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忘,必有回响》 第1页 ================= 书名:恋恋不忘,必有回响 作者: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猫 文案 有个人,她一生难忘在心头。 有个人,她的名字是他最先学会的两个汉字,怕忘记了,便一遍一遍刻在床后的那片墙上,不知不觉那里写满的都是她。 有个人,他用尽一生去爱护她,他用时光告诉她,爱你,便只是因为爱你,与旁人无关。 有个人,她无法去接受爱,因为身体的残缺,她总是那么恪守彼此的距离,不敢逾越半步。 有个人,她割断了他最后的稻草,赌一把他能赢,却早已不是她的他。 有个人,他做好一切的思想准备,忘掉她过去对他的伤害,忘掉她一路走来的不堪,打算敞开心扉,重新接受,可是,她终究要名要利,唯独不要他。 有个人,他要做她最亮的那颗星,他努力拼搏,只怕,她会找不到他。 这些便是我书里所有的她/他。 内容标籤: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歌,应麒 ┃ 配角:姜烨,陈希,方可,徐嫣然,温瞳,闫学 ┃ 其它:我们的故事,不看你会后悔 ================== ☆、相亲 敌不过老妈的夺命连环call,将麒麒寄养在方可家之后,江歌还是乖乖开车回了趟家,高速上堵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小时的车程,硬是开了三个半小时,回到家,却恰巧正好赶上饭点。 因祸得福。 今天,老太太,格外开心,穿的也是花枝招展,脸颊白皙光滑透着丝丝点点的红光,一看就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身西装革履,衬衫应该是早年间的,很不合身,被他那啤酒肚,硬是撑得差点扣子都要蹦掉,想是坐着很不舒服,很快,他改成躺着玩手机。 心里还是偷着点乐的,看来,这家还是不能太勤回,不然怎么能有这种贵宾般的待遇呢? “妈,做什么好吃呢,我都快饿死了。” 老太太一掌打掉我正准备偷拿一片西葫芦的手“多大了,还不知道规矩,先洗手,我告诉你,一会儿,你给我收敛点,给我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会儿?呵~好傢伙,原来,如此盛装打扮,不是为了欢迎她这个女儿,原来,如此急切喊她回来,是真的别有目的。 还好,她没吃那片西葫芦,谁知老太太在里面下了什么药? 厨房偷吃不成,便回房小憩了一会儿。 没眯多久,就被我妈逮了出来“来客人了,你衣服整整,抹个口红,有气色一点。” “妈,抹什么抹,一会儿吃饭,你不怕我慢性铅中毒?” 老太太冷笑了几声“你要是今天给我搞砸了,我直接拿刀剁了你” 顿时毛骨悚然,后背直发冷。 出来迎客,笑容也不禁多添了几分。 先入眼的,依稀记得曾经好像见过一两面,好像是我妈以前单位的同事,礼貌性的叫了声“阿姨好。” 对方象徵性的回了句“真是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我呵呵一笑,这种相互寒暄,谁又真能当真。 然后就是这顿饭的男主人公,应该是我的相亲对象,四眼男,比我略高一寸头,消瘦,皮肤很白,眼睛略小,也许是戴着眼镜的问题,嘴巴不好看,但是整体还不错。 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还可将就,这一点,还是让我觉得今天这顿饭是有点必要吃的。 毕竟,我不能一直吊在应麒这颗树上,到死吧?毕竟也老大不小了。 有点尴尬的打完招呼后,老太太,招呼着入座。 “梅兰,我们得有好些年头没见了吧?”老太太先找话题。 梅兰阿姨,尴尬地笑着“是啊,自从你走以后,是好多年了,这不,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听顾美说,闫朝,是叫闫朝吧?”顾美阿姨是我妈和梅兰阿姨之前的同事,也算得上这次相亲的媒人。 “对” “大学在南京读的建筑系?多有出息啊,你命向来就比我好。” 呵~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咋滴,建筑系还能比她这个经贸系的厉害了? 但不得不承认,内心还是有点小欢喜的,毕竟,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常常对着应麒囔囔过“好想嫁个会弹钢琴,又会画图纸的建筑工程师啊!” 当时的应麒满足了其一,会弹钢琴,所以,我常常这样暗示他以后,不过是希望他填志愿的时候能选这个专业。 基于为什么喜欢,可能是某部偶像电视剧的男主是个会弹钢琴的建筑师吧?这就是所谓的中了电视剧的幻想毒瘤。 可惜,后来,唉,可惜没后来。 “阿姨,我现在还只是在水利工作,还只是个项目负责人,也没什么。” 水利,在我这偏小的城市,算得上是一个大企业,呵呵~。某老太太听完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更加灿烂“水利,好呀,来,多吃点,尝尝阿姨做的排骨。” “江歌现在还在x市上班吗?”梅兰阿姨问。 “对,来回离家也近一点,做什么来着的,财务工作是吧?”老太太用胳膊肘子撞了我一下,到嘴的骨头还是没吃到。 “对,会计,会计。”很想说,机缘巧合,刚荣升副经理,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做人得低调,低调。 “会计好呀,女孩子就应该在办公室里待着,哪像这小子,成天开着车往工地跑,这漫天成土的,没一次回家,车是干干净净的。” “工作嘛,没办法的。”老太太说。 “有想过,有机会回家来吗?”梅兰阿姨接着问。 早几年,是求之不得,现在瞒着贷款买房之后,就不成想过了。 “当然了,有机会,当然回家来好了,头疼脑热的,家里好歹还有个人照顾,是吧?”老太太说完,胳膊肘又撞了我一下,还给使了个眼色,到嘴的骨头又掉了,还得陪笑,点头。 窝囊! “闫朝姑姑是做人事的,这方面路子广,到时候,给留意一下。” “好呀,那真是谢谢了!” “客气啥,不都应该的。” 俩老太太相似一笑,两人是看对眼了,并不代表我和这谁?眼罩就能凑合过起日子了呀?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聊以前一起工作的事,不牵扯到我,倒是让我能更安心的吃饭,只是这眼罩,还有他妈,时不时笑着看着我,确实让我有点消化不良的。 离走前,母亲拉着我送客,让我和闫朝加个微信,tmd,一个大男人,居然让我这个小娘们扫他,不甘心,我是传统女性,认死理,这种事,应该男生主动。 可是在我妈的眼皮子底下,忍,只能忍。 “以后就看这俩孩子了,咋们看对眼没用,还得孩子们能过到一起去,是吧?”老太太,倒是这话讲得还算通情达理一点。 “怎么样?”送完客,老太太追问我和老爷子。 “我觉得,小伙子挺不错的。”一顿饭,未发过一言的老爷子点评完之后,两人齐刷刷瞄向我。 “听着还不错,但是没接触,我怎么知道人家到底好不好?”
第2页 “那就多接触接触,他明天约你出去,你敢拒绝,我~”老太太作势一掌就要噼下来。 多年革命要领告诉俺,与之相处,吃亏点,服从的好。 我缩着脑袋瓜子,惊恐地望着那只凶掌,连连点头。 ☆、是否曾有个人让你至今难忘 下午在屋里躺了半天,期间和老爷子,打了一局王者荣耀,老爷子的鲁班带我躺赢了两局,后来,嫌弃我太菜,就不爱带我完了。 我也讨得个悠哉,看看电视,吃吃零食,表面无比快乐,实则内心焦虑不安。 望着手机通讯录里那多出来的一个名字:债主 泪水是个不懂矜持的傢伙,一旦涌出眼眶,又一发不可收拾。 唉,不争气啊,终究是怪自己不争气啊! 回来前一天,在x市,等红绿灯的时候,开了点窗,旁边商场放的音乐悠悠传来,是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 这是那年失恋后,我最爱听的一首歌,总盼望着,那个人,就还在原地,然后恰似偶然,调侃一句,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可是真当十年后又相遇,却只是尴尬地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已然有了个比她各方面都出色百倍的人。 那么基于她?当场不过想找个地洞,可是当天商场人流量虽密集,唯独他和她之间,只多了他身边的那个金发女郎。 终是躲不过,也不想被似做小气,还是伸出右手,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哈哈,你们也来买东西啊?” 除了尴尬,还是尴尬,他面无表情,眼神幽深地看着我,心下顿时一阵刺骨的寒凉。 也对,十年了,念念不忘,执着的不过也就是我这个傻瓜,换做他,哪还记得我是谁啊? 收回尴尬地笑容和那只无处安放招摇的手,我低下头加速准备从他们面前逃离。 丢脸,丢脸,简直丢脸死了。 “江歌” 我停下脚步,并未回头,愣了一会儿,又欲走,只当自己听错了而已。 “十年不见,你打算就此一走了之?”应麒不知何时追过来,此时正一手用力地抓着江歌的胳膊。 江歌细小的骨头都快被他拧碎了,但她死咬着牙没哼唧出声,还尴尬地陪笑着“那,那,我,不是,已经和你打招呼了吗?是你不理我在先,我以为你把我忘了,所以,所以,我就。” 应麒放开了他,他的手在抖,为了掩饰,他将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哼~有些人想忘也得能忘啊!” 江歌疑惑地抬头望着他,他那话,是,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也恋恋不捨? “手机给我” “为什么?” “放心我对你的手机不感兴趣,不过是借用一下,好歹朋友一场,你何必像防贼一样的看着我?” 我?我有吗? 唉!我好歹也该是含情脉脉啊,他怎么能就看成了是警惕呢? 果然对我无情似我有情也皆为无情。 我将手机掏出给了他,他按了几下,皱紧眉头,又用力按了几下,最后直接扔还给我,很是潇洒地转身,那金发女郎小跑两步上前搂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他头也不回,倒是那金发女郎转身回头,对她笑了一下,不知是几个意思? 江歌内心一阵凄楚,低下头望着手里的那个款式比较老旧的手机,不就是老了一点,卡了一点,有必要那么嫌弃的都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吗? 手机得罪你了,我可没得罪你啊! 应麒,谁让你动了我的心弦,又潇洒地不说一声就走的。 “混蛋”我在床上,烦躁地滚了几下,大喊“混蛋,混蛋,都是混蛋。” 泪水沾湿了一大片床单。 傍晚时分,手机响了,进来一条微信: 眼罩:在家呢吧?! 我:嗯(ps:这是一个表情嗯) 眼罩:我来接你,出来看电影。 我:好。 眼罩:发了一个王者荣耀,孙尚香的表情。 我无心一问:你也玩这款游戏。 眼罩:以前玩过,好久没玩了。 我:有机会一起玩,反正我也很菜。 于是游戏维繫了彼此之间的某丝情感。 眼罩:想看什么电影? 突然想起方可,前不久在群里大肆赞美好看的那部特工2 于是给他发了过去,半个小时候,他就到了,我和老太太说了一声,她朝我笑着使了个眼色,我在她的笑容下,战战兢兢地上了车。 扑面而来,尴尬的气氛。 三三两两聊了几句,他买的比较早,加上停车要找车位,到那,取好票,已经开场了十分钟。 两人黑暗中,落了座,也许方可夸大其词太厉害,我倒是觉得很一般,外加肚子饿,更是看的索然无兴。 挨到电影结束,我看了下手錶,该到了饭点,想好了,一会儿如果他问我去哪儿吃,我就推荐,方可说的那家鱼店,反正我对方可已经报很大失望了,所以决定,这次如果吃完这家,发现不好吃的话,就全方面封死方可的推荐。 眼罩“要不要找家咖啡店坐坐,喝杯东西,还是回家?” 内心崩溃,呼喊,老子要吃饭,吃饭,喝什么咖啡“那还是回家吧!” 我想我也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自那以后,我一直单身了。 有些人活该孤身,比如我,比如李伟光。 眼罩无奈,取了车送我回家,想他还是对我有点意思的,临下车对我说“晚上一起打一局,怎么样?” “好啊”然后奔回家,一回家就向老太太要饭。 老太太那天特别温柔,看着狼吞虎咽的我,一点谴责批评都没有,换做以往,早就开始叨叨“一个姑娘家,坐没坐相,吃没吃相,以后谁娶谁倒霉。” “怎么样?” “不怎么样,都没请我吃饭,只说了去咖啡馆坐坐,我饿都饿死了。” “去咖啡馆坐坐,不挺好的,叫点糕点吃吃,不挺好。” 是挺好的,只是当时就想吃饭来着的,没深思。 “哦。” “我跟你讲,人家条件挺好的,你给我不要轻易放弃,不然~” 魔爪一扬,童年阴影涌上心窝,瞬间妥协。 晚上玩了几把游戏,索然无味,也就下了线,而后简单聊了几句,谁又没再搭理谁。 之后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大有各自安好的意思,可是人老太太可不乐意这样了,时不时前来打探军情,江歌嫌她烦了,想回x市,老太太立马翻脸,还说明天就登报断绝母女关系,从此,她爱去哪就去哪? 得,远的地方,她躲不了,对门,姜阿姨家,她总能去吧? ☆、我和我的老铁 姜阿姨,姜烨他妈,从小似我为亲生女儿,看见我来,乐呵的直忙碌着要给我包饺子吃,两相对比,江歌直怀疑,当初是不是两家把孩子给抱错了? 我和姜烨在一家医院一个产房生的,他比我大两秒,按理来说,我该叫他一声哥,可是这傢伙小时候发育晚,而我从小比较皮实,所以捡了个便宜,倒让他喊了好几年“哥” 虽然他昧着良心喊了我几年哥,但是我也昧着良心,自小也没优待他,反而还老欺负他。 由于江爸教化学,江妈教数学,两人又不捨得把孩子给老人带,所以江歌很多时候都是在大学课堂度过的,化学系和数学系大多都是男生,耳濡目染相处久了,她一直以为她和那些哥哥是同类人,也便不爱穿裙子,不爱留长发,甚至不爱穿女装。
第3页 江妈妈不乐意,非逼迫她,她就大哭大闹,江妈妈铁石了心肠,这都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审美取向也不能落下啊,本来就长得不咋样,再不好好打扮一番,得在起跑线上落后别人多少啊? 江歌眼见哭闹不成,便去姜烨家,把自己的衣服和他换了。 姜妈妈喜欢女孩,所以看着姜烨偶尔不乐意的穿着女装,也不觉得哪不对,倒觉得孩子更可爱了几分。 江歌见姜妈妈没为此事修理她,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直至江妈妈后来彻底妥协。 江妈妈第1 001次朝着老江大喊“我最后一次和你说了,你女儿以后想干嘛就干嘛,等以后没人要了,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教育好,她就是怪胎,怪胎。” 江爸爸边替自家媳妇拍背顺气,边安慰“好了,好了,孩子还小,哪能分辨的那么清楚,等以后大一点,自然就懂了。” 躲在角落的江歌朝自己的母亲做了个鬼脸?,江妈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拖鞋,就想抽她。 江歌一激灵破门而出,逃到对门。 除了大学里的那些哥哥,童年最好的玩伴非姜烨莫属了,他两真可算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 男孩发育晚,上幼儿园那一时期,姜烨总比江歌矮上半个头,而且,那时的江歌脾气嚣张,凭藉一拳将同班一个小男孩鼻子打出血之后,“英勇”事迹便被广为流传开来,之后的类似事件,更是奠定了她在幼儿江湖大哥的地位。 姜烨幼儿时期不仅个子矮,外加缺失父爱,所以相对性子比较柔弱,没少被欺负,江歌可不乐意了,姜烨是谁?那是只能是她欺负的人,别人谁要是敢欺负他,她定削他。 小时候为此,她也没少打过架,最后都威风凛凛,得胜归来。 幼儿后半时期,园里来了一个叫徐嫣然的女孩儿,长头发,每天编制不同的发型,还总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讲话细声细语,简直就和商场里卖的芭比娃娃一模一样。 很快跟着江歌混的那帮男孩一个劲的往她身边拥,当然不包括姜烨,他不止身高发育晚,就连情窦也相对迟钝。 最后甚至连平时对我很好的几个老师,也明显更偏向了徐嫣然,我有点气不过,可是对方实在太漂亮了,也下不去手,只能生闷气,后来经过长达数月的深思熟虑,我终于悟出了,徐嫣然讨人喜,是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我也想变得漂亮。 呵呵(?????),女孩想变得漂亮,当然是因为男孩子了,幼儿园的小朋友也不例外。 江歌喜欢自己班的一个小男孩,也是刚转过来不久,据说是加拿大华裔叫什么卢卡斯,只一眼,她便就喜欢上了他,可是他从未正眼瞧过她。 嗯?(????????)??,也许有,她帮姜烨从王文博手里抢回面包,恶狠狠骑在他身上,让他向姜烨道歉的时候,卢卡斯好像从他们身边走过,停下脚步,看了他们几眼。 呵呵(?????),当时她幼小的内心是绝望的,从此再也不这么随意出手了,要出手也得躲远点。 她试图靠近他,将自己喜欢喝的牛奶和零食大方的递给他“这个可好吃了,姜烨吵着问我要了好久,我都没捨得给,你要不要吃?” 卢卡斯头也没抬,拼着他的积木“我不喜欢。” 你头都没抬,你怎么知道不喜欢呀,哼( ′? ??),江歌幼小的心灵又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可是他对徐嫣然不一样,徐嫣然摔倒了,他会主动走过去扶她起来,徐嫣然端不动盘子,他会主动帮她,徐嫣然,徐嫣然,徐嫣然,唉!他只对徐嫣然好。 于是幼小的她,就有颗发奋图强的心,她要变漂亮,变漂亮就要有长发,就要穿裙子,于是她把这份决心告诉了江妈妈。 江妈妈热泪盈眶地扑倒在江爸爸怀里“老江,还是你说的对,我们家闺女,终于开窍了。” 于是幼儿园里所有人都傻了,包括姜烨,一向霸气侧漏的江歌,穿起了裙子,满头扎着沖天小揪揪。 那天早上,江歌问江妈妈“妈妈,怎么才能使头发长得更快一点呢?” 帮江歌扎头的江妈妈随口一说“多扎几个小揪揪,头发就能长长了”,江妈妈这话说来不无科学依据,古话有言在先,揠苗助长嘛,??? “妈妈,妈妈,那你给我多扎几个小揪揪吧?” 江妈妈那天心情特好,便一口答应了,待她大功告成,不禁笑趴在地,起也起不来,于是送女儿上学的光荣任务便落在了江爸爸身上。 江歌一路上问江爸爸“爸爸,爸爸,我今天好看吗?” 在江爸爸眼里,女儿从出生那天起,就没有不好看的时候,所以不假思索地说“好看,我家小公主今天是最好看的。” 今天,江爸爸偏偏无心多说了个今天,让江歌那时一直以为那天开始她变漂亮了,直到后来,看了电影《功夫》,包租婆出来那一霎,姜烨笑着对她说“小歌,你小时候就是她这样,不,更夸张,可把我和小胖他们笑死了。” 不过换了装,开始留起长发后的江歌,像是真的脱胎换骨了一般,幼儿园的后半时期,在无风无浪中悄无声息的渡过. ☆、我的老铁和我 毕业后的那个假期,卢卡斯据说回了加拿大,而姜烨在姜妈妈无意中和丈夫打电话时抱怨“你都不常回家来,害得你儿子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反倒像是我给你生了个女儿,而苏红给老江生了个儿子。” 姜爸爸一听这话可给急坏了,他儿子怎么能像个娘们,不行,绝对不行的,于是,他命人将七岁的儿子抓到了军营,实施了改造计划。 小学开学的前一晚,姜烨才又被送回来,江歌是开学那天才又见到他的,他两又是被刻意安排到了一个班级,还是同桌。 一时间,她有点不敢与他相认“姜...烨?你是我兄弟姜烨没错吧?” 这傢伙,短短一个多月没见,身高就赶上了她,还带有报复性质的反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皮肤变黑了,但是身体更硬朗了,他爸到底给他餵得啥好饲料? “多亏您,我过了非人般的一个多月。” “你爸给你餵得啥好饲料,你这简直像换了个人?” “唉!”姜烨捂着头,一言难尽。 后来,我才知道,这傢伙被抓去的那一个多月,从早上六点起,半个小时体能训练,一个小时跑步,十五分钟伸展运动,吃过饭,休息十五分钟,上午跟着部队新兵训练,中午吃过饭,休息一个小时,继续操练到到下午四点,再一个小时跑步,一天才算结束。 他爹可真够狠的,拿7岁的孩子当成年人那般训练。 江歌顿时觉得,江太太待我还是算好的了。 不过后期对她来说,得亏姜爸爸将姜烨操练了一番,否则以后来的拳头软度,恐怕江湖地位早就不保了。 江歌和姜烨之间流传这一句话,多半江歌对姜烨说“我就一个劲的给你惹事,你就一个劲的给我扛着,总不能辜负你骨子里的一腔热血”,姜烨只能摇着头回她“你有种没事挑事,怎么就没种遇事不怂呢?” ps:从小到大,江歌所惹的事叫做打抱不平,绝非恶意挑事,所以她当得起那一段时间的大哥之位。 她耸肩思考了一下,着实表示无奈,不知道是不是头发多了,都抽走她体内的营养了,害得她拳头是一年比一年软趴趴的,要让她现在去揍人,恐怕只有挨揍的份,所以可用资源的他,不用白不用嘛,呵呵(?????)。
第4页 经过改造后的姜烨,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奇经八脉,不但打架666,就连各项体育都是个个拔尖,可把姜妈妈乐坏了。 姜烨算是一步步成长起来了,但显得江歌暗淡了许多,运动和成绩好像没一个好的。 就连邻居都常常开玩笑说“这江歌是不是老江捡来的,怎么他们夫妇都是大学教授,这女儿成绩这么烂的啊?” 连江妈妈拿着期末考卷子偷偷和老江揣摩“你当初有没有抱错孩子啊,照理说,这孩子的智商不该如此啊?” 江妈妈看见语文卷子上那漂亮的59分,心理百思不得其解,在看看成绩排名表上,第39名,无名之火油然而生“不行,我得好好去问问她。” 江爸爸一把按住要下床去寻理的江妈妈,将书本放一边,拿起成绩单看了一眼“你别急啊,这孩子数学不是考了100分。” “数学考100分,语文考59,有什么用,还不是倒数?女孩子不应该语文更好一点吗?你看看,楼下王宏远的女儿,语文99,数学95,全班排名第二。” “你看你,既期待她像我俩,又期待她像别人家的孩子,哪能什么便宜都让你给占了去了。” “可她也不像你我啊,我当时成绩可好了,你不也年年拿奖学金。” “那你可高估了我,高中分文理前,我可也不咋的,语文英语那就是我的命门,还得靠数理拉的分,所以啊,你也不用急,我相信你我女儿不会差到哪去的。” 后来,也许是为了堵别人的嘴,也许是真开窍了,初二开始,江歌的成绩就突飞猛进,主要还是理科拉的分,加上自身的努力,那年中考,她像踩了狗屎运一般,全市第五。 姜烨文理均衡,一直稳扎稳打,虽没江歌考的那么好,但是挤个100名也是没问题的。 高中时期,江歌和姜烨依旧是同班同学,只是不同桌,两人腻歪死了,怎么也不乐意,最主要的是,江歌不愿意再和他做同桌,而姜烨又不喜欢和别人,于是人高的他,一个人搬了张小椅子坐在教室最后面。 姜烨上课还能听听课,江歌属于一上理科,就看小说的那种。 别的同学都在背后嫉妒的抱怨“为什么江歌上课不听课,理科还这么好?不公平。” 哪什么不公平,从小听苏老师和江老师讲课,能不会吗? 反正两人的高中时期依旧是,江歌挑事,姜烨扛事。 整个少年时代分两段:前小半段,江歌当姜烨是姐妹儿,替她打了幼儿园里所有的架,后大半段,姜烨当江歌是兄弟,替她背了所有的锅。 他两照理说青梅竹马理应在一起,但是偏偏半路剎出了一个陈希一个应麒,让他们彻悟,原来他两之间的情感,既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而是叫做亲情。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中琐屑小事,很散,知道一下,凑合着看看吧 ☆、那个说给我抓了一只鸡的人 “阿姨,你看一下镜头,我给你拍张包饺子的照,发给姜烨那个没良心的傢伙,好好气他一回。” 姜阿姨笑着配合我,拍完还要看效果如何?还让我给她美颜好看一点,待满意了,才让我发过去。 江歌:美图一张,此乃你妈特意为我包的饺子,馋死你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 姜烨秒回:呵~从小到大,你还没吃腻歪呢?再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正努力给我妈整个孙子出来呢!倒是你,一个大龄未婚女青年,你怎么滴有勇气,七天长假待家里啊?江妈妈没使出浑身解数将你速速□□? 江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见! 姜烨:也对,不出招,那不是江妈妈的风格,凭时宅家足不出户的你,更不会没事来我家,赶紧速速招来,你妈使了个什么大招,让你吓得家门都不敢回? 江歌:无可奉告,生你的孙子去。 江歌生气地将手机砸在桌上,姜妈妈一看江歌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笑着说“那兔崽子又惹你了?” 江歌点头,姜妈妈继续说“别理他,整天没个正行,过节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还是生个女儿好,贴心,唉,女儿才是妈妈的小棉袄啊。” 江歌抱着有些失落的姜妈妈“小时候我就说,我有两个妈妈,你也是我的妈妈呀,我也是你的小棉袄呀” “乖,真乖” 就这样半在家苦熬着,半在姜家消遣着,七天就过去,我终于迎来了解放的那天。 我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期间还不忘和老江还有那位时时看我不爽的江太太,浮夸的表达了一下我的不舍之情,然后快快乐乐开车回了x市。 回到x市的首要任务就是把麒麒接回来,为了报答方可那几日辛苦照顾的恩情,我特地将从家带的小菜,勉强分给了她一半,其实开始只有一小半,只是她为人比较不客气,外加一直诉说那七日照顾一只狗有多么多么地不容易,然后堂而皇之的又扒走了一小半。 果然厚颜无耻的人朋友亦是如此。 但是做人皆不要太贪,贪及必殃。 某天傍晚,洗完澡,躺在床上,翻看电视,锁定了一个节目后,又准备拿手机刷微博。 治疗孤单的最好办法,就是制造各种声音,让自己觉得原来并不是一个人,电视便起到了这种作用。 手机显示了10个未接电话,都来自于方可,一下子突然觉得有点儿心慌,立马给回拨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终于被接通了“您好,这里是xx医院,请问您是方可,方小姐的亲戚朋友吗?如果可以,请您务必现在来一趟医院好吗?” 我匆忙地换了衣服,开车去那,摸索着找到了地方,护士直接扔给我一张纸问“是方可家属吗?” 我脑袋一片空白,没有意识地点头。 “那请您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病人急性盲肠炎,需要立刻手术,不过,也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哆嗦地签了字。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方可早就被推进去做准备了,我并未见到,在我过去27年的生命里,由于身体健康,对于这一方面,我是一片盲区,只认一死理,做手术的话,一半风险是死。 一下便慌了起来,双腿不自觉哆嗦,无奈只能挪到椅子上坐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和方可之间的过往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里,这种感觉很让人讨厌,像是一种告别仪式。 我和方可是初中同学,初升高之后,由于学校不一样,便断了联繫。 后来大四那年寒假,她突然□□给我发了一张截图,那是过去我给她写过的一个故事,想来也是丢人的,一个初中生,写的短故事,小一半都是拼音。? 但却因此聊了起来,本来只是随便说说一起约着出去玩,却怎料想到,就这么无心的,一带而过的一个提议,却成了真。 而后,我俩又一起约着来x市找工作,也因此开始了海上漂,起初那一年,我们一直在一家公司,同租房,同上班,久而久之,革命友谊,重新建立起来了,相较以往,更加牢固。 她是个缺心眼,也是个奇葩,所以,我始终坚信,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就连那时,我从学校答辩完回x市的动车上。 她发微信跟我说“我抓了一只鸡,黑色的,不知道是哪家养的偷跑出来,于是我就把它给抓了,现在养在阳台呢,等你回来,我们把它杀了,炖汤喝好不好?”
第5页 我真tm就这么真信了,回来,满屋子连缝里都找过了,压根连根鸡毛影都没找着。 她若无其事地问我“在找什么呢?” 我说“鸡,你抓的鸡呢?” 她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兴奋,也没有愧疚“哦,我和你开玩笑的,要不,我现在给你抓只回来?” 我当场抓狂。 和方可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她说的想当年,都是梦幻的,比如,想当年,她做饭多好吃,而如今,只要是她做的,我几乎不吃,有时她也会被自己的厨艺,感动得直接供奉起来。 我和她算是两种性格的懒人,所以那时的出租屋,乱,很乱,偶尔她和她男朋友,吵完架,发疯似的拉着脸整理的时候,我总会如坐针毡,不想动,却又不自觉的跟着她一起,这个时候的她,是平生最贤惠的时候,她不会让你干活,绝对不会让你干活,但就是因为这样,你会更加难受,也许,是良心作祟。 我俩经常吵架,就连后来聊天,也是聊着聊着就开始吵起来,像两个泼妇骂街,但却丝毫不影响我俩之间的感情,也许正如那句话,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是无情郎。 如果当初没有方可带我来x市,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江歌,那么今天的江歌会怎样,无法想像。但是如果没有我,方可,一定过得很好,因为她是个“没心没肺”,世界不灭,便永远会是晴天的人。 如果万一,万一没有她?原谅我骨子里悲观主义的残渣作祟,我真的无意间默默做好了告别仪式。 ☆、十年一场笑话 手机突然震动,将我带回现实,打破那个可怕的假设。 显示的是债主。 “餵~”因为恐惧,声音都连带着是晃的。 “在哪?” “手,手术中,不,手术室外面”我试图站起来寻找方位,却只看见那亮着灯的三个大字,手术中。 “站着,别动。” “餵~餵~”还没等我说完:应麒,求求你别挂,我需要有个人陪我聊天,开解。他就给挂了。 混蛋,混蛋,我内心虚弱无力的骂了好几十句。 原谅我,原谅我内心的粗俗。 我垂丧着头,看着地面,发现地上一摊水迹,伸手摸了一下脸颊,居然不知何时哭了。 “诺,赶紧擦擦,丑死了。”一双穿着白色带勾运动鞋的脚出现在我眼前,在往上看,都是白的,白裤子,白大褂,就连脸蛋也像白天使,泛着光的白衣天使。 关于,带勾的运动鞋也有一个小故事,临近考试前,恰巧是他的生日,于是我想破了脑子,最后省吃俭用,外加敲诈勒索我爸和姜烨,硬是凑够了钱,给他买了一双耐克的鞋。 还写了一段话:注意此鞋的标记,是个勾,这勾承载着我对你满满的希望与祝愿,希望你高考的时候,做的每道题都是对的,祝愿你能美梦成真。 落款:善良美好的你的小可爱。 当然了,他生日不久之后就是姜烨的生日,为了不再费脑神经,我决定也送双鞋给他,耐克太贵,于是折中,送了双打折的特步鞋给他。 姜烨收到鞋,就大骂江歌“有异性没人性,你祝他考试道道都是对的,那你这是在咒我道道都是错的吗?” 后来姜烨还真没考上大学,这一点,我还是深深自责了许久。 应麒在我眼前,不知扬了多久他递过来的那张纸巾“傻了?看来这么多年一点进步都没有啊!” “混蛋”瞬间好感度下降,接过纸巾,随意擦了一下,又扔给他。 他早已在我身边坐下,一只手耷拉在靠椅上,害得我都不敢靠着背椅,生怕让他给占了便宜。 “说说你知道的情况,让我给你分析分析吧。” 看他的穿着应该已经混成了个医生,当时我威逼利诱的让他去学建筑系,看来是无用功。 顿时内心碎一片,江歌啊江歌,你也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吧,人,凭什么为你改变吶,况且,填志愿前,你们就分手了。 “我也不清楚,就我来的时候,护士让我签了张什么纸,说,说什么急性,急性,什么炎”亏我难过了半天,居然都不知道,方可究竟得了什么病? “急性盲肠炎?” “对,好像是,对,就是这个” “虽说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但是,这是个小手术,你不用哭的这么撕心裂肺的。” “不是你朋友,你当然没心没肺。”我小声地嘀咕。 想是他听到了,轻笑了一声。 “咱两到底谁比较没心没肺,当年,莫名其妙的,你给我发了一条简讯,说分手,然后消失的人间蒸发,就连填志愿,也是让你妈代劳,你妈还指着我的鼻子让我离你远一点,不要耽误了,你的伟大前程。”应麒特地强调后面的那四个字“伟大前程” “你,你血口喷人,什么莫名其妙,你那叫做贼心虚,你分明就是栽赃嫁祸,你,你无耻,你可恶,你混蛋。” 应麒双手抱胸“好,你说说,我怎么无耻,怎么可恶,怎么个混蛋法?” “你,你忘了,那天考完高考,咋班聚餐的尾声,你和徐嫣然,做过什么?” 应麒很努力的思索了许久,终于想起来,那天他去洗手间出来,看见徐嫣然,跌坐在男女卫生间中间的洗手盆那,出于好心,出于隔壁班的同学爱,也出于良心的愧疚,他上前询问“同学,你没事吧?” 喝得醉生梦死的徐嫣然艰难地睁开眼,发现对方是应麒后,大为惊喜“应麒,应麒,是你吗?” “你好像喝了很多,没事吧?” “没事,应麒,应麒,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边说着,边双手搂着他的肩,开始往他身上蹭。 江歌是看他去了许久还未回来,特地出来寻他,看了这一幕,气不打一出来。 更过分的是,后来,应麒还带着徐嫣然去开了房,她居然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所以,骂应麒是混蛋,简直是便宜了他了,他就是一匹狼,披着羊皮的色狼。 知道当年他们分手的原因之后,应麒反而松了一口气,觉得可笑,原来他们的十年,就被这么一个笑话给耽误了,揉着江歌本来就凌乱的头发“傻瓜,你怎么那么傻呢?那~”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应该是很紧急的事,他的脸色骤变“改天和你解释,我现在很忙,记得下次出门不要穿拖鞋。”说完就走了。 低头望了眼脚上,才发现,事发突然居然忘了换鞋。 这时手术灯灭了,手术室的门也开了,方可被推了出来,我赶忙迎上去。 “手术挺成功的,但是记得术后这两天不能进食,包括喝水,如果病人醒来,实在不行,可以适当进点流食,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太好了,果然祸害遗千年,我怎么就那么傻,还掉眼泪了,方可这种祸害,阎王爷怎么敢收呢。 ☆、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心 方可因为麻药一直昏睡着,我请了两天假,买了一些水果,准备照顾她两天。 “你个没良心的,知道我不能进食,还削苹果,存心气我的,是不是?”方可一醒来就看见某人坐在一旁削苹果,简直可恨。
第6页 “是你不能进食,又不是我不能进食,想吃吗,就不给你。” 方可随手抓了一个枕头扔向我,距离甚远,扑了个空,倒是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疼的说不出话。 “没事吧,这叫什么,咎由自取,果然害人之心不可有啊”在确认方可没事之后,我又重新回到原位,削苹果。 手机响了起来,特地向方可扬了扬“嘿,得更不好意思了,外卖到了,你还得雪上加一层霜。” 吸取上一次教训,方可这次,只动嘴,不动手。 在她的咒骂声中,我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拿外卖“等着,爷一会儿,给你直播吃饭”。 楼道里,几个护士在谈论“昨天那个孕妇死的真可怜,应大夫他们抢救了几个小时,大人和孩子还是一个没保住。” “要我说,咋们做女人,嫁人还是得睁大点眼睛,遇上和她一样的老公和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对呀,对呀,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封建,说剖腹产对胎儿不好,一定要顺产,这不,白白送了两条人命,真是可怜人应大夫,这件事对他打击好像还挺大的,我听妇产科那边说,应大夫那时本来都打算直接给孕妇做手术的,但是被刘主任拦住了,如果他那时坚持一点,兴许大人和孩子现在都没事。” “应大夫胆真大,没人签字,也敢做啊?” “人命大于天,我们那时不是也发过誓。” “唉,这残酷的现实,明哲保身更重要啊。” 嚯嚯,应大夫,该不会是应麒吧?好傢伙,他是妇科医生? 厉害了,厉害了! “医生都见惯了生死,他应该没事吧?嗯,应该没事的。” 拿完外卖,还是不放心的拐去了妇科。 “您好,美丽的护士小姐,请问这里是妇产科吗?” 对面的护士并没有因为我的赞美,而对我和颜悦色一点,反而更加冷漠,用笔指了一下前面挂着的灯牌“妇产科” 得,算我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额,那个,你们应大夫,今天在不在啊?” “有病挂号,没病请回。” “唉,你这人,怎么聊天这么费劲儿” “能不费劲嘛,一天到晚像你这样的人,得来个百八十,这是医院不是娱乐场所,应大夫,他是大夫,不是什么明星,你们这些小姑娘,想找个发痴对象,就心狠一点,掏钱去追星,追不起的,出了医院,左拐,走500米,有家文具店,那里海报应有尽有,你可以拿回去,尽情观赏,没人会说你,也没人和你抢。” “你,你,谁稀罕他了”真是物以类聚。 “得了,那更好,不送。” “哼~” 有啥了不起的,姐姐我难得发发善心,还关心错了,以后,求我,我都不来,不对,我干嘛要来,我又没病。 正准备坐扶梯上去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势力,强行拉了一下,被往后拖走了几步“发什么呆呢,这是下来的电梯,被夹着了怎么办,生病呢吗?”说完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没烧啊,那就是真傻。” “你没事吧?”我眼含泪水地望着他。 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和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惊到了,应麒脸上的笑容一扫而过,担忧席捲而来,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握住我的双肩“别吓我,小哥,你没事吧?脸色那么惨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浑身都不舒服,你正好送上门,那就让我舒服舒服”我咬牙切齿的边说,边拳脚并用捶打他,来发泄刚才受的闷气。 他笑着任由我打着,看我打累了,就一把将我带送到他怀里,用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好了,好了,买了什么好吃的了,我饿了。” 你饿了,关老子毛事,多大的人了,还和以前一样,老惦记着别人碗里的东西。 上高中那会儿,学校食堂全年到头除了面,就是鸡的天下,各种炸鸡块,炸鸡腿,炸鸡排,鸡柳儿,红烧鸡块,咖喱鸡......当时我们学校食堂的厨子,真是应了宋小宝那句经典台词,菜场佳丽三千,独独宠鸡一只。 腻歪了,便借着身体发育为由,我,姜烨,陈希开始带饭,可苦了,我妈和姜烨他妈。(陈希和应麒一样是借读生,陈希爸妈是来我们小市做生意的,所以陈希妈忙,于是陈希的饭都是姜烨带的,反正,他是男孩,得长个发育,需要多吃,所以多带一份,他妈也不会多想) 为了提高伙食水平,我和姜烨常常在家互夸,他夸我妈做的好,我夸他妈做的好,我们两家又住对门,俩老太太平时就爱抬槓,哪能这么轻易败下阵来,于是那段时光,伙食从来不带重样的,吃的那叫一个舒心。 高二下半学期,应麒来我们班借读,和姜烨同桌,姜烨好客,带着他一起混了,于是三人小团伙的队伍壮大成了四人。 应麒刚接触那会儿挺冷的,不爱说话,却唯独爱抢食,还最爱抢我饭盒里的,在吃这一方面,当真是一点也不跟我见外。 “你怎么不吃姜烨的?” “没你的好吃。” “那陈希的呢?” “他俩不一样?” 好吧,他两一样。 “我们三混着吃,不都一样,你干嘛,非得抢我碗里的。” 他夹起一个西兰花问我“这你也要吃吗?” 我不爱吃西兰花,可我妈老爱放,我已经和她强调一百遍,不要放了,不要放了,可是老太太最后回我“谁让你吃了,我那是装饰,摆盘也是决胜的关键。” 我朝他欲言又止,将挑出来,不爱吃的,全倒他盘子里“给你,都给你,你爱吃,就多吃点。” 结果,这傢伙,还是从我碗里夹,我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朝他怒吼“你到底要怎样?” “我又不是垃圾桶,想吃什么,我自己会夹”然后又从我饭盒里明目张胆地夹走了一只虾“让食物更好吃的秘方是分享。” 姜烨和陈希还帮着他说话“对呀,格格巫,让食物更好吃的秘方是分享,来,我的给你” “对嘛,别小气,我的也给你。” 哼( ′? ??),我那是小气嘛,我那是气不过,那时自从应麒来了之后,受气的永远是我,就连姜烨和陈希,都常常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怕膈应。 自那以后,我就学姜烨,让我妈准备两个饭盒。 “你是猪吗你,一个姑娘家家,吃这么多,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啊?” “我正直少年时期,长身体嘛,你看姜烨不也是吃两份。” “人家是一米七八个头的男孩,你个一米五八的能消化得了吗?” “怎么不能了,他要多吃多发育,我怎么不能多吃多发育了。” 老太太拿着两个颠勺,满脸惆怅,大喊着走出厨房“老江,老江,我对不起你啊,我给你生了个赔钱货。” 哼( ′? ??)就因为多吃了她一份饭,老太太自那次之后就开始更加不怎么待见我。 内流满面,关键还不是我吃的,蒙受不白之冤,还不能哭诉,因为真相大白那天,便是我的大限将至之日啊! 南方很少下雪,可自从应麒来了之后,冬天下雪的频率增多了,果然老天爷还是开眼的。
第7页 当我深陷回忆的时候,应麒已经把我的外卖吧啦的差不多了,因为深陷太严重,我竟忘了是怎么被他带到办公室的,那位美丽的护士小姐看到了,会是何种表情呢? “你吃了没?” 饭盒已经见底了,而且他吃的是我的份,所以,你说,这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说出来的话吗? 可我看着他惨白的脸,和那两个较为明显的黑眼圈,还是心软地点头了。 “你朋友病房是多少,我先睡一会儿,一会儿去找你”说完,头便枕着胳膊靠着桌子,忽闪着一双明眸大眼,看着我。 这分明是吃饱了,要逐客呀,得,谁让我自个儿跑来当外卖小哥的呢。 识相地报了病房后,看他趴着睡下了,便蹑手蹑脚,像个小贼一样,出去,顺便帮他把门带上。 护士站,还是那个美丽的护士小姐,她看我的眼神更加毒辣,而我扬起头,趾高气扬地从她身前走过。 老子,朝廷有人,走后门了,咋的啦。 ☆、别人的散场,她的开始 飢肠辘辘回到方可的病房,发现这傢伙,正边看电视,边吃面,笑得不亦乐乎,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 “你疯了你,医生叮嘱过术后一两天不能进食,你还吃这么油腻的面。” 话音刚落,我突兀地发现气氛好像不怎么对,她并没有在看电视,ipad上在无声循环播放的是周杰伦的《最长的电影》 这分明是一首悲伤的歌,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方可仰起头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她虽然笑着,但眼眶中其实是含着泪,“疯了也挺好的,死了岂不更好,一了百了,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我一把夺过她的面“怎么回事,我才出去了一会儿,发生了什么?” 她用手擦拭了一下滴落的泪痕,故意岔开话题,牵强地笑着说“你那叫一会儿吗?咦~外卖呢,你那去外太空拿的外卖呢?” “方可,我跟你说正经的,怎么回事?” “分手了,我和胡耿分手了,这次是真的,真的分了,我已经把话说的明白的不能再明白,说的狠的不能再狠了。” “多现实啊,社会多现实啊,我也该清醒了,这次生病我才明白,爱是不足以强大到支撑一切的,他妈那样,以后,我和他怎么办?我在家照顾她,我不工作吗?还是我和他一起请个保姆?钱呢,钱哪来,我和他现在赚的,都只够自己花,怎么请得起?以后生了小孩怎么办,谁来带?我爸妈已经为我操劳的够多了,够累了,我不能再让他们后半生再为我操劳,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可是,小哥,我好难受,我的脑子看透了这一切,可是我的心却是堵塞的让人难以呼吸,我多爱他,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可是怎么办,我们不能靠爱来也救赎彼此。” 我听过她和胡耿的故事,所以了解她的感受,可是怎么办,我是个不会安慰人的人,就算心疼的想替她痛,可是我毕竟代替不了她,我只能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告诉她“没关系的,你会找到更好的那个人。” “我爱他,小哥,我爱他”那么深爱过的一个人,曾经那么努力争取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当初知道会这样,是不是宁愿当初不要开始了呢? 方可哭的很厉害,牵动了伤口,晕开一片血,我手足无措叫来医生,被骂了一通“怎么回事,这才刚做完手术,我叮嘱过病人不能进食,虽说可以吃点流食,但不代表能吃这么辛辣油腻的,算了,你们年轻的这一代,真是不会照顾人啊。” 好在没事,方可哭累了,这会也躺下睡着了,只是眼角始终挂着泪珠,时不时细声地念着胡耿的名字。 虽说他两之前吵闹的分分合合好几次,但似乎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 别人都是在临近大学毕业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选择分手,然而,方可和胡耿却选择在那个时候开始。 方可是他们学校w省老乡会会长,为了在异地念书时,少些思乡情绪,所以经常性的搞一些活动。 一次为了一起迎圣诞,恰逢大家都即将要毕业,于是大伙一致商量凑钱,搞他个史无前例的盛大晚会。 因为不想再局限在教室,于是身为会长的她,一没有课,就开始奔波找会场。 副会长秦飞因为忙于打工,没时间来帮忙,为了表达这份歉意,给了她一个号码,对他说“此人姓胡名耿,不用说了,你应该也猜出这名字的由来吧,不过,你试着连贯性地多念几遍这个名字呢,你会发现惊喜。” “干吗?” “让你念就念,我还会害你不成。” 方可朝他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听话地开始有气无气地念“胡耿,胡耿,胡耿,胡耿,胡耿...胡歌,胡歌,胡歌,...胡歌?” 终于反应过来不对的方可,大喜,拍打着秦飞的胸脯“不错啊秦飞,你还知道我喜欢胡歌啊,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人如其名,和胡歌颜值上也可一较高下,怎样,够上路,够义气吧?” “不错,不错,知道,我近来孤独寂寞,你小子,真真是窝心的狠呀,也不枉我当初提拔你为我的左膀右臂啊,虽然自从把你提拔之后,你是一点贡献也没作出,还白吃白喝了不少时日,但看在你今天作出的丰功伟绩上,他日事成之时,定与你把酒言欢。” “不过他现在可是有不少人在追呢,这追得上追不上,那就看你自己了”秦飞看了眼手錶,时间差不多了,他该熘了,免得一会儿迟到了,又得被罚拖厕所“不聊了啊,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提着书包就走。 “唉,他喜欢什么,我该怎么和他扯话题聊啊?” 秦飞已走出100米,突然停下,灵光一闪“他也是w省人。”说完,拐了弯,消失不见。 “他也是w省?太好了,身为一会之长,有义务,让这个团体日益强壮起来。”于是,她趁热打铁,给这个号码发了一条简讯过去。 方可:听闻,你也是w省的?哦,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咋们学校w省老乡会会长,不知道你是否也愿意加入我们这个充满着爱的大家庭? 此条简讯发出去,过了五六个小时,她才收到回复,这期间,那个煎熬啊,都快熬出白沫沫了。 室友说她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待看到简讯,又像得了糖的三岁小娃。 方可激动地抱着手机,在地上旋转地跳“他回了,他回了” 室友问她“他回你什么了?” “好,他说好。” “切,就此一字,仿若许了你一世,小心乐极生悲啊” 方可立马走过去,示意让她拍嘴“赶紧给我说呸呸呸呸呸,你可别咒我,小心,我马失前蹄了,我把你被子床单都哭湿,我哭你个水淹金山寺。” 室友立马认错投降。 方可再接再厉,势必攻下他这座城池。 方可:什么时候有空,带你熟悉熟悉咋们社团。 胡耿:现在就有。 方可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7.30了,根本来不及召集人马啊,不过,还是室友聪明,她说“你是一会之长,本身就代表了整个w省老乡会会长的所有成员,再说了,第一次见面,你就弄个后援团,你不怕,把人给吓跑。”
第8页 方可:好,东苑食堂见,不见不散。 胡耿:好。 方可那个火急火燎地梳洗打扮,精挑细选衣服啊,女人在见自己想见的男人时,是无懈可击的。 虽然从未见过对方,但是,方可还是一眼就能从人海中将他找出来,秦飞那小子,真是没说错话呀,活脱脱胡歌年轻版啊。 方可用手按住她那狂跳不止的小鹿,她的小心肝! 努力抑制住脸上的淫笑,向其走去“hello,胡同学,我是方可,w省老乡会会长。” 胡耿对她一人前来丝毫没有感到一丝惊讶,十分沉着冷静“你好,胡耿,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后来方可才知道,她的诸多事宜,早就被那个混蛋秦飞一一出卖,胡耿对她的了解那叫一个透彻,以至于,后来方可敲诈了他一顿把酒言欢。 两人聊的很是契机,之后,也是在胡耿的陪同帮助下,才找到的场地,那场圣诞晚会办得格外成功,方可,在老乡会的圈子里,名声大震。 而后,两人谁也没挑明,暧昧着,直到那年过年,由于事先没抢票,导致后来根本买不到票回家,她一个人孤零零留守在学校。 胡耿知道此事后,退了票,在烟火中,陪她一同渡过了,他们的第一个新年。 新学期开始后,老乡会又举办了一次ktv狂欢会,那天前期体力消耗过盛,导致后期身体实在吃不消,于是,她不经意间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醒来时,才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外套,那正是他的。 一件小小的,举足轻重的小事,却让她感觉到爱情浓浓的甜蜜。 她决定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向他表明她的心意,不然毕业了,各奔东西了怎么办? 于是当大家都蔫蔫巴巴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她拿起话筒,大声地,坚定不移地对他说“胡耿,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因为震撼,大家都惊醒了,惊讶带着期待地望着胡耿,反而表完白的方可,有点怂了,那时,她真想刨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那天胡耿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大家也不追问,就此散场。 ☆、当年那么努力,如今还不是得决绝。 而后他们似乎也断了联繫,眼看着,学校放了他们假,让他们各自回家的回家,留校的留校,反正除了忙论文外,得交实习报告,意思是,孩子们,可以换个战场和泥吧去了。 方可买好了车票回家,但是在回家前,她不想放弃最后的机会,于是她喊上了整个宿舍,乞求她们帮忙助威。 方可:我们宿舍要最后聚一次唱k,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了,你要一起来吗? 发完她就后悔了,她们宿舍聚会,他一老爷们,怎么会来呢? 榆木脑袋啊,榆木脑袋!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胡耿回复了好。 多日阴霾的天,突然间放晴了。 聚会期间,舍友们将方可从里到外,从有到无,从实到虚夸了一遍,这回,她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兴许,这就是一回生,二回熟,死马当活马医。 中间,舍友们藉故齐上厕所,留他们两人。 方可口干舌燥,将桌上的一瓶啤酒,一饮而下“胡耿,从见你第一面,不对,从还未见你开始,我就喜欢,喜欢,喜~欢~你” 呵呵~世上最尴尬的事是,关键场合,不胜酒力的人,还不知死活。 她顺势醉倒在他的怀里,呼吸匀称。 胡耿摸着她的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有些话,我不说,我以为你是明白的,方可,我也喜欢你,我希望这种喜欢是一辈子,我希望我们的开始是一辈子的。” 那天是胡耿背她回的宿舍,中途她吐了一次,吐的他背上全是。 第二天舍友把此事告诉她,她羞愧的把墙撞出了了一条裂缝,但是清晨发来的一条简讯,告诉她,从此她和胡耿不再是,我和他,而是我们。 虽然才在一起不久,就因为各自回家而要分别,但好在有句古话叫小别胜新婚,两人约定好了,十天后,方可去胡耿的老家找他,兼带旅游。 就是那十天,方可重新认识了江歌。 而后两人其实相处还是挺愉快的,只是两人在熟识彼此开始,便难免会有矛盾,胡耿把方可宠得脾气渐长,当然只是针对他,谁让胡耿是个超级贤惠的男人,两人在一起时,衣服由他洗,饭由他买,就连上厕所都是他背她去的。 只是一切都在一年后,发生了变化,胡耿的妈妈因为一场交通事故,半身不遂,需要终身卧床休息,胡耿起初为了照顾她妈,便辞了工作,在那之后,虽然又找了几分工作,但都干不长。 时间久了,什么都在变,也许是因为家庭和工作原因,他变得越来越不自信,开始因为小事和方可闹变扭,他甚至开始查她行踪,开始一天四五个电话,有时不分时间段不停的给她打。 其实对胡耿来说,他那样做,不过是为了寻求心理的安稳。 可是这样反而让两人倍感疲惫,胡耿开始急着逼方可去见她父母,方可倒是觉得与其去见家长,不如说是去探望胡耿的妈妈,于是便买了东西,请假过去,胡耿父母很是喜欢她。 之后,不久,胡耿便千方百次地说想见方可的父母,方可拗不过他,于是便带他去见了自己的母亲。 她妈不喜欢胡耿,一部分原因是目前状况,他家买不起房,谁不喜欢自家闺女能有个自己的小屋,另一方面,就是他母亲的状况,她虽同情对方,但绝捨不得让自己女儿嫁过去遭罪。 于是,见面安排在了一家饭店,胡耿并未去到她家。 为了不伤及对方的面子,方妈妈没有直说,只是事后,一再强调“我不喜欢这孩子,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方可无奈,只好两边都骗着,久而久之被两边拖累了。 她不止一次的说分手,可是最后,还是因为不舍又复合。 她能感觉到胡耿变了,可是她依然无法忘怀,以前的那个胡耿。 后来,也许导火线就在于,胡耿的控制欲变本加厉。 因为工作的原因,近一段时间,方可需要和同事不停的出差,这期间包括不少男同事,胡耿知道了之后,发无名火,甚至还一度拿走她的身份证,找人调查她的开房记录。 方可火了,两人至此之后再无联繫。 而这次住院,她忍不住又给他拨通了电话,而胡耿在那边一个劲地追问“方可,你是不是有别人了,所以才这么久不和我联繫” “胡耿,你就是个混蛋,我们分手吧,彻底地分了,再也不见。” 江歌去了许久未回来,她无处可发泄,于是问隔壁床要了一小碗自制的重庆小面,用食物来麻痹自己。 女人在伤人方面,远远不及伤己来得狠毒。 江歌望着已然熟睡的方可,只能期待但愿时间能抹平方可眉间的哀愁。 门口突然响起轻微的敲门声,我寻声望过去,发现应麒站在那,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正用手势让她出去。 我替方可盖好被子后,走了出去,应麒已经坐在门口的靠椅上,一胳膊搭在上面,一手里拿着一个黑的塑胶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正示意我坐到他旁边去。 不知为何,那一刻看见他,心情好复杂。 方可因为现实和胡耿的改变,必须要放弃他,那么我和应麒呢?我凭藉心脏有力地跳动,敢断定,我还爱着他,那他呢?我若没变,他变了吗?
第9页 “发什么呆,饿傻了是不是?”他一把将我拉到他身边,打开饭盒,放到我面前“快吃吧,我们食堂的饭菜虽然不怎样,但是偶尔吃吃还是不错的。”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 “你不会无缘无故特地跑来给我送饭的,你那朋友,术后又不能吃那些东西,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那是买来给你自己的,我当时实在是太困太饿了,不然,我才不忍心,你一定饿坏了吧?赶紧趁热吃吧,没记错的话,应该都是你爱吃的。” “应麒,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就当,礼尚往来。” 我突然站起身,眼泪霹雳吧啦没个预兆地流,大声地质问他“应麒,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我的分贝有点高,让走廊上来往的人都忍不住将视线投过来,一时小有尴尬。 顿时觉得自己特傻,没事脑抽风干嘛? 应麒倒像没什么,很淡定地坐在那“是啊,你才知道吗?我以为我掩饰得再好你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喜欢我?为什么高中毕业那年,还要和徐嫣然去开房,你们男人的喜欢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随性而来的?”反正都开了头,那就抽疯到底吧? 应麒一时被江歌的话搞糊涂了,但一回想起那天在手术室外,她说的那些话,他就明白了“你那时跟踪我?” “对,又怎么样?” “那你后来有没有看见,我又出来了,我要是真和她干了什么,会那么快出来吗?她一个女孩子,喝醉了酒,我问她,她朋友在哪?她告诉我,她被她继父硬拉过来陪酒的,让我救救她,带她走,可是我能带她去哪?我只能在附近,给她开间房,让酒店的阿姨帮忙照顾她一晚。可你呢?发了一条简讯说分手,之后就人间蒸发,连填志愿都让你妈来,我让姜烨带我去你家找你,你妈却说,你去旅游了,你倒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啊,可你知不知道,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一直戒不掉你。” “我,我没去旅游,不知道谁给我家打了个电话说我早恋,被我妈接到了,然后把我关了一个暑假,没收了我的手机,也拔了家里的网线和电话线,我是怕丢人,才同意我妈的观点,说我是去旅游了,我哪知道那天的情况是那样的嘛,我哪知道你有跑去我家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嘛,你干嘛要那么凶的吼我。” 应麒总算明白,一个成语叫做倒打一耙,不过也罢,误会都解开了,那就算了吧,好在,他们之间只是耽搁了时光。 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后拉着江歌坐下“现在可以吃饭了吧。” “饿死了,可把我饿死了。” 和你喜欢的人和好,只需要一秒钟,那一秒他向你招招手,你就会屁颠屁颠走过去,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他给你许了一生一世,你也觉得不过是句台词,了无生趣。 两天后,方可出院,我开车送她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问我“小歌,后面是不是有车跟着我们呀?” 我瞄了一眼后视镜,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车辆,,便当她只是多心,没放在心上。 而后她也累了,靠着窗睡着了。 “方可,醒醒,到家了。”我推了推仍在熟睡中的她“你先上去休息,我一会儿停好车,将后备箱的东西给你拿上去。” “好,那我先上去了。”半梦半醒中,她艰难地开了车门,摇摇晃晃下了车。 方可住的小区,停车位不好找,我转悠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狭小的空位,勉强将车停进去。 因为是老式楼层,没有电梯,她家又住6楼,许久未运动的我,爬了几层楼梯,就腿脚发麻,开始踹气,大概走到三楼的地方,楼上传来争吵声,女生声音很像方可,男生的也有几分熟悉。 我立马加快了脚步往上走,看见那一幕,胡耿拿着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逼问方可“可可,你确定要跟我分手吗?如果,我说,你要跟我分手的话,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你会心软吗?” “胡耿,别闹了,你我回不去了,我要的生活,你给不起,而且我是真的累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可可,我爸已经同意在你家那边买房,而且我爸会照顾我妈,你不用担心这些会困扰到我们今后的生活。” “胡耿”方可提高了一倍声贝“回不去了,我们都不回去了。” “方可,你一定要逼死我吗?” “那你是要逼死我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一起入地狱吧!”胡耿说着,就拿着刀向方可走去。 我怕胡耿真干出什么傻事,将手里的东西砸向他,然后走过去试图夺走他手里的水果刀,没想到非但没砸到他,还被他不小心,划到了几下,鲜血直流。 “胡耿,你是真疯了吗?”方可来到我的身边,焦急地察看我的伤口。 “没事,可可,我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疼的要死。 胡耿显然也被吓到了,靠着墙,整个人都是颤抖的,但是他还是执意拿着那把刀。 “胡耿,有些人错过了,可以遇见更好的,可是有些事,想错了,做错了,很难弥补,你我之间,只要你冷静下来,就会发现问题早就发生了,之前分分合合那么多次,难道你不累吗?我知道你现在是最难的时候,我离开你,是我不够厚道,但我相信,老天自会惩罚我,我还是那句,好聚好散。” “什么好聚好散,你说的轻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曾经,说好的未来,就是这样吗?”胡耿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他的双眼是无神的,整个人处于一个迷离状态。 我和方可渐渐发现,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说多错多,只会激化矛盾,于是我们相视望了一眼,什么都不说,却早已瞭然于心,她牵起我的手。 “1 2 3”啪的门关上的同时,听见一声巨响,应该是那把刀砸在门上的声音。 胡耿疯了,方可说,她是胡耿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就连这跟稻草都落空了,所以,他必疯无疑,可是,她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做得那么决绝。 “方可,你出来,出来”胡耿站在外面一直不肯走,叫嚣着。 方可,拿起电话,报了警,不久,他被警方带走,拘留了一晚。 第二天,我和方可一起接他出来,他瞬间削老了好多,感觉连头发都苍白了不少,可是,他的眼睛是有神的。 他对方可说“对不起,祝你找到一个比我还爱你的人。” 这句话不知道是真祝福,还是讽刺,但是方可知道,她和胡耿结束了,是真的结束了。 胡耿走到我面前,向我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方可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他走了,头也没回,方可却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人都有冲动的时候,只要给时间,沉浸下来,你会发现,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胡耿并不是真心想伤害方可或我,只是,他需要一个比较极端的手段,逼自己接受或者放手。 ☆、放下,谈何容易。 缓解悲伤的最好方式,就是high到,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第10页 ktv里,开头一首死了都要爱,瞬间点燃气氛,两个人甩着头,飙高音,全首歌不见一句是在调上的,却无比快乐。 第二首,依旧是信的,《离歌》。 两人边唱,边将包里之前各自在外面买的零嘴全抖出来。 当看见,方可从包里拿出麻辣烫,甘蔗的时候,江歌不由竖起大拇指,由衷佩服“方可,你是我见过,在ktv最会吃的人,没有之一,来为你即将开始的美好未来干杯。” 将一包玉米粒打开,抓了一把,没有素质的抛在空中“哇,撒花。” “今天你最大,小的愿为您效犬马之劳”江歌说着,半低身子行了个礼“娘娘,您接着想唱哪首,奴婢这就给您点去。” “嗯,给爷抬起头来”方可配合的搭戏。 江歌听话仰起了头,抛了个媚眼,随后故作害羞“爷真坏,奴家害羞嘛” 而后两人默契地360度大转弯,表演搭唱京剧版《贵妃醉酒》 启娘娘高力士敬酒 高力士你敬的什么酒 奴婢敬的是通宵酒 呀呀啐哪个与你们通宵 嘿嘿娘娘您别生气 次酒乃满朝文武 不分昼夜所造 故名通宵酒 ............ 一曲唱罢不亦乐乎,但消耗太多,确实太累了,干脆认怂了,窝在沙发上,吃麻辣烫,方可兴致倒是极好,继续在那唱high歌。 看她愿意释放自己,我也就放心吃麻辣烫了。 当我啃甘蔗,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周杰伦那首《最长电影》的前奏想起,心下一凉,大事不好。 当方可唱到“记得你叫我忘了吧记得你叫我忘了吧”的时候,眼泪终于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方可”我走过去,试图安慰她。 “我没事,求你让我唱完”她用手将我推开。 最后,那首歌,她终究是没唱完,唱到你妆都花了要我怎么记得的时候,她终于坚持不住倒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是啊,就算妆都哭花了,她也忘不了啊! “小歌,我心好痛,好痛啊” “哭吧,把你的苦涩都哭出来,可可,哭吧,哭出来就会好的,时间能淡化一切,即使完全不能治癒,结疤了,也就好了,对你对他而言,也许分开是好的,你做的没错,你是对的。” 而后,她开始拼命灌酒,边抹泪边喝,江歌想陪她,她都不愿意“你酒精过敏,别为了我糟蹋自己。”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踏上社会,那还能这般娇贵。” 可是方可还是不让,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平时做事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对待朋友那是真的好,所以这么好的她,怎么可能只因胡耿母亲的原因而选择分手呢? 现在的胡耿,散失了对生活的热情,因为他把过多的经历放在了她身上,放在害怕担心她会离开。 那么与其让他担心受怕,不如釜底抽薪,最坏的也许是最好的开始,她相信,胡耿不是扶不起的阿斗,悲伤过后,定能涅槃重生。 如果真能如愿,也不枉她那么爱过他。 将方可安全送到家后,应麒给我打了个电话“吃饭了吗?” 想起在ktv吃的那些,应该算是吃过了吧?于是点了点头,一想他又看不到,又回复了个“嗯。” “太好了,我还没吃饭,陪我一起吧,你在哪?我来接你” 什么叫太好了,我都说我吃过了,哪里好了? 突然想起来,高中时期,江歌虽然个头不高,但是饭量惊人。 一次周末,四人约好了要一起看电影吃饭,买爆米花的时候,服务员问他们“小份,还是大份?” 姜烨立马说“小份,谢谢”然后朝应麒使了个颜色,又看了一眼陈希“陈希,不喜欢吃甜食,多了也是浪费。” “麻烦我要大份,谢谢” 我望着应麒“我也不喜欢甜的,应麒,你喜欢吗?” 他摇了摇头。 “资本主义者,浪费是可耻的,你知道中国有多少地方的人,连爆米花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这还一个劲的浪费,可耻,可耻。” 应麒用手随意□□了一下我的头发“因为你是猪啊,我怕你一会儿吃饭把我给吃穷了,所以,得先餵饱你啊。” 姜烨噗嗤一声大笑,与应麒默契的拳头一击“兄弟,有眼见,有眼见,这个事实也能被你发现啊,不容易,不容易。” 混蛋,一定又是这个梗,当年是因为发育,现在都成型了,哪还能吃得了那么多,抠,真抠,吃他家饭了吗? “应麒,你个混蛋。”吼完挂了电话,但是还是很不争气地开车去了,他给发的那个地方。 那是一家做鱼很出名的老字号小店,爱鱼如命的江歌,当然听说过,可是无论哪个时间段,都是人满为患,不排几个小时,根本吃不到,她又怕懒,所以,每次只能路过。 没想到这次,居然託了他的福,终于进来了一回。 刚坐下,她就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你排了几个小时?” 应麒忘了眼手錶“30分钟。” “3 30分钟,怎么可能,外面队伍那么长,怎么可能才30分钟。” “我说的30分钟,是等你的时间。” 江歌反应了半天,才领悟过来“你没排队啊?” 应麒骄傲地点了点头。 “不公平。”虽说应麒长得是比普通人好看了那么一丢丢,但是好看不见得面子大,面子大,还不一定能派上用场呢。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应麒看着她眼巴巴地望着他,眼里满是疑问,也便不寻她开心了“这家媳妇生的孩子,是我接生的,那时几家医院都推託不接,是我给强调同意接收的,所以,他们一直感恩在心,邀约了好几次,这不,我就带你来了。” 果然朝廷有人好办事啊!□□裸地对比,真是活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啊,吃还堵不上嘴了,平白无故给自己添堵。 网红,果然不错,鱼肉鲜嫩,入口即化,汤汁又很鲜美,果然值得一吃。 结果,江歌在说完自己吃过之后,又吃了一大盆鱼和配菜,还有一碗米饭,撑得连路都走不动的时候,才开始后悔吃太多。 反而,说没吃饭的应麒,吃的很少,期间只她一个劲的夹,然后满脸笑容地看着她连连点头称赞。 “好吃吗?” 江歌发自肺腑地连连点头。 “好吃,下次再带你来”说完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下次,还能走后门吗?” “当然。” 哇!顿时对他这个妇科大夫刮目相看起来,尤其是刚才结帐的时候,老闆看他那副如见佛祖降临的眼神,想当初,知道他职业的时候,她内心可是那么不厚道地取笑他。 吃完饭,两人在商场后面的那个公园闲散地走着,消食,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 可是吧,虽说是天慢慢黑下来了,但是毕竟公共场合,虽是情侣,但是再怎么控制不住,也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啊! 看着前面那对激吻异常激烈的情侣,应麒和江歌当场僵在那,走吧,就怕错过更精彩的好戏,不走吧,又尴尬,于是百感交集的江歌,抬头望了眼应麒。 这傢伙,真是煞风景,一本正经地大声咳了一声,对方无动于衷,又咳了几声,将对方的好兴致彻底打破。
第11页 那男的,骂了句“神经病,没做过啊?懂不懂啊,煞风景”然后牵着女友走了。 应麒被骂的脸色苍白,江歌倒觉得好笑,本来就是他自讨没趣。 应麒低下头来,问她“很好笑吗?” 她摇头“但是就想笑。” 他一个附身,用手拖着她的后背往他一带,唇被柔软的覆盖上“他说的没错,没做过,不懂,所以得试一试。” 我捶打着他,骂他“混蛋。” 他俯身又是一个吻,而后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回来吧,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余生别再错过了,好吗?” 和你喜欢的人和好,只需要一秒钟,那一秒他向你招招手,你就会屁颠屁颠走过去,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他给你许了一生一世,你也觉得不过是句台词,了无生趣。 理智全无,全线沦落,同意了,我同意了,我居然那么轻易的同意了。 事后再怎么后悔,已然无用,唉!鲜花呢,赞美呢,道歉呢? 唉!只怪自己命苦。 ☆、爱你的人,若干年后还是爱你 在财务总监出国游,财务部群龙无主的情况下,身为小领导的她一连请了好几天假,重回酒店,说实话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为了聊表歉意,上班去的途中,她拐进了酒店旁边星巴克,给每人买了一杯咖啡。 咖啡好呀!既能表达她的心意,也能表达她的用意(希望每个人都能保持头脑清醒,认真努力工作)。 “各位,不好意思,这几天出了点状况,害得大家要替我分担工作了,一点点小小的心意,祝大家,能有个美好的早晨。”说完,她按个给他们分发“摩卡,榛果,喜欢哪个?” 轮到苏珊的时候,只剩一杯榛果了,但是好在平时两人关系不错,想来她应该是不会介意的“诺,给你的,榛果的,不介意吧?” “不好意思,老大,我坚果过敏,怕是辜负你的心意了。” 转身想问他们谁愿意换一杯时,却发现各个手脚利落地早已喝了起来,无奈,歉意更满,只好想法补救“不好意思,下次补上,要不,中午请你吃大餐,你不是一直很想吃,那家新开的泰餐嘛,中午一起。” “不了,最近胃不舒服,改日吧!” 也许是因为一连被拒绝了两次的原因,她总觉得今天的苏珊有点怪,但究竟是哪里怪,她也说不清楚。 于是只好尴尬地笑着“改天,那就改天。”无意瞄见她桌上放的一堆快递文件袋,便随意加了句“最近,快递很多啊!”。 加那句是为了缓解两次碰壁的尴尬,却没想到苏珊听完,激动地忙用手遮住,连连解释“没,就是今天路过前厅礼宾部,顺带拿了些单子和文件袋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好,真好,整个财务部就你最贴心,都帮忙把单子也贴好了,贴心,值得学习。”越说气氛越尴尬,她真后悔,走就走,干嘛还要多嘴问那一句,这下好了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吧? “用,用起来方,方便一点嘛。”苏珊脸胀得通红,我也不好意思再呆那,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还是我哪里触碰到她的隐私了,反正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一天下来,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要么爽死,要么累死,那么多天的工作啊,何时是个头啊? 如果刚才不是和应麒的聊天,她都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 应麒:我下班了,你在干吗?要一起吃夜宵吗? 江歌:吃什么夜宵,我晚饭还没吃呢。 应麒:都十点了,你在干吗? 江歌:?,老子忙着赚钱养家,还有我家的狗,对了,应麒,我养了只狗,公的,叫麒麒,和你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呵呵(?????)。什么,十点,你说十点了,呀!这么晚了。 应麒:把你公司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江歌:不了,快月底了,我还有好多好多事要做呢,月底得出预算,得出报表啊!当初,我为什么要选这个鬼职业。 应麒:发我,我给你送宵夜。 听到有吃的,还是应麒给送过来,她立马,飞速敲打键盘,把地址发了过去。 刚做完两台手术,连上两个班头的应麒,无力地靠着车背椅,用手按了一下眼角,待看到对方发来的那个地址,疲惫一扫而光,他不得不感嘆,他俩的缘分,真是时光想拆也拆不散的。 发动了车,先去给她买饭,怕她太晚没吃饭,这会儿吃又会伤着胃,于是特地走远了一点,去买了一家他认为10年前的江歌一定会喜欢的面,还让老闆加了蛋和土豆丝。 高中那段时期,凡事出去吃饭,她必点酸辣土豆丝或者青椒土豆丝,所以,到后面,大家点菜,索性越过她,姜烨有一次吐槽她说“改革都开放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闭塞锁国,一点前瞻性的眼光都没有?” 江歌朝他做鬼脸,然后靠在应麒的胳膊上“怎么着,我们这叫专一,情有独钟,哪像你一样,朝三暮四,三心二意,陈希,这傢伙,从吃的上就能看出,以后一定是个花心大萝蔔。” 姜烨终于坐不住,忙直起身子,用手去堵江歌的嘴,深怕她再胡说八道什么“哪有,哪有,我也很专一的,西红柿炒蛋,我就要西红柿炒蛋。” 自那以后,江歌一个酸辣土豆丝百吃不厌,姜烨一个西红柿炒蛋,吃到怀疑人生。 应麒到的时候,发现江歌早已在员工通道那个门口,边哈气边跺着脚等他。 他开了一点窗,将手伸到外面,心头一揪,然后以史上最快的停车速度,将车塞进一辆面包车和一辆越野车中间,车贴着车,连个缝隙再也找不到了。 站在门口的江歌,被他停车的那一幕惊艷到了,不由在心理感嘆“这谁啊,真帅”,要换成是她,铁定半个小时也办不到,所以常常停车慢,不是因为找不到车位,而是找不到自己有本领停进去的车位。 待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是应麒之后,心情更为愉悦,果然自家那男人,做什么都是一等一的,油然而发的自豪感。 这时,正好有几个餐厅的小女孩,在下班打卡,看到应麒走来,不由面红耳赤,交头接耳的嘀咕“帅,真帅啊,哪个部门的?” “没听说过啊!” 江歌立刻快马跑过去,她得赶紧带他回办公室,免得让他在外面逗留过久,招蜂引蝶。 “不要跑,我过来。” 江歌才刚要准备开跑,就被应麒从远处叫停了。 想来外围工作人员失职,这路上不知道被撒了什么东西,滑的狠,这傻丫头,显然是没察觉到。 “无论何时,我都会主动走向你,所以,站在原地,别动,等我。”边说,边握紧她的手在嘴边哈了口仙气,然后牵起她的右手往前走。 应麒大晚上撒了一把狗粮,将那几个小女孩,餵得胃都快撑炸了,她们中更有倒霉的,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哀叫了一声“谁这么缺德,将油撒了一路。” 江歌循声转身瞄了一眼,那一眼,她瞬间懂得应麒为什么叫她不要跑了,于是她收紧了被牵着的那只右手,如果可以,一直牵着走下去多好。 “买什么好吃的了?”江歌迫不及待将饭盒打开,一看是面,不由眉头一皱“啊,怎么是面啊?”
第12页 应麒拍了一下她的头“有的吃很好了,还不快吃,你不吃,我可都给吃了。” “别,这是我的。”江歌不怎么爱吃面,尤其是这种清汤寡水的,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再说了,这还是应麒亲自给买了送来的,呵呵~一定都要吃完。 应麒看着她满脸的不情愿,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她胃不好,又不懂得保养,这么晚了,哪捨得再刺激她的胃。 “咦,土豆丝”江歌看见应麒打开的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青椒土豆丝,眼蹭一下就亮了,立马一筷子下去,塞的满嘴都是,还不忘点评“好吃,真好吃,比以前我们吃过的任何一家都好吃。” 应麒夹走她碗里一半的土豆丝,惹得江歌立马嗷嗷叫“你怎么还这么爱抢食?” “好吃也不能多吃,它受不了。”应麒指了指江歌的肚子。 江歌低头瞄了一眼,居然好吃到小肚子都出来了,真是丢死人了“哼,小气鬼,买了,还不让吃,我的,都是我的。” 江歌伸筷去他碗里夹,被应麒一下就给挡下了,但是她不死心,可是大战五百回合,她竟是连根丝儿的身子都没碰到,气不打一处来,摔下筷子“不吃了,哼,气都气饱了。” 应麒低头笑着,最后还是可怜她,给她夹了一小筷,江歌贪心,还想要多一点,于是继续假装生气,应麒没辙,又给她夹了一筷子,可是贪心一旦爬上心窝,就挠的人越发痒,结果贪心不足被应麒又一筷子夹回塞进了嘴里。 “唉,应麒你~” 应麒笑着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放弃的。” 啊~她怎么想着要和他斗啊,他是精,哪次能斗赢啊? 于是再怎么生气,为了饱肚,她还是拉下脸来,继续低头吃面。 解决了温饱之后,她又去忙剩下的工作,应麒则收拾完垃圾之后,安静地坐在一旁,翻看手机里的病例,以此打发时间来等他,可是等着等着,他居然睡着了。 “应麒,应麒”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江歌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叫醒他,在这哪能睡的舒坦。 应麒太累了,勉强睁开眼,原来睁眼就能看见自己想见的人,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啊“忙完了吗?” “嗯,我们赶紧走吧!” “好。” 应麒勉强站了起来,但是由于疲劳加上身体尚未甦醒,踉跄了一下,得亏江歌及时扶住他。 “你的手怎么这么烫?”她顺势踮起脚尖伸手摸他的额头,可是今天没穿高跟鞋,够不着,于是她一用力拉了一下他衬衫,也没使多大的力,只见应麒那么高大的身影就朝他扑过来,还好摔下去的时候,应麒用手抵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啊”应麒在她耳边有气无力地说。 江歌立马脸通红,捶打着他“谁,谁迫不及待了,你起来,你赶紧给我起开。” 应麒人高马大,即使现在软绵绵的,可是重量摆在那,怎么推也推不动,不一会儿就听见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应麒,你别,你别睡啊!”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这么烫?应麒,应麒。”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应麒塞进自己的坐骑里,给他扣上安全带,这才靠着后椅大吐一口气“累死老娘了。” “应麒,我们去医院好不好?”知道他睡着了,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眉头一紧,双手反抗,像个孩子一样吵闹着“不要,不要,回家,我要回家” 江歌没辙,只好哄着他“好好好,不去,不去,我们回家,回家,真是,认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这么可爱过,还撒娇,果然是给烧糊涂了。” 到了医院,应麒死活不下车,江歌被气得不行。 “我已经在医院呆了一天一夜了,求你放过我,去附近药店给我买一盒感冒清热颗粒和阿司匹林,我吃了回家睡一觉,应该就会好,相信我,我是医生。” 江歌双手叉着腰,被气得不行,可是应麒说得也没错,妇科医生也是医生啊。 “好,好,你等我一下”江歌立马拿包去买。 “应麒,应麒,起来先把药吃了,来慢点,喝水,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应麒牵强的笑了一下,想伸手弹她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力气,只好作罢“傻瓜,这药性哪能这么快,快回家吧,这睡的难受。” “好,好,回家”江歌立马发动了车,可仔细一想不对啊“回家?那你家住哪?你得把地址告诉我啊!”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江歌用手推着他“别啊,你先别睡,你先告诉我你家在哪?” “好累,别吵我,想不起来。” 江歌气急败坏“哼~你这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想想起来啊。” 应麒你够可以啊,原来给我来送饭是假,想趁机赖我家,才是你真正打的小算盘啊,你怎么不想个更高招的呢? 算了,好女不和病男斗。 ☆、职场小风波 将应麒搬上床的时候,江歌累得都快要散架了,这傢伙这几年是吃的什么激素长大的,不但人长高了不少,就连体重也是瘆人啊,可累死老娘了。 从衣柜里,多拿了几条被子,给他盖上,细心的给塞好被子后,这才走出去找水喝。 洗了澡之后,更是一动也不想再动了,可是摸了一下应麒的额头,这傢伙居然烧得更厉害了,这可把她立马吓精神了。 “应麒,应麒,怎么办,你好像烧的更厉害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家里有酒精吗?” 酒精?谁家会常备酒精啊?“啤酒行吗?” 应麒面如死灰“行,也只能这样了,你拿一个毛巾,粘上之后,给我在腿窝处,腋下还有后背擦一下。” “好,好。” 江歌手忙脚乱的出去找东西,待一切准备好的时候,她又碰上了一个棘手的事情,“应麒,应麒~” 他刚一入梦,就被吵醒,此刻脑仁儿疼的很是厉害“怎么了?” “你把衣服脱一下,不然我怎么给你擦啊?” 他睁开眼望着她,嘴角扯出一弧度诡异的笑“小歌,我现在是病人,连和你说话都这么费力,你觉得呢?” “哦” 磨叽了半天,她还是下了决心,将他衣服一件件扒下,也不知怎的,脸也跟着越来越烫,完了,完了,她不会这么快就被传染了? 擦完之后,应麒的烧好像确实退了一点,于是她终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气,躺在他旁边休息一下,望着他,抱怨“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你的” 因为实在太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早上还是被电话铃吵醒的,醒来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何时被应麒用手搂着禁锢在了怀里。 她立马挣脱开来,骂了声“无耻。” 混蛋,不但吃了她豆腐,还没有良心的,不怕传染给她啊? 电话吵的很厉害,应麒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反抱怨道“好吵,快接。” 江歌朝他的后背,无声地咒骂了几句,然后还是乖乖的接了电话。 显示一看,总经理,完了完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是要抄家还是要屠城?
第13页 “餵~”战战兢兢地开口,还没蹦出第二个字,就被拦腰截下。 “在哪?赶紧来酒店,出事了你知道吗?” “啊?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好几个供应商,拉着横幅,在酒店外围声称我们欠他们尾款,闹得顾客投诉不止,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回来解决了。” “好,好,我立马过来。” 挂了电话,她急忙开始简单收拾自己。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火烧眉毛了,我不和你说了。”期间她还是确认了一下他的情况,发现他终于不烧了,也就安下心来“你在家乖乖的,我要去灭火了,乖,好好照顾好自己啊!” 由于军情十万火急,所以她平生第一次开车速度超过50码而平安无事,心底不禁默默表扬了一下自己。 待看到那几个供应商搬着小板凳,拉着横幅,横坐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她只觉得荒唐。 果然应证了那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什么看点都有。 将那些闹事的供应商请到会议室,好水好水果的招待,还得陪笑“各位这是怎么回事啊?据我所知,我们可是一直按照付款帐期在付钱的,怎么就又欠你们钱了?” 其中某a供应商说“哼,给你们都发了好几封催款信了,打你们电话也没人接,要么就是说经理不在,不知道具体情况,要么就是让再等等,帮忙问问情况的,我们也是没辙了,才走这最后一步。” 江歌用手捂着脸“怪我,怪我,前些天出了点事,确实人不在酒店,但是,我桌上并未收到过什么催款信啊?你们看,是不是哪个环节造成了误会?” 某b供应商用力一拍桌子,吓得江歌心颤了一颤,但是还是极力保持淡定“一封两封就算了,我可是寄了十封,整整十封啊,江经理,快递给我的底单可都是您给签的字,你现在在这和我说没收到,这谁信啊?咋们一路合作下来,也算尽兴,但是没必要合同约定付款的质保金时间都过去一个月,你们还压着不付吧?你们这么大的一个酒店,难不成还得靠压着我们的这点小钱维持下去吗?如果这样,那我可得去劝劝别的供应商终止和你们的合作。” “别,千万别,您说是我签收的是吧?”江歌脑中一闪而过,昨天在苏珊桌上看到的那一大沓快递单,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苦笑着“对不起,首先我要向您们道歉,其次,我想说毕竟早期我也短暂的负责过採购这块,和您们也有过接触,大家能否凭当年那几面的交情,卖我个人情,三天,就三天时间,我定给您们一个满意的答覆。” 几个供应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某c供应商代表发话“不行,今天拿不到钱,我们是不会走的,要不好过大家就一起不好过。” 江歌抿了一下嘴唇,脸色突变,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倾向他们“您不让我好过,我倒是无所谓,您不给我时间,那我就坐在这里陪您们继续喝喝茶,吃吃水果,继续扯扯口舌之快,就不知道,没人去调查办理这件事情,咋们几个会在这间小会议要耗上几天呢?没能按照合同约定付款期给各位付款是我们的失职,但是各位一定知道,这周边的重新规划发展,带动了所有的产业链,尤其是我们酒店的生意,不夸张的说,周末一房难订,这么好的前景,我们会为了赖掉几位的钱而跑路吗?我需要三天时间,这三天,如果没能给你们一个答覆,我,引咎辞职,我才刚上任财务副经理没一个月,我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辞职的,所以,看在昔日情分上,给小江我一个面子吧,我说的三天,准一秒都不多要。” 江歌其实表面强悍,实则说话的时候,桌下双腿在不停的颤抖,她为了保持平衡,才不得已双手撑着桌子,果然人越长大是越怂啊,想她幼年时期,哪会怕,天下都是她的。 唉,可越长大才越发现,天下是别人的,自己就是个孙子。 他们又面面相觑,讨论了一会儿“好,那就给你三天时间。” 送走他们,我又被总经理叫过去痛骂了一顿,回办公室的路上,一路听着别人嘀嘀咕咕,无非那几句,什么就是年轻有点姿色,怎么怎么走后门啊,什么真让她独当一面,就原形毕露啊。 唉!一下声名狼藉。 我将苏珊叫到了办公室,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摊牌“说吧,为什么?” 苏珊撩了一下头发,略显紧张“什,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用力甩了一下随手一抓的文件“苏珊,我是年轻,有时是不着调,但是我并不傻,哼,你的那些小伎俩,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沓快递单就是他们的催款信吧?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自问平时待你不错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珊继续抵赖,好傢伙,这是要死不承认的节奏啊! “酒店各个角落都有摄像头,咱们办公室也不例外,你说这么多摄像头,会不会有哪一个抓拍到些什么呢?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就是实话实说,二,就是鱼死网破。” “哼,你是待我不错,可是凭什么,论资历,论经验,论资格,都是我略胜你一筹,凭什么副经理是你不是我。” “所以,你就要搞我?太可笑了,苏珊,你这理由简直太可笑了,亏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与其说当时是愤怒,不如说是心痛。 江歌知道,职场无朋友,可是,她是真的一直把她似若作好友啊! 原来,到头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却也控制不住,此刻眼眶湿润,她故意转了个身,鼻子吸了两口,擦了一下眼。 “我就是不服,”苏珊浅笑着“但是恐怕你也做不长了,只要我坚持说是我带你收了,然后忘了放在一旁压着,与我何干?酒店今天造成的损失,违约需要赔的罚款,恐怕你也无脸再待下去了吧?” “所以,你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就是为了得到今天这个结果,是吧?” 苏珊故意挺直了腰板,她料定我这次玩完了,所以没必要再对我谦恭“对。” 江歌突然笑起来“好,很好。” 苏珊被江歌这一笑弄得心发慌“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江歌将放在桌上的手机打开,将刚才的录音放了一遍“原来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会很难呢。” “你,你阴我”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咱两彼此彼此。” “你想怎样?”苏珊颤抖地说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这件事有个交代。” 苏珊深吸了一口气,她输了,她居然精心策划了那么久,输的那么容易,不甘,可不甘又能怎样? “好,我会去辞职。”说完转身欲走。 “苏珊”我叫住了她“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晋升的是我吗?呵~你来的比较晚,你可能不知道刚筹备开业有多忙,人手有多紧缺,我一个人当三四个人用,整个财务部,包括收货,包括採购,我都做过,起初那一年,365天,除了春假,我是没有一天完全休息过的。应总他们原本投资这个酒店,就是为了让加拿大的母公司上市,所以根本不在乎这里的盈亏,待遇各方面都较与同行比较差,所以来来回回走了多少人?可曾想,这一代重新规划,居然带动了这里的生意,所以才有如今的现状,我自问,这一路走来,在这里,我付出的劳动足以担得起这个财务副经理。”
第14页 苏珊转过身来,以一种惊讶的神情看着我,她一直觉得我还像个孩子,可是今天这么一来,她发现,原来她错了,她看错了,可是已经晚了。 “三天,我替你争取了三天时间,你好好交接吧!” 苏珊,你可曾会知道,我那么努力地争取这三天时间,只是想让你按照正常手续好好走完,而尽量不落人口舌啊! “这次,是我错了,我认输,放心,我会做好最后的工作的。” 苏珊去人事部提了辞职报告,并把整件事情的原由交代了一遍,人事的sophia打电话问我“苏珊造成的损失,是从她工资扣,还是怎么说?” “sophia,这样吧,我先和供应商那边沟通一下,看看这违约金可不可以商量商量,反正离这个月发工资还有一段时间呢。” “江歌,我好心提醒你,那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少数目,苏珊三天后一但办好离职手续,她那点工资怕是远远不够扣的,你可别好心给自己揽事啊!吃一堑长一智,你可得想好了。” “我知道,这不还有三天,这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你个答覆,对了,sophia,还有一件事情想拜託您,基于苏珊的这件事,我希望除了您和总经理之外,能不让第四个人知道吗?毕竟酒店这个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得给人留点后路不是。” “你倒是爱做好人,可别人也得领情啊!coco,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但是我会尽我所能。” ☆、故作矜持 问採购lucy要了那几个供应商的电话,仔细打了草稿,独自在办公室演练了半天,终于做好了准备,我打算按个打电话求个情,虽然知道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但总比直接放弃的要好。 人不能绝望的太快,因为希望就在眼前。 ”喂,您好,是王老闆吗?我这里是xx酒店财务部的江歌,首先想要告诉您,您们的质保金明后天一定打到您们公司的帐上,您看,我答应你三天给您个回复,没骗您吧,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看,我们的那个违约金,可不可以商量商量?” “哦,那违约金啊?算了算了,你们小应总都将我们公司列入你们集团供应商行列,这以后和你们集团合作可多了去了呢,这点违约金,我们还哪敢好意思收啊,那质保金吧,也不急,你们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打吧,这快月底了,你们也怪忙的,别为我们这点小钱再劳心劳力了。” 360度大旋转,风水果然是会轮流转的,但是这转的也未免太快了一点,让人太触手不及了。 “那,那可真得谢谢王总,下次,下次一定代表公司请您吃饭。” “江经理,那也得是我请您吃饭啊,要不是您,我们公司哪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入你们集团供应商行列啊?这以后终于可以不用辛苦出去找合作了,你说,我这是哪修来的福气啊?”对方王总笑得很是开心,对啊,一旦入了集团供应商,集团旗下的各大酒店,餐饮及其它服务行业,在他负责的那一块方面,就必须进他的东西,当真是拖她的福吗?她可担不起。 接下来的几家供应商也都是这种态度,这不得不让江歌开始好奇,她只听过应总,这个小应总又是谁呢?即使应总他们要处理这件事情,付点违约金不就好了吗?何必牺牲这么大?除非是有人要帮她,毕竟这件事如果对方不主动让步和解,她作为当下财务部的负责人,主责可以不担,但也难辞其咎,这对刚上任的她,的确算是致命的一击。 那么,问题来了,她所认识的人中,姓应的,除了应总?应总不可能,他虽然看好自己,但毕竟只是单纯看好罢了,那么就只剩下? “应~应麒?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吗?” 想来也是可悲的,他们也算很熟,但是关于应麒的信息,她却知之甚少,上学时期,只知道他家境不错,为了回来陪外婆外公,才来我们班借读的,但不至于,这么巧吧?她兜兜转转那么多年,难道一直都没逃过他的五指山? 应麒?该死,忘了今早走的时候,他还是个病号呢,这忙了一天都没能顾忌到他,没事吧?该不会烧死在她家吧?瞄了眼桌面时间,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了,于是她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赶忙回家,经过路边停车场时,才发现昨晚他停在这的车,不见了? “唉,车呢?我们这治安没那么差吧?”转而一想,应麒要真的是小应总,这也算他家的后花园,有谁会在自家后花园丢车的? 果然在她小区楼下,赫然停着他的那辆jeep牧马人。 资本主义啊,她这种开着十万不到大众的人,怎么好意思停他旁边呢?嘆了口气,打了一圈方向盘,还是乖乖靠着不知是谁家的比亚迪停着。 刚开了门,香味就迎面扑来,不由得心头一甜,原来下班回家,家里有人做好了饭等你,是这么幸福的呀。 “感冒好了吗?”我走到厨房,拍了一下他的右肩,然后身子转到他的左面“你咋不上当啊?没意思。” 他用手背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啊?没听过,一回生,二回熟,你这小伎俩耍了多少回了?” “哼~那也没见着你第一次上当啊?哎,你是不是身体不协调啊,左右感应本来就是反的,不然怎么姜烨屡试屡爽,你是屡试屡败啊?” “既然知道我不会上当,为什么还老来这一套?” 我捡了几块他切好了的胡萝蔔,塞进嘴里,然后跑开“我想啊,多试几次,总有一次你会上当吧,哪曾想,没意思,真没意思,应麒,你一点情趣都没有。” 情趣?她怎么会脱口而出这个词?啊?一定是她脑子里一直想着,怎么带入话题,问他是不是小应总,给想傻了! 江歌尴尬地笑着转身想解释,哪曾想,应麒正端着伴好了的蔬菜沙拉走过来,然后在她嘴角轻啄了一下“情趣能当饭吃吗,赶紧来吃饭。” 我的个天啊!应麒太会撩了吧?看来,她以后得多说说这类似的词语,这样多惊喜啊?哈哈哈,不要脸三字怎么写啊? 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江歌一直处于一种癫笑状态,应麒以为自己的感冒传染给她了,于是探过身来,用下巴探她额头的温度,没烧啊?然后低下头,发现这丫头害羞地低下头,满脸通红,难道他探错了?又探了一遍,没烧啊?待瞄见她发烧的耳根,他忽然懂了,浅笑了一下,回到原位。 “吃饭,别瞎想。”他给她夹了一块鱼“多吃点,补补脑” “哦” “公司的事都解决了吧?” “嗯?”她差点都忘了,要问他的正事“嗯,那个,那个你怎么知道的?” “哦,今天去你们公司拿车的时候,听你们公司的人说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多嘴了,有些事情,他还不想这么快告诉她,于是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 应麒的话重燃她的好奇,她放下筷子,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望着他“应麒,我俩是不是算复合了?” “嗯,你想耍赖?晚了。” “不...不”她立刻摇手,怎么可能,她还怕他耍赖呢。 “那,那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第15页 应麒被米饭呛的直咳嗽,江歌立马跑过去,给他顺背“我没别的意思,你别激动,我就是瞎问问。” 应麒喝了口水之后,才有所好转,他神情略带忧伤“我爸妈在我三岁那年去世了。” 江歌当场懊恼,她这什么命啊,一踩就是雷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吃饭,你多吃点,当我什么都没说。” 应麒握住江歌的手“晚些时候,我会都告诉你的,给我点时间,最近,手头上比较忙。” “嗯。”多久我都等你,哈哈哈!江歌不要脸,因为脸皮不能拿来当饭吃。 第八章:那个叫做温馨的女孩。 吃完饭,洗完碗,江歌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既然他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不回他自己的家,为什么还要给她做饭,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么晚了,他仿佛,好像,貌似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样子。 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都这么快吗?虽然,他俩以前谈过,但是毕竟才和好,不得慢慢来吗?她不由得又瞄了一眼正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看电视的应麒,应麒轻微近视,所以偶尔会戴他那副金框大眼镜,显得更加斯文,都说斯文败类,果然一点也没错。 但是女人得矜持,嗯,起码在他心里留下一点中国的传统美德吧? 呵呵(?????)应麒算是华人,他不懂,所以江歌更有必要弘扬一下,顺便发扬光大。 她脱掉橡胶手套,特地拿了一个闹钟放在电视柜上,夸张地说“呀,都十点半了呀?”然后瞄了一眼应麒,对方压根就没理她,继续专心地看他的医疗剧。 唉,第一次作战宣告失败。 她又转而坐到应麒旁边,特地将时钟放在屏幕中间,凑到应麒面前问他“你看,我的手机壁纸好看吗?” 应麒瞄了一眼,壁纸是一个小女孩和一只猫对望着,没什么特色,于是敷衍地点了点头,顺便将她的手从面前挪开。 唉,第二次作战宣告失败。 她在茶几上拿了包薯片,吃了几片,然后递到应麒面前“你要不要吃点” “我不吃垃圾食品。” 哼!不吃就不吃,说什么垃圾食品,这是垃圾食品,那她成什么了,垃圾桶?哼~ 努力压下火,继续笑着与他搭讪“你看,现在电视都这么高级啦,这时间都能显示啊?呀,这都要十一点了呀?” 应麒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薯片,然后自个儿开吃“少吃点,这种东西容易发胖。” “那你为什么吃啊,你,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吗?” “我吃不胖,浪费不好。” 可把江歌气炸了,这不是变相说她胖吗?气死她了,她双手叉腰,突然发现最近好像是胖了,但是内心不服,朝她大吼了一声“哼~”。 带着第三次的作战失败,她气鼓鼓地回房,爱咋滴咋滴。 关上门,坐在床上消气,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个行李箱,银灰色,这摆明就不是她的。 先斩不后奏,他当她这么随便的呢啊? 她开了门,朝着他大喊“应麒,你想干吗?” 应麒关了电视,摘下眼镜放在茶几上,直起身子向她走来,随意用手胡乱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收留收留我呗。” “哼~给我个理由。” “我有个病人家属最近在和医院闹,所以院里给我放了几天假,我怕他们会去我住的地方闹事,所以来你这暂躲一下。”说完将她抱在怀里,换了种语气边揉她后脑勺的头发边撒娇说“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被他这么一撒娇,她的骨头渣子都软了,再回想起上次医院里听到的那个跳楼孕妇的故事,稍加她一想像,顿时明白了。 现在医疗剧撑起了电视剧的一片天,无一不围绕一个话题,医患关系紧张啊!看来现实果真也是如此,当今社会,当医生可真难,还是个妇科医生。 得到默许后的应麒,光明正大地住进了江歌的闺房。 既然是男女朋友,外加现在应麒正是受创时期,需要关心呵护,所以江歌也不矫情,她相信男女朋友之间,还是可以靠精神恋爱的。 所以江歌一躺下,外加最近甚是疲乏,一下子就入了梦,甚至打起了小鼾。 半夜更是睡不老实,也不能怪她,平时一个人霸道睡惯了,所以谁让他非要插进来的,呵呵(?????)这下见识到她的厉害了吧? 江歌成一个大人字,横躺了整张床,应麒被排挤的只能靠床沿边躺着,她更过分,还用脚踹他肚子,一脚比一脚狠,直到把他踹下床。ps:这也不能怪她,她正做梦踩楼梯呢,梦里的楼梯像果冻做的,软绵绵的,让她忍不住多踩了几脚。 应麒好男不和恶女斗,一个人在她瑜伽垫上睡了一晚。 ☆、那个叫温馨的女孩 第二天,她一起床,就发现饭桌上留了一张纸条“粥在电饭锅里,油条和鸡蛋在锅里,记得吃了再上班。” “嘿!典型的贤夫良父啊!” 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饭,促使她美美的过了一天,下班回家,开门,饭香扑鼻,看着他修长帅气地身影在厨房里徘徊,顿时感嘆:活着,真好! 呵呵(?????) “我明天mod,就不回来了,你不用给我准备我的份了。” “好。” “应麒,你做饭怎么这么好吃,真是典型的贤夫良父啊!” “那你呢?典型的好心懒做?” “呀!谁洗碗的,吃完谁给你洗碗的?” “哦,我在网上订了个洗碗机,明后天应该就能到了。” “应麒,你~” 应麒将江歌的手放在眼前上下看了看,然后皱眉“已经这么丑了,洗多了,岂不更丑。” 混蛋,混蛋,混蛋,?????? 那晚的碗,应麒自告奋勇抢洗了。 睡觉的时候,应麒说要送我一个东西,特别适合我,我满心期待,结果,他拿出来一个睡袋“给你,特别适合你。” 混蛋,混蛋,混蛋,?????? 那一晚,江歌睡在里面,中间翻了两个身,后来太累了,也就老实了。 其实比上班更累的就是mod值班,尤其是她值班的期间,总会遇到一些奇葩的事情,例如,刚开业那会儿,有个人喝醉了酒,直接在酒店里裸奔,再例如,前不久,某个国外着名乐队,在房间嗑药,以致兴奋得在酒店的露台上,急性表演了一场show,粉丝将酒店围堵的水泄不通,他们酒店也有幸蹭了个热搜。 而偏偏今天,他们酒店又住进了时下娱乐圈最火的温瞳,他是某个选秀节目出道,因为歌好,人帅,所以最近特别红火。 就连江歌对温瞳都有点小小的欢喜,但她绝对不欢喜他今天入住。 她和安保打了个招呼,让他务必加强做好今天的安保工作,以防某个粉丝追星心切,打扰了其余时间客人的休息,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酒店的各个角落,最后和大堂经理聊了一会儿天,看没什么大事,便回房休息去了。 好在,前半夜都相安无事,到了凌晨差不多2点的时候,大堂经理tony给她房间打了个电话“不好了,2021房间的客人出事了” “什么情况?” “客人打电话给总机说问有没有退烧药,你也知道的,酒店是不会随意给客人提供药品的,可是总机新来的小姑娘不懂,好心寻人要了药,结果给客人送去的时候,按了几下门铃没人开门,于是她就打算走了,可是里面突然传来巨响,小姑娘也算机灵,立马来前台找我,我拿了总卡,开门才发现,客人倒在了地上,还留了不少血。”
第16页 “120打了吗?” “我当下就打了,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其它房间的客人是怎么知道的,将这里围堵的水泄不通,此事若传上网,多少对我们不利啊!江经理,您看,怎么办?” “你先别急,我马上过来。” 我给安保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带几个人上来,先将围观群众隔离开“不好意思啊,各位,这么晚了,还打扰到您们,在这里我仅代表酒店向您们表示深深的歉意,其次,我们餐饮部的员工,已给各位备好了果盘,还麻烦我们尊敬的客人,给开一下房门,好让我们的工作人员,能有幸亲自向您们表达我们的歉意,给大家造成的各种不便,在这里,我再次表示对不起。” 随后,安保人员半客气半强制的将客人们送出了2021,tony立刻关了门。 “江经理还好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请那些佛爷出去,这世道,果真人人爱看热闹啊!” “先不管这热不热闹了,生命更重要,救护车还要多久?” “已经打电话问过了,马上就到了。” “一会儿我跟着去医院,你打电话通知ma,将事情原委告知他们,他们应该更清楚对外怎么做。” “好的,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不一会儿医务人员赶来了,担架将客人抬了出去,爱看热闹的客人,都开了门,拿手机不停地拍摄,期间,tony走到我身边,给我看了一眼微博热搜第一,某酒店深夜有人为情自杀,标题夸大其词不说,居然还有照片,简直过分。 江歌望着那些看客的眼神,多了几分敌意。 在上救护车的时候,温瞳匆匆跑过来,眼尖的江歌看见酒店外面还有不少粉丝,只是碍于安保在,他们不敢靠近,但是她不敢保证,温瞳这一出场,场面能不能被控制的像现在这么好? 于是为了安全着想,她还是先向前将温瞳拖回了大厅“温先生,为了您的安全,也为了救护车一会儿出行,不遭遇围堵,请您不要出酒店,在这里我先向你表示万分的歉意。” 温瞳脸色苍白,神情忧伤,他双眼含泪地望着我,却空洞无比,但他似乎知道如果就那样鲁莽出去的后果是什么,他退回酒店大堂问“她,她是叫温馨吗?” 我用眼神向tony确认了一下,他立马点头,转脑一想温瞳温馨?他俩认识? “温先生,抱歉问一下,您认识2021的客人?” “她,她是我前女友,可不可以麻烦您,替我好好照顾她”他伸手抓着我的袖子“我一定会尽我力所能及报答您们的。” 这时,他的经纪人和助理也赶来了,两人都在劝他回去“温瞳别闹,你前途不要了啊?跟我回去。” 可他更加用力地抓着我的袖口,眼泪夺眶而出“求求您,帮帮我。” 那一刻,江歌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破碎的美,就像眼前的温瞳一样。 “放心,凡事入住我们酒店的客人,我们都有责任照顾。” 他这才松手,轻轻一声“谢谢”,然后就像木乃伊一样任由那两个人拖回去。 江歌并不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哭,但是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心跟着他的泪水在揪着痛。 2021客人,那个叫做温馨的女孩,一直在抢救,期间,温瞳的经纪人来了“我刚已经去交了足够多的费用,现在希望有一事请您帮忙一下,今晚~” “我知道,我们也有职业操守,今晚的事,我们定当不会透露出去,还请您放心。” “那好。”他递给我一瓶咖啡,望了一眼我的铭牌“那今晚,就有劳江小姐了。 ☆、生命的结束,不是爱的结束 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那个叫做温馨的女孩没有出来,护士说直接转去了icu。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叫做温馨的女孩,已经白血病晚期,但是护士说她会上天堂,因为她将自己能用的器官都捐了。 为什么善良的人,往往得不到幸福呢? “您好,请问您是刚才那个病人的家属吗?” “啊?不~我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她想见你,你还是跟我来换一下衣服吧!” “好”我跟着去换了衣服,然后由她带我进了icu病房。 这是我第一次正眼看清那个叫做温馨的女孩,巴掌脸,皮肤雪白,浓眉大眼,是个很好看的女孩,但是此时却被插满了各种管子。 她看见我来,抬了一下右手,示意我过去。 “谢~谢谢”她努力挤出笑容。 “应该的。”我也努力挤出笑容,我和她明明是陌生人,却不知道为何此刻却在替她难过,却在替她心碎。 “可,可~” 她声音越来越轻,我根本听不清,只好将耳朵凑到她嘴巴那里,才勉强听清楚她说的是“可不可以带我出院,我想见个人,我和他说好了的,要一起见证这一天的。” 这一天,是温瞳在工体举办的,他个人第一场小型演唱会。 江歌知道这场演唱会,所以那一刻她流泪了,即使不知道他们的故事,但却莫名的被感动了,可是即使这样,她也没有权利带她出院,所以,她摇头拒绝了“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需要住院,不然很危险。” 温馨哭着摇着头“不,不,我知道我没救了,会死,但是我不想我的人生留有遗憾,求求你,帮帮我。” “帮她吧,这是她最后一个心愿。”就在江歌两难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医生。 显然温馨也是认识她的“徐医生。” 徐医生将推进来的轮椅放在一旁,然后笑着摸着温馨头戴的帽子“但是要答应我,事情办完了,活着回来见我一面。” “好,我答应你。” 然后,在那个戴着口罩的徐医生的帮助下,我带着温馨出了院,直奔工体馆,本来晚上才要开场的演唱会,突然提前到了白天,而检票口,温瞳的经纪人站在那,看见她们,立刻上前来,他看了一眼温馨,嘆了口气说“跟我来吧。” 他带我们来的是二楼vip,一切像是提前准备好了的一样,她们刚一入座,灯光就亮了起来,音乐声响起,舞台中间升降梯徐徐而上,一个跳跃,温瞳出现在舞台上,第一首歌便是摇滚,场面一下热了起来,温馨的脸上绽放了笑容。 接着第二首,第三首,温瞳将歌曲接的连喝水喘气的空隙也没有,他仿佛想一口气把准备好了的歌全唱完了一样。 本来还满脸微笑的温馨,听着听着就泪流满面了,想必她也心疼了。 好在接下来的那首歌,是首慢歌,助理从侧面给了他一把吉他,舞台上顿时又多了一把椅子和一个麦克风架,他坐下,轻弹了一下吉他,然后调整了一下麦克风架“接下来一首《他来听我的演唱会》送给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全场一片譁然,只要了解一点温瞳的,都知道他是创作型歌手,从参加那选秀节目的第一首歌开始,他就在坚持原创,从未翻唱过别人的,如今居然在他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翻唱的还是这么一首歌,让不少少女粉心碎了当场。 这首歌,较与前面紧凑的旋律不同,他特地放慢了整首的节奏,主副歌词还多唱了一遍。
第17页 当江歌不解他为什么要多唱一遍的时候,温馨笑着说“原来他还记得,他记得我有多喜欢这首歌。” “温馨,你留鼻血了” 她伸手去摸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可以了,我已经很满足了,能麻烦您送我回医院吗?我答应了徐医生,要活着回去见她的呢!” 我刚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那个叫做温馨的女孩,还是走了,希望她真能成为天使。 温瞳的经纪人过来,办了剩下的事情。 等江歌回到酒店的时候,tony告诉她“大明星温瞳在一号会议室,等你老半天了,你赶紧过去吧!” “好,谢谢!” 等她推开会议室的门,才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所以她以为温瞳走了,可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灯突然亮了,温瞳出现在她的眼前“不好意思,江经理是吧,吓到你了。” “没,倒是我不好意思,听说您等我很久了。” “也不是很久,主要还是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温瞳90度向她鞠躬致谢,倒是让江歌惶恐不已。 “您,您这是太客气了,我担不起。” 他浅笑着说“自从,进了那个圈之后,90度鞠躬致谢是基本,可是以往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一样,真正发自内心,我是真的要谢谢您,对您来说,也许不足挂齿,但是对于我和温馨来说,却是一辈子的梦,如果您不嫌弃我唠叨,可否听我给您讲个故事,我想温馨应该也希望我以这种方式向您表示感谢。”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温瞳和温馨是作为孤儿,在一家叫做红心福利院里认识的,温馨的被遗弃是因为自己的病,小的时候,温馨就得过白血病,好在后来得以治癒了。 而温瞳,是自己向社会求助,自愿成为孤儿的,他的父亲是个有暴力的人,他母亲就是被失手打死了的,父亲而后被判了刑入了狱,他本来由姑姑抚养,但是姑姑和父亲一样的性子,所以人小鬼大的他,直接向社会有关机构求助,宁愿进福利院也不愿住在他姑姑那。 温瞳原名叫李瞳,因为憎恨自己的父亲,连同憎恨他所给的姓氏,认识温馨之后,便改了姓,随她。 温瞳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他会过分的保护自己,因为这样他无意中,疏离了福利院里其他的小伙伴。 温馨是第一个靠近他的人,她给他吃糖,她把心爱的娃娃送给他,那是个已经很脏了的兔娃娃,温馨告诉他“我每晚都会抱着它睡,我告诉自己,我永远不是一个人,因为我有它,现在我将我的朋友送给你,以后,你也不会是一个人的,因为你有它,你也有我。” 从此他和温馨相互扶持的一起成长,他热爱音乐,听过一遍的歌,他便能哼出来,他能把生活中的各种声音,包括风声,雨滴的声音,倒茶水的声音,大自然一切的声音,变成旋律,可是福利院,只有一个会弹吉他的义工每个月来看他们一次,起初那个义工还能教点东西给温瞳,可即使那人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温瞳,对温瞳来说还是不够的。 温馨为了帮助温瞳,于是她开始出去兼职打工,知道后的温瞳试图制止她,可是温馨告诉他“你的梦想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你不能阻碍我追求梦想的脚步,所以,温瞳,你应该更加努力,而不是现在替我心疼。” 在温馨的帮助下,他去上了音乐辅导班,紧接着也考取了某音乐学院,而温馨放弃了上学,成了他最坚强的后盾。 两人在这其中,早就互生情愫,一天,温瞳弹着温馨送他的那把吉他,给她唱了那首《他来听我演唱会》。 温瞳告诉温馨“早晚有那么一天,让你来听我的演唱会,我唱这首歌给你听。” “好,那你要多唱一遍给我听,因为到时你的台下一定会有很多粉丝,我要你多唱的那一遍是真正唱给我听的。” “好,一定,不要说三遍,以后每场演唱会都多唱一遍给你听。” 后来,她陪着他去参加各种选秀节目,可是都落选了,温瞳开始丧气,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唱歌的能力,他试图劝谏自己放弃,可是温馨掐灭了他的那个念头“万事开头难,温瞳,那是他们不欣赏美,听不懂你歌声里的美,但是我懂,就算为了我,也不要放弃好不好?” 温瞳没有放弃,而后,终于辛苦不负有心人,他遇见了他人生中的伯乐,他的音乐被得到了证实,一时间万众瞩目,可是他只想唱给她听。 他越来越成功,可是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想承认彼此的关系,但是被公司劝住了,并且合约里还特地加了一条,五年内不准恋爱,否则赔偿违约金五百万。 他气不过,不想签约,还是温馨劝的他“五年,我可以等你,五年后,我等着把自己嫁给你。” 可是他们等不来那五年,温馨由于长期疲劳,白血病又发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那时,他想抛下一切,只想守着她。 可她说了分手,并且告诉他“温瞳,如果你不再是那颗最闪亮的星,我就找不到你,所以,一定要做那颗最闪亮的星,离开我,但不要忘了我,不要来我的葬礼,不要确认我是否已经离开,就当我一直活在你心里,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好不好?这是我这辈子求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情,下辈子,我一切都听你的。” 他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不答应,算是答应了吧,他故作潇洒转身离开了,却在某个角落里,一直守着她。 她还是懂他的,他忘不了她,也不会相信即使她真的走了,那就是真的走了,所以她给他留了个念想,他就当她一直还活着。 故事讲完了,江歌问他“难道你不怕,我把你跟我说的,告诉媒体吗?” 温瞳笑着说“告诉你这个故事,就等同告诉你,我和温馨都已经把你当朋友了,朋友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是温馨选择相信你的,而我?相信她。”温瞳望了眼手錶,苦笑了一声“我真得走了,还有好多活动等着我呢,我答应她的,要做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否则,她会找不到我的。” ☆、爱你是触碰到你的痛就认错 今天的她,归心似箭,还未到下班时间,就开熘了,她的心突然好慌,她不知道明天,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她好想抓住每一秒,好希望每一秒里都有他。 开门进屋,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的心才安定下来,应麒依旧在厨房忙碌,听见开门声,习惯性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啊!”江歌从后面抱住了应麒的腰。 应麒被她今天的反常,给整懵了,拿着菜刀一直僵硬的杵在那,江歌也就那么一直抱着他,从前那么多的岁月,她一直渴望着这一时刻,所以,她要趁今天,一併弥补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应麒转过身,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地问“怎么了,今天发生了什么?” 江歌忽然就大哭了起来,应麒以为她又受什么欺负了,既心疼又不知所措。 “啊~我昨晚认识了一个女孩,可是今天她又去世了,多好的一个姑娘啊,老天爷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阎王怎么就那么爱棒打鸳鸯呢?”
第18页 江歌需要发泄,需要将听来的故事从内心深处,发泄出来,否则她会憋死的,否则她会自我忧郁死的,然而应麒绝对是那个最好的发泄对象。 她将原委都告诉了他,当然她把故事的男女主角换了个名字,温馨温瞳当她是朋友,她也有保护朋友的责任,尤其是温瞳。 故事讲完后她还警告威胁他“绝对,绝对不准告诉别人” 她逼他发誓,特别的认真,应麒看她这么认真的份上,也便顺从了她的意。 可是在应麒听来,感动是有的,但是悲伤却是没有的,也许他早已见惯了生死吧?但是怀里的那个人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哭泣,直到把自己哭累了睡过去。 晚饭两人谁都没吃,导致半夜,都饿了,一人一包方便面,江歌的那碗,还多加了个蛋,应麒的就只是干巴巴的一碗面,江歌看着他的那个碗,顿时心酸涌上来,又止不住哭泣“我们都穷到这种地步了吗?连多一个蛋都吃不起了吗?” 应麒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差不多得了,别给自己多加这种苦情戏,你要是真喜欢吃蛋,我明天多买点回来就是了。” “哦,我还想喝点酸奶,蒙牛红枣那个大罐装的,多买几瓶。” “你真是顺杆就往上爬。” “呵呵~不爬白不爬,倒想看看你的这跟杆有多长,够不够我吃喝一辈子的呢?” 应麒倾身,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够你吃成个大胖子,连最大码都塞不下。” “哇!真幸福。” 吃饱了,反而睡不着,于是俩人裹着被子,坐在阳台那的藤椅上,边看星星边聊天。 “那个女孩说,希望那个男孩成为最闪亮的那颗星,可是闪耀的星星那么多,每次都会是同一颗吗?就像渔夫总说鱼记忆不过七秒,可是你怎么知道七秒过后,上钩的就还是原来的那条鱼呢?难不成会有什么记号?” “我不知道,每个夜里最亮的那颗星星,是不是永远都是相同的那一颗,也不知道渔夫钓上的那条鱼,是不是就是之前放走的那一条,但是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因为你对我来说是这世间的绝无仅有。” “应麒,离开我之后,你这种话骗过几个小姑娘啊?” 应麒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怎么就那么笨呢?”,看来对付像江歌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温情,只能霸道。 “赶紧睡觉去,明天你不上班啊?” “不想上,想让你养我。” “你想的倒挺美。” “我不是想的倒美,我是本来就很美。” 应麒不搭理她,自顾自起身准备回房,突然江歌,听见他大喊“啊呀!”,然后屁颠屁颠跑过去,看看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只见应麒指着地上问她“你看见那是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地板很干净,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你连你自己的脸皮都不认得啊?唉!”应麒边嘆气边往前走。 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取笑自己的江歌,顿时气不过,但是难掩笑容“好你个应麒,敢取笑我。”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在忙碌的工作中瞬间流逝,终于迎来解放的曙光,而许久不见的方可,也发微信给她,约了今晚一起去火锅城老地方吃饭。 于是她给应麒发了条微信“朕今夜就不翻你牌了,爱妃吃完,早点洗洗睡吧,朕要晚些才能回。” 应麒直截了当回了个“好。”,一点不舍和猜忌都没有,让她莫名有点生气。 江歌如约到了老地方,可是方可却一如既往的迟到了十五分钟,等方可一到,江歌就开始叨叨她“我怎么就信你会准时呢?我太傻,太天真了,所以每次才会被你骗,你方可要是哪天守时,世界准会灭亡,地球早就被外星人收购了,太不靠谱,太不靠谱了。” 方可将自己大包小包拎过来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我这不是带礼赔罪来了嘛” “哼( ′? ??)”虽然气不过,但是还是控住不住自己的手,伸手去拆她送的那些袋子。 “你还真去旅游了?” “那是,人生,总得有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跟你讲,这一次我认识了不少驴友,一路上真是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顿时觉得前面的二十几年,真被狗吃成了个月牙。” 我拿起她送的其中一件很恐怖的面具问她“这是什么?你不怕我带着这东西一会儿晚上走夜路,被鬼附身啊?” “呸呸呸,你别瞎说,这东西叫傩,我在四川看了场傩戏,觉得挺不错的,这不,你不是和我说你和初恋和好了嘛,作为朋友总得送点啥东西,给那位未来的妹夫的吧?” “谢谢,叫姐夫。” “好好好,我吃亏点,姐夫,姐夫,你可别看这不好看,我这送的都是有寓意的。” “什么寓意,吓死他,然后告诉世人我克夫?” 方可直摇头“没文化,真可怕,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下,这叫傩,在江西、四川、安徽和湖南等一代,有一种戏叫傩戏,是古老而神秘的一种祭礼,我这么用心良苦的,就是想告诉那小子,如果对你有一点不好,我就让他明天成为他的祭日,给他唱一出傩戏。” 江歌抱着那个面具假哭“几日不见,没想到你竟然进化得这么没有人性化?蝎蛇心肠啊!”然后画风突变“说白了,你编这么烂的藉口,不就是希望我请了这一顿吗?” “早知道,我就不用费这么多口舌了,服务员点菜。”方可真是不要她买单,就瞎点。 等服务员说菜上齐的时候,江歌内心在想,这么多都够她和应麒吃上好几天了,方可果然是头猪。 在菜怎么看怎么吃不完的时候,居然还有人端了一盘毛肚过来,江歌看了连连摇手拒绝“对不起,上错了吧,我们的菜齐了。” “没错,这是我送你的,你不记得我了?” 我顺势抬起头,那人倒是真有三分面熟,但是却怎么也想去起来。 “xx医院,妇产科,我还对你很凶来着的那个护士。” 经她那么一说,江歌倒是回想起来了,原来是当初那个美丽的护士小姐,这果然换了身衣服,语气态度啥的都变了。 “那次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应大夫的女朋友,应大夫以前无意和我们开玩笑说,如果还有哪个女人特意找他的,就让我们给他挡了,我还以为他没女朋友,也就当真好心帮他挡挡桃花,可哪知把你这位正宫娘娘也给挡在了门外,这不,今天,凑巧见你来我们店里吃饭,特地奉上本店之宝,别再和我一般计较。” “没,没有。”不是没有,是压根忘了这茬,今天被她这么一提起,倒是心底确实还有点不痛快,但是看在这盘毛肚的份上,也就做罢算了。 对方显然没有想走的意思,光明正大的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眼,实在琢磨不出,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让应大夫看上的。 江歌被她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于是主动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你要不一起吃点。” “不了,我就是比较好奇,平时似工作如生命的应大夫,竟一下子请了所有的假,就为了陪他女朋友,就是想知道,那个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第19页 江歌听了这一句话,喷了一口菜,咳嗽了几声,喝了方可递来的水,才好过了些“你说是他请的假?不是说,有病人家属闹事,院里才让他休息的吗?” “嗨,你说的一定是那个跳楼的家属,人家是来院闹了,一点良心都没有,明明是自己活活逼死了自己的妻子,反倒怪起了医院,还理直气壮跑来闹,让医院赔钱,好在院里的监控拍下了一切,他当场就被反僵了一局。” 听到事实真相的江歌,被惊的合不拢嘴,好你个应麒,竟敢骗她。 一回到家,她就跑到他面前质问“今天碰见你们科的小护士,她说那个闹事的早就处理好了,你是自己要的调休,才不是院里给你放的呢。” “院里不给我放,我想调就能调啊?” “我的意思是说,院里不是为了处分你,才放的你,不,关键不在这,关键是,事情都解决了,你干嘛还要赖在我这儿,不回你自己的地盘?” “哦,关键是这样啊!”他突然起身,到挂衣架那,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这是今天在楼下信箱里拿的,你都不记得交水电费的啊?” 我夺过来看了一眼,才想起来,好像是两个月没交了“贵人多忘事不行啊,我明天就去交,你别给我扯开话题。” “不用交了,我都替你交了,一共1800。”然后他又从衣服袋里掏出了一堆小票。 “那,那又是什么?” “你前几天吃的那些菜啊,你以为我是从路边给你捡来的,不需要花钱吗?” 好傢伙,他这是在跟我算帐呢,摆明了就是想告诉我,他也不是白住的。 原来他早已深谋远虑了。 “那又怎样,我逼你给我交的吗?我逼你买的吗?你那叫你心甘情愿。”换句难听的就是你自作自受,活该。 “对呀,我住你这,也不是我拿刀逼你的,不是吗?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你这是倒打一耙,老子当初还不是同情你,才心软的,哪曾想,你居然利用我的同情心,欺骗我,应麒,你混蛋,你tmd就是个混蛋。” 说完最后那句,江歌立马就后悔了,骂什么脏话不好,非又触到了他的雷区,看他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她真是懊恼不已“我能改吗?他奶奶的,他爷爷的,好人,都是好人。” 应麒依旧耷拉着一张脸,望着她,她能看到他眼神里那似有似无,流露出来的忧伤,江歌,你真该死,你tmd才是混蛋。 “我错了,我错了,那个,你,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再要是有半点赶你的意思,我就自己滚蛋,行吗?你大人不记女子过。”江歌踮起脚跟,小心翼翼将手伸到他嘴角“来,给爷笑一个。” 应麒突然就大笑起来,直接横抱起她,将她扔在沙发上,用靠枕打她屁股“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嘴就是tmd,成何体统,以后还说不说了?” 明明该被揍的应该是他,怎么就变成了她了呢?天理何在?但现如今,敌方手持刀剑架于她脖子之上,她当然为了活命,只能乖乖投降“不了,不了,啊呜~再也不说了。” ☆、应麒的弱点 周末两人睡到了日晒三竿,由于窗帘没拉好,一缕阳光射进来,直照在她脸上,她厌弃地翻了个身,推了一下应麒“去把窗帘拉上。” 见应麒没有动静,她又用力推了他一下“去,把窗帘拉上。” 应麒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睡觉。”她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口,这下倒是晒不到了,但是闷的慌。 她用力推开了他,应麒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她一抬头,就正好对视上他,莫名的心慌。 “为什么不老实睡觉。”应麒质问她。 她莫名脸红“阳光太刺眼,被你抱着又闷的慌,我睡不着。” “哦,是这样啊!懂了。”紧接着应麒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江歌被惊吓的心跳都骤停了片刻,应麒俯身,轻吻了她一下“呼吸,你想死吗?” 江歌脸红的更厉害,更加羞愧难当,他怎么知道她刚才忘了呼吸呢?他一定在心里取笑她,取笑了她不说,竟然还敢吃她豆腐,混蛋,他这个大混蛋。 “你,你,你想干什么?”都是成年人,江歌脑海里也早就上演了一番剧情,如此一说,不过是她的故作矜持,说白了,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既然,你睡不着,那就做点运动。”应麒邪邪地一笑。 江歌羞红着脸,用手轻捶了一下他“应麒,你个臭流氓。”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说完整个人又俯身而下,江歌虽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她曾经向方可请教过。 方可当时只问了她一句“你喜欢他吗?” 那是什么废话,她当然喜欢,都喜欢了十年。 “那你就给他呗。” 嗯,那她就给他吧,她用手紧抓了一下床单,暗示自己,做好准备迎接。 却哪知,应麒俯身,只是为了在她耳边说“过去。” 混蛋,那个混蛋,亏她自己乱意淫了一通,原来,他不过是想和自己换一个位置。 应麒看着满脸通红的江歌,只觉得好笑,侧身,一手撑着,一手将她遮在脸上的头发撸开,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瓜子“你这里面,整天想的是什么?说我臭流氓,那刚才是谁这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被他说的,无地自容,大哼了一声,转了身,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她不要出去,不要面对那张奸诈的脸。 应麒还不想放过她,继续挑逗她“其实你如果说出来,我也是会满足你的。” 江歌忍无可忍,直起身子,将枕头直接砸在他身上,引发一场小小的闺房大战,这下好了,两人都不用睡了。 应麒为了熄灭自己引发的那场战火,用尽了冰箱里的所有食材,做了一顿丰盛无比的午餐。 江歌看在他表现良好,外加厨艺很不错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回,选择大方的原谅他。 两人吃过午饭,相依着在沙发里躺了一会儿,本来江歌是想去洗碗的,可是谁让那傢伙买了个洗碗机,这有了机器,也没啥她表现的机会,但是,好吃懒做,绝不是她的天性。 下午的时候,江歌在家里找了半天,硬是把那副压箱底的羽毛球拍给找了出来,带着兴奋,她去书房找应麒。 “别看书了,那么好学,你怎么不去上班,实战演练比看这理论有用多了。噔噔噔,你看,可给我找着了,我们去打球吧,这整天闷在这屋里对身体不好,你需要吸收一些大自然的光和热,挥发掉身体里的毒素。” “不去。”应麒从地上捡起,刚才被江歌扔到的那本书。 “为什么啊?我找的可辛苦了。” “那也不去。” 应麒一向吃软不吃硬,还是先服点软,把他骗到点头同意之后,再狠狠虐他一把。 她故意放低声音,双手揪着他的衣服,撒娇状“求你,求你,求求你,陪我一起去嘛”待应麒很鄙夷的向她投来视线时,她依旧坚持战场,发挥萌招,将双手收回,握成拳状,抵在脸两侧,扮可爱“你的小可爱已上线。”
第20页 应麒被她弄得浑身打了个冷颤,以防她再做出什么离谱的举动之前,他举白旗投降了。 江歌内心一阵狂喜。 “去哪打?” “很近的,就我们小区附近的那个活动中心,就不知道现在人多不多。” “哦”应麒表现得很不情愿。 下了楼,应麒拿出车钥匙,准备去取车,却被江歌阻止了“你干嘛呀你,都说了很近的,还开什么车?” “江小姐,你家附近有些什么,我想我会比你更清楚一点,这方圆一公里以内,没有你所说的那个活动中心。” 其实确实是有点远。 “你这成天混医院的,跟不上时代的潮流,我不怪你,今天,爷带你了解了解,时下年轻人,最热爱的交通工具。” 结果一朝被打回解放前,江歌所说的年轻人最爱的交通工具,就是大马路上随处可见的共享单车。 江歌熟门熟路的解锁了一辆车,立马跨上去,准备出发了,而一旁的应麒,则像个傻子一样,呆愣在原地,用一种观察外星人的神情,看着眼前那辆可爱的自行车。 “赶紧的,不然一会儿铁定没空位了。” 眼看应麒依旧一动不动,江歌瞬间就明白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所以说嘛,智商高有什么用,连这种东西都不会用,唉,闪开,见证奇蹟的时刻到了。” 江歌用应麒的手机,下了个软体,又让他充了几百块钱,然后扫了一下,唰的一下,锁开了“看见没,下次会了吧,为了子孙后代,咋们要学会低碳生活。” 江歌顿时有种,干了一件大事的感觉,腰杆一下挺拔了,嘿,从来只有她崇拜他的份,今天总算给找回了点面子。 想当年,应麒没转来之前,理科班,就属她,稳稳的第一,可是应麒打破了她的神话,后期,她卯足了劲怎么也夺不回曾经的领土,那口气,虽然在后来两人在一起之后,出了,毕竟他的也是她的,但是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紧着,江歌还发现应麒的一大秘密,这傢伙,居然还不会骑车。 天哪,难怪高中的时候,就没见过他骑过车,敢情不是不想骑,而是不会呀! 虽然江歌内心对他一顿嘲讽,但是她始终记得那句话,在外是要给自己的男人面子的,于是她努力忍住笑,不断安慰他“没关系的,一摔生,二摔熟,三摔就顺熘了。” 应麒还傲娇地说“我不想学。” 这江歌就来火了“你不会还不想学?等以后有了孩子,我一定要告诉他,他爸爸是个胆小鬼,连自行车都不敢骑,让他羞羞你。” 应麒摇着头,依旧借着身高优势,随意地揉着她的头“我有说过我会娶你吗?” 江歌对他拳脚打踢“混蛋,你混蛋,你今天要是学不会,我就不让你进家门。” 应麒特意从裤兜里掏出她家的门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我,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开锁公司,我,我要立刻马上换锁。” 后来应麒还是妥协了,但是他说,他不是被她要换锁唬住了,他是不希望将来有个小傢伙,指着他的鼻子,嘲笑他是个不会骑车的胆小鬼,江歌一听他那么说,乐得撒开了扶着他后椅的手,结果那傢伙摔了学车后的第一跤,她却站在原地依旧笑个不停。 这一跤,让应麒明白了,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江歌立马过去,扶他起来“错了,错了,下次你说让放,我再放,我保证。” 江歌拿着右手对天发誓的样子,在阳光的投射下,变得格外迷人,他吞了吞口水,站起了身,咳了一下,继续学习。 兴许是他人太高了,身体难以协调,再加上车子又小,反正他骑得格外变扭,两条大长腿,更是像被绳子给捆住了一样的,施展不开。 “你蹬啊,你倒是往前骑着走啊。” 应麒倒是也想啊,可是他一米88的个头,骑这小车,确实是委屈了这车。 最后,江歌率先放弃了“我不行了,躬着累死我了,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我们的孩子,他爸连自行车都不会骑的。” 应麒一听这话,心里怎么也不舒坦,偏偏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人跟那辆车较劲。 江歌也不管他,径直往路边那家咖啡馆走,点了杯咖啡,坐在最靠窗的位置。 还别说,爱较劲的应麒,傻的可爱。 不知道她这样看着,看着,看了多久?反正后来一下就犯困了,趴着桌子,给睡着了。 醒来,才发现,桌上流了一哈喇子的口水,她立刻用纸巾把它们毁尸灭迹。 “别擦了,我都给你拍下了。”应麒还特地将那张照片,翻出来给她看了一眼,江歌欲夺,怎奈差距悬殊,只好无奈作罢。 “以后,我可要告诉未来的那个小傢伙,她妈是个睡觉爱流口水的脏女人。” “你,你,谁要嫁给你了,我不嫁给你,看你跟谁生了告状去。” “我也没说要娶你啊,更没说,要和你生孩子呀!” 应麒倒打一耙,将江歌反驳得难过的说不出一句话,她嘟着嘴巴,满含泪水地望着他。 应麒揉着她的头发,立刻安慰她“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也不会告诉他,他妈睡觉会流口水,还弄得人家店里一片汪洋的。” 江歌将手里的纸巾扔向他“你还说。” 应麒绽放着笑容“好了,好了,都四点了,别去打球了,我们去趟超市吧,家里该大进货了。” 江歌点头答应“但是,我负责挑选东西,你负责买单。” 应麒比了个??的手势,然后架着江歌往超市的方向走。 其实后来,江歌发现,那天应麒不但不会骑车,还不会打球,但是,他完美的用一技能的伤害,防御了二技能潜在的危害。 ☆、她的至尊宝 曾经的那么多岁月里,江歌都在幻想,如果有一天,她能挽着他的手,然后他推着推车,两人一起有说有笑地挑选东西,该会是多么幸福啊? 可是曾经的岁月里,她只有幻想和当观众的份。 所以,当她挽着应麒的手,他推着车进超市的时候,她一下就情绪崩溃,泪水止也止不住。 待知道原委的应麒,觉得好笑,又心疼又难过。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他牵着她手的力道,加重了一下,莫名地让她心安。 江歌走到零食区,两眼就放光,各个都喜欢,各个都想带回家,反正应麒付钱,她可以随便拿,于是路过一个,拿一个,应麒则是,她放进一个,拿出一个,结果,江歌发现,过了零食区,她没有看见满满的一车零食,她的车里只有一包薯片。 “我的东西呢?”她不解地问。 应麒依靠着车,用手指了一下后面。 “靠,应麒,你这么狠。” 应麒应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歌,不要骂脏话。” “靠不是脏话,靠是靠靠,依靠的意思。”她胡说八道。 应麒不吃她那一套,又是一个一指禅“反正,不许讲。” 她故作可怜状“那我不讲,你能帮我把我的零食变回来吗?” 应麒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江歌拿起那唯一的一包零食,问他“那你这是什么意思,算是可怜我吗?”
第21页 应麒从她手里,将它夺回,爱护地放回车里“没有啊,就是上次你给我吃了,我觉得还不错。” 呀!你个混蛋,上次那是我给你吃吗?分明是你抢的,你个混蛋,自己觉得好吃就买,我觉得好吃的,你怎么不给我买啊,我这还没怎么吃你的呢? 抠,真抠,于是她改了他的备註:应抠抠,抠,是真抠!标点符号给他保留了原样。 反正除了那包薯片,应麒是不允许她买多余的垃圾食品,他的购物原则是你可以看,但是我是不会给你买的。 “你想吃什么水果,自己去拿吧!” “我不想吃水果,我想要零食。” “乖,咋不要做垃圾桶,你看你皮肤差的,得多吃点水果。” 啊!应麒你个混蛋。 最后,应麒用生鲜、蔬菜、肉,装了满满的一车,然后去结帐。 排队的时候,他扔了一盒糖进购物车,江歌内心鄙视他,切,糖就不是垃圾食品? 回家的时候,她将两个购物袋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没有找到那盒糖,于是就问应麒“应麒,你买的糖呢?我想吃一颗,就一颗?” “什么糖?” “就是那个包装还挺好看的,你最后结帐的时候,拿的。” 应麒的脸唰的一下通红,他转了个身,故意避开江歌的视线,手忙脚乱继续将食材陆续放进冰箱“快吃饭了,吃什么糖,你不知道你最近又胖了吗?” 江歌随手捡了把葱就向他扔过去“应麒,你混蛋。” 气呼呼走到卫生间,特地搬了个椅子,站在上面,对照着浴室的那面半身镜照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应麒是个眼瞎,最近烦心事较多,她明明瘦了好吗? 特地捏了一下两颊的肉,再次确认无误,自己分明就是瘦了。 晚饭,三菜一汤,剁椒鱼头,糖醋小排,青椒土豆丝和番茄鸡蛋汤。 应麒的手艺更是没话说,吃得她肚子快要炸开了,最后她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靠着椅子,瞅着他问道“应麒,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做菜这么好吃?” 应麒嘴角浅笑了一下,抬头望了她一眼,继而视线又转回到面前的菜色上,悠悠道“因为,我知道你是肯定不会做饭的。” 他这么一说,江歌可就不干了,虽然是事实,可是谁想在别人面前矮一截呢,于是为了争口气,为了所谓的面子,她一拍桌子“哼~谁说我不会的,我明天就做一桌子菜,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大厨。” “哦,家里有医药箱吗?” “有,你哪不舒服?” “没,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黄连素。” “应~麒” 那一声大叫,天崩地裂,鸟吓全飞,可唯独他应麒,面不改色,依旧怡然进食。 有一句古话叫做:妖人自有妖道收。ps:如果古人没说过,那就是我说的。 晚饭过后,两人翻了部老片子看,周星驰的大话西游,很老的片子,可是再看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难言,尤其是最后两人站在城墙上面那一段,简直是经典。 江歌瞄了一眼应麒,然后换了个坐姿,面向他,一本正经地演“看来我不应该来!现在才知道太晚了!留下点回忆行不行?我不要回忆!要的话留下你的人!这样只是得到我的肉体,并不能得到我的灵魂。我已经有爱人了,我们不会有结果,你让我走吧!好!我让你走,不过临走前你要亲我一下!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夕阳武士,你叫我亲我就亲,那我的形象不是全毁了!你说谎!你不敢亲我因为你还喜欢我。我告诉你,如果这次你拒绝我的话,你~” 应麒实在听不下去,俯身吻上了她,将她还未说完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江歌没想到得来的会是这样的结局,害羞地低下了头,故意扯了个话题“那你说,周星驰最后那句,他好像是条狗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是他,我怎么知道?”此刻的应麒像变了个人一样,就连看她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热情,如火一般的热情。 她害羞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盯着我看呀?”,小手还不安的在脸上乱摸了一下,生怕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让他笑话了去。 “想吃糖吗?” 听到他说他要给自己吃糖,她一下乐坏了,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话音刚落,她就被他横抱了起来,应麒将她抱回房,轻轻扔在床上,星星点点的吻接踵而来,江歌试图用力推他,可是丝毫没有用,不是说给糖吃吗?这又是闹哪出? “还想吃吗?”应麒停下来在她耳边柔声地问。 江歌细想了片刻,不吃白不吃,再说了,他还特地藏起来的,那一定很贵,很好吃,那她当然要吃了,于是不要命地点头。 “好,这是你自己要的。”应麒说完,捲土重来,江歌百思不得其解,待他从口袋里,拿出那盒所谓的糖,她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那哪是什么糖,那分明就是,就是,唉,她怎么又掉入了他设下的圈套呢? 应麒冰凉的手渐渐撩开她厚重的衣服,探测进来,一寸一寸,慢慢地往上探,她被他弄得,浑身发烫,浑身发颤。 肚子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一股热流直往下流,不好,根据多年经验,再加上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精力掐指一算,这是例假来了,无疑啊? 她一用力推开趴在她身上的应麒,直往卫生间跑,一时意乱情迷的应麒,被这么一推,理智清醒了不少,顿感不妥,掩面懊悔,只当她是害怕了。 江歌确认是例假来了,不由内心狂躁,边拆卫生棉,边抱怨“怎么这么巧,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来呢?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得她直接将那个卫生棉揉成了雪花,待看到它残破的尸体的时候,她又满是羞涩,捶打着破脑袋瓜子“哎呀,我这是想什么呢?江歌,你不害臊吗?” 磨蹭了半天,期间组织了好久的语言,她扭捏的回到房间“那个,那个,我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吓着你的。” 看着应麒满脸羞愧,自责,江歌有些于心不忍,她连忙走过去,坐在他身旁解释“不是的,我没有被吓着,我,我,我只是来姨妈了,呵呵~偏偏这么快巧,你也不选个好日子。” 应麒一听此话,眉角的忧郁驱散,嘴角裂开幸福的弧度,胡乱地揉着她头顶的秀发“好,下次我记住了,一定选个好日子。” 江歌羞涩的一头钻进他的怀里,用空闲的手捶打他“你讨厌。” 半夜,江歌疼得难受,怎么翻身也睡不着,于是应麒也跟着难受“还疼吗?” “嗯,疼。”她是真疼,疼的都冒汗了。 “你等着。” 应麒准备下床,江歌抓着他的手不放“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背,宠溺地说“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前不久整理东西的时候,他翻到过一个热水袋,于是凭着记忆,他将它翻了出来,灌满了热水,期间,切了半个生姜,煮生姜水。 在等水开期间,他先将热水袋拿进去,热水袋太烫,怕烫伤她的皮肤,于是他就先捂暖自己的手,然后用吸收到的热量,加上他自己本身的,一併传给她的肚子,希望,那肚子里的始作俑者,能感受到他的这份爱意,早早举白旗投降。
第22页 曾经多少个这样的夜里,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挺过来的,哪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在自己身边,这么细心的照顾她?于是泪泉腺一下崩塌,她嚎啕大哭起来,止也止不住。 应麒只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手忙脚乱,不知所以然,只能抱着她,像哄小孩一样的哄,渐渐地她也就安静了。 眼看姜茶煮的差不多了,手里的热水袋,也没那么滚烫了,于是让江歌隔着一件衣服自己拿着,然后准备下床,去端姜茶过来,这次,下床前,他先解释了一下原因“乖,我去拿个东西,一会儿就来。” 江歌眼角还挂着泪水,边抽泣边点头。 应麒端来姜茶放在一旁,然后扶她起来,给她后背垫了个枕头,看她鼻子一抽一抽的,就扯了两张纸,掩在她鼻子那“用力擤鼻子,不然一会儿全吸进肚里去了。” 应麒特地做了个噁心的表情,既把她惹怒了,又将她逗笑了。 “应麒,你真讨厌”但她还是乖乖照做了。 一杯姜茶入肚,顿时暖洋洋,疼是不疼了,倒是困意一下涌了上来,连连打哈欠。 应麒搂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她慢慢就进入了梦乡,依稀听见他说“我这辈子都不会走,我爱你。”ps:大话西游里,至尊宝最后对紫霞说的。 梦里她变成了紫霞,他变成了至尊宝。 ☆、麒麒陷入热恋 天刚亮的时候,应麒接了个电话,然后匆忙洗漱了一下,在睡的迷迷糊糊的江歌额头轻轻一吻“医院有点急事,我先去帮忙,醒了给我打电话。” 江歌半梦半醒中点了点头。 醒来,发现床空了一半,这才回想起,原来那一大早竟不是梦。 后来看新闻才知道,凌晨发生了连环追尾事故,原因起于一辆大巴车司机因为连夜疲劳驾驶,疏忽闯了红灯,导致路口四方接连相撞,很是惨重。 江歌拿起手机,想给应麒打电话,她还依稀记得,他说过的,醒了要给他打电话,可是她转脑一想这个时候,他应该最忙了,于是改发了个简讯:我已醒,不用太过牵挂,好好发挥余光,救死扶伤,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想是应麒真的很忙,一直没回她,可是就算知道他很忙,不会回她简讯,但是就是不死心地捧着手机,终于被她等来了个电话,但不是应麒的,是宠物店老闆。 该死的,她居然忘记把她的麒麒接回来了,想是老闆已经等无可忍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竟然都忘了时间,好好好,一定,我今天,不,我马上给接回去,好,好,好,真不好意思。” 应麒这个妖孽,竟然和他相处这几天,把麒麒接回来这件大事,置之脑后这么久?想我的那只狗,一定在心里不知咒骂我多少回了。ps:之前方可生病,为了照顾她,把狗寄养在了一家宠物店。 儿啊,原谅你妈重色轻儿吧,待会儿,定当好酒好菜,加倍伺候。 她前往宠物店的一路上,真的是满心愧疚,满脑歉意,可是一到宠物店,却惊讶的发现,她家的麒麒,非但一点失落都没有,反而格外的春光满面,一直围绕着一只毛发很靓丽的狗狗转圈,她怎么呼喊它,它都熟视无睹,不,它还是象徵性的瞄了她一眼,好像在说“哦,你来了,可我还没玩够,你赶快走吧,别妨碍我撩妹” “麒麒,麒麒”江歌边喊边摇头,暗自感嘆,果然子随母,没救了,没救了。 我还是先和老闆道歉去吧,我将来的路上去水果店买的水果篮放在他办公桌上,用手绾了一下头发,以掩尴尬“真不好意思,这么久,打扰了。” 老闆看了我一下,然后推了一下水果篮“我不收礼,你还是拿回去吧!” 江歌灵光一闪,这是嫌她买的少啊,不对,按理应该给钱,人家开店,又不是专门来给我寄放狗的,请个保姆,也得给个看护费,对,看护费“您还是收下吧,您收下了,我这心里才会好过一些,不过,您放心,这几天的看护费,还有吃的用的什么费用,我一定会照付的。” 老闆噗嗤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摇着头说“你们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啊,如果真是忙的没时间照顾,当初就不要图那一时的欣喜,狗和人是一样的,是需要爱和陪伴的,如果你不能给它这两样,你就算给我再多钱,买再多的水果,又有什么用呢?” “对不起,对不起,老闆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我这几天是忙傻了,今后我一定会改,一定。” “知错能改还算不差,狗你赶紧带回去吧,不过我劝你有时间还是想想,要不要给你家的狗做个结扎,我看它最近是到了发情期,这要是一不小心遇到别家的狗把持不住了,这犯错的可不就只是他了,连带着你也麻烦了。” 江歌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哪家养狗,不当自家亲儿子亲闺女那样看待的,这要是一不小心自家亲闺女被哪个野种糟蹋了,那岂不要磨刀霍霍,屠狗? 江歌望了一眼正在调戏别人家狗的麒麒,顿时开始担忧起它的狗头,但是也不能怪它,对方那只狗,确实是漂亮啊,稍加那么一打扮,简直就是狗中的西施,嫦娥,倾狗国倾狗城啊! “老闆,那条狗是你的吗?好漂亮,什么品种啊?” “哦,那狗是马尔济斯犬,也叫马尔他犬,摩天使,她家主人和你一样,也是扔我这好久不管它了,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看着特好,还是我这人看着特面善,特像老实人,你们就爱欺负我?”老闆故意开玩笑挑逗她。 “不,不,不” “那你的意思是我这人不好,我不面善,不像好人?” 江歌立马摇头解释“不,不,您像好人,您面善,您这布局简单温馨,再好不过了,可是我一小女子哪敢欺负您。”藉机将水果往他面前又一推“您就收下吧,否则,我怕今后就寝食难安了,你就当帮我个忙,让我能图个心安。” “妹子,你这么一说,我可是非收下不可了?但我也不白守,送你个会员卡,以后来我这,哥给你打八折。” “好嘞,以后一定来您这,您看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它回家了,再次向您表示我的万分歉意。” “你的歉意呢,我就收下了,但今后呢,此事就别再提了,你也别老觉得不好意思,我也能理解你,再说了,我一开宠物店的,为啥,还不是图个喜欢小动物,所以,普天之下,有爱心之人,皆是朋友,不过,哪一天,要是让我发现你爱心变成黑心,那可别怪哥哥到时翻起脸来比包公还吓人。” 看老闆也是江湖性情人士,江歌也不矫揉造作,双手抱拳,以示感恩。 “麒麒,我们走啦,麒麒,我们走吧,麒麒,跟妈妈回家吧,家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妈妈还给你买了好多衣服,跟妈妈回去吧?麒麒,麒麒,麒麒,~~” 嘿,这下好,还不是媳妇呢,就忘了老娘,江歌无奈地向老闆使了个眼色求救。 可是他一个宠物医生,治外伤,不治情伤,无药可施。 好在,这时候,马尔他犬的主人来了,是一个带着眼镜,长相清秀的男孩,他背着个双肩包,脖子里挂了个相机,一进门,就熟门熟路的讨水喝。
第23页 老闆对着江歌说“好了,救你的人来了。” 马尔他犬主人,一杯水入肚之后,才发现店里居然还有一个她,而他的宝贝女儿,却正在被狗调情,于是他不客气地拍了一下老闆兼好基友“马克,怎么回事,我要你给我看着点妹妹的,你就这么看着点?” 马克替马尔他犬主人顺了顺气“闫学,别生气,别生气,这狗男女之间的你情我愿,我这一外人,我怎么管得着,但是,你放心,绝对没有越雷池,就算越了雷池,那狗的主人,还在这呢,你两赶紧互留个微信,以后好讨债。” 闫学要是不是因为心疼自己相机里的照片,恨不得将相机直接砸他脑袋瓜子上。 “对不起,我们还是加个微信吧,如果,它真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我一定会负责的。”基于到底怎么负责,她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陪着他,将他的狗堕胎,无良啊,江歌你的良心呢? 良心早在脑海里幻想马尔他犬,生出的那一窝小狗狗的恐惧中吞没了,一个她都养不活,别说一窝了,????。 闫学对江歌倒是少了一点脾气,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又不是马克那种庸人,自然得客气点“不用了,要是真有什么事,也是我看管不利,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别当真。” 马克灵机一动,正好闫学单身,眼前的妹子怎么瞅着都不错,况且又那么像那个人,兴许也是个单身,他这个当兄弟,怎么能不帮兄弟一把呢?于是拿过两人的手机,自作主张将他们二人加了朋友,顺带加上了他自己,还组了个群,叫聊一聊狗生。 后来在闫学先强迫带走他家妹妹的情况下,我家的狗崽子才愿意跟我回家,前提条件,还是我向他承诺,会让他再见到妹妹。 简直什么世道,狗要翻身做主人啊? ☆、总想为一个人改变自己 折腾了一天,回到家,她就直接瘫在沙发里了,看着墙上的钟表,都下午四点了,啊,应麒既没有回来,也没给她打电话,回简讯,这得多忙啊?! 麒麒自从进家门之后,就一直趴在门口,无精打采,她给他饭盆里倒了狗粮和牛奶,他硬是一口没吃,当然了,到底吃没吃,她也不知道,但看他那丧气样,就权当他没吃,在跟她绝食反抗吧。 “江小麒,你有种就别吃,我看咱两,倒是你倔的过我,还是我强的过你,哼~” 她才不要理他,她可是信誓旦旦的和应麒说,要给他做好吃的呢? 于是开始百度食谱,看来看去,没一个简单的,反看的她头快炸了,于是她远程求助方可。 江歌:sos,sos。 方可:放。 江歌:你虽然做饭口感不咋地,但是起码你知道基本程序,教我几道呗。 方可:哼~你那叫没有一个欣赏美味的胃,怎么想着做饭了?因为你家那位,要我说,也别整别的了,去超市买包火锅料,买点菜,买点丸子,洗洗分分类,不就好了,想吃啥有啥,再买几种各式各样的调料,要啥味有啥味,火锅就是美食界的一朵屹立不倒的奇葩。 江歌:大师果然不愧为大师,受教受教。 方可:解救了你的燃眉之急,你也来抚平一下我内心的波澜吧?! 江歌:医药箱已备齐,药品齐全,你说出你的病因,我好能对症下药。 方可:你被你家那位迷昏了头了吧?昨天和朋友吃饭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和胡耿很像的人,我一开始还想着找个地方给躲躲,转而一想,是我要和对方分的,我为什么要躲啊我,于是我就大大方方地坐在那,然后我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女孩,直挽起他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我居然还不受大脑控制地跟过去,后来,我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胡耿,可是你知道让我觉得恐怖的是什么?我当时居然松了一口气,居然感到特别开心,你说这是为什么? 江歌:可可,你还是放不下他。 方可:是啊,爱过的人,说放下,谈何容易啊?我的心里总会有那么个地方,从他第一天进去之后,就永远在为他留着,我终于明白有一种感情,叫做在远方,我和你原来都不曾离开,唉! 江歌发了个抱抱的表情: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方可发了个不屑的表情:你?重色轻友的傢伙。 江歌:只要你一声命令,我立马为你瞻前马后。 方可:那你现在过来,陪我去逛街买衣服发泄内心不满! 江歌:这....... 方可:了解,了解,明天吧,我是真的需要发泄。 江歌:??,明天下班后不见不散。 结束了和方可的聊天之后,江歌按照她说的,去楼下超市买了包火锅料,然后将冰箱里的菜洗了洗,肉切了切,各自分类摆盘,原来做大餐也不过如此嘛,呵呵(?????)! 可是应麒一直都没有回来,很晚了都没有回来,期间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是被某位护士小姐接起来的“徐医生吗?应大夫还在手术呢!”ps:应麒备註的是老婆,所以小护士以为这是他对徐医生的暱称。 江歌本想说,我不是徐医生的,可是对方又忙着和病人家属沟通了,便草草挂了。 虽然浪费了她也算得上精心准备的大餐,但是毕竟人命高于一切。 应麒一晚上没有回来,一大早,她特地出门多买了一份早餐,放在桌上,留了字条, 回来了,把包子热一热,吃两口再睡。 落款:为你骄傲的我。 财务总监终于回来了,给带了好多东西,伴随着财务总监的回来,财务部也多了一项人事命令:实习生sunny接替苏珊原来的工作。 对于这一项命令,江歌表示不解,财务部论资格,论经验,谁都比得过sunny,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个实习生,我想如果苏珊听到这个人事命令,一定会气炸的吧? 江歌和财务总监关系不错,于是她便大胆的向她提出自己的疑惑。 可是财务总监吃过的盐可比她多了海了去“你现在觉得不公平的心情,就像当初你调升时苏珊的心理,这社会,本来就是各凭本事,你凭吃苦耐劳,人家靠年轻漂亮,各取所需,见多了,你也便习惯了。” 是啊,各取所需,还能怎样? 由于白天一直在和财务总监汇报工作,于是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和应麒联繫,不过,他也依旧没有联繫我。 快下班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想告诉他,今晚,我要陪可可逛街,就不回去吃饭了。 可是,应麒关机了,是手机没电了吗?一定是他忙的连充电的时间都没有,顿时觉得医生这个行业,太高大上了。 方可喜欢吃辣,两人去一家川菜馆,大快朵颐了一顿之后。方可的钱包还是叫的厉害,非要再血拼一场,她可真够捨得的,哪件衣服贵,就挑着那件试“可可,你们做销售的,这么能赚吗?” “废话,不赚,老娘干嘛还要干下去。” 方可试衣服的期间,我瞄上了对面那家男装的一件大衣外套,米灰色,穿在应麒身上一定贼好看,但是那家店的衣服一向很贵,江歌,觉得还是忍忍,应麒穿着也不一定是好看的。 方可将试的衣服全都买下了,这时心口郁结的那口气,终于出了,挽着江歌的手,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好了,姑奶奶我开心了,我们回家吧,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你得送我回去。”
第24页 “好,好,好,送你回去。” 俩人都走到门口了,江歌依然觉得可惜,于是便拉着方可,又到了那家店。 帅气的男店员对她介绍了一堆,可她的心思一直在怎么不动声色地看标牌上,方可懂她,故意拉着那个男店员走开,她便趁机看了一眼。 8888真是一个吉利的好数字啊!她看完就拉着方可往外走。 “不是很喜欢嘛,怎么不买啊?” “太贵了,8888,我半个月的工资呢” “你都说了,才你半个月的工资,怎么?人家应麒,都不值你半个月的工资?” “我不要还房贷,养车啊?”不过被方可这么一说,确实是她小气了一点“那件,好看吗,真的好看吗?” “好看,是真好看,我要是现在有男朋友,我一定买给他”衣服倒是还行,方可那么一说,是因为可不能今天只光她一人出血啊,哈哈? 于是江歌豪气的刷卡买了单,付完钱之后,还倍开心,心里直想,应麒穿上后那帅气的样子。 回到家,发现,应麒还是没有回来,而麒麒,一蹶不振地趴在门口,看见她回来了,只是呜啊叫了一声,然后转过头,表示不想理她,它的饭盆里的狗粮依旧是她今早出门时的那么多,牛奶倒是少了点,可能是被蒸发了。 好狗崽,居然还真敢和她闹绝食,闹啊,她倒想看看,这种骨气能维持多久。 麒麒见她冷漠的走过它,故意用爪子将饭盆往前推了一点,制造声响。 江歌就是不鸟它,自顾自坐在沙发上,拿起那件外套仔细端详,好看,真好看。 麒麒依旧不放弃地作出反抗,这下直接将饭盆踢翻,江歌忍无可忍,走过去,想好好教训它一番。 可是这货,又换了另一种方式反抗,狗眼汪汪的直望着她,还很有节奏的发出狗界哭咽声,真是谁见谁心疼啊! 唉!想想自己何尝又不是在体验这种相思之苦呢?他俩母子,也算是同病相怜,又何必相互为难呢? 于是江歌开始放低身子,轻轻顺着它的毛,各种安慰,劝说,接着又是各种求他“麒麒,赶紧吃点饭吧,别饿坏了身子,妈妈可心疼的狠呢”到最后,就是趴在地上,直接和它脸贴脸的祈求它,可是这好狗崽,怎么劝怎么求都没用,反而狗来疯,眼技一流,江歌还真怕它再这样下去,明天就该瞎了。 无计可施,只好彻底投降作罢“好,我这就替你微信找他爸约个时间,让你两见个面,你这下乐意,可以吃饭了吧?” 麒麒一听,立马直起狗身,尾巴猛摇了几下,顺带舔了几下她,以示感谢,然后如暴风一般席捲了地上散落一地的狗粮。 见他终于想开了,江歌顿时松了口气,将沙发上的那件大衣拿进卧室挂起来。 一进去,惊呆了,麒麒简直是金狗影帝啊,房间的书桌上放着的那包狗粮,此刻正在地上躺着,她记得出门给它碗里放完,还剩下大半包,可此刻差不多见底了,敢情,他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呀! 她怒气沖沖地喊着他的名字找他,麒麒听见了,摇着尾巴贴过来,丝毫不畏惧,用脸使劲地蹭她的腿,好一通撒娇,弄得就像如果现在她再发火,就是她的错了。 果真名字里带麒字的人和狗都一样,奸诈。 当晚,她联繫了闫学,闫学欣然同意,两人约了明天下班后见。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已经好几天不见应麒,连带他手机一直关机,所以趁中午休息的那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她开车去了他医院。 巧的是依旧碰见的是那位美丽的护士小姐,只是这次她见到江歌的时候,略带尴尬,但幸好她还记得江歌。 “你是来找应大夫的是吧?” “对,他在吗?我给他买了午饭。”江歌来的路上,经过一家餐馆,随意打包了几个菜,想着多日不见,趁着午饭时间,一起吃个饭,聊一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啊?你不知道吗?应大夫从昨天开始就又休息了啊?难道真如她们传的,你不是应大夫的女朋友,徐医生才是吗?” “徐医生?” “对呀,徐医生,徐嫣然医生。” 徐嫣然?若干年后,当她再听到这个名字和应麒关联在一起时,她就觉得讽刺,可笑。 当她走出医院,看见门口几个孩子在吹着泡泡追着玩的时候,她突然就明白了那句歌词: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我的是幸福的 追究什么对错 你的谎言 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一剎那烟火 你所有的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对啊,不过就是泡沫,她将左手拎的饭盒全部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用手紧握着的那张纸条,是那位美丽漂亮的护士小姐好心写给她的,应麒的地址。 坐在车里,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去,去了又如何呢? 半个小时后,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车开进了他家单元楼下,又在车里做了十几分钟,她终于跟着一位正要刷卡进门的男人,上了楼。 既然都到了人家门口,她又怎会害怕进去坐坐呢? 可开门的不是他,是徐嫣然,穿着一件粉色的浴袍,一手正在用毛巾擦拭头发,待看到是她时,很显然的,对方也惊讶了一下“江?江歌?” 江歌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此刻站在这里就是特别的傻,从那个护士小姐那里,听到应麒和徐嫣然那三个字搅和在一起,她就应该知道这种场面,为何还不死心的非要开车过来让心碎个彻底粉裂。 “我,我找应麒。” “哦,好,他正在洗澡,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她虽极力控制自己的情感,但是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泪来,她赶紧用手去擦拭了一下,然后假装着笑“我看还是改日吧,这里雾霾好像也跟着变得严重了,我想我还是先去趟医院来的好。”说完转身离开。 “等等。”徐嫣然喊住了她“这里的电梯和进出门都是要刷卡的,你等我一下” 她很快拿了卡,套了一件大衣出来,开了电梯,因为下去,所以根本不需要刷卡,但是出门确实需要她带出来的那张卡的帮忙。 “今天,谢谢。” “没关系,能再见到你,我很意外,也很开心,哦,对了,这是我和他的请帖,希望到时你和姜烨他们能一起来,毕竟你们都是他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 江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伸手去接的喜帖,只知道徐嫣然最后好像说了一句“我和应麒明天就要飞加拿大去办点重要的事情,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需要我帮你带什么话给他吗?” 她好像回了“告诉他,他在一个人的心里死了,也祝你幸福。” 后来的她靠着方向盘,在原地呆了半小时,她没等来应麒,却流干了泪,她启动了车子,却不知此刻该去哪?于是给财务总监请了半天假,回家在床上睁着眼躺了半天。 最后,她还是不死心地给应麒打了通电话,电话终于不再是关机,若干天后,她终于又一次听见了他的声音,她故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他“你在干吗呢?” 应麒望了眼,正猛灌自己酒的徐嫣然“我在陪一个朋友,小歌,我现在有点忙,等我有时间了,我给你打过去好吗?”
第25页 “应麒,明天陪我一天好吗?”徐嫣然说,明天他们要去加拿大,那么她想知道,她和徐嫣然真让他选,他会选谁? “小歌,我明天要出去一趟,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好吗?我真不和你说了,再见,我爱你!” 呵呵(?????),爱着紫霞的孙悟空陪唐僧西天取经去了,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应麒又要陪徐嫣然办重要的事情,男人,到底说的哪一句才是真? 她编辑了一条定时简讯:我们分手吧。 也许这次他根本只是耍她,已报当年被甩之仇,就她傻吧,但是不管怎样,她认为是又开始了,所以她要对自己做个结束。 简讯会于明天夜里23.59发出去,也许明天过去,他就已是别人的丈夫,又怎会在乎她的这一则信息呢? 她一向知道应麒爱设圈,却不曾想,他对她没有情。 哭着哭着,就昏睡了过去,还是麒麒舔醒了她,一直在她喧闹的手机那大叫,见她没反应,还给他咬起来,送到她面前,有未接电话,也有许多条未读的微信。 是闫学,妹妹的爸爸,麒麒梦想中未来岳父。 她这个人情场失利了,总不能让她这只狗跟着倒霉吧?他们母子,总得有个幸福啊! “走吧,带你去相亲。” 江歌顺着那个未接电话给拨过去,闫学倒先开始抱歉“不好意思啊,因为约好是5.30的,我看你6点还没来,就发微信问你,可你一直不回,我就只好去马克那问他要你的手机号码。” “真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怎么舒服,多躺了一会儿,你还在那吗?” “对,我一直在,如果你今天不方便,那就改天吧!” “如果你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能再等我二十分钟吗?麒麒很想你家的妹妹。” “好,反正我也没事,你可以慢慢来。” 十五分钟后,她带着麒麒到达他们相约的宠物咖吧,麒麒一进门看见妹妹,就撒开了腿跑过去,妹妹显然也是很喜欢麒麒的,也跟着跑过来。 两只狗几日不见,秀恩爱秀得格外明显。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闫学笑着,然后捧起手里的相机,快速按下快门“呵呵,不好意思的话,就充当一回我的模特。” 江歌虽然很不喜欢被人拍照,但是理亏在先,笑笑而已“你是摄影师?” “谈不上,我和马克,就是偶尔借着是摄影师的名衔,给人瞎拍照,各地瞎晃荡。” “马克不是宠物医生吗?他也是摄影师?” “我们都是半路出家的,我学的是计算机,兴趣爱好是摄影,没想到若干年后,我会放弃专业,和马克瞎胡闹,那傢伙喜欢动物,倒是没怎么放下专业活。”闫学调看了一下之前的那张照片,皱了一下眉“看来你今天不开心啊?” “这你都知道?” “照片是从来不会说谎的,如果当我是朋友的话,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还能帮帮你。” “太好了,这你还真能帮我,我明天就带麒麒去做结扎,你能让他和你家妹妹谈恋爱吗?” 显然闫学被她那么一说,弄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歌喝了一口,他给自己点的果汁,假装大笑着“也许你觉得很过分,但是这是我的私慾,我不想自己失恋了,连带着我养的都也和我一样。” 江歌那时回想起至尊宝最后说的那句,你看那人像不像一只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刚失,那个,我看妹妹也很喜欢你家麒麒,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而且你也没必要那么快就去带麒麒去做结扎,狗和人一样,一辈子也想做回爸妈。” 眼前的这个男人多好,如果换成是应麒又该有多好? 那天为了表示歉意,她请闫学吃了顿饭,因为有两狗在,于是只能选路边的烧烤摊,但是俩人吃的不亦乐乎,期间,交谈甚欢。 因狗产生的缘分更深了。 那天,江歌还是喝醉了,期间,她将简讯提前发了出去,然后拿起一个酒瓶子,站在椅子上,高喊“我就不信,普天之下,竟没有一个男人敢收了我。” 她笑着弯下身,将酒瓶子对准闫学问“你,你愿不愿意娶我啊?”问完,就直傻呵呵地笑着。 闫学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我是有点喜欢你,但是如果我现在回答你说,我愿意娶你,那即是对你不负责任,也是对我的不负责任,如果,你相信我,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们一点时间,先从朋友开始慢慢了解?” “好,那我就换个问题问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如果,你说的不是醉话的话,我想我还是挺乐意的,毕竟,我说过,我也是有点喜欢你的。” 江歌从椅子上下来,笑着对在场的人说“你们知道吗?今天我失恋了,可我又恋爱了,果然,老天爷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留那一扇窗,不会死,不会死” 她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就连梦里的应麒,也转身离她而去,她猛然一醒来,却发现自己哭的死去活来,而闫学正坐在驾驶位置,看她醒了,给她递了几张纸“不好意思,你在马克那,只登记了个大概地址,没有具体的几零几,好在你醒了,我送你上去,我再走。” “不用了,很晚了,要不,你开我的车回去吧,太晚了,我怕这里不好打车。” “那也行。”看着江歌下车很不稳,闫学还是下来准备扶她上去。 “我到了,你也回去吧,晚上开车小心。” “嗯,我看你先进去。” 江歌还没将钥匙插进去,门就开了,是应麒,自从他收到她给他发的那条简讯,他就抛下一切,飞奔而来,等了她足足两个小时,却不曾想,她是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回来的,那个男人手里握着的还是她的车钥匙。 “什么意思?”应麒先开口质问她。 “什么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一个外人出现在我家是什么意思?” 应麒冷哼了一声“外人,几天不见,我就是外人了?” “对呀!”她特意用手勾着闫学的胳膊“向你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闫学,摄影师,还给我拍了一张很好看的照片,改天给你也拍一套,全的,带纱的。” “这就是你的原因?你发那条简讯的原因。” “对,对呀!你还以为我和十年前一样,别傻了,应麒,十年前的江歌喜欢应麒,十年后的江歌可不一定,时光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而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依旧那么傻。” 应麒显然很生气,可是江歌不懂,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她才对吗?不过也好,反将他一局,也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应麒转身就想走,江歌叫住他“把我家钥匙留下,我可不想为了一个外人,花钱换把锁。” 应麒将钥匙扔给了她。 江歌又说“要走,把你的东西带走。” 应麒没回头“不喜欢,就扔了吧!” 江歌“也好,垃圾就该扔垃圾桶。” 应麒绝然地走了,江歌蹲在自家门口哭得撕心裂肺,片刻后,她努力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勉强扶着墙站起身,将麒麒委託闫学代养几天,便送客了。
第26页 进了屋,她倒反而不哭了,蜷缩着腿,抱着枕窝在沙发里,一个人又看了一遍《大话西游》。 她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的,只觉得期间身子越来越冷,就像掉入了冰河,努力地抓着那根浮草,却还是重新掉了回去。 伴随着一声打破梦境的阿嚏,也迎来了新的一天,由于受冻了一晚,她成功的感冒了,于是有了销年假最合理的情由。 ☆、总想借着别人遗忘那个人 8点的时候,闫学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去上班了没?” 江歌“没,阿嚏,我感冒了,正好把剩下的年假都休了。” “太好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在你家楼下,顺带多买了一份早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上来吗?顺带将车钥匙还你。” “太好了,正好我肚子饿了呢,我家在几楼,几零几你应该知道的吧?” “嗯,你等我一下,我很快上来。。” 江歌提前将门打开,然后给自己沖泡了一杯感冒灵颗粒。 “空腹喝药不好。”闫学上来的确实挺快的。 江歌指了指闫学手里拿的油条,还有一些各式各样的饼“你确定,我吃完这些,吃药会更好吗?” 闫学瞅了一眼自己买的早餐,因为只是根据他自己的爱好,多买了一份,竟一时没发现,都是些油腻的东西,略微尴尬“要不,我再给你去买点清淡的吧?” “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的。”江歌拿起一根油条将底部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的油,阿q般地感嘆,原来分手了,也不无全是坏事,就像这油条,以前,应麒是打死都不会给她买来吃的“这么好,一大早还记得带早餐来看我?看来昨晚那顿酒,没白交你这个朋友啊!” 朋友?闫学听完这句话,可不觉得这个朋友是普通朋友,所以他略带羞涩,低下头,插了一块酱香饼放嘴里,嚼了几下,像是吃够了勇气,看着她说“当然了,男朋友给女朋友买早餐是很正常的嘛,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买?” 江歌被一口油条给呛在了喉咙口,咳嗽不断,闫学好心前来给她拍后背,可是被她用手拒绝了,她将他拒在自己一尺以外,待自己好转点过来,解释给他听“我说的朋友,不是男女朋友,是普通朋友。” “对呀,我说的男女朋友,就是男女朋友,昨晚,还是你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男朋友的呢,有录音为证,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然如今你我都单身,咋两的狗又很是恩爱,何不看在狗的面子上,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江歌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好像却是有那么一段,果然喝酒误事,本就有点头大的头,此刻涨疼的越发厉害。 她很想告诉他,喝醉了酒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话,不算数,不做数,可是待瞄见门口还放着几双应麒的鞋的时候,她突然就又想明白了,人家都能在一段感情的开始中开发出另一段感情,她为何不能重新开始呢? 她严肃认真地审视着眼前的这位男人,论长相,论人品(ps:爱动物的都是善良人士)都不差,这种送上门的,她为什么不要呢?但她必须对他坦白“闫学,你是好人,有一点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不爱你,现在的我一点都不爱你,甚至谈不上一点喜欢,但是如果,你还是愿意接受我作为你的女朋友的话,那么从今以后,我会尝试着去了解你,去喜欢你,去学着爱你。” 闫学像应麒一样用手摸着江歌的头(ps:闫学习惯性这样摸他家的妹妹),这种熟悉的感觉,一时引爆泪泉神经,泪水含眶,一个喷嚏,眼泪更是飞眶而出,直接溅在闫学的大衣上,她立刻抽纸去给他擦拭。 闫学倒是笑着抽了纸,反过来给她擦了擦出来的鼻涕“那个算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吧?我想有生之年,我是再也收不到这么独特的礼物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想和你说清楚一点,我喜欢摄影,曾经只是兴趣,可是现在我视它为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我之前零零散散谈过几个女朋友,起初相处还算不错,但是后来无一不为此而闹不愉快,甚至最后散场,我是半个职业摄影师,所以我不可避免拍摄不同的女性,以便工作,甚至会加她们微信,沟通细节,但是,我向你保证,我既已认定你,我一心便只有你,绝不会乱来,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一点,当然我知道,几乎没有女生,是真的能做到不在意这一点,但是我只能很抱歉,这是我的工作,还有一点,因为顾客来自不同地区,有时也会为了拍摄更好的素材,我和马克一年中,会有一段时间,全国,甚至小半个地球巡回拍摄,所以那段时间,我不能完全尽到一个男朋友该尽的责任,但是,我可以保证,每天从早到晚,三通电话,再忙也不会落下,如果你也能接受这样的男朋友的话,我想我愿意花时间让你了解我,喜欢我,甚至爱上我。” 江歌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牛奶,举起杯子“来,cheers,算是咱两达成一致,以后多多包涵,共同进步。” 他们这段感情开始的草率而又荒唐,可是谁的感情不都是从这样开始的呢? 就像当初她和应麒,也不过是她看着陈希和姜烨两人整天腻歪,又凑巧那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所以算是开玩笑闹着玩,她问他“介意早恋吗?” 应麒回答她“那要看是谁?” “如果是我呢,我和你呢?” “那就是火星撞地球。” “哦,就是你不乐意呗”虽然只是开玩笑,但是却无疑还是尝到了一把心酸。 “严格意义上来说,哪天火星真要撞上了地球,那造成的火花,一定是你今生都难以想像的。” 江歌语文不好,她最讨厌这种让人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什么意思?别咬文嚼字,你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还假设什么火星撞地球,要是真撞上了,那就不是要见什么火花,那是要直接见阎王老子。” 应麒无奈嘆了口气“我的意思是,你我还是值得期待的。” 江歌火了,站起身,朝着他大喊“你只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不要给我扯一些我听不懂的。” 应麒无奈,敲了几下她的脑袋瓜子,果然连声音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悠悠的嘆了口气“我愿意,我愿意。” 江歌心满意足又重新坐下,晃荡着两条腿,朝着远方的天空,笑着说“但是,我是开玩笑的,应麒,今天是愚人节,祝你愚人节快乐,呵呵(?????)” 应麒显然很生气,将花坛上的那一盆花,直接一甩,碎的个稀巴烂。 江歌没想到他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便立马上前追他,拉住他外套的后面,被拖着带了一段路“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开玩笑的,不,我是说我最后说的是开玩笑,啊~说不清了。” 应麒依旧没理她,艰难地拖着她行走,这时,听到声响,有老师追了出来,应麒眼尖看见了,便立马牵起她的手狂奔。 那次只是个导火线,真正让两人在一起的,更荒唐,与其说江歌耍了他一次,不如说应麒后来也耍了她一次,他俩也算扯平了。 如今看来,她的每段恋情的开始都是从玩笑开始的,但是玩笑就玩笑呗,该认真的时候认真就行了,她也总得向前看,过去,她就是太执念那颗树了,一吊就吊了十年,她命也真够大的。
第27页 也许祸害遗千年,阎王爷也嫌弃她。 闫学一会儿还有拍摄活动,于是吃完早餐便先走了,她吃过早饭,又多盖了一条被子补了个眠,睡醒之后,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堆的垃圾食品回来。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复? ☆、没有你的生活照旧进行 中午的时候,闫学如他说过的那样,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他上午还没忙完,下午需要继续,叮嘱她,感冒了,要多喝水,多休息,另外,两只狗在马克那,看管着,让她尽可能放心。 她零食吃多了,也便当是吃过午餐了,一下午,窝在沙发里,重温咒怨系列,一直看到大晚上,待突然听到电话又响的时候,她因为太投入而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还是闫学,他刚收工,买了些吃的,正在她家楼下,问她,可不可以上来? 她和他之间,虽然说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客套,希望时间能改化这一切吧。 闫学吸取早上的经验,这次,带了些清粥小菜来,虽然他一向偏爱油腻,麻辣,但是为了女朋友的身体健康,这点小事,他还是愿意改变的。 只是粥,餵饱不了忙碌一天的他,于是江歌又给他煮了一碗泡面。 泡面入肚,他才满意的打起了饱嗝,在江歌收拾的时候,疲劳的他,趴着餐桌睡着了。 江歌用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的眼镜取下,给他垫了个靠枕,又去屋里拿了件毛毯给他披上。 望着他熟睡的身影,她突然就能感受到以前应麒的心理了,以前的她有时也像闫学一样,吃饱了就靠着桌子睡觉,应麒常怕她会着凉,会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送回床上。 她不经感嘆,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就看,和你相处的是谁了?可是她希望自己是被关怀的那一个,而不是主动去关怀别人的那一个,可能已经习惯了被关怀吧?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喜欢她,就去宠她,宠到天上了,她就算掉下来,也没一个人能接住她,她就还是你的。 闫学睡了不到一小时,醒来看见江歌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多是一些男士用品,想来应该是前任留下的物品,他知道,江歌的心里还没能完全放下他,他也答应过给她时间,所以,这个时候,他选择给她空间,悄悄离开,到了楼下才给她发了条简讯:因为明天就得交成片,所以不得不赶着回家修片,看见你又正在忙,所以没好意思去打扰你,哦,对了,谢谢你今晚的面,很好吃,明天见。 收到简讯的江歌,给他回复了:路上当心开车。 她想,闫学应该会是很好的伴侣,只是会是她的吗? 她将应麒的东西,全部打包扔在了楼道里的垃圾桶,可是回到家,坐了不到片刻,她就又后悔了。 当她开门想把那些东西捡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保洁早已收拾走了,那一刻,她才突然发现,即使有些东西真的被自己弄丢了,可是还是会不甘心,不死心的想要追回来。 她拖着拖鞋,往楼上跑,发现楼上也都被打扫过了,于是她又跑到楼下,每一层,每一层的找,直到,当她气喘吁吁跑到楼下的时候,保洁阿姨正骑车小三轮要走,她粗踹了几口气,咬着牙,边喊边追。 终于,保洁阿姨停了下来,将一个黑色袋子拿给她“小姑娘,你是在找这些东西吧?还好我留了个心,我就说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有人捨得扔了呢,我本来还想带回家给我儿子用呢,但是看到你,为了它们跑的连鞋都没了,还在跑,想来一定很重要,既然这么重要,当初又为何要扔了呢?有些东西是你想扔扔不掉的,有些东西是你不想扔也留不住的,好好珍惜吧,下一次,可不一定能这么幸运的找回来罗。” 江歌万分感谢那个保洁阿姨,阿姨摇了摇头“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然后在江歌的深鞠躬中,她骑着小三轮,渐行渐远。 脚上传来丝丝疼痛,她俯下身一看,才发现,脚底早已被各种石子,各种随手一扔的垃圾,划得遍体鳞伤。 她抽出应麒的一件衬衫,用袖口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脸上不知何时掉落的泪珠子,然后又随便拿了一双他的鞋,给自己穿上,就像小时候偷穿妈妈的高跟鞋一样,每走一部都好艰难,可是每走一步,心跟着不死一回。 她忘不了应麒,就像那阿姨说的,有些东西你想扔也扔不掉,即使你不想承认,可是转身,他就在那里,不曾离开。 第十五章:往往好心办坏事 马克和闫学的摄影工作室,一下涌进来不少单子,光靠闫学一个人,已经远远不够,所以马克必须加入其中,这意味着,他的宠物店到了要歇业的时候,以往妹妹会被他俩带着一起去工作,但是这次,因为有江歌和麒麒,所以妹妹留了下来,意味着,她需要带两只狗。 而麒麒和妹妹完美的上演了一部虐狗神剧,让她备受摧残,以至于,不得不淘宝买了两条狗链子,将他们摔在屋子的两个角落,表现的好,每一个小时,可以在一起玩耍二十分钟,表现的不好,半天都见不到面。 一开始,两只狗没了解到江歌的用意,所以哀叫到嗓子都快哑了,也没得到什么便宜吃,后来找到了门路,表现得格外乖巧。 两天后,闫学先回来了,一回来,他就背着器械风尘僕僕赶到江歌家里,一进门,狂亲他家的妹妹,害得麒麒咬牙切齿了片刻,要不是看在是自己未来岳父的面子上,这会闫学的耳朵恐怕早就不保了。 因为闫学事先有发微信给她说,今天会回来,所以她早就准备好了大餐---火锅。 闫学放下东西,刚一坐下就感嘆“难怪人家都说结婚好呢,这一回家,家里有老婆,有狗,还有热腾腾的菜,怎么可能不好呢?” 江歌很想纠正他的错误观点,但是一想,他不过也只是瞎感嘆,也就没多说他什么,只一个劲的将熟了的食材,夹他饭碗来,这两天,他瘦了不少“多吃点,你们工作都不吃饭吗?才两天,你看你消瘦了多少?” “我们这不叫不吃饭,是忙起来压根不知道要吃饭,别人都羡慕我们,说咔咔拍几张照片,哗啦啦红票子就进了口袋,可是真要干了这行,你就会发现,苦不堪言吶,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喜欢啊!” “你们真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人要活着,不仅仅是喘息,而是要真真正正的活着,享受着,虽然有时要妥协现实,但是也不要遗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所以虽然很苦,但是也很幸福。” “来多吃点,马克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没~他活该,谁让他一下接那么多活,剩下的可有的他忙的了,我先回来,是因为之前答应了朋友,要做一款游戏的后期美术部分,所以只能可怜他了。” “你们工作室的生意不是一直挺好的嘛,为什么还要各自做副业?” 闫学摇头,纠正她错误的观点“no,摄影才是我们的副业,我们的专业才是主业,目前来说是这样的,好在我们的主业都比较人性化,如果单靠摄影收入,是远远不够,不过,你放心,近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已经收回了不少前期撒下的种子,我相信明年,一定能有稳定的资源,我会给你一个相对可靠的未来的。”
第28页 他们的未来?对于两个才从起点跨出一两步路的他们来说,离目的地实在太远,起码江歌是这么想的。 而闫学一直以为,所谓的爱情,就是只要不讨厌对方,有点喜欢,相处舒适,便是那未来。 闫学吃过饭之后,带妹妹回了家,麒麒虽然不舍,但是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年假用完了,她也该回去上班,而闫学忙着做他的游戏,除了他最初答应的,一日三通电话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联繫。 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各个部门,都在排练着年会的节目,而他们的部门,则由sunny大提琴独奏,也算替大家省了不少的心。 许久未联络的姜烨,突然打电话给她,让她过年早点回家,他有事要求她帮忙。 所以等年会一结束,确认过年期间不需要她mod时,她便回去收拾东西,趁夜准备开车回家,闫学本来要来送她的,毕竟这是他们算是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即使不能一起过,也起码得在过年前见个面,但是游戏马上又要对外测试,他实在忙的抽不出身。 好在一路上有方可,所以即使又堵了几个小时,江歌开车一点也不觉得疲劳,待在方可家楼下放她下来的时候,她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忘了,方可家和徐嫣然家住一个小区。 江歌没有下车送方可,而是熄了火,在车子里坐等着,她准备等他们走了以后,再离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总之就是不想和他们正面碰上。 徐嫣然拉着应麒的手,似乎让他不要走,可是应麒还是用力地剥开了她的手,安慰了她几句,还是上了车,起火,准备离开。 徐嫣然趴着他的窗口不放手“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是我不够她漂亮,还是不够比她爱你?” 应麒说“嫣然,别闹了,真的,这回我真的累了,我承认我对你是有过亏欠,可是那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做的,是能弥补你的,但是事情证明,错了,而且还是错上加错,胡医生说了,其实导致你病情一直反覆的罪魁祸首,不是那个人,而是我,我总是无意间给你,给你所以为的希望,可是,嫣然,你真正要的,我给不了你,因为,我早已给了别人。” 徐嫣然绝望地收回了手,但是她不甘心,她极力用手去挥散应麒说的那些话“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应麒你是爱我的,不然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会对我那么好,不然为了我,你为什么会撇下她那么多年,所以,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你只是生气,生气我拿了一个假的喜帖给她,可是,应麒你知不知道,如果她足够相信你,她就会打开看,然后就会发现,新郎和新娘根本就不是你和我,那根本就是个我开的一个玩笑,可是她没有,她不相信你,应麒,她根本就不爱你。” “喜帖?什么喜帖?”应麒下了车,双手扣住她的肩,不停地问。 徐嫣然看着应麒那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样子,心疼得眼泪直流,但她不想认输,所以她大笑着,笑得那么苍白无力“你想知道吗?我就不告诉你,应麒,我这辈子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也要把你缠死。” 应麒望着眼前的她,只觉得陌生,陌生的想要立刻离开,于是他稍加一用力推了她一下,可哪知她却像风一样倒在了地上,还不停地大笑着,泪水模糊一片“就算你爱她,我也不会让你得到她的。” 应麒后悔了,如果可以回到童年,他一定会拿着书包里的那把美工刀,冲进那间房,不管会发生什么,他一定会冲进那间房,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去,未来他的良心会受长期的谴责。 可是没有如果,而这个世界,谁也救赎不了谁,他绝然地驱车离开。 ☆、相亲的结局 江歌到家,已经将近凌晨,后座的麒麒蜷缩着身子,睡得很是香甜,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一新年里,会不会被江太太做成狗不理包子。 江妈妈怕狗,据说是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从此就在心底留下了阴影,对一切动物都避而远之,这叫一棍子打死一帮动物,蛮不讲理,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就像一条疯狗,从小到大,还就爱咬她,对她一点也不像亲生的,当然她这么说自个妈,也全然没当自己是亲生的。 好在只要熬过今晚,等明天姜烨一回家,就可以塞给他家寄养几天。 上楼前,她千叮咛万嘱咐麒麒“不想变成狗肉就给我乖点,不要出声,千万不要出声。” 麒麒半梦半醒,摇了摇尾巴表示同意,但是他不愿醒来,于是江歌只好抱着他爬了五楼,这狗,简直比她还好吃懒做,可把她累惨了。 将他在房间的地板上随便一扔,整个人直接倒在床上,不想洗澡,不想收拾,只想睡觉。 可是闭上眼,满脑都是应麒和徐嫣然拉扯的画面,她脑子快炸了,决定还是先去洗个澡,可是谁曾想,麒麒因为她旁边垫了个圆毯比较舒服,不知何时移了窝,她一脚踩下去,直接踩在他尾巴上,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狗吠。 一下将江妈妈从美梦中,拉回到现实,她蹬一下起身“狗,狗,哪来的狗?”用手摇了摇身边的老江,可是这老傢伙,只要睡着了,就是雷打不动,无奈,只好自己靠自己去擒来路不明的狗。 江妈妈顺路拐去了厨房,拿了把刀,看着江歌房间的灯亮着,心理揣摩着,这年头小偷作案还带狗? 屋内,麒麒舔着受伤的尾巴,眼泪汪汪地不停哀叫,江歌怎么求都求不停,恨不得直接跪在地上,给这祖宗磕头赔礼了。 此时江妈妈一把菜刀举过头顶,一脚踹开门,大有种,要上战场冲锋杀敌的气势。 “妈,别激动,别激动,大晚上瞎激动,容易血压高,你听我说,听我慢慢跟你说来。” “哪来的狗,谁家的狗,赶紧给我从窗户扔下去。” 麒麒一听,立马停止了哀叫,满脸委屈地看着江妈妈,一时竟不知自己是在何时得罪了这位悍将。 江歌直起身子,用脚轻轻踢了一下麒麒“活该,早让你收敛,干嘛去了,现在就得着被做成包子馅吧!” 麒麒摇着头,先于她一步,走到江妈妈身边,乖巧的模样,不停地磨蹭着江妈妈的腿,以往经验告诉他,江歌生气的时候,使这一招,屡试屡爽。 在江歌记忆里一向强悍的江妈妈,一时竟然僵着身子,大哭起来,童年的阴影席捲全身,她怕的一动都不敢动,徒然手里举了把刀,又有何用。 顿时有种手握兵器却无用武之地的悲哀感。 “死丫头,还不给你妈把他抱走,远远的,远远的,要让我在这个家发现他的一根汗毛,我就,我就剁了你。”她拿这狗没辙,还不能朝自个女儿撒气了? 江歌无奈,只好半夜敲了姜家的门,好在姜妈妈不像她妈爱心平平,怒气倒是沖天。 从小到大,在她心理,姜妈妈就是典型的委婉善良的贤妻良母,而自家妈,简直就是一个悍妇的模板。 没得比,无法比,输得太惨无人道了。 回到家,还被老太太,举着刀批评了半天,江歌真怕,老太太一激动,就一刀把她给宰了。 老太太越说越起劲,从最初的咒骂,到批评教育,到最后的八卦,到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拿着把菜刀的形象实在是不咋地,放了了屠刀,坐到她身边,谄媚地笑着“那个你和闫朝怎么样?你两谈的也该有三四个月了吧?如果还不错的话,趁着过年,你也在家,把婚给订了吧?”
第29页 “妈,我和他没戏,我俩就那次出去看了个电影,玩了几把游戏,然后就没然后了。”她妈要是不提这名字,她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原来她也有过一段相亲史。 江妈妈听完,就对她一顿打“死孩子,也不照照镜子,自己多大年纪了,长什么样,挑什么挑,人家条件多好,长得也不错,你不满意啥?不乐意啥?就你这样,哼~” 果然不是亲生的。 “是他不主动找我,我能怎么办,我可是从小听从你的悉心教育,女孩子要矜持矜持,再说了,我有男朋友了。” 江妈妈立马换了个脸色“哪里人?父母是做什么的?他是做什么的?怎么认识?照片有吗?给我看看。” 她恰巧有一张闫学的照片,还是有一次她不小心给拍下的,他在草地上逗狗的画面。 江妈妈一看照片有狗,好感动度就瞬间降为0,待听不到不是本市人,直接就是负数“我不同意,明天我就给你安排和闫朝再见一面,外地人,哪有本地人来的好,你嫁的近一点,我和你爸好常去看看你,给你烧烧菜,你嫁那么远,哼~我就当没生过你。”说完,就拉着一张脸,回了房,用力地甩了门,将睡梦中的江爸,震得颤了颤身子。 谈话结束是凌晨三点,等她洗好弄好,已是凌晨四点一刻有余,还没躺满四个小时,就被办事效率快的江妈妈给拎了起来“赶紧,抹点粉,涂点口红,闫朝来了,你给我换个鲜艷好看一点的衣服。” “妈我还没洗脸刷牙,抹什么抹”江歌抱着枕头,爬回床上。 “脸不洗一次两次没事,抹点粉就好,限你五分钟,捯饬好你自己,否则”江妈老套,右掌一抬,她就得就范。 不情愿的五分钟捯饬后,出了闺房,看见客厅里一大家子人,聊的很是开心,闫朝家这次来的阵势,可是有点强悍,爷爷奶奶爸爸都来了,敢情,是要直接下聘礼的架势。 她不情愿的一一叫了一遍,然后,靠着老江坐下。 闫妈妈先开口问“江歌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路上堵没堵?” “昨天晚上回来的,还好,没堵了几个小时。” 闫妈妈“你应该早点给朝朝发个微信,他有车,该让他去接你的。” 江歌尴尬地笑了笑,想说,不劳驾,她是本人自驾回来的。 江妈妈走到她身边,用手拱了拱她,示意她多表现表现,然后江妈妈先示范了一下,将瓜子又撒了一些出来,招呼着大家,多吃点。 江歌心累,只好多傻笑傻笑。 好在大人们,大致也是因为尴尬,都扯着别的话题聊,我和闫朝就显得更加尴尬了,即使这样,还要坐在那,陪着他们尬聊。 期间,姜烨发了条微信给她:携皇后回家,速速前来接圣驾。 江歌秒回:诚惶诚恐,圣上还是先来我家,解我出这水生火热吧。 姜烨发了个猥琐奸笑,然后又发了个疑问的表情。 江歌:相亲,不,逼亲。 姜烨:不打扰,好自为之。 江歌,发了不知多少遍的咒骂。 姜烨:你妈是何许人也,你就算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求婚未成前,我还是得护住我这颗帅气的脑袋瓜子。 江歌发了个鄙视的表情。 此时江妈咳嗽了几声,期间又不知给她使了多少眼色,她只好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微笑着听他们瞎扯淡。 男方家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告辞走了,临走前还商量着,两家何时一起吃个饭,江妈妈立刻回答“随时,我和老江随时都有空。” 闫妈妈“那就之后,让俩孩子聊聊订个时间。” 江妈妈“那好,江歌,还不来送送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还有闫朝”边说边慈爱地笑着看着闫朝,那叫个柔情似水。 江歌像过去被语文课本一样“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走好,路上小心。” 江妈妈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她立马再补上笑容。 待送完客之后,江妈妈脸色就突变,质问她“人小伙挺好的,你到底哪不满意了?老大不小了,不知道整天挑这挑那,凭的啥资本。” 既然江妈妈这么说了,那她也就把话挑明了“妈,这先不说,我已经有男朋友,再者说,一个三四个月不联繫你女儿的,你觉得我和他能过下去?” 江妈妈觉得也是不妥“那,那,那兴许这是他个人的为人处世呢,哪能事事顺你的心,衬你的意了,这天下哪有完美的人,有也轮不到你。” “反正你自个想吧,人还没怎么着,就对你女儿这样,就怕以后怎么着了,对你女儿还不如现在,反正我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完转身回房。 江妈妈暴脾气立马涌上来,被一旁的江爸爸拦下了“苏红,我觉得女儿说的不无道理。” 俩人对看了一眼,江妈妈冷静下来一想,确实不怎么稳妥,谁不希望自个女儿被人疼被人爱啊? ☆、十年流金岁月 姜烨那边,本来是想带陈希一同回家见见姜妈妈的,可是都到了楼底下,陈希还是后退了“姜烨,你看,要不下次吧,给我点时间,我还没准备好。” 姜烨撸了撸她的手背“没事,那就下次吧,我送你回酒店。” 既然陈希不同意,那就等求婚成功以后,再光明正大的带她回家吧! 晚上姜烨叫上江歌,三人在以前高中一起吃的那家烧烤摊吃宵夜,各个被冻得直跺脚,捂着耳朵,哈着气举着被子,碰杯,好似回到了过去。 姜烨一小杯烧酒入肚,全身瞬间温暖了起来,发出一生声舒服的感嘆声,接着说“要我说,今就差一人,否则今晚就是场party,纪念咱们xx高中之十年流金岁月” 三人都知道差的那个人是谁,但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说出来,江歌塞了一串韭菜进姜烨嘴里“这还没吃呢,就臭气熏天。”转而又和陈希碰了个杯“不够义气啊,当年为了躲这小子,你可是把我也给屏蔽了,还什么好朋友,我告诉你,我的心,现在还伤着呢!” 陈希歉意地敬上一杯,被姜烨拦了“你不能多喝,我替你喝。” “啧啧啧,这把狗粮给撑的我呀!” “哼~你也可以,你那叫作死。” 江歌在桌底下踩了一下姜烨的脚,哪知踩错了,是陈希的,陈希想忍,但还是没忍住,江歌知道误伤了好人立马认错,姜烨倒是表现得格外夸张,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踩了他媳妇“伤着没?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陈希推开他,连连说“没事没事,踩一下而已,哪能这么夸张。” 姜烨那个死不要脸的“伤在你身,疼在我心。” 江歌刚喝的一口酒喷了出去,正好喷在一个人身上,她立马抽纸给人家擦衣服,连连道歉。 她低头看了眼对方穿的带勾运动鞋,心一下咯噔了一下,擦拭的那只手也停缓了下来,待再往上看清楚对方是谁之后,她将纸收回,坐回原位,特意瞄了眼姜烨的脚在哪,然后狠狠一踩,骂了他一句“无耻。” 姜烨抱着脚嗷嗷大叫“这世道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江歌拿起包就要走,其余三人均伸出手挽回,特别是陈希抓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格格巫,难得大家十年后又相聚老地方,不看僧面看佛面,大过年的,算是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第30页 江歌看在陈希的面子上,重新坐下,应麒靠着她落座,她特地挪了挪椅子,离他远一点。 应麒看着她幼稚地举动,无奈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姜烨倒过来的酒,仰头一口闷。 姜烨拍手叫好“好兄弟,帅,帅气,来,今晚不醉不归。” 姜烨还真是做到了不醉不归,将自己喝的三魂六魄都倒了,可怜他们三一同将这尊佛送回家。 因为太晚,江歌邀请了陈希直接住她家,而至于应麒,滚蛋,早点滚蛋,连声招呼都不想打。 应麒不舍地拉住她的胳膊,任凭她怎么抽打他那只手就是不松,陈希看这情景,就先回屋了,留他俩好好谈谈。 “应麒,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就能怎样吗?如果可以,小歌,我们结婚吧!” 应麒他疯了,他忘了他们分手了吗?他忘了昨晚他还和别的女人拉扯不清吗?混蛋,果然男人都是混蛋。 江歌给了他一个耳光“应麒,我是喜欢你,但是,我没那么下贱,别想左拥右抱各一个,没门。” 应麒被那一耳光震慑了一下,他松开了那只手,转而去捂被打的那边脸。 江歌那只手打完就哆嗦,十指连心,她的心,跟着疼的要死,但是理智告诉她,趁这个时候离开,回家,不要留恋在这。 她转身按把锁的时候,应麒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眼泪滴落在她白色羽绒服上,留下泪迹“我和徐嫣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我和她” 他要怎么告诉她呢?他要是告诉她自己和徐嫣然的故事,那样会不会伤到徐嫣然,伤到一个女孩子内心深处的痛呢?他是妇科医生,他知道女孩子最在意的是什么,所以他选择把话吞回去。 江歌见他欲言又止,失望透顶,甩开他,径直开门进屋,将他关在门外,自己则顺着门蹲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咬着衣服大哭。ps:之所以咬着衣服,是怕自己会哭出声。 陈希走来,用纸给她擦了擦“格格巫,何苦呢,我和姜烨都能看出来,你两对彼此都有心,何不把话说清楚,也许就像十年前一样,都是误会呢?” 江歌抱着陈希“不是的,这次不是误会。” 绝对不是误会,从应麒刚才那欲言又止里,她敢断定,他和徐嫣然,绝对有故事,还是让人难以启齿的故事。 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聊过去,聊现在,聊着聊着就不知时间流逝,后来陈希实在太困了,就先睡着了。 江歌接到闫学每日的电话,聊了一会儿之后,也准备睡觉,可是就在她刚躺下的那一刻,酒醒的姜烨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姜烨:老歌,老歌,别睡,别睡,出来商量大事。 江歌看完,准备不予理睬,天大的事也得睡醒了再说。 可是姜烨不放弃,直接打她家座机,老太太近来神经衰弱,要是知道大晚上来个电话是找她的,一定削她。 所以她顾不上穿鞋,直接跑到客厅去接电话“喂,姜烨你想死别拉我垫背啊!” 姜烨“出来,商量大事。” “不出来,死去吧你。” “这是你可逼的,那我可在你家门口喊你了,把你妈喊醒了,我可不管。” 混蛋,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 江歌只好妥协,拿了件棉袄,穿了双棉鞋,来到楼梯间,坐在姜烨旁边“说吧,这深更半夜,你是不是趁着过年,大家都把钱存银行了,喊我一起打劫呢是吧,非得现在,非得现在,你是睡饱了,姐我还没睡呢,混蛋混蛋”江歌说着说着,就越发生气,对姜烨拳打脚踢样样都来。 “君子动口,不动嘴,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这暴脾气,谁娶了你去,真倒霉。” 江歌继续揍他“你还说,还说。” 俩人打闹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相视着笑了一会儿,因为没有动静,楼梯间的声控灯又灭了。 江歌说“我没力气了,你选的好地方,你多蹦跶几下吧。” 姜烨跺了一下脚,灯又亮了“明天我想求婚,帮兄弟个忙,成不”说完,姜烨又跺了几下脚,渐暗的灯又亮了。 “放。” “很简单,明天白天需要布置场地,所以你只要带她白天四处逛逛,等我弄好之后,我会给你发信息,你带她来我给你发的地址就成,兄弟的终身幸福全靠你了。” 江歌用力拍了一下姜烨的肩膀,渐暗的灯又程亮“好兄弟,关键时刻还想着我啊。”说完一拳揍他肚子,疼得他要命,可是碍于面子,忍着没表现出来“记住这滋味,要是以后对不起陈希,是兄弟,老子也照打不误。” 姜烨被这突然一拳,打得本有点恼火,待听她说完,却又难以言表的感动,像男人和男人那样拉着江歌相拥,拍着她的背“放心,不会有第二拳的,我都要结婚了,你也得抓紧啊,时间不等人,我们也都老了。” 江歌推开她“你是老了,别忘了,我可比你晚两秒,我还小着呢,年轻人需要早睡长个,我不在这和你耗了,我要去睡觉了。”说着假装打了个哈欠,往家走。 姜烨知道她有心要逃,但是就是不死心“老大不小都快成剩女了,应麒是个很好的人,不要再任性了,差不多得了。” 江歌转身,拿起自己的拖鞋作势要砸他“姜烨,你tmd再说一遍这名字,老子明天开始让你哭一辈子。” 碍于有事求人,姜烨立马认怂认错。 ☆、姜烨的求婚仪式 第二天按照昨晚答应了姜烨的,她一早便开始实际计划“陈希,今天你可否陪我一天,完整属于我的一天,没有姜烨任何事的一天,就我和你的一天?” “为什么?” “因为今天我要教会你一个新词叫重友轻色。” 陈希无奈地笑着“好吧,看在江老师如此用心良苦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你吧,不过我得先和姜烨说一下,问一下他。” 江歌一把夺过她的手机“问什么问,你两还不是你做主,你觉得好就是好,今天一天手机放我这,不准和他联繫,我前提可说好了的,是完整属于你和我的一天。” 陈希双手举过头顶,投降妥协。 两人一早吃过江妈妈煮的早餐之后,便一同出门,当然,当江妈妈看见陈希的那一刻,那乐呵的,眼睛弯弯真如月,那是真把陈希看见进眼里,放在心里,恨不得坐在她对面的那两个人能够互换一下,把江歌变成陈希,自己要是有陈希那样的女儿,此生无憾,无憾啊! 可是想像再过美好,现实如此残破,两者对比相差悬殊,害得她一时燃起无名之火,江歌出门前硬是让她洗了碗,拖了地,擦了窗,还是仅限一小时之内,自己则拉着陈希的手,坐在沙发里有说有笑聊了一个小时,最后江歌和她说“妈,晚上陈希还住我家”江妈妈才让她们出门。 刚下楼,江歌就恼火?“陈希,你说我是我妈生的吗?” “是啊,不过你还是和你爸比较像,不过,都说女儿像父亲。” “气就气在这,就是因为我和我爸长得像,所以她才看我不顺眼,我就纳了闷了,她当初要是嫌弃我爸的长相,那就不要嫁给他啊,万千世界,美男那么多,自己挑错了基因,反倒过来怪我。”江歌不满江妈妈的霸道专政很久了,可是也就只敢在外面发发牢骚,回家就是只小奶狗。
第31页 “你和你爸长得都挺好看的呀,要我说,就是你和你爸长得太像,女儿又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所以你妈嫉妒,故意挑你刺,好让自己平衡一下内心。” 听陈希这一解释,她心底倒是舒畅了不少“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 江歌邪魅一笑,灵感上脑,待她来日好好打桶正宗镇江香醋孝敬她那个专政多年的母妃娘娘。 江歌和陈希逛了一会儿商场,买了几件小玩意,然后去吃了饭,接着为了拖延时间,又去看了个电影。 这姜烨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啥,都快六点了,电影眼看要结束了,一个信息都没有,可把她急死了,整场电影,她只顾着看手机有没有信息进来,竟都不知道,这电影讲的是个啥? 散场出来,陈希哭得稀里哗啦的,江歌一脸懵逼,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一直不停地给她抽纸,陈希不停的说里面的场景,她便只好点头附和。 好在这时姜烨将地址发来了,于是她牵起还在哭泣的陈希的手“别哭了,留点眼泪到后面吧!” 那是高中学校的操场,姜烨不知道从哪搞到的大门钥匙,居然这放假期间,还能给混进来,还让他能布置成那样,简直牛人。 因为到那天色已渐黑,好在从进门开始,每隔一定距离就会有一个人拿着一个气球,你走到他那,灯亮,他把气球给陈希,陈希走过,灯灭,下一个灯又亮,又是献上一个气球,灯灭,那条路有多长,就要重复多少次那样的环节。 陈希虽然开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到后面她渐渐懂了,不知何时开始就已经慢慢抽泣了起来,江歌一直陪在她身边,替她顺着后背,但是她还是想吐槽一点姜烨的,气球哪有花来的更浪漫,更能点缀气氛啊! 最后,一路走到操场那,四周一片漆黑,就连江歌也不知道去哪了,陈希四下里寻找江歌,可是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害怕漆黑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开始慌了“姜烨,别闹,我怕黑,你知道的,你赶紧出来,赶紧出来好不好,这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玩。”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歌声从某个角落响起,来时走过的那条路,从源头开始慢慢点亮,直到最后,眼前映出姜烨的身影,他单膝跪下,手拿一束玫瑰,正好十一朵,代表一生只爱你一人,此生他只会对她说“陈希,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 不知何时,空荡的周围,此刻全是人,每个人手里拿着一盏灯,将他俩围城了个爱心的样子,统一的声音“嫁给他,嫁给他。” 麒麒咬着一个盒子,穿着一件发光的衣服,戴着铃铛,嘴里咬了一个花篮从一旁叮叮噹噹走来,众人给狗让了条路,他停在姜烨身边,放下花篮,张着嘴望着陈希,那眼神满是期待,江歌当场就服了姜烨,她家麒麒如此傲娇的一只狗,他竟然都能驯服的如此乖巧懂事,爱情果然是无所不能的。 姜烨边说,边伸手去拿里面的一个小盒子,慢慢打开“你说,你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年没能从这里毕业,没能和大家一起参加那年高考,但是今天,我邀请了大家,邀请他们一起鑑证,你和我今天的毕业典礼,陈希,未来的路会很长,但是你不要怕,有我呢!现在的我虽然只能送你一个又一个的小气球,但是未来,我会还你一个能环游世界的热气球,你想去哪,我便带你去哪,天涯海角,海阔天空,你在哪,我都追随,如果我还能及格,请你给我一个和你一起毕业的资格吧?” 姜烨拿着戒指站起身,将陈希的左手抬起,又郑重地问了一生“你愿意之后和我一起毕业吗?” 陈希早已感动的泪流满面,哽咽的更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拼命点头,只能通过这个告诉他,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愿意,她愿意,她非常愿意。 姜烨替她戴上戒指,俩人相拥,片刻现场所有的灯骤灭,陈希诧异,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还有什么环节?灯又骤然间全亮,更是连天空都亮了,一盏又一盏的孔明灯徐徐被放上了天空,陈希松开了右手一直紧握着的气球,一时间天空璀璨无比,虽然没有烟火,但是那画面较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希问姜烨“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姜烨“姜烨爱陈希,万世不灭,这很有必须要让老天爷也知道一下。” 陈希心满意足地抱着姜烨,此生无憾已! 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求婚了,因为结局谁也没有想到,。 姜烨能用一整条软中华买通了门卫,那不止是烟的本身吸引力大,更是因为他将所有环节说了,唯独漏了最后的放孔明灯那一条,他不傻,那是违规的,所以当两个门卫大叔看见空中的不明物体之后,大老远拿着棍子,吹着哨子追过来。 一场完美的求婚仪式,变成了集体大逃难。 唉!人生总会有点遗憾的,好在还这么惊心动魄。 ☆、我和他怎么办? 后来大家齐聚火锅店,姜烨举杯“今天,不多说,两个字开始谢谢,感谢,四个字非常感谢,终身感谢,最后五个字,大恩不言谢,千言万语尽在酒里。” 姜烨猛的一瓶干完,在场一片叫好。 当晚在场所有人都沾了喜气,份外开心,只有江歌苦着一场脸。 刚才求婚现场,人多,她没注意到应麒也在场,到后来被追赶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拉住了手,她这才发现,原来姜烨那傢伙还叫了他,当时可把她气死了,尤其此刻,她和他还相邻的坐着。 李伟光那眼力见低的人,居然还挑事“在场的兄弟姐妹们,你们说今天姜烨和陈希求婚成功,下一对会不会是江歌和应麒啊?我们高中可就成了这两对,要不你俩过完年一起办了酒席得了,我们吃点亏,两份红包吃一顿,哈哈哈” 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江歌和应麒关系很微妙,只有他一个人看不懂,所以在场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笑得格外开心,其他人都看着他,他终于领悟到自己有说错话了,立马打了下嘴,拿起酒杯“我这破嘴,破嘴,认罚,认罚。” 老班小胖坐在他旁边对他说“李伟光,认罚的不是你这张破嘴,而是这儿”说着指着李伟光的脑袋“下次,记得带上它出门,所有人都能看懂,就你不懂,乱和稀泥,越活越稀了吧?” 尴尬地气氛还是由麒麒狂吠了几声才打破的,在场所有人都喝的好,吃的好,唯独今晚的另一大功臣被冷落了,姜烨意识到了这一点,立马点了上等牛肉,涮好了给他吃“老兄,吾的错,吾的错,莫气,莫气。” 麒麒这才停止了叫声,专心吃肉。 此时,江歌的电话正好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闫学,当然应麒也瞄到了,当场开了一瓶江小白,一饮而尽。 江歌傻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能喝,别说江歌了,在场所有人都傻了,一瓶喝完,应麒准备去拿第二瓶,被小胖夺走了,他轻拍着应麒说“今天是姜烨的大好日子,我们要助兴而不是尽兴。” 也对,姜烨的好日子,他不能砸场,所以还是收回了手,回头望着已经僵掉的江歌,用眼神示意她“你手机很吵。”
第32页 “哦。”江歌立马起身出去接。 闫学“在干嘛呢?” 江歌“好朋友求婚成功,在庆祝” 闫学“真好,好想和你们一起,但是我今天还在开工,命苦!” 江歌“怎么那么忙,你们都不休息吗?” 闫学“没办法,江湖救急,江歌,我好想你,今天特别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歌被他突然说起的想你,整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俩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她怎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额,那个,他们喊我呢,我不和你说了,我先挂了,再见。” 闫学还想说什么,可是对方挂了,无奈地靠着车,点燃了一支烟,他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突然很想她,也许,也许想的人是她,也不是她吧! 他不习惯烟味,吸了两口,还是碾碎了,拿起相机,进去继续开工。 江歌回座的时候,应麒已经走了,李伟光多嘴“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听他叫嫣然,也许是当年我们隔壁班的徐嫣然,那是真漂亮啊!” 小胖一块猪脑夹他碗里“多吃点。” 李伟光嫌弃“我不吃这玩意的,多噁心。”说着要夹走。 “就因为你之前不吃,所以从这一刻开始要多吃。” “为什么?” “吃啥补啥,你知道吧?你这情形,得恶补。” “为什么?” 小胖用筷子指了指正呛口的喝江小白的江歌,李伟光算是明白了点,小声地说“我又说错话了?” 小胖点头,李伟光顿悟,是该补补脑了,于是悲壮地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最后,江歌喝的烂醉,一路上唱着动力火车的《当》,唱唱笑笑,唱唱哭哭。 当姜烨将烂醉的江歌交给江妈妈的时候,老太太丝毫不关心女儿这是怎么了,才喝成这样,反倒关心起“陈希,陈希今晚不住我这吗?” 姜烨尴尬挠挠了挠头“江阿姨,我今天求婚成功,我妈说了,多晚都得带回来,让她见见,所以今晚,我妈是不会让陈希走的。” “哦,是这样啊!”江妈妈说的这句话,大有含义,一种是:唉,这么好的女婿是别人家的了,另一种是:唉,这么好的闺女,是别人家的了,最后一种是:唉,我家的这个怎么是这样的呢? 江妈妈给江歌用热毛巾擦脸的时候,听见她在小声的喊什么,凑近去一听才依稀听得是“英~旗”,她将这两个字组合了半天,得出结论英国的旗子,难不成这丫头想出国?看来还是自己把孩子逼得太急,都逼出国了,看来是时候,该对她好一点了。 ☆、做个梦,回到过去,他和她的相遇 陈希是高二分班后转来的借读生,姜烨若干年后回忆当年初次相遇的场景,依然心情澎湃。 那天早上,吃了江歌莫名好心给的牛奶之后,整个早自习,他就没少往厕所走过。 果真印证了那句话,天下无免费的早餐,尤其是江歌牙缝中剩下的。 在他记不清第几次从厕所出来,虚弱的行走必须藉助扶着墙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存心找事,把他给撞了一下,听声音还是个女生呢,虽说好男不跟女斗,可是今天他却莫名想找个女人发个火,江歌那女人不好惹,别人还不好惹吗? “你到底长没长~”姜烨抬起头正视对方的那一霎那,呼吸困难,腿脚更加发软,眼睛也跟着迷离,心脏跳动的仿似要跳出嗓眼了,他顿时咽了口口水,将心吞回原处,用手狠狠掐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魂归原位,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大赞了一声“真漂亮。” 那人便是陈希,她满脸愧疚地望着姜烨,眼前的这人似乎被自己那么一撞,有点神志不清,但是比起不停地道歉,她当下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同学,对不起,但,请问厕所在哪?” 看呆了的姜烨嗦了嗦口水,手本能地朝厕所方向一指,然后只见前面的女孩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像梦一般。 他用头撞了一下墙,当疼痛席捲全身时,他却反而咧开了嘴笑着“不是梦,呵呵~不是梦。” 回到教室,江歌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朝他丢了一支笔“不就上了几次厕所,你看你的样子,像似魂都上没了,还是厕所里蹲了个女鬼,将你阳气吸光了?” 姜烨第一次没理她,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嘟囔着“仙女,是仙女。” 江歌见对方不理自己,气急了,将笔盒里的笔,一支支尽数扔向他,可姜烨还是没搭理她,气得她直接拿起课本作势要砸向他,幸好被同桌兼班长的李小胖同学给拦下了“江歌同学,你成绩好,但请不要影响其他同学学习好不好?” 李小胖同学手拿着一本小说,面部表情却是十分的诚恳,时不时用眼神向她示意了一下班级里的那些正奋笔急挥的同学,也罢,她江歌也是明事理的人,冷静思考了片秒,她还是放弃了自己最后的倔强“好吧,给你个面子。” 李小胖同学行了个抱拳礼,摇着头说“江歌同学,多谢多谢。” 我朝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抽走借他的那本武侠小说,是他先说的,不能影响了别人学习的,所以他这孩子可也不能被我给毁了呀。 早自习快结束前一秒,班主任江一卫带了一个新同学进来,他用随身携带三角尺敲了一下讲台,示意大家都静一下,把目光朝向他,他习惯性轻咳了一下嗓音,然后用故作雄厚却又滑稽嗓音介绍了一下,站在他身边那个典型的江南女生“今天,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啊,这是接下来将在我班借读的□□学,来□□学,给大家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吧!” 陈希90度向大家鞠了个躬,然后转身拿起玫红色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几下,写了两个大字陈希 “大家好,我叫陈希,耳东陈,希望的希,藉此,我希望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和大家相处愉快,共同进步。谢谢”说完又一个90度鞠躬。 江一卫首先鼓掌带动气氛“来,让我们鼓掌欢迎新同学的到来。”然后教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男孩子们一个个心里乐开了花。 掌声过后,江一卫用眼扫射了一下整个班级,姜烨立马看出了老班的用意,于是笨手笨脚地将右边那排的空桌子和空桌椅以最快的速度搬到自己的身边,待他大功到成之时,才惊讶地发现,全班都在看着他。 爱情果然使人迷之傻。 “猪啊你”江歌顿时有种碰见猪对手的感觉,喜欢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啊,当全班都是空气吗? “哎,哎,我说姜烨同学啊,你能不能表现的含蓄一点啊?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你这样,我很不好安排的,你这样是要逼我犯错误的,你知道哇?”江一卫说完,全班哄然大笑,而他则是满脸通红,就连耳根子都是通红的。 江一卫又扫射了一下班级,发现除了姜烨旁边的那个位置,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空位来,于是无奈,就对陈希说“那你就坐那边吧,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来读书的,不是来谈恋爱的,他控制不住自己要犯错误,你可不能。” 这回可把陈希说脸红了,她低下头,什么都没说,抓紧了背带,迈着小碎步往姜烨的方向走。
第33页 “老师,刚才班长说了,为了让□□学能有个更好的视野来听课学习,他愿意让出自己的位置和□□学换”江歌突然站起来说。 沉浸在武侠世界的李小胖,突然听到自己的称呼吓了一跳,立马将书塞回江歌的座位里,心里咒骂道:不就又看了几眼你的小说,有必要这么打击报复吗? 江歌笑嘻嘻地低下头问他“班长大人,您刚才是那个意思吧?我没有错误传达您的指示吧?” 李小胖无奈,扶了扶眼眶,点了点头。 江一卫被李小胖的举动感动到了“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扬一下李思雨同学。” 眼看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姜烨,这下可坐不住了,他随手捡了支江歌刚才扔他的笔扔回给她,可是没扔准,江歌还趁老班视线瞄向别的地方的时候,朝他做了个鬼脸。 有生以来十几载,姜烨第一次觉得江歌这人怎么那么讨厌。 江歌赶紧帮李小胖收拾东西,好让他赶紧滚蛋,边收还边叨叨解释说“班长,你看,这□□学吧,长得比较娇小,所以坐最后一排实属不妥,所以呢,我就稍稍站在你的角度上,思考得出了这个结论,我知道你会感激我的,但是,不用说出来,放心里就好,毕竟我时刻谨记班长大人对我的教诲,自己学好是没用的,关键是要大家一起学好是不是,嘿嘿~走好,不送。” 李小胖临走前,还是憋不住白了她一个眼,暗讽道:嘿嘿~真是多谢你站在我角度去思考问题。 姜烨一气之下,将刚才辛苦搬来的桌子一脚踢回了原处,李小胖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唉,做人难啊,做7班班长更是难上加难啊! 陈希落座之后,江歌伸出左手表示欢迎“你好,我叫江歌,长江的江,国歌的歌,昨天谢谢你替我付了酱油钱。” 陈希望着江歌数秒,终于想起昨天那回事,恍然大悟之后,立马伸手回握她“哦,原来是你啊,没事的,那都是举手之劳的。” “nonono,滴水之恩以当涌泉相报,你那么多滴酱油之恩,我定当日后以喷泉相报,握了手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还有”江歌指了一下斜身后坐在最后一排的姜烨“还有他,遇事别怕,他可以替咱两顶着。” 陈希顺势望了一眼姜烨,姜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眼震慑得呆愣在原地。 江歌看他那副样子,就更加断定,这傢伙铁定是情窦初开了“玩了,玩了,城门失手,唉!这是要被屠城的节奏啊” “啊?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江歌随即掏出一本神鵰侠侣“我说的是小说,襄阳,对,我说的是襄阳城” 陈希独自纳闷,这小说她也看过,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襄阳会沦陷啊? 后来课间,江歌又拿了瓶牛奶,走到姜烨那“诺,给你的。” 姜烨还在生她的夺同桌之气,转了个身没理她。 江歌凑到他耳边,特地强调说明“呵呵()陈希给的牛奶也不喝?不喝拉倒,你不喝,我喝。” 说完就把牛奶重新拿了回来,姜烨一听是陈希给的,立马换了种态度,面带微笑地迎着她,迫切地从她手里拿走“喝,我喝,谁说我不喝了,我可爱喝了呢。” 江歌一只手搭在姜烨肩上,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说姜烨同学啊,追女孩呢,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而不是霸道地将她锁在自己身边,这样人家女孩子呢,是会吓跑的,再说了,人这么矮,跟你窝在这最后一排,还要不要看黑板听课了,你这不能全为你自己着想,你得替她多思考思考,借用我们班长大人的那句话,你可不能就你自己一个人成绩好,而去影响别的同学,但是呢,作为你铁哥们的我,一定是会帮你的,但是帮你呢,也是有前提的。” “你说,什么前提,什么前提我都答应你。”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手头紧,没钱买书了,你这不宽裕嘛,救济救济呗。” 姜烨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蓝票票。 “乖,真乖,我晚上回去,就给你制定个a计划。” 放学的时候,江歌一手搂着陈希,一手拽着害羞了的姜烨,三人并行杀到学校附近的那个书店。 江歌早就看上了那几本小说,所以三下五除二就选好了,就近选了个座位,边欣赏边等他们。 陈希似乎很迷恋自然科学,一直呆在那个版区,未曾移动过,姜烨更不要说了,他现如今迷恋陈希,自然是贴身跟着,拿着一本书假模假样的看着,实则余光全在人家身上。 “那个,姜同学,你书拿倒了。”陈希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也许每个人的看书方式都是与众不同的,但是她实在理解不了,反着看书能看进去些什么不一样的呢? 姜烨一听,羞得直想找个地洞往里面钻,但是为了挽留点面子,他还是假装镇定,继续倒着了一会儿“没,我在看一张图,很是费解,于是想着倒过来看,会不会好一些。” “哦,是什么图,我倒也想看看。” 姜烨立马合上书,凭藉身高的优势,将书放在最上面的一层书架上,然后立马解释说“没,没什么,就是一幅世界地图,我,我地理差,所以才费解。” 若干年以后,大家经常拿这个来取笑他,他居然在悉达多的《众病之王:癌症传》里看到了世界地图,哇,这个让人震撼到可以直接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但是那时的陈希只是笑笑,看破不说破。 “你很喜欢自然科学吗?”姜烨鼓足勇气,边挠头边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使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稳而不颤抖。 “也不是,只是最近看了一个国外的综艺,很是喜欢,所以想多了解了解大自然。” “哦,是什么综艺?” “韩国的,新出来的,叫《金炳万的丛林法则》,你也可以在网上看看,我相信男孩子也一定是喜欢的” “好,我这就回去看。”姜烨此刻恨不得立马奔回家,从第一期开始看,这样他和陈希之间好能有个共同话题。 “好啊,我也看的差不多了,叫上江歌,我们走吧。” 江歌捧了三本武侠小说,去柜檯结帐,才发现姜烨给的50还是太少了,于是江歌又将站在一旁的姜烨给拉了过来“少十块钱,要60,你身上还有钱吧?” “江歌,你~” “陈希,你想听关于姜烨的丑闻吗?” “好好好,姑奶奶,我认怂,给你给你” 姜烨掏钱的时候,江歌眼尖发现这小子居然还藏了一张红票子,不老实,着实不老实。 于是真正散伙前,她还是拖着陈希拽着姜烨去吃了个红豆冰。 只因陈希那一句话“姜烨,陈希说想吃红豆冰”,于是姜烨又被宰了40。 抓住姜烨这个bug的江歌,从此屡试不爽。 ☆、属于陈希和姜烨的过去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所以江歌一回家,吃了饭,看了一会儿小说,临近上床前,还是苦思冥想了一分钟,给姜烨想了个a计划。 “英雄救美,自古美人都爱英雄,所以,放心,我给你精心策划一下,导个英雄救美的戏,保证让她疯狂爱上你。”第二天早上,江歌边啃着包子边对姜烨说。
第34页 姜烨半信半疑地望着她“可信?” 江歌用手背拍打了他几下“老娘也是女人,女人知女人,信我准没错的”然后将姜烨还没开封的豆浆夺了过来“我就不客气,先收下你这小小的心意了” 江歌说完撒腿就跑了,姜烨站在原地直骂“江歌你属狗的吗?不是咬就是抢?” “难道你都傻到这个地步了,连自己属什么都忘了”江歌停下脚步,转过身朝他对吼。 姜烨反应了片刻,恍然大悟“哦,是哦,我也属狗的。” 江歌的英雄救美剧本是这样的,先串通好,分班之前班里较为要好的那几个男同学,放学后让他们扮演恶霸的角色,让姜烨找个理由先走开一会儿,关键时刻再出现,最关键的就是白天跟陈希心里建设一下,说我们学校有几个人,怎么霸道怎么说,怎么凶残怎么说,怎么厉害怎么说。 她就不信,陈希到时不会喜欢上姜烨,呵呵呵()。 一整天都沉浸在无限想像中的江歌,终于熬到了放学的铃声,于是她给姜烨使了个眼色,姜烨立马瞭然于心,藉故说“等一会儿,你们先走,我约了朋友去打一会儿篮球再回。”然后跑开了。 出了校门,江歌和陈希还有一条顺路的小路,再拐过一个弯,两人就要分开走了,于是故事安排的场景就在那个转弯处。 一切都顺利的按照剧本走,从老远处就看见吴浪他们几个,扯开了校服,故意甩动了几下,让校服外套能迎风飘动起来,好能增加点气势,还不知从哪淘来了几顶杀马特的假发,四五个人并排,浩浩荡荡迎面走来。 江歌也开始进入角色,表现慌张起来,拉住陈希的手“算了,我们还是换条路走吧!” “怎么了?”陈希不解地问。 “还记得我今天白天和你说的那几个人吗?真倒霉,没想到刚说完就给碰上了。” 陈希用手指着前面吴浪他们“是他们吗?” 我立刻假装害怕,连连点头,又拉了拉她“是他们,所以我们还是走吧” 陈希反握住我的手“别怕,有我在,我替你讨回个公道。” 完了,完了,江歌那时有种预感,这场戏恐怕要砸,于是朝吴浪他们使了个眼色,嘴巴无声地说“今日作罢,改日再演” 可是吴浪压根没听懂,依旧按着剧本,几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经典台词脱口而出“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点塞牙钱。” 陈希将我护在身后“要钱没有。” 吴浪大笑了一声“那爷就不客气了,爷江湖这么多年,出名就出在,男女老少都打,兄弟们,给点甜头让她们尝尝” 江歌私下里搜寻了一番姜烨的影子,发现他正躲在拐角的那颗大树后面,还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很好,如果剧情没有偏差,接下来该他出场了。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唉,说时迟那时快,陈希一个过肩摔,就将吴浪摔在地上,嚎嚎大叫“剧本里,可没这个桥段啊!” 唉,砸了,终究还是砸了,江歌向姜烨所在的地方挥了挥手,让他赶紧离开,别让她反帮了他倒忙,然后,用脚踢了几下躺在地上的吴浪“赶紧起来。” 笑着对陈希说“呵呵()排练,排练,他们其实是我分班前的同学,最近他们正排练个舞台剧叫古惑仔,所以叫我带着你来给他们试个戏,呵呵()对!试个戏,是不是?”她又踢了吴浪一脚,还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连连点头。 “既然不是坏人,那真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陈希向吴浪赔礼道歉。 吴浪对刚才那一摔已经有了阴影,看见陈希靠近他鞠躬致歉,吓得立马向后弹跳了几米远,心里在想,还好你不是故意的,你这要是故意的,恐怕他就得几天下不来床了。 吴浪他们走后,江歌问陈希“你这么厉害,是学过什么没有?” “嗯,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爸妈送我去学了几年柔道。” “那是几年?” “嗯,算算应该有十二年了。” “十~二年?呵呵~难怪你这么厉害的呢!”江歌尴尬地笑着“那你还学过什么啊?” “没了。” 江歌望着陈希感嘆道:你学什么不好,偏偏学柔道,好好的一场戏,给这个破柔道给破了,唉! 还没回到家,姜烨就给江歌发了无数遍的qq信息。 姜烨:不靠谱,不靠谱,就说你不靠谱,你还不信。 江歌:你行,你倒是来啊,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事无成的,我起码帮你探到了,人家陈希可是会柔道的。 姜烨:说好的英雄救美呢?说好的让她爱上我的呢? 江歌:要怪只怪吴浪太浪,哎! 姜烨:把我给你的钱吐出来。 江歌:好,那我明天和陈希说说,你小时候尿裤子的事呢?还是给她看看,你小时候穿女装的样子呢? 姜烨:算你狠 江歌:别啊,a计划不行,咋还有b计划。 姜烨发了个下跪哭的表情:歌,你饶了我吧,请让我是死是活,全凭自身造化吧! 江歌看了气得想砸了手机,他不信她,他居然不信她,气了一分钟,回想了一下今天的这场戏“算了,我也有点不相信我自己,呵呵~” 姜烨花了五个晚上的时间,把《金炳万的丛林法则》从第一期追到了最新期,然后,江歌发现,只要他两一见面,总是在绕着这个话题在聊,而且两人聊的还非常欢乐。 “陈希,你周末会去那家柔道馆吧?”周五放学后,本该留下来打篮球的姜烨,突然抱了个球跑过来,没头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对啊,来这以后,我每周都有去,但,你是怎么知道。” 在得到答案之后,姜烨后退着跑着“秘密,秘密。” 这个所谓的秘密,江歌还是知道的,无非就是跟踪,刚开始那段时间,都是他们三先一起走一段路,然后到分岔路的时候,陈希拐右,姜烨和她往左,可是自从那次a计划之后,每次陈希走后,他都会过一会儿,远远的跟在她后面,留她一人独自拐左回家。 她不止一次地对姜烨说“你这跟变态跟踪狂有什么差别?” 姜烨说“起码我不变态。” “你这有意思吗?” “当然了,确保她每天能安全回到家,是件很重要的小事。” 可江歌没想到,原来就连周末,姜烨也一直蹲守在那,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去了解她,然后走近她,虽然方式笨拙了一点,却是很有显着。 后来的姜烨每周都会去那家柔道馆上课,因为两人相差悬殊,不同班别,所以他总是用课余的时间,加强练习,由于自身的身体素质,他在很快的时间内,达到了预期的期望,就连那个外国教练都说“amazing,mr jiang is a crazy boy” 尝到爱情滋味的姜烨,确实一直疯狂着。 江歌问过姜烨“姜烨,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和陈希表白?” 他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头,然后低头看着那个石子滚落到最后的那个位置“也许是因为害怕吧,害怕,她把我像这个石头一样,一脚给踢了,那么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不想赌,但我可以陪着她,只要她不会想躲着我,那么天涯海角我都可以找到她”
第35页 所以整个高中时期,他两始终保持着暧昧的关系,从未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 可是即使这样,参加完那次国外丛林生存挑战赛之后,陈希由于身体原因,休学了一年,然后消失不见了,不止在姜烨的世界,还包括江歌和应麒还有所有姜烨认识的人的世界中。 她躲起来了,躲在一个姜烨根本找不到她的地方,像是一场梦,像是他做的一场梦。 陈希只留给他几个字 各自安好,再见。 ☆、过去的陈希和姜烨ending 陈希消失后,姜烨变得格外沉静,不爱与人说话,不爱去打球,甚至整个白天都在睡觉,即使听不懂,也依旧守着那个综艺的直播,即使不练习,每个周末还是照例会去那柔道馆坐坐,偶尔走着走着,就到了陈希之前住的地方,然后不哭不闹,直到夜幕降临。 江歌担心他,于是通过各种方式去打听陈希的下落,可是一切徒然。 “姜烨,你打我,你揍我,怎么开心怎么来,只要能把你心里的苦痛都发泄出来。”一次,江歌实在看不下去,便趁午休时间将他拖到操场。 “好。”姜烨说完,拿起拳头作势要打下去。 江歌微笑着闭上了眼,打吧,打吧,打完了,结也就打开了,可是那拳终究没有打下去,应麒挡在了江歌面前。 就算没有应麒,那一拳,姜烨也是不会打下去的,打女人,他从来不会,可是应麒的出现,将他逼到了极致,心里的痛再也压制不住,他蹲在地上,掩面嚎啕大哭。 明明是他们四个人,两对人,明明是我们和他们,为什么现在,唯独只剩下了他们和一个我,陈希,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是不是男人,比一局?”待姜烨不再哭泣,只是掩面抽泣的时候,应麒提议。 “比什么?” “你最爱的篮球” “怎么个比法?” “永无止境,打到你舒畅了为止。” “好,好兄弟” 应麒伸出左手将地上的姜烨拽起,而江歌早就听从应麒的差遣,去学校体育室借了个篮球。 那个下午,我们三都翘了课,应麒陪着姜烨打到了黄昏,打到了,他俩直接瘫倒在地上。 而后,姜烨恢复了正常,四个人的日常,三个人照旧,我们以为姜烨已经被完全治癒好了。 可是原来,伤口还在滴血。 高考的时候,姜烨两门交了白卷,然后落榜了那一年,姜妈妈十分生气,姜爸爸也十分不解,千里迢迢赶回来,甚至直接想把他抓回部队充军。 可他说“明年,我要陪陈希一起高考,我说过的,我会一直陪着她,做她一样的事情。” 第二年,姜烨去了陈希的老家,边复习,边各个角落打听陈希的下落,那时,只要闲下来,他就戴上耳机,听陈奕迅那首《好久不见》。 找了大半年,老天爷可怜他,还是让他找到了她,那是在一家花店门口,那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双胞胎妹妹的祭日,所以,她特地来买妹妹曾经最喜欢的鸢尾花。 那天,姜烨坐在对面的咖啡店里,喝着咖啡,听着那首歌,就像歌词写的那一样,她忽然就出现了,忽然就出现了。 他害怕那会是梦,会是思念成疾的幻境,所以,他不想浪费每一分每一秒,飞奔向她,将她搂进怀里,深呼吸属于她的味道“求你,求你,别推开我,求你,求你了。” 陈希还是推开了他,她不敢相信会在这里见到他“你怎么会这?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某个地方,念大学吗?” “你就是我的大学,我得先被你录取啊!” 陈希突然就眼眶湿润“姜烨,你为了我,没去参加高考?” “去了,后来突然发现,我好像还不够格,所以,我想我应该多花一年时间。” “姜烨,你疯了,你疯了啊?”陈希跑过去,拼命地捶打他。“不值得,不值得,我不值得你那样。” 姜烨抓住她的手,将它放在心脏的位置“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它知道,它依然在为你用力的跳动。” 陈希哭的更厉害,她拼命的想推开姜烨,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开“你放开,你放开我,我不值得,我从小就不算是个吉利的人,七岁那年,我和我妹妹因为贪玩,去河边游泳,我好胜心强,想坐在里面,没想到游泳圈一滑,我妹妹后来为了救我,将她自己的游泳圈,拿给了我,可她,可她淹死了,现在,我的报应来了,我心脏天生有缺陷,可是你知道吗?那次医生说,他希望我能在五年内尽快做手术,可是做完手术,我需要终身吃药,姜烨,你知道那会意味着什么吗?我无法生育,你和我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别傻了,回去吧!” 这个他早就知道,那时陈希走了,他去医院,跪求医生将陈希的情况告诉他,医生说他不是病人家属,无权知晓,可他不死心,一跪就是一上午,最后人家没法,告诉了他实情。 “我不在乎,有没有孩子那都是命。” “不,姜烨,现在我们还小,所以会觉得没什么,可是等五年后呢,十年,十五年后呢?” “相信我,我在乎的,只有你。” “姜烨,我赌不起,你也不要傻,咋们彼此放过彼此吧!” “不可能,陈希,离开你,我会疯的。” 看姜烨当时那么坚定不移的眼神,陈希知道,怎么劝都是没用的,所以她暂时妥协“好,姜烨,如果今年高考,你考上了xxx大学,我们就在那里重新开始。” “好,一言为定。”那是近小一年来,姜烨最开心的一天。 最后,当然以姜烨的成绩,考上xxx大学,并非是一件难事,但是陈希耍赖了,她并不是没有考上,而是志愿根本就没填那所大学,且填的都是远离那所大学的学校。 他们?原来陈希那时候,就给出了答案,还是不可能。 大学四年,姜烨没再去找过她,他逼迫自己熬过去,四年不过弹指一挥间,他需要时间来麻痹自己,也需要时间来证明自己。 大四毕业那年,他拿了学士学位证就往陈希所在的城市跑。 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她“四年了,我知道你在哪,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找你,就是想向你证明一点,无论四年,八年,还是八十年,姜烨对待陈希的那颗心是始终如一的,你现在能接受一个刚“高中”毕业,想念“大学”的姜烨同学吗?” 陈希依旧给出了否定答案,姜烨抽泣了几声,没灰心,也没死缠烂打“原来,还不够啊!没关系,我有时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毕业后的陈希在一家学校当了老师,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处于编外,但是她喜欢和孩子们打交道,也就无所谓了,入职后的第二天,姜烨到他们学校报导,任职体育老师。 陈希觉得荒唐,姜烨是个天才计算机高手,从他那次入侵国外网站的那件事上,她就看出,他未来在网络这一块,绝对大有发展,而且姜烨大学期间,也没少因此上过微博热搜,只是没说名,给的也只是一张背影照,但她知道,那就是姜烨。因为她能只从他走路的姿势,人海中一眼便可认将他出来,可如今,为了她,居然~
第36页 “姜烨,你是不是疯了,放着好端端的专业饭碗不端,跑来当什么体育老师啊?” “呵呵~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说我疯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疯,我只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罢了,别担心,我不会刻意去骚扰你的。” 他所谓的不刻意骚扰,不包括,住她家对面,不包括,吃饭坐她对面,不包括,每天在她面前转悠,没事了,还去旁听她的课。 就连,她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体育姜老师喜欢美女陈老师。 最后,还是江歌的一通电话,让她想明白了,江歌说“如果知道今天会那么想应麒的话,那么当初,就不该介意,就该当做没看见,可是当初的我怎么知道现在的我呢?现在的我,又怎么会知道未来的我呢?人生那么多变化莫测,如果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是不是也就根本不会发生?所以,陈希,明天会怎样,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姜烨更不知道,那何不过好你们的每一天,未来谁也不知道,还是少留点遗憾吧,多听从内心的声音。” 陈希被姜烨打动了,他们试着开始正式交往,为了庆祝他们在一起,从那年开始,他们就筹划组织高中同学聚会,希望有和他们一样的人,也能终成眷属,却唯独对江歌和应麒撒了谎,称两年一届同学会,也许陈希和姜烨都认为,他们会和好,只是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所以,他们需要给他们时间。 ☆、方可去参加胡耿的婚礼 今天姜家很热闹,因为陈希的父母都来了,两家正式见面,商量婚事,可把江妈妈羡慕死了,吃饭的时候,她几次都想开口说江歌,可是一想,不能逼孩子,真逼到英国去了,岂不更得不偿失? 江歌后悔今天没早点起床,错过了看太阳从西边升起的这一伟大时刻。 陈希说,老太太不待见她,是因为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她嫉妒自己,所以,趁老太太今天脾气算好,她还真想逗逗她,想试试在老虎背上拔根毛,老虎会是什么反应。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江歌最近活得的确有点腻歪了 江歌特地将椅子靠近老江坐着,然后给他碗里夹了点菜“爸,你多吃点芹菜,芹菜可以降血压对身体好” 女儿长这么大,还没给自己夹过菜,今天是头一回,所以老江笑得格外开心,对着老太太说“长大了,我们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老江边说边不由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头发,江歌趁势继续进攻,抽了张纸给老江擦嘴“爸,你真可爱,米粒都快让鼻孔给吃了。” 老江哈哈哈笑着,今天格外开心,给鱼挑了刺,给女儿夹过去“多吃点鱼,多补充点胶原带白,才能长得更好看。” “爸,你说我随你,长得好看吗?” 老江自豪地拍着胸脯说“那还用说,你爸年轻的时候,好歹也当过校草,在爸的眼里、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小公主。” 江歌头靠在老江肩上撒娇,眼睛瞄向老太太,只见老太太一摔筷子“还让不让吃饭了,吃个饭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谁教你们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老江一下明白,媳妇这是吃醋了,立刻也夹了块鱼给她“你也多补充点胶原蛋白。” 老太太更气,她这么大把年纪了,吃再多有用吗?气得直接将菜一个个端走“既然大家都吃饱了,那就都别吃了。” “妈,我还没吃饱呢?” “没吃饱也别吃了,多大年纪了,也不结婚,还好意思吃家里的米粮,脸皮咋那么厚,还不赶紧来洗碗。” 唉!陈希的话果然是对的,可是试出来了,遭罪的还不是她吗? 所以老虎的毛,没事还是不要拔。 陈家来拜访姜家之后,姜家又去陈家回访,于是姜烨和陈希也都跟着去陈希老家了,在家无聊的快发霉的她,将出去玩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方可身上。 可是方可居然去参加了胡耿的婚礼,她是疯了吧? 方可刚回家不久,就在以前老乡会的群里,看见胡耿向众人发的婚帖,其实胡耿和大伙,不算太熟,所以大伙只是象徵性的祝福他,答应了他要去的就只有秦飞和方可。 对于方可要去,胡耿是意想不到的,他发在群里的用意虽是如此,但不过是想刺激她一下,不成想到,她真会来,反倒让他有些伤感。 深爱过的人,何等在乎,怎么如此轻易放下,还要来他的婚礼? 所以,不过是不爱而已! 那天方可将自己打扮得份外好看,一大早就坐车去了胡耿老家,进门送了红包,便和秦飞挨着坐下。 “女侠啊,真有种,我以为你这会定是抱着棉被哭得撕心裂肺呢,不成想你竟会出现在这。”秦飞调侃方可。 方可瞪了他一眼“积点口德,小心一会儿喝水也能把你呛死。” “说真的,我还挺好奇的,大学最后那会儿你俩多好啊,我到今天都一直以为新娘会是你,怎么就分了呢?胡耿妈妈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少,可你方可也不是吃不了苦,没良心的人,所以,到底为什么?” 既然他好奇,那就告诉他呗,方可换了个坐姿面向他“如果你在一艘巨轮上,突然巨轮沉了,你掉入海里,有两条路,一,抓着腐木,可以支撑一会儿,但是腐木迟早会烂,你迟早会死,二,自救,自学游泳,靠自己生存欲望,活下去,你会选哪?” 秦飞想了一会儿“这不科学,都是死路一条,哪有人能这么快自己学会游泳的,再说了,就算会,也得有力气啊?” 秦飞突然就明白了方可的用意“你说你是那块腐木?” 方可说“谁都会选择抓住最后的那根稻草,要想让溺水者真正活下去,就必须断了他所有的念想。” 当时胡耿家庭事业面临双重打击,所以他将所有的重心放在爱情上,放在守在爱情上,而不去正视问题的根源,那样的胡耿计较鸡毛蒜皮,谈何出息,她给他希望就是毁了他,所以,她自断了那根稻草,她赌,她赌他能翻身。 只是也明白,再见他,已不是她的他。 可是爱过的人,给不了他幸福,也想亲眼看见他幸福啊! 看见新娘的父亲将女儿的手交到胡耿手上后,也明白自己是该放下了,喝了口他们的喜酒,吃了口他们的喜菜,方可和秦飞说“我先走了,来时还有事。” 秦飞“能什么事?一会儿新人还要来敬酒呢!” 方可“那你就替我多喝几杯。” 方可走出宴会厅,跑到洗手间,痛哭了一会儿,然后擦干泪,走出酒店,冬日的冷风阵阵吹来,将她吹得头脑越发清醒。 再见了胡耿,祝你幸福!要比我幸福! 落款:过客。 这是方可送出去的红包里,特意夹着的一张纸,红包没署名,就如落款一样,她是他人生里的一个过客而已。 爱过一个人,走过一段路,蓦然回首,未必他就在那路灯下。 对的人,对的时间,也会有错误的结局。 谁离开谁不能好过,谁又能比谁更加痴情? 要说再见,已是再也不见。 方可和胡耿的人生里,从那一天开始,再也不欢迎彼此,人大抵都是小气的吧! 姜烨和陈希的婚礼,两家父母暂定在五一,多好,总有人嫁给了爱情。
第37页 而这个有喜有悲的新年,很快就过去了,一一道别之后,又需要回到工作的地方,继续忙碌着赚钱。 ☆、我和闫学终究走不下去 回到x市,麒麒就吵着要见妹妹,无奈,一放下东西,她就又开车载着他去了闫学家,但是江歌只知道他家的小区名,并不清楚他住在哪栋几零几,给他打电话也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江歌只好将电话开免提,让麒麒自己听“你自己听听,你妞他爸不接电话,这就不能怪我咯,走吧,回家给你煎牛排吃。” 麒麒哀叫了几声,无力地趴在椅子上,江歌准备掉头回去,麒麒却趴着窗突然狂叫起来。 江歌顺势望过去,看见一男一女牵着一只白色马尔他犬,男的是闫学,女的有点眼熟,想了片刻,江歌终于想起她是谁,最近热播的一部电视剧,就是她主演的,叫程妍。 程妍蹲下身,用头蹭着妹妹的头,妹妹和她应该很熟,表现很是乖巧,轻轻舔了几下她的脸,程妍很是开心,仰着头对着闫学笑,闫学呆愣了片刻,继而感染了她的微笑。 程妍又蹲下身和妹妹玩,闫学的右手从大衣口袋里伸出,想要去抚摸她的头,但是停在了空中又默默收了回去。 闫学望着她,望得很深很深,深到骨子里。 江歌重新发动了车子,不管麒麒的叫喊声,直接掉头。 她没有生气或是嫉妒,反倒是因为没有,所以她反而有点生气,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开到半路,她靠边停了车,走下去,对着马路一边大喊“应麒,应麒,应麒,应麒,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对啊,因为闫学不是应麒,所以她才不会生气,才不会吃醋。 因为她在乎的始终是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别人。 麒麒感觉到她的异样,从他的狗眼的视角,他似乎也看出刚才的情景不怎么对,所以收敛了思念,变得比较乖巧,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惹事。 闫学后来有打电话过来解释说,出去买了点东西,手机忘在家里了,刻意道了好几次歉,然后又加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他没指名没道姓,江歌有种感觉,这句话,应该并非说给她听的才是。 没过几天,闫学和程妍上了娱乐新闻头条,当红女星与某新秀摄影师,同吃同住某小区。 江妈妈也看到了这则娱乐新闻,质问她“那个闫学,是不是你过年给我看的那个,也是个摄影师来着的那个。” 江歌不想欺骗她,边吃着泡面,边回复她“嗯。” “嗯是几个意思,是还是不是?” “是。” “你把那小子的地址给我,老娘今晚就杀过去,让他欺负我女儿,让他欺负我女儿,小兔崽子,我非宰了他不可。”江妈妈想必气得不行了,老江在那边不停劝她“不要气,不要气,你血压本来就高,还是先听听孩子怎么说” 江歌为了安抚她,编了个谎“妈,我上次那是骗你的,为了矇混过关,好让你不要逼我再相亲,其实我和闫学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江歌后来一想,其实她和闫学不就是普通朋友,只是多了一层玩笑关系罢了。 “你没骗我,你当真没骗我?”江妈妈心头的那口气算是消了点,舒坦多了。 “没骗你,哪能骗你,我是你生的,还能骗得过你?” 江妈妈这时算是全消了对闫学生的气,但是好傢伙,既然敢骗她,于是又噼里啪啦对江歌一顿教育。 江歌将手机扣在桌子上,任由她说,自己继续吃碗里的面,待到没声响的时候,她再拿起“妈,您说的都是,我以后一定都听您的,我保证。” 江妈妈知道她刚才说的一通大道理,准是又对牛弹琴了,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此时电视里,又在复播着那条八卦新闻,她关了电视,连吃面的一点点好心情都没有了。 门铃响了起来,她想是闫学过来找她了吧!也好,两个人,也该是好好讲清楚了。 但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来者是应麒,他手里提了两个袋子,见她开了门,直接绕过她,熟门熟路往里走。 江歌一时恍惚,这到底是谁的家? 只见应麒,将她那碗只吃了一小半的泡面,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即使她也不想再吃了,但是气不过,凭啥他要扔自己的东西,于是大喊他的名字“应麒,你~” 应麒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乖,垃圾就要扔垃圾桶,我给你做好吃的。” “谁要吃你做的东西,你赶紧给我走。”说着江歌就要谢客,但是应麒像跟木桩子一样,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劲,硬是推不动。 最后反倒把自己累得半死,她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与他理会,爱咋的就咋滴,自己窝在沙发里。 倒是麒麒,开始为她伸张正义,朝着应麒不停地乱叫。 江歌笑着那一人一狗,感嘆着,到底是没白养麒麒这么久啊! 应麒和麒麒对望了片刻,麒麒的叫喊声不知怎的,越来越弱,最后,又不知怎的就低下了头,哀叫了几声,识相地走了。 应麒还夸麒麒“这就是你说的那只狗?长得真还挺俊俏的。” 江歌没理他,心理却在骂他:这是夸狗吗?明明是在夸他自己。 她可还记得,当时和他说的时候,是这么说得,他俩简直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所以说到底就是自恋。 应麒自顾自开始做东西,时不时飘来一阵阵香,害得她本就没吃饱的肚子,又开始鼓捣起来,咕咕乱叫,她甚是烦躁。 见应麒不注意的时候,去偷尝了几块,应麒根本不用转头看,就知道她在干嘛,笑着摇了摇头,感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应麒做的饭菜实在太好吃了,她本来就想偷尝几块,然后发誓要有骨气,死都不能败下阵来,可哪知,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应麒那个坏傢伙,一定在里面下蛊了,或是下毒了,混蛋。 应麒将最后一个汤端了上来,又给她盛了碗米饭“不要光吃菜,不吃饭,对胃不好。” 江歌故意作对,推开米饭不吃,只吃菜,应麒知道她的脾气,不予作对,卸下围裙,穿起衣服就要走。 “你不一起吃吗?” “我晚上要值班,只能出来一会儿,回去晚了,要被说的。” “那你吃饭了吗?” “来时啃了个面包。” 江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为啥要那么辛苦的跑来特地给她做饭啊,他俩什么关系,他要这样啊? 混蛋,混蛋,他就是个混蛋。 “谢谢!”她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 应麒揉了揉她的头发,什么也没说,开门走了。 江歌望着一桌子的菜,眼泪吧嗒吧嗒直流。 没过多久,门铃又响了,江歌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个手机,准是应麒忘拿了,她顾不上穿鞋就跑过去“是不是忘拿手机?闫~学?” 这次来的是闫学,他眼镜片碎了一半,眼角和嘴角都有伤。 江歌拿出急救箱,替他消毒“你这是和谁打的架?” 闫学笑了一笑“你也认识的,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电梯刚上来,就见他从你家出来,见了我就把我拖到楼梯间,上来就是一拳,还说我为什么要辜负你,想来也是看了那则新闻,他还说,绝对不会放弃你的,要和我死拼到底,看来他还是很爱你的,能看的出来你也是很爱她的。”
第38页 闫学见江歌一直哭,一直哭,于是扯了张纸,替她擦掉“不用哭,我没还手,他没事。” 江歌心理在想,他把你打成这样,手不疼啊,他的手还得做手术的呢! “对不起”江歌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江歌,我们分手吧,说来也有点可笑,毕竟我们开始的好像流水,到现在也没有一点波澜,但是我必须说明一点,说分手,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事件,而是我觉得,有个人比谁都爱你,我赢不了,别人也赢不了他。而我和程妍?当时我们还都是在大学里,她学表演,梦想成为明星,而我当时跟着马克,算是小有名气的网络摄影师,她将我给她拍的照片放上网,我利用有限的资源帮助她,她是有天赋的,是註定要大红的,不久,就有导演找她演戏,再不久之后她就声名鹊起,而我和她也就渐行渐远。” 闫学望着江歌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和她谁也没说分手,可是就这么结束了,而我和你即使说了开始,却一直原地踏步,人生很可笑,并不一定非要说开始和结束的。” 江歌问“那你和她现在呢?” 闫学自嘲的笑了一下“她成名了,什么都有了,却要来我这里寻找早已消失不见的爱情,谁都有底线的,可是我骗不了自己,即使越过了底线,心还是会为她疼的,你知道吗?她和你好像,应该是过去的她和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所以,对不起江歌,我一直以来,都在把你当成她的影子。” “所以你那次说江湖救急,然后没理由的说你想我,其实那个朋友是程妍对不对,其实你想的是她对不对?”这么说来,江歌就能明白,那天,闫学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了。 “你真聪明。” “那你们是要公布了吗?” “我退出,成全她的事业,但是我退出,却要成全你的爱情,你两要的不一样,可惜我谁也给不起。”闫学望了一眼桌上的菜餚,想必都是那个男孩做的吧?“江歌,你会比她幸福,因为她做错了选择。” 闫学渡过了他人生里最煎熬的时刻,他几乎都抹掉自己的底线,忘掉她一路走来的不堪,他甚至都做好准备打开心扉,重新欢迎她归来,可是关键时刻,程妍还是选择放弃他。 她要名要利,要欢呼要掌声,唯独不要他,那他还能怎么办? 不过是心又死了一回。 闫学最后走的时候,还有个请求,他说“妹妹本来就是程妍养了而不要的,我看麒麒那么喜欢,如果你不介意,我把妹妹明天接来送给你,咱两成不了,总不能祸及他俩?” “那你呢?”养狗的都知道,时间久了,就和人一样,是捨不得的。 “我常年不在家,她跟着我也是招罪,再说了,就当是嫁女儿了,不过,你要是对她不好,我这个当爹的还是会来找你算帐的。” 麒麒一听到闫学要把妹妹送给江歌,立马从房间里跑出来,不停地蹭他的大腿,以表日后定会好好待她。 江歌可愁了,她不会养狗,麒麒也是那日她去超市路上遇见的,因为下雨,出于好心,她给他撑了一会儿伞,结果他就一直跟着她,还一直跟到超市,她出来了,麒麒还在,最后又一路跟回了家,当时麒麒身上还有伤,定是主人因此才嫌弃不要他的,她是真看他可怜才收养了的。 她这辈子又没当过狗,所以只能拿人的思维逻辑来养他,哪知养成了个刁蛮任性的傢伙。 这要是再来只狗,她不堪设想以后,在这个家,她的地位是怎样的? 不过,棒打鸳鸯,要遭天谴的! 两相权衡一下,就她吃亏一点吧,兴许娶了媳妇,那小子也会收敛一点的。 送走了闫学,麒麒开心的满屋子乱串,可她是一点好心情都没有,应麒煮的再美味的食物,也挽救不了她此刻的心情。 望着麒麒,她大喊“破狗,今天你娘的好歹也失恋了,你这样好吗?小心我明天就去买个大锅,把你两炖成狗肉汤。” 麒麒开心的心情怎么也收拾不住,叫了几声,大有随便的意思,继续乱串。 ☆、江歌和应麒的相识 江歌幼儿园时期的暗恋对象-卢卡斯,其实就是后来高二下班学期转来的应麒,只是,她永远不知道这两人原来还能是一个人。 小小的应麒第一次报到幼儿园,站在最前面糯声糯气介绍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地被下面的小江歌吸引住了,那时的江歌正扯着一个小男孩的耳朵,强迫他把手里的蛋糕交出来,等她拿到手之后,又转身给了正在哭泣的姜烨,边拍着他的后背安慰边将蛋糕递给他。 当时的小应麒吓得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暗暗告诉自己,要离这个小男孩远一点,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原来一个男孩也可以长得这么漂亮啊? 应麒之所以回国来,是因为那时父母刚走不久,外公外婆伤心过度,于是远洋电话,不止一次诉说思念他之苦。 应奶奶也感同身受,便让他回国,好好陪陪外公外婆,可是从小身在国外,虽然家里人有时还是会说中文,可是对他而言,英文法语才是母语,他和他那些小伙伴交流要么是英语,要么是法语,对于中文,他只有很薄弱的印象。 可这一回国倒好,那些小朋友,谁也听不懂他到底在讲些什么,外婆怕他语言不通,过于寂寞,便给他请了中文老师,这傢伙天生有语言天赋,加上环境所逼,没多少时日,便能简单日常沟通。 不久后,他才从别的小朋友嘴里知道,原来叫江歌的小男孩,不是小男孩,而是小女孩,这一新闻顿时刷新了他的三观。 不过细看来,也不无几分女孩的样貌,只是,当他刚这么觉得的时候,就看见她恶狠狠骑在王文博身上,强迫对方道歉。 他深深为自己的错误判断道歉,摇着头,嘆着气从他们身边走过。 可即使她行为做事,衣着打扮,像个男孩子,但毕竟异性相吸,他对她还是特别关注的,也许只是因为好奇,但不得不说,整个幼儿园时期,江歌太出名了。 一天,江歌很大方的将零食递给他,他想也许他们就此可以做个好朋友,可是当她开口说“这个可好吃了,姜烨吵着问我要了好久,我都没捨得给,你要不要吃?” 姜烨,姜烨,他第一次知道讨厌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胡乱的拼着积木,耷拉着一张脸,努力抑制住内心的不悦,但终究是没好气地说“我不喜欢。” 说完就后悔了,但是小孩子更倔得狠,说出去的话,打死了也不会轻易收回去。 于是他就眼看着她失望地拿着东西离开,可是转眼又和别的小朋友玩得很开心,他一生气,快搭好的房子又都散了。 自那此,他想她是真的生气了,不待见他,每次她看自己和徐嫣然的时候,都是带着恶狠狠的眼神,他分不清,江歌究竟针对的是他还是徐嫣然? 后来有一天,她变了,全班小朋友都在嘲笑她那天的穿着打扮,只有他笑不起来。 他们看见了一个滑稽可笑的江歌,而他却是看见了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所以有的人註定是你生命里的看客,而有的人,註定是你生命里的唯一,区别于此。 那天开始,江歌一步步蜕化,却是好事一桩,只是后来在他和徐嫣然之间发生的那件事,成了他的噩梦。
第39页 幼儿园毕业后,因为心理原因,他被送回了加拿大,在应奶奶的极力劝说下,外公外婆也一起移了民,余生,四个老人守着一个孩子而过。 高二下半学期,由于外公的生意缘故,需要回国拓展业务,于是应麒跟着外公外婆回来了,他事先打听了江歌的信息。 那么多年了,他是真怕把她的名字给忘了。 可是那么多个岁月,只有他自己知道,房间床背后的那面墙,写的满满的都是江歌两字,那是他最初学会的两个中文字,那是他记得最深的两个字。 为什么?很小的时候,他不懂,后来懵懂期之后,他知道那是喜欢,(那时谈爱,太过浮夸)。 但是江歌的身边始终围绕着一个姜烨,他俩感情更好过从前,值得欣慰的是,他们两个人中间,早已出现了一个陈希。 应麒看的出来,姜烨很喜欢陈希,而他更能看的出来,江歌偶尔耍脾气生气,但绝不是吃醋,这让他不禁心生雀跃起来。 应麒成了姜烨的同桌,姜烨为人仗义,带他一起混,但是姜烨和江歌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一个上课看小说,一个上课老是吵着要和他下棋。 他起初不会玩,被姜烨硬教着也就会了,姜烨很过分,上课时分,昭然若揭的拿出棋谱和棋子,邀请应麒对阵,应麒无奈,应战。 两人骑虎难下之时,老班江一卫,拿着三角尺,在其他同学认真做题的情况下,不动声色地向他们走来,敲了敲他们的桌子。 姜烨只觉得,谁挡了他的视线,囔囔着“走开,走开,别妨碍老子赢。” 江一卫故意咳嗽了一声,姜烨依旧不听,不理,不睬,而应麒,关键时刻,也不想分散注意力,于是备受冷落的江一卫,直接收了两人的棋谱和棋子,还罚了他俩去外面好好站着,江歌捂着嘴偷笑他俩,结果被江一卫逮着了,没收了小说书,让她一同出去罚站。 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太不公平了,江歌在外恶狠狠地暴揍了一顿姜烨,唯独对应麒无动于衷。 应麒有点失落,重新相逢后的他俩,只是他记得了她,而她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当时的江歌,重新认识应麒之后,只觉得这少年,像极了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林平之,纯净高傲,眉清目秀,甚是俊美。 只是当时的她,情窦自从幼儿时期伤过后,自动关上了,不再轻易乱动。 姜烨和应麒记忆力超群,两人在外面也没闲着,蹲在地上直接画了残局,继续下,江歌看不懂,只觉得好一番激烈的厮杀。 最后,姜烨抱着头直想撞墙,江歌知道,他输了,不厚道地大笑“loser,loser” 江歌鼓动应麒“输的人请客啊,看者有份。” 姜烨自从认识陈希后甚是小气,好在应麒大方,下课后,四人杀到小卖部,江歌拿了一堆辣条,应麒二话不说掏钱买单。 应麒如此大方豪爽的性格胜得她心,她拍着他的胳膊“朋友啊,从此大家都是朋友了啊,相互照应着点啊!”(ps:之所以是拍胳膊,是因为身高差距。) 江歌所谓的照应是,放了学之后,拉着应麒一起,四人奔去书店,把江一卫收走的那本小说再买回来,她还有一大半没看呢,而钱当然得是应麒掏了,江歌一句“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单同买。” 她朝他咧嘴一笑,便什么都不重要。 江歌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怎么会有个比姜烨还傻的傻子呢? 于是从姜烨那骗不到零花钱的她,总是绕着应麒,趁吃趁喝趁小说,趁着趁着把心给丢了。 至于心是怎么没有的,那是一次周末,美国大片《铁达尼号》刚上,顿时掀起一片泪流。 她们四个当然也没放过这部片子,约好了,一起看,应麒买票,应麒莫名其妙成了他们四个中负责买单的那位,果然跟着江歌时间久了,不要脸是常态。 电影放到最关键时刻,突然停电了,顿时一片抽泣声,转变为嘆息和咒骂“什么时候不停,偏偏这个时候,真扫兴。” 黑暗中,江歌被谁亲吻了一下,顿时小鹿乱撞,脸红发烫,整个人都懵了,待电再来之时,她转向刚才被亲的方向,这才发现,那里坐着的是应麒。 荧幕灯忽明忽暗的投射在他脸上,格外好看,电影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他亲的我,是不是他亲的我? 应麒太不地道,亲了她之后,什么表示都没有,依旧如往常一样。 她终究是气不过,她终究是急性子,不顾上课铃声已响,直接拉着他来到操场器材室后面,那里背对着墙,没有体育课时候,几乎无人。 她望着他,他望着她,四目相对皆无语,脸颊两抹红倒是越来越深。 江歌踮起脚尖,在应麒左脸颊亲亲一吻,那日他也是吻了她同一个地方,之后她故作大方“好了,还给你了,咱两清了。” 应麒俯下身,亲吻了她右侧“你先开始的,这下你永远还不清了。” 说完转身就走。 倒打一耙,江歌气不过追上他,抓住他校服的衣袖“明明就是你先挑的头,你为啥耍赖啊!” 应麒嘟着嘴,甚是可爱,以往都是高冷风,如今倒像个小孩子“你看见了吗?” 江歌一想,那天黑乎乎的,谁能长一只猫眼啊?只能摇了摇头。 应麒的手掌一下抓住她头顶的头发,猛的一乱抓“可我是看见了的,老天爷也看着呢,你得对我负责。” 啊~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应麒是个混蛋,江歌那时第一次知道这个很不幸的事实。 可是晚了,城门失火了都。 后来在四个人一起中午吃便当的时候,应麒突然说“我和江歌交往了,你俩也赶紧的。” 江歌一口饭直接喷出去,姜烨红着脸害羞地望了眼陈希,陈希低着头,将饭盒里的虾夹给了姜烨“你多吃点。” 姜烨唉了一声,埋头猛吃。 整个高中时期,姜烨和陈希都这么暧昧着,明明就是了,但又不挑破,难怪有种美,叫做朦胧。 江歌那时放下饭盒,将应麒拉到一边,红着脸不敢看他,也平视看不到他,直勾勾盯着他的胸口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江歌气得直跺脚“就是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和江歌已经交往了,谁和你~交往了?” “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啊?”江歌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这傢伙不会真赖上她了吧?此生,她何德何能,来得如此厚颜无耻的艷遇啊? 应麒侧头偷笑了一下,收回笑容,继而说“要不要负责?” “要。”江歌说完,就倒头埋在他胸口,懊恼自己的没出息,一秒立场都不矜持一下“那你以后不准抢我碗里的菜。” 应麒抱着她,将头抵在她的肩头“好,我碗里的也给你。” 江歌大吼“你碗里的也是我妈做的,本来就是我的,不,西蓝花是你的,我才不要吃西蓝花。” “好,西蓝花是我的,其他都是你的。” 唉!后来那短暂的高中时刻,直到毕业聚会散场前的那一秒,两人甜蜜的都快齁死人。 可是秀恩爱,死的快。
第40页 十年,白驹过隙,留下一片空白。 ☆、关于徐嫣然 应麒就是卢卡斯的事,徐嫣然是在高中的时候发现的,当时的她有点难堪,甚至想躲避。 儿时的那件事,她知道他当时也在场,所以他知道那发生一切,这让她在他面前就像是透明的,□□裸的。 这种感觉造就了她在他面前的自卑。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应麒不但没有低看她,甚至觉得愧疚。 为了证实那一点,她高中毕业的那会儿,特地打听他们聚会的场所,抱着侥幸的心理在洗手间一直等着他。 好在,老天爷对她,也不完全是残忍的。 她事先用酒擦拭了一遍皮衣,所以酒味熏天,她藉此装醉酒,藉此对他说是他叔叔逼她来陪酒的,她对他哭,痛哭,故意勾起那年的往事。 果然的,应麒看她的眼色了多了几抹爱怜。 那天应麒走后,她站在窗口那,看见了江歌,她只是想测试一下应麒,不曾想到会有意外的收穫。 她知道,江歌一定会误会她和应麒,那么只要让他俩见不到,误会就不会解开,那么她和应麒就还有机会。 她寻问了好几个人,才要到了江歌家的电话,她带着害怕的心情,打了好几遍,在确认对方就是江妈妈的时候,她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喂,您好,是江歌的家长吗?她在学校和一个风评很差的叫应麒的男生早恋,我怕会影响她的未来,所以决定和您说一声。” 那是徐嫣然平生第一次撒谎伤害人,她被伤过,知道那种痛,如果她不自救,谁还能来救她? 社会本来就是残忍的,不会刻意善待了谁。 况且她一直以来都认为,应麒就是她生命里的救世主,他的出现,就是为了终结她生命里所有的苦难的。 好在的,那之后,就连填自愿江歌都没有再出现,她想,江歌一定是被禁足了。 而她那天也看见也听见江妈妈对应麒说了很过分的话,麒很生气,让姜烨带他去找江歌,可是他们后来得到的答案是,江歌去旅游了。 应麒很生气,很绝望,一拳打在墙上,鲜血直流。 徐嫣然在心底对应麒说“对不起。” 因为,其实,她比他更疼。 可是,拉出去的箭,回不了了头,她只能继续下去。 她打电话给应麒,明知故问,她却要赌一把“喂,应麒,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卢卡斯?如果是,你愿不愿意帮我,就像再回到当年,你会不会帮我?” 如果能回到那年,他肯定冲进去,因为那样良心不会受谴责这么多年,可是当年回不去,他能做的只有补偿。 徐嫣然求他带她出国留学,她知道他是在加拿大出生,全家早移民在那,所以默默做好了所有出国的准备,就等他的回覆。 徐嫣然哭着说“我叔叔,那个男人,无论我躲到哪,都像饿狼一样的看着我,应麒,我怕,我怕当年的事情还会发生,所以,求求你,带我走好不好?” 应麒寻求了爷爷的帮助,将徐嫣然办好了加拿大那边的手续,因为对江歌的失望,他也一同回了加拿大。 俩人一同学医,只是应麒又选修了一门别的专业,建筑学,这两门专业毫不相干。 读一门都很累了,她不知道应麒究竟是因为兴趣还是为了什么?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一切都是为了江歌。 回国后,应麒除了实习,就是在筹划建筑江歌曾经空谈的,理想中的家,他保留着江歌当年的草稿,乱七八糟,徐嫣然根本一点都看不懂,但他懂。 他懂她,他还爱她,这让她发狂。 可是好在的,陪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她。 直到后来她去外地,参加一周交流会回来以后,变了,应麒变了,医院护士群八卦的风向变了。 一切因为江歌的出现,她甚至还亲眼看见了她,因为一个叫温馨的女孩。 她不甘心,绝对的不甘心。 老天爷也在可怜他,后来发生的那场事故中,送来的伤亡人员中,就有那个禽兽,她之前的继父,口中的叔叔。 老天惩罚了他,她亲眼见证了他的死亡,因果报应,他该下地狱,十八层地狱。 而她藉此重生,她假装发病,反正加拿大的心理医生都说她有抑郁症,那就让她用演的方式,继续加重。 她事先故意和小护士说“一会儿看见应大夫,让他来天台找我。” 然后她就等,等他出现,然后演一齣戏给他看“应麒,那个疯子,那个疯子毁了我的一生,没有一个男人会要我的,没有一个男人知道我的过去会要我的,应麒,面对我的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死路一条。” 她站楼顶的最高处,只看了一眼下面,就让她心底打颤,双脚发软,她不想死,根本没想过死,所以她怕死,但是她要赌,赌他的善良与愧疚,赌她的幸福。 应麒不敢轻易靠近她,只不停地劝,让她先下来,可是徐嫣然,好像病的越来越严重,他知道抑郁症严重的后果,所以为了先让她下来,他说“我要你,我要你,你先下来。” 徐嫣然抹干了泪“问,真的吗?” 应麒点头“真的”然后将她抱下来。 整个画面,她用摄像机隐蔽的拍了下来,剪辑了一下,匿名发到医院的八卦群里。 于是全院的八卦人士都知道徐嫣然马上就是应太太了。 而应麒,从来不是爱扯八卦的人,所以他从来不知道。 一天,她和我应麒都休息,应麒本来休息是为了去陪江歌的,但是她刻意发病,然后赖在他家,替他整理家务,应麒不喜欢她这么做,但是看在她那时病情不稳定,也就没一再拒绝。 妇产科的小护士后来告诉她“徐医生,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我误以为是应大夫女朋友的那个人,真不要脸,又来找应大夫,你说我要不要给她点苦头尝尝,这样她就不会再惦记应大夫了?” 徐嫣然告诉她“不用,我一会儿给你发个地址,你就写给她说是应大夫家的地址,我会和她好好说清楚点。” 然后护士照做,她一直在窗口看着,见她下了车,让人指引她一路上来。 她趁应麒做饭的时候,去了洗手间,拿刀割了腕,浅浅的,她知道绝不会有事。 她故意弄出声响,吸引应麒过来。 应麒到的时候,已经留了不少血,他当即拿了医药箱,做了简单处理。 “嫣然,你怎么那么傻?” “应麒,我想我可能更严重了,我们明天回一趟加拿大吧,我想我应该回去复诊,不然我不知道我下一秒还会做出什么?” 应麒也觉得事态越来越严重,的确越快越好,于是订了明天的机票,约好了那里的复诊时间。 门铃响了,应麒要去开,徐嫣然阻止了他“我去开吧,你把浴缸擦干净,我怕,我看了一会儿又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傻事。” 于是应麒清洗浴缸,徐嫣然去开门。 按照计划那样,最后她将来时,一个朋友寄的喜帖给了江歌,她赌她不会看,她赌这回应麒还是她的。 她依旧赌赢了。 江歌和应麒又闹茅盾了。 应麒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据说江歌后来又谈了个男朋友,应麒变得烦躁不安,开始酗酒,但是他是个医生,为了病人,他改成了抽菸,一天半包到一包,越来越严重。
第41页 快过年了,聚会的时候,有人无意提了那个视频,还给了应麒看,应麒看完就打电话问她“在哪?那视频怎么回事?还有莉莉说,那天下午江歌来我家找我,你见到她了吗?” 徐嫣然装傻“我在老家呢,我妈不舒服我先回来了,我不知道什么视频,还有那天,我没见到她,我都说了,是送错了快递。” 应麒连夜去找她,对她说,他已经受够了,这么多年了,够了,而且加拿大医生告诉他,徐嫣然其实有装病的嫌疑,她的抑郁症是轻度,不会发生他阐述的那种。 应麒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她那么做的原因。 那晚也便有了江歌看到的那场拉扯。 徐嫣然又像回到了人生的低谷,应麒向他说的那样,开始对她一点点放手,重新回到江歌那。 她不甘心,姜烨求婚那晚,她又闹了一回自杀,躺在冰冷的医院里,给他打电话,起初打了好几个,都被他摁掉了,可最后,他还是来了,只是眼神里满是伤。 他坐在那陪着她,可是眼睛一直傻傻地看着手机,暗了,再点亮,往返重复。 她知道,他的手机壁纸是江歌和他,两人都笑的很傻,很甜蜜。 她终究还是输了。 一天,应麒值班,她做好了菜去医院找他,可是护士说,“应大夫让买了两袋子菜,匆匆忙忙说出去一下,让我帮忙打个掩护,也不知道是去干嘛,从来就没见过这样子的应大夫” 徐嫣然后来看了医院电视里播放的新闻,她私下命人打听过关于江歌的事,自然知道她的新男友是谁? 所以应麒那么匆忙,不过是急着去给她做顿饭安慰她,然后再趁机和好吗? 真可笑,她千方百计的要拆散他们,却阻挡不了,应麒奔向她的决心。 ☆、不过都是可怜人 沉睡一夜的徐嫣然,醒来看着射进来的阳光,丝毫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和光明,反而感觉到了冰冷和绝望,她向着阳台走去,坐在上面。 不知坐了多久,只觉得突然间世界好杂乱,往下一看才发现围满了人,就连救生气垫都准备好了。 所有人都在劝她不要往下跳,可是她没有想过要跳下去的念头啊,她只是想在那坐一会儿。 只是静静地坐一会儿,竟然也会变得如此奢侈。 她想应麒,想听她的声音,于是给他拨了过去,拨了好几次都没通,最后通了,却是江歌接的电话,声音模糊,问她是谁? 她苦笑着,她费劲了千辛万苦,都没得到应麒,而他俩却能这么容易在一起。 她的人生真是活得有多讽刺就有多凄凉。 下面让她不要往下跳的声音,顿时更让她想一跳了却对应麒无望的痴念年头。 她缓缓站起身,然后终身一跃。 当从高楼往下纵的过程,她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鸟,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和洒脱,过去被插在身上的那一把把利剑,也跟着消失了。 她仿佛获得了重生。 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到底就是那个意思吧!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因为当天有另一场工地事故,造成多人受伤,所以医院里此刻一片忙乱,当她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同事在尽心尽力抢救每一个患者的时候,她突然明白,原来除了自救,她也可以救人,她是个受害者,更是一个医生。 她想到自己曾发过的誓,她感到羞愧,救死扶伤才是她该做的事,但她却把这时间,浪费在了痴念上。 太不该,太不该了。 又一个病人被送进来,医生已经不够用了,护士在抱怨,她努力将自己振作起来,上前询问病人情况,判断病症。 护士小姐问她“徐医生,您身体没事吧?还要休息吗?” “我没事,这个病人情况比较危急,我怀疑胸腔内有积水,你赶紧通知胸内派个人过来。” “好。” 忙碌了半天,徐嫣然找回了自己,本该有的自己。 江歌彻底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迷迷糊糊中拿的手机竟然是应麒的,上面显示了徐嫣然的八个未接电话。 她应该打了九个,因为她记得她接了其中的一个。 当她生气得想将他手机直接扔了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的右手大拇指能解他的指纹锁。 他居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她的指纹录入了他的手机,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表达什么? 他居然还将他们俩人的亲昵的照片昭然若揭的设成了壁纸,他又是什么意思?他不要脸,她还想要脸呢! 混蛋,应麒就是个王八蛋。 可是骂完之后,心里却是甜滋滋,暖洋洋的,但一想到,在应麒和徐嫣然的感情里,她其实是个第三者插足的时候,立马又变得不悦起来。 女人是情感无法琢磨的生物。 江歌在想,应麒是什么意思?什么年代了,难不成还想着左拥右抱,三妻四妾? 简单收拾了自己,她开车去医院给他送手机,顺便明确告诉他,不要再来烦她了,给不了她结果,就不要瞎给她希望。 可是护士站的护士小姐说,应大夫刚下班走了,呵呵()来的真是不巧。 可是医院走的这一遭没白来,应麒是没见着,倒是碰见了徐嫣然,她刚从洗手间洗完手出来,双手还是湿的,身上穿的病号服上沾染了一些血迹,脸色显得很憔悴,但是她的眼色是有神的。 江歌对着她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因为不想多做交流,免得自己难受,于是准备闪人,反正也算打过招呼了,也不失为无礼。 “江歌。”显然,徐嫣然并不是这么想的,既然都遇见了,既然她也想明白了,那么虽然过去犯下的错,无法回去抹掉,但是起码还可以补救。 前生太过自我,太过计较得失,让自己活得残忍而自私,那么后生,她决定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地走完,也不枉,她来这世上走此一遭。 “有时间吗?想和你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医院旁的咖啡厅,味道就是特别的苦,即使喜欢喝苦的江歌,也不由得紧皱一下眉,暗自叫道:真苦。 同样的黑咖啡不加糖,徐嫣然喝得面不改色,反倒享受其味。 俩人对坐着,却又不看彼此,无声的大概有十多分钟,终于,徐嫣然的一杯咖啡见底,终于她准备开门见山。 江歌有种坐如针毡的感觉,有种当小三被原配抓住了的心虚感,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应麒昨晚偷跑来给她做了一顿饭,而后可能又被徐嫣然知道了,所以她才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来审问她,如此想来,不由得佝了一下后背,想把自己埋起来,让她看不见。 “你还喜欢应麒吗?不,应该是爱,你还爱他吗?”徐嫣然问。 江歌本能反应就是否认,所以她狂摇头,但是视线对上徐嫣然的眼,又让她心虚的不想说谎,最终还是遵循内心又点了点头。 徐嫣然欣慰的一笑,然后说“那你就听我讲一个不堪的故事吧!” 故事,故事,又是故事,这小一年来,江歌听了多少故事啊?为什么偏偏都喜欢把故事讲给她听?难不成她脸上写了两个字,故事吗?还是事故? 徐嫣然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她望向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说,她有一个在她心里算得上倾国倾城的母亲,可是红颜祸水,她母亲的爱情路是一片坎坷。
第42页 所以女人的美貌有时不是福气而是祸。 她生父死后,她奶奶说她母亲在她爸生病最后的那段时间里,背着他们一家在外偷人,骂徐嫣然也是个野种,所以她生父刚一死,她娘俩就被赶出了家门。 母亲哭喊着跪在门外,说要送自己的丈夫最后一程,可是那扇门,死活都没开。 就因为她长得漂亮,所以在外人看来,即使有个男人靠近她,只是为了寻个路,那也是别有姦情。 徐嫣然的妈妈带着刚5岁的她离开了徐家,回到娘家,她嫂子却说她是个克夫不吉之人,不愿收留她,无奈,她们娘俩只好暂宿在宾馆。 徐嫣然的妈妈开始努力找房子,找工作,她必须让她的女儿和她自己能够存活下去,为了白天照顾女儿,所以她找了一份晚上酒吧的工作,那里赚钱对她来说也是最快的。 有时一晚的小费,就够她们过活一个月,可是那里的人云龙混杂,很快的,她便认识了一个叫龙哥的人,他是做房产的,听酒吧的其他人说,他的生意做的很大,所以给的小费也是最多的。 于是为了多赚点钱,她常常主动要求,去他那销酒,果然的每天她都能超额完成任务,且都有额外大额收入。 酒吧酒保警告过她,龙哥并非好人,凡事适可而止,可是徐嫣然妈妈所看到的龙哥,彬彬有礼,一点也不像别的客人那样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爱吃她豆腐,所以,她觉得是偏见,都是偏见。 一来二去,她开始和龙哥相处起来,龙哥待她很好,即使知道有个女儿,也丝毫不介意,反而还说要娶她。 徐嫣然的妈妈当时认为,一个男人愿意娶她这样的女人,那简直就是救世主,所以她同意了,而徐嫣然的噩梦从那时候开始。 结婚后的龙哥是个两面派,徐嫣然妈妈面前,他是贤夫良父,可是背后,却像虎狼一样的盯着徐嫣然,幼小的她,害怕靠近他,常常远远看见他就躲起来。 一天,徐妈妈因和朋友打麻将,没时间去幼儿园接她,于是便让龙哥去接她,龙哥那日喝了不少酒。 徐嫣然从幼儿园出来,发现是龙哥来接她,她顿时停下了脚步,害怕的不敢再向前,可是幼儿园的老师却推她,说她爸爸来了,赶紧跟着回家。 她哭她闹,可是老师不懂,她看见卢卡斯走过来,抓住他,向他求救,可是最后还是被龙哥给抱走了,那日,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她害怕极了。 卢卡斯放心不下她,便让司机师傅一直跟着她,直到跟去了别墅区,车子不让进,卢卡斯只好下车,偷偷熘进去。 他一栋一栋地找,终于听到徐嫣然的哭声,他奔跑过去,可是突然间又停住了,他看见的那个画面,在后来在加拿大一堂生理课上,让他震撼不已,可是那时那么小的他不懂,他太小了,他只知道徐嫣然朝着那扇玻璃窗伸手向他求救,而他害怕的蹲坐在地上,挪着腿一步一步往后退,他试图伸手去摸包里的那把手工刀,却还是害怕的起身逃跑了。 这之后,他几乎常常会做这个噩梦,直到他明白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内疚愧疚,占据着他全部的身心。 徐妈妈得胜回来,却发现家里一片狼藉,她的女儿满身鲜血的躲在角落里,她的新丈夫躺在沙发里,酒气熏天,睡得很是香甜。 她跑过去问徐嫣然发生了什么,她不懂,所以只能靠说,她妈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站起身,去厨房拿了刀只想砍死他,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砍下去的勇气。 她决定和他离婚,她给他两条路选择,要么离婚,要么上法庭,龙哥选择了前者,他为他酒后的过失认错,在正常情况下,他有这贼心,但绝无贼胆,所以,这一切,他自认并不能全怪他,可是错就是错了,他需要负责。 龙哥签了离婚协议,给了100万和一套房,算是弥补。 可是徐嫣然内心的创伤,怎么可能弥补得了? ☆、孰对孰错?不想再错过 徐妈妈而后再没有谈朋友,对那些人避如蛇蝎。 而徐嫣然,跟着岁月的成长,那个阴影,让她感到自卑,低到尘埃里。 直到应麒的出现,她对男人忌惮的心理,因为他的出现发生了改变,从原本的厌恶,转为喜欢。 妈妈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她,让她放下过去,告诉她,每个女人生命里都会出现一个对的人,会疼她,会爱她,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而徐嫣然觉得应麒就是那个对的人,可是她自卑,她不自信,这样残破的自己,怎么配得上他。 可是她控制不住地喜欢他,每次上厕所路过他们班,总会不自觉的搜索他的身影。 那是她人生过得最痛苦,最茅盾的时刻。 直到她无意间在办公室,看到应麒的简历,原来他的英文叫lucas,原来他也来自加拿大,她这才联想在一起,原来当年,那个加拿大小男孩卢卡斯,并不是他的中文名,而是他的英文名,原来他叫应麒。 她利用他对她愧疚,一步步实现自己的贪婪计划,一发不可收拾。 徐嫣然对江歌说“喜帖是假的,他那天不留下来陪你,而是选择和我去加拿大是我演的戏,也是假的,他不爱我,他对我的只是怜爱和同情,他是在赎罪,可是他又有何错,真正犯错的那个人,临死前,也对我说了对不起,而真正放不下,一直拿它来做文章的是我,是我自己无法放过我自己,但是当我那天从那跳下来的那一刻,我好像看开了一切,我身上的枷锁包袱一下全都没有了,老天爷可怜我,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所以,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对不起江歌,我知道这声对不起太迟,太微不足道了,但是今天,我把我不堪的过去告诉你,只为了和你说明一点,应麒,他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所以,求你,原谅他吧!人生能错过多少年?而我已经害你们错过了那十年,十年,你们该有多少故事可以发生,可是我却将它变成你们之间的一张白纸,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江歌从未见过那样的徐嫣然,脆弱的如寒风中的一颗小草,轻轻一吹,就像要倒了,可是她却坚强地站在那,硬挺着。 江歌想安慰她,但是却怕会无心说错又会伤了她,相比较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与她受的伤来说,算什么? 她选择原谅她,是因为同情,但她不代表就此就能和应麒破镜重圆,这是两码事,她和应麒之间,之所以分分合合,终究还是他们自身的问题。 他们互不信任,他们爱的还是不够深。 送徐嫣然回医院之后,她带着复杂的心情开回了家,发现,应麒蹲坐在门口,埋着头好像睡着了,虽说要开春了,但是温度还是较冷,他又只穿了件毛衣出来,真不知道这傢伙,为什么越活越没脑。 “应麒,应麒。”她拍了拍他。 应麒慢慢抬起头,迷濛的双眼一点点睁开,还未真正甦醒,嗓音略带沙哑“你回来了。” 他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脚发麻了,于是朝江歌伸了伸手“脚麻了,你扶我一把。” 江歌握住他的手,这才发觉,他的手冰冷的超乎她想像,原本烦乱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你是小孩子吗你,不知道睡觉要在家睡,蹲别人家门口是几个意思?” “我以为你在家,哪知道大周末的,你一大早就往外跑。”
第43页 “我给你送手机去啊,谁知道你一大早的竟不在医院。” “那我们可真是不巧。” 江歌哼了一声,该巧的时候不巧,不该巧的时候,偏偏什么都能撞上,所以啊,人生啊! 应麒一半的重力靠在江歌身上,这能让他轻而易举的呼吸到属于她的味道。 江歌开门很慢,因为钥匙都长一样,而她乱七八糟的钥匙又有很多,所以开了半天也没找对钥匙,最后,应麒实在看不下去,从裤兜里掏了把钥匙直接开了门。 江歌顿时傻眼,应麒,先她一步进门并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那时多配了一把,以防不时之需” 江歌捡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就向正在喝水的他砸过去“有钥匙,为什么不自己开了门进去睡,你这要是冻死在我家门口,我找谁评理去?” “哦,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有权利,留宿你这了?” 江歌不理她,她语文不好,强词夺理,准会输给他。 应麒倒了杯热水给她“闫学和我说了,你和他已经分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闫学告诉他?他和闫学很熟吗? 应麒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问,于是就云淡风轻的加了一句“哦,那天打完一架后,我们互加了微信,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江歌听闻,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果然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友谊还能从打架中产生。 应麒又说“他见你不在家,急着要出差,于是又把他的家的妹妹寄养在我那了。” 麒麒听到妹妹两字就立刻从房里跑过来,走到应麒面前,大叫了几声,应麒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就安静下来,又跑开了。 江歌看了,惊讶的下巴又快掉地上了。 “你和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说,要是想要他媳妇,就别妨碍我和我媳妇聊天。” 江歌抄起个抱枕,就砸向他“应麒,你个混蛋,谁是你媳妇,谁是你媳妇了。” “我没说是你,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吗?” 额,倒打一耙,还成了他有理了,无赖,恶霸。 江歌觉得不理他,但是看他又很冷的样子,于是进屋,将那时买的那件大衣拿出来扔给了他“别人不要的,我看着可惜,就给捡回来了。” “哪捡的,还带着标牌这么好,我不嫌弃,下次多捡几件。”应麒瞄上她这件大衣好久了,所以,今天特意穿了少一点,过来扮个可怜,没想到,真就这么容易到手了,他一直以为是买来送给闫学的,但是穿上身,分明就是自己的size。 “黄泉路上捡的,你悠着点穿吧!” “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吃吧,好抵一下衣服的费用。” 江歌冷哼了一声,8888,你一顿饭就能两清啊?应麒,你咋不去从商呢,骨子里就是这块料啊!ps: 无奸不商 ☆、苏沫儿 江歌上班的时候,看见酒店正门外围聚集了好多人,想来,又是某位当红巨星今天要来入住了,好在,今天不是她mod,偷偷松了口气。 从员工通道打完卡,路过收货部的时候,大叔说有我的快递,可我分明已经很久没有海淘了。 但那上面又分明写着我的名字和电话,但愿不要是某些人恶作剧,但愿不要是颗炸弹。 怀着期待和忐忑的心情,我将它塞开,出乎意料,是本书,封面很有意境,主调是黑,但中间晕开一圈白色,细看你会发现那白色的圈里有一双翅膀,再细看,你会发现,隐约着有人影,最后你会发现,原来是个带着翅膀的女孩的背影,而一旁的黑暗中隐藏了一个伸着手追逐那抹光的少年,只是男孩和女孩在这一张纸上被掩藏的太深,如若不细看,你看到的便只是黑与白和这本书的名字《我和你的海角天涯》。 连书名都是半黑半白,江歌想作者一定很是喜欢这两种颜色,才能搭配的如此巧夺天工。 翻开第一页,一双白色翅膀中间,镌刻着作者的名字:温瞳。 江歌苦笑了一下,禁不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好似明白了作者的用意,一半黑来一半白,想表达的不过就是一半是你,一半是我,你在无尽的黑夜看不到光,而我在永不落幕的白夜等不到你,我俩虽两隔,但终究心还是可以融在一起的。 第二页,温瞳用黑笔写下一行字: 致我们的朋友。 签名温瞳 他还画了一个天使的图案,应该想表达的是温馨。 仅这一句致我们的朋友,江歌觉得胜过千言万语,那夜结识温馨,是她毕生的荣幸。 只是时间太短,一辈子太短。 后来,江歌才了解到,原来今天温瞳就在酒店的大礼堂办签售会。 礼堂外早就挤满了人,酒店的客房,一早就爆满,还有陆续要入住的客人,于是整个前厅部都忙乱了,不停的和客人说明情况,深表歉意,尽量在不刺激对方的情况下,将他拒之门外。 江歌本想去当面感谢一下温瞳的馈赠,但是人太多,她又穿着制服,不太方便,想想还是算了,过道里,她看见了温瞳的经纪人,他显然很头疼,看到人越来越多,捂着头不停跺脚嘆气,然后转身和一个穿着白色套装的女子躲在角落里不停地吐槽“我跟你讲温瞳是我带的艺人中最让我想撞墙一死了之的,没有之一,只他一个,前期什么通告都接,什么节目都上,一点也不听我的劝,我真就没见过比经纪人还积极的艺人,真不知道他是真疯了,还是真缺钱,飢不择食,我跟着他,忙的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可这小子,居然还有时间来写书,这写就写吧,写的还这么感伤,要知道,我这可是花了多少心血将他包装成阳光型酷炫男孩,可他倒好走起忧郁路线来了,唉,反正乱了,全套乱了,要不是现在他火的一塌糊涂,我真tm甩手不想干了。” 那女子淡定地说“他想做什么,你就让他做什么,基于你付出的,我保证会给你等价的回报,南风影业的首席经纪人,缺了那么久,并不是招不到人,而是我想给某些人机会,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你该懂的吧?” 经纪人立马换了个笑脸,摇头摆尾连连讨好“好,苏姐,我知道,我了解,我任天堂发誓,一定誓死效命于南风,绝无二心,绝不会有二心。” 叫苏姐的女人,替任天堂整理了一下领结“永远给我记住,需要你效命的只有一个人,那人叫温瞳,你可得好好记住你的主子是谁?有句话叫母凭子贵,用在你身上,那叫什么,你可知道?” 任天堂“知道,知道,他好,我才好,大家都能好。” “做好安保工作,我不希望有意外,签售会后,我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一阵,毕竟,他不是真的神。” “了解,了解。” 叫苏姐的女人转过身来,江歌看见她的第一眼,傻了,她用力揉了一下眼睛,然后又掐了一下大腿,不是梦,是真的,难道真如温馨说的,她不曾真的离去,在世间的某个角落,依然存活着? 可是,她分明亲眼见证她最后的时光的啊? 她的思维有点混乱,待苏姐要走过她身边时,江歌小声地喊“温馨?” 苏姐有反应,她清脆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她停在那,然后转过身面对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认识她?”
第44页 她说你认识她?那么她不是温馨,这世间居然有两个人能那么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江歌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了。” “你不用道歉,毕竟认识她的人,都会将我误当做是她”她自嘲了一下“有些人,生来就是当别人的影子的。” 苏姐转身潇洒的走了,她那清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后来,在应麒买的一本经济周刊上,她才知道那个叫苏姐的女人,原来是融合天下苏赌王的小女儿,苏沫。 应麒评价苏沫“一个看似温文尔雅,平淡如水的女人,但内藏波涛汹涌,在那样的家庭,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要什么?” 江歌有些生气,应麒居然还认识苏沫那样的女人,居然还这么了解,她果真是小看他了,还好她还没完全选择原谅他,还好,她仅是同意他来家做保姆,而不是男主人。 应麒看她紧皱眉头,就知道她一定想歪了,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在美国读博的时候,和她有过一两次接触,但这两次她用的一个身份是,帕森斯设计学院的苏沫儿,一个却是斯坦福商学院的ri插rd lee。” 江歌听完,立马惊讶地坐起来,快速咀嚼完嘴里的水果“你说她两个身份?” “对,而且还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为什么?为什么两个身份,还是不同学校不同专业,不同名字?” “也许她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究竟为什么?” 太不可思议了,江歌一下子就对苏沫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只是再怎么好奇,毕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打不着面。 ☆、希望以后都是开心的事 江歌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十点了,已经很晚了,应麒可以下班了,于是,她不由分说,拿掉应麒手里端着的果盘,直接将他推出门外。 应麒说“小歌,我们和好吧,这样太累了。” “不要。”说完不客气地关门。 和好?想和好?那你得继续努力一点。 有句真理怎么说来着的:女人太容易哄,男人是不懂珍惜的。 所以应麒还需要万里长征来走,光洗洗菜,做做饭,拖拖地,哪能够啊? 但是江歌忘了,应麒有钥匙,他自己不客气地开了她家的门,江歌双手抱叉,抵挡在胸前,防备地看着他“深更半夜,你想干啥?” 应麒抬了抬脚“我来换鞋,换完鞋,我就走。” “哦,那你快点,大晚上孤男寡女的,邻居会误会的,不太好。” “你认识你对门邻居?” 江歌怎么可能认识,但是气势不能输“当然了,那还用说?” “那你知不知道,你新邻居是我?如果你只是害怕你邻居会误会,但现在这个制造误会的人就在你家,你还怕什么?”应麒朝他走来,弯下身,靠她越来越近。 “我,我,我,我~” 应麒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转身继续换鞋“干瘪瘪的,你以为我喜欢?” 这话,江歌就不爱听了,怎么就干瘪瘪了,要凹有凹,要凸有凸,简直就是标准身材,不喜欢,他还不喜欢“不喜欢你干嘛还亲我?” 应麒换好了鞋,用手指着她的唇说“太干了,我刚好抹了点唇膏,因为太贵了,没捨得给你抹,就勉强过点给你,希望对你有用,你该不会误会了吧?” 江歌快气炸了,拿起脚上的拖鞋就想砸他,而应麒激灵的先关门逃了。 她站在门后,从猫眼里看了看,这傢伙明明就是乘电梯走的,还骗她说住她家对面,当她那么好骗吗? 当下决定,这次绝对不能,他朝她勾勾手指就妥协。 绝对不能,做人要有骨气。 陈希和姜烨原定在五一的婚礼计划,因为意外的到来,提前了。 陈希怀孕了,姜烨要当爹了,这个消息在高中群里炸开了花,一时间各种道喜,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倒是李伟光,那个八字和江歌克的人,居然在大家都在庆祝姜烨和陈希的时候,发问:陈希和姜烨修得圆满了,那我们班里另一对璧人,江歌和应麒呢? 原本热闹的群,顿时鸦雀无声,李伟光不死心的还连发了几个问号。 江歌在家大骂“神经病,李伟光你个混蛋,高中的时候,我也没对你怎么着,你怎么就那么爱找我茬,气死我了。” 而一直一言不发的应麒,突然间回了个:正追赶中。 群里一下又沸腾了,都把话题扯向了他俩,应麒还都一一回复了,这年头妇产科医生都这么闲的没事干的吗? a问:和好了呀!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请不请老同学啊? 应麒:计划中,都请,她爱热闹。 b问:你这追赶中,该不会江歌也有了吧? 应麒:这你得问她,但是她害羞,所以有些话还是得放在心里,点破不说破。 众人:哈哈哈 混蛋应麒,她要杀了他。 她当即给他打了个电话,兴师问罪“谁和你和好了,谁要嫁给你了,还有,谁,谁怀孕了,我都,我都没和你那个,哪来的孩子?” “迟早的,万里长征也有结束的那一刻,还有,你不嫁给我,还有谁敢娶你,基于孩子,是我的错,我平常都把持的太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以后会不那么控制住我自己的。” “啊~应麒,你混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埋在办公桌上,只想打人。 此时,财务总监进来,敲了敲门,看她脸红通通的,就瞭然于心“和谁打情骂俏呢?” 江歌“老师,连你也取笑我。” “和你说正经的,酒店开业五周年庆,人事准备开个会,和大家商讨一下,一起去呗。” 于是开了半天会,讨论来讨论去,依旧没个方案,最后,还是决定请个策划公司替我们承包此次周年庆。 江歌伸展了一下坐僵了的身子骨“老师,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开这种会了,没意思,尽浪费时间,以后还是有您就够了,我就不用拿来滥竽充数了。” 傅老师用手指了指我的脑袋瓜“你啊你,老大不小了,也该筹划筹划未来,长长心眼,未雨绸缪筹谋,我这都快退休了,你说我的位置谁来坐?” 江歌抱着傅老师的胳膊撒娇“人家才捨不得你走,退休了,还可以返聘的嘛,反正你不能走。” “你啊你啊!”傅老师无奈地摇头。 傅老师从进公司到现在,都对江歌有知遇之恩,和再造之恩,所以她很是感激,对她也便更像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也便没有拘束感,能够踏实的做回原始的自己。 财务部里,大家也都在闲谈着关于周年庆的事,基于上次sunny顶替了苏珊的位置后,大家对她便开始有了意见,时不时拿话和事情来讽她一下,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大象对着陆梅说“梅梅啊,你知道这次周年庆,还有谁会来吗?” 陆梅早就和大象串通好了,表演浮夸“谁啊,谁啊,我还不知道呢!” “小应总,应总唯一的一个金孙,致一集团包括我们酒店,以后可都是归小应总一人所有的呢!而且啊,据说小应总长得又高又帅,自己又有一份不错的事业,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未必能找着的,梅梅,可惜了你丫,这么早结婚干嘛,不然打扮打扮漂亮,还是能卖弄卖弄姿色的,这搞定了小应总,吃香的喝辣的,什么不好啊?”
第45页 陆梅故意看了一眼sunny,然后拿镜子照了照自己“这我晚结婚也没用啊,我这没人家有姿色,有手段的,就算还是单身恐怕也斗不过人家啊!” “那倒也是,唉,有些人啊,就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还全当别人是傻子不知道。” 陆梅拿了张纸捂在鼻子拿“大象,闻到了吗?哪来的一股子狐狸味?” 俩人对视着大笑,sunny知道这些话都是说给她听的,气得脸都红了,拿了个杯子,藉故打水,远离是非之地。 大象朝着sunny的背影狂吐口水“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真噁心。” 这时江歌和傅老师进来,大象立马收回自己的口水“对不起,二位领导,我这说得可不是你俩。” 傅老师对大象嘆了口气,摇了摇头,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间。 “老大,这傅老师什么意思啊?” “你俩,刚才那些话,不能私底下说吗?非得摆明面上,这要是她背地里和应总一哭着发牢骚,有你两好果子吃的。” “怕什么,她敢做不敢认,我敢说就敢担” 陆梅也应和“就是,谁怕谁,干我们这行的,哪不能讨碗饭吃。” 大象和陆梅虽嘴上这么说,但是内心还是挺害怕sunny真和应总去抱怨,所以,sunny一回来,两人就没出息的,各自拿了些吃的去讨好。 好在,sunny也不想彼此都那么尴尬,关系再恶化,此事也算就此罢了。 ☆、应麒果然是个奸商 酒店的周年庆那天,除了一部分前场人员照例当值,其余人都欢聚在酒店特色的大礼堂。 由最初的人事主持,然后应总讲话,最后,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跳跳舞,期间还有各种表演,可以边吃,边坐着观赏。 其实除了不需要工作之外,还是挺无聊的,尤其当江歌将自己的胃塞的不能再塞下去的时候,她就开始发困了,趴着桌子就想睡。 期间有人推了推她,她以为是大象,就嚷着“不去,不去,你自己去跳。” 可是那人依旧不依不饶,最后还直接用手敲桌子,害得她都睡不好觉,直起身子,张口就想骂大象,可是来者是“应麒,你,你怎么在这?” “酒店周年庆,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所以,所以,你是小应总?” 应麒点了点头。 “不是,不是你父母从小就双亡了吗?你怎么就变成了小应总?” “我说我父母双亡,但并不代表,我没有爷爷奶奶。你搞错了一点,你们的那个应总是我爷爷,而不是我爸。” “所以那次供应商事件,是你帮我摆平的?” “互帮互利,不全然是帮你,他们各方面资质都符合集团要求,给集团多找几个指定供应商,也没什么坏处。” “好你个应麒,水挺深的啊!豪门啊,没想到你还是个豪门啊?” “那你愿不愿意当这个豪门少奶奶?” 江歌眼前,顿时出现无数的金子,亮闪闪堆了一堆又一堆,害得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嫁给应麒,那是几辈子都吃不穷啊! “想的美,姑奶奶,我不愿意。”嘴硬,女人都是嘴硬心软。 应麒耸了耸肩“那没办法了”说完朝着sunny的方向走去“要不我问问别人愿不愿意?” 江歌拖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你敢?” 应麒不和她开玩笑,坐在她身边,很严肃地看着她“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我来这里,是有件事想要告诉你,陈希不太好。” “怎么个不太好,应麒,你别拿这样的神情和我说话,我怕,你赶紧把话说明白一点,怎么个不太好?” “你应该知道陈希当年为什么休学的吧?” “心,心脏?” “嗯,孩子的发育对她现在的身体来说是负荷的,两者之间必须选一个,所以,今天姜烨来这里找我,寻问我的意见,但是我不介意保孩子,而且,心脏手术后,因为需要长期服药,陈希不可能再要孩子,对陈希和姜烨来说都是致命的一击。” “那怎么办?姜烨和陈希都可喜欢小孩了,你不知道,姜烨得知自己要当爸爸了,在电话里表现的有多开心,这要是真把孩子拿了,以后再也不能有了,得多残忍,应麒,你是这方面专家,你不能想想办法吗?” “傻丫头,我是医生不是神。”应麒一手握着江歌的手,轻捏着,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在想如果他是姜烨,他也会劝陈希拿掉孩子的吧? 爱一个人多难,如果要让他放弃爱着的那个人,试着重新去爱一个人,太难了,这道难题,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 应麒简单地和几个领导打了声招呼,就牵着江歌先离开了,这么一来,全酒店的人都知道小,财务部副经理和小应总有一腿。 身份尴尬的sunny,脸都绿了。 应麒带江歌来到医院,姜烨已经办理好住院手续,甚至都签好了字,就等应麒做引产手术。 可是陈希不依,江歌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向温婉的陈希,如此的暴躁过,她冲着姜烨大喊“如果,如果你敢杀了他,那我们就离婚,从此世界那么大,你我各自安好。” 姜烨抹掉泪水,尽量保持自己情绪稳定,将陈希发货扔掉的东西一个个捡了起来,放回原处,然后抽了几张纸,轻轻替她擦掉泪水“世界那么大,我只看到了你” 陈希抓着姜烨的袖子求他“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掉他,你相信我,我可以的,有那么多奇蹟发生过,也许我也可以的呢?” “乖,等做完手术,我们就把婚礼办了,以后,未来我们还会有的。” 陈希比姜烨更明白情况,她知道他在骗她,不会了,如果保不住这个,那么他们不会有以后,更别谈未来。 陈希推开姜烨“走,你走,孩子是我的,你无权做主,只要我还活着,你休想,休想杀了他,除非你想一尸两命。” 姜烨终于蹦不住,他踢了踢地上的那个脸盆“就我无情,就我自私,陈希,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怎么不为我想想呢,即使有了这个孩子,即使他身上留着我的骨血,但如果他的到来,需要牺牲你的话,那我宁愿他现在就死掉。” 陈希捂着耳朵不听,大喊着“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你。” 姜烨压抑了一下情绪,怕陈希受太多刺激,会伤到身体,所以他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去安慰她。 可是陈希不想见到他,不想见到这个要杀她孩子的凶手,她不停地尖叫着让他走,要让他走。 应麒这时拍了拍江歌的肩膀“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同是女人,也许她会听你的。” 江歌问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应麒摇了摇头。 江歌开门进去,和姜烨使了个眼色。 姜烨说“拜託了。”然后关了门出去。 应麒带他来到楼道里,递了根烟给他“会抽吗?” 姜烨苦笑了一下“刚会的,你呢?” 应麒靠着墙,点燃了一根“和江歌分手后学会的。” 姜烨说“我是在陈希被检查出问题的时候偷偷学会的,果然烟,是男人的好朋友啊。”
第46页 应麒和姜烨碰了碰烟“想开点,能走到最后的只有彼此,孩子?不过是让生活更圆满一点,就像上学时必须要交的作业一样。” 姜烨吐了口烟,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我能理解陈希,可是谁能来理解我呢?我们这一路走来,颠颠撞撞,真的不容易。呵,你说老天爷是不是看我们太恩爱了,所以必须得给我们留点遗憾呢?” 应麒掐掉吸了一半的烟,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糖拿了一粒开始嚼“江歌不喜欢闻烟味,你要不要来一颗?” 姜烨谢绝了应麒的好意。 “其实,如果陈希真的很喜欢孩子的话,你们可以领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又能怎样?有些人,即使有生儿育女的权利,但是却没有为人父母的担当和责任,即使生了孩子,照样丢弃在医院,不闻不问。如果你有这个打算,正好我们医院里,有个刚出不满百天的婴儿,你可以和陈希商量一下,办理一下领养手续,这孩子跟着你们总比和亲生父母在一起要来得幸福。” 姜烨望着应麒,有些动容,他猛吸了两口烟,然后掐掉“能带我去看看吗?” 于是两人又一起去了新生儿房。 陈希坐着,将头埋在被子里,江歌轻轻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陈希的秀发。 陈希闷哼了一声“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陈希,是我,江歌。” 陈希抬起头,满眼泪痕,待看到江歌后,伸手抱着她痛哭“格格巫,他们都要拿走我的孩子,我怕,我好怕呀!就像当年我亲眼看见我妹妹的尸首一样,我害怕,我害怕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我。” 江歌轻轻地替她顺着背,柔声地说“别怕,别怕,都会好的。” 陈希依旧不停地说“姜烨刚得知我怀孕的时候多开心,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满屋子的乱跑,他的爸妈听了,也开心得想立马飞过来看我们,而你知道我吗?当年我得知自己可能以后无法生育的时候,我有多怕,可是现在老天爷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是不可能放弃的,哪怕是赌,我也要赌这一回。” 江歌问她“陈希,如果赌赢了,而你不再了,姜烨会开心吗?他爸妈,你爸妈会开心吗?” 陈希轻轻推开江歌“格格巫,连你都想劝我吗?” “我不想劝你,我只是想去告诉你,在姜烨心里,你高于一切。” 陈希摇着头,抹着泪抽泣地说“但是,格格巫,作为女人你应该懂,就算姜烨能接受我们以后没有孩子,那他父母呢?哪个老人不希望抱孙子,抱孙女,如果我连这个都不能替他们办到,那我不配做姜家的儿媳妇,爱情是两个人的,婚姻却是两大家族的,我不得不为老人考虑。” 江歌身为女人她懂,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这是女人的本分。 可是身为朋友,她肯定是想劝陈希拿掉这个孩子的,没人知道这个赌局的结局会是什么?他们谁也赌不起这局。 但是不得不替陈希的顾虑考虑,她哄着陈希睡着了,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出去和姜烨商量。 ☆、爱无限 江歌说“陈希的心结在于你父母的看法,她说,如果她不能替你们老姜家生个孩子,那她就不配做你们姜家的儿媳妇,所以解铃还须繫铃人,我想姜妈妈来劝她会比较合适。” 姜烨立马给姜妈妈打了电话,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她。 姜妈妈连夜赶过来,姜烨见到姜妈妈那一刻,跪在她面前“儿子不孝,但请您一定帮忙好好劝劝陈希,儿子,今生,非她不要。” 姜烨给姜妈妈磕了三个头,一是代陈希磕的,而是代未出生的孩子磕的,最后一个是为自己的不孝磕的。 姜妈妈满眼泪水,扶着姜烨“你起来,你先起来。” 姜烨站起身,已是泪流满面,姜妈妈用手替他擦掉“不哭,男子汉有泪不轻弹,放心,你妈也有年轻的时候,知道爱情这种毒药,我会去和陈希说,你先去睡一会儿,明天都会好的。” 姜妈妈走进陈希的病房,发现她缩在床的一遍,一直抽泣不成声,看见姜妈妈进来,欲要起身,姜妈妈连忙加快了步伐走过去“别,孩子,好好躺着。” 陈希呜咽地喊了声“妈,对不起。” 姜妈妈抽了几张纸“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呢?听妈的,明天就把孩子拿了,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尽快做心脏手术,你身体健康,才是我们老姜家的头等大事” “妈”陈希摇着头“我想要这个孩子,妈。” 姜妈妈摸着陈希的头“既然你都叫了我一声妈,你今天就听妈的,妈活这么久了,懂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不管活得多长,一直陪在你身边不可能是儿女,只可能是自己的老伴,你爸常年驻在军队,不在家,所以我懂这种寂寞,常常羡慕隔壁的老江和苏红,眼红的要死,可是你看,我们两家的孩子都不在身边,养儿防老,早就不流行了,孩子,有也则有,无则无,但是生活要继续的,得是你两的生活啊,孩子,你两缺一不可,不要让姜烨后悔,也不要太过埋怨自己,一切都是缘分。” 陈希埋在姜妈妈的怀里“妈,对不起,对不起。” “孩子,没什么对不起的,以后多爱姜烨一点,多对自己好一点,便算是对我们二老的回报吧!” 听闻此事的姜爸爸第二天也从千里迢迢之外赶来,他的想法与姜妈妈的截然不同,传统观念告诉他,姜家不能在他这代断了后,如果姜烨以后还要和陈希在一起,那么这孩子打不得,除非,他俩散了。 姜爸爸认死理,不管姜烨怎么求他,他都心如磬石,一个人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那么久,你怎么让他一念转变?太难了。 但是陈希的病情不能等,姜妈妈只好走最后一招,她提出和姜爸爸离婚,让姜爸爸去部队打离婚报告“你要想姜家不断了根,咱两离婚后,你爱咋滴就咋滴” 姜爸爸觉得姜妈妈简直是不可理喻“你们女人脑子怎么都这么简单,一哭二闹三上吊,再不行就扯离婚,能不能换点别的花样玩玩?” 姜妈妈斥责姜爸爸“你眼里看到的是孙子,是姜家的根苗,可我眼里看到的却是儿子的幸福,你以为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之前,我不痛苦不难过吗?他以后可也是要叫我奶奶的呀!可是当儿子跪在我面前,求着我的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比起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我更心疼我儿子。你常年呆在部队里,有儿子没儿子有区别吗?亏你还是个军人,亏你口口声声还要保家卫国,可如今呢,你就是为了你的执念,非要害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不是你亲闺女,所以你一点都不心疼是吗?” 姜爸爸被姜妈妈这么一说,气得汗都出来了,啊,好歹结婚这么多年了,感情上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个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唉,悲哀啊!真是悲哀啊!枉他在外这一生战功赫赫,回到家连个泡沫都不是,男人活成这样,说给别人听,真要笑掉大牙了。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你们这帮子人啊,要是让你们上战场,准是还没开战,就嚷嚷着准是输,啊,准是输,然后就提着裤子熘了。鼠目寸光,我是这么没良心的人嘛,别人闺女我就不当人看了吗?你也是个当妈的人,要是当初让你拿掉姜烨,你准会拿着菜刀要把我宰了,噼头盖脸就骂我是个负心汉,孩子,那是妈的心头肉,说我狠,你们才是心最狠的,也不细问一下医生,能不能拼一拼,能不能搏一搏,有没有几成把握可以是双赢的结果,什么都不问,就直接缴械投降认输,唉,真是气死老子了。”
第47页 姜爸爸扯开了几粒军外套扣子,继续说“来的路上,我就把小陈的情况向军区的几个军医咨询过了,虽然把握不大,风险很大,可是人家也说了,国内外,成功的例子还是不少的,我看这女娃娃也铁骨铮铮的,咱为啥只往坏处想,不期待期待好的结果呢?赌一把呢?” 姜妈妈有点动容,但一想到到时候很可能一尸两命,得不偿失就又开始后怕了“哼~你咋不拿你命去赌呢?” “老娘们,怎么说都听不懂是吧?那好,咱们就来个最公平的抉择,听天由命怎么样?” “怎么个听天由命?” “你看啊,姜烨和陈希两个的朋友,加上你我,还有他们自己,咱们公平来,投票选择,看老天爷最后到底给出个什么结果,怎么样?” 姜妈妈心想,这一定是5:1还有什么悬念的,就答应了,还特别强调“先说好了,到时,谁也别想反悔?” 姜爸爸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轻哼了一声,反对她说“你和姜烨不反悔,我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姜妈妈把她和姜爸爸商量的方式告诉姜烨,两人商量对策,统一口径。 而另一边,姜爸爸则去病房里探望陈希,这那丫头满脸泪水,心里难受的狠啊,他问陈希“丫头,想不想为自己打一战?” 陈希先出于礼貌叫了一声“姜爸爸”但是却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姜爸爸说“可能你也要说我心狠,但是我是一个军人,不管做没做好准备,有无把握,该挺生而战的时候,绝不会因怕死而往回缩,所以,丫头,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爸支持你。” 这是查出问题以后,唯一一个愿意支持她的人,顿时泪水奔涌而出“爸,谢谢您。” 江歌听了姜爸爸的话,倒是觉得糟糕透了,雪上加霜,陈希好不容易被他们给说服了,这下倒好,又回到了原点,又得好一番游说。 姜爸爸看出江歌脸上的不悦,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对她俩说“要不要老爷子我带你两个小丫头去看看新生儿是什么样的?” 陈希当然感兴趣,江歌一人抵抗不住二人,于是也跟着去了。 看见孩子的陈希和江歌一下子觉得世界都是软绵绵,那个喜爱难以言表,孩子们皱一下眉,呜啊一下,她们的心也跟着被揪了一下,孩子们睡着睡着笑了,她们也会莫名其妙的跟着笑起来,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江歌突然好像就能明白陈希了,这看的都不是自己的孩子,都那么喜欢了,如果是自己的,又怎么捨得呢? 陈希转过头对着江歌笑了笑,然后又趴着玻璃看着那些孩子们。 姜爸爸看着她俩的表情,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送陈希回病房之后,姜爸爸喊江歌去外面说了几句话“感同身受了?” 江歌很想反驳,但是不想撒谎,点了点头。 姜爸爸继续游说“听说你男朋友,是这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妇产科医生,那你有没有问过他,陈希这样的情况是当真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我问过,可他说,他是医生不是神。” “我有个战友,好几次从鬼门关被拖回来,当时军医都说没得救了,可现在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有时医生和病人协同配合,奇蹟才会发生啊,单靠医生当然是不成的,所以就要看你到底相不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和好朋友了。” 江歌不太能明白,姜爸爸为什么要对她说这番话,不过她的想法确实有点改变了,她试着幻想如果她是陈希,她会怎么选择? 当她闭上眼努力思考,眼前浮现出那些新生儿时,她想她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赌一把,不信命 姜烨和姜妈妈召集他们几个一起开个简短的会。 姜烨望了一眼姜爸爸,然后把眼光锁死在陈希身上,那么温柔,那么哀伤,他说“既然大家都各抒己见,那么就来个公平的抉择,到底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我们各举手投票决定。陈希,如果结果是不要,那么你应该听我们的,拿掉他好不好?如果结果是留下来,那么再苦再难,这条路,我都陪你走下去,不管最后结果到底是怎样的。” 出息姜烨所想,陈希望了一眼姜爸爸,然后立马点头答应,于是投票正式开始了。 姜烨说“同意陈希拿掉这个孩子的举手。” 姜烨和姜妈妈同时举手,应麒也准备举右手,但是却被江歌握住了,姜爸爸不厚道地摸着下巴笑了起来,然后和陈希击掌“丫头,恭喜你,又多了两个战友。” 姜烨用手强迫江歌举手,但是江歌连连躲开他,并且还警告应麒“你要是敢举手,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的,这次我是说真的,真的会一辈子都不理你,你别忘了,万里长征,你才刚开始走呢。” 应麒怕她,只好放弃挣扎。 姜烨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指着江歌说“小哥,亏我从小到大都把你当好哥们,关键时刻,你竟是捅兄弟篓子啊?” 江歌说“我是不想你以后会后悔,哼~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说完就拉着应麒走出去。 既然结果都已经出来了,姜烨和姜妈妈也不好多说什么。 姜烨望着陈希眼神里的渴望,那就妥协吧,就像他说的,再苦再难,那条路都陪她走下去。 因为一切都是命。 应麒一直被江歌拖着走来到新生儿房,江歌满是欢喜的趴着玻璃窗看着“多美好的生命啊!应麒,我不想让陈希的孩子就这么死掉,我想让他也来感受感受这世间的美好。” 江歌突然转过身,仰着头望着应麒“应麒,陈希和孩子,你有把握吗?哪怕一成,一成就好,我相信奇蹟。” 应麒伸手揉着她的头发“傻丫头,这哪是我能说的算的,既然都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就得和心内那边好好商量个对策,医学上什么可能都会发生的,也许,真会有奇蹟,但那,只是也许。” 江歌双手握住应麒的手,然后天真地对着他笑“有也许就够了,应麒,我相信你,相信陈希,也相信宝宝。” 应麒抱住江歌,将头抵在她的肩膀“傻丫头,傻丫头。” 应麒知道江歌是怎么想的,他知道如果她是陈希,她定然也是捨不得的,但是他更能懂姜烨的心情。 比起一个未曾认识的陌生人,他们都更在乎眼前的那个人啊! 可是结果无法改变,那么就奋力一搏吧! 陈希力不从心,一心只在保胎上,所以打算将婚礼延到生完孩子以后,可是姜烨不想人生会留有遗憾,于是将婚礼照常举行,两边忙活。 半个月后,婚礼如期举行,当天到场的除了一直忙碌在外的陈爸陈妈,还有姜烨父母,江歌父母和一些直系亲属之外,便就是他们那帮高中同学。 姜烨不希望请过多的人,因为那样陈希会很累,而他会更心疼。 整场婚礼回归校园风,陈希穿着高中校服,头遮白纱,在陈爸的搀扶下,从长红毯一头缓缓走来。 姜烨站在舞台中央,缓缓唱着: 秒针分针滴答滴答在心中 我的眼光闪烁闪烁好空洞 我的心跳扑通扑通地阵阵悸动 我问自己要你爱你有多浓 我要和你双宿双飞多冲动 我的内心忽上忽下地阵阵悸动
第48页 今天你要嫁给我啦 今天你要嫁给我啦 要不是每天的交通 烦扰着我所有的梦 今天你要嫁给我啦 今天你要嫁给我啦 要不是你问我 要不是你劝我 要不是适当的时候 你让我心动 所有的高中同学穿着校服排成两列站在红毯两边,两人拿一花瓣篮,陈希走来就撒花瓣,陈希走过的同学,排成队伍跟在她身后,最后陈爸爸将陈希的手教给姜烨的时候,所有人齐声喊“新郎,你愿意娶眼前的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姜烨深情地望着陈希说“我愿意,富贵平穷,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众人齐喊“新娘,你愿意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陈希哭泣着说“我愿意。” 众人又齐喊“在此我们见证新郎对新娘的承诺,如若他日反悔,我们作为新娘最坚固可靠的后盾,势必会像新郎讨回公道,严惩不贷,请问,新郎你还愿意娶你眼前的这个女人吗?” 姜烨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 这时江歌和应麒分别拿来戒指,姜烨和陈希互为彼此戴上。 众人齐喊“恭喜姜烨和陈希两位新人,正式单身毕业,从此幸福美满。” 因为陈希怀有身孕,所有大伙都将姜烨抬起来,抛在空中。 全场响起《小幸运》的旋律。 大家一起换了学士服,拍照留念。 姜烨将两人的婚礼,办成了当年未完成的高中毕业典礼,从此他们的前半生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憾。 陈希把捧花交给江歌“格格巫,我希望你会是下一个幸运的女人”陈希望着应麒继续说“时光不等人,不要再错过对的人了。” 应麒正好望过来,他俩都穿着校服,一切放佛又回到了那年夏天,兜兜转转一切还是回到了原地,他们谁都不曾离开。 歌曲结束,恰好是那句,她会有多幸运。 是啊,陈希遇见姜烨,很幸运;江歌遇见应麒,也很幸运。 ☆、我们,还是我们 几个老年人虽然不习惯年轻人的这种方式,但是看他们开心也便不多发言论。 倒是江妈妈,看着人姜烨都娶妻快生子了,而自家那货还没人预订,看着江歌还没心没肺笑得那么开心,气就不打一处来。 江妈妈冲进人群里,毫不客气地将江歌揪着耳朵出来。 “妈,妈,轻点,疼,疼。” “人家姜烨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个说法啊?你看我和你爸,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你是不是非要到我们抱不动孙子的时候,你才肯结了是吧?” 江妈妈这分明就是眼红人姜妈妈,但是这眼红也得分场合呀,这么多同学在呢,就不能给她点面子吗?她也是出来混的呀! 眼看着自给老妈不依不饶那样,江歌就犯头疼,眼神向老江求助,老江一眼就能看出此刻江妈妈后背直冒火,害怕得连忙对着江歌那是又摇头,又摇手。 应麒断了两杯香槟过来,一杯很自然的给江妈妈“阿姨好,我是小哥的男朋友,我叫应麒。” 江妈妈听应麒那么一说,脸上不自觉扬起了笑容,但是待听到他的名字,应麒?应麒?咋这么耳熟呢? 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就是当年某人给她打过一通匿名电话,江歌早恋的那个混球,顿时好感下降,但是又看应麒那一表人才,英姿飒爽的模样,又实在讨厌不起来,简单寒暄了一下,偷偷将江歌拉到一边询问。 “长倒是长得一表人才的,但是是做什么工作的?” “医生。” 江妈妈一听这职业,两眼立马放光,好感度立马上升“哪个科室的?” “医生就医生,你问那么详细干吗?”江歌有意不说,毕竟她也不是很喜欢妇产科医生职业,骨子里的偏见,没办法,她就是个俗人。 “你傻啊,知道是哪个科室的,以后万一有个什么的,好知道是不是能找他帮忙啊!” 江歌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江妈妈,然后大笑了一声“妈,这辈子,你恐怕是找不着人家帮忙了。” 江妈妈凑她那个没正经样,气不打一处来,她现在可是很严肃的和她说事情呢。 “妈,难不成,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想给我生个弟弟妹妹。” “死孩子,死孩子,你胡说什么呢?”江妈妈恼羞的打江歌,但是脑子一转弯,就知道了,不禁大叫起来“妇产科,妇科医生?” 江歌很绝望地点头。 江妈妈第一想法,一男的妇科医生不好,后又一想,妇科医生好啊,现在生个孩子那么贵,工资一定高,如此想来,立马撇开自己女儿,和未来女婿好好熟络起来。 应麒很会聊,将江妈妈哄得开心的不得了,到最后都捨不得放掉他的手,不断的邀请人家来家里吃饭。 江歌和老江对望了一眼,深深嘆了一口气,简直是丢尽了江家的脸面。 因为为了方便,婚礼是在江歌工作的城市,所以当天江爸江妈还得赶着回去,于是应麒开车送了二老到了汽车站。 依依不捨告别以后,应麒望着江歌嘚瑟笑着,大有一种:呵呵,小样,你妈我都搞定了,还怕你。 江歌气不过,指着应麒警告他“万里长徵才开始呢,你别开心的太早。” 应麒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拖着她往前快点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应麒拖着她走的很快,没办法,到最后她只有跑起来“去哪儿呀,走慢点。” 应麒开车带她来到郊外的别墅区,保安见是他,便敬了个礼,简单地打了医生招呼“应医生好久不见了呢,这回可把女主人带回来了啊。” 应麒笑着回应“是啊,时机成熟了,带她过来看看”,一边说,一边牵起江歌的一只手。 保安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电子栏杆就开了,应麒将车一直开到最里边,然后就停在阻拦外面“到了,下车吧。” 江歌怀着好奇的心,下了车,虽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不知怎的,却是莫名的熟悉。 “白色的竹栏门,一进去就是草地,可以光脚踩在上面,有阳光的时候,也可以躺在上面,草地中间得放个鞦韆,养两只狗,得两只,一只太寂寞了,这样无聊了,还可以坐在上面,看看他们相互追逐的样子,得有个玻璃花房似的游泳池,装饰竹帘,这样既能看到外面,天热的时候,放下帘子也不会太热,房子得像城堡那样,得有个尖尖的头,喜欢红色和白色,外表得是红色和白色相勾芡,家里的灯全开了,得是五彩缤纷,像是绽放的烟火” 应麒谁的那些,都是之前高中那段时期,为了让他以后能学建筑,所以不断给他灌输未来家的样子,其实她那时都是胡说八道的,还胡乱涂鸦了,可谁曾想若干年后,应麒将这一切都实现了,他给了她一个理想中的家。 麒麒携着妹妹从里屋里奔过来,一狗咬着一朵玫瑰花,一狗咬着一个盒子,房间里的灯全亮,顿时像烟火绽放,应麒单膝跪下“万里长征那么长,请让我用一辈子慢慢向你走来,你愿意嫁给我吗?让我用一辈子向你证明”
第49页 江歌早已感动的泪流满面,应麒给了这么一个台阶给她下,她当然点头愿意,只是应麒买的戒指小了点,这让她很不爽“你是不是买给别人的?” “怎么可能,我亲自量过的,你是不是最近又胖了?” “哪有”好吧,她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确实是胖了。 “我明天让他们改大一点吧!” 江歌夺走戒指,戴在小指头“不行,这个没收了,你得再送一个,得送个更大的,更合适的。” 应麒一手粗鲁的抓着她的头“贪心鬼,还有个礼物要送你。” 应麒带他出了园子,来到来时开的那辆车的后备箱,一打开,发着光的气球一下涌了出来,飞向天,然后就是满一后车厢的勿忘我,中间放了一个蛋糕,应麒将蛋糕盒拿下来,下面写着:吾妻,生日快乐。 当场又泪洒,因为都忙着姜烨的婚礼,所以所有人都忘了她的生日,就连她父母、她自己都忘了,但是他却记得,还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此生有人如此待你,你还期盼什么呢? 江歌踮起脚,在应麒脸上轻啄了一口,然后大声宣布“特赦应大夫,提前完成万里长征任务。” 应麒低下头深吻了一下她,然后将她抱起转圈。 ☆、番外(一)丑媳妇见俩奶奶 应麒和江歌回了老家,应麒先带着江歌去见外公外婆。 丑媳妇第一次上门,显得尤其的紧张“应麒,你外公外婆是做什么的?不会也是有钱人?” “我外公是做丝绸批发生意的,后来又改行做了服装,好像叫什么金林钗。” “金林钗?”江歌大叫,我去,那可是国内排的上数一数二的旗袍知名品牌“你外婆不会就是林钗婆婆?” 应麒想了一下,外婆这把年纪,被人在姓名后面加一声婆婆是没有错的吧?“对呀,怎么了?” 江歌掩面无语,她将自己之前买的一条丝巾盒子拿出来“那我这送的岂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林钗婆婆制衣一件难求,我妈那是心心念念数十载都求不得,可曾想到,她家孙子原来近在眼前,唉,你早说呀,你早说,我当年也没必要,在她的吐槽加嫌弃之下,坚持忍辱负重的给你带盒饭,我要是早知道,告诉她,天上的月亮,她都可以给你摘下来,炒盘菜。” “现在也不晚啊,等今晚回家,你和你妈说一声,这样我明天去你家,只要再搞定你爸就行了。” 江歌耍赖蹲在地上不肯再往前走,他倒是能好搞定她爸妈,可是我呢?江歌自问,长相不算出众,学历牵强过关,家境着实一般。 看了那么多年的偶像剧,家庭伦理剧,得出的经验告诉她,想进应麒这种“豪门”,她起码也得先去削骨搓个皮啊! 应麒伸手拉她起来“我外公外婆很慈祥的,走吧,去晚了,反而不好。” “我不去,我怕给你丢脸,我更怕给我爸妈丢脸。”江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你咋不怕给你自己丢脸呢?” “我的脸皮都被你吃了,哪还来的脸?” “好了,好了,你尽管给我丢脸好了,大不了咱两做个无脸夫妇,再说了,我自幼父母双亡,对他们几位老人的打击也是很大的,所以从小到大,他们对我唯一的期望就是身体健康,我相信,对待我另一半的态度也是一样的,毕竟生命诚可贵,活着才有未来啊。” 江歌站起身,说了声“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想起伤心事的,我们走吧。” 她牵起他的手,是死是活,上了战场才能知真相。 可是真到家门口,双腿又不自觉哆嗦,脑海里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她突然想对幼儿时期的恶狠狠骑在别人身上的江歌说:江歌啊,江歌,你可曾想到十几年后,你会怂成这副屌样? 在她再次准备临阵脱逃的时候,一位婆婆开了门,正准备出来倒垃圾,江歌立刻併拢双脚,双手垂放在两侧,机械性地弯腰鞠躬“外婆好。” 那位婆婆和应麒反倒相视一笑,难不成她又干了一件傻事? 她继续保持着90度的姿势,但是眼带杀气地撇了一眼应麒,应麒立刻收敛了笑容,轻咳了一声“这是我清姨,待在我们家也有好几十年了。” 清姨笑呵呵地说“是啊,是啊,想必这就是小七的女朋友,长得真是水灵啊,太太见了,一定欢喜,外面天冷,赶快进屋来。” 清姨一进屋,就直拉着她的手,带进屋,连鞋都没让她换“太太,快看,快看,你日盼夜盼的孙媳妇来了,水灵模样,可好看了。” 紧接着就看见一同出来了两位老太太,一位穿着酒红色梅花图案旗袍,江歌脑海里突然蹦出《傲雪红梅》的歌词,与之再合适不过,一位穿着黑色金丝绒上衣搭配了一条同款半身长裙。 应麒和两老太太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他在江歌耳边小声地说“小歌,一个是我奶奶,一个是我外婆。” 于是她就凭小聪明,猜测穿旗袍的一定是外婆林钗婆婆,那另一位自然就是应奶奶了,她故作乖巧,走到她们面前,按个软糯的叫了声“外婆好,奶奶好。” 两太太击掌大笑,穿旗袍的奶奶说“我说吧,这小丫头,准会认错我俩,好了,这顿饭的碗筷就你洗了,认赌服输啊!” 另一位老太太指着江歌,摇了摇头,随后嘆了口气,不争气啊,真是不争气啊! 穿旗袍的奶奶看不下去“林老婆子,你这就不对了,哪能怪我的宝贝孙媳,要怪也就只能怪你林钗婆婆的名声太大,这哪有做旗袍的自己不爱穿的道理,对吧?” 应奶奶说完还不忘朝江歌眼色求证,江歌本能点头,待看到林钗婆婆有点小孩性子看着她时,她立马又摇头,唉,真是左右都为难。 这一场面,可把应麒乐坏了,这下好了,三个女人总算凑齐了,往后家里还不时时刻刻都有戏看。 “好了,好了,两位奶奶,适可而止吧,小歌这可是第一次上门” 林钗婆婆和应奶奶打趣道说“应老婆子,你看,咱家小七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已经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这以后,咱两老婆子估计在他心里更没啥地位罗。” 应奶奶笑着应和“对呀,对呀,娶了媳妇忘了奶奶,真是好深伤心啊。” 江歌用胳膊肘拱了一下应麒的肚子,叫你添乱,这下好了,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满身的冤屈了,她可是打这进门到现在,就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怎么就什么都是她的错了,唉,人这命啊,真是喝口水也能呛死。 奶奶们,不是的,应麒还是很疼两位奶奶的”江歌边说着,边夺过应麒手里的东西,送给两位奶奶“您看,这都是应麒买来特地孝敬二老的,他老在我耳边说,您两位多么多么疼他,他有多么多么爱您,是吧?” 江歌用眼神向他求证,但他却只顾着笑,压根没打算配合她演出,于是她用手扯了扯他的大衣,咬牙切齿小声地问他“是不是啊?” 两位老太太也同时望向他问“是不是啊?” 应麒无语,但却只好配合演出,他搂着两位奶奶,在她俩耳边分别是“是,是,小七最爱你俩了。”
第50页 林钗婆婆终于开心地伸手摸她宝贝金孙的脸,夸赞到“乖,真乖,不愧是外婆的金孙。” 应奶奶则望着江歌说“我孙子的礼物送到了,那你的呢?” “啊?”江歌当下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刚才专顾着安慰那二老了,将东西全给送出去了,要想而知,那可都是她买的呀,花了她好些许银子的呢,怎么就顺水做了人情呢? 她委屈巴巴地望着应麒求助,应麒终于看不下去,“好了,好了,奶奶,外婆,别耍小歌了,你看,你俩都快把人家整哭了。” 林钗婆婆和应奶奶立马相视大笑,然后默契地走到她身边,一人牵着她一只手,将她带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爱抚地摸着她的手“奶奶,怎么捨得让我的宝贝孙媳受委屈呢,我和你外婆之所以这么逗你,就是希望你第一次上门能不要那么约束,可是哪曾想,倒是把你给逼哭了,乖宝宝,奶奶可心疼死了。” 应奶奶说完就把一个金镯子从她的手上顺势套到江歌手上,江歌还没来得及开口推辞,那边林钗婆婆也把一个翡翠镯子戴到她另一只手腕上“我那苦命的女儿,无福消受,但愿,我这祖传的镯子能庇佑你一生。” 应奶奶一听林钗婆婆送的是祖传的镯子,那就不开心了,好歹她那是外孙媳妇,她这可是嫡亲的孙媳妇,她怎么能在第一次见面礼上败下阵来呢,于是应奶奶又把手上蓝宝石钻戒套在了江歌手上“改明儿,我也送你个祖传的戒指,这个你就先暂收着。” 林钗婆婆随即取下自己的珍珠项鍊,交到江歌手里“这串南洋珍珠链,外婆送你了。” 应奶奶气不过站起身,指着林钗婆婆问“林老婆子,你什么意思,她是我嫡孙媳妇,你和我比什么比呀,你那顶多是个外孙媳妇,外~孙媳妇啊!” “应老婆子,什么年头了,现在家里都是一个孩子,还分什么外嫡,真是好笑,我送我孙媳妇东西,碍着你了,改明儿,我还要拿起宝刀,给我孙媳妇订制一身旗袍,婚礼上穿,有种,你也做一件啊!” “嘿,你这林老婆子,非得和我比出个高低来是不是,就你那设计的,也就我们这些老太太稀罕稀罕,你看看现在哪有年轻人穿你们金林钗的衣服,我到时一定会请全世界最出名的婚纱设计师,给我,我孙媳妇量身订制一身婚纱,我气死你个林老婆子。” 林钗婆婆听完,简直要气炸了,敢说她做的衣服不好看,没人穿,她这暴脾气啊,直接拿起茶几上的一把剪刀,走到应奶奶那“好啊,你不喜欢是吧,那就剪了,我以后再给你做,我就,我就,我就真的退隐江湖了。” 应奶奶躲着她,与她周旋“你不让我穿,我还非穿着,我看你能怎么办?” 于是俩老太太一个拿着剪刀追着,一个护着旗袍跑着。 人真是越活越年轻啊! 应麒像是司空见惯了,坐在江歌旁边,把玩了一下她手上的那些东西,然后对她说“既然都送你了,你都收下吧。” “应麒,你赶紧去劝劝吧,还有这些东西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你就收着吧,你不收,她俩反倒会不开心,而且你也看到了吧,她俩就是俩老小孩,所以你不用紧张,放松点。” “她俩经常这样吗?” “对呀,只要在一块,就没几分钟是安安静静的,兴许是太无聊了吧!” “那你爷爷和你外公呢?也是这样吗?” “男人忙事业,当然更多的是应酬,兴许都是做生意的,会更能相互理解,反倒像好兄弟,爱喝喝酒聊聊天,但是女人不同,寂寞了,就爱拌嘴,甚至打打架,发誓从此互不往来,可没忍过半小时,总有人会先认错,所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相处模式。” 对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相处模式,就像老妈和老江一样。 老妈是母老虎,老江是纸老虎,她是只小猫。 两老太太追累了,各自趴在一边,粗粗喘着气,休息了片刻之后,又重归于好,由于午饭交由清姨一人处理,所以俩老太太无聊,拉着江歌跟着电视一起跳舞。 江歌向来没有艺术细胞,又被俩老太太吐槽了一番,,接着又转去了瑜伽频道,好在是双人瑜伽,这下可以拉着在一旁看戏的应麒一同下水。 应麒骨骼僵硬,两太太要求还贼高,于是江歌耳边除了听见应麒的哀叫声就只剩下骨骼的分裂声。 两太太还不停地骂他“笨,真笨,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腰往下,往下,再往下,贴近一点啊,唉!” 最后俩老太太放弃了对应麒的指导,又开始互相吐槽“你外孙子真笨。” “那是你嫡亲孙子,还是你孙子比较笨,你家的基因笨。” 我这孙子,可是一半流淌着你们老金家的血液,要说这笨的基因也是你们老金家遗传下来的。” “我们老金家怎么就笨了,你看看老金,你看看我,谁笨了?” “呵呵~我看你就挺笨的” 于是俩老太太又掐起了架,江歌欲要去劝,却被应麒抓住了后衣领“没事的,劝了,事反而闹大了,这下,你可算知道我童年一路走来多不容易了吧?” 江歌点点头,小声地和应麒商量“咱两以后丁克吧,你看都已经有两小孩了,再生一个,我怕会把地球都炸了。” 应麒笑着扯着江歌的头发“谁说要娶你了,谁要和你生了。” 江歌害羞地捶打这应麒“讨厌,你真讨厌。” 这时应总和金总回来了,看见两婆娘打得形象都没了,各自嘆了口气,放下公文包,就去拦架“怎么回事,丢不丢人,客人还在呢?” 林钗婆婆说“什么客人不客人,自家孙媳妇那也叫客。” 应奶奶这下倒是站在林钗婆婆那“对呀,我家宝贝孙媳,才不是什么客人,倒是你俩,才是这个家的客人。” 金总和应总相视一笑“这么说,你两这就认这个孙媳妇了?” “废话,那还用说”俩老太太一口同声。 ☆、番外(二)浅尝辄止 吃饭的时候,江歌还是有些拘谨的,虽然知道俩老太太是两个活宝,但是应总毕竟是领导,多少还是有点顾忌和不自在。 倒是人应总,事先拿起酒杯向她敬酒“coco啊,我早就说过你大有可为,这不,做我们金家和应家孙媳感觉如何?” 江歌立刻起身端起酒杯,与之相碰,哆嗦地说“好,很好。” 应总和金总对视了一下,笑着说“老金,我早就和你说了吧,我们孙媳妇还是很可爱的” 金总点头“我看,确实如此” 应奶奶和林钗婆婆分别向自家丈夫碗里夹菜“多吃菜,少说话,免得吓坏了我的宝贝孙媳妇。” 应总和金总相视笑着说“看来,这孙媳妇还没进家门,界限就划分好了呀,小七,看来以后你也要加入我们这男人帮了,你这两位奶奶,胳膊肘早已拐到你媳妇那了,唉,有你苦头吃了呦” 江歌不懂话里的意思,胳膊肘撞了一下应麒,应麒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这个家的规矩,男人不管在外怎么风光,回家来,都得听媳妇的,就是说,这个家女人尊,男人卑,算是丈夫疼媳妇的一个表现。”
第51页 江歌不由眼神望向应总,陷入深思,也就是说不管sunny再怎么年轻貌美,再怎么会媚术勾引人,终究不过是个情人。 照应总看应奶奶的那眼神,年轻貌美终究也抵不过日积月累攒起的感情啊。 也许sunny和应总就像傅老师说的,不过是各需所求。 但是江歌绝对不允许应麒老了以后变成应总那样,于是她当晚就让应麒签了个卖身契“你就写,如果我以后和江歌结了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就,就,就净身出户。” 江歌想,就算到时候留不住他这个人,总也留点钱财在身边,下辈子也不至于过于孤苦伶仃。 应麒也不扭捏造作,大笔一挥,写下那段话,继而又签了名“可以了吧?这下可以安心办大事了吧?” 大事,什么大事,她察觉他眼神不对,警惕地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吃饱了,想运动运动,也不枉,两位奶奶,将你我锁在这里的一番好意。” 什么,锁了? 江歌立刻起身去开房门,真被应麒说中了,房门被锁了,依稀还能听见门外有笑声。 内心一阵悲嚎,这两奶奶,也太纵容了吧。 江歌转过身,对应麒傻笑着,顺道挪着步伐,悄悄移到角落,想把自己藏起来。 应麒早就洞察她的心思,走过来,将她横抱起来。 “混蛋,应麒你个混蛋。” “我不介意你给我起的这个暱称。” 啊…….. 满园春色关不住,牛郎织女要相会呀! 哈哈哈。。。。。。 羊入虎口,餵了狼,唉,唉,唉。 第二天早上,应麒用一个morning kiss将她从梦中带回到现实中来,看着近在眼前的他,她顿时羞红了脸,想起昨晚,羞涩地直接用被子蒙着脸。 应麒用力扯了几下,她誓死不松“难受吗?” 她在被窝里,用力摇了摇头,想他也看不见,于是又小声的说“不…难受” “不…难受,那到底是难受还是不难受啊”应麒故意挑逗她。 江歌钻出被窝“不难受,就是不难受啊。” “哦,那就是娘子害羞了,哈哈哈” 随手拿了个枕头,砸向他“混蛋” “娘子,这是要谋杀夫君啊。” 俩人一阵打闹,最后,应麒横抱起她去刷牙洗脸,恨不得要将她抱下楼,只是江歌知道分寸,到楼梯口还是拒绝了。 两位奶奶,早已落座,望着她笑着说“昨晚睡得可还好?” 刚平复下来的脸,唰的一下,又骤红。 应奶奶打趣林钗婆婆说道“你个老没正经的,你看,你把我们孙媳妇又弄得快要哭了。” 林钗婆婆说“不说了,不说了,快,宝贝孙媳妇,赶紧吃点这红枣桂圆莲子羹,补血的” 应奶奶打她“你瞧你,还说,真是老没正行的。” “好好好,不说了,吃完,还得去江家,早点将婚事定下来,我可不想我曾孙子都出生了,这两孩子还没领证。” 应奶奶故作生气,扔下碗筷,拉着林钗婆婆就走“我看你呀,是吃饱了,闲得慌,赶紧和我再检查检查备的礼。” “好好好,那你两慢慢吃啊,不急的,我是说要孩子这事,是急不得的。” 两位奶奶走后,江歌对应麒一顿打“怪你,都怪你” 应麒不还手,承受着,盛了一碗红枣莲子羹给她,另一碗给自己“我也要补补的,毕竟,我也耗力了。” 江歌内心有一阵悲嚎,将脸埋在桌子上,羞愧难当。 ☆、番外(三)尘埃落定 江歌带着应麒还有两位奶奶一同回了江家,事先得到通知的老江和江妈妈,早就梳洗打扮好,站在楼下守着迎接。 “这不就小歌带男朋友来家里坐坐嘛,你有必要一大早拉着我在楼下等吗?这大雪天的,怪冷的。” “你懂什么懂,你女儿说了,林钗婆婆也会来,你知道的,我从做姑娘开始就有多喜欢她做的旗袍,哼~,可是现在嫁给你都快三十年了,也没如愿过,今天居然她老人家要亲自前来拜访,你还好意思发牢骚,赶紧,站直一点,别显得我们没诚意。” 老江侧过身,无奈地嘆了口气,怪他,怪他工资不高,不能如她愿,唉! 守了一个小时,终于守来一辆加长版的车,应麒和江歌先下来,再一人扶着一位奶奶下车。 江太太瞅见自己女儿下了车,就拉着正在打盹的老江“来了,来了,给我别睡了。” “哦,阿嚏”老江如梦初醒,用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真是造孽啊,这么冷的天,可算把人等来了。 江太太直接越过女儿和未来女婿,直奔林钗婆婆“您好,我一直很喜欢您做的旗袍,今天有幸得以见您一面,真是三生有幸啊。” 林钗婆婆立刻挺直腰板,故意瞅着应奶奶看了几眼,意在说:看看,这世道有眼光的人还是不少的。 应奶奶知道她的小心思,故意将脸瞥到一边,小声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会裁裁缝缝,说白了就是个裁缝,瞎嘚瑟。” 江太太握着林钗婆婆的手那是一个爱不释手啊,老江怕过于失礼,硬拽了她半天,也不见她松手,只能尴尬地笑着说“外面,天冷,还是回屋里再聊吧。” “对,对,对,外面天冷,赶紧上去再说”江太太终于回过神来。 应麒扶着应奶奶上楼,江歌欲要去扶林钗婆婆,可是被她那狠心的老娘用力打了一下手,疼的她呀! 唉!果然是亲生的,不心疼哪。 “老王,别忘了东西”应奶奶和林钗婆婆一同叮嘱司机老王。 正在后备厢拿礼物的老王回应了一声“两位夫人,放心吧,准保一样不落。” 一进屋,江妈妈就引二老在沙发上坐,一手打发着老江让他去沏上好的龙井来。 老江只好惟命是从。 江妈妈于是口若悬河,各种表达对林钗婆婆的喜爱之情,把林钗婆婆捧得那叫个乐得欢呀。 应奶奶听了,非但没吃醋生气,反而加入江妈妈,大肆赞扬了林钗婆婆。 应奶奶这一夸赞,倒让林钗婆婆有点不好意思,她着实纳闷,这老傢伙,今天是吃错了哪门子药。 平日多是讽她的多,今日怎么就捧起她来了呢? 应奶奶之所以这么大肆捧她,是今早学会了一句新词,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夸她,那说白了,还不是夸自己,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打个call。 三个女人一台戏,剧情越演越偏,着实忘了今天的重头戏是什么? 只听闻一阵欢声笑语。 好在老王上上下下五六次,终于将东西都拿齐了上来,于是和两位老太太交差说“夫人,我把东西都拿上来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在楼下车里等您二老?” 林钗婆婆拍了一下应奶奶的胳膊“老傢伙,您可别再夸我了,别忘了,咱两此行来是干什么的?” 应奶奶顿悟,于是两人准备把话题掰正过来,两家正式开始谈论起婚姻大事。 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江爸爸和江妈妈先将江歌拉到一边,问她“今生当真非他不嫁?” 江歌望了一眼应麒,点了点头,然后害羞地垂下头,双手绞着,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那不可就是非他不嫁了吗?
第52页 江妈妈平生第一次夸她“好,不愧是我生的,眼光不错,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谈判正式开始,江妈妈丝毫没有因为对林钗婆婆的喜爱,而放低嫁女儿的标准,反而更加谨慎。 应家和金家都是有钱人,算是豪门,江妈妈不求婚礼有多豪华,只希望能让外界大众都能知晓,她女儿江歌才是正妻,免得一些狐狸妹子不知情,一个劲的往上扑。 应奶奶拿出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算是礼金,江妈妈毫不客气的推回去,拒绝说“我江家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我今天若是收了您这钱,晚上,我那口子就该批评教训我了,但是我有一请求,我知道应金两家,家底深厚,不在乎她那一点破工资,但是我从小就教育她,无论男女都要独立,尤其是资金方面,所以还希望二老能答应我,让她婚后能继续出去工作,当然该生孩子的时候,就得生孩子。” 应奶奶和林钗婆婆对望了一眼,林钗婆婆说“收起来吧。” 然后应奶奶将支票放进包里“自然,孩子要是想出去工作,我们也绝对不会阻拦的,这你大可放心。” 江妈妈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以后就算过得不好了,江歌也不至于落得太惨。。 “可还有什么其它要求?” “没了”江妈妈大手一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个人倒是还有个小请求” “可是,想让我给您做件旗袍?”林钗婆婆说。 江妈妈不好意思地挽了一下鬓角的头发,难得害羞地低下头“是呀,就是您老据说早已封刀,不知道这个请求是否有点难为情。” “不难为情,照着小歌给的尺寸,我昨夜给你赶出了一件,你等等。”林钗婆婆从那一堆上门礼中,拿出了一个盒子给江妈妈“去试试,看看合适不?” 江妈妈去屋里换了出来,整个人的气质顿变,她乐得嘴都合不上,一辈子的心愿总算得以完成了。 喜欢的不得了,连澡都不想洗了。 女儿的婚礼上,她也穿了那一件,得来无数夸赞,可把她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