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下一穿干隆》 第1页 《下一穿干隆》作者:风舞轻影 文案 穿越成干隆攻和的迦な隆 穿越成皇帝已经够倒霉催的了 偏偏想砍的人多的能写一本书 但是怎么就是一个个的不能砍呢? 难道说做皇帝想砍人都不行? 那可真是太没意思了 中间夹杂还珠、梅花烙及其他小说的情节 纯属作者抽风,颠覆颠覆再颠覆 雷者慎入…… 作者ps:其实它是综小说!正色 身为晋江女,偶尔写一次起点文,有愤青倾向=-= 内容标籤: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灵魂转换 清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干隆,和 ┃ 配角:还珠格格,梅花烙,等 ┃ 其它:琼瑶,等 皇帝陛下金安 本文完全属于作者抽风之作,不用太介意史实=-=cp是干隆陛下和和大爷 为了纪念本人那个可怜的还在送修的笔记本,已经心情不好好几天的我再次开坑……埋死自己。 看着金碧辉煌的天花板,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再一次感嘆自己现在那几乎可以算是腐败至骨头里的人生,在前几天那莫名其妙的摔倒之后,他再一次醒来就发现周围一群人围着自己跪在地上,那场面之惊悚差点把他弄得再一次昏过去,等到听清楚了他们在喊“皇上金安”的时候,他的表情顿时逵猩衿鹄础 应该庆幸没有人敢直视皇帝的表情吗?不然一定会看到龙床上坐着的这位张口结舌嘴角抽搐的蠢样子。 穿越了,这点毋庸置疑,首先穿越有好事儿,众所周知穿越在起 点小说里,只要稍微有些本事都能落个左拥右抱,更何况现在自己已经是个皇帝了,那要啥美女没有啊?多好,这是身为穿越男必备的福利;其次,既然穿越了,那么首先就要有成为一代高手的觉悟,什么拿着刀一噼就能山崩地裂,再一砍就能直接杀佛灭神,那是何等的畅快啊! 而就在他还在继续yy眼看着想要拍案而起让人马上送几个姑娘上来的时候,一双手拉住了他,“陛下,你总算醒过来了。”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这一位忙抬头一看,顿时心里一个激灵……这张白脸包子是怎么回事儿? 等那只白面包子哭哭啼啼的说完她的担忧,这一位坐在龙床上的已经半风中凌乱了,虽然他非常勉强的强自镇定,甚至还狠狠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才让他可以用比较平缓的语气说出,“皇后你辛苦了,”也无法改变他现在如同在十八层地狱最下面那一层的心情。 合着这不是喜剧,是杯具对吧,而且是一碗橱的杯具! 自己竟然称了个灯泡,而且还是灯泡了某个着名的人物。 爱新觉罗弘历,俗称的干隆皇帝,而对面的那只白面包子就是他现在的继皇后乌喇那拉氏。 也就是说,没有神佛、没有魔法,只有个疑似书剑恩仇录故事? 何等的……杯具啊…… 【事实上该庆幸的,连书剑恩仇录都没有啊……】 哪怕当年他历史再不佳至少也是知道,干隆先生是康干盛世的最后一任君主,在他的统治里至少是好事儿多过坏事儿的,不过,和干隆一样有名的在同一时代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最着名的贪官和及最有名的才子纪晓岚。 白面包子再说什么他暂时没有听进去,只暗暗想道,若有和这么一个人物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砍死他! 不过他暂时不知道日后他发现自己要砍死的人可能数不胜数。 “皇上,皇上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不舒服?” “咳,没,我挺好的,都散了吧,人闹轰轰的我头疼。”这一位闭上眼睛重新倒在了龙床上,虽然说下面铺着的和上面盖着的极其舒适,但是他现在可是一点都没有欣赏的功夫,看着周围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重新还了这一片地方的宁静,他闭上眼睛摸上了脑袋,那个灯泡头让他极其的不舒坦。 穿越并不是人人都能适应的,哪怕穿越成皇帝也不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坑了 仅以此坑纪念我可怜的笔记本电脑! 皇帝绝对不是好职业 2 话说到底是谁说当皇帝的日子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日子?合着说这话的朋友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看,平日里天不亮就要起来,洗漱过后要去给皇太后请安,请安之后吃饭然后上朝,整个上朝闹哄哄的这个说那个那个说这个,作为皇帝稍有不慎就有御史上摺子,偏偏还要故作大度,不杀言官。等好容易退朝了,还要去看摺子,批了摺子倒腾到晚上快要睡觉了,最麻烦的事情来了――掀牌子。 皇后是个白面包子,皇贵妃也是个白面包子……整个宫廷里几乎人人都是白面包子。当干隆先生醒来把自己几个受宠的和经常看到的大小老婆都看了个遍之后,他不得不得出结论,有必要化妆成这个德行吗?这一群白面包子晚上就跟咒怨似地,让他想起来就浑身寒颤。 所以说每到晚上就成了他最痛苦的时候,那群女人就不能化妆稍微收敛一点吗?好吧他是不能相信古代女人的化妆技术,但是要让他能心态如此平和的转换过来也是需要点时间的不是? 好吧,他不是对这个最有意见,没有规定皇帝一定得晚上身边有人不是?所以至少他可以偶尔来个没心情没意思不愿意,只是当他发现自己还有1234567这么一群孩子的时候,他辶恕 可怜他穿越之前还没结婚,等一穿越了自己已经是个40多岁的大叔,膝下有一群孩子一个个的都喊他皇阿玛,这父子之间到底应该如何相处成了他最需要研究的一门课程。笑眯眯的说话这有些艰难;把小儿子抱起来,这种事情他从未做过;考一下功课,看在老天的份上他繁体字都没认全能问出什么来啊。 就拿昨天皇后的儿子,小十二跑来问,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典故,愣是让他愣在当场几秒钟都没能反应过来,现在可不像自己上辈子的时候,若答不出来还有百度和谷歌,手指一动就能知道,昨天竟愣是让他答不上话来,好在当时自己身边还有个稍微懂点事儿的侍卫及时救了他,对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钮祜禄善保,倒是相当敏捷机智马上就帮自己的尴尬给圆了过去,好人!好才华!不过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挺耳熟的,不过别去管他了,只要能够让自己心里舒坦点就好,至于今天……这位先生看着外面的天色心里愈发的伤感,又是一天,这到底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一想到干隆活到了88岁,那么哪怕自己现在是44岁,意思就是说自己至少得当个老头子有44年之久,这让一个身心健康的青年人情何以堪! “皇上,该上朝了。”死太监那尖利的声音再一次在门口响起,床上的这位大爷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最终还是深吸了两口气探出了头,“知道了,进来吧。” 唯一感谢上帝的就是,自己至少还是有人伺候的,连穿衣服都不需要自己动手真是太好了。 只是等他起来了又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等着他,他身边那个贴身太监竟然笑眯眯的凑到了自己身边,“皇上,昨儿个和敬固伦公主打发人来求您恩典,想今儿个进来给您请安,您说宣不宣?” 这位先生停住了步子,总算这个身体里还残存着些整个皇宫的人情世故,不然他连和敬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若真对方来了可真是出丑出大了,要知道和敬固伦公主是自己前一个皇后的女儿,按照这个身体的记忆,对于上一任皇后是相当有感情的,也就是说上一个老婆的独苗担心自己老爹然后想来看看,就人情而言倒是没什么,女儿来看老爸这是天经地义的,但是现在自己这个冒牌货要如何在长大了的亲生女儿面前瞒过去,那可真是一门学问。 只是自己女儿都说要来见自己,总不能说不见吧?称病这种事情真是太蠢了,这个傢伙只能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让她等到退朝后来,让她先去坤宁宫请个安,朕去一起吃个午饭。”那个朕字让他相当的不愉快,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现在已经是一群孩子的爹了。 对了还有一件让自己最最最看不惯的,就是眼前那黑压压的一群跪在地上的人,而且还是一群跪着的灯泡头。别说自己矫情,若可以你们自己来试试这滋味,坐在一个大凳子上,看着下头一排人跪在地上磕头对于一个有着健康端正思想观的青年人来说绝对是一种莫大的刺激。 好在这几天已经让他刺激的有些麻木了,回忆起第一次看到这个可怕的架势,他的心脏跳到了180还朝着200飙升,足足愣了一分钟这才挥挥手用装出来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对着下面的人说,“平身吧。” 不过总算老天还是对自己网开一面的,至少在每天下午批摺子的时候他非常高兴的可以看着自己手底下写着那一行非常好看的字,说来也奇怪,自己明明不知道有些字的繁体到底怎么写,偏生这个身体就能本能的写出来,这应该说是穿越者必要的一些小福利吗?不过总算生活还有一丝可喜可贺的地方。 “致斋(这是善保的字)”我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当侍卫的善保,“等会和敬公主来了,你速来回报。”这个善保做事儿极为可靠,倒是日后一个可造之材,依着这个身子的记忆这个善保也就是前不久继承了他曾祖父的爵位才来了挡御前侍卫,年岁尚欠,不过行事能够现在这般稳重已经颇为难得了。 他思量了一下最后迎着朝阳不得不去面对身为一个皇帝每天必做的功课――上朝。 如果可以,是不是应该提一下做五休二的建议呢?他思量道这里却马上在脑袋里把这个提议给否决了,大臣们都是这样,明明累得要死却要个好名声,若这个是皇帝提出来的,那赶明儿一早上就有成千上万的摺子来批判皇帝的懒惰了,你说这做皇帝这么没意思,怎么人人还喜欢那破凳子。 好吧,也就现在拥有现代人眼光的自己可以这么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我想塑造一个角色叫惠普 然后……拖出去砍了……………… 很遗憾我笔记本电脑在今天突然修好了= = 我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呢? 话说钮祜禄善保…………………………………………是谁大家自己百度一下好了………… 你看实际上干隆那时候某人还小,但是20岁和40岁大家还能接受一下,但是20岁和60岁我觉得我没办法接受啊 皇帝是个碗柜职业 看着脑袋上那个缀着硕大东珠的帽子,这位先生可没有生出半点骄傲之心,现在是干隆二十年,也就是说自己当皇帝已经当了二十三年了,虽然说下面的大臣不知道,但好歹坐在椅子上的这位心里清楚自己是多么的不学无术。
第2页 没错,虽说自己以前也是个本科生,但是就现在社会里多如过江之鲫的本科生能和下面那群过五关斩六将的状元榜眼探花媲美?自己最多不过背一个出师表,还有头未必能说出尾来,下面那群人之乎者也谁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总算这几天让他们说的简短一点还稍微有了些成效,那些歌功颂德少了大半,终于能听到一些正事儿了。 而实际上下面那群人都认为这几天不过是上头的那位大病初癒心情不好罢了,你看皇帝也是人对吧,偶尔有些闹脾气你也得理解他,只是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他希望大家少废话那就少废话吧,反正等他好了,自然还是能说的。 看着自己面前那一沓子褶子,这位仁兄现在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因为自己病了刚痊癒所以底下的才递上来这么一些呢?还是本来就没多少摺子?他粗略的翻了几本,虽然里面笔记不同但总算还能看得懂大半,不过等他翻到第三本之后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顺手把摺子甩在了地上,“除了请安,就没别的话可说了吗?” “臣等有罪,请陛下息怒……”又是黑压压的一片跪了下去,干隆嘴角抽搐指着地上的那两本,“不是请安就是请立储,合着是盼着朕早点死不成?”他这话说出口其实也没多动脑子,只是没想到突然有两个人从那人群中抢出在自己面前重重叩首,倒把他给弄糊涂了,等看清楚其中一个人的脸的时候,他这才从自己残留的记忆力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李善成。 这个李善成是礼部的侍郎,在他印象里好像是前几年科举的甲等前几名,另一个也就算了脑袋没抬起来不知道他是谁,但李善成冲出来这算啥意思?这丢下来的奏章可没一个是他写的啊。这回这个冒牌皇帝有些糊涂了,不过他不明白不要紧,旁边有人明白就行。这天跟在干隆爷身边的是他的心腹太监张玉柱,虽然说清朝有后妃太监不得擅议国事的规矩,但是提醒一下皇帝眼前这个是谁那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张玉柱连忙抢上半步,趁着下面大家都压低了脑袋不吭声的时候轻声说道,“皇上,那摺子有一封是李大人的老父亲进的。” “咳咳,”怪不得沖的那么快,难道老子还会把火气发你老子头上,“李善成,你父亲的字倒写的不错。”他懒得去回忆丢下去的那几本里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反正那几本字迹都比以前自己写的狗爬式好,夸奖夸奖也没什么。 殊不料他不过也就这么一说,对方竟然感激涕零,“谢皇上夸奖!”眼看着就又要山呼万岁起来,顿时干隆爷一下子打住了话头,“立储之事朕并不着急,所以下次别上这种摺子了。”他深吸一口气总算没给盖个大帽子,他虽然暂时对自己的地位有巨大的心理落差但是至少也是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说一句话下面的风向很有可能就会变一变。这个李善成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暂时还没打算查,但是总不见得人家上一个请安问好的摺子就把他们一家给搞死,如果他出现在这里可以改变一点点,那么就从文字狱开始如何?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言之有物,虚无缥缈的事情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说万岁朕就能万岁嘛?这种摺子日后少上。” 等退朝的时候他还在想,如果上朝两个多钟头都在讨论请安不请安问好不问好的话,那群大臣都过的很空吗?他坐在龙辇上看着太监把他抬向坤宁宫心潮起伏,又要看到白面包子的痛苦让他心里并不好受,而更糟糕的就是马上要和自己的亲闺女见面也让人痛苦万分。自己见到和敬固伦公主到底应该怎么称呼呢? 从地狱十八层往上挣扎然后就要面临再被踹下去的境况,皇帝大人心里拔凉拨凉的。 不过事情要比他想的好,和敬并不像其他的人一样化妆的跟个白面包子似的,看着倒舒服,看着那丫头梳着两把头上前磕头向自己请安娇滴滴的喊一声,“皇阿玛吉祥。”这种内心正太外表大叔的皇帝面对御姐外表却故作loli姿态的和敬公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愣是让和敬跪在地上跪了足足十秒这才反应过来,“起来吧,最近我头疼的慌。”他只能扯过这么句假话来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挣扎。 不过头疼倒是真的,现在这种形势可真的让他头非常非常的疼。 “皇阿玛还需保重身体才是,前几天您病了一场唬的宫里每一个能睡踏实的,总算皇阿玛是真龙天子,一切都逢凶化吉了。”和敬公主笑眯眯的站在自己手边说道,皇后也帮着搭腔,如果不要太在意的看皇帝那张还在抽筋的嘴角的话那倒是非常和睦的一家人。 而就在此时此刻突然外面的小太监高声唱名,“兰格格到。” 兰馨是皇后的养女,因为年纪还小暂时没有封号,平时倒是个颇为受宠爱的女孩子,至少在干隆爷的印象里皇后很喜欢这个丫头,当然如今一见倒的确没打扮的非常厉害,相当清秀可人。 “兰儿,你来了!”皇后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干隆不经意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白眼,这种父慈子孝到底需要自己扮演多久啊。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翻滚~~~ 穿了也就算了 皇家吃饭实际上非常没意思,因为要求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大家拿着筷子都没什么话说,而且皇帝来坤宁宫吃饭,帝后吃饭自然不能马虎,这位先生只看到一个硕大的桌子从头到尾摆满了饭菜顿时就觉得没了什么胃口,只点点其中几个素菜就着饭吃了几口。 而他的“食欲不振”让皇后也放下了筷子,一看到自己大老婆要准备要说话他连忙挥挥手让旁边的宫女送茶上来,“病刚好,吃什么油腻腻的,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皇上要不要进点粥?”皇后满脸的关切,可惜这位先生不为所动,只摆摆手示意自己只要再喝点茶就行,等看着桌子被撤走,皇帝先生目前为止能够想到的不过也就是“你身体好不好啊”、“在外头住的惯吗?”、“额驸好不好啊……”之类的家长里短,虽然和敬回答的很得体,但是总觉得房间里好像少了什么气氛似的。皇后看着那个不断点头但一句不肯多说的皇帝只觉得好像这次这位一病怎么有些不对劲了,“皇上,你还好吗?”她歪着头问道。 “啊,还挺好的,大概大病初癒总还觉得浑身没力气。”他也就只有硬着头皮开始胡扯,不过皇帝要说自己没力气谁敢说他有力气呢?和敬一听连忙站起来笑着说道,“倒是女儿的不是了,让皇阿玛在朝政之余还要受累。”她是大女儿一站起来旁边的兰馨自然也得站起来。 一看这个架势干隆爷愈发心里没底,只挥挥手笑眯眯的说,“没事儿,就觉得有些累,大概是床上躺太久了反而不习惯了。” “这倒是,”皇后接话接的很是时候,“记得以前皇上您起来还要走几步,这几天小太监都说你直接坐了车辇,可见是体力不行了,是不是让太医再来瞧瞧?”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干隆本身就对医术有些门道,一般情况是不太喜欢看到太医的。 不过现在这个干隆已经换了一个晶片,对医生也没什么忌讳,鑑于这个建议好像不错就点了点头,然后他把视线转向了兰馨,这个丫头到现在还没说过话,以至于皇帝先生也不知道该如何问话。 而这一次又是皇后,她笑着指着兰馨说道,“皇上,上次你说的那个硕王府指婚的事儿因为前几天您病着所以也就一直没提,是不是应该吩咐硕王府的人了?还有这个兰丫头下嫁封号应该是什么?” 皇帝一听到有婚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对啊,他的身体里还残存着这一部分的记忆,自然知道在他病倒之前没几天他还在替自己的干女儿找个好点的对象,而那时候从海选中被挑出来的就是硕王府的皓祯贝勒,那个小子好像还挺能干的,“对,我回头就吩咐下去,”他点点头又和皇后开始讨论起封号的事情。 等他离开坤宁宫已经是下午天色渐暗,推说干清宫里还有摺子拒绝了和皇后一起吃晚饭的建议,跑的非常迅速,你看你得谅解他,当爹也就算了,对待孩子不就是一根棍子一块糖吗?但是对于自己的老婆他暂时还是没兴趣搭理,无论大的还是小的。 于是他不得不继续过着独守空闺?的日子。不过他在干清宫还是有事情做的,而且还不少,他坐下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考虑兰馨的婚事,既然自己以前已经决定让兰馨嫁给硕王府的那个皓祯贝勒那么应该已经考察过他了,不过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呢?他挠挠头最终决定那个丫头毕竟喊了自己一声爹,怎么说都应该对那个丫头的日后人生负责才对,上一个晶片首肯的说不定是个书呆子,不行,儿女婚姻大事这种事情还是再仔细打听一下比较好。 他想了一下突然觉得既然自己已经来了那么应该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干隆最有名的不就是那什么微服私访吗?可怜真货已经上了西天,自己这个假货怎么都要好好欣赏一下还没有被破坏的大好河山,他一想到这里只觉得热血沸腾,清咳了两下把视线集中在了站在门口的钮祜禄善保身上,那个小子在这几天的相处给自己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而且凭着那个小子对于京城的了解,带自己出去逛逛应该也没什么,不过首先是要打听出来那个皓祯贝勒常去的地方才行。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可行,于是抬起头朝外面喊,“致斋在外面吗?” “皇上,奴才在!”不到2秒,外头的那个立马就进来行礼跪在了地上,“皇上有什么吩咐?” “致斋,你去打听一下皓祯贝勒,就是那个硕王府的贝勒,”看到跪在地上那个人点点头,确定那小子知道对方是谁,皇帝大人继续说道,“你去给我打听打听最近他经常出没在哪里,记得,要秘密进行不要声张。”他一开始想这件事情应该不算太难,但是等到第二天他看到善保欲言又止的表情的时候这才觉得好像很不对劲。 “怎么了?致斋……找一下皓祯贝勒应该不是很难吧,难不成他不在京里?”他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自己的御前侍卫,却发现他满脸的惊恐却死活不开口,“到底怎么了?不说朕就砍了你!” “回皇上,皓祯贝勒他……他在外面养了个外室……” “啊?”外室是什么?作为一个男性大学生不知道这种词是很正常的,所以他只能半张着嘴愣了一下,“你……你给朕解释清楚什么叫养了个外室?” “他,那个……贝勒爷……他……”善保结结巴巴的说着,“外室就是……就是没过明路子的女人,是,是贝勒爷偷娶的女人。”
第3页 这话他算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没结婚之前先在外面有了小老婆,他先是火了,然后又马上冷静下来,“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不是说清朝满汉不能通婚吗?满族的小姑娘不经过选秀不能自行婚配,他怎么娶的外室啊 “回皇上,那个女人是个歌女,叫白吟霜。” 轰隆隆的一个雷生生把他噼倒了。 他终于察觉出到底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了,你看皇后有个嬷嬷姓容,女儿叫兰馨,还有个马上要成为驸马的皓祯贝勒,皓祯贝勒还有个叫白吟霜的小老婆。他哪怕再蠢天涯上小白花大战多隆的帖子他也是看过的。 自己穿了,也就算了,人生自古谁无穿;穿越成干隆,也就算了,总算还是个皇帝;而且还是梅花烙里的干隆……怎么可以! 何等的…………碗柜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充满了杯具的碗柜! 皇帝需要有危机意识 善保跪在地上半天都没等到皇帝再发话,只觉得满心疑惑之际就听到上头张玉柱张大太监慌慌张张的喊,“陛下,您怎么了?”再抬头一看,只见干隆爷脸色难看的坐在龙椅上,竟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顿时慌张起来,等他再准备说写什么好安慰一下好像饱受打击的皇帝的时候,只听到从上面传来的重重一下摔杯子的声音,立马整个干清宫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口胡说息怒老子就能不生气吗?而且他生气也不是生气那只耗子,而是生气自己竟然跑了一个这么莫名其妙的世界啊! “……圣旨呢?”张玉柱只听到自己主子的声音都气哆嗦了,连忙膝行两步道,“皇上您还未下旨,所以这件事情应该还有转圜余地。” “……把那个贝勒拖出去砍了!”别人不知道那个耗子的真身,自己可是清楚的,虽然说耗子是狸猫换太子的受害者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看不起那小子的没种。他没什么满汉的成见,但是他可不喜欢那种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傢伙,若喜欢小白花那么就别接受赐婚,接受赐婚就代表他默认了自己要成为皇帝女婿的这个事实,想要权又想要女人,他做梦啊! “砍了?”跪在地上的善保大吃一惊,在他看来那个贝勒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挑衅皇权没错,但是好像还罪不至死,而且拖出去砍了这种话怎么都不像是眼前干隆帝应该说出来的,他当然不可能会想到对方已经不是真货了,只把这个归咎于皇帝气疯了,忙连连叩首,“陛下请息怒,此事万万不可大肆声张啊,若是声张出去,让兰格格日后如何自处?再者硕王府是功臣后裔,这莫名其妙的砍了难保天下人不服,请陛下三思啊。” 这话总算让皇帝重新坐了下来,善保这话没错,现在外头都知道耗子马上要成了皇家的驸马,若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宰了他,这让一个古代女人怎么做人,“不死太便宜他了,”干隆闭上眼睛想了想,“格格不能嫁他,绝对不行!” 话说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可真是太倒霉了,“明天,明天退朝之后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那个什么外室!”看看那朵小白花到底有什么本事再做决定,不过现在可一定得先让皇后知道这件事情才行。 “什么……”皇后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您说,打听下来硕王府那个贝勒竟然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而且那个女人还……还戴着热孝?”虽然这个皇后平时脾气不好,但是就规矩这两个字是极严格的,所以根本就想像不出来天底下竟然会有这种不忠不孝的女人,“这……陛下是怎么知道的?那个贝勒看着好像还不错啊。” “果子都是从里面烂的,若不是想着在兰儿出嫁前再调查一下看看,谁会想到有这种事情的发生,那个男人可真是有本事的很啊。”他冷笑一声却听到了皇后的抽泣声,“这下怎么办?虽然说赐婚的旨意还没下去,但是如今人人都知道兰儿要做他们硕王府的媳妇,那种男人看着就是宠妾灭妻的,难道让兰儿受苦?若是不嫁,那不是坏了兰儿的名声,日后让她怎么过日子?” “既然旨意没有下去,难不成硕王府还想跑来逼婚吗?”他冷笑一声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听说明天硕王府的福晋要来?” “是,前几天已经递了牌子,因想着日后要成了亲家所以臣妾就准了,现在想想就应该拿棍子把她赶出去才对,”皇后一拍桌子转头就想吩咐让明天看到硕王府福晋都赶出去,却没想到被皇帝给拦了下来。 “别,赶出去做什么?索性把福晋的宝贝儿子的所作所为统统都说出了来,合着在酒楼里抢歌女、在大街上打架竟还是英雄所为,什么英雄?猪头吗?”他丢下这话就跑回了干清宫准备明天自己去瞧瞧那个咆哮到底有多离谱,却没想到就在当天夜里宫里走水了。 故宫是木质结构的古建筑群,本就非常容易,再加上以前用的都是蜡烛做照明材料,自然是极易着火,而且当天又有些微风,风助火势竟然来势汹汹。干隆爷此时此刻正坐在干东五所的阿哥房里检查自己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儿子的作业,这个应该是这个身体以前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所以为了防止有人发现破绽,所以他也只能翻一下那几个阿哥们所写的功课,看在老天的份上,他一个字都没看懂。 说来也奇怪,他明明认识这些纸上每一个字,但是为什么他们凑在一起然后加上了一些之乎者也就完全变得不能明白了呢?难道说这就是理科生的悲哀吗? 今天他看的是皇五子,爱新觉罗?永琪的功课,而他那个快要十七岁的儿子正毕恭毕敬的站在自己面前等着训话,天可怜见自己能说什么,“最近字越发的好了,”再次以书法为开头,干隆觉得做人的爹可真难啊,“听说最近你的箭法大有长进,这是好事儿。”他只能搜刮着一些今天早上太傅说的夸奖之词来凑数,“习武乃满人的根本,你这样做的很好,是身为兄长的表率,以后也要指点指点你的几个弟弟。” “儿臣知道,只是皇阿玛您的脸色这几天依旧不好,要保重龙体才是,”这种父慈子孝的回答突然被外面的惊叫声打断,张玉柱沖了进来,“皇上、五阿哥,后头走水了,还请暂避才是。” 而就在这个当口,干隆只闻到空气中传来的一股焦味、听到外面近在咫尺的惨叫声,这才发现火势已经直扑这里了。 “皇阿玛你快走!”不由分说,五阿哥一下子沖了过来一把背起他直接沖向了外面,这一个举动让干隆很濉n宜滴一姑焕系阶卟欢的地步吧,你、你这么打鸡血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可惜这话他说不出口,因为外面的庭院已经被火焰封锁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按照史书着火的应该是圆明园而不是阿哥所 不过没关系…… 皇帝陛下的日子还需要过下去,保重哦,陛下! 皇帝看戏也要买票 作为一个实际上20开外的年轻人来说,被一个17岁的男孩子救了已经挺没面子的了,更别说那小子还喊自己一声爹。看着五阿哥背着自己直接一路冲出阿哥所之后焦头烂额的样子,他倒有些于心不忍起来,“朕平安的很,你歇口气。” “儿臣冒犯皇阿玛了,”五阿哥这么一跪周围所有人都蹭的跪下了,这一幕让这位先生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却也不好跟他们宣告什么民主自由平等之类的话,只挥挥手让他们快点去救火,难道说他们觉得跪了真龙天子――本人,那火就会马上扑灭? 就这么闹哄哄的过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那失火的原因就被查了个明明白白,也只是五阿哥后院的一间偏殿里蜡烛蹦出了个火星子沾到了挂着的帘子上,一时竟无人发现这才烧了起来,再加上昨天晚上风向问题,这才烧的看着吓人,实际上竟没多大的损伤。 “没事儿就好,既然都没事儿,也就不要处罚了,”看着进贡来的镜子里的自己,皇帝大人手一挥让大家都省点事儿,“只有一点,回头一个个的告诉全体宫里人,当心火烛,人不在屋里的时候蜡烛一律熄灭了。” “喳!皇上……”眼看着那大太监又准备歌功颂德,终于觉得有些忍不了的皇帝伸手制止了那傢伙的话茬子,“停,大清早的就听奉承话你不觉得难受我都难受,让我一天早上有点消停的日子。” 张大太监笑了笑朝着那位躬身说道,“那奴才就代那儿的几个小太监给陛下您磕头了。” “好了好了,上朝去吧,今天还有很多事情呢!”他可不会忘记今天最重要的就是去看看那个贝勒爷的爱情故事,可惜他可能来的太晚了,那小白花街头大战多隆的精彩一幕竟然没有能够看着。 上班总是相当的无趣,所以好不容易等到退朝,皇帝陛下唯一能够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善保快点带他出去,目标就是小白花的家,只是在这中间出现了些小问题。干隆陛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子的兰馨心里窝火的一塌糊涂,“我说你动动你的脑子,怎么?你觉得朕还会骗你不成?” “皇阿玛,女儿只是想亲眼去看看……”兰馨跪在地上眼睛肿的吓人,皇帝大人翻了个白眼这才想起来当时之所以会赐婚一方面是因为耗子的确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丫头喜欢他。 “只有一次,让你认识到那个蠢货的真面目也是好事儿,不过有件事情得说清楚了,出去了之后,不许吵闹、看到那个男人不许发火,我们看完就走的,你不许靠近,也绝对不能说出自己是谁,做得到吗?” “女儿做得到,叩谢皇阿玛。”那丫头抹干眼泪退了出去,没一会就换上了件普通的民间姑娘穿的衣裳,皇帝打量了一下兰馨再看看自己,转头问道,“善保,这样穿不会露出什么纰漏吧?朕可不想刚出门没几分钟就被那个混帐王八蛋给看出来了然后跪在地上求朕成全他!” 可怜那御前侍卫低着头只觉得好笑,却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回皇上,您这身在京里百姓中还算普通,贝勒爷……”善保对上干隆爷不满的眼神一下子低下头改了个称呼,“那个耗子的外室家只是普通的民宅,一般过去不会让人起疑。” “那就好!”老子总算是微服私访一次了,干隆爷摸摸下巴带着兰馨出了宫。 因为一开始约法三章再加上兰馨是个极聪明且听话的丫头,一路上倒是把小丫鬟的角色扮演的非常好,只是她虽然低着头不声不响眼睛却依旧红红的,看着人心里一阵难受。“男人呢……”身为老爷的自己摸摸下巴说道,“我不是为了那只死耗子开脱,只是男人很少有不偷腥的,那个傢伙也许只是一时觉得那个丫头新鲜,不过我是不贊成你和他再在一起了,当然若你真喜欢到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咱们马上回去,我这就下令让他娶了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执意要嫁他,那么在他家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来我这里诉苦你明白吗?”
第4页 兰馨的脸白了一下,“皇阿玛,不,老爷的意思是他会对我不好?我是……” “你看那只耗子现在那副样子显然日后就是个宠妾灭妻的,若他对那个外室的感情淡下来了也算了,但是他现在可是在热恋,说难听点就跟疯子没啥区别,你如果突然插足对他而言就是拆散他们的罪魁祸首,他自然是不敢找我理论的,却能让你痛苦,兰儿,你可要明白你喜欢他,不过是因为知道他捉放白狐的故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连老爷我都被骗了更何况你这个黄毛丫头。”摸着下巴说着语重心长,这位先生突然打从心底里佩服自己,虽然当年不齿老妈看琼瑶,现在看看无论什么知识都是需要的啊。 父女两个正在说话的当口,马车突然停了,善保掀开车帘子朝着这里点了点头,“爷,到了。” 皇帝犹豫了一下,他到底是应该以一个怎么样的方式走进去呢?毕竟耗子是见过自己的,如果贸然进去被里头的那个发现了,说不定又是一通的闹腾,不过不进去那么以后所有的戏都别想看了,就在他思量的时候,善保突然说道,“爷,耗子来了。” 什么?来了?皇帝老爷子眼睛一亮扯了兰馨一下,父女俩凑在窗口掀开帘子就看到耗子贝勒扶着小白花两个人甜甜蜜蜜的从巷口走了进来。那甜蜜蜜、腻歪的劲头让老爷子忍不住想起了以前大学里自己宿舍里那几个哥们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恨不得全身涂满百得胶贴身跟在自己女朋友身边的样子,那真是一个牙酸。 小白花全身披麻戴孝,却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这一幕让旁边深受宫廷严格教育的兰馨忍不住张大了嘴巴,“这种女人?”可怜这个丫头都要气疯了,“一个这么不知廉耻下贱的女人,竟然……热孝的时候和男人勾搭?” “我说丫头你就没有想过吗?明知道那个丫头在热孝还能和她勾搭,那男人也不怎么样吧?”这种男女问题总是相对的,不可能只有一个人错,要不要脸那是两个人一起的事儿,皇帝冷哼一声扯了一下那个惊讶到极点的丫头,让她别吭声,因为他觉得马上就要有一齣好戏上演。 一个疑似多隆的先生正带着人沖向这条胡同,“善保,”皇帝老爷子捂住嘴笑了起来,“找个地方停下马车,这齣戏可一定要看,精彩啊精彩,怎么会这么的巧?” “白吟霜,我终于找到了你了!”只听到巷子口为首的那个男人咆哮了一声,皇帝老爷子顿时笑的打跌,诶哟自己真是铁口神断,那傢伙竟然真的是多隆。 作者有话要说:剔牙!善保gg你好厉害! 小白花的必杀技 作为一个正常人要安然生活在脑残的世界里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皇帝大人如是想。 他之所以会想到这个完全是因为多隆所表现出来的那股子不折不挠的精神,只看到那小子手持一根一人多高的木棍,大喝一声直往耗子的脸上招呼,只可惜那小子下盘不稳,冲过来也是跌跌撞撞的引人发笑。而那耗子却是个练过的,自然对此等攻击不放在眼里,只看到他弯下腰,瞬间出手一下子就打中了多隆的肚子。 “啊呀呀,这竟然就是八旗子弟,这到底是特地送上门来打人的还是特地来被揍的?”皇帝看着那一边倒的战斗局面一边冷嘲热讽起来,“这多隆难不成有当沙袋的乐趣?” 旁边的兰馨先是被多隆带来的人给吓了一跳,接下来再听到皇帝的吐槽最终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皇帝老爷子头一回吹鬍子瞪眼的看着那那个丫头,“怎么,我说的有错?你看,都带了一群人来了,而这边只有耗子和他的一个侍卫一个太监还剩下一个不顶事儿的女流。竟然还能被打成这个德行,这不是过来找打吗?” 这话说的有趣,把兰馨逗的笑的愈发厉害了,她正准备说话却没想到听到了外面突然响起的嚎啕大哭,“皓祯、皓祯别打了,你别这样……”小白花嚎啕大哭紧紧抱住那只耗子,那声音之大活脱脱就跟死了人似地,这让皇帝再一次不得不好奇的探出脑袋,只看到地上躺着一群人,为首的多隆挣扎着想站起来竟然被皓祯给死死踩住。 “这群没出息的,连群殴都不会,蠢材!”皇帝表情抽搐的评论,就在他觉得这戏差不多演完了,转头准备让外头的善保驾车离开的时候,那一波高过一波的精彩剧情再一次上演,硕王府的福晋带着人在同一时间浩浩荡荡的沖了过来。 诶哟,精彩!若不是此时此刻他不便暴露身份,不然铁定拼命鼓掌让他们再来一个,这种亲身参与的好戏可不是说看就能看的,就在皇帝遗憾好像这里没有零食不然就更像3d电影的时候,突然善保又探头进来,“爷,是走还是留?” “留!这种戏码在宫里可看不到,精彩!这硕王府上下都有演戏的天分,精彩啊精彩!”这位大爷摇头晃脑的说道,“福晋来了更不能走了,我还想看看那个耗子怎么应付他亲娘呢!” “爷太好兴致了,”善保脸上挂着苦笑,却伸出手指着旁边的一个黑色盒子,“只是呆在这车里有些气闷,奴才准备了点吃食放在爷身边的盒子里,都是奴才的内人做的,还望爷和小姐别嫌弃。” 一听到连吃的东西都有,兰馨的眼睛亮了起来,因为昨天她乍逢噩耗所以难受的一晚上没舒坦,等到出了宫直奔这个胡同也没来得及让她能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以至于等她知道连吃的都有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对于这个皇帝也忍不住点点头这个善保实在是个好人,大好人! 打开食盒就看到里面上层摆着几色小菜用小碟子、小碗装着,下面那层是瓜子等八色水果点心并两双筷子,虽然说小菜的味道不能和宫里相比,但好在干净又清慡很适合现在这种看外面天雷滚滚的琼瑶大戏的时候。 皇帝陛下夹了一筷子的竹笋继续探出头去看戏,只看到雪如那张平时看着还挺顺眼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只一叠声的让人把小白花给抓起来,偏偏耗子还不停的阻拦,场面混乱不堪,就在这个时候小白花那经典的泪盈盈场面终于出现了。 “福晋!”只看到她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身后的布景板是多隆等人挺尸的模样。不知为什么,虽然那丫头脸上一片悲戚,皇帝老爷子却觉得有说不出的可笑,这到底应该说是当年天涯的帖子给自己的印象太深了,还是说这种三流言情小说其实很具有笑点? “福晋,”那个丫头颤颤巍巍的开口,“请原谅我,请你不要生气,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从来不敢有任何奢求!我在这儿只是就近照顾我爹的坟墓,然后以报恩之心等待贝勒爷偶尔驾临!除此以外别无所求,我绝对不会找麻烦也绝对不会妨碍任何人,更不会找到府上去!您就当我是贝勒喜欢的小猫小狗好了,让我在这儿自生自灭吧!”[本段摘自原着] 这话一出,只听的耗子悲痛欲绝,脸上一阵扭曲同样也跪倒在那个丫头身边看向了那个脸都气白了的福晋,“额娘,我爱吟霜,难道你看不出她的美好、她的善良吗?我要娶她!一定要!”他咆哮着,声音大到连旁边几个屋子里都有人探出头看个究竟,更何况躲在一边的马车里的兰馨。 皇帝看着自己女儿几乎要气晕过去的样子连忙拿出扇子朝着她扇了两下,“你可一定得冷静点,你要是冲出去了今天这戏就没办法看全了。”虽然我知道你很发火,但是好歹这种真人秀一辈子都很难得看一次,怎么说这个丫头都要冷静点可千万不能乱啊! “皇阿玛,我、我怎么会看上那么一个东西?”可怜兰馨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竟是吐都吐不出来,自己看上的原以为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没想到竟然是个……脑残!一开始她还能替那个耗子辩解,是那个狐媚子的女人迷惑了他,但是现在看看显然那两个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智,这种男人还是不要也罢。 皇帝点点头觉得总算这个丫头开窍了,就在他准备继续教育这个丫头怎么挑男人的时候,那边福晋的声音也一下子拔高了起来,“还没妨碍?你和我儿子的事情已经统统被皇上知道了,今日皇后招我入宫好一顿的训斥,我儿原本可以尚公主、有无限的荣耀,现在被你害的一无所有了,你还说没妨碍?你安的什么心!” “我不用娶公主了?”对于雪如的愤怒,那只耗子只听进去了那个重要的不用娶公主,顿时乐了起来,“吟霜,你听到了没有,我不用娶公主了,我可以永远爱你一个人了!”他的轻轻告白让车里的兰馨再一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皇帝也觉得浑身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胡说八道什么?赶明儿就马上给我进宫请罪!公主是什么身份,是你说不用娶就不用娶的吗?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混帐东西派来的狐狸精想要迷惑我的儿子!”凭心而论,撇开这个女人狸猫换太子的事儿,倒还真是个好额娘,至少她为了儿子的心倒是真的,皇帝心想,头再一次探出去观察起来。 “我懂了,”小白花绝望的抬起头,“福晋既然不能容我,那我只剩一条路可走了,要我负了贝勒爷,绝了他的念头,还不如让我消失,以绝后患!”说着她跳了起来,转身就沖向了马车这边,皇帝一愣头迅速缩进了车厢,吩咐善保,“快走!” 只是这已经有些晚了,小白花一头就撞上了马车,跌倒在了地上,脑门上磕了一个重重的血印子。 [她没跳井,你看,跳井就没皇帝的事儿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剔牙~~~~皇帝你穿帮了没?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巧 场面顿时更加的混乱,皇帝老爷子只听到外面的咆哮声、尖叫声、哭泣声乱糟糟让人觉得脑壳子疼,只是因为他现在身份不同,如果一走出去反而会把事态弄向更糟糕的地方,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不太想被耗子抓住大谈他的感情历程,开什么玩笑,作为一个正常人看戏可以,参与这种戏码那么自己也就脑残了!绝对不行! 好在善保是个有才的,他停下车半句不提车里有人,只高声叫到,“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朝车上撞!作死啊!” 而这个时候福晋已经带着人赶了上来,她带来的几个小厮死死的拦住了耗子不让他靠上来,另外几个嬷嬷一把拉起了小白花就想把她往另外一边拎,“你要死,就去死吧!”福晋大叫着却没想到眼看着前头那群人在挣扎和拉扯中,撕拉一声,那丫头的衣服给扯破了。 所以说原着的力量是伟大的,皇帝老爷子在心里啧啧两下,就看到那个福晋那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的跟涂了油漆似地,她倒退了两步指着小白花哆嗦起来,“你、你……”
第5页 那个样子绝对说不上好看,当然在那个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还准备逃走的小白花看起来,这个样子也绝对算不上友善,她现实凄悽惨惨戚戚的喊着福晋,再然后突然拔高了声音喊她的情郎,“皓祯、皓祯我爱你!我生生世世不会忘记你的!”说着竟然还是要去死。 那个耗子贝勒一看到那个架势竟然使出吃奶的力气冲破了封锁,一把抓住小白花,在皇帝的马车轮下演上了深情相许,情意浓浓的生死不渝的誓言。 福晋因为已经看到了那个伤疤,猜出了几分情况,况且刚才的事情闹的太大了,以至于着周围所有人都被惊动,若再闹下去硕王府几辈子的脸面都要丢光了,她被她身边的一个嬷嬷扶着竟然是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只能挥挥手让人把这两个人都给带回去,“回去说!在这儿闹你们不嫌丢脸吗?” 她这话一出,皇帝心里就有了数,连忙伸出手拍了善保一下,让他马上走人,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回宫,因为说不定明天那只死耗子就会跑来求亲,无论如何都要先一步堵住那个傢伙的口。 这个时候他就有些遗憾,今天怎么就带了善保一个人来呢?作为御前侍卫他可没资格上摺子来弹劾硕王府养子不教、忤逆嫡母、满汉通婚的罪名啊,只是这个世界巧就是一个字啊,就在福晋把人统统带走之后,马车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诶哟,这吵吵闹闹的总算结束……你不是……” 虽然说自己重来一次记忆力下降了不少,但是忘记谁都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位啊,那个标志性的大眼袋不就是纪晓岚吗?等一下,自己要瞒过刚才硕王府那群没脑子的不太难,但是要瞒过纪大菸袋可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果然只看到纪晓岚打量了一下善保几秒突然打开了门,“爷,不如进来?” “……那个,我也就只是四处逛逛,”你看对方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还想狡辩当自己不存在?皇帝大人只好摸摸脑袋从车上跳了下来,阻止了纪才子想要跪在地上的举动,让兰馨扶着自己一路走进了大才子的房子。 你说这事儿有多巧,合着那个耗子贝勒什么地方不好找竟然找到了纪晓岚家的隔壁,那不是天天都被这位逮个正着?虽然说纪晓岚也有一个老婆六个小妾(正史如此,才子曾经为自己老婆和小妾写过文)但是都是明媒正娶过了明路子的,可没有见过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儿,所以还没等皇帝发问,他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了。 “说起臣的那个邻居,诶哟,真是闹腾的慌,”因为免了行礼又被赐座,纪晓岚就跟竹筒倒豆子般的开始说起了这个事儿,旁边兰馨虽然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但是好歹自己这个做爹的也能看出来她快要被才子讲的事儿给吓得不轻了。 纪晓岚现在是翰林院庶吉士,专门负责编修四库全书,他的为人不用说是刚正不阿的,而且再加上语言风趣,说起话来到时相当逗人乐,据他所说,这个四合院是他大半年前买的,一共是50两银子,没想到上个月硕王府的贝勒竟然亲自跑来租房子,这时候他已经觉得不太对劲了,“若是贝勒爷自己要用,何必要租?若是王府要买地,为什么要买这儿?谁知道第二天就住进来了个女人,全身带孝,我夫人看到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 皇帝点点头,示意能够理解,当时在天涯上看小白花带孝的时候虽然是带着半搞笑心情的但是毕竟作为一个普通中国人是挺没有办法接受父亲刚死就和男人搞在一起的女人的。只是皇帝有些没有想到,那个大才子竟然会这么的激动。 “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和贝勒天天闹在一起也就算了,反正那是人家的事儿,但是皇上您也看到了,那个多隆贝子竟然也是隔三差五的来,这本来微臣可以静下心好好的看看书,每天这个时候就被外面鸡飞狗跳搞的头痛欲裂。”可怜的纪晓岚几乎到了马上要崩溃的地步了,他说的悽惨无比简直是让人听着都为之动容。 皇帝点点头,表示自己完全可以理解对方的痛苦,“只是这硕王府……可真是可恶!”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却又看向了大才子,“纪爱卿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考虑到兰格格的名声,这事情高调了也不行低调了也不行,可真是让人头疼。”他说这话实际上是下了一个套。 穿越前他是废柴,穿越成了干隆非他所愿,但是既然已经穿到了这个傢伙的身上,那么怎么说都要好好的当个皇帝,哪怕不说是开疆拓土,至少要左拳打棒子左脚脚踩11区,右拳对准阿三右脚踢翻印尼。不做到这些他都觉得憋屈的慌,冲着这一点,非要砍了和重用其他人才是,只是他那倒霉的脑子能够记起来的干隆里的有名的大臣也就是纪晓岚、福灵安、傅恒和和这么几个而已。 所以说当个好皇帝是多么的艰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呵呵呵 皇帝恭喜您 话说纪大学士,您怎么就这么擅长买房子啊! 暴跳如雷的皇帝 所以说一代不如一代这话实在是有道理,哪怕自己再不济事儿,至少也知道康干盛世里康熙老爷子是最厉害的。老康自己本人厉害也就算了,生下来的儿子各个都是顶尖的人物,虽然很遗憾大部分都在内斗中消耗掉了,但是回想起当年看《康熙大帝》时从老大到十七没有一个阿哥是好相与的就可以想像其中的精彩程度了。 然后自己这个身体的便宜老爹雍正以天才的脑袋和稳妥的手段拿到了王位,但是因为他教子严格,所以才能倒腾出一个干隆来。可惜的是,干隆没好儿子。 众所周知,嘉庆皇帝是干隆的第十五个孩子,前面的十四个,基本上死的死、过继的过继,能够活过20岁的寥寥无几,包括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救了自己的五阿哥。 想到这个永琪,皇帝实际上是心理慎得慌的,你看现在外头的这个形势,显然有种全体人员被琼瑶附身的感觉,若只是个梅花烙也就算了,作为皇帝快刀斩乱麻蹭蹭蹭的全部砍了,也算是功德一件免得脑残出门祸害别人,若是不幸再出现个还珠的情节,诶哟我的妈妈诶!若真是这样这日子还是不用过了比较好。 纪大菸袋当然不可能是全知全能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皇帝目前担心的不是硕王府的丑事,“陛下不用太过生气,那不过是个歌女!”他站起来说道,“虽然说硕王府这次大不敬,但是兰格格的闺誉愈发的重要,既然今天福晋已经遭到申斥,量他们也不敢在明天上书。” “哼!难免!纪爱卿,你可要做好准备啊!”皇帝冷笑一声,觉得纪大菸袋这次绝对会算错。 当然事实上,你想推测脑残的想法那可可是真的太过困难了,第二天大清早,皇帝就在这一堆摺子中找到了意料之中的硕王府的请安摺子,合着前段时间说了好几次让那群傢伙收敛些都变成了放屁?他看着摺子里最后流露出的意思看来他们居然还想尚公主,顿时一股无名火蹭一下就窜的老高,这硕王府上下是傻子不成?自己的意思都已经表现的这么明白了,拜託听明白点人话吧! 他嘴角抽了两下,直接把摺子甩到了前面的地上,“硕王府!”他抬高声音叫道,“把那个贝勒给我请上来!” 虽然说用的是个请字,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心情不好,而且是大大的不好,心里明白的如纪晓岚等统统低下头不再吭声,不明白的确是交头接耳想知道皇帝到底为什么突然把看中的驸马给叫上来?难道是婚事的准备出现了岔子? 看着那个慢吞吞走上来的耗子,皇帝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看那傢伙那副样子竟一点反悔都没有,顿时只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不过是一齣戏的过场而已,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今天都要结局了这个事儿。 只是有件事情他忘记了,既然他身处在琼瑶的世界里,那么很多事情也会变得不太靠谱,比如让耗子讲规矩。 一开始耗子还能大大方方的跪在地上朝着皇帝行礼,只是他开口第一句就糟糕了,“皇上,我不能娶兰格格。” 顿时朝廷上一片寂静,皇帝只觉得自己心脏砰砰砰的跳的快了几分,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你他妈的知道在说什么吗?先不提你这个傢伙在皇帝面前,皇帝还没发话你就开口,只这一点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 只是皇帝的怒火完全没有让下面跪着的那个感觉出来,耗子深情的说道,“皇上,我已经另有所爱,那个人非常美好非常善良,就如同一朵楚楚可怜的梅花,需要我去保护……” “孽障你到底在说什么!”硕王爷倒退一步,他想的好好的,让自己儿子今天来好好赔罪,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说出了这话,这个老爷子反应相当快,一个箭步冲上去跪在地上朝着皇帝猛磕了两个头,“请皇上恕罪……” “够了,教子不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不明白吗?”抄起手上的一个杯子,就甩地上,这个动作等皇帝回过神来第一个想法就是,啊呀老子敲掉了一个国宝啊!手贱了! 这一下周围所有人都跪下来了,“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懂什么叫息怒吗!还没等皇上从敲碎了一个国宝该赔多少钱这个逑敕里爬出来,那个大牌贝勒爷竟然膝行两部再次叩首,“皇上,您以前也肯定有一段美好的不能忘怀的感情,现在的我也是这样,请皇上不要拆散我和吟霜,不要赐婚!” 去你的美好恋情,你当人人都有……突然皇帝愣了一下,忍不住想起了那该死的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表情再一次难看起来,“好,好你这个耗子!你算什么东西还想尚公主?你做梦吧!你当朕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你所谓那个美好纯洁的吟霜,就是那个父亲死了戴孝无媒和你苟合在一起的歌女吧!这种女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她美好?还是说你这个眼里无君无父,连自己母亲都要忤逆的不孝子是美好的?给那个什么吟霜一根白绫都是糟蹋了那根白绫,朕现在告诉你,你既然想要你那所谓的美好爱情,那么朕就成全你,来人啊,把这个耗子贝勒所有的封号夺了,贬为辛者库为奴,置于硕亲王你自己斟酌着办!”他说完这句话就拂袖而去。 这件事情看起来好像就这么定了,但是实际上还有许许多多的麻烦跟在后面,等皇帝重新坐回养心殿之后他才想起来刚才气昏头了忘记交代小白花该怎么处置,不过作为一个男人和个女人计较就没什么必要了,他自觉自己还是非常具有绅士风度的,却没想到事情在第三天发生了重大的转变。 当然起因还是小白花。
第6页 作者有话要说:耗子,你实在太不长眼睛了 话说原着里会被这种话说服的皇帝,你是个蠢材吧? 多说无益直接打死 虽然说耗子被贬,但皇帝考虑到倒霉的硕王爷养了头不是自己亲生的白眼狼,心里一软也就算了,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福晋竟然不死心,以至于第三天他刚到了皇后的坤宁宫想找自己的大老婆商量一下再给兰馨找个合适的丈夫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女人带着小白花跪在地。 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就别后悔,就好比福晋你既然想要用假儿子换富贵,那么在你发现自己女儿出现的时候索性狠心到底,又后悔想当慈母、又是想要保全养子,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两全其美的事情? 皇帝抬起头看着大老婆,果然见她脸上还带着愤怒显然是非常不满,这个那拉氏在皇帝原本存在的记忆里就是个相当好强的女人,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更清楚这个女人很固执且非常传统,一般这种女人都很难沟通,而且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有些思路可能对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哪怕这位兄弟历史再差,但他也至少知道当年红满半个亚洲的还珠格格三部曲,虽然第三部是个渣,不过有个情节他印象相当深刻,那就是废后!他和这个女人虽然没感情,你看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发生感情的可能性太低了,但是也不希望让这个女人惨澹收场。 皇后一看到皇帝进来,忙不迭收敛起怒容站起来行礼,“皇上,今儿个来的好早。” “来看看,本来有事儿商量的,不过好像皇后你今天有客啊!”竭力克制住再往地上丢东西的冲动,皇帝坐在了主位上,“还挺热闹的。” 这话实在是说道了皇后的心坎里,可怜今天一大早硕王福晋就在外头递牌子磕头求见,原本她是不想看到那个福晋的,毕竟那家人的臭小子差点害了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闺女,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和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只是不巧的是那时候正好是妃子们来请安的时候,有两个和硕王府沾亲带故的妃子陪着笑求了两句,这才让他们下午进来,也好让她有个藉口来兴师问罪一番,只是福晋竟然带了一个人来。 皇帝低声问了皇后两句,确定跪在眼前的这两个是刚进来的,顿时心里有了主意,这不是爱闹吗?那得了,就给你闹大的空间,你爱闹就尽管的闹,反正老子是开了金手指的!虽然只调高了一个对脑残的接受程度指数,但是在现在已经绰绰有余了。 “哟,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接过容嬷嬷递上来的茶,皇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福晋,你倒有个好儿子。”他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成功的看到小白花在地上哆嗦了一下,“这个丫头是谁?”他指着小白花说道,“什么时候硕王府除了福晋竟然还有人可以进宫?” 命妇进宫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带的人、穿的衣服连带着的首饰都是有规格的,看着小白花脱了孝头上穿着丫鬟的衣服,皇帝愈发不高兴了,合着福晋你不动脑子吗?你把这个丫头带来做什么?想用她来告诉皇帝情比金坚的道理?放屁!在皇后眼里最多的是体统、在皇帝眼里最大的是面子,你家的宝贝耗子打了皇帝的耳刮子你难道还指望着皇帝饶了你?做梦吧! 而且说到底这一家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压根不懂规矩,皇帝这话刚说完就看到小白花膝行两步凑了上来,刚想说话皇后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混帐!”她指着那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怎么硕王府上下都这么不懂规矩?这个丫头又是谁?怎么教的规矩!” 皇后一向最重规矩,所以看到小白花准备开口顿时就怒了起来,她一叠声的就让人把那个丫头给压下去,皇帝对于这个倒是乐见其成的,或者说他很想看看小白花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就在容嬷嬷带着人准备把那个丫头压下去的时候,那朵“柔弱的”、“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惨叫一声,“皇上请宽恕贝勒爷吧,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惩罚我,宽恕贝勒爷吧!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贝勒爷出来,他从小锦衣玉食受不了那个苦啊。” 那声音撕心裂肺、小白花面容扭曲,脸上眼泪和鼻涕混成了一团,实在没有办法让人心生好感,皇帝闭上眼睛挥挥手让容嬷嬷先推到一边,指着那个丫头看着皇后说道,“什么时候紫禁城连个歌女都能进了?这倒挺有意思的,福晋你的胆子真不小啊。” 这话一出,那个福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只重重磕了两下头,“请皇上恕罪,这个丫头实在是……” “朕竟不知道堂堂硕王府的福晋竟然能够被一个大街上卖唱的丫头给拿捏住了,什么体统都能不管不顾把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就这么带进宫,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紫禁城成了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了?”皇帝喝了一口茶,只觉得是没有受到污染的东西就是好吃,茶也好、饭菜也好,竟然比自己以前吃的味道要鲜美的多。 一听到眼前的这个丫头就是毁了自己养女婚事的女人,还应该是个卖唱戴孝的,皇后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下,指着小白花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从小到大受的规矩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小白花的所作所为,“你、你……好一个硕王福晋、雪如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这位胆大包天的福晋给我拖到宗人府去,让宗人府去管!” 宗人府是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的地方,以前康熙圈禁太子,雍正圈禁几个兄弟都是派他们去做的,雪如一听到竟然要抓自己去那个恐怖的地方,顿时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却还是挣扎着说道,“皇上,我儿一时糊涂,并不是有意冒犯公主,请皇上宽宏大量,这个丫头之所以会来,完全是因为她想着赎罪,只是因为我家王爷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请皇上、皇后一个示下。”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急智,说出来的话也像模像样,听她现在的口气倒是准备舍女儿求儿子平安了吗?皇帝一声不吭只看着皇后如何处置。 果然,那拉皇后压根不管雪如的说法,指着小白花说道,“无媒苟合、有孝在身父亲尸骨未寒还能勾搭男人,这种女人还不给我拉出去杖毙?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诶哟,果然还是要她死吗?所以说眼泪什么的对女人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情相当简单,民间这种事儿是浸猪笼……皇宫没猪笼,直接打死了事儿,nn真是没常识= = 皇帝陛下的小小心愿 对于皇后的处罚,皇帝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都已经倒腾成了这样,那个福晋竟然还能闹腾。只看到她扑到小白花身上,泪流满面,“皇后,请您宽宏大量,千万不要处死这个丫头,她、她的腹中已经有了……有了硕王府的骨肉。” 和未来一样,大清律法规定若女人肚子里有了孩子那是罪不至死的,哪怕是天大的罪过都得等孩子生下来才行,只是一听到小白花竟然未婚生子的时候,可怜的皇后差点厥过去,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皇后愣住了,皇帝也愣了一秒,他妈的到底谁说清朝封建的?这未婚先孕哪怕是自己的那个时代也绝对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皇帝只觉得好笑,却压根不想在看那个伦理大片了,他不得不开始认真的考虑这该死的到底要不要说出眼前跪在地上的这两个女人的身份呢? 小白花表现的非常惊讶,她好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只愣愣的看着福晋半晌说不出话来,“额娘……我有了?我有了皓祯的孩子?”她满脸的惊喜表情和在她身后那几个拿着棍子的宫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马上就要被打死的事实。 “我很想知道,”皇帝最终决定速战速决,有些事情不想拖也拖不得,“你为什么要这么维护这个丫头?按照一般情况下,或打或杀或卖……不就行了?”反正他是皇帝他最大,他有权利对所有事情产生质疑,有权利发表任何意见(只要不在言官面前别说话太过头)。 果然雪如哆嗦了一下,她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而小白花的自以为是再一次展现了出来,“福晋怜惜我孤苦无依,失去了父母,所以才略加照拂。” “略加照拂,这个词语不错,”皇帝冷笑一下,“一个无父无母的丫头竟然还懂得略加照拂这个词语可真是不容易,而且一个小丫头竟然卖身要加五十两银子,皇后,你见过这么贵的丫头吗?啊,朕忘记你入宫这么多年也应该不太清楚外面的物价了。” “皇上此话差矣,”皇后笑着站了起来,“虽然臣妾没出过宫门,但是好歹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价钱也是知道几分的,这五十两银子足够外面的贫民百姓过上一两年的好日子了。” “皇后倒是知道的很多,”皇帝点点头并没有追究为什么皇后会知道外面这么多的事儿,像这种小事儿等会再说也行,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发走了小白花,“一个卖唱女子,卖身葬父要价50两,你倒是好心机。”看着那个丫头在地上连连顿首,他就如同看不到似地,“朕再问你,你和那个多隆贝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多隆?”皇后又是一愣,皇帝这才想起来那个多隆好像是皇后娘家一表三千里中的某个亲戚,啊呀你看着不能怪皇帝陛下,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人,他可是非常辛苦的,要记住一大堆的亲戚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一想到这个他连忙打岔,“多隆的事儿皇后等会朕与你说,白吟霜,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卖身葬父要价50两,那么多隆贝子来买你了,你为何不卖?”他说这句的时候脑子里忍不住就跳出了天涯那张着名的“我要献身给正人君子”的经典截图,顿时忍不住想笑。克制克制啊!现在的自己怎么可以乱笑呢?可怜的皇帝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小白花,“你不就是想要找个有钱人吗?” “皇上,不是这样的,多隆与我有杀父之仇,自古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可能委身于仇人手里?而皓祯,他不是这样的,他英俊潇洒就如同天神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明知道爱上他如同飞蛾扑火,我还是义无反顾,宁可烈火焚身也愿意就爱这么一次,我只希望自己如同贝勒爷的小猫小狗一般,做一个玩物也可以,我绝对没有想要冒犯公主的意思,请皇上把一切的罪过降在我身上吧。贝勒爷是那么美好、那么英勇,对我而言,他是我生存的一切希望,我爱他,所以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为此哪怕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第7页 诶哟我的胃……皇帝只觉得自己的胃部如同跳舞似地兼职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果然是精神波攻击,这还真是难以抵挡,“朕对你和那只耗子之间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想知道一个福晋为什么可以干冒大不韪,把你从宫外带进来,或者再简单一点说起来,你除了肚子里有个孩子之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福晋肯冒这个险?你和福晋到底是什么关系?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那个死掉了的爹好像不是你的生父……” 皇帝不提这个也就算了,一提到这个,下面那个雪如顿时哆嗦起来,“你怎么了福晋?为什么要哆嗦的这么厉害?难道你知道?朕都不知道硕王福晋竟然这么厉害能掐会算,不如,福晋你说来听听,这个迷惑了你的儿子的小白花的父母到底是何许人也?”既然你不要面子那么连里子都不用给你,“说啊!” “回皇上,奴婢确实不知,”雪如连连磕头却是死都不泄露提阿尼,皇帝这个时候开始不得不开始检讨自己起来,要表现的对剧情一无所知才对,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意思?绝对会让人起疑的! 可惜,陛下您猜错了,相比较其他神棍,您的算漏无疑只会让全体人民感觉到,皇帝陛下您果然是真龙天子。 所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不招认?朕看你们俩面貌有几分相像,故此一问,看你这么惊惧,难不成是朕猜对了?”皇帝挑挑眉斜眼看着周围所有人的反应,只是没想到皇后却凑了上来,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的问道,“皇上,这……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一查就知,白吟霜,你出生时所带着的襁褓可在身上?拿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吧,那种东西难道不应该贴身藏着吗?”皇帝一句紧接着一句竟让雪如完全说不出话来,而眼前的这一幕更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皇帝真的说对了。 “来人,打入宗人府,让他们好好查查。”这句话宛如盖棺定论一般彻底的给这个愚蠢的脑残故事划上了句号,得,他现在觉得自己最需要的是求神拜佛希望五阿哥可千万别给自己整出一套还珠的戏码,仅此而已。 你看作为皇帝他的愿望很小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多简单快速啊……若是皇帝倒腾这件事情的话,那不是三二一就能搞定的? 令妃娘娘驾到 为了防止被脑残彻底缠上,皇帝陛下这次是下了决心,怎么着都要把这个看起来被琼瑶附身的世界给拯救回来,他在苦思冥想之后最终决定,这事儿可以这么办。 说来也巧,正好前几天有人上书说八旗子弟很多没事儿干、回鹘那边又开始打仗,教训一群小兔崽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去打仗,这点是他从自己以前的一个朋友身上得出的结论,想当年那个小子在学校里旷课吸菸熬夜电脑房泡妞样样来,最后因为他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学校徵兵的时候帮他报了名,2年之后回来着一个一本正经作息有度实在是让人觉得那傢伙好像被彻底改造过似地,那真是一个一年一个样两年大变样。不行,光让八旗的小子都去还有些欠缺,皇帝坐在龙椅上想了半天最后叫来了五阿哥。 说来也真是倒霉催的,干隆儿子这么多活下来的却相当少,老大老二早死老三老四贬斥,老五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年纪较长且比较能干的,剩下的都是小娃娃暂时是不能送出去了,也就是说目前能派出去的也就是老五这一个小子了。 “永琪啊……你喜不喜欢打仗?”皇帝咧嘴一笑毫不犹豫的把便宜儿子给送了出去,去了回鹘最多带回来一个香妃,怎么着都整不出小燕子了! 对于皇帝的这次整顿八旗行动广大人民群众并官僚们都保持了一致的贊同,八旗是该管管了,送出去磨练一下也是好事儿,家里有娘娘的更觉得若是家里有个出身军旅的继承人倒也能给宫里的娘娘添点分量,再说,皇上都把五阿哥派出去了,还能亏待了八旗? 虽然有些人从里面闻到了点不同寻常的风向,但是因为皇帝最近故作高深莫测(实际上是他还没习惯)以至于没有人敢去打听。从好的方面说这是皇权集中的表现,从差里说没人能和皇帝做进一步的思想交流。 所以寡人寡人就在这个曲高寡合上,寂寞啊……人生就是这么的寂寞。 陛下,其实你忘记了一件事情,作为一个穿越男,你有很好的福利,那就是美女如云、后宫佳丽三千,虽然三千那肯定是在考验你的肾功能,但是身边有上十几个那是很正常的,你看纪晓岚同志都有六房小妾,你不过十几个妃子这没啥大差别嘛! 况且虽然说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正常男性,皇帝陛下暂时没有办法接受比自己年龄大的大妈们,但是不等于说别人不能热脸贴冷屁股这么贴上来啊,为首的就是据说一直很受宠的令妃娘娘。 令妃,在皇帝残存的记忆里是个好女人,温柔的好女人,比这个身体的年龄小12岁,比这个新版晶片的年龄大5岁,正值28年华,身材保持的很好,还生了两个女儿。 好吧,皇帝不得不承认,令妃是目前为止整个宫里他唯一一个觉得还勉强能看的女人,当然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令妃长的挺像自己的表姐。但是,不等于说他能接受和这个女人……搞来搞去。在穿越之前,这位可怜的先生那个表姐和令妃一个年纪、模样也差不多,只是那个女人之恐怖让这位先生哪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背上一阵的冷汗,有时候积威犹在是件很遗憾的事情,所以哪怕令妃是90、55、90的标准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一想到这个女人和自己表姐差不多,皇帝就觉得有些反胃,可偏偏在这个宫里,那里都能碰上令妃。 比如今天他去御花园散步,就看到斜对面令妃风姿款款的走了过来,“给皇上请安……” “令妃啊,今天天气真好,”是实话,这可怜的2.1版本的皇帝陛下可完全是用敷衍自己表姐的那个口气说话的呀,只是对方压根就没发现皇帝那隐藏在深处的不甘愿,怎么又碰上了这位? “皇上最近政务繁忙,看着人也清减了许多,”令妃笑着走到皇帝身边,脸上带着温和善良的微笑,“上次那一场大病活生生把臣妾唬的不轻,总算是佛祖保佑,皇上您平安无事。” 只是很可惜,令妃娘娘的善意完全没有能够传达到皇帝那里,这个晶片2.1版本的皇帝可是从21世纪过来的,换句话说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他虽然没有看过后宫争斗,但是起点男的书那可不是白看的,这个倘大的皇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当年韦小宝同志已经非常深刻的说过,皇宫和ji院没啥大差别都是你斗我,我斗你。 现在皇帝在领会了上一句的意思之后可以补充下一句,天底下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就有斗争!不过总算作为皇帝只要不和自己过不去,那么暂时没有人敢斗他。 令妃打量着皇帝竟然没吭声,心里只觉得一阵黯然,自从皇上病好了之后在女色上就不是很在意,以前虽然说不是日日夜夜,但是一个月里至少有半个月是歇在自己那里的,她原以为是皇帝身边又有了新欢,但谁知道这几天她处处观察下来,皇帝竟然真的在忙碌着国事,每天晚上不到半夜绝不就寝,只是没听说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啊!为什么呢? 【这与你的魅力毫无关系,只是……皇帝陛下需要学习如何当皇帝而已】 皇帝可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一门心思停留在今天早上吏部尚书进上来的摺子,恩科……又要开了。 对于皇帝陛下来说恩科实在是个非常新奇的东西,最古老的公务员制度就是从这里发展出来的,只是万一被人发现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皇帝怎么办呢?而且他好歹也看过什么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之类的片子,自然知道清朝的科举作弊不计其数,什么藏在笔桿子里啊、藏在墨中、抄在衣服里之类的事儿和自己以前读书时候如出一辙,如何杜绝作弊是皇帝第一个考虑的问题。 一想到这里他转身就朝着干清宫跑了,丢下令妃一句话都没有,让可怜的娇滴滴都美人儿顿时黯然神伤。 考试作弊的事儿他最终用了一种土办法,而且是那种他最最不喜欢的方法,那就是,“朕有感于最近考试作弊事件频频发生,所以想了一个办法!”他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把自己手中的纸大声朗读出来,“科举考试诚信协议书。1、孔子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诚信是一个人不可或缺的品质,做任何事情、跟任何人交往都不能离开诚信,考试更不例外。如果一个考生不能履行诚信的诺言,当然就要取消科举资格,不具备诚信考风的人实际上已经在人品的考核中交了白卷。所以,若在考试中发现作弊一律取消考试成绩;2、作弊乃情节恶劣行为,本次考试若被发现有作弊行为,一经查出立即取消功名,十年内不准再考!3、一经发现作弊行为并且确属事实者一律皇榜公示天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有八旗参考者被发现从重处置!” 好吧皇帝承认这是从四六级考试诚信书里摘录的,虽然当年他看也没看就写上了名字,而且他一致认为签这个实在是对人格的侮辱,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取消所有的功名对于那些书生来说是最可怕没有的事情了,而且一旦皇榜公布那可是丢脸至极,不过只要别作弊一切都好说。 只是下面的臣子一看到这个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到底是应该支持陛下还是应该反对呢?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只是比较严苛,但是不知为何那群老古板就是觉得玩意儿感觉非常怪异!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真是个至极的人!!! 皇帝陛下的起点男梦想 作为一个优秀的皇帝,首要的事情是勤政为民,皇帝陛下在成为皇帝的这半年里,工作认真勤勤恳恳,为了提高业务水平还在不断充电(虽然他不得不再一次重复繁体字很难认)只是,这种认真工作24小时却一文钱工资都没有的日子那真是痛苦的不得了,虽然说这份工作包吃包住还附赠美女三陪,但是对于这个爱玩爱跑的伪40岁中年男来说,囊中羞涩让他情何以堪啊!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了善保同志的体贴了,这位先生虽然自己工资不高,但是买点糖葫芦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的,说实话,这没被污染过的糖葫芦真的要比皇帝以前吃过的味道要好。而就在那天,皇帝陛下带着善保并身边的一个太监离开紫禁城准备去街上熘达一圈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相当眼熟的丫头在大街上耍大旗,这也就算了,关键的问题是,他听到了有个人喊那个姑娘叫小燕子!
第8页 天可怜见啊!皇帝在那一瞬间首先想到的是幸好把老五丢到远在天边的回鹘,不然眼前马上就会出现可怕的还珠格格的闹剧,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小燕子给打发走。他虽然是皇帝可不是什么都能做的,就是因为身在高位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的严严实实的,若他贸然表现出对小燕子的特别关心,绝对会被有心人士看在眼里,而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一代男人来说,和一个脑子不清不楚的女人搞在一起已经很让人头疼了,而且他没兴趣玩婚外恋……虽然说他现在的老婆都是白面包子。 “这个倒挺有意思的,”皇帝眨巴着眼睛看着小燕子翻来覆去玩她那个三脚猫的把戏,自从他穿越到这里之后,他这才明白何谓精深博大的中国功夫,甚至自己本身这个身体都会几招,多么美好啊!撇开自己是个皇帝的事实,如果进入武林说不还能创出一个名号,比如什么铁掌水上飘、盗帅……咳咳,依照自己四十不老一枝花的脸,怎么说都能闯出一个翩翩贵公子的名号? 善保可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只以为皇帝很喜欢那个杂耍,脑子里思索了一下凑上前说道,“皇上,这是市井乡里的小把戏,若真喜欢,下次让人找班好的,在畅春园之类的地方看着玩玩,老佛爷应该也会喜欢的。” “恩,好主意,”皇帝言不由衷的点点头,却马上想到了一件事情,“这群人看起来好像生计不怎么样啊,”他表现的非常的爱民如子,让善保深受感动,“皇上一心为民实在是天下百姓之幸,只是这种人家在京里并不少见,因为京里八旗贵族多,物价也比周围的地方要贵些,在这里生活自然不是这么容易的,只是天子脚下人人都想沾点福气。” 这话说的极有水平,首先他肯定了京城物价贵这一事实,然后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会产生这个现象,是因为贵族多,最后拍了一下皇帝马屁,你看天子脚下是有福的地方所有人人才回来,啧啧这说话水平真是滴水不漏,皇帝虽然心里乐了一下却马上摆正了心态,“百姓生活艰难这可不行,回头得好好想想。”他脸上故作高深莫测,实际上对于什么生产总值之类的东西一窍不通,这种东西太难了啊! 不过他总算知道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那就是绝对不能闭关自守,起点小说和毛主席教育了他,枪桿子里才能出政权,也就是说,枪这个东西是现在必须有的,一想起来这个他就窝火,当年自己的老爸、爷爷怎么就这么蠢材呢?土枪有个屁用,到时候英国人来了,直接上机关枪吓死他们那才是正经!他一想到这个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起点男的精神在那一刻在他身上附身。 他这么一琢磨,就把小燕子给琢磨走了,你看愣谁也不可能把这个看到一个脸上挂着兴奋笑容看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的人当回事儿啊,所以当小燕子讨赏的时候是善保给的钱,只是那个侍卫猜测着皇帝估计挺喜欢看杂耍的,所以在给银子这方面,稍稍的大方了一些。 小燕子走了,皇帝也回过神,琼瑶什么去见鬼吧,他现在关注的是机关枪啊! 一想到这个,皇帝陛下急匆匆的转身沖回宫去了,他这一次要当一个研究员,你看我的世界我做主,他不光要有一个康干盛世,还要让天下第一把机关枪叫做……干隆牌…… 虽然这个名字诡异了一点、脑残了一点,但是一想到自己可以消灭掉很多很多的眼中钉,顿时皇帝陛下就心情愉快起来,理科男哪怕再废柴电、蒸汽机、机关枪和手榴弹是绝对没问题的。 所以从那天开始,皇帝陛下就愈发不愿意靠近后宫了,整天和工部的尚书们开始了这些小玩意儿的讨论。 只是就在那一刻,有人终于在后宫坐不住了,令妃娘娘出手了。 作为受到圣眷十几年的妃子,她生下了两个格格,还有一个早夭了的阿哥,按理说一般已经生下好几个孩子的妃子总应该不那么受宠了,但是她现在依旧可以压皇后一头就是因为皇帝老来她这里,还经常掀自己的牌子,而现在自从那次皇帝病倒了之后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成天就往太后那里请个安,然后再去皇后那里说两句,就转身回去了,这种情况让她非常的惊恐。 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一个40岁的男人怎么忍得住? 令妃想了想,觉得这样绝对不行,那天下午她好好的梳妆打扮了一番打听了皇帝现在正好空着,马上让小厨房上了点她和皇帝经常吃的点心,这才款款走向了皇帝干清宫的东暖阁,“皇上,臣妾给您送点吃的来。” “啊……好啊,送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理科男如果穿越到清朝可以做什么,这个我是经过调查的 在我认识的这么多男人里,所有人都跟我说,搞个电和机关枪绝对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陛下您好好努力啊! 人云亦云要不得 皇帝看到令妃,不,应该说他看到所有自己的大小老婆都觉得有些头疼,清朝的规矩是初一十五得歇在正妻那里,天可怜见,当自己第一次去皇后那里的时候,简直就是浑身不自在,愣是对着镜子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的,那不是我老婆那是我亲戚,这才心里舒坦了点。但是,你要让皇帝和皇后做点什么,那是万万不能的!至少皇帝觉得对着一个四十岁的大妈,他硬不起来,自己的老妈也不过40多岁,你让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阳光少年对着一个年纪和自己老妈差不多的老婆能发起情来吗? 能发情那就是变态了! 参照上述理由,皇帝陛下只能在好几次太后隐晦的提问下,尴尬的笑了笑,以最近国事繁忙为由拒绝了后面的试探,他心里很明白寡人无疾纯粹心理问题。 所以,这个有着一定洁癖的皇帝陛下在看到令妃时候虎躯一震,心里咯噔了一下,却马上强自欢颜笑着问道,“你怎么有空来?七格格和九格格还好吗?” “回皇上话,都好呢,只是两位格格有一阵没见到皇上了,偶尔会闹闹,这是臣妾亲手做的糕点,皇上您尝尝。”令妃表现的温婉大方,一句不提她是多么的寂寞,只笑眯眯的端着一个盘子放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低头一看,只看到那小盘子里好像是四个小糰子,红白绿黄四色看着倒也舒服,皇帝伸出手捻起了其中一个一口咬下去,顿时赞不绝口起来,“好吃!很好吃!”这粉红色的糯米小糰子里夹着的是梨子之类的水果,倒是非常慡口,“这个很好吃啊。” “皇上你喜欢就好,”令妃笑着说道,继续劝着皇帝再吃两口。 糯米本来就极容易让人产生饱的感觉,一个吃下去还能觉得味道不错,等再吃了一个肉馅的皇帝彻底吃不下了,“就放着吧,朕还有摺子没看呢,你跪安吧。”他实在没办法和这个女人多接触,自然是能早点打发就早点打发。 令妃也不多话,优雅的行礼退了出去,转身在门口塞给了善保和两个小太监一人一个荷包,“赏你了,好好伺候皇上,可别让皇上看摺子看的太晚了。” “喳,奴才遵旨,”三个人齐齐躬身把令妃送了出去,再各自打开荷包一看里面竟然是一金一银一对文武曲星的锭子,若出去在铺子里化了那抵得上大半年的俸禄,还没等善保开口旁边两个小太监已经忍不住啧啧称奇,“令妃娘娘不愧是后宫第一当宠,这手笔别人可比不上。” 善保闻言一惊,他当侍卫不过是干隆病好之后开始的,却一点都没发觉令妃到底有多当宠,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在女色方面好像不是很在意,这银子收着总有些感觉怪怪的。这小子要比其他人多一个心眼,自然转身就进去看看皇帝是否安然无恙,只是他探头进去一看,那皇帝还拿着摺子和前头没什么变化,这才压抑下了心中的一丝疑惑。 令妃走了出去,等在外面的两个宫女齐齐行礼,器重一个笑着上前说道,“今儿个娘娘能得偿所愿了,奴婢在这里先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令妃脸上一红,只觉得自己这次做的稍微冒险了一些,当然她是万万没有胆量在食物里放药的,宫里规矩一应药品没有太医院的方子是绝对不能动的,而且因为明朝有皇帝死在虎狼之药上,对于那种方面的药物看管的愈发厉害,哪怕令妃在后宫里是除了皇后之外最说的上话的人,但也没有办法手伸的那么长。她不过只是在四色糕点里放了补药罢了,简单来说,就是她把虎骨酒掺了水揉在了糯米糰子里。当然这个并不能保证她可以在今晚如愿以偿,她还有另外一招,在前头她已经买通了敬事房送牌子的太监,让他把自己的牌子放在托盘的右上角,她跟着皇帝时间长了,自然知道皇帝在看东西时的习惯,这两重保障让令妃觉得心里底气足了些,她静静的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而以上所有事情,皇帝并不知情,他只觉得吃了那两个糯米糰子很饱,再加一壶浓茶正是他开始继续干活的时候,他手上的这份摺子是弹劾镶蓝旗汉军都统弘晌贪污的摺子。弘晌是雍正他大哥的儿子,当年康熙老爷子圈禁了老大,雍正自认为是孝子,不能忤逆了老爷子的意思所以老大就这么倒霉催的一致被关着,直到自己上台这才让老大的儿子出来让他去盛京当将军,不过显然那大爷在盛京过的实在太有滋有味了。 “来人,更衣,请宗人府的人来,”所以说当皇帝一点意思也没有,但凡扯上贪污的都能说是孝敬皇帝,作为一个皇帝何其无辜,什么倒霉事儿都要被当成是皇帝主谋,怪不得人家天地会、红花会最喜欢喊的就是打倒狗皇帝,可惜啊可惜这个弘晌是宗室子弟,也就只有宗人府可以去处置他。 皇帝冷笑一声,看着宗人府的两个宗室匆匆忙忙的跑来,直接把摺子丢在了他们面前,“弘晌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这盛京倒成了他的了,你们准备怎么处置?” “弘晌……是大阿哥之子……”雅尔各是宗人府宗正之一,他是康熙十七子果毅亲王的小儿子,论年纪比干隆要小一些,他手段圆滑,套用这个身体以前的看法那个傢伙可是只老狐狸,只是这一次,他可不准备和这个傢伙打禅机,“朕不管他是谁,先皇在世的时候无官不清,到了朕手里倒是人人都贪了?” 这话把雅尔各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度量着皇帝的意思这次肯定是不能轻易了结,但是这个弘晌和其他人可不一样,弘晌是康熙的大阿哥胤a的第三子,当年大阿哥被圈禁,但是弘晌却还是被下旨给放出来的,自然不能等闲相待,只是皇帝现在意思这么坚决,而且摺子里证据确凿显然不是作伪,要找个平衡点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第9页 “这事情有这么难处理吗?”皇帝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却觉得自己鼻子里好像湿湿的,他顺手一抹再看抬起头的雅尔各表情惊恐的看着自己,“怎么了?”他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御、御医!”雅尔各大叫起来,“陛下,保重龙体啊!” 啊?自己……只是流鼻血了而已啊?皇帝眨眨眼看着周围一群人围着自己转悠起来,只觉得有些迷茫,好吧他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一下自己身份的变化,不过他好歹在太医来到雅尔各准备告退的时候拽住了自己的表叔,“弘晌准备如何处置?” “自然是严惩不贷!请陛下保重龙体才是啊!”这个时候是没有人再提反对意见了,雅尔各想了想最终跪地叩首表现出一副对皇帝的赤胆忠心。 而此时此刻,令妃还在自己宫里等着夜晚的到来,却听到外面有人急急忙忙的沖了进来,“不好了,娘娘,皇上招太医了,据说是……吐血了!” “什么!”令妃眼前一黑顿时歪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令妃怎么可能下药嘛xd 皇帝前途渺渺 “也就是说朕只是上火?没什么大事儿对吧?那就开副清火的房子就行了,闹腾的所有人都知道也太兴师动众了,”皇帝之所以会这么笃定完全是因为他非常确定干隆可以活到88岁,作为中国上下五千里少数几个可以长寿的皇帝,死于鼻血……真是太大的笑话了,他点点头先让自己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分别去慈宁宫和坤宁宫给自己的老妈和大老婆报信,通知他们一下自己安然无事,再让人去御膳房告诉那里从今天开始烧点清淡的东西,这才让整个宫里的人平静了下来。 而可怜的令妃在甦醒过来之后就始终沉浸在了紧张的心情中,她在用虎骨酒之前曾经非常小心的尝过,保证没有问题这才放进了糯米糰子里,怎么会一吃完糰子就这样了呢?若是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她哆嗦着不敢想下去只是没一会小太监又冲进来报信,“娘娘,皇后娘娘让人来报信,说皇上无碍,只是内火太重了,这两天开始宫里陪着皇上吃素,无论大小厨房一律按此例。” 令妃在刚才那句话里只听到了皇上无碍着四个字,顿时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她叫住小太监,让他仔仔细细的把事情说清楚,那个小太监在干清宫当值有段时间了,因为运气好跟着的几个大太监都是皇帝的心腹,自然知道皇后和令妃之间的明争暗斗,于是也不废话只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一字不多一字不少的复述,“太医说,皇上这段时间吃的补药太多了,药力积压在体内这才让内火上升,再加上这几天皇上忙碌也没好好歇着,这才让皇上流了点血,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只需要清清静静的吃几顿素的就行。” “皇上说什么了吗?”令妃眼睛一亮再一次发问,“皇上可有什么想吃的?” “皇上只说别让宫里兴师动众的,让传话去御膳房让进点清淡的吃几天就行了。”小太监说完就偷眼看着令妃一挥手旁边一个宫女就忙从旁边拿了个小匣子上来,“赏你的,这儿有句话要告诉你,皇上身子不舒服切不可让再累着了,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喳(渣……我冷笑话一下……)!”小太监虽然想说自己不过是个在干清宫里扫除的哪里有资格在皇上面前发话,却不敢吭声,他进宫后知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绝对不能乱说话,在宫里最可靠的就是哑巴。 令妃挥挥手让小太监快点离开,心里开始了盘算,显然今天皇上是不可能来自己这里了,虽然说他未必会想到自己的糯米糰子,但是宫里到处是盯着自己的眼睛,难保没有人怀疑自己。 她忐忑不安却没想到皇后反应的这么快,没过一盏茶皇后就派人来请了,虽说是来请但是看着来的人竟然是皇后贴身的容嬷嬷,令妃顿时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了,不过令妃16岁进宫,跟着孝贤皇后身边,也是过五关斩六将玩得起宫斗的人,皇后圣宠不在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她一想到这一茬脸上带着笑稳稳噹噹的跟着容嬷嬷走了。 到了坤宁宫,令妃行了礼一抬头就看到了皇后面前的那个熟悉的盘子,“令妃,跪下!”皇后厉声说道,“大胆贱婢你到底给皇上吃了何物?这才让皇上招来了太医?” “臣妾冤枉,这只是臣妾亲手做的几个素点心罢了,再说太医不是说了吗,皇上是因为吃了补药太多了这才流了鼻血,那和臣妾的点心有什么关系?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关心皇上,臣妾也是啊!”令妃脸上面色不变,这种奥斯卡影后的演技哪怕是后世妮可基德曼之流都未必能比得上,说到最后竟然还能不动声色的滴下两滴泪来。 那拉氏从本质上来说实际上是个老实人,和令妃相比手段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她唯一在宫里的本钱就是她是雍正指给干隆的正儿八经的侧福晋,而且太后喜欢她的规矩,这才能和令妃在小处上扯皮,但是论起这种事儿来令妃玩手段的本事要高过她,自然说了半天就是两不讨好。 这种事儿你说皇帝能不知道吗? 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宠妃(前任),所以等皇帝走转身准备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就已经有好事儿的太监们前来报信,当然他们说的相当夸张,或者说是受人指使?在皇帝听起来,皇后竟然疑心令妃在吃食里下毒,把她给拘了起来。 嘿!你当老子没看过庆余年啊!这个皇帝虽然自觉是个宅男,但是他的脑子可不糟糕,他别的也许还有欠缺,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从历代起点小说里得到了结论,那就是后宫吵架,谁都别掺和,谁掺和谁倒霉!这一刻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当事人之一的皇帝,而成了完全无关的旁人。 闲事莫管莫管闲事!皇帝在心里反反覆覆说着这话最终转过身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慈宁宫。 令妃还跪在坤宁宫的地板上,皇后虽然没话说了,但是不等于她不能让令妃吃点苦头,可怜这位娘娘在来的时候就让人快点通知皇帝,竟然到现在都没来,这……难道说皇上疑心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又惊又惧,脸上却是一丝不露,她得宠好几年,这种苦头已经很久没有吃了自然是有些挨不住,只是为了不在那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自然是咬牙狠狠支撑。 皇帝在慈宁宫熘达了一圈享受了一下太后的关心(他差点在自己老妈面前喊她一声奶奶)这才慢吞吞的去了坤宁宫,“这是怎么回事儿?”他看着里面一群人,再看看几乎摇摇欲坠的令妃心里倒生出了一丝不好受,他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又不好多问,只好挥挥手把这件事情了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来人啊,把令妃给扶回去,皇后你也是有什么事儿好好说不成吗?”他这个含糊的态度让周围人心里一个激灵,看着这个意思好像皇后依旧圣宠不隆、令妃依旧得宠,宫里就是这样墙头糙两边倒,哪边风头劲奴才们就往那边走,皇上这么一说自然是有好几个宫女抢出把令妃扶了出去。 “皇上!”皇后对这点不服气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盘子里的两个糯米糰子,“那个贱婢把糰子给皇上您胡乱吃了您就出了血,若这东西不好好查查,怎么可以?” “皇后,你查是好事儿,朕没反对,你慢慢的查不过皇后你这个脾气可一定要改改了,你怎么一副爆竹似地一点就炸啊!”皇帝只觉得当一个皇帝,而且要当个好皇帝真是太困难了太需要水平了,要里里外外都端平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啊! 皇帝仰天长嘆,只觉得前途渺渺。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年绝对和该死的电子设备有仇 这个文章之所以会开坑完全是因为我的笔记本坏了,好,它坏了修好了就行,但是没想到它修好了之后……我今天u盘又坏了t t 你看我在办公室里已经写了一章了没想到……u盘坏了完全读不出来t t这是何等的悲催啊啊啊啊啊啊啊 ------------------------------------------------------------- 今天中午在手机上和编辑还有几个友人讨论剧情,就穿越到清朝到底可以做点什么进行了深刻的讨论 最后发现……………………我竟然除了灭了棒子之外完全没有其他事可以去做!而且灭了棒子还需要特别大的藉口 可以给我一个转头敲死我吗? ---------------------------------------------------------------- 另外回答“小”同学的问题xd 宫里的确大小老婆什么年纪的都有,但是……这个男人刚进去为了不让人看出来晶片换过不是应该少接触一些人吗?而且……干隆是一个能诗能画的,穿越过去了,这个傢伙连八股是什么都不会,自然需要勤劳的补习一下。 若真的能看到一个就上………我个人最讨厌就是起点文的这一点了……丫的你是男人还是动物啊?不怕肾亏吗? 还有若是搞走了令妃还有千千万万的令妃……你不能让十五阿哥和十格格连出来都不出来啊…… ------------------------------------------------------------------ 总之今天真是悲催……我那可怜的玻璃心,我那新买了还不到一个月的u盘…… 我我我我我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周六、日双更,先打招呼 皇上威武! 皇帝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催的,敢情他穿越到这里还没完成他伟大的心愿就单纯跑来抗震救灾的对吧?对吧!他看着同时呈上来的山西地震、山东蝗灾、西南大旱、江南水淹的报灾摺子眼前一黑几乎想要厥过去了。 他不是胡x涛没有个好总理可以和他分开来两头两脑的跑,现在也没飞机可以没几个小时就跑到灾区和灾区人民同甘共苦,若是派朝廷大员去,又怕中间扯上贪污之类的事儿,这真是难办啊! “减免这些地方三年的税赋,”皇帝想了想最终下了这道命令,眼睛扫过下头一群大臣,“刘墉你去江南治水、纪晓岚你去山东盯着虫子、傅恒你去西南调水、传六贝勒觐见。” 六贝勒实际上是六阿哥永,因为过继给了慎靖郡王允禧,封为了六贝勒,和五阿哥相比虽然行事上懦弱了一点,但是个老实的孩子,他才十七岁暂时还没有可以上殿的资格,皇帝想了想觉得现在最可靠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儿子了。 老六来的很快,没一会就到了,他一进来就觉得大殿里气氛不对,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臣子他也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参见皇上,皇上……”
第10页 “一家人不用行礼了,永,可有胆子去山西?”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实际上是非常没底的,要知道虫灾也好、水灾也好、旱灾也好只要躲得稍微远一点就没什么了,但是若是真的去了山西,永溶就要面临可能还会不停出现的余震,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好吧他承认自己不淡定了他可能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小子的爹,开始为他考虑起来,他已经40多岁了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若老六不肯去,他当然也能理解,毕竟换成自己也未必有这个胆魄跑去那里。 “山西?”永因为来的匆忙并不知道山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只隐隐觉得这个可能和前几天在京城里感觉出的地动有些关系,却还是吃不太准。 皇帝挥挥手让自己身边的身边的大太监把摺子送下去,等老六看完了他刚准备在问一遍,却看到永脸上神色一正肃然拜倒,“皇上,臣愿去!” “你可想好了,山西不比其他地方,现在还有地动,若你有个万一,朕没有办法及时派人来救你,你可明白?”皇帝心头一紧却忍不住咬紧牙关再问道。 “臣明白!臣自愿前往替皇上分忧!”皇帝看着自己儿子的脸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觉得高兴的,但是却怎么都没有办法笑出来,他花了很多时间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么山西就交给你了!”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但是紧紧抓住龙椅的手却泄露了他心思,永见状心里一动,自从老三老四被斥责之后,他很少看到父皇露出关心孩子的神色,现在竟然可以看到哪怕是死在山西也值了。 一想到这里他连连顿首不在,“皇上,臣愿前往,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你们四个听着,朕既然派你们四人自然是对你们充分信任的,可别让我听到你们仗势欺人趁机发财的消息,还有……当心点,那四个地方可都不是什么好地方,特别是永,尽量不要住在房子里,搭个棚子住在外头,若是地动起来糙压在身上总比被砖木砸到要好些,你们四人是代朕去的,可不能给朕丢脸!” 送走了这四个人,皇帝在挣扎纠结了好几天之后,最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五阿哥永琪旗开得胜竟然打败了回鹘,回鹘上表投降表示愿意称臣,还说回鹘土司阿里和卓带着女儿等过了冬天就来上表投降。 这是这段时间唯一的好事儿,皇帝浏览了一下手上的五阿哥的摺子,然后惊愕的看着其中第一个人的名字,多隆?他竟然是首功?自己是在做梦吗?“这个是多隆?”他指着那个名字看向善保,“善保你过来给朕看看,这个名字真的是多隆?” “回皇上,的确就是我们上次看到的那个多隆贝子,就是那个带着人去……那个女人那里的多隆贝子。”善保抬眼瞅了一下摺子上的名字表情也一下子古怪起来,他一下子就能理解皇帝的心情,事实上他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多隆竟然……会是首功,“看起来皇上得好好赏他了。” “……是啊,这种改过自新可真让朕大开眼界,若一个个都可以像他那样,大清国就太平多了!”他感嘆了一句合上了摺子,开始思索起那个阿里和卓,带着女儿……那不就是含香?一个小丫头片子到底能有多香啊,皇帝忍不住切了一下,转过头看向了善保,“咱们出去一次,朕又想吃糖葫芦了。” “皇上……您,您若是真喜欢,那山楂也是宫里常有之物让御膳房做就行了,您这样走在外面岂不是太过危险?”可怜的善保这段时间被这句话深深的折磨,当然他不是说请不起一根糖葫芦,皇帝一向钱财两清,今天吃你一根糖葫芦,第二天就会还钱,倒是一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样子,但是让这个倒霉的侍卫纠结的是,这位大爷不能隔三差五想要跑出去啊,而且他要是一直吃一家人的糖葫芦也就算了,偏生这个大爷今天去琉璃厂、明天去四喜胡同、后天……总之他是每个准的,一副要把全京城里所有卖糖葫芦的地方都吃一边的样子,大爷,小的是个侍卫,万一您有个好歹小的的脑袋不够砍啊! “没事儿,不是有你吗?”对于这个皇帝倒是非常有信心。 可怜善保欲哭无泪,他只是个稍有些武功的侍卫若真和江湖上的大侠们相比那可真是不经砍啊,最近红花会和白莲教隐隐有抬头之势,若是让陛下在京畿出事…… “放心啦,走了走了,一根糖葫芦而已嘛!” 皇上,若你知道在外头会碰上谁,估计一百根糖葫芦都不会让你动出宫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晚更吗? 1、因为u盘坏了(当然这不是重点) 2、因为我和人聊天(这依旧不是重点) 3、……………………好吧我承认我还在看霹雳…………布袋戏…………并且再一次被慕少艾的死深深的虐到了……我………………心…………………………好痛! 世界上最最不能碰到的人 皇帝拿着糖葫芦,无视于卖糖葫芦的人给他的异样目光。 说实话一个40多岁的大叔拿着糖葫芦在啃可不是什么好看的事儿,当然念在这位大叔长得不错看起来还只有30出头的样子众人勉强觉得还可以接受,只是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的,可怜的善保因为担忧皇帝的安慰,虽然说手上也拿着一根糖葫芦但是却是半分吃的心情都没有。 他警惕的看着周围,却没想到皇帝在那一刻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把抓住他往另一边的一个酒楼里走。 “爷,你要做什么?你买了糖葫芦可以回去了!”善保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哭出来了,“下次您要吃奴才帮你买不成吗?” “糖葫芦你买,饭我请,”皇帝陛下身上没有铜板,但他有银子,上次出门的时候他就听说这里的鸭舌头味道很特别,自从他在宫里吃了很好味道的冬瓜盅之后他就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没有味精只有盐、酱油的年代竟然可以把一个东西做的这么好吃真是太奇蹟了,你不知道那天当他吃到那个海鲜冬瓜盅的时候他简直就想再来一碗,不过考虑到这个玩意儿做一个就需要三天太折腾人了,他最终告诉自己,做人要克制!不过鸭舌头这种东西偶尔吃一次也无伤大雅,他摸摸口袋里那特地忽悠了户部侍郎才倒腾来的200两银子心情很好。 京城里平均年收入是50两,稍微节约一点那么哪怕偶尔出来吃顿馆子买点鸭舌头应该可以用上好久,他乐滋滋的走上二楼雅座就看到楼梯口斜对面有个男人自斟自饮。 还真有这种人!皇帝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他看过很多小说里面都会有一两个大侠喜欢用这种方式装字母,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高贵不凡,只是一般来说这种人最后不是含恨退隐就是被人打死,所以装字母是要不得的。 皇帝没有兴趣捲入大侠们的世界,他已经40多岁了,套用一句话说他已经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大侠的世界时年轻人的世界和自己没有关系。只是那个傢伙看起来也不怎么年轻。他再瞟了对方一眼转身走到了另一边的雅座,“鸭舌头2盆,再来四个清淡点的小菜,2两花雕。”他笑眯眯的对着跟上来的小二吩咐道,顺便朝着还拎着糖葫芦的善保挥挥手。 “来,一起坐!” “爷……你快点回去吧!”善保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要不是这里是大庭广众之地他几乎要跪在地上磕头请这位大爷快点回家,要吃鸭舌头买回去不就行了?花个一两银子去对面买个盖碗也不是很难的事儿啊! 很遗憾,传音入密这种高深的功夫不适合皇帝和小侍卫,所以皇帝不可能理解善保的心情,他很厚道的帮善保倒了一杯酒夹了一个鸭舌头到他的碗里,然后马上自己也吃了一个,诶哟味道真好! 可能是没有激素的关系,现在的鸭舌头和后世相比要小一些,稍微有一点点的辣味却是鲜美的几乎咬掉了自己的舌头,“善保,去买个碗来,让小二拣好的鸭舌头装了咱们带回去,给他们也尝尝。” “是!但是爷你……” “没事儿,光天化日之下这里又是京畿重地难不成还会出事儿吗?”所以说年轻人要稍微有些活力怎么可以这么老古板,非要自己拨一拨对方才知道动一动。(大爷你忘记你自己也不过20多吗?) 摊上这么一个主子是你的不幸,善保,您一路保重。 皇帝目前坐的位置非常好,一伸头就能看到外面的风景,他吃着鸭舌头很仔细认真的啃着它们突然听到了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他探头出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那只耗子被关在囚车里从另一边过来。这时他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宗人府上了摺子告知了自己查下来的结果,和原着一样小白花和耗子果然是偷龙转凤,因为雪如在宗人府的大牢里熬不过没多久就死了,而小白花……说实话,若她和耗子没有扯上什么关系那事情还好办一点,偏偏那个丫头真的未婚先孕了,这下事情棘手起来。 若是赐死看着一把年纪硕王跪在地上求情着实让人不忍,那个做爹的虽然和那个丫头没有父女情分也深恨那个丫头丢尽了自己的脸面,但是孩子毕竟是无罪的,他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惨死,最终还是落下脸皮求情起来。若是算了又和理法不合天下士大夫若是知道了也绝对不会满意。 那几天天天有人在朝廷上讨论应该如何对付这件事情,最终以让耗子发配三千里告终,置于小白花,被关进了宗人府后面的一个寺庙里,应该会被关上一辈子。他这段时间忙的很几乎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等看到那只耗子才想起了原来今天就是那个傢伙要被拖走的日子。 “啊呀所以说人的命啊……就跟车轱辘似地转啊转啊,不知道会到哪个方向。”他摇摇头感慨起来,却没想到听到后面有个人听了个正着,猛的拍案叫好,“先生刚才说的话实在有趣,可否让在下请教一二。”就看到刚才那个在后面装腔作势的傢伙拿着酒杯走了上来,“在下江宁人士,姓陈名家洛,表字清远,不知可否和先生共饮一杯?” ……………………江宁人士也就罢了,表字清远那是谁?但是陈家洛傻子都知道了!红花会的总舵主,反清复明的头号人物,自己的理论上可能的亲弟弟,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上苍啊!你这是故意的对吧!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刻皇帝是多么的想要cos一下咆哮,吼一吼发泄他心中所有的怒气。
第11页 先不提对方到底是不是这个身体的弟弟,作为一个皇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镇定! 没错就是镇定,“陈公子你好,”皇帝觉得自己笑的非常勉强,“在下不过是偶尔突发感慨而已,让你见笑了。”喂,总舵主,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喜欢鸭舌头或者说你准备在这里玩“地振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的接头把戏?还是说这里压根就是你的分舵? 一下子皇帝陛下觉得嘴巴里的鸭舌头瞬间无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谁都没猜到哦呵呵呵呵呵呵 要注意这是综小说啊~~~~ 陛下您加油!好好活着!有鸭舌头吃哦! (淘宝有一家非常好吃的鸭舌头店谁要地址?我下一章写给你们,我常吃哦!) 最近比较烦 总舵主见皇上脸上神色有异只以为自己可能有什么不妥,倒未尝想到什么身份的泄露,当然这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刚当上红花会总舵主没多久,天底下知道的还不多,眼前的这位先生自然是更不可能知道了,“在下有什么问题吗?” “不,在下只是发现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名字相当相似,所以有些惊讶,”镇定,那个傢伙没看出来是我的真实身份,绝对不会有事儿的,善保你怎么还没有来啊! 陈家洛同学如果从根本上分析,实际上成不了什么大事儿,原因很简单,这个人实际上优柔寡断的很,一边想要反清复明一边又在犹豫自己的行为,义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他的人生基本上都在听话――执行――犹豫――放手中度过,皇帝陛下在大学时代曾经看了原着的时候仰天长嘆,“他妈的放过霍青桐这么一个好女人,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但是有些事情,是要从沟通开始的,皇帝陛下就不相信这丫的不能把个蠢材的脑子给转过来,“你也喜欢吃鸭舌头?我觉得很不错。”他说着让小二在拿一副碗筷上来,两个人刚认识却有了些哥俩好的感觉。 善保一上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皇帝竟然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开怀畅饮,他的心脏差点停顿了,不过总算他还能保持镇定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爷,东西买好了,要不我们今天就早点回去?” 善保你真是太可爱了你怎么知道朕现在实际上如坐针毡,早就想走了!但是偏偏那位书剑一绝的陈家洛总舵主不肯放朕走,大有再喝几杯的意思,你现在可真是一个最好的台阶啊!“时候也不早了,”皇帝转过头带着几分遗憾说道,“在下家中今日还有些事情需要忙碌,那就暂时和陈兄告辞了,改日有机会再聚!”说着顺手付了帐,连带着把陈家洛先生的那桌子酒菜也一併了解了这才抱拳离去,一出酒楼大门,皇帝就轻声说道,“善保,去你家!” “爷!你不是要回宫吗?” “回你家去!别问为什么!走!”你别怪这位仁兄阴谋论啊,你想陈家洛到了京城,意味着要么香香公主要来了;要么他就是来找老子算帐的,他毕竟不是影帝出身,那前头一瞬间的犹豫那可是切切实实的,陈家洛虽然不像个男人但绝对不傻,像自己这种藉机下台熘走的行为怎么着就会被他起疑心的,而现在在这里自己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也就是善保,这个侍卫忠心耿耿可不能平白让他被红花会的砍死,于是,去他家做金蝉脱壳之计那才是正经。 等他们绕了远路,皇帝还在善保家坐了一会之后,所以等到他们回宫已经是接近晚上六点了,皇帝陛下不幸的错过了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刻。 不过作为一个顶孝顺顶孝顺的儿子,他有的是藉口,比如特地帮老佛爷去买好吃的,然后陪着自己老娘吃一顿晚饭,这才把老太太给哄高兴了,“不过皇上,您这样去民间可真是太危险了,”哄高兴了不等于不会说教,太后一把年纪了开始唠叨起来,皇帝信奉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绝对不让这些话留在脑子里,一路上恩恩恩是是是,儿子明白,就打发过去了。 等着最后互相打千请安统统结束,得一天最正经的时候到了,“那剩下的鸭舌头装上,朕一边看摺子一边吃。”得给善保提个醒,从明天开始朕一定乖乖待在宫里,陈家洛同志一天不离开北京城本人一天不出去,龟缩在皇宫里他总没有胆子进来了吧,可怜的鸭舌头,这美味只能等朕能出门了再说了! 皇帝不出门了善保表示鸭梨大减,当然那位大人物不出门不等于说他不能倒腾,他只是从食的方面倒腾到了衣、住、行。首先在上朝的时候,他着重表扬了一下棉布,然后让江南织造司进一批上来,对于朝廷百官来说皇帝就是流行的风向标啊,他说东自然不会有人说西,特别是在像棉布这种无关大雅的事情方面,而且棉布要比丝绸便宜,户部很高兴看到陛下节约了一下。 说完了棉布他和工部的几位尚书侍郎开始讨论造船问题,皇帝陛下的目标非常简单,郑和下西洋的时候船是啥样子的至少也应该能整出那个样子来。感谢天地,总算当年自己的祖先们在进入紫禁城的时候没把明朝的所有档案给烧了,这才让他得以亲眼目睹郑和宝船的全面目,“国宝啊!”这个大爷一想起自己当年电视里圆明园的兽首竟然被拍卖的时候心就开始流血,反正那群英国人、法国人不要几年就会来,到时候,朕用那船送他们! 一开始还有人想劝解皇上这种浪费钱的行为是不行的,但是看到那位先生周身泛着宛如超级赛亚人一般的王霸之气最终觉得一条船就算了,皇帝最近也就这么一个爱好了。 (兵部会高兴的,因为没多久就不是一条而是各种各样的船了) 一个半月之后,在送走了去五台山的太后之后,皇帝终于等来了永琪,带着他的旗开得胜的大军回来了,这让他龙心大悦高兴的很,再过了小半个月永、纪晓岚、傅恒、刘墉完成任务同时平安回来也让他松了一口气,就在他觉得眼下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只要不出门不碰到陈家洛就能平平安安过年等着阿里和卓过来的时候。 那该死的主线剧情。 发生了…… 永琪啊永琪,朕不是让你别去打猎吗?你怎么会和永这俩孩子一时糊涂跑去围猎了呢?围猎也就算了朕最多只有些埋怨你有了兄弟不要爹,但是你怎么可以真的带回来这么一个扫把星! 口胡! 还珠的悲剧绝对不能发生! 老五我告诉你了,你可得给朕把持住了,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你可不能喜欢!虽然说在下并不是歧视文盲,但是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一丁点的文化,你教会了那个丫头反而要气死你老爹啊! “这个丫头是我的孩子?”皇帝手上哆嗦着指着小燕子,偏偏对上了永琪眼里的控诉,仿佛就写着“父皇你怎么可以抛妻弃女?” 冤枉啊!一个紫薇也就算了,这个丫头真的和朕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朕呢? 当然最糟糕的不止这个,因为令妃也信了,她睁着那漂亮的大眼睛指着小燕子说,“皇上,奴婢瞅着这孩子眼睛、鼻子都挺像您的,不如就先让在臣妾这里,让她安心养伤吧。” 令妃,你到底是哪个眼睛看出来她像朕了?皇帝一肚子的火气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需要,令妃娘娘再次出动xd 诸位不喜欢他的可以当成那不是令妃那是寂寞~~ 顺便,好吃的鸭舌头的地址: shop35819409.taobao/ 淘宝掌柜:淘小吃 这个也是我的编辑推荐给我的,强烈推荐他们的鸭舌头 善保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干隆是个好皇帝,你看作为一个好皇帝他必须满足所有的条件,诸如听贤臣的话、做正确的事情、偶尔反省自己、最最关键的是皇帝应该是道德的楷模!这点最重要。 也就是说你可以和宫里的大小老婆们搞来搞去(每次只准1个,多于一个就是荒yin、就是荒唐),但是你绝对不能强抢民女也不能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不然你就等着你的桌子上堆满了摺子然后冒出来1、2、3、4无数个大臣捶胸顿足甚至要用脑袋撞柱子。对于那群嗦嗦颇有些祥林嫂味道的大臣,你明明恨得牙痒痒却还不能宰了他们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最后一句,xxx真是忠心耿耿啊! 嘿!合着皇帝就是一受气的职业! 当然要坚持自己的爱情也不是不行,只是后果比较悽惨,纵观历史想要和某个特定女人长长久久蹲在一起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昏君。而干隆大爷觉得自己暂时还不想、也没找到一个特定的女人让自己昏一次。 皇帝陛下心情很不愉快,不过这件事情总要有个解决,至少,他要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连宫门都没有出的情况下,永琪还能找到小燕子。 “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儿?你给说说清楚。”皇帝很想大吼一声这个丫头肯定不是自己女儿,但是说出来的话是要能圆谎的,若有人问起来“陛下你怎么知道的?”这让自己怎么回答?难道非要说因为老子看过电视剧? “皇阿玛事情是这样的,”永琪开始噼噼啪啪的说起来,那天那个小子和老六一起去打猎,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影子闪过去,这个小子在军中历练了一身的好箭法,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一箭上去,却听到对方一声惨叫,竟然是个人。 “擅入皇家园林是大罪,你又是怎么把那个丫头送进宫来的?” “当时儿臣周围的侍卫的确是把她当成反贼拿下的,当时她背上背着一个布袋子打开一看……是皇阿玛你的手迹,顿时儿臣就不敢擅自做主了,而且那个女子昏倒之前还留下了一句,找父亲,所以,儿臣不敢自专。” “但是你怎么会送进宫来的?宫里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能进了?”你看作为一个现代人心理承受能力多好啊,自己穿越到这里不过是一年不到那么一点点,竟然已经可以完全适应有一群老婆和好多孩子的生活,也能正儿八经的板着脸教训儿子。 “回皇阿玛,一开始儿臣本想把那个丫头送到六弟那里的,但是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总有些不妥,若是下狱,她身上伤的很重且牢里的那些人不知轻重,若那个姑娘真的是……难免有些不妥,所以儿臣才连忙递了牌子进宫让令妃娘娘想想办法。” “等一下,你把你皇额娘置于何地?”先不提这里到底是不是琼瑶奶奶的世界,只说你身为五阿哥,递牌子进宫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皇后这实在是让人惊奇,虽然说前皇后不是你的亲娘现在的也不是,但是她好歹是你的嫡母,合着你送人进来连正牌夫人都不知道?好啊,老五,我算是认识你了!皇帝带着嘆为观止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朕不说那个丫头的身份,只问你,你的行为把嫡母置于何处?”
第12页 五阿哥脸色一变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是儿子考虑的不周,还请皇阿玛恕罪。” “一开始你的考虑还算周全,但是扯上令妃就不对了,你要让宫里留人至少也要让后宫之主知道,老佛爷去了五台山、现在宫里主事是你的皇额娘,你就没想过会传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不是皇帝说什么,在清朝礼教这么封建的时候男女手碰一碰都可能会传出留言,更何况一个17岁的儿子和一个28岁的小老婆,在宫里那可是彻头彻尾的丑闻,虽然他非常不理解也试图改变,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就能成功的。 五阿哥总算也马上反应了过来,顿时脸上难看起来,他嘴皮子动了动刚准备解释,却被皇帝拦住,“朕是知道你的脾气的,所以不会多想,但是你自己也要当心才是,下次可不许这样了,现在去坤宁宫和你皇额娘请罪去。”所以说教育孩子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要掌握好这个度可真难。 教完了永琪,皇帝考虑到小燕子伤的太重最终还是没有把伤员从令妃那里挪出来,只是派了个太监并两名太医让他们一直蹲在那儿,小燕子一醒就来禀告。他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不好,善保瞅着他脸上隐隐有愤怒的神色皱起了眉头,“皇上可是疑心那个姑娘有诈?” “不,东西是真的,给了谁朕也知道,关键不是那个丫头,而是……”想想好像不应该觉得令妃心机颇重,但是那句“很像皇上”怎么着都让他不舒服。 “恕奴才莽撞,”善保笑道,“皇上万事还是想开点比较好,保重身体要紧。”他笑了笑突然打了个千,“皇上,上次那个在酒楼碰上的那位先生住的地方已经查清楚了。” 皇帝一愣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善保,他知道这个傢伙很能干,却没想到那天他竟然已经看出了陈家洛和自己的不对劲,“善保你妄自揣测上意,知罪吗?” “回皇上,奴才知罪,但是在奴才心里上的安危重于一切,那天皇上离开的时候奴才就瞅着您神色不对,奴才离开皇上不过一盏茶的时刻,能够让皇上神色不对的也就只有在您身边的那位先生了,再加上皇上您一离开酒楼就说要和奴才回去,这、这实在不能不让奴才起疑,所以趁着前两天休沐日,奴才又去买了一次鸭舌头又碰上了那位先生,好像那位先生好像还在找您,还表现出对您身份很好奇的样子,所以奴才就暗中……跟了他。” 哇塞,善保先生,我能不能说你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胆大包天?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个人竟然敢跟踪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啊!不过陈家洛先生你竟然没有发现这真是无法想像!“善保!”皇帝压低了声音冲着他吼了一句,“你想死啊!” “皇上……那位先生只是个茶叶商,为何……难道皇上认识他?”善保非常疑惑不解,他亲眼看着陈家洛同志走出酒楼去了另一条巷子的某茶叶店,“可是皇上您在宫里。” “那个人别去管他,让他去好了,善保啊……有很多事情不要太过纠结于对方是谁,这件事情你就放手吧,下次若是买鸭舌的时候再碰到他,就说朕最近事务繁忙若他有兴趣,来年再见。”作为一个有家有室、事业有成的成功男性和那个负心的抛弃两任女朋友的寡情男人相比自己那可是要成功的多!哼!一介武夫有何可怕的? 他正准备再和善保说些话,却没想到那个被派去盯着令妃的小太监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皇上,那位姑娘醒了,娘娘让奴才禀告陛下。” “醒了?那朕就去看看,善保,朕可再提醒你一次,危险的事情少做,明白了吗?自己的命最要紧,对了,下次买鸭舌再多买一份,朕回头给你钱。”丢下这话,皇帝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快刀斩乱麻!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善保就是和啊,难不成你们以为和姓和? 小燕子你好小燕子再见 皇帝脚步匆匆沖向令妃那里,果然就看到令妃笑盈盈的跪在地上迎接皇帝,看着一个女人朝着自己下跪还是个娇滴滴一副柔弱的样子,皇帝心里顿时五味陈杂,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开始犹豫放着这群女孩子关在这个笼子里有必要吗?只是他转念一想有些事情是他们自己做的选择,进宫只有两种可能得宠失宠,要不然怎么从古至今宫斗是恒久不变的话题呢? “那个姑娘醒了?”皇帝总算记得要有些绅士风度,弯下腰把自己的小老婆给扶了起来之后正色看着她,“可能开口说话了?” “是,皇上,那个姑娘醒了,一醒来就喊爹呢,”令妃低垂着头显得很温顺,“太医说伤的很重,要多躺几天。” “那就劳烦你了,”皇帝点点头,一走进去就闻到了满屋子的药味,小燕子脸色苍白但是瞧着精神劲倒还还好,令妃那里的奴才见机很快,没一会端茶搬椅子就倒腾好了,皇上一屁股坐下竭力把自己的心态调整一下,催眠自己眼前的小燕子很正常很正常,而且最好会说老实话,“你醒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是谁?”小燕子不认识皇帝,她这两天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唯一能够让她记得的是令妃的脸。 “你啊,对皇上可不能用你!”令妃扑过去拍拍小燕子的肩。 “皇上!你真的是皇上!”她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皇帝拦住了,“你先别动,太医说你失血过多,得多躺两天,不用多礼了。”他想了想眼睛瞟向了令妃,“你叫什么名字?这把摺扇和烟雨图是你的吗?”丫头你可说实话了。 “我叫小燕子,”那个丫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皇帝,“我真的见到了皇帝吗?天哪!真的是……咳咳……”她说着突然一下子咳嗽起来,旁边的宫女忙不迭端了药上来,“姑娘,喝药吧。” 皇帝一声不吭,看着小燕子喝了药再一次重复了前面的问题,“这两样东西是你的吗?你……是朕的女儿吗?” “不是,紫薇才是,”小燕子喘了口气这才说道,“紫薇不会功夫,没办法爬山,所以我代她来了。” 就知道你现在没胆子假冒皇亲,皇帝在心里很满意的点点头小燕子的老实,他亲切的拍拍她的手,“你好好养着,等你好了朕重赏你,告诉朕,那个紫薇现在在哪里?” 善保的动作很快,到了晚上紫薇已经被带进了宫,皇帝想了想让那个丫头跟着自己去了坤宁宫,“紫薇,你听好了,”皇帝觉得自己不太擅长对付这种没说几句就会泪流满面的丫头,“你皇额娘的脾气急躁,但人是好的,宫里不同其他地方规矩大、事情多、人复杂,你娘虽然教过你写东西但是在宫里可远远不够看,格格们在没出嫁之前应该去东三所或者西三所住着,但是因为太后老佛爷去五台山了,所以就让你先在你皇额娘哪里住着,等老佛爷回来再做打算。” “女儿遵旨,”紫薇福了福身慢慢跟在皇帝身后,听着他继续说道,“你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朕也亏欠你母亲甚多,所以好好呆在宫里吧,日后朕给你指一门好亲事,”皇帝琢磨了一下说道,“小燕子为了帮你报信受了重伤,她还需要躺两天,别这样,她没事儿,只是因为失血多了还得睡两天,你先在你皇额娘那里呆着,等她好了我送她来和你作伴,她特特地地的这么翻山越岭也不容易,看着是个忠心耿耿的,日后你也好有个朋友聊聊。”一路说着坤宁宫就在前头,皇后早就等在了门口。 “这就是紫薇格格吧,看着是个可人的,”皇后脸上带着笑倒是把平时的那副样子给抹了,十二阿哥乖乖的站在一边也很识趣的上前给紫薇见礼,看着这一家和乐的样子皇帝心里极为满足,好歹一件大事儿就这样被他弄平和了,你看得到主线剧情攻略要比什么都重要啊,做出最明智最正确的选择才能保证一路畅通。 只是皇帝没有想到,丫的小燕子你不是重伤吗?这么快就好了也就算了,朕好心好意的让你和紫薇做个伴,但你也不能这么倒腾啊,合着你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吧?你现在的身份是紫薇身边的宫女、和金锁是一个等级的,你有毛权利啊! 那天他走到坤宁宫准备找皇后吃饭,就看到那个丫头竟然一下子推倒了容嬷嬷,嘿,容嬷嬷那可是皇后身边的老嬷嬷了,在宫里可是有头有脸的,哪怕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看到她都要笑着喊她一声,这个丫头怎么不是格格了胆子还这么大啊! “你这是在做什么!”皇帝那一声咆哮竟然是他穿越到这里最大声的一次了,“你怎么这么大胆!” “皇阿玛!” “皇上!”顿时场面就跟按下了停止键似地,刚才还吵吵嚷嚷的所有人一下子就停住了,皇后是第一个恢复过来的,她先是弯下腰扶起容嬷嬷,转身朝皇帝跪了下来,“皇上,这紫薇格格臣妾无能是教不好了。” ……你都能教不好,皇帝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指着小燕子说道,“小燕子你在做什么?容嬷嬷也是你能推的吗?” “皇上,这个老太婆欺负紫薇!”小燕子的声音又脆又亮一下子让皇帝震惊了,他冷笑了一声指着容嬷嬷说道,“她怎么欺负紫薇了?” “她让我们都穿那么高的鞋子,还要我们磕头,说什么这个姿势不正确那个不对,应该怎么笑应该怎么吃饭,我们吃饭管她什么事儿!” “她没错!就凭她是精奇嬷嬷就能管,精奇嬷嬷从来都是管着规矩的,朕从小也是如此,朕当时给过你选择,是要留在宫里陪着紫薇还是要回大宅院,你既然选择在这里陪着紫薇就得接受这里的规矩,紫薇,你进宫的第一天朕就很明确的告诉过你,在宫里的日子可不是你想像的,但是你依旧来了,既然来了就要接受,既然接受就要努力在这个地方活下去。”皇帝冷笑一声,“小燕子,朕念你救过紫薇、帮过她,朕这次算了,来人啊,送小燕子出宫。皇后,打点一下,可不能让这个功臣空手回去。” “皇阿玛,小燕子是无心的,”紫薇满脸慌张的还准备说什么,却被皇帝拦了下来,“紫薇,金口玉言,朕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你自己好好想想。” 打发走了小燕子怎么着永琪都不会脑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这只是还珠刚刚开始而已 哦呵呵呵呵 永琪你真是让人失望 皇后办事相当有分寸,既没有显出她本人对小燕子的厌恶也绝对没有太过张扬,而皇帝考虑到小燕子这个人很擅长惹麻烦,所以竭力找了些金子银子并可以养家餬口的东西给她,尽量别在上面扯上宫里的印记,为此皇帝语重心长的开始教育起紫薇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是对的,她救了你、帮过你咱谢谢她,真心实意的,但是紫薇丫头你可得想明白了,这是宫里不同别处,规矩要比所有地方都严,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皇家的体面、是八旗的体面、是天下满人的体面,而这个那个丫头是不会明白的。依照那个丫头的脾气,在宫里绝对活不下去,你不可能看着她死,但是朕不能看着你被那个丫头连累,你好好想想,姐妹一场明天你们俩好好告别。”丢下这话,皇帝自己跑回养心殿睡觉去了,他忙着呢,可没多大功夫和那只叽叽喳喳的燕子多折腾。
第13页 小燕子被送出宫去,一开始皇帝以为事情会就此平息下来,再加上他已经足足窝在宫里长达三个月,估摸着那个陈家洛先生怎么着也应该走了,这才带着善保出了门。他计划的很好,买了糖葫芦再去买鸭舌头最后买点扣肉就回宫,一路上绝不停留,若是不巧碰到了陈家洛就当没见到。 他想的很美,一路上也很顺利,等他拎着装着扣肉的篮子准备回宫的时候,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善保,那是谁?”他远远的瞧着一个人,怎么看觉得怎么眼熟,而理论上那个人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回爷的话……爷您没看错,那是五阿哥和福家的那两位少爷。”善保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之后这才恭恭敬敬的回答。 好吧,五阿哥没什么、福家也没什么。 关键问题是这仨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小燕子的家附近? 这才是皇帝觉得大事不妙的主要原因。 作为一个英明神武伟大的皇帝,且是个从民主社会穿越到这个封建社会的大好新青年,他不反对自由恋爱,你喜欢你谈好了,但是……我说儿子你好歹也挑个好点的呢?还是说你有受虐狂倾向愣是喜欢这种的?虽然说你还没上升到你爹这种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地步,但是你也算见过些莺莺燕燕,怎么这么没有眼光没有水准啊! 白养你了!皇帝一口气几乎要卡在气管里活活闷死,“这、这个傢伙……” “皇上,皇上您息怒啊,”善保虽然是知道中间纠葛的,但是那个傢伙暂时还没皇帝想的那么远,所以有些名皇帝的怒火,“五阿哥这是仁义之举啊,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仁义?哪仁义了?”朕只看到了疑似脑残的诞生,皇帝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善保,“说来听听?” “难道五阿哥不是奉旨来看看小燕子姑娘的?”善保听出了皇帝语气里的隐隐透出的不善,马上把话岔向了另外一边,“恕奴才驽钝,这事儿可有不妥的地方要奴才去跑腿?” “没……这件事情谁都别提,回去之后你给朕留心着若看到了五阿哥让他马上来见朕。”真是的,老子才20多岁怎么要操心的事儿这么多? 一个下午,哪怕面前放着美味的鸭舌头和扣肉皇帝依旧毫无食慾,他现在总算能够体会到读高三时自己班主任说的那段话,“你们还小,爱情不适合你们。”这话实在是太对了,当年他也就只是把这话当笑话听听,现在才知道往往真理是要在真碰上事情才能显现出它的价值。 永琪现在应该还没有喜欢上小燕子,为今之计让永琪娶了老婆才是正经,反正到下半年就是选秀,先挑个好的给他再说。而这个事儿要首先和皇后商量商量。 他还在想东想西的时候,就听到门外小太监高喊,“五阿哥求见!” “让他进来。”皇帝转过头,暗想自己绝对不能让五阿哥看出来什么破绽,只是没有想到他没找老五说这个,永琪就首先发了话,“皇阿玛,儿臣有一事想知道。” “什么事儿啊?”最好是正事儿,不然老五你可就没救了,皇帝觉得心里忐忑不安脸上却一丝都不显出来,“你的事儿等会说,朕今天有几件事情要跟你说,过几天你先一步去木兰围场,打点一下,这次来的还有回鹘的人可不能失礼了,还有回族的那些禁忌你可一定要注意。”先给他派点活计,让他忙起来,最好忙到脚不沾地,然后再远远的派出去,这两个人不见面应该就万事大吉了,他打量着永琪马上又要说话,又一次打住了他的话头,“还有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永和你都没有指正福晋和侧福晋,虽然永过继了出去,但不等于他不是朕的儿子,你和他朕可一个都不偏心。” 好了,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现在应该听听老五想说什么了。 “皇阿玛,为何要赶走小燕子?让她陪着紫薇不好吗?” 轰隆一声,皇帝只觉得眼前一黑,竟然差一点点晕倒,这个小子竟然还真的问出来了?“你,说什么?” “皇阿玛,小燕子天真活泼和紫薇关系又好,留着她和紫薇作伴也应该很不错才对啊。” “……谁是你妹妹?”皇帝看着自己那双修饰完好的手,最终忍不住说道,“紫薇是你妹妹还是那个小燕子是你妹妹?永琪你回答朕?” 永琪一愣觉得站在上面的那个好像心情非常的糟糕,心中一动忙不迭的跪了下去,“皇阿玛,自然是紫薇是儿臣的妹妹,只是小燕子……” “小燕子和你什么关系?”皇帝表情严肃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傢伙,心里只觉得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紫薇是你妹妹,你不关心,去关心一个外人干什么?” “那是因为……那一箭是儿臣射的啊,”永琪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儿臣担心万一她有什么后遗症那就是儿臣的不是了,所以这几日经常去看看她。”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五阿哥,你不去看你妹妹竟然先跑去看另一个人,好!好!”说道这里皇帝已经气急败坏了,“紫薇是你妹妹,她来了宫里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去找过她,问过她好,倒是一个小燕子在宫里惹出了多大的麻烦,你倒是把她看的比你妹妹还要重要,永琪朕真是看错你了!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明明就已经把小燕子送走了怎么还能有这种事儿啊,老五怎么就跟吃错药了似地碰上了小燕子脑子就变成了浆糊?当然你要皇帝现在下令把小燕子给宰了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先不说那个丫头什么都没做过师出无名,难不成教子不严这种事情还要算在一个女人头上?虽然那个女人脑残又疯疯癫癫的,但作为至高无上的皇帝,他也没必要和个女孩子较劲,“明天你就给朕去木兰围场,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回来!” 就不相信,分开你们,你们还能倒腾出来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奶奶的金手指还在运行xd 反清复明亚克西 打发走了五阿哥,皇帝犹豫再三最终没有朝着福家两个下手,你看自己儿子不争气你不能怪别人对吧,况且福尔康也没和紫薇怎么怎么的,若是贸然下手反而会让令妃难堪。一想到自己的小老婆,皇帝最终耸耸肩去批他的摺子去了。 今年的几件大事儿抗洪抢险、抗震救灾已经宣告结束,旱情和虫灾也因为天时的好转和用了农药及时挽救了回来,下半年最重要的两件事情那就是恩科和木兰围猎。而这两件事情也是皇帝最担心的。 原来的干隆会武而且功夫相当不错,虽然不确定有没有赶上陈家洛的水平,但是在穿越后这个身体会的也就是那几招没用的太极拳,这能顶什么用,皇帝在心里暗暗嘲笑起自己来,木兰围猎自己可是要先射箭的,万一到时候连弓都拉不开那不是成大笑话了?为此整整三天他都没有睡好觉,那没精打采忧心忡忡的样子让整个宫里都瀰漫着一股不对头的气氛,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上心里不慡快带动了整个皇宫的气氛,让整个宫里议论纷纷,这传话总会传的没边,明明皇帝忧心的是怕打猎的时候出丑,传出去竟然成了为了恩科的事儿不快活,冲着那句不快活皇后以下都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甚至连刚来没多久的紫薇都听说了皇上为了恩科的事儿心里不痛快。 皇上不高兴了,这句话从宫里传到了宫外、传到了所有大臣的耳朵里,话又变了,成了皇上不满意这次的考题,于是等到第三天,皇帝陛下坐上龙椅开始翻看摺子的时候,眼前竟然是一堆的弹劾出题人大不逆的。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皇帝愤怒了,今天早上他试着拉弓没想到弓是拉开了,但是箭竟然射到了靶子斜对面,谢天谢地那时候周围没有人,不然那脸可就丢大了。他正为了那个窝火的,没想到竟然一上朝就发生了这么让人心烦的事儿,这么点屁大的事儿,竟然还好意思上摺子?这是让老子消火还是让老子更发火?“然则一羽之不举,为不用力焉;舆薪之不见,为不用明焉;百姓之不见保,为不用恩焉(出自《孟子》)竟然有反清复明的思想,很不错,你们倒是眼睛很尖啊,”他混迹在古代多时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力气足以举起三千斤的东西,却举不起一片羽毛;我的视力足以看清秋天野兽毫毛的尖端,却看不见一车子的柴禾,我的恩德可以加注在动物身上,却不给百姓丝毫”,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和反清复明哪里扯得上关系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傢伙,所以天底下才有那么多想借着文字狱来排除异己的人,你们喜欢玩这套对吧,来人啊,拿桌子椅子来可不能累着这群有才华的大人,帮他们铺上执笔,让他们写一千遍反清复明,朕就坐在这儿陪着诸位,我看下次谁还来拿字说事儿!”老子以前被焚化局和广腚总局压迫现在还要和你们玩这一套?告诉你没门! 皇帝勃然大怒,而且还想出了这么荒唐的处罚效果,虽然群臣下跪谏言却没想到皇上指着一个个的说道,“既然诸位爱卿这么喜欢看字里的毛病,那么朕索性成全诸位,1000个反清复明不够那就再来一千个,反正诸位臣工从小练字也不缺这八千个,可告诉诸位,纸不多,要省着点用。”他冷哼一声重新坐下,眼睛冰凉凉的看着下头所有弯着腰开始写字的人,心里嘀咕了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的事儿怎么着都不应该再发生了吧,不然老子把下头所有人写反清复明统统收上来吓唬吓唬他们。 倒腾完朝廷上的大臣们,皇帝转眼有开始躲在干清宫里练箭,没办法,春闱在木兰围猎之后,怎么着都要先保住面子才是,一开始他是瞒着所有人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瞒就瞒得住的,首先发现皇帝陛下在练习射箭的是他身边的几个大太监并善保,而那群人都震惊了。 “皇上……”干隆身边的老太监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王老太监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皇上你怎么会……”连射箭都射不准了? “自从大病一场之后,朕的手好像不太对劲啊。”没办法,对于这个从小就很亲近的大太监皇帝怎么都生不了气,自然只能好声好气的说道,“没几日就是木兰围猎了,朕怎么能在蒙古人面前丢脸?” 大太监一愣竟慌张起来,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皇帝心高气傲,从以前康熙爷在世的时候就对皇上另眼相待,曾经他也想着之所以会让雍正爷即位也许有几分是因为眼前这位爷的原因,“可要奴才请太医来瞧瞧?” “不用,朕要自己来!”他站直身体弯弓搭箭,瞬间松手,箭射出去了,再一次射歪,而且这一次差点射中善保的脑袋。
第14页 “善保,你怎么能站哪里?不怕死吗?”皇帝皱着眉头指着那个同样被吓了一大跳的侍卫,“还不出去?” “皇上,您那姿势错了,要转过身,胳膊和手还有箭成一线,现在您的手腕压低了,怎么着都不可能射中的,”善保脸上带着笑忙不迭跑过来给皇帝打千请安,他作为御前侍卫虽然手上功夫不咋地,但是射箭这一道倒是颇为精通,看着他像模像样的动作,皇帝最终决定,趁着木兰围猎还没有开始之前,善保就充当他的射箭老师,教不会不给钱。 只是有很多时候,他不找事儿,不等于事儿不会去找他,就在宫里上上下下忙着倒腾围猎的事儿的时候,皇后找上了皇帝,“这次围猎臣妾想着自己就不去了,”她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宫里老佛爷去了五台山、纯贵妃病着、兰馨指给了傅恒的侄子还需要准备嫁妆,还有紫薇,那个丫头现在还戴孝在身出现在围猎场合总不怎么合适,所以臣妾想着不如就留下,也好打理打理宫里的事儿。” 这话说的没错,皇帝也觉得很正确,只是这个紫薇……说实话他是很担心的,“紫薇丫头劳烦你了,你的脾气朕是知道的,在利益上严是一方面,让容嬷嬷也好歹和气点,有时候朕看着容嬷嬷都觉得严肃,偶尔笑一笑也没什么,你说是吧?” 皇后一听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站起来行礼,“臣妾知道了会嘱咐容嬷嬷的,她性子耿直,也是为了紫薇丫头好。” “这个朕知道,”说到这里皇帝犹豫了一下,“你留在宫里吧,不过紫薇和兰馨,朕想着还是带她俩去围猎吧,他们俩年纪都不小了,都是要嫁人的人了,若这次不去日后势必没有机会了,不如带着去开开眼界,日后也好有个回忆,说实话朕才不想去呢,宫里一堆的事儿还没捣腾完烦人了!” 他说的藉口很好,但却掩盖了他真实的意思,他真正担心的是紫薇会碰到小燕子。 说实话,皇后和紫薇最近的关系越来越融洽,那是好事儿。那拉皇后实际上是个很不容易亲近的人,她对着任何人都有防心,偏偏紫薇合了她的胃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让皇帝觉得很高兴,所以当皇后提到要留着紫薇在宫里的时候,皇帝第一个担心的就是万一紫薇要求出去玩那该怎么办。 紫薇丫头是从民间来的,皇后疼惜她自然不会让她失望,虽然肯定会嘱咐着带足了人马出门,可是那个小燕子可是个顶顶能惹祸的,绝对不能让她俩有一丝一毫靠近的可能!皇帝想到这里心里下了决定,若那个小燕子再闹腾那可就别怪老子任性的行使一次封建主义帝王的专有技能――来人,把她推出午门砍了! 作者有话要说: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和谐你个头啊! 好你个胆大包天的东西 紫薇听说自己竟然可以去木兰围猎很高兴,她在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适应之后总算明白了皇宫是怎么回事儿、规矩是怎么回事儿,金锁也愈发的有木有样了,这让皇帝心情大好,于是在接近一个月的准备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宫里启程了。 虽然有些头疼,但是皇帝最后还是带上了令妃和庆嫔,之所以带着令妃是因为她满文和蒙古文都不错,带着庆嫔……好吧,皇帝承认,自己最终还是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他总算开始掀牌子了。 说到这里他真是一肚子的火气,自己到底是皇帝还是牛郎?犹记得前几个月因为自己一直不翻牌子导致皇后最终坐不住了找来了太医,要给自己好好看看,看着那一把年纪头发和鬍子都花白了的老太医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皇帝身为一个新世纪五好青年,最终承认,自己败了,败给了这个万恶的封建主义。 不过总算皇帝和牛郎还是有质的不同,牛郎不能选择自己的客人,但是皇帝还是可以选择一下自己要睡的女人的,虽然这个词语非常的粗俗,但是至少可以代表皇帝陛下那一点都不甘愿的心情。 于是就这样,庆嫔进了皇帝的眼,这个女人和令妃还有皇后有本质的不同,首先她很安静,能不说话时绝对不多话、其次比起皇后的耿直和令妃那会说话的大眼睛给自己的压力,这个女人的感觉要好一些,至少皇帝觉得在他不想听人废话的时候那个庆嫔是绝对不会多话的。 虽然也就那么几次……而且皇帝不得不承认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的动物,在那种情况下都能发情可真是太……她是我小老婆之一,我可以对着她做这个……虽然用这种话可以安慰安慰自己,但是皇帝陛下却依旧由衷的有种想要用脑袋砸墙的感觉。 好吧,人是适应性很强的生物,至少,在这个方面特别的强大,皇帝纠结了几天最终还是决定正视这个世界,不就是那个啥吗?不就是要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个啥吗?香妃啊,传说中可以让朕色令智昏的大美人你快点出现吧,果然朕还是觉得从交换日记的恋爱开始是最最简单最最正常的事儿。 当然皇帝陛下心里的小九九谁都不知道,令妃觉得自己会被带出来当然是天大的面子,自然也非常欣喜,她伴驾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是轻车熟路,还没等人安排自己的住处,令妃先一步来到了皇帝那里等着帮他打理东西,却没想到在那里首先看到了庆嫔。 从地位尊卑来说自然令妃要比庆嫔高一个头,所以庆嫔一见到令妃自然而然的就愣了一下,这才走上来行礼,“参见令妃姐姐。” “庆嫔妹妹倒来的早,看我糊涂的,这几日匆匆忙忙赶路,妹妹的身体可吃的消?” “有劳令妃姐姐,这还是第一次出来,难免路上兴奋了点,若姐姐你那里有什么治晕眩的药,不如赏几粒给妹妹?” 这两个女人轻声细语说话慢吞吞的看着和乐融融却没想到被门口的皇帝听了个正着,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这不能怪他多想,虽然那话看起来没啥问题,甚至还透露出浓浓的关心,但是他总觉得里面暗藏着刀光剑影活生生的吓到了他那柔弱的小玻璃心。 别怪他矫情,实在是他自以为就他现在的心眼对付这群女人实在是自愧不如,要不是他幸运值偏高穿越成了皇帝仗着身份,和这群玩宫斗的高手比起来他真是小虾米的小虾米,好吧不要乱想着不过是一个姐姐关心一个妹妹的普通说辞,没什么特殊的!皇帝在门口蹲了两秒最终决定转身就走,顺便看看老五去,这里让那两个女人折腾好了,他不想掺和。《金枝欲孽》和《大奥》已经深深的告诉了自己玩宫斗的女人多么的不好惹,他可不想成为历史上又一个被后宫女人玩死的倒霉皇帝。 他悄悄退出来冲着门外的侍卫和太监们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也不要说自己来过,转头看向善保,“五阿哥人在哪里?” “回皇上,五阿哥人在科右中旗的巴图大人那里,前几日巴图大人跑来好像夜里着了凉昨日有些咳嗽,所以五阿哥让太医去瞧瞧,今儿个又自己去瞧了。” “巴图病了?”皇帝眨眨眼睛,那个巴图在这个身体的记忆里可是个身体非常健硕的人,竟然会吹吹风就病了?这可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他想了想最终手一挥,“那么就去瞧瞧他,可不能让人说怎么一到了木兰就病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巴图不但病了竟然还病的不轻,他一进那搭好的蒙古包首先闻到的就是满帐篷的药味,他皱着眉头看着躺在榻上脸色难看的病人顿时心里紧张起来,巴图和其他人身份不过,在蒙古是少有的能够说的上话的老人,和自己的女婿色布腾巴拉珠尔不同,那个巴图长年累月住在蒙古,若是他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对于蒙古亲贵来说可不怎么好交代了。 “五阿哥,”他招招手先让自己的儿子起来这才坐在病人身边把他按在床上,“巴图你别起来,朕是来看看你的,怎么会突然病了?朕记得年前看到你,你还结实着呢,可是这里的天气不习惯?” “博格达汗,臣只是偶感风寒,咳咳……”他说着咳的撕心裂肺的样子实在吓人,皇帝对医学一窍不通,却也知道看这个样子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顿时皱着眉头帮他拉了拉被子,嘱咐周围人好好此后这才让永琪出来回话,“这是怎么回事儿?巴图怎么会病了?他病了来做什么?上个摺子说一下就行了,怎么会让人这么躺着?” 永琪脸上现出了些羞涩,“这是儿臣的疏忽,巴图大人来的那天这儿刮着大风,没想到他就着凉了。” ……颳风就会着凉?皇帝总觉得有些什么问题,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点点头让他派人好生伺候着。巴图生病这事儿虽然蹊跷,但皇帝毕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他估摸着那两个姐姐妹妹应该再自己的帐篷里说累了这才慢吞吞的走回去,却在经过一个帐篷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紫薇,惊喜吗?我来看你了……” ……谁来告诉朕,为什么小燕子会在这里?皇帝一下子握紧了拳头看向了帐篷,却就在他准备发作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人请安的声音,“给皇上请安!” 这个声音竟然是福尔康?嘿小子,你在这里算是什么意思?皇帝扭过头瞪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决定这次绝对不能饶了他们,只是抓贼抓赃这个小子出现说明他们早就搭在一条线了,“尔康,你怎么在这里?”这话说的凉飕飕的,旁边的善保一听就知道要出事儿了,只是他不明白,皇帝怎么就突然冒火了呢? “回皇上,”尔康大大方方的说道,“五阿哥让臣……” “谁让你称臣的?”皇帝的声音愈发的危险起来,他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福尔康,“你家是包衣出身,理应自称奴才,谁给你这个权利的?” 尔康一愣,竟没有想到皇帝在这个称呼上做起了文章,他以前一直这么喊也没出过事儿,但是皇帝要发作自然是不挑时间的,况且现在这位的心里,就好像着火了似的,怒火蹭蹭往上爬,“混帐东西,连自己是个什么来历都搞不明白,竟然还在这儿?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停顿了一下指着福尔康,“你这个眼里无君无父的东西,格格的帐篷你也可以随意靠近?来人还不拖下去?” “皇阿玛!”紫薇终于掀开了帐篷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皇阿玛求你开恩。” “紫薇……你让朕很失望!”皇帝说着,眼睛死死的瞪着帐篷,“里面的人,若不出来,就别出来了,来人把紫薇格格带走,把这个帐篷封起来,给朕一把火烧了!”好你个小燕子,老子想给你一条出路,你怎么就是硬要往死路里走啊,这个木兰围场是你能进来的吗?
第15页 作者有话要说:xd我很努力……爬走继续更新另外两篇文章去! 勃然大怒的皇帝陛下 紫薇是第一次看到皇帝生气的样子,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果然是压力迫人,她晃晃悠悠的跪了下来,“皇阿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觉得朕想到的是什么?还是说你觉得一个奴才什么时候可以擅自靠近格格的帐篷?又或是说为什么你的帐篷里会出现个这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紫薇,朕以为你是个好的,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儿来?看见朋友很高兴,你也不懂脑子想想你那个朋友是能来这儿的吗?”他说完这话愤怒的冲着周围喊,“还愣着干什么,直接把帐子给封了,点火烧了,还不快动手?” 善保瞅着皇帝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虽然他没明白为什么突然要烧帐篷,但是他还是照着话做了,却没想到就在他靠近帐篷的一瞬间突然有个人突然窜出来出手攻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虽然说善保不能算是武林高手,但是宫里有的是高手,跟着那几群人他也学到了不少本事,交手之初他倒是也觉得对方出手凌厉,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那丫的下盘不稳,竟然只是个半吊子。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那帐篷帘子上下翻动,不到一分钟就看到善保飞起一脚把里面的那个人给踹倒了,只听到里面一声惨叫,皇上心想,得这事儿成了。 善保弯下腰想把帐篷里的那个人给拖出来没想到头一伸进去就吓了一跳,这个丫头他认识啊,就是那个救了紫薇格格的小燕子姑娘,怎么这个姑娘会出现在这里?他犹豫了,到底这手应不应该去抓这个丫头呢?男女大防可不是小事儿。 “善保,甭管你看到的是谁,眼前的就是钦犯,”看着善保犹豫的样子,皇帝背着手看着天空冷冰冰的说道,“拖出来,别管她是谁也别给什么面子。”他正说着就看到远处五阿哥带着尔泰匆匆而来,顿时越发生气起来。他是带着紫薇来的,自然知道紫薇没这本事也没这个胆子带着小燕子从北京跑到木兰,这里唯一一个可以这么做并且有足够水平做到的人只有一个,老五啊……好!很好!你实在是太有水平了!他几乎可以想像老五做的一系列的安排,安排小燕子偷偷来木兰、趁着自己正好没空让小燕子去见见紫薇……这个小燕子到底给了你什么迷魂药啊?让你可以用这么危险的方式来倒腾一个人到木兰围场?老五,当年你救我的时候我看你还是很正常的啊,怎么现在这个脑子是越来越不顶用了?合着你觉得老子的这堆活着的儿子里你也算个人物所以可以恃宠而骄?告诉你,我不是你真爹,所以我要狠狠的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天地君亲师,你爹我占了两个位置! “皇阿玛开恩!”永琪一到立刻跪在了皇帝面前,“这件事情儿臣可以解释的。” “你准备怎么解释?朕佩服你啊,永琪,跑到木兰都能给朕折腾出这么多的事儿来,告诉朕,巴图到底是怎么病的?朕当时就想说看你神色有异他的病绝对有问题,没想到你还真是给朕张脸,你真是朕的好儿子啊!”皇帝冷笑一声,指着老五的鼻子开骂起来,“你会不会动脑子啊,这里是哪里你明不明白?木兰围场皇家围猎,不准人进入,你倒还给朕带来了好大的一个惊喜啊,这个丫头你带进来算什么意思?别跟朕说思念紫薇,这种狗屁不通的话朕不会相信,你私自带一个不明底细的女子进来瞒着朕就是不孝,你明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带着个可能是刺客的女子进来就是不忠,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还让你身边的男子靠近你妹妹的帐篷,这种不义之举你都能做出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话重了,太严重了,一顶不忠不孝不义的帽子扣在五阿哥头上愣是把他吓得脸色苍白,他连连叩首眼睛也一下子红了,“皇阿玛,儿臣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你想说你只是看着小燕子思念紫薇不忍心才这样做的?那朕再问你,你和这个丫头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别跟朕说什么情不自禁之类的鬼话,身为皇阿哥竟然不尊礼不知尊卑,你这么多年书白读了吗?” “皇帝,不要说五阿哥,我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小燕子咋咋呼呼的喊着马上得到了皇帝的回应,“闭嘴,这里有你的说话的地方吗?还不快点找个东西把她嘴堵上,朕教育儿子什么时候外人能插嘴了?”他看着善保连忙从口袋里翻出一条手绢塞进小燕子的嘴巴里,这才低下头骂起来,“朕知道你和小燕子还有来往就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让你跑来木兰办差,现在你到底是怎么办事儿的,你有想过吗?带了一个绝对不应该进来的人到这里,万一她是反贼怎么办?万一她是刺客怎么办?这种事情你竟然连脑子都不会动一下就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你疯了吗?还是说这个女人压根就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还来找朕求情?求什么恩典?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恩典?让一个包衣奴才名不正言不顺的靠近你妹妹的屋子,你把你妹妹的闺誉当什么了!还是说你打从心底里是想撮合他俩的?告诉你!没门!从来没有过主子下嫁给奴才的例子,朕也绝对不会网开一面!”他一连串的骂完了只觉得口干舌燥,善保知情识趣迅速端来茶水,他看都没看一口喝光然后指着紫薇,“你是丫头,朕不和你多话,只告诉你女孩子自尊自爱最要紧,给朕立刻搬到庆嫔那里,现在马上就去!” “皇阿玛,求求你绕过小燕子吧,她也是无心的!”紫薇潸然泪下的样子的确有几分楚楚动人,皇帝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光凭面相这个女孩子的确是个非常美丽的姑娘,但是……脑子未免有些不灵就迅速让她的美丽失色好好几分。 “紫薇丫头,朕只告诉你,一个人没念过书不可怕、没有教养也没关系,却连识时务都不懂,那么他就是自寻死路,其他的事情碍于你是个姑娘家,朕等会跟你说,金锁还不扶着你家格格走!”他大喝一声转头却看到了令妃和庆嫔齐齐低着头站在那里,“你们来干什么?” 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不舒服,皇帝现在的感情也一样。至少在他眼里想要阻碍他在这里骂人的一律不是好人。“说话啊站着干什么?” 令妃和庆嫔实际上心里是打着鼓的,她俩之所以会来完全是有小太监报信说皇帝勃然大怒正在骂五阿哥连着紫薇格格,论理这种时候妃子不太好出面,但牵涉到格格妃子就不能不出来了,这次皇后没来,后宫里以令妃最大,她要是不出来说话实在过不去,但是令妃又不好多嘴,因为连带着被骂的还有令妃的娘家人,她要是随便说什么,难免会被人贴上帮着娘家人的标籤,所以她硬是带着庆嫔来到了这里。只是没有想到,小太监说的严重但是眼前的情况显然是更加糟糕,令妃眼睛一转就看到另一边在几个侍卫手里押着的小燕子,顿时吃惊不已,为什么这个丫头会在这里?她是怎么来的? 令妃能从一个宫女变成妃子自然有她的手段和脑袋,她想了想也马上看出了问题,难道说五阿哥私自带了小燕子来看紫薇?天哪!他到底在想什么啊,这种事情竟然也能做?她是知道小燕子为什么会离宫的,虽然皇帝对外宣称是因为小燕子过不惯宫里的生活,可是宫里人人都知道那个丫头压根就是破坏狂啊,能把皇后身边的容嬷嬷都打一顿的那可不是寻常人,虽然令妃觉得让皇后吃瘪挺有意思的,但是听到为此皇帝还向皇后赔不是,她就很清楚的明白,皇后没死她别想坐在那个位置上。自古宫斗如战场,她原本指望着自家的两个侄子好歹能帮衬一下自己,不料你们俩怎么也就跟着五阿哥一起犯糊涂呢?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都能做?可怜令妃差点一口气憋着差点没憋死,恨的是牙痒痒,刚想说话眼睛一转就看到庆嫔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嘿带着这个女人来还真的让她看笑话了!“皇上息怒,有天大的事儿消消火气再说?”她试探着说道,却没想到面对的是皇帝冷若寒冰的脸,“庆嫔,”只听到他说道,“带着紫薇格格回你那里去,令妃,你家倒是出的好人才。”那句话充满了讽刺,令妃一下子就站不住了,她一下子跪倒在地,“皇上恕罪,是臣妾没管教好子侄。” 庆嫔一看到令妃跪下也一下子跪了下来,“皇上开恩,”因为事不关己,她的心情要远远比其他人轻松,“皇上,谁家里没有几个不懂事儿的,五阿哥和福家的两个孩子还小,且这儿是木兰围场,总不如宫里方便,不如您进帐篷里消消气再说。”她陪着笑隐隐约约提醒着皇帝这儿不是宫里是外头,若真的要找老五算帐那把皇帝的脸往哪儿搁啊。她一想到这里,膝行两步重重的磕了两下头,“皇上回帐篷说吧,木兰天寒地冻,要保重龙体啊!”她说到这里竟连眼泪都下来了。 庆嫔说的可怜,皇帝盛怒的火气总算平和了一些,深吸一口气觉得和两个傢伙没有什么好多话的,“永琪,从今天开始朕不允许你出你自己的帐篷。来人,把尔康拉下去打二十板子,让他明白一下出现在自己到底该出现在那里,置于你这个丫头,你不是喜欢说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吗?那好朕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 “皇阿玛!皇阿玛开恩啊!小燕子救过我!您让她一条生路吧,”紫薇最终还是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抱住了皇帝的大腿,“皇阿玛,你就送走小燕子吧,求求你,看在她救过我的份上,就一次,就这一次啊。” “皇阿玛,要罚就罚儿臣,是儿臣想着紫薇可能很寂寞,所以这才问小燕子要不要来木兰,小燕子完全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所以,请皇阿玛您开恩啊,”永琪也膝行几步磕起头来,“皇阿玛,别杀小燕子。” “永琪,你知道朕为什么要杀她吗?就因为你,”皇帝看着表情一下子呆滞的永琪,觉得自己好像挺残忍的,“永琪,你不是一般人,你是皇五子,先不说满汉通婚的问题,只说你这样迷恋一个女人,朕哪怕现在不杀她日后她要是进宫了也绝对会被赐死,朕不会看着你被这么迷惑,想想吧永琪,想想当年你带兵去回鹘时的境况,你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再看看你这副德行,竟为了一个女人哀求朕,你像话吗?”他发起火来冲上去一脚踹在了永琪身上,“朕真是白养你了!”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揣在地上,皇帝翻了个白眼最终挥挥手,“餵那个丫头灌点毒药给她一个全尸得了。” “且慢,咳咳,伟大的博格达汗请您慈悲,”皇帝一听到说话的人顿时就知道不太妙了,这个巴图前头还看到他在床上病的不轻,怎么这会跑出来了,“你出来干什么?还不回去躺着。”
第16页 “博格达汗,臣请你一个恩典,”巴图咳的很厉害却还是挣扎着想要跪下来,“臣想博格达汗您还是放过这个姑娘一次吧,咳咳,木兰围猎在即杀生只会有违天和,不如打发这个姑娘远远的离开别再回来,总比现在杀了她,让五阿哥和您之间生了嫌隙更好。” 看着那个老头跪在地上还咳的这么厉害,皇帝觉得自己哪怕心脏是个铁打的都有些经受不住,“巴图……你可知道……” “臣知道,臣家里也有着这差不多的事儿,自然也能理解皇上现在的心情,”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只是皇上,您现在痛快了,让五阿哥永远都不痛快那岂不是得此失彼吗?请博格达汗慈悲……” 皇帝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唯独眼前的这个巴图总得给几分薄面,他想了想最终挥挥手,“发配宁古塔,三千里……就这样,巴图,这是朕给你的面子。” “谢博格达汗。”那个老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毫不犹豫的退下了,皇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挥挥手让小太监跟上去照顾着,最终把目光放在了永琪身上,“她没死,不过朕依旧对你很失望,永琪,你好自为之,等回宫朕再决定怎么处置你。”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这依旧不是还珠结束xd 当然小燕子要很久很久以后才看到了xd ============================================================ 明天很晚才会出现,我去世博会做小白鼠了 最后的机会 如果现在手头有麝香保心丸皇帝陛下真想现在就吞几粒以防心肌梗塞,永琪啊永琪,老子以为你已经够糊涂的了,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糊涂的!一个小燕子都能把你倒腾成这样,其他女人会把你弄成什么样子啊!还是说你就喜欢那种……连野蛮女友都算不上的口味? 坐在龙椅上,皇帝深吸一口气几乎想让太医去看看永琪的脑子,好吧,他承认老五绝对不是疯了,但是这种事情是正常人能够做得出来的吗? 他在刚才特地让人打听了一下巴图到底是怎么生病的,结果让他又雷又辶税胩永琪到了木兰一开始的的确确很用心办差,把这儿搞的很是一回事儿,只是当他听说自己会带着紫薇来之后就脑子开始有些不清不楚了,小燕子曾经数次抱怨过她很想念紫薇,想看看她好不好,皇后会不会欺负她之类的话题,于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竟然觉得,偷偷把小燕子带到木兰围场应该不难。当然他也这么干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小燕子并不是一个能够坐得住的人。小燕子刚到的那天晚上就想跑出去看星星看月亮,但那时候这里已经住进了不少蒙古大臣,她虽然得到了永琪的提醒知道很多帐篷不能乱跑,但她那半吊子的功夫可以蒙过谁呢?所以她没多出去多久就被巴图的手下发现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巴图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他听说木兰闯进来了一个女子心生好奇也不顾他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想玩抓反贼的游戏,小燕子虽然功夫不济但是轻功倒还有些看头,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那个巴图竟然失脚跌进了木兰围场里的小湖泊里,最后反而是那个逃犯小燕子把他给拽上来的。他毕竟年纪大了,又浑身湿透再加吹了夜风,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怪不得巴图会帮小燕子说话,合着这个还是救命恩人?皇帝表情抽搐了两下,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他必须强迫自己把这件事情想深一点,他总觉得巴图这莫名其妙的请求有些奇怪,却也说不出来到底怪异在哪里。他想来想去最终按住太阳穴决定把这件事情暂且按下,等到日后再细细盘算,只是今天的事情实在让他太过气闷了,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在这里坐着想这些烦心的事情。 “善保,陪朕出去走走,”他掀开门帘走了出去朝善保挥挥手,头一回却看到紫薇跪在门口,顿时火气又上来了,不行!镇定!先不说这个人是你的女儿,单说作为一个男人你也不能和一个女孩子发火不是?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再一次走进了帐篷,“紫薇丫头,进来,朕有话对你说。” 说实话紫薇实在算是个可怜人,这个孩子因为这个身体以前的恶劣行为刚出生就成了私生子、后来又丧母,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爹偏偏皇宫里还这么的复杂,总要被人牵连,皇帝把那些事儿在心里滚了圈突然觉得对那个丫头充满了愧疚,接下来的声音也情不自禁的软了下来,“坐下吧,你也是个懂事儿的,怎么会和小燕子扯在一起?难道在宫里的时候你还没看出来那个丫头只能带给你麻烦吗?”他轻声细语的样子让紫薇稍稍定了定心,刚才她已经被庆嫔提点了一番自然知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有多糟糕,前头已经哭湿了一条手绢,现在乍一听到自己父亲声音温柔下来,顿时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淌了下来,“女儿知错了。”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紫薇,朕知道你其实什么错都没有,朕相信这应该只是五阿哥想给你的惊喜,朕之所以会这样狠狠的处罚五阿哥是因为他太不把你当回事儿了,但是朕生你的气室因为你好歹也是个格格,周围的事儿要注意一些,朕白天说话重了些,你别太在意。” “皇阿玛,你……会怎么处理五阿哥和小燕子?全小燕子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紫薇忙不迭跪下磕头说道,“女儿见到她的时候也惊讶的很,但是她真的是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紫薇你先坐起来再说话,朕今天就教教你,就是因为小燕子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才麻烦,”可能是因为皇帝消气了,他的语调轻柔了很多,倒是有几分慈父的样子,“她应该知道永琪是谁才对,也应该知道你是谁,一个阿哥、一个格格,朕现在不说身份问题,只说若她稍微懂事点怎么可以贸然和一个男子出门还跑这么远的路,她名声不要了?名节不要了?好吧我们就说她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付出就希望有收穫,她希望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吗?也没有对吧,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大公无私为别人的人?你觉得小燕子是这种人吗?当然朕说的都是猜测,至于你嘛,好好回去想想吧,跪安吧,今天的事儿也太多了,你毕竟还小肯定是累着了,王喜庆!”皇帝抬高了声音冲着外头叫起来,马上就看到个大太监弯腰走了进来,“你跟着格格回庆嫔那里,就说早上的事儿就当算了,好好安慰安慰紫薇,大家一家人何必吵吵闹闹的呢。”他丢下这句话忍不住在心里赞嘆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当爹真是好样的,刚才那段话说的多好啊! 看着紫薇走出去,他再一次站起来准备散步,却没想到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回皇上,五阿哥求见……正跪在外头呢。” 嘿这个小子怎么就不明白啊,老子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了,但是总不能让那个小子一直跪在外面吧,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挥挥手让那个小子进来,看着永琪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皇帝不准备给他紫薇的待遇,直接让他跪着,你不喜欢跪吗?那就跪到底好了。 “你来干什么,朕不是让你在帐篷里反省吗?”他没好气的说道,“先想想你到底错在哪里再来见朕。” “皇阿玛!儿臣,儿臣知错了,”永琪的表情表现的非常痛心疾首,但是有些事情偏偏就是失望一次就再也没办法对你有希望起来,皇帝觉得他心里本来就对这个小子不大的父子情分在一次次的消磨中彻底的变成了肥皂泡然后破了。 “你错了,你觉得你错哪里了?永琪啊,朕都佩服你!朕从未想过弄个女人跑到木兰来,你是爱新觉罗家第一个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这里朕先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和小燕子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别怪他问这个,现在他所在的世界他早就风中凌乱了,你看贝勒爷都能和个歌女在孝期发生关系,他实在很担心自己儿子会做出什么来啊。 “没有!绝对没有!”永琪表现出了相当大的惊讶,总算让皇帝相信了几分,好吧总算这个他没干,谢天谢地感谢所有这个身体的祖宗,总算没让这个小子干出最后最最不应该做的事情。 “那好,朕问你答,小燕子有哪里好了,值得你放弃一切?永琪,你可要明白,你不止是朕的儿子,你的头上还有祖宗家法、你还有皇额娘还有老佛爷,你做出这种事情,先不说朕是不是生气,你觉得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身份吗?” “皇阿玛,儿臣知罪,只是小燕子她在儿臣的眼里是最完美的人了,她的开朗、她的活泼都让儿臣觉得是从未接触过的天地,在死气沉沉的宫里压抑着,儿臣看到她却觉得一下子心情都好起来,所以儿臣才会一时糊涂看着她思念紫薇所以才……” “够了,”丫的再说我都要吐出来了,皇帝哆嗦了一下却还是不得不继续发问,“死气沉沉的宫殿,你的意思是……朕是个死人?还是说你觉得你曾经的意气风发也是死物?永琪,你作为大将军得胜凯旋朕在宫门口亲自迎接你,当时的感觉你统统忘记了?”小子,那种被所有人看着的,羡慕、赞嘆的眼神,你当时虽然竭尽掩饰但还是飘飘然了那么一小会,那种感觉你都可以把它概括成死气沉沉?嘿谁说这个小子老实敦厚的?老子看他很能说善道吗,中国博大精深的词彙被他应用到了极致啊。 “不是的,皇阿玛,儿臣只是觉得宫里始终一成不变,没有活力,并没有说您的意思,而且儿臣喜欢小燕子也只是儿臣单方面的事情,和小燕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根本就不知道。”永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儿臣曾经想过娶小燕子为妻,但是儿臣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压根不可能的,所以也就没有和她明说过。” “……那好,永琪,朕只问你一句话,小燕子当你妻子失去一切和你放弃小燕子还是五阿哥,你愿意选哪一个?”皇帝慢吞吞的说道,手轻轻的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眼睛从那个小子身上扫了一圈最终移到了桌子上堆着的摺子里。 时间过了很长,皇帝处理掉了两本摺子,这才听到永琪用一种非常迷茫的声音说道,“儿臣不知道。” “下去,想清楚了告诉朕,没想明白之前朕不会见你。”嘿多好的晚上欣赏毫无污染的夜景的日子就被这个小子这么消耗掉了,啧,爱新觉罗?永琪,这是老子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牢牢把握住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世博会,我觉得吃的东西稍微有点小贵 饮料可乐是4元,我记得外面好像是2.5,其他饮料是5元 我去吃的是土耳其餐厅,在欧洲馆的后面,一个很大很大里面堆满了肉的饼子是30元,不过非常好吃xd
第17页 诚挚建议不要吃日本料理,很贵很不合算。 然后去的最大想法就是……人……好多 排队的人好多 义大利馆的小姐们穿着prada,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件衣服不好看啊,所以说名牌和好看不好看不成正比。 世博会志愿者的衣服就好像日本小学生的校服还带着一个圆圆的帽子,不过志愿者的素质都很高,如果有不明白的直接问他们好了xd 至少我听他们的没去吃罗马尼亚的饭。 因为我去的时候还有好多馆还在装修,所以我只能给你们我今天去的心得 非常值得一去的是欧洲那块、日本馆也不错,只是排队的人很多。 魔都的同志们我不建议去中国馆,因为那个玩意儿不会拆的,所以你们日后再去也行。 沙特的馆一定要去,你看着沙特再看看周围你就知道什么叫,真他妈的有钱…… 绝对不要去朝鲜馆,当然如果想要看看中国文革年代啥样子的你们可以去哪里瞧瞧,一进去就是金正日万岁! 要去的同志们记得自己带个杯子去,里面有水。 安检很严格别带钥匙,也别在包里放很大件的东西,他们回请你把包打开给他们看看的。 老外们的中文都很熘,你会发现那里面基本上老外都会说中文。 我今天去吃土耳其菜的时候一进去就看到那个土耳其大厨笑着和我说“你好……”我吓到了= = (我太没出息了) 别和我一样穿高跟鞋去!现在我的脚都还在疼t t ==================================================================== 明天2更! 准噶尔反了 看着永琪步履蹒跚的走出去,皇帝愈发的头疼了,“烦死了!”他恨恨的说道,“怎么一个两个都给朕找麻烦。”当然皇帝心里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的明天就开始正式围猎了,自己拿箭法虽然在善保的补习下有了长足的进步,可是偶尔还是会发生指东打西的尴尬情况,苍天保佑,可不要让老子丢脸丢到蒙古人那里。 不过陛下您实在是多虑了,没人规定你的箭法一定要百步穿杨,而且无论你射在了靶子的哪个部位所有人都会沖你拍手,然后高呼皇上好箭法的。更何况到了第二天皇帝弯弓引箭竟然正中红心,周围人自然更是一片叫好声。 皇帝骑在马上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心里突然一惊,此时永琪之下真正活着的,算是皇阿哥的并没有几个人,这次来的也不过是老五和老八两个,老八此时不过11岁半大不小的一个娃娃,你能指望他做什么吗?自然是什么都不可能指望的。顿时皇帝心里那是一个郁闷,想康熙老爷子多能生啊,而且各个活蹦乱跳、啥人才都有,自己到底为什么不穿越到自己爷爷身上,非要在这里挽救一个为情所困的失足少年呢? 一想到这里他愈发的郁闷了。而皇帝心情不好也顺带导致了整个木兰围猎的气氛压抑起来,不过这位先生有个好处,那就是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美美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就神清气慡起来,兴致勃勃的投入了他以前从未尝试过的猎鹿活动中。 打猎啊,这是在未来多么奢侈的事情!他看着自己前头射中的一头鹿(当然他怀疑那头鹿出现在太巧合了,依照他那不成材的箭法为什么还能射中一头鹿的脑袋这真不可思议),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帝猎到鹿了,其他人当然不能再去猎同样的动物,不过木兰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生物,什么獐子、貂、野鸡之类也多的是,等到围猎结束的时候大家一点,收穫颇丰,皇帝自然也要论功行赏,只是有一个人进入了他的眼帘。福尔泰……这个小子竟然能在众多满蒙大臣中以一个包衣奴才的身份脱颖而出,倒是有几分本事的,只可惜碰到了这么一个脑子有病的哥哥,他想了想让人给尔泰多一份赏赐,却在这个时候听到门外有人求见,竟然是傅恒。 “傅恒是吗?快进来。”你别说自己前一任老婆家的亲戚倒是非常有才,上马打仗有一套不说在打理政务上也相当能干,再加上处事得体行事清明,倒是现在朝廷上非常让自己省心的大臣之一。 “皇上,大事不妙,噶尔丹又反了。”只看到傅恒急匆匆的冲进来跪在地上禀报导,“十万火急还请皇上尽速回宫。” “该死的!”皇帝心头一紧看着傅恒一字一顿说道,“说清楚,这是怎么了?”准噶尔是清代中国西北地区厄鲁特蒙古四部中最强的一部,从康熙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不停的玩着反、投降、再反的花招,清朝和准噶尔从那时候开始就打打打停停停再打打打,没个完结的,本来在这个身体刚接手没几年的时候准格尔的头目策零倒是一个非常有脑子的人,没玩出什么么蛾子,偏生那位先生命不好福薄,没几年就死了,换上了一个脑子空空成天只知道打仗的达瓦齐,从那天开始边疆就没太平过。而这次他们又来了。 边疆打仗了,前方军情告急,木兰围猎要比原本预计的时间早上一两天结束,干隆爷匆匆拔寨而起,赶回了京城,他一回去看到摺子就知道问题要比知道的还要严重,现在不过是秋天,伊犁却不知为何已经下起了雪,不习惯塞外这种天候的清兵举步维艰,而准噶尔人轻车熟路竟然大败清军。 皇帝现在发现自己面临很尴尬的问题,那就是派谁去伊犁,清朝现在拿得出手可以镇得住准噶尔的武将不多,如果轻易从别的地方调兵又唯恐出现其他的问题,其他人,好吧皇帝承认他对那群武将并不了解,谁好谁坏哪个是庸才他是半点都不知道的,最最让他着急的是准噶尔的人隐隐约约在朝着回人那里靠近,万一和阿里和卓又说到一起了,回鹘和准噶尔一起进犯,嘿,这事儿可就愈发难倒腾了。 他绕着桌子想了半天最终招来了一群人,这群人里有阿桂、傅恒、刘墉、纪晓岚、还有几个亲王并宗人府的人,这里面有文有武有满有汉,等那群人凑齐了一看对方都不明白皇帝为什么突然要找这群看起来好像不搭界的臣子们一起来是为了什么。(其实皇帝陛下不过是按照他所知道的干隆时代名臣一个个的喊来而已,有名的总比没名气的好吧。) “朕……要御驾亲征。” “皇上不可啊!”身为皇帝的叔叔(之一)承泽亲王允禄和他弟弟果毅亲王允礼吓坏了,当然他们惊悚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干隆想要亲征,而是若他走了,这里怎么办呢? 这里还是不得不提干隆先生倒霉的地方,他现在40岁,膝下还活着的只有没几个孩子,其中老五是最大的,因为老三被贬斥、老四和老六过继了,老七、老九、老十统统的死了,下面老八只有11岁,小十一和十二更是小的跟萝蔔头似地,没人可以继承王位没有人可以卸载圣旨里放在正大光明的牌匾后面啊。 若是换作平时,皇帝突然去了,八旗和议也可以推选最大的五阿哥当皇帝,可是木兰围猎皇帝用不忠不孝不义六个字给了五阿哥当评语,那个小子怎么着都不可能成为皇帝的继承人了,所以也就是说,若皇帝现在有个万一大统无人可以继承,自然群臣纷纷阻拦。 “朕会平安无事的,”皇帝挥挥手示意他们不需要对自己出征的问题发表意见,“朕让诸位臣工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若朕亲征,那么朝廷上下就请十六叔、十七叔多多担当了,军政大事交给傅恒、阿桂;明年开春的春闱刘墉、纪晓岚你们负责清查,若有欺上瞒下、营私舞弊、徇情枉法之事一律给朕砍了,朕会挥师打败准噶尔然后凯旋回来,还望诸位臣工多多担待,纪晓岚,你是这里唯一一个汉人,朕不能让人压你一头,听说你喜欢抽菸,来人,拿朕上次让人去打的那个烟杆来,不过有一句话可得事先声明,这东西给你是为什么你自己斟酌,不可滥用,不然朕可是会拿回来的。” 看着纪晓岚谢恩,皇帝让刘墉和纪晓岚两个文官先下去,这才让人拿来了伊犁一代的地图,他准备好好听听傅恒关于准噶尔的演讲,古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他虽然是穿来的,但是显然还没有不知天高地厚到认为自己天纵英才到连打仗都能轻而易举学会的地步。 傅恒是打过仗的人,听他的意见总比自己一头雾水的瞎琢磨要好,而且他不认为就现在自己那狗屁水准还能从孙子兵法里学到什么,当然他不是贬低孙子兵法,而是很实事求是的承认自己作为一个废柴在看孙子兵法的时候只明白那最后一招――走为上。 不过这一次那一条他是绝对不会用的! 傅恒阿桂在干清宫里呆了很晚才走,等他俩走了自后皇帝依旧等着地图皱眉头,他非常后悔要是知道自己会穿越到这里,读什么狗屁理科啊,应该去念历史系才对,这样这场仗谁胜谁负就应该知道了才对啊! 从京城到伊犁……这漫漫征程,真是困难无比。 他正琢磨着却没想到,外头小太监唱名了,“五阿哥到……” 那个小子竟然来找他了?皇帝一愣也不收拾那一大桌子的东西,只额首示意开门把人放进来,只是永琪一进门皇帝吓了一跳,这个还是五阿哥吗?只看到那个傢伙神情憔悴,脸上也瘦了一大圈,他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转念一想既然他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有了抉择,“永琪,你想和朕说什么吗?” “皇阿玛,儿臣已经下了决定,”永琪的声音有气无力,带着几分绝望,“儿臣……会忘记小燕子,彻彻底底永永远远的忘记她。” 诶哟,这天要下红雨了吧,老五竟然一下子变的这么快?不过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永琪既然决定要忘记小燕子那么就是好事儿,他虽然还没有无聊到放个鞭炮去庆祝庆祝的份上,但心里总觉得很安慰,“好了,朕也知道你不好受,但是有些事情你好歹也想开一些,小燕子和你根本就是云泥之别,你这又是何必呢?找个好姑娘,好好珍惜她,这样就行了。”他温言好好的劝了两句,却看到永琪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皇阿玛,儿臣听说您要亲征准噶尔,儿臣也想一同前去。” 皇帝愣了愣,顿时高兴了起来,“说的好!你总算知道该振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希望我不要看霹雳误了时间xd 玩火者自焚 虽然很多人反对,但是皇帝最终还是决定御驾亲征了,第一次披上战甲骑着战马的感觉让他心思复杂,他不是没有做梦做过这种情景,开疆拓土,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如果这一切的基础是自己是个20岁的年轻人的话那该是多么的美妙啊。 一想起这个身体40岁……皇帝忍不住扭过头看向了骑着马跟在自己身后的永琪,好吧那个小子也就这点可以让自己羡慕的了,看着他这几天逐渐精神起来的样子,当爹的也稍微安下了心。
第18页 按照事先和诸位大臣商定下来的策略,皇帝率兵从京城经由山西入蒙古穿过甘肃最后和从四川直上的大军在博罗塔拉会和。他这边带着五万人和七万匹军马还有两千支火枪,理论上是兵强马壮弹药充足,而且准噶尔也不是人人都想打仗的,不满意达瓦齐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他上个月斥责达瓦齐的诏书一下,准噶尔竟然就已经有人来投诚了,啧啧,做老大做到你那个德行也真不容易。 来投诚的萨勒尔、三车凌不但带来了他们手下的所有兵士最最关键的是把达瓦齐的老底都给交代了,甚至连他经常睡在哪个老婆的床上都说了,这种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老实招认最终得到的是皇帝重赏。 也因为有了那几个人的交代皇帝在踏上征途的时候总算觉得心里稍微有了些底,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一路上发生了让他可能一辈子回想起来都觉得懊悔万分的事情。 老五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是一辈子学不好! 当大军行至蒙古伊克昭的时候,那天晚上大军安营扎寨,皇帝稳坐中军门口的守候的是善保和另一个侍卫,来之前因为皇帝说自己要轻车从简,所以连伺候的太监都没有带一个,以至于皇帝现在身边很多事情都是门口的那两个侍卫伺候着。 时间已经不早了,皇帝坐在椅子上看了会孙子兵法,虽然他自嘲看这个也成不了战略家,但是若不能在这群古人面前之乎者也卖弄一下,恐怕他们还以为自己这个皇帝不过是去当样子的。 哼!他是有美好心愿的大叔外壳正太心,绝对不是尔等古人可以了解的热血沸腾,他握紧拳头正想着美好的未来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门口善保说道,“五阿哥吉祥。” “永琪?进来吧。”这段时间老五表现的非常好,又恢复了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办事也非常牢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帝总觉得这个小子最近总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他曾经试探着问过你到底有什么烦恼吗,需不需要我这个当爹的来帮帮忙,若你想找个人诉苦,老子不介意当一个心灵垃圾桶之类的听你倾诉一下。不过很可惜,自己的儿子压根不甩他,每次自己这个当老子的细声细气的问他的时候,他都一副,儿臣没事儿儿臣很好的样子,让皇帝碰了一鼻子的灰。 “永琪,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有事儿吗?”皇帝很好脾气的抬起头问道,对于这个唯一可以撑场面的儿子他总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丁点的纵容在里头。 永琪一开始不说话,表情也扭曲了一下就在皇帝最终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他突然笑着问道,“皇阿玛,儿臣看外头天气正好,想着皇阿玛最近也一直忙于国事,呆在帐篷里未免有些气闷,所以想请皇阿玛巡视一下营地,顺带也可以休息休息。” 这倒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一直坐在这里的确是很让人烦闷的事情,皇帝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周围虽然是一片荒野,但是在自己军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而且他好几次想要找个机会好好抬头看看这片没有被污染过的天空都没有机会,这一次他好像总算有机会了。 “要出去也行,你好歹也多穿一件,别觉得自己年纪轻所以可以随便的穿,去,批件披风再来。”皇帝挥挥手,转身走向屏风后面,准备找一件披风披在外头,却没想到善保急匆匆的沖了进来,“皇上请三思,奴才觉得五阿哥好像神情不对,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些问题。” 屏风后面的皇帝手哆嗦了一下,他又不是瞎子刚才老五脸上那个犹豫的表情当然让他看在了眼里,但是这里是大军中央,周围兵士重重,难道他想在这里篡位?别开玩笑了,篡位这种事情难道是他想就能成功的吗? 他顺手扯下了披风转身走了出来正色看着善保,“永琪是朕的儿子。” “奴才知道,只是皇上,您千金之躯万万不可轻易涉险,所以奴才斗胆还请皇上您……拿下五阿哥盘问清楚再说。”善保知道他说这话时冒着很大风险的,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让他觉得可疑了,一个阿哥在深更半夜邀请皇帝出去熘达,说话的口气还这么奇怪实在让他没有办法安心。 “……善保,朕知道你身上带着两把剑的,一把是佩剑、一把是你腰带里的软剑对不对,把你的腰带给朕,”皇帝握紧了拳头准备考验一下自己这个身体残存的反应能力,永琪你最好不是在骗我,不然老子让你体会一下远比爸爸打儿子屁股更可怕的事情!他想了想最终决定去看看自己儿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真的想要找死,那么他就大大方方的送他去见他真爹去,不过永琪若真的想要在这里动手,那么势必还有后着,不然一个没有实权的五阿哥怎么可能在这里轻易发难? 他的心思在脑袋里盘旋了数圈,最终定下了计策,他拍拍善保的肩膀,“到时候你别去。” “奴才不敢,奴才绝对要呆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才是,”善保咬着牙磕头说道,“若皇上不允,不如现在就杀了奴才。” “好了,朕知道了,”皇帝走出门眼睛一转就看到了五阿哥正朝这边走过来,心知时间已经不多了,善保这个死脑筋死活不肯离开自己,那么他也就只能选择另外一个办法了,“朕和五阿哥在营里转一圈,你给朕去永常那里让他们小心戒备,夜深了。” “喳!”那个侍卫是个新手不如善保呆在皇帝身边时间久,不知道老五和皇帝之间的门道,不过总算他是个机灵的,忙不得的磕头退走。 永常这个身体以前的心腹,在雍正还活着的时候曾经当过他的侍读,皇帝只能希望他能看出这里的不对劲,然后迅速作出反应才是。 当然皇帝承认自己这是赌博,赌的就是自己能够活到88岁的好运气。 永琪,你真的准备来玩一场名为篡位的游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2更 霹雳好好看~~捧脸 老五你这个蠢货! 皇帝和老五两个人相距不过一步的距离,而善保则在更后面一点的地方,这三个人从皇帝的帐篷为始发点,朝着外围走去,大半圈走过,他们从人很多的地方一直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一路上永琪都没动作。 合着自己是太高估对方了,皇帝在心里嘀咕着,这个小子哪里有一星半点的样子像是要篡位的?甚至表现的要比小白兔还要乖巧,善保虽然说你我都觉得他今天态度可疑,可是还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目前这里有3个人,总要找点话题说说,永琪不开口善保不能开口那么只有皇帝来说了,但是他说什么呢?“天气真好啊……”他这话一出口就觉得很没有创意,永琪也禁不住愣了一下,他突然笑道,“回皇阿玛,今儿个天气的确非常好,看天空繁星点点而且又深处大漠之中让人顿时生出一股豪气。” “朕却有一种笑看红尘事,天地任逍遥的自在味道,可惜若不是打仗,心情会更愉快一点,”皇帝笑着拍拍永琪的肩膀,还没说话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种想要忽悠对方的感觉在里头,“天地之间,人是多么的渺小,人活在世界上总需要一些目标,你也是啊。” “那皇阿玛的目标是什么呢?”永琪突然抬头问道,“皇阿玛有了天下、有了令妃娘娘……” “等一下,别随随便便扯令妃进来,永琪啊你果然还是个孩子,朕早上几点起来晚上几点睡觉需要批多少摺子这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这个位置若真的这么舒坦,当年皇考还会年纪轻轻就死了吗?”皇考指的就是雍正,皇帝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露馅还特地翻过雍正的硃批,最后得出了个结论,雍正绝对是累死的,这种每天高强度的工作量不过劳死才怪呢!“朕还记得他摺子里曾经有句这样写:朕如此推心置腹,任用尔等,凡有累民之举,概令据实入告。尔等竟若罔闻,政令乖方一至于此,朕惟仰天泪下,亦无言可谕尔等也。朕每看到这句话都觉得皇考一生艰难险阻,最后累死累活,身为儿子竟然没有办法与皇考分忧实在是有愧。”皇帝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很奇怪,说着说着心里竟然真的会生出一种痛苦,就仿佛是这个身体还残存的意志在伤感。 皇帝说道雍正老五也心有所感,当年他出生的时候雍正已经去世,自然是没能像干隆一样见到过康熙,但他虽然没见过雍正本人,但是很小的时候他就被皇帝带着去看过雍正的硃批,自然也对这句话非常熟悉。 “皇阿玛切莫忧思过甚,还需保重身体才是,”他咬紧牙关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实际上儿臣有件事情想和皇阿玛商量。” “哦,什么事儿?”就在皇帝好奇的发问的瞬间,他被一把推开,只听到空气中三支破风之箭迎面扑来,他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老五你这小子胆子可真大啊,但是这个身体里的功夫果然不是在需要它发挥的时候发挥出了应有的实力,皇帝手里的扇子一开一合顿时就已经排飞了其中的两根,另一根……竟然是被老五出手给砍断的。 还没等他松口气,突然另外一边又冒出了十几个黑衣人,皇帝趁着空挡瞅了一眼老五,发现他也非常惊讶,心里愈发觉得奇怪了,难道这一切这个小子真的不知道吗? “皇上……这件事情不对劲啊,”善保提着剑退到皇帝身边悄声说道,“这里离营地异常接近,怎么可能有人埋伏在此,还请皇上速速离开,这里就交给奴才吧。” “你的意思是?”从腰间拔出软体,皇帝挡开旁边冲过来的刺客,却没想到永琪转头焦急的喊着,“皇阿玛,你先走!”那个样子竟颇有些捨生取义的样子,不过既然儿子让我走,我还留着做什么?这位先生可没有什么同生共死的想法,况且他们离营地并不远,知道皇帝走到这边来也一直有人远远的跟着,看到自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果然那边就已经有人急匆匆的沖了上来,“把五阿哥和钮祜禄侍卫给救下来,有人行刺了!” 他正色冲着那群士兵喊道,却没想到听到了另外一边的喊杀声,顿时他心里有了几分清明,虽然不敢完全确定,但是若是真的,老五你这次死定了! 他一路小跑回到了中军的帐篷,就看到永常站在那里,“永常,外头是怎么回事儿?何人胆大包天竟然妄图行刺朕。” 永常连忙跪下请罪顺便解释了一下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在收到皇帝的口信之后就让人迅速通知整个营地让他们小心戒备,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东北角皇帝遇刺的消息,这傢伙连忙派人去东北角却没想到西南面竟有一对铁骑攻了进来。 “你说是蒙古人?”皇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永常你去给朕监着,朕要个活口!其余人杀了即可。”他丢下这话也不去看用场一眼,心里挂着在东北角遇袭的善保和老五,你别怪他把善保放在前头,省事儿的善保要比老五那个混帐小子贴心多了,这件事情还有许多不明之处,老五你要是敢在这里玩什么苦肉计,老子可真的会用光自己的全部耐心啊!
第19页 他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外头,总算听着外面打杀生渐渐终止,永常急冲进来跪在地上,“启禀皇上,两边来犯的人俱被擒获,五阿哥和钮祜禄侍卫并无大恙正在门口候着。” “传,永常,做的很好,你先下去写着,活口一律看着,若有死者就地掩埋。”他死死盯着门口,看着永琪和善保两个人狼狈不堪的走进来,“善保,你辛苦了,来人,送钮祜禄侍卫去太医那里看看。”他也不等善保说话,一见面就一叠声的放人把善保扶出去,等人统统走光了这才看着永琪,“这件事情你作何解释。” 永琪一愣好像完全没有听明白皇帝再说什么,“皇阿玛?你说什么?” “朕虽然没有猜出你到底玩什么花招,但有些事情是只要动脑子猜猜就行的,”皇帝带着几分绝望说道,“声东击西,好,五阿哥永琪朕倒是要佩服你算漏无遗了啊!”他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生生把一只杯子扫在了地上,“来的是蒙古人,朕猜着……敢情你被人当傻子耍了都不知道吗?”他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生出了绝望,“你这是与虎谋皮,难道你脑袋被打过了吗?” “皇阿玛……你……不是的,一开始说的不是这样的,”永琪一下子跪下来,“皇阿玛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儿臣只是……” “你没胆子谋害朕,”皇帝绕着桌子转悠了一圈这才想明白了,“巴图的三女儿嫁给了准噶尔里的一个人,显然他俩已经有勾结了,在木兰的时候他知道了你和小燕子的事情,想必他应该是说他愿意来帮你对吧,只要显示出你对皇帝的衷心皇帝就会原谅你。你怎么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朕就一直好奇怎么当时巴图会帮你说话,那个傢伙是最最不乐意掺和这种事儿的,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啊巴图是什么人?是你能轻而易举玩弄的吗?这种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的蠢材,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不是的皇阿玛,儿臣只是想,若立了功说不定您就会准许儿臣娶小燕子,仅此而已,儿臣并没有想要伤害皇阿玛的意思,半分都没有啊!” “合着你没想到伤害朕,那么刚才的事情就算了?”这什么狗屁逻辑?谁能理解?合着你觉得你立功了跑来求老子,老子就会让你娶小燕子?为了立功去联合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古人,让对方借你刺客让你杀,这个蠢材怎么就没有想过对方凭什么要借你啊! “若不是朕觉得你今天神色不对,提前让永常做好了防范,现在这个营地早就被奇袭成功了,你这个混帐东西,”他叫骂着却还觉得不解气,硬是弯下腰把永琪给拖了起来,“你有想过若是让巴图和准噶尔联合起来的后果吗?你以为用这种立功的方式朕就会让你娶小燕子吗?你那些经史子集到底读到哪里去了!朕说的可真的一点都没错,你还真的是个不忠不孝不义的畜生。” “来人啊!”他大喝一声,“把五阿哥给朕叉出去。” 他懒得听这个傢伙的解释,看着他一脸无辜还显然没有明白的样子,皇帝很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 绝望了,对这个儿子的脑残程度彻底绝望了,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多生几个有脑子的出来,不过巴图你既然敢反,那么朕也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天子之怒,听说你和你的左邻右舍都关系不好?那就让你彻底的不好下去好了,老了就应该知进退,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就叫不识相。 作者有话要说:之所以会这么写一方面是因为我个人觉得老五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人,看他敢抢他爹老婆就能看出来了 他丫的就是不用脑子啊= = 当然,巴图先生下场很悽惨大家就不用关心他的后续问题了 --------------------------------------------------------------------------- 本文起点属性,感情发展很慢,大家不用太多焦急 再次重复善保同学就是和 如果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可以百度和…………他改过名字的 和大爷啊当年你为什么要改名字! 十二阿哥出宫 在古代没有电报没有电话要如何流通消息呢? 答案非常简单,快马。 按照情况的紧急程度分成400里、600里、800里加急,老五这次的事情倒腾的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京城4天就收到了皇帝的旨意,虽然那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但是一群军机大臣打开信一看,只有没几个字“着令五阿哥圈禁”。七个字,定了人的一辈子。 老五不可能用800里快递的方法打包过来,所以还在路上慢慢的走,但是皇帝的旨意一下顿时整个宫里都震撼了,一开始只是不忠不孝不义,现在竟然被圈禁,摆明了就是失去了圣心。傅恒一愣继续把信往下翻,就看到上面写着巴图谋反的事情,不过这时候字迹已经变了,认识的一看,嘿,这不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善保的字吗?这小子字写的很好看,语句也很顺熘,把事情清清楚楚写明白了,然后全场震惊。 老五竟然差点玩一招引狼入室?这是五阿哥吗?所有人一下子没办法相信眼前的事情,怎么可能!虽然说五阿哥最近好像脑子有些不太清楚,但不等于说会做出这种事情吧!傅恒第一个反应是拍了两下胸口顺顺气,“诸位,这……该怎么办?” “……自然是遵旨?”刘墉也很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想着大半年前五阿哥还意气风发从回鹘给打了回来,怎么现在就被圈禁了,他想了想不禁感嘆人生无常,真是什么事儿都会发生。 好了,老五给圈禁了,不过毕竟关系到子嗣的问题不太好大声宣扬,况且还说不好老五到底会被圈多久,当年康熙爷的太子不就是圈了放,放了圈吗?经过康熙和雍正两代所有血的教训这群军机处的人精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绝对不要讨论和阿哥有关系的任何问题,当然想还是能想的。 傅恒首先就盘算起来,皇帝这么多孩子,能够活着的并没有几个,目前为止最看好的五阿哥竟然被圈禁了,那么这里可以算作监国的就只有两个人可能,一个是三阿哥永璋,一个是十二阿哥永d,一个是长子,一个是嫡子,无论如何发生了任何事情这两个人是要保住的。他是个忠臣,换句话说军机处里这群人都是皇帝开了金手指调来的忠臣,想到的事情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得,两位爷不管你们俩几岁了,麻烦你们管好自己的身体,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马虎。 允禄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严重,太后还在五台山没办法及时赶回来,他在这里辈分第一自然只能整发竖冠打点好自己的一切,急匆匆的走进了后宫去觐见皇后了。 那拉氏听说允禄要见自己也很惊讶,她是妇道人家并不知道今天出的大事儿,所以看到允禄非常惊讶,“十六叔这是怎么了?” “娘娘,有件事儿奴才得和您商量,”允禄跪在皇后面前正色说道,“皇上今儿个下旨了。” 一听到皇帝下旨,皇后放下了手里的书转过头,她也经历过一些重大事情自然知道在这种时候皇帝还能有心情下旨毕竟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不知为何她心里慌了起来,“皇上难道出了什么事儿吗?” “娘娘,奴才斗胆还请娘娘给个示下,今天皇上下旨把五阿哥给圈了。” 圈了,在那个时候一般就代表圈禁,那拉氏是见过圈禁的,一听到那个词语整张脸都白了,“五阿哥?永琪?”她虽然和五阿哥没什么情分,但不等于说她听到这个就能不为所动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十六叔您先坐起来回话,这、这五阿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五阿哥合着蒙古叛党想行刺皇上,”允禄想了想,觉得中间扯上一个丫头这种理由实在是太诡异了,五阿哥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情?恩一定是小五等不及了,想玩当年太子爷一样的游戏,只是这一次皇帝看出了破绽提前布局把那个不忠不孝的东西给抓起来了,话说回来皇帝真是英明神武前段时间就看出来了小五的不轨之心!当然以上的那段话他没有说出来,只留了一个小小的想像空间给了皇后。 行刺啊……多大的事情,皇后张口结舌看着允禄半天才确定自己听到的没错,五阿哥竟然会行刺皇帝,这、这……这成什么事儿了……“圈、圈的好!”她半晌才说出了那么一句,不过这个女人在这点上表现的很好,她够镇定,皇帝走之前就留下一句话给她,若后宫有人不安分一律打死,这句话让皇后心里一动,再结合着刚才的上下文她马上就推断出皇上没事儿,平平安安的,“那么十六叔准备如何?” “回皇后,皇上子嗣艰难,能够活着长大的阿哥屈指可数,现在长子是三阿哥,嫡子是十二阿哥……”这句话已经隐隐透露出了他今天来找皇后的意思,果然皇后的表情凝重起来,她缓缓起身让容嬷嬷去把十二阿哥招来,转身顺势行了大礼,“十六叔,皇上难道会有凶险?” “并不是有凶险,而是祖宗家规,三阿哥、十二阿哥皇上未归的时候还请在宗人府住几天。”这种规矩其实一方面是避免了万一皇帝亲征回不来,后宫有人加害继承人,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这两位爷互相伤害,允禄可是没有办法想只能用这个的,毕竟皇帝去亲征,他和五阿哥两个人必定会有一个平安回来,继承人就不是问题了,但是偏偏老五给圈禁了,在前方消息不同,等皇帝到了伊犁那情况更是不明,虽然说跟在皇帝身边的永常是个好的,但是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儿,为今之计把十二阿哥先给弄出来,平平安安的看管着,让纪晓岚这种饱学之士陪着也是一件好事儿。 看着十二阿哥被带走,皇后握紧了手紧急招来了宫里大大小小的后妃,“皇上在外头,这段时间辛苦诸位了,等皇上来了自然是有赏赐的,”她说着转而一棒子下去,“从今天开始封闭九门,皇上不会来,哀家不需任何人和宫外串通消息,发现直接乱棒打死。” 令妃看着皇后一下子严肃起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现在她那里还有她的表姐――福尔康、福尔泰的母亲在,自然是要把她先给送出去,“那臣妾那里……”宫里进来人皇后是知道的,所以要送人走自然也要让皇后知道才行,“奴婢的表姐……” “留下。一个都不准出去!跪安吧。”皇后表现的铁血让令妃隐约觉得不安起来,难道皇帝出了什么事情?她心里一颤,却是脸上半点不露,跪下磕头转身离开。
第20页 看着妃子们离开,皇后转身进了后面的小佛堂,太后不在她要开始拣佛豆了。 远在天边的皇帝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封信,整个紫禁城都在忐忑不安,此时此刻他坐在善保的病床前,虽然说躺在床上的那个说两句就想起来,但是坐着的那个每次都要把他按下去,“好好躺着,太医说了你伤的不轻,逞强做什么,若不是你,朕说不定就真出事儿了。”皇帝笑了笑心里对眼前的这个侍卫好感度不由上涨了更多,“总算还带着两辆马车,你可以在上头躺一躺,等好了再起来,到了伊犁还有更苦的事儿呢!” “皇上,奴才只庆幸皇上您平安无事,自己倒没什么,大好男儿马革裹尸也就罢了,偏偏……”因为干涉到皇阿哥,善保也只是努努嘴换了一个话题,“皇上您才需要保重身体才是。” 啧啧,看看!皇帝看着眼前的这个再想想前几天被压走的老五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起来,善保也就比老五大个3岁罢了,看看一个多懂事儿啊! “那个孽障不用再提了,”皇帝的声音一下子低落下去,“朕等着你好起来再办差呢,虽说这话朕说有些怪异,但是多亏了你,谢谢!”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掩盖掉身上的现代人气息,只能挠挠头说出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话来,说完这句他忍不住觉得脸上一烫,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竟然会矫情,最终坐不住了是再说两句,“那你好好躺着,可不许动啊,朕把你枕头底下的书给收走了,等好了再看。”他笑了笑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距离伊犁还有接近一个月的路程,而这一路上愈发的艰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实际上和和干隆差了40岁 但是出于剧情考虑我让和提前了20年…… omg 和大人您要努力啊,一路上还很艰险xd 无题之章 令妃坐在延禧宫的椅子上显得心神不宁,皇后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说封闭宫门就封闭宫门,难不成是皇帝出了什么事情……她惊的站了起来,一不小心就顺手摔碎了手边的杯子,这让她愈发的惶恐起来。 她不得不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虽然说皇帝现在到底如何除了皇后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件事情令妃是懂得,若皇帝没有出事宫门怎么可能会封闭?她深知现在的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她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跟着皇帝的是五阿哥,若皇帝出事儿那么五阿哥据对讨不了好,更糟糕的是前段时间皇帝还刚指着五阿哥的鼻子骂过他不忠不孝不义,这六个字彻底的剥夺了五阿哥作为储君的资格,试想谁会让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上皇位啊? 令妃盘算着能够上位的只有十二阿哥,但是十二还小啊,那么到时候身为太后的现在的皇后说话分量就大了。一想到这里她全身就跟泡在凉水盆里没啥区别的,她和皇后不对盘已经很久了,平时明争暗斗每每都是自己占了上风,但是现在若十二阿哥登上皇位……身为皇太后弄死自己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怎么可以这样!她抓着手里的手帕恨不得把它当成皇后那么撕,但是却别无他法,阿弥陀佛,皇上您可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重啊! 她现在心心念念想着的皇帝陛下实际上过的不是非常愉快,试想你在没有火车没有飞机的情况下坐着马,好吧作为皇帝你有点特权还能坐回马车,一路从北京到新疆的伊犁在没有大路的情况、在十月一路上已经开始寒风骤雨的情况下,你能过的有多舒坦?更何况他们是行军又不是度假,一路是急行军的走啊,皇帝比这个身体的前主人要能吃苦一些,但这个所谓的吃苦也就限定在吃的差一点睡的差一点,不要忘记他不擅长骑马啊! 所以等今天一天的路赶完,他从马上下来已经觉得腿有些哆嗦了,“毕竟不如年轻人了,”他勉强笑着冲着旁边的永常说道,“朕果然是老了。”想当年自己打了整整一天的篮球都没如何,这该死的坐在马上都能成这样,可以想想这一把老骨头是多么的糟糕,40岁和20岁果然是天壤之别。 “皇上,奴才还是从马车上下来吧,奴才只是小伤。”善保这几天始终伸出头要求下马,这一次依旧不例外。 “你别嗦,朕倒不知道一个在肚子上开了个洞的人竟然是可以骑马的,给朕回去!”看着自己的那个小侍卫,这位爷冷哼一声挥挥手就准备打发了它,军队里这次一共带来了8辆马车,其中两辆是放皇帝的私人物品的,不过作为一个好皇帝,他总不见得让自己受了重伤的侍卫再骑马吧?这种事情太不人道了,他绝对做不出来,再加上一路上永常也有些咳嗽,于是这位好心的皇帝大笔一挥一声令下让两个病人都呆马车里,“少见风,好的快些,虽然说太医是好的、药也是好的,可是你这么折腾朕可是不高兴的。” 当大臣第一就是要看出皇帝的心思,永常虽然不觉得自己才高八斗但是好歹也是和这位爷从小相识,自然也知道些他的脾气,看着皇帝对那个侍卫的态度,他看出了门道,这个侍卫等到这次打仗打完那绝对是升级速度跟火箭似地,蹭蹭蹭就上去了,为什么……救驾啊! 天底下难道还有比救驾更大的功劳了吗? 永常是个刚正不阿,他也没胆子拉党结派,但不等于他不能结交一个侍卫,这位大将军一听说眼前的这个小子娶了英廉的孙女顿时愈发的另眼相看了,英廉可是镶黄旗人,是进了贤良祠的,这种政治背景竟然落在了一个穷小子身上,那也是金灿灿亮晶晶货真价实的,一开始心里还嫌弃这个小子穷酸的心情顿时彻底的被他踢到了九霄云外,说话愈发的像知交故人靠近,很是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善保不是个蠢人也看得出来对方想要结交他的心情,他是个有野心的自然也顺风顺水的一起陪着说笑。于是这一路上,这俩病人凑在一座马车上竟然很和谐。只是这个小子却更清楚,比起眼前的永常,外面那位一定要骑马和所有士兵同甘共苦的皇帝更需要好好的伺候,倒不是说他心思龌龊,实在是这段时间和外面的那位爷相处了一阵子倒也产生了一些感情,皇帝对自己竟不太像是一个皇帝对一个臣子,倒还带着几分朋友的意思,当然他可不敢把这句话给说出来,只是有句古话叫士为知己者死,善保觉得依着外面那位爷对自己的厚道劲,他愿意为他一死。 只是善保的心思也好、永常的心思也好,外头的皇帝一律不知道,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该死的马到底能不能改良一下,根据清朝的科学水平要弄出火车可有些艰难,况且火车没有蒸汽机是绝对不可能跑的动的,而蒸汽机……果然还是要等着英国人来啊…… 当然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自己国内发明,但是可能是中国人和外国人的思想理念总有些不对劲,工部那群老东西硬是没有人能够明白蒸汽机的原理,而作为一个废柴理科生他简直可以一口血吐出来了,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把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化为图纸,所以说……应试教育要不得啊! 他纠结于要创造一个强大大清、做一个贤明的皇帝彻头彻尾的忘记了他还有个儿子现在还在艰难困苦中前行,当然那个儿子……现在看起来和个乞丐没啥大的差别。 老五一路蓬头垢面的来到了北京城,允禄看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抄起旁边的一个镇纸朝那个傢伙脑袋上砸去,咚 的一下正中那个小子的脑袋,一下子就打出了一个血窟窿,但是这没能让这位十六爷解气,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再给了对方一个耳光,“混帐东西,你倒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冲着你皇阿玛做这个?”他说这话的时候实际上心里想到的是当年康熙朝时的太子爷,当年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康熙御驾亲征准噶尔,太子联合着索额图断了后方的粮食意图直接把皇帝消灭在外头,自己在里面直接登基。那件事情让他始终记忆犹新,现在想想都觉得凶险万分,偏偏隔了一代老五竟然还想玩这种把戏,“皇上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真是个不忠不孝不义的东西,竟然连自己的老子都下的了手,你到底被哪门子的女人给蛊惑了?”看在老天的份上,十六爷压根不信皇帝信里写的什么永琪爱上了一个啥女人,然后一时沖昏了脑袋,呸!一个阿哥竟然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搞不明白,还扯上了女人?他愤怒的还想冲上去再打被旁边的大臣们一把拦住,“别打了再打要出事儿了!”这才勉强作罢。 纪晓岚和刘墉好不容易把允禄给劝走彼此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这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些犹豫,按照圣旨这个老五是应该直接被押进景阳宫,然后封闭宫门,什么时候皇帝想到了再放他出来,但是现在看永琪脑袋上血还在冒,他俩都犹豫了……这虽然被圈了可还是个阿哥,要不给他治治? 就在这两个人犹豫的时候,永琪终于发话了,“我是被圈禁的……直接带我进去吧。”他的口气里竟然带着几分认命的味道,“作为皇阿哥我竟然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真是……蠢材,皇阿玛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诸位大人,我有一事不明,巴图怎么办?” “五阿哥不需担心,巴图已经被赐死,蒙古人也不会容下一个还在做成吉思汗梦的人,他们没有办法再打一次了。”刘墉上前一步看着老五坚决的样子最终拱拱手,“那么五阿哥,请吧!” 宫门开,宫门闭,皇后亲眼看着景阳宫门口落下了锁这才放下心再次走回了佛堂。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了……啊,实际上也没太晚 因为本人上班的关系,所以经常会加班,然后因为还有个坑所以上班的时候会更的晚一些 对了,从30号起本人开始休假啊,那时候每天2更,不定时加更…………特此先行通知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老五的事儿虽然没有正视下诏,但圈禁的事儿却已经传遍了京城所有的大臣的耳朵,福家也是其中之一。 “五阿哥被圈禁?”因为被狠狠打了20板子不得不窝在家里疗伤的福尔康听到这个消息显得比他的爹还惊讶,“怎么可能!” “五阿哥已经被押回来关进了景阳宫,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福大人虽然说被这件事情搞的莫名其妙,但却是暗自庆幸自己儿子没有被卷进去。 “五阿哥……皇上这么器重他,怎么可能突然把他圈禁,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阴谋陷害才是,儿子一定要向皇上进言,求他饶恕五阿哥。”尔康和五阿哥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感情也非常好,自然不可能这样简简单单的就看着他被圈禁,他想了想突然抬头正色看向自己的父亲,“阿玛,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朕的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第21页 福伦一愣觉得自己儿子说的也有些道理,要不然这好端端的看着父子两个出门,一转眼就一个竟然就把另一个给圈禁了,这……难道真有什么问题?虽然自从康熙爷起就不允许皇子与大臣结交,但是福家和五阿哥的关系本来就非同寻常,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是五阿哥的侍读,若五阿哥被圈禁了自己两个儿子也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他犹豫了半天,最终摸摸下巴说道,“这件事情虽然蹊跷但是我们毫无证据,在御驾亲征的路上还能耍花样的能有几个人?” “皇后?”福尔康突然说道,“难不成是皇后!” “混帐,这也是你能浑说的?皇后哪里可能有这个办法,倒是……三阿哥有些可疑。”福伦思前想后觉得若不是老三就没有别人了,想当年孝贤皇后死的时候,老三因为不够恭敬所以当场就被皇帝斥为不堪重用,也就是说他绝对不会成为皇太子的,但若没有了五阿哥事情就不对了。 说不定是他想把眼中钉给除了?你别说,当这个念头从福伦心里生出之后,他竟然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只是他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三阿哥明明已经和皇位无缘了为何还要做出这种事情?这位先生捧着脸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当然不光他想不明白,实际上连老三自己都想不明白,老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遭到自己父亲贬斥多年,虽然不过20岁但是看着已经衰老的不像样子,这个深居简出的老三在前天早上一早在自己庭院里遛弯的时候就看到十六叔公急匆匆的沖了进来,也没和他多说话就把他径直拉到了宗人府,一开始这个可怜的老三吓坏了,以为自己老爹最终忍不住把自己给圈禁了,可当他走进去发现面前清茶一杯旁边还有茶点数碟显然不太像俘虏的待遇,那么是不是说明是真的找自己有事儿? 他正想着呢,没想到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12弟走了进来,这下他是愈发的不明白了,这小十二怎么会在这儿?他还小呢,还是嫡子,怎么着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啊,等这两个年纪相差很多的兄弟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他们俩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三爷还有幸参加了群臣拉住了十六叔公阻止其继续殴打五阿哥的行为。 老五你疯了吧!他看着自己的弟弟愣是憋了半天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当年他会遭到贬斥的主要原因是他觉得皇阿玛看着孝贤皇后去世这么伤心,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母亲,所以表情才会冷淡了些,只是没有想到因为自己让自己的额娘更不好过日子,现在想想他依旧是非常后悔,只是,哪怕再多艰苦的过日子,哪怕被皇阿玛骂的一文不值,他也敢指天誓日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跟五阿哥差不多的手段,这种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为什么老五可以做的如此得心应手? 你看这种事情是怨不人家多想的,老三沉寂许久不等于说他不会动脑子,他自然要从老五的行为分析他的内心世界,为了一个女人?皇阿玛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老五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一个女人会让他迷魂了头?不对肯定还有更深刻的方面。 这位先生一边照顾着自己的弟弟一边开始认真思考起老五身边所有人和他们隶属的政治关系,突然有个人进入了他的视线――令妃…… 你看老五的侍读是福家的人,福家的人是令妃的亲戚,那不就等于老五是令妃的人?这关系一理顺,老三就一下子开始往阴谋论联想起来,令妃无子,若是勾结老五那么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想令妃可以从一个包衣奴才一下子变成妃子肯定是有她的手段的,那么这次和五阿哥勾结……谢天谢地感谢天上神佛保佑,皇阿玛竟然平安无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令妃竟然想通过五阿哥向皇上下手,其心可诛!他一想到这里顿时怒火冲天,皇阿玛怎么可以只圈禁五阿哥!应该审问清楚连着令妃一起圈了,那个女人说不定还怀着什么武字流的想法,留着她绝对是个祸害! 所以说阴谋论这种东西要不得啊! 而现在被冠上阴谋篡国这顶沉重大帽子的令妃娘娘实际上日子也过得非常不好,原因是因为她听说了老五的事儿,首先她本人表示她是相信皇帝的说辞的,为了小燕子,嘿,当时她就看出来了永琪可能和小燕子之间有些什么,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五阿哥竟然脑子像被枪打过了似地,会如同疯子似地做出这种事情。要知道,令妃冷眼旁观者,五阿哥离储位只有一步之遥了,你就不能在这个时候争气一些不要玩这种把戏?可怜令妃娘娘眼睛一翻只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她不了解了,老五为了小燕子竟然要死要活,现在落了一个圈禁的罪名不知道尔康尔泰会怎么样…… 没有了阿哥作为支援作为包衣奴才想上位根本就不可能,当年江南制造的曹寅若不是圣祖的伴读怎么可能能做到那个份上,若是五阿哥整齐一点,说不定尔康和尔泰也能有这大出息,一想到这里,令妃顿时扼腕感嘆那个小燕子到底是哪门子的扫把星啊!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不是还有紫薇吗?令妃想了一圈最终眼睛一亮,太后老佛爷还在五台山,若她知道自己喜欢的孙子被儿子给圈了怎么都会赶回来,那么也就是说五阿哥肯定还有救,只是这次一圈人人都知道皇上绝对不会再给五阿哥储君的位置,若尔康还想有个好前程,那么尚公主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看着尔康对紫薇好像也不是没有好感,再加上紫薇现在虽然是皇后养着,但是私生子的身份钉死了她没有办法有个显赫的封号,一个私生子公主和尔康,应该还不错? 令妃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妙,只是还有很多步骤需要计划,她冷眼瞅着皇后和紫薇的关系是一天比一天的融洽,自然是担心尔康能不能成功,只是……为了福家的门第,怎么着都要试一试!她下定了决心最终决定这件事情要从自己的表姐下手,先说服了尔康的母亲,才能有下一步嘛。 于是就在这群人心思各异的京城远隔千山的地方,皇帝也病了。 看着周围一群人围着自己转悠,坐在床上死活不肯躺下去的皇帝陛下非常郁闷,“朕只是晚上没睡好罢了,不用这样,哈欠!” “皇上稍感风寒,只是这里是塞外还需要当心才是,”御医正儿八经板着脸说的话就让皇帝怀念起以前的校医,当年他想逃课特地跑去开病假单,谁知道自己学校哪个彪悍校医也就朝着自己瞅了一眼,“病毛啊,小子想逃课就直接说,用这种方法糊弄我,你当我没见过打喷嚏的?直说吧,外面到底是哪个女孩子想你了?”虽然最后自己的确逃课成功了,但是比起眼前御医那七平八稳的口气他更喜欢当年的校医。 “朕说了没事儿!”皇帝深吸一口气说道,挥挥手让太医快点走,看着那个老头离开的身影,这位才长嘆一口气看向了善保,“不过就是打了两个喷嚏,大惊小怪的。” “皇上,小病更需要当心才是,现在大军出征在外,皇上您是主心骨啊!”善保的伤口已经癒合,在皇帝的一叠声的反对下他重新做回了他的本职工作――侍卫,只看到他含笑低着头劝道,“皇上一路舟车劳顿,很是应该休息一下,不如躺一天再走?” “不行,离伊犁越来越近了,朕要亲眼看着准噶尔惨败,这个时候怎么可以病!”他说着顺手扯过旁边盒子里的一张糙纸擤了下鼻涕,“倒是善保你啊,要多休息,你出了不少的血。” “奴才遵旨。”这段对话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好像彼此都乐此不疲,善保心里带着笑,只觉得眼前这个皇帝可一点都不像40岁,不过会吃糖葫芦的皇帝从古至今能有几个?说不定就是这位爷比较特殊。 这两个人经过了这漫长的旅程,关系愈发的好起来,皇帝偶尔会和善保开开玩笑,就在他准备说个在以后时代很有名的冷笑话的时候,突然帐篷外面传来了永常的声音,“皇上,奴才永常启奏,离此地100里处发现了准噶尔人。” “……进来。”皇帝握紧了拳头,深切的知道战争离自己真的一点都不远。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您要加油哦xd 老子想要去打仗! 皇帝看到过打仗,从百家争鸣纵横联络的春秋战国逐鹿中原,到滚滚长江东逝水的三国南北朝;他还一度沉迷过李世民的和十八铜人之间的历史小说,但是以上皆是电视剧或小说。当年某个伟人说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想他不过是书本上读到的东西在和平年代一点用都没有,就比如应试教育下的理科生真穿越到了古代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蒸汽机这种东西不是再怎么想要也始终没有办法弄出来吗? 好了,皇帝陛下再多想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就在现在试试看你这段时间温习孙子兵法的效果?呸!狗屁不通,皇帝暗自唾弃自己,没错他的确是天天捧着孙子兵法在看,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觉得他能够理解书里的三成意思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作为全国最高的军事领袖,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军队立于不败之地呢?虽然他也曾经觉得自己只要坐在中军等着前方士兵冲上去就可以了,但是一个男儿的热血在沸腾!一个起点男的理想在远方召唤着他! 皇帝想要亲自出征,站在全军最前面!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就在他提出这一美妙的(在他看来)的设想的时候,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求皇帝三思,合着他们觉得自己一上去就会被射死? “对方只有一千人,我方有五万大军,在这种我发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朕上去难道还会出现什么问题吗?”五万人对一千人哪怕吐口吐沫都把对方给淹死了,这群人看着每一个都这么惶恐,让现在这位全身热血沸腾恨不得冲上去大喊一声保家卫国护我中华的皇帝情何以堪啊! 好吧他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拗不过这群大臣,至少在现在这种趋势下,他只能乖乖坐在中军帐篷里,宛如一个木头人一样,正色说道,“永常,你先派人去看看情况,那一千人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还不逃必定有什么原因。”你看,多冷静,这群大臣要的竟然是这种皇帝。 可怜的皇帝心中流淌着宽面条男儿泪,合着人人都觉得决胜千里之外那才是皇帝应该做的事情?朕……这个字眼自己越叫越熟练了……老子也想提着刀上去厮杀一回感受一下啊。得,现在自己只能坐在这个冰冷的椅子上,还不能换个姿势,用比如翘起脚、比如蹲着、比如二郎腿,都不行,规矩规矩真他妈的讨厌!他在心里愤怒的骂了一句脏话,抬头一看却发现善保站在旁边一动不动,顿时皱着眉头指着他说道,“善保,你怎么不去?”
第22页 “皇上,奴才去哪里?”善保一脸诧异,显然是完全没有理会皇帝的意思。 “去打仗啊,你年纪轻轻的哪怕不走科举也应该有军功才是,难道你想在朕身边做个侍卫一辈子?”皇帝笑道,对眼前的这个和自己……从心理年龄上说起来差不多的年轻人很有好感,自然希望他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看日后外放啥的应该都不错嘛。 “若是可以奴才希望伺候皇上一辈子,永远当个侍卫也不错,”善保脸色一变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那个样子又让皇帝觉得脑门子疼了一下,“善保善保,你好歹也是钮祜禄氏的,虽然朕也没说让你要光宗耀祖啥的,但是在朕身边做个侍卫远不如外放去做个大臣要来的有前途吧,朕等着你一路顺风顺水的进军机处!”这话从皇帝口里出来是赞赏,但是听在善保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他脸上瞬间惨白竟是膝行两步磕起头来,“皇上,并不是奴才恃宠而骄,而是奴才早就下了决心,一辈子跟着皇上,哪怕一辈子当个侍卫也是好的!外放什么的奴才想都没想过……奴才谢皇上恩德,只求皇上别嫌弃奴才才好。” 得,怎么人人都喜欢往深里头想啊,皇帝揉揉太阳穴觉得和大臣说话真是万分的困难,这到底是应该怎么来解释才能让他知道我不是嫌弃你,而是希望你努力的意思呢?只是皇帝无论如何都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优势,那就是身份,他可以冲着所有人大声一喝,所以这次也不例外,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善保说道,“善保!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朕是看你好才格外看重你,别现在嫌弃到底去哪里,若外放没空缺,你也就只能呆在朕边上,到时候小心你看腻歪了朕。”他认真了也没两分钟忍不住开起玩笑,果然吹鬍子瞪眼这种事情并不适合现在的他,在做这种表情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打从心底里的不适应。 “奴才怎么会腻歪皇上,皇上不要嫌弃奴才愚笨才好,”善保最终撑不住笑了,他刚想再说什么,却看到皇帝挥挥手正色说道,“但是军功还是要立的,救驾是一回事儿,军功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去吧去吧,朕这儿安全着呢,可没第二个五阿哥。”善保啊,看在你我差不多年纪的份上,老子就只能指望你代替我去看看那打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看着善保走出去,皇帝瘫在宽大的龙椅上伸胳膊伸腿看着帐篷的顶部,所谓的皇帝不过就是一个蹲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罢了,无论到哪里都有个笼子罩着自己,现在不也是这样?只是不知道宫里到底怎么样了。 在千里之外的宫里,总算在五阿哥圈禁之后传来了一件喜事儿,庆嫔有孕了,这是大喜事儿啊,皇后想到,自从那次皇上大病一场之后他在男女之事上就单薄了许多,就在皇后担心这该怎么办的时候,庆嫔有孕一下子让她心里那一块巨大的石头落了地,顿时高兴起来,因为皇帝没有回来也不好大肆庆祝,只让人吩咐着多赏了点好东西,只是一欢喜一家愁,庆嫔怀孕生生让令妃娘娘气的不轻。 明明庆嫔和自己一起去的木兰围场怎么皇帝偏偏就让庆嫔侍寝了呢?这庆嫔……好吧,这事儿都只能怪在五阿哥身上,若不是他倒腾出了这一出情深意重的戏码,皇帝怎么可能会对他丧失了信心,继而连带着冷落了自己,现在想来五阿哥可真是个麻烦精,一想起现在被圈禁在景阳宫里的五阿哥,令妃娘娘心里就生出一阵阵的气恼,却就在她计较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沖了进来,“娘娘,太后老佛爷回来了。” “什么?这么快!”令妃一愣,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老佛爷回来了,她可是最宠爱五阿哥的,看这样子怎么着老五都应该没事儿了才对,若老五没事儿,平时让尔康他们多多提点说不定还能纠正过来?不行,三阿哥当年只是被骂了一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老五被骂的要狠毒几倍,看样子怎么着都是不可能再上位了。她那思路跳来跳去最终不得不承认还是自己生一个保险,可是,要怎么生呢? 她一边犹豫着一边开始盛装打扮自己起来,迎接老佛爷可绝对不能有半分失礼的地方。 没错,老佛爷之所以会这么早回来完全是因为皇帝御驾亲征和老五的事儿,你看圈禁一个阿哥太后不知道太说不过去了,所以就在宫里的人收到消息的同时,一封信也连忙送到了太后那里,皇后在写信的时候还思量了一下措辞,让送信的人先别直接给太后,要给太后身边的晴格格,好歹让她慢着点说,只是你哪怕说的再缓慢、再委婉都没办法改变老五被圈禁的现实。 于是老佛爷自然是坐不住了,她要比任何人都要关心皇帝的子嗣问题,而现在皇帝活着的儿子少啊,竟然还被弄圈禁了一个,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她怎么都没办法在五台山继续念佛,一叠声的让人快点收拾整齐了回来,无路如何她都要问问皇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佛爷回来了,也不肯先回宫接受拜见,一把年纪了直接沖向了景阳宫,让皇后打开宫门,一走进去她震惊了,好吧实际上皇后也被眼前的一切都吓到了,只看到景阳宫的书房挂着大大小小的画像,皇后眯着眼睛自然认出了画里头都是一个人,嘿,小燕子你可以啊!五阿哥都成这样了还能对你念念不忘用这种方式缅怀你,你到底多大的能耐啊。 当然皇后知道多了所以显得比较淡定,但是太后不行啊,她一看到眼前这个架势顿时知道心里一个字都没不是假的,自然是眼前一黑,“永琪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佛爷,孙儿只是在聊以□,”永琪脸上一脸寂寥的样子让老佛爷想起了当年死了董鄂妃的顺治帝,虽然说她没见过当时的事儿,但是也曾经听自己的长辈们说过,那所谓祸国殃民的狐媚子说不定就是这个德行,老佛爷可是玩宫斗的高手自然也不多话,只一叠声的让小太监拉着五阿哥去梳洗一番,转头就看着皇后,“那个丫头是谁?竟然敢胆大包天迷惑皇子?” “回皇额娘,那个丫头已经被皇上流了,”皇后低眉顺眼的回答,“因为有蒙古大臣做中保,所以没处死她。” “为什么不处死?皇帝也真是优柔寡断,照哀家的话直接弄死算了,你看看把现在五阿哥弄的人不人鬼步鬼,像什么样子?听说皇上还骂五阿哥不忠不孝?这、这真是……永琪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问这个?问谁?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艰难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要v了= = 咳咳,我发现我每次都是这么一句 本文将于4月30日,也就是本周五入v……一日10000,大家陪我奋战一天吧 比起其他大人的文来说,我明显一章字数偏短= =这个是相当糟糕的缺点。 唔,按照晋江的积分原则,我刚才算过,如果诸位肯买vip的话,大概看完整篇文章的钱估计是一个雀巢甜筒的钱。 以下,是买我的文和不买我的文诸位必读 买我的文的……就不用说了,感激不尽。。。 想看但是懒得买的……我希望大家尽量有长评……这样我就能送分了(由于晋江新改了规定,必须在v文之后的满25字才能给大家分……所以,请大家多多写评吧!) 对于想转txt书的诸君…… 当然我知道这个我止不住,我自己也看txt小说的,不好意思说大家,那么我是否可以拜託你们等我v的时候……慢点更呢? 在此拜託手下留情omg 买v的诸位,我很感激。 看文的,哪怕不买我也很感激(其实多写点有意思的评论让我送分不就行了。。。。记得要加标题哦……) 以上,是本人对v书后一些可能性的预测及个人意见,请诸位在后面发表下看法,以便我能及时调整…… 非常感激大家! 风舞拜谢 天子之剑 太后觉得很头疼,她不得不面对自己儿子和自己孙子的战争,她一生见过无数风雨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永琪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让人行刺自己的父亲?别开玩笑了,钮祜禄氏觉得哪怕她听到先皇因为一废太子的事儿被拘都不如眼前这事儿让人震惊。 虽然说皇帝拘禁皇子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永琪……一向是好的! 愉妃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儿子!她恨恨的在心里嘀咕却没转念一想那个愉妃也是个可怜人,平时不得宠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拉拔大了一个儿子竟然还向着令妃……等一下,令妃在这件事情上是站在哪边啊?太后听着皇后把事情的前一后果说了个明明白白,只觉得心里一阵迷惑,令妃没事儿在这里头掺和个啥啊平时看她老老实实也不多话怎么自己一出门就能倒腾出来这么多事儿?她没见过小燕子但是听着皇后的诉说显然不像个很本分的姑娘,且因为一路匆匆忙忙的回来她也还没来得及见一下紫薇,“一个未婚先孕的母亲能够教出多好的女儿?”老太太首先先入为主的不高兴起来。 只是皇后和紫薇相处久了,倒也对那个丫头有几分真心,自然是笑着替她说话,“紫薇丫头老佛爷不如见见,这个姑娘倒和小燕子那是完全两回事儿,虽然她娘在宫外也教过些规矩,但是到底也不如宫里的严格,自从进了宫之后,那个姑娘倒是很努力要上进的。” “肯上进那才好,”老佛爷想了想示意让周围所有伺候的都下去,唯独留下了晴格格,“听说,皇上再木兰围猎的时候训斥了五阿哥和福家的那个福尔康?可有此事。” “这事儿媳妇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隐约听说因为五阿哥把小燕子姑娘弄到了围场,所以才引来了皇上的大怒。” “胡闹,木兰围场是什么地方也是那个小丫头可以轻易去的,五阿哥要把小燕子弄去那里做什么?” “这都是媳妇的错,”皇后连忙站起来低着头赔罪,“因为媳妇想着小燕子那个姑娘性子太毛躁,且实在是没办法管教,所以就请皇上下了旨打发那个姑娘去了宫外,当时因为那姑娘好歹救过紫薇丫头,自然也就重重的备了礼,谁想到那个姑娘告诉五阿哥,说她思念紫薇丫头,于是五阿哥也就一时糊涂……” “胡扯,这木兰围场也是随随便便能够进去的,五阿哥怎么会糊涂至此?!那个姑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身份来历?皇后你可清楚?” “只是个低门矮户、无父无母的姑娘,至于模样……媳妇觉得看着也不像是个狐媚子,倒是还挺机灵的,就是从小混迹市井不懂规矩,做事儿没啥分寸”皇后斟酌着说道,能说出刚才那番话来倒已经算是她大度了,不过那个小燕子是什么人,皇后是一国国母何必和一个连事儿都不懂的丫头多废话,她现在心里是一片清明,先不说皇帝现在到底如何,但凡圈禁过的皇子绝不可能成为皇帝的候选人,那么现在就只有自己的儿子了。作为嫡子,他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只要自己儿子不犯错,那么没有人可以动摇他的位置。
第23页 太后看了眼低眉顺眼一声不吭的皇后,虽然不知道她的具体想法,但是差不多也应该是和十二阿哥有关,想当年自己看着弘历也不是如此?母子啊……也就只有母子。她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好再继续苛责紫薇,一个姑娘要上京寻父毕竟不容易,这样想着老佛爷的心也软了下来,“不如明天一早带着紫薇丫头来请安吧,对了听说庆嫔有孕了?这倒是喜事儿。”五阿哥的事情虽然令人心烦,但庆嫔有孕的消息倒让太后心里的阴霾消散了些,“你让庆嫔当心些,现在皇上在外头一切都要谨慎些才是,这点你做的很好,十二阿哥是个好的你不用太担心。” “媳妇愧不敢当,十二阿哥的事儿自然有皇上做主,”太后回来了后宫自然有太后做主,皇后心里很明白,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坐稳皇后的位置,只要自己位置稳当,谁能撼动十二阿哥嫡子的位置?自古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自己一定要先行保重才是!只是老佛爷肯见紫薇倒是一件好事儿,只要紫薇被老佛爷认下了,虽然因为出身的关系可能没有办法有个公主的封号,但是怎么着在皇后身边养大、被老佛爷看中,光凭着两点紫薇也能找个不差的人家,她既然被那个丫头喊了一声皇额娘又养在自己身边,自然要为她好好打算打算才是。 而本次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皇帝陛下,目前还呈现出相当无聊的样子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龙椅上等着战报,五万人对一千人若真的打不赢那才搞笑呢,作为皇帝只要表现的胜券在握就能稳定军心,好吧直白的说,对于军队来说皇帝其实就是吉祥物,一个会说话偶尔也会发表自己意见的吉祥物。 在没有善保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好啊,皇帝暗自嘀咕了一句,他不是没有找过其他人来陪自己聊天,可是不是一看到自己就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就是一开口歌功颂德满嘴跑火车,就没有一个人会跟善保一样说点正经的事儿,回想在宫里的时候两个人撇开各自的身份还能聊的兴致勃勃的,皇帝愈发觉得善保这个小子不错,好吧他承认自己是因为穿越到了一个大叔身上所以看着所有的年龄和他相仿的人都觉得亲近,只是善保是不一样的,他要比其他人都让皇帝觉得心安。 他脑袋里的思维从这边跳跃到那边从善保不错跳跃到自己为什么不能冲锋陷阵再跳跃到不知道宫里怎么了,这么一串轮下来算算他已经枯坐在这里将近2个时辰,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皇帝连忙坐正身子,正色看向了外面,“永常进来回话!”随着永常进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将军并善保几个人,皇帝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笑心里也顿时觉得安定了几分。 “皇上,外面千余人已经投降,他们的头人是准噶尔达瓦齐手下的大将,特来投诚。”永常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准噶尔人心不稳正是进军的大好机会,此战必定能够大捷啊。”他作为除了皇帝之外在军队里第二号人物说这个虽然存着一点激励士气的成分在这里,但总有其专业推理在这里,这里可和砖家多如狗的未来不一样,永常可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沉浸沙场十几年的他说出来的话只懂得理论的皇帝自然有一听的必要,不过一个投降竟然能倒腾六个小时?他们也太能折腾了,“投诚?是真投诚还是假的?” “回皇上自然是真的,看样子应该不像诈降,”永常当年之所以会弃笔从戎原因是因为三国演义,这个小子生平第一佩服诸葛亮,自然也对诈降会产生的后果深表焦虑,“奴才仔仔细细的查过他们,应该确是投诚来的无误,还有件喜讯奴才刚才得知特来禀报,准噶尔断粮了。” 这件事情需要好好说说,皇帝虽然是个理论派,但是也很细緻的研究过伊犁一片的地图,这个地方可是难得的好地方,有山有水土地肥沃,准噶尔在这里盘踞了几百年竟然会冒出来一句没粮了?这实在是让他太过惊讶了,“怎么可能?虽然说准噶尔现在已经不如以前圣祖的时候了,但也不至于到了断粮这一步吧。” “皇上,阿里和卓断了和准噶尔的所有贸易,只是准噶尔补给连结不上,现在人心惶惶,粗略估计只有万人盘踞在格登山附近负隅顽抗,皇上,西边传来消息,兆惠将军已经带人到了博罗塔拉正好形成夹击之势,还请皇上明断。” 你看,到这种时候要自己明断了,要钱要确定要盖章的时候总算想起了自己,怎么上阵杀敌从来不会让自己参与一下呢?皇帝非常郁闷,只是哪怕他再怎么郁闷他还是要干正事儿的,他想了想最后下定了决定,对方只有一万多人,拼人数也绝对是自己占了上风,怎么着都是赢定了,两面夹击更有胜算,“传朕的旨意,即使达瓦齐能痛改前非,输诚投顺,朕亦一体封爵,不令所失,若还负隅顽抗……杀无赦。” 做皇帝若犹豫,那怎么行? 既然自己穿到了这里,手执天子之剑自当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魏为嵴,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秋,行以秋冬。 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 朕要做个明君,要比这个身体还要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玻璃心碎了一地啊t t 下午在手机上和群里聊天的时候,被编辑训斥说自己写到现在竟然没有进步t t 然后我回忆了一下并且深深的反省了…… t t ============================以上是我的嗦,大家不用太过在意======================= 晚上和晋江作者群的人讨论起了hp的穿越话题,咳咳,不得不说诸位联想很丰富 鑑于最近hp里稀奇古怪的穿越很多于是有了很多特殊的题材 某猎人同人作者突发奇想,说要写林黛玉穿越到hp和v殿搭配 本人评语:“是什么臭男人戴过的东西我可不要!”――黛玉 “是我特地取来的魔法石,给你作为礼物”――v殿 很雷是不是?还有更雷的 =============================================== 另一个家教同人作者想到了 雍正爷穿越hp和邓布利多配对 不好意思这个配对本人无法想像,所以被雷翻吐血一升 ============================================== 某武侠同人作者想到了更妙的 都穿hp有什么意思,他要写包拯穿越到尼罗河女儿! 口胡这什么cp啊…… 所以没有最雷只有更雷!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xd放上来给大家笑笑 一战功成 皇帝的诏书被一支箭射进了格登山上准噶尔人的地盘,这位爷拿着望远镜试图向看清那山上人的反应,但是很遗憾隔得这么老远他只能看到若干个小小的人影跟蚂蚁似地晃来晃去,什么都看不出来。他是很想yy一下山上看到自己的圣旨到底作何反应,但是却打心底里希望对方最好什么都不做。你看打一仗多好啊,若是被一张奏摺轻而易举的就给折服,老子千里迢迢从北京到这里还有个屁的意义啊! 现在实际上形势已经非常明朗,自己这里有五万人再加上枪、兆惠那里也有两万分,而敌人只有一万出头一点,识相的体面投降大家高高兴兴,要是再打下去彼此吃力,何必呢!皇帝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理解对方的个人英雄主义,难道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力压千军万马?开什么玩笑!他当自己还在成吉思汗的年代吗? “传信给兆惠,今夜子时若对方不降,令兵衔枚、马裹脚而进,悄悄两边包抄一举擒获对方,其他人也就罢了,那个达瓦齐最好要活的,”他想了想觉得这个也不太保险再一次补充道,“只是,若达瓦齐想要玩寻死觅活的把戏就让他去,他的性命在朕的眼里还不如大清士兵重要。”虽然说围殴是件很丢脸、很没腔调的事情,但是战场之上无父子,老子管达尔奇到底是成吉思汗的第几代子孙,拳头硬的说话才有底气!一想到这里他又转念想到了日后自己的子孙上面,看现在的样子这个身体的本尊好像是回不来了,也就是说自己不得不鸠占鹊巢直到老死,当然他不是对这个看不开,只是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如果自己死后整个国家会发生什么? 作为一个历史无能的理科男,这位先生可以记得住的就是屈辱的清末那一堆堆的条款、还有日后各大拍卖行里的那些珍贵文物,一想起那时候闹的沸沸扬扬的圆明园兽首拍卖事件他就觉得一阵气闷。 善保瞅着皇帝脸上时阴时雨,怎么想都不知道眼前这位爷的心思已经跳脱出了战场直奔三百年后的共产主义了,“皇上,若是半夜发兵,现在奴才瞅着时辰还早,不如回帐篷里您好好歇歇?自从京城里出来之后,奴才瞅着皇上没睡安稳过几日,实在是舟车劳苦了。”善保低着头凑到皇帝身边说道,“达尔奇的事儿皇上不用太过心烦,依奴才的浅见,今夜一过就再没有准噶尔了,只要把周围几个山头牢牢控制着想达尔奇哪怕再有本事也是插翅难飞的。” 皇帝瞅了眼前的这位侍卫一眼,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走,善保,陪朕下一局去。”皇帝所谓的下一局说的是下围棋,但是他一说到下围棋善保同志的脸马上就古怪起来,原因其实很简单,你觉得一个理科男会下围棋吗?试想一个……咱就不夸奖善保有国手的水平了,但是至少他的水平要比皇帝好的多啊,试想一个高手面对一个最多五子棋以上级别的人那该有多郁闷啊,而且碍于对方的身份,自己还不能赢,所以每当皇帝说下一局吧,善保那颗心就开始上下拼命的蹦q。 “皇上……”善保很犹豫,看在老天的份上自己绝对不是对皇上不敬,但是您这水平和我这水平显然不是一个海拔高度,作为奴才陪你玩一次倒没什么,只是次次都找奴才下起,小的实在承受不起这种要想尽方法输给你的对局啊!赢太容易,输实在是太难了。 皇帝看着善保表情一僵自己的心也为之一顿,当然不是因为眼前这位先生貌似潘安,而是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围棋水平,苍天啊,在老子穿越到这个身体的时候你好歹也给必备知识给备份全了啊。所以穿越到一个皇帝身上其实不可怜,但是穿越到一个多才多艺的皇帝身上那才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他忍不住低下头轻咳了一声,“那……朕的棋艺很臭,交流才会有进步……”不知为什么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只觉得心虚的很,顿时有种脸上挂不住的感觉,他脸上一红抓住善保的手就往帐篷里拖,“那不是打发时间……那个啥……”
第24页 善保看着皇帝强撑着和自己说东说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倒没有深究为何传说中棋艺应该很好的皇帝突然不会下棋了,他慢悠悠的打了个千,“奴才觉得,皇上的棋艺还算不错。”至少比初学者好。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觉得讽刺,皇上脸色一沉刚想发话却没想到善保又晃晃悠悠的冒出来一句,“奴才不才,先祖当年曾和徐星友知交甚厚……” 后面的话皇帝已经听不下去了,徐星友的那本《兼山堂弈谱》来这里之前还摆在他宫里的棋室里,他自然是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了不得,合着善保从小经高人指点?嘿,他到底看自己笑话多久了啊!他刚想翻脸却没想到善保却转而说道,“高手过招在于决胜千里,皇上掌天子剑自然直需要看天下即可,围棋只是小计并不足道,若皇上真喜欢,奴才倒是愿意把当年徐公的心得告诉皇上。” 得,这个小子朕算是看出来了,嘴皮子上是不饶人的,等日后把他和纪晓岚丢一起去,朕倒是很好奇连个嘴皮子刁钻凑一起能发生什么化学反应,皇帝暗笑了一声招呼着善保进来给自己讲讲徐星友。 两个人就这样消磨了一个下午,皇帝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熬到了深夜,只听到外面帐篷里一片寂静,人马无声,眼看着就要到出发的时候了,他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漏掉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永常,朕这里只有五万人,其中你带走两万万,让金永带着一万人堵在各个出入口,一万人埋伏在此处,还有一万人跟着你们出去转悠一圈之后速速的回来,我们去抄他们的老底,可需防着他们来抄我们的才是。”虽然不确定达尔奇那个傢伙到底有没有这个脑子,但是皇帝可不敢轻举妄动,若自己被劫持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千年之后了,“塑造一个空营的样子请君入瓮这未尝不是一件妙事。”只希望达尔奇能想到这一茬,不然老子这次名曰御驾亲徵实际上只是跑来坐在帐篷里,这种事情自己实在没有办法接受。皇帝眯着眼睛掩盖了自己心中最深处的诡异想法,打起精神准备迎接战争。 好吧,是八万人打一万人的战争。 看着永常带着人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帝头一回看向了旁边低眉顺眼站着的善保,“你啊你!立功都不要!” “皇上以自己做饵,奴才怎么可能放心,君子不立危墙,皇上把自己置身险境实在是太过鲁莽了。”趁着周围没人善保毫不犹豫的进言道,“皇上九五之尊若在这里有些闪失可怎么办?” “朕身边不还有你吗?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虽然说现在黑灯瞎火的没办法用火器,但马上一万人就会迅速回援,对方来也好不来也罢总之都是死路一条,善保若是要担心不如担心那个达尔奇。” 一说到那个准噶尔人,善保就一肚子的火气,“皇上,对于那种反覆小人不如就地砍了,也好让准噶尔断了再入中原的念头,这种不知分寸的东西活着干什么?”他倒是比眼前这个皇帝显得更加愤怒。 这话的确有道理,皇帝也承认砍了他是目前最简单的方法,只是他希望的并不只有这样,“若是砍了他,他父亲巴格图倒是个有功的,未免寒了功臣之心,朕……”他这话话音未落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一阵惊呼,有人袭营。”顿时刀剑声此起彼伏。 达瓦齐果然不是个蠢货,幸好老子有准备!皇帝眼睛一亮忍不住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自己也总算可以做一次料事如神了!他这个兴奋的劲头可一点都没有传达给身边的善保身上,那个忠心耿耿的侍卫刚想冲出去就被皇帝叫住,“急什么?这里位于中军,达瓦齐哪怕本事再大,也没有办法逃过里外伏击,镇定一点!”他说着大摇大摆的做在了位置上,竟然还带着几分气定神闲的味道。 看着皇帝这么安然倒让善保觉得自己沉不住气起来,虽然耳边厮杀声不绝于耳,但是他依旧强迫自己不看外头,只是他虽然管得住自己的脑袋却管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去倾听外面的动静,不到一盏茶,杀声更震,善保忙回头看着皇帝,那个傢伙闭着眼睛神神叨叨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想啥。 皇帝不吭声,做侍卫的自然也不敢擅动,虽然善保急的心急火燎却只能强自压抑,差不多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听到外面一阵欢呼,善保忙转过头看向了皇帝,只看到那个闭着眼睛的嘴角已经裂开了笑容,“若是想看就出去看看吧,顺便帮朕瞧瞧达尔奇活捉了没?若是被逮住了没死就带进来。” “喳!奴才遵旨!”善保这么一动才惊觉自己身上已经一身是汗了,和皇上相比自己果然是沉不住气啊!他这样检讨自己却不知道实际上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也是汗流浃背,“老子真是英明神武!这个身体果然能够活到八十八,”看着善保走出去,皇帝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趴在了桌子上,他怎么可能会不紧张,这毕竟是打仗啊,但是他又不能表现的很紧张,战场上会发生任何可能,他虽然觉得自己布置的非常精妙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但不等于说不会发生意外,得,别去想了,现在自己赢了就是一切!只要赢了就好!他重新坐正身体深吸了一口气只听到外面传来了善保的声音,“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达尔奇被活捉。” 达尔奇其实是个倒霉鬼!你看他有高贵的血统、深受所有子民的敬仰,若是乖乖听话应该是个不错的部落领袖,而且这个傢伙骁勇善战还好几次打退了俄国人的进犯,应该还算是一个优秀的领袖,但是按照皇帝的观点看来,他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清朝人,简单的说吧,那位先生的脑子还停留在成吉思汗的年代,他压根就没搞明白现在的整体趋势,竟然还一味的觉得自己只要在马上就能逐鹿中原,学着他的祖先似地杀到中原? 大爷你别做梦了!你以为什么事儿都跟你想的这么简单吗?你不是要反吗?倒腾了半天现在还不是这样成为一个阶下囚? 皇帝看着被五花大绑推进来的达尔奇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曾经想过很多种要对付这个傢伙的办法,甚至考虑到俄国人还想把他放走,但是最终他确定了,所谓养虎为患,说的就是这个!一旦放虎归山,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杀了他,又好像有些可惜,他琢磨了一下看着那个死活不肯跪下来的傢伙,“怎么?手下败将难道还敢在朕面前逞勇?” “你算计我!”达尔奇声音一下子拔高几度,“那又如何?”皇帝反问,“你既然敢玩夜行军,朕也能玩请君入瓮的把戏,你输了,要么认输要么自裁你选吧!别像个娘们似地在这里唧唧歪歪,”他转过身背着手不去看那个傢伙,“若你要死滚远一点别脏了朕的地方。” 达尔奇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傢伙竟然会这么狠,回想当年康熙在的时候对准噶尔虽然也是打的很的,但是噶尔丹一死他就立马安抚人心起来,自己现在的声势和当年噶尔丹的时候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他一开始还觉得皇帝御驾亲征来对付自己实在是倍儿有面子,若是打赢了绝对是光复成吉思汗威名的大好时候,只是……他愣是没有想到输了皇帝竟然还会对自己这么说。“我若死了,准噶尔不会放过你们!” “哦,那朕也不放过他们。”皇帝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对方的抱怨,他难道现在还怕了这个傢伙吗?“你总共手下不过万人,来袭营的最多只有你手下的大半人马,朕高估你一番你可能带了六千人,这里朕有两万大军,还有洋枪数百支,我想你的人马肯定损失惨重,你还能有什么手下?准噶尔都不存在了你还指望着谁来帮你?”看着那个傢伙越变越苍白的脸色,皇帝深吸一口气突然抬高声音,“达瓦齐,直到现在面对朕你还不下跪请罪吗?” “皇上!饶命……”看着那个大汉颤抖着一下子跪在地上,皇帝笑了起来,事情成了,班师回朝,作为自己到这里的第一场胜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这场战争实际上也非常快速的就结束了,可以说干隆爷在这场战斗中最花费时间的是……来回的路程。 咳咳,大家很多人都对清朝的妃子的脸感兴趣…… 实际上满清的妃子都不好看,在选的时候已经把身材好的、长得好看的给挑出去了,剩下的虽然不是说什么歪瓜裂枣,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啦。 直白的说,干隆爷那堆女人里,竟然是回族的容妃最好看= = 其他人都是长脸,白面,一点樱桃小嘴(画的) 宫里那些破事儿 前线大捷,皇上得胜回宫。 这个消息传到京城再通过京城,宫里的气氛一下子得到了缓解,所有求神拜佛的各宫娘娘各自从自己的小佛堂里走了出来,太后老佛爷也松了一口气,“真是神佛保佑,一路上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皇上平安无事回来就好。”皇上没事儿了,那么太后要为永琪考虑起来了,她这几天好好想了想,觉得永琪断断不会如此,虽然他一口应下了所有的事情,但是一定是有人教唆他的!那个小燕子出现的太过蹊跷,一个长的不怎么漂亮的姑娘竟然可以迷惑大清的五阿哥?这怎么可能!那个丫头背后一定有高人在主使! “紫薇丫头是怎么认识小燕子的?”太后眼睛一转看向了站在皇后身后的那个丫头,这个丫头果然如皇后所说是个好的,虽然太后对这个丫头的身世有些疙瘩,但是看着她说话行事虽还没脱了外面的小家子气,但已经很有些方寸,顿时心中大安,只是有些事情是不得不问清楚的,其中之一就是小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回太后老佛爷,因为紫薇上京屡次受挫,每每碰壁都无功而返,身上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小燕子救了我。” “哦?她收留了你?”太后继续问道,显然是想要知道中间具体的事情,只是紫薇说来说去也只是小燕子和自己的巧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在太后看来一个巧字就已经够让她觉得奇怪了,“是小燕子知道你的身世之后主动说要来的?” “是的,老佛爷,”在请安之前,皇后已经嘱咐过紫薇,在老佛爷面前尽量别多罗嗦,所谓少说少错自然是有其对的地方,紫薇把这句话给听了进去,自然是小心谨慎不少。 “她从你手上拿走了信物,然后呢?就等着五阿哥去打猎?”太后继续问道,从紫薇的问答中她愈发觉得那个小燕子不简单起来,“好端端的一个姑娘竟然对阿哥的行踪这么熟悉,可真是奇怪啊,“她是看到五阿哥去香山才跟着去的?”
第25页 “是的,老佛爷,那天五阿哥带着人去香山打猎,正好经过我们所住的那个条街,小燕子一看到就知道认亲的机会来了,只要让五阿哥看到皇阿玛的画,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我身体不好,根本跟不上他们,小燕子学过些武功,所以她就追了上去。” “等一下,那个丫头会功夫?”太后觉得愈发无法相信了,一个会武功的丫头也就是说是那种可以高来高去的那种? “是的小燕子会功夫,虽然说好像只会皮毛,但是五阿哥说好像轻功不错。”紫薇低着头心里非常疑惑,到底在永琪被圈禁这件事情里小燕子到底扮演什么样子的角色啊,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和小燕子有关呢?“老佛爷,请容紫薇禀告,小燕子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姑娘,她真的没有心机。” “紫薇丫头,你毕竟还太嫩了,”太后并不想和眼前这个丫头发生什么争执,只继续问道,“那么接下来呢?就是小燕子中了五阿哥一箭对吧。” “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紫薇有一种她越描越黑的感觉,虽然她好像什么都没说,但是怎么看着老佛爷的脸色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在朝很不对头的地方走。 “你只需要回答哀家就行了,这件事情哀家自有断定,况且小燕子已经走远了,难不成哀家还要为了她大张旗鼓不是?”太后继续发问,“五阿哥射中了小燕子,一看到她手上的东西一定不敢轻易动手,马上就把人给送了进来,是不是?” “正是如此,老佛爷英明,”一听到问道后宫的事情,皇后连忙也站了起来,“当时五阿哥直接把人送到了令妃那里。” “什么?令妃!”太后这下子只能说一句搞不明白老五再想什么了,这里是后宫,不把人送到后宫之主皇后那里为什么偏偏要送到令妃那里?“为什么是令妃?” ……皇后一下子也没有办法答出这个问题,事实上哪怕到现在她都没办法想明白自己这个皇后好端端的活着凭什么老五就能直接把人送进令妃那里,这又是她最不满令妃的事情了,好啊你平时和我暗中斗来斗去也就算了,但是,你一个年轻的妃子又不是嫡母和一个年长的皇子到底在……说到这里就要说皇后真是个厚道人了,像五阿哥把人直接送到令妃那里,这可是一个绝大的丑闻,她没有再这个地方做文章可真的是她手下留情了。 只是皇后不算帐不等于太后不算帐啊,自己心爱的孙子因为一个女人不明不白的背圈禁了,她自然要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查个水落石出,第一个她就要找令妃问个清楚,凭什么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妃子竟然可以和越过皇后去了,这把祖宗家法置于何地! “传令妃!”太后脸上布满寒霜,显然对令妃非常不满,“这件事情哀家无论如何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令妃在自己宫里刚刚送走了自己的表姐就看到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令妃娘娘,老佛爷有旨,宣娘娘觐见。” 早上刚请过安,到了下午竟然又招自己去?令妃娘娘打量着老嬷嬷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心生一种不妙的感觉,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她想了想脸上带着笑,“常嬷嬷请稍等,容我换件衣服。”她连忙走进内室,就看到里面早就有个小宫女等在了那里,“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后老佛爷大怒了。” 这个小宫女是平时在太后宫里扫除的小丫头,令妃一向是个有手段的,自然对收拢人心也很有一套,三下两下就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对她心服口服死命忠,所以就在刚才太后拉着皇后说话的时候她正好听到了那段关于五阿哥和令妃的对话,便找了个藉口急急匆匆的沖了过来,她毕竟年轻,脚步子要比外头的常嬷嬷更快一些,兼之又走了小路,竟然比那位嬷嬷更早一些到令妃宫里,只是还没说上话,常嬷嬷就到了。 老佛爷大怒,令妃心中一凌顿时知道此关有些难过,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总也清楚惹恼老佛爷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事情,她也不多话,塞了点首饰到了那个小丫头手里让她快点从后面离开,自己则匆匆忙忙的换上衣服重新把自己打扮的朴素一些这才笑盈盈的走了出去。 她一走进慈宁宫,就听到老佛爷一声断喝,“令妃你可知罪!” 令妃脸色瞬间煞白,但是她临危不惧毫不犹豫的上前两步,缓缓跪下,“奴婢给老佛爷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还请老佛爷示下。” “你和五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五阿哥伤了那个小燕子竟然急匆匆的送到了你这里来了?一个年轻的妃子竟然和一个成年的皇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收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令妃你安得什么心。”老佛爷一提到小燕子的事儿,令妃就知道事情糟糕了,虽然说当时事情实际上并不是老佛爷想的那么复杂,但是现在小燕子被流放、五阿哥被圈禁,老佛爷不细察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她一问就能知道那天是五阿哥抱着小燕子急匆匆冲进了自己的宫里,当时五阿哥这么浩浩荡荡的冲进来,是人都看到了,这让令妃完全没有可以辩解的余地了。 她连忙磕头回道,“奴婢知罪,只是请老佛爷听奴婢一眼,当时事情紧急,五阿哥抱着那个姑娘急匆匆的沖了进来,奴婢的住处离着宫门比之皇后娘娘的更近一些,可能五阿哥是考虑到这点才把小燕子给送到奴婢这里的,因为当时那个姑娘手里持着皇上的扇子和画,奴婢愈发不好决定,只能暂时让那个姑娘呆在奴婢宫里的厢房内,等着皇上下结论,这件事情是奴婢考虑不周,请太后老佛爷恕罪。”不得不说令妃实在是很有一套,无论是为人也好处事也好,像这种几乎可以置她于死地丑闻,在她说出来,只是情非得已不得为之,八个字就愣生生堵住了太后继续发火的由头,别忘记,当时若不是五阿哥射中了小燕子、若不是看到小燕子身上带着的信物,小燕子压根就已经被当成朝廷侵犯给抓起来了;若没有那些信物五阿哥不会心里怀疑这个丫头和自己的皇阿玛有些关系,更不会把那个丫头送进宫;虽然令妃一个字都没说,但是却已经把事情推倒了皇帝的头上。 太后当年入侍雍王府的时候只是一个格格,熬了七年才生下弘历,虽然说当年雍正帝的屋里人不多,但是勾心斗角的事儿并不少见,她也是见识过的,自然对令妃这种小花样不看在眼里,只是老佛爷吃斋多年,心里存着慈悲并不希望七格格和九格格因为这个母亲出了问题影响了那两个丫头,所以还留着几分薄面在上头,“你也是个入宫多年的,这么点道理都不懂吗?你一个年轻的妃子和一个成年的阿哥竟然可以共处一室,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当年你跟着孝贤皇后什么都白学了吗?”这话极其严厉,又一下子拖上了令妃当年的主子,生生把令妃包衣奴才的身份给拖出来在光天化日下摊开来说,让令妃一下子就失了大面子。皇后只看到令妃连连磕头最终看不下去了,她缓缓站起来朝着太后行礼,“太后老佛爷,请看在七格格和九格格的面子上,好歹也给令妃留点体面。” 皇后开口,正好是一个台阶,太后顺其自然的就下来了,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她指着令妃毫不犹豫的下令,“你给哀家闭门思过,请安就暂时别来了。” 请安别来了意味着在老佛爷面前丧失了欢心、意味着太后绝对不喜欢自己,在这个墙倒众人推的宫里,令妃的立场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只是她心里一片清明,磕头两下这才缓缓的退了出去,令妃是处置了,但是太后心里那气还没完呢。 “那么接下来呢?皇上发现小燕子不是格格,又把小燕子给送出去了,怎么还会让那个丫头片子到了木兰围场?紫薇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太后这次是下了决心了,要在皇帝回来之前把事情统统的解决掉,永琪原来是什么样子就应该是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皇帝陛下回宫xd 再见陈家洛 实际上宫里大家斗来斗去,心理几乎没有什么光明面了,所有的事情都往阴谋论方面靠拢,就好比小燕子这件事情,太后她老人家想啊想啊,想出了这么一个故事,小燕子是某反清复明组织的一员,她救了紫薇是出于善意,但是在知道紫薇是宫里的格格的时候绝对就心生歹念,她以自身为饵煽动五阿哥和皇上敌对,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皇上果然是太仁慈了,这种女人不清不白,做出来的事情一点妇道都没有,竟然还能让皇上和五阿哥骨肉离心,不是反贼是什么?要哀家说,直接杖毙得了,竟然发配出去,还不知道那个女人会生出什么么蛾子,但愿那个丫头永生永世不要出现在哀家面前,只是现在五阿哥成了这副德行,生生就是被彻底迷惑了的样子,这可怎么好!”太后很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皇后没有了主意,她低着头仔细思量了半天站起来说道,“不如老佛爷,等皇上回来,就是春闱,春闱结束就是选秀,指两个好姑娘给五阿哥,说不定就能让他的心收回来了。” 这个倒是合了太后的意思,她想了半天觉得好像也就只有那个办法了,只能长嘆一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罢了,等皇上回来再做定论。” 而此时此刻,皇帝离京城不远了,作为一个打了胜仗的皇帝他行使了一个小小的特权,那就是半路离开,他带着善保并另外两名大内高手轻骑从简一路朝京城里去,只在路上皇帝看到了一个熟人,陈家洛,陈公子、陈总舵主。 只看到他坐在路边一家小酒馆里,一身白衫倒是风度翩翩形态斯文,皇帝看到他就觉得有些遗憾,若他不是红花会的、若他不是反清复明的人,自己说不定会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只是就在他还在犹豫是不是要上去打招呼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仇酒一壶!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皇帝表情一僵,也没看人就知道不太妙了,老天果然是不想让他过好日子的,为什么陈家洛在这里萧剑也会在!他的手一下子握紧了,难不成这里是反贼大会?一个两个都凑在这里? “爷,你怎么了?”善保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皇帝的脸色突然大变,四处转头看了看,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再转头……他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个不是陈公子?”他顿时心生警惕起来,那个陈公子自从上次皇上见到他之后就始终表情怪异,善保虽然一再探查那个陈家洛的身份却始终为有所得,到底皇上看到他有什么可以值得大惊小怪的?他非常诧异却不知道皇帝现在的心理几乎是宽面条的泪啊。
第26页 人生在世,遇到一个悲剧已经很不幸了,可悲的是当悲剧和悲剧凑在一起那绝对不是悲剧乘2,而是悲剧的次方。 他若是不声不响的离开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大爷停住了脚步,还被陈家洛大爷给看了正着,“这位兄台!”他欣喜的站起来看着皇帝,“巧啊,你怎么到这里了?” “巧啊,陈兄,上次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碰到,在下颇为想念。”想念到恨不得你快点死才好,皇帝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脸上挂着笑容,抱拳行礼,善保站在旁边心生警惕,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周围所有注视着这里的人,却觉得这个小铺子里鱼龙混杂,怎么什么人都有啊。 陈家洛大爷还真的如果皇帝陛下所想的确是在这里开反清复明大会的,所以也不太乐意和皇帝多废话,两个人彼此寒暄了一番,皇帝立马慡快的走人,他去的干净利落也绝对不多问让周围所有的好汉都觉得这个灯泡头知情识趣很是意思,只是皇帝的行色匆匆却引来的萧剑的好奇,这个傢伙和陈家洛一样都是读书人,读书人会功夫这点实际上是最糟糕的,又有武力又有心眼,若皇帝可以选择,他绝对不会希望对上那两个傢伙。 萧剑打量着皇帝及善保并那两个大内高手,“高手!”他首先下了定义,转过头看向了陈家洛,“总舵主可知这几人身份?” “并不知情,只是曾经偶遇过,萧公子难道认识?” “不,只是在下看着跟在那个中年男子身后的那两个人突然感嘆,如今要找到这种高手已经不多了,”他想了想继续说道,“那个中年人显然是那群人中的主人,器宇不凡,所以在下很好奇,那位仁兄到底是和人物,而且萧某见他们来的时候身上风尘僕僕,显然是从塞外而回,样子又不像生意人,所以才会觉得特别奇怪。” “难道是鞑子的鹰犬?”旁边突然有人跳出来说道,却萧剑阻止,“萧某只是一个推论,那几人已经结伴而走,若真的是鞑子鹰犬岂会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过去?若不是,那么大家岂不是误伤好人?” 这话公公正正不偏不倚,陈家洛就喜欢这种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一叠声的贊同,他实际上也不太适应在一群说话直白的大老粗里当总舵主的感觉,所以和萧剑两个人一拍即合彼此之间竟然在前几天义结金兰了。 这群人继续开他们的反清复明大会,皇帝闷着头赶紧出了这个小城,善保终于忍不住了冒着大不敬的危险拉住了皇帝,“爷,求爷您给个说法,奴才看着爷每次看到那位陈公子都脸色大变的样子是在忍不住想问,那位陈公子和爷到底是什么关系,若他想要危害到爷的安全,奴才立马派人传信给永常大人一举把他抓了,何必这样委屈自己?皇上您是真龙天子,那个人只是一个市井小民,到底您有什么可以怕的?” 善保啊,告诉你你是不会明白的,老子现在那……对自己身世的怀疑是与日俱增啊!看过金庸的人人都知道陈家洛是自己的兄弟,作为读者他看到这一段还能哈哈一笑置之不理,但是作为真身,他应该如何作抉择啊! 一个可能是自己弟弟的人、一个可能想要杀死自己的人。 善保若是你,你能如何? 皇帝很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可能向任何人诉说自己可能是个汉人这一可怕的事情,他只能闭上嘴摆摆手,“善保,朕心里有数,你的意思朕也明白,不用担心,朕不会有事儿的。” 皇额娘,老子到底是从哪个人的肚皮里出来的,您应该是最清楚的吧,可是这种问题你让我怎么问出口,难道说“娘诶,到底是不是您生了我?”这话要是问出口自己不被太后老佛爷用拐杖打晕才怪呢! 皇帝坐在马车上心里只有无限的郁闷,陈总舵主,您……干嘛要出现啊!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好,3更结束!一万字满 我去更新另外一个坑了 在我快要更完这章节的时候,突然作者群的人q我,说碧水上有人开帖子掐我抄袭肉肉的《皇后难为》 ……那位亲爱的lz,我和肉肉关系不错的,你……到底是要藉机抹黑我呢还是要藉机抹黑肉肉呢? 你不能因为我穿越到了皇后的老公就觉得我抄袭她吧! 这种黑我的事情很无聊您能不能别做了? 素斋很好吃 皇帝打了胜仗是好事儿,但不等于可以回去休息。 皇帝这个职业,作为目前清朝唯一一个不可取代的工种,不得不面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什么?你说皇帝过年可以休息。是啊,在别人有红包拿的时候他必须参加祭祀、家宴、还有诸如赐大臣酒、写福字这类的乱七八糟的活动,到底哪里算是休息?而且最糟糕的就是这个职位你还不能年满60退休。 皇帝之所以会想到以上的问题原因是因为他一回到宫里就被太后给叫过去了,当然那个当妈的肯定不会直白的说:“儿子啊你要不把原谅了老五?”太后试图用一种迂回的办法让自己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但是自己那时候的确是上树抓过鸟下池塘捞过鱼但是绝对没有想过要为了一个女人害死自己老爸,好吧他承认老五当时的用意不是害死自己,但是你有见过这么没脑子的小子吗?你哪怕再怎么想要建功立业,难道跟着你老爹打仗就不行吗?非要走这种歪门邪路,而且最让皇帝生气的是他已经很掏心掏肺了,怎么这个小子还是不明白呢? 倒不是皇帝说小燕子这个女人如何如何的不好,而是有些事情作为一个阿哥你是不能做的,而且这个小子怎么半点都没有当年他爹、他爷爷、他太爷爷的风范呢?你想要玩这种手段至少也找个好点的援兵吧?找猪一样的队友,你不是自找麻烦?巴图明显在利用自己的傻儿子,他竟然看不出来?“皇额娘,永琪那个小子……”他想了想最终决定不要和老人家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把他放出来也不难,不过再过段时间吧,等他彻底反省清楚了再说,至于那个小燕子,额娘你也把那个丫头想的太复杂了,朕之所以会处置五阿哥和小燕子没什么关系,朕火大的是永琪不肯动脑子!” “皇上,永琪已经知错了,也好歹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太后笑道,“哀家想着,不如等着年过了,选秀的时候给他两个好点的屋里人,皇上你看呢?” 对于这个皇帝没有任何意见,后宫的事情本来就不用自己多管,太后选谁、选给谁,都和自己没关系,他只需要在最后点个头就行。 关于老五的事情,皇帝暂时把它按下,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只是忙着忙着这位大爷那颗实际上很年轻的心又开始不安分了。 “善保,陪朕去一次云居寺。”皇帝把手头所有改好的摺子堆在一堆让人拿下去,一站起来他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疼,这是种保持一个坐姿是对自己身体的考验,在这种高强度压力下干隆到底是怎么活到88的?皇帝本人对此表示非常疑惑啊。 “皇上您就别再到处跑了,前天皇后娘娘已经派嬷嬷把奴才教训了一顿,说皇上您老往宫外跑买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小心吃了生病。” “这话说的真是的,她难道就没吃吗?朕每次买回来的东西她也有份,为什么要说你呢?所以说女人啊最难让人明白了,一边说着不要不要转过头朕问她要不要吃,顿时换了一张脸,今天云居寺的素斋朕绝对不带回来。” “皇上!”善保顿时觉得一阵无力,“娘娘只是觉得皇上您一直出门不安全!” “你见过会买糖葫芦的皇帝吗?”皇帝转过头正色说道,“若朕是一个反贼,看着一个买糖葫芦的中年人也绝对不会认为他会是皇帝的,所以朕安全的很。” 善保彻底的晕了:“皇上,话不是这么说的,白龙鱼服本来就是大忌,娘娘也没说错!”他刚还想在说什么,无奈对方位高权重且比这个小侍卫还高半个头,顺手一拉就把那个傢伙给拖出去了。 云居寺在西房山,皇帝之所以去并不是去看它里面的石经、纸经、木版经,他是去吃素斋的,说出来听着好像非常丢脸,但是这倒是皇帝最真实的愿望,你看在自己那个年代,所有的菜里都有各种各样的添加剂,哪里比得上在这里你可以吃到正宗的满汉全席和在没有味精的情况下还能烧的好吃到几乎想要咬掉舌头各色小菜。 只是皇帝在一踏入那该死的云居寺的时候,表情再一次凝固,神佛啊,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我看到眼前的陈家洛先生是不是非要我冲上去握住他的手喊他一声兄弟,终于见到你了? 陈家洛也非常惊讶,他之所以会来云居寺主要是因为今天早上霍青桐霍姑娘听说这里的素斋很有名所以想来尝尝,他是万万不会靠近这里的,这还真是一个……巧啊! “陈公子!好巧!”皇帝迅速转换心思,眼睛一转就看到陈家洛身后跟着个很美丽的姑娘,穿着一件嫩黄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个小帽子,上面还插着一根翠绿色的羽毛,翠羽黄衫霍青桐。皇帝的心脏停顿了一秒,终于见到了眼前金庸笔下最着名的人物,只是跟着陈家洛……姑娘您有眼无珠啊! 当然,现在这种场合是绝对不可以管这种闲事的,皇帝陛下觉得若有奥斯卡奖绝对应该颁给自己一个,你看着自己临危不惧神态自若,显然就是一个影帝!“陈公子真是巧遇!那天在下正巧身上有事儿,实在不能久留失礼了。”他抱拳笑道。 “几次巧遇,看起来这位公子和在下实在有缘的很,请教大名是……” “在下姓艾,艾弘,陈公子真是巧啊,这位是……令夫人?”皇帝马上编了个名字开始糊弄起来,眼睛却始终在陈家洛和霍青桐之间游弋。 “不,这是在下的一位好友,姓霍,江湖人称翠羽黄衫,与我等江湖人打交道,艾先生还望不要介意。” “不不,原来陈公子是江湖人,失敬!在下虽然身不在江湖却始终对它嚮往有加,若陈公子有闲暇,能跟在下说说嘛?”既然躲不过那么索性和他彻底接触,皇帝已经想明白了,陈家洛先生不过也就是个读过书的优柔寡断的武夫,没什么可以头疼的。 只是,皇帝陛下你要知道瞒过陈家洛简单瞒过霍青桐就有些难了,这位姑娘能够带着回人以少打多败了清军自然是有她独特的见识的,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皇帝突然皱眉指着这位爷腰间的一块玉佩说道,“艾先生腰上这块玉倒是价值不菲啊。” 演技虽佳,可惜道具不配合。皇帝现在的心脏跳动速度从90一路朝着180沖,“这是我家祖传的玉佩,当年在下承认,母亲就把它给了在下。”说着皇帝低下头解下玉佩交给了霍青桐,“据说在下先祖曾经和明朝皇帝有一面之缘,当然这个到底是真是假在下也不知道,不过这块玉倒是非常名贵。”
第27页 可怜站在一边的善保表情已经要扭曲了,他早就觉得皇帝和那个陈公子之间不对头,他一直以为皇帝是认识陈公子的,但是再看今天那个霍姑娘的样子显然中间好像是皇上对那两个人要了解的更多一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再加上皇帝腰间的那块玉佩,诶哟妈呀,那个不是皇上平时一直带着的东西吗?什么明朝皇帝,皇上怎么您扯谎连眼睛都不眨啊。 善保打从心底里有一种叫九门提督来的冲动,一举拿下这两个人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了,皇上你怎么还不下令! 霍青桐看了看手上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忍不住赞嘆了一声,“好翡翠,真漂亮,谢谢艾先生。”说着手一转把玉佩还给了皇帝。 所以说江湖人就是这样,若你百般推诿他们肯定要觉得你有问题,若你大大方方,哪怕是霍青桐都未必能够看出来这块玉里的门道,所以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才是对付这群武林人最简单的手法。 霍青桐虽然觉得眼前这个中年人形迹可疑,但是一方面今天跑到这里只是临时起意,另一方面是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坦荡,好吧可能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跟上了陈家洛。 善保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他压低了声音在皇帝耳边带着几分祈求说道,“爷,不如回去?素斋咱过几天再吃行不?” “你怕什么?”皇帝伸出手拍拍善保的背,“没事儿,天塌下来有爷顶着,不就是见到了个熟人吗?看你这紧张的,没事儿啊,这里的素斋据说很好吃,等会你多吃一点。” 奴才实在是食之无味,毫无食慾啊!善保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皇帝走进了内室。 皇帝推开门就闻到了房间里飘出来的香味,顿时让人口吃生津,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拍着四冷盆、四热炒及一碗汤,皇帝和陈总舵主客气了一阵最终还是坐在了上位,善保犹豫挣扎了半天最终被皇帝一把给拉做在自己旁边,“年纪轻轻小家子气没有见识,陈公子见谅,”说着他转过头正色对着善保说教起来,“你也是,出门在外何必这么哆哆嗦嗦的,坐下来,该吃就吃,喜欢吃的就多吃一点,不喜欢吃的就不要吃,做人也要这样,大丈夫怎么可以扭扭捏捏。” “说的好!”陈家洛听着皇帝说的话大有一种知己的感觉,顿时鼓掌起来,“艾先生这话深得我心,佛门宝剎只能清茶以对,请。” “请!”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本文的jq……实际上我是觉得对于这两个都有老婆的男人来说,需要很缓慢的进展啦 在我的腹稿里,他们得去了江南才会有彻底的进展,现在只是……暧昧xd 皇帝陛下很宠爱善保哦~当然善保也很关心皇帝!加油!皇帝! ============================================================= 晚上还有一更xd我正在努力ing ps.今天好抽t t 大爷您一定要好好活着 这顿饭除了善保之外,所有人都吃的很满足。 时值寒冬,刚才收拾掉残羹剩饭退走的小沙弥的脚印没多久就消失在了风雪中,虽然今日还有太阳,但是皇帝依旧觉得寒浸浸的,他捧着杯热茶喝了一口才觉得稍微感觉好了一点,打开窗户纸看到外面寒梅怒放,这种景致虽然说宫里也有,但远不如外面来的天然,“心与境相忘,一泓止水定。”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个身体以前写的一首诗,却在刚吟出来时候,听到了身后人的叫好声。 “陈公子,”皇帝转过头含笑对着来人点点头,“你打坐调息完了?”他虽然说的很一本正经实际上非常兴奋,你看每个年轻人在以前都曾经做过大侠梦,这位先生也不例外,他也想着仗剑江湖行侠仗义,虽然现在碍于身份他是肯定做不到了,但不等于他不能随便问问。 陈家洛一吃完饭就先行告罪要去隔壁厢房调息一阵,皇帝虽然对调息这个行为很感兴趣,但也没有胆子再这个时候跑进隔壁大侠的房间去看个究竟,所以只能坐在这里看着善保和霍青桐下棋,不得不说善保下的可真好,他虽然看不太明白,但是棋盘上霍青桐的一尾大龙眼看着就要被善保给截断了,顿时心情大好。 “小女子输了,”霍青桐微微一笑推开期盼朝着善保拱拱手,“何先生好高的棋艺,领教了。” “我家的善保的确下的一手好棋,这点我都吓不过他,”皇帝笑了笑很满意善保的表现,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善保突然说自己姓何,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只要善保赢了霍青桐就行,他伸出头看看外面的天色,转过头对着陈家洛说道,“陈公子,时辰已经不早了,在下家中尚有高堂,先行一步,告辞。” “艾先生慢走,在下今日在此地还有事要办,就不远送了,请!”陈总舵主也抱拳相送,皇帝慢吞吞的带着善保走了出去,等慢慢走下山行至半路上的一个亭子的时候,憋了好久终于觉得自己不吐不快的善保跪了下来,“爷,是不是要奴才请九门提督来?” “请他来做什么?也吃素斋吗?善保啊善保,朕统共身上30两银子,再来一个咱俩回去的路费都要没了。” “不,奴才的意思是把那个陈公子给抓起来,侠以武犯禁,此人不可留啊!” 皇帝一愣突然笑了,“好了善保,你的意思朕明白,不过这件事情你就听朕的意思,别管他了。”陈家洛对于自己未尝不是一种理想,那种仗剑江湖的梦想,从小时候开始就对侠客的梦想从陈家洛开始,也从陈家洛幻灭。自己现在是干隆,不管到底和那个陈公子是不是兄弟,自己是皇帝、他是侠客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善保啊,对朕而言,那个傢伙是个梦呢!”他说着让善保非常不能明白的话,心里彻底的和自己的过去说了声再见。 他带着善保刚准备下山,却看到山脚下有个人走了上来,那个人衣衫虽然整洁却打着不少补丁,只看到他一手打着伞另一手提着一个罐子扶着岩壁一路走上来,山径小路被雪打湿早就异常湿滑,就在他马上要走到亭子的时候突然滑了一下,皇帝是靠的最近的人,自然是连忙伸手扶了对方一把,“当心!” “谢谢这位公子,”那个人抬头冲着皇帝笑了笑,“多谢援手。” “顺手而已,”近看那个人身体微胖,看起来不太像是过惯苦日子的,身上隐隐约约带着一股不可磨灭的富贵气,皇帝忍不住好奇起来,“这位公子请问尊姓大名?” “免贵姓曹,先生可以叫曹某一声雪芹。” 曹雪芹……皇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丫的要是自己再不知道可真是白活了,想当年张爱玲说过: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刺,三恨红楼梦未完。今天自己说不定可以帮忙完成这一重大的愿望,也让所有人知道挖坑不填哪怕几百年之后都会让人很郁闷。 “曹先生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失敬失敬!”皇帝一下子肃然起敬起来,对于这位写了前八十回红楼就嗝屁的先生,他现在下定决心,哪怕是用药吊着都要他写完后面的四十回! 曹君非常惊讶,他看着眼前这位贵公子完全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他好像看到自己非常高兴,“在下……”他愣愣的想要说什么,却没想到皇帝一点都没给他留下说话的余地,“曹先生,在下总算有机会见到你了!” 别说是这位曹先生惊讶了,善保也惊讶的很啊,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一看到这个又胖又黑的老头子会显得这么惊讶而且还这么的兴奋,难不成这个老头是什么隐士高人?不,善保迅速的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跟在皇帝身边很久自然是知道皇帝平时会见点什么人,这位先生绝对不会在里面。 皇帝可不管善保怎么想,他现在最想要知道的是这位 曹先生心情好不好、身体好不好,好吧他承认暂时没有办法改变他的生活状态,毕竟若没有了生活就没有了红楼,但是他可以保证这位先生的身体状况啊,所以这位爷性子一起也不管曹先生到底是要上寺庙去干什么一叠声的让往下面走。 这下善保彻底呆住了,爷……您不是要回宫吗?这又是那一齣戏啊? 他很郁闷却又不能不跟过去,曹先生也没办法,碰上了一个这么热情的先生,只能硬着头皮把他往自己家里带,三个人绕来绕去一下子看到了一个破糙屋子,皇帝愣住了。 他没见过这东西,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破的房子,“曹兄,你这个住处实在是……有些为难你了,”皇帝在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尴尬,原因是他突然想起来了曹家之所以会这样原因是因为他,曹家在康熙的时候可以说是荣盛不衰,可惜站错了队伍,他们跟着太子走了,太子被废然后九龙夺嫡最后上位的自己老爸怎么可能会放过太子党呢?等到自己老爹死了之后,自己曾经让他家兴盛过几天,只是很遗憾,这群人竟然又卷上了当年废太子的阿哥准备谋逆的事儿,这才让这个身体把他们家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若没有这件事情,曹雪芹写不出红楼梦,但是若没有这件事情曹雪芹也不会四十就死,皇帝很尴尬,他看过红楼,唯二能够记住的就是林妹妹的那两句话罢了,但是现在的他却比任何人都有能力来让这个人重新过上好日子。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下曾经从慎靖郡王哪里听说过曹兄的大名,可能是因为曹家家道中落,在下曾经试图寻找却一无所获,这次偶然得见真是苍天庇佑。”皇帝说的那个慎靖郡王就是老六出继的二十一叔,二十一叔一向喜欢诗词歌赋,而且母亲是从江南进献上来的女子和当时作为江南制造的曹家关系颇深,以前在曹家中落的时候或多或少的曾经帮过他们一些,干隆和雍正不一样,如果说雍正是太过刻薄了喜欢彻底斩糙除根,那么干隆做事还略有分寸,只要没触犯到他的底线,所以同样的罪名在雍正的时候就是死罪,在干隆这里只是抄家了解。 曹先生一听到皇帝认识慎靖郡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是个文人,带着很深的文人骨气,但不等于说他不知道变通,能写出红楼的人绝对不是什么老八股,自然一下子也语气热络了起来,“原来是故人,幸会幸会。” “哪里哪里!”实际上是仇人,只是你还不知道,皇帝硬是把心底里的话给吞了下去,顺手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掏了出来,善保一见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就差没有高声喊一句,爷这是我们回家的路费你准备走回去吗? 只是皇帝见到偶像实在是太激动了,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这么一回事儿,等到他离开还喊着日后我还会再来的,被善保死活给拖走之后,这才发现,“善保,你还带着钱没?”
第28页 “爷……奴才的钱在宫里没来得及带出来,您老来的时候走的太快了!” 杯具……诞生了。 如何回去成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皇帝看了一下怀表,此时此刻离宫门关闭还有一个小时,但是从这里到宫里马车都要半个小时,也就是说除非自己肋生双翅,不然绝对不可能再一个小时里赶回宫的。 “这种时候,就要体现出朕是多么的有计划!”皇帝冷了两秒笑了起来,善保凑近他身边只看到皇帝解下自己身上的那个玉佩在上面巧妙的一拧,从里面落出了两个东西,善保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是枚私章,而另一个好像是个纸团,“所以说朕是多么的英明啊,人啊总要有备无患才好。”皇帝说着轻飘飘的解开了那个小纸团,善保顿时脸色难看起来,“爷,您带着一百两的银票坐车,难道还要对方找钱给你?” “啊?” “这附近连钱庄都没有,皇上,您准备那什么给车夫?” “啊……”皇帝半张着嘴巴忍不住笑了笑,“不如我们回去把银票给他们,拿银子回来?” “皇上……”善保有些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那位昨天说要有红楼情节的姑娘您真是太厉害了! 到底是怎么和我彻底合拍的!!! 在前几章里令妃曾经想过当包衣奴才最好的就是像曹寅,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埋下了伏笔xd 诸多琐事 当天到底是怎么回去的……哪怕十几年后已经改了名字的一品大臣善保同志回忆起来都只能仰天长嘆,那天真是太丢脸,至于到底怎么丢脸?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因为陈家洛先生目前为止还在京城附近活动,皇帝不得不认为那位先生很有可能是为了香香公主而来,只是对皇帝陛下而言,香香也好含香也好,他一个都没有兴趣,他没兴趣娶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更没有戴绿帽子的兴趣。如果阿里和卓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当自己的岳父,他倒是可以考虑让那个丫头嫁给永琪,不过好像年纪有些不太相称?不过这不是问题,帝王家本来就很少会有爱情,大家都是利益结合,老五有个老婆说不定也能收收心。 他之所以会这样想完全因为太后再一次找他谈话,再加上阿里和卓带的人已经快要来了,在犹豫了半天之后,他思量了半天最终点点头,“那就让永琪出来,只是皇额娘,儿子有话在先,若他在阿里和卓的事儿上再倒腾出什么么蛾子,恕儿子不能放过那个小子了。做父亲可以原谅他一次、两次,但是绝对不可能无限制的原谅下去!” 太后也知道皇帝这话没错,最终爱儿子的心和关心孙子的心还是前者占了上风,她深深嘆了一口气抬起头,“皇上的话,哀家明白了。” 您老人家明白就好,皇帝倒是不介意再让五阿哥出来,你看当年康熙废太子爷不是废了再立立了再废吗?若永琪脑袋终于清醒过来,皇帝也不介意委以重任,毕竟现在他身边可以调动的人太少了,而阿里和卓要是到了,一般的文官去接待他又好像不够庄重。 距离回族人来还有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皇帝要过的非常、非常的忙碌,首先是春闱。 这个实际上皇帝没什么好多操心的,他自己本人到底有多少墨水他自己最清楚,所以在殿试的时候他只是一本正经板着脸坐在位置上,面前的桌子上摊开一排的题目,纪晓岚、刘墉还有一干皇帝觉得很有才华的文臣站在两边,一个个叫名字一个个回答题目就行。 为了显示……好吧皇帝承认那主要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他最终还是选用了一种相当民主的方法,那就是讨论――“诸位爱卿你们觉得哪个比较好?” 只看到下面众说纷纭,半天都没结果,纪晓岚和刘墉各执一词,两个人为了状元榜眼说的不可开交,那两位先生都是饱读诗书所说的话引经据典,贯穿佛道儒三家,唾沫横飞。皇帝坐在龙椅上愣是一句都没有听明白,这就是理科男的悲哀啊!他表情抽搐,只觉得那两个人说的跟天书似地一个都没明白,不过这不要紧,皇帝看着他们俩争论了足足大半个时辰终于咳嗽了一声,“两位爱卿可是累了?要不要喝点茶?” 这话一出来,顿时那两个还在争论到底哪个写的更好一些的人忍不住低下了头。 “其实这件事情很好办,若两位爱卿真觉得这两个人不相上下,那么很简单,按名字排序笔画多的排在后面。”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若传扬出去,科举就无人信服了!”刘墉首先持反对意见。 “那这两个人水平相当,刘墉最重要的不是他们到底是状元还是榜眼,关键的问题是他们俩日后能为国效力否,若只是会做官样文章朕连个进士都懒得给,若是好的管他是探花还是状元或者压根没有科举,照样可以做一品,朕要的是人才,不是写手。”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想你刘墉只是进士也不是榜眼和探花更不是状元,不是一样吗?朕记得和你同一届的状元现在还在翰林院,哪里有你的风光。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诸位臣工牢牢记住朕的话,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他挥挥手示意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这种看名字笔画多少定状元榜眼虽然看起来很糙率但是对皇帝来说倒是没有什么,难道状元保证就能当好官?皇帝对此表示不屑一顾。 事实上皇帝很烦心,非常非常的烦心,因为他马上要面临更糟糕的事情,那就是选秀。 选秀,特别是清朝的选秀制度严格到了顶点,皇帝站在神武门上看着下面那一片黑压压的蓝色马车忍不住咋舌,“善保啊,人真多。” “回皇上,每三年都这样,大家盼着能够得见天颜。” “真是好事儿吗?善保,你真的觉得那么多女人都在等着一辈子见一个男人,那不是很可悲的事情吗?”皇帝突然觉得心里很不高兴,语气也一下子就沉重起来,“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事情……可真的是强求不得啊。” 皇帝之所以会说出这话实在是有感而发,他出生于新世纪,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一夫多妻,在没有真正接触到这里之前,他还曾经觉得一个男人有一群老婆是件很牛x很幸福的事情,但是等他真正踏入了这里他才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的真正意思。 “回皇上,当年唐朝元微之不是有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吗?奴才觉得若是一生一世若有这么一个人,也不算白活,只是奴才觉得若是一味想要得到倒入了执念,只要远远的看着也不错。”善保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皇帝并没有看到,这个忧郁的正在注视着楼下的皇帝想到的是枯坐在宫里坤宁宫的皇后、始终想要接近自己的令妃、有了孩子对着自己赔笑脸的庆嫔。 这群人进来,若是留了牌子就永远是皇宫的人,终生不得婚配。作为皇帝……这个到底算是幸福还是…… “选秀的事儿还是交给太后和皇后吧,善保,跟朕来,咱们去看看永琪。”他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看向善保,“你啊,朕总觉得你不该留在朕身边当侍卫的,虽然说你因为军功从三等升到了御前侍卫,但是朕还是觉得你应该去外放才对。” “奴才还是这么一句话,跟着皇上是奴才一辈子的运气,只要皇上不嫌弃,一辈子的御前侍卫奴才也甘之如饴,”善保笑了笑,“奴才感谢皇上抬爱,只是奴才福薄能够跟着皇上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不指望其他。” “你这小子!”皇帝笑了笑,“你又不想参加科举、又不想去从军,朕已经40了,快要到知天命的年纪了,总不见得朕死了你也跟着一起死吧?别傻了。” “生是皇上的人,死也是皇上的人,这是奴才的本分,皇上身体康健绝对是万岁万岁万万岁。”善保笑着顺势跪了下来。 “人哪里能够活一万岁的!天子?还真的是上天之子吗?走了,去看看永琪那个臭小子!”皇帝总觉得好像刚才善保的话里有话,却并没有往深里想,他现在关心的是自己那个混球儿子。 景阳宫的大门在皇帝面前缓缓开启,只看到里面五阿哥一身白衣跪在道旁,“儿臣参见皇阿玛。”虽然已经是晚上这里又是被圈禁的五阿哥的景阳宫,但是因为人人不知圣心如何,且太后显然表现出一副要保五阿哥的样子,那群势利眼的奴才当然也不敢委屈了他,以至于现在景阳宫里倒也不算寂寥。 “永琪啊……朕来看看你。”看着那个颓废到连鬍子都不刮的儿子,皇帝打从心底里觉得绝望,他和这个小子实际上没什么父子情分,但是无论是看在这个身体的母亲的份上还是看着这个小子曾经救过自己的份上,他喊自己一声爹,自己就要尽到做爹的责任。“善保去拿点酒来。”皇帝拍拍衣服顺势坐在了地上,他止住了旁边包括自己儿子惊愕的目光,示意老五也这样坐下,“你这样闹腾一次觉得有意思吗?”他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你喜欢谁和朕没关系,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强求和他在一起。有很多事情是非常无奈的,就好比你是阿哥,小燕子是个民女,你们俩的身份有差别。小燕子不适合在宫里,她受不了那个规矩,若你喜欢她,你有没有为她考虑过,勉强一个不适合这里的人到这里来对他来说是一种痛苦,对你何尝不是?没错,你可以说你要抛弃你自己的身份,朕让你一下子急病死了也没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是很自私的行为?你没有为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考虑过,你甚至没有想过你要是出了事情你额娘怎么办!你有想过因为你被圈禁你额娘遭受了多大的打击吗?愉妃还活着,她没死!你不能把她当成一个死人对待!难道你喜欢的就非要所有人都喜欢吗?永琪这是不可能的!” “皇阿玛你不明白,我看到小燕子就好像……” “就好像看到太阳一样,那炙热的光让你觉得你浑身暖洋洋的对吧?”为什么所有男人要表达感情都喜欢一模一样的形容词?皇帝表示非常不解,“太阳也好月亮也好,太过闪耀的东西会熄灭的比别人都快,就如同这蜡烛,你看着他明晃晃的,实际上只要微风就能让它消失,永琪,你需要的不是太阳,而是一杯水,让你彻底冷静一下。朕也曾经有过荒唐的时候,只是朕比你想得清楚,再给朕选择一次的机会朕依旧会选择那把椅子,虽然它非常不舒服让朕非常忙碌,但是一个男人责任感是最重要的,你缺少这个。好好想想吧,阿里和卓马上要来了,若你想远走天涯,朕给你这个机会,若你还想成就一番事业让你的额娘在宫里抬得起头的话,那么你就给朕挺直腰板自己走出来!”他接过善保手里的酒塞进的永琪的手里,“朕准你今夜多喝两杯。”
第29页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善保你其实……那个啥……加油! 晚上还有一更! 我会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霹雳的! 麻烦你好麻烦再见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天晚上的对话有了效果,在第二天一早皇帝听说了小太监回报说昨天五阿哥抱着酒瓶又哭又笑,顿时笑了笑,“若五阿哥说要见朕就让他来。”哭是好事儿,哭出来一切就好了。皇帝觉得自己虽然在感情问题上没有实际操作经验,但是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理论经验相当充分。总之,老五你就有件事情没有明白,早恋是不对的! 好吧,失恋总是痛苦的,作为一个老爸要谅解自己的儿子,虽然这几天他更觉得逗弄十二阿哥好像更有意思一些,但不等于说他就会放弃老五,不过说回来,就单纯从做皇帝的资质……你别问这个换过晶片的还能说什么资质,但是三岁看大,十二已经十岁了你总能看出来点什么的,在找十二之前皇帝找了太傅,很遗憾十二的功课不佳,不过这个没什么,皇帝觉得十二可能不太喜欢读死书,不喜欢读死书没什么,皇帝自己本人也不喜欢这样,但是你不能什么爱好都没有啊,昨天下午皇帝和十二坐在一起问那个小子喜欢什么。 这个小子愣是呆愣愣的想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没有喜欢的。 你不知道皇帝此时此刻心里的惊愕,若这个小子说自己喜欢爬树抓鸟都比说没有喜欢的好啊!“你怎么会没有喜欢的呢?不喜欢念书,那喜欢打仗吗?”那个小子又摇摇头,皇帝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当着皇后的面,那时候皇后脸色那是一个难看啊,简直就跟涂了黑漆似的。 好,又不喜欢念书又不喜欢打仗,连数学之类的东西也都一律不喜欢,皇帝觉得他赔上了十二分的耐心,最后十二想了半天冒出了一句,喜欢抓蛐蛐。 不行,这个小子估计当不了好皇帝,皇帝当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心思,先不说这里面有没有牵涉到玩物丧志这个问题,只说最简单的,如果皇帝喜欢蟋蟀会发生什么。为了一个虫子亡国,中国历史上不是没有出过类似的事儿。“十二,你觉得除了蛐蛐之外还有什么让你感兴趣的东西吗?” 可怜那个十二竟然还是摇了摇头,皇帝彻底绝望了,不过他觉得这件事情不能怪这个孩子,皇后这个人的性格非常强硬,并不是那种会和孩子好好沟通的母亲,太过严苛反而会起反作用,皇帝想了想,“十二,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不可以一直玩虫子,你也应该想想有什么是自己喜欢的,一个人应该要有一技之长,比如写一手好字、画一手好画之类的。你好好去想想然后告诉皇阿玛好吗?” “儿臣遵旨!”那个小子请安的姿势倒是非常的标准,看着他慢慢的退了出去,皇帝看向了皇后,“皇后你也过分严苛了,一个孩子才这么点,不需要强求他学太多东西,朕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孩子喜欢玩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臣妾管教不严,”皇后一下子就正色下拜,却被皇帝一把拦住,“囫囵吞枣只会让孩子不舒服,朕会先让人改一下怎么教十二,至于十二喜欢什么,等他自己想明白了朕再问他。” 教儿子真是烦人,皇帝摇摇头走出了坤宁宫,就看到景阳宫的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沖了过来,“起奏皇上,五阿哥求见。” 哟,合着老五昨天大醉一场倒想明白了?皇帝心里倒有了几分欣喜,他急匆匆的回到干清宫,就看到老五一身正装跪在地上,“让皇阿玛这段时间如此操心是儿子的不是,请皇阿玛恕罪,儿子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十恶不赦,皇阿玛竟然还宽宏大量放儿子出来……” “知道错了就好!给你额娘去请安,回人的事情还等着你去办呢!” 五阿哥被放出来了而且一出来就被委以大任,这下让本来就很擅长见风转舵的大臣们一下子就不对头了,令妃在听到五阿哥被放出来的时候,忍不住阿弥陀佛了一番,她已经失宠于老佛爷,甚至被剥夺了每天早上去请安的权利,这段时间甚至连皇帝都碰不到,这已经让她心急如焚了,再加上五阿哥被圈禁,她在宫里已经毫无帮手,但是这次五阿哥一出来顿时让她再一次看到了希望。不光是她,连福家也看到了希望。 原本紧紧禁锢着尔康、尔泰不让他们出去的福大人一听说五阿哥平安无事的出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五阿哥圣眷还在,那么自己的儿子还有出头的日子。 “到宫里去的时候别给娘娘惹上什么麻烦、也别给五阿哥添麻烦,特别是你尔康,你被皇上曾经这么狠狠训斥过,更需要小心谨慎才是!”福大人说这话的时候实际上想到的是前几天令妃传出来的一个消息,她有心想撮合尔康和紫薇格格之间的婚事,这对福家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所以福大人想趁着这次阿里和卓的事情让皇帝对自己家的儿子有一个彻底的改变。 不管大臣们到底怎么想,风向怎么转变,皇帝听不到所以可以表现的不动如山,当然这一行为很容易被人曲解成皇帝有意坐山观虎斗,可惜只有皇帝知道,诸位你们想的太复杂了,在下还懒得倒腾这个呢! 随着回人到来的日子日益临近,善保发现自己的主子有些心神不宁,“皇上您怎么了?可要请太医来诊脉?”他最终忍不住试探着问了一句。 “朕好的很,”他敷衍着说道,脑袋里却还在想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有小燕子应该是有含香的,但是这里还有陈家洛和霍青桐,那么香香公主到底怎么办呢?他倒不是对美女感兴趣,而是他实在是不想面对疯子,特别当疯子很有可能是两个的时候,那破坏力绝对不是乘以二,而是破坏力的平方啊! 若是陈家洛和蒙丹联手……皇帝的表情抽搐了一下,觉得自己脆弱的脑袋没有办法想像那么惊悚的事情。 而事实上悲剧却还在继续,在回族人到了北京城的时候,五阿哥带着一份名帖走了进来,皇帝一看阿里和卓竟然带了两个姑娘表情一下子就辶耍天可怜见,在下虽然不是柳下惠,但是也没有买一赠一两个都要的习惯,而且一个蒙丹你还嫌不够刺激,非要再来一个香香?阿里和卓你老实说吧,你到底和老子有什么仇,就非要让我带绿帽子你才解气吗? 但是人家一脸正直的跑来投诚,你总不能不让人进来吧?皇帝想了半天最终深吸了一口气,“你好好招待人家,回族人的晋级也要小心,叮嘱着手下所有人可别犯了,别丢大清的脸面!”如果可以,老五你能不能在宫门口再挂一块牌子,老子这里不是二手货回收站,不要把心有所属私奔七次的女人硬塞给我! 这次这位爷下定了决心,阿里和卓,你别想做老子的岳父!绝不!无论是香香也好还是含香也好,我一个都没兴趣! 皇帝的意志非常坚决,以至于在十天后,回族人载歌载舞的走进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善保看着皇帝,心里非常疑惑,这位爷平时是最喜欢热闹的,虽然竭力压抑着,但是善保还是能够看出来些端倪,比如说路上有人打架他非要走过去瞟一眼不可,路人的闲事儿已经如此,这回人来朝可要比路上那些家长里短有趣多了,怎么表情还这么难看?难道说……这回人来觐见皇上里面还存着什么阴谋? 那天晚上宫里大宴,皇帝目不斜视一声不吭,正襟危坐眼睛连朝着回族女眷的位置瞟都没有瞟一眼,他没兴趣招惹任何麻烦,自然不希望有过多的接触。只是显然阿里和卓不是一个很识相的亲家,若他稍微会看一下眼色就该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自己带来的两个姑娘上去跳舞。 乍一看到那两个跳舞的姑娘,皇帝的心的确震动了一下,凭良心说,比起宫里的那几个白面馒头,这两位的确非常美貌,而且娥皇女英……打住!皇帝在心里斥责自己,还嫌不够麻烦吗?天底下女人这么多就非要眼前两个麻烦? “启禀皇上,这个是我的女儿含香,这个是我兄弟的女儿香香,”阿里和卓介绍道,却不知此时此刻皇帝心中电闪雷鸣,合着老子以为最不会发生的杯具最终还是出现了,得,陈家洛和蒙丹联手,这事儿咋整啊! “阿里和卓,你一路辛苦了!”还不等对方说完,皇帝率先截住他的话头,“上次准噶尔的事情,多亏有你,朕敬你!”说着他举起了杯子。 善保忍不住微微回头看了一眼上头坐着的那个,皇上这倒是怎么了? “谢皇上赐酒!”阿里和卓举着杯子也喝了一口,又准备说话,皇帝再一次截住了对方的话头,“阿里和卓,你这两个女儿朕看着不错,会帮你留意一门好亲事,这个你不用担心!”皇帝说这话的时候义正言辞,让阿里和卓忍不住一愣,不是说皇帝喜欢美女吗?难道自己的女儿还不够美?只是皇帝的话都说成这样了,这位回人土司自然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只能哈哈一笑应承下来。 他一答应,皇帝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幸好老子有定力啊!至于那两个丫头,老五你就辛苦一些好好对付他们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暗自偷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被周杰伦的《烟花易冷》深深的虐到了! 这首歌讲述了是个古代耽美文的故事 - -我深刻的觉得方文山腐了…… 以下是我对那首歌的推断,一家之言xd 小攻和小受是青梅竹马 小受疑似一国的王子(不得宠) 小攻后来是一国的将军 无奈国力太小,后来被另外一个国家灭了,小攻差点战死沙场,但是却因为对小受的爱而隐姓埋名活了下来。 而小受却因为国家灭了,碍于身份被迫出家。 小攻在寺庙外面种地 小受在庙里念佛 两个人一开始都不知道对方就和自己一墙之隔。 小受一直很痛苦啊很痛苦, 小攻一直没娶老婆 两个人熬啊熬啊 最后小受病死了,那时候小攻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爱人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 但是没有办法人已经死了,他只能买了酒弹着琴祭奠他 想起了以前的一切殉情而死 多虐的一个故事啊!我我我我我我好想写t t殴打自己我已经坑很多了 ===================================================================== 本文出现的岁数都是虚岁xd 所以十二实际上只有7岁多一点,不懂事很正常。 ==================================================================== 至于善保为什么会和皇帝说这个,你可以认为他是有感而发,也可以认为是他在藉故讨好皇帝,你怎么想都成xd
第30页 历史上那位朋友就很擅长说让皇帝颇有感触的话……远目…… 不过诸位没发现,那位始终在告诉皇帝我绝对不离开你吗?哪怕说要派他出去做官? 当御前侍卫一辈子是没前途的,要派出去当外员才是正路啊! 三方势力 阿里和卓,你恨老子恨成这个样子?恨到非要把女儿嫁给我们家祸害我们对吧! 皇帝回过头来想这个问题,唯一可以冒出来的就是这句话,这是多大的麻烦多狠毒的伎俩,一顶绿帽子,不好意思,现在是绿帽子的平方,出了这种事情男人除了硬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还能如何? 皇帝觉得自己暂时没有祸害别人家孩子的意思,不过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儿女情长的问题了,牵涉到的是满回友谊、大清的面子和体统的问题,而且人家把女儿献上来也有做人质的意思,难道说不收? 他非常烦恼,你看现在不是自己就必须是皇阿哥来接收这俩姑娘,他没兴趣把刺客请来宫里,但也没有兴趣让这俩姑娘祸害自己儿子啊!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从年龄上匹配的也就这四个人。老四、老六已经出继他们不能算在里头,老三以前虽然被自己狠狠骂过但不等于说自己这个做爹要用这种方法整治他吧?况且老三同志心脏不太好,若是知道这俩姑娘能倒腾出后面的事情,万一一口气没上来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啊。 至于老五……这次选秀,皇后和太后刚帮他指了嫡福晋和两个侧福晋,断断没有人家还没嫁进来皇帝就让回女去伺候的道理。而且,老五也太可怜了,先是失恋然后被戴俩绿帽子,要是自己真的指给老五,那不是逼这个可怜的孩子自绝天下?不不,这种事情太过分了,绝对不能做。 善保瞅着皇帝觉得这位爷心情好像低落到了谷底,顿时就觉得非常好奇,“爷,可有什么不对?”难道是这位英明神武的爷发现回人心怀不轨? 皇帝抬起头带着几分绝望:“善保,朕没事儿,只是在想那两个回族丫头该如何解决。” 这不是很好解决的事情吗?善保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为什么需要这么烦恼,不就是两个丫头吗?“奴才觉得,回人既然献上了这两个姑娘,皇上总要给阿里和卓一个答覆才行,依奴才浅见,不如做为哪个皇阿哥的侧妃这件事情不就了了?” 说的简单,这种派送绿帽子的行为自己可做不出来!啊呀越想越觉得烦恼,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解决这件事情!皇帝挠挠头觉得自己想的快要疯了,“善保啊,若能这么简单解决就好了。”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的让善保一头雾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让皇帝心情舒畅的,而就在这个时候,皇帝想出了一个馊主意,不如……让那个含香直接私奔了事儿?他转念一想打从心底里希望蒙丹同志能够快点来,直接拿着刀冲到阿里和卓那里把含香给带出来,若是能够顺便把香香姑娘打包给陈家洛大爷那是更好不过的事儿了。 而皇帝现在心心念念想到的那位蒙丹大爷,正在柳青柳红开的店里,这对兄妹因为帮过紫薇,而且也没有小燕子那么擅长闹腾,宫里的人自然对他们不会有太大的意见,所以在一次和紫薇聊天的过程中皇帝听说这对兄妹要开饭店自然是大力贊成的,“若真要开馆子,也好歹也要请个不错的厨子,在京里头做买卖不容易,朕出面未免有些太过惹眼,你出面未免有损名声,不如让五阿哥偶尔上他们馆子一次,也好歹让外面那群欺善怕恶的知道后面有皇阿哥当靠山。”也因这这句话,那俩兄妹的馆子倒也开的顺风顺水,只是碰到蒙丹上门就跟丧门星没什么区别。 阿里和卓把含香带来自然也会想到蒙丹会跟着,为了让含香死心也好为了让蒙丹不碍事儿也好,总之他一定得把那个小子先一步逮住才行,于是就在蒙丹大爷走进柳青柳红的馆子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阿里和卓的人也跟了上去。两方人马一言不合,那个蒙丹也是个不肯吃亏的脾气,噼里啪啦就打了起来,可怜那个馆子没开张多久就遭此大劫太可怜了。 最糟糕的不是这点,而是那天在那个馆子里,紫薇也在。 紫薇之所以在那是因为皇后见她这段时间规矩学的很好,老佛爷也挺喜欢她的,所以放她偶尔出门逛一次,这一逛她就顺路去了柳红那里瞧瞧,没想到刚进去就被蒙一脚踢飞的一个椅子给砸到了。 那一下砸的很厉害,紫薇一个柔弱的姑娘顿时眼泪哗哗流了下来,蒙丹一看伤了人了又不想被抓住,转身跳上二楼窗户破窗而出。一场闹剧暂时告终,柳红看着紫薇倒在地上急忙去找大夫,刚出门又撞上了永琪。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五站在店门口看着里面一片狼藉大惊失色,眼睛一转还没看到紫薇就先看到了那两个被砍伤的回人,再一看才发现另一边角落里瘫在金锁身上的紫薇,顿时脸色大变,“把那几个傢伙给我拿下,紫薇紫薇你没事儿吧?怎么回事儿啊金锁?柳青这是怎么回事儿?” “五阿哥,小人也觉得很奇怪,刚开门没多久,突然有个大汉走了进来上了二楼,他刚坐下没多久那几个回人突然就闯了进来,看到他拔刀就砍,那个大汉奋力反击然后就伤到了正巧走进来的格格身上。”柳青说的直白还顺手指了指蒙丹逃跑的方向。 老五现在的脑筋还算正常,而且他又一向和紫薇关系不错,看着自己妹妹被打成这样是人都要冒火更何况是皇阿哥?“拿我的印信去九门提督,让他封了全城把那个打人的给抓出来!”他说着把身上的腰牌丢给跟在后面的小太监,指挥着另外几个小太监把格格先抬到楼上厢房等太医来,等处置完了这些事儿他重新坐下来反思这件事情突然觉得非常好奇,回人刚到京城没多久,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让回族人不顾时间不顾地点这么追杀的? 他直觉认为这件事情可能有阴谋,所以带着人连忙追了出去。 有人在会宾楼打伤了格格,这个消息在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传到了九门提督和阿里和卓的眼里,九门提督大喝一声,“抓人!”然后就带人去封了城门准备把蒙丹给搜出来,而阿里和卓听说的时候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蒙丹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也曾经动过让含香嫁给他的念头,只是政治这件事情是非常无奈的,为了所有的回人他只能牺牲自己的女儿。 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傢伙在一而再再而三私奔失败竟然会跑到京城里还……打伤了格格。 苍天你是要亡了我们是吧!可怜的阿里和卓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跑来询问事情真相的福尔康说道,“福大人,那个人是我们回人的一个逃犯,杀人无数生性凶残,若五阿哥找到那个人请切勿不要留守直接杀了他!” 福尔康皱着眉看着阿里和卓咬牙切齿的样子,“土司大人,奴才回转告五阿哥,只是……因为五阿哥并没有看到事发过程,还请土司可以描绘一下对方样貌。” “简单,这是他的画像,”恨不得马上看着蒙丹脑袋落地的阿里和卓态度坚决反应敏捷没多久就打发了福尔康。 他指望着能够尽量小范围的控制住这件事情偏偏它却往越来越糟的方向走去,因为紫薇受伤的消息很快皇帝也知道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蒙丹这么快就出场了还真是让他诧异。“善保,你带人把他抓来见朕,要活的。”老子正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蒙丹你出现的真是太妙了! 皇帝下令顿时全城搜捕,蒙丹并不知道自己打了多重要的人物只一味仓皇逃窜进了一个小巷子,“蒙丹,进来!”突然有人推开门低声喝道。 “青桐!”蒙丹顿时眼前一亮,闪身进去,只看到里面陈家洛并几个大汉坐在里头,霍青桐背着手站在天井里,“青桐,你要帮帮我!” “蒙丹,你疯了?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你,你到底做了什么?”霍青桐一把抓住蒙丹指着门外,“刚有人拿着你的画像来过。” “……我打伤了皇帝的女儿。” “什么?!” “你为什么要打伤皇帝的女儿?” “我也是无意的,我想救含香,她是我的一切!”蒙丹刚想说什么,却再一次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有人吗?”善保带着人出现在了门口。 满人侍卫、回人叛逆、反清复明的斗士隔着门一下子形成了僵局。 霍青桐想要去开门却被陈家洛止住,“诸位快走,满洲鞑子来了。”他迅速站起打开桌子下面的机关露出了一条密道,“在下和霍姑娘在这里牵制对方,蒙丹你也走。” “我不走,我要救含香!” 正在僵持之际,善保再一次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吗?官府中人,特来捉拿逃犯。”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好像有个人窜进了这个房子,若再没有人应门,他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冲进去了! 而就在那瞬间,门被推开了,霍青桐的脸露了出来,“你是……何公子!” “霍姑娘!”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霍青桐一见到对方心念急转,在离开寺庙之后她就为了那两个人和陈家洛聊过,从他口中得知对方很有可能是满人,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侍卫,那么那天他跟着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皇帝?! 皇帝!竟然是那个模样的! 她心中一惊,同样震惊的还有善保,为什么霍青桐会出现在这里?等一下,她看到了自己并且认了出来那么就说明,她应该已经能够猜到当时自己跟着的很有可能是皇帝喽?皇上,你和那位神秘的陈公子到底有何纠葛,就让善保冒险一探好了,他心中决心一定,脸上再次挂上了三分笑容,“霍姑娘好巧。”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拉拉啦,事情给解开了 女儿还是儿子 善保觉得自己回头要去拜一下菩萨,谢天谢地皇帝没有出现在这里,不然这件事情后果难以预料。 当他一看到眼前这个霍青桐霍姑娘的时候,心思急转马上就想到了一些问题,从这位霍姑娘的打扮可以看出这位姑娘必定是个回人,而那位陈公子则显然是个汉人,而手上画像上的这个男人到底和眼前的霍姑娘有什么关系?“霍姑娘,公务在身还请见谅,在下刚才已经看到有个人影闪进了这里,因为那位罪犯是阿里和卓土司点名要抓的人,还请霍姑娘把人交出来。” “和大人,我这里没有人进来过,”霍青桐挡在门口寸步不让,里面红花会的人还没有退干净,若是被鞑子进来不知会如何! 从善保这个位置他没有办法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从皇帝口中对眼前这个姑娘还比较推崇自然不好随意下手,“霍姑娘,公事在身还请不要为难在下。”说着他又上前一步摆明了今天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的强硬态度。
第31页 “和大人,这是我家!” “在下身负皇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霍姑娘对此还存有怀疑吗?”看着霍青桐百般推辞,善保终于按捺不住,伸出手准备推门,霍青桐见状也忙伸出手去挡,两个人两只手,互相挡格一进一退竟也过了几招。善保退了半步心知要靠自己身上那些微末功夫赢过对面的那位霍女侠好像有些困难,不过没有关系,他带的人很多拖也拖死他,而且那个人越不让开越让他觉得里面绝对有问题,而且不是小问题! “闯!”他脸色一肃手一挥,身后那些衙役就急急忙忙的沖了上去,霍青桐首先关上门,却在下一刻就被撞开,善保跟着人流沖了进去就看到陈家洛陈公子摇着扇子站在天井里,“和大人你好!”他拱拱手说道,“只是这里是民宅……” “抗旨不尊,陈公子觉得这个罪名如何?”善保眼睛一扫,只觉得正屋里有些古怪,他上前几步刚准备进去却被陈家洛给拦住,“和大人,若要抓人也至少给在下一个罪名。” “窝藏钦犯,我想这四个字陈公子应该明白吧,”善保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往前一步就看到旁边那个傢伙手上扇子一开一合顿时把他逼退,“和大人在这里,你的那位爷呢?” 一切说开,善保索性不管不顾手上一用劲搭上了陈家洛的肩膀,“那么就请陈公子去见见我家爷吧。” “御前侍卫,天子近臣,好个何大人!”陈家洛轻声一笑,手上扇子猛地一甩再一次格开善保的手,他的功夫要比霍青桐还要高,善保绝非他的对手,但是这位此时此刻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让他离开,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何身份,但是善保隐约觉得若是今天放这两个人生离此地日后绝对后患无穷! 只看到他俩一进一退,善保已经支撑不住了,他毕竟不是从小学武,对上那种正宗的侠客自然没有办法走过几招,但是他还是在苦苦支撑,“何大人何必呢?” “不行也要行,今天绝对不能放你走!”善保再次出手,最终被陈家洛一掌打中胸口,那一掌虽然最后还是总舵主手下留情却依旧震伤了肺腑,善保倒退三步靠在柱子上猛的磕出了一口血。 陈家洛合上扇子暗合指法,脚下疾点,腾挪转移,一路在衙役中开出一条路一把抓住霍青桐,猛提真气一脚踢在正冲上来的衙役身上,顺势身子一拔窜上了屋顶,虽然衙役们持刀冲出去却只看到他们几下挪移消失了踪影。 善保靠在柱子上,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却还是挣扎着一步步走向房间里,放眼望去,这间屋子和普通的屋子没什么两样,一样是桌子椅子只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杯子?他慢慢的走过去,推开所有的桌子只看到那墙上有一块颜色与周围好像不太和谐。 他伸出手试探着推了哪里一下,只觉得好像可以动,顿时脸色大变,“从这里追!”说着手上一用力那块墙壁应声而倒露出了一个密道。他弯下腰刚想追上去,却最终站不住了,陈家洛的那一掌虽然留了几分情面,却依旧让他受创颇重。 于是在当天晚上,皇帝听到善保重伤的时候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谁干的?”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九门提督,“那个打伤紫薇格格的男人?” “回皇上,据钮祜禄侍卫说,是陈家洛……听他的口气好像他和那个打伤他的人还认识……”九门提督小心翼翼的回答却没想就听到龙椅上的皇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这种事情接下俩该做什么难道还要朕来教你吗?”善保竟然伤了?一想到这个皇帝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光天化日,朕的御前侍卫奉命追捕钦犯,竟然还有人能够把他给打伤,你这个提督当的好啊!”他语含讽刺的说道,“给朕抓住他们,特别是那个打伤了紫薇格格的蒙丹和那个打伤了朕的侍卫的陈家洛,跑到天边也要给朕抓住他!”皇帝虽然朝着跪着的那个大吼却也知道抓住蒙丹那个没脑子的简单,抓住陈家洛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只是……善保你都看到那时陈家洛了你和他动手干什么啊! 他只觉得一阵气闷,却没想到听到外面太监唱名:“钮祜禄?善保求见。” 嘿这个傢伙是恨不得要气死我对不对?“让他进来!”皇帝抬头冲着外面叫起来,但是他肚子里的火气一看到善保慢吞吞的走进来就一下子消了下去,“善保,你都见到那个傢伙了,就退吧,你绝对不是那个傢伙的对手怎么还会硬上呢?”也不等个傢伙跪在地上请罪,皇帝马上止住他的话头自己先说起来。 “回皇上!”善保深吸一口气硬是跪了下来,“奴才终于知道为什么皇上您每次看到对方都会脸色大变了,皇上是早就知道对方是乱党了吧?为什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对方呢?奴才无能,本来想着无论如何抓住一个,免得以后皇上出去还会撞上他们,只是……奴才学艺不精还请皇上恕罪。” “这本来就和你无关,起来起来,朕等会让个太医去看看你。”说到这里实际上皇帝心虚了一下,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自找的,若不是看到陈家洛这个自己曾经仰慕过又鄙视过的英雄,那种复杂的心态影响了他该有的判断力,他早就应该下手的,“这件事情是朕有欠考虑,只是善保啊,你明知道对方会武,你虽然要比一般人功夫好一点,但也绝对不是他们那种走遍江湖的人可以比拟的,你……太冲动了!” “是奴才的不是,”他磕了个头刚想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往前面倒,皇帝一看一个箭步沖了上去扶住了自己的侍卫,却只看到善保嘴角带血脸色惨白,“来人,叫御医!”他咆哮着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该死的陈家洛老子知道你见异思迁这点很渣,你身为红花会头子看到认识的人竟然一点都不留情你真是妄为武人。 看着几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把善保扶下去,皇帝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他绕着干清宫的地板转了几圈最终相出了一个肯定能够让陈家洛先生非常郁闷的办法,把香香娶进来,哼哼!应该是个很妙的主意!但是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这个龌龊的念头,自己是个正常人,要有正常人的思想观念,怎么可以为了报复一个脑残而让一个无辜的女人受这种罪过,而且香香要比含香正常多了! 只是,陈家洛这笔帐老子记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老子等着瞧! 当然这位先生不会傻到再一次轰轰烈烈的搞一次文字狱什么的,他竭力把这件事情控制在了回人与回人之间的仇杀里,愣是要阿里和卓仔仔细细的交代为什么蒙丹要打紫薇格格。你看,皇帝这个说法也有其正当的理由,事情是蒙丹引起的、善保会受伤也是为了抓蒙丹,所以一切都是蒙丹的错!陈家洛什么的老子日后会收拾,那个擅长逃跑的先生说不定已经一熘烟的抛弃了香香从北京城回江南了,从京城跑到江南抓人,弄不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这次他下定主意,老子作为未来人要比你这个古人更先进的就是,老子知道你家在哪里,陈家洛先生你等着老子亲自上门家访!到时候,你插着一百对翅膀都别想跑。 只是让阿里和卓交代这个问题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自己女儿和蒙丹私奔七次这种事情你让这个做爹的怎么说出口?他没办法说出来啊,只能硬着头皮把乱七八糟的罪名往蒙丹脑袋上扣,“这么说,那个蒙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喽?”皇帝脸上阴晴不定看着跪在地上的回族土司,“他既然杀人无数为什么当时你的族人在会宾楼不打死他?据说当时还有人看到其中有人处处维护他,作为一个大坏人还违反你们族里的教规,那个傢伙不应该被石头砸死吗?怎么还有人救他?”大爷你想做老子岳父的意愿也太明显了吧?合着老子不揭穿你你就准备拿清军当棒槌使啊? “皇上那是因为……” “阿里和卓,朕也有儿女,也稍微能够明白一些女孩子家的心事,强扭的瓜不甜,若阿里和卓你真的觉得要留下点什么让朕觉得放心的东西,不如让你儿子留下吧。”皇帝站了起来走到那位相当岳父想疯了的回族人面前,“那个蒙丹和你的哪个女儿有私情了对吧。”看着那傢伙瞬间苍白的脸,皇帝转身重新坐在龙椅上,“阿里和卓,女儿还是儿子?选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和萧小笑同志还有忘却的悠同志去吃日式料理xd 老三的顺风顺水 识时务者为俊杰,阿里和卓不能说是个俊杰但至少也算识时务,他一听这话头里隐含的意思忍不住身躯一震,“皇上,臣只有一个儿子……”言下之意就是交出来了后继无人。 “阿里和卓,朕没工夫和你多说!你自己斟酌!”他丢下这话转身就走,管那个傢伙到底如何纠结,可没规定你送女儿老子就非要接收的,真当这里是垃圾回收站啊!只是蒙丹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而要抓蒙丹,实际上不难,至少在皇帝眼里,要抓住他比要抓陈家洛简单,红花汇总瓢把子绝对不会为了香香犯险,而蒙丹这个热血青年却是绝对会的。 只是在现在皇帝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去看看善保到底伤的怎么样了,太医说话永远含糊不清,皇帝哪怕竖着耳朵利用他所有可以拉出来的古文知识都不没办法明白什么叫上关浮华……太过专业了,实在是跟外星人对话没有区别。 “那么钮祜禄侍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止住太医的话头,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问就太难受了。 “回皇上,钮祜禄侍卫只是被震伤了肺部,只要修养两天就好了,并没有什么大事儿。” “朕看到他吐血了!” “回皇上,那不过是把体内淤血给吐出来,并无大碍。”那太医鬍子一大白白发苍苍,皇帝也不好意思让他再这么继续跪着,只能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让他快点下去。善保啊,你没事儿就好。只是这么一暴露自己是绝对不能再随便出门了。 不出门没什么,虽然说宫里非常无聊,但是如果硬要自己蹲在这个大笼子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打我左脸一个耳光再让自己把右脸凑上去这种事情老子绝对不会做,所以……老陈啊,你就别怪我不厚道了。皇帝阴沉沉的冷笑了一声,招来了老三永璋。 自从上一次皇帝出征之后,老三就不知怎么的好像心情变得好了一些,至少皇帝觉得这个小子总算做事情精神了一点,反正现在他人手不足自然要找些事情让老三区做,“这个你看看。”他拿起手头两个摺子递给了永璋,“你觉得该怎么办?”
第32页 永璋结果摺子仔细一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上面是报舟山、钱塘等处倭寇的事情,倭寇这是个很麻烦的东西,从明朝开始就始终活蹦乱跳在浙江闽南一带,打退了一次下一次又来了,而实际上那群海盗,自从日本幕府闭关锁国之后里面真的日本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高丽人和中国人,推其祸始,乃由闽、浙沿海jian民与倭为市;而闽浙大姓没其利,阴为主持,牵连以成俗。也就是说,是中国人养了一批海盗抢自己。 多麻烦,这些江南大户彼此互有牵连,形成了一条连锁,从康熙开始就派过不少人去整治,只是不是给买通了就是对此毫无办法,皇帝这次下定了决心,就顺着这条心,顺藤摸瓜,该抄的抄该灭的灭,最好能够抓住把柄一路打到高丽去!好吧他承认最后那半句是重点的重点,不过,对于这位理科毕业的先生来说,自己国家周围那一圈邻居没有一个让他看着顺眼的,去你的棒子,这个宇宙都是你的思密达! 他想到这里调整了一下坐姿免得让自己儿子看到自己表情狰狞的样子,就听到永璋合上摺子思索了片刻跪在地上,“皇阿玛,儿臣愿去江南。” 嘎?你去?这么主动?我是希望你说让我去的!皇帝的表情再一次抽搐了一下,却觉得总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对吧,而且老三难得想到想要去江南也是件好事儿,皇帝摸摸下巴最终同意了,只是看着他忍不住嘱咐起来,“可别逞强,自己小心。” 其实皇帝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帝王家的孩子哪里有好相与的?永琪脑子犯抽不等于说永璋会再犯抽一次,老三想的很明白,老五现在绝对不可能登上王位,十二还小是不是能够养大还不知道,自己这次下江南正好是个培养自己势力的好时机,哪怕自己的父亲再怎么训斥过他,目前为止成年的且有机会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只有自己和老五两个人罢了,老五……你行刺过皇阿玛,难道还想上位?哪怕皇阿玛最后忘记了,大臣们也绝对不会忘记的! 他脸上虽然恭恭敬敬退出去心里却已经觉得自己胜算颇大了,他退走直接去了他额娘纯贵妃的宫里,把这件事情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纯贵妃这个时候已经病的很重了,正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养神,“雷霆雨露均是君恩,永璋你已经错过一次了,可千万不要再错一次。”她竭力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艰难的说道,“六阿哥出继,你四妹妹也马上要嫁给富查家,唯独你,是我最最担心的。” “额娘,儿臣不孝,让额娘这么担心!”老三实际上比谁都清楚的知道自己额娘会死的主要原因,你看能够接二连三剩下阿哥和格格,自己的额娘以前必定是非常得宠的,但是自从自己被斥责之后……她就一下子如同打入了冷宫似地,这个宫里惯是捧高踩低的,自然让她非常不顺心。“额娘,儿臣马上要去江南了,一切都会好的!”没错,只要自己在江南站稳脚跟那么到了那时候,哪怕老五再怎么有本事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就如同当年八阿哥一样……他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迅速的被掐灭,开什么玩笑八阿哥怎么可以和自己比,当年八叔公也未免太着急了,自己绝对不会犯一样的错误。 这娘儿俩的私房话,皇帝并不知情,他现在正坐在善保身边盯着自己的侍卫,“你啊!”他纠结的用这句话作为开头,“幸好没事儿!”语气里带着几分感嘆,皇帝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纠结死,“真是被你吓死了。” “是奴才的不是!”善保作势想起来却被皇帝按在床上,“你好好养病,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虽然说陈家洛可能是抓不住了,但是那个蒙丹朕绝对能够抓来。” “皇上,乱党和阿里和卓有什么关系?奴才看着那个霍姑娘像是个回人,难道说阿里和卓是假降?”这个先生自从甦醒之后就一直在分析这件事情,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非常蹊跷,越看越觉得阿里和卓非常可疑,他这么一问皇帝硬是踩了自己一脚压下了心里想要狂笑的心情,阿里和卓你何其无辜,就因为养了一个私奔七次的女儿就被人一下子盖上了反清复明的帽子。 “皇上?您怎么了?”善保看着皇帝没有回答自己表情怪异顿时心里着急起来,“皇上,奴才以为宁可杀错也万万不能放过,您的安危要比什么都重要,若是阿里和卓派人在晚宴上行刺又会如何?皇上,奴才求您彻查。”他一激动竟然又坐了起来,这一动牵连到了他的伤势,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熟悉的铁锈味再一次从喉咙里冒了出来。他这么一动总算让皇帝的注意力被吸引回来,“善保!说这件事情朕有分寸,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朕会解决。” 含香实际上你这个人作为一诱饵应该很不错不是吗? 阿里和卓在回到自己的地盘,仔仔细细的想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带着自己的儿子霍阿伊再一次面圣,皇帝看了看那个小子大笔一挥顿时封了那个小子一个不高不低的护国公,让他常驻在京城里,然后找上了那个土司详细的谈一下关于蒙丹先生的问题,“紫薇是朕的女儿。”这句话首先就已经奠定了接下来要说的话的基调,“所以土司给个话吧,你准备怎么办?打伤格格和反清复明的反贼在一起,你那个准女婿可真能惹事儿。”他坐在龙椅上冷笑一声玩着手里的毛笔,看着阿里和卓在地上越趴越低,心里又一次冷笑起来,“所幸格格伤的不算太重,不过,死罪能免活罪不能逃,让含香把蒙丹交出来,我想他们俩既然是情侣那么肯定有特殊的联络方法。放心,朕不会让蒙丹死,也懒得看到他,抓住他打他一百棍子就行。”那种脑残没有对付的必要,狠狠的抽他一顿告诉他做人要长点脑子就行了,至于陈家洛嘛他有大礼要送他。“至于那个香香姑娘,朕想了想,她也是个不错的丫头,皇后也很喜欢她,朕看着她和永璋永琪的年纪差不多,不如就指给永璋做侧福晋好了。”这话一出金口玉言,香香成了老三的媳妇,而含香,你爱疯疯傻傻到天涯就尽管去,老子没空理你。 永璋一听到皇帝的命令,顿时高兴起来,香香是回人,虽然在身份上有些尴尬,但是好歹也代表着回人的支持啊,这不就代表着自己离帝位越来越近了吗?他握紧拳头睁大了眼睛不由的兴奋起来。只是皇帝的这个举动让宫里的令妃看不懂了。 皇帝是很讨厌老三的啊!为什么又是让他下江南又让他娶了回人的公主?这……难道宫里的风向要变了?这五阿哥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也不争取一下? 令妃彻底急了,老三是什么东西?是被皇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你这个混帐一辈子都别想当我的继承人的人啊!那样的小子,怎么可以这样顺风顺水? 作者有话要说:要求撤除盗文竟然是给我面子? 那麻烦霍格沃兹地下论坛的人就不用给我面子直接删了吧 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么保护你们论坛的资源为什么还要盗我的文! 三、本论坛所有内容禁止转载。只支持内部交流哦~ 我不喜欢看到罈子里的任何东西(包括图片、文字、截图、q群号、罈子地址等所有)出现在论坛之外的任何地方。除非它的所有权是你的,否则严禁转载,严禁剽/窃。如果被发现,很抱歉,我们将永久删除你的id,封禁你的ip。罈子很少开放註册,也许你只有唯一一次机会,请珍惜。就是因为经常有斑竹发现罈子内的水印在其他站点出现,我们才一直关闭註册的。 你这么珍惜你们的东西,倒不会珍惜其他人的东西? 麻烦那几位平时看我的文还买我的v的负责截图的姑娘们你们就不要看了吧 我这个小破文消受不起你们对我的爱…… 最后给大家引用一下他们撤文后留下的话: “喜欢的话大家自己去买吧 要是有人想看 自己买又不方便 可以去q群求文 有文的可以发给大家 给作者留点面子呗 to所有买这篇文的亲, 如果您乐意的话, 请在q群分享一下吧, 毕竟还是有很多不方便自己买文的亲 ” 是否觉得那几位很大公无私捨己为人哦? =========================这是我白天准备去吃饭之前的吐槽========================= 到了下午我重新再去,发现……我的帐号给封了哦! 沉痛悼念死在反盗文事业上的我的小号!阿门! 果然老子还是太嫩 令妃想了想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五阿哥对这件事情有个清醒的认识,你看如果老五自己没有心,那么什么事儿都是白搭不是吗?而要老五明白一定要尔康去告诉他才行。只是现在尔康他……总没有一个妥当的差事,对这个令妃烦恼不看,只是后宫不好干涉朝中的事情,而且最近又没什么大事儿,而就在她担忧不止的时候,庆嫔生了。 庆嫔生了这是大事儿啊,对于宫里好几年没有喜讯来说,老佛爷、皇后都对此期盼不已,至于那孩子的父亲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善保啊……朕的心情真是有悲有喜,”这位爷背着手看着天上飞过的两只鸟,忍不住对自己那个将养了十几天总算好起来的侍卫说道,“日子一天天的过,朕一天天的老了。” “皇上什么话啊,”因吃了一堆补药显然胖了一些的善保笑着说道,“庆嫔娘娘马上要生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就是因为生了我才心思复杂,皇帝看了善保一眼最终决定不对这话发表意见,你看作为一个有着正常审美倾向的21世纪男人,他觉得……善保都比庆嫔好看!为什么啊!为什么自己非要和个白面包子发生什么关系,在那种半强迫的情况下对方还有孩子了,这种让人纠结的感觉……谁能够理解!好吧善保你再怎么聪明你也不能理解我的心情的。皇帝深深的嘆了一口气,“孩子太多不是好事儿啊,当然孩子太少也不是好事儿。”前者看康熙就知道了,后者……看这个身体的后代还有后代的后代……他思想一下子就跳跃到了鸦片战争……道光你这个王八蛋小子! 善保觉得全世界最难懂的就是这位爷了,他常常能够在不说话的时候脸色也非常的怪异,时青时白好像老是想到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情,但是每次问却每次不肯回答,“皇上,您若是有什么心事好歹也说出来奴才好为您分忧,别这样憋在心里。” “……朕想到了自己的后代,若是不成器该怎么办?”皇帝表情纠结的看着善保,“朕的子孙若是让外人打进来了怎么办?”
第33页 啊?这……这个问题太过高难度了,善保瞪大了眼睛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上您……”想的也太远了吧?子孙这种事情现在就想,您连太子都没立呢!“皇上,咱大清一定会长长久久,您想太多了。”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朕心里有数不用这么安慰朕,”清朝的灭亡是必然的,他也没想过要维持清朝千年万年自己又不是王八,难道要自己写一本名为《干隆爷的预言》来媲美一下水晶头骨?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他之所以会这样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自己的恐慌,虽然这个身体是40岁,但是实际上晶片本人只有20啊,连自己都只能算个半大的孩子谈什么教育孩子?他有什么资格来教育一个自己压根不爱没有感情的孩子? 他敢指天誓日的说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在发现自己穿越到了皇帝身上,他已经摒弃了一切可能会招来麻烦的爱好,唯一算得上是爱好的出门买点小吃却因为自己身份的暴露以至于不能继续下去,在古代活的这么憋屈的能有几个人啊?他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小太监急匆匆的沖了进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庆嫔娘娘生了皇阿哥,是十五阿哥!” “赏!”皇帝表情沉着的回答,“十五阿哥……就赐名永……”等一下十五阿哥?那不是未来的嘉庆帝吗?他晕头转向不知所措总算在几秒之后反映了过来,“赐名永琰,”庆嫔生下了日后的皇帝这、这……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自己作为一只蝴蝶扇扇翅膀连未来皇帝都改了?带着几分对这个世界不抱期望的态度,他并没有丁点初为人父的欣喜。他没办法高兴起来。 “皇上,你不去看看庆嫔娘娘?”善保试探着问道,“生下皇阿哥那是喜事儿啊!” “朕可不觉得,”他转头看了看这个大到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的养心殿,“寡人寡人就是孤家寡人,朕看穿了。” 善保皱起眉头,这种略带不详的语气让他心里一惊,“皇上不可做此悲语啊!您还有太后老佛爷、有皇后娘娘和诸位阿哥,还有天下子民,皇上万万不可这样想啊。” “善保,老佛爷和朕是母子关系,因为朕是皇上,所以她才是老佛爷,皇后也是如此;阿哥们小的暂且不论几个大的没有一个是省心的;当朕坐在干清宫的龙椅上面对满朝文武,他们谁jian谁忠、谁心里有小算盘谁暗地里给对方使绊子,结党的结党、施恩的施恩,尸位素餐不干事。朕哪怕再怎么英明神武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吧?哪怕上有先皇恩德,下面呢?朕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朕能信谁?”这话透露出的是这个晶片内心深处深深的恐慌,在这个世界里,他没有可以值得信赖的人、可以诉说心事可以依靠,每天他都必须咬紧牙关看着眼前一堆完全没有办法看明白的摺子从里面找出对方到底真正想说的东西,做一个皇帝难,做一个好皇帝更难。 “皇上,奴才不才却愿意做皇上一辈子可以相信的人。”善保重重的跪在地上,“奴才还是那句老话,奴才一辈子都宁可做一个御前侍卫,伺候皇上一辈子,做皇上一辈子可以相信的人。这是奴才肺腑之言,苍天可证日月可鑑,所以请皇上万万不可如此自苦,要为天下保重。” 善保这样皇帝反而不好意思了,他只是因为多了一个他暂时没有办法接受的儿子而脑子抽风却没想到会让善保这样,“别这样,你的意思朕明白,刚才的话你忘了吧,朕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等他说完这段话,他突然觉得,哪里有皇帝冲着侍卫道歉的?自己果然还不成熟。 就在这位爷纠结万分最终被善保劝去看看十五阿哥的时候,老三已经一乘快舟从京杭大运河直冲江南,只是他的速度快,陈公子的速度也不慢。 自从那次他掩护红花会群侠退出京城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留在那里,虽然他担心香香但最终红花会在他心里还是占了上风,香香一定会谅解我的!陈家洛握紧拳头却看到前方的一艘船上的某人顿时心中一动。 那个人陈家洛认识,或者说有一面之缘,他曾经在很凑巧的情况下看到过那个人――皇帝的第三个儿子永璋。为什么鞑子皇帝的儿子会出现在这里?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那是个大好机会,他顺手按住剑柄却在下一刻被霍青桐拦住,“你要做什么?”翠羽黄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个人是谁?竟然让你动了杀机?” “那是鞑子的三皇子,青桐你拦住我做什么?”陈家洛皱着眉头说到,“趁这个机会杀了他不就好了?” “你还想弄到再来一次嘉定三屠、扬州十日吗?你觉得在这里杀掉了皇子能够换回什么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霍青桐实际上已经伤心绝望到了极点,她满腔的心意在那个男人爱上自己妹妹的那一瞬间都被打消的无影无踪,她曾经想过放弃,但是香香去了皇帝那里,自己是不是还有……霍青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她在心里愤怒的骂了自己一声,却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压抑自己,“你若是在这里杀掉皇子,只会让江南百姓再受苦罢了!” 一说到嘉定三屠、扬州十日,陈家洛的手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最终松开了按在剑柄上的手,“要是早知道那个艾先生是皇帝,大业早就成功了!” 霍青桐要比陈家洛想的透彻的多,她深深的知道杀皇帝谈何容易,而且若是真的杀了皇帝那么带给百姓的反而是更可怕的后果,反清复明这种事情真的有必要吗?只是这个是眼前这个男人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的事情,自然是说服不了对方的。“你现在被朝廷通缉,不如先找个可靠的地方躲一阵?而且那个三皇子娶了香香,你……难道想让香香没有嫁人就没有丈夫吗?” 一说到香香陈家洛沉默了,自己最爱的女人,香香竟然嫁给了那个人吗?“不能让他好过!既然他敢来江南,不是为了漕运就是为了盐,无论哪样红花会都能让他讨不到好去!” 此时此刻永璋心情激动,在他被父亲训斥这么多年之后竟然有了一个可以发挥的机会,这对他来说是唯一可以抓住的机会了,他非常清楚,自己来到江南若是没有做出些成绩,回到京城里只会面临五阿哥那边的穷追猛打,那么到时候自己离储位就彻底的无缘了,为了自己的母妃、为了自己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里输掉。 而实际上因为他的离开,京城里的气氛愈发的奇怪了,福大人终于逮到一个机会把五阿哥请到了他家,一见面他就跪在地上,“奴才恭喜五阿哥总算逃脱大难,只是有些话奴才不得不对五阿哥说,还望五阿哥深思!” 永琪一向挺尊重福伦,自然不能不听下去,却在听到他开头第一句:“现今皇上膝下成年皇子之后您和三阿哥。”顿时坐不住跳了起来,“福大人,慎言!我是被皇阿玛大骂过不忠不孝不义的人,怎么可能后还会和储位扯上关系?” “五阿哥,当年三阿哥不也是被皇上如此大骂过吗?现在不也去了江南办差,所以还请五阿哥万万不可轻易放弃啊!”福伦膝行两步叩首说道,“父子没有隔夜仇,皇上会放过五阿哥不正是一种荣宠吗?现在三阿哥起了,五阿哥若您再不奋起直追,那么日后就难说了!” “这种事情我没想过!”老五转过身不肯再听,却没想到被福冷一把抓住衣角,“五阿哥,奴才是真心实意为您打算,您也要为愉妃娘娘想想啊!” 一提到自己的母亲,永琪纠结了。自己那个不得宠的可怜母亲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安慰,实际上我还算看得开的……真的 = = 霹雳真好看啊……远目一下! 一剑九州知 庆嫔有了十五阿哥,怎么说位子都要往上挪一下,皇帝寻思着给了庆嫔一个妃位,当然这点太后老佛爷也非常高兴,只是十五阿哥应该让谁来养呢? 皇后看着十五动了心思、令妃也是,对于庆妃来说给皇后养无疑是个比较好的选择,她冷眼旁观皇后和令妃斗了这么久现在占上风的显然是令妃,她是个惜福知命的,也没太大的兴趣捲入子嗣之战,若真能让皇后放心,把十五阿哥交给她养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她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竟看不出到底谁才有可能是日后继承人。满人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若真要自己儿子有个好出身皇后那边更好些……至于令妃……一个已经不得宠的包衣奴才竟然还没有看清现实,又想要抱着五阿哥的大腿还想要我的儿子傍身,两个都要她想得美! 令妃的心思宫里看出来的并不是少数,只是大家普遍不说罢了,对于她这个心思人人都可以理解,只是更多的是对令妃本人的不屑一顾。令妃是包衣奴才伺候富察皇后的奴才出身,光这一点就让宫里人看不上眼,更何况看着她接二连三的受到恩宠自然是愈发的不高兴,只是现在这段时间令妃的日子并不好过,先是皇帝莫名其妙的不掀她的牌子了、再接下来是因为五阿哥的事儿惹恼了皇后、太后,竟然连请安都不能去了。 只是令妃好歹也坐了一个妃位,在宫里目前太后、皇后、快要死了的纯贵妃之下也就是只有她了,位置高一截说话都能粗一些,所以虽然人人想要看她好戏但是只要她一天是妃子一天就拿她没办法。 皇帝虽然还在为自己为什么就有了一个儿子这个问题心里不舒坦,但是最终还是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比较高兴,他这天一起来就觉得周围那群太监好像气氛不对,就好像有种……沉默的过分的感觉。“今天是什么日子?”在带上东珠龙帽准备去上朝的时候,他忍不住发问,就看到身后两个太监表情一僵,低着头说道,“回皇上,今儿个是孝贤皇后娘娘的祭日。” 皇帝一愣,苦笑起来,“最近诸事繁多,朕竟然连这个都忘记了。”如果说这个身体以前有爱过人的话,孝贤是第一个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每年的今天这个身体都会去以前和孝贤经常呆着的屋子里看看,这次自己依旧不例外。 “退朝了之后去看看,”皇帝想了想最后把自己今天下午的行程给定了,只是等他退朝去了孝贤屋子的时候,他看到了令妃,只看到那个女人一身白衣,头上簪着银钗正拿着扫帚在扫地,若是换成以前的这位爷,说不定他就内心感动了,多好的女人啊!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记得看看孝贤。现在换了晶片了这位先生又在政务上有了些心得,自然把这件事情往阴暗的地方想,当年韦小宝说的好全世界最阴暗的一个是ji院一个是皇宫,所以皇帝发现自己到了这个吃人的地方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这里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可以相信的思想准备,眼前这位令妃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第34页 你看他虽然没和孝贤接触过,但是一个包衣奴才可以顺利上位到妃子,这是何等的手段,自己自从穿越到这里来之后就始终对她退避三舍,今天又见可见绝对不会是巧合,“你来这里做什么?”一想到这里皇帝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谁让你来这里的?” 令妃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大变,她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对着她说这个,顿时惊慌失措跪下解释道,“皇上,奴婢只是想给娘娘……” “令妃娘娘,你倒是很念旧啊!”皇帝彻底的怒了,他生气倒不是为了孝贤,这个身体和前皇后到底有多恩爱他不知道,但是他讨厌有人这么算计他,而且用这种方法,“滚!这里是孝贤的屋子,你没资格进来!”令妃打的算盘他一看就知道了,谁规定了念旧念旧就要和你这个以前的丫头凑在一起床上念旧的?丫的做梦吧你! 看着令妃被赶出去,皇帝眯着眼睛转身就让身边的大太监传话给敬事房,从今往后,他不愿意再看到令妃的牌子,这次整个宫里的气氛彻底变了,令妃彻底失宠的消息在不到一盏茶的时候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虽然皇帝并没有撤销令妃的妃位但是显然已经让七格格带给皇后养、九格格交给了庆嫔。 皇帝一发火连宫外的大臣都知道令妃失宠,福伦一听说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上,令妃失宠标志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复出几乎无望,自己一家抬旗也彻底成为了泡影,如今可以指望的也就只有五阿哥了! 令妃这么一失宠,五阿哥也呆住了,他从小就和自己的生母愉妃不亲,倒是和当年孝贤皇后很是亲近,等孝贤去世了之后,能够让他记住的也就只剩下令妃了,而且在他记忆里令妃也始终挺为他着想的,甚至把家里的两个侄子都送来给自己当伴读,他甚至一直以为自从孝贤皇后去世之后,令妃是自己的父亲唯一一个看得上眼的女人,只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只是事关宫闱,若他去问倒让人怀疑起自己来了,好不容易被刚出来,怎么可以再因为一个不检点再被重新送进去呢?他握紧拳头暗想,却听到门口自己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通报,紫薇格格来了。 紫薇之所以会来是听说了永琪马上就要娶亲的消息特地来送礼的,这个丫头被蒙丹伤到之后好好的躺了几天,倒伤的不是太严重,相比之下那个被皇帝用钓鱼的法子找到的蒙丹反而伤的更厉害些。只是虽然说是兄妹但是因为小燕子的关系,永琪和紫薇关系愈发的疏远起来,这一次依旧不例外。只是紫薇没有话对永琪说不等于永琪没有话对紫薇说,“紫薇……你就一点都不想念小燕子吗?” “小燕子……不是被皇阿玛给流放了吗?” “不,她没有,我得到了消息她在半路上被人所救,对方很有可能是……反清复明红花会的人。”永琪脸色苍白的说着前几天得到的消息,“打伤你的人也可能和红花会有关系,也就是说……按照小燕子的性格,她很有可能会去参加……” “天哪!反清复明那……那不就是反贼?”紫薇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她听到的消息,她和小燕子结拜姐妹虽然时间不长,中间又因为皇帝插手没有让关系进一步发展下去,但是这个丫头却还记得自己那个冒失的朋友,只是好朋友一下子变成了反贼那事情可就难办了,“五阿哥,你就不能救她回来吗?” “我若是可以,难道我还不救吗?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押送小燕子的人已经被反清复明的人士统统杀掉了,小燕子不知所踪,天下之大,我到哪里去找她?”这话说的让永琪感觉异常绝望,他深切的知道如果要和小燕子在一起,自己就必须抛弃一切,而他现在没有办法这样!他现在有自己的母亲还有福家上上下下的期望,重新成为一个被自己父亲喜欢的皇子、成为……他咽下了最后冒出来的四个字,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紫薇,“我会继续留意的,只是有些事情我也说不好。” 就如同五阿哥说的,小燕子可能是这个故事里幸运值仅次于皇帝陛下的人,这位小姐在被流放的途中撞上了萧剑,被萧大侠所救一路飘零到了江南,她对于永琪对自己的感情还懵懵懂懂,但对皇帝却充满了不满,“皇帝老头好讨厌,我只是去见我的结拜妹妹,竟然说要烧死我!”她如是对萧剑说,脸上充满了不平,“我和紫薇两个人是结拜的姐妹,凭什么我不能见她,而且皇后这么坏,肯定会欺负紫薇的!” 萧剑本来就已经存着要杀掉皇帝的念想一听到小燕子的话顿时心生一计,只是有些事情并不能太快,他要步步筹划,在京城里杀皇帝这是蠢事儿,只有等皇帝出宫才好。而要让皇帝出宫……这个小子想起了在江南的陈家洛,若是江南出事,皇帝怎么着都要来一次,而现在三阿哥永璋在江南,那是再好不过的下手机会了! 只是要杀皇阿哥,还需要从长计议。 可怜的倒霉的永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红花会和萧剑同时盯上,作为一个非常巨大的人肉靶子他一门心思想要做到最好,只是江南水深没顶,他有些吃不消了,江南士族一气连枝彼此忽悠联络,只单说舟山那里,就有好几家船厂疑似涉及到海盗的儿。永璋到了这里,竟然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铁桶滴水不漏。 麻烦实在是大麻烦! 换成他平时的脾气抓起来抄家就行,但偏生这些人家却是口径一致连吵架的理由都找不到。为了这个他已经烦恼到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地步,就就在那天晚上,在他住宿的地方红花会和萧剑同时摸了上来。 和那群武功高超的群侠相比,负责保护永璋的“高手”就显得弱不禁风,就在三爷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楼下干戈四起,老三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人撞开门的声音,“这位公子,你是何意?” “狗鞑子去死!”一剑刺来寒光闪动,永璋竟然是躲不开了,却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铁蒺藜从窗外飞了进来,正打中萧剑的剑上,那暗器上附着的力量竟让箭一下子荡开了一些,从永璋耳边划过刺在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老三没死!他命大着呢= = ==================================================== 霹雳是个很萌的片子,非常长……里面充满了jian情= = 而且编剧异常无情 但凡萌的几乎全死了……………… -------------------------------------------------- 网友:路人甲 打分:0 发表时间:2010-05-05 15:29:21 既然这个註册问题你这么怒,为什么当初要註册,而且还混了大半年,看了一堆你不耻的盗文,弄了好几个小号,好嘛,自己被盗了,就义愤填膺了,善哉善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盗文的人就不要嫌别人盗嘛,真是灏~还有啊一开始没封你的号,只是改了等级让你看不了文而已,你不是反盗文吗,那就不要看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盗文了!我x,我晋江币多的用不完,天天码字还有空看你盗文? 你不盗我怎么会跑去你哪里註册! 不要脸麻烦要有个限度! 虽然我知道你们那个论坛会跑来逆袭,倒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海宁陈家 萧剑手腕一抖,剑瞬间刺向窗外,只看到那窗一开一合,一把小刀瞬间绞住剑势,一进一退只听到外头一声轻喝,一个人影窜了进来,“萧公子你想做什么?” 永璋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姑娘,一身翠衣一脸怒气,“萧公子可知若你下手,江南百姓会如何?”这话一出三爷的表情顿时一变,这个女人好有见识,虽然说他现在身处险境,但是他反而倒不怕了,看那位姑娘的样子显然不会放任任何人杀死自己,只是……他心里异常担忧,若是自己出了事情,皇阿玛知道了会发生什么呢? 萧剑眉一挑转手收剑,“霍姑娘,你可知你在干什么?这个人是鞑子的三皇子,你竟然想放他生路?” “我还是一句老话,若你杀了他,只会让江南百姓惨遭劫难,这个难道你也不管不顾吗?”霍青桐挡在永璋面前竟是寸步不让,“百姓何其无辜,你怎可以因为一己之私让天下陷入血海?你难道觉得杀了皇帝的三子,他就不会报复吗?” 等到第二天一早,只看到驿站里死尸满地,三皇子失踪了。 道台知道的时候,眼前一黑顿时昏死过去,等好不容易把他救醒,“吾命休矣!”他泪流满面握住自己夫人的手说道,“三皇子失踪,这下该怎么办啊!” 他夫人倒是个非常有见识的,想了想忙正色说道,“老爷,想必那群人也是反贼,且武功高强快点八百里加急报给皇上才是正理,若三阿哥有个三长两短,妾身陪着大人一起死!” 永璋出事的消息十天后就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气急败坏的皇帝一怒掀了桌子,“好!好个红花会!”他总算还维持着一丝冷静,知道这个时候迁怒是不对的,所以他深吸了两口气最终想了想,“朕去江南!” “皇上!” “皇阿玛!”皇帝这话一出,周围所有人顿时大惊失色,“皇上,反贼……”还没等他们说什么,皇帝却已经止住了他们的话头,“永璋是朕的儿子,父子没有隔夜仇,若他真落在红花会手中,只要没死,朕自然要去救他。”陈家洛希望你没有蠢到杀了老三的地步,霍青桐老子敬佩你是一代侠女可千万不要脑残到帮他才对,“只是三阿哥的事情不可伸张,诸位爱卿只当这是朕私访江南即可。” 皇帝看过书剑恩仇录,自然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说要比说好,把老三被绑架的事情公布于众反而会逼得红花会把人质给推出来,到时候你让皇帝该怎么办?在看过911事件之后美国的反应皇帝就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恐怖分子是绝对不能纵容的,该杀的时候就要杀才对!现在他遇上的情况不过就是对方暂时还没有技术炸飞机罢了。皇帝想了想决定这件事情不能带太多的人,人多一定会出问题,只是有件事情他始终心里非常不舒服,那就是谁能打得过陈家洛。 皇帝一声令下,这个名为国家的机器瞬间启动,效率自然是不同凡响,皇宫里虽然人人担忧,但是最终没有表现出来,至于三阿哥的母亲纯贵妃虽然在乍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一口气没有上来查点晕倒,但是却在清醒过来之后看到皇帝一脸正色坐在她身边顿时泪流满面,“皇上……永璋……” “朕会把老三给救回来,”皇帝表情不表,沉声说道,“你好好养病,不用着急,老三怎么走的,朕就怎么把他带回来!”
第35页 看着皇帝这样,善保终于瞅了一个空好奇的问道,“皇上,奴才有一事不解,奴才曾和陈公子交过手,他的功夫并不差。” “没错!”皇帝点点头承认这点,“朕带去的人没有人打得过他。” “那皇上为何不多带一些人去?”可怜的善保彻底迷糊了,“皇上,既然您都觉得没有人能够打得过那个反贼,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呢?” “善保,你知道陈家洛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皇帝转头说道,“他是书生又是剑客,剑客本不应该心软,但是他又是书生,这点就不一样了。一个掌管粗人的帮派当权的是个书生,你可明白这中间的问题?他们的思想有差异,而且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差异,再加上陈家洛身边有个聪明绝顶的霍青桐,自然不会让他做傻事。善保,你想,若是陈家洛真杀了三阿哥朕会如何?” “这……”善保一下子就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看到皇帝忍不住笑了起来,“天子之怒,自然会变成天下承担,陈家洛若为了一己之私让整个江南受到牵连那岂不是不符合他所谓的大义?” 这话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是让善保愈发的不解,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固然没错,但是这个和书生有什么关系?见他还是无法理解,皇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书生心软又犹豫不决,所以说善保,书读的太多也是有麻烦的!”他忍不住笑了笑,“朕有的是办法对付他!”比如说住在他家如何? 看着皇帝这么自信,善保的心却跌入了谷底,皇上啊皇上您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啊!只是既然皇帝下定了决心,他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虽然皇帝几次三番说要轻车简行,但是排场还是必要的,他虽然心急如焚催促了几次这才在第四天踏上了江南之行,他这一行虽然带着几十名侍卫,但是在善保看来却是远远不够看的,难道说皇帝到了哪里再动用武力?还是……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他惊愕的发现皇帝竟然还带上了另外一个人――回族公主香香。 “为什么要带上他?”善保惊愕万分,“皇上,一路上带着这个人……” “善保,朕之所以带她是因为朕知道若要救出老三,这个女人最重要!”陈家洛,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最蠢的是什么?那就是你有人质,朕也有。哪怕香香再怎么善解人意美妙绝伦,在老子眼里,她就是牵制你们最简单的武器。陈家洛若你动我儿子一下,我就让你永生永世后悔。 善保欲再问却看到皇帝满脸的杀气最终选择了闭嘴,只是他不问,不等于香香不会问,“三皇子难道说非常危险吗?皇上……”她轻蹙眉头的样子的确是非常迷人,但是在皇帝眼里却是视之无物,他轻轻咳嗽了两下带着几分“慈父”的意味正色说道,“三儿媳啊,”这句话刚出口就让他觉得很澹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儿媳啊,朕不希望你没嫁过来就守寡,所以才带你来的。” 香香是个聪明人,她看着皇帝犹豫了几秒突然说道,“皇上有话请直说,皇上并没有带上除了香香以外的人,如果真的要见三阿哥,难道不应该是三福晋更应该来吗?” “……”所以说女人最讨厌的就是第六感,鑑于这个丫头可能会面临非常可怜的境地,皇帝在犹豫了一会之后最终正色说道,“陈家洛,你认识对吧。”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善保就看到香香脸上瞬间变色,心里顿时明白了三分,“大胆!你竟然也是……” “不,”皇帝举起手拦住了又惊又怒的善保,“香香,朕说白了吧,陈家洛绑了三阿哥,那么朕也绑了你,所谓天子自然是无事不知,你和陈家洛、霍青桐的事儿朕心里也有几分明白,朕敬你姐姐和你是两名奇女子,自然不愿意看着你们俩惨死,所以若是你能说动陈家洛放了三阿哥一切都好说,若是不能……”后面的事情他也不乐意在说下去,对于一个小丫头片子来说,这种程度的威胁就足够让她心理崩溃了。皇帝心里非常清楚,香香被霍青桐保护的太好了,虽然还不到不知世事的程度,但是对于国家大义始终没有翠羽黄衫心里明白。此时此刻皇帝陛下打从内心深处盼望着陈公子能够爱美人不爱江山,不要做什么傻事。 而皇帝来江南的消息也在瞬间传到了陈家洛的耳朵里,他看着被软禁在房间里不动声色的永璋冷笑道,“皇帝为了你来了。” 皇阿玛!永璋睁大了眼睛看着陈家洛,表情异常震惊,“皇阿玛……竟然……”竟然为了自己身犯险境,这种事情,“皇阿玛怎么可以来……”他表情一动竟忍不住落下泪来,“天下为大,皇阿玛……怎么可以来!” “皇帝倒还真是颇有父子之情,”他冷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却听到门外有人急匆匆的沖了进来,“不好了,总舵主,有消息传来,皇帝去了海宁陈家。” 什么!陈家洛脸色瞬间变色,海宁陈家,那不就是自己家吗?好、皇帝你狠!自己当时的自我介绍竟然被他记住了,若不回去自己父母会如何、海宁百姓会如何?陈家洛犹豫了,他背着手想了半天最终正色看着永璋,“还请三阿哥和在下去海宁一游,当然,到时是非恩怨一定全部划清了才对。” “皇上天纵英才,怎可能被尔等小人所害!”永璋就看到面前陈家洛身形一动,身上就已经中了一掌顿时歪倒在床上。 皇帝亲临海宁,指明要住进陈家,那海宁陈家世代簪缨,科名之盛,海内无比。三百年来,进士二百余人,位居宰辅者三人。从顺治年间到干隆年间一品大员无数,皇帝住进去倒也没什么,只是陈家家主陈阁老知道皇帝会来绝对没什么好事儿。所以他虽然率着家人跪在门口迎接,却依旧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惊慌,他有一个逆子正是反清复明红花会的当家陈家洛,这点虽然知者甚少,但却已经够让他担心的了。 “陈阁老,请……”皇帝微微做了个托的姿势,眼睛一转视线在跪着的人当中扫了一圈不动声色,陈家洛我到了你家,你准备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到了江南……他要呆在江南……很久! 接下来可不只是陈公子哦~ 去死! 陈家洛现在心急如焚,他在听到皇帝住进陈家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是一个信号,皇帝在暗示自己,自己一家老小都已经被掌握了。 海宁光姓陈的就有几千人,皇帝为什么这么确定自己的父亲就是陈阁老呢?在轻舟上,他紧紧握拳,心思焦虑。若是皇帝做了什么,自己该如何是好?没错,他是可以做到无视儿女情长捨弃香香,但是他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父母身陷险境。 看着陈阁老的模样皇帝就已经确定那位先生绝对不会是自己的亲爹,皇帝今年40岁,陈阁老今年49,除非那位先生天赋异禀9岁就能把自己生出来,不然自己在身世上绝无问题。什么?你说陈阁老他爹?那老爷子在陈阁老4岁的时候就嗝屁了,哪里有机会生自己?皇帝马上把这个关于自己身世的诡异的思想从自己脑袋里清除掉,转头表现出了十足十的善意,“陈阁老请!” “皇上,臣惶恐……”看着陈阁老重新低下头,皇帝心中忍不住冒出了一句你是该惶恐,老子千里迢迢跑来不就是为了你儿子,一路上的路费还不能让你这个老头报销,一想到这里就一肚子的火气,只是他还需要好好计划应该给陈公子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陈阁老,朕有话要对你说,可有清净点的地方吗?”刚进陈家还没等老头介绍自己的妻儿子女,皇帝马上转过头正色问道,他表情严肃的样子让老陈心中一颤,陈家在江南相当有地位所以他也隐隐约约听说过三皇子被绑架的事情,他没日没夜的都在担心这件事情会不会是自己儿子干的,却在看到皇帝表情如此严肃的时候,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的油然而生。 “你儿子呢?”一进房间,皇帝觉得自己已经给那个老头最大的面子了,也懒得和这个他再多说什么,“别睁大眼睛,朕说的就是你的儿子陈家洛,陈阁老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一提到他的名字,陈老的脸色也瞬间变了,“皇上,臣冤枉啊!”他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臣并没有一个名叫陈家洛的儿子。” “阁老,看在你陈家历代功勋的份上,对于陈家洛是你儿子这个消息朕会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说出你口朕听过就忘,只是阁老朕有话在先,陈家洛抓走的是三阿哥,若永璋有个好歹,你们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别想生离,识相的就马上把于你儿子联络的方法说出来。”他丢下这话坐在椅子上,竟也不准备看陈阁老了。 陈家上下哪怕不算僕人都有三百多口,是为了保住一个儿子而损失全家还是为了全家损失一个儿子,阁老犹豫了。他虽然还想辩解自己一无所知,但是皇帝那个表情显然已经是手头上有了充分的证据,若是一味的狡辩反而会招来麻烦。“皇上……” “阁老想明白了?”皇帝冷笑一声,“三百多人换一个,陈家洛好大的面子!” “皇上此事……”陈阁老长长一嘆,最终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当年陈阁老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救过一个高人,当时只是施恩不求回报罢了,只是没有想到等到陈家洛作为陈家长子诞生的时候那个高人突然出现扬言要收这个孩子做徒弟。阁老见那位先生器宇不凡自然也就很放心的把儿子交给了他。 “只是,臣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红花会的总舵主,若是知道臣是万万不会把儿子交给他的,十几年后吾儿曾经回来过一次,虽然的确是文武双全但是理念确是……”后面那四个字实在是太过危险以至于他完全么有办法说出来,只是这没关系,皇帝代他说了,“反清复明?” “正是!”没说几句阁老的头上已经是汗流满面,不过皇帝脸上毫无变化,“若是这话,朕已经听到过了,阁老,现在你骗也好、蒙也好,让你儿子把三阿哥交出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阁老,望你好好抉择。” 善保呆在门卫看着皇帝急匆匆的走出来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皇上,陈阁老他会帮忙嘛?” “一家人死和一个反贼死,你说他会选哪边?就算阁老疯了选了自己的儿子,朕还有下一招呢。”别忘记香香还在自己手上,他思索了两秒拉过善保轻声说道,“善保,去租一艘船来,送个姑娘去游湖。”
第36页 “皇上!”善保终于忍不住了,“皇上您明知外面有反贼想要谋害您,您怎么还可以擅自行动?” “善保,做戏要做全套,若这个时候不让对方知道朕手上到底还有多少牌,他是不会动摇的。”陈家洛这个傢伙说白了实际上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傢伙,陈家是一个大筹码但如果加上香香,霍青桐和陈家洛说不定就会动摇,他琢磨了一下让善保去通知香香,等会送她上湖熘达一圈,她若是喜欢唱唱歌也行跳个舞也行,总之只要人人都知道三阿哥的侧福晋香香公主到了海宁就行。 而这个消息果然很快就传到了陈家洛的耳边,一听到香香竟然也来到了江南他彻底陷入了惶恐,不光是他,甚至连霍青桐的表情都变得极其难看,“皇帝到底在想什么?”她愤愤不平的锤了一下桌子,“为什么他要把香香带来?” 永璋此时此刻正巧听到了这句话,香香……这个名字竟然是相当的耳熟,等一下那不是马上要变成自己侧福晋的人吗?“你……怎么会认识我的福晋?”难道说自己的妻子也是反贼之一?虽然说这几天他对这个霍青桐还挺有好感的,但是不等于说他能够轻易的接受自己未来的枕边人也是反贼! “……喀丝丽是我妹妹。”霍青桐扭过头丢下这话不再吭声,而永璋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香香是这个女人的妹妹,那么也就是说,“你、你……”他惊愕的站起身指着对方半晌说不出话来,“你既然是香香的姐姐,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回人不是投降了吗?” “你可知清人杀了我多少族人?” “自古成王败寇,若回人有机会不也杀了不少清人吗?这种事情你都好意思拿来说,真是女流之辈,我皇阿玛天纵英才怎会被尔等这种区区小计给谋害?”他冷笑一声,“可惜你妹妹已经被指婚给我,若你不希望你妹妹还没嫁进来就成为寡妇,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话一出让霍青桐表情愈发难看起来,没错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若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死了,让香香该怎么办?改嫁这种事情回人有,但是汉人会肯吗?她想到的第一个就是陈家洛,只是那个男人……会怎么样选择呢? 陈家洛纠结、痛苦、五脏俱焚,他担心自己的父母和亲族、愤怒皇帝竟然连香香都能推出来做挡箭牌,这种事情……不是人!而很快他就接到了自己父亲的信,陈阁老果然是最会讲话不过的,虽然信上只有寥寥数语,但已经把形势说的一清二楚,皇帝来了、皇帝都知道了,儿子你还不放人吗? 但是若是放人,反清复明大业又该如何? 在小船上,香香泪流满面,她深深的知道自己所扮演的是个多么尴尬的角色,“陈家洛……”她抽泣着靠在船边却马上感觉到另一边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善保脸色不变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三侧福晋,正色说道,“奴才不得不告诫三侧福晋,还请您谨慎行事,若是您伤了、死了,对回族没有一点的好处。” “这话是谁让你说的?我没有这个意思。”香香脸色一变却也往里面坐了一点。 “这是皇上的意思,只是让奴才提醒三侧福晋,人要爱惜性命才好,”善保对眼前的人实际上非常不满,她和那个反贼到底有什么关系?竟然让皇上说绝对不能伤害她,一个女流竟然可以让皇上如此上心,到底有什么魔法竟然连皇上都被迷惑了吗?他想了想转过头朝着后面的船夫说,“今天就到这里,先送三侧福晋回去,皇上有令明天继续。” “为什么明天还要来?”香香忍不住站起来问道,“一次不就够了吗?” “三侧福晋慎言,这是皇上的命令,若三侧福晋不明白,不如想想那位陈家洛陈公子,你应该感激皇上的大恩大德没有把你的尸首挂在海宁城外。”善保越想越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留这个女人一命,难道说就因为她和陈家洛有什么关系吗?若真有关系,直接宰了她送上人头不就行了?他越想心里越是难受,最终趁着那天晚上他跪在了皇帝面前,“皇上!那个女人万万不可留啊!”他表情痛苦的说道,“那个女人何德何能在犯下如此重大罪责竟然还能免罪?她明明就和乱党是一伙的!” “善保不要这么激动!”皇帝的心情倒是要比其他人的都要好一些,他的思想非常简单纯朴,那就是抓住陈家洛,仅此而已,至于香香到底喜欢谁、准备嫁给谁、陈家洛被抓住之后她是死是活,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善保你见过霍青桐吧,”皇帝幽幽说道,“那个姑娘朕非常钦佩,也就是因为她,朕才不乐意对着香香下手,毕竟香香是霍姑娘唯一的妹妹。” “皇上,奴才不得不说,霍青桐姑娘虽然再怎么聪明伶俐但也不能抵消她和反贼之间的纠葛,若皇上有心想要赦免那个姑娘难道是……想要把她纳入后宫?”善保表情顿时怪异起来,却没想到皇帝的反应要比他还要快,“开什么玩笑朕才不要娶那个女人呢!善保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霍青桐那个女人是能娶的吗?” 而就在这时,突然窗户打开,一声轻喝从外面传来,“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是擅长卡在关键的地方! 伏兵 只看到房间里一点银光如流星瞬间划过,随之有人迅速窜了进来,只见那个人白衣长衫手持长剑脚尖一点,极速飞进,剑尖直点皇帝的脖子,善保身形一动已经挡在皇帝面前,却在这一刻另一道寒光闪过,叮噹两声剑断人却在,陈家洛表情一僵,倒退三步,“谁!” 从另一边的暗处突然有个人缓缓走了出来,按照陈家洛看来对方脚步轻浮显然没有修炼过正宗的功夫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断了自己的剑呢?“你是谁?”他咬牙看向来人。只是等那个人从暗中走出来的时候,他惊愕了,只见那个人鹤发童颜,长髯飘飘,显然一把年纪了,但是身上却穿着一件黄马褂,腰间……那是!“你是何人!为何有天地会的腰牌?” “地振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对脸上不变突然说出了红花会的切口,“陈家洛,在在下看来你还不配称一声陈总舵主。” “你是谁?为什么身上有鞑子的黄马褂却还会有天地会的腰牌?”天地会是红花会的前身,早在当年陈近南总舵主去世之后,天地会就断了接班人,后来天地会分化开来,红花会是其中之一,但是为了不忘本,陈家洛在接下红花会总舵主之位的时候就从义父于万亭那里得知若是天地会腰牌出现,红花会一定要奉其为主,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 “韦爵爷,朕谢谢你!”皇帝地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说道,顺手拍了拍善保的肩膀,“善保,别怕,有朕再呢。” 爷就是因为有你在,所以奴才才头疼的很啊!善保欲哭无泪却也不知道那个老人到底是谁,他虽然知道皇帝是从一个很诡异的地方把这位老先生给请来,但是那个老头比自己还不如,为什么却能挡住陈家洛的剑呢?而据他所知本朝并没有姓韦的朝廷命官啊,这个能够有钦赐黄马褂的韦爵爷到底是何许人物? “陈家洛陈公子,在这位老先生面前你还真的只能自称一声晚辈,介绍一下,这是本朝圣祖钦赐大清国抚远大将军、一等鹿鼎公、钦赐巴图鲁勇号、赐穿黄马褂的天地会青木堂香主、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唯一徒弟韦小宝,”这个头衔实在是太长了,哪怕皇帝最近经常要说头衔却依旧觉得这一口气说下来很考验肺活量,“论辈分,你的确是应该喊他一声……前辈。” 只是他这一段话说下来,陈家洛也好善保也好表情齐齐变色,善保惊愕的看着皇帝,完全没有办法想像出来那个老头子竟然……等一下为什么一个清朝高官竟然会是天地会陈近南的徒弟、为什么还会是青木堂的香主?善保倒退一步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没有办法接受这么惊悚的事实,而且,“皇上,为什么他会是在……丽春院里被您接出来?”没错这就是善保始终不能够明白的事情,皇帝来到江南第一件事情并不是直冲海宁而是轻车简骑到了扬州,还去了一次秦淮河畔,到了一个非常破烂的楼里接出了这个老头。 “啊,善保,关于这位韦爵爷,朕等会告诉你,”皇帝摸摸下巴,觉得自己真是可以算是算漏无遗、天下无双。你看因为自己茶几的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碰上了这么多迨露,你也偶尔得允许自己用一下作弊器不是吗?而金庸小说里如果算得上是作弊器的人也就是有眼前的这意味,天下第一幸运人韦小宝。所以他试着先一步冲到扬州去看看会不会真的有丽春院,没想到不但有丽春院,连韦小宝竟然还活着。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了自己的爷爷――康熙老爷子当年做人做的好啊,自己一去那里那个以前就是人精现在更是人精中的人精的韦爵爷就一眼认出了自己,于是顺水推舟,他就被请来了。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实在是太正确了,虽然韦小宝没有功夫,但是他身上的宝贝可是不少,而且神行百变那可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功夫。也就是靠着神行百变和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刚才那一剑才没有让陈家洛得手。 “陈家洛……在我看来,你远不如我师父。”那老头歪着头看了看陈家洛突然转身朝皇帝抬抬手,“皇上,你要我做的我做了。这几日夜夜没有睡好实在是让人觉得气闷。”那个老头突然笑了起来,“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没想到皇上能够有办法把我找出来。” “朕只知道人老了必有念旧的时候,韦爵爷若是没有死那么不是在京城就是在扬州,朕也只是赌一把罢了。”老子本来也以为你这个老怪物肯定死了,只是来接收遗产的,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皇帝说不清楚到底是遗憾还是庆幸,总之韦小宝活着,他的几个老婆竟然也都活着……老不死的,真是让人想不到。 “皇上的招数让我想起了圣祖……”背着手的韦小宝带着几分感嘆,却马上摇摇头笑道,“在下一日比一日老了。” “韦爵爷风采不减当年,朕亦深为感佩,”你看你不能指望一个接近百岁的老头还帮你再挡一下吧,皇帝挥挥手恭恭敬敬的让善保把韦小宝给送了出去,转手看向了已经失去剑的陈家洛,“陈公子,现在的你哪怕一掌打死朕,也救不了你一家老小并香香公主,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他表情自若指了指桌子旁边的那只凳子,“请!”
第37页 善保把老头给送出门,转手准备回到皇帝的房间里,却想起前头自己主子的吩咐,只能暗自嘆息咬牙切齿的转身走向厨房,又过了一会这才端着一壶酒并几道小菜回来。 “请,上次朕请你吃了鸭舌头,这顿继续朕请好了,不用觉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朕不介意。”皇帝笑着拿着筷子指了指面前几道小菜,“陈家洛,怎么,还不放手?还以为用你手上拿柄断剑可以做些什么?给朕坐下!”他大喝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他当皇帝已经时间不短,身上早就逐渐培养出了那种逼人的之气,当然皇帝绝对不会承认那个是王八之气的! 陈家洛身上又颤抖了一下,却在最后一句,“你是想要朕马上赐死香香公主吗?”松开了手,断剑剑柄掉在了地上,那个小子低垂着头满脸痛苦,“你无耻!” “谢谢夸奖,”皇帝表情不变把这话大大方方的给收了下来,他瞟了一眼那个小子冷笑站起来说道,“你拿什么和朕斗?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只凭藉一把剑就能搞定倘大的一个大清朝?你靠什么来反清复明?你手上有人吗?有兵马吗?有人才吗?倘大一个红花会竟然只有你一个是书生,你不觉得可笑吗?天时地利人和你觉得你占了哪项?没本事的傢伙只会牺牲女人,你太没种了!可怜香香公主对你一往情深,甚至还想着寻死,嘿,你也就这么一个本事罢了。” “不是的!”陈家洛大声喝道,“你胡说!狗鞑子去死吧!”他抛剑化掌直逼皇帝面门,却没想到皇帝手中扇子一开,手腕一转一下子就挡住了对方的招式,这一下让陈家洛大为惊讶,“你,竟然是会武的!” “好说好说,特地学了几招来对付你的,”皇帝扇子一合那两个人腿不动,双手却已经前后交换了数十招,善保在旁边暗暗着急却也不知何时插手,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的修为竟然这么的高。 丫的穿越过来就是需要一点金手指的,要不然老子跑到这里难道说真的就只是为了抢险救灾、当个好皇帝?去你的!皇帝心念一闪,手上愈发加了几分力气,陈家洛只觉得自己手臂上好像有千重力似地,一声闷吭退了半步。“功夫不错!” “多谢夸奖,”皇帝收回手上的扇子笑了笑,“朕真是疑惑,你这个没担当还负心薄信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清醒一点吧!”他突然正色喝道,“陈家洛,是个男人就别想着靠女人,难道说你准备在江南掀起腥风血雨?别开玩笑了,现在又不是圣祖初年,天下安定人心安稳,圣祖是个好皇帝、先皇是个好皇帝,朕也是的好皇帝,而你只会在杀死一个好皇帝之后背上一个有负天下的恶名,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陈家洛,你的恶名哪怕是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命都没有办法洗清,可怜陈家一门忠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见异思迁的男人,朕看不起你,所以要么跪下要么就滚!” 陈家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在下一刻又有一个人窜了进来,“够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儿子还在我们手上!” “霍青桐霍姑娘你来的真好,你妹妹也在朕手上,一个换一个,这笔生意很划算吧?”皇帝背着手看着窜进来的翠羽黄衫,听到外面一阵喊杀声忍不住仰天大笑,“陈家洛、霍青桐,你们俩闯进来,看起来还有别人也一起来了,可惜就不知道进来了几个还能有几个人顺利的走。” “放他们走,我留下!”陈家洛手一挥一副大无畏的精神。 “你没资格,现在的你们已经是刀俎上的肉,朕这把天子之剑随时随地可以朝你们下手,你们已经失去了谈判的机会,所以,陈家洛该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皇帝说着手一挥,善保顺势打开了两天窗户,就看到陈阁老、陈夫人并陈家洛的两个亲生兄弟及香香五花大绑出现在了窗外,脖子上各自架着刀。“朕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得住几个。”别说自己太狠心,对付这个傢伙,就是要用这种不要脸招数,流氓不可怕,有文化的流氓才让人头疼。朕可以当皇帝也可以当流氓,就看你陈家洛的君子之风还能维持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你们谁都没猜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 莫执着 皇帝想的很明白,天子之路永远是一条孤单的独木桥,所以他不介意在周围多一些鲜血做装饰,别说他心狠,像这种事情用这种方法实际上是最好最简单的。果然陈家洛犹豫了,他在离开家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做个好儿子,他今天晚上之所以夜探陈府也只是想看看自己双亲无恙否,还想顺便救出香香,只是没有想到他歪打正着摸到了皇帝所处的房间,正巧就听到了皇帝谈到了霍青桐,他顿时怒火大涨冲动的推开窗户一下子闯了进去,却万万没有想到皇帝早就在里面布了局。万万想不到,天地会竟然还有人活着;更没有想到皇帝竟然手上功夫和自己有的一拼,计中计,自己彻底掉进了陷阱。 “你!”他指着皇帝,竟然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朕如何?”皇帝好整以暇看着他,“现在是你想要如何?打,朕以为自己的功夫虽然不足以和陈总舵主你媲美,但是总还能挡住百来招,在百来招里,你的父母兄弟,甚至是陈家上下已经全死了。其实这也是个好主意,不是吗?留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后悔你做过的事情,让你被被后悔所吞噬,很妙吧。”这话说出来,皇帝自己都觉得非常刻薄、恶劣、恶毒,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只是当他看到陈家洛先生如同被雷噼中了一样痛苦万分的样子,他突然又高兴起来,啊呀这绝对不是什么变态心理,而是陈先生你一直沉迷于过去是不对的,做男人要放眼未来,跪下来磕个头,老子会看到当年你是我偶像的份上饶了你。 “你!想要我求饶,没门!” “所以说不识时务之辈,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刀剑已经架在你至亲身上,你竟然还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反清复明硬着头皮嘴硬,陈家洛朕今天就教你一句话,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你也不例外,你以为仅靠你手下那上万名武林好汉就能动摇国本?你想的太简单了,没见过世面!”皇帝冷哼一声自然是挥挥手示意外面的侍卫冲进来抓人,却话锋一转看向了霍青桐,“霍姑娘,你应该比你身边的这位识时务吧,请坐,那上面那双筷子,你身边的陈公子没碰过,干干净净,若你不嫌弃就请用,如果你觉得它脏,那么你可以用朕的这一双,我敬你是个女侠,这才如此礼遇你,不要让朕失望啊。”他重新打开扇子扇了扇。 “无耻之徒!”霍青桐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因为身后有陈家一家老小还有自己的妹妹,她竟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看着陈家洛的脖子上也多了两把刀,她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来,“你别想打我的脑筋!” “……你这种女人谁敢要?朕自觉自己眼光正常,绝对不会爱上你这种太过厉害的女人,还是说你和陈家洛之间的事儿还没有让你能够觉悟过来?”按照未来的看法,霍青桐同志虽然还不到灭绝师太的地步但至少也是李莫愁级别的,皇帝这辈子最多只想要个小龙女,霍青桐这样的美人恩自己消受不起。 可怜善保表情迅速变了变,最终克制住自己扭头看皇帝的冲动,陛下啊陛下,你这样说一个女人难道就真的这么有自信对方不会找麻烦吗? 可怜霍青桐脸色也瞬间惨白,却依旧不动声色,那种类似于你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嫁不出的恶毒诅咒让她虽然非常非常想杀了对方,但是她总算要比陈家洛镇定,竟然深吸了两口气缓了过来,识相的坐下了,“我要带走香香。” “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她自己,若她说要走,朕可以考虑放人。”一个不听话的三侧福晋要来何用,皇帝想到这里,拿起筷子直接戳在一个扬州狮子头上,“扬州狮子头味道很好,你可以尝尝。” “为什么不杀我们,我们不是乱党吗?”在霍青桐心里挣扎了一会之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乱党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吗?” “朕刚才说过了,在朕眼里,尔等只是纸老虎,要消灭你们连大火都是浪费,烛火就行,你们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这个狮子头非常好吃,皇帝又瞟了一眼霍青桐,“霍姑娘,朕敬你是一代女侠,何必扯上陈家洛,你们姐妹天涯海角哪里不能去,为什么要死守在一个没担当的男人身边?”皇帝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厚道了,这么优渥的条件若霍青桐再不接受,那她也可能真的是没脑子到不得不和陈家洛去作伴的地步了。 果然霍青桐表情变了几下,突然站起来解下腰间的小刀放在了桌子上,“谢谢你!香香在哪里?” “三阿哥在哪里?”皇帝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却让霍青桐大惊失色,“你想反悔?”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你可不能代表红花会,没有看到三阿哥之前,霍姑娘,麻烦你就和香香公主暂时住在一起吧,朕这里不能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一个人,所以委屈你一下当她的宫女,事情就这么定了。” 看着外面重新恢复清净,皇帝拿起旁边的手帕抹抹嘴巴看着善保,却见他一脸忧色顿时疑惑起来,“善保你怎么了?” “皇上,奴才有几事不明还请皇上明示,”善保犹豫了很久这才问道,“皇上,那个老人真是当年圣祖的……” “啊,说道韦爵爷,善保朕真的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虽然可能不如那位韦爵爷,但也相差不到哪里去了!”皇帝咧嘴一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善保,若明天韦爵爷提出要走,你代朕送送他,他可是个奇人,你和他多聊聊绝对对你有好处。” 善保想了想觉得关于韦小宝的事情明天就能知道,却心里又生出了另外一件事情,“奴才不明皇上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陈家洛那个反贼,这次明明就已经把他捉拿归案为何不尽速斩首以服众人?让此人活着,岂不是留着一个隐患?” “善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皇帝觉得自己今天心情非常愉快也乐得和自己看的顺眼的人说说自己的布局,“陈家洛并不是能成大器的人,捉他只为永璋,他这次受到这么大的折辱必定会一蹶不振,红花会没有了陈家洛什么都不是,朕有何可怕的?对付一群虫子难道还要朕去吗?明天去传朕的命令,就说最近有一批倭寇海贼近日潜入江南,着江南各地查一下,以防倭寇扰民。”皇帝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情颠倒黑白,那群可怜的红花会“忠义人士”转身就变成了倭寇,善保一愣马上也就明白了皇帝的用意,点头应了下来。
第38页 看着善保帮自己关上门,皇帝摇摇扇子躺在了床上,陈家洛这个小子该怎么处置他呢? 第二天一早,皇帝起了个大早就目送韦小宝离开,那个金庸文里幸运值最高的主角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早就已经老迈不堪,却依旧精神矍铄、言辞幽默,在他听到皇帝不会亲自送他回去而是让善保送的时候,那个老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善保两眼倒显得非常高兴,“看着你,倒觉得有几分当年的我的味道。”这话一出让善保有些受宠若惊,“爵爷这话怎么说?” “当年我也是御前侍卫,回想起来还真是颇有意思,”韦小宝从表面上看竟然一点都没有百岁老人的样子,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善保绘声绘色的说起了当年的故事,那故事惊险绝伦听的善保一愣一愣的,只是在听到最后的时候,他表情一凌正色对着韦小宝说道,“恕奴才多嘴一句,奴才觉得爵爷你这个太过了。” “怎么说?”韦小宝倒是不以为意,反问道,“难道钮祜禄大人觉得我在义气之间没有选皇上那是错的?” “不,奴才若是换在当时韦爵爷的立场说不定也会在天地会的师傅和从小一起长的的朋友之间犹豫不决,只是奴才觉得大人何必诈死,皇上如此看重您,以前的种种都能一笔勾销,为何还要离开?帝王孤独,圣祖爷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嘛?” 韦小宝一听这话竟也是愣了一愣,目中闪过了几丝迷茫,“是啊,为什么要离开他呢?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能不做的,对我而言,他是皇帝是小玄子是我一生一世最好的兄弟,但是在他那里却必须是一个皇帝不能有小玄子,所谓的皇帝那就是天子、说出来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当年他是少年天子,我是宠臣,我们可以打可以闹,但是时间会走,我俩会老,若我一直不走最终就是一个他杀我的下场,这个你明白了吧?忠义自古两难全,这是我事后悟出来的道理,只是虽然我现在可以这么说,但是回过头来想想他没有了我一定非常孤单。”这说道孤单二字的时候,韦小宝表情一动,眼里竟多了点什么,“我一生得意,有过钱、有过权、和天下最厉害的人都打过交道,圣祖是我的兄弟、陈近南是我的师傅,九难也是我的师傅,郑克慡被我逼死、吴三桂虽然不是我亲手杀的却也是我逼着他造反的、吴应熊更是我一手阉了。我救过人杀过人,虽然身上无半点微末功夫但是却也逍遥一世,只是可怜他……一生一世被禁锢在那个地方,半点安宁都没有。”他话音一顿却又苦笑起来,“当年我听着说九龙夺嫡的时候,我不知多想去京城好好安慰一下他,父子之争、兄弟相残,这是人伦惨剧,哪怕我听着都觉得异常难受可想在宫里的圣祖心情如何?只是最终我还是想着自己绝对不能再踏进去,只是这一念之差最终让我没有办法送他一程。小玄子……到头来想想竟还是是我负你良多。”他伸手抹泪,眼睛却又盯上了善保,“你和皇帝是什么关系?”那一个眼神却是让善保心中一惊,“爵爷什么意思?奴才和皇上……” “我已经百岁了,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我自小在ji院宫中,这两个天下最黑暗的地方我都见识过,接下来宫里宫外的争斗,你的小心思我一清二楚,我一把年纪了也不会对你说什么,只是钮祜禄大人你可曾想过你和皇帝是註定不可能的!他是皇帝!我奉劝你一句,莫在意,一切随风过,若你真的过不下去,不如学我。” 这话一出让善保瞬间握紧了拳头,他表情挣扎了一下最终转过头正色看着韦小宝,“奴才不明白爵爷的意思。” “你是聪明人不要说傻话,你不明白还有谁能明白我的意思,在我看着你和皇上一问一答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你的心思,只是善保啊……皇帝之路是一条独木桥,你若跟着他走就只能一走到底不能回头,我怕所以我不敢走,只是你怕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捧脸xd韦小宝啊~~我也让你有个终结……远目一下 人生无遗憾 这话一出口让善保心中一颤竟然是无话可说,不过韦小宝显然不是要得到善保的答案,他仿佛想要把心里一辈子的话都说出来似地,只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曾经觉得我是这个世界最幸运的人,钮祜禄大人你见过像我这种大字不识、道理不懂、之乎者也一个不会,却能穿上黄马褂、娶七个老婆的人吗?”这话明明应该得意的却没想到他脸上转而面露悲戚,“但若是可以,我愿意用所有的东西换圣祖寿命十年,只可惜,千金难买后悔药。我只能在江南、扬州城听着他去世、四阿哥即位的消息。若是能够在他死之前再见他一面……若是可以……”韦小宝紧紧握住拳头,眼里满是遗憾,“便是立即死了都甘愿啊!现在想来当年他多次派人下江南找我,我躲躲藏藏始终不敢露出行迹,这到底是何必啊!” “爵爷何必自苦,拥有天地会总舵主令牌的您始终不肯露面不就让天地会分裂成三份了吗?而天地会灭不也就是保护圣祖安全的一种方法吗?”善保竭力压下刚才被韦小宝挑起的心理的波澜,脸上依旧带笑说道,只是,他哪怕再怎么有掩饰之力却始终比不过眼前那个看尽繁华的人精。 “我依稀记得当年在五台山上,九难一剑惊天动地,我站在圣祖身边,身形一动挡在了他面前,昨天夜里的你不也是这样吗?”这个老头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是显然记性非常好,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虽然隔得远但却依旧看的清清楚楚,“你当时之心就是我当时之心,不希望他死不敢看到他死,这里面到底有几分是忠、有几分是勇、有几分真感情,我说小子你自己摸摸心口问问自己,我劝你退是因为我有前车之鑑,当然你也可以不退只是不退的下场会是如何,你是否有能力承受,这都是你接下来要想的。” “爵爷的告诫,奴才谨记。”善保的眼神低垂不敢再和对方接触。 “啊,这句话真是万年不变的,”韦小宝笑道却是神色不变,“若你真有心一辈子在皇帝身边,那么我有一句话要告诫你,切莫持宠而娇,这是宠臣的大忌,切记切记!”他的表情一变看向了车外不断变化的风景,“不知不觉已经几十年了,算起来这一次我又算是救驾了。” “多谢爵爷及时出手,”善保连忙低下头谢道,心里却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奴才是直接把爵爷送到丽春院还是另外的府邸?” 这个问题好像压根没有进入到韦小宝的耳朵里,他的全副精神统统集中在了外头那美好的阳光下,“我当年救了圣祖爷,哪怕到了我最背弃他,跑到通吃岛的时候,依然记得,圣祖对我那时真的没话说,我是遗憾了一辈子,但愿你不要和我一样遗憾走一样的路,你比我聪明,聪明人做事不需要多说,”他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被细细包好的包裹,“当年圣祖因为我不识字,画了不少画给我权当圣旨,辣块妈妈的,这招真是太绝了,圣祖真是英明神武寿与天齐……哈,寿与天齐……圣祖、皇上、玄烨……小玄子。”韦小宝的声音越来越低,善保脸色大变扑上去准备扶住他,却没想到韦小宝手一动一把匕首就横在了善保面前,“算上这次,我也算功德圆满了,总算有颜面去地下去见他,我死后,丽春院烦请你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这些画陪着我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来之前就已经留有口信与那丽春院里的人,我是油尽灯枯,死得其所,不用太过悲伤,我走……高高兴兴。”说完这话,善保只看到韦小宝的手一松,那匕首落在地上,整个人往前倒去,他连忙扶住只觉得对方虽然身体还有微热却已经心脉俱绝,哪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那一瞬间,善保的心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对于这个在皇上口中相当传奇的人物死在自己面前不说惊讶是不可能的,那个人的睿智和对圣祖的怀念拨动了他心中最大隐秘,他对皇上的那份不能为外人所知的感情,在那个老人眼里无处遁形,他觉得自己被看透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和自己没啥大差别。 “……韦小宝死了?”皇帝表情一僵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好,没错他去找韦小宝只是拼运气,但是没有想到这么请他出来一次的代价是他的性命,若是知道会这样,那还不如让那位一直躲在丽春院里终老呢! “奴才到了丽春院,听了韦爵爷的老家人的留言,爵爷说,他死后一切从简,他既然藏在丽春院里,就没打算再以爵爷的身份出来,求皇上恩典不用大办。”善保垂首站在皇帝面前答话,“韦爵爷的事情,奴才已经交给了扬州布政司等人,想着应该会好好办的,爵爷临死前含笑嘱咐奴才吧丽春院烧了,所以……” “这没事儿,死者为大,你照他的话去做很对,”虽然皇帝有些遗憾韦小宝身上的那件宝甲和匕首,但是你看人都死了何必为了这些俗物动心思,“善保这几天辛苦你了,永璋也回来了,江南的事情已毕,我们倒是可以松口气。”皇帝笑眯眯的说道。 “三阿哥回来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善保先是一愣却马上笑了起来,“奴才看着从三阿哥出事到前几天皇上始终没有好好休息,到今天总算可以放心了。” “善保,这就是当你拥有绝对武力和绝对优势之下,明眼人都会选择的路,”皇帝冷笑起来想着那天抓住陈家洛和霍青桐并一干红花会成员之后,他用香香换来了藏匿永璋的地点,第二天早上一清早就派人掩杀过去,没费吹灰之力就把老三从里面给救了出来,可怜陈家洛自以为自己把人藏的很好,殊不知人心这个东西实际上是最难测的,霍青桐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在知道自己妹妹无碍可以和她一起走之后,怎么可能还和你这个伤透她心的人呆在一起? “可怜老三的媳妇啊……啊,没事儿,突然得了急病死了,从回族来的不太能够适应江南的湿润天气,朕就是这么公告天下的。”反正说瞎话也没有人查自己,皇帝抬起头颇有些得意洋洋,“总而言之,江南之行应该就这么结束了,只是……” “皇上!”还没等皇帝想说下去,善保就已经猜到那位实际上比自己还要活蹦乱跳喜欢跑来跑去的爷打的主意了,“皇上您已经轻车从简了,若是再想在江南游玩一圈,这也……红花会事毕,应该如何处置陈家洛呢?”就游玩江南这个问题善保决定不和皇帝多说,这位爷明知道对方是刺客还敢和他一起吃素斋胆子之大无人能及,虽然就如同韦爵爷说的自己可以挡在他面前一次,但是谁知道到底可以挡几次啊,爷啊……就这点奴才早就已经绝望了。
第39页 “陈家洛……的确他是一个让朕很苦恼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皇帝没有看出身边那个人的纠结,整个人依旧沉浸在应该拿陈家洛怎么办这个问题上纠结,作为一个自己曾经非常欣赏的偶像他肯定不能把陈家洛给杀了,但是流放什么的又担心那个傢伙杀了人自己跑了,总之烦恼啊烦恼,他纠结了半天最终一拍桌子,“善保,跟着朕来,去见见陈家洛。” 善保跟着皇帝走进重兵把守的一件小房间里,当他看到对方的时候顿时惊讶起来,那个披头散发满脸胡茬的傢伙竟然会是陈家洛?真是让人无法相信!还是说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竟然会变成这等落魄的样子,陈家洛抱着头坐在椅子上,隔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进来,当他抬起头看向来人的时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皇帝你准备下旨处死我了吗?” “红花会已经被灭了,”皇帝做了下来看向对方,“只有寥寥几个余孽逃走,仅此而已,从此以后天底下再也没有红花会,朕现在在犹豫的是该把你怎么办?若你不是陈阁老的儿子、若没有霍青桐和香香甘愿放弃自由来求情,”若老子当年看的第一本武侠小说不是书剑恩仇录,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你死定了!” “香香,你把她怎么样了!” “霍青桐真是可悲,她心心念念想着怎么救你,最终你却只想着她妹妹,你这种男人真是没什么好多说的,”老子当年怎么会崇拜他?皇帝忍不住质疑起自己当年的眼光,“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陈阁老不认你、红花会以为你死了、香香和霍青桐远走高飞,作为一个死人朕杀你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已经失去了作为朕的对手的资格,这样吧,朕懒得杀你,给你两种选择,北或者南,北,你入大漠;南,你下南洋。一个冷一个热,你随意。” “你就不怕我在海外招兵买马回来?” “啊哈哈哈,来来来尽管来,朕无聊的紧,你不过是个游戏罢了,陈家洛走一圈海外看看清楚,朕的大清是何等的伟大,而且它会变得更加伟大。”丢下这句话皇帝转身就走,却没想到刚才那段话对善保的心起了愈发大的冲击,眼前这个人是大清朝的皇帝,是天下最强盛的国家的一国之主,自己到底以一种什么样子的态度站在他的身边那?韦小宝的话就好像一颗种子种在他的心里,慢慢发芽长大,那几乎没有办法压抑住的感情将欲喷出,只是若他说出来了会面对什么?若他……够了钮祜禄?善保!他在心中对着自己大喝一声,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可以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善保同志的心情非常容易理解,他喜欢上的是皇帝 性别啊、级别啊……种种种种,可怜的善保……他犹豫啊他挣扎了……oye 好吧,韦爵爷你一路走好……阿门! ==================================================================== 晋江留言和回复都很抽omg…… 一事已毕风波又起 老三平安回来,皇帝应该回宫,但是这是古代的江南啊!皇帝站在陈阁老家门口看着外面寻思起来,来江南不熘达一圈那真是太遗憾了,只是从昨天他动了要在江南逛一圈的念头之后善保从始至终就在苦苦劝诫,竟摆出了一幅若是自己逛江南他就去跳河的样子。难道说那个小子就这么喜欢京城? 而实际上可怜的善保这几天辗转反侧,想来想去也就是韦小宝死前和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他扪心自问。他幼年失怙,父亲早死,继母剋扣钱财,他虽然是满洲大姓钮祜禄氏之一员却过得连汉人普通百姓都不如,所幸有忠诚的家人奔走这才让他得以入的官学进而被内务府总管大臣英廉看中,得以娶了他的孙女,这才在京城里立稳脚跟。只是对他而言洞房花烛夜并不是自己最高兴的日子,真正让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幸福是跟着那位爷的时候。 他被调入干清宫的时候正逢皇上大病数日刚刚痊癒的时候,第一次见皇帝,他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连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只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应话,只是那位爷并没有传说中的这么可怕,反而说话非常和气。好吧善保承认,如果只是对自己和气他并不会觉得如何,最让他心里一动的是那位爷所展现出来的才华,虽然说自从那次大病之后他鲜少吟诗作对,但是在言谈举止中流露出来的才华还是让他钦佩不已。因为是侍卫他可以跟着那位爷到处跑,甚至跟上大殿,看着那位在大殿上嬉笑怒骂指点江山,那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油然而生,想要建功立业、想要重振家威、想要…… 他有太多太多的愿望想要完成,不过他非常了解自己,当今皇帝最欣赏有才华的人,只要有才华皇帝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只看那身为汉人的纪昀虽然其貌不扬却依旧能够一日三迁就知道,自己与太后同姓无论如何,皇帝也不会亏待自己。只是……这一开始存着功利心的念头就在那不知不觉消去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只希望在皇帝身边做个侍卫呢?是从皇帝指着朝上大人愤怒一喝?还是从请自己吃的那第一串糖葫芦开始?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别人对自己的关心、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请自己吃糖葫芦。在他的记忆里小时候伴随着自己长大的就是外头大雨屋里小雨的日子从来没有人会笑着对他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那种和市井痞子没有区别的话;也没有人会买鸭舌头还记得买一份给自己。 那个人真是皇帝?若不是他几乎日夜与对方相处,他几乎要这样质疑,看着那位爷顺理成章的拿碎银子在接头讨价还价的样子,善保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为什么皇帝竟然会这么熟悉宫外的生活?为什么那位爷连萝蔔都会认识?为什么……总之那位爷在民间表现出来的淡定让自己这个也从小在民间长大的人表示非常难以理解。最让他想不明白的就是那位爷到底是怎么认识那个反贼的?只是现在他想这个问题依旧觉得难道说陛下当时就已经目光如炬看出了对方身上的反骨? 难道说真的是天子有上苍庇佑,一切妖魔鬼道都无法侵害? 也许就是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时候、也可能是在塞外看着巴图的刺客冲来或者就是看到那个人第一次对着自己笑,很喜欢,喜欢到可以忘记自己的愿望,喜欢到不愿意刻意去奉承讨好,只说自己想说的,还是说自己是因为太缺少了所以才想得到?他觉得自己疯了,是的一定是疯了,自己竟然疯疯癫癫的觉得如果可以一辈子守着也是一种幸福,若那个人去了自己一杯毒酒也跟着也无所谓。 就好像韦爵爷和圣祖…… 善保承认,在看到韦爵爷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是由衷羡慕的,若是可以他也希望自己和那个人可以一起长大,始终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一个卫。 “帝王之路是独木桥,若你真的要跟着他走下去,那么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韦爵爷的话至今还在自己耳边回荡,自己是不是有勇气一直走下去,他不敢确定,只是现在他不想放弃,不想离开那个对他而言感觉到非常温暖的地方,如果可以为你而生为你而死,吾愿足矣。他是明君,自己只有成为贤臣,一世为臣一生为伴。 “善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从胡思乱想里扯了出来,只看到皇帝站在他伸手皱着眉头,“你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怎么这几天神情恍惚?差事不重要,身体才重要。”那个人虽然没有靠过来,但是带着关心的话却在瞬间流入到了善保的心里,自己始终不想放弃的说不定就是这个,只要那个人关心自己,哪怕死了都没遗憾了。 “善保?你到底怎么了?”皇帝觉得莫名其妙,自己那个侍卫从来没有呆成这样的,难道说真的很不舒服?就在他准备再问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一下子缓过神来,笑着跪在地上,“皇上,奴才身子好的很,只是恳请皇上早点回宫。” 又来了!这个小子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固执?“这里是江南,要比北方好玩,善保你不好奇嘛?” “奴才以为,皇上安危最为重要,虽然说反贼非死即伤已经不成气候,陈家洛也已经自废武功去了南洋,但是红花会在江南依旧颇有些势力,皇上轻车简行还是早日回京比较好,若皇上真的这么对江南有兴趣,就正儿八经的从京城巡幸江南不就行了吗?”这位爷一千一万个好唯独这个很受不了,他就不能把自己看的重一点?江南是现在的情况可以玩的吗?而且善保可不想看到那位爷再像上次一样一到扬州就直冲秦淮河边那些画舫,虽然说他是为了韦爵爷而去,但是……那群庸脂艷粉真是让人厌恶! 无话可说,对于这个小子自己无话可说!虽然知道对方的确说的没错,但是到了江南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好好去逛一圈,真是让自己遗憾万分,“善保啊……”就在皇帝准备再做最后一次劝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头传来叮叮噹噹的声音,那种类似于警钟的声音让皇帝脸色一变,那是海上出事儿的警钟。 “善保跟上!”皇帝心思一凌,转身冲出了陈阁老家,沖向了海堤附近的鱼鳞石塘,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若他猜测的没错,在现在这个马上就要涨潮的时候说不定有些不长眼睛的要来这里了。 “皇上!皇上!”善保匆匆忙忙跟上去,就看到三阿哥永璋、五阿哥永琪也匆匆忙忙追了出来,“皇阿玛?怎么了?” “带上侍卫,传朕旨意,让盐官所有人马过来,还有朕带来的那一百火枪手。”海宁盐官是江南富庶之地,两浙交汇之处,想要打这里主意的人可不少,而且海宁靠近舟山,别人不知道皇帝自己却非常清楚,舟山是当时最大的海盗窟,港湾众多,航道纵横,水深浪平是最好的港口,皇帝自己都想下令在舟山建造海军,但是,却要在造海军之前搞定那群海盗,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找上他们,他们竟然来了。 撞上老子你们找死!皇帝在心里冷笑一声,他虽然是匆匆而来,没有带着御辇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却还带着百余名训练有素的八旗火枪手,甚至还拉了大炮,他带着这些东西原本是想学习当年自己这个身体的爷爷炮轰天地会的把戏,但是显然,和陈近南相比陈家洛蠢材太多,自己带来的枪炮竟然无一有用武之地,他正在感嘆自己白白带东西来的时候,竟然还真有不长眼的人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存心找死。 “很好,很好!”皇帝脸上不怒反笑让善保心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显然皇上这不是生气,那是兴奋啊!回想起来自己伺候皇帝这段时间以来,皇帝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无一不是碰到了麻烦至极的事情,难道这次也是这样!
第40页 等到一群人一前一后冲到鱼鳞石塘,眺目远望海口的时候,皇帝恨不得大声笑三声,见到了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倭寇,或者说是传说中的海盗。说倭寇实在是有些对不起隔岸的11区人民,要知道这个时候11区海禁极严,幕府压根没有船可以从日本飘到中国来,在这附近游荡的海盗们基本上是中国人自己还有少数的棒子!一想到上面有棒子皇帝的心里就兴奋的跳舞,11区目前实在是没有理由攻击,那么那群棒子呢? 永璋、永琪、善保都不明白皇帝到底在高兴什么,却又无人敢问,却只见另外一头清朝的船出去了,“把船叫回来,让火枪手在堤坝后等待,等他们上岸再一网打尽。”虽然说火枪在明朝已经有所普及,但是经过康熙、雍正两朝不发展工业看来那些落在他们手里的东西必定品质不如自己手头的好,剿灭这群海盗,然后顺水推舟一举扫平舟山流寇,占着那里有利地形造船,最后出海。这是皇帝最终的目标。 当然暂时,这个小小的主意他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只听到堤坝下突然枪声作响,冲上来的海盗顿时倒在地上,再没一会却听到大炮声阵阵,皇帝远远眺望着就看到一艘对方的船缓缓沉入海底,不到三刻钟的时间,那海盗船就迅速转了回去,“善保,去查查看,可还有活人,抓来见朕。”红花会事已毕,海盗之事又起,很好很妙,这次来江南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xd我周末是要念书的哦~~所以会晚 明天可能是我这个月最后一次2更t t 休假结束,周一就又要上班了……痛苦! 人是复杂的生物 认真算起来,男人身上都有好战因子,至少皇帝承认他绝对有,在看到那群海盗的瞬间他表现的非常兴奋,甚至说是异常高兴,而他的龙颜大悦也让旁边的善保不明所以,为什么皇帝会这么高兴这么兴奋?难道说看到那群海贼是件很让他高兴的事情? “善保,咱暂时不回京城了,”皇帝摇摇手上的扇子转身走回去,“朕要去次舟山。” “皇上!那种流民只需要派大军去就行了,为何要皇上亲自去呢?那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在善保眼里,那群人还不如红花会有威胁力呢,红花会的反贼会飞来飞去,那群海贼会什么啊?不就是船吗?到了岸上什么都不是。他刚才冷眼旁观八旗火枪手和对方争斗的场面,自己这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如果把那帮子人派去舟山不就行了? “善保,打仗不是说只需要有好武器就行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舟山大大小小岛屿无数,朕要去摸个明白!愿意和朕一起去否?” 善保一愣恭声说道,“奴才自当遵旨,只是皇上您准备怎么去?”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位爷很有可能老毛病又犯了,却没想到听到皇帝后面那句话,这个可怜的侍卫恨不得一口血喷出来,“皇上!” “若是怕,可以不去哦。”皇帝坐在椅子上摇摇扇子看着善保,“善保你一个大男人不要害怕,朕早有准备,正好可以带着三阿哥、五阿哥游历一番让他们也明白点道理。” 这怎么是怕的问题呢?皇上你怎么可以本末倒置呢!只是哪怕善保有满肚子的意见,皇帝金口玉言相当于圣旨,他也只能乖乖听从,不过比起善保的满腹纠结,其他人却普遍表现的很高兴,老三永璋在看到老五永琪的时候心里一动,这个小子竟然也会随驾该不是特地来看自己笑话的吧?这个三爷实际上非常担心,江南之行让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成就他的梦想,却没想到刚出来就被红花会逮个正着,还丢脸的失踪闹到了京城里,让皇阿玛千里迢迢赶过来救人,丢人!他在心里含恨骂道,平白给了老五一个机会。 老三,这实际上是你阴谋论了,因为这几天老五压根没有心情去考虑你到底丢脸不丢脸,他的心思集中在了前几天陈家洛离开时的一段话里,“你是五阿哥?”那个人虽然说被自己的父皇磨去了所有稜角,但是言辞依旧锋利,“我以为你是什么人物,你父皇骂我的话,我转赠给你!”这话里有话,自然让永琪心里一动,自从他得知小燕子失踪之后,他就始终在留意她的消息,陈家洛的这话是不是意味着又出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陈先生可否告知一二?” “她被萧剑所救,萧剑这个人你父皇也见过,现在到了哪里在下不知道,只是我看小燕子姑娘对你父子二人恨意颇深,应该很难化解。”陈家洛冷笑一声,“萧剑武功高强,五阿哥,我看你倒是如何选择。” 也就是这句话让这几天永琪坐卧不宁,他没有办法想像出小燕子到底在一路上吃了多少苦,更没有办法去想如果萧剑和小燕子携手刺杀皇阿玛他应该怎么办。万一小燕子刺杀皇阿玛我该怎么办!一想到这个他就惊慌失措,惶恐不安,皇阿玛已经放过小燕子两次了,帝王无情,如果被他知道小燕子还活着甚至和另外的反清复明刺客在一起,皇阿玛绝对不会放过小燕子的,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保全小燕子呢? “永琪,你在想什么?”永璋的突然发问让他一下子收敛了心神,“没什么,三哥你平安无事就好。”他忙转过头笑了笑,“皇阿玛要去舟山,三哥也去吗?” “皇阿玛的旨意是让我们微服而去四面包抄舟山,所以我会暂时在盐官打点一下船只,直接从海路去舟山,这次五弟你跟着皇阿玛,可要注意一些,虽然说别人不知道,但是作哥哥的我可是清楚,你曾经玩过的把戏,不要以为皇阿玛不说,你就可以任意妄为,好不容易出来了可要珍惜才好。”没错!永璋最不满意的就是皇帝的偏心,凭什么自己当年只是因为年幼所以表现出来一点点对孝贤皇后的不敬,自己的父皇就能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为什么老五做出那种事情竟然还会放他出来? 圈禁,难道是儿戏吗? 他觉得不平,却又完全没有办法,老五!你果然是生下来想要克我的对吧!看着永琪的背影,永璋含恨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曾经在前头暗中动过杀机,但是永琪天天和皇阿玛在一起,若是皇阿玛突然大行,那么接替皇位的也绝对会是十二阿哥,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老五的事情再在自己身上重演,他转念突然想到了那天他偷听到的陈家洛和五阿哥之间的对话,小燕子对吗?但愿你一如既往的灾星。 小燕子到底算不算灾星暂时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但是皇帝可没心情去管,他带着五阿哥、善保、纪晓岚、兆慧等人简简单单的一路来到了定海县,一到那里,皇帝首先就感觉到了这里和海宁不同的民风,舟山在明朝的时候开始就是一个着名的军港,可惜自从满清入关,这里逐渐被废弃,原本驻扎的兵士也被调回,但是没有关系现在掌权的是自己,这里自己志在必得。他想了想合上扇子,“先找个吃饭的地方,海盗一事在定海肯定不算是秘密,但是这里岛屿众多,虽然沈家门福晋还有一支水军却和没有没啥区别,不堪大用。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对方潜藏的岛屿才行。”皇帝想了想突然转头看向了善保,“这里还有普陀山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倒是不能不去拜的,明天一起去吧,顺便吃顿素斋。” 你都这么说了,还用拜佛为名,让别人可以怎么说?自然只能应下,大家匆匆来到客栈却在分配的时候发生了小小的问题,皇帝一共带来了10个人,而客栈里只有8间房,2间天字号不用说了,自然是皇帝和永琪一人一间,而其他人,若是一人一间会有两个没有办法住,不过这也好办,纪晓岚很乐意和刘墉住在一起,这两个都是大才子,一路上那对口相声已经唱的让这个文盲皇帝有些撑不住了,他俩凑在一起晚上还有个聊天的伴倒也不错,皇帝寻思着眼睛一转就看到了旁边自从自己不会京城话就变得相当少的善保身上,“这样,善保你若是不放心就和老爷我住一间好了。” “是,那奴才就睡外头。”他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还没等皇帝把话说完,他就立马应了,对于这个结果永琪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他一路上看着善保深深觉得这个奴才对自己皇阿玛忠心耿耿,而且现在是在外面皇阿玛身边有个人也不错,他低下头忍不住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刚才他一路走进来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好像非常眼熟的人,那个人的背影有那么一丝酷似小燕子。 难道说小燕子也到了定海?她来这里干什么?陈家洛的事情虽然还没有弄到天下皆知的地步,但是如果萧剑朕的是武林人士的话应该也会知道才对,难道说……他们已经知道皇阿玛在定海了? 那天晚上,皇帝坐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外面,他的满腹心思都在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收拾了那群海盗身上,却不知另一边垂手站着的善保心思波澜,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允许好住在一起,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考验,他不确定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定力始终面不改色的和皇帝站在一起。 只是……这一步是自己多么梦寐以求的靠近。 “善保你这几天难道说有什么心事吗?也好歹也朕说说,你天天这样走神可不是件好事儿啊,”皇帝转过头就看到自己那个侍卫低着头又不知神游到了哪里,难道说真的不舒服,和兆惠一样晕船?“若是不舒服可要说出来才好。” “不,没什么,皇上,奴才……” “出来了就别喊皇上,这都说了几次了,来,看你精神不好早点洗洗睡吧,明天一早就要去普陀山的,”皇帝自觉这句话说的毫无问题却没想到善保却是表情一僵,“爷,奴才就这样行了。” “什么行了?这里是客栈,暂时没有别的空房间,难道说你想站着或者坐一夜吗?天字号房的特点就是床很大,两个大男人挤一挤也是可以的,你喜欢睡里面还是睡外面?”皇帝觉得这个没什么,虽然按照古人的观点好像是有些逾越了,但是你看着房间里不是只有一张床吗?又没有沙发之类的东西,自己作为一个厚道人总不见得自己贴心的侍卫睡地上,这地板多脏啊! “爷!这怎么行!这于礼不合!奴才应该睡在地上。”不要这样体贴了,善保握紧拳头最终忍不住说道,“爷,天地君亲师,您已经占了第三,奴才只是个奴才,地上就行了。” 不知为什么,比起善保以前跪下来的次数,唯独这一次让皇帝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他是个现代人,虽然说因为穿越到这里勉强接受了人人都必须跪在自己面前,但是……总之看到善保这样跪着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很难受,他表情挣扎了一下,最终放弃了,“朕晚上不起夜的你放心睡,你这小子啊,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他最终只能用一句抱怨作为对话的结束语,却没想到善保笑了起来,磕了个头说道,“奴才想着不如说是固执妄为,冒犯天威,还请皇上恕罪。”
第41页 “玩这套够了没有!睡觉!有空对着朕磕头不如明天去普陀山对着菩萨多磕几个,让他老人家保佑你长命百岁可以伺候朕一辈子才是!”打开扇子笑了笑皇帝觉得自己如今也真是情绪化了,怎么一下子心情又好了起来,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一下前一章11区的来历: 主要来于动画作品《叛逆的鲁鲁修》中的日本,现在已被天朝众作为日本的代称,动画作品《叛逆的鲁鲁修》中的日本,其在神圣不列颠帝国侵略前是中立国。现在被不列颠帝国侵略而亡国,成为由不列颠帝国直接操控的第11区(area 11), 位于东北亚的岛国。 =================================================================== 还有一更 儿啊,你又抽了吧? 永琪看的没错,萧剑和小燕子的确是到了舟山,当然他俩不是神仙并不知道皇帝也到了这里,萧剑到这里是特地来找朋友的,他一萧一剑走江湖中认识了很多人,到了定海不可能不到他朋友那里去一次,而他的朋友,正是皇帝心心念念想要废了的海盗头目云龙入海太史侯。 小燕子跟在萧剑身后,索性认了对方当哥哥,有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哥哥,她自然心里很高兴,永琪的那点破事儿早就不在她心里了,只是在他俩刚到江南的时候就听说了红花会被清军一举剿灭的消息,顿时让萧剑脸色大变,“陈总舵主不知如何……真是让人担忧。”他皱着眉头四处打听最终得到了陈家洛被抓的消息。 “陈总舵主竟然落在了清军手里,这下可糟糕了,”他紧紧握住拳头焦急万分的,“我必须想办法把他救出来才是!” 比起萧剑,小燕子的智慧压根不顶用,在她的脑袋里,找到陈家洛关押的地方直接打一架就能把人弄出来,而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一概没有想过,她过度自信的认为萧剑的功夫无人能及,当然萧剑的脑子还算清醒的,他笑着拦住了小燕子,“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若陈总舵主朕的被清军抓住了势必重重包围,如今之计只有趁着皇帝没有离开江南的时候先一步把他抓住,用皇帝换陈总舵主。” 你看这个计划撇开可执行起来的可能性应该还算不错,但是可怜的萧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有什么机会去找到皇帝,皇帝是到了海宁才公布身份的,走的时候依旧悄无声息的走,甚至在走了之后海宁的几个大员依旧去陈阁老家请安,这才知道皇帝的离开,萧剑不知道皇帝会往哪里走,更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不在江南。 好吧我们姑且认为萧公子天赋异禀,能掐会算,但是至少我们绝对相信这位先生和他的义妹眼神不好,在普陀山,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竟然彼此都没有发现对方。这到底应该算是谁的运气呢? 当然我们不是说没有人看到,这几天始终神色不定的永琪就发现了小燕子笑眯眯的拉着一个男人的肩膀,走下普陀山的时候几乎要崩溃了,他始终在克制住自己不要在自己父皇面前事态,却最终却还是失败了,他脚步沉重的跟了上去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来,“永琪你怎么了?”皇帝不明所以的问道,“爬山很累?”他今天一身布衣,刚才转过头和纪晓岚说了半天的话,自然不知道就在他们一群人上去的时候,萧剑和小燕子正巧下来。 “不,老爷我没事儿,”他强自欢笑硬是打起精神,只是那个笑的表情竟然比哭还难看,皇帝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老五,突然朝兆惠挥挥手让他上前,“你快点下去看看,刚才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 眼看着兆惠领命准备离开,永琪着急了,“老爷!” “谁和你擦肩而过了!”当然这位爷绝对不是英明到了发现什么地步,而是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今天一早上来普陀山的时候,老五还心情愉快,前面不到一盏茶的时候他还笑眯眯的引经据典,过了片刻竟然会突然发生这么巨大的转变,绝对是看到了谁。他再转念一想,觉得这个名单可以一下子缩小到某人或者某人身上,“你看到小燕子了?”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瞪着永琪,“小燕子在普陀山?”见永琪不回答,他顿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天啊地啊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有小燕子有陈家洛还有韦小宝,老子活生生蹲在一个杯具里了,还有永琪这个小王八蛋怎么脑子就这么不清楚啊,怎么吃过一次亏就不能学乖,“老五你……跟我来。”皇帝硬是压下自己内心的愤怒,想想这附近都是人破口大骂太过丢脸只好塞给僧人一锭银子拖着老五往一间僻静的禅房去了。 跟在皇帝身边的有军机大臣、有皇帝的心腹,那群人精似地朝廷命官们自然对五阿哥和一个民eanyclb_22.gif之间的事情心里有些明白,甚至善保同志都能说,他知道五阿哥和小燕子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天底下就有这么巧的事儿,看起来总算正常了的五阿哥竟然还会再这里遇上小燕子,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 只是这位爷虽然平时看着是个和气的,脾气上来了那可真是有些吓人,而且皇上训子那是大臣们能够看的事情吗?自然是统统站在门口,只是……爷,您的喉咙也太响了。 “你给我说说小燕子到底是长的如何可以让你一瞬间晃花了眼?你屋里不是没有人啊,那个丫头难道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是貂蝉贵妃的品貌?一个都没有成天惹是生非不安分,这样一个eanyclb_22.gif孩子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你犯贱啊?”皇帝真的是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这个小子骂过、打过、关过,你让他还能怎么样?还可以怎么样?人之最悲惨的就是心死,皇帝觉得自己彻底心死了,这个小子他看出来了改不好,太后下次要是再让自己管管这个混球,他就拒绝,作为一个皇帝他忙的事儿太多了,没本事去教育这个小兔崽子。 “不是的,皇阿玛,儿臣知道自己和小燕子不可能,儿臣只是……只是看到了小燕子身边有个男人所以才……”永琪连忙跪下匆忙解释起来。 皇帝刚准备继续骂却在下一刻反应过来,小燕子身边有个男人……说实话他第一个能够想到的就是萧剑。也就是说萧剑也到了舟山?皇帝心中一凌,顿时严肃起来,就他看来萧剑远远不如陈家洛好对付,陈家洛说白了和自己无冤无仇,自己用点小手段还是能够搞定他的,但是萧剑就不一样了,那个小子一家人都是这个身体里以前的晶片下令砍死的,那是血海深仇啊!怎么可能轻易的化解?再加上中间有个小燕子搅局…… “小燕子都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了你还不放弃吗?”这个时候不管真假先抹黑了对方再说,“你都亲眼看到了还想怎么样?你是皇阿哥,清醒一点,而且小燕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朕记得流放宁古塔的,她逃跑这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精神一点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一副萎靡不振的行!”皇帝心里非常不舒服,呲牙咧嘴了一番最终还是挥挥手示意快点出去,“若他们下了山,那么一时半会绝对不会回来,拜了菩萨咱们就快点走,干正事儿要紧,你这孩子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门外那群大臣们属纪晓岚先生最为幽默,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忍不住表情一松笑了一下,那一声在僻静的禅院里倒显得挺明显的,刘墉虽然表情上也很想笑却依旧是咬紧牙关伸出手拽了一下旁边那个大菸袋的袖子,“你好歹也可知一点,御前是你能这么随便的吗?” “刘大人,在下只是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你又何必这样呢?” “喉咙不舒服那么就快点去找个大夫治治免得日后得了肺痨为时已晚。” “咿呀,刘大人……”纪学士还准备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身后门打开的声音,皇帝黑着脸走了出来,“兆惠,事情必须早点进行,有变数出现了,你迅速下山去联络三阿哥,就说朕已经找到了那群海盗聚集的地点。” 这句话一出,哪怕是永琪都表现出了大为诧异,他觉得自己刚才还明明在讨论小燕子的事情怎么会一下子跳到了舟山海盗身上的?他不明白啊,“皇阿玛,那海盗……在哪里?”他试探着问道。 “你觉得萧剑跑到这里来只是来拜佛的?他必定是知道了陈家洛的消息这才急匆匆赶来的,若朕料想的没错,这里的海盗必定有他认识的人,顺藤摸瓜肯定能抓住他们,”只是老子想出来的计划有些危险,不过按照老五的那个傻瓜脾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对方请君入瓮了,“兆惠你先让永璋带着人在舟山附近熘达一圈。然后慢慢退开,接下来听朕的吩咐。” 萧剑啊……虽然说这个身体以前的确是对不起你,但是自己没有理由死在你的暗算里,冲着自己要活到88这个伟大的愿望,你只能成为朕平定天下的踏脚石之一。老子和这个身体以前可不一样,可不会容忍你一个人的个人英雄主义, 善保侧眼看了身边的皇帝一眼,心里隐隐约约生出了一种不太妙的念头,他总觉得皇帝好像想到了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似地,只是一时半会又说不清楚,他暂时把这件事情按在心里,转身跟着皇帝上了普济寺。 普济寺在普陀山白华顶的灵鹫峰南麓,先祖爷在世的时候曾经赐过“普济群灵”的匾额给这个寺庙,自然让它身价瞬间提高了不少,不过皇帝对周围那美好的景色倒没有什么多大的看法,哪怕那海印池里的荷花开的再绚烂,他都仿佛看不到似地直接走进去。他来这里是拜菩萨的,磕过头就行,珍惜每一秒才能保证萧剑不会跑掉,当然他现在并不介意把五阿哥永琪也当成自己手中的一张牌给打出去。 只是在他刚进去的一瞬间,突然听到了身后有人念了一声佛号,“悉昙无量,施主为何不从正门入。” 不得不说,以前和尚和自己那时候的那完全是两个档次啊,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难道是个神棍?皇帝身体一僵看着身后一个老和尚,反问道“正门侧门有区别吗?” “施主觉得没区别自然是没区别的,请。”老和尚上前两步合十行礼。 作者有话要说:悉昙,梵语siddham! 或 siddha^m!。又作悉旦、悉谈、肆昙、悉檀、七旦、七昙。意译过来就是成就、成就吉祥。 不是每个和尚都只会说阿弥陀佛的!悉昙无量对于皇帝来说更好点……因为皇帝不是要成就吗?xd -------------------------------------------------------------------------- 明天要上班了t t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第42页 和尚和道士是最容易出神棍的,哪怕到了现在皇帝都这样想,他在自己那个年代里见惯了玩psp和笔记本的和尚,以至于到了这里以后,哪怕西藏的活佛站在他面前他忍不住的和酒肉联繫在一起。 额米豆腐,他在心里念了声罪过,只是……真的没有神明吗?不知道是因为普陀山上那从上至下不带半点人间烟火气的风景,还是闻在鼻子里那檀香味或者是耳边若有若无的诵经声,总之在这种环境下,皇帝真的有种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降临过这里的错觉。 “悉昙无量,施主可是有心事?”见皇帝停住脚步,那个老和尚微微一笑,“施主是有慧根的,怎还不知道一沙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的道理。万物有因有果何必忧虑。” 神棍的主要特点就是说一些看着沾边实际上细细研究非常没谱的话,皇帝一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准备试试看打禅机,当然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士,他肯定是说不过这个老和尚的,只是太后信佛、皇后信佛、宫里十有八九都是信佛的,他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对佛经略知一二,想作为一个未来人的智慧怎么着都不能被这个神棍给忽悠了。“在下一直有个问题,请问和尚你吃肉吗?”这话一出来别说是那个和尚,就连善保都不由愣了一下,不过那和尚见机也快顿时笑了起来,“施主果然有趣,殊不知有一句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留。” “这句话我知道,不过后面半句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大师难道不知道?”皇帝觉得自己那时候应该去读法学而不应该去学什么理科,你看自己多针锋相对啊,只是和神棍说话实在是烦人的很,因为对方会绕啊绕啊又绕回来,果然只看到那个和尚话锋一转,继续道,“并不是人人都能进魔道,做事只在一个心,若心里觉得吃肉是罪业,那么吃也是不吃;若觉得吃肉不是罪业,不吃也是吃,单看人的心如何。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人之气运皆与自己的行事息息相关,自然有天地因果报应等着他们。” 这话一出口皇帝隐约觉得对方仿佛是在暗示什么,他表情不变突然又话锋一转,“和尚可对这周围附近好玩的去处知道一些?” “这北面有一处岛屿,上面桃花开的正好,施主不妨去哪里瞧瞧,必能让施主如愿。”那和尚表情不变,口念佛经合十行礼转身离去,但这个模样却让皇帝心里愈发的奇怪起来,眼看着那人逐渐走远,他最终觉得自己没办法淡定了,提高声音问道,“和尚,要是我要走正门出去,你待如何?” “施主想走便走,还请少待片刻,容贫僧开山门。”那个和尚依旧脸上含笑,真的转身朝正山门走去,皇帝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普济寺正山门平时关闭,僧人游客均从东山门出入。僧人圆寂后由西山门出寺,若自己真的走了正山门那岂不是很怪异?眼看着那个和尚带着几个小沙弥要开门,他突然叫住了对方,“且慢,东山门是门,正山门也是门,这两者又有何分别,执着于这里两者的意义不也是入了魔障?在下哪个门出去都可以。” “这位施主大智慧!是贫僧动了妄念,悉昙无量,与佛有因、与佛有缘、佛法相因、常乐我静,自当每天再诵读十遍楞严经已正己身。” 看着那个和尚一脸严肃的样子,皇帝最终辶耍这眼前这位到底是神棍还是普通和尚他已经彻底分辨不清了,深吸一口气,这位爷最终确定自己的智商果然太低以至于没有办法搞明白对方的意思……差距,人与神棍的差距就在这里。 善保侧头看着皇帝一脸的挫败还是摸不清这位爷到底在纠结什么,只是既然说要走,那就走好了,反正前后还有几个寺庙他可以尽情的逛,殊不知在这群帝都高官观光团离开普济寺的时候,一个小沙弥匆匆跑了出来,“这位施主,这是我们住持方丈让贫僧给您的,只说龙眼泉水当煮云雾佛茶,若施主这里俗事了了还请再来。” 这个邀请皇帝在思考了几分钟之后最终首肯了,他收下了那个小沙弥手里的茶叶和竹筒装的清水,有了礼物总算让他心情好了点,这位爷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就发现在以前自己喝过的东西那就是一个渣。自己那时候喝的白酒绝对是掺水、放过工业化学品的,哪里有现在宫里的库存好,那酒真的是喝下去不上头的好东西,保证不会晕乎。还有茶叶,啧啧,以前自己喝茶的时候说是一品龙井,可怜那龙井四分五裂就跟在地上摔过跟头似地,哪里比得上自己现在手里提的这一包,片片一样大小,显然是新茶。这个他不得不承认自从穿越到这里他最擅长的就是当个吃货,虽然吃遍天下这个愿望显然不可能实现,但是普陀山云雾佛茶还是要喝一喝的。 可惜这位爷现在在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和政治一点关系都沾不上,却让旁边那群人精大臣心思涌动,皇帝到底在想什么,是五阿哥、是三阿哥、是继承人还是舟山的海盗或者是那个小燕子和萧剑?没有人能猜出来,善保虽然有心想让皇帝高兴一下最终却因为周围人太多了不好开口而选择了沉默。 因为皇帝心情不好以至于这一路上没有人有心情多开口,却没有人能够想起来一句非常有名的话――“过一过而不过三”。小燕子和永琪身处一个城市,且那个城里人又不多,自然而然的会在某种情况下碰见,比如说就是此时此刻。 在皇帝低着头继续研究纯天然与食品添加剂之间的区别的时候,突然只听到一声惊愕的叫声,“永琪?” “小、小燕子!”永琪表情一僵,转过头就看到小燕子身边的那个男人面露惊愕,“永琪?那就是说……那个人是皇帝?” 啊?出什么事情了?这个还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皇帝被一声大喝给唤醒,抬起头就看到萧剑拔剑朝他这里刺过来,“这到底是……”他下意识的用扇子那么一挡,只觉得手臂一麻顿时表情严肃起来,这个萧剑果然有几分本事,竟然要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厉害一些,陈家洛和他相比在剑法上海略有逊色,只是,要想在大庭广众杀了自己,你发疯了吗?拜託没脑子也要有个限度。 只是,萧剑发疯举剑就刺,丫的小燕子竟然也跟着在里面掺和,小姐,麻烦你认清一下自己的攻击力,那种三脚猫都不如的技术竟然还想行刺老子,等一下,永琪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燕子别这样!为什么!”老五表情痛苦的挡在小燕子面前,“你要杀就杀我吧,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心里的恨意消散,那么我死也可以啊!” 喂,老五你到底是哪根神经抽住了?别说是皇帝就是纪晓岚他们也表情纠结万分的看着五阿哥,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口,你……愉妃白养你了!就这么一个愣神,皇帝差点和萧剑的剑亲密接吻了一下。“永琪你这个混帐小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你还不知道吗?”火气一上来皇帝下手也愈发的狠毒起来。 只看到大街上你来我往,剑光闪烁,旁边却煞风景还站着一个碍事儿的情圣抱着一姑娘,怎么看怎么不对头,不过皇帝这边虽有几个文臣却还是有手上功夫高明的,自然是马上加入了战团,萧剑一个人架不住这么多个,一剑逼退了众人之后,准备拉着小燕子跑,却没想到转头就看到那个丫头被永琪抱在怀里竟然挣脱不得。只好脚一点率先一步跑了。 萧剑跑了,皇帝也懒得追她,转过头就看到小燕子却还在永琪怀里拼命挣扎,还没靠近就听到自己那个蠢儿子一叠声的什么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之类的话,那火气就跟火山爆发一样瞬间点燃,他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把把这两个人给分开,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永琪脸上,“滚!”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儿子就当自己没养过,他爱当情圣就去当,大清朝不缺一个阿哥!只是小燕子得留下,这个丫头这几天跟着萧剑跑来跑去一定是知道那个傢伙的打算的,留着她一方面可以要挟萧剑另一方面还能探听情报。当然至于她到底说还是不说,这不是重点。 总之,老五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喜欢打渔还是种地尽管去,老子一回去就跟全世界的人宣布,你――爱新觉罗?永琪,死了!这样总成了吧?这就教你,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老子受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电话……说奶奶病危了,突然送去了医院…… 濉…虽然说我家里人死活不让我去医院,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心思在码字上… 很勉强才振作把今天的份给更了…… 玩阴谋也需要水准 皇帝心情不好,不是一点点的不好,而是非常非常的不好。如果稍微形象一点的形容你几乎可以看到皇帝身边有一团黑雾缭绕,这种几乎就贴着“生人勿近、擅自触摸者杀无赦”标籤的状况只有善保一个人敢硬着头皮走上去,“皇上……五阿哥已经在外头跪了一个多时辰了,要怎么办?” “朕有五阿哥吗?”皇帝迟疑了一下最终说道,“朕的五阿哥病逝了。” 这话一出,善保最终确定这位爷这回绝对是动真格的了,只是五阿哥虽然混蛋,也不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他死了啊,“皇上,奴才知道您对五阿哥是一肚子火,只是还是要当心保重自个儿的身子才是,虽然说五阿哥这次混帐了,但是念在他毕竟和皇上血脉相连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朕给他的机会难道还少?”自从前头在大街上闹过一次之后,皇帝就气沖沖的回到了客栈,他关上门任由外面闹的天翻地覆鸡飞狗跳,他懒得管。老子不高兴!老子不慡!老子谁都不想见!谁敢有意见? 一听到这话,善保就知道这位爷正在气头上,最好别再提这件事情了,门口那位爱跪多久就跪多久,他马上转移话题提起了另一件事情:“是,奴才明白了,只是那个小燕子姑娘该怎么解决?若是关押在客栈里人手可能不足,万一萧剑跑来……”他虽然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想单凭客栈里的那群人挡住萧剑那可真是在做梦。 这句话倒是让皇帝陷入了沉思,他前面就在思考萧剑怎么处置,萧剑难抓这个所有人都知道,只单看刚才一群人打他一个他都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脱身就能看出来,那个小子的功夫相当不错。若是用计……难道说真的要动用那一招?皇帝心中一动颇有些犹豫,他想出来的从某方面来说就是个恶毒到极点的馊主意,简直可以说是集所有电视剧之狗血剧情于一身,而且空有理论完全没有实践经验。(你看他也找不到人去实践啊!)
第43页 到底是用……还是不用呢?他心里非常犹豫,但是一想到门外那个还跪着的最终咬牙切齿的拍了一下桌子,“善保,把外头的那个和小燕子关一起去,他这么喜欢当情圣就让他去当!”老五你捨身为大局一次,我想江南百姓都会感谢你的,当然也用这次让你看看清楚你那心心念念的小燕子到底有多好。 看着皇帝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善保忙不迭的退出去,没一会他托着个盘子走了进来,“皇上,普陀山上的主持既然送了水和好茶,奴才泡一壶给您尝尝?” 皇帝抬起头看着善保,说实话他以前一直觉得善保很好看,比自己宫里的那些个娘娘们都好看,也非常有才学,就单凭他和纪晓岚斗嘴能够斗的半斤八两就能看出来,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连泡茶都会。这个时候的泡茶和自己那时候拿个玻璃杯子把茶叶倒进去然后再倒热水进去找个塑料垫板盖在上面那完全是两回事儿,泡茶在这群古人手里彻底的变成了艺术,皇帝托着腮帮子看着善保在自己面前一招一式的摆弄茶具,忍不住心里开始yy起来,自己的这个侍卫真是善解人意,若是……善保是个女人自己就娶了他了,多好啊……等一下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一茬的?皇帝的表情一澹顿时低下头去,额米豆腐,自己真是太人面兽心了,难道说是欲求不满已经到了看到自己的侍卫都有扑倒的冲动了?不行,自己要镇定!要若无其事,然后赶明儿等这里的事情了了还是去苏杭一带找个花姑娘吧,自己再这样下去绝对要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的。 善保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位爷脑袋里那诡异奇妙的思想一个一个的冒出来,见他脸色不好还单纯的认为是还在为了五阿哥的事儿生气呢,声音愈发的柔和起来了,“奴才以为五阿哥的确是错的过了,想那时候皇上您亲征的时候他都能整出那种事情来也实在是不懂事儿,只是毕竟是皇阿哥,不如看在愉妃娘娘的面子上,这次舟山的海盗和把反贼萧剑捉拿归案的事情就交给他处理?若是办的好也算是将功赎罪,若是再不成,那皇上处置了他大臣们也无二话。”他停顿了一下,把一盏清茶放在了皇帝面前,“奴才手艺不好还请皇上见谅。” 说实话到底什么算是手艺好,皇帝自己都不清楚,但是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不成还打击别人的积极性?皇帝冷不丁又瞅了一眼善保那相当漂亮的侧脸,心里又一动,连忙低下头猛的喝了一口茶,天晓得这水是现成煮开的,虽然没到100°但是80°是最起码有的啊,那一口着实把倒霉的皇帝烫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皇上您……若您真生气,打也好骂也好怎么能这样呢?皇上……这里还没有冰,皇上让奴才瞧瞧你烫的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善保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忙不迭的到处找药,却被皇帝一把拉住,可怜这位爷实际上是烫的不轻,但是若是让自己的侍卫跑出去说自己因为喝茶太着急了以至于烫到了嘴,别说是自己的脸面,大清朝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 “没事儿,朕没事儿……”虽然实际上烫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皇帝依旧捂住嘴挥挥手示意善保别过来,“你,给朕去看看那个混蛋不孝子,偷偷的去就行了,看看那小子和那个丫头片子到底在说些什么,有精彩的回头告诉朕,去吧去吧!”嘿,让你在心里妄想,这不就是报应?丫的自己都穿越成了一个老头子了竟然还会……抽你这个死不要脸的,活该被烫着,皇帝在内心绝望的哀嚎了一声,瘫倒在床上。 善保虽然很担心皇帝嘴巴的伤势却最终只好领命而去,他内心其实也深恨五阿哥,这个小兔崽子若是自己的儿子就一棍子打死算了,没见过这么混帐的,皇上宽宏大量了这么多次,甚至这次来江南都带上了你,竟然还能在这里倒腾出么蛾子来?你存心想要皇上气死是吧?小燕子和永琪被关押在后院的柴房里,那柴房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密封性,再加上那两个都是大嗓门的,让善保还未走进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声。 “小燕子,你还好吧?我会求皇阿玛开恩,放了你的,你是无辜的啊!” “谁要你好心,皇上是最坏的人了,他杀了萧剑一家,都是他的错!” “这个……这个的确是皇阿玛不好……”一听到这里,外面善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合着皇上杀人你这个做儿子的还能擅自评判的,皇上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丫的就是个脑残!他深吸一口气想就此转身走了,却又想到皇命难违,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门口继续听。 柴房里的那两个你推我我推你,一会吵一会腻歪听的外面那个实在气闷不过,善保觉得自己现在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没有一句是有用的,自然就准备离开却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小燕子拉住永琪的手问他,“永琪,不要当阿哥了好不好?我们走吧,和萧剑一样做游走天下的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善保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下,就凭小丫头你这点微末功夫还准备路见不平?别人不打你已经很好了,却没想到下一刻永琪在沉吟片刻后突然说道,“好,我不当阿哥了。” 啊?此时此刻在门口的不止善保一个人,还有纪晓岚、刘墉和听说行刺匆忙赶来的三阿哥永璋和兆惠。他们彼此张口结舌的看着里面,永璋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脚踹开柴房指着自己的弟弟就破口大骂起来,“混帐!好一个不要当阿哥了,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今天我这个做哥哥的就亲手处理了你,免得你日后再玩出什么弒君的行为,”他说着顺手就拔出腰间的配件猛的朝永琪脑袋上砍。 “三阿哥,三阿哥你冷静啊!”兆惠是离得最近的一个,自然是不能让他亲手砍了自己的弟弟,连忙冲上去一把拉住他。 却没想到永琪一下子抱住小燕子深情款款的说起来,“三哥,放我们走吧,我和小燕子愿意浪迹天涯,对我来说,宫里就好像是个大笼子,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逃离,而小燕子却让我感觉到了追求自己的自由是多么的重要,三哥,我不想和你抢王位,放过我吧。”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脸色愈发的辶耍什么叫抢王位,老爷子还活着呢你难道还真的想要……突然那群人一起想起了当时亲征时的事儿,突然有种很可怕的预感,难道说老五你当时真打算过……若是皇帝死了你就逼宫?这种事情……当时怎么就没直接把你圈到死啊! 老三实际上是个直肠子,他一听到这话愈发的愤怒了,“抢?你准备怎么抢?靠这个反贼吗?你倒是见到了个女人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合着愉妃娘娘也好、你自己也好,你统统不记得了,眼里就只有这个要行刺皇阿玛的反贼,你……” “够了,还没闹腾好!”皇帝急匆匆的走了下来,他一开始在上面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还挺舒服的,却没想到柴房正对着他的窗口,下面的动静他几乎听的一清二楚,永琪情圣的时候他还能暂且忍受,觉得那不过是三流言情洗具片,却没想到等到最后老五一出口,就瞬间让在楼上的他辶耍老五啊老五,你想学你几个叔公玩九龙夺嫡……你真不是料子。 管你是不是真心话,老五……看起来朕的那一招就只能出来了,你一路保重吧。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大家,篇文章只要我家事态没有恶化到最后一步,我绝对不会停更的。不单单是因为入v之类的理由,而是因为……我喜欢写东西,而且写东西可以让我不用胡思乱想…… 虽然我没有去医院,但是我奶奶总算抢救成功了,很遗憾,在老人家接近89岁生日的时候,她被诊断出患有肝癌末期…… 一个89岁的老人肯定是不可能化疗开刀了……于是我家在今天晚上商量着,把老人家接回来。 老人家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我也尽量克制着,每天笑的灿烂一点,早点回家。 非常感谢大家,这篇文章会继续更新。 老五人生最艰难的选择题 把老三叫走,让重新锁上柴房的门,皇帝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他能够理解老三老五对王位的渴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可以推断出不想当皇帝的王子不是好王子。但是通往王位的是一条血路,你这种小打小闹半点气魄都没有,好歹你也学学你的那群长辈们。 一群没出息的! 只是,永琪现在还用得到,至少在小燕子这件事情上,他是绝对要派上用处的。他想了想最终转过头对善保说,“别去管他们,派人牢牢看着他们就行,朕还要在这里多住两天。” 这话大出善保的意外,他以为皇帝应该为这个事情早些离开才是,为什么还要留着,“若是皇上还在忧心海盗之事,现在大军已经包围了舟山,不如就此……” “海盗在哪里,善保你知道吗?”皇帝转过头看向自己的侍卫,“舟山以岛居多,是绝佳的好港口,要找到隐蔽在各个岛屿里的海盗,善保这可不是围个几天就能看出成果来的事儿,朕要一举把他们统统给消灭了,而这次下手,关键就在五阿哥身上。永琪……最好稍微聪明一点,不然老子真的锤死他!” 善保听这话怎么都像内有玄机,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就在他满腹狐疑的时候,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善保,吩咐下去,若是有人在晚上来截人,意思意思打两下就行了,不要太过声势浩大,难道让整个定海的人都知道朕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吗?” 善保摸不着头脑却只能领命而去,皇帝转身哼着歌上了楼,他在想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萧剑到底会不会来劫狱。 好吧,说白了他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了萧剑放不下小燕子会来劫狱这点上,当然他承认这个赌注非常危险,你看萧剑到底会不会来没有人说得清楚,而且哪怕来了他到底会不会把永琪给带走这更不是一个大疑问。总而言之,一切就看这两天的晚上,萧剑若是来,那么自己的计划也就成功了一大半来了。老五啊老五,朕只希望你的脑袋能够在最后清醒一下,做你身为一个皇阿哥应该做的事情。 只是到了晚上夜半时分,只听到后院一阵嘈杂,皇帝睁开眼睛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嘿,萧剑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善保也在同时听到声音正准备跳起来,却没想到被皇帝一把抓住,“让他们去,”他正色说道,“你等着喊杀声快要结束的时候再下去。” “皇上?”这下子善保彻底明白了,合着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圈套?只是五阿哥到底是参与了这个圈套还是给这个圈套所利用?他想继续问下去,就只听到后院的喊杀声逐渐从外头转移,这时候皇帝才放开手,“善保,传朕的旨意,让定海所有的衙役都出去搜捕逃犯,逃犯的相貌特徵是……两男一女,容貌极丑,男的断手女的瘸脚。”
第44页 “啊?皇上,不对啊,这明明……”那三个人活蹦乱跳的怎么会和瘸子断手扯在一起?只是面对皇帝若无其事的表情可怜的侍卫一头雾水却也只能走下楼去照着他的话做,看着善保离开的背影皇帝阴森森的笑了两下,得,这件事情,我就等着你们里头窝里反吧。 和皇帝所料不差,萧剑在当时逃走的时候就已经留了一个心眼,他跳上房梁并没有如同其他人预料的那样迅速逃跑,反而是窜进了一户人家的屋子,藏身在角落里,等到外头风声小了这才窜出来。 因为他的刺杀,导致了皇帝的身份被瞬间暴露,也让萧剑知道了皇帝目前所在的位置,可以说从那天傍晚开始,萧剑就始终注意着这个客栈里的动静,也顺利找到了那个关押着小燕子和永琪的柴房。 他一开始打算的是把小燕子救出来就行了,管那个阿哥是死是活,却没想到听到了永琪慷慨激昂的告白,心里顿时一动,他知道自己现在犯的是杀头的死罪,只是小燕子何其无辜,若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方家就后继无人了,而眼前永琪虽然说和自己妹妹身份不配,但是看在他能说出那种话的份上,也算是可以託付的良人。 于是,就在当天晚上,他瞅着半夜时分的空当,仗着自己功夫高超闯进了后院的柴房,“小燕子,跟我走!”他冲进去就看到小燕子靠在永琪的肩膀上睡着了。 永琪要比小燕子反应快一些,眼睛一张微一愣神就马上反应了过来,“你是萧剑?” “……五阿哥?”虽然知道他在这里,但是萧剑依旧对眼前的这一幕表现出了几分惊讶,他虽然知道五阿哥今天因为触怒皇帝被关了起来,但是却没有想到小燕子和他如此的亲近,救还是不救,只在那一瞬间。 “走!”萧剑从背上解下另外一把剑丢给了永琪,“闯出去,我想你应该可以办得到吧。” 而他这句话却让永琪为之一愣,他虽然和自己的父亲吵过,但真让他拔刀相对却非常犹豫,看着丢在自己脚边的剑他竟一下子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永琪……走吧,你那个坏爹要杀你,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尽忠?”小燕子突然叫起来,就看到挡在门口的萧剑有些支撑不住了,“走还是不走?不走我们可走了!” 犹豫,非常犹豫,但是在小燕子和自己的父亲之间最终永琪选择了前者。永琪和萧剑不同,他可是名副其实的皇阿哥,虽然说皇帝曾经狠狠的斥责过他,但是并不等于说可以直接往他身上刺刀子的,于是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抓?还是放? 萧剑和老五带着小燕子跑了,所有人因为害怕皇帝大怒,以至于在这位爷面前连声音都压低了几分,殊不知实际上这位先生心情愉快的很,这种他花了整整一天想出来的集所有狗血卧底片之大成的――捨不得儿子套不住狼的招数,最终获得了胜利。干得好!这就是现代人的智慧!这就是科技的进步!一个脑残不可怕,一个剑客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皇帝很想在这个时候装一下深沉,但是当他发现善保因为这个心急火燎到快要不眠不休的时候,他的罪恶感顿时油然而生,“善保啊,不要紧的。”皇帝带着几分尴尬说道,“让那个小混蛋跑好了,反正他孙悟空翻不出朕的手掌心。”没错他这个打算可以说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甚至是永琪也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主要还是仗着自己对永琪这个小子脾气的熟悉程度和对小燕子惹祸程度的了解。 你看老五虽然说是个有主意的,但是真让他拿着剑架在他爹脖子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小燕子是那种你只要对她好一次,她就会觉得你是个超级超级大好人,若你对不起她一次,你就是彻底的大恶人,这种极为极端的脾气铸成了她和永琪绝对不可能走到一起。儿子啊,你很快就会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光有爱就可以的,感情的持续还需要很多很多东西,并不是说你不当阿哥了就可以和小燕子呆在一起,直白的说好了,老子对小燕子一点看法都没有,但是你们俩不合适,而萧剑,你……就是看不清这个现实。 皇帝实际上是低估了老五,或者说他低估了永琪的智商,虽然说那可怜的智商被恋爱磨到只剩下了个位数,但毕竟还有几分理智的,永琪一逃出去就知道这次的事情问题大了,他现在竟然成了一个叛逆,先不说皇帝会不会原谅他,只单凭这个自己就彻底的和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彻底无缘了。 看着眼前的小燕子他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值得吗? 当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心里一寒,太可怕了,可怕到他一下子都没有办法接受的地步,小燕子……他爱着的小燕子和自己以前所拥有的一切相比都要美好,没错,只要喜欢就可以了,只要爱着就可以了,所以小燕子……我会陪着你,你也陪着我。 “永琪你到底在干什么!”萧剑把永琪拉到一个僻静的屋子里,“现在外面都在抓我们,我们肯定一时半会逃不出去,不过没有关系,只要等到天亮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这里附近有个着名的大侠是我的朋友,我早就和他约好明天一早就来接应我们。” “大侠?是谁?”永琪隐约感觉出了一些问题,却没想到下一句就让他彻底的无话可说,“云龙入海太史侯,是个见义勇为仗剑天下的大侠。” 太史侯……不就是那个海盗吗?永琪瞪大眼睛看着萧剑,“你和海盗为伍?那群海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你怎么可以说他是见义勇为的大侠呢?”他见过在海宁那群海盗的嚣张样子,自然对这句话非常不满,小燕子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眼前两个刚刚还携手抗敌现在却剑拔弩张的人,她跟着萧剑久了自然心里更偏向一些萧剑,心思一动就挡在了永琪面前,“你怎么说话的?太史大侠是个好人,你怎么能够随便说他的坏话。” “小燕子我亲眼看到你所谓的那个好人带着人在海宁无恶不作,我亲眼看着他杀掉渔民,你怎么还能说他是好的呢?你和他并不熟识只看表面肯定是看不出什么的。”永琪一想起当时看到的死者心里愈发的不高兴了,“当时虽然还不至于血流成河,但是已经状况很惨了,难道说小燕子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我们这种反清复明的好汉自然在你这个阿哥眼里是叛逆是逆贼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呆在一起呢?”可以说小燕子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点,一旦她发现自己说不过你,那各种各样的歪理就会冒出来,这句话实际上是老五最不想听到最不愿意去想的,但是偏偏那个丫头就是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口。 不过总算萧剑在这个时候打住了眼前这两个人继续争执的话头,“好了,永琪,你现在必须选择,是在这里彼此分道扬镳还是跟着我们一起走下去,若是要走,太史侯是目前为止我们唯一的选择……你选吧。” 好吧,老五这个选择题可能是你人生中最难的选择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感谢大家,说了不停更就肯定不停更的……xd 若是老子当了皇帝 皇帝要了解一个人并不难,至少太史侯这个人江南知道的人很多,这位爷托着腮帮子坐在椅子上不得不皱着眉头听下面一个忘记名字的道台恭恭敬敬的讲一个名为――“你我还是他,伤透我的心”的五流故事情节、四流演技、三流结局的山寨韩剧。 为什么师兄一定要爱上师妹而师妹偏偏看上了小师弟呢?口胡,这种老掉牙的情节皇帝觉得自己看都不想看了却竟然还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好吧,总之悲情的大师兄太史侯先生爱上了自己师傅的女儿,却没想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师妹却喜欢小师弟,于是这三角恋中不受待见的大师兄一怒之下打伤了小师弟然后华丽丽的跑了。这一跑就再也没有回来。 清朝本来就对人口流动管制相当严格,试想太史侯一个人又不是商人也不是书生跑不出江南地界到处跑,那时候他心灰意冷……一个大好青年就一下子失足堕落成了流浪汉。若他傻一点,说不定他也就一辈子做个叫花子,偏偏这个人因为遭逢大变,心态极度不平衡,晃悠晃悠一下子入了黑道了,偏生还极有脑子,从小弟摸爬滚打竟然就变成了老大。 嘿,好一本黑社会入门守则,若他去出书自己一定买一本。听完了介绍皇帝忍不住从心底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让他去吧,”皇帝想了半天最终说道,“不要着急,朕等着看他们阴沟里翻船。” 这话对于永璋来说的确是莫名其妙,但是善保却隐约感觉出了些什么,他昨天晚上细细想了一整晚,觉得这很有可能是皇上技高一筹提前用了分化之计,只是他不确定五阿哥到底会不会有这种默契,毕竟,老五在这群大臣看起来已经是彻底的疯了。只是作为一个侍卫这种事情他绝对不开口讨论,不过他不说不等于皇帝不会问,那位爷挥退了所有人抬起头看向了善保,“善保,在朕身边做侍卫太可惜了,你是个见机快的,入仕吧。”这话之所以会出来实在是有原因的,可怜这个先生自从前几天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白白嫩嫩非常好看的侍卫心生……龌龊的念头之后,他就始终忐忑不安日夜不宁,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竟然对自己的侍卫产生了邪恶的心思,真是太过分了!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什么后悔一辈子的事情,皇帝陛下这次决心坚持信念无论如何都要把善保从自己身边打发走,“你比较喜欢那边?直隶?还是……” 这话刚出口,善保的脸色就瞬间变了,难道说皇帝不要自己了?难道说他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所以藉故把自己弄的远远的?不,不可以这样!善保倒退一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皇上……”可怜善保此时此刻声音都在哆嗦,“皇上是嫌弃奴才了?” 这声音一下子就让皇帝背后冒出了一阵冷汗,这明明就是自己不对,怎么弄得对方更痛苦?这个“狠心”的老爷抬起头,只看到善保咬紧嘴唇,脸色惨白就好像一副要被自己遗弃的样子,顿时愧疚感瞬间满值,“不是的,”皇帝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白搭,善保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如果自己说一句是,就马上要横刀自尽一样,“朕绝对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呆在朕身边屈才了。”怎么回事儿,明明自己就是皇帝偏生说这话的时候对方灭有一星半点的感激,反而让自己心里难受的很,这、这到底谁是老爷啊!只是他很清楚这件事情是自己不对,这位爷毕竟还没有完全习惯当皇帝,内芯那个20岁的灵魂实际上还算是挺老实的,自然是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能尴尬的开始解释起来,“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善保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朕的问题!”是老子担心把持不住自己,万一那天强了你,那就是自己的罪孽了,“朕只是觉得你跟在朕身边只当一个侍卫太可惜了,而且你看你会满蒙汉藏这么多语言,又饱读诗书,才学不亚于朕身边的这群满汉大臣……”他张口结舌的说着却总有种“你这是狡辩,你这是红果果的在掩饰你内心的罪恶!”的感觉,说着说着脸上都已经挂满了汗。
第45页 “皇上,奴才明白的,奴才听凭皇上吩咐。”没有发现皇帝脸上的窘相,善保的心沉在谷底,果然自己还是不能坚持下去,自己果然应该听韦爵爷的话,早点放弃才对,但是真的让自己从此以后君是君臣是臣吗?自己真的有能力继续克制吗?善保不知道。 这边两个人心情纠结,那边永琪实际上要比所有人心情更不好,他跟着萧剑从一处房子的密道里走了出去,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定海外围的一处小小的湾口,这一处偏僻的很,看周围的样子显然是只有那群海盗才会知道的隐秘地方。“从这里我们去桃花岛,”萧剑背着剑看着永琪,“只是五阿哥,你要知道,一旦你和我们跨上了这条贼船,你可就不是阿哥了,从此以后……” “我明白!”永琪连忙截住对方的话头,“我,只是我,只是那个爱着小燕子的我而已,其他的事情萧剑你不用多说。” 萧剑前面还有些怀疑那个傢伙的用意,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放心下来,永琪喜欢自己妹妹那是一件好事儿,而且如果这里还有个阿哥当挡箭牌,说不定事情会好处理不少。他正想着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喊他,“萧公子,快请上船,大哥在等着你。” “这就来!走!”萧剑在跨出去的瞬间突然犹豫了一下,带着这个阿哥真的会没有事情吗? 实际上不知萧剑在犯疑,那个掌舵的也心里很好奇,他并不认识永琪,却也知道他今天应该只接两个人才对,那么另外那个公子哥到底是谁呢?“这位是?”他挑眉看着永琪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来之前太史侯说的清清楚楚,客人只有两个,萧剑和他的妹妹,可是这第三个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看出了对方在犹豫萧剑寻思了一下,看在永琪对自己妹妹一片真心而且自己妹妹也一副非卿莫嫁的样子最终还是决定带着他走,“这位小兄弟,这个人是我们同路,是我妹妹的未婚夫婿,并没有什么问题,请勿担心。” 有人作保,哪怕带了外人上岛责任也不在自己,那个船夫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上来吧,快,时间不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找到这里。” 永琪就这样被拖上了船,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为什么就没有两全的方法呢?皇阿玛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只是……喜欢小燕子而已,彻底的什么都没有了,自己做的正确吗?要是日后后悔怎么办? 只是永琪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萧剑又不可能真的意志瞒着太史侯,以至于到了桃花岛上,那位海盗头子一听到萧剑解释永琪的身份的瞬间,脸色难看的就跟抹了锅底灰似地,“你说他是皇子?”太史侯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剑,若不是他曾经被萧剑救过,此时此刻说不定就已经拔出刀朝对方头上砍下去了,“皇子……萧弟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们是什么形势?这个人怎么可以留?” “等一下,太史兄!”看着对方眼中冒出的杀气,萧剑也觉得十分的头疼,他知道自己现在带来的这个是多么烫手的山芋,这个人弄个不好就会给这里带来灭顶之灾,可是……自己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沉吟了几秒最终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给太史侯带来任何麻烦,“这样,太史兄,小弟也知道你的难处,只是他是在下的妹夫总不能不看着他被皇帝砍死吧?不如这样,你现在就用一叶扁舟把我们三个送走如何?” 萧剑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太史侯如是再不给面子就说不过去了,他尴尬的咳了两声最终笑了起来,“萧弟的话太过见外了,留几日再走吧。” “不,”萧剑一脸正色的说道,比起他的爱惹麻烦的妹妹和已经没有脑子的妹夫,他可真算是非常冷静了,“这里并不是我们长留之地,鞑子现在摆出了要剷平这里,舟山岛屿众多虽然说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但是太史兄你也要知道这里绝对不是久留之地啊!”他这话语重心长倒是让太史侯脸上一正,只是所有的黑道人物都喜欢犯一个毛病,就是他们逍遥久了很容易产生出天时地利人和的感觉,“桃花岛本来就不为人熟知,我看鞑子敢来,来了更好,兄弟你也可以跟着老哥哥我一起打天下,做个一字并肩王玩玩。” 这话一出口,太史侯反而就觉得这话越来越像一回事儿了,“若是可以救了陈总舵主,这样在江南揭竿而起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他思索着转身离开,却没想到这一番话被永琪听了个正着,揭竿而起?就凭这个粗人?也想打败自己的皇阿玛?他在开玩笑吗?虽然说永琪同志的脑子已经变成了浆糊,但是却还是有一部分在清醒工作的,他至少知道凭着这里一千个人不到的乌合之众就想揭竿而起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只是他因为立场的关系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他都能听到那小燕子更是听的一清二楚,那个丫头眼睛一亮竟然一把抓住萧剑的肩膀,高兴的就好像现在萧剑已经是一字并肩王似地,“太好了,就按照太史大哥的话,哥哥你就努力吧,这样我也好歹算是个一字并肩王的妹妹,多好啊!” “哈哈哈小燕子若是大事成了,我就封你一个公主,怎么样?这样你也好……”太史侯头一转就看到了旁边尴尬站着的永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对着一个当朝皇阿哥说了这么……诡异的话,顿时场面气氛尴尬起来。不过那个太史侯不愧是个枭雄,在犹豫了几秒之后他突然大笑起来,“那个既然娶了小燕子也算是我兄弟,哥哥今天晚上敬你一杯,对了你们洞房花烛了没?” …… 因为这句话,场面更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你就纠结吧纠结吧纠结吧! 下下籤 事实上所有成功的造反,天时地利人和必须至少占据一样才行,比方说汉高祖斩白蛇起义正好是秦末摇摇欲坠的时候,所以可以视之为天时;或者说像宋江同志虽然也是一介糙寇,但是一百零八将是一条心,是为人和;抑或者是日后毛老爷子搞农村包围城市,以地利之便成功打败一切反动派。 而现在,你太史侯到底有什么?论天时,干隆虽然不能和尧舜禹汤相比,但是至少民心安稳、四海平定,生干戈势必响应者寥寥;论地利,你太史侯最多也就只算是占领了舟山的一个小岛,何来地利之便?论人和,太史侯手下不过几百人,清军单江南就布兵十万,你用什么和人家斗?且这群海盗虽然骁勇却各自为阵,早就有人在里头心思涌动,存着别样的小心思了。 这其中就有三头目的狗头军师苏秀才,没错,你看的一点都没错,这个苏秀才的的确确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至于他怎么会流落到这里,还真的是一段惨绝人寰的故事,苏秀才是福建人,准备坐船上京赶考,却没想到运气不好船竟然在半路上遇上了太史侯这群打家劫舍的,偏生那时候这支海盗队伍,那时候正巧太史侯需要个帐房先生,于是就砍死了苏秀才的书童,强迫他留在了桃花岛。 倒霉的苏秀才一辈子不会水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逃走,于是这一干就干了四年。只是他虽然现在身在狼窝,心却还惦念着科举。当他看到五阿哥永琪的时候,一种机会来了的感觉瞬间占满了他的心头。在他那个“忠君爱国”的脑袋里,他把这件事情脑补成了另外一个诡异的版本――五阿哥被妖女所迷惑,被萧剑这个不忠不孝的傢伙所绑架,而太史侯这个杀千刀的竟然还想以五阿哥为人质进而要挟皇上。这、这真是……大逆不道! 先不说老五是不是真被妖女迷惑了,总之在苏秀才眼里,老五和肥肉没啥区别,那是他安身立命,朝着一品大员之路迈进的最好的方法啊……救驾……想起这个称呼他就心旷神怡一阵激动,甚至苏秀才开始考虑起来自己在家乡还有个小妹,若五阿哥真的喜欢汉女……说不定自己可以做一次王子的大舅子? 那个小燕子有什么好的,说话粗鲁毫无淑女风范,一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虽然说他家也不富裕,但是好歹自己妹妹也读过几本诗书,好歹也懂些道理,看着小燕子对着五阿哥大呼小叫的样子,苏秀才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种女人绝非良配啊! 只是有些时候这种事情还需要看时机的,苏秀才连忙按捺下内心的涌动,重重的掐了自己一下,忙不迭的就去找了三头目。 三头目姓战,叫战熊,和他名字一样他笨的跟头熊一样,不过就是因为他笨的很这才特别听着苏秀才的话,平时苏秀才指着东他压根不会往西跑,“大哥到底怎么想的,竟然把一个皇帝的儿子给带来了。”这个傢伙大字不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老五,只一口接一口的皇帝的儿子,听着苏秀才那是一个难受,“你好歹也放尊重点,战爷,那是皇阿哥,是天之骄子。” “饺子还是馄饨我不知道,但是若真是啥饺子,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战三头目的脑子一根筋,却在这个时候变得非常管用,“皇帝的儿子要什么没有,跑来这儿难道还想要看花花糙糙?也就你们这群读书的才会对着那一片花嘆来嘆去的。”这个大老粗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书生看到这个岛上那片没啥用处的桃花林都能摇头晃脑的说几句。 “你这个粗人,和你说正事儿呢!战爷,你可要明白,那个是皇阿哥,若是我们靠着他的大腿,那不是日后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还窝在这里。”苏秀才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太史大哥虽然说也是个聪明的,可是毕竟是个贼,自古民不和官斗,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个贼呢?战爷你也是个有本事的,若是从了军立下汗马功劳,那不是要啥有啥。” “……连那个夏盈盈,夏姑娘也行?”战熊眼睛一亮,他对五阿哥到底是谁没有一星半点的了解,但是那句要啥有啥他是听进去了。 “行,到时候战爷要啥女人不行?只是……我看着太史大哥的样子好像很不放心,毕竟那一个是官一个是贼,你总不能让人五阿哥一直呆在这里。” “什么贼?爷是贼吗?爷是将军!”战熊气势高昂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将军光宗耀祖了,他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一下旁边的苏秀才,“若我是将军,你就当我的师爷,哈哈哈哈。” 苏秀才陪着笑,“那是自然自然的!”心里却对此不屑一顾,就你这个愣头青还想当将军?呸!你做梦吧,到时候就是你跪在地上求我了。 所以所有事情的失败就往往起源于这种窝里斗的情况,而且一旦有了这个种子就会迅速发芽长大,变成了可怕的变数,而这个皇帝早就预料到了。
第46页 “一群人穷怕了,如果在他们面前是个超级有钱人,偏偏还不能动他,人心就会马上腐化,善保……这就是朕的计策,虽然说恶劣到了极点,但是最简单最节省人力的,只是老五就会有些危险,若他能在哪里活蹦乱跳的说不定也是一种本事?”皇帝扇着扇子笑眯眯的指点着江山,“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给他们一点甜头,让他们觉得日后有好日子可图,他们就会松懈下来,到时候就是我们可以去抓的时候了,只是……那群海盗到底在哪里呢?” “其实皇上,不如派人去打听打听,那群海盗平日里就在这附近出没,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知道?”善保凑上去重新在皇帝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茶水,“这里的人可真是奇怪为什么都不说呢?” “让他们怎么说?”皇帝对这个倒不是很介意,“这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被那群无恶不作的知道了岂不是要弄得人家家破人亡,这种事情,若没有真心实意的跑来说就别轻易的派人去问。知道了又如何,朕要的是他们乖乖自己送上门来。” 对于这位爷的所有决定,善保都觉得是英明神武的,自然不会发表什么反对意见,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皇上,说不定我们早就知道了那群海盗的去处。” 皇帝一脸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那群傢伙的所在,难道说善保你什么时候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那群和尚啊,皇上,那天在普陀山那群和尚不是对皇上您说有个很不错的去处,开满了桃花的那个啥岛?还说的很确定那边僻静又水深好靠船,奴才寻思着那群和尚在普陀寺肯定也是知道点风声的,不然怎么会说出那等话来,倒不是奴才拍马屁,只是皇上您那天在寺里喉咙太响了,五阿哥……那一声皇阿玛叫的奴才站在门口都听的清清慡慡的,说不定那群和尚也有人听到了。”善保觉得这件事情怎么看越来越像一回事儿,合着那群和尚也会听壁角?所以说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 皇帝托腮看着眼前的佛茶沉吟了几秒,一挥扇子正色说道,“那么,善保不介意和朕在一起去一次普陀山吧?那天没好好的逛,不如这次去抽个签如何?” “皇上有这么好的兴致,奴才自当奉陪,只是……皇上是不是再带点人?”对于这位爷哪怕他有千万种的好处,善保依旧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提心弔胆这上面,这位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啊!以前的皇帝出去哪里有他这样的?哪怕,善保承认这位爷功夫高深,死自己远远不如的,但是,他总有种希望,希望可以保护眼前的这个男人而不是被那个人保护。 “带上纪晓岚和刘墉……还有你,就4个可以了。”对上善保那双眼睛,皇帝的心又瞬间荡漾了一下,他迅速心中一凌左脚重重踢了右脚一下,冷静啊!年轻人,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做出格的事情的,你难道想毁了旁边这个人的一辈子吗?不行这绝对是欲求不满的象徵,太湖也好西湖也好千岛湖畔xxx谁都没关系,总之自己还真的必须找个女人了。 善保试图再劝皇帝却最终被驳回了,不过皇帝只说要带着自己、刘大人、纪大人去寺庙里,并没有说下面不能跟着人,他琢磨了一下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找上了兆惠。 于是等到皇帝准备乘船去普陀山的时候,看到定海港口那一排的船瞬间表情复杂起来,敢情……这是去拆房子?只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好意思驳了大家的好意,只能尴尬的咳嗽了两下上了其中一艘船,所以说这就是做皇帝的尴尬,你明明希望低调一些,却永远都没有办法低调。 人生啊……就是这样的狗血……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的狗血而已,因为下面还有更让他宓氖虑樵诘茸耪馕灰。比如现在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敞开的正山门哈周围那群一脸严肃的和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善保啊,你看这就没意思了,如果朕只是一个普通的香客说不定会更有乐子,现在弄的多么的尴尬!” 只是这一次自己的那个小侍卫并没有附和他,“皇上,天子最忌白龙鱼服,您贵为天子自然应该这样!”他说的一脸严肃竟毫不留情,皇帝也被那个气势微微一震只能打开扇子盖住了自己尴尬的表情。“走走走,不要多罗嗦,朕是要去求籤的!”他急急忙忙冲进了寺庙也不等住持和他打招呼,迳自冲进了观音殿。 却没想到,等他伸手抓住其中一支签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变了,只看到签上写着两个血红的下下。再细看下去,“三月残花逐水流,风飘万点动人愁,试看春去红叶老,转瞬逐教到白头”竟是充满了悲凉的意味,这一下子不光是皇帝带上来的人脸上不好看了,甚至普陀山的那群和尚统统面色阴沉起来。 要知道,在他们得知今天皇帝要来之前,已经把所有的签换成了上上,这支下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2更哦~周日3更!以上! 上上籤 比起其他表情各异的人们,皇帝显得非常淡定,他瞅了两眼手上的签子突然笑了起来,“第一次看到下下籤,挺有意思的诗!”说着顺手就把那签塞进腰间的荷包里,他这一举动又让周围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善保下意识的觉得难道这位爷已经神奇到了连签都会解的程度了吗? “皇上……”住持连忙上前一步刚想说什么,却没想到皇帝摆摆手一脸严肃,“和尚,来了这里朕只是施主,佛法面前众生平等,朕也应该不例外才对。”不知道为啥他每次看到这群秃头心里就忍不住发笑,只是考虑到身份问题还是尽量低调一些才好,至于他自己手上这根下下籤,啧啧,虽然说抽到上上籤会让他高兴一下,但是下下籤也没什么啊,作为一个“认真学习”的理科生,他非常清楚这不过是概率论的问题,人人都有可能抽到,没什么大不了,虽然很晦气但没办法影响到他的心情,况且,他完全看不明白上面的话。 “施主不问吗?”住持闭上眼睛口念佛号,“贫僧愿代为解答。” “本就无心,试试而已,和尚你太过小心了,朕一点都不在意,既不在意何必执着?执着是苦,和尚是不是觉得朕也很有慧根?”这个傢伙笑眯眯的合掌朝着菩萨拜了两下,“和尚出家人应该不打诳语,那么请问大和尚那处开满了桃花的岛屿可太平否?” “皇上的确深有慧根,贫僧竟也无法可辨,善哉,皇上执天子剑,天下妖邪如何敢存?” “和尚好会顺水推舟,”皇帝大笑起来,“善保,你也来抽一支试试。” “遵旨,”善保垂着手连忙走上去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两圈神佛保佑,抓起签筒晃了几下,只看到一根竹籤突然掉了下来,皇帝居高临下,就看到那支竹籤上头有红色的毛笔写着“上上”两字,“不错不错,上上籤,要比朕的手气好一些,和尚,朕可就把这两只签带走了。”他笑了笑最终走出了寺庙。 只是虽然说他可以对此很无所谓,但是其他人特别是善保却没有办法这么彻底的放下心里的惶恐,他低头看着手上的签子,只看到上面写着:“直上仙岩要学仙,此知一旦帝王宣;青天日月常明照,心正声名四海。”帝王宣……这是什么意思? “恭喜大人,”和尚瞟了一眼那根签子,“大人必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扬名四海。” 对于和尚的恭维善保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在担心的是皇帝手里的那根下下籤,“皇上的是什么意思?”他犹豫了半天最终问道,“可是非常不好?” “落花流水之兆、万事皆空,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皇上乃真命天子贫僧不敢妄断。”和尚闭着眼睛说道,善保一听万事皆空脸上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犹豫再三,最终竟一用力把手上那根竹籤折成两段,“还请大师日日在佛前祷告,善保愿以性命换皇上的天运。”他说完这句话只觉得自己好像逾越了,顿时脸上一红,也来不及告辞,忙不迭追了出去。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背着手在山门口等他,更让他心思一动,“皇上……奴才是……” “没事儿,你应该是信这个的,对了把签拿来我看看。”皇帝转过头笑眯眯的说道,他懒得听和尚说,却准备自己伪装一下神棍瞎猜,反正上上籤只要挑好的说就行了。可是这一句把签拿来却让善保愈发的犹豫了,他刚才愤怒之下已经把签给折了,现在皇帝要看……到底该怎么说? “皇上这个……”他的表情顿时窘迫起来,“那个……奴才……那个……” “怎么?是秘密?难道上面写着一枝红杏出墙来?是有艷遇不好意思告诉朕?”皇帝表情愉快但实际上心里却颇不是滋味,自己的签子善保看到了,偏偏善保的签不给自己看,那种差别待遇总让他觉得有些难受,只是这种东西说白了实际上算是他人的隐私,虽然古代没有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现代人他还是要保持这一正直的行为的。 只是善保想的和他完全不是一条路线,他见皇帝没有再坚持问自己要这个,愈发的惶恐起来,难道说自己真的要被抛弃了吗?只是皇上你抽到了下下籤让我怎么能够把自己的上上籤拿给你看呢?他只觉得心里难受,就好像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心头,却是半句话都不能多说,只是最终他压抑下了那不断上涌的失落感,低着头急急忙忙的跟上了皇帝的脚步。 “让永璋和兆惠把船慢慢的开往桃花岛,不,在这之前做出一副搜查整个舟山的样子,只要桃花岛上的人觉得马上要搜到自己这里就行了,让他们掌握方寸,这一次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给跑了,朕要一个完完整整的桃花岛。”佛门中不谈杀生,所以等到皇帝跨出寺庙之后,他这才慢吞吞的下令,“永琪在岛上,希望他聪明一点可不要平白送了性命。” 说这话的时候,实际上永琪已经陷入了危机,简单来说应该算是一厢情愿的危机,苏秀才有一天晚上偷偷摸摸的找上了他,说实话此时此刻的永琪在和这群汉子相处了几日之后才发现这群人虽然言辞粗鲁、行事不拘小节,却真正的让他感觉到了轻松,和宫里那种几乎让他窒息的感觉不同,这里可以大块喝酒大口吃肉,可以随心所欲,可以和小燕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不行!他非常清楚这里绝对不是久留之地,他也明白自己的皇阿玛对这块地的执着,简单来说,太史侯必死桃花岛绝对不可能保住,但是他没有办法坐视这一切的发生。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这一切?好吧他承认他已经是对自己的未来做过了充分的预计的,就跟小燕子说的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只是这么多人,难道皇阿玛会统统杀了吗?
第47页 就在他担忧着自己和小燕子还有这整个岛屿所有人性命的时候,苏秀才来了,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看到老五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千,“五阿哥,小的有事禀告。” 老五虽然被爱情沖昏了脑袋,但是最起码的理智还是存在的,在正常的情况下他毕竟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五阿哥,他在太学里读的那么多书足够他分辨清楚什么是忠臣什么是小人,自打他第一次看到苏秀才的时候他就非常不喜欢这个獐头鼠目的人,而今天再看到他愈发让他觉得此人形迹可疑了,“你……来做什么?”永琪皱着眉头问道,“现在已经很晚了。” 对于永琪所表现出来的不善,苏秀才完全不在意,他觉得这就应该是皇子的架子!在这个书生的脑袋里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定位在了一个功臣的位置上,一个大功臣,“小的是想问,五阿哥你什么时候准备走?” 这个走字让那个老五一下子心思活动了,没错啊,化整为零趁着自己的父皇没有搜索到这里的时候就直接让这里解散不就行了,“走?对!秀才,没想到你还挺有一套的!”他是个想到就要做的的主,自然也懒得再听对方想说的后续,直接拍拍苏秀才的肩膀急匆匆的出去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个举动竟然让这个秀才感动到了泪流满面的地步,他愈发的觉得自己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心里要把五阿哥“拯救出苦海”的念头也愈发深刻。 永琪急匆匆的沖了出去,自然是要去找萧剑和太史侯的,而非常巧的是他俩正好也在忧心这件事情,“大家走吧,化整为零,离开桃花岛,太史大哥为什么不让这里所有的兄弟去做一点正经生意呢?”他毕竟还年轻,对真正百姓的生活还不算了解,说出来的话在太史侯耳朵里听起来简直就是通篇蠢话,“胡说!你以为正经生意是这么好做的吗?”他冷笑一声,“我们这里谁不是农民、谁不是苦出身?凭什么你说一句放弃就放弃的?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他话锋一转,看着萧剑说道,“萧弟,不是为兄说你,这门亲事可不能结,你看看这个人到现在还摆出一副皇阿哥的样子,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方,他凭什么和我说这话?小燕子是我妹妹,我可不能让她嫁给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这话一出口萧剑还没说什么,老五反而怒了,他最恨有人拿他和小燕子的事情当话柄,自然脸一板,“我和小燕子清清白白,况且这件事情和你我所说的事情完全就是两回事儿,当贼有什么好的?成天提心弔胆的,你真的以为靠你这里这些手下就可以和皇阿玛手下的手下的水师打吗?” “那正好,就地揭竿起义,彻底的反清复明,况且我们手里不还是有你吗?”太史侯看着永琪微微一笑,“你在我们手上,难道说皇帝还能杀了你不成?” 反清复明啊,在一个皇阿哥面前说,永琪的表情瞬间变色了,“反清复明?就靠你这些人吗?别开玩笑了你们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谈何反清复明?清醒一下吧!现在抱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闭嘴!一个鞑子竟然想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还有自古以来你见过哪个贼是讲理的了?来人!把这个喜欢自作多情的皇子给关在后院去,不许让他出来。”太史侯决心已定自然是要先把这个小子给处理了,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因为战三头目的心思在这几天已经被苏秀才说的极为活动,若是救了皇子那就是救驾的功劳啊。救驾――当将军――娶是个老婆――衣锦还乡,这一串思路已经根深蒂固的种植在了他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来扒拉一下老五的心态 首先他是有皇子的骄傲的,而且比起目前存在的这群孩子,我想大家都承认他的确优秀,所以他心里至少还有个地方认为自己的父亲会来,而且他有一种非常严重的英雄主义色彩,很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可以拯救世界……这叫圣母! 下一章收拾了海盗…… ================================================== 那个下籤,不要看他词彙很优美 实际上是落花成泥、一切皆空,想要的都得不到的意思…… 海盗剿灭 战熊躺在床上,他睁大了眼睛在想前头苏秀才的对自己说的话,要成为将军最简单的就是从哪个皇帝的儿子下手,太时候你也把我老战想得太熊了,挡了老子发财的路老子绝对和你翻脸。他转过头仔细想了想“美好”的将来,只觉得心潮澎湃就仿佛他已经娶了江南第一名ji夏盈盈、手提宝刀乐滋滋的回家去了,把当年敢对不起自己的那群人统统砍了! 他越想越高兴,竟然一晚上都没睡着,等到第二天早上他迷迷糊糊精神不振的走到聚义堂的时候,才发现竟然今天他来的最晚,而太史侯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气不顺的样子,周围没有人说话,气氛非常糟糕,“这是怎么了?”他忍不住挠挠头,“大哥,可是有什么难事儿?好歹也说出来兄弟们帮你想想!” 难事儿,何止是难事儿,苏秀才几乎想吼出来,太史侯这是在自找死路,你见过有大清早就这样对着大家轻飘飘说自己要起兵造反的人吗?那种口气就好像在说自己早饭吃的是两个馒头的感觉一样实在是让人无言以对,因为太史侯这句话成功的把这里所有的人给弄的不知所措。 造反啊,那可和打家劫舍完全两种概念,打家劫舍最多只是砍头,自己还能安慰自己十八年后又是一个英雄好汉,但是造反那可是株连全家的啊,诛九族之罪……谁敢乱来?所以一下子大家就僵持了,冲着太史侯的面子,他们一时半会不好意思拒绝,但是这种事情谁答应谁脑残,自然是人人不吭声。 这一下子太史侯彻底郁闷了,他本来以为只要自己登高一呼自然是人人响应却没想到自己一发话竟然是没有人说好也没有人说不好,“诸位兄弟难道说不愿意吗?”他第一次质疑起自己的人缘,难道说这里没有一个人愿意服从他、愿意跟他一起打天下? 战熊又不是个白痴,没一会就从旁边人的悄声细语里听出了些东西,造反等于杀头等于一辈子什么都没了,他这个可是弄的明白的,自然马上叫了起来,“大哥,这怎么行?造反是杀头的罪名,老子可不要掉了脑袋。” “没出息的!”太史侯一下子提高了声音骂道,“做开国大将不好吗?” “也要有命做开国大将啊!现在整个舟山都被围起来了,我们从哪里开始造反啊,我们这儿才多少个人?就这么一星半点能做什么?”他顿时不乐意起来,战熊没脑子归没脑子,苏秀才教过的话他可是一个字都不差的说出来了,“我知道大哥你武艺高强,但这种事情大哥可不能随便干!抄家灭族的事儿,大哥一个人孤家寡人也就算了,其他兄弟怎么办?” 人就是这样,如果有一个人说了第一句,那么其他人也就会顺其自然的或附和或发表自己的意见,总之太史侯听着所有人的意思,顿时觉得没意思起来,他本来满腔热血若有一个人说好一定会跳起来,偏偏现在一盆盆冷水浇下来,来了个彻彻底底的透心凉。 只是时间会逐渐流逝,永琪被关在后面总不是个方法,更何况虽然小燕子平时咋咋呼呼的对永琪倒是还存着几分真感情,她眼瞅着永琪一晚上没有回来顿时着急到处找他,只是这个时候谁会告诉她真话,只一律推说不知道,苏秀才瞅了个空挡从聚义堂里走了出来就为了趁这个时候把皇子给送出去,这样勤王救驾的功劳怎么着就已经定下了,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碰上了小燕子。 “餵秀才,见到永琪了吗?”小燕子急急忙忙的伸出手抓住苏秀才,“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永琪在哪里秀才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一开始就把眼前的人当成了破坏自己前程的眼中钉肉中刺,当然不可能好好的说话,“我怎么知道,小燕子姑娘,萧公子在前头找你,你还不快去?”他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女人给打发了,却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这么好搞定的,小燕子虽然也不是个聪明的,但是总也有几分机灵劲,她要比其他人都了解萧剑,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对方绝对不会找自己,再加上苏秀才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行事未免不由的带上了几分不自在,让小燕子一下子就盯上了。 她虽然嘴上答应着要走,却在苏秀才一个转身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跟上了他,只看到那个秀才左转右转熘达到了后院的柴房,当时这周围所有的人都去了前头听太史侯说话,这里正好无人,他借着这个机会连忙把老五给放了出来,“五阿哥你受苦了,你快点跟着小人走吧,怎么可以留在这里,太史侯那个反贼已经决定起兵造反了,若是五阿哥你还留在这里只怕性命不保啊!” 这话从理论上没错,但问题就在于他身后跟着的是小燕子,这个丫头一向是别人说话听半句,而且非常擅长脑补,再加上那个丫头手比脑子动的还快,所以一看到这个情形第一个以为的就是那个苏秀才是狗皇帝派来的坏人,不由分说抄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朝那个苏秀才脑袋上砸,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根棒子看起来普普通通,实际上那头上有个小小的比较尖锐的凸起,她本来就手重,一下子不偏不倚的正好扎在了苏秀才的脑门上,可怜秀才那满脑子的功名利禄在一瞬间化为了乌有。 永琪的脸瞬间惨白了,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小燕子,他是知道小燕子这个人脾气急躁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天真可爱的小燕子竟然会杀人啊,一条人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在她手中消失了,这……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一下子无法理解,“你、你杀人了……”永琪也杀过人,但是死在他手上的和死在小燕子手上的那完全是两种概念,他杀人是因为打仗,而小燕子竟然伤害无辜亏他一直认为眼前的这个丫头只是天真善良好打抱不平的人。 此时此刻,小燕子也呆住了。她吓呆了,她没想过要发生这种事情,她没有要人性命的意思,她只是很单纯的想把那个坏人给打晕而已,仅此而已,她慌慌张张的丢开棒子躲在一边浑身打着哆嗦,“我、我杀人了,永琪怎么办?我杀人了!” 这个问题难道说是问永琪就能解决的吗?老五哪怕再怎么聪明也没有处理过这么惊悚的事情啊,他硬是愣了一分钟这才抬起头开始仔仔细细的想这件事情,“这个秀才是太史侯身边的人,你杀了他,你让萧剑怎么对太史侯交代?” 事实上也不用交代了,因为这话话音刚落萧剑和太史侯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他们同时发现了眼前的这具尸体,“这是怎么回事儿?好你个五阿哥!竟然敢杀我的人!”一见到此情此景,太史侯也不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直接脸一翻手直接抓向了永琪的脖子,“不是他,是我干的……”小燕子已经泪流满面了,“是我打的他!”
第48页 只是虽然这个丫头说的是真话,但是现在并没有人相信她,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小燕子要替永琪受过的一种方式,萧剑最宝贝自己的妹妹见她这样更是怒上心头,手上毫不留情。 永琪和萧剑本来在功夫上就有些区别,永琪是宫里师傅一招一式教出来的,在变通之道上不如萧剑,再加上一个功夫本来就很好的太史侯,当下更是捉襟见肘不堪重负,三个人打了一会只听到外面惨叫一声,太史侯一个□被永琪一掌打中,退了两步,而永琪也因为这一掌没有能够及时收手被萧剑一剑刺中了胳膊,小燕子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扑了上去,抓住萧剑的手,“真是我干的,我只是看到那个人鬼鬼祟祟的缩在这里不知要做什么就顺手一棍子上去,没想到……没想到……不要再打了!” 太史侯此时此刻无暇顾及这里发生事情,他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外面的惨叫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丢下这三个正在闹亲情戏码的,连忙赶到前面,却没想到刚跨出院落就看到迎面三个水师的兵卒持着长枪杀了进来。 永璋和兆惠动手了。 先用30挺火炮轰开了那群海盗的宅子,接下来就是那百余人的火枪队不到一盏茶的扫射,顿时就轻轻松松的撕开了对方的防线,杀出了一条血路,大部队顺其自然一路猛冲,一下子就把里头的人给抓住了,而匪首太史侯哪怕武功再高强,也架不住人多力量大和敌我力量悬殊,在火枪牵制和永璋、兆惠同时出手的情况下,没有一会就被兆惠亲手给一把抓住。 “五阿哥呢!”虽然说老五已经失去了圣心,但是看在那是自己蠢弟弟的份上,在皇帝没有亲口发落之前,怎么着也不能不去找他,永璋气急败坏的抓住对方的脖子不依不饶,“说!你们把五阿哥怎么了?” “三哥……”几乎半身浴血的五阿哥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只手撑住墙壁在看到永璋的那一瞬间,竟心里多了几分绝望,自己……就跟皇阿玛说的一样,果然是疯了吧,如果没有自己做过的那么多糊涂事情,现在的自己不知该多么的潇洒,为什么会这样? 永璋看到眼前的这幅景象也为之一愣,他想过老五可能和小燕子亲亲我我、想过老五可能状况悽惨,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这么一幕,虽然说帝王家里毫无亲情,但是好歹老五也算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那一声三哥瞬间把他的记忆拉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五弟……”他一个激灵连忙松开太史侯的脖子去扶永琪,“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三哥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他带着几分绝望说道,“三哥,里面的人就别抓了,这一剑就当是我还他们的,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合该一辈子被圈着才对。”这话说完他已经满目悲凉,话语里隐隐透着绝望,“三哥……我想见皇阿玛。” “三哥带你去!你莫着急,你不会有事儿的。”永璋连忙让旁边两个侍卫上来搀住永琪,转过头就盯着太史侯,“这总算也是为江南百姓除害了,等着圣上发落吧,带走!”他下令道,心里却在好奇到底老五在里面碰到了什么,难道说他竟然被严刑拷打了?但是那身上的伤口又不像啊!他满腹狐疑推开门,只看到地上留着一具尸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到底是……”他刚想进去看个究竟却没想到马上有人急匆匆的沖了进来。“三阿哥,兆惠将军说有件事情不得不让您去一次。”那个人是兆惠身边的先锋,永璋也熟的很,只是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人明明就应该是去抄太史侯的房间的,为什么现在急匆匆的跑到了这里,难道说……还有什么变故? “三阿哥,这件事情,看起来要陛下明断了。”兆惠黑着脸转过身把手上的本子递给了永璋,老三低下头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手上的这本东西是本帐本,而上面出现的一些名字竟然是江南那群赫赫有名的大员们,其中还有两个是自己的门生。 “……这下该怎么办?”永璋顿时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看了一个非常让人窝火的节目 因为是纪实性所以非常让人愤怒 儿子90后,父亲车祸去世了好几年,丫的小子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跟自己老妈说,要老爸的抚恤金去开奶茶铺 老妈不同意就打了她,还美其名曰是妈妈咬了自己……最恶毒的是他竟然还一本正紧的对着电视机说,那钱我有份的! 这种小孩子,丫的见到打死他! 孩子他妈啊,你当初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畜生下来 - - 最噁心的就是他有个同胞姐姐,这个混帐小子竟然连他姐姐都打,是男人不! 想我的表弟平时看到我乖得一塌糊涂,同为90后怎么就出了这种混球! 他爹死了留下来分给他的不过就2万出头一点,为了这点钱,丫的什么都不要了! 一群逆子 兆惠见永璋不吭声,只以为对方是震惊于帐本上的数目并不知道这个老三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骇浪,“看起来咱们还要在呆在江南一段时间。” “看起来是的……”老三尴尬的笑了笑,心思却还在帐本上,他作为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平时生活都是靠门生的孝敬,而帐本里排名第一个的常安就是其中最孝敬的之一,若是让常安被抓住了,这、日后自己的生活该怎么办呢?只是眼前的兆惠是皇帝手下得力的,自然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让自己从他手上抢了帐本,无论如何也只能不让皇阿玛和常安多接触。他一开始是打算派自己的心腹小太监赶紧的去通知常安,让他好歹也收敛点,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朕派人去事情未免太过明显,若是被皇帝发现反而得不偿失。若是……突然有个非常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反正现在老五已经失去了圣心,若是把整盆脏水都扣在老五头上,一方面是保全了自己另一方面也能彻底放老五翻身不能。 只是有些事情你想的容易,做起来并不简单,至少眼前的这位爷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拿到帐本的第一时间首先是愤怒,试想他做皇帝一上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集体加了薪水,炭敬和冰敬也没取消,这种情况之下江南竟然还能有人搞出这种王八蛋的事儿岂不是很让他火大?在这位爷眼里可没有什么死缓转无期,牢里蹲个十年出头就能重新出来做人这种念头的,你既然敢贪,那么就要做好掉脑袋的思想准备。绝不和你多话,你爱怎么辩驳或用祖宗几辈子的脸面来求活命?不好意思,咱换过晶片了,你说的那群亲戚老子一个都不认识。 “江南……倒是个好地方啊?”他冷笑了一声捏着帐本,眼睛一转看向了门口突然出现的人,“你来做什么?”他板着脸说道,“朕说过,朕没你这个儿子!” “皇阿玛!是儿子错了。”永琪此时此刻已经换了一件干净衣服,伤口也已经被包扎好,倒也显得人模人样的,只是光这样对于皇帝来说还远远不够,或者从另一个角度看,他压根就已经懒得理他了,眼前的这个反正又不是自己生的,何必管他这么多?皇帝想到这里,愈发的不高兴起来,“回头朕给你些银子,你也就不要回京城了,朕会告诉愉妃,让她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接下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不是不想当皇阿哥吗?那么不要当好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一下子惊悚起来,皇帝这话的意思合着就是要把五阿哥当死人?这……先不说历史上到底有没有先例,只是这种做法也太不像一个做爹的能够做出来的事儿吧?一开始兆惠并刘墉、纪晓岚之流都以为这次应该又是圈禁,只是圈多久没猜出来罢了,没有人会想到皇帝竟然用了这么一手啊,这、合着是不认这个儿子了! “皇阿玛!”永琪脸色瞬间煞白,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到这一地步,这个小子实际上骨子里还是有几分自负的,就现在这个形势来看,若没有小燕子的事儿,太子之位虽然老五不敢说自己是十成十,九成九那是绝对有把握的,可现在别说是太子,连阿哥都不能当了,这个重大的打击让他一下子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才好,难道说跪下谢恩?不,这种事情绝对不行……“皇阿玛!是儿臣知道错了。” “你不知道,你说你觉得你错在哪里?你最多也就觉得你是爱错了一个人而已,仅此而已,永琪,你的脾气朕已经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朕懒得和你多话,等到了定海,你随意,总之从此以后不要再叫我皇阿玛,朕不想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这话已经说到了最绝,永琪倒退一步也知道此事绝无转圜的余地了,“皇阿玛,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一而再再而三,永琪你自己算算朕给了你多少机会?骂也骂过打也打过,朕要管整个大清,没时间天天陪着你,你准备喜欢小燕子也好、喜欢小鸭子也行,和朕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朕有件事情要提醒你,走出这里你就彻底从玉碟里除名了,从此以后不许拿着自己是皇阿哥这种话去招摇撞骗,不然,朕绝对饶不了你!” 永琪彻底绝望了,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认错,哪怕是圈禁都行,却万万没有想到会落到这种下场,玉碟除名,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身份,从此以后和皇家成为陌路,甚至连自己的额娘都再也看不到了,这种事情……要比死还要可怕。 “皇阿玛……”永琪脚一软跪倒在地上,“皇阿玛别这样,儿臣知错了!” “这一次是小燕子,下一次说不定又是别人,朕没心思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训你,你明白了吗?来人,把这位给请下去,纪晓岚拟个摺子给京里,就说五阿哥突然半路上急病死了,谥号纯亲王让皇后好好安慰一下愉妃。”纯和蠢没啥区别,皇帝在心里冷哼一声。他这么一叫竟然就跟铁板钉钉似地绝无改变的意思,永璋看到这一幕整颗心都在哆嗦,前头那些想给老五泼凉水的事儿竟是统统收了回来,他这回是看出来了,若是让皇帝彻底火了,那么老五就是最终的下场,虽然他活着可是现在那是彻底的生不如死。 臣不敬君是为不忠;子不敬父是为不孝;这不忠不孝的名字会带给自己的笨蛋五弟一辈子的压力,很有可能下半辈子就活在这深深的痛苦中,若是愉妃娘娘去世,老五连送一程的资格都没有,这……太可怕了。老三想了想觉得若是换成自己,那绝对还是死了更好一些。 不行,与其把脏水泼给老五,不如索性显现出自己的高姿态来,他转念一想,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皇阿玛,儿臣有事起奏,请皇阿玛处罚儿臣吧。”
第49页 皇帝看了看自己的老三,这个永璋平时太过恭敬反而让他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怎么了?”他虽然不太知道老三心里的小九九,但好歹也知道这个傢伙现在的做法那可绝对不能算是给老五解围啊。 “皇阿玛,那个帐本上,排名第一的浙江巡抚常安是奴才的门人……”这话一出,永璋只觉得周围一下子温度降低到了冰点,顿时他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自己这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不错啊,永璋,你这算是老实交代吗?”皇帝挑眉看着跪着的儿子,心里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俩小子一个个的掐死,这已经不是省事儿不省事儿的事情了,大清怪不得会亡国,看看眼前的着几个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过分,老五说白了也就是琼瑶腔了一点,合着老三你这是跟老子玩反腐倡廉对吧! 看在老天的份上,皇帝在五分钟之前刚刚想过要按照这本帐本一路杀过来,没想到眼前的小子就非常直白的和自己交代,常安贪污有他一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说着简单其实做起来非常困难,老三合着你真的想成为清朝第一个被赐死的阿哥,是不是? “朕倒是挺会生儿子的,”他灌下一杯茶,深吸了两口气说道,“老三你好样的。” 永璋这下子知道大事不妙了,只是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老实交代,现在就肯定不可能再来玩抗拒从严的把戏,只好硬着头皮辩解,“皇阿玛,常安在江南的事儿,儿臣实在是不知情啊。” “哦,不知情……朕倒是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三阿哥你,难道说,永璋你一直觉得天上会下银子雨?朕也当过阿哥,也明白这中间的圈圈套套,永璋,你收了多少钱?说!”这点皇帝就要佩服这个身体他爹――雍正爷了。 那位爷虽然人人说他刻薄,实际上倒真是个好皇帝,以一个人来管理这么大的一个版图,现在这位觉得像自己这种索性不写摺子,口述让纪晓岚或者刘墉笔录的方式已经是吃力的一塌糊涂了,偏生雍正从即位到去世所有摺子都是他一手亲笔写的,这是何等的毅力啊!自从这位爷九年制义务教育结束以后也就高考前认真写过东西,剩下大学他几乎是大半部分时间泡在电脑房里,哪里有雍正这个毅力,不过也就是因为雍正有这个本事才导致了干隆上台时国库充盈,能打仗能造兵器。 “永璋,若皇考还活着,皇考绝对掐死你!”愤怒的咬牙切齿,皇帝抄起手上的杯子想丢过去却最后觉得这丫的日后也能算个国宝,捣腾给英国人说不定还能换个蒸汽机回来,这才收回了手,“你们倒是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啊!来人,把眼前这两个不孝子给朕拉下去,难道要看朕气死才行吗?”一次一个也就算了,连个人捣腾出来的事儿活生生让皇帝觉得自己心跳瞬间猛增到了200,太阳穴也一下子突突的疼了起来,逆子!逆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还有2章请稍等xd 要吃就吃的好一点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聪明人,如同兆惠、刘墉、纪晓岚和善保之类的在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多话的,清官难断家务事,老子教训儿子旁人插嘴那是没事儿找事儿,更何况,他们上去最多也就一句皇上保重龙体,稍安勿躁,这话和废话没啥区别说了和没说也没区别,既然没区别那么说也是白说,所有的大臣么一律低着头看着地板,今天才发现这地板真是亮啊…… “若朕有皇考、圣祖一半的本事就好了!”看着自己两个儿子被“请”出去,皇帝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没有一个有出息,朕真是……”恨不得跑到雍正的墓碑前面狠狠哭一场,老爷子诶,你不如穿越成我儿子吧,反正老子已经穿了也不缺你一个。 “你们都退下去吧,善保你也出去,让朕静一会。”等整个房间重新恢复了宁静,皇帝趴在桌子上半天说出话来,一股深深的疲劳感顿时涌上心头,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必须要接受自己的身份,莫名其妙的有一群老婆,还有了一群兔崽子儿子。 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堆的压力让他透不过气来,丫的我只有22岁为什么要我面对这个!老子只是一个废柴,只想毕业了找个工作混混日子,谈个恋爱对方不要太漂亮,和对象一起付个首付买套小房子,仅此而已,为什么要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为什么要我面对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他心里长久以来的压力和怒火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门外的善保只听到里面一声有东西摔下来的声音,连忙转身沖了出去,却正好看到皇帝捂住脸慌忙背过身的样子。 善保一惊以为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皇帝的脸,忙不迭的抢上几步却看到了皇帝眼角的泪珠,顿时呆住了。难道说三阿哥、五阿哥做的事情竟然让皇上这么心痛?“皇上……”他握紧拳头缓缓跪下,“虽然说三阿哥和五阿哥太过不争气了,但还请皇上保重身体,何必自苦呢?” 实际上这里面是有一些小误会,但是皇帝却不可能说出来,只能让这个误会愈发的扩大下去,他连忙擦掉眼泪一把只觉得脸上一红,“善保,朕没事儿,朕……只是累了,想去歇息一下,暂时别进来。” “是……”善保垂着手答应着却忍不住说道,“皇上,恕……恕奴才逾越,若是可以奴才想陪着皇上。”接下来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红着脸垂着头,却不知低头时的那一个弧度让皇帝那可怜的心脏跳的愈发的快了,这是红果果的□啊!他在心底里哀号了一下,这算什么?自己竟然对自己的侍卫动了心,等一下,这、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自己竟然可以想下去,干隆麻烦你这个身体克制一下!眼前的是个男人、是你喜欢的侍卫、是个有老婆的,你这个龌龊的想法快点从脑袋里擦掉。虽然脑袋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快点扑上去吧,善保绝对不会介意的,但是那恶魔的呢喃马上就被正直的白色天使给掐断了。背着手的皇帝重重的掐了自己一下,这才平息下来内心那阵阵骚动。 “不用,善保你的意思朕明白,只是……有些事情是只有朕可以去面对的,比如永璋和永琪。”比如我该怎么面对你,当然这后面再一次被掐死在皇帝的心里,“没事儿,让厨房里熬点白粥,朕晚上喝点粥躺一夜就成,既然舟山的事情了了,明天就去杭州,咱们去会会那个常安常大人。”也找个小妞让自己心态平和一些,不然……真的要疯了!对!就是这样! 于是,这一晚上,所有人都没有好好睡觉,皇帝在鄙视自己竟然看上了自己的侍卫;善保担心皇上会抛弃他;刘墉和纪晓岚在讨论圣旨该怎么糙拟才显得比较的悲痛,毕竟五阿哥已经逝世了;兆惠知道这位爷最喜欢的就是微服私访,但是轻易放任只会让人有机可乘,他只好挠着头围着地图仔仔细细的想着该如何一路布防才能保证皇帝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出入杭州;老三睁大了眼睛再次暗嘆自己的失算,早知道就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老五得了,何必现在被皇阿玛厌恶,只是……大臣们的孝敬这是年年的惯例,为什么这次皇阿玛会这么的生气? 至于五阿哥……虽然说本来还有人想劝一劝却发现皇帝态度强硬,只好塞了对方两千两银子,恭恭敬敬的请他下了船,老五你好,老五再见,总之你永远别回来了。 第二天的一早,大家明显都精神不好,经过一夜的自我催眠和自我批判,皇帝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他疲的上了马车,在车轱辘那咔嚓咔嚓的摩擦声中睡着了。 皇帝在来之前算的很精妙,首先常安人就在杭州,作为一个官员他哪怕知道舟山的海盗灭了也不可能不说一声就跑,他没这胆量,再加上现在他让兆惠传出风声,就说五阿哥病逝,他要急忙赶回京城,然后把大部队统统从海宁撤走,让沿路文武官员一律不要来拜见,在这种情况下,常安应该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没错,皇帝承认对付常安有很多好办法,比如下旨直接抄家之类的,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要来杭州,你看自古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赞誉,来了江南不来杭州这简直就是对不起天地对不起自己。好吧,更重要的是,这里应该会有美人,让苏杭美女安慰一下自己因为善保而变得乱七八糟的心情,这才是重点的重点。 美丽的干净的西湖我来了!据说很好吃的西湖醋鱼我来了!杭州的美人们我来了! 只是陛下啊陛下,若你真的能如愿以偿,本文的属性就是同人――言情,而不是同人――**了,所以您註定是要悲剧的。 就在他刚刚进入杭州城的时候,这位睡醒了的爷就做了一件,或者更简单地说是他让善保做了一件麻烦的事情――他英雄救美了,救了一个和紫薇长的很像的姑娘。 那个姑娘撑着一把伞带着两个小丫头走在路上,看那两个小丫头手里的东西应该是刚拜佛回来,正好他们主僕三人走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小丫头撞上了一个男人,接下来就是着名的“餵你撞到我了,小娘子你好美啊”这一经典狗血桥段。 你看,作为一个男人、而且当那个满脸惊恐的小姑娘还非常神似自己女儿的时候,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行为,“善保,教训教训那个男的。”皇帝皱着眉头挥挥手,“这种人渣,真是给杭州城添了噁心的风采。” 只是这一教训却教训出了事情,首先是那个丫头片子泪盈盈的朝自己拜倒喊自己恩公,这还勉强可以接受,却没想到不到一炷香的时候杭州巡捕竟然跑来拿人了,原来那个流氓竟然是常安他第四个小老婆的弟弟。 多么狗血!在皇帝看着那群拿着钢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巡捕的时候,他的表情实在是非常的好看,这种宛如康熙微服私访记一样的故事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老天啊,你就实话说了吧,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世界啊! “崇如啊……要不你就走一次,你顺便去看看那个常安常大人,把这个给他。”婶可忍叔不可忍,若自己顺顺利利的逛完一圈杭州,你丫的不蹦q老子说不定给你个太平死法,你当人人都会学康熙微服私访记里,非得让你自投罗网才行?告诉你!在这个国家,老子一句话定生死,就这么简单!他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张纸,这是前头他睁开眼睛之后觉得事情有些不保险,所以特意手书的圣旨,想着刘墉现在也算是一品大员,那个常安哪怕瞎了眼睛不认识这位也应该认识那上面的红章才对,“拿去收拾了他,顺便盯着抄家的事,能者多劳,完事儿了朕再西湖边上请你吃西湖醋鱼。”
第50页 说完这话,这位爷伸出手热情的拍了两下刘墉的肩膀,直接一用力就把他推到那群衙役面前,“这个人认识你们常大人,记得带他去!”说完这话,他一手拉着善保,另一手推着纪晓岚非常不厚道的迅速离开了这里。 什么?就这样抛弃了自己?刘墉表情复杂的看着那位爷不厚道的跑了,敢情自己忙了大半天得来的竟然只有一条西湖醋鱼?虽然说知道那位爷喜欢请人吃饭,但是才一条西湖醋鱼这怎么行?至少也要再加两个酱猪肘子和两瓶五十年女儿红! 老爷出钱,不敲一顿大的对不起自己啊! 怎么看还是你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告白,慎入啊!!!!神啊!如果可以的话请把你手上的手錶倒着拨三个时辰,在下绝对不贪心,三个时辰就可,皇帝坐在客栈的天字号房间里开着窗,眼睛死死的瞪着天上的月亮,暗暗祈求。但像时间倒流这种事情只有哈利?波特里才有,像本文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所以哪怕皇帝瞪着月亮瞪到眼睛疼时间依旧在慢慢的往前走。 他现在满心的后悔,他从一踏入杭州城开始做过的所有蠢事,第一件就是救了那个姑娘。 那个着名的姑娘――夏盈盈。 皇帝陛下知道这个名字最早是在天涯的一个着名吐槽帖里,当时lz写对话是这样的:“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朕记得已经付过钱了。”好吧虽然这么说紫薇他妈不厚道,但是这话实在是太搞笑了。而之所以会扯上夏盈盈完全是因为在可怕的第三部里,夏盈盈长的和夏雨荷一模一样,才会出现如上的吐槽。 好吧,总之皇帝英雄救美,救了夏盈盈,那个江南第一名ji(卖艺不卖身)。 对于这种卖艺不卖身的藉口皇帝觉得一切都是口胡!这只是提升自己身价的一种方式而已,但是这并不等于说,那个美女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自己就一定要接受。别搞错,不是每个贴上来的女人自己都要的,宫里那群已经很让自己胃疼了,到了外面就不用这样了吧?当然坦白说,那个夏盈盈长的还挺漂亮的,这话皇帝绝对不说谎,那说明自己以前眼光还挺正常的,至少自己挑的对象要比宫里的那群白面包子要好。只是,夏姑娘,在下要找的是一个最起码要比善保好看的,所以很抱歉你不够格,不对为什么这件事情又要扯上善保呢?自己果然是堕落了,上帝啊,自己一直这样想是要下地狱的! “多谢公子相救,”那个夏盈盈姑娘就跟飘似地走过来,看着她那摇曳的身姿,皇帝忍不住想起了一个在清朝非常着名的东西――裹小脚。顿时心里哆嗦了一下,他虽然不知道小脚到底是什么含义,但是从理论上来说差不多类似于一种酷刑,可能是因为他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了,满族姑娘并不缠脚以至于他都忘记了江南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改革!他第一个冒出来的是这个念头,却马上想到了这有些困难,当年满人一入关的时候就已经禁止了小脚,却没想到那时候压根就禁不住,于是就有了和汉人的妥协,就是日后被称为“男降女不降”的剃头令,男人剃头表示投降,女人则继续裹脚。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北方这个已经少了,但是艰难却依旧盛行,但凡家里有些钱的一律会给女儿家裹脚,这是身份也是传统。康熙、雍正都没能搞定的事情,自己也绝对搞不定的,江南的那群迂腐书生必须收拾!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马上填进了皇帝心里的日程表里,不过他当然不会蠢到就这么直白的问眼前的夏盈盈姑娘――“小姐你的脚疼吗?”只好咳嗽了两下,朝那个姑娘作了个揖,“姑娘没事就好,在下告辞。” “这位先生,奴家刚才听到您要请朋友吃饭?奴家刚才为先生所救,自然要报答的,这一顿让奴家请吧。”夏盈盈的声音的确有几分空谷幽兰的味道,但是哪怕她国色天香皇帝也对她没兴趣。 “不用了小姐!”皇帝咳嗽了一声,倒退一步说道,“小姐我和我的朋友都是粗人就不麻烦小姐了。” “刘墉刘大人也是粗人?”夏盈盈这句话顿时让皇帝表情一僵,“你说什么?在下不明白。” “刘墉刘大人背上微微有些驼、纪晓岚纪学士是个黑黑胖胖的爱拿着菸袋的,这段时间皇上下江南的事儿早就是广为流传,奴家想着能够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拿着信去见常大人的并没有几个,且皇上器宇轩昂不似凡人,所以奴家才敢如此猜测。被皇上所救是奴家之大幸,奴家思量着来杭州不外乎尝尝西湖名点,皇上既心心念念想吃西湖醋鱼,奴家愿下厨房亲手烹制以谢。” 夏盈盈表情不动,脸上含笑说的话却已经让善保表情难看起来,没错,皇帝身边纪晓岚也好、刘墉也好、兆惠也好都有非常明显的形象特徵,若这几个人凑在一起稍微有脑子的想一想也就能想明白,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说这话算什么意思?善保看了一眼皇帝,心里愈发的慌乱起来,皇上难道你看上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出身不好、又是一个画舫青楼女子,怎可以得到皇上的亲眼。虽然他在很久以前就隐隐约约觉得皇帝回来杭州很有可能是为了这个,但是并不等于说他现在就可以这样淡然的接受这件事情的发生,皇上! 皇帝不是善保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他的侍卫心里此时此刻是狂风暴雨,因为身份被这么轻而易举的揭开他有一种bs上马甲被剥光的感觉,连忙轻轻咳嗽了一声正色说道,“那个,夏姑娘,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他不是柳下惠,但不等于说想要随随便便就和人发生关系,他虽然目标是这里的花柳之地,但不等于说他可以对着一个和自己女儿长相极度肖似的女人发情。 只是就在皇帝以为夏盈盈还要继续说的时候,那个丫头倒退一步裣衽为礼,竟是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那奴家就感谢这位爷的相助,若来日需要盈盈的,请尽管开口。”说着又退了三步转身离开了,这一步倒让皇帝有些惊奇,这个夏盈盈倒是个奇女子!只是现在他关注的课不是夏盈盈,而是常安会怎么样,皇帝可是非常非常想要知道那个傢伙在看到刘墉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走,咱去找个靠近官衙的地方看戏!”他想了想拍了拍手,好吧事后想来,这应该是他第二懊悔事儿。 为了看人好戏,皇帝乐滋滋的跑到常安家对面的一个茶馆里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果然没多久常安就被一群人押了出来,只是接下来皇帝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因为有个人一出来就占据了他所有的目光,里面有个女人,竟然长得和善保这么的相似。天晓得皇帝当时的心情,那种说不清楚的尴尬和庆幸混合成了一团,让他甚至没有办法说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吧,他重新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觉得自己好像是太饥渴了,为什么看到一个像善保的就想得到呢?这是病啊,这是一种执着的疯病!他在心里呵斥了自己一下,突然冒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难道说自己现在这种情绪并不是因为太久没碰女人引发的欲求不满,而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善保? 看在老天的份上当他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心脏几乎要停顿了,他深吸一口气,侧眼瞅了一下善保,只觉得一口血都能吐出来,他不是说善保不好、也不是说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是这种直男突然发现自己实际上是弯的而产生的一种失落感。 等一下,他在纠结了几分钟之后突然想起了现在他的身份――皇帝,一个沉重的名词。至少这个名字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可以拥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愿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竟然是奢望……他在心里冷笑一声,马上否定了自己要去跟善说这件事情的苗头,善保是有老婆的,自己也有,善保比自己小二十岁,哪怕按照现代人的观点二十岁也未免太老了,一个有着优秀前程的男孩子和一个一脚踏入棺材的老头是绝度不可能有结果的,而且还是在如此封建的清王朝,不想害死善保就绝对不要说,也绝对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了。 他竭力保持了一下镇定,喝下了眼前的一杯茶,虽然说西湖龙井是名品,但是在他喝下去的时候却觉得那苦涩的跟啥似的。 感谢上帝,他的纠结和难受在刘墉回来之后马上得到了缓解,只是他又做错了第三件事情,那就是让大家一起去西湖边吃饭,因为很不幸的他又碰上了夏盈盈,这一次那个丫头正好在游湖,她坐的画舫在湖上慢慢的飘,皇帝只看到她手里持着萧,那箫声悠扬配合着划水的声音竟然是无比的好听,那船绕着西湖转了一圈就停在了自己面前,“这位公子,好巧。” 是好巧,巧的无与伦比。皇帝看着眼前的这个丫头,忍不住开始想要怀疑,小姐你不会是派人跟踪我了吧?不过这一次皇帝没有拒绝夏盈盈的邀请,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打的是什么主意。 所以他上了画舫,在周围三个人一片不同意的目光里,他大摇大摆的上了船,还吃了一顿夏小姐亲手做的西湖醋鱼。 好吧好吧这是今天的第三件蠢事儿。 什么?你说过一过而不过三,绝对不会有第四件了?去你的!老子在半盏茶之前做了足以让老子懊悔一辈子的事情! 那就是,老子竟然没忍住,当然这也不能全怪我不是吗?你看一回来善保就用哪种很痛苦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我要把那个夏盈盈怎么了似地,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吗?我也就只是一发火,脑子一冲动然后就说,“夏盈盈有什么好,怎么看还是你最好!” 诶哟我的妈妈啊!我想过很多次日后我要是喜欢上一个人该怎么跟对方告白,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在今天说出这种话来啊!天啊!你给我个雷吧,直接噼死我吧,管老子到底是皇帝还是废柴,总之……明天我该怎么面对善保啊…… 皇帝表情纠结的继续等着天上的月亮,恨不得那个就是一板砖直接砸死自己得了。 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门口轻轻的传来了敲门声,“皇上,奴才能进来吗?” 啊?诶!那个……那个声音是善保! 皇帝全身僵硬、汗流浃背、僵立当场,尴尬、太尴尬了! 给你我一个机会 要不是这里是客栈的三楼跳下去必死无疑、要不是皇帝觉得日后要是传出去皇帝为逃避住宿费而跳窗逃走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听了,说不定他就真的推开窗子直接跑了。
第51页 “睡了,有事儿吗?”天可怜见,皇帝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那声音抖的厉害,只是外面的那个显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只听到外面善保说了一声,“皇上,奴才进来了。”竟然就这么推门进来了。 “睡了!有事儿明天说吧!”可怜这位爷迅速逃上床,却在躺到床上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没脱外套,这也就罢了,可是连鞋子都没脱,这……自己果然不适合去当个骗子,这种明显的破绽善保不会发现才怪呢!只是他又不可能再一次起来,只能抓过被子蒙住脑袋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先生,这种水准的装睡只会让人觉得你很没诚意,而且你这个德行能够瞒得过谁?连你自己都瞒不过,更何况善保。 皇帝闭着眼睛只听到善保正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他的心脏几乎就要跳到嗓子眼了,大哥你放了我吧,刚才的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也别瞎想,那只是老子对你的一片关怀之词,绝对没有别的意图!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先不管这位爷到底如何纠结、痛苦,善保心里却是高兴的紧,皇上前头的话意思是不是说自己很重要?自己要比所有人都重要呢?他刚靠近床,就看到两边的帐子都没拉,眼睛再一扫……得,老爷你这是在装睡吧?有你这种穿着鞋就上床的吗?难道说这是在躲着自己? “皇上……”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皇上,您好歹也脱了衣服再睡?” “没事儿,这样舒坦,善保你出去吧。”可怜这个倒霉的大爷汗流浃背又不敢动弹,却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鞋子,“干、干吗!”他的心跳瞬间从180飙升到了300,“善保你干嘛!” “皇上,哪里有人穿着鞋子躺床上的,”善保心里只觉得好笑,别看这位爷平时英明神武的样子,偏生在这种时候显得很孩子气,只是没想到他手刚碰到皇帝的脚,那个傢伙一下子索性缩成了一团。这下善保知道这位爷是彻底在躲自己了,他表情一僵却硬是挣扎着笑了笑,“皇上,您刚才的话……” “统统忘记,朕刚才什么都没说!”蒙在被子里的这位爷实际上脸都红了,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在强撑,“忘记掉朕刚才说的话,出去!”这一次语气里竟然还带上了几分强硬,而这强硬却恰恰让善保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皇上!奴才就这么让您看不上吗?”善保觉得他真的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一次两次三次,难道说真要和韦爵爷一样两个人相忘江湖?不,这种事情自己绝对办不到,也许韦爵爷可以超脱的离开圣祖爷,自己却不能,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完全陷下去了,如果刚才皇上的意思是有一星半点愿意接受自己的意思,那么……绝对不能在错过了,不然万一真的到了京城一纸诏书把自己打发到了别的地方,彻彻底底的离开他,这种事情……若是发生了,自己还不如死了呢! 善保那话隐隐约约让皇帝感觉到了一些什么,难道说……这话的意思是……他也……不,还来不及继续想下去皇帝就自己先一步否定了,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先不说其他只自己和善保都是男人,而且善保你有老婆的,你说这话是存心想让我犯罪吗! 只是善保见皇帝不吭声,心里清楚自己今天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若再不说下去就绝对不会有机会,说不准明天皇帝就会让自己顶了常安的位置,若是这样,还不如冒险一起一拼,把这件事情说开了是生是死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若……到时候被外放空缺或是毒酒一杯他都认了! “奴才想禀告皇上,”他深吸一口气,竟是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奴才有话启奏。” “闭嘴!善保你什么都不许说出来,站起来然后马上出去!”皇帝一听到善保的响动就已经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但是这种事情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皇帝自认为自己应该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自己这算什么?难道说已经饥渴到了要那个小子“自愿”献身的地步了?别开玩笑了。 “奴才,奴才喜欢皇上,奴才是真心的!”这一刻,什么抗旨不尊、什么出人头地统统的被善保忘记的一干二净,他只知道若是今天什么都不说,那么他就会和韦爵爷一样后悔终生,“皇上!” “善保你清醒一些,你要知道你是谁,朕是谁。”皇帝冷静了下来,他第一想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未来,“你才二十岁,朕却已经四十了,这种差距你有想过吗?还有你如何去和你夫人交代?这个你想过吗?朕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你觉得一辈子耗在朕身边值得吗?听朕的劝,现在、立刻、出去,忘记你说过的话、朕说过的话,统统的忘记,明天你就留在……” “不,皇上,奴才若是抗旨呢?奴才说过生是皇上的人死也是皇上的鬼,若皇上死了,奴才也直接了断残生也无所谓,善保从小失怙,从未有人如同皇上待善保这样,善保知道皇上有皇上的难处,也曾经想过一辈子不说出来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只要不让奴才离开皇上身边就行,皇上……” “朕是皇帝,善保这个你应该清楚。”没错,自己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是必须要保持孤家寡人这一身份的人,爱上一个人对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身份来说只会是巨大的悲剧,现在在外面还好,若是到了宫里必定会被看出破绽,那时候善保的命绝对保不住,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 “奴才明白,奴才……清楚。”善保整张脸在皇帝看来一下子毫无血色,顿时让他心里愧疚起来,声音也一下子柔和了下来,“你有很美好的前程、你是朕最心爱的侍卫,只是侍卫,善保你不可以再想下去了,你想的和朕想的哪怕是一样的都马上忘记,朕也会忘记,只要坐在那张龙椅上一天,朕就永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朕有庞大的后宫、你有妻子,想想你的妻子吧,那个是英廉的孙女,你不可以委屈了她。” 这话虽然皇帝说的义正言辞,实际上他却很清楚这话就跟放屁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反反覆覆提及不过只是要让自己心里舒坦一些而已,没错他是胆小鬼,他压根不敢直白的说出善保老子看上你了当老子的人吧,只敢这么偶尔在被子里yy一下自己那个漂亮小侍卫,但真的等对方其实也有这个心思的时候,他的恐慌远远大于高兴。皇帝看上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爱上一个人甚至起了要娶对方的念头,虽然说这位爷的理智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清朝的那群老古板不可能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虽然皇帝很清楚他们实际上经常在外面不干不净、甚至自己的叔叔伯伯兄弟儿子家里都有些男性……但是,皇帝是绝对不可以的。 因为自己是皇帝、是这个朝廷、是这个国家的体统,自己就是道德的标准,绝对不可以走错线,“善保,出去吧,”他再一次劝道,“你的心思朕明白,朕的心思想着你也清楚几分,你是聪明人,别做傻事。” 善保此时此刻只想哈哈大笑一声,他早就知道,当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就是自己和皇帝缘分尽了的时候,他明白眼前的这位爷虽然竭力想表现的严肃一点实际上却也绝对不会高兴到哪里去,“奴才明白了!”他闭上眼睛,突然有一种说出来了也就死而无憾的感觉,他此时此刻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韦爵爷临死的时候反而这么的高兴,相比他和圣祖爷的事儿始终是心里最大的石头,只是爵爷看起来在下要和你走一样的路了,他想到这里最终下定了决心,皇帝正犹豫着为什么对方不说话就看到他突然重重的磕了一下头,“奴才明白了,奴才感激万岁爷的关爱……奴才就此告退。” 他说着就站起来,却让皇帝隐约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善保,你要做什么?” “皇上让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奴才永远是皇上的奴才,仅此而已。”善保虽然一如既往的低着头说话恭恭敬敬的,但是皇帝心里的不安却愈发的增加,“你给朕站住!善保,你还年轻,日后还有很多机会,你有大好的前途,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啊!” “怎么会呢?”自己的爱恋能换来对方这样握住自己,说不定应该也应该算是非常高兴了,善保在心里苦笑,他明白皇帝说的都对,这些话也是曾经说服过自己的言辞,除了换了人称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应该说自己果然了解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的想法呢还是说因为太相信自己能够改变所以才会贸然下赌注。一世君臣,一生相伴,自己果然是奢望。 “奴才感激皇上对奴才的关怀。”他说着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皇帝,“爷……你要保重身体,现在萧剑行踪不明,若皇上回宫还到处走,这可就太危险了。” “够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朕从来也没有想要丢下你的念头,朕只是希望你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这个世上,所以……常安空下的那个位置,明天你就上任吧,虽说你并没有太大的经验,但是朕想着凭你的本事,那个位置对你应该不在话下。” “然后就是在江南终老吗?”善保轻轻的说道,“然后奴才只能每年上几个摺子,再也见不到皇上您了,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朕…… 皇帝深深的觉得哪怕现在自己有再多的安慰想说,到了嘴边却都变成了静音,他和善保註定是两条绝对不可能有交集的平行线,一个是臣子一个是皇帝,身份决定了他们俩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只是……若是,“三年,朕等你三年……”皇帝在事后回忆起来,觉得自己那一刻绝对是被什么附体了,为什么那种话都能义无反顾的说出来呢? “你在江南,一定要给朕做出点成绩来,三年后,朕把你重新调回京里,那时候若是你我心意未变,那么……”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只觉得对方转身一下子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虽然说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但是皇帝突然觉得很轻松,他反手抱住自己怀里的那个年轻的侍卫,只觉得深深的满足了。 神啊,前面朕的许愿能不能撤回来?您的手錶就不用拨了,就这样挺好,真的挺好的。 人生就是茶几 这个世界就是茶几上面统统都是杯具,自己不过就是其中一个而已,皇帝在第二天早上充分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第52页 当他坐在椅子上下了让善保接替常安位置的命令之后,纪晓岚突然提出了一个很奇妙的问题,他建议让善保改个名字,当然一开始对于这点,皇帝也是举双手贊成的,毕竟善保这个名字怎么看怎么有些乡土气,但是让人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奴才以前在官学的时候,师傅曾经给奴才取过一个名字,只是之后奴才继承了先祖的官位,这个名字又没正式报上过,所以也就没怎么使用。”刚刚成为二品大员的善保低着头就和以前当侍卫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开始皇帝想的非常简单,既然有个名字那就索性用哪个好了,只是……问题就出在了哪个名字上。 “师傅给奴才改的名字是和。” ……“噗……”皇帝刚送到嘴里的水统统喷了出来,还非常不雅的溅到了旁边刘墉身上,这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大出所料,皇帝为什么突然表现的这么惊愕?善保一脸的不解,“皇上若是不喜欢,那皇上觉得奴才应该叫什么好……” “……不,这个名字挺好的。”可怜的老爷尴尬的笑了两声,表情却扭曲成了一团,他捂住胸口只觉得刚才自己的心脏停顿了两秒,差点没心脏病突然死在当场,幼年失怙、侍卫出身、娶了英廉的孙女,被皇帝一眼看中……的和,和中堂。 皇帝本人手头必砍手册上排名第一的中国古今第一贪官,竟然……是昨天刚刚彼此告白过的小侍卫,如果可以他几乎想捶胸顿足直接吐一口血出来,当然他不是说善保不好,但是一旦想到善保是和然后接着联想起了那个王胖子,对不起,善保啊,虽然我知道你实际上是个瘦子但是王胖子给老子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以至于你这么一说出来我真的是太受到冲击了,为什么会这样啊,我…… “你们先下去,善保你留下,朕有几句话要告诫你。”可怜这位爷到现在都觉得那心脏砰砰砰的还在不停的跳桑巴,为什么善保会是和为什么啊!可怜他曾经的雄心勃勃现在一下子就成了泡影,亏当时老子睁开眼睛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宰了和,现在……“善保啊,江南是鱼米之乡,你可以一定要在钱这一方面把握住啊!”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颇为痛心疾首,话说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小子到底是怎么会变成史上第一贪官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啊! “奴才明白,皇上不用担心!”善保实际上觉得很奇怪,他下意识的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名字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这名字能有什么问题啊?若皇上不喜欢改了就是,为什么一下子表情就这么痛苦呢? 很遗憾,老子其他的都不担心唯独担心这个!想起眼前的这个傢伙当年贪污的天文数字,皇帝只觉得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恨不得就此抓住这个小子狠狠晃悠两下,把“不许贪污”这四个字刺在这丫的背上。 “善保啊,若是没钱你可以问朕要,千万千万不要贪污啊!”可怜这位爷只觉得绝望异常,人生为什么是这样的杯具,而且整个杯具里装满了狗血,他想了想最终站了起来,从腰间解下了他惯常带着的那个玉佩塞在自己的侍卫手里,“拿去,可知道是怎么打开的吧?” 善保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是那个藏着皇上出门玩的私房钱的小玉佩,顿时皱起了眉头,“皇上您这是……” “这里面钱不多,”在京城的时候皇帝就已经在里面塞了一百两的银票,但是那时候自从他知道自己要来江南又往这里面多塞了500两,虽然说这些钱可能不多,但只要眼前的这个小子不天天蹲在夏盈盈的那个画舫上,估计总还够用个一年半载的。 善保的表情一下子就逵猩衿鹄矗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把私房钱全部交给自己,难道皇上不用自己花?“皇上这钱是你……” “你拿去,只要给朕记住一点,千万千万不要贪啊!” “是,皇上,是不是要奴才写个血书您才信?”这位爷到底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不对,今天早上还看起来好好的,为什么现在突然这样?当然善保也很希望若皇帝真的不放心那就索性不要把他留在这里了,带着自己回京城更好! 皇帝也承认自己真的是脑子有病了,他在自己心里默念了二十遍善保还年轻着呢,还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教,却依旧觉得一口气憋着真是吐不出来太难受了!他再次控制住想要抽搐的表情,最终开始说第二件事情,“江南的破事儿一堆,你是半路出家的和尚,要怎么在这个大庙里唱好戏可就要看你的了,朕的手可没长到可以从北京城伸到杭州的地步。” “圣德膺三统,皇恩被八埏,奴才会在这三年里好好努力的!”看着善保那亮晶晶的眼睛,皇帝只觉得头越发的疼了。 因为善保接替了常安的位置,皇帝心里又始终对善保就是和这件事不舒服,于是接下来在江南他们也就没怎么逛,一群人来的急急匆匆回去的也急急匆匆,等到了皇宫,这位爷看着眼前那一堆圣旨最终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放心,“把江南的全分出来,从今以后,江南的摺子朕要一一过目。”无论如何,都要把那点贪念掐灭在萌芽状态! 只是没有了善保,对于皇帝来说就好像少了很多东西,首先新调来的御前侍卫是个木头,平时就是用坠子都未必能扎出点声音来,和善保以前的体贴完全不同,这该死的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侍卫?他曾经想过这个严肃的话题,但是却在又一次故意借个由头考教侍卫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八旗怎么都这么点出息,这群侍卫大部分都是宫里娘娘们的亲戚,比如说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俩就是皇后他娘家的弟弟的儿子,这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就是在自己面前混个眼熟,虽然说是懂道理,但是一拨一动跟个机器人似地! 其次没有人陪他聊天了,你看纪晓岚一边在吏部有活,还顺便兼任了教导阿哥的责任,虽然这个决定很多满人都很不满意,但是却被身为皇帝的自己一一驳回了,他可不想让剩下的几个小的都跟老三老五似地没个脑子。 刘墉在刑部忙的一塌糊涂、他老爷子一把年纪了也不得安生在山西坐镇、兆惠和阿桂,在京城连凳子都没坐热又去了关外、傅恒在户部又兼任了内务总管也忙的很。 自己手头可以背得出名字的名臣也就这些,皇帝看着那群大臣自己心里都觉得不好受,所以一想到那个在江南的小子肚子里就一包的气,好吧,他承认哪怕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年,他依旧非常思念那个小子,那个头疼着看着买鸭舌头的自己的那个小子。 看着桌子上刚刚送上来的摺子,那个小子倒是记录的相当详细,可见这一年他跑动跑西去了不少地方,皇帝看了看上面关于水位的数据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在以前读初中的时候就学到过中国地大物博、幅员辽阔,所以经常会有灾害气候,想他穿越到了这里,就已经经历过干旱、地震、洪涝、暴雨、虫灾等一系列让他头疼的事情,偏生这次江南大水竟然没发,顿时让他心中一定。 只是,不可以报喜不报忧啊!这个依旧在纠结于为什么善保是和,为什么和是善保,为什么自己会看上了和,这种愚不可及的问题的皇帝陛下不得不承认因为这个该死的问题,他回到宫里整整两个月没掀牌子,愣是让皇后以为他在江南和谁谁谁怎么怎么了,还屡次的试探。 他也想有些什么啊,不是最后还是没什么啊嘛!像自己这种清清白白的好人现在能有几个啊!皇帝在心里自我吐槽了一下最终提起硃笔写到,“此乃好事,爱卿在江南平安即可。”他想了想,最终加上了每次必定要写的话,“江南富庶,切莫起了贪念,朕深知江南住非易事,若要钱,朕自会贴予爱卿,切忌切忌!” 等到善保,抱歉现在应该叫他和大人了,等和大人收到批覆的摺子的时候,表情再次一僵,他从摺子里拎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不知说什么才好,先不说为什么这位爷始终担心自己会贪墨,只每两个月都给自己一百两的银票就足够让他哭笑不得了。 得,善保只好认为这是圣祖和当今圣上的共同爱好,想当年圣祖给韦爵爷的是画,现在这位爷给自己的是银票,只是……哪怕自己穷到要去讨饭了,这钱怎么也不会用的。他笑了笑,顺手抓过旁边的一本本子小心翼翼的把银票夹了进去,里面前前后后竟有了十张。 没有多久了,自己就能回到京城,他握紧拳头心里忍不住雀跃起来,不要做让皇上讨厌的事情,绝对不要贪……这是他的愿望,那么自己就一定会照做。 知是故人来 三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比如说十五阿哥会开口说话、有了十六、十阿哥还有十格格;比如在江南的和大人也有了孩子,当然对于皇帝来说,这两者都让他心情不好。前者他觉得自己竟然完完全全可以做到心里喜欢一个男人却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过夜,这点让他这个实际上有心灵洁癖的人感到非常难受;而后者,没错他觉得自己吃醋了。虽然他表面非常镇定的写了一封恭喜的诏书,顺带给那小子起了个名字,但他依旧恨的牙痒痒以至于整整几天他没能好好吃饭。 自己是皇帝、善保也有老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情,皇帝自付不可能抛弃王位去逍遥天下,这不现实,他虽然有心仿照诸位起点前辈无奈这里并不是玄幻的世界,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 所以,善保不可能到了江南就会碰到一堆的事儿,然后迅速levelup,一日三迁,这位爷可以想像自己那个说句话都会红脸的小侍卫在那边能够碰到多头疼的事儿,好吧他承认这也是他隔三差五去密旨的主要原因,对于一群窝在那里的朝廷大员来说,善保就跟一空降兵没啥区别,而且他背后还有皇帝,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皇帝故意派了一个眼线在看着他们,当然那群人精绝对是不可能找善保的茬,但是如有若无的排挤绝对不可能会少。围绕在那个小子身边的要么是冷眼、要么是谄媚,所以说江南官场是最能磨练人的了,善保啊……只要你不贪,咱一切都好说啊! 可怜这位爷一想到这个再次纠结起来,整整三年,他至始至终都不能从这个可悲的消息里挣脱开来,有无数次他都在半夜突然惊醒,梦到了善保吊死在牢里的可怕样子。打住!不可以再想下去了!他脸色苍白的掐了一下自己,若是每天晚上为了这个睡不着他绝对活不到88岁。
第53页 只是,皇帝金口玉言,说好了三年把人给接回来怎么也不能反悔,所以,就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日子里,善保终于等到了他盼望已久的东西,那张黄澄澄的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使需才称职、志在官之美,驰驱奏效、报功膺锡类之仁。尔岁文生员钮祜禄和,乃三等轻车都尉尼雅哈纳曾孙一云骑尉、副都统常保之子,为人中正平和,雅尚素风,长迎善气,朕甚喜之。兹以升任户部侍郎,锡之敕命。于戏!当勤勉为政,与国效力。”这张诏书一放在和手里,只让他欣喜若狂,他恨不得可以一步就跨到京城,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只是事情要循序渐进的来,“奴才遵旨!”他重重的磕头,心满意足。 对于和的上调,江南的诸位官员表情不一,他来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眼前的这位是皇帝身边的人,天子近臣哪怕只是个小侍卫都需要谨慎,况且看着这几年皇帝和这个和大人彼此之间来去信不断,虽然他们不敢去猜到底信里写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和大人现在调回京城,虽然是平级移动,且京里远不如山高皇帝远的江南舒服,但是识趣的都知道这位爷绝对不可能只停留在户部侍郎这个小小的位置上……日后说不定一品中堂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准备办一个盛大的欢送宴会。但是一想到那个和大人的为人,所有人又一下子犹豫了。 这位和大人在江南三年,进退有度、谈吐有礼、做事有颇有手腕,只是这位有个很让人头疼的地方,那就是钱那一块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啊。 你求他办事儿塞钱给他,他绝对不落你面子,当面给了等会补一份礼,你刚才给他多少,他照样送回来,这种情况一般是这事儿不办的意思,但是这个傢伙能办的,那一定是稳妥的很,一开始大家以为这位是另有所图,所以轮番的用其他东西试,却没想到送女人不要女人,送男人不要男人……送啥都不要。 这是为什么啊!这群大人们很想吼一声,若真是天子近臣专门派来调查自己的,为什么又要帮忙办事儿呢?也没见自己有任何同僚被抓住啊!这、这算什么意思? 而直到这份圣旨放在大家的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领悟了,这就是人家的聪明啊,你看在江南绝对不贪,留个清官的好名声,到了吏部,依照他和皇帝的关系,那不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而就在这群人准备请他吃送行宴的时候,没想到人家的请帖已经来了,嘿,他竟然请所有人吃饭,还请了红尘阁的夏盈盈等人作陪。 “这礼数也太过周到了,这竟然让所有人都无计可施!”这个时候江南织造司是国泰为首,这个国泰说白了是庆妃的小舅子,就跟皇帝以前说的一样,宫里的女人进来的时候也许还是好的,但是没混两天那就糟糕了,更何况庆妃现在身边又十五阿哥傍身,显然就腰板挺直了许多,她和令妃不同,出身要比令妃好上很多,虽然还不敢和皇后正面叫板,但是显然后宫里的氛围也早就被拉成了两半。 就国泰这个小小的国舅看来,和如果识趣就应该无论如何都要帮着他姐姐的,只是有些事情若是说明白了反而不美,他深谐为官之道就是说话说五分,彼此都要留个后手,只是这三年来他频频想要接近和,却被对方这不阴不阳不恭不违的样子给弄的不尴不尬,若不是皇帝欣赏他!哼! 只是,国泰不知道,在和大人眼里,庆妃也好皇后也好他都不在眼里,他的心里只有皇帝,只有皇帝一个人罢了,其他人,他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所以他虽然现在和眼前的这堆他颇为看不上的大臣们杯晃交错,心却早就飘到了京城。 皇上,奴才马上就要回来了。奴才这三年心思未变,皇上你呢? 皇帝表情严肃,看着站在下面的人:“江南好玩吗?” “挺有意思的,皇上。” “夏盈盈还漂亮吗?” “回皇上,奴才只讲过那个姑娘两次,第一次是陪着皇上的时候,第二次是赶往京城的前一夜。” “西湖醋鱼还好吗?” “奴才岁俸是三百两银子,醋鱼虽好,但也要三两一条,奴才只在过年吃过两次,不如京城的鸭舌头。”下面的那个进退有度,只是一说到鸭舌头,就忍不住嘴角提了一提。 “有去别的地方逛了逛没?比如扬州?” “奴才每年都去韦爵爷的墓前祭拜。” 皇帝有些遗憾,却没想到下面的那个突然问道,“皇上这两年觉得哪家鸭舌头味道怎么样?” 这两年……呸,自从回来了之后朕就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紫禁城,你满意了吧,当然这话他不可能直白的说出来,只摸摸鼻子低头咳嗽了两声,当然底下的那个也不追问,只继续说道,“奴才进来的时候看着那家店兴旺的很,于是进去买了一些,皇上要不要尝尝?” “要!”这话一出口皇帝终于撑不住了,他笑了起来,“善保,回来的倒很快,朕估计着怎么着路上都要大半个月才行啊。” “是奴才先回来的,奴才一路上换马,算上水路花了十二天,夫人和孩子还在半路上。”和大人说的若无其事,皇帝的表情却是一变,从杭州一路来京城只花了十二天那就是说路上这个小子几乎没有睡觉? “你把自己身体当什么了?”他脸一翻伸出手指着对方的脑门子重重的戳了他两下,“你不怕累死啊!身上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可要太医去看看?” “不如……皇上您看看?”善保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或者说他早就想好了一见面就一定要说这话,所以才憋着一口气急匆匆的跳上马就朝京城里冲来,说不定就为了这一刻,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出这话来,“三年之约已到,皇上呢?”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皇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这么的英明神武,就在知道对方到达紫禁城的那一刻就让所有人离开,或者说他自己也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三年之约……没错,朕一直都记得。”所以这三年他每每梦回想到的都是眼前的这个人、所以他会忍住出宫的**,因为在他心里可以陪着自己走出紫禁城的,也许就只有他了、所以在这一刻他不准备再等下去,三年前和三年后,眼前的这个人身份已经大不相同,自己和他的事情已经没有人可以有资格过问,哪怕太后、皇后也不行。 一把抓住对方拽进怀里,皇帝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对方的嘴唇,比他印象里还要或者说是加倍的甜美,眼前的哪个人是他的,先不说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对皇帝而言,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人,不会背叛不会伤害不会欺骗的人。 “善保……朕还是喜欢这么叫你……”这样可以压根不用去想和的存在,去思考那个人会不会贪污会不会被吊死,这一刻,他希望在自己眼前的是善保而不是和,是一个侍卫和一个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刚穿越到这里来的未来的人。 两个人在情事这方都颇有些研究,所以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顺利发展下去,至少在脱下衣服之前。当彼此坦诚相对的时候,皇帝突然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或者说在宫里压根就不可能会让自己接触到这些东西,只是他不动不等于另一个不动。 “皇上……”对面的人笑着叫着自己,“皇上……” “叫我……”皇帝刚想说什么,却被捂住了嘴巴,对面的哪个人突然正色说道,“绝对不可以,皇上,若是说出来了,奴才可是会持宠而娇的,皇上的心意奴才明白,所以……不要说出来,奴才也会克制着绝对不说出来!奴才一定会成为皇上所希望的那种人,所以皇上绝对不可以纵容奴才!” 皇帝长嘆一声,轻轻吻上了对方的脖子,从面颊到耳朵再到脖子,善保只觉得这一切仿佛是火烧一样,此时再想把抱住对方的手抽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然是颤抖的没有了气力,“皇上……”他呢喃的叫着对方。 食髓知味 和大人匆匆走下台阶,他的步子非常匆忙,快速的穿过宫殿那一层层的围廊,他的动作很快就跟一阵风似地迅速卷了过去,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很清楚宫禁马上就要到了,若不尽快出去,那么自己现在就会非常尴尬。好吧他承认在这一刻他还是非常怀念自己当年还是侍卫的时候,哪怕宫禁之后都可以留在这里陪着皇帝,那个人想必现在一定孤孤单单的坐在龙椅上披着奏摺。 一想到这里,他的动作一僵,脸上也红了起来,皇上终于是和自己……虽然在此道上双方都是第一次,但是从一开始的紧张僵硬到最后的鱼水交融,哪怕死了都没遗憾了!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着一个人走了过来,“纪大人,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宫里?”他慢吞吞的弯腰打千,却只觉得腰上一疼,忍不住紧紧咬了一下嘴唇。 “和!你回来了!好快啊!”纪晓岚眼前一亮快步走上来一把扶起他,“皇上下旨的时候,还想着你怎么着都要大半个月才能到呢,竟然会这么快?来,今天上老哥哥我请你喝酒。” 若是换成平时,这个邀请和也就答应了,但是今天和别的时候不一样啊,首先他连着十二天赶路一路上风尘僕僕,虽然说在来觐见之前已经清理过了,但是经过刚才的情事,自己现在压根就是行动不便,若是真去喝酒明天绝对起不了床,这……绝对不能给皇上丢脸。他握紧拳头,看着眼前这个睿智的中年人,一对上对方的眼睛,和顿时心里有数了,这个纪晓岚很有可能看出了自己和皇上之间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背上一阵冷汗,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只是纪晓岚当官的时间要比善保的岁数还大,自然知道什么事情是能说的什么事不能说的,就好比眼前这个小侍卫和皇帝之间的事儿,聪明人就应该始终藏在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儿、说又是另一回事儿,所以这一个邀请只不过是一个託词,不需要对方答应,当然纪晓岚很清楚,善保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纪大人,在下……”善保只觉得有些尴尬,他看出了纪晓岚对这件事情显然没什么多余的看法,只觉得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今天在下刚到京城,家中还未整理,不如明天再说?”
第54页 纪晓岚自然不会拒绝,只笑着和他一起结伴走出宫门才分手。看着纪大学士离开的背影,善保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个人实在是太不好对付了,在当年下江南的时候他就发现,纪晓岚和刘墉两个人实在是彻头彻尾的老狐狸、老滑头,自己可真的是拍马都比不上。只是好在这两个人都自付是君子,绝对不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所以应该不会把自己和皇帝的事情说出来。自己贱命一条到也就罢了,若是皇上的清誉有什么损伤,那么自己真是百死都难辞其咎,想到这里,他迈开步子转身朝家里走去。 现在不知刘全打扫的如何了,他暗暗想道,在江南的时候,越是临近三年之约他越是惶恐不安,生怕皇帝不会来摺子把自己调来京城。当时那种担忧、害怕,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绪团成一团压得他喘不过起来。就在这种情况下,他左思右想最终提前把自己的家人刘全给派到了京城,虽然说打着做生意的牌子,实际上是希望能早一点把家收拾干净,可以早一天住进来。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刘全那难看的表情,顿时心里不安起来,“刘全,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到了。”刘全连忙凑上来急匆匆的说道,“老爷您下午刚走没多久,夫人就到了。” “怎么可能!”和非常惊讶,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妻子应该是和自己的儿子丰绅殷德一起走在后头,怎么算他们也不可能这么早到啊!他思索了一下连忙走进了内宅,“夫人,你怎么会到的这么快?”他掀开帘子走进去,就看到自己夫人霁雯一身红衣坐在炕上,怀里还抱着刚满一岁的丰绅殷德。 “夫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他的表情顿时惊愕万分,冯氏是一个弱质女流竟然也能这么快的赶到这里,难道说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岳父家出了事儿?”可是他到了京里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相公,妾身只问一句话,”冯氏把怀里的婴儿交给自己的丫头翠衣,让她带着孩子先走,看着房间里所有人都撤下了,和只看到她眼角带泪,整张脸黄澄澄的,顿时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什么话这么要紧?” “相公……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此话一出,和只觉得脸上一僵竟无话可答,眼见自己相公如此犹豫,冯氏忍不住倒退一步跌坐在坑上,“……果真如此!” “你是怎么知道的?”当丈夫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事情虽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但是的确和你想的那样发展了。” “天哪!”冯氏出身大家,当年之所以会嫁给一穷二白的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祖父英廉非常看好对方的缘故,她嫁过来的时候实际上心里也不是很好受,想她先祖如此出名,若是在选秀的时候指个好人家,那岂不是要比嫁给这个小子好?可是自从嫁过来了之后,她就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有其过人之处,心里敏捷对自己又是温柔体贴,但是……一切都变了,自从五年前他成为皇帝身边侍卫的时候开始。 那时候她就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丈夫好像偶尔会若有所思,那会死后她还单纯的觉得宫里的事儿让他心烦,但是事情朝着越来越不对劲的地方走了,直到去了江南。 一开始冯氏听说自己的丈夫不当侍卫,代替那个贪官常安的时候是非常欣喜的,侍卫出身竟然可以连跳这么多级,那是多大的好运气啊!但是等到她到了江南,却发现自己丈夫脸上丝毫没有笑意之后,她就开始担心起来,为什么,明明就是外放大员了不是吗?离自己丈夫的梦想只有一步之遥,为什么他还会偶尔露出伤心的表情?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反覆的留意,当然她当时的想法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她一厢情愿的觉得若是丈夫有了其他的女人哪怕身份差一点,当一个妾娶进来也就算了,可是这位爷天天埋头工作,要不是还记得初一十五来自己房里,其他的他压根就不和任何人亲近,无论男女。 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到底是什么招惹了自己心爱丈夫的眼睛,冯氏想要知道,她憋了整整三年,终于得到了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知道的事实,她丈夫的确爱上了一个人,爱上了……绝对不可以爱上的当今圣上。 当她看到自己丈夫接到圣旨时眼里闪耀的光芒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的情敌是谁,也一下子就明白了潜藏在这几年不断的诏书下的含义。她绝望了,她不知道如何应对,一个男人要夺走自己的丈夫,若是其他人她可以仗着正妻的身份活活打死对方,可是……为什么是皇帝,为什么! 和你不是想成为天下第一的名臣吗? 和你不是有广阔的愿望吗? 和你为什么会甘愿自毁前途? 看着自己丈夫跳上马一路狂奔的样子,冯氏绝望了,她泪流满面的想要把这些压在心头的话统统说出来,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明白自己有多痛苦。所以她急匆匆的赶来,紧紧跟在自己丈夫后面,虽然比他晚到了一天,但是也足够了! “那是皇帝……”冯氏一把抓住和的肩膀重重的晃了两下,“那是皇帝啊!相公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啊!” “我知道,霁雯……总之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和低垂着头,声音压得很轻,“只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 “说出去?你……你竟然自甘堕落!你竟然愿意成为娈童一般的人物,你和戏子有什么区别?”冯氏一怒之下拿着手上的扇子就朝着和头上噼头盖脸的打了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下贱,难道说为了你想要的东西你可以连自己都卖了吗?” 不是这样的!他几乎想要叫起来却最终选择了闭上嘴不解释,没有人可以理解皇帝和他的心情,那种在痛苦的等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况且他无话可辨,能说什么呢?就跟当年皇上拒绝自己时用的藉口是一样的,但是对他而言有了妻子又如何?“我知道你在责怪我,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虽然说里面有很多没有办法说出口的话,但是事情并不是完全想你想得这样。”他闭上眼睛,等着冯氏哭完了这才慢吞吞的说道,“只是,我的心意绝对不会变的。” “你、你这个疯子,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种龌龊的事情我都不好说出口!你、你……”冯氏掩面大哭起来,“若是日后太后老佛爷、皇后娘娘知道了,你待如何?” 和握紧拳头,突然想起了皇帝前头对自己笑的样子,那曾经的恐惧在瞬间化为乌有,“若是被知道了,那就知道好了!若,我能做到一手遮天,那皇后也不算什么,所以你千万不要多事儿。”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爱上一个人不可怕,他对自己说,可怕的是爱上了一个人之后从中衍生出来的种种可怕情绪,只有一次却让自己食髓知味,恨不得日日相伴的那种贪心感觉,果然自己……是何地沉沦了。 成为权臣、成为一个不贪的权臣……和抬头看着天,下定了决心。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庆妃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地上小小的十五阿哥,她轻声轻气的弯下腰作势要抱他,却没想到被这个小的推开,“永琰已经是大人了,若是还要额娘抱就不能和皇阿玛去木兰围猎了。” 这话一出庆妃忍不住表情一僵,撑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一笑让旁边伺候的人都笑了起来,“真正这叫什么事儿啊,”她说道,“永琰,你才三岁,不能去木兰围猎!” “不要!皇阿玛说了,满洲男儿都要上得马、拉得弓、念得书、打得仗,永琰虽然只有三岁,但也要跟皇阿玛一样!”小孩子总是很崇拜自己的父亲,十五阿哥也不例外,虽然皇帝和他实际上没多少父子情分,但是至少还知道要天天陪着自己几个儿子玩玩。 庆妃笑了笑挥手示意旁边的嬷嬷把十五阿哥先带出去玩,头一转就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两个小太监,“那个和听说是今儿个进宫的?” “回娘娘,是这样没错,到了上书房和皇上说了有两个多时辰才出来的,奴才瞅着,那位和大人好像颇得圣心的样子。”那个小太监低眉顺眼、认认真真的回答道,“他一出来就直接出宫了,奴才看着他和纪大学士一起离开这才回来禀告娘娘。” “明白了,辛苦你了,”庆妃挥挥手示意让那个小太监自己下去领赏,自己本人则陷入了沉思,她入宫近二十年,直到三年半前才有了十五阿哥,自然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宝贝,放在手里怕摔了,放在嘴里怕化了。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额娘,她最多也就关心一样永琰的身体状况,但是她是娘娘,是宫里目前为止最掌权的几号人物之一,她虽然是个妃,但是因为有了十五阿哥,反而要比舒贵妃和纯皇贵妃要站得住脚。 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而现在能够触手可得的就是那个位置。纯皇贵妃只剩下一口气了,不足为据,舒贵妃压根没自己的孩子,更不用害怕,唯一可以让她担心的,就是那个有了十二阿哥的皇后。 虽然说皇上很明显喜欢汪嫔生的那个十格格,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如何?汪嫔也翻不出手掌心,想要靠十格格来博取圣眷,哼哼,只怕所有人都想错了。庆嫔的哥哥是马上就要调去山东的江南巡抚国泰,他这三年来常常写信给自己的妹子,也让庆嫔看出来了点问题。皇上对那个原来叫善保现在改名叫和的小侍卫也未免太好了吧? 你看,庆嫔不敢说自己是整个宫里最得宠的,但是她也至少知道皇帝身边的很多事情,她最最纠结的就是当皇帝从江南回来的时候,她没有看到皇上身上的那块玉佩,就是那块皇帝最喜欢平时压根不离身,连自己想要也不给的那块有个活动口子的玉佩。 一开始她以为皇上在玩当年薇格格母亲那套把戏,这次说不定又是什么湖畔的xxx,没想到在有一次国泰的书信里,他无意提到了曾经在和家看到了一块很漂亮的美玉,本来他想仗着自己是庆妃的哥哥把这玉讨来的,却没想到被对方一口拒绝。当时信里字里行间充斥着对和这个不识相的东西的不满意,但是却让庆妃看了暗暗心惊,美玉、活动口……那不就是皇上身边那一块吗?
第55页 皇上爱玉,宫里美玉无数,但是能够开个活动口子还能衔接的天衣无fèng的,那也就只有那块了。庆妃是个女人,她既然可以在这个宫里顺风顺水的活下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她极其有眼力,在皇上没去江南之前她已经知道皇帝身边有个很得宠的小侍卫尝尝陪着皇帝去宫外转悠,而且那个小侍卫长的还不差。 当然光从这一点她绝对不相信皇帝会突然换个口味找上男人,只是总有一种不安让她心里不舒坦,当然,那种不安并不代表她担心自己失宠,不曾得宠何来失宠?况且,她倒是希望皇帝看上个带把的,这样宫里所有的女人一个都别想生孩子,这样就显得出小十五来了。 一想到这里她乐滋滋的笑着吩咐道,“等会让十五阿哥吃了莲子羹,然后就带他下去念书,好歹也要先把三字经之类的学会了才是。” 和并不知道宫里已经有人对自己起了心思,他现在正坐在椅子上奋笔疾书,户部很忙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忙成这个德行,自从他回来之后,除了第一天和皇帝好好呆在一起过之后,接下来就始终都是在做帐。 因正好碰上秋收,各个地方都要上报税收,没有计算机的年代户部上至尚书下至笔贴式各个忙的脚不沾地,一踏进户部就听到算盘声音震天响。和刚报导还不到半天连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被傅恒叫去帮着一起算帐。 算起来,今天已经是他连着干的第六天了,一想到明天是自己的休沐日,这个在江南三年也没有这六天累的和总算觉得自己看到了一点点的光明,只求能让自己好好睡一觉!这个现在才23岁的年轻人很清楚,作为一个23岁的朝廷大员他绝对是属于破格提拔中的破格,若是不作出一点点的成绩让上头的那群人看看,恐怕于自己的仕途有碍,只是……若是明天…… 明天?事实上,皇帝表示善保你想的实在是太少了,还是说户部的事儿让你已经忘记了在这个国家自己无所不能?等到当天晚上,这个小子累的一塌糊涂和自己的一群同事互相拜别准备闪回家睡觉的时候,突然被路边一辆马车拦住,一只手掀起了帘子,那张在和心里心心念念的脸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怎么了?愣住了?” ……何止是愣住了,善保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顿了,“皇……” “皇什么皇?上来!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比以前当侍卫的时候都不如!”皇帝虽然这么说着,却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吓着你了,仅此一次,绝不会有下次的。” “再来一次,奴才觉得自己都要短寿了,”善保说着刚爬上马车就被对方一个用力给拽到了怀里,“皇上!” “你辛苦了!”皇帝闭上眼睛,只在心里暗暗好笑,作为一个实际上只有20+的年轻人,他现在还能记得那些关于爱情的电视剧也就只剩下接对方下班而已了,只是套用在自己身上,这个画面总是说不出的雷人,神啊,自己为什么43了! 皇帝很清楚,这个问题哪怕他再问老天一百遍也不会有人回答,所以也就只能压抑下自己心里那一堆诸如“善保比我小20岁,也就是说我20的时候善保才婴儿,那么也就是说老子恋童?”类似的非常无聊的遐想。 只是,人是贪婪的。 这点皇帝最清楚不过,他当上了皇帝一开始只是想做一个混日子的,但是马上他就想要当明君了,等当了明君……这位爷最近的梦想是统一亚洲……咳咳,虽然在操作上非常有难度,但不代表他不能妄想一下,而且作为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他正处于热恋期(?),他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很正常的,好吧就鲁莽程度而言的确自己是过头了。 既然觉得自己过头了就马上反省,这点他做的非常好,“我错了!”他正儿八经的说道,“只是……一想到明天你就休沐了,就忍不住跑了来,当然,宫里我找了个藉口,并不太打紧你不用担心。” “奴才担心的是皇上的安全!”这位爷怎么一下子老毛病就犯了,以前至少还是白天出门,现在合着变成晚上也会偷熘出来?“皇上你快回去!趁着还没宫禁的时候快点回去!” “一起吃饭!”这位爷伸出手在善保的脑门戳了一下,“话说前面一条街有很不错的小馄饨咱们一起去尝尝?” 和不得不再次确定,自己真的是错了,觉得这位爷改了出去玩的毛病真是大错特错!他虽然很有心想把眼前的这个在给劝回去,但是显然那个傢伙一点都不在意,竟然抓住自己就往那个脏兮兮的地摊上走。 小馄饨,和他不是没有吃过,但是总觉得这次吃的异常美味,到底是因为调料是皇帝加的还是因为桌子下面自己的手被皇帝握住?一瞬间他迷茫了,但愿此刻永恒……他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却也知道这种所谓的永恒比昙花一现都不如,等吃完了两个人依旧一个回宫一个回家,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哪怕是爱着的,哪怕相信对方,他们依旧要做自己必须压做的事情。 “户部主要是让你习惯一下京里的事情,”皇帝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当然,朕不可否认是因为现在朕手头上没有可用之人,傅恒的身体也不好,他儿子年纪又轻暂时不堪大用,刘统勛年纪也一大把了,朕思量着怎么着都要让他从山西回来才是,让刘墉好好孝敬孝敬他老人家。所以你这段时间就辛苦一些,慢慢上手就好了……当然朕知道这是为难你了,只是……善保,朕希望你平安无事就好!” 没错,皇帝突然下了决心,和要这么高的位置做什么?难道说自己还不能护着他的周全吗?若是不能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有什么用啊! 只是他这个决心却被拒绝了,和推开碗,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皇帝,“皇上……奴才是下定了决心来这里的,既然来了,奴才就没有想过要一帆风顺,”他正色说道,“蒙皇上不弃,奴才是下了死心哪怕不能做到并肩而行,至少也可以一前一后!” 这话里透出的滔天巨浪,让皇帝的心顿时一紧,他长嘆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和的背,“那么明天就别休沐了,让傅恒看看你的决心吧,若他向朕举荐你,那么你等着去吏部吧,记住,朕会挑最忙的时候让你去的!” “奴才甘之如饴……”和低着头,目送眼前的男人站起身转身离开,心里一片清明,他下了决定,显然对方也能够理解,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穷酸的邻国 皇帝急匆匆的回到宫里,正好是在关上宫门的前一刻,他刚下马车就看到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皇上,皇后娘娘有请。” 这句话把他的好心情给打消的一干二净,这三年他明显感觉到整个后宫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远不如三年前有老五在的时候太平,当然这里面的理由他也清楚,毕竟随着十五、十六、十七阿哥的出生,整个宫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女人的战斗皇帝觉得自己不应该参与,但是并不等于说他看不到。 果然是让她们太过有指望了,皇帝在心里冷笑一声,只觉得女人的战争实在是无法让人理解,有儿子又怎么样?老子还活蹦乱跳呢,就想着太子之位,做梦吧! 只是皇后你该不会也这么蠢吧?皇帝皱着眉头走上御辇暗想,比起其他人来,皇帝对皇后还是颇为尊重的,当然是在那个女人不搞事儿的前提下:“皇后,”他笑眯眯的说道,“朕出去买了点包子,可要尝尝民间的美味?” 对于这位爷好吃小食这一点,皇后已经觉得自己是毫无办法了,她劝也劝过、说也说过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是照她以前的脾气必定是要再说下去的,只是自从容嬷嬷劝过一次之后,总算又要好了一点,自己奶妈的话一点都没错,皇帝又不是出去找女人,只是买了点东西,还记得带给自己,这……可要比其他人要用心的多,所以她也只好看着那些包子苦笑一声,“皇上若喜欢不如派人出去买,何必自己出去?若让人知道皇上还挤在人群里成何体统?” 这话还在皇帝可以忍受的范围里,所以也就什么都不说,只静静听着她的唠叨,等看着她说的差不多了,这才把包子递给她,“尝尝看?朕觉得要比宫里的好吃一些。” “其实也就是这个样子,臣妾也没觉得好吃到哪里去。”皇后虽然吃了一个,但是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容嬷嬷皱着眉头忍不住上前一步揪了一下皇后的衣角,示意让她态度好些,这位爷的脾气娘娘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如此在这个时候扫对方的兴致呢? 皇后也明白自己嬷嬷的意思,只是她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就是忍不住要说出来,不过总算她还知道分寸,转头换了一个话题,“紫薇丫头,皇上准备怎么着?” “不是已经指婚了吗?都定好日子马上要嫁了,封号都有了,其他的还需要如何?”你看谁都没兴趣去面对前一个晶片带来的私生女,皇帝觉得自己给紫薇一个体面的封号、找个好人家嫁了已经非常不错,难道还要有别的事儿? “自然不是这样,臣妾想着紫薇丫头是皇上的闺女,皇上难道没有什么想说吗?”说来这位爷也挺奇怪的,看着好像和紫薇丫头关系不错,可是偏偏连一个父亲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成什么样子!皇后突然想到了自己身边的几个孩子,心里忍不住涌上了一阵悲痛,在皇帝眼里是不是只有孝贤皇后是妻子、只有当年孝贤皇后生的孩子才是皇子呢? 她心念一动又想到了那个最近比较嚣张的庆妃,刚准备借着这件事情给对方穿个小鞋啥的,却没想到皇帝站了起来,“若是无事,朕就先走了,摺子还有没批完的,紫薇丫头的事儿,你就让她放心的嫁,那家人朕也看过,孩子是个肯上进的,到时候朕有大礼送她,让她别担心。” 他说着就准备走,却没想到皇后又开口了,“皇上,臣妾有件事情犹豫不决,还请皇上给个示下。”每当皇后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皇帝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怎么了?”他皱着眉头问道,“难不成后宫里又出了什么事儿吗?” “这是哪儿的话啊,臣妾只是听说那个救驾过的和从江南回来了,皇上可准备赏他什么不?臣想着他当年也好歹是救驾了的,因为当时战事胶着,竟是忘记赏他了,后来皇上又马上转道去了江南这一下又耽搁了,臣妾想着若是可以明天臣妾就下旨赏他夫人些东西,皇上看呢?”这话从皇后嘴里说出来总让皇帝觉得有些不舒服。
第56页 英廉的孙女……一个註定会被牺牲的女人,皇帝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倒是对皇后这个建议没什么意见,“丰厚一点。”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她丈夫是朕倚重之人,明日你代朕好好赏她。” “是!”皇后目送皇帝离开,整个人却是眉头皱了起来,“皇上不知是怎么了,自己的女儿一点都不上心,虽然说那个骥远倒是个不错的人,毕竟位份低了点。” 这话容嬷嬷倒是非常不贊同,“娘娘,你让皇上如何能够上心?虽然说薇格格是个好的,可是毕竟身份不同,怎么着都不能给个和硕公主的封号,再者皇上念着您在京里孤单,这才没让薇格格远嫁蒙古,怎么能说皇上这是不上心呢?” “……话是如此,只是嬷嬷,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坦,对了听说庆妃赏了冯氏东西?” “回娘娘,的确如此,听说还颇为丰厚。”容嬷嬷笑着说道,“那个贱婢自以为有个十五阿哥,倒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赏了冯氏一堆的东西,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哼!” “十五阿哥……永琰又如何,十二阿哥才是嫡子,嬷嬷何必着急?咱们可是占了正统的。”那拉皇后对于十五阿哥倒是不是很担心,她忧虑的是十二阿哥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明白他现在的身份,虽然说已经改好了许多,但是那个小子庸庸碌碌的,怎么一点都都有皇帝当年的样子,“只是十二阿哥真是让人头疼,早上起不来,让他看书也不看,师傅问的问题一个都答不出,怪不得皇上回不喜欢他!” “那个教书的纪晓岚……”容嬷嬷护住心切一切都把事情往老师身上推,只是在这一点上皇后倒是非常认真,“别说纪晓岚,其他人也不行啊!看着他那个样子真是着急,当年皇上10岁就伴驾在圣祖身边,十二阿哥现在还只知道爬树掏鸟窝,这能不让人急上火吗?” 皇后在这边愁的头发都要掉了,皇帝在养心殿里反而是叉着腰哈哈大笑,他心情愉快的看着手上的一张摺子,自己心心念念的某着名邻国总算有了些动静。 “奴才启禀皇上万岁:前日有几十高丽人突然沖入了披甲人处,杀我大清子民,还请皇上定夺。”这份摺子把事态写的非常清楚,皇帝凑在上面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最终豪情万丈。 棒子!总算盼到你们了! 这个时候,朝鲜的皇帝是被称为英宗李t,干隆爷摸着良心觉得这丫的竟然这种德性还能被棒子当成好皇帝,你们那整个国家都是m属性是吧?丫的竟然能够被大臣逼到饿死自己儿子的份上,这算是什么皇帝啊?真是诶哟我的妈啊!这位爷摸着下巴把康熙和雍正爷自觉的代入到了那片棒子的国土,最终忍不住掩面长嘆,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套用了一下真是没有办法想像。 朝鲜当时的党派斗争竟然已经到了一群大臣能够钳制一个皇帝的份上,这是国将不国的徵兆啊,你追封儿子一个“思悼”有毛用?赔上了亲生儿子竟然也没有收拾掉那群大臣,还好皇帝呢! 呸! 不过朝鲜棒子就跟一根牙籤戳在自己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这个“伟大”的国家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让自己觉得非常噁心,所以在皇帝眼里死了多少人倒不是这次的最根本问题,这位爷完全是起了杀心的。 “灭了它,然后朝鲜半岛就是我们的了,从朝鲜半岛出兵然后占领十一区,这样中国的地盘就彻底占据了整个太平洋前哨!若是可以最好灭了美国,从美国……啊!我的世界统一梦想就成功了。”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起点男那莫名的狂热中,兴奋的不能自己,不过总算在十几分钟后他冷静了下来,刚才那个想法太胡闹了,不过还好自己只是在养心殿里左右无人的情况下yy了一下,若是在朝廷上被大臣看到那真是彻底的丢了脸面了。 不过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完的,皇帝阴森森的笑了起来,等待着明天那个倒霉的高丽使者跑来哭穷。 那群棒子,皇帝看到过一次,那丫的实在是沟通无能啊,他们平时在没有大事儿的时候绝对不会来,来了一律哭穷说艰苦,求援助,小气吧啦的带着几千两银子买东西回去填充国库,最搞笑的就是那位英宗,他对白银有一种异常微妙的依赖感,死活不肯带银子来买东西,非要以物易物…… 这位爷是不是思维还停留在原始人社会?资本不运作怎么叫资本?皇帝冷哼一声,决定明天自己亲自见见那个……穷酸的高丽使者,也让那群吃惯了海带和腌菜的倒霉鬼知道一下,你们冒犯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国家。 请罪 第二天一早,当一群大臣跨进大殿的时候明显就感觉到,怎么好像周围……总让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劲,纪晓岚低头看地板,抬头看天花板总觉得周围闪亮亮的,就好像昨天晚上有人把这里仔仔细细的给洗干净了似地,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几分钟,等皇帝上来了所有人都一下子僵住了,这位爷今天又是怎么了?只看到那位先生今天穿的格外的庄重,竟然平时很少拿出来的十三东珠头冠都戴上了,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拖着盘子的小太监。 今天的议程理论上应该是今年的收成,虽然说披甲人被朝鲜人杀了的确是件大事儿,但是比起收成来说还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就在傅恒准备上前启奏的时候,皇帝伸出手拦住了他的话头,“把朝鲜使臣带上来。” 嘎?礼部尚书表情一下子就怪异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这种事情应该就和以前发生的类似事件一样,下旨斥责一番就算了,今天怎么会这么郑重其事? 傅恒和纪晓岚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是在推测皇帝这一招的用意,他们跟在皇帝身边久了自然知道这位爷绝对不会做无用的事情,按照现在这位爷的心情看来好像倒霉的应该是朝鲜人,只是……为什么是朝鲜人呢? 朝鲜作为大清的属国,是个废柴到极点的国家,除了人参和裘皮之外在这群大臣看来没有半分好处,为什么会这么珍而重之的对待他们呢?难道说皇上对这次披甲人的死亡大为震怒吗?只是我大清乃礼仪之邦,何必为了那群蛮夷而大动干戈? 皇帝表情严肃的看着底下那群大臣板着脸一声不吭,等他们叽叽喳喳说完了这才咳嗽了一声,“把朝鲜使臣带上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那声音里带着杀气,顿时一个个的肃然起敬垂首望着地板,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爷今天今天肯定是心情不好到了极点,那群朝鲜使臣正好可以做靶子,挡一下皇帝的怒焰。 实际上现在皇帝正在拼命克制自己一开口就想要喊对方棒子的冲动,大清干隆帝一开口就说粗话已经很难看了,还对着属国说,那可真的是会丢光了大清的脸面啊,只是皇帝陛下您太过多虑了,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棒子急匆匆的上来,第一眼就被这个广阔的紫禁城给震撼到了。 虽然说他们的景福宫也是仿造者紫禁城建造的,但是自从丰臣秀吉入侵朝鲜被烧毁以后整整200多年都没修过,乱七八糟破破烂烂的样子和眼前这个华美的宫殿完全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能相比,这次来的人朝鲜使者团首领姓金永宛,是朝鲜王妃金氏的父亲,在干隆爷里,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外戚专权。 不是皇帝夸口,要是这个老头在大清,除非他真有才能到跟傅恒一样的地步,不然绝对是一辈子的雪藏,这个老头竟然可以逼死皇帝儿子,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干隆耸耸肩表示无法理解棒子那诡异的思路。 “参见皇上……”他们的中文倒是说的非常流利,只是那流利的中文只会让皇帝联想起“孔子也是我们韩国人!”去死吧棒子,这个宇宙都是你们的思密达!他深吸一口气硬是把脏话给咽了下去,抬起手阻止了旁边准备叫他们起来的小太监,伸手就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知罪吗!”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在所有人心头炸开,纪晓岚和傅恒心中一凌,只觉得皇帝这火气发的是莫名其妙,论理说以前朝鲜进贡的时候虽然也有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但是从来没讲过这位爷这么生气啊! “杀我国人,竟然还好意思出现在朕的面前?”皇帝冷冰冰的看着下面那群顿时惶恐不安的使臣们,“参见朕?朕……需要你们参见吗?” 朝鲜非常贫穷,自然不可能有多余的闲钱去贿赂皇帝身边的人,更何况他们也完全没有想到这次皇帝竟然会这么大发雷霆,金永宛连忙膝行两步磕头回答道,“大清皇上,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在这种时候抵赖好像是贵国一向的作风,”皇帝顿时想起了很多很多关于那个国家的事情,端午节啦、中秋节啦、屈原啦、孔子啦……总之没有一件事情让皇帝觉得心情愉快的,“这次准备要说什么藉口?误入?以为对方是你们朝鲜人?还是……其他?”皇帝冷嘲热讽的继续说道,“朕懒得听解释。” “大清皇上……”金大人彻底懵了,他以为这件事情非常好处理,只要跑来求饶就行,没想到这次看起来皇帝非常的生气,“我朝鲜……” “现在你们只有一条路,回去准备和朕的大军决一死战。”皇帝表情不变,突然开口说道,只是这句话却让周围所有人大吃一惊,这种莫名其妙的宣战让所有人措施不及,为什么皇帝会突然提到要打仗?朝鲜到底做了什么会让皇帝这样勃然大怒?就在有人准备上去劝的时候,却看到皇帝脸上那一个阴森森的眼神,“朕,心意已决,金使者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大清皇帝,这不过就是一个意外,还请不要动怒!”那个姓金的也有几分急智,连忙辩解道,“只是我们的采参人……” “朕知道,尔等所要说的话,朕心里一清二楚,只是朕一点听的兴趣都没有,所以,使者请回吧。”皇帝很清楚,要打过去实际上并不容易,而且太平盛世之下轻易动武只会出事儿,虽然说他很想要灭了棒子,但是现在真的没有绝佳的好机会。若他们敢在现在说孔子是朝鲜人,那大军挥上绝无问题,这种玷污衍圣公威名的事儿绝对能够激起天下才子的怒火。 可惜啊…… 金使者彻底懵了,皇帝摆明了压根什么都不想听,自己哪怕准备再多的辩解也一点用都没有,就在他们还在犹豫的时候,皇帝突然站起来抓住盘子上的东西就丢在地上,众人只看到一团白乎乎的东西掉在地上,再仔细一看那布脏兮兮乱糟糟还满是血迹,顿时让人一僵,“可看见这个是什么吗?”皇帝指着它说道,“这是被你们那所谓的采参人所的无辜百姓的衣服。朕算着,你们不就是一向自诩是朱武正统?想着要反清复明吗?从关外打进来这一招倒是筹谋的不错啊!”他顺手抄起桌子上一张纸条大声念起来,“我朝三百年来,服事大明,其情其义,固不暇言。而神宗皇帝再造之恩,自开闢以来,亦未闻于载籍者。宣祖大王所谓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实是真诚痛切语也。”
第57页 这话一出,大清的那群大臣们顿时脸上不好看起来了,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皇帝再一次问道,“贵国现在是崇祯几年啊?” 这话一出,金使者脸上瞬间难看起来,大清皇帝手上的东西的确是真的,只是时间跨越太久,“这、这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是吗?朕可不觉得这是很久的事情啊!朕非常好奇,这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发生,真的不是你们在谋划什么吗?”皇帝步步紧逼显然是准备就在今天掐死这群讨厌的一天到晚在蹦q的棒子,“称朕为胡皇,称清使为虏使,佩服佩服!” 这件事情在朝鲜是公开的秘密,金使者自己在国内写字也一向是写崇祯年号,以至于皇帝越说他越是满脸的汗水,竟是无话可说。 对于这种情况皇帝更愿意把它称为心虚,“怎么?朕可有说错?既无臣服之心,何必来见朕请罪?等着朕大军压到即可!”他冷笑一声挥挥手示意外面的人把这几个人给拖出去,棒子无论何时看着都让自己觉得讨厌、心烦。 “皇上……这是……”在目送那群人离开之后,傅恒终于上前一步指着地上的白布问道,“奴才记得若是污血……本应该是黑色的才对,怎还会如此新鲜?”傅恒在军中多年,自然是见过血的,他瞅着那白布看了半晌最终确定皇帝这一招……真够刻薄的。 “朕宅心仁厚,今天请诸位臣工吃饭,每人半只鸡,等退朝了大家自行领取带回家就是。”这位爷也不否认,只摸着鼻子重新坐回龙椅,“朝鲜小人两面三刀实在让人厌恶……杀我大清子民竟还敢阴谋狡辩?是可忍孰不可忍,朕要扬我大清国威,要让天下都知道,敢犯我大清者……死!” 这话说的慷慨激昂,一下子激起了在场许多武官的热血,突然有人从下面走了出来,抱拳启奏,“皇上,奴才愿为先锋,扫平朝鲜!” 其实这一刻皇帝是非常想说,赐爱卿三千城管五千板砖,朝鲜可破、天下可得。他嘴角抽搐了两下暗地里重重踩了自己一脚,深深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突然冒出来的脑残念头,只怪当年逛天涯时留下的诸多印记竟然到现在都没办法消退,额米豆腐,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他刚准备答应却没想到有文官出来阻止了,当然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几句废话,诸如不可轻易动武、有违伦常、只需要下诏狠狠训斥一番即可之类的废话自己闭着眼睛都能说,只是……一想到那群傢伙竟然敢把汉城改名成首尔,皇帝顿时就一肚子的火气涌了上来,“一个连文字都要照着大清来的国家、一个天天磕头求我国支援的国家、这么一个穷地方……竟然还好意思玩反清复明的游戏?难道天下就只有朝鲜产人参吗?”他冷笑一声,却也知道打仗这种事情还需要慢慢筹划才是,万事急不得,反正他绝对能够在这两年里看着大军出发。 一生不负 对于皇帝要出征朝鲜的消息,全国上下表现不一。皇帝懒得管那群吵得热热闹闹的傢伙们,他现在正和善保两个人坐在养心殿里喝茶。不得不说善保倒是非常有手段,看傅恒如此欣赏他就能想像他在户部的一帆风顺。 “你既然在户部历练过了,那就该换个地方了,”与善保在一起可能是他这几天唯一算得上放松的时间了,一盏清茶不劳别人动手,皇帝觉得看着眼前人动手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乐事,“接下来,朕觉得你先去军机处行走,也好对朝中大局有心里有些数才好。” “皇上为何一意要向朝鲜发兵?”善保皱着眉头问道,他这几天也在反覆思量这件事情,若是因为死了人以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若是说地理位置他实在看不出哪里到底有什么好的;若是为了人参、貂皮之类的清朝有的是钱,直接买就行了,那个小破国家又没有多少东西,“奴才实在不明白。” 皇帝轻咳一声,总不能和对方说是因为几百年后那个国家的太过无耻引发了老子现在的怒火,“朝鲜位置特殊,朕之所以会动手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国家太过无耻,还因为……是个可攻可守的好地方。” 善保一愣,他本来替皇帝想好了很多说辞,比如杀我国人挑衅我大清、意图反清复明是为不臣之心之类的,却没想到皇帝偏生说了一句可攻可守的好地方?他虽然没有去过朝鲜,但也知道那个破地方压根没有什么好东西,据说连青菜都没有,物产极度稀少,那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 “善保觉得要怎样才能消灭一个国家?”皇帝摊开地图指着日本的位置问道,“这个小小的岛国,若要不废一兵一卒,该如何拿下?” 善保一愣,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弹丸小国,“这个岛国四面环海,易守难攻,若贸然围上反而易受到地形所困,但是皇上要一兵一卒不发就……奴才驽钝实在是想不出来。”他苦笑两声,脸上现出了羞愧的表情,“只是凭着大清水师的实力,难道还没办法强攻下对方?” “派兵是最下乘的方法,这种方法对付棒子不错,但是对付岛国之人就颇有些麻烦了,”皇帝指着地图盘算起来,“倭国全国禁海,要靠水路强行打上去并不容易,而且地震频繁周围还常有颱风。” “既然那块地方毫无优势,为何皇上为何还对它心心念念?奴才不才但也知道打仗消耗的是钱,若要攻占哪里,水师补给又该如何呢?”善保正色说道,“若只为了一个岛国,轻易起战事,奴才觉得有些过于鲁莽了。” “此话没错,这也是朕所顾虑的。但是一日不除了那个地方,朕始终心里难安!”他对那段历史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小日本出兵朝鲜后一路从东北进军,差一点点就灭了中国,此仇不报非君子,他自认为没有那种雅量坐视那个秃头国家坐大,他这几天始终在想着如何借着朝鲜这个踏板直接废了11区,但是要收拾朝鲜简单,要废了11区难。 依照目前大清的武力,围困日本不难,但是要打进去却颇有些周折,考虑到没有两年英国人就要来了,皇帝不愿意在人手上发生什么折损,鸦片战争这四个字就跟一块大石头似地沉重的压在自己心里,每每想起就觉得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不能指望目前清流中的那群腐儒,一定要开阔眼界才行,虽然说这段时间他下令广开学校,连自己身边几个洋人学者也一併派了出去,只是那群教会人士仿佛对上帝更有兴趣一些,并不能有太大的指望。等到英国那群人来了,用瓷器换几台蒸汽机回来,到时候索性成为一个贸易圈,开放海岸,加速通商,哪怕老子自己引发工业革命都要比让鸦片流入毁了大清王朝要好! ……对了!商贸!皇帝突然阴森森的一笑,看向了善保,“善保,可会做生意?” “奴才的下人偶尔做做,”这话善保说的半真半假,大清重农抑商,商人的地位可以说是最低等的,他不知道若是说出来会不会让那位爷心生不满。 “你的下人……”皇帝摸摸下巴,“朕想让你的下人去做一件事情,”他说的一本正经,让善保心中一凌,“皇上请吩咐,奴才自当从命,上青天下黄泉也在所不惜。” “并不危险,”皇帝陛下笑了笑,伸出手抓住了善保,“朕想着让他去一次倭国,打开贸易之门,与幕府做交易。”若能够用经济控制住日本,那么百年后对方就和自己的属国差不多了,到时候再用武力直接叩开对方国门,一步步的汉化对方……哼哼!皇帝在心里冷笑一声却也知道小日本急不来,“日本的织布甚好,用中国瓷器和丝绸换对方的织布,一步步的把日本所有的商业控制在手里,善保你可能够做到?” 皇帝说的郑重其事,竟是一付全都拜託你了的样子,让善保心里一阵激荡,他是聪明人一下子就能明白过来皇帝看起来已经知道他在这里做生意的事儿,“皇上所说,哪怕奴才粉身碎骨都会为您达成,何况只是区区生意,不过就是一群倭人,奴才自然敢去试试!”他话锋一转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奴才曾经听说,日本的刀甚为好用,若是可以暗地里多进口一些,那么自然就让倭国内部无上等兵器,他们国家并无皇帝全由将军做主,这个倒是有些奇妙。” “去那里并不用着急,朕会筹一批上好的东西让你去贿赂幕府,虽然朕厌恶贪婪,但却不能否认对付那群人也只有靠钱一路打通关节才行。”皇帝摸摸下巴想到了另外一个计策,“还可以行使分化之计,到时候让你的家人带上朕的书信,却与倭国的天皇说,若他想要恢复天皇统治,朕可以派兵去帮忙。”反正那群在京都的小白脸也就只能暗自歌颂一下平安时代的风光,只要顺水推舟说不定就能让日本变个天。 皇帝觉得对付日本的事情倒不是最重要的,转而重新看向了好几天不见的善保,只觉得他好像累的很,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这几天可好?傅恒上书说你连着十日不眠不休,可要叫太医来诊治一下?虽说户部的事情是很重要,但是你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善保蓦地脸上一红竟然不知说什么才好,“奴才……皇上才是,奴才听说皇上为了那群朝鲜人在殿上大怒,那群鼠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他说着挣脱开皇帝的手,慢吞吞的走到另一边开始泡茶,“奴才的身体远不如皇上重要。”他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昨天自己的夫人冯氏从宫中回来,带了一大堆皇后的赏赐还……带回来了两个男人。 真是无法理解!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她以为带两个男人回来给自己当“小妾”就能解决这一切的问题?一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气闷起来,火气却有无处可发,他这一愣神一不小心就发出了一声响动,他一惊才发现皇帝已经坐在他身边了,“皇上!” “家里可是有事儿?”皇帝看着眼前的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气,“冯氏……是不是知道了?”对于这一点皇帝实际上早就有了准备,试想自己丈夫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枕边人若是再不知道那简直就和白痴无异了,况且冯氏又是出了名的精明人,要瞒过她很难。 “皇上!”善保一惊竟一时半刻不知说什么才好,昨天晚上他和冯氏吵架的清净还历历在目,那种气闷、不被理解的愤怒、还有冯氏的眼泪就跟刀子一样戳在自己的心头,让他无话可说,“奴才无能!”犹豫了半天他最终低下头长嘆一声“是奴才的错,竟然弄的家宅难安!”
第58页 “冯氏果然是知道了,她做了什么?”皇帝想了想,最终决定不要推算女人的想法,他连自己宫里的那些女人都没办法理解,更何况是善保的老婆,只是这种事情毕竟是自己和善保理亏,那个女人会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说来听听,她做了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 “皇上!您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可怜善保被这位爷的世俗化给震惊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张口结舌了半天这才低头笑了起来,“并不是这样,她只是……给奴才带了两个男妾而已。” 嘎?皇帝的表情瞬间便的极度灿烂,“恭喜和大人你艷福不浅。” “皇上!”善保的脸瞬间红了,“皇上看着奴才头疼就这么高兴吗?” “非也非也,朕……实在是很佩服爱卿夫人的想像力!”皇帝突然把善保一把抓到自己怀里,沉声说道:“辛苦你了!” 这一声辛苦,只让善保心中一动,紧紧闭上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皇上、皇上!奴才不后悔,自然也不会觉得辛苦!”他说的斩钉截铁只觉得皇帝的手把他箍的越来越紧。 “善保……朕绝不负你!”这是金口玉言也是誓言。 甜如蜜 如果说这两个人相恋后有什么遗憾,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善保没有办法住下来,不想让所有人发现、不想让对方被抓到一丁点的把柄的心情促使他们对这件事情保持沉默,因为今天的见面,善保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一踏进家门,就看到冯氏带着那两个“小妾”款款走了上来,顿时只觉得太阳穴一痛,“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他皱起眉头只觉得刚才好一点点的心情瞬间又跌入了低谷,“夫人,别闹了!” “妾身闹什么了?”冯氏笑眯眯的说道,“妾身特地出来迎接老爷啊!” “迎接我需要带这些……”善保指着跟在冯氏身后的两个人,“我以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冯氏瞬间泪流满面,“老爷,难道说妾身表现的还不清楚吗?老爷明明有惊天之才为何甘愿成为皇上的玩物!” “闭嘴!我和皇上的事情岂是你可以质缘的!”玩物这种话都可以说出来,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冯霁雯!你疯了吗?”他的脸瞬间难看到了极点,“你这样说就不怕我休了你吗?” “休啊!老爷不怕丑事外传成为天下第一笑柄,妾身也不怕你休了我!”冯氏不愧是英廉的孙女,一旦下了狠心竟然是不惜一切代价。只见她横眉冷对丝毫不让,“休了妾身,大不了我回到家横剑自刎,但若是这件事情传到外头,丢脸的可是你和皇上啊!” “夫人,我给了你足够的尊重,丰绅殷德也由你所出,夫人,算为夫求你,此事莫在执着了!” “你难道想一辈子得个佞幸的名声吗!”冯霁雯泪流满面的扑上去一把抓住善保的手,“佞幸之臣,难道你想让妾身看着夫君你一辈子就被挂上这个名字吗?无论夫君你有任何功绩,哪怕夫君你累死了,都不会有人给你说一句好话,现在皇上活着还罢了,若是死了,夫君你就是第一个会被剷除的人啊!这个难道夫君你不知道吗?” 善保承认,自己夫人的话一句都没错,自己和皇帝的事情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日后总有被人知道的一天,若是像纪晓岚之流最多也就在背后说说,若是有人不长眼公开到了檯面上,皇上也就罢了,自己的一辈子就毁了,只是这又如何呢?在爱上皇帝的那一刻自己早就已经把所有的名声置之度外了。至于皇上大行之后的事情,自然更不需要别人担心,他死自己陪着一起死就行了! “名声……我早就置之度外了,”他静静的说道,“夫人,你还不明白吗?那种情有独钟的感觉,今生今世,既然我已经认定了是皇上,那么就是皇上,其他人等一律不入我的眼,若是想要从我这里下手玷污皇上的,我必除之管他是谁!”他的话透着杀气,眼睛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冯氏,“我不后悔!所以夫人不用做无用功了。” “这是一条死路!夫君难道不知道吗?”冯氏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上一软竟然是再也支撑不住了,“老爷难道你就准备如此吗?你当年那么多梦想,就准备一切都成空吗?” “……我既然踏上了那一步,就不会再走回头路。”韦爵爷就已经说过,皇帝走的是一条独木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走,我的确是在妄想着但是依旧……存在着一点点的期望,希望在那条路上,皇帝可以不孤单,这的确是需要勇气的,而皇帝的存在本身就给予了自己最大的勇气,“我不后悔,只是辛苦了夫人。” “一句辛苦,我倒是没有白活!”冯氏泪流满面,倒退一步,“好一句辛苦!夫君你好狠的心肠!”她说完这句转身走进了里屋,竟是连一眼都不肯看他,“丰绅殷德归我管教,从此以后你不许插手!” 善保只觉得头疼,低下头却看到自己腰间那块玉佩,心中一动,一个时辰前皇上的笑容还仿佛就在自己面前,为了他,自己不是早就下定了决心吗?若是儿子可以让冯氏心里舒服一点,那么就教她养育好了,反正她言德容功俱全,本来就是几乎可以成为王子正妻的人物。 只是,他虽然可以这样开解自己,却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他慢慢的度着步子走进了旁边的书房,最终叫来了刘全,比起冯氏和自己的儿子,皇帝的愿望才是他放在首位的,虽然去倭国一路凶险,但是这个时候可以指望的也就只有刘全了。 而在这一边,皇帝坐在养心殿的榻上,感受着房里几乎要消散了的那个人的感觉,善保喜欢薰香,皇帝却一向不爱那些东西,只是碍于宫里的规矩,龙涎香、檀香之类的每天都萦绕在自己鼻子边,但是善保身上的味道却和那些个完全不同,带着一种淡淡的花香让自己感觉很好。 和他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这样静静的坐在一起,都会感觉到心灵的满足,只是作为一个皇帝他没有时间停下来。 朝鲜一事进展的还算顺利,东北本来就有军队一直留着,若再从山东跨海而去也不是很难,再加上朝鲜全国满打满算不过三万多士兵,并无大规模的军队,周围一无援兵、二无可退之处,皇帝自认为不需要担心那里的问题。 真正让他头疼的是另外一件事,今年是太后的七十大寿,太后她老人家想要去江南。 作为儿子他不太想扫这个老人的兴致,但是作为一个皇帝他却希望不要这样劳民伤财,只是他刚这么一开口,老佛爷的脸一下子就拉的老长,“皇上,我也一把年纪了,活不了多久了,去看看江南也不行?” 这句话一出,难道你真的和一个老人家闹腾吗?皇帝深吸一口气,几乎看到了花钱如流水的一幕,“所以说对付老人家就跟对付小孩子一样让人头疼!”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好抱着十五阿哥,戳了两下那张粉嫩嫩的脸蛋,看着身边的庆妃,“如今太后说要去江南,朕思量着到时候皇后和你就一起陪着老佛爷,顺便把十二阿哥和十五阿哥也一起带着,好歹也让他们长点见识。”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在江南会发生有多糟糕的事情。 至少现在没有想到。 太后要去江南自然不能马虎以对,在整整三个月的准备时间里,皇帝得到了今年最好的礼物,朝鲜英祖被“请”到了紫禁城,等到战报统统汇总的时候皇帝才发现自己高估了对方,整个朝鲜国人口还不如大清一个山东省、大清发兵六万,以骑兵为首跨国鸭绿江,迅速突破了朝鲜防线,一举侵入了汉城。来回耗时一个月就以绝对优势占领了朝鲜。 紫薇的夫君骥远在此役中立了大功,纵观整场“战争”顺利的让他不敢置信,当然这位爷表示,鑑于朝鲜目前还处在低劣的生活、生产环境中,考虑那群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吃过肉,皇帝挠着头最终决定优待这群穷酸的俘虏,“他们爱闹就闹、要哭就哭,不过你可得跟他们说清楚了,闹腾就没肉吃。”他的表情纠结了一下最终丢了一句话给礼部尚书,反正朝鲜棒子也就只会弄个一哭二闹来,让他们上吊……他们还没这个胆子! 不过把这群人养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皇帝摸着下巴冷笑了一声,大笔一挥把他们放回了国,抱歉,说国是抬高了他们,那里现在改名成了朝鲜郡,英宗李t成了大清的王爷,逢年过节必须来朝拜的王爷。 “这不是纵虎归山,”皇帝看着眼前的善保,笑得很高兴,“这叫一国两治,让当地人管当地人,反正在李t的眼里自己的地位没什么变化,但只要他死了,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直接指派我们的人了。” “皇上,可是要……”善保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却被皇帝阻拦了下来,“杀,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只要慢慢的汉化他们就行了,善保传朕的命令,以赏赐之名,送千册四书五经过去,准朝鲜人士参加我国科举,来天朝做官,等他们全国都在看汉书、说汉话,称呼朕为皇帝的时候,那就没有朝鲜了,这才是朕要的。” 善保看着皇帝那意气风发的脸,心里只觉得有无限的满足,他重重的磕头领命而去,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皇帝喊住,“善保……一起去江南,朕和你一起去看看灵隐寺和西湖,对了朕听说如果两个人从西湖断桥从始至终一路走了,没有松开手就能过一辈子……不如我们也试试?”这个故事是皇帝在以前听自己大学寝室室友和他女朋友说的,虽然总觉得很怪异,但是他依旧很希望亲口对着善保说出来,只是他一说出口就觉得脸上一红,连忙咳嗽几声带着几分慌张逃劲低下头开始看摺子,“还不快去?” “皇上,”善保也瞬间红了脸,他看着那个死活不肯抬头的男人,心里却跟抹了蜜糖似地,“奴才遵旨,到时候一定死不松手!” 盐帮程怀秀 这次和上一次来江南完全不同,上次来皇帝满肚子的杀气,一路带着人快马加鞭从京城直冲江南,而这次因为陪着老佛爷大家慢吞吞的,倒是总算欣赏到了一路春光。 这一次跟在皇帝身边的是傅恒、纪晓岚和和,善保一看到纪大学士那笑眯眯的样子一下子就窘迫起来,他毕竟还年轻和眼前这个官场老油条是完全不能比拟的,“和大人。”纪学士拱拱手说道,他虽然对眼前的这个小子和皇上之间的关系颇有些微词,但是他冷眼看着这一对之间的互动,却也不得不承认,皇帝没有因色废公,而这个小子也绝对没有持宠而骄,而且最关键的是,纪晓岚仗着自己兼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之职责,曾经详详细细的查过善保的帐务,这个小子竟然一点都没有贪墨,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第59页 当然这个并不是不好查,当纪晓岚听说和的家人经营着一个小小的远洋船队的时候就颇释怀了,这个时候洋货倒也挺值钱的,若是用中国二等的瓷器到了南洋这种地方倒是可以换回价值不菲的香料,以此取利虽然在书生眼里看起来稍微有点掉价,但是却也未尝不可。 纪晓岚不是庸俗之辈自然也就慢慢的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成了知交,“和大人,可会晕船?”他笑着问道。 “一开始还会,只是呆在江南三年倒又好了不少。”他笑着答道,头一转就看到皇帝摇着扇子走了进来,下江南的时间正好是六月,天气已经微微有些热了,这位爷活蹦乱跳的一点都闲不住,“船太慢了!”他一走进来就嘀咕道,“只是太后在,所以也就罢了,对了上次没吃舒服,这次爷请客一定要吃到正宗的西湖醋鱼,对了,下面的进了些莲子,纪晓岚你和和分了之后带点给傅恒吃,告诉他把他儿子带着一起来,偏偏傅恒跟块木头似地死也不肯,难道十二阿哥和十五阿哥会把他宝贝儿子福康安给吃了不成?”皇帝笑着说道,傅恒好不容易有了嫡子,疼的跟个啥似地,若是按照日后的标准他几乎就是个傻爸爸,就差天天捧着照片在周围人面前晃悠,“你看这是我儿子可爱吗?” 不过说实话那个小子倒是长的挺俊的,只是一开始看到那个小子,皇帝的心情实际上颇为古怪,按照野史上说,这个小子是自己的私生子,不过天地可鑑,自己绝对没有碰过他老婆,甚至傅恒他老婆长什么样子这位爷表示他都忘记的一干二净,当然善保同学吃了芦笋会过敏这点他是始终记在心里的。这就是差别待遇,别人的老婆是不能碰的,自己家的小受是需要好好保护的,这就是差别! 皇帝摇着扇子瞎想了几秒突然转过头看向了纪晓岚,“今天晚上……为什么国泰会来请安?济南什么时候离这儿这么近了?”对于这个国泰,皇帝表示他不喜欢这个莫名其妙蹦q出来的小舅子,管他是庆妃的弟弟还是庆妃的哥哥,总之一看到那张带着jian邪还死活要笑的跟个菩萨似地样子,皇帝就觉得心里一阵反胃,噁心不带这样噁心的! 而且他不是没有从多方听说这个国泰做的不干不净的事情,只是没有证据,抓贼是要抓赃的,没有证据就直接抄了大舅子的家未免有些过分了,而且……皇帝很清楚,官就跟大闸蟹一样,一个咬一个,如果能够揪住领头的,稍微一个使劲就能把这一串统统抓出来,钓鱼要钓大的。 “回皇上,国泰启奏,说济南有异象,此乃圣天子保佑……” “够了!他这次又搞来了什么?上次是太湖石、再上次是白虎……合着他真以为朕不会收拾他吗?”皇帝冷笑一声,“看起来是要收拾他了,纪晓岚,你手头可有弹劾他的摺子?” “回皇上……没有,国泰的手脚非常干净,臣抓不住他的把柄,而且这次国泰献上来的是给老佛爷的万年龟龟壳,老佛爷倒是非常高兴。”纪晓岚低着头回答道。他也知道国泰绝对手脚不干净,但没证据没有弹劾,谁都拿他没办法。 “千年王八万年龟,他妈的!”皇帝骂了一句粗话重新坐下来细细的思量这件事情,“国泰绝对有问题,只是……若是打糙惊蛇其他人肯定就会隐匿财产,而且还有个庆妃……”一想到庆妃,皇帝心里就隐隐带着不安,这个女人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说白了,她的眼睛里已经多了很多别的东西,比如说……自己的这把椅子。虽然说他已经竭尽全力让十五阿哥离这个母亲远一点,但是毕竟母子天性是挡也挡不住的,而其他人皇帝又不得不承认实在是废柴一堆。 老三懦弱,自从那时候被他狠狠训了一顿之后竟然一直没有缓过起来,行事缩头缩尾、老八好色,才多大的人还没开府就已经有了四五个侍寝的、十一贪财,张口闭口就是钱、十二……十二现在都没把四书背出来,连纪晓岚都说没办法、十六生下来没足月就去了、十七又太小,只有两岁看不出来什么,现在唯一一个整整齐齐说话还算在理的竟然也就只有十五了。 皇帝承认,他之所以到现在还留一丝面子给庆妃很大程度上就是看在十五阿哥的份上,毕竟让一个孩子4岁就没了娘,有些太过残忍了,但是……若是国泰的行为再张狂下去,老子可不管你妹妹到底和老子睡过几次,照样砍之不误! “先不要惊动他,纪晓岚你继续找证据,朕就不信,那个傢伙做了这么多事情会没有一丝的证据,难道他把所有人都杀了?”想到这里,他合上扇子冷笑一声,“国泰……朕等着你自己露尾巴!”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江南之行必定会有什么特别的收穫。 而就在他刚准备打发眼前的几个去吃莲蓬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太监急匆匆的沖了进来,“启奏皇上,外面有个人拿着一个东西想要求见皇上!”说着把手上的托盘往前一递,顿时包括皇帝在内,和和纪晓岚同时脸上变色,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只看到那个托盘上放着的是一把扇子,上面有着皇帝的丝印和永琪两字,老五……竟然求见自己,见?还是不见?他瞬间犹豫了。 和和纪晓岚是知道当年事情的,自然知道五阿哥在皇帝心里是多么的复杂,那种一开始非常看好的儿子一步步的滑向深渊,打也不行骂也不行,恨得要死最后却放他自由,应该会非常难受吧?善保暗想,虽然皇上从来不曾在自己面前提过五阿哥,也不曾对着其他人说过自己的第五个儿子,但是应该还是会不好受的,想着皇帝只有在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偶尔露出的迷茫表情,说不定就是在思念着五阿哥才对。(……您错了和大人,事实上这位爷当时只是在内心吐槽罢了) “他只有一个人?还说了什么?”皇帝拿起了那把扇子打开合上反反覆覆好几次之后最终问道,“他还在门口吗?” “回皇上,那位先生一个人来的,现在还在门口。” “……让他进来。”皇帝挥挥手示意那个小太监快点出去,老五……又见面了,不知道这三年的民间生活有没有让你变一些。 皇帝闭着眼睛听着外面有人慢慢的走进来,那步子非常沉稳,相比对方过的不错,听着他慢慢叩首请安后这才睁开眼睛。当看到对方的时候,皇帝瞬间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五阿哥?想这位爷今年40多岁,因为平时注意养生倒和三十多岁的没啥差别,但是永琪他现在不过二十出头,为什么头发竟然已经斑白了? “……朕若是知道你来,应该让愉妃随驾才对。”皇帝思量了一番慢吞吞的说道,“三年,你竟然衰老成了这样,又是何苦?小燕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皇阿玛,并不是这样的,这三年里,儿臣想到的并不是小燕子,反而是儿臣自己的罪过,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安眠的就是这个。儿臣做了身为一个儿子最愚蠢的事情,皇阿玛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儿子,有这个结局已经是万幸了,只是儿子今天来见皇阿玛并不是求情,而是恳请皇阿玛去见一个人……皇阿玛可知现在山东巡抚国泰在江岸的事情?” 一说到国泰皇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国泰他怎么了?” “国泰以皇阿玛的名义在江南大肆抢夺民女,修建了一个名为琅琊坊的地方,他名为是进贡给皇上的,实际上只是满足自己玩乐而已,儿臣的一个朋友的妹妹也被抓进去了。” “一个朋友的妹妹!就是……你想让朕去见的人吗?”皇帝眯着眼睛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那个人是谁?” “江南盐帮帮主,程怀秀。” 这个名字明显是姑娘家的名字,皇帝表情一僵撑不住笑了起来,“永琪,你的眼光怎么就逃不开江湖儿女啊!先是一个小燕子,这次又是一个程怀秀,朕……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好了。” “皇阿玛,那个人和儿臣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只是因为她的妹妹被绑了,这才……儿臣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今生……儿臣不愿意再娶妻子,一次的教训已经够了。” “话不是这么说!因噎废食,为了一个女人一辈子不娶老婆,你这才叫入了魔障呢!今天晚上,朕和你一起去见见那个程帮主,你留下吃饭吧。”皇帝想了想看着那个慢慢站起来的儿子,最终说道,“你……在玉碟上已经是死了的人了,若是想回来,就科举吧。” “皇阿玛……儿臣不后悔。”永琪笑了笑走了出去。 巧上加巧 对于皇帝要去见盐帮帮主这种事情,傅恒、纪晓岚和和都不是特别同意,因为老五以前做过的蠢事儿,他们实在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往好地方想,不过皇帝倒是显得比较冷静,他琢磨了一下,问清楚了地形最后一拍桌子,“去!”还不带别人,只让和跟着。 一开始善保是绝对不同意的,就差没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喊:“皇上此事总觉得另有蹊跷,还是谨慎些为好。”却在知道那地方靠近断桥后,迅速低下头只觉得面红耳赤不再吭声,成了这三个里面第一个妥协的。 皇帝摸摸鼻子,挑眉打量了两眼那个看起来想故作镇定实际上已经尴尬到想要找个洞钻进去的前?小侍卫,顿时忍不住笑了笑,“就这么定了吧,晚上去,马上回来。”他说到这里,脸上突然一沉,压低了声音让傅恒上前两步,凑在他耳边说道,“傅恒,今夜带人,把这周围统统围上。给朕死死的把国泰盯住了,他特特地地从山东跑来请安就已经让人觉得不对劲了。”他冷笑一声,心里已经给那个男人判了死刑,只是庆妃那里该如何解决呢?他 也许这位爷以前不是很靠谱,但是这件事情他猜对了,程帮主能够在江南稳坐盐帮之主的位置这么久,肯定有她自己的手段和手腕,更何况她妹妹被绑走,更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她不惜牺牲了几个人这才从国泰那里抢来了一本帐册,只是国泰何许人物,他在江南经营数年,到了现在去了山东依旧可以在江南只手遮天绝对是有几分本事的。 “找到那个女人、把东西抢回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毛了程怀秀,心里万分怨恨那个女人竟然敢在江南、皇帝在的时候坏自己好事儿,“东西绝对不能流出去,到时候若是反抗直接杀了她。”他恨恨的说道,却看到有人急匆匆的沖了进来,那个是在龙船上的庆妃身边的一个大太监。
第60页 “公公来这里可是娘娘有事要吩咐?”一看到来人,国泰迅速压下了自己的火气,满脸堆笑忙不迭让自己身后的人取来一个小樟木盒子塞进了对方的手里,“给公公些小玩意儿,不成敬意!” 宫里的太监要比宫女要悲惨的多,宫里的宫女好歹也是选秀出身,25岁就可以出宫,碰上个好点的主子给个恩典还会早一些让你离开,但是太监就糟糕的多,首先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完全了,压抑了他们本来该有的种种生理变化,而宫里实在是一个非常不适合居住的地方,主子的是非会间接影响到下面那群奴才们,宫女并不能随意打杀,太监就不一样了,年年宫里每年最起码死个几十人。所以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拿着银子才是让他们最为舒心的,年纪越大越是如此。 这个太监姓方,平时是跟在庆妃身边的贴身大太监,平时跑腿这种事情其实是轮不到他的,但是今天的事情他不得不亲自跑一次,“国舅爷赏赐,奴婢不敢推辞,只是有件事情娘娘急匆匆的要奴才来禀告国舅爷。”方太监脸上没有半分的喜悦,只垂首说道,“庆妃娘娘要奴婢转告国舅爷,若是无事快点回去才好,娘娘说虽然她不知道国舅爷到底在做什么,但国舅爷的身份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既然是山东的巡抚就应该去山东才是,怎么可以长时间逗留在这里呢?”这话倒是庆妃的真心话,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兄长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但是她却很清楚皇帝对擅自跑到这里来的国泰肯定不满,这才急匆匆的让自己的贴身太监快点跑来报信。 国泰现在是有口难开,他会这么匆匆赶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程怀秀偷了自己的帐本,没拿回帐本之前他是绝对不能离开这里的,但是若是再不走让皇帝看出了什么破绽那么问题就会更大,如何取捨成了他现在最大、最头疼的问题。 他刚想解释这件事情却没想到那太监凑到他耳边,“娘娘说,程怀秀好像找了个中间人想要直接告御状,国舅爷若现在再不动手,只怕为时已晚。” 这话如同雷击一样把国泰震了好久,最后他好言劝走了方太监,转头就盯上了自己的师爷,“程怀秀那个女人还没找到吗?” “老爷!找到了,前头有人看到程怀秀和一个男人在西湖边上的一栋别院里,离咱们的琅琊坊有段距离,若是从琅琊坊派人去,不出一盏茶就能到!” “那还等什么?还不马上就派人去?”国泰恨不得马上杀进,把东西抢出来才好,只是现在光天化日,难道就在皇帝眼皮底下动手?“今天晚上!你亲自带着人去,不看到程怀秀的尸体别来见我!” 所以说,当所有的事情都凑了巧,国泰你这是自寻死路,旁人没办法救你。 晚上吃了饭,皇帝看着老佛爷就寝这才急匆匆的带着善保和傅恒上了马车,原本纪晓岚也说要去,但是考虑到这个胖子是个文弱书生,他最终还是被皇帝安排好好呆在船上。这三个人各自披着斗篷在茫茫夜色中来到了约定的地方,善保跳下马车在门口敲了两下门,“五爷可在?”没过几分钟,那门缓缓打开,永琪的脸露了出来,“和大人,快点进来。” “永琪,你说的人呢?”皇帝跳下马车闪进了屋子,只觉得这个桥段颇有些像地下党接头的感觉,“你说的那个程帮主呢?在里面?” “在!”永琪推开一步,言谈举止里倒让皇帝觉得这个小子越发的干练了,只可惜醒悟的太晚,皇帝心里觉得有些遗憾,刚准备往里面走,却发现善保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顿时皱起了眉头,“善保,进来啊!呆门口干嘛?” “皇上……奴才还是在门口看着比较好。”不知为啥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还是有个人守在门口看看周围比较好。” 皇帝皱了皱眉头,没错他也觉得到现在始终有一种让人忐忑不安的感觉笼罩在身上,只是,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把善保牵扯进去,只是自己现在一定要摆正位置,“你可小心点,听到不对就马上进来。”他嘱咐了几句这才心里稍安,再一转身就看到程怀秀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民女参见皇上。” 她没有行大礼,只是恭恭敬敬的福了一下,举止落落大方不失英气的样子倒让皇帝心生了几分好感,“程姑娘请起,你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据说你手头有国泰的帐本?可否借朕一观?” “帐本在此,国泰借皇上的名号搜罗江南美女六十人,统统关在西湖另一头的琅琊坊里,那些女子有的是买来的,有的是国泰借用皇上的名号逼别人献上的,还有……就如同我妹妹一样是被绑的!光天化日之下……什么声音!”程怀秀刚从怀里掏出帐本,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些不太对头的声音,顿时怒火高涨死死的等着眼前的皇帝,“好啊!你竟然……” “这与朕无关。”皇帝皱起眉头,手中的扇子慢慢打开,“看起来国泰好像已经发现姑娘了,敢问姑娘可有什么密道之类的留着逃生?”程帮主看起来功夫就不错,自己儿子的功夫也还凑合,但是傅恒和和两个人就有些头疼了,只有五个人要突围有些艰难。 “有是有,只是,后面有条水路我藏着一条小船,那船并不大,只能容下三人而已。”程怀秀皱眉说道,“不如皇上你先走?” “胡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冲锋陷阵干什么?傅恒你收下帐本快点和程姑娘一起乘船走,老五你也去,这里朕来对付。”皇帝冷笑一声合上扇子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善保,去开门,请门外的官爷进来。”扭头就冲着那三个不知说什么的人低声喝道,“还不走?傅恒到了那边马上派兵来接,若是这里没找到就立刻去断桥。” 傅恒也知道现在是分秒必争,连忙行礼转身拖着程怀秀和五阿哥离开,他们三个人一走,皇帝心里稍安,一转头就听到外头善保的声音,“几位官爷,请问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傅恒,你可要动作快点,老子可不敢保证能够在这里撑很久啊。这位爷心里暗暗着急,却也神情不变,“善保,外头是谁啊!” 带人来的正是国泰的师爷,他一看到是善保打开的门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早上查的好好的,这里应该是盐帮的一个据点,程怀秀应该在这里才对,为什么现在开门的是个男人呢? “奉命来抓钦犯,你们这里可有个女人?”他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位官爷,这里只有我们老爷和小的两个人而已,我们家太太出去上香,要明儿个才回来,并没有什么女人啊?请问这位官也是不是搞错了。”和非常清楚为什么皇帝会留下来,这里如果说战斗力的话数他和傅恒最低,而傅恒却是可以指挥的动军队的人,他不走谁走?再加上旁边一个是皇上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是个姑娘,按照皇帝的脾气怎么着都会让那几个先走,等傅恒到了别院再率兵杀回来才是正理。他深吸一口气,明白若是有一丁点的破绽那么皇帝就危险了。 “没有人?让开,进去搜!” “慢着!大清律法,谁规定可以轻易闯入民宅的?”就在和马上要挡不住的时候,皇帝突然站在院子里冲着门口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是什么意思?来来来,去县衙,咱们评评理。”最起码要在这里拖上一刻钟,傅恒和程怀秀的船才可以远离,皇帝觉得这几年遇上的所有事情都不如今天这么刺激。“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若是要抓人海捕文书拿来,这里可没有你们所说的什么女人,善保,去,请县衙的人来,让他们来瞧瞧。现在天子还在杭州城呢,就有人在大半夜的这么嚣张,成什么样子了!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半分天堂的味道?去去去!”他挥手准备打发善保先走,却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固执的站在门口,“老爷,怎么可以留您一个人在家里,这群人要搜就搜,搜完了小的陪您去县衙,告他们一个诬赖之罪,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冲进我们家抓人啊!什么女人?我们夫人好生生的活着呢!”这个小子在嘴巴上也是绝对不肯落在后头的,一番话下来国泰那个师爷的脸一下子就难看到了极点,“胡说什么呢!我们看着那个女人进来的!” “胡说,老爷我今天一天都在家里一步没有离开,若是有女人,老爷我怎么不知道?我说你们不会是想要霸占这个地方吧?前几天有人来找老爷我买这块地皮,老爷我可是没答应啊!我先告诉你们这种无凭无据的话你可不要乱说,天子还在西湖边上呢。” 他一口一个天子、一声一个诬赖竟是死死堵在门口不让人进来,那个师爷清楚若是闹大了,别说自己老爷脸上不好看,真弄到了皇帝面前,事情一说开那就彻底完了,只是今天不搜是绝对不行的!“来人!搜!”他竟然是下了死决心的,手一挥就有两个人从队伍里抢出来抓住皇帝和善保,其他人这才沖了进去。 看着那群人一个个的消失在里面,皇帝深吸一口气,突然尖声叫了起来,“杀人啦,抢劫啦,救命啊!”这句话一吼,趁着身后那个人一愣神的空当,他手中扇子急转一下子就打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身形再一转,打翻了抓住善保的那个人,抓起自己小侍卫的手连忙沖向了外面,“救命啊!杀人啦!有人谋财害命啊!” 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异常嘹亮、悽惨,一下子让周围很多户人家都打开了灯,“还记得断桥怎么走吗?”总觉得自己好像恢复成二十岁活力的皇帝突然笑着转头看向身边的善保,“去断桥,可绝对不要松开朕的手哦。” “皇上!”可怜这位军机处行走的学士最终败在了这位爷的厚脸皮下面,“前面左拐。” 意外 相比之下,一个经常运动、本身功夫就相当高强的皇帝和一个最多只会拉拉弓、骑骑马的书生比起来,虽然两者年龄相差二十岁,但是皇帝依旧一马当先跑在前头,瞅着一个空挡就拉着善保躲进了一处阴影里,“这真是一次奇遇。”有多少年他没跑过一千五百米了?这位爷在心里琢磨着,虽然在宫里他每天早上要练套拳法,到了晚上骑马熘达一圈,但是像今天正儿八经的长跑逃命还是自己过起养尊处优生活以来的头一遭。 “果然是老了。”他喘息着看着身边的善保,“才这么点路就支持不住了。”
第61页 “皇上,回去吧,不要去断桥了。”善保皱着眉头想找手绢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平时身上带着的那块很有可能丢在了刚才逃命的路上,只能无奈的嘆息了一声,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身边那位爷的额头,“别去了,等傅大人才是正经。” “说好了去断桥的,”皇帝看着善保突然一把把他往墙壁上压,只听到小巷子口有人匆匆跑过,手上的灯笼在自己身边一晃而过,倒没有发现自己,“到了明天天明,不,等回到船上朕就是皇帝、你就是大臣,只有这个时候再来断桥就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实际上是非常遗憾的,自己和和永远没有办法并肩站在一起,没有办法接受祝福,若是连断桥都不能一起携手走一次,那自己真是白当皇帝了。 他心里的这些心思善保心里有几分清楚,他强压下心里翻腾的情感,紧紧的抓住皇帝的手,“断桥就在右前方……若一路快跑过去,傅大人的援兵还未到该如何是好?” “朕相信自己的运气。”皇帝沉吟了几秒,拉着善保闪到了另外一边,只看到前后两头都有人看守着,显然是一付要拉网搜索的样子,顿时皱起了眉头,他之所以要跑过断桥是有理由的。 断桥实际上不长,算起来也就十几米,但是一跑过它就是白堤,再往前走就是平湖也就是自己龙船停靠的前哨,若是傅恒两边派兵那么理论上最快应该是自己跑过了断桥冲上白堤的时候就遇上了自己人,当然这一路上也是对方最好的劫杀位置。 但是如果躲藏在这里并不安全,看着有人慢慢走过来,皇帝最终握紧手里的扇子,“善保,准备冲出去,过了断桥才能松手,明白了吗?” “是!皇上,奴才遵旨。”虽然是在黑夜里,但是善保依旧可以借着月色看到对方脸上那隐约挂着的笑意。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作收紧紧抓住善保,看着有人慢慢靠近这里,就在接近的那一瞬间他的扇子重重的敲向了对方的脖子,皇帝手里的这把扇子和一般的扇子并不一样,从某种方面看起来,那把扇子更像一把武器,两边是铁皮打的,中间的扇骨锐利异常,当然比起一般的刀剑它是中看不中用,但是在这个时候用来防身倒是非常不错。这位爷本来就手重,这一下手那个傢伙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救一头栽倒在地上。 就在旁边人发现不对的瞬间,皇帝和善保同时拔腿就跑,沖向了断桥。 和皇帝预料的一样,国泰果然不敢派太多人聚集在断桥边上,但是没有太多的人并不等于说没有人啊! “就是他们俩,抓住他们!”突然暴起的怒吼从皇帝身后传来,这位爷转身一脚踢起一个放在边上的罐子,砸在冲上来的第一个人身上,扭头拖着善保就死命的跑。 国泰在家里已经是暴跳如雷,他刚刚得知在进入程怀秀家抓人的时候并不顺利,虽然找到了暗门,但是显然对方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了两个男人,而那两个男人竟然也已经逃走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他愤怒的指着自己的师爷喝道,“跟你们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若是里面有人不管对方是谁直接出手砍了就是,现在人跑了,万一被发现了,那该怎么办?” “老爷,当时那个男人言之凿凿,小的一下子也被镇住了,”师爷满头大汗,他很清楚若是没有找到程怀秀会发生什么,而且现在想起来他看着当时在场的那两个人,心里愈发的疑惑了,那两个人虽然看着一个为主一个为仆但气度上那个老爷竟然要比自己家的老爷还要高上一筹,会是谁呢?他这样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老爷,要不要快点去找庆妃娘娘报个信?” “这种事情还想惊动娘娘,你疯了吗?”国泰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盘根错节,就在他刚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下人的回报,“老爷,找到那两个人了,正朝着白堤那边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杀了!快点杀了!”国泰只觉得这件事情处处不顺利,白堤是什么地方?下面就是平湖,因为皇帝喜欢平湖的月色所以这几天把龙船停在那里,若是让那两个人顺着路跑去了皇帝那里,那该怎么办?到时候别说是自己,连娘娘估计都会出事儿。 “可是若是在外头动手,那岂不是太危险了?当众行凶那可不是可以轻易压下来的事儿啊。”师爷倒还存着些脑子,若是在程怀秀家里动手,说出去倒也有些说辞,但是若是当街杀人,而且还是衙役动手,那这件事情就不好说了,况且现在天子就在这里,若没有一个圆满的说辞必定会惹来大怒的。 这话一出也让国泰犹豫了几秒,而这几秒正正好好给了皇帝和善保生机,因为就他这么一个犹豫,他俩已经一路狂奔过了断桥,等两个人的脚步踏在白堤上的时候,皇帝松开手转身,“啊呀,虽然这一路上非常的不浪漫,但是好歹也走过去了,善保记住这一天哦。”虽然是在逃命,但是这个傢伙的幽默细胞好像在今天统统开启了,无视身后那一群拿着刀子的打手,他冲着旁边的人咧嘴一笑,“没松手,很好!” “爷,您能不能正经一点?后面小心!”善保想松手让身边这位可以慡慡快快的打一架,但是显然那个傢伙抓住自己的手已经抓出瘾了,他试着挣脱几次,却每次都没有成功。 “真是跟一群苍蝇一样烦人!”这位爷恨恨的说道,转身再一次踹飞了身后试图抓住自己的那个衙役,再一转头,他只觉得心头一紧,斜对面竟有人举起了弓,正瞄准这边,“善保过来!”他手一用力,却没想到善保竟然也看到了那里,奋不顾身的一把就扑在了自己身上。 那一瞬间,这位爷整个脑袋都空了,只看到那箭如流星一样刺进了善保的身上,“皇上快点走!”他的声音一下子轻的几乎听不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让皇帝一下子不知所措,他压根不知道善保到底是哪里中箭了,只能傻傻的站在这里不敢松开手,而就在下一波人要冲上来的时候,傅恒的人终于来了。 傅恒带来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么蠢材,没有一会周围所有人都被逮了个正着,傅恒脸色苍白的看着皇帝搂着善保的样子,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他和纪晓岚一样是对这件事情稍微有些数的人,当然他也很清楚在皇帝心里,和是绝对有分量的,这一下子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皇上,你快松手,和侍郎伤的不重。”他抢上前两步,只看到和肩胛处插着一支箭,看样子倒刺得不深,位置上倒没有什么大碍,“奴才送他去太医那里。” “不重?”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却让傅恒觉得身上压力顿时重了,“是的皇上,和侍郎只是一下子痛晕过去了。”虽然不过就这么几个字,但是他只觉得浑身是汗,“带来的太医有一个姓慕的,对于刀伤倒是非常在行。” “派人送下去,告诉那个姓慕的,治不好提头来见。”皇帝只觉得此时此刻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木然的松开看着和被背走,他在不停的提醒自己现在要注意身份,但是……“傅恒,带朕去国泰那里。”那声音里充满了杀气,皇帝木然转过头跳上了旁边让出来的一匹马,“带朕去见见那个意图行刺的小舅子。” 这天晚上从京城带来的人没有一个睡好的,皇后伺候完了太后又和自己的嬷嬷聊了一会正准备睡觉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兵荒马乱的样子让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外头怎么了?”她让身边的小太监快点出去看看,没多久就有人快速的回报,“娘娘,不好了,外面傅恒傅大人突然调动了兵马,说是去救驾!” “什么!深更半夜皇上出去做什么?他去哪里了?” “奴婢不知,只看到纪大学士一脸严肃捧着手上皇上御赐的金烟杆站在咱们船旁边,说是请后宫娘娘们别怕,皇上哪里只是小问题。” “什么小问题,救驾难道还不是大事儿吗?”她急得要死刚准备让人唤纪晓岚近年来说清楚,却又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娘娘,不好了,和大人中了一箭被送了进来,皇上命太医速速救人。”说这话的小太监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现、现在听说皇上朝国泰大人那里去了,据说放箭的是国泰大人的手下。” 国泰?那不是庆妃她哥哥吗?今天早上皇帝还在和自己说为什么国泰会从山东跑来,晚上就敢行刺?这个皇后并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一想到这里面含着的亲戚关系,她一下子就压不住火气,“……好个庆妃贱婢!”她瞬间勃然大怒,挥手就打翻了手边的小几子,“容嬷嬷,把那个贱婢给我压来,好啊,不过只是生了一个皇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庆妃还不知道外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只听到一阵慌乱和嘈杂,然后是马蹄声,正思索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要去皇后那里看看的时候,就听到有人猛的推开门,“庆妃,皇后请你去一次。”这声音显然不带着好意,庆妃皱着眉头回过头看到来人却是惊呆了,“……容嬷嬷?你来做什么?” “庆妃娘娘,皇后娘娘有请。”容嬷嬷低着头,却是带着不屑一顾的样子,“至于什么事儿,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庆妃直觉有些不对,刚准备说什么却没想到一左一右就已经被两个太监死死抓住,如同押犯人一样压了出去,这一去并没有进皇后那里,却是直接被压到了后头太后面前。外头这么嘈杂太后一把年纪了,也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和皇后一样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等听到是国泰行刺皇帝,可怜这个老人整张脸都白了,以至于一见到庆妃二话不说,开口就是:“给我掌嘴!好个庆妃,你们兄妹好大的胆子!” 来回四个耳光就把庆妃甩的晕头转向,嘴角出血,她跌在地上,瞬间泪流满面,“老佛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奴才并不知情啊!” “不知情?不知情为何你兄长会在深夜行刺皇上,现在和身上中了一箭被送回来,你还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合着你觉得自己生了一个十五阿哥腰板子就硬了?这种篡权夺位的事儿也想得出来?告诉你有哀家在,没门!”她愤怒的指着庆妃叫着,“给压着等皇上回来发落!至于庆妃身边的大小太监宫女统统给哀家抓起来一个个的拷问,哀家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62页 纪晓岚只听到龙船里隐隐约约传来了阵阵哭声,心里忍不住嘆了一口气,主子造孽总是奴才倒霉,只是不知道和这一箭到底如何,若是不好,那可真是要出大事儿了。 因为你是额娘 国泰并不知道已经后院起火,他等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会来报告后续情况已经是急的不可开交,最终按捺不住准备派人出去看看,而就在那瞬间,国泰家的门被一下子撞开了,“国泰……你可认得朕?”皇帝一路行来脸色黑如过低,旁边傅恒知道他现在脾气不好自然不敢扰他,只好低着头看着他一马当先冲进去停在国泰面前。 可怜这位国舅一看到皇帝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他可不觉得皇帝深夜来访会是什么好事儿,更何况这样兴师动众,总让他有一种……完蛋了的感觉。 “国泰,你可认得朕?”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抖的跟个筛子似地的自己的那位“大舅子”,这位爷忍不住哼了一声,“国泰,你的琅琊坊听说很值得一看啊。” 这话一出,国泰就知道这件事情糟糕了,他刚准备辩解,就觉得脑袋上一疼,睁开眼就就看到血从脑袋上淌下来,“诶哟!”他捧着脑袋支吾了一声却马上被踹倒在地上。皇帝手里握着马鞭本来还想朝他脑袋上来一下,最终被傅恒拦住,“皇上,不如您先回去,这里的事儿让奴才办?” “傅恒……这里就交给你了,那个琅琊坊什么的,明天,朕不想再看到它。”丢下这句话,皇帝转身再次跳上马回去,他的心情非常差,善保中箭的那一幕始终在自己面前晃悠,他紧紧握住拳头,心里有多那个国泰的愤怒还有对自己无能的憎恨,自己……太过高估自己了。 皇帝在心里忏悔,明明知道自己面临的是截杀,竟然还有这么大好的心情调笑,若是快一点点……只要快一点点!他紧紧握住拳头,甚至完全没有发现指甲已经刺破掌心。他甚至觉得这一段路怎么会这么长,长到他觉得怎么走都走不到终点似地。 等到了大营,皇帝犹豫了,作为一个皇帝显然他是应该马上去见太后才对,但是善保他如何呢?“皇上,”纪晓岚占到他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慕太医说,和大人的伤势不重,只因喝了药暂时睡过去了,请皇上放心。”他停顿了一下瞅着皇帝的表情有那么一丝丝的缓和迅速继续说道,“太后娘娘前头已经派人来说,若是皇上得空请去说说到底今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儿。”再一停顿,确定皇帝的表情的的确确已经出了危险期这才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后一条,“庆妃娘娘已经被太后下懿旨给拿下了。” “……拿的好,朕先去见太后。”责任最终还是大过了心上人,皇帝禁不住在心里自我嘲讽了一番,自己未免太像皇帝了,这该死的行事作风倒也有几分责任重于泰山的意味,“纪晓岚,你做的很好。”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夸奖的意思,“国泰的事情就由你负责审理,等有了结果回报朕。”挥挥手示意让纪晓岚先下去,皇帝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这才走进了太后所在的船上,“老佛爷,深夜惊动您了,是儿子的不是。”他低下头行了个礼,眼睛瞟向了旁边脸上肿的老高的庆妃心里只冷笑了一声,“今儿个早上,有人向儿臣告了御状,说是庆妃之兄国泰在西湖边上建了一个琅琊坊,绑了江南美女六十人,美其名曰是献给朕的。” 皇后和太后同时皱起了眉头,太后首先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绑了这么多姑娘家,这个国泰倒是在江南只手遮天了?” “因为来告御状的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儿子就信了对方,与他约定今天晚上去拿帐本,只是没想到国泰他正好上门杀人灭口,所以这件事情就一下子变成了……行刺朕,谋反的罪名了。”因为和受伤,这位爷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自然而然在给国泰盖上帽子的时候能有多大就盖多大,庆妃一听到这罪名一下子变成了谋反眼睛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他自然不可能表现出任何对庆妃的怜惜,只静静的用公式化的语句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缘由,“就是这样,和替朕挡了一箭,不过国泰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天子脚下杀人灭口。”他冷哼一声,摆明了不可能放过那个傢伙。 “皇上过于鲁莽了一些,”听完皇帝的一席话,太后终于忍不住嘆道,“皇上,你这可是把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何必这样!那个跑来告御状的到底是谁?怎么也不动动脑子?这么晚了是皇上您应该出去的时候吗?” “……是永琪,”皇帝直接报了太后孙子的名字,果然成功让那位老太太闭上了嘴,“永琪这今年倒是长大了不少、懂事了不少,只是既然他不想回宫里,朕也不勉强,孩子大了是应该可以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当然……老佛爷,庆妃怎么处置还请您给个示下。”说实话照皇帝的心情,那个女人直接丢到外面河里就完事儿了,但是这毕竟是气话,无论好歹庆妃毕竟是十五阿哥的生母,看在孩子份上他都不可能杀了那个做娘的。 “刚才皇上不在的时候哀家已经审问过了庆妃手下的宫女太监,他们说今天庆妃派人去找过国泰。”太后慢悠悠的说道,显然也没把那个昏迷过去的庆妃当回事儿,“哀家抓来了那个传信的太监好好拷问了一番,原来这个贱婢今天早上就看到了永琪来找皇上,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了消息,就连忙通知了国泰。” “……好、好个庆妃,朕身边你都敢安插人,倒是也有几分胆子啊,”皇帝愈发笑得阴森了,他慢吞吞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清醒过来的庆妃,“庆妃……不,答应陆氏,永琰不可能跟着一个答应过日子,皇后你可愿意照顾一下十五阿哥?”皇帝想了想看向了皇后,庆妃必定要受罚,看在十五阿哥的份上留她一命已经是皇帝觉得自己宽宏大量了。 “答应?”太后皱了皱眉头,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显然余怒未消的皇帝,“皇上,哀家还有一件事情问问,你身上的那个玉佩呢?” 这话一出,皇帝突然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太后,“老佛爷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太后皱起眉坐正身子刚准备说什么,皇帝突然伸出手,“皇后你带着答应陆氏下去,等会把十五阿哥抱到朕那里去,十五阿哥虽然还小,但是有些事情是应该让他明白的了。” 皇后虽然个性上不知变通但也好歹也能感觉出一些这里气氛的古怪,她刚想说什么却发现皇帝表情强硬,那气势竟然让她惴惴的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垂着头带着人离开。只是光这样皇帝还不满足,他进一步的让太后身边跟着的人也统统去门口站着,“朕和老佛爷有事情要说,你们都出去。” 皇帝的这一举动顿时让太后应证了心里所想,她忍不住低声喝道,“皇上!” “太后!请让儿子说完。”皇帝转过头,在他听到庆妃竟然会知道永琪找过自己之后,他顿时就知道宫里果然是没有秘密的,自己身边果然有太后和其他人的眼线,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一开始就被派来或者是收了钱财,总之自己和善保的事情太后哪怕不知道十成十,至少也知道了四五成,当然别人自己也就瞒下了,眼前自己这个身体的生母,他是压根就不准备隐瞒的。 “太后……不,额娘,既然您猜到了那么儿臣也不准备隐瞒。”皇帝站在老佛爷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满头白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忍,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正色说道,“额娘,你有什么怨气冲着儿子发就行了,请不要怪那个人。” “……你们,你们两个果然是……”太后伸出手一把抓住皇帝的肩膀,“皇上!” “额娘,儿臣喜欢他。”肩膀很疼,可见眼前自己的母亲是多么的愤怒,但是皇帝却觉得自己如果今天不说出来那可能会后悔一辈子,“额娘,儿子……喜欢他,请不要说他是佞幸,如果一切要怪的话,请说是儿子的错,是朕看上了他并不是他诱惑了朕,而且,额娘,朕也没有因为他荒废政务、朕也没有因为他因私废公、朕也不会因为他废后……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日后也会是什么情况,额娘这点你不用担心。” “那你说给哀家听干什么?反正皇上也一把年纪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想让额娘知道,让额娘知道,除了孝贤之外,朕总算有喜欢的人了。”没错,就是这句话,皇帝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是说了出来,“额娘若是高兴说一声好儿子就心满意足了,若是不高兴请拿儿子出气,此事的确与那个人没有关系。”他说完这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今天之所以会说给额娘听,纯粹是知道宫里是没有秘密的,额娘迟早会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不如儿子亲口告诉你的好,儿子和永琪不一样,爱上一个人也绝对不会疯狂到了抛弃一切的地步,儿子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儿子答应额娘,一定会做一个很好的皇帝,所以……额娘请不要对他下手。”他紧紧咬住下嘴唇,看着脸色煞白的太后,等着自己母亲的回答,在他和善保好上之后他就非常清楚迟早有一天,太后会知道这一切,而眼下唯一一个可以对善保动手,并且自己无法阻拦的也就是眼前大清国最尊贵的女人。 “你可以瞒着哀家一辈子的。”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透出了悲凉,她一开始也只是从庆妃那里听说自己儿子腰间那个自己送他的玉佩竟然不见了这才起的疑心,她派人留意过皇帝很久,只是皇帝行事一向非常谨慎,并没有让她看出什么问题来,若不是今天那个人受伤,她看着儿子脸色非常难看,给庆妃的处罚也异常的重,这才有此一问,不然她是绝对不会把事情往那头想的,“你为什么要说啊!” “但是儿子想告诉额娘,因为对儿子来说,额娘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儿子谁都可以隐瞒,唯独额娘儿子是不想瞒着的,儿子喜欢他,很喜欢!”喜欢善保,非常非常的喜欢,所以为了他自己愿意跪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坦承一切,“额娘……” “皇帝,可知道那块玉是什么意思?”太后的脸在烛光的映射下苍白的吓人,“那块是哀家的陪嫁,当年哀家送你的时候是希望你送给孝贤的……没想到,竟然落在了……一个男人手上,皇帝啊皇帝,你……怎么会竟然跟先皇一个样子?”
第63页 忠言逆耳利于行 太后的话让皇帝的表情顿时逵猩衿鹄矗他心里只有一种……虾米……的惊愕感,先皇等于自己那个嗝屁了的父亲等于雍正,澹老爸你当年看上谁了?当然他还没有不识相到这个时候还八卦的去打听自己老爸当年到底爱上谁了的地步,只好恩恩啊啊的在太后面前支吾了一下。 “总算……你还当哀家是你的额娘……”太后转过头忍不住自嘲了一下,却最终不再对皇帝的事情说什么,“哀家累了,你出去吧。” 皇帝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太后的神色,心知眼前的这位老太太已经妥协,心里顿时大安,他正儿八经、诚心诚意的磕了个头,这才缓缓起身走了出去,却在门外看到了脸色一沉如水的皇后。 说实话,皇帝一直觉得对付太后简单对付皇后比较难,太后和自己好歹也占据了一个母子情分,所以刚才自己还能稍微坦诚相对,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固执到极点的皇后,皇帝觉得有些头疼了。当然要是从好的方面来说,说不定木讷的皇后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如果是这样真的是再好也不过了。 “皇后怎么还站在门口?”皇帝尽可能的表现的轻松一点,“若是没有事情,不如跪安先去休息吧,朕还要连夜审问国泰,免得其余党连夜逃散。” “……臣妾斗胆请问皇上,”皇后皱着眉头说道,“皇上身上的那块玉佩为什么会到了和和大人身上?”她不是蠢材,早在刚才太后问出口,皇帝表情突然有了变化之后她就已经觉得非常不对劲了,因为皇帝旨意要他们先行离开,她自然而然的就遣了容嬷嬷去看看那个救驾了的和大人。只是殊不知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容嬷嬷乃宫里的老人,一向记忆力良好再加上那块玉天天看着皇帝带着自然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虽然那时候也就这么远远的瞟了一眼却也看了个正着。皇帝赐玉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干隆好玉以于给几个阿哥的名字都取了玉的意思,但是那块玉佩乃当初太后所赐,皇帝珍爱异常,哪怕当年令妃最得志的时候也没有从皇帝那里讨来这块东西,怎么一下子到了那个小子身上?她急匆匆的回来禀告皇后,自然一下子就让那位皇后娘娘联想起了前头太后那诡异的态度。 “是朕赐给他的,”皇帝表情不变,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扫了皇后和容嬷嬷一眼,“闹了一整天,皇后也累了,不如早些安置比较好。”说着他率先上前一步,穿过皇后和容嬷嬷身边匆匆下了船。 自己老妈也就算了,没必要让自己的大老婆也对这件事情嗦嗦的,皇帝在心里冷哼一声,想到那个还躺在太医哪里的善保心里顿时一软,脚步加快了几分急匆匆的朝那边走。只是他没想到当自己刚踏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小子睁开眼睛欲坐起身,“给朕躺着,你当你是铁打的?”他顿时火气蹭的又上来了,“你说说看朕该说你什么好?”他拖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在善保旁边,伸出手就戳了那小子的脸两下,“你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儿的?都把你往前推了,你怎么还挡面前?” “奴才怎能看着皇上伤了?”善保皱着眉头倒对自己身上的伤口没什么大感觉,慕太医的艺术非常好,前头拔箭的时候他就没觉得很疼,前头喝了药倒是有了几分睏倦,虽然说在醒来的那一刻没有看到皇帝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失落,但他马上就释怀了,皇帝有他该做的事情,若是希望皇帝能一直在自己身边这也未免太贪心了。他苦笑了一声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一会的时候却发现皇帝来了。“皇上,奴才并无大碍,慕太医的手艺非常高明。”他笑了笑却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凑到他身边一把抓住自己的手,“皇上!” “安静点,”皇帝低下头握住对方冰凉的手,摩挲了量小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件事情,朕想着今天一定要告诉你。” 皇帝说的郑重其事,顿时让善保皱起了眉头,“皇上……”他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忐忑不安,却又不好多说什么,“皇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今天朕找了太后,把事情说开了。”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至极,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善保惊愕不已,“皇上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心跳的极快,直觉认为这位爷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当然这位也的确是猜对了,“朕把你和朕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太后。”这话皇帝说的是四平八稳却不知道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善保一愣,猛的向坐起来却被那个居高临下的一把按住,“怎么了你这是?就不能有一点点受伤的人的自觉啊!” 善保只觉得眼前一花,这位爷是不是不说一些惊天动地的话就觉得难受?“皇上……怎么会想到告诉太后?”他是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为什么皇帝会做出这种自毁名声的事情,若是让太后她老人家知道那得多伤心啊。 “朕只是想要告诉她老人家,朕有了喜欢的人罢了,”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心思坦荡,他正视着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笑了笑,“虽然说太后老佛爷她是绝对不可能说什么恭喜你们了,但是至少朕希望让她知道,朕有了你、喜欢你。这无需隐瞒。” 善保看着皇帝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小家子气,自己心心念念介意的事情在这位爷眼里看起来竟然是这么的简单,“皇上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这位爷冷笑一声,竟是让躺在床上的这个顿时觉得身边杀机重重,“聪明人是应该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的,朕无愧于天地何惧之有?朕既然有决心可以做一代明君,那么善保你就努力做一代贤臣好了。” “皇上,奴才现在可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做贤臣了。”哪里有爬上皇帝床的贤臣,自己没有一个佞幸已经是万幸了,“皇上,奴才只愿意做一个权臣,位高权重,那么自然就没有人胆敢议论奴才和皇上的是非。” “……权臣之路艰辛无比,善保可有决心?”皇帝心中一颤,忍不住低头问道,“你可知道这一路有多少杀阀?多少攻讦?” “奴才也说过,为了皇上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甘之如饴,杀阀也好攻讦也好,奴才一应挑下,只求与皇上共进退。” “善保啊善保,朕可比你大许多,若是说共进退可能……”皇帝笑了笑却没想到对上了善保一脸严肃的表情,顿时心里感觉非常不妙,“你给朕把你脑袋里想的东西统统去掉!朕还有好长好长时间可以活呢,若是朕百年了,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啥事儿来,这是命令,是圣旨。”他停顿了一下,这才慢慢松开手,站起身帮善保拉了拉被子,“朕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救驾有功,回京了之后升任内务府总管,善保,你是一品大员了。” “奴才谢皇上。”两个人相视一笑,皇帝慢慢退了出去,却发现外面悄无声息,皇后竟然笔直站在门口,“皇后?你来做什么?” “皇上,臣妾……”她之所以回来完全是因为她发现皇帝并没有去找国泰而是去看和的关系,这才起了好奇心偷偷跟了上来,只是她虽然没有听到皇帝和里面那个人的低语但是看着那两个人之间亲昵的关系,皇后几乎是要昏过去了,“皇上!”她提高了几分声音。 “皇后,这么晚了,你竟然还来探望有功之臣不容易,”皇帝率先一步截住对方的话头,一把抓住皇后就把她往自己船上带。 皇后是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皇帝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怪不得把玉给了那个傢伙、怪不得不让太后说下去了,怪不得那个和可以一日三迁,蹭蹭蹭的往上窜。她真有一种冲动直接杀进去找里面躺着的那个算帐,却没想到皇帝虽然脸上笑眯眯的,那手却是死死的拽着自己。 “皇后再站在这里,不觉得有些不雅吗?”皇帝压低了声音说道,“朕好久没有和皇后你喝茶了,不如一起去吧。”说着毫不犹豫的拖着她继续走,“容嬷嬷,去问问御厨那里可还有些小点心,端点过来。”他笑着转过头支走皇后身边的人,然后毫不犹豫的关上门,转身问道,“皇后,你想怎么样!” “皇上,这话应该是臣妾问你才对吧?皇上怎可以佞幸一个男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拔他?” “善保有这个价值,他也有这个本事,朕一向任用贤能,好的就提拔、坏的就杀,就好比这次国泰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皇上,你和一个男人……”皇后脾气一向不好,自然看不出来皇帝现在是压着火气在跟她说话,她自觉地自己站在理上,口气上也难听起来,“和一个男人就不怕被万人唾弃吗?” “皇后……朕要提醒你一句,朕是皇帝,天子……上天之子,朕有何可惧怕的?皇后记得你的身份,不要因为你的妄言让十二阿哥有什么好歹。”皇帝背过手彻底的决定把十二排除出日后继任的名单里。 “臣妾只是忠言逆耳利于行。” “收起你的忠言逆耳,皇后,朕自有分寸。现在你应该想到的是保住你的位置,而不是在朕面前无理取闹,朕并不想废后,所以请皇后你三思而行。回京之后十一、十二、十五阿哥朕会亲自管教。”愚蠢而溺爱孩子的母亲只会让小孩子朝越来越糟糕的地方走,纪晓岚没有办法和皇后对抗,自己只好出手了。 “皇上,佞幸佞臣只会让国将不国、您准备让天下如何看待你?” “明君……”皇帝毫不犹豫的转身笑起来,“朕会让天下知道,朕是一代明君,超过圣祖的明君。” “皇上,若您想当明君就立刻处死那个和,这是臣妾的谏言啊!皇帝!”皇后只觉得眼前一黑,绝望到了极点,她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如此一意孤行,她忍不住黯然泪下,眼睛却看到了桌子上前头皇帝用来剪盆栽的那把剪刀上,她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剪刀,“皇上您若是执意如此,臣妾也不要活了!”她抓起剪刀就朝自己头上扎去。 “皇后!” 教育孩子是技术活 容嬷嬷端着吃食进来的时候差点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皇帝抓住皇后握住见到的手,皇帝腕子上一道口子清晰可见,正不停冒着血,“天哪!娘娘你在干什么!”她手一松,整个盘子都翻在了地上,她也没空管那么多,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这对吵架的中年夫妻给拉开。这一拉开这才发现皇帝手上的伤口不是一般的大,“皇上!”容嬷嬷脸色苍白的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皇后娘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第64页 其实不光容嬷嬷,连皇后自己也吓得不轻,她一开始只是装装样子,盼着皇帝好歹也能吭个声,却没想到皇帝一下子冲上来就和自己抢剪刀,就在这一拉一扯之中,她只觉得手一动,然后就看到了皇帝满手的鲜血,“皇上!”她震惊的松开手丢下剪刀,“皇上!” “皇后镇定一点!”皇帝捂住手,只觉得疼的厉害,再加上皇后哭哭啼啼的样子显然更是让他心烦到了极点,“去把太医叫来,此事不要伸张,若是明天太后问起就说是朕不小心罢了,还不快走?”他皱着眉头冲着容嬷嬷低声喝道,手一动却触到了伤口,忍不住呲牙咧嘴起来。 皇后知道会生气还在他意料之中,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激烈到了这个程度,拿着剪刀戳自己,这是何必?阿姨,当年你嫁给这个身体的时候就该知道他不可能是你的不是吗?你何必现在为了这种事情……好吧我承认这个事情对你来说是稍微刺激了一点,但是你也不能激动到这个地步。皇帝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挠挠脑袋暗想,自己今天是不是撞了太岁啥的,怎么内宅如此不安,可嘆……可嘆啊! 这一宿的闹腾,等到第二天永琪匆匆忙忙来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他爹的手被厚厚的裹了一层,顿时吓了一跳,他昨天和程怀秀被傅恒先一步带走之后,这个做儿子的就始终没有停止过担心,昨天晚上他听着外头乱七八糟、兵荒马乱的声音……若不是现在自己id身份已经大不相同,他早就在昨天晚上就跑来看看到底自己的父亲出了什么事情,“皇阿玛!” “没事儿,这是朕自己不小心,”应该庆幸伤的是左手于政务上倒不怎么想干,再加上慕太医的手艺相当高明,昨天包扎的时候自己倒也没怎么吃苦头,所以现在皇帝心情还算不错,可以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儿子,“国泰的事情朕已经清楚了,一干余党都已经拿下,这次朕要谢谢你。”脱离了小燕子,永琪显然表现的正常许多,“其他的到也就罢了,朕有几分担心你,在外面一个人可过得惯?”三年足以沖淡很多事情,皇帝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小子曾经做出来的糊涂事已经到了可以淡然处之的地步了。 “儿臣一切都好,只是皇阿玛看起来辛劳了很多,”永琪低下头想想突然说道,“有件事情,儿臣觉得皇阿玛必须知道一下,”他皱眉说道,“虽然么有明确准信儿,但是儿臣听说小燕子……现在在白莲教。” “……什么?”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的阴魂不散呢?从一个江湖小骗子到反清复明、白莲教,她就这么热衷于找麻烦?“这丫头倒是……你怎么知道的?”他突然正色看向永琪,“老五,你哪怕找程怀秀做老婆也要比小燕子好一千倍!所以这一次你好歹也听朕一次,儿女婚姻大事还是由爹娘做主比较好。” “皇阿玛的话,儿臣明白……这里并不是儿臣应该在待下去的地方,”永琪突然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阵轻松,“儿臣在杭州开了一家书馆,平时没事儿教教孩子们读书。” “教书育人是好事儿,还是一句话,若是你想回来,可以科举。”皇帝伸出手想去拿杯子,却没想到老五已经抢先一步站起来拿着杯子递了过来。 “儿臣可能会回京城,若是皇阿玛有空可以来儿臣哪里坐坐,但是……宫里儿臣不会再去了,”永琪停顿了一下,“在民间的感觉很奇特,儿臣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养家餬口,这种感觉很奇特,从来没有体验过,而且儿臣如果在民间,说不定可以成为皇阿玛的眼睛,不是吗?”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皇帝心里大安,他倒是没有想到经过这三年老五倒是越发的心平气和起来,若是现在……皇帝苦笑了一声,若不是自己圣旨已下老五已经彻底和皇位无缘,不然依照这个小子现在的脾气,倒会是个好皇帝。 好吧皇帝承认,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后继无人,目前几个成年了的皇子他冷眼旁观都不怎么可靠,下面的几个孩子除了十五这个历史上的皇帝之外,只有十一还不错,只是老十一身体一向不好……皇帝深深的知道,按照自己能够活到88老看,至少自己的继位者要能耗死自己才行,而十一未必可以撑过这剩下的四十年。 而让十五即位,皇帝心里也始终有疙瘩,若是让他即位和怎么办?他是永远不会忘记和是死在十五手里的,冲着这一点他就对自己的那个儿子非常有意见,当然那时候和是该死,但是也没有再老子刚死不到十天你就把人直接给送走的啊!他突然一下子又想起昨天晚上善保话里的意思,心里愈发的不愉快,呸呸呸,那充满了殉死味道的话语真是让人觉得不吉利。 他正想着这里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孩子的声音,皇帝一愣这才想起了前头是自己让人去把十二阿哥和十五阿哥给带来的,父母吵架不能连累到小孩子,冲着这点他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的抬起头冲着外面喊,“是十二阿哥和十五阿哥吗?进来吧。” 昨天晚上的父母吵架,虽然因为是深夜这两个阿哥已经休息了,但是第二天早上他俩明显感觉出来气氛不对,十五阿哥还小,只觉得奇怪为什么没有办法去给母妃请安,而十二阿哥却早就已经懂事了,自然觉得有些问题,他紧紧抓住十五阿哥的手满脸的忧心,庆妃也就算了,自己的额娘为何也拒绝请安呢? 难道今天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十二阿哥焦急的暗想,却发现自己的皇阿玛好像心情很好似地就愈发的迷惑了,难道所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误会?皇阿玛和自己的皇额娘压根没有吵架?那么庆妃又在哪里?怎么会一夜之间就不见人影了呢? “十二、十五,过来!”见这两个小的同时盯着自己的手,皇帝笑了起来,“没什么大碍,昨天晚上皇阿玛抓了一个很坏的坏人,在半路上不小心弄伤的。” 十五只是个小孩子,自然一下子就被这个给糊弄了进去,“皇阿玛,谁这么大胆?儿臣去打他!”他连蹦带跳的冲进坏地的怀里,那脸上一副天真的样子让皇帝心情大好,“坏人,皇阿玛会对付,十五应该去念书才对。” “皇阿玛……”看着眼前自己弟弟和自己父亲和乐融融的样子,十二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皇阿玛和皇额娘关系不好,但是……为什么这种时候,皇阿玛都没有能够想到来问问自己关于皇额娘的事情呢?“皇阿玛,皇额娘和庆妃娘娘今天早上为什么不见儿臣?儿臣和十五想给他们俩位请安。” “你皇额娘在啊,”皇帝皱着眉头下意识的觉得皇后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何必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而自苦呢?想开一点才是正经。但是这种话是不可以说给小孩子听到,皇帝只能打着哈哈说道,“大概一直在船上很气闷,所以觉得不太舒服,那么十二和十五阿哥你们今天就别去烦你们皇额娘好吗?”他说道这里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今天下午想要出去玩吗?去集市?皇阿玛让傅恒和纪晓岚带你们去?”让小麻烦精出去逛逛,自己就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年轻人一听到出门总是很高兴的,十二和十五显然也是如此,虽然十二还有些介意,但是十五显然是一下子就忘记了要去找庆妃的念头,顿时活蹦乱跳的沖向了外面。他的兴奋更凸显了十二的沉默,皇帝打量了一下自己唯一仅剩下的嫡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十二,怎么了?” “皇额娘触怒皇阿玛了吗?”十二的心思要比其他的人都重一些,作为一个嫡子,他的身份异常的尴尬,没错,他是嫡子,但却是继后的嫡子,而不是元后的,而且这个皇后还不得宠,排名太后让他失去了不少优势,最关键的是,小十二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的确确不是做皇帝的人才。 “不,没有,怎么会呢,你皇额娘虽然平时脾气有些不好,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就是冲动了些,“朕没有生她的气,她可能真的是人不舒服,十二可要记得找太医给自己额娘哦。”说完这句话,他只觉得自己越发会哄孩子了,顿时高兴了那么一秒,“好了,十二你也去收拾收拾,带点银子去,若有什么好玩的给皇阿玛也带些。”他笑眯眯的打法了那个稍微安定了一些的儿子,这才郑重的开始思考起来。 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英国国书 因出了国泰这一档子事情,皇帝陪着太后在江南几个名胜古蹟熘达了一圈之后最终决定还是快点回京城,至于老五说的白莲教的事儿他实在是懒得管,试想这个小白花教从宋朝开始就始终活蹦乱跳了这么多年,自己绝对没有办法一下子彻底根除。想在自己那时候几乎全民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时候还不是有个李x志教主弄了个轮子功可以蛊惑这么多人,更别提现在这种宗教迷信思想兴盛的时期了。 当然这种放人一马的思想并不是针对小燕子,而是这个国家成天事情这么多,比起其他的事情来说小燕子的就显得小之又小,因为在他一回到京城不多时,他等待已久的来自英国的使团来了。 整个京城都能感觉到皇帝陛下的心情愉快,善保皱着眉头看着皇帝整天满脸兴奋的样子不解其意,他不认为那群黄毛蛮夷到底有什么可以让皇帝如此郑重其事的。善保不是没见过国外的人,只是作为一个中国古人他对外国人身上那股子味道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皇上,不过是一群蛮夷……” “什么蛮夷,那是英国人。”皇帝转过头郑重其事的看着善保说道,“朕不但要亲自接待那群人,还要和他们做生意。” 可怜善保当场就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爷从小好歹也是四书五经读遍了的,却能开口闭口就是做生意,“蛮夷之处有何可易之物?想我天朝大国,方圆千里,万民朝拜,哪里需要他们?” “所以说这就是善保你的局限了,”皇帝转过头一本正经的说,“朕还能活多久?难道真能活到千秋万载?想要一个万世永固的大清可不能只靠自己的国家,若不能发展迟早就只有毁灭一途。”所以闭关锁国是绝对不行的,像11区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至少已经有一半的经济掌握在了善保手中,若是等经济全部被善保控制,那么11区离灭亡不远了,“现在的大清虽然是日照正盛,却也迟早有一天走下坡路,朕要防患于未然,而且大清也有很多毛病,不如看看别的国家有什么可以借鑑的地方才是啊。”蒸汽机你快点来啊,老子要指望着你工业革命呢!这位爷恨不得先一步写信给英国的乔治三世,客套话啥的就别说了,让他们直接拖三个蒸汽机送来先。
第65页 不光是善保觉得这位爷热情过头,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觉得,在接到英国使臣到达京城的回报时,哪怕连太后都能觉得这位爷是脚上带着飘冲出去的。 使者一来,先上国书,第二天才是见面,只是那群英国人不懂中文,中国人不懂英文所以也就只能依靠中间几个义大利、葡萄牙传教士在里面当翻译,只是这一次皇帝急切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一看到国书也不等郎世宁接手,就一把抓过来,只是……在下一刻他辶恕… 这是英文吗? 好吧,这位爷承认他自持自己六级已过,在英文阅读这一环节理论上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谁能告诉朕,为什么这信上自己连最基本的abcde都看不出来呢?这该死的为什么要写的这么花体?他拿着这张国书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最终确定自己的确是什么都看不明白之后,只能长嘆一声,把心里那无限的郁闷给压了下来,得,自己唯一可以指望的事情彻底破灭了,他原本想的好好的,怎么着都要在善保面前显现一下自己的博学多才,现在……“郎世宁,信上说什么?”他故作镇定的把信递给身边的这个义大利传教士,“你们的字还写的挺多的。”他嘴角抽搐两下,最终扭过头把心里那股子纠结给压了下去。 “回皇上,这信的意思是这样,英吉利国王热沃尔日敬奏中国大皇帝万万岁。热沃尔日第三世,蒙天主恩英吉利国大红毛及佛朗西依拜尔呢雅国王、海主,恭惟大皇帝万万岁,应该坐殿万万年。”郎世宁这一翻译,让皇帝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喝下去就全喷了出来,“郎世宁,这什么鬼东西。” “回皇上,这是国书……”郎世宁觉得很奇怪,他是严格按照中国摺子的语言标准来翻译这篇国书的,但是在皇帝听起来怎么着就是一个别扭,当然这位爷不指望翻译可以达到后世“信雅达”的要求,但是这种大红毛都能够出来实在是让他顿时有种失意体前屈的感觉。他硬着头皮听完了郎世宁自创的清朝翻译**,总算是听明白了些东西,撇开里面不知是郎世宁自己加上去的还是本来就有的华丽辞藻,英国人提了几点意见:1、通商;2、英国派大使进驻中国;3、邀请皇帝去英国。 前两个没有太大的问题,但第三个很成问题。 在当时除了船皇帝暂时想不到有其他可以去英国的途径,但是海上风大浪大谁能保证绝不出事?所以最后一点皇帝是绝对不会意的,“通商没什么问题,互派大使也可以,郎世宁,朕指派你件事,把英文和义大利文整理整理,培养些会说你们那边语言的人,朕……有大用。”丢下这话,让郎世宁等人先走留下了傅恒、善保、刘墉、纪晓岚和兆惠。 “英国人来了,兆惠你去接待,记得八个字不卑不亢不偏不倚,他们说什么你别都答应,他们说要去哪里你斟酌着带他们去,只一点你记住,别再礼仪上和他们多加纠缠,那群英国人和我们区别很大,勉强让他们适应我们大清的习惯有些困难,若他们看到有人跪了你表示惊讶的话你斟酌着却解释一下就行,不用指望他们彻底明白。”之所以选择兆惠,皇帝很大程度上考虑到的是这个傢伙的脾气直来直去,可能比较对老外的口味,换做是纪晓岚、刘墉这种说话爱掉书袋的,绝对会沟通不良。 “奴才遵旨,只是皇上,奴才对此事有一事不明,若是那群番鬼不肯下跪行礼,该如何?”这种事情以前曾经出过,康熙那会也有葡萄牙使臣来过,就因为没有给康熙下跪行礼所以才被请了回去,兆惠自认为和郎世宁关系不错,应该可以和那几个番鬼维持稳定关系,但是维持关系不等于可以坐视他们不给皇帝行礼,“若是不下跪,岂不是有辱……” “兆惠,他们不行礼就不行礼,朕要的是他们带来的利益,而不是那群人到底跪还是不跪。”皇帝想了想眼睛一转就盯上了刘墉,“你去刑部给朕挑两个通晓大清例律的人明儿个候着,朕有用处。”看着刘墉忙不迭的出去,这位爷又盯上了傅恒,“那群洋人送了什么来?可有枪炮之类的东西?” “回皇上,的确有。” “爱卿觉得是他们的好一些还是现在朕这里的好一些?” “……依奴才浅见,好像是他们的好一些。” “送几把去工部,让他们仿出一模一样的来。”盗版的确是不对的,但武器这个东西拼命进口只会让资金外流,趁着他们现在还知道送来一些当礼物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对了,听说还有地球仪?也给朕拿来。” “皇上……现在?”傅恒呆了,哪里有使节还没走皇帝就拆礼物的道理,但是看着那位爷好像异常认真他也就只能转身去搬那个听说沉的要命的地球仪。 看着傅恒离开,皇帝转头看向了纪晓岚,“纪晓岚你如何看此事?英国人来是好?还是不好?” 纪晓岚顿时犹豫了,这两天皇帝的表情显然对那群英国人的到来是出乎意料的高兴,但是皇帝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微臣觉得,来是好也是不好。”他想了想决定走中庸路线,“就如同皇上所说,若是不来大清日复一日闭关自守迟早会有问题,只是来了……微臣担心他们带来的那些东西。” 皇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纪晓岚,没错这也的确是他担心的问题,英国人来了按照自己的脾气势必会带来工业革命,只是所谓的革命到底会革了什么呢?是千百年来中国的那些残留的腐朽还是自己的这张王位呢? 他永远记得在自己上高中时,老师要求画出来的那段关于工业革命的句子:资产阶级革命废除了封建制度,消除了不利于资本主义发展的种种束缚,为工业革命创造了重要的政治前提。提前用一种和平的方式引入英国人对清朝到底是好还是坏?皇帝犹豫了。 在欧洲各国轰轰烈烈工业革命的时候,大清若是不进步,那么等待着大清的就是鸦片战争,但若是进步了,等待着大清的很有可能就是内战,“英国人就如同一把剑,左右都是刀刃,纪晓岚,朕也不知道让他们进来到底是好还是坏。”至少……没有经过时间的考验,没有后人道功过,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皇帝觉得清朝这艘大船在自己的掌握下已经逐渐偏离了未来属于它的航道。 英国来朝 英国这次派来的大臣是噶尔尼,他的船停在了广州,然后从广州一路上北京,他觉得自己好像周游了一个欧洲,中国竟然这么大,当他发现这点的时候非常惊讶,而且这里的风景也相当优美,对于这块土地,噶尔尼了解的不多,从很多传教士哪里他所知道的是这里的语言很难学、这里的规矩很大、这里是要下跪的。 嘿,下跪……岂有此理!他打定主意,若是那个大清国王要自己下跪的话,他一定会回去禀告自己伟大的国王陛下,这个蛮夷的地方简直毫无人道。只是当他看着眼前那宏伟的紫禁城的时候,他愣住了。 这就是中国皇帝住的地方?真是……恢弘的让人惊嘆,他看着周围那群有着奇特发型的人们,觉得大家彼此好像都在看动物一样,他低声咳嗽了两下,刚准备问跟着自己来的翻译,却听到了熟悉的英语,郎世宁陪着兆惠双双赶到。 对于眼前这位番鬼,兆惠心里非常不高兴,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对他们如此宽宏大量,但是哪怕皇帝准许他们不跪也不等于说他们可以不行礼,所以在刚才来的路上他和郎世宁已经达成了统一,可以不跪,但是绝对不可以不弯腰、不可以在皇帝面前有失礼的地方、郎世宁提的握手绝对不可以。 “皇上九五之尊,怎么可以和蛮夷握手?”兆惠瞪大了眼睛看着提出建议的郎世宁,“绝对不行,这种事情你必须要和他们说清楚才是。” 郎世宁蹲在北京也有了六十年,他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在欧洲人看起来不可思议,但是在中国人眼里看起来非常正常,所以一开始他就在担心这个行礼的问题,只是他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大度,竟然可以免了他们的跪礼,“噶尔尼先生,就如同你所见,”他皱着眉头看着英国的使者,“大清是个非常庞大的国家,而且他们的礼仪与欧洲完全不同,所以噶尔尼先生你必须……降低你的身份。” “我代表的是乔治三世陛下,尊贵的大不列颠国王。”噶尔尼自然不高兴起来,“我是使者,我有平等的权利。” “容我说一句,噶尔尼先生,这个国家几千年来,只有进贡没有使者,他们在这片辽阔的国土千百年来都占据了绝对优势,在他们眼里,你什么都不是,皇帝肯见你,你已经应该感到高兴了。” “这种自负让人无法理解。” “噶尔尼先生说这话你也自负了,等你见到皇帝就知道了,对了,请理解他们的传统,不要用欧洲的传统来看皇帝,不然你会吃大亏的。”丢下这话,郎世宁转身离开,他很期待明天一早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一早,皇帝上朝,他的身边跟着的并不是平时的几个小太监,而是郎世宁。那群大臣们分两边站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当中那个地球仪上,傅恒低着头心里觉得异常奇怪,皇帝把这个给搬到这里来到底算什么意思? “传英国使者,”他深吸一口气知道接下来自己所说的一字一句都会在日后决定大清的命运,在宫里他经常可以听到一句话那就是,“祖宗家法。”若自己百年,继承的皇帝也势必会在很多地方参考自己的做法,所以他必须谨慎行事。 按照昨天郎世宁的指示,噶尼尔起了一个大早,整理好了衣服就等着皇帝召唤,他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最终决定按照郎世宁说的以不握手、退三步深鞠躬作为见面的第一步礼仪,若这样还不能让皇帝满意那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你好,伟大的中国国王。”他弯下腰自觉自己好像已经行礼非常到位了,却没想到整个大殿上静默一片也没有人提醒他到底应该接下来是抬头还是继续弯腰。 “你好英国客人,欢迎你来中国。”皇帝瞟了一眼下面那个还在弯腰的使节,“郎世宁,朕说什么你就翻什么。”他说完这句,这才抬抬手示意身后小太监可以让人直起腰了。 这整整三分钟的弯腰让噶尔尼觉得腰疼,他抬起头刚想说对此表示抗议却看到一身龙袍表情严肃的坐在龙椅上,头上东珠帽子在光芒的反射璀璨生辉,顿时心里紧张起来,他想起了郎世宁给他的警告,这个人好像真的不能用对付欧洲皇帝的方法对付。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心里的平静,上前一步说道,“伟大的中国皇帝,我代表我们伟大的乔治三世陛下向你问好。”
第66页 其实这里最倒霉的人可以算是郎世宁了,他必须记把噶尔尼的话翻译成符合此时此刻气氛的合适的语言,这实在是个大工程,没多久他就满头大汗了,皇帝也挺可怜这个老头的,马上止住了互相的寒暄。只是自己虽然过了六级,阅读那是一回事儿听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噶尔尼说的未进化版英文他最多只能听明白一半,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靠这个老头。 “使者先生,你递上来的国书朕已经看了,现在朕想问你,你可以代表你的皇帝陛下做主吗?”皇帝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你可以代表你们的皇帝做多大的决定?” 这个问题把噶尔尼给一下子问住了,在来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全权代表乔治三世,可是在看到皇帝之后他开始犹豫了,要通商,首先就是要让皇帝觉得有利可图,但是现在这个皇帝到底缺什么噶尔尼一点都不清楚,“伟大的中国皇帝,在这里我仅代表我过皇帝向您提出交换使节、通商的要求,并且诚挚邀请您去英国。” “去英国是不太可能了,路途漫漫,我想使者您来也是一路艰险,朕不可能冒着这个风险从中国到英国去。”这话一出,周围一群大臣同时松了一口气,善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他从昨天看到国书起就始终担心这位爷会不会突然异想天开从中国跑国外去,要知道去江南和去英国那完全是两回事儿啊,听说哪怕乘着大船过去都需要整整三个月,一来一回要半年,这怎么可以! 噶尔尼有几分遗憾,不过他也可以理解,若是自己的国王宣布要去国外大半年,相比英国议会也会非常头疼,他马上跳过了这个问题,直捣黄龙中心,“那么皇帝陛下对于通商这个问题看起来还是有一定兴趣的。” “通商势必要开放口岸,对两国有好处的事情朕一向不会拒绝,只是开几个口岸、如何交易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仔细协商?是开放一个、两个、还是十几个?贵国进口的商书是什么?如何交易?两国的货币不一样应该以何物为基准?难道这些使者你都可以做主吗?”皇帝可不管这个傢伙到底怎么想,他一门心思想要把这件事情彻底敲定,最好可以把英国皇帝逼到来这里一次更好。 皇帝的咄咄逼人让噶尔尼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小瞧了这个国家,他愚蠢的以为只要自己出马很快就能让这个怪异的民族举手投降,但是现在好像是自己遇上了问题,“伟大的国王陛下,我深知……” “噶尔尼先生,朕的国土如此远大,想要和朕通商的国家不止你们一个,请问你们到底什么可以让朕心动的地方,让朕选择你们而不是其他国家?”皇帝慢慢的走下来,指着地球仪说道,“英国与我国相比,如同弹丸,贵国的对面还有法国、旁边还有德国、西班牙、葡萄牙、义大利,欧洲的地形就如同战场,各国之间绝对会出现种种矛盾,朕看贵国的地形和隔岸相对的法国应该经常有冲突吧?一个政局不稳定的国家,朕应该如何相信呢?说不定今天朕和贵国做了生意,到明天贵国就换了皇帝,”皇帝停顿了一下,看着满头大汗的噶尔尼,“而大清不一样,朕只要活着一天,这个天下就是朕的!大清天下太平,无内患无外忧,自给自足,为什么朕一定要选择你们呢?”这位爷的历史并不很好,但也知道在英国工业革命期间,这个国家可是和周围起了不少冲突,如果表现的可以在气势上占尽优势的话应该可以获得更大的赢面。 只是他更低估自己这群在旁边垂手而立的大臣们,就在他指着噶尔尼问道的时候,善保瞅准机会,拉了一下自己身边纪晓岚和傅恒的衣服,突然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这三个军机大臣一跪,自然后面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那一声声的万岁虽然噶尔尼听不懂,但是显然已经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自己想什么别人都已经看出来了,他满头大汗的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完全没有看到皇帝转过身,冲着善保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所以说有时候作秀是一种政治手段,皇帝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倒也不算很差,你看这个英国贵族不就是让自己唬住了吗? 有了这么一吓唬,接下来的事情双方好说很多,皇帝不想在这个英国使臣身上浪费太多的上朝时间,见这个傢伙汗流浃背的样子,皇帝让郎世宁陪着他先去旁边的房里休息休息,等会再来详谈,“好了,朕看着诸位爱卿都是做戏的行家啊,刚才那一吼可真是气势十足。”看着英国人慢慢退出去,皇帝忍不住笑了起来,“做得好,朕让御厨做了鸭子,等会诸位臣工一人带一只回去,林世友江南的摺子什么时候传上来?”他笑着重新坐回了龙椅,话锋一转开始处理今天的政务。 谈判 等噶尔尼定了神擦了汗、拒绝了洗澡的意见、喝了杯清茶吃了点点心之后,就听到外头钟鼓齐鸣,皇帝的早朝结束了,郎世宁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不过是个宫廷画师充其量再多一个神父的头衔,对付正儿八经的政治家并不擅长,以至于噶尔尼在问那群下跪的大臣是到底谁是谁的时候,他也十分的头疼,他自己也没有能够把那群大臣给认全了,能说什么啊。 只是噶尔尼没能做多久,很快皇帝就派人来请他去养心殿讨论一下细节问题,“养心殿是哪里?”他好奇的问道,“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房子?” “因为这里是皇帝办公和生活的地方,后面有皇后和其他妃子的房子,每个房子都有不同的意思,就好像刚才你在的干清宫就是大臣上朝讨论公事的地方,养心殿是皇帝的书房,这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座屋子,用处都不一样。” “皇帝有很多老婆吗?”作为一夫一妻制国家出来的噶尔尼表示非常不解,他张大了嘴巴看着郎世宁,“哦,神父,他会下地狱的!” “喂,轻一点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忘记了吗?你要牢牢记住,在这里谨慎的不要乱说话才是保命的最简单的方法,还有不要对皇帝娶很多个老婆表示奇怪,在我看来现在的这位皇帝,妻子的数量还比较少。” “还有好多个?哦,上帝啊,这个皇帝太幸福了。”噶尔尼握紧拳头,突然觉得中国真是太棒了,“对了,难道说在这里是可以允许娶很多妻子的吗?” “不,娶老婆是有规矩的,但是你知道先生我只是一个神父,对这个我并不在行。”郎世宁很清楚自己再说下去就会涉及到民风民俗和等级地位,他自己都是一知半解自然不敢误导别人。 见郎世宁面有难色,噶尔尼自然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只好重新抓起包紧紧的跟在郎世宁和在前面引路的小太监身后匆匆忙忙的朝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里,皇帝喝着参茶看着自己带来的这堆大清最优秀人才,擅长算帐的善保、稍微懂一些英文的傅恒、嘴皮子无双的纪晓岚、熟知中国法律刘墉和很能吓唬人的兆惠,这群人就是目前皇帝手上最好的法宝。怎么着这个阵容都应该超过当年康熙年间索额图签订尼布楚条约时的阵容了吧。 噶尔尼一走进养心殿,就问道了空气中相当好闻的就如同传说中**没药的味道,他再一次留意了一下这里面金碧辉煌的装饰,这才把视线放在了皇帝身上,“伟大的中国皇帝……”他刚想说些恭维话却没想到再次被皇帝打断,“使者先生,请坐,既然你代表的是你们国家的皇帝,那么你应该有一席之地。”他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说道,“在桌子上的是本国的地图,朕刚才和朕的大臣们对开放港口有了统一的意见,当然这一切还要看使者先生你能够有多大的权限来做决定。” 噶尔尼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皇帝已经摆出了一副这件事情今天解决的样子,当然他一方面是惊讶于眼前这个皇帝的决断力另一方面他不得不犹豫今天他能够做出多少的承诺,“皇帝陛下,关于通商的事情,我们伟大的英国皇帝希望可以在贵国开闢15个左右的港口。” “太多了,朕开放7个港口,若是利益丰厚,朕可以考虑再开,一切都已利益为基础,在彼此没有尝到甜头之前,朕不会轻易开放的。”皇帝眯着眼睛说道,“这七个港口分别是羊城、厦门、海宁、上海、青岛、海口、泉州,若贵国带来的交易物书,朕可以免除三分之一的税收,但是……有一点贵使可否向朕承诺,以你们皇帝的名义承诺。”他停顿了一下,“禁止交易以下物书,若是使者你同意,那么这一点我们可以通过。” 噶尔尼接过纸条仔仔细细的阅读起来,上面的东西并不多,皇帝也让人翻译成了英文。 “未经过允许的枪枝、弹药、机械设备。”这条首先没有问题,英国本土自己所拥有的就不多,本来就没有办法进口给中国。 “各类毒性剧烈的产书和大清明令禁止的毒性物书。”这个更没有问题,那些东西大部分在英国本来也是违禁物书。 “只和拥有英国官方正当海运公司来往,海盗一经发现杀无赦。”这点就让他有点犹豫了,谁都知道英国海军十有**是海盗出身,当年伊莉莎白女王陛下麾下的海军九成九是海盗,这种海盗辨别方法就有些…… “若英国人在大清犯法,按照大清例律严加惩处。”这条就更不对了,噶尔尼可以勉强接受前三条但是最后那条他做不到。 “尊敬的皇帝陛下,英国人应该按照英国法律处置,到时候我们会派遣大使,可以由大使进行审判,我国希望我国的子民在贵国也能享受到和我国法律所规定的那样的地位。” “等一下使者先生,”刘墉拦住了对方的话头,“我们对贵国的法律并不熟悉,但是在我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意思就是说哪怕皇上犯法也是和老百姓一样定罪的,这里是大清,若你们要来就要按照我们国家的规矩,就这个问题,没有商量。”他说完这话刚闭上嘴,纪晓岚也开始说起来,“你们的大使来了之后可以住在京城,但是若是其他地方发生了纷争难道还让他们不远千里来京城讨公道吗?这种耗时耗力的方法还不如当场判决,所以说使者先生你应该有必要让你们的商队跑到我国遵守规矩。” “但是贵国的规矩实在是太难懂了!” “我国人民遵守这些基本规矩已经几千年了!”论耍嘴皮子噶尔丹绝对不是纪晓岚的对手,被绕啊绕啊就一下子绕进了规矩这个问题,等他俩就规矩这个问题辩论结束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皇帝喝了两杯参茶互相思乱想了大半天之后这才止住了这个看起来还能最起码吵一个时辰的话题,“遵守我国法律,是贵国来客首先要遵守的,这个无可厚非,若我国国民到贵国自然也是遵守贵国法律,这应该属于贵国法律上的平等?当然若使者你没有办法决定,可以回去找贵国的国王商量,当然这中间朕到底是和贵国还是和法国、义大利、西班牙结盟那就是我国的事情了。”所谓钓鱼就是这种放长线等着它自己上钩,噶尔尼肯定非常急切,所以应该会妥协。
第67页 皇帝没有猜错,因为步步紧逼和营造出来的紧张氛围,让噶尔尼没有办法淡定,他甚至觉得自己身边的郎世宁压根就不站在自己这边,说不定这个义大利人很早就和义大利通上了关系,他在中国这么多年应该很了解这里才对,说不定他恨不得自己灭有成功然后就有能让义大利发财的机会了。 犹豫了许久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皇帝陛下,这点我方同意。” 很好,等的就是你同意,“那么朕就说说第一批通商的物资。”皇帝手一挥,善保忙不迭的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绢布一千匹、瓷器一百组……”他洋洋洒洒的念了一堆,噶尔尼听了异常震惊,他知道中国物产丰富,但也没有想到竟然第一笔生意就会如此的大手笔,一想到当这些东西运到本国可以带来的利润,他笑得合不拢嘴,“太好了,皇帝陛下那么请问你想要什么东西呢?” “……蒸汽机。朕要银子、五台蒸汽机、贵国的书籍、和天文学、数学、医学的洋人学士,当然那些活人朕是不会始终扣在国内,他们可以自由来去,若是愿意在中国呆个三年五年也未尝不可。”对于皇帝来说,钱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只有这些东西才是他做梦都希望拥有的,一旦有了蒸汽机,工业革命指日可待,虽然说这个革命会很危险但它在日后带来的巨大推动力却更让皇帝迷醉。 无论如何……鸦片战争绝对不可以让它发生。一想到这里皇帝再一次握紧了拳头,“这是很优惠的条件,只是有一点请贵国使者主意,在我国若是要开设贵国的宗教,请一律经过我国的批准,我国国民对于宗教一向都有些排斥性,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想这个应该可以做得到才对。”11区因为宗教搞出来的巨大麻烦,皇帝已经从善保口中听说过了,这种事情一定要提前把问题掐死在发芽截断,没有经过审批就是不受保护的,到时候剷除也方便的很。 噶尔尼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特地出使这里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他彻底推翻了前头对这个国家的所有评估,这里……太可怕了,绝对不应该与这里为敌才对。 储君问题 噶尔尼败退而归,他没有办法在大使这个问题上做主,他只能坐船回去请示乔治三世,只是他虽然回去了,留下来的人在皇帝眼里却是极其有作用,郎世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被视过,他带着他的学生索性画也不画了,只光顾着天天给那群科学家做翻译。 皇帝看到此情此景心情倒是异常的愉快,只是政务上一帆风顺不等于说他没有危机,皇位的继承成了他最头疼的事情。 十二还是十五…… 他站在阿哥所门口犹豫的看着里头,“皇阿玛!今儿个怎么没去上书房看儿臣和十五弟念书?”下了课回来的十二阿哥拉着十五阿哥看着皇帝面露疑惑。 “永d,朕找你。”子嗣的事情总要有个交代,皇帝想了很久觉得若是照着康熙的做法立孙不立子说不定也是可行的办法,“你也大了,”他坐在永d的书房里冲着自己的第十二个儿子说道,“朕想着到明年,给你指门亲事,当然功课还不能荒废了,书还是要念的,你和十五关系好,皇阿玛很高兴。” 永d皱着眉头突然跪在地上,“皇阿玛,您和皇额娘,恕儿臣多嘴一句,若是皇额娘触怒了您……” “朕和你额娘没吵架,只是朕的想法和你皇额娘的想法完全是两回事儿罢了,你也是个有孝心的,多陪陪你额娘吧。”对于皇后的问题,皇帝觉得自己冷处理的已经够完善的了,他每天准时去见一下自己的大老婆,陪她说会话,但那个女人天天不阴不阳的冲着自己冷嘲热讽是人都会生气的。 “难道皇阿玛不是因为和吗?”突然永d抬起头等着皇帝,“皇阿玛你怎么可以佞幸一个小人呢?” “……”若眼前的这个不是自己的儿子、不是皇后的儿子,不是自己觉得亏欠他很多,皇帝恨不得一个巴掌扇上去,“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的愤怒,“和是饱学之才,并不是什么佞臣,永d你不要乱说了。” “皇阿玛不用骗儿臣,”永d跳了起来,“皇额娘都告诉儿臣了,为什么在杭州您的手会受伤、为什么您会深夜突然出去、总之儿臣都知道了,您宠信那个钮祜禄?和是不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皇帝只看着那个小子满脸的泪水最终忍不住嘆了一口气把这个孩子拉进了自己的怀抱,“感情的事情,永d你还小未必会明白,朕和你皇额娘只是彼此性格不同,你皇额娘太强势了,当然这件事情朕也有不对的地方,只是永d你是朕的儿子,朕不可能不喜欢你,所以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在这件事情上,皇帝自认为自己理亏,在未来他这种行为叫出轨,作为皇帝本人他一直很唾弃这种行为,但是偏偏自己这次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负心汉,当他认识到这点的时候他的心情非常沉重,“和的事情,永d你毕竟还小是不会明白的。” “还小还小,刚才皇阿玛还说儿臣长大了,”推开皇帝,永d的眼里流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憎恨情绪,“和犯上魅主,皇阿玛若是不处死他,儿臣去!” “给朕站住!你以为你是翅膀硬了,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一把抓住自己的儿子,皇帝怒上心头,“什么时候永d你觉得可以私自处死大臣了,还是说,你皇额娘始终在灌输你是嫡子,所以皇位一定由你坐这个思想?告诉你永d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朕永远都不会立你做太子。”丢下这话皇帝气沖沖的走了出去。 十二和他老妈一个德行,所以说养在深宫、长于女人之手真是麻烦,只是,善保……朕若是死了该怎么护住你?一想到这里,皇帝顿时心里一紧竟再也不敢想下去,帝王家中无亲情,为了王位父子兄弟皆是仇人,这点他早就明白,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早…… 皇后……皇后你好狠! 此时此刻可以说是他穿越到这里以来最慌乱的时候了,平日里杀阀果断的样子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那浓重的不安。历史的轨道已经偏移的不知哪里去了,自己到底能不能活到88彻底变成了未知数,清朝在朝着国富民强的方向前进,自己和善保又该何去何从? 走?他不捨得。虽然他以前还能清高的对那个龙椅嗤之以鼻,觉得坐在那个位子上的绝对就是sb,从古至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了这个破椅子抢的头破血流你死我活,但是等他真坐上去,坐稳了才发现这种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感觉真他妈的好。所以如果让自己现在就抛下一切,远走高飞,虚荣心不允许、责任心也不允许。而且他还有很多很多未完成的事业,他想看着大清的王霸之气在东方熊熊燃烧,他希望自己再也听不到有鸦片战争、绝对不要有火烧圆明园,也不愿意看到兽首在别人手里。 这就是成为皇帝的代价吗? “皇上?”善保是被皇帝的贴身太监给请过来的,王大太监跟在皇帝身边最久,自然也早就知道了皇帝和眼前这位和和大人之间的关系颇为不同寻常,但是在宫里要想活下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闭上嘴当自己是哑巴,可是今天不一样,这位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竟然扶着墙像是支持不住了,王太监立马让小太监跟着皇帝,自己急急忙忙的冲到军机处把和给叫了出来,“和大人,皇上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对劲,奴婢想着要不您去看看?” “皇上?!”和一愣忙不迭的跟着王太监匆匆的沖向了西三所的夹道,一到那边,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的皇帝,“皇上!你这是怎么了!”他急忙冲上去一把扶住皇帝,“叫御医,快点!”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皇帝被安置在了养心殿里,他让所有人都下去唯独留下了和。 “今天,朕去找了十二阿哥,”他示意善保什么都不说,只需要听自己的就行,“朕很想和永d解释,告诉他为什么朕会和皇后吵架、为什么朕会和你在一起,但是后来发现,他完全没有办法明白,或者说……他压根就对你有一种仇恨心理,他觉得……” “不用说了皇上,”善保拉住皇帝的手,宽慰道:“皇上,您的心意奴才明白,但是十二阿哥年纪还小,您和他说这个他是不会明白的。” “不!你不明白,当永d对着朕说要真杀了你的时候,你不明白当时朕的愤怒,”世人皆以为你是佞幸,实际上他们那里能够明白里面的纠葛,若是可以朕终其一生想要的也就是和你携手罢了,“若朕有个万一……你该怎么办……”皇帝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最大的隐忧,“哪怕你当了权臣,也就多只是让人不说罢了,若是朕死了……” “那就一起死,奴才不会离开皇上的!”善保凑上前靠在了皇帝的身边,“皇上若是大行,奴才绝不独活,只是容皇上再孟婆面前稍待片刻,奴才随后就来。” “善保……你可以去倭国的,那条是朕给你留下的退路啊。” “皇上死了,奴才要什么退路?”善保笑了起来,“奴才心里只有一个皇上,其他人都不入眼。” “……那丰绅殷德呢?你的儿子?”说白了皇帝其实也就是被十二的话憋了一口气,这躺了一会感觉也好了一些,他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正色看向了和,“若你跟着朕死了你儿子该如何处置?大人的事情怎么可以连累到孩子身上?” “……”这话一出善保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不再言语,看着他的样子皇帝也最终下定了决心,“回去告诉冯氏,让她好好教育你儿子,等十格格大了,尚公主……一个固伦公主怎么着都能保住你们一家了。” “皇上,万万不可,清朝的公主留在京城何其之少,几乎都是远嫁蒙古,十格格是汪嫔所出,怎么可以冠上固伦公主的头衔?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的!” “朕说可以就可以,十格格是朕老来得子,掌中明珠,给个固伦的头衔又有何不可?”这话一说出口,皇帝突然联想起了正史里,丰绅殷德也是尚了十公主,只是不知道那个真货的心情与自己此时此刻是否一样。 自己情也要,天下也要,这……是不是太贪心了。
第68页 “十二,朕绝对不会立他当储君的,”皇帝转过头看着和说道,“朕想着在十一和十五里选一个,只是十一性格软弱、十五太小又天天和皇后在一起,也不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皇上身体康健,为什么要突然想到储君的问题?”善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实际上对这个还是有几分明白的,皇帝希望自己活着、希望自己可以从现在开始就结交皇子,但是这种事情自己是绝对不会做的,这位爷难道还不明白吗? “若是实在不行,只有和圣祖一样了。”皇帝抓住善保的手,笑着闭上眼睛,“朕……会活很久的,善保你放心。” “是!皇上……” 再见恍若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感谢大家阅读本文 就如同本文第一章所写的那样,纯粹是因为笔记本电脑遭遇可怕的质量门才会起的发泄作书,从一开始就只准备一点是一点,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感谢诸位。 之所以选择在这个结点上完结,是因为我觉得皇帝的人生已经够完美的了,他有爱的人、有权利、他看着国家在强盛,他所做的已经足够对得起他的良心了。 从他穿越到寿正终寝总共有48年,如果全部写完,说不定就真的是起/点种马文。 所以我选择直接拖到最后,交代一下事情的后续。 之所以不让十二上位,因为十二也很短命,他25岁就去世了,他没能撑过皇帝的寿命。 接下来会有3个番外,一个是皇帝和善保的肉渣番外……(先申明谁举报打死谁==) 然后是13和44的番外 最后是小燕子的番外 时间慢慢的在过去,在来年的夏天,噶尔尼终于再一次来到了中国,这一次他是作为英国大使常驻在中国的,当然皇帝很高兴,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蒸汽机。工部的那群老古董一开始并不明白要这个大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但是当他们发现这个东西竟然可以在提供煤的情况下产生动力一下子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蒸汽机是个好东西,稍微加以改进就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比如面厂、布厂,一开始因为没有人敢用那玩意儿,善保出了不少钱先在山西建起了面粉厂,只是没有想到在短短的十年内,蒸汽机的作用逐步的开始普及起来,江南也逐渐有人开始找洋人进口机械设备。 利益是推动国家发展的最好理由,因为商业的迅速发展,商人的地位慢慢的开始提升,因为人手的不足,逐渐的有女工的出现。 到了这一步皇帝心里愈发紧张起来,当社会进步起来之后生产力会大幅度提到,然后就会发生一个很可怕的问题,那就是城市的分配不均,种地毕竟没有在商铺里干活赚的多,但若是不种地就会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只是这时候善保出了手,这个小子要比皇帝所能想像的还要回做生意,在不知不觉之中他手下竟然已经有数量可观的商队,游走于东南亚各国,“进口米和燃料,因为丝绸之类的东西还是需要老方法加工,所丝绸在欧洲的价钱越来越贵,奴才觉得下一步可以从江南着手,若是下次英国商队来,把丝绸加价三分之二卖出去。”他进言道,“粮食东南亚的便宜许多,南洋的马来的米面要比大清的还要便宜,若是从南洋进米面,然后用丝绸换欧洲的机器和黄金,那么大清会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天底下没有不败的事情,善保切莫想的太过高兴,朕怕的并不是并不是外头,而是我们国家的本身啊。”腐儒是不需要太担心,那群人如果没有办法接受先进的东西那么迟早会被社会淘汰,这个并不奇怪,他担心的始终是那块黑色的小东西,为了这个他频频下诏喝令几个海港仔细检查绝对不能掺入鸦片。 但是哪怕他再怎么明令禁止,那个黑色的梦魇依旧到来了,在葡萄牙人的商船里发现了鸦片,山东总督傅恒的儿子福康安连忙修书,在朝堂上,皇帝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暴跳如雷,他一下子掀翻了桌子,“给朕传令下去,杀了,船烧了,修书给葡萄牙国王,就说贵国的船竟然进口毒书,这次只是杀了主使者,若是还有下次,朕就断绝和葡萄牙的贸易往来。” “等一下皇帝陛下!”噶尔尼蹲在中国十五年对这里的民俗已经非常了解,他总算明白了当年郎世宁为什么警告他不要挑衅大清皇帝的权威,因为这个皇帝说出口的话是绝对不会收回的,“这种事情难道您杀了携带者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连船都烧了呢?” “很简单大使先生,因为朕不允许这个东西出现在朕的国土,谁敢送这个东西进来,就是死!” “那若是邻国贩卖呢?” “那朕就扫平邻国,把那玩意儿彻底的烧了。”皇帝转过头露出了善保十几年都没有看到过的杀气,“朕虽然不敢求大清长长久久,但是也希望大清在未来朕百年后,可以强盛到和大明那时候一样,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守社稷!为此,就如同贵国的宗教说的那样,哪怕下地狱,朕也甘愿!”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的是跟在身边的十一阿哥永w、十五阿哥永琰、十七阿哥永u,“朕今天就告诉朕的几个阿哥,这句话给朕牢牢的记载脑子里,生要和大清一起生,死要和大清一起死。刘墉你把这话给记下,等会让下头刻了字浇了铁给朕挂在干清宫门口,朕要子孙后世统统见到这句话,若是日后,朕的子孙有不争气的,就指着这句话告诉他,大清只有殉国的皇帝,没有投降的皇帝。” 噶尔尼听了这句话想到了很多东西,他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个国家可以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千年,这个国家的人民强韧的就如同钻石一样,哪怕风吹雨打、哪怕锈迹斑斑都会再一次的露出光芒。 “对了,”皇帝发泄完了转头看向了噶尔尼,“朕想起来葡萄牙还有件事儿没了结,若是葡萄牙对朕这次的决定有异议,朕欢迎他们随时打过来,噶尔尼先生你可以在写信的时候同时留言一句,澳门是我国的领土,贵国在租借的时候没有写明白租借时间,朕要收回了,当然朕可以开放它称为港口之一,但是不提供给葡萄牙,虽然是一个小岛,但是也是我们国家的东西。” 丢下这话他转身回到了养心殿,却在和镜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善保……朕老了。”带着苦笑,他看向了身后的中年人,“你才40,朕已经六十多了,你看连白头发都出来了。” “在奴才眼里皇上一点都不老。”善保站在后面笑了笑,“奴才看着几个阿哥都不错,只是为什么要让奴才来看阿哥呢?奴才曾经说的很清楚,奴才不需要退路。” “只是让你看看哪个是可造之材,又不是让你挑退路,你的心思朕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挥手让身后的那群太监退下,皇帝笑着伸出手拉住了对方,“不知为什么越在这个位置上坐着越觉得累,十七胆大妄为、十一心胸狭隘,看来看去竟然也就只剩下十五了,只是十五太过保守,实在是让朕担忧。” “皇上,开疆闢土不易,但是守成更难,从圣祖爷到皇上,日日兢兢业业,从无休止,皇上连过年的时候都在批摺子,这种无疑是对十五阿哥最好的榜样。”善保这十几年始终呆在户部,稳坐尚书之衔,虽然不停的有荣宠加之,但是不卑不亢倒也让其他看轻他的大臣产生了几分好感。甚至以前一直很敌视他的十五阿哥也在前段时间略带几分尴尬的对着皇帝夸奖了一下,“那个和倒是有本事的,皇阿玛没看错人。” “朕想着让他们三个出去办差,出国去,下南洋,欧洲朕不然让他们去,但是让他们去马来这类的地方见见世面倒也可以,而且离得近也好有些照应。” “皇上为了让阿哥们成才耗费了不少心思。” “要怪就只能怪朕寿命太长,”皇帝挑眉一笑却是把善保拉近了怀里,“朕很害怕,完全不敢想若是朕死了你会如何,善保,很可笑吧?有时候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当年你和朕两个人一起去买糖葫芦的事情。” “皇上,若是您想吃,奴才现在就出去买。” “傻子,如今你这张脸外头哪个不认识,谁都知道你和大人左手金右手银,管着天下的钱,是一等一算帐的高手,谁敢从你口袋里拿钱?” “皇上,奴才有多少家当皇上可是一清二楚,何必拿这个开玩笑。”静静的靠在身后那个男人身上,善保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稳,的确就如同他说的那样,老了就会死,指望万岁那是在做梦的玩笑话,只是希望在死之前,都能和他这样天天在一起,虽然带着点说笑,也很清楚走出了养心殿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可是…… 但愿此刻永恒…… 坐在龙椅上,皇帝缓缓的脱下东珠朝冠,把它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十五阿哥永琰的头上,作为一个穿越者,他见证了清朝的发展,虽然他不敢说自己做的很好,但是至少有了一个80分,“当皇帝六十年,已经很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了,永远记得你出去游历时看到的事情,不要忘记朕曾经说过的话,犯我边疆杀无赦、伤我子民者斩,朕之所以会挑选你做皇帝,就是因为你稳能守成,大清的未来就靠你的了。”他留下这句话,慢慢的走进了养心殿,转眼就看到了一身布衣的和站在门口,“你怎么……” “奴才老了,前头和皇上告老还乡,皇上准了。”他笑着给眼前的人打了个千,“奴才想着太上皇您应该会搬到畅春园去,所以琢磨着在前几年就在畅春园外头盖了个小茅屋……” “话说善保,朕从来都没有问过你,想不想吃朕亲手做的烧烤,虽然说已经很多年没弄了,不过手艺应该还在才对。”皇帝转过头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位,“一起去吧,可能一开始会烤焦。” 善保一愣,顿时哭笑不得起来,“太上皇您的手艺奴才不敢领教,还是让奴才做吧。” “就这么不相信朕吗?所谓的烧烤不就是用一根木棒子串着肉在火上来回转一转?”两个人说着就如同当年一般,一前一后相距不过几尺,消失在了宫里。 洪黎睁开眼睛,只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前头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场梦一样,自己成了干隆然后和善保……善保!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只看到床头柜上闹钟的指针刚刚滑过六点,自己……难道是做梦吗?
第69页 刻骨铭心的一切,难道就真的只是一场梦? 他顿时烦躁起来,却听到了敲门声,“谁?这么大清早的……”他心里不舒服火气自然愈发的大了起来。 只是当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 再见你,宛如隔世。 蓦然,他脑袋里跳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你……” “你好,我是何,有兴趣今天晚上一起吃烤肉吗?” “我烤。” “还是我来吧。” 完结 番外一 之所以会写四爷和十三爷是因为这一对兄弟关系好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在九龙夺嫡最激烈的时候,十三爷至始至终站在四爷身边,这两个年纪差别很大的人,竟然可以如此相信对方,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惊奇的事情,而且十三爷是最得皇帝宠爱的孩子之一,为了给老四顶罪,他被圈了十年,十年让他差点变成了半个废人,这才导致了日后他离世很早,他死后不到五年,四爷也死了,陪葬物竟然是十三爷小时候送他的玩具……抱歉,我是想歪了……于是就有了这个小小的rp番外xd ================================================================================= 钮祜禄氏作为大清皇朝的太后,她享受了一生荣耀,最终在她84岁的时候病倒了。 “其实,皇后你也看开一点。”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非常虚弱,算起来活到84的皇太后毕竟也是少数,对于这个寿命她早就已经知足,只是还有些话她不得不嘱咐一下始终让她放不下心的皇后,“你毕竟是大清国的皇后,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和皇帝怄气,”她咳嗽的很厉害,“哀家是绝对活不长了已经护不住你了。” “媳妇知道,”皇后低着头应着,却没想到被太后紧紧抓住,“你以为哀家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吗?”她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心头百转千回。 她13岁被选秀进宫,那时候,她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四品官的女儿,好位置绝对轮不到她,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被指给四阿哥胤g。 那个胤g她在进宫之前就听自己阿玛说过,是个再冷面严肃不过的人了,嫁给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大自己这么多的男人,她本来就心里忐忑,只是在嫁进去之后她才发现那个四爷要比自己想像当中的还要严肃、冷情。 平日里,她只看到那个四爷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偶尔闭目沉思,也不多话,她甚至有一段时间以为那位爷是压根不会笑的。 只是自己错了,并不是不会笑而是没有碰到能够让他笑的人而已。 太后永远不会忘记那天,门房突然通报十三爷来了的时候四爷脸上那突然浮现出来的灿烂,“让他快点进来!怎么还通报?下次看到十三爷就让他进来。” 那一刻,钮祜禄氏的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原来四爷也是会笑的。 这个时候实际上已经是九龙夺嫡竞争到最激烈的时候了,太后依稀还记得那时候四爷成夜成夜的和幕僚商量事情,那位爷的家法极重,等闲人压根没有办法靠近那里,却只有十三爷天天晚上抓着四爷出来吃饭,“你好歹也吃点,而且四哥你怎么越发的瘦了?若是真信佛茹素也不能成天没个油水,好歹喝点参汤养养才对。” 别人说的话四爷是从来不肯多听的,唯独十三爷说什么是什么。当时还不觉得现在想想那不过是因为情有独钟,心上人说的话哪怕一个字都是好的,只是当时自己就是这么傻愣是没有看出来。 在四爷身边的女人里,钮祜禄氏绝对不是最得宠的,所以她进来很晚之后这才有了皇子,五阿哥弘历,日后的皇四子。 说来也奇怪,四爷对其他的孩子都冷冷淡淡的,唯独对 弘历倒是另眼相待,而且弘历也是个争气的,满人自古抱孙不抱子,连圣祖爷也疼爱的跟个什么似地,为了这个还特地召见过自己,说实话那时候她真的很高兴,她隐隐约约有一种四爷会成为皇帝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太过飘渺,她不敢说出口。 宫中无父子,在王位之争面前兄弟亲情就跟狗屁一样,可笑到了极点,但是四爷和十三爷却依旧关系很好,十三爷经常来吃饭、留宿,而那时候也是整个雍王府气氛最好的时候。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一幕? 那天晚上,她端着银耳羹去给四爷送夜宵,就在推开书房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四爷弯着腰亲已经睡着了的十三爷。 那一刻……她眼前一黑就差没有把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昏倒,断袖、乱伦,种种种种一?那在她的脑袋里滚来滚去,她不知道该作何表示,只能低着头匆匆的来匆匆的离开。 原来如此…… 当时她心里只有这么几个字在脑袋里拼命的转悠,怪不得四爷只对着十三爷笑容满面、怪不得只有十三爷才能让四爷多吃一点、怪不得自己以前就听说过当年太子被废实际上是四爷在后面做的手脚只是十三爷替他顶了下来,这才导致十三爷被圈禁十年。 种种种种,让她颤慄、让她没有办法想下去,自己的丈夫爱着他的弟弟,那种混乱伦常的事情…… 只是最后她还是忍了下去,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她毕竟是有阿哥在身边的人了,必须谨言慎行才是,有了皇阿哥就有了保证,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着急。 从那天开始她就始终留心起那对兄弟之间的种种关系,看样子显然十三爷并不知道四爷的心思,至始至终他都表现的坦荡荡的,对四爷的几个孩子都疼爱有加,自己的弘历也非常喜欢十三爷。 钮祜禄一度以为自己那时候是不是看错了,对,没错,肯定是看错了,四爷和十三爷只是顶好顶好的兄弟,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同寻常出格的事儿,自己那时候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眼花。 那年,钮祜禄氏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皇上的身体突然不好了,四爷被急急匆匆的叫进宫,然后那天下午,只听到整个京城钟鼓齐鸣……皇帝大行而去,驾崩了。 钮祜禄氏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四爷至始至终没有回来,冲进来的竟然是一身戎装的十三爷,据说十四爷带领着大军驻扎在城下,竟然不肯一个人进来,那么这就是说,四爷要即位了?钮祜禄氏看向了正福晋乌拉那拉氏,只看到她也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没有人看好四爷,那时候十四爷被封了大将军王,人人都觉得是十四爷会继承皇位,为什么会是四爷?她虽然满腹疑惑却依旧被十三爷派来的人接近了皇宫,进了她日后会过一辈子的地方。 四爷继承了皇位、十三爷无限风光,只是这风光没有让钮祜禄氏心里觉得一丁点的好受,十三爷经常夜宿在干清宫里,平日里也几乎和皇帝一起结伴出行,其他人都觉得这不过是一对好兄弟,只有她知道,这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你们都被骗了! “皇上喜欢谁、看上谁,那是他的事情,作为皇后,你好歹也度量大一点,没必要这么小肚鸡肠,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拿着剪刀,虽然皇上不说,但是哀家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个脾气,为了十二阿哥你好歹也要忍下来。”她转过头看向旁边也头发花白的皇后,“哀家什么没见过,这种事儿想开一些就行了。” 没错,她这一路行来至始至终就在让自己想开一些,要不然动不动就剪自己头发,按着雍正爷的脾气,自己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只是……没有想到,十三爷竟然会去的那么早。 雍正五年的那个五月,那是一个天气很糟糕的时节,京城里几乎天天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从四月起十三爷就病倒了,他当时才四十五岁,算起来还是年轻的,皇上几乎天天去十三爷府里盯着,只是虽然说这么一日日的拖着,但是那十年的圈禁给十三爷身体和精神带来的创伤太大了,以至于等到五月末,十三爷最终撒手人寰。 钮祜禄氏发誓这是她见过的皇帝最伤心的一次,那张惨白的几乎不成人形的脸让她再一次确信,四爷对十三爷的感情是如此的身后,皇帝竟然不肯吃饭,整整三天悲伤的窝在干清宫里不出来,若不是自己让弘历跪在门口去喊,说不定他真会活生生的饿死在里头。 为什么!她那时候真的有冲动冲进去冲着四爷好好吼一下,十三爷死了你就要跟着一起去吗?你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天下当成什么了?只是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跟着弘历一起跪在了门口。 皇帝最终在弘历跪了三个时辰之后,慢慢的走了出来,只是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皇帝离死不远了,果然就如同她所料的那样皇帝一个劲的在折腾自己,有多晚就能弄到多晚,平时吃的极少、脾气也愈发的暴躁了,每逢十三爷的祭日他都会一个人回到十三爷的府邸里,一个人静静的在那里住一晚。 这种高强度的消耗最终让皇帝的身体在雍正十三年支撑不住了,钮祜禄氏发誓当她看到皇帝呕血倒下的那一刻,他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这一幕最终让她选择了在皇帝死后常伴青灯。 若是可以,皇上和十三爷……你们转世好好的呆在一起吧,是男是女是权是贵……都别在意。臣妾会为你们敲一辈子的木鱼念一辈子的佛。 ============================================================================== 写完我有冲动想开古耽了……写这一对…… 番外二 =========================================================================== 洪黎觉得这一切就跟梦一样,他呆呆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认真在烤肉的何,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看着何那双非常好看的手拿着一串肉在碳炉上翻来覆去,那双手,他在梦里看到过无数次。 “怎么突然傻了?”对面的那个人冲着他笑了笑,“难道说你不想吃烤肉?那么我们吃别的东西也可以。” “不!不是的,只是……就跟做梦一样。”洪黎擦了一下额头,只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晕晕乎乎的阶段,“你应该是昨天才搬过来的邻居。” “没错。”对面的哪个人点点头,“这里的房子地理位置很好,採光也很好,我很喜欢,所以买了。” “论理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这位先生觉得自己肯定是神志不清了,“但是为什么我们会坐在一起吃烤肉?”熟悉的就如同自己梦中的那一幕,哪怕是现在自己闭上眼睛都能回忆起梦中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的纠缠。 “第一次还是第几次有差别吗?我是何你是洪黎,这样就可以了。”对面的那个小心翼翼的把烤熟了的肉放在了自己餐盘里,“我记得你好像不太喜欢吃辣,所以就没撒,吃吃看?”
第70页 看着眼前的那块肉,他愈发的迷茫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一个梦还是压根就有这件事情,眼前真实的让他不敢置信,他想了想最终低下了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这样。” “别怎样?你若是不喜欢我喊你洪黎,那么你是不是希望我喊你一声……爷?”对面的那个人用一种洪黎发誓自己熟悉到了股子里的声音说了一句,顿时浑身一颤,他在今天早上碰到何的时候开始几乎就处在一种混沌状态中,他甚至有一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感觉错觉,是洪黎还是弘历?眼前的人是何还是和?他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仔细思考。 “兜兜转转,就如同一个梦一样,只是现在我找到了你,你见到了我,没有了一切。”对面的人说话带着几分高深莫测,只是目光里透露着坦诚,那种目光让洪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头愈发的低了。 “时代变了,我不是爷,你也不是和大人。” “但是我的心没变,您的心也没变不是吗?不然您压根不会和我一起吃烤肉,”何说着突然笑了起来,“我们终于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呆在一起了,你不觉得高兴吗?” “你不明白,若是我没在做梦,我应该是个废柴大学生洪黎,而不是你心里那个高深莫测的主子,不是那个会指着英国人高喊死守社稷的干隆爷。”这话无疑是洪黎心中最大的隐痛,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何,如果让他明白自己和他爱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我也不是你以前一直认为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和啊,”对面的那个人压根不给自己一丝机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抓住自己,“看着我,你敢说你什么都忘记了,决心抹去曾经有过的一切吗?” 敢吗?自然是……不敢的。他没有办法忘记自己和眼前的人携手与共的日子、没有办法忘记自己和他举杯对明月笑谈天下的日子。抓紧对方伸过来的手,洪黎笑了笑,“喂,我很废柴的。” “这次可以换我养你。” “……你贪污了?”迅速皱起眉头,那种皇帝的口气不知不觉的冒了出来。 “……都换一个时代了,你就不能用灰色收入来形容吗?” 双方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那个……你什么时候死的?”洪黎挠着头红着脸问道,“我记得死之前,面前好像只有永琰一个。” “鹤顶红是个很不错的东西,守孝七日之后,喝下去发作的很快。”只觉得对方抓住自己的手一紧,何给了一个笑容作为安抚,“死之前把小茅屋一起烧了,理论上殉葬的东西应该就是那本被夹满了银票的小本子,你以前给的我全部留着,一文没用。”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洪黎脸上一红,整个人的脑袋几乎要埋到了桌子底下,却只觉得对方手一松,“啊呀,香菇要焦了!”顿时连忙抬起头,就看到军机大臣手忙脚乱的拿着小铲子把锅子里的香菇给铲起来,可怜那香菇已经一面焦黑了。 “还是我来吧,下次记住香菇要找油多一点的地方,这样,这样!看到了没有?”洪黎拿着筷子翻动起另外几片还幸存的香菇,突然心中一动,“餵……我搬过去还是你搬过来?先声明,我要上课的。” 对方没有回答,只抬起头和自己相视一笑,“皇上现在应该只有一块牌子可以掀了吧?” “……真嗦……” ================================================================================ 啊呀呀呀转世过来之后和要比皇上大了那么几岁啊,已经是成功有为人士了!握拳 番外三 永琰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会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生母庆妃因为兄长的关系早就被贬,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面,满人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少了母族的护持他离皇位这是遥远的不可思议。庆妃被贬的时候他虽然年幼却也被呆在皇帝身边,自然也知道几分当时的事情。皇阿玛被算计,身边跟着的人也伤了。 虽然说第二天早上皇阿玛依旧和颜悦色的对着自己说话,但是他却再也找不到让他请安的母后。为什么要伤皇阿玛?他真的很想这么问,却没想到最终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一回到宫里他被皇后收养了,成了皇后名下的十五阿哥,庆妃在一瞬间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宫里。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虽然说皇阿玛对他一如既往,但在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皇位是十二阿哥的,这个话虽然说没有从皇后娘娘口中说出来,但是作为小小的敏感的孩子他依稀可以从宫人的态度里感觉出来,只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说皇阿玛经常和皇后娘娘吃晚饭,但是哪怕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孩子都能隐约觉得这两个人气氛很不对劲,皇额娘每次看到皇阿玛都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心里很难受,在他幼小的记忆里,自从皇阿玛和皇额娘从江南回来之后,一年之内这两个人都难得说上几句话,实在是让人感觉很难受。 “难道说是皇阿玛和皇额娘吵架了?”他曾经好奇的想要问嬷嬷,却没想到被嬷嬷厉声喝止了,“十五阿哥您在说什么呢?皇上和皇后娘娘关系很好,怎么可以轻易听信小人之言,胡言乱语!”他那么一句无心之言换来的是跪在皇额娘后院的小禅房里足足三天,直到皇阿玛推开门把他抱出来为止。 从那一刻开始永琰就知道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除了皇阿玛之外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皇额娘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为什么!皇阿玛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永琰向天上神佛发誓,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幕,那时候他刚刚过了8岁的生日,因为皇阿玛说小孩子就这样活蹦乱跳的不错,所以他在宫里走着也没有人拦他,他那天心情很好,皇阿玛刚派人送了一块很好看的玉佩给自己,虽然说前头已经写过恩了,但是作为一个渴望着得到父亲承认的孩子,他依旧像亲口对自己的皇阿玛表示一下感谢,却没有想到就在他匆匆奔到养心殿的时候,他看到了皇阿玛和一个大臣手拉着手正在说话,皇阿玛那时候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高兴、前所未有的轻松,然后,那两个人竟然抱在了一起! “……皇阿玛!”永琰虽然还小,但是十二阿哥成亲的时候他也参加了,那两个人亲昵非常的样子让永琰忍不住想到了曾经听到过自己皇阿玛在宠信一个男人的流言,虽然说那时候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但是现在…… 皇阿玛看到他的时候倒也没有太大的惊讶,他不闪不避表现的堂堂正正把自己拉到那个男人身边,和颜悦色的说道,“永琰,可是下书了?”他表现的坦坦荡荡,倒是让永琰起了几分疑惑,难道说是自己刚才看错了?或者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皇阿玛,儿臣……”他动动嘴最终没有把内心的疑惑说出口,只能低着头说了两句跟学习有关的事儿连忙告辞走了,只是刚才那一幕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他幼小的心里。 只是哪怕他再怎么想宽慰自己,那时看到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始终没有办法遗忘,只是宫里没有秘密,又充满了秘密,皇阿玛的养心殿里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次传出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的,皇阿玛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媚上! 惑主! 当他彻底懂事明白这两个词语的时候,他对那个叫和的男人厌恶非常,就是你,就是你让自己的皇阿玛陷入了一种被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的境地,你勾引了皇阿玛! 皇阿玛你这么英明神武却为什么没有看出那个男人的狼子野心,他明明就是在利用皇阿玛您的重新,肯定私下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永琰想来想去最终忍不住了,急急匆匆的冲到了皇帝面前,“皇阿玛,不可因小人而误国啊!和此人一看就是jian诈狡猾之徒,怎么可以放任他?” 皇阿玛当时的表情非常惊愕,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永琰,你只是和他不熟而已,实际上他是个再认真也没有的人了,对了,今天和朕一起出门吧,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的脑袋可以不用这么胡思乱想。”那天,皇阿玛带着自己去吃了京城的糖葫芦,这个做儿子惊愕万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身上没有半分架子,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马路旁边拿着一串糖葫芦啃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是……” “吃啊?你不喜欢?”皇帝看着自己这个少年老成的儿子忍不住笑着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吃吧,在宫里是吃不到这种东西的。” ……咬一口,山楂酸的让永琰几乎有一种掉泪的感觉,失母、抱养、皇后不阴不阳的表情、嬷嬷似笑非笑的样子在一?那百转千回,他刚想说什么,却只觉得皇阿玛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自己的肩膀,“君子当以自强不息,你小时候是艰难了一点,可是这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儿,若是不知道苦哪里会知道甜。”皇帝笑道。 事后回想起来,皇阿玛之所以没有选其他人反而选了自己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只是在当时在自己眼中满是自己父皇对自己的笑容,只是这一切却在下一个消失,因为永琰万万没有想到在下一刻那个他心心念念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和竟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爷,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说了要吃奴才回带给你吗?” 哼,也不知道你带的会不会下了药!永琰愤怒的瞪着那个傢伙,却没想到那个和眼里压根没有自己,混帐到底把自己这个皇阿哥放在那里了?他刚刚愤愤不平,却看到皇帝笑了起来,“是,只是很久没有出来了,善保你现在可是非同寻常,整个京城里还会有不认识你的人?啊呀呀可不要靠的太近,免得暴露了。”那两个大人毫不顾忌的在小巷子口笑的很欢畅。 那时候他很不满,而且这种不满一直保持到了后来,当永琰开始办事的之后,直到彻彻底底和那个讨厌的和接触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在和眼里是没有其他人的,他压根看不到自己是皇子从来没有想过要拍自己的马屁、压根不在意有人在背后讥笑他,他一心一意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始终坐在上面龙椅上的自己的皇阿玛。 也不知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决心,在宫里,他们竟一点都不避讳着点,虽然还不到成天出双入对的程度,但是永琰敢向天发誓,自己经常可以在养心殿看到他们俩,要么凑在一起念书、要么在一起讨论国事或者就是吃点东西。 和经常会带一些外面的零嘴,比如糖葫芦、鸭舌头、小扣肉之类的玩意儿,他要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阿玛的喜好,甚至他可以在皇阿玛转头的瞬间看出来他那时心情的好坏,这种相知相守不知道为什么让永琰心中那十二分的憎恶慢慢的消散下来。
第71页 一定是喜欢到了极点,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和那个人在一起,他曾经试探着问过太后老佛爷,但是显然太后对此表现的非常淡定,“和是可用之才,”老人家慢慢的说道,“哀家倒有几分欣赏他的意思,不容易……都不容易。”最后那句话永琰隐隐约约有一种好像在说皇阿玛的感觉,只是最后他选择了沉默。 在宫里说的多死的快,他很小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随着他年龄越长宫里的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当年康熙爷的九龙夺嫡历历在目,而干隆爷的寿命又显然有超过康熙老爷子的样子,皇后驾崩,皇帝指舒贵妃掌后宫,剩下的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和十五阿哥、十七阿哥一起进入了朝廷。从始至终皇阿玛和和都表现出了一种不偏不倚的关系,虽然说自己的另外几个兄弟显然在试图接近并且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在对付那个军机大臣和大人,但是那位先生始终波澜不惊,送礼他收,赶明儿立马回礼,绝不让你抓到错处也绝不落人口实,这种手段,永琰想着那绝对是高深到了极点。 只是这到底是皇阿玛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要知道在权力斗争中你想保持中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给朕永远记住,朕虽然不敢求大清长长久久,但是也希望在未来,可以强盛到和大明那时候一样,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天子守过门,君王死社稷。”皇阿玛指着英国使臣厉声训斥的这番话,永琰深深的记在了脑子里,在日后他成为皇帝,每每有不决之事的时候,他就会站在那块铜铸的牌子面前回忆一下那段话,为了江山万死不辞,所以皇阿玛你永远都是君,和也永远都是臣。 君君臣臣生生世世,这就是阿玛你的选择是不是? 靠着这句话他走过了很多的坎坷,不惜一切拼着和葡萄牙鬼子打了一场,收回了澳门;倭国幕府妄图出兵,他借着当年和留下的暗桩,来了个釜底抽薪,摧毁了那个岛国的经济,重新让天皇执政。 皇阿玛,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对不对,儿子守住了国门、守住了江山社稷……儿子不会也不愿意辜负你。 只是……请饶恕儿子这一生唯一一次的忤逆,虽然知道你们俩关系匪浅,但是儿子却没有办法让你们俩共葬在一起,您驾崩之后,和住的小茅屋就起火了,虽然说火势扑灭了,但是里面的那位荣宠一生的军机大臣却早就魂断九泉。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算是彻彻底底的陪着您走过了一辈子,请原谅儿子在考虑到您的身份之后,最终把你们俩分葬在两处。 皇阿玛……原谅儿子吧…… 番外四 小燕子番外 =============================================================================== 永琪再见到小燕子已经是二十几年后的事情了,或者说他压根没有想过会以这种形式再一次见面。 那是一次庙会,已经四十开外的永琪带着自己的女儿在庙会里晃悠,孩子还小他只好把人架在自己脖子上,不过这个高度倒让小丫头很高兴,只一个劲的在尖叫。永琪瞧着她那个兴奋劲倒也不阻止她。 与以前的庙会略有不同,随着海禁开放市集里多了很多新鲜的西洋货,虽然对永琪来说这些东西并不稀奇,但对于坐在他肩头的那个丫头来说倒是新鲜玩意儿,她一会要看这个一会要看那个,最后抓着个万花筒死不放手。 “好了,爹给你买。”永琪笑眯眯的掏了钱,小丫头片子这才乐滋滋的笑起来,“谢谢爹!”她刚准备指着另一边的一个摊位想去看看,却突然发现庙会那一头骚动起来。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只看到半空中花瓣四落,几个手持灯笼的年轻素衣女子开道,后面的是一个八人抬的大轿子,前有引路、后有压阵、左右还有护卫。永琪看这个架势忍不住张大了嘴,当年自己皇阿玛南巡也未曾有这种架势,这白莲教好大的气派。 只是江南信白莲教的不在少数,随着那轿子缓缓朝前面一动,周围已经有不少人跪在地上合十求圣母娘娘保佑了。永琪不信这个,看着周围一群无知妇孺那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爹带你走,明天再来吧。” “咦?爹这是为什么啊?”小丫头觉得自己还没玩够,只扯着自己父亲的衣领不肯撒手,“爹亲!” “乖,明儿个再来,这些店家反正跑不掉,”永琪住在江南这么多年,对于白莲教的行事早有耳闻,他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冷眼旁观着也知道莲教其心不轨,他也曾经就此事给京城里的皇阿玛写过信,但是皇阿玛的语气则非常的含糊,难道就看着它这样坐大? 永琪皱着眉头想着,也不管自己女儿到底有多少不甘愿,转身就准备走,却就在那时候,随着那轿子的帘子被两旁的侍女拉起,一个熟悉的面孔走了出来。永琪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竟是动也不能动了!虽然已经经过了这么多年,但岁月好像并没有再那个女子身上留下什么印记,“小燕子……”永琪喃喃叫出对方的名字,一下子想起了年少轻狂的岁月。 显然对方也一下子在人群里看到了他,眼里也流露出了一丝震惊,只是她克制的很好,眼睛只在永琪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瞬,就转了过去。 “爹亲你怎么了?”小丫头拉了拉永琪的衣服,只觉得自己的爹为什么会表情一下子怪异起来,“爹亲不是说要回去吗?” “啊……是,”永琪转过身,抱着女儿从人堆里钻了出去,他以为这次擦肩而过应该算是与自己的过去划断了关系却不知道在几天之后有个人敲响了他家的门。 “这里不像是一个皇阿哥应该住的地方。”来的人一身青衣,头上戴着纱帽,只是永琪却能够一眼认出对方,“小燕子……”他嘆道,“白莲教你不该加入的。” 来人笑了笑摘下了纱帽坐在了一遍的椅子上,“我更没想到你在江南,对了那天在你肩上的是你的……女儿?”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停顿了一下,这中间的犹豫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是!我的女儿。”永琪坐在另一边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段岁月在他现在看起来显得有些愚蠢,“我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你看到的是我的小女儿艾瑜。”皇阿玛爱玉,他在有了小女儿的时候也下意识的把丫头的名字取的和玉字有关。 “小女儿……”小燕子低下头心里想到的是曾经眼前的人对自己的承诺,心里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气恼,对于这股奇妙的心情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你夫人是……”她皱着眉刚问出口却觉得自己这话好像问的有些过了,自己和他早就分开了几十年彼此之间可以说是与陌生人无疑,但、但是一种说不出的嫉妒占据了小燕子的心头,“你夫人是满人?” “不,是个汉人,是盐帮帮帮主程怀秀。”永琪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夫人的名字,“五阿哥早就死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爱新觉罗?永琪,只有艾琪罢了。” “你……”你难道不是皇帝的儿子、他要你活要你死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小燕子咬着下唇只觉得不服气,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好像还在耳边回荡,一转眼却又另娶他人,想到这里她又气又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永琪看着她那个样子心里也买那个白几分,只嘆了一口气好言劝道,“白莲教是反清复明的东西,你何必和这群人掺和在一起,尽早抽身吧!” “不!皇帝老儿有什么好的,反清复明是我等之责,迎回大明皇帝才是应该的。”小燕子跳了起来,却又觉得自己真是蠢了为什么要和这个皇阿哥说这些东西,“你这个阿哥压根就不明白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够了小燕子,若是以前说这话也就算了,现在我住在江南二十二年,你以为我看不到、听不到吗?”永琪终于按捺不住冷笑一声,“你就这么想做反贼吗?这么多年天下太平你竟然想要把天下重新捲入战火?” “对!我就是做反贼的命,如何?”小燕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反贼如何?鞑子皇帝杀我父母,我为何没有权利去报仇!” “你为父母报仇就一定要扯上天下吗?你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有勇气有正义的小燕子吗?为了一己之私你就想要天下大乱,别拿什么反清复明作为藉口。”永琪也火了,他一拍桌子却不小心把旁边的杯子打翻在了地上,只听到咣当一声,然后内堂里走出了一个人,“爹亲?这是怎么了?”艾瑜怯怯的走了出来,“娘亲说,爹亲在见客人……啊!这个是那天看到的圣母娘娘。” 对于这个称呼永琪很不高兴,只是他也清楚自己女儿只是跟着其他人喊罢了,也不好苛责,只板起脸说道,“瑜儿,进去……” 小丫头很少见到自己爹亲这么严肃,撇撇嘴一下子就要哭出来,却听到内堂里又有人说话,“二十几年,我到第一次看到你露出皇阿哥的气派,吓唬其他人也就罢了,吓唬自己女儿像话吗?”程怀秀慢慢走了出来,眼睛在那个小燕子身上打量了一番,她很早就从永琪口中听说过他与这个姑娘的纠葛,只是有些意外那个女人现在的身份,不过她却不声不响,并不多话,只牵着小女儿的手笑道,“父亲在说话,你怎么可以跑出来,等过几天你哥哥们回来了,看他们怎么教你规矩。” 这话成功的把艾瑜对于眼前那个陌生女人的好奇给转移走了,“才不呢,”小丫头笑着抱住自己母亲的腿,“大哥、二哥绝对不会训我,爷爷不是说了,谁敢欺负我,他就打谁。” 小燕子看着这一家和乐的样子,心里那股不舒服的劲头一阵阵的涌了上来,她站了起来慢慢走近艾瑜,这一举动让永琪眯起了眼睛,“怎么你觉得我会害你女儿?”小燕子转过头看向他,“你也未免把我想的太过了。”她蹲在艾瑜面前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小丫头的脸,从手上褪下了一个玉镯子给她戴上,“这个镯子也算是物归原主,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看着小燕子离开的背影,永琪长嘆一声却是再也不提,他心里很明白,当小燕子脱下当年自己送给她的手镯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情分了。 果然在干隆五十八年的夏天,白莲教率先从山东起义,却在十八天后就被福康安带兵平定,永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是艾瑜出嫁的那天。
第72页 只知道那天大火沖天,白莲教逃生者寥寥可数,小燕子是生是死,永琪无法探知,或许在他心里从那天小燕子走出门的剎那就已经把她当成了半个死人。是无情也好是有情也罢,永琪觉得最终还是眼前的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