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心媚肺》 第1页 媚心媚肺作者: 【内容简介】 身为暗门媚术继承人的她,本应该呼风唤雨,耀武扬威,视男人为野糙,随便践踏; 却天不遂人愿,让她出师未捷就遇上超级“大善人”; 不跟妖孽斗是一贯的真理, 但是妖孽偏要跟你斗,你也不好意思让他失望的。 内容标籤: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主角:不挽,陆品 (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正文】 烤翅无罪,重色埋祸 不挽蹲在河边,不停的喝水,狠狠的喝水,好像整条河都欠她钱似的,她居然还作出了咬水的动作,仿佛那河水不是流体,而是一根狗骨头,而她正在咬牙切齿般的磨牙,看得人一个激灵,好寒的杀气。 这叫什么世道啊,履行公民义务来玩这个什么鸡不拉屎,鬼不生蛋的破游戏,居然让她一个智力中上的人轮到如今这个地步。 今儿早晨看见的那个名字叫“iq一百分”的傢伙,居然成了一个帮派的帮主,鸟(diao)得不得了,而自己这个好歹也号称iq一四九的公民,居然,居然,居然在要饭。天哪,这日子没法活了! 不挽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饿,越饿越想喝水。不行了,不挽捧着鼓鼓囊囊,晃晃噹噹的肚子,人生三急将她从自杀的念头中解救了出来。 不挽哼着小曲从河边灌木丛后面走出来,唉,真舒坦啊,她此刻觉得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你急的时候刚好有一丛灌木,而灌木的叶子又刚好可以遮住你,那叶子又是阔叶的,那阔叶又刚好可以用来当手纸。 人一舒服,自然就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 她刚回到街上,就看见大街上的乞丐群情激动,就是开丐帮大会那阵,人到得也没这样齐啊?人人翘首以待的张望这条通衢大道的尽头。 难道乞丐也追星?不挽摇摇头,这年头物质文明丰富了,连要饭的业余生活都这么丰富多彩。她仗着身子灵动,硬是钻过人群,站到了第一排,她也想丰富一下业余生活。 这条玉林大道宽八丈有余,八骏车并行个十辆绝对没有问题,如今被这人群围的,能过一辆马车都不错了。 这玉林大道在雪域城那是赫赫有名的星光大道,凡是来雪域城的人没走过这条大道,那就不算来过。能在这星光大道上印下脚掌印的人,整个繁华大陆也数不出一百个。别嫌弃这个数字多,让它除以一下它的分母十六亿,答案是0.00000625%。这样的概率下出现的人,能不让人激动么。 在大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白衣胜雪的影子,大概是布料上还有金丝隐文吧,阳光一照she,就觉得他是踏着日光而来的神人一般,喧嚣的大道顿时宁静了起来,不挽觉得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这人是谁?这是大名鼎鼎,下海富过东海龙王,上天赛过王母娘娘的繁华第一城城主陆品是也。 那大道尽头,日日引来无数人以脸爱抚亲吻的脚掌印,就是他老人家留下的。这样的人到了雪域城,不挽怎么能不激动?最最让人激动的是,传闻他每次出来,总要带很多很多食物和在场的观众共同分享。 说起那食物,就不得不提一下这大道尽头,陆品身后的那座八层楼高,气势轩昂,俯瞰天阙的“穿月楼”。石阶砌玉,檐牙涂金,峨嵯入云,层檐历历,窗牖壁带皆是百年沉檀香木雕就,芬芳远送,下临芙兮池一碧千顷,上凌丹霄云霞蔚蒸。 是,她的确是一座青楼,一座出去容易进来难的青楼,这是一座实行会员制的青楼。据说,那里的美味让你吃得舌头都要吞下去,那里的美人让你看得眼睛都要掉出来。 不挽对前者相当的感兴趣,十分努力保持住自己前排的位置,就是想分点肉吃,该死的,她舔舔嘴唇,大概有半年不知道肉是什么滋味了,连猪走路都没见过。 一道道菜仿佛流水般从穿月楼淌出来,不挽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条躺着金水的河里,那些个菜,据说比同等重量的金子还要值钱,不挽除了咒骂社会的不公,贫富的不均,陆品的奢侈,真没别的不满了。 这一切,当陆品让人魂不守色的似笑非笑,还端着最后一碟蜜腊鸡翅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觉得一切的不公都是可以忍受的,一切的不均都是可以认可的,从没见过比他的奢侈更美好的习惯,不挽吞了吞口水。 感嘆这眼前这个人的奢侈,和造物主的奢侈。造物主实在太奢侈了,不仅给了他富可敌国的财富,还给了他勾人心魄的容颜。原谅不挽用如此简练的语言来形容他,主要是,她的目光实在离不开那碟烤翅。 它长得真是太美了,古金色带着橄榄油光泽的肌肤,修长的线条,迷人的轮廓,还有那惊心动魄的纹理,更不用说那比世界上任何鲜花都馥郁的香气。不挽伸长鼻子,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后定睛看着那碟烤翅里剩下的最后一只向自己慢慢靠拢,慢慢靠拢,不挽情不自禁的举起双手去迎接。 接过那碟子越过了不挽的双手,径直的到了身后。不挽慌忙的回头,她身后站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正含情脉脉的向陆品答谢。 在看看陆品,眼里哪里有自己这个小乞丐,满眼都印着色狼两个字。 “晶儿愿与城主共同分享。”那女子柔柔的说。 陆品拿起鸡翅优雅的咬了一口又递给了那个自称晶儿的女子,那女子便害羞的笑着,低着头,细细啃起来。 不挽几乎看呆了,她的目光从陆品的嘴巴转到晶儿的嘴巴,又从晶儿的嘴巴转到陆品的嘴巴。 燃烧吧,愤怒!~~~~~~~ 那应该是我的鸡翅,我的鸡翅,不挽在心中怒吼。 此时,不挽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了起来,在寂静中格外响亮。陆品这才发现前面还有一个小乞丐,其实他倒不是故意忽略她,只是她身后的女子确实太过于美丽了,他对身边的小厮示意了一下,那小厮将一块碎银子塞到了不挽的手里,大概有个五两左右吧,不挽想。 可是,可是,怒火燃烧得更为猛烈了。“士可杀,不可辱,你知道不知道?”不挽心里一边骂着,一边瞪着陆品,一边把银子收到怀里藏好。 那陆品倒是没注意,又走到了下一处。 留下不挽在原地狂叫,我的鸡翅,我的鸡翅,你知不知道那要多少金子一只,你知不知道那还不是有金子就可以买得到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吃~~不挽眼泪汪汪的站在原处,不停的重复你知不知道,直到天黑下雨她才抱头跑回她栖身的破庙。 “晦气,实在是太晦气了。”不挽蹲在破庙中间燃起的一堆火边,甩着头发上的水。又一天没吃东西。 火边的乞丐们正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今日白天发生的种种。 “那陆城主实在长得太好看了,我要是有他一半好看,也不用~~”乞丐甲瓜啦瓜啦的表达他对陆品容颜的爱慕。 “听说他一向乐善好施,是繁华第一慈善家。”乞丐乙踩到了不挽的痛处。 “第一慈善家?我呸。他整个一个败家子,伪君子,大色胚~~”不挽跳起来就大骂。 接过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响应。众人的目光开始不善起来。 “哟,嫉妒你就直说,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明明是嫉妒人家,还要这样说,你自以为自己很善良么?前天偷前村的菜,昨天偷屠夫向的猪肉,你就是好人啦?”乞丐丙义愤填膺,跟不挽骂了他爹似的。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被狗追着咬着的时候,是副什么德行?”乞丐丁助纣为虐。 “你们~~”不挽气得跳脚。 “我们什么,我们,把你的乞丐证拿出来检查一下。”这帮乞丐的头子黑桃a说话了。 不挽的气焰一下低了下去,除了咒骂陆品这个害人精真是没有其他发泄方法。要说这乞丐证,还正是不好办。要在繁华讨口饭吃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当乞丐,都得先有人引荐,入了丐帮,办了营业执照——乞丐证,才能正式行讨,不然那就是野乞丐,不受保护,备受欺凌。 不挽当初走进这破庙的时候,大家看她的装扮,直接默认为了有牌照的乞丐,所以没问她,这年头有胆子冒充乞丐的没有几个,因为前面就有活生生的例子,上一个冒充的被拿去餵狗了。实在是行业竞争太激烈,所以对付敌人的手段异常残酷。 不挽眼看情形不对,将那堆火里的火星子用脚一挑,满屋子的人眼睛被灰侵得睁不开,她再将破庙那要垮不垮的门向前一推,让好些乞丐摔了筋斗,她使出吃奶的劲,比被昨天屠夫向的狗追时还跑得快。 整个雪域城能躲开乞丐的,没有乞丐敢放肆的地方不多,而不挽能跑进去的就只有一个,就是她,穿月楼,这个半夜还开着门的穿月楼。 不挽如兔子一般“噌”的就窜进了穿月楼的院子,目的就是别被看门的人给挡回去,她事后想起来的时候觉得真的是一种缘分。 就后来观察的种种来看,这看门的四大门神,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人窜进穿月楼的人。不知道是因为那夜的月亮特别圆,还是因为他们没想过乞丐居然敢闯进穿月楼,又或者是不挽身上的馊味儿让他们迟疑了一下,总之,不挽很容易的就闯了进去,然后被四大门神像提小鸡一般,提在了半空中,双脚来回的登着。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穿月楼?”穿月楼的老鸨利妈妈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走了出来。 其实以不挽这种小人物,是绝对惊动不了她的,但是她实在是好奇极了,是什么乞丐吃了豹子胆,居然敢闯穿月楼。 “我,我是来应聘的。”不挽脑子转得飞快的想起了一条理由。穿月楼在雪域城各大醒目的场所都张贴有招聘启事。“重金诚聘神女,资质不限。” 没有人知道这条招聘对不挽的影响有多大,她曾为了这事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多日。资质不限,这是多么美好的四个字啊。想她以体质为0的资质进入繁华大陆,那真是作孽啊。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走那儿,那儿都嫌弃她的资质,裁fèng店、首饰店、就连饭店小二都不让她做。 她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不冒充了乞丐。如今落得馊臭满身,你以为她愿意么?她那也是有骨气的坚持了半年,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沦落到一年不洗澡的地步,这样才能有饭吃,才能冒充乞丐。
第2页 神女的意思,不挽是知道的,所以她迟迟没有去应聘。是,她知道,这个职业是下九流,自甘堕落是不对的,可是她真的是太饿了。最后想了想踏进去的日子也就未必好过,所以她忍了。 可是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走投无路,脑子里第一个反应的就是这个地方。她一走进来,心就仿佛松了口气。 如果面对心底的声音,其实她是想进来的。她,一直对这座神秘的楼,最这项神秘的职业非常有兴趣,她最后安慰自己道,多少写报告文学的作者为了一篇深入的报导,不惜委身为牛郎,她难道就不能为文学事业献一次身。 况且不挽一直觉得,男人可以靠上天赐给他的力量,光明磊落的赚钱,女人为什么就不能靠上天赐给的身体,光明磊落的赚钱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利妈妈。 “哟,你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居然来应聘神女?你知道不知道神女是什么意思?”利妈妈眼里的轻蔑激怒了不挽。她体质弱被人瞧不起也就算了,如今利妈妈连她最后的女人本钱都瞧不上,那她还活不活啊? “我当然知道。”其实,事后回忆起来,不挽当初理解的神女可和穿月楼定义的神女不是一回事。 “哟,还嘴硬,给我撵出去,狠狠的打。让她知道锅儿原来是铁打的,咱穿月楼可不是她叫花子可以来的地方。”利妈妈抄起手。 四大门神正准备往死里招呼不挽,却听见门内传来一个柔和婉丽,美妙不可方物的声音“住手。” 不挽发誓绝对不是因为她救了她,而是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本来就那么好听。 那声音就仿佛是流水上飘落的柳絮,温柔顺抚的梳理着流水,又像是雪片落在额头上的感觉,那样的清凉脆慡,再仿佛那初生的小猫在你的心上轻轻的挠痒痒,让你整个身子都仿佛要痉挛了,那种快感,就像,就像~~ 很久以后不挽才知道,她只要一个声音就能将人送上极至快乐的云霄。 “这位姑娘请进。”那声音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不挽仿佛着了魔似的,推门就进去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惊心动魄”的美人,结果里面只是坐着一个样貌十分普通的妇人,最多能称上清秀,那个仿佛天籁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么? 她的目光温柔如水波似的抱住不挽,像她这样紧盯着人看是万分的不礼貌,会让人很反感的,可是不挽就是觉得很舒服,那样的眼波看着你,你会觉得仿佛浑身毛孔都在舒展,都在绽放,都想让她的眼波爱抚。 过了良久,她才打量够,眼里有一丝喜悦的波动,没能逃出不挽敏锐的眼睛。 “带这位姑娘去梳洗。”她柔柔的吩咐。 “我要吃烤鸡翅。”不挽大声的说,她实在忘不了今日遇到的种种,可以归结于一句话,一只烤翅引发的堕落。 穿月楼实际的掌权人希望有些惊讶,她居然没有被她的媚音所压制,反而可以反驳自己,很有意思,她需要的就是心智坚定的人。 “利妈妈,带这位姑娘去用餐。”希望笑了笑。不挽突然有些走不动路了,连烤翅在一瞬间仿佛都失去了诱惑力,那样的笑,用回眸一笑百媚生来形容也不为过。以前读《长恨歌》,这句话也就是死板板的一句话,今儿第一次发现它原来也可以那般鲜活的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堕落无罪,验身有理 穿月楼,就是穿月楼,不挽可从没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古代建筑,前面的八重楼后是一座让人走十次都可能迷路的大庭院,园内修竹依傍,仙云堕影,亭台楼阁,青砖铺路,花石为阶,白玉雕栏,啼鸟清鸣。 利妈妈将她引到一处独立的二重小楼里,不挽跟刚进城的土包子没有任何区别,好奇的打量着周围,这样古色古香的居室在现实中可没有。 房中四张高背椅围着一张抱着鲜花和酒具的紫檀木大圆桌,上方悬着两盏湘妃竹娟片彩绘翎毛方灯,墙上有中堂山水和泥金笺对、镜框字画条屏,镂空雕花隔断后的内间四周整齐有序的摆着大理石红木雕花罩大床、穿衣镜、自鸣钟、梳妆檯、大理石红木雕花美人榻、碧纱屏风、红木八仙桌和太师椅;各处有高教红木花架托起的彩绘瓷花盆和插着鲜花的彩绘瓷花瓶,花盆里全是兰花,阵阵幽香在屋里飘逸。 不挽没有忽略掉利妈妈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和轻蔑的眼神,可是她不在意,任她人如何她,也不伤她半分,她向来都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的人,没有做那走别人的路,让别人走投无路的那种人已经很不错了。 就在不挽参观屋里陈设的这当口,饭菜已经备好了,穿月楼的效率看来也是很高的。 上菜的侍女,都是一律的青裙白纱,走起路来仿佛在飘似的那样有仙气,不挽认真观察了一下,这里的侍女都比那些个不入流的青楼里头牌还漂亮还有气质。 暗贊穿月楼果然人才济济。她哪里又知道,这年头青楼也不好混。稍微有点儿姿色又有点儿能耐还有自尊心和羞耻心的姑娘,谁愿意到青楼啊,穿月楼那也是凭着老招牌和大笔的银子才有那么些撑场面的头牌儿,至于那些侍女都是高价从造物神那里租来的。 侍女轻轻的飘来,搁下菜碟,甜甜的报着菜名,“这是花饮鹌鹑。”又有人飘来,“这是荔枝白腰子。”第三道上的就是不挽心心念念的那道“蜜腊烤翅”,之后的三脆羹,鸳鸯炸肚等等,都让不挽流足了口水。 她无视利妈妈的鄙视,开始毫无形象的风捲残云般的大快朵颐。唉,穿月楼的饭菜就是好吃,不挽满足的拍拍肚子,觉得就是为了这饭菜,她也一定要赖在这个地方不走了。 “伺候姑娘洗漱。”利妈妈吩咐一旁静立的侍女。 不挽也就大摇大摆的跟着她们走进了内室。热气腾腾的澡盆很快就准备好了,有人在给水里洒着花瓣,有人在轻柔的为不挽脱去骯脏的衣服,她只要抬高手就是了。 享受啊,享受,不挽向来不是勤快人,懒于思考,她才不管那个妇人对她这么好的理由是什么,她只管享受了,走一步算一步,别人要给她的,她来者不拒,就像这沐浴。她丝毫没有什么害羞的情节,反正都是女的,谁还比谁多长个啥不成,她也就安安稳稳的享受那些侍女熟练的伺候,没有别别扭扭的遮遮掩掩。 不用自己搓澡的感觉可真好,不挽慵懒的嘆息。话说她能忍受自己身上的酸味,那也是原于她的懒惰,她素来就不喜欢洗澡,洗头,这样梳洗一番下来,她觉得自己累得都会虚脱,这和她太过柔弱的体质也有关系。 梳洗后,侍女力道适中的给不挽按摩了一下头部和肩劲,为她轻柔的拭干头发的水分,又细细的将她那纠结的头发梳里顺畅,当时不挽就更加坚定了要留下来的决心,温柔乡又岂止只是英雄冢,连她这样的女人也不免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不挽穿了一袭简单的清清慡慡的青裙白纱侍女裙,就在利妈妈眼前那样盈盈一立,但是利妈妈的表情就变了。那转变的过程极端僵硬,又有着说不出的自然。 “不挽姑娘,这边请,这边请,希望大人在‘探香阁’等你。”利妈妈那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眼里的轻蔑顿时成了讨好,简直是恨不得将不挽捧在手心里伺候那种。 不挽也不惊讶于她的变化,她对自己这副皮囊还是万分自信的。想当初她看到自己体质为0的参数后,死活要自杀重建,那引导仙女死活不给她自杀,不给她重建,说什么这容貌十年也难以随机产生一个。不挽本着女人爱美的虚荣心的份上,也就忍了下来,如果她能预知后面有这么些悲痛遭遇,她当初肯定死活不同意的。 “不挽小姐,你可是我见过的最有眼光的人了,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前途无量。”两人并行的时候,利妈妈热情洋溢的将从事青楼这项职业夸了天花乱坠。“你看其他职业的人,一年到头辛苦,连咱们一日的零头都赚不了。咱们穿月楼可是繁华的老招牌,每个城都有我们的分店。姑娘在这穿月楼里,吃得住得哪样不是最好,每日里丫鬟僕人伺候,哪样不周道,可比在外面餐风宿露的好。光是坐着就能看着银子哗哗的流进来。更可贵的是,咱们穿月楼还是圣门九大门系的暗门所在地,天媚门主凭藉一身媚术,行遍天下无敌手,姑娘要是好好的在穿月楼学习,以姑娘的资质指不定就是下任门主,可不比那些辛苦打杀的粗鲁男女来得轻松。 不挽暗自好笑,一个娼门恁是被利妈妈说成地上没有天上无双的大好去处,富贵繁荣,养尊处优,还有武功学,有门主当,岂不是人人都要抢破头了。 “什么是圣门啊?”不挽有些好奇。 “咱们圣门也就是那些自许白道的伪君子口里的魔门,不过我们都自称圣门,圣门一共分为九大派系,分别是元门,暗门,毒门,鬼门,梦门,赌门,合欢门,术门,地杀门。” 不挽没有再问下去,她就懒得听这些纠纷之类的,她可不想捲入这么劳神的事情里,她只要每天有饭吃,有觉睡,那就此生足以了。 说话间,探香阁也到了。利妈妈将不挽引了进去,希望已经坐在里面等候了。她看到不挽的时候,微笑变得更浓了,利妈妈一直在不挽的背后向希望眨眼睛,很有讨好的意味。 “不挽姑娘这边请,在应聘神女之前,咱们穿月楼的规矩,是先得验身,看姑娘何不何条件当上神女?”希望开口道。 “做这个还要看什么条件啊?”不挽不解,不是只要是女人都可以么? “看来姑娘误会了,穿月楼的神女可不是普通的花娘,如果要花娘的话,穿月楼又何苦四处贴招聘,整个繁华大陆称得上神女的也数不出十个来。” 不挽此时才知道神女的级别是这样的高啊,比那星光大道的脚印都还少。既然她们说了,她也不废话,行有行规,既然她想进穿月楼,这点儿考验自然是要经得住的。 希望让不挽站在灯下,光送在到她的脸上,朝霞和雪,艷she不能正视,目波澄鲜,眉妩连娟,魅惑不能凝看。 利妈妈走到不挽跟前,“张口呼吸。”不挽听话的张口,气息传入利妈妈贴得很靠近的鼻子里,她满意的笑了笑,“吹气如兰,难得难得。” 再用手将不挽的头发挽了一圈,轻轻一拉,再放手,看她的头发如瀑布般顺滑的从她手上熘走,“质感如丝。”再拿起一柄木梳放在不挽的头上,看梳子轻松顺利的滑倒地上,满意的收手。
第3页 “还请姑娘将衣衫除了。”希望温柔的道。 不挽也是个慡快人,大大方方的褪了衣衫,赤身露体的站在希望和利妈妈的面前。利妈妈嘴里顿时传来倒吸气的声音,而希望则保持一贯的微笑。 利妈妈让不挽抬起双臂,她则再次将鼻子凑得很近,仔细的嗅着不挽的肌肤、腋下,连那最私密的地方也不放过,吓得不挽这样大大咧咧的人都脸红了。 “体有幽香,毫无异味,真是难得的佳品。”利妈妈感嘆道。 她缓缓离远,仔细观察不挽。“啧啧啧,丰润挺翘集中的胸部,不可多得的半球形水滴状,大得刚刚好,增之一分则嫌累赘,减之一分则失性感,辱头粉中带着樱桃红,不大不小,辱晕色泽粉润色浅,真是完美的胸部曲线啊。大辱房的女人妈妈我是见多了,可是形状色泽如此顶极的妈妈我可是少见。” 利妈妈的一席话说得不挽也好奇了,“妈妈这辱房不是大就好了么?” “瞎说,这辱房里的学问可大了。不是大就好,那还得看长什么位置,配什么身材?” 不挽爱娇的眨巴着大眼睛无声询问。 “就说这位置吧,辱房一定要长在第二~第六肋骨间,在第五肋骨以上的,上一分则艷媚,而辱房位于第五肋骨之下者,无论大小总是有种低垂感,令人觉得丧气,所以是低一分则庸俗。” 利妈妈娓娓而谈,“辱型也分许多种,什么木瓜型,羊角型,桃型,外八型,圆盘型~~更别说辱头辱晕的颜色了,那辱头以红樱桃色为极品,再加上光泽盈润,小巧玲珑才是仙品,辱晕要大小适中,与辱头同色,最佳的反面教材就是当年的色戒。” 对于颜色这些,不挽还能理解,可对于形状就没什么研究了,直央利妈妈解释。 “木瓜型吧大而无当,最易变形,还容易下垂,妈妈我就见过辱房能甩过肩膀去的女人。”不挽咂舌。 “外八型吧,就是胸部向两边趴啦,羊角型的则是辱尖上翘,圆盘就更不用说了,一点不集中,像个盘子口在胸上似的。” 这让不輓联想到荷包蛋的故事,说是老公给老婆买胸衣,却不知道cup,售货员给他解释说什么鹌鹑蛋,鸡蛋之类的买a cup,什么西红柿,菠萝又买什么,结果老公很绝的来了句,荷包蛋要买什么cup。 “妈妈是怎么学会这些的?”不挽好奇的问。 利妈妈则道,不仅花娘进来要学习,老鸨也是有课程要上的,验身就是老鸨学习的关键一环,穿月楼数千年主传下来的教案,老鸨都要背得滚瓜烂熟的。说到兴起,利妈妈还真拿出胸部的教案让不挽看 (o)(o) -----------完美胸部 (oyo) ---------- 美丽的胸部 ( + )( + )---------隆过的胸部 (*)(*)------------ 高头头的胸部 (@)(@)-------- 大头头的胸部 { o }{ o } ------ d罩杯的胸部 ( ^ )( ^ ) -------- 躺着时候的胸部 (o)(o)-----------不对称的胸部 (q)(o)---------- 有伤痕的胸部 (p)(p)----------- 不穿内衣时的胸部 o/o/ -------------祖母的胸部 ( - )( - )--------- 平坦又靠着玻璃门的胸部 (. y .)------------波霸 o o---------- 男人的胸部 不挽非常感嘆于穿月楼初主的抽象化思维。 之后是利妈妈的碎碎念,她轻轻捏了捏不挽的胸部,判断她的结实和弹力,并嘱咐不挽一定不要随意自己碰触和允许别人碰触胸部,那片柔嫩一定要保护得如婴儿一般娇嫩,随时都能晕出粉色的光嫩。 利妈妈拿出尺子丈量不挽的身高,臂长,腿长,三围自然是不放过的,“不挽真是主神的杰作啊,无论是全身还是腿,都是黄金分割比例,妈妈我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不挽不知道自己的身材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在里面。 利妈妈目不转睛的看着不挽的玉体,晶莹剔透,圆润光泽,天鹅颈,刀削肩,小蛮腰。 高耸的胸部和浑圆上翘的臀部上下呼应,通过腰部流畅的连接,组成了一篇美妙跌宕的三步曲。阿拉伯人称之为“旋转的天堂”,古希腊人更是在雕塑中充分展现了女性的臀部美,“维纳斯的美臀”至今魅力无穷。利妈妈严重怀疑主神是扫描了断臂维纳斯后,根据那个数据创造的不挽的三步曲。 利妈妈抬起不挽的手臂,玉皓腕软润复圆,纤纤软玉削春葱,暖玉无尘生细波,即使指关节也是肉润。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主神果然是慷慨的,不挽的手,宛然虚幻而不真实,静静的在那里,仿佛一件艺术品。 至于美腿,再衬上李敖一句“大腿上的丝绸之路”,为了一双一千分的美腿,他可以放弃爱到百分之百的女人,去就那爱到千分之千的人,能说腿不是最重要的么?有人说,不看长相,一副美腿都足够男人玩味半年而不腻,毫不夸张。 纤细,笔直,修长,白润。 膝盖不能有赘肉,自肚脐到膝盖与膝盖到脚踝那是0.618,小腿至脚踝突然收紧,让人意犹未尽,衬上晶莹如玉,踏雪不败的俏皮脚趾。 利妈妈眼中,不挽有一双似有表情、会说情话的美腿,那美奂绝伦、含蓄高贵、暧昧惆怅、风华绝代的一双玉洁长腿,是成熟女性的柔媚,也是风花雪月的梦呓,又似寂寥女人的幽怨...... 穿月楼初主总结的“中国古典美女诱人十态”,乌发蝉鬓、云髻雾鬟、娥眉青黛、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玉指素臂、细腰雪肤、莲步小袜、红妆粉饰、肢体透香,不挽算是都具备了。 一直不开口的希望突然开口道,“你的体质是0?” 利妈妈一听眼睛都瞪大了,体质是0,那岂不是意味着,天哪,真是糟蹋这样的身材了。 “是。”不挽也不隐瞒。 “比你美的人我不是没见过,但是她体质一样的超好,没有任何的缺陷,为何你~~”希望不解,体质为0对繁华的玩家来说这是最大的缺陷,即使后天如何修炼,这要增加初始的参数,那真是难上加难,而且效果不大。 为什么呢?一向节约的造物主没道理创造这样一个浪费资源的角色啊?希望沉思片刻后,突然道:“一定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 她突然示意利妈妈,利妈妈和她是老搭档,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请不挽躺下,这一次是检查最私密的地方。 不挽安慰着自己,就当是婚前妇科检查吧。 ““柔润而紧緻,馥郁香麝,色嫩而粉,花蕊内蕴而不外翻。”利妈妈缓缓的念着,最后突然叫了一声,“天哪。” 安坐如泰山的希望都伸过了头来看,“果然,果然~~”希望平静的脸上泛起了激动的波澜。 “不挽,你果然天生就是做我们这行的。”利妈妈大叫道。这话听到人的耳朵里,一定是称不上赞嘆的,你这不是骂人天生是当鸡的命么?不过不挽大概能理解利妈妈是太兴奋的缘故。 “玉壶含珠。”希望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当年媚宗集大成者的天媚宗主穷其一生,才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修练成玉壶含珠,而她天生就有,这,希望都不免觉得造物主有些偏厚眼前的女子了。 在不挽和利妈妈都陶醉在不挽完美的身躯时,希望总觉得少了什么。 利妈妈也有同感,可是感嘆之余,却没能发现究竟是缺了什么,这样的美人理应倾倒世人,令众人迷醉,可是就是少了什么,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让人为她痴迷,却不足以奉献灵魂,暗门最重要的灵魂。尽管她完美得让人嘆息。 不挽在利妈妈赞嘆的语气和眼神中,挺直了本来羞涩的胴体,自信满满溢出,结果换来希望的一句“女人最美的并不是胴体,我见过样样不如你的女子,看上去却比你美的女人”让不挽自信而不自满,好奇得不得了。 一纸合约,螃蟹横行 利妈妈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纸合同来,“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咱们就签约。” 不挽自然是考虑好了的,只是觉得万分新奇,居然这里也要签合同。 “姑娘莫怕,如今繁华也是法制社会了,我们也是做正经生意,逼良为娼这事,我们穿月楼是绝对不会干的,姑娘先看看合约,如果同意,就签个字。” 只是繁华合约的保障执行不是靠司法部门,而是签字生效的合约会在主神处备案,今后由主神强制执行保护,容不得半点人情后门,倒不愧真为法制社会。 不挽仔细的阅读了一下里面的条款,对她可以享受的福利和需要履行的义务规定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合约有效期是5年,所得利润分成,穿月楼八,不挽二,可够黑的,可惜没奈何,谁让不挽现在不红呢,如果混成了头牌,那排场就大了。 之后利妈妈让不挽先填表格,算是意愿调查,也是主神为了保护女性工作者而设,附在合约里生效。 这个调查就有些让不挽不着边际了。 第一个选择是接客的年龄范围。她看了看利妈妈,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有所不知,咱们穿月楼可是繁华世界里响噹噹的销金窟,对旗下的姑娘更是照顾有佳,姑娘们愿意接什么样的客,都是依着姑娘们的。姑娘是应聘的神女,这客人的选择更是要由着姑娘了。” 不挽笑了出来。甚好,甚好,可不想和一个老头子那啥,思索后填了个十八至四十。 然后是每日接客的数量。 在利妈妈的强烈建议下,不挽填了一个,因为利妈妈认为一个已经很让她辛苦了,最后事实证明一个也是高估了不挽,让利妈妈悔不当初,怎么签了这么个神女。 第三项是客人性别:男人,人妖,双性人。 这个不用利妈妈解释,不挽立即在男人前面的框里划了勾,话说她也是相当传统的一个人。不过也感嘆时代进步了,穿月楼都开始承接这种小范围生意了。 第四项是接客方式,里面有三项:普通,sm攻,sm受。 经过利妈妈解释,普通就是正常的那啥,但是目前看来在市场上不是很受欢迎,最受欢迎的是sm,也就是不正常的那啥。 攻就是sm客人,有的客人特别喜欢这个,不被sm他就不兴奋,市场前景看好。 受就是被客人sm,这个市场如今已经很火热了。 最后不挽选择了普通和sm攻,不提以后的悔不当初啊,正常多好啊。 不挽一项一项的填着,越发觉得这项职业的专业性,看来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简单。
第4页 “ss级是什么啊,利妈妈?” “这ss级是我们穿月楼能签的最高级别,你签了后一切享受的都是现在我们穿月楼最高的待遇,只有上了s级的花娘才能成为神女。”利妈妈笑得那个春光灿烂啊。 “这就是最高级了么?”不挽咂咂嘴。 “还有sss级,只不过这只能靠神女自己争取了,sss级和ss级虽只差了一级,但是那可是天和地的区别,不过身为ss级,你就已经具备资格,成为我暗门的接班人选了。” “穿月楼有3s级的么?” “有,在繁华圣域城穿月楼的总店。”利妈妈说的时候严重充满了挑战的斗志,可惜一点也没感染到不挽。 “不过你放心,妈妈我有一百万倍的信心你能重振我雪域城穿月楼门风,将同性相惜重新引领回异性相惜的道路上来。”此时利妈妈的严重充满了落寞,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资深美女,就是皱纹多了些。 可惜一切都没进入不挽的心里,她只知道这里有得吃有得住,每天只要吃饭睡觉的美好生活正在向她招手。 选项填完后,利妈妈让不挽滴血为盟,从此就算在主神面前立下了约定,不得违反。不挽很大气的拿着匕首就往手指尖上划,生怕她们反悔了,对她这种成日混吃混喝的人来说,有这等待遇那是相当的满足。 利妈妈赶紧握住不挽的手,“我的姑奶奶,你可小心着,你如今一发一肤都受不得任何损伤。” “这有什么,这些伤口都会自己好的。”不挽不以为然。 “胡说。虽然伤口是会好,但是那绝对会影响触感,普通人体会不到,但是遇到箇中高手,其优劣就异常明显了。那圣域城的陆城主,手轻轻一抚就知道人何处受过伤。”利妈妈有些暧昧的笑着。 不挽觉得,这里面的水果然深得很啊。 “那怎么办?” 利妈妈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根看起来异常锋利的绣花针,力道适中的轻轻在不挽的手指上一点,她的肌肤吹弹可破,轻轻一触,就浮现了一丁点儿的血珠,利妈妈赶紧取了放到合约上。再利索的将药膏敷在不挽的“伤口”上,“这是穿月楼最好的疗伤圣品,希望不会太影响触感。”利妈妈感嘆道。 这一次利妈妈将不挽领到了穿月楼内不夜池畔,指着那几幢临水的楼阁让她挑选自己的住处。 那些楼阁有精緻玲珑的,有恢宏大气的,有富丽堂皇的,也有诗情画意的。不挽第一眼就看上了那幢并不起眼的二层竹楼。 一层楼的露台直延到了不夜池清澈见底的湖面上,很适合戏水。这幢小竹楼,很符合不挽低调的性格。 “还请姑娘给这幢竹楼命名,题联。”这是穿月楼的规矩,每幢楼的主人都有自己住所的命名权。 不挽在侍女准备的宣纸上,大笔一挥,上联:清风教挽头上髻;下联:明月与作耳边珰。屋名:风月无边。 不挽这一挥一洒甚是帅气,可是看得其她人各各目瞪口呆的,尤其是利妈妈,“姑娘的字,真的,真的很有个性。”素来圆滑的利妈妈都有些差点儿找不到词语来赞美不挽的字。 不挽感嘆,唉,还是写得和现实中一样的难看。 不挽绝对没有想到她这样轻率的在人前泄漏她的底子,会引来多大的后悔,当然后面还有无数她后悔得不得了的事情。 “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再逼我我也写不好。”不挽可怜兮兮,眼泪汪汪的抱着枕头,死活不肯下床去练字。 “你必须去练。”希大(希望大人,不挽习惯性的仰望她,唤她希大)那一如既往美妙的声音,如今成了不挽的魔音,相对论在什么地方都有效。 “你再逼我,我就自残!”不挽下了狠心,拿起匕首就欲往自己手里划,可是怎么也划不下去。 “你既然签了约,这五年就生是穿月楼的人,死是穿月楼的鬼,你的一发一肤都是我穿月楼的所有品,由不得你自残。” 不挽真是欲哭无泪,还有什么比想死都死不成还痛苦的。她立即改变策略,“希大,你不是也说我看起来很完美,但总是缺点儿什么吗?” 希大挑了挑眉,让她说下去,她其实那这位好吃难做的主也很头疼。“那是因为我没有缺陷,没有缺陷就是最大的缺陷,我们不要十全十美,就要那缺憾的一,那完美中走失的一,一处缺憾,九九归一,抱圆守缺才是极佳。”不挽为了说服希大,连道教经典都搬出来了。 “我的字不好,这就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缺点啊。所以我要固守这字不好的缺点。”不挽皮皮的笑着。 “你以为你缺点很少么?”希大冷冷的回答。“好吃难做,游手好闲,不爱卫生,不喜欢洗澡~~”她还想继续数下去。被听得冷汗直冒的不挽一下阻断了。 “是,是,既然这么多缺点,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啊?”不挽笑嘻嘻的说。 希大抚摸了一下额头,从练习计划中划掉了练字这一项,不挽在心底直呼万岁。 其实,这只是不挽在很多失败里,小小的一次胜利而已。 记得从她入穿月楼的第一日起,就在不断的打击中成长。 午膳时分。 不挽万分高兴的看着眼前的阳澄湖大闸蟹,别说现在外面人多物稀,普通家庭出生的不挽从没吃过正宗的大闸蟹。 眼前的希望,虽然相貌普通,是扔人堆里就认不出来那种。但是一身的平静和沉稳绝不是年轻小姑娘能具备的,她一坐你面前,你就能感觉到无形的束缚,不自觉的听她的,不挽见她,如同小学生见到老师一般恭敬,就差没敬少先队员的礼了,顺带说“起立,老师好。” 不挽看着大闸蟹兴奋的坐下,开始大块朵颐的将大闸蟹大卸八块,放进嘴里使劲嚼碎,吐出噁心的残渣,看得希望紧皱眉头。“真好吃。”不挽咂巴咂巴嘴巴,正准备吃第二只的时候,却被希望拿开了盘子。 “吃大闸蟹最考验一个女人的优雅和学问。”她不咸不淡的说,“你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此时,一旁的丫头为希望添上了碗筷,并带一套“蟹八件”,包括小方桌、腰圆锤、长柄斧、长柄叉、圆头剪、镊子、钎子、小匙,分别垫、敲、噼、叉、剪、夹、剔、盛等。 希望将蟹放在小方桌上,用圆头剪刀逐一剪下大螯和蟹脚,将腰圆锤对着蟹壳四周轻轻敲打一圈,再以长柄斧噼开背壳和肚脐 蟹身成两半,嫩白如玉瓷的蟹肉呈现出来,肉中便是膏脂的蟹黄了,用勺和筷尖一点点品尝,细腻柔滑,香甜沁心。吃膏喝姜茶,用铁钎把那一点白润的凝脂挑出入口,油腥异常,呷一小口姜茶,就可以化作满嘴馨香。吃蟹后如感到肠胃不适,可用姜片煮水,趁热饮用,有暖胃功效。 (这都是不挽根据今后的文化描述的当时的情景) 之后用小铜钳轻轻地把蟹脚两端的关节和蟹螯夹开,再用长柄叉轻轻地将里面的肉推出或挑出,送入嘴中,最重点的是动作轻,才有细緻味道。总之是钎、镊、叉、锤,或剔或夹或叉或敲,一件件工具轮番使用。 食后希望优雅的在小丫头端上ju花叶儿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里净手 一只螃蟹下来,把不挽吃得目瞪口呆,饿得前胸贴后背。 更过分的是希望又继续演示了下一只,边说边讲解,螃蟹要怎么挑选,公母是怎么分的,吃蟹要配什么蘸料,要配花雕酒,夏天的螃蟹,还没有长成熟,壳嫩、肚瘦、爪空,称为“水通通”,不宜整只活煮剥肉食用;秋后,ju黄蟹肥,“九月团脐十月尖”,螃蟹已到了壳硬肉丰爪实的时候,这时候的蟹可以整只活煮,剥肉食用~~ bu~bu~,不挽没听进去什么,只是看着她张合的嘴,肯定她是在给自己下马威,穿月楼真是厉害啊,验身的时候捧到天上去,现在让一个初学者吃螃蟹,当头一棒。 最后,当终于轮到不挽演示学习成果的时候,她愤愤的将螃蟹用手掰开,继续咬碎吐出,挑衅的看着希望。 她倒没说什么。 只是晚膳上的依然是螃蟹,一只螃蟹。 不挽认命的背起李白的《月下独酌》:“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极费时间极端飢饿的情况下,不挽勉强吃了一次螃蟹,半夜饿得听鸡叫。 次日清晨当不挽发现早餐仍然是螃蟹的时候都要疯了,有谁早饭吃螃蟹的啊?在希大眼严厉的眼神下,不挽硬是把什么蟹适合怎么吃给背得一字不漏才被恩准动了筷子。 午饭依然是螃蟹,这一次不挽学乖了。不带希大开口,一字不漏的把螃蟹诗螃蟹词背了遍,螃蟹怎么认,怎么吃一一解释,配什么料,如何手法蒸煮,直到希大满意的点点头,才开动,优雅而舒缓的吃着螃蟹,仿佛一首流淌的小夜曲。 当晚膳端上来的是其他食物的时候,不挽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猪肉,噢,亲爱的猪肉,我再也不会嫌弃你了。虽然你又黑,又肥,可是你真的很能填饱肚子。” 越是丰盛的膳食越是耽误时间。希望一道菜一道菜的讲解食材配料,如何吃得尊贵吃得高雅,遇上什么星星唇鲤鱼尾之类的,一定还要配上古诗词,恁是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佳肴给讲成了死气沉沉的冰凉尸体。 不挽收回了所说的话,觉得继续仇恨猪肉,顺带仇恨鸡鸭鹅鱼之类的一切荤腥。 人家我吃素,吃素还不行么? 结果素菜也不简单啊,什么蜜汁糯米藕片,蜜汁百合茉莉花之类的素菜一一上桌。原本特别喜爱荷花的不挽,突然憎恨起荷花那连根带叶的一家子来,历史上描绘荷花的诗词实在太多了,从《种莲》到《爱莲说》都要一首不落的背出来,高考时也没这样啊。 人家不吃素,只吃饭不行么? 结果米也不简单啊。 什么籼稻,粳稻,什么黑米,红米,什么糯米,泰国香米,什么米适合干饭,什么米适合煮粥,还要背诵《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最后一到用膳的时候,不挽就逃跑,跑到门口蹲下啃白白的热呼呼的馒头,这一次还好希大没有给她讲解什么面粉,精度之类的问题了。 不挽发誓再也不讨厌吃馒头了,说什么人家也算没馅的包子啊。 希大只是看着不挽日渐消瘦的身材说,当初签了合约的,体重一定要保持到什么程度,不能增之,也不能减之,现在不挽的身材是穿月楼的聚宝盆,并不是她一个人所有了。
第5页 不挽只是泪汪汪的看着她,你还让不让人活啦,女人何苦折磨女人。 不挽嘴上含着半截馒头,就往墙上撞,结果被希望的手掌挡住额头,“合约里规定了,合约未履行,双方不得自杀以欺逃脱责罚的,主神不会允许的。” 穿月楼出来了两个壮汉,硬是将抱着柱子不放的,含着半截馒头的不挽给拖进了楼里,继续听希大解说水果要怎么吃,糕点要怎么做。 经常可以看到的一幕是不挽站在饭厅里,摇头晃脑的背着什么,热腾腾的饭菜和她总是没有缘分,谁让她总是不能认真的静下心来,一气呵成的完成任务。 最后,最后实在不得已,她只好在全身上下藏满了纸条,手心里写满了资料,背诵时总是花样百出的装作理鬓发而偷看答案。 最后,最后穿月楼的丫头都被不挽用一个月的薪水给收买,不停的在希望背后比划,提示,背上还张贴大字报,让她照着念,飢饿的情况总算是有所缓解了。 可是,可是,厌食症偶尔,经常,常常,每天都要发一下。 不挽,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脑子有问题,一定早就受不了这种非人折磨了。 其实,假设,如果,只是吃饭这么磨人,不挽也就认了。 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记得还是那个第一天,被螃蟹折磨得就快也横着走路的不挽,终于可以沐浴睡觉了。 媚术心法,大美若丑 兰汤沐浴,花瓣飘香,一张床大小的白玉浴池就这么呈现在昏昏欲睡的不挽面前,她欢呼着扒掉衣裙准备跳进去。 结果是,两旁的小丫环在希望的指示下,快速的帮不挽又穿回了衣服。 却见希望面容高贵得如同女皇,十指纤纤,顺着修长的勃颈划过胸脯来到腰际,轻轻的优雅的魅惑的解开束腰,解开衣襟,随着她的指尖来到肚兜、亵裤,轻轻的在背后一拨,白色肚兜飘然落下,弯曲的双腿,缓缓的退出亵裤。 不挽觉得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留鼻血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动作和身体,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她的手指仿佛魔力的勾着你顺着她的动作,仿佛那不是脱衣服,而是仿佛花朵优美绽放,跟着她的手膜拜了一下她的亮丽“s”形。 不是脱衣舞,胜似脱衣舞。 绝对想不到在希望平凡的外表下是如此出色的身体,人不可冒相。 不挽学着她,柔媚的脱掉衣服,走进浴池,开始享受丫头的伺候。 从头到脚,细细打磨,手肘,指关节,膝盖,脚掌,该去死皮的去死皮,一处关键处都不放过,不过最可恶的是居然还有人端来幼小的食人鱼,啃食不挽的玉足,力求精益求精的不留任何死皮,一双玉足要做到如同婴儿肌肤一般柔嫩。不挽痛得尖叫声不绝,她才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美丽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沐浴也不是省心的事,期间什么“温泉水滑洗凝脂”之类的诗词是要一一背诵的,沐浴摆出的媚态也是花样百出,直把人累得腰酸背疼。 刚才暖洋洋的洗完澡,一盆冰冰凉的冷水就淋了下来,美名其曰的促进血液循环,促进毛孔收缩,使肌肤紧实,对于胸部更是用凉水拍遍,防止下垂。 再来是抹精油,穿月楼规定胸部都是要自己保养的,这是为了防止被别人摸多以后不敏感,摸得手都发抖了,还要继续按摩。 总之是极端的不省事。 可这些都还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洗个头都要花几个时辰,就让不挽抓狂了。 香膏洗发后,拭到半干,再轻轻的梳上护发油,热毛巾包裹,再次洗发,再次晾干,再次梳上发油,期间动作要轻柔得仿佛情人耳语,不能断发。 不挽就这么被她们折腾到深夜也不能入睡,直坐在风中吹发,这里是不流行什么吹风的,能够有丫鬟扇扇子已经很不错了。 这不算什么,不挽自己都不能随便摸自己的头发,被逼高级别保护一头秀发。 更过分的是,睡觉时要待丫头把头发整理好,全部理到头部,以免被不挽压在身下摩擦变粗糙,初时希望还命人帮助不挽,防止她睡觉乱动把头发弄乱。 最后逼得不挽夜夜无眠,直到最终练成坐睡功为止。 不挽想,我不躺着睡还不行吗?我坐着睡,一来可以不用等头发干,二来不用担心压到头发,身体还可以乱动。 但就算是想坐着睡也是不行的,“客人不会愿意陪你坐着睡的。”希大一句话就把不挽打下了地狱。 要说头大,其实希大也很头大,她也没想过这副皮囊的下面居然有那么多缺点。因着不挽的身子不好,总是喜欢睡觉,平时人睡个8小时已经足够了,可是她要是不睡上个12小时,一天都会没有精神,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其实就算睡过去也没什么,但是她的睡相真是不敢恭维。腿迈得很大,而且老是翻来覆去,动作极其暴力,希大很是头疼。 最后她没办法,只好下令将不挽捆着睡觉。要向右侧睡,手臂自然搭在臀部,两个字,就是优雅。 硬是将不挽这个瞌睡虫给逼得再不敢睡觉。 不得不佩服人类如杂糙,这样也能生存下去。 不挽坐在院子里感嘆,这穿月楼都不是ji女,都是些才高八斗的才女啊,样样精通,什么都会。 例如,不挽想自己动手做个饭吧,啪,被打手,说是只用知道怎么做,什么好吃,怎么吃~~就好,自己动手就免了,穿月楼的女人是用来欣赏的,不是用来做饭的。好好的把手保养好,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典型,脚都不沾地的,为的是一双婴儿脚。 什么衣服的薰香,精油的制作那都是有分工的,有无数劳动人民的,你只要知道什么时候熏什么香,来源是什么之类的就行了,没事总要配上一两首诗词,来烘托自己的才华。 而神女真的就更神了。 好比现在不挽在练习的就是闭上眼睛,品尝眼前的菜品,是什么材料,配了什么作料,火候如何,最最独特的还是,一定要猜出谁是掌厨之人,繁华大陆,名厨辈出,各有特色,一定要品出菜品是出自哪家。 为了让神女的味蕾一直保持最为敏感,平日不挽是不能随便吃东西的,忌辛辣,油腻等等,一定要清慡的保持味蕾的敏感。 猜不出来,或者你不猜,那也没关系,饭照吃,只不过在享受了n顿没有盐的饭菜后,不挽也能被逼认出一点东西了。 每个月发月钱的时候,都是不挽最开心的日子,轰轰烈烈的贿赂行动又可以开始了,从厨师到丫鬟,无一遗漏,今日吃什么,做什么,都有人先来悄悄说,不挽终于能作弊过去了。 一肚子的心酸,一定要逼我代笔为她写出来。 穿衣服,脱衣服,那真是穿得都手软了,才算勉强学会。 化妆,那是一个眉毛描了三天,才算勉强过关。 吟诗作画下棋,强大如希大,都没能把她给逼出来,不挽深深为自己的坚持而自豪。 至于茶道,那真是要人命了。任何一种茶,你一定要饮一口就知道好坏,是什么茶,明前还是名后,焙制方法,有什么名人爱喝,相关诗词,水是什么水,上游,中游,下游?泉是什么泉,是天下第一的无锡惠泉,天下第五的扬州大明寺泉,还是天下十七的天台山西南峰千丈瀑书?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各种花糙上的露水之分。 金钱的强大,不挽是深深有感受的。不用死记硬背也可以潇洒过关,混一天算一天。 自古茶酒不分,认了泉还要认酒,幸好啊,幸好繁华是古典中国背景,不用加上什么咖啡,白兰地之类的洋玩意。 除了自身的这些功课,不挽还要学习许多,简直比上大学还系统啊。 青楼,真是一门大学问,你说大学咋就不能开一门青楼系呢? 希望带着不挽隐藏在帘幕后面,让不挽仔细观察每个人的神情,装扮。他的来头是什么,今天心情怎样,进门前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之类的一系列问题。 身为一个青楼女子的基本要求就是,一定要能一眼判断恩客的身份,有钱无钱,有权无权,心情怎样,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喜欢什么样的方式,喜欢花娘主动,还是喜欢花娘做作的反抗~~ 这是一门极高深的心理学问和侦探学问。 通常,不挽能够得十分就很满意了,注意满分是一百分。 进来久了,人也油了,知道面噁心善的希大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不挽也就懒散了。 直到~~ 直到她跟着利妈妈去暗阁里窥探各个房间的情况。 “利妈妈,这个也要学么,每个女人不是天生都会么?”不挽很是不能理解,不就是男上女下的活塞运动么? “胡说。你以为男人为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美人这个世界多了去了,真正能牢牢抓住男人的,还是这个。”利妈妈指了指墙上的小眼睛。 “那为什么不亲身实践啊?这样看怎么都是理论基础啊,理论还是要靠实践来验证的。”不挽在墙上的小眼睛处向里看,妖精打架确实好看。 想不到姿势这么丰富,不挽简直看得有些痴迷了。 利妈妈在旁边干咳几声,才将不挽的注意力给唤回来。不挽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不怪自己色,只怪节目太丰富了。 不挽拿出小本子,认真的记录和总结。记录观察到的那啥是要摆出什么样的pose才性感,记录那啥时究竟有多少姿势,总结男人的不同表现。 表面上看起来温和的男人,可能私地下很是暴躁,表面上很魁伟的男人,可能私地下很害羞,而且很不行。 关于床上运动,希大一共给不挽准备了4门课程。 第一门是入门级别的,那就是叫声。 这声音如今不挽才知道不是乱发的。那得跟着节奏来,每一次都得呻吟在接骨点上,要仿佛是一首交响乐,越发刺激鼓励男人的自尊和自信。 关于这门课的结业方式是,不挽必须站在隔壁呻吟,从小眼睛里观察他的进城,而让一个有心里障碍的男性成功竖立自信。 这一课,不挽学了三年。 第二门课程是瑜珈,将人的柔软度练得极佳,要达到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可以应付自如,例如拱桥。 第三门课程是挑逗。 这门课学好了就是极端妩媚性感好看,学坏了那就是极端可笑滑稽。为了这个,不挽不知被逼着吃了多少根香蕉,她要做到的便是无论任何动作,吃、穿、行都要传递出求欢的信息,但是至高境界则是做者无意,看者有心。
第6页 第四门,是不挽最不能接受,每次都脸红心跳的一门课程,那就是练字,只是这一次不是用手。 私处写字,要如同手写,练习功力和腰力,毛笔要如游龙戏凤般自如,最后以一副簪花小楷结业。 这一门练的就是收缩自如,控制自如,势必要将他牢牢的控制住。 如果此时要採访一下,不挽,她只能说,如果知道当神女会这么辛苦,她真是宁愿被那些乞丐打死。这真是一门连睡觉都在练功的职业。 虽然不挽埋怨归埋怨,心底也是特别感谢穿月楼的。 这里教会了她在其他地方永远也学不来的东西和经历。 例如,当年不挽也算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吃香喝辣,挑食到不行,什么青菜不吃,萝蔔不吃,肥肉不吃之类的,馒头包子根本入不了眼,还经常不按时吃饭,用吃饭来和父母做交易,要这要那。 如今好了,爱好只有一个,那就是啃馒头,多么节约的好孩子啊。(都是为了不做功课)喝水,当年是可乐一定要可口可乐,橙汁一定要是鲜榨的,还要带果肉那种,咖啡一定要是蓝山,茶水一定是美容的,泉水一定要是农夫的,白开水是一定不喝的。 如今好了,爱好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喝白开水,多么纯净的孩子啊。(还是为了不用做功课)。 睡觉,当年是有一点光有一点声都不能入睡的主,被子一定要是柔和的,床单一定要是纯棉的。 如今好了,功力已经到了站着也能睡着的份上。 至于香水和衣服,当年也是酷爱插nel no. 5的,衣服也是喜欢什么复杂的公主款式。 如今也好了,就爱穿一件式,脱和穿都方便。 多么简单纯粹的一个人啦,只爱啃白馒头(忌讳什么玉米馒头,奶黄馒头,烦躁啊),喝白开水(忌讳什么天下第几泉煮出来的),躺着睡不着,站着坐着才能睡。衣服也不讲究了(最忌讳这个绣房出的什么云锦,那个绣房出的什么蜀绣),最怕闻到香气了(最忌讳这样花香那样花香,什么雪域城红绣庄今年的秋冬款,什么圣京城绿水阁的春装)。也不娇气了,只是懒散了油滑了。 吃白馒头,喝白开水,穿简单衣,睡不是床的床,。 “希大,你说,这样就可以牢牢抓住男人了?”不挽很是不能理解。 希大沉默了许久,“不是,这是一门斗智斗勇的学问,修行还是在自己的。明日咱们去看看雪域城城主夫人,也许会有什么收穫吧。” 这日真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很适合出行,希望带着不挽,去拜访雪域城城主及其夫人。 临出门前,不挽学习到的一课是“装丑。” 装丑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正如一个粗俗的人学不懂优雅,优雅的人也未必能真的粗俗。 这里的装丑不是画两条八字眉,画一张血盆大口,而是要在绝世的美貌上,隐藏那绝色的风华。 不挽选择了一条与自己肤色完全不能搭配的土黄色锦裙,配上大绿的腰带加鲜红的鞋子,最为繁赘的堆发,过多的蜜粉,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美丽,但是却惹来了希大的不屑,显然她对不挽的装丑感到万分的不满意。 马车缓缓的驶入了雪域城城主府,城主不在,他也不是今天的重点。 当城主夫人走近时,见她与希望的熟悉,不挽领悟到这个女人才是今天的重点。 城主夫人,藏秀。 第一眼见这个女人,不挽就能嗅到她身上穿月楼的气息,同为穿月楼的人,她很快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同类。 不过说实话,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太让人不能把她和身为青楼的穿月楼联繫在一起。额头太宽,眼睛太小,嘴唇太厚,唯一值得一提的只有那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一句话,连好看都称不上的女人,我们只能称赞她很有气质。 但是她真的有一股特殊的感觉。 初时不觉,只是闲闲的看她优美的沏着茶,不卑不亢,悠闲自在的和希望聊着天,连不挽的兴趣都能勾起,短短几句交谈,她就能判断出不挽的喜好,三个女人非常开心的聊着,忘记了身份地位和容貌。 回程的途中,希望看着不挽,让她进行今日的课程总结。 此时的不挽,怎么回忆都想不起藏秀的容貌,只是感觉和她在一起万分的开心,快乐,放松,不做作,还有那一口洁白的牙齿,温柔的笑容,没有妩媚。 对这样的女人,不挽升不起任何戒心,只是觉得亲切,升不起一丝敌意,愿意为保护住她的温暖做出让步。 想到这里,不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对手还没上阵就让你失去了戒心。” 自己为自己解答了疑惑,为何身居高位的雪域城城主居然会娶这样一名穿月楼出身的女子为夫人,还相亲相爱,不闹绯闻。 她的美出离了容貌,气质,蕴藏在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希望认真的看着不挽,“今日我们开始暗门媚术的最高心法。” 不挽摇摇头表示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学习暗门的媚术,自己又不是暗门的人。 “反是穿月楼ss级的签约神女都是暗门门主的下一任继承人人选,如今的穿月楼只有你和圣京城的珑心有这个资格。” 门主,一听这个词就美丽,多么气派炫耀的身份,不挽笑笑,不置可否。 “暗门最高心法的第一层,大美若丑。”在希望严肃认真的表情下,不挽咽下了刚想喷出的茶水。 “第一层并不表示最简单,反而是最难做到的一层,正是我暗门精华之精华所在。” 不挽望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却出奇让人信服的女人,她是怎么知道这所谓的暗门媚术最高心法的?身份有待考查。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不挽就知道,大美若丑就没听过了。 所谓的暗门最高心法不过是简单的字眼,需要自己揣摩,理解。 以下我们引用一下希大的解释。 女人的美丽,如果一开始就绚烂如阳光,那只会刺痛人的眼睛,让人渴望黑夜的温柔,所以最终可能好不容易攻下来的城堡,最后被一个并不出色的女人所占有,这叫攻城容易,守城难。 女人的美丽,需要让男人自己一层层的揭开神秘的面纱,让他在你身上永远能发现更美的地方。如果一开始就美得逼人,如何能够有进步的空间。 美丽其实最需要的不是极至,而是空间,那叫做潜力。 任何人对自己亲手发掘和培养的事物总是有偏爱的,所以应该将美丽留待给他去发掘。 女人的美丽还不能让人有戒心,太美丽的女人总让人起疑,有戒心,而大美若丑寻求的是在安全的模式下一步步虏获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你的俘虏,醒悟时早已挣脱不开。 这就是媚术的最高境界,以有形入无形,让人防不胜防。并不是一开始就告诉对方,这个女人太过美丽,太过诡异。的a760880003e7ddedfef56acb3b09697f 至于如何做到大美若丑,那就是藏秀了。不改变容貌,不改变作风,只是密密的收起你的风华,不经意处流露,让他寻着你的身影,只为那昙花一现的风华。 “我知道,也就是说美也要美得有余地。”不挽兴奋的说。做事做人都需要留割余地,美,自然也是要有余地有空间有发展的。 极至的美不过是死水一潭,而留白的美才是源头活水,汩汩而来。 希望赞赏的补充。 “世上没有绝对的美,也没有绝对的丑,我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参照物而已。” 当没有别人做你的参照物时,你还可以自己当自己的参照物。的 用你的丑做载体,溢出你的美丽。 山外青山,楼外高楼 不挽静静的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女人。 美得张扬跋扈,确实不耐看。低眉垂眼,隐藏起眼底的流光,隐藏起唇尖的魅惑,隐藏起灵气,做一个画面美人。 说起来无比容易,做起来万分艰难。 也问过希大,“既然要美即是丑,为何不找个丑女来做暗门继承者?” 她怎么说,“由美入丑,再由丑入美,方是天人合一。”让人想起绝世武学的“由道入魔,由魔返道。” 看来古往今来至高的武学经典都是相通的。 暗门自古的要求就是,继任者必不能习武,方能全身心奉献给媚术。 圣门九门都是各有各的控制人的方法。希大对所谓的毒门,鬼门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雕虫小技,控制人也不过短暂,唯独暗门媚术,中者今生恐都难再醒,中者无损智商,任劳任怨的为他的主人服务,岂不是天下最为霸道的武艺么。 不挽出师的第一关就是诱惑雪域城城主。 不挽睁大眼睛看着希望,“藏秀不是暗门的人么?” “她是。” “那为什么?” “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有挑战,她只会原地踏步,我暗门的门人要不断的面临新的挑战,突破自己的极限,她挽留不了她的男人,那是她的错,与其让其她人介入,为何不让暗门的自己人介入,也许她还能留个好的下场。”希望的唇角升起死神似的笑容。 不挽暗自发抖,这暗门仿佛蛊毒,自相残杀后选出蛊王,而门主也不过是一只带着王冠的蛊虫,等着下一任的挑战。 生活总是现实而残酷的,无论是真实世界还是虚拟梦幻。 不挽研究着雪域城城主随风的资料,看藏秀就知道,他是个不中外表而中内蕴的人,很好。 希望仿佛嫌任务难度不大似的,逼着不挽毁了容,是真的毁容啊,药名罗剎,任务不能完成,则终生得不到解药,不挽第一次意识到这场游戏开始认真了,不是小孩过家家,是残酷的战争。 镜中的脸,阡陌纵横,如何有往日的风采。 当不挽再次出现在城主府的时候,藏秀便知道了她的来意,眼中流露出哀伤。 长久不上战场的士兵,早忘记了该如何使用武器。 当藏秀以表妹的身份将不挽介绍给随风的时候,他有一丝诧异,但很快就平静了。 这是一个举止得体,雍容大度的中年男人,笑得内敛,并不为不挽的脸而同情,赢得了不挽的好感。 一席温暖的团圆饭下来,不挽用她美丽的双手映衬丑陋的面容,成功的赢得了随风的注视。 这样一个丑陋无比的女人,却流出绝代佳人的风采,不卑不亢,不自怜自哀,从容细緻,随风的眼神里有着欣赏。
第7页 她,有一双蛊惑世人的眼睛,淡淡的沉郁随着眼波的流动蒸发到你的心里,让人忘记她的丑陋。 夜间。 藏秀凝望着不挽。 “你明知我的来意,为何还要帮我?”不挽不解。 藏秀笑笑,“不是你,也有别人,我的配合是否让你会对我手下留情?” “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挽的嘴角裂出小人得志的笑容。 事情很快就敲定。 不挽根本没有信心能赢过与随风有五年夫妻感情的藏秀,太多生活的点点滴滴,让她无法渗透。 而藏秀也没有信心五年后的今天,新鲜感是否还能保持在她和随风之间。 所以她同意帮助不挽,诱劝随风与不挽演一场戏,她可以通关,而她也不会失去他,失去她的城主夫人宝座。 不知道藏秀用了什么方法,随风很快就对外宣布,停妻再娶,不日将娶不挽为妻。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穿月楼拒绝,不挽成功晋级,还赢得了藏秀的友谊。 希望冷眼望着不挽。 你只要结果,又没说过程,不挽毫不愧疚的耸耸肩。 不挽理解的是所谓的邪道和正道不过是做事方式不同而已,邪道的理念是只要达到目的,不要求过程,而正道总是要求你用一种所谓光明磊落的方式达到目的,这也是为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原因吧。既然是斗智斗勇,没说只能靠身体啊,靠脑袋也是一样的。 媚术针对男人,也针对女人。 清晨起床,不挽丝毫不惊讶会遇到希望的下马威,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利妈妈很早就来唤不挽起床,说是今日新来了位神女。 本来新来个人不算什么,可是一来就是神女级别的,穿月楼除了不挽以外,她算是第二人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美得无可挑剔,非笔墨能够形容。不得不惊嘆于造物主的神奇,见过不挽后很难想像还有比她更美的女人。 不挽留意到希望对自己的注视,脸上绽开笑容,虽然一大早就看到个比自己还美的女人,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输人不能输阵啊。 尽管知道自己应该从容,如何能够期望这世上自己就是最美,但心里就是硌得慌。这个缺点普通人可能不怎么能理解,但是越是美到极至的女人越不能忍受还有比自己更美的女人,就仿如奥运会的金牌和银牌那是有质的区别的,只有冠军才能奏响祖国的国歌。 她柔柔的吐出自己的名字,映泉,声如莺啭林,脆生生的惹人耳朵痒痒。就这一点就符合了暗门媚术之一的声媚的基础条件,那是凭空出声就能撩挠人心的一门高超艺术,不挽到如今也是寸步不前的。 接下来利妈妈将映泉领到了不挽曾经验身的那个地方,看她自然优雅的褪掉衣衫,即使是在多了不挽和希望这两个旁观者的情况下,她的神色依然自如,只是略微映出粉色。 衣衫落地,冷气袭人,映泉敏感的身子整个泛出了粉色,空气中传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沁人心脾的香味,仔细寻找来源,居然是映泉的天生异香,俨然香香公主转世。 以后的检查不用说,不挽比之,真是一项不如一项,连胸围也是略输1 cup 的。 如今算是明白过来,“你这是专门来打击我的是吧?”不挽挑眉对着希望,这也是媚术训练的课程,一言不发而能传递自己的心意。 媚术的最高心法就是“暗香浮动月黄昏”,一切都是静在不言中,不挽捉摸了许久才知道原来就是“闷骚”一词的文言文说法。 希望笑笑不说话,“打击你又怎么样?”她回挑。 欺负人不带这样的,好歹你也委婉一点啊,不挽的心顿时黯淡了三分,昔日自己在穿月楼享受的“公主”待遇算是彻底易主了。 上至利妈妈下至小丫头,甚至龟奴都一副遇到神仙似的看着映泉,利妈妈的笑容真是春风破雪般的灿烂。连挑剔无比的希望希大,也是一副暗贊的表情,不挽觉得世间上人比人气死人的例子很快就要真实上演了。 对付新人的头盘照例是螃蟹伺候。 看映泉优雅的用着吃蟹的八大件,虽然有些生涩,但是却更添她的嫩弱稚美,美人到了这个份儿上,估计打屁都是香的了。 最令人叫绝的是,这位主还真和香香公主一般,爱吃花瓣,尽管是吃着花瓣,但是她依然能对每一道菜品从历史背景到诗词情趣一一道来。 弹琴唱歌,诗词歌舞,书法绘画无一不精,茶道酒道那更是小菜一碟,不挽对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这女子怕是只有天上才能有的,落到地上,穿月楼也不怕折寿。 如今有了映泉,希望的注意也不大放到不挽身上了,无事一身轻的不挽反而周身不自在了起来,非得觉得以前有人管的非人的日子才叫日子,这叫被虐综合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挽对映泉早已心悦诚服,只想眼不见心不烦。 可惜她也是暗门未来接班人的候选者,做什么事两个人都一起。 唱小曲儿吧,人映泉嗓音清脆,吐词清晰,本来吧吐词清晰这也不能算优点,但是和不挽因为忘词而支支吾吾的声音比起来,那真是第一大优点。 希望的看着映泉的那个眼神,那叫柔和,看不挽的眼神那叫凌厉,如今连恨铁不成钢的心都没有了。 跳舞就更不用说了,一个电动马达的前后挺胯动作,人映泉那是信手就来,不挽恁是练了一个月,都不还咋地。 如今不挽算是明白了,除了自生的先天条件以外,后天的素质自己和映泉那是差了不下一个数量级。先天条件除了异香以外,也算是在一个数量级以内。 “映泉妹妹,你给姐姐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招,如此厉害,记忆力超强,身体掌握度如此霸道?”不挽终于受不了别人眼里的同情,和希望眼里的冰封,加上利妈妈的势利,不耻下问,不对,不耻上问的来问映泉。 只见她坐于妆檯前,用乌木雕凤的梳子梳理这细长的发丝,“没,没有什么秘招,只是就我懂事以来,就这样了。”话语间夹杂的内疚,让不挽的怒意好无理由形成,却早已成形,生生的咽下脾气。 不挽故作亲切的和映泉天南海北的聊着,不知不觉中,映泉手中的乌木梳子交到了不挽的手里,而不挽也毫无知觉的就这么站在她身后为她细细梳理起发丝来。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着了映泉的道,为她做起丫头的工作来。 急急告迟出来,映泉如穿月楼不过两月,媚术就达到了这种自然的地步,让人好生羡艷。 从此映泉就成了不挽的心病。 你说一个女人比你美还可以接受,但是一个比你美又比你年轻的女人,真的让人很难接受,连幻想她年老色衰的样子都不行。 况且她还天生慧质兰心,处处比你高出一等,丫头龟奴都和她好,上层建筑的人也对她另眼相看,曾经炙手可热的不挽成了无人问津的野糙。 就仿佛周公瑾遇上了诸葛孔明,就仿佛林妹妹遇上了宝姐姐,奈何人家林妹妹偶尔吟诗还能夺魁,自己和映泉多次较量下来,没有一次以胜利告终。 好强的不挽咬得牙都碎了,在这种同性竞争的情况下,不挽的水平还是有长足的进步的,所以种间竞争是很必要的,希望深谙其道。 雪域城穿月楼两大花魁同场竞技,拍卖初夜的消息在利妈妈刻意的宣传下,沸腾了整个雪域城,乃至整个繁华大陆。 巧合的是繁华大陆的被誉为圣京的圣域城城主陆品和繁华第一大帮骁族的族长严厉都同时到达了雪域城。 不过很久以后据可靠消息才知道,表面上二人是为了两位佳人而来,实在不过是为了珈兰神山有一件宝物出土而来。 早已不可考查这宝物出土与穿月楼佳人斗魁同时出现是否是二人为掩人耳目与穿月楼做的交易,但是能够同时吸引江湖上最为声名显赫的二人,穿月楼这一次算是赚足了面子。 为了烘托这场盛事,就必须介绍一下二人的来历,当然穿月楼为旗下的花娘和神女印发的武林百宝册对时下江湖风云人物都是有详尽介绍的。 繁华大陆目前由十二城组成,整个大陆的政治规则由十二个城的城主共同议政主持,所以城主的地位在繁华大陆格外崇高,新城市也必须由十二个城的城主共同同意才能建立。 陆品,圣域城城主,繁华最大的品字号钱庄的老闆,用句通俗的话说就是繁华央行的行长。坊间评说,纨绔子弟,风流倜傥,男女皆宜。 最后一条着实倒了不挽的口味。再一想到当年如果不是他不给她烤翅吃,她也不会沦落到今日如此惨的地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严厉,骁族族长,虽然不是城主,但是骁族遍及繁华各个城市,无论在黑道还是白道都有很高的威望,更何况很多城主都是他的朋友。 不挽觉得自己在没有看到严厉以前,就对他的名字一见钟情了,够冰山,够霸气,俨然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酷帅男主,年少貌美,位高权重,最重要的是他绯闻甚少,很有痴情男主的潜质。 幻想着骁族族长就那么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为自己甘做“煮夫”,不挽就对人生又充满了期待,对挑战映泉有了动力。 当希望出现在不挽的面前,告诉她此次斗魁,如果她输给映泉,那么她的未来五年都将被禁锢,不能接客。 此事对别人的人来说可能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对于不挽来说,却是无比的痛苦。想想自己居然无法品尝男人的滋味就扼腕。不挽万分后悔,本来以为来青楼最能体会各种男人的滋味,结果却被束缚得无法体会。 这青楼倒像尼姑庵了,只是不知道尼姑庵又像什么? 不挽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转头横眉对着希望,她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她是怎么知道这是对付自己的杀手锏的呢? “你怎么知道?”不挽不耻上问的道。 “让你好好学学媚术的心理学,你自己不认真。”希望道。 不挽没想到心理学还有这般好处,看来这媚术一门真是博大精深。可惜谁让自己现实中只是个研究植物的呢,不懂什么心理学,只顾着研究生理学了。 不挽绝倒,这年头做花娘真不容易,非得是学人类心理学或者动物行为学的才有大发展啊。不挽已经开始幻想未来估计穿越楼再招聘花娘,得打上心理系或者动物系毕业的优先,植物系的一律不要。 “您老给分析分析?”不挽谄媚的给希大捏肩。
第8页 她倒也不捏腔那调,“平日里上课,你只对现场观摩课最积极。”希望一语中的。 纵使不挽脸皮再厚,如今也泛出了粉红,自问,平日里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 不过倒也是,一遇上观摩课,她总是表现得特别兴奋,在一旁不停的指指点点,挑三拣四,谁让她好奇心重呢。 “为什么这样安排,有两个神女为穿越楼赚钱不是更好么?”不挽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要的不是ss级的神女,而是至高无上的暗门下一任门主。”希望答得气势非凡,非常鼓动人心。 不挽嘟囔了一句,映泉当门主,我当神女,不冲突啊。 “你说什么?”希望的眼神凌厉起来。 “没,没说什么。”不挽被希望的眼神所迫,居然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只能表示出不挽的欺软怕硬,暗示出暗门媚术不仅有媚弱的一面,而且也有凌厉的一面,镇人心魂。 “老妖婆。”不挽望着希望的背影嘟囔。 希望突然转过头,“不要在对手的听觉范围内犯这种低级错误。” 媚术有训,无论人前人后,都要完全保持对人态度的一致,绝不能因为对方看不见而放松警惕,就好比他即使看你不见,你也不能不优雅的抠鼻子之类的。 不要给你的猎物有任何可以不喜欢你的理由。 步步生莲,香蕴瑶台 斗魁的前几日,训练更是如火似荼的进行,奈何心术不正的不挽丝毫听不进去,就瞅着映泉直看。心里盘算着是给她下药,还是暗器伺候,总之那一日她不能出现,自己不就必胜无疑了。 不挽向来都是行动派。 学习药物制作的时候格外热心,虽说药物是暗门中最为下三烂的手法,但往往有时候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药物的下三烂在于她一是难以逃脱对方的发现,二是时间短暂,有容易引起对方事后反感的副作用,而媚术则可于无形中控制人心。但是时间短暂和对方心志太强都是媚术的天敌。 通过媚术训练的映泉,心志早被锻鍊得无比坚强,所以不挽选择用药物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不挽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独家药方发明,无色无味无任何不良副作用的十日醉,美其名曰“迷醉”。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毒药也是一样,虽然无色无味,但是药效不持久也不厉害,而且原材料过于稀缺,不过已经可以应付过关,不挽甚是满意自己的智商。 回头看见斜倚门框的希大时,吓得差点打翻药瓶。连忙将拿着迷醉的手藏在背后。 “不用藏了。你要是能把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的一半心思放到我暗门的媚术之上,异日成就定然非凡,你为何如此~~”希望第一次失去平和,显得愤怒。 不挽暗自好笑,好像媚术反而成了正道似的,此时却不敢表现出来。 “希大,你是怎么发现的?”不挽谄着笑脸,来到希望的身边,撒娇的示好。入穿月楼也久,脸皮越来越厚,越来越放得开。 “这和你平日的懒散作风太不相配了,暗门媚术要求人从头至尾的保持自己的风格,否则很容易被人瞧出破绽。” “受教,受教。”这个希大逮着机会就开始说教。 希望伸出手掌,不挽乖乖的将辛辛苦苦制成的迷醉不舍的交到她手上。 关禁闭。 不挽觉得自己一生都没受过的苦如今在穿月楼几月都受完了,关禁闭这种事都遇上了。 希望为了防止不挽防不甚防的阴招,决定将她和映泉彻底隔离。 望着空空的四壁,只余一扇小小的窗户通光通气,俨然就是牢房,初时不挽还能静坐,之后简直仿佛困兽,坐立不安,食不下噎,渐至疯狂自伤。 希望想不到她对关禁闭的反应如此强烈,却狠下心不放她出来,就是为了训练她的心志,想让她对身处任何环境都处乱不惊,成为一个没有弱点的人。 直到最后不挽已到不能呼吸而抽搐,才险险的将她放出。 事后感嘆,不挽周身都是毛病和弱点,丝毫不具备暗门门主的潜质,却自我安慰,也许弱点多正是麻痹敌人的最好手段。 “你真是太狠心了!”不挽看着希望幽怨的无声的哀泣。如梨花带雨,玫瑰抚露,看得人心疼心酸。希望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心肠是否硬得过分,却又多疑的怀疑这一切又是否是不挽故意为之,但看她的表现确实是惊恐万分,真真假假如今希望自己也分不清了。 只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不挽自导自演,希望也只能佩服不挽的媚术有了质的提高,自己是不是该感到喜悦呢,希望落寞的望着远方。 看到渐渐用假象掩盖自己的不挽,初时那个将一切写在表面的女子,如今依然将一切写在表面,只是真真假假看不真切了。 希望没奈何的放出了不挽,只好将映泉转移了阵地。映泉这姑娘什么都好,连心肠都大大的好,丝毫不是心怀鬼胎的不挽的对手,迟早被不挽卖了还要给她数钱的。 不挽万般无趣的荡着鞦韆,纵有千般毒计,更对何人用? 如今一想到斗魁那日只能与映泉硬碰硬就头疼,她的行事规则向来都是遇硬则柔,做个水样女人。任你高山峻岭,总有一日要被我水凿穿。 一直惧怕到来的斗魁,还是到来了,任不挽日日长吁短嘆也不能阻挡时间的脚步。 不挽蹑手蹑脚的手沾口水,划破窗纸,从小洞里偷看映泉梳妆。 “看得清么?” “是有点儿看不清,洞口太小了。”不挽的身后有人问话,她因为思考得太投入一时没防备,无心的就遛出了回答。 转身一看居然是希望,脸色一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希大,你不是常说嘛。”害臊这个词很快就从不挽脸上消失。 “要看就大方的看。”希望不仅允许了不挽的偷窥行为,还让她登堂入室,正大光明的和映泉一个屋梳妆。 映泉对着不挽羞涩一笑,继续描眉,穿月楼的花娘都要自己学会化妆,各有一套自创的绝招和风格,映泉正好是其中的佼佼者。本就绝色盖世,再仔细妆点,那真如嫦娥下凡,织女重生。 她着了件浅蓝色银丝穿纱绣花糙襟的薄丝裙,青丝斜挽,只插了一支用海珍珠串成的兰花式垂流苏小珠钗,再沿着发髻一熘边的嵌着颗颗晶亮剔透的小蓝珠子,丝帛撒花束带紧系小蛮腰,琉璃佩饰直直的从腰间垂挂下来,紧压住翩翩飞散的细绉裙 并不夸张雍容,将她无暇洁净的气质烘托得如鱼得水。映泉仿佛是青楼的异类,身在娼门,一身气质却高贵如公主,最难得的是那种出淤泥而不然的无暇天真。 未见如此的映泉以前,不挽还在思考是否要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赢得这次的斗魁。可惜一见如此的映泉,甘愿认输,却嫌脂粉污颜色的那个人只能是映泉。 今日她不过略施薄妆,天生丽质根本无需过多装饰。 不斗而认输是暗门媚术的大忌,自信是第一要求。 不挽眼看躲避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一场华丽的斗魁。 她选了一袭斜露肩的绿水荡漾的缭纱裙,灯火下泛起点点银辉,仿佛月胧春水,白纱做裙边,仿佛春水激石是泛起的水花。 静时,仿佛柔媚入骨的春水潺潺,动时仿佛苏痒麻人的春风熙熙。 梳发髻一直都是不挽的难题,索性用珍珠簪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几缕调皮的发丝不受约束,挠着不挽的脸颊颈部锁骨,挠在她的身上,挠在别人的心上。发髻似垮而非垮,让人为她的每一部都提心弔胆,想看看发丝突坠的她是如何的魅样。 今日,映泉走的是天真藏妩媚的路线。 不挽相应的走的是,魅惑含娇憨的路线。 雪域城备受整个繁华关注的穿月楼斗魁终于正式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重中之中的主角出现前,先是第一等的花娘,也就是f到a级的含苞待放的花娘出场。借着如此盛典,她们初夜的价格都要高一倍以上,利妈妈从来不会放弃如此好的赚钱机会。 舞台上载歌载舞,艷丽的,清雅的,各胜其场,或歌,或舞,还有书画入舞者,穿月楼的花娘逮着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穿月楼的高品质,一时间天下女子的才气仿佛都集中到了这舞台上。 不挽提不起丝毫兴趣,只在场中突然鸦雀无声,响起幽幽的琵琶声时,才有些惊讶。 比起二位女主,其他女子自然不值一提,但是不挽还是有失算之处。 她好奇的带着面纱从楼上的雅座眺望中间的舞台,一个着半旧蓝白布衣的清秀女子静静的坐在台上弹着琵琶。 白老先生所着的《琵琶行》,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般。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么》。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半旧的布衣,清秀的脸庞,不突兀,不做作,不卑不亢,真真与这古色古香的世界融为一体,她的人不媚,她的琵琶也不媚,只是这二者合一却媚入人心,就仿佛两味无毒的药剂,混合一起,方而成了绝世毒药。 所以,好戏尚为开锣,这位琵琶女风滴露就已经以令人震撼的高价而名花有主了。此价一出,全场无人争锋,当初圣域城穿月楼总店的陇心姑娘开苞价也不过就略微多出一点。 风滴露,不挽一下想起了这个人。希望曾无意中提到过她,说她资质极佳,还曾仔细指点她,希望她也能成为暗门的中坚分子。 可以这位姑娘也性格得很,虽入了暗门,但并非一心扑在媚术上,反而对琵琶痴迷不已,成了除不挽之外,希望第二次扼腕嘆息的好苗子。 不管怎么说,风滴露算是今日最大的黑马,从一名默默无闻的穿月楼低级花娘,成为以后名闻大江南北的名人,乃至最后练成以心入琴的绝技,成为当代琵琶的一代宗师,当世不可多得的才女。 而买下风滴露的初夜的人,不挽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底细,或许从他一开始走入穿月楼,所有的人便都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第9页 这人不是圣域城城主陆品又是谁。当年的不挽懵懂无知,如今经受了这么多训练,从再次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不挽就有一种邪风阵阵从骨下冒出的感觉,只觉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吶喊,不要招惹那个男人。 自从修习媚术以后,不挽对见到的男人都有一种直觉的判断,眼前的人直接被归于有害无解的那类,自知之明也是媚术心理学的关键点。 不管怎么说,这种类型的男人向来不是不挽的爱好,所以既然无兴趣,自然也不存在招惹。 看他高价拍下风滴露,一副有钱没地方花的纨绔样,不挽撇撇嘴。 陆品。 繁华大陆最出名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圣域城的城主,陆氏世袭的位置,只能说陆品身在了一个豪贵的大家庭,有一个好父亲。这类靠父荫的纨绔子弟,从来不被以武力为尊的繁华所尊重。 但是运行了不知多少代的繁华,早就被那些世家豪门所瓜分。一个跺跺脚,繁华大陆都要为之震一震的家族,所以陆品才能在繁华嚣张如此,成为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 倒不是说他真有多嚣张,其实反过来可以说他很低调。除了在女人方面比较高调一般,他向来的生活行事都是很低调的。 低调得人们一提起他,总是和最近他的女人所联繫起来,仿佛没有热门的女人,人们也很少提起这位拥有百年豪门史的陆氏家族的这一代掌权人。 此时,他只是优雅的躺在视线最好的包间的榻上,不挽也是特意选了一个视角,才能看见利妈妈为陆品和严厉专门准备的豪华包间里。 透过窗户,不挽能看到他一袭蓝衫,手不安分的放在斜躺在他怀里的女子的丰胸上。嘴里说着什么,和一旁的另一个女子调笑着,逗得那名女子娇羞满面,不用听就知道不是好话。第三个女子则尽职尽责的餵着他水晶葡萄,偶尔还来一下以口餵酒。 看着眼前这般yin诞的陆品,只觉他应该长一副猥亵黄瘦的模样才对得住小说里纨绔子弟的模样。 可惜,可惜看着眼前那纵身而立的人陆品,实难将他与刚才邪yin的生活联繫在一起。 蓝衫渺渺,气质如玉出尘,仿佛谪降凡间的神仙,他有一张让人心神具荡的俊脸,俊美得仿佛不是凡人,那是鬼斧神工下的产物。 邪魅的眼,邪魅的笑,为他仙气中添了魔味,横看竖看都没有人味儿。 这张脸,配他,真是糟蹋。 他盎然而下楼,迎接抱着琵琶而至的风滴露,在众人的羡艷中,按照穿月楼的规矩,轻柔的将玉脸微红的风滴露抱上楼上的包间。 再轻柔的将她放在榻上,仿佛风滴露就是他心上的宝贝般,生怕她碎了。镇静自若的风滴露在他邪魅的笑容下也开始轻微颤抖。 不挽在一旁暗道,风滴露没见到陆品刚才的样子。 男人,一定不能只看你面前的样子。 要说已经得天独厚的人,只能遇到更强硬的参照物才能收敛,就好比不挽遇到映泉。 不挽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陆品隔壁包间的严厉的身上。 严厉,繁华第一大帮骁族的族长。 最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白手起家,武功绝世,目前还没出现胜利的挑战者。 厉冽剑一出,从没有煞羽而归的。 他,身上充满了英雄的气息,更难得的是还是位英俊的英雄。 他的英俊,不同于陆品那张令男人女人皆嫉妒的俊美,而是一种很man的英俊。 一种将刚柔力量驾驭到极至的英俊。 刀削的稜角,将他的凌厉,寒冽的气质烘托到极至。 什么叫冰山,什么叫霸气,严厉绝对是最好的代言人。 沉默寡语,对一旁伺候的女子斜眼都不舍一个,默默的啄着酒,真怀疑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来穿月楼。 看来,不管是神是魔,是人还是动物,只要雄性都是有欲望的。 对自己喜欢的类型,不挽总是宽容的,觉得严厉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来青楼,更显出他对性生活品质的追求,和这样的男人生活一定很幸福。 不挽已经开始幻想将他压在身下的样子了。 不得了,不得了,修习媚术的唯一副作用就是欲望会比修习强烈不少,乃至以后出现所谓的走火入魔也一定需要阴阳调和才能解救,所以不挽才会不自觉的好奇,想要看别人的妖精打架。 不挽深呼吸一口,起身准备开始自己的游戏。 其她女子在台上歌舞飞扬,但是轮到不挽和映泉时,全场反而安静了。 灯火全部熄灭,只是留下一盏从头上罩在不挽和映泉的身上。希望给她们安排的并不是靠歌舞才气胜出,只是让她们各自从幕后走出,行礼,走回,矜持而珍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穿月楼最为顶极的神女的表演的。 只是区区的身影,轻轻的走过,便能蛊惑人心,这才是千年妖精和普通人道行的差距。 没有华丽的高空飞落,没有绚丽的舞台升降,映泉首先出场。 所有的竞拍者都坐在了大厅,跃跃欲试。 全场唯一的灯光印在映泉随着幕布升起而显出的身影上。 腰肢柔媚,似风前垂柳纤纤;体态风流,如春后梨云冉冉。一双眼,秋水底横;两道眉,春山长画。白雪凝肤,而鲜妍有韵;乌云绾髻,而滑腻生香。有诗为贊:锦心慧才逾苏小,花颜月貌羞王嫱。品拟飞仙韵生韵,春笼两颊端又端。 这样的女子,即使没有带上天真藏魅惑的风韵,也是众人追逐的窈窕佳人,更何况她虽玉洁冰清,优雅行礼后,转身留下的妩媚背影,贴身设计的长裙勾勒出诱人的臀线,让众人为之屏住呼吸。 她一步一步行来时,仿佛踏步云间,将整个穿月楼都仙化了,仿佛成了瑶池琼台。 人走后,留下满室余香,正是她天生独特的体香,似花非花,似果非果,有花的媚,果的甜,香而不艷,清而远之,勾着人的魂随着香荡然远去。 香蕴琼台,很久以后都是江湖好色儿郎所嚮往的。 接下来就是压轴的不挽,她也不知道希大怎么把这么重要显赫的位置给了她而不是映泉,映泉不才是她最得意的门生么? 绿水漾漾的从幕后荡出,泛起白色的水花,只是看不真切灯光下女子的容颜,阴影遮住了她的脸颊。 直到她走上前方,从暗影中露出容颜来,众人才被那如春花照水的眸子点亮。她的五官可能略逊映泉半分,但是美人到这个地步,比的就是气势而不是容颜了。 她有一双魔魅蕴染的眼睛,嘴角带着魔魅的若隐若现的笑容,露出的如栀子花开的米齿,却硬是衬出了一丝娇憨。 优雅的屈膝,转身,一样的动作,多了些跳脱和淘气,本来魅惑无双,仿佛妖孽的气质,被娇气憨态所柔和。 最为惊奇的是,她离开后台上留下的那朵银莲。 在这里不挽再一次用了歪脑筋,她的鞋子是特制的,事先就装好了银粉,随着她的步履,银粉泄出,黑夜的灯花下,挽成一朵盛开的莲花。 真真是应了古人所谓的“步步生莲”。 银莲在暗夜下熠熠发光,让台下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这样的美人,放在天下也是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如今一夜只见出现了两位,如何不叫台下众人目眩神迷,利妈妈笑得春光灿烂。 今日的入场费已经万分可观,更何况还有风滴露那匹黑马的收入。 不挽见到最后站在台上利妈妈,觉得她就差学颁奖典礼般,谢谢圣域城城主,谢谢骁族族长,谢谢穿月楼,谢谢~~ 炒作,果然才是硬道理。 利妈妈清了清嗓子,“我们首先拍卖的是不挽姑娘的初夜权。” 根据穿月楼的规矩,神女级别的姑娘都是没有低价的,象徵着无价之宝的意思。 这厢,不挽隐在窗户里只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千万要被严厉严大族长拍下,从此展开一场轰轰烈烈,柔情蜜意的“漂亮女人”之歌,她修习的媚术才派得上用场。 不挽默默的念着,“大哥,我今后一定一不偷二不抢,守身如玉,你一点儿也不用担心后院起火。” 一用‘倾心’,金风玉露 反观场中,鸦雀无声,没人举牌,都等着在座的最大的两个老闆发表,大家仿佛一致默认他二人才是最后抱得美人归的幸运儿。 最后只见,陆品对着严厉笑了笑,吊儿郎当的举了举牌子,“一万两黄金。” 众人譁然,这一万两黄金,买下整个穿月楼都够了,陆大少不愧是败家的极品,为一个女人一掷万金,武林快报又有头条新闻了。 严厉没有丝毫表示,亏利妈妈还拖慢了声音重复了三次,最后陆品以没有竞争对手的绝对优势获得了不挽的初夜权。 不挽失望透顶的跌坐在椅上,从看到严厉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如今算是来个急剎车,险些一口气接不上来。 身为女性,总还是希望自己的初次是和一个自己心慕的人在一起。 看着陆品,不挽唯一思考的是,不知繁华里有没有aids这种病。 轮到映泉的时候,陆大少再没有举过牌,底下也居然有好色不怕死的人开始举牌,主要是严厉这个大主角毫无动静,而陆大少先前的举措,明显是退出了竞拍映泉的游戏。 在利妈妈的一张厉嘴的宣传下,映泉身上天下无双的“玉女香”吸引了无数好色鬼。她独特的“玉女香”是男人天生的壮阳药物,而她更是人人向而求之的极品。 一直到最后,严厉都没有表态,最后由雪域城第一大帮的云尚门门主以5000两黄金的价格,竞得美人归。 事前,不挽对自己能够赢得这场斗魁丝毫没有把握。 而且就算赢,也没想过是这么大比分的赢,以10000对5000。 自己虽然巧妙利用了步步生莲,但是这种身外之物,经过训练的女人都能够达成,可是映泉天生的“玉女香”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严厉居然没有动心。 不挽在心底为他暗自加分,不为绝色所动,果然是好样的。他这样的男人,就该是那种感觉不对时,任你千娇百媚也不动心,感觉来时,即使你丑赛无盐,也是眼里只有你一人。他绝对是作者笔下不可多求的男主人选。 想到这里,不挽又不得不鄙视一下陆品的来者不拒。 穿月楼的臭规矩多得要命,拍卖以后不算结,还非要冒充新娘新郎,不挽需要斋戒三日,才能和陆品在穿月楼特设的“金风玉露阁”合欢。
第10页 美名其曰对神女的尊重。 陆品则被如天神般供在穿月楼里,而不挽心仪的严厉则启程回了他的圣域城骁族总部。 样貌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孽,出手阔绰大方,陆大少爷俨然风靡了整个穿月楼,老少通吃,利妈妈见到他,也颤抖起多年不曾抖动的肥腰,连希望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不挽捧着茶具,摇曳的走到陆品所在的停溪阁。 清澈见底的小溪从阁边蜿蜒而过,激水潺潺。绿柳轻抚水面,点点阳光透过树荫洒在水面,四处静谧无声。 陆品斜靠在躺椅上,风滴露娇羞的偎在他怀里,能够将无欲无求,只以琵琶为伴的风滴露逗成这样,果然有些妖孽的道行。 陆品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分花扶柳而来的粉裙佳人,不挽心底暗自忐忑。 他永远都是一副痞子相,反而猜不到他的心思,这真是暗门媚术的大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利妈妈非要让不挽来联络感情,不停的强调圣域城对穿月楼的重要性。 “今日风和日丽,对清风流泉,不挽可否请公子饮一杯香茶?” 陆品没有什么表示,倒是一旁的风滴露流露出一丝吃惊的表情。 陆品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不挽坐下,不经意得仿佛对待小狗一般。 不挽将茶炉茶具设于案上,正欲取水,却被陆品制止。“既然不挽小姐由此雅兴,正巧在下为朋友带了一瓮水,还请小姐品评。” 这一次真可谓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挽平日学业就丢三忘四,如今真正的考验到了,不由有些胆怯。深恨没什么事,古人饮茶搞那么多规矩作甚么,光是煮茶的工序,昨夜就让不挽费了精神才重新拾起昔日所学。 陆品从侍从手里接过水瓮,为不挽和风滴露各自倒了一杯。 只见风滴露略品了一口,眉头舒展,看来是尝出了水味,而这一切在不挽的嘴里都只能用白水统而概之。 “不挽小姐觉得这水如何?”不挽发誓,她真的看到了陆品笑容里的戏嚯。 心底暗自着急,只好瞅着风滴露,好歹同为暗门门人,你也得帮帮姊妹不是? “滴露以为如何?”不挽将问题塞给她。 “此水乃是扬子江心水,水居江心,日照平和,阴阳相交,属性相易,不缓不速,不猛不列,不软不硬,不寒不酷,不刚不柔,不滞不涩,不沉不浮,不重不轻,故水置碗中,于心处转,且茶叶沖开,色气四散,香味四溢,茶未致唇,香即沁肺。” “果然精彩,滴露真是个妙人儿。”陆品再次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对着风滴露。 留不挽一人在旁仿佛闲人一般,而不是那位二日后即将与陆品得做一夜夫妻之人。 不挽的脸不争气的绯红,却也不觉的不懂品水有何羞耻,只怪自己选了个不拿手的项目。低头煮茶点茶。以一匕投茶于盏内,先注汤少许调匀,旋添入,环回击拂。 “仿佛有花香,不挽小姐用的是什么茶?”风滴露一句话算是为不挽解了尴尬。 “滴露果然是个妙人,这是用去冬腊梅熏的茶。” “怎么熏的?”对于生活的细节,喜爱琵琶的风滴露也是非常的讲究,看她对茶水的研究就知道。 “以纸糊竹笼两隔,上层置茶,下层置花,密封,经宿开换旧花。如此数日,这茶自有香气可爱。不用花,用龙脑熏也可。” 二人谈话间,茶也煮好了,不挽正准备为陆品添茶,却被风滴露出声阻止,“不挽小姐,公子只饮白水的。” 这时不挽才幡然醒悟,怪不得风滴露看到自己邀请陆品品茶时那么惊讶,都怪自己忘记了背诵陆品的资料,一心的扑在了严厉的喜好上,严厉最是喜欢梅花的香气,也最是喜欢饮茶。 仿佛中是看到过资料上写了陆品只饮白水的习惯。 不挽立时有些手足无措。 “无妨,滴露,不如为我们弹一曲以助雅兴吧?” 风滴露应身去取琵琶,留下不挽和陆品二人独处。 此时,却见陆品起身欺近,呼出的热气抚在不挽的耳根,让人不自主的耳根发热。 不挽第一个注意的居然是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丝毫的味道。 没有清慡的沐浴的味道,没有衣服薰香的气息,也没有男性管用的龙涎香的气味,这是一个可以无声无息就出现在你身边的危险男人。 不挽对于身上没有气味的人总是存了大大的戒心。 他的手指轻揉上不挽的耳垂,“这就是暗门门主未来的接班人么?”他的语气充满了调侃,也有轻视。 撇开不挽对他知道自己底细的震惊,看来他不仅是为了珈兰山的宝贝而来,暗门门主的接班人估计也是他的兴趣所在,如今不挽只是为了他的语气中的不屑而愤怒,挑眉瞪眼,早忘了要故作温润。 “你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陆品的手抚上了不挽的眉眼。 “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的确~~”陆品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热,越来越慢,不挽不由自主好奇的欺近,想知道他在说什么。 陆品的唇轻轻的贴上不挽的唇,不挽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这可是她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吶。 他并不贴紧,唇抵在不挽的唇上,呢喃出“不值这个价。” 不挽愤怒的推开陆品,这个男人居然一边和自己调情,一边说出这样侮辱的话。 穿月楼暗阁内。 不挽有些胆怯的面对希望,因为白天的丢脸,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希望没有说任何责备的话,反而让不挽更加自责和内疚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内疚什么。 “今日,我就正式传授你暗门仅传门主的最高机密。”希望的表情在黑暗中显得异常严肃。 不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等荣幸。 “仅传门主?”不挽疑问,“你~~” 不挽绝没有想到眼前毫不起眼的平凡妇人,就是那位享誉天下,俘获了无数人心的门主天媚。 “我的故事以后自然会告诉你。”希望一句话都打断了不挽的遐想。 眼前这个女人,一副极端安全,对男人毫无毒害性的样子,确实让不挽震惊,她曾经猜测过希望是暗门的高级领导,但绝对没想过她就是那个久仰大名的门主。 希望小心翼翼的从房间挂画后隐藏的暗阁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颜色暗沉的木盒,符合暗门一向的做事方式,最珍贵的东西总是用最不起眼的包装方式。 盒子打开后是一粒巧克力色的药丸,没有气味,毫无独特之处。 “这粒药丸名叫‘倾心’,只是原料的收集已经费了我二十年,世上仅此一粒,暗门每代门主自接任门主以后,就要开始为下一代门主收集原料,制作一粒‘倾心’。” 不挽暗自咂舌,什么样的药居然要让暗门门主穷其一生才能炼制一粒。 “这药需要每代暗门门主自行寻找溶剂调和,服下后,你的唾液,辱腺以及玉道都会分泌出同样气味的液体。” 不挽倒吸一口冷气。 这药丸绝对是男人的天堂。经过暗门的训练,不挽早就对女性的身体有了许多的认识。先论唾液和玉液,基本上都存在一定的异味,尤其是女性的下体通常总是带着一丝膻气,这粒药丸能够让这两处都分泌出溶剂的味道,实在夺天地造化的功劳。 至于辱液,通常只有哺辱期的女人才会分泌辱汁,而‘倾心’则为暗门门主打造了独一无二的功能。 怪不得取名‘倾心’,确实有一用倾心的功能。 时间有限,希望将不挽带入香坊,这里有天下所有你能找到的香味,正是为平日给穿月楼花娘制作独特薰香准备的。 不挽一人在香坊里徘徊,闻着这种香也怡人,那种香也甘甜,久久不能抉择。 直到从窗户眺望,看到沐浴在阳光中,与映泉谈笑风生,笑得犹如温润月神的陆品时,突然有了计较。 此刻感激于陆品所给的灵感,不挽也突然觉得当他眼神嘴角不带暧昧和讽刺的笑意时,确实称得上仙人之姿。 不挽走出香坊,来到茶橱,拿出一瓶写着“长寿巴马”的小瓮。 来自巴马的泉水,无味,细品下有淡淡甘甜回味,据说长期饮用有延年益寿,驻容养颜的功效,奈何每年仅得一瓮而已,通常是有价无市。 巴马泉,即使冷水也能将茶叶泡开,而且能溶解油脂,它的功能被传得玄之又玄。今日正好拿来做‘倾心’的溶剂。 每代暗门门主用什么当作溶剂都是保密的,即使对着希望也可以不说。不挽只是好奇,自己并不是门主,希望为何这么着急的就将‘倾心’传给了自己。即使自己不明所以的胜了映泉,但是圣域城不是还有一个陇心么? 不挽坐在浴池中,仿佛被万蚁噬心般痛苦,不停的冒着冷汗,最为奇异的是那些从肌肤排除的汗水都呈黑色,正是‘倾心’起作用后排毒的表现。 如果可以,不挽宁愿不要‘倾心’,怪只怪希望根本没提过服用的惨状,怪只怪自己被‘倾心’的功效,迷得晕头转向,忘记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 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希望将不挽的手脚都牢牢的绑住,口中塞了棉布,就是怕她忍不住痛楚,抓伤自己,咬伤自己。 当第一流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的时候,不挽终于能够睁开眼睛了,这是的感觉仿佛盘古开天闢地,天地顿时分明了起来。 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不挽觉得也许唯一能和昨夜相比的只有那制造人类时的分娩之痛方可比拟吧,虽然她也不知道分娩有多痛苦。 希望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多了惊喜。她看着不挽仿佛初生婴儿般从浴池走出。粉嫩的肌肤滴着水珠,晶莹剔透至仿佛泉水滢动,玉润光泽好比和田美玉。 娇弱之姿更胜从前,整个人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滴出水来。 “你用什么做的溶剂,想我当年服用‘倾心’后也没有这等功效。” 不挽神秘的笑了笑,报复性的不回答,平日里最不爱看的就是希望什么都知道都明白的智者模样。 巴马泉的功效之一还有最大功能发挥药效,甚至放大药效的功能,用来服用灵丹妙药最是适合不过。 不挽不答,希望也不多问。事后不挽撇撇嘴,不好奇的女人一点儿也不可爱,本来如果她继续追问,自己一定是忍不住告诉她的,炫耀一下自己的智慧,可惜她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第11页 金风玉露阁。 看名字就知道香艷,“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今夜,不挽将在这里将自己摆上祭坛,奉献给世上据说最美妙的事情。 氤蕴着薄荷甜橙气息的白玉浴池,水雾朦胧中隐约展现了一具完美的胴体。 陆品踏入金风玉露阁时,首先欣赏到的就是,半透明白纱和水雾都无法遮挡的罕世美丽。 不挽无比优雅的缓缓的取下屏风上随意搭着的白色丝缎睡袍,慵懒的系上细带。再随手取下挽住头发的发簪,不经意的抖动让发丝如瀑布般荡散开去,丝般光滑,黑玉般晶莹。 此时,不挽才懒懒的撩起白纱,走出浴室,低v领将她完美挺立的胸部若隐若现的浮出水面,高开叉又让她修长玉润的双腿随着步伐俏皮的展现。 她走到桌前,取了两杯女儿红,神情羞涩但是坚定的走向陆品,仿佛新婚之夜娇羞的小妻子。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弦,欣赏她的表演,不挽暗自叫好,最讨厌的就是观众不合时宜的搅局,尤其是现场直播的时候。 不挽将酒杯递于陆品,并不碰触肌肤,最最忌讳所谓的用小手指悄悄的划一下对方手心之类的动作,对于自家网的鱼绝对不能这么做,只会让对方觉得浪荡,这是高级神女最忌讳的,那些动作是对已经是别人网里的鱼才能做的。 陆品是个中熟手,不知道多少女子的鲜血都献给了他,二人的头缓缓靠近,不挽看到陆品隐微的皱眉,暗自欢喜,就知道这位公子对味道敏感得很,故意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总是不甘心不情愿就让这个人先了严厉夺走自己的贞操。 当不挽的脸险些贴上陆品的脸时,她的肌肤还是忍不住泛起了粉红,不知是空气还是男人的气息刺激了她的毛孔,仿佛浑身都紧张了起来,饮下合卺酒以后,又觉得燥热。 一滴水珠沿着不挽的耳根,极至缓慢的流到胸膛,没入睡袍,最后隐约看到大腿上的晶莹,不挽满意的看到陆品的喉结动了动。 这一招高山流水,可是难度极大的动作,从沐浴起身到饮酒,都要努力控制水珠的平衡,适当的时候才能让它留下,路线的精细控制都是必要的,否则如何能恰好留到丰挺处,再恰好从大腿蜿蜒而出。 对女性的肌肤细腻润滑都有极大的考验。 或许有人是因为巧合,但是对于经过严密训练的穿月楼神女而言,这都是故意为之的,背后的心酸故事又有多少人知道。 不挽毕竟是初次,无论看过多少次猪走路,也猜不出猪的味道。她只是扑闪着大眼睛,娇憨的望着陆品,这个该死的男人出奇的好看,第一次和经验丰富的他,应该也不算亏吧? 并没有出现所谓的冷场,和高手过招这一点就是漂亮,陆品从不挽手里取下酒杯,轻轻一挥就四平八稳的随风送到了桌上。 武功,用来玩酷真是太大材小用了,但是绝对的华丽漂亮。 他的手轻抚上不挽的发丝,温柔得如同抚摸猫咪一般,手指顺着她的发,轻轻拨弄,一手将不挽缓缓的揽到怀里,直让不挽觉得舒服得不由自主的轻哼,眯着眼好好的享受男色伺候。 “想知道我为什么舍映泉而选你么?” 不挽抬眼,看见陆品仿佛也很享受的斜靠着床,半眯着眼,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自己。 “知道严厉什么不拍映泉么?”陆品再次可恶的加上一句。 顿时让不挽丢盔弃甲,坐直了身子。 这一直是不挽心里的结,希大对映泉,严厉,陆品表现得都太为奇特了,要说陆品是为了映泉的天生香气而避开,为什么希大和严厉对着完美得如同神仙的映泉都有些无动于衷呢,看希大放弃样样都精美的映泉而选择处处居于下风的自己就疑问万千了。 “都说顾客是上帝,看来应该说顾客是上当才对,今儿我反而伺候起你这个臭臭的小妖精了。”陆品的眼里充满了温情的戏嚯,但是不挽觉得自己在里面看到了冷酷。 “谁是臭臭的啊?”不挽不依的撒娇,可惜没有任何用处。 在陆品无情眼神的逼迫下,再次踏入了浴池,用去味粉将自己耗费半个下午才得来的香气抹去。 可怜兮兮,湿漉漉的头发将房间滴满了水,如同落汤鸡一般站到陆品的面前。 被他用棉巾抱住脑袋,大力的揉搓头发。 “疼,呀,我的头发~~”一切都淹没在他不停止反而越演越烈的动作中,可怜平日小心服侍的头发今儿不知掉了多少。 最后不挽抬起头,顶着凌乱的发丝,红着眼圈(不用怀疑,绝对是装的),这一副任何人眼中都是可怜兮兮,弱质佳人的模样,没能打动陆品,不挽将他直接归为有暴力倾向,有sm倾向的类别。 一直是光风霁月,温文尔雅外表的陆品居然如此不温柔的对待女性,不挽深感男人的两面三刀,表里不一。 “吻我。”一般人要是说出这句话,绝对是弱势的乞求型的,或者柔情蜜意的。换在此时心情不佳的陆大身上那真是仿佛君临天下给了你莫大赏赐似的。 不挽立即封住了陆品的唇,怕他最后加上一句,“赐你最高的恩赐,吻我的右脚。” 不挽轻柔的覆上双唇,高技巧的辗转吮吸,换来的是“你没吃饭吗?”的置疑。 委屈的泪水决堤而出。此时,谁不被这样的受虐佳人感动,只希望万般怜爱才对。 陆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去,不是,吃去不挽的泪水,“好吃。”他的声音仿佛魔音一般灌入不挽的耳朵,成功的阻止了不挽虚伪的更多的泪水。 硬是睁大眼睛,眨巴眨巴不让因惯性而止不住的泪水滴下。 这厢顾着不留眼泪,却来不及阻止他的手下滑,手指在不挽异常敏感的肌肤上燃起一路火花。由于修习媚术,而且加上三日前希望给自己开设的“元媚锁阳术”课程,不挽对那啥的敏感程度达到了更高的水平。 肌肤的敏感让不挽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夹紧的双腿立时也将他不怀好意探入的手指紧锁,元媚锁阳术能够极大程度的让修习者缩紧和控制自己的玉道紧緻度,最高境界者能够随心所欲的可大可小。 而其中最难练习的就是用花蕊写毛笔字,一定要从拳头大小练成米粒大小的字,字体还要控制自如,风格突出,不挽为了偷懒,偏好糙书,而映泉则喜欢柳体。的 这估计称得上是暗门最大的邪术了。修习者不仅能让男人慾生欲死爱上这个女人的身体,还能摄取男人的元阳,巩固自己的体质或者提高功力。对有武功的女人来说大有裨益。 不挽感到他埋着头在自己脆弱敏感的蓓蕾上吮吸轻咬,浑身仿佛电击一般,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感觉上升,不停的扭动身子想避开,却被他粗暴的牢牢的锁在身下。 不挽为自己的自作孽暗自悔恨,他仿佛对自己的汁液万分感兴趣。 “真是迷人的小妖精,我想知道下面是不是同样如此的美味。”不挽在他的yin言下彻底闭上了双眼,羞耻羞涩洋溢了全身。 最后他抬起头,嘴角噙着笑,“我们不选择映泉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个机器人。” 当不挽从陆品嘴里听到自己曾经怀疑过但依然劲爆的消息时,也正是他冲破阻挡进入她的时刻。 因为片刻的分神,痛楚并没有太大的折磨不挽,可惜修习元媚锁阳术的人初次都会异常疼痛。 “你~~”不挽痛苦的抽泣声被含在了陆品的嘴里。 他并没能停下鞭鞑的步伐,在不挽不停的叫“疼”中,将她不停扭动的身子固定。 作为一个女人,不挽万分憎恨他的无情,但作为一个修习元媚术的女人,不挽知道没有一个男人在进入修习者身体后能忍住冲动,因为她们能给他们最大的刺激,快乐和满足,让他们无法停下。 初时疼痛后,一种满足的快感隐隐升起,不挽敬业的开始初次实践元媚锁阳术中的锁阳步骤,想要吸取陆品的元阳,算是小小的收回一点利益。 只听到耳边传来的他的笑声,“小妖精,找死。”眼神甚是清亮,居然没有所谓的意乱情迷,不挽心道,“不妙。”她吸取陆品的元阳居然被他发现了。 所以人往往是自作孽不可活。 “求求你~~” “停下~~” “救命~~” 最后,不挽分不清经历了多久,根据学习经验,他是她见过的最最持久的一位,直到将不挽折磨到晕厥,还没有~~ 所以到最后不挽也不知道陆品的能力底线。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挽由于天生体质为零,这方面的潜质是万分不好的。 陆品欲求不满的铁青着脸,看着眼前晕厥的女人,脸色由白转青,是繁华里人的生命值跌到临界时的表现,她此时再也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利妈妈在穿月楼看到的一幕,便是圣域城城主脸色铁青,深夜离开金风玉露阁。 这可是穿月楼的首例,一般拍下穿月楼花魁初夜者,皆可享受三日的金风玉露阁侍奉,而陆品第一夜深夜离开真是震惊了整个青楼界。 雪域城穿月楼和不挽的人气一落千丈。 这就是名人效应。 雪域离离,圣域迷迷 不挽舒畅的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这一觉睡得真是酣畅淋漓,回忆起那一夜,虽然不尽人意,那个男人长了点,久了点,厉害了点,霸道了点,但是丝毫不妨碍不挽觉得这是一项美妙的运动。 “姑娘睡了三日,可总算醒了。”小甜是负责伺候不挽饮食起居的丫鬟。 “嗯。” 直到此时,不挽身上的红晕依然未褪,映上阳光,别样一种白天的妩媚,魅眼如丝,还没完全醒过来,这样的妩糜气氛,让未经人事的小甜羞红了脸。 希望进门看着眼前的不挽,几乎可以想像当时她的迷魅。 “我给你准备了香汤。” 不挽奇怪为什么是希望亲手准备香汤,又有些不理解希望脸上的表情,忧伤、怜惜、遗憾交织成一副让人心酸的模样。 她披上袍子,滑入水池,希望静静的坐在池边。 “我睡了三日?”不挽不能理解,怎么只是一次,那人再厉害,也不至于自己要昏睡三日啊。 “是,我高估了你身体的承受力。” 希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挽猛然回身望住她,这般弱的体质正是暗门的大忌,根据暗门媚术,女人最厉害的招数最终都要归结在床上,可惜不挽一次就要昏睡三日,很不利于媚功的施展,任何人都能乘虚而入。
第12页 “不过,媚术的最高心法是无为而治,依靠身体绑住男人并不是真正的媚术精华。最难得到,最易破碎的才是最珍贵的。” 不挽虽然觉得希望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还是免不了有安慰的意思。 “如果我无法胜任,你为何不~~” “我没有时间了。”柔和了忧伤挂念的语气,加上哀婉决绝的表情,让不挽觉得自己一定愿意帮助她完成任何心愿。当然是直觉她有话未说。 “这香汤是根据暗门媚典而制,只有历代门主才能翻看媚典。事后用‘粉晕白桃汤’可以让女体永远保持处子般的粉嫩柔白,不会因为长期过多的交欢而暗褐。” 不挽暗贊这穿月楼不愧是穿越千年的老字号啊,里面的名堂多了去了。 不挽沐浴后,穿上衣服,跟随希望来到穿月楼的至高点“难易阁”。 这里是希望每日起居的地方,平日不容任何人进入,今儿不挽算是开了先例。希望将‘媚典’珍而重之的交给不挽。 之后背着不挽,远眺青波湖,而不挽则体力不支的斜靠在榻上。 “圣域城穿月楼的楼主是我的师姐。当初师傅在师姐和我之间难以取捨,所以让我们以圣门门主独孤剑寰为目标,谁获得了他的爱情谁就能出任下任暗门门主。” 希望喃喃的讲起她的故事,身边迷朦起一圈缠绵不去的哀伤,让人无法开口。 “之后大家都以为我胜利的获得了剑寰的心,连我自己也以为胜券在握了。师傅大限前将媚典传于我,结果,结果最终我还是辜负了师傅的期望。赢走剑寰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不挽不由好奇,从暗门门主手上抢走煮熟的鸭子不容易啊。 “是‘天净云斋’的上一任斋主净水浣。”希望回答了不挽的问题,继续道:“所以我并没能让门人信服,师傅最后也对我失望透顶,将本门的圣物‘魅离珠’收了起来,宁愿暗门消失,也绝对不交给不肖弟子,是我辜负了她。最后支持师姐和我的各成一派,穿月楼也分为了以圣域城和雪域城为主的两大中心。师姐日前已经去世,如今利妈妈成功的升级成为圣域城总店的妈妈,以后你和映泉就跟着利妈妈去圣域城,暗门也是时候该重新统一了。” “圣域城的陇心将会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她是师姐一手调教出来的下一任门主人选,魅离珠重新现世时,你和她谁能先取到‘魅离珠’,谁就是下一任的门主,穿月楼的主人。” “但是,如果最终陇心赢了,你一定要将媚典交还给她,并且自杀,其实就算你不自杀,她也会杀了你,暗门的秘密除了门主,其他人都不被允许被知道。” “嗯。”不挽心惊,她心里何尝不是想敷衍希大,可是如今加上生命的威胁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个女狐狸,真是看准了自己,所以那么着急把门主的秘密传给自己。 “映泉,是我为了激励你而高价从主神那里买的机器人,从此你就是她的主人,她会忠诚的帮助你的。” 不挽简直无语了。要映泉这么一个大美人,甚至比自己还美的女子做丫鬟,那不是折寿么。人家小说里写的都是,丫鬟是娇滴滴的美人,小姐比之丫鬟又不知没了多少倍,一相对比,多么显身份和尊贵啊。 反观自己,不挽不由天马行空的幻想映泉在轿外行走,众人被如此佳人吸引,总觉得轿中应该是更为美丽的小姐才对,结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小姐居然比丫鬟寒碜,这不是造孽么,大家肯定要认为小姐心有不平而虐待美婢的。 这厢不挽兀自幻想着,希望却说出了更惊人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输吗?” 不挽抬头,很想吸收经验教训。 “最终,我是输在没有心。剑寰因为我的无心而远去,是我伤了他。如今我才知道,一切的媚术都是表象。心,才是媚术最后的终点。当你遇到你最想得到的人的时候,一定要用心,否则~~” 不挽第一次看到希望流眼泪,有些措手不及的无知。 “所以,我希望你不仅能统一暗门,还要统一圣门九门,因为只有拥有圣主的‘圣邪令’才能进入历代圣门的圣地,那里也是有人最终看到剑寰和净水浣的地方。我只是希望能让他知道心媚如今懂了他的心。” 这时,不挽才明白为什么心媚要更名为希望,只是为了那个叫剑寰的男子。 “希大~~”不挽再愚蠢也知道这有点遗言的味道。 “生死有命,我不过是驻颜有方,早过了古稀之年,也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你先下去吧。” “希大~~”不挽虽然觉得她的爱情凄婉,但是没道理自己就硬背扣上这么大的责任吧,别说统一圣门,即使是暗门门主,不挽都从来没有这个野心。 “如今能帮我的只有你了。”希望第一次握住不挽的手,不挽第一次觉得拒绝一个女人是如此的难。 希望见不挽还在思考,又加了一句,“暗门历代金库的钥匙,乃是一支簪子,这是我送给剑寰的定情信物,你除非找到了他,否则任暗门日进斗金,你也无法享用的。” 恶毒,实在是太恶毒了,希大实在是了解不挽,她这人除了拜金还是拜金,看来被她说中了,自己的缺点确实太多了,弱点也太多了。 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大家的心思放下了,也有心情谈些最近穿月楼的热门话题了。 “那夜?”不挽问出自己的疑问,她很好奇楼里人对她那种幸灾乐祸或者怜悯的表情。 “陆品是深夜离开的,离开时还为滴露赎了身。不过你不用担心,滴露是暗门的人,只要有需要,她都会帮助你,她能接近陆品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不挽愕然,她自己当然知道这件事的影响,不过她不敢告诉希大,她心底知道为什么,她犯了大忌,让他察觉了她吸阳的意图,后来她装出被他折腾得痛不欲生(其实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在装,还是真的全情投入了),总之他没把自己咔嚓掉,不挽觉得很幸运。 如果告诉希大,她首次出师就失败了,估计希大死也不瞑目的。不挽自己也搞不清楚,她怎么就没能迷惑住楚律,亏她还是天生的玉壶含珠,不挽极端郁闷中。 “他当初那么高的价格标下我,真的只是因为映泉是机器人吗?” “是我和他做得交易,他要掩饰他到雪域城的目的,而我则是为了提高穿月楼的声望和你的名气。” 不挽郁闷的离开,今日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先是天降大任,然后是自信的打击。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色,不是因为自己的魅力,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陆品和严厉才到了雪域城,才会在那一日用那么华丽的价格标下自己。 这一切带给不挽的都不是信心而是无情的打击,更何况最后陆品还忍无可忍的深夜离开。这让不挽对他傲慢的态度甚是不满,乃至怨恨。简直就是自己的灾星,先是妨碍了严厉标下自己,后是如此羞辱人的颜面,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挽离开后的当夜,希望就离开了,最终只是让映泉给了不挽一个木匣,吩咐一定要让独孤剑寰亲手打开。 此时,不挽才觉得希大是真的从此离开了自己的生活,没有以为的喜笑颜开,留下的只是黯然,尽管她对自己又严厉,有时还带一点绝情,但是依然无法埋怨她,她为自己开启了一个不同的生活天地。 离开雪域城的马车里。 映泉体贴乖巧的服侍着不挽,果然是超五星的待遇,人美,服务更美,这可也是希大悉心培养的人物,最后她还没忘记嘱咐自己,如果最终输给了映泉,那才真是人类的耻辱。 “小姐。” 不挽寒了寒,觉得还是不习惯这么一大美人掉头来服侍自己。“映泉,你还是叫我不挽吧。”不挽认为映泉平日保持中立也许更为妥帖,除了希大没人知道自己成了映泉的主人,这,也许算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不挽目瞪口呆的望着圣域城的穿月楼总店。 本以为雪域城的穿月楼已足够气派,可是跟总店一比真是如小家碧玉之于大家闺秀。穿月楼依山而建,有一种悬空的感觉,只感嘆又做鸳鸯又做仙。 亭台楼阁,重檐叠叠,掩映在一片翠绿中,只露出缥缈白纱,随风招惹人的心。此处的穿月楼掩映在丛林里,看不真切,只是金壁辉煌,雕凤绕龙,画檐垂铃,人在远方就听到了这温柔的呼唤,如何能不心驰神往。 但是这并不是穿月楼最美的时刻。 华灯初上时刻,才能看出亮起灯火的地方,形成了一弯弯月,仿佛挂在山壁上的月亮,隐隐间能看到朦朦胧胧的穿月楼主楼“邀月阁”,就伫立在弯月的中心,微风徐来,灯火闪烁,真有点飘飘渺渺之感,不由感嘆真人间仙境也。 这总店深合不挽的心意,精緻出尘,一点儿也不像青楼,反而有神仙居所的意思。 不挽随着利妈妈一进穿月楼,立时被坐在堂中的女子吸引。 如此女子,定是名闻天下的穿月楼当家花魁陇心。 一双如星辰般的双眸点亮了整个楼阁。一张素颜,称不上绝美,只当得清雅二字,反而更映衬了她那星辉点点的美眸。 不若映泉的柔媚,不若不挽的迷魅,是一种独特的中性美。 有女子的柔,有男子的英,在她身上描出一副绝丽画卷,无论男女都对她有一种亲切感。白裙飘逸,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是简单素雅。 不同于不挽与映泉所走的绝对女人路线,她有一种男子的英豪。 干净出尘,仿佛谪仙。 “利妈妈一路辛苦了。”陇心大方的打着招呼,“这两位就是不挽妹妹和映泉妹妹吧,果然是国色天香,真是咱们穿月楼的福气。居处早为两位妹妹准备好了,不妥处还望见谅。” 在这里,陇心显然是以主人自居了。 不挽也不多话,毕竟是别人混熟的地盘,魅离珠没出,就没有撕破脸皮的必要。 穿月楼无主,上任门主则将权利寄放在了主神那里,有主神派遣的npc掌管,如今穿月楼最大的应该就是新上任的利妈妈。而陇心与不挽、映泉都只是同属ss级神女。在穿月楼享受与众不同的待遇。 拥有挑选客人的权利,繁华无数的人都嚮往着有一天能成为穿月楼神女的入幕之宾,那将是莫大的荣耀。 陇心上前热情的招呼不挽和映泉两人,细细的介绍着穿月楼的典故,这里的每一幢小楼,每一个角落都记载着一段浪漫。
第13页 不挽淡淡的没怎么说话,一来是人不熟,二来是两人註定的敌对关系,如今拉好关系那简直是浪费时间,还不利于以后下手作孽。但是映泉就高高兴兴的傻大姐似的和陇心开心的聊了起来。 不挽选的住处是“月黄昏”。以梅海为界,馆内一年四季都有特别栽培盛开的梅树,一弯冰洌清泉映着月光从梅林流出,可以看到空气遇到冰洌清泉而氤氲的水气,格外增加了月黄昏的幽冷。 不挽素来喜欢腊梅的香气,偶尔欣赏外间仙鹤的飞舞,也别有情趣。 不挽她们到达的第二天,穿月楼的帖子就送到了圣京各界名流的手中。这是穿月楼的规矩,凡是有新的神女出现,都会举行一次大型晚宴,就算是介绍会吧。 只是不挽深深的佩服利妈妈敛财的手段,怪不得能升到圣京总店来。此次晚宴,利妈妈并不借穿月楼的手,而是搞成了展示会,圣京最出名的首饰店,服饰店各显神通的打通利妈妈的关系,让陇心、映泉和不挽成为他们当夜的模特。 看来双方的合作是久已有之了。 此次的贴由陇心派出,很快各方的回应就回来了,没有一个缺席,深深可见陇心在圣京的人缘和影响力,不挽看了看当夜来宾的名单,觉得要把每个人的名字同面貌对起来已经是万分艰难了,何况还要背诵他们的喜好。 “小姐,衮服楼的人来给你量体了。”宋ju儿,不挽的贴身丫鬟轻声将正在哀怨的主子唤回。 衮服楼,不挽是知道的,女人对于服装店的功课,比记客人喜好的功课好做多了。他家素来以男装为主,乃是圣京真正的王牌老店,只是女装还并不突出,这一次显然是想借穿月楼上位。 “云裳坊和花袂阁呢?”不挽问,这才是圣京乃至繁华大陆的两大女装巨头。 “陇心小姐和映泉小姐先选了。”ju儿也是不好打击自家的主子。不挽却是知道的,自从陆品半夜从穿月楼离开的那日起,她的名声就一落千丈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不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努力装扮起来,她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这一次的晚宴了,否则对希大的嘱咐她只能说抱歉了。 是夜,不挽在二楼走到陇心之后时,闻不见她身上有任何脂粉的味道,清清慡慡,顿时了悟了她的目标,不挽沉思了片刻,觉得他既然知道了映泉不是人,而自己显然早已将他得罪了,胜算万分渺茫,只能寻找其他的猎物了。 穿月楼主厅望江阁 利妈妈一袭华丽得让不挽跌倒的高开叉鱼尾裙将她的老鸨形象烘托得更加突出,站在舞台中央的光圈里,春风得意。 “首先要拍卖的是云裳坊这一季最新款的女装‘花木兰’。云裳坊的方老闆说了,这次拍卖所得全部捐给‘重建慈善基金会’。”利妈妈带头拍起掌来。 重建慈善基金会不挽是知道的,这是繁华大陆的一个慈善基金会,专门负责提供善款用于支持不明人士打斗破坏后的重建工作,这繁华大陆的一切主神并不会自动刷新,而是需要花钱重建,同现实并无区别。 但是繁华大陆对斗殴事件都是放任的,所以损毁的地方甚多,有时候根本找不到谁损毁的,只好由基金会出钱。 这种拍卖活动,穿月楼经常搞并无新鲜,陇心第一个出场,别致而独特。她穿了一袭白衣飘飘的男装,但是细细看去,又处处透着女性的妩媚,非常适合陇心的气质。头上繫着金丝冠,更显得妩媚夺人。 陇心并不算特别的美,但是胜在个性特别的突出,一出来就粘住了所有人的眼光。 随着她绕场一周的动作,每个人的头都一致的偏向一个方向。不挽站在纱帘后,打量着每一位贵客。眼光不由自主的停在陆品的脸上,不挽对他的面部表情很是着迷,他怎么能将似笑非笑的表情控制得如此精妙,让人充满了探究的欲望。 可惜她如今还没有把握吃下他这盘菜。 他身边的人依然是严厉,不挽一看他就觉得是个毫无破绽,无懈可击的人,很不适合自己,她需要的是一个势力强大,却又充满了缺陷的人。 陇心盈盈笑着,目光牢牢锁住陆品,陆大败家子果然没令她失望,一千两黄金的价格拍下,转手就送给了陇心。这向来是穿月楼拍卖衣服的习惯,买下的人通常都是将她送给展示她的人――陇心。 映泉穿着花袂阁的‘霓裳羽衣’出现的时候,全场为之惊艷,不说映泉是如今不挽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就说这霓裳羽衣的华丽就够震撼了,一千零一种鸟羽制成的羽衣,随着灯光的流动,折she出不同的颜色,看来花袂阁这次是下了大手笔的。 映泉的脚腕上套着七音铃,行走出来就是一首欢快的乐曲,格外的独特。不挽满意的笑着,看在场众人的面部表情就知道映泉成功了,自己帮她想的主意果然不错,希大果然为自己准备了一件必杀的武器,不挽很满意映泉的表现,谁说一切都要靠自己的。 不挽密切留意着是谁会拍下映泉的衣服。 雷霆。 不挽听过,圣京最大的赌场金钩夜的主人,夫人是流雪城城主的妹妹。有了夫人还出来鬼混,不挽觉得雷霆万分的可爱。如此昂贵的衣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给了映泉,不挽对他的气魄万分欣赏,很好,很强大。 雪上加霜,金钩惊魂 当不挽出场的时候,她很明白自己的弱点。不如映泉来得美丽,不如陇心来得英气,她如今不上不下的处境万分难过。 衮服楼的‘云海’说实话,不挽觉得并不见特色,除了华丽的如云翻滚的裙摆外,没有任何的新鲜创意,不挽只能隐藏一切的魅力,让整个人隐藏在衣服的光圈里。 她特意在低开的左胸上绘了一朵层迭梅,衣裙上熏了腊梅香,人飘逸走过的时候,带来丝丝幽冷的香气,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能注入一丝凉意也是不错的。 不挽并没有带任何首饰,只是薄薄的上了淡妆,在粉色华丽的裙摆中基本可以忽略整个人。 她说用的对策只有一个,就是引人探究。以这样的衣服和人,凭什么站在这里,成为穿月楼的ss级神女? 人的好奇心真的是一个很好利用的工具。 不挽站在利妈妈的身边,有些羞涩的抿抿头发,从抬手的那一刻,她就在精确计算了。抬手的位置刚刚好,将一双玉碗轻轻合拢在胸前,让左胸上的层迭梅仿佛绽放般打开,一个小小的姿态,无意中露出万种风情,这是她从藏秀身上学来的,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那种让人不断探索的欲望最为重要。 当她用自己苦练了一个早晨才发明的“不挽飘飘步”走完整场的时候,不挽真的觉得自己要倒下了。 话说这‘云海’真不是普通人能穿的,会穿的人可以将她穿得格外的美,不挽很尽职尽责,她也觉得云海的设计师应该很感激遇上自己这么一个认真负责的人。 她为了能以一人之力将整个裙摆支撑起来,步伐用得非常大,非常跳跃,如果平时这样走路,真会让人觉得自己是神经病,但是在云海的裙摆下,则将云海的翻腾螺旋诠释得异常的唯美,真仿佛仙女走在变化万千的云层中。 只是此项运动对体力耗费非常巨大,当她收敛一切光芒,静静的呆在映泉背后做个不引人主意的花瓶时,大家几乎都会怀疑刚才精彩绝伦的表现是不是这条裙子给出的了。 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轻侧身,手抓在胸口调整呼吸,紧闭双眼,只能看到她长长浓密的睫毛在颤抖,毫无疑问这虽然是她真实的表现,但是怎样柔弱的姿势也是经过千万次训练的,处处在平凡中流露出魅惑,在怒放中示弱,万分的有效果。 等等,她的眼尾扫到了什么,是‘嫌恶’! 不挽虽然对自己还不至于自恋到成为水仙,但是她想她的动作绝不应该招来嫌恶。那样的眼光正是从陆品眼里流露的,不挽实在不懂自己是怎么得罪了他,得罪得万分冤枉。 举手拍不挽身上这套‘云海’的人并不少,其中还包括丐帮帮主阎凯。谁说叫花子穷的,当年不挽没少上缴,所以对丐帮明穷暗富贵的内在很是了解。今日如果由阎凯拍得,也算是他还了欠自己的债,所以不挽格外的卖力。 丐帮子弟遍天下,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很好,很强大。 “两千两。”别怀疑这都是用黄金在说话。不挽怀疑的只是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居然是陆品的声音。 不挽有一种很寒的感觉。 虽然陆大少出场,一直让大家有种钱很不值钱的感觉,可是在这里我们还是要介绍一下繁华的物价水平。 基本上不挽当乞丐的时候,一天能收入十文钱就可以解决温饱问题了。包子只要一文钱一个,一天上缴二文钱,还可以买八个包子,不挽觉得很满足。 现在介绍一下一文钱和一两金子的区别。 一千文钱兑换一两银子,十两银子兑换一两金子。这个太抽象了,咱们还是换算成包子比较实在。 这一两金子就等于一万个包子,不挽如果每天吃八个包子的话,可以吃1250天,也就是3年又5个月再5天。至于两千两金子,恩,某人掰着手,算不清楚了,但是够这一辈子的饭钱了。 在不挽将金子换算成包子的空档中,全场已经譁然了。因为这套云海并没有送给不挽,而是由陆品指名送给了风滴露。 大家都万分好奇这个风滴露是谁的时候,也深深的明白了陆大少在打压不挽的事实。很多对美女跃跃欲试者都止住了脚步。 不挽顿时有一种,全场都当自己是怪物看的感觉。 她简直是用尽了力气,才忍住没把鞋子扔到陆品脸上的冲动,这个男人天生就跟自己犯沖。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人肯定是文盲,连这种大道理都不懂。 不挽愤愤的想着,随手抓起侍女手中餐盘里的‘梨花白’猛灌。辛辣入口才顿觉失误,她的体质弱,这样猛烈的喝酒,一杯就足以让她倒下了。 她的思绪才转到倒下的年头时,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穿月楼神女夜宴惨然晕劂的头条新闻热闹了许久。这是穿月楼屹立这么多年出丑最大的一次,惨遭羞辱不说,还没能耐的气得晕劂,不挽的名声扫地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月黄昏。 不挽很是没有形象的翘着二郎腿,在空中来回晃悠,手里拿着最新的繁华八卦,很好,她的名字总算是从上面消失了。 这个月她除了吃就是睡,生活过得甚为安逸,旁边还有侍女伺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最为华丽的是,宋ju儿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看见帅男人的时候总喜欢尖叫着让大家一同分享。所以,穿月楼的娱乐活动——看帅男人,真的很让人激动。
第14页 “利妈妈稀客稀客。”不挽看到大忙人利妈妈进来的时候,连忙起身,瞬时恢复了自己优雅性感的一面。 “不挽不用客气,妈妈我是来送这个月的帐单的。”利妈妈笑得万分妖娆。 “帐单?”这不能怪不挽不清楚,因为在雪域城的时候,她还在实习阶段,所有费用都是穿月楼负责,可是来到圣京,成为真正的神女以后,她就需要自负盈亏了。 不挽看着帐单上一笔笔的数字,头都大了,月黄昏的租金一个月就要一百两黄金,加上打理花园的园丁,什么洗衣妇之类的杂工,加起来就要一百五十两黄金。更别说贴身伺候的八侍女了,总共要一百六十两黄金,也就是说不挽不吃不喝一个月也要支出三百一十两黄金。每一顿饭,即使是内部价,也贵得吓死人。 上次初夜的一万两黄金不挽抽成了两千两,但是照这个样子下去,她毫无收入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这一次,不挽再次见识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大道理。穿月楼从来都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利妈妈,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下个月把人手砍掉一些吧,我留下ju儿就可以了。”既然不能开源,就只好节流。 “姑娘说笑了,身为神女,怎么可以只有一个侍女,咱们穿月楼的牌子可不能这么砸。”利妈妈的嘴脸明显的有轻视。 不挽不以为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何况她确实太辜负希大的栽培了。 “隋柳掌姑娘的首饰脂粉,唐蝉掌姑娘的香炉茶灶,宋ju掌四时衣服,元雪掌酒果食品,这四人如何少得,再说了姑娘的衣服不用人洗么,梅林不要让人打理么,这洒扫的事还不是得有人做?” 利妈妈的意思不挽算是听懂了,也就是这里一个人都是少不得的。“那,我换个地方住吧?” “这可如何是好,姑娘身为神女,能挑选的宅子价格都是这样。”利妈妈显得很为难。 “恩,那我不当神女,降级可不可以?”不挽拼死挣扎。 “可是姑娘可是照着神女的训练规格在训练,如果降级,以前的训练费可都是要补上的,那可就不是小数目了。” “那我要是付不起了?”不挽豁出去了。 “其实,姑娘也不用生气,这一时的挫折总会过去的,平时姑娘要是愿意去‘桃李园’指导一下新人,费用其实也应该够的。”利妈妈陪着笑脸,找一个神女万分的不容易,她虽然不满意不挽的表现,但是也不能太逼着她。 不挽愁容满面的坐在游栏上,看来想要白吃白喝游手好闲只能傍大款,连当神女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而且如今被盛名所累,干什么都不方便。 不挽的眼睛里如今除了金子再看不进任何东西。那教习的位置她知道,虽然可以抵过开销,但是成日累死人不偿命,看当年希大训练自己一个人有多辛苦就知道了。 如今的不挽根本顾不上和陇心一争高下,她觉得自己能把自己养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不挽还没有想到怎么解决经济危机的时候,早晨送来的八卦报,又给了她一个不小的打击。 头版头条上是陆大城主为神秘女子风滴露举行的盛大欢迎宴会。因为有先前他拍下云海送佳人的经典桥段,所以风滴露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轰动的,城主府甚少举行大型宴会,尤其是这个花花大少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如此费心过,让大家都很期待,此次是不是他的收山之作。 不挽由风滴露瞬时想到了傍大款的好处,白吃白喝游手好闲,真是一项好职业。 “小姐,听说陇心小姐和映泉小姐都收到城主府的请贴了。”宋ju儿的八卦天赋继续发扬光大。 不挽没开口,陆品处处对自己这么“特别”,她很“期待”他今后的表现,也祝福他有一天千万不要落在自己手里。 不挽狠狠的咬着馒头。 要说这晚上圣京最吸引客流的除了穿月楼,第一还当数着名的赌坊金钩夜。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在这里一夜成乞。 通常半吊子聪明的人总是坚信自己可以从赌坊里赢到钱,例如不挽。 金钩夜是有名的太阳永不升起的地方,没有一丝光线能透入,让人永远生活在华灯之下,夜以继日的赌博。 不挽站在金钩夜的外面,看到它华丽的莲花造型,金光灿灿,进门还有一个九龙绕珠的室内喷泉,走过长长的过道,便被他的气派给惊住了。 到处都是金光灿灿的柱子,让人不由自主的认为自己可以赢得个盆满钵满。不挽理了理自己低调的衣服,在镜子里看了看刻意淡化的五官,不错,可惜这年头不兴带墨镜。带面纱又太老土,不挽很辛苦的化妆才有这个效果。 虽然没有进过赌场,但是不挽觉得朝人多的地方走总是没错的。她并不着急下注,游走在各桌之间,寻找今夜的猎物。 每日总有那么几个幸运蛋子可以满载而归,不挽很想搭一班顺风车。 在色宝比大小的桌子上,还真被她逮到一个,几乎是十注九赢。不挽好容易挤到桌前,“公子不介意我跟着你投注吧?” 那人回过头来,本来正想斥责来人打扰他的赌兴,但是一看不挽的脸就收回了怒气,“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不挽跟着这小子赢了不少,虽然对于穿月楼的消费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聊胜于无。 吃了赌博的甜头,不挽越发沉迷下去,觉得这样轻松赚钱的日子果然赛过神仙,无怪乎那么多人彻夜不归的流连在赌桌旁边。 第二夜、第三夜不挽照常到来,一样的方法小赢一点,可是塞牙fèng都不够。停了两日,不挽再次不甘寂寞的来到金钩夜,这一夜仿佛特别热闹。 她才刚进来,就发现里面热闹的气氛更甚往日,一桌色宝面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叠了不少人,从fèng隙里看,桌上的筹码都快要放不下了。 不挽正犹豫着自己能否挤进去,就发现里面有个人在向她招手。“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人群自动分出了一条道给不挽,这人正是她来这里的第一夜见到的李达。家里做点不大不小的生意,唯一的爱好就是赌。不挽事后做了很多功课。 她上前嫣然一笑,“好巧。” “今日在下手风不错,姑娘要不要也试试?”李达自认风度翩翩的摇摇手中的摺扇。 不挽没说话,只是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支持。她跟着李达将一百两银子押在了十七点上,这个点数很少出现,是一比五十的赔率。 庄家开出的时候,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五、五、六,果然是十七点。 不挽拿着五千两的筹码道:“可惜最多只能押一百两。”语气里甚为遗憾。 “是啊,咱们今儿去玩一玩高级的?”李达收拾了筹码将不挽领到中、高投注区,这里最高可以投注一千两银子。 一样的顺风顺水,“难得今儿手气这么顺,咱么去贵宾厅豪赌一番怎么样?”李达道。 不挽含笑不语,一切听从李达安排的意思,让他很是受用。 贵宾厅他俩选择的是百家乐,赌点数。筹码无上限,赌的是胆量。 两人小试了一把,七点闲家赢了六点的庄家,看来运气确实不错。 只是在这里,李达的胆子仿佛大了不少,一出手就是五千两,可是这一次运气没有站在他们这边。 不挽第二次下注是一万两,只有这样,赢了才能将上次输的钱赢回来,所以她不停的加倍,然后越陷越深,今夜赢的筹码很快就输了出去。 李达豁出去的把家里的产业都抵押了,准备做最后一搏,还怂恿不挽去抵押。穿月楼的神女招牌就是好用,不挽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值钱,还可以抵押十万两银子。 赌徒心里都是这样,都想着下一次就会翻本,如果就此离去,什么也没有,不挽想着穿月楼的帐单,咬咬牙,不赌也是死,赌也是死,为什么不赌一次。 荷官开出的闲家牌是八点和九点,看牌面点数是十六点,去掉十就是六点,但是庄家开出的也是六点。如果他们不要第三张牌,这局就是和,可是两人却不甘心。 李达望了望不挽,不挽笑了笑,“公子做决定就好。”李达很满意不挽的没有主见。 第三张不出意外的是张五,两人从六点掉成了一点,李达是立即晕了过去,留下不挽呆愣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欠了十万两的债,如何还得起。 这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结果。 “不挽小姐,你看这债~~”金钩夜的管事者出来说话了。“咱们也是小本生意~~” 不挽惊恐的看着这中年男人,“可是,可是我没钱。”不挽懦弱得几乎不能完成整个句子。 “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可不是搞慈善事业的,不挽小姐既然还不了钱,那么根据咱们金钩夜的规矩,姑娘留下一双手就是了。”中年男人的脸顿时阴暗了下来,恶狠狠的吓得不挽跌坐在了椅子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金钩夜是有钱有势的主,是看中声誉的主,绝不能干那种天谴人怒的逼人为娼的事儿,何况不挽已经是了。能够留下神女的一双手,对九门中的暗门称得上很大的打击了。 不挽的双手被压在台上,如今再多的娇弱,再多的可怜,再多的媚态,换来的不过是男人的讪笑,明晃晃的刀狠狠的落下,不挽觉得自己没晕过去真是值得嘉奖的。 一尺 一寸 一分 ~~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很英气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不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还好不用无辜的失去一双手。 作茧自缚,清风惹醉 不挽转头感激涕零的看着来人。 身材颀长,肤色白皙,眉目如画,气度高慢,贵胄气逼人,不是金钩夜的老闆雷霆又是谁? “公子。”刚才抓住不挽的人,必恭必敬的垂手而立。看来这个男人也是有点威信的,不像是光吃软饭的人。 “小姐受惊了。”雷霆走到不挽身边,柔声说。“是谁给你们胆子这样对不挽小姐的?”他突然变了声调,严厉的呵斥属下。 “不管他们的事,是我欠了,欠了钱。”不挽有些羞涩的垂首道,抬手理了理鬓发,一段莹白如雪的皓腕从袖子中滑了出来,雷霆的眼里闪过不挽熟悉的光芒,很好,看来这个男人比陆品要好对付一些。
第15页 不挽素来不喜欢不好色的男人。 “把不挽小姐的欠条拿来。”雷霆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人送上了不挽按了手印的借条。雷霆当着她的面眉头都不皱的就撕了。 “小姐不要介意,都是下人不懂事,吓到了小姐。”雷霆靠近了不挽一些,气息有些暧昧的喷在不挽的头发上。“小姐能光顾雷某的金钩夜,就已经是雷某的荣幸了。”他的语气,正是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以后小姐来,事先通知雷某一声,雷某亲自作陪,赢了算小姐的,输了算我雷某人的。”雷霆殷勤的道。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这个大道理不挽还是懂的。她有些感激的瞟了雷霆一眼,脸上有些挂不住的羞涩,又转过了头。“你为什么~~”不挽的声音越来越低,雷霆要凑得很拢才能听到。 “实不相瞒,雷某从第一眼见到小姐的时候起,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雷霆因为不挽的态度暧昧,所以语气也越来越放肆。 “你这人~~”不挽娇媚的横他一眼,快步离开。 只留下雷霆一个人站在原地,笑得万分得意。即使不看在她暗门未来门主身份的份上,光是本人已经足够人肖想了,雷霆摸了摸嘴巴。那一眼,确实销魂。 不挽虽然闪身出了金钩夜,但是并不着急回去,悠然的走在街上,心情可是万分的雀跃。前些日子,她故意在金钩夜晃悠,都没能钓出雷霆,她还以为自己错估了雷霆的野心。这人可是她精挑细选的, 雷霆仗着背后有流雪城城主的支持,向来不怎么买其他城主的帐,包括陆品。 可是这几日他都不出手,不挽都有些着急了,所以放缓了脚步,歇了两三天才去金钩夜,果然一击得中,他还是按奈不住。 不挽向来是秉持懒人原则的,能够利用他人的时候,绝不辛苦自己。希大的愿望,她还可以假手其他男人去做,媚术一门本来就是通过控制男人而实现目的的。 她就等着雷霆来钓自己了。 可是心底她对雷霆还是甚为不满意的,居然用第一天遇到的李达来钓自己,这么容易穿帮的计策也只有他能想出来。自己在他面前示弱示蠢他就真信了,如果今夜他表现得正气凛然,并不乘机吃豆腐,不挽还会高看他一些。 如今不挽只能骑驴找马,合适的时候换个搭档好了。 次日清晨,不挽刚起床,宋ju儿就上前喜气的禀报,说是金钩夜的雷老闆送了东西来。不挽打开一看,正是前些日子,金雀阁送来供挑选的首饰里,不挽看上的,却没选的东西。 很好,不挽会心的微笑。这雷霆还算是本事,连穿月楼都能渗透进来,不挽向来不反对有jian细在身边的,别人通过jian细得到消息,她也可以通过jian细传递消息,核心的机密从来都只在自己的心底。 看来雷霆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是了解,想必也会更加相信自己的。 每一日雷霆都变着花样的送来礼物,不挽照单全收,除了缺钱还是缺钱。直到第三日下午,雷霆派人送来请贴,邀请不挽和他一同参加今夜在城主府举行的宴会。 不挽欣然受之。今夜城主府的宴会她如果不出现,那真是从此自绝于圣京的上流社会了,不管她通过何种方式,其他人总不好意思去问陆品是否发了请贴给不挽吧? 随请贴而来的还有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云裳坊”的裙子和饰品。云裳坊是整个繁华最名贵的服饰店,专门为人量身定制服装,所出服饰独一无二,价格自然也是高得独一无二的。 这一夜,不挽穿上了一袭金色镂空内衬白色水云缎的迤逦长裙,望仙髻上插了支缠丝蝶翼金步摇,腕上带了金藤蔓环珠玲珑镯,行走间清脆作响。 破例在久不施脂粉的脸上,描眉敷粉,直将仙人之姿烘托得如月出云。 这一夜的不挽华丽迷魅,看得雷霆都有些晕眩了,不挽在金钩夜出现的时候总是遮遮掩掩,并不见夺人魂魄之姿,今夜故意修饰,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她有些羞涩又娇媚的挽上雷霆的手。 通常担心他夫人查岗这种事,都不在不挽的考虑范围内,留给男人去思考好了,何况雷霆的夫人白雪仙早就回家省亲了。 城主府。 金瓦朱墙,生怕别人不知道城主府的华丽似的。朱门石狮,华丽得让人倒胃口。门外车马喧阗,都是为了陆品的所谓欢迎宴会。招呼声,寒暄声,声声不绝。 门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路弯环,山石玲秀,古树奇葩,浅糙放绿,桃树吐红,绿竹万竿,包金镶玉,看来是花心思设计了的,只是这装饰实在不敢恭维。 恋锦阁的云锦靠背,桌围,一件就价值百两,这里仿佛不用钱似的到处扔。 浮云阁的十年以上的竹叶青,酒香四溢,一坛就价值百两的酒,居然有人用来洗手。 千金难得一两的黄金桂,在这里只是侍奉平常客人的茶水。不挽在穿月楼也就饮过一次,黄金桂,外向细紧,香色特别,奇特优雅,滋味清纯静慡。 不挽挽着雷霆,二人如入自家门一般随意,四处闲晃也无人过问,花间小径上僕人来来往往,却丝毫无行色匆匆,章法混乱之感。宾客惬意悠闲,皆仿佛不是做客而是主人。 只是城主府也未免太过诡异,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四处彰显富贵;可是毫不设防的任人游览,又让不挽觉得主人有一种刻意制造的明磊景象。 “挽儿你能赏脸陪我来这一趟,真是小生的莫大荣幸。”雷霆在不挽的耳边轻声道。 不挽一听雷霆不问自来的亲热招呼,脸僵硬得都变不过来,只能僵硬的笑笑,素来受不了这种自来熟。 “不用紧张,有我在这你,陆品不敢将你怎样的。”雷炎安慰的拍拍不挽的手。他误会了不挽的僵硬。 “哦,我正想问你,你是怎么得罪了他的,他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素来对美人总是另眼相看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陆城主并不熟悉,又怎么会得罪他,你多心了。”不挽并不想提及陆品,这反而更让雷霆觉得此二人之间矛盾很深,只是欲盖弥彰而已。 他并不戳穿,回头与来往客人招呼,几乎每个人他都认识,当众人惊艷于不挽的美丽时,也觉得容面有光。只是心底老是忍不住猜想他们到底是羡慕自己,还是在嘲笑自己居然捡了陆品不要的东西。 不挽将一切瞧在心底,但颜面上依然是小鸟伊人的温婉。 领路的僕人将雷炎二人引到今日的鉴宝之地――玉露湖,湖中搭起了一片荷叶,碧叶上是一座白纱飘飞的小阁,叶在湖中微荡,仿佛海外蓬莱般令人嚮往。 城主府之大,令不挽咋舌,光是玉露湖的水面也有好几十亩地。 不愧是众多女人嚮往的地方,至今无主,更是倍添诱惑。 “映泉。”不挽在映泉身后轻轻的呼唤,在这里遇到熟人确实是种安慰。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赫然转过来,白地水云纱裙曳地,碧青环佩在发髻上,裙摆上叮叮作响,芙蓉颜色,玉脂肤色,滴泉映湖,流觞溢彩的眸子,见到雷炎时,羞涩染颜,极尽天真妩媚之能事。 “这是圣京赌坊的雷老闆。”不挽为他二人介绍道。 “雷公子。”映泉俯身行礼,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原以为不挽已经是美绝人寰,今日见了映泉小姐才知道什么叫倾城倾国,香蕴瑶台的故事雷某早就嚮往了。” “雷霆。”不挽的声音,柔柔糯糯充满了不满,却不会让人太反感,但是醋意昂然。 雷霆也许觉得自己的法子奏效了,让一个女人上钩不外乎金钱攻势加适当的让她吃点小醋。不挽的表现让他万分满意。 “你怎么~~”不挽轻轻跺脚,转头不理他。 “如果我不这样,挽儿怎么肯改口叫我雷霆,映泉再美,也是及不上挽儿的。”雷霆在一旁讨好的说。 不管增加,不挽还是很受用的,无怪乎当初白雪仙能挑中白手起家的雷霆,这张嘴确实不错。 只是雷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早跟着映泉去了。不挽并不点破,这本来就是她希望的,自己是哪块料她很清楚。 女人最基本的功能她几乎是没有,而且她至今搞不懂那夜是什么让陆品如此忌讳而惹怒了他,当他知道自己吸阳的时候,也不见特别的愤怒,所以不挽甚为不明白,所以更不敢轻易和其他男人尝试,怕更添了一段仇怨。 雷霆在拍卖会上就相中了映泉,不挽很乐意为他搭上这条线。 “霆。”不挽的声音清甜粘糯,“人家想去兰庭园走走。”不挽指着走道尽处的园子说。明显的藉故调开雷霆,不让他和映泉继续寒暄。 只是如今这个时候,却显得太腻味,坏了雷霆想一亲芳泽的打算,他有些不耐的道:“乖,你自己去吧,我还得和一些老朋友寒暄。” 不挽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的时机拿得很准,这样雷霆也不会怀疑她是故意离去的。他如果跟在身边,那才是大大的不方便。 不挽今晚的任务还重,她遥首看到兰庭园那个方向站着的圆滚滚,胖乎乎的万利赌坊的谭老闆。 比起雷霆,她更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不挽正想向那人走去,奈何湖里忽然响起了音乐。 是琵琶。 从远处传来的琵琶声,还带来一个粉色的身影,一叶竹筏从玉露湖另一端的飘近,是“云海”,这裙子不挽死都认得的,因着湖面的微风,风滴露不用辛苦的行走,就仿佛整个人置身云海一般,越发衬得如天外飞仙。 只是她的人再吸引人,也及不上她琴音的十分之一。 在场所有人都驻足静静的享受那缠绵悱恻的琴音。 哀而迷怨, 嘆而长情。 诉说了人生的悲欢离合,每个人都能在那音符里找到自己心底的颤音,兀自共鸣神伤。 滴露。 滴露玉露,共醉红尘。 人,总是那最名贵的宝贝。 陆品大张旗鼓的欢迎宴,就是为了那仙音出尘的琵琶女,着实让不挽见识了他的不爱江山爱美人。 今夜的欢迎宴果然成功得紧,陆品借不挽的悽惨来炒作滴露,不挽还是由衷的觉得他这方法确实不错。 不挽独自荡到兰庭园,做戏自然要做全套的。 小溪潺潺从兰庭园流过,注入玉露湖。园里繁华锦绣,不知又曾是哪位美人的居所。
第16页 穿过修竹篁篁,踏上阶梯,可以将玉露湖尽收眼底。 不挽的眼睛看着坐在玉露湖畔的那人,神色痴迷的看着飘飘若仙的风滴露,不挽露出露出会心的微笑,人就是要有喜好才可爱。 “清风醉,暗销魂。”不挽感觉有人擒起自己的秀发在嗅,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非常像陆品的,可是来人身上明明有一股子若隐若现的樱花香味。 不挽缓缓转身,“陆公子素不喜香的人,也知道清风醉?”不挽不经意的靠近陆品,果然是樱花夫人专用的樱花味。 不错不错,不挽在心底暗贊,前面还在为风滴露举行欢迎宴会,这厢就已经和樱花夫人酒足饭饱了。 “为人不识清风醉,风流一生也枉然。暗门的清风醉,千金难买一醉,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不挽小姐用上这等极品的销魂药啊?”陆品侧了侧身子,将两人的距离自然的拉开了一点,但是不挽能感觉到他的拒绝。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这对修习媚术的不挽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打击,就好像你说一个特级厨师不会做菜一般。 更何况,清风醉,闻者销魂,几乎没有一个男人在清风醉的辅助下,不迷上那女子的。香随风而醉人,一丝就足以勾魂。 陆品快将不挽的自信打击到最低点了。 “不要说,让我猜一猜。”陆品的手指暧昧的点住不挽的香唇。 不挽瞪了他一眼,自己本来就没准备说。 “只凭不挽小姐暗门未来门主的身份,就足以诱惑赌门门主雷霆了,更何况不挽还演了那么一齣好戏,让雷霆以为你乖乖的步入了他的圈套。” 不挽的神色有一丝变化。 “赌博好不好玩?”此时陆品又仿佛忘记了主题,闲聊了起来。 “好玩。”不挽脆生生的回答。 “这么乖,难怪雷炎也要小觑你呢?”陆品似笑非笑的脸看不出是赞美还是讽刺。 “这么出尘的清风醉,便宜给谭磊那个胖子,不挽小姐不觉得是暴殄天物么?”他擒起一丝不挽的秀发,放在鼻下,该死的性感邪魅。 “你怎么知道?”不挽诧异。她以为一切皆无破绽,奈何还是轻视了其他人的智商。 “在下举目眺望,正好看到不挽小姐是怎么不露声色的将雷霆送到映泉手里的,让我猜猜不挽小姐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你无法承受雷炎么?”说罢陆品可恶的啧啧出声,仿佛在感嘆暗门出身的不挽,居然不能“人道”(原谅我觉得这个词真的很适合不挽),也算是后天“石女”吧。 这张仙人般的容颜下,有一副最为恶毒的心肠,不挽觉得。 “陆公子!”不挽有些恼怒。 “清风醉的香气还在,是才点上的吧。如果滴露没有开始弹琵琶,你是不是就走向谭胖子了?他是你想寻找的合作伙伴么?你的心思可真不小,居然想吞下圣京赌坊,还是想染指赌门呢?” 不挽震惊,赌门乃是圣门九门之一,不挽只有得到了九门中六门的支持才能成为圣门门主,进入圣门禁地。而陆品是怎么猜到的? 所以他才毫无预警的让滴露开始弹琵琶么?为了阻止自己向谭磊走去?不挽心底暗问。 “不过就你这识人的眼神,我真是万分为你担忧。”陆品单手抚着下巴,靠在栏上。 不挽恨死了这种什么都被别人看透,却无力回击的处境。 她主动欺近陆品,唇几乎是扫上了他的唇瓣,“公子是怎样为不挽担忧的?”陆品越是不喜欢自己靠近,不挽就越是想要惹他不高兴。 “可惜是绣花枕头,能看不能用。”陆品在不挽的唇边肆意笑出声,摇头晃脑的表示遗憾。 不挽恼羞成怒的拉下陆品的头,强吻在他的唇上。她就不信天下有不偷腥的男人了。 一拍即合,狼狈为jian 不挽伸出丁香小舌,轻轻的在陆品的唇边划着名圈,并不深入,浅尝辄止的逗弄着他的唇舌。 手指沾着湿润的玉液,轻抚着陆品的耳垂,暧昧的沿着耳缘,轻轻滑过,满意的看着他难以察觉的痉挛。 身子则柔柔的嵌入他的怀里,感受到他的灼热慢慢的变大,炽热。 在感受到陆品双手合拢在她身后的时候,不挽突然闪身离开,在一个手臂远处,妩媚的笑着,“就是只能看不能用,怎么样?”那笑容仿佛天上的明月般,清辉皓洁,她变得仿佛红尘三丈之外的仙人,而他则在慾火的炼狱里煎熬。 只可惜没能把他打入炼狱的第十八层,所以陆品很快就从第一层爬了出来。 陆品的眼睛在一丝迷乱后,又清澈起来。并不理会不挽暧昧的眼光停留在他的下身,讽刺他的激动。 眼睛虽然清澈,但是却深不可测。“只是这点儿伎俩,不挽小姐就自鸣得意了?换个人,指不定做得比不挽小姐还要好。”陆品淡淡的道。 他说得没错,如果他没有反应,只能说他不正常,并不表示不挽有多厉害。 陆品轻慢的拂拂了肩,仿佛在抖落灰尘一般抖落不挽的气味。他随身带着去味粉,一拍一抖之间,就将不挽的痕迹全部抹掉了。 “如果要合作,大家还是保持距离得好。”陆品出人意料的说。 不挽稳住自己的情绪,“陆城主什么意思?” “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在下生怕不挽小姐走错了路,所以只好毛遂自荐,希望不挽小姐能够笑纳。”陆品在一旁自笑得如春风撩人。 不挽的脸色估计已经难看至极了,她和陆品的一夜夫妻就毁了所有的声名,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他有知道一夜夫妻的情分么? “谭胖子怎么敢动雷霆的老婆,流雪城城主最疼爱的妹妹?” 这也正是不挽需要寻求合作者的原因。 “你要什么?”不挽问道,自己自然不是陆品的目标,那么这个纨绔子弟要什么。 “圣京赌坊的掌控权。” “五五分。” 陆品不着声。 “六四分。”不挽沉痛的说。 还是没有声音。 “三七分,不能再少了。” 不挽咬咬牙,虽然赌门才是自己的目标,但是圣京赌坊的收入也正是自己所需要的,财力向来是成功的保障。 “你说五五分的时候,我本来想说同意的,结果你抢得太快,害我都没来得及说。”陆品肆意的笑着。 不挽恨不得掐死眼前这只死狐狸。 占了便宜还要卖乖。 “赌门呢?公子的目的真的只是圣京赌场么?”不挽觉得还是事前把话说明白好。 “到时,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陆狐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得不挽恨不得多长两个脑袋,也不用被他欺负了去。 “陆公子怎么突然想起找我合作?”不挽觉得陆品如果要圣京赌坊的话,早就可以动手,何苦在自己想涉足的时候突然横插其中。 难道他真正的目的也是为了雷霆新近得到的赌门圣物“牙牌”? “突然觉得小妾和正妻的斗争一定很好看。” “你可一定要漂亮的打赢这场仗啊!” 此刻,不挽真恨不得打碎他那洁白亮丽的牙齿,笑得刺眼的灿烂。 回到雷霆身边时,他正和映泉聊得兴高采烈的。不挽在他身后使了一个眼色,映泉才藉故离去。 “去哪里了这么久?”雷霆无心的问。 “见你和映泉小姐聊得那么开心,我怎敢当电灯泡?”不挽真真假假的说着,只是话里的酸味怎么也掩盖不了。 雷霆捏了捏不挽的鼻子,“小气鬼,我的心里你才是最美的。” 不挽开始打哈哈,这雷霆也忒不了解讲话的艺术了,他那样说意思就是别人的眼里,映泉都比自己美了?不挽皮笑肉不笑的接受他的赞美,心底为刚才的协议对他一点儿也不内疚。 次日雷霆约不挽逛街,其实就这一点儿不挽对他还是颇为满意的,并不猴急,还知道有前戏。 金陵首饰店内,不挽看中了一串珠链,共串了一百零八颗色泽形状完全相似的粉白无暇的东珠,光泽温润,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对于宝物欣赏的课程,穿月楼可是开设得很齐全的。 不挽咋舌的看着那价格,“五千两银子。”不挽伸伸舌头,不舍的放下。 雷霆在她身后大方的道:“老闆给我包起来。” 不挽感激的撇了他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是那秋水双眸里的深情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太贵了!”她娇嗔。 “傻瓜,只要你喜欢,即使是天上的月亮我也会为你摘下来的,何况是这区区的项鍊。”雷霆揉揉不挽的头发。 不挽娇媚的傻笑,雷霆也实在是太不懂语言的艺术了,如果她真答嘴要天上的月亮,他怎么办?难道还能用那杯水映月的小玩意打发自己? 雷霆送不挽回去的马车上,实在忍不住开口,“不挽,你身为暗门未来的门主,怎么经济上看起来还那么拮据?其他的不说,但是要说穿月楼没钱,我可不信!”雷霆假装自己是无意间问的。 不挽暗道“yes”。这么场戏不就是要他自己问出来么。 “可是我一日没有拿到‘魅离珠’,就一日算不得暗门的门主,尽管穿月楼日进斗金,我也只能看着。”不挽有些不甘的道。 “‘魅离珠’乃是暗门门主的信物,你怎么会没有?” 不挽老老实实的将希大讲给她的缘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雷霆,虚情假意通常都是需要真话这片绿叶来映衬的。 雷霆道:“原来如此。”可是心底却放心了,难怪前几日,江湖秘密传说陆品得到了‘魅离珠’,他起初不信,还让人仔细访查了此事,和不挽所讲完全吻合。 “不挽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魅离珠’找来。”雷霆拍胸脯保证。 不挽则感激的偎在他的肩上,适当的表示,如果真能如愿,那么她的也就是他的,从此他就是她的天,她的目光将一直仰望他。 “和我回雷府吧?”雷霆柔情的在不挽的头顶说。 不挽赶紧挣扎起来,一来是不敢,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二来,这样顺利的让他到手,通常男人都不会珍惜的。 “我还要回穿月楼,利妈妈这几日对我不顺眼得很,很久没给她赚银子了。”不挽越发的哀怨。
第17页 雷霆立马道:“那今晚我跟你回穿月楼?”其实他未必敢,私下有个把情人也就算了,可是大张旗鼓的到青楼买笑,她家那个火爆的醋罈子可不是好收拾的。 不挽非常合雷霆的心意道:“不要。你是想用钱来侮辱我对你的心么?”她义正词严。 雷霆自然得好便收,虽然心底瞧不起她的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可是男人的虚荣心却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不挽回到“月黄昏”的时候,穿月楼特有的情报系统便来向她回复了。 暗门之所以能长盛不衰,除了穿月楼的金钱以外,还主要依赖于青楼遍布的眼线而组成的绝密的情报系统,不管黑道白道,城主掌门的,多少都爱在这里买情报。 “小姐,白雪仙已经动身启程了。”暗人在帘子后面禀报,除了门主,谁也无权看到她们的真实面容。 “唔。她知道雷霆的事了?” “是,流雪城城主白谦的二夫人已经跟她吹过风了,她应该比雷霆预计的早回来。” 不挽给了此次情报的银子,满面春风。银子当然是陆品给的,她可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翘着二郎腿,兀自哼着小曲,看来自己时来运转的机会到了。 映泉来的时候,见到她这副模样,连声斥责,“希大说过,无论人前人后都要保持一致。” 不挽的腿晃得更厉害了,“知道了,我以后会保持一致的。”只是没说一定得保持那种优雅端庄,她也是需要自己的风格的,她正在摸索。 月黑风高除了是杀人夜之外,其实用来偷情也是万分妥帖的。 不挽精心的准备了一番,踏上雷霆派来接她的马车,这段日子她吊雷霆的胃口也太久了,幸亏白雪仙心急如焚,否则不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她纤细白皙的手落入雷霆稍嫌黝黑的大掌时,黑白对比异常强烈,而产生了强烈的美感,何况她的小手指还调皮的在雷霆的手心里划着名圈。 情场老手的雷霆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暗示,他约了她许多次,直到昨日用“忆醉城”的一处价值万金的房产才订下今日的约会,这个女人如此昂贵,他实在要好好的享用才对得起自己。 进入灯火通明的内室,不挽微力挣开了雷霆的手,盛放如花瓣的手矫情的用手背遮住眼睛,“灯,太亮了。”有时候话不用多,四个字就够了,标点符号也很重要。 雷霆笑着吹灭了房里灯火,只在床脚留下一盏昏黄的灯光 不挽缓缓褪去黑色的罩裳,里面是一件微风也能吹起的素白薄纱曳地斜开长裙。松松缓缓的在腰上系了个结,纱虽薄,但是该衬底儿的地方都也有满噹噹云锦做底,春光丝毫不露。这衣服咋看去,毫无特色。 只是露出的香肩和雪白的右腿上,用绿色描绘了将人眼神缠死的蔓藤,蜿蜿蜒蜒的深入腹地。 雷霆只看她静静的走到那盏灯背后的阴暗里。白纱后用带着光粉描绘的红色花朵,就那么大刺刺的借着灯光呈现在雷霆的眼下。 雷霆风流的笑着靠近,将手指点在不挽的右腹下方,“原来,花盛开在这里。这是什么花?” 不挽不回答,也不躲开,只是用手轻轻覆盖住他不规矩的大掌道:“醉花阴的‘梅花酿’可有准备好?” “小姐有所吩咐,霆哪敢不从?”雷霆指着桌上的酒壶。 不挽裊娜的走过去,高高提起酒壶,仰头对着壶嘴,酒缓缓的注入她的口中,一个小小的失误,那酒流就顺着她的脖颈缓缓的钻入她的领口,那绿色的蔓藤在酒浸湿的地方慢慢显现,雷霆的眼光就顺着那慢腾腾一点点下移。 当男人需要你的时候,他可以最卑微的姿态匍匐在你的脚下,例如现在的雷霆。他的手仿佛捧圣杯一样的捧着不挽的小腿,嘴唇就着她的腿,接着从她身体上流淌下来的梅花酿。 白雪仙气急败坏推开门的剎那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男人跪在那个女人的面前,卑微而猥亵的身姿。 “雷霆,你~~”白雪仙愤怒的跑开。也许雷霆和不挽换种方式,白雪仙就能以正妻的身份咄咄逼人,上来就扇不挽一耳光。 可惜,当她心中高大的大山以如此讽刺的姿势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除了跑,除了躲避,没有其他的想法,她不相信。 不挽惊恐的用罩裳裹住身体,瑟瑟发抖,“她,她~~”然后疾步想走出去。 “不挽,我让马车先送你回去。”雷霆拉住她的手。 “你先去找你夫人吧,我没事。”语言虽然坚强,语气却如狂风中的小舟。在雷霆撇开她,快步走出房门的时候,却听见不挽在他身后呼唤,“雷霆。”这一声不挽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所以在雷霆的耳朵里听到的便是那女人心碎的声音,清脆而残忍。 “雷霆,我把暗门全都给你,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不挽在雷霆的身后抱住他。仓惶而可怜。 雷霆虽然可怜自己身后这个爱上自己的女人,可是他还不至于丢下他的靠山——流雪城。 “等我回来,我不会负你的。”雷霆狠心的掰开不挽的双手。 不挽则凄凄哀哀可怜兮兮的离开,雷府的僕人都看到了这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眼泪跟下雨似的淌。演戏自然要做全套的,人前人后都一样,不挽都要相信自己真的是那个被情人抛弃的女子了。 不挽钻进雷霆给她预备的马车时,眼泪想不停都不行了。 “你怎么在这里?”不挽压低声音。 “品晚上想到不挽小姐的眼睛一定都哭肿了,心下甚为不安,所以特地赶来为小姐送上冰块。”陆品斜靠在马车里的紫锦绣牡丹靠墩上,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的道。仿佛这不是雷霆的马车,倒是他城主府的马车似的。 不挽自然知道他肯定有眼线在这雷府,并不过分惊奇。 “城主想得真周到。”不挽接过冰块,覆上眼睛,真是有点儿哭疼了。 随着不挽双手的离开,松松覆身的罩衣自然滑落,陆品的眼睛顺着那还湿润的藤蔓下滑,“男人见了这样的景色,不死自然也是要脱层皮的。”他啧啧赞嘆。 他欺上前来,“醉花阴的梅花酿,雷霆好生捨得,五十年陈酿也,浪费了岂不是太可惜。”他的舌尖已经舔到了不挽脖子下的酒痕处。 不挽只能屏住呼吸的克制自己的情绪。这男人,你给他豆腐吃的时候,他拒绝你仿佛柳下惠,你不给他吃的时候,他倒如猪八戒一样见到美人就扑。 不挽轻哼着配合他的动作,表示自己也很享受。 他的唇落在她锁骨处的藤蔓上时,发出由衷的赞嘆,“乙蜜堂的上等糖浆?”他的舌头开始贪婪的将不挽锁骨处的糖浆吸收殆尽。 爱吃甜食的男人。 “不错不错,居然用糖浆描绘花朵,看来你给雷霆准备了一份大餐啊,可惜便宜了在下。”陆品恶劣的齿咬。 风捲残云般的将不挽的衣襟大力拉开,吃着她腹上的花朵。 “这是什么花?”陆品问。 “学名:大花乌鸦嘴。”不挽轻哼着回答。 陆品的头埋在她的腹部,传来他的闷笑。“此花甚好。糖浆更好!” 马车外的车夫已经开口了,“不挽小姐,穿月楼到了。” 不挽立即收回自己的双腿,裹上罩衣,他不够的舔着自己的嘴唇,意犹未尽。“还有一片叶子没吃到。”他凤眼迷濛。“何必这样小气,我知道你不能人道,我又不会怎样你!” 不挽也不恼怒,“我自然知道我不能人道,不能伺候你,但是你却将我伺候得很舒服,谢谢啦。乙蜜堂的甲纯老闆说了,你最喜欢吃她家的‘莲蜜’。”不挽将沾了那叶子糖浆的食指送到陆品的嘴里,挑逗他的舌尖。 她翩然离开。过了许久以后,那抹无声无息无味的影子才从马车里she了出去,此后马车空荡荡的又返回了雷府。 不挽这厢舒服的将身上黏黏的糖浆洗掉,再假寐于美人榻上,丫头隋柳轻轻的按着她头上的穴位,唐蝉则用美人锤轻轻的按摩她的双腿。穿月楼的日子就是舒服。 雷霆那厢却未必如此好运。 漆黑的夜里,他找到他夫人白雪仙的时候,她正赤裸的躺在圣域城最出名的小倌“聂小倌”的床上。 不过雷霆此时已顾不得戴绿帽子的气愤了,因为他夫人已经没有任何呼吸了,在她的脖子上有一圈美丽的红线。 红得渗出了鲜血。 赌门至尊,暗门魅离 雷霆颓然的坐下。 如今白雪仙捉jian在床,就立即死在小倌的床上,他虽然还不知道谁害他,但是可以想像每个人都会怀疑是他和他的情人联手杀了白雪仙,而他的情人在他满城寻找白雪仙的时候,也确实不在他的身边。 雷霆没得选择,他只能将白雪仙的尸身藏起来,能够隐瞒一时算一时,他是个商人,也是个赌徒,他很快就算好了这笔帐,如果他能助不挽取得暗门的势力,那么合他赌门的势力,流雪城的白谦也未必敢拿他怎样,虽然可惜失掉这么一个大靠山。 但是他也早就想一切自己为自己做主了,此次的事件不过是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而已。 次日清晨,不挽刚刚睡醒,就有人来通报,雷霆到了。 不挽暗笑,这男人的决心下得倒快。“霆,你怎么来了?”不挽迎上去的时候,双眼还是通红的,可是脸上见到雷霆后的明媚却挡也挡不住。 “我来看你。我想清楚了,我希望我今后的每一分钟都能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雷霆从身后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花送到不挽的面前。他昨夜回府就询问过穿月楼的眼线了,不挽从雷府直接回穿月楼后没见过任何人,消除了他的怀疑。 “那你夫人~~” “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让你能堂堂正正站在我的身边。”雷霆信誓旦旦,柔情万种的拉起不挽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不挽笑得万分感激。 雷霆在铺垫了少量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以后,很快就转入了话题。“我打听到‘魅离珠’的消息了。”他需要尽快得到暗门的势力支持,纸是包不住火的。 “真的?”不挽激动的握住雷霆的手。“在哪里?” “在陆品的手上。” “他的手上?”不挽默默的收回手,一副没有信心取到的样子。 “你放心,一切有我。”
第18页 不挽看着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恩。”她重重的点头,“霆,等我拿到了魅离珠,你可以负责为我打理暗门,这些事我都不会做,我只喜欢安静的呆在你身边就满足了。”她将头靠在雷霆的肩头。 雷霆因为受多了高高在上的白雪仙的气,如今见到低声下气的不挽,被她这么一捧心里跟喝了蜜水似的舒服。 “可是,这计划还得需要你的帮忙。”雷霆低声道。他细细道出自己的计划,中心思想无非就是逼陆品和他赌一场。 可是陆品这个败家子,吃喝嫖三毒俱全,就是不沾赌。 “我能帮你什么?”不挽惊讶。 雷霆在不挽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好傢伙,这头刚献完殷勤表白完毕,那头就开始怂恿不挽去勾引陆品,让他抓个现行,逼陆品和他赌一局。 “可是,你也知道他对我~~他那样打压我,我恨死他的心都有了,我不去!”不挽开始生气,这个办法也真亏雷霆能想出来。 “乖啦,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圣域城他财大势大,只有正经赢过来的,他以后才不敢找你麻烦啊。你身为暗门门主,肯定是有点儿本事的,再不济你还可以用药啊~~” 不挽思索了许久,最后才点头。“可是,那样你会不会嫌弃我?”她拉住雷霆的袖子。 “怎么会,我相信你,要尽快哦。” 雷霆走后,不挽在他背后笑得花枝招展,这计划要是她和陆品事先没有交易,估计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勾引不上陆品,可是现下看来,雷霆这个计划还是万分行得通的。 这几日,不挽伴着雷霆高调出现,整个圣京城都知道了她和雷霆的关系,有人甚至还在背后开始把不挽叫雷夫人,这自然是雷霆授意的。 不管怎样,二房虽然是二房,但是二房的贞洁依然是归于她的“丈夫”的,也是不能随便出墙的。 圣域城郊外云水河畔,陆品的别院揽月山庄。 “雷公子,这是我家主人的别院,你不能乱闯。”家丁护卫阻止着雷霆的硬闯。可惜雷霆带了一大帮子人手起刀落的收拾了陆品的护卫,强行闯到了陆品的房间。 门打开之际,不挽哭着一头撞进了雷霆的怀里。“霆,救救我,救救我。”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哭泣的脸真仿佛梨花带雨,让人怜爱不已。 雷霆用外裳将不挽罩住,一剑指到脸上毫无羞耻之心的陆品面前,“陆城主,你未免欺人太甚,你明知道不挽乃是我的人,居然还强迫她。”雷霆的表现和正常的被带绿帽子的丈夫没什么两样。 陆品淡笑,“所以雷公子就可以带着这么多人硬闯我的山庄,杀死我的护卫么?”陆品拉了拉敞开的衣襟。“我怎么知道,这不是雷公子给我设下的仙人跳?” “你自己卑鄙,可别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无耻下流。不挽乃是我心爱之人,何况哪有男人能忍受这等羞辱,陆品你休想狡辩,看在上任陆城主的面子上,今日我不杀你,免得你说我人多欺负人少,来日我在金钩夜摆上一桌,你可敢与我一赌,我要正正经经的赢上你一场,一雪今日之辱。” 这在别人眼里看来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对赌门就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赌门中人无论解决什么问题都是用赌,何况雷霆还是赌门门主。 陆品掸掸衣领,“雷公子有所吩咐,品定当奉陪。”陆品冷了脸色。 江湖上很快就传出了二人赌约的消息,只是对于这件事情的真相,有人说是雷霆设的仙人跳,也有人因为熟悉陆品素来的风流帐,他专门喜欢和那些有夫之妇来往,所以也觉得他有可能是和不挽有染。 可是大家不管真相和黑白,只管又有好戏看了。 “霆,你真的有信心赢吗?”不挽有些担心。 “你放心,我有赌门门主信物‘至尊宝’在手,他永远也不可能赢得了我。”雷霆雄心万丈。 不挽也不好再问下去,她只要知道,问题果然出在至尊宝上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陆品了,她也很想知道陆品放出的消息,魅离珠在他手上是真是假。 赌约当日 金钩赌坊比往日热闹了七分,除了赌桌上,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即使进不了核心区,但是至少能第一时间听到胜负消息。 不挽挽着雷霆的手,第一次进入圣京赌坊最高规格的贵宾室。 这里只有一掷千金,能让雷老闆亲自下场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屋子,很小,当然也很精緻。 此刻这屋子全是暗的,只有屋顶上挂着一盏奇形的大灯,灯光却被纯白的纸板围住,照不到别的地方。 就因为四下都是暗的,所以灯光更显得强烈,强烈的灯光,全都照在一张铺着绿毡的圆桌上。 绿毡四周以金线拴住,桌子两头,是两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然后是一圈发亮的铜栏杆,圈着发亮的铜环。 铜栏杆外坐着此次特地请来的赌界和江湖上的大腕观看。其实也就是当个公证人,不让双方赖帐。 双方选定的方式都是牌九。 牌九呈上来的时候让人眼前一亮,以黑得发亮的墨玉制成,触手时还会觉得冰凉沁心,让头脑发热的赌徒冷静下来。表面没有任何装饰,简洁而古朴,但是行内人一眼就能看出门道。这墨玉坚不可摧,周身没有任何划痕,无法作弊,且汗不沾身,无论赌徒用眼泪口水还是鼻涕做记号,都无法污染它。 盒官将玉牌送到陆品的面前,请他验牌,“这副牌货真价实,绝无记号。” 陆品的手在空中一挥,表示不用验。手是一双晶莹,雅致,也像是象牙雕成的手,修长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光润而整洁,干干净净,用来赌博再合适不过。 雷霆的手也丝毫不逊色,常年的保养和锻鍊,总是要保持最为柔嫩,才能对牌有触感,食指上带着散发着幽冥绿光的宝石戒指。 带着白色手套的盒官继续开口:“既然如此,两位就请下注,现银,黄金,四大钱庄的银票一律通用,珍宝、产业、地契也可当场作价,赊欠却请免开尊口。” 陆品微笑着点头。 盒官熟练的砌着牌,三十二张牌排成八排,每排四张排列。第一把雷霆让陆品是客,让他为庄先掷色子取牌。 不挽也只能站在栏外,论赌术,她觉得雷霆赢的希望大多了,所以她和陆品唯一的期望就是逼他出千。 二人轮流做庄,非庄者先下赌注。 陆品、雷霆各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推出,作为盲注。 盒官开始发牌。 于是两张精緻玉牌,便被一根翡翠细棍推到雷霆面前,雷霆轻轻将两张牌拿起,不用看,手指在牌面上一摸,就知道这把是什么牌,这种方法恰好可以防止背后的人看到自己的牌而给对方递点子。 雷霆加注,陆品不去。接连好几把他都不去。 雷霆不满的开口,“陆城主可是有什么不满?” “盲注太小,实在没兴趣。”陆品慵懒的斜靠,一副这么点儿小钱根本不值得他上桌的,雷霆简直在浪费他的时间。 “那陆公子如何说法?” “一万两黄金起价吧。”陆品伸伸腿,一副这才有点儿精神的样子。当时铜栏杆外面的几个受不住刺激的老人就晕厥了。 不挽则在发抖,败家子啊败家子,幸好输的不是自己的钱,她以后要是生个儿子像陆品,她就把他掐死。 雷霆的脸色变了变,但是 基于十分自信的基础上,他点头同意了。就这赌注,输不了几把,金钩夜都要输出去了。可是他坚信他会赢。 接下来,双方互有输赢,但是雷霆很快就总结出了规律,陆品牌小的时候,总是喜欢下重注,逼雷霆不敢看牌。牌大时,则喜欢故作深沉,缓缓出手。 所以雷霆看准了时机,狠狠的赚了一把,陆品的脸色此时才从云淡风轻的阔少模样变得苍白起来。 不过这还不是雷霆想要的,他在等,在等陆品拿到一副好牌,才能诱惑他下水,而自己,自有获胜的法宝。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被雷霆等到了。 陆品小心的给出一万两,雷霆跟。 陆品再次给出十万两,雷霆跟,加注三十万两。 陆品思考再三,决定跟。 雷霆几乎可以断定陆品只跟不加,一定是拿到了一副好牌。 雷霆跟,再加注一百万两。 陆品的眼神里显出狡狤,让雷霆更加肯定。 如此三番的跟和加注,陆品和雷霆的筹码都已用光,彼此还加上了许多名下的产业,最后陆品甚至押上了城主府的地契。 雷霆则大胆的押上了整个圣京赌坊。 至此,都无人愿意看牌。 “我没有筹码了,怎么办?”陆品无所谓的耸肩。 “城主最近不是还得了一项宝贝么?”雷霆笑道。 陆品做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雷霆提示道:“魅离珠。”他直言,不想和陆品浪费口舌。 “雷老闆的消息果然灵通。”陆品有些惊讶,却故作镇静。“这颗珠子雷老闆也有兴趣么?” “那倒不是,只是不挽喜欢,在下只想讨得佳人欢心而已。”雷霆柔情的瞥了不挽一眼,她报以绝美的微笑。 “想不到,雷老闆也是惜花之人,陆某不拿出来是乎也不近人情了。只是魅离珠在下并未带在身上。” “无妨,只要城主立下契约,输后愿送上魅离珠,这一局就算成了。” “好。”陆品欣然应允,也是变相承认了魅离珠确实在他的手上。如果他没有的话,这种话没人会乱说,输了拿不出来,除非他今后不想在江湖混了。 “好。”陆品的双手在桌上大力一拍,“陆某押上了,但是不看牌。雷老闆又用什么来看牌呢?” 雷霆绝对没有想到陆品到此时还不看牌。 “陆城主以为呢?” “桌上这幅玉牌陆某喜欢得紧,不如雷老闆就以此牌为赌注吧。” 此话一出,邀约来围观的人和不挽都惊讶万分,如此重的赌注时,陆品居然愿意让雷霆用区区一副牌为赌注。 而雷霆听后,先是惊讶万分,但看陆品的神色又不像特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喜好收藏各种珍奇玩意,雷霆是知道的,何况自己还有必胜的把握,如何能不赌。 雷霆闭目沉默了许久,才点头,“看牌吧。”
第19页 陆品轻轻掀开牌,“地牌配梅花,两点”,中人惊呼,这几乎是牌九中最小的牌面了,只有两点,陆品居然也敢把全副身家都压上了。 雷霆没有急着开牌,他微笑了一翻,视线绕场一周,胜利者总是喜欢享受这样安静的万众瞩目的时刻。 他将牌轻轻掀开,众人到吸一口冷气,太邪门了,居然被他抓到了丁三配二四的绝配至尊宝。 至尊宝对一点,自然是雷霆赢。 陆品的脸色本该苍白变藏青,可惜他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有场外的谭胖子 “咦”了一声。 然后喝道,“你居然出千。”谭胖子直指雷霆。 原来雷霆开牌,牌离开原来的桌面后,在桌上明显的印着“梅花配斧头,一点”,可是奇怪的是他的牌面却是至尊宝。 出千当然不是赌场的忌讳,但是出千被抓住就是赌场的忌讳了。 “怎么会这样?”雷霆跌坐在椅上。 “陆某刚才拍桌子的时候不小心用了点力,把玉牌稍稍的嵌在了桌面上,毁了雷老闆的桌子真是不好意思。”陆品笑得万分无辜。 那个牌陷入的力度恰到好处,不过微微入了 毫米,得意万分的雷霆不曾注意,大家也不曾注意,所以雷霆才会毫无顾忌的出千。 “其实品不过两点而已,雷老闆何苦出千啊。”陆品笑得万分恶劣。 “你怎么知道~~”雷霆此时才反应过来,陆品是有备而来。 “雷老闆是说这副黑玉牌吗?如果陆某没有记错,这副黑玉牌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至尊宝’。” 众人譁然,至尊宝就是赌门的镇门至宝,就仿佛魅离珠之于暗门一般,是门主的信物。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至尊宝还有一个特性,只要修习过至尊宝上的秘笈,这副牌的牌面就能根据那人的意念而变。雷老闆刚才沉默许久才答应看牌,是不是正在运用意念呢?” 雷霆面无人色的呆坐。 这一局,雷霆出老千被抓,自然是陆品获胜。 这就是着名的“以小胜大”的“至尊宝赌局”,陆品用两点赢了雷霆的至尊宝。 “雷老闆可愿再赌一局?”陆品抿了一口山泉。 雷霆无力的说:“雷某还有何赌注可赌?”自嘲的笑着。 “雷门主如果愿意用赌门的臣服权相赌,陆某则用圣京赌坊百分之七十的掌控权加上至尊宝做赌注,如何?” 雷霆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事到如今,如果不赌,则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不赌赌门的臣服权,以后也必定因为失去了至尊宝而被门众杀死,还不如趁自己还是门主的时候,赌上最后一次。 “好。”雷霆不得不同意。 从进门起到此时,陆品的眼睛才转到了不挽的身上。不挽没有任何的受宠若惊,而是惊恐万分。露出凄哀的表情,就差没当众掉泪了。头微微的轻摇,轻咬着嘴唇,口型是“不要。” 可惜,这种可怜状更加刺激了某人的恶劣爱好。 “不挽小姐可有兴趣一赌,小姐不是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圣京赌坊掌控权么?”陆品的嘴角有强忍的大笑而成的抽搐。 此话一出,雷霆惊瞪着不挽,“你~~” 不挽步步开莲的行至铜栏杆旁,对雷霆哀怨一笑,这一笑比哭更令人神伤,泪水在不挽的眼里转着,欲滴而缓,睫毛上点着星星点点的水珠,“霆,是不挽对不起你,陆品以魅离珠相逼,以暗门相逼,不挽也没有办法。我一个小女子如何斗得过~~” 哀怨的神色顿时让场中人不知情人的鄙视转成了同情。 做不挽这一行的最怕就是担个心如毒蝎的骂名,心中暗恨陆品非要将自己拖下水不可。可惜对于老江湖,自然知道这是她设的仙人跳,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她的名声了。 “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不挽还是在一旁看着就好。”她素来不喜欢赌博,因为这事无法十拿九稳,所以她不爱。她心肝脆弱得很,输不起的。 “那,品再加上魅离珠做赌注如何?”陆品仿佛是不将不挽拉下水他就不甘心。 不挽心底哀嘆一声,就知道骚狐狸不好惹。她暗自唾弃自己,明知道赌博伤身伤命,可是就是忍不住去赌。魅离珠啊,魅离珠,她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赌,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但确实是一个好工具。 不挽任命的坐到栏杆内,“城主如此高的兴致,不挽自当奉陪。” “今夜,就看看咱们三人谁的运气好吧。” 赌注换成了赌场惯用的筹码,三人兀自赌着,只是神色各异,雷霆是输不起,所以手紧张得发白。不挽想赢,所以心跳得怦怦快,脸色桃红。 只有陆品,仿佛输赢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不挽最恨他的云淡风轻。 今夜仿佛真的有幸运神一般,可惜绝对不站在雷霆一边,他很快出局。 不挽的手气好得离谱,轻松的就将赌门的大部分掌控权赢了回来,顺带赌门宝物“至尊宝”,可惜魅离珠还牢牢的握在陆品的手上。 “不挽小姐,还要赌么?”陆品绅士的询问。 不挽告诉自己,该停手了,今夜她已经是大赢家了,可是她的手气太好,又可惜魅离珠老是在她眼前晃,她的大脑还来不及指挥,她的嘴巴已经说了,“当然。” 可是,都说是幸运女神了,秉着同性相斥的道理,她果然站在了陆品一方。 最终,幸运女神还是钟情于男性的。 不挽和雷霆一样,输得一干二净。 不挽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能面部不抽搐的恭喜陆品,如果能够不赌这一局该多好,可惜~ 这个骚狐狸,要的就是这样的结局吧,所以一直诱惑自己赌。 陆品在不挽靠近他恭喜的时候,轻轻的在她耳边嘆道:“可惜,可惜,这牌九我从小就在玩了,想掷多少点就掷多少点。”他即使赢了那么多,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只有这一刻笑容才特别的灿烂。“赌场正如战场,赌场上双方必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样赌得才有意思,如此赌法正如武林高手相争,机遇、技巧、智慧、经验,俱都缺一不可,这样赌赢了的人,才算真正的赢了。” 不挽恨死他灿烂的笑容了。不要和不清楚底细的人赌博就是这个道理,亏她还真以为今天走狗屎运了。 雷霆见证完这一切后,颓败的坐在人cháo散尽的屋里,突然伸出手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不挽大惊,也不知怎么有那么敏捷的反应,一把捉住雷霆的手。 陆品在一旁看着,身无武功的不挽都能拦住的手,主人自然不是真的想死。 “霆,你不要这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滚。”雷霆暴怒的看着不挽。 雷霆摇摇晃晃的走出去,迎接他的又会是谁呢? 物尽其用,噩梦连连 雷霆一无所有后,除了买醉是乎是没有其他发泄的方式了。外面下着寒凉的小雨,雷霆手拿酒瓶歪歪倒倒的行走在寂静的大道上,偶尔遇到几个路人,都当他疯子一般的急急躲开。 最后他无法支撑的跌坐在地上,雨开始淅淅沥沥的打在他脸上,他有一瞬间也分不清那时雨水还是泪水。 只是突然仿佛天放晴了一般,雨形成水帘垂在他的周围,却再打不到他身上。他抬头,就看到那张举世最美的容颜。 淡淡的真心的笑看着他。“你瞧你,都脏了。”映泉缓缓蹲下,用手绢拭掉他嘴角的泥点。“跟我回家吧。”她拉起雷霆。 雷霆则反覆的念道,“回家。” 穿月楼。 雷霆追问着映泉为什么要留他。映泉从来不回答,只是淡淡的笑着,“你这个傻子。” 他晚上做噩梦的时候,她总会牢牢抓住他的手,“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她什么也不多说,只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总守在他的身边。 雷霆觉得自己选择生存下去,真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 月黄昏。 “主人,我觉得雷霆已经恢复得不错了,我要不要开始~~”映泉请示不挽,自从希大用毕生的积蓄租下映泉后,她的主人就只一个人了,那就是不挽。 因为映泉的存在,不挽不得不时时忆起希大,以及希大临终的託付。 不挽缓缓睁开眼睛,她这几日忙着挪窝的事情,有些精神不济,“别急,雷霆的功力不错,这么心急太浪费了,他一日萎靡不正,元阳的质量也大打折扣,明日我去你的‘花满楼’走一趟。” 次日不挽手拿纨扇,摇曳生姿的走到花满楼, “映泉妹妹,你在不在?”她轻轻的唤道。 却发现了住在里面的雷霆。“哦,原来是雷公子啊?”不挽用扇掩面讪笑,雷霆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她在讽刺他。“怎么雷公子还有钱往这穿月楼来么?还是改行当小白脸了,我劝公子还是到小倌馆去,那里更合适公子。”不挽开始格格的jian笑。 雷霆恨不得上去抽这个女人两巴掌。 此时,外出的映泉恰好走了进来,“不挽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看起来也不是很欢迎不挽。 “哦,我来通知一下你,晚上陆品陆城主要来,利妈妈让你去作陪,你知道如果能攀上他~~”不挽又开始学坏女人jian笑。 “你给我滚。”雷霆指着不挽的鼻子,想不通自己以前怎么就有眼无珠相信了眼前这个恶毒的女子。 不挽“切”了一声,“还不知道是谁该滚呢?映泉你该替雷公子收拾包袱,早点儿去小倌馆了,否则年老色衰,估计小倌馆也容不下他,你要是捨不得他还可以花银子去包他啊,你这样养着他算什么?”不挽扭着臀部,高傲的离去。她对自己当坏女人的角色很有信心。 身后的故事她用脚趾也能猜出来,被仇人女痛加鄙视,心爱的女人又将被仇人男包养,只要他还有点儿男人的血性,也该振作了。可惜他再没有机会~~ 今夜,既然映泉要对付雷霆的元阳,不挽只好委屈自己为她走一趟了。 其实不挽也不算吃亏,今夜据说是严厉约了陆品来穿月楼谈事情。不挽很想再见严厉一面,记得她初次见他时的心动,因为他不上青楼而逐渐淡去。 不挽一直觉得不上青楼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不行,二种是太干净,这两种不挽都不想碰。第二种就仿佛洗得太干净的玻璃器皿,不挽这滴水珠怎么挂也挂不上去。她一直以为严厉就是这种人。
第20页 可是今夜让她大有改观。 穿月楼依山而建,山后便是沧海,明月夜泛舟沧海,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僕人将不挽的小舟系在龙舟“穿月号”上后,恭敬的扶她进去。 “怎么是你,映泉呢?”珑心惊讶,陆品不喜欢不挽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纵观前事,自然就总结出了这么一条道理来。 不等不挽开口,那靠在美人榻上休息的陆品就开口了,“是我请不挽小姐来的。” 珑心忍不住“咦”了一声,而不挽则是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个时候充好人真是亡羊补牢。表面上的功夫依然做足了,陆品给她台阶下,她为什么不下。 虽然下了台阶,她也不买他的人情帐。 陆品已经起身走了过来,“真怕请不来你啊。”陆品含情脉脉的说,他无论跟哪个女人讲话都可以表现得含情脉脉。 不挽被他的态度搞得有点晕了,陆品还绅士的伸手将她引到了座位上,仿佛今天不是他大爷花钱来嫖ji,而是她姑奶奶花钱嫖他一般。 不挽心里非常舒服,所以笑容就格外的媚惑迷人,一双勾魂眼里,波光潋滟。 “以前那都是为了演戏给雷霆看,所以才对小姐多有得罪,小得的这厢给姑娘赔不是了。”陆品做滑稽相,珑心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不挽则觉得心寒。 有一瞬间她都要以为陆品真的是为了雷霆了,可是不对啊,他怎么知道她就会搭上雷霆,这人,坏事做尽如今来演好人,不挽暗自警惕,估计自己的剩余价值还没被他榨干净。 陆品拍了拍手,就有侍从送上了一个粉色系蝴蝶结的盒子,他双手捧给不挽,“这是在下的一点点儿心意。” 不挽打开后,那是一件衣服,一件云裳坊标了天价,放了三年的镇店之宝,珑心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手笔。 陆品先是高调的打击不挽,如今又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高调的捧她,还故意选在珑心的面前,真是不让两个女人斗死都不行了。 究竟是拉拢人心还是包藏祸心,不挽还拿不准,但是不安好心是肯定的。 她轻轻的靠近陆品,“你是真心的么?”呼吸在他的耳边,看他正常的谈笑,她就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没安好心了。不受女色诱惑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陆品皱了皱眉头,不挽估计是自己身上的梅花香熏着他了。但是他还是似笑非笑的好脾气道:“自然。” “那,我要魅离珠。”不挽直接挑明,自己反正也要离开修身养性,不过是提醒他一句,如果没有魅离珠,她是不会为他所用的。陆品既然肯屈尊降贵的来拉拢自己,那肯定就是非自己莫属了,不挽觉得自己离开是对的,让他慢慢惦记着自己吧。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陆品和不挽的悄悄话正式完毕。 因为严厉踏了进来。 严厉踏进来的时候,不挽看得都有些发愣了,她对冰山系的男人都很有好感。 直到珑心提醒,她才和珑心找藉口走了出去,让他二人谈事情。 珑心撩了撩长发,不挽不得不承认,她师傅把她教得特别好,手指动一下就能让人的心肝颤抖,英姿飒慡,又不失女人的温柔。“衣服很漂亮。” 不挽隔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珑心指的应该是陆品送的那件可以买座庄园的“粉色甜蜜”。 “如果我退出魅离珠的争夺,你可以承诺不接近陆品吗?”珑心深呼吸了一口,艰难的道。 不挽吸口气,眼前这女人当自己是脑残么,魅离珠在陆品那儿,承诺不接近陆品?女人都是爱食言的主,不挽笑笑,“不挽从来没想过和姐姐争魅离珠,至于陆公子,不挽就更不敢高攀了,不挽不过是希望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罢了。” 珑心亲热的拉起不挽的手,“这还不简单,咱们都是暗门的姐妹就该互相扶持,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不挽牢牢的记住了她的话,接下了珑心抛来的橄榄枝,看来雷霆事件也让她对不挽有了戒心,不再轻视。 两人正相谈甚欢的时候,陆品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聊什么聊得这么高兴?”他还自然的站到了不挽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这里风大,伤着你吹弹可破的肌肤我可是会心疼的。” 珑心的脸色没变,但是眼神却变得犀利了。不挽心底嘆息一声,这妖物总在关键时刻出来作孽。她何时与他关系如此亲密了? 严厉大概还是不习惯这种场合,脸上处处露着别扭,但是不挽怀疑他受了陆品的胁迫,要么就是有求于人,所以即使不自在还是坐在了穿月楼里。 任歌舞伎在他身边撩来撩去。“无趣得紧,要不咱们来玩击鼓传花吧?”珑心提议,“鼓停时拿到花者需表演一个拿手好戏。” 她的确会提议,一来是可以人前露脸,显显威风,二来大家都表演,自然也掩饰了她作为神女的尴尬身份,她不想作为玩物坐在男人的身边,而是希望被平等的对待。 在陆品的附和下,很快这事儿就准了。 鼓点停的时候,第一个拿到花的居然是陆品! “恩,那我讲一个笑话吧。”他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不挽。 “话说,有一男赶集卖猪,天黑遇雨。20头猪未卖成,到一农家借宿.少妇说:家里只一人不便。男:求你了,大妹子,给猪一头。女:好吧;但家只有一床,男说我也到床上睡,再给猪一头。女同意.半夜男商女:我到你上面睡?女不肯。男:给猪两头.女允,要求上去不能动。少倾男忍不住,央求动一下。女不肯。男:给猪两头!!!!!女同意,男动了八次停下。女问为何不动?男说:没猪了。女小声说:要不我给你猪???……天亮后,男吹着口哨赶20头猪赶集去了。” 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旁边倒酒的侍女就开始用粉拳敲打他了,“城主,你实在太坏了。” 珑心则红着脸没说话,不挽心想,他看起来可不像那种随便讲故事的人,特别是这种段子。 严厉的严肃的脸,也破天荒的龟裂了一点,看来,这种段子于活跃气氛确实有帮助。 “别急,我还没说完。另一男得知此事,决意如法炮制,遂赶集卖猪,天黑遇雨,二十头猪未卖成,到一农家借宿。少妇说:家里只一人不便。男:求你了大妹子,给猪一头。9 b7 ~8 ?" x$ 女:好吧,但家只有一床。男:我也到床上睡,再给猪一头。女:同意。半夜男商女,我到你上面睡,女不肯。男:给猪两头。女允,要求上去不能动。少顷,男忍不住,央求动一下,女不肯。男:动一下给猪两头。女同意。男动了七次停下,女问为何不动?男说:完事了~~女:~~天亮后,男低着头赶2头猪赶集去了。” 在座的除了不挽和严厉,都没憋住笑。 虽然不挽知道自己敏感了些,但是她很难不怀疑陆品是要借这个讽刺她的“不能人道”。讽刺人果然是他大爷的拿手好戏。 严厉不笑则是性格使然。 “不挽小姐,这个笑话不好笑么,那么我再讲一个?”陆品眼神十分无辜。 不挽不得不装傻开笑,怕他继续讲这种笑话。“刚才第一个笑话好好笑哦~~”她装作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样子。 鼓点继续传,花传到一旁一同陪客的女子手上时,唱歌跳舞,吟诗作画的全都齐了,不过都及不上珑心的那段“剑舞”。 舞得英风飒飒,阳刚中带着柔媚,看的不挽如痴如醉的,怪不得利妈妈老来她面前夸耀,珑心向来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来没落下过功课,一点儿也不像不挽那样,每日不睡够八个时辰,就精神不济。 不挽都急得抓头发了,她什么都好,就有一点,没什么特长,美貌不如映泉,实力不如珑心,这要是花到她头上了,被珑心硬生生的比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江湖上靠武功说话,穿月楼就靠这些花式吃饭,她可不想被下面人的瞧不起去。 再说,她在穿月楼能拔尖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下面能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比她左右手写的字可是好了百倍。 看严厉紧皱的眉头,不挽也知道他估计情况比自己好不到那里去。看陆品不打算停止的样子,这花迟早得落入她二人手中。 不挽才一抬头,就看到陆品似笑非笑的脸和那堪称饱含祸水的眼睛。 她快速的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嘴里做出干呕的动作,再加上船在海上的细微颠簸,俨然就是一副晕船的样子。 她与陆品隔桌相望,左手处正好坐了严厉,她快速起身,还故意被严厉的脚跘了一下,险些跌坐在严厉的腿上,幸好他眼明手快的扶起了不挽。 不挽悄悄的扯了一下严厉的袖子,他虽不解,但还是将不挽扶出舱门,到了甲板。二人站在甲板上时,陆品还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不挽小姐不舒服,就暂时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接着再来,品十分期待看小姐的表演呢。” 不挽觉得自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她突然倒向扶着她的严厉,眼看嘴唇就要印到他的脖子上,严厉条件反she的一推,加上不挽的配合,她很容易的就翻过了船舷,跌到了海里。 下坠时,还不忘对着严厉笑了笑,他自然懂的,她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困局。 沉入海里的时候,不挽则想的是,早知道当初认真学习天天向上了,也不用被一个才艺表演逼得跳海了。 真是穿月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 更何况她还被两个男人拒绝过。被严厉拒绝,不挽可以认为是他太龟毛,或者他不正常,可是怎么看怎么正常的,怎么看怎么不该拒绝自己的陆品,居然也拒绝了自己。 那次在马车上,他即使舔光了自己,也不见有任何禽兽行为,要么就是自制力太强,恐怖,要么就是自己太逊。 其实不挽还是很期望是后者的,否则,陆品就实在太难对付了。 最后不挽的不知道使自己被缺少氧气给逼晕的,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吓晕的。难道那次在马车上,她下意识里是想陆品禽兽她的?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想到守在她床边的居然是严厉。陆品则不知道去哪里风流快活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面犯桃花,看来就是激战以后的模样。 不提他也罢,不挽有些感激的看着严厉,病人醒来后看到有人关心自己总是感动的。她直愣愣的看着严厉,稜角分明的脸型,不薄不厚的嘴唇,居然还是求吻型。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找不到初见时的感觉了呢?
第21页 她脑子里整天晃悠的都是陆品那妖物的脸,无论白天黑夜梦里梦外都纠缠住她,她每日不停的做噩梦,梦见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他却还在和别的女人鬼混,然后嚣张的将银票砸在自己的脸上,让她去堕胎。 每一次她的心的都收缩得厉害,紧得发疼。 她今日近距离见了严厉,才发现了自己的心意,看来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爱情都是犯贱的,她怎么会喜欢上陆品呢? 虽然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是晚晚都梦见他,应该是喜欢的先兆吧,她可不想步希大的后尘,需要人死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挽吸一口气,她决定自己捕捉一回猎物。 虚情问病,魅离做饵 从海上回来的次日,陆品大概是觉得当日有少许过分,居然再次到穿月楼来亲自慰问伤风在床的不挽。 不挽此时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一边在掉眼泪,一边在不停的流鼻涕,整个鼻子被她揉得通红,这丫的此时来探病,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小姐,见是不见啊?” 唐蝉在一旁问,通常这种情况下都是该拒绝的,她不过循例问一声。 “让他进来吧。”不挽实在是无法拒绝陆品。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可不相信他是来探病的,万一有什么好康的谋财害命事件,自己要是错过了,岂非很不划算?她能够想像,她要是拒绝了,那陆品以后肯定会很无辜的说:上次本来找过不挽小姐的,可惜不挽小姐重病在床,是以在下才~~ 不挽不得不忍着病痛,将自己最糟糕的一面呈现在陆品的面前。他进门带入的冷风,又让不挽不停的掉眼泪和打喷嚏,她就是这样,一伤风就眼泪鼻涕一大把。 “在下没打扰不挽小姐休息吧?”他嘴里虽在抱歉,但是毫不请示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不挽的旁边,“哟,瞧这鼻子红得跟胡萝蔔似的,眼睛也红得跟小白兔似的,真是可爱极了。”陆品还亲热的点了点不挽的鼻头。 不挽皱皱眉,她跟他好像不是很熟,她这不是还没捕捉他么。猎物自动上钩,肯定没安好心。 陆品还非常体贴的将妆镜捧到不挽的面前。“瞧瞧,多可爱啊。虽然可爱,但是身为穿月楼的招牌,我觉得你还是该注意一下形象的。”陆品虽然说着如此恶毒的话,但是声音和表情还是那么的柔情蜜意。 不挽看着镜中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死的心都有了,不过不是自己死,是他死。这人的嘴真是恶毒得够可以的。不挽忍下这口气,“陆公子来慰问我的病情,怎么香蕉也不带一根的?”其实不挽也就是比喻一下,他两手空空,不带水果而已。 陆品坐退了些,左看看右看看,“就你这样,还用香蕉?”眼里闪着笑意。 “你~~”不挽被他气得眼泪又开始止不住了,鼻涕也开始四溢,她顿时囧得没办法。 “瞧你,跟个乞丐孩子似的。”陆品拉起不挽盖的被子就用来擦她的鼻涕,没把不挽噁心死。而且乞丐这个词,顿时让她有所警觉。她呆愣的片刻就由着他为她擦鼻涕。 “你实在太噁心了。”不挽赶紧将被子蹬到地下。正要呼唤刚才体贴的离去的侍女拿被子进来,却被陆品的动作阻止了。 他居然仿佛皇帝临幸一般的霸气的爬上了不挽的床,将她捲入怀里,“既然弄脏了你的被子,我就牺牲一点儿给你当被子好了。” 看他蹬鼻子上脸的,不挽觉得自己还活着真是不容易,“陆公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想要上我的床,先得把银子拿来。”不挽伸出手。这男人太不靠谱了,前几次不是还弃如敝履的,怎么这两次倒是不停的吃自己的豆腐。 但是最最打击不挽的是,她干这一行的如何能不敏感,这男人紧贴着她,可是脸不红气不喘,那啥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看来是挂羊头卖狗肉,并不是看上自己了。 要说能上她们床的人,要么用爱来买,要么用钱来买,他不是前者,自然要给后者。 陆品打了一下不挽的手,怨道:“如此现实,好歹咱们一夜夫妻百日恩~~” “概不赊欠。”不挽打断他。 陆品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不挽的手上,上面写的正是他无偿赠送不挽金钩夜10%的股份。 这份礼物也太大了,不挽有点激动,但是一点也不感动,这男人先从她手上抢走到手的肥肉,如今又来扮好人。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个不情之请。”陆品这才道明来意。 不挽洗耳恭听,冲着这么美丽的合约。“上次送你的那条裙子能不能还给我,晶晶今天才跟我说她早就看中了,一直想要,所以我这才不得不~~” “晶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了。 “她是我现在的心上人。”陆品笑笑。 不挽这才算是弄清楚了,敢情他大爷的不是来慰问病情,而是来要回礼物的,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大手笔的送上了股份。其实这股份对不挽来说有用多了,比那个死物衣服有用多了,但是却还是不得不愤怒。这先是负了自己喜欢他的一片心意,再后来再次打击了不挽的人气。明明送给她的衣服最后却穿在他新宠的身上,他大爷有钱得让大家不会怀疑他吝啬,只能说是新宠打败了旧人,那衣服就是战利品。 她本该把合约扔到他面上,然后激愤的让他滚,想要衣服没门儿,可是不挽实在捨不得。这大爷的太会送礼物了。 “真是恨不得把你先jian后杀,杀了再jian,jian了再杀。”不挽做着嘴型,无声的说着。 “你要是真能把我jian了,我还真愿意坐在那儿等着你杀。”陆品哈哈大笑。 不挽愕然,“难道我说出声了?” 陆品开始补充,“忘记说了,我会读唇语。” 不挽咬着嘴唇,又开始忍不住掉眼泪,流鼻涕的,陆品赶紧又拥进了她,拉起她的袖子就为她擦鼻涕,还不让体弱无力的不挽反抗。 “你,你~~” 陆品糟蹋了不挽的衣服后,拍拍她的肩膀,“好啦好啦,看来再美的女人流鼻水也是让人噁心的。”他还配合的做了一个皱眉的动作和嫌恶的眼神。 不挽强撑着起身,从衣橱里将那件“粉色甜蜜”拿了出来。“你赶紧走,赶紧走。”不挽被他搞得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 陆品拿到后,也不多留,站起来就走,不挽赶紧拉起他的衣袖,打算给他留点鼻涕当定情信物。 “就知道你会来这招。”他的手指无情的点在不挽的额头,让她怎么也使不出力气靠近他,“好好休息。”他留下安慰的话,然后无情的迅速松手,让不挽措手不及的跌坐在地上。 当不挽坐在离开圣域城前往后天城的马车上时,她想要不是这份合约,她肯定一辈子也不会原谅陆品的,不过看在合约这么可爱的份上,它原先的主人也显得可爱了许多。 不挽继续每夜做着那个堕胎的噩梦。 两年后。 “小姐,这是最新一期的《繁华大字报》。”不挽身在后天城的穿月楼,这里人才凋敝是穿月楼在繁华混得最凄凉的一个分店,不挽到这里来真是如鱼得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她本来预计隐退个半年,最多一年就回去的。这繁华每天的头条多的是,她那点儿小破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况且繁华里打打杀杀都是常事,见过她的人十个里至少有三个都等着别人烧纸了,所以不挽并不担心大家还记得她。 可是这日子一舒服起来,人就不想动,她如今就是这德性,从一年一直拖到两年,如果不是这期的大字报出现,她估计还要继续拖。 “武林十大美女选美赛?!”光看标题,不挽就被这比赛雷得里嫩外焦了。n百年前这十大美女排行榜确实很流行,但是现在鲜少有人提起,都怕别人说雷。 不挽没想到引领繁华时尚cháo流的城主帮居然能想出这么有意义有深度的供他们茶余饭后谈笑的活动。 这活动是由十二城城主共同贊助的,五月二十五日在圣域城的城主府前投票,得票的前十名自然荣登十大美女排行榜。但是那些票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的,任你长得再美,没人给你砸票,那也是白搭。 不挽的眼睛扫到最后的奖励上。 她几乎不敢相信的把眼珠子都贴在报纸上了,第一名的奖励居然是“魅离珠”。她放下大字报,陆品是等得不耐烦了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自己,居然拿“魅离珠”当诱饵。 不挽看看映泉,“映泉你的天媚九诀练得怎么样了?”天媚九诀是暗门媚术里唯一的攻击性心法,除了开山鼻祖天媚曾经练到第九诀以外,至今无人练到。 “到第七诀了。” 映泉不愧是主神创造的完美npc,练功都是别具天赋,短短两年居然被她上升到第七诀,只要再找几个绝世高手的元阳餵给她,估计第九诀指日可待。不过练到第七诀,保护不挽已经绰绰有余了。 圣域城。 不挽的马车驶向的地方不是穿月楼,而是直奔陆品的城主府。 “主人,陆品会帮你么,这次?”映泉有点儿担心,她看不出陆品会帮不挽的原因。 “自然。否则他何苦用魅离珠为诱饵,这魅离珠对别人没用,只有珑心和我将它当做宝贝,如果是为了珑心,他犯不着这样,他这样做自然是想引我上钩。”不挽大致能猜到陆品的意思,两年后才用这招,看来他也是希望自己隐退的,这样被利用的时候才不那么容易让人警惕。 所以不挽没有回穿月楼,让映泉等人先回去,她自己直接到了城主府。 不得不说陆品的城主府还是很像样子的,僕人懂礼貌得没话说,一个没有任何预约的人来见“日理万机”的陆品,他都没有刁难,只是守礼的将不挽让到门厅等候,他进去通报。 不挽小啜一口黄金桂,城主府的豪奢还是没有变,待客总是这么的热情周到。 不久陆品就出现了。 他看到不挽的时候愣了一下,仿佛在想自己是否认识这个女人似的。“哦,是不挽小姐呀。”他云淡风轻的来一句,好像她这么个人存在都是多余的。 有一瞬间不挽都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这两年他大爷的绯闻每隔一个月总要在大字报的头条上出现一次的。 不挽觉得十分心酸,自己喜欢的人仿佛不记得自己一般,那份心酸真是不好受。她早就训练出一副下面肠子都酸疼了,但是脸上依然笑得明媚,“陆城主。”她行了礼。
第22页 “不挽小姐有什么事么?”陆品正经的模样跟人面兽心没什么两样,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哦,没什么事,只是不挽刚好从外地游览回来,为城主带了点儿土特产。”不挽也是兵来将挡的主。 陆品挑挑眉。 “城主请随我来。”不挽引着陆品走到门口,看着城主府外她乘来的马车道:“种马一匹,外加活动房一间。”不挽笑看着陆品,这样他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撒种了。 她可不信,以他俩那么“缠绵”的交情,他能忘记自己,即使忘记了,她也会帮他回忆的。 陆品眼神猥亵的从头到脚扫视了不挽一眼,“不错,就是还少了个充气娃娃。你要不是不能人道,还是可以当个充气娃娃的。”他摸摸下巴。 不挽的眼睛都笑成了弯月,她不生气,这厮果然还是记得的,居然装清高。她就当没听到他的话,返身向内走去。 “礼物我收下了,不挽小姐还有事么?”陆品开始赶人了。 不挽巧笑倩兮的回首,不说回首一笑百媚生,但是五十媚还是自信的。 她将手缓缓的放入陆品的手中,再轻轻的拔出少许,又逗弄着放回去,陆品有些呆呆的看着他的手吞吐着她的手。 不挽笑笑,“陆城主不想试试你的娃娃么?谁也说不清,这两年发生了什么。” 陆品的眼睛闪了闪,不挽很快就捕捉到了,男人对女人有性趣,这是她追他的第一步。 陆品突然笑着站起身来,不出不挽意料的环住她的腰,“你瘦了,都说男人的手臂是丈量女人腰围最好的尺子,果然不差。”他说着题外话,将不挽的腰压向他的身体,不挽能清楚的接受他传来的信息,那个没有任何硬度。 陆品嘆息一口,拍拍不挽的手,算是安慰她。 不挽吸一口气,眼前这人难道也不能人道了。算了,她也逗够了,正事要紧。 “其实不挽此次来,是有个不情之请。”她直言,她知道他在等他开口求他,他有那个资本。 陆品仿佛厌倦的松开他的手,掸了掸了袖子,要抖落不挽的气息,“哦。”他又变得要死不活起来。 “我想要魅离珠。”不挽直视他的眼睛,这件事他们都心知肚明。 “哦,可惜小姐来迟了,魅离珠如今已经不属于陆某了,小姐大概也知道我将她捐给此次是十大美人排行的状元了。” “那就请你帮我当上状元吧!”不挽不想和陆品绕圈子,否则会被他绕来绕去给绕进去。 陆品再次打量了一下,“出身不好,风尘味儿太重,脸蛋吧也不是最美的,实在看不出~” 不挽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笑容,什么叫风尘味儿太重,真是欺人太甚。“你要什么条件?” 陆品与不挽耳语了几句。 “为什么是我?”不挽觉得这个任务并不难,并不是非自己不可,她想不通陆品为什么要钓自己出来。 陆品为不挽整理了一下鬓发,“因为你长着一张让人一看就想欺负的脸。映泉虽美,可是却是一张让人想爱怜的脸。何况,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良家妇女能完成这个任务的,既然你身为神女,即使过程中吃了点儿亏,应该也没什么吧?” 不挽笑笑,“成交。”可是心底却为陆品话里的轻视而伤神,看来她女追男的任务比隔重山都不止。 妖孽设陷,助纣为虐 流雪城 要说十二城的城主里,人最容易遇到的一位肯定是陆品,你只要往有“鲜花”的地方去,他铁定就在附近。 至于最难见到的一位,肯定是流雪城城主白谦,他虽然身在江湖但是和半隐退没什么区别,江湖上见过他的人没几个,更没有人知道他武功的底细,但是据可靠传闻,他最为痴迷于练武,所以武功应该不下于江湖十大高手。 而且越是神秘,越是没有人敢轻易去挑战。 但是不挽喜欢白谦的一点儿就是他有个爱好,一个连爱好都没有的男人很难让不挽感兴趣。 白谦每日晚饭后总是习惯沿着流雪城中的杏湖走一圈,如今正是荷花飘香的季节,所以来游玩杏湖的人比平日多了好几倍。 白谦往人群里一放,丝毫不会引起人的注意,长相绝对属于走夜路很安全的那类人,不会像陆某人,随时担心有被龙阳爱好者偷袭的可能。 不过白谦并不喜欢人多,所以走的都是杏湖远离城中心的边角处,隐约听到一阵江南小调袭来,用的是苏吴方言,吴侬软语向来就让人心醉神迷。 杏湖採莲的季节,多有採莲女喜欢唱着小调採莲子,可是却及不上今日这个女子的声音。 “江南可採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歌词是一味的朴素,但是那声音却时高时低,时隐时现,让人心痒难耐。 最奇妙的是,白谦的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一个白衣少女划着名小舟採莲子的样子,她的脸上有让人痛恨的明媚笑容,仿佛天下的阳光都被她一人占了去般。 可是那声音又浇灭了人心上的妒火,仿佛清泉洗涤松石一般让人舒畅之余又难免遗憾,只希望那清泉再多洗涤几次,最好是时时绕在心上,不要离去。 白谦贵为城主,天下名优的曲子几乎都有听过,但都没有今日的震撼。 待到那歌声随着承载它的小舟驶进,白谦终于看到幻想中的那个白衣少女。 水灵灵的眼睛,高挑娇媚的身段,一切都符合白谦的想像,只是那笑容,比他认为的还要灿烂刺眼,除了光明以外,还有一种叫幸福的调味品就那么大刺刺的在她脸上呈现。 “先生,买点儿莲子么?”待白谦从少女的身上收回眼神后,才发现她已经近到眼前了。她双手捧着莲子,高高上举,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抹不去,甜得让人心里发腻,让白谦有种疯狂想摧残她的想法,想要把那笑容揉到那荷池底下的污泥里去。 他摇摇头。 那少女也不生气,将一个莲蓬放到白谦的脚下,“先生尝尝吧,可好吃了。”她笑着摇舟转身,继续唱着刚才的歌谣。 白谦不由自主的剥了一颗莲子放入嘴里,莲心苦口,果然还是这种感觉才最舒服。 他的眼神随着那少女而前进,见她又向其他人兜售了莲子,几乎没人能抵挡她的笑容,看她一手递出莲子,一手收入铜钱后单纯的笑容,像个孩子。 不挽不停的兜售着莲子,一直到夜幕降临回到湖畔小庄时才停下。虽然白谦早看不见她,但是媚门的规矩就是人前人后都是一个模样,如今她扮演採莲女,就要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採莲女。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日子单纯而平淡,但是快乐,她其实也十分享受这段日子。掏出怀里的铜板一枚枚数着,感觉特别惬意,大概也只有铜板能让她数钱数到手抽筋了。在穿月楼的日子,那些如流水般进去出来的银票,一点儿钱的感觉也没有。 不挽想到这里,又从屋里拿了个陶罐出来,里面装着前几日卖莲子得的铜板。她一一倒出来,又开始数着,单纯的幸福着。 她见到了白谦,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样子,他看起来可不像陆品形容的那种禽兽,以sm为乐趣,不停的虐杀俊男靓女。反而看起来谦谦有礼的,虽然长相不咋的,但是气质还不错。周身没有练武之人的气息,看来应该是个绝顶高手,才能内敛气息。 不挽又不由想到,陆品这个二痞子也看不出他的武功来,难倒也是修炼到了气息内敛的状态?她心中算是记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不挽日日都重复着卖莲子的工作,但是歌却不再唱了,唱多了,别人就不觉得稀罕的。 白谦每日都来湖边,但是从来没有买过不挽的莲子。 “姑娘怎么不再唱歌了?”白谦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挽的笑容依旧不变,只是脸微微红了些,不说话的走了。待到白谦看到那旁边一个风流倜傥的登徒子借着买莲子的时候,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心里突然被毛抓一般,他喜欢的东西都是要至纯至洁,那样虐起来才更有快感不是么? 次日,白谦在杏湖畔并没有等来不挽。 吊人胃口的招数虽然老套,但是真的很管用。 不挽为了演得更为逼真,不得不亲自将脚扭伤,看来是好几十天也走不得路。她疼得直掉眼泪。 这一日她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就听见一个温润的男声道:“请问,有一位在杏湖畔卖莲子的白衣姑娘是住在这儿么?” 不挽艰难的撑起身子,单脚跳到柴扉的门口,“你找谁?”她打开门,脸上有明显的戒备,单身貌美的女子遇上来寻访的陌生男人总是提防的。 她刚问出口,第二句话就接着来了,“是你?”她熟悉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白谦一边讥笑着她的单纯,一边跨进院子,关上院门。 “先生是要买莲子么,这几日我伤了脚,都没能採到,先生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白谦谦和的笑笑,“不会的。” 他很久没这么兴奋了,这样单纯的小姑娘,即使是装出来的,他也认了,她让他起了不得不摧残的心,他很期待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哭叫哀嚎,他会慢慢享受那种表情的。 “起风了,我送你回房吧。”他不由分说的抱起不挽进屋,任她挣扎也不理。 “先生,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的。” 白谦不说话,只是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这时候即使再愚蠢的人估计也能猜出他的意图了。 不挽果然开始害怕,坐在床上向内缩。 白谦的眼睛里有掩不住的兴奋,他摸上不挽的脚,那样的雪白嫩滑,让人忍不住想摧残。 他开始四周巡视有没有可以用的工具,在屋角果然被他找到一卷绳子,他拿起绳子将不挽逼入了死角。 不挽开始呼救,可是四周安静得没有一个人的声音,看来当初陆品给她安排这个小屋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不让任何人来救她了。而她可没想过有这么大的牺牲。 她本该诅咒陆品的,可是不安开始席捲她,如果说以前她是装的,这一刻她就是认真的了。她可不要这么悲惨的死在这个变态男人的手上。 白谦越逼越近,她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白谦看她像小兔一样颤抖,那样无辜可怜祈求绝望的眼神,让他的下身不断膨胀。
第23页 手里的绳子结成套,向不挽套去。 就在不挽觉得自己被陆大混蛋坑死的了的时候,白谦的动作却停顿了一下,只是微微一滞,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放下绳子。 面带温和的微笑对不挽道:“吓到你了吧,瞧你脸色白的。我现在要替你正骨,有点儿疼,本来想用绳子捆住你让你别乱动伤了自己。”白谦撩起袍子蹲下。 不挽过了许久才回过神,这人的脸也变得太快,藉口也找得太烂,但是最难的是,自己还得做出一副相信他的模样。她长长的出了口气,拍着胸口,“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白谦的手覆盖上不挽的脚时,她觉得仿佛万条毛毛虫在上面爬一般不舒服。 “喀嚓”一声,不挽疼得小叫了一下,脚上的伤疼果然轻缓了不少。“谢谢你。先生的大名还没有请教。” “我叫白谦。” “我叫挽儿。”不挽挣扎着下床,手足无措的垂立在白谦的身边,一副留人也不方便,赶人走那人又是自己的恩人的为难模样。 “挽儿,你人这么漂亮,又一个人独居,难道不怕遇上坏人,跟我回府吧,我府上人多,你也好有个伴儿。” 不挽在犹豫。 “我也有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妹妹,可是她走得早,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她,所以忍不住想照顾你。”白谦朴实的脸表现的全是真诚。 他不待不挽回答,就主动替她收拾起包袱来,动作中颇有点儿你不走也得走的架势。 不挽只得顺水推舟的从了。白谦为她雇了辆马车,照顾得也算周到。 不挽呆愣愣的看着“城主府”三个字,“你是,你是白城主?”她的舌头有些打结。 白谦笑得和蔼可亲,“别担心,府里的人都很好相处,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管家说,这里什么也不缺,只缺一样。” “还缺什么啊?”不挽睁着愚蠢的大眼睛。 “还缺一个女主人。”白谦拉起不挽的手,轻轻的印了一个吻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脸,乃至整个脖子都红了。这可是门技术活,当初她练习控制自如的脸红时,没少被希大责骂。 白谦笑笑,他对这种天真愚蠢无辜漂亮的女人特别有爱,特别是眼前这位愚蠢之极的女人。 她那扑闪的大眼睛,让人一看就想虐。 他已经开始为加注在她身上的鞭子而兴奋了。 城主府的效率就是快,不挽很快就安顿了下来。不过比起城主府僕人的效率来说,城主的效率更高。 当夜他就向不挽求婚了,不挽一夕之间成为流雪城最热门的话题,毕竟卖莲子的姑娘嫁给城主,那就跟灰姑娘嫁给王子没什么区别。 本来不挽还在愁怎么尽快勾引白谦成亲,结果他倒着急起来了。 白谦素来没有闲情逸緻招待他要虐待的对象,只不过这一次不挽的事情有些棘手,所以才需要尽快成亲。 什么问礼,纳彩等繁文缛节一律作废,白谦定下来的日子非常紧,就在三天以后。 “怎么这么急啊?”不挽还是需要故作矜持的。 “因为我迫不及待想娶你过门儿了,挽儿。”白谦叫得柔情蜜意的,男人果然是天生就会甜言蜜语的主儿。 不挽红着脸不再反驳。 繁华历,九月初五。 流雪城城主府张灯结彩的迎接着四方来宾。其实白谦真的没打算邀请太多宾客,可惜江湖上不请自来攀关系的人多了,白谦今日成亲碰到的客人就特别的多。 多得城主府都快装不下了。 宾客多,这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徵,所以白谦实在是推脱不掉,而且心底还有一丝快慰,他素来不怎么问江湖事,居然还有这么多拥趸,他感到非常满意。 新房。 新郎用条红布包着的秤桿挑开新娘头上的喜帕。 不挽条件反she的睁着无辜的水汪汪的桃花眼,抬头望向新郎。 “不错不错,看着这双找虐的眼睛,我都忍不住想蹂躏你了。”来者低声的笑着。 “你可总算来了。”不挽的语气虽然不善,但还是能看出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白谦那日拿绳子的表情,估计要成为她毕生的噩梦了。 不挽此时才反应过来陆妖孽穿的红红艷艷的衣服,居然是一套新郎装。 他大方的转了转,“还不错吧,一点儿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明知道白谦是个大变态,居然还让我一个人呆在那小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我要是出了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陆妖孽。” “没事,我都说此事只有你才能办得成。”陆品丝毫不以为意。 “你怎么知道他那天不能~~”不挽好奇。 “你忘记啦,你签约的时候利妈妈给你选择过接客方式,你不是没选sm受么?只要你一天是穿月楼的神女,就不会有被sm的时候,主神会主动保护你这种从事弱势行业的女子的。”陆品将不挽说得非常可怜。 “所以我让在你屋里放了一卷绳子,白谦一定忍不住会用的,我一点也不担心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选那个?”不挽才问出,就知道自己不用大脑了,后悔啊。 “因为我是你的顾客嘛,这事儿利妈妈都会提前告知的,啊,我忘记了你好像目前也只接待过我一个客人,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你的要求。”陆品笑得很可恶。 “如果你能够被sm,我那天肯定就jian尸了。可是主神把jian尸也设为sm的范围。”陆品配合的嘆息了一声。 不挽回道:“你怎么知道jian尸是sm的范围?” 陆品不用思考的回答,“我那天这个念头一兴起,主神就提示了。”他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 不挽翻个白眼,她已经没有力气和陆妖孽交谈下去了,“白谦怎么这么着急娶我?” “如果你成为了他的妻子,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是主神对夫妻特殊情趣的保护。”陆品笑得很暧昧。 “你为什么要让我努力嫁给他?”不挽不解,陆品一直没解释,她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嫁给白谦。 “别着急,等下你就知道了。”陆品的笑从暧昧变成yin荡。 洞房花烛,精尽人亡 陆品将不挽裹进被窝,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他的手覆盖到不挽的浑圆上,“恩,好像小了点儿,最近没吃好睡好吧?” 不挽拍掉他的魔爪,他将自己塞给白谦这个变态,成日里担心被虐杀,她能吃好喝好吗?难道陆品有偷情癖?只有偷情才能刺激他的欲望。 不挽正在出神,却被陆品轻佻的挑起下巴对视,“想什么呢?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挽小姐,还是认真努力的配合在下的工作吧。” “陆城主这么猴急爬上我的床啊?”不挽讽刺的说着。 “我不想的。”陆品很无辜的道。被子下他的手强拉着不挽的手按向他的命根子。 “你无耻!”不挽迅速收回手。 “不挽小姐这么恼怒,是真的为了我的动作么,又或者是为了它没有反应?”陆品笑得十分无赖。 不挽气得浑身发抖,撑不住自己的力量,而滑低了身子斜靠在金红色绣鸳鸯戏水织锦靠背上。 本来樱桃红的嘴唇也气得变成了樱花粉,微微开合,那是标准的求吻形。 陆品俯低身子,印上不挽的唇,轻轻柔柔,辗转吮吸,后来又仿佛怒涛般,沖开不挽的贝齿,强行掠夺她的丁香小舌。 不挽发出舒心的“嗯哼”声,而陆品则是仿佛被雷击了一般猛然推开不挽。 “你嘴里是什么?” 不挽的脸还因为憋气而绯红,她单手半撑身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嘴里什么也没有啊。哎呀,我记得了,刚才喝了一瓶侍女送来的玫瑰清蜜,真好喝啊,我爱死那个味道了。”她笑得很甜美。 陆品浑身开始泛红,瘙痒难耐,四肢僵硬。 要说主神真的是公平的,不挽就不信他无懈可击,果然不枉费她花的大价钱,总算被她打听出陆品的天敌,玫瑰花粉。 平日里要是闻了一下,倒也不打紧,只是眼睛,鼻子不舒服而已,可是要是吃下了这种东西,那就是不得了的,了不得了。 服下的初期,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鱼肉。 不挽翻身骑上陆品的身子,她终于从被压变成了压人的那个角色了。她的舌尖淘气的在陆品的唇边来回清刷,陆品则是严正以待的抿紧双唇。 “你怎么捨得把奴家送入白谦那个变态的虎口,奴家真是伤心死了,冤家。”不挽的这句话亦白话亦戏曲的强调,说起来特别缠绵。 表面上,她仿佛是在和陆品打情骂俏,但是手却不规矩的探入陆品的衣衫内。 陆品神色一紧,“不挽小姐花了大价钱吧?”他想要分散不挽的注意力。 “是啊,花了好多金子才打听到陆城主这个特别的喜好的,所以奴家故意喝了玫瑰清蜜,城主还喜欢吧?”不挽轻轻拍打陆品的俊脸,“这么听话,一定是很满意吧。” “为了陆品值得不值得啊?”陆品继续讲话。 “值得,为了城主,不挽做什么也是值得的,钱花在城主身上,不挽一点儿也不心疼。”不挽的手已经探入了陆品的亵裤,她怎么可能被他分散注意,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他过敏症减轻一点儿,稍微能动弹的时候,还有她的戏唱? “你敢!”陆品万年不变的自以为是洋洋得意的脸终于多了一丝恐惧之色,看起来顺眼多了。 “哎呀,不挽不敢的。只是城主反正也是不行的,让不挽玩弄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她涂满玫瑰清蜜的手指调皮的拨弄揉捏陆品的命根子。 玫瑰花粉只要能进入陆品的身体,就能造成巨大的影响,那上面也刚好有一个通道,所以不挽也是不肯放过的。 不挽不用看也能感觉到陆品那啥开始因为过敏而肿胀,她的动作越是恶毒,笑容就越是明媚,声音也越是清甜得滴出水来,“哎呀,我好像感觉到它在慢慢变肿诶,原来城主对不挽也是有兴趣的。” “你知道得罪我是没有好下场的。”陆品咬着牙。 “哎呀,难道我没得罪陆城主的时候,就有什么好下场了?”不挽低头看看自己,表示她已经够不幸了,“既然陆城主一直把不挽当仇人对待,这得罪不得罪又有何妨。”
第24页 她的手继续游移向陆品的臀部,在陆品的眼睛冒出火花之前,白谦的脚步适时解救了他。 不挽赶紧用力拉低自己的喜服,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膀和隐隐欲显的浑圆,骑在陆品的身上上上下下,做出让人误会的姿势。嘴里还发出让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 白谦踏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贱人!”白谦的怒吼吓得不挽差点从陆品的身上栽下去。 不挽第一次看到怒发冲冠的真实版,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让她险些尖叫。 白谦素来平静无波的眼神开始疯狂波动。 一上来就是一记“流雪噼云掌”,他最霸道的武功。 眼看着就要将不挽和陆品噼成两截,可是不挽还是没有害怕的闭上眼睛,她可不信陆品这个千年老妖会这样玩完。 他向来都喜欢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物,自己绝不出力的。不挽也在等他请的是什么人。 果然那一掌被一条she出的白色人影凌空拦截。 陆品只是抓住最关键的时刻将不挽头上的簪子拔下,打上了白谦的喉结。 只看到白谦双目圆睁的倒下。 “他这样容易就死了?”不挽跳下床,拨弄了一下白谦,这样容易死,还需要自己费这么多力气。她虽然调查过白谦,知道他心里最大的死结就是当初的初恋情人出轨。 她也猜到了陆大“善人”总是喜欢用别人最深的伤痕来对付别人,所以肯定是要表演偷情的,所以她才能配合他的喜好,引诱他来吻她,也算暂时报报仇,免得自己憋久了会憋死。 “怎么可能?白谦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还练了坚壁神功,刀枪不入,即使我和飞涟联手,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只有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他的气门才会暴露出来。他指指白谦的喉结。 不挽抬头看着那个所谓的飞涟。 眉如弯月,眼含秋波,雪肤花貌,和自己也有得一拼,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幸看到拥有一张这么女性化脸的男性。 此刻的飞涟眼泪婆娑,奔入陆品的怀抱,陆品则温柔的拍着飞涟的背,“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别哭了。” 不挽心里跟吃了死苍蝇一般,没想到陆品居然是男女通吃。 “好了,飞涟,白谦就交给你了,随你怎样,记得别弄死就好了。”陆品将不挽拉出房门。 里面久久没有声音,越是安静,越表示白谦受的酷刑有多惨烈。 “他还没死?”不挽问。 “当然,我还有份大礼没送给不挽做奖励,他怎么能死。”陆品开始笑。 不挽则觉得寒冷,“不用了,不用了。” “要的。”陆品对黑暗里的花丛比了个手势,不挽居然看见了映泉。 “她~~” “怎么样?白谦的功力能帮助映泉不少吧?”陆品的话让不挽差点儿站不住,他对她的行动全部都一清二楚啊,看来,连她打什么主意都知道。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我一直都这么好啊,只是不挽小姐一直误会在下。让映泉来,不过是为了多谢不挽小姐的帮助,才能让飞涟报仇雪恨。” “陆城主真是天下第一大善人啊。”不挽皮笑肉不笑的。 陆品却突然冷了脸,“拿出来吧?” 不挽愕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没头没脑的这么来一句,任何人都不可能听懂。 “想不到不挽小姐当小偷有一手,装白痴也是这么的像!”陆品开始讽刺。 不挽自然是知道陆品要什么的,可是她好容易得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放手。 “想不到陆城主不仅风流有一手,含血喷人也这么擅长!” 不挽打算死不认帐。 陆品冷着脸,没说话,你别说平日你习惯了他脸色的不冷不热,而且他对这不挽的时候多数还会扯点儿笑容,今天突然阴沉了脸也是有点儿吓人的。 不挽妩媚的理了理头发,“城主既然说我偷了东西,那何妨搜一搜不挽的身,也好还不挽一个清白。” “你说白谦死了后,会不会投胎重新来过?”陆品开始笑。 不挽还是笑着不说话,干脆瘫痪到凳子上。 “那,你说他一旦重生成功,即使他不来,他总有一个帮手会来帮他取东西吧?据说白谦能混到如今这个地位,全是因为后面有天下第一高手兰萧,这个兰萧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正是白谦的亲弟弟。” 不挽还在笑,虽然心底开始打鼓。 “啊,你说他会不会调查到是他哥哥的新婚夫人勾结jian夫谋害了他的哥哥呢?” 不挽脸色不变,这么容易被恐吓,就不是她了,她和男人对抗,靠的从来就不是武力。 “咱们换个方式好了,你说今晚我会不会让你靠近后院的水潭?”陆品也开始瘫痪在凳子上。 “这样咱们两人都拿不到那个东西了,被兰萧拿到手,你说你还能不能取回来?”陆品继续煽风。 不挽终于收起了散漫,“陆大善人,你想怎么样啊?” “还不交出来?”陆品摊开手掌。 “映泉!”不挽呼唤映泉,她很快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挽从映泉的头发里找出一块玉片来,递给陆品。 “这就乖了,小时候老师没教你要拾金不昧么?”陆品拍拍不挽的头。 不挽“切”了一声,“又不是你的东西,给了你,只能说你横刀夺爱。” “胡说,这无主的东西,自然是要交给政府的,我改日让管家给你颁发一个拾金不昧奖,以后你在繁华只要是我的旗号下的店消费,凭那个奖都可以享受八折优惠,不错吧。”陆品笑得很得意。 不挽转头愤怒的想离开,却被陆品留了下来,“不去看看白谦么?” 不挽还以为自己进去会看到一个惨不忍睹,已经认不出人样的白谦来,想不到他居然还完整无缺,表面伤痕都没有一个。 死亡的直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精尽人亡。 不得不说陆品安排得不错,即使有所怀疑,但是谁能够因为一个男人在床上精尽人亡就责备他的妻子呢,大家只会责备他自己不好。 陆品用十分暧昧的眼神看着不挽,看得她发毛,仿佛明天天下人都会这样看不挽一般,白谦居然会精尽人亡的死在床上,不挽的床上功夫估计明天开始就要响彻繁华了。 估计还有勇气和她一夜风流的英雄也剩不下几个了。 “精尽人亡,是一个男人死亡的最高境界,陆品一辈子都在追求这种境界,可嘆是无法实现了。”他大言不惭的自夸,还带着鄙视不挽的笑容。 “你的志向还真是远大!”不挽恨恨的说。 她跺着脚离开,自己费尽心机得来的,却被陆品捡了现成的便宜。当初如果不是探听到白谦可能有圣门之一的梦门的圣物,她怎么会乖乖的任陆品摆布她,把她送到白谦的面前。不挽必须集齐九门圣物才能请出圣门的“圣邪令”完成希望的心愿。 她担惊受怕的提防白谦,再加上给白谦管帐的属于暗门门人的二夫人的配合,不挽才打听到那件物体的存放地点。 没想到陆品居然也能收到这么隐秘的情报。 不过不挽对兰萧也是有了解的,一个武痴,所以她不认为她能有多大胜算,她可没自恋到能征服天下所有的男人,连陆品那个风流鬼她都没能勾上手。 那梦门的“寐宝”就暂时存放在陆品那里好了,总有一天自己会全部收回来的。不挽愤怒的想着。 “这么快就走了?”陆品的声音在后面想起。 “不走,难倒陆大善人还要让我参观你怎么取宝的?”不挽黑着脸。 “哎,本来是心疼不挽小姐身子这么柔弱,在下想亲自下去取了来送个不挽小姐的,结果不挽小姐好像不领情。” 不挽迅速转身,这只妖孽又打什么主意?不过价码开得这么吸引人,不挽不得不回头。“你是说这次的‘寐宝’你要给我?” “是啊,本来是想答谢不挽小姐为飞涟牺牲这么大,随时都有被兰萧追杀的危险,可如今~~” “你要什么条件?”不挽懒得和陆品这只狐狸绕圈。 “我是这样的人么?能为美人儿服务是陆某的荣幸,何况不挽小姐是飞涟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 不挽走上前去,“就这么简单?”她实在无法信任陆品。 “本来就不负责,你要相信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是愿意的,花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陆品这话让不挽听着耳熟,这不是类似刚才她戏弄他时说的话么? 可恶,他放下的是她不得不吃的诱饵,她没得选择。 “那,我在这里等大善人您,您老快去快回吧。”不挽换上谄媚的笑容。 “不挽小姐对在下的不信任,深深伤害了在下的心,在下又怕不挽小姐最后不信任,以为在下拿赝品敷衍你,小姐还是同陆某一同下去吧。”他笑得很和蔼,不挽看得很心惊。 这个男人丝毫不提刚才她做的事,非常的诡异,他要是立即反扑不挽一点儿也不怕,可是他这样一字不提,就让不挽心里没底了,仿佛老虎变异成了猫。 更何况梦门的“寐宝”出了是梦门的圣物外,还是一块冬暖夏凉镇定人心的极品宝玉,据说对练武之人宁心静气非常有帮助,是人人都希望得到的宝物。 陆大善人这么好心,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不挽就是想死也想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天净云斋,乞丐美人 流雪城城主府后院。 不挽看着那潭深不见底的水,打了个冷颤,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能下去游一圈,这就是体质差的坏处。 “我还是在上面等善人您好了。” 陆品温柔的笑笑,不挽心里继续冷颤,你别说,陆品温柔的笑起来时也是人模人样,让人心魂荡漾的,不挽走了一瞬间的神。 就听见自己裙帛被撕裂的声音。 “你干什么?”她急跳。只见明明是曳地拖尾的红色喜服,瞬时变成了仅遮住臀部的红色礼服。 “你~~”不挽还没来得及发怒,就听见另外两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她可怜的袖子。 “你穿着这样的裙子下水难倒想自杀不成?我这是帮你,手法还不错吧,这泳衣还不错。”陆品戏嚯道。
第25页 他蹭蹭两下脱掉外面的喜袍,里面居然是一套水靠,看来是有备而来。 不挽本来还想挣扎,结果陆品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一掌将她推落水里。不挽来不及闭气,硬生生呛了两口水。 一时间头疼欲裂,肺也疼痛难忍,天昏地暗,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因为缺氧而死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什么软软的物体覆上了自己的嘴唇,她本能的呼吸着里面传来的空气。 晕晕乎乎的就随着陆品来到水潭潭底,也顾不上看他用那玉璧开门,只感觉里面的空气 排山倒海的袭来,估计是玉璧启开了里面的机关,由于内外气压不均,由内而外的沖开了门。 当不挽站在地上,呼吸到空气的时候,她第一次觉得想呼吸的时候就能够呼吸也是一种幸福。 “你变态啊,你明知道我~~”不挽是想说他明知自己身体不行,居然还推自己落水。 “不挽小姐要是不呛水,在下可不敢为小姐渡气,你知道在下对那玫瑰清蜜过敏的。”陆品一副不挽自作自受的模样,他才是那个备受委屈的人。 不挽头发湿湿的滴着水,浑身冷得发颤,牙齿都在打架了,但是反观陆品那厮却干净清慡,有武功就是好,几分钟不到就能用内功把衣服给烤干了。 不挽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陆品不幸被自己搞上了,她一定要让他当个活动干衣机,每天就负责烘干衣服。 陆品似乎没有意识到不挽心中的愤恨,而是走上前来,脱下外袍递给不挽,“穿上吧,小心着凉,我用内力烘干了的。” “你是为了我才把衣服烤干的?”不挽抬头问。 “那当然了,一会儿出去还得再打湿,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多此一举?”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挽心下其实也是有一份感激的,但是却引发了十分的警惕。他今日将寐宝无偿的让给自己已经是第一不妥,自己戏弄他他却没有报复那是第二不妥,现在这般献殷勤可是第三不妥。 尽管有如此多的不妥,不挽也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不错不错,看来陆品还是有救的,还没有坏得不可救药,至少他坏得还剩下了绅士风度。 “谢谢。”不挽咬咬嘴唇,她实在等不及想听陆品会提出什么要求来。这厮可从来都不是无事献殷勤的物种。他平日当绅士,那也是因为淑女那里有利可图,有运动可做,在自己这里可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陆品没出声,只是继续前行。借着陆品身上夜明珠的光,不挽才得空打量了一下这密室,简陋无比,只在屋子的正中央立着一个石台,上面有一玉盆,她走近才发现那玉盆里有一块温润剔透的貘型白玉,浸在水中。 貘乃是上古神话里专吃梦的神兽,看来这玉的确是梦门的圣物。 不挽看着可爱,正要伸手进去抓,却被陆品一把握住自己的手,“小心,还好我眼疾手快,不然你的爪子就没有了。”他拍了拍不挽的手背。 拔了一根不挽的头发丝放进水里,就看见那发丝遇水则滋滋的冒烟,看来是强腐蚀性的液体。 可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的水毫无二般,无色无味的。 陆品用手在桌上一拍,将那寐宝震出碗外,用内力将寐宝驱至密室外的潭水里,洗净了方才握入手中。 他从怀里取出一条绳子,将那寐宝系了,亲自挂在不挽的脖子上,她顿时感到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不挽这时方才有精神搭理陆品,先前因为遇水着凉,头一直昏沉沉的。“陆大善人此时还不说你的要求么?” 陆品反常的严肃认真的拉住不挽的手,眼睛脉脉含情,“挽挽,你能不要魅离珠么?” 不挽又抖了抖,她何时从不挽小姐变成了挽挽?她收回手,“陆城主又想反悔?” 陆品尴尬一笑,这一笑复杂无比,埋怨中带着小小的遗憾。“虽然在下还算薄有田产,可是人心所向,在下也不能昧着自己的审美观将你捧上繁华第一美女的宝座啊?” 不挽恨恨的回瞪他一眼,当初他送她到白谦这个变态这里来的时候,他怎么不说昧着良心啊。“你不用担心,映泉并不参加的。”不挽除了在容貌上没有胜过映泉的信心外,面对其她人她还是觉得自己对这第一美人是当之无愧的。 “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陆品可怜的看了不挽一眼,替她理了理鬓发。 不挽心中一紧,难倒是有什么大牌的情敌出现了?“只要陆大善人肯将魅离珠给我,不挽又何须你破费。” “这可不行,我答应将魅离珠交给繁华第一美人的。”陆品不松口。 看来是要存心赖帐了。还好自己当初聪明,在主神面前和他签了协议,男人的话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她当初强烈要求籤协议果然是正确的。不然陆品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还平白让自己捡了个寐宝。 “那我也只能说咱们还是按协议行事吧。”不挽得意洋洋的道。 “魅离珠对你那么重要吗?”陆品求证的问。 不挽点点头。 “知道了。”陆品有些萧瑟的转身。“你可别后悔?” 不挽心想,我要是不要魅离珠才会后悔呢。 她本以为陆品会扔下她不带她上岸,结果证明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上岸后,陆品仿佛没不挽这个人似的,很快就离开了,头都不回一下。 不挽高枕无忧的呆在穿月楼,虽然陆品的意思表示是不愿意给自己魅离珠,但是她还是相信他的信用的,否则他如何在江湖上混下去。 她还是安静的呆在穿月楼,这几日不要出去,让陆品眼不见心不烦,为了魅离珠,伺候他老人家高兴是应该的。 不挽觉得自己万分的委曲求全。 当“繁华十大美人”投票的那天到来的时候,圣域城几乎要被挤满了,每个人能站下一双脚就不错了。 不挽站在客店租来的房间内,关注着投票的情况。 经过十二城城主提名的二十位候选人的名字都贴到了圣域城光月湖的四周。投票的人络绎不绝。 想要投票的人必须真金白银的从十二城城主府共同设的票站那里买入那虚假的票,不挽觉得选美大赛根本就是这些吸血鬼圈钱的大好时机。 每人限买一张票,也就是他只能给一位心中的女神投票。 投票的结果会立即显示在公告牌上,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公告牌。不挽的票数目前不过是第十九位,看来自己的声誉和人缘都不算好啊。 不挽看了看暂居第一的那人的名字。 兰皓曼。 虽然这个女人的名字让人陌生,但是她的来历却是如雷贯耳的。 繁华里,除了被称为魔道的圣门九门外,自然还有白道,最着名的便是那三大领袖教派。 兰皓曼正是出自其一的“天净云斋”。 只是“天净云斋”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人幻想了,此观收徒历来严格,除非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美女,否则根本无法进入,且不说这些美女还天生的资质高,能力强,她们是天生的完美者。 一个人出来就足以轰动江湖了,以这样的身份,还能低调了这么久,不挽也是佩服兰皓曼的,至今见过她的人寥寥可数。 想必陆品也是其一吧,这个男人总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抢自己的东西,例如烤翅。不挽一直没觉得那只烤翅是陆品的。 兰皓曼的票数遥遥领先,不挽的票数却增长缓慢,很多人甚至为她能进入二十强而不齿,主要是这个世界对女人的要求还是一样的高,良好的声誉便是其一。 节目进行到这里,不挽大概能够理解陆品的意图了,不过就是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作弊靠买票上位的,可是这都没什么,她只要魅离珠,何苦为那些虚名去烦恼。 投票一共进行三天。第三天的竞争尤其激烈,不挽的名次此时是第十五位。 可是就在投票快要结束的时候,兰皓曼稳操胜券的时候,圣域城却涌入了大量的乞丐,人手一票,每一票都是不挽的。 全城顿时譁然。 最终不挽戏剧性的以一票之差,赢了兰皓曼,高居榜首,称为繁华第一美女。 第二天的繁华大字报上,这则新闻刊登在头版头条,戏称不挽为“乞丐美女”,其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讲得最过分的就是不挽因为买不到人给她投票,只好去找乞丐。 坊间传闻就更下流了,说她色诱了丐帮从最高领导帮主到最低领导分舵舵主的每个男人。 总之对不挽的不满顿时溢满了圣域城的上空。 人们已经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判断这件事了,穿月楼无论多昂贵,永远都越不了高贵的天净云斋,更何况这次不挽公然用这么没脑子的方法赢得第一美人的称号。 穿月楼的档次因为不挽而下降不少,她被很多人都认为是脑残。 不挽咬咬牙,自己的确是脑残,居然相信了陆品,这个人做生意一点儿也不老实,和他交易,她从来都是输者。 她深呼吸一口,只要能得到魅离珠,她都可以忍。 唯一能比上那三日投票的胜景的,就只有三日后的这场颁奖典礼。十大美女齐聚,可不是容易见到的事情。 这是不挽第一次见到兰皓曼,这个来自穿月楼死对头天净云斋的美女。 其实这两个门派之间倒也没什么,碰巧的是届届两派的首脑人物都会出现抢同一个男人的戏剧,仿佛是被诅咒过一般。 胜负各半,但是最近几次都以穿月楼的失败而告终,到希大那一届,不挽也不知道她算不算输,但至少没有赢。 远远看去,就觉得兰皓曼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近看更是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那种人物。 举止十分的优雅得体,一点儿也没名门大派的傲慢,属于亲民派美女。 其实平心而论,无论从外形还是气质,不挽都是不输给兰皓曼的,何况她经过专业训练,举止言谈间更为魅惑人心,可惜就输在名声败坏,头上还顶着“作弊”两个大字,天仙美女也被看成了东施效颦。 “恭喜了。”陆品又是一副人前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不出深浅,但是静距离观看,他眼神里的嘲笑却无法掩饰。 “受教了。”不挽笑得春光灿烂,任台下流言蜚语,她自岿然不动。她就知道自己忤逆了他,他自然看不得自己好过。
第26页 当不挽从陆品手里接过武林第一美女的奖牌时,人群里忽然骚动起来,人cháo越来越汹涌。几乎控制不了现场的人cháo。 辱骂不挽的浪cháo声一浪接一浪,不挽觉得自己如果不是撤退得快,估计要被西红柿砸死的。 这一次任十二城城主府有多大的势力,也难平众怒,非要让举办方给个说法,不挽的行径已经被推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还有人表示,只要不挽在圣域城一天,他就一步也不踏入圣域城。 至于说什么见一次杀一次的人就不胜枚举了。 不挽垂着头,估计穿月楼像她如今这样出名的神女历来也是少见的。 组办方的决定很快就出来了。不挽因为作弊而被撤销资格,将武林第一美女的宝座让了出来。 那兰皓曼则赢得了,“自称天下第二,则无人敢称天下第一”的美誉。 不挽又用自己将兰皓曼的高贵光辉承托得堪比日月。 不过最为难忍的还是她与魅离珠失之交臂。 “你~~”不挽怒视陆品。 他笑嘻嘻的道:“我可是遵守了约定的,将不挽小姐送上武林第一美人儿的宝座,可是奈何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说的没错,从不挽获胜那一刻起,合约就已经完成了,至于后面的事情,自然是某人故意安排,推波助澜的。 “别伤心,我的那一票绝对是投给你的!”陆品抬起不挽的下巴。 她没说话,“总之也是要感谢陆大善人的,不挽受教了。” 她转过身,神情木然。看来当她想偃旗息鼓的时候,对方并不会因为她的退让而留情。 她一退再退,就是不想和他起冲突,因为她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的结局,可惜似乎是不打算放过自己的。 陆品,不挽觉得自己受够了被他掌控的日子了,也该是她为他准备一份大礼的时刻了。 老虎发威,日行一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次在上方醒目的地方解释一些东西。 媚心媚肺的背景是游戏,这是游戏文,某珰需要游戏的某些设置,但是并不想写那些升级啊打怪的游戏,这是一个和真人生活极端类似的游戏,虽有有tx认为这是穿越文。某珰承认一直在淡化游戏的色彩,所以也请大家谅解。 关于男主陆品。这个男主确实欠扁啊,虐吧,应该会的,我自己写着都觉得他很bt,我至今也没搞懂他在想什么,所以很少写男主的心理活动。 关于不挽,她其实不是个智商高的人。前面说的号称智商149,我也改了,变了109.其实就算是149又怎么,我见过大把的iq测试高分的同志其实实际的智商真的很令人惊讶。所以不挽只能算个普通人,虽然接受了媚术训练,但是也是个半斤八两的二调子。她太懒,又太爱耍小聪明,不被男主戏弄才怪。 某珰就只会写这种男主和女主,废材一个,极端bs一下自己。 为了写女主胜过男主一次,直接导致偶瓶颈得想弃文,苦命啊。 废话太多了。 #### 最重要的就是,多多的留言和鲜花,太少了某珰都吃不饱。每天刷三十次屏看留言,然后傻笑。 我也不想把男主写得这么恶劣的,可是写着写着就这样了,他已经不归我管了。555555555555 我也很痛苦。 但是他确实越来越恶劣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 出来混的,是要还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还是不会写h! 悲伤的走过,也许鲜花会让我稍微的愉悦一点儿。 曲子是《凤求凰》,大家能够听出调子非常的低沉缓慢,很适合调情啊。啊,表打我。 其心可诛,其情可怜 ------------------------------------------------------------------------------- “主人,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映泉一脸担忧的样子,通过她得到的数据计算,她实在不认为不挽的所作所为是明智之举。 “他不仁我不义,你难倒觉得我不这样做,他就会放过我?”不挽愤愤的道,无论她怎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如今上街跟个老鼠似的人人喊打,她也是不喜欢的。 “老虎不发威,他当我病危啊!”不挽一脸坚决的样子,“映泉赶快啦,不然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如今我已顾不得那许多了。” 圣域城,城主府。 在颁奖的当夜可谓是群星云集,美女如云。陆品为繁华第一美人准备的礼物“魅离珠”也将在今晚由主人亲自交给兰皓曼,虽然她谦让不肯坐上第一美人的交椅,但是礼物却是陆品坚持要给的。 陆品由密道进入他存放魅离珠的绝密所在时,却发现已然有个人儿斜躺在里面的贵妃榻上了。 银红色蹙金繁绣茜纱衣深浅重叠,覆掩着内里松松垮垮的月白色云纹抹胸,不挽斜躺在榻上,雪白的双足就那样明晃晃的露出来展现在陆品的面前。堕马髻上一支对蝶镂花金步摇松松的插着,随着她的动作仿佛随时会掉在地上似的,让人的心一紧一紧的。 见到陆品进来时,她缓缓的坐起身子,不介意那松垮的抹胸几乎遮不住她的饱满,满意的看着陆品略微吃惊的表情。 “陆大善人果然和不挽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不挽声音慵懒而颓靡,仿佛将将欢爱过的女子,格外的让人心痒难耐。 陆品的表情在略微惊讶后,就换上了一副自信满满的笑容。不挽心中便有底了,通常只有最没底的人才会用笑容来迷惑敌人,否则他就该用那副万年不变的分不出是笑还是不笑的脸才对。 “你怎么进来的?” 不挽此时已经赤足来到陆品的面前,拉住他的手走向贵妃榻。“陆大善人这次不肯帮不挽,一定是不挽做得不够好,所以今夜奴是特地来伺候大善人的。”不挽说得谦卑而妩媚。 “这里不够舒服,奴还特地命人抬了这张榻来,你喜欢不喜欢?”不挽见陆品疑心而不肯坐下,自己则率先躺了下去,拉着陆品的腰带,让他压上自己。 “这一次,我没吃玫瑰清蜜。”不挽喃喃的说着,吐出粉嫩的舌头,划着名陆品的唇瓣。尽管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他有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送上门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她很自信自己能引得他压在自己的身上。 不挽的双手圈上陆品的脖子,双腿则环上他的腰,整个人都掉在了他的身上,引来他的讥笑,“今日怎么这么饥渴,命都不要了么?” “是啊。”不挽娇笑。 然后就听得整齐划一的“喀嚓声”,虽只有一声,却是四个“咔嚓”合成的。陆品的手脚就被榻上的机关所卡住,仿佛四个手铐,使他动弹不得。 不挽笑嘻嘻的放松手脚,贵妃塌的榻板下凡,她则骨熘熘的从榻下滚了出去,站直身子。 “不用白费力气了,榻是玄铁木做的,链子是天山寒精铁,况且还有无色无味的散功粉。”不挽从上直视陆品目前滑稽的姿势,仿佛在做伏地挺身运动。 “我倒是小觑了你。”陆品的声音还算正常。 “从大善人送我寐宝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拿不到魅离珠了。天净云斋和穿月楼一向不睦,陆大善人为了兰小姐自然要拿我穿月楼开刀的。不挽如何能不做准备?” “你用什么方法拉拢陇心的?” “公子好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我和陇心的关系。”不挽此刻非常佩服陆品的脑子,这么短的时间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知道这个密室所在的除了陆品外就只有他最忠心的管家陆元朗,这个人油盐不进,可惜一颗心却牢牢的拴在了可望而不可即的陇心手里。 不挽也是佩服陇心的,没得到陆品之前先解决他的左右手也是不错的,难怪能当陆品的红颜知己那么久。 她从流雪城回来就知道陆品不会让自己得到魅离珠的。陆品一二再,再而三的不遗余力的打击自己,不挽虽然自恋但也没想过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打压自己的,如果这样他也太过变态了。 所以不挽一直觉得陆品其实打压的应该是穿月楼,自己身为下一任的准门主自然就成了他打压的对象。 这一次加上各种消息的汇合,不挽一早就断定陆品一定会一石二鸟的借花献佛,打压了自己还可以讨好兰皓曼。 因此,她不得不和陇心合作,才能在陆品的心上插针。虽然会辜负希大的期望,但是总好过暗门的消失。如果魅离珠到了天净云斋,她们这一代的穿月楼人就没脸活下去了。 不挽和陇心合作的条件就是将魅离珠让给陇心,甘心奉她为这一任门主,不挽只是要求在需要藉助魅离珠的时候,陇心能同意。 “只是很好奇,你居然肯把魅离珠让给陇心。”陆品的动作虽然滑稽,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讲话依然那么欠扁。 “你怎么猜到的?”不挽好奇。 “我想除了魅离珠,还没有什么能让陇心愿意来对付我的。”陆品倒是自信。 不挽从带来的包袱里摸出一根马鞭来,在空中试了试,啪啪作响,虎虎生风。“其实不挽也不愿意对付公子的,只是公子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不挽一鞭子抽在陆品的臀部上,隐隐看见血丝,这还是因为不挽的力气本身就小。 “原来不挽小姐好这口啊。”陆品还在笑。 不挽蹲下来,面对陆品,“说笑了,不过是试试鞭子而已。陆公子不是一直知道不挽的弱处么,不挽无法满足公子,自然需要找个人来伺候公子的。”她拍拍手,从里间出来一位长相跟如花似的魁梧女子。 不挽命她蹲下来,把尊容露给陆品看。 “如花身材魁梧有力,我想一定能伺候得陆公子满意的。而且如花还有一个特点,也不枉费我花了大价钱从主神那里把她订做回来。” 不挽笑得很邪恶。 “公子不是男女通吃么,如花正好能满足公子的所有爱好,她刚好是个阴阳人。”不挽笑得甜蜜。 陆品终于有了反应,“你超过了我们的底线了,挽挽。”他的声音冷冷的。 不挽理了理鬓发,“怎么,我们之间是有底线的么?” “不挽还怕公子不尽兴,特地给你配了一副‘金枪不倒药’,公子慢慢享用。”不挽将药丸塞入陆品的口中。金枪不倒药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春药,但是威力确实巨大的。所以无论陆品多没兴致,都得对付着如花。
第27页 不挽起身,“天干物燥,小心ju爆啊,公子。”她掩面而笑,手拿魅离珠和赌门圣物‘至尊宝’离去。 如今圣门九派的圣物她就算拿了三分之一了。 “主人,你要一个人走?”映泉疾步跟在不挽的身后。 “是啊,我不走难道等陆品脱身后来收拾我?”不挽的包袱是早就收拾好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穿月楼的外面。 “主人,你对陆城主做了那种事之后,没吩咐如花杀了他?”映泉很不理解不挽斩糙不除根的做法。 “他活着比死了有价值多了。”不挽撇撇嘴,头也不回的进入马车。 “主人,带上映泉啊,映泉不放心你。” “映泉听我说,这次我是去逃难,今后还能不能东山再起就得靠你了,我会再联络你的。”不挽拍拍映泉的手,吩咐车夫立即启程。 她算着陆品脱身至少也得三个时辰左右,她应该还来得及逃脱他的势力范围。 马车颠颠簸簸的,将神经极度紧绷的不挽也摇得昏昏欲睡。再次清醒过来时,马车已经停止了行进,外面寂静得吓人,连虫鸣也没有。 虽然没有武功,但是不挽还是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杀气,寒得刺骨,还没有面对敌人,她的心就已经有了死定了的感觉。 虽然中途小睡了一阵,但是不挽一直很警觉,从她上马车开始不过一个时辰左右,陆品这么快就赶到了? 不挽还在猜测中的时候,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冷风迎面扑来,视野突然开阔起来,马车被人从中间直接剖成了两半。 她随着另一半,狼狈的跌到地上。 再抬头时,见到的不是陆品还有谁? 脸上再没有那淡然的似笑非笑,有的只是冷酷和残忍。眸子里的水仿佛结了冰,再没有春光荡漾。 衣服还是起初那件,只是不再裹得严严实实,背上还有不挽鞭子留下的印记,左小腿就那样露在空气里,上面还有惊人的青紫痕迹,手腕和脚腕上还看得见锁链留下的血印。 不挽打量完一切再回到陆品面上时,留意到了他唇角的伤痕。 面容虽然冰冷,但是面色确实绯红。 不挽心里想着,值了,即使眼下被他杀死也是值了。 陆品下马走到不挽的面前,“你选择自杀,还是跟我走?”声音无复低沉性感,只有沙哑冷酷。 “我跟你走。”不挽认命的站起身子,她很期待陆品身体遭受重创后心理的反应,而且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还不能死。 不挽被陆品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拉上马,她眼尖的发现那臀部上的点点血迹,这可不是她鞭子留下的。 她舒心的坐在陆品的身后。 他带她去的地方并不是城主府,反而直奔向更加远离圣域城的地方,进入一个临湖山庄。 马驻时,陆品居然还绅士的伸出手将不挽扶下马,这让本来舒心的不挽突然心里有点儿没底,她以为她可以直面任何报复的。的 “别怕,现在还没到害怕的时候。”陆品推着不挽,让她进入房内。 “陆品通常不喜欢欠人的情,不挽小姐今日既然送了那么大一份礼物给在下,在下如果不礼尚往来,一定会吃不下睡不着的。”陆品的声音冷梆梆的,再没有以前的戏嚯,不挽能感到他语气中的认真。 也好,早报复早了,免得她日后提心弔胆的。 屋子四周的机关已经启动,铁栅栏从屋顶落到地上,将不挽困在一个铁铸的大型笼子里。 随着进来的还是四个壮汉,赤条条的,还带着四根与身体极端不成比例的粗黑的男根。 不挽撇撇嘴,哎,还是没有新意,她从穿月楼出来,这些有什么没见过的,虽然是大得吓人了点儿,但是她还是可以调整成忍受,闭上眼睛yy的功力穿月楼早就训练过的,不然那些花娘如何能忍受那些七老八十长得极端恶劣的男人? 更何况,驾驭男人的招数她瞬间就可以给出不下十个,更何况主神是不会允许他们sm自己的,不挽一点儿也不害怕。 “不是他们。”陆品的声音在不挽脖子上滑过。 这一次进来的是两条蛇和两只犬,由先前的四个男人分别掌控着。 “暗门的媚术在下一直是信任和佩服的,只是不知道这四只餵了药的动物会不会同样懂得欣赏?啊,忘记说了,人兽不算sm的,你知道的,主神也很体谅少数人类的特殊爱好的。”陆品的声音再次讨厌的响起。 不挽已经退到紧贴铁栅栏了。 这个大变态。 底线,什么是底线,这就是底线。 她一生连想都不敢想的就是人兽。 “哎,不忍目睹。”陆品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然后不挽就听到了陆品离开的脚步声。 再然后就是狗叫声,以及蛇在地上爬动的滋滋声。 不挽还在挣扎,可是当狗咬到她的裙子,蛇爬到她鞋上的时候,她实在是没办法了。 “陆品,你要什么?!”不挽哭着大吼。 “我什么都不要。”陆品的声音从远处幽幽的传来,如果不挽没有吓得那么厉害,就能听出里面的笑意。 不挽当时就觉得天昏地暗了,牙齿已经咬上舌尖了。 “是不可能的。”陆品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离得特别近。 栅栏在此时轰轰的上升,不挽顾不了许多的扑进陆品的怀里,颤抖哭泣。陆品则从不挽的小腿上将那条蛇取了下来。 “这小东西看起来应该不错的,你真的不试试?”陆品的趣味越发恶劣起来。感觉到不挽的颤抖,他才加了一句,“煮汤喝应该不错。我让厨子把它炖了汤给你端来好不好?”这声音已经开始带着柔情蜜意了。 不挽则在一边吐了起来,拼命的摇着手,她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蛇,和听到蛇这个字。 陆品好心的拍着不挽的背,然后拿出一纸合同。 不挽颤抖的接过合同,“别怕,其实没什么的,就是让你签字同意愿意被我sm而已。不是很难为你吧?其实我也不想难为你的,你可以选择回到铁笼子里去的。”陆品的语气很善良。 不挽没得选择,只能签字。 陆品收好合同,“哎,我还是心太软,就当日行一善好了,其实我很想看人兽的,何况是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来表演。 不挽恨恨的看着陆品的背影,真是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酱餵狗。 出来混的,是要还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还是不会写h! 悲伤的走过,也许鲜花会让我稍微的愉悦一点儿。 曲子是《凤求凰》,大家能够听出调子非常的低沉缓慢,很适合调情啊。啊,表打我。  不挽恨恨的看着陆品的背影,真是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酱餵狗。 就在她以为陆品可能遗忘自己的时候,他突然回过身来道:“怎么还捨不得那个铁笼子啊?” 不挽赶紧噌噌的跑上前去,如果非要在sm和人兽里选,她还是要选前者的。 陆品在前面悠然自得的走着,不挽则在后面yy他当时被如花sm的画面,一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好受了些。 行到湖边时,一叶扁舟已经在码头上等着了,陆品回身看了看不挽,她很自觉的就跳上了船,心想此时温顺一点儿,过会儿也许会轻松一些。 湖面周回估计十里有余,不挽不由感嘆有钱有势就是好,住的地方都是山清水秀,圣域城内的城主府也是精贵雅致,而这别庄又添了一分清逸。 湖中心立着一个小小的岛屿,上面立了一幢竹制的小楼,碧幽幽清朗朗, 这是一间整洁宽敞的大厅,地是竹板镶嵌的,墙是竹板拼装的,屋顶与楼梯也是竹制的,连座案小几琴台绣墩,都无一不是细韧光洁的竹皮包成,处处散发着竹子特有的清新芳香,竟是令人感到舒适之极。 竹屋四周开着大大的落地窗,白纱在湖风的吹拂下仿佛仙子的裙袂。大厅正中是一个白玉雕就莲花的玉池,热气从池底蒸腾而起,给这间雅致舒适的房间又添了一丝仙气。 池子四周铺着厚厚的白色地毯,边上房顶镂空处还有一架鞦韆,可以自由的荡至室外。 房间十分简洁雅致,不挽略松了口气,这个屋子的高雅和sm的yin荡真是扯不到一起去。 “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我先梳洗一下。”陆品的口吻就仿佛不挽是个来做客的客人。 不挽瞅来瞅去,就只有那架琴台后的绣墩可坐,待不挽坐上去,才发现面前的这琴居然是司马相如的“绿绮”,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 这绿绮在繁华失踪很久了,居然被陆品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摆在大厅内,实在是暴殄天物。 不挽的目光不由愤恨的望向陆品,却见他正十分惬意的用瓜囊搓着肌肤,肌肤白皙无暇,滴着水珠,倒有几丝性感。 “还满意我的腹肌么?”陆品笑着问不挽,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不挽几乎是光速的she到他的面前,气急败坏的道:“你没有被……” “被什么?”陆品的脸一改先前的冰山状,如今跟偷了腥的猫没什么两样。“哦,你是说如花啊?此等艷福在下实在消受不起,所以只好辜负挽挽的好意了。” “那你的衣服,还有那个血……” “哦,追你的路上遇到一个大婶摔伤了脚,我就把袍子撕了给她绑了伤口,那个血啊,是大婶的儿子正在吃番茄,不小心就溅了几滴在我衣服上,因为我急着追你,所以也没顾得上回去换一件衣服。”陆品笑得很无辜。 不挽却知道他的可恶,他绝对是故意让自己误解的。 “你故意的。”不挽大怒,“你为什么这样做?” 陆品此时已经踏上岸,扯了一件玄色袍子披上,腰带松垮垮的系在腰间,春光大泄。 “我要是不这样做,不是怕你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而羞愧欲死么?我还捨不得你死。”陆品笑盈盈的说。 “我才不会为了你这种人去死。”虽然被陆品说中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受辱在先,不挽一定会觉得士可杀不可辱的,自杀嘛早在她脑子里转了n次。
第28页 “那倒也是,我本当挽挽是个贞洁烈妇,想不到却是如此的……”陆品大掌一拉,不挽就跌在了他身上,两人在地毯上滚作一团。 “陆大善人想找贞洁烈妇应该去的地方不是天净云斋么?”不挽有些醋意的道。 陆品从身后圈住她,“怎么有些发酸啊?” 不挽没理会他,只当他在嘲笑自己吃醋。 不想他又就着不挽的头发嗅了嗅,“恩,真的发酸,你很久没洗澡了吧?” “你……”不挽回身打算踢陆品一脚,结果却被他扒光了衣服扔进了池子里。 不挽本以为陆品会趁机扑上来揩油,没想到他倒是礼貌的退了远去,坐在先前不挽坐的那个绣墩上,还放下了池子周围的白纱,一切显得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果然是雾里看花,别外有趣致。”陆品信手弹起了一曲《凤求凰》,引来不挽的无限遐思,他学司马相如弹《凤求凰》又是何意,不过不挽还没天真到以为他是红鸾星动了。 池里蒸腾出阵阵热气,让每一寸肌肤都感受苏骨的温暖。不挽深呼吸一口,决定享受这暴风雨前的宁静。陆品的手段她知道,通常前面越是柔情蜜意,后面越是悽惨冷酷。 “莲叶碧潭水滟滟,香霭朦胧,玉簪轻落。”不挽此时正将头上的玉簪拔下,乌丝如瀑布倾泻般落于身后。 “娇羞怯怯玉人娜,香夷凝脂,两靥熏霞。”不挽不理会外面那个登徒子,继续用香夷洗着身子。 “娇汗易唏凝醉玉,风戏樱桃,露润薜萝。”不挽见他越说越下流,不得不开口打断,“你是怎么……” “别急,别急,这阙一剪梅我还没填完,最后还得加上一句,‘绣幕茫茫罗帐卷,春睡腾腾,困入娇波。’” 不挽深吸一口气,扯过岸上的白纱围住自己,步上台阶,“想不到陆城主还有此等做yin诗艷曲的才华!”不挽无法不出口讽刺。 “是你让我有了这等才华。”陆品笑得十分的yin乱。 陆品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毛巾,为不挽擦着湿漉漉的发丝。 “你能不能轻点儿啊?”不挽心痛自己养得十分水润的头发。 陆品倒没刁难,力道轻柔了不少。 “你怎么离开密室的?”不挽很好奇,她不仅设了陷阱,同时还改了那密室的开关机关,即使陆品能够逃开如花的魔爪,也没道理那么快出来的。 “你当陇心跟你一般狠心么?”陆品亲切的颳了刮不挽的鼻子。 回答得这么流畅,一点儿也不隐瞒,不挽忽然觉得自己仿佛那个将死的人,而陆品则是在死前将整个阴谋详详细细的讲给自己听而已。 “那如花呢?” 陆品笑开了。“挽挽,我怎会想到你是这样吝啬的人,居然向主神买个智商那么低的人。你给它的命令是什么,是ju爆吧?” “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提醒我了么,天干物燥,所以我就问如花,ju花在哪里?恩,结果你也就知道了,它开始满世界的找ju花。” 不挽的头一下就垂了下去,居然该死的没想到这个方面,那个机器人的智商也未免太低了,所以说便宜无好货,不挽悔得肠子都青了。 “挽挽,我说你要是缺钱你可以跟我借啊,何苦去买些劣质品。”陆品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怕气不死不挽。 12.6 陆品同情的摸了摸不挽的脑袋,“来看看我花重金买的高档货。”他拉着不挽的手来到那架鞦韆的旁边,指着那绳索道:“这绳子是用雪山氂牛的牛筋淬鍊而成,足够承载咱们两人的体重了,怎么荡都不会断。” 陆品低沉如丝绸般的声音在不挽耳边呢喃,不挽则被他话语里的色彩所惊吓。 随后他轻轻扭动了一下房里的壁灯,整个竹楼瞬间封闭了起来,墙壁刷刷的内翻,一面面镜子赫然出现在不挽的面前,看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镜室了。 “这是用西域纯度极高的水晶所制,你一定不用担心看不清的。”整个屋子的灯光泛着温暖而暧昧的黄色,印在陆品的眼睛里就越发的让人脚软。 陆品的脚轻轻一绊,不挽就栽在了他的怀里,两人滚做一团,陆品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绳子来,得意的道:“这是超柔束缚麻绳,不会伤着你的。” 他笑嘻嘻的将绳子往不挽脖子上一套,再轻轻一勒,穿过不挽的腋下将她手腕缚在一起,又绕回来从她胸部经过,稍稍用劲一勒,那两座玉峰的轮廓便颤巍巍的凸显得更加明显,不挽忍不住哼了一声。 陆品的手搭上不挽的腿,她紧紧的合拢,这种阵仗她在穿月楼不是没有观摩过,可是落到自己身上,还是万分的不习惯,不过她因着自己的体质原因,预料自己也陪陆品玩不了多久,一时间又感激起自己的体质来。 “怎么你做的时候不害怕,如今却来装柔弱了?”陆品的声音邪恶的响起,他的指关节在不挽的膝盖上一敲,她痛哼一声,双腿不由自主的松开,被他用绳子牢牢分开。 不挽的眼圈已经红了,镜中印着她因羞辱而绯红的脸及身子,发丝凌乱的覆盖在白玉般的身子上,是一副极度纯真的图画,但是那褐色的绳子却偏偏将她勾勒得妩媚邪气。 眼里的雾气,越发将她描绘得流水潺潺。 “你不是对我没兴趣么?”不挽恨恨的说。她除了以前跟陆品有过一次外,其后就再也没有过经验,如今从幼稚园的程度突然要追上这个变态的博士程度,她怎么也适应不了。 “这就是托挽挽你的福了。”不挽忽然感到自己被缚在身后的手中被强行塞进了一个棍状的物体,火热如铁。 她的脸越发的晕红,她的眼神越发的迷离。 “那金枪不倒药浪费了多可惜,我将它逼于一点再还给你不好么?”陆品的舌尖舔上不挽的耳廓。 她浑身仿佛被电击一般,这男人居然能压制住媚药的药性?看来她再一次低估了陆品。 “公子难道不知不挽没这个福气享受么?”不挽故作镇定的问道,难道她要命绝今日,因为刺激过度而赤身死在某人的床上? “无须担心。”陆品起身拉开一面镜子,从那背后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龙虎丹”。 “你怎么会有这个?”不挽倒吸凉气。这龙虎丹的功用便是集人多日的精力于一刻,爆发力和体力都瞬间提升很多,但是副作用也非常明显,因人而已,最普通的就是之后的十日无法运功。 但是不挽实在无法想像放在自己身上的后遗症是什么。 只是这龙虎丹并不易炼制,几年来已经在江湖上绝迹了,有钱也难求,繁华唯一会做龙虎丹的江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挽因为自己的体力,曾花大力气打听他的消息,但是仿如泥牛入海毫无声息。 今日却在陆品这里出现这许多,让她十分震惊。 陆品将龙虎丹含在嘴里嚼碎了,用口渡给不挽,逼她吃下。“今夜我们有的是时间。” 在不挽艰难的咽下那龙虎丹后,陆品才满意的松开捏住她嘴巴的手,“我还有份大礼送给你。” 他又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串十分漂亮的玉石珠,不挽只是瞬一眼,就知道那是羊脂白玉做的,价值连城。 “喜欢吗?我想你的花道会更喜欢的。” 不挽真是恨不得踢死陆品。“不喜欢不要紧,还有另一件。”他又拿出一条玉珠链子放在不挽的面前,那玉珠为镂空,上面有无数个小洞,但是仔细看就会看到那珠内装满了虫子,身子就比那小洞的直径大小许,让它们不至于爬出来,但是那细细的爪子却能伸出洞口,让人慾仙欲死。 “挽挽真是识货,瞧不上先前的那串,你一定是知道这串才能将你伺候得更好吧。” 不挽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她无法预料到陆品变态到这种地步,估计落入他手里的童男童女比那落入白谦手里的还悽惨。 她垂着泪,使劲的摇头,这一招就是圣人都得心软了,可惜陆品还是无动于衷,“挽挽自己选一条吧?” 所以当陆品将第一条完整无缺没有虫子的链子放在不挽面前后,她跟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他摸摸不挽的脸颊,“傻瓜,别着急,会给你用的。”然后俯身上前,含住不挽的粉唇。 “我将魅离珠还给你。”不挽挣脱出来大叫,她看着陆品右手上的鞭子,不得不忍痛割爱,先把眼前的情况应付下去。 “不用,魅离珠给了陇心我也是开心的。”陆品并不理会不挽的乞求。那长条竹拍毫不留情的打下来,将不挽的大腿内侧抽得红红的,力道不算太大,但是也有细细的疼痛。 “鞭子好玩吗?”陆品问不挽,估计是想起不挽用鞭子抽他的样子了。 他甩手又拿了一只羽毛,在她的疼处轻轻的撩着,看她痛苦并快乐。 “放过我。”不挽沙哑的乞求,这个男人绝对是折磨人的高手,不挽因为练过媚术,本身就敏感,被他这样撩拨更是无法控制,哭泣的颤抖。 陆品又含了一粒龙虎丹渡给她,“太晚了。”不挽不得不承受他的冲击。 一整天不挽试过很多她想都没想过的事情。那玉池里曾升起一匹玉马,他带着她在上面急速疯狂的摇摆,她头晕眼花的只听到他说什么还是真马更加刺激,那架鞦韆他们也是试过的,在那鞦韆荡起的时候,也是他欺负她的时候,那种刺激忽上忽下,还带着强烈的头晕。
第29页 不过最让不挽印象深刻的还是那曲凤求凰。 他将不挽压在那绿绮上,那蚕丝制的琴弦拨动着不挽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随着那曲《凤求凰》将她送上高空。 这一夜她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粒龙虎丹,唯一的印象就是陆品实在是太可怕了。 其心可诛,其情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某珰:想要评,想要鲜花,想要长长评。 读者:想要更,想要长更,想要天天更!  不挽舒舒服服的撑了一个懒腰,虽然睡觉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她就是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浑身软绵绵的但极其舒服。 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穿得很整齐,睡衣很保守,不该露的地方一点儿也没露,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和腿,白玉无瑕,那sm的后果早就烟消云散了。 检查完自己她才有心思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这个屋子也是竹屋,但是就比陆品那个邪恶的屋子简陋了许多。不挽从一旁的椅子上取过一袭棉质青色的简单布裙穿上。 她走出屋子,就看到房子四方都是整整齐齐的药圃,前面有个竹庐,应该就是主人家的地方了。 “有人在吗?”她轻轻的叩响门扉。 里面出来一个青色人影,“不挽姑娘你醒啦?” 来人乌发轻挽,一双眸秋水低横,两道眉青山长画;身姿秀雅,依稀仙子下瑶台。“明恩姑娘?”不挽有些不确定,但是只要是美人她就都会过目不忘的,何况这位还是此次“十大美人运动会”名列第八位的明恩。 “不挽小姐好记性。”明恩笑得十分清雅,“姑娘穿我的衣服好像胸部紧了些啊,不过陆公子送你来的时候,你只穿了件白纱睡衣,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你床边了,免得你醒来的时候找不到衣服。” “谢谢你了,明恩姑娘。”不挽从她的话语中也得到了不少的信息,陆品送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请问我睡了多久了?”她很关心这个问题。 “姑娘好睡眠,这一睡就是半年多。不过陆公子也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如果不是苏果,姑娘只怕不躺上个三五年是醒不过来的。”明恩一脸暧昧的打趣。 不挽只觉得在这个清雅出尘的女子面下十分的尴尬,“他什么时候送我来的?”药王谷药王苏果,可不是易与之辈,为人孤僻那是出了名的。想不到陆品也能结识到,而且还能让他出手救助自己。 “恩,三月初六的晚上,大半夜的找人来通知的,说次日要送一位病人来,想不到就是姑娘你。” 不挽的心简直不是一般的凉。三月初六就不是她捉弄陆品的日子么,不就是他将自己捉住的日子么?这厮敢情是连医生都事先请好了的,就等着虐自己了。 其心可诛啊!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另一个青色人影从远处走了过来。“明恩,让你别洗衣服你就是不听,这些留着我回来再洗啊!”男人的口气虽然是责备,但是那其中的爱意根本无法掩藏。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啊。”明恩娇俏的撅撅嘴。 “我去给你做饭。”那人影直接晃过不挽走进了屋子里。 男人不挽见多了,这样无视自己的还真是没有,不挽细细看了一下那个叫苏果的药王,真是要身材没身材,要容貌没容貌,左右脚还有细微的长短不一。 明恩配他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不挽实在不懂明恩那甜蜜幸福的感觉从何而来。 “不挽姑娘对不住啦,苏果就是这样,除了我~~”明恩脸一红。 “明恩,我叫你明恩吧,你就叫我不挽好了。你怎么和苏果遇上的啊?”凭着穿月楼的八卦消息,没道理药王苏果找到心上人这样的劲爆新闻自己不知道啊? “那次选‘十大美人’的时候,陆公子介绍我和苏果认识的。”明恩笑得灿烂,不挽心里却漆黑。好厉害的陆品啊,或者说好厉害的十二城城主啊! 看来这选美活动的意义可深远了,这简直就是在给武林俊杰挑老婆啊,而陆品他们就是媒婆,藉此扩张自己的关系网,怨不得这么雷的活动,陆品还搞得津津有味。 其心可诛啊! 饭菜上桌的时候,不挽没想到苏果那样酷的老爷们儿居然跟个傻子似的伺候着明恩用饭,看着明恩就一个劲的傻笑,自己吃着白米饭,却不停的给明恩夹菜,自然少不了这个有营养,那个吃了对皮肤好之类的话。 吃完饭后还自己张罗着收拾碗筷,洗碗扫地,就差没把明恩供起来了。 不挽本来是瞧不上相貌丑陋的苏果的,但是从他和明恩恩爱的点滴来看,不挽又觉得十分羡慕明恩,而苏果看起来也并不是那样难看了。 “明恩,是陆品逼你跟着苏果的吗?”不挽实在是怀疑啊,不然上好的一个姑娘干嘛喜欢苏果那个瘸子呢? “才不是,我是真心喜欢苏果的,他对我很好,我能和他安安静静的在这药王谷过一辈子,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不挽将信将疑,她这种外貌协会的成员是不了解明恩的感情的。 “不挽,你别这样想陆公子,其实陆公子对你挺好的。” 说到这种事情,不挽就喜欢听八卦了。她红着脸,“他对我才不好!”不挽跺着脚,一副恋爱中的女人骂自己恋人讨厌的模样,这种样子最能吸引明恩把心底话都讲出来。 “不会的,陆公子不让我说,但是我从苏果那里听来的,其实几年前陆公子就来药王谷打听过怎样让体质为0的人体质变好的事,当初苏果没理他,只是提了提用龙虎丹的功用。” 几年前,那不就是他初遇自己的时候?这么早他就在算计了?“龙虎丹?” “是啊,江源是苏果的师弟。他上次回来我们才知道,原来陆公子将他的龙虎丹全包了,还免费给他提供一切珍贵的原料,让他研制新的药,让副作用降低来着,我想这都是为了你吧,不挽?”明恩暧昧的戳了戳不挽的腰。 不挽笑得很难看,照着明恩的思路推理,陆品安排明恩勾搭上苏果,也就是以后给自己找个免费的医院,方便他无后顾之忧的虐自己。 不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能确定陆品不会就此罢手的。 但是明恩所谓的喜欢,估计并不是陆品的喜欢。他,充其量就是感兴趣,要不然就是对拥有“玉壶含珠”的自己的身体感兴趣。 他这样不顾女方身体和感受的男人,可真称不上是爱上自己了,不挽看了苏果后,越发觉得陆品是在玩弄自己。 “明恩,我家里还有些事,我能不能告辞了?”不挽开始想念穿月楼了。 “这药王谷的地势险恶,陆公子说你醒了后,让我用飞鸽通知他,他会派人来接你的。” “我昏睡的这段日子,他来看过我么?”不挽不想问的,但还是忍不住出声。 明恩摇摇头,“陆公子一定是太忙了。”她在帮陆品说好话。 不挽本来也就没期待什么,只是拒绝了让陆品来接自己,反而让明恩用飞鸽通知了映泉。 映泉没来的这几日,简直就是不挽的噩梦日,每日都要忍受苏果和明恩的甜蜜恩爱秀,她实在觉得心理难受,但是信念却改变不少,突然觉得也许鲜花就应该插在牛粪上才幸福。 陆品那坨玉雕的屎,一点实用价值和营养都没有。 映泉将萎靡不振的不挽接回了穿月楼,“主人,那晚你怎么样?陆城主他~~” “别再提他了。”不挽想着陆品的手段就害怕,而且觉得他实在是太变态,“映泉你以后也要小心他,这个人人面兽心,禽兽不如。” 映泉则老老实实的跟在不挽的后面。当初设计要勾引陆品的是她,如今唾弃陆品的也是她。不挽并不是傻到要花钱买如花那种笨蛋的人,如果她真心想要陆品好看,是绝对不会犯那种错误的。 不挽素来喜欢走捷径,想来傍上陆品这个年少貌美的大款,顺便完成希大的心愿真是一箭双鵰。花尽心思加强陆品这厮的印象,结果是确实是做到了。不挽以为女人要控制一个男人,除了通过胃,还可以通过“嘴”的。如果她直接对着陆品下媚药,估计要被他嘲笑死的,而且达不到效果。 通过如花,不挽成功的变着方的把陆品勾上了床 她一直以为陆品只是变态而已,只是没想到那么变态。 不挽深深后悔自己的孟浪。 “主人,利妈妈让我通知你,你应该和穿月楼重新续约了。” 12.12 不挽赶回穿月楼其实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参加陇心的门主继位仪式。 恍恍惚惚的看着上面的陇心,不挽知道自己终究是负了希大的教诲,但是想必她也不会太介意的,其实暗门无论谁当门主都好,只要她能继续发展壮大就可以了。 这也是不挽愿意联合陇心的缘故,不管怎么说,魅离珠总算又回到了暗门。 不挽上前将媚典交还给陇心。 陇心抿嘴一笑,“不挽你可知我暗门的规矩?” 不挽也笑得明媚,“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门主能不能多给不挽一些时间。” “不挽,我想你是误会了。其实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想媚典的内容你也一定不会外传的。如今要找到你这样的人物可是难得,失去你会是我暗门和穿月楼的损失。” 陇心的言语十分的诚恳,不挽十分欣赏她利益至上的原则,只是自己如今混得如此悽惨,对穿月楼恐怕没什么好的贡献。“门主的意思是?”
第30页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暗门,穿月楼的合同也希望你能继续签下去。不过~~” 不挽接过利妈妈手中的合约,只是这一次签约的分成可就大大的不利于自己了,不过仅能取得10%的收入,不挽嘆息一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穿月楼吃好喝好,还有人伺候,外加庞大的情报机构,何况还有自己这条小命,她不签也得签。 “不挽,这半年你去哪儿了?”陇心关心的问道。 不挽有些尴尬的理了理鬓发,总不能说自己被人虐得昏睡了半年吧? “陆品他没有为难你吧?”陇心的眼里有着同情。 对于陇心偷偷告诉陆品这件事,不挽一直没放在心上过,她的告密本身就在自己的算计中,只是没算计到那个男人那样不正常而已。不挽没答话,但是神色里的恨意,恐惧已经足够表达了。 陇心心满意足的抬头,“天净云斋的兰皓曼这半年可是享尽了风头。”她淡淡的留下一句。 其实这事真是吹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陆品和兰皓曼的浪漫情缘这半年都是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为了兰皓曼,他连最常流连的穿月楼这半年都没进了,洗心革面,一点儿绯闻都没传出。 每每有人问及他和兰皓曼的关系,他都没回答,只是笑得十分的骚包,以致大家猜得更凶猛了。 可是如今不挽的心思可不在这个上面,自从上次的乞丐美人事件后,她的人气就一直不旺,连个穷酸小帮派的帮主居然都敢嫌弃自己了。 不挽于是痛下决心得扭转一下这个局面。 所谓解铃还需系令人,乞丐引发的故事,自然得乞丐来解决。 不挽的算盘是打得叮噹响的,如果她能顺利钓上丐帮帮主阎凯,那么乞丐为她这个丐帮第一夫人投票那就是理所应当了,至少在某种层面上会让她作弊的嫌疑洗刷很多的。 何况不挽还存了一点儿私心,那个乞丐证她一直没搞到手,为了弥补她以前的遗憾,她说什么也得搞一张丐帮帮主亲自签发的乞丐证,以雪前耻。 要找阎凯其实一点儿也不难,丐帮总部就在圣域城。 只是阎凯其貌不扬,不挽一直没留意过他。如今细细观察下来,倒觉得他这个人十分的不错,每日的作息十分规律。 清晨,第一件事就是打坐练功。然后到丐帮总部处理事务,午饭总是在天宝斋用,并不奢华。天宝斋不过是圣域城众多里弄里的一间小小的饭馆。 午饭后,固定去天堂街的私塾里给丐帮新选拔的领导人才上课,课程是资源管理。不挽不得不佩服丐帮,难怪能越来越红火,乞丐证如今是一证难求。 课后则去街坊里弄里游走,看到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人,就搭点儿手,帮个忙,一点儿帮主的傲慢气息都没有,仿佛一个普通人,扔人海里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饭固定在他府上用,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暖被窝,但是根据穿月楼给的资料,他绝对不是同性恋。 暗恋对象已经出炉,那就是天净云斋的兰皓曼。 这种同情心泛滥的男人,不挽也是十分欢迎的。 不挽坐在天宝斋的角落里,静静的喝着闷酒。身子是坐得笔直的,但是眼神却没有焦点,一袭白纱裙,碧水绿的披帛,人看起来还算整齐。 可是越是这样,越发显得人是在故作坚强,心酸得让人不敢看。连天宝斋的掌柜的都忍不住送了不挽一碟花生米当下酒菜。 不挽当然没有动,花生米混着酒味,口气十分的难闻,她可不能栽倒在这种细节上。中午,阎凯果然准时到来,要的还是他日常的那些菜,一碟酱牛肉,一碟素青菜,并不饮酒。 他一见来,不挽坐了片刻就起身,呆愣愣的向外走,直到小二唤她,“姑娘,你还没结帐。” 她无意识的转身,手开始往腰上摸,然后是一副没有带银子的表情。但是不管你长得有多么的好看,吃了饭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 阎凯如今已经留意到了不挽的神不守舍,“掌柜的算在我帐上吧。”他的好心,不挽早就算到了。 “不用你来可怜我。”她恨恨的抛下一句。让阎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这位不挽小姐出现在这里,可不是穿月楼神女的派头,她们何时肯屈尊降贵的到这种穷僻小饭馆来喝闷酒了。 不过阎凯没放在心上。 待他下午上课后,在里弄里游走时,却发现了不挽在一处小沟的树下坐着哭,虽然头埋在腿上,但是那身影是不容认错的,她从来都是一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女人。 至于这里弄,阎凯以为他是随意挑路来走的,但是不挽却并不这么认为,跟踪了他一两个月的路线,发现还是有规律可循的。但是阎凯应该是想不到不挽是在这里专程等他的。 “不挽小姐可是有什么想不开的?”阎凯将雪白的手帕放到不挽的面前,这一点不挽十分欣赏这个男人,个人卫生搞得不错,手帕很白,没有异味。 “不用你来可怜我,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叫花子,我会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么?连穿月楼也不要我了。”不挽说得十分的凄楚。 半年前的那个乞丐美人事件,阎凯自然是知道的,他侧身坐在不挽的身边,“其实姑娘天生丽质,聪颖过人,又何苦非要自甘堕落呢?” 阎凯口气里对穿月楼的不屑口气让不挽有些不快,但是并没表现出来,“你懂什么,你只看了这些,我刚刚进繁华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可以过得很好,可是你看看我,看看我的体质,我做什么都无法成功,连做乞丐都拿不到乞丐证,如果不是穿月楼收留我,我早就饿死了。”不挽第一次对人敞开了自己的属性。还顺带把当初丐帮“逼良为娼”的事件告诉了阎凯,只是忽略了鸡翅的故事。 阎凯吸了口气,对不挽的体质为0的属性深表同情。 “我这辈子是惹了你们丐帮了么?”不挽恨恨的说。 阎凯笑了笑,“是在下错怪了姑娘,请姑娘不要介意。不知阎某要如何弥补姑娘?要不,我再给姑娘办一张乞丐证?” 不挽“噗嗤”的笑出声,眼波流转的瞪了阎凯一眼,普通男人在这一眼下骨头都该苏了,阎凯还能坚持,不挽对他是越来越满意了。 “那,我以后可就是丐帮弟子了。”她展颜一笑。 “只要姑娘不哭就行了。” 不挽愣了一下,“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她说得十分诚恳,不过阎凯确实称得上她遇上的好男人,陆品和以前的雷霆不提也罢。 阎凯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上次那个票不是我买的,我没有作弊。”不挽开始弱弱的解释,这票可没经过她的手,她相信阎凯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他瞭然的点点头。 二人相视一笑。 白粥青菜,拒绝诱惑 不挽次日并没有再出现在阎凯经常出现的地方,这钓鱼也是需要耐心的,决不能让鱼儿发现你想钓他。 大约过了十天,不挽才再次来到天宝斋,耐心的等待阎凯。 “不挽姑娘。”阎凯见到不挽时,笑得很真诚,太真诚了,不像是一个男人看到女人的笑容。 “叫我不挽就可以了。”不挽今日可算是淡妆素裹,一袭银蓝色纱质长裙,裙摆处点缀了一些白色梨花纹,头发上别了一个珍珠一字型发卡,一头乌丝如瀑布般披在身后,格外的像个邻家女孩。 阎凯也是大方的人,邀请不挽一同坐下,“你今天又怎么想起来这个地方了?” “我来找你的,特地来谢谢你的。”不挽笑得清清朗朗,怎么看也不会相信她出自穿月楼。 “谢我?”阎凯咧嘴大笑。 不挽心里暗道,他严肃点的时候似乎要好看些,笑起来真就有点儿得罪观众了。“是啊,首先是谢谢你上次帮我付的饭钱。” 阎凯又笑了笑,“不用那么客气的。” “其次呢,还要谢谢你给我的乞丐证。”不挽娇俏的道。 “哦,这话怎讲?”阎凯有点儿好奇。 “本来我如今这样是不可能留在穿月楼了,不过估计利妈妈是听得了什么风声,怕你真的是在挖角,让我这么优秀的人才到丐帮去,所以她忙不迭的恳请我留下,让我在穿月楼任西席,教那些花娘一些课程。你说我是不是改感谢你?” 阎凯大笑,“的确应该,那这顿就算不挽的了。” 两人举杯对饮,阎凯很豪慡的干了,不挽却只抿了一口,“我的酒量浅。” 阎凯眸子里的光闪了闪,笑得越发的慡朗。不挽的确是酒量浅,不过说这句话也是为了给阎凯一个好印象而已,他的为人应该十分的传统,自然不会喜欢未来的夫人饮酒的,不挽如是想。 饭桌上,两人天南地北的海侃,不挽是绞尽脑汁的聊着各种阎凯感兴趣的话题,这可是她事前做过功课的。所以阎凯仿佛也觉得不挽是一个很聊得来的人。 饭后,不挽还陪着阎凯在里弄了走了一截,算是送阎凯去上课。在阎凯的那间私塾前,居然还看到有小孩子在那里背诵唐诗。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金银台,金银台~~”那孩子背不出来,开始敲脑袋。 阎凯看了,也在一旁着急。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不挽不假思索的答道,没办法,当年希大的大棒加金元政策下的填鸭式教育教出来的。 阎凯摸摸后脑勺,“还是不挽有文化,不像我这种大老粗。” “这些孩子?”不挽不解怎么会有孩子在这个游戏里。 “有些家长来玩游戏,又怕照顾不了小孩,就干脆放在繁华里了,这里也可以专门请老师来教孩子,挺管用的,不过这游戏里要找个愿意花时间来辅导孩子功课的可没几个。”阎凯感嘆。
第31页 “我最近闲倒可以试试。” 阎凯有些愕然,穿月楼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地方,他不敢相信不挽愿意来做这些事情。 “你不是怕我教坏孩子吧?”不挽调皮的挑挑眉。 “不怕不怕,求之不得,穿月楼出来的可个个都是千金难求的才女啊。” 如此一来,不挽倒是风雨无阻的日日都来这里教这些孩子们,一个么是为了钓鱼,另一个么也算是积德。每日里阎凯从私塾出来,四处走走,最后总要回来送不挽回穿月楼。 “阎凯,其实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识得路。”不挽这是欲迎还拒,等着鱼儿主动上钩,可不能低三下四的去倒追,虽说倒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是总不容易从男人身上得到好处。 “要的。这里弄里什么人都有,你又没有武功,人又这般迷人~~”阎凯开始不好意思。 不挽也脸红的低头,尴尬的用手理了理鬓发,“你也觉得我迷人么?”小声的问道,不用看她的脸,听声音就知道她的期盼了。 阎凯愣了一下,又大大咧咧的道:“当然啦,我想是男人都会这么想的。” 阎凯的回答太大众化,甚至是在拒绝,不挽倒也不泄气,这种难题才值得挑战啊。 如今品起来,越发觉得阎凯也有些味道了。 只是阎凯的味道是变好了,但是如今孩子的题越发的出得难了,好比前日小明就拿了一道题来问不挽。 “有十个一模一样的球,只是其中有一个质量不一样,给你一个天枰,要求只能称3次,把那个不一样的球找出来。” 不挽咬着笔桿子一个下午都没想出来。晚上回穿月楼晚饭时,不挽也在咬着笔桿子算。 “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居然是智力题,看来穿月楼层次提高了啊,居然还要培训你们做这种题。” 这声音听着很讽刺,那熟悉的音调不挽恨不得自己从没听过,或者得了健忘症。 “你怎么进来的?”她很意外,没想到这厮居然还有脸来见自己,况且如今她算是幕后工作者了,并不在接客的范围内,陇心不愿意再将不挽签为神女,不挽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真的当了教习,谁让她对穿月楼有感情啊。 “花钱不就进来了。”陆品似笑非笑,但是不挽就是能感觉他不开心。 “这么久过得还好吧,有没有想我?”陆品坏坏的在不挽的耳边吹着气。 不知道为什么,不挽觉得鼻子一酸,有一种掉眼泪的冲动。转瞬又笑开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陆大善人今日又想来行什么善?”不挽闪身远离陆品。 陆品打量了一下不挽素雅的装扮,“最近转性了,开始喜欢青菜白粥了,又或者也想向神仙姐姐发展了?”陆品摸摸不挽的头发。 神仙姐姐这是江湖上好事者送给兰皓曼的暱称,她一直素颜,但是追求者甚多,连陆品都没能阻止得了那么多的追求者。 不挽笑了笑,被陆品说中了,只不过这次是因为阎凯,他的梦中情人据情报讲正是兰皓曼,但是看他的行为可不像,他丝毫没有主动追求的打算。 “陆城主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好了,不挽如今不是神女了,还请城主自重。”不挽冷着脸。 陆品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点儿,“这次是想请不挽姑娘帮陆某一个忙。” “不敢当。”不挽学着陆品的似笑非笑,每次帮他,最后一定是把自己也搭出去,不挽可学乖了,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就最好了。 “别着急拒绝啊。不过无论你帮不帮我,这个都送给你,当重逢之礼吧。”陆品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 不挽心里一直劝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可是还是忍不住想看,都怪自己有贪慾。她拿起来一瞧,正是“凌波微步”。 这可是当年段誉的逃跑圣典,当初他没有武功时,就是用这凌波微步逃得飞快的,十分适合不挽这种体质很差,没学过武功的人,乃是江湖上的无价之宝,不挽其实垂涎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这本秘籍的消息。 不挽垂下眼帘,陆品给的诱惑实在太大了。“那就多谢陆大善人了。”不挽照单全收,一点儿也不为拿他的东西感到手软。 不挽打了一个哈欠,像陆品这种明白人应该知道自己在赶人了吧。 陆品仿佛没看见一般,兀自用脚勾了一张凳子做了下来,拿起不挽刚才乱画的纸,又看了看那张写着题目的小纸条,凝神思考。 不挽就傻呆呆的看着他的侧面,还是这厮看起来赏心悦目,只是他过分变态的私生活,让不挽望而却步。 不过她十分欣赏陆品凝眉的模样,比他开怀大笑或者似笑非笑好看多了,他就适合皱眉。 陆品提起笔在纸上演算了一番,“好了。” 不挽赶紧把脑袋凑上去。 陆品很快解出了题,但是言谈间并没有得意洋洋。“恩,将十个球分为四组,1、2、3组每组三个球,4组一个球。 质量不同的球称为“坏球”,坏球所在的组为‘坏球组’。” 不挽恍然大悟,其实她一直就是被堵在了如何将球分组这个问题上。接下来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第一次,秤1、2组。 第二次,秤1、3组。 第二次,有三种结果: 一、两次都平衡,“坏球”就是第4组的那一个球(运气好时)。 二、两次都不平衡,“坏球”在第1组。 三、若1、2平衡,1、3不平衡,“坏球”在第3组。 第三次,分析:第二种结果中,1组不同于2、3组,且可比较出1组是较重还是较轻。 第三种结果中,3组不同于1、2组,且可比较出3组是较重还是较轻。 由此,假设前两次测得“坏球组”比“好球组”重, 即,可知“坏球”比“好球”重。 第三次,秤“坏球组”中的任意两个球,又有两种结果: 一、若不平衡,较重侧为“坏球”; 二、若平衡,则另一个为“坏球”。 不挽拍拍手,“我懂了。”欣喜之余就想往外面沖。 陆品反掌就捉住了她的手,“这么晚了,那些孩子该早睡觉了。” 不挽迅速反身,不敢置信的望着陆品,这人对自己的行踪看来是了如指掌啊。“陆城主看来很关心我啊?”不挽皮笑肉不笑的。 “挽挽不想坐下来听,这次我给的条件么?”陆品即使是端正的坐在凳子上,依然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有了阎凯的对比,陆品真是怎么看怎么像一幅画。 不挽觉得欣赏一下就好,虽说秀色可餐,但是吃多了还是会饿死的。 不挽很想摇头,但是又经不住诱惑,其实为了凌波微步,不挽都已经觉得可以帮陆品了,那么他现在提出的条件一定更为诱人。 不挽自我安慰道,听一下又不会死人,还是听一下好了。 她挑挑眉,坐下来。 “我和皓曼想进入暗门的禁地。” “暗门禁地,陆公子怕是找错了人,应该去找陇心门主的。” “当初只有上任准门主希望知道禁地的开启之法,陇心的师傅并没有告诉她,我想恐怕也只有挽挽知道了。”陆品没说错,当初希大的师傅以为希大稳操胜券,暗门的一切最高层的机密都只告诉了希大。 如今不挽也就是唯一的知情者了,这也是她的筹码,陇心在没有完全掌握暗门之前,是怎么也不会杀死自己的。 这次禁地一开,很多秘密都会曝光,对不挽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别急着拒绝,想听听我的条件么?” “我能不听么?”不挽反问。 陆品笑得十分妖娆,“不听是你的损失。”他将一张大字报往不挽面前一推。 看那纸上未干的油墨,应该是刚刚印刷出来的,明日一早就会在大街小巷贩卖的繁华大字报。 头条头版的消息就是夫妻竞技活动,只是这一次的主办方是主神而已。 第一名的奖励居然是圣邪令! “圣邪令居然在主神手里?”不挽很奇怪。 陆品却若有所思的道:“剑寰最后将圣邪令交换给了主神。” “为什么啊,他是不想再有圣门了么?”不挽好奇。 “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一世为情而困。”陆品说得似乎有些不屑。 “可是这是夫妻竞技!”不挽觉得陆品实在拿自己当傻子吧,她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成亲了自然就是夫妻。”陆品说得十分的简单。 不挽愕然,陆品实在暗示自己,如果自己帮她,他就愿意和自己成亲么? 不挽用眼神质问,那厮也用缠绵的眼神回答,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不挽赶紧在心底打起了小算盘,圣邪令自己拿着当然好,这厮不是就是剑寰的徒弟么,还会好心的将圣邪令让给自己? 不过不挽最关心的是,不知道繁华有没有规定,夫妻离异,丈夫必须分一半家产给妻子啊。她没想过自己游戏里会嫁人的。 陆品看着两眼冒星星的不挽道:“婚前肯定是要公证的,婚后咱们互不干涉私生活,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婚,我双手奉送黄金十万两,如果得到圣邪令,它将无偿归你所有。” 不挽觉得自己快被钱砸得晕过去了。眼睛瞟过那张写着小孩问题的纸时,脑子才清醒过来 想起阎凯,如果自己做了陆品的妻子,虽然是假妻子,但是阎凯一定会不屑自己的,不挽有些迟疑。 虽然当初接近阎凯的目的不纯,但是如今她也十分喜欢目前的生活,惬意而没有压力,不必算计来算计去的,再加上陆品的信用不良。 “我想我帮不了陆城主,那本凌波微步还是还给你好了。”不挽忍痛割爱。 陆品缓缓的站起来,气势逼人,仿佛一座山似的压在自己的头上,他明明包含怒气,但是依然笑得很清朗,“在下也不强求,你改变主意,我随时欢迎。那本凌波微步就当送给挽挽的礼物好了,那晚你很辛苦吧。” 不挽将桌上的纸笔一股脑儿的扔向陆品,他大笑着闪身离去,不挽在背后用力甩上门,“你去死吧。” 自作多情,初次下厨 不挽一大早起身,就听到侍女禀报说,阎凯在外面等候。推开窗户,感嘆道:“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啊。”
第32页 不挽一出去,就眼尖的看到阎凯手中的大字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八个大字头版头条。难道是阎凯突然换脑子,居然想找自己去参加个活动?不挽不由脸一红。 她的眼光瞟向阎凯手中的报纸,他却将手往身后藏,面容是满满溢出的喜悦,“不挽。” 这一声呼唤得深情不已,至少不挽是么认为的。笑出明媚的春光,飞出鼓励的波光。“阎凯,你找我有事?” “是,有件事请你一定帮忙。”阎凯是副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吧。”不挽想,自己这般暗示他应该懂吧。 “兰姑娘昨日来找,说是想请你帮个忙,但是她和你又不熟,所以……”阎凯的话终结在他丑陋的笑容中。 不挽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突然感觉切都没味道,其实和阎凯也相处不少日子,繁华的风向也有所改变,再加上故意的炒作,很多人已经是认为阎凯和不挽相好,所以才鼓动丐帮弟子为投票的。 再说了,江湖上新闻不断,不挽其实已经用不着应酬阎凯,可惜自己前些日子被那明恩的幸福迷濛眼睛,才有不该有的念头。 “她是想让我帮她什么呢?”不挽依然笑得很开心,丐帮毕竟是大帮,还不想得罪阎凯。她的感情现实得紧,看苗头不对,就掐了。 其实不挽何尝又不知道,不就是开启暗门禁地么。阎凯耐心的番,还讲兰皓曼不少好话,并些冤家宜解不宜结,恩恩怨怨何时之类的大道理,这男人,从没意识到他居然如此爱说教。 不挽耐心的听下去,“阎大哥也知道的,暗门不是在做主,如今地位也尴尬得很。” 阎凯急急补充,“能和天净云斋化干戈为玉帛,不挽,这可是暗门绝佳的机会。” 不挽表面头称是,但是心底可就忍不住腹诽,阎凯以为天净云斋就是鹅,而暗门就是狗尾巴糙么?暗门可从没将和净云斋和睦相处当成过崇高的理想。 “但是,你是知道的,阎大哥,暗门内部勾心斗角,也实在为难,如果没有一定的数目,恐怕打不通门主那关的。何况,暗门禁地岂是外人可以进的。”不挽实在是很为难。 阎凯看她的模样,也知道她是真的难做,“那不挽,你觉得要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做成件事呢?” 不挽心底暗嘆,兰皓曼可真幸福,得了一个天字第一号的痴情男。“恩,只要阎大哥承诺每年将千个丐乞证给不挽就可以。”不挽笑得十分甜美。 这下轮着阎凯为难,丐帮每年放出的丐帮证也就两千,不挽口就要了一千,乞丐证因为供不应求,所以在繁华十分的值钱。有它就是丐帮弟子,享受丐帮的福利待遇。 “不挽看在咱们的情分上,难道不能……”阎凯又开始露出丑陋的大板牙。 不挽心底想,谈感情自然是可以讲价的,免费都可以,不过实在看不出自己和他有什么感情可讲 不谈感情,自然就要谈好处。想想昨日,为了阎凯拒绝陆品真是万万不值,如今要再去求陆品,那还指不定怎么被刁难,突然觉得千个乞丐证都不够医治自己所受到的创伤。 “阎大哥,那不挽实在就帮不了兰姑娘。”不挽转身欲走。 阎凯这才急了,“好,答应你。” 不挽笑着转身,“阎大哥,你对兰姑娘真好,以后我见了兰姑娘一定给你美言几句。” 阎凯摸摸后脑勺,笑得十分傻气。 “其实,这次兰姑娘答应让我陪她一起去,呵呵,我希望,希望最终她能同意和我一起参加这个夫妻同心的活动。” “那,到时候不挽一定会帮着阎大哥的,有这么美的一个嫂嫂,真是不挽求之不得的事情呢,以后暗门和天净云斋的矛盾还全靠阎大哥来化解呢。”不挽越发笑得天真。 阎凯拿着报纸,笑嘻嘻的走了。 不挽回屋,侍女刚好将早送了过来,“太素淡,还是上点儿荤菜,吃了一天才有力气。”不挽突然对清粥白菜感到腻味。 一时间想到自己以后都不用强忍着看那露大板牙的笑容,就觉得心里也挺舒畅的,阎凯也太当自己是碟菜了。 白日,不挽教一些新进花娘功课,就让人去城主府下了帖子,邀请陆品到穿月楼一聚。 这人拿乔不挽是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一共请他七天,他才勉为其难的到了,不挽本来预计三他就该到的。 这一日不挽特地选了一袭樱花粉的薄纱长裙,裙摆上绣着白色梨花暗纹,清雅而不失高贵,据观察,陆品多喜爱子穿粉色,他为他诸多伴送的衣裙中,粉色偏多。 梳个同心髻,斜插十二支珍珠簪,用细金鍊穿颗明珠挂在眉间,媚而不艷,独有一种魅惑的风采。 还特地嘱咐侍衣裙都不薰香,除了淡扫一下蛾眉,也不施脂粉,陆品应该可以看出自己的诚意了吧。 “姑娘,今晚上什么菜呢?”侍递上菜单。 不挽如今不算是接客,而是自己宴请朋友,所以一切都要自掏腰包,“不用,上杯泉水就可以了。”不挽突然觉得陆品不饮茶的习惯非常好,又为她节约了一点儿银子。 月上柳梢头 “陆城主可真是大忙人啊。”不挽娇嗔。 “再大的架子也比不上不挽姑娘的。”陆品的称谓下将二人的关系拉得好远,再不是那日的挽挽。 “陆城主那日的话可还算数?”不挽学乖,并不和陆品拐弯抹角,否则这人指不定怎么奚落你。 “呵,记得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啊?”陆品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不挽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也不生气。侍女捧了泉水上来,“不挽姑娘,今晚不会是想只用杯水招呼在下吧,我可还没吃晚饭,肚子饿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 不挽虽然知道陆品要刁难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想上去踢他两脚。“那,请陆城主移驾‘醉翁居’吧。”这是穿月楼内专门的饭店,可以称得上奇贵无比,不挽也是咬紧牙关的。 结果陆品并不动,反而双脚高抬,搁在小几上。“穿月楼的饭菜吃得也差不多腻,最近想吃一点儿家常小菜。” 不挽挑眉,他的意思是~~ 陆品继续道:“既然咱们即将要做夫妻,也得有个夫妻的样子,主神可不是好对付的,今日在下十分想尝试下不挽姑娘的手艺,看看是不是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不挽怒视陆品,这人根本就是趁火打劫,赤裸裸的要挟。 “那你稍等。”不挽表面上将陆品应付下来,其实饭菜是谁来做,他又如何知道。 陆品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吧,也欣赏一下不挽姑娘的手艺,听说淑女即使在下厨的时候也是十分优雅的。” 不挽皮笑肉不笑的道:“君子远庖厨,陆城主还是呆在里吧,不如让人请个花娘来为陆城主唱小曲儿。” 陆品却笑得十分灿烂,“陆某不敢自称君子,难道不挽姑娘觉得在下很君子?” 不挽当然不会觉得他是君子,他明显就是恶棍。 “再说,听过不挽姑娘的江南曲后,听其他人唱曲儿都觉得是折磨了。”不挽一惊,这人当初也在流雪城? 这是不挽第一次光临厨房,这是她的“月黄昏”的小厨房,居然是在烧柴,不挽顿时两眼一愣。 陆品十分好心的递过来一个火摺子,不挽轻轻吹了一下,等火摺子燃起来,直接扔入灶膛内,又放好些大柴,结果怎么也不着。 又试着用旁的干树叶,可惜燃得过快,柴还没进去就熄,再不然就是烟雾太大,熏死人,弄得不挽心浮气躁,将柴扔,“就看着,不过来帮忙啊?” “君子远庖厨,正是在努力向君子靠拢。”陆品十分惬意的倚着门框。 不挽也管不许多,将火摺子往陆品手里塞,“夫妻同心才其利断金嘛。” “好像咱们还没有种关系。”他笑得很猖狂。 “还想不想吃饭?”不挽已经没力气装淑,双手叉腰,凶神恶煞。 陆品摇摇头,“想不到昔日的神人后也有种德性,穿月楼的姑娘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他语带双关,越发让不挽怒气上涌。 深呼吸数口才算平静下来。 不过陆品归,还是主动的走向灶台。不挽斜倚旁看着这他,看他挽起袖子,还不时用嘴对灶膛吹起,可惜还是同自己如出辙的出丑,两个也算是繁华的风云人物,恁是没把个柴火给燃。 不挽双手一摊,下巴翘得老高,“想不到堂堂圣域城的城主,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其实也不怪不挽这般说,他中媚药那次是个例外,两次见他,都是副“抬不起头”的模样,不挽那备受摧残的心又开始上扬。 后来还是在侍唐蝉的指导下,陆品才将火燃,途中有顺利勾搭唐蝉,逗得小姑娘喜笑颜开的。 不挽的拿手菜就是鸡蛋,最方便。所以今日备下的菜都是离不鸡蛋的,陆品则开始悠闲的在一旁看着火。 唐蝉又为不挽挽了袖口,为她带上围裙,这才离去。 最后端上桌的是番茄炒鸡蛋、荷包蛋、番茄蛋汤。陆品笑得十分碍眼,“差强人意。”他尝口汤。 不挽一向是不吃自己做的饭菜的,这是从现实中养来的习惯,总是回忆起饭菜还没做之前的形状,尤其是肉类,她更是不吃自己做的。 她双手托着下巴,在饭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陆品慢吞吞的吃着饭,再看他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很久没吃过么难吃的饭菜。”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挽瞪他。 “你吐个象牙我看看。”陆品笑嘻嘻的回嘴。 不挽明智的决定不和他争口头上的上风。 “现在你也吃饱喝足,有些事应该想起吧?”不挽后悔答应阎凯,才区区一千个乞丐证,就要被陆品这般戏耍。 “想起来了,这么说挽挽是同意带我们去暗门禁地?” “陇心门主同意了?”不挽象徵性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陇心一向是十分乐于助人的。”他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次日清晨,不挽的马车到圣域城城门外的时候,兰皓曼、陆品和阎凯都已经等在那里。 兰皓曼素喜着白裙,斜插支碧玉簪,确实是风姿出尘,冷傲冰霜,玉姿生辉,眼若星辰,唇如薄脂,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儿,净云斋的弟子皆是美绝人寰的。
第33页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不輓曲身行礼。 “无妨,此次不挽姑娘义助皓曼,无论多久皓曼都会等的,再那么多日都等了,也不急这一时。”依然是冷若冰霜的容颜,口吻也有些冷冰冰,彻头彻尾的冰美人。 不过她这话说得十分的有意思,看来此次如果不是自己有用于她,她肯定早就拂袖而去了。 “不知兰姑娘想到暗门禁地是为了什么?”不挽无视兰皓曼的冰冷。 兰皓曼没话,只是眼神里突然多了怒气的波动。 “时辰不早,咱们启程吧?”阎凯估计是觉出兰皓曼的不快,赶紧转变话题。 陆品则依然清雅悠然的站在一旁当风景。兰皓曼颔首,“陆兄,不挽姑娘请。”阎凯早为兰皓曼牵匹通体黑亮的马来。 而陆品则是要装白马王子,骑的是一匹欺霜赛雪的眉间一红色梅花纹的骏马。 四人中,只有不挽是坐马车。 争锋相对,请君入瓮 四人中,只有不挽是坐马车。 “不挽姑娘不会骑马么?”兰皓曼如此问的意思,不挽还真没能理解。 “会,只是骑马太颠簸,我的身体又不好。”不挽解释道,骑马很容易磨损大腿内侧的肌肤,对穿月楼的女子可是大忌,如今虽然不是神女,但是依然习惯性的爱护自己。 “可是这样咱们的行程会很慢的。”兰皓曼此语一出,不挽才明白她的意思,没想到这位仙女似的姑娘iq高,eq看来并不算很高啊,大概是群星拱月惯了。 “可是骑马餐风露宿,要是我病了岂不是更耽误姑娘的行程。”不挽立马咳嗽一声,以手抚额头,摇摇欲坠的样子,兰皓曼脸色十分难看,但是拿她也没有办法。 只有陆品站在兰皓曼的身后,对着不挽放肆的笑着。 中午下马歇息的时候,不挽才知道位兰姑娘看起来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云淡风轻,对自己的容貌也是着急得很。只是一会儿的时候,便要在水边梳洗一番,抿抿头发。 “不挽姑娘不梳洗一下么?一路的风尘~~”兰皓曼话没讲完,只是撇着嘴掸掸裙上的尘灰,一副不挽十分不讲卫生的模样。 不挽暗道,这姑娘不仅着紧自己的容貌,看来还有洁癖。 阎凯此时已经十分热情周到的为兰皓曼打来一囊水,又从干粮袋里取干粮递给她。“我只用自己的囊。”兰皓曼冷冷的拒绝阎凯的体贴。 陆品则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洁白如雪的绢帕,铺在石头上,引兰皓曼坐下,她才露出一点儿喜色。看情景还是陆品更得美人心,深谙兰皓曼的洁癖而投其所好。 陆品还故意和阎凯并排站在起,朝不挽挤眉弄眼的,真是一个如地上蛤蟆,一个如玉树琼花。 安顿好兰皓曼,他缓缓的走过来,“想不到你飢不择食这到个地步?”陆品好笑的看着阎凯,他正在边对着兰皓曼傻笑,殷勤的伺候,伺候那的。 “陆公子眼光倒好,挑个品貌兼修的绝世美人。”不挽回礼,看兰皓曼的模样,实在难以想像陆品会和有什么勾搭。 估摸着,这位陆大善人又有所图,不过不是自己遭殃,不挽也乐得轻松。 陆品又从怀里掏出张绢帕,为不挽铺在石上,还是位脂粉堆里混多的人懂得公平,既让不挽心底舒坦,也让兰皓曼紧张起来,眼光不时的向里瞟。 “陆公子,咱们启程吧。”兰皓曼冷冷的站在陆品的面前。 一声陆公子可真疏远,不挽一直以为陆品已经搞定朵来自名门的高不可攀的花,结果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 陆品看着不挽手中的干粮才用半,“不挽姑娘还没用完干粮,不如再休息下吧。” “是啊,是啊,兰姑娘咱们再等等吧。”阎凯倒不是心疼不挽,而是想多争取时间和兰皓曼相处,见陆品与不挽如此亲密心下就更是放心。 不挽笑得十分甜蜜娇羞,望着陆品的眼睛也情波荡漾,还假装小噎一口,引来陆品亲密的拍着她的背。 “够了,演戏演过了可不好。”陆品在不挽的耳畔轻道。 “我可是难得免费陪你演一场的。”不挽笑着动嘴,十分渴望看到兰皓曼落入陆品这位大善人的手里后,那下场会如何。 一行人样拖拖沓沓,完全错过兰皓曼预计到达的商丘县,不得不在秋叶镇落脚。 兰皓曼的脸色已经可以用冻死人来形容。 “这种旅店如何住人啊?”她不满的看着简陋但还算整洁的房间,还用手在鼻子前扇来扇去,一副有异味的模样。 不挽自认自己的嗅觉不差,没有闻见任何味道。再说悦来客栈已经是秋叶镇最好的客栈。 而且就里,也只剩下两个房间。“我习惯一个人睡一个房间的。”兰皓曼的话顿时让人为难起来,本来两人两个房间也够,可是这样就难办了。 “不挽姑娘不介意吧?”兰皓曼补充一句。眼里赤裸裸的不屑,让在场的三人顿觉尴尬,仿佛是在讥讽不挽以前神女的身份,和男人同住一屋也应该不介意的。 她的眼里有讽刺后的得意。 “介意,我一向不进行免费服务的。”不挽从不以此为耻,像兰皓曼这样的人最后还不是要在某个人身下婉转承欢,可能还一无所得,连钱都得不到。 兰皓曼脸红,想不到不挽如此大胆。 陆品忍着笑道:“我和阎兄在大厅搭个铺好了,兰姑娘和不挽一人一个房间吧。”阎凯自然不会反对。 晚膳用餐时,不挽不过是对小二哥报以礼貌的笑容,好吧,稍微有儿逗弄的意思。那小二哥盯着眼前的两位绝色已经是目瞪口呆,连报菜名都不会。 不挽和颜悦色的用手指在小二眼睛前晃下,那小二顿时色授魂与,其实真的是怪不得不挽的。 “不挽姑娘,这里不是你们穿月楼,还请放尊重些。”兰皓曼大剌剌的教训起不挽。 不挽愕然,旋即笑开,“不挽资质愚钝,不敢忝列净云斋的门墙。”意思得很明白,净云斋算哪根葱,还轮不着来教训老娘。 正当时,小二将饭菜送上来,才让即将发飙的兰皓曼把话咽回去。 不挽并不举筷,只是拿白馒头来用,是几年的习惯。阎凯则殷勤的也递个馒头给兰皓曼,她头一甩,“脏!” 阎凯不解,看看白嫩嫩的馒头,确实看不出什么地方脏。“没有脏啊?”他傻气的道。 “脏就是脏。”兰皓曼的口气不好。 不挽是理解兰皓曼的,估计是觉得和自己用个盘子里的馒头而觉得脏。也不以为意,本来不喜欢吃那些个菜的,为了兰皓曼,勉为其难的每个盘子都用点儿,气得兰皓曼有苦难言。 “我不吃了。”她将碗一扔,恨恨的瞪了不挽一眼。 “陆公子,给我夹棵青菜吧,人家够不着。”不挽故意带着颤抖的尾音,其中的勾引和暧昧真是不言而喻。 陆品低低的笑出来,立马给她夹了一棵。 “饿死奴家了,陆公子也饿了吧?”不挽殷勤的回敬陆品一片酱牛肉。 兰皓曼看着更是气堵,转身上楼休息。 “再用点儿鸡肉吧,看你弱不禁风的。”兰皓曼已走,陆品依然是温柔体贴的。 不挽顿时觉得消受不起,“不用,不用,我就喜欢馒头,我也不用了,你们慢慢用。”起身离开。 一来楼梯口又碰到出来要热水洗澡的兰皓曼,“兰姑娘可是对不挽有什么不满,不挽此次出门可全是为了姑娘,还要冒着当暗门罪人的危险。”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如果不是陆公子和阎公子用东西和你交换,你怎肯出来,咱们不过是公平交易,算不上谁帮谁。” 不挽笑笑,这位姑娘脑子还是挺灵的,“兰姑娘,我想再问一次,你想入暗门禁地所为何事,否则不挽恐怕是不能答应姑娘的。”不挽笑着斜倚在扶手上,她可以不要阎凯和陆品的东西,但是兰皓曼看来是非进暗门禁地的。 此种话是还是两人私下说比较好。 兰皓曼一愣,旋即也不隐瞒,“我怀疑师傅被困在暗门禁地中。” 不挽一惊,“此话怎讲,你师傅净水浣不是同上任圣门门主剑寰在一起么?”希大的消息难道有误? “是,本来是该如此的,可是你师傅那个贱人,设计谋害师傅,我们是从师傅留下的蛛丝马迹才追查出师傅估计在们暗门禁地中的。你师傅一个ji女,居然想同我师傅争,也不掂量自己的份量,争不赢,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法。”兰皓曼此时,仿佛恨不得啐在不挽面上一般。 不挽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她如此侮辱希大,亦师亦友的感情让不挽此刻对兰皓曼打心底厌恶,一时间恶从胆边生。 不要以为仗着你是净云斋的弟子,就没人敢动你。 不挽笑盈盈的在兰皓曼面前低声道:“你师傅连个ji女都对付不了,岂不是连ji女也不如。再说,以兰姑娘这等资质即使想进穿月楼,我们都还要考虑再三,但是穿月楼的人要模仿个装13的孔雀,却是相当简单的。” “你~~”兰皓曼几乎忍不住要动手,不挽眼明手快的迅即用凌波微步迈开去,站在那里让她打可不是傻子么? 房间内,不挽将带来的香膏、花瓣之类的拿出来,穿月楼的规矩太多,洗个澡都要麻烦半天,只可惜她被虐习惯,如今独自出门也少不得这些什物。 才刚刚将身子没入水中,忽然就看到面前人影一闪,陆品正笑嘻嘻的站在她的面前。一股凉风从窗户外灌进来。 “有门不走,陆公子走什么窗户啊?”不挽本来已经浑身肌肉紧张,看到陆品来就简直是僵硬,没话而找话说。 陆品的手指有些微凉,轻轻的滑过不挽的锁骨,让不她自觉的向水里滑。 他闷笑出声,“别担心。”他环视下四周,这“里环境恶劣,又不隔音,穷山恶水的,我可捨不得在这里欺负你。”他趴在盆沿上,却没有移动的迹象。 这让不挽敢怒不敢言,男人在这个时候的话通常不可信任。 陆品从不挽的手中接过香夷,为她轻轻的抹起来,待要探入水下时,却被不挽握住手,“陆公子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兰姑娘是在隔壁。” “没错,没错,我自然会付钱的,大厅里的铺太硬,我还是习惯软玉温香。”他厚脸皮的说。 “陆公子。”不挽提醒他,如今当不成神女,其中大半的功劳都是他贡献的。 “误会,误会,美人出浴图可是千金难求的,不挽姑娘就当在下是来欣赏主神的杰作好了。” “那就看看你的千金吧?”不挽估计是撵不走陆品的,只好退而求其次。
第34页 陆品从随身带的行囊里拿出件蓝色的裙子,上面华丽丽的水钻装饰将不挽眼睛都刺疼了。 裙摆下方一半的地方都缀着水钻,越向下越是密集,用渐变色排列的。 裙子本身看起来十分素雅,但是样装饰下,又觉得华贵不凡。 “搁下吧。”这人还挺会做人的,知道此时送真金白银有点儿煞风景,也不管是为兰皓曼准备的还是为自己准备的,总之目前是被自己得了。 哼着小曲儿,用棉布擦拭着手臂,陆品则在一边的床上斜躺着,啜饮他的泉水。 仿佛一对亲密的夫妇。 不挽起身时,陆品顿时眼前一亮,不过旋即就暗下去,她身上居然还裹着一块白布,虽然遇水显得十分剔透,没有任何功用,但是将她的身体就描绘得更加性感,而自己的心里也因为不是赤身露体而觉得好过。 转入床后,换着衣服。陆品也算绅士,并没有偷看之嫌。 “知道我要来?”陆品问。 “本来是不确定的。”不挽笑着,也就是以防万一而已。 陆品笑得越发的放浪,“难为挽挽这么了解我,也不枉咱们即将做夫妻是不是?”他从背后抱住不挽,为她理理裙摆,一副贤夫的模样。 不挽并没有换上那件新衣服,不过是着一件半旧的白色睡袍,发丝有些凌乱,越发显得风情万种。 陆品明明没动,但是已经断断续续的呻吟开来,还做着无声的嘴型,“就当是免费帮你一次。” 将陆品摁倒在床上,两人做出极奇暧昧的姿势,一上一下,陆品仿佛受的一方,但看脸色他确实十分享受的,不挽在他上面,暧昧的呻吟。 “陆城主,今晚就从了奴家吧。挽挽愿一辈子伺候。”叫得绵绵密密,柔情妩媚得能将松花江给泛滥。 陆品是费了大力气,才忍住笑。 不挽口型数着,“一,二,三。” 门果然被撞开。 苦肉捨身,冰云剑断 陆品立马推开不挽坐起来,一脸的无辜。即使是真的无辜的人,恐怕也没有他表演得么无辜。一副被人强吃的模样。 “不知廉耻。”兰皓曼恼怒的扔下一句,转身甩门就走。 陆品很上道的跟上去,亲热的叫声,“皓曼。” 不挽几乎要为陆品鼓掌喝彩,偷情做得好,有时候反而可以促进自己和猎物的感情,例如他借不挽这座桥,顺利拉近他和“兰姑娘”的关系。 只不过就有点儿不太看得上兰皓曼的风度。要是换我去捉陆品的jian,可不会这样,顿时开始幻想起来,如果是自己会怎样怎样。 此时阎凯听到动静,估计是他直在留意动静,也闯进来,看见不挽的一身装束,脸当下就一红,但是脚却仿佛捨不得走一般。 不挽心中不屑,但是还是笑盈盈的摇着柳腰上前,“阎大哥怎么也来了?”走到门口,用脚将大门反踢上,雪白的大腿从袍间滑出来,看得人心魂荡漾。 阎凯失魂落魄仿佛被老虎追一样,一下子从窗户跳出去,他和陆品完全不同,一个是从窗户进来,大大方方的从门口出去,一个却是正正经经的从大门进来,却要从窗口跳出去,名声要是传出去,还真不知道是谁比较难听? 不挽嘆息一声,还是逗弄陆品来得好玩儿,不过也纳闷,刚才演戏的时候,也留意过陆品的反应,居然面对如此殊色而没有反应,怀疑那夜那般疯狂的人是不是陆品啊? 不挽一夜好眠,下到楼下用早饭。 “越来越厉害啊,才几分钟就能把阎凯逼得从窗子跳出来。”陆品不知何时站在不挽的身后。 “陆品。”兰皓曼见到陆品下楼,面带微笑的打招呼。真是难得冰山也有开颜的时候。 “彼此彼此,也不错啊。” 简直就是陆品和兰皓曼的二人浪漫日,看来无论是什么人,进入恋爱模式后都是十分可爱的,兰皓曼今日对不挽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可不是期待的。 “不挽,你也用点儿干粮吧?”阎凯见兰皓曼与陆品二人如胶似漆,脸上的傻笑顿时绝迹。 不挽点头谢过,他总算是想起自己来。 “兰姑娘和陆品~~”他话,并不讲完。 “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不挽由衷的赞嘆。 阎凯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整个下午对不挽嘘寒问暖,但眼神却不时瞟向兰皓曼,以为佳人的心里会有儿他的位置,或许吃醋也不定。 可惜兰皓曼对阎凯是称得上没心没肺的,阎凯与她毫无关系,却要为她搭上丐帮大笔的收入,她却丝毫不以为意,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暗门禁地选在群山环绕之中,即使来过一次,第二次也未必找得到,不挽也是凭着死记硬背的地图才找来的。 暗门禁地的浮云山,并不算大,但是高居群山之上,成日烟雾缭绕,内里还有极霸道的阵法。 还是当初暗门的第一位门主找当时下最着名的奇门异士所设阵法,九九八十一道阵法,每日一换,当初希大逼不挽被阵法详解的时候,没少让她吃苦头。 不过虽然里机关重重,但是并没有保存什么重要事务,不过是媚老前辈为暗门留的后路,如果暗门遭到灭民危机的时候,里便是撤退的大本营。 “大家小心儿,跟在身后别走丢。”不挽嘱咐,走在第,里大雾朦胧,三米远的地方便看不清楚。 十分容易走失。 不挽深入阵法,也需要感受许久,才能判断出时是什么阵。 不挽走在第,陆品跟在身后,阎凯断后。不挽只觉得自己的手被陆品牵起,牢牢的抓住,无论怎么挣脱也甩不开。 “想做什么?”不挽回头,因为雾气和道路的狭窄,兰皓曼等人也看不清前面二人的动作。 “怕松手,将三人扔在里,真是转世都转不出去。” “陆公子可真是聪明。”不挽其实不是没想过个的,可是后来还是觉得陆品对自己十分有用。 只是岔路是,估计急速儿,使丁儿的方法便扔开兰皓曼与阎凯,在阵法里,即使们就在不挽的身边,也绝对看不见听不着。 陆品唤兰皓曼几次,都不见回音,“次又要算计什么?” 不挽笑得灿烂,“好,好,只要陆公子告诉在打兰皓曼的什么主意,便将二人找出来。”直好奇,但是想着陆品铁定不会告诉自己,所以才打个主意。 “又知道在打的主意?难道就不能是真心喜欢么?”陆品讲得慢条斯理的。 不挽不话,只是看着陆品笑。 陆品被看得发憷,知道瞒不过,“为净圣典。” 本书的大名如雷贯耳,是净云斋的至高武功记录,有本书净云斋才能列于白道魁首的地位,也正是净云斋的祖宗创来对付圣门九派的。 陆品的身份,十分的绝密,如果不是穿月楼代代跟踪查圣门,未必能探出他的底。 “下满意么?” “想偷?” “不问自取才叫偷,不过是想借来看看。兰皓曼不找出净水浣的下落,不知道是生是死,就登不上净云斋的斋主之位。” 不挽头,就陆品什么时候肯干起种亏本买卖,连圣邪令都肯让给自己,好歹们也算圣门九门路的人,算是个关系松垮的利益共同体。 等兰皓曼二人找到不挽们的时候,也可以是不挽让们找到自己的时候,正趴在陆品的背上。 “陆品,是~~” “不挽姑娘的脚扭,背着。”陆品得很正义,儿暧昧也没有,仿佛不挽是路人甲。 “是啊,多亏陆城主照顾。”不挽的口气就十分的暧昧,双手还将陆品的脖子抱得更紧。 兰皓曼看出是不挽在勾搭陆品,脸沉,“陆品也累吧,不如和阎凯换换,不挽姑娘让阎兄背会儿吧?” 不挽的脸顿时很为难,“不用不用,其实只是轻轻扭下,现在好多。”陆品将放下,则在路上轻轻的迈两步,表示自己没事。 引来兰皓曼更多的反感。上前亲密的挽着陆品的手,“吓死,还以为迷路,再也看不到。”冰山美人撒起娇来,也是十分诱人的。 不挽则在陆品身后办鬼脸,他的手放在身后,给个竖起的大拇指。 四人也算有惊无险的来到暗门禁地的入口,里是山腰个不起眼的地方,寻常人不主意,是怎么也发现不的。 不挽用希大教的方法在附近的九颗大石和九棵大树上敲下,山腰处本来平坦的坡面,居然开个容人钻入的小洞。 “也只有见不得人的门派才将禁地设得跟古墓似的。”兰皓曼忍不住评价,里自然不像们的净云斋,身在云深不知处,处处都是光明磊落的。 已进入就是个长长的黑漆漆的狭道,因为许久没人从里进出过,味道十分的难闻,兰皓曼甚至忍不住出去干呕番。 狭道通往山腹,走到尽头,才发现里面是大片的钟辱石林,不挽也是第次来,时也觉得新奇。 四人划船过河。“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暗门禁地乃是门的避难之所,所以半个时辰后会全部封闭,要再个月才会重新开启。”也是为防范有敌人追来。 “那,们的房间呢?”里要居住那么多人,自然要许多的房间,而不是片根本无法住人的钟辱石林。 不挽在林内,随手拧下,便见左手出的山壁裂开人宽的fèng,“每根石柱都对应着个屋子,也不知道兰姑娘要找的人在不在里,又是在什么地方,咱们时间不多,还是分头行事吧。” “和起吧,不挽姑娘。”兰皓曼不放心不挽,怕万找到自己的师傅而不,其他二人都是放心的。 不挽头,三组人分开行动。 “不挽姑娘,请收敛儿,陆大哥可不是种人配得上的。”兰皓曼在不挽的耳边话。 “呵,为什么?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输赢问题,当年师傅不也输给师傅么?” “胡,当年的圣门门主剑寰为师傅而改邪归正,们才是生的对,如果不是师傅谋害师傅,怎会?” 其实当初听到净水浣可能被困暗门禁地的时候,不挽就知道直的赢家都是希大,如果剑寰真的对净水浣有心,就不会不费尽心思来救,恐怕是们分手在先,净水浣来找希大麻烦,希大自然是不辞辛劳的将好好安顿。剑寰知不知道件事,都是个问题。 不知道是不挽的运气好,还是兰皓曼的运气好,们找几个房间,便找到困住净水浣的地方。 进个房间就觉得眼前亮,在黑漆漆,cháo湿的山洞里,不挽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幕。 房中上方悬着两盏湘妃竹娟片彩绘翎毛放灯,以夜明珠为灯芯,将整个屋子照得透亮,四周整齐有序的摆放大理石红木雕花罩大床、穿衣镜、自鸣钟、梳妆檯,大理石红木雕美人榻,碧纱屏风。西面整整面墙上,画着面窗户,将逼真的海阔空放进来,顿时觉得整个屋子都灵气。四周还有高脚红木花架托起彩绘瓷花盆和插着干花的彩绘瓷花瓶。
第35页 屋子里没有花香,也不是脂粉香,种香远远近近,浓淡相宜,勾着人的鼻子,正是不挽熟悉的味道,只是许久不曾闻到的希大身上的味道。 希大看来的确是来过里。 不挽眼尖的发现床榻前的踏板上,居然有双鞋,凌乱的放着,床帘则是紧闭的,二人都有些不敢去掀开。 兰皓曼颤抖着将帘子掀开,床上躺着个人,仿佛睡着般。个人不完没有见过,但是看脸如莲萼,碧水双盈,然眉目映云鬟,柳腰藕臂,裊裊婷婷,弱似风前杨柳,生前定是位绝色美人。 “师傅,师傅~~“兰皓曼轻轻的摇摇那床上的人,抱着期望还活着。 不挽则是感嘆,估计是希大临死前不久用什么方法将净水浣骗来的,大概是不希望自己死后,还要看着二人亲热吧,暗门是邪道,出来的人心又怎么会不尖锐。 兰皓曼将手指放到净水浣的鼻息处,才敢确定早就去,眼泪无声的滴下来。 “都是,都是们,们些穿月楼的贱人,如果没有们,师傅怎么会死?们凭什么跟净云斋斗,们不过是群毫无廉耻的ji,兰皓曼发誓,要将们暗门连根剷除,不,是要将圣门并剷除。”兰皓曼因为心情激动,而脸都有些扭曲。 “是,可惜师傅还不是输在师傅的受伤,情不如人,连脑子也不如人,们净云斋如此霸道,么几百年来又如何,可曾有伤到过暗门分,最后们才不得假清高的偏居隅,日子清苦,可有暗门舒坦。”不挽很不屑种假清高的人。 “早就过,们是群连ji也不如的装的人。妄想着凭那所谓的白道头衔,就要下人成服,倒想看看是怎么剷除暗门的。剑寰不要师傅,可惜师傅自己蠢,居然还找上门来,不收难道还收不曾?群净云斋的蠢人。”不挽骂人像模像样的。 兰皓曼气得咬牙。 不挽再火上浇油的道,“的陆公子也最好看紧儿,否则飞也只怪技不如人。”不挽如同电视剧里的邪恶配角般,笑得十分邪恶。 兰皓曼气得牙齿都要咬碎,只是看到剑光闪,那冰云剑就没入不挽的心脏。 “那就从开始剷除暗门!”兰皓曼的语气十分的阴冷。 几乎寒住刚刚进门口的阎凯,他眼睁睁的看着兰皓曼把剑,刺入不挽的胸膛。 听到响动的陆品也快速闪进来,只是看到不挽缓缓的倒下,兰皓曼的剑还插在的胸上。 房间里寒光再闪,兰皓曼传承自净云斋的削金切铁的宝剑应声而短。 陆品抱住不挽倒下的身体,如剑般she向门的出口。 月老庙前,戏结同心 不挽眨眨眼睛,轻轻的抬起眼皮,看着这个曾经见过一面的屋顶,看来陆品也是挺能耐的,能在自己死定之前将自己送到这个地方来。 眼珠稍微转了一下,就看到陆品一副死人模样坐在自己的身边,难得啊,她还以为他肯定将自己扔在这里又出去逍遥了。 “水……”电视里病人醒来后百分之八十都是这么说的。 “你命都不想要了,还想要水?”陆品抄着手,丝毫不见要移动去倒杯水的意思。 不挽皱皱眉,用右手压着左胸的伤口,挣扎着起身。 陆品嘆息一口,还是为不挽端了水来。“居然以命搏命,你是大脑缺氧导致脑残了吧?” 不挽其实也挺后怕的,当时真是千钧一发,如果她的反应不够及时,没有来得及移开一点点,那兰皓曼的穿心之剑就直接送她回老家了。 “我不过是激怒她一下而已,哪里知道她那么暴力?”不挽有气无力的娇嗔,格外的动人和真诚。 陆品没说话。 “陆城主这般关心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不挽喝完水后,缓缓躺下。 陆品这才笑了笑,“那是自然的,我的未来妻子有事,我能不关心么?”他抚摸了一下不挽的头发,十分的亲密。 不挽收敛笑容,据她的经验,这人是不可能轻而易举帮自己夺得圣邪令的,但是不尝试一下她真的不甘心,何况即使是失败了,她不也有遣散费拿么,这笔帐怎么算都划算的。 正巧此时明恩端了药碗进来。 “明恩又来麻烦你了,谢谢你给我熬药。”不挽对着明恩笑了笑。 “不是,不是我给你熬的,苏果不让我做这些。”明恩赶紧摇头,还偷偷觑了一眼陆品。 “是我熬的,你要怎么谢我?”陆品暧昧的俯身在不挽耳畔说道。 明恩红着脸,放了药赶紧离开,临走时还一副瞧我说得没错吧的模样。不挽估计是她日子过得太幸福了,所以滋生了不该有的媒婆念头。 “我不是以身相许了么?”不挽也不示弱。 陆品今日笑得十分的勉强,“三个月后,我在盛京的月老处等你。” 陆品走后,不挽在药王谷呆得自由自在的。透过穿月楼的人脉网络,兰皓曼恩将仇报杀死不挽的消息,遮遮掩掩的也传遍了大江南北。 不过天净云斋的号召力确实不容小觑,兰皓曼成功“杀”了不挽后,没多久就成立了一个反圣门九门的联盟,号称“诛邪盟”。 最近圣门九门的人出门都十分小心,很容易被围剿,惹得人心惶惶,也让人愤怒。稍微有点儿头脑和良心的人并不支持那些愤青。大家不过都是来玩游戏的,有什么正邪之分,不过是变相的倾轧罢了。 这三个月不挽一直在药王谷修养,过得十分的惬意。 “不挽姑娘在这里还住得习惯么?”明恩关心的问。 不挽笑着点头。 “上次姑娘一醒就急着走,这一次怎么?” 不挽拍拍明恩的手,“明恩估计是嫌弃我这个灯泡了,我就要走了,正准备跟你告别呢。” “你胡说什么呀?”明恩害羞的扭头。 其实不挽不走一是喜欢这里的清静,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躲开兰皓曼,这三个月她风头正健,诛邪盟红红火火的,她这不是送上门去再死一次么? 她可没打算再牺牲一次。 盛京,月老庙。 说到盛京城的月老庙真是大名鼎鼎的,算是繁华世界里生意最好的一处月老庙。据说是在此喜结良缘的夫妻一般都可以和和美美的到老,所以在这里预约的人需要提前一年的时间。 陆品用了三个月,不挽已经十分佩服他了。 月老庙就跟中国的领结婚证的民政局一般,也可以说是西方的教堂,形式搞得不土不洋的,既需要在月老面前宣告夫妻间的誓言,也需要在证书上签字,还会盖上两个红艷艷的大字。 “合法。”就算是在主神那里备了案,某些事情就合法化了。 陆品见着不挽的时候,发现她着了一袭白色纱裙,十分素雅毫不起眼,脸上还戴了面纱,一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模样。 “你在干什么?”陆品拉下不挽放在耳畔固定面纱的手。 “陆公子,为了你我可是牺牲大了,走在路上都怕你的红颜知己拿刀砍我。”不挽说完,又亲密的凑上去,“官人,你可要保护娘子我呀。”尾音软绵绵的,听得陆品直打哆嗦。" “两位是来成亲的?”月老庙里扮月老的庙祝十分新奇的打量眼前的一对新人。 男子着红彤彤的东方喜服,女子着白茫茫的西方婚纱,其实根本称不上婚纱,看来十分奇怪,好像二人是分别来和别人成亲的。 “二位新人分别是新郎陆品和新娘不挽么?”老庙祝虽然新奇,但是毕竟就久经沙场的老将士,稀奇古怪的夫妻也见多了。 二人点头。 “的确是郎才女貌啊。”老庙祝感嘆,像眼前这般相称的夫妻已经越来越少了,要不就是鲜花配牛粪,或者狗尾巴花镶钻石。 陆品和不挽都笑得十分灿烂,“月老,可以开始了么?” “信男陆品,信女不挽你二人可愿在月老的面前真诚宣誓,愿意彼此结合,荣辱与共,生死与共?” “我愿意。”二人齐声回答。 “好。请新娘宣誓!”月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可惜不挽没结过婚,也没看别人结过婚,不知道这里的宣誓是要自己准备誓言的,还等了半天以为月老要做引导。 “新娘,新娘,请你宣誓!”庙祝催促,不挽才知道要自己临时想誓言。 “诶,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 要宠我不能骗我 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 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 要真心! 不许欺负我骂我 要相信我。” “诶,新娘~~” 不挽就这段“河东狮吼”里的句子背得最熟,一不小心就熘了出来,这可完全不是月老想像中的誓言,根本就是苛刻的要求嘛。 “别打断我,让我说完。”不挽不耐这段话不一次性讲完很没有气势的。 “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 我开心呢,你就要陪我开心 我不开心呢,你就要哄我开心 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 梦里面也要见到我 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月老又清了清嗓子,“信男陆品,你可愿娶信女不挽为妻?” “我愿意。”陆品憋笑憋得很痛苦。 “新郎,请你宣誓。” 陆品深情的执起不挽的手,凝望进她的眼睛,“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月老听了十分的满意,觉得充满了浓厚的感情。 不挽听来就完全是另一番话语了,那是让自己别用心,他这个人根本就是没心没肺。 “信女不挽,你可愿嫁信男陆品为妻?” “我愿意。” 庙祝继续道,“二位可以交换结婚信物了。” 这下换不挽着急了,她可没准备什么信物,只当结婚是交差而已。她四处瞅了瞅,一把将月老桌上小盆栽中的糙拔了一根,环成圈为陆品戴在无名指上。 “我的,我的~~”庙祝结结巴巴的想说那是他的兰糙。
第36页 不挽挥挥手,“不怕,我家官人会赔给你的。”她摇摇陆品的袖子,她当然知道那是一盆昂贵的兰糙了。 陆品迟疑了一下,仿佛也在找信物,望不挽脖子上一瞧,迅速的将梦门的寐宝从不挽的脖子上摘了下来,又为她好好繫上。 庙祝看得目瞪口呆。 “你这样也算?”不挽暗骂陆品小气。 “这寐宝本来就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啊。”陆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庙祝抹了抹汗,“二位请在这两份文件上签字。” 陆品龙飞凤舞的在文件上签了字,不挽则是一手的烂字,看的庙祝直摇头,一副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表情,还很同情的看着陆品。 “我代表月老正式宣布你二人结为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陆品蜻蜓点水似的在不挽的唇上很敷衍的啄了一下,让不挽迷惑不解,这么大的便宜他都不占么? 她本来已经做好被他口水洗礼的准备了。 陆品借月老庙的更衣室换了一件粉色的袍子,二人距离一臂之遥的一前一后走出月老庙,看起来根本不像刚结婚的,倒是像来离婚的。: “陆城主。”不挽唤住陆品本想与他商量一下夫妻活动的事情。 “挽挽,咱们都成亲了,你是想让主神说我们作弊么?”陆品似笑非笑的转身看着不挽。 不挽十分艰难的启口,叫了一声,“陆品。” “既然咱们成了亲,挽挽今夜就和我回城主府住吧,你如今就算是城主府的女主人了。” “不是说好咱们还是各管各的,互不干涉私生活的么?”不挽赶紧拉紧衣服。 陆品也不为难,“随你。”他甩甩袖子走得十分的潇洒。 留下不挽一个人孤立寒风中,顿觉凄凉,好歹假夫妻也算夫妻啊,居然不送自己回穿月楼,不挽撇嘴。 庙祝出来时看到这一幕,轻轻的走到不挽身边,“不挽姑娘,你如果要离婚也要预约哦,如今离婚的日程也忙得很。” 不挽狠狠的瞪了庙祝一眼,转身离开。 再次洞房,初次相遇 不挽回到穿月楼的时候,正准备沐浴休息,刚刚脱了衣服,还没来得及踏入浴池,耳畔就响起了一个很机械的声音。 “你还有三秒钟的时间,即将被传送到洞房花烛夜现场,三,二,一。” 不挽只来得及抓了一件白纱胡乱的裹住,就被瞬间的空间扭曲给传送了。 “该死!”她低咒,根本不知道主神有这等变态的要求,夫妻之间的洞房花烛夜必须一起过,她可没听说过。不过也是由于大多数人结婚后都是恩爱的住一起的,根本不用烦恼不挽如今在烦的事情。 不挽头晕眼花的站稳后,才发现她被传送来的地点居然是那个竹楼,那个盈满了她噩梦的竹楼。 只是今夜不同往日。 竹楼四周的纱幔随着湖风摇摆,楼里的地上点满了蜡烛,连楼外岛上余下的土地上也点满了星星点点的烛火,十分的浪漫。 不挽紧紧的拉住裹身的白纱,两条白皙的腿怎么也遮不住。陆品躺在屋子中央一张上次没见过的大床上,一手撑住脑袋,十分惬意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不挽被湖风吹得有些瑟瑟。 陆品拍拍身边的空位,“挽挽难道不知道?我以为你走得那样匆匆是为了回去准备哦?”他的眼十分yin荡的扫视了不挽一周,目光停在她有些遮不住的饱满上,“只是想不到挽挽会给我这般的惊喜。” 不挽没理他。 他缓缓起身,从背后拥住不挽,“其实为夫更喜欢自己来脱你的衣服,脱衣服也是一种享受的。” 他含笑看着地上的星星点点,以及墙壁边一张桌上的龙凤蜡烛。“是不是很感动?” 不挽定了定神,逼出一滴眼泪,转身凝望陆品,“我感动得都哭了。” 陆品将不挽拥得更紧,头埋在她的锁骨闷笑,最后拥了不挽一同在床上打滚。 他拿起搁在床尾的托盘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酒,“祝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递过一杯给不挽,“这仿佛是咱们第二次喝合卺酒了?”他补充道。 不挽本想饮了手上的酒,却被陆品拉住了手,他就着不挽的手饮了她杯中的酒,再缓缓俯身含住她的唇,将酒液送了过去。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高升,他的唇久久不愿离去。睁眼看到双眼明媚如月的不挽,“你不怕么?” 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后日就是大赛了,难道你不怕我又沉睡半年吗?”她笃定陆品不敢将她怎样。 陆品笑笑不说话,只是将自己的酒杯递到不挽的唇边,半劝半逼的让她喝了,猛然翻身压住她,擒住她的嘴,想要将每一滴酒都吮吸出来. 很满意的看见她双眼迷濛,浑身泛出红晕。 他的舌舔着不挽的耳垂,“怕,十分的怕。” “怕你还这样?”不挽挣扎着起身,想要呼吸一点儿冷冽的新鲜空气,唤回理智,这性之一事果然不受人力控制,她快要把持不住了。 陆品的脚轻轻的向上滑,撩起她的白纱,摩挲着她腿内侧稚嫩的肌肤,让她忍不住呻吟。 “浪费洞房花烛夜可是连主神也不允许的事。”他封住不挽的嘴,开始品尝她的美味,指尖带着一丝湿润和凉意游走她的全身。 让她的注意力都随着他的手指而动,灼烧了每一寸肌肤,而他却还是那般的清澈。 “给我。”不挽有些急切的嚷着。 “不好,我害怕。”陆品表现得十分的没品,动作没有丝毫的放松,明明是不断的挑逗,却怎么也不肯再前进一步。 “那就放开我。”不挽用脚踢着陆品。 他十分赖皮的笑,“不要,难道你不喜欢?你这个骗子,你浑身的毛孔都在吶喊说你喜欢是不是?”他的手捉住她的樱桃开始揉捏。 让不挽几乎忍不住瘫倒。“住,住手。” 他伏在她的耳边,“你也知道想要却要不到的感觉了么?” 不挽忍不住掉眼泪,“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十分的委屈的,这种天下每个人都能享受的快乐,为何她却不能?她也觉得甚是不公平,当初还想着只是个游戏,她一定要多多猎艷,为现实积累经验的,没想到却是这般的残酷。 “所以才更加可恶。”陆品咬牙切齿。 不挽整夜都是昏昏沉沉的,一颗心忽上忽下的,身子也是忽冷忽热的,被他折磨得十分悽惨,她就知道他这个变态是不会有什么好心肠的. 不挽拥着被子,看到自己手上的青青紫紫,谁能想到他们只是单纯的睡了一晚而已。她十分欲求不满的用眼神指责陆品。 那厮还在低头啄着她的每一根指头。 “你为什么不会……”她是想问为什么陆品可以一夜都不起立,丝毫不受折磨,但是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你用了药?!” 陆品抬头一笑,“挽挽你怎么这么没自信呢?我自然是用了药的,否则你以为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抗拒你么?只要和你燕好过的男人都会迷恋上你的身体的。玉壶含珠,嗯?的确是天下每个男儿的梦想。” 不挽只觉得浑身都在冰窖里,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玩弄而已。她也曾私心窃喜以为自己对他有了一些不同,如今被他点醒才知道确实是有些不同的。 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我真高兴自己的体质不好。”她恶劣的笑着,如今也算是知道了陆品的弱点,想不到自己身上居然还有他的弱点,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该笑。 陆品拥着不挽坐起,“和我回城主府好么?虽然是仓促之间成婚,不过我还是希望咱们这段夫妻的日子能同心协力,你说是不是,挽挽?” 不挽自打知道了陆品的真实想法以后,绝了念头浑身反而轻松了许多。 她理理鬓发,“好啊。”城主府好吃好住的她没理由拒绝的。 不挽入主城主府的当日,便来了一位不素之客。 主要是今日主神公布了参赛的名单。陆品和不挽的名字赫赫醒目的连在了一起,以致让产生了某种期盼的兰皓曼顿时觉得被凉水泼了。 陆品一大早就出去了,只留下不挽在府上,门童自然将兰皓曼引到了不挽的面前。 “兰姑娘别来无恙。”不挽抿了口茶水,兰皓曼进来她也没有起身迎接,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你没死?” “估计是兰姑娘没打算让不挽死,所以那一剑刺得不够准吧?”不挽笑着讽刺。 “你这个妖女,是用了什么手段诱惑了陆品,他根本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一定是你耍了手段。”兰皓曼用手指着不挽。 不挽好整以暇的双脚互蹭,踢掉了鞋,双腿缩回榻上,“可能是床上功夫比姑娘厉害些吧?”这可是实话。“不知道兰姑娘是不是有兴趣到穿月楼学习一下?” “你无耻!” 不挽笑了笑,当她是赞美,“不知兰姑娘到我府上有何事啊?是要当面质问我的丈夫为何抛弃你而娶我么?”不挽十分喜欢这个送上门来找羞辱的兰皓曼。" 兰皓曼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你不用妄想圣邪令,我知道你是为了圣邪令而不择手段,我不过是来通知你一声,我也会参赛,我是不会让你赢的。” 不挽鼓鼓掌,“有意思,冰清玉洁的兰姑娘也打算成亲了么?成亲后你可就成了某个男人的专属神女了,可喜可贺。” 兰皓曼气得转身离开,也没讨到便宜。 陆品回来时,不挽娇俏的上前,估计这府里的人早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了。“你怎么才回来,也不怕兰姑娘把你新上任的娘子我给喀嚓了么?”不挽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第37页 “呵呵,她能在你这里讨到什么便宜,不过被你气着玩罢了。”陆品笑得云淡风轻。 “她找到另一半了?”不挽好奇。 “罗松!”陆品还笑得十分哈皮。 不挽一愣,开始反省自己,自己一个穿月楼经过专门训练的尤物出来处处碰壁,可一个清汤寡水的兰皓曼处处都被人捧得跟仙女似的,自己实在太菜了,还是说这年头装清高才有前途? 她随随便便都可以把繁华最富有的人“罗松”给勾到手。 “你也不算太差的。”陆品仿佛看出了不挽内心的挣扎,出言安慰。 “咱们要做些什么?”不挽开始关心起明天的比赛来。 第一个题目已经出来了,那就是制作一段夫妻从初次相遇到成亲过程的录像,这是繁华第一次引入有点儿违背古代背景的新鲜工具。 此次为特例。至于评委则是主神抽选的神秘嘉宾,至于录像的要求真是什么都没有,根本无从猜测嘉宾的喜好,也不知道是要走什么路线,是走甜蜜浪漫路线还是走欲生欲死的波折路线?十分的头疼. 不挽想着第一次相遇就头疼。 烤翅情话,穿月贊助 “可是我弄不懂这些的,我不会做视频的。”不挽小声的说。陆品给了她一大张纸,上面是在繁华里拍摄录像的使用说明,如今有本事使用照相功能的,独繁华大字报这一个单位,完全是繁华的垄断企业,不知道给了多少回扣给主神。 这一次主神破例,也只是对参赛人员。不挽看到一大堆的符号就头疼。 陆品摸摸不挽的头发,“有事为夫服其劳,你负责扮得美美的,演女主角好了。”他笑得十分的有自信。 “你这样有自信?”不挽半眯眼睛。 陆品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还神秘兮兮的。 “如果输了……”不挽开始讲条件。 “输了我做牛做马服侍你十年。”陆品笑得很灿烂。 不挽撇撇嘴,“你想得美,无论怎样你都得把圣邪灵给我。”她可是无福消受他的伺候的。不过她对陆品还是有一定的信任的。 看来不挽在陆品那里并没有什么优先权,她除了按照单方面的剧本去拍戏以外,从没见到过成品的录像,有时候男主根本不出现,就是剪辑一下。 等她看到视频的时候,是和所有观众一同在圣域城的齐天广场看到的。那里有繁华的唯一一块为此次比赛而建的屏幕。 今日是她和陆品主演的《挽回》的首映会。 第一幕出现时非常的震撼。不挽虽然一直怀疑陆品知道她的过往,但是不知道他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周围的观众一片譁然,想不到看起来美绝天仙,高贵典雅的前穿月楼神女,现任圣域城城主夫人不挽,居然是乞丐出身。 镜头十分的写实。其实不挽拍的时候十分的轻松,一个人呆在原地假作梦中情人出现一般的痴楞模样就可以了。 可是画面剪辑后就完全是两码事了。 陆品那厮十分炫耀的骑着白马冒充白马王子登场,周围起码围了三四十个保镖,八字形排开,虽然很雷但是真的很有气势。 他手上是一碟烤翅,缓缓的走到不挽的面前,露出他绝代的微笑,虽然最终忽视了不挽迎接烤翅的双手,但是那眼神却一直都是凝结在不挽身上的。 什么叫深情,看陆品此时的表情就知道了,那眼神真是温柔得滴水,又十分的挑逗。 显然就是一副调戏自己心上人的模样,一见钟情,居然是一见钟情,高高在上的陆城主对一个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乞丐一见钟情了。 不挽扶着陆品的手,才没有被雷翻。 “你篡改历史!”不挽小声指责。 “我只是使用了一点儿夸张手法而已,女性都喜欢看男人深情,咱们得迎合观众要求,才能有人气。”陆品捏捏不挽的手。 镜头一换,便是不挽因为无证经营被逼得逃入青楼,落入了穿月楼的魔爪,被迫签下卖身契,极端的损害穿月楼的形象。 “你这是诽谤。”不挽瞪大眼珠。 陆品捏捏不挽的手,“我已经和陇心达成了协议,形象受损费我已经支付了。” 这一小节的画面完全烘託了陆品的高大形象,他对一个乞丐一见钟情,于茫茫乞丐群中不停的寻找不挽,最后绝望而归,却不想在穿月楼遇上了不挽。 还是在拍卖他心上人的初夜权。他演戏非常到位,将那种重逢时的惊喜,心上人沦为青楼女子的痛心,自责没有将她保护好的内疚,演得入木三分,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估计都要被他骗了。 情节在他高价拍下不挽的初夜权后进入一个小高cháo,完全无视他之前买了风滴露的事实。 洞房花烛夜。 不挽背着陆品,不肯扭头看他。他则硬生生的掰住她的肩,让她转过来。“为何生气?” 不挽娇嗔,“谁让你不给我鸡翅(吃)。”这句话不挽确实说过,却是在其他的情况下没有这种上下文说的,该死的陆品居然录下来拿去配音。 “今晚你想吃多少都可以!”陆品笑得十分的yin荡。 观众席吼声一片。 “你,你居然,你害不害臊,居然敢不和谐?”不挽正要发飙,却被陆品按住。 “这是市场需要,如今不带一点儿颜色根本没有浏览量的。”陆品分析得头头是道。 接下来,便是两双脚纷纷收入红纱帐内,不久就看见床剧烈摇动。 不挽脸烫得都可以煮鸡蛋了。 观众席的气氛已经很high了,那床剧烈震动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没几分钟又开始摇动,来来回回至少五次。还配合着女性隐隐的呻吟声。完全不是不挽的声音。 观众席吹口哨的吹口哨,学狼叫的学狼叫,十分的热闹。 “你,你严重扭曲事实。” 陆品拍拍不挽的手,“我知道,可是你的叫床声是咱们两人的保留节目,我一个人听就可以了,所以我找了一个女声来配音,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他笑得很无辜。 再接下来的情节就十分的狗血了。不挽还是无法原谅陆品不给她鸡翅吃。先后与两位成功男士有暧昧,差一点儿成为流雪城城主的新娘。陆品是一副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忧伤模样,导致了众多女性观众对他投了同情票。 为了得回不挽,他冒着巨大的风险和赌王对赌,又冒着同流雪城为敌的风险,在新婚之夜将即将成为他人新娘的不挽偷走,迎来在场所有人的欢呼。 最后陆品为求得美人原谅,在她竞赛繁华十大美人的时候,买通丐帮为她献花,企图唤起她对初次相逢的记忆。 这一段十分关键,充分为不挽洗刷了作弊的嫌疑,而陆品的行为因为盖上了一层深情的华丽外衣,而被人们十分容易就原谅了。 这个视频严重导致了丐帮职业范围的扩大,那就是以后还负责卖玫瑰花。以及为历任繁华第一美女贡献大批的作弊票。 可是鸡翅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不挽还是不领情。 直到月黑风高之夜,她遭受不明来历的刺杀,陆品在最危险的关头将她救下,抱着她连夜奔驰三天三夜,找到药王谷,祈求药王谷主人苏果为她疗伤,在苏果答应后,他立即因为放松而虚脱昏迷。 昏睡中还叫着不挽的名字,“挽挽,回来。” 最后自然是皆大欢喜,不挽终于被他感动得流泪,答应嫁给他。 两人的定情信物便是一只鸡翅。 “爱她,就送她鸡翅(吃),穿月楼‘真爱三生鸡翅’。”这是整部片子的结尾曲,有陆品同志配合他独特的yin荡暧昧的低沉性感的声音缓缓讲出。 总结一句话那就是鸡翅很重要,穿月楼是他的贊助商,怨不得陇心会同意。 然后就是陆品简直成了繁华第一痴情男,无论不挽怎样骂他,背叛他,同别的男人好,他都一忍再忍,最终用苦情计抱得美人归。 主神的评价当场就宣布了,“真实度百分之六十。” 不挽瞬间就跳了起来,嘴里的字眼不停的向外冒,大概就是问候了主神的家人,这种狗屎剧情居然敢说真实度百分之七十五,它是脑残了么。 直接结果就是她冒犯主神,被禁言1440分钟。 陆品在一旁笑得肚子都疼了。他强行拥了不挽上场谢幕。 “感谢各位对我们夫妻俩的支持,在场的每一位观众都可以到左边领一只穿月楼的烤鸡翅,在下请客。” 最后的结果,尽管不挽和陆品的视频十分的通俗且低俗,但是人气真是旺盛得不行。而且众人上的视频真实度最高不超过百分之四十。 最终的结果是以大众投票和视频真实度两者加权来评判的。 兰皓曼和她的老公上的视频真实度是最高的。因为兰皓曼自矜身份绝对不撒谎。视频十分简短。 一女,美若天仙,白裙飘飘立在罗松家的房顶上,“你,我需要和你成亲。”她的剑尖对着罗松。 罗松一脸的满足的站在庭院中仰望那个女人,“听候差遣。” 故事完。 真实度百分之一百。 其实也有人十分欣赏这个片子的简洁,但是基于可看性实在没有不挽和陆品的那一对那么天雷,那么狗血所以观众得分不高,且那一对还有不和谐的镜头,叫好又叫座。 第一场比赛胜出的自然是不挽和陆品,兰皓曼与罗松紧跟其后。 兰皓曼十分冷淡的站在不挽的面前,“我不会输给你的,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不挽淡淡一笑,潜台词是“我一直都在笑,兰姑娘好似一直都不开心。”也不知道兰皓曼能不能理解。 “皓曼。”陆品此时却突然出现在兰皓曼的身后。 兰皓曼神情一变,顿时有些委屈,小跑了离开。却被陆品拦住,“皓曼,你知道的,为了能让你去禁地,我不得不答应同不挽假扮夫妻参加比赛,这是约定。”
第38页 “但是,但是你们的视频……”这二人丝毫不介意不挽在一边似的,肆无忌惮的勾搭。 陆品没说话,只是嘆息了一声,表示一切都是为了兰皓曼,使得她有苦难言,甩头离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挽在身后鼓掌,举起一个大拇指,表示陆品勾女的手段越来越高竿了。 陆品回头笑了笑,“你的心里我就不能有一次是真心的么?”他挑眉。 不挽仿佛被噎住了一般,他的意思是他对兰皓曼是真的么?他这样一说,她心里一疼,才知道自己终究不是想像中的那般洒脱和大方。 “你得到天净圣典了?”不挽用拙劣的手语比划着名,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本书一样的四四方方的形状。 陆品点头,“兰姑娘借给我翻阅了。” 如今的兰皓曼看来对陆品一丝利用价值都没有了,看来……不挽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很快就理好了心绪。 不挽说不出话,却做着嘴型,“恭喜恭喜,被称为邪道的圣门和白道魁首的天净云斋可以结亲的话,真是繁华一大盛事。” 陆品笑了笑,“你说不出话的样子真滑稽。” 不挽翻了个白眼,死男人从来都不拣好听的说。 “想不到你这般聪明的人居然会干这种蠢事。”陆品笑得十分愉快。上前搂了不挽的腰,“为夫送你回府吧,省得你给马夫比划半天他都不懂你说什么。” 不挽眯起眼睛,这个男人幸灾乐祸的样子真让人恨不得揍他两拳。“你不怕兰仙子吃醋么?”她又在做口型。 “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你成亲后,一切都有了偷情的快感,让人十分的享受。” 不挽笑了笑,“彼此彼此。” 陆品也在笑,只是多了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次日直到禁言解除后,不挽才来到陆品的面前,“接下来的比赛是什么?” 虽然二人成了亲,除了洞房花烛那夜,陆品都是十分绅士的。不挽有时候觉得这个男人太过理性了,虽然那啥不好控制,却硬逼着自己吃药,算是对他自己也是十分狠心的人了,更何况是对别人。 “限期三个月,看哪对夫妻在这段期间赚的钱最多。每一对,本金只有十两。”此时的陆品斜靠在椅子上,腿流气的放在旁边的小几上,玉露湖中的小船上传来专门聘请的乐师的乐曲,凉风沁人好不惬意。 至于这些比赛都是在主神无孔不入的严密监视下的,丝毫容不得作弊,各凭本事。 “什么时候开始?”不挽也瘫在一旁的美人榻上,从陆品的手里抢过甜得腻人的马奶子葡萄。 “今天。” 不挽手上的马奶子差点儿掉在地上,还好陆品眼明手快的接了,“太浪费了。” “咱们不行动么?” “这不是等你的禁言解除么?”陆品说得十分的无辜,仿佛一切都是不挽的错。 不挽好脾气的不理他,圣邪灵对自己十分的重要,容不得有闪失。十两,十两能做什么?难得上街卖包子去? 还是自己上街去卖笑?估计陆品去卖笑或者卖身,收益好过自己。 “这点儿本金,实在是喝杯茶都不够。”陆品感嘆。 不挽打心底鄙视这个败家子,居然喝十两银子一杯的茶。 “所以咱们得想其他办法搞点儿资金。”不挽的眼睛充满了光芒。 陆品的眼睛也是闪烁得够璀璨的,两人不谋而合都想到了一处去。这一桩得是无本生意,那便只有骗了,两人都深谙此道。 “你有门路了?”不挽一看陆品那悠闲的模样,便知道他又提早做了准备,也不和自己商量,他就笃定了自己会同意? 陆品将一张昨天的繁华大字报放在了不挽的面前,不挽也是看过的,没什么特别,只有那个头版头条的繁华最出名的一颗钻石“女娲之星". 其上的传说有许多,最穿凿附会的便是此乃女娲补天剩下的一颗钻石。 不过这颗钻石久享盛名是因为它的主人,宁月城城主。第一任宁月城城主苍海为他的妻子桑甜寻遍繁华大陆找到了一块纯天然纯净透明,带有淡蓝色调,毫无瑕疵的最佳品级的钻石,请当时钻石界的巨匠打磨而成的,名为“女娲之星”,重520克拉,十分理想的数字。 这颗钻石便是镶嵌在他们成亲时,桑甜的结婚皇冠上的,从此成为宁月城城主的信物,此后宁月城代代城主皆为女子,都是苍氏后人,一颗钻石随着岁月的变迁,一直不曾更换过主人,以致每个人都相信了“女娲之星”的护主功能,越发的增添了神秘感。 最近宁月城新任城主苍心招婿,特将此钻拿出来在宁月城展览,让人一睹“巨星”的风采,也是为了增加此次招婚的人气。 “你想去参加这个比武招亲?”不挽觉得唯一比武林十大美人赛还雷人的,便是比武招亲,不过此乃宁月城的传统。 “你想去参加比武招亲?”不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是想,可是这比武招亲来得晚了点儿,我如今身为人夫自然是没有资格的。”陆品惋惜的连连长嘆。 不挽轻哼了一声。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打这颗钻石的主意?”不挽真怕自己猜对了,这颗钻石大家都知道主人是谁,即使偷出来又怎样,有谁敢接,查出来的话岂不是与苍氏为敌,与宁月城为敌,可是十分的不划算的。 陆品点点头,“你信任我么,挽挽?”陆品仿佛要看入不挽的心里去,对于害人算计人这类事,不挽一向是对陆品十分有信心的,所以她坚定的点点头。 陆品拉起不挽的手,在她掌心印下一吻,“这次学聪明了。” “咱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宁月城。 如今的宁月城可谓热闹非凡,苍心虽然称不上绝代美人,但是也算是繁华排名前二十的美人,但是论身家,排名就绝对是前十位之列,吸引了不少年轻有志之士。 当然也有许多特地来宁月城参观“女娲之星”的名流富商,此颗钻石只有在每代宁月城城主招亲的时候才会例行拿出来展览,并不是每个繁华的游戏者都有幸见到的。" 陆品领着不挽在宁月城七拐八转的穿街走巷,直到来到一个十分隐蔽且狭小的巷子里。 “易容七!”不挽惊呼,这可是繁华不世出的易容高手,只是极难见到此人,他千变万化很难遇上。 “小七。”陆品亲热的和他打招呼,不挽突然觉得看来陆品的成功仿佛也不是偶然,他的人际交往的范围十分的广阔。 “呵呵,这次又来易容去骗女人么?”易容七笑着捶了陆品一拳,又看了看不挽,“你要是有新目标,身边这个就让给兄弟我怎样?” 陆品没说话,不挽则笑嘻嘻的上前,“求之不得。”她将手背递到易容七的面前。 易容七也笑嘻嘻的俯身在她手背上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我最喜欢热情的美人了。” 陆品将手搭在不挽的腰上,“目前还不准备换。” 一个时辰后,两人分别换了一副面孔,依然是夫妻二人,依然是容貌出众,只是换了个样子,只怕即使是映泉来了也未必认得出不挽来。 “这一次是骁族负责女娲之星的保全。”不挽从宁月城的穿月楼得了一些消息。 陆品笑嘻嘻的道,“甚好,就怕不是骁族,骁族做事最讲究证据,深合我心。” 原本不挽最担心的问题,在陆品这里却成了好处,她目前还没搞懂他的整个计划,只能算个执行人员。 不挽跟着陆品又来到了一个地下交易市场,这是无法见光的黑货交易的地方。 “袁胖子。”陆品跟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一个圆得跟球一般的男人打招呼。 “你是……”袁胖子有些警惕。 “我是老五介绍来的。”陆品自我介绍。 袁胖子一听老五的名字才放了心,陆品仿佛很熟悉一般的坐在他的面前,“我有笔大买卖,不知道你敢接不敢接?” 袁胖子一听有生意,顿时来了精神。 陆品拿出那份报纸,指了指那颗“女娲之星”。 袁胖子瞠目结舌的,“你,你敢打这颗钻石的主意?” 陆品笑道,“只问你敢不敢接。” “我得思考一下,你们晚些再来吧。” 陆品领了不挽在城内用十两银子随随便便的吃了一顿,这便是他们本金花销的地方。 再回来时,袁胖子道:“只要没有什么后尾问题,我至少可以帮你们约到三个买家。” 陆品和袁胖子又嘀咕了一阵,才和不挽一同离去。“看来你认识很多人啊,经常做这种事吧?”不挽问。 陆品摸摸鼻子,“以前觉得好玩,有时候做一做。”他笑得丝毫没有内疚感,仿佛被他骗的都是活该的。 只是这一次未必就这么走运。 骁族负责这次保全,宁月城里大大小小的庄家他们都会打招呼,至于有头有脸的贼便是他们重点关注对象。 袁胖子一直在他们的黑名单中。 陆品和不挽前脚走,后脚骁族的人就出现了。“刚才那一男一女是来做什么生意的?” 袁胖子自然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只不过这一次严厉亲自来到宁月城,在他的寒冰脸下,很少有人不怕的。“袁胖子,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你做了多少桩见不得人的买卖,不想我爆出来吧?”严厉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袁胖子不说话。 “上次高老太太的翡翠风头钗是你经手的吧?”严厉继续道。 袁胖子有些松动了,如此严密的事骁族都知道? “你也知道高老太太对付人的手段的,是不是?我只想要保住女娲之星。”估计是收到了许多风声,苍心花了大价钱请来严厉亲自坐镇,就怕这宁月城的信物不保。
第39页 严厉对这两人十分好奇,宁月城来的有名的贼都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下,可是这对男女却是仿佛凭空从地里钻出来的,行为十分诡异。& p" 他数次看到那名女子在展览现场出现过。“是,那一男一女的确是来打女娲之星的主意的。”袁胖子耐不住严厉的威胁,全部和盘托出。 看来陆品和不挽千算万算,也未必知道是怎么出的错。袁胖子早就被骁族踩上了。 醉翁之意,不在美酒 不挽跟在陆品的身后,“咱们现在又去什么地方?” “去找这次打这颗钻石主意的贼。”陆品笑一笑。 “那么多贼,你得费多少时间啊?”不挽回道,“那个袁胖子靠不靠得住啊?” “自然是靠不住的,即使靠得住,严厉也会让他靠不住的,何况我们也不需要他靠得住。”陆品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挽通常是能不费脑筋的时候,就力求节约自己的脑细胞。 这一日,他们找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但是都是个顶个的神偷界大腕,其中一个出手都已经可以引来风云变幻了。 其中之一是当年陆小凤的好朋友大名鼎鼎的神偷司空摘星一派的当代掌门人辛元,另一个则是楚留香楚香帅一派的楚讯。都是只闻名不见影的人。 不挽觉得光是知道这两人中一个人的身份,就够得上被人刺杀了,没想到却同时知道了两个。 目前陆品正大大咧咧的在和其中一人说话。不挽则是眼睛都要掉下来了,她曾经一度无聊排查过所有神偷的底细,但是只有辛元和楚讯始终没有查出来是谁。 今日一见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下午陆品请不挽写一封信送去宁月城城主府交给这一代城主苍心。待不挽十分辛苦的从繁华大字报上将每个字挑出来粘好以后,陆品送了一个大大的鄙视的眼神给她。 “你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吧,没品的绑架犯和勒索信才用这种调调。”陆品翘起脚搁在桌子上。 不挽立时就委屈的眼圈都红了,“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有什么不对的?” 陆品似笑非笑的道,“你是不是宁愿我嘲笑你智商低,也不愿我嘲笑你字写得比髫龄童子还差?” 不挽的眼圈瞬间就不红了,开始泛黑。 陆品凑到她的耳边,“虽然你双手写得一手烂字,但是听说某个地方却写得一手簪花小楷的。”yin荡的气息撩绕着不挽的耳朵,使耳垂绯红发烫。 “你怎么知道的?”她自问自己从来没说过,也不可能有其她人会说。 “呵呵,当初买你初夜的时候,希望为了能吸引我和严厉的到来,特别做了一份目录给我们。虽然我当初是冲着滴露去的,但是也还是浏览了你的简介的。” 不挽忍住不快,任陆品将她拥在怀里。 “估计是你的特长实在不多,美貌比不过映泉,才华比不过滴露,所以希望为你写的特长里,就只有一样,那就是特殊部位的书画才能。" 陆品讲完已经笑得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去。 不挽尽管脸皮厚,但是也架不住他这般嘲笑。希大,希大,这个梁子可结大了。她红着脸,差点儿没羞晕了过去。 嘴唇都要咬破了,双手紧握粉拳。“陆品,你这个混蛋。” 陆品大笑完毕,又握住不挽的手,“还是我来教你写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写?”不挽挣扎着想甩开陆品的手,哪知他力气大得惊人,牢牢的握住自己的手,手把手的强逼自己写字。 “我的字迹有些人看得出来,握着你的手写大概就能掩饰过去了。” 不挽在陆品的操纵下,写出的字顿时慡利挺秀,骨力遒劲。" “闻君有女娲之星,天然无暇,极尽璀璨,不胜心嚮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讯字” 不挽一字一字的念出来,然后惊异的回头,“当年楚留香偷白玉美人之时用的就是这个,你是楚讯?!” 陆品笑了笑,“看来你还算有点儿文化。” “你居然是楚讯,大名鼎鼎的神偷楚讯?”不挽怎么也不会将楚讯和陆品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联繫起来。 如今一想便通顺了,怨不得他认识这么多三教九流之人。 “当年初入繁华的时候,一心羡艷楚香帅的生活。”陆品大有感嘆当年的味道。 “你不怕我告发你啊?”不挽关心的是这个,这等秘密被一个外人知道了还了得? 陆品将那张淡蓝色的写了字的短笺在不挽的身上擦了擦,然后闻了闻,“不错。”再递到不挽的笔下,传来她素来喜欢的寒梅香。 “你要是告发了,岂不是在告发你自己,如今你就是楚讯了,何况你忍心破坏咱们夫妻感情?” 陆品身不带香味,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他抱着不挽这么久,也染了点儿寒梅香,将他的身份掩了过去,尽管他时不时的皱着鼻子。 不挽也不过是诈他一诈,却没想到他如此卑鄙。 两人谈笑间,那张淡蓝色的短笺已经平铺在宁月城城主苍心面前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自粉红纱罩里带出来的烛光将淡蓝的纸笺映成种奇妙的强紫色,也使那信看起来特别诡异。 信上带着寒梅的香气,飘渺而清冷。 严厉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信。 苍心白着脸道:“这颗钻石绝不容有失的,严族长。” 严厉点点头,并不说话。 不挽同陆品躺在房顶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并不是表示和他的亲密,主要是因为其他地方搁头都硬得慌。 两个人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陆品是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不挽则是十分的想说话,可又不想让他看穿自己的无知,她实在是猜不出他的计划来。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不挽感嘆道。 陆品嘿嘿的笑出声。“是啊,今天的月亮真亮啊。” 不挽掐了掐陆品的大腿,“你在想什么?” “我在后悔上次没在房顶上疼爱你,让又圆又大的月亮见证咱们的结合。” 不挽倒不怀疑陆品在开玩笑,像他这种人是十分可能在越是紧张的时候越想些下流的事情的。 “子时快到了,咱们就不行动么?你就没个什么计划要引开骁族的人,进去偷钻石?” “你没看出我的计划来么?”陆品玩耍着不挽的头发。 “我知道你要用假钻石来空手套白狼,但是你不将真钻石偷走,谁信你偷了钻石?” 陆品摸摸不挽的脸蛋,“还算有点儿脑子。谁说一定要将真钻石偷走,才有人信钻石被偷了,积毁销金,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不懂么?” “你是说……” 陆品笑了笑,“等我回来。”他翻身she出,话音未落,人影便不见了,不挽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轻功,怨不得他要学楚香帅的踏月而行了。 辛元和楚讯几乎是同时到达现场的,同时在现场的还有一张带着同样寒梅香气的短笺,“族长伴月失星,盗帅踏月留香”。 可是盗帅的接班人明明就在眼前,这张纸又是何时留下的,可是钻石又明明还在。 辛元和楚讯同时看了一眼钻石,低喝,“该死被人抢先一步。”二人又同时仿佛如入无人之地的逃走。 “族长?”骁族的人想要追赶,却被严厉阻止。 “不是他们干的,去找那夫妻两人。”严厉和在场的一众人都认为现在的这颗钻石便是假的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是真实的,大家都觉得那钻石也没有以前亮了。 严厉找到陆品和不挽的时候,这两人正在宁月城城主府上。二人正和宁月城城主苍心在一间房中谈着什么。 严厉本来自信满满的脸色看到他二人后变得苍白了一点儿。 不挽则是惊嘆自己居然又见到了严厉,一脸的酷相,看起来比陆品顺眼多了,可惜自己怎么就没那个福气喜欢上他呢? 苍心对不挽二人道了声,“失陪一下。”便跟着严厉出去了。 “城主,此二人到此多久了?” 苍心道:“他们一早就来了,说是有当初苍天城主用整块钻石打磨女娲之星时剩下的残余钻石,想要卖给我,我们正在谈论价格。” “他们从没有离开过么?” 苍心想了想,“没有,绝对没有。” 严厉虽然极端怀疑这凭空出现的夫妻二人,却没有办法证实,看着他二人张扬的离去。 城中的能人多的是,女娲之星失窃这么大的事情,繁华大字报当晚就加印了一版报纸,题目为“女娲之星失窃!” 无需任何修饰,这个新文都够轰动了。头号目标嫌疑人的夫妻二人也上了模糊的影子。 陆品和不挽分别用辛元给的假钻石换回了一大笔钱,那些买家谁也不敢找专门的人来鑑定,一旦走漏风声那便是宁月城的死对头,可是女娲之星的吸引力又太大,只好吃了这个闷亏。 至于宁月城城主府则矢口否认女娲之星失窃。 一场本该大闹特闹的风波便吞入了各自的肚子。 陆品领了不挽却急急离开,“怎么赶得这么急?”不挽被陆品抓着一同骑在一匹马上,飞奔。 “严厉不是傻子,他马上会反应过来,咱们是借他演了戏,他应该要追过来了。”陆品和不挽连夜狂奔。 寂静的夜晚,马蹄声回响在山间,隐约的便可听见另一匹的声音。 陆品低咒一声,“来得好快。” 惶急中二人居然来到了一处悬崖处,退无可退。 “你脑子进水了?”不挽有些慌张,陆品居然选了一条绝路?
第40页 严厉已经闪身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两位好本事。”他冷冷的道:“阁下是楚讯吧?想不到今日却换了装束当雌雄大盗了。”严厉从陆品用假钻石骗走大量金钱后很快就领悟了整件事。那张纸不可能凭空出现,自然是楚讯进来时才放上去的,辛元进来时阻挡了严厉一瞬的眼睛,再看时便以为那纸是悄无声息出现的。 两个人都异口同声说来迟了,其实原地的根本就是那颗真的,并没有被动过。 他一开始就被袁胖子误导,以为来了新的贼,结果还是楚讯搞的鬼,再后来他又一心以为楚讯是要偷女娲之星,这是每个贼的荣耀,结果他反而是意不在钻石上。知道他的属下查到有人被坑,他才知道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充当了一次骗人的道具。 陆品没有开口,他和严厉是认识的,所以不敢说话,怕被人认出来。 严厉二话不说,一剑刺了过去,陆品不敢露出武功,躲闪了几招后,硬生生的挨了一剑,拉着不挽落入了万丈深渊。 跳崖不死,一语中的 “你跳过这崖?”不挽在崖底拨弄着火堆,一旁溪流潺潺,要弄来这些干树叶和树枝生火,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陆品抚摸着胸口上的剑伤,“你是不是应该先关心我的伤严不严重?” 不挽扫过他被血染红的衣服,对这种人有同情心,那肯定是脑子坏了。 她轻轻的起身,走到陆品的身后,手缓缓的从陆品的腋下穿过,食指和中指模仿人类行走的样子,一点一点移到陆品的胸口,五指合併再慢慢的探向他的腰部。 不挽的手臂不够长,身子只好紧贴在陆品的背上,嘴唇贴近陆品的耳朵并轻轻含着,“今天你吃药了吗?” 她能感受到陆品的僵硬。 不挽的手指灵活的解开陆品腰带上的系扣,将他的外袍轻轻的从两侧扯开,顺其自然的它滑到他的腰上。" 手指再次仿佛行走的样子,带着火焰般的来到他的领口,不挽轻轻的将他的内衣也褪到了腰上。 她的手指在陆品剑伤的伤口处轻轻的划了一圈,“哎呀,还在流血。”她十分做作的惊呼。 陆品笑了笑,也不阻止不挽,“你是嫌我血流得不够多是不是,还想让我加上鼻血。” “不知道你的血液还够不够你血脉喷张啊?”不挽柔媚的道。 不挽先在他的伤口处上了一点儿陆品随身带的金疮药,又用随身带的匕首将陆品的内衣划开一道口子,再轻轻的撕裂,便成了一条一条的绷带。她的手指带着绷带,从陆品的左肩滑下,穿过他的右腋,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在胸口系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 不挽绕到陆品的面前,“哎呀,伤口还在浸血,你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不挽的手指点到陆品的鼻尖,“这些时候还在想那些个儿事情。”不挽双手掩面,表演得十分的做作。 “你够了吧,你就不怕我狼性大发,上次你还没体验够么?”陆品一把抓住不挽不规矩的手. “伤得很重吧?”不挽文不对题的回答。她对严厉十分有信心,这么快就追了上来打乱了陆品的计划,让他不得不选择死遁来逃避严厉的疑心,他最重要的底牌可不能被严厉发现了,让他知道楚讯就是陆品。可是不挽也见识到,严厉应该算陆品为数不多的劲敌之一。 武功不挽不动用,但是还是研究过的,这是神女必修的,务必做到王语嫣同志那样不会武功也可以指挥武功的境界,不挽虽然还差点儿,但是严厉武功的高低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陆品闪避不过几招,就被他刺中了胸口,如果不是陆品命大或者关键时刻身法起了作用,他未必还有命在这里坐着。 “要翻脸你早就翻了,夫君伤矣,尚能性否?”不挽挑着眉,笑得仿佛春天的桃花般让人迷醉。 陆品放松了不挽的手,“你发现了?” “是啊,否则你岂会让我嚣张这么久?”不挽笑嘻嘻的道。“其实夫君想要可以和妾身明说的,妾身一定会努力配合的。只是夫君的伤势不要紧吧?” 不挽的唇已经印在了陆品胸前的伤口上,虽然隔着绷带,但是热力依然强劲,她的手指配合着她的唇,游弋在陆品的胸膛和背后。 这可是经过训练的,只用唇舌便可以将男人送上西天极乐世界的,不挽第一次用。“夫君的血越流越多了,才刚止住血又崩开了,你也太不让人放心了。” 不挽的舌尖舔在陆品浸出的血液上,再将舌头收回仔细品尝了一番,仿佛一条美女蛇在吸人血一般,恐怖而艷丽。 “你看看你,活生生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陆品的脸色还是没有变。不挽恨不得自己是个吸血鬼,将他吸得只剩一副皮囊。 不挽也不生气,她偎在陆品的胸前,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一副两人紧靠取暖的样子,“你先忍一忍,待天亮我就去找人。”她嘴里说得十分的温情,手指却开始摸向陆品腰下的部位。 “挽挽,我的伤总有好的一天!”陆品笑着说。 不挽意犹未尽的缩回手,“夫君冷不冷,天啦,你的手冰凉冰凉的。”不挽的手覆盖上陆品的手,估计是失血过多。她引领陆品的手从自己的领口滑入,覆盖在自己的浑圆上。 “不冷了吧?”不挽红着脸。 陆品黑着脸。" “我可是一片好心,你要是报复我,可是要被天打雷噼的。”不挽一副自己十分牺牲的模样。 听着他的呼吸加粗,看着他隐忍不能而暴露的青筋,还有红丝一点点蔓延的伤口,觉得原来被人占便宜也可以这样的高兴。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躺在陆品的大腿上,丝毫没将他当病人,“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跳过这崖?”她看到跳崖的过程中他的手十分精确的握住了下坠过程中每一把插入峭壁内的剑的剑柄。 陆品嘆息着,恋恋不捨的将手收回,眼观鼻,鼻观心好一阵子才回过劲来,“当贼的时候经常跳,为了经常跳,我还特地在中间插了许多剑。” 不挽闭上眼睛,她就知道。 陆品摸着不挽的头发,紧皱着眉头,估计是痛的。“后来跳上瘾了,喜欢那种下坠中的失重感,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什么叫跳上瘾了?”不挽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变态。 “呵呵,每日不跳个三四次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又不能凭空没理由的跳,不然大家以为我想自杀想疯了,那段日子总喜欢作案被人追." 不挽和陆品就这样拉拉扯扯的讲了一个晚上的话。 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时候,她才打了个哈欠起身。“我去看看有没有人来把你拖走。”不挽起身准备离开。 陆品一把捉住不挽的手,笑得十分灿烂,“昨晚你是不是怕我睡着了,被冻死又或者悄无声息的去了,所以不停的气我不停的找我说话?”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猫捉住老鼠的样子,看了让人十分的火大。 不挽的手搭在陆品的手背上,“我自然是捨不得你死的,昨晚说得我口干舌燥的,现在都在犯困,你是不是准备好怎么谢我了?”她一副就是你猜的那样。 陆品倒不那么开心了,“我死了你的圣邪灵也就泡汤了,所以我也不用担心你跑了是不是?” 不挽笑着说,“这次是你走运,下次没有夫妻比赛的时候,我一定要看着你怎么死的。” 财神上门,欢天喜地 不挽笑着说,“这次是你走运,下次没有夫妻比赛的时候,我一定要看着你怎么死的。” 陆品笑着给不挽指了一条路,说是那里有个最近的村庄,不挽走了半天,终于才找到了那个所谓“最近”的村落,从荷包里掏了钱让人去将陆品抬了回来。 又在村子里租了个较隐蔽的房子,住在小客栈里实在太惹人眼了,逼不得不挽又花了许多前堵了见过他二人的村民的嘴,全当她是一直都住在这个村的普通村民了。 被严厉追查到还是不好的。陆品指的这个村落也是十分隐蔽的,估摸他是为了怕自己不肯走远,才骗自己这是最近的村落。 陆品来的时候,不挽已经用她超人的效率搞定了一切。 “如果不是我深知你的底细,我都要怀疑你是这里长大的了。”陆品躺在全屋唯一的床上。 床单被褥虽然质地不好,但也是不挽新买的。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布置一下,也十分有自个儿小家的感觉。 不挽十分贤惠的为陆品倒了一杯茶,未几又端来一碗汤药。 陆品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不挽,“你也可以这样贤惠?” 不挽理了理头发,虽然如今的模样不是以前的惊心动魄的美,但是一般的美人也是称得上的。何况她暗门出身,除了美貌外还有很多的招数可用。 “哦,茶水是隔壁王大爷给咱们烧的,汤药是斜对门的李大哥给你抓的药,还特地让他媳妇儿熬好了给端过来的。”不挽摊开双手,表示这两件事她都不会做。 “你连大爷和有妇之夫也不放过?”陆品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的楚楚动人。 不挽的手指摸上他的嘴唇,“有妇之夫勾引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她将陆品喝完的药碗又端了出去。 很快就转进了屋,陆品道:“你还请了人给你洗碗?” 不挽万种风情的笑了笑,“村上小酒店的小二哥非要帮我洗碗,说是干习惯了。” “你手脚倒是挺快的。”陆品笑着,半眯眼睛。 “有个残废丈夫的女人难免会被人疼爱一些。”不挽继续道:“对外我称你爬山採药时跌断了腿,你可不要随便起身走动哦。”不挽点了点陆品的嘴唇。 又用小矮桌放了晚饭到陆品的跟前。一碗清水,一碟白馒头共三个。
第41页 “你就是这样对我这个失血过多,缺乏营养的摔断了腿的夫君的?”陆品不动筷。 不挽拿了一个馒头在手里,慢慢的啃了,真是好吃啊,都饿坏了。“没办法,找人去抬你回来花了许多钱了,你可别忘了咱们在比赛。” “正因为在比赛,你是不是应该让我吃好点儿,身体好快一些。” “不急不急,最后你一定有办法的。”不挽如今是学乖了,这男人什么都有事先安排的,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天塌下来他就是那个高个子,你不依靠白不依靠。 她也不信陆品会不紧要那个圣邪灵,可是难得虎落平阳,说什么也要先折磨他几天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挽十分贤惠的伺候陆品脱了衣服,端来一盆温水,拧干了布巾为陆品擦拭身体。 “我是胸口受伤,又不是中风瘫痪,我自己来。”陆品抢过不挽上手的帕子,不让她再骚扰自己。 不挽则轻轻的将帕子又从他手上抽回来,只是另一只手不小心的压在了陆品的伤口上,让他疼得忘记了抓紧。“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跟我见外。” 她轻柔的仿佛春风拂过一般的抚弄着陆品的身子,陆品是既痛苦又享受的承受着一切,待不挽的手探到他的下身时,她忽然收手。“自己动手吧,我不看的,随便你做什么我都不看的。”不挽笑得十分妩媚,将帕子塞到了陆品的手里。 陆品黑着脸,不挽又加了一句,“如果你觉得不过瘾,我可以给你配音的。”说罢,便呻吟了起来,“啊~~~” 她笑着走出房间,陆品耳朵尖的听到不挽说,“林大哥,谢谢你,还请为我将澡盆抬到房里。” 然后便是一阵嬉笑声。 良久他才看到一个男人将澡盆拿了进屋,又倒了许多热水进去。不挽最后关门,用纱帘将内室隔了开去,谁让她租的这个房子只有一间房,隔着纱帘,透着灯光,陆品便不得不欣赏一幅美人入浴图。 那种雾里看花的美,不挽是深知厉害的。她洗好了身子,用布帛裹了,以手拉着胸口的布结,手缓缓的下探,“呀,怎么才换的裤子就打湿了!” 陆品难得的脸红,咬咬牙,“你要什么?” 不挽顿时委屈了起来,“你就这么看我的么?我就不能有一次真心么?”她将陆品当时的语气和表情学得有模有样的。 “这次比赛赚的钱全部给你。”陆品十分大方的开口。 不挽这才放过他的耳垂,“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她顿时变戏法似的将笔墨纸砚拿了出来。 “你早就算计着这么一天吧?”陆品艰难的抬起手。 “成亲这么久,夫君连个零花钱也不给挽挽,挽挽只好出此下策了,闺房情趣嘛,夫君不要介怀。”不挽用合约拍了拍陆品的脸。 看他阴沉的模样,她就暗慡。不挽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起身穿了衣服,踏出门口。 “这么夜了还出门?”陆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倒听不出喜怒,不挽有些失望。 “床只有一张,夫君睡了不挽自然要去寻找其他的床。”她月下嫣然回头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待次日清晨才回到房间,又端来一碗汤药。 “夫君昨夜可睡得好?”不挽打了一个哈欠,表示昨夜她很辛苦的样子,十分暧昧。 “不,不挽,昨夜你将钗子落我,我家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门边,就这么几句话脸都红了。 “张大哥,多谢你了。”不挽笑了笑。 那人离去后,陆品笑着说,“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啊?” 不挽为陆品倒了水,“可别这么说,你的药费还是张公子先垫着的。”不挽一副陆品该感恩戴德的样子。 “算你狠,当着夫君的面还敢出去鬼混。”陆品再次咬牙,“你还想要什么?” “离婚的加码得加到二十万两金子。”不挽笑嘻嘻的上前。 “只怕我的伤没好,就被你榨干了。”陆品笑着应允,不挽吻了吻字据。" 一顶帽子,一口黑锅 早饭端来,依然是清水和馒头。“二十万两的黄金连个肉都买不到么?”陆品脸色开始发青。 不挽开心的啃着馒头,馒头是她的最爱,又是陆品的最不爱,她如今都恨不得将馒头供起来了。“现在节约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我干么要给你买肉吃。这馒头也是那店小二送我的。”她说得理所当然。 “好,我格外给你一千两银子不算在这以内,你去买斤酱牛肉成么?”陆品妥协,他对白馒头可没什么爱。 不挽咬着馒头道:“可是我喜欢吃馒头,不爱看见肉类。”开什么玩笑,给她一百万两她也绝不会给他吃肉的。 接下来的三日,两人顿顿都是清水和白馒头,晚上不挽就在陆品的旁边临时搭了一张木板床,倒是十分守信。陆品这几日的表情也十分让人喜爱,再不是似笑非笑的死人模样,他黑着脸的模样帅多了。 只是第四日的时候,她从外面兴高采烈的回来,便看到陆品正乐滋滋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你怎么出来的?”她好奇,“咱们不是说好了,你装腿断了么?”她压低声音。 “林大姐帮我的。”陆品笑了笑,不挽就听到后面一个较粗壮的声音道:“陆家媳妇儿你回来啦?哎我说你也真是的,放你相公一个人在屋子里,也不知道他行动不方便么,你瞧瞧他瘦的,你也不心疼么?你怎么做人媳妇儿的。” 不挽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高个妇女,觉得论气势自己就输了她一大截,“谢谢林大姐看顾我相公。”不挽含笑回礼。 那妇人手里端了一碗肉汤,不挽赶紧迎了上去,“麻烦林大姐了,我来吧,我来就是了。” 那妇人大手一伸就将不挽隔在了外面,“你还是去找那店小二要馒头去吧。”她倒把陆品当成她相公一般,那着汤匙小口小口温柔的餵了起来,跟她粗蛮的外表可十分的不相称。 不挽见她背对着自己,便双手叉腰,身子前倾做无声的骂人状,陆品也不知是喝了肉汤还是看到了不挽吃瘪,笑得很阳光。 不挽伸出一掌,五指分开,表示自己至少有五种方法对付这个不知所谓的林大姐。" 陆品则笑着赞嘆了一声,“大姐的手艺真好,不像我媳妇儿什么也不会做。以前我腿好的时候,还能自己做,如今只能天天吃白馒头,也不怪我媳妇儿,都是我自己没用。”他收了笑容,眼神忧郁得能淹死一个团的女人。 “这哪能怪你,如果不是你採药养家,她能这么舒坦?这天下三只腿的蛤蟆少见,两条腿的女人还少么,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一副妖媚样,我看啊这样的媳妇儿不能要,咱镇上就有民政所,还是离了吧,以后你的亲事包在大姐我身上。” “这林大姐当我是死人吧?”不挽无声的对陆品道。她上前一步,林大姐立马转身,气呼呼的道:“怎么,大姐我说得不对么,你才来了多少天,这村头的史大哥就闹着离婚?” 不挽见她如山般的倒影压过来,气势立马就软了,她可没干什么缺德事,她见到那个什么史大哥可是躲得老远的,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此话一出,隔壁听热闹的妇人些就都出来了,指指点点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挽可真是为某人背了黑锅,她可从没招惹过什么史大哥。不过鑑于这么几日她的烟视媚行,没一个人相信她,也算是自食苦果了。 她可怜兮兮的站在一旁,林大姐餵了肉汤后,温柔的用手帕为陆品拭了拭嘴角,嚣张的离去,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啊。坐在屋里也能勾搭上林大姐,也不怕她肉老你咬了牙疼啊?”不挽搀扶起陆品往屋里去。 “女人嘛,能用就行。”他笑得很猖狂。 进到屋里便行动自如的瘫在了床上。 “那个女人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相公居然还来指责我不对?”不挽此时才回过神来。 “今天的馒头你自己吃吧,我吃饱了。”陆品瘫在床上大笑。 两人又呆了二日,林大姐天天过来餵陆品肉汤,当他是颈部以下全部瘫痪似的。 在陆品的伤终于好了一半之后,明日总算可以启程回圣域城了,不挽想念穿月楼的纸醉金迷了。 和全村她的粉丝告了别之后,她回到屋里便听到男女的窃窃私语声,还夹杂着嬉笑和调情。 掀开帘子一看,“史大嫂。”不挽惊呼,她早该算到的,如果都仿佛村里说的那样是自己勾搭史大郎让他们夫妻二人闹离婚的,史大嫂早就该登门河东狮吼了。 “陆品,你好样的。”不挽杏目圆瞪。那长得还算有点儿情趣的史大嫂妖娆的起身,将半露的胸脯遮盖了起来,也不理会不挽,独自离开了,脸上一点儿惊惶都没有。 “居然让我给你背黑锅!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不挽心里明知道自己和他是假夫妻,可是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胃里不舒服。 陆品将双手放在脑后,喟嘆一声,“还真有些捨不得走,杏儿的床风可比很多人都强。”答非所问。 “你还没回答我呢?”不挽行至陆品的面前,自己不察居然又着了他的道。 “挽挽,咱们不是说好不过问对方私事的么?你那晚去了哪里我不是也没过问么,你如今可真像是个妒妇啊,大大有损你的魅力。”陆品十分可惜的嘆息了一声。 让不挽顿时无语,才惊觉自己有些越过雷池了。“我只是不喜欢帮你背黑锅而已。” “你今后做这种事,少嫁祸给我。”不挽不解气。 “我发誓我什么也没说,她们这样误会你,你是不是该自我检讨一下。”陆品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死人模样。“你知道瓜田李下的。”
第42页 不挽咬咬牙,又冲进了夜幕里,彻夜未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终于良心发现我在虐不挽了,hoho。 看了这章估计很多人骂俺儿子的,俺只能说细细品读,细细品读。 那啥,还是给俺继续捉虫吧,这一直是偶的难题。 那个鲜花和留言还是要继续的,这样俺才有动力的,才知道还是有人再看的。 还有一个问题,害怕大家问,为什么不挽不对付那个林大姐,任她欺负。 估计是因为她知道这事不怪人家林大姐,都是家里这只惹的祸,再说了她也难得和这些人计较,浪费脑细胞,她素来懒惰,陆品不将她逼到那个份上,她也不会和他斗的。 回答完毕,汗,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这么问。 狩猎之欲,瀑布之烈 圣域城 从那个村子回来后,两个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只字不提,但是不挽还是觉得心里长了一个疙瘩。 “接下来怎么办?”不挽可没忘记,这次骗的钱只不过是启动经费而已,接下来的两个半月才是赚钱的重头。 “选个赚钱的行业进去,你以为呢?”陆品不紧不慢的说,并不看不挽,他如今对待不挽的样子,就仿佛在说赶紧结束吧,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不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走私武器,繁华属于冷兵器时代,攻击力强的刀剑十分的走俏,群殴的时候武器消耗量极大。但是前提是得有货,目前他们没有货,打造一批货需要的时间太长,并不适合这种短时间的投机。 接下来的衣食住行,吃喝嫖赌,房地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见效的,何况启动资金不足,“饭店?酒店?”不挽不自信的问。 陆品的指头在桌子上不耐烦的敲打,陇心便走了进来。陆品的神情顿时明朗了起来,挂上灿烂的微笑,搂着陇心的腰走了出去,然后回头道:“今晚不用等我了。” 不挽愣愣的看他二人离开,才找回声音,“我什么时候等你了。”她恨恨的甩头。这城主夫人做起来一点儿也不好玩。 不挽早晨遇见陆品的时候,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脂粉的香气还没来得及洗去,不过神清气慡,嘴角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暧昧笑容,仿佛在回味昨夜的滋味。 越是这样,不挽觉得自己越是该不在意,或者装得不在意。 “怎么,你是想抢穿月楼的生意?”不挽含笑道,她想了一晚,自然知道陆品这种人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特别是在这当口,怎么还会有心思去和陇心哈皮,放着兰皓曼在外面吃醋。 陆品的眼睛亮了亮,“还是夫人了解我,你有什么看法?” 不挽笑一笑,“挺好的,穿月楼有多赚钱我是知道的,但是如果要赢过穿月楼,咱们必须得推陈出新,可是货源可不好找。”不挽想,陆品不会是要干出天诛地灭的逼良为娼吧? “所以才要找陇心借人啊,穿月楼一直都有训练新人,我找她租了一批新鲜的货色。”陆品进到屋内,也不避忌不挽,便开始宽衣解带踏入浴池沐浴。 不挽怕自己长针眼,便躲到了屏风后。 “你不会是为了租借新人而……”她很想说陆品是不是以色换了人。不过又想了想,他还是犯不着这样的,陇心对陆品的心她能不知道么,估计是他如今是人才两得,越想心里越是堵闷。 “你以为呢?”他不冷不热的声音从温泉的水汽中传来,还是带不上热度。 “即使这样,恐怕也是追赶不上穿月楼的。” “这是自然,所以才要找一些新鲜的点子,你觉得什么人的钱最好赚?”他继续道。 不挽直觉是女人,可是一想也不对,“我觉得越是变态的人的钱越好赚。” 不挽当时不理解陆品的意思,可是在筹备了一个月的“天堂山”后,她同陆品一起站在山顶欣赏下面的风景时,才明白。 天堂山是一个青楼哦,一个特殊的青楼。从现在起它在繁华仅仅存在了一年,却是很多人多年都在回忆和感嘆的地方。 这里进来的客人全是经过严格调查的,天堂山是会员制度,一共只有一百名会员,没有增加,只可能减少,除非一个会员退去,否则补充新的会员,在后来,天堂山的会员资格被炒成了天价。 天堂山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山,山清水秀,溪流潺潺,瀑布飞泻,茅屋竹棚那是高人隐士该居住的地方,怎么看也想不到这里是凝聚了那么多丑恶的地方。 这里面的花娘是不断流动的,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或者又会遇上什么样的惊喜。 陆品说得对,有一大把的名门淑媛心底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ji女情节的。只要能保证她们的身份不外泄,她们也是很乐意客串一夜花娘的. 例如,有人就在这里发现了大名鼎鼎的梅花夫人,背着她相公来这里体会被嫖客虐的快感。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至于天堂山的客人,是没有人招呼的,进入山门那就是靠自己捕猎了,你今晚可能会捕到一个绝色佳人,也可能一个都捕不上而空手而回. 这里面的女人各个都是人精,并不是束手就擒任你採撷的,那是要靠真本事压倒她,驯服她,她才跟你的。 经常听到里面女子悽厉的叫声,偶尔也有男子的声音。 那是不挽的主意,有了花娘,为什么不能引入小倌,那些肯花大价钱买会员资格的人有几个不是心里不正常的。满山遍野追着一个清俊小倌跑的人多了。 这里自然也是不禁止np的,你有本事自然可以猎取尽可能的美人俊男享用,这里就是赤裸裸的狩猎园。 在这里自从他们发现过梅花夫人,发现过当初流雪城白谦的二夫人,发现过庆君城城主的夫人,发现过陇心后,陆品用他扣下来的三十个会员资格卖了不少钱。 这个生意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首先就是要保证花娘和客人身份的安全,其次便是又极大的号召力,陆品刚好具备,他的变态的狐朋狗友多了去了,他自然知道哪些人愿意花费大价钱来享受。 不挽看着下面那个死肥猪追着一个小倌乱跑,然后就听见陆品在后面说,“我还有十个扣下来的会员名额。” 不挽回头,“你还要怎么炒作?” 陆品并不言笑,“你说如果我自己的夫人也在里面,是不是很有炒作力度,明天的繁华头条登的一定是这个,‘陆大城主头上绿帽高罩’。我想我很多对头都会极力来参加竞标的,你知道赚敌人的钱是最愉快的。” 不挽凝眉,“你的意思是……” 陆品点点头。 不挽才刚刚骂出,“陆品你这个变态”这几个字,就被陆品扔了进去,天堂山的外围是高薪聘请人布设的阵法,没有专人引路那是进不去也出不来的,不挽也不例外。 她来不及跳脚,就远远的看见又有客人进来了,顾不上这许多她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真的会死得很惨的。 不挽躲在黑暗里,暗自咒骂陆品,真是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以前她还觉得陆品也许对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同,今天算是完全看明白了,她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具。 听到有脚步声靠拢,不挽惊得赶紧闭住呼吸,刚才外面就上演过一处惊天动地的虐待案,她甚至怀疑是n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可惜她没有勇气出去。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叫得那个响彻天地。最后总算是回复了平静,她才敢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又立马闭了起来。 “听说今天陆品的老婆也来了。” “你是说那个乞丐美人不挽?” “嘿嘿。被老子逮到一定有她受的,一定招呼大家都来享受,当初他泡我老婆的时候,可想过有今天。” 不挽待那两个猥琐男离开好远之后才敢呼吸,将陆品的祖宗都问候了一次,如果不是他结怨这么深,自己能有这个下场么。 继续在黑暗中等待天明,直到有人掀开她头上的荷叶。不挽简直是心惊胆战的抬头向来人看去的,希望不是一头大肥猪或者刚才那两个猥琐男。 “是你!”不挽觉得松了一口气。 眼前站的人不是陆品又是谁,不挽觉得月下看陆品真是越看越可爱的。 陆品将不挽从一堆淤泥中拔了出来,也难为她忍着洁癖,忍着那噁心的臭味,在荷塘里带待了半天,她思前想后情急之中只能跳到荷塘里躲藏,希望不要被人发现,整个身子几乎都要埋到淤泥里去了,还好荷塘不深。 他厌恶的捂住鼻子,将不挽往那不远处的水潭扔去,上面的瀑布倾泻下来,打得她的肉生疼生疼的。 “陆品你……”不挽还来不及老帐新帐一笔算,就看见陆品脱了衣服一头扎进了瀑布。 “今夜你便是我的猎物,挽挽。”他的唇不带有任何温情的贴上,就仿佛她只是一个可怜的猎物一般,他要冷冷的撕裂她的咽喉。 从他口中传来的东西不挽被逼咽下,这是她的噩梦——龙虎丹。 他将她拖到瀑布形成的水帘后,瀑布宣洩的声音和他宣洩的声音浑然一体,不挽的呻吟和惨叫自然也会消失在水声中。 整个池子水花四溅,隐隐可以看到人影的翻腾。 这一夜的陆品丝毫称不上温柔,比那夜还要狂暴百倍,不挽也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要睡多久才能醒过来。 梦醒时分,残酷淘汰 不挽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十分的饱,睁眼就看到陆品正倚着床栏看着自己,表情遥远模糊。 “你当会员的钱哪里来的?”不挽睡觉中做梦的时候一直都是做的这个,她脑子最后的想法就是,他们如今不能调用自己本身的钱,都是这次竞赛赚的钱,陆品哪里来的钱进天堂山,当初为了防着他这一手,两人立规定时就说好了,即使是老闆,没有钱,没有会员资格也是休想进去嫖的。 陆品笑着走近,“一直很好奇你醒来第一句会说什么。”
第43页 不挽恍然大悟,她就说他怎么不去花天酒地,居然在这里守着自己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不要顾左言右。” “从赚来的钱里拿的,不过后来也都贡献出来了,我一分钱可没贪污。”陆品两手一摊。 不挽将枕头整个扔在他脸上,“这是我的钱,你居然用我的钱来,来……”不挽气得脸红。 “可是后来都还给你了。” “少给我绕圈子以为能把我绕糊涂么,这些钱本该你是来给的,你从赚的钱里拿的,那算你挪用公款,罪加一等,双倍赔偿。” 陆品笑了笑,拿了一叠银票给不挽。 “我睡了多久了?”此时钱到手,她才有心情关心其他的问题。 “不长,五个月而已。” “五个月?”不挽数银票的手顿时停住了。“咱们应该赢了吧?最后盈利多少?” 陆品又拿了一叠银票出来,不挽数了足足十万两黄金,短短的两个月而已,就赚了这么多,怨不得说变态的钱最好赚,只是往后还要再坚持十个月,这个天堂山会员制是一年有效的,两人提前收了会费,自然赚得比别人多,这就是会员制的好处,先付钱。 “可是我睡觉的时候,下面的比赛呢?” “第三项比赛是比武,看夫妻合起来的攻击谁更高明。”陆品耸耸肩。 不挽望着他,等他说完。 “因为你身体不好,所以我只好宣布认输,咱们可是落下了一大截。”陆品啧啧有声,仿佛在说都是不挽的错一样。 不挽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大骂的,他什么跟什么啊,如果不是他那样,她如今会昏睡么?可惜骂声还没出口,就发现浑身凉凉的,又赶紧缩回了被窝里,“你没给我穿衣服?”主要是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但是每次醒来衣服都是穿好的,一时情绪激动居然忘了这茬。 “我这不是怕你说我占你便宜么?”他笑得很可恶。 不挽就差点儿没捶床大哭了,他这叫不占便宜?他什么便宜都占完了,居然还来立牌坊。“你,如果不是你我能这样么?” 陆品歪着头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说那晚你并不希望我出现?” 不挽没开口,觉得这是陆品在给她下套子。 “如果不是我,只怕你今日未必能活着在说话啊,可怜我救你一命还要被你勒索,这就算了,如今还在怪我。天堂山还没关门,要不然我再把你送回去,这一次我再也不出现?” “你要是安心救我,就不会对我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了。”不挽装淑女也是很在行的,一点儿也记不起自己以前是神女的身份。 “我既然花了大价钱不做岂不是很浪费。” “那你也不用你在水潭里……”不挽想起那夜那么多变态的男人都在那座山上,自己又被他逼得大叫,脸不禁又红了。 “不在公共场合,怎么会有人知道我陆品的夫人也进去了呢?”陆品说得理所当然的。 不挽吸了口气,“你好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把我推下去,我根本不会有那种危险,何须你来救?” “咱们夫妻同心才能赚钱,你不进去当招牌,怎么能赚这么多钱?” “那你呢,你怎么不进去?” “我进去了啊,你昏睡后,为夫少不得得去顶着,可惜没人能猎住我,你也不能怪我是吧?”说来说去就是他十分的有道理。 不挽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所以她醒来后第一句不是问的他为什么要那啥自己,而是问他要钱,如今什么亏都吃了,再不把钱要来,岂不是亏上加亏? 不挽无力的摇手,“那,第四个比赛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又认输了?” 陆品笑着为不挽找了一些衣服,并一些衣服的零件。“不会,这可是我的强项。” “强项?”难道是蹂躏女人? 他将衣服往床上一堆,大手一把掀开被子,“你要做什么?”不挽立即缩成一团。 “放心,虽然你的身体是很吸引人,但是我还没有强暴别人的爱好。”陆品说得大义凛然,不顾不挽的反对,将亵衣亵裤强硬的为不挽套上,为她穿好衣服,系好腰带,“你不是怪我没给你穿衣服么?”他笑得很愉悦。 “你这还不算强暴?”不挽怒。 “第一次是你给我下媚药,我知道是你不好意思表达,所以便顺着你的意,这是你的邀请,第二次我猜你心里一定是强烈期盼我的,难不成你还期盼其他男人,嗯?”这一声“嗯”十分的危险。 不挽觉得既然亏都吃了,也没有必要再和这个变态纠缠,“算你狠。”她狠狠的说。 “我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觉得我自己还不够狠。”陆品在她耳边暧昧的说,终于将蝴蝶结完美的系在了她的腰上。 “第四次的比赛题目是什么?” “拆散所有的对手夫妻。”陆品很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主神极度变态的要求。 不挽回头,“我没听错吧?”她开始笑,这确实是陆品的强项. 陆品将脑袋搁在不挽的肩上,“我总觉得主神这次是不安好心的,咱们还要再比赛么?”他语气里有不确定。 不挽则是直觉的认为陆品才不安好心,估计是不想把圣邪令给自己,才这么说的。 “我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才说不比赛了?”不挽叉腰。“你拆了多少对了?”她询问。 “七七八八了。”陆品无所谓的道,时间不过才半个月不到,该拆的他都拆得差不多了。 不挽看着比赛名单上剩下的人,不多,只有两对了,一个是自己同陆品,另一个便是兰皓曼同罗松。 至于陆品为什么留下这一对不招呼,不挽不想猜,因为她会不停的想,是陆品不想伤害兰皓曼。 各显神通,花样美男 “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报仇,是不是很开心?”听不出陆品是在讥笑还是什么。 不挽回头,兰皓曼送给自己的一剑,她要是不还回去真是太不懂礼尚往来了,本想着这次夫妻大赛先灭灭她的威风,然后再慢慢的收拾她,看来如今需要提前了。 “我要是帮你拆散了他们那一对,你给我什么好处?”不挽娇媚的倚入陆品的怀里,“免费替你除掉情敌,让你不用被兰仙子误会,你的算盘打得很精嘛。” 陆品将不挽轻轻的掀开,“呵呵,我约了皓曼,你要是拆不动他们,只好任他们拆散咱们。”他一副不在意输赢的模样,就是吃准了自己对圣邪令的志在必得么? 陆品前脚走,罗松的帖子后脚就送来了。 “不知道罗公子找我有什么事?”不挽走入醉花荫的豪华包间。不愧是繁华第一有钱人,这个包间可是价值不菲,吃一顿买一间店铺的钱都出来了。 罗松相貌平平,但是一身儒雅的气质还是别有风味的。 “不挽小姐请。”他亲自为不挽抽开椅子,请她坐下,风度翩翩,不挽越发觉得兰皓曼的命也太好了。 桌上是一桌的白面馒头,如果平常人来醉花荫,罗松请他吃馒头,肯定要被讥笑死,只有不挽万分感激,这么体贴的男人怎么就被兰美人给拐了去。 不挽啃着馒头,“罗公子有话就直说吧。” “好,不挽小姐也是慡快人,罗某想请小姐离开陆品。” “罗公子,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样不好吧?”不挽笑得很明媚,理了理鬓发,忍不住要用媚术的。 罗松只是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了。“只怕拆了姑娘同陆品的婚,姑娘还会感激我的。” 不挽的面前出现了一大张单子,全是陆品这几个月来,每晚的女伴情况,那真是纷纷繁繁,百花齐放的。 不挽抿了一口水,“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总该是真的吧?”罗松送到不挽面前的是一纸合同,明确写明了,如果不挽同陆品离婚,她将可以收入二十万两黄金。 阔绰,阔绰,相当的阔绰,不挽想都没想就签字了。 罗松笑了笑,然后僵住了,看着那落款下的日期,她写的是繁华五百零五年十一月十一日,可是如今才繁华五百零四年,明年的那个时候比赛早就结束了。 “多谢罗公子。” 罗松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并不恼怒,“不挽姑娘真是太有幽默感了。不过咱们第一次见面,罗某还有些小礼物要送给姑娘。” 他鼓鼓掌,四个男子便走了进来。 “这是情深。”他指着第一个男子道,那男子长得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这脸比陆品的也要好看三分,不挽觉得陆品自视甚高和他长得好看也有关,想不到今日能见到四个都比他帅的男子。 接下来的三个分别是义重,情意,绵绵。 各有风采,有冷峻的,有邪魅的,有看起来温柔多情的,有看起来像小正太的。 不挽眼睛都直了。 “姑娘放心,他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一身本事能让石女都开花,姑娘一定会喜欢的,只要姑娘点头,他们便都是你的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不挽暗嘆,罗松是把自己想成色女了么?还是暗示自己没人要?可惜自己是看得见用不了,罗松犯了大忌。“可是你知道我无法答应你的,罗公子。” “姑娘误会了,罗某的意思是这是见面礼,姑娘不同陆品离异也无所谓,这四人当时我送给姑娘的礼物。” 不挽暗笑,这罗松多好的脾气啊,多歹毒的心思啊,自己带了四顶绿帽子回去,陆品还能放过自己么,岂不是被天下人嘲笑。 “多谢罗公子,那,我就收下了。”
第44页 不挽转身后,不用看,猜也能猜出罗松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只剩下歹毒和鄙视,所以说不要低估对手,这是很要不得的。 她什么时候给人的印象是“贪钱和好色”了?都怪陆品给她创造的好形象。 陆品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不挽躺在榻上,四个花样美男为她捶腿的捶腿,剥葡萄的剥葡萄。 陆品一笑,“看来收穫不小啊。”他张开嘴从不挽的唇边抢走了情深送上来的葡萄。 “甜,真甜。”他大笑,四个美男呆愣。 陆品轻佻的挑起情深的下颚,“挽挽,差一点儿就比上你了。”他笑着说。 “情深,爷看上了你,你还不谢恩。”不挽媚笑着离开美人榻。 “不够,你这四个都是绝色,各有特色,爷想都要了。”陆品抱着不挽yin笑。 “死相。”不挽娇笑,“就知道你喜欢群飞,你可得温柔点儿,他们四个可都是雏儿。”不挽掩嘴。 江湖传闻陆品男女通吃,但是一直没得到证实。在场的四个男人顿时变了脸色。 “爷那么多器具,可不要捨不得用哦,爷不介意挽挽在一旁看吧?” “自然不介意了,其实洛安,焰光等也好龙阳,不如找来一同品尝,这等人间美味也亏罗松肯送给你。”洛安和焰光是陆品的狐朋狗友,素来好男风,那是出了名的变态。 “甚好。”不挽拍拍手,“我去嘱咐人准备地方,再拿些醉花荫的酒来。” 两人去后,没多久就看到那四个花样美男疯狂逃离的景象。 “你倒是非要安个好男风的名头在我身上,是不是?”陆品拥着不挽。 “怎么,你不是本身就好么?飞涟他……”不挽笑了笑,“你不用不好意思的,这是游戏,我知道很多人现实不敢尝试,所以来游戏里面玩男人,我理解的,我理解的。”不挽笑得很谄媚。" “我只喜欢女人的,前面后面都有,男人只有后面,多没有经济效益的。”陆品的话直接让不挽颤抖。 “你真喜欢群飞?”不挽继续八卦。 陆品放开她,没开口,一副她很无聊的模样。 “你飞过?”不挽继续跟进,其实她也幻想过的,可惜身体状况不允许。 陆品将内室的门关上,“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了,罗松为什么会送你美男?” 意思不挽是明白的,那就是指责自己太好色了? 绑票勒索 不挽再接再厉的靠近陆品,“怎么今兰大美人没劝和离婚?”笑嘻嘻的问。 陆品换上睡袍,斜睨不挽眼,“嫌觉睡得不够多么?” 不挽讨个没趣,“不就不。”自己回屋歇息去,左思右想也没想到怎么让罗松和兰皓曼离婚的子,看罗松那是心繫在兰皓曼的身上。 次日,陆品大早就出去,不挽无聊的上街熘达,可是好巧不巧的居然碰上绑架。只觉得脖子疼,便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心里嘀咕下,嫁给陆品就是霉透顶,居然还被人绑票,以前自己身为神也没想受过等待遇啊。 外面终于响起脚步声,盏昏黄的灯火慢慢的靠近,个穿着玄色袍子的人出现在不挽的视线里。 脸苍白得仿佛被吸血鬼吸过血,双诡异而深沉的眸子凹陷在脸上,尽管如此,个人也不算难看。 不挽的思维顿顿,那个灯的味道有问题,让人的血液不断的沸腾,产生不应该的幻觉,那个人的脸渐渐的变成陆品的脸。 不挽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合欢门!” 那人嘶哑的笑笑,仿佛碎瓷片刮过粗糙地面的声音,“不挽姑娘还有儿见识。” 不挽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眼前的“陆品”笑得越来越□。咬着舌尖才能抵挡会儿,合欢门素来低调,连们都接触不多,只是灯的味道让不挽想起而已,对于圣门九门都有研究过。 只是人不会是找自己来合欢的吧?他也太没眼神,看不出自己体质不适合么,而且没有武功。 “捉来是为什么?”不挽艰难的道,想不到合欢门的燃欢灯功力么厉害,早知道上次用个对付陆品也不用那么悽惨。 “个样子被陆城主看到,他还会不会要?”那个人笑得十分难听。 不挽心里惊,又是罗松和兰皓曼的主意么? “本来就是神,他又不是不知道,倒是将捉来,如果要上演那样场好戏恐怕要失望。”不挽也在笑,可惜不敢媚笑,生怕真的生米煮成熟饭。 “不过公子如果愿意,不挽也是愿意相陪的,合欢门的人床上的功力自然应该十分的到位,们个暗门媚术个合欢门的床功,真是绝配啊。”不挽的手忍不住将自己的外裳抓下,露出白色的肚兜。 那人的眼里没有丝的欲望,能看懂,合欢门要和合双修,讲求的是人有情无欲,人有欲无情,才能达到至高的境界。 “别将们混为谈,合欢门行的是自然人之道,们不过是□之道,只知道交配哪里知道和合双修的奥秘。” 不挽的心顿时放下来,看来人不是为採花,那他威胁自己就是为别的事情? “要的是兰皓曼,兰皓曼。”那人的眸子突然爆发出十分强烈的光芒。 “希望能将替引来。” 不挽大致是明白,眼前的人想要兰皓曼,却打不过,估计也是因为某些原因兰皓曼根本不会理个人,所以他才么曲折的找自己。 “怎么知道会帮?” “嘎嘎嘎,是人都知道陆城主和兰皓曼之前有不可告人的感情,个城主夫人难道不想自己的位置坐稳?” 不挽心里嘆息声,虽然他给的理由不对,但是自己倒是真的愿意帮他的。 “阁下可以吧燃欢灯熄么?” “在下不过试试暗门的人对媚药的抵抗力而已。”他应声熄掉灯。 不挽在黑暗里道:“只有个要求,要让兰皓曼和罗松马上离婚。” “件事不用担心,兰皓曼落入的手里,什么都会听的。” 不挽虽然不知道个人要怎么对付兰皓曼,但是也不在乎,就当是对兰皓曼的礼尚往来好。 不挽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想着如何才能将兰皓曼诱骗到那个人的势力范围——琼交山。 思来想去,觉得除非陆品出面否则以自己和兰皓曼的交情,肯定不会去的。 最近陆品和兰皓曼频频约会,流言四起,不挽觉得自己是时候摆摆城主夫人的架子。 “陆品。”不挽在陆品的身后,留住他踏出城主府的步子。 他缓缓回头,“还有事。” 不挽顿顿,个人的心直摸不准,有时候觉得自己对他也许算是特别,不过段时间看来又仿佛不是那么回事,虽然自己不屑于兰皓曼样的人,可是人对仿佛苍蝇见到大粪般,趋之若鹜,连合欢门那小子都知道要兰皓曼,所以也不确定陆品的意思。 不挽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留住陆品,牙咬,“是不是要去见兰姑娘?”的语气十分幽怨。 “记得们曾协商过不干涉对方私事的。”他不耐烦的挑眉,脚继续的走。 不挽赶紧小跑到他的前面,做人有个特权那就是可以蛮不讲理,如果做得好,人反而觉得很可爱。 “不想去见。” “为什么?”陆品还是副死样子,丝毫没有激动的表情,仿佛再不挽很无聊的样子。 “因为,因为……”不挽心横抱住陆品的腰,“不要和离婚。” 陆品将轻轻推开,“咱们不是商量好要离婚的么,怎么嫌价格太低?”他有些讽刺的笑着。 “陆品,明知道不是个意思,是因为,是因为……”不挽觉得自己暗示得十分的明白,自己摆明就是个在吃醋的人啊,种收敛的表现方式,岂不是更让人相信。 不挽羞红着脸,泫然欲泣。 “是要喜欢上么?”陆品笑得越发的无情。 不挽愣愣,虽然自己是在演戏,可是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心底不是在期望什么呢?可是陆品的种反应,让心里有种紧涩感。 不挽没有明确表态,只是很落寞的笑笑,“可是如今是的夫人,样和见面算什么?如果非要样□裸的羞辱,宁愿现在就离婚,岂不是成全和。”不挽只好以退为进。 “不要圣邪令?”陆品摸摸不挽的耳发。 的眼泪顺势滴在陆品的手心里,他喃喃的道声,“的演技如今越发的好,都分不清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不挽含泪凝视他,无声的询问他的意思。 “如所愿。” 只有将陆品留在身边,才可以进行下步的计划。 承诺放弃 不挽将陆品留在身边,主要就是为了给兰皓曼送一封信,否则他二人成天的腻在一起,她如何是好? 不挽要在城主府找一个陆品的真迹还是十分容易的,写给兰皓曼的信大致上就是说陆品在琼交山发现了合欢门的踪迹,约兰皓曼明日在琼交山山神庙见面,而他则去收集情报。 兰皓曼这么想灭圣门,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只是兰皓曼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就得看陆品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了。 罗府 “皓曼,这个节骨眼上他却约你去探查合欢门,这种居心咱们不得不防。”罗松规劝兰皓曼。 “他不会骗我的,罗松,你也知道我们只是名以上的夫妻,请你不要……”兰皓曼的语气充满了抱歉。 “我知道,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打动你,只是在他明知道你的心意后,却和那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成亲,你不觉得他这个人很有问题么?” “罗松,我不许你说他的坏话,陆品从来没有花言巧语骗过我,一定是那个女人用什么在威胁他,不然他如何会突然改变态度。你不懂穿月楼的女人,她们从来都是诡计多端的,我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那,这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主意,特地来骗你的?”罗松想了想道。 兰皓曼沉默了一下。
第45页 “我去帮你察一下,看明日陆品去不去琼交山。”罗松提议,兰皓曼点点头。 城主府 不挽既然将陆品留了下来,却要将戏演个全套。 “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琼交山?”不挽追着陆品回到房内。 “看不出为什么?”陆品歪在榻上。 “听说合欢门在琼交山附近出现了,我想要合欢门的合欢铃。”不挽口里的合欢铃就是合欢门的圣物。 “嗯,你不是挺本事的么?”陆品正准备唤侍女进来伺候。 不挽拉住了他的手,哎呀,求人就是低声下气的十分不愉快,“你不能帮帮我么?”不挽如今打算走感情路线,以前的利益路线每次看起来都是自己吃亏,如果能打动陆品,也许他就主动送上了。 “你不会是想说你是我的夫人,所以我就必须帮你吧。”陆品一副你很天真的模样。 不挽看了气得牙痒痒的,只希望有一天陆品能遇上一个女人,被那个女人吃得死死的,折磨得半死不活,那时候自己一定会第一个去慰问他,光是幻想他的样子,她就觉得兴奋。 “我想要合欢门的圣物,只是希望能够帮到希大,她的心愿就是能够进入圣门的圣地,这需要圣门九门的圣物。” 陆品背对着不挽,没说话。 “我们也不用再演戏,你肯定知道希望和剑寰的关系是不是,希大只是想再见他一次。我想剑寰也是想见希大的是不是?”不挽决定和陆品开诚布公。 陆品回头看了看不挽,脸色十分肃穆,旋即又笑开了,“你离开了,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她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而且我实在看不出又什么原因要帮她或者你。” 不挽心里是不苟同陆品的想法的,她一直觉得是剑寰爱得不够多不够深才会毅然决然的放下希大,其实他只要再等等,再努力一次,也许结局就完全不同了。 不过陆品这厮也够狠心的,自己就差没跪下来求他了。 “挽挽,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明白,我想我们还没熟悉到用感情来谈判的地步,你要做什么我不干涉,但是也不用指望我平白无故的帮你。”瞧瞧这是什么话,这种没心没肺的话也只有他能说得出口。 “你要什么才肯帮我?” 陆品做沉思状,将不挽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了一番,“嗯,身体给过我了,脸蛋不算最漂亮的,钱不算多,连智慧都少那么点儿,实在看不出你身上有什么是我需要的。”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旋即他又加了一句,“很久没听滴露的琵琶了。”他开门离去,留下怒火冲天的不挽。 不挽强咽下离婚的冲动,谁让自己有所求,不像他那般无事一身轻。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挽在他身后凄凉的开口,眼神是坚定的。 陆品停了停,回头笑得十分狡猾的道:“刚才我的话不够明白么?” 不挽赌气的道:“我要离婚,我还不如接受罗松的钱财和美男逍遥自在,圣邪令我不要了还不行么?” 陆品的脸色顿时山雨欲来,“你是在用离婚要挟我么?” 不挽一惊,也感觉到自己像个要不到东西的妻子,老是用分手和离婚来逼迫,这可是十分让人反感的,指不定就真的离了,其实内心并不愿意。 可惜既然话都出口了,也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只要你承诺放弃提出离婚的权利,我可以帮你。”陆品摸着不挽的脖子,仿佛在研究它的结实程度。 不挽其实想过陆品会提出不给她圣邪令,她早就预知他的卑鄙了,可是没想到是这个要求。其实圣邪令他这次不给她,她总是有机会再拿到的。 可是这个放弃提出离婚的权利就不同了,这摆明了就是无止境的被他欺负,被他折磨,戴上老高老高的一叠绿帽子。 从没这么痛恨过自己的身体,否则她也能给他戴绿帽子,那才公平。 不挽的犹豫陆品看得出来,他的指尖离开她的脖子,转身离开。 “我答应你。”不挽觉得自己也蠢得慌,居然为了报复兰皓曼而把自身也搭了进去。 陆品没停下步子。 不挽赶紧去抱住这厮的腰,这人实在是太过于小气,而且过于狠心,她赶紧缠缠绵绵的道:“我不会离婚的,只要你不同我离婚,这辈子我都会是你的妻子。”不挽深情并茂的说。 “你难道不心疼那二十万两黄金?”陆品的声音里有了笑意。 “不心疼,钱财乃身外之物,这年头找个你这样的相公真是太难得了,有夫如此,夫复何求。”不挽靠在陆品的怀里,怕他看到自己欲哭无泪的表情,又要刁难一番,这厮做事,明明欺负了你,还要让你做出一副感恩戴德欠了他莫大恩惠一般的表情。 种豆得豆 不挽是笑着签完那纸合同的,可是背后滴数不尽的眼泪,不过好歹陆大善人总算肯和起去琼交山。 当兰皓曼如约出现在琼交山势力范围内的时候,不挽才松口气,找个藉口离开陆品,去到山神庙。 “鬼右。”不挽轻轻的呼唤。 “来?”那个苍白的人在泥塑菩萨的背后出现。 “是,只是还有个要求,否则还是可以惊走的。”不挽笑着。 “条件们不是谈好么?” “怎么可能谈好,场交易对有什么好处?”不挽笑得更愉快。 “想反悔?”那人破瓦片的声音真难听。 “错,不过才开始谈生意而已。”不挽理理鬓发,靠在门框上。“看着到手的猎物即将离去不好受吧?”上次受制于人,如今可不同,何况猎物上门只会让猎人更焦急,而位鬼右先生明显的是迫不及待的,回去查查才知道他就是任的合欢门门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们俩夫妻果然是路货色。”鬼右的声音几乎划疼不挽的耳膜。陆品?不挽希望不要被自己猜中。 “的要求不高,只需要在某刻门主可以将合欢铃借用下便可。”不挽提醒自己要冷静。 “夫人来晚,合欢铃早就交给另外个人。” 不挽跺跺脚,就知道,就知道,自己怎么会平白的被人绑架,该死的陆品,明明他自己要算计兰皓曼,居然还要借刀杀人,让自己承担个罪名。 卑鄙、无耻、下流,还设套陷害自己不能离婚,不挽捶打自己的猪脑袋,怎么就那么笨呢? 他只怕早就打合欢铃的主意,顺带还能除掉兰皓曼,强迫自己不离婚,顺带还可以掌握圣邪令,真真是剑四雕啊。 不挽深呼吸口,不着急,不着急,总有会连本带利还给他的。 亏以为自己在利用他,可惜早该想到他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不挽没想到兰皓曼来得么快,只好躲进泥塑的雕像里,看着外面的切。 只是不明白兰皓曼看到鬼右时,脸色变得那么苍白,仿佛见到鬼般。 “想不到没死吧?”鬼右嘎嘎的大笑。 兰皓曼浑身发抖,想提起剑却没有任何的力气。 “不用白费力气,里四周都撒阴ju粉,对阴ju粉过敏只有个人知道是不是?阴ju粉却只能常年在阴湿的地方才有效,以为来里还能出去么?”鬼右继续嘎嘎的大笑。 “是不挽那个□算计的对不对?” 鬼右没有回答,将兰皓曼夹在腋下,闪身离开。 不挽才慢慢的走出来,他们两人看来并不是第次见面的。 走出山神庙的时候,便看到陆品袭蓝色袍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人却仿佛要登仙离去般的出尘,谁能想到他心肠会那么的歹毒呢? “卑鄙,就不怕知道以后反悔。”不挽忍不住骂道。 陆品笑笑,“不会,不是也想礼尚往来的么,又怎么会放过么好的机会?” 不挽没话,知道他中自己的死穴,可惜实在是想看看兰皓曼的下场的。 “不着急,很快就会看到的。” 没黑的时候,就已经得到消息,兰皓曼已经同罗松离婚,也不知道那鬼右用什么方法。 不挽晚上被陆品带到个山洞内,再次看到兰皓曼,只是没想到会是副模样。 双眼被剜,容颜尽毁。 鬼右还在悽厉的笑着,“当年如果不是倾家荡产送进入净云斋,能有今么?又是怎么对的,将推入人间炼狱,受尽折磨,如果不是命大,只怕就真的逍遥。哈哈哈,双狗眼睛,就只看得见那人长得好看,权势惊人,以为就能攀龙附凤么,以为仗着张脸就能为所欲为么?” “要杀要剐随便,不过是自己愚蠢,以为会看上,自己送上门来岂能不用?”兰皓曼也笑得悽厉。“今日落到手里,都是和不挽那个□合伙害,如果有日被陆品知道,他定会为报仇的。”兰皓曼语气坚定。 不挽瞅瞅陆品,实在看不出他怎么可能给人么强烈的安全感。 “不挽,不挽,出来,知道在里,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的。” 不挽向前婷婷立,“是,在里。”本来想告诉兰皓曼所有的真相,亏样还惦记着陆品。 只是看如今的模样,又觉得也许不该告诉。 “不会死的,除非自杀,知道的自杀的人以后再也不能进入繁华,又怎么可能变鬼来纠缠呢?”不挽淡定的道。 “好歹毒。” “不是歹毒,只怪当初不该那么歹毒而已。”不挽儿也不内疚,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鬼右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理由,居然也没杀死兰皓曼,反而将关起来好好养着,两个人就那么纠缠下去。 “是不是很解恨?有时候杀死个人并不解恨。”陆品仿佛在品味道美味佳肴般。 看得不挽心惊胆跳,“也狠得下心?” “不是狠不狠得下心,过,种豆得豆,不是,也逃不开鬼右的,不过是从里面攫取儿好处而已。”陆品笑得很清朗,丝毫不内疚。 “所以就可以算计、利用?” “挽挽,不公平,当初不也是在算计么,如果不算计,又怎么会被算计?”陆品跟绕口令似的。
第46页 不挽暗暗心惊,觉得以后还是不要惹陆品比较好。 “挽挽,不用怕,只要不算计,不害,定会好好疼爱的,夫人。”陆品执起不挽的手,眼神是相当的‘深情’。 “兰皓曼算计,害?”不挽十分怀疑陆品话的可信性。 陆品敛声没话,仿佛兰皓曼真的得罪过他般。 请君入瓮 如今参赛的夫妻只剩下陆品和不挽二人,真是用脚趾也知道是谁赢。 不挽两日越发的提心弔胆,历史经验告诉自己陆品会将圣邪令交给自己,那就叫白日做梦。 答应同陆品合作,只是希望圣邪令现世,不管在谁的手里,总是有机会的。可是如今看陆品对兰皓曼的狠绝,不挽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有种兔死狐悲之凄凉。 “们是赢么?”不挽凝视神情严肃的陆品,他刚从外面回来 “没有。”陆品淡淡的道,“还有个关口需要跨过。” 不挽坐直身子,个主神也真是够变态,他们对已经是唯的对,居然还不算赢。不过很少看到陆品如今般的模样。 “挽挽,如果现在同意不参赛,咱们就退出,切就当没发生过。”陆品旧事重提。 不挽基于对陆品的不信任,坚持要继续下去。“题目吧。” “不后悔?”陆品笑笑,还带着丝凄凉。 “最后只有个人可以得到圣邪令!”陆品淡然的吐出句话,云淡风轻得仿佛在今晚上吃酸菜鱼。 不挽愣愣,“是……” 陆品头。 不挽立马跳起来,“个主神未免也太变态,种法子也能想出来,还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么?” “主神的心就从没好过,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挽挽。” “如今们该怎么办?” 陆品躺在不挽刚刚躺的美人榻上,“不是们,而是,该怎么办?” 是,是,不挽觉得自己陷入绝境,目前唯的办法就是杀陆品,或者被陆品杀,主神的要求不就是夫妻相残么? 可是要杀陆品又谈何容易?不被他杀就不错。 “如果死,可不可以帮完成希大的希望?”不挽暗下决心,面对陆品总有种蚍蜉撼大树的感觉,自己都被他吓怕,完全没有运动员精神。 陆品笑笑,“死,切变成过眼云烟,实在看不出为什么要帮。” “挽挽,很好奇会怎么杀?”陆品把将不挽拉倒,圈入怀里。 “嗯,最喜欢美人计,例如嘴唇上涂上见血封喉的毒药,牡丹花下死,也算是风流佳话。”他笑得不挽汗毛倒竖,在请陆品帮完成遗愿的剎那间,脑子里已经闪过不下三个方法,怎么去杀死他。 而美人计便是第个,不挽在心中将个方法用红笔划掉。 “不过比起个,更想过劳死,知道的,看到美人总是情不自禁的。”陆品笑得很可恶。 “才没那么卑鄙。”不挽开始挣扎。 “好吧,除去美人计,还可以借刀杀人是不是?嗯,让想想有谁能被利用,哎呀,的对头里面好像只有严厉厉害些,有把握用那把刀来对付么?”陆品咬着不挽的耳朵。 严厉,不挽心底默念个名字,他看起来仿佛也不是可以利用的人,他太锋利,怕伤害自己。 陆品默默的将不挽眼里对严厉的嚮往记下,“其实还有个办法的。” 不挽“喔”声。 “暗门媚术的最高境界不是有门邪术可以控制人的心灵么,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可以用那摄魂术让自杀的,或者让严厉来杀的。” 不挽心道他对暗门的绝技有那些倒是十分熟悉,如数家珍般。可惜自己没本事练成,是需要有强大精神力量的人才能练成的,而且还要对方的精神力量不强,陆品怎么看怎么像基因变异的怪胎。 不挽又挣扎下,陆品将搂得越发的紧,紧得无法呼吸。 他嗅着的长发,“好吧,还有最后个法子。” 不挽停止挣扎,洗耳恭听。 “可以求,求同意让杀死,或者自杀。” “疯么?”不挽转头看着陆品。 “不试怎么知道不行?”陆品笑着问。 不挽孺子可教的道:“请问,可以让杀死或者自杀么?” 陆品笑着摇摇头,“不能。”然后大笑,“好吧,也算绝条路,省得瞎想,以为用所谓的爱情便可让人为要生要死。” 他是在提醒自己他的无情么? “挽挽,想过么还有条路可以走的。”陆品的唇贴近不挽的唇,呢喃道。 不挽心底暗骂,当然,那就是被杀死。 不挽咬着陆品的唇道:“自然有路可以走的,只是可能没路可走。”媚笑着将陆品的手拿开,他无力阻止。 站起身,理理头发。“怎么,合欢门的无色无味‘相逢’舒服么?” 便是最后同意和鬼右合作的好处,既然合欢铃拿不到,也不能空手而归,同陆品样,都不是无偿帮助人的人。 陆品的脸暗淡下去,“早知道,怎么会?” “不知道,只是有所预料,过的主神的心就从没好过,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没经历过,但是好在善于总结历史经验。他既然能想出让们互相拆散对手夫妻,最后自然也可能让们互相残杀的。” “所以便从鬼右哪里要相逢,今日进门看的脸色,便立马用是不是?”陆品话也有些缺乏力气。 “是。” “挽挽谋杀亲夫可真是毫不留情的。” “只是害怕,不杀,落在手里指不定比兰皓曼悽惨多少倍。”是真的害怕的。 陆品闭目不话,“穿月楼的人果然都狠心异常,还好,还好……”不挽听不懂他的还好是什么意思。 “准备怎么动手,杀,煮的肉?” “怎么会,咱们夫妻场,不是最喜欢操劳死么,为妻自然也要为相公完成心愿的。”不挽转头唤声,“映泉。” 映泉俏生生的进入。 “映泉,请好生伺候陆城主吧,他的元阳对大有裨益。” 陆品苦笑下,“果真利用得干干净净。” 不挽没话,转身离开,从外面合上门。 第四十章 猫戏老鼠 不挽瘫在榻上,心里惦记着那个房间的事,可是又不敢去看,心里忐忑不安,还带着一丝苦涩。 这谋杀亲夫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品味的,不挽体会过后,觉得以后这事还是少做为妙。为了某种目的,杀死一个自己还算喜欢的人,箇中滋味没经历过是永远不能体会的。 不挽从榻上跳了起来,奔向映泉和陆品的房间,猛的推开门。 里面一片凌乱,映泉静静的蜷着身子面向下的躺在地上。 “映泉,映泉。”不挽扶起映泉,焦急的呼唤。 “他逃了。”映泉艰难的吐出三个字,血从嘴角缓缓的流下。 不挽看着那碎成几块的床榻,嘆息一声,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紧张,他不死,估计自己就得死了。 穿月楼的大夫检查过映泉的伤势后,还算大幸,伤得很重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他的武功那么蛮横?”不挽为映泉餵着汤药。 “居然能瞬间将药效逼做一团,强弩之末也如此厉害,主人,你还是快躲吧。”映泉抓着不挽的手。 不挽笑得跟个圣母似的,“不用。”她很快就上天见圣母了。 躲是不用想的,上一次躲开的代价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害怕,这一次,她打算勇敢的面对。 等陆品修整好,就该是她和繁华说拜拜的时候了。 不挽小口小口的细细品着螃蟹,进入繁华的这么多年从那次以后再没吃过,如今要死了,忽然想起来了,倒有心思再吃一次了,回到真实生活后未必能吃到如此美味的大闸蟹。 一品到这个味道,不挽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一切都是那样的难捨。" “是鳄鱼的眼泪么?”陆品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不挽的面前,手指接到了她滴下的眼泪。 “你现在是老虎的微笑么?”不挽回嘴道。 “我记得你恨死螃蟹的,只吃馒头的。”陆品笑着坐下来,丝毫看不出脸上有仇恨的样子,仿佛二人还是那对没有深仇大恨的夫妻。 不挽没说话,本来心里挺内疚的,可是见到这厮,就觉得自己当初是脑子被狗吃了居然会有后悔的想法。 “知道,最后的晚餐。”陆品继续道:“真是太巧了,我也给你带了一份礼物。”陆品从背后拿出一个食盒,揭开来里面是一只还热气腾腾的鸡翅。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种鸡翅。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不挽其实一直很想问的。 “脸可以挡住,但是身材是遮不住的,你知道的,其实我认身材比认脸更厉害。”陆品笑得不知廉耻,桃花眼水汪汪的,可以迷醉任何一个女人。 “一个乞丐的身材你都不放过?”不挽气愤。 “不要妄自菲薄,挽挽,以我的经验,你身材数不上第一,也绝对是前三甲。”陆品很认真的又打量了一番。 “真的是捨不得。”他嘴里啧啧有声。 ` 不挽总算是吃完螃蟹了,不过那只烤翅动也没动。“我准备好了,你来吧。”她将脖子一伸。 “你不吃烤翅么?”陆品一手搁在桌上,撑住下巴。 “受不起,你还是送给你的晶晶姑娘吧。”不挽翻个白眼。 “晶晶?”陆品疑惑了片刻,又笑道:“呵呵,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 不挽继续翻白眼。 “其实这事儿也算凑巧,我看着你的身材才走过去的,可是没想到你身后居然还有一个身材更好的,仔细想想,我还是挺怀念晶晶的身材的。”陆品还在大言不惭。 不挽气得都想拔光自己的脑袋了,她怎么可以对这样的男人感到内疚呢,她应该对自己内疚,内疚自己没下手更决绝。 “不过如果当初我能知道你居然天生异品,我一定会将烤翅留给你的,挽挽,原谅我好么?”陆品吻了吻不挽的手心。 不挽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被绞死,被刺死,被虐死,但是决不能被气死。”她坚定的闭上眼睛。
第47页 “挽挽,你狠得下心,可是我却狠不下心。”陆品吹了吹不挽的眉毛,让她眼睑苏苏麻麻的。 听到他的话后,更是立马睁开了眼睛,“你……”她的脸上有惊喜,有雀跃,有劫后重生的炫丽。 “所以,我给你一天逃,明晚的现在——戌时二刻如果被我抓到了你,你可别怪我无情哦,如果你逃掉了,我可以发誓,不再杀你。” 不挽雀跃的脸马上乌黑起来,她就知道这厮怎么可能大发慈悲,不过是自己临死前他还要戏耍一阵子,就像猫戏耍老鼠一般,耍够了才放入嘴里。 她毫无自信可以逃出他的魔爪。 “不用了,你直接杀了我还省事,早死早投胎,我才不想满足你的恶趣味。”不挽决定尽快英勇就义。 “好吧,那我选择虐杀可以吧?”陆品汀醵的笑着,仿佛在想什么用什么方式虐杀。 不挽真是憎恨自己的嘴巴了,虐杀二字自己说起来轻松,可是从陆品嘴里吐出来,她觉得浑身都陷入了冰窖。 “嗯,诶,那个,好吧,明天戌时二刻你没抓到我可不要反悔。”不挽觉得还是挣扎一下比较好。 陆品理了理不挽的头发,“好好睡一觉。我没有你那么残忍,我的人从天亮才开始追你,可好?” 不挽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我做鬼的时候,也一定给你立个牌位在阴间。” 城主府 “她怎么样了?”陆品看着这一季的帐本,“想不到天堂山的收入这么高?”他笑了笑。 “昨夜穿月楼有四辆马车分别朝四个方向出了城。”管家陆元朗道。 “然后呢?” “然后有人看到四个穿斗篷的女子其后也离开了穿月楼,看身形都很像夫人。” “出城了?” “没有。” “其他的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也没有。” “好,从现在开始跟着这四辆马车和找出那四个女人,还有她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公子,我看夫人一定还在穿月楼,这些应该都是她放出的烟幕。” 陆品笑了笑,“也许她正以为我们会这么想,查一查也是无妨的。” 华灯初上的时候,打更的人刚好敲响戌时。 “不挽在么?”陆品轻声问着穿月楼的利妈妈。 “在,在,不过她如今不是神女,并不接客了。”利妈妈笑得两眼放光。 在眼珠里映上陆品给的银票的数字后,“她一直在等你。” 陆品走进不挽的月黄昏后,她的确在等他。 不挽俯身趴在一面铜镜前,衣衫褪到了翘臀处,露出雪白的背,只是人的眼神总是不受控制的转向她□的曲线,仿佛在翻越一座无法跨越的高山。 一个丫鬟正跪在不挽的身边,在她的背上画着什么。 天网恢恢 陆品仿佛主人一般脱了鞋靠在榻上,侍女非常体贴的送上白水,他一边啜饮着,一边眯着眼睛欣赏眼前的美景。 一只火红色的凤凰逐渐在不挽xuebai的背上呈现,丫鬟又蘸了点儿金粉将凤凰的轮廓勾勒出来,一幅熠熠发光的凤舞九天图便完成了。 丫鬟收拾了器具,恭敬的退下。 不挽将衣衫从腰上拉起,款款走到陆品跟前,就着他的杯子,小啜了一口水,又伸出粉舌舔了舔自己的唇,“渴死我了。”语带媚音,一个“了”字便让人心神荡漾了。 “不怕我抓你?”陆品笑笑。 “我知道躲不过,索性便不逃了,这也算我们夫妻二人最后的一夜,不挽自然要好好珍惜的。”她的眼神很到位,忧伤中带着迷离,也带着绝望,可是却要强颜欢笑。 “我是不是还没为你跳过舞?”不挽有些落寞的笑笑,尽管努力要做出妩媚迷人的样子,可是怎么逃不掉给人世界末日的忧伤。 “你也算为我弹过一曲凤求凰,我便为你跳一支凤舞九天,可好?”不挽拉着陆品的手缓缓后退,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得不得不松开握着的手。 她的眼神从没离开过陆品,侧着头将屋子四周灯罩里的蜡烛吹灭。 整个屋子顿时漆黑一片,她缓缓将身后的竹帘拉开,让那轮明月毫无阻碍的照she进来,照在她的身上。 她的眉间点着夜光粉画的荷花图案,耳上缀着发光的夜明珠,整个面容若隐若现,越发有种天人永隔的感觉,仿佛她并不存在于这个空间,只是世上的一缕孤魂。 音乐缓缓响起,时断时续,她的身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手足上都带着能发出耀眼光忙的宝石,这个人的影子便被光勾勒了出来,在她的袍子掩盖了首饰后,便仿佛消失了一般,让人以为自己看的一则神话故事。 琵琶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无数的珠子跌落在玉盘上,陆品能听出那是风滴露的琵琶声,也只有她的琴声才能将不挽的舞姿烘托得出神入化。 她平日懒得练习,真到用时未必是动人心魄的,只是她耍点小聪明,用黑夜烘託了神秘,用风滴露的琴声来弥补她舞步的不足,跳起来,便仿佛天下第一了。 白纱被她一缕一缕的撕裂,舞步回旋中,剩下的便是里面特制的舞衣了,一袭火红色的贴满亮片的吊带短裙便出现了,背后是大v型,露出的那只凤凰正在kuangye的飞舞。 这是一支凤凰浴火重生的舞蹈,由不挽表达出来也算差强人意。 她的舞步飘到陆品的面前,笑着拉起他的手,引领着他上前,双手对着他的双掌轻轻的推去,她的笑容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灿烂。 陆品接下她的双手,反射性的向外一推,不挽便仿佛被他的力道所推,跌出了窗台,向穿月楼背后的大海跌去,借着月光,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形。 她推他时,指fèng里早藏好了利针,陆品的手掌迎上她的双手时,便被利针所扎,是人都会反射性的向外一推,她便借了他的力道飞出了窗外。 陆品闪身到窗边看到的便是,不挽的身子跌在黑暗里,只隐约的看得见那只凤凰的光芒,那用夜光粉够了的凤凰。 不过也是一瞬间便消失在黑夜里了。 陆品手里的利针以他的武功本可以立即she出,不挽估计是在劫难逃的,只是偏偏这时打更的声音便传来了,此时已经是戌时二刻。 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她自由了。 不久,下面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陆品收回目光,离开穿月楼。 只是这时,打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才是戌时二刻。 他恍然大悟的笑笑,那四辆马车和四个女人估计都是派出去找打更人的。 那只夜光凤凰,也不过是为了让守在对岸山上的打更人能看到。 她们约定的信号肯定就是看到穿月楼这间屋子外闪烁光芒的时候,便敲响打更锣的吧。 不挽笃定了陆品的自大,知道她就在他的面前,自然是不防备她逃的,自然是要享受到最后一刻,才将老鼠吞入腹中的。 不挽那袭舞裙也是特制的,亮片下自然是最好有用的鲨鱼皮,裙子本来就像游泳的比基尼,真是无一不算得拖拖贴贴。 她没有武功,跌落的岩下早就准备好了网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料不到那网兜的质量如此的不过关,让她的头被溅起的水花打得生疼。 她本来应该马上出现在陆品的面前的,他这个人说的那种话总该算话的,他说过逃过了就不再杀她,她是不是可以从此骑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她一整天都在做着美梦。 可惜如今一切都泡汤了,她如今死了的话,那便是算自杀,再进不了这个游戏的,不挽忽然觉得自己一定会想念陆品的。 她的身子不停的向下沉,她的神智越发的不清晰。 她以为她死定了。 所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大活人,还是温热物体时,高兴得差点儿没蹦起来。 “姑娘你醒了?”面前的男子长得十分清秀,但是看身材十分的壮,看打扮应该是个渔民。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惯例要问的。 “昨夜我在海上打渔,回来时看到姑娘飘在海上,便……”他傻笑着摸摸头。 一个连救了自己都不敢说,不敢鞠躬的男子,如今这个世上已经很少见了。 “这是哪里?”不挽秉持大恩不言谢的惯例。 “这是东光村。”那傻子笑着说。 不挽在脑袋里转了转,没听过,“请问是属于什么城市呢?” “是华星城,不过我们村离城较远,呵呵。”他还在傻笑 华星城!不挽一惊,这里离圣域城十分的远,“请问你在海上找到我的时候,是几日?” 那人摸了摸头,“是三月初七。” 不挽一惊,她落海的那日不过是三月初四,想不到她居然飘了这么多日,不可能没死的啊。 “我怎么没死?”不挽很好奇。 “我发现姑娘的时候,你胸口那个石头好热哦,你身子也是热的。”那男子黝黑的脸忽然红了,大概是想到了不挽的穿着。 不挽低头看了看胸上的“寐宝”,是这颗石头救了自己?岂不是相当于还欠了陆品一份人情,想不到他想杀她的时候,却被他送给她的结婚信物给救了。 “请问大哥叫什么?” “叫我瓦牛就可以了。”他呵呵笑着。 “瓦牛哥。”不挽是十分上道的,阿悠笑得越发乐呵了。 吃饭时,还不好意思的盯着不挽看,“你长得真好看。” 这句淳朴的话让不挽高兴了半天,她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正该别了这里淳朴的村民和瓦牛,重新回到她繁华的生活里去。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耳朵里却传来了主神的声音,陆品单方面申请离婚获得了批准。 不挽从没想过要和陆品结婚,可是如今听到离婚二字时,本该雀跃的情绪一丝没有,只是愣愣的坐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挽挽,挽挽,你没事吧?”阿悠吓得赶紧停下了筷子。 不挽睁开迷濛的双眼,“瓦牛,瓦牛。”她抱着瓦牛开始大哭,很久没这么大哭了。
第48页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疼,“瓦牛,瓦牛,你可知道也曾有人这么唤过我挽挽,挽挽,可是他却要杀我,他却要和我离婚。”这些话无声的藏在不挽的嘴里,她不敢喊,她怕喊出来就会被那个人知道了去,她不敢。 如今不挽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想加高离婚的金额,原来,原来,是希望他变得吝啬,吝啬得不愿和自己离婚。 她多傻啊。 她看着眼前那个单纯的关心自己的瓦牛,那个为自己掉泪连饭也不吃的瓦牛,忽然觉得这么多年她追求的未必便是好的。 也许,那个网兜坏掉也是天意吧,所以註定她落在海里,註定她被他救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打算停更的,不过今日是个朋友的生日,所以特此更新了。 留言区热闹非凡,看到很多人支持珰珰,不由得感动落泪,不算矫情,某是个看电视经常哭的人。 22号要回家10天,所以这几天某会努力更新,然后请假10天的。 仅以此文献给我爱的和爱我的朋友们。 霉运连连 海边看落日的意境向来都是浪漫的,也许还略带点儿忧伤。 瓦牛在海边补着渔网,还不时的回头沖坐在石头上的不挽傻笑。 这是一个世外桃源般安静美丽的渔村——落日村,这个男人也堪称落日村第一美男,而他对自己也称得上体贴入微,言听计从,不挽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该感到不满足。 可是,她真的没有那个心情去欣赏眼前的风景,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几乎能听见里面的空响,真想吃上一片生鱼片啊,哪怕没有芥末。 可惜,至从她到了这里以后,就没见到瓦牛捕到过一条鱼。也不知道是他太愚笨不适合当渔夫,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瓦牛也一天没吃东西了,依然对自己笑得那么灿烂,不挽早就笑不出来了。 她拉拔了一下肥大不合身的布衫,这是瓦牛借隔壁王大婶的。不挽挺喜欢的,穿上这个顿时没那么显眼了,安心做一个渔村里幸福的村妇。 她觉得凭她的本事,要把持住一个瓦牛,那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惜,我要负责任的说一句,人霉了喝凉水真的要塞牙fèng。而且不是瓦牛霉,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不挽来之前瓦牛要养活自己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谁都知道他是村里捕鱼的一把好手。 自打不挽来了以后,瓦牛先是为了照顾她,唯一的一点儿存款都帮她付了医药费了,又误了好几日的工,此为贫穷的第一个原因。 其次,瓦牛对不挽绝对称得上是一见钟情,海神赐给自己一个如此美貌的媳妇儿,他哪能不珍惜。可惜怪就怪不挽长得太好看了,瓦牛每次出海都心神不宁,怕她被人欺负了,又或者被别人勾走了,从不敢到远海,每日只在附近海域捕鱼,可这段日子这附近实在没鱼可捕。 再来就是,虽然附近海域的鱼少,但是像如今这样每日空手而回的情形也是十分罕见的,只能说瓦牛不该遇上正在走霉运的不挽。 用句实在不好听的话来形容,不挽之于瓦牛绝对称得上是扫把星。 可是瓦牛实在是厚道,从没把责任推到不挽身上过,只是一味的怨自己没本事。昨日,好容易从邻居家借了一碗米回来,看到不挽兴高采烈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饿十天都是值得的。 不挽虽说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的日子,但是落到了这里,便一心想安分守己,不让瓦牛难做,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不敢出去招蜂引蝶,也生怕蜂蝶闻着香味自己扑过来。 她不善持家,但是家里的灰尘还是会打扫的,瓦牛的衣衫她也能凑合着洗一洗,表面看起来十分有贤惠的潜质。 直到那碗米的出现。 不挽估计还没意识到生计已经艰难到那种地步了,瓦牛借来的那碗米本可以凑合着煮个三五顿稀饭的,可是不挽完全没有领会瓦牛的意思,高高兴兴的给他煮了一碗白米饭,吃饱了总有力气捕鱼吧? 瓦牛的心很痛,但是还是带着笑容,恋慕的看着不挽,催着她多吃些,只说自己在一个朋友家里吃过了。 对于过惯了奢侈日子的不挽来说,完全不知道她吃了今后几日的粮食,也没看到瓦牛藏在厨房里从她吃过的饭碗里扒拉剩余的一粒粒米饭的样子。 她每日的生活很简单,打扫卫生,等着瓦牛东拼西凑借来的粮食餬口,然后坐在海边看他补网。 可惜从昨日起,瓦牛就再也没有借到过粮食了,因为全村他都借过了。 不挽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一个朋友,顶着她的脸,上哪儿都有瓜田李下的嫌疑,让妇人们打心底防备。 瓦牛对门边坐着的不挽道:“挽挽,给我补补衣服吧?” 不挽点点头,瓦牛当着她的面儿就脱了衣服,打着赤膊,不挽的脸刷就红了,瓦牛看了也红着脸别过头,故作镇定的继续补渔网。 别说男人只是赤膊,全身光光她也见过,只是也许太久没接触那种日子了,她反而开始觉得不适应了,所以才会脸红,又或者她潜意识里又动了念头,总觉得脸红的女子更吸引人,何况一个“纯洁”的姑娘看着男人赤膊,脸总是要红一红表示一下自己很纯结的。 “瓦牛哥,起风了,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披上吧?”不挽起身道。 瓦牛几乎有些失态的吼了出来,“我不冷。”旋即意识到自己声音太粗了,憨憨的摸了摸脑袋,“我,我的意思是……”瓦牛开始结巴。 不挽十分善解人意的又坐了下去,朝他笑了笑,开始专注的给他的衣服补腋窝下的裂口。虽然从没补过衣服,但是不挽觉得评自己的智商,就算没看过猪走路,也是能想像出来的。她很高兴的看着自己补的衣服,那道fèng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藏在瓦牛的腋窝下,他也不介意。 夜里,瓦牛睡在外间,不挽待他深睡后掀开屋里放衣服的柜子,里面空无一物,有的不过是几张当票,瓦牛的衣服都典当了换米,除了他身上的那身外,再没有多的衣服。 不挽跪在窗边,开始祈求海神保佑瓦牛明日能捕到鱼。她素来不信鬼神,可如今也不得不病急乱投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海神真的有灵了,当瓦牛提着一筐鱼出现在不挽面前的时候,她觉得鱼是比馒头都要可爱的东西。 “我去集上卖鱼。”不挽高兴的说,其他的她都不擅长,但是她有自信自己有本事把鱼买一个很好的加钱,大不了笑得灿烂一点儿,谁让她别的本事没有呢。 可惜人一高兴,就容易得意忘形,她提着鱼出现在集上,才反应过来,赶集的人早就散了。 不过不要紧,瓦牛熟练的将一条鱼烤了出来,递给不挽,“以后我会捕到很多鱼的,不让你受苦,这些鱼晒干了可以做咸鱼,以后就不担心挨饿了。”瓦牛红着脸拉起不挽的手,“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不挽本该觉得十分的高兴,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别后的凉意,仿佛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瓦牛哥。”不挽对着这个男人,只觉得满心的感激和感动。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原来生活里没有爱情,一样可以很温暖。 次日,不挽从水缸里捞了鱼,打算上集上卖,也换点儿本钱,也许以后可以做点儿笑生意改善生活,虽然她还没计划好,但是光明显然随着这鱼的到来而到来了。 她的鱼卖了个不错的价格,赎了一件瓦牛的衣服,脚步轻快的回到家里,她的家。 不知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她居然闻到了米饭的香味,还有肉香。她推开门,便看到瓦牛一脸幸福的坐在屋里对自己招手,“挽挽快来。” 从厨房走出一个女人,凭女人的直觉,不挽就将这个女人划入了情敌一类。 “挽挽,这是丽娃。”瓦牛憨憨的笑着,丝毫看不出两个女人之间的敌意。 丽娃,虽然名字里有个丽字,但是跟美丽一点儿也沾不上边,最多算个普通,连中等姿色都没有,身材称得上魁梧。 三人用过饭,丽娃笑着看着瓦牛,“瓦牛哥,把你衣服脱下来我给你fèngfèng吧。”瓦牛抬手时,不挽看到那道她fèng的蜈蚣fèng又裂开了。 瓦牛有些尴尬的看着不挽,丽娃又继续说,“怕啥呀,以前都是我给你补衣服的。”丽娃直接无视了不挽的存在。双手从背后开始为瓦牛脱衣服。 不挽后来从隔壁王大婶那里旁敲侧击才知道丽娃是瓦牛以前的心上人,后来丽娃外出打工,两人便散了,没想到今日她忽然又回来了,据说还是衣锦还乡,赚了大钱。 怨不得能买肉来给自己和瓦牛吃。 不挽有些哀怨的看着她二人讲着小时候的趣事,还有他们以前的点点滴滴,感觉自己完全无法介入。 丽娃简直是把这里当做她家一般,随进随出,“瓦牛哥,你和不挽姑娘还没成亲吧?” 瓦牛愣了愣,又傻笑开来点点头。 “不挽姑娘一个姑娘家和你孤男寡女在一个屋檐下对她的名声多不好啊,不挽姑娘我家刚好还有空房,你同我去我家住吧。”这不是问句。 以前丽娃不在的时候,瓦牛对不挽是言听计从,如今他的初恋情人一回来,他就有些拿不准了,再加上隔壁王大婶的撺掇,他便点了点头。 丽娃在村里的人际关系相当好,王大婶一见她回来,便立即觉得丽娃和瓦牛才是一对,而不挽不过是死乞白赖的闲杂人等。 白日瓦牛出海,丽娃和王大婶做着针线,叽叽喳喳的聊着,当不挽是空气,又鄙视她什么也不会,不过是个吃白饭的。 瓦牛虽然对不挽好,但是从来没有什么甜言蜜语的温存,只懂得让她吃饱穿暖,倒是同丽娃有说不完的话。 不挽才发现自己是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要是换了别人,她早就使出浑身解数了,可是面对淳朴的瓦牛,她只能着急的看着,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复杂,自己的心机。 她唯一能做的嘘寒问暖,丽娃做得比她到位多了。瓦牛被她伺候得跟个皇帝似的,这日子一久,他也分不清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 很多人的爱情都敌不过面包,不挽不得不承认丽娃很会持家,很能帮上瓦牛,她知道怎么做咸鱼,知道怎么补网,知道很多很多不挽不懂的东西。 丽娃的家人隆重登场了,指责她怎么能这样倒贴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死活要把她拖走,丽娃哭着叫着“瓦牛哥”,瓦牛歉疚的看着不挽,不知所措。
第49页 不挽宁了神,“去追丽娃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看来不该你的,你怎么也得不到。 不挽默默的走出村子,这一场她和丽娃的战争,丽娃全胜。 不挽不知道天下之大,她该何去何从,正在考虑这个高深的问题时,却被身后伸出的大手一把捞上了马车。 那个人的身上没有任何气味。 她猛然回头,就看到陆品,她的前夫,那张十分可恶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不挽很惊讶。 陆品的气息不稳,面色cháo红,以不挽丰富的经验来看,他估计是又中了媚药。 异曲同工 不挽觉得自己真的很窝囊,遇上这种事不是有理有节的先问候对方,然后聊一下分开以后的情形,和谐愉快的分手,套句雷语,还可以说,分手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这些套路她在脑子里想了很多次了,演练得无比熟练,连表情都控制得很好。 但是事到临头,她只能惶恐的摇头,“不是……”她想要说的居然是,“媚药不是我下的。”这话如果说了出来,那顶“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帽子就戴定了。 幸好,幸好她没能说出来,因为陆品的唇一下就覆盖了上来,一般遇上这种敌强我弱的局面,不挽都是採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的,说白了就是你做你的,我不配合就是了,反抗是没有的。 她脑子里闪现的全是自己的窝囊态,她居然没有高声斥责陆品强抢民女的强盗行为,反而是争辩自己没下媚药,简直是本末倒置。看来上一次真的是被他吓到了。 陆品的唇是炽热的,裸 露的皮肤也炽热发烫,不挽被他有一下每一下的技巧勾得神魂渐失,完全忘记了自己应该走神,应该不配合。 囗囗(读音weiwei1)高手就是高手啊,中了媚药,都没有急躁得仿佛禽兽,一样的循序渐进,技巧怡人。 陆品的呼吸很久以后才平稳下来,离开不挽的身子坐了起来,不挽真的有些佩服陆品的自制力了,都这样了还能在关键时刻剎车,让自己的清白得以保全。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唇才轻起,就看到陆品凌厉的眼神和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别惹我。”三个字,字正腔圆,想假装没听清楚都不行。 不挽是聪明人,这个时候是不敢捋虎鬚的,可怜的缩在一旁,生怕他老人家一个克制不住。 她虽然开放,但是还没有开放到在马车上囗囗,以她对陆品的了解,虽然这马车看起来富丽堂皇很结实,但是也保不准要散架,即使不散架,那个媲美七级地震的震动也足够销 魂了,加上不能呻吟,让人十分的克制和压抑,销 魂指数大打折扣。 鑑于陆大善人表现良好,这一次不挽给陆品的印象分打了个九十分的高分。 首先,他的自制力就值了六十分,再加上他居然懂得了冤有头债有主,这次不是她下的药,他自然不会将火气发泄到自己的身上,就这个道德水品,也值个二十分。还有的十分自然来自他的样貌,尽管见面的次数很多,不挽还是要说,他长得确实不错。 马车停的地方是“清风客栈”,繁华第一家超五星的客栈,他们入住的是独门独栋的“晴光院”。 不挽走在陆品的身后,欣赏着他的正常,她几乎都要拍掌了,此时的陆品看起来哪里有中媚药的样子,“你先去洗漱吧。”他冷漠的扔下一句,还嫌弃的耸了耸鼻子,表示不挽一身的海腥味很难闻。 丝毫不记得先前他曾对自己那般热情过,不挽鄙视他的选择性遗忘症。陆品正常得不挽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他没有中媚药?可是以她的知识判断他明明就是有那种中了名叫“金刚不倒翁”的新一代超级媚药的症状啊? 不挽开始怀疑,是不是陆品假装中药,然后来戏耍自己,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实在难以想像,还有什么女人能有本事给他下药,要不然是个男人下的药? 不挽兀自乱七八糟的猜测着,连沐浴都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超五星就是超五星,浴池都豪华无比,白玉妆饰,水面上鲜花花瓣,她屏退了侍女独自待着,思考陆品找自己的目的,她可不会天真的相信这是偶遇,他身中媚药,需要女人解毒,于人海茫茫处一捞,就捞到了自己,说给傻子听傻子也不信啊。9 “吱呀”一声,浴室的门居然开了,不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出现的陆品,为了以防万一,她明明就是把门栓得牢牢的,还推了一张桌子去抵住。 只是压根儿没想到这是夫妻套房,两人的房间是相通的,通道就在浴室,那面落地的镜子便是一道旋转的门。 陆品连衣衫都没脱,就下了水,十分有力的搂住不挽的腰,事实证明,他真的中了媚药,而他的自制力也的确很好,但是这种媚药的药力真的十分霸道,陆品毫无愧疚的利用了不挽来解除毒性,印象分从九十跌向十分,只剩下外貌分了。 事后(当然是很久以后),不挽无奈的感嘆,臻于极致的囗囗高手就仿佛武林不世出的高手一般任何物品都能用来当武器,大到一棵树,小到一片针叶,无一不是顺手的武器。对于囗囗高手也是一般,不用鞭子和蜡烛,一样可以让人慾死成仙。 整体情况都不错,除了他不小心摸到不挽掌心的茧子时露出的嫌恶的表情,除了他不小心摸到不挽脚上的茧子时露出的嫌恶的表情,其他都还算温存。 半年后(从时间可以看出,战况有多剧烈,除了“囗囗”二字可以相容外,其他的词都显得太苍白了),不挽才慢悠悠的醒来。 睁开眼睛,是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她分辨了许久,才想起这是以前她在城主府的寝房。 “夫人,你醒了?”还是那个服侍她的茜茹,她开心得仿佛燕子一般飞出去禀报陆品。 不挽拥被坐起,等待陆品的到来,睡梦里她积攒了无数个问题,就等着醒来后问他了。 他进门时的表情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死样子,身后还带着刺眼的阳光。 茜茹轻轻说了一声,“夫人,我先下去了。”她退到陆品身边的时候,那厮道了句:“什么夫人?茜茹,不要破坏不挽姑娘的清誉。” 讨打,太讨打了,可惜不挽完全无法表达愤怒,她只能活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她的确不是什么夫人了,只是“清誉”二字袭来,陆品也欺人太甚了,清誉明明就是被他毁了的。 不挽一开口就懵了,“媚药不是我下的。”自己居然还在对这件事叫真。 陆品不在乎的挑挑眉,丝毫没有要走近床 边的意思,更谈不上内疚了,仿佛都是不挽自己活该倒霉撞上他的。 不挽不得不拍拍床头的位置,示意他移动尊脚。“既然不是我下的药,那就不是我迷 jian你,既然不是我迷 jian你,那便是你qb我,这事你是要见官还是私了?”不挽还没起床就开始讨价还价了,这年头既然感情放了一边,利益自然就要放中间。 在伤害已经造成后,不挽觉得自己就没必要哭死哭活的受累了,还是想想怎么最大限度的弥补损失为要。 陆品终于笑开了颜,“你要多少?” 不挽想了想自己初次是一万两黄金的价格,现在最不济打个一折,也得一千两黄金吧?“五千两黄金!”她字正腔圆的道,这就叫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陆品摸了摸鼻子,“五千两黄金?凭什么?凭你身上的鱼腥味,还是凭你手心里脚掌上硌得我肉疼的茧子?” 陆品掰开不挽的手,如今手心已经光滑无比,细嫩娇润了,“在城主府养得这么好,是不是该付我费用?就算一千两黄金吧。” 不挽简直要被陆品打击死了,细皮嫩肉可是神女的基本条件,她居然都没做到。 “何况龙虎丹不要钱么?你知道你花了我多少颗龙虎丹?至少二十粒起价,一粒龙虎丹的市价是一百两黄金,这就去了两千两。”本来龙虎丹没这么贵的,自从陆品垄断了以后,再加以改良,如今价格已经飙升到一百两了,有时候乃是救命的法宝。 “最重要的是,你都无法让你的客人完全满足,我不付钱那也是天经地义的。”这一条不挽真的很冤枉,她觉得陆品很卖力啊,她配合得都很辛苦了,怎么可能还不满足? “这半年你住在城主府的房租,以及服侍费,我也不跟你多要。”陆品很大方。 算来算去,陆品十分好心的赏了不挽一个铜板,就算是她的服务费了。 不挽不是死纠缠的人,眼看着这厢是没什么盼头了,赶紧道:“那离婚的赡养费呢?咱们可是白纸黑字写好的了,而且过了这么久,我大方点儿不收你利息好了。” 陆品点点头,他承认欠她的,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要给的意思,不挽是看出来了,典型的现代版杨白劳,欺负她这个债主黄世仁。 “那个丽娃是你找回来的吧?”不挽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她认准了陆品肯定是故意来找自己的,还故意将自己气出来,只是这背后的原因却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心底暗自期盼的那个原因呢?不挽有些羞涩,有些恼怒,恼怒自己居然还抱着这种幻想。 “是。”陆品没有否认。 “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和瓦牛哥的感情,我和你互不相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挽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她从来没有要和他做对的想法,她都已经退到渔村了,他还不肯放过自己。 陆品没说话,只是转过了身去。 “你得赔偿我的感情损失。”不挽简直成了死要钱,以后要有很多很多的钱,用钱砸也把陆品这厮给砸死。! 陆品缓缓的回过身,眼神晶亮晶亮的,“我用另一段感情赔你可好?”他笑得仿佛四月的春风一般温暖和暧昧。 不挽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她都能听到怦怦声,难道他……? “这个人年轻貌美位高多金,和你乃是绝配,绝对是你未来夫君的不二人选。”他的气息喷在不挽的脖子上。 联想到陆品中了媚药也只找自己,又将自己接来住在城主府,不挽觉得自己的脸快要抑制不住的红了,她低着头不敢看陆品,怕他笑话自己,她真不敢相信她也能等来这一天,他如此这般不要脸的自我夸耀,不挽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她脑子飞速的转动,是要先为难他一下还是立即答应呢?立即答应恐怕显得太不矜持,让他不珍惜,可是如果为难他又怕将他吓走了,她在左右为难。
第50页 陆品将一张报纸放在不挽的面前,头版头条是严厉。那个很久不曾出现在不挽脑海里的男人。 “离婚的赡养费我可以先付你一半,如果你同意去诱 惑严厉。”不挽的头还是没台,只是脸色已经苍白,心也不跳了。 “如果你能成功的当上严厉的妻子,我不仅把赡养费全部给你,还可以将剩下的圣门六门的信物交给你使用,包括圣邪令。” 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诱 人了,由不得不挽不抬头,此时她的表情已经控制得很好了,“你得到圣邪令了?”她明明没有死啊。 “是。主神只说要杀死自己的妻子,并没指定固定的人,妻子,可以有很多个。”他淡淡的道。 不挽暗骂自己这个猪脑子,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呢?怪不得陆品要急着离婚。她也没心情问是哪个倒霉蛋子了,她还是不喜欢听到有其他的女人曾经当过他的妻子,哪怕只有一刻。 “我为何还要信你,你每次都不守信用。”不挽才不要继续当傻瓜,虽然条件很诱人。 陆品没说话,静静的将圣邪令递给不挽,让她不得不相信他的诚意。 不挽很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去诱 惑严厉,可是本着尊重客户隐私的原则,她忍了,想来他也不会回答。 不挽犹豫着,还是接过了圣邪令,即使知道他可能还是在骗自己,但是也无法不接受,因为那样的条件她拒绝不了,想不到,其他六门的圣物都到了他的手上,她是註定要和他纠缠的。 “我答应你。”不挽虽然心里惨然,看来他去找自己,又送去丽娃,只是为了让她回来帮他完成任务吧?否则,他何时干过毫无好处的事情。 不挽觉得自己的心痉挛得发疼,但是想着答应希大的事情有了眉目,也有一丝高兴。 陆品离开后,不挽还坐在床上思考,纠缠在她脑子里的问题,说出来连她都不相信,她一直在猜测为何陆品当时在马车上没要了她?以他的鼻涕2没道理放过那种地方啊,何况公共场所囗囗不是更刺激么,很符合他鼻涕的爱好啊。 不挽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真觉得自己的脑袋结构异于常人。 作者有话要说: 1一直想给那个高手取个好听的名字,那啥高手?太难听!太直白!太俗气!如今和谐的社会给了我灵感,囗囗高手,听起来多么的隐晦和销 魂啊,多么的有想像空间啊,十分的销 魂,简直是笔墨无法形容。 从本章开始,出现的囗囗基本都是偶自己打字的,因为偶发现囗囗比“那啥”两个字销魂多了,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关于不挽最后的问题,偶能回答,如果以后偶写陆品的心情番外,一定加上,如果偶忘记了,大家记得提醒啊,我经常忘记前面的情节。 关于这章的标题,没问题吧?都是高手啊。 关于更新,不是我不想日更啊,而是我无奈的发现,三天一更的每章留言比每日更要多上三倍,受着利益的驱使,也就是积分的驱使,实在很难抗拒三天一更的诱惑啊。 天上馅饼 不挽坐在屋子里烤火,几乎都要以为陆品是耍着她了,将她放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一放就是三、五个月,再不出现个人类,她都要忘记语言这项功能了。 听得门外“咚”的一声,不挽心一跳,难道,难道她日盼夜盼的人终于到了? 不挽提起裙子就跑,在她的园子里躺着一个着藏蓝色衣服的不明物体,不挽谨慎起见,还特地走进扒拉了一下那人的头发,果然是严厉。 不挽几乎要高兴得跳起来了,她并没有先救人,反而是回到屋里,开始打扮。 外面飘着雪,而她却将一件夏天的白色纱裙翻了出来,虽然冷得发抖,但是不妨碍她爱美的热情。 根据无数小说和电视剧的描写,重伤的男人都容易产生幻觉,而穿着一袭白色飘逸衣裙的女人总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好效果,在现代,她就是救他于苦难的天使,在古代,她就是救他出地狱的仙子,总之是一见钟情的经典桥段。 不挽洗净铅华,但是不得不说,真的是却嫌脂粉污颜色,她这厢打扮妥当,才走出了屋子。 搓了搓手,真冷啊,不挽强行撑开几乎紧缩在一起的身体,款款的移到严厉的面前。 一看就是重伤后跌下山崖,遇上隐居绝世美女的经典桥段,不挽挺佩服眼前的男人的,居然能让陆品在几个月后才得手,看来也是强人啊。 陆品为她安排的就是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桥段,她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呆上这么久,等的就是今日的严厉。 “严厉,严厉……”传入严厉耳朵的是一声声仿佛清泉击石的清甜声音,但是里面包含许多的关心。 他的眼睛努力睁开一条fèng,隐约看到的便是一张仿佛仙女般的容颜,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不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严厉拖到屋子里,她赶紧换回厚实的衣服,再翻看了一下严厉的伤口,不得不说陆品下手还真重。 严厉的内伤不挽是毫无能力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的皮外伤细心的处理了,再来就是他大腿上重的毒针。 替聪明人办事就是有这种好处,陆品真是处处都在为自己考虑啊,不挽嘆息一声,那种伤口,严厉以后见了自己肯定都会不好意思的。 不挽打来清水放在一旁,又端来一盆洁白的雪搁在脚边,如今要等的就是严厉甦醒。既然陆品本不是存心要严厉的命,不挽也就不担心他会醒不来。 她只要专心的看着严厉的睫毛就好,看来严厉的体质很好,没多久睫毛就有了动静,不挽这才不慌不忙的用剪刀剪开严厉的裤腿,就着他大腿上带毒的伤口吸了起来。 哎,这种重头戏的吸毒救命的一幕,男主角不醒来实在是种浪费的,严厉缓缓张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一个女子正在以身试毒为他吸去腿上的毒素。 她一口一口的吸着他腿上的毒,一口一口吐到那盆雪里,映入眼的是一片惊心的黑色血液。 不挽还在凝神静气的为他吸毒,直到最后吐出的血液呈鲜红色时才停下了动作。她清水漱了口,再回头时严厉还闭着眼睛。 但是她心底却是透亮的,严厉的伤容不得他动,何况还是在被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覆在大腿上吸毒,为了不让自己尴尬,不让那个女子尴尬,他只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多么体贴的男人啊。 半夜里严厉发起了高烧,不挽心里暗自叫好,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那些伤口她处理得很仔细,但是不意味着很好,她需要时间,需要日久生情,所以需要严厉多呆一阵子。 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严厉三日三夜,不停的为他用冰雪降低体温,甚至,甚至…… 不挽几乎在自我催眠,严厉是她最后的希望了,且不管陆品是否会守信用,但是攀着这样一个男人,自己又知道了那六件圣物的下落,只要严厉能够帮她,她就不会输,这也是她同意帮助陆品的原因。 她一定要走进他的心,成为他的妻子,并以一个妻子的爱来爱护这个男人。 所以她赤身露体走到冰天雪地里,躺在冰雪里,冰凉了身子,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降温,她其实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为严厉降低体温,可是,只有这种最能打动人心。 严厉的确是在昏迷,可是谁也没说他就一定要一直昏迷,情况概括来说就是他时不时的昏迷,他清醒的时候,再加上他聪明的脑瓜子,自然是知道不挽为她做了些什么的,除非是那个死变态陆品,否则有哪一个男人不感动的? 根据,这么多年来严大帅哥的心从没被人攻破过的记录,不挽觉得自己还是从先博得他的感激开始下手。 也不指望他一见钟情,以身相许。 在n天后,严厉终于醒了,“是你!”他很惊讶,他完全没想到救自己的会是这个女人,这个陆品的前妻,不挽之于严厉的唯一印象就是她是穿月楼神女兼陆品的前妻。 不过基于不挽实在是长得太美了,美得让人无法忽略,所以他还是记住了这个女人的脸,否则以他平素的为人,会压根儿记不住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是谁的。 不挽没说什么,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也不追文严厉为何会落得如此地步,这对于一个成功的男人来说,肯定称不上什么好事儿,更何况这还是别人的隐私,惹人爱的女人通常都不能太好奇,特别是不分场合不分事件的乱好奇。 “严族长饿了吧?”不挽轻柔的道,也不等他回答就起身准备入厨房“做饭”,对付严厉这种冰山酷男的第一要诀,就是要无视他浑身的寒气。" 然后就是别一言一行都听他的,你得有自己的主张,所以不挽完全不等他回答,但是对于这样的阳刚,你自然要十二分的温柔,这样阴阳才调和,所以不挽也很温柔。 只是她在进门的时候,脑袋一下就撞上了墙壁,大概是走神走得厉害,冷酷如严厉,也不由得扯开了一丝笑容,不挽羞红了脸赶紧钻入厨房。 最后送上来的自然还是一盘白面馒头,没办法,她只吃这个,也不知道她的未来夫君啥时才能从天上掉下来,她也没准备其他的酒菜。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明月珰在此郑重宣布,陆品是此文的唯一男主,其他出现的男人全部是炮灰,包括以下出现的严炮灰。 主要是鑑于我家品品,现在人见人憎,我怕我一不小心把炮灰写好了点儿,影响我家品品的幸福。 所以请大家跟我念: 陆品是男主,其他男人是炮灰! 谢谢。 良辰美景 严厉虽然是重伤患者,但是看着那雪水和馒头,眉头都没皱一下,拿着就啃了,还不忘说声“谢谢。” 果然是有礼貌有教养的孩子,不挽又不由得将他想成那个人,如果是那个人只怕又要冷嘲热讽了。她心底暗嘆一口气,说好不再想他的。 不挽充分发挥了自身仅有的那么一点儿母性,将严厉照顾得很周到,只是在第三天不挽再次拿出白面馒头的时候,严厉一向冰冷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了,“你平日就吃这个么?”他问得很小心,生怕打击了不挽的自信。 不挽有些尴尬的点点头,通过男人的胃得到男人的心这句话她不是没听过,只是执行起来太有难度,“对不起。”不挽低下头。 其实学会做馒头也不容易,她虽然不是千金大小姐,但是神女的待遇比这个只好不差,她好不容易才克服了生不燃火的困难,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自给自足,陆品供应的面粉倒是十分充足的。
第51页 “不用,不用,是我该谢……”严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挽打断了。 所谓大恩不言谢,是说一句谢谢是不足以报答的,不挽怎么可能让严厉轻而易举的用一句谢谢就把她打发了。 “老天能够让我救你,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暗示和明示,是追冰山男的诀窍,否则他会永远不懂你在喜欢他,或者说假装不懂。 不挽怎么可能让严厉有这种藉口,她眼里的深情可不是装的,真的被陆品那厮说中了,严厉年少貌美位高多金,她要是不懂抓住机会,那真是白活了穿月楼那么多年。 严厉转过头假装不懂,不挽见好就收。 下一次,不挽端来的还是馒头,不过严厉却忍不住笑了。虽然还是馒头,但是形状就完全变了。 “吃一只鸡吧。”不挽为严厉选了一只鸡型的馒头,费了她半天才捏了这么多荤菜出来。严厉没拒绝。 不挽在心里点评,严冰山还是不笑更有魅力,但是陆品那厮无论是笑,还是不笑,抑或是似笑非笑看起来都很有魅力。哎,又想起他了,这是今日的第几次呢? “不挽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不容易啊,除了问馒头以外,这十几天来严厉从没主动和不挽说过话。 不挽拿起一条“蛇”慢慢的啃着,“厌倦了以前的生活,想重新开始,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我。”她回答得十分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却让严厉觉得那淡然的背后有太多的伤痛。 “重新开始。”严厉重复了一遍。 “对,重新开始。”不挽笑得很灿烂,很明媚,就仿佛是这严冬炙热的太阳。对付冰山男的又一绝招,那就是灿烂的笑容,从看小说的经验看冰山男很少配冰雪美女,通常都是配的花痴阳光型少女。 至于花痴,她根本不用装,只要正常表现就已经是了,严厉经常被她看得发毛,不挽是很少看陆品的,因为那会助长那厮的气焰,哎哎哎,说好不想他的。 不过她真的很喜欢陆品,这厮太会下手了,严厉的伤重点是在腿上,导致他如今神智清明了也无法行动。 不挽还要羞红了脸搀扶他去茅厕。严厉自然也是尴尬的,所以当不挽冒着风雪去离这里十里外的集上为他买回一副拐杖时,他的表情别提多美了,不挽觉得自己很有戏。 既然严厉不能下床,那么娱乐活动自然大打折扣,不挽觉得是男人遇上自己这样的知己恐怕真的是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才有的造化。她每日都为冰山男念《笑林广记》里的笑话,虽然他很少笑,但是不挽坚信这千百年沉淀下来的经典笑话,即使医不了他的面瘫,也能让他心上的冰早点儿融化。 “一商人嫖ji……”不挽瞅了瞅严厉,没想到他也在瞅自己,因为这个话题真的很敏感,她说好听了是神女,但是本质上…… 严厉的眼神里有一丝关切,不挽笑了笑,过去的她都能放下,至于神女,她从没为这项职业后悔和自卑过,要知道能当神女的,那都是才貌双绝的绝世美女,更何况她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同男人凭自身的力量吃饭是一个道理的。 她继续。一商人嫖ji,问其青春几何。ji曰:“十八。”越数年,商人生意折本,仍过其家。ji忘之。问其年,则曰:“十七。”又过数年,入其家问之,则曰:“十六。”商人忽涕泣不止,ji问何故,曰:“你的年纪,倒与我的本钱一般,渐渐的缩少了,想到此处,能不令人伤心。” 笑话讲完,严厉没笑,不挽倒是笑得花枝乱颤,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挽姑娘。”严厉有些担心,是真诚的。 “我没事。”不挽挥挥手,“我只是想起了陆品,觉得真好笑。”她笑中有泪。 “不挽姑娘,你和陆城主……。”如果换了平日,严厉哪有心思关心一个姑娘家的这些事,只是在这特殊的时候,他又特别的无聊,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八卦了。 “我只是想起我和他刚好相反,我的年纪,倒与他的本钱一般,渐渐的变多了。”不挽还在笑,不过这是她有意的,这一招叫洗底,她的过往不算清白,严厉从不问,但并不表示他不介意,不挽一定要挽回形象。 她的笑容渐渐收敛,也不管严厉同意不同意,便开始讲述起她和陆品的故事,不过她笃定了严厉无聊,且又对自己有些怜惜,有些感激,好感是有的。 她从自己因为体质为0而被排斥,最后不得不堕落青楼开始,讲到希大临终对她的要求,再到她如何千辛万苦的寻找那些信物,陆品又是如何用那些信物来要挟她的,甚至不惜要挟她成亲,最后一脚将她踢开。 她坚强的没有流一滴泪,但是被她添油加醋,特意美化的这么一讲,她完全就成了一个讲信用重义气的好女人,也十分的清白和传统,至今也不过委身于陆品一人,也只有那初夜的一次,不挽完全略过了他们以后的几次囗囗,让严厉有一种她很纯净的假象。 讲到最后,不挽几乎都要觉得自己是千载难逢的好女人了。“说好要忘记的,说好要重新开始的。”她笑得更加灿烂,“对不起,让你听了这么久这些无聊的事。” 严厉有些呆愣的看着这个女人,想不到看起来“繁华”的她,背后有如此凄凉的故事。陆品的为人他自然是清楚和明白的。 “他,不会喜欢你的。”严厉居然说了这么一句。 不挽一愣,旋即苍白一笑,“我知道,所以才要忘记啊,而且你看我不是做得很好么?” 但是她心底却在嘀咕,严厉怎么会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看来很有问题。不过她没问,她说好要忘记的。 次日的效果是明显的,严厉会主动和不挽打招呼了,她也笑着帮他找了些事情做,例如将他扶到院子里,让他坐下噼柴。 哎呀呀,那真是不得了了,每根柴噼得长短一致,仿佛是测量过的,雕琢过的,噼柴的姿势真是帅呆了,不挽坐在门边花痴。 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以往的救命之恩和洗底故事那都是捕鱼之前的补网,如今她应该撒出感情的网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在彼此之间留下只有二人才知道的故事和美好时光。 她拿起两根柴,用笔在上面分别画了两个人物,一男一女,都是卡通版的,一个在砍柴,一个在做饭,细看应该是在蒸馒头,十分和谐。 她捧到严厉的面前,“帮我刻一下好么?” 虽然严厉从没雕刻过,但是不挽觉得以他的绝世刀法(从噼柴上看出来的)一定能刻出来。" 严厉看着笑得仿佛天真少女的不挽,没能拒绝,反正他无聊。 都说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是意志最薄弱的,果然不假。这里四周毫无人烟,他又无法行动,就算不寂寞也会很无聊的,此句也可以改成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意志也很薄弱。 不挽就这样缠着严厉,为她刻了两个人物,还陆续的刻了其他小物件,严厉是无法拼凑出她在干什么的,他只管刻就是了。 他越发想离开这个女人,觉得这里一切都是那样的危险,他的心很危险。 严厉的伤几乎要好了,不挽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严厉的话也越来越少,不挽觉得自己再不用雷霆一击,她就完了。 所以,她去了集市,买了一些肉菜,外加一坛女儿红。 “严大哥,这算是我为你践行吧。”不挽举起酒杯,这是严厉这么久第一次吃到馒头以外的东西,他的心很安慰。 不挽也很安慰,对于调 情工具里,媚药和酒威力都是巨大的,对于爱情,酒的威力那真是有致命性的。 一坛女儿红给严厉塞牙fèng都不够,对不挽来说就够了,她喝得不多,但是足够装酒疯了。喝酒上脸这个优点,真的是个巨大的优点啊。 她即使耍酒疯也让人不反感,因为她耍得很美,很媚。 眼睛晶亮晶亮的,“那天,那天我一直希望是你,希望是你买下我的初夜。”她的泪顺着脸颊滴落,在酒杯里溅起一朵水花,晕了开去。 对天发誓,这可是绝对的真心话。 “如果是你,我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幸福。”这是怎样的一个渴望幸福的女人啊?不挽知道严厉拒绝不了,因为他正直而富有同情。他不接近女色,恐怕就是怕自己会因为怜惜而克制不住吧。 不挽猜到了他心里有个人,否则他怎么可能面对自己这么久,却不落入她为他之织的情网。 追冰山男的另一要诀,对普通男人也适用,那就是见好就收,不要将男人逼得太紧。 所以,她醉了,她醉倒了。 让严厉松了一口大气,虽然不挽看不见,但是她早就预见了。 次日清晨,严厉还是要走,不挽暗嘆,这个男人的心真狠啊,不知道是什么女人让他这般死心塌地,看来真的要出绝招了。 她将他送到门口,没有挽留,在他转身后,她重重的跌倒,其实是晕倒。话说体质弱也是有好处的,想晕就晕,晕得响亮。 大夫很快就来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表情沉重,让严厉揪心,看来还是得带她去看更好的大夫。 不挽则在数着,昨晚太黑,他看不见,今天大白天的他该看得见了吧。 果然,严厉在为不挽端水的时候,看到了她屋子里藏在角落的一口箱子,箱子上一一套很美很美的积木。 那些积木搭成了一座小屋,有篱笆,有小鸡,有木桌,那便是缩小版的前几日的生活,里面有男主人在噼柴,有女主人在做饭,十分的温馨。 他完全不知道不挽用这些,搭起了她心中理想的生活。 他嘆息一声,这张网,终究是网住了他,只是不知道能网住多久。 “挽挽,跟我回去吧,你的病……” 不挽的眼睛在听到跟他回去的时候,一亮,后面“你的病”又让她一暗。
第52页 她笑得十分灿烂,“我病得很重么,可是我还不想死,所以我跟你回去。”她笑得仿佛一个活泼的孩子,求生的欲望那么的浓,浓得让严厉的眼睛发酸。 “可是,你不给的,我也不会问你要,你不要担心。”她说得够明白了,多么的委曲求全啊。 不过只要他们在一起,她总是有机会的,日久生情嘛。 如今她成功的缠上了他。 笑不由衷 不挽一路跟着严厉,但是也没少让他操心。 首先,她身子弱,又骑不来马,一时找不到马车,她便与严厉步行上路,她的小脚自然赶不上严厉的风风火火,没多久就吃不消了,但是此时自虐是必要的。 严厉总算是发现了不挽的不妥,“要休息一下吗?” 不挽心底十分欣喜,但是表面还是要做出痛楚的样子,“好。” “我忘记你身子不好了。” 不挽有些惊疼的咧了咧嘴,脚疼死了。再次起身的时候,她只能靠一条腿站着。 “怎么了?”严厉有些关切。 “没,没什么。”不挽躲着严厉的视线。 而他则不容不挽拒绝的脱下了她的鞋。不挽暗贊,她就是喜欢这么强势的男人,好样的,严厉,加油,估计自己很快就会忘记陆品那厮了。 “你的脚伤成这样,怎么不说?”不挽的袜子前端被血浸了个通红,脚上打起了泡,又磨破了,没办法,她从来都是细皮嫩肉的。 严厉只能背着不挽上路,又为她在邻近的村子找大夫上药。不挽则惬意的趴在他的背上,不用走路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话说不让男人操心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她先前那般忍疼,不就是为了此时么,严厉不会觉得自己千金肉贵,反而还会觉得自己很懂事,其实这般她更浪费他的时间。 她就在他的背上想着,看来攻克严厉这个难关还挺困难的,实在需要藉助外力。她十分确定严厉肯定是心里有人了,不管是男是女,但是肯定是有人了,否则怎么可能无视自己的好感,话说以自己的能力,即使他是弯的也能掰直了,不挽越发觉得应该把严厉的心上人挖出来。 他这么久也得不到他的心上人,估计也是没戏,只要让他的心上人出来打击一下他,自己对他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接下来,就需要上演严厉对心上人彻底死心的剧目了,还得去找陆品那厮好好查查。 这一路,不挽也把严厉折磨得够呛,非馒头不吃,非泉水不喝,让他老兄遇到山泉时都要为她打上一壶备用。遇上饭店,只找有馒头卖的,还会主动在她入座之前,将自己的披风垫在不挽的臀 部下,因为她爱干净。 很好,很好,看来他对自己的怪癖记得很牢,所以说女人不能太让人不操心了,否则他会直接无视你,如今她这般让严厉操心,也没见他说什么,反而越来越温柔了。 不挽从严厉的背上爬下来,用了饭,继续上演好戏。 “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马车。”严厉起身离去。 留下的不挽将小二招呼了过来,甩上一大笔银子,让他跑腿去找马车夫,让他们都拒绝搭载他们二人,但是车钱照付。" 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小二自然比严厉熟悉这里的马车夫,严厉是自然找不到马车的。 不挽安心的爬上严厉的背,继续前进。 但是哪里有不漏风的墙,严厉虽然厚道,但并不是傻瓜,厚道得他非要抓住不挽的现形不可,所以不挽和小二交易的时候,被抓了现场。 “一百两,好大的手笔。”严厉口气十分严厉。 不挽傻笑着摸摸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 “你这是为什么?” “我要是说我晕马车,你会不会信?”不挽低着头,抬了抬眼皮。 “挽挽……我……”严厉在嘆息。 不挽抬起头,“我知道。”她继续笑得很灿烂,很没心没肺,让严厉不要太有压力了。 “我其实就纯粹的觉得你的背宽阔结实,比马车坐起来舒服多了,而且还通风,也不颠簸。”不挽的声音越来越小,这绝对是心里话。 严厉也能看出来,他只能笑。“你怎么不直说?” “我这不是怕你以为我占你便宜啊,也怕你误会我暗恋你啊。”不挽说得理所当然,话说和冰山男谱恋曲的女人一定不能忧郁和苦情,她必须有糙根精神,怎么践踏都不倒。 “你难道不是暗恋我?” “我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明恋你么。”不挽很厚脸皮,所以严厉脸红了。 严厉的背是爬不上了,不挽继续步行,不过严厉已经学会,走一会儿就停下来让她休息,两人离圣域城也不远了,那里有骁族的大本营。 不挽筹划着名怎么才能找到陆品,让他寻找一下严厉的心上人。 可是,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情,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不挽觉得自己即使在全盛时代,也没达到过这个水平,何况现在这种残败的样子。 那女子穿了一件正红色的锦裙,不挽从不爱红色,总觉得不好看,可如今看来,她身上的红色仿佛是天下最美的颜色了。 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看周围人的呆滞就知道她美得多么绚烂了,不挽一直觉得映泉是繁华最美的女人,可是如今看来,才知道自己错了,眼前这个女子,才是当之无愧的,繁华第一美人。 她呼出的空气仿佛都带着粉色的幽兰香气,让人争先恐后的想跟在她的周围,呼吸她吐出的气息。 她走到哪里,光环就跟在哪里,而如今她正向自己和严厉走来。 “严大哥。”她脆生生的叫出。 不挽心底最后一块防御也被攻破了,自己容貌不如她也算了,总希望自己声音还能胜过她,经过特殊训练的不挽,敢说自己的声音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声音,天然而成,已经让人魂不守舍了。 不挽瞅了瞅严厉的激动,从没看过冰山男这样失态,难道是千呼万唤的“严厉心上人”?看来是毋庸置疑了。 不挽看着这个“画眉流盼说不尽娇美之态,舞袖迎风飘飞带着万种风情”的女人,她不经过穿月楼训练,都已经威力惊人了。 她感嘆,怎么希大就没遇上这个女人呢,如果是这个女人,恐怕她的心愿早就完成了,她十分惋惜希大的遇人不淑。 陆品也真是看得起自己,情敌如此强大,她怎么可能胜利。 “米儿?”严厉用的是疑问句,他几乎不相信自己日盼夜盼的女神终于下凡了。 “严大哥,是我,我下山了。”那个被称作米儿,全名稻谷的,小名米儿的女人笑得很灿烂,这种灿烂比不挽装出来的可美多了。 “米儿,我一转身,你就乱跑?”一个熟悉的男声仿佛惊雷一般炸入不挽的耳朵。 陆品的手轻轻的揽上米儿的腰,两人的亲密,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们的关系,米儿的笑容带上了羞涩。 “这位是?”米儿看着严厉身边的女子。和严厉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她就放心了,她一直害怕严厉放不下对自己的感情,如今看到这样,她便放心了,不含一丝内疚的同陆品在一起。 严厉的目光痴痴的看着米儿腰上的手,没回答。 不挽看到的陆品还是似笑非笑的死样子,只是眼里的柔情却是装不出来的,她脑子转得飞快,立即理清了所有的事情。 怪不得严厉这么晚才从山上掉下来,一来是他厉害,二来是陆品还是不放心自己的魅力,认准了自己困不住严厉,所以他才拖到最后一刻,严厉重伤在身的时候,只怕便是这位米儿姑娘下山的日子。 严厉在不挽身边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同陆品公平竞争的机会,何况如今的米儿姑娘那么善良,怎么可能破坏严厉与他的救命恩人自己之间的感情。 至于为什么说米儿善良,因为不挽相信严厉的眼光,他喜欢的女人一定是最最美好的。 只是不挽实在想不到陆品也会身陷情网,不惜让自己来绊住严厉,这么低劣的手段他也能想出来,可见他还是十分在乎这个米儿的,但是不挽很不齿他的这种方法,居然不敢堂堂正正的正面和严厉较量。 不过不挽尤其不满意这个米儿,她无数次期盼过有个女人能收服陆品,将他虐得死死的,可是眼前的米儿完全是捨不得虐陆品的,让她咬牙切齿的不慡。 “严大哥。”米儿再次轻唤。 严厉才回过神来,“她,她是……” 不挽感觉关键的时刻到了,在严厉倍受打击,亲眼目睹心上人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而且还就在自己的面前亲亲我我,不管这个男人有多厉害,他的心防肯定是会被打开的,她要趁虚而入。 所以不挽深情的凝视严厉,她经过无数次的训练,这种深情一定是十分真挚的,任何人也瞧不出破绽,她笑了,笑得明媚却哀伤。 严厉定了定神,“她是我的未婚妻。” 宾果! 不挽就知道自己会赢的,男人都是面子动物,他自然也要维持自己的尊严的,不挽不介意被他利用。 这顶未婚妻的帽子,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他为她戴上了,她就一定不会让他摘下来。 陆品也笑了,笑得十分好看。 不挽看着他笑,她也开始笑,笑得很美。 孤注一掷 不挽自从进入严府后,睡眠就异常好,这里好吃好喝,她跟米虫似的,还不用担心陆品那厮又想出什么折腾人的方法,在严厉身边,异常的有安全感,要是能抱着他入睡,就更安全了。
第53页 不挽一夜无梦,睡得正好,只是昨夜水喝多了一点儿,半夜不得不被胀醒,借着月色,她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个男人,不是陆品那厮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不挽小声的惊呼,生怕惊动了其他人。 而那个人居然穿着睡袍坐在她的闺房里饮酒。 这句话重点太多了,我们一一解析。 首先,他一个男人,半夜三更坐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房间里就已经是离谱了,更何况他还只着睡袍,胸膛半露,那白皙的胸膛和锁骨就那般刺人眼的落入不挽的眼里,她吞吞口水,不挽目测了一下,他袍下估计未着寸物,腰带松松的系在腰上,只要轻轻一拉,不挽又吞了吞口水。 窗户已开,想必是他进来时打开的,微风从窗外拂来,抚摸在不挽的丝质睡袍上,她觉得她胸前的樱桃有挺立的倾向,这一可以归结于自己修习媚术的原因,也可以归结于对方魅力太大。 她宁了宁神,想到另一个重点,陆品居然在饮酒。 真是天大的新闻啊,他不是一向只喝白水的么,滴酒不沾,不挽一度还为他的这个习惯猜测他也有好的优点。 只是他喝酒也仿佛喝水般娴雅,有了绝色的米儿姑娘调教,不挽觉得陆品这厮风姿越发出众了。 他的动作十分简单,只是缓缓的从玉壶里为杯子注酒,再缓缓的端起杯子放在唇边,再缓缓的饮下,喉结缓缓的蠕动,不挽已经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她一直觉得上天不公平,这种坏人身上,怎么可以流露优雅与尊贵的气质呢,还带着挑逗的魅惑,让人心里麻苏苏的。 又走神忘记重点了,这个什么气味也受不了的男人,居然在饮酒,是醉花荫的桂花酿,不挽嗅了嗅。 在这个漫长的黑夜,陆品的反应仿佛也慢了许多,他只是看着不挽,也不算盯着,他仿佛在看着你,又仿佛沉浸在他的思绪里,让你浑身不自在,久久的才传来一句,“看来你过得很好啊。” 不挽带着笑道:“托您的福,赔偿了我一段这么好的姻缘。”不挽侧着身子,一手撑着脑袋,嫩偶似的手臂就那般从滑落的袖口处露在人的眼前,要比魅力,她可不怕。 “我果然没选错人。”他抿一口酒,眼神有些迷茫,导致不挽怀疑他梦游。 “是啊,城主还是将那六件圣物准备好吧。”不挽提醒道。 他这是才有了笑容,“这么笃定?严厉对米儿的心意可不是你想的那般浅。” 不挽心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否则你也不会用这么大的诱饵来引 诱自己为你绊住严厉了,好方便你与米儿双宿双栖。 “只要陆城主好好看住米儿姑娘,不让她到严大哥面前晃悠,想必,很快我和你都能得偿所愿的。” 陆品没说话,只是缓缓的走到不挽的面前,每一步的声音都敲在不挽的心上,她觉得害怕。她坐直身子,将领口拉好。 陆品在她床头坐下,看着她的动作,“怎么,还没当严府的女主人,就已经学会假正经了?”他的手指缭绕在不挽的锁骨处。 不挽挥手将陆品的手打开,“请你放尊重。”她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再不和眼前这个人扯上半点关系。 陆品开始笑,“我敢打赌那里已经湿 润了。”他一语中的。 因为陆品这个样子真的很养眼,让人迷醉。他的肌 肤因为酒气,已经开始泛红了,不挽咬着嘴唇,不说话。 陆品的手快如闪电的探入不挽的衣襟,她很佩服自己在逆境下的反应,双腿居然夹住了他的手腕,只是那手指却真是有够长的。" 不挽开始脸红。 “说说你的情敌吧。”陆品的手指还在肆虐。 不挽强忍着自己想享受的念头,心里鄙视他,自己的情敌不就是他的心上人,他既然还能想起他的心上人,又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你就不怕我告诉米儿姑娘?”不挽力求表现得正气凛然。 “你自从呆在严厉身边后,智商也变低了吧。”陆品在笑,不挽愣了愣在明白他的意思,这厮太猖狂了,真是笃定了米儿不会相信自己。只是,自己也是空口无凭的,要说陆品放过米儿而非礼自己,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米儿明显比自己更有魅力的。 “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你也知道米儿的魅力,我想严厉不会这么轻易死心的。” 不挽这才顿悟,陆品是来找自己商量的,怪不得这么晚还来这里坐。 “你多和米儿姑娘自爱严厉面前亲热亲热,最好赶紧成亲,这样严大哥估计就会死心的,他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不挽就事论事。 陆品的手指突然嵌入,“你说如果严厉看到你这样热情,会不会原谅你?” 不挽一下就抱住了陆品的腰,他语气里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 他低着头,嗅着不挽的头发,“偷 情是不是很刺 激,挽挽?”他呢喃着,吻着不挽的腮。 不挽很想点头的,他背着米儿,自己背着严厉,怪不得今夜自己如此容易动情,哎,果然是妾不如偷,但是下一句不挽也是知道的,偷不如偷不着。 她要是不试一试,死也不甘心的。 所以她才会抱住陆品的腰,泪花沾染上了睫毛,让她眉目盈盈,“陆品,我是认真的,我对严厉是认真的。” 陆品的手一僵,不挽抬起头看着他,“就算我以前有再大的过错,可是你不是一向都怜香惜玉的么,这一次,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喜欢他。”不挽自认为自己无比真诚。 “不要告诉他我们的约定,希大,我只能负她了,圣门的一切我都不要的,我只要他。”不挽将姿势换为跪坐,她拉着陆品的另一只手祈求。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即使神仙看了也会怜惜的,不挽自认为做得很好很好了。 陆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挽挽不哭,我一直都是帮你的。”他温柔的吻上不挽的泪水,为她吸干,仿佛最温柔的情人一般。 他的身子开始压上不挽,手从下方向上探入衣襟。 不挽一凛,这厮果然不是好人,“你就是这样帮我的?”她怒。 “我帮你之前,你是不是该帮帮我,酒果然难喝,喝了真难受,我想喝你身上的巴马泉1。” 根本不容不挽反抗,他就已经将不挽压在了身下,不挽哀嚎出声,“不要,不要压我的肚子。”哎,和这厮扯久了,完全忘记自己醒过来的目的了。" c% ~8 {5 {! m 膀 胱好难受。 “我,我要……”不挽涨红了脸,这是穿月楼神女的大忌,怎么也要在男人面前装女神的,女神可以吃喝,但决不能拉撒。 陆品善解人意的摸了摸不挽圆滚滚的肚皮,头埋在她胸上闷笑,“我知道的。”他缓缓让开。 不挽立马穿上鞋子,快速的走出门,也挺庆幸自己尿急的。 她解决了人生三急之一后,犹疑着要不要走回去,抬眼,却看见严厉站在他那栋楼上举头望月,神情哀迷,不挽觉得自己尤其喜欢严厉的这张脸。 她轻手轻脚的上楼,陆品再大胆子,也不敢当着严厉出来偷情,否则他的米儿就要飞了。 “严大哥,夜里凉,你加件衣服吧。”不挽走进他的屋子,为他拿了披风披上。 严厉回过头,“你怎么出来了?” “想你了。”不挽吐吐舌头。大胆的圈上严厉的腰,“挽挽也冷。”她硬是挤入严厉的披风下,两人亲密的搂着,严厉这样的人只要你破了他脸上的冰,其实很好掌控的。 他果然嘆息一声,也没有拒绝。 对面楼里的窗户里,不挽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受那双眼睛。 她心里暗慡,道:“今晚的月亮好大啊。”原谅她的没文化。 作者有话要说: 表霸王哦。 咬手指。 1 怕有些同志因为时间太久不记得了,所以多此一举。在第七章,一用倾心的里面,希大曾经给了不挽一颗药碗,她混着巴马泉用了,以后身上的液体都是巴马泉了,不记得的请回去复习,hoho。 害羞的飘过。 一笔买卖 不挽回到房间的时候,陆品自然是走了,丝毫痕迹也没留下,连桂花酿的香气都被去味粉给收拾了,他,显然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和交易的。 不挽昨夜求他,也不过是幼稚的戏弄他一下,她心底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念想,如今看来也是成空了。想不到自己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居然以为他会吃醋。 不过好歹也试出了他的真实想法,在严厉那里,他想必是不会去拖后腿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不挽瞅了瞅对面严厉的房间。 既然不怕陆品去找严厉,她自然就高枕无忧了。 第一夜,她还抱着那么一丁点儿的念想,她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了,可是这一夜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总想着他还会不会跳窗而入,又或者,她真的就一心一意将严厉的心虏获了过来? 第一缕阳光she进来的时候,不挽才发现了自己的好笑,她仿佛是等了他一夜。可恶,她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那人偏来撩拨一番,然后挥挥衣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迎来了今日的第一个惊喜。 “挽挽,今日想同我出去走走么?”严厉站在不挽的门边,阳光将他温暖了些,脸上还有丝丝的不自然。 不挽觉得主神为你关闭一扇门,就会为你开启另一扇崭新的窗户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她昨夜不过赌一赌陆品那难以猜测的心思,他平静得很,所以她输了,可是严厉,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不挽暗道,以后临睡前都要多喝水才好,指不定有一天晚上,她就能抱得冰山归了。 不挽的主意不错的,今日随严厉见了他的兄弟,从农村包围城市,大家都说自己好,严厉自然也就上心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半只脚才踏出严府,米儿姑娘就华丽丽的降临了。 “严大哥。”她笑嘻嘻的走进来。“和嫂子出去啊,你和嫂子好恩爱哦。” 严厉没说话。不挽就知道不好,他在米儿面前始终无法当回他自己,他还是想用自己来掩饰他的情伤,由此可见自己当严夫人的那一天还早得很。 “米儿怎么来了?” “陆品他最近有事,我认识的人又不多,严大哥和嫂子应该不会拒绝我吧?”她笑得十分璀璨。眼睛仿佛夜间的启明星般明亮,晃得严厉的心一上一下的。
第54页 她落于严厉和米儿的身后,米儿姑娘天生有一股热力劲,见了谁都自来熟,不挽本来打算做的事情,被她无意中就做到了,周围的人为她的美貌和和蔼都围绕着她,她走到哪里都是最闪亮的明星。 有些人,好不费力气的便能得到你所梦寐以求的一切,比如美貌,比如地位,比如严厉,比如陆品,不挽为最后的二字而嘆息。 有米儿在的时候,严厉仿佛也忘记了不挽一般,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与别人说笑,便可以开心的扯出一丝笑容,这是不挽做很多都换不来的。 不挽自怨自艾的坐在一旁,自己这么华丽的一颗沙粒,在米儿的身边,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希大要是还在,估计也要跳出来掐死自己的,自己的基本功太不扎实了。 今日过了也就算了,只是这位米儿姑娘仿佛觉得严府的风水特别好,从这天起,天天来逛,惹得不挽一肚子苦水,还不敢给严厉诉苦,谁让她无名无份。 严厉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遇上时,总是要带上自己,两个傻瓜在一旁看着米儿的璀璨与华丽。 午饭时,严厉也会记得为不挽点上一盘馒头,米儿便会加上一句,“陆品也爱吃馒头。” 路过商铺的时候,她也会雀跃,“呀,居然有巴马泉卖,陆品只爱喝这个。”她很大口气的全包了,对掌柜说了声,“记在陆品的帐上。”俨然就是城主府的女主人模样。想当初自己怎么那么傻,就没趁着当他夫人的时候,为自己添置一些不动产。 两人又陪着米儿四处逛,布庄,服饰店之类的,她看起来就仿佛不经世事的天真少女,不挽看了心艷慕之,跟在她身边,也觉得快乐,并不会讨厌这个女子。 她有那么一瞬间,也是想帮严厉的,帮他得到他的心上人,可是只得到米儿的身体对严厉恐怕称不上幸福,甚至是种打击,不挽恍然觉得这个世上自己真的很多余。 晚上,她疲惫的踏入闺房,却想不到严厉在她身后,轻轻的唤住她。 “挽挽。” “嗯?”她有些倦了,被陆品伤得倦了,对严厉的忽视也倦了。 月光下,他的手掌摊开,手心里是一支翡翠蜻蜓簪。晶莹剔透的美中蕴含着朴实无华,就仿佛他一般。 不挽的心颤了颤,“严大哥?” “在店里看到这个簪子,总觉得特别适合你。”不挽心防瞬间就崩溃了,谁说这个男人呆板无趣了,论俘获人心这招,他也算厉害的。 有米儿的情况下,他居然也能记起给自己买东西,不挽顿时就觉得自己不够努力了,她对严厉太不努力了。 “谢谢你。”她踮起脚,在严厉的唇角轻啄了一下,她几乎都要忘记对他使用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了。 严厉尴尬了一瞬,便拉出了一丝笑容。“早点儿睡吧。” 从那以后,米儿来得再勤,不挽也不难过,因为她的来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严厉,她喜欢的那个人是陆品,严厉的神伤正是她的机会。 恍惚间,她忆起了陆品当初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过自己的体质特殊,任何一个男人只要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便不会放下。 她也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对严厉始终不肯用这招,总想着要他真心喜欢自己,可是如今看来,只要结局好,管它过程是什么。 她如果不快刀斩乱麻,也指不定陆品和米儿能将这潭水搅成什么样子。 可是在她还没想好,是用酒还是用媚药的时候,严厉就已经自动送上门来了。他喝醉了,应该这么说,他似醉非醉,神智清醒,却不如平日那么拘谨了。 不挽适当的在自己身上用了一点儿催情的香气,“严大哥。”她将严厉扶进房间。 一切都那么安静,很适合彼此凝望。 严厉的唇毫无预警的覆盖下来,不挽只来得及品味,这偷情的感觉真不错,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在偷情呢? 她轻轻的,有技巧的挣扎了一下,或者说撩拨了一下,这严厉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米儿吧。 “挽挽。”严厉清晰的吐出二字。 挽挽在心底也轻轻的道:“大师,师太今日就从了你吧。” 严厉的吻技十分青涩,手法也不知轻重,不挽在心里狂问,自己该不会是中彩票了吧,居然遇上个雏。 “可以吗?”他的手覆上挽挽的饱 满。 不挽羞红着脸,点点头,任他狂吻着自己,虽然青涩了些,可是好歹也得忍住,忍住不要调教他,这事还是婚后再教他,否则怕把他吓跑了。 不挽一步一步的退让,严厉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嘴里呼唤着“严大哥”,那便是最催 情的迷药,今晚估计是要用“元媚锁阳术”来吸阳,才能熬过这一关了,只盼望严厉不要太厉害。 可是自己为何没有神魂颠倒呢?以自己的敏感,她怎么就这么清晰呢,清晰的假装呻吟,清晰的逼出媚态。 再后来,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不挽居然暗自松了一口气。 欲求不满的严厉厉声道:“是谁?” “族长,属下有要事求见。”这是严厉很器重的一个兄弟,听声音判断。 严厉无声的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道歉,他举步离开。 不挽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 一出房门,她侧头便看到了那个男人,衣服在风里猎猎作响。 “能不能卖给我一盒龙虎丹?”她的眼睛也可以仿佛启明星一般明亮,她含着笑,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脖子上满是红痕。 称心如意 “没问题。”陆品居然在笑,一点儿也不尴尬,三更半夜跑到别人家来听墙角,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是,你确定还用得上?”他斜睨了不挽一眼,是赤 裸 裸的轻视。 不挽挺了挺胸膛,还没来得及开口,陆品那厮又说了,“不用,不用,再挺也没有米儿的大。” 不挽很想反驳说,但是我形状好啊,可是又觉得这气氛不对,她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陆品如入无人之境的慢悠悠下楼,仿佛严府就是开着门请他来参观的。不挽因为也要下楼,所以只好跟着他,可是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别扭,仿佛她粘着他不放似的。 他老马识途般准确的进入不挽的房间,“你的能力越来越退步了。”他摇头晃脑的表示遗憾。 “你,什么意思?”不挽不解。 陆品好整以暇的坐下,倒了杯水,润了润嘴,“随便一个人都能将一个在你身上的男人唤走,你说你是不是给穿月楼丢脸?” 不挽脸一红,想穿月楼是什么地方,男人进去了,就没有想要离开的,今日她确实表现不佳。再说,陆品的话也说得太露骨了。 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下去,估计自己是讨不了好的,这厮真是先发制人啊。不挽吸了口气,“陆城主怎么这时候会出现在严府?不要告诉我你重操旧业哦。”不挽这是暗示陆品以前的大盗身份,只有三只手才会半夜在别人家出现。 陆品戏嚯一笑,“当年我盗物也兼採花,如今不盗物了,但是採花从没放弃过。” 不挽脸一黑,这人脸皮也太厚了,仿佛採花还是个高尚职业似的,有他这么炫耀的么。 不挽心下暗道不好,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是你让我来诱 惑严厉的!”潜台词是你可不要搞破坏。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严府能称得上花,又值得他陆大城主来采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是我,但是我从没承诺过要帮你什么,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何况我更没承诺过不从中寻点儿乐子的。”陆品这厮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乐子?我,我还有什么是你不曾拿走过的?难道陆城主是想告诉我,你对我这个下堂妻还有兴趣么?”不挽真是欲哭无泪了。 “挽挽。”陆品低沉的唤了一声,将她裹入自己的怀里,抚弄了一下她的发丝。“自从你到严府后,看起来比以前有趣多了,这难道就是偷情的魅力?”陆品笑得十分yin 荡。 不挽浑身肌肉僵硬,整个人都在作战状态。 他的指尖划过不挽鲜红的唇,因为刚才的激情,此时唇还微微的肿着,看起来格外晶莹饱满。 向下再划过她的脖子,那里的红痕,为她增添了一种冶艷的华糜。 不挽颤抖着,以为他的唇就要覆盖下来。哪知他却忽然起身,自己也被他凌空抱起,然后就感觉刺骨的寒冷,因为他将不挽扔入了她的澡盆,本来预计了要沐浴来着,可是因为严厉突发的喝醉,她还没来得及享用这盆水。 “你疯了。”不挽拍水而起。薄衫早就湿透了紧贴着她的身体。 “刚才,如果严厉看到的是这幅美人出浴图,估计就不会离开了。”陆品抄着手在一旁玩味,十分的欠扁。 浑身湿透而曲线毕露的不挽,散发着一种罪恶的美。 陆品从台上取了香夷,轻轻的抹在不挽的脸上和脖子上,不挽则在水里发抖。 “很冷么?想一想刚才的激情,就不会冷了。”陆品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无论多么暧昧,但是经过这段距离,剩下的就只有冰凉了。 他手的力道不清,不挽觉得自己脖子上的皮都要被他揉破了,“疼。”她低低的轻呼,就仿佛女子在情人身下辗转的轻呼般,让人怜爱。 陆品这才将她从盆子里捞了出来,“不沐浴就睡觉,实在太不卫生了。”之后他用去味粉又摆弄了一下不挽,这才放过她。鼻子在她发间嗅了嗅,没有任何味道,这才满意的笑了。 “你是採花才惯了,才不喜欢沾染任何味道,怕被人闻了出来追杀你吧?”不挽忽然涌现的灵感。 陆品这厮最近表现一直很奇怪,不挽轻易不肯得罪他。任他将她裹上床 去。 “有这么点儿意思。”他的唇在不挽发间亲昵的吻着。 “你就不怕被米儿发现?不怕严大哥发现后,弃我于不顾,奋发追求米儿?以你这种花心风流种,米儿姑娘迟早会看穿你的真面目,到时便悔之晚矣。”不挽无数次幻想过陆品匍匐在米儿的脚下,恳求她原谅的镜头。 “挽挽,你是在关心我么?”他的指尖缭绕在她心上,不挽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任严厉热情如火,她的身体也岿然不动。 可是眼前的人只要在面前晃动一下,她便觉得敏感躁动。当然她也是不反对的,当你反抗不了的时候,便学会享受吧。
第55页 何况,她记得明晨一大早她就约好了米儿姑娘的。 今夜的陆品格外的温柔,是个特别有品质的採花贼,让被采的人心神荡漾,根本就忘记了呼救。 只是临末,他加上了一句,“我不能对不起米儿。”便翻身下去,导致不挽欲喷鼻血。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走。 “你说得对,偷 情的滋味确实别有情趣。”她仿佛八爪鱼一般的缠着陆品,她倒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退步了,让他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她的唇沿着他的鼻樑一直下滑,记忆中,这仿佛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诱惑着他,以往她可没这么主动过。 陆品满足的喟嘆,仿佛也就忘记了採花贼一早就该离开这件事。 两个人心怀鬼胎的彼此缠绕,但是都没打算要更进一步,不挽不愿陷入昏睡,陆品也不愿她昏睡。只是这般忘情的温存,较量着彼此的忍耐力。 直到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不挽浑身的肌 肤泛着粉色的晶莹,鼻尖冒着微汗,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红痕,胸 口上还有某人情不自禁时留下的乌紫印子。她微张着嘴,喘息,心想这男人怎么就没被憋到流鼻血呢? “这么快就不行了?”他的手撑着脑袋,斜睨不挽。 他无动于衷,可自己却被他戏弄了好几次,体力实在是缺乏。“你是故意不走的吧?” “我还以为你脑子不灵光了,我很是期待看看严厉的脸,也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能继承希望门主的衣钵,得到那六件圣物。严厉这个人无趣得紧,好容易找个机会看看他有别的表情,我岂会错过?” 不挽的耳朵不如陆品的灵,所以她在毫无感应的情况下,被陆品摆布成了她勾引他的模样,门“吱呀”一声开了。 “挽挽(不挽)。”很好,进门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不挽期盼的米儿姑娘,一个是陆品期待的严厉。 “你们……” (改错别字后,说我字数比原来少,不给我该,bt的系统,这句话是凑字数的,并不会收钱,阿弥陀佛) 民间小调 不挽根本不敢看严厉的脸。 “两位能不能出去一下,让我们更衣。”陆品的口气十分镇静,甚至是十分平淡的,平淡得仿佛他每天早晨都面对这种情形一般。 米儿没动,还是严厉硬将她拉出了门。 不挽跳下床,胡乱的穿好了衣服,却看见陆品坐在床上兀自不动,一点儿没有要下床的意思。“你还不穿衣服?”不挽圆瞪双眸。 陆品笑得仿佛春风拂过水面一般荡漾,“挽挽,你把我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不挽的脸上血色霎那间就退去了,他的话以那两人的耳朵,肯定是能听清楚的,这不是又把自己往那狐媚子角色上推么?“你要怎样?”不挽降低了声调,几乎是杵在陆品的耳畔问的。 陆品瞧了瞧衣服,又瞧了瞧她,再瞧了瞧自己。 不挽很上道的将陆品的衣物从地上一件一件的拾了起来,很上道的为他一件一件的穿上,包括亵裤。 “挽挽,你的手不要乱动。”陆品清晰的吐出一句。 挽挽其实很无辜的,她为了帮他将裤子穿上,所以很好心的帮他把棒 棒挪动了一下而已,可是这话,肯定又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挽挽,我真的想要你了,你不觉得外面有人站岗,格外的刺激么?”陆品这次的话倒是杵在不挽耳畔讲的,只是那语气,让不挽呆滞,他挑逗的含住了不挽的耳垂,缓缓的吐出,她便觉得身子苏软,几乎支持不住。 此情此景下,确实刺激,不挽自己幻想了一下,便越发觉得陆品这厮爱好不好。 他喃喃的在不挽的耳畔低吐,他想做的事情,只是手和身子却十分的正派,什么违规的事情都没干。不挽只觉得自己手指在发颤,双腿也在发颤,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挽一脚踩上陆品的脚背,他惊呼一声,“你轻点儿。”这无可厚非,只是那语气,那语气实在引人遐思,感觉此轻点儿非彼轻点儿。 不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为他穿好了衣服,两人这才缓缓步出房门。 外面的人听够了,也等够了。! 陆品出来的时候,借着阳光看,他仪容整洁,清雅俊朗,仿佛才从诗社这种雅致的地方出来一般,面上毫无羞愧之情。 反观不挽,鬓发凌乱,眸含秋水随波漾,唇吐粉香气如云,一副被人怜爱后的模样。 “你无耻。”米儿含着泪逼出了这句话,不过她没有举手打自己,不挽已经觉得她修养甚好了。 这位米儿姑娘和自己非亲非故,再说昨夜明明是陆品先来挑逗自己,虽然自己是故意让她看见,但是主要责任并不在自己身上,所以不挽毫不退缩的凝视着米儿,毫无愧疚,谁让她自己有眼无珠认不清那厮的真面目。 严厉的反应就正常多了,他的拳头一下就袭在了陆品的脸上,可怜了他那张万年祸害脸,鼻血和齿血齐飞。 “陆品。”米儿本来是怨着陆品不想理他的,可是他一受伤,她就顾不了那许多了。 同时,不挽也惊呼了一声,“严大哥,你的手没事吧?”不挽心疼的捧着严厉的拳头。 两对人各自离开。 半个月后,当严厉和不挽的红色炸弹炸到城主府的时候,米儿再好的修养也要暴跳如雷了。 “严大哥居然要娶这个无耻的女人?”她可以掩耳盗铃的欺骗自己是不挽勾引了陆品,事后陆品没有对她解释任何事情,她的怒气也无处可发。 陆品的眼睛看了看那烫金的喜帖,略有所思。 这一日盛京月老庙前被挤了个水泄不通,旁边的醉花荫更是鲜花和喜字乱飞。这便是挽挽和严厉的婚礼,不算高调,也称不上低调。 喜宴摆在醉花荫可是满足了许多人的口腹之慾,不过拜堂的仪式却是在月老庙的礼堂,通常人成亲,穷点儿的在月老庙领个证,富点儿的月老主持让你们宣个誓,而最最隆重的中式婚礼,只有在那礼堂才能举行,至于收费,那真是黑得下人。 挽挽的礼服是云裳坊的宫人连熬十夜做出来的,红得璀璨逼人,一粒粒水钻点缀在裙摆,摇曳生辉,此裳将她的腰枝描绘得仿佛一根春天的嫩枝,随风摇曳,行走时,那裙摆便如水般从她的腰上荡漾开去,有人看了,便暗道,也只有如此风姿才能先嫁陆品再嫁严厉。 新娘的脸在盖头下,所以看不真切,但是新郎的脸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也有人暗道,前几日才传出了这位准严夫人同前夫偷情的消息,想不到严厉带着这么大顶乌龟帽子,也不介意。 月老高唱着:“一拜天地。” 堂上红彤彤的二人便对着天地磕头。四周闹哄哄的看着他们的仪式。 月老高唱:“二拜高堂。”这里自然是没有高堂的,所以对着天下有情人的良媒月老,二人也磕头了。 至于第三拜夫妻交拜的声音被喊出来的时候,有人眼尖的发现了严厉的手在抖动,他的手握着一条红丝带,另一端在新娘的手里,中间则扎着一朵大红花,此时这红花也是抖动得厉害。 新郎与新娘同时一顿,两人仿佛慢动作一般,缓缓的下蹲,直到有人用气场噼开了围观的人群,那红花也不抖了。 “挽挽。”这一声“挽挽”便成了次日繁华大字报的头条标题。繁华大字报还专门给她做了特刊,报导她的生平事迹。 不挽掀开盖头,在红毯的那头站着的不是陆品那厮还会是谁,白玉冠,紫色袍,金玉带,穿得也够华丽的。 “挽挽,跟我走。”从没见抢亲抢得这么文明的,仿佛谈论天气一般的文明。 四周鸦雀无声,不是没见过抢亲,只是没见过陆品抢亲而已。 不挽低垂双睫,没吭声。严厉则搂住了她的肩膀。 “挽挽,够了,如果要破坏这桩婚事,我可以找到一百个一千个方法,可是我愿意用你最喜欢的方法。”陆品伸出手。 不挽这才抬了头,笑容怎么也收不住。她拽起裙尾,迎着那手走了上去。 第一次看到陆品脸红,十分的红,想必大庭广众下抢亲,不是,是恳求某人跟他走这事,让他恼羞成怒了。 不过她狗血惯了,就喜欢这么狗血的桥段,她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她的良人能踏着七彩云朵,在她同另一人的婚礼上将她抢走。 不挽拉上了陆品的手,在他后面痴痴的笑着,嘴巴怎么也何不拢。 “这下满意了,你以为你和严厉这种漏洞百出的把戏能骗到我?”陆品的脸上却是没有笑容的。 不挽的笑容一僵,心下安慰自己,他一定是恼羞成怒之下的胡思乱想。 陆品将不挽领到一处无人地,甩开她的手,“说吧,你和严厉是怎么合计到一起的?” 不挽努力做出无辜的样子。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餵鱼。” 这个男人总是这般的心狠,不过不挽还是没说话,一副,你口说无凭能奈我何的模样。 “好,你不说,让我猜猜。”他好整以暇的坐下,坐在一个白净的石头上,一把将不挽拉下,坐在他旁边的地上。 “是我那夜去严府饮酒泄了行踪吧?” 不挽心里一惊,这厮不会这么神吧?她的大眼睛骨碌一转,还是不吭声,这事一定要打死抵赖。 “别跟我装无辜,我早怀疑你了。试问天下有哪一个男人在捉 jian 在 床的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娶那个女人的?” “更何况,实在看不出严厉会放弃米儿而选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就放弃了米儿选了我么?”不挽嘟着嘴,他来抢婚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她可别这时还在自作多情啊? “那是我脑子进水了。”陆品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在笑。 “你怎么发现的?”不挽很好奇。 “米儿每次去找严厉,严厉都会带着你,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不会傻到带上你这么个大灯泡,所以我便想这应该是表演给人看的。” “那一夜严厉醉酒,我也在场,他的酒量可不会那么浅,何况还有意无意的提醒我他醉了,醉里喊的名字居然是你,挽挽。所以这就是演戏演过了,他对米儿的感情,我可比他还清楚。” “你也有这个毛病,喜欢演过头,严厉酒后失德,你也配合默契,可是你的肢体太过热情,仿佛忘记了你的体质一般,而且眼神还那般明亮。”他抚摸着不挽的头发。
第56页 “既然你知道我们在演戏,你为何还要来?”不挽不解啊,陆品不是这么蠢的人,可是在一局里他表现得可真仿佛中计一般。 “你低估了严厉,他自然知道,就算我看出了端倪,也不会不来,因为我不放心,你和他抓着我的弱点,就使劲气我是不是?”他的力道加重,捏住了不挽的脸。 “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气的样子。”不挽嘟囔着。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知道米儿次日要来?” “不知道,不过无妨,她早日死心,对她便是早好,你们俩演了这幕好戏,我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他大言不惭,不挽只觉心寒。 那幕戏,她与严厉设计了,就是为了让米儿对陆品死心,严厉便有了一丝机会,而这事发展得这么顺利,不挽先前也隐隐觉得不妥,只是不知道陆品是故意落入圈套的。 “次日,严厉打我一拳,我没还手,那是因为伤了米儿的心,所以觉得愧疚,可是以他的力道,打破我的脑袋当场死亡也不为过,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半个月就好了,是他怕我赶不及抢亲,所以不敢下狠手吧?”陆品在笑。 “也不知道你脑子进了多少水,这种抢亲的戏码你都能编出来?”陆品很轻蔑的摇头。 “那你为什么脑子也进水了,非往里跳?” “本来懒得理你,可我冷眼看你手抖得实在太厉害,又于心不忍,日行一善的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陆品一副你欠我天大恩惠的模样。 虽然不挽很想扁他,也有无数个疑问在心里,可是她都咽了下去,这厮今日恼羞成怒得厉害,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为妙。 所以她继续傻笑,不管怎样,目的达成就好,人都说最好的圈套便是,让对方即使知道是个圈套,也不得不跳,这一点她和严厉做到了。 陆品带着不挽去到圣门的圣地,寻找独孤剑寰的踪迹时,她才惊觉自己居然完成了希大给她的任务。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还在。他说:“我每日都到这个游戏里来,就是为了等她。” 只是他等到了希大的心,却没有等到希大的人。 陆品摸了摸不挽的头发,“那一日,如果我不去,估计真的要上演同样的悲剧了。”他们彼此相爱,却为了不知所谓的面子或心结,总在等对方先踏出一步,这便是悲哀。 不挽与陆品的婚事订在三个月后,至于为什么,这是因为苏果的一句话,他说他找到了方法更改不挽的体质,却要等到三个月后,但是这期间是决不能服用龙虎丹的。长期服用龙虎丹对不挽的身体伤害会十分的大。 所以这三个月的漫长,对于陆品来说是无与伦比的。 成亲前的一夜,不挽偷偷的熘入了陆品的房间。 “你来做什么?”这厮最近脾气很不好,典型症状就是不愿见到不挽。 “我来给你讲个笑话。”不挽硬生生的挤入陆品的被子。 “有一对夫妻十分恩爱,几乎一个月有三十天都在‘行房’。”不挽顿了顿。 陆品点点头。 “有一天,夫人身体忽然觉得不舒服,结果大夫检查之后说她是纵慾过度导致神经性疼痛,让她必须停止行房三个月,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回去之后,夫人把这事告诉了相公,于是两人只好分房睡。可是,有一天相公实在忍不住了就走到夫人的房间,恰好看到夫人也要出门,夫人看见相公就很惊讶的问,‘有事吗?’,你猜相公怎么说的?”不挽翘首以待。 “我是来杀你的,你呢?”陆品正经的说。 “答对了答对了,就是这句。”不挽笑得在床上打滚,“我是来自杀的。”她羞红着脸。 陆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是没有龙虎丹?”他含住她的耳垂。 “不怕,我是来吸你元阳的妖女。”不挽娇笑。 陆品听到这句后,立马反婴烈起来,伸手放下帷幕前,拍了拍掌。 “你这是做什么?”不挽不解。 “这本是为明晚准备的,不过夫人既然来找我彩排洞房花烛夜,我也顺便让他们来彩排一下。”他笑着放下船帘。(此处非错别字) 外面顿起丝竹之声,这是陆品为婚礼聘的戏班子,唱的是一首民间小调。 且听外间唱着: 俏冤家。想杀我:今日方来到。喜孜孜。连衣儿搂抱着。你浑身上下都堆俏。搂一搂愁都散。抱一抱闷都消。便不得共枕同床也。我跟前站站儿也是好。 娇滴滴玉人儿。我十分在意。恨不得一碗水吞你在肚里。日日想。日日捱。终须不济。大着胆。上前亲个嘴。谢天谢地。他也不推辞。早知你不推辞也。何待今日方如此。 灯儿下。细把娇姿来觑。脸儿红。嘿不语。只把头低。怎当得会温存风流佳婿。金扣含羞解。银灯带笑吹。我与你受尽了无限的风波也。今夜谐鱼水。 俏冤家扯奴在窗儿外。一口儿咬住奴粉香腮。双手就解香罗带。哥哥等一等。只怕有人来。再一会无人也。裤带儿随你解。 携手入兰房,解红妆,上玉床;腹儿相偎,腿儿相傍;好个风流郎,咂得俺,两 辱苏苏麻麻春心荡。狠下心儿,愿把女儿身尽委情郎。 忍住了痛,却耐不住酸痒,且把那腰儿拱,臀 儿仰,灵根一凑周身慡;恰似那:粉蝶迷花,戏水鸳鸯,锦被里头翻红浪。 丁香舌吐琼浆蜜,柳腰款摆云鬓纩;低声嘱:莫太狂,从今后,鹅黄褪尽,嫩蕊尽赋小情郎;休忘却山盟海誓,莫误了月漫花窗;依旧是剪声为号,灭烛无光,暗渡入陈仓。鸳衾凤枕,愿与郎,夜夜相亲共厮傍。 哎哟哟!怎奈郎,这般地狂抽急捣,俺只得,拼却女儿家弱体来挡;一会儿,眉眼儿乜斜;一会儿,魂散魄荡;说不出的痛,道不清的痒,点点猩红,片片白浆;胯 下湿淋淋,好不羞臊难当;软得俺,昏沉沉,无从思量。 呀呀呀!好个风流的贪花郎,还不肯把奴身儿放。看看哟!已是:烟横庭竹,月斜回廊,鸡鸣头遍,唉!真箇是:夜短情长。直盼着,月上东山,再望花窗。 (本书完) 终于完了谢天谢地。 这毕竟是一个游戏,所以为了满足某珰bt的爱好,我打算写一个现代文。喜欢的童鞋可以觉得是他们故事的延伸,也可以看做是一个独立的故事,因为游戏里的性格和现实的会差很多。所以,媚心媚肺就告一个段落了。品品的番外也许会讲一些正文无法写的东西。等写完品品的番外,就会努力更新《挽回》的,我的新宠。 番外 陆死谁手(一) 作者有话要说: 看此章前,大家一定要做好准备,这同腹黑闷骚的品品形象万般不符合,所以我素来是讨厌写男主心情番外的,但是鑑于此人番外有众多未曾公布过的事件,所以还是得让他不闷骚一把。 但是如此一来,将会导致瓦从狗血教改投天雷教,实在是痛苦啊。 总之,番外很雷人,自带避雷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本人陆品,兹为满足某人喜欢偷窥别人内心的变 态心理,特作此文,证明本人乃一深情好男人。 这话得从认识挽挽的那天说起,其实在那天之前,我就想离开繁华这个游戏了,该做的做了,该玩的玩了,实在没有什么还能激起我的兴趣。 所以挽挽遇到我的时候,正是我人生最颓废的时候,有时候不得不想,如果她再早一点儿认识我,在我横扫绿林,脚踏白道,收复圣域城的时候遇上我,她会不会觉得我更可爱一些,毕竟据她说,认真的男人才最帅。 可是,那个时候我早就厌倦了这一切。在挽挽之前,我遇到过许多的女人,但最后,都没能保持住兴趣。 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后来出来跑龙套的米儿。那时我与严厉同时遇上了她,如今想来,她也是我遇到的最美的女人。只是,挽挽与严厉不知道的是,我与米儿早就有过一段关系,没错就是你们想像的那种关系,我与她是和平分手的,她的要求便是送她上天净云斋,我素来对美女都是怜惜的。 至于他们猜测的我为了米儿而为道,那纯粹是子虚乌有,在现实中,因为很多的束缚,偷盗估计是无法尝试的,既然来了繁华这个游戏,这些我平日无法碰触的游戏,我自然是有兴趣的。 所以劫富济贫与深夜採花,千真万确的我都有做过。 据说我与挽挽的第一次相见并不是在穿月楼,而是在她还是一个乞丐婆的时候。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我发现自己对她念念不舍的时候,总是惯例要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来龙去脉。 对于那所谓的第一次见面,我实在是没有印象,想必那时候她满身邋遢兼馊臭,我是断不会留意的,我不是神仙,自然也想像不出剥开那层皮囊后,会带给我这样的惊喜。 所以,对我而言,我与挽挽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应该算穿月楼拍卖的那一晚。  我到雪域城的目的早就忘记了,因为从那以后,仿佛就只有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才能让我感点儿兴趣。 只记得当初我与希望谈了一笔交易,我得帮助她捧红她手上的神女不挽。所以我便去了,虽然百无聊奈。 风滴露的出现,让我心里好受了些,半旧蓝白布衣的清秀女子,让我这个喜好干净无味女子的人也有了一丝安慰。对穿月楼的神女我素来是没有好感的,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虽然百媚生,但是与我则有些腻了。 何况,我对希望也没什么好感,她与独孤剑寰的恩怨情仇,在我看来滑稽可笑,两人为不知所谓的原因便举步不前,妄想着天上会掉馅饼儿,将他们俩砸一块去。 何况我也无法理解那可笑的爱情。 不过剑寰如果不为情所伤,我要收复圣门也会困难的,这一点儿我还是感谢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的,这也是我为何帮助希望。 从那以后,我一直都是感激希望的,因为她将那个女人送到了我的身边。 别误会,对于所谓的一见钟情,那绝对是狗血的猜测。 映泉出来的时候,的确是美的,可惜美得太过精緻,让人看了便觉得只有主神那种追求完美的物种才会创造出这种失败品,所以我还是要说,米儿才是最美的,因为她有着或多或少的不完美。 挽挽出来的时候,也的确称得上风华绝代,还有那譁众取宠的步步生莲,可是美女我实在见得太多了,还不如滴露来得吸引我。我对她的第一眼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第57页 至于次日她煮茶的那段,这种手段我见识多了,表面上是不屑于你,假装在意的是他人而来激起你的斗志,这一招以前陇心用过,还有太多的女人都用过,我犯不着与希望为难,所以便没为难她。 中间她忘词出糗那段,让我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不耐看。以为凭着好的样貌,便可以好吃懒做,连个神女应当熟悉的功课也这般懒散,对于这种坐等天上掉馅饼儿的女子,我更是没有兴趣。 那三日,如果不是风滴露还有点儿模样能缠住我,恐怕我早就离开繁华了,至于那买身的金子,对我来说不过是尘埃一粒,我离开繁华也带不走。所以并非为了花了钱而捨不得走。 其实如今,我倒希望我走了,对这个女子毫无印象的离开,今日也就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合 欢的那夜,她的挑逗生疏冷硬,不过不影响我有反应,这与她的魅力无关,完全是我身体健康心里正常的表现。 她的身上有巴马泉的味道,这还算可喜,我不介意在船上取悦一个女人,也不介意这个女人取悦我,空虚的心,什么也不介意。 只是,那一夜的惊喜便是那“玉壶含珠”,繁华的书里看过,却想不到能在这里遇上,那的确是能让男人慾仙欲死的宝器,由此,我不介意为这个女人多停留几日。 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那种呻吟带着特有的穿月楼特色,我虽然厌恶,但是却没来由的欣赏,喜欢听她在身下低吟,看她眉间唇瓣的春 色荡漾。 她这种时候还能有精神,使用“元媚锁阳术”,也的确激起了我的好斗,她实在是不够专心,看来我还需要再修炼修炼,不过这只是这件事的一个小插曲,反而有催 情的效果,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我没有预料的。 这该死的女人,体质居然差成了0,连三分之二个回合也坚持不了,呈一副死人状。 jian 尸这种事情,我还是无法做出来,何况,她如果死了,我去哪里找如此美妙的宝器,所以,我不得不克制的退出来。 心下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这种体质也敢出来卖。 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对这种事情也是一样的,之后我有过其他女人,可是每一次总是忍不住回忆起那一次的美妙。 那个女人的影子不停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的身体有兴趣,可是我并不喜欢有一个女人能通过我的身体来控制我的思维。 可是现在,她时不时就要出来晃一下,让我心烦。 穿月楼新来了神女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也猜到了是她,既然她敢再出现,我没道理不去印证她对我的影响力的。 她身上的衣服,说实话不适合她,虽然她很滑稽的那般走路,可是我还是觉得不适合她,什么时候我开始留意起一个女人身上的衣服适合不适合她了? 我脑子里无法抹去的影像便是,她湿漉漉的站在我的面前,那种贴身滴水的衣衫才是最适合她的,我想我实在是太想要她了。 非关爱,只是生理需要罢了。 在我腻味她之前,我还是喜欢她干干净净的,所以我必须要做些什么。当然这种幼稚无聊的手段在这里我就不重复了。、 陆死谁手(二) 那个人不管她是用何种方式走入你脑海的,只要她进来了,你就别想赶她出去,她时不时的出现在你眼前,让你失神,尽管我不齿于穿月楼或者该称暗门的这种以床 第之术媚惑男人的方式,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是成功的。 谁让这招对男人十分管用,也不怪她们喜欢用。 我知道希望死了,也知道她临死时说过些什么,不用意外,有些消息即使我不想听,我曾经放置的暗探也会尽职尽责的汇报上来,关于她的消息,我总是喜欢浏览的。 我站在楼上,看着她如何诱惑雷霆,她是为了赌门圣物我能理解,这么快能搭上雷霆表示她也是值得关注的,只是她居然想借谭胖子的手,我顿时有些不适。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谭胖子那满身的肥油会让她的味道变差很多的,这是我不乐意见到的。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任何东西都可以牺牲啊? 所以,我选择介入,所谓的赌门和赌门圣物对我来说是不值一提的东西,可是对于她,以及希望都是至关重要的。 我是不喜欢帮助希望的,以她的能耐就算不能搜集全九门圣物,但是也不至于一个也拿不到,她想必是不尽力的,可是她死后,却要不挽去承担,对于这样,不敢面对感情,等待男人从天上掉下来的女人,我素来没有好感。 这个女人甚为胆大,明知道她的体质是必死无疑,还敢来撩拨我,我的身体有多无法拒绝她,我的心便有多恼怒,我可以控制自己一次,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下一次,这个女人,是典型的不能让她踩在你头上的那种,所以我选择用药。 其实禁 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可以让我体会到更为激烈和完美的结合。 看她不遗余力的诱 惑雷霆,我也曾幻想过当她竭力诱惑我又是怎样的一种姿态,所以我想也许收集九门圣物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直希望她能来主动接近我。 我不爱看她笑,因为那时她不是最美的,她喜欢对着各色男子笑,我不爱看,我喜欢看她含嗔带怒的样子,娇俏可人。 她不知道她的样子多好玩。 这女人对待雷霆的手段不可谓不毒辣,真是连他的最后一滴血汗也不放过,我不由又想,如果换作是我,她会不会手下留情,又或者?总有一天我会自己去寻找答案的。 中间发生过一些小插曲,例如她看严厉的时候,虽不自觉,但是我能感到她会不由自主的施展她的媚术,这是在乎的表现么? 在船上她对严厉的小动作,我暗自收在眼里,并不以为然,暗门出来的女人不勾 引严厉这种大财主才会不正常。自然后面我知道她确切的原因是没有特长,所以不得不出个那么个馊主意。 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在我同她一起后,这些哽在我胸口的鱼刺,我都要一一问明白的,我不希望和她再有任何误会。 她落水是严厉救她的,我当时自觉是厌恶她的这种下贱手段,可是如今想来,也许我是不喜欢看到而已。 所以她昏睡时,我便同陇心寻欢,可是无奈心底一片苍白,初时以为是腻味了游戏的原因,后来便知道,是那个女人的身体在我的身体里下了蛊,所以我收集了所有的龙虎丹,试想着任何东西玩腻了就不会再在乎。 所以,我寻着一些不着边际的理由去看她,去接近她,可是越是接近越是能感到她的逃避,我喜欢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任何事,因为这个时候,她的表情敢怒不敢言,十分的有趣。 只是这女人逃得比兔子还快,一消失便是两年,期间我有离开过繁华,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彻底的放弃,所以最后我还是回来了,将她拉回来,我不是一个逃避的问题的人,我需要同她相处来共同解决我的困难,那种将她排出脑海的困难。 因为要为飞涟报仇,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找找她,至于对付白谦的过程中,她损失了,我便放下了,她如果能活着回来,也许才是对我最不好的结局。 在我不想她好过的时候,她似乎也没想过要我好过,这些小小的打闹,于生活不失为十分美味的调剂品,我有些喜欢上这种游戏了。 可是,她仿佛是不喜欢同我玩的。 只是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女人狠绝至此,居然想用那个如花来羞辱我,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何那般生气,即使她想杀我,也不至于让我如此生气,我想她用这种方式,只是想告诉我她的脑子里并没有我。 不像我一般,脑子里时时刻刻都会闪着她的样子。 我如疯子一般愤怒。 通常这种情况,我都会选择让对方来补偿我,至于不挽,我想我最喜欢的是她的身体,我想要得到她,而她也正好给了我这个藉口。 至于那一夜,因为社会很和谐,就不容我多述了。 只是觉得,经历过那么多女人之后,除了人生的第一次外,这一次恐怕才是最为舒服的,心上很舒服,很满足。 可惜,如果要让她用昏睡半年来交换,我还是不愿意的。 我看着她沉睡的时候,才发现,比起她的身体,我更喜欢她活着,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什么时候,她对我的吸引已经不局限于肉 体了?为何我从没发现过这一点? 可是既然我发现了这一点,我的态度自然是要改变的。 我喜欢她,在乎她,便也希望她喜欢我,在乎我。 可是事情从表面上看来,她仿佛一点儿也没有想同我一起的意思。 所以兰皓曼的出现给了我不错的机会,我是容不得不挽不同我打闹的,我喜欢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 可是她在穿月楼似乎只学会了一件事,那便是任何事都通过诱惑男人来解决,我实在是无法喜欢她的这个习惯。 她其他的习惯我都可以认同,例如她只喜欢吃馒头,偶尔我也喜欢把馒头当做她来嚼着吃,心下也甚为喜欢。 要让这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死心的办法,有很多,我尤其中意其中一种方法,那便是让她知道,她无法控制住那个男人,例如兰皓曼之于那个乞丐头子。让她以后不要事事都想着通过诱 惑男人来解决。 否则我何至于硬掰着不挽去帮助兰皓曼,这不过是为兰皓曼与乞丐头子制造机会而已。 为何我喜欢看她为另一个男人失望的表情呢,我是不是也在品尝自己对她失望的苦果。 我确实在品尝自己酿造的苦酒,兰皓曼刺她一剑的时候,我不愤怒,我只是着急,我都没来得及让她喜欢上我,她怎么可以离开。 至于兰皓曼我是不担心的,通常你恨极一个人的时候,是不希望她死得太慡快的。 何况,我想挽挽是想自己报仇的,她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我疼惜的看她,可是却不想告诉她我的心思,我希望挽挽有一天能主动的走向我,为我一个人施展她的媚术和计谋。 这所有的前提便是,她一定要主动来接近我。 否则,我眼巴巴的贴近她,只怕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转眼便要将我当做过去式了。 圣邪令的出现让我着实欢喜,我喜欢这个藉口,我同她要成亲了,她无论如何都必须同我成亲的。 我同她成亲时,我说“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可是她不懂。 至于结婚信物,我为她准备了,正是她最最想要的九门圣物其中的五件,可是看到她对我的态度后,我想了想,也许下次还用得着。
第58页 其实,我或多或少的告诉过挽挽我的心意,我为她做的视频,我甚至希望当初在她是乞丐婆的时候,我就能认出她来,不想错过和她的每一幕。 我告诉过她,同兰皓曼,我不过是为了她手上的圣典,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同兰皓曼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甚至连肉 体关系也没有。因为在我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后,我便为自己画地为牢了,她就是我的囚所。 我告诉她我的过去,甚至是不可告人的神偷身份,我也不介意与她共享,她脑子是木头做的么,这种事,我岂会对外人宣告。 可是这个女人对我呢?她除了会躲避,会逃跑,其他一件事也不会干,她不是最爱勾 引男人么,可我就站在她的面前,给她勾 引,她也仿佛从没想过一般。 我对自己的行为也感到十分的厌恶。 这个女人,迟早我要好好收拾她的。 至于我同她堕崖那件事,其实那崖伤不了我。 可是我就是想要受伤,想看看她会怎样对我,会不会为我心疼,为我掉泪。我等来的是什么?是她用她的媚术去逗弄那些普通村民。 我从来都不喜欢她的这个习惯,即使她是我喜欢的人,我也不贊同这种方法。 所以,我用了十分激烈的方法。 她愤怒的离去,那一夜我守在那个男人的门外,我害怕,害怕她因为没做过的事情被人冤枉,而一时想不通要去补上。 不过,幸好她没有去,否则我都害怕我有杀她的冲动。 至于后面的比赛,有破坏别人夫妻这一项,这是她的强项,可是我不喜欢她去做,所以我不得不让她沉睡,何况这项运动我十分喜欢。 只是龙虎丹对她身体是有副作用的,我不怎么经常用,实在是逼不得已才用上一次,这丫头完全无法体谅我的痛苦。 我天天面对着她,天天吃药控制自己的身体。 对于主神最后一项十分鼻涕的比赛内容,我也是高兴的。 也许这一次我能看到她的心。 陆死谁手(终结) 关于夫妻互残这个环节,我考虑很多方法来解决,当然最最悲情的便是,我心甘情愿的死在她的手上,或许能唤起一点她的感情。 不过这种将幸福放在别人手里掌握的事情,想来不是我喜欢做的。所以,我便不能死在她手上。 既然圣邪令是挽挽想要的东西,我是不介意帮她争取的,如果当时她肯放弃,肯表现出一丝丝对我的不舍,我又怎肯逼她于那种地步,那结果让我后怕至今。 挽挽要杀我,于理智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那个所谓的圣邪令对她而言至关重要,而我对她而言又算什么呢? 可是于感情,我便是万般无法接受的。我一定要让这丫头也试试被逼杀的滋味,不过我从没想过要她死的,我只是想在安全的底线上尽量的惩罚一下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她背上的凤凰金光耀目,我十分喜欢,几乎想用指尖描摹那只凤凰的一笔一划。挽挽的舞跳起来不算最好,但是因为是她在跳,所以我的神思便凝住了。 这丫头借着我的力从窗口跳出,也亏她想得出这样的办法,我心里担心她能不能安全脱身,可是又想让这丫头尝尝苦处。 她跳出窗外的时候,打更的锣声响了,这便是我们约定的时间。 我站在窗边笑,听着第二次打更的锣声,这便是她以为的真正的戌时二刻,而我缓缓的走下山崖,期待第三次的戌时二刻。 她贿赂打更的那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清楚。 我十分想看她见到我的模样,特别是她听到那第三次更声响的表情,我甚至幻想过无数次我要如何的逗弄她,将她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的靠在我的怀里。 可是,当我看到崖下那张网的漏洞时,顿时觉得血液都凝固了,我千算万算,综没有算到这丫头又买了劣质假货,这网没能承担起她的重量。 几乎由不得我细想,我便纵身跳入了那个洞,浸入冰冷的海水,如果连我也觉得海水冰冷,那么挽挽是肯定坚持不了多久的。 我,必须尽快找到她。 尽管她身上有我送的寐宝,可保她一时的冷热,可是我有如何能保证,她跳崖的时候那寐宝没有滑落,如果寐宝不在她身上?我几乎不敢继续想下去。 我在海里盲目的寻着她的身影,却怎么也看不见踪迹。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便是模拟她的处境,仿佛一个溺海的人,任自己漂流在海上,希望洋流能将我和她带到同一个地方。 我在海上漂了三天四夜,也没能发现挽挽的踪迹。 回到陆面的时候,我不是不可以动用所有的力量去打听挽挽的下落,可是,我害怕,这一生害怕的东西不多,可是一旦害怕起来,理智便完全是去了方向。 我一个村落一个村落的找她,如果她活着,我便盼望我能尽快的亲自找到她。如果她死了,我便希望自己永远这样找下去,我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她在现实的联络方式。 我申请离婚,便是想将她逼出来,又或者我需要圣邪令去祭奠她的亡灵么? 我也幻想过无数次,我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是坦白,还是逗弄?都好,只要她还活着。 事实上,有时候她活着,你真是恨不得她死了。 她出现在市集,我跟着她回到她住的地方,看她含笑凝视那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男人,看她将头靠在那个人的肩上。 这,便是她对我的回报么? 我喜欢看她心碎的样子,就仿佛我在品尝自己心碎后流出的血液一般。 那一次的媚药是我自己下的,因为我荒唐的发现,如果不用媚药控制自己,我还是捨不得伤害她。 我想要她,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吶喊。 可是,我不喜欢有人听见她的呻吟,想像她的辗转。何况,那马车完全不是能施展的地方。 我厌倦了这种逼迫的方式,我希望,挽挽有一日,能主动偎在我的怀里,我和她彼此愿意,彼此爱 慕的抚 摸对方。 我想,挽挽总是喜欢对任何男人心动的,而我,不得不用最残忍的方式去让她心碎。 关于严厉,我不过是临时起意,我不喜欢以后的挽挽动不动便能找到下一个接替者,何况米儿要下山了,或者她以为可以再续前缘,而我,我用了最为幼稚的方式来刺激一个女人,或者伤害这个女人。 不过,事后想来,真是不曾后悔。 (某人强烈要求跑龙套。举手,提问:“请问陆城主,你想不想知道挽挽拯救严厉的过程?”某人其实很像告诉她,挽挽居然用了那种方法。 陆某人直身而起,将某人从穿月楼的窗口扔下,底下的那张网还没补好,所以自求多福吧。 他重新坐下,“我不想知道。”心里嘀咕,知道了不是自找气受么?) 好了,再回到正题,挽挽同严厉合计来算计我同米儿,让我顿时便原谅了这个女人,这是她第一次为了接近我而算计我,我感到万分的欣慰。 关于抢亲,我曾说过,我有无数的方法去破坏这个婚礼,但是我选择了抢亲,因为她想要的,我便给她,也许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宠着她,她便能安心的呆在我的身边。 可是这丫头笑得过分灿烂,我便不得不打压一下她的气焰,被她爬上头顶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后来…… 陆某人的回忆便被打断了。 “我们都知道了,你们幸福的在一起了,过着很yd很yd的生活。” 在场的观众开始离席。 可是,此时陆品浑身的杀气才慢慢散发出来。 “谁说的!”他悲愤的站起来。 “由于某个无良最近被人骂惨了,不敢在前台写出她的鼻涕,便逼迫我和挽挽不得不忍气吞声,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同她最后的悲惨。” “如果不是受她的yin威所逼,我要同她交换条件,我又怎肯将自己放在这台上,任人剖析的我的心理?” 少部分心里承受莲强也极为bt的观众继续留了下来。 陆品的思绪回到那一晚。 洞房花烛夜之前的那晚。 这晚,挽挽来找他,他为什么就不能等呢?等苏果将改良挽挽体质的药在明日送来。 可是,这一夜,这丫头太过热情了,我无法拒绝。 前几次翻云覆雨还好,我将阳 关打开,她能吸着我的元阳撑过去,我喜欢这样。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丫头绝情至此,先前不过是为了麻痹我。 天刚明的时候,她含笑躺在我的怀里,“我才没那么蠢,以后让你尽情折磨,这个游戏,我,不陪你玩了。” 所以这便是她选择在今天出现的目的,她甘愿放弃自己生命,也要离开这个游戏是么?只为了不再同我有任何的纠缠。 我甚至没来得及逼问她在现实的生活。 我只来得及在她耳边道出我和她约定现实见面的时间同地点。 观众默默的地上纸巾。 某珰猥琐的出现,“表扔臭鸡蛋,你们不理解这个bt的想法。” 某珰转身对着陆品道:“那你告诉我们大家,如果挽挽没有自己离开,你们就真的会在游戏里一生一世啊?” 陆品嘆息一声,“那倒不会,我很快就要离开繁华了,不过在之前,你总要容我将挽挽她家祖宗十八代都打听出来吧,我自有办法让她老实交代,即使回到现实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可是,你居然不给我这个机会?” “你要是回了现实,我家挽挽怎么办?” 陆品想了想,“我会杀掉她。因为将她留在游戏里,我便会时刻担心她是不是又被其他人勾 引了过去,所以我必须杀掉她,杜绝她背着我偷 情的可能。” 陆品振奋了一下精神道:“即使这样,她躲得过初一,也绝对躲不过十五。” 某珰与观众齐晕倒。: 某珰:“大家使劲用臭鸡蛋砸他。” 某一观众弱弱的问,“那最后,到底是怎么结局的啊?” 请看繁华大字报陆品与挽挽成亲当日的头版头条。 “圣域城城主夫妇双双离奇遇难!” 好,表问我,陆死谁手哦,反正他是over了。 (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