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幸运值就负999》 一.我叫郝运,但我很倒霉 郝运人不如其名,真的很不好运—— 小时候的郝运长的粉雕玉琢,就连小姑娘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但在三岁时却被一个脏兮兮的老道士薅着头发“辣手碎花”,硬生生给打的连亲娘都不认识。 还美其名曰打通“奇经八脉”,给郝运开了天眼。 说来也奇怪,郝运从那时开始,总能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听不到的奇怪“事物”! 五岁时为了在一帮小姑娘面前表现,下水库去摸鱼,结果被鱼一尾巴抽歪了脖子,致使他不定期歪脖子,还在水里看到了去年夏天下水游泳再也没上来的狗蛋,那时郝运还暗自佩服狗蛋的水性,后来才知道他已经完犊子了。 差点被狗蛋给拖进深水区,还好镇上几个壮实的小伙子途径路过,把郝运给救了上来。 八岁时在一栋废弃楼房里,跟一个老头学铁头功,从楼顶一跃而下,差点丢掉小命,之后每次路过那栋废弃楼房都会看到那老头一次又一次的从楼顶跳下。 十岁时,傻里傻气的郝运跟着一团黑气,迷迷糊糊跑进了女cs… 在那些小姑娘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尖叫之前,郝运已经歪着脖子,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倒下了。从此得了一个小流氓的美誉。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听信了无良损友的话,报考了一所护校。 当录取通知书下来时,看着上面的字迹,郝运气的浑身发抖。 “恭喜郝运同学,以优异的成绩被我校录取,请于八月二十九号之前到我校(母猪产后护理)专业报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郝运一直都是小镇上的风云人物,其父郝建国差点与郝运断绝父子关系。 于是在郝运被那位损友打的鼻青脸肿后毅然决然背上行李,背井离乡,决心一定要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刮目相看。 至于为什么会被损友打的鼻青脸肿,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去找那无良损友的麻烦,结果打不过别人,反而挨了揍。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在外闯荡了几年,结果可想而知,一事无成,最后只得蓬头垢面的回到了小镇。 还好儿子不争气,老子争气,在一番“惊心动魄”的遗产争夺战中,郝运父亲以一番骚操作,成功继承了他父亲表叔的房子还有一家超市。 就这样一事无成的郝运成为了家族企业——好运来国际大超市的董事长兼首席ceo。 超市不大,如果算上那间没门的厕所,再来个四舍五入也有个一百平方米,在这寸土寸金的圳城,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当然了如果圳城愿意将这二十环开外也开发下,那好运来国际大超市才算跟寸土寸金沾上了。 虽然才二十三岁,还是一位美男子就这样整日守着超市度日,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求上进,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别拿小老板不当老板! 当然美男子可不是郝运自诩的,那是实实在在的。 一米七八的身高,四舍五入下也算是一米八,白皙的面庞、薄薄的嘴唇,每次笑起来嘴角都会上翘,有些坏坏的感觉,就是那一对黑眼圈,像是几天没睡觉一样,着实减分不少。 说起来这黑眼圈还是拜那老道士所赐,自从三岁时被那老道士打了一顿后,这黑眼圈便一直跟着郝运。 每次想起那老道士郝运就恨的牙根痒痒,一张帅脸就被那样给破坏了! 但整体来说还是一位美男子。 郝运以为他的一生,就会像平静的湖水那般,没有一丝波澜,娶一个不好看也不丑的女人结婚生子,慢慢等着老死。 至少在昨天郝运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他遇见秀儿。 这天郝运如同往日一般,打发走一群老女人,扣着脚丫子看电影时。 “叮叮” 挂在门上的风铃响了起来。 “客人来了!” 郝运抬起头,见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原本应该是十分笔挺的西装,此时显得有些凌乱,领带也已经被扯开。 郝运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这是一位刚刚下班就开始夜跑的人,便没有搭理他,继续低头看电影。 但等了一会儿那男人还是没有动,只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郝运感觉有些奇怪,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 这一看郝运就皱起了眉头。 男人似乎十分惶恐不安到处东张西望,嘴里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他两眼发直,张着嘴巴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又惊又怕,双腿也抖的厉害,像筛糠似的乱颤。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男人身后有一团黑气若隐若现,十分扎眼,郝运微微眯起眼睛,盯着男人身后的黑气。 男人似乎是发现了郝运的目光,原本就惊慌不已,此时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大张着嘴巴,一把推开门跑了出去。 郝运连忙穿上拖鞋跟了出去,看着男人发疯似的狂奔远去,皱了皱眉头,本不想去多管闲事。 但就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郝运目光瞥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中年男人后面,探头探脑的。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贼眉鼠眼,獐头鼠目,行事鬼鬼祟祟的,不行!这事我得管管,好歹那大叔也算是我的客人,虽然没有买什么东西,但进门就是客。” 郝运顿时只感觉一股正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转身一把拉上铁闸门,就追了上去! 就这样那中年男人在前面跑,中间那男人跟,郝运后面追。 追了大概得有半小时,终于追上了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躲在绿化带的后面,正探头探脑的看着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是在跟踪那个中年男人。 郝运当下不再迟疑快步上前来到那鬼鬼祟祟男人的身后,一声大喝:“好你个贼人!” 那个男人显然是被郝运这突然的暴喝吓了一个哆嗦。 郝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把扑倒那个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两只拳头就往其脸上呼去。 “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怎么打架了?” “别打了,有事好商量!” “报警吧!” 虽然郝运小超市不是所在繁华的市区,但两边以及附近很大一片区域都有不少的老式住宅楼,住户挺多的,到了晚上也有不少的人在外面溜达。 此时见两人打作一团,都纷纷围了起来,议论纷纷,有不少人已经拿出手机打算报警了。 “哎!别别,别报警,我们是朋友,闹着玩呢!”此时郝运挨了几拳头,那股正气也散了个干净,听到报警二字立马就跳了起来。 他可不想进局子,光录口供、填写一些文件资料都要耽误不少时间,而且要是让父母知道那可得让郝运头疼了。 当下一把拉起那个男人,连忙笑着说道。 “谁tm是你朋友,今天锤死你个哈麻笔。”那被郝运一通王八拳打的晕头转向的男人此时也缓过神来,顿时嗷嗷大喊大叫就要扑过来与郝运拼命。 “闭嘴!你想进局子吗?”郝运不由分说一把揽住男人的肩膀。 这才发现对方似乎比自己还高一点,但好在力气没有自己大,被压了下来。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对方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才偃旗息鼓。 “现在的年轻人啊!下手可真没轻没重,打闹都给打成猪头了。” 围观的人听到郝运的话也慢慢散去。 郝运扭头看了看刚刚那中年男人所在的方向,此时他已经不见了身影。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上来就动手。u看书 .ukanshu.om ”待围观的人都散去后,那男人一把甩开郝运的手,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还想问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跟踪别人?”这下郝运终于看清了面前男人的长相,一看之下顿时一愣。 面前男人年龄与自己应该差不多,比自己高半个头,蓄着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被扯开显得有些凌乱,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上面还有不少的红痕,眼睛很大,是少见的一单一双,为他增添了几分特别的气质,鼻梁高挺。 还有一双剑眉……不对不是剑眉,是这男人此时正眉毛倒竖瞪着自己。 这是一个少见的帅哥,就算身为美男子的郝运也不得不这么承认,就这个长相,与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根本沾不到边呀! 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揍错人了? “我跟踪谁了我?”那男人语气虽然依旧不善,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强硬。 “还不承认,就是穿黑色西装的大叔,要不要我们去警察局看监控?”听那男人刚刚语气明显有些虚,郝运倒有些怀疑了,难道面前男人真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真不是啥好人? “胡言乱语!算了,懒的与你多说,说了你也不会懂的,我只说一点刚刚我的确是在跟踪那个大叔,但却是想救他,因为他被……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男人看了郝运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摆了摆手就打算离开。 “你是说他背后的东西吗?”郝运目光闪烁了一下,试探性问道。 二.你这些玩意靠谱吗? “你……你也能看到?”没料想听到郝运的话,那男人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神色古怪的问道。 “额……虽然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东西,但那大叔背后确实有点不同寻常的东西。”郝运想了想如此说道,并没有说的很清楚。 “你也能看到那个女人?”那个男人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一把握住郝运的手。 “额……是的。”刚刚虽然没有看的太清楚,但那个大叔背后好像的确趴了一个人形黑影。 “那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跟踪那个大叔了吧?”那个男人仔细看了看郝运,然后说道。 “你莫非想帮那位大叔?你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吗?”郝运道。 “我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就是所谓的恶灵了!”那个男人神色严肃的说着。 “那如此说,我拦住你岂不是害了那个大叔?”郝运想到这里,顿时心中有些不安,难道自己好心办坏事,反而害了那位大叔?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刚刚的确想帮那个大叔,但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到他。”那个男人耸了耸肩说着。 “算了不说那个了,这可能也是那大叔的命,当然了那恶灵也不一定会加害那个大叔,接下来是福是祸就看他自己了。” “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同样可以看见那玩意的人,留个联系方式吧,说不定以后还有可以用的到对方的机会。”那个男人说完拿出手机对郝运晃了晃。 “可以!”郝运点了点头,这才发现对方还一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连忙挣脱。 那个男人也是后知后觉,顿时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 “我叫郝运,你呢?”两人互留了号码,郝运先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郝运?好运!好名字。” “我叫陈秀儿!” “陈秀儿?秀儿,不错的名字。” 两人互相调侃了一下对方的名字,便分开了。 回到超市,拉起铁闸门,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四舍五入下时候也不早了,郝运也懒得再开门,便直接锁了铁闸门,去睡觉了。郝运就住在超市的小杂物间里,一张凉席、一台小风扇、一卷卫生纸便足矣。 早晨还没有睡醒的郝运,便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谁呀?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郝运接起手机没好气的说道。 “大哥都十二点了,还大清早呢!你晚上干嘛去了?你看见新闻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男声,感觉有些熟悉,看了看手机,是陈秀儿打来的。 “新闻?”郝运一头雾水,但还是打开了圳城日报,一看之下顿时呆住了。 圳城日报每天只会推送三则新闻,今日依旧是三则新闻,只见第一个新闻就写着。 “我市著名的某某集团副总裁张忠,昨晚意外坠楼!” 上面还配了几张模糊的现场图案,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依旧可以见趴在血泊中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 郝运只感觉喉咙干涩,手有些颤抖的点开了那则新闻。 看完之后郝运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因为发现的及时,那张忠捡回了一条命。 郝运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依旧是陈秀儿打来的。 “怎么样?看完了没有?”电话一接通陈秀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看了,你怎么就确定这张忠就是昨天那大叔,而不是别人?”郝运问道。 “嘿嘿,我调查过他,昨天那个大叔就是新闻上的。”电话那头传来陈秀儿有些得意的笑声! “如今怎么办?看来那东西打算要了那张忠的命!”郝运直接问道,之所以郝运会如此上心,就是因为心中有些许的愧疚,如果不是昨天自己拦住陈秀儿,或许那张忠就不会有今天的意外坠楼。 “我就是打电话来和你商量的,看你有什么想法,如今看来你我想法不谋而合了,都打算将此事管到底了。”电话那头陈秀儿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挺激动的。 “你知道如何对付那玩意吗?最好是能够一击必杀的,要不然咱们要是招惹上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此事待会见面再说,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两人约好就在圳城一家咖啡馆见面。 郝运所在的地方,属于圳城的南郊,要到市区去还有不短的距离。 起床洗漱了一下,顺手从货架上拿了一个面包,锁上铁闸门,骑上自己花99包邮淘来的小电驴,嘴里还叼着面包。 “520咖啡馆!”当到达目的地,郝运抬头看着这家咖啡馆的招牌,心中顿时我了个去,这是一家主题咖啡馆,还是情侣主题的。 “这陈秀儿搞什么,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郝运心中吐槽了一句,不过也没有多想,就推门走了进去。 这家咖啡馆不大,毕竟是主题咖啡馆,不过里面客人倒是不少,都是一些年轻的情侣,坐在那里你浓我浓。 郝运看了一圈陈秀儿还没到,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咖啡静静的等待。 “啪!”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将走神的郝运惊醒,转头朝外面望去。 只见陈秀儿站在一辆黑色的霸气路虎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西装。 “我去,这家伙居然还是一个富二代!”郝运咧了咧嘴。 陈秀儿推门走了进来,看了几眼便发现了坐在位置上的郝运,uu看书 ww.uukashu 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摘下墨镜。 “抱歉、抱歉,路上有些堵车。”陈秀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没事,我也刚到,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有钱的主。”郝运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说道。 “哪有、哪有也就是因为老家拆迁,在圳城市区分了十几套房子而已!” “圳城市区!而已!”听到这几个字郝运顿时嘴角抽搐。 “那你们家运气不错。”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柠檬的气味。 陈秀儿点了一杯咖啡,两人便开始交流了起来。 不过在这种情侣主题的咖啡馆里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还说个没完,周围其他人都投来了奇怪的目光,甚至还有几个人已经利索的拿出了手机偷偷拍了起来。 作为当事人的郝运虽然注意到了,但却也不是很在意。 坐在旁边的几对情侣张大了耳朵,想听听这奇怪的组合在说什么,结果却听的一头雾水。 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中指血、舌尖血……”还有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东西。 “行的通吗?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郝运对于陈秀儿说的什么中指血、舌尖血、童子尿、黑狗血、公鸡血表示怀疑,这主不会从电视里学来的吧? “肯定行的通!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陈秀儿拍了拍胸口信心十足的说着。 郝运看了看陈秀儿信心十足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什么时候行动?” “就今晚!” 三.这玩意可真吓人 两人约好时间,便一起出发去搜集那些东西。 在傍晚六七点,二人这才灰头土脸的在圳城第一医院门口集合。 其他东西倒是好说,从屠宰场都可以弄到,就童子尿废了二人不少功夫,还差点被别人给当成变态给揍了! 至于这舌尖血,二人都怕疼便没有弄,料想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也够了。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该以什么身份进入张忠的病房?”郝运想到这个问题,想必那张忠伤的如此严重,肯定会有家人陪同。 “这个你放心,我自己调查过了,这个张忠与我老子认识,虽然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两人以前一起吃过饭,我们就以朋友儿子身份进去。”陈秀儿拍了拍郝运的肩膀咧嘴一笑说道。 “这腐臭的资本主义!”郝运暗暗吐槽了一句。 两人就在医院附近的水果店里买了一个果篮。 不得不说医院附近的水果店还真黑,一个小小的果篮就要几百,听的郝运是直皱眉头。 当然了最后是陈秀儿付的钱。 二人走进医院,在医院护士台打听了一下。便打听到了,那张忠此时就在三楼的特护病房里,虽然张忠抢救及时,但因为受伤太重,此时仍然没有苏醒,打听完陈秀儿还顺便加了几个漂亮护士的微信,看的郝运是一愣一愣的,心中一阵暗骂“此乃禽兽之举” 当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三楼,推开那间特护病房门。 只见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里面设施一应俱全,大到冰箱,小到拖鞋。 此时床上正躺着一个被裹成粽子的人,戴着氧气罩,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台心电图机此时正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 “你们是?”看到郝运与陈秀儿推门而入,原本坐在病床前的两人抬头看来,其中一名年龄比较大的开口问道!这是两个女人,一大一小。 大的大概三四十岁,小的也差不多得有十七八了,这应该是张忠的老婆与女儿。 “你应该是嫂子吧?我爸爸是张总的朋友,听闻张总受伤急的不行,本想亲自过来看望张总,但实在是事多脱不开身,这才让我代替他过来看望张总。”这些话一说出来,就连郝运都暗自点头,不得不说这陈秀儿挺会说话的。 “对对!真是麻烦你们了,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来快坐。燕儿过来见过哥哥。”张忠老婆也是听的满面笑容,将陈秀儿手中的果篮接住,放在床头柜上,继而转头对那少女说道。 “我要是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张总的千金吧!这可长的真是水灵。” “切!”对于陈秀儿的话,那少女倒是显得一点面子都不给,冷哼一声低头继续摆弄手机。 “这孩子!你别见怪,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不过她没有恶意。”张忠老婆连忙笑着说着。 从一进门郝运就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张忠,第一眼郝运还没有看出什么,但等郝运微微眯起眼睛仔细一看,差点给吓一个哆嗦。 在张忠的双肩上各搭着一条紫黑的手臂,那模样甚为骇人。 郝运揉了揉眼睛收回目光,这才看向张忠的家人。 张忠老婆长的颇为狐媚,其女儿也是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虽然才十几岁,不过也已经有了几分媚骨。 郝运不动声色的掐了一把旁边的陈秀儿,这家伙此时还跟张忠老婆聊个没完没了的。 俨然将正事抛到爪哇国去了! “嘶.”陈秀儿痛的倒吸一口混合消毒水气味的氧气。 “哦!这个是我弟弟。” “对了,嫂子你们应该还没有吃饭吧?要不这样吧你和燕儿下去吃饭,我和我弟弟就在这里陪一下张总。”被郝运掐了一把,陈秀儿这才想起郝运以及要来办的正事,连忙随便给郝运安排了一下身份,转而对张忠老婆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向外推着张忠老婆,嘴里还一直说着,“没事没事,你们放心,都是朋友”之类的话。 至于张忠的女儿燕儿像是巴不得离开这里,白了一眼陈秀儿,似乎对陈秀儿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却在走过郝运身边时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上下看了看郝运,竟然对着郝运微微笑了一下,还说了一句莫名的话:“我喜欢大熊猫!” “额……”郝运顿时满脑门子黑线,他当然知道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郝运心中倒是也有些好奇,不管是张忠的老婆还是女儿似乎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伤心的表现,他老婆在这里还能想着勾搭嫩草,至于他女儿则是一直低头拨弄手机,甚至从二人进门,郝运都没有看见她看一眼自己重伤的父亲。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钱人家中都这样薄情寡义?” “怎么样?她们走了吗?”这时陈秀儿走了进来,郝运问道,毕竟待会可是要做一些比较奇怪的举动,要是被她们突然闯入看到,那可就不太好解释了。 “走了,我亲眼看到她们坐电梯下去了!”陈秀儿点了点头,顺手将房门关上还给打了反锁。 “那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泼上去?”郝运从身上口袋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正是层层包裹着的“驱邪圣水” 里面混合有童子尿、黑狗血、公鸡血以及二人的中指血。 “看情况,如果这恶灵肯自己离开那是最好,如果它冥顽不灵,那我兄弟二人也只得替天行道了。” 郝运看了看陈秀儿也没有继续开口,两人并肩慢慢向病床边靠近,那一双黑紫的手臂看的二人实在是发怵。 还好其他人根本看不见,要不然刚刚张忠女儿就坐在病床边拨弄手机,这要是突然看见还不得吓个半死。 对于郝运与陈秀儿的慢慢靠近,那一双黑紫手臂的主人似乎也已经有所察觉,似乎也知道二人可以看见自己,居然微微动了起来。 一只右臂慢慢抬起攀住病床边沿,似乎想借力将脑袋给探出来。 郝运干咽了一口唾液,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傍边陈秀儿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郝运知道他也害怕,要不然就不会紧紧握住自己的左手了。 要是以前郝运肯定一把就甩开陈秀儿的爪子,但此时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惊扰了面前的东西,怕它突然跳起吓人。 终于一张扁扁的脸,慢慢从张忠背后探出,至于那张脸扁到何种程度,uu看书.uukanshu可以参考馄饨皮,如果不是一头长发,那根本就看不出是男是女。 郝运心猛的一颤,面前这玩意可比小时候教自己铁头功那老头吓人多了。 陈秀儿显然也很紧张害怕,要不然也不会出那么多的手汗。 “你好,可以聊聊吗?”最后还是郝运鼓足勇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 古人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不仅是人,这种东西同样如此,如果你表现的过度害怕,那么它们就更会变本加厉。 郝运说完后便不再开口,眯着眼睛盯着那张扁扁的脸,脸色平静。 过了大概得有一分多钟,那张扁扁的脸依旧没有说什么,脸上依稀可辫的五官没有任何动静,就那样睁着只有眼白的眼睛瞪着郝运。 “好了谈判失败,那你也别怪我们了。”郝运知道时间宝贵,那母女俩下去吃饭肯定用不了多少时间,机会只有一次,时间宝贵。 “秀儿拿圣水!”郝运将嗓音微微提高,以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 陈秀儿如梦初醒,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在你那里!”最后指了指郝运的右手小声说道。 “我知道在我这里,但你得先放开我的手。”郝运瞪了一眼陈秀儿,这家伙一紧张害怕手劲大的出奇,握的自己左手生疼,挣扎了几下都挣不脱。 “哦!抱歉抱歉!”陈秀儿连忙松开郝运的左手。 郝运甩了甩自己生疼的左手。 在此期间那张扁扁的脸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一直瞪着郝运。 四.诡异的图案 “我再问你一遍,离不离开!”郝运在说这些话时已经打开了小瓶子,声音低沉的喝道。 “他该死!” “他该死!” “他该死!” “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为什么还可以活的好好的?” 终于那张扁扁的脸开口了,声音低沉嘶哑。 郝运与陈秀儿对视一眼。 “虽然不知道你说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我相信天道自在人心,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陈秀儿也已经不像刚刚那么害怕了,此时开口说道。 “哈哈哈!天道自在人心!好一个天道自在人心,这世间如果还有所谓的天道自在人心,那他就应该下地狱,而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听到陈秀儿的话这恶灵似乎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咧开嘴发出阴森的笑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以及深深的怨恨。 “你放心,不管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总会有正义裁决他,而不是你一个不属于这世间的存在胡作非为!”陈秀儿声音低沉说道。 听到那恶灵的话郝运便没有再次开口,眼神有些闪烁的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张忠又看了看满脸仇恨之色的恶灵,他不像陈秀儿那么“天真烂漫” 他相信有阳光的地方总会有阴暗,总有阳光无法照射到的阴暗角落,或许这张忠就存在于阴暗角落! 他有些动摇拿不定主意了,不知道是要继续管下去,还是拉着陈秀儿扭头便走,因为看着这恶灵的模样以及语气,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正义!正义?你太天真了!我不会离开,我一定要带着他一起下地狱!”此时陈秀儿与恶灵的对话仍然在继续。 “那就没得谈了!此事我们两兄弟还就是要管到底了,郝运拿圣水!”陈秀儿握拳声音慷慨激昂的说着。 郝运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小瓶子递给了陈秀儿,而自己则推后了几步。 陈秀儿接过郝运递过来的小瓶子看了看郝运,脸上有些疑惑,似乎是不知道郝运为何突然推后了几步,刚刚郝运可是比他还勇敢。 不过陈秀儿也没有开口,接过小瓶子便扭开,一股奇怪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很淡!如果不是仔细闻几乎要被医院的消毒水气味给掩盖了。 在陈秀儿扭开小瓶子的时候,那恶灵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瞪着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怨毒的看着两人。 “嘶啦!” “啊!” “你们会遭报应的!” 陈秀儿在扭开小瓶子后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恶灵,咬了咬牙将整瓶都倒在那恶灵扁扁的脸上。 恶灵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就那样任瓶子里的液体倾泻而下,全部倒在脸上以及那只紫黑的手臂之上。 像是煮沸的开水突然加入冷水一般,发出一阵“嘶啦!”之声。 那恶灵发出一阵惨叫,在惨叫的最后,那恶灵发出一阵令二人毛骨悚然的诅咒之音,似是从九幽之下传出,满是愤怒以及怨恨。 事情结束了,让两人都有些茫然。 那恶灵在最后说出那句诅咒之言后便慢慢消散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如果不是那大片的猩红,以及空气中已经不用仔细闻都可以闻到的奇怪气味,那二人说不定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并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结束了?”陈秀儿手里拿着空瓶子,转过头来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嗯!先收拾一下这里,然后我们赶紧离开。”郝运点了点头,他感觉心中闷的慌,并没有因为这次如此顺利就完成了任务,而感到有一丝的开心,反而心中沉重无比还隐隐约约有着那么一丝不安。 “好!”陈秀儿点了点头,将空瓶子重新装入袋子,顺手揣进了兜里。 其实之后收拾残局,二人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叫来了护士,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让她们帮忙换了床单,二人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当走出医院,坐进陈秀儿的车里,郝运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那对母女吃个饭都快吃了两个小时了。 “我们喝酒去吧?”陈秀儿启动车子对郝运说道。 “不去,送我回南郊!”郝运摇了摇头拒绝了。 “有很多妹纸哟!” “没兴趣!” “真是无趣!” ……… “没想到那只恶灵居然那么轻易就被消灭了,我还以为多难呢!本帅哥倒是挺有这方面的天赋,居然随便调配点东西就有如此奇效,看来我倒是得思考思考是不是往这方面发展一下。” “嘿!陈天师!” “陈道长!” 一路上陈秀儿显得十分兴奋,一直自说自话,就差手舞足蹈了! 而反观郝运,则一路没有开口,一直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怎么一路都不说话显得心事重重的?” “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在装深沉。” “你说我们这次是不是做错了?”终于郝运开口了,偏头看着陈秀儿问道。 “啊?怎么会做错呢!应该不会吧。”陈秀儿前一句语气还十分笃定,在后面语气就有些不太确定了。 “好了,此事不管对错,我们都已经做了,你人脉广,回去后记得查一查那个张忠的底,如果他真的不干净,那我们就得做一些事情了!”郝运捏了捏鼻梁骨,对陈秀儿说道。 “如果他真的不干净我们将他……”陈秀儿说到这里用左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想吃花生米?”郝运看了看陈秀儿只感觉有些好笑。 “那怎么办吗?” “举报他!” “切!” 陈秀儿将郝运送到小超市门口便回去了。 今天一天都没有开门,这么晚了郝运当然不会再开,直接躺下了。 一连几天过的都平静无比,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这几天陈秀儿也没有再打电话。 郝运又恢复了从前的生活,晚上睡的比谁都早,u看书 wwukanshu.co 早上起的比谁都晚。 “叮铃铃、叮铃铃!” “谁呀!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郝运是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怎么了啊?还这么早天都没亮。” “郝运…郝哥出大事了,你还在南郊吧?我马上过来找你。” “你小子说清楚点,出什么大事了?” “我…我背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好害怕!” “什么!背后出现了奇怪的东西?好!你马上过来我看看,我就在南郊。” “嘟嘟嘟……” 郝运此时已然睡意全无,起身打开灯,随意拿冷水洗了洗脸,便打开超市门,坐在台阶上,此时天色还未放亮,但看清周围的事物却无碍! 时间不长,便听到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一辆黑色的宝马风驰电掣由远及近驶来,最后停在了郝运的面前。 刚一停下,就看到陈秀儿风风火火的跑下车。 “郝哥你…你看看我背后!”一来到郝运的面前,陈秀儿就背对着郝运声音发颤的说着。 陈秀儿今天只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 看的出来陈秀儿很害怕,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你别慌!”郝运安慰了一句,便慢慢掀开陈秀儿背后的t恤。 “这是!”当看清陈秀儿背后的东西时,郝运瞳孔猛的一阵收缩。 这是一个图案,是一只黑色的眼睛,有眼眸、还有眼球,都为黑色。 虽然此时天色还未大亮,但也能看清。 五.轰动1时的事件 “这该不会是你的纹身吧?”郝运伸手摸了摸,没有凸起的异物感,这图案似乎是烙印在皮肤内。 “郝哥这个玩笑不好笑,我从来不整那些,好好的皮肤为什么要去纹那些,而且就算我去纹身也不会在自己的背后纹这个图案啊,这么吓人!”陈秀儿听到郝运的话都快哭了,扭过头哭丧着脸说道。 “这个图案出现多久了?你是怎么发现的?这几天你可感觉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郝运放下陈秀儿的衣服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出现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在背后我也看不到,就今天晚上起来上厕所,结果被我爸看到了,还说我去纹身,差点揍我,一开始我还不相信,以为他老人家这是手痒,就找个借口想揍我,还是他拍了一张照片我才知道的,这不我就火急火燎的给你打电话了,身体倒是没有哪里不舒服。”陈秀儿老老实实的都一一回答了。 “那这是什么?……” “你背对着我!”郝运眯着眼睛来回走了走,最后对陈秀儿说道。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吗?快告诉我!” “别啰嗦,让你干嘛就干嘛。” 再次掀开陈秀儿的t恤,用手摸了摸那图案,又用指甲扣了扣,甚至还沾了点唾沫,擦了擦,却没有任何变化。 郝运蹲下来,眯着眼睛仔细盯着那只黑色的眼睛。 “莫非……”郝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站了起来“快看看我背后是不是也有这么个东西!” “啊?” “别啊了,快点!” “哦!好的!” “额……郝哥你……你也有!” 当听到陈秀儿的这句话,郝运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语气平静的说道:“拍一张照片我看看。” 看着手机里照片上的图案,与陈秀儿背后的图案一模一样,郝运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轻轻自语“难道我们真的做错了?” “啊?什么做错了?郝哥你说清楚啊!我怎么一头雾水的!” “你先别管,那天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啊?查什么?” “唉,张忠啊!那天离开医院不是让你查一下张忠的老底吗?”郝运叹了口气,只感觉一阵无奈,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哦!这个……这个……”陈秀儿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 郝运摇了摇头,看这模样很明显是忘了! “郝哥我错了,我回去一定仔仔细细的查,将那张忠十八代祖宗都查一个遍,现在我就一个要求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背后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你不告诉我的话,我觉都睡不好、饭都吃不下!” “诅咒!那个恶灵的诅咒应验了!看来我们那件事情的却做错了,要不是我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会导致诅咒加身。” “啊?那我们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死啊?” “会死,而且应该会死的很惨!” “什么?郝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啊!” “没有别的主意了,既然大错已经铸成,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尽力补救,你马上回去一定要将那张忠的老底仔仔细细查个清楚,而我去找一些懂这行的人看看。”郝运叹了口气,果然应验了,当初心中的不安,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将磨磨唧唧的陈秀儿推上车,看着他驾车离去,自己则返回超市,洗漱一番,又待了一会儿,等天色大亮,这才出门,将一张上面写有“家有急事,停业几天”的纸条贴在铁闸门上,便骑着小电驴离开了! …… 一连数天,郝运都不知道找过多少位自称大师、高僧的人了,结果大部分都是一帮装神弄鬼的骗子,懂行的人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那位神婆也只知道这种一种诅咒。 “按理来说,你说的那个东西已经被你们整的魂飞魄散了,那这个东西也应该随之烟消云散才对,但为什么没有消失呢?”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老天都看不下去,这才留下这个东西惩罚你们。” “你回去吧!老婆子我帮不了你,好自为之!” “哎!你还没有给钱呢!” “你又没帮到我。” “也要钱的小伙子。” “好吧好吧!多少?” “十万!” “看飞碟!” “小兔崽子,都快没命了还那么扣,留着钱带进棺材啊?” …… 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虽然周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郝运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他只感觉浑身冰冷!那位神婆苍老的脸以及嘶哑的声音还有最后气急败坏的大骂,都一直在郝运脑海里回荡! “叮铃铃叮铃铃……” “喂?”郝运接通手机,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郝哥查出来了,我就在你超市门口你快回来。”手机里响起陈秀儿激动的声音! “好!我马上回来等我。”挂断电话,郝运急奔停车地方,跨上小电驴就向超市骑去。 “郝哥你可算来了,我终于查出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跑了多少地方这才将那老小子的底给挖了出来。”一见到郝运出现,陈秀儿就迫不及待凑了上来说个不停。 “打住!此事待会再说。”郝运捂住了陈秀儿的嘴,左右看了看,周围人不少,陈秀儿又是一个大嗓门,已经有不少人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两人。 “此事不宜在外面说,我们先进去。”郝运放下捂住陈秀儿嘴巴的手,在他身上擦了擦,先将小电驴停好,再拿出钥匙打开超市门,等两人都进去后便再次锁上了铁闸门。 “进来!”将陈秀儿带到自己睡觉的小杂物间,uu看书w.uukanshu.om 两人就坐在凉席上。 陈秀儿四处张望,似乎对郝运睡觉的地方挺感兴趣的。 “现在可以说了,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郝哥待会我说出查出的东西你一定会感觉十分震惊的!”听到郝运的话陈秀儿这才停止继续打量郝运的闺房。 自从那天陈秀儿来找郝运后,便一直称呼郝运为郝哥,郝运也不反对,随他怎么叫。 “你知不知道前几年圳城曾经轰动一时的纸片人事件?”陈秀儿神秘兮兮的说道。 “不知道,你仔细说说。”郝运摇了摇头他那时还呆在乡村小镇上,并没有来到圳城。 “听说是几年前,有一个农村姑娘,来到圳城打工,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死了,而且尸体还被用特殊手法制作成了像纸片一样薄!听说是被藏在纸壳子里,一个收破烂的老头给收走了,回收站老板担心那收破烂的老头在废纸壳子里放石头,所以检查了一下,这才发现了里面的尸体,那别提多血腥、恶心了,那情节…啧啧!就算写进小说都会被404的!” “经过我多日来的调查,终于发现此事与那张忠老犊子脱不开关系,当时纸片人事件轰动一时,可是却一直抓不到凶手,再加上那女人是刚从农村来的,父母又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所以这件事情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现在看来,恶灵的那副模样,八九不离十就是当年的受害者,而那张忠老犊子,应该就是凶手了,要不然那恶灵也不会缠着他不放,非要带他一起下地狱。” 六.用1些不同寻常的办法 “这老犊子!”听完陈秀儿的话郝运恨的牙痒痒。 “郝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有没有找到什么可以证明张忠就是凶手的证据?” “说实话,没有!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能有什么证据留下,大多都是一些当初亲身经历过此事人的只言片语,就算他们肯出庭作证,我想用处也不大。” “那可难办了,就算我们去举报,相信警察也不会受理,相反可能还会有危险。” “不管有没有用,我们先匿名举报一下,如果没用的话,再想其他办法。”郝运沉吟了一下说道。 “唉!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家虽然有钱,但想让我老子帮我也是不可能的!”陈秀儿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实话,就算陈秀儿告诉他父亲实情,他父亲也一定不会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除非是自己亲身经历,要不然要想别人相信自己的话,简直难如登天! 郝运就更不用说了,本身就一穷二白的,在这圳城没有一点社会地位,谁会帮自己? 虽然有些可悲,但也不得不承认。 两人的手机肯定不能用,还好郝运记得就在这附近有一处公用电话厅,就是90年代的那种。 公用电话亭曾经风靡一时,几乎在每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会看到它的身影。但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这种矗立在街路两旁的可供人们打电话的小亭子已经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郝运小时候就曾经使用过,还记得这种电话厅需要插入lc卡才能使用,当然也有一些只要投币就可以使用的。 与陈秀儿离开超市,直奔公用电话厅而去。 这处公用电话厅所在的位置十分偏僻,沿途并没有几个监控,只要稍加注意就可以轻松躲过。 “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电话厅已经显得十分陈旧了,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破破烂烂,周围都长满了杂草,一条臭水沟横亘而过,散发出有些刺鼻的气味。 从口袋掏出两枚一元硬币,投入…… 在等待差不多半分钟后…… 公用电话布满灰尘的小显示屏,这才亮了起来!显示还可以使用。 陈秀儿与郝运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在拨号键上按了三下。 “妖妖灵!” “嘟嘟嘟……” “你好这里是圳城市区妖妖灵报警中心请问你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助。” 话筒里嘟嘟的响了几声后, 一个好听的女声传了过来。 “你好,我要举报,几年前纸片人事件的凶手就是xx集团副总裁张忠。”郝运故意嘶哑着嗓子说道。 “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 “那你方便过来一下吗?我们可以当面交流下吗?” “不方便!” “你放心我们会对你的身份绝对保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就算万一泄露,我们也会保护你和你家人的人身安全。” “所以你的潜在意思还是不能对我身份的保密?” “不是这样的,我说的是万一。” “我在重复一下,当年纸片人事件的凶手是xx集团副总裁张忠!此事希望你们能够去仔细调查。” 郝运说完这句之后,不等对面那个好听女声再次说话,就连忙挂断了电话。 扭头四处看了看,这里十分偏僻,光看这公用电话厅破旧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个公用电话厅已经好久没有人使用了。 也对现在谁身上没有一个手机呢! 谁还会大老远的跑到这个蚊子又多位置又偏僻的地方过来打电话呢。 最重要的是还贵! “结果怎么样?”陈秀儿问道。 “还能怎么样,静等两天,如果没有一点动静,那就再想。”郝运虽然知道此事能成希望极小,但还是与陈秀儿耐心等待了三天,结果就是根本没有一点动静。 “看来,我得用一些见不得光的办法了。” “郝哥莫非你是隐藏在都市的杀手!现在打算出山亲自干掉那老犊子?” “我要离开圳城几天,我不在这几天你就老实呆在自己家里,如果身边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记得打电话告诉我。”郝运没有心情和陈秀儿胡闹,说完之后就回到小超市收拾了一下东西,让陈秀儿送他到火车站。 在第二天的中午,郝运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芦州小镇。 随便找了一个小旅馆便住下了,当天夜里郝运离开小旅馆,向一个方向走去。 越走周围越荒凉。 此刻。 夜色渐浓,夏月如弓。 浮云遮蔽月光,仿佛给月牙罩上一层淡淡的薄纱。 圳城每天艳阳高照,而这个小镇却下了连续三天三夜的大雨,镇中的浊气都被洗刷个干净,只留下最纯粹的清新。 按照以前的记忆,郝运最终停在了一栋废弃楼房的下面。 深夜里这栋废弃楼房仿佛是一头伏地巨兽,正打算择人而噬。 郝运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握着手电筒,这些都是向小旅馆老板借的,uu看书.uukanshu.m 此时雨已经停了! 照了照面前的废弃楼房,依稀还记得那老头是在三楼,要不然自己当初焉有命在! 没错,郝运是要去找那个小时候教自己铁头功的老头。 毕竟小时候自己可是对那老头三跪九叩,认认真真的拜了师,现在徒弟有难,他这个做师傅的总要出手相助。 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那老头是不是已经投胎去了? 废弃楼房的四周杂草很深,几乎无人踏足。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郝运可以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说起这栋废弃楼房,它的前身是打算盖一个塑料厂的,但因为塑料厂污染太大,卫生句没给批,而后又打算改为养猪场,但那老板倒霉,他老婆给他戴了顶原谅帽不说,还卷走了他的所有财产跟嫩草跑了。 所以这栋楼就理所应当的废弃了。 郝运现在都怀疑那老头就是那当年倒霉的老板! “砰!” 听到这声巨响,郝运松了口气,看来那老头还没有去投胎,依旧在这里跳呢! 此时夜已深沉。 一片浓郁的云翳,遮蔽了这里的月光。 阴影黑暗像是一层幕布,盖住这片区域。 四周寂静无声,郝运走到三楼边向下望去。 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一个瘦瘦巴巴的老头,在杂草中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爬上楼梯向三楼跑来。 “师傅这么多年没见,您老人家身体依旧硬朗啊!看您老人家跳的这么欢实我这个徒儿也就放心了!” 七.书友你为何这么帅? 郝运拦在老头面前笑眯眯的说着。 老头看模样大概五六十岁,当然了这是他还活着的时候模样。 老头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黑黑的老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 这老头生前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老头,所以郝运才会怀疑这老头就是那倒霉老板。 “哦?是我的乖徒儿啊,快来、快来陪为师一起跳,让为师看看你这么多年有没有长进。”老头先是有些迷茫的看了看郝运,像是突然想起,咧开嘴巴笑了起来,还一边热情的邀请郝运一起跳。 “不了师傅,徒儿此次过来是有事相求,还望师傅念在师徒一场帮帮徒儿。”郝运连忙摆手,开玩笑他可不想再跳一次,虽然不是很高,但一个弄不好依旧可能骨断筋折。 “你这个不孝顺的臭小子,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望师傅,结果这一次来还是求为师帮忙,你啊!你啊!说吧念在师徒一场为师帮你一次也无妨。”老头吹胡子瞪眼,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多谢师傅,我就知道您老人家最好了。”该有的马屁郝运还是知道的。 “哼!要不是你小时候死皮烂脸非要拜我为师,我才懒得搭理你。” “师傅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出山,去上一个人的身,然后的事情我来安排。” “上身?他是你仇人?你可要知道恶灵上身可是十分严重的,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神志不清,你可得想清楚。” “师傅您老人家放心,徒儿是什么性子的您老人家会不知道?徒儿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相反此次目标却是一十恶不赦之徒,师傅大可放心。” “让为师答应也可以,不过臭小子你也得答应为师一个要求。” “师傅但说无妨,如徒儿能做到,定万死不辞!” “好!不愧是我的徒弟。” “从这里跳下去,让为师看看你的铁头功长进了没?” “好!啊?……师傅不要了吧!会死人的。” “这为师我可不管,如果你要是死了那就证明臭小子你这些年根本没有练习铁头功,正好下来陪为师,让为师好好管教管教你。” “跳就跳!”郝运咬了咬牙,小时候自己头朝下载在水泥地上都没死,现在就更不会有事。 “嘿嘿那你还等什么?”老头嘿嘿一笑。 郝运站在三楼边沿上,估量了一下高度,大概也就十二至十三米之间,也算不上有多高,再加上自己只要跳在杂草堆中,相信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师傅!徒儿跳下去您老人家可不要出尔反尔。” “那是当然!” 郝运当下不再犹豫,咬了咬一跃而下。 “砰!” “哎哟!” 一阵失重感过后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 疼的郝运龇牙咧嘴,感觉浑身哪都疼,不过还好没有骨断筋折。 …… 离开废弃楼房后,郝运返回了小旅馆,订了一张最快的火车票。 离开小旅馆时,郝运从小旅馆老板那里将那把伞给买了下来。 因为老头就附身在伞里。 回到圳城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七八点了,打电话将陈秀儿给叫了出来。 “郝哥怎么样?想到办法了吗?”一见面陈秀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两天陈秀儿可谓是心神不宁,背后的那个诡异图案让陈秀儿感觉如芒在背。 “嗯!张忠醒了没有?”郝运点了点头问道。 “早已经醒了,听说那老犊子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说起那张忠陈秀儿就恨的牙根痒痒,如果不是他,就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自己不知道过得多滋润。 “郝哥怎么大晚上还带把大黑伞,怎么要下雨了吗?这天气怎么看也不像啊!”陈秀儿见郝运手里一直拿着一把大黑伞好奇的问道。 “这事你别管,明天一早你去找那些知道当年纸片人事件内情的人,让他们出面作证,指认张忠,如果他们有所顾虑,你就告诉他们,是张忠身患绝症自知命不久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决定自首,你让他们出面作证,适当的给些好处,相信他们会乐意帮忙的。”郝运没有回答陈秀儿的话,转而将自己早已在火车上想好的方法说了出来。 “什么?郝哥你不会是吓傻了吧?那张忠怎么可能会自首?”陈秀儿一听顿时眼睛一瞪,一副你脑子秀逗了的模样。 “我既然胆敢如此说自然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保证万无一失。”郝运并不想那么早就告诉陈秀儿实情,不是信不过陈秀儿,只不过是担心陈秀儿知道实情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虽然感觉不太可能,但郝运也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只希望明天真的能顺利解决。”郝运不说,陈秀儿也不好继续追问,点了点头便驾车离去了。 回到小超市门口,正打算掏出钥匙开门就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 “小郝啊!最近怎么总是关门啊!你这样可不行呀!” 郝运转身看去,见是对门开餐馆的老板。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这几天有些事情,没办法,等事情过去就不会这样了。”郝运笑着说道。 “小郝呀!开超市就一定不能老是关门,要不然久而久之大家都不会来了,毕竟这里可不是只有你一家超市,uu看书 .uukshu 还有要是要你爸爸知道,你又得挨骂了。” “小郝呀!不要怪我多话,说这些都是因为感觉你人不错,这才说的。” “怎么会怪你呢,好话、差话我还是能听出来的,多谢刘姐了。” 坐在床上郝运倒是不得不思考刘姐的话了,这超市三天两头关着门也不是个事,赚不了钱不说,还可能让一些老客人越来越少,最重要的是如果要自己父亲知道,挨骂还是轻,可能还要挨揍。 “是不是要请一个人了?自己总不能老是呆在这里混吃等死呀!”郝运摸了摸下巴。 “算了,暂时不想这个问题,等这件事情过后再想吧!” 郝运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甩出,打开那把大黑伞。 “师傅您出来透透气吧!” “超市?真是没出息,一个大男人整天守着这么一个小超市,男人就应该有理想有抱负,要做一番大事业!”老头子一出来,在小超市逛了一圈,指着郝运就教训了起来。 郝运咧了咧嘴,没说什么。 “这酒不错,乖徒儿为师都好久没有喝酒了,把这瓶酒倒给为师尝尝。”教训完郝运,老头子又在摆酒的货架看了看,最后指着一瓶酒说道。 郝运过去一看,顿时一阵肉痛,这瓶酒可是这里最贵的,要大几百呢! 但郝运也不好拒绝,只得陪着笑脸,拿了下来,打开,倒在一个纸杯子内。 老头低下头凑到纸杯子上用力闻了闻,满脸的陶醉之色。 “满上,今天我要喝个痛快!” 八.事情终得到解决(恶人伏法) “师傅明天还有正事要办,今天就早点休息吧!”郝运连忙出声劝道。 “你个兔崽子,求为师帮忙,连顿酒都不让为师喝,真是不孝顺。”一听郝运的话,老头顿时不干了,立马就吹胡子瞪眼骂道。 “哪有哪有,师傅您老人家别误会啊!” 就这样一直陪老头折腾到后半夜这才消停。 翌日清晨。 “怎么样?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谈好了,就等郝哥你了!” “好!你让那些人证就待在警察局附近,然后你立马赶到张忠所在的医院,我马上就过来。” …… 安排完一切,郝运草草洗漱了一下,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带着附身老头的大黑伞骑上小电驴向医院赶去。 “郝哥你终于来了,等你半天了都。”刚到医院附近,就看到陈秀儿顶着两大黑眼圈蹲在路边抽烟。 “怎么昨天没休息好?”郝运停好小电驴,看了看陈秀儿一对黑眼圈随口问道。 “唉,别提了,昨天为了让那些人答应,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最后承诺给他们每人一万,这才让他们答应。” “郝哥你不也是没休息好吗,看你那黑眼圈比以前还严重。” 郝运苦笑一下,他这个可不是什么黑眼圈,那是“胎记”,跟了自己二十多年了。 “郝哥怎么还带着这把黑伞?”陈秀儿目光扫过郝运拿在手里的黑伞奇怪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我们先去张忠病房。”郝运神秘一笑,向医院内走去。 上次已经来过一次,这次很快就来到了张忠的病房外,还没有走进去,就看到那间特护病房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正是张忠,此时他正被另一个男人搀扶着,在走廊上慢慢走着。 郝运与陈秀儿若无其事的走过,朝病房内看了一眼,今日张忠的老婆以及女儿都不在。 “过来!”郝运拉了拉陈秀儿的手臂,两人进到了洗手间里。 此时洗手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郝哥来这里干嘛?张忠那老犊子就在外面啊!”陈秀儿奇怪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可不要太惊讶。”郝运嘴角上扬,露出招牌式的坏笑。 一抖手将手里的黑伞打开。 “师傅您可以出来了!” 郝运话音刚落,只见一团黑气从伞骨飘出,最后黑雾一阵收缩,露出一个干瘦老头来。 “我去,恶灵!” “嘘!静声,这是我师傅。”郝运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解释道。 “小子你也能看见我?这倒是这么多年除了我徒儿外,你是第一个可以看见我的。怎么样要不要拜老夫为师,做这小子的师弟,传你铁头功。”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陈秀儿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最后指了指郝运竟然动起了收徒之意。 “师傅,这个收不收徒待会再说,这次的目标就在外面,您待会直接附身在他身上就跟我们走。”郝运连忙出声打断,他可不想害了陈秀儿,这老头可不靠谱,陈秀儿脑子又不灵光,郝运还真怕这老头三言两语就真的把陈秀儿给拐走了。 “郝哥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啊!” “我想我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了。”陈秀儿双眼直冒小星星,盯着郝运。 看的郝运是一阵恶寒。 “我可是一个正经人!”郝运脑子一抽,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自从小时候去练了那铁头功,有时就会说出一些莫名的话。 “别耽误了,赶紧行动。”为了掩饰尴尬,郝运连忙说道,并第一个走出了洗手间。 老头与陈秀儿也跟了出来。 此时张忠还在走廊上慢慢踱步,那个男人就跟在后面照看着。 郝运向老头示意一下。 老头围着张忠看了几圈。 点了点头“这家伙果然不是啥好鸟,坏事做尽!” “只不过有些奇怪,这家伙身上阴盛阳衰,明显有被恶灵纠缠过的痕迹,但那恶灵怎么不见了?”老头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着。 郝运与陈秀儿对视一眼,没有告诉老头实情,虽然此时心急,想让老头赶紧附身别再墨迹了,可也只得干着急。 这里除了他们二人外其他人根本看不见老头。 还好老头也没有墨迹太久,思考了一下,可能是也搞不清楚究竟发生过什么,便不再继续想。 退后几步,一个助跑,一头便扎入了张忠的身体消失不见。 而张忠似是打摆子似的,浑身乱颤,就差点跌倒。 郝运早已经等待在一边,见此情况连忙上前扶住张忠的身体。 “张叔叔!”陈秀儿也反应过来,将那个满脸狐疑盯着郝运的男人一把推开,抱住张忠就鬼哭狼嚎了起来。 “别演的太夸张,小心穿帮。”郝运小声提醒了一句,被陈秀儿这一通鬼哭狼嚎,走廊上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你们二位是?”那个被陈秀儿一把推开差点跌倒的男人站稳身形,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几步扶了扶眼镜开口问道。 “我们是张叔叔的侄儿,你又是谁?”陈秀儿立马就站了起来,擦掉刚刚强挤出来的眼泪说道。 “侄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张总还有两个侄儿,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眼镜男看着陈秀儿又瞟了瞟扶着张忠身体的郝运,语气之中尽是怀疑!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还要你见过。”陈秀儿可不是一个善茬,他从来都不是啥善男信女,当下立起眼睛毫不留情就骂了起来。 “够了!不可无礼!”附身的老头此时也已经适应了张忠的身体,在郝运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中气十足的喝道。 不过就是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张总您怎么样?他们真是您的侄儿吗?”见到张忠站了起来,那眼镜男立马问道。 “嗯!你可以走了。这里由我两个侄儿照顾就可以了,辛苦你了。”张忠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可是张总,嫂子让我照顾您的,我待会不好向她交代。”眼镜男明显不想离开,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这次给张忠留下好印象,那么公司经理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嗯?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那么多可是,除非你不想在我这里干了!”张忠语气虽然依旧,没有大吼大叫的,但是却浑身散发冷意,让眼镜男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当下不再敢多说一个字,立马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别说那眼镜男了,就连陈秀儿都不敢乱说话了,紧闭着嘴巴,要不然以陈秀儿的性格,刚刚肯定出言讥讽了。 “师傅果然不亏是当初的老板,这么久了威视依旧啊!”郝运小声的拍了一记马屁。 周围人见没啥热闹可看了,uu看书 w. 也都各自散去。 扶着老头回到病房,给张忠身体换了一身衣服,要不然这一身病号服太扎眼了,想要走出医院都难。 其实剩下的事情,并不用二人操太多的心。 简单的将张忠所做过的事情,给老头叙述了一遍!将他送到警察局门口,让那几名人证搀扶着张忠走进去。 张忠的自首,再加上看到张忠本人来自首,再也心无顾忌,几名人证将自己所知道张忠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陈秀儿付了那几名人证应有的报酬。 看着郝运从警察局慢慢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大黑伞。 第二天的圳城日报,其中两条都被张忠所占据。 “著名xx集团副总裁张忠于昨日自首,承认了他便是当年纸片人事件的真正凶手。” “自此困扰警方长达五年的纸片人事件终于告破!” “著名xx集团副总裁张忠于昨天在看s所突然神志不清,已被证实患有中天性老年痴呆症!此神经病无法被治愈。目前张忠已经被送入精神病医院治疗,但能够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事情已经彻底解决,至于张忠为什么会去害一个刚从农村进城务工的女孩,圳城新闻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解释,而是耐人寻味,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 至于真相究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 人都死了,张忠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过去的真相就不再重要。 知道与否,真相已经没有了最初的价值。 九.你拍1我扇你 09.《绝世武神回归都市,发现5岁女儿居然睡狗窝!一怒之下,一挥手五千万天兵天将出现,给绝世武神也搭了个狗窝。》 “怎么这个东西还没有消失?”陈秀儿脸色难看的说道。 原以为张忠得到应有的惩罚后,两人背后的诅咒应该消失不见。 但却事与愿违,恶灵诅咒并没有消失,依旧还在。 “难道真的要我们整死张忠,这玩意才肯消失?”陈秀儿咬着牙恨恨的说着。 “可能还要些时间,再等几天看看!”郝运虽然也感觉有些疑惑,但并没有陈秀儿的失态。 将脸色难看的陈秀儿送走,郝运回到小超市。 “师傅要不然您就留在这里吧?”郝运对着背负双手在超市踱步的老头说道。 “不用了,为师知道你的好意,但为师还是想回去。”老头摇了摇头说道。 “师傅,徒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说,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老头白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郝运没好气的说着。 “师傅您不如投胎去吧,虽然徒儿舍不得您,但徒儿还是希望师傅您早日投胎转世!” “投胎?这个为师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那个时候,为师自然会离开。” “不是时候?莫非师傅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徒儿虽然不才,但只要能够做到徒儿定会尽力。” “这个你不用管,你也管不了,为师那口子还没有咽气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那口子?莫非是?”郝运想了想立马就明白了老头话中的意思,看来老头是要等他以前那不忠的妻子。 “哼!没错那婆娘还没有咽气之前,我怎么甘心就此离开,她毁了为师一生的心血,为师要是不教训那婆娘一顿,我怨气难消啊!” “为师能感觉到,那婆娘用不了多久就要咽气了。”老头神色有些狰狞的低吼着。 郝运没有再说什么,老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再说什么。 将老头送回那栋废弃楼房,再次返回已经是三四天后了。 “没有消失。” “没有消失!” “为什么还没有消失?” 郝运看着坐在身边,近乎有些魔怔的陈秀儿,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已经四五天了,背后的诅咒依旧还在。 “难道真的要杀了张忠才能让诅咒消失?” “你别胡来,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看见神色逐渐狰狞起来的陈秀儿,郝运连忙劝到,他还真怕这陈秀儿脑子一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郝哥,你说的这些话可能你自己都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告诉你我还真就信了,这什么诅咒都跟了我们大半个月了,这期间发生过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直都是我们自己吓自己。” “背后这图案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前是怎么样你就怎么样,该撩妹就撩妹,该泡酒吧,就泡酒吧,别想那么多。” 好不容易将陈秀儿安慰好,再将他送走。 今天超市开门了,但生意却十分惨淡。 坐在收银台后,郝运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后。 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不在乎,但怎么可能就真的不在乎,这些只不过是安慰陈秀儿的话。 突然在背后出现这么个玩意,若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在接下来的十多天里,一直很平静,期间没有任何事情,除了差点被扫皇给抓了起来外,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事情的一切都似乎被郝运给说中了。 这天晚上八点半。 郝运打着哈切,将超市的铁闸门给锁上,正打算回到小杂物间睡觉之际。 突然只感觉眼前一花,周围的景物都在快速变换。 “噗通。” “嘶!” 郝运就感觉自己似乎是突然腾空了一下,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中,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只感觉尾椎骨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破旧的楼道,头顶上昏暗的灯光,破烂的木制楼梯,散发出腐烂的怪味。 地上灰尘很厚,一阵夜风袭来,卷起地上的灰尘,有些像小型的龙卷风。 除此之外还有六个一脸茫然的人。 五男一女。 都在茫然打量着四周。 “郝哥!” 突兀的声音响起,惊醒了处在呆愣、迷茫状态中的几人。 郝运眉头一挑,陈秀儿居然也在,这家伙手中还拿着一罐啤酒,显然是刚刚正在泡酒吧。 “这里是哪里?” “我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我明明记得在家里啊!” 回过神来的几人,都惊疑不定的自言自语,四处打量,但却没有一人离开这破败的楼道。 因为这里太安静也太恐怖了,没人愿意此时离开人群,虽然都不认识但还是十分默契的互相靠拢。 “郝哥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此时郝运与陈秀儿也已经简单的交流过了,事实证明郝运猜的没错,这家伙刚刚就泡在酒吧里。 “鬼知道?”郝运摊了摊手。 “别说这个字,在这种环境下你也不闲慎得慌。”听到那个字眼陈秀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你们两个认识?”这时一个围着围巾的男人看向两人问道。 刚刚他们几人已经做过简单的交流。 彼此都不认识,现在见郝运与陈秀儿在一旁窃窃私语,所以这才好奇问道。 “嗯,我们的确认识。”郝运点了点头没有隐瞒,因为感觉没啥可隐瞒的。 “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还有为什么我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几人中唯一的女性,u看书.uukansu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虽说不上有多漂亮,但也是风韵犹存,此时开口问道,这里其他人倒是挺镇定,就这个女人表现的最为害怕,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打颤。 “与你们一样,我们也是一头雾水。”郝运摇了摇头。 “欢迎七位世界各地的幸运儿来到恶灵领域。”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几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那女人更是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一下就扑到了离她最近一个男人的怀里。 那声音并没有理会众人的失态。 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这声音很奇怪,十分中性,根本听不出说这话的是男还是女。 “这次你们来到的是高——校。” “你们这次的通关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扮演老师,给这些恶灵上课。” “十天!十天过后你们若是还活着,那就算你们通关成功,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温馨提示:小心别被他们发现你们是活人。” “这个我可一般不告诉别人哟!” “呵呵呵呵呵……”那中性的声音说完,还呵呵笑了起来。 这笑声直听的七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七人已经能够想到,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此时正卖萌撒娇,可能那家伙还穿着一身水手服,扎着两个辫子,那模样…… 光想一想就让七人一阵恶寒。 “你究竟是什么人?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出来!”几人中一个体态魁梧的汉子终于按耐不住,冲着空荡荡的楼房深处喝道。 一十.先说好我是教体育的 “好了,已经介绍完了!” “游戏开始!” “祝各位好运。” 那道不男不女的声音并没有理会壮汉的喝问。 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当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没有再开口。 任凭壮汉在那里问候他她它的十八代祖宗。 郝运眉头挑了挑,低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中的一张a4 纸。 “体育老师:郝运” 上面几个醒目的大字,下面便是课程表,自己是第三节课。 转头看了看其他人,也都一样手中出现了一张a4 纸。 “我……我是地理老师!”一个男人声音颤抖的说道。 七人中除了郝运与陈秀儿,便是那壮汉还有围巾男,以及那女人,剩下的两人是相貌普通的男人。 那长相在电视剧里那就是妥妥的路人甲乙丙丁。 姑且就称之为路人甲乙。 说话就是路人甲,此时他面色煞白,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郝运低头看了看课程表,今天第一节便是地理课。 “我是化学老师。”陈秀儿伸头看了看郝运手中的纸,低低说了一句,化学是第二节课。 “不……不我不去,我要回去,快放我回去,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路人甲声音嘶哑,冲着空荡荡的楼道嘶声力竭的吼着。 但任凭他如何喊叫,却没有一人回应他。 其余几人都是面色古怪,看着路人甲。 “老师,你怎么还不来上课已经迟到了哟。就算老师迟到也会受到惩罚的。” 这时一道悠悠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个男生,大概十五六岁左右,此时正站在楼道拐角处,只探出半张惨白的脸盯着六人。 “啊……” “冷静点,你难道忘了吗?不能让这些恶灵发现我们是活人要不然都得完蛋。” 路人甲张嘴刚想喊叫,郝运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路人甲的嘴巴,声音低低的警告着,继而转头对那男生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地理老师马上就来。” “嘿嘿……”那男生听到郝运的话,惨白的脸一阵诡异的扭曲,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便消失在楼道拐角。 “我不去、我不去。” 郝运放开捂住路人甲嘴的手,在他身上擦了擦。 路人甲头摇的像拨浪鼓,嘴里连声重复着“我不去……我不去!” “你还是去吧,刚刚那道声音既然说过让我们别被它们发现我们是活人,那就肯定那些恶灵并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你待会只要别露出破晓,相信它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要相信,学生都是怕老师的,就算是恶灵也一样。” “相反你若是迟迟不去,那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它们你有问题吗?”此时围巾男走过来声音平淡的说着。 郝运扭头看了看围巾男。 长的挺帅气的,也挺高。 “我不去,要去你先去。”路人甲依旧摇头一副就算打死我也不会去的模样。 “随你,反正待会你迟迟不去,那些恶灵保证会来找你的。”围巾男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反正待会是你倒霉,又不是我。 “这样吧!你去上课,我和其他人就在137班附近,只要你感觉有危险就喊一声,我们会立马赶到去救你。”郝运想了想如此说道。 “真的?”路人甲有些动摇了,毕竟待会如果自己不去,倒霉的肯定是自己,可能小命都要交代! “嗯。真的!”郝运表情真诚。 “你发誓!” “tm的你啰不啰嗦,再不去我立马将你从这里丢下去,摔死你个胆小鬼。”壮汉终于忍不住了,冲过来一把抓住路人甲的衣服领子,作势就要将路人甲丢下去。 “别……别我去,我去。”路人甲跟只老母鸡一样在空中扑腾。 “哼!”壮汉一声冷哼,将路人甲放下。 “你们可一定要来。”路人甲一步三回头,嘴里说着。 “滚!”壮汉吼了一声,还假装要去追他。 吓的路人甲忙不迭的跑了。 壮汉回过头来冲郝运挑衅的笑了笑。 那模样仿佛在说“你的办法不管用,还是我这个方法好。” 郝运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还是跟上去看看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先去熟悉熟悉环境,毕竟待会就轮到我们了。” 其他人也没有啥意见,点了点头向137班走去。 走到137班附近就看到那路人甲站在门口,回头不停的张望,见到六人没有骗他都来了后。 紧张的神色这才放松了一下,咬了咬牙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路人甲进去后,教室门一下就关了起来。 几人眉头一皱,刚想走过去,就看到原本紧闭的教室门慢慢打开一条缝。 露出一只空洞洞的眼洞,里面居然没有眼球。 眼洞下是露出一小半惨白的脸。 是刚刚那个男生。 怎么才一会儿一只眼球便不在了? “地理老师正在上课,几位老师还是去办公室待着吧,要不然这是对地理老师的不尊敬。” 悠悠的声音传来。 让几人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至于那女人肯本看都不敢看一眼,将自己头躲在壮汉的背后。 “既然你知道是在上课,那你还不回到座位上,在教室里瞎跑什么?”在其余几人吃惊的目光下,只见一个顶着黑眼圈的年轻男子,向前迈了几步,声音低沉的喝道。 “我……我是班长。”那个男生不对是那个恶灵显然也是被郝运突然的举动给惊到了,竟然一时有些支支吾吾了起来,语气也不似刚刚的阴森。 “班长?班长就可以在上课期间乱跑?你马上回到座位上去。”郝运几乎是指着那个恶灵的鼻子低吼着。 “对不起老师,这次是我不对,但你们不能在这里,还是赶紧回去办公室,要不然你们会让我们感觉很奇怪的。”那个恶灵在说完后,用没有眼球的眼睛深深看了一眼郝运,接着便一下关上了门。 这种感觉很奇怪,对方明明没有眼球,但就是感觉对方在盯着自己。uu看书 uukanshu 毕竟对方不是人,不能以对待人的思维来看待它。 “我们还是回去吧,那个恶灵说的对,既然我们现在是老师,那就要以老师的思维去思考。”围巾男看了看走过来的郝运声音压的很低。 “的确,如果真正的老师是不会在其他老师正在上课期间跑来围观。”一直没有开口,跟在郝运后面做跟屁虫的陈秀儿点了点头。 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郝运也只得点头。 “啊……救……” 在几人返回办公室的路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响起,在着寂静的恐怖高校回荡。 仅叫出一个救,后面的话却叫喊不出来了,像是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 “不好他出事了。”围巾男眉头一皱,在说出这句话后便向137班跑去。 其余人也是紧随其后。 137班教室门依旧紧紧的关闭着,里面不时响起一些奇怪的窸窸窣窣声。 就好像是在撕扯什么东西一样。 “地理老师、地理老师在吗?里面发生什么了?”围巾男想了想伸手在137班教室门上敲了几下,嘴里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 当敲门声响起,里面便不再响起“窸窸窣窣”的怪响,立时安静了下来。 “你不要进去。”郝运扭头对着面色煞白的女人说道。 郝运很清楚那个路人甲此时应该凶多吉少了,怕这个女人待会看到什么恐怖的场景又大喊大叫起来。 路人乙也没有打算进去,与那个女人慢慢推后几步,躲在一边。 一十一.我从小就是1个猛人 “让开!”见教室门没有打开,性子急的壮汉忍不住了,一声大喝,一脚就踹了上去。 “哐啷!” 只听哐啷一声,木门应声而倒,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不知道是壮汉的力气大还是这木门年久失修。 想来应该是后者。 “这……” 当看清教室里的情况后三人脸色一瞬间变的有些精彩。 阴暗的教室,腐朽的木桌子木椅子。 玻璃早已经碎的不成样子,夜风徐徐吹进,将几根顽强挂在窗边的小木条吹的摇曳不定。 一群身体腐烂不成样子的恶灵学生正摆弄着路人甲的身体。 是被分开后的身体…… “老师你们怎么闯进来了?这样可不对哟。”坐在最前面座位上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 在一瞬间这些恶灵学生又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脸色惨白,手里还拿着残肢断臂不停摆弄,那就更正常了! “地理老师怎么了?”郝运走进教室,来到满是鲜血、碎肉的讲台上,双手撑在讲台桌上,眯着眼睛慢慢扫过下方的恶灵学生,一字一顿的说着。 “老师,我们只是和地理老师开个玩笑他就被吓的大喊大叫,胆子也太小了,还有哦,地理老师也好奇怪,我们将他身体分开他就不动了。” “这是为什么呢?” “好好奇哦!” “莫非地理老师他是死了?难道……” 恶灵班长站了起来,似乎是为了报刚刚郝运呵斥他的仇,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郝运,在说完后还一抬手将自己的脑袋给摘了下来,捧在手里。 “老师你能做到吗?”被抱在怀里的脑袋说道。 这用意在明显不过了,如果做不到那就代表郝运不是恶灵,那迎接郝运的便是路人甲的下场。 分石! 站在教室门口的几人都为郝运捏了把冷汗。 陈秀儿更是急的抓耳挠腮。 这不是摆明的必死之局吗? 你不按恶灵班长说的做那就是死路一条,你按它的做那更是死路一条啊! 壮汉与围巾男在心中为郝运默哀一秒。 陈秀儿都几乎要冲进来了。 “嘿嘿嘿……” 只见原本双手撑在讲台桌上低垂着头似乎是认命的郝运,突然发出一阵低笑。 “像你这样的刺头学生我遇见多了。” “来来来,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尊师重道。” 在三人目瞪口呆之下,只见顶着熊猫眼的年轻男子,神色狰狞的走下讲台,快步走到抱着自己头的恶灵班长面前。 抬手就薅着头发将那颗脑袋给提了起来,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恶灵班长的领子给……给。 居然给拖着走了。 女人名叫莫小玉,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家庭主妇,家里挺有钱的,还有两个正在读小学的女儿,虽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是衣食无忧。 此时的她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能够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放不下自己的两个女儿。 正在莫小玉双手合十向上帝祷告之际,忽然耳朵一动。 后面传出响动,似乎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正在快步走来。 穆然莫小玉只感觉心中一紧,有股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是他们?还是那些恶灵?” 莫小玉不自觉的向路人乙靠近,在之前她是一点都瞧不起这个普通到极致的男人,穿着一身地摊货,不仅是一个穷光蛋,还是一个胆小鬼。 自己是女人胆子小也是情有可原,但他一个大男人也是如此。 所以就算两人待在一起,莫小玉都离路人乙远远的。 但此时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发出声音的主人终于到了,在莫小玉与路人乙大张着嘴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下。 只见一个顶着熊猫眼的年轻帅气男子,一手提了一颗恐怖的脑袋,一手正拖着一具无头shi体,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还回头对两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不知怎么了,看着面前的情景,莫小玉莫名想到了一句歌词。 “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砰!砰!砰!砰!砰!砰!” “你很牛掰是吧?” “你很拽是吧?” “你不尊重老师是吧?” “不知道你大爷我是一个猛人吗?” “小时候那么多意外都没能整死我,就你这个瘪犊子还想吓我?” “能把头拿下来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 接下来便是一阵巨响从洗手间传出,还伴随这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只见顶着熊猫眼的年轻男子浑身挂满烂肉,从洗手间走出。 在几人目瞪口呆下,郝运走进教室,扫视一圈后,声音平淡的说着:“这节课地理老师不在,所以你们自由活动!” “走,去办公室。” 几人在路过洗手间时,不自觉往里面瞄了几眼。 满地的烂肉,墙壁上粘的到处都是,那情景别提多么恶心了。 壮汉眼神闪烁了几下,看了看走在最前面与陈秀儿窃窃私语的郝运,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只是心中已经打定,“此人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招惹。” 至于所谓的办公室,除了几张烂的不能再烂的桌子椅子,还有几台破烂的电脑外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几人只能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角落,或站或蹲。 壮汉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包香烟,给每人发了一根,莫小玉也要了一根。 但显然她是不会抽的,被呛的连连咳嗽。 “下节课就到你了,我刚刚已经示范了一次,你知道待会该怎么做了吧?”这话是对陈秀儿说的,但同时其他人也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额……嗯。”陈秀儿摸了摸自己的头,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u看书 wwuukanshu.cm “我说兄弟你以前是干嘛的?”壮汉思忖良久,最终还是问出了几人心中的疑惑。 这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像面前这位顶着熊猫眼男子如此凶猛,简直比那些恶灵都还要凶恶。 普通人要是见到那番恐怖景象,不被吓尿裤子就算十分了得,哪里还敢一人拖着恶灵去洗手间,给打成了那副德性。 “开超市的,我是老板!”郝运想了想如此回答,后面还特别强调了一下。 “开超市?”几人虽然有些不相信,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时间过的很快。 一张惨白的脸从办公室没有门的门口探出。 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但看了看蹲在地上顶着熊猫眼的郝运,还是闭上了,看了几人一眼便离开了。 “好了,该你上了。”郝运拍了拍陈秀儿的肩膀,很明显感觉陈秀儿身体颤抖了一下。 叹了口气,最终郝运还是与陈秀儿一起去了,就站在教室后面。 那些恶灵很明显对于郝运的出现十分不开心,但看见郝运衣服上粘着的少许烂肉,以及再没有出现的恶灵班长,它们还是选择了闭嘴。 看见郝运就站在后面,陈秀儿也放松了下来,拿着一本快烂掉的化学书,照本宣科,上面有什么就读什么。 因为这本化学书实在是太破烂了,以至于经常会出现牛头不对马嘴的情况,但坐在下面的三十四个恶灵却没有说什么,一个个紧闭着嘴巴,十分安静。 一节课只有陈秀儿断断续续读着牛头不对马嘴的内容。。 一十二.我真是1个开超市的 时间刚到,陈秀儿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郝运则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快走出教室门口时又突然回头声音悠悠:“休息十分钟然后去下面操场集合。” “怎么样?”一回到办公室路人乙就连忙问道。 “并没有想象中的危险,只要自己别表现的太过于害怕,它们就不敢做什么。”陈秀儿大松了口气。 “嗯。那个刺头恶灵班长不在它们就老实多了。毕竟只是一些学生,就算成了恶灵它们又能坏到哪里去。”路人乙很明显不怎么相信陈秀儿又转头看着郝运。 得到郝运的肯定,路人乙面色这才放松了下来。 十分钟很快,在办公室待了会,看了看手机,时间也差不多了。 当然了手机在这里是没有一点信号的,这个在他们刚来就发现了。 “嗯!不错,很准时。” “我们今天就来打篮球,你们谁有篮球去拿过来。”郝运来到操场,看着34个站整整齐齐的恶灵满意的点点头,在布满枯枝落叶与灰尘的操场上看了几圈,目光最终停在了两边的篮球架上,虽然篮球框已经没有网了,但好歹还有一个框框。 虽然在晚上搞什么体育课,有些奇怪,但放在这里就不足为奇了。 这处操场处在教学楼中间,两旁的教学楼墙壁上都各有一个探照灯,虽然灯光十分昏暗,但还是能勉强看清周围的情况。 这所恐怖高校似乎就只有137班,偌大的校园显得空荡荡的,学校周围都被十多米高的墙给围的严严实实,连门都没有。 “老师,你看下选哪个比较好。” 就在郝运四处观察周围环境时,身后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 郝运回身一看,顿时面色有些僵硬。 只见整整齐齐站着的34个恶灵学生它们都双手举过头顶,手里正托着它们自己的脑袋。 这情景别提多诡异了。 “怎么了老师?很奇怪吗?这难道不合理吗?”似乎是看出了郝运的失态,34个恶灵学生脑袋一张一合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 “咳咳……有什么不合理的?” “这很合理啊!托着自己的脑袋有什么不合理的?” “嗯。很合理。” 郝运干咳几声,点了点头。 背负双手,面色严肃在它们之间走了几圈,嘴里不时评头论足,对它们的脑袋做出评价,就好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般。 “嗯?你这个脑袋是怎么回事?怎么烂成这副德性了?”正慢悠悠走着的郝运忽然眉头一皱,指着其中一个恶灵学生的脑袋喝问。 “这是……” “没有那么多借口,连自己脑袋都不爱护的家伙,不配上我的课,你给我滚,既然不爱护自己的脑袋那么去将洗手间打扫干净,我待会检查如果有一点不干净,头都给你打爆。”郝运面目可憎,说完一把薅着那颗可怖脑袋的头发,就给丟了出去。 而那恶灵学生的身体也在郝运的一脚之下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这……这……” “我说兄弟你那朋友究竟是做什么的?我怎么感觉他比那些恶灵还要可怕。”几人就站在楼道一间窗户后,从这里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下方操场的情况。 刚刚那些恶灵学生齐刷刷摘下自己的脑袋可将几人吓的一哆嗦,可接下来的画面却让他们目瞪口呆。 路人乙说这些话时都有些口吃了。 “我兄弟他的确是开超市的。” “不过我告诉你们一点内幕消息,我兄弟小时候拜恶灵为师,跟那恶灵学铁头功,结果就成这样了,脑子有时会秀逗,变的天不怕地不怕。”陈秀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着。 “我去,牛掰!六的一币。” 几人闻言,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壮汉更是口吐莲花,连连赞叹就差说出一句“此子竟恐怖如斯,乃我辈楷模。” 就连莫小玉都忍不住要爆出啥粗鄙的赞叹词了。 陈秀儿压了压手,面色平静无比,就差一句“基本操作。” “听你这意思,不止这里有恶灵,现实世界也有这些东西?”不过相比围巾男就冷静了许多,他很敏锐就捕捉到了陈秀儿话中的关键意思。 “当然。鬼神之说,由来已广,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些都是空穴来风吧?在古代交通闭塞,你以为他们是怎么做到如此统一的,就连古代国外他们不是都有吸血鬼一说吗?”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看见的,据我所知现在只有我与郝哥能够看见,这里情况特殊所以你们也能看见。” 挑来选去,最后选了一颗面目可憎的脑袋当做篮球。 站在操场边,看着一群恶灵学生追逐一颗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脑袋。 其中还夹杂着一个没有头在里面跌跌撞撞的身影。 恍惚间它们都不是什么恐怖的恶灵,uu看书 .ukanshu而是一群真正的学生,正在快乐的打着篮球。 但事实却很残酷。 体育课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再有一节课,今天就结束了。 接下来是那壮汉的课,经过郝运的强势示范,壮汉表现的信心满满。 也对就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就算不说话,光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压迫感。 学校都有教师宿舍,这里当然也不例外。 但里面的环境就实在不敢恭维了。 实在要形容的话,那就是:脏的没地下脚、乱的如果是你房间,你妈看见可能直接生二胎、 被褥都快腐烂了,都粘在一起,还有一股闻之欲呕的气味。 莫小玉、路人乙还有陈秀儿都快吐出胆汁了。 壮汉虽然没有那么不堪,但也是脸色发绿。 几人中只有围巾男表现的最为淡定,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郝运捏了捏鼻子,将房门关上,走远了几步。 这才感觉鼻子不那么难受了。 “开什么玩笑!让我们在这里待十天就让我们住这里?”莫小玉毕竟是女人,女人天生就爱干净。而且从小家里就有钱,可以说是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蜜罐中的,生活的地方哪里不都是干干净净,哪里见过如此恶心的令人发指的地方。 想让她住这里,可能她宁愿去死。 “那还能住哪里?你不会以为它们会贴心的为你准备房间再为你装个无线网吧?”刚刚吐的死去活来,现在稍微好些陈秀儿就开始嘴贱了起来。 一十三.你们以后将会是长客 “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都凌晨快六点了,我们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困与饥饿。”站在一旁一直若有所思的围巾男看了看手机,忽然说道。 经围巾男的提醒,几人这才后知后觉,在这个鬼地方似乎是没有白天的,一直都是晚上,按道理此时应该是即将破晓。 “嗯。”郝运点点头,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可很少会吃夜宵,毕竟一般八点多就躺下了,如果放在平时就算没有饥肠辘辘,但至少也会感觉到一点饿意! “看来在这里我们只需要注意别被那些恶灵杀死。”围巾男接着说道。 “不过就是时间有点难熬,在这里时间流逝与外面一样。”郝运从口袋掏出那张被折叠的皱皱巴巴a4 纸展开,“我们可以休息八个小时。” “之后就该我了。”围巾男在这里扮演的英语老师,也算几人中最难的,至少对于郝运来说是最难的,对于英语可以说是自己不认识它,英语也不认识自己。 其他的课程倒是可以照本宣科,上面有什么就读什么,但英语嘛……嘿嘿! 不过这个显然是难不倒围巾男的,至少郝运没从他脸上看到一点不安,有的只是平淡。 既然在这里不用睡觉,几人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便离开了教师宿舍楼。 最终兜兜转转选择了相对干净的食堂。 虽然这里也是惨不忍睹,但至少没有教师宿舍楼那般恶心。 凌乱不堪的桌子椅子,布满厚厚灰尘的地面,头顶上昏暗的灯光,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电流声。 在一个角落稍微打扫了一下,几人就靠墙坐着。 相对无言…… “郝哥我们还是别乱跑吧,这里很危险的,还是和他们一起比较好。” “你怕就回去吧,在那里傻坐着无不无聊。”郝运头也不回的说着。 “郝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学生宿舍楼,看看那些恶灵学生是怎么睡觉的。”郝运嘿嘿一笑。 “不是吧?郝哥别人躲它们都来不及,我们怎么还往它们面前送啊。” “你以前不是说过,读高中时没有去过女生宿舍看看一直很遗憾的吗?”郝运停下脚步,看着后面的陈秀儿露出一丝恶趣味般的笑容。 “今日不同往日啊,我现在已经不想去了,感觉那样是不对的。”陈秀儿连忙摇头,还摆出一副几天前我还小不懂事,但几天后我已经长大了、懂事了。 “口不对心,以前是没机会,这次我们可是老师,以老师之名去关心关心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不对。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但小心在路上别遇到什么意外。” 陈秀儿咬了咬牙,快步跟上了走在前面的郝运,心中竟然还真的隐隐有些期待。 但最后陈秀儿的期待还是落空了,因为宿舍楼根本就没有一个恶灵学生。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变态。”看着站在女生宿舍外向里面探头探脑张望的陈秀儿,郝运忍不住调侃一句。 “奇怪它们都去哪里了?怎么一下课整个学校就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了?”陈秀儿脸微微一红,连忙错开话题问道。 “一般来说,像这些不是自然死亡的恶灵它们都会在自己死亡之地徘徊!” “你还记得刚来的时候,那不男不女声音说的什么吗?” “它们是因为在一次春游中发生意外的,莫非它们此时都不在这里?” “没错,我想只要是一天的课程结束它们就会离开校园,返回自己的死亡之地徘徊,如果没有猜错再过三个小时它们就会凭空出现。” “既然它们不在,那我们还是回去吧,在这里待着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怪慎人的。”陈秀儿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打了一个冷颤,往郝运身边凑了凑。 “唉,居然都不在真是可惜,本还打算以体育老师名义给它们送温暖,让它们下去跑圈……” “啧啧,可惜啊!浪费我的良苦用心。”郝运摇了摇一副痛心疾首模样。 “郝哥咱能别吹牛吗??”看着郝运那一副痛心疾首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一位尽心尽责的好老师,但陈秀儿知道这货肚子里肯定没憋啥好水,这是自己不用睡觉跑来折腾那些恶灵学生。 事实证明郝运猜的没错,当三个小时后,食堂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阴恻恻的恶灵学生。 这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长的十分可爱,正是那种屌丝肥宅们最喜欢的类型。 当然了如果脸色不要那么苍白,说话的声音不要那么阴森,那就更卡哇伊了。 “老师,该上课了。”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恶灵学生小嘴一张一合,一双没有任何神采的大眼睛在几人身上来回飘忽,显然它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哪位老师上课。 别看它此时这副模样长的可爱,但另一副模样可十分吓人。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围巾男点点头,声音平淡。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刚开始每次到路人乙与莫小玉上课,郝运还会在外面守着,以防不测。 但几天下来,那些恶灵学生都十分老实,在最后一天的最后一节课,郝运没有去。 结果就是…… 路人乙尽职尽责不辜负自己的路人打酱油角色… 被生撕了,当几人听到惨叫声赶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哎呀呀!没有想到啊,这次居然活下来这么多人,可真是让我意外,看来这批客人质量都很高。” “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了,uu看书 .uukanshu.co 恭喜你们活了下来,那么后会有期了。”第十天八点三十七分钟。 那道不男不女声音再次响起,用十分夸张的语气说着,似乎是想表达他她它的意外。 “最好是后会无期,我再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了。”陈秀儿小声咕哝一句。 莫小玉、壮汉与围巾男身影凭空消失。 原地只有陈秀儿与郝运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脸的疑惑。。 “哎,我们怎么还在这里?你是不是忘了我们?”陈秀儿左右环顾,冲着空荡荡的楼道高声叫嚷了起来,那模样似乎是生怕那不男不女的家伙丢下两人不管了。 “嗯?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那不男不女的家伙似乎比两人还要惊讶。 “奇怪,恐怖高校领域都已经结束了,你二人怎么还在这里?”那不男不女的家伙自言自语,似乎是他她它也搞不清状况。 “嗯?这是什么?”郝运抬起右手,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似乎是一根长布条。 “好臭!”郝运一把捂住鼻子,一股难闻的臭味从布条中传出。 “恭喜获得:清朝老太太又臭又长的裹脚布。” “介绍:此物品乃是一位清朝老太太从小裹脚所用。” “功能:可对恶灵实施真实伤害打击,也可作为绳子,初级恶灵一但被此物品束缚便很难挣脱。” 郝运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块字幕凭空浮现,看着上面的内容郝运陷入了沉思,最后目光定格在陈秀儿所得物品字幕介绍上! 一十四.上了你的贼船 “恭喜获得:无火自燃符咒十张。” “介绍:此物品乃是一位还俗道士,在发现儿子是隔壁老王的,悲愤欲绝悬梁自尽前所画下的十道符咒。” “功能:击中恶灵非死即残,(注:仅限初级恶灵)” 看着陈秀儿手中符咒在黑夜中散发点点微光,再看着自己手中的裹脚布,再次陷入沉思。 沉思过后郝运毫不犹豫将手中肮脏之物丢下了楼。 “哎呀呀!哎呀呀!是我疏忽了居然没有发现这批客人中居然还有两位特殊的客人。” “让我仔细瞧瞧你们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哦,原来是被诅咒了。” “切!还以为是啥大人物,原来就是被诅咒的两愣头青。” “好了,这次的通关奖励你们也拿了,我就简单的说几点。” “因为你们两个的特殊性,以后每次恶灵领域降临世间你们都要参加!” “每次时间间隔一个月,当然了作为补偿,你们每次闯过一次恶灵领域,那么都会得到奖励。” “好了,介绍完了,你们奖励也拿了,也该离……” “等等!我要求换奖励,这玩意带在身边,还没被恶灵整死,就被这玩意给熏死了。”郝运一抬手打断了那不男不女的声音。 “抱歉,这个我帮不了你,奖励都是随机的,好了,我该睡美容觉了。” 当那不男不女的家伙话音刚落,郝运只感觉一阵恍惚。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手机还剩下最后百分之十的电量,这还是郝运及时关机才保留下的。 七月十五号八点三十七分。 日期、时间居然没有变化,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不是浑身脏兮兮的,甚至散发出一股臭味,郝运都会感觉那十天的经历根本不存在。 “叮铃铃叮铃铃……”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陈秀儿打来的,还没有接郝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郝哥你还记得那些事情吗?”果然电话一接通,陈秀儿就说起了此事。 “记得,你还吓尿了裤子。” “我去,这你都知道。” “谁让你挨我那么近,我都闻到了。少熬点夜,你都上火了。” “我****,这你都闻的出来?郝哥你是狗鼻子吧?” “只要鼻子没出问题,都闻的出来,我想其他人也闻的到。” “我去,那我不是糗大了。” “如果他们没有失忆,我想是的。” “啊………郝哥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许跟别人提起。” “可以,不过你得将那些符咒分我五张。” “我了个去,郝哥你趁火打劫啊!” “对,就是打劫,你要是不同意,我明天就将你尿裤子的事情宣扬出去。” “算你狠,我同意就是了。” “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我挂了。” 这件小插曲就以这样愉快的结果结束了。 虽然不知道陈秀儿愉不愉快,反正郝运愉快就是了。 满意的放下手机,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在第五天中午,郝运在小超市门口贴上了招工的告示。 没办法,发生了这档子糟心事,郝运实在是没有心情继续打理超市了。 其实最重要的事,郝运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而且最适合自己这种朝九晚五的性格。 将招工告示贴出,穿上一身淘来的不知几手货西装。 将地摊上花35买来的皮鞋擦的锃亮。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郝运你可真帅!”在镜子前一阵臭美。 拉上铁闸门,骑上小电驴,向市中心赶去。 “这家公司不仅有钱,而且眼光独到,居然在人群中一眼就相中了我,不愧是能将公司开在这里的大佬。” “不过就是名字有些奇怪,叫什么万事屋。” “是金子总会发光,看来我郝运也不是除了帅便一无是处。” 看了看手中的简历,又抬头望了望眼前的高楼大厦。 “想不到我郝运有一天还能来这里上班,这下我老子应该就再也不会说我没出息了吧?” 按照对方发来的地址,郝运来到了26楼。 “2366” “2366” “2366” ………… 郝运左右环顾,寻找着2366号。 “找到了。” “万事屋。” “是这里了。” 郝运站在2366号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褶皱,迈着八字步走了进去。 “您好,我叫郝运,是前几天您让我过来面试的。” 刚一走进,郝运就有些意外,这里面的布置简单的有些过分。 几张沙发、一个茶几、一台饮水机、一张黑色实木办公桌、还有一台电脑。 办公桌后面有一张椅子,此时正有一个人背对郝运,手里摇晃着一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 里面连一个盆景,一本书都没有。 就连公司最喜欢贴的那些“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就努力找工作”之类的标语都没有。 “自己这不会是被骗了吧?”郝运虽然心中打鼓,但语气还是十分客气。 “简历。”简短的话语从那道背对着郝运的身影传出。 “好的。”将简历放在办公桌上,抬头就看到那人动了动手指。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郝运将简历放在他手中。 郝运眉头皱了皱,心中难免有些不快。 这老板也太托大了吧!从自己进门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之前对这万事屋老板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但既然来都来了,郝运也不打算就此离去,他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想干嘛。 不过此时郝运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这家伙让自己过来上班,郝运也不会来。 自己可受不了这种窝囊气。 “哈哈哈哈,母猪产后护理专业?” “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呀!哎呀!不行了笑的肚子疼。” 突然一阵大笑从那道身影传出。uu看书 .uukanshu.cm 郝运顿时大怒。 这不是陈秀儿的声音吗? “你这个劳什子居然耍我。” 郝运只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一把薅住陈秀儿头发就准备给他来个过肩摔。 “别别别……郝哥,郝哥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招你一起加入万事屋的。”陈秀儿此时也不敢再装了,连声求饶。 “你一边玩泥巴去吧,我告诉你以后再敢这样耍我,我就将你从这里丢下去,你个瘪犊子。”郝运一边骂着还给了这龟孙子几脚。 “郝哥你听我说完啊,你等等呀,我是真心的,我刚刚是为了报你勒索我的仇,所以才逗你的,我之前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一月一万,再给你一台小车代步,还给你交五险一金,老了月月有退休金可领。”见郝运要走,陈秀儿连忙挡在前面说道。 “真的?”听到陈秀儿的话,郝运脚步一顿。 郝运以前就知道陈秀儿家里有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至于他家里多有钱郝运不知道,只知道他家在市区有十几套房子,想必这还不是全部。 “真的!如假包换,假一赔十。”陈秀儿连忙点头。 “可以,不许反悔啊。”郝运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感觉这样也不错,至少也算是找了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以后自己招人的事情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自己老爹的拳头,郝运是不想再领教了。 “当然不会反悔,郝哥你还不相信我吗?”陈秀儿满口答应,一副不怕你提条件就怕你不上这条贼船的模样。 一十五.意想不到的客人 “小子你可别耍什么花样。”看着陈秀儿那副德性,郝运倒是有些后悔了,感觉自己好像是上了贼船。 “怎么会呢?郝哥我哪敢对你耍花样。” “话说这什么万事屋你啥时候整的?你打算开这个干嘛?”郝运环视周围,看这简陋的不像话的地方,还真看不出来这小子是打算做什么。 而且这名字也是够特殊的。 “就前天。” “嘿嘿……开这个做什么…嘿,怪叫人不好意思的。”陈秀儿摸了摸头,嘿嘿笑了起来。 郝运看着陈秀儿那副模样,稍加思索,掏出手机按下…… “妖妖灵” “哎,哎!郝哥你做什么?”陈秀儿连忙拦住郝运。 “作为三好青年的我,感觉有必要大义灭亲一下。” “郝哥你想什么呢?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打算开一个灵异侦探所。” “我看你是还没有睡醒,得了你自己玩吧,我还要回去看店。” “郝哥你真打算一辈子就守着那么个小超市度日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理想抱负吗?” “那也比你白日做梦好。” “郝哥,你有点信心好不好?普通人能看见恶灵吗?这是天意如此,咱们就是干这个的料。” “就我们这种三脚猫手段?上次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恶灵很弱,下次呢?如果下次碰见比较厉害的呢?我爹妈还指望我养老呢!” “郝哥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也知道你爹妈指望你养老,你感觉就你现在这样有能力养二老吗?再加上你以后还要娶妻生子,就那收入不稳定的小超市你拿什么养?” “郝哥你也别那么不自信,是,咱们是没啥手段,但不是还有那什么什么恶灵领域吗,那家伙不是说过,以后我们每隔一个月就得去一次吗,只要我们能闯过,就能得到一些奖励,相信加上那些奖励,这世间没啥恶灵可以威胁到咱们,这次的符咒虽然没有用过,但我相信威力绝对不会差。”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说的确实对,光靠超市那点微薄的收入确实做不到,也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哪还有拒绝的理由。” “这么说,郝哥你是答应了?” “嗯。” “就知道郝哥绝不是什么甘心平庸之人!” “但有两点我得告诉你,一,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做,二,每次下死手前必须调查清楚,不要像上次一样。” “这是必须的。”陈秀儿连忙点头答应。 “你把这里一些事情都处理好,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看了看四周,这里很明显还没有彻底完善,当然了郝运也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想法,自己是员工,陈秀儿是老板,这些事情可不是自己要来做的。 “对了,你确定你这个地方上面能给你批?”走到门口郝运又折返回来问道,他还真怕这傻小子想无证经营。 “本来我是打算将这个地方取名为郝秀灵异侦探所的,取自咱们两名字中的一个字,但是上面没给批,所以这才想了万事屋这么个名字。”陈秀儿摊摊手无奈说道。 “你可真是取名怪才。” “不对呀!这万事屋我咋感觉听着有些耳熟呢?” “啧,这不是某岛国一部动漫里的吗?你就不怕他们告你?”怪不得在刚收到面试邀请时,郝运就感觉这名字似曾相识。 “嘿嘿,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咨询过家里私人律师,这个只要商标不一样就没事,而且咱们这万事屋可不会在明面上。” “私人律师。”这四个字无疑又给了郝运幼小的心灵一次沉重暴击。 …… 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简历揉成一团,随手丢进路边垃圾桶里,跨上小电驴返回了南郊。 路上的繁华、霓虹璀璨,高楼大厦慢慢减少,到后来低矮的房子,老旧的街道,破败的小巷……… 一路向下,南郊如同依附在庞大圳城的一块伤疤,而自己则是伤疤里的寄生虫…… 还没有到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蹲在超市门口。 “难道是过来买东西的?”想到这郝运不由加快了速度。 待近了,终于看清了那道身影。 这是一个女该,此时正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拨弄手机。 郝运眉头一挑,他认出了那人是谁。 张忠的女儿燕儿。 “她怎么在这里?难道是因为知道了是自己将她老爹整成傻子,这是过来兴师问罪来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郝运可不怕,先不说这一切都是张忠咎由自取,再者说如果不是自己与陈秀儿插手此事,那张忠早就被恶灵整死了。 如此说还是自己与陈秀儿救了张忠一命,让他此时还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小孩子还是不要抽烟的好。”将小电驴停好,可能是因为玩手机太入迷,燕儿根本没有察觉郝运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大熊猫,还有你能比我大几岁?”听到身后的声音燕儿这才站起身,可能是因为蹲的太久,腿有些发麻,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来到墙边,靠了上去。 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丝毫不顾及路人投来的异样眼神。 “大熊猫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燕儿看着杵在那里,uu看书.uukanshu.om 跟木头似的郝运,顿时有些气恼,想她张燕是什么人? 那在学校可是校花级别的,再加上家里有钱,备胎那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添~狗更是一大群,走在哪里不是前呼后拥的,在什么地方都是焦点,可面前这家伙似乎对自己一点也不感冒,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张燕有些气急。 “我叫郝运,不是大熊猫,虽然那是国宝,但我更希望你叫我名字。” “还有我不知道什么怜香惜玉,我只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看着那家伙一脸严肃的说着,张燕简直要被气笑了! “好了,快开门吧。”刚刚在地上蹲太久了,让张燕感觉腿肚子一阵痉挛,她此时十分想找个地方坐一下。 “这是当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郝运耸了耸肩拿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这很简单。”张燕红唇一抿,轻笑一声。 “你调查过我?”郝运说这些话时很平静,并没有像某些小说一般,男主眼神一凌,周身散发冰冷的杀气,每到这个时候,那就是主角要装笔了,而那些反派也会适时的说上一句,“你锅辣鸡。” 接着就被小说男主一顿操作捶翻在地,通常这个时候那些反派都会捂着胸口艰难的说出一句:“此子竟恐怖如斯d(?д??)” “你感觉这还需要调查吗?”张燕笑眯眯的反问道。 “你今天过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将超市门打开,随手打开了里面的灯,转身站在柜台后的郝运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翘着一对修长玉腿的张燕。 一十六.你是老中医吗? “你猜呢?”张燕俏皮的歪了歪头,一双媚眼盯着郝运上下打量。 “我可是一个正经人。”郝运嘴角一咧,一双眼睛盯着张燕修长玉腿,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被一个黄毛丫头给眼神调戏? 终究不过是一个还未成年的丫头,就算再怎么不良,还是一个孩子,在郝运直勾勾的眼神也也显得有些不自在。 拉了拉宽松的上衣,遮住了自己那修长的玉腿。 但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将自己完美的体形勾勒的更加诱人。 “有什么就说吧。”郝运轻笑一声,见自己的目地达成,便收回目光,坐在收银台后摆弄起手机。 “我爸爸是被你与那个讨厌的小子给害的吧?” “是!”郝运诚实的点了点头。 “你……”张燕媚目一瞪显然是没有想到郝运如此痛快就承认了,几乎是想都没想。 “怎么你想报仇?”郝运头都没抬,淡淡的说道。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怕我们报复你?” “不怕。” “我知道你怕,你不要不承认!” “我不怕。” “不!你怕。” “不怕。” “你怕。” “好吧,随你,我怕。” “哼,我就知道你怕,不过我这次来就是来告诉你,放心我不会报复你。” “哦。” “哦??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不报复你吗?” “不好奇。” 张燕:“?……?” “你……你你……” “你很冷吗?”郝运抬起头看着气的浑身直打哆嗦的张燕,一副气死你不偿命的模样! “我……我不冷。”张燕几乎是咬着牙从牙齿缝中挤出的几个字。 此时张燕的心情谁能理解,本来这次来是打算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表示不会追究此事,原以为郝运会感激涕零,自己再顺便调戏一下面前男人,然后转身潇洒离去。 将郝运收入自己的添~狗大军但哪里想到面前这顶着熊猫眼的青年居然会是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我能有什么好奇的?不过就是所谓的豪门恩怨,不就是男人出柜,在外面找女人还有了孩子,我如果没有猜错那是一个男孩,你和你老妈担心以后张忠会将财产全部留给那个男孩,我与陈秀儿误打误撞恰好帮了你们,你们当然不会报复我们,相反还会对我们感激涕零,毕竟是我们帮你们保住了以后的荣华富贵。” “这你都知道?你难道调查过我们?”虽然郝运语气平静,但张燕心中可不平静,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你感觉这些还需要调查吗?”郝运眯着眼睛用刚刚张燕的语气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切,像这种无聊剧情,棒子们拍的肥皂剧中都不知道有多少。再加上上次你与你老妈虽然在医院,但是却对张忠的死活一点都不关心,两者一结合,只要脑子正常的都可以猜到。” “哼,你很聪明,比那个讨厌的小子聪明很多,是我小看你了,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我只希望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你以后不要与别人说起。”张燕拢了拢头发,冷哼一声,强行稳住心神,语气冷冷的说着。 “这是当然。”郝运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哼。”见郝运这副不上心的模样,张燕知道自己再在这里说什么只是自讨无趣,哼了一声就向外面走去。 但刚走出超市,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返了回来,目视前方看都不看郝运一眼,径直走进了商品区。 没过多久就看见张燕手里拿着两个什么东西走了出来,抬手就丢在了收银台上“多少钱?” “20” “需要黑色袋子吗?”郝运低头看了看是两包,“面包”,嘴角带笑问道。 “随便!” 看着张燕气哼哼将装有“面包”的白色塑料袋,藏在腋下,开走了停在路边一辆粉色甲壳虫。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郝运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趴在收银台上开始了半天的神游太虚。 翌日清晨. 郝运来到了万事屋,这可不是郝运如何上心此事,但毕竟自己就在这里上班,还拿陈秀儿的工资,怎么的也得做做样子吧。 “怎么样?准备的如何了?” 一进门就看见陈秀儿背负双手在指挥两个工人摆放一盆财神树。 还别说,这才半天这万事屋还真被陈秀儿整理的像模像样。 “差不多了,我已经让人将广告散发出去了。”陈秀儿点了点头,一边说着还递过来一张小卡片。 “专治世间各种疑难杂症?你当你是老中医,专治吹牛笔啊?” “还有你这卡片跟谁学的?怎么跟住酒店半夜塞门缝那种不良小卡片差不多?”看着手中的这张小卡片郝运表示很无语,你印个专治世间疑难杂症也就算了,毕竟那些东西不能出现在明面上,但你上面印个美女是怎么回事? “瞧你说的,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笨?你就瞧好吧,需要这方面的人,一定会懂的。”陈秀儿倒是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拿过那张小卡片上下翻看着,显得信心十足。 “呵呵,我看等一下来一个治不育不孕的,看你怎么收场。” 当然了事实证明郝运猜的没错。 一天之内进来了五个人。 有治不育不孕的,治鸡眼的,治秃头的,治口臭的,甚至还有过来割双眼皮,治脚气的。 郝运就坐在一旁看热闹。uu看书.uukanshu 看着陈秀儿满面笑容的将来人迎进屋,再满脸发黑将人送走。 还好陈秀儿印的小卡片不是很多,一连两天送走十几人后,终于是没人再来找陈秀儿治疗疑难杂症了。 “到点了,我下班了,你继续努力。”看了看时间,郝运从沙发上起身,拍了拍陈秀儿的肩膀走了出去。 后者则苦逼着一张脸,满眼哀怨的看着郝运的背影离去。 “叮铃铃叮铃铃……” 刚走出一楼,看着外面依旧艳阳高照的天色,郝运正发愁是要买一根“旺旺”牌的冰棍,让自己今天运气旺一下,还是买一瓶“透心凉、心飞扬”的冰阔乐,让自己透心凉一整天的时候。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郝运拿出手机看了看,显示的来电号码自己并不认识,但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郝运吗?”电话那头响起一道甜甜的女声,十分有礼貌,那声音、语气一听就让人心生好感。 “对,是我。” “我看到了你贴的招人告示,请问现在还招人吗?” “招,还招,你现在哪里?方便当面谈谈吗?” “我就在你超市门口,当然可以。” “好的,那你稍等下,我马上就过来。” 挂断手机,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向南郊驶去。 陈秀儿之前答应给自己配一台小车代步,但这两天陈秀儿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去给郝运配,所以现在郝运也只能每天继续骑着自己的小电驴。 一十七.又憨又呆的姑娘 一路上郝运难免在心中幻想,有这么好听嗓音的女孩应该长的十分不错。 。 这是一个很漂亮、很清纯的女孩——这是郝运见到这个女孩的第一印象。 一头黑色秀发简单扎成马尾,精致剪裁的黑白色微宽松短袖,上面还印着一只长的像吹风机的粉色小猪,显得有些幼稚。 圆领露出清晰漂亮的锁骨.灰色牛仔裤,虽然显得有些普素,但却恰到好处衬出修长双腿,白色帆布鞋简单大方,雪白皓腕上斜扣了对月牙链。 年纪不大应该才十八、十九岁左右。 此时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郝运眨啊眨啊。 “你打眼影了吗?”终于女孩似是忍不住心中好奇,盯着郝运的双眼问道。 “咳咳……不是,这是胎记。”郝运干咳几声。 “胎记?好奇怪的胎记啊,有些像大熊猫。”女孩歪着头露出一副惊讶神色。 “先不说这个,你是要找工作吗?”郝运连忙岔开话题,他可不像继续讨论自己的黑眼圈,就算对方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也不行。 “嗯。”女孩点了点头。 “进来聊。”郝运点了点头,打开了超市门,邀请女孩进来。 “感觉里面怎么样?”郝运打开超市里的灯,对女孩笑着问道。 “有点简陋,还挺小的,而且好乱。”女孩在超市里转了一圈认真回答了郝运的问题。 “其实你不用那么诚实。”郝运在心中默默想着。 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平淡的模样:“不是有句话叫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可是你这里也没有五脏俱全啊!” 这是一个杠精。 偏偏神情那么认真,语气又让人心生好感。 “这里你也看了,感觉如何?还打算来这里上班吗?” “嗯,来,怎么不来,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份比较满意的工作。” “哦?你刚刚不是才说这里又小又乱,怎么还说这里比较满意呢?能说下吗?”郝运倒是有些意外,虽然感觉这是一个有些杠的女孩,但长的那么好看,应该是心高气傲才对,怎么还对自己这小超市如此满意。 “很简单呀,我是一个兼职作家,就希望找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你这里条件这么差,以后肯定没啥客人,那样我就可以安静写作了。” “这孩子,要不要这么直。这些话你在心里说一下就可以了,还当着我这个老板的面说以后没生意,你这是盼着我破产啊!”郝运一阵无语,面前这女孩似乎不仅是一个杠精,还有些“呆蠢、呆蠢”的。 “而且……”女孩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看了看郝运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且什么?有什么你就说出来。”郝运一挥手,连希望自己这里以后没客人这种话都听了,郝运表示也不怕听到什么更过分的话了。 “而且这里的老板还是一个可爱的帅哥。”女孩在迟疑了一下后说出了这句话。 “这孩子……怎么尽说一些大实话。”郝运难得老脸一红。 “好,既然打算来这里上班,那你能简单介绍下自己吗?” “嗯,可以,我叫莫玥,今年满十八岁进十九岁,身高一米七零,体重90斤,家中双亲健全,只有我一个独女,血型0,父母从事………” 郝运“……” “好好……可以了,不用那么详细,那你心中期望薪资是多少?”郝运连忙摆手,阻止了莫玥继续说下去,如果不阻止郝运有理由相信她能将自己十八代祖宗,自己啥时候来那个都能给说出来。 “期望薪资……额……这个我也不知道,你是老板你做主吧。” “我做主?” “嗯。” “一月一千,不包吃,可以住在超市里。” “好的!” 郝运:“??????” “你是真的虎还是真的呆?一月一千你都这么痛快答应了?感情你来上班不是为了挣钱,就是来找个安静地方,怪不得希望我这里没生意。”郝运心中一阵无奈,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虽然莫玥不在乎工资,但郝运是什么人?他是那种昧着良心做生意的人吗? 当然是了!! 最后在附近租了两室一厅,莫玥一间郝运一间,既然自己现在都是老板了,而且还招了这么个靓葩。 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找了一份高薪资的工作,怎么也不能丢了自己这个老板的面子。 “明天十二点之前开门上班,这是钥匙。” “至于下班……你自己随意,当然也不要太早。” 毕竟一月只给一千也不能要求太过分,而且郝运也不指望这个即将濒临破产倒闭的超市能为自己挣多少钱。 只不过是为了应付父母罢了。 “好的老板。”莫玥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一点异议。 “不用叫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听着别扭,我叫郝运,就叫我名字吧!”郝运摆了摆手说道。 “好的老板。uu看书 .ukash ” 郝运:“……” “算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这里有厨房,你可以自己做饭。” “好的老板。” 郝运:“……” 将超市小杂物间自己的东西搬过来,收拾了一下自己房间。 至于莫玥。 她将自己的房间整理完后就出去买菜了。 “你……买的什么?”看着莫玥扛着一大袋不知道是啥的东西,气喘吁吁的上了楼。 郝运租住在四楼,这个地方当然没有电梯,都靠一双腿爬上爬下。 看着那一大袋,再看看莫玥那纤细的腰身,郝运还真怕一个不注意就给那纤细的腰身给折断了。 连忙上前帮着放下。 还别说真的挺重的,郝运一个大男人拿着都感觉沉,真不知道这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莫玥是怎么给扛到了四楼。 “老板这是面粉。”莫玥擦了一把香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看的出来她是真的累坏了,一屁股就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原本莫玥就穿的清凉,本来上衣是比较宽松的,还看不出什么。 但此时香汗淋漓,宽松的上衣都粘在了身体上。 这么一看————这丫头年纪不大但发育的还是挺不错的。 “面粉?你出去那么久就买了一袋面粉?”郝运将目光从莫玥身上挪开,有些吃惊的说道。 “对呀!这有什么不对吗?”莫玥歪了歪头表情疑惑问道。 “你是打算今晚就吃这个?” 一十八.春眠不觉晓,恶狗伴你身 “嗯。”莫玥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难道不知道这间房子是我刚租的,这里什么都没有吗?你拿什么东西做?还有就算你要买也不用买这么多吧?”郝运摇了摇头,这丫头简直——呆的可爱呀! “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那卖面粉的老板让我多买一点。” “呵呵,他让你多买你就多买,他巴不得你将他店里所有的东西都买下来。” “算了算了,还是我去买吧。”郝运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原本以后还打算让莫玥在家里做饭,自己塔着一起吃,到时候给她点伙食费,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出去买了一点小菜、买了一点瘦肉。 当然了还是郝运自己下厨,做了三菜一汤。 辣椒炒肉。 水煮白菜。 香干炒肉,还有一大碗西红柿蛋汤。 吃饭的时候莫玥嘴还一直叭叭叭ba说个不停直呼:“老板做饭好难吃。” 郝运差点一个没忍住给她一个爆栗。 “喂,郝哥来生意了,你快点过来。” 在第三天早上的时候陈秀儿打来了电话。 语气激动的说着。 至于陈秀儿是怎么将万事屋的广告给推广出去的郝运也不是很清楚。 好像是找了几个比较厉害的黑ke,直接做了一个网站发在了网上。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刚打开房门就看见莫玥嘴里含着泡沫,右手拿着牙刷,左手拿着印着美羊羊卡通图案的杯子。 脚上踢踏着一双明显大了不少的拖鞋,正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你刷牙能别乱跑吗?还有你不是有拖鞋吗?为什么还穿我的?”郝运有些无奈,这丫头才跟自己认识两天就一点也不见外,用别人的东西跟用自己的一样。 似乎是天生自来熟。 而且这丫头心还大的很,此时就穿着吊带还在客厅晃来晃去。 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怕自己一时热血上涌,对她做点什么吗。 “小气。”莫玥瘪了瘪嘴,转过身去小声咕哝了一句。 “这丫头………说别人坏话时就不能小点声吗?我都听见了。” “别叭叭了,再叭叭一下,今天早饭都不用吃了,吃泡沫就饱了。” “算了,我赶时间,让我先洗漱。”郝运说完也不管莫玥同不同意,一把将她扒拉开,来了一个“鸠占鹊巢” ……… 郝运刚到万事屋门口就听到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传出。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低匈装,大约二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正哭哭啼啼的诉说着什么。 而陈秀儿则站在女人身后,一双賊眼,到处乱瞄,一直在一个地方来回扫视。还一边假惺惺的安慰着。 郝运摇了摇头,对于陈秀儿感觉很无语。 明明自己长的不赖,还是一个富二代,就这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妹纸没有,偏偏喜欢总是这样一副猥琐模样。 “咳咳。”郝运干咳几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哦,郝哥你来了,快过来坐。” “马姐姐,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郝道长,正宗龙马山第二百五十代传人,也就是我的师兄,一身道行深不可测,这次恶灵作祟,只要我们师兄弟二人出马,解决那恶灵必定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陈秀儿见到郝运到来,连忙招呼一声,接着拍着胸脯向他那所谓的马姐姐打着保票。 “龙马山?第二百五十代传人?师兄弟?道长?” “我说陈秀儿你可真是一个秀儿,骗人之前能不能先做做功课,什么龙马山,明明是龙虎山好不好,还有什么第二百五十代传人?别人传承至今也不过六七十代,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二百五十代了?”郝运在心中一阵腹诽,但自己除了吐槽又能做什么呢?谁叫自己与陈秀儿是一起的呢。 总不能自己人拆自己人的台吧? 郝运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此时也只能装傻充愣,点了点头。 还好这马姓女人对于那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见陈秀儿说的如此认真,根本没有一丝怀疑。 郝运与陈秀儿一起坐在沙发上。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郝运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啊———— 这女人名叫马冬梅,是圳城市区本地人,家里条件十分不错。 在前几年马冬梅养了一只叫“儿子”的宠物狗,是一只泰迪。 马冬梅很喜欢,要不然也不会叫狗“儿子”了,但就在一个月前那只泰迪出意外死了! 马冬梅很伤心,为那只泰迪狗举行了盛大的葬礼,更是办了一场“送狗宴席”,邀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参加。 全家人还对那只泰迪狗三跪九叩。 但“逝者已逝”生者还需要生活,马冬梅在颓废了一个星期后,决心走出“丧子之痛”。 她要坚强、,所以她用办宴席得到的礼金,花重金从国外买来了一只名犬,据说血统高贵。 花了马冬梅不少礼金,在那只血统高贵名犬的陪伴下,马冬梅逐渐走出阴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但就在一个星期前,那只血统高贵的名犬却突然死了,而且死状极为骇人。 就在名犬死亡的当天夜里,马冬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脸,睁开眼睛一看。uu看书.uuknsu.m 只见是一颗血淋淋的狗头正吐着猩红的舌头。 马冬梅被吓的是,胆裂魂飞、五官移位,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再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听她老公说是被马冬梅半夜突然惨叫给惊醒了,然后就发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的马冬梅。 赶紧连夜送到了医院。 当然了苏醒过来的马冬梅将当天半夜看到的东西告诉了自己老公。 但她老公根本不信,只是以为马冬梅因为连着失去两只爱犬,所以导致精神恍惚,出现了幻觉。 经过自己老公的一番安慰,马冬梅也感觉可能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在医院住了一天,感觉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后便回到了家中。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马冬梅彻底否决了自己出现幻觉的想法! 因为在家中接连三天她都会感觉半夜有东西在舔自己脸,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一颗血淋淋的狗头吐着猩红的舌头与自己面贴着面。 她和自己老公说了,但她老公根本就不相信,甚至还为马冬梅请来了心理医生,认为是马冬梅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 接连三天半夜出现那番恐怖景象,马冬梅是彻底连家都不敢回去了,住进了自己闺蜜家中。 说来也奇怪,在自己闺蜜家中,那颗骇人的狗头就不会出现。 但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就住在闺蜜家中,有家不能回,所以在有一天上网查资料时,意外看见了万事屋的广告。 所以这才联系了陈秀儿。 一十九.处处闻啼鸟,书友真好看 郝运沉吟一会开口道:“马小姐经你一说,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那只作祟的狗,应该是你所养的第一只爱犬,它因为你有了新的爱犬,所以因嫉妒化为了恶灵,杀死了你第二只爱犬,想要重新夺得你的欢心。” “啊?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子啊,你就算不在了也忘不了妈妈吗?”马冬梅一听顿时又开始抹起眼泪了。 “马小姐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可以接手这个生意,为你解决困扰。” “马姐姐,这个事情还是比较棘手的,我们师兄弟也是需要付出极大的生命危险,你看这个……”郝运一说完,陈秀儿就连忙抢着说道,脸色凝重,说完还搓了搓手指,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这个你们放心,只要能帮我彻底解决,价钱好说。” “姐姐不差钱,五万!你们看可以吗?” “好,成交!既然马姐姐如此痛快,这件事情虽然十分危险,但我们万事屋接下了。”陈秀儿立马点头答应了。 而一旁的郝运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月一万,自己好像吃亏了。” “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子,虽然妈妈依旧爱你,但毕竟你已经死了,妈妈也希望你早日投胎。” 送走了哭哭啼啼的马冬梅。 陈秀儿拿到了两万五的定金! 看着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郝运,“郝哥啊,你别多想,一月一万是给你的保底工资,你还是有提成的,每次生意成功给你提二十个点。” 郝运看了看陈秀儿没有说话。 “郝哥我们准备一下该出发了。” “来,将这个穿上。”陈秀儿一边说着,还丢过来一包东西。 郝运低头一看差点气笑了,这居然是一身黄色的道袍,上面还贴着某快递公司的logo “这玩意你从哪里淘来的?” “拼夕夕啊!” “你别逗了,我们又不是真正的道士,穿这玩意倒显的不伦不类。”郝运摇了摇头将那雷人的衣服重新丢给了陈秀儿。 “我们是不是,他们又不知道,穿上这个不是显得专业多了吗?” “你不穿我穿。”陈秀儿说完就三下五除二,将包装袋拆开,套在了身上。 看着一身屎黄色的陈秀儿,郝运左右看了看问道:“有口罩吗?面具也行,将你墨镜给我戴戴。” “嗯?口罩有一个,这还是一个装修师傅落下的,不过你要口罩干嘛?感冒了?”陈秀儿奇怪问道。 “你别管,拿来就是了。” “啧啧,真怪。”陈秀儿啧啧两声打开抽屉将一个白色口罩与自己的暴龙墨镜递给了郝运。 “怎么样?这样别人就看不清我的脸了吧?”郝运带上口罩与墨镜问道。 “你说呢?” “郝哥你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吧?” “如果真是,郝哥我劝你还是早点自首吧,你要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陈秀儿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后几步警惕说道,那模样似乎真以为郝运是什么不法之徒了。 “滚一边去。” “我只是不想别人看到自己与一个神经病走在一起。”郝运没好气的说着。 “神经病?” “我去,你说的是我?” “这话说的就伤人了。”陈秀儿一副你好狠心,伤我那么深的模样。 ………… “郝哥你那超市倒闭了吧?”在前往马冬梅住所路上,陈秀儿对坐在副驾驶的郝运问道。 “怎么听你这语气似乎是巴不得我超市倒闭。”郝运斜睨了陈秀儿一眼。 “郝哥你还真猜对了,一个大男人整日守着一个破超市度日,那多没出息,男人就该走出家门,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陈秀儿点点头,居然承认了,语气慷慨激昂的说着。 “呵呵,可惜你失望了,我超市没有倒闭,还招了个小美女。” “可惜有点傻。”郝运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还有,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你以为别人都是草包?别人没理想?就甘心一辈子平凡,为衣食住行、柴米油盐奋斗一辈子?他们不是富二代。” “人各有命、天意注定,有人生而为王,有人落草为寇。” “有些事情总有人要去做,如果人人都和你有一样的想法,那粮食谁去种?房子谁去盖?大家坐吃山空等着完犊子就好了。” “额………郝哥你怎么这么激动,我只不过是不想你那么平凡而已。”看着眯着眼睛盯着自己面色严肃有些可怕的郝运,陈秀儿有些害怕,小声咕哝。 “唉~总之就是这样。”郝运叹了口气,面色缓和了下来。 之所以郝运会如此激动就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还有自己,如果不是意外继承那八竿子打不着亲戚的遗产,那自己的父母可能还在泸州小镇附近的小村子里,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 至于自己嘛!可能已经娶了个丑媳妇,整日背着孩子下地干活去了。 经过刚刚的事情,陈秀儿也不敢再乱说话了,老老实实闭着嘴巴,开自己的车。 ……… 马冬梅家住在市区十分繁华地段,这里可谓是真正的寸土寸金,寻常人想要以正常手段在这里买一套房子,可能十辈子也凑不齐一个首付。 真相往往就是如此残酷又伤人。 很不幸郝运就是其中之一。 ‘朝阳小区’ 抬头看着上面四个鎏金大字。 据说这四个字外面一层都是货真价实的24k纯金。uu看书 wwuunh 以前还被人偷过,不过没有成功就被逮住了。 不是小偷技术水平太差,而是这朝阳小区的安保太过于严密了。 朝阳小区的安保人员可不是其他小区加起来没四颗牙齿的保安,那是真正从‘上面’退下来的人。 “喂,马姐姐我们到了,你出来接下我们吧!看这小区的架势,我们是进不去的。”陈秀儿将车停在朝阳小区附近拿出手机给马冬梅打了过去。 朝阳小区门口站得笔直的安保人员显然也是注意到了陈秀儿的车,目光不时扫视过来,那架势似乎只要陈秀儿再往前开一下,他们就要过来赶人了。 “呵呵,你要是不穿这身衣服,可能还能混进去,但现在嘛……” “你感觉他们会放一个一看就是神棍的家伙进去招摇撞骗?”郝运嘴上那是一点也不留情。 “额……下次不穿了。”陈秀儿低头看了看,似乎还真的有些扎眼。 “你们终于来了。” “来,将车停好,跟我进去。” 虽然有了马冬梅的陪同,但经过大门时还是被要求出示身份证,填写一些个人资料。 “我老公也在家,你们待会可得多担待下。” “之前我也说了,我老公是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待会他可能会说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你们不要往心里去,就当没听到,不要管他。。” “你们可一定不要被他给影响,只要今天帮我把事情彻底解决,那以后我肯定会给你们万事屋介绍其他生意的。” 二十.夜来风雨声,作者君更帅 马冬梅心中顾虑,郝运当然知道。 就是怕她老公待会说一些什么不怎么好听的话,让二人心中不愉,从而担心陈秀儿与郝运故意不将事情彻底解决。 “马小姐你放心,既然我们万事屋已经拿了定金,待会就一定会将事情彻底解决,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郝运轻笑一声,打消了马冬梅心中的顾虑。 “那我就放心了。”马冬梅长出一口气。 马冬梅家是一栋独立小别墅,颇具欧美之气,但也颇有一番韵味。 “他们是谁?”二人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名中年男子,个子不高,还有些秃顶,顶着小肚子,面色不快坐在沙发上。 一见郝运与陈秀儿进门语气不善问道,虽然是对着马冬梅说,但一双眼睛却看着郝运与陈秀儿。 特别是看到一身屎黄色打扮的陈秀儿面色便更冷了。 “这件事情我已经和你说了,既然你不相信,我也不强求,这二人是我请来的。”马冬梅倒也强硬。 “你发什么神经?亏你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怎么尽相信一些牛鬼蛇神,还将这些江湖骗子带进家门。”徐州算是受够了马冬梅,在他眼里马冬梅就是一个爱狗如命,脑子还不行,听风就是雨的蠢女人,一点小事情就大惊小怪,还将这些他从前最看不起的人带进了家门。 如果这件事情要是被自己那些朋友、同学知道,那他徐州的脸往哪里搁?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徐州你变了,你变的让我感觉陌生,从前你可不会对我这样,口口声声说爱我一万年,这才十几年你就嫌弃我,对我不管不顾,我有生命危险你都不担心,还说我是神经病,徐州啊徐州你还是人吗?当初花言巧语将我骗到手,现在就是这么对我吗?”马冬梅似乎是终于爆发了,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丝毫不管旁边还有两个吃瓜群众。 陈秀儿悄悄捅了捅郝运,见郝运目光看向自己,微微眨了眨眼睛。 意思很明显就是询问郝运接下来怎么办? 只见郝运似乎是想了想然后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陈秀儿仔细一琢磨,对比郝运的口型,知道了刚刚郝运说的是什么。 “安静、吃瓜。” 陈秀儿:“额……” “马冬梅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也懒得再说什么。” “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明天我还看到他们在这里,我不仅会报警将他们抓进去,还要跟你离婚。”徐州说完便拂袖离去,经过郝运与陈秀儿身边时狠狠瞪了一眼陈秀儿。 “为什么只瞪我?”待徐州离去,陈秀儿瘪着嘴小声咕哝了一句。 “可能看你比较帅,穿的又好看所以嫉妒你吧!”郝运调侃一句。 “呜呜呜~,徐州你个大混蛋,呜呜呜。”见徐州拂袖离去,马冬梅一边大哭一边骂道。 “马小姐此事也怪不得你老公,你试想下,如果经历此事的不是你而是你老公你会相信他吗?” “别说你会相信,名牌大学毕业的你,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你是不会相信的,如果真是这样可能你也会认为是你老公有了精神上的问题。” “今天晚上,我们会帮你将事情彻底解决,你们的生活会恢复与从前一样的。”郝运嘴角带着笑意,轻声开解道。 “我去,郝哥以前没发现你扯淡功夫一流啊。”陈秀儿暗自竖起大拇指。 郝运懒得搭理陈秀儿,上前将瘫坐在地的马冬梅扶起。 “谢谢,你是一个好人。” “没错你说的对,那今晚就拜托两位了。”马冬梅擦了擦泪水,原本就哭花了妆,现在胡乱一抹更是成了一只大花猫。 “好人?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自己这是被发了好人卡吗?但这情况不对啊。自己可是扮演情感专家,怎么有种被发好人卡的赶脚。”郝运甩了甩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 “这是当然。” “此时天色还早,那恶灵不会出来作祟,你在家中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该吃吃就吃吃、该喝喝就喝喝,我们就在外面时刻观察着,只要那恶灵一出现,定让它有来无回。”郝运说完就拉着陈秀儿走出了大门。 “干嘛啊郝哥?今晚可是要大干一场,不在里面休息休息,养足精神,跑外面来干嘛?这大太阳的,你不嫌热啊!”陈秀儿是一百六十个不愿意,此时天色尚早,烈日当空,气温高的吓人。 “你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别说这还是两个大男人了,我们要是真的在里面待半天,那他老公会怎么想?自己老婆带两个‘带把’的,与之共处一室半天,知情的知道我们是来捉恶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郝运瞪了一眼陈秀儿,对于这小子的智商表示十分担忧。 “郝哥你多想了,别人都走了,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思想龌龊啊。”陈秀儿不以为意,还撇了撇嘴嘀咕一句。 “你以为别人真走了?说不定别人此时就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看着呢。” “阿秋~” 蹲在水房,正大睁着眼睛,盯着面前手机屏幕的徐州打了个喷嚏,赶紧揉了揉鼻子,目光丝毫不敢移开,似乎是生怕错过了什么一般。 而此时他某果手机里正放着的正是自家各处的监控。u看书.uukans 陈秀儿虽然感觉郝运太过于疑神疑鬼了,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两人就坐在路边一棵大树下乘凉。 “郝哥你说这只死狗难对付不?它会不会很厉害啊?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动物成恶灵的,但那些东西都是十分害怕人的,就算碰到也是躲的远远的,像这只死狗这样主动吓人的,我倒是第一次见。”陈秀儿开口问道,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要去招惹一只恶灵狗,还是有些紧张与害怕的。 “现在知道怕了?你不是龙马山道士吗?”郝运不紧不慢说着风凉话。 “郝哥别闹,我正经的。” “不难,很简单,解决它如探囊取物。” “郝哥真的别闹,我是认真的,不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了?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幼稚?” 陈秀儿:“?……?好熟悉的话。” “那只死狗不仅不难对付,而且还很好对付。”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只死狗刚刚化为恶灵,并没有什么能力,你还记得那个马冬梅曾经说过,自己住进闺蜜家后,那只死狗就没有再出现,我想那只死狗不是不想跟过去,而是它没有那个能力,毕竟不是人只是一只狗,还是一只泰迪。” ……… 当然了事实证明郝运猜的没错。 夜里当马冬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在到了凌晨一点左右,一只死狗果然出现了,虽然此时这只死狗恶心巴拉的,但从体形上一看就是泰迪。 二十一.花落知多少,馒头不1般 只见那只死狗仰起自己恶心的脑袋,看了看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浑身直打哆嗦的马冬梅,又偏头看了看马冬梅旁边空荡荡的位置。 显然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今天只有马冬梅一个,而且还不停打着哆嗦。 但显然以它简单的大脑构造是想不清那么复杂的事情,化为了恶灵依旧如此。 就算是打着哆嗦睡觉的马冬梅,它都没有察觉出什么。 伸出猩红的蛇头,上去就是一阵狂tian。 剩下的事情轻松加愉快———— 一张符咒轻轻松松将那只死狗解决。 马冬梅在付了剩下的钱后便连夜将郝运与陈秀儿送出了朝阳小区。 毕竟在自己老公不在家的情况下,留两个男人在家中过夜,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 郝运与陈秀儿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剩下的钱都拿到了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意义。 当郝运骑着小电驴回到南郊时,已经凌晨快三点了。 “这丫头怎么睡觉也不关灯?” 刚到租住的这栋房子下面,就看到四楼窗户透出的灯光。 郝运咧了咧嘴。 “赶情电费不要钱啊?不行,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丫头!” 走上四楼、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就看到穿着吊带的莫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手里还拿着手机,看起来神情有些焦急。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莫玥一下就迎了上来,声音都有些激动。 郝运一愣,刚到嘴边打算教育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 “你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还没等郝运开口,莫玥有劈哩叭啦一通责问。 “等等——这情况不对啊,不是应该自己生气吗?怎么这丫头倒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我……我有事去了。”不知怎么了,郝运居然有些虚了,语气严重底气不足。 “你就算有事也要和我说一下啊,怎么能这么不声不响就消失这么久。”莫玥依旧不依不饶,仰着头一双大眼睛瞪着郝运。 “额……不对啊,好像我才是老板吧?” “不行我得捋一捋……”郝运只感觉一阵头大,自己这是招了个员工还是招了个妈? “咳咳,我还没说你呢,这么晚不睡觉在干嘛,还有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 “行了行了,这么晚了,你赶紧去睡觉吧,我也累了。”郝运干咳几声,将房门关上,一边说着,一边向洗手间走去。 当路过莫玥身边时,余光不经意扫过莫玥拿在手里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时。 只见此时手机正处于拨号页面,而上面则有三个醒目的阿拉伯数字。 “妖妖灵。” 郝运:“?……?” “我夜不归宿,你这是打算报警?报警干嘛?说我失踪了?还是被绑架了,亦或者掉下水道去了?” 郝运心中一阵吐槽,但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涌过。 莫玥这丫头虽然傻了吧唧,还一点不怕自己这个老板。 但二人只不过相识几天,这丫头就如此关心自己,好像除了自己老爹老妈这么关心自己外,就只有这丫头了。 在洗手间洗漱一番,刚想泡个热水脚,却发现自己拖鞋又不见了。 郝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明天自己得再买一双了。 “你在干嘛?怎么还不睡觉?”走出洗手间正打算将客厅灯关上,就看见莫玥手里拿着自己刚刚脱下的外套,正仔细看着什么,不时还拿小鼻子闻上一闻。 “这丫头不会是变态吧?恋物癖?”郝运嘴角抽搐,不禁感觉一阵牙酸。 “老板看来你没有去做什么坏事。”莫玥这丫头没有丝毫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心虚,反而挺直腰杆,理直气壮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郝运,说了一句让郝运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但显然莫玥是没有打算向郝运解释一下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踢踏着郝运的拖鞋就回了房间。 “彭!”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回到房间,郝运拿起镜子看着镜中自己的脸,伸手摸了摸。 “陌上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 “郝运啊郝运,过分了啊,你怎么能这么有魅力?”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莫玥那丫头已经上班去了。 看着厨台上摆放的几个“惨不忍睹”的“馒头” “莫玥这丫头不简单啊,能将馒头做成这个形状的,试问这世间能有几人?” 郝运倒是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做的。 伸手拿起一个馒头捏了捏。 挺..硬的,丢在厨台上居然还弹了几下。 郝运很果断的拿来一个塑料袋将几个馒头给倒了进去,下楼的时候顺手丢给了楼下的几只流浪狗。 开玩喜,这馒头真吃下去可能会在你肚子里,跟你个一年半载的。 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顺便去自助银行查了查卡上余额,看着卡上原本四位数的余额,变成了五位数,郝运满意的点了点头。 从今往后自己也算是个万元户了。 来到好运来国际大超市附近时,郝运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多,时间还早。 便打算过去看看,毕竟自己是老板,怎么也得监督监督莫玥这丫头有没有认真上班。 “卧槽,怎么这么多人?” 刚走到超市门口,郝运就震惊了。 看着超市门口排起的长队,郝运表示不敢置信,这是自己即将濒临破产倒闭的小超市吗? 要知道自己以前一个月可能都没有这个客流量多。 看着排队的都是一些年轻小伙子,uu看书uukanhu一个个探头探脑向里张望。 郝运顿时明白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别有用心—— 身旁几个人的谈话,让郝运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他们都是慕名而来。 要问何来慕名一说? 这就要讲起,当今最火的短视频软件‘抖抖’了。 ‘抖抖’出现的时间不长,仅是近两年才出现的一个短视频软件,但是却在一经发行就火遍大江南北,现在几乎是每人手机里都安装有。 至于莫玥的‘名’,那也算纯属巧合,只不过是有一个好事者,拍了一段莫玥在超市上班的镜头给发到了‘抖抖’上。 没想到视频一经上传,反响热烈,在短短的两天里已经有数千万的阅览量,数百万的点赞,以及百万的评论。 那段视频更被好事者,冠以“超市女神”、“超市老板修来八辈子福气换来的员工”、“杀——.千刀的超市老板”以及“幸福的超市老板”等等……………雷人的标题。 郝运:“瓦特?” 所以这些年轻小伙子的出现就合情合理了。 这不禁让郝运感叹当今世界的网络之发达,美女效应之强大啊! “看来今天莫玥回来得和她谈谈涨工资的事情了。” 当来到租住的房子楼下,看了看地上几个“完好无损”的馒头。 数了数居然少了一个,郝运扭头四处看了看,当看见一只趴在地上不停干呕的流浪狗后,郝运心中恍然。 “看来在这里。” 二十二.日照香炉生紫烟,你家用煮的? 只见那只流浪狗干呕了半天终于将一个“菜刀状”的馒头给吐了出来。 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显然是去了它半条狗命。 郝运有些同情又有些愧疚,去买了两根烤肠,打算补偿一下它。 但谁能想到一见郝运拿着两根烤肠靠近,那只流浪狗眼露恐惧,一下就跑的老远,还对着郝运有气无力的叫了几声,那模样似乎在说:“狗贼一次不行,还想害我两次,这次我是不会上当的。” 郝运有些尴尬,将两根烤肠放在地上,又将剩下的馒头给丢进了路边垃圾桶里。 回到租住的地方,下厨给莫玥做了几道菜,刚刚他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拿出手机下载了‘抖抖’ 完成登录后,郝运试着在搜索栏中输入了‘超市女神’几个字。 点击搜索,还真让郝运一下给搜索了出来。 只见这是一个只有短短十几秒的视频,画面里莫玥正低着头给客人结账,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给偷拍了。 仅仅十几秒的视频,却有几百万的点赞,以及恐怖的百万评论…… 视频发布者是一个叫做:“我是一条小青虫” 点击小青虫的主页,发现这家伙上传了共五个作品,无一例外所拍摄的内容都是莫玥。 仅仅五个视频就让这小青虫有了十多万的粉丝,上亿的获赞量。 更可气的是这家伙居然还在主页上挂广告,打的还是‘超市女神’的旗号。 顿时郝运气的牙痒痒,给这条可恶的小青虫发去了问候他十八代祖宗的私信! 再将小青虫五个作品一一都以‘未经他人允许,私自将偷——拍内容上传获利’给举报了一遍。 这才罢休。 退出‘抖抖’,给陈秀儿发了个消息,询问他今天万事屋开门吗? 陈秀儿很快就回复了,告诉郝运今天不开门,还给郝运放了两天假,当然了是带薪休假。 闲来无事郝运又重新点进了‘抖抖’ 还真别说这‘抖抖’里面的视频还真有意思,让郝运傻笑个不停。 “震惊!!!某情侣主题咖啡馆惊现两gay,不惧世俗眼光当场卿卿我我!” 很快一个短视频的标题就吸引了郝运的目光。 “gay?” “这倒是少见。”郝运一下就来了兴致,停在了这个视频不再继续滑动。 “嗯?怎么感觉这两人有点眼熟?” “这个人好像是……我去,这不是陈秀儿吗?” “卧.槽!这不是我吗?” 但很快郝运嘴角带着的傻笑就消失了,因为他发现,这画面中的两人不就是自己与陈秀儿吗? 再看看视频中那个咖啡馆的布置,虽然画面拍的有些抖动,但还是让郝运看出来了,这不是圳城那家“520咖啡馆”吗? “那帮王八蛋。”郝运恨的咬牙切齿,想起了当初因为张忠的事情,两人在那里商量对策,当时在场的那些年轻情侣们就有几人拿出手机偷..拍,郝运当时也看到了,但也没当回事,再加上那时被张忠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哪里还会去在意那么多。 “你们这些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家伙,祝你们有情人终成后妈、后爸。” 郝运那是气的不行啊,你们拍了就拍了,居然还给发到了网上,胡乱造谣! 举报、问候十八代祖宗、要地址送土特产…一气呵成,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不过还好这个视频拍摄的不是很清楚,画面抖动的厉害,如果不是早先认识郝运与陈秀儿再加上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或多或少让郝运心中安定了不少,他还真怕被别人给误会,要是自己一出门就被别人指着叫‘gay’的话,更可怕的是这如果传到自己老子耳中,那结果可就可怕了。 经过这一番“惊吓”郝运刷视频更有动力了。 他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在神不知鬼不觉下成了主角的视频。 一连刷了两个小时,并没有看见与自己有关的视频,但是却看到不少莫玥被偷.拍的视频。 “这丫头自己被偷——拍那么多次居然都没有发现,可想而知她是有多粗心大意。” 举报、问候十八代祖宗、要地址送土特产……这些操作当然是不会少了的。 伸了个懒腰,郝运也没有兴致继续刷下去了,正打算退出‘抖抖’时,忽然手指一顿。 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又看到一个熟人,当然了这次不是莫玥也不是自己与陈秀儿,而是一个郝运意想不到的人。 “莫小玉——” 只见画面中莫小玉正和两个可爱的小姑娘玩闹,想来拍视频的应该是她的老公。 看着画面中莫小玉开心的笑容,想来那次事情对她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看了看标题:“这三个女人是我一生挚爱,我永远会保护在她们左右,不让她们受到一点委屈。” 再看看发布者的名字“相亲相爱一家人” 点开主页看了看,上面有一百多个视频,大部分都是莫小玉以及两个可爱小姑娘的,只有少数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 “看来这家人感情不错。” 郝运本想给莫小玉发个消息问一下她从那个地方出来后,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现象,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好不容易忘记,自己再跟她提起就有些不厚道了。 退出‘抖抖’ 关闭手机,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再次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莫玥也要回来吃晚饭了。看书 .uukanshu 来到厨房将那几道菜热了热。 热完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穿着围裙的自己,郝运忽然感觉自己怎么像是成了莫玥的保姆一样。 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莫玥站在门口一脸奇怪的看着郝运。 “我脸上有花?”看着一脸奇怪看着自己的莫玥,郝运淡淡问道。 “没有!”莫玥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老板你这是在等我吃饭?”莫玥再次摇了摇头,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 “不是,你凑巧在我刚刚做完饭出现而已。” “我就说嘛,老板你今天怎么可能对我那么好,原来是这样啊!那老板我能死皮赖脸的一起吃吗?”莫玥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继而一脸憨笑的说着。 “你说呢?” “嘻嘻~~,老板真好。”莫玥笑嘻嘻的脱了鞋,顺势就穿上了郝运的拖鞋。 “好心当成驴肝肺。”在莫玥去盛饭时,郝运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板我今天刚煮的馒头呢?” “你都吃完了吗?” 厨房里传来莫玥的声音。 郝运本想说被我丢给流浪狗了,结果差点害死它们,最后都进了楼下垃圾桶的话,不过话刚到嘴边,郝运想了想还是改口道,“是的。” 毕竟也不能太打击莫玥,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劳动成果全被郝运给丢进了垃圾桶,不知道她会是一种什么心情。 什么心情郝运不知道,但肯定心中不会好受。 ………… 二十三.羊啊,羊啊,你不能怪狼 “看来我煮的馒头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连狗的不吃,至少老板你就喜欢。” “嘻嘻~~老板你喜欢以后每天都给你煮。” 厨房传来开心的声音,莫玥虽然在厨房里,但郝运也能够想象到莫玥此时肯定跟一个考了第一,被大人夸奖从而开心仰着小脑袋的小姑娘一样。 “煮馒头?” “这馒头不是用蒸的吗?” “怪不得这丫头做的馒头那么难吃。” 郝运差点没忍住说出“你做的馒头狗都不吃。” 仔细一想不对啊!这丫头居然拿自己和狗比。 顿时满脑门子黑线。 “不用了,你上班也挺累的,以后还是不要做了。”郝运十分委婉的拒绝了。 “老板你原来还会关心我。” “没事不累,只要老板你喜欢我每天都给你做。”莫玥端着碗坐在郝运对面笑眯眯的说着,看的出来她很开心。 “咳咳,先不说这个,你以后要注意点,别让别人把你卖了都不知道。”郝运干咳几声,连忙岔开话题,语气严肃说着。 “嗯?什么意思?谁要买我,我又不是小猪仔。”莫玥面露疑惑,奇怪问道。 “你这个比喻可真恰当。” “你的智商确实像小猪仔。” 郝运心中默默说着。 “你看这些。”打开手机将一条小青虫发布的视频给莫玥看了下。 “嗯?老板你偷.拍我?” “什么叫我偷.拍你?我有那么无聊吗?” “你被人偷拍了都不知道,你心得多大?”郝运顿时无语。 “他们为什么偷.拍我?”莫玥嘴里含着筷子一脸的疑惑。 这让郝运如何回答,难道说:“你长的好看,他们拿你骗赞,涨.粉、接广告赚钱啊?” “我怎么知道,你以后注意下就可以了。” “行了行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你先吃饭吧,吃完饭就下去看店。”郝运摆了摆手,他也懒的继续和这个心大的丫头解释了。 莫玥自己都不在意,郝运也不想继续说什么。 仔细一想,其实也真没多大的事。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左右,万事屋没有再接到一个生意。 郝运每天掐着点去万事屋,时间一到就回来了。 颇有一番:“我上班就是为了下班,其他事情我才不管”的模样。 陈秀儿依旧乐此不疲在网上到处打着万事屋的小广告。 …… 时间终于到了…… 今天就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 拿出手机看了看日期:八月十五号。 这也就代表着,今天晚上八点三十七分郝运与陈秀儿得再次光临恶灵领域…… 今天两人都没有去万事屋。 早早的洗了澡,换上一身干练的衣服,将四张“无火自燃符咒”贴身放好。 莫玥已经下去看店了。 在五点半左右,陈秀儿来了。 这家伙可谓是全副武装,一身不知哪里买来的作战服,背后还背了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大背包。 打开一看: 多功能手电、防蚊液、指北针、伞兵刀、探照灯、对讲机、信号弹、登山镐、军用帐篷、防风打火机、望远镜、照相机、急救箱、绳子、睡袋、安全锤。 “哪里搞来的?”看着陈秀儿这一身的装备,再看看自己……除了帅还有什么? “黑...市。”陈秀儿回答了两个字。 “黑..市?” “你拿其他东西我能理解,但你带个照相机去干嘛?” “怎么打算在那里拍照纪念?”郝运将背包里的照相机拿在手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以前听人说过,有些东西是用肉眼无法看到的,但照相机却可以拍到。”陈秀儿神秘兮兮的说着。 “无法看到?我们也不行?”郝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陈秀儿的眼睛。 意思很明显,他们二人可不是普通人。 所谓的一些东西无法用肉眼看到,也就是恶灵,那只是他们无法看到,但二人的眼睛特殊,是能够看见恶灵的。 “额……有备无患嘛,到时候说不定可以用到。”陈秀儿迟疑了一下,显然他在准备这些东西时没有将二人特殊的眼睛算进去。 郝运想了想,的却…… 恶灵领域充满了未知…… 在里面说不定真的存在一些他们也看不见的东西。 ———————— “是羊辜负了狼?还是狼背叛了羊?” “两种不同物种的存在。” “两种本该是天敌的物种。” “来之不易跨越物种的友情,究竟是谁背叛了谁?” “是狼?” “还是羊?” “不管小时候的狼多么天真烂漫,可以为了自己的羊朋友不吃肉改吃草。” “但终究那只小狼长大了,体内的狼性终究会有压制不住的一天。” “狼、羊。” “共处一室。”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它的羊朋友将迎来灭顶之灾。” “所以不能怪狼的羊朋友。” “当狼知道它的羊朋友要将自己赶出去时。” “谁能知道它是多么的伤心绝望?” “当狼被它的羊朋友五花大绑送到一个地方时……” “当狼亲耳听到,它一向尊敬的羊村长,面色漠然的说出……” “狼啊,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我们割掉你的﹌.舌头,打..断你的四肢,然后将你送出去,二是直接杀..了你。” “狼啊,uu看书 ww.ukansh.om 你也知道我们羊生存不易,放你活着回去已经是看在多年相伴的份上了。” “狼啊,你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了,也了解我们对付狼的手段。” “狼啊,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 “所以也不能怪狼。” “羊村长给了狼一晚上的思考时间,便带着狼曾经的羊朋友们离开了!” “只剩下被五花大绑的狼。” “但羊村长可能忘了……” “狼已经长大了。” “羊啊,羊啊,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羊啊,羊啊!你们躲在这里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你们的天敌——狼!的习性都忘的一干二净。” “羊啊,羊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已经长大的狼可是具有十分锋利的爪子与利齿吗?它能轻易撕..碎你们的身体,更何况这些粗制滥造的绳子。” “狼逃了出去……” “狼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熟知这里的一切。” “狼打开了大门,将外面的饿狼放了进来。” “羊羔所到之处,必有恶狼随行。” “狼没有加入这场属于狼族的饕餮盛宴。” “狼站在山头,夜风徐徐,吹动它灰色的毛发。” “耳边尽是它曾经羊朋友的惨叫声、恶狼的咆哮、撕扯、撕碎、咀嚼、吞咽……抢夺!” “鼻头耸动,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这是属于它曾经羊朋友的血液。” 二十四.这是青青草原?感觉不太1样哟 “很奇怪的气味。” “是狼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气味。” “虽然感觉有些刺鼻,但狼却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 “这是它曾经羊朋友的血液,好香甜,” “狼的天性被激发?” “的却被激发了出来,但狼却压制住了。” “想起自己与羊朋友在一起曾经的幸福时光,狼忍不住伤感,它下不去那个狠心。” “世间或许很残酷,但也因此而美丽。” “一场饕餮盛宴过后,留下的是满地羊的残..尸.” “狼漫步在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曾经的美丽、欢声笑语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满目的疮痍以及曾经羊朋友的残...尸。” “狼很伤心。” “狼啊,羊啊!或许它的羊朋友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让狼小时候生活在这里。” “狼、羊成为朋友或许就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当这种可笑的闹剧落下帷幕时……” “羊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而狼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自责、怀念……” “所以究竟是狼背叛了羊?” “还是羊辜负了狼?” …………………… “你看过喜羊羊与灰太狼吗?” “如果你看过那也不足为奇。” “但你见过带着粉红色蝴蝶结jojo画风的美羊羊手持两把西瓜刀把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追砍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将壮汉砍成十九段的画面吗?” “你见过动漫里走路比蜗牛还慢的慢羊羊,四肢着地跑的比汽车还快,将一个被吓尿裤子的小伙子一口吞下的画面吗?” “你见过胖的比一座房子还大,丝毫动弹不得的暖羊羊吗?” “你见过两米高,浑身肌肉隆起的沸羊羊将两个人砸在地上,砸成烂泥的画面吗?” “你见过脖子上挂着铃铛拿着懒羊羊脑阔当武器的喜羊羊,将一个女人脑阔砸成‘天女散花’的画面吗?” “你可能没见过,但……” ………………… 但郝运都见过! 郝运这几天感觉头都要大了。 来到这里已经第五天了。 原本的十个人此时已经只剩下五个了。 在这里待的五天几乎是每天都有人死去! 不管他们躲在哪里,那些恶灵羊都能找到。 谁又会想到他们这次居然来到了羊村…… 是的羊村,就是《喜羊羊与灰太狼》中的那个羊村。 但此羊村非彼羊村。 这里充满了恶灵羊,而且都十分残暴。 与小时候看过的《喜羊羊与灰太狼》简直天壤之别! “这简直毁童年有没有啊!” “我以后再也无法直视这部动漫了。”郝运与陈秀儿躲在漆黑的地窖内。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听着外边恶灵羊的咆哮,与翻箱倒柜的动静,陈秀儿瑟缩成一团还小声咕哝了几句。 幸存的五人中除了郝运、陈秀儿外,另外三人分别是女大学生,赵雅。 快递小哥张江。 以及理发师托尼。 来这里已经五天了,但如何离开这里郝运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让郝运烦躁不堪。 当然了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至少郝运知道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就得完成“小灰灰的救赎”任务。 上次恐怖高校出现的是那不男不女声音,但这次却不是他它她,而是另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声。 在刚来到这里时,那甜美的女声给众人讲了“狼和羊”的故事,以及想要活着离开就得完成“小灰灰的救赎”这个任务。 “狼就是狼,不管你对它再好,等它饿了依旧会吃掉你。”陈秀儿小声愤愤说着! 幸存五人虽然知道想要活着离开就必须先找到小灰灰,但在这五天中,所有人都分散出去寻找过小灰灰,别说找到了,就连一根狼毛都没看见。 值得一提的是,在青青草原上也有日夜之分,当天际破晓之际,羊村所有的恶灵羊都会消失。 所以在白天几人是安全的。 在这里似乎只有羊村的那些恶灵羊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外面的存在从来没有主动袭击过活着的人。 所以每到白天,还存活下来的人都会分散出去寻找小灰灰。 在此之间也有人提议反正他们可以离开羊村,不如就不回去了,晚上就住在外面。 那些恶灵羊似乎都出不了羊村。 事实上他们第一天外出就那样做了。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每当天色完全黑下来时,不管你在哪里,身处何方,都会重新出现在羊村。 地点随机……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下一刻会出现在羊村的哪个地方。 郝运就曾经看到过,一个倒霉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慢羊羊的背上,就那样骑在四肢着地慢羊羊的身上。 当然了那个倒霉男人的下场也很惨。 所以为了避免继续发生那样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选择天蒙蒙黑的时候回到羊村,找地方藏起来。 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喘息的机会,不会突然出现在羊村,让他们还没来得及藏好就葬身羊腹。 “啊啊啊………” 听着外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uu看书.uukahu 郝运知道又有人被找到了。 不知道会是谁,听着是一个男人的惨叫声,不知道是那个快递小哥张江,还是那个理发师托尼。 “希望不要再死了。”郝运心中默默想着。 不是郝运与他们感情有多好,说实话在这里的人除了陈秀儿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 说句不好听的,大家非亲非故你死你活,与别人没有一点关系。 但此时不一样。 郝运心中清楚的很,每死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希望就少一分! 以前小时候看《喜羊羊与灰太狼》时,没感觉青青草原有多大,但此时才知道,青青草原真的很大。 想要在这茫茫的青青草原上找到小灰灰,无异于大海捞针。 多一个人能找到小灰灰的希望就多一分,反则少一分。 去狼堡寻找小灰灰,这个他们第一天就去过了,但狼堡已经废弃不知多久了,除了在里面看到两幅狼骨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灰太狼与红太狼的骨头。 “啊!啊啊……” 但显然是不能如郝运的愿。 在第一次惨叫声平息没多久后,第二声惨叫再次划破茫茫夜色,惊起树上几只乌鸦,“哇哇”乱叫。 这次是一个女性的惨叫。 这个不用猜就知道是女大学生赵雅被发现了。 被发现那就代表着她的人生在此刻将画上句号。 “唉。”郝运暗自叹息一声。 二十五.我可是小灰灰,你敢骂我? 自己救不了他们。 这次的恶灵羊实在是太过于厉害了。 恶灵羊……或许将它们称之为怪物会更为贴切。 力量、速度、残暴…都不是一个人能抗衡的了。 郝运也是有心无力。 郝运不是没有试过…… 自己用尽了手段,与懒羊羊周旋了半天都无法彻底除掉懒羊羊! 最后还是在懒羊羊掉入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内这才用安全锤给杀死。 结果自己还差点被突然出现的喜羊羊给偷袭致死。 虽然死里逃生,逃过一劫。 但却让原本就变态的喜羊羊更是“如虎添翼”,得到了懒羊羊的脑阔。 …… 破晓之际。 外面的嘶吼、翻箱倒柜声这才停止。 当郝运与陈秀儿走出潮湿的地窖,见到三人中唯一还存活着的快递小哥张江时。 他已经废了。 他虽然还活着,但也可以说他已经死了! 空洞、涣散的眼神、摇摇晃晃的身体,嘴里不停嘟囔着…… “死了,都死了……” “哈哈,嘿嘿……” “都死了……” “谁也活不了……” “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嘿嘿嘿嘿……所有人都要死……” ……… “别去。”郝运伸手拦住了想要上前的陈秀儿,声音低沉的说着,“你救不了他,他已经疯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丢下他?” “他这样的状态,肯定熬不过去今晚的。”陈秀儿面露同情。 不是陈秀儿有多圣母。 在这种情况下,看着同为人的快递小哥张江,不免心中生出兔死狐悲之情。 “不丢下他,我们还能什么办?” “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我们能不能熬过今晚都是一个未知数。” “你还想带个累赘?” “就他这样的状态,我们将他带在身边就是给他陪葬的下场。”郝运厉声喝道。 陈秀儿张了张嘴,没有再开口,低下了头。 他不傻,当然知道郝运说的有道理,就快递小哥张江此时的状态,真要带在身边,万一他要是在晚上大喊大叫,那自己与郝运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唉,你也别想太多,如果我们能活着离开这里,出去后给他烧点纸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郝运拍了拍陈秀儿的肩膀,声音缓和了下来。 “嗯。”陈秀儿点了点头。 “分开寻找,天黑之前在羊村大门口集合。” “记住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回来。” 在二人分开之前郝运叮嘱了陈秀儿几句,这才各自分开。 …… 青青草原。 小时候看《喜羊羊与灰太狼》时感觉青青草原,到处都是肥沃的土地,肥美的嫩草。 但此时真的来到了这里…… 入眼不是贫瘠之地,就是满天黑沙。 高悬于天穹之上的烈日,无情的炙烤着这片荒凉大地。 哪有什么生机勃勃?那么什么肥沃土地,哪有什么青草? 入眼不是动物皑皑白骨,就是长相丑恶的生物。 世外桃源?那只是世人的一厢情愿罢了,世间哪有什么世外桃源! 当初隐士刘子骥明明找到了世外桃源,明明高高兴兴的去了,但回来后就病逝了? 所谓的世外桃源却只是白骨皑皑,尸骨遍地,哪有那世外桃源,只有那悲凉之地! “我此刻或许能理解隐士当时的心情了。” 远处一片漫漫黑沙映入眼帘,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丘,由贫瘠的土地与黑色沙石堆砌而成,这里是黑沙的世界,是贫瘠的海洋。 这里是地狱,更是火炉! 绵绵的黑沙、贫瘠的土地与天际相接,根本想像不出哪里才是世界的尽头!广袤的大地,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 它就像是永远板着个脸,总是给你一种单调的颜色:黑色、黑色、黑色!,永远是灼热的黑色。以及天空中那轮红日!仿佛是那满天诸神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啊、啊、啊…这是多么让人心生绝望! 天是红的,地是黑的,这里除了红黑两色,难以看到其他的色彩。黑色沙石上有的是旋风,似那魔鬼的狞笑!一股一股的,把黑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烟,打着转在黑色沙石上飞跑。黑色的世界处处热浪袭人,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让所有生灵感到死热,瞬间的热浪让人根本无法呼吸,热气饶身,烈日当空,眼前的大地呈现一派黑色,无数道沙石涌起的皱褶如凝固的浪涛,一直延伸到远方黑色的地平线。 “该死的贫瘠。” “去你祖宗十八代的死寂。” “去nm的黑色。” “去nm的太阳。” “去你大爷的温度。” “去你大爷的动漫。” “去你大爷的青青草原。” “去你大爷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去你大爷的恶灵领域。” “去你大爷的恶灵羊。” “去nm的小灰灰。” “去nm的救赎。” “总之去你大爷的!” …………… 郝运只感觉自己都快被晒成人干了,心中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问候”了个遍。 这黑色的世界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小灰灰你个孙子到底在哪里?” 趴在一块黑色的巨石上,郝运终于扛不住了。 一下就扑倒在滚烫的黑色沙石上! 直烫的郝运龇牙咧嘴。 “小灰灰你个孙子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躺在黑色沙石上的郝运望着烈日当头的天空,只感觉心中一股怒火升腾而起。uu看书.uansu 用尽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对着天空大声嘶吼了一句。 “你是谁?” “为什么说我是你孙子?” 闭着眼打算先休息一下的郝运,忽然听到身旁有声音传来。 将眼睛微微睁开,眯成一条缝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满天的黑色沙石,不时卷起混杂黑沙的旋风让郝运不敢将眼睛完全睁开。 在自己十几米开外似乎是站了个人。 但又不太像是人。 头上有两只竖起来的东西,好像是耳朵,尾椎骨要比正常人更为突出。 “这好像是一条人立而起的狗。” “狗?”郝运顿时精神一震,黑色贫瘠之地上不时刮起旋风,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 致使刚刚郝运没有听清楚那道身影说的是什么。 “你是小灰灰?”郝运从地上爬起,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开口问道。 自己并没有向那道身影靠近。 小灰灰可是一头狼。 这个郝运还是记得十分清楚的。 就算在《喜羊羊与灰太狼》那部动漫中,小灰灰是何等的可爱,但可不要忘了。 这里可与动漫不同,在这里小灰灰可是一个狠人,不对是狠狼,将羊村里所有的羊都给害死的狠角色! 更何况在这个荒诞的世界,连羊都那么变态,就更不要说是已经长大的小灰灰了。 这可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狼! 所以郝运并没有贸然接近。 二十六.小灰灰脑子有坑 ,“我就是小灰灰。” “你又是谁?” 这下郝运终于听清了小灰灰的声音。 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是……… 就像是刮锅挫锯驴叫唤。 嘶哑难听的声音炮制在喧闹的风声中,像渐次风干的豇豆。 郝运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心中的情绪。 在《喜羊羊与灰太狼》那部动漫中,小灰灰的声音是多么的稚嫩与可爱。 难道是因为小灰灰长大了,成为了大灰灰? 不过在《喜羊羊与灰太狼》那部动漫中,灰太狼的声音也没有这般难听呀。 虽然郝运知道在《喜羊羊与灰太狼》那部动漫中那些都是配音员的声音,不过在潜移默化中,就选择性的忽略了。 “我是谁?” “我是人。” 郝运想了想,如此回答道。 “人?” “没听说过。” “你在找我?” 小灰灰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是的,我在找你。” “你为什么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还有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孙子?” “是的我在找你。”郝运并没有着急回答小灰灰其他问题,至于最后那个问题,郝运选择了忽略。 在没有摸清小灰灰的底时,郝运并不想多说什么。 只有在摸清楚了小灰灰的底自己才知道如何应付它。 “不管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现在都没有时间。” “如果是找我寻仇,那就动手吧!”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完成。”嘶哑的声音穿透狂风带来的呼啸之音。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郝运想了想问道。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摸清小灰灰的底,后面的事情才好继续下去。 “告诉你也无妨。” “我要去报仇。” “寻找黑狼。”小灰灰沉默了半分钟,就在郝运以为它不肯说时,对方居然再次开口了。 “寻仇?” “找黑狼寻仇?” “它做了什么,让你对它如此仇恨?”小灰灰这话让郝运一愣,但还是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他害死了我所有的朋友,我要为我的朋友报仇,将黑狼挫骨扬灰。”小灰灰原本就十分难听的声音,此时更显不堪。 双方相距.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再加上黑色贫瘠大地特有的黑色旋风,带起的沙石遮挡视线。 让郝运无法看清小灰灰的模样,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虽然看不清,但郝运猜想,在小灰灰说这话时一定是咬牙切齿,满脸的狰狞。 “哦?” “你说的是你那些羊朋友吧?”郝运虽然心中已然了解了一些事情,但还是继续试探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 “莫非你和黑狼是一起的?” “你感觉呢?如果我与那穷凶极恶的黑狼是一伙的就不会与你废那么多话了!” “那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那些朋友?”热浪中传来小灰灰嘶哑的质问声。 “很简单,我认识你的那些羊朋友,事实上你的那些羊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与它们感情十分好,几乎可以说是看着它们长大的。” “我来到青青草原就是听闻我的朋友们造此厄运,这才火急火燎赶到了青青草原,没想到刚一来就遇见你了。” “以前就曾经经常听到它们提起你,说你虽然是狼,但却十分的善良,是它们最好的朋友之一。”郝运在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还伤感的啜泣了几声。 “真的?”小灰灰虽然不聪明,但也不会傻到光听郝运一面之词就真会.相信的地步。 “当然是真的,童叟无欺。”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暖洋洋、慢羊羊它们就曾经说过。” “你……你你真的是?” “它们曾经真的那么说过?” “啊啊啊——我的朋友们啊……该死的黑狼害死我那么多朋友,我小灰灰发誓今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管你躲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将你碎...尸万段以祭奠喜羊羊他们的在天之灵。”嘶哑的声音在颜色单调的大地上空回荡。 郝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小灰灰显然是彻底相信了自己的话,毕竟自己一口说出那么多小羊的名字。 如果不是特别熟悉,谁又会如此清楚的知道小羊名字呢? 经过郝运的一番试探,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小灰灰脑子出现问题了。 明明是它自己打开了羊村大门,放进恶狼,害死了自己所有的羊朋友。 但此时它却虚构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黑狼。 郝运当然知道这不是小灰灰有意逃避,而是小灰灰脑子真的出了问题,让它的记忆出现了某种混乱,以至于在它的记忆里出现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角色。 黑狼… 并且将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转移到了黑狼身上。 像这种精神上的疾病在现实中也有存在。 “选择性失忆,与妄想症。” 也可以称之为“过激性心里障碍。” “选择性失忆”一般会出现在,受到极大刺激,或者是头部受到重击情况下会出现。 至于“妄想症”出现在小灰灰身上,郝运的理解是,这完全是为了迎合“选择性失忆”,毕竟小灰灰所有的羊朋友都死了,这个是铁一般的事实,就算小灰灰在如何“选择性失忆”都无法避开这个问题,除非它将有关于羊村的所有记忆都忘的一干二净,要不然就得需要一个‘载体’来承受害死小羊的罪孽,迎接小灰灰的怒火与仇恨。uu看书 ukansuom 就这样黑狼便在小灰灰的记忆中出现了。 这倒是与人一般。 像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脑神经中的自我保护机构在运做。 因为人脑的记忆就像是存储资料就和电脑硬盘存储一样。 人脑是利用生物静电,电脑是用物理电。 如果一旦受到某种刺激,生物静电的逻辑会被打乱,从而失去某部分记忆,在某些特殊的人或者特殊的情况下还会出现像小灰灰这般的情况,出现一些并不存在的事情或事物。 也就是产生新的记忆。 想要恢复是很难的,因为大部分记忆都存放在潜意识里,也就是以前接触过的东西,走过的地方,做过对自己意义非凡的事情如果再次做起那么潜意识就会做出反映,身体就会有了感觉,产生机体记忆。 其实恢复记忆的原理就和产生新的记忆一样。 当然了如果在现实世界中,只要去一个神经医院,在药物与感官的双重刺激下,这个治愈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但很可惜,这里不是。 所以郝运头很大。 想要活着离开就必须完成任务。 想要完成任务就必须完成“小灰灰的救赎” 想要完成“小灰灰的救赎”就必须要帮小灰灰恢复记忆,这样才能让它去救赎自己、忏悔罪过。 “啊!难搞啊……这不就是一个死循环吗?”郝运烦躁的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反正言而总之,总之言而,都必须先帮小灰灰恢复记忆。。” 二十七.上班只为下班,爱吃小熊饼干 “这当然是真的,我虽然很少来到青青草原,但我与我的羊朋友们书信往来从来没有断过,它们曾经不止一次提起过你。” “我也是近期才得知它们的噩耗,所以这才急匆匆赶过来。”郝运声音低沉嘶哑,还不时啜泣几声,显得十分悲伤。 在说完这些话后,装作被弥漫的黑沙迷了眼睛,使劲揉了揉眼睛,使得眼睛发红,眨了眨眼睛,强行挤出几滴眼泪。 脚下慢慢移动,向着小灰灰靠近过去。 虽然这小灰灰脑子出了问题,但感觉对方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嘶。这nm也太离谱了吧?” 当彻底看清小灰灰的模样时,郝运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虽然听小灰灰声音就感觉它长的不会太好看,但也不至于这副德性吧! 人立而起的小灰灰比陈秀儿还高,浑身肌肉隆起,血管如虬龙般纵横交错遍布全身,一道伤疤从额头直至下巴,虽然已经愈合,但最外面的一层皮肉翻着,伤疤呈现不正常的白色,看起来狰狞无比。 满嘴的森森利齿,寒光闪烁的利爪,一身灰色的毛发脏兮兮的。 这一副与化为恶灵羊的美羊羊一般jojo画风看的郝运是一阵牙疼。 “小时候那么可爱,怎么长大后成这副德性了,小灰灰你是经历了什么非人的遭遇?” “灰太狼也没有这么不堪入目啊。” 郝运心中那是好一阵的吐槽。 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双发红的眼睛,脸上挂着刚刚挤出来的几滴眼泪。 倒还真有一副,死了最好朋友悲伤的模样。 “小灰灰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相信它们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青青草原了,你能先带我去羊村吗?我想祭奠一下我那些可怜的朋友们。”郝运上前拍了拍蹲在地上一边大哭不止,一边说着找到黑狼要以如何如何残忍手段折磨黑狼的小灰灰肩膀说着。 心说:“你丫的,你能找到那所谓的黑狼就有鬼了。” “额……………” “虽然我感觉这么说不太好,但我还是想说……” “你长的好丑。” 小灰灰站起身,擦了擦泪水。 似乎它也是才看清郝运的模样,不由的一愣,然后似是犹豫要不要说,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听到此话,一向自诩美男子的郝运不由嘴角一阵抽搐。 “你长那副德性,还好意思说我?” “要不是看你站起来比我高出一个头,块头比两个我还大,劳资早k你了。”虽然心中不怠,但也知道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对于自知之明,郝运可是一向拿捏的很准,就小灰灰这体格,怕一巴掌呼过来,自己就得去掉半条命。 对此郝运没有回答,装作风声太大没有听到。 这个要自己怎么回答,难道说:“你可真有眼力见,连我长的丑你都看出来了。佩服佩服。” “回去?” “呵呵。” “在没有为他们报仇……” “在没有拿到黑狼的脑阔之前,我哪有脸面回去见他们?”听到郝运的话,小灰灰苦笑几声,仰头看着天空,脸上尽是哀伤之色。 “此言差矣,你与它们一起长大,相信在它们心中早已经将你当做了它们的家人。” “作为他们的家人。” “作为它们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没有脸面?” “相反你不回去看看,它们在天之灵也是不会安息的。”郝运摇了摇头面色哀苦。 开玩笑你不回去,怎么帮你恢复记忆,怎么让你忏悔,你怎么救赎? 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郝运都必须将小灰灰骗到羊村。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有将小灰灰带到羊村,才有可能将小灰灰记忆恢复。 “真的?” “真的。”郝运语气真诚。 “唉~” “你说的也有道理,确实作为他们最好的朋友,我得回去看看。”终于小灰灰同意了,抬头遥望羊村所在方向,充满着无尽的悲伤、凄凉。 …… 一路上。 一人一人立行走的狼,并肩而行。 这组合说不出的怪异。 小灰灰话很少,郝运在一路上说了很多,都是有关小灰灰在羊村的事情,偶尔还会说一些有关黑狼的话题。 其实就想“刺激刺激”小灰灰的神经,看能不能唤醒它那段被尘封、替换的记忆。 但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 小灰灰对那段记忆表示的十分抗拒。 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但每次都是避重就轻,或者就是直接闭口不谈。 “看来光靠这些是无法让它恢复记忆,还是得回到羊村,在那种小灰灰熟悉的环境下,再配合言语,不怕它记不起来。” 郝运暗自咧了咧嘴。 在路上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 日暮西沉之前。 郝运与小灰灰就来到了羊村。 见到昔日生机勃勃,欢声笑语,此时却满目疮痍,一片死寂的羊村。 小灰灰不免又是一阵悲凉,跪在地上一阵号啕大哭。 郝运站在边上也是频频抹泪,不时也跟着干嚎几声。 其实心里打着小算盘。 “灰兄你说,为什么那黑狼可以进入羊村,还知道如何打开这里的大门,据我所知,想要打开羊村大门可是十分复杂的。” “黑狼它为什么会知道?” “难道它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郝运开始行动了。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小灰灰抽抽噎噎的回答着。 “我曾经听我的羊朋友说过,uu看书 .uanshcm 它们很久以前与一只小狼一起上学。” “但那只小狼是灰兄你啊。” “在羊村生活过的狼好像除了灰兄你就没有别的了?” “那为什么那只黑狼会知道,而且它是怎么进入羊村不被发现的,还让它成功打开了大门?”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郝运似是无意自言自语,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小灰灰的脸,不放过小灰灰脸上出现的一丝一毫表情。 在郝运那番明显的暗示下,小灰灰一张恐怖的狼脸僵硬了一下。 紧锁眉头,似乎是在努力思索郝运的话。 “是啊,这到底为什么呢?黑狼他是怎么知道打开羊村大门的方法呢?他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这是为什么呢?” “没道理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过。” “羊村只有我生活过,那黑狼怎么会进来?又怎么会如此清楚羊村的一些事情?” “我……” “黑狼……” “我和他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狼族进入羊村时,我又在干嘛?” “为什么我没有去帮喜羊羊他们?那时我究竟在哪里?又在干嘛呢?” “该死的,为什么那段记忆我记不住。” “当时我究竟在哪里?又在干嘛?” “为什么记不起来呢?” “为什么?” “啊!啊啊啊~” 似是魔怔一般自言自语的小灰灰突然抱着自己的头,哀嚎着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 二十八.我的脑阔好疼,好大1个坑 “我的头好痛。” “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啊!啊啊啊,好痛啊!” “对了,我知道了,当时我在离羊村很远的地方,等我知道时已经晚了。” “至于黑狼的出现则是因为羊村中出了叛徒,那个叛徒就是………暖羊羊,对就是她!!是她帮助黑狼藏在了羊村中。” “对!就是暖羊羊,就是她、是她害死了我所有的羊朋友。” 在地上痛苦哀嚎翻滚着的小灰灰忽然平静了下来,不再哀嚎翻滚! 慢慢坐了起来。 原本混浊的双眼慢慢明亮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说着。 而郝运则一直站在原地,刚刚小灰灰突然哀嚎倒地,他也没有什么动静,就那样冷眼看着。 此时听到小灰灰的话,郝运嘴角上扬。 “起作用了。” 但还是差了点,让小灰灰神经中的保护机制复苏了,强行给了小灰灰另一段完全不存在的记忆。 避免让小灰灰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暖羊羊?是她?灰兄我没听错吧?怎么可能会是暖羊羊,她那么温柔,那么害羞,就是长的胖了点、丑了点,她怎么可能会是羊村的叛徒?” “如果暖羊羊真是叛徒,那它为什么也葬身狼腹?”郝运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大张着嘴巴一脸的惊讶。 “哼,人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暖羊羊虽然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其实内心早已经变态。” “就是因为自己长的不仅胖还丑,她感觉在羊村受到了排挤,感觉所有羊都看不起她,久而久之暖羊羊心里就变了态,她对羊村里所有长的比她瘦,比她好看的羊都恨之入骨,这才勾结黑狼,造成了羊村如今的惨状。” “至于人兄你好奇的,既然暖羊羊是叛徒,那她为什么也死了?” “这个很简单,人兄你感觉一群饿狼会放过一只四百多斤的肥羊?” “这nm的解释也是有够牵强了。所谓躺着也中qiang,暖羊羊便是最好的诠释。”看着坐在地上,一脸认真讲解,不时因为提起暖羊羊脸上就浮现出一脸愤怒神色的小灰灰。 这颇有一番:只要我锅甩的够快,问题就出不到我头上的模样。 郝运都快被气笑了,在心中为暖羊羊默哀了半秒。 “现在怎么办?” “现在还能怎么办?” 这家伙给自己编的借口讲给三岁小孩都不会信,还会骂你是蠢比。 但重要的是,小灰灰信,它不仅信,而且还是坚信不疑。 只要小灰灰心里坚信,那它就立于不败之地,郝运就没有丝毫办法让它恢复记忆,就更不要说让它去救赎了。 “现在怎么办呢?” 郝运揉着太阳穴,感觉心中一团乱麻。 “或许现在只有一个方法了?” 是的郝运还有一个方法,但那个方法十分危险,不仅是对自己与陈秀儿危险,而且对小灰灰也是一种凶险的考验。 说实话,如果不是此时已经是万不得已,根本想不出什么其他更好的方法,郝运是真不想用那个方法。 那个方法就是,将小灰灰留在羊村里,只要夜晚来临,那些恶灵羊必定会再次出现。 只要恶灵羊见到这个害死它们的罪魁祸首,那必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相信只要让小灰灰与恶灵羊见面,就算它神经里的保护机制再如何完善虚假记忆。 看见恶灵羊对自己滔天的恨意,那些虚假的记忆自然是不攻自破。 相信到那时,小灰灰就会记起一切来。 但这个方法也是十分危险的。 在那种情况下,小灰灰必然是九死一生,或许是十死无生。 郝运就是怕在小灰灰还没来的及恢复全部的记忆就被那些变态的恶灵羊也生吞活剥了! 到那时……那可真的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如果小灰灰死亡,那郝运与陈秀儿也别想着离开了,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说实话,郝运对于小灰灰的生死并不在意,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把它当成一个真正的生命体,只不过当是一个相当于是游戏里存在的npc罢了。 但最重要的是,这个小灰灰还是这个游戏里通关必备的npc不能死亡,最少在郝运与陈秀儿还没有完成通关任务前,小灰灰这个npc不能死亡!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干了。”郝运咬了咬牙,决定就用这个方法了。 “灰兄天色已晚,今日不如就在此住下,我们去里面看看,也好怀念一下那些朋友们。” “唉,我的这些朋友可真是可怜。”虽然没有眼泪,倒也不妨碍郝运装模作样抹着眼泪,语气凄惨。 “唉,也好,就在这里住一晚,自从他们出事后我就没有进去过,感觉无颜面对他们。”小灰灰也是一声悲叹,点了点头。 小灰灰率先迈步走了进去,郝运则在小灰灰不注意时,在羊村大门一块沾着黑色血液的石头上留下了一些字样。 就是告诉陈秀儿自己已经进去了,并且想到了方法,让他待会不要来找自己以免打乱计划,自己找个地方藏好。 满目的疮痍,周围房屋、乱石、草木上皆有触目惊心的黑色血液,uu看书.uukanshu 不时还能在地上看到几块满是牙印的碎骨。 小灰灰一路上是狂洒热泪,凄凄哀哀,不时哽咽几声。 嘴里说着一些“喜羊羊走好,来世再做朋友。” “美羊羊什么什么的……” “懒羊羊什么什么的……” “沸羊羊啥啥啥的……” 反正郝运是心不在焉,听的不是很清楚,不时抬头看看天色。 当然自己也不能表现的一点也不悲伤,有时也会跟着嚎上几嗓子。 “时间差不多了。”看着天色已经灰蒙蒙下去,郝运知道时间差不多了,那些恶灵羊快要出现了。 自己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看了看走在前面,此时触景伤情,正抱着一快石头大哭不止的小灰灰。 这倒是省却自己找借口离开。 当下不再迟疑,放轻脚步,慢慢离开了。 “也不知道陈秀儿那家伙回来了没有?” 、“不知道他藏好了没有?” 挑来选去,最后选择了一堆乱石缝隙中。 这当然不是最好的选择,郝运还发现了几处位置更加隐蔽的藏身之处,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这里。 不为别的,就是这里能刚好看到小灰灰所在的位置。 这处缝隙不大,只能勉强容纳下一个正常体形的人。 待在如此狭小的地方,郝运倒是没什么可担心自己的,就是有些担心那不怎么靠谱的陈秀儿。 “算了算了,那家伙又不比我小,这么大个男人如果这都藏不好,那死了也怪不得谁。” 二十九.要纹就纹喜羊羊青青草原我最狂 郝运摇了摇不再胡思乱想。 天黑了下来。 夜晚降临。 “呜呜呜~嗷嗷~”一阵阴风吹过。 原本静谧无声的羊村中忽然响起一阵阵鬼哭羊嚎之音。 声音甚为凄惨可怖。 恶灵羊如期而至。 在那一阵接一阵凄惨可怖的嚎叫声中,郝运都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今夜苍穹之上漆黑一片,没有月亮,也没有一颗星星。 原本就恐怖无比的羊村,在黑暗的笼罩下更显骇人。 “真是天不如人愿,怎么今天这么黑。”郝运躲在缝隙中龇了龇牙,就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郝运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原本打算躲在这里视野开阔,好观察小灰灰的一举一动,随机应变来着,但现在…… “人兄、人兄,你在哪里?” “嗯?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喜羊羊他们的声音。” “难道他们还没有死?” 漆黑的夜色中传来小灰灰的声音。 说到最后似乎是情绪十分激动,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希望你别死的太快,至少在帮我们完成通关任务之前不要死。”此时郝运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撅着屁..股祈祷。 “喜羊羊。” “懒羊羊。” “美羊羊。” “沸羊羊。” “村长………” …… “你们还活着吗?” “我是小灰灰啊。” “我在这里。” 接着便听到小灰灰激动的声音在羊村中回荡。 “静谧.” “静.” “安静.” 几乎是在小灰灰激动声音响起的刹那,原本羊村中回荡着的鬼哭羊嚎,一瞬间消失了…… 只剩下小灰灰的声音继续飘荡。 “轰……哒哒哒哒哒哒……” 下一秒混乱的声音在羊村各处响起,齐齐朝向小灰灰所在方向涌来。 “喜……” “喜羊羊是你吗?” “那个是懒羊羊的头吗?” “他不在了吗?” “喜羊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 “那个是美羊羊姐姐的蝴蝶结,怎么在你这里?” “你是谁?为什么戴着美羊羊姐姐的蝴蝶结?” ………… “你是慢羊羊村长?” “村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 “你是沸羊羊………” …… “你是小飞机?” ……… “你是小磕巴?” ……… “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都变成了这副模样?” “为什么都不说话?” ……… “你是……你是……暖羊羊?” “暖羊羊你个叛徒,你居然没死,还敢出现在这里?” “好你个叛徒居然勾结黑狼,残害同胞,也好,既然你没死那我今天就送你上路。” 郝运看不到…… 他一点也看不到,在这里没有一点光线。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耳朵此时却格外灵敏,他能清楚的听到小灰灰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剧烈的心跳声。 郝运知道,小灰灰与那些恶灵羊已经碰面了。 此时的情况大概,,一群群恶灵羊里三层,外三层,将小灰灰包围。 郝运很明锐的感觉到了,小灰灰的语气变化。 从激动开心到奇怪狐疑,再到愤怒仇恨。 “小灰灰你居然还敢回来?” 终于不再是小灰灰一个唱双簧了。 一道比小灰灰还难听嘶哑的声音响起。 “喜羊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敢回来?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怪我,在羊村遇到袭击时我没有出来帮你们?” “肯定是因为这个。” “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我并不在这里,当我听到消息赶回来时已经晚了,羊村已经不在了,但还好你们没事,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气,没事,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 小灰灰的声音响起。 “小灰灰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你好狠的心,居然不念及旧情,害死了我们。” “沸羊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叫我害死了你们?” “你们不是除了懒羊羊都还活着吗?”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暖羊羊,是不是她说的?你们一定不要被她挑破离间了,她与黑狼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呵呵呵呵呵……小灰灰事到如今你还满口胡言,我们真是看错你了,祖先说的没错,狼都不是好东西,果然如此。” “当初你小时候进入羊村学堂学习,我们是怎么对待你的?我们对你没有丝毫异心,全心全意待你。” “就算你已经长大我们也从来没有想过害你,当时村长说给你两个选择,其实在之前村长与我们大家已经商量过了,不会对你怎么,就是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我们也配合着村长演戏。” “那时只要你稍微注意一下就会看到我在对你笑,冲你做鬼脸。” “哪怕你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我们用来捆你的绳子,是懒羊羊手工课上做的,那种绳子怎么可能捆住你?” “更何况是已经长大的你。” “我们不是躲在坚固羊村里,已经忘了思考,我们还是知道长大的狼有锋利的牙齿、爪子……” “但你没有,你相信了我们会害你。” “你恐惧、你害怕、你愤怒……” “在当时只要你坚持一下,只要坚持一晚,只要坚持几个时辰,不管你选择哪个,我们都会放你安然无恙回去,以后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但你没有。” “但你没有。” “但你没有。uu看书ww.uukahu” …… “你害怕我们对你做什么。” “你害怕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的,你害怕从小看着你长大,教授你知识的村长。” “所以你没有坚持。” “你没有坚持。” “哪怕当时你再坚持半个小时,你就会看到我带着吃的过来看我。” “你不仅逃了,还破坏了大门,将外面的恶狼给放了进来。” “你知道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吗?” “怕你感觉无聊,我带着吃的去看你。”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满地的碎绳子。” “打算去找你,一出来就看见你不仅打开了大门,还将大门给破坏了。” “在你前脚离开,我们还没来得及修复大门,后脚那漫山遍野的恶狼就冲了进来。” “小灰灰你能想象到,我们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吗?” “你能想象到那种痛苦吗?” …… “不!!!”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是暖羊羊勾结黑狼,不是我啊,我没有做那些事情,我没有、我没有……” 郝运撅着屁..股静静的听着。 小灰灰那痛苦的声音,郝运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在之前小灰灰可是作为一个苦大仇深的复仇者,现在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自己由复仇者变成了被复仇者。 还要承担自己害死所有朋友的自责、愧疚与一切后果。 三十.2货作者嫉妒我的帅气,不给我安排金手指!可气,… 这要是一个意志稍微薄弱点的人,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可能就会直接傻掉。 但小灰灰神经中的自我保护机制足够强大。 自我保护机构虚构出来的记忆与真实经历过的记忆不短碰撞,交融、抵消。 让小灰灰处于一种意识混乱的状态。 让它分不清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假的。 “呵呵,喜羊羊亏我们还处处为他着想,你看他连害死我们的事情都不敢承认还要诬陷暖羊羊,我看今日就让他下来陪我们算了。” 只听一阵冷笑声响起,随后的话更是透着无尽的失望、与冰冷。 郝运虽然不知道是哪只小羊说的,但显然此时它们在见到小灰灰后,意识已经清醒,,不在是之前那种只知道杀戮的恶灵羊了。 “小灰灰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你走吧,我们不像你那般无情。” “你与我们一起长大,虽然是你害死了我们,但我们依旧下不去手,离开这里然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就那样苟活下去吧!” 这应该是喜羊羊的声音,虽然语气无情,但话中有情。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 “是……是我害死了你们!” “我记起来了,我全部都记起来了。” “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我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家伙。” “我害死了你们……我居然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家人们。” “不!!!” “我这样的家伙,没有资格继续活着,就让我下来给你们赔罪。” 终于! 真实的记忆战胜了虚构不存在的记忆。 小灰灰神经中的自我保护机构,彻底瓦解,让它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是自己亲手打开了大门,是自己亲手破坏了大门的机关。 是自己亲手害死了最好的朋友、家人们。 就因为那并不存在的‘恨’ 小灰灰彻底的崩溃了,跪在地上不停的向那些自己昔日的朋友,今日虽然化为恐怖骇人的恶灵羊但却依旧对自己这个罪魁祸首手下留情的朋友们磕头谢罪。 在一阵号啕大哭后,小灰灰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们,脸上露出决然之色,从地上捡起一块带有锋利菱角的石头就向自己的脖..子割..去。 那速度、那力道,如果真的碰到那绝对是……没有活路的。 看样子小灰灰已经是抱着必..死之心了。 “嗖!” 一道破空声响起。 只见一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飞扑过去,一下就撞飞了小灰灰手里的石头。 “村长。”小灰灰刚刚止住的眼泪一下又忍不住了,劈哩叭啦流了下来。 那团飞扑过去的黑影正是四肢着地的慢羊羊村长,它用自己的脑袋撞飞了那块带有菱角的石头。 眼神中有些迷茫. 忽然一团光芒从慢羊羊身上升起。 原本模样恐怖骇人的慢羊羊村长,在光芒中慢慢站了起来。 变成了一个拄着拐杖样子慈祥无比的老羊。 小灰灰一边大哭,一边想要抱住慢羊羊村长。 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碰到慢羊羊村长的身体,每次都是直接穿了过去。 “孩子你终于醒悟了,如果没有你的醒悟,我们还会一直处在那种意识混乱,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别做傻事,好好活下去,一切都怪我,我不该去试探你的。” “孩子你要好好活下去,为了你已经过世的父母,也为了我们羊村的大家,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替你父母,也替我们活下去。”慢羊羊村长语气慈祥,笑着冲小灰灰挥了挥手,身体随着最后一点光芒慢慢消失了。 “小灰灰保重。”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我们。” “如果你敢做什么傻事,在下面要是遇见你,我非打断你的腿。” “永别了小灰灰。”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见面。” “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永别了小灰灰,虽然你说了一些对我充满恶意的话,但我不怪你,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在慢羊羊村长消失后,其他恶灵羊身体也是升腾起光芒,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或笑或笑骂着向小灰灰道着永别。 “不不不……我不要你们走。”小灰灰步履蹒跚,张开双臂想要留下它们,但却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最好的朋友身体慢慢模糊,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 “恭喜两位客人成功通关。” 郝运只感觉周身一阵恍惚,就出现在了羊村大门口。 身边还站着蓬头垢面,满身恶臭的陈秀儿。 郝运眉头皱了皱,捏着鼻子,向另一边走了几步,离陈秀儿远一点。 郝运很怀疑这家伙刚刚是不是躲在茅坑里去了。 “我看看啊。” “郝运。” “陈秀儿” “你们两个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了。” “那么恭喜两位客人成功通关。” 声音甜美的女声在二人耳边回荡。 “恭喜获得:可反复使用的纸巾。” “介绍:此物品乃是一位患有严重社..交恐惧症的出色发明家所研发而出,为了避免自己需要外出购买纸巾,那位发明家呕心沥血这才研发出了这款可反复使用的纸巾。” “功能:如介绍一般,可反复使用,不管是擦嘴还是擦小匹古,不管多脏十分钟后便会恢复如初。” “尼.——玛。” 看着手中一卷卫生——纸的介绍,郝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转头看了看陈秀儿获得的奖励。 “恭喜获得:暴走的试验剂。” “介绍:此物品乃是一位出色发明家,u看书 .uukashu.co呕心沥血所研发而出,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出色发明家在研发出可反复使用的纸巾后,偶得灵感,这才使得暴走试验剂问世。” “功能:喝下此试探剂,会得到高于普通人十倍的速度与力量!注:时间为十分钟,一次性消耗品。” “尼——玛” “nm” “nm” “玩我呢?上次给我臭裹脚布,这次是纸——巾,你们是在逗我吗?” 郝运怒了。 郝运真的生气了。 没有那么欺负人的,这是赤果果的欺负,都不加丝毫掩饰。 “这个可与我无关,奖励是随机的,没谁能控制,你拿到那些没用的也只能怪你自己运气差。”声音甜美的女声虽然语气淡淡。 但郝运不难听出,她有些想笑。 “运气?”一听到运气郝运就蔫巴了,他虽然名字叫郝运但他真的很不好运。 “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淡定淡定,不就一些小玩意吗?” “其实这卷纸——巾也不错,至少以后不用再花钱买了。” 郝运安慰着自己,极力让自己不去多想。 但低下头一看见那卷有些发黄的纸——巾郝运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错个锤子。” 简直是越看越窝火,越看越腻歪。 骂了一句直接一抬手就丢掉了。 “恭喜客人触发隐藏剧情:小灰灰的友情。” “恭喜获得:破碎的测谎仪。” 三十一.你流泪了,是伤心吗?不是是笑的太狠了! “介绍:骗子说着谎言,聋子走了,傻子信了。傻子把谎言当作诺言,成了疯子。善良的谎言让人心生愉悦,恶意的谎言让人遍体鳞伤,还是那位出色的发明家,他在研发出可反复使用的纸——巾后,再次偶得灵感,于是这款测谎仪问世了。” “功能:可分辨世人言语真伪,注:因本产品出了点小意外,所以有些瑕疵,一月仅能使用一次。” “纸——巾、试验剂、测谎仪,这三个之间有什么联系?”郝运有些好奇那个劳什子的发明家,怎么会将这三样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东西给扯在一起。 难道是那个劳什子发明家,在用纸——巾的时候感觉右手没力气,怕弄不嗨皮,所以研发出试验剂,增加力气,但这测谎仪…… 难道是怕别人来骗他的纸——巾,所以研发这个来保护? 这波强行解释,简直合情合理。 “我去,郝哥你啥时候还和小灰灰勾搭一起去了?”陈秀儿是一脸的羡慕。 “小灰灰的友情……” 看到‘友情’二字,郝运没由来感觉心中一紧,他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将小灰灰当成一个真正有生命的存在,只是当成一个游戏里重要的npc。 想起小灰灰最后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郝运突然感觉心中有些酸涩。 “一边去。”郝运想到这些自然是没有心情搭理陈秀儿。 “唉,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反正都已经发生了,事情的最后虽然显得对小灰灰太过于残忍,但未必不是对小灰灰最好的结局,至少不用在继续自欺欺人了,还得到了小羊们的原谅。” 郝运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摇了摇头将那些杂念甩开,又恢复了原状。 低下头满眼新奇打量着出现在手里的东西。 这是一个类似手机模样的东西,通体黑色。 旁边还有一个开关。 按了一下,显示屏亮了起来,与一般的手机差不多,但里面却只有一个软件。 名字叫:“让谎言无处可藏的神奇app” “什么傻缺名字,哪个二笔给取的?” “我去,这还有个充电孔,别告诉我,这么高级的玩意还要充电。” 郝运口无遮拦,尽情的吐槽着。 似乎是受不了郝运的叽叽歪歪。 那个声音甜美的女声,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 郝运就感觉一阵恍惚,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客厅。 旁边还站着同样一身脏兮兮的陈秀儿。 手机已经没电了。 但根据上次的经验现在应该是八点三十七分。 在恶灵领域不管待了多久,在现实中时间是不会变的。 郝运曾经就怀疑过,那所谓的恶灵领域是不是存在另一个独立空间。 如果恶灵领域与现实世界存在一起,那就不可能在恶灵领域中待了那么久,而这里时间却似乎是静止了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啧,你之前是不是躲在茅坑里去了,赶紧回去洗澡,别把我这里弄脏了。”郝运捏着鼻子嫌弃的说着。 这陈秀儿身上实在是太臭了。 “郝哥你这话也太伤人了。” “再说我这样怎么走出去嘛?” “再怎么你也得让我洗干净,再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才能出去。” 陈秀儿瘪了瘪嘴。 “你哪还有干净衣服?” 陈秀儿之前准备的所有东西都丢在羊村里了,现在浑身上下除了一身脏的不能再脏的衣服外哪里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我没有,但郝哥你有呀?”陈秀儿笑眯眯的搓着手。 “赶紧去…赶紧去。”郝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来到自己的房间,找了一身不怎么经常穿的衣服,放在浴室门口。 敲了敲门:“衣服放门口了。” “知道了。” “对了,差点忘了。你小子不要用里面的毛巾,特别是其中两根粉色的毛巾,你用手洗就可以了。”正打算去给手机充电的郝运突然想起了什么,敲着门说道。 那两根粉色毛巾可是莫玥的。 “这是你女朋友的吧?嘿嘿嘿。”浴室里响起陈秀儿猥琐的笑声。 “别叽叽歪歪的,赶紧洗完就滚犊子。” 将手机连上充电线,郝运从口袋拿出那所谓的测谎仪。 “这个玩意真的要充电吗?”郝运摆弄着手里黑色的测谎仪,看了看充电孔,好像与自己的手机充电孔差不多。 试了一下,根本连接不上。 “嗯?怎么回事?明明看起来差不多啊!”郝运有些疑惑,摸了摸黑色测谎仪上的充电孔。 “我去,nm.这个是假的。”郝运这一模就感觉不对劲了,不是说这个像黑色手机的测谎仪是假的,而是那个充电孔是假的。 这根本不是什么充电孔,而只是一个画着充电孔的图案。 郝运是口吐莲花,化身s688,口吐芬芳,连连问候那个劳什子的发明家。 “这究竟是有多无聊?才会弄一个充电孔图案来戏耍别人。” “****”心里再次问候了一下那个劳什子的发明家。 将黑色测谎仪放到了自己房间的柜子里。 “舒服啊~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 刚刚走出房间就看见陈秀儿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赶紧换衣服。”郝运没好气的说着,u看书 ww.ukanshu.om 陈秀儿这造型简直辣眼睛! “干嘛啊?老是凶我。”陈秀儿委屈的瘪了瘪嘴。 “恶心。”看着陈秀儿那副委屈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刚嫁过去受到婆家欺负的小娘子一般,郝运是一阵恶寒,差点给恶心吐了。 “还磨磨唧唧,待会就这样给你丢出去。”郝运转过头,简直不忍直视,脱下自己外面的脏衣服,打算也去冲洗一下,这满身汗臭,实在是受不了。 “对了,郝哥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正打算换衣服的陈秀儿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 “忘了什么?”郝运随意将脏衣服丢在地上,随口说着。 “那个快递小哥张江啊。他怎么没有出现?按道理他应该还活着才对,但为什么当时完成通关任务时,他没有出现?” “那还不简单,没出现就是不在了呗,你回家记得给他多烧点纸钱,也算上我一份,这破小区啥都不行就规矩多。”郝运满不在乎的说着,后面还狠狠吐槽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区。 “郝哥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 “伤什么心?” “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啊?” “去的十个人,只有我们两个活下来,全球每天要404那么多人,也没见你对其他人那么在意啊,怎么就对这个张江的生死这么在意?” “郝哥——别的不说,其他人生死我们没办法,但那个快递小哥张江,当时我们要是带他一起出去,他就不会死的,这对我们不是很难。” 三十二.医生让我去洗胃,我反手就灌了自己2瓶洗洁精,… “所以你是在怪我当时没有带他一起走?” “没有,我就是说说。” 郝运看了陈秀儿一眼,虽然陈秀儿嘴上说着没有,但郝运知道陈秀儿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要不然就不会说了。 “我只说一点,当时做的那个决定我一点也不后悔,就算是现在也一样,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哪还有什么心思管别人,虽然我们成功活了下来,那只能说是我们运气好,至于他的意外,也只能说是天意,我永远都不可能在自己生死都不能掌控下,去管一个陌生人的死活。永远也不可能。” “我自己是这样,希望你以后也一样。”郝运眯着眼睛盯着陈秀儿的脸严肃说着。 “嗯。”陈秀儿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郝运摇了摇,知道陈秀儿心中并不认同自己的话,但也不想继续说什么。 “这是个不错的东西,你拿好,别摔碎,以后说不定可以救你的命或许也可以救其他人的命。”郝运将一根装有蓝色液体的玻璃试管放在桌子上。 这是陈秀儿得到的通关奖励“暴走的试验剂” “知道。”陈秀儿闷闷的答了一声。 走过来刚想伸手去拿,但脚下却一滑。 一下就扑倒在沙发上。 郝运此时就坐在沙发上,所以两人理所应当的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好巧不巧的此时莫玥开门走了进来。 让刚刚进门打算换拖鞋的莫玥小姑娘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难以置信! 小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对……对对……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莫玥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连忙重新退了出去,并且十分懂事的关上了门。 “彭!”的一声。 将两个呆愣的男人给惊醒。 “呼~” “还不起来?”郝运深深呼吸了几下,压制住想要一脚揣飞陈秀儿的念头,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好…好的。”陈尴尬的爬起来,说话都支支吾吾了起来“郝哥你……你放心,我待会去跟嫂子解释。” “不用,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换好衣服,然后麻溜的回自己家去。”郝运站起身将那根玻璃试管递给陈秀儿,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不行,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定会跟嫂子好好解释清楚。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嫂子对你有什么误会的话,我良心难安啊!” “不用,你赶紧换衣服然后回家就可以了。” “不行,我一定要跟嫂子好好解释清楚!” ………… “嗷呜……”……… “郝哥手下留情啊!” “别打脸,我靠脸吃饭的!” 陈秀儿吓坏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下了楼。 当坐进自己的霸气路虎里,陈秀儿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 回想刚刚郝运拿着两把菜刀追着自己到处跑的场景。 陈秀儿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当下也不敢继续停留了,一打方向盘,一溜烟就跑了。 郝运拿着两把菜刀站在窗前,看着陈秀儿的车子离开小区。 这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两把菜刀放回厨房。 “丫的,就是欠收拾。”郝运没好气的啐了一句。 等郝运洗完澡,收拾完一切。 莫玥这才轻轻打开门,悄悄探进小脑袋,东张西望。 “别看了,他走了。” “老板厉害啊,背对着你都知道我来了。”莫玥大眼睛笑的眯成了月牙,上下打量着郝运的背影。 “除了你和我有钥匙外,就是房东,今天又不是收租的日子,你说我知不知道?”郝运说完回过头,盯着莫玥。 六七天没见这丫头,好像又长漂亮了。 虽然在现实世界,他们今天早上才见过面。 “老板英明。”莫玥连忙马屁跟上。 “刚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忘记。” “什么事情?哦————”莫玥在听到郝运说起刚刚的事情故意装作一脸的疑惑,而后似乎是才想起什么,将后面那个‘哦’字尾音拉的很长。 “能忘记吗?”郝运眉头挑了挑,莫玥这丫头似乎…… “忘记什么事情?”莫玥装作一脸的疑惑。 “就是刚刚的事情。”郝运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现在就算再怎么没有耐心也得耐着性子,毕竟‘把柄’抓在莫玥手里,就相当于主动权在莫玥那边。 虽然郝运并不承认什么‘把柄’,但这可由不得自己。 “刚刚的事情?刚刚什么事情?啧——我脑袋有点晕,有点记不太清楚,老板你能说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吗?”这是故意的,这是故意的,这一定是莫玥故意的,看着莫玥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那模样分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出来,要让郝运自己亲口说出那些尴尬事情。 “莫玥啊,我没有亏待你吧?你刚来我就给你租房子,怕你吃不好,我这个老板也搬了过来,给你当私人厨师,你看你刚来我这个当老板的也没有压你的身份证,这表示我很信任你,把一个诺大的超市交由你管理,这是绝对的信任。”郝运开始打感情牌了,一脸的温柔,语气也十分轻柔。 “嗯,老板你对我很好,也很信任我,但老板你那个超市不大,不能叫诺大的超市,只能叫小超市。”莫玥十分认真的指出了郝运话中的错别信息,那模样就好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发现教他们唱歌的老师,将1+1=2给写成了1+1=1坨,从而兴奋的指了出来。 “能不能不要在意这些不重要的细节,uu看书 ww.ukanhucm 我要表达的不是我的超市有多大,而是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额………这么说好像不是很恰当。” “而是我对你有多好。”郝运很无奈,这莫玥是一个杠精,总是喜欢抬杠。 “嗯,我都知道,老板你对我好。”莫玥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你能知道我对你好,这让我很欣慰。”郝运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 “那你既然知道我对你那么好,难道忍心让我出糗?” “忍心!”莫玥很果断的点了点头。 郝运:“?……?” “你个臭丫头是不是铁了心,要将刚刚的事情传出去让我出糗?”郝运大怒,这丫头也太过分了,自己好歹是她的boss,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 “当然不是,老板你难道感觉我是那样的人吗?”莫玥掐着细腰,瞪着大眼睛,一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模样? “哦?不是?那这么说——刚刚的事情你能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郝运一听还有希望,顿时又笑了起来。 “当然可以。” “但老板我有个问题很好奇,希望老板你能不吝赐教。”莫玥眉头向下挑了挑,眼眸深处精光闪烁,再加上一对小酒窝,简直活脱脱一个狐狸笑。 “哦?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不过郝运是没有发现莫玥那似狐狸般的笑容,要不然他是肯定不会答应的。此时郝运知道还有希望,显然是满口答应。 “老板像你那么强势的人为什么会是一个*?” 三十三.我似1鸽么得钱的扑街,所以双手举过头顶,打劫… “受?” “你个臭丫头,脑袋瓜子整天想着什么呢?” “我错了,我错了……”莫玥见郝运真的生气,那架势就要马上冲过来给自己小脑袋瓜子来几个爆栗。 连忙认怂,一溜烟就跑进了自己房间。 ………… “咚咚咚!咚咚咚!” “老板,老板,你起来了没有?” 一大清早还在睡梦中的郝运就被莫玥的敲门声吵醒。 “你又发什么神经?”郝运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一看时间,这才早上七点,顿时怒气冲冲打开了房门。 “嘿嘿,老板你该去进货了,超市里可没啥东西了。”莫玥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进货?” “仓库里的东西都买完了?”郝运一听顿时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嗯,钱都在里面,我昨天去查了查一共一万三千四百七十八块五毛六。”莫玥点了点小脑袋瓜子,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郝运面前。 郝运:“?……?” “卖完了??” 郝运接过那张银行卡依旧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仓库里那些存货,他是做过计算的,就算自己每天开门,再加上生意不错的话,也至少要卖到明年去了! “好好……” “小玥啊,你做的不错,我决定给你涨五百块工资。” “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好好做,我明年买车的希望就全靠你了。”郝运接过那张银行卡揣进兜里,拍了拍莫玥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 “谢谢老板。” “老板真好,我会继续努力的。”莫玥笑的很开心,小酒窝简直迷死个人。 “好好,小玥你能有如此思想觉悟,我这个做老板的很欣慰。”郝运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孺子可教也。 ………… 骑着小电驴在路上飞驰,郝运感觉心情很好。 先去自助银行查了查,果然如莫玥说的。 接着便来到了圳城最大的批发市场。 晴天批发市场。 还没进去,就感觉到了里面的热闹。 人头攒动。 人声鼎沸、 商贩的叫卖声。 大妈们此起彼伏的讨价还价声。 “老板便宜点落,我都来几次了,都是熟客了。” “小伙纸不能再便宜了,我这都是熟客价,再少我就要亏本了。” “哎,像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亏本呢,这样吧,再便宜五毛,就五毛。” “真的不能再少了。” “真的不能?” “真的不能少了。” “告辞,后会有期。” “哎,哎,别走。” “少五毛就五毛,看你也是老熟客了。” “不是我说,像你这么抠门的年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五十多岁的老板,指甲缝里夹着黑泥巴,穿一件旧青布棉袄,腰上束条蓝布围裙,用一副鄙夷的语气对面前顶着黑眼圈的年轻人说着。 这人自然是来进货的郝运。 既然东西已经买到了,郝运才懒得搭理这个胖大妈。 甩给她一个后脑勺。 指挥几个‘担子’将这一大堆东西搬上车。 当然这车可不是郝运的,是他在批发市场找来拉货的。 看着东西搬的差不多,郝运蹲在路边点了根烟打算休息休息。 毕竟刚刚和那胖大妈讨价还价说了半天,也是怪累人的。 “哎,你听说过吗?” “什么?没有,你快说说。” “这个你们都不知道啊?就是啊。” “不知道,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别人说起过。” “闹的可凶了。” “啊?不会吧??” “我看这事多半是假的。” “真的假的我不敢肯定,但此事在当地闹的很凶,据说有人亲眼看到。” “那——?他?” “没有。” “切。” “这百分百是假的,哪有,我看就是有人假扮的。” “那——那个村子里的人就没有报警吗?” “没有” “这个也只能当做一个茶余饭后的话题讲讲,当不得真。” ………… “?”郝运眉头一挑。 旁边几人的谈话吸引了郝运的好奇心。 但也只是好奇了一下。 郝运并不打算上前去打听一二,先不说此事真假还有待考证,就说如果是真的,自己也没那个能力去做什么。 将烟屁股丢进路边垃圾桶,一翻身上了车。 有了莫玥的加入。 这超市生意真是好的令其他人嫉妒。 你看这一个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惧烈日在外面排着队,一个探头探脑心急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们都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郝运都想抱着他们亲两口了。 今天超市并没有开多久。 在下午两点就关了门。 看着一身香汗淋漓,扛这大包小箱来来回回的莫玥。 郝运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毕竟工资才给那么点。uu看书 .uukansh “小玥啊,你不用帮忙的,这些我们自己来。” 郝运伸手拦住了正想将一箱矿泉水抱起来的莫玥说着。 “没事,人多力量大。”莫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握着小拳头一脸的憨笑。 “听老板的话。”郝运可不管莫玥说什么,按着莫玥的肩膀让她坐在了收银台后面。 “嘘~” “终于弄完了。” “这天气可真tm热。” “你们都辛苦了。” “来都喝瓶水。”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同样气喘吁吁浑身大汗的几个‘担子’们。 从超市冰箱里给每人拿了一瓶“透心凉”。 递了几根烟,将他们这次的报酬付清后,这些皮肤黝黑的汉子们喜笑颜开的坐车离开了。 “老板你热不热?”莫玥用手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 “怎么你感觉我这些都是冷汗?”郝运白了这妮子一眼,指了指自己满身的大汗。 将其中一些货物打开,补齐货架上销售一空的商品。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小玥接下电话。” 郝运此时正在调试监控器。 是的,之前这个超市是没有监控的,一是感觉没有那个必要,毕竟这即将濒临破产倒闭的小超市一天的营业额不会超过两百,自己都是随身携带的,至于二嘛——就是浪费钱,这小超市,郝运坐在收银台就可以一眼望到头,也不怕有人会偷东西,自然便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去装什么监控器了。 34.舒家村大事件,男听了沉默,女听了流泪(?o﹏o… 至于现在为什么装监控器,并不是信不过莫玥。 说实话郝运可是十分信任这个一根筋呆萌呆萌的丫头。 装监控器也只不过是担心莫玥这丫头。 毕竟这丫头长的可是十分招人稀罕。 又傻了吧唧的,就怕她每天一个人看着店,会有什么不法之徒打她的主意。 这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便叫了一嗓子。 “好的老板,这就来。”手里拿着笔和小本本正在清点商品的莫玥连忙跑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起了电话。 “喂。” “郝哥?哦?他在。” “啊?什么嫂子?你不要乱说,我不是……”莫玥说了没几句,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眼睛还不时瞟向郝运。 那模样简直似是一个羞答答的小媳妇。 听到莫玥的声音,再看着莫玥那副模样,郝运手一抖差点将监控摄像头给掰断。 连忙跳下收银台。 一把拿过了手机。 刚放到耳边就听到陈秀儿猥琐的声音:“嫂子你就别骗我了。” “我可是郝哥最好的死党,他都和我说了你们的事情,再说你们都住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怎么样?打算啥时候结婚?到时候可一定要请我过来喝喜酒哟。” “陈秀儿你在胡乱哔哔,看我明天不打爆你的狗头。” “额额额……郝哥是你啊!” “嘿嘿嘿嘿嘿嘿。”一听是郝运的声音,陈秀儿立马就萎了,珊珊的笑了笑。 “你有什么事情?今天不是和你说过我休息吗?”郝运压制住想要顺着网线爬过去锤爆陈秀儿狗头的想法。 尽量语气保持平静。 “嘿嘿……” “哦,是这样的,郝哥有生意上门了,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看看吧!” “生意?”听到陈秀儿说有生意,郝运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连忙走出了超市压低声音试探性问道“不会是有关于僵尸的吧?” “咦?郝哥你可真是神了,这你都能知道?” “佩服佩服。” “卧.槽!”心中不好的预感成真了,郝运心中卧了个槽。 “呼~嘘” “你还有符咒吗?”郝运深呼吸一下,将心中想要骂人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没有了啊,在那羊村我已经用完了,郝哥你不是知道吗?” “哦,你用完了啊,但是你知道吗?我也用完了。” “所以我们现在没有符咒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郝运和颜悦色的说着。 “啊?怎么做?” “哦,我知道了。” “我马上就去淘两件道袍,毕竟对付僵尸不穿道袍怎么像样子。” “我*****,你难道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没有符咒我们拿什么去顶?赶紧、立马将这个生意给推掉。”郝运低吼着。 “啊?什么?推掉?郝哥我没听错吧?这好不容易来个生意怎么能推掉呢?没了符咒我们可以自己制作‘圣水啊’” “那不是像之前那种弱到爆的恶灵,那是僵尸、僵尸!你以为自己做的那种东西有用吗?” “试都没试过,怎么能说没用呢?郝哥这次生意不能推,真的不能。” “你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我就搞不懂了,你家那么有钱,干嘛还要那么玩命,好好做你的富二代不好吗?” “郝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那是我爸爸的钱,不是我的,我不想被人一辈子看不起,认为我只是一个没用只能继承家里百亿家产的富二代,我要自己努力,我要证明不是一个只能继承百亿家产的无能富二代,你能理解我吗?郝哥。” “下次不用强调那么多次,因为…………抱歉身为农村人的我不能理解,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推不推掉?” “郝哥真的不能推。” “最后一次问你,推不推?” “不能推!” “好!要去送死你自己去。” 郝运一把掐断了通话。 “要钱不要命。为了别人的看法就去送死,陈秀儿你就是个猪!”狠狠骂了一句,将手机放进兜里,走进了超市。 “老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看着阴沉着脸走进来的郝运,莫玥关心问道。 “没事,你饿了吧?” “家里有饭菜,都是昨天的,你回去热一下。”郝运摇了摇头,看着莫玥轻声说着。 “老板你呢?你不饿吗?” “我现在还不饿,你先吃,我待会就上去。” “对了,记住开煤气是往右边拧,关煤气是往左边,火不要开太大,热饭的时候加点水,不要加太多,100mm就可以了,一定要记住关煤气。”郝运不放心在莫玥走的时候叮嘱了几句。 “右开,左关,火不要太大,热饭加水,只要100mm。” “好的老板我记住了。”莫玥掰着手指头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就迈着欢快的步伐走了。 “真是没心没肺。”看着莫玥蹭蹭跳跳的背影,郝运轻叹一声。 坐在超市收银台后,郝运看着手里的手机,神色有些犹豫。 打开手机,调到拨号页面,手指停顿在联系人陈秀儿的号码上。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狠不下心让陈秀儿一个人去送死。 此时郝运已经可以肯定了,陈秀儿接的那个生意,必定就是早上在批发市场听到的舒家村僵尸案。 以陈秀儿的性格,如果不是对方愿意花重金,他是不可能会接的。 既然对方都愿意花重金请人,uu看书ww.uuknshu那舒家村必然是真的出了事情。 想必僵尸之说十有八九是真的。 就在郝运的手指即将落在陈秀儿号码上之际。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一阵震动,响起了欢快的铃声。 有人这时打来了电话。 是陈秀儿打来的。 郝运接了起来,放在耳边但却没有开口说话。 陈秀儿也没有说话,两人就那样沉默着。 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郝哥……”最终陈秀儿率先开口了,声音低低的。 “什么?”郝运也应了一下,声音沉闷。 “你就帮帮我吧,真的!那个生意不能推,万事屋这才刚刚起步,好不容易要步入正轨了,这才是万事屋的起步。” “仅是第二个生意,如果这个都推掉,那以后还会有人来吗?就算有人来,我们还敢接吗?如果遇到一个比较危险的,我们就推,那万事屋根本开不下去。” “万事屋我下了很大的心血,它不能倒闭。”陈秀儿说了很多。 “说说那件事情你都知道多少?”郝运沉默了十几秒,开口问道。 “啊?” “好的……好的。” “这个事情过来委托万事屋的人也不是很清楚,但却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只僵尸并不凶残。” “它从来没有袭击过人,就算有人遇见它,也不会伤人。” “很奇怪,那只僵尸不是没有那个能力,毕竟它连耕田的大牛都可以撕碎,但却不会袭击人。” 三十五.只要我兜里没钱,你就坑不到我。(真是机智) 陈秀儿也不敢隐瞒,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郝运沉吟了一会开口道:“什么时候去?” “我原本打算是今天。” “今天太赶,明天再去。” “你现在立马去准备一些黑驴蹄子,我去找一个懂行的人买一些克制僵尸的东西。” “这么说,郝哥你也一起去吗?” “要不然呢?让你去送人头?”郝运没好气的说着。 “我就知道郝哥你最好了,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冒险。” “别自作多情了,你要是死了我的工资谁付?”郝运嘴上那是丝毫不留情。 陈秀儿自然是不会当真,经过这么久的相处,陈秀儿也或多或少了解郝运。 知道郝运是一个嘴上不留情,但心其实挺软的。 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 至少对自己是这样的。 挂断电话,给莫玥打了过去,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是有事情要离开圳城几天,让她自己在家要多留一点心眼,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自己。 在超市里吃了几个面包,骑着小电驴就驶出了南郊。 至于郝运口中的懂行之人,就是上次那位神婆。 说实话这次去找那位神婆,郝运心中还是有些发虚的。 毕竟上次自己可是没有给钱就溜了。 在快到那位神婆的住所时,郝运特意买了一些礼物。 虽然礼物不多,但好歹也是一点心意,所谓礼轻人意重,相信那位神婆会理解郝运的‘良苦用心’ 神婆家住在一条幽深巷子的最深处。 刚到神婆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呜哩哇啦!”的声音。 显然是这位神婆正在忙活。 门是虚掩着的,本打算敲门,但又担心惊扰到正在‘施法’的神婆。 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今天自己是来认错,还要寻求别人帮忙,还是态度端正点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 虚掩着的门被从里面推开。 走出来一对中年夫妻。 一边走嘴里还说着:“麻烦神婆了,这次我老婆要是能生出男孩,一定重礼相谢” …………… “看来又是一‘重男轻女的家庭。’”郝运心中嘀咕一句,待那对中年夫妻走远。 郝运丢下手里的烟头,推门走了进去。 “问姻缘五千。” “求财运五万。” “被脏东西缠身十万!” 郝运刚走进去,就听到里屋传来一阵嘶哑的声音。 “真nm.贵的没边了。”郝运心中直犯嘀咕,价钱那么黑,待会不会敲自己竹杠吧? “嘿嘿是我,你老人家最近身体还好吗?”郝运一脸的嬉皮笑脸,走进了里屋。 昏暗的灯光下就见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婆盘坐在八仙桌上。 身前摆放着一个古朴的香案,三根香升腾起氤氲白烟。 身旁两边各有一根被点燃的白蜡烛。 “是你个臭小子。” “怎么你还没死啊?” 原本一脸庄严肃穆神色的神婆一见是郝运,顿时一张原本就黑的老脸更黑了几分。 “嘿嘿,托您老的鸿福,我还没死。”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郝运此时有求于人,,自然将姿态放的很低。 “嘿嘿,你个穷鬼嘴倒是挺甜。” “说吧,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神婆一阵干笑,脸上密密麻麻的褶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哎,此事不急,我给您老带来了一点小礼物,希望您老笑纳。”郝运笑眯眯的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在神婆面前晃了晃。 “是挺小的。”神婆斜了一眼那些东西,嘴里阴阳怪气的说着。 “嘿嘿,礼轻情意重嘛。”郝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您看,我给您老买了什么……” “板栗!这可是好东西,最适合您老了,可以用它磨牙,锻炼牙齿的韧性。”郝运指着其中一个白色塑料袋介绍了起来,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个头大小不一的板栗。 “额…………”神婆张了张自己仅剩三颗牙的嘴巴,脸色更黑了,似乎是想‘感谢’一下郝运,但又闭上了。 只是黑着脸,瞪着眼睛。 郝运:“…………”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看着神婆嘴里仅剩的三颗牙齿,郝运心中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这下马屁不仅没拍到,还拍到马腿上了。 “没事我这还买了红糖。” “像这种红糖最合适您老了。” “老人经常喝红糖,活的一百八十岁。”为了缓解尴尬,郝运连忙介绍起了另外的东西。 “我……我……我有糖尿病还有高血压。” “唉,算了算了,你个臭小子也别再磨磨唧唧了,有事说事没事就赶紧走。”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个臭小子就是成心过来气我的,我还想多活几年。”神婆一抬手阻止了郝运还要继续介绍其他礼物的动作,语气无奈。 “既然您老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您老是大隐隐于市,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所以这次过来就是想求您老给一些克制僵尸的东西。”郝运知道自己这次献媚是失败了,当下也不再磨磨唧唧说出了此行的目地。 “僵尸?哪有僵尸?你遇见了?”一听郝运的话,神婆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左顾右盼问道。 “虽然现在还没有遇见,但很快就会遇见了。” “是你那个诅咒惹来的?”神婆眼神闪烁,试探性问着。 “差不多,我想应该是的。”郝运对于此事也不想说太多,点了点头。 “我之前就说了嘛,你一个快死的人,还那么抠干嘛?打算将钱带下面去花?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uu看书 wwuukshu这里银行与天地银行不通,你在下面是花不了的。”神婆斜睨着郝运毫不客气的说着。 “这事等我真的下去了再说,您这里有没有可以克制僵尸的东西?” “嘿嘿,这个有倒是有,不过很贵哟,就你这扣扣搜搜的模样舍得买吗?”神婆那是一脸的奸笑。 “小子我可告诉你,这次要是少一分钱,我都不会卖给你。” “上次的钱你没给,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就当做了回好人好事,但这次你就甭想了,少一分钱你能从我这里拿着一样东西,我老人家跟你姓。”神婆经过上次的事情,这次学聪明了,对郝运必须是先交钱再拿东西。 “瞧您老人家这话说的,我还能赖账不成吗?” “开个价,只要不是太离谱,我立马掏钱。”郝运一拍口袋,一副豪气冲云霄的模样。 “哟哟哟,你个穷小子这次还来装大款。” “克制僵尸的我这里只有定尸咒!” “一张五千,概不议价。” “nm这么黑?” “这能不能便宜一点,这也太贵了。”一听价格郝运眼珠子差点给瞪出来。 一张五千,自己现在全部家当加在一起也买不起五张。 “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看你着实是个穷鬼,这样吧,说出你心目中的价格。”出人意料的,神婆听到郝运的话——这次居然语气缓和了下来,虽然话不大好听。 “一张三百!” “滚!!!” 三十六.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这死老太婆真黑。”从那条幽深巷子里走出,郝运心中不怠。 砍了半天价,最终以每张三千成交了。 一共买了三张,打了个折花了八千,这让郝运肉疼不已。 郝运接着又去了屠宰场,要来了一些公鸡血、黑狗血。 买了一些陈年糯米。 零零总总也花了将近一万左右。 “不行这钱得让陈秀儿那家伙出。”心中打定主意,给陈秀儿打了个电话。 得知他要买的东西也差不多了,约定就在万事屋碰面! 当下不再磨蹭,骑上小电驴就向市区驶去。 两人一见面,郝运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陈秀儿,摆着一张臭脸,丢给他一些发票开口道:“四舍五入下,一万块左右,支持wx、zfb转账。” “没问题,没问题,郝哥你辛苦了,快过来坐。” “来来……郝哥喝杯卡布奇诺。”陈秀儿笑的比花儿还甜,连忙擦了擦自己的老板椅,拉着郝运坐下,又递上一杯饮料。 “你准备的东西如何了?”郝运自然是不会和他客气,喝了一口…………味道不咋地。 “已经妥妥地。”陈秀儿比了一个ok的手势,指了指地上的黑色袋子。 郝运蹲下来看了看,都是黑驴蹄子,数量还挺多,足有一二十个左右。 ……… 根据委托人所留下的地址,郝运两人在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出发了。 舒家村位于沙华县附近,而沙华县距离两人所在的圳城并没有多远。 所以两人选择了自驾。 由陈秀儿开着自己那辆霸气路虎。 在下午五六点左右,两人就来到了沙华县。 来接车的是一个叫舒安的小伙子。 长的很壮实,但眼窝深陷,眼球布满血丝,黑眼圈很重,显得十分疲惫。 郝运猜想应该是被那只僵尸给搅的心神不宁,所以睡眠不足。 “两位辛苦了,这次就拜托两位了,那只僵尸虽然还没有伤人但已经将村子闹的鸡犬不宁,再这样下去,我们全村人就只有搬离了。”刚一见面舒安就大倒苦水。 “这是自然。”郝运点了点头。 “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你不介意告诉我吧?”郝运坐在后座,而舒安因为要带路就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嗯?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舒安很客气的说着。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选择报警?”郝运很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说是恶灵的话,你们不报警郝运能理解,毕竟恶灵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只有被恶灵缠身,或者是有特殊手段,亦或者是像郝运与陈秀儿一样有着特殊的眼睛。 但僵尸就不一样了,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到,、触摸得到。 只要事实摆在眼前,别人不相信也得相信。 所以郝运一开始就很好奇,他们既然知道是僵尸作祟,那为什么不求助于jc?反而自己花费重金委托万事屋。 郝运可不会认为是他们钱多烧手。 “兄弟你是有所不知,不是我们不想报警,而是村中老人极力反对,不让我们那样做。”舒安在说这些话时显得十分无奈。 “哦?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不让?”陈秀儿显然也是对这话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呵呵,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些老人之所以极力反对是因为他们担心那只僵尸受到伤害。” “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担心损毁那只僵尸的尸体。”郝运轻笑一声,从舒安无奈的话中,他已经猜到了。 “兄弟这你都能猜到。” “佩服佩服。” “敢问兄弟如何称呼?”舒安从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郝运,一脸的惊讶。 “郝运。” “他叫陈秀儿。”郝运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又顺便介绍了下陈秀儿。 “郝运。” “陈秀儿。” “都是很有‘寓意’的名字。” “没错,你猜的很对,因为那只僵尸就是在村子附近被挖出来的,所以那些老人认为它可能是村中谁家的祖先,你也知道像这种穷乡僻壤里,对这种事情是很在意的,损毁祖先尸体对于他们来说是十分忌讳的。” “他们担心报警,让jc真的看到僵尸,也只会用最暴力的手段,将那只僵尸给彻底损毁。” “所以这才极力反对。” “在委托你们来帮忙时,相信有人也和你们说过,不能损毁那只僵尸。” “理解。”郝运点了点头,也十分理解舒安的无奈,因为自己就是农村里的,所以对于这方面也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现在guojia都在全面实施火葬,明.令禁止土.葬,但在绝大部分农村里依旧使用土.葬,他们思想封建、固化。 认为人完完整整的来到世界上,就应该完完整整的离去。 所谓入土为安,只有土.葬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敬,也只有那样他们才会真正的安息。 没有经过现代文明的改.造绝大部分的农村人都感觉火.葬就是在亵渎过世之人,理所应当的都是十分抗拒。 如此那就更不用说,用暴力手段将之损毁了。 郝运从后视镜狠狠瞪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陈秀儿。 这家伙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和自己提都没提。 后者那是目视前方,装作没有看到郝运的怒视。 “所以你们委托我们来,其实并不是要我们消灭那只僵尸,而是帮助它?”见陈秀儿装傻充愣,郝运也懒得搭理他,转而继续与舒安交谈起来。uu看书 .uukshu.cm “对,相信以你的聪明应该也猜到了一些。”舒安点了点头,对于郝运的聪明似乎是十分看好,也不继续往下说,而是转头看着郝运。 “我要是没有猜错,村中老人认为那只僵尸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因为它心中有未了的执念。” “它不会伤人,只会吸食牲畜,但却不会离开舒家村,一直都在附近徘徊。” “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郝运眯着眼睛,心中颇有些成就感,毕竟自己都还没有到达舒家村就已经将事情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年轻人嘛,谁心中没有那点“小九九”? “聪明!果然不亏这么年轻就能在圳城那种大城市开‘店’做生意的人!”舒安对郝运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之词。 而此时被两人彻底当成空气的陈秀儿则尽职尽责的当着司机,听到舒安的话,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闭上了。 …… 当出了沙华县区,后面便是狭窄的小马路。 到最后干脆就是泥泞难走的泥巴路。 舒家村真的很偏僻,几乎都在大山沟沟里。 开到最后,就连泥巴路都没有了,而是一条狭窄、逼——戾的羊肠小道。 郝运与陈秀儿也没有办法唯有徒步而行。 还好舒家村对于他们两人的到来显得十分重视。 在泥巴路尽头等候有几人。 留下村中两人看守车子。 其他人则十分热情帮忙拿着两人带来的一些东西向村中走去。 三十七.我很喜欢她,但她说我是个好人 经过弯弯曲曲的乡村羊肠小道,又爬过了两座山头。 终于看到了‘隐藏’在山涧之中的舒家村。 舒家村四面环山。 一个小小的村落就坐落在山脚下。 鸡鸣犬吠,烟雾氤氲…… 景色十分宜人。 舒家村很小仅有不足百余户人家。 大多都是古老的木板房,透漏出岁月的痕迹,仅有少数的砖瓦小楼房。 对于郝运与陈秀儿两个陌生人的到来,舒家村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少数知道二人是来干嘛的人,都是紧皱眉头,目光之中怀疑之色很浓。 毕竟郝运与陈秀儿看起来也太年轻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懂这行的人就算不是道骨仙风,也是须发皆白的老人。 这两人倒不像是他们请来的懂行之人,反倒像是两个毛都没长齐,头脑发热跑来这里旅游的发烧驴友。 对于这些怀疑的目光,郝运也是十分无奈。 他能做什么呢?难道当众给他们露一手? 郝运不是不想,他也想啊,但实力它不允许啊! 郝运也想在露完一手后,霸气侧漏的说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帅哥穷。” “两位就是万事屋过来的高人吧!一路上辛苦了。”这时一个有些驼背的老人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虽然眼中也有丝丝怀疑之色,但语气和蔼。 “这是村长舒海平。” “这位你们应该认识吧?” 一直站在郝运两人身旁的舒安开口介绍了那位驼背老人。 至于那位年轻人,很显然就是去到圳城委托万事屋的人。 “我叫舒必利。” “一路上辛苦了陈兄。” “这位兄弟是?” 站在村长旁边的年轻人笑了笑稍微介绍了下自己。 当目光转向郝运时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是我万事屋的员工,叫郝运,我是老板。”在郝运还没有开口,陈秀儿立马抢先开口道,后面还特意强调了下。 用意不言而喻。 “郝兄辛苦了。”舒必利嘴角有些上扬,很显然在听到如此奇葩的名字有些忍俊不禁。 “舒兄客气了,在其位谋其职,这些都是应该的。”郝运点了点头,不冷不热回了一句。 依目前郝运看到的舒家村情况来看,这里并没有相信的那么严重。 至少没有出现,郝运之前猜想的全村人都惶恐不安。 相反除了极个别的精神状态比较差外,其他人看起来很正常。 “村长,能带我们去看一下挖出僵尸的地方吗?”说实话郝运并不想在舒家村待太久,周围人那种像是在动物园看动物的眼神让郝运有些不自在。 “不用那么着急,你们刚来,一路上舟车劳顿,怎么的也得休息一晚,家里为你们准备了热菜热饭。”村长摆了摆手,示意郝运不用着急。 “村长你不用跟我们客气,既然收了你们的钱,我们就一定会以最快的时间为客户解决困扰!” “这是万事屋的职业操守!”郝运摇头拒绝了。 “不行,你有你们的职业操守,但我们也有我们的待客之道,怎么能让舟车劳顿的客人一来就忙活呢。” 没想到这个村长老头脾气倔的像头驴。 “郝兄你就答应吧,村长他的倔脾气要是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舒安也开口劝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村长了。”郝运虽然想快点解决此事,但他们都那样说了,要是还拒绝就有些不给他们面子了。 最后郝运也只得无奈点头答应。 而陈秀儿这位万事屋的大老板,则悠哉悠哉的跟在郝运后面看着风景。 “这心得有多大?明明知道这村子附近就有一只僵尸在游荡,还能那么悠哉悠哉看风景。”看着陈秀儿那模样似乎真把这次给当成了旅游。 晚饭很丰盛,有酒有肉。 看得出来,村长一家对于招待客人这方面都是十分用心的。 酒香扑鼻。 这都是正宗的农家米酒。 郝运也会喝酒,但这次他没有喝,不是看不上这米酒,相反他倒是很想喝上几大碗,解解馋。 但现在他知道不能喝。 刚开始郝运还能拉着陈秀儿让他也别喝,但这厮闻着如此酒香,跟几百年没喝过酒一样,再加上桌上几人不停的劝酒,郝运根本拦不住,自己还被灌了一口。 还别说,味道真不错! 到后来干脆也不管陈秀儿了,让他喝去吧,反正一开始郝运也知道这事情陈秀儿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到最后陈秀儿喝的跟条死狗一样,趴到了桌子低下。 晚饭结束了。 村长老婆张婶早已经为郝运二人准备了房间。 村长家很有年代感,是那种很古老的小四合院。 四周都是木板房,中间空出来一块空地的那种。 原本是给郝运与陈秀儿每人准备了一间房。 但看着陈秀儿醉的那副模样,让他一个人睡一间房,郝运有些不放心。 “喝……喝……喝,你一杯我一碗啊!” “喝到明天呀……” “喝死你得了。”看着躺在床上还手舞足蹈,嘴里大声嚷嚷着的陈秀儿,郝运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郝哥你怎么不喝啊?” “喝啊,郝哥。” “郝哥你怎么坤里坤气的?” “哦……我知道了郝哥你是个娘炮。” “我tm………”没想到陈秀儿这厮居然还得寸进尺,郝运差点没忍住给他几拳。 ……… 理所应当的———— 郝运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一方面是陈秀儿这家伙又能吐又能嚷嚷。uu看书 再加上外面不时响起的。 “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有一个人被捆住双腿,不能走只能跳。 郝运与陈秀儿所住的房间是在四合院里面。 在最外面还有一圈用土石围起来的墙壁。 夜很黑,也很静谧。 就好像是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 就连农村夜晚最熟悉的那种不知名虫子叫声也没有。 很安静,安静的有些不合呼常理。 只有那不时响起的“咚咚咚……咚咚咚咚……”脚步声在耳边萦绕、回荡…久久不熄… 在这种小山村里,当然是没有路灯的存在。 夜晚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郝运用手机看了看时间。 凌晨三点刚过六分。 陈秀儿已经不再闹腾了,沉沉睡去。 这家伙虽然已经沉沉睡去,但却并不代表他就老实了下来。 那震天的呼噜声…… 郝运都有些担心这震天的呼噜声会不会引来外面那东西,想了想拿枕头盖住了陈秀儿的脸,虽然还是能听到声音,但已经小了很多,郝运这才放心。 站在那种木格镂空房门前,郝运左手拿这一只黑驴蹄子,右手捏着一张定尸咒。 安静的时间总是很难熬的。 感受着时间的一点一滴流逝,困意席卷,郝运感觉脑袋有些发懵,眼皮也像是要打架一般。 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强行打起精神,将耳朵贴在木制房门上。 静静的听着。 三十八.2货作者嫉妒我的帅气,不给我安排金手指!可气… 还好那不时响起的“咚咚咚……”声,似乎是并不想进来,一直都是在村中各处徘徊。 最终那蹦蹦跳跳的声音,被一阵家猪惨叫声所掩盖。 当家猪的惨叫声慢慢落幕,那蹦蹦跳跳的声音也再次传入郝运的耳中,但声音却已经很模糊,轻微了不少,像是那声音的主人正在逐渐远去。 在那段时间里郝运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冲出去。 去看一下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不是那只僵尸,但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并没有贸然出去。 当黎明慢慢到来———— 蹦蹦跳跳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郝运大松了口气,看着睡的像死猪一样的陈秀儿,郝运苦笑了几声。 心中莫名想起了一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而行。” “睡的倒挺香,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将陈秀儿像推死猪一样,给推到了床最里边,自己则躺了下来。 沉重的眼皮一合上,便很难再睁开了。 第二天一早,郝运被闹钟吵醒。 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半。 这是郝运昨天调的闹钟。 陈秀儿依旧睡的像死猪一样! 摇了摇昏胀的脑袋,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脸。 昏胀的脑袋这才清醒了不少。 捏着鼻子将陈秀儿昨天吐的给简单清理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像这种小山村晚上基本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睡的早,起的也早。 在村长家转了一圈。 并没有看到村长人,只看见村长老婆;张婶在灶房里忙碌,张罗着早餐。 当郝运走出村长家,来到村子里时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户农家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在最外面蹲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农村糙汉,正“啪嗒啪嗒”不停抽着旱烟,面色十分难看。 因为他们说的是土话,郝运听的不是很清楚。 只隐隐约约听到了:“猪……好惨……好黑人。”之类的。 在人群中郝运很快就发现了,村长舒海平还有舒安以及舒必利的身影。 “郝兄你来了。” “快过来看看。” 说话的人是舒安,看到郝运的到来,招了招手,示意郝运过去看看。 将外面围的水泄不通的村民们,都很有默契的让出了一条路。 “早。”郝运走过去,象征性给几人打了个招呼。 可以看出舒安脸色不大好。 “郝兄你看。”舒安点了点头,指了指里面。 郝运心中已然有了准备,当看清里面的情况时脸色很平静,只是眼睛微微眯起。 郝运不知道的是,从他一出现,就有一双混浊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此时见郝运在看到里面的情况依旧面不改色,村长与人群中另外几个老人眼神微微交流了下,点了点头。 这是一处典型的农村猪圈,用土石简单围成的矮小毛胚,上面是一些因为常年淋雨而导致发黑有些腐烂的茅草。 一头脏兮兮浑身满是血洞的家猪倒在满是猪粪的地上,显然是已经不活有些时间了。 想必刚刚蹲在人群外面抽旱烟的就是这头家猪的主人了,此时郝运也能理解刚刚那糙汉子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了。 像这种小山村里,猪可是很金贵的,毫不夸张的说,一户并不富裕的农家,一年到头就指望家里养的猪,能卖个好价钱,改善家里伙食。 养了大半年的猪突然死亡,可想而知这户人家要有多大的损失。 铁栅栏做成的小门此时已经歪歪扭扭的倒在了一边。 铁栅栏门破损的很严重,原本是正方形的铁栅栏门,此时已经呈现‘卷饼’状。 很难相信,这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将这拇指粗钢筋焊成的小铁门给破坏成这副模样。 血腥味很浓。郝运鼻腔有些不大舒服,很想捏住,但还是忍住了。 “疏散人群,你们留下就可以了。”这话是郝运对村长说的。 村长点了点头,并没有犹豫,将一大群村民给打发走了。 只有除了村长、舒安、舒必利外还有几个老人留了下来。 郝运知道这几个老人必然是村中德高望重的存在。 可不要小看这些走路都费劲的老人们,在以前村中像这些村老可都是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郝运目光从几个村老脸上扫过,微微点了点头,也算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随后就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下,迈步走进了猪圈。 虽然已经尽量不让自己踩到猪粪,但依旧还是踩到了。 扑鼻的猪粪臭味混合着刺鼻的血腥味,形成了一种闻之欲呕的气味。 郝运背对着外面,从上衣口袋扯出了一点纸巾,塞住了鼻子,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慢慢蹲下,沉着冷静的目光从家猪满是肥膘的身体上逐一观察着那些血洞。 伤口不大,但明显有撕扯过的痕迹,应该是在当时这头家猪并没有死透,临死前的挣扎所导致的。 家猪身上的伤口并不一致,虽然有些伤口被撕扯过,但郝运仔细一比对还是察觉出不一样。 “这些伤口不像是被咬的,倒像是被长长的指甲给戳的!” 郝运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走!带我去看看挖出僵尸的地方。”将鼻中的纸巾丢掉,郝运走出了猪圈,对几人说道。 “小郝你看出了什么没有?”村长问了一句。 “其实看得出看不出都一样,相信在你们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郝运嘴角带着笑,他才不相信昨天夜里那么大的动静,村里人会没有听到。 “这头猪身上的伤口是牙齿与指甲造成的,致命伤是被咬住喉咙吸干了血。”虽然知道这几人心中都明白,但自己毕竟在里面观察了那么久,如果不说出一点东西来那就说不过去了。 其实郝运之所以进去观察,就是想在心里彻底确认下,看到底昨天那玩意是不是真的僵尸,uu看书 ww.unshu还是有什么其他东西作祟。 依照郝运目前的发现,已经可以确定是真的僵尸在作祟。 “难搞!”本来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那不是真的僵尸而是其他东西在作祟,但事实证明就是僵尸。 说实话郝运宁愿这次对付的是恶灵,也不想对付僵尸。 “郝兄,今天怎么没看见陈兄弟?”舒必利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陈秀儿的身影,这才疑惑问道。 “他今天有些不舒服。”在这次生意的雇主面前,郝运也不能太落陈秀儿的面子,怎么的也得说的好听一点。 毕竟这事关万事屋的声誉,总不能让这次生意的雇主知道,陈秀儿那厮贪杯现在还躺在床上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哦,乡下天气多变,湿气也重,确实容易生病。”舒必利也没有怀疑郝运的话,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过问陈秀儿的事情。 挖出僵尸的地方并没有多远,就在村西头山脚下的一条小河旁边。 这里是村中一户人家的地盘。 老人六十多岁了,好不容易给儿子说了一房媳妇,但对方却要求要有一栋砖瓦房才肯嫁。 不愿意和老人住在一起。 看着即将四十的儿子,老人牙一咬,心一狠,将存了一辈子的存款都取了出来。 打算在村西头小河边给盖一栋二层楼的砖瓦房给儿子当做新房。 可就在请人选好地基,第二天开工就出了事。 在向下挖地基,挖了不到五米就给挖出了一副黑黝黝,表面都发霉的棺材来。 三十九.莫急!金手指正在空运中! 挖出棺材那户人家也不敢隐瞒,第一时间就上报了村长与几位村老。 当村长与几位村老第一眼见到那副棺材还以为是他们不小心将村中谁家祖坟给刨了,狠狠的教训了那人。 但当他们将村中所有人召集起来,看是谁家的祖坟时,可却没有一人认得。 都说不是自家的祖坟。 村长与几位村老也不在意,认为是因为时间过的太久,以至于其子孙后代给忘了。 当天就命人给抬到了村中的祠堂,打算在找到合适的地方后,再重新给埋起来。 可当天就出了事…… ———————— 挖出棺材的那户主人叫舒牛,婆娘早亡,与一个老实巴交的儿子舒羊相依为命。 当看到几位村老与村长几人来时,苦着一张脸迎了上来。 “老牛啊,看开点,不就是对方不肯嫁了嘛,至于整天这样嘛?这个不行再找下个嘛!” “是啊,老牛你就别难过了。” “对啊,老牛你也要对你儿子有点信心,舒羊人不错,不仅长的高还一表人才,不就是太老实了嘛,相信下一个一定会成的。”几位村老与村长拍了拍苦壁着一张脸的舒牛,递了一根烟安慰着。 “唉,你们也不用安慰我了,自己生的犊子我还不了解,他这一辈子是没有指望了。”舒牛狠抽了几口,在氤氲的白烟中,声音嘶哑。 “村长,能给我一点帮助吗?”这时郝运的声音传来。 他并没有那个八卦心去打听,别人娶不娶得到媳妇。 这户人家建新房很明显是打算采用井格打底的建筑手法。 像这种井格打底在农村是最常见的。 四四方方的占地基,里面是四个小正方形。 在其中一个正方形小地基已经有明显动工的痕迹,向下挖了很深。 郝运刚才已经走近观察了,就在这个小地基地底的一面有一个很大的空洞,像是之前在里面埋有的东西被挖了出去,所遗留下的。 想必这里就是挖出那只僵尸棺材的地方。 “小郝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尽管开口,不需要和我们客气。” 听到郝运的话,原本站在舒牛家门口聊天的几人连忙走了过来。 村长开口说道。 至于村长称呼郝运为小郝,那是郝运自己要求的,毕竟一个都可以当自己爷爷岁数的老人,一口一个郝兄,郝运表示自己承受不起。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希望将这下面挖开。”郝运指了指挖出棺材的那个小地基说着。 “当然不会介意,一切按照你说的做。” “小安子去村里找几个年轻力壮的来。”村长与几位村老眼神微微交流了下,见他们都没有异议,点了点头,末了,对站在后面的舒安吩咐着。 舒安点了点头快步原路返回。 很快十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在舒安的带领下来到了村西头小河边。 “村长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其中一个方脸汉子用土话问道。 “三狗你这么着急干嘛?怎么?急着回家皂.孩子?”村长斜了一眼那个方脸汉子,带着笑意打趣着。 周围其他人顿时哈哈大笑,纷纷打趣着方脸汉子与他媳妇的私生活来。 “哪有……”唤三狗的方脸汉子脸色微红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郝运在一旁听的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都笑的那么开心? 不过郝运也不想知道。 不得不说郝运还是挺佩服他们的心里承受能力与乐观的,明明知道村中每晚都会有一个“非人”的东西在村中‘逛街’还能表现的如此轻松。 郝运轻咳几声开口道:“村长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是现在开始吧。” “好。”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先干正事。”听到郝运的话,村长舒海平这才收起‘为老不尊’的坏笑,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那些汉子们停止继续打趣三狗与他媳妇的私生活。 “小郝你说接下来要怎么做?都听你的。”村长转头看着郝运,面色严肃了起来。 “挖!这里为中心点,以这个深度向附近挖。”郝运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地基坑说道。 虽然这些汉子们不知道郝运要做什么,不过在村长与几位村老的吩咐下还是照做了。 这里原本就是打算盖房子的,所以有不少锄头、铲子、铁镐之类的。 一群汉子拿上趁手的工具,纷纷开始干了起来。 而郝运就站在一边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没有挖出什么东西,郝运也没有叫停! 一个小时过去了…… 依旧如此……郝运没有叫停,一群汉子们热火朝天的挖啊、铲啊、撬啊、 两个小时过去了……… 郝运依旧没有叫停…… 什么也没有发现…… 三个小时过去了…… 情况依旧如此…… 三个半小时过去…… 这群汉子们大汗淋漓,一个个直喘粗气。 四个小时过去了…… 一群汉子也由之前的热火朝天变的混水摸鱼起来。 一个个怨声载道…… 可以看出其中已经有不少汉子表现出了不耐烦。 眼神时不时瞟向站在上面眯着眼睛四处走走看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的郝运时,眼神中充满了怒意。 但碍于当着村长与几位村老的面也不好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嘛,也不知道上面这位村中花重金请来的年轻‘高人’想做什么? 但在他们眼中郝运很讨厌……是的,不仅讨厌还很想冲上去将这个顶着黑眼圈的家伙给暴揍一顿。 已经整整挖了四个小时了,原本的小地基坑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几米宽的大地基坑。uu看书 .uukashu.co 但里面却什么也没有挖出。 郝运眯着眼睛低着头慢慢走着,眼睛仔细观察着下面被新挖出来的地方。 当郝运来回走了几遍依旧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不由的感觉有些疑惑,嘴中轻声自语:“怎么没有?怎么会没有呢?不应该啊!” 此时不仅是那些汉子们就连村长与几位村老也有些坐不住了,几次想起身对郝运说些什么,但又忍住了。 “好了,不用挖了。” “你们回家休息去吧!” 思来想去也想不清楚个所以然来,郝运停下来回踱步的脚步,对下面的汉子说道。 “你……” “哎,这次辛苦你们了,晚上我让家里婆娘多准备一些好酒好菜,你们记得过来。” 听到郝运的话,其中一个暴脾气的汉子抬起手臂指着郝运似乎是想对郝运说上一些不客气的话来。 但村长‘眼疾手快’一摆手说道,瞪了一眼那个暴脾气的汉子冲他摇了摇头。 “小郝啊,我知道我不该问什么,我也知道既然请了你那就要相信你的能力,但你也看到了……” “能不能和我们这帮老家伙说一声你这是在做什么?”等那些汉子们都离开,村长对郝运说着,虽然语气很轻,但郝运知道这是对方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村长我知道你的意思。”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就是在找一个东西,你也看到了……” “这次并没有找到。” “所以……村长能不能再帮一个忙?” 四十.格格不入的猪槽 郝运停顿了一下,看着村长舒海平再次开口说道。 “哦?你说说看。”这次村长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口就答应,反而犹豫了下,给了郝运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村长你能不能召集一下村里人,问一下他们有没有人从这里捡到过什么东西。” “就像是木板或者是大石板之类的。”听到村长那模棱两可的回答,郝运轻笑了下,也并没有在意。 “哦?” “知道了。” “我立马就去做。”郝运说出了自己口中的‘小忙’,村长沉吟了几秒,似乎是感觉此事并没有多难,点了点头答应了。 ………… 当然了这次召集村民问话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所有村民都表示没有在村西头小河边附近捡到什么东西。 “按道理应该会有才对。”郝运一人坐在村东头一颗大树下乘凉,心里烦乱不已。 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大。 村长几人跟着郝运在村中乱跑了半天…… 见郝运像没头苍蝇般在村中乱转,也没有耐心继续跟着了,各自找了一个借口已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郝哥!” “终于找到你了。” “来,给!” 这时身后传来陈秀儿的声音。 郝运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陈秀儿手里拿了一个东西,快步走了过来,伸手递到自己面前。 这是一个铁制饭盒,就是那种七八十年代十分流行的银色铁饭盒,在铁盒子下面还有两根铁制成的握把。 “你小子知道起床了,怎么春秋大梦做完了?”郝运斜睥了陈秀儿一眼,嘴里阴阳怪气的说着。 “嘿嘿嘿……这不是昨晚喝醉了嘛!”陈秀儿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一再坚持要接这个生意,结果却一点忙都没帮到。 郝运摇了摇头,也并不在意,接过陈秀儿递过来的饭盒。 此时郝运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今天可是连早饭都没吃,之前一直在思考问题,倒是并不感觉饥饿,但此时肚子却响起一阵“抗议”声。 打开…… “饭菜份量挺足的,就是……” 卖相不咋的。 西红柿蛋汤,还有一些青菜此时与白色的米饭混合在一起。 “额………倒有些像猪食……” “你丫的是不……”郝运正想说,“你丫的是不是一路摇过来的。” 但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捕捉到了一点什么信息。 “猪食……猪食……” “猪食……对了!”郝运忽然猛的站起,把陈秀儿给吓了一个哆嗦,还以为是郝运要来揍自己。 结果郝运根本没有理他,将饭盒往他手里一塞,拔腿就向一个方向跑去。 “郝哥……郝哥……郝哥你干嘛去?” “等等我。”陈秀儿愣了几秒,看着已经跑出老远的郝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在后面嚷道。 可前面的郝运就似乎是没有听到,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 “你……你要做啥子?” 郝运一口气不停歇,直接来到了昨晚被僵尸袭击的家猪那户农家前。 看着面前喘的像牛一样的年轻人,舒再发用着十分不标准的普通话问道。 面前喘着粗气的年轻人,舒再发是认识的,也知道他是村里花重金请来对付僵尸的人,原本之前他对村里请来的两个人都没啥感觉,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至少昨天他是这么感觉的,但就在今天、就在今天发现自己辛苦养大的家猪被僵尸撸成串后,他舒再发就很讨厌、反感这两人。 村里请他们来对付僵尸,他们两个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害的自己养的家猪被杀,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如果村里请的不是这两个没啥本事的家伙…… 如果村里请的是另外有本事的人…… 那么他养的家猪就不会死,他也就不会蒙受如此大的损失。 原本还打算依靠这头家猪改善下半年的伙食,但一切都落空了…… “对!就是他两人害的!” 舒再发是越想越气,越想心里就越窝火。 如此想着,舒再发就感觉面前这个顶着黑眼圈的年轻人是越看越腻歪。 甚至心里还想着:“为什么昨天死的不是他们两个废物?如果僵尸去杀了他们两个……那自己养的家猪就一定不会有事。” 郝运眉头皱了皱,看着面前这个干瘦的像只黑猴子男人越来越凶狠的眼神,感觉有些疑惑。 “自己这是哪里得罪此人了?” “可自己这还是第二次见到他,根本就不认识他,更扯不上得罪了。” “那为什么这个男人好像对自己充满了恨意?” “算了……管他呢!正事要紧。”郝运也不去管这个男人凶狠的眼神。 直截了当开口说道:“我看看你家猪圈里的猪槽。” 当下也不等那个男人回应,直接就迈步向猪圈快步走去。 “jdhjdhjdgjgdjgrjeλλotνσttψσ……?……………” 身后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说的是土话,而且语速极快,虽然郝运一个字也没有听懂,但光听那语气就知道,这说的绝不会是啥好听的话! 郝运懒得理他。 迈步走进了肮脏、恶臭扑鼻的猪圈中。 那只可怜的家猪尸体已经不在了,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经久不散,依旧很刺鼻。 郝运蹲在猪槽边,眼睛微微眯起。 之前郝运曾不经意瞟到过这个猪槽,当时就感觉这个猪槽放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但也没有多想,在村西头小河那里,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经过刚刚饭盒的灵光乍现,这才想起了这个猪槽… 所以这才火急火燎赶来,u看书 ww.uka.om 想要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 ———————— 这猪槽与一般的猪槽不一样。 怎么说呢? …… 这猪槽放在这个破烂的猪圈里有着浓浓的违和感。 那感觉就好像是……你去拜访一个有钱的亲戚,他住在一线城市的大别墅里,装修的也是金碧辉煌,但你却发现那个亲戚每天只吃泡面,而且是两块钱最便宜的那种包装袋方便面。 这个猪槽很“大气” 郝运也不知道这么形容一个猪槽合不合适。 这个猪槽是由一块,宽大约半米,长一米五左右,厚度大概三十㎝的大石板制成。 制作手法很简单……就是一面挖空出一个大洞,作为盛放猪食的地方。 在作为猪槽的一面旁边还有着不少的雕刻。 雕刻有一些花纹,还有一些比较古怪的繁体字。 破烂不堪的猪圈,一块雕刻有花纹字体大石板制成的猪槽…… “你做啥子?你到底想做啥子?俺阔告色你,这锅东西是俺的,你憋想拿靠……” 想要听明白这个男人坑爹的普通发,郝运就得连蒙带猜才可能理解。 “你放心,我对这个没啥兴趣。”郝运轻笑一声,说完,在那个男人疑惑的目光中,直接就起身离开了。 “郝哥可算找到你了,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跑那么快?”陈秀儿是弯着腰,手撑着膝盖,汗水顺着额头流个不停,大口喘着粗气,一字一顿艰难开口问道。 四十一.给你送来1个祖宗 “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去将村长他们找来,就说我已经知道那只僵尸的身份了。”等陈秀儿喘匀了气,郝运这才慢悠悠开口说道。 “啊?你怎么知道的?”陈秀儿有些不相信,郝运这才离开多久,怎么就知道了那只僵尸的身份。 “别问那么多,现在赶紧去。”郝运不想多说,推了推陈秀儿示意他赶紧去找人。 “那你也得先吃点东西吧。” “这都大半天了,你什么东西都不吃,很伤胃的。”陈秀儿指了指自己手里的饭盒说着。 “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郝运啧啧两声,接过饭盒,斜了陈秀儿一眼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快去吧。” 陈秀儿这才撒开脚步,跑去找村长他们。 打开饭盒,说实话郝运没啥胃口,特别是饭盒里的东西经过陈秀儿再一次的‘摧残’,原本就卖相不好,此时更是“惨不忍睹”。 但还是硬着头皮吃完了。 “嗯!真香!” 不多时。 一大帮人在陈秀儿的带领下,呼啦啦全都来了。 看来他们对于那只僵尸的事情还是挺在意的。 “小郝啊,听小陈说,你已经知道了那只僵尸的身份了。”说话的是村长舒海平。 看的出来,他刚刚走的很急,一把年纪了,还喘的像只破风箱一样。 “嗯!村长,村里有姓王的人家吗?如果有的话,你能让他们都过来吗?如果不出意外那只僵尸就是他们其中一家的祖先。”郝运点了点头,这些都是他刚刚从那个猪槽上雕刻的文字上看出来的。 猪槽上雕刻的文字经过郝运的仔细观察,发现都是近古文,应该是青朝时期的文字。 那只僵尸姓王名义。 “王姓?这个姓氏村里是没有的,我们这个村子是本家村,大家都姓舒,几乎每家每户都沾亲带故的。” “姓王的也不是没有,但那些都是外面嫁进来的婆娘。”村长舒海平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摇了摇头说着,似乎是想起什么又再次开口说道,“我们村里没有姓王的,但隔壁有个王家村,会不会是王家村哪家的祖先?” “王家村?” “走!去那里!”郝运想了想感觉这个可能性很大,点了点头,对村长说道。 …… 王家村距离舒家村并没有多远,两个村子几乎是紧挨着。 但因为这里是大山沟沟里,就算是紧挨着舒家村,想要去到王家村依旧还要翻过一个山头。 因为村长与几位村老已经上了年纪,都是老胳膊老腿的,所以就没有一起去。 叫了村里几个年轻的后生,跟着一起。 “对了,村长,你得好好教育下那户人家,居然把别人祖先的墓碑给拿来做猪槽,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可是很严重的。”在去王家村之前,郝运特地将村长拉到一边,指了指那个长的像黑猴子那户人家,语气特别严肃说着。 “舒再发?” “我ri他个青娘板板的,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小郝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下他。”一听郝运的话,村长当时就怒了,狠狠骂了一句。 “这是跟谁两呢??居然还敢骂我,我治不了你,就不信别人治不了你。”郝运心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 郝运不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主,但却有些睚眦必报,你敢惹我,我就要报复你。 当然了,郝运也是的的确确感觉,将别人祖先的墓碑给拿来做猪槽,这确实有些过分,所以这才跟村长提了一下。 不可否认其中还是有郝运一点点出于报复的小心理。 闲话少叙。 一帮年轻小伙子走的很快。 不多时就翻过了那座山头,来到了王家村。 王家村与舒家村情况差不多,都是坐落在山脚下,不足百余户人家。 因为两个村子相隔很近,所以时有往来。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两个村子之间的人都是互相熟悉的。 看到舒家村几个小伙子的到来,立马就有一大群朴实的王家村民给围了上来。 一个个热情打着招呼。 而郝运与陈秀儿则是站在一边,在来的路上,郝运已经将有些事情交代给了舒安。 毕竟这种打听别人祖先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熟悉的人去问比较好。 舒安很聪明,并当着王家村其他人的面问。 而是将一个与自己玩的比较好的王家村小伙子给拉到一边,轻声询问。 “怎么样?”见到舒安走过来,陈秀儿连忙问道。 舒安摇了摇头,表示他的那个朋友也不知道。 “看来此事还是得询问王家村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只僵尸就是青朝人,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想来也只有王家村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才有可能知道。 “你去问一下你的那个朋友,问他王家村年纪最大的老人住在哪里。”郝运拍了拍舒安的肩膀说着。 . “好。”舒安点了点头,再次勾肩搭背的将他那个朋友拉到了一边。 很快舒安就带着一个皮肤黝黑年纪大概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走了过来。 “郝兄这是我朋友,叫王大力。” “这两位是我外面认识的朋友,他叫郝运,他叫陈秀儿。” 舒安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那个朋友,又向他朋友王大力介绍了一下郝运两人。u看书 ww.uukan “礼好,礼好……大力兄。”陈秀儿一把握住王大力的手就使劲摇了起来,嘴里还不停说着不包准的普通发。 郝运白了陈秀儿一眼,心中无语:“你丫的,别人又不是川中人,你用川中话套什么近乎!” “你好,王兄!”郝运向王大力微微点了点头,将陈秀儿还在不停摇晃的爪子给打开。 “你们要找莲花婆婆干嘛?”终于摆脱了陈秀儿的手,王大力有些不自在的甩了甩刚刚被陈秀儿握住的手,悄悄向旁边挪了几步,这才抬头看着比较正常的郝运开口问道。 看到王大力的小动作,陈秀儿表示自己幼小的心灵十分受伤,自己只不过是想与王大力套近乎,熟悉一下,让他更加相信自己与郝哥的话,怎么现在还把自己给当成了有不良嗜好的变...态了。 “好受伤的说。qaq” “莲花婆婆?”应该就是王家村年纪最大的老人了。郝运心中想着,面上不露丝毫痕迹,平淡的说了三个字,“认祖宗!” “what???” 王大力一听,眼睛都差点给瞪出来。 接着用一种‘你这个朋友脑子好像也有问题’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朋友舒安。 见对方没有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刚刚的话。 郝运也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去编一个借口,直截了当说了出来“你应该知道舒家村在闹僵尸吧?” “嗯!” “嗯?” “等等!你不会想说舒家村那只僵尸就是莲花婆婆的祖先吧?” 四十二.肖士比牙:刀不锋利,马太瘦,我还不想与你斗。 王大力瞪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说完还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郝运二人。 “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你的祖先……”陈秀儿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说着。 “你……”王大力当时就不干了,瞪着一双虎目,那架势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撸胳膊挽袖子将陈秀儿给胖揍一顿。 毕竟说别人祖先是僵尸,这是哪个热血男儿都不能接受的。 “哎,你个瘪犊子,你想干嘛?想打架吗?”陈秀儿一看这架势不对,居然有人敢当着他郝哥的面就想对自己动粗,立马横眉冷对,也开始撸胳膊挽袖子。 “大力!你冷静下,看在我面上别冲动。你就帮兄弟一次吧?算给兄弟我一个面子行不?” “你放心,这两人绝不会对莲花婆婆做什么。” 这里动静那么大,自然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还好舒家村其他几个同来的小伙子足够机灵,连忙挡住王家村其他人的视线,开始东拉西扯,将王家村人的注意力又给拉了回去。 舒安看王家村人没有继续注意这边,一把揽住王大力的肩膀压低声音说着。 郝运同时对陈秀儿摇了摇头,示意他也别冲动。 “好!我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带他们去见莲花婆婆。”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发现他们两个敢对莲花婆婆有一点非分之想,那他们两个就别想走出我王家村。”经过舒安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王大力终于松口同意了,但还是狠狠警告了郝运二人。 郝运对于王大力后面那不客气的警告倒并不在意,毕竟他可不会对一个婆婆辈的老人动什么分非之想,此行也不过是想打听清楚,那只僵尸的身份。 只有清楚了那只僵尸的身份,才知道它有什么执念。 但陈秀儿可不是吃了亏还能闷不做声的主,听到王大力那副不客气的警告,他也不干了,只听陈秀儿阴阳怪气的说着、“好,你丑你先说,其实我们也知道你丑,但没有想到,你虽然长的丑不辣鸡,但还是挺有自知自明的嘛!” 王大力:“(??д??)” 王大力:“你……” 舒安:“?_?” 郝运:“?_?” 舒安“别冲动,别冲动!” “行了,你也少说几句,别忘了我们此行是来干嘛的!” 舒安连忙拉住正要发怒的王大力,急声安慰着。 郝运也瞪了陈秀儿一眼,压低声音说着。 这陈秀儿刚刚还握着王大力的手,一副咱哥俩好的模样,此时就换了脸色,一副急赤白脸,要动手的模样。 真不知道,这陈秀儿脑回路是咋长的。 终于在舒安的劝说下,王大力冷着脸色在前面带路。 在离开时,舒安悄悄对舒家村另外几个小伙子使了一个眼色。 几个小伙子心领神会,继续拉着王家村民东拉西扯。 此事还是不宜让太多外人知道,以免节外生枝。 暗中在王家村弄清楚事情的一切的可以了,毕竟哪家祖先炸了尸,变成了僵尸,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不宜弄的人尽皆知。 虽然王大力一路上没有给郝运二人啥好脸色,但看在自己好友舒安的面上,还是冷着脸将莲花婆婆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这莲花婆婆也是一个苦命人。 莲花婆婆姓王,名莲花,是王家村本家人,原本家境不错,在王家村也算是数一数二。 但在那风雨飘摇,局...势动荡的年代,王莲花一家也不能幸免于难。 最终闹了一个家破人亡,丈夫死在了那时的批~dou会上,只留下王莲花一人带着一个尚未满月的女儿。 女性本弱,为母则刚,从原本家境殷实的富家小姐,一下沦为了那副田地。 但这些都没能击倒王莲花,她是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将自己女儿抚养长大,供她读完了学业。 其中辛酸,又岂是外人能够理解的。 但天意似乎就是如此无情。 就在王莲花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终于将女儿抚养成人,自己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之际。 自己的女儿,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却在找了一个如意郎君后,选择了永远离开王家村、永远离开这穷乡避壤的大山沟沟。选择永远离开王莲花的身边。 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杳无音信…… 可怜的王莲花是盼星星盼月亮,终日以泪洗面,哭瞎了双眼也没能等来自己的女儿。 “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她还算是个人吗?”当听到这里时,陈秀儿已经是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擤了擤鼻涕,狠狠骂道。 “哼!她根本就不能算人,那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抛弃了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母亲,u看书 .uukansu 听说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在自己婆家的帮助下,开了一家药品公司,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豪!” “苍天无眼啊!可怜莲花婆婆辛苦一辈子,结果养了一只白眼狼。”王大力也是说到动情处,仰头望天,发出一声感慨。 “就是,养那么一只白眼狼,还不如当时生的是叉烧包。”陈秀儿也是握拳,狠狠啐道。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讨厌嘛!至少你还有点良心。”王大力看着一脸愤怒的陈秀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还有一点良心?”陈秀儿顿时又不干了,立起眼睛,瞪着王大力。 “唉……”舒安与郝运几乎是神同步,扶额轻叹,刚刚两人还一唱一和,同仇敌忾,将莲花婆婆那不孝之女骂了个底朝天,怎么现在一句话不对又要撸胳膊挽袖子了。 “打住!快到莲花婆婆家了,我不想与你闹。” “但有一点我还是得告诉你们,莲花婆婆是村里年纪最大的,村里人都十分敬重她老人家,希望你们待会说话把握一点分寸。” 还没等舒安与郝运将两人拉开。 王大力倒是摆了摆手,没有继续与陈秀儿争吵下去。 “肖士比牙曾经说过:刀不锋利,马太瘦,我还不想与你斗!”陈秀儿甩了甩头,来了这么一句,一副我还懒的搭理你的模样。 “肖士比牙?” “额…好像是莎士比亚吧?” “待会莎士比亚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舒安与郝运齐齐无语。 四十三.打肿脸充胖子,最后害了自己 光看莲花婆婆的住宅就知道,以前绝对是村里的大户人家! 高门大宅,全都是以石料砌成。 院落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 瞎了眼睛的莲花婆婆当然不可能打扫的如此干净,那也就只有王家村人了。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王家村人那是的的确确很照顾这个可怜的老人。 莲花婆婆一头白丝,身上衣服虽然满是补丁,但却很清爽。 此时正坐在院落一张竹椅上,晒着太阳小憩。 旁边还趴着一条毛色油光水滑的大黄狗。 听到脚步声响起,大黄狗警觉的竖起耳朵,朝门口望来,一见是王大力,立马摇了摇尾巴。 当看到身后还跟着舒安以及郝运二人时,并没有狂吠,而是警惕的盯着三人,身子蹭了蹭坐躺在竹椅上的莲花婆婆。 “好有灵性的狗!”看到那只大黄狗的动作,很明显是在提醒莲花婆婆有陌生人到来。这一幕看的郝运不免在心中暗暗咋舌。 “不愧是我本土的田园犬,老祖宗精挑细选出来的优良犬种,就这灵性,和那些外来的傻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嗯?大黄怎么了?”坐躺在竹椅上小憩的莲花婆婆,伸手摸了摸大黄狗的身子,语气轻柔的说着。 王大力:“婆婆。” “是大力吗?”听到王大力的声音,莲花婆婆睁开了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面朝大门方向,慈祥的问道,说完双手撑着竹椅两边,吃力的想站起来。 “是的,婆婆你吃饭了没有?”王大力紧走几步,来到了莲花婆婆身边,双手轻轻的抚着莲花婆婆肩膀,示意她不用起身。 郝运注意到,这莲花婆婆的双脚很小,几乎与婴儿的脚一般大小。 “三.寸金.莲。” 莲花婆婆身体看起来并没有到那种站起来都困难的地方,但刚刚她站起来似乎是十分吃力的。 这应该就是因为那双小脚。 在那个愚昧无知的年代,对于女性的迫害,郝运是知道的。 那些都是古人变态的审美,所延伸出来的产物。 “吃了吃了……大力你呢?” “婆婆我也已经吃过饭了。”王大力站在竹椅后,正轻轻为莲花婆婆捏着肩膀。 “婆婆我这次来是因为有人过来找你。”王大力轻声说着。 “婆婆好。”一直站在一边不曾吭声的三人,适时的开口向莲花婆婆问了一声好。 “你们也好…” “听声音,你们应该不是村里人吧?”莲花婆婆睁着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望着三人,声音依旧慈祥。 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 莲花婆婆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其言行举止,一看就是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也能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一个美人胚子! “是的,我们不是村里人。” “我是隔壁舒家村的,我叫舒安,这两个是我外面的朋友,一个叫郝运,一个叫陈秀儿。”舒安为这个慈祥的老人,介绍了一下自己与郝运两人。 “不知你们这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莲花婆婆点了点头,似乎这位莲花婆婆语气永远都是那么慈祥。 “婆婆,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一个叫王义的人?”这次是郝运开口问道。 “王义?” “王义………你们怎么会知道王义?”一听郝运说起王义的名字,莲花婆婆先是一阵疑惑,而后嘴里重复了几遍王义这个名字,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平静了。 在他们谈话之时,竹椅后的王大力没有再出声,而是静静的听着,显然对于这个话题也是有些感兴趣,手上动作不停,不时给莲花婆婆捏捏肩,捶锤背! “怎么?婆婆你认识王义吗?”郝运眼睛一眯,听莲花婆婆的语气就算是不认识王义,至少也是知道以前有这么一个人。 “认识,当然认识……呵呵,能不认识吗?那是我三叔。” “唉~一晃眼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连自己三叔的名字都快不记得了。”莲花婆婆苦笑几声,语气之中充满了悲伤,以及回忆。 “三叔!”郝运一听,顿时心中一喜,此行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居然一下就找到了那只僵尸还活着的亲人! “婆婆你能说下,你三叔的一些事情吗?比如他是怎么死的?死之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是你三叔的习性。”虽然感觉突然这么问十分唐突,也不礼貌,但郝运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不这么说,郝运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毕竟她三叔都死了差不多一百年了,自己再如何委婉打听,也委婉不到哪里去? 那还不如就直接问。 竹椅后的王大力显然是被震惊到了,眼睛瞪的大大的,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隔壁舒家村那只僵尸居然是自己村中莲花婆婆的三叔! “虽然不知道你问这些干嘛,但我三叔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了,也没有留下什么子孙后代,一大家子就只剩下我一个将死之人,也不怕你们图谋啥,告诉你也无法无妨。”莲花婆婆颇有些‘洒脱’的一笑,大有我现在就只剩下一条命,也不怕你打什么歪主意的模样。 “我想想啊……时间过去太久,我也老了,都有些记不清楚了。”莲花婆婆揉了揉太阳穴,想了一会儿这才娓娓道来。 “我三叔是被淹死的,他这个人啊!从小就好面子,uu看书 .uuknshu 有一次与朋友去酒馆喝酒,明明身上没钱,但却抢着结账,结果将爷爷给他的玉佩抵押给了酒馆,就因为这事爷爷狠狠打了三叔一顿。” “还有很多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时间太久了……” “我三叔这个人啊!真是太好面子了,有句话叫做打肿脸充胖子,但他依旧是屡教不改,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 “以至于最后丢了自己的性命。” “依稀还记得,那是一个多雨的季节,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才几岁的我,撞见了偷偷溜出家门的三叔。” “他让我不要告诉爷爷,回来给我买豆花吃。” “小小的我同意了,问三叔他去干嘛?要多久才能买豆花回来?” “三叔说:他要去隔壁舒家村参加朋友的婚礼,很快就回来了,让我保守秘密,不要和其他人说。” “三叔走了,他是竖着跑出大门的,但回来却是躺着。” “三叔死了,是被淹死的,抬回来时三叔已经在水里泡了两天,尸体就像是吸饱了水的海绵,膨胀了起来。” “爷爷很伤心,他哭了,家里人都哭了,小小的我也哭了,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哭也只不过是因为三叔没有给我买豆花气哭的。” “后来我才知道,三叔有一个朋友是舒家村的,在那天三叔的朋友结婚,在前几天三叔收到了请帖,好面子的三叔担心如果自己不去参加婚礼的话,他的那个朋友会不会是以为自己没钱,不想随礼,这才不去的。” 四十四.不翼而飞的女虱 “所以三叔那天才会冒着大雨,赶去舒家村。” “结果就淹死在他朋友家附近的小河里,再也没能活着回来。” “那时村人愚昧,认为三叔是横死之人,带着不详,不能葬在其他地方,只能葬在死亡之地。” “还好,三叔的那个朋友足够仗义,知道三叔的死是自己间接造成的,或许是出于对三叔的愧疚,也或许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友情,他没有反对。” “三叔就那样连夜葬在了小河附近,他朋友房子的旁边。” 莲花婆婆似是在追忆自己的三叔,也似在诉说自己的童年。 看着莲花婆婆苍老的脸,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晶莹。 在场几人忽然感觉心口紧的慌。 郝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不!应该是不用再说什么了。 因为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婆婆你别伤心了。”王大力轻轻拍着莲花婆婆的肩膀安慰着。 在莲花婆婆家停留了半个小时左右,四人走了出来。 关于莲花婆婆三叔的事情,四人都没有告诉她。 这次迫不得已让莲花婆婆回忆起以往伤心的往事,已经够不道德的了,如果再将她三叔变成僵尸的事情说出来那也太残忍了。 所以四人都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安慰了莲花婆婆一阵就走了出来。 “这些钱你拿着,以后替我们给婆婆买些吃的。”走出大门回头看着呆呆坐在竹椅上,满头白丝的莲花婆婆,郝运心中不忍,摸了摸身上口袋,掏出了身上全部家当,五百六十块钱,塞到了王大力手上。 王大力这小子,人品很不错,光从他对莲花婆婆真心实意的关心就能看出。 所以将这笔‘巨款’交给他,郝运十分放心。 “还有我的……” “还有我的………” 见郝运的动作,陈秀儿与舒安也拿出了身上的毛爷爷塞到了王大力手中。 “你们……蟹蟹……我替莲花婆婆蟹蟹你们。” “其实你们不用给钱,我们都会一直照顾莲花婆婆,一直到她寿终正寝,但我也不会矫情说什么拒绝的话,我知道这些是你们的心意。”王大力冲三人鞠了一躬,郑重的说着。 “谢就免了,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把我们当成坏人说那些难听的话就行了。”陈秀儿再次‘原形毕露’斜睥着王大力阴阳怪气的说着。 “额……” 这好不容易渲染出来的气氛,被陈秀儿一句话就给破坏了。 王大力这次难得没有回怼陈秀儿,而是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笑。 事情已经打听清楚,便没有继续在王家村逗留。 在跟王大力与王家村人道别后,一行人便原路返回,离开了王家村。 在回去的路上,陈秀儿、舒安与舒家村几个小伙子难免好奇郝运是如何知道那只僵尸的身份,以及接下来郝运想怎么做? 对于这些问题,郝运是避而不答。 郝运越是这样,一行人就更是好奇,心都跟猴子挠一样,心痒难耐,一直追问个不停。 实在是被问烦了,郝运就装作一脸的高深莫测,来上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们。” 该装的时候郝运还是要装的。 毕竟这次自己可是扮演高人一角。 —————— 方正是一名警.察,名校毕业的他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别人辛苦一辈子都坐不到的队长位置。 按理来说,他应该很开心。 但实则不然。 方正很烦恼。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刚坐到这个位置就遇到了一件棘手的案子…… 事情要从一通电话说起…… 夜深了…… 睡梦中的方正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喂?”迷迷糊糊的方正摸到手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队长……不……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哆哆嗦嗦的声音。 方正听出来了,这是局里的老李,干jc几十年依旧还只是片.警,他自己也放弃了自己,整日混水摸鱼,就为了混到退休的年纪,然后‘光荣’下岗。 “什么不好了?能说清楚吗??”方正有些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句,对于老李,他是没有一点好印象,要不是看在他是局里的老人,早就将他踢出去了。 “昨天送来太平间的那具女尸……逃跑了!” “什么?!逃跑了?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尸体能用逃跑形容?你干了十几年jc,见过会逃跑的尸体?”被打搅了美梦的方正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手机一阵咆哮。 可掐断电话,方正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自己才刚刚坐到这个位置没多久,如果要是这个关头出了这档子事,那对于自己可谓是影响甚大。 思来想去,方正还是决定走上一趟,如果这个老李要是骗自己,那么也正好用这个理由将他踢出局子。 可当方正赶到太平间,也差点吓的原地去世。 只见原本放置尸体的柜子,打开了一条缝隙,里面的女尸不翼而飞。uu看书 ww.ukanshu.cm 更诡异的是看守太平间的老头,蹲在地上浑身颤抖,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她……她……她自己爬出来了……我亲眼看到的。” 这番话,听到在场所有人寒毛倒竖。 只感觉原本就阴森森的太平间更是诡异了几分。 不知哪里吹来了一阵阴风,吹的众人打了一个哆嗦。 但方正却强行稳下心神。 他虽然能够坐到这个位置是有些水分,但不可否认方正他的能力。 他是一个天才…… 要不然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 方正稳住心神,来回踱着步子,当走到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老头身旁。 鼻头微微耸动,闻到了一阵酒气。 “你喝酒了?”方正居高临下,俯视着蹲在地上的看守老头,语气严肃问道。 “她……她……她自己爬出来了……我亲眼看到的……”但这个老头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蹲在地上一直喃喃自语。 “查监控!”方正眉头皱了皱,有些厌恶的斜了一眼那个老头,回过身对同来的几名jc吩咐道。 方正一行人很快来到监控室,正准备调出这两天的监控视频查看。 岂料一翻监控,里面的存档碟片早已经被人偷走。 监控是看不了了,一切都成了一个谜。 尸体消失了,从他们那么多jc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已然无处可寻。 只能先从死者的身份开始着手调查! 弄清楚此人的身份。 四十五.我有1个不靠谱的计划 方正不信什么……尸体诈尸自己逃跑的话。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世间哪有什么鬼神? 一切都是有心人在搞鬼。 至于为什么偷走一具尸体,在方正看来这就是因为做贼心虚,害怕第二天的尸检。 所以这才偷走尸体,企图毁尸灭迹。 尸体的身份很快就查清楚了。 死者:女性,三十二岁,名为刘曼,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父母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家里十分有钱。 老年得女的刘曼父母将这个独女可以说是宠上了天。 也因为如此,缺乏管教的刘曼从小性格顽劣,小学没毕业就在外面鬼混,吃喝玩乐,妥妥的啃老族。 刘曼父母在前不久双双怒领便当,作为独女的刘曼,继承了父母的大笔遗产,还有公司。 还有一件事情值得一提,作为黄金‘大龄剩女’的刘曼在前不久终于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跟狗血棒子电视剧一样,丈夫是一个模特长的戝帅气,但也戝穷!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人木得了,钱还木有花完。 刘曼是有命继承遗产,但却没命花完,在昨天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家的浴缸里,死因:心脏病突发,一命呜呼了。 于昨天晚上被.趁.热送到了太平间。 没想到这才几个小时,刘曼尸体就不翼而飞了。 “这怎么看,都是姬东明嫌疑最大。”姬东明就是刘曼的那位便宜老公。 这个案子怎么看都像是;作为便宜老公的姬东明为了刘曼的遗产,而杀害了刘曼。 所以担心法医尸检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才连夜偷走尸体,还将监控存档器给一并抽走了。 但事情真的就那么简单吗? 很显然不会那么简单,要不然自诩聪明的方正就不会愁白头发,而且心中坚定不移的马克思主义,也产生了动摇。 因为后面的事情真的愈发诡异……… ———————— 一行人刚回到舒家村,郝运就神秘兮兮的将村长拉到一边。 “小郝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还整的这么神秘?”村长舒海平尽管一脸的狐疑,但还是十分配合郝运。 “村长那只僵尸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解决的方法我也想到了,接下来就得你们配合我了……” “小郝你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提出来。” “好!村长你且细细听好……” “我的解决方法就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清楚了嘛?” “小郝啊,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但这个方法真的行得通吗?这……我怎么听着就那么不靠谱呢?这个也太奇葩了吧?”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中。”郝运嘴角上扬,露出一副,有我在,绝对稳的一比的模样! “好吧,那就依你。”思考良久,村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同意用郝运那个听起来十分不靠谱,做起来就更不靠谱的方法。 …… “秀儿呀,过来过来……”跟村长交代完,郝运来到陈秀儿身前,笑容可掬的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跟自己来。 “嘶~” “郝哥……你有什么事情吗?”不知怎么了,看见郝运那副模样,陈秀儿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感觉浑身发冷。 “你过来就知道了。”郝运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那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居心不良的猥琐大妈,对一个小学僧,说着:小帅锅过来玩啊! “不.……我不去……”郝运那副反常模样,陈秀儿直觉告诉自己,不能去,要不然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所以陈秀儿十分果断的摇了摇头。 “唉~本来还想告诉你关于我是怎么知道那只僵尸的身份,以及接下来怎么对付它的方法。” “看你毕竟是我的老板,是万事屋真正的大boss,我也不能太抢了boss的风头,所以接下来原本打算,让你去露露脸,结果……你竟然不肯,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也不强求,那你就继续蹲在后面看戏吧!”郝运唉声叹气,一副我为你着想,你居然还不领情的模样? 好伤心哟~ 大部分村民已经被村长给打发走了,只留下一些真正参与到此事的人。 而村长在知道郝运接下来的计划后,已经离开了,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今天时间还早,郝运与村长一番商议,决定就在今晚实施这个方法。 至于其他人…他们此时正围成一个圈,听着舒安说着此行去王家村所知道的事情。 “真的?我来了。”一听郝运如此说,陈秀儿立马如一只欢快的笨驴一般飘然离开了人群,跟在郝运后面。那是喜笑颜开,对于出风头陈秀儿可是十分积极的。 “郝哥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为我考虑,我真是太感动了。” “来让我给你一个爱的么么哒。”陈秀儿真的被郝运的一番话给感动到了,说完还撅着嘴巴。 “滚!别恶心了!”当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郝运也懒的再装,瞪了陈秀儿一眼。 “闲话少叙,时间不多,我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第一;之前我让村民在村西头小河边,是想挖出墓碑,好了解僵尸的身份,当然没有找到,至于最后那只僵尸的身份我为什么会知道,很简单,因为我找到了那块墓碑,至于在哪里你就不用问了,因为现在已经不在了。” “至于我接下来想怎么做……” “嘿嘿……不是我做而是你。” “我说了,接下来是你的表演时间,我就不继续抢你的风头了,之后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要有太多的可是,记住想出风头就得听我的。”郝运直截了当,将那些事情全部说了出来,然后上下打量着陈秀儿,眼中深处闪烁着精芒,那模样,颇像是一只正在打着坏主意的黄鼠狼。 “额……”看着郝运那副模样,陈秀儿的自觉又出来告诉自己,这货绝对没安啥好心! 日暮西沉… 舒安、舒必利,还有村中另外一个小伙子,uu看书.uukanshu 从外面回到村中,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 从塑料袋口子的缝隙,露出一抹.红.色。 其他人好奇问道:“这是买了什么?” 三人也是一脸的狐疑说道:“红布,村长让买的。” ………… 每家每户烟囱里都升腾起氤氲白烟。 村长舒海平,手里拿着旱烟袋,挨家挨户走了一个遍。 也难为他一把老骨头,还得这样到处跑,但这也只有他自己去才有用。 “哎,狗娃子啊,待会天快黑的时候去你牛叔那里。” “别问那么多,你去就知道了,记住天黑之前。” “今天晚上要是没啥事你们就不要走出家门,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哎呀,放心吧,,狗娃子都二十好几了,你们还把他看成小屁孩看!” “哎,铁柱啊,待会天快黑的时候去你牛叔家里。” “别问那么多……” “今晚没啥事就不要走出家门……有事也不要出去……” “听到声音也……” “大栓啊,今天……” “大竹啊,今天……” “大郎啊,今天去你牛叔家里……” …………… 村长舒海平都不知道这些话自己重复了多少遍,每到一户家里,自己就要说一次,说的话几乎是一个内容:叫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舒牛家里、告诫村里的老弱妇孺今天晚上不要走出家门,将房屋门窗锁好。 变的都只是前面的名字! 四十六.把你锤成麻瓜 “你说啥子?” “今晚要在我家举办婚礼?” “你过来,看我干不干你就完事了铁子!”舒牛那是怒气冲天,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附近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舒牛有个讨不到老婆的崽种。 现在面前这小子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伤口里撒盐。 这种时候居然提什么结婚,还要自己儿子和一个男人结婚。 要不是那小子跑的快,舒牛非得将那个哈搓搓给打成半身不遂。 “老牛啊!你别激动,听小郝把话说完。” 在村长家后院里,此时正站着三个人。 一个怒气冲天,一个一脸无奈劝说着,至于另一个顶着黑眼圈的年轻人则站得老远。 这三人正是村长舒海平,以及舒牛与郝运。 “小郝啊,没事了你过来吧,将事情跟老牛说一下。”村长朝郝运招了招手,显然他此时心情十分复杂。 这也对,村长此时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真的要用那个不靠谱的方法。 “牛大爷,你激动也没用,这件事情就是因你祖上而起,有了这个因,那这个果就得你们家解决。”再三确定,舒牛将手里的锄头放下后,郝运这才慢慢走了过来。 郝运还真怕这个红着眼睛的舒牛大爷,给自己脑袋几下,那还不得直接螺旋升天了? “你个哈搓搓,你个崽舅子,说你个哈麻比,能说人话不?”舒牛一听郝运说的什么因……啊!果……啊!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懂,以为郝运在胡说八道,顿时又怒了,一弯腰就要去将地上的锄头给捡起来。 “嘶……”郝运是感觉一阵牙疼,怎么之前看起来那么老实巴交的农村大爷,这时居然那么凶狠,一言不合就要拿锄头给别人开瓢。 其实郝运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已经无意见触碰到了舒牛的逆鳞。 郝运眼疾手快,一把将地上的锄头给抢了过来。 然后动作潇洒甩手就给丢进了后院的水井里。 “噗通!” “额……”村长舒海平眼角一阵抽搐。 这是他家的锄头,水井也是他家的。 郝运拍了拍手。 淡定的说道:“牛大爷,年纪大了就不要那么暴脾气,小心得心肌梗啊。” “谁tm是你大爷?我没有你这个哈麻匹的孙子。”牛大爷那是怒气未消,恶狠狠的骂着。 “额……”郝运嘴角一阵抽搐,这话可真气人。 “那只僵尸名为王义,是隔壁王家村人,生前最为好面子,曾是你祖上的好友,当年他应邀前来参加婚礼,但半路上淹死了。” “因为没能参加婚宴,送上贺礼,所以心中执念不散。” “只要我们假装办个婚礼,让它了却心愿便可!”郝运也不想继续与这个糟老头子胡搅蛮缠,一口气说了出来。 “你个哈…” “王义?王……义……王义……”牛大爷听到郝运的一番话,刚想开口再骂,可忽然一顿,嘴里一直喃喃自语,重复着王义两字。 很显然王义这个名字,他是有些印象的,但可能时间太久已经记不清楚了,此时经郝运的提醒,模糊的记忆再次浮上心头。 是的……牛大爷曾经小时候听自己那个早亡的父亲说起过王义,但具体说的什么,牛大爷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一听感觉王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再仔细一回想,就记起曾经听父亲提起过这个名字。 “是不是有些印象?” “既然你已经记起来了,那就别耽误了,时间不早了,还得做一些准备工作。” “村长一切按计划进行。”见牛大爷没有搭理自己,郝运也不在意,转头对村长说着。 “好。”村长此时见舒牛这番模样,显然对于那王义是有些印象的,当下心中顾虑散了不少,感觉郝运这个方法虽然听起来不咋地靠谱,但或许真的可行。 当下不再迟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郝运看了看神色复杂的牛大爷,也不再继续搭理他,转身离开了后院。 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带着一头雾水的陈秀儿来到了牛大爷家。 “这是要结婚?” “我去,哪个傻子脑袋被驴给踢了吧?天都快黑了,那只僵尸不知啥时候就会出来,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结婚?” 刚一踏入牛大爷位于村西头小河边的院子,陈秀儿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到了。 这张灯结彩,这人来人往。 妥妥的农村婚礼现场啊! “淡定点,别大惊小怪,,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待会可就是你出风头的时候。可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还别说,这里虽然都是一群年轻汉子,但办起事情来效率还真高。 这才几个小时就把这牛大爷的院子,弄的那是有模有样,倒还真有婚礼现场那味了。 “在这?怎么出?” “不会让我当新郎官吧?” “如果郝哥你非要我当的话,我其实也能勉强接受。” 陈秀儿一脸疑惑,指了指这张灯结彩的院子又指了指自己,末了还一副你如果强迫我,我就会难以为情的接受。 “差不多。”郝运看着陈秀儿笑了,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什么差不多?郝哥你还真打算让我当新郎官啊?那……那多不好意思啊!” “会洞房吗?” “新娘漂亮吗?她多大了?身材好不好?” “别废话那么多,u看书 .uukanhu.cm 跟我进去就知道了。”郝运一把拉着陈秀儿就迈步走了过去。 “准备的如何了?” 刚一进走近,就看见村长、舒安与舒必利正在指挥村人置放桌椅板凳。 “差不多了,就等你了。” “额……” “新娘子呢?郝兄你不是说有了新娘子的人选吗?怎么没见她来?”说话的是舒必利,他左右看了看,除了一帮年轻汉子外,就没有女人。 “呵呵……”郝运嘿嘿一笑,眉头挑了挑。 “额……郝哥你不会………”陈秀儿心头顿时浮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今天晚上你是主角。” “进来换衣服。” “不要啊……” 在王家村人吃鲸的目光中,郝运拖着叫的跟杀猪一样的陈秀儿,进了屋子。 在屋中郝运第一次见到了另一个今晚的主角。 舒羊。 这是一个十分木讷的人。 虽然长的不错,但第一眼见到就给人一种木讷……像根木头杵在那里的感觉。 “木兄……呸!羊兄你好。”郝运一时嘴快,差点叫成了木兄,连忙改口打了声照顾。 而坐在椅子上,黑着一张脸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牛大爷。 郝运十分聪明给无视了。 他可不想再继续招惹这个看起来老实,其实脾气戝暴的老头。 四十七.今晚你是主角 而舒羊也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在陈秀儿极不情缘且阵阵哀嚎声中。 郝运给他按在地上换上了新娘装。 “郝哥……我怕……”陈秀儿声音都发颤了。 “怕个球,又不是要你和那只僵尸结婚。”郝运揣了一脚哆哆嗦嗦的陈秀儿一脸的怒其不争。 “郝哥你可不要丢下我,一定要陪在我身边。”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大男人那么没用,我就在你身边。”给陈秀儿盖上红盖头,郝运有些不耐烦的骂了一声。 “在屋里待着,我没叫新娘子出来,你就不要出来。”郝运丢下一句,就走出了屋子。 ……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原本喧闹的村子恢复了静谧、黑暗。 唯有村西头小河边牛大爷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没有来到牛大爷家的村民们,按照村长的话,早早的锁好门窗,关灯休息了。 “小郝如何了?”村长几人见郝运走了出来,连忙上前问道。 “可以了,你们呢?”郝运点了点头。 “一切就绪!” “好!” “我这里有一些东西,每人过来领上一点,以备不时之需。”郝运点了点头,将之前就放在墙角的几个袋子提起,放在桌上将嗓门提高了几分对着在场的年轻汉子们说着。 这些都是之前在圳城所准备的东西。 有黑驴蹄子、黑狗血、公鸡血,陈年糯米…… 毕竟在场人都是普通人,待会可是要直面僵尸,虽然之前那只僵尸从来没有袭击过人,但保不准它这次就尸性大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所准备总比没有要好。 “各位你们无需有什么心理负担,待会在那只僵尸出现后一定要保持镇定,不要惊慌,以前参加婚宴是怎么样,这次就怎么样,就把今天晚上当成是参加了一个特殊的婚宴。” 战前的鼓舞士气是必不可少的。 待在场所有人都领了黑驴蹄子、黑狗血……后,郝运站在一张椅子上,大声说着。 …… 当午夜十二点的闹钟响起。 “上菜!” 在郝运的点头示意下,村长故意提高嗓门,喊了一嗓子。 顿时一道道冒着热气的菜被端上了桌子。 虽然这次是假装办婚礼。 但所谓‘假戏真做’,既然做了就得做全套。 “少喝点,可别tm的喝醉了。”饭菜刚一端上桌,就有不少年轻汉子开始往嘴里灌酒。 所谓酒壮怂人胆。 他们心中害怕,所以想要以酒精壮胆。 看着他们是一碗接一碗,村长眉头一皱,还真怕这群年轻汉子,不知轻重,待会喝醉误事,声音压低骂了一句。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在里面照看着点。”郝运看了看时间。 午夜十二点半了。 来到村长与舒安身边说了一句。 就迈步走出了院子。 他是今晚的‘第一关’ 也就是今晚,就由他第一个正面接触那只僵尸。 “你放心。” “郝兄,注意安全。”舒安点了点头,语气郑重。 “嗯,我知道。” 当郝运走过那群年轻汉子身边时。 他们都抬起头,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注视着郝运慢慢走出院子。 那种目光……害怕、恐惧、担忧、敬佩…… 他们知道,这个顶着黑眼圈比他们还小的年轻人要去做什么。 他将是今晚的‘先锋’ 他将是今晚与僵尸第一个接触的人。 与这个顶着黑眼圈的年轻人相比,他们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之前因为害怕不停灌着酒的几个汉子不禁感觉有些羞愧。 将不停打着哆嗦的手,从酒碗上放下。 深深呼吸一口,尽力让自己颤栗的身体平静下来。 目视前方。 都是热血沸腾的男儿,哪有肯弱于别人的心,看到比自己还小的人,都如此勇敢无畏,自己怎能表现出胆小害怕? “呼~” “装的真吉尔累!”当彻底走出院子,郝运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上。 将渗出冷汗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嘶~呼~” “郝运你man不man?” “我man!” 郝运跟神经质一般自言自语。 嘴里叼着烟,从口袋摸出一张定尸咒! 原本是有三张的,但其中一张给了陈秀儿,另一张给了木头男舒羊。 此时郝运就只剩下最后一张,右手捏着定尸咒,左手拿着一只黑驴蹄子。 将嘴里的烟屁.股吐掉。 找了一块石头,也不管干不干净,就坐了下来。 夜风徐徐…… 夜晚的舒家村还是挺凉快的。 不时吹起的夜风,撩拨着郝运的衣角与头发。 “好臭!” 正享受着夜风轻抚的郝运忽然鼻头微微耸动,闻到了一股怪味。 那味道就好像是一块猪肉丢在茅坑里发酵…… 十分难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有规律的声音慢慢传入郝运的耳中。 刚开始听的不是很真切,但慢慢的“咚咚咚!”的跳跃声,越来越清晰。 似乎是发出声音的主人,正在慢慢靠近。 “来了……” 郝运面色一下就凝重了起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额……不对是先闻其味。” 拿出手机看了看。 这里信号不是很好,只有一格,换了个位置摇晃了一下手机。 两格信号了。 给舒安发了一句消息,提醒他们做好准备,‘正主来了’ 终于一道模糊的身影由远及近,一路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近了…… 近了…… 这是郝运第一次见到这只僵尸。 这也是郝运第一次真真实实见到真的僵尸。uu看书 ww.uanshu.cm 僵尸对于郝运来说并不算陌生。 毕竟小时候都是看九叔的僵尸电影长大的。 所以以前僵尸在郝运的心目中,一直都是青面獠牙,穿着青朝官服的形象出现。 当真正看到真僵尸,怎么说呢? 额…… 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只僵尸没有穿着青朝官服,而是一身快要腐烂发黑的青朝民间装扮。 对襟小褂. 也对,不可能每只僵尸生前都是当官的,难道普通人就不能成僵尸? 这是赤果果的歧视! 虽然与想象中的僵尸不大一样,但……这tm比电影里的僵尸还要可怕、恶心。 干瘪的皮肤,糊在骨头上,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纸制窗户纸随意粘在窗户上。 两只黑洞洞的眼眶,没有眼珠子,几根杂草一样的头发在蹦蹦跳跳中,在空中来回摆动,就像是在风中凌乱的狗尾巴草。 四颗如同野兽的犬牙,从干瘪的嘴唇露出。 “.瓦特?” “四颗?” “不是应该两颗吗??” “果然电影里的不能信。” 0 郝运将双手背在身后,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尽量表现的平静一点。 “哎呀,哎呀……这不是王兄吗?” “怎么你也来参加婚礼?” “好巧喔,不如我们一起进去吧?” 面上稳如老狗,其实心里慌的一啤。 拿着黑驴蹄子与定尸咒的双手早已经渗出了冷汗! 四十八.你也算是1个有情有义之人,令人佩服 但面上不露丝毫。 一脸的笑容主动迎了上去。 背负在后的双手早已经蓄势待发,只要面前这只僵尸露出丝毫攻击的异动,保准下一秒劈头盖脸就招呼上去。 “哎?怎么王兄没有带贺礼?今天可是舒兄的大喜之日……”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王兄忘了,不过没关系,我恰巧多准备了一份礼物,王兄如若不嫌弃就拿去吧!” 郝运用眼神示意放在一旁早已经准备好的两个礼盒,笑眯眯的说着。 郝运在这只僵尸五步外停了下来,面上笑颜如花,但一双眼睛死死注意着僵尸的一举一动! 面前僵尸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 没有表现出想要去拿地上礼盒的意向,但也没有攻击站在面前的郝运。 僵尸不动,郝运也没动,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就在郝运脸上的笑容快要保持不下去之际。 五步开在的僵尸终于动了。 只见他冲郝运微微动了动脑袋。 似乎是想对郝运点点头,但因为浑身僵硬,做不出太大的动作,只能小幅度动动脖子。 而后向摆放礼盒的地方跳了几步,似乎是想弯腰去拿,但浑身僵硬的它怎么可能做到。 直到此时郝运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猜对了,当下不再迟疑,连忙空出一只手,拿起地上的一个礼盒,挂在僵尸的右手手臂上。 那味道…… 啧啧!绝了。 当近距离接触僵尸的身体,那股味道,直熏的郝运头昏脑胀。 但郝运忍了。 “时间不早了,宴席应该开始了,王兄我们走吧!” 郝运没有选择走在前面,毕竟将后背留给一只僵尸,就算这只僵尸没有攻击人的意图,但心里依旧不安心。 一人走,一只僵尸蹦蹦跳跳。 一人一僵尸就那样并肩而行。 不知怎么了,与这只僵尸走在一起,郝运忽然想起了小灰灰,当初自己也是与这么个非人的物种并肩而行。 “舒兄,我与王兄给你道贺来了。”郝运故意提高嗓门朝院里喊了一嗓子。 顿时原本还有些声音的院子,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安静、静谧,几乎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这小子,见色忘友啊,娶了媳妇居然都不搭理我们了。” “走!王兄我们自己进去,好好说说他。”见里面没有传出一点动静,之前安排迎接的村民没有出现。 郝运脑子一转,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对旁边的僵尸说着。 这只僵尸当然不会说话,依旧是小幅度的动了动脖子。 当郝运与这只僵尸并肩走进院子时。 所有人都惊呆了,全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这对奇怪的组合! 这是什么表情?这是吃鲸的表情。 是吃鲸啊! “起!” 郝运在人群中看到了村长的身影,连忙对他眨了眨眼睛。 这才让被眼前情形惊的呆在原地的村长,回过神来。 声音嘶哑高喝一声:“起” 保持着呆愣状态下的一帮年轻汉子们,这才突然惊醒。 一瞬间,鼓乐齐鸣。 被惊醒的一帮年轻汉子们这才记起自己今天晚上是来干嘛的。 敲锣打鼓的,吹唢呐……的。 气氛上来了。 有那味了。 “新郎官,新娘子,我与王兄来了,还为你们准备了贺礼,不出来见上一见……”郝运见时机已到,不再耽误,高声喊道。 “陈秀儿、舒羊,希望你们两人别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郝运在心中不免暗暗祈祷。 说实话郝运就怕待会扮演新郎、新娘的两人在见到这只僵尸的尊容后,给吓的把之前教他们的台词给忘记。 在郝运喊完这句话,过了不到三秒。 屋门被从里推开…… 三道人影慢慢走了出来。 一身青朝时期新郎袍的舒羊。 与一身青朝时期新娘嫁衣盖着红盖头的陈秀儿,以及一脸复杂神色看着郝运旁边僵尸的牛大爷。 此时牛大爷扮演的是媒婆角色,正搀扶着扮演新娘子的陈秀儿,不过眼神却一直盯着,郝运旁边的僵尸。 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王兄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实在让寒舍蓬荜生辉!”舒羊用木讷的神色,照本宣科像念台词一般一字一顿说了出来。 这些话是郝运教他的。 王义不是好面子吗? 那么这次就给足它面子。 郝运眉头皱了皱,这舒羊就不能带点感情色彩吗? 这tm跟念台词一样。 不过舒羊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没有被这只僵尸这副尊容给吓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就该陈秀儿…… 只见陈秀儿浑身发颤,慢慢抬起抖个不停的双手,从僵尸僵直的右手手臂上拿下了那个挂着的礼盒。 郝运也适时的递过去自己的礼盒“新婚快乐,舒兄!” “新……新……婚……快……乐……舒……兄……” 郝运眼睛大瞪,uu看书 uukanshu.om 他听到了什么? 僵尸说话了? 郝运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看着旁边人也是一脸的惊讶与不可思议,郝运知道自己耳朵没有出问题。 这只僵尸真的说话了。 虽然断断续续,嘴里还像.塞.了一团棉花含糊不清,但它真的说话了。 “谢谢……王兄!”扮演新郎的舒羊依旧是那副木讷模样,但至少他还记得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慢慢弯腰。 扮演新娘子的陈秀儿,在震惊过后也跟着舒羊一齐弯下腰,朝僵尸……不对……此时他是王义。 朝王义深深鞠了一躬。 就在舒羊说出那句:“谢谢……王兄”当最后一点‘兄’字尾音刚落。 王义就仰面栽倒,从早已经腐烂、发黑变形的七窍中冒出一团黑气。 郝运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好像看见在那团黑气中模模糊糊有一个二十多岁,面色儒雅的年轻人对自己拱了拱手,鞠了一躬。 而后连同那团黑气消散于这漆黑茫茫夜色之中。 当那团黑气消失,仰面栽倒在地上的王义尸体便化作一团灰烬,留下一身腐烂发黑的衣物。 抛却王义的好面子性格不说…… 这王义也算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为了一张请帖,就算是死了差不多一百年,也依旧放不下。 可能这就是人吧! 有的人为了一个念头、一个承诺、一个信念……就能做到别人想都不能想的地步。 世间很残酷,但也因此而美丽! 四十九.戏精是怎样炼成的? 舒家村僵尸案结束后,郝运与陈秀儿在舒家村人盛情挽留下。 便在舒家村玩了二天。 当返回圳城已经是离开圳城五天后了。 关于这次生意的酬金问题,陈秀儿没有隐瞒。 那是一个十分可观的数字,当然了作为这件事情主要‘出力’人,陈秀儿也没有吝啬。 直接给郝运分红两万,另算提成。 对此郝运并没有假装什么高尚情.操.去拒绝,而是接受了。 回到圳城不免又被莫玥给好一通埋怨。 说他这么久不回来,一点也不顾家,是不是去外面鬼混了? 对此郝运是十分无奈的。 郝运时常会怀疑自己这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妈吗? 在接下来的日子一直过的都很平静,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楼下的小超市与莫玥一起看店。 有时还会回家去看一看自己的老爹老妈。 当然了作为二老眼中的‘不孝子’郝运每次去都得不到啥好脸色,有时还会挨顿锤。 “你说你都多大了?” “就不能给我们省点心吗?” “找女朋友难道还要你爸教你吗?” “你说你……这都多大了,谈过一个女朋友吗?” “你看看隔壁铁蛋,和你一样大别人崽都可以打酱油了……” “小郝你实话和妈说……你……” “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 “妈!你说的都是哪跟哪啊?” “你儿子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还怕抱不上孙子吗?” “只是缘分未到,只要缘分到了爱情不是随随便便吗?” “猿粪?什么猿粪?喔哟~老头子你儿子真的脑子出问题了,怎么胡言乱语的!” …… 以上就是郝运与他母上大人每次见面必谈的话题。 而这个时候郝运尊敬的父亲大人则是叼着烟,随时准备将他们二老眼中的‘大大不孝子’给猛锤一顿。 ———————— 秋意渐浓,天气慢慢转凉。 大街上再也难以看到妹纸们修长的大长腿。 只有少数妹纸依旧美丽冻人,坚持露出晃瞎眼的*** 给一些没有丢下传统‘手艺’的单身狗大饱眼福。 一转眼九月来了。 …… 第三次恶灵领域在郝运与陈秀儿掐着日子下终究是到来了…… 作为已经经历过两次恶灵领域的男人,郝运表示一点也不慌。 甚至有点期待,这次自己会得到什么好‘东西’ 但陈秀儿依旧慌的一啤,准备的大包小包的物资,还有一麻袋据说是经过高人开过光的‘法器’ 看着那一麻袋的‘法器’以及上面某快递公司的logo,郝运表示想笑。 这些玩意不知道又是陈秀儿从哪里淘来的。 …… “欢迎世界各地的幸运儿来到恶灵领域。” “各位你们是如何看待演员这个职业的?” “演员到底是怎样一种职业?” “演员辛苦吗?” “知道为什么会产生yan员这个群体吗?” “为什么他们要表演不属于自己的故事和情绪?” “这是对人性的扭曲吗?” “他们最终呈现的效果是怎样的?” “是因为人类本来就是擅长伪装自己?还是人类本来就善于表演?” “各位世界各地的幸运儿有没有想像过一个人表演不属于自己的情绪,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故事?” “明明很开心却要‘演’声泪俱下是怎样一种的景象?” “有人曾经说过人生如戏,只要脑子不笨的人也能够演出一些戏来。” “但你能做到大哭大笑,能做到开怀大笑和悲痛泪流都像是真情实感吗?” “演员是一种怎样的职业?你有没有理解和接受?你认不认同‘演技’这种东西?你能接受你一个人让n多个人围在身边拿着镜头、摄影机对着你?” “拍着一场所谓的戏,在这戏里,你要痛哭、要狂怒、要凶狠。这些在日常生活中出现的情绪,你要做到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 “你……能做到吗?” “如果不能,那么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次的恶灵领域你将不能活着离开,因为这次的恶灵领域就是有关于‘演技’………” “欢迎来到恶灵领域之……” 《戏精是怎样炼成的》 —————— 地点:‘虚拟世界’或许可以称之为‘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另一个维度’————釜城。 具体位置:釜城金华市万花街道里的一栋独立房子内…… 清晨的万花街道…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薄雾,万花街道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 此时小街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街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的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士兵笔挺的矗立着,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这是一个美好的夏日清晨。 小鸟在树枝上欢快的唱着歌。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床上。 一个男人……一个长相无可挑剔的男人,坐在柔软的床上。 此时正揉着太阳穴,似乎正在思考什么复杂的问题,眉头紧蹙。 “先来理清一下思路,和已经知道的信息……” “首先,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至少不是自己所在的那个世界,可以将这里的一切都称之为npc” “我叫龙九江,是一个小有名气且法力高深的除灵师,u看书uuansh还有一个收养的npc女儿,叫玛利亚。” “嗯……还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可爱,妥妥的美.少.女.养.成.记。” “其次,我在这个世界不能破坏原有剧情走向,得按照面前这些蓝色字体来执行,要不然它们就要弄屎我!” “额……这不就是拿个剧本演戏吗?怪不得叫什么戏精是怎样炼成的,这要是没点演技还不得直接螺旋升天了?” “还好哥是有戏精这方面天赋。” “最后!这次包括自己与陈秀儿一共有五人参加。” “大家彼此分开,身份、地点随机,在这里手机用不了,那就没法找到、确认他们的身份。” “唔……好像就这些了……” 坐在床上的男人似是在自言自语。 而后站起身,来到衣柜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男人笑了起来。 还说了一句莫名的话:“帅哥就是帅哥,不管在哪里都是帅哥。” 这个看起来似乎有些神经质的男人…… 没错就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夸………的郝运。 这次的恶灵领域与前两次不同,不同于前两次是以自己的身体出现,这次是换了一副身体。 也可以说是这次不是以自己的身体参与到恶灵领域里的场景来,只是灵魂进入原世界人的身体,以他们的方式继续生活下去,在不能破坏原有剧情走向下,同时还不能被周围其他npc发现端倪。 这倒是有些像玄幻小说里的夺舍了。 五十.1切按照剧本要求(戏精上线了) “不知道陈秀儿如今怎么样了?”郝运在心中不免担心陈秀儿的安危,但他此时也是爱莫能助了,毕竟这次情况特殊。 根本不知道陈秀儿在哪里,想要在这茫茫npc中找到陈秀儿无疑是大海捞针。 可能两人都不在同一个nly城市。 郝运也只能为陈秀儿默默祈祷,希望他戏精附体,不要露馅! “咚咚咚……” “起来!” “吃饭。” 这时房门被敲响,同时响起一道糯糯的声音。 只有短短四个字。 郝运都能够想到此时在外面正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流着鼻涕,努力装出一副冰冷御姐模样的小丫头。 还是黄头发的小丫头…… 不用说,这就是自己那个便宜npc女儿玛利亚。 这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团蓝光,开始慢慢汇聚形成一个个散发蓝色光晕的小字。 “呵……剧本出现了。” “戏精来了。” 【检测到客人已经准备就绪……】 【剧本激活……启动中……】 【戏精剧本激活完成……】 【客人:郝运,对应角色:法力高深的除灵师,龙九江。】 【检测到龙九江女儿玛利亚正在敲门……】 【请客人按照以下指示,执行……】 【开门,吃饭,调侃玛利亚】 【注:人生入戏,戏如人生,客人如若不想被.撸.成串,还请认真对待,认真执行!】 看完眼前散发蓝色光晕的小字…… “呼~”郝运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开门走了出去。 望着坐在桌子旁边,金发碧眼,晃着两条萝卜腿的小丫头。 郝运脑子飞快转着。 “自己该如何调侃这个npc小丫头呢?” “有了!” 郝运脑海中灵光一闪,自己此时的角色可是小丫头的父亲,就算是领养的,调侃也得有个度数,不能太过火。 那就从.……这小丫头做的饭菜开始吧! 注意!注意!戏精上线了。 “哎呀,玛利亚你这菜烧的太咸了,你这饭也太软了,水放多了、这豆角都没熟……”已经戏精附体的郝运,在小丫头鄙夷斜睥目光中拿起筷子扒拉着饭菜嘴里叭叭个没完。 “等等……鄙夷?” “我去,这个龙九在自己女儿心目中地位就如此低下吗?”郝运在心中无语的想着。 “闭嘴!”玛利亚一张小脸沉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此时的戏精郝运。 “嘿嘿,哎呀~心情爽多了。”看着年纪不大,硬是要装出一副成熟冰冷御姐模样的小丫头生气,郝运心中没由来一阵暗爽,原本来到这个npc世界,还挺郁闷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咚咚咚……”这时房门被敲响。 眼前的蓝色小字一阵变换。 【检测到有人敲门……】 【请客人让玛利亚去开门,并不要让来人换鞋。】 这些蓝色小字,除了郝运自己,玛利亚是看不见的。 也对,毕竟只是一个npc。 “不过这剧本要求也是有够奇葩的。” 但自己能做什么呢? 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玛利亚去开门。”郝运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十分随意的指了指房门说着,既然演戏,那就得演的自然些,不能太过于刻意、死板. 对于在这个npc世界吃饭问题,郝运心中是没啥芥蒂的,毕竟这又不是自己的身体。 玛利亚那是不情不愿的起身,打开了房门。 “咦?请问这里是龙九江,龙先生的家吗?”这时房门口响起一道声音。 玛利亚没有回话,只是冷着一张小脸指了指里面。 “谢谢。”门口之人道了一声谢。 迈步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大腹便便,大约四五十许的中年地中海大叔。 “换鞋!”那个大腹便便中年人刚迈步走进去。 一旁的玛利亚冷冷开口。 听到此话,郝运眉头一挑连忙开口说道:“哎,玛利亚不可无礼,不用换鞋,我就是龙九江,你找我何事?”郝运一摆手连忙出声制止脸上有些尴尬神色正要弯腰脱鞋的中年人。 “待会我可不打扫。”玛利亚冷着小脸,语气清冷说出的话,却有些让人捧腹大笑。 “一边玩去。”郝运白了她一眼,懒得搭理这个npc,转而起身去招呼另一个npc。 “你就是龙先生啊,你好,我叫汤不畏。”中年npc伸出右手先自我介绍了下。 “汤不喂?” “额……敢问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饭不吃啊?”郝运一愣,这名字,比自己的名字还要有个性,不免在心中想着,这npc世界的策划部,取名字也太不走心了。 “你好。”虽然心中吐槽这个npc世界的策划部,但郝运面上不露丝毫,伸出右手与其握了握。 毕竟此时一言一行,还得严格按照剧本要求来走。 汤不畏:“龙先生,我是李白清的朋友,是他介绍我过来的。” “李白清?” “想必也是这个世界的某个npc”郝运心中如此想着。 面色平静,按照剧本给出的指示开口说道:“哦?是李先生,那汤先生你是有哪方面的事情?” 汤不畏:“龙先生快言快语,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承包了一个工程,要把釜城一个临市的某一处地方建一个高尔夫球场,原本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沟通、补偿、证件都已经做完,可就是动工的第三天却发生了怪事,在要推倒一处老宅子时,uu看书ww.uukanshu 负责拆除的工人却突然被石头砸死,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工程进度不得不延缓,可是好不容易摆平了发生意外工人家属的纠缠,在要继续动工时,又有一个负责在里面拆除手脚架的工人突然发疯,拿螺丝刀把自己扎成了刺猬,不过还好发现的及时把他送去抢救这才挽回一条小命,当问起他为什么发疯狂捅自己时,那个工人却说他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让他瘙痒难耐直欲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后面施工现场……” “又有一些怪事发生,都是在接触到那栋老宅子才发生的。” “有一天夜晚,有一个守夜的工人说自己看到了五六头怪物从老宅子的水塘里爬出来,要过来咬自己……” “还有人说,看到一个十分漂亮的古装女孩……反正是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原本我是不怎么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但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已经没有工人愿意继续干活了,出多少钱都不愿意,后来我的老朋友李白清听说后,就让我过来找龙先生你,说这方面你是高人,能帮我解决。”汤不畏说明来意,又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口头之说,难以辨别事情如何,需要去到现场一观,我自然心中有底!”听完汤不畏的诉说,郝运装作稍作思索后说道。 “此事也不排除是纯属意外。” “等等…这剧本是要让自己接手这个委托?” “瓦特?”郝运在按照剧本要求说出这些话后。顿时一愣,这不就是要自己接手这个委托的节奏吗? 五十一.我,龙9江,法力高深,打钱,救你命!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感觉应该不会是啥好事情。 对话依旧在继续。 “可以,龙先生何时有空?”中年npc汤不畏点点头问道。 “随时都可以。” 其实郝运想说:“劳资没时间,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但眼前的蓝色小字不停变换,给出警示。 最后也只能无奈,按照剧本要求说下去。 “好,痛快!龙先生你先吃饭,吃完饭就动身。” …… 郝运按照剧本指示,先是对玛利亚一通威胁,外加美食诱惑,这才把这个小丫头npc甩掉。 坐在一辆带字母的大众车里,除了郝运与汤不畏还有一个司机外加一个拿着小包的“太平公主” 郝运依次扫视过车内三个npc。 “有呼吸、有心跳,有体温……” “难道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 “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并不是什么npc,而是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人?” 郝运心中不禁想着,这眼前所看到,所感觉到的所有东西,也太过于真实了。 这车水马龙、这人来人往、这高楼大厦…似乎自己此时就身处某个繁华大都市内… 这里的一切,无一不于现实世界中的一模一样。 自己好像就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而在这个世界中或许自己几人才不是活人,而是npc 那问题来了,这两个世界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与他们谁才是活人?谁又是npc? 亦或者两个世界都是真实存在,但却互相不干涉,没有联系。 “也许,自己接下来不能将这个世界的东西,以对待npc的眼光来看待了,不能再以对待npc的思维去想了。” 郝运摸了摸额头,将后背靠在座椅上,不再去想那些让自己头疼的问题。 转而观察起坐在旁边的“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名为杜鹃,听说是汤不畏的某个亲戚孩子,在汤不畏公司里担任什么设计soso…… 至于为什么叫她“太平公主”额………因为她太平了…… 这个杜鹃刚一见面就对龙九江…额,此时的戏精郝运,充满了敌意。 郝运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作为拥有高学历,生活在马克思主义现代文明的女孩,当然不信什么神神鬼鬼,认为自己是江湖骗子,来骗钱的。 在影视剧、小说中这些都是老掉牙的套路了。 如果按照影视剧、小说中的套路接着发展,那就是自己这个男主接下来就会大显神威,不经意暴露出自己是一名深藏功与名的绝世猛人,然后三两下打败坏人,拯救‘太平公主’。 再然后‘太平公主’就莫名感受到男主身上特别的气质,然后深深为之着迷。 非男主不嫁,要给男主生猴子。 再再然后……就没然后了,男主被‘太平公主’的坚持所打动,将她收入后宫,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额………扯远了! 这个杜鹃除了皮肤有点黑,詾有些平之外,其他还是挺不错的,大眼睛、双眼皮显的格外有精神,一双.大.长.腿虽然有些黑,但却增添了几分野性美,性.感、撩人。 经过一小时的驱车前往,终于来到了釜城的临市…沐燎市汤不畏所承包的那片工地。 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工人都跑光了,只剩两个老头看守工地,以防有人偷拿工地上的材料。 知道自己老板过来了,两个口音极重一听就是外省的老头特意来到工地门口迎接。 “老板您来了啊,你辛苦了。” “路上热不热,要不要喝水。”两老头热情的招呼着。 “嗯。”而汤不畏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则显的十分的冷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们。 “龙先生请。”那个司机在前面带路,郝运和汤不畏走在中间,杜鹃则跟在后面。 看的出来这里原本是一个小村落,但已经被推平的差不多了。 断壁残垣,陈年的木头架子,黑色的砖瓦………铺了一地。 “龙先生就是这里。”走了没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一栋老宅子。 郝运注意到,在这栋老宅子不远处停着几辆铲车与挖掘机。 连这样的钢铁巨兽都搞不定面前这栋老宅子? 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起眼前这栋古老的宅子,宅子很大,有些像四合院的结构,大部分都是由已经发黑的木材构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大青石。 虽然已经残破不堪,经过岁月的无情侵蚀,但依旧难掩当时的宏伟与辉煌。 这栋老宅子当年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土财主。 环视一圈周遭…… 此处场地真的宽敞,少计应该有65~75公顷左右。 “有钱人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那么任性,就打那么个鹅蛋大小的球,就建造如此之大的场地……” “唉~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啊……”此时某位除了帅便一无所有的男人扶额感叹着。 …… “汤先生打算出多少钱!”郝运从那栋老宅子收回视线,转向一旁的汤不畏。 虽然表面是看着汤不畏,但其实目光聚焦一直都停留在眼前的蓝色小字上。 一字一句,按照上面给出的指示说着、表达,以及周身的行动…… “啊?哦,怎么,龙先生是看出什么门道了?这栋老宅子是真的有问题吗?”郝运突然一问,汤不畏还不知道所指何意,不过当即就反应过来。 “嗯,阴气浓郁,问题还不小,恐怕里面有大问题。”郝运脑袋四十五角度仰望天空,一副此地问题大了去了,要是不给出一个满意的价格留住我,看书 ww.uukans 那你就等屎吧的模样。 这不是郝运要做出这副装笔模样,而是戏精剧本要他这么做。 郝运此时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多想此时说出拒绝的话,然后整几句瘙话,潇洒离去。 “有什么问题?里面是有怪兽还是互绿娃?”一旁的杜鹃终于忍不住了,看着这个长得人模人样却不做人事,年纪轻轻就干这种招摇撞骗的事情,简直让杜鹃看不起,更可气的是自己一向聪明的叔叔居然会相信这个江湖骗子。 “呵,里面既没有怪兽也没有葫绿娃,但里面有魑魅魍魉……还有下次说话麻烦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有你个大头鬼,有你个不要脸的,在这里胡言乱语,招摇撞骗。”杜鹃原本就不是什么淑女,脾气相当火爆,当下看这个江湖骗子居然还敢胡言乱语,满嘴扯淡,当下就恼了,拿着手里的小包就朝郝运的帅脸…额……不对是龙九江的帅脸拍了几下。 “哎呀,我去。”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猝不及防下,郝运居然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特别是那小包上还有几个大铁扣子,拍到脸上简直生疼。 “这坑人的戏精剧本怎么这次没有提示自己?” “要不是现在不能做什么,不然我非得………”郝运揉着生疼的脸,心里恨恨的想着。 在这个世界你能感受到与现实世界一般无二的感觉…… 你会感觉到困、你会感觉到饿、你也会感觉到渴……当然你也会感觉到疼痛。 五十二.奇葩的剧本 “鹃鹃不可无礼,还不住手。”汤不畏连忙制止。 “哼!叔叔你怎么会相信这个江湖骗子,他是骗你的。”杜鹃还是十分的不服气,气呼呼的跺脚说着。 “汤杜鹃!闹够了没有?再胡闹就让你爸爸把你接回去。”汤不畏一声大喝,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哦~”这下杜鹃不敢再闹了,乖乖的哦了一声不再开口,不过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郝运,那眼神简直骇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郝运早就被杜鹃千刀万剐了。 摸了摸自己被打的生疼的脸,刚刚装出的一副高人模样,被几包砸的荡然无存。 “龙先生没事吧?鹃鹃她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汤不畏连忙赔着笑脸道歉。 “无碍,一个黄毛丫头还能伤的了我?”郝运背负双手,一摆手,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着。 其实脸被打的生疼。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那龙先生心里底价是多少?”汤不畏毕竟是一个生意人,一谈到钱上,汤不畏就拿出了自己生意人的模样。 “五十万!”郝运看了看蓝色小字上的数字,竖起五根指头。 其实郝运是想说五百万的,好让汤不畏知难而退,他可不想来趟这趟浑水。 但感觉五十万也不少了,这汤不畏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五十万!你怎么不去………”一听郝运的报价,这还是底价,杜鹃又忍不住了,提高嗓门就要开怼。 不过被自己叔叔狠狠一瞪眼,立马就闭嘴了。 “好,五十万就五十万。”其实听到郝运的报价,汤不畏是暗自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旁面这位老朋友推荐的高人,会狮子大开口,要他个千八百万的,为了拿下这工程他可是出了不少血,就打算用这高尔夫球场滚雪球给翻回来。 “我去,五十万这都不带犹豫的?” “冤大头啊!”郝运心中暗自惊叹,果然有钱人的世界自己不懂。 要是让郝运知道,其实这个价格还可以往上翻上一番,肯定心中哀叹,这样有钱的冤大头自己在现实世界怎么碰不到。 “那龙先生需要多久时间才能解决?”汤不畏问道,毕竟做这种工程,多一秒都是钱,晚一天完工都不知要损失多少钱。 “最多两天。”郝运平复了一下心中翻涌的心情,根据眼前蓝色小字上的答案,面对那栋鬼气森森的老宅子,背对着汤不畏竖起两根手指。 “好,一言为定,我期待龙先生的好消息了。”汤不畏稍微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了。 “今天晚上我会在这里过夜,你让那两个老人今天晚上不要留在这里。”郝运抬眼作势仔细观察老宅子,其实是盯着眼前的蓝色小字说着。 “留在这里过夜?”对于像杜鹃、汤不畏这样的普通人虽然看不到阴气,但这栋偌大的老宅子就算是青天白日,光看着就让人瘆得慌,那就更别说晚上了,那肯定比鬼屋还刺激、恐怖! “嗯。”郝运点了点,其实本心想摇头的,鬼才想在这个鬼地方过夜。 好黑人的说! “龙先生你想清楚了吗?这栋老宅子可是………,你……”汤不畏欲言又止,似乎是担心,郝运留在这里过夜会发生什么意外。 其实就是怕郝运半夜死在里面。 自己这个施工现场,已经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这如果再死一个那……自己等着卖房卖车,卖腰子吧…… “没事,我既然敢留宿此地,必然有我的本事,难道我还留在此地送人头吗?”郝运一摆手打断汤不畏的劝说。 “可能真要送人头了。”郝运心中哀嚎。 “好,既然龙先生有把握镇住这里的鬼魅,那我也不多言,不过还是希望龙先生万事小心。”既然面前年轻人表现出如此魄力、信心,汤不畏也不再劝,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当然不是汤不畏珍爱生命而是这里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他可不想又死一个,到时候把这里弄成了凶地,那这高尔夫球场不知道得掉价多少?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汤不畏给了那两个老头一些钱,让他们今晚去外面住,然后在工地上待了一会儿。 给郝运介绍了一下工地上的基本知识,便和杜鹃坐车离开了。 那个“太平公主”杜鹃临走前还对郝运小声说了一句,“你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嘛,至少你有胆量。” 对此郝运唯有呵呵以对。 “其实劳资想和你们一起走的。” 天色已经朦胧。 这工地原本就在一处远离人烟之地。 方圆几里人烟稀少的可怜,再加上这里闹出了人命,更有闹鬼传闻。 天色朦胧,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了。 这偌大的高尔夫球场雏形,除了郝运便空无一人。 唯有一座鬼气森森的老宅子。 看了看时间,晚上八九点许。 时间还早。 依照剧本要求,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准备的。 这座高尔夫球场雏形,离市区还是蛮远的,不过还好周围有一些零零落落的人家。 其中还是有那么一两家小卖部的,不过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 根据剧本要求,郝运买了几根蜡烛,还有一些零食。 “额……零食?” “奇葩的剧本!” 当返回之时,已经十点多了。 按照剧本要求在鬼气森森的老宅子,大门前点上一根蜡烛。 “不知道,我在这里死亡,在外面还会不会复活?” “可能性是有的,但在这里死亡,在现实世界中,有很大可能就成一具没有任何思想、智商的植物人了。” 郝运心中心乱如麻,但如果不按照剧本来,就会被直接抹杀,那还不如拼上一把,或许运气好就过关了。 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当然也有可能搏一搏单车变废铁。 但还是得搏一搏! 迈步走了进去。 两扇漆黑的大木门,横亘在眼前。 木料已经腐化的十分严重,用脚轻轻一踢“吱呀……” 木门木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凄凄惨惨的声音,向两旁打开。 一股阴风迎面扑来,带着阵阵寒意。 明明周遭无风,但一推开木门却凭空刮起一阵诡邪之风,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吓的妈呀一声转身就逃了。 但郝运是何许人也? 他虽然之前有些害怕,uu看书ww.uuknshu 但当真的开始行动,心中一切恐惧就会随之烟消云散。 毕竟无用的恐惧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那还不如静下心来,思考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院子座北朝南,虽然经过岁月的无情侵蚀,但依旧可见布局方正工整、结构精巧严谨。 高约6~7~8米左右、占地约千余平方米。 青砖泥瓦、飞檐斗栱,木廊石阶、雕栏画栋。 窗棂门扇及廊檐下,雕刻有各种精美图案,人物,花卉,家禽,飞鸟,异兽……无不神形毕肖、栩栩如生。 其工艺之精湛,布局之严谨,保存之完好,简直叹为观止…… 一轮满月悬挂于天穹之上,散发悠悠月光…… 郝运迈进院落。 依靠月光,依稀可见周围的大致情况、布局。 踏在由青石铺成的地面上。 很难想象在那个落后的时代,居然可以把坚硬的青石铺的如此整齐,一些切口平整无比,似乎是被什么利器一分为二的。 不得不说,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其古代的能工巧匠,精湛的手艺都让人叹为观止! 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杂草从青石铺成的地面裂缝中生长而出。 顽强的挺直着自己不屈的身子。 郝运在老宅子里慢慢踱着步子。 边走边看,他到要看看这坑人的戏精剧本究竟想让自己做什么。 同时,郝运对于藏身老宅子,在里面作祟害人的是什么东西?也是有些好奇的。 “咦?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水塘。” 五十三.阴阳怪气的老宅子 此处是老宅子的后院,在郝运的正前方居然有一处四四方方的水塘。 “水塘?”看着眼前这处在月光折射下,散发悠悠绿光的水塘,郝运忽然想起了,白天汤不畏曾经说过,有工人在晚上曾看到,有五六只怪物,从水塘爬出来。 “水塘……夜晚…怪物……” “不会就是这里吧?”郝运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 水塘不大,长宽仅仅几米,不过好像挺深的,里面的水呈现墨绿色,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更有一股奇怪的气味传出。 郝运捂着鼻子,感觉此地不宜久留,便退了出去。 老宅子分两层。 来到楼梯处…… 踏上“吱嘎……”作响…… 每一步落下,木质楼梯都会发出似鬼哭般的哀嚎……瘆人无比。 在这无比压抑的环境,简直恐怖骇人。 走上二楼,从一扇扇敞开的木制房门前慢慢走过。 残破带着浓重历史痕迹的木质房门上,有不少精美的雕刻,大多都是一些花花草草与一些奇怪的纹路。 轻轻一推“咯吱”荒凉太久的房门发出一声凄惨的声音,在这黑暗、静谧的老宅子中响起。 房门缓缓打开。 “窸窸窣窣……”因为太久没有打开过,房门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房门一打开就从上面落下。 郝运挥了挥手,将弥散在空中的灰尘驱散。 踏步走了进去。 二楼地板都由已经发黑的木料组成,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吱吱……咯吱……”的声音。 这不得不让人惊讶,经过这么久时代的变迁,这些纯木料的地板居然还可以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房间,而且好像还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因为在房间的一角摆放有一个木质梳妆台。 迈步走过去,看了看…… 木质梳妆台上,镶嵌有一面已经布满灰尘的铜镜,面上还摆放着几样小事物,不过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了,全都是黑乎乎的一团,上面满是灰尘。 不过猜想应该就是那时女子梳妆打扮用的胭脂水粉。 伸手抚去铜镜上的灰尘,铜镜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人影,拿着一个飘忽不定的火种…… 百年前也曾经有一个妙龄女子端坐在这梳妆打扮,铜镜里也曾经照应出她的脸庞,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岁月不饶人,那个曾经的妙龄女子恐已经化为一捧黄土,回馈了大地母亲。 郝运正感慨时间的无情,眼睛一瞟就看到铜镜里原本只有一个人影,此时却出现了两个人影。 虽然铜镜反射、能见度极低,不过还是能模糊看到,那个人影就站在自己背后不远处,头发很长,穿着也不似现代的服侍,颇有些古韵,好像是近古装。 如果普通人在荒无人烟的废弃古老宅子,看到自己的背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那肯定被吓的嗷嗷乱叫,然后夺路而逃,甚至胆子稍微小一点的,都会被吓的晕死过去,人事不省。 但郝运是什么人? 那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英俊潇洒…… 他会被吓到? 好吧,其实也被吓了一个哆嗦,但也只是一个哆嗦,很快就稳下心神。 还是那句话,无用的恐惧只会加剧后果的恶化。 既然恐惧无用,那还不如静下心来思考如何应对。 平复了心中的情绪,郝运慢慢转头,朝身后看去。 手中烛光微微晃动。 光线不是很足。 果不其然,身后什么都没有,除了手中蜡烛微弱的光芒照射到的范围,其他地方一片黑黢黢的。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影,并没有对郝运造成太大的心里影响,他依旧慢慢踱着步子闲逛着。 很明显在这间房间里存在着一只恶灵。 但因为此时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所以能够看到隐藏恶灵的能力也没有了。 房间分两间,里面那一间有一张床。 那张床充满了古色古香韵味,不过却破烂不堪,床架子都七零八落的掉落在地面,床上更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以前的被褥之类的。 弥漫一股子怪味。 当准备退出房间时,梳妆台上一物吸引了郝运的目光。 走过去,伸手拿了起来,那是一张薄薄的相片,上面密布灰尘。 用手抚去,露出相片真容。 这是一张上世纪的古老相片,底色都是黑白的,上面是一个女子,穿着近古代时期特有的氅衣,体态婀娜多姿、,虽然看的不太清楚面容,但其轮廓应也是一代佳人,不过一双小脚确实有些大煞风景。 万恶封建社会的陋习简直骇人。 ‘三寸金莲’ 想必这就是这间房间的原主人吧。 抚去上面的灰尘,郝运重新放回原处。 退出房间,又在这栋老宅子四处转悠了一下。 当午夜来临,郝运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闭目养神。 当然不是郝运自己要闭目养神,而是剧本要求这么做。 “奇葩的剧本。” ……… 虽然郝运按照剧本要求,坐着闭目养神,但精神高度集中,时刻注意周遭环境变化。 “那东西应该快来了。”周围越来越阴冷的气温,让郝运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 “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到边关。” “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 “将士们才能有吃和穿,你要不相信,那请往这身上看,咱们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衫,千针万线可都是她们连………”一道凄凄哀哀的声音在这荒芜不知道多久的老宅子里突然响起,似乎是在印证郝运的话。 ‘她真的来了!’ 郝运悠悠睁开双眸,凝视某一处,正是那里传出的声音。 细听之下,那似乎是有一个女子正在凄凄哀哀唱着戏曲。 唱的好像是花木兰…… “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郝运定了定心神,淡然起身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一路追寻声音出处,走过正屋,走过侧房、来到了后院,最后停在了一间屋子前。 屋子不大,屋顶黑色的瓦片已经掉落了大半,只有少量依旧顽强的留在屋顶。 斑驳破旧的木门关闭着…… 里面黑黢黢的一片,u看书 wuuknshu.co 却有一道凄凄哀哀的声音从里飘出。 仿佛此时里面正有一名佳人正翩翩起舞,嘴中唱着那凄凄哀哀的戏词,正怀念已经逝去的过往…… 【请客人推门进去……】 郝运右手拿着烛火飘忽不定的蜡烛。 看了看蓝色小字,毫不犹豫左手伸出,轻轻的一推…… “咯吱……”两扇黑色已经斑驳破旧的木门向两边分开。 露出里面的情况。 里面此时居然灯火通明,里面摆设古色古香,屋中,正有一小物件飘散袅袅炊烟……扶摇而上。 正中此时正有一女子身着一袭红衣,背对郝运翩翩起舞,女子身段柔软的惊人,可以将舞姿舞出震人心魄的美。 那道凄凄哀哀的声音正是这个女子所发出。 郝运迟疑了片刻,还是抬脚踏了进去。 当双脚刚刚落地,那名身着一袭红衣的女子,一个优美的转身,步态婀娜多姿,嚯的转身。 一张绝美的脸庞出现。 她脸上蒙着薄薄的面纱,但越是如此越有一股出世的气息,一双眼睛有蒙蒙水雾,望之让人心动,红唇绝美、晶莹生辉,两者相称,如同画境…… 当脸上蒙着面纱,一袭红衣如同出尘仙子般的女子抬头与郝运四目相对。 那一刻…… 仿佛穿越时间,破开虚空,挣脱时间的束缚,相隔近百年的两人四目相对…… 宛若穿越千年的两人只为再续前缘…… 神特么再续前缘? 不过这妹纸真地好看…… 五十四.1切不过是往事的重现 眼前女子若与莫玥相比较的话…… 莫玥就是给人一种小家碧玉,性子活泼的感觉。 而眼前女子则是属于那种章台杨柳,大家闺秀之类。 两人都是各有千秋,不分高低。 “嗡………”耳边忽然响起一阵低鸣…… 在对视的瞬间郝运只感觉脑子一沉,接着眼前的事物快速变换,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原本灯火通明伴佳人的房间,突然出现两股白雾,且迅速的密集、合拢…… 最后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只有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腾。 “幻觉吗?”郝运小声的嘀咕一句,心里并没有多少惊慌失措,反而还有些好奇,这女子想要做什么。 郝运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眼前的白色雾气一阵蠕动、扭曲,然后向着两边散开。 眼前的景物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烟雾氤氲…… 白色烟雾散开后,眼前出现了一片假山群。 “她想让我看什么呢?”郝运心中疑惑。 当视线逐渐清晰…… “这就是这座老宅子的前身吗?”看着周围的环境,虽然与之前那栋鬼气森森的老宅子有些变化,但还是可以看出,这就是那栋还没有荒废前的老宅子。 “淅淅嗦嗦……”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寻声望去… 就看到在石头假山群中,此时正有一男一女,正鬼鬼祟祟做着什么。 看一男一女的穿着打扮,应该都是青朝时期的人。 男人穿着马褂长袍短褂子,短褂子长度只到腰际,这原本是北方人在骑马时所穿的,滿人统一华中后,不骑马的人也穿起马褂,后来逐渐成为了一些深宅大院里管家的服饰。 而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则穿着一身的氅衣。 氅衣为青代的妇女服饰,氅衣与衬衣款式大同小异。 衬衣为圆领、右衽、捻襟、直身、平袖、无开气的长衣。 氅衣则左右开衩开至腋下,开衩的顶端必饰有云头,且氅衣的纹样也更加华丽,边饰的镶滚更为讲究,纹样品种繁多,并有各自的含义。 大约在咸疯、捅疮期间,京都贵族妇女衣饰镶滚花边的道数越来越多,有“十八镶“之称。这种装饰风尚,一直到名国期间仍继续流行。 郝运背负双手就那样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人。 当视线下移,就注意到那个年轻女人是一双小脚,也就是所谓的“三寸金莲” 郝运此时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明明就站在他们二人身旁,但他们却看不见。 仿佛郝运此时成为了透明的空气,看不着,也摸不着。 “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青末名初时期的人,那女子为什么让我看这些?难道是给自己发福利?想用这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收买自己,不要去找她的麻烦?” 是的… 此时在郝运眼前上演的确实是一些容易404的内容…… 怎么形容呢? 好苦恼啊,作为三好青年的郝运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这些罪恶就让郝运一人承担吧,舍己为人,舍小我为大家,这是作为三好青年最基本的素养。 正当郝运疑惑想着之际…… “二娘,王叔你们在做什么?”一道稚嫩的童音忽然响起。 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女人顿时吓的花容失色,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那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此时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 “二娘王叔你们在做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们在玩捉迷藏。(幼稚的想法)” “我也要玩,你们要是不带我玩,我就去告诉爹爹。”男童一脸天真的说着。 听到男童的话,女人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 “怎么办,要是被老爷发现,他是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一定会把我们浸猪笼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们都要死了……”女人似乎十分惧怕那所谓的老爷,听到男童的话都已经被吓的有些神经质了,一直重复着怎么办、怎么办…… “你冷静一点。” “小点声,你想引来其他人吗?” “实在不行,那就只有……” 男人压低嗓音,一边低吼着,一边握住女人的双肩用力的摇晃了几下,眼里逐渐疯狂,露出了凶光。 “难道你要……”女人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一双杏眼瞪大。 “只能这么做了。”男人起身背对女人悠悠的说一句。 “二娘王叔你们在做什么呢?我待会要告诉爹爹,告诉他,你们在这里玩捉迷藏。都不带我一起玩。”男童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别…别…小公子,小祖宗,我们带你一起玩还不行吗?”男人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然后慢慢走向男童,笑眯眯的说着。 不过那眯着的眼睛里滿是凶光闪烁。 “好啊,好啊!”男童高兴的又蹦又跳。 “嘘……小公子不要出声,不然,要是被老爷发现你又偷偷跑出来,不去念书,老爷会生气的。”见到小男孩又蹦又跳,男人立马将食指竖在嘴边做出静声的手势,然后有些紧张的左右环顾,见这里除了他们三人便再无他人。 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将男童带到了女人的身边。 他们二人刚刚发生404的地方,是一个全是由石头组成的小石洞,前面还有一些树木遮拦,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刚刚那个男童之所以发现,uu看书 ww.uuansh.cm 可能是因为二人404的声音太大,才被偷跑出来玩耍的男童偶然发现。 郝运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虽然以第一视角看着发生的一切,不过却改变不了什么。 因为郝运知道,这些都是以前所发生过的,毫不夸张的说,这都是上个世纪的陈年旧事。 现在的不过是幻觉,也可以说是历史的重现、投影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残忍也很血腥。 郝运并不打算过多去渲染。 毕竟… 郝运是三好青年嘛!!! —————— 郝运眉头微微一蹙,虽然血腥场面他不是没有见过,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让他依旧有些受不了。 如此近距离看着一个美好的生命就此消逝。 —————— 在此郝运提示:(珍爱生命,从你我做起。) (就让我们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三好青年,从此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吧) (么么哒~(^3^)-☆!希望神兽不要过来找我。真的怕了。) —————— 那个女人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吓的呆坐在原处。 神情呆滞注视着,眼前罪恶的诞生。 也为之后一切可怕后果埋下了种子。 只等萌芽诞生、结果! 郝运眨了眨眼睛,再次定睛看去。 下一秒,白色雾气重新合拢,将刚刚的血腥、罪恶场景彻底掩盖。 眼前只剩下空无一物白茫茫的一片。 五十五.在这个世界,你做不了什么,你只是1个旁观者,… 戏精剧本没有给出任何提示。 郝运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能静静待在原地…… “呼噜…呼噜……”耳边响起一阵奇怪的声响。 似乎是水声… 眼前的白色雾气如同上次一样蠕动、扭曲然后慢慢的散开。 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居然是在水里。 郝运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仿佛自己此时是以灵魂状态出现。 没有窒息感,没有水压感。 只有耳中回荡的水声。 视线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了水底。 墨绿色的水,给人一种邪恶、不祥、污浊、肮脏、之感。 正如此时静静躺在水底的那具男童.shi体。 尸体面目全非。 飘浮在水中。 白色烟雾再次合拢。 眼前重新归于白茫茫一片。 “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看这些?”郝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废物!废物!连小公子都看不住,留你们何用?” “来人,把这些废物都绑住,丢水塘里去。”一道愤怒的声音突然在郝运耳边炸响。 紧接着,眼前的白色雾气再次散开,这次出现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 看周围的布置,以及一排排摆放整齐的灵位。 这应该是在老宅子的祠堂。 祠堂里站满了人,首位上坐着五人。 一个老头,四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其中一个女人正是郝运之前看到的那个二娘,此时的她穿着一身绿色的氅衣,显的端庄得体。 刚刚发出声音的正是那个坐在首位的老头。 老头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色极其阴沉,脸上密集的老人斑与褶子都因为愤怒,全挤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的恶心,恐怖。 而祠堂大厅中,则跪着六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此时一个个鼻青脸肿,身上全是伤痕。 听到首位老头的话,要把她们都淹死,顿时一个个身体抖的跟鹌鹑一样,眼里全是绝望、恐惧,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只是跪着…… 静静的跪着,低垂着头似乎是已经认命了。 “唉,古时人命比草贱。” “就如这些最底层的丫鬟,甚至生来就决定了命运掌握在他人之手,简直如刍狗一般。”眼前场景,让郝运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感慨。 “爹!弟弟生性顽劣,可能是偷偷溜出去玩,在山里迷了路,我们再找找,这些丫鬟就先关着吧。”这时站在老头身后,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十九岁的女子开口说道。 郝运刚才还没有注意到这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听到女子出声这才注意到。 这一看之下,郝运顿时感觉这阴暗的祠堂,少了几分压抑,多了几分光彩。 当然了,郝运可不是脸盲,这个女子不就是自己之前推开门,看到的那个身着一袭红衣翩翩起舞,唱着“花木兰”的她嘛! 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不过再次见到,郝运依旧感觉眼前一亮,有些被惊艳到。 “好一朵仙葩。”郝运心里不由赞叹了一句。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 感觉用这些诗句去形容这个一袭雪白氅衣,只有十八十九岁的女子再合适不过了。 与之相比,那些什么网红、明星、模特、车模、简直都要被秒成渣渣,简直是不堪入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双小脚…… “唉,陋习害人啊。”郝运心里再次不由感慨了一句。 “哎呀……” “小莲,我们知道你天性善良,但这些只会吃饭的小贱蹄子,我们王家供她们吃,供她们住,还供她们穿,什么不都是想着她们,可她们呢?一个个不知道感恩,整日偷懒也就算了,我们王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我们老爷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善人呢。但让她们看小公子,她们都看不住,我们留她们又有什么用,不如把她们丢水塘去祭水神,来保佑我们王家以后风调雨顺,家宅平安……”听到女子的话,那个二娘阴阳怪气的说着,还顺带拍了几下马屁。 “是啊小姐,这些废物留她们有什么用?不仅帮不了什么忙,还吃的多。” “是啊,小姐……” “留这些小贱蹄子没用,杀了算了。” “淹死把,也正好祭河神。” “杀了把……” “留着无用……” ………… 听到二娘的话,祠堂里的众人纷纷附和,似乎在他们的眼里这不是要淹死六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而是仅仅碾死几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 “可……”那名唤小莲的女子还想再说什么之际。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老头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身后女子,顿时吓的名唤小莲的女子不敢再开口,把头低了下来。 “管家你还等什么?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我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老头再次一声怒吼。 一个相貌虽然不咋的,可是身体却十分健硕的男人,从人群里慌忙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忙不迭的点头连声称是。 郝运一看,那个走出来的管家…… 不正是和那个二娘404,害死.男童的罪魁祸首嘛。 “唉,以前的封建思想,真的恐怖,有钱有权的人真的是不把人当人,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还好自己生在现代。”以一个旁观者身份看着发生在眼前一幕的郝运,不禁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生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要不然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管家叫来几个壮汉,几个小丫鬟的命运最终被决定下来后,她们也在做着最后的抗争。 毕竟没人想死。 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是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她们依旧想活。 于是在她们连声求饶、啜泣声中。 她们都被绑成了粽子。 白色雾气再次合拢,祠堂里嘈杂、求饶声……渐渐的模糊,uu看书 .uukash 然后彻底消失。 郝运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当白色雾气再次散开的时候,郝运已经站在了一处墨绿色水塘的岸上。 说是水塘,其实也相当于一个很深的水库。 看着这墨绿色的水。 那个男童的shi体不就是在这下面吗? “这不是老宅子后院的那个水塘吗?”周围虽然环境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郝运还是认出了这处水塘,不就是老宅子后院那四四方方的水塘嘛! 水塘边聚集了很多人。 似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来这里看热闹了。 似乎从古至今,没有哪个时期的人是不爱凑热闹的。 对于为什么大部分人都热衷于看热闹,郝运依稀还记得,自己曾经在某本心理学书中看到过这么一段话:《因为人生来就有一颗好奇的心,那么对于自己所不熟悉的领域,或者是所不知道的事情,总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解决自己的疑惑,所以呢,很多人总是喜欢看看热闹,其实他们看的不是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有可能他们只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当确认自己已经了解到事情始末后,他们就也许不会那么上心了,而选择离开,去忙自己的,但是如果不让他们看到那个地方热闹的话,他们却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所以人都是爱热闹的动物。》 扯远了… 在乱糟糟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道袍的精瘦老头,此时正挥舞着一柄桃木剑,口中还念念有词,如同扭秧歌一般又跳又蹦。 今天晚点更新 遇到点事情,更新会在凌晨去了…(本来不想发这个的,反正又没有读者,不会有人在意,其实就是扑街作者不想断更,所以拿这个充数) (??д??)抱拳(哥哥这厢有礼了) 五十六.你愚昧,你无知,你愚蠢,你种下了祸,那么,它… 一张桌案,猪头、羊头、牛头依次摆放成排…… 三根请神香,飘散氤氲白烟…… 一碗糯米…… 一沓黄色符咒…… 在氤氲白烟后,道士模样打扮的精瘦老头,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扭着秧歌’ 看着精瘦老头嘴里一直念念有词,郝运不禁有些好奇,这老头嘀嘀咕咕在念什么咒语。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从小看九叔电影长大的乖仔,郝运可是一直对于道士挺好奇的,感觉这类人身上总是带着神秘的棉纱。 看这个精瘦老头这副打扮,应该也是一个道士,郝运有些好奇这个时期的道士功力如何? 是不是和自己想象中九叔一样,法力高深。 反正别人也看不到自己,郝运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走到老头身旁,然后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一听之下郝运差点没有忍住笑出来。 这老头尽然是在胡乱念叨。 什么黄瓜炒鸡蛋、肉包子、望君楼的小红真漂亮、今晚吃红烧肉、白菜豆腐萝……反正就是一通瞎念。 “丫的,这老犊子就是一江湖骗子,念的什么咒语,装的倒还挺像……其实就是瞎吉尔哔哔。” 老骗子扭完秧歌,然后再烧了几张黄纸后。 几个丫鬟就被五花大绑的抬了过来。 那王家老爷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过来。 老骗子一看,自己这次的冤大头过来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谄媚的说道:“王老爷,法事已经做完,水神老爷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孝心,说以后一定会保佑王家大富大贵,保佑王家村风调雨顺。” “好!这次麻烦道长了,事成之后绝不会亏待道士你。”王家老爷微微点了点头说完,一挥手沉声喝道“献祭!” 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会意,走到那些扛着五花大绑丫鬟的壮汉面前,朝他们点了点头。 几个壮汉会意,各自扛着一个丫鬟就大步向水塘走去。 几个小丫鬟做着最后的挣扎,嘴巴被捂住的她们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眼神恐惧带着哀求,望向王家老爷,祈求着王家老爷能够大发慈悲,饶她们一命。 但显然她们的挣扎、哀求都是徒劳的,王家老爷一行人根本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 最终… 她们带着绝望、恐惧、对活下去的眷恋… 以及对王家村所有人的深深怨恨下,被一个一个的丢下了墨绿色的水中。 被绑成粽子的几个丫鬟根本就连在水里扑腾的机会都没有,刚一接触水面就那么直直的没了进去,被墨绿色的水无情的吞没了。 岸上的人一个个都是神情麻木,没有一个人露出可怜、同情,哪怕是害怕,亦或者是不安的情绪,但他们、但所有人都没有。 所有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每个人就是抱着纯粹过来看热闹的心态。 甚至有些人还有说有笑,指指点点的,就像是在看什么大戏,看什么表演一样。 “可笑吗?好看吗?精彩吗?” “一群刽子手,一群蠢猪,一群麻木不仁的东西。”郝运看着眼前所发生的种种,就算他是以一个旁观者身份,以一个看客身份,但郝运都做不到他们那般无情、冷漠! 老骗子再次装模作样的挥舞了几下桃木剑。 指挥几个小斯,将桌案上的猪头、牛头头……丢进了水里。 那名唤小莲的女子,郝运没有看到,可能是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几个丫鬟的悲惨遭遇,也不想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所以没有来。 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水面,岸上的人也慢慢散了个干净,最后就只剩下郝运一人依旧待在这“噬人”的墨绿色池塘边。 这片墨绿色的池塘,不知道从古至今夺去了多少无辜人的性命。 古代的迂腐,人命如草芥,所谓的富贾…那种令人作呕的嘴脸,简直令郝运感觉作呕。 白色雾气再次合拢,郝运视线再次模糊,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下一秒白色雾气再次散开,这次郝运再次回到了那个祠堂里。 这次祠堂的人更多了,几乎是人挤人,人挨人,一个个都或坐或站,每个人的表情都带着些惶恐、不安…… “王老爷,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第一天,村子里所有的鸡鸭鹅都在一夜之间全部被什么东西咬死了。” “第二天,是村子里所有的猪狗都被咬死。” “今天我们去看了,就连村子里那十几头耕田的牛都惨死在牛棚里,死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牛尸都被撕成了几块,还有一大半都不见了。” “王老爷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村子里人心惶惶,已经有不少人都已经搬出了村子。” “现在村子里所有的牲畜都死了,那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我们了?” “王老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您想想办法吧!”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不安在心中滋生…… 主位上,王家老爷端坐其上,脸色还是一贯的阴沉,这次不仅脸色阴沉,而且还透着一缕缕黑气。 听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恐惧、不安…… “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去找杨天师了,相信最多两天就能到,到那时,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都通通消灭的一干二净!”王家老爷一抬手。 原本闹哄哄的祠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看得出来,这王家老爷在整个村里是十分具有威信的,仅仅一抬手就让吵吵闹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看到村民安静下来后,王家老爷这才开口说道。 听到杨天师即将到来,之前还充满惶恐的村民们,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 “什么?杨天师要来?” “杨天师要来那就好了!” “对啊,杨天师可是得道高人法力无边。” “对啊,对啊。” “听说就连河神老爷都要给杨天师几分面子。” “我们有救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村里作祟。” “哼!到时候抓到那个东西一定要把它给活活.燒死。” 愚昧无知……生性暴戾,这就是王家村。 …………… 刚刚还充满了惶恐不安的村民们瞬间就又重新元气满满,一个个都还没有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折磨那个‘罪魁祸首’了。 白色雾气再次合拢,郝运眼前重新回归白茫茫一片。 雾霭在翻涌,阴云遮天蔽日,这是暴风雨即将到来前的宁静吗? 呵呵……应该是的。 当视线再次清晰,白色雾气再次散开之际。 郝运已经再次来到了那墨绿色水塘的岸边。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周围没有一点的亮光,但奇怪的是,就算周围没有一点的亮光。 郝运依旧可以看清楚周围,就仿佛自己此时戴着夜视仪一般。 周围的环境再次出现…… 郝运并不感觉有什么奇怪,那个女子既然都能让自己看到一百多年前发生的事情,这能让自己在黑暗中视物又有什么难的? ……… “咕噜咕噜……”原本平静的水塘,uu看书 uukash.co突然翻起一朵一朵的浪花。 周围无风… 夜色幽暗… 周围无人,只有自己…… 平静的墨绿色水面突然翻涌起来… 诡异的气氛在蔓延… 看来暴风雨来临了…… “明明没有起风,为什么水面会起浪花?”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水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搅动。” 想到这里郝运不禁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墨绿色水塘岸边,然后蹲下,仔细盯着泛起水花的地方。 郝运是属于那种‘艺高’人胆大、‘持才傲物’之人。 其实就是知道,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罢了。 反正看不到自己,又伤不到自己,那还不如就走近点看个清楚,看个明明白白。 郝运正仔细盯着。 突然!!! 一张被什么东西啃的稀烂的脸突然从墨绿色的水里浮出,因为郝运此时是蹲着的,那张吓屎人不偿命的脸就距离郝运的脸不过半米左右。 “靠!恶心、想吐!”郝运嚯的起身,扶额… 然后一阵苦笑,自己居然被吓到了…… “唉~看来自己安逸太久了,就连胆子都变小了,居然会被这种小幻觉给吓到。”蹬蹬蹬……连退出好几米后,郝运这才稳住身体,摸了摸脸,顺便夸了自己几句。 不得不说这操作,真的好瘙。 不仅平复了自己的小心灵,还在自己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悄悄夸了自己几句。 五十七.你们怪不得谁,你们只是为自己的愚昧所买单! 之所以这里将恶灵换成鬼那是? 平复了心情,当再次走到水塘边,郝运已经波澜不惊,低垂着目光观察着…… 虽然尸体已经被啃的残缺不全,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一个中年男性,让郝运有些注意的是男尸身上的衣服。 男尸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被撕成了几根布条,但黄色的布料还是很显眼的,这很明显就是一件道袍。 “难道此人就是那个杨天师?之前听那帮蠢货说过杨天师不是一个得道高人吗?怎么会惨死此处?” 郝运心里正猜疑这具残缺不全的男尸会不会就是村民口中的杨天师时。 池塘墨绿色的水面再次泛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像一条条蠕动、扭曲的长蛇此起彼伏。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看着那层层涟漪,周围没风却起了浪…… 郝运十分怂… 不对!不是怂,是从心。 嗯!是从心。 郝运十分从心的退后了几步,定定的看着墨绿色的水面。 当看到从墨绿色水面慢慢露出的东西时,郝运眉头不禁一蹙“这是溺鬼?怎么如此古怪?” 从墨绿色水塘里面探出来的东西长相十分的骇人,而且不止一个,足足有六个。 爬出来的东西名唤:溺鬼,又名落水鬼,水浸鬼、水鬼等…指掉落在水中溺死的鬼。 恶灵即是鬼! 鬼即是恶灵! 溺鬼一般长着绿色或红色的眼睛,可以像水獭一类动物快速在水中游动,在水中水鬼的力气会变得很大,有十个成年男子加在一起这么大的力量,水鬼的皮肤像抹了油一般黏滑,一般想在水中抓住水鬼是不可能的。 水鬼总是想把人拉到水中淹死,作为自己转生的替身,最怕火和热的东西。 郝运之所以会知道这些,那是因为他曾经对于这方面研究过很长时间。 毕竟自己眼睛特殊,总会时不时看到这类玩意。 而且这类玩意,每次出现都会给郝运不一样的‘惊喜’ 牛顿曾经说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那谁,棺材板给我压住了。) 其中溺鬼,就是人们所熟知的水鬼,对于这种常见的玩意,郝运研究的很彻底。 大到样貌、长相,小到生活习性,都曾经做过深入的研究。 回归主题…… 六只溺鬼慢慢的从墨绿色的池塘里爬上岸。 当彻底看清楚这几只“溺鬼”的全貌时,郝运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六只溺鬼为什么还长着这么大的尾巴,而且满嘴像鳄鱼一样的利齿。” 刚刚这六只“溺鬼”还没有上岸,只露出上半身,郝运还以为就是六只那种最普通的溺鬼,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小水鬼。 水鬼虽然外边骇人,但根据一些古今书籍记载,它们并不怎么厉害,而且溺鬼的实力只能在水中才能发挥出来,所以只要不下水溺鬼根本就奈何不了你。 但当这六只“溺鬼”上岸。 露出全身样貌之时,郝运顿时又开始疑惑、不确定了起来。 因为溺鬼虽然有尾巴,但是却十分的短.小.无力,就长在尾椎骨位置,而且它们牙齿并不发达,有的溺鬼根本就没有牙齿,因为它们根本用不到牙齿,或者是很少会使用牙齿,它们只要待在水中…… 潜伏在水中,等待那些下水游泳的倒霉蛋,然后紧紧的抓住他们的脚踝,或者是手臂,头发就往深水里拖,直至把他们溺死,就完事了。 但这六只“溺鬼”很明显不是郝运以前所认知的溺鬼。 它们不仅长着又chang又cu,布满尖锐鳞片的尾巴,还有一嘴骇人的鳄鱼利齿,不仅如此它们居然还能上岸,而且似乎一点都不受没有水的影响。 六只“溺鬼”在深夜里,在王家村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悄悄的爬上了岸,如同六只屠夫就待在别人毫不知情下夺人性命。 郝运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又吸凉气?发现最近吸凉气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怪不得全球变暖,我看就是那些整日闲得疍疼光吸凉气的家伙给害的。】 白色雾气再次合拢,眼前视线重新模糊不清,回归白茫茫一片。 “这六只究竟是不是溺鬼?如果它们不是溺鬼的话……那它们又是什么东西?”正当郝运满心疑惑不解的时候…… 眼前的白色雾气再次熟悉的蠕动扭曲,慢慢散开。 “王老爷怎么办?杨天师已经死了我们怎么办?” 郝运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时,耳边就已经听到了一个人惊恐,带着颤音的声音。 当视线再次清楚,郝运又又叕叕来到了那个大祠堂中。 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这里的人少了很多,少了一大半,现在还在大祠堂的粗略估计只有五六十人,他们一个个都如同待宰的羔羊,一群人挤在祠堂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 就像是以前小时候郝运经常和小伙伴玩的一个游戏“挤油渣” 一个个挤破脑袋往人群里钻,似乎生怕自己在外面。 就好像外面有什么毒虫猛兽般。 天色黑沉沉的… 压抑… 恐惧…害怕…不安…几种情绪如同实质般,在祠堂中蔓延! 祠堂四个角落都点有蜡烛,虽然光线不是很强,但也能勉强将整个祠堂都照到。 依旧还是那个主位,依旧还是王家老爷坐在上面,不过却没有了前几次的风采,这次歪歪扭扭的坐在上面。 忽明忽暗的烛光照的王家老爷脸色极其怪异,听到有人问他,他也没有开口,只是那样直愣愣的坐着,一直看着祠堂大门,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此时祠堂大门不仅紧紧的关着,而且大门还被木条给钉的死死的,似乎这样还不能让他们安心,后面还堆放着很多的桌子、椅子等杂物……将大门死死的堵住。 “轰!”突然一声巨响响起!祠堂上面的灰尘都被震落了下来。 大门不知被什么东西剧烈的撞击,发出一声巨响。 振聋发聩! ……… “啊!来了、来了、它们来了!”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 “王老爷我们该怎么办?” “啊!不要啊!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还没有讨婆娘。” “我不想死啊!” ……… 听到大门发出巨响,似乎此时门口正有什么东西用恐怖的力量撞击着大门。 祠堂里的众人顿时发出了一阵惊恐到了极点的声音。 恐惧被点燃,疯狂在空气中乱舞! 所有人都拼了老命向人群里挤,人小、年老,力气小的人很快就被挤到了最外面!一堆人如同腐烂之物上的蛆虫一般互相拥挤………推搡! 祠堂里的人都如同疯了一样,uu看书.ukansh只有坐在主位上的王家老爷,依旧歪歪斜斜的坐在正中主位上,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看着祠堂大门方向。 眼里没有露出一丝的恐惧之色。 只有浓浓的麻木。 祠堂大门很显然不是很坚固,在经受了第四次撞击后,已经有了倒塌的趋势,在最后第五次撞击下,大门发出一声哀鸣,轰然倒塌! 门外不出所料的是那六只奇怪的“溺鬼” 接下来就是一场屠杀,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血腥的撕裂残食! 当一切哀嚎声落幕之际,就只剩下吞食shi体的声音,咀嚼,撕裂…… 郝运如同一个隐形旁观者,就站在暗处静静的看着。 就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看到这一幕,郝运终于明白了,之前汤不畏不是说过有人在老宅里看到六只怪物吗?想必那六只怪物就是这六只奇怪的‘溺鬼’。 而它们就是那些被活活晻死的小丫鬟。 她们不知在水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最终成为了‘怪物!’ 郝运不得不承认,当看到最后自己重重的松了口气。 心情终于不再那么压抑了,甚至还有点爽。 杀人者人恒杀之……人有伏虎意,虎亦有伤人心…… 最后的一切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是他们的麻木、冷漠、愚昧造就了这些怪物,以至于全都被撸成了串串烧。 这怪不得谁,怨不得谁,一切只不过是在给自己的愚昧所买单! 五十八.把你送去戈壁滩,当沙鼦 当眼前的一切都归于平静,白色雾气重新合拢。 “公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这时一道声音凭空响起,飘飘悠悠似从四面八方传来。 声如银铃…… “你终于肯出现了,还以为你是属耗子的,说吧,需要我帮什么?不过我事先说好,太危险的事情我不帮。” “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帮。” “太麻烦的事情我不帮。” “会让我丢脸、难堪的事情我不帮,太奇怪的事情我也不帮。以及等等,最终解释权归本人所有。” 听到那道凭空响起的声音郝运一点都不感觉奇怪,费这么大劲让自己看了那么多,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助,不然……难道是闲得淡疼? 好像她也没有那个玩意。 郝运这番操作不得不说,真的好瘙。 几乎将那女子的所有路都堵死了。 “如果小女子没有猜错的话,公子应该是道门中人?” 眼前的白色烟雾慢慢扭曲,逐渐化为了一个人形,最后出现了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 郝运一看。 这不就是那个小莲吗? 她身着一袭红衣,如同出尘仙子,头发挽成一个流云暨,几样朴素的发髻别在一头乌黑的发丝上……看起来甚为美丽动人。 “姑娘为何觉得我是道门中人。莫非我脸色写着道士两字?”郝运脸上笑眯眯的问道,其实心中mmp,劳资就那么像讨不到婆娘的人吗? 一出来就说我是牛鼻子。 “这个很简单,如果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有实力,那么公子你就不会深夜一人胆敢来此,就算是进入小女子的幻觉,公子依旧胜似闲庭信步,没有一点惊慌之意,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公子有如此心静,所以小女子这才会认为公子乃是道门中人。” “嗯,不错,你所说的这些都是我所具备的,姑娘眼光真让在下所佩服。” “其实在下不是道士,而是除灵师。”听到小莲的话,郝运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十分不要脸的都接了下来。 —————— “姑娘为何贪恋人间不去地府报道?这可是违反了地府的法则。”郝运四十五角度仰望天空,波澜不惊悠悠说道。 至于所说内容,那都是电影里学来的。 这一派大师做派! 装的好,装的妙! “公子,不是小女子贪恋人间不去地府投胎,而是不能去。”小莲看着郝运那装13的动作,抿嘴轻轻笑了下,然后语气无奈的说道。 在小莲的眼中,刚刚郝运被自己困在幻境里,没有一点办法。 现在倒开始装起大师了。 “哦?为何不能,你且仔细说来一听。”听到小莲的话,郝运一甩头,用一种自认为最帅的动作说道。 其是就像是一个二愣子。 没办法,只要是正常的男性在漂亮的异性面前,都会想努力的展示、表现自己,就算是女鬼也一样。 “公子,以前在王家村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大致都让公子看了,那六只怪物其实就是那六个被活活晻死的丫鬟,她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那般模样,当初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逃出来了,不肯走的小部分也在祠堂被屠杀殆尽。”小莲说起那时的事情神情显得十分的悲伤。 “嗯,我已经知道了,你想让我帮你什么?”看到小莲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郝运也没有心思再装13了,叹了一口气,正色说道。 “六个丫鬟化为的怪物,在屠杀了村子里剩下的人后,便又回到了池塘里,在那之后的几年,只要有人踏足王家大院,它们就会从水里出来作乱。” “后来一位云游到此的高人看到,便施展法术将它们困在水中,可是却无法彻底消灭,只能摆上法阵日复一日的消磨它们的怨气,直至将它们身上的怨气、煞气彻底消磨干净,那它们自然会消失,经过法阵日积月累下,它们已经越来越虚弱,就在即将成功之际,但法阵却被外面的人给破坏了,现在法阵已经困不住它们,所以……”小莲说到这里便不再开口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郝运。 “你想让我去消灭那六只怪物?”郝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问道。 “对,公子,那位高人布置的法阵虽然没有将它们消灭,不过却已经将它们的怨气、煞气消磨的差不多了,此时的它们十分虚弱,就算以公子的实力再加上小女子也一定可以帮它们解脱。”小莲点了点头,至于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其实就是,“就算是以公子这般弱鸡的实力,再加上同样身为弱鸡的自己,对付此时的它们也是绰绰有余的。” “这件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处理,这是身为一个法力无边,以守护人民安全,保卫宇宙和平为己任除灵师的责任,但很不凑巧,我最近可能没空,所以我拒………”郝运罗里吧嗦一通瞎哔哔,就打算出言拒绝,开玩笑,自己才不会去接呢,龙九江是法力无边的除灵师,自己又不是,我只是一个冒牌货,我不入地狱,谁tm愛去谁去,就在郝运刚要说出拒绝的话之时,之前一直没有出现的戏精剧本,此时突然出现,且亮起了红色的跑马灯。 【警告!警告!警告!】 【客人不能破坏原有剧情走向。】 【请客人接下这个请求】 【如果客人不想被撸成串串烧就不要胡乱给自己加戏。】 【3……】 【请客人在数到一时接受这个请求,如若没接受,那么将视为客人有意破坏原有剧情走向。】 【2……】 “我tm还以为你跑去戈壁滩,uu看书 uukanshu.c 当沙雕去了呢!” “原来你还在!”郝运心中狠狠骂了这劳什子剧本一通。 “所以……我答应你。”但又有什么用呢?最后迫于婬威,郝运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多谢公子!”小莲对郝运深深一鞠躬,一礼.拜…… “别着急谢,我还有两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郝运摆了摆手,他想起了白天汤不畏曾经说过的话。 “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女子知道的,一定如实告知。” “之前有两个普通人曾经进入过宅子,但最后却是一死一重伤,我就是想知道,这是你做的吗?”郝运看着小莲的眼睛,语气平淡。 “这件事情小女子知道,那不是小女子所为,但也与小女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哦?不是你?那是谁?” “是我二娘,不过她已经彻底消失了。”小莲没有隐瞒,直言说着,当说到最后,一张精致的小脸显得有些冷酷。 “哦?好!我相信你。”古人云‘鬼话连篇’,但郝运也不想去追究她说的是真是假,笑了笑,选择相信小莲的话,本来郝运也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只不过是突然想起,随口一问罢了。 “公子,我该走了,昨天它们被我困在水中没有出现,只为了告诉公子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我实力微薄,已经是有心无力,只能求助公子,明天午夜我会再次出来,与公子一同镇压它们,让它们彻底解脱。”小莲看了看已经蒙蒙亮的天色,说完身影慢慢暗淡,直至消失。 五十九.喜欢吸煤气的大佬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当下郝运也没有再留在这老宅里,直接离开了。 搭乘出租车回到了公寓…… “沙雕剧本,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坐在床上,见戏精剧本迟迟不现身,提示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郝运心中恼怒。 这丫的非要自己答应去趟浑水,这下又玩失踪。 难道又跑去戈壁滩当沙雕去了? 你去当沙雕不要紧,但你至少也要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劳资可不是法力无边的除灵师龙九江。 【警告!警告!】 【客人最好不要随意出言侮辱本剧本,要不然本剧本不会介意,突然出现一个野人将客人撸成串!】 “切!” “好说,好说,那你得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让我不要破坏原有剧情走向,但我都不知道原有的剧情我要怎么去做才不会破坏?” 【请客人去制作符咒】 “你真去戈壁滩当沙雕了?我怎么会制作符咒?”郝运心中一阵暗骂,但面上还是十分从心的没有表现出来。 “不会!” 【客人尽管去做,接下来交给天意!】 “移动、电信、小灵通表示不服!” 【请客人抓紧时间,不要扯犊子。】 —————— “想要制作符咒,原材料是必不可少的。” “让我想想,都需要什么……” “黄纸、朱砂、公鸡血,还有毛笔……” “好像还缺少一样东西……” “是什么呢?” “哦,是万物之本……” “钱!” 掏了掏浑身上下的口袋,只有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纸币。 很显然这些钱是远远不够的。 当下在公寓里一阵翻箱倒柜,最终让郝运找到了龙九江藏的‘私房钱’ 口袋里揣着几千块,就打算去外面买制作符咒的原材料。 当走过玛利亚房间前就看到房门紧闭,郝运只感觉一阵无语。 “自己这‘暂时’的便宜女儿,莫不是属猪的?睡的也太死了吧。” 自己在外面翻箱倒柜的,这丫头没有一点察觉,如果自己是小偷的话……就让玛利亚守家,可能到时候把她都能一起偷走。 “真是心大!” 郝运心中不免为龙九江默哀了0.01秒。 来到外面,郝运没有吝啬,直接一下买了一千多颇有年份的黄纸,又买了几百块的朱砂,还有墨,外加公鸡血。 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郝运才不会心疼。 不花白不花! 回到公寓,直接来到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反锁。 一张写字桌上把已经裁剪好的黄纸平铺桌上。 符纸的大小也是大有讲究不可乱来。 符纸有一定尺寸规律,不可乱用,一般以门公尺星上之吉祥尺为之。 门公尺的大吉尺寸:0-5.4厘米,16.2-26.8厘米,37.5-48.3厘米,59.1-69.8厘米,80.5-91.3厘米,102-112.7厘米,123.4-134.2厘米,144.9-155.6 厘米……只能用这些大吉大利的数字尺寸,一张符纸方可生效,反则废纸一张毫无作用…… 在朱砂里放入特定量的墨,与公鸡血搅拌,搅拌也不可胡乱搅拌,需要按照特定的手法…… 搅拌完成应采用正确的坐姿,必须以特定的姿势,记住八个字:“头正、身直、臂开、足安。”坐书桌椅的高矮要合适,椅子要坐稳,头可稍向前倾,但不能左右歪斜。胸要挺起,右肩自然下垂,腰脊要直,前胸一可靠住桌边。两臂展开,左手按在桌上的符纸角……方以固定! 但不可承受身体的重量;两腿自然分开,脚要放平。正确的画符姿势,不是短期能掌握的,必须随时注意,长时间的刻苦练习,直至画符的正确姿势成习惯! 要想所画之符不是废纸一张,那就必须得掌握正确的画符姿势,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其实前人流传下来的执笔画符方法有很多…… 这里主要说了大多数人主张采用的五指执笔法。“拇指食指捏住笔,中指内钩四指顶;五指托助帮四指,动作协调来动笔”。这顺口溜说的就是“五指执笔法”。这里就不作过细解释,关键是执笔者自己体悟。掌握正确的执笔之后,还必须掌握要领即指实、掌虚、掌竖、腕平,悬腕法,从而确保执笔的灵便…… 除上述外,执笔还有松紧,高低问题。执笔的松紧及用力与否,对于一些画符初学者,只须了解画符执笔刚开始要松些,放得开;写到中端乃至后端要稍紧,落笔比较准确,若均走极端,必然导致失误。应该时紧时松,似紧似松,经过较长时间的训练,最终达到“手随意行,笔与手会”,心手两意,翰逸神正的境界。另外!执笔的高低一般是根据画符的种类以及大小而决定…画平安福之类的执笔要低,高、中、像驱邪符、超度符、镇宅符……等等则执笔高一些。uu看书.uukanhu 一般执笔离笔头的根部约二寸左右为好…………… 以上这些郝运当然是不会知道的,这些都是他咨询那位神秘的扑街存在,然后一窍不通的那位扑街,转头就揣着五十大洋去了天桥下一趟,然后薅秃了头发,外加吸了两罐子煤气,给出的结论。 既然沙雕剧本说了一切都交给天意。 比起交给虚无缥缈的什么天意,郝运更愿意相信那位吸煤气的大佬。 又扯淡去了,回归主题。 ———————— 郝运一切准备就绪,手执用雄鸡头上的毛做成的毛笔… “嗯?等等……画符是怎么画的?要画什么!?” “额……以前也看到过不少符咒,仔细想想……额…” “有印象了!” 郝运握笔在黄纸上比比划划,正打算先画几张草稿,熟悉一下! 但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身体一僵,感觉脑海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多了画符的记忆,这是一个画符老手的记忆。 看来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龙九江的画符经验与记忆! 当下,手握毛笔的.郝运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以极快的速度在朱砂、墨里一沾,全神贯注下笔如有神…… 一气呵成……在画符的同时郝运嘴里念念有词,咒语飞快从嘴中念出。 没到三秒,一张龙飞凤舞的符咒便完成。 在完成的瞬.间,符咒上似有一道金光流显。 郝运没有停留,又继续画了十几张,之后也分别画了一些其他符咒。 六十.9江,你怎么教孩子的? 当日上三竿,郝运疲惫的瘫坐在地上,此时的他已经是满头满脸的大汗,简直气喘如牛,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撑起发颤的双腿,坐到床上。 “我靠,这比踢开牛,自己犁了六亩地还累啊。” 休息片刻,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郝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玛利亚这丫头正慢慢悠悠的刷牙呢。 听到背后的声音,玛利亚扭头看了看郝运,然后又面无表情的转了回去继续刷牙。 “没救了,龙九江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做的?这也太失败了!”郝运摇了摇没有去搭理这个便宜女儿,把外面晾干的衣服收了进来,冲了一个澡。 等郝运洗完澡走出浴室,玛利亚已经坐在桌子旁吃早餐了。 本想过来蹭一顿,可低头一看,郝运顿时眉头一蹙。 “你这便宜女…你这丫头能别这么懒吗?早餐就煮泡面?”郝运差点就给说漏了嘴,还要反应快,扑救的及时,要不然后果可就严重了。 玛利亚用看智障的眼神睥睨了郝运一眼,没有理会,继续低头扒拉泡面。 她自己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一边看火影一边扒拉泡面。 “唉,没救了,龙九江你是怎么教孩子的,这丫头都被你养成啥样了?”郝运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在心中又吐槽了龙九江几句。 给汤不畏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今天晚上依旧不要让任何人到工地上,自己今晚上就替他解决一切麻烦。 挂了电话,去外面吃了豆浆油条,然后钻进房间补觉。 ……… 一觉睡到晚上七八点,还是肚子饿的咕咕叫,这才醒了过来。 穿好衣服,把要带走的东西整理一下,背起一个黑色的特步背包。 “这丫头果然没有给自己留吃的。” “九江啊,九江,你也忒失败了吧,别人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你这女儿怕不是反着穿的反甲吧?”看着空荡荡的厨房,郝运是一阵无语,在心中又给可怜的龙九江鞭.了一遍尸。 来到外面随便炒了几个菜,吃完就坐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目的地。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当到达沐燎市已经快十点了。 应郝运事先的要求,汤不畏已经吩咐人把工地上的灯都打开。 此时来到虽然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的工地上,还是感觉有些诡异、恐怖。 这黑灯瞎火的大晚上,工地却灯火通明,但却没有一个人,这如果是哪个人见了也会感觉处处透漏出诡异。 郝运来到工地,先在老宅子的周围都贴上超度符咒,这可是一个比较大的工程量,毕竟这老宅子占地面积极大,郝运还只有一个人,花了差多了一个小时才完成。 锤了锤酸胀的腰,也不敢丝毫耽搁。 一轮残月悬挂于天穹之上…… 月光星星点点散落在地面上,此时工地虽说不上是亮如白昼,但周遭光线还是比较足的。 郝运手握亮度极佳的手电筒,这才迈步走入老宅子…以前的王家大宅。 “姑娘、姑娘、我应约而来,你可以出来一见。”本来想直接叫小莲的,但自己毕竟和人家不熟,还是不要叫的那么亲昵。 “公子。”一声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小莲依旧一袭红衣出现,她美的让人窒息,美的令人沉迷,美的让这天地失色…… 一袭红衣,虽显艳丽但却没有丝毫的俗气,反而让人感觉仙气飘渺,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如广寒仙子临尘。 “咳咳……”郝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小莲了,但每次见到依旧感觉眼前一亮,颇有些被惊艳到的窘态。 按道理来说,以自己的定力绝对算得上是低配版的柳下惠的,但每次见到这个小莲自己还是会有些失态。 看来是莫玥不在身边,养不了眼…… 看来以后得多看看莫玥! 干咳几声以掩饰失态。 看到郝运的窘态,小莲掩嘴轻笑。 如同仙子嫣然一笑,顿时让人如沐春风,清丽脱俗的容颜挑不出一点瑕疵,秀发乌黑,明眸皓齿、绝世佳人,当应此称号! “长那么好看干嘛?不知道红颜祸水,不知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吗?” “你看你,就是长的太好看,有伤天何,所以才会如此薄命。” “出发吧。”一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郝运率先向那处墨绿色池塘走去。 小莲跟在其后。 走过前厅、偏屋、侧室、来到后院。 看着面前那处宽长仅仅几米的墨绿色池塘,比起昨天自己在小莲的幻境里看到的,很明显面积缩小了不少。 捏了捏鼻子,空气中那股刺鼻怪味,uu看书 ww.uukanshu 着实让郝运嗅觉有些难受。 墨绿色的池塘水面上,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垃圾、树枝、树叶,不知名的虫子尸体,以及蛇虫鼠蚁腐烂的残骸…… 水面上不时鼓起几个小水泡。 然后“箥”的一声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郝运弯腰从地面捡了一块石头,在手里抛了抛,然后一抬手丢进了池塘墨绿色的水中。 没有想象中石头落水清晰的“噗通”声,只有一声轻微的“吧唧”声,看来这墨绿色池塘的水相当的粘稠。 “咕噜~咕噜……”石头落水,发出“吧唧”声后,没过几秒。 墨绿色的水面便泛起一阵阵涟漪,并伴随有“咕噜~咕噜”声,池塘中更是浮出大片的水泡。 “来了,公子小心!”小莲一双秀丽的柳叶眉一蹙,小声提醒了郝运一句。 郝运一抬手道:“在下暂且躲远一点,这里交给你了。”和一个百多年前的鬼说话,郝运想了想还是十分贴心的用起了在下,当然了都是看电视学的。 至于话中意思,你可以理解为。 郝运不是怂,他是担心待会那六只怪物,万一不战而逃,自己在后面也好阻击。 毕竟像这种凶残的怪物,要是让它们逃出去。 就算是逃出去一只,那后果都会不堪设想。 作为一心将保卫宇宙和平为己任,并且贯彻落实到底的郝运,这种破坏宇宙和平的事情,郝运是一定不能让它发生的,所以…… 就得防患于未然,将这种结果扼杀于摇篮之内。 六十一.公子世无双,抬手威能可压天!(可惜不是自己的… “嗷…嗷…嗷……”一颗狰狞的头颅从墨绿色水面升出,狰狞而可怖让人望而生畏。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第四、第五、…… 直至六只怪物探出可怖的脑袋。 它们睁着死鱼一样的眼睛,齐齐望向郝运,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怪吼。 “区别对待啊,怎么都看着我?”此时苟在后面的郝运,看到这副场景,心中一阵暗骂。 “公子莫要害怕,它们已经很虚弱了,今晚只要你我联手定可击败它们。”看着苟在后面的郝运,小莲以为是郝运害怕了,不由面色有些紧张,生怕郝运脚底抹油给溜了,一声娇喝,给郝运壮胆。 “妹纸啊,不是哥害怕了,而是哥没本事。” “沙雕剧本你在吗?你大爷的快出来告诉我怎么办啊?” 【你个哈麻币,再有下次,一定把你整成气球,让你整天受气,气炸你。】 郝运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剧本沙雕。 这剧本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散发蓝色光晕的小字都一抖一抖似乎是气的不轻。 “你是老大,你是大哥。” “下次一定不会了,现在快告诉我怎么办,要不然我今晚就得交代在这里了。”该认怂,郝运是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公子?”见郝运迟迟没有动静,苟在后面还嘀嘀咕咕,小莲都要以为是不是郝运被吓傻了。 “区区小怪,也敢猖狂!”没想到下一秒,郝运挺直腰杆,一声怒喝,双脚一点地面,一个鲤鱼跃龙门,快到小莲都没有看清。 郝运已然如一杆战枪,立在了小莲身前。 “姑娘你且退后,区区小怪在本天师面前不足挂齿。”那道背对着小莲的背影,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 但那道背影,此时在小莲眼中是那么的伟岸,已经深深烙印进心里。 “公子……”从来没有过的心动,此时似乎感受到了。 但自己还有心吗? 要问郝运此时何来如此信心? 口气如此猖狂? 是他想鸡蛋碰石头,还是厕所里点灯——找屎? 当然不是了。 因为就在刚刚郝运觉醒了,身体里的小宇宙爆发了。 其实就是觉醒了身体里属于龙九江的法力,以及战斗经验! “嗷……”六只怪物终于不再迟疑,齐齐发出一声怪叫,张着血盆大口就朝郝运扑来。 “来得好!”郝运不退反进,主动迎了上去。 已经觉醒了身体里属于龙九江战斗经验的郝运,清楚的知道,这六只怪物在龙九江面前确实上不了台面。 所以郝运此时才会如此勇猛。 口中发出一声厉啸,一根黑色铁链凭空出现在手中,瞬间飞去,如利剑出鞘,发出“噌噌”划破空气之音。 瞬间将其中一只怪物脖子缠住,郝运使劲一提。 怪物发出一声哀嚎,被甩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之上,发出一声巨响。 墙壁坍塌,碎石乱飞,尘土飞扬……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口中咒语极速喝出,手中一张符咒瞬间甩出,发出金光,化为一道金色的光线,瞬间贴在那只被散魂铁链缠住脖子怪物的额头。 所谓散魂铁链就是郝运此时手中的黑色铁链,觉醒了龙九江的战斗经验,自然知道手中为何物。 “嘭。”的一声,那只怪物重重落地,被贴上符咒后居然还不停的颤抖,似乎想挣脱符咒的镇压。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敕!” 郝运口中再次响起咒语,两张符咒再次化为金色的光线,向倒在地上的怪物极速射去。 被三张符咒镇压,那只倒地的怪物终于不再动弹。 “嗷…嗷…嗷……”另外五只怪物发出一声声似是愤怒的咆哮,飞快向郝运扑来,那模样似乎直欲将郝运生吞活剥。 郝运如一杆标枪立在原地没有动,等待它们的到来。 阵阵腥风扑面而来。 待五只怪物扑到近前,一起向郝运扑杀而来,一只只张牙舞爪,龇牙咧嘴,露出满嘴骇人的尖牙利齿。 “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雷霆破邪!给我破、破破破……”郝运瞬间动如惊雷,手里的散魂铁链挥舞的密不透风,向五只怪物甩去。口中爆喝。 “嘶啦…嘶啦…嘶啦……”银色的电弧缠绕上黑色的散魂铁链,如同电蛇一般,在铁链黑色的链身浮现,瞬间一个新月横扫,简有千军睥睨之势。 仅仅一击就瞬间把五只怪物扫的倒飞出去十多米,重重摔倒在地发出阵阵哀嚎之音。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郝运放下手中散魂铁链双手一晃,瞬间手中出现十多张黄色符咒字迹赤红如血,咒语爆喝而出,十多张符咒散发阵阵金色的光晕,被郝运像仙女散花一般,向空中一甩,十多道符咒如金黄色的利箭,向倒地的五只怪物极速飞射而去。 “以无上神威!斩妖除魔,破邪除秽,镇压!”十多道金黄色的符咒飞射到六只怪物的身上,郝运以无比气势,爆喝而出,颇具天师钟馗之威能! 小莲在后面简直看呆了…… “这……这……这也太强了。u看书 wwuuanshu” “那自己当初的幻境……” “看来是我自大了。”小莲心中一阵恍惚,就郝运此时表现出来的力量,自己当时的所谓困住他的幻境,简直在他面前就不值一提。 “看来当时这位公子,并不将自己的幻境放在心上。” 瞬间,郝运的身影此时在小莲心目中又伟岸了几分。 ……… 此时小莲在想什么,郝运当然不会知道,要是知道,郝运一定会苦笑出声,然后说上一句“妹纸你想多了,我当时是真的被困住了。” …………… 镇压一出口,那十多道散发金黄色光晕的符咒,隐隐似结成一张金黄色的大网,将六只狰狞可怖的怪物束缚、镇压令它们动弹不得…… “呼。”郝运长出一口气,比想象中要简单、容易,看来百年前的那位高人的确了得,所布置的法阵把六只怪物的怨气、煞气、戾气都消磨的差不多了,令它们的力量所剩无几,自己今日才能如此简单将它们通通镇压。 “公子神威盖世,真乃世间霸王!”一旁的小莲这时走过来,对郝运微微行了一礼说着。 “姑娘过奖了!”郝运一摆手连忙谦虚说着,不是自己想谦虚,而是这……这不是我的本事,而是龙九江那丫的。 “唉,好难受的说。” “不过,这浑身充满无穷力量的感觉真是太嗨了。” “真希望这就是自己的力量。”但这也只能想想。 六十二.历史的重现,你的痛苦,我能感觉到 “公子,她们都是可怜人,生前为奴为婢,被人差遣,无自由之身,更是被冤枉活活溺死,她们心中有怨有恨,所以才会导致成为今日的这般可怖模样,小女子恳求公子不要伤她们,让她们去投胎转世吧!”小莲看着那六只可怖、狰狞的怪物有些悲凄的说着。 “自然!”郝运点头,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他都已经了然,但她们毕竟害人无数,恐想立即转世投胎也是不可能,必定会受到一定的惩罚,这是地府的阴律,他也没有办法干涉。 —————— 这些知识自然属于这具身体原主人,龙九江的。 “唉,可悲可叹啊,啥都是别人的。”郝运心中不免哀叹一声,凄惨的事实让郝运无比难受(;_;)。 —————————— 至少自己不会伤害这六只“怪物”安全送她们前往黄泉路,让她们前往地府受审,得以保全她们主仆的昔日情分。 “尔时,救苦天尊, 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 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口中吟诵超度咒语郝运同时右手竖起剑指,凌空画起了符咒。 “还是属于龙九江的。” “依旧难受!” 只见郝运右手剑指指尖竟发出淡淡的金光,在空中挥舞之际,一条一条金色的纹路出现,最后化为了一张闪烁着金光的符咒。 最后郝运一声大喝:“尔等还不快快从躯壳中出来!” 六只怪物原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被符咒镇压,听到郝运的一声大喝,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身体一颤。 然后在小莲的注视下,一个个虚幻的人影从六只怪物的身体内飘出。 最后凝实,正是郝运之前在小莲幻境里看到的那六个被活活晻死的丫鬟。 此时她们依旧穿着临死时的衣服。 六个丫鬟对郝运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又对小莲行了一礼:“小姐今日一别,恐以后再无相见可能,望小姐保重。” 在郝运口中喝出“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右手剑指向前一点,漂浮在空中闪烁着金光的符咒顿时化为一道金光,将六个丫鬟的魂魄包裹,接着便化作一道流光向天际飞去。 郝运抬头注视着慢慢消失在天际中的那道金光,直到彻底消失无影,这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似乎是在对那六个丫鬟遭遇表示同情……可怜。 失去了灵魂的填充,那六只怪物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土崩瓦解,最后化为一堆黑灰消散在这天地间。 从此,世间再无她们。 她们在这世间所遗留的一切痕迹,在今晚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当日一别已是百年之前,今日你我主仆短暂相见,恐后会无期,你们也保重。”小莲仰起宛如雪莲般洁白的小脸,望着那道金黄色光芒消失的位置,悠悠自语,鬼(恶灵)是没有眼泪,不过那悲伤的神情,昭然若揭,时乃令人心痛不已。 “你的心愿已经完成,我也送你最后一程吧。”郝运从眼前散发蓝色光晕的小字上移开目光,转头看着一袭红衣,胜若九天玄女一般的小莲,悠悠说道。 “嗯,既然已经完成心中遗愿,送她们入轮回,这世间我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我的一切都已经在岁月的流逝下灰飞烟灭。” “除了你,公子………只有你…还在…与你之间的羁绊,或许你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点所谓的羁绊吧?”小莲声若蚊吟,看着面前的郝运眼波流转,心中有些话,有些情愫,想…… “嗯?什么?”小莲最后一句话声音太小,郝运没有听清,疑惑看向她。 “嗯……”小莲嘴角含笑,轻轻摇了摇头。 算了,你我天人两隔,今晚就将是永别。 这些东西还是埋在心底最深处,直至消失吧! “公子有劳了。”小莲再次向郝运深深一施礼,久久这才抬起头。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 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郝运微微点了点头,口中咒语响起。 “永别了,小莲。” “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口中吟诵超度神咒,念罢,郝运看着面前嘴角带着苦涩、不舍的小莲笑了笑,轻声说道。 “多谢公子!”小莲再次对郝运一施礼,然后突然起身疾走几步,在郝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 伸出右手摸了摸郝运的脸颊,轻轻一吻,然后嫣然一笑,身体慢慢模糊,散发金光,随后消散于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这触感…… 似乎突破了身体的芥蒂,直达灵魂。 郝运的灵魂。 真正属于郝运的一样东西:灵魂。 “多谢公子。” “王小莲。” “我的名字。” “公子不要忘……” 如同银铃般的声音。在这天际回荡,最后一句话显然还没有说完。 但已经没有机会说完了! “王小莲,我记住了。” “我会永远记住有你这么个‘朋友’的!” “再见,也许永远也不再见了。”郝运摸了摸自己的脸。 走出老宅子。 —————— 按照剧本要求,这栋老宅子郝运还得彻底的超度一次,毕竟惨死了那么多人,里面肯定还有很多秽物,可以说是“藏污纳垢” 还好,对于觉醒了龙九江法力的郝运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难度。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 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uu看书 ww.uukansu.co 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郝运如同神曦照耀,神圣无比,嘴中吟诵超度神咒。 当咒语响起,之前布置的超度法阵大发光芒,随后消散。 一同消散的还有老宅子里的“污垢” 如果问,为什么不把小莲留在自己的身边,毕竟,如此美人,放在身边每天看着也养眼。 人鬼殊途,自己强行留下她,也只会害了她。 而且自己并不打算那么做,也没有那个必要。 郝运可不想来一段人鬼情未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就算留下小莲,自己也带不走,毕竟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并且快了…… 郝运能感觉到。 身体里龙九江的记忆正在逐渐的恢复,并且开始排斥、驱赶自己这个外来者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龙九江的记忆就会夺得身体控制权,将自己这个外来者给彻底赶出去。 快了……快了…… …… 4:38分。 天空泛起一度白,汤不畏所承包的这片高尔夫球场在郊外,此时天色还早,并没有什么车辆经过。 自己原本的手机在这里用不了,而龙九江的手机…… 它……它就在刚刚很不凑巧的收到了欠费停机的消息。 没办法,郝运也只能徒步向沐燎市~市区走去。 当回到釜城龙九江所租住的公寓,天色已经大亮。 六十三.万众瞩目的金手指终于登场了,可喜可贺!! “时间到了吗?”手里拿着钥匙正打算开门的郝运忽然感觉一阵恍惚,人差点没有站稳跌倒。 他知道,时间到了…… 当下不再犹豫,连忙开门走了进去。 快步来到玛利亚房门前,抬手敲了敲…… 等了几秒,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郝运又敲了敲…… 十多秒过去依旧没有动静…… 就在郝运即将坚持不住,感觉灵魂即将离体之际…… 房间里终于有了动静,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接着是拖鞋的“踏踏哒哒” “咔哒……” 门锁打开声…… 顶着一头金黄色乱糟糟像鸟窝一样头发的玛利亚打开了房门。 面无表情的站在房间里看着郝运。 “见鬼了?还是便秘拉不出来?”淡淡的话语从玛利亚嘴中飘出。 “嘶……”郝运感觉一阵牙疼,这都是谁教你的? 龙九江那丫的教的? 愣了几秒,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 也不管玛利亚反抗不反抗,抬手就在其乱糟糟的头发上狠狠撸了几下。 “小丫头以后不要那么懒,少吃点泡面,那些没营养,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是个矮坨坨,其实你的手艺不错,以后记得吃饭!” 郝运这个钢铁直男进化版,金属直男嘴里根本说不出啥好话,就算是心里想说一些好听的,到嘴边就变味了。 “哈?你脑子被门夹了?”对于郝运一大清早吵醒自己,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玛利亚当然也不会客气。 “长的这么可爱,怎么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肯定是跟龙九江那丫学的。”郝运心中无语,在意识离体的最后一刻,抬手狠狠揉了几下,玛利亚的小脸蛋。 —————————— “郝哥!” 在一个纯白色,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的房间里,郝运见到了陈秀儿那厮。 这家伙刚一出现就摔了个狗啃泥。 根据他的姿势,郝运可以肯定,这家伙在上一秒一定是坐着的,而且还是翘着二郎腿。 “哟,还以为你下去和牛头马面喝酒去了,没想到你还在啊!”刚一见面郝运就没好话,就算之前心中还十分担心陈秀儿的安危,但也不耽误郝运这时的阴阳怪气。 “额……怎么感觉玛利亚性格和自己有点像。” “嘶……”正当两人互相扯淡之际。 忽然听到身后传出动静。 扭头一看,两人齐齐惊呆了。 一个嘴里吐着.舌.头,四肢着地的女孩,正趴在后面,嘴里还发出“嘶……嘶”的怪音,就好像是正在努力呼吸一般。 “我靠!这是狗妖?”陈秀儿大呼小叫起来。 “什么狗妖,没见识!这明明就是奇行种。”郝运将陈秀儿握住自己手的爪子甩开,一脸的鄙夷。 “呜呜呜呜……”没想到那只“奇行种”在抬头看到郝运两人后居然哭了起来。 “我靠!狗妖居然哭了。” “说了这是奇行种。” “我感觉是狗妖。” “这是奇行种!” “狗妖。” “奇行种。” “狗……” “奇行……” …… “呜呜呜……” “是我啊……” “终于见到你们了。” “我靠!狗妖说话了。” “闭嘴!”郝运用看制杖的眼神瞪了陈秀儿一眼,接着神色有些尴尬的走了过去。 是的!郝运认出了这个四肢着地,像奇行种的女孩,之前因为她四肢着地,长发低垂盖住了脸,郝运一时间给忘记了这次五人中还有一个妹纸。 直到这时才想起来,这是一起参加恶灵领域五人中的一个。 好尴尬的说。 刚刚还一口一个奇行种。 “你没事吧?”来到女孩身边蹲下,或许是出于刚刚的愧疚,看到这个女孩大哭不止,郝运心中竟然有了一点负罪感,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终于出来了,我好想你们。”没想到,下一秒女孩就好像看到亲爹一样,一把就扑到了郝运怀里。 娇小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在后面的谈话中郝运知道了 女孩名叫杨秀。 也了解了陈秀儿、杨秀两人在那个世界的情况。 先说陈秀儿,那厮真是运气好的爆棚,在那个世界里的身份居然是富二代! 众所周知,陈秀儿原本就是一个富二代,所以他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再加上剧本也没要求他做什么,每天就是吃喝玩乐,这个陈秀儿是再拿手不过了。 所以他活了下来。 “吃喝玩乐……”郝运恰柠檬了,回想自己的坑爹除灵师身份。 额……人比人气死人。 至于杨秀嘛…… 她是最悲催的,简直是听着落泪,闻者伤心。 比郝运还要倒霉。 她……她居然变成了一条狗! 活生生从她变成了它。 还是一条被关在屠夫笼里的狗。 每天担惊受怕,就怕轮到自己被宰。 你能想象到吗? 一个小姑娘,还是一个长的不错,身后大批.添.狗、备胎的女孩,突然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还变成了一条狗…… 一条待宰的狗,每天那种担惊受怕,生怕下一秒屠夫就将自己提出笼子,放在案板上…… 这倒是解释了为何杨秀小姑娘不一样的出场方式。 ———— “嗯……看来没人了。” “首先恭喜三位成功活了下来。” “那么没事的人就后会有期了。u看书 .uuknshu.cm ” 这次响起的是一个粗犷的男声。 郝运几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所以并没有什么惊讶的。 抱着郝运不撒手的杨秀在哭哭啼啼声中,逐渐消失。 郝运拍了拍手,看了一眼,正一脸羡慕看着自己的陈秀儿,白了后者一眼。 “你们两人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想必你们也很期待接下来的奖励环节吧?” “那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粗犷男声说完,就不再开口,似乎就连他自己也挺好奇,接下来郝运二人会得到什么奖励。 “恭喜获得:十点属性点。” “介绍:此物品乃是………属性点……好吧…这玩意是从隔壁玄幻某倒霉憨憨那里抢来的,本程序也不知道咋介绍,那就跳过吧!” “功能:配合特殊奖励:属性控制面板,可自由分配,让拥有属性控制面板的宿主增强身体各项属性、能力!” “(什么辣鸡玩意,隔壁玄幻就喜欢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害的本程序都无法正常展开工作)’” “就这?属性点呢?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郝运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一脸的疑惑,什么属性点?什么属性控制面板?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还有你这个介绍是个什么玩意?这也太敷衍了吧! 什么玄幻? 玄幻小说? 郝运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 “恭喜获得:特殊奖励:属性控制面板。” 六十四.白捡1个未婚妻,你还不开心? “介绍:此乃特殊奖励,是从玄幻世界里一个憨憨那里薅来的。” “功能:配合、分配属性点,用来增强各项身体能力。” “提示:因在薅来时,遭遇那个憨憨的激烈抵抗,只薅来了一半,所以属性控制面板功能不全。可击杀特殊存在,获得属性点。” “好处多多、妙用多多!” 【属性控制面板绑定中……】 【属性控制面板绑定完成】 【属性控制面板激活中】 【百分之十……】 【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八十……】 【百分之百】 【属性控制面板激活完成】 【属性控制面板启动中……】 【属性控制面板启动完成】 【属性控制面板展开……】 【速度加点:0】 【体力加点:0】 【力量加点:0】 【法力值加点:0】 【属性点剩余:10点】 【综合评定:弱鸡一个】 “瓦特?” “弱鸡?”郝运满脑子黑线,看着综合评定! 居然说自己是弱鸡? “等等,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这个玩意真的能增强自己身体各项能力?” “速度、力量、体力我可以理解,但这个法力值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将法力值点上属性点后,就可以拥有法力了?” 郝运搓了搓手有点跃跃欲试。 之前体验了一把觉醒龙九江法力后的感觉,郝运可是十分眼热。 想了想,感觉自己其他属性也还过得去,就先不加点了,伸手直接将十点属性点,全部加在了法力值上。 【法力值加点:10】 “嘶……就是这感觉。” “不过这也太小了吧,跟龙九江的简直没法比。” 在法力值点上十点后,郝运很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变化。 那感觉就好像是……身体里忽然多了点什么东西。 一丝丝暖流在身体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中流淌。 很细微,几乎与头发丝一般大小。 体验过拥有龙九江法力感觉的郝运很清楚这是什么。 不过就是这感觉太微弱了,这股暖流几乎只有头发丝大小,与龙九江体内小孩胳膊般大小的暖流根本没法比。 不过对此郝运也看的开,毕竟龙九江可是一个法力高深的除灵师,自己仅是刚刚接触门槛,比不过也很正常。 “郝哥你在干嘛?” “那个属性控制面板你得到了吗?” 一旁的陈秀儿可以看到对于属性控制面板的一些介绍,但却无法看到属性控制面板本身。 “没干嘛!” “你的东西呢?”郝运如邯郸学步般,控制着体内细小如头发丝般的法力细线在身体里流淌,随便回了一句。 “我的还……” “来了!” 陈秀儿正想说自己的奖励还没来,但下一秒他眼睛一亮。 他的奖励来了。 “恭喜获得:特殊奖励……” “特殊奖励?”陈秀儿一看,他这次居然也是特殊奖励,顿时双眼放光,一脸的期待。 就连郝运也来了好气之心,抬头看去。 “恭喜获得:特殊奖励:一枚来自恶灵的定情信物” “介绍:此物品乃是一个十分厉害的恶灵之物,拥有此物也就代表着,她看上了你,同时她将成为你的未婚妻,你将成为她的未婚夫。” “功能:拥有此物,她会找到你,在一定程度上她会帮你,但她也会害死你,因为只有你死了,才能与她完婚,结为真正的夫妻。” “在此,本程序先道一声早贺,祝二位新婚快乐。” 陈秀儿傻眼了。 郝运也是目瞪口呆。 这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老婆? 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还是一个恶灵! 怎么有种陈秀儿被卖了的感觉? “好惨!” “但自己怎么有点想笑?” “快忍不住了……” “不行不能笑,我得忍住……不能让陈秀儿感觉我是在幸灾乐祸。” 但看着陈秀儿那副倒霉催的模样,活像自己跑去吃自助餐,在吃了几十块牛排后,才知道这不是自助餐厅,而是某高档牛排店的那副生无可恋。 “噗哈哈哈.……忍不住了。” “恭喜恭喜,祝你与弟妹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郝哥……你……” “我能和你换一下吗?”陈秀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来的郝运。 “哎,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呢?弟妹怎么能随便转让?” “再者说,她看上的是你,又不是我。” “还有,她的定情信物你都戴上了,现在说这些也不合适,我看你就从了吧,实在不行你以后和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别整屎你,就在阳间举报婚礼,我到时候一定会来参加的。” “哎,别愁眉苦脸的,上面不是还说,弟妹会保护你的吗?这白捡来一个免费保镖你还不满意?” “我看这事,以后还有的商量,如果弟妹是一门心思要弄死你,她就不会还想着救你了。” “所以想开点吧!”郝运努力憋着笑意,拍了拍正弯着腰使出便秘劲,想要把突然出现在手指上的一枚戒指给撸下来。 但很显然,陈秀儿是在白费力气,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那枚戒指就是纹丝不动,似乎是长在肉里一样。 “好了,好了,别弄了,uu看书 ww.uuknh.om 再整下去,手指都要撸成串了。” ———————— “郝哥,我怎么办啊?” “你小子就不能消停一下吗?这一天都给我打十多个电话了,话费不要钱啊?” “这都半夜两点了,我能不能有点私人时间了?” “别人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了好了,你也别想太多,顺其自然,人各有命。” “尽人事、听天命。” “放心吧,弟妹不会这么早就出现的,再者说,弟妹也不可能一出现就整死你,怎么也得培养培养感情嘛。” “好了好了,我不说她是弟妹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发现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过来找我。” “好了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唉……” 郝运叹了口气,这都跟哄自己孙子一样哄陈秀儿那厮了。 回来已经三天了,陈秀儿那厮是见面就问怎么办。 没待在一起,就电话打个不停,一开口就问怎么办?怎么办…… 这几天郝运头都被他烦大了。 害的自己书都不能好好看了。 —————— 郝运深夜看书,他是发奋图强,打算圆自己的大学梦吗? 还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多了,看破了红尘,发觉滚滚红尘索然无味,只有书籍中的世界,才能慰籍自己饱经风霜的灵魂? 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难道是郝运他思想得到了升华? 嘿嘿…… 想多了!!! 六十五.我莫非是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 “楼上的傻叉大半夜不睡觉,咻咻咻个啥?” “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再咻咻咻个没完,把你塞马桶里冲到太平洋去!” 临晨三点十五分…… 楼下传来了愤怒的叫骂声…… 带着尴尬神色的郝运,放下左手拿着印有“独孤九剑”字样的书,将右手正握着的木剑放在一边。 挠了挠头,走到半开的窗前,十分不好意思的低头对下面人说道:“你才傻叉,你个棒槌,大半夜还在摇床,发羊癫疯了?” 接着又十分有礼貌的关上窗户,戴上耳机继续拿起“独孤九剑”专心致志的研究了起来,一边看,右手还拿着木剑不停比划着。 回来这几天郝运一直埋头研究身体里出现的法力细线。 从刚开始的邯郸学步,到后来的得心应手,此时郝运已经能十分轻松控制着法力细线在体内各处流淌。 法力细线每在身体里循环流淌一次,郝运就感觉体内会发生一次次细微变化。 那感觉,很舒服……… ———— ———— “小伙子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骨骼清奇,将来前途定不可限量。” “看来我老头子没有老眼昏花看走眼,小伙子一眼就看中了老头子的传家宝。” “这本武功秘籍可是老头子家祖传的,是从我太太太太太爷爷往上几辈传下来的,本是老头子家不传之秘,但观小伙子实在与它有缘,老头子我也只能忍痛割爱,违背祖训,将它五百块钱卖给你了。” “以后拯救世界就靠你了,希望你能将它发扬光大,也不枉老头子我的一番苦心。” “可是大爷,这独孤九剑的作者好像是现代人哎,你太太太太太太爷爷都是蛆吗?” “黄口小儿你知道什么!这就是我家祖传的。”天桥下一个穿着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头,见面前顶着黑眼圈的年轻人居然质疑自己的话,顿时吹胡子瞪眼。 “好好好,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一口价15。” “就问你卖不卖!”郝运摆了摆手,懒得与这老骗子继续扯淡,开出了一个自我感觉挺高的价钱。 就这老骗子手段,怕连小学僧都骗不到。 现在的小学僧一个个都鸡贼的很! “我嘞个龟龟。” “小瘪犊子,你也太狠了吧。”原本还有几分卖相的老骗子,一听郝运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开始大骂起来,哪还有一点的仙风道骨。 —————— 手里翻看着花五十大洋买来的武功秘籍“独孤九剑。” 一开始郝运本打算学习道术的。 但学那个容易404。 思来想去,郝运决定退而求其次,改练武术秘籍。 虽然不知道武功能不能对付恶灵,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再者说就算对付不了恶灵,那也可以对付人啊! 世间总有一些棒槌会需要用到。 学好知识是能够让自己与沙雕心平气和讲道理。 但学好武功那些沙雕就会心平气和你讲道理。 刚开始郝运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真有那么玄乎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点为妙。” 离开租住的地方,屁颠屁颠来到了市区人流量最大的商贸城,抬头看了看天色。 艳阳高照,晒的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 在天桥下老骗子地摊前,花了五十大洋拿到这本“独孤九剑”时,那老骗子还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都是命,这个东西与你有缘,但小伙子,老头子我得提醒你一句。” “千万不要翻开这本书的最后一页,千万不要,否则会出现不好的事情。” 看老骗子说的神神秘秘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郝运倒是有些狐疑了。 所谓好奇害死猫,人都有好奇之心,所谓的逆反心理。 回到住的地方,郝运禁不住好奇之心,还是打算翻开最后一页看看。 为了以防万一,郝运来到了这里。 人流量大也就代表着阳气足,这青天白日下,郝运就不信还能从书里爬出来什么魑魅魍魉。 坐在长椅上,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慢慢翻开印有“独孤九剑”字样老旧书籍的最后一页。 一行小字,慢慢映入眼帘!!! 【零售价:1毛】 “靠!!!” “亏大了!” —————— 独孤九剑分九式: 分别为: 总诀式! 破剑式! 破刀式! 破枪式! 破鞭式! 破索式! 破掌式! 破箭式! 破气式! 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虽只一剑一式,却是变化无穷, 学到后来,前后式融会贯通,更是威力大增,剑法的精要所在:料敌机先! “看起来挺牛掰的!” “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先练吧!” 独孤九剑一共有九式,每一个式又有几十种变化,复杂多变,通过由浅至深,逐步解锁后面的动作。 九式全都一步步练遍,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和六百三十九块肌肉,达到身轻似燕,踏雪无痕,周身动作快若奔雷,达到眼花缭乱…… ……当九式精通,可换血改善体质,肉身超脱凡人枷锁。 双手捧着书的郝运脸漏狐疑… “这…好像…有点夸张。” “超脱凡人枷锁?” “成仙了?” 反正郝运看着手里的秘籍,这上面说得挺玄乎的。 —————— 第二天下午三点二十九分… 端坐在床上的郝运眨了眨眼睛,脸上还带着明显未干的汗水以及惊诧表情。 “这就学会了?” “这才半天功夫,uu看书ww.uuansuco 我就学会了独孤九剑的全部招式?” “九式啊!算起来一共上千个动作。” “看武侠剧,里面不是说常人最少要十几年苦修,才只能算是入门,学会里面个一招半式吗?” 郝运如此轻易就能学会独孤九剑全部招式,不是说这独孤九剑有多么简单,反而相反独孤九剑里不管是哪一式都复杂难懂。 因为每一种动作,每一个招式那都是一环扣一环的循序渐进,不把上一种动作吃透练透,就无法做出下一种动作。且每一个动作都是远远超过了人体极限。 “瓦特?” “也就是说,我仅仅半天,就抵得上别人苦修大半辈子?” “这秘籍不会是假的吧?” “额…” “好像就是假的!” “哪有真的秘籍!” 带着狐疑神色的郝运又从头到尾修炼了一遍,再次确认。 三个小时候后,上千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难度。 且虎虎生风,似乎威力极大。 每修炼一次独孤九剑,全身筋骨传出噼里啪啦如爆竹般响声,这是在把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和六百三十九块肌肉逐渐活动开来。此时的骨骼,肌肉明显传出刺痛感觉,这是正在打熬筋骨,舒筋活血断流,磨练每一块骨骼,每一块肌肉。 “我…” “我莫非………” “我莫非是一个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 “可惜啊…” “生错了年代,要不然我郝运怎么也是一个武状元。” 六十六.如嫡仙1般的男子! “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啧……”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一身大汗的郝运擦了擦额头汗水,坐在床边,自言自语,心中总感觉刚刚自己所使出来的完整独孤九剑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哦!我知道了。” “只有形没有神!” 郝运忽然站起,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自己刚刚所使的独孤九剑,空具其形,但却无神。 看起来是虎虎生风,似乎威力极大,但却色厉内荏,剑中无意,如果真用在与敌交战,肯定威力不足。 其中缺少点东西。 “法力?” “再试试!” 重新拿起木剑,看着手中做工粗糙的木剑郝运心中无奈,不是他想用木剑。 而是除了木剑郝运就不知道用啥了。 管制刀具可是严控的。 如果自己随身带着把真的剑,恐怕还没走出南郊,自己就坐在铁窗内唱铁窗泪了。 低头垂目凝视着手中的木剑。 静静的站着,试着将身体里的法力细线向木剑内牵引。 第一次失败! 法力细线在右手中指指尖便停滞不前,无法注入木剑内。 “再来!”郝运心中不气厽,再次牵引。 第二次失败,依旧如同第一次一般,在中指指尖便停滞不前,无法再向前移动半分。 “再来!” 第三次失败。 “再来!” 第四次失败! ………… 第三百五十六次失败!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体内的法力只能在自己身体里流淌,无法离开?” “那为什么,当初使用龙九江身体就可以将体内法力加持在符咒之上,甚至还可以加持在虚无缥缈的咒语之上?” “其中难道有什么奥秘?” “咕咚咕咚………” 来到客厅接了一大杯水,灌进口中,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时刻保持在清醒状态下。 莫玥不在,她此时正在超市里看店。 休息了几分钟。 郝运又再次开始尝试。 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水……洗了几次冷水脸。 郝运他终于成功了! 是的成功了,郝运他成功将身体里的法力细线牵引进了木剑内。 看着手中微微散发蓝色的木剑,郝运是满眼的欣喜之色。 “终于成功了。” 这就好比,望子成龙的父亲,终于看到了不成器的儿子收到了北清的录取通知书。 那一刻!世界在自己眼前都仿佛美好了几分。 郝运不再迟疑。 左手剑指,右手持散发微微蓝光的木剑,摆了一个起手式。 接着剑气如虹,动若奔雷,静如止水。 脆弱的木剑在郝运手中挥舞的是虎虎生风,带起一阵阵划破空气的暴鸣。 动作优美如专业的孔雀舞蹈员! 剑起剑落! 剑发,剑终! 独孤九剑全部招式使完。 郝运收剑而立,吐出一口浊气。 眉宇微蹙。 “刚刚所使的独孤九剑,有形也有意,但却只是第一式,破决式的前几招,后面依旧是有形无意。” “看来是自己体内所有的法力太过于少了,根本无法支持到独孤九剑全部招式使完,仅在第一式,破决式的前几招就消耗一空。” “看来自己得主动出击,多获得属性点,这样才能增强体内的法力。” 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木剑放于桌上。 “额?” “等等……桌子呢?” “我……去………”郝运一脸惊愕低头看着已经碎成木渣的桌子。 这满地的木渣,似是在无声诉控郝运刚刚的暴力行为,诉控自己刚刚非人的遭遇! 狭小的客厅…… 郝运刚刚已经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但前几招蕴含法力的招式,这离的最近的桌子还是不能幸免,被剑气扫中,成为了一地的木渣。 “这威力…” “这……莫玥要是回来自己该怎么说呢?” “说家里进了强盗,啥也没干,就把咱们吃饭的桌子给祸祸了?” “这借口未免……” “太好了吧,以莫玥那憨憨的智商她一定会相信的。” “好吧,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随手擦了擦额头汗水。 “嗯?” “这是什么?” 刚抬手擦了擦额头,郝运就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触感不对啊! 怎么额头上的好像不是汗水。 那触感怎么感觉像是地沟里的淤泥? 放在鼻下闻了闻。 “我去,好臭!” “嗯?自己手臂上怎么也有。” “腿上也有。” 这一看,郝运吓了一跳,不仅是自己额头上有,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那种黑色的淤泥。 像是刚从地沟里爬出来一样。 “洗经伐髓?” 郝运忽然想起,自己读高中时,曾经因为无聊,看过一本小说。 小说里,男主角就遇到过自己眼前的情况。 “莫非这是洗经伐髓?排除身体里的杂质?” 思来想去,感觉就这个比较靠谱。 当下站在原地,傻笑了好一阵。 痛痛快快的冲了个澡,将满身黑泥冲洗干净。 将已经脏的不能再脏的衣服打包丢进了路边垃圾桶。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郝运还真就感觉浑身舒坦,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似乎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力气。 那感觉……… 就好像自己能一脚将一头牛给踢飞,然后替它犁一百亩地。 今天圳城夜色很美。 一轮残月悬挂于天穹之上。 月光如水,倾泄在大地之上。 在圳城从来没有看到过像今夜这般美丽的月色。 作为全国排的上名的圳城,在这个人口密集到达一个恐怖数字的城市。 作为一个工业十分发达的城市。 圳城以往的夜色从来都是灰蒙蒙,就连天穹之上的月亮都看不清。 像今夜这般美丽的夜色可是难得一见。 不少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出没于这座城市各处。 就算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欧巴,你看今晚的夜色好美!” “再美也比不过你。” “讨厌~~嘤嘤嘤~” “小锤锤,uu看书 uuknh擂你胸口,把你这个讨厌鬼擂成车轱辘。” 某对行走于阴影中的小情侣尽情打闹着。 女生用发嗲到肉麻的声音,撒着娇。 “哎,欧巴你看那里好像有个人在跳舞。”穿着印有卡通图案外套的女生抬手指着某处,声音甜到发腻。 “嗯?哪里?”戴着眼镜,一副我是老实人,我是专业接盘侠模样的男生,一脸的宠溺,轻柔问道。 “欧巴,你额头下两窟窿,难道也是鼻孔吗?” “就在那边啊!” “那棵大树下。”女生嘤嘤嘤怪叫着,抬手指着某处。 月色如水,倾泄于水面之上,,与城市的霓虹璀璨遥相呼应,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影,煞是美丽。 也只有那样的月色如水,那样的霓虹璀璨,五彩斑斓,才能不在树下的男子面前自惭形秽、失去光华。 剑若霜雪,周身蓝辉。 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角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这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目瞪口呆,一脸的惊艳之色,就那样远远地看着, 只觉得,这是哪里的嫡仙不小心飘落了凡尘。 “此男应是天上有,世间哪有几回见!!!” 六十七.意想不到的来访之客!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宝贝我们去撸串吧?” “我知道新开了一家大排挡,那里的串串烧可好撸了,猪骨头也不错,咱们去啃骨头吧?”男生看着旁边双眼满是小星星已经看呆的女生,心中忽然有了一股危机感。 自己好不容易才接了这个盘。 成为宿舍一众串串男,心中羡慕的接盘侠。 怎能让这个半路冒出的程咬金将自己的努力给盘走。 当下拉着已经明显犯了花痴的女生就打算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哎呀,别烦老娘看美男,要走你自己走。”刚刚还温柔如水,声音甜到发腻的女生这下翻脸不认人,用粗犷的声音不耐烦的甩脱了男生的手。 “宝贝这没啥好看的,等下回去我给你跳买了否冷。” “那就一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在那舞剑,我待会就去举报他,半夜扰民!” “哎呀!你个椳瑣的车轱辘,你要是敢去举报老娘就跟你玩命!” “宝贝别闹了,我不举报还不行吗?” “咱们走吧!” “放开我,你个串串男。” “你这个矮小的杰瑞” ………… 刚刚还如胶似漆的小情侣,这下就拉拉扯扯,骂骂咧咧起来。 果然,女人的心,海里的针… 树下舞剑男子似乎被惊动,收剑而立,向这边望来,当看清这边情况…… 男子眉宇微蹙。 刚刚还宛若嫡仙的男子嘴里爆了一句粗口。 “该死!怎么这里还有人!” 夜色树下舞剑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郝运。 他特地选了这个时间段,在这个地点偏僻的地方练剑,就是不想被别人发现、打扰。 没想到在这里,在这个时间段,还能遇到人。 刚刚练剑,练的太入迷,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独孤九剑的一招一式,竟然没有发现那两人。 “切,现在的小情侣还真是不走寻常路。”郝运撇了撇嘴,趁着那对小情侣拉拉扯扯之际,收剑,脚下轻点,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时间也不早了,郝运也懒得继续找地方练剑。 选择了直接回到住的地方。 刚一打开门就见一脸气鼓鼓的莫玥站在门后。 “好久没锻炼了,见今晚夜色甚为美丽,就出去夜跑了。” “怎么你还没睡啊?”郝运装模作样,喘了几口粗气,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说着。 刚想开口说什么的莫玥,一见郝运顿时一愣,神色有些古怪,似乎带着一些羞涩。 “老板,我怎么感觉你变帅了好多。” “虽然还是之前的模样,但我就是感觉老板你变好看了,气质也不一样了。” “啊?”看着带着一脸小女生羞涩模样的莫玥,再听到莫玥那没头没脑的话。 愣了几秒…………… “哎呀,你这娃,怎么尽说些大实话,真是拿你没办法。” “虽然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但也不能这么直接啊!” “当我没说。”看着几句话又被打回原形的郝运,莫玥小脸一僵,转身就回房了! “哎,你这娃,这才说几句怎么就走了呢?再说点大实话啊!” 郝运在后面故作不正经叫了几句。 “彭!”回应郝运的只有一声关门声。 “哼!(??д??)” “这老板,明明那么好看,却偏偏没个正经!”莫玥气哼哼的坐在床上。 “不过………” “我怎么感觉老板越来越好看了呢?” “哎呀,我这是在想什么………”莫玥只感觉心乱如麻。 一想到郝运,一张小脸就发红发烫。 对于莫玥此时心中在想什么,郝运当然不会知道。 洗漱一番,来到自己房间,翻看了一下独孤九剑,就闭眼休息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早晨八点十五分………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盘坐在床上的郝运慢慢睁开眼睛。 一天之际在于晨…… 从修炼了独孤九剑后的每一天,郝运习惯了每天早起,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就不会起来。 每天早晨按照独孤九剑上的修炼之法,将身体里的法力细线,延着特殊的流动方式,每天早晨修炼一到两次! 一天必定精神满满,神清气爽。 “喂!” “是我,陈秀……” “嘟嘟嘟……” “叮铃铃叮铃铃!” “郝哥别……” “嘟嘟嘟……” “郝……” “嘟嘟嘟” “郝哥你是想气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吗?” “嘟嘟嘟。” “郝哥等等我……” “嘟嘟嘟。” “郝哥你真想气死我,好继承我在市区的十几套房子吗?” “嘟嘟嘟。” “郝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气死我,然后继承我额度一千万的花呗?” “嘟嘟嘟” “郝哥我错了,你听我说完吧!我求你了。” “尽人事,听天命!你的未婚妻我也没办法,古德拜。” “嘟嘟嘟。” “叮铃铃叮铃铃……” “郝哥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是有人来找我们,你一定想不到是谁。” “你要是没事,就来万事屋一趟。” “你怎么不早说?” “你给我机会了吗?话都没说完就挂了!” “你要是少说点没用的开场白,uu看书 .ukansu早了说完了。” “记住,以后有事话语一定要简短,直说重点,这样不仅可以节省时间、话费、电量,我还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选择要不要挂你电话!” 陈秀儿:“?……?” “要不要这样?” 郝哥你至于吗? “我不就是一天给你打了一百多个电话,问你怎么办嘛。” “你至于还整出一套方案来对付我吗?” “郝哥你这样就有些伤我心了。”陈秀儿心中凄凄哀哀,心里有苦。 郝运他是实在被陈秀儿那厮给烦怕了。 昨天晚上就连手机都不敢开机,生怕手机叫个不停。 昨晚上回到房间,一开机…… 好家伙!99+的信息,99+的未接来电,全都是陈秀儿那厮的。 现在郝运是一看到陈秀儿那厮打来,就有种想挂断的本能。 “有人来找?” “会是谁呢?” “该不会是陈秀儿那厮骗自己吧?” “可能性不大。” …… 下楼给莫玥买了点豆浆油条。 自己嘴里叼着一根油条,骑着99块包邮来的小电驴,向市区赶去。 刚来到万事屋,郝运就见到了陈秀儿口中那个意想不到的人。 嗯,确实! 郝运还真意想不到来人会是他。 舒安! 准确来说,是一身jc打扮的舒安。 “不久未见郝兄是越来越俊俏了。” “舒兄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别来无恙呀!” 六十八.亲爱的,下来陪我吧! “你两刚一见面就拽什么文词。” “不过,郝哥这才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好像变帅了?难道你去整容了?” “不够义气啊,去整容都不告诉我。” “快说说是哪家整容医院手段如此高超!”顶着两只熊猫眼的陈秀儿,一见面就炸炸呼呼的叫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厮这几天都没休息好,被他那个死鬼未婚妻,吓的不轻,每天都担惊受怕,生怕他的那个死鬼未婚妻从哪里突然钻出来,吓尿自己。 当然了,这些都不能阻止陈秀儿继续瘙下去。 “舒兄这是唱的哪出?这一身打扮来到这里,怎么舒兄是打算过河拆桥,查封万事屋吗?”郝运没有搭理陈秀儿,而是看着舒安笑眯眯的说着。 “郝兄你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我知道郝兄快人快语,我也不继续拐弯抹角了。” “实不相瞒,我是劳市的一名jc,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委托万事屋帮一个忙。” “但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是没有酬劳的。” “当然如果两位不嫌弃,我可以私人名义,委托万事屋,但至于酬劳嘛!这个可能没有多少。” “实话说吧,我也没钱,但如果万事屋愿意接下这个委托,我可以预支两个月个工资作为酬劳。” “大概,六七千左右!” “抱歉,舒兄这个委托我们不能接,不是因为酬劳少,而是……” “你也知道,我们是做那方面的生意,这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所以与jc合作,我想这个我们不能接受。”该正经时陈秀儿也会收起自己那副瘙口气。 对于陈秀儿拒绝舒安的委托,这个也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陈秀儿对于万事屋,可是十分在意的,这是他私人的第一份产业。 陈秀儿的担忧,郝运是知道的,对于与jc合作,不管这个委托能不能完成,都会给万事屋留下或多或少的麻烦。 毕竟倌.面上的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在帮他们,以这种性质存在的店、势力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存在的! “你可以先说一下那个委托的内容,我们再考虑要不要接。”郝运倒是有些好奇,就连jc都解决不了,还需要求助别人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嗯,事情是这样的……” “就是在之前,我们委托你们在我老家处理僵尸案的时候,劳市发现了一具女尸。” “死者是劳市有名的富二代,名叫刘曼,死应是心脏病突发!” “但就在送进太平间,就在尸检的前一晚,尸体不翼而飞,太平间监控存档碟片还被盗走。” “尸检的前一晚尸体不见,这很明显就是在害怕第二天的尸检会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所以做贼心虚,盗走尸体。” “发生这种事情,让原本普通的心脏病突发猝死事件,升级为了凶杀案,因为死者身份,我们压力很大,上头又责令必须近期破案。” “这案子说起来并不难,只要有点脑子就能想到,刘曼老公因为觊觎刘曼刚刚继承的大笔遗产,所以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刘曼。” “当然了,我们办案也不是全靠猜测,刘曼与姬东明也就是那个便宜老公结婚没多久,据调查二人婚后生活并不好。” “刘曼性格暴躁,一直看不起姬东明这个农村来的小白脸,对于自己这个刚过门的小老公不是打就是骂,之后再以豪车补偿姬东明受伤的心灵。” “就是那种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根本没有把姬东明当成自己真正的老公看待。” “姬东明是一个很穷的模特。” “就是那种空长着一张小白脸,实际兜比脸都干净,专吃软饭的货!” “这女儿结婚没多久,刘曼父母就领了便当,撒手人寰,作为第一继承人的刘曼继承了父母的大笔遗产后,就诡异的心脏病突发猝屎在了浴缸里。” “这怎么看都是姬东明做案嫌疑最大,当然了。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从一开始就将姬东明作为第一嫌疑人。” “可是姬东明拒不承认,还指责我们弄丢了刘曼的尸体,要告我们。” “不管是做案动机,还是做案时间,姬东明无一例外都是最大嫌疑人,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 “你们也知道,在这个法治社会,什么都要讲究证据。” “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我们是无权对姬东明采取什么措施。” “于是我们打算先将刘曼尸体找到,相信既然他们会铤而走险将尸体盗走,其中定有什么秘密,也许就在刘曼尸体之上。” “但一连找了多天,就差将整个劳市都翻个底朝天,却依旧找不到刘曼尸体,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 “就好像是……” “刘曼尸体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之际。”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姬东明居然神色慌张找到了我们,说是他见鬼了。” “居然见到了已经死去的刘曼,而且不止一次,是好多次。” “他神色慌张的说着,第一次见到是晚上起来上厕所,u看书 .ukanshu.om 在朦朦胧胧中恍惚看到厕所的镜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就站在自己身后。” “刚开始,姬东明还以为是没睡醒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这一看差点吓的姬东明原地去世,在自己身后正站着面色铁青已经死去的刘曼!” “姬东明当场就脲了,鬼哭狼嚎的跑出了厕所,连家都不敢待了,胆战心惊跑去和自己狐朋狗友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心有余悸的姬东明就跑出庙里求了很多据说是开过光的法器。” “结果不仅没有一点用,反而情况越来越严重,有的时候不仅是晚上会看到那恐怖骇人的刘曼,就连白天偶尔也会看到。” “已经快被吓傻的姬东明这才跑进了jc局。” “当然了,这些除了我,其他人根本不相信,都是嗤之以鼻。” “但因为这好歹也算是一个线索,所以有人去了姬东明所说看到过刘曼身影的地方,蹲守了一晚上,结果啥也没见看到。” “虽然没有看到姬东明口中的什么刘曼鬼魂,但也更加坐实了姬东明的嫌疑。” “这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虽然都快被吓成了弱智,但姬东明就是咬死不承认,在没有证据之下,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但在第二天姬东明又来了,这次他更是神色慌张,一进来就拉着一名jc让我们去救人。”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对于后面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还是听同事说的,当时我已经在来万事屋的路上了。” 六十九.放飞自我,心情不能太压抑,要不然抑郁症真要成… “恶灵吗?” “倒是有趣!” “好!你这个委托我接了。”郝运听完舒安的讲述,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轻笑,痛快的接下了这个委托!。 听到郝运接了这个委托,陈秀儿一愣,连忙开口“可是郝哥……” “这次你不用去。” “你也不用多想,这次情况特殊。” “我以私人侦探名义接受。” 郝运摆了摆手,打断陈秀儿的话。 陈秀儿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你也不用害怕,如果发现哪里情况不对,随时打电话告诉我!”临走时,郝运拍了拍陈秀儿肩膀安慰道。 郝运之所以接受舒安的委托,当然不是什么正义感爆棚,大喊一声“让我来!” 郝运现在急需属性点,来增强自己的能力,毕竟下次恶灵领域开启自己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安然离开。 准备永远比意外要来的慢。 对于恶灵的存在…… 自从得到属性控制面板后,恶灵已经在郝运心中慢慢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恶灵不就是特殊存在吗?” “那么!恶灵就是属性点。” “属性点就等于自身变强。” “自身变强就等于安全得到了保障!” ——————(事情从头开始讲起……) “只要拿到遗产,我们就远走高飞,就那帮制杖是不可能发现真相的!”姬东明搂着女人的细腰,畅想着拿到那大笔遗产后的奢靡生活。 所谓美酒在手,美人在怀,好不快乐。 就在姬东明畅想着拿到遗产后,自己该如何花,如何浪时…… 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姬东明拉回了现实。 “喂!” “你是姬东明吗?” “对!我是,你是谁?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我是劳市jc局的,你婆娘尸体逃跑了!” “jc局?婆娘?逃走了?” “你语文是佩琪教的吗?你说你是jc局的,但手机号码怎么没有显示,你究竟是谁?打我的电话想干嘛?”听闻刘曼尸体‘逃跑了’,一阵短暂的惊慌后,姬东明很快就找到了对方话中的漏洞,厉声质问。 “呵呵,你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就没人会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要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所做的一切,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很快了……快了。” “你所害死的人就要过来找你了!”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一阵忙音,姬东明如晴天一声霹雳。 对方虽说的隐晦,但姬东明却很清楚对方所表达的意思。 毕竟…… 刘曼是被自己亲手给害死的。 ‘嫁入’豪门,你以为就会幸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入豪车? 那只能说你想的太简单了。 就姬东明自己而言,入赘豪门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快了。 岳父岳母看不起,就连身为自己老婆的刘曼也看不起自己这个穷小子。 吃软饭的自己,被刘曼一家呼来喝去百般羞辱。 等自己自尊心被踩的稀巴烂时,刘曼又会以豪车、金钱弥补。 久而久之,姬东明厌倦了这样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生活,甚至感觉自己沦为了豪门的玩物。 直到姬东明遇见李芊芊。 在李芊芊身上姬东明找到了男人的雄风,感觉自己被踩的稀巴烂的自尊又恢复了。 姬东明想过与刘曼离婚,但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属于刘曼,离了婚自己还有什么? 像这样的奢靡生活自己离得开吗? 由简入奢简单,但奢入简难!!!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的过了下去,在刘曼面前自己卑躬屈膝,羞辱为奴隶,再来到李芊芊身上找回自尊。 直到半个月前,刘曼父母双双怒领便当,姬东明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于是姬东明与李芊芊计划着杀掉刘曼,吞掉遗产,然后远走高飞。 计划很顺利,刘曼她扑街了! 眼看自己日思夜想的目的就要完成,大笔遗产就要落入自己口袋时,却出了这么一个意外。 有人居然知道。 刘曼尸体还可能不翼而飞,如果刚刚给自己打电话的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绝不可能是jc,很有可能就是盗走刘曼尸体的人。 那么他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敲诈勒索?还是报复? 姬东明心乱如麻,也没有心情继续品尝82的拉菲了,推开怀中的温香软玉。 “要不要打过去?问此人究竟想干嘛?”正当姬东明思考着要不要回拨过去问出个所以然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聒噪的“你xx你xx……”在寂静的别墅中响起,令人心生烦躁。 这次是jc局打来的。 刚一接通,对方就开门见山,告诉自己刘曼尸体真的逃走了。 “逃走了?” “逃走了?” “尸体逃走了?” “尸体怎么可能会逃走?” “只有一个可能……” “刘曼还没死!” 想到这个可能,姬东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刘曼真的没死,那么以刘曼‘丧心病狂’的性格,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她一定会将自己以最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的! 吓的头发都竖起来的姬东明,再也不能淡定了,手抖脚抖。 火急火燎的赶到了jc局。 当来到太平间,看着原本存放刘曼尸体的铁柜子,此时空荡荡的。 一切的恐惧都成真了,姬东明怒了。 恐惧转变为愤怒只需要一个诱因。 他厉声质问着在场的jc “你们都是干什么恰的?” “这么多人连一具尸体都守不住,还让她不翼而飞?” “这婆娘后天就要火化了,uu看书uukansh 到时候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到场,你让我后天燒什么?燒驴肉吗?” 方正看着面前暴跳如雷的男人。 姬东明的紧张不像是装的,但未免也太过于激动了,甚至是恐惧! 他为什么会恐惧呢? 呵呵… 只有一个解释… 姬东明心中有鬼。 但依姬东明此时的神情,不像是作假,难道不是他盗走尸体? 那会是谁呢? 难道真是刘曼尸体自己爬走的? 是恶灵吗? 无稽之谈!!! “你对你亡妻的态度未免过于冷淡了吧?” “刘曼尸体消失,你居然不担心,反而去担心后天的葬礼。” “说吧,你刚刚在做什么?有什么不在场的证据?”面对姬东明这个只会吃软饭的货,方正自然是没啥好口气,盯着姬东明的眼睛问道。 心中有鬼的姬东明怎么可能会说自己刚刚和别的女人那个,便随口扯了一个谎:“我刚刚在公司加班,你也知道,我老婆刚刚过世,公司里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我处理。” “呵呵!在公司?” “你这一身的酒气……” “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你这是在骗鬼呢?” 方正还没有开口,站在一旁一个四五十岁目光阴沉的中年jc冷冷开口。 这是jc局的支队长,名叫周勇,算是局里资历最老的那一批人中的一个。 在局里所有人都挺尊敬这个老前辈的。 七十.标题被谁恰了?好气人,还我标题! 但自从周勇妻子出了车祸死亡后,便一直沉默寡言,整日阴沉着一张脸。 每当讨论案子时,周勇也是闭口不言,同事们也都以为是周勇因为妻子的事情受到了打击。 但今日周勇却一改往常。 “你心中有鬼,肯定是你害死了妻子,想要毁尸灭迹,这才盗走尸体,如果你心中没鬼那为什么要撒谎?” “你就是凶手!”周勇面色铁青,几乎是指着姬东明鼻子厉声喝道。 说完,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反手就将姬东明给铐了起来,关进了拘留室中。 “老周你太激动了,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下,单靠猜测是不足以拘留任何人。”方正坐在办公室椅子上,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周勇语气无奈说道。 “还需要什么证据?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姬东明因为忍受不了刘曼,再加上贪图刘曼继承的遗产,所以用计杀害了刘曼,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证据!证据!证据!每次都是证据,等找到足够的证据,黄花菜都凉了。”周勇语气激动,大声反驳道。 办公室外,在场的jc.都听到了周勇的声音,一个个面面相觑。 最后都齐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们知道,周勇老毛病又犯了。 “这里不是你家,这里是jc局,不是你能用猜测就决定的了的地方。”方正也怒了,站起身来,拍着桌子大声吼着。 “老周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但这里不是其他地方,你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带到办案中来。” “我待会就放了姬东明,你就别说其他的了,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凶手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方正缓和了语气,重新坐了下来说道。 是的! 只要在jc局对周勇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 周勇刚正不阿,为人正直,从来不会假公济私。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有一个老毛病,那就是但凡有什么案件涉及到夫妻,大到命案,小到夫妻私生活,周勇都会失去理智。 因为自己最爱的妻子丧命车祸,周勇便变的十分憎恶那些有老婆却不知道疼惜的男人。 …… 已经第三天了…… 在jc局被人指着鼻子大声呵斥,还被关进了拘留室中。 虽然最后被放了出来,但姬东明心中依旧是怒不可遏,如果按照以往,姬东明肯定会大闹一场,甚至还会找几个小瘪三将那个胆敢指着自己鼻子的家伙打断一只手。 但此时情况不一样… 自己亲手害死了刘曼… 甚至怀疑刘曼变成鬼回来找自己复仇…… 还有一个深夜打来电话,不知身份、不知目的的家伙时刻躲在暗处…… 心乱如麻的姬东明哪还有心思去大闹一场。 他现在一听到有关于刘曼的事情就头大。巴不得离的远远的。 此时姬东明就希望自己合法继承刘曼名下所有财产彻底落实。 只要一拿到合法继承权,姬东明已经打定主意,将刘曼的医药公司转手贱卖掉,然后带着李芊芊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在这里多待一秒姬东明都感觉是一种煎熬。 刘曼不管是生是死,在姬东明心中,都如附骨之蛆。 夜深了…… 窗外电闪雷鸣,只打雷却不下雨。 压抑…… 忐忑不安的姬东明一仰头将杯中,穷人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一杯的美酒灌入喉咙。 四周静谧无声,气氛压抑…… 刚刚入肚的美酒,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的压抑,开始躁动不安,、沸腾了起来。 姬东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膀胱传来一阵膨胀感。 走进装修奢华的卫生间,站在镀金马桶旁,正打算释放膀胱中的压力。 却突然…… 卫生间灯光一阵闪烁。 隐隐约约耳边传来了幽怨的歌声……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撸串串,滴油邊打都不怕,暴..橘.花弟弟哒哒咚咚……爆完还能拉……” 姬东明被吓了一个哆嗦,差点脲在裤子里。 这熟悉的音乐、熟悉的旋律,姬东明怕没有听过一千遍也有八百了…… 这不就是刘曼生前最喜欢听的一首恶搞歌曲嘛! 也只有刘曼那种脑回路不正常的主才会喜欢听这种恶搞葫芦娃的歌曲。 毁童年有木有? 这是在将自己童年的美好回忆给毁的稀巴烂。 “什么吉尔歌曲?辣鸡玩意!”自己当初曾经不止一次在心中问候那个恶搞葫芦娃主题曲的家伙。 当时听是心中愤怒,但此时当再次听到这首熟悉的音乐,姬东明感受到了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来了!” “一定是刘曼那个死鬼来了。” “她此时可能就在附近……” “会在哪里呢?” “音乐声是如此的近。” “在卫生间外面吗?” “或者就在这卫生间里面?” “还是就在马桶里?” “该死的,这卫生间也太大了!” “或者……就在自己背后!”姬东明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了一身冷汗,抖了抖,整理了一下裤子。 寻着声音望去。 那是一台红色的手机。 就放在卫生间的窗台边,此时正播放着姬东明此生感觉最难听的音乐。 这是刘曼的手机。uu看书.uukanshu 刘曼不仅脑回路奇葩,就连她的品味也一样不堪,俗不可耐,她喜欢红色。 喜欢穿红色的连衣裙,喜欢穿红色的高跟鞋,就连手机也是红色的。 姬东明几步窜到窗前,拿起手机。 耳边回荡的辣鸡音乐,让姬东明心情烦躁,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猛踩,嘴里还骂骂咧咧:“唱!让你唱,你个俗不可耐没有一点品味的蠢女人,屎了都不肯消停下来。” “让你唱!让你唱!创作这该死音乐的家伙究竟是哪个?你最好别让我知道,要不然我非把你麻麻挂.迎客松上!” 耳边回荡的聒噪终于停了下来,红色最新款的水果手机已经被姬东明踩的稀巴烂。 发泄完心中怒火的姬东明,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看已经惨不忍睹的手机,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王八蛋!”一抬脚就给踢到了角落。 “这是什么东西?”稀巴烂的手机被踢飞,但地上的东西吸引了姬东明的目光。 混合着手机碎屑的是一个白色物料,好像是纸,就静静的躺在地上。 姬东明弯腰捡了起来! 的确!这是一张被折叠后的纸条。 姬东明带着疑惑,打开了纸条,上面只有廖廖几个字。 但却让姬东明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亲爱的,还记得我们一起听歌的日子吗?如果不记得,我会回来找你一起回忆的。” 落款————你尊贵的女王大人! “果然是一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奇葩!” 七十一.有本事出来,我不怕你!(标题回来了,有我在,… 这笔迹,这语气…… 这分明就是刘曼的笔迹,还有纸条上变态的内容…… 以前的刘曼就喜欢百般戏弄自己。 嘴边常挂着一句…… “你只是一只低等的土拨鼠,而我是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该死的!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波斯猫!你这个庸俗的女人,你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没有你父母你算个什么玩意?” “还敢叫我土拨鼠……” “还敢自称高贵的波斯猫,你这个脑回路奇葩的蠢货!” “你就是戈壁滩最沙的沙雕!” ……… 再次想起以前刘曼羞辱自己的画面,姬东明仿佛疯了一般,拼命的大声嘶吼。 将手里的纸条撕成了碎片,丢进马桶里,冲了下去。 但下一秒,奢华的别墅突然停电。 在停电的瞬间…… 一抹血红色的影子从卫生间门口飘过。 那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这不就是刘曼生前最喜欢,自己以前最讨厌的那件连衣裙嘛! “啊……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 “你被我杀死了,我不怕你!我不怕你!既然你连死了都不肯放过我!” “那好,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就算你变成鬼了又如何,我姬东明一样能整死你!” 姬东明嘶声力竭大声咆哮,似是在发泄心中如翻江倒海的恐惧。 灰蒙蒙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落在别墅各处…… 姬东明借助着月色,脸色狰狞一把推开了卫生间门。 门口没有任何身影,只有一件挂在门把手,被阴风吹起,飘荡着的红色连衣裙。 “死了都不让我安心,刘曼啊!刘曼……你心肠何其歹毒啊?” “既然你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我要将你留在这世间的一切痕迹都抹除!让你彻底从这世间消失!” “就从这件该死、难看的衣服开始!” 姬东明满脸戾色'',从口袋掏出镶有钻石的打火机,点燃了挂在门把手上的血红色连衣裙。 火苗慢慢升腾。 原本橘黄色的火苗,此时透出几丝诡谲的血红。 选用戈壁滩沙雕的昂贵丝绸…… 其实就是纤维! 纤维被烈火吞噬,一缕缕黑色的浓烟,扶摇直上九万里……但很遗憾被天花板给挡住了。 在氤氲升腾的黑烟中…… 在有几丝诡谲血红的火光中! 姬东明的脸被扭曲的异常狰狞可怖! 简如臭水沟肮脏的蠕虫。 肮脏、阴暗、污秽、不详…… 望着渐渐被烈火吞噬殆尽的连衣裙,姬东明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小样,给你姬爷爷斗,刘曼你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你以为你家住翻斗大街,翻斗花园2号楼1001室,你爸叫胡英俊,你妈叫张小丽,你名叫胡图图啊?,” “你有种你直接出来,咱两当面对锤,看谁先把对方锤成串串烧!” “你不知道,我是回收二手显卡胡图图的牛大爷吗?” “不对!我是你姬大爷!” “刘曼你要是个汉子,你就直接出来,别特么躲躲藏藏。” “你出来,看劳资锤不锤你就完事了哦铁子!” 姬东明对着空荡荡的别墅,大吼大叫,那语气……简直将嚣张跋扈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仿佛,姬东明刚刚不是只燒了一件‘手无缚鸡之力’的衣服,而是将刘曼给锤翻在地。 那语气、那态度……那模样,怎是一个嚣张可解? 最起码都是嚣张至极。 虽然自己说出来的玩意,就连姬东明都不知道是啥意思,但……姬东明就是感觉这些话好嚣张。 也好顺口。 顺口? 咦?怎么会如此顺口?难道是刚刚吃了德芙巧克力?如此纵享丝滑? 不对啊!自己也没吃啊! 不对啊!自己都特么被绕进去了,这都啥时候了,还特么植入广告呢? 代言费都没收,不行!我明天得去要。 姬东明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那团毛线甩掉。 “哦!我记起来了,这句话不是刘曼的口头禅嘛!” “这脑回路奇葩的主,每次在外面惹是生非,最后吆五喝六,纠结来一帮狐朋狗友,在一帮狐朋狗友的帮助下,将那些倒霉蛋踩在脚下,就会居高临下,指着那些倒霉蛋的脑阔,来上这么一句!” “你以为你是胡图图………” ……… “该死的,听了太多次,以至于自己在下意识就给说了出来。” 果然是脑回路不正常的的主,无论是做什么都与别人不一样。 “呼~” 姬东明发泄完,只感觉这几天的郁气都消散了个干净,呼出一口气,看着即将被燒完的连衣裙。 姬东明打算等彻底燒完就去找李芊芊。 即将熄灭的火苗,如落水者最后的垂死挣扎! 一阵阴风吹过,火光不停摇曳,就更像是溺水者胡乱挥舞的手臂。 挣扎、求生! “轰隆!” 窗外一声炸雷响起,带起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 如虬龙般纵.横交错。 闪电带起的光明,瞬间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姬东明所在的别墅。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那道闪电就消失了。 但这也让姬东明看到了一些东西。 一身血红色连衣裙的刘曼铁青着脸,u看书 wwuukanhu 从走廊拐角处一闪而过。 那一双没有眼白,黑的发亮的眼球…… 那充满怨毒的眼神…… 那充满仇恨,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千刀万剐的眼神。 虽仅是一闪而过,随着闪电带起的光明消失,刘曼身影也隐藏进了漆黑的拐角深处。 但姬东明也被吓的肝胆俱裂,五官移位! 那充满怨毒的眼神,就从刘曼一闪而过的身影传来。 就那样死死的瞪着自己,那是多么怨毒的眼神? 简直是————好怨毒! 额!……! 姬东明已经能够想象到,刘曼此时就躲在别墅某处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自己刚刚的糗态,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刘曼真的回来了!” “她真的变成了阿飘!” “她……变成了它!” “它……回来找自己了!” 姬东明再也不敢在这座处处透漏出奢华的别墅中呆下去了。 就算再借给姬东明十个胆,他也不敢了。 看着漆黑的走廊深处,姬东明就连走大门的勇气都没了。 推开窗户……就直接跳了下去。 像这种别墅是没有多高的。 幸好没有装防盗窗…… 趁着夜色,姬东明慌忙驾车离开了。 但姬东明没有发现的是…… 从始至终,都有一道身影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那道身影,就站在别墅旁一棵杉树枝桠上。 一双淡漠的眼神,俯视着一切的发生…… 明天上架!上架感言!(疯狂暗示中(?;︵;`)) 请各位可爱的书友耐心看完下面的内容! 【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咳咳…这暗示的应该不明显吧?) 各位可爱书友亲启…… 临上架前写上架感言似乎已经成了惯例! 刚刚收到编辑的通知,明天十二点过后上架! 终究还是来了! 这本已经是我写的第三本了,前两本都无一例外以夭折结束。 第一本上架首订0,对的,就是0。 我还记得,那是前年的一个夏天,那天我请了假,在家写了一整天,上传了一万多,到了第二天,我满心欢喜的打开了作家后台。 一个大大的0字映入眼帘,当时如五雷轰顶,心情那是一落千丈。 别的作者首订成百上千,我居然是0,就连盗版都懒得盗我的。 当时安慰自己,这是自己的第一本,能签约已经很不错了,下一本一定会好的!下一本成绩一定会好的。 但天不如人愿,第二本上架首订2,当时心中还是感觉蛮欣慰的,至少还有两个书友在看,但……之后我才知道,那唯一的两个居然还是盗版订阅的,我…… 那一天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浑浑噩噩… 一个一米九高(差点),长相无可挑剔(差点),的俊俏汉子,躲在洗手间偷偷抹眼泪,还被别人看到了,当时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撒谎是被呛到了。 当我说出这句话就感觉好像哪里说错了。 果然我那同事一脸的惊讶,说了一句“我嘞个乖乖,你上厕所还能被呛到?” —————— 总之!我这本书终究还是迎来了上架! 几家欢喜几家愁,我就是愁的那个! 说实话这本书我自己感觉还是挺满意的,虽然自己也知道写的不好,。 但…明天各位可爱的书友,能不能订阅一下,支持一下我! 不管明天成绩如何,我可能会感到失望,会感到伤心,但这本书我都会继续写下去,只要不被404,我会一直写下去,给这本书,给郝运,给陈秀儿一个圆满的结局! 谢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看完我写的这些,黑心在此诚心祝福各位阖家欢乐! 对了!差点忘了,上一章被404了,我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给放出来,今天就不更了,因为本来打算明天请假写一天的,但是没请 到假,所以今天得熬夜多写点,明天争取多更新,。 上架了以后每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两更! 毕竟像我这种底层的写手,也只能恰全勤! 虽然可悲,但也得坚持! (上面的意外就是不会加班!)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一句:希望明天不要再偷偷抹眼泪了! 毕竟俊俏汉子也要面子! (免费章节已经写完,接下来就到收费章节了。) —————— 在此,黑心有个不情之请…虽然感觉有些过分,但… 还是得说一下…… 毕竟这本书成绩太差,就只有那么点书友,如果你们也去看盗版,那黑心真的……不只是偷偷抹眼泪了,而是崩溃大哭(′;︵;`)… 我可能是最喜欢哭的写手了… 也是最惨的俊俏汉子了… 上天给了我俊俏的容颜(差点)但却没给黑心足够的天赋!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均衡吧! 五月希望你能善待我!毕竟我是个爱哭的俊俏汉子……… 七十二.有本事你打我,不打我,我都看不起你! “有意思!”树上那道身影,摩挲着下巴,轻声自语了一句。 此人正是郝运。 事实上郝运昨天就已经到劳市了。 但因为自己不是jc所以无法真正插手到这件案子内! 郝运可不会真的蠢到。 大摇大摆走进jc局,然后堂而皇之言明自己是受舒安委托来帮忙的。 如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七十三.快住手!快住手!你们这样是打不逝人的!要这样… 所谓ji者…… 所谓律shi…… 那都是苍蝇,只要有生意,、只要有钱… 那都跟苍蝇闻到屎臭味一般,蜂拥而来。 不过半小时就将劳市jc局给围的那是水泄不通。 长枪短炮扛着。 要不是jc局外面有人守着,还不得将摄影机直接怼到周勇脸上! 正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七十四.1个不存在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记忆里? “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你们去黄花菜都凉了!” “不行!我得自己去看看。”此时心急如焚的姬东明可等不下去。 说完就起身打算先离开jc.局,自己去李芊芊的住所找人。 可还没等姬东明走出jc.局大门。 周勇就带着几名jc气势汹汹的走了进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七十五.你猜我猜不猜的到,你之前猜的结果?(哈哈嘎嘎… 手机上的内容是不会骗人的。 虽然之前因为怕被刘曼检查手机,姬东明手机上并没有李芊芊的照片,但至少刚刚的通话记录应该能够证明一些问题。 “手机?”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幼儿园吗?我们在陪你过家家吗?”周勇怒吼道。 “你们不给我手机,就别想我认罪,我告诉你们,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七十六.情有可原,汝也算有情有义!但未免太狠了! “什么!”闻听此言,不仅是周勇就连一直保持安静的局长与方正都大吃一惊。 三人齐齐站起。 “姬东明!” “差点就被你编的故事给骗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周勇猛的冲到姬东明面前,一把提起姬东明就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七十七.你咋那么坑?你这样做不怕矮油吗? 姬东明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想要吃软饭的男人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他看着已经傻眼的刘曼,当下不再迟疑,下车将刘曼拉上了车。 然后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 盘山公路,本就荒凉,那就更不用说这深更半夜的雨夜了。 被撞的私家车就歪歪斜斜停在护栏边,后面便是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七十八.找我就对了,我可是高手中的战斗机! “帮了你什么?” “嘿嘿……” “我先问你,你闺女有特异功能吗?” “没有?你是什么意思?” “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既然你说你女儿没有特异功能,那么她就不可能钻到镜子里。” “你以为就凭你闺女那不入流的吓人手段,能将姬东明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七十九.你说我敢不敢?干就完事了! 告别了正处在失落情绪中的舒安,郝运离开了劳市,返回圳城。 ———————— 时间倒退…… 距离除夕还有两个月…… 北方一个小镇!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一个瘦弱的女孩一大早就从温暖的被窝爬起观雪景。 女孩站在窗户后,神情阴郁看着外面的景色: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八十.罪恶在蔓延,谁的错?你吗?还是他?还是自己? 画眉不经意的一转头,突然看到洗手台上挂着的镜子中,正有一个人死死的盯着自己。 画眉顿时大惊失色,从浴缸里滚落在地,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大叫着跑出了浴室。 正向客厅跑去的画眉与刚刚走上来的父亲碰了一个正着,看着没有chuan衣服,浑身湿漉漉一脸惊恐的女儿,这位大男子主义的父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八十一.当雪崩时,没有1片雪花是无辜的。 在自己认为中的唯一一个朋友充满‘善意’的劝说下,画眉同意了参加,不过画眉却并不会滑冰。 蝴蝶就要求,今天晚上放学两人去小时候去过,现在已经废弃的一个溜冰场去练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蝴蝶如此热心,以前蝴蝶可是很珍惜时间的,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与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 怎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八十二.人之初,性本恶! 画眉用力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自己,不能再整日颓废,不让同学再看到自己胆子怕事、苦郁模样。 在得知自己平时孤僻,胆小怕事自卑从不与外人接触的女儿要参加这次的校园冰上舞蹈节,母亲很高兴,认为自己的女儿成长了。 得知女儿需要一身晚礼服,母亲从镇上最大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八十三.你看的到吗?我在为你报仇,你开心吗?我想你1…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画眉在镜子前一边哭泣一边哀嚎恳求。 “我懦弱可怜自卑的画眉啊!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之所以叫你去就是因为他们想要捉弄你,嘲笑你就是想看你笑话。”镜子里与画眉长着一张一模一样面孔的人说着。 “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我好怕……”画眉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八十四.当雪崩时,没有1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 蝴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画眉吗?” 当再一次完美做出蝴蝶自认为高难度画娟绝不可能做出的动作后。 两人四目相对。 不过这次却是……… 蝴蝶眼神不安…疑惑……焦虑,还有一丝仇恨、嫉妒。 而画娟却是粲然一笑。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八十五.什么叫有钱?这就是有钱!那叫1个豪啊! 不过画娟却突然暴起,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个酒瓶子,是那种正方形瓶底,带菱角的那种,狠狠的砸在徐剑南的后脑勺上。 徐剑南顿时应声倒地,一声不吭就那样死了…… 血流了一地,画娟握着酒瓶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她蹲下来探了探徐剑南的鼻息……已经没有了。 画娟身体一颤,她并不想杀死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