来，你必须自己独立搞定李怀德！” 见刘天明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秦淮如暗暗松了口气。刚才她的心可是悬到嗓子眼儿了！ 以刘天明的权势，要是真的以势压人，她也反抗不了！李怀德？不出卖她，就算有良心了，帮她？呵…… 这也是秦淮如加入刘天明阵营，抛弃李怀德的原因之一。在刘天明找上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三顾茅庐的刘天明心满意足的走了！ 不用自己出力，几句话赚到一个工厂的控制权！得到上级领导的赏识！ 秦淮如上位，算计何平安的侄子。同时让贾张氏出面大闹公安局，王主任从旁佐证！ 三方联盟、双管齐下，何平安看你怎么死！ 至于秦淮如…… 送走刘天明，秦淮如开始谋划扳倒李怀德。直到夜幕降临，终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希望一切顺利吧！” 别看秦淮如刚才说的硬气，但要彻底对上李怀德，她也发怵！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秦淮如不停的筛选可靠的人手。并花大价钱，让她儿子棒梗收买了一批小兵小将。做完这一切的秦淮如，悄然的蛰伏下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天中午，春风得意的李怀德，破天荒的没有摆酒请客和同志们拉近感情。交代秘书几句后也没叫车，骑上自行车就出了轧钢厂！ 轧钢厂门口，连续等了几天的棒梗，见李怀德出来，赶忙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二蛋，你去通知那些人有大鱼！是潜藏人民内部的蛀虫！带着他们去那个地方，记住把人带到地方，立刻找借口离开！” 轧钢厂内，秦淮如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文件。“铃铃铃！”急促的电话声炸响！ 似是有了预感，秦淮如的手不停的颤抖，居然抓不起听筒！气急败坏的秦淮如，攥拳不停捶打桌面，直到手掌不再颤抖。立马拿起电话！ “喂，妈妈，今天中午我不吃饭了！” “什么？不吃饭！你这儿孩子，越来越不懂事了。行，我知道了！” 秦淮如得到暗号，不敢耽搁时间，拨通了车间的电话。那个车间和其它车间不同，女同志居多！ “兰姐吗？我是秦淮如！你想要的东西，我替你淘换到了！什么时候交易？你要是着急要，现在就行！” “晚上啊？也行，没问题！” 秦淮如口中的兰姐姓兰，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兰心！就是命不好，第一任死于战乱。后来带着孩子改嫁，经常受到丈夫虐待！ 是秦淮如出主意，将那个男人送去劳改。又跑前跑后的，让兰心继承了那个男人的工位。从此，兰心唯她马首是瞻！ 兰心放下电话，通知了一些和她情况差不多，受过秦淮如恩惠的妇女。一群人三五成群的离开轧钢厂，快步向秦淮如提供的地址赶去。 就是当年李怀德强行占有秦淮如的那个四合院！ 四合院，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李怀德，正在试驾新到手的二手车。虽然驾驶体验和秦淮如没有可比性，但架不住这是新上手的！ 已经年过四十的李怀德，顾不得疲劳，猛踩油门！把二手车踩的嗡嗡作响！ 门口，兰心看着赶过来的小兵小将，对其中一个领头的道： “小同志，里面的人是红星第二轧钢厂的各位会主任。他正在里面欺负我们厂一个新来的女同志！麻烦你带人翻墙进去，从里面把门打开！” “咱们好抓他个现行儿！” “这个反gm分子，藏的真深！放心，今天我们一定好好收拾他！” “老人家万岁！” 话分两头，轧钢厂秦淮如办公室。宣称不吃饭的棒梗，正在大快朵颐！ “棒梗，没出错吧？” “放心，一切都是二蛋出头，我没参与！”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十四岁的棒梗头都没抬。 “嗯！这就好！慢点儿吃，别噎着！”秦淮如看着狼吞虎咽的棒梗，暖声叮嘱！ 第297章 轧钢厂变天 几个小将闻言，灵活的翻进院子从里面将门打开。兰心上前带着众人鱼贯而入，小心翼翼的靠近传出响动的房间。 听着房间内女人的娇喘，领头的小兵小将视线转向兰心，见她没有说话。猛的一脚踹开房门，大吼一声，冲进房间： “李怀德，你个潜伏在人民内部的反gm！你事发了！” 正在沉浸式驾驶的李怀德，突然听到“哐当！”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涌进的小将制服！ “啊……！”李怀德身下的女子见一群人进来，尖叫着拿起被子遮挡身体。 “你们是干什么的，居然敢私闯民宅！你们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李怀德此时并不知道被人算计，还想着负隅顽抗。 不过不知是开车用力过猛，还是被吓的，此时李怀德的面色惨白，说话色厉内荏。再加上赤裸的身体，样子颇为滑稽！ 兰心“啐”了李怀德一口，按照秦淮如教的，义正言辞道： “李怀德，你身为轧钢厂各位会主任，强迫妇女，你是反gm！姐妹们拉这个反gm游街，让大伙看清这个畜牲的真面目！” 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招呼随行的几个女工友，将李怀德五花大绑。顺便找了块破布，堵住李怀德嘴巴。免得李怀德胡咧咧，影响计划！ “呜呜……”深知其中利害的李怀德拼命反抗。 可惜他一个四十岁养尊处优的干部，哪是这些长年干活的妇女的对手。嘴巴又被堵住，连谈条件都做不到。只能面如死灰的，任人拿捏！ 兰心走在最后，特意等人都出去后，才对躲在被子里的妇女道： “我认识你，你是后勤物资科的。现在我说你听：摆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你是自愿的，那你们是通奸，你和李怀德都没有好下场！” “第二，你被李怀德算计、强迫，无奈委身于他，那你就是受害者！一会儿进工厂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 而后也不等女人回答，快步离开追赶大部队。她的戏，还没唱完！ 李怀德为了方便，找的四合院距离轧钢厂不远，还隐蔽。正常情况下，这一路不会有太多人看见！ 不过，熟悉路况的秦淮如早有准备。也不知道兰心从哪找来的铜锣，一路敲敲打打，吸引了不少群众围观。 “干部我见多了，这不穿衣服的我还头一次见！” “还各位会主任呢，我看就是个反gm” 一路上的人越聚越多，等小将们将李怀德押解到轧钢厂门口时，跟在身后的人群直接把路堵了！ “铃铃铃……！”焦急等待结果的秦淮如，立马抓起听筒： “我是秦淮如，你说什么？主任……轧钢厂门口！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电话是各位会一位副主任打来的，轧钢厂的负责人、各位会的主任，搞破鞋被人当场抓包！还赤裸游街！如今正光着身子，站在厂门口供人参观！ 厂领导，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大伙叫到一块，共同应对！ 秦淮如放下电话，并没有出门。而是拨通了刘天明的电话，语气说不出的畅快： “喂！刘队长吗？我是秦淮如！我们轧钢厂各位会主任李怀德，逼迫妇女，强行与人发生关系！” “被不知哪来的小将，抓个正着。浑身赤裸的游街，影响极其恶劣！群众很愤怒，他们堵在轧钢厂门口，让我们给个说法！您看……？” “咳咳……！”刘天明听着电话里，秦淮如的汇报，激动的直咳嗽。 这个秦淮如，真是个人才，看来以后要多打交道！ “其它的你不要管，一切有我！”刘天明放下电话，便迫不及待的向上汇报。虽有‘不务正业’之嫌，好歹也是功劳！ 秦淮如那边放下电话，不屑的嗤笑： “一切有你？当我二十岁小姑娘呢！” 不过这话秦淮如虽然不信，但心底还是起了一丝波澜！李怀德倒台，她需要新的靠山…… 轧钢厂门口，一群厂领导，好说歹说，总算将李怀德嘴里的破布拿开！ “快给我松绑，我要打电话！”能够说话的李怀德，第一时间想要找老丈人帮忙。 他非常清楚，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老丈人！最起码，先保住性命！ 可惜，事与愿违！秦淮如为了把事情闹大，早就派人联络了，这些天被李怀德整下台车间主任！ 那些人虽然下台，但群众基础还在。哪能放过这个天赐良机，开始鼓动召开公审大会，誓要钉死李怀德！ 一处不知名大院，李怀德老丈人的居所！ “丫头，这件事情闹得太大，那边又早有准备，爸爸尽力了！” 不难听出，李怀德的岳父已经放弃李怀德！ 老人身旁李怀德的爱人闻言，表现的非常冷静。没有大哭大闹的求父亲想办法，也没有痛骂李怀德好色误事。 “爸爸，你的意思是那边的人在算计咱家？两边不是蜜月期吗？” 老人很满意女儿的表现，欣慰的解释道： “蛋糕还没做好，不会全面发动。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李怀德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李怀德不老实！以前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如今，既然事发，没什么好说的，离婚！”李怀德的爱人理所当然道。 她也想救李怀德，虽然李怀德不是好东西，但那毕竟是他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可她知道，没人能违背父亲的意愿，哪怕她是老人最疼爱的女儿。 老人点点头，随后又貌似关心的问道：“孩子呢？” 李怀德爱人没想到她的父亲会如此狠心，居然连孩子都要她放弃。 她都这个岁数了，孩子就是她的希望，她不能退缩。随即看向老人，目光坚定道： “爸爸，孩子是我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他可以不改姓，但必须得跟我！” 言外之意，这个孩子以后不用家里的资源！ 老人知道，这是女儿的条件。她同意放弃李怀德，但不会放弃孩子。 看着眼前倔强的丫头，终究是他最爱的女儿。以后总要有些倚靠才好： “孩子……？既然想要孩子，就让他跟你姓。咱家没有替外人，养孩子的习惯！” 这是认可孩子，也是要求女儿彻底斩断孩子和李怀德的关系！ “谢谢爸爸！”中年妇女，再也绷不住，红着眼眶道。 她知道父亲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难，大哥、二哥、三哥，还有三家的孩子，需要海量的资源！ 她，嫁出去的女儿！ 第298章 两顶帽子 轧钢厂门口，李怀德还不知道自己被抛弃的消息，不断重复着打电话的要求。可是现在看押他的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兵小将，背后是人山人海的群众。 轧钢厂的一众领导，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别说打电话，就是松绑都不敢。再者，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官员干部或许不是最聪明的，但绝对是最识时务的！ 在他们看来，李怀德已经彻底完蛋！就算他的岳父保他，事了以后，李怀德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轧钢厂！ 一点儿遮挡都没有的押解在轧钢厂门口供人参观，李怀德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以后只要提起李怀德，大伙就会想起今天的事情，如何服众？ 就算李怀德本人不在乎，那轧钢厂的人呢？没人愿意自家的领导是个笑话！出门在外，人家打招呼 “你是轧钢厂的？就是那个光屁股主任管理的轧钢厂吗？” 这话一出，你死不死？ 明知李怀德大势已去，谁还会冒着风险帮他！不落井下石就是情谊！ 事实上，轧钢厂各委会的几个副主任，已经生出踩着李怀德上位的打算。不过他们知道李怀德的后台，没有确切消息之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这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李怀德赤裸的大呼小叫，平日里和他 称兄道弟的干部却无动于衷。甚至没人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包括秦淮如！ 直到轧钢厂岗亭的电话疯狂响起！ 岗亭内，保卫员拿着听筒，将头伸出窗外： “秦副主任，您的电话！” 保卫员的声音不小，在场众人包括李怀德，纷纷将目光投向秦淮如。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秦淮如攥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嵌进肉里。剧烈的疼痛感，缓解着紧张的情绪！ 秦淮如向众人歉意的笑笑，道声：“抱歉！”而后不疾不徐的走进岗亭。 众人的视线，也随着秦淮如跟进岗亭。可惜，离得太远听不见讲话内容，只看见秦淮如不停的点头！ 秦淮如的电话还没有挂，一个身影快速跑到一名干部身边，眼神示意有情况！ 那名干部亦如秦淮如一般，向众人告罪后，远离人群。 “聂副主任，您市里的亲戚打电话通知您：配合秦副主任，将个名进行到底！” 聂副主任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瞥了眼人群中，不知是看李怀德、还是秦淮如。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老李呀、老李，恐怕你做梦也想不到，会被自己的情人咬死吧！ 不知是不是巧合，聂副主任回到人群，恰好秦淮如从岗亭出来！二人相视一笑，聂副主任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其先行！ 看来，以后这轧钢厂就是她主事了！谁能想到？ “刚才北京市各位会打电话通知：李怀德这件事影响非常恶劣，要求我们从严从重处理！坚决清除潜藏人民内部的反个名分子，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市里领导一个小时后要听我的汇报，我一个女人能力有限，所以各位同志……”秦淮如环视四周，不言而喻： 我秦淮如是新的的领导，我不会清算你们，还不快点拿旧主做投名状，向我投诚！ 聂副主任，暗道一声厉害。第一个附和： “秦副主任说的对，我看咱们就听从群众的呼声，来一个全厂大会，审判李怀德！” “行！”“同意！”“还审判干嘛，直接毙了！” 李怀德哪还看不明白，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淮如： “你？” 这么长时间过去，李怀德早已冷静。他十分清楚，自己这是遭了算计！而且算计他的，就是平日那些称兄道弟的下属！ 他怀疑过聂副主任，怀疑过其他副主任，就是没怀疑过秦淮如！ 不是相信秦淮如，而是秦淮如没有资源，全靠他的扶持才能上位！他倒台，秦淮如也别想好过！ 秦淮如并没有理会李怀德，而是看向聂副主任建议道： “审判大会，我看行！不过市里让我们平息人民群众的怒火，设法降低影响！我看这大会，不能光是厂里的工人，也得从外面挑些人！” 好狠的女人！这是要彻底钉死李怀德！一个是厂里内部处理、一个全体参与。身份不同，天差地别！ 聂副主任再次被秦淮如的狠辣震惊，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依旧乐呵呵的点头同意！ “秦淮如，你个婊子！你敢出卖我！”错愕过后，李怀德破口大骂！要是其他人，李怀德只会成王败寇，光棍认栽！ 可秦淮如，他眼中的玩物，居然敢背叛他！ “你个反个名居然还敢辱骂秦主任，找死！”兰心再次堵住李怀德的嘴，随后一阵拳打脚踢！ 很多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李怀德再不甘，依旧难逃人民的审判。嗯……在上万人面前，一丝不挂的被审判！ 公审过后不久，市里派人宣布通知：秦淮如同志，个名意志坚定，成分可靠。任命为轧钢厂各位会主任！ 原主任李怀德，与人苟且、影响恶劣。念其，自然灾害时期立下大功，处罚轧钢厂劳动改造！ 按理说，李怀德岳父已经放弃李怀德。以他的情况就算不枪毙，也得吃一辈子沙子！ 不过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他搞过工农联合开荒种地！而后又经过何平安的指点，用收获的粮食，换了一个人情！ 今天李怀德的事情闹的很大，谁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只是被人算计，沦为斗争的牺牲品！于是有人开口，保李怀德性命！ 是夜，穿上衣服的李怀德，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一下午的爱人，还有她爱人带来的离婚申请！ “签了吧！事情闹的太大，谁也保不了你！儿子以后跟我姓！” 李怀德爱人声音虽然清冷，眼神却难掩悲伤、无奈！ 李怀德明白爱人的意思：他那还没成年的儿子，此生怕是再难相见！不过也好，省得被他拖累！ “玉芳……我……唉……”平日里，能言善辩的李怀德，此时却笨拙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痛快的签字后，转过身不敢再看相扶十几年的妻子！ 有人悲伤，自然也有人高兴！刘天明小院，今晚这里没了往日的人声鼎沸，只有一男一女把酒言欢！ 几杯酒下肚，面若桃花的秦淮如更加诱人。刘天明的视线，更是一直没离开过眼前的美人，心思不言而喻！ 秦淮如这边，虽然当选各委会主任。但根基不牢，需要外援。刘天明比李怀德大方，比李怀德年轻，最重要的比李怀德权力大！ 一个垂涎欲滴，一个半推半就！ 李怀德头上有两顶帽子，一顶是高的，一顶是绿的！（当时被斗，要戴高帽！） 可怜的贾东旭！ 第299章 何雨水被关派出所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轧钢厂保卫处羁押室。 “铛、铛、铛！”一阵刺耳的声音，在李怀德耳边炸响！ 一夜未眠的李怀德缓缓睁开眼睛，就见一个戴着红袖箍的小年轻，急促的敲击着铁栅栏！ 李怀德认识这个人，是厂里各位会的小将，贪财市侩。当年偷拿工厂物资被人发现，还是他网开一面，留下此人！ “李怀德，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主任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警告你，你现在就是个劳改犯，赶紧起床劳动！” 那个小年轻看着李怀德，眼中说不出的得意、畅快！ 李怀德自嘲的摇摇头，没说话。老实的跟在那个年轻人身后，来到厂里的清洁组！ “以后你就在清洁队，负责工厂门口的卫生！秦主任特意吩咐的！” 李怀德听到秦淮如的名字，身体一僵！对那个将他从云端踹到泥潭，害他妻离子散的女人。李怀德不恨那是假的，不过以他如今这副模样，何谈报复！ 只能佯装听不见，拿起扫帚开始工作。 感受着旁人的指指点点和揶揄谩骂，李怀德也知道了秦淮如调他打扫卫生的原因！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秦淮如的狠辣！ 这个毒妇，想用这种方式折磨他，逼他自杀！一个人的精神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工厂门口，又恰好是工人们上下班的必经之地！呵……好狠的女人！ 当李怀德顶着工人的谩骂，好不容易挨到工人全部进厂，以为可以轻松一会儿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李怀德，你以后由老杨指挥！你们两个负责工厂门口的卫生！” 李怀德抬头，视线越过那个小将，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他的老对手，被他打败后，发配清洁组的杨厂长！ “老杨，看来这辈子我是注定逃脱不了你的掌控。当厂长的时候你管我，没想到下放劳改还要被你压一头！” 曾经意气风发的各位会主任，如今落魄的劳改犯。杨厂长看着面色苍白、胡子拉碴的李怀德，摇摇头息了落井下石的心思！ 曾经执轧钢厂牛耳的正副厂长，如今轧钢厂门口的左右‘门神’！ 人生无常，盛衰何恃！ “李叔、李叔，这里？”正在扫地的李怀德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一棵大树底下，躲在树后的何雨柱探出小半边身子，比划着让他过去！ 看着鬼鬼祟祟的何雨柱，李怀德心下一暖。现在还记得他的，也就这个便宜侄子了！ “柱子，我现在正倒霉，别离我太近！”李怀德貌似不经意的左右观望，趁着没人注意，小跑过来。 “李叔，这是鸡蛋还有油饼，我替你望风你赶紧吃了！大冷天的，不吃饭可顶不住！” 时间紧迫，何雨柱也没废话，将树后的位置让给李怀德，站在显眼的地方帮忙放哨。 等李怀德吃完，何雨柱接过饭盒，小声叮嘱道： “李叔，我小叔让我告诉您，坚持住！挺过这段时间，他就有办法救你！” 说完，何雨柱也不等李怀德回话，匆匆离开！ 没错，这一切都是何平安交代的。要不然何雨柱纵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个时候顶风作案！ 何平安此举，倒不是冲两人多年的交情。要想在港九干房地产，离不开那些杂七杂八的潜规则！ 八面玲珑的李怀德，最适合处理这种线头似的人情往来！ 当然这样的人国内大把，每个工厂都有不少！可他们何平安不敢用、更不愿意用！地产这块肥肉，何平安的打算和快餐店一样，以后转为何家私产！ 他可以一心为国，哪怕国家拿着钱浪费，也无怨无悔！但他绝对不允许这些钱，流入私人口袋！双轨制！嘿…… 秦淮如成为轧钢厂各位会主任，在四合院引起了轩然大波。谁都没想到这个嫁进城里的农村妇女，居然一跃掌控万人大厂的生死。 一时间，秦淮如家里门庭若市！风头一时无两，隐隐盖过何家。 时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到1967年，风暴即将达到高潮，春节作为传统文化，被个名。 1967年1月25日，即农历腊月十五，上海《解放日报》发表上海玻璃机械厂工人章仁兴“春节不回家”的倡议！ 仅仅四日，即1月29日，《人民日报》便顺应广大群众的要求，发布“破除旧风俗，春节不休假”通知。 此后，燃放鞭炮、祭拜先祖、舞狮舞龙、置办年货等活动销声匿迹，喝酒打牌更是陋习。 只有“贴春联”，作为一种宣传方式被保留。内容大都是“三十不停战，初一接着干”之类的战斗口号。 如此，十二年！ 1979年1月17日，《人民日报》再次发表两篇读者来信。 其一，黑龙江工人梁衍德；其二，河北通讯组农民郭德才。 效果立竿见影！几天后，部分省份恢复春节。及至1980年，普及全国！ 咱老百姓权利就是大，居然能左右春节！ 1967年虽然没有春节，但丝毫不影响何平安放假！他要不松懈，刘天明怎么进步！ 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这天中午，吃过午饭，何平安陪无聊的杨依依四处闲逛。 早在66年初，bj被批评“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后，报社作为当前最重要的宣传阵地，从上革到下！ 轩船部的头头更是和罗部长一起倒霉！ 当时杨依依虽然平安着陆，但自那以后，也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如今的杨依依，是和尚撞钟，混一天少两半晌！ “何局长，何局长！” 何平安转过头，就看到他的秘书正向自己跑来！ “局长，西城区天桥派出所打电话来说，他们今天处理一起群伙性质的恶性伤人案件时。里面有一个叫何雨水的女孩，说是您的侄女！” “什么？”何平安还没说话，一旁的杨依依先急了： “平安，雨水老实巴交的孩子，怎么会牵扯到恶性伤人。是不是……？” 第300章 血色浪漫 此时的何平安，心里也泛起嘀咕。何雨水这个宝贝侄女他了解，虽说不像媳妇说的老实巴交，但伤人，还是恶性伤人？他不信！ 刘天明，你他娘最好按我安排的剧本走，要不然，我只能请你去死了！ 自觉洞察真相的何平安眼神闪过寒光，声音冰冷道： “他们还有没有说其它的？” 秘书哪儿见过何平安这副模样，在他眼中，这位新来的局长，就是个好好先生，甚至有点儿窝囊。 吓得磕磕绊绊： “没……，不，有！派出所，在何雨水同志亮明身份后，便停下了对她和她朋友的审问！” “而且，通电话的时候，我也已经叮嘱他们，办案要注意方式方法。想来，何雨水同志不会受委屈！” “嗯……”何平安没理会秘书的卖弄，转头看向杨依依道： “你先回家，我过去看看！” “不，我也去！我父亲那里虽然困难，也比你方便！” 无论红墙内掀桌子，还是刘天明入驻公安局，何平安都没隐瞒杨依依。杨依依担心这是那些人的阴谋，何平安势单力孤不是对手。 她准备一同前往，万一遭到紧急情况，方便向家里求援时！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何平安思考了好一会儿，决定按杨依依的想法来。 其实，以他目前掌握的刘天明的犯罪证据，足够钉死刘天明，乃至刘父。只是现在已经一月底，离二月没有几天。 就这么放弃营救计划，他，不甘心！ “好，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儿来！” “嗯！”杨依依牵着何平安的手，用力点点头。 此时的天桥派出所，气氛可就轻松多了。一间独立办公室，包括何雨水在内，三个小女孩正叽叽喳喳的聊的火热！ “晓白、罗芸你不用担心，一会儿出去，你们就往身上推！我看他们能拿我怎么着？” 江湖跑马、义气千秋，水姐豪气不减当年。 何雨水身旁，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孩，当即反驳： “那怎么行，那个小混混明显是冲我来的！怎么能让你背锅？” “晓白，你的意思是你长的比我漂亮，那个小混混看不上我？”也不知道何雨水脑袋瓜儿怎么长的，脑回路和其他人不一样！ 看着握着拳头，努力表现自己很凶狠的何雨水。周晓白像高中一样，适时的装成害怕的样子，配合表演。 “呃……，水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一看就不好惹，那个小混混欺软怕硬，才选择欺负我的！” “是吗？” “是！” “哈哈哈……” 周晓白身边，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看着打闹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只有家境足够优越，才能养出这样无所畏惧的女孩！她的家世虽然也不简单，可跟眼前的二人比起来，差很多！ 罗芸也不多话，就这么看着两人打闹。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精明！ “罗芸我跟你说，水姐可厉害了！高中再闹腾的男孩子，也不敢在水姐面前大声讲话！” 跟何雨水打闹的周晓白，注意到沉默的罗芸。见忽略了小伙伴的感受赶忙补救，将她不着痕迹的介绍给何雨水！ “那是！罗芸，不是说大话，晓白说的都不算什么。我最厉害的时候，还得属小学，那时候……” 其实何雨水不认识罗芸，今天是头一次见面。不过既然是闺蜜周晓白介绍的，何雨水也愿意接纳她！ “水姐，你太幸福了，有个这么疼你的小叔！”罗芸适时的发出赞美。实际上她真的羡慕！ 都是叔叔，为什么我就不行？ 罗芸也是靠着她叔叔的背景，才能和周晓白交朋友。不过也仅此而已，其它的要靠她自己！ 她从何雨水的话里，能够明显感觉到何雨水那个叔叔对她的关爱！ 门口负责看守的公安，实在受不了三人的吵闹。他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何雨水、周晓白、罗芸，你们三个安静点儿！这儿是派出所，还真当自己家了？” “公安同志，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都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只要是中国的土地，哪里都是我们的家！” 何雨水为了展现自己的大姐气质，当即回怼！ 本来是个安静小女孩的周晓白，因为有了何雨水的带头，也跟着捣乱： “对！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这里是共产主义领导下的派出所，这就是我们的家！” “你们……”看守的公安气的，指着何雨水的手不停发抖。 “我们怎么了？我小叔，市公安局局长，我说这里是我家不对吗？”因为何雨水被关在屋里，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当然更看不见公安身后站着的何平安，以及黑脸的杨依依。 “还不把人放出来！”何平安秘书给旁边的所长递了个眼色！ “何局长，我们……”派出所所长刚要解释，被放出来的何雨水打断。 “小……小婶婶，你可来了！” 何雨水本来是奔向何平安的，不过在看到杨依依后，一个急转弯儿扑到杨依依怀里。 “起开，我没这样嚣张跋扈的侄女！” 来之前，杨依依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想到虚惊一场。本来还挺开心的，结果……，就这？这就是她精心培养的何雨水？ 等何雨水不解的直起身，才发现自家小婶婶心情好像不大好！结合刚才小婶婶说的，哪能不知道这是听到她刚才的话了！ “小叔……！”何雨水有个好习惯，遇事不决喊小叔。 真·好使！ “嗯，依依，雨水说的也不算错，我的职务确实是市局局长！不过，何雨水你太过分了，我和你小婶婶这么担心你，你居然有心情打闹？不像话！” 杨依依也知道场合不对，勉强收了脾气，准备回去再收拾这个死丫头！ “叔叔、婶婶好，我是周晓白\/罗芸！”何雨水身后的周晓白\/罗芸，上前乖巧的招呼道。 周晓白？孙俪？ 小酒馆都能出来，没道理血色浪漫不行！ 第301章 真·血色浪漫 何雨水大学听从何平安的建议，学的是财会专业。66年夏天随着风暴席卷全国，大学开始停课搞冲锋。 自此，大学彻底关闭！（70重开，不过只招收工农兵学员）何雨水这批在读生，也彻底放假回家。 本来何平安打算先收拾完刘天明，再安排她的工作。可架不住闲下来的何雨水苦苦哀求，只能托关系将人送进了离家最近的银行。 至于为什么舍近求远，不进工厂。原因很简单：那个年代，银行的安全性仅次于部队，是最稳定的地方之一。 马上要迎接新生活的何雨水同志，决定买几身衣服好好犒劳犒劳自己！这不，就约了自己高中时的好友周晓白，一起逛街！ 何雨水和周晓白交好，也是性格使然！ 周晓白看似乖乖女，实则内心大胆、奔放。何雨水呢，性格大大咧咧、无法无天。两个人，可谓一见如故！ 今天中午，何雨水、周晓白、罗芸三人正在天桥闲逛。却被一群顽主堵住去路！ 顽主，北京俚语，泛指不务正业，将玩儿当成正经生活的人！里面多是纨绔子弟，毕竟挨饿的人可没心情玩儿！ “拍婆子”、“茬架”等等，只为“拔份儿”！ “表妹？好久不见！”一个头戴黄呢子军帽的顽主，拦住三女中的周晓白“认亲”。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单纯的周晓白以为这个人真是来认亲的，懵懂的摇摇头！ 按理说接下来就该像电视剧演的一样，一通乱扯，双方互道姓名，最后引出张海洋、钟跃民两帮人的群架！ 可惜，碰上了何雨水！ 何雨水对钟跃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再加上远处那几个钟跃民的同伙！明显就是拍婆子的！ 看着喋喋不休的钟跃民，何雨水小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小子，敢当着姑奶奶的面耍流氓，算你倒霉！也不知道小叔前阵子教的关节技好不好用？ 外面太闹腾，治安不好。何平安担心何雨水受欺负，特意教的她关节技。 对面，毫无察觉的钟跃民还在卖力的表演，面不改色，一脸真诚： “我，钟跃民！王小红你不认识我啦？”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表妹，我也没有表哥。还有，我不叫王小红，我叫周晓白！” 钟跃民听着周晓白的回答暗自得意：这招真好用，这才几句话就把名字套出来了！ “是吗？看来我真的认错人了！对不起！”说完钟跃民转身，打算回去和哥们炫耀。却没想到，身后有人叫他： “表哥！” 现在的女生都这么主动吗？哥们儿还挺有魅力！ 得意的钟跃民下意识回头，刚开口应承，就看到一个拳头在眼中不断放大！ “哎……哎呦……别打……哎呦……误会！我的胳膊、我的腿……” 论打架经验，何雨水可是丰富的不得了。先是趁钟跃民不备，给他眼眶一拳，让他视野受限。 随后不给钟跃民反应的机会，上前贴身一通关节技，成功将钟跃民放倒！ 就这何雨水依旧没放过他！骑到钟跃民身上，抡起拳头左右开弓，边打边热情的招呼： “表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是你的表妹，王小红呀！表哥！” 失去反抗能力的钟跃民，哪还敢得瑟，痛快认怂： “误会！……误会！我认错，我没有表妹！” “不可能，你就是我表哥！我以前揍你，你也是这么说的！” “表哥！”说着，何雨水又在他另一个眼眶上补了一拳！ 钟跃民那些远处看热闹的朋友一看不对劲，赶忙跑过来帮忙！ 见五六个大老爷们儿冲过来，周晓白害怕的提醒： “水姐！人！” “没事，等我！”何雨水见那几个人过来也没害怕！抄起一旁的砖头，就迎了上去！ 周晓白身旁的罗芸，想着何雨水肯定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正四处张望，从哪边逃跑合适。 却无意间看见，和周晓白一个大院的张海洋，正带着一帮人朝她们的方向过来。 “晓白，那边……！张海洋！” 周晓白一看，赶忙向张海洋的方向跑去，打算让他帮忙！ 罗芸也赶忙跟上，万一那个叫何雨水的坚持不到张海洋过来怎么办，她可不想挨揍！ “哎呦……”“我草……”“疼……” 等周晓白带张海洋赶过来，何雨水已经将人全部放倒！正拿着砖头，打算给钟跃民、袁军、郑桐几个挨个爆头放血！ 张海洋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地的几人，他从没见过这么能打的女孩子。何雨水接下来的举动，更是震惊了他的三观。 敌人已经倒地，按理不是该放狠话吗？怎么还拿砖头敲人家脑袋？ 看着心狠手黑的何雨水，张海洋打了个冷颤。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周晓白，眼里全是问号： 这就是你说的小姑娘，要帮忙？ 周晓白也不知道，她水姐的战斗力这么强悍！看呆的周晓白，哪儿有功夫搭理张海洋！ “别……别过来……哎呦，我的头……” 将钟跃民一伙全部爆头，何雨水这才满意的站起身，不屑道 “哼……！顽主，就这？还拍婆子，我拍你一脑门砖头子！” 见何雨水起身，周晓白赶忙跑过去，帮忙拍掉身上的尘土。一脸艳羡道： “水姐，你太厉害了！能不能教练我？我也想学！” 雨水悠哉的享受着周晓白的服务，还有羡慕，脸上写满了得意。总算没白练！ “好说！等哪天我小叔再教我功夫，我叫你！” 得意的何雨水无意间发现，张海洋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柳眉一挑，张扬道： “看什么看，你也想跟他们一样！” “没……没有，水姐好！” 天地良心，他只是被何雨水吓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又不放心的补充道： “水姐，我和周晓白一个大院，咱们是一伙的！” “谁跟你……”何雨水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喊： “公安来了……跑呀！” 张海洋一伙人经常打架，一听这话，撒丫子就跑。本来打算离开的张海洋，见何雨水没动静，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收回脚步！ 何雨水、周晓白像是没听见一般，还在那自顾自的闲聊。 一旁的罗芸，则是急得直跺脚！ 第302章 自由的劳改 天桥派出所，何平安相信何雨水不会骗他。这下，他便能安心的将案件交给派出所处理了！ “张所长，何雨水是我的侄女，我需要避嫌。我看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处理吧！记住，要秉公执法！” 特殊时期，何平安觉得这样不保险。顿了顿，继续道： “绝对不能因为何雨水是我的侄女，就包庇纵容！我会全程监督你！” 何平安终于活成了他曾经讨厌的样子！ 张所长听到何平安冠冕堂皇的话，不由暗自腹诽：现在知道避嫌了，刚才怎么不说！还全程监督！ “是！何局长放心，我保证秉公执法！” 随着张所长的一通忙活，何平安终于见到了血色浪漫中男主角：钟跃民！ 不过现在钟跃民几人属实有点惨，鼻青脸肿，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不知道的还以为，挨打的是印度三哥呢！ “噗呲！”“噗嗤！” 何雨水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又传染了周晓白。 杨依依看着几人的惨样儿，强忍着没笑出声。食指轻点何雨水额头，无奈道： “你呀！” 作为大院子弟，钟跃民一伙虽然纨绔，但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 从刚才的单独关押，到现在没事儿人一样，看他们笑话。哪能不知道，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况且，几个大老爷们儿打不过一个女生，已经够跌份儿的。要是在让公安插一手，传出去他钟跃民挨揍居然报公安。 以后还怎么在四九城混！他这个顽主还怎么当！ 彼时，顽主茬架或是码人或是单挑，皆以彰显自己的能力为目的！经公，为人所不耻！ 风暴来临，曾经被道祖批评“贵族医院”的医疗体系受到严重冲击。尤其是中医，作为‘四旧’称之为清洗也不为过。 钟跃民被何雨水卸掉的关节，根本无人能治，这也是派出所说恶性案件的原因。五六个全身瘫痪不能动弹的小伙子，可不恶性嘛！ 躺在床板上的钟跃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公安同志，这事儿就是误会，我们只是和那位小姑娘切磋拳脚。您让那位小姑娘，把关节给我们复位就行。” “对！误会！”鸡贼的郑桐，第一个开口附和。 “啊……，嗯对！绝对是误会！”眼高于顶的袁军，也收了平时那副二五八万的样子。 张所长扭头看向何平安：钟跃民等人的伤势，也是这件案子的关键。要是没这出儿，何雨水一点儿事都没有。被拘留的，也会是钟跃民等人！ 又不是生死大仇，何平安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多谢首长！首长，我们就不打扰了！”何平安将几人关节复位后，能够活动的钟跃民第一时间站起来，打算开溜！ 这里，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尤其是那个叫何雨水的女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我现在就是家属，可没权利放人！”何平安直截了当的拒绝。 或许是屁股决定脑袋，眼前几人虽说是血色浪漫的主演，但前世属于纯屌丝的何平安，挺看不上他们的。 钟跃民，他浪漫，追求自由，可他负了两个女人。 袁军，整天一副二五八万的模样，仗着出身耀武扬威。动不动胡同串子！ 张所长见何平安治好几人，心下大定。 “你们几个，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这次更是当街骚扰女同志！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冤枉啊，所长同志！我只是想和她们交个朋友！怎么能说是骚扰女同志呢！”钟跃民当即喊冤。 一旁郑桐、袁军也跟着帮腔： “是啊，所长同志！我们可以作证钟跃民同志只是想交朋友！” “对，而且我们还挨打了！” “都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一群游手好闲的顽主！”张所长一拍桌子，呵斥住几人！ 他可不想被领导贴上无能的标签！ “交朋友？上来喊表妹？谁家这么交朋友，我看你们就是存心不良！” “张所长，我承认我追求女同志的方式有问题，我道歉！不过骚扰谈不上吧，老人家可是说了，婚恋自由！我追求自由总没错吧！” 何平安算是看出来了，三人里边虽然郑桐读书最多，但论诡辩和心思，钟跃民第一。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我满意了，就放你们离开！”何平安不打算在这耗下去。 “首长，您说！”“首长，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 钟跃民、郑桐、袁军三人，还以为何平安要放了他们，嬉皮笑脸道。 “66年8月，北体“十万人”，你们参加了没有？” “当然，将个名进行到底！”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何平安听后，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很诚实，我欣赏你们的诚实！” 本来不想搭理你们，现在嘛…… 都说，《血色浪漫》是高官子弟的浪漫，贫民子弟的血色！ 不知道身份对调，他们是否还能向平时宣扬的那样，放荡不羁，追求自由、理想！ 三人以为马上就能出去，喜笑颜开。不料何平安话锋一转： “张所长，我看事情明了清楚！这样，他们不是爱自由嘛！安排去内蒙古插队！内蒙古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足够这群爱自由的野马奔跑！” 钟跃民三人一听，顿时就不干了！先是拼命求情，见何平安不为所动，转而威胁： “刚才你问完“66·8”，才决定让我们下放，你这是对个名的不满！我要去告你！” 何平安看着扬言要告他的袁军，眼中闪过一丝凉意：给脸不要脸！ 按照他们父辈的关系网，除了郑桐，剩下的就算下放，要不了多久也会有人捞他们参军入伍！ 而郑桐，就算没有何平安，他也会插队大西北！到了内蒙，最起码没人贪他的粮食！ 何平安此举，算是小惩大诫！顺便替前世的自己出口恶气！谁成想几人居然找死，那他也只能成人之美了！ “张所长，咱们公安系统没有安排上山下乡的权力！劳改吧！” 说完何平安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三人，招呼着大伙离开！ 区区司局级干部，别说正在遭遇审查。就是官复原职，借他俩胆儿，他都不敢这么威胁自己！袁军，呵……不知所谓！ 第303章 二月二龙抬头 （又被关了，凑合着看！） 区区几个顽主，虽然是主角，何平安也并未放在心上。机缘将至，成败在此一举，他必须打起十二的分精神。 出了派出所，正在自家婶婶面前耍宝的何雨水，无意间发现张海洋还跟在她们身后。 “喂，那个小子，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怎么还跟着我们？” 今天的事情对张海洋的冲击是巨大的，先是一个小女生暴捶五六个顽主。而后平日里自诩高人一等的顽主，更是直接被镇压劳改！ 顽主、自由？嘿…… 一瞬间，张海洋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做的事非常幼稚。心神恍惚的张海洋，就这么随大流的出了派出所。根本没注意四周情况！ 直到何雨水叫住他，张海洋才回过神来。见何雨水恶狠狠的看向自己，张海洋赶忙磕磕巴巴道： “水姐……这个……，那个我不是故意跟着你们！顺路，对，顺路！” 看来何雨水的暴力，给张海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懦弱，何雨水有些瞧不上张海洋。丝毫没意识到，是她自己太过凶猛。 “怂炮！”不过到底是闺蜜的邻居，她也不好意思太过！小声嘟囔几句，便不再理会张海洋。 出了钟跃民这档子事儿，何雨水也没心情继续闲逛，和周晓白约定聚会时间，便跟着何平安回了四合院！ 剩下周晓白三人，也打算各自回家。路上，刚才还沉默寡言的罗芸话倒是多了不少。不过大多是围绕何雨水的背景！ 日月交替，眨眼间到了春节。得益于广大群众的“自发要求”，春节被取消。 不过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不让过年，吃顿好的总没人管吧！三十晚上，四合院家家户户默契的飘出肉香。 前院：阎家，由于阎埠贵当年主动要求只拿最低工资，恶了区里领导。这些年，哪怕他机关算尽，工资依旧稳如老狗。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凭借着最低工资，阎埠贵成功躲过风暴！ 中院：何家没有受到风暴的干扰，一如既往的热闹。秦淮如家也是欢声笑语，升官儿嘛，值得开心！ 要说奇怪的应该是后院刘、许两家。 刘家，自从刘光齐跑路，就再也没回过家。每年春节，别人欢声笑语，他家不传出孩子的哭嚎，就是过年！ 许家，自从许大茂劳改后，家中虽然还有许月玲这么个孩子，但依旧难掩暮气。 没想到今年，后院居然传出了欢笑声！ 刘家，刘海中囫囵个的吞了个饺子，又美美抿了口杯中的白酒，得意道： “过几天当了官，我看谁还敢小瞧我！” 这些年，刘海中比剧中难过不少。先是何平安战场归家，报复四合院。随后又博得个“汉奸刘”的名声。再然后，儿子弃家跑路！ 如今，他终于见到了曙光，马上就能扬眉吐气！ 许家，陶莹打发许月玲休息后，担忧道：“老许，这事儿能成吗？” 许富贵思索片刻，抄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咣当’一声，将酒杯重重放到桌子上，斩钉截铁道： “必须成功，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要说许家也算运气，按理说随着许大茂被开除，他家的房子应该被轧钢厂收回。没想到，56年公转私房屋赎买的时候，许家买断了那两间厢房。 刘家所在大院，因着新年，刘天明难得的没有出去鬼混。一家人吃了顿像样儿的团圆饭！ “爸，当初计划扳倒何平安您也是同意的！我这好不容易准备妥当，事到临头，您怎么又反悔了呢？” 刘天明深恨何平安，在秦淮如上位后不久，自觉一切就绪的刘天明当即就要发动。没想到横生枝节，被一直支持他的刘父制止。 “我不是不让你对付何平安，而是时机不对！这阵子个名形势如火如荼，引得很多老人不满。以目前的形势看，稍有不慎恐怕……” “个名不是请客吃饭，是要死人的！我不希望你点燃这根导火索明白吗？” 刘父语重心长的劝诫着这个独子！ 刘天明知道父亲话里的意思，可他还是不明白： “爸，您不是已经做出选择？就冲您现在的身份，要是输了，我就算不动何平安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与其这样，倒不如由我引爆这个火药桶。失败，结局依旧如此；胜利，还能凭添几分功劳！” 刘父见刘天明反驳自己并没有生气，反而赞许道： “你能想到这些，长进不少！不过考虑的还不够全面！” “那些人资历深、功劳大，东总在他们面前都是晚辈！你要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 “一个人资历越深，就代表他加入组织越早；就代表他认识的人就越多；就代表他拥有遍布全党全军的人脉！” “同样，一个人功劳越大，证明这个人做的事情就越多！和他有利益关系的人也就越多！” “一个人脉遍布各处，拥有错综复杂关系网的人。就算失败，如果铁了心报复，你挡的住吗？” “天明你是我的儿子，以我的身份地位。必冲锋陷阵大可不必，‘为王先驱’的事儿，就交给其他人去做吧！” 刘天明此时也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认真点头道： “知道了，父亲！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只需要安心等待即可！” ……………… 3月12日，农历二月二，又是一年龙抬头。时间不缓不慢的过去一个月， 刘家，刘天明兴奋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在刚才，刘父同意了他的计划！ 何平安！你我之间的恩怨终于有个了解了！这次，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第304章 疾风骤雨 十年大仇，一朝得报。想到何平安凄惨的下场，刘天明兴奋的不能自已。 刘父看着自家儿子的样子，不自觉的蹙起眉头。这可不是干大事的样子，每逢大事需静心！ “天明，你的计划虽然足够周密，但还是要当心，何平安可不是一般人！”刘父不放心的叮嘱。 正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刘天明，漫不经心道： “罗、傅已经倒台，杨家自身难保，何平安现在孤立无援，他逃不脱我的手掌心！爸，要我说，咱们干脆趁机……” 说到这，刘天明看了眼杨家方向，手掌做刀，用力一挥。意味非常明显：用何平安牵扯杨家，借机将杨家一并扳倒！ “不行，何平安是何平安，杨家是杨家！你专心对付何平安就行，杨家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刘父可不是刘天明这样的愣头青，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是，父亲！爸那您先忙，我先走了！”对付杨家，刘天明就是随口一提。成不成的无所谓！但何平安，他一刻都等不了！ 看着早饭都没吃完就跑出去的儿子，刘父摇摇头！到底是孩子心性，还需要锻炼！ 如今的刘天明信心十足！在他看来，二月的大事件，昭示着个名的崛起势不可挡！区区一个何平安，手到擒来！ 离开大院，刘天明便迫不及待的将钱安邦、秦淮如、王琴三人叫到小院。又是一番紧密的商谈，几人离开小院，开始分头行动！ 南锣鼓巷95号，王琴一脸严肃的走进四合院。敷衍的和阎埠贵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后跨进中院，无视向她打招呼的于莉，直奔后院。只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王琴疏远何家不是一天两天，于莉还以为她这是要彻底跟何家划清界线。对王琴的选择，于莉摇摇头没放心上！ 进入后院，王琴脸色略有缓和，毕竟一会儿还要他们出力。因为之前早有计较，王琴没用多长时间，便重新跨进中院。身后还跟着许家夫妇，刘海中媳妇。 王琴依旧当于莉不存在，看都不看她一眼大踏步离开，许家夫妇亦是如此。只有刘海中媳妇，一改往日的殷勤横了于莉一眼。 一头雾水的于莉，放下手中的活计，去了何平安小院，找杨依依打小报告。杨依依听后，并没有多说。 只是等于莉走后，细致的检查了一遍家里的电话线路。甚至给何平安拨了一通电话闲聊几句，测试通信是否通畅。随后，便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话机发呆！ 轧钢厂―― 秦淮如亦如王琴一般，肃穆的进入办公室。而后拨通电话，打给那名负责看管李怀德的小将！ 话筒的另一端，传出一道冰冷的命令：“动手！” 因为秦淮如的要求，李怀德每天都要在工人上下班的时候，打扫轧钢厂门口。这也使得何雨柱，只能趁大伙上工以后，偷偷的给李怀德送早餐！ 依旧是那棵大树背后，何雨柱依旧站在一旁显眼的位置放哨，李怀德依旧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餐！不快不行，被人发现他就死定了！ 只不过，二人谁都没有注意，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似闲聊的几道身影，目光总是不经意间投向他们这边！ 随着那个小将的到来，更是向二人的方向缓慢靠拢。正四处观望的何雨柱，看见有人过来刚想提醒李怀德。就听见那个小将大喊： “上！不要让李怀德消灭罪证！” 随后几人极速奔跑，听到声音还没来及反应的李怀德，再一次被反剪着胳膊按倒在地。 “咣当！”一声，饭盒落地！何雨柱那边还想着先放倒这些人，然后再消灭证据。到时，他就来个死无对证！那些人，也拿他没办法！ 可惜，事与愿违！秦淮如早就开始算计他了！事实上，从何雨柱第一天给李怀德送饭，就已经被她安排盯梢的人发现！ 她呢，也知道何雨柱能打，为了防止意外，特意找刘天明借了几个功夫不错的！何雨柱没反抗几下，就被人抓住机会。随后几人一拥而上，将何雨柱制服！ “何雨柱，你居然偷偷给李怀德这个反gm送吃的！你立场不坚定，你也是反gm！带走，交给人民审判！” 就这样，何雨柱、李怀德被人捆绑双手，堵住嘴巴，带到一辆吉普车跟前。 车内，秦淮如看着一旁的贾张氏，意味深长道： “婆婆，何雨柱已经被抓了，下一个就是何平安。现在，您能放心了吗？” “放心、放心！”贾张氏将头探出窗外，看着被人五花大绑的何雨柱。阿谀奉承道。 几年过去，贾张氏早已不是刚回来那副，瘦骨嶙峋、黢黑的看不清人脸的模样。 一个月十几块的养老钱，贾张氏在乡下别提多痛快。如今的贾张氏白净不少，身宽体胖，跟个富家老太太似的。 看着威风凛凛的秦淮如，贾张氏暗自叹息：她算是彻底惹不起这个儿媳了！ 看着这个曾经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前婆婆，阿谀奉承的样子。秦淮如眼中闪过得意，随后对外面的人吩咐： “我先过去，你们带人在后面跟上。注意安全，千万别出差错！” “是！”几人都知道秦淮如和刘天明的真正关系，自然毕恭毕敬！ 东城区公安分局―― 钱安邦看着桌子上，特意给何平安准备的材料。叹了口气，随后让秘书通知众人开会！ 钱安邦等各科室负责人，还有进驻局里的小将到齐后，挥舞着他精心炮制的工作档案，悲愤道： “同志们，前些天办公室的林主任整理过往工作档案时，无意间发现一起尘封多年的冤假错案！” “1953底，刚刚就任咱们分局副局长的何平安同志，接到资本家娄半城的报案，说是轧钢厂前食堂主任贪污。何平安同志雷厉风行，当天便将孙穆逮捕归案。随即孙穆便被判处死刑！” “乍一看，这案子铁证如山，没什么好说的！可奇怪的是：这起案件的结案报告，居然签着我和老书记胡得胜同志的名字。 “而且，在我的签名前边，还有‘已仔细检阅’五个大字！” “咱们的档案员发现后，觉得奇怪就交给了林主任。林主任也不明就里，便交到我的手上！而我呢，对此事却毫不知情！” “我就好奇了，什么案子那么重要，需要伪造书记、局长、的签字！原来，那个叫孙穆的食堂主任，按规定开除了何副局长未满十八岁的侄子！” 第305章 风雨汇聚公安局 台下东城分局一干人等，并没有对钱安邦的突然发难感到意外。刘大川一系是早知道钱安邦这白眼狼要反。 楚建生呢，是通过刘天明的人拉拢他，再加上早知道刘天明、何平安之间的恩怨，猜测出来的。这也是，楚建生拒绝刘天明拉拢的主要原因。 自以为隐秘的钱安邦，一番胡说八道过后，向底下的小将使了个眼色。 今天的主角不是他，舞台也不在东城分局，他需要速战速决。恰好，小将做事不需要证据！ 东城分局的小将，本就是刘天明的人。得到钱安邦的暗示，便开始大声鼓噪，瞧这架势是打算来场武斗！ 一时之时间，乌烟瘴气！ 好一会儿，直到钱安邦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起身图穷匕见道： “大伙不要急！俗话说的好，灯不拨不亮，理不辩不明。我看咱们完全可以去找何副局长，问个清楚嘛！” 而刘大川等一众何平安的嫡系，看起来似乎怕了这些小将，居然没一个人站出来反对钱安邦的提议。 至此，四合院、轧钢厂、东城分局三方合流，誓要围杀何平安！ 此时的刘天明正站在市局门口，焦急的等待三方的到来。眼神时不时的瞟向何平安办公室的方向，充满仇恨！ 何平安对此，似乎似乎一无所知。依旧躲在办公室看报、喝茶，悠哉悠哉好不惬意。 许久，就在刘天明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阵喇叭声从远处传来。王琴、秦淮如、钱安邦三人先后接踵而至。 岗亭内，执勤的岗哨见这么多人过来，赶忙打电话上报。刘天明也没有阻止，计划到了这一步，该摊牌了！ 随后刘天明大手一挥，领着众人气势汹汹的直奔何平安所在的办公大楼。 接到电话的何平安，也丝毫没有阻止刘天明的意思。看着外面气势汹汹，打算致自己于死地的众人，何平安眼中闪过不屑！ 土鸡瓦狗，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就在何平安观察刘天明等人的同时，刘天明也鬼使神差的抬头看向何平安办公室的窗户。 二人隔空相望，刘天明感受到何平安的不屑，心头起火： 何平安你有什么好狂的，今天过后，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想到即将亲手干掉何平安这个大敌，刘天明脚下又快了几分！ 局长办公室，何平安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茶杯。 轧钢厂―― “喂，我是刘平！是，保证完成任务！” 刘平身后站着九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虽说人到中年，但依旧彪悍！ 老兵俱乐部―― “何叔，您放心！我这边一切安妥当，就等您的命令了！” 张卫国放下电话，转过身，环视着眼前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一脸严肃，没了往日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 “噗嗤！”不知是谁没蹦住，笑出了声！继而引得其他人开怀大笑 “哈哈哈……”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英姿勃发少年郎！ 东城分局―― “是！” 书记、正副局长、小将去了市局。现在的东城分局，赵坤当家！他身后，是何平安培养多年的铁杆心腹！ 站在市局大楼楼底，刘天明停下脚步，他不打算进去。 一如当年何平安大闹刘家一样！他也要让何平安尝尝，大庭广众之下身败名裂的滋味。 刘天明的大部队，刘天明一马当先，王琴、秦淮如、钱安邦紧随其后。 王琴身后则是许富贵夫妇、刘海中夫妇。刘海中因为上班，是跟着秦淮如过来的。不过到了地方后，便自觉站到王琴身后。 秦淮如身边跟着贾张氏，二人身后是被押解的李怀德、何雨柱！ 到了现在，拥有多年斗争经验的李怀德，哪还看不明白这群人的目的。可嘴被堵着，也只能“呜呜”的眼神示意何雨柱小心。 三人之中，要说最凄惨的还是钱安邦。身后只有他的铁杆林主任，还有那个档案员。 刘大川、李朝阳下车后，连招呼都没和他打，直接进了公安局。楚建生不知道怎么想的，犹豫片刻，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至于东城分局的小兵小将，早跑刘天明那里报到去了！ “局长，不好了！刘队长带着一大批人站在楼底下，叫喊着说是要……”何平安秘书慌张的跑进办公室，想要汇报情况。 看着毛毛躁躁的秘书，何平安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进的公安局。 不敲门就往里闯，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在会客？ 时间紧迫，何平安也没功夫搭理这个秘书！等这件事情过去，他非换人不可。 “要什么，个我的命？大川、朝阳、老楚，一起下去看看热闹？” “哈哈哈……” 有着何平安手里的公文袋，楼下的那些人，可不就是热闹！ 楼下，心情澎湃的刘天明突然闻到一股恶臭，还以为是卫生没打扫干净。皱着眉头暗骂公安局废物，连卫生都搞不好。 直到秦淮如身边的贾张氏指着自己的肚子，讪讪开口： “那个，人老了身体不比你们，我可能是着凉，肚子有些不舒服？” 秦淮如瞪了眼贾张氏，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害的她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不过在气也没办法，今天贾张氏可是重中之重，秦淮如只能为难的看向刘天明！ 要不是一会儿贾张氏还有大用，刘天明打死这个老太婆的心思都有。大伙正群情激奋的个命呢，突然来这么出儿，太影响士气。 想着贾张氏是压轴，最后才轮到她上场。刘天明挥挥手，示意贾张氏快去快回。 贾张氏见状，赶忙点头哈腰的离开人群。无论是刘天明还是秦淮如，亦或者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看到贾张氏眼中一闪而过的狡诈！ 任你奸似鬼，还不是要喝老娘的洗脚水。一群自作聪明的蠢货，那何平安是那么好斗的？还想让老娘打主力，做梦！ 斗吧！等你们分了胜负，老娘这肚子也就不疼了！ 秦淮如这个骚狐狸，真是猪油蒙了心，连何雨柱都敢抓！不行，秦淮如倒霉就算了，可不能连累我的金孙。看来光看热闹还不行…… 第306章 狩猎开始 没错，刚才的一切都是贾张氏装的。自从秦淮如找到她，让她出面指证何平安后，贾张氏就一直心神不宁。 虽然秦淮如信誓旦旦的保证没问题，可贾张氏是谁。一个寡妇摸爬滚打，从民国到解放。她见过太多信誓旦旦，最后不幸打脸的惨剧！ 可是秦淮如的话，她又不能不听，无奈之下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原本她还打算能拖就拖，等到实在妥不过去，再装傻充愣的应付几句。裤裆里拉尿，她又不是没干过。年轻的时候都可以，没道理老了老了还死撑着面子不放。 可惜，秦淮如的大胆打破了她的算计。她做梦都想不到，秦淮如居然敢抓何雨柱，那可是何平安的侄子。这不是把何平安，往死里得罪嘛？ 秦淮如倒不倒霉她不在乎，可棒梗咋办，那可是她的金孙，是贾家的命根子！她必须做些什么…… “该死的秦淮如，骚狐狸，要是连累了棒梗，看我怎么收拾你！”贾张氏嘟嘟囔囔的跑去厕所。 另一边，在一众小将的叫嚷声中，何平安不疾不徐的走到刘天明身前。和刘天明的态度一样：何平安也认为大局已定，没必要再隐藏锋芒！ “刘天明，我都那么放水了，你到现在才发动，真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看着高傲的何平安，刘天明神色一凝。人的名、树的影。为了打败何平安，这几个月他详细的研究了何平安的过往。越是研究，越发现何平安难缠。 难不成，何平安一直都知道我要对付他？ 这个想法一出，随即便被他抛之脑后。有能力又怎样，能力大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是一样倒霉。一群不明大势的蠢货！ “何平安，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没用！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大势面前，耍嘴皮子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说着刘天明上前一步，侧过半边身子，让出身后的三人。得意的瞥了眼面无表情的何平安，跨步走上台阶，面对人群朗声道： “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我跟何平安有过节。现在你们心里一定认为，我是在打击报复！在这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你们的想法是错误的、荒谬的！” “我之所以针对何平安，只是单纯的为你们、为广大人民群众，揪出这个潜藏至深的反个名份子！” 或许是出于对何平安的仇恨，刘天明这次的演讲可谓声情并茂。见已经勾起大伙的好奇心，刘天明抓住机会，乘胜追击： “众所周知，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交际。而我们交际的对象，除了我的家人、亲戚。就只剩下：邻居、朋友和同事！” “现在我来给大伙介绍：王琴，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何平安十多年的知交好友！” “秦淮如，轧钢厂各位会主任，离何平安家最近的邻居！” “钱安邦，东城分局书记，何平安十几年的同事！” “何平安，这三个人你都不陌生吧！他们都是自你转业回家，便和你打交道的邻居、朋友、同事。” 刘天明快意的质问了何平安一句，随后也不等何平安回答。继续面向大伙，激情演讲： “他们三位，作为何平安最亲密的人。因为看不过他徇私枉法、恃强凌弱、帮助反个名份子等等一系列的反个名行为，才特意找上了我！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三位的请求，我才不得已找上何平安！” “为了证明我不是徇私打击报复何平安，这次就由这三位，跟何平安打了十几年交道的邻居、朋友、同事举证何平安！” 随着刘天明话音落下，秦淮如按计划第一个上前： “同志们，我呢跟何平安同住中院。可以说是最了解何平安生活的人，没有之一！何家的生活条件，在我们那儿可是首屈一指。” “说他家顿顿吃肉，一点儿都不夸张！甚至就连前些年，三年灾害，咱们家家挨饿的时候，人家也能吃肉！” “我和其它邻居只有羡慕的份儿，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呢！” 秦淮如深谙人性，看似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却将自己摆到了人民群众一方，将何平安割裂到大伙的对立面！ 我们天天吃糠咽菜，你居然顿顿吃肉，就连灾年都吃！凭什么，就凭你有钱？你一干部哪来那么多钱？还自私的不分给邻居！ 在如今风暴兴起的档口，换个地位低的干部，凭这几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命！ 最关键的，你还没证据证明你没有顿顿吃肉。毕竟，这东西不是金银珠宝，怎么进去怎么出来！ 凭借着刚才的几句话，再加上漂亮的脸蛋儿。台下众人的心思不知不觉的，偏向了秦淮如一方。 “这些我虽然觉得不妥，也没想着举报。远亲不如近邻嘛！没想到，何平安居然变本加厉！” “轧钢厂的事，大伙可能都听说过！我们各位会的主任李怀德，做出那种难以启齿的勾当，被定义为反个名！” “何平安呢，就因为和李怀德是朋友。居然在李怀德被判劳改后，支使他的侄子何雨柱，每天给李怀德送饭！” “肉菜、鸡蛋、白面馒头、米饭，每天变着花样儿来！这是劳改吗？哪家劳改这个条件？” “如果这是劳改，那我们这辛勤劳动却吃糠咽菜的工人算什么？你们自己说，这算不算反个名？” 在秦淮如极富感染力的演讲下，都没用小将带动气氛，台下众人便同仇敌忾，齐声高呼： “打倒反个名！” 秦淮如见已经调动起大伙的情绪，大手一挥： “将那两个反个名带上来，让他们接受人民的审判！” 刘天明看着台下众人激动的情绪，非常满意秦淮如的表演。有了这个开门红，接下来的计划就顺利多了！ 先拿何雨柱开刀，是四人缜密商议后结果。何雨柱给李怀德送饭是事实，何平安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反驳。 这样一来，就能博得大伙的信任。接下来就算后面的事没有证据，大伙也会下意识相信他们的话。 第307章 四面楚歌 伴随着秦淮如的命令，早已等候多时的小将迫不及待的将李怀德、何雨柱推搡上台。 因为嘴巴还被堵着，二人也没办法说话。只能拼命的摇头，示意何平安放弃他俩。 李怀德、何雨柱的意思，何平安清楚，一旁的刘天明也看的明白。 对此，刘天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帮二人解围，更何况这人是何平安。 不过刘天明还是决定给那个叫何雨柱的加点儿料，谁让他是何平安的侄子呢！就算不能逼迫何平安下场，扰乱他的心智也不错。 刘天明向押解何雨柱的两个小将使了个眼色！ 武dou经验丰富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出手。一左一右将何雨柱夹在中间，各自抓住何雨柱被反绑的胳膊，用力向上抬。另一只手薅住何雨柱头发，用力向下按。 想要减轻疼痛，被押的人只能不停向下弯腰。如此，算是向人民群众认罪道歉，这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平时他们会让人面向群众，不过刚才得了刘天明的暗示。二人没有调转方向，甚至特意薅起何雨柱垂下去的脑袋，让何平安能够看清何雨柱的脸。 何平安看着被折磨的何雨柱，脑海中突然多了几块破碎的回忆。 那是刚会说话、吐字不清，牙牙学语喊“他”小叔的何雨柱。 那是刚会走路、跌跌撞撞，奔向“他”这个小叔的何雨柱。 那是整日上窜下跳闲不住，却能安静的坐在四合院门口，等“他”这个小叔放学的何雨柱。 “他”的第一任大嫂逢人便夸，何雨柱是“他”这个小叔带大的。可谁又知道这个侄子，也是那个孤僻“何平安”少年时光的一抹亮色！ 看着被人折磨依旧不肯弯腰，红着眼眶不停摇头的何雨柱。何平安环视台上洋洋得意的刘天明几人，眼神冰冷几欲择人而噬。 “你们该死！” 这是自刘天明等人发难以来，何平安说的第一句话。虽然已是初春时节，此话一出却让台上的几人不寒而栗。 分明是自己占得上风、稳操胜券，却被何平安这个冢中枯骨吓到。这让刘天明更加恼火！ 恼羞成怒的刘天明，索性彻底撕下伪装： “何平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的侄子是反个名，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我就是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彻底打垮你。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说着刘天明看向钱安邦：“钱书记，到你了！” 别看钱安邦也是战争年代走出来的老人，可他照样被何平安吓的够呛。杀人他也会，可如此浓烈的杀意？ 是数不清的尸骨，是流不尽的血红！ 钱安邦老了，有心反悔！可重车以下，跳车？必然粉身碎骨！罢了，希望刘天明给力些！ “同志们，我是东城分局的钱安邦。何平安转业后，工作就是我们东城分局的副局长。说来惭愧，那时我还是他的上级。” “后来，何平安屡有功劳，一跃成为我的班长。我呢，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可人家实打实功绩，咱也只能佩服。” “可谁能想到，表面大公无私，整天高喊秉公执法的何平安。背地里居然是个假公济私、阴谋诡谲的小人！” “今天，我就要当着大伙的面，拆穿何平安的小人行径！1953年，何平安……” 钱安邦将他在东城分局会议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刘大川不再沉默！ 面对钱安邦的污蔑，他当即毫不留情的回怼： “钱安邦，放你娘的屁！那次，要不是你故意败坏何局长的名声，鼓动孙穆喊冤，何副局长会让你签字？” 对于刘大川的质疑，钱安邦显然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的接过林主任递过来的公文袋，这里面装着他特意准备的‘证据’。 拿过公文袋，钱安邦面向众人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我手中拿的是孙穆案的结案报告！上面的笔记，我已经找专家核实过，根本就不是我和老书记的笔记！” 说到这，钱安邦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嗤笑一声： “就算签字，我也只会签名字！‘已仔细阅读’呵……，谁签字会写这个？同志们，你们有谁签字会写这些没用的？有吗？” 钱安邦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众人。决定再添一把火： “对了，大伙可能还不知道：当时具体负责这件案子的就是刘大川同志。也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刘大局长！ “十年的时间，一个小小的治安队长、科级干部，一跃成为副厅级的分局局长。刘大局长，您这官升的可够快的！” 意思不言而喻，刘大川是何平安的帮凶。 就在钱安邦打算叫林江国和那个档案员上台，指证何平安、刘大川，彻底奠定胜局的时候。一旁的楚建生却突然开口： “钱书记这义正言辞的样子，说的我都信了。不过报告上既然有老书记的签名，我觉得稳妥起见，咱们应该询问一下老书记。如此，钱书记的指控才算证据确凿！” 这个楚建生到底怎么回事？刚刚直接进入公安局就算了，可以理解为不想掺和“倒何”的斗争。 现在怎么还帮着何平安说话？不喜自己牵扯上胡得胜，单纯为胡得胜张目？还是不甘寂寞，趁机混水摸鱼？ 不管楚建生出于什么目的，为山九仞，绝不能功亏一篑！ 想到这些，钱安邦转头看向楚建生，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老书记忙了一辈子，还是让他老人家多歇歇！要是没有结果，再叫他老人家也不迟！” 现在可比从前，个名为先！有漏洞、荒谬又怎样，有小将的支持，哪个敢阻我！ 胡得胜？哼……！一个马上进棺材的老古董！等到尘埃落定，那个老家伙为了他那个孙子，就算不帮着张目，也绝对不敢拆台！ 钱安邦话毕，台下众人又是一阵高呼！比起刚才，这次的矛头更是直指何平安、刘大川！ “事到如今，何平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天明见何平安在己方猛烈的攻势下，一时“哑口无言”，好不快慰！ 第308章 暗度陈仓 汉军以掠地，四面楚歌声！面对刘天明的步步紧逼，何平安似乎已无招架之力，只等最后一刻引颈就戮。刘天明一方，更是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可惜，市公安局之外，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何平安的计划，已经有条不紊展开。 轧钢厂―― 那个被秦淮如安排监视李怀德、何雨柱的小将，正春风得意的享受着下属的吹捧。 小将叫蓝福生，性格偷奸耍滑，进厂七八年仍旧是个一级工，没想到风暴袭来！站在风口，猪都能上天！ 因着会溜须拍马，李怀德赏了他个小队长的位置。每日作威作福，好不自在。可是好景不长，李怀德倒台了！ 害怕被李怀德牵连的蓝福生，主动揽下监管李怀德的差事，以此撇清和李怀德关系。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秦淮如上台后，不仅让他监督李怀德劳改。还给他安排了秘密任务：监视何雨柱和李怀德的一举一动。并许诺给他大队长，甚至副主任的位置！ 今天早上，他亲眼看着何雨柱、李怀德被秦淮如逮捕、带走。蓝福生知道，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听着手下人的吹捧，蓝福生闭上眼睛开始幻想自己当上副主任的蓝图，甚至嚣想起了秦淮如。想着秦淮如漂亮的脸蛋，诱人的身段，蓝福生心头火热！ “嘭！” 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正幻想升职抱得美人归的蓝福生，被吓的跌倒在地。 “他娘的，谁呀？不知道这是我蓝福生的办公室吗？找死？” 门口的刘平，听到蓝福生的谩骂，眼里满是鄙夷。 一个偷奸耍滑、手脚不干净的混子。要不是何处长交代，这种垃圾他看一眼都欠奉。 “蓝福生，你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刘平也没心情跟这么个玩意儿磨叽，例行公事的交代一句。挥手示意当年政保组的队员动手。 “刘……刘处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之间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抓我？秦主任知道吗？” 蓝福生这种小偷小摸的混混，最害怕保卫处，尤其刘平这个保卫处处长。不过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还有秦淮如的保证。又壮着胆子挺起腰板！ “啪！” “井水？河水？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们保卫处相提并论！秦淮如？呵……！” 十人之中一个脾气火爆的，上去就是一巴掌。蓝福生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挨了一巴掌的蓝福生，看向那些手下，示意动手。 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在蓝福生手下当差的，会有什么好玩意。一个个不是望天就是看地，死活不搭理蓝福生。 没办法的蓝福生，只得言语威胁刘平等人： “你……你们给我等着，等秦主任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我们的下场你是看不到了，带走！” “啊……哎呦……疼！别打了，我交代！” 保卫处审讯室，因着何平安的交代，刘平只能用最快的方法撬开蓝福生的嘴。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组长？”十人之一，拿着口供出来，向刘平请示。 “带上蓝福生，抄家！” 蓝福生所在四合院，随着蓝福生起势，蓝福生的老婆也开始作威作福。此时，她正站在一户人家门口骂街。突然看见一群人，押着自家男人进门，慌张的跑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押着我男人，你知道我男人是干什么的吗？” 刘平连蓝福生都懒得搭理，更别说蓝福生媳妇。朗声道： “我是轧钢厂保卫处处长刘平，经调查，蓝福生借各位会名义，大肆敛财，现在我们过来抄家。” “谁是这个四合院的调解员，出来帮忙做个证明！其他人也可以监督！” 蓝福生一家最近这段时间，把院里祸祸的不轻。大伙一听他家倒霉，全跑出来看热闹。 “组长，查抄完毕：钱财五千有余、大小黄鱼七根，外加一些古董字画等四旧！” 刘平听后心下大定，何处长交代的任务，算是稳了！随即，刘平对院里的调解员和几个看热闹的道： “几位同志，我们需要你们帮我做个证明，放心不会耽误很长时间！” 一切妥当，刘平等人动身！ 老兵俱乐部―― 鲁抗日应张卫国的邀请，过来叙旧！ 鲁抗日还是那个浑不吝的性子，虽说是客人，但依旧我行我素。张卫国都还没有招呼，他就动起了筷子！ “卫国，不是老哥说你！你小子大小也是个人物，整天窝在这个破俱乐部有什么出息！看在过往的交情份上，你一句话，哥哥我豁出脸面，帮你在天明哥面前求个职位？” 张卫国似是早已习惯鲁抗日的说辞，只是默默的和鲁抗日碰了一杯，其它的一句话都没有。 鲁抗日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劝说。要是别人敢这样，他早就翻脸了。可张卫国不行，他有红军爷爷，那些烈属也听他的！ 浑不吝？看人下菜碟的货色罢了！ “卫国，这不年不节大早上的，你请我喝酒，还这么多好吃的！有事求我？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鲁抗日的话，张卫国是一句话都不信。鲁抗日真要是这样的人，张卫国也不会选他去死！ 当初何平安让张卫国挑人，除了鲁抗日，其实还有其他符合身份的人选。只不过这些人中，就属鲁抗日人品最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卫国叫住打算起身离开的鲁抗日，并给他倒了杯酒： “抗日哥，你的父亲是英雄、是好汉！这杯酒敬您的父亲！” 说完，张卫国一饮而尽。等鲁抗日喝完，又帮其倒满： “抗日哥，咱们相识十来年。这杯酒，敬咱俩的交情！” 鲁抗日虽然浑不吝，但不代表他是傻子。此刻，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可一时也摸不准张卫国的意思。只能沉着脸，舍命陪君子。 “抗日哥，这……唉……这第三杯酒，还是敬您！”不过这杯酒张卫国却没有喝，而是缓缓的倒在鲁抗日面前！ 鲁抗日见状，面色突变！ ――祭酒，生人不饮！ 第309章 山穷水尽 东城公安分局―― 赵坤带着何平安培养多年的心腹，径直离开公安局，直奔刘天明小院。那里是刘天明存放赃物的窝点，同时也是小将们的聚集地。 以目前的风暴，公职部门没人敢对小将动手，公安局也不例外。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皇帝不能杀士大夫，但士大夫可以杀士大夫！ 赵坤赶到小院的时候，张卫国正带人暴揍院里的小将，赵坤得以顺利抄家！一切尘埃落定，双方合流！ 市局，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刘天明，依旧做着他的春秋大梦！见火成功烧到何平安身上，他决定乘胜追击。一击定乾坤，彻底绝杀何平安！ 和当年出卖聋老太投靠何平安一样，收到刘天明暗示的王琴没有犹豫，信步上台。 “当年何平安还在部队的时候，他们院里的聋老太、易中海趁何家大人不在，欺负何平安的侄子，就是这个反个名何雨柱。” “作为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因为我的疏忽大意，让何平安的家属受到欺负，我要向他道歉！” 说着，王琴竟真的转身面向何平安，浅浅鞠了一躬！ 何平安看着王琴的表演，眼中尽是嘲讽！ 瞧瞧，说的多好：“欺负”、“反个名”“疏忽”！呵…… “后来何平安转业回家，易中海事发。为了免除处罚，易中海赔偿了何家小两千块，外加四合院的两间房子才算了事！” “当时，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天真的以为事情已经就此了解。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何平安的阴谋。从始至终，他都没想放过易中海。那年贾家满月酒……” “要不是前些天，许富贵、刘海中夫妇向我举报，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亏的我还觉得他是个大度的君子，和他相交十几年！人面兽心，哼！” 说到这儿，王琴甚至厌恶的回头瞥了眼何平安。之后才煞有其事的招呼许富贵、刘海中夫妇上台！ “我叫许富贵，是何平安的邻居，也是当年陷害易中海的帮凶！不过我做的一切，都是何平安逼迫的。” “当年，何平安为了逼我就范，利用手中权力算计我和别人通奸。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要枪毙我！” 一旁的刘海中也不甘寂寞，顺势接过许富贵话茬儿： “老许说的没错！同志们，我叫刘海中，和许富贵同志一样。也是受到何平安逼迫，无奈之下才违心帮他！” “而且这个何平安还经常仗着手中的权力，欺负我……” 为了升官，刘海中也是拼了！从“汉奸刘”的外号，到买房、卖房，就连他儿子刘光齐也被说成是受不了何平安的欺压，才背井离乡的！ 时刻关注情况的王琴，见刘海中越说越偏，暗骂刘海中废物。早知道还不如找许富贵一个人！ 不过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而且时机已经成熟，她打算一锤定音。随即王琴目光扫视台下，准备让贾张氏上台，彻底钉死何平安。 可当王琴的目光落到秦淮如方向，脸色更加难看，贾张氏不见踪影！ 台下，一心迎接胜利的秦淮如也发现了异常。她那个好婆婆，自从去了厕所就一直没回来。 老虔婆，居然敢放我鸽子！真当我好脾气！ 秦淮如已经下定决心，等解决完何平安，她非得好好收拾贾张氏不可。现在？戏还得唱下去！ 顶着刘天明、王琴冰冷的目光，秦淮如先是苦笑的摇摇头，而后指了指自己！示意，她上。毕竟，当年的满月酒，除了易中海，她是直接的受害者。 原本刘天明、秦淮如、王琴，商量的剧本是：何平安设局陷害贾张氏，让她身陷囚笼，以此逼迫她诬陷易中海。只不过阴差阳错，可怜的秦淮如背锅。 这样一来，己方便是无辜的受害者。至于诬陷易中海？一句被胁迫、情有可原，足以应付一切！革命需要嘛，总要有人牺牲不是！ 现在？呵……既然贾张氏一心找死，那就别怪她不讲情面！正好，实话实说更具有说服力。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需要安排人，找到贾张氏，让她闭嘴！ 王琴得到秦淮如的暗示，心道这样更好。要不是现在秦淮如荣升轧钢厂各位会主任，按照她的剧本： 贾家被逼无奈之下，孝顺的秦淮如，代替贾张氏诬陷易中海。如此，更显得何平安卑鄙！至于秦淮如事后承担什么下场，就不是她考虑的了！ 可惜，如今秦淮如的身份在她之上！ 秦淮如收拾好心情，再次上台： “大伙刚才听王主任、许富贵同志说的名字熟悉吧？没错，我就是他们口中的秦淮如，那个受害者！” “那天，是我儿子满月酒。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也是我最黑暗的一天！我被何平安算计，彻底失去了尊严。” “身为女人，我被戴上了‘破鞋’的帽子；身为妻子，我被丈夫亲眼目睹和其它男人搂在一起，那个男人还是他的师傅！” “何平安，我秦淮如自问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这么欺负我，就凭你是官吗？设计陷害一位母亲，在他儿子的满月酒上失去贞洁！你的心也太脏了吧！” 不知是演技好还是真情流露，声嘶力竭的秦淮如彻底赢得了台下众人的支持。 “打倒反个名！” “打倒何平安！” 一旁的刘天明也不再看热闹，走到何平安身前，讽刺道： “何平安，我都佩服你，为了区区小事，居然如此不堪！好狠的人、好狠的心！” “现在，何平安这个反个名已经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同志们，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提前安插在众人中间的小将，见刘天明要彻底发动，赶忙配合着高呼：“打死他！” 只等刘天明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裹挟着众人，冲上去武dou何平安！风暴已经小一年，这事儿他们驾轻就熟！ “何平安，你我之间的仇恨也该了了！祝你好运！” 胜利就在眼前，刘天明高高在上的宣读着属于他的胜利宣言！ 第310章 翻云 何平安看了眼惺惺作态的刘天明，又看了看台下群情激愤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众人。说出了第二句话： “刘天明，你说的对，咱们两个人的仇怨确实该有个了解！不过我这人最是小气，你的运气我不给！” 指了指台下群情激愤的众人，刘天明得意的嘲讽： “或许你有什么杀手锏，可惜你没机会了！” 在下决心对付何平安之后，刘天明就详细的调查了何平安的过往，他当然知道何平安的厉害。 而且，今天何平安的表现也很不对劲。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面对污蔑，都会努力澄清自己，何平安却一言不发。 别看刘天明从始至终，都表现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其实，他心里也慌张的不行。不过现在好了，大局已定！ 他不会给何平安说话的机会，底下叫喊的目红耳赤的群众，也不会给何平安解释的机会。 “何平安，做事我不如你。但个名？你！不行！” 何平安当然明白刘天明的意思，跟一群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不过理智这东西，呵…… 刘天明见何平安不再说话，也没了炫耀挖苦的心思。退到一边，向安插在人群里的手下，做了个武dou的手势！ 他今天根本没打算让何平安活！ “同志们，冲上去打死这个反个名！冲啊！”台下，得到刘天明暗示的小将，开始裹挟着众人上前。 就在刘天明打算安静的欣赏，何平安的惨状时 “嘀嘀……”“铃铃铃……” 十几辆卡车，直接开到人群不远的地方。身后还跟着成群结队数不清的自行车队！ 轧钢厂、东城分局、老兵俱乐部，进场！ 原本喊打喊杀的人群，在看到后面涌出大批人员后，也逐渐的安静下来！ 看着恢复冷静的人群，何平安淡然一笑： “刘天明，你或许了解个名，但你不了解人民群众。你看，这不就冷静下来了！” 刘平、赵坤、张卫国挤过人群，向何平安报道： “报告处长，政保组刘平圆满完成任务，请指示！” “报告局长，东城分局情报科长赵坤，完成任务，请指示！” “何叔，大伙也都来了。只不过，这地儿有点小，不少人只能在外面守着！” “嗯！辛苦！”何平安回了刘平、赵坤一个军礼，拍了拍张卫国的肩膀！ 既然演员已就位，自然是要拉开大幕。你方唱罢我登场，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同志们，我非常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刚才的这些人对我的指控，都是无稽之谈，是污蔑！” “接下来，我会对刚才那些人的污蔑，一一做出解答。彻底撕下他们的伪装，露出他们的真面目！” 明明马上就能取得胜利，突然被人搅局，刘天明气的想吐血。尤其是何平安这架势，明显是早有准备。 此刻刘天明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废话！ 反派死于话多！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刘平、赵坤、张卫国其实早就到了！只不过一直没得到何平安的指示，只能在外面听个热闹。 刘天明难受，他那几个同伙也没了刚才的惬意。秦淮如、钱安邦、王琴，看着向何平安报到的三人，心里起了一丝阴霾。 尤其是王琴，别人不了解张卫国，她作为极负上进心的干部，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兵俱乐部。自然也清楚，张卫国的红军爷爷。 就在几人心中不停懊悔的时候，何平安开始发难。和刘天明一样，何平安也打断先来个开门红。 “钱安邦，你刚才拿着孙穆案的结案报告，指控我徇私枉法，打击报复！恰好，我这也有一份孙穆的结案报告！” “而且，我的这份结案报告的签字，也经过了专家鉴定：报告上的签名，就是你和胡得胜书记的笔迹。巧合的是，我找的和你是同一个专家！” 钱安邦一听，不可思议的反驳道：“不可能！” 他在做局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毁掉原件。何平安手里怎么可能还有结案报告！何平安一定是在诈他！ “有什么不可能？许你伪造，就不许我造假！实话告诉你，孙穆案的报告，早在去年就已经被我调包了！”一旁，早就看钱安邦不爽的刘大川，嘲讽道。 “不，你们这是污蔑！是污蔑！”虽然何平安拿出了真正的结案报告，但钱安邦依旧嘴硬的不承认，他还没有死心！ 只要接下来刘天明能够压制何平安，他就可以趁机跟何平安谈条件！利益置换、妥协，都是艺术，不丢人！ 何平安发现钱安邦看向刘天明，瞬间猜出这条老狗的心思。既然做了选择，就得付出代价。叛徒，留着只会碍眼！ “钱安邦，东城分局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就在钱安邦幻想着，一会儿跟何平安交易时。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 “胡……胡书记！”钱安邦看着不怒自威的胡得胜，吓的连连后退，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地上。 “同志们，我是东城分局的第一任书记，也是他们口中的胡得胜！我以我的党性、原则证明，何平安同志说的都是事实！” 胡得胜看着钱安邦，失望的摇摇头。他没想到胡得胜为了权力，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一个废物，还不值得何平安费心思。转头看了眼刘大川，示意抓人。 “钱安邦，你伪造证据诬陷领导，肆意诽谤同事。现在，我依法对你逮捕！” “嘿……哈哈哈……”看着刘大川举起的手铐，自知死路一条的钱安邦没有反抗，顺从的被押解下台。 钱安邦被逮捕，刘天明没有任何反应。 刚才刘大川无意间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去年就调包了！’ 去年？是何平安单纯的不相信钱安邦，以防万一做的防范。还是…… 何平安真正盯上的，是他！钱安邦也是何平安监视他时，被发现的。如果真是这样，那王琴？秦淮如？今天的局？ 想到这些，刘天明心里打了个寒颤。 不管因为什么暴露，何平安那边都早有准备。不行，我得自救！ 刘天明趁没人注意他，给远处一个手下发出求救信号。 第311章 覆雨 刘天明的想法何平安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乎。他现在只想尽快处理完眼前的事情，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解决掉钱安邦，何平安的视线落到了依旧被反绑双手的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的事情，虽然是人赃并获，但证人都是他们一派的，证据也不够充分。严格意义上讲，根本定不了罪。 可惜这不是后世，没有谁主张谁举证的说法。疑点利益归于被告，更是无稽之谈。 如今的社会，讲究的就是个“自证”。只要有人举报，被举报人就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证据还必须充分。 用当下时髦的话讲，这叫‘纯洁’个名队伍！ 可“自证”？何雨柱不行！因为，秦淮如还真没冤枉他，他真的在给李怀德送饭。嗯……有点麻烦！当然，也只是麻烦！ 条条大路通罗马，没必要一条道走到黑。要想击败对手，不一定要比对方强。也可以削弱对方的实力，使其丧失攻击性。 此时的何雨柱，虽然依旧被人反绑双手，情况也比刚才好了许多。何平安的人手涌进市局的那刻，折磨何雨柱的那两个小将，就已经默契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小将……斗士……呵…… 想到刚才自家侄子凄惨的模样，何平安冷冷的瞥了眼秦淮如。 既然上赶着找死，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人呢？”何平安看向一旁的刘平，示意他把蓝福生押上来。 自家侄子给李怀德送饭是事实，没什么好辩解的。自证？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个平局。他要的是胜利，彻底的胜利！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处长，蓝福生带到！” “你向大家通报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毕竟是轧钢厂内部的员工，由刘平这个保卫处长来，更妥当些。 “是！”刘平得到命令，押着蓝福生面向众人： “这个人叫蓝福生，性格偷奸耍滑，入场七八年，依旧是一级工，现在是各位会小队长。奉秦淮如命令，秘密监视何雨柱同志！” “经我调查，蓝福生借个名的名义，大肆敛财。我们在其家中抄得：人民币五千，大小金条七根，外加古董字画等四旧若干！” “我作为轧钢厂保卫处处长，可以负责的讲，蓝福生是反个名！” 听着刘平的讲述，秦淮如脸色阴沉的可怕。作为主任，下属出现这种情况，她难辞其咎。 关键是，蓝福生是她派去监视何雨柱的。既然蓝福生是证据确凿的反个名，那他的举报自然就不能作数。 果不其然…… “秦淮如，你靠着蓝福生的报告，带着刘天明的手下，把我侄子抓到这里。然后信誓旦旦的告诉大伙，我的侄子是反个名！” “蓝福生，借个名敛财的反个名；刘天明，更是我多年的死敌。这就是你说的铁证如山？” 感受到台下众人怀疑的目光，秦淮如当即不甘的反驳： “就算蓝福生是反个名，但何雨柱给李怀德送饭，也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抛开个人情感，何平安还是挺佩服秦淮如这个女人的：有心机、够果断！可惜…… 想到刚才自家侄子受的折磨，何平安也不打算再留情。 “事实？” 何平安嗤笑一声，看向秦淮如的眼神冷漠至极： “事实就是，你和刘天明两个人苟合。他帮你坐上轧钢厂各位会主任的位置，作为回报，你帮他报复我这个仇人。” “而何雨柱作为我的侄子，非常不幸的成为你们对付我的工具！这才是不争的事实！” “何雨柱给反个名李怀德送饭，是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不是你随意污蔑我和刘队长几句，就能撇清关系的！” 被何平安点破两人的关系，秦淮如不恼火是假的，不过她并不担心。没有证据，何平安奈何不得她。 可惜，她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照相机！ “污蔑？我何平安还不至于做这么没品的事！这个公文袋里，是你当选主任的那天晚上，和刘天明苟合的照片！” 看着脸色骤变的秦淮如、刘天明，何平安好不畅快。挥舞着手中的公文袋，无良的打趣道：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天为被、石桌为床，就这么在院子里公开飙车！” “这点，你们可就不如李怀德了！人家好歹还知道在屋里做呢！” 只要将秦淮如、刘天明、李怀德绑在一起，那李怀德也就有救了！ 没道理，李怀德搞破鞋就是反个名，他们两个屁事儿没有。刘父肯定不会放弃刘天明，身负同样罪名的李怀德，势必能够减轻处罚。 当然，前提是刘父救人时，有人帮李怀德抱不平！ “何平安……，你……” 刘天明、秦淮如不愧是露水夫妻，有几分默契在身。二人听到何平安的话，脸色骤变，指着何平安，不约而同道。 可惜，为了方便刘父救人，刘天明、秦淮如苟且的事情不能闹大。要不然，他非得把照片散出去供众人把玩不可。 宁叫人知、莫叫人见！ 别看何平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曝光二人的奸情。但是对刘父这个级别的而言，只要没有确凿证据，就有可操作的空间。 何平安的操作，别人看不懂，李怀德哪能不明白。“呜呜”着，拼命向何平安点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何平安听到动静，转身看向李怀德，微微颔首！ 面对台下众人的指指点点，还有异样的目光。恼羞成怒的刘天明，垂死挣扎： “何平安，当年你用这种下九流的手段，害死易中海。现在又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我！你无耻！” 把火引到易中海那里，好趁机脱身？黔驴技穷尔！ 何平安虽然看出刘天明的算计，但为了营救李怀德，他还是遂了刘天明的心愿。 “许富贵、刘海中、嗯……王琴！”何平安扫过脸色难看的几人，而后视线落到人群后方，那个拼命往里面挤的肥硕身影。 墙头草、两头吃！ 呵呵……痴心妄想！ 第312章 骄兵悍将 看着不顾一切拼命往里挤的贾张氏，何平安嗤笑一声不再理会，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刘天明身上。 墙头草，地位或许略显不足，但身份必须对等！ 贾张氏？她不配！ 看着失魂落魄，押上最后一个铜板的刘天明，何平安知道，是时候了…… 见何平安看向自己，张卫国会心一笑。随即退到台下，向人群后面走去。那个方向，是老兵俱乐部的大部队。 刘天明见何平安迟迟不回应，以为何平安无力反驳，癫狂大笑： “怎么，无话可说了？何平安，你打不垮我的！” 面对刘天明的嘲讽，何平安已经没心情和他对话。一个马上就要扔掉的工具人，不值得再浪费口水！ “何叔，人都押来了！”张卫国看起来有些激动。也是，十八岁的年纪，最喜欢大场面。 何平安满意的点点头，赵坤也适时让人搬着几口木箱上台。 “赵坤，你来！” 刘大川有句话说的很对，赵坤也是他的老班底，不能亏待！既然东城分局没位置，那就让他来市局。 何平安打算，将最后一击交给赵坤。几箱黄金，也算大功劳。有了这些功劳，何平安运作的时候也容易些！ “多谢局长！”守得云开见月明，苦等多年，这次终于轮到他了。 赵坤长舒一口气，稳定心神，面向台下众人道： “我是东城分局情报科长，赵坤。前阵子，我接到举报，说有人打着个名的名义，强取豪夺，聚众敛财。经过周密的布置，就在刚刚，我们公安同志成功打掉这一团伙！” “所有反个名份子，悉数被抓。并且从他们的老巢查抄黄金六箱，珠宝首饰一箱，古董字画数不胜数！” “经我们审讯，这伙人的头目，就是站在你们面前的刘天明！刘天明，你被……” “这是污蔑、是迫害，你们这是利用权力，肆意残害个名同志，我要去上边告你们！” 刘天明看到被张卫国押解上台的鲁抗日、王德禄，就知道不好。当赵坤说到金条的时候，更是惊出一身冷汗。也让他发热的脑袋，彻底清醒过来！ “何平安，鲁抗日、王德禄的确是我的下属。不过他们做的事情，我毫不知情。你别想靠这个定我的罪！” “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要不然我就去市各位会那里告你！滥用职权，试图对抗个名！这个罪名，你担不起！” 在刘天明眼中，现在个名大于一切。只要他高举个名大旗，就没人敢动他。 可惜，他不知道何平安已经从老人家那里，拿得到尚方宝剑。 何平安缓步走到刘天明身前，突然暴起发难， “啪！” “老子48年入伍，五年时间晋升团长。三次特等功、九次一等功、二等功几十个。老子能有今天的地位，是枪淋弹雨里滚出来的！” “啪！” “老子杀的人，比你认识的人都多！你一个混吃等死、满肚子阴谋诡谲的二世祖，个我的命？” “啪！” “跟我谈得寸进尺，你算个什么东西？” 三巴掌下去，何平安心情好了不少。看着刘天明肿起的猪头，想了想再次开口： “你知道，古代怎么称呼我们这些人吗？” “啪！” “骄兵悍将！” 这下对称了，该死的强迫症！ 时隔十五年，刘天明再次尝到了巴掌的滋味。回过神的刘天明发疯一样冲着底下小将大喊： “都是死人啊？动手！冲上去，打死何平安！” 台下的小将有心不搭理刘天明，可看着刘天明吃人的眼神，鼓足勇气冲向何平安。 刘天明下这样的命令，倒不完全是被何平安激怒。报复何平安的同时，也存了混水摸鱼的心思。 只要乱起来，他就有机会趁乱消灭罪证。无论是那些照片，还是鲁抗日、王德禄。 刘天明也知道，就凭他这些人手成功的概率很低。可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可惜碰上了何平安…… 孔武有力曰骄；旺盛强烈曰骄；趾高气昂曰骄！ 勇猛无俦曰悍；锐不可当曰悍；凶狠残暴曰悍！ “砰！”“砰！”“砰！” 三声枪响，击碎了他的美梦。也让那些准备冲锋的小将，脚步一顿。人群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术，原地不动。 小将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刘天明，眼中满是疑不解！革了那么多人的命，他们还从没遇见过敢开枪的。这不符合逻辑！ 此时的刘天明，已经没功夫理会那些属下。事实上，他也是第一次遇见敢开枪威慑个名群众的人。他是搞过武dou，也见识过死人。 开枪震慑的？他是真没见过！不知所措的刘天明，也和其他人一样，呆愣原地不敢动弹！生怕，何平安枪口对准自己！ 此刻何平安的笑容，在刘天明看来就像西方读物里面的魔鬼一样可怕。 “何……何平安，你想干什么？你要把枪口对准自己的个名同志吗？” 得！刚才还要打死何平安，现在又成革命同志了！ 何平安也懒得理会惺惺作态的刘天明，看着台下的小将，厉声道： “你们个名，我赞同，也支持！可谁要打着个名的幌子为非作歹，我饶不了他！” “我们是个名的小将，你没有权力处置我们！赶紧放人！” 秦桧还有二三知己好友，鲁抗日虽然浑不吝。这么多年混下来，倒还真结交了几个义气朋友。 江湖跑马、义气千秋，那几人虽然害怕，依旧壮着胆子要求何平安放人。见有人打头，刚刚还有些退缩的小将，又闹腾起来。 不闹不行，刘天明深谙‘无粮不聚兵’的道理。每次有收获都会分给他们，虽然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何平安清查聚众敛财，那他们？ 何平安还是小瞧了这些人的胆子，表情有些难堪。正在这时，一旁的张卫国突然走到台前，指着众人的身后，痞气道： “怎么茬儿，不服？想动手？也不看看情况！” 顺着张卫国手指的方向，不知何时，会场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全是人！ “你……你们，使用暴力对付小将，是反个名！” “反个名？哈哈哈……反个名！老兵俱乐部的，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 张卫国似是听到了，了不得的笑话。食指虚点那个小将，哈哈大笑。 “我们是烈属！烈属！烈属！” 本来还有些不齐的声音，在一次次的呐喊中变的整齐划一，直冲云霄。甚至盖过了，何平安那三声枪响。 第313章 再进刘家 烈属的一声声高呼，震慑了想要作乱的小将，也彻底击碎了刘天明的幻想。时隔十五年，他再次尝到了当年的耻辱！他输了，输的很彻底！ 感受着手腕上冰冷的手铐，刘天明还想要反抗，被直接镇压。至此，一场由何平安主导的请君入瓮的闹剧，落下帷幕。 “平安兄弟，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放过我们夫妻。都是王琴，是她蛊惑我们：只要出面指证你，她就有办法救回我家大茂！” “平安兄弟，看在几十年邻居的份儿上，求您放我们一马！” “是啊，平安兄弟，我也是被王琴蛊惑的！” 就连刘天明都被戴上手铐，何平安怎么可能放过其他人。许富贵、刘海中见公安向他们走去，忙不迭的向何平安求饶。 听着二人的叫喊，何平安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他的计划才刚进行一半，哪有闲工夫搭理这些货色。 “平安……”王琴欲言又止的看着何平安，她也想求情，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何平安对此充耳不闻，甚至连个眼神都欠奉。 现在知道求情了，早干嘛去了？出卖、背叛，她比钱安邦还要可耻。 钱安邦作为帮刘大川占位置的工具人，他不满、想反抗，那是理所应当。 可你王琴是怎么回事？你就是单纯的想升官。向上爬人之常情，可拿十几年的老朋友当垫脚石，下作！ 走到秦淮如面前，何平安的声音冰冷甚至带着些许残忍： “秦淮如，你不是喜欢高高在上的斗争别人吗？今后，我让斗个够！” 看着择人而噬的何平安，秦淮如害怕的后退两步。她知道，何平安这是要报自己斗争何雨柱的仇。 想到不停被人斗争的凄惨画面，秦淮如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壮着胆子道： “我是轧钢厂各位会的主任！就算有问题，也应该交由轧钢厂上级领导处置，你没权利抓我！” 秦淮如说的没错，而且不光是她包括王琴，何平安都没有处置的权力！不过…… 何平安的视线，落到被人看押的刘天明身上。 权力，马上就有了！ 市局门口，胡得胜正语重心长的劝说何平安： “刘家这次做的确实不地道，但也没对你造成什么损失，没必要继续闹下去！” 胡得胜没想到何平安收拾完刘天明，居然还想大闹刘家。 他难道不知道当前的形势？ 何平安知道胡得胜是好意，可有些事能做不能说，只能苦笑道： “胡书记，世上有一种鱼，平时看着小小的一只。但一遇到危险，就会迅速膨胀恐吓敌人，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也不想闹，但我更不想任人宰割！”这话何平安倒不是骗人，他确实是要营救罗部长，但自保也是真的！ 胡得胜听后不再多说，只是摇摇头叹气离开。 刘家书房，刘父不停的拨打着电话，刘母则焦急的来回踱步。 “老刘，怎么样？”刘母见刘父放下电话，上前问道。 “天明报信太晚，如今他已经被何平安逮捕！” 市局对阵时，刘天明见情况不对，曾经暗示一名小将回刘家搬救兵。刘母得知刘天明的处境后，立马电话叫回刘父。 可惜，何平安动作太快。刘父还没来得及安排，刘天明就被逮捕。 “什么？逮捕？” 刘母似乎不敢相信，如今的局势，还有人敢抓她的儿子。片刻失神后，赶忙催促刘父救人：“何平安那人心狠手辣，又和咱们天明不对付。万一……” “放心，我刚才已经和他们部长通过气了，何平安不敢太过分。不过何平安也不是好惹的，天明又被抓了把柄。唉……” 罗部长倒台后，新任部长虽然不是101一系的干部，但也在逐渐靠拢。对于救人，刘父还是有信心的，不过是代价大小的问题。 正在刘天明父母商议救人的时候，何平安也押着刘天明，来到刘家所在大院。 大院门口，杨简书见何平安下车，上前招呼道：“姐夫！都安排好了，咱们直接进去就行！” 虽说人人平等，但大院这种地方……！何平安担心进不去，出发前特意给杨依依打了个电话。让她和家里打个招呼，提前疏通一下。 “家里最近怎么样？爸、妈身体还好吗？” “都挺好的……” 闲聊之间，一行人来到刘家门前。 刘家书房，门外警卫员的声音，打断了刘父、刘母的谈话：“首长，外面有一个叫何平安的，带着一大批公安，指名道姓的要见您！” “好，我知道了！”听到何平安的名字，刘父皱眉。 “他来干什么？气不过，打上门来了？”一旁，刘母也是摸不清头脑。 刘父摇摇头，要是以前刘父会认同爱人的猜测。但现在，何平安连靠山都没有，拿什么报复！ 当刘父、刘母来到楼下，何平安正和一旁的刘大川回顾往昔。看起来，丝毫没将刘家放在眼里。 “刘将军，好久不见！恭喜您升官！”见刘父出来，何平安随意道。 “何局长就算我家天明和你不对付，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刘父看着被铐起来的刘天明，不满的兴师问罪道。 作为东北团体仅此‘四大金刚’的存在，面对何平安这个没了靠山的破落户，刘父可谓底气十足。 “过份？刘将军倒是会倒打一耙，你儿子都要置我于死地了，你居然说我过份？” 何平安终于知道，刘天明随谁了。不过他现在没心情计较这些，开门见山道：“刘天明假借个名的名义敛财，我现在要对他的财产进行查抄，还请刘将军配合！” “抄家？何平安，你放肆，谁给你的权利抄我的家？”听到何平安要抄家，刘父先是错愕，随即勃然大怒。 他决定了，等救出儿子，他要亲自出手收拾何平安！一个没了靠山的破落户，居然来他家撒野，不知所谓！ “刘将军，您耳朵不好就去看医生！我只是要查抄刘天明的个人财产，可没说抄您的家！” 面对恼羞成怒的刘父，何平安依旧我行我素，随意的气人：“至于说权利嘛！上次去红墙，老人家给的！够吗？” 本来生气的刘父，听到老人家的名号，瞳孔骤然紧缩。 在中国，没人敢假传老人家的命令！ 要不是急着救人，今儿非得好好吓吓你不可。看着刘父紧张的的模样，何平安暗自发笑。 “老人家交代：凡是打着革命的旗号中饱私囊、满足一己私欲的，都是反革命！” “他老人家命令我：对这种反革命行为，要坚决予以镇压；要干净、彻底的消灭这股不正之风。纯洁我们的革命队伍！” “刘将军，你的儿子刘天明涉嫌聚众敛财，现在我可以进去搜查了吗？” 第314章 面见1o1 尚方宝剑，斩尽世间魑魅魍魉。面对何平安的大义，刘父在不甘心，也只能侧开身子后退半步。 满心欢喜等着父亲解救的刘天明见状，不甘的叫嚷： “爸……” “啪！”何平安见刘天明还不老实，上去就是一巴掌： “爸、爸个屁！今天别说是你老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别想脱身！”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刚当着人家老子的面，给了人家儿子一巴掌的何平安，又撩拨起刘父： “刘将军，我看你还是好好劝劝你儿子，让他配合的好。要不然，我们只能全楼搜查。到时，要是发现一些其它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说我管还是不管？” “何、平、安，你很好！”虽然刘父说的咬牙切齿，但何平安依旧当他是在夸奖自己。 “多谢夸奖，不过该搜还是得搜。毕竟，这可是老人家特意交代我的！” 怼完刘父，何平安也不再墨迹，直接下达命令： “大川，带刘天明进他的房间！彻底搜查，记住要仔细、彻底！” “是！” 等人进去后，何平安看着脸色铁青的刘父： “刘将军，要不一起进去看看。万一，我的手下往里面放东西呢？” 刘父哪能听不出何平安是正话反说，他这是在要求自己陪同检查，以此堵住自己的嘴巴。防止他为儿子找借口！ “哼！”刘父冷哼一声，不过还是乖乖听从了何平安的安排。刘天明虽然是他的独子，但前途更重要。 何平安和刘父刚到刘天明卧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大喊： “局长，有发现！好家伙，金灿灿的，差点晃瞎我的眼！” 听见刘大川的叫喊，何平安、刘父二人快步走进刘天明房间，就见一口打开的箱子，里面放满了黄金。 看着空间里缺了一角的金色小山，何平安笑呵呵的打趣道： “啧啧啧！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算上这箱，刘天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攒了七箱黄金！佩服佩服！” “诶！这么看来，刘天明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对吧，刘将军！” “这……这不可能！”刘父还没说话，刘母先坐不住了。这么多黄金，别说刘天明，就是刘父也背不起。 刘父看着箱子里的黄金，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瞪着刘天明，杀了这个独子的心都有！ “爸，我是冤枉的，这不是我的黄金！” 看着满满一箱子黄金，刘天明比自家父母还要震惊。他在无知，也不会往家里带赃物。可这些黄金又是当着他的面，搜出来的。 “闭嘴……” 见儿子还在狡辩，刘父不失望是假的。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也得保住这个废物！ 要是刚才刘父保刘天明，是因为那是他独子的话。那现在，就是为了他自己。 如果没有这箱黄金，在他的操作下。刘天明顶多识人不明，被手下联合欺骗。外加意志不坚定，没忍受住女色的诱惑。 这样一来，刘天明只是性格缺陷，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呢，顶天就是：忙于工作、疏忽子女的教育问题。 可现在不行了，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他儿子就是借个名敛财，是老人家口中的反个名。 儿子是反个名，那老子呢？ 必须死保刘天明！ 下定决心后，刘父向刘母使了个眼色。自己则缓缓退出刘天明卧室。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一个人！ 刘父一动，何平安就知道了他的打算。不过这正是他目的所在，索性便佯装不知，饶有兴趣的观看刘母表演。 另一边，刘父回到书房，快速拨打出一通电话。听到有人接听后，简明扼要的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刘父脸色逐渐变的惨白。就在他以为领导要放弃他的时候 “下不为例！叫何平安听电话！” “是，领导！”松了一口气的刘父，赶忙去找何平安。 刘天明卧室，刘父进来的时候，何平安正津津有味的观看刘母的表演。 “何平安，出来接电话！” 看着刘父眼里藏不住的喜悦，何平安知道那位出手了。虽然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可何平安心头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火气。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刘天明以为何平安在说他，刚想要反驳，脸上就又挨了一巴掌： “啪！你以为说你呐！你他娘的连祸害都算不上，顶天就是一只蛆虫！” 刘家书房，何平安拿起电话应承几句。而后对守在门外的刘大川道： “大川，看住刘家。不许进、不许出、更不许通讯！总而言之，我离开前是什么样子，我回来后还是什么样子，明白吗？” “是！” 西城毛家湾―― 经过一系列检查，何平安才被允许入内。 “何局长，首长让您进去！”秘书通报过后，走到何平安跟前，小声道。 “多谢！” 为山九仞，成败在此一举！何平安深吸一口气，迈步跨入其中。 房间内，一个面容清瘦、眉毛粗长、面色苍白明显上了年纪的领导正在阅览文件。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清瘦的人，两年的时间，把十几万人的部队发展壮大到一百多万，更是一路从白山黑水打到天涯海角。 “首长好！”何平安上前规规矩矩的敬了个军礼。 “嗯！何平安这应该是咱们第三次见面了吧？”东总放下手中的文件，将视线落到何平安身上。 “是！” “何平安，你很不错！” 这是东总第三次见何平安，也是第三次对何平安说这话。不过前两次是夸赞，这次…… 刚从老人家那里得了尚方宝剑，就要斩人家手底下的大将，傻子都知道这不是好话。 “首长，事情儿是这样的……，虽然我早有准备，但只是出于和刘家的矛盾，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而已！” 东总看着何平安，波澜不惊的外表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吗？” 指挥着百万大军，一路攻城掠地的统帅，哪会看不出这里面有何平安的算计。 何平安闻言，似乎没想到谎言会被人拆穿，面色有些羞愧、尴尬： “嗯、这个，有些算计！” 何平安也不想这样，可你让他怎么办，上来直接开怼：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在算计你，我想救罗部长出狱。 他要是敢这么说，估计，罗部长九泉之下会感谢他八辈祖宗！ 第315章 的态度 东总听到何平安的回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见状，何平安斟酌片刻，继续解释道： “53年，我和刘天明闹过矛盾。对于这个人的品性，我还是了解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打他进驻公安局的那天起，我就对他多有防范。” “事实也证明，刘天明的确不是个东西：他一进来，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四处搞串联，欲置我于死地。” “他下死手，那我也就没必要留情了。索性，费些心思一棒子打死！也省得日后提心吊胆的，防范他的报复！” 何平安磨磨唧唧一大堆，其实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我没想着动手，是刘天明主动挑衅。既然他想要我的命，那就别怪我无情！您想让我停手，那…… 唉！级别相差太大，就连‘漫天要价’都得小心翼翼。 这下，东总终于不再保持沉默！刘天明的死活他不在乎，但刘父？那可是他麾下大将。 况且，虽说二月以后个名形势大好，但依旧有很多人对他不满。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现丑闻。免得那些老人以此为借口，死灰复燃。 “何平安，你编写的那套士兵训练方案很不错，成果斐然。我打算让你去各个部队转转，看看还有没有进步的空间！” 东总没有难为何平安，让他徇私枉法。毕竟是老人家的命令，必须服从。那就只能找借口把人调走，剩下的烂摊子，自然有人收拾。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相较于何平安的粗暴，东总手段无疑更加高明。可谓一石二鸟！ 既能解决刘天明的烂摊子，还将何平安重新拉进己方阵营。顶着东总的推荐下部队，你说你不是东总一系，谁信？ 进步！多有意思的词儿！ “东总，我这……”何平安支支吾吾不敢同意。 开玩笑，今年67年，离71年只有五年时间。他疯了才会同意东总的要求！况且，道不同！ 此时的何平安心里直抽抽，他甚至有种扭头离开的冲动！ 其实罗部长在监狱待着也挺好的，安全、还不用干活，这不比劳动改造强。要不，算了…… 别介人没救着，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有困难？”作为百万大军的统帅，东总虽然是关心，但何平安依旧诚惶诚恐。 当然有困难，我只是想用刘家跟您交换罗部长。可没想重回您的麾下！ 不过这话何平安可不敢说，他只能拿再次请出老人家： “东总，我还有其他的任务。解决刘家的事情后，我可能离开很长时间，所以……” “嗯……！既然有任务，那就算了。刘家的事情我打算交给其他人处理，你看怎么样？有困难可以提！” 东总也痛快，既然不能拉拢，那就直接交易。 “困难还真有，就是罗部长！您看罗部长是否还有改造的空间，能不能让他下放农场改造？” 何平安话音未落，就觉得身上压力陡然大增，难以招架。见东总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何平安只能强忍着不适，战战兢兢道： “自我53年转业至今，罗部长为我遮风挡雨十五载。现在他落难，我为其张目一二。如此，方得始终！” “当然，无论您答不答应，刘家的事情我都会放手！” 老罗，事到如今，我也算对的起你了！真要不成，你也别怪我！ “投我以桃木，报之以琼瑶！何平安，你真的很不错！”东总见何平安顶着他的压力，还在为luo求情，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 当下这个时局，何平安居然敢顶风而上，甚至不惜得罪他这二号人物，也要替老上级求情。这样的下属谁都喜欢，包括东总。 可惜不能为其所用，东总收了身上的气势，淡然道：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老罗，唉……” 走出毛家湾，何平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如果有的选，他一辈子不想再来这里。 书房，何平安离开后，东总也没心情继续处理文件。将视线投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老刘也太不小心了，连儿子都管不好，还得你出面保他！还有那个何平安，居然敢三番两次的拒绝你的好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刘家的事儿，就是他在背后算计，以此来威胁你放人！” 就在东总沉思的时候，一个面相略显刻薄的女人，止不住的抱怨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以目前的形势，刘家必须要救。” 何平安的算计，东总又如何看不出来。可就像他说的那样，看出来又能怎么样，何平安玩的是阳谋！怪只怪，刘家的小子太过无能！ 想到爱人的秉性，东总又不放心叮嘱道： “你千万不要想着报复何平安！这个人，不一般！” “不一般？”跟在东总身边，她见识了太多不一般的人物。对东总的提醒，不以为意。 “战争年代，何平安所完成的，都是些不可思议的任务。能力很强！” “转业后，又履立功劳，尤其是三年灾害。最重要的是，他一个人贡献的外汇，就已经占到了国家每年外汇收入的六成多！” “别看他不起眼，但很多老人尤其是海子里面的那位，对他都赞赏有加！而且，个名归个名，国家还是要发展的！” 斗争归斗争，东总作为二号人物，大局观还是有的。 一个大家族，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声音。掌柜们对生意有不同的看法，不可避免。谁都希望家族能够繁荣昌盛。 这下，中年妇女才算重视起何平安。不过不是因为什么战功、外汇，而是海子里的那位！ “你是说……？”中年妇女望向红墙的方向，不可思议的确认道。 “以我的身份，你认为何平安能拿谁的任务拒绝我？”说着，东总似是想到什么，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让何平安掌管市局确实不妥。公安，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才好！” 第316章 罗部长劳改 书房内，东总见女人不明所以，也没有解释。 今天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当保姆。刘家的孩子这样，其他人家又能好到哪里去！何平安必须调离！ 不过这样的话，不适合讲，最起码不适合他讲！ 女人见东总不说话也不再打扰，悄然退出房间。女人离开后，东总重新将视线落回窗外！ 静悄悄的房间徒留一声叹息： “骄兵悍将啊！唉……” 东总的效率不可谓不快，当何平安再次回到刘家，就见到了他名义上的上级，市局书记。 是了，要是没人帮衬，刘天明哪儿那么容易在公安口打开局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强如何平安也有些疲惫。再者，他也没心情陪这些魑魅魍魉演戏。 刘家门口，何平安冷冷的看了眼弹冠相庆的刘家人，带队离开。 抓紧时间得意吧！下次再来，你们可就笑不出声了！五年的时间，我等的起！ 监狱，坐了小一年牢的罗部长看着手中的劳改通知，一时五味杂陈。谁能想到，一年前还稳坐前十交椅的大佬，会因为一张劳改通知兴奋。 勉强得到自由的罗部长，小心翼翼的收好劳改通知。向隔壁的将军做告别： “将军，您多保重！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有沉冤昭雪的那天！就像何平安那小子说的，活着就有希望，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说到何平安，罗部长看着兜里的劳改通知，若有所思！ “多谢你了老罗，我会一直坚持下去。没想到何小子一个杀才，居然还会干政委的活计！” 旁边房间，将军的声音还算有些底气。还能开玩笑，想来精神头应该不错。 罗部长想到去年二月二那晚，何平安的话，会心一笑： “是啊！” 监狱门口，罗部长看着路边树上的嫩芽，深吸一口气： “春天！” 一个星期后，几经辗转的罗部长，看着在农场门口接应自己的老熟人。虽然早已疲惫不堪，但依旧快步上前，激动道： “老许，你老子胆子真大，这个时候还敢来看我！” 老徐看着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老友，说不难受是假的，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我胆子可不大，要说胆子大还得是何平安！你可能不知道，你这次出来就是那小子的手笔。我跟你说……” 罗部长得知，何平安居然冒着得罪东总风险营救他。虽然感动，却也不自主的皱起眉头： “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的东总，那是他能得罪的？” 许将军见老友的担心，不仅没有劝慰，反而爽朗一笑： “放心，那小子鬼精鬼精的不会出问题！而且，他这次冒险救你，虽然引得东总不满，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以前提起何平安，就是有本事、能练兵、会赚钱。但现在不一样了：有情有义、忠肝义胆！很多像你、我这样的老家伙，都非常欣赏他的为人！” “就连老人家都说他，有良心！这样的人，不会缺少朋友。这样的人遇到困难，大伙也都愿意帮他一把！” 罗部长听后勉强放下担忧，不过依旧不满的嘟囔： “这小子，就知道闯祸，还是不够稳重！” “差不多得了！知道你有个好下属，怎么还炫耀个没完了。再这样，我走了！” 许将军毫不留情的拆穿老友的伪装，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交到罗部长手中。 “这是……？” 罗部长看着手中的金表，再度皱眉。要是他没看错，这块金表应该在何平安手中，宝贝着才对。怎么在这？还是在老许的手中？ “何平安计划救你的时候，派人将金表转交给我。让我帮忙向上边求情，将你调到南京农场劳改！” “这小子，确实该打！难道在他何平安的眼中，我老许就值一块金表？这金表有机会，你帮我还给那小子。” “告诉他，他何平安忠肝义胆，我老许也不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以后有机会，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罗部长看着忿忿不平的许将军，知道老友并没有把何平安的无礼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会将金表交给他，让他转交。 一块怀表，老许想要还给何平安，什么时候不行，用的着他转交。不过是在提醒他，让他记住何平安的情谊而已。 看来老许没骗我，何平安这小子错打错着，真的入了这群老家伙的眼。这下，自己也能放心了！ 罗部长心照不宣的收起怀表，笑着打趣起老友： “啧啧啧！这不是农场吗？怎么还有一股子醋味，酸溜溜的！老许，你闻出来没有？” “去去去……” 羡慕？在这个父子、兄弟、夫妻，互相举报的混乱年代。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有良心了，将军又怎么样，他落难，夫人不也…… 像何平安这样顶风逆行的，谁不羡慕！ 何家，今天刘大川、楚建生、赵坤升职，非拉着何平安喝酒，他回来的稍晚一些。 距离市局的冲突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既然是大获全胜，自然要论功行赏。经过何平安一番运作： 刘大川，他的头号干将，荣升东城分局书记。 楚建生，这个倒霉蛋事发前向他靠拢。终于升了一级，荣升东城分局局长。 赵坤，作为他多年的铁杆心腹，被他调到市局。虽然还是负责情报，但也成功跨入处长行列。 皆大欢喜！ 有人高升，自然也得有人倒霉！刘天明被撤了队长职务，赶出各位会。听说已经离开北京，换个地方接着祸害去了。 刘天明因为后台硬，还能够继续潇洒。其他人可就没这个运气了！ 东城分局一系：钱安邦，还有那个林主任和做伪证的档案员。因为诬陷何平安，已经被执行枪决。算计一辈子，到头一场空。 小将一系，鲁抗日、王德禄等情节严重的也被枪毙。 从抓捕到审判，再到枪决，前后不过三天时间。杀人灭口，不外如是！ 处理完刘天明的烂摊子后，作为补偿，那边将王琴、秦淮如交给了何平安处理。 第317章 为难的何平安 目前，王琴、秦淮如、许富贵夫妇、刘海中夫妇、还有监视何雨柱的那个蓝福生，已经悉数被抓。 至于，王琴、秦淮如的指望，呵……，无论是市政府还是工业部门，面对如日中天的东总一系，都默契的装聋作哑。 一切尘埃落定，只是怎么处置这些人，却让何平安头疼不已。按他的想法，全部拉去靶场，一人一颗花生米，干净痛快。 唉……其他人倒没什么，就是陶莹，准确讲是许月玲，真的让人上火。许家夫妇被抓当天，许月玲就找上了何家，恳求何平安放过自家父母。 自从上次许大茂闯祸，陶莹威胁何大清救人后，两人之间再无情分可言。这次陶莹又跟着许富贵一起作证，欲置何平安于死地。 在何家人眼中，陶莹已然成了生死大敌，死了活该。问题是许月玲……，无论怎么讲，那都是何大清的女儿。 何平安可以不管许月玲，但不能不顾及大哥的感受！ 杀了许富贵、陶莹，你让一个顶着罪犯女儿头衔，无依无靠的小丫头怎么活？ 重新给她找个人家，暗地里接济？开玩笑！许月玲54年生人，她现在已经十四岁，不是四岁。在许月玲的眼中，何家可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 暗中扶养，等她长大以后在何家来一出，家庭伦理复仇大戏？这里又不是八点档的苦情剧！ 讲明身世？一个是朝夕相伴十四年的亲娘，一个是置若罔闻十四年的亲爹。不用猜，也知道许月玲的选择。 退一万步讲，就算许月玲真的接受何大清。连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母亲都能抛弃，这样的侄女何平安可不敢要！ 多尔衮是为了爱情冲锋，虽然死后惨遭曝尸掘坟、挫骨扬灰。但人家生前，确实绿了皇太极。正大光明的给皇帝戴帽子，也算值了！ 何家算什么，为了亲情，尽心尽力培养一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杀了许富贵、放过陶莹？就冲这次的事情，就能看出她的选择。可想而知在她的教育下，许月玲对何家，会是个什么态度。 不出意外，又是一场八点档家庭伦理复仇苦情剧！ 放过陶莹、许富贵，只杀刘海中夫妇？都是邻居街坊、都诬陷了何平安，结果一死一活。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可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何平安心里又不痛快。况且还有陶莹那呢！ 好家伙，必死的罪，许月玲一求情，没事了！你让陶莹怎么想？ 看来何大清非常在乎，许月玲这个女儿！她虽然跟何大清断了情分，可女儿还在呢？ 难不成，何家就这么让陶莹牵扯一辈子？ 唉……！看着近在咫尺的四合院，何平安无奈叹了口气！ “平安兄弟回来啦，棒梗还傻愣着干嘛，快过来给你何叔磕头！” 自从秦淮如被逮捕后，贾张氏便回了四合院。至于为什么会代替阎埠贵的位置，堵门口，还叫棒梗磕头。自然是为了秦淮如！ 贾张氏很清楚，她有现在的生活全靠秦淮如。如果秦淮如死了，她别说生活，能不能活着都得两说。 还有棒梗，她的金孙今年十五岁，眼瞅6着就到了结婚、工作的年纪。这些事儿，她一件都办不到。只能秦淮如来，秦淮如不能死。 其实事发当晚，贾张氏就跑到何家磕头求情。可惜，何平安没搭理她！不过她也没放弃，这些天无论早晚，只要何平安出门，贾张氏必然冲出来磕头求情。 没想到今天，她居然拉上了棒梗！ 十五岁的孩子，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磕头？还是给抓他妈妈的仇人！棒梗哪能愿意。贾张氏好说歹说，哄骗这样可以救秦淮如，他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听到那个陌生奶奶的招呼，棒梗不情不愿的上前。“噗通！”跪在地上： “何爷爷，请您放了我妈妈，我给您磕头了！” 到底是小孩子，不懂的掩藏心思。虽然是在磕头求饶，可眼底的恨意，岂能瞒的过何平安。 “小子，教你一个道理，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还有别叫我何爷爷，你，不配！” 说完，绕过跪在地上的棒梗，大步迈向中院。 第一关，简简单单！ 第二关： “何叔叔！” 何平安刚跨进中院，在水龙头那里洗碗的许月玲，便乖巧的过来打招呼。只是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他一阵心烦。 “嗯！想吃什么就跟你柱子哥说，别委屈了自个！也别整天胡思乱想！” 许富贵父母已经去世，他也没有兄弟姐妹；陶莹那边，虽然父母双全也有兄弟姐妹。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陶莹又是犯事进去的，陶家直接和陶莹断了关系。 许月玲一下子成了没人要的孤儿，何大清担心许月玲没饭吃。每次饭好，都会送过去一些。 至于何平安每次回来，都碰上她洗碗。自家侄女的算计，能叫算计吗？ “谢谢何叔叔！”许月玲乖巧道谢，然后拿着洗干净的碗筷回了后院。 呼！第二关勉强通过！ 前两关没问题，这第三关？看着静悄悄的何家，何平安重重叹了口气……唉！ “小叔”“小叔” 见何平安回来，何雨柱、何雨水兄妹像是看到了救星，拼命向何平安使眼色。 因为许月玲的事儿，何大清有史以来第一次，在陈雪茹面前发脾气。 陈雪茹的意思，许家夫妇的死活，听天由命。何家既不针对、也不帮忙，不管、不插手顺其自然。 许月玲那里，则是直接告知她的身世。每个月花些钱养她到结婚，其余的一概不管。言外之意，便是当个陌生人相处！ 对此，何大清当然不会同意。再怎么着，许月玲也是他的女儿。他不能不顾及许月玲的感受！ 陈雪茹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而何大清也硬气的没去接人。 “哥，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个准话儿！咱们兄弟之间，不用顾及我！”何平安看着耷拉着脑袋，跟霜打了茄子似的大哥。郑重问道。 他决定了，许家的事情今晚必须解决！ “平安，我……？”何大清为难的看着何平安，支支吾吾的也不说话。 嘚！这是心软了想让他放人，又不好意思开口。 何平安一看这架势，也不再废话： “许富贵夫妇可以不死，但必须离开北京。他们不是想许大茂嘛？好！那就成全他们，劳改发配大三线！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一辈子不准回来！” “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告诉月玲！也算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儿！” 何大清歉意的看了眼何平安，他知道，这次为难自家兄弟了。 自家兄弟要是真的想放过许家夫妇，不会等到今天才说。之所以放人，不过是看在他这个大哥的面子上，无奈妥协而已。 第318章 处置、落幕 虽然何平安对自家大哥做出让步，但有些事必须得说清楚： “大哥，许富贵、陶莹是去劳改，说白了就是坐牢，肯定不能带着许月玲。所以我想让你坦白她的身世，把人留在北京、留在何家！” “这……？行！” 本来何大清想着救下许家夫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拉倒。不过自家兄弟既然提了，他也不能得寸进尺。 “还有，麻烦大哥告诉陶莹一句话：我可以认许月玲这个侄女，但绝对不允许何家因为这个侄女，被她牵扯一辈子！” 何大清听到自家兄弟的话，呆愣片刻，而后用力点点头。 这话是对陶莹说的，可也不是对陶莹说的！他懂…… 一旁的小机灵鬼何雨水自然也懂，见气氛尴尬，赶忙转移话题。义愤填膺的看向何平安： “小叔，那王琴呢？十几年的交情，说出卖您就出卖您，亏的我叫了她那么多年的王姨！” 无精打采的何雨柱，听到妹子谈起其他人，也来了精神！ “对，还有秦淮如！当年贾东旭死的时候，要不是您帮忙，她早就让秦、贾两家亲戚，吃了绝户了。哪能有现在的风光！” “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对我下手，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呸！什么玩意？” 瞧着眼前的倒霉孩子，郁闷好几天的何平安，难得露出笑脸： “谁让你做事不小心的！放心，秦淮如不会有好下场！她既然喜欢斗争，那就让她斗个够。要是还气不过，那就多给她准备些臭鸡蛋，帮她补补营养！” “得嘞，小叔您就瞧好吧！敢斗争我，老子非得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可！不行，我现在就去准备！” 看来那天的遭遇，确实把这倒霉孩子伤的不轻。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女人，这么咬牙切齿的！ “急什么，先把你刚才吐的那口痰擦了！” “就是，真不讲卫生！”何雨水从来不放过自家大哥出糗的机会。 “呃……” “哈哈哈……” 深夜，运动过后，神采奕奕的杨依依枕着何平安的胳膊，聊起家常： “今天我回家听我爸妈说，刘家的烂摊子已经彻底收拾干净。刘父因为教子不严，不清不痒的挨了几句批评。刘天明去了西北，继续做他的刘队长！” “嗯！”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人到中年，哪怕强如何平安，也累的不行。 爱人的敷衍，让杨依依颇为不满： “喂，跟你说话呢？” “形势比人强，我能有什么办法？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呀！” 虽然没开灯，但杨依依凭直觉，依旧能感受到何平安轻薄的目光。 “不正经，老流氓？”杨依依摸着何平安腰间软肉，狠狠来了一下。 “嘶！你想多了，真是正经话！” “就这么放过刘家？”多年的夫妻，谁不知道谁。自家爱人要是真的这么放过刘家，她杨字倒着写。 “知我者，夫人也！放心，且让他得意几年！”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那大度的人。对了，王琴、秦淮如，还有刘、许两家，你打算怎么办？” 提到许家，杨依依情绪低了不少。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在杨依依看来，枪毙算是便宜他们了！ “许富贵夫妇、刘海中夫妇，发配大三线劳改。许月玲留在北京认祖归宗，当然这事自家人知道就行，不要外传！” “秦淮如？因为刘天明的关系，她搞破鞋的事儿需要压一压。只能以用人不当、偏听偏信的名义，撤掉她的职位，多斗争几次！” “至于王琴，唉……”想到二人十几年的交情，何平安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即冰冷道： “杀！” 王琴不同于其他人，刘天明那里，他已经做了交易，只能放过；许富贵夫妇，因着许月玲这个侄女也不能杀；刘家夫妇纯是沾了许家的光。 其实说到底，无论是看似风光无限的刘家，亦或者犹如浮萍的许、刘、秦三家。结局早已注定：翻不起什么浪花，他可以放过他们。但王琴不一样，她有后患。 王琴抗战时期入党，资历老、人脉深，鬼知道还藏着什么底牌。再加上，她那厅级干部的爱人。虽然王琴一出事，她爱人就和她划清界限，嘿……糊弄鬼的玩意儿！ 如果让王琴活着，谁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复起！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斩草除根……杀！ 贾家，看着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金孙，贾张氏心疼的直掉眼泪： “棒梗，别怪奶奶！奶奶没本事，想救你妈妈，只能这样！” “走开，用不着你假好心！你就是故意让我出丑！” 棒梗一想到傍晚，那些人看他的目光，杀人的心思都有。因为秦淮如的身份，以前院里的小孩、大人，哪个不是毕恭毕敬。 都是这个老太婆出的馊主意，害他丢人。 “棒梗，奶奶不是故意的！你可是奶奶的金孙，奶奶怎么可能害你。”好不容易能和棒梗相处，她可不能惹得金孙厌恶： “许富贵做的比你娘还过份，可你看何家，不照样照顾那个丫头片子。只要你真心求情，何平安一定会放过你娘的！” 贾张氏也是倒霉，她哪知道许月玲的真实身份。如此，阴差阳错的坑了自家金孙。 刘家，随着刘海中夫妇入狱，刘家就只剩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 一开始得知父母被抓，两兄弟慌的不行。从小到大，他们已经习惯了父母的存在。他们也曾去何家求过情，希望何平安放过他们的父母。 可没过几天，二人观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想法。他们突然发现，没有父母尤其是没有刘海中的日子，二人好过不少。 不用小心翼翼的赔笑脸，不用眼馋父亲碗里的鸡蛋，最关键的是，不用提突然暴起发难的刘海中。 这？不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嘛！ 不知不觉间，兄弟二人已经不太希望父母回来。有时甚至还会偷偷祈祷何平安把他们的父母判的重些。 第319章 孝出天际的刘家兄弟 傍晚，在何家兄弟商量处置许富贵夫妇的时候。后院刘家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也在密谋着什么。 能享受没人愿意吃苦，适应了舒心日子的刘家兄弟，哪还愿意再回到父亲暴打、母亲嫌弃的过去。 刘光福，半大小子一个。虽然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但也只敢偷偷祈祷父母不要回来。比起刘光福，已经成年的刘光天无疑狠辣许多。 他打算趁刘海中夫妇被关的机会，拿走家里所有的钱。然后再发表声明，彻底和刘海中夫妇断绝关系。 当然，他的这些算计都避不开一个人。 “二哥，真要这么干？万一何平安心软放过爸妈，到时……” 也不知道刘光天说了什么，让平日里唯刘光天这个二哥马首是瞻的刘光福，支支吾吾的不敢答应。 看着刘光福一副明明想要又不敢的架势，刘光天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咋呼，一到正事就怂，难成大气！ 想到以后可能需要这个兄弟垫背，刘光齐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满，耐心劝说道： “光福，这几天咱哥俩的日子怎么样，你也清楚。难道，你还想过回挨打、挨骂的日子？” “可是……”刘光福看着殷勤的二哥，依旧不肯答应。 刘光齐见刘光福油盐不进，死活不同意他的计划。佯装不耐： “可是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出这主意？哥哥我已经成年，还有自己的工作。说句不客气的，我以后不回家都没问题。你呢？” 说完，刘光天抬起屁股，作势就要离开。 家里如今就剩下他们哥俩儿，刘光福哪儿肯让刘光天离开。一把拉住刘光天的胳膊：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反对！只是脱离关系……好歹他俩也是咱们爹妈，这……” 刘光天本来就没打算走，见刘光福松口，便顺势坐下，苦口婆心道： “父母？哪家父母这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他们眼里只有大哥，哪儿有咱俩！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说到这，刘光天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光福： “你以为，就我是这想法嘛？你信不信，只要老头子进监狱的消息传到大哥耳朵，他会毫不犹豫的，立马和这个家脱离关系！” 刘光福听后，一副你骗我的样子，晃荡着脑袋，自信道：“怎么可能？” 很明显，这是不相信刘光天的说辞。 “怎么不可能？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道道。成分知道吧？出身也知道吧？现在最讲这个！要是爹娘的身份，影响了大哥的进步。你说，以大哥的秉性……” 说到刘光齐，刘光天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这……” 多年的兄弟，刘光福也清楚大哥的为人。说什么不想孩子有一个打人的爷爷，还不是因为他岳父在那边是实权干部，过去升官快！ 刘光天见刘光福意动，又添了一把猛火： “光福，你知道哥哥我二十二为什么还没结婚吗？” “你不是说没遇到合适的吗？”刘光福疑惑的看着刘光天，他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说起这个！ 刘光天听到刘光福的回答，登时拍了桌子。如果刚才是表演，那现在就是真情流露了： “放他娘的屁！老子那是没办法，糊弄外人的说辞。没房、没钱、还是个临时工，谁愿意嫁给我这样的！” 看着发怒的刘光天，刘光福想到了自家老爹，害怕的向后挪了挪身子，支支吾吾道： “二……二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咱爹……” “咱爹？别跟我提他！他眼里只有大哥，哪会在意咱哥俩儿的死活。前两年，我明明有转正的机会。可那老不死的愣是一个子儿都不掏，害的我现在还是个临时工。” 刘光天生气的打断了天真的刘光福，不停的吐露着心里的怨恨。中途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不屑的瞥了刘光福一眼： “光福，我最起码还有个临时工的工作。想想办法，总能结婚。你呢，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以后只能打光棍，或者入赘！” “咳咳咳……”听着刘光天的话，刘光福被口水呛得直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的。红着脸恶狠狠道： “二哥，我听你的！” 听到刘光福的承诺，刘光天重新换上笑容： “看在咱们兄弟多年的情分上，这样吧：你今年十四，离十八岁还有四年。一个月按五块的标准，四年就是二百四。” “分钱的时候，多分你二百四，就当我这做哥哥的一片心意！” 刘光福一听，也不害怕了，乐呵呵道： “多谢二哥！还是二哥疼我！” “那是！谁让我是你二哥呢，我总不能让你吃亏！”刘光天摆着哥哥的架势，拍着胸脯道。 想到他藏起来的存折，刘光天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商量妥当，两兄弟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钱。一番折腾，一共找到八百多块钱。为了表示自己的大方，刘光天只拿了三百，其余的全部给了刘光福。 得了实惠的刘光福，毫不客气的将钱揣进口袋，丝毫不见刚才的推诿。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二哥，我算看出来了，咱家就你对我最好！可惜，没找到老头子的存折，要不然咱哥俩还能分一笔！” 刘光福摸着口袋的五百多块钱，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就你这白痴，还想分存折，做梦去吧！ 听到刘光福的嘟囔，刘光天暗骂一声。随即不动声色道： “那俩人跟防贼似的，防着咱们兄弟，怎么可能把存折放家里。再说，那玩意儿要密码，老头子能告诉咱？” 刘光福也不知是真信了刘光天的话，还是另有图谋，没有继续追着存折不放。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刘家兄弟便匆匆守在何平安小院门口。进去？他们不敢！只能等何平安出来。 “你们两个有事？”何平安看着站在门口刘家兄弟，有些纳闷。 求情？就这俩货？别以为他不知道俩儿人的心思！ “何叔，我想问问我爸妈的事儿？您看都这么长时间了，政府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刘光天瞥了眼，懦懦不做声的刘光福，暗骂废物。明明来之前说好了他上，就算说错话，年纪小也不会被怪罪。 结果，就这…… 见二哥看向自己，刘光福尴尬的笑笑。 何平安也没功夫看他们的表演，冷声道：“大三线劳改！” 第320章 事了 红墙 随意敷衍二人几句，何平安径直走向正房吃饭。至于刘光福脸上的激动，还有刘光天眼中的兴奋。两个狼崽子，关他什么事！ “二哥……！”激动的刘光福抓着刘光天的胳膊，已经开始幻想以后的自由生活！ 可惜，他不知道生活的艰辛！更不知道生活的残酷！ 刘光天虽然也很激动，不过到底参加了工作，比刘光福稳重不少。而且，他还有急事要处理。 “行了，回家再说！” 回到刘家，刘光天随意敷衍了激动的刘光福几句，便借口工作匆匆离开四合院。目的地嘛，当然是公安局。 就像他昨晚说的那样，存折需要密码。刘海中夫妇以前都不会给他钱，现在他们遭难，那钱就更显珍贵！ 他必须赶在刘海中夫妇得知劳改之前，套出密码。要不然，这存折可真是废纸一张！ 刘光天倒也有些心机，或者是足够了解这对曾经的父母。他只是告诉刘海中夫妇，需要给何平安送礼，就简单的套出了存折的密码。 回去的路上，刘光天看着整整三千块的存折，神经质的大笑出声，惹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不过此时的刘光天，却依旧我行我素，没有半分收敛！ 东城分局，满怀期待的刘海中夫妇不出意外的等到了劳改通知！ 刘海中拿着通知单的手不住的颤抖，憔悴的脸更是憋的通红。他再蠢，也知道被骗了。而且，骗他的，还是他的儿子！ “老头子、老头子……”一旁的刘海中媳妇，看老伴儿半天不说话，忍不住上前。 “噗！”刘海中一口老血喷出，直接晕倒在地。 “老头子……，来人啊……救命啊！” 一个月后，满头白发苍老的不成样子的刘海中，在老伴儿的搀扶下坐上了大三线的火车，同行的还有许富贵夫妇。 不同于刘海中夫妇的凄凉，许富贵夫妇这边倒还算温馨。他们，有许月玲送行！ 许月玲，已经从何大清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叫了十四年父亲的许富贵。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告诉许富贵真相，但却被母亲眼神制止。 许富贵虽然发现，女儿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复杂。不过他也只是简单的以为，闺女这是一时难以接受父母的离开，并没有往其它的方面想。 一声鸣笛，许富贵夫妇在许月玲的注视下，被人押解上火车。 在许富贵夫妇、刘海中夫妇被押解上劳改的同时，何平安再次被召红墙。 依旧是老地方，依旧是上次的三人。在何平安向二位老人敬礼后，经理抢先开口，看来是有急事儿！ “何平安同志，这次叫你来还是港九的问题！谈谈你对港九局势的看法，还有你的那个计划！” 书记虽然没开口，不过也将视线投向何平安，意思不言而喻。 “港九目前的局势愈发严峻，稍不注意就可能爆发剧烈冲突！不过我有把握，就算爆发也只是个小炮仗，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何平安根据港九传过来的情报，以及他对日不落牛牛的了解，给出了和历史上相同的答案。 别说何平安在装x，自从罗部长全须全影的被他搞到南京农场后。何平安便对‘大势不可逆，而小势可改’有了充分的认知。 要说了解何平安，还得是书记。得到何平安答复后，书记并没有询问何平安的依据，反而问起地产的事。 “你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何平安一听，哪还不知道书记担心。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再次敬礼道： “书记，您的话何平安不敢忘记！港人也是国人，挣钱可以，但不能剥削劳苦大众。我绝对没有坐观事态恶化，趁机抄底谋取暴利的心思，虽然那样真的很赚钱！” “事实上，我前些天已经让港九那边的人帮忙降温。而且，也发去了七日内到港的通知！” 爆发后抄底会有人抢，但现在嘛，都在等最低价。何平安要做的就是趁着那些人没反应过来，提前抄底。 当然，这些心思不能对眼前的二位讲！ 得到何平安保证，还有他即将赴港的消息。书记总算不再板着脸，脸色也跟着柔和许多。 “你有赴港的打算，说明我的话你是听进去了，这很好！” 一旁的经理，看上去也不再那么着急。 嘚！这两位都以为他想坐收渔利，没准儿还在怀疑他偷偷点火！ “说说看，你打算怎么稳住港九局势！” “警署、社团、商会，我可以保证基本盘不动摇。就是有一点，港九的驻军！我能量再大，也不能让他们光挨打不还手。所以……” 何平安为难的，看着眼前的两位。有些事儿，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经理闻言将目光转向书记，二人对视一眼，书记默契的点头，算是同意了管家的请求。 得到书记的首肯，经理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何平安同志，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见气氛缓和，何平安见缝插针的说起了李怀德。他倒没有给李怀德求情，或者试图减轻李怀德的罪责。这些没用！ “书记、经理，港九地产利润太大，导致鱼龙混杂、牛鬼蛇神齐聚。老话讲，‘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只有坏人才能和坏人交朋友，也只有坏人才知道坏人的想法！” 或许是出于对何平安的信任，两人直接同意了何平安建议。 看着被何平安从外面带上的房门，书记笑着打趣道： “这个小鬼头行事愈发自如，颇有些举重若轻的味道！” 闻弦歌而知雅意！相互扶持半辈子的老友，经理哪不懂书记的意思。这也正合他意！ 何平安会拒绝他，但绝对不会拒绝书记！ 不过，这是书记临时起意，还是有人一旁建言？挡人家路了，还是……？ 市局的事儿闹的不小！他知道，书记也知道。他们都没有怪罪何平安的意思！ 为什么要怪罪？是刘天明先动的手，东总先下的场。 何平安呢，只不过顺水推舟而已！他们只会认为何平安有手段，也只会为他高兴！ 政治需要真诚，也需要手段！ 第321章 风流 下流 出了办公室，何平安迎头撞上风流。避无可避，当然要主动打招呼。难不成让大佬迎他！ 何平安态度不冷漠，但也谈不上热情，中规中矩的敬礼、交谈。风流倒是热情的同他聊了几句，完全不见上次的恼火。 有用的人嘛，热情一些没毛病！ 当然这只是何平安的猜测，就像那天他从东总那里出来，被人半路截停一样。 来人很年轻，并没有表明身份，却能直接道出他的身份，想来应该是秘书之流。 明知道他的身份，居然还能带着傲气和他谈话。很明显，来人不仅是秘书，大概率还是大佬的秘书。 不过何平安也没惯着那人，因为来人居然要求他，不要妥协、坚持斗争！ 去他娘的，藏头露尾连面都不敢露的家伙，居然也敢拿他当刀。 来人似乎没想到，何平安会拒绝的那么干脆。愕然、恼怒都有，不过最后还是灰头土脸的走了。当然，也没有察觉身后的尾巴。 尾巴是何平安为了应对东总，特意安排的。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天子一怒 ，伏尸百万；匹夫一怒， 血溅五步！ 何平安一直认为：凡事多做些准备，没有坏处。这不，就用上了！ 至于事后，尾巴向他汇报那人进了什么地方。 风流？哼……下流！ 从去年李怀德上台、下台，再到秦淮如的短暂掌权。如今的轧钢厂历经第三次权力角逐后，勉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吱呀！”吉普车刺耳的刹车声在轧钢厂门口响起。 早已等候多时的刘平赶忙跑到车前，敬礼问好： “处长！” “嗯！带我去见李怀德！”多年的下属，何平安少了客套，直奔主题。 如今诸事已毕，也该见见他的挚爱亲朋了！ 保卫处羁押室，何平安远远就听见李怀德正在破口大骂。身后的刘平上前，小声解释： “秦淮如也被关在这里，这段时间李主任有机会就会大骂一通！” “你呀！” 何平安哪能不知道这是刘平的安排，不过既然是下属的一份心意，他不能不领。况且，挨骂的还是秦淮如！ “老哥，差不多得了！咱俩多年的交情，用不着这个！” 时间紧迫，何平安也没心情观看李怀德的表演。 没错，就是表演！李怀德恨秦淮如不假，可连续不间断的骂一个多月？嘿……，人精！ “老弟！你终于来看哥哥了，上次的事儿，抱歉！” 骂的正起劲儿的李怀德瞬间收声，转过头，激动的看着何平安。 他可没忘记何雨柱说的，何平安会想办法救他。失去之后，才知道自由的可贵。这个鬼地方，他是一天都不想待。 何平安也没卖关子，迎着李怀德期待的目光，点点头： “我已经让柱子张罗了一桌好菜，待会儿多喝几杯去去晦气！！” 听到这话，李怀德眼眶泛红，激动的想要许诺什么，可想到自己的处境，挺起的胸膛又塌了下去： “唉……老弟，这情哥哥记一辈子！” 闻言，何平安只是笑笑，扭头示意刘平开门放人。 “何叔，我错了！看在咱们十几年邻居的份上，放过我吧！我婆婆老了，棒梗还小，她们离不开我！”这时，听到动静的秦淮如赶忙求饶。 此时的秦淮如再也没有昔日的意气风发，娇美的脸蛋苍白憔悴，身上更是脏乱不堪，隐隐传出臭鸡蛋的味道。 看着跪在地上乞求原谅的秦淮如，何平安无悲无喜，淡然留下句： “生死之间，当有生不如死！你不该动柱子！” 便带着李怀德离开！ 秦淮如听到这话，久久没有回神。直到何平安等人离开，才一屁股瘫倒在地，嘴里不断念叨着： “生不如死……” 许久，秦淮如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站起身，发疯似的拍打栅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处幽静的四合院门口，李怀德目瞪口呆的看着何平安： “这，这里……？” 这个地方他熟悉，只是太熟悉了！ 深谙斗争之道的他，怎么会不清楚狡兔三窟的道理。风暴起后，便利用手中的权力，偷摸置办了多处房产。而这里，是最隐秘的一处。 也藏有这些年，他大部分的违法收入。每次，他都是一个人偷偷的过来藏钱。没想到…… “老哥情况特殊，您和嫂子的家已经被查抄。兄弟我也只能越俎代庖，帮你作次选择！” 面对李怀德的惊讶，何平安意味深长的解释道。 用人，尤其用李怀德这样的人。一味的讲情义、恩情，只会适得其反，免不了让对方得寸进尺。恩威并施或者凌之以威，方才王道！ 何平安这里几乎都明牌了，再装傻那就是真傻了。 “老弟，你我兄弟之间说这个，你这是打老哥脸呢！” 李怀德佯装不满的看向何平安，一副义气千秋的模样。 至此，主次分明、上下有序！ 打一个巴掌自然要给一颗甜枣： “老哥不介意就行，老弟我也是没办法。事关重大：几百上千亿港币的外汇，容不得一丝差错。” 见李怀德瞪大眼睛，何平安顿了顿，爽朗一笑： “当然，如果计划成功，这里面的好处。我不说，老哥也应该知道！” “老弟，你可别骗哥哥！” 李怀德的吃惊还真不是装的，几百上千亿？他喝多了吹牛都不敢这么吹！ 见李怀德怀疑，何平安也不生气，当然也没有过多解释。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狐假虎威倒是可以： “老哥知道你这次出来，是谁点的头吗？红墙！” “咳咳……！” 见李怀德指着天上不停的咳嗽，何平安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是保证，亦是警告！ 就在李怀德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已经做好饭菜的何雨柱，‘适时’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小叔、李叔，饭菜做好了！” 何平安趁机就坡下驴： “老哥，那我就不打扰了！柱子，咱们走！” “老弟，你……？” 看着急赤白脸的李怀德，何平安没有说话，只是打趣的指了指房间，便匆忙离开。 以情惑之、以利诱之！ 风流？下流？ 第322章 教侄 故旧 看着何平安的背影，一头雾水的李怀德只能大起胆子向里走。他倒不担心何平安会害他，毕竟他还有用！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谁又会上赶着见他？ “玉芳？你怎么……？”李怀德打开房门，看着眼前熟悉的玉人，愕然开口。 李怀德爱人，板着脸没好气道： “怎么，我不能来？” 回过神的李怀德，快步向前一把抱住爱人，激动道：“没有！我只是、只是……” “起开，臭死了！”到底是多年的夫妻，李怀德爱人嘴上虽然抱怨，却丝毫没有躲避李怀德的意思。 “好了，屋里有热水，你先去洗漱。还有赶紧把这身衣服扔了，晦气！” “好、好！” 捧着爱人准备的新衣服，看着担心菜凉不好吃，贴心将饭菜扣起来的爱人。李怀德思绪飘回第一次跟何平安见面的场景，那时两人的级别差不多，同为处长！ 何老弟，厉害！我李怀德服了！ 另一边，看着欲言又止的何雨柱，何平安笑道： “怎么，看不明白？” 何雨柱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嗯！李怀德虽然跟您关系不错，也经常照顾我，可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跟您关系好，是因为您的位置；照顾我，也是这样！而且，他的人品……？港九那么重要，您交给他，是不是？” 对于何雨柱的抱怨，何平安哂然一笑： “你能想到这些不容易，看来真的长大了！不过柱子你要记住：人，可以分善恶；找朋友，也可以看喜好；但找下属，只能讲利弊！” “有利用价值、能做事、肯做事的，就是好下属；反之，就是废物。就算他人品再好，也必须舍弃！” “这？小叔是不是太那个……”听着何平安的话，何雨柱想到了那天被人斗争的场景，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何平安看着谨小慎微的何雨柱，暗骂秦淮如不干人事。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耐心劝导： “柱子，其实咱们这里也一样！除了一些特殊机构，你见哪个工厂招过残疾人？这就跟你做菜一样，同样的蔬菜，有好的，没人用烂的！” 何雨柱听后，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弱弱道： “小叔，我做菜一般都先用烂的，把好的留下。这样可以避免浪费！” 何平安脸色一僵，原本他以为侄子长进了，好家伙，憋了半天，就给他来了个这！ “滚！” “嘿嘿……小叔您别生气，下次我先用好的！” 港九，因为局势紧张，何平安简单洗漱过后，随意交代了李怀德几句，便匆匆离开。至于何雨柱，早跑娄家去了！ 太平山顶、霍家、书房，何平安正在向霍先生了解港九局势。在得知没人伤亡后，悬着的心总算落地。来之前，他可是立过军令状的！ “霍先生，我想借霍家的豪宅办场酒会，不知道霍先生是否同意？” 霍先生听到何平安的要求，没有犹豫，当即开始操持。 傍晚，港九政府、商会负责人、社团话事人，还有左派人士纷纷到场。 “我们大英帝国的地方，还轮不到黄皮猴子做主！” 何平安正在和皮特叙旧，就听见一个身着军装的白人军官，在人群中大放厥词。 皮特见何平安的视线落在那名军官身上，在一旁小声介绍来人的身份： “这人叫布尔，现任英国驻港部队的司令。不过，最神奇的在于，这人和你有渊源。” 皮特本来还想卖个关子，无奈何平安不配合，只能不甘的抱怨： “何，你这样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那个布尔，可是在你的手下死里逃生。他经常吹嘘，就连魔鬼的部队都不能打败他！” 对于皮特的话，何平安不大相信。他的部队在朝鲜除了那些投降快，来不及击杀的，从没留下过活口。 事实上，要不是皮特投降早，他当时就回归上帝的怀抱了！ “走，过去看看！”何平安撂下这话，大步向那个骄横的白人军官走去。 “皮特说，你经常吹嘘，在朝鲜连魔鬼的部队都不能打败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注定是敌人，何平安也没客气，甚至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 那个叫布尔的军官正得意的享受众人的吹捧，没想到居然敢有人打断他，还是个黄种人。当即就准备，给何平安一点颜色瞧瞧。 不过当他转头，看清何平安的长相后，却连连后退。直到撞上后面的人群，摔倒。好不狼狈！ “看样子你真的认识我！我不记得我的部队留下过活口，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何平安继续逼近，冷声问道。 布尔当年确实撞上了何平安的部队，不过他运气好，心脏的位置比起常人偏右，挨了一刺刀没死。这也成了他吹嘘的资本。 见布尔迟迟不回答，何平安也没了兴致。半蹲下身子，死死的盯着布尔瞧了片刻，突然灿烂的笑道： “那你现在想死吗？我可以成全你！” “你、你……”布尔恐惧的看着何平安不敢说话，他知道何平安真的可以送他见上帝。 “呵……怂货！不想死，就老实待着！老子可不是幼儿园教师，没心情陪你们过家家！” 有了何平安的震慑，布尔老实许多。也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一个人躲到角落不敢吱声。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对何平安产生好奇，开始小声打听何平安的身份，胆子大的甚至直接跑到何平安面前试探。 对此，何平安一概不理，他还有任务在身，可没空应付这些人。 目睹这一幕的还有雷洛，他没想到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驻军司令，居然被何平安吓的跑到角落不敢说话。 何先生这根大腿最粗，他一定不能撒手！ 过了好一会儿，霍先生走到何平安跟前，小声提醒： “何先生，人到齐了！” “多谢，霍先生！”何平安微笑着表示感谢，随后走到台阶上方： “今天委托霍先生叫大家过来，就一件事：稳定！” 第323章 棒梗 “稳定？说难，是千头万绪；可要说简单，也就在场诸位的事儿！”何平安小小吹捧了众人几句，怎么说还得让人家干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要想解决这次矛盾，该改变的要改变！该补偿的要补偿；当然该放手的也会放手！” 何平安目光依次扫过港府工作人员、商会代表，以及左派人士。意思不言而喻！ “改变？提高？” 在场众人，能被叫来开会的都是各界代表。何为代表，不可被取代的、可以发表意见的，概括讲，就是有能力的。 这样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何平安的来历，再加上一旁老实做隐形人的布尔。虽然对何平安戴着一丝强制性命令口吻的讲话，有所不满。却没有轻举妄动，准确讲是在伺机而动！ 当然，也有不怕何平安的！ “不知，何先生是以什么身份讲这样的话？东方贸易还有何氏快餐店的老板？还是北方大陆？ ” 何平安话音刚落，身边聚集一堆精英的白人，傲慢开口。 “何先生，这人是港九一号的秘书，布伦！”霍官泰一旁小声介绍。 面对布伦的挑衅，何平安表情没什么变化。淡然道： “我是什么人，不是你能置喙的。信，你就听，不信，你可以离开！我无所谓！”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想给他挖坑，做梦？ 何平安这话，算得上骑脸输出。布伦脸色一僵，随即恢复了标准的笑容。不过看向何平安的目光，阴沉许多！ 宰相门前七品官，作为港督的秘书，就算是那些个商业‘大王’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从来没人敢这么同他这样讲话。 不过想到老板的交代，离开？他不敢！冷哼一声： “据我所知，何先生趁港九陷入混乱，暗中低价购买了大量的土地和物业，好大的魄力！不过何先生不觉得此举有些过分吗？”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港九的财富！” 港英政府能够发现他囤积土地，何平安并不觉得奇怪。发难？摘了人家的桃子，还不许人家痛快几句？当然，也不能任由其栽赃！ “我只是从日不落手中，以和平的方式，拿回属于我们国人的财富！要是我这样都算过份的话，那你们这些人，都应该被枪毙！” 曝光他早知内情，却坐观事态发展，以牟取暴利！隐晦的暗示，这次的暴动是国家背后鼓动！想推卸责任，做梦！ “我觉得，你或者你们其他的什么人，应该庆幸，目前我还愿意用和平的方式，收回被你们掠夺的财富！不是吗？” 何平安的话，噎的布伦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是秘书，玩的是阴谋诡计。这样直白的威胁，他第一次遇见。 一场酒会，以何平安强压驻军、行政告终。不过他不会天真的认为，单凭几句话就能让那些人俯首帖耳。 这次，只是向港九表明他的态度。接下来，就要看各自手段，这个不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港九何平安那里紧锣密鼓应对暴乱的时候，四合院这边也爆发了不大不小的冲突！ 主角嘛，自然难逃刘、贾两家！ 刘、贾两家面对父母劳改，态度截然相反。 刘家，刘光天从刘海中夫妇手里骗取存折密码后。当天便带着刘光福，宣布和刘海中夫妇断绝关系。大伙虽然对此颇有异议，但政治正确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下，刘家兄弟算是彻底解放，整日在家里呼朋唤友，好不自在。 相较于刘家兄弟的无情，棒梗称的上孝子。虽然救不出秦淮如，也没像刘家兄弟一般，和秦淮如断绝关系。当然，他家热闹也不少。 这天，难得的休息日，四合院住户还在睡懒觉，就被外面的呼喊声吵醒。 “棒梗，我是你奶奶呀，你居然要赶我走？”贾张氏的破锣嗓子里带着难以置信，还有伤心。 “你不是我奶奶，你给我滚！” 看热闹，四合院众人从不落于人后。当大伙火急火燎的穿衣服出门，就看到贾家门口散落一地的衣服。棒梗正用力推搡贾张氏。而贾张氏呢，则用力扒着门框不撒手。 看这架势，贾张氏又要再一次被扫地出门！ “你说你能救我妈妈，我才让你住进来的。现在呢？你居然敢骗我，你给我滚！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奶奶！” 棒梗红着眼珠子，也不管贾张氏的哀嚎，用力的推搡着贾张氏。 棒梗虽然是半大小子，可也要比贾张氏这个老太太力气大。贾张氏一个没抓稳，就被棒梗推个趔趄，跌倒在地。 人群里阎埠贵看着跌坐地上，不停抹眼泪的贾张氏，蹙着眉头不满的看向棒梗。 “棒梗，贾张氏好歹是你奶奶，你这样动手说不过去！” 棒梗见阎埠贵给贾张氏抱不平，丝毫不怵，不满的回怼道： “60年，我们就已经签订断绝关系的声明，我和这个老太婆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阎埠贵、阎老师，这事儿你不会忘了吧？” “我之所以收留她，那是她跟我保证，可以救我妈妈出来。这些天，她在我家骗吃骗喝，让我给何家人磕头，我都忍了！” “可我妈呢？老太婆，你说，我妈呢？” 说到气愤处，棒梗抄起身边的扫把，就要打人。 见棒梗要打人，打的还是自己的奶奶。一旁看热闹的坐不住了，纷纷上前阻止： “再怎么说，贾张氏也是你奶奶，棒梗你过分了！” “就是，没教养！” “秦淮如的儿子，你指望他有什么教养！” 棒梗听着这些话，小脸气的通红。冷着脸，也不说话！他要是没记错，当年赶走贾张氏，这群人都是同意的。 尤其是说话的那几个，他妈妈没出事之前，可是见天夸他懂事儿。 一群落井下石的玩意儿！ “呦，棒梗这是干嘛呢？不是当哥哥的说你，你这么做可是大不孝，要天打雷劈的！” 就在棒梗和众人对峙的时候，人群后面，突然传出一道欠揍的声音。 第324章 刘家兄弟 自从刘海中夫妇劳改，刘家兄弟彻底放飞自我。刘光天还好，毕竟他要工作。刘光福可就彻底玩儿嗨了，每天和一群小混混胡闹招摇过市！ 早上，还在睡懒觉的刘光福被中院的动静吵醒。仔细一听，原来是棒梗要赶走贾张氏！这下，刘光福可算来了精神。 棒梗、刘光福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按理说关系应该不错。可棒梗，人家老娘是秦淮如：刘光福呢，他老爹是‘汉奸刘’。 这就导致，棒梗成了大伙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刘光福，则成了衬托棒梗的那个背景板！要是单纯被人拿来比较，也没什么。 关键是，刘海中每次听到这话，都会暴捶刘光福一顿。而且，为了攀附秦淮如，还要求刘光福拍棒梗的马屁。 这下，刘光福算是彻底恨上棒梗！以前是没机会，如今秦淮如被抓，棒梗没了倚靠。他呢，这些天靠着手里的钱，被一群混混捧成了大哥！ 主次易位，刘光福哪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大伙一见是刘光福，默契的向旁边挪了挪脚步。在他们眼中，刘家兄弟还不如棒梗呢！对此，刘光福毫不知情，他还以为这是大伙怕他，给他面子！ 志得意满的刘光福，学着外面混混的模样，吊浪当儿的走到棒梗面前，清了清嗓子： “棒梗，贾张氏是你奶奶，你这是大不孝。我劝你赶紧把贾张氏接回去，要不然我就斗争你！” 一旁看热闹的听后，又默契的远离了刘光福一些。 要说不孝，谁比的上你们刘家兄弟！对棒梗，他们是同意赶走贾张氏的，只是不能动手。你们？谈孝道？呸！ 棒梗视线落到刘光福身上，这个曾经在他面前低头做小，溜须拍马的废物，眼神满是鄙夷： “刘光福，你算什么东西，说我不孝。我再怎么着，也没和生我养我的妈妈，脱离关系！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要是刘海中，就应该下死手打死你们哥俩儿！” 趾高气昂的刘光福，听到棒梗居然敢揭他短儿，脸色骤变，上前就要动手。 “棒梗，你他妈的找死！” 见刘光福动手，棒梗一反常态的跑回屋里。刘光福还以为棒梗怕了，得意大笑： “棒梗，你不是硬气吗？还当以前你妈当官儿的时候呢，今天老子非教训你不可！”说着，就冲进贾家。 见状，看热闹的赶忙上前，准备拉架。尤其是贾张氏，棒梗虽然要赶她走，可那也是她贾家唯一的独苗。 “刘光福，你个遭瘟的小兔崽子，你敢欺负棒梗，老娘灭了你！” 不过还不等众人行动，就听见屋里刘光福凄惨的哀嚎： “棒梗，你敢动刀！啊……！大哥、爷爷，放过我，我不敢了！” 听到棒梗动刀，大伙脚步一顿。劝架他们可以，其它的……保命要紧。就在大伙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何大清，站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真要出了人命，你们能好过？” 横了众人一眼，何大清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人群中几个年轻人，听后脸色一变，大着胆子跟在何大清身后，迈进贾家。 此时贾家，棒梗正挥舞着菜刀，猛抽刘光福嘴巴。刘光福被吓的动都不敢动，老实挨打！众人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细心的何大清发现，刘光福背靠的桌子上，有一条刀砍的痕迹！ 就在大伙紧张的注视着贾家的时候，刘光天被一伙人押解进了四合院。 “我们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你们在干什么？” 正关注贾家情况的阎埠贵，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才发现保卫科人员，还有被押解的刘光天。 紧走几步，上前笑着讨好道： “没事，就是些家长里短的小矛盾！您几位这是……？” 此时屋里，何大清已等人经拉住了棒梗，刘光福湿着裤子就往家跑！他没想到棒梗会下死手，尿了！ 保卫科的见跑出来的刘光福没受伤，也不再过问。告知众人此行的目的： “我是保卫处干事卫国涛，因为刘海中已经被轧钢厂开除，厂领导决定，收回他的房子。至于他……” 名叫卫国涛的干事，低头看了眼刘光天，嗤笑一声： “刘光天私下买卖轧钢厂工位，用金钱腐蚀国家干部。人赃并获、情节恶劣，被轧钢厂开除，判处十年劳改并抄家收缴不义之财！” 也算刘光天倒霉，他犯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趁着手里有钱，买个正式工的工位。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可惜，他买工位的时机不对。 去年，李怀德扳倒杨厂长，哪怕他经营多年，还是造成了不小的震动。随后秦淮如上台，那就更别说了，党同伐异。 还不等秦淮如稳定内部，她就被何平安抓捕。如此一来，轧钢厂半年多的时间换了三任领导。 就是纪律严明的部队，半年四任领导，那也是一团乱麻。更别说，轧钢厂这种事业单位。 虽说第四任领导已经上台，可底下的人已经被秦淮如的上位勾起野心。没道理秦淮如一介女流可以上位，他们不行。 这段时间，轧钢厂是表面平静，实际上却是风声鹤唳。都憋着一股劲，死抓领导把柄，一心向上爬。 毫不知情的刘光天，一头扎了进去，直接来了个人赃并获。 因为刘家兄弟的狠辣行径，引得四合院众人厌弃。没人通知刘光福，轧钢厂的到来。当卫国涛一行进入刘家时，刘光福正在换裤子。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敲门吗？”恼羞成怒的刘光福，没注意到被押解的刘光天，不满的叫喊。 “动手！”卫国涛也懒得搭理一个毛头小子，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保卫员行动。 “你、你们……，二哥？”穿好裤子的刘光福，终于发现了刘光天，惊恐道。 刘光福一个色厉内荏的小混混儿，还没棒梗胆大，哪敢阻拦保卫处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保卫员，翻箱倒柜的抄家。 第325章 事了 何雨水 变生肘腋，不知所措的刘光福茫然的看着被人押解一脸绝望的刘光天，希望他的好二哥能想想办法。茫然的看着周围冷眼旁观的邻居街坊，希望他们能帮忙说两句好话。 可惜，直到保卫员将他家的衣服被褥扔到他的脚下。无论是他的二哥还是曾经的街坊都没有理会他。他的二哥，甚至被人押走之前，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刚才还在嘲笑棒梗的刘光福，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堆衣服，原地发呆。至于邻居，谁又会搭理一个和父母断绝关系的儿子。如果非要搭把手，他们宁可帮助棒梗！ 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阎埠贵，给他指了条明路： “刘家小子，别跟着傻站着了。去街道办，你的户口在南锣鼓巷，街道办不会看着你流落街头的！” 见阎埠贵肯帮他出主意，刘光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丧着脸： “多谢阎大爷！整个四合院，就您一个好人。您看我能不能先把东西，放在您家？” 阎埠贵一听刘光福这话，心里腻歪的不行： 就你这两下子，还敢在我面前使，真是不知所谓！算计我？我还不知道算计谁呢！ 见刘光福到了这份儿上还不老实，阎埠贵也息了帮忙的心思。没了刚才的好脸色： “刘光福，别叫我大爷！因为我和老刘相交，才有的咱们爷俩儿的称呼。如今你已经跟他断绝了关系，那……咱们不熟！” “还有，既然轧钢厂已经收回了刘家的房子，你就不是咱们四合院的人了。咱们院里的规矩你也懂，不欢迎陌生人！” 见阎埠贵离开，刘光福有心上去卖惨。可看着恶狠狠瞪着他的阎家兄弟，刘光福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无计可施的刘光福，只能听从先前阎埠贵的建议。扔下行李被褥，去了街道办。结果还好，街道办给他重新找了间房子。而且因为没有成年，他每个月还可以领五块钱的低保。 有趣的是，街道办想着刘光福从小生活在四合院，便打算依旧让他住在四合院。对此，刘光福自然千恩万谢。没想到遭到了全院人的反对，没人喜欢和狼心狗肺的人当邻居。 就这样，刘光福便带着自己的行李被褥，被扫地出门。陪他的还有贾张氏！ 贾张氏到底没拗过棒梗，而且当初赶她走也是全院的决定。更别说当天市局攻讦，她也有份儿。贾张氏、何家，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一场闹剧，让四合院众人看了个过瘾，包括何大清、陈雪茹。处理完许家夫妇，何大清又成了二皮脸，没羞没臊好几天好不容易把人劝了回来！ “雨水呢？雪茹刚才看见雨水了吗？”热闹过后，何大清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自家这个闺女，平时最爱看热闹的。今天都散场了，怎么也不见人影？ 陈雪茹闻言，白了何大清一眼： “雨水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找她同学。刚才你在客厅没听见呀？” 刚把媳妇哄回来，何大清哪敢还嘴，只能嘿嘿的傻笑，蒙混过关。 因为担心何雨水被针对，前段时间她一直被何平安拘在家里，连班儿都没让她上。好不容易解放，何雨水自然要好好享受享受。 今天逛逛街，明天看场电影。这不，听说自己的好友即将参军入伍。大清早，串门去了！ “叔叔、阿姨好！”周家，何雨水到时，周晓白正陪着父母聊天，还有罗芸。 “雨水来了，来吃水果。我家晓白念叨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周母细心的将果盘推到何雨水跟前，热情招呼道。 因为周晓白的关系，何雨水算是周家的常客。她也没客气，拿起个苹果啃了一口，： “唉！别提了，前阵子我小叔坚决不让我出门！直到最近，才解了我的禁闭！” “水姐，何叔真厉害！”何平安的事闹的不小，将门虎女的周晓白自然也清楚。 见有人夸她小叔，何雨水脑袋一扬，洋洋得意道：“那是！”。浑然忘了，还有长辈在场！ 周父想到已经出狱的罗部长，还有其他一些人的遭遇，认真的点点头：“你小叔，这次做的确实不错！” “那个……那个，多谢周叔叔！”何雨水听到周父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而后僵硬的岔开话题： “晓白，你穿军装可真漂亮！”何雨水看着穿着军装，马上要入伍的周晓白，眼中藏不住的羡慕。 其实，风暴刚起的时候，何雨水就想要参军的。毕竟这个时代，参军是最光荣的事情。无奈，惨遭何平安否决。 何平安倒不是没能力安排何雨水进部队，只是心里总是有些顾忌。部队确实稳定，可要说危险，那也是真危险。 不说别的，东总想要起势的底气是什么，职位？还是那些歌功颂德的吹嘘？都是扯淡，靠的是那一百多万从北打到南的军队。 别看东总失败，就小瞧他，那是因为道祖压着！那四个为什么被人轻易扑灭，还不是没有军队根基。若是易地而处，胜负犹未可知！ 当然，何平安也可以学习周父，把何雨水送到自己的老部队。可白山黑水，冰天雪地的。至于安排在北京？那去不去部队有什么区别！ 思来想去，何平安拒绝了何雨水参军的请求。归根结底，还是舍不得！要是何雨柱敢提这要求，何平安早一脚把人踢到边疆了！ 周晓白见何雨水一脸艳羡，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爸爸……？” 意思不言而喻！ 周父当然明白女儿的意思，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做何雨水的主。人家又不是去不了，想来是家里面有安排。 何平安如今军中的权势，可比他大多了。这还真不是周父妄自菲薄，自从何平安冒险救出罗部长之后。 罗部长曾经的班底，便自动归属到了何平安麾下。这点，甚至连罗部长自己都不能左右。派系者，抱团取暖。一为自保；二为攀登。 一个山头能有多高，看的永远都是顶峰。而何平安，恰好处在山顶。再加上何平安冒险救人，证明了他的品性。谁都希望自己遇难时，能有人拉自己一把。 第326章 何雨水 张海洋 何雨水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并不代表她是傻子。相反她很聪明，要不然也考不上大学。怕好朋友尴尬，便提出一起出去逛逛。 周晓白也知道刚才自己唐突了，正好她也想趁着离开前，再好好看看四九城的风景。 “怎么是你，怂炮你在这干什么？” 三人刚出周家，何雨水就感觉有人跟踪她们。猛然转身，发现是那天那个叫张海洋的。何雨水比划着拳头上前，大有一言不合就揍人的架势。 自从上次见识何雨水一挑六，外加板砖补刀后。张海洋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上，居然惦记上了何雨水。 只是这段时间，何雨水被拘在家里，他想见也见不着。至于说去何家找人，他还不想死。刚才无意间看见何雨水，赶忙跟了上来。 要说打架张海洋在行，当然何雨水除外。可追女生，尤其是何雨水这样的女孩子，他是真的没经验。 面对何雨水的询问，支支吾吾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个……那个……，水姐好！” “噗嗤！” 看着张海洋窘迫的模样，一旁的周晓白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察觉这样不礼貌，赶忙道歉： “不好意思张海洋，我不是故意的！我们要去逛街，还缺个拎东西的，你要不要来？” 周晓白看出了张海洋的不对劲，在场就三个人，她和罗芸，张海洋经常见，肯定不是她俩。那就剩何雨水了！ 不过到底是多年的朋友、发小，而且两家关系匪浅，她也乐得帮忙。 “晓白，算了吧！咱们女生逛街，身后跟着个大男人算怎么回事？” 何雨水还没说话，罗芸倒先不乐意了。上次派出所事情之后，她也偷摸了解过何平安，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想到自家叔叔面临的困境，还有自家堂哥的年纪，罗芸将心思打到了何雨水身上。她从周晓白那里得知，何平安对这个侄女可是宝贝的不得了。 要是自家堂哥娶了何雨水，那叔叔的困难不就迎刃而解了。更何况，心机深沉的罗芸，来了北京以后一直在给自己物色对象。 而张海洋，恰好是她的备选之一。要不是起风后，张海洋的父母遭难，她早就下手了。 最近听说，周父正在为张海洋父亲这个老下属奔波，想来用不了多久张父就能出来。等到张海洋父亲出来，肯定会让张海洋参军。 到时两个人在一个部队，那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无论为家族还是为自己，她都不能让张海洋跟何雨水走到一起。 虽然何雨水明显看不上张海洋，可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她必须杜绝这种可能。想到这些，罗芸心里不免对周晓白不满。 其实，她本来是想将周晓白介绍给堂哥的。不料被周母发现了端倪，而且周母好像不喜欢堂哥，暗示她不要妄想。如今，她只能把希望放到何雨水身上。 可惜，罗芸还不够了解何平安。如果让何平安知道她的心思，罗家遇到的就不只是麻烦！ 何雨水也不想有男人跟着，可听到罗芸居然反驳周晓白的提议，那也不高兴。她倒不是嫌弃罗芸身份低，而是觉得罗芸不给她小姐妹面子。 周晓白是我的好朋友，你罗芸算什么？ 看着有些尴尬的周晓白，何雨水没功夫顾及罗芸的感受，直接拍板： “也行，晓白马上就要参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正好多买些东西，需要了你就给我写信，我给你邮过去！” 这会儿张海洋倒是反应快，也不等其她人说话，傻笑着点头同意。 罗芸见何雨水直接驳了自己的面子，心有不忿。不过也知道轻重，只能将气撒到张海洋身上： “这会儿倒不傻了！” 明晃晃的挑拨离间！ 大院出身没人是傻子，罗芸平时可不这样儿，今天一次两次的肯定有事儿？ 不过那又怎么样，跟何雨水这样多年的好友比起来，后来的罗芸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张海洋，你不会是怕水姐揍你吧？”周晓白接过罗芸的话茬儿，配合的打趣着张海洋，替他开脱。 “怂货！”何雨水白了张海洋一眼，也不再搭理他，拉着周晓白大步走在前面。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罗芸，这个女孩她不喜欢！ 一通乱逛，何雨水倒是真的自掏腰包替周晓白买了不少东西。 “水姐，这也太多了吧！要不一会儿，我让我妈把钱给你。” 周晓白虽然不当家，但看着被各种纸袋淹没的张海洋，也知道这得不少钱。要是平时，好姐妹送些东西，给钱？那是打脸！可这……，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 何雨水一拍胸脯，自得道：“没事，水姐有的是钱！继续！” 从小到大只进不出的貔貅，可不有钱嘛！ “水姐？”周晓白心下感动，不过她不能不懂事儿。晃了晃何雨水手臂，指了指挂满袋子，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张海洋。 “噗嗤！行吧！” 何家，闹剧结束后，何大清一大家子陪着陈雪茹去看望候魁，家里只剩下杨依依、于莉两个人。 “小婶婶、嫂子，我爸还有陈姨他们呢？” 杨依依一抬头，刚好看到何雨水带着上次的那两个女生进门。后面还跟着个人？ 当即板着脸，训斥道： “雨水，你怎么回事？谁教你这么欺负人的！” “嗨！他非得死皮赖脸跟着，这可不怪我。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拎点儿东西怎么了！” 何雨水虽然嘴上说的痛快，不过动作一点儿不慢，麻利儿的帮忙卸货。顺便向于莉，眨了眨眼睛。 于莉没好气的白了何雨水一眼，岔开话题： “雨水，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小婶婶、嫂子，是这样的……”何雨水给了于莉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讲起了周晓白参军的事情，眼中也适时露出艳羡的目光。 杨依依知道何雨水是在表演，但想当兵也是真的： “雨水，你要实在想当兵，回头我和你小叔商量一下，不过你也知道你小叔，参军也只能在北京军区！” 听到杨依依的话，何雨水眼睛一亮。这倒不是不可以，要是再有周晓白陪着，就更好了！ 第327章 罗芸 罗家 临近中午，周晓白不舍的向何雨水告辞回家。来时东西满身的张海洋，出来时两手空空。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收获，一双乌青的熊猫眼。 概因，闲聊时杨依依问起了张海洋家里的情况。他鬼使神差的最后来了句，‘我爸爸用不了多久就能放出来’。说完还瞥了眼何雨水！ 人家只是象征性的问候，你上来就报家门，还瞥人家侄女，任谁都觉得不对劲。 本来还没察觉的何雨水，在第三次碰上杨依依在二人身上逡巡的目光时，终于反应过来。给张海洋打了套，双龙出海。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直很反感何雨水动手的杨依依，这次并没有阻止。只是等何雨水停手后，不咸不淡的批评了两句了事。 甚至在三人提出告辞时，向来礼数周到的她，也只是准备了周晓白、罗芸的礼物，完全忽视了张海洋这个人形挂件儿。 回去的路上，罗芸的视线偶尔落在身后的张海洋身上，心情大好。在她看来，刚才的一幕，是何雨水家人没看上张海洋的表现。 这下她终于可以安心了。不过为防夜长梦多，还是要早做安排，无论是她还是堂哥！ “张海洋，这下吃瘪了吧！屁颠屁颠跟人家身后小半天，什么没捞着，白挨一顿打！” 罗芸还是有些心机的，虽然是在讽刺张海洋，不过表情很到位，宛如损友之间的互损。 可惜，她不够了解北京的大院子弟！或者说，她太高看自己的能力！ “关你什么事？爷们乐意！周晓白今儿的事儿多谢！我先走了！” 说完张海洋猛蹬自行车，瞬间将二女甩在身后。留下不明所以的罗芸，尴尬的向周晓白抱怨：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晓白，就这样的人，你还帮他？” 罗芸再次失算，周晓白没有像以前那样，和她一起吐槽张海洋。眼睛目视前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没听到罗芸的话。 大院子弟，或许玩闹，但没有傻子！一直以来，周晓白对罗芸的算计，都是一清二楚，包括罗芸的堂哥。要不然周母怎么发觉的端倪，又为什么会警告罗芸。 罗芸的自作聪明，在周晓白眼中，就像是台上的猴戏。只不过无聊的她需要朋友，况且罗芸的叔叔好歹也是父亲的老战友，她不想闹僵。 “晓白，想什么呢？”罗芸等了半天，也不见周晓白回话，眼中闪过不满： 得意什么，不就是有个将军父亲嘛！ 周晓白本来还想给罗芸留些脸面，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不识抬举。 和你一起骂张海洋，那不是连水姐一起骂了，还有何家。真是痴心妄想！ “没事！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她还是决定给罗芸一个机会，毕竟入伍以后罗芸可能和她在一个部队！ “我说……，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罗芸没明白周晓白的暗示，依旧赌气囔囔的抱怨张海洋的不是。 “或许是喜欢挨揍吧！”周晓白不软不硬的刺了罗芸一句，继续看向前方。 唉！和蠢货交流真困难，尤其是自以为是的蠢货！ 何家，周晓白三人离开后，杨依依叫住打算趁机溜走的何雨水：“雨水，你是怎么想的？” 见躲不过去，何雨水心里暗恨，下次再见她非得给那个怂货来个狠的！ “小婶婶，你要相信我：我真的跟那个怂货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杨依依看着急得直跺脚的何雨水，突然发现：当年那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不知不觉间早已出落成，大姑娘了！唉……谈婚论嫁！ 自从她嫁给何平安，何雨水便一直由她照料。二人名为婶侄，实为母女。就算后来陈雪茹嫁给何大清，这点依旧没变。 如今她一手带大的侄女，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杨依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谁跟你说张海洋了，我说的是你！你今年二十三了，是时候谈婚论嫁了！有没有看上的？跟婶婶说，婶婶帮你参谋参谋！” 何雨水性子是大大咧咧，可到底是女孩子。羞红着脸，扑到杨依依怀里： “婶婶！” “哈哈！不容易，咱家雨水还学会害羞了！”杨依依看着怀里的何雨水，笑着打趣。 “婶婶！”何雨水不依的使劲往杨依依怀里，拱了拱。 “好、好，婶婶不说！不过雨水要答应婶婶，咱家可以不看门第，但要看人品。人品不好的，咱们不嫁，好不好？” “嗯！” 杨依依熟练的拍打着何雨水的后背，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夜晚一处干部楼，罗芸正喋喋不休的向一个长相不错，但气质轻浮的男生介绍着何雨水的一切。 “堂哥，这个何家权势不低，何雨水虽然只是何平安的侄女，但颇得他的疼爱！只要拿下何雨水，一定能够帮助叔叔摆脱困境！” “罗芸你烦不烦，我说，我知道了！” 那名男生不耐烦的嘟囔了几句，冷着脸离开罗家的落脚点。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知所谓！ 罗芸看着甩脸子出门的堂哥，眼神暗了暗！她何尝不知道堂哥的心思，她也不想讨人嫌，可她现在还要倚靠罗家！ 周家，周晓白向母亲讲述了今天的事情。罗芸的小算盘，哪能瞒的过周家父母。就连周父都皱起了眉头： “晓白，爸爸不反对你交朋友，不过交朋友还是要多留心。这个罗芸，心思太多、心机太重！我看你还是不要来往了！” 周母也一旁附和： “这个老罗！” 嘚，这是连罗芸的叔叔都记恨上了！ “老罗那里不用理会！就他做的那些事，要不是看多年战友的情分，我都想收拾他！居然还有脸让我帮忙，哼……？” 周晓白想到何雨水，不由问道： “爸爸，那我要不要提醒水姐，让她小心罗芸，免得被罗芸算计！” 周父闻言，想到何平安的手段，嗤笑一声：“就罗家，算计何平安？”不过想着他和老罗多年的战友情，还是心软的叹了口气：“说一声吧！” 周晓白离开后，周母看着女儿的背影，眼神闪烁叹了口气。老夫老妻，周父见爱人这副样子，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想到从小疼到大的小棉袄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将报纸摔到桌子上，跟着一块叹气！周父这副模样，倒是把周母逗乐了： “怎么，咱们周大将军也有叹气的一天？” 周父正伤心呢，哪有空理会周母的打趣，不满的拿起报纸，走向书房！ “可惜，何家的小子差了十岁，要不然倒是可以……” 第328章 拆白党 那次逛街没两天，罗芸便借口，即将参军许多年见不到熟人，撺掇周晓白约何雨水出来聚会。对此，周晓白心知肚明，不过正合她意。 既然父亲不在乎罗家，那她还在乎一个罗芸干嘛！ “晓白，这才几天不见，就叫我出来聚会，这么想我？” 何雨水上来，就给了周晓白一个大大的拥抱。不为别的，周晓白的到来，让她有了光明正大翘班的理由。 “水姐……”周晓白被何雨水的热情，弄了个一头雾水。以前也没这样儿啊？ 不过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就感觉何雨水手一松，将自己推到一旁，耳边更是传来何雨水的怒吼： “怂货，你还敢来！今天不打死你，姑奶奶我就不姓何！” 没错张海洋又跟着来了，不过这次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的，罗芸的堂哥。 别看那天罗芸的堂哥，表现的极其不耐烦，可轻重缓急他还是知道的。自家老爹要是倒了，他还怎么玩儿。 因此，今天他可是格外上心。衬衫、长裤、皮鞋，头发甚至打了发蜡，整个一上海滩旧社会小开！ 张海洋，一个糙汉子，还想跟他争，不知死活！ 见何雨水出来，罗芸堂哥眼睛一亮。没想到这次的猎物长的这么漂亮，家世还好，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这更坚定了他拿下何雨水的决心！ 罗芸堂哥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自以为迷人的微笑，就要上前自我介绍。只是还没容得他耍帅，一阵香风闪过。何雨水已经骑到张海洋身上左右开弓，拳头抡的飞起。 “水姐，这是怎么了？”张海洋今天是她叫来的，可不能被打坏了！ 何雨水还算给周晓白面子，见她求情，便放过张海洋。 “没事，就是揍他顿出出气！你不知道这个怂货，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是的，自从上次过后，杨依依意识到何雨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在得知何雨水没有钟意的人后，开始给她安排相亲。 周晓白听着何雨水的抱怨，无良的笑出声：“噗嗤！”！而后同情的看了眼张海洋，“活该！” “水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自己找一个不行吗？” 罗芸自来熟的学着周晓白的样子，挽起何雨水的另一只胳膊。顺着何雨水的话，不经意的打趣道。 何雨水听到罗芸的话，眉头一皱：居然敢说她小婶婶！不过看在周晓白的面子上，何雨水并没有发作。当然，也没有理会罗芸。 罗芸也不觉得尴尬，相比罗家的昌盛，这点委屈算的了什么！ “你好何雨水，我叫罗笙是罗芸的堂哥！”等候多时的罗笙露出自信的微笑，上前自我介绍。 何雨水看着眼前油头粉面的青年，虽然她的手臂早在罗笙过来时，便被罗芸放开。依旧没有握手的心思，只是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罗笙表面功夫不错，自然的放下手臂，不见一丝尴尬。心里却大骂何雨水不识抬举： 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要不是为了罗家，谁会搭理你这暴力分子。等结了婚，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水不知道罗笙的心思，她也没心情知道。一个小白脸，还不值得她浪费精力，包括罗芸。搂胳膊？自己和她很熟吗？ “晓白，今天干什么？” “逛街，我请！”周晓白拍了拍口袋，仰着小脸大气的表示。 “走！” 似乎是聊的太起劲，两人默契的忽视了一旁的罗芸。就这么挎着胳膊，旁若无人的向前走。看着眼前这一幕，罗芸恨的不行：目中无人！ “罗芸，想什么呢，快点跟上！”走了几步，周晓白似乎才突然意识到罗芸，招手示意她跟上。 罗芸看了眼罗笙，点点头，暗示一起。一旁的张海洋见罗笙也去，顾不得装死，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也打算跟上。 这下轮到何雨水不满了，上次不知道也就算了，这次还来，当她是傻子吗？ “那个怂货赶紧滚蛋，今天不需要拎包的！还有那个小白脸，看起来连那个怂货都不如，跟着干嘛！” 不同于张海洋的免疫，罗笙见何雨水居然喊他小白脸。当即翻脸，阴鸷的目光盯着何雨水： “何雨水同志，我这次过来只是想交个朋友，没必要这么过份吧！随意给别人起外号，这是何家的教养吗？” 何雨水听后，也不再伪装。直直的走到罗笙跟前，吓得罗笙后退几步。见此，何雨水更是不屑： “我小叔以前告诉过我，旧社会的上海有一个帮派叫“拆白党”！那些人以色诱人，骗财骗色。下手对象，都是外地去上海的有钱人！” “有的甚至专门欺骗，那些崇尚自由的富家女。先骗身子，再骗钱，直到女孩没有利用价值，再卖去青楼做妓女！” “你这一身打扮，外加打着发蜡的头发，还有脸上那抹的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儿。和我小叔讲的拆白党，一个模样！我没动手，已经是看罗芸的面子了，别不知好歹！” “水姐，罗笙好歹是我堂哥，你这样说他过分了吧？” 罗芸虽然也很不喜欢堂哥的这身打扮，可也不能任由何雨水胡说八道。 “噗嗤！”这时一旁的周晓白再次笑出声：“不好意思……，没忍住！” 罗芸本就对刚才周晓白的忽视不满，如今居然嘲笑她的表哥。要不是还需要周父求情，她非得翻脸不可。 “晓白？” 周晓白似乎也觉得这样不礼貌，强忍住笑意： “我只是觉得水姐形容的挺像的，没毛病！你堂哥可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他骗的是何家的权势！” “晓白，你……？” 罗芸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晓白，她没想到周晓白会这么不给她面子，当众戳穿他们兄妹的算计。 此刻，周晓白也没了演戏的心思，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水姐，你刚才说的不全面！1961年，商务印书馆出版过一篇《清俾类钞》专门记载了拆白党！” “拆白党，上海有之，分男、女两党。盖无业之人，结合而成团体，以诈欺取财务，男骗女，女骗男。” “对吧，罗芸！” 第329章 何晓 在何雨水、周晓白的联合打击下，罗家兄妹灰溜溜的跑了。要说不想报复那是假的，尤其是罗芸。自以为是的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当猴儿耍。可是他们不敢！ 别说现在罗家麻烦缠身，就是以前罗家春风得意的时候。何、周两家单拎出一家，想要收拾他们，也不费吹灰之力。 赶走心怀鬼胎的罗家兄妹以后，何雨水、周晓白打算继续逛街。同行的还有，死皮赖脸跟在二人身后的张海洋。 港九，何平安看着杨依依传来的消息，心情谈不上好。是啊，一眨眼那个只会叫‘小苏’的丫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找死？”何平安看着杨依依信里提到的罗家，想到后世听说的土木父子同媳的小道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吓得不远处偷偷观察何平安的何晓打了个冷颤，而后开始嚎啕大哭！ 何晓的自述――（第一人称） 我叫何晓，我是一个重生者，对就是重生！不是穿书，更没有灵魂替换！因为我上辈子也叫何晓，我上辈子的父母也是何雨柱、娄晓娥！ 上一世我也是出生在香港，那个时候妈妈已经改嫁给了一个律师，当然一开始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上一世我小的时候，我的那个律师父亲对我极其冷淡，而且我和他也不是一个姓氏。还有很多小孩，总是围着我叫野孩子。 那时我也不懂什么是野孩子，就去问妈妈。妈妈听后，也只是抹着眼泪不说话。而我那个律师父亲，则只会看着流泪的母亲冷笑。 直到我又大了一些，终于知道了野孩子的意思。我哭着跑去问妈妈：明明我的爸爸就在家里，他们为什么要叫我野孩子。 妈妈这才告诉我真相，我的那个律师爸爸，不是我的爸爸。我的亲生父亲是北京的一名厨师，叫何雨柱，因此我才会姓何。 我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看我，是不想要我吗？妈妈依旧沉默的流泪！后来，随着我越长越大，我也越来越恨那个叫何雨柱的父亲。 可每当我说出讨厌何雨柱的话时，我妈妈总会教训我。她说我的爸爸是个大英雄，是她对不起爸爸。她告诉我关于何雨柱的一切，包括他营救我母亲还有外公外婆的事情！ 再后来，如果还有人说我是野孩子，我就会趾高气扬的告诉他们我有爸爸！我的爸爸是个大英雄，他救了我妈妈还有外公一家。 虽然，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笑话过我。可我每天依旧只能羡慕的看着，别的小朋友被他们的父母接送上学。而我，只有妈妈，后来只有自己！ 因为我的妈妈又怀孕了，是那个律师爸爸的。虽然妈妈依旧关心我，但她也关心弟弟。而律师爸爸，则是只会照顾弟弟。 看着妈妈、律师爸爸、弟弟，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突然之间，我发现我成了多余的那个！我也想要爸爸！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和那个律师爸爸离婚了。再后来，妈妈开始创业做生意，家里的钱也越来越多，可我还是想要爸爸！ 终于有一天，妈妈兴冲冲的跑回家。她告诉我，我们可以回国了，可以见到爸爸了，还问我开不开心！ 能见到亲生父亲，我当然开心。谁能想到，这竟是我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我记得那是84年的秋天，港九这边还很暖和，北京已经有了一丝肃杀！我妈妈带着我进了一套清朝时候建立的老旧四合院。 我也终于见到了我的父亲何雨柱，不过其他人都管他叫傻柱！刚开始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善意的绰号，后来我才明白：这世上，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父子相认，我本以为是阖家幸福的大团圆。没想到我的爸爸也和妈妈一样，有了其她的女人。那个女人叫秦淮如，非常恶毒，比毒蛇还要毒一百倍，不，一万倍！ 她还有一个叫贾梗的儿子和贾铛、贾槐花的女儿。他们也是一群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的！ 虽然爸爸长的很老、还有些丑，但想到他是我爸爸，我就很开心！不过让我不理解的是，当我想让爸爸跟我回香港的时候。 爸爸却因为一些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拒绝了我的提议。他说，他要留下来给那些人养老。哪怕这些人里有，让他父子相仇几十载、让我母亲落魄香江的王八蛋。 而且，他还给我讲了一堆大道理。虽然我也不懂，但既然妈妈说他是大英雄，那想来爸爸说的不会错。那时我想着以后一定要向爸爸好好学习，做他那样的大英雄！ 呵…… 后来午夜梦回，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抽死愚蠢的自己。我怎么会萌生出那种愚蠢的想法？ 后来，我爸爸还是和那个叫秦淮如的毒蛇女人结婚了。再后来，随着我长大，也和那个叫贾铛的走到了一起。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和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人在一起！可能，脑袋被门夹了吧！ 不久之后，我妈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出资奉养了整个四合院！那段时间，我承认我很快乐！ 可是好景不长，随着亚洲金融风暴，我的母亲破产。四合院失去了经济支持，那些人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对我和我妈妈群起而攻之。 有曾经慈祥的一大爷、我母亲以德报怨的二大爷、还有经常吹嘘自己文人风骨的三大爷。当然，还有秦淮如的那个婆婆贾张氏。 还有那些靠我母亲挣了些小钱儿的，刘家兄弟、阎家兄弟还有贾梗、我的大舅哥。对那时我已经结婚了，就是贾铛！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和我爸爸作对、我妈妈的第一任丈夫许大茂，却并没有威逼我们继续出钱。 这些都不能打垮我，唯一让我伤心的是：我的爸爸，那个大英雄居然也来逼迫我和妈妈，继续供养那些蛀虫。 我一气之下，带着妈妈回了港九。至于为什么没带贾铛，很简单，我没钱了，贾铛直接把我踢了！ 幸亏当时贾铛不知道从哪听说，生完孩子身材会走样儿，一直鼓动我做丁克。说是将来，让棒梗的儿子给我们养老！ 第330章 死亡回忆 因为赌气，自从我带着妈妈重回港九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四合院，也没有和爸爸联系过。就算他联系我，我也不搭理他！ 因为我没上过一天班，大学学的又是文科，根本找不到工作。刚回港九那段时间，我和妈妈的生活穷困潦倒。 天无绝人之路，或许身为何雨柱的儿子，我继承了他厨师的天赋。即便没有正经的学过厨艺，做出来的饭菜也不比大厨差。就这样，我开始了摆路边摊赚钱。 嘿……！也不知道应该该恨他还是谢他！ 时间就这么缓缓流逝，十年的时间，我用小小的路边摊，拼搏出了一个大酒楼！也重新娶妻，还有了自己的儿子。至于北京，我永远的痛！在我明确表明态度之后，逐渐断了联系！ 我以为我会这么平淡的过完一生，没想到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再一次将我拉进深渊！我的爸爸，我儿时的大英雄，死了！他死在了一个桥洞下面，一个冬天的桥洞！ 2008年，北京承办奥运会成功，向世界展示了新中国，我很激动、我为我的祖国骄傲、自豪！可也正是因为这场恢宏的奥运会，让我和我的爸爸失去了生命！ 首都国际机场，来接机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垂暮老人。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嗯……他是我妈妈的前夫、爸爸的死敌许大茂。同时，也是给我报丧的那个人！ 路上，他告诉我：因为北京承办奥运会，北京四合院价值剧增，像我爸爸的那套有人不惜开出了一个亿的天价！因为当年承办情满四合院养老院，我妈妈把四合院所有的产权都买了下来！ 好不好笑？情满四合院！从住户手中买走产权，然后让住户接着住！呵…… 一个亿，人民币！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笔天文数字。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那群白眼狼！许大茂告诉我，自从大伙知道有人出资一个亿购买我爸爸的四合院后。 以棒梗为首的贾家人包括秦淮如，就撺掇着我爸爸卖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我爸爸硬挺着没卖，他说这是他就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儿！ 我不知道，当时我听到这句话后的表情：是哭是笑，样子肯定很滑稽。不过那时眼睛怎么也看不清东西，哦……北京的冬天会有雾气，一定是这样！ 棒梗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在我爸爸不同意卖房后。他居然饿着我爸爸，饥一顿饱一顿的折磨他。而秦淮如，爸爸的媳妇还有贾铛他的闺女、前儿媳，就那么冷冷的看着。 至于被我爸爸养起来的那些人呢，他们在知道四合院价值一个亿以后，纷纷要求，我爸爸退还产权。遭到我爸爸拒绝后，也眼睁睁的看着我爸爸挨饿。包括那个老不死的易中海！ 那个老东西还没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王八蛋！ 不过我爸爸这次没受易中海的蛊惑，他就是不卖。后来我爸爸一赌气，就跑出了四合院，说是要给我打电话。 我接到了，可我没接……这水怎么这么咸？ 等我爸爸再回去，四合院大门紧闭，任凭他怎么叫门，都没人搭理！ 一群畜牲，他们都是畜牲！嘿……我好像也是！ 那群丧尽天良的畜牲，就这么活活的逼死了的父亲！他们在接到公安的通知后，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反咬我父亲一口。说他恶意霸占四合院财产，说不过他们才赌气跑出去的！ 而贾家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帮忙作证。因为贾家名义上算是何雨柱的亲属，所以公安采纳了他们的证词！一条人命，不了了之！ 许大茂告诉我，棒梗正在办理遗产交接手续。只要完成交接，他就会卖房，钱也会和大伙平分！多公平的交易！ 我问许大茂为什么帮我，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出神，嘴角咧着难看的笑容，眼里满是后悔和思念。想来，是在回忆和我爸爸的过往！ 到了四合院，那群嘴角的血还没擦干净的畜牲，正急不可耐的等待分食我父亲最后的血肉。 我的出现，让他们惊恐万分。已经九十多岁，颤颤巍巍的三个老禽兽，还有那头老母猪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当然，也有不怕的，贾梗就不怕。还有欣喜的贾铛，恐怕是想着和我复婚独吞家产。还有那条伪善的老毒蛇，婊子养的婊子！ 好一群形形色色的怅鬼！ 马克思的《资本论》曾经说过：如果有50%利润，他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了300%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当然也包括杀人！ 争执中，贾梗拿菜刀砍死了我。至于砍了多少刀，我不知道。但我死后的灵魂看见，他手里的菜刀已经卷刃！ 这下四合院众人再也不敢隐瞒，只能报公安。公安带走了棒梗，可也只带走了棒梗。 那群人面兽心的畜牲，依旧不打算放弃吃人血馒头，包括老婊子秦淮如一家。可悲的是杀人的是棒梗，贾家依旧能继承那套天价四合院。 或许是心怀怨气，我一直被困在四合院里，无法投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分食我们爷俩儿的血肉。 唉……！但愿我的妈妈和妻儿不要再卷进来！人斗的过畜牲，但斗不过披着人皮的畜牲。 就在我以为生生世世，都要在这里煎熬的时候。许大茂有了动作！ 他在分到钱的当晚，以怀旧的名义自掏腰包组织了一场聚会。叫来了四合院所有的住户，包括那些畜牲的妻儿老小。对了，还有那个拿一亿买房的开发商！ 不过我看着好像不对，他借口不醉不归买了一坛老酒，在酒里下了药。为了保险，饭里也撒了不少。他还准备了大量的汽油！ 一场聚会，除了几个吃的少的还能有些许动作，其余人全部瘫倒在地。年过花甲的许大茂费劲的拎着一桶汽油，拿着木质的水瓢，一瓢瓢的撒向不能动弹的禽兽。 这个动作怎么这么眼熟，是了，这好像是给庄稼施肥的动作！ 那群畜牲这下急了，骂街的、威胁的、恐吓的、求饶的、卖惨的、套交情的、拿钱收买的，哦……，还有讲大道理的。就是那个名叫易中海的老畜牲！ 好一首畜牲狂响曲！ 我飘在空中看的很开心，不停的给许大茂加油鼓劲儿！ 许大茂老了，他撒一会，必须停下歇一歇。这样更好，让那些畜牲多受些折磨！ “呲！”燃烧的火柴落在人群中间，“腾！”的燃起熊熊烈火！老人、壮年、小孩、婴儿，无一幸免！ 咒骂！求饶！哭泣！忏悔！哀嚎！ 祝融之火，洗刷世间一切罪恶！ 第331章 新生 烈焰焚城，因为四合院多为木质结构，再加上那群畜牲贪心，私自加盖不少房间。虽然消防尽力扑救，四合院依旧烧成了一片白地。 而我，则在大火被扑灭的一刹那，被吸进了一个黑洞。底下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居然没有发现，估计是看不见吧！算了，管它呢？ 我也不知道，我在那个黑洞孤零零的飘荡了多久。终于某一刻，我重见光明，也迎来了新生。 就这样，我带着上一世的记忆，穿到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巧合的是，门外的一个男子，应该是我这一世的父亲，给我取的名字也叫何晓。 不过下一刻，我就觉察到了不对。因为我这一世的父亲仍然是何雨柱，母亲还是娄晓娥。难不成我不是穿越，是重生！ 太好了！看来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我们父子的凄惨遭遇，特意安排我回到过去！ 重活一世，我发誓：我一定要把我失去的夺回来！秦淮如、贾梗，还有四合院的那群畜牲，你们给我等着！不让你们家破人亡，生不如死我就不是何晓！ 还有母亲，这一世我绝对不会再让您受一点儿罪，再也不会让您整日以泪洗面！还有父亲，等等……诶？不对…… 按照我母亲的讲述，这个时候的父亲应该在北京才对？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我那个不靠谱的爷爷，现在这个时间也应该在保定给人家拉帮套？怎么也会在这里？ 还有，这个小叔是哪来的？上一世，我也没听说，爸爸还有个小叔啊？不过看我外公外婆的态度，爸爸的这个小叔应该还是个厉害角色！ 虽然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父亲在这里，总比在四合院要好。况且，我已经重生，有着上一世的记忆，我就不信还有什么能难得住我？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就在我以为，我这次会拥有一个完整童年的时候，我的父亲走了！父亲、爷爷还有父亲的小叔，他们回了北京！ 我记得那天在中英交界，我伸出手拼命的想要抓着父亲，不让他走。可是，他还以为我在和他玩笑！还说，要不了多久，就会过来这边看我们娘俩儿！ 我想告诉他：大陆在不久之后就会发生大风暴。可惜，婴儿的我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最后，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们离开！ 就这样，我再一次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野孩子！不过这次我不会再伤心难过，也不会再自卑、羡慕，因为我知道有爸爸！我的爸爸，很爱我！ 而且，这些天我又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这一世，我的家世好像比上次好了不少！因为在我满月酒的当天，我看到了这个年代，港九的风云人物。 上一世，就算我妈妈最风光的时候，都没资格见他们一面！现在，他们居然来参加我的满月酒？不可思议！ 看着那些人客气的和我爸爸的小叔聊天，看来我这位叔爷爷真的很不简单！ 不过，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我要快快长大，利用上一世的记忆，多挣些钱。也能更好的“报答”那群畜牲！ 就这样，我也成了别人家口中的神童。出生不到半年，我就能走路说话，还能清晰的表达自己的诉求。一年后，就开始识字学习。拗不过我的母亲，终于把我送去了学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原因，我的身体长的也比同龄的小朋友快。如今已经三岁的我，和六岁的小朋友差不多高。 今年1967年，我已经三岁了，正在上小学。而我的爸爸，也已经离开了三年。 总体来讲，这三年我和妈妈过的还不错。我妈妈现在掌管着一家快餐连锁店、还有一家贸易公司。听妈妈说，这些是我爸爸的小叔创建的！ 我真的搞不懂，我的这个叔爷爷。放着这么大的产业不要，干嘛非要回去受罪。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想来问题应该不大，因为我外公外婆对我的态度还没有改变！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一世他们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上一世，他们虽然也会管我，但我总能在不经意间感受到他们的漫不经心。 这一世就不同了，他们对我好的没话说，比舅舅给他们生的亲孙子还要亲！尤其是大陆起风以后，他们对我更是关怀备至，关怀到让我觉得谄媚！ 没错，就是谄媚！而且不光是对我，对我的母亲也一样。 上一世我的母亲原本不想嫁人，是外公、外婆逼着她嫁的那个律师，他们甚至还要求过母亲打胎。要不是母亲坚持，根本不会有我的存在！ 这一世就不一样了，无论是外公、外婆，还是曾经对我们娘俩儿冷嘲热讽的舅舅一家。对我母亲都是毕恭毕敬，甚至不敢违逆我母亲的意思。 不过就算这样，我依旧能感觉到母亲的不开心。我知道，母亲这是在想父亲，其实我也想。可是没办法，大陆现在太乱，跑都来不及，谁敢向前冲。尤其是我们这样的资本家！ 看来，要想再次见到父亲，只能等到以后改革开放了！不过这些话，我又不能对母亲讲。难不成，我要告诉她我重生了的故事。算了，我不想被人当成精神病！ 没办法，每当看到母亲盯着她和父亲的合照发呆时。我也只能顺着她说，父亲不久就会来看我们。这招，百试百灵。 每当说到这，我母亲总是违心的宣称不想再见父亲。扬言父亲就算来，她也不会再见他！ 我也不知道母亲哪来的自信，父亲能够短时间内重回港九。她难道不知道北边大陆的情况？难不成父亲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管它呢，母亲开心就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除了在学校有几个家庭实力比较强的坏孩子，总是找茬儿欺负我以外，其它的一切顺遂！ 就当我以为我和父亲得十五年以后再想相见时，惊喜突然降临…… 母亲说的对，父亲真的来了！ 第332章 重逢 冲突 抵达港九以后，一年多没见到妻儿的何雨柱，跟何平安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当他赶到娄家时，娄晓娥正好出门。 看着朝思暮想的倩影，何雨柱激动的声音有些发抖： “晓娥！” 娄晓娥听到声音，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看着整日里心心念念的爱人，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自己面前，娄晓娥突然有一丝害怕。她害怕这是自己的幻觉！ 何雨柱再也抑制不住，大步向前，一把将娄晓娥搂进怀里。不停的呼唤着娄晓娥的名字！ 这时，娄晓娥才有了真实的感觉，三年的委屈一下子爆发，抹着眼泪，拍打着何雨柱的肩膀： “何雨柱，你个王八蛋！说好了用不了多久就来看我，这都多长时间了！王八蛋，不讲信用！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娘俩儿了！呜呜呜！” 何雨柱没有反抗，就这么用力的抱着娄晓娥，任由她发泄着这些年的不满。直到娄晓娥停止哭泣，才缓缓开口： “对不起晓娥，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出现那么大的变故！放心，以后不会了！” 娄晓娥想到大陆现在的情况，脸色一变，关切道： “家里没事吧？” “没事，有小叔在，能有什么事！对了，儿子呢？” 安抚好娄晓娥后，何雨柱终于记起了何晓。 娄晓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儿子，难不成我在你眼中，就是个生育机器不成！” “哪能！这不是老半天也没见儿子出来，着急了么！” 娄晓娥也就是逗逗何雨柱，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的郁气去了大半。一仰头骄傲的讲述何晓这些年的经历！ 港岛的小学放学很早，一般都是下午两三点就会放学。 何晓，上辈子正八经香港大学毕业。小学，对他来讲真的很小。没办法，他总不能一天学不上，上来直接考大学。 那不是神童，那是神精！ 此时的何晓正在等校车！两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子一左一右陪他，不远处是一辆道奇轿车、一辆红色雪佛兰自动挡轿车停在路旁等候着 “何晓，请你吃甜筒” “何晓，你想不想喝甜水” 因为何家不差钱，何晓上的幼稚园在港九也算是顶级，校车自然是有的。至于私家车，家里倒不是没有，只是他上辈子已经习惯独立。 看着满面愁闷，一副想躲都躲不开的何晓，左一口甜筒，右一口甜水，两家司机都恨不能捶死这个衰仔。 但看着自家小姐笑的那么开心，他们自然不敢上前找晦气 好在，还有比他们更生气的。 三个穿着背带裤打着领带穿着皮鞋，一看就出身富贵的男生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后，嘴里就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还没等他们开口，左边的小女孩已经站了起来，很凶的瞪着他们道“维沃、向展强、蒋千里，你们想做乜信不信我去告老师” 中间一个胖子，梳着瓜皮头，皮肤有些黑，还戴着眼镜的男生愤怒道 “陈慧琳，曹永珊，你们两个可真不害羞，你们是想给这个野孩子当小老婆吗” 何晓叹了口气，他们是不是都忽略了自己才三岁的事实？小老婆，搞乜！不过这样也好，他是小，但不是孩子！他不想吃甜筒更不想喝糖水！ 何晓就着同学曹永珊的手，“吸溜”一声喝了口糖水，幸福的眯起眼来，俊俏的小模样，让两个女生都不那么生气了。 享受完后，何晓笑眯眯道“我不喜欢吃甜筒，也不喜欢喝糖水。但我喜欢看你生气！她们是不是小老婆我不知道，但你妈咪一定是！” 见向展强变了脸色，何晓笑的更加灿烂： “另外，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爸爸！我爸爸叫何雨柱！” “嘻嘻嘻” “咯咯咯” 陈慧琳、曹永珊两个女同学开心大笑起来。 觉得何晓同学又好看，又风趣幽默，真的太讨人喜欢了。就是他爸爸的名字，好土！不过她们能接受！ 和他拍拖，没错的 她们两个要守好何晓，不然别的班的女生就会来抢走。 男人嘛，当然要看紧一点！ 向展强只觉得眼前发黑，他才这么大点，就快要被气出脑血栓了。 “你个扑街，你知不知我爹地是谁？信不信我叫人斩你全家！把你妈妈卖掉做妓女！” 向展强右手边的男生夸张的哈哈大笑，配合道 “向少，他哪有什么全家！现在大陆起风，他在大陆的老鬼，估计已经成死鬼了！哈哈哈……” 陈慧琳、曹永珊两人都吃惊的看着李幸，眼中满是同情和心疼。大陆的情况，她们也听家里的长辈讲过一些。 说打死人就打死人，何晓的爸爸真的很可能……，那也太可怜了。 何晓从裤兜里拿出手帕，将手上沾染了些的甜筒和甜水擦去，随后竖起三根手指，又收起一根道 “第一，我在大陆的老豆没死，不仅没死，还活的好好的，你们老豆死了，他都不会有事。” 接着收起第二根，只留下中指，道“第二，像你们这样的社团规模再大，也和下水道的死老鼠一样恶心。我不怕！” 继而收起最后一根手指来，缓缓道“虽然我的教养，不允许我像疯狗一样去侮辱同学的父母。但是，你们三个真的有让我很生气啊，所以，一定要付出代价。” 向展强听后差点没笑死，道“你们家开了一间卖穷鬼衣服的纺织工厂，还想让我们付出代价凭乜啊！” 因为娄晓娥忙工作，一般情况都是娄半城夫妇，处理何晓在学校的问题。娄半城自从将东方贸易交给娄晓娥后，不甘寂寞的他，又开了一家纺织工厂！ 因此，何晓的同学只知道，他家有纺织工厂。至于东方贸易和快餐店，他们不知道！ “维沃，不如你介绍他老母去钵兰街的夜总会上班做个小姐，多攒点银纸，再来报仇如何？哈哈哈……” 向展强话没说完，就见在学校里从来文静乖巧讨女孩子喜欢的何晓，猛然弓身一跃，冲步上前，两拳一肘，暴击而出。 第333章 父子相见 作为新义安家的孩子，向展强自然有些家学，也跟着家里叔伯们练过拳法。可六七岁的小孩子，哪吃的了那苦，都是花架子。当然何晓的也是，不过他力气大！ 所以饶是何晓心中有数，掌握着力道，依旧将向展强打的闷哼一声，连退两步摔倒在地。 何晓却不停歇，重心不移，身形旋转，若有行家，自然看得出他使的竟是八卦游龙步，虽然还很肤浅，但也已经有模有样了。 因为上辈子死的太随意、太窝囊。重活一世，何晓决定学些功夫！ 向展强好歹还练过几天，维沃、蒋千里却是一天都没练过，一人脸上挨了两耳光，居然被打哭了。 三人前来接孩子的司机还有保镖看到这一幕，无不惊怒，纷纷下车急步上前。 不过圣保罗男小学是整个港岛都数一数二的神级小学，背景很深，门前安保非常严格。 看到这边出了乱子，立刻有安保跑上前来，先拦住气势汹汹的三家保镖，警告道“不要在学校门前生事，有什么矛盾，可以请家长到学校来解决。” 三家保镖自然不依，不过学校的背景他们还是知道的。只能将气撒到何晓身上： “你个扑……啊……我的胳膊！” 其实从何晓出来，何雨柱就想上前，却被娄晓娥阻止。女人嘛，总希望自己的老公从一而终。却希望自己的儿子，三妻四妾。 虽然她的儿子只有三岁！不过最起码，他儿子已经不穿开裆裤了，不是吗？ 直到向展强出来找何晓的麻烦，娄晓娥不乐意了。不过，这回换何雨柱阻止她了。在何雨柱看来，小孩子打闹，大人不能上前。可是他低估了向展强的恶毒！ 正当他忍不住要上前理论的时候，没想到他的宝贝儿子给了他一个惊喜。一打三，大获全胜！ 今天他刚回来正高兴，不想闹个不愉快。如果事情就这么解决，他也可以接受。谁成想，他们的保镖居然上前。 这下何雨柱彻底忍不了了，快步上前，一脚踹折了那个人的肩膀！ 或许每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都会表现的成熟稳重。此刻的何雨柱脸上没了往日的憨厚与狡黠，目光冷厉声音中竟也有了一丝威严： “我叫何雨柱，是何晓的父亲。我儿子说的对，你们就是死光了，我也会活的好好的！你们也的确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所做所为令人发指。” 说完，何雨柱将目光转向向展强。本来他懒得理会一个小屁孩，可这个向展强真的惹到他了： “我不想听见再有人叫我儿子野孩子，尤其是你！要不然我会生气，会让你成为真正的野孩子！” “回去让你老子打听打听我到底是谁？新义安！哼！没什么碰不得惹不得的！” 一脚踹断一个人的胳膊，就算是偷袭那也是有功夫在身。在社团，尤其是司机、保镖之类的角色，最是圆滑。 他们可不是那三个少爷，真要惹到大佬，可没人会真的兄弟义气的帮他们！三家司机带上各家的少爷，灰溜溜的离开。 “爸爸！呜呜！”激动的何晓，一把抱住何雨柱的大腿。两世为人，刚才的那一幕，在他脑海中不知幻想过多少次！ 前世今生，每当被人骂做野孩子的时候。他都幻想过自己的父亲会突然出现，告诉那些人，他是他的父亲！ 如今，梦想成真！ 三十多岁的何雨柱第一次被叫父亲，缓缓低下身，小心的擦拭着何晓的眼泪，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你叫我什么？” “爸爸！”何晓又大声的叫了一声，似乎要告诉全世界所有人！ “再叫一声！” “爸爸、爸爸、爸爸……” 何雨柱一把抱起何晓，眼眶泛红：“乖儿子！” 傍晚，结束酒会的何平安被何雨柱请到娄家做客。娄锦江，这个娄半城的大儿子正式抛头露面。 “平安兄弟，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大儿子娄锦江。锦江，还不快叫叔叔！”自从娄晓娥生下何晓以后，两家勉强算是成了亲家。何处长也就成了平安兄弟！ 一个相貌和娄半城五六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何叔叔！” 看着一脸精明却难掩市侩的娄锦江，何平安虽然不喜欢，也没故意给人难堪： “我听晓娥提起过你，很有能力。好好干，别辜负了你父亲的期望！” 娄半城、娄锦江！可惜了，虎父犬子！ 三人寒暄过后，娄半城便急着邀请何平安书房谈话。想来，是关于大陆风暴的问题。娄锦江非常自然的跟在二人身后，而娄半城对此，全然当做没看见！ 何平安看着眼前的一幕，看来娄半城是真的把娄锦江当做继承人培养，连何、娄两家的人情，都打算教给娄锦江。不过他们父子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一个娄晓娥，就想要他护娄家两代人的富贵。这生意做的，痴心妄想！ 书房门口，何平安站定，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娄锦江没有说话。态度，非常明显！见此，娄半城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皱着眉头： “锦江你怎么跟来了，这里用不着你，你去楼下陪你妈妈！” 娄锦江还算有些城府，听着自家父亲的训斥，脸色不变低头应和。向何平安道歉后，痛快的转身离开。不过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满，没能瞒过何平安。 “平安兄弟，锦江这孩子从小被我送到国外，没学过咱们老祖宗的礼数，抱歉！” 见何平安不接受娄锦江，已见老太的娄半城暗自叹息。他本打算让娄锦江，继承他跟何平安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何平安直接拒绝！看来，以后只能靠晓娥这一条线了！ 何平安无所谓的笑笑：“没事，咱们做长辈的哪能和小孩子计较！” 三十多岁和自己一般大的小朋友！呵……，这个娄半城真是越老越不要脸！ 不过，他虽然不屑娄家父子的算计，但也没打算过份深究，依旧承认两家的亲戚关系。算是给娄晓娥、何晓的脸面！ 当然，也只是亲戚关系！ 第334章 娄家矛盾 楼下，何雨柱还是和上一世一样，打算给何晓做顿好的。此时他正在厨房忙活，娄晓娥、何晓从旁打下手。 听着从厨房传来的欢笑声，客厅陪娄谭氏闲聊的娄锦江，瞥了眼厨房的方向： “一个下九流的厨子，要不是时局艰难，他只配在厨房做饭。如今，居然也能登堂入室！” 娄谭氏不怎么喜欢这个娄锦江，又不是自己生的。不过自家先生既然让他继承港九的一切，那她这个做继母的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儿子！ 她知道眼前这个继子，明面上是抱怨世道，贬斥何雨柱。实际上，是在贬低她的闺女、贬低她，借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不满何平安将他赶下楼，不满她和晓娥不帮他说话！ 呸！一个继子，也想借用她和晓娥的关系，什么玩意儿！ 原来娄半城是想让娄谭氏劝说娄晓娥，让娄晓娥在何平安面前帮娄锦江说几句好话。娄谭氏当着娄锦江的面儿，直接拒绝！ “还是锦江懂事，我也不喜欢何雨柱这个厨子，他哪能配得上我闺女。可惜我没能力，要不你这当哥哥帮忙主持个公道？” 看着娄谭氏眼中毫不掩饰的嘲弄，娄锦江有心发火，不过厨房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让他恢复冷静。冷哼一声，去了外面的花园！ 见娄锦江离开，娄谭氏不屑的撇撇嘴，直起身走向厨房。这些年，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以后没准儿还真得靠闺女养老。可不能恶了女婿！ 楼上，娄半城正在向何平安打听国内的情况：“平安兄弟，你看我现在还能不能回国内养老？” 言外之意，是在问何平安还能不能护持住他！ 何平安哪还不懂娄半城的心思，不就是看风暴太大，他的后台又全部下放，怀疑他的能量嘛！ “当然，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我的承诺依旧有效！”何平安斩钉截铁的答道！ 娄半城听了何平安的回答，脸上的愁容勉强下去了几分。他相信何平安会保护自己，可风暴……，何平安真能护持住自己吗？ 一切如何平安当初预料的一样：自从上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娄半城满心满眼的都是回国。 用心的培养娄晓娥，而后又痛快的和娄晓娥交接了东方贸易。甚至连他自己的产业都全部交到了娄锦江的手里。 正当娄半城满心欢喜的等着荣归故里的时候，国内突然爆发大风暴。随着一大批耳熟能详的名字倒台，他胆怯了！幸亏何平安依旧坚挺，没有出事！ 不过这也造成娄半城不上不下的局面：回去？他担心何平安护不住他；不回吧？看何平安的样子，肯定不会让他再插手东方贸易。收回儿子手中的产业？ 呵……，知子莫若父，他了解娄锦江这个儿子。他要是敢提收回产业，他们父子都没得做。搞不好，还有杀身之祸！ 难不成，真要守着那个半死不活的纺织工厂过日子？ 纺织工厂，是娄半城一次失败的尝试。早在去年国内起风之后，擅长多做准备的娄半城就建立一家纺织工厂。他想要重新创业，可惜惨遭败北！ 大伙会给东方贸易总经理娄半城的面子，却不会买纺织工厂娄半城的账！要不是东方贸易总经理是他的女儿，纺织工厂早就黄了！ 娄半城不是没想过扯东方贸易的虎皮，不过却被他的乖女儿拒绝。面对青出于蓝的女儿，娄半城无力败退！ 见娄半城半天不多话，何平安没了耐性： “看在晓娥跟何晓的面子上，我这个承诺永久有效：娄兄什么时候想回国都可以！”说罢，也不管苦恼的娄半城，起身离开房间。 娄半城苦涩一笑，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何平安看不上他，之所以把他带到港九很大程度是为了报恩。如今恩情还完，双方互不相欠！ 亲家也只是亲家，更何况他那个女儿……！唉…… 何平安信步下楼，发现客厅一个人都没有，厨房倒是挺热闹的！ “呦！都在呐！” 厨房，何雨柱正在整理食材，娄谭氏、娄晓娥一旁帮忙。而何晓，则跟着皮猴似的，来回乱窜！ “叔爷爷！”何晓对这个上一世未曾听闻的叔爷爷十分好奇，想要试探一番。 小孩子嘛，当然扮嫩了！ 何平安一把抱起扑过来的何晓，掂了掂还挺沉。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长的，明明三岁不到，跟五六岁的小朋友似的！ 正在整理食材的何雨柱见何平安进来，咧着个大嘴不停的炫耀： “小叔，您别看我小时候学习不咋地。但我儿子那是真聪明：三岁，别人家的小孩还穿开裆裤、活尿泥。我儿子，上小学了！这要搁古代，怎么着也是个神童！” “您在看这体格，今儿下午放学，一对三，愣是把那三个小兔崽子打的哇哇直哭！那戏文里怎么说的，文武双全！” 三岁上小学，还一打三？这倒是稀奇！那怎么电视剧里的何晓，跟个大傻子似的！ 见何平安不说话，何雨柱还以为自家小叔不信。拉着娄晓娥作证，絮絮叨叨的讲起下午跟向家的冲突！ 听到何晓真的跟人打架，还被人骂野孩子。何平安还没表态，娄谭氏倒是先急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真没素质！何晓，快告诉外婆，有没有受伤？” 娄谭氏的心思，何平安也了解一二。这些年他虽然不经常来港九，可别忘了阿九！他可是一直监督着娄半城！对娄家的情况，阿九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年，娄半城打算直接让娄锦江继承他在港九的一切。这不光引起娄晓娥反对，娄谭氏也不同意。她甚至建议娄半城，直接让娄锦程继承。亲疏有别，人之常情！ 后来，娄半城虽然让娄锦程和娄锦江公平竞争。可在娄谭氏看来，娄半城依旧是在偏袒娄锦江。凭什么她的一双儿女要跟着娄半城担惊受怕，娄锦江就能捡现成儿的！ 后来在娄半城强硬的逼迫下，娄谭氏虽然憋屈的接受了娄锦江，可也开始和娄半城离心离德。 如今看来，娄谭氏这是和原剧中一样，将未来托付给了娄晓娥。不过也对，有亲生的，谁也不会搭理外人！ 第335章 登门道歉 比起贪得无厌的娄半城父子，娄谭氏所求的无疑小很多。既然她愿意在娄晓娥身上押注，那何平安也乐得给这个亲家母一个面子。弯腰放下何晓，让她表现一番外婆的慈爱！ 不过，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何平安欣慰之余，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算了不想了，维稳要紧！ 夜晚，新义安龙头应酬回到家，看到自家鼻青脸肿的儿子，当即大怒： “这是怎么回事？” 如今的新义安在他的带领下，已经成为港九前三的社团。居然敢打他的儿子，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早已等候多时的司机赶忙上前，将今天下午学校门口的冲突添油加醋的道出。 “让我崽当野孩子！呵……哈哈哈……” 十年了，上次听到这话儿，还是父亲被逼远遁台湾，他子承父业，继承龙头之位，新义安分崩离析的时候。 “找到他！”向哗炎轻轻擦拭着手中的眼镜，轻描淡写得吩咐下去。不过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向哗炎，会杀人全家！ “是！” 新义安十几万帮众，很快，何雨柱、娄家的信息就暴露在向哗炎的眼皮底下。 何氏快餐店、东方贸易、警察处长、雷洛、和胜和，还有今天刚刚在霍家见过的何平安！ 向哗炎拿着情报的手有些颤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自信。其他的都好说，这个何平安，驻军司令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他向家有几条命够赔的！ 看了看自家的蠢儿子向展强，又不甘心的看了眼手下汇集上来的消息。要不是看在儿子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份上，这会儿他的巴掌已经扇了过去。 “嘭”！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备车！” 吩咐下去后，向哗炎看向向展强道：“跟我一起去给你同学赔礼道歉。” 向展强眼珠子差点没爆掉，看向自家老豆，总觉得是不是听错了。不应该一声令下，带人斩绝何雨柱全家吗？道歉，搞乜？ 老豆，你是义安的龙头大佬啊！ 你是四眼龙，不是四眼咸鱼啊！ 向哗炎叹息一声，没心情跟这个愚蠢的儿子解释，抬步往外走。 向哗炎身边的军师林庆忙给向展强使眼色，小声提醒道：“你老豆可是真生气了，还不跟上！” 向展强闻言打了个激灵，忙跟上前去。 他老豆性格儒雅归性格儒雅，可再儒雅也是一条混黑的恶龙。 真狠起来，他老豆自己当然是不会动手的，跌身份，可他么的义安最不缺的就是红棍打仔…… 向展强同学深有体会！ …… 娄家，娄锦江虽然不满何平安嫌弃自己，不满娄家母女无视自己。但依旧笑语嫣然的，跟何家叔侄推杯换盏。 无论是如日中天的东方贸易、何氏快餐店，还是何平安在港九的那些人脉。娄锦江都眼馋的不得了，这样的大佬，必须巴结！ “老爷，外面一个自称向展强同学父亲的人，说是他的儿子不懂礼貌，特意带着向展强过来道歉！” 伴随着佣人声音落下，刚才还热闹的聚会，戛然而止。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何平安！ 娄半城是疑惑，询问谁去处理？娄锦江害怕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他可是知道向哗炎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则是担心，当然不包括何雨柱！ “你还真别说，虽然那个叫向展强的小兔崽子讨人厌。他老子倒是个明事理的！” 嘚，何雨柱依旧是那个傻柱！傻不愣登的还真以为人家是来道歉的！ 娄锦江看着天真的何雨柱，抿了口杯中红酒。鄙夷中带着酸涩： 真是个白痴，也就是摊上了个本事大的小叔。废物！要是我有何平安这样的小叔，港九都是我的！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见没人捧场，何雨柱不明所以的看向众人。 娄家三人还算给面子，低头不语。娄晓娥包括何晓就没那么客气了，默契的朝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到底是自家的侄子，就算再傻也不能让外人看笑话。何平安放下酒杯，看向一旁的何晓： “既然人家是来找你的，有没有胆量跟叔爷爷去会会他们？” 何晓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人，也知道来者不善。不过他没有退缩，绷着小脸一脸严肃：“敢”！ “好！” 何平安大喜，满意的点点头，“晓娥，你教育的不错！” 娄家门口，向哗炎担心儿子不懂事，火上浇油。不放心的小声威胁： “你个衰仔，待会儿老实道歉！要是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老豆！”社团的儿子，最识时务。他算看明白了，何家！他老豆惹不起！ “何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崽……” 还不等何平安走近，就听见向哗炎道歉的声音。 真·能屈能伸！ 何平安牵着何晓的手，隔着栅栏门，随意的挥挥手，无所谓的笑道：“小孩子玩闹不至于，向先生太客气了！” 见何平安不在意，向哗炎刚想松口气。却不料何平安突然变了脸色，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不过，你隔着个铁栅栏道歉，也太不礼貌了！向先生这是有瞧不起我！” “这……”按理说向哗炎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可何平安这样做的他是第一遇到！ 别说向哗炎，就是重活一世的何晓，也瞪大眼睛看着何平安这个叔爷爷。 您不给他开门，他们怎么进来？难不成我这个叔爷爷不忿他们欺负我，想捉弄他们，让他们跳进来？ 冤家宜解不宜结，想到向哗炎的身份，何晓决定做回和事佬： “叔爷爷，这个” 何晓晃着何平安的大手，指了指门栓。可惜，何平安好似铁了心和向哗炎做对。没理会何晓的暗示，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向哗炎。 “我可以不计较小孩子玩闹，但不能无视向先生的无礼！事关尊严，向先生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我交代你个六六交代！不过这人好帅，好借口，以后我也这样！ 看着眼前的何平安，向展强觉得自己以前找人麻烦的借口，简直弱爆了！ 第336章 枪炮 选择 到了现在，如果还不明白何平安的意思，那就不是向哗炎了！ 妈的，这个大陆来的也太狠了！ 霍家的酒会向哗炎也参加了，何平安的身份他也有所猜测。他一个社团黑社会，能被何平安看上眼的恐怕也只有那一件东西了！可…… 被逼到墙角的向哗炎还想挣扎一下，握着向展强的手，微微用力，示意他向何晓求情。可惜，向展强此时正一脸崇拜的看着何平安，没接到自家老豆的暗示。 僵持片刻，见自家崽子还不说话。向哗炎忍不住低头，一瞬间怒火中烧。他决定回去以后，就打死这个小王八蛋！ “何先生，这次是我礼数不周！等我回去备齐厚礼，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何晓听后，再一次被这个叔爷爷的能量震惊。没想到，向哗炎这样的社团老大，居然也会低头认怂！ 目送向家父子离开，何晓扯了扯何平安衣袖：“叔爷爷？” 意思不言而喻！ “没事！叔爷爷抽支烟，你先进去！”何平安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计划，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孩子！ “嗯！” 何晓见何平安不愿意多说，没有继续追问。一路小跑着要去报喜！ 好聪明的孩子，难不成这世上真有神童？也太成熟了？还有厨房？按理说第一次见面，就算父子血脉相连也不可能那么亲近？ 何平安看着小小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唉……，一切忙完再说！ 向家，向哗炎阴沉着脸在前面开路，向展强静悄悄的跟在身后，眼睛红红的。看来，是没躲过他老豆爱的抚摸！ “大哥？”军师疑惑的看着向哗炎父子，按理说就是小孩子玩闹，不至于揪着不放吧？ “没事，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向哗炎挥退上前想要打探情况的帮会兄弟，陷入沉思。 今天下午，新义安、和胜和、14k等等，港九江湖有名有姓的大佬，因为何平安的酒会，齐聚一堂！ 有的同意何平安的建议，其中以和字系为主，毕竟洪门三十六誓摆在那里。14k则是明火执仗的反对，可以理解，人家归湾湾领导。五十年代，还搞过暴力游行。 三大帮派，就新义安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虽说向哗炎的老豆向前，也是国民党的将军。而且目前正在湾湾定居，可时移世异。 向哗炎重新组合的新义安，可没有多少国民党的残兵败将！完全不用理会湾湾那边的感受。 爱国嘛，没问题！可人在屋檐下，霍先生那么厉害的人物，照样儿低头认怂。向哗炎担心港九政府事后报复，不想掺和！ 他原本的打算只是跟在后面喊喊口号，没想到今天自家的小兔崽子居然上赶着，往人家手里送。唉…… “林庆，就这么个事儿，你看咱们……？” 拿不定主意的向哗炎叫来了自己的军师，想听听他的意见。 “哼，呵呵……炎哥，新义安十几万帮众，说的好听，可咱们有的选吗？”军师林庆听后，眼中透露着无奈。 是啊！面对普通人，新义安十几万帮众是一个庞然大物。可对上两边政府，也不过是大些的蝼蚁而已！ 想明白的向哗炎跟着自嘲的笑了两声： “那咱们？” “等，等他们分出胜负！谁赢跟谁，要是平局更好！” “可是……？” 向哗炎为难的看着林庆，他担心这样做，两边都讨不到好儿！ 林庆知道向哗炎的意思，可有些话他不能讲的太明。 杜月笙有句话说的很对，黑社会就是夜壶。需要了拿出来用一用，不需要了就往犄角旮旯一塞。 龙头，他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龙头还年轻，现在讲，容易打击他的进取心。 相交多年，向哗炎了解林庆，见他迟迟不说话，直截了当道： “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 林庆看了眼向哗炎，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讲一下。万一龙头不知好歹惹怒两边，到时可真就是倾天之祸！ “炎哥，于两边而言，咱们没那么重要。杜月笙当年如何，不也……！” “唉……！是啊，无论是谁胜了都需要咱们这只夜壶！嘿……夜壶！” 向哗炎只用短短十年的时间，将分崩离析的新义安带到如今的高度。能力、野心、才情，皆是上上之选。“夜壶”的名号，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炎哥！”林庆看着向哗炎，一脸的着急。他知道向哗炎的骄傲，他担心向哗炎一个坚持不住，心灰意冷！ “没事！”向哗炎见林庆着急，哂然一笑。形势比人强，他是打不垮的！ “就听你的，何平安的事儿先不急，等到他们分了胜负，咱们再说！” “嗯！炎哥没事我就先走了！”说完，林庆也不等向哗炎回话，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出去以后，记得把那个扑街叫进来！”今天的事情，对向哗炎冲击不小。他可以做“夜壶”，他的儿子不行！ “爹……爹地！”向展强，蹑手蹑脚的凑到老豆跟前，小心翼翼道。 此时的向哗炎，没心情向展强的惺惺作态。冷着脸： “展强，以后不准在胡闹，要好好学习！今后你每次考试的成绩单，都要交给我过目。要是差了，你就去做野孩子好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爹地！” 娄家聚会之后的几天，何平安忙的脚不沾地，不停的会客，也不停的登门拜访各界名流。尽一切可能，给局势降温。总的来讲，效果不错！ 港九局势日趋稳定，不过历史惯性，沙头角中英边界还是响起了枪声！那就没办法了！ 沙头角响枪当晚，何平安带人堵了港英驻军的门口。那一晚，枪炮声响彻整个港九上空，及至天亮结束！ 天亮以后，港九一号车载着何平安驶进太平山顶，一号！中方两人、英方两人，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总之，事后港九不见英国军队，沙头角我方三个军也有序撤离！ 向家，向哗炎不舍的抚摸着厚厚的一本书册。这是他十年的成果，也是他新义安的根基，更是他的脊梁！如今…… “唉……！”辉煌的向家别墅，徒留一声叹息！ 东方贸易办公室，何平安看着桌子上的书册莞尔一笑！ 海底册，就这？ 第337章 揭穿何晓 稳定港九局势以后，何平安便将全部精力放到了房地产上面。日不落不愧是老牌帝国，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哪怕何平安就差在办公大楼前插上五星红旗，开业那天依旧有大批港九政府人员前来祝贺。不见一丝当初绞杀霍家的态度！ 口径即正义，真理只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 一切步入正轨，正当何平安准备放松几天的时候，北京杨依依突然传来电报：上海罗家，居然觊觎他的宝贝侄女，真是找死。看来，他也是时候回去了！那…… 放下手中的情报，何平安猛的一转头，就见何晓做贼心虚的四处张望。 对于这个侄孙，何平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经过这些天的试探，加之前世电视剧的一些印象。他敢肯定，这小子虽然只有三岁，但芯子绝对是个成年人。 穿越、重生、还是夺舍？想到这些，何平安看向何晓的目光，晦暗不明。 何晓见自家叔爷爷一动不动盯着他，哪怕有一世的经历，哪怕见过生死，依旧感觉头皮发麻！ 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枪炮声响彻港九的第二天。叔爷爷抱他的时候，那一身刺鼻的硝烟味儿。加上那天晚上叔爷爷凝重的表情，不用猜都知道干什么去了！ 报纸上可都说了，六千人的陆军，可连一半都没剩下。战斗机更是全部被炸毁！真正的血流成河，连泥土都是红的！ 这些何晓倒不是太害怕！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叔爷爷闲下来的这几天，老是找他谈话，准确讲是套他的话。 他还敏锐的察觉到，叔爷爷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自己身上。难不成，叔爷爷看出来了，不可能？何晓心里不停摇头，叔爷爷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他是重生的！ 不会是自己表现的太优秀，被叔爷爷怀孕借尸还魂吧？想到这，何晓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 “何晓，过来，到叔爷爷这里来！”听到何平安清冷的声音，何晓浑身一激灵。慢吞吞的一点一点向何平安那里挪！ 何平安目不转睛的盯着何晓的眼睛，似乎想要看清到底是谁占据了他侄孙的身体： “何晓，或者说别的什么人，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何晓听到这话，心里一惊，表情短暂呆滞，而后露出小孩独有的天真： “叔爷爷，您在说乜呀，我听不懂？” 刚才何晓眼中一瞬间的惊愕和恐慌，没逃过何平安的眼睛。何平安看着眼前小小的人，这可是何家名副其实的第三代呀！杀？放？还是将错就错，顺其自然！ “我派人去你的学校调查过，成绩不错，很棒！也很稳重，不像其他的小朋友那样胡闹。所有的教课老师都夸你，跟个小大人似的懂事！” “你对何雨柱，就是你这具身体的父亲，好像非常熟悉。根本不用磨合，就能知道你父亲的想法？” “那天，我带你出去见向哗炎、向展强父子，你也是权衡利弊以后才做出的决定。这可不是小孩子该有的心思！” “还有很多很多……，包括偶尔从你嘴里冒出来的一些难以让人理解的词语，话术。还要让我继续说下去嘛？” 随着何平安的叙述，何晓的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这个叔爷爷刚来，就被他发现破绽！ 到底要不要告诉叔爷爷？说了，他未必信；不说，看眼前的架势，不好过呀！ “咔嚓！” 听到声响，何晓一抬头，正好看见何平安拉开手枪保险。一瞬间大惊失色，战战兢兢道：“叔爷爷，您这是干嘛？” “别叫我叔爷爷，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真正的何晓去哪了？他现在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何平安见何晓或者不知道什么人的还想狡辩，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具身体是他侄孙的，他非得让眼前的这个家伙，亲眼看看他自己的后背长什么样子。 何晓此时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前些天还对他关爱有加的叔爷爷，如今居然拿枪恐吓他！ “叔爷爷，我真的是何晓，真的，我没骗您？” 对此，何平安依旧无动于衷，甚至感到厌烦。挥手打掉何晓抓着自己裤腿的小手： “你现在能活，是因为这具身体是我侄孙的。老实交代，别挑战我的耐性！” 何晓的哭声，惊动了隔壁办公室的何雨柱夫妇。 “何晓，不准惹你叔爷爷生气。不就是手枪嘛，待会儿爸爸给你买一把更大、更威风的！” 何雨柱还以为何晓眼馋小叔的手枪，乐呵呵的一把抱起何晓安慰道。 “放下他！”何平安冷着脸命令何雨柱，这可不拍电影，没那么多的狗血。危险就应该扼杀在摇篮里！ 至于他这个可怜的侄孙，唉……，一具拥有何家血脉的身体，哪比的上整个何家的安危！ 何雨柱上次见自家小叔这副模样，还是他被秦淮如斗争的时候。难不成何晓这小子闯祸了？这小兔崽子，惹谁不好，偏惹小叔。 何雨柱不舍的放下宝贝儿子，小心劝道： “小叔，何晓还不到三岁，打坏了不好治。我看，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 听着自家傻侄子的话，何平安本就阴沉的脸，瞬间比黑锅底还要黑。冷冷的吐出一个“滚！”字，视线又转向何晓。 何雨柱看着战战兢兢的何晓，急得不行。可他又不敢违逆小叔，只能把主意打到娄晓娥身上。 在何雨柱看来，他这个侄子没份量，娄晓娥这个侄媳，小叔总是要给些面子的！ 何雨柱赶忙扭头示意，娄晓娥上前帮忙劝说。可惜，平时把何晓当眼珠子疼的娄晓娥，此时却像傻了一样。何雨柱的眼睛都眨成快门了，娄晓娥仍旧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 没错，要说了解，谁有娄晓娥了解何晓。因此何平安在调查何晓的时候，也没隐瞒娄晓娥。也是从娄晓娥那里，听到了一些后世才有的词汇和热梗！ 第338章 解决 回京 作为母亲，娄晓娥有知道孩子真实情况的权力。况且，她这些年历练的不错，何平安相信她不会感情用事。做这些事儿的时候，也就没瞒着娄晓娥。 娄晓娥虽然不愿意相信，自家小叔的猜测。可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小叔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如今，见自家小叔连枪都掏出来了，娄晓娥一颗心疼的发颤。他了解自家小叔，对外人或许冷酷无情。但对家里人，可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拿枪恐吓！ 此时，娄晓娥心里已经相信，眼前的这个何晓芯子里装的是一个别的成年人。那，他的宝贝儿子在哪？ 娄晓娥眼中流下两行清泪，缓缓的靠近何晓，脚下有些踉跄。何晓见娄晓娥这副模样，伤心的跑上去，想要像以前一样扑到妈妈怀里，安慰她！ 不过娄晓娥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抱住扑过来的何晓，反而一把将其推开！ “说，你到底是谁？我儿子呢？” “妈妈，我就是何晓啊！你的儿子何晓！”何晓不停的大喊 何雨柱再傻，此时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小叔，这是怎么了？” 何平安没理会脑子缺根弦儿的傻侄子，依旧冷冷的盯着何晓，不停的逼问答案： “说！” 看着母亲绝望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何晓终于不再隐瞒： “我说，我真的是何晓，也真的是你们的儿子。不过这是上一世的事儿！那一世……” 听着何晓的讲述，何平安面上平静，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何晓所说全部都是电视剧里的情节，难不成他是从电视剧里穿过来的。 那自己呢？这个世界呢？是不是也是一个楚门的世界！ “我知道的都说了！我真的没有撒谎，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何晓抽泣着，向何雨柱、娄晓娥保证！ “呦呵，我儿子难不成是天命之子，这都死不了。来快让老子摸摸，沾沾你的福气！” 要不说是傻柱呢，何雨柱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一，没有怀疑何晓的话，也没有害怕或者膈应，反而凑上去一把抱住何晓，左摸右瞧。 可能觉得一个人不过瘾，居然傻不愣登的叫何平安一起： “小叔，你快也过来摸一摸，能沾福气。也就是您，要是别人我才不会这么大方呢！” “滚！”很多年前，何平安就没了跟何雨柱置气的心情。算了，以他这脑容量能想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随他！ “小叔？” 相较于何雨柱，娄晓娥无疑聪明许多，她在向何平安求证。见何平安点头，才放下担心。随即，想到眼前的何晓，虽然理论上是同一个人，可……，娄晓娥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过，总好过被人鸠占鹊巢强！想明白的娄晓娥，心里也认下了这个两世为人的儿子。 看着不停被何雨柱搂在怀里，笑着躲避何雨柱摩挲的何晓，娄晓娥会心一笑。她不同意小叔的看法，她的柱子哥是大智若愚！ 夜晚，娄晓娥哄睡何晓以后，叫醒何雨柱。夫妻二人，敲响了何平安的大门。何平安似乎早有预料： “来了！” 娄晓娥推了推一旁的何雨柱，示意他说话。 “小叔，那个……？”何雨柱本来不想来的，在他看来，自家儿子这是祥瑞，有福之人，怎么能疑神疑鬼的呢？可惜，拗不过娄晓娥！ “先这么着！其它的，等我回北京以后，找人问问再说！对了，我提醒你们，既然认了，就别疑神疑鬼的，伤感情！还有，你们两个注意些，想要孩子也得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自从听了何晓的讲述，何平安就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他真的打算找些高人道士指点一二。 能硬刚满清“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的禁令；给蒋介石留下胜不离川败不离湾的警训；再加上老人家身边的李银桥，道家怎么着也应该有点本事。 其实何平安也想过，何晓芯子里的那个人和他一样是看过电视剧穿越的。不过能瞒过他的眼睛，何平安不认为这样的人会这么随便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沙头角，英军前些年修建的碉堡，已经成为一片瓦砾。这是在何平安从太平山顶下来以后，英国人自己炸的。当然，广州军区那边，也开始削减兵力。 双方就港九的安全问题，算是达成了统一！ “你现在还小，别蹦的太高，想干什么，跟你爸爸、妈妈提，让他们出头！” 何平安叮嘱了何晓几句，而后又交代了何雨柱这个傻侄子几句，便打算离开。这次，何雨柱好不容易见到妻儿，他打算多住些日子。 “何老弟，老哥没得罪你吧，走也不告诉我一声？”李怀德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和来之前的忐忑相比，如今的李怀德自信从容不少。大背头，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老哥哪里话，这不是知道你忙，没好意思打扰你！” 说实话，何平安的确把李怀德忘了。抵达港岛，他就把人丢给阿九，根本没管过。不过，这话可不能说！ “老弟，麻烦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嫂子。放心，不是违禁品，书信也只是报平安的家书！” “成！” 没想到见识了花花世界的李怀德，居然还能想起北京的妻儿，这还真出乎了何平安的预料。 北京，周晓白家里，张海洋正不停给周晓白献着殷勤。别误会，他没有移情别恋，而是另有所图！ “晓白，你可是水姐最好的朋友，水姐的小叔就是你的小叔，你难道不应该去车站迎接小叔？你可别忘了，上次还是人家下令放的人！” 听着张海洋苦口婆心的劝说，周晓白翻了个白眼： “我和水姐的情谊用的着你置喙？你想献殷勤，拉着我算怎么回事？” 最近这段时间，张海洋已经习惯了周晓白的嘲讽。 “我倒是想去，这不是没你，水姐不搭理我嘛！” 说这话的时候，张海洋乐呵呵的，没有一点儿羞愧的架势！ 第339章 重回轧钢厂 北京火车站，周晓白正在跟何雨水闲聊，自然也少不了始作俑者张海洋。到底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周晓白也不好意思真的袖手旁观看热闹。 “呜呜！”随着火车的鸣笛声，何平安缓步走下火车。安抚好激动的何雨水，又和周晓白攀谈几句，便一马当先向车站外走去。 至于张海洋，一个想拱自家白菜的猪，理他干嘛。能忍住不动手，已经是他克制了！ 夜深人静，杨依依枕着何平安的胳膊，讲述着罗家兄妹的恶心事儿： “平安，罗家你打算怎么办？” “公事公办！” 对于想打何家主意，尤其是自家侄女的罗家。何平安没什么好说的，罗家舍得死，他就舍得埋。不过这次不能像对付刘天明那样对付他们！ 得益于前些年跟着罗部长练兵，他结识了不少优秀的军人。如今这些人很多都已经转业到地方，而大多都成了公安。如此，便大大增强了何平安在公安系统内的力量。 甚至毫不夸张的讲，全国各地，市级以上包括市级公安局，基本都有何平安的钉子。既然罗家想要找人求情，那他偏不随罗家的意。偏要把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 无论是上海、还是北京！ “喂！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腰间软肉传来阵阵疼痛，何平安低头，杨依依正一脸愠怒的看着自己。 嘚！想的入神，没听人家讲话！ “你说，你说！” 杨依依见何平安以老实求放过的模样，勉强松手： “我问，关于雨水的对象问题，你有什么想法？？” 这回轮到何平安没好气了，瓮声瓮气的嘟囔道： “你不是都决定了嘛，还问我干嘛？” 夫妻两相知，杨依依要是不满意张海洋。怎么可能允许那个小兔崽子，死乞白赖的追求自家侄女。 “你这当小叔的不发话，小女子哪敢做主。我就是觉得这个张海洋没问题，没有阻止他追求雨水而已！” 身为枕边人，杨依依可是知道自家爱人有多宠雨水这个侄女。毫不夸张的讲，何平安是把全部的宠爱，都给了何雨水。连自家的一双儿女都比不过！ “去，竟捡好听的骗我！我还没瞎……困了、睡觉！”想到今天火车站的那一幕，何平安没好气转过身，不再搭理杨依依。 他的侄女他了解，心里要不是存了那份儿心思。就凭一个周晓白，就能带着张海洋堂而皇之的去车站接他。 做梦！ 自家这个侄女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鬼的很。就拿今天的事儿，明面上是自家侄女看在周晓白的面子上，没计较张海洋。 实则，不过是就坡下驴，让张海洋在他面前过过眼罢了。两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诶，你冲我发的哪门子邪火？难不成你让雨水一辈子不嫁人？”杨依依也不是好惹的，踹了何平安一脚。 何平安也知道自己理亏，不过他心情确实不好。侄女长大了，想嫁人了！ “不嫁就不嫁，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不想跟你说话，睡觉！” 次日一早，何平安收拾妥当，直奔红墙。他得汇报港九地产的工作！ “小何同志，威风不减当年啊！港九一战，日不落刚刚出发的军舰，直接被吓得缩回了港口！” 港九事了，副总去了一块心病，难得开起了何平安的玩笑！ 这样的话，何平安哪敢接： “报告两位首长，我没有完成任务，请两位首长处罚！” “诶！你当初说的是港九社会的稳定，又不是驻港英军。况且，这次要不是你当机立断，日不落那边也不会这么快妥协！这次，有功与过！” 老人挥挥手，算是给何平安港九之行，盖棺定论！ 出了红墙，何平安脸色平静，不过眼中时不时闪过的愁绪，证明他此行算不上顺利。 何平安将车停在路边，重重吐出一口烟圈。他升职了，准确讲是手中权力更重了！刚才在办公室，副总又给他加了担子： 让他兼任一机部部长的职位！笼统讲，就是主管红星轧钢厂之类的上级单位！也是影视剧中那个大领导的位置！ 至于那个大领导，人家一如既往的敏锐，已经南下休养兼职考察。直白点儿就是：退出权力旋涡，以保平安！ 按理说，手中权力加重，何平安应该高兴才对。可他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知道，这是上次营救罗部长的后遗症犯了！ “挡了人家路，居然没被拍死！呵……运气不错！”何平安自嘲的喃喃低语。 刚才谈话，两位首长虽然没有撤掉他在公安部的职务，却也提出他要在一机部做出成绩。他哪还不懂二位首长的意思！ 再者，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还是跨部门。 东总！好手段！摆不平，就换位置！这样也好，反正用不了多久，三大部门就会成为半瘫痪的存在。能够离开旋涡，自身也安全不少！ 一个星期后的上午，轧钢厂门口，一众厂领导包括各位会领导，站得笔直迎接新上司的视察！ “吱呀！”一声，就在一众领导等的有些焦急的时候，何平安将吉普车停到众人跟前。 时任轧钢厂各委会主任，轧钢厂厂长的聂树斌赶忙挥手，让人打起横幅： “欢迎何部长荣归故里！” 何平安下车，看着巨大的横幅。都是有心人呐！呵……耳聪目明的很！ “老聂，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你知道我的脾气，今儿你打算怎么着？”何平安指着接待的人群，还有那硕大的横幅，似笑非笑的看着聂树斌。 聂树斌闻言，只觉得嘴里苦涩不堪。他何尝不了解眼前这位顶头上司的脾气，可他能怎么办！ 昨天会上他已经明确表示了反对，可是那些人呢？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就是想惹何平安生气，借此撸了自己！ 没办法，少数服从多数！他现在是那个少数！该死的秦淮如！ 是的，有了秦淮如开头，激起了一大批人拼搏向上的精神。这次，是真的向上！ 第340章 再见于海棠 因为秦淮如这个坏榜样，哪怕聂树斌后台不弱，依旧没能压服底下野心勃勃之人！当然，他虽然不像杨厂长、李怀德之类一言九鼎，但昨天的会议他要是拼命反对，也能压下。 不过压下又能怎么样，按下葫芦浮起瓢。这次压下去，下次呢，下下次呢！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他会像他的前任那样，身败名裂！ 与其日后遭难，倒不如破釜沉舟。十多年的同事，他虽然跟何平安交情不深，但也算了解这位履新的何部长：不喜欢铺张浪费，不喜欢大搞排场。 这点，从他自己开着吉普车过来视察就能看出来！ 面对何平安的质问，聂树斌苦笑的摇摇头： “何部长，您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蠢事！可人民群众的意见我不能不听，老人家不是也说：‘少数服从多数！’么！” 聂树斌说完，低着头忐忑的等待何平安的宣判。唉……不管怎么样，无能的标签他是撕不下来了。希望何平安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个顾念情分的！ 何平安听后，看着身后脸色骤变的一众领导。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撂下句：“开会！”，便不再理会众人。跨步迈进曾经这个工作了近十年的轧钢厂！ 聂树斌见何平安没有当场发作，擦了擦脑门的汗，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至于说他身后的干部，则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他们没想到，聂树斌这个平日里看着软弱不堪的绵羊，居然有勇气自爆！你想死没人拦着，你拉着大伙同归于尽算怎么回事儿！ 进入轧钢厂，何平安一路走过看着懒散的工人，和四处扎堆儿的小将。心里火气更上一层！ 怪不得报告显示，轧钢厂的产量断崖式下降，工人们一点儿精气神儿都没有，跟前世那些快倒闭的工厂似的，产量不下降那才真的有鬼呢！ 会场，何平安看着台下乌压压的一片，不可置信的问道： “聂树斌，这些都是干部？ 难怪工人们没精神，好家伙，这他娘的都快赶上全厂大会了！都是干部，谁干活？ 聂树斌苦笑的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有话说，有屁放！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何平安看着聂树斌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何部长，咱们轧钢厂这种企业，干部是有名额限制的，而且要求比较严苛！下面的绝大多数，都是最近一段时间，升上来的以工代干。还有就是……就是，各位会的小将！” 聂树斌断断续续的讲述起，轧钢厂自起风以后的变化。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各个派系为了拉人，大搞以工代干，几近疯狂！ 何平安听后，对这个聂树斌也是无语了。厂长、各委会主任，双职兼任，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也算是个人才。算了，轧钢厂需要稳定，帮他一把！ “刘平，去通知保卫处除了站岗之外的所有人员来会场待命！另外，再叫一队民兵过来！”何平安准备‘大开杀戒’！ “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开会？”一个等的不耐烦的干部，大声嚷嚷。瞬间引起其他人的附和 “就是，不知道时间有宝贵吗？”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这就是明晃晃的下马威！” “我看这就是糟粕，是官僚主义！”一个不怕事儿大的，拼命拱火。 何平安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闹吧，一会儿别哭就行！ “处长，人都到齐了，两百多人。除了几个带枪的，其他人带的都是木棍、绳索！” “嗯！”到底是多年的老部下，办事牢靠！ “静一静！我今天就一句话，轧钢厂是工人的、是国家的、是属于全国人民的。不是你们这些干部的！” “一个各委会，十三个副主任，你们想干什么？整日里拿着工资，却不参加劳动。你们不是想当官儿嘛，好，我成全你们！ “我给你们特别设定个职位，轧钢厂厕所管理员，放心，全是正的！” “另外，鉴于轧钢厂，干部臃肿、领导层不能肩负国家交予的任务！现在，我宣布轧钢厂领导层大裁撤。这事儿，聂树斌你负责！” 随着何平安话音落下，刚才还热闹的会场瞬间鸦雀无声，而后沸反盈天。叫嚷、谩骂，在那十三个人的鼓动下，甚至有武斗的趋势！ “砰砰砰！” 何平安关掉手枪保险，看着已经进场的保卫处人员：“还有谁想闹，站出来！我成全他！” 除了一些老干部，其他新上台的都是些偷奸耍滑的投机分子。你让他们吹牛，打顺风仗没问题。可你要想让他们顶着枪口闹腾，痴人说梦！ “聂树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下个月的今天，我要听你的汇报。要是恢复不到从前的产量，我就让你跟那十三个人做伴。不，你一个人当副的！” 说完，何平安也不搭理那些凄苦哀嚎的投机分子。信步走出会场，他打算各个车间、科室都视察一遍。 “处长，我看那聂树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是您得罪的，姓聂的却在背后捞好处。我担心，他一家独大以后，会不会……？” 刘平见场面得到控制，没理会乐开花的聂树斌。一路小跑，追上何平安小声提醒道。 何平安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刘平这个老部下。何平安还是非常欣赏的，也不介意说些大白话： “刘平，一个人站的高度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会跟着变化！如果我是厂长，这样做那纯粹是在找死。” “可我现在已经是部长了！只要轧钢厂恢复产能，那就是我的功劳！至于说，聂树斌一家独大？呵……，我捧的起他，就踩的住他！” 刘平闻言，想想也是。憨厚一笑，也不再劝诫。老实跟在身后，陪何平安视察轧钢厂！ “小叔，你怎么来了？” 当何平安视察到宣传科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转过身，何平安微不可察的皱眉，表情多少有些不悦： “是海棠呀！现在是工作时间，要称职务！” 见于海棠脸色有些难堪，唉……，总要给于莉这个侄媳妇留着脸面： “有空多去家里坐坐，省得你姐老是念叨你！” 第341章 于海棠的请柬 目送何平安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刚刚还笑语嫣然的于海棠瞬间变了脸色。面无表情，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海棠，可以呀，藏的够严实的！” 宣传科一名跟于海棠交好的女同事艳羡道。她没想到平日里咋咋呼呼、争强好胜的于海棠，藏的居然这么深。怪不得老是趾高气扬的拿鼻孔看人！ 于海棠闻言，带着被人发现后不好意的尴尬：“小叔不让我说！”真实情况，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于海棠不愿多谈，敷衍了两句便匆匆回到座位，貌似认真看起了发言稿！不过心思却逐渐回到从前！ 她是典型的胡同儿孩子，父亲工作，母亲持家。因着是家中的老小，父母总会偏疼些，也养成了她目中无人的性格。在她心里，姐姐于莉是比不上她的。 可惜，自从姐姐嫁人以后，她们两姐妹的境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年她十三岁，得知于莉即将嫁给一个厨子的时候。 她心里其实挺瞧不起于莉这个姐姐的，挣钱多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伺候人的下九流。那时候，她认为姐姐太过物质，以后绝对不会幸福！ 后来，她发现她错了，她那个姐夫何雨柱非常疼爱姐姐。家里的一切都是姐姐说了算，最关键的是何雨柱的小叔居然是个高级干部！ 每次于莉回家探亲，周围的邻居亲戚都会一窝蜂的涌上来夸赞姐姐好福气。她也渐渐的从胡同的小太阳，变成了于莉的妹妹。 呸！一群溜须拍马之辈，不就是想从姐姐那里得到好处嘛！ 看着风光无限的姐姐，自小骄傲的她不妒忌是假的。 姐姐行，她也可以！ 于是，初中升高中的时候，她缠着父母让他们找姐姐帮忙求情，顺利的进入了一所为高干子弟开设的高中。还和姐姐的小姑子，何雨水成了同班同学。 不过高中的生活，没她想象的那么美好。这里的等级划分，似乎比外面还要明显。 何雨水，就因为她是何平安的亲侄女，就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而她，只能被人打趣嘲讽、指指点点。她不能接受！ 渐渐的她疏远了何雨水，她开始四处出击，忍受着那些人的高高在上，只为找一个合适的人，把自己嫁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和一个高干子弟谈起了恋爱。少年男女，终于有一天她将自己的身子交了出去。那时她也担心过，不过她对自己有信心。 可惜，事与愿违。高考结束，就在她满心欢喜的想要嫁进高门时。那个高干子弟却突然间销声匿迹，几经周折她才打听到，那个高干子弟已经参军入伍。 看着那些人揶揄、鄙夷的目光，她懂了！原来她真的是那个大傻子，原来人家只是单纯的和她玩玩儿！ 她想过告诉父母，让他们去找何家小叔，逼迫那个高干子弟娶她。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 看着那个没她聪明的何雨水考上大学，而她只能灰溜溜的跑去工作。那时，她想死的心都有！ 后来，她进去了轧钢厂，成为了一名广播员。这个在普通人眼里难得的好工作，谁又知道这只是何家小叔一句话的事儿！她第一次，直观的感受了权势的魅力！ 她本来还想着让何家小叔，多帮帮她，最好也能当个干部。没想到姐姐居然不同意，非但不帮她求情，反而让她老实工作！ 哼！亲姐姊妹，就这？不就是害怕惹恼何家人嘛！自己生不了孩子，居然还说家里人算计她。谁算计她了，反正都是领养，怎么就不能是于家人？ 正当她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的时候，老天再一次戏耍了她一次。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看上了她，要和她谈对象。虽然杨厂长比不上何家小叔，但勉强也算是高干。 而且杨为民这个家伙一看就是没心计的，好糊弄。想要瞒过自己不是完璧的事儿，轻而易举。这么看来嫁给他也不错。 谁曾想，就在她和杨为民谈婚论嫁的时候，起风了。杨厂长在李怀德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沦为了扫地的清洁工。 她就算不能嫁进高门，也不能嫁进一个劳改家庭吧！她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毫不犹豫的和杨为民提出分手。 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越来越着急她的婚事。就在她准备随便找个人凑合时，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了市各位会的负责人。 那个人疯狂的向她示爱，并承诺，可以让她成为轧钢厂各位会主任。本来她是不信的，可秦淮如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儿，由不得她不信。 秦淮如，其他人不了解，她还不清楚吗？就一嫁进城里的农村妇女，接了他男人的班，进入轧钢厂。就这样一个人都能当主任，她凭什么不行。 就是那个男人太老了，四十多岁，比她爸都小不了几岁。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同意。 可是刚才何家小叔的态度，让她有了决定。 工作时间称职务？她就不信何雨水也这样儿？ 有了决定的于海棠，放下手中的发言稿。和同事交代几句，便匆匆离开了轧钢厂！她不能接受高高在上的的俯视！ 于海棠是个行动派，迅速和那个老男人敲定了结婚事宜。于父于母当然不乐意女儿嫁给那么个老男人，可于海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嫁不可。 任凭于父于母怎么劝说，她就是不松口。甚至还和赶来劝说她的姐姐，大吵了一架！ 这天是何雨水的生日，平日里崇尚节俭的何平安却破天荒的要求家里大操大办。没办法，搞不好这是他这个宝贝侄女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他不想留下遗憾！ 何家一大家子，除了远在港九的何雨柱、娄晓娥外，其他人悉数到场。 “好热闹，能加我一个吗？”相较以往，今天的于海棠明显自信张扬许多。 “你来干什么？”自从那天和于海棠大吵一架，于莉就对这个妹妹彻底死心了。虽说是吵架，可于海棠的话深深刺痛了于莉的软肋！ 于海棠也没在乎于莉的冷漠，笑呵呵的分发请柬：“姐姐，我下个星期结婚，大伙记得来喝喜酒！” 第342章 张海洋登门 何家众人接过于海棠的请柬，纷纷看向于莉等她的表态。于海棠的结婚对象，他们也听说了，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也知道于莉为此和于海棠大吵一架。 于莉是何家的媳妇，他们自然要看于莉的态度行事！ “海棠，那天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抱歉，请柬你拿回去吧！你的婚礼，我是不会参加的！” 于海棠闻言，发放请柬的手一愣。她没想到，于莉这个姐姐真的这么绝情。说不参加，就不参加。 于莉的拒绝，让于海棠颇为难堪。有心甩手离开，可想到自己的算计，还是红着眼眶道：“姐姐，你真的这么绝情？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行了，于海棠别在何家演戏，你真的没那么聪明！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痴心妄想！” 既然于莉有了选择，那何平安也没必要惯着已经疯魔的于海棠，直接将请柬扔到她的身上。 想让他去帮忙站台，不知所谓！ 以往何平安虽然看不上于海棠，可看在于莉的面子上，也给她这个晚辈几分颜面。没想到今天竟然直接将于海棠的脸面，踩到了脚底！ 于海棠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何平安，不可思议道：“小叔，你……？” 何平安冷着脸，指着门口：“抱歉，我就一个侄女，她叫何雨水。你？不配！还有从今往后，你于海棠跟何家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如果让我知道你打着何家的旗号招摇撞骗，别怪我不给你父母面子！何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于莉看着发火的何平安，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自己这个妹妹什么德行，她是最清楚的。 请柬？怕是真如小叔说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想让小叔舍了脸面，给她长脸！ “你回去吧！”于莉见于海棠看向自己，心一横，学着何平安的样子，冷脸赶人。 “你？你们？哼……” 看着众人冷漠的目光，于海棠冷哼一声恼羞成怒的离开何家。 你们以后最好别求我！ 再怎么说，于海棠也是她的亲妹妹。如今分道扬镳，哪能不伤心。于莉眼眶泛红，强颜欢笑对何雨水说了声抱歉，饭也没吃，便匆匆回了自己房间。 “平安，要不……？”于莉这些年跟何家人处的不错，尤其是陈雪茹。于莉没有孩子，平日里将陈雪茹的一双儿女视为己出。陈雪茹也不想于莉难过。 何平安重重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解释道：“嫂子，于海棠嫁的男人是市各位会的负责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雪茹一听各位会，也不再说话。她可没忘记，自己小业主的身份！ 何平安看着气氛沉重的聚会，暗骂晦气，这可是他宝贝侄女在家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可不能草草结束。 正当何平安一筹莫展的时候，周晓白不请自来。呃……后面还跟着个张海洋！ “水姐，祝你生日快乐！”“我也是！” “谢谢晓白！” 何雨水抱了抱周晓白，对一旁的张海洋置之不理。张海洋也不意外，或者早已习惯何雨水的态度。自顾自的将礼物放到桌子上，就这么看着两个人互动。 有了周晓白、张海洋的加入，气氛总算不那么尴尬。不过看着坐在何雨水身边的张海洋，何平安脸色更臭了！他突然发现，张海洋还不如于海棠呢。 最起码，人家不打何雨水的主意！ 何平安就这么黑着脸直勾勾的盯着张海洋，也不说话。实在看不下去的杨依依，偷偷抻了抻何平安的衣角： “平安……” 何平安没理会杨依依，目光转向何雨水。见她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心里酸水是一股股的往上冒。 他这个宝贝侄女的确是在担心他，不过是担心他找张海洋那小子的麻烦！哼……女生外向，小没良心的！ “喂！那个小子，你一大老爷们做女人那边干嘛！过来坐，陪我喝酒！” 张海洋一听，这是认可自己了。立马屁颠屁颠，和杨依依换了位置。下意识的忽略了，众人怜悯的目光。何雨水倒是想提醒他，却被杨依依小声阻止：“别拦着！” “小子，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样吧，我也不欺负你，咱们就按部队的规矩来：喝酒！喝倒我，一切随你的心意。要是喝不过我，你就从哪来回哪去！怎么样？” 今儿要是不好好收拾眼前这小子一顿，何平安心里实在憋屈的慌。 “行！”大院子弟，长辈基本都是军人。军人嘛，都爱喝两口。张海洋年纪虽然不大，但也从小练出了酒量。 他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想着，一会儿要不要让让何平安，免得长辈难堪。惹何雨水不高兴！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痛快人！”何平安难得的夸了张海洋一句，甚至主动给他倒了一杯。 “何叔，这辈我敬您！”“何叔……” “何……哐当！” 对于敢打自家白菜的野猪，指望何平安手软，那是天方夜谭。看着出溜到桌子底下的张海洋，何平安脸色总算不那么难看： “酒胆不错，就是酒量差点！” 而后瞥了眼何雨水的方向，煞有其事的摇摇头，打趣道：“可惜喽……” “小叔……？何雨水虽然在和周晓白聊天，但从张海洋喝酒开始，就将心思放到了这边。见小叔打趣自己，红着脸跑到何平安身边，不依不饶的晃动着胳膊。 何平安也收了打趣的心思，没好气道： “就这么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点心，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 “听话、耐打、抗揍！” 何雨水看了眼何平安，羞红着脸，声音比蚊子还小。要不是何平安耳力惊人，都听不清她讲的什么！ “咳咳……！雨水，你真的想好了，这可是事关你一辈子幸福的大事。可不能这么随便！要不，咱们在考虑考虑？” 这倒霉孩子！何平安看了眼倒地不起的张海洋，摇摇头。算了，不管什么原因，自家侄女既然看上了，他也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恶心人！ “咱家雨水真的长大了！”何平安看着眼前撒娇的侄女，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怨恨时间的流逝。 第343章 结婚 回忆 因着那天生日会上何平安的开口，何雨水也不再藏着掖着。除了早晚，基本一天都见不着人。对此，何平安虽然不高兴，可也无可奈何。 这个年代的谈恋爱不像后世，动辄三五年，现在谈三五个月还不结婚的那都是异类。他的宝贝侄女在家待不了多久了！ 这天一家人正在闲聊，何雨水羞红着脸告诉大伙，张海洋父母的问题已经解释清楚。不日，就可以回家！何雨柱不在，剩下的何家人哪个不是人精。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双方父母见面之后，二人的婚事正式提上日程。张海洋也被何平安扔到轧钢厂做了一名保卫员，这倒不是何平安拿这个未来侄女婿撒气。 张海洋这个人心机不重，只适合部队、公安等暴力部门。其实他最好的职业是参军入伍，可那样他跟雨水的婚事可就遥遥无期了。 何平安也只能另辟蹊径，先让张海洋进入轧钢厂做一名保卫员。有他在，张海洋不说接替刘平坐上保卫处长，当个科长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年代，工厂保卫处的干部，一般都在公安系统兼个副职！如此一来，等十年风暴结束，保卫部门改制，张海洋便能顺理成章的进入公安系统。 他比张海洋大十几岁，张海洋呢，又比他儿子何秉文大个十多年。如此，何家虽然不能牢牢掌控公安系统，但保住话语权还是可以的！算是传承！ （个人看过不少《人民的名义》的同人，发现但凡穿成祁同伟，都能轻而易举的撇下梁璐。我个人认为，不太可能！） （梁峰群――高育良――祁同伟――梁家后辈子弟，这是一种传承，权力的传承！梁峰群比高育良大十多岁，高育良又比祁同伟大二十来岁。祁同伟呢，按照年龄估算，应该比梁峰群的孙辈大十多岁！） （这个是梁峰群给梁家量身定制的传承路线，他不可能轻易放手。祁同伟越优秀，越难逃脱梁家的掌控。） （他的对手从来不是梁璐，而是梁峰群，梁峰群需要一个权力的传承者！而没背景、有能力却不够突出的祁同伟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梁峰群将权力传承给高育良，高育良没有儿子，女儿出国，他只能和剧中一样选择祁同伟作为权力的接班人。） （而祁同伟呢，更绝，梁璐不能怀孕产子。他又没有学生，老了以后权力只能交接给梁家子弟！至于私生子，国家公职人员没有确切的充分的理由是不能离婚的，这叫糟糠之妻不下堂！是政治问题！） （私生子可以有，但堂而皇之的走上前台，就证明这个人的个人作风有问题，会被人攻讦。祁同伟为了权力也不能这么做，再者梁家人又不是死人！） （别说祁同伟恨梁家，当年祁同伟能为了权力向梁家低头。同样，为了退休之后还有话语权，他几乎板上钉钉的会再次屈服于梁家！） （如此，这权力出去转了一圈，便能再次回到梁家的怀抱！另外，个人觉得祁同伟操场下跪，不一定全部都是梁璐的意思。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另类的入赘！是磋磨、是警告！） 1967年底，何雨水终于要嫁人了！作为哥哥的何雨柱自然不会缺席，甚至连娄晓娥、何晓，也跟他一起回了北京。 何雨水结婚那天，作为长辈的何平安不顾家人的反对，再一次做起了司机，就像从前无数次接送何雨水上学那样。 看着周围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景色，那是每天早上小丫头磨磨蹭蹭无精打采找借口不想上学的回忆： 那是每天下午小丫头叽叽喳喳欢快的讲述白天趣事的回忆；那是公安小学水姐，求他保密背锅的回忆；那是叔侄二人从小到大的回忆！ 这条他接送了何雨水无数次的道路，以后便是何雨水单人独行的旅程了！ 唱红歌、向毛主席宣示敬礼，向父母长辈鞠躬，一场简单却属于时代独有的婚礼便大功告成！ “小叔……”临出张家，上一刻还大大咧咧的何雨水，此刻终于明白过来，她嫁人了，像个小孩子似的抱着何平安哇哇大哭！（那时不时兴父母送女儿！） 看着怀里这个都快赶上他高的侄女，何平安强颜欢笑拍打着她的后背： “雨水，别哭！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这样不吉利！咱们住的又不远，以后想回来就回来，咱家没那多臭规矩！” 因着张海洋在轧钢厂工作、何雨水又在这一片的银行上班，何平安就在南锣鼓巷找了个一进的四合院，给小两口居住。不算太远，走路的话十多分钟！ 至于张海洋父母居住的大院，他可不舍得侄女远嫁！ 回到四合院，何平安随意应付了几句，将自己关在书房一下午。摩挲着何雨水从小到大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张，是刚起风侄女得了一身新衣服。小丫头以为他嫌弃衣服不漂亮，生气了，不好哄。他便拉着她拍了这张照片！ 这张，是侄女考上大学他去送别拍的。这丫头显摆自己，瞧那趾高气扬的小模样！ 高中的……初中的……小学的……公园玩闹的……还有家庭聚会的…… 这张？那时候杨依依还没有嫁给他，小丫头喜欢上了院里的秋千。看看，小丫头笑的多开心！ 这张，是他转业回家第一次过年，一家人照的。看的出，这是小丫头第一次照相，目光中带着新奇，还有一丝恐慌。不过，总体还是很高兴！ 唯一不好的就是，那时小丫头的病还没好，外加身体营养不良，九岁了长的还没有别人家四五岁的壮实。 最后，何平安的回忆定格在转业回家的那天： 他满怀激动的推开房门，一个头发枯黄，身材瘦小，穿着破旧的小女孩正费力的整理着一些废旧报纸。一摞摞的报纸，比她的个头还高！小猫似的胆怯的问他是谁！ 易中海、老太婆，你们死有余辜，恨不能，再杀你们一遍！ 看来他是真的老了，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还哭起了鼻子。 今天他亲自送走了自家侄女，却没能像往常一样把人接回来！不能、也不敢！ 第344章 新住户 何雨水嫁人后，时间就像是安了加速器转眼间就是一年。一年的时间虽说远远算不上沧海桑田，但变化也不算小。 先说四合院，自从许富贵夫妇、刘海中夫妇外加秦淮如被何平安一网打尽之后。三家彻底败落，许家因为有许月玲，勉强还能维持。 当然，好歹是两间房，院内院外、许、陶二人的亲朋故旧不是没打过许月玲的主意。不出意外，全被何平安收拾了一通。轻的罚款、重的大三线劳改。 久而久之，大伙也都知道何家在护持许月玲，便再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刘家是最凄惨的，先是刘海中夫妇大三线劳改。而后刘光天劳改，刘光福被赶出四合院。自此，四合院再无刘家人！ 相较于刘家，秦淮如这个蛇蝎妇人运气不错。在一次被人斗争的时候突然晕倒，经过检查居然怀孕了！不用说，当然是那个刘天明的！ 当时何平安知道消息后，还特意见了秦淮如一面。许是惧怕亦或者炫耀，秦淮如没有隐瞒她的算计。 原来，秦淮如在和刘天明搞到一起之前，特意详细的调查过刘天明的信息。在得知刘天明的身份背景，家庭情况后，有了其它的算计。 她知道自己青春就这两年，她不想老了之后被人一脚踢开。于是在和刘天明搞到一起后，便去医院摘了环儿，期望生个刘天明的孩子。 到时，就算不能彻底绑定刘天明。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刘天明也不会弃她不顾。 秦淮如怀孕虽然一举证实了她搞破鞋的事情，但因为刘家那时候势大。最关键的是，刘天明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降生。 刘家得知消息后，硬着头皮接走了秦淮如。刘天明、秦淮如有罪，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得罪过自己，何平安也没狠心的做手脚！ 后来秦淮如的孩子一降生，便被刘家人抱走。至于秦淮如，刘家虽然没有接受她，也没卸磨杀驴。直接将人安排到其它城市，继续做她的妇女主任。顺便连棒梗，也一并送了过去！ 秦淮如用一个孩子，换取了她和棒梗的平安优渥的生活。是赚是赔，只有她自己知道。 反正，自此之后，秦淮如母子也销声匿迹。至于贾张氏，一个没用的老虔婆，秦淮如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奉养。 贾张氏也来四合院闹过，不过那个时候贾家房子已经被轧钢厂收回，四合院的住户连大门都没让她进。 走投无路的贾张氏，甚至又纠集了一波贾家的亲属，想要再次大闹轧钢厂。可因为那张断亲声明的存在，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秦淮如答应奉养你，你就去找秦淮如，轧钢厂可不欠你的！这是聂树斌的原话儿，他可是知道秦淮如跟何平安的恩怨，哪敢给贾张氏好处！ 至此，贾张氏彻底消失在四合院众人的视线之内，就连何平安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让贾张氏活着，是何平安给予的最大的仁慈！ 如此一来，四合院便空置下：后院聋老太的两间、刘海中的两间、中院秦淮如的一间，一共五间空房。 这五间房可不是倒坐房、门房之类，常年不见阳光的杂物间。那是正八经住人的房子，这一下引来了众人的争抢。各方算计层出不穷，其中又以阎埠贵为最。 不过对此，何平安也没阻止，反而推波助澜一波，免费的猴戏不看白不看！也不是没人想求何家帮忙，不过对上冷脸的何平安，只能仓惶撤退。 出乎众人的意料，空置的五间房，四合院的住户连一间都没有抢到。直接被分配给了新来的住户： 后院聋老太的房间，被分配给了梁拉娣。刘海中的两间房，则分别分配给了南易和丁秋楠。 他们三个搬家那天，何平安远远的看了一眼，确实是《人是铁饭是钢》的主角，就是不知道崔大可哪去了？ 说起来，他们能够搬进四合院还是托了何平安的福。虽然上次何平安做主收拾了轧钢厂，但也给聂树斌撂下了狠话。 为了不做厕所的副管理员，聂树斌也是拼了。不仅将轧钢厂的产量恢复到了起风之前的水平，甚至还玩出了花活儿！ 以前轧钢厂除了工作外，最出名的莫过于，秦淮如这个妇女代表，还有就是何雨柱的厨艺！ 聂树斌照猫画虎，一番搜寻，也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了：三八红旗手梁拉娣、御厨传人南易。丁秋楠，则是顺带的添头。 彼时，南易正在和丁秋楠谈恋爱。向聂树斌提了带走丁秋楠的要求。聂树斌见南易态度强硬，外加丁秋楠大夫的身份，也算是个人才，便将三人一同招到了轧钢厂！ 至于离何家最近的贾家，则是被分配给了一个叫李国荣的年轻小伙子。何平安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哪部剧的主角，但年轻的焦晃老师，他还是认识的！ 李国荣能来这里原因更简单，因为他是何大清的徒弟。算起来也是他的师侄，何平安也愿意随手帮他一把。 至此，四合院再次齐装满员！ 当然，那些到了年龄上山下乡的不算。阎埠贵的二儿子，阎解放正八经的老三届，十六岁一到，直接被安排上山下乡。对此，阎埠贵乐见其成，甚至喜出望外！ 相较于电视剧的装穷，如今的阎埠贵可是真真儿的穷老百姓一个，说是穷穿地心也不为过。 得益于当年何平安的指点，阎埠贵主动放出永远只拿最低工资的豪言壮语，成功摆了当时的副区长楚建军一道。 十多年下来，无论他怎么算计，工资就跟沙滩上的王八似的，一动不动！永远的二十七块五！ 他家夫妻二人加上三个男孩，一共五口人，每人平均下来五块多一点，将将卡在贫困线以上。五块是最低保障，那日子可想而知。 有段时间，阎埠贵甚至算计再生一胎，拿着低保过日子。可惜，时也命也，腰都累断了，电视剧中的阎解娣就是不来。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要不是后来他帮秦淮如算计贾张氏立下大功，得了不少好处。阎解成想娶媳妇？做梦！ 如今，阎解成虽说是轧钢厂的临时工，也能挣钱。按理说逃不过阎埠贵的算计，但是阎解成这次的媳妇可比剧中的于莉厉害多了！ 只要阎埠贵一算计要钱，阎解成媳妇就大声嚷嚷。一向要面子的阎埠贵，便只能偃旗息鼓。 总得来说，阎埠贵一家整天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穷但是安全！ 第345章 三·一五 这一年来除了何雨水怀孕生子以外，何家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在工作上，何平安却已经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 早在去年接任机工部部长职位以后，何平安就一直在准备。一年下来，他已经基本摸清了各个工厂的人员干部情况。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风暴虽乱，却能更直观的发掘老实肯干、有担当有能力的干部。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这一年以来，何平安通过各种手段。已经将他看好的那些干部，都聚集在了一起。 他准备来个集中力量办大事，每个同类型的工厂，都做成一个试点。如此，他的‘五年’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如果有人看过何平安的“五年”计划，一定会想起58年旧事。他准备在第一个五年，完成中国全工业体系建设；再用五年的时间，以点盖面、覆盖全国。以此，将中国工位水平拉升至世界第一流！ 最后五年，大基建！到时抬眼看世界，处处是郊区！原来大伙真的生活在最幸福的国家！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来环球旅行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 如今何平安作为正部级高官，是不能随意出国的。幸好港九地产经济一如历史一般，迎来蓬勃发展。他作为计划的负责人，有充分的理由前往港九。到时…… 港九，何平安看着眼前的“何园”微微一笑，不过笑容有些玩味。去年中英冲突，他带人堵了英军驻地的大门，次日太平山顶港英求和。 彼时，港督特意将太平山顶二号送给何平安，作为他在港九的住宅。大英帝国，小家子气！日落西山，也就这点儿算计了！ 压他一头，做梦！何平安直接要了浅水湾一号。至于它有没有主人，它的主人愿不愿意交出豪宅？那是港督的事，何平安不管！他要，他就得给！ “何园”经过重新设计装修，前有院子，后有花园。另外还有滨海景观，私人沙滩。整座豪宅被装修成简奢主义的西欧风格，通体黑边，米白色，极具设计感。 这在浅水湾连片的楼房中，显得异常扎眼，在全港都有名气，修建时还上过报纸，有“何园豪宅”的美称。而这座“何园豪宅”就是何平安的新家！ 至于重新设计、装修的费用？感谢伟大的日不落帝国！他们愿意付出，何平安总不能拒之门外不是！ 值得一提的是，从“何园”修建成真正的豪宅以后，太平山的山观，浅水湾的海景，就已经并列成为豪宅的标志。 以李黄瓜为首的地产大鳄都开始疯狂走动关系买地。可惜，面对他们，何平安可没有独食难肥的担忧。整个浅水湾，包括已经开发的地皮之外，全部被何平安的地产公司握在手中。 嗯……，对了，何平安的地产公司名字非常有意义，叫润华！润华？华润？哼…… 何平安的豪宅之所以被称为“何园”，另一个原因是足够大。没错，就是大！足足十亩，六千六百多平米。在港九，千尺称豪宅，七万多尺，惊艳全港！ 私人沙滩、码头、花园、各色景观，应有尽有！ 倒不是没人眼红，北京驻港九的总负责人就曾找过何平安，劝他低调。结果，被何平安以港英政府出钱的借口，怼了回去！开玩笑，自打何园建成，浅水湾地皮翻了十倍不止！ 这事儿，被何平安当做玩笑，在红墙二位大佬那里过了明路。老人家也只不过笑骂一句，小鬼头！ 何雨柱1967年参加完何雨水的婚礼后，并没有再家里多待，跟娄晓娥、何晓一块回了港九。 “小叔，可想死我了！家里还好吗？” “滚蛋，少了你这个惹祸精，家里不知多太平！” 何平安侧身躲过何雨柱的拥抱，牵着何晓向里走。一年不见，这小子又长高不少！难不成，这是重生者的福利？ 在港九休息两天，何平安便开始了他的环球旅行，不过他使用的都是各种假证件。从东南亚到北美再到欧洲，何平安的空间堆满了全工业最先进的资料。当然像核武、军舰、飞机，等等顶尖科技的没有。 倒不是弄不到，主要是怕麻烦，而且那些东西，没有工位支撑根本造不出来。东方贸易的货船，更是随着何平安的脚步，不停的向国内运输各种先进机床、设备！ 及至1969的春节，何平安才勉强收官。不结束不行，国际上各国都宣称自家工厂很多资料、设备丢失。国内，也不太平！ 概因，何平安弄回来的东西太多、惹人眼红。老人、副总被吵得不堪其扰，不过他们也不敢直接动手。毕竟，何平安既然能洗劫全世界，那他们？ 没人不害怕，包括东总、风流！ 要说何平安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这次，没人建议他重回公安部！都是诉苦或者讲述自己部门的重要性，以此希望多分些设备！ 可惜，那群人注定要失望了！他还有五年计划要实行，怎么会把辛苦弄来的设备，像是撒糖果似的分掉！谁要有意见，找老人、副总去！ 有了这些东西，何平安有很大把握，两位大佬会支持他的五年计划！ 红墙，老人、副总等等大佬，正在讨论着何平安版的“三·一五”计划！有赞成的！当然，也有反对的！不过同意的居多，最重要的是老人、副总举了手！ 这下算是彻底稳了！ 之后自然是排排站、分果果，都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其中巨大的政治利益，足够一个人站上巅峰！ 一群人争得可谓热火朝天，风流几次想拉何平安下场，不过都被他借口推脱。最后，老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亲自挂帅、先生辅助。而何平安作为最大的功臣，捞了个副组长，兼职总指挥！ 出了红墙，何平安婉言谢绝各路人马的邀约。开着他那辆破吉普飞驰而去！ 第346章 白头鹰的基 五年时间转瞬即逝，背靠老人家、副总，五年里何平安火力全开。整个国家再次高速运转，成果斐然！ 69年，得益于何平安的前期准备工作充分，他所带回来的资料、设备迅速投入试点！ 当时，不是没人抱委屈、说不公。不过当何平安将各个试点工厂的干部资料摆出来以后，那些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包括风流！三·一五正式启动！ 70年，经过一年的磕磕绊绊，试点工厂成果喜人，已经能够正常运行。同时，各种科研人才也在快速吸收何平安带回的科技资料。 71年，科技人员彻底吃透了何平安带回来的资料，并做出了一定创新。试点工厂也培养了大批熟练的技术工人。 至此，何平安提出的第一个五年计划，提前完成！ 就在何平安庆祝他的第一个五年计划提前完成时，一通电话，将他叫到红墙！无它，白头鹰的基访华！ 老人正在和副总谈话，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应该是好事。见何平安进来，老人率先对他三年的工作做出了肯定！ “小鬼头，这三年你做的不错，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在这个讲集体、讲奉献的年代，荣誉从不属于个人，尤其是这比天还大的荣誉！ 听到何平安的回答，老人欣慰的点点头，目光转向副总。副总道出了这次叫何平安过来的目的： “小何同志，白头鹰水门的代表基辛格即将访华。目的不言而喻！你有什么想法？” 坏了，最近几年太忙，把这事儿给忘了！ 听到白头鹰访华，何平安这才想起历史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而且，明年白头鹰的老大“水门”会正式访华，还会给中国大批科技、军事援助，不过和曾经的北边老大哥一样，要花钱！ 何平安敏锐的察觉到了机会，貌似可以占便宜！ “老人、副总，我觉得没问题，反正咱们和北边闹的也很不愉快！我想，这也是白头鹰过来的原因。既然这样，那咱们……？” 副总听后，看向老人微微蹙眉：“是不是稳妥些，毕竟联合国那边，咱们？” 老人没说话，点了支烟低头沉思片刻，视线落到何平安身上。 何平安也含糊，这样光明正大捞白头鹰好处的机会可不多。组织一番语言，缓缓开口道： “白头鹰那边，利益至上！只要咱们有用，他们是愿意付出代价的。主要是，南边！白头鹰提出“越南化”政策，重新采用“用越南人打越南人”的手段，同时宣布从南越逐步撤出他们部队。” “这场战争白头鹰打了二十年，很明显他们打不动了！他们需要休养生息，北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咱们是被需要的！” “重启越南人打越南人，又是以华治华，扶持代理人那一套！我估计，白头鹰来咱们这，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咱们国家虽然其它方面还有待提高，但军事上可不遑多让，那是经过战争检验的。再者，白头鹰让咱们对付的还是北边毛熊。不给个好价钱，谁给他干活？” “以白头鹰的行事推断，想来也不会让咱们白帮忙！至于联合国，我觉得联合国本质上，就是几个可以左右世界战争的国家，通过和平手段瓜分利益的场所！” “如今咱们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已经完成，我想用不了几年，咱们的科技、工业水平就能追上白头鹰。只要工业水平提高，咱们军事科技水平就能迎头赶上。” “到时就算咱们不提，他们也会抢着邀请咱们加入联合国！” 何平安的一席话，勉强让副总放下担忧，现在就剩老人了！ “你打算怎么办？” “等基辛格来了，我想带他参观咱们的新式工厂。让他们见识下咱们的工业水平，省得他拿着仨瓜俩枣的糊弄咱们！” “于白头鹰而言，咱们越强大，目前对他越有利。当然，该留一手还是要留一手，该藏的也得藏。不能引起他们的警惕！” 老人听后又看向副总，二人默契的点头，算是同意了何平安的建议。 没几天，白头鹰的那只基借道巴基斯坦，飞跃喜马拉雅山脉，带着他们老大水门的命令降落北京。 两边会谈结束后，副总按照提前商量好的计划，让何平安带人参观工厂。面对基辛格的震惊，何平安也只是撂下句： “你们还真以为我们是徒手挫出来的原子弹不成？”便非常不耐烦的不再回答基辛格的任何提问！ 真做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为利益方为永恒！ 就在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时，同年九月，外蒙坠机亦如期而至。不过还好，这次因着何平安早期打通的贸易线，机上的一切，包括飞机残骸都被何平安提前叫人拉了回来。 北边老大哥慢了一步！ 外蒙坠机事件并没有影响何平安的工作，甚至比以前顺畅不少！在怎么着也是他的老首长，何平安并没有声张。 甚至还回护了剩下没跑了的那个，将她安排在了一家工厂做了干部。何平安做这事儿的时候，没有故意隐瞒。 好在老人、副总等很多老同志都知道何平安和东总的渊源，也清楚何平安的秉性，并没有引起围攻！人情味儿重些，总比卖主求荣、冷酷无情，招人待见！ 当然，一些小人背地嚼舌根是免不了的。何平安也不在乎，大势在手，百无禁忌！ 外蒙坠机过后，何平安第二个五年计划正式启动。以点盖面，各种科技、各种设备快速铺开全国！老人家笑称此为第二次“大赶快上”！不过，这次必胜！ 因为有前面三年的积累，经验、技术、设备、操作人员、管理方法准备充分。虽然开头略有瑕疵，有些工厂因为干部急功近利，出了纰漏。但瑕不掩瑜，被何平安严肃处置后，一切进入正轨！ 72年，国有制经济体系爆发出巨大能量，短短一年全国工厂便完成了大升级、大改造。当然在何平安看来，这只是样子货，有些外强中干！ 因为技术工人、科研人员的短缺，工厂也只是勉强运行，更别提什么产能！不过，未来可期！ 同年，白头鹰水门访华，带来了军事科技的无条件援助！中国也正式加入联合国！ 第347章 拆迁平改 改了一天，凑合看 73年秋，何平安拿着忙碌五年的成果进红墙报喜。 “经过五年的发展，目前我国工业的科技水平，已经与西方国家持平。当然，因为骤然拔高，产能上还有些差距。这需要时间弥补！” “农业上边，因为各种化肥的应用，外加机械化种植，亩产增长两倍有余。国库存粮大幅增长！我认为搞大基建的时机已经成熟！” “嗯！就按你说的办吧！” 天不假年！他真的老了，如今连说话都不再那么流利！ “是！” “要注意，大基建尤其是城市建设，千万不能伤害人民群众的利益！” “请您放心，早在去年国家进入第二个五年计划时，我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绝对不会伤害人民群众的利益！” 何平安看着日暮西山的太阳，不知怎么，有些心酸。既然天不假年，那他就和时间赛跑，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完成大基建。让他看看新世纪，不至于留下遗憾！ “根据我的规划，一到两年内，城市高楼遍地、农村路路畅通，家家住新房，一改昔日面貌！” 何平安心绪依旧难以平静，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他不是不能接受，可……他难受！ 夕阳的余晖照在红墙之上，金灿灿的一片，晃的人心烦意乱！ 放下手中的文件，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惜……” 一阵风，吹开了文件一角，赫然是何平安的档案。 一路驱车回到南锣鼓巷，看着斑驳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脱落的墙体，何平安情绪更加低落！时间，是一切的敌人！ 或许一切都该结束了…… 按理说以何平安目前的身份，就是红墙也住的。有不少人包括都曾劝他换个地方，无一例外都遭到了婉拒！ 倒不是故作清高，只是不想、更不愿！二十年的时间，这就是他的家，他哪也不去！ 阎埠贵看着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来的何平安，急得直跺脚。 他不明白，几块脱落的破墙皮有什么好看的。能有房子重要？算了，事关几代人的大事，豁出去了！ “呦，平安兄弟您今天回来可够早的！”拎着个空瓶子的阎埠贵跟何平安来了场偶遇。 看着小心翼翼阿谀奉承的阎埠贵，何平安都懒得搭理他。就他那点儿小心思，全写脸上了！ 自从何平安去年筹备大基建开始，街道办就开始统计各家人口、房屋面积等等……城市基建，拆迁、平改重中之重。 按照何平安的城市规划，一口人三十平米，如果住户本身房屋面积超过每人三十平，也会在这个基础上适当给予照顾。 阎埠贵这个算道大师，这不就算计上了！按道理，是没什么好算计的。可别忘了这个时代独有的特色――上山下乡！但凡上山下乡的知青，户口都会随本人迁到下乡所在地。 如此，他们便不再是城市户口，自然便失去了分房的权利。 阎埠贵家里，老二阎解放已经下乡这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老三阎解旷，还有两个多月就到了规定下乡的年纪。一下子少三十平米，这可要了阎埠贵的老命了！ 比起上次老二阎解放下乡时的乐见其成，这次阎埠贵是用尽了一切手段，想要推迟阎解旷的下乡时间。最起码也得登记完人口之后，在下乡！可惜，都是无用功！ 他阎埠贵都能想到的事情，何平安会没准备。早在人口登记之初，何平安就下了死命令，别说今年下乡的知青，就是明年的都一律不予登记！ 要不然他直接按照派出所户籍人口登记多省事儿，还费劲把咧的让街道办挨家挨户调查干嘛？就是防着阎埠贵这类人耍花招呢！ 走投无路的阎埠贵，只能将主意打到了平安身上。这些天，足足偶遇了何平安数十次。至于为什么不登门求情，他去了，结果连人带礼物的直接被何平安扔了出来。 让知道内幕的四合院众人，好一通笑话，脸都丢尽了！文人风骨到底还是败给了碎银几两！ “平安兄弟，咱们十几年的老街坊，我过的什么日子您也知道。上山下乡对别人家的孩子可能是苦差事。但在我们家看来，那可是难得的机会。” “不瞒您说：得知解放下乡的那刻，我心里甭提多开心。要是留在城里，一没钱、二没房，他就是一辈子的光棍儿命！” “我工资是个什么情况，您也知道，没指望了。如今好不容易拆迁，这房子……还请您发发慈悲，帮帮忙：让我家解旷晚些时间下乡？” 何平安以前只知道秦淮如演技好，没想到阎埠贵的也不差。声情并茂、现场飙泪，眼中更是带着苦难和心酸，可谓戏份十足！ “呵呵……哼！”何平安看着装可怜卖惨的阎埠贵，冷笑一声直接拆穿了他的伪装： “阎埠贵，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了解。这些年，你们家过也确实挺不容易。不过这跟分房子有什么关系？嗯？” “分了房子，阎解旷就不用下乡？分了房子阎解旷就能结婚？分了房子，你家就有好日子？” “实话告诉你，不光是阎解旷这批，就是明年那批下乡的也没有房子分！在家分了房子，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乡下继续住新房！你这算盘珠子打的够响亮的？” “平时你占些邻居街坊的小便宜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堂而皇之的钻国家的空子。怎么，没被人斗争过，觉得亏了？想让人帮忙松松筋骨？” “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代，更别忘了你是什么成份？你要真是肉皮子发紧，我成全你！” 何平安说完就这么冷冷的盯着阎埠贵，大有不给个满意的交代就把人拉去斗争的架势！ 第348章 阎家闹剧 阎埠贵一听要斗争，吓的浑身直哆嗦。这些年，学校作为重灾区，他身边的同事可没少被斗争。那惨样儿，打死他也不想尝试。 “平安兄弟，误会误会！是我鬼迷心窍，您别放在心上。我马上走，马上走！”阎埠贵点头哈腰的道歉后，也不等何平安回话，一溜烟跑回阎家。 “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宛若贾张氏附体！ “嘿……”让阎埠贵这么一搅和，何平安心里的郁气终于得以发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阎家，阎埠贵老伴儿杨瑞华、阎解成夫妇，还有他家的老三阎解旷，正等着阎埠贵的消息。突然“砰！”的一声，就见阎埠贵跟后面有人撵似的，一下子窜进房间。 “老头子，你这是……？”杨瑞华还从来没见过老伴儿这个样子，心疼的看了眼被大力关上的房门，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家老伴儿身上。 被吓坏的阎埠贵一把推开杨瑞华，拿起桌子的茶缸“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可能是流年不利，居然被一根茶叶根卡住了嗓子，直接化为人形喷泉： “噗！咳咳咳……” “老头子，慢点喝，没事吧？”杨瑞华一只手搀着阎埠贵，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帮忙顺气。 阎解成坐在阎埠贵正对面，被他喷了个正着。赶忙拿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渍，嘴里不满的嘟囔： “爸，你这是干嘛呢？我刚换的衣服，您就喷了我一身！” 一旁的阎解旷也紧随其后，不过他倒没有介意被阎埠贵喷了一身。如今他最在乎的是能否躲过上山下乡。他那好二哥阎解放可没少往家里写信诉苦，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下乡！ “爸，那事儿怎么样了，何平安答没答应，我是不是不用下乡了？” 阎埠贵还没开口，一道稍显粗犷的女声紧跟着响起： “这还用问，你看爸那架势，也该知道怎么回事！要是成了，爸早炫耀上了，还能是这副鬼样子？” 阎解旷也知道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依旧不死心的问道：“爸，真是这样？” “老三，不是我这当嫂子的说你，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儿，一点儿眼力见没有！” “爸这明显是把事儿办砸了，得罪人家吓成这样的！要不然就冲爸那抠搜的性子，能那么用力关门？你还在这问东问西的，这不是往咱爸身上撒盐吗？” “我说的对嘛，爸？”说话的这人是阎埠贵的儿媳，阎解成的媳妇关宁月。 别看名字又是宁、又是月，模样长的也算清秀老实，可了解的人她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性子轴、认死理儿、说话跟淬了毒似的！ 刚刚嫁进阎家时，还算给阎埠贵、杨瑞华这对公婆面子。可也架不住阎埠贵夫妇隔三差五的算计，时间一长关系急转直下。称不上仇人，但也差不多！ 比起原剧中的于莉，关宁月明显是占了上风的那个。无它，嗓门大、娘家兄弟多！ 只要阎埠贵敢算计，她就敢嚷嚷的满大街都能听见。阎埠贵怕丢人，大多都会偃旗息鼓。 至于兄弟多嘛，概因有一次阎解成被阎埠贵夫妇鼓动，给了关宁月一巴掌。关宁月当时也没说话，哭着跑回了娘家，然后就带了她那些兄弟回来。 好家伙，亲兄弟堂兄弟乌泱泱二十多大小伙子，那顿打！要不是何平安担心出人命给他们拉开，结果真不好说。 从那以后，阎埠贵和关宁月这个儿媳妇的对线，便永久停留在讲道理之上。就比如现在： “儿媳妇，咱说话得凭良心、讲道理。我这样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小的！” “所以，您这事儿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呀？” 关宁月似笑非笑，眼中带着鄙夷的嘲讽道。她嘴皮子没有阎埠贵利索，这次好不容易拿了阎埠贵的短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好了，解成媳妇你爸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你这是什么态度？”杨瑞华见阎埠贵支支吾吾的，也知道事情肯定是办砸了。不过她心疼老伴儿，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关宁月跟这婆婆关系还不错，见杨瑞华说话，也不再揪着刚才不放。不过转身时，却向阎解成递了个眼色！ 阎解成见媳妇看向自己，缩了缩脖子的不想上前。关宁月见此，暗骂一声废物，再次开口道： “爸、妈，关于分房的事儿，我和解成也有些看法。按照国家规定，一人三十平米。咱家是我和解成，还有孩子外加您二老，一共五口可以分房！” “这其中，我们一家三口占了大头！虽说都是血亲，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您说是吧？” 阎埠贵最是能算计，一听儿媳妇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说话都带上了颤音：“你什么意思？” 分家这事，本来关宁月是想让阎解成说的，可那个废物不顶用，只能自己上： “爸、妈，我的意思是分家！我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分了房子，到头来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如今这个年代，分家是大忌，一般老人在世绝不分家。更何况，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一下变成六十平，阎埠贵当场就急了。黑着脸，用力拍打着桌子： “想分家，做梦！老大，你说句话！” 阎解成是个胆小的，见自家老爹问起有心逃避。不过看着媳妇关宁月恶狠狠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道： “宁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老二、老三虽说是下乡，可指不定哪天他们就会回来！要是不分家，到时房子怎么办？” “您不也总说，人生之律，乐其富贵，积财在前，享受在后，别人之钱财，不可起贪念，自己之财富，勿要与他人。” “用我家的房子，补贴老二老三，没这道理！” “大哥，长兄为父，你这当大哥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阎解成话音刚落，阎埠贵还没说话，阎解旷倒是先急了。 六十平，三兄弟平分一人才二十平。一百五十平三人平分，那可就是五十平米。阎解旷再傻也知道哪头占便宜。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还长兄为父，知道长兄为父的意思吗？咱爸妈还没死呢！”关宁月连阎埠贵、杨瑞华这对公婆都不怕，更何况是小叔子！ 第349章 互不相让 要说这个家里，阎解旷最怕的人无疑就是关宁月这个嫂子，原因很简单，怕挨打。识时务者为俊杰，关宁月一瞪眼阎解旷便麻利儿的退居众人身后，当起了鹌鹑！ 阎埠贵见老三被关宁月一句话怼的不敢吱声，暗骂一声晦气，只能亲自上场。 “老大媳妇，话不能这么说，老大是我儿子，我把他养大、帮他娶妻给他找工作。你们现在因为房子就闹分家，这是不孝！” 阎埠贵说完，想到关宁月家的那些叔伯兄弟，似乎又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而后又抿了抿嘴唇，撒下香饵： “至于你们说的房子问题，咱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老大承家业。等我们百年之后，连那四十平米都是你们的，你们有什么好着急的！” 阎解成听后一阵意动，目光看向关宁月，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没脑子、没担当的阎解成，关宁月暗叹自己有眼无珠，当时怎么就看上这个废物了！ 他难道不知道，他老子是在骗他。要不是两个人已经有了孩子，她非得拉着阎解成离婚不可！ 关宁月不想搭理阎解成这个白痴，连个眼神都欠奉。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 “爸，瞧您这话说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连我们这些曾经的前清贵胄都不讲这些了，您一个人民教师还老祖宗，这怎么能行？您这思想觉悟，优待提高啊！” 阎埠贵一听思想觉悟，拿着茶缸的手一抖，他想到了刚才何平安要斗争他的话。一时也顾不得房子的事儿，赶忙找补道： “呃……，啊！老大媳妇说的对，都新社会了，确实不能抱着老祖宗的教诲过日子，这是糟粕。我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说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话，要检讨！” 杨瑞华、阎解成兄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埠贵，这是怎么了？这还是那个长有理的阎埠贵？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阎埠贵见自家老伴儿、儿子，这么看着自己，有些懊恼，没好气道。 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杨瑞华率先反应过来：“老头子说的对，就是这么个理儿！” 阎埠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渍了口茶水： “老大媳妇，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可以立下字据，只要你们不分家，等我和你妈百年之后，我们那四十平米，由你来继承，怎么样？” 见关宁月意动，阎埠贵暗自得意。任你在聪明，还不是乖乖上当！在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我算计了一辈子，还拿捏不了你个小辈儿？ “爸？”阎解旷怕关宁月，可不怕他老子。阎埠贵这话一出，其他人还没什么反应，他先不干了。气的涨红着脸： “爸，你几个意思？老大是你儿子，我和二哥就是捡来的不成？小时候我们的衣服，是捡老大的。长大了，工作、娶媳妇还是记着老大。” “将来的房子，还都是老大的！我和二哥呢？” 阎埠贵瞥了眼急赤白脸的阎解旷，一句话没说。他不知道，他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这么愚蠢的儿子！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听到阎解旷的叫嚷，本有些意动的关宁月，瞬间清醒。感激的对阎解旷道： “谢谢你啊老三，要不是你，嫂子今天还真栽在爸的手里了！” “不是，嫂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见阎解旷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关宁月也没心思解释，而是转头看向阎埠贵嘲讽道：“我说的对吗，爸？” 阎埠贵当然不能承认他的算计，一拍桌子，一反常态的呵斥起关宁月： “老大媳妇，我虽然爱算计，可哪件事没给你们办了，老大工作、结婚，我差你们东西了？还是你妈没帮你们看孩子？我算计，那是因为家里困难，我得养家。可该办的事儿，我一点儿不差！” 说完阎埠贵低头抿了口茶水，他就不信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这房子到不了自己手里。 唉！早知道就不应该让老大娶这媳妇，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儿！ “媳妇，就这样吧！”关宁月还要说话，却被一旁的阎解成打断。 阎埠贵的一番话，成功让他觉得自己刚才做的有些过分。向阎埠贵弯了弯腰，不好意思道： “爸，刚才是我贪心了，您别介意！” “行了，我是你老子，还能和你一般见识！”阎埠贵放下茶缸，一挥手说不出的大气。 看着父慈子孝的阎埠贵、阎解成，关宁月牙都快咬碎了，“啪！”一巴掌乎在阎解成脸上： “阎解成，你是猪啊，你看不出你老子在算计你？还在这傻不愣登的父慈子孝，你笨死我得了！” “老大你怎么样，老大媳妇，你……？”杨瑞华看着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指着关宁月的手直发抖。 关宁月无视了婆婆的不满，冷着一张脸对上阎埠贵：“爸，养老可以，但这个家我是非分不可！” “媳妇，你怎么说话呢？”挨了一巴掌的阎解成，依旧跟个傻子一样，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你要是不想离婚，就给老娘闭嘴！” 关宁月也豁出去了，倒不全是为了房子，今天要是不止住阎埠贵的算计，他这个公公以后绝对会得寸进尺。这是这些年来，她得出的心得！ 一听媳妇要离婚，阎解成哪还敢帮着阎埠贵说话。 “爸，要不……？” “老大媳妇，你……” 阎埠贵本以为自己一通感情牌打下来，胜券在握。没想到这个儿媳妇，如此难缠。不过就这么放弃阎解成家的九十平，那是要他的命。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武的！ “老大媳妇，因为几间房子，你就闹着分家、离婚，你这是不孝，传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呵……”关宁月冷笑一声，威胁她？ “行啊，那咱们就让大伙评评理好了！听说你们这以前动不动就开全院大会，我也没见识过。正好，借咱家的事儿让我见识见识！” 第350章 最后一次全院大会 傍晚，何家一家人正开心的吃着晚饭。就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都没用何平安说话，十六岁的何秉文，便迫不及待的窜了出去。谁成想，刚出门口就和阎埠贵撞个正着！ “哎呦！”阎埠贵一个瘦不拉几的半大老头，直接被何秉文撞个四仰八叉。 “阎叔，您没事吧！”这些年杨依依工作上一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思全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双胞胎被教育的不错，浑然没有大院子弟的作派。 “没事儿、没事儿！秉文，你小子还挺有劲！”阎埠贵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打趣的说道。 要是别人，没个三块五块的想让他起来，那是做梦！可惜，碰上的是何家人，他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这样也不错，卖个好，一会儿没准儿何平安还能帮他说句话。到时候，看老大媳妇还怎么张狂。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开这个全院大会的。可没办法，让他放弃老大家的九十平米住房，他舍不得。至于来次大家长似的强硬手段，他又怕挨打！ 都怪老三那个废物，坏了他的算计，害的他丢人！算了，只要能得到那九十平米的住宅，丢人就丢人吧！ 原来阎埠贵见道理讲不通，打算来硬的。不过考虑到关宁月的那些兄弟，这才想到了全院大会。毕竟，全院大会上，关家人不能随意动手打人！ “阎埠贵，我说过了，阎解旷的事儿，我无能为力。同时，我也劝你死了这条心。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何平安见阎埠贵过来，以为他还没放弃拖延阎解旷下乡的打算。便板着脸，没好气的呵斥道。 “误会，平安兄弟，我这次过来不是因为这个！我家老三下乡的事儿，我也想明白了。您教训的对：我身为教师，怎么能钻国家的空子呢！” 阎埠贵见何平安误会，忙不迭的摆动双手。而后，走到何平安跟前讪讪一笑： “平安兄弟，我这次过来，是有其它的事情。这个……” 何平安听后，对这个阎埠贵是彻底无语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父母。啥玩意儿？ 平时算计些养老钱也就算了，这次连儿子、儿媳的房子也要算计。活该老了以后没人养老！ “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好掺和。就这样吧，我们这正吃饭呢！”阎埠贵确实把何平安恶心的够呛，就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没有，直接赶人。 阎埠贵一看这情况急了，他还指望着借何平安虎威，压制儿媳妇一家呢： “平安兄弟，我这……” “老阎，你不是要开全院大会嘛，到时大会再说！” 何大清也挺烦阎埠贵的，不过到底二十多年的老街坊。而且，马上就要拆迁各奔东西，他也不想闹的太僵，便打断了阎埠贵的话头。 他可是知道自家兄弟，对四合院的老街坊从来都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当年欺负柱子、雨水的那些人家！ 易中海夫妇、聋老太命丧黄泉，刘海中、许富贵两家劳改除名。贾张氏、秦淮如不知所踪！ 如今只剩下阎埠贵这一根独苗，就跟黑夜里五百瓦的灯泡似的那么明显。非得在他兄弟面前上窜下跳，简直找死！ 何大清瞥了不知死活的阎埠贵一眼，摇摇头，老阎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透呢？ 阎埠贵见何平安面色不愉，而何大清更是失望的摇头，只能臊眉搭眼的离开。 关家人还真挺疼关宁月这个女儿的，何家这边刚吃完饭，就听见前院的叫骂声。闲着也是闲着，何平安打算去看看热闹。 时隔多年，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特色，全院大会正式开始。 唉！也是最后一次了！ “老少爷们儿，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今天主要是……”阎埠贵自觉身为东道主，得给关家一个下马威，抢先开口。当然，其中多少真假、春秋笔法，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阎埠贵说完，关宁月见阎解成依旧半死不活的当缩头乌龟，也只能自己上前和阎埠贵打雷： “刚才我公公说的我不赞同，要是别人还好，可我公公什么人，大伙比我清楚。立字据？那玩意儿有什么用？我听说以前秦淮如也立过？结果呢？” “你说你帮阎解成娶妻、找工作，哪家不是这样？别说的那么高尚，你大公无私，你以后不用我们养老不成？你养我小，我养你老，谁都有付出！” 公公跟儿媳妇对线，这可是新鲜事儿，还跟拆迁有关，最是吸引人眼球。阎埠贵、关宁月一说完，人群就开始骚动起来。 其实阎家的矛盾，更加也都有，一个人三十平，都快赶上现在一家人的住宅面积了。谁都想多占点儿，父母、兄弟？哪有利益重要！ 慢慢的，四合院众人也开始分成两派。有意思的是这次不是按关系亲近分的，而是年龄。年长的心向阎埠贵，年轻的则站队关宁月。 一家人，站两队！何平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幕，父子、兄弟恶语相向。非常默契！ 就像当年冷眼旁观自家侄子、侄女被欺负，一样默契！ “平安兄弟，您是大领导，您给说句公道话！”阎埠贵看向何平安，目光中带着乞求。 “是啊！平安兄弟，您可是咱们老街坊！”有了阎埠贵打头，那些自诩跟何平安有交情的老派希望何平安帮他们主持公道！ 按理说四合院这边平分秋色，阎埠贵应该不急才对，可别忘了，人家关家可是来了一帮人。有他们在，年轻一派渐渐占的上风！ 何平安看着形形色色的众人，眼神晦暗不明。原来他真的很小气，二十多年恐怕雨水、柱子都忘了他们曾经的苦难了吧！ “这次分房，国家政策每人三十平米，也就是说：这次分房子不按户头，而是按人头分的！” 关宁月秒懂何平安的意思，得意的扬起下巴： “公公，听见了吗？是按人头分！我的东西，我做主！” 第351章 李、丁，南、梁 一场闹剧随着何平安的寥寥数语，草草落下帷幕。阎家到底会不会分家，他不想知道也没心情理会。至于四合院那些老人的不满，更是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不，跟他有关系！他们越是不满，他就越高兴！ 何平安无视那些人怨怼的眼神，悠哉悠哉的向家中走去。何家其他人见状，也跟着离开，反正热闹已经看完了。 今晚对于四合院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家家户户都传出了吵闹、骂街的声音，当然也有几家例外。 前院阎家，阎埠贵现在是一脸惨白、生不如死。不甘失败的他看向阎解成，目光带着哀求： “老大，你真的要和我分家？” 阎解成看着自家老爹凄凉的模样心里也不落o四声）忍，可看了看死死盯着自己的关宁月。只能无奈的低下头，无视自家父亲的目光。 总的来说，阎解成这人孝顺，但那是在不影响自己的前提下。老婆都要跟他离婚了，你让他怎么选？ 关宁月见阎解成没理会阎埠贵，面色稍霁。这个男人凑合凑合还是可以过的！而关宁月身后的关家兄弟们见状，表情也不再那么生硬。 阎埠贵还想着用拖字诀，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等到登记完人口之后在分家。可惜，吃了阎埠贵不少亏的关宁月，可不会再轻易上当。 当即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分家还有养老协议，让阎埠贵签字按手印。算计了一辈子的阎埠贵，面对一屋子的彪形大汉，最后也只能乖乖配合。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中院李家，就是何大清徒弟李国荣的家里，和平时一般无二。他没有父母，家里算上他和丁秋楠，还有刚刚满月的儿子，一共才三口人！没那么多糟心事！ 没错，丁秋楠最后还是没能和南易走到一起。而南易呢，也和剧中一样，娶了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梁拉娣！ 这事儿，何平安没有掺和，只不过听自家大嫂陈雪茹嘀咕过几句，好像是丁秋楠性子太冷不敌梁拉娣的热情似火，失败收场！随后，单身的李国荣迎楠而上！ 反正，具体到底什么个情况，他是不清楚。不过丁秋楠结局比电视剧中倒是好了不少，最起码不用嫁给崔大可那个人渣。 至于李国荣，何平安对这个师侄还是挺欣赏的，有原则、有底线也有担当。有一段时间，何平安甚至想拉他当个干部。不过被人家婉拒，说是学识不够，算了随他！ 当然，倒不是李国荣假清高、死脑筋，不喜欢走后门搞权势。前些年丁秋楠想上大学，成分不合格，李国荣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找上何平安帮忙。 李国荣因为没有父母亲人，当初他和丁秋楠的婚礼，还是何大清、陈雪茹操持的。也算是李国荣的长辈！ 后院，说不上是梁家还是南家。按理说，是梁拉娣嫁给了南易，可一家五口，就南易一个外人。不过看梁拉娣的肚子，想来也是有了！ “南易，你说咱家的房子怎么办？”梁拉娣听着外面的争吵，放下手中的针线，看向南易。她家的情况，可以说是整个四合院最复杂的。 她寡妇再嫁，带着三个半大的孩子，还都是男孩。这长大以后，可是都需要房子结婚娶妻生子的。南易又是继父，而且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她和南易亲生的。 南易虽说平时对孩子们不错，可这毕竟不是一顿饭谁吃都一样。亲生父亲，难保不会有些偏袒。虽然她把孩子们教育的都很好，可要是万一……，到时难免会起争执！ 南易正调配自己明天要用的调料，听到梁拉娣问他房子。头都没抬，无所谓道： “什么怎么办？咱家算上你肚子那个，就是六口人，一人三十平，好家伙一百八十平米，哪有那么大的房子给咱们？” 南易家里以前条件不错，知道楼房是怎么回事。 梁拉娣还以为政府要昧下她的房子，立马急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南易见状也顾不得忙活，快步上前搀住梁拉娣，语气有些不好： “你这又想干什么？不知道还怀着孩子呢，都多大了也不知道注意？” 平时梁拉娣对南易这些话，都会自动转换成甜蜜的关心。可如今心疼房子的梁拉娣，见南易居然还责怪她，当即没好气的回怼： “我干什么？房子都没了，你说我干什么去？我不知道我是高龄产妇，可你什么都不管，整天就知道研究你的破菜谱，你让我怎么办？” 南易被梁拉娣一通指责，搞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懵的看着梁拉娣： “什么就没了？哪没了？” “不是你说，没有那么大的房子吗？” 南易闻言，也知道梁拉娣着急什么。松了口气，无语道： “我的意思是，一整套房子不会有那么大的。我估计咱们可能分到两套九十平米房子！” 梁拉娣将信将疑的确认道：“真的！” 南易将梁拉娣扶回座位，无奈的安抚：“真的，比真金还真！” 安抚好梁拉娣，南易正准备继续调配调料，不料却被梁拉娣拽住衣角。南易以前好歹是饭庄子的少东家，看着梁拉娣可怜兮兮的模样，哪还不知道她的想法。 “房子的事儿，我不掺和，你想怎么分就怎么分，我支持你！” 得到南易的保证，梁拉娣这才开心的继续缝制小孩的衣服。南易也重新开始调配他的调料。不过心思嘛，却没在调料上！ 他不知道自己和梁拉娣之间，到底是不是爱情。他之所以和梁拉娣结婚，只不过是梁拉娣太过热情，那时他又刚和丁秋楠分手。 梁拉娣主动上前，他也就顺水推舟的和梁拉娣成了好事！ 想到这，南易的目光看向中院。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梁拉娣，但他可以肯定他是喜欢丁秋楠的。可惜，造化弄人！ 如今几年过去，她已经有了儿子，而他，也即将升级为人父。罢了，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想通的南易摇摇头，重新将心思放到调料上。一旁缝制衣服的梁拉娣，不知道想到什么，也跟着会心一笑！ 第352章 再见罗部长 相较于其他人家，何家稳的不行。一来何家众人条件都不错，完全不用为房子发愁。二来，何平安已经提前通知大伙，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不会拆迁。 原因嘛，很简单：以后整个院子都是他的，准确的讲是国家分配给他的住宅！ 时间荏苒、白驹过隙，一转眼已是1974年底，现在这个年代人民群众的力量是真的无穷的，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除了一些地理位置偏僻的地方，大基建基本完工。 还有就是，随着中国工业水平追上白头鹰、毛熊两国，如今大三线工程已经停摆。除了劳改犯等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员外，其他工作人员正在陆续回归原单位。 这也节省了国家一大笔开支！ 红墙内的一众大佬，听到何平安汇报的情况后，临时起意，来了个全国巡查。看着直通农村的笔直公路，还有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众人无不震惊感慨！ 谁能想到，短短七年的时间，国家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人甚至当众激动的流泪，言称这就是他梦想的共产主义世界！ 太阳更是独照何平安，给予了他擎天之功的评价！其他人也不吝赞美之词！ 至此，何平安凭着擎天之功，成功抹平了和红墙大佬们资历上的差距，开始真正的被人平等看待！ 对此何平安早有预料，倒没有太过意外。其实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甚至称的上急功近利，主要还是担心太阳落山之后的事情。 如今有了这些功劳打底，他倒想看看，谁还有脸提三分错误！七年，成绩比他们十七年还要耀眼，谁对？谁错？ 如果这都有错，那他们呢？ 有好消息，自然也有坏的：日薄西山，金光不再，如今只能看见一抹血色的殷红！宛如血月！ 何平安难受，却只能无力接受！ 回到京城，何平安再次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之中。虽然三·一五计划已经完成，可还有许多细致的改革需要造成！琐碎且致命！ 这天他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久违的声音。何平安多年紧张的情绪放松不少！ 熟悉的罗家书房、熟悉的那个人，除了面容苍老些以外，其它的没有丝毫变化。何平安想起最后一次，罗部长在书房内对他的谆谆教诲，一切恍如隔世！ “怎么，臭小子，八年不见生疏了，还是升官了，不认我这个老部长了！”罗部长笑着打趣着何平安。 何平安没有回话，笑声代表一切！ “哈哈哈……”二人爽朗的笑声透过窗户，传遍整个罗家！ 寒暄过后，罗部长、何平安各自讲述了这些年的近况。 罗部长蒙何平安搭救转到南京许将军控制的农场后，除了没有自由，其它的松宽不少。尤其是，外蒙坠机过后，更是被解除监禁，只是一直没有恢复工作。 如今，重回北京，是受红墙召唤，重新上岗，就是职位没有确定！ 这确实挺难办的，71年外蒙坠机事件之后，公安部东总势力被清洗，何平安也顺势重掌公安部！ 要是何平安的公安工作出了纰漏还好说，老首长为下属收拾烂摊子，这没问题。但何平安上任后，公安工作一直有条不紊的恢复。 这个时候让罗部长重任公安部部长的职位，说出去就是老首长抢夺下属位置，这个下属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就成了不怀好意的挑拨离间，是要结何平安、罗部长两个人的仇，还是死仇！走到今天，已经很少有人敢得罪如日中天的何平安了！ 因此，罗部长的职位还没有定下，不过也快了！ 罗部长看着眼前的何平安，不由得想起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谁又能想到，当年那个宛若利剑出鞘的少年，会有如此成就！ 擎天之功！谁不羡慕，可没人能做到，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可当年那个少年做到了，而且做的非常完美！ “唉……，这些年你辛苦了！” 何平安闻言，有一瞬间的发愣，而后眼眶微微泛红！其他人只羡慕自己取得的成绩，只赞赏他的能力。除了眼前的这位，谁又会真正在意他的辛苦。 七年的时间，改天换地，说出去好听，可其中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虽然日月所照，可背地里阳奉阴违、投机使坏、扇阴风点鬼火的比比皆是。 要不然，太阳也不会笑谈他是第二个“大搞快上”！可有什么办法，他不能解释，更不敢解释。只能豁出一切向前冲！ 如今他成功了，那是功成名就。可若是失败，恐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这些他处倾诉，家人都不行，只能一肩挑之！ “部长，我……”何平安声音带着哽咽，不知该如何诉说他的委屈！ 罗部长站起身，走到何平安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子汉大丈夫，怕个锤子！不是你教我的嘛，人活着什么都有。如今你不光活的好好的，还立下滔天之功。有什么好哭的，咱们应该笑！”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有了罗部长的开导，何平安心中淤积多年的郁气消散一空。 见何平安恢复平静，罗部长坐回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名单： “我沉寂这些年，也不知道那些人还认不认我这个老战友，老领导。如今我刚刚复出，动静不宜过大，有时间你去帮我联络一下！” 何平安看着宛若宛若一本书厚的小册子，罕见的拒绝了罗部长的要求： “部长，既然已经等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这一时半刻的。我看这事儿，还是等您安排了工作后，亲自联络才有意义！” 罗部长知道何平安说的是心里话，并不是虚伪的客套。但这更坚定了他的想法，旋即板起脸： “怎么，看不起我这个老首长？还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用不着我了！” 何平安也知道罗部长这是开玩笑，不过依旧为难的婉拒： “部长，您这，这东西也太贵重了些。不过该说不说，您都沉寂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这么多旧友，着实让我羡慕！” 罗部长见何平安死活不接，放下册子，手指凌空虚点何平安两下，无奈摇摇头： “你呀！” 第353章 执棋 罗部长看着再次婉拒自己的何平安，暗自叹了口气，或许这小子还没意识到吧！也不知道自己这群老家伙的想法到底是帮他，还是害他！ “平安，我要是没记错你是三零生人，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吧！以后有什么想法？” 他们谋算的不是小事儿，罗部长想着还是先试探一下何平安的心思。总要他自己愿意才好！ 何平安闻言一愣，他这位老部长怎么了，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部长好记性，我今年确实四十五了。至于以后，说实在的，没怎么想过。首长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要是不用我，提前退休也挺好！” 罗部长听后，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小子果然没意识到他自己如今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既然如此，那就直说好了！ 想到这些，罗部长收起笑容，盯着何平安的眼睛，表情严肃道： “平安你有没想过，以你如今的地位、功劳，能命令你的人已经不多了！太阳早晚会落山，但你、我，我们大家不可能沉沦黑暗，国家也需要新的太阳升起照耀大地。” “你呢，有什么想法？” “咳咳咳……！我？”一直以来都以从容不迫示人的何平安，难得的失态。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他听懂了罗部长的暗示，可自己什么资历，48年入伍！这不是开玩笑嘛？那个位置，也是他能肖想的？ 看着何平安失态的样子，罗部长莞尔一笑，难得见这小子失态一次。不过旋即想到他和他们的谋划，眼神晦暗不明：这小子的资历，确实是个硬伤！ 不过他敢提出来，心里自然也是有些成算的。就算不能独照大地，但会泽一部还是没问题的。这也是那些老家伙支持这小子的原因之一。 “小子，你也别妄自菲薄。资历上，你确实比不上那些人。可你的功劳，却比他们大的多！太阳不也说你是擎天之功嘛！” “再说了，你的资历浅，但是有资历深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党内很多老同志对你非常满意。无论是你的人品、还是能力，都是不二人选！” “事实上，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也有那些人的劝说！况且，太阳只有一个，不是谁能独照大地的。咱们也不是非要拔得头筹！” 罗部长说完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何平安的回话。虽说现在不是以前封建社会，可大底还是争龙旧事。 身死道消也不是没有可能，远的不说，那位从白山黑水打到天涯海角的厉害角色，不为坠机外蒙？争龙，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何平安低头沉思片刻，顶着罗部长的目光，直截了当的摇头道：“咱们力量太小，争不过！” 何平安虽然拒绝，但罗部长却没有不满，甚至欣慰！他这个老部下看似张狂，实则最是稳妥。这从他历来所做所为就能窥探一二！ 现在，面对如此诱惑，居然还能保持谨慎、冷静，自觉实力不够，也能果断拒绝！这样的心性，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的候选人，很好！ 至于何平安的拒绝，不是不想，是力量不够！那实力要是足够强呢？ 既然已经确定了何平安的想法，那接下来的一切就简单了。罗部长放缓精神，身体也不再紧绷，甚至还恶趣味的开起了何平安的玩笑： “呦！咱们的何大部长居然也有英雄气短的一天！不过谁跟你说咱们实力弱了！” “我先跟你通个气儿，你别往外传，上边这次调我回来，是打算让我出任旧职，国防！另外我在告诉你个消息，南京的许将军也非常看好你！” “我知道北京这边原来的傅司令，是你的老首长，对你可谓关怀备至。等我入职，我会想办法把人调回来。再加上，党内那么多的老同志！这下，你还觉得实力弱吗？” 何平安听到罗部长的安排，心里倒吸一口凉气。罗部长的国防、许、傅南北二京的军队、他自己的公安、工业、外加商贸，还有他老丈人可是在总参深耕多年！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手中的力量已经强大无比。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如果他有心向上的消息透露出去，想来也会有不少看好他的，向他靠拢！ 对了，还有港九呢，东方贸易、何氏快餐店、润华地产，都是聚宝盆，已经占了国家每年外汇收入的七成。 嘶……！这么看来，这龙也不是不能争！就像罗部长说的，到时就算争不过小个子设计师，退而求其次占据一部权柄还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了，上一世太阳落山之后，不就是那几个人一同普照大地嘛！加他一个，又能怎样？他们坐的，他坐不得？ 想明白这些的何平安面色也柔和下来：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多谢罗部长！”何平安一把抄起罗部长放在桌子上的名单，小心的装进自己的公文包。嬉皮笑脸的向罗部长道谢！ “你小子，就是属毛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刚才给你，你不要；现在又直接动手抢。脸呢，不早了？” “有便宜不占，那我得多傻！” “哈哈哈……” 从罗家出来已经几近天黑，何平安将车停靠在路边，一扫刚才在罗部长面前的轻松，脸色凝重的能滴水。 进步，谁不想？可这条路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就不会有那累累骸骨。这，才是真正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不想退，也不能退！ 刚才罗部长说的对，如今他的地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他目前的位置，太阳落山之后，退一步虽不至于万丈深渊，但沦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也是板上钉钉的！ 他占据了很多位置，他不下台，人家怎么上台。可他如果下台，又如何保护他的成果不被人分食？又如何压制这些年工作中，积攒的业力？ 伏低做小、摇尾乞怜！那不是他，他不要！他不能退，他得争！ 既然要争，那便以攻代守，做执棋之人！ 执棋者，天地为棋、众生做子，搅一世风云！ 第354章 何副总 何、罗谈话过去没多久，红墙便正式任命罗部长重掌国防。而罗部长到任理顺关系之后，便开始操作调傅司令回京事宜。 何平安这边也没闲着，他先是和自家岳父通了气。当天没人知道二人在书房谈了什么，反正之后的那段时间，杨父找了个借口呼朋唤友举行了一次聚会。再次，将何平安介绍给众人！ 随后便是罗部长带着何平安四处走动，都是些党内老同志！不过他们默契的没谈支持他争龙什么的，只是聊聊对以后的规划和见解。有时聊的起劲，互相不服气，甚至还会怒目相向！ 工作、会客，这段时间何平安忙的不可开交。同时也让有心人注意到了，这位擎天之功的新锐。有人不屑嗤笑、有人冷眼旁观，当然也有人如临大敌。 总之，何平安的动作犹如平静湖面上落下的一块巨石，引起阵阵波动！ 就连红墙亦是如此，那天何平安被再次召进红墙。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也是太阳，一声声冷冽、直插内心的质问，让人坐立难安！ 幸亏何平安对此早有准备，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准确讲他之所以闹得如此张扬，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他没有着急的解释，只是在阳光照向他的时候，坦然的说出了他的真心话：他可以不争，可以退休，甚至可以身死道消。但他的政策、他的建设、他的功绩不行！ 他更不想有人将来拿着他拼死拼活干出的成果肆意挥霍，装点自己的王冠！想要守护这一切，他需要权力！ 没错，何平安就是如此的直接，直接的让人无法应对。有的人怒骂他揽权、有的人说他危言耸听，明明这些人前阵子还一通夸赞他有功于国。就这……？ 当然了也有帮他求情、说项的，不过求情者寥寥无几！对此何平安充耳不闻，一群政治生物，尤其是做不了主的政治生物，不值得他费心，他只在乎九天之上的看法！ 何平安直视刺眼的阳光，目光坚定，没有一丝妥协！如果有其它的办法他也不想这么直接，甚至说是鲁莽。可时间紧迫，他别无选择！ 他只能把自己的内心抛出来，借以获得一张入场券！嗯……以后的入场券！现在大局已定，没看人家设计师都甘愿副职嘛！ 何平安的一番表现没有白费，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副总职位！其实在许多人眼中，何平安此举简直称的上愚蠢： 这个职位早晚有他一个，干嘛着急的伸手要官，找死！可惜他们不知道落日后的波澜，要是现在不挤上车，以后怕是难如登天！ 阳光之下没有秘密，或许是相信何平安的直白、亦或者是对何平安最后的酬功。与何平安任命一同下来的，还有傅司令的调令！ 至此，何平安实力的基本盘算是初步确定！ 那天红墙的发言，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当然，这也是何平安所期望的。随后，何平安这些年安排、提拔的下属，自动归于何系一脉。 对此，有的人依旧不屑一顾，有的却开始了一些小动作，推波助澜，一副非何平安莫属的架势。借以让何平安打头，为王先驱！ 就在大伙等着何平安新动作时，他却出乎意料的偃旗息鼓。专注工作，也不再到处访友。 惹得想要看热闹、想要何平安倒霉的人大跌眼镜。何平安又得了一个新的外号“阴谋家”！他们始终不愿相信，何平安真的只是想要守护现在的一切！ 对此，何平安也懒得理会那些人的看法，九天之上相信他，这就行了！ 一番闹腾，时间进入一九七五年。这一年，何平安依旧没有大动作，只是不停的优化这些年的劳动成果。 如果硬说动作的话，就是借着风暴的尾巴，处理掉了一批丧失党性、原则的干部。近而，又提拔了一批年轻有冲劲的新势力！如此，他的基本盘才算彻底稳定！ 当然，一些隐蔽的动作不足为外人道也！就像是各个工厂的保卫处、保卫科，还有民兵。 他们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群体，说他们是兵，可人家是工人身份，不归部队辖制。说他们是普通工人，又不像。哪家工人整天与枪炮为伍，甚至还有喀秋莎！ 他们身份上是一群工人，但他们拥有较好的军事作战能力、拥有超出常人的组织服从性！ 用现在网上流行的话，就是允文允武！进可武装战斗，退可上街亮相。真是一群大宝贝疙瘩！ 另外就是，何平安去湖南的时候，见了那个让全国人民吃饱饭的功勋。给他提供了帮助，希望他真的能实现禾下乘凉梦的理想！ 这天何平安正在工作，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叫去了医院。他爱人杨依依生了！ 没错，他老婆怀孕了，本来二人当初已经商量好，有这一对儿双胞胎就够了。这些年，两人也一直有注意。这次，纯粹是何平安升任副总那天，两人比较兴奋，激情所致！ 既然有了，自然要生下来！ 此时，何家人还有杨依依爸妈已经在产房外边等了有一会儿。当何平安火急火燎赶到时，刚好响起一声婴儿的啼哭！ “恭喜何副总，母子平安！”产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位妇产科主任抱着一个婴儿，向何平安道喜！ 要不说人人向往权力呢，当初杨依依生产，医院虽然重视，但还算平静。这次轮到何副总的爱人生产，医院可谓如临大敌，就连打下手的护士，都换成了医生！ 权力的体香，无处不在！ 何平安匆匆看了眼孩子，便关心起自家爱人的情况。虽说杨依依这些年身体不错，可到底也是高龄产妇，千万不要出问题才好。 杨依依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依依，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听着爱人关心的话语，杨依依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这次生产很顺利，就是年纪大了，有点累！” 这下，何平安才算真的安心！慢慢将人扶起，在身后垫了一床被子，让杨依依靠着。随后，去隔壁床抱孩子！ 十多年的夫妻，早已心意相通！ 第355章 花败 地震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因着拆迁平改，四合院住户早在今年夏天，便陆陆续续的搬进了新家。如今的四合院，已经成为何平安的私宅。 当然何大清一家，还有李国荣一家依旧住在这里。何大清原话，他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习惯了。况且自家兄弟家，无所谓！ 至于李国荣，见师傅没搬，他也就没动。最近几年，随着何大清年纪渐长，何家的饭菜已经交给了李国荣。 倒不是欺负李国荣，任何一门手艺都得练，尤其是厨师这门行当。这个年代可不是后世，没那条件练手。都是师傅做、徒弟在一旁看着。想要出师，慢的很。 正好何家人多，生活条件不错，每天做菜全当学艺了！久而久之，做饭这事儿就交到了李国荣的手上。 再者说，他的工作、住宅就连娶妻生子都是何大清帮忙安排的，是真正的师徒父子，用的也理所当然！ 这天沉寂多时的四合院，人来人往说句车水马龙也不为过。没别的，何平安的儿子满月酒。虽说只请了一些相熟的，但以何平安现在的位置，人依旧不少。 按理说以目前的形势，何平安应该像其他人那样保持低调。没办法，纯属被逼无奈。马上就要进入76年，他又是妥妥的新锐。 他可以不动武，但绝对不允许其他人对他动武，只能早做准备！与其一家一家的拜访商谈，倒不如借着满月酒的机会，聚在一起商讨个可行的方案！ 世界从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1976年1月，海棠花败！ 虽然有人不允许开办追悼会，但依旧不能阻止人民群众自发上街悼念。寒冬腊月，十里长街，围满了送行的群众。 有人还给何平安下命令，让他通知公安抓捕、驱散悼念群众。对此，何平安一点儿面子都没给，直接挂了电话！ 冢中枯骨，已经不值得他浪费心情表演！海棠花落、日薄西山，接下来迎接他的将是一场场腥风血雨！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大事需要他提前安排！ 唐山大地震共造成人死亡，人重伤，7000多户家庭全家震亡。民用建筑和公用建筑遭到严重破坏和倒塌的分别占95.53%和81.08%，基础设施几乎全部瘫痪。 一言以蔽之，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重活一世，何平安不允许这样的悲剧再次重演。建筑没了可以重建，人绝对不能有事！ 不过具体怎么操作，何平安有些为难。他分管的是公安、工业、商业，胡乱插手容易引起其他人的误会不说。到时，弄巧成拙可就全完了！ 要是以往，他还可以去红墙想办法。如今……，二者相差仅仅两个月，如之奈何？只能想些其它的办法了！ 幸好，何平安掌控着公安系统，对于唐山的事儿，虽然不能插手，却也了如指掌！譬如，那个地震办的负责人！既然姓梅的那群砖家，宁可漏报也不上报，那他就闹个人尽皆知！ 1976年6月底，一份份关于不久之后会发生特大地震的报告，被何平安派人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分发给各个单位。当然，ts也没放过！就连农村在一夜之间贴上了大字报！ 随即，何平安便接到了一份彻底剿灭反个名阴谋的任务！何平安对此虽然早有预料，可事到临头又不免觉得可悲。 大伙只关心散播消息的人，但对于消息本身却置若罔闻！ 因为事情闹的有些大，何平安便借以事态严重为由，亲自坐镇督导调查。 地震办还有ts市里领导，但凡曾经对地震消息，有隐瞒捂盖子的，一律以配合调查的理由带走关押！ 至于关押到什么时候，嗯……当然是地震以后。关押地点嘛，为了表示重视，连何平安都亲赴ts调查。那些人，自然也要被关押在ts！ 对此，虽然很多人对他的做法有异议，可也无可奈何。就像何平安不能随意插手其他人的领域一样，那些人也不能越过何平安对公安系统发布命令！ 何平安所做的一切没有白费，因为他提前将那些反对提前抗震的领导、砖家关押。在此后的各种关于地震的会议上，提前抗震的决议得以顺利通过！ 如此，ts开启了地震演练工作：白天不关门，晚上不待屋里睡觉。 人流量多的地方：学校学生被安排去操场上学，商店也都改成在露天营业。 大半个月过去，就在大伙有些松懈准备取消防震演练时，7月28日深夜，热了一整天的人们，早已进入梦乡。 大地骤然剧烈晃动，紧接着地面就像单薄的纸张一样，撕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紧随其后，便是房屋、大厦的坍塌。彻底的坍塌！ 当沉睡的人们再次睁开眼，入眼的便是漫天的灰尘，以及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 此次地震强度里氏7.8级，大地震波及北京、天津等地，有感范围达14个省（自治区、直辖市），217万平方千米。 北京，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熟睡的众人被地震惊醒。虽说作为副总的住宅，整个四合院已经被重新改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平安早在开赴ts之前，便提醒众人这段时间在外面休息！ “平安？”被惊醒的杨依依轻轻拍打着哭闹的老三，目光望向南方泪流不止。那份报告她看过，北京的震感都这么强烈，那ts……？ “妈妈，您放心，爸爸不会出事的！爸爸既然让咱们在外面睡，那就是相信会有大地震发生。以爸爸一贯的做事风格，怎么会没有准备？” “爸爸既然敢去，想来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地震发生的一瞬间，何秉文就醒了。见母亲流泪，赶忙上前劝说！ “嗯！”杨依依不想让儿子担心，强颜欢笑的点点头。不过眼中的担忧，却不曾有一丝放下。 得益于这一年多的大基建工程，除了唐山，被地震波及的北京、天津等地，没有出现房屋倒塌，当然一些磕碰还是有的！ 第356章 太阳下山 ts，作为此地目前的最高领导，何平安顺理成章的拿过指挥棒。 早已准备好的公安、民兵还有部队，按照提前划分好的片区，有条不紊的入场。清点人数、维护治安！ 及至天明，好消息传来：除了有限的几个倒霉蛋在慌乱中不幸崴脚以外，无一人伤亡。 嗯……，就是无一人伤亡！那些崴脚的倒霉蛋，都是被何平安集中关押的领导、砖家！ 因为没经过防震演练，再加上天黑。地震来临，他们向外跑时慌乱之下全都崴了脚！ 何平安听到这个消息后，饶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刘大川。这个得力干将，总能时不时的给他整点儿惊喜！ 那些人没有住在地震棚，而是被何平安关押在房间里，不过何平安到底没想将他们怎么着！ 关押他们的房间，特地选了新建的平房。而不是公安局或者其他地方的楼房，要不然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这倒不是何平安圣母，想要放过他们。主要是，何平安这一系列操作，无一不告诉众人，他相信大地震的报告。 刻意将人关押在楼房，如果死了。到时估计会有大批人打着那些渣子的旗号，向他开炮。 而且，也确实不好交代，一百多万人都没事，就那几个死了。要说不是迫害，估计连杨依依这个爱人都不会信他！ 纷纷扰扰又是大半个月，整座城市的废墟已经清理完毕，大伙也习惯了地震棚的生活。 之所以没急着重建，那是在等大地的皴裂闭合。不过最迟明年，大伙就又能住上新房子了！ 八月中旬，忙碌了一个多月的何平安终于回到北京。和爱人打了声招呼，换了身干净衣服后，便匆忙进了红墙汇报工作情况！ 此时的太阳只剩下了一丝光亮，何平安甚至得趴在他嘴边，才能听出他讲话的内容。看得出，他很满意何平安关于ts的作为！ 出了红墙，何平安摇身一变，成了军、政一体的副总！看着外面只有一起光亮的黑暗，这个位置他宁可不要！ “小鬼头，不要放了初心，要一直年轻下去！” 这是叮嘱，又何尝不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期望！ 离开红墙，何平安浑浑噩噩的回到家。这恐怕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沁园春·长沙》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沁园春·雪》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如今谁人可拯救中国？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和我带领的工农无产阶级！ 一前一后、一问一答，何等的气魄，何等的坚持。也不知道那时的太阳是何等的耀眼，真想见见！ 时至九月，日落！巨龙陨！ 举国哀悼！ 大厅内，有人哭泣、有人悲伤，有人面无表情亦有人眼露精光！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 是了，悬在头上的利剑终于断了！ 没人喜欢一天到晚小心翼翼的生活，他自己不也觉得松快了吗？ 这一刻，何平安想杀人，杀光眼前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 从湖南农村到井冈山再到瑞金；再从瑞金转战延安及至西柏坡，最后入主北京，怀抱中国！ 他居功至伟！ 一路走来，他的父母、兄弟、妻儿，通通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一路走来，他从来没想过家天下、没想过权力、没想过享受； 一路走来，他始终如一不忘初心，让四万万同胞挺起脊，让伟大的中华民族再次复兴！ 他对的起所有中国人！ 那他们呢？他们理所当然的索取；理所当然的享受；理所当然的批判。他们又对的起谁？ 日落时分、夜雨滂沱、百鬼夜行，好一副画皮世界！ 转业二十多年，从未生过病的何平安，罕见的发起高烧，说了一整夜的胡话。直至第二天清晨，才算勉强退烧！ 接过爱人递过的水杯一饮而尽，何平安满血复活。安慰好担忧了一夜的杨依依，重新踏上征途！ “小鬼头，不要忘了初心，要一直年轻下去！” 他会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因为太阳下山之前的安排，放心一如历史一般，登上舞台。当然了风光十年的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清算！ 不知为什么，清算的时候，放心有意无意的排斥了何平安的加入。这样正好，他也懒得理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当个观众也挺好！ 翻过年，两个凡是粉墨登场，随即被小个子设计师否决。放心这才恍然大悟，又开始接近拉拢何平安。对此，何平安倒没拒绝，太阳如此璀璨炽热普照大地，怎么可能有污点呢！ 一条大运河用了一千多年，也骂了一千多年。边用边骂、边骂边用，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唉……，说什么好！ 何平安这里难受，那边也不好过。毕竟按照原来的世界，此时早就开始了真正的反攻，大批人员回流，占据各处有利位置！ 因为何平安的存在，人是回来了，不过全部进了老干部俱乐中心！对此，何平安还扎心的告诉他们，奋斗了一辈子以后好好享受就行！ 他们有心反驳，可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时代抛弃你时，从来不会跟你打招呼！ 何家，自从何平安的小儿子满月酒后，再次举办了宴会，因为他的双胞胎儿女一同考上了国内顶尖的学府！是的，教育已经重开！ 还有他的宝贝侄女何雨水，也重回大学。虽然她已经超出了年龄，不符合规定。不过，谁让她的小叔是何平安呢！ 三十三岁的何雨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依旧跟个小孩子似的。蹦蹦嗒嗒的跑到何平安跟前，显摆着她的通知书： “小叔，我又上学了！” “好！雨水不愧是咱们何家第一个文化人，就是厉害！想要什么，小叔给你奖励！” 从小小的一只，到长大后的调皮捣蛋，在到如今两个孩子的妈妈。何平安一如既往的，宠溺着眼前的小丫头。 第357章 改革 自从收拾了那十年搅风搅雨的几人后，先是小将、而后是上山下乡，再到恢复高考，整个国家一步步的恢复正轨。 伴随着政策的变化，紧随其后的便是各种人事调整。因着何平安的乱入，这次放心倒没中途下车，不过改革开放依旧如约而至。 那段时间，真可谓刀光剑影，看的何平安大呼过瘾！不是没人找过何平安，不过被他拒绝。 如今，衣食住行大幅度提高，就算改开又能改成哪样？他只要盯住国家财产，不外流、不进入私人腰包这就够了！ 至于说有人觊觎他手中的权力？作为上次帮放心的交换，何平安再进一步成了党内副总。党、政、军，三位一体！ 不是没人提过把他写进党章，不过他嫌晦气没同意。拥有李建成的大义、李世民玄武门的能力。如今的何平安，稳如泰山！ 看苍茫大地，我主沉浮！ 改革春风吹满……地？虽然何平安没阻止改开，但得益于他这些年的辛苦奔波，中国工农业水平已经追上了欧美等发达国家。这就让此次的改开，充满了戏剧性！ 首先是农业，因为工业水平的提升，带动了农业的变革，使其提前进入了后世二十一世纪的机械化种植模式。 春种、秋收，以前一个村子累死累活半个月的活计，现在几台机器，一天时间就能完工。 如今种地有机械、除草有农药，人力种植被彻底抛弃。只有打理一些瓜果蔬菜的时候，才会用上人工。 这样一来，按照市场经济来讲，就是供大于求。以前是全员上岗，现在：技术不好、偷奸耍滑的一律踢出劳动队伍，让他们直接躺平。 不能上工的一天囫囵个温饱，辛勤劳作的则有钱拿。甚至因为工分的稀缺，工分价值大大提升。一个农民上满一个月的工，所得工分兑成钱财甚至能和工人持平。 至于说分包到户……？大伙又不傻，一年地里能出多少庄稼能挣多少钱还是能算出来的！ 当然也不是说一成不变，只不过把包产到户变成了包产到村。类似后世的村集体，没了上边干预，活跃度提高不少！ 农业这样，工商业就更别提了！工业上，因为何平安的骚操作，以一个世界的技术奉养一个国家。毫不夸张的讲，中国现在就是世界第一工业强国。 因此工业上只是实行了末尾淘汰制，无论是干部还是工人，都不再是铁饭碗！ 变化最明显的还是商业，国内以前只有广交会，还有何平安在港九的布局。现在直接全国铺开，允许经商！先富带后富！ 当然何平安又插了一脚，废了双轨制顺便要求政府官员财政公开。并且父母、子女、配偶，不能经商！这时候不给马带上辔（pei四声）头，以后发展起来可就难了！ 最具戏剧性的是，关税贸易总协定那边找上了中国。这个组织在以后的岁月里起了个响亮的名字：世界贸易组织，简称wto！ 他们找上中国的原因很简单，洽谈贸易问题！ 中国拥有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先进技术，技术上中国等于全世界。因为中国特有的经济体质，价格上又占据绝对优势。这对世界各个国家的商品，称的上降维式打击！ 那些国家不是没想过，背地里耍些阴招，在关税上动动歪脑筋。可面对北方大国的威胁，都不用中国自己开口，白头鹰那里直接帮忙摆平！ 久而久之，中国制造提前四十年，占领全世界。打不过就拉拢，大不了多给些好处。这不，人家就找上门了！ 上一世，中国主动请求加入他们，这次是他们主动请求中国加入！攻守异位，何平安自然要狠狠从他们身上撕下块肉！什么关税、倾销、各种商品的限制，总之百无禁忌！ 谈判的时候，何平安态度极其强硬，甚至称的上嚣张。不过看着自家国内濒临破产的制造业，那些人最后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至于说专利问题，开玩笑，你先研发出来的又怎样？你能证明我剽窃吗？何平安后来甚至无耻的倒打一耙，要那些国家向中国支付专利费用！ 时间就这么纷纷扰扰的进入了八零年代，自从起风便被叫停的春节，时隔十三年，重回大众怀抱。 大年三十，何家众人，包括港九的娄晓娥、何晓母子，齐聚南锣鼓巷。 这些年，何家人员没有太大的变动： 何大清一家，何大清陈雪茹夫妇，还有他们的双胞胎儿女。另外就是，陈雪茹和他前任的孩子候魁。嗯……还有许月玲！ 这些年，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逐渐融入了何家！ 值得一提的是，比之电视剧，这次因着陈雪茹和徐慧真的关系比较亲近。候魁和徐静理，很早就登记结了婚！ 何雨柱一家，何雨柱、于莉、娄晓娥呃……夫妻三人！还有何晓，以及何雨柱娄晓娥后来生的女儿，何曦！ 蔡全无、徐慧真夫妇，还有他们的三个女儿！ 剩下就是何平安杨依依夫妇，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 对了，还有李国荣、丁秋楠夫妇，和他们的儿子李毅！ 这些年，何雨柱忙着港九的事业，厨艺这块算是彻底丢了，李国荣作为何大清的关门弟子，被他视作传人，算是半子！ 何平安依旧记得，他转业的第一个春节，一家四口冷清的可怜！如今，二十四口人，总算热闹了！ 随着改开，陈雪茹、徐慧真这两个当年正阳门下的小女人，也开始了女强人的蜕变之路。一如电视剧中那样，先是赎回各自祖传产业，随后便是餐厅、酒店！ 这一世因为何平安的存在，二人可谓是大踏步前进。不过别苗头还是有的，就拿餐厅来说，何大清自然是帮着媳妇，李国荣则被拉到了徐慧真旗下！ 酒店也是如此，二人不知道怎么想的，非得开对家。对此，何平安就当个热闹。何大清、蔡全无当丈夫的都不急，他凑哪门子热闹！ 当然她们两个比起何雨柱、娄晓娥来说说，小巫见大巫都是抬举她们了。 第358章 于海棠何雨柱的纠葛 因着何平安一系列的骚操作，身为他侄子的何雨柱在港九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外加何晓这个小外挂，何雨柱、娄晓娥夫妇这些年，成功将触角伸进港九的各行各业！ 彼时世人戏称，港九可以没有总督，不可以没有何先生！生老病死、衣食住行，难逃何氏，何雨柱也得了个“港九王”的称号。 东方贸易、以及润华地产早在那边嚷嚷着改开的时候，何平安便想着交上去。结果那边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以政府没出过力为由，直接放弃了这两个金元宝。 对此，何平安却丝毫不领情，直接交给了放心。都改开了，还想吸他的血，做梦！离了东方贸易、润华地产的何家依旧是何家。 可离了何家的东方贸易、润华地产，会直接变成一个破烂空壳子。那些人想着何平安继续帮着赚钱，他只能说想多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一如何平安的预料，何雨柱娄晓娥夫妇另起炉灶，迅速撑开局面。而东方贸易、润华地产却王小二过年，一日不如一日。当然润华地产可以卖房，他们敢吗？ 反正，总的来说，港九彻底成为了何家的港九，最起码何平安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港九逃不脱何家的掌控！ 当然，好事不可能总可着一家来，总得有点儿糟心事儿不是！ “平安，大过年的就别寻思工作了！赶紧喝酒！” 随着何平安的职务越来越高，身上气势越发浓郁。除了杨依依也就何大清这个大哥，敢在他思考问题的时候打断他了！ 回过神的何平安，举起酒杯歉然一笑： “大哥教训的是！大哥，我敬你一杯！新年快乐！” “好！”何大清痛快的一饮而尽！ 一旁的何雨柱见状，赶忙起身，殷勤的帮何大清倒满酒，而后讪讪一笑，讨好道： “爸，我也祝您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长命百岁！” 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瞥了何雨柱一眼，对何雨柱的殷勤无动于衷。娄晓娥无奈，轻轻踢了何晓一脚，使了个眼色。 何晓六五年生人，今年十六岁。得益于前世的记忆，如今已经大学毕业，正在自家企业工作。 在他看来，自己老子实在太过荒唐，就算被算计，也不至于……！碍于母亲的面子，一直装聋作哑的何晓不情愿的站了出来： “爷爷，我也祝您新年快乐！这杯酒我和爸爸，一起敬您！” 何晓可是家里名正言顺的第三代，何大清可以给何雨柱脸色，但绝不会让自家乖孙难堪。端起酒杯，笑盈盈的跟何晓碰了下酒杯：“好！” 何平安看着自家大哥一家子的互动想着何雨柱的荒唐，已经无力吐槽。 妈的，姐夫睡小姨子，小姨子怀姐夫孩子。这他娘的，还是那个浓眉大眼的何雨柱吗？ 何平安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很大可能是于海棠贼心不死，算计了自家侄子。 不过何平安不想管了，如果连这点小事儿都需要他亲自出面。那何雨柱以后，只配做厨子！ 何雨柱见自家老爹依旧对自己爱搭不理，苦笑的咽下酒水。他也不想的，谁能想到就是单纯的和小姨子吃顿饭，就能滚到一起？还一次命中，也没谁了！ 于莉看着尴尬的一家人，心里恨不得掐死那个不要脸的妹妹。光明正大的勾引姐夫，给姐夫下药，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还有自家父母，凭什么小女儿过的不好，就得让她牺牲。孩子就这么重要，还什么生个自家的保险？两个老糊涂！ 原来，风暴结束之后那边反攻。于海棠嫁的那个老男人，因为情节恶劣被关进了监狱。于海棠也被牵连，工作丢了不说，还被驱离大院。可谓，一朝回到解放前！ 无处可去的于海棠，只能厚着脸皮回了于家。看着孤家寡人的于海棠，想着不能生育的于莉，于家父母一时愁的头发都白了！随后的一段时间，于海棠也积极的寻找后路！ 于海棠嫁的那人四十多岁，十年来一直没能怀孕！ 再后来，于莉有天回家看望父母，于海棠便将主意打到了何雨柱身上。她可是知道何平安如今的位置，要是能搭上便宜姐夫，以后还能没好日子过？ 于是，于海棠开始有意无意的当着于家父母的面长吁短叹。说她们姐俩儿命苦，一个有人疼、不能生，一个身体健康，却没人要！ 又开始念叨何雨柱的情况，不停的给娄晓娥、何晓上眼药。暗示于莉要是没有孩子，很可能会晚景凄凉！搞不好，以后只能和她这苦命的妹妹相依为命！ 时间一长，于家父母动摇了。之后便是一番算计：灌醉何雨柱于海棠上场！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于莉进行的。她也是在于海棠怀孕之后，自家父母求她帮忙，让何雨柱认下孩子的时候，才知道了来龙去脉！ 对此，于莉虽然气愤，可又能怎么样？总不能真的让于海棠打掉孩子，不说父母就是何家估计都不会答应！ 无奈的于莉最后只能如实交代了，于海棠怀了何雨柱孩子的消息。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于莉见自家公公依旧没有原谅何雨柱的意思，也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认错： “爸，这事儿不怪柱子，都是我爸妈受了于海棠的蛊惑，算计柱子！您放心，我会处理干净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谈起于海棠，于莉仍旧恨的牙根痒痒！ 何家众人，包括娄晓娥、何晓在内，其实都挺同情于莉的： 身为女子却不能生育，眼睁睁看着丈夫娶别的女人。甚至还要客气的，和人家姐姐妹妹的打招呼！ 身为女儿，被父母背叛；身为姐姐，遭亲妹妹算计！说是众叛亲离也不为过！ 一切种种，让她在何家人面前总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虽然，何家人并没有因为这事责怪她！ “好了，莉莉你坐下！你是个好孩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何大清再大火气，也不会冲着儿媳妇撒。更何况，虽说事出有因，但娄晓娥的事，到底是何家对不起她！ 第359章 解决 敲打 大过年的哭哭啼啼，让何平安心头起火。他决定要是何雨柱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一定要让这小子做一辈子厨子！ “柱子，这件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于家父母不是担心自家两个女儿老无所依嘛，那就让于海棠生下孩子。不过想让我认下孩子，那这个孩子必须交给莉莉抚养，管莉莉叫妈！” “无论是于家父母还是于海棠，都不能再见这孩子！至于，于家父母……？” 何雨柱现在最痛恨的，除了于海棠这个罪魁祸首之外，排名第二的就是于家父母。他已经不打算承认这岳父岳母了！ 何雨柱歉意看了眼于莉，狠心道： “我没有给自家女婿拉郎配的岳父岳母，以后他们还是莉莉的父母，但跟咱们何家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对于何雨柱的安排，何平安总体上还算满意。再怎么说也是何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交给于莉抚养也挺好，都说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师。 要是整日被于海棠这样的母亲言传身教，不用想也知道这孩子长大后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正好于莉不能生育，而且那个孩子无论怎么讲，身上也流着于家的血脉。跟于莉天然亲近，不用担心她苛待孩子！也算是弥补这些年，于莉没有孩子的遗憾！ 最关键的是，无论是于家父母还是于海棠，都恶心到了何平安。不光是何雨柱，就连他也不想在跟于家有任何牵扯！ 要是让于海棠抚养那个孩子，以后于家就会跟狗皮膏药似的，死死的粘在何家身上，撕都撕不下来了！想必，于家父母如此行事，也不单单是为了这两个女儿？ 更何况于海棠，就她那性子。真要是让她跟何家扯上关系，嘿……，要是不作上天，他何字倒着写！ 如今时局虽然稳定，何平安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人拖他后腿！ 何平安板着脸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后补充一句： “于海棠不能留在北京，安排她去港九。给她一套物业和门店，让她自生自灭！何晓，这事儿你来办！” 别怪何平安绝情！他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于海棠这个人他了解，为了利益什么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他走到如今这一步，虽然谈不上如履薄冰，但也危机四伏！盼他好的不少，想他倒霉的更多，恨他不死的，亦是大有人在！ 如果那些人找到于海棠，鬼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恶心何家、恶心他！ 诸葛一生唯谨慎！小心，无大错！ 至于说交给何晓？那是因为早在多年以前，他便将和胜和、新义安的海底册交到了何晓手上。他相信这个侄孙，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了，也算给娄晓娥一个交代！别看她坐在那一声不吭，可这一声不吭也是一种态度。这也就是她的身份尴尬，要不然你看她闹不闹！ 听到自家叔爷爷的吩咐，何晓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随着何平安的一锤定音，于海棠的事算是彻底翻篇儿。这下家里总算有了些许过年的氛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家人聊起了家常。何平安貌似无意的，打听起娄办成的情况。 何家的姻亲，张家不用担心，张海洋的父母是个知进退的！解决完于家，就剩娄家了，还是敲打一下的好！ 毕竟，娄半城那老小子没像剧中那样早早病逝，如今依旧活蹦乱跳。前些天跟娄晓娥一起回的北京，说是要落叶归根！可你他娘的，呼朋唤友怎么回事？ “晓娥，听说你父亲这次回来，准备落叶归根不打算再回港九了？” 娄晓娥正和于莉讲述育儿经，闻言一愣：这是，敲打？赶忙恭敬回道： “嗯，我爸爸说港九再好，也比不上家里。他想留在北京养老！” 何平安笑着摆摆手，示意娄晓娥坐下： “别紧张，没别的意思，就是闲聊！这事儿说起来怨我，当年我可是向你父亲保证，六七年就让他回北京养老的，没想到晚了十年才兑现承诺！” “帮我转告你父亲，就说我的承诺依旧有效，让他安心含饴弄孙！” “我会的小叔！”娄晓娥用力点点头，她知道小叔这就是在敲打娄家！ 想起自家父亲这阵子的作为，娄晓娥也是一阵腻歪。都七老八十马上进棺材的人了，居然还想着东山再起做他的娄半城，真的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还有她那白痴二哥，整日里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攀上何家这门亲事！怎么，妹妹给人家做小是件很光荣的事儿？ 何平安知道，娄晓娥这个侄媳妇是个聪明人，能听懂他的意思。响鼓不用重锤，既然娄晓娥听懂了，他也没必要抓着不放！ 随后看向正在跟何大清讨教厨艺的李国荣，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国荣，翻过年你也三十多了，除了厨艺就没有别的想法？” 何平安是真的欣赏李国荣这个师侄，大气却有原则，坚持又不失手段。也可能是前世康熙大帝的滤镜，他总想着让李国荣做些别的！ 就算不当干部，经商也不错！港九那边势必要向财团发展，李国荣信的过！ 不出所料，李国荣依旧死脑筋的拒绝！或许，这就是他厨艺突飞猛进的原因吧！人各有志，何平安可惜的摇摇头，不再强求！ 此刻的娄家，娄半城父子依旧做着皇亲国戚的美梦，丝毫不知道将迎来自家女儿的敲打！ “爸，如今已经改开，你看我能不能辞职下海？这个破班儿，我是一天都不想上了！”留守北京的娄锦程，讨好的看着娄半城。希望老爷子，能给些支援！ 知子莫若父，娄锦程的心思，哪能瞒的过娄半城这个老狐狸。不过他也心有不甘，见娄锦程蠢蠢欲动，正好顺手推舟试探一番： “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北京，不容易！这样，我这还有些存款全部交给你，好好干！” “谢谢爸！爸爸放心，有您的支持我一定能够做出成绩！” 第360章 何家二代 随着何平安地位的稳定，逢年过节来何家走亲访友的规模，愈加庞大。不过他依旧空出了初一、初二两个上午，初一是为了拜访罗部长，初二则是留给他的宝贝侄女！ “小叔，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如今已经三十六的何雨水不再蹦蹦嗒嗒，不过性子依旧天真浪漫。想来，张海洋对她真的很好！ 何平安每次看到侄女脸上灿烂的笑容，心情都会莫名的放松。一如既往的掏出红包，放到何雨水的包包，宠溺的摸摸侄女的脑袋： “这次去港九收获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何雨水重上大学，学的依旧是会计。虽然还没有毕业，不过在她修满学分后，便被何平安派到了港九实习。自家产业，财务当然还是自家人放心！ 这样会不会引得何雨柱、娄晓娥不满，何平安不在乎。何家的产业，本就有雨水的一份！ 见小叔问起港九，何雨水叽叽喳喳的讲述起港九的见闻。生活、工作，当然还有购物！至于说被人欺负，何家的长公主，谁敢放肆！ 何雨水说的正起劲，就看见自家表弟牵着一个长相很漂亮的女生进来，看来这是带着女朋友拜年来了！ 看着何秉文甜蜜的样子，又想到港九她那好闺蜜孤零零一个人的带娃生活，何雨水看向他何秉文的目光，愈发危险！ “姐，您回来了，新年快……乐！” 刚开始何秉文的注意力都在小女友身上，后来才发现自家大姐看他的目光不对。何秉文浑身上下扫视一圈，又摸了摸脸颊，没什么不对的？ 得罪？两人半年多没见，他上哪得罪这姑奶奶去？不过何秉文从小到大没少被何雨水收拾，靠的就是从心： “对不起姐，我错了！”虽然何秉文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先认错没毛病。尤其是在自家老爹面前！ 何雨水想到闺蜜的请求，没好气的白了何秉文还有他的小女友一眼，阴阳怪气道： “呦！这不是咱们何大少爷吗？您是谁，您可是将来的太子爷，您怎么能有错呢？” “爸……？”何秉文平时被人吹捧惯了，身边小女友又是第一次进家门。他都道歉了，没想到自家堂姐还不依不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便看向自己父亲！ 何平安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年的何秉文，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复杂。这个家，人人都说他偏袒雨水，可又有谁真正的想过其中的原因？ 他怎么不偏袒别人，别忘了他也是有亲生女儿的。他为什么，就单单偏袒何雨水这个侄女？ 这些年，随着他身份地位的不断提升。何家人的心态，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发生了变化。他们好像都忘记了以前的苦日子，开始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人！ 尤其是这些后辈，其中他的儿子最突出，整个一大院子弟！原本按照何平安的脾气，他根本不可能同意，何秉文和那个女孩子的婚事！一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他何家要不起。 可何秉文这阵子不停的在何平安夫妇耳边念叨，说这个女孩子的优秀、说这个女孩子的善良。 可何平安知道，说到底他儿子看上了人家女孩的家室。而这个女孩呢，要说多爱何秉文那也是放屁，不过强强联合罢了！ 联姻嘛，放到哪个年代都不稀奇！可何秉文不知道他老子能升上去、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是拿功劳堆出来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裙带关系！ 可惜，他发现的太晚了！何秉文58年生人，何平安59―61年忙着筹粮食、挣钱，62―64忙着练兵，65年以后又忙着应对风暴、救人，后来更是有了三·一五计划。 可以说，何平安没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他没有权力去批评何秉文！ “秉文，你先带着小丫头去给你妈妈拜年，我和你姐还有话说！”何平安挥挥手，打发何秉文离开。 “是，父亲！姐，我先走了！”虽然早有预感，可父亲再次毫无理由的偏向堂姐，何秉文心里还是不好受。打了声招呼，便顺势离开。 跟在何秉文身边的女孩，也是娇生惯养的大院子弟，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路上，忍不住在何秉文耳边小声抱怨： “何雨水，她一个嫁了人家的堂姐狂什么狂。不知道的还以为何家她做主呢，简直不知所谓！” 牵着女孩的何秉文闻言突然撒手，面色冷峻的警告女孩： “我奉劝你一句：你要想还嫁进何家，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我这个堂姐真的能当半个家！何家，我爸最宠爱的就是这个堂姐，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是把全部宠爱都给了她。” “整个何家的二代包括我和妹妹，我们加在一起，在我爸心中都没有堂姐一个人重要！” 女孩不可置信的看着何秉文，她很难想象世上居然会有这种人。不过到底是大院子弟，片刻便接受了现实，抓起何秉文的手委屈道： “知道了，我会和堂姐打好关系的！” 没办法，她家势力是不小，可也得看跟谁比。就何平安目前的位置，已经是她家难以企及的高点。更何况，人家还能再进一步！ 刚才那个可恶的女人说的没错，太子啊！她可不能轻易放弃！ 何秉文离开后，何雨水看着意兴阑珊的小叔，带着哭腔道：“小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一会儿，我就去和秉文道歉！” “好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道什么歉！快把眼泪憋回去，大过年的哭闹不吉利！” 哄好何雨水，叔侄俩儿又聊了会儿以前的趣事，何平安便也打发何雨水去给其他人拜年！自己则留在书房发呆： 如今的何家，变的越来越像封建社会的大家族。而他在何家人眼中，则是那个带给他们荣耀的大家长！ 只有何雨水，这些年一直都没变。何平安无论是干什么的，在她眼里都是宠她的小叔。 她也不会把自己当成什么公主、大小姐，无论是街边的摊贩还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她都能做到一视同仁。谈的来就是朋友，看着不爽天王老子也白给！ 第361章 何家分家 目前何家依旧保持本心也就何雨水一根独苗了，就连曾经那个憨傻的何雨柱都不行。 别以为他不知道，何大清为什么那么生气？他何雨柱一个当女婿，不跟老婆商量就私会小姨子？就算有于家父母牵线，他也应该告诉于莉一声！ 这些年，何雨柱在港九呼风唤雨，恐怕早就瞧不上于莉这个人了！ 他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提携李国荣，因为李国荣尊重他，单纯就因为他是何大清的弟弟、是师叔！他给何家做饭，那也是在孝敬何大清这个师傅！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可造之才！ 何平安虽然不喜何秉文找的女朋友，不过也没必要为难一个小女孩。主动邀请那个女孩，吃了顿不自在的午饭，便打发何秉文带人离开！ “平安，你不喜欢秉文找的女朋友？” 就在何秉文带着女孩离开后，杨依依找上何平安，打探他的态度！ 何平安闻言，对何秉文这个更加不满。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他，明明是血脉相传的父子，居然玩起了官场上试探的那套。 父子之情，淡薄至此！ “秉文让你来的？”因着对何秉文的不满，何平安声音带着些许清冷！ “唉……！”二十多年的夫妻，杨依依知道何平安最在乎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家儿子犯了蠢事。说实话，她也不喜欢何秉文现在的处事风格。可她是他的母亲！ “别总皱着眉头，老的快！秉文那里我会教育他的，那个女孩，你怎么看？” “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倒是你，又要工作又要操心儿女，别累着！”看着爱人眼中的疲惫，何平安猛然发现： 这些年他走的太匆忙，居然忽视了枕边人！ “没事！既然你不反对，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娄家，娄晓娥作为出嫁的女儿，今天带着何雨柱、何晓给娄半城拜年，顺便敲打娄家！ 因着于家的前车之鉴，娄晓娥这次没给自家父亲留面子，直接开门见山道出来意。 “爸，小叔让我转告你，他的承诺依旧有效，让您安心的含饴弄孙！记住，是含饴弄孙！” 娄半城看着连装都懒得装的女儿，满心的后悔。当然他不是后悔将女儿视作棋子，只是后悔当时手段太过粗暴，使得父女之情淡薄。没能从她身上捞到足够多的好处！ 早知道娄晓娥能够进入何家核心，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这个女儿！ 他不是没想过修复和娄晓娥的关系，可当他看到娄晓娥价值的时候，人家已经不需要他了！ 恐怕在娄晓娥这个女儿眼中，他还不如娄谭氏呢，最起码人家还帮忙照顾过何晓！ 可惜，悔之晚矣！ 面对娄晓娥的敲打，娄半城恍若不知，慈祥道： “我都一把年纪了，早没了其它的心思。晓娥，你是我女儿，娄家就算不能帮你在何家长脸，也绝对不会拖你后腿！” 娄晓娥看着父亲一副为她粉身碎骨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恶心！长脸？我用的着你们？ 面无表情的娄晓娥，莞尔一笑，只不过眼神中满是嘲讽： “何家？女儿？您接下来是不是还想说：娄家家室越强，我这个外嫁女在何家地位就越高！比起何家，我和大哥二哥才是至亲血脉。娄家是我的根，是我永远的依靠？” “呃……咳咳！”娄半城没想到曾经乖巧懂事的女儿，一点面子儿都不给他这老父亲留，直接挑破了他的算计！ 没错，他是有这个心思，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呀。这本来就是互利互惠的大好事！ 不死心的娄半城，继续苦口婆心：“晓娥，现在何雨柱对你很好，何家对你也不错。以后呢，于家那边要是生下男孩，你怎么办？” 娄晓娥闻言脸色骤然变冷，娄半城见此还以为戳中了女儿的心思，刚要再加一把火，没想到娄晓娥却直接起身。 “何家已经决定和于家断亲！至于说以后，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何家给的，将来还给何家又能怎么样？” “砰！”娄半城看着被娄晓娥重重关上的房门，他知道娄家彻底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也彻底失去了这个女儿！ 下午，何平安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他如今也算领略了门庭若市的滋味，真不是人干的！ “平安，忙完了没有？我找你有点儿事！” 时过境迁，曾几何时自家大哥找他，居然还要敲门了！何平安苦涩的摇摇头，有气无力的将人迎进门！ “大哥，你我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有事直说！” “是这样的，平安你看咱家孩子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这四合院虽说宽敞，可咱家这么多孩子也住不下。我和你大嫂商量了一下，我们准备搬去正阳门那边！” 何大清张了张嘴，还是说出了分家的话！他也不想的，可今天的事儿给他敲了警钟。他们兄弟关系是好，可不代表下一代也这样。 与其日后闹得不可开交在分家，倒不如趁着关系好的时候分开，两家还能留下些香火情！也省得他兄弟为难！ 何平安不可思议的看向何大清，他没想到最重感情的大哥，会提出分家的建议。 “大哥，咱们兄弟俩儿风风雨雨几十年，你要跟我分家？”已经五十一岁的何平安眼眶泛红，他没想到连他的大哥都跟他生分了！ 何大清不是蔡全无，别看何平安平时称呼蔡全无二哥。可在他的心里，只有何大清这一个兄长！ “大哥，是不是秉文那小兔崽子惹到你了？你是他大伯，该打就打不用惯着他！咱们没必要闹到分家的地步！” 何大清看着激动的何平安，自家兄弟难受，他这个当大哥又能好到哪去。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们两兄弟能解决的了！ “平安，你别激动！你先听我说：咱们两兄弟感情自然不必多说，可秉文他们跟咱们不一样。虽说关系还算亲厚，到底还是差了一层！” “况且，就算咱们勉力维持住秉文这一代！那何晓他们一代呢？这家早晚是要分的！” “再者，你也知道我这人，就爱没事凑个热闹。现在咱家附近三层外三层的警卫，我实在不习惯！” 第362章 分崩离析 看着插科打诨的何大清，何平安知道自家大哥这是心意已决。是啊，自己和大哥亲厚，不代表下一代也这样。 一表三千里，堂兄弟又能好到哪去，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家。现在有他压着，何秉文还不敢多嘴。哪天他要是没了，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怎么会看的起家里的穷亲戚！ 时移事异，人心易变！怪不得大年三十聚会的氛围让他觉得别扭，当时他还以为是因为何雨柱的糟心事儿。没想到他何平安也有《皇帝的新衣》那天！ 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何平安擦掉眼泪，配合大哥挤出个笑脸： “大哥说的是：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警卫，确实让人厌烦！既然您决定了，那咱们晚上就商量分家事宜！” “嗨！不用那么麻烦，等出了正月我和雪茹带着东西直接搬家就成！”何大清一挥手，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因为家财吵的不可开交的比比皆是，他不希望何家也这样！ 这次何平安没有听从何大清的安排，坚持要开个分家的会议。从何秉文的身上，他已经看到了何家的衰败。他需要留些后手！ 分家也好，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省得以后因为何秉文被人一锅端！ 傍晚，何家人齐聚一堂，包括嫁人的何雨水还有何家的女婿张海洋。何平安进门时，何秉文正洋洋得意的向小字辈炫耀他的女朋友。 见自家父亲一脸阴沉的进来，赶忙殷勤的问候：“爸！” 何平安没心情理会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找了个位置，直接开门见山道： “今天叫大伙过来就一件事：分家！” 见在场众人除了何雨水、张海洋以外，其余人没有一丝意外！何平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嘲的摇摇头： “这里我先跟大伙道个歉，因为我个人原因害的大伙抽出心力陪我演戏，是我不对！以后，我会加以改正！” “平安！”“爸！”“小叔！”众人听到何平安自嘲的话，吓的脸色骤变。尤其是何秉文，分家这事可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可以承认大伯一脉的亲戚，但绝对不能接受大伯一脉的人耗费他的资源。大伯一脉有一个何雨水就够了！ 这事儿他谋划了不是一年两年，没想到自己父亲的反应这么大。要是父亲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他在捣鬼，那……？ 想到他从外边听到的关于自家父亲对敌的手段，何秉文后悔的想撞墙！ “都别说了！新社会，分家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何平安挥挥手，制止了众人的表演。拿出准备好的清单，操持起分家事宜： “咱家家业，主要分成两部分：第一，由何雨柱、娄晓娥、何晓，负责的港九商业一部！第二嘛，就是我这里的政治资源！” 说到这，何平安看了眼表情僵硬的何秉文，心里莫名的一阵痛快，嗤笑一声，继续道： “港九那边没什么好说的，还是由何雨柱一家负责，不过以后要以何晓为主！”何平安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到了何雨柱身上。 这些年何雨柱的心变野了，当初给他介绍娄晓娥是迫不得已，而且那时他也没其它歪心思。现在……呵！既然有了一个于海棠，过不了多久就能出现第二个。 长此以往，早晚有一天会阴沟里翻船！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决不允许何家的家业，败在女人的肚皮上！ 看着盯着自己的小叔，何雨柱咧着个难看的笑容点点头。他本以为于海棠的事情已经掀篇，哪成想会是这么个结局！虽然不甘心，但面对何平安他也没胆量说不！ 见何雨柱识趣，何平安也没揪着他不放，目光转向何晓：“港九的商业虽然交给你负责，但下一任接班人不能是你的儿女、子侄！更不能损公肥私掏空何氏企业！” 在何平安心里，何家的产业属于整个何家。他担心要是北京这边出现变动，到时何晓或者他的后人会将产业据为己有！ “叔爷爷放心，我一定看好家里的钱袋子！”何晓没有犹豫，点头应下！ 赞许的看了眼何晓，何平安继续道：“从今天起，何氏每年的盈利分成四部分：何晓或以后的掌门人占两成；剩余何家人占五成；一成用于慈善；剩下的两成……” 何平安恶趣味的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剩下的两成分给何雨水，以后也由她的后人继承！” “什么？”何秉文瞪大眼睛，目光不可思议的在何雨水、何平安来回逡巡。 一年上百亿的纯利，两成二十个亿，足以让任何人眼红。包括自诩太子爷的何秉文！ 他本以为那两成是自家父亲留给他这个亲生儿子的，没想到这么一块肥肉，会落到何雨水一个外嫁女身上！ “小叔，我不要！”何雨水紧随其后站起来，连连摆手。 至此，何平安眼神总算有了些许暖意。招手将何雨水叫到跟前，像小时候她吃药似的，低声劝道： “雨水是个好孩子，要乖乖听话！” 何氏两成的收益，别人或许梦寐以求，但在何雨水看来恐怕还没有开心来的重要。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把宝贝侄女架在火上烤。 没办法，何家需要后路，何雨水手中的钱，是何家东山再起的希望！以何雨水的品性，如果何家不幸落难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小叔，呜呜呜……” 何平安虽然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冷漠，可何雨水还是在自家小叔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悲伤和失落。再也忍不住的何雨水，扑到何平安怀里失声痛哭！ “咱家雨水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小孩子气，会被人笑话的！”何平安轻轻拍打着何雨水的后背，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哄着这个总也长不大的小侄女！ “爸，我不服！何晓占三成也就算了，凭什么何雨水这个外嫁女能占两成！我和她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一年二十亿的收入，就这么从嘴边溜走。这让自诩何平安继承人的何秉文如何接受！ “是啊，平安……”何大清也觉得不合适，不过劝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何平安打断。 何平安看着愤愤不平的何秉文，眼中只剩下冷漠、疏离，早已没了昔日的期望和关怀！ “钱是我挣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何平安此话一出，震慑了在场所有人。何秉文更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没想到从来没跟他说过一句重话的父亲，居然要赶他走。 第363章 孤家寡人 闻听自己的父亲要赶自己离开，何秉文惊愕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知道父亲偏爱何雨水，与其争财产会引得父亲不满。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父亲居然会如此绝情。这可是分家的大事，此时赶他离开，是一点儿好处都不愿意给他吗？还是说父亲已经不打算认他这个儿子？ 何秉文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冷颤！他深知如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即将到手的婚姻，都源自父亲的身份。 如果父亲不认他这个儿子，那往日太子的荣耀、跟在自己身后鞍前马后的跟班、还有香甜可人家世背景一流的未婚妻，恐怕都会随风而去！ 想到这些，何秉文恨不得抽死自己。钱算什么，自己的身份摆在那，有的是人给他送钱。实在不行，他还可以从何雨水身上想办法，那就是个没脑子的愚夫。 只要自己哭哭惨，还不是手到擒来！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他得赶紧想办法挽回形象！ 随即何秉文眼中的惊愕化为悲伤，眼眶微微泛红，语气却带着不忿道： “您为了何雨水，就要赶走我这个亲生儿子？小时候是这样，长大还这样！从小到大您的眼里只有何雨水，那我和妹妹算什么？我不服！” “您能不能把偏爱分我们一点儿，一点就好！也让我和妹妹知道，我们的父亲眼里是有我们的！” “平安，我知道你偏疼雨水，可秉文说的没错。我看剩下的那两成就行留给秉文和小雪！” 一旁的何大清听到何秉文的哭诉，心里不是滋味。虽然何雨水是他的女儿，但平心而论，他也觉得自家兄弟太过偏心！ 何平安这次没自家大哥的劝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何秉文的表演。“呵……！” 何平安苦涩的摇摇头，这就是他的寄予厚望的好儿子！在场的众人哪一个不是他的血脉至亲，连亲情都利用当真是畜牲不如！ 就算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可杨依依这个母亲呢？有哪点对不起他？居然也被他当成利用的棋子！ 何秉文演技不错，那也得分谁。作为一手养大他的母亲，杨依依对他了如指掌。 说的难听些，她这个大儿子就是个冷心冷肺的玩意儿。乞求父爱或许有，但像别的孩子一样，哭求父亲重视纯纯是无稽之谈！ 如今摆出这副样子，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免除处罚罢了。此时的杨依依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指着何秉文厉声呵斥： “何秉文，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我闭嘴！滚出去，滚……！” 何秉文知道，自家父母包括大伯最在乎的就是亲情。事实也正如他所料，自家大伯替他求情！要是母亲在开口，接下来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他没想到，平时和和气气只会跟他讲道理的母亲居然会骂他、还让他滚！ “妈，怎么你也……” “闭嘴！”杨依依不待何秉文把话说完，起身就要赶人。二十多年的相濡以沫，她太清楚枕边人的脾气了，再任由何秉文这么胡闹，就真的完了！ “依依，孩子大了，既然他想演你就让他演个够。坐下看戏！”何平安拉住起身的杨依依，见她依旧不打算放弃，语气不禁生硬了些：“坐下！” “平安？”杨依依着急的看向何平安，眼中带着乞求。再怎么样也是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就这么放弃她舍不得！ 何平安将杨依依按住，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到何秉文身上，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 “还是那句话，何家钱财就这么分，谁要是不同意就滚！还有，要是让我知道有人背地里打雨水的主意，到时别怪我无情！” 看着父亲眼中的冰冷，何秉文相信他要是再多说一句，恐怕真的会被扫地出门。 处理完财产，何平安看向自家大哥一脉。或许是陈雪茹的原因，他们的双胞胎儿女都很喜欢做生意。看着自家大哥有些花白的头发，何平安决定最后再帮衬一次： “大嫂，这些年北边对咱们的需要逐年上涨。要是你忙的过来的话，我给你批个条子，你们也掺和一手！” 见陈雪茹意动，何平安不等她开口，主动提出要求： “不过我也希望大嫂答应我一件事，贸易所得纯利，其中六成必须归建国、雨霏两兄妹所有！” 陈雪茹看着已经长大的一双子女，又扫了眼一旁不说话的何秉文，心里也有了决定！这些年她做生意，虽然凭的是自己的能力，但也离不开家里的支持！ “既然平安提起来了，我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也把家产分好：我跟大清百年之后，家里所有的不动产和公司归建国；剩下的现金一大两小，大的那份留给雨霏，两份小的归候魁还有许月玲！” 自从陈雪茹嫁给何大清，就一直当家做主，何大清一脉的几个孩子纷纷点头。倒是何大清本人有些不乐意，不过却被陈雪茹拒绝：“大清，这事儿听我的！” 陈雪茹这么做倒不是看出何平安关心侄子侄女，借势拍他的马屁。主要是候魁的父亲太糟心，每当看到候魁，陈雪茹就想到那个负心汉。因此对候魁，她颇为不喜！ 至于许月玲，都姓许了，还是别的女人生的。要不是这些年，许月玲老实不惹事，一分钱都不给她留！ “既然大嫂已经定了，那我也不好多说！”别说何平安偏心，人之常情：没道理自家亲侄子侄女不管，偏向没血缘关系的候魁！ “钱方面处理完了，那就说说政治！公安系统，海洋以后我会全力支持你！” 张海洋这些年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稳扎稳打、也没有仗势欺人，很不错！ “至于其它的……”何平安看着一脸期待的何秉文冷笑连连，这就是他的好儿子！ “其它的以后就交给何秉文！”不待何秉文上前，又继续道： “不过何秉文以后只是何副总的儿子，跟我何平安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爸”“平安”“小叔” 何平安挥手制止旁人的劝说，起身离开这让人窒息的房间！ 月光下，看着脚下的孤单影子，何平安无声的流下眼泪： 呵……，孤家寡人！ 第364章 聚散无常 又是一年二月二，宜破土、动迁！这天何平安难得的没有出门工作，留在家里帮着大哥一家搬家！看着大哥望着看房子一步三回头的模样，何平安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儿！ “唉……，走吧！”何大清最后不舍的看了眼住了一辈子四合院，关上了车门。 何平安没跟着离开，他没那个脸。目送车队离开，看都没看一旁欲言又止的何秉文，扭头回了四合院。并顺势关上了四合院的大门！ “平安，你真忍心？”杨依依抓住何平安的衣袖，站在原地不动。再怎么说何秉文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还是希望自家爱人能再给儿子一次机会！ 何平安停下脚步，看着杨依依抓着自己的手，静静的没有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平安，秉文他只是一时走错了路，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杨依依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庞滴落地面，死死的拽着何平安衣袖就是不松手。 看着相扶二十多年的妻子，何平安伸手温柔的擦拭着爱人的眼泪： “原谅？你让我怎么原谅？别告诉我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这次分家就是何秉文背后鼓动的！大哥什么人你不知道？他连蔡全无都没有放弃，怎么舍得抛开我？” “大哥今年六十多岁，要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他会离开住了一辈子的四合院？这是他的根、他的家！一手把我养大的大哥，被我的亲生儿子逼的离家出走！呵……” “我给他机会，谁给我大哥机会？你来告诉我，谁给我大哥机会？” 何平安承认他偏心雨水，他也不否认对子女不够关心。可他们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没有他那些年来回的奔波，何秉文能得意洋洋的以太子自居？何雨雪能肆无忌惮的挥霍青春？ “这事儿是秉文没良心，那也不能把人赶走吧！” 没错，今天不单单是何大清一家离开，何秉文也被何平安勒令搬离四合院！ 何平安闻言不由冷笑连连，看来他对这个儿子还是太过宽厚了。以至于产生错觉，让他有胆量继续算计至亲！ “何秉文有没有告诉你：昨天晚上他来找过我，说舍不得离开咱们不想搬家。我给他开出了条件，只要他放弃从政、放弃继承我的人脉。他依旧是我何平安的儿子，这里永远都是他的家！” 说着何平安掰过杨依依的身子，让她正对着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响动的大门，讥讽道： “看来你的好儿子，已经做出了选择！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哪比的人前显贵前呼后拥！” “哈哈哈……父子之情绝矣！” 何平安凄凉的笑声，透过四合院传到外面何秉文的耳朵里！自家父亲的话，他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他不想离开从小长大的四合院，但他更不想失去即将到手的权力！ 何秉文最后看了眼四合院，不甘的离开！ 父亲，我会证明给您看，您的选择有荒谬！ 何秉文刚刚离开，四合院大门就被缓缓打开。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又看了眼孤零零迈进院子深处的爱人，杨依依眼泪再次喷涌而出：她辛苦二十多年的家，散了！ “妈妈，不哭！”就在杨依依跌坐在门边痛哭时，何家的小老三何政国伸着肉乎乎的小手，想要帮她擦眼泪。可惜，他还太小，努力的半天也够不着！ “乖宝宝！答应妈妈，永远不离开好不好？”杨依依紧紧的抱着唯一的儿子，害怕他将来也会像何秉文一样离开！ “宝宝永远不离开妈妈！”孩童天真的话语，稍稍缓解了杨依依的悲伤，终于不再哭泣！ 后院，何平安看着书桌上一张老照片，静静的发呆。彼时，何秉文、何雨雪刚刚周岁，何平安、杨依依还很年轻。照片上，二人一人抱着一个，一家四口笑的异常灿烂！ 照片洗出来后，一直被何平安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书桌、办公桌还有他的卧室！ 一场闹剧，让何家分崩离析。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热闹，饭桌上也只剩下了何平安、杨依依、还有小不点何政国三人！二十多口一起吃饭的画面，怕是再难重现！ 正阳门街道陈家旧宅，因为靠近皇城，这里并没有拆迁，依旧保持着原样儿！虽然按时打扫，可长时间没人住，还是难免显得破败！ 比起何家那边的冷清，此时的陈家热闹不少！何大清一大家子、李国荣一家三口，外加徐慧真全家，一下子填满了空旷的陈家。 看着底下小辈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何大清脸上总算有了笑容。说来奇怪，按理说何大清、何平安两兄弟一直住在一起，两家的小孩还是同岁，关系应该非常亲近。 可不知怎得，何建国、何雨霏两兄妹跟何秉文、何雨雪就是亲近不起来，反倒是经常不见面的徐家几个姐妹亲的不得了！ 何平安没看错李国荣，他作为何大清的关门弟子，依旧跟着何大清搬进陈家，负责一家老小的伙食！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顿午饭，年轻的闲不住，一同出门玩耍。屋内只剩下了何大清夫妇、蔡全无夫妇还有李国荣夫妇！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们以后就常住这里了！”都是一家人，陈雪茹大大方方的也没藏着掖着！ “大哥，平安那里？”二十年的时间，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了，更何况兄弟之间！蔡全无自问了解何平安的秉性，他有些担心这个三弟！ “唉……！等过些天咱俩儿去看看他吧！”蔡全无都知道的事儿，何大清哪会不清楚。 陈雪茹见自家男人唉声叹气的，赶忙扯开话题： “弟妹，这回咱们两家离得近了，以后可要常走动！” 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每次听到陈雪茹叫自己弟妹，徐慧真还是忍不住翻白眼：“你就可劲儿欺负我吧！” “哈哈哈……，别说我这当嫂子的不照顾你。我这有个大生意，平安……，怎么样要不要搀一股？”陈雪茹最爱做的事，就是看徐慧真吃瘪，百看不厌。 “好家伙，我这二十多年的弟妹还真不白当。那就谢谢大嫂了！” 见徐慧真同意，陈雪茹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设想，她想把二人的饭店合并，交给李国荣一同打理！ 自家男人已经六十多了，又刚刚经过分家的打击。少年夫妻老来伴儿，以前他宠着她，现在也该她护着他了！ 第365章 大义灭亲 1980年―― 何家正式分家，何大清因此搬进正阳门陈家。此后陈雪茹、徐慧真联手进军贸易领域，两人酒楼交由李国荣打理。 何雨柱被何平安警告后，将港九产业彻底交到何晓手中。每日陪着何大清提笼遛弯，顺便陪着于莉的孩子长大。 于海棠产子后，被何晓安排至港九。虽然没有失去自由，但身后一直有人监视，何家也和于家断亲。 由于娄晓娥警告，还有于家的前车之鉴，娄半城彻底偃旗息鼓，不再妄想。 深受打击的何平安夫妇，在小儿子何政国天真的童言下，缓缓走出悲伤。 张海洋得到何平安的全力支持，在公安系统内部开始突飞猛进。而何雨水一如何平安预料，得到巨额财产并没有挥霍无度，依旧平淡生活！ 至于何秉文、何雨雪还是看样子：我行我素，顶着何平安的名头招摇过市不知悔改！ 八一年―― 何秉文和那个女孩结婚，同年大学毕业步入政坛。有着何平安的名头再加上岳家的帮衬，何秉文甫一入仕便是实权正处级干部，任一县之父母官。 与同龄人乃至稍长些的二代相比，风头一时无两！ 何雨雪依旧醉生梦死！ 有了何秉文、何雨雪的教训，何平安开始将更多精力投入到何政国身上。希望他长大后不要像那对兄妹一样，冷血无情！ 八二年―― 缺乏基层工作经验的何秉文，由于步子迈的太大激起民怨，最终灰溜溜的逃回北京，惊掉世人眼球！真是虎父犬子！ 就连他的岳家也开始对他不满，受不住压力的何秉文厚着脸皮，找上何平安寻求帮助被何平安拒绝。最后还是杨依依看不下去，将人安排进银行系统！ 对此，何平安冷眼旁观！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何秉文自己作死，怪不着他！ 八三年―― 从出生就顺风顺水的何秉文，承受不住打击，整日里醉生梦死！又因为在银行工作，接触大量商人，被人成功拉下水。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飙！ 一切的一切都被何平安派人，密切关注！同时被关注的还有那边坐轮椅的，以及仁厚司令的孙子！他准备等到时机成熟，将违法犯罪的二代一网打尽！ 八四年―― 何平安瞅准时机，以雷霆之势清扫违法二代。何秉文、那边的轮子、天津的纨绔、上海的土木父子最先被逮捕！随即全国范围内开始严打，平静许久的政坛，大地震！ 自从八零年分家过后，何家众人头一次这么齐全的重聚南锣鼓巷四合院。概因，何秉文的处罚通知：死刑、立即执行！ 与何秉文同时期被逮捕的也没能逃过死亡的审判，包括那边的轮椅。不是没人找何平安求情，事实上何平安刚刚动手的那段时间就有大批人找上门。 无一例外，都是说什么影响不好、不能让有功之臣寒心等等。总之就是轻拿轻放、小惩大诫！ 对此，何平安嗤之以鼻！无论是自己麾下先锋的子女，还是对头大将的后人，只要犯错绝不留情！ 不是没有怨言，甚至何平安麾下都有转头他人的，不过这些都没能阻止何平安的决心。后来何秉文还有那边轮椅的死刑通知流出，众人这才偃旗息鼓！ 何大清搬家后，中院何家的那两间正房，便被何平安改造成了会客厅。一个多小时客厅内的劝说、哭泣声，根本就没听过！ 何秉文的妻子在得知何秉文被抓后，便三番两次的上门求情，不过连门都没能进。倒不是何平安冷血，实在是何秉文的妻子还有岳家算计太多，恶心到他了！ 如今，何秉文下了死亡判决书，走投无路的何秉文媳妇，找上了她曾经看不起的何大清等人，期望借此让何平安手下留情！ “爸，你就高抬贵手放过秉文吧，他不是故意贪污受贿的，他就是一时贪心才被那些商人算计了！” “一时贪心？被人算计？是我让他贪心的，还是我故意找人算计他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看着梨花带雨的儿媳，何平安冷着脸心里没有一丝动摇。路是他自己选的，落得这步田地没人救的了他！ “就因为一些钱财，您就要杀他？爸，秉文可是您的亲儿子！您放他一马，他以后一定会改正的。他贪的那些钱，我也可以全部退回，翻倍补偿也可以！” 何秉文媳妇抹着眼泪，眼睛余光瞥见何平安依旧冷着脸没有松口的意思。又将主意打到了杨依依身上，扑进杨依依怀里哇哇大哭： “妈……？秉文一直跟我说，从小到大您最疼的就是他了！” 看着痛哭流涕的儿媳，想到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杨依依面露不忍。可她能有什么办法，何秉文刚刚被捕的时候，她就求过情。要是管用，何秉文也不至于落得枪毙的下场！ 杨依依红着眼眶，视线落到何大清身上。虽说机会渺茫，但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和撺掇分家的小狼崽子走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何秉文媳妇根本就没在意过何家这些穷亲戚！要不是杨依依提醒，她能想到请何大清？ 1918年生人的何大清，如今已经六十七岁，称不上高龄但也迈入老年，曾经挺拔的腰板也日渐佝偻。 “平安，这事儿真没个缓儿？侄媳妇刚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咱多补偿些损失，大不了把家里的钱财通通上交。想来，应该可以弥补秉文造成的损失！” “大哥……”何平安可以不理会儿媳妇，但不能不在乎这个大哥。 “平安，你先听我说完！”何大清打断自家兄弟的解释，继续道： “是，秉文这孩子确实不少毛病！可子不教父之过，你就一点儿责任没有？我不是为秉文求情，我只是不想将来有一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你要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死刑，简单！以后呢……你可就永远失去秉文这个儿子了！” 第366章 歹毒妇人 实话实说，对何秉文这个侄子，何大清非常的不满。小时候，他可没少疼这个侄子。对他，甚至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上心。 结果呢，逼着他分家、逼着他离开住了一辈子的四合院。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学会了贪污受贿，真是罔为何家子弟！ 如果有的选，他不真的不想承认这个侄子，还有那个眼睛长到脑袋顶上的侄媳妇。可到底是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侄子被执行死刑，他做不到。 接到杨依依的电话后，便叫上家人还有那个侄媳妇匆匆上门。不过看到自家兄弟的那刻，他就知道求情的事儿难办了！果不其然…… 听完自家大哥的讲述，何平安眼中划过一丝挣扎。不过想到那些无法无天的二代，心里的不忍瞬间消失！ 他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计划，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头。何秉文既然不听劝，那就别怪他心狠！ “大哥，现在不是满清，没有议罪银那说。犯罪就是犯罪，绝对不能以钱抵罪！” “至于说秉文？嗯……”何平安瞥了眼惺惺作态的何秉文媳妇，目光落在爱人身上，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他初入政坛，我就提醒过他最好扎根基层，他拿我的话当耳边风；他被人赶回北京的后，我又劝他脚踏实地，他依旧执迷不悟！” “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抱歉！” 说完，何平安扭过头，不敢触碰杨依依万念俱灰的眼镜。一手带大的儿子，就因为一时心软，被她亲手送上断头台！ 是个母亲都不能接受！ “咣当！”如果她没有擅自做主安排何秉文的工作，那她的儿子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杨依依心痛的忘了呼吸，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妈！”“弟妹！” 何平安推开何秉文媳妇，抄起杨依依就往跨院跑。他身为副总，身边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保健医生，就在跨院！ 何家一行人担心杨依依的身体，紧随何平安脚步赶往跨院，没人注意落在众人身后的何秉文媳妇眼中的那抹喜色！ 这下父亲交代的任务总算有着落了，也不枉我丢尽脸面为何秉文那个废物求情！ 收拾好心情何秉文媳妇，重新挂上急切的表情，匆匆追上何家众人。俅山九仞，可不能关键时候功亏一篑！ 因为何平安、杨依依身体不错，家里的保健医生大都是中医。杨依依是急火攻心，还难不住这些国手。几根银针下去，便幽幽转醒！ 见便宜婆婆睁眼，何秉文媳妇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挤开何家众人扑倒在床边，流着眼泪，言语之间继续刺激杨依依： “妈，你醒了！秉文的事情不怨您，您帮他安排工作也是为他好！我相信就算秉文知道了，也会理解您的！” “闭嘴，你个毒妇！”何平安目光阴冷的薅着何秉文媳妇的脖领，用力向后甩去。要不是身后围着一圈何家人，最轻也得是个骨折。 何秉文媳妇做梦也没想到，身为副总的何平安，会如此不顾体面。再怎么着她也是他的儿媳妇，居然打人！ 何秉文媳妇一时不知所措的看向何家众人，希望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可惜，她没看到同情，反而收获了很多的愤怒，还有狐疑！ 见状，何秉文媳妇心中一紧：坏了，着急了！ 一群土包子都怀疑她了，那身为副总的公公？她家可得罪不起副总！ 想到这些，何秉文媳妇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爬到杨依依床边：“妈……” 何平安见这个毒妇还敢过来，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他还想着帮忙瞒一瞒，省得自家爱人伤心。如今杨依依都躺到床上了，那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没准儿，还可以转移一下杨依依的注意力！要是杨依依一直这样，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自己的计划？ 杨依依虽然醒了，但两眼无神直勾勾的盯着屋顶，默默的流着眼泪。何平安见状，心痛的擦拭着爱人的眼泪，轻声宽慰道： “依依，秉文的事不怪你，都是这个贱人！要不是她还有她背后的家族撺掇，秉文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们的！” “爸，秉文贪赃枉法，我身为妻子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阻止，确实有责任。您有气怎么撒都行，可这事儿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何平安见她还敢在杨依依面前大喊大叫，当即就要收拾这个贱人。 “平安，扶我起来，我要听！”杨依依听到何平安的话，目光逐渐有神抓着何平安的手臂，就要起身。 何平安无奈，只得再次抱起爱人，重回中院。夫妻相扶二十余载，他的妻子何曾像今天这样脆弱无助！ 想到他让人调查的材料，何平安心里给何秉文媳妇，还有她的家族判了死刑！ 杨依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何秉文的死刑。 他有能力救人，可他不能徇私。为了不让多年的妻子因为这事儿疏远他，如此……只能让何秉文媳妇背这个黑锅了！ 说他迁怒也好、说他无耻也罢，他不在乎！ 中院客厅，何平安安置好杨依依，便当着众人的面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甩到何秉文媳妇脸上。 “这里面，是你和你的家族这些年打着何秉文的旗号做的恶心事。还有这次行动开始后，去过你家、和你家联系过的所有干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打一开始，何平安就不看好二人的结合，女方的目的太过复杂。而且她家主事之人的作风，总透着一股唯利是图的小人气息！ 因此，早在何秉文步入政坛的那一刻，何平安便开始派人秘密监视她和她的家族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二人结婚后，那家人开始不停的试探他的底线。今天要这个、明天求那个。可惜，那些人没想到，他早就放弃了何秉文！ 何秉文折戟沉沙后，他们又不死心的刺激何秉文重回何家求助。以此试探，他是否真的彻底放弃何秉文这个儿子？ 第367章 丑闻 其实早在何秉文折戟沉沙之后，那家人就有了抛弃何秉文的打算。要不是上次杨依依背着何平安，帮何秉文安排工作。 表示何家还没有彻底放弃何秉文，让那家人不敢轻举妄动，恐怕这个贱人早就嚷嚷着跟何秉文离婚了！ 这次她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求情，只不过是想最后利用何秉文一次。 这阵子随着何平安的雷霆行动，不少二代被逮捕判刑，其中判死刑者更是比比皆是。 那些人家在何平安这里吃了闭门羹，便将心思放到了何秉文岳家身上。 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何平安一力主张严惩贪赃枉法之人，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长子，以堵悠悠之口。 我连亲儿子都杀，更别提你们了！ 因此，在那些人看来：只要何平安保下何秉文，那他们就有理由救下自己的孩子。大不了，多杀些教坏他们孩子的不法商人！ 是的，在他们眼中他们的子女都是好孩子。之所以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是那些商人带坏的！ 要怎么才能做通何平安的工作，让他放过何秉文呢？他们连何家的门都进不去，肯定不行。找来找去，也只有从何秉文岳家这里想办法了，最起码何秉文媳妇能进何家的门不是！ 于是一帮爱子心切的父母，一窝蜂的找上了何秉文的岳家，晓以重利。何秉文岳家也正为何秉文的事情发愁呢，想要跟何秉文切割，又怕得罪何平安。 搞不好还得落下个落井下石、嫌贫爱富的名声！如今那群人找上门求情，他们父女俩关门一合计，倒是想出了好办法！ 求情，一定保住何秉文的性命！如此一来，既能收获那些人的友谊。又能在不损害名声的情况下，跟何秉文离婚： 你有事我拼命救你，但你犯的错我不能接受，我只能离开你！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这才有了，何秉文媳妇死皮赖脸的向何平安求情的一幕。可惜，她和她的家族不知道：他们的算计早就暴露在了何平安的眼皮子底下！ 如今一切的一切被何平安当众说出，何秉文媳妇就算在不要脸也没办法反驳。更何况瞧着便宜公公的架势，她要是再敢狡辩下一秒就得挨收拾！ 不过她也不慌，虽然自家的算计被揭穿，但她还有杀手锏。 何秉文媳妇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等她再抬头，眼中满是无奈和悲凉： “爸，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我也没有办法！无论怎么讲，作为一名贪污犯秉文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我可以吃苦，但孩子不行！” “那些人答应我，只要您能放了秉文，他们就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予我们便利！” “秉文做错事受罚理所应当，但孩子是无辜的！您就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成全我这份做母亲的私心吧！” “呜呜呜！”说着何秉文媳妇跪在大厅，不顾脸面的哇哇大哭。 没错何秉文媳妇怀孕了，这也是她敢于算计何家的原因！ 她可是知道何家人对孩子的重视程度，一个爬床的贱货就因为生了孩子，他们都能轻拿轻放。她就就不信，他们会为难她这个怀孕的长媳！ 何秉文媳妇想的没错，刚才还对她怒目相向，恨不得杀了她的杨依依。在听到她怀了何秉文的孩子以后，面容虽然依旧冰冷，但眼神却柔和不少。 杨依依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了何秉文的孩子，看自家爱人的态度，秉文肯定是保不下了。那这个孩子，就是秉文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也是他来过这世上的痕迹！ 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杨依依顿时放下了教训这个女人的心思，最起码现在不行。她虚弱的抓住何平安的胳膊，脸色苍白目光带着乞求： “平安……” 何平安缓缓蹲下身，如果可以他怎么会不同意爱人的请求。 可那个孩子……，想到那些照片，想到本就虚弱的爱人知道真相的打击，何平安瞥了眼死不悔改的何秉文媳妇，眸光杀意愈加浓烈！ 何秉文闹起民怨之后，整个人就已经废了。尤其进入银行工作过以后，更是整日里和那些不法商人醉生梦死。 也就是那时候，何秉文媳妇无意间认识了一个来大陆投资的港籍商人，两个人搞到了一起。还怀了野种！ 杨依依还以为何平安连孩子都不打算放过，登时急了。本就苍白的面庞，更是一点儿血色都没有，泪眼婆娑的苦苦哀求： “何平安，秉文贪赃枉法你要杀他，情有可原。可儿媳妇有什么错，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她怀的可是何家的孩子，是咱俩儿的亲孙子！” “何平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得逼死我你才愿意收手吗？我成全你……”说着，杨依依挣脱何平安，撞向身旁的墙壁。 “依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以何平安的身手，哪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把拉住杨依依，紧紧的抱在怀里。 看着爱人怀疑的目光，何平安苦笑的摇摇头：“我就算不喜欢何秉文，那也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让他绝后！” 在何平安的安抚下，杨依依情绪逐渐稳定，不过依旧死死的盯着何平安！ 何平安见状，知道瞒不住了，就是不知道自家爱人是否撑的住？该死的贱人！ “毒妇，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知悔改！用一个和别人怀的野种冒充何家的孩子，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活腻歪了不成？” “什么？平安……”不出何平安所料，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再次被无情摧毁，杨依依话都没说完就又晕了过去！ “贱人，趁我现在没功夫搭理你，赶紧滚！要不然，你今天得死在这！” 刚才还拥挤的客厅，再次剩下何秉文媳妇一人。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此时的她却觉得周身冰冷刺骨！ 被发现了！明明那么隐蔽，他这个便宜公公是怎么知道的？ 完了、彻底完了！ 第368章 何晨光 不提何秉文媳妇胆颤心惊的仓惶逃离，再次苏醒的杨依依崩溃的嚎啕大哭！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救不了，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还是个野种！她坚持不住了！ 正当何平安还有何家一众人等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一旁的何雨水缓步上前，握着杨依依的手轻声宽慰道： “小婶婶您别哭，虽然那个贱人怀的是野种，但不代表秉文就没有孩子。您放宽心！我向您保证：等您养好身体，我还您一个健健康康的大孙子！” 何雨水此话一出，不说其他人就连何平安都大吃一惊。要不是何雨水是他一手带大的，他都怀疑这个侄女是在扯谎骗人！ 此时杨依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何雨水见自家婶婶无动于衷，只得拔高声音再次确认道： “小婶婶你清醒一些，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何秉文确实有一个儿子，您也真的有一个孙子。” 这下杨依依总算回过神，猛地直起身，期待的看向何雨水，声音中带着颤抖： “真的？雨水你不可能骗婶婶！” 见自家婶子终于有了精神，何雨水长舒口气，用力点点头。 “嗯，是真的！他姓周，叫周晨光，今年已经六岁了！” “他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一听自己有了孙子，杨依依擦干眼泪作势就要下床！ 何雨水赶忙将人按住：“小婶婶您先别急，人就在那他又跑不了。您先养好身体，等过段时间我带他来见您！” 随后不等杨依依追问，便开始娓娓道来。 听孩子的名字就知道，孩子的母亲姓周。也不是别人，就是以前一直跟在何雨水身后的周晓白！ 当年因为张海洋的追求，何雨水并没有按照原来的打算当兵，自然也就没拉着周晓白一起加入北京军区。周晓白还是像电视剧中的轨迹一样，参军入伍在她父亲的老部队做一名医生！ 可能是剧情惯性，虽然因为何平安的插手，她没有和钟跃民谈成恋爱，却依旧和其他人走到了一起。 两人原本已经谈婚论嫁，可一次执行任务时，她的对象不幸壮烈牺牲！说她轴也好，说她忠贞也罢，自此之后周晓白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随着风暴结束，周晓白转业回家。周父周母开始担心她的个人问题，想着学校比单位容易找到对象，便托关系让她进了大学进修。 巧合的是她所进修的大学，离何雨水的大学非常近，两姐妹再次重温闺蜜情。因着何雨水的关系，周晓白、何秉文相识！ 因为年龄相差悬殊、周晓白又心有所属，那时候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只不过后来一次聚会，喝多的二人发生了实质性关系，不知因为什么酒醒之后也没在联系！ 随后，周晓白以钻研医学为由托何雨水，进入港九医学院进修。从此，她便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 后来何雨水被何平安派遣去港九实习，想到自己的好姐妹也在港九，便兴冲冲找上周晓白。 彼时，周晓白已经成为一个母亲！ 刚开始，何雨水还在为好姐妹走出情伤高兴。后来发现孩子一直都是周晓白在带，孩子爸爸一直没露头。 面对何雨水的追问，周晓白不得不找借口推脱。后来见瞒不下去，才改口称已经和那人分手。 这幼稚的借口哪能瞒的过何雨水，起初她以为是有人欺骗小姐妹的感情，想着替周晓白打抱不平！ 可何雨水查了一圈，也没查到周晓白来港九后和谁谈过恋爱，甚至都没发现她和哪个男人关系亲近。最后还是在何晓的提醒下，找到了周晓白生产的医院。 那家医院恰好也是何家产业，何雨水轻松调出了周晓白的档案。这才发现盲点，她的好姐妹是怀着孕来的港九。 也就是说，那个让周晓白怀孕的男人，是北京的！按照周晓白孕期推算，那段时间她根本没谈恋爱，身边除了何秉文也没有男性朋友！ 这下何雨水更上心了，或许因为心理原因。周晨光这个小娃娃，何雨水越看越觉得长的像何秉文小时候的样子。 最后在何雨水的逼迫下，周晓白这才无奈道出实情。 一朝风流，周晓白怀上了何秉文孩子。等她察觉不对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港九。后来她想着如果有了孩子，自家父母也不用再担心，他们百年之后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 她呢，也不用强迫自己谈恋爱嫁人。这么想着，周晓白便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何雨水知道实情后，当即就要带着周晓白回何家，让何秉文跟她结婚。不过被周晓白拒绝，随后更是在周晓白苦苦哀求下，帮她隐瞒这一消息！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周晓白，她也知道小姐妹的担忧，只能点头同意。 不过作为孩子的姑姑，何雨水直接拿自己的小金库买了物业、请了佣人，目前母女俩生活的还不错！ “事情大体就是这样儿，孩子被晓白带着在港九生活！” 何雨水将孩子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之后，心里没由来的一阵轻松。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了！ 对于这个小侄子，她喜爱的不得了。实事求是的讲，周晨光只有在何家才能得到更多的培养。如今将周晨光的存在让家里知晓，也算了却一块心病！ “小叔、小婶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的！主要是……” “没事，雨水！这件事情不怪你，你做的对！” 何雨水话里的意思何平安知道：以当时何秉文的傲气，怎么可能同意娶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女人为妻。 要是早提出来，估计就连杨依依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这样一来周家可就难堪了，到时两家必起龃龉！ “平安！何晓……”此时杨依依满心满眼的都是她的孙子，没功夫理会这些琐事。 “我一会儿就给何晓打电话，让他安排周晓白带着周晨光回京！” 杨依依听后，先是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又突然皱起眉头，貌似喃喃自语：“周晨光？哪有何晨光好听！” 第369章 曲终人散 杨依依的话让一旁的何雨水有些纠结，改姓什么的倒无所谓。她担心接连遭受打击的小婶婶，会把心思打到孩子身上。万一她要亲自抚养孩子？ 周晓白可不是那个贱人，她绝对不会拿孩子做交易。更何况这是人家一个人辛苦养大的孩子，没道理交给何家抚养。可自家婶婶的精神状态……？ 一时之间，何雨水也不知道该不该劝说！ 何雨水能想到的问题，何平安自然也能想到。周晓白的那个孩子，虽说确实是何家血脉，可也没道理从人家手里抢孩子。 不过这话也不能明着说，爱人今天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大了。这事儿，还是徐徐图之！ “依依，那个孩子无论是姓周还是姓何，身体都流着何家的血脉，都是你的孙子。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见到孩子！” 杨依依一听，也不再纠结孩子的姓氏。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先把孩子接回来！” 说完又拉着何雨水的手：“雨水，小婶婶谢谢你！你是个好孩子！” 几天后的下午，周晓白带着孩子落地北京，随即便被老早等在这里的何雨水接到何家！一见到周晨光，杨依依就喜欢的不撒手：这孩子长的跟何秉文小时候一模一样！ 既然确定周晨光是何家的孩子，那何平安也不能没有表示，带着杨依依亲自拜访了周家。自家儿子祸害了人家闺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何平安的老脸都丢尽了！ 被周家父母明里暗里的贬斥一通，就差直接骂他教子无方。对此何平安也只能乖乖装孙子，赔笑脸。 最后两家商量决定，孩子继续姓周，以后结婚生子，第一个孩子姓何！周晓白先带着孩子在何家住一段时间，让周晨光熟识下何家人。 半年后，一声枪响何秉文偿还了他的罪孽。 何平安开始发力，全国各地的刑场，不时响枪，一个月后方才停息！面对大义灭亲的何平安，没人敢不知死活的上前撸虎须！他们可不想步何秉文岳父的后尘！ 何秉文的岳父，在何秉文执行枪决的第二天便被何平安强制退休。如今的中国，没人能够如此羞辱何家！ 何秉文媳妇、还有那个港商，也没能逃脱何平安的报复。二人想要逃跑时，被张海洋在机场逮捕。随后以流氓罪，双双枪毙！ 何秉文一事告一段落！ 借着这次事件，何平安开始大刀阔斧的反腐！ 从上到下的叫改革，自下而上的叫革命！两者相合，干部队伍为之一清。何平安更是借此安排了一大批人提前退休，至此前方一片坦途――巅峰赛如期而至！ 高潮是落幕的开端，十年之后何平安平稳落地，彻底清闲下来！随后的几年里何平安主要精力放到了小儿子何政国身上，他绝对不允许这小子步他大哥的后尘！ 何政国没有辜负何平安的教导，谦逊有理、敏而好学，当然也不失手段！ 千禧年，大学毕业的何政国带回了他的女朋友――钟小艾，听说还是从一个叫侯亮平的手里抢来的！ 对此，何平安并没有过多干预！虽然钟小艾的性格不讨喜，但好歹比何秉文娶的那个贱人要强，随他去吧！ 祁同伟也在何平安的关注下，顺利毕业工作。倒不是恶趣味的拨动剧情，只是想给他一个公平。 梁峰群因为畏惧前些年何平安的严打，这些年他并没有犯错误，只能小惩大诫警告一番！ 因着何平安的关注，何政国也对祁同伟投去了不少目光。可惜他到死都没明白父亲这么做的意义，祁同伟确实是个天才，可父亲见过的天才何止凡几！ 不过这并不妨碍，何政国对祁同伟的拉拢。好歹是高材生，还是学生会主席，值得投资。祁同伟也算有了政治资源！ 与之相反的侯亮平可就倒霉多了，梁家需要一座桥梁接续权力的断代。既然祁同伟不行，作为紧随祁同伟继任学生会会长的侯亮平便进入梁峰群视线！ 不过因为之前何平安的警告，梁峰群不敢如剧中一般打压，多以利诱为主。最终侯亮平没能抗住梁家的诱惑，一如剧中祁同伟一般，在操场下跪求婚！ 至于三剑客的最后一位陈海，则被派到乡下的派出所工作。想要达到剧中反贪局局长的高位，不知猴年马月。 这事儿是何平安干的，没办法谁让陈岩石老是讲付出、讲奉献、讲扎根基层！祁同伟就是从农村出来的，你还让他扎根基层干嘛？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要去就该陈海这样的二代去！ 最后，看着终日无所事事、耗费光阴的陈海。陈岩石也不再高喊口号，找上了女婿祁同伟这才调回城里。没错，这一世祁同伟和陈阳修成了正果！ 何政国结婚、步入仕途之后，何平安彻底放松下来。整日跟着何大清，提笼架鸟悠哉悠哉的好不痛快。 这些年随着何政国、周晨光相继结婚，四合院就剩下了何平安夫妇。何大清、蔡全无那里也是孤零零的两口子！ 三家一合计，何大清夫妇、蔡全无夫妇便搬到了四合院居住。这样也不至于太过冷清！ 二零零八年，电视上轮番播放着奥运会开幕的盛况。而南锣鼓巷何家四合院，却传出阵阵悲鸣：何家的大家长，何大清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平安，好好的！”何大清握着何平安的手，骤然一松！ “大哥！”何平安趴在大哥床边，失声痛哭！ 父母早逝，是大哥带着他辛苦过活、供他读书，抚养他长大成人！如今天人永隔，何平安一时难以接受晕了过去！ 何大清的死亡，似乎昭示了何家第一代的凋零。 两年后，因为早年干重活伤了身体的蔡全无离世！ 又两年，何大清去世后，一直没缓过来的陈雪茹随何大清而去。紧接着便是徐慧真！ 接连送走两对兄嫂，再加上早年间因着何秉文的事伤了心神，杨依依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勉强维持了几年，一八年冬天的晚上，睡着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至此，何平安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第370章 尾声 家人的相继离世，让何平安陷入孤寂，每日将自己关在书房，看着照片回忆从前的过往。后来还是实在看不下去的何雨水，自作主张搬回了四合院。 每天想着法的闹腾，何平安这才出了书房。看着七十多岁，还依旧小孩子脾气的何雨水，何平安倍感欣慰。 重活一世，于国家他无愧于心。于家人，他……唉！总算有这个小丫头，让他不至于太过失败！ 长子何秉文被他亲手判处死刑，双胞胎何雨雪也不是个省心的。年轻时浑浑噩噩没个正事，结婚、离婚成了家常便饭。如今六十岁依旧一个人，整日不着家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何政国那边因为当年何秉文的教训，何平安对他异常严厉，称的上严苛。虽说能力、性格上无可挑剔，可父子之情也只剩下逢年过节的问候！ 何雨柱中规中矩，不过那家伙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因为分家的时候被他警告过，自此跟他生分不少！归根结底，还是舍不得港九的灯红酒绿。 至于娄晓娥、于莉这两个侄媳妇，如今也是尊敬大过亲近。可以理解，毕竟关系差了一层！ 剩下的何建国、何雨霏还有蔡全无家的那几个58年以后出生的侄子、侄女，因为那时他忙着工作，现在也丝毫不见亲近！ 至于那些侄孙、侄孙女之类，就更别提了！除了有需要跟人提一嘴，他们有个厉害的叔爷爷以外，也就逢年过节串串门的货色，没有一丝温度！何平安也懒得搭理他们！ 还有许月玲，那个小家伙倒是个厉害的。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军工大学，进去了国家机要领域做了工程师。 关系也就那样，不亲近也不疏远！不过她倒是对许富贵、许大茂父子挺有感情的，听说帮了他们父子不少！唉……都是孽缘！ 交由于莉抚养，于海棠生的那个小王蛋不提也罢。要不是老了心软，他非得让那兔崽子做第二个何秉文不可！多看那小子一眼，他都害怕折寿！ 如今，打心眼里单纯拿他当长辈的，也就剩下何雨水这个宝贝侄女、远在港九的侄孙何晓。嗯……还有周晓白、周晨光母子！ 不过何晓需要掌控港九的商业，每年也就能过来几天。他这个侄孙哪都好，聪明机灵也重视亲情。就是感情问题上一团乱麻，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直白讲出来就是――好色之徒！ 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青梅陈慧琳、曹永珊还不够，隔三差五就要和一些长相漂亮的小明星传出些绯闻。 以前的张敏、关之琳等等，到现在新世纪的明星，从来就没断过！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旺盛的精力！ 周晨光长大后进了公安系统，不过因为何秉文出了岔子，导致公安系统自张海洋退休后，何家因为缺乏继承人失去了绝对统治力。虽然不会被人欺负，但想走到何平安、张海洋曾经的位置，难！ 周晓白一直没有再婚，以前还要分心照顾孩子。自从周晨光曝光之后，有了周、何两家人的照顾，她便一头扎进学业。七十多了，一如既往的醉心医学！ 昔日热闹的四合院，如今就只剩下何平安、何雨水这对叔侄！有次叔侄俩儿讨论起四合院曾经的住户，何平安一时兴起派人调查了一番！ 许家，先是许大茂劳改，许富贵夫妇紧随其后，一家人在大三线团聚！随后大三线停工，三人被释放回京。有着许月玲明里暗里的帮助，日子勉强过的下去。 改开以后，许大茂成了第一批下海的商人。经过多年打拼，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上亿的身家，也算小有成就！最神奇的是许大茂居然儿女双全？ 这……是一个奇迹！ 当然许富贵最后还是知道了许月玲的身世，和陶莹大吵了一架。不过都上了年纪也没离婚，二人就那么凑合着过了一辈子！ 刘家，刘海中夫妇先行一步劳改，没几天刘光天便追随其后。要不是刘海中受不了打击身体出了毛病，刘光天非得被打死不可。 刘光齐不出刘光天所料，在得知父母劳改后，立马发布了断绝关系的声明。这让本就羸弱的刘海中深受打击，最后一病不起，原地升天！ 比起剧中祸害遗千年的属性，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承受不住的刘海中媳妇紧随其后，次年去世。 大三线停工后，刘光天重回四九城，不过他没许大茂的运气、能耐，最后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因为何平安当年力挺放心，太阳虽然落山，但余晖仍在。已经下乡的没能回到城市，刘光福做了一辈子农民！ 至于刘光齐，自身能力在那摆着。半入赘了一辈子，临了混了个副处，冷暖自知！ 秦淮如因为怀了刘天明的孩子，被刘家人安排到了西安。经过那段时间的打击，秦淮如也算大彻大悟，不再一门心思的向上爬。因祸得福，事后没有遭到清算！ 踏踏实实工作，安排棒梗结婚生子，拿着退休金整日含饴弄孙，也算幸福！ 至于贾张氏，真真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虽然没了秦淮如的孝敬，可靠着以前存下的老底依旧苟延残喘。 等她的养老钱快花光了的时候，机械化农业的开始进场，她又开始了白吃白喝的生涯。不过一辈子在没有见过棒梗，成了她的心病，听说死不瞑目！ 至于阎埠贵，算计来权利去，算没了亲情。不过因着只有阎解成一个儿子在身旁，事后积极补救，关宁月又是个大气的。晚年，也有了倚靠！ 二零年初，八十六岁的何雨柱因为一场疫情，一病不起折腾了小半年还是先何平安一步离开！ 多年不理事务的何平安重新走上前台，会上以强硬的手段通过一项决议。第二天一枚载有核弹头的快递，横穿白头鹰领空，在大西洋无人海域爆炸！ 引起轩然大波，国际舆论哗然！抗议浪潮层出不穷，不过诡异的是作为当事人的白头鹰、兔子，却一反常态的安静！ 爆炸发生一小时后，白头鹰打通了兔子的电话。随后当天紧急安排工作人员访华，没人知道他们讨论了什么！一个月后，疫情彻底结束，直至何平安去世，也没有二次爆发！ 二三年，何平安身体看起来依旧健康，甚至还能跑能跳。不过看着面板上的数据，何平安知道他的寿数到了！ 对于见惯生死的何平安而言，死亡并不可怕。本来就是偷来的人生，能重活一世已是得天之幸。奢求太多，可就贪得无厌了！ 更何况，自己在乎的亲人纷纷离世，活着对他来说意义不大，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煎熬。死了也好！ 二三年底，在阵阵的鞭炮声中，何平安闭上了双眼！ 一阵风吹过，灵魂状态下的何平安离开四合院。一夜之间看遍祖国河山、看遍万家灯火通明、看遍国泰民安！ 最后看了眼四合院，消散在黎明时分！ ――本来想单开一本，这个世界的何大清死后穿越进电视剧四合院的。想了想，写几章短篇拉倒，就当番外了！ 第1章 重生 1951年冬，保定一户普通农家小院。可能临近春节的缘故，原本数九寒冬有些萧索的小院增添了一份喜庆、热闹！ 室外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本应是温馨、热闹合家团圆的景色。却被一道尖锐、刻薄的抱怨敲打的支离破碎： “喝喝喝，就知道喝！看见酒跟看见亲人似的，饭也不做，怎么不喝死你？工资呢？还不快拿出来！老娘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废物！” 何大清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停的在他耳边抱怨。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阴曹地府？不像！算了反正都死过一次了，随它去吧！ 随即何大清本来还有些清醒的意识，彻底陷入混沌！――睡觉！ 次日，睡醒的何大清总算有时间搞清自身的状况： 和前世的孙子何晓差不多，重生附身到了自己身上。不过这个世界他没有一个叫何平安的兄弟！ “不会是穿越附身到何晓以前所在的世界了吧！”搞清楚状况后，何大清不禁喃喃自语。 “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了！” 何大清看着身边的女人，久违的回忆涌上心头：依旧是白皙的皮肤、姣好的容颜，依旧是令人厌恶的刻薄――白寡妇好久不见！ 明白身处何地，何大清开始思考今后的路： 走肯定是要走的，不过今生没有兄弟帮忙。想要甩掉这个狗皮膏药，恐怕还要费些周折。更何况，四合院还有人等着他呢！ 算了，还是按前世的老办法再演一次：老易啊老易，劳烦您再死一次！ 上午，何大清一如往常的打卡上班，安排好食堂的公务以后，揣着两包烟找上了后勤主任。 “沈主任，提前给您拜个早年！这两包烟是我徒弟孝敬的，我就借花献佛孝敬您了！” 如今还没有公私合营，工厂还是资本家的天下，再说求人办事客气点没毛病！ 姓沈的后勤主任看着桌子上的两包烟，心里明亮：徒弟？ 不过想到何大清手艺不错，又是食堂主任，给个面子也不是不行。两包烟？应该不是太难办的事儿。 “哎呀，老何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兄弟之间，能办的我绝不推辞！”沈主任痛快的将烟放进抽屉。一副我看透你的架势！ 何大清能怎么办，陪着演呗！也难为他了，九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还得装成半大小子难为情的模样！ “沈主任，是这么个事儿。我北京老家还有一双儿女，我想给他们写封信！” 沈主任闻言，挑了挑眉，诧异道：“写信？” 他可是知道何大清是识字的！ “主任，是这么个事儿……，这不过年了吗，我想着这是我儿子顶门立户过的第一个新年。我这当老子的得支持，所以我准备邮寄二百块钱！” （这里钱财直接按照以后币值改革的来！） 何大清将自己写信、寄生活费的事情一一道出，着重说了易中海的事儿。直到沈主任表情有些不耐，这才说出提前想好的借口： “主任，咱们可都是旧社会过来的，这防人之心不可无，二百块可不是小数目。我们那儿又是一群人合住的杂合院，鱼龙混杂。” “所以，我请您写这封信就是上个保险。万一我邮寄的钱出了岔子，还得劳烦您帮我做个证：二百块钱就是交给我儿子过年用的，谁都不能以任何理由截流！” 何大清说完，忍着恶心表情谄媚的看着沈主任。 沈主任一听，就知道何大清在担心什么。不是什么大事，这个人情可以做！手指虚点何大清两下无奈的摇摇头，痛快的答应了何大清的请求！ “你呀……行！你说我写！” 下午，处理好食堂的事情后，何大清拍了拍口袋里里的信件和二百块钱，直奔邮局！ 易中海我的好兄弟你放心：就算逢年过节我也不会给你烧纸的！ 不再沉默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何大清的灵魂不知在漆黑的世界飘了多久，如今重新做人，性情大变！ 是既要变坏也变态，展开讲就是――变态的坏！ 从邮局出来，亲手敲响易中海丧钟的何大清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儿朝家赶！ 回到家，看着尖酸刻薄的白寡妇，何大清笑么呵的接过菜篮子，转身出去买菜。不急，等柱子、雨水过来，他就可以甩掉这块狗皮膏药了！ 随后的几天何大清继续跟白寡妇虚与委蛇，按部就班的上下班、每天唯唯诺诺的哄着白寡妇开心，任由她的两个儿子奚落。直到柱子、雨水两兄妹找过来…… 腊月二十九这天下午，工厂颇有人情味的提前半天放了年假。刚刚领完关饷的何大清，就被告知有人找他。 记忆中，自己走的第一个新年，柱子带着雨水来保定找过他！ 何大清担心自己上班错过他们俩儿人，这几天特意雇了一个小伙在白家胡同口守着。只要看到一个小年轻带着个小女孩，就向他报告！ “何师傅，今天中午一个叫何雨柱的小年轻，还有一个叫何雨水的小丫头。他们说是您在北京的儿女，来白家找人！” 看着眼前小伙欲言又止的模样，何大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自觉的卸下伪装，皱着眉头： “别吞吞吐吐的，有事直说？” 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皇帝的哥哥。前世身为何平安的大哥，哪个干部见到他不是客客气气的。何大清也因此，养出了一番气度！ 如今莆一爆发，吓的小年轻直哆嗦：“何……何师傅，您快回去看看吧，您的一双儿女已经被白家娘仨儿打跑了！” “找死！” 虽然一切都按照他既定的计划进行，可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尤其是雨水那个小丫头，被人白寡妇一家欺负，何大清怒不可遏！ 一路上，从门卫那里借来的自行车都快被他登出火星子了！紧赶慢赶等他到了白家，自家的一双儿女还是不见了踪影！ 感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何大清沉着脸跨进白家。 第2章 再相见 看着平日还算整洁的院子，一副乱糟糟的模样，何大清的心沉入谷底。视线望向屋内，眼神晦暗不明！ 他本来想着，再怎么着也睡了白寡妇小半年。一日夫妻百日恩，演场戏分道扬镳。现在看来，嘿…… 刚刚将何雨柱打跑的白家三人尤其是白寡妇，见何大清站在院里迟迟不进来，不由的心慌！ 这几个月，因为有何大清这个拉帮套她家小日子过的可是风生水起，再不复之前饥一顿饱一顿的惨状。这么卖力的驴，可不能松了辔头！ “你们两个一会儿别说话，看我眼色行事，听见没？”白寡妇严肃的对白家两兄弟叮嘱道。 “嘶……！妈，你怕什么！是那个小王蛋先动的手，你看他把我还有我哥打的！”白寡妇小儿子，指着自己还有白家老大脸上的青紫，忿忿不平。 “闭嘴！你们要是好日子过够了，就继续闹！” 白寡妇见何大清转身向外走，也没心思搭理两个兔崽子，撂下句威胁的话，匆匆走出房间： “大清，天都快黑了，你去哪？” 何大清扭头，看着温柔小意的白寡妇，暗骂自己真是个睁眼瞎：两世记忆都是被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欺骗。 “给老子滚……”说完，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离开白家！ 白寡妇从没见过这样的何大清，吓得不敢出声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离开。许久，回过神的白寡妇破口大骂： “何大清你个丧良心的王八蛋，你给老娘回来！何大清……” 此时的何大清还没走远，听着白寡妇的谩骂，心下恼火。要不是急着找自家的一双儿女，他非得回去给那个贱人俩儿大嘴巴不可！ 何大清骑着自行车，沿着白家通向保定火车站的路。一路走走停停，不时下车向路上的行人询问。终于在一个离火车站最近的桥洞下方，找到了蜷缩在一起的儿女。 腊月的冬天、寒风呼啸，何雨柱怀里抱着何雨水，两人身上裹挟一层单薄的棉被。何雨水在不停的抽泣，何雨柱不停的说着话，何大清离得有些远也听不清二人的对话！ “哥哥，爸爸真的不要我们了吗？”小小的何雨水，抽泣着看着何雨柱，水汪汪的大眼睛是怯怯的悲伤。 何雨柱轻轻拍打着何雨水的后背，茫然不知所措：“不是他不要咱们，是我们不要他！以后咱们兄妹俩儿相依为命！” “呦呵，连自己个的亲老子都不认。半年不见你个小兔崽子长本事了，那你把雨水留下自己回去吧！” 何大清走到二人跟前，正好听见何雨柱的抱怨。也不知怎地，明明想要解释的话，一出口就夹枪带棒。 看来，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何雨柱这个兔崽子都不讨喜。都形成肌肉记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何雨水，挣扎着从脱离何雨柱的怀抱，跌跌撞撞的奔向何大清： “爸爸，雨水好想你！雨水以后一定听爸爸的话，您不要丢下我和哥哥好不好！呜呜呜……” 何大清害怕闺女跌倒，赶忙紧走两步一把抄起何雨水，紧紧搂进怀里。红着眼眶愧疚道： “是爸爸不对，爸爸不该丢下雨水。爸爸知道错了，雨水原谅爸爸好不好！” “爸爸……，呜呜呜……”“诶呦，我的宝贝闺女！” 就在父女俩儿抱头痛苦之际，一旁被忽视的何雨柱看不下去了： “嗯哼！咳咳……”何雨柱本来只想闹出点动静，没想到一个没注意吸进了一口冷风，呛的直咳嗽！ 何大清的视线离开女儿，嫌弃的瞥向就会出洋相的儿子，正好对上何雨柱的目光！ 何雨柱见状，别扭的将头扭向一旁。虽然他很高兴自家老爹能过来找他，但是他丢下自己和妹妹一个人跑到保定，是错误的！ 不仅害的他和妹妹被四合院的住户嘲笑、欺负，今天还被白家娘仨儿打了一顿！ 这事儿可不能轻飘飘的过去，他现在可是顶门立户的男子汉，道歉的话必须要比雨水多才行。最起码得持平，要不然他当哥哥的面子往哪放！ 知子莫若父，看着何雨柱梗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就差把道歉写在脸上的样子。 两个世界、一个傻柱！ 何大清无语的摇摇头，抱着闺女就要离开。何雨柱余光瞥见自家老爹不会自己，急了：“持平，这是我的底线！” 何大清太清楚自己这个儿子了，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的主儿。他也不回头就这么朝前走，何雨柱一时僵在原地！ 最后还是何雨水看不下去，趴在何大清耳边，懦懦道：“爸爸！” 何大清也不是真的不管儿子，顺着女儿的台阶，转过身不耐烦道：“还不跟上！” “嗯！我原谅你了！”说完抓起被子，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来，作势就要拥抱：“爹！” “起来，脏死了！你还拿那破被子干嘛，扔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何雨柱浑身上下撒么两眼，一把甩掉手中泛着油花的被子，憨笑着追上自家老爹的脚步！ 何大清没有将儿女带回白家，三人找了间招待所凑合住下。又买了几个小菜，填饱肚子！整个过程，何雨水都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何大清愧疚的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一顿简单，却又温馨的晚饭过后，何大清向儿子打听起他离开之后，兄妹俩儿的生活！ 这下算是打通了何雨柱的任督二脉，嘴巴跟无限子弹的冲锋枪似的，叭叭个没完。总结就是，没爹的野孩子受欺负，谁都能踩上一脚！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临走前不是给你留了五十块钱，米缸、面缸也装满了。而且，我每个月还向家里邮寄十块钱，作为雨水的生活费。你这日子怎么过的，还能饿着？” 何大清当然知道这是易中海还有贾张氏搞的鬼，不过考虑到之后要和那些禽兽对线，他不准备提前告诉这个傻小子。激情表演，才够真实，更能打动人心！ 第3章 再见易中海 何雨柱只是轴不是傻，自家老爹给他和雨水留了这么多东西，他可是一点儿都没看到。信和钱，更是连影儿都没有！亲爹不可能骗他，真相不言而喻！ 想到自己和妹子这小半年吃的那些苦，何雨柱气的猛拍桌子，涨红着脸： “我就知道您不会扔下我和雨水不管，一定是许家父子搞的鬼，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看着自家儿子信誓旦旦的模样，何大清一口气没喘匀，郁闷的咳嗽：这脑子莫非是盐水泡过的？ 算了随他开心！何大清挥挥手赶走这个闹心玩意，眼不见为净。还是他的乖乖女讨喜！ “阿嚏！”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正在吃饭的许大茂，一个喷嚏祸祸了一桌子菜！ “小兔崽子，你要是不想吃饭就直说，别遭贱粮食！”许富贵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伸了伸筷子，没好气的放下饭碗。他今天非得好好收拾这臭小子一顿不可！ 许大茂鬼精鬼精的，一看情况不对，撒丫子就向外边跑：“我不是故意的，一定是何雨柱那孙子在骂我，我找他去！” “好了，大过年的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你说何大清怎么想的，为个寡妇抛家舍业不说，看这架势连儿女都不要了？” 陶莹拉住想要追出去的许富贵，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当然她也确实好奇，以前的何大清可不是这样的！要不然……， 想到以前的种种，往日可口的饭菜突然没了滋味！ 趁这功夫，许大茂早跑没影儿了。算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许富贵摇摇头，顺势坐回陶莹身边： “不知道！不过何大清那人，说他为了一个寡妇背井离乡，我是不信！” 次日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喜迎春节，白寡妇却如丧考妣。何大清昨晚没回来，联想到他昨晚出门前的态度。哪能不知道，这好不容易找到的拉帮套要脱钩了！ 难不成她和两个孩子还要过会之前的苦日子？ “老大、老二，赶紧跟我去找你们的爹，一定要恭顺。还有见到那两个小杂种的时候，记得客气点！” 见两人不耐烦，白寡妇气的一人赏了一耳光：“要是因为你们两个，让那个何大清跑了。你们两个以后就自生自灭去吧！清楚没有？” “是！”“知道了娘！” 白寡妇想的挺好：先稳住何大清，再给北京的易中海写信，让他想办法搞定那两个野种。只要没了那两个碍事的小杂种，凭她的手段，一个何大清手到擒来！ 可惜…… 何大清魂穿之后的第一天，就偷走了自己的证件，现在爷仨儿已经坐上了回京的火车！ “唉……”何大清看着斑驳的四合院，脑中闪过上个世界的片段！那段时间，是他两辈子最痛快的回忆！ “大清兄弟，你回来了？这是……”阎埠贵看着何大清身后荷枪实弹的战士，惊疑不定！大过年，当兵的上门可不是好兆头！ 何大清看着刚刚搬到四合院的阎埠贵，已经初见守门员的潜质。大年三十不在家猫着，在门口晃悠，真是晦气！ 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跨进久违的四合院。 至于他身后那些当兵的，当然是他找来的。彼时，还是军管，没有公安和街道办那说。 军人嘛，办事干脆利索。在他出示了汇票单据，尤其当听到最近一笔汇款高达二百块以后，立马当成要案，撒开人手调查。不出意外，易中海暴露在大家视野！ 现在，他们是跟着何大清，上门拿人的！ 此时的贾东旭已经拜了易中海做师傅，鸡贼的贾张氏便提议两家一起过年，主打的就是除了一张嘴，什么都不带！ 易中海媳妇虽然不满，不过易中海却十分高兴，在他眼中两个人哪有四个人热闹。喝下贾东旭的敬酒，易中海瞥了眼何家方向 贾东旭这个徒弟虽好，但还不够保险。翻过年，他也该动起来了！ 就在易中海夫妇、贾张氏母子，开心吃喝的时候，突然从院里传来一阵喧闹！ “师傅，您歇着我出去看看！” 看着孝顺的贾东旭，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当他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黄色军装时，心里莫名一颤： “咱爷俩儿一起去，正好我也醒醒酒！” “嘭！”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易中海看着来人，脸色大变：“你、你……”说不出话！ “老易，多年的交情，我帮你醒酒怎么样？”何大清看着眼前惊魂未定的易中海冷笑连连，前世今生他一如既往的讨厌这个伪君子！ “老何，你怎么回来了？一起喝点！”易中海到底是老狐狸，虽然心里掀起滔天巨浪，面上却已经恢复平静。 对于这种伪君子，何大清连个眼神都欠奉。侧开身子，给身后的解放军同志让出空间。 “易中海，你涉嫌截留贪墨何大清同志寄给何雨柱、何雨水兄妹的抚养费，证据确凿。奉军官会命令，依法对你进行逮捕！”一名腰间别着驳壳枪的干部，走到人前将军官会的命令出示给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文书上，自己的大名。下意识的后退，撞翻了摆满酒菜的桌子。贾张氏见状，心疼的直撇嘴！ 至于易中海，关她什么事，他能出来就还是她儿子的徒弟；要是……，哼！她家跟反革命分子势不两立！ 如今可没有文明执法那说，解放军见嫌疑犯后退，哗啦一声，齐刷刷的将枪口对准易中海。吓得他赶紧解释，生怕有人走火，给他来个一命呜呼！ “解放军同志，这事儿就是个误会！我这么做，都是何大清临走前特意嘱咐我的。他说柱子人还小，手里有钱容易变坏，让我帮忙看着点儿！” “呵忒！”易中海说的正起劲儿，不料一口浓痰直接吐进他的嘴里！ 何大清也傻了，他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准头。他只是不爽易中海胡说八道，想啐他一口而已！ “何大清同志，我知道易中海罪行恶劣，但你也不能……嗯……人身攻击！” 第4章 易中海再见 那名解放军干部也挺无奈的，他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也算历经风雨，属实没见过这样的奇葩！按理说，何大清作为苦主发泄一下情绪没毛病，可这……太侮辱人了！ 何大清也不是故意，实在是易中海太膈应人！都死到临头了，还拿他当傻子一样，威胁他！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被易中海用一张旧报纸吓的连夜跑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一张他在酒楼工作时，小鬼子吃美了和他照张相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害的他连夜跑路不说，还要给恶心的白寡妇拉帮套！ “解放军同志，易中海纯粹是胡说八道！那二百块钱，我是想着我儿子顶门立户第一个春节，给他撑场面的。” “这事儿我在信里写的十分清楚，还有那信是我们后勤沈主任代笔写的，他可以作证！更何况，信是给我儿子的。易中海，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今年大年三十，他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到这群垃圾身上，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何大清这事办的铁证如山，根本容不得易中海狡辩，要不是军官会也不会这么快逮捕他！ “何大清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过！解放军同志，我要带罪立功、检举揭发：这个何大清在日本侵华时期，受过日本人的嘉奖！他是汉奸、走狗，是潜藏在人民内部的敌特！” 看着垂死挣扎的易中海，何大清不屑的摇摇头。来之前，他就已经向军官会交代了事情经过。除了加强教育学习外，屁事儿没有！ 不过易中海既然要恶心他，他也不能不有所回敬。想到上一世被蒙骗的张翠花，他决定大发慈悲告诉她真相。 至于聋老太？可怜的老虔婆，想来张翠花知道真相后，会看在她给红军送过军鞋的份儿上，继续照顾她的！ “张翠花，你知道吗？其实身体有毛病的不是你，是易中海！你被易中海还有后院的聋老太联手骗了！他们买通了当时的医生，给你开了假的诊断证明！” “你胡说八道，何大清我要杀了你！”易中海听到自己的秘密被公开，破口大骂。要不是被解放军押着，估计要拼命！ 易中海被押走，何大清总算出了口恶气：再见，再也不见！ 看着围过来看热闹的住户，难得来了兴致，拉着脸恶作剧的恐吓道：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易中海欺负我家最狠，现在他被抓捕，马上就要枪毙，你们呢？” 一群恶心人的玩意儿，他虽然没办法一一报复回去，但让那些人过不好年还是可以的！ “大清兄弟，我家大茂和柱子就是小孩子玩闹。对了你可以收拾贾家，我看到贾张氏在你离开后，偷偷去过你家，拿了不少东西出来！” 陶莹见何大清视线落在自家这边，忙不迭的把贾张氏卖了！ 她就说何大清怎么会被一个寡妇迷惑，看来今天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为的就是除掉易中海。多年不打交道，大清哥的手段愈发凌厉了。不得不说，脑补最为致命！ “放你他娘的屁！大清兄弟您别听许家的胡说八道，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这小半年，就这许大茂整日欺负柱子！” 贾张氏也被何大清的手段吓到了，明眼人都知道易中海肯定没有好下场。要是在得罪何大清，那贾家可真就没活路了！ 幸亏她从何家偷走的米、面，已经被她吃完了，五十块钱也被她花了。只要她咬死不认，应该不会有事儿？ 都不用猜也知道东西肯定进了贾家的肚皮，可惜时间隔的太久，没有证据不好下手。罢了来日方长！ 就当何大清准备放弃时，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张翠花突然站了出来： “大清兄弟，我可以证明，您留给柱子的东西，是被贾张氏偷走的。这事儿，还是易中海教她做的！” 懂了，这易中海还真不是个东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想绝了自家傻儿子的后路，让其主动开口求人。到时，他再以救世主的面孔出现！ 喝酒、斩首、收下当狗！ 想到这儿，何大清对易中海的怨恨更上一层。拿老子的钱，骗老子的儿子！ 易中海，你不死谁死？ “谢了！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医院检查。现在是新社会，国家会保证每个人的权益。不用害怕易中海死后被欺负，而且国家鼓励寡妇再嫁！” “既然你可以生孩子，为什么不找个好人嫁了？后院那个老太婆？她再厉害也大不过政府！” 虽说某种意义上讲，这个张翠花也算是帮凶。可到底也是个被易中海欺骗的可怜人，何大清也不愿意斩尽杀绝！ 至于说得罪聋老太！得罪就得罪了！大不了，送她下去跟易中海团聚！ “张翠花，你居然敢污蔑我。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个贱人！” 本来都已经蒙混过关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张翠花，居然敢在背后捅她一刀。 “噗通！”见贾张氏扑向自己，张翠花下意识的躲到何大清身后。他也不负众望，一脚将贾张氏踹了个咕噜滚儿！ 整个四合院何大清最看不起的就是贾张氏，整日里好吃懒惰。累死老贾以后，依旧不思悔改，跟个妓女似的四处勾搭卖肉。一点儿廉耻都没有！ “阎老师，这里有一块钱。麻烦帮我把解放军同志叫回来，就说这里还有个犯罪分子！” 是的，何大清再次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选择找政府。这给大伙整不会了，动不动找政府，政府你家开的？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吵架、骂街了？ 如今这个岁月，大家有事普遍还是私下解决。主要是以前的黑狗子太可恶，吃了原告吃被告。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敢冒着破家的风险告官！ 有钱拿，阎埠贵比谁都积极。不过片刻功夫，就将人领了回来。贾张氏耍横那也分跟谁，解放军一来就老实了！ 面对陶莹、张翠花的举报，支支吾吾的老实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