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寡民》 第1页 《小国寡民》作者:长江粒【完结】 文案: 庆历元年,先后登基了三个皇帝,均不得善终 一个忧国忧民的宗室弟子为了祖宗基业只好出道辅政了 就这样一个 伟 人 居然被骂作盛世之奸雄,乱世之贼子,要被清君侧 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专门干点评天下人物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赶紧转过身趴下挨打 —— 网红隐士,未到弱冠便已闻名天下,嗜好点评天下俊才,不料一句醉后狂言引起了一场祸端 给人的印象是不出门知天下事,卧龙同款,实则出门就迷路,偶像包袱沉重 被押解进京时已写好遗书并在大腿内侧绑上了淬毒匕首 幸好半路逃走,隐姓埋名,大隐隐于野……都城 野外是他这样的隐士、大贤该呆的地方吗 为了谋生只要扛起旗幡卖艺挣钱 “公子面相非凡人,我算出公子当有一份相当成功的事业,光宗耀祖……哎!扣我算命资格证干嘛啊!” —— 本文讲述了一个十八线王府庶子绝地求生的励志故事。 16年陆续写的算是第一人称,自以为是个慢节奏的朋克风(o?▽?)o ,配角戏份超多,受20w字还没出场。 内容标籤: 强强 年下 幻想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本王今年八岁,家住八大胡同西面,听说这个颇有内涵的住址是本王爷爷亲自敲定的,在他七十大寿的时候。就是因为从东城区跑到八大胡同要走一个小时的路,洪荒之力都凉了。所以我们就这样搬了家。这一举措得到了京城上下爷们的交口称赞,大家都想这么干,但只有本王爷爷干的出来,所以他是肃王。 别问本王这个因果关系是怎么得出来的,反正大家都这么说“不愧是肃王啊”云云。 这年本王八岁,是肃王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子,爷爷已经死掉了,现在上位的是本王的王爷爹,老王爷的长子,据说老王爷的儿子和本王亲爹的儿子一样多,王爷爹能上位不光是因为他是嫡长子,还因为爷爷要把王府搬到八大胡同隔壁的这一行径得到了全家男女老少除了王爷爹的一致反对。本王的爹不愧是肃王府智商的扛把子,然而他在当上肃王后就走了他爹的老路。智商直线下降,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他是人还是猪。 最后本王的一干叔叔被赶出了家门,老死不相往来。#论当上王爷的正确方法#现在当家作主的是王爷爹,肃王二代目。 本王今年八岁,本王的娘连小妾都不是。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所以本王打算从头说起。 肃王府在八大胡同隔壁,所以本王的爸爸是个很开放的人。 解释一下就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飘飘,肃王府莺莺燕燕多的都快住不下。本王的亲娘是一个姨娘的丫头,简称小四,在姨娘病重的时候成功爬床然后,没有然后了。 本王的亲娘的这一行为得到了府里上下的一致反对,王府那么多女人你算哪根葱?黄瓜大战哪轮的上你抢人头。 于是本王的亲娘就被关进了柴房,这是一个好地方,古今中外死亡率仅次于阴森森的水井,如果她没有适当地呕吐一下说不定第二天早上就被发现失足掉进荷花池或井里了。 至于她爬床的第二天就开始了迷之呕吐,(厉害了我的妈)王爷爹给的是他雄风正劲。 风你奶奶。 于是本王的亲娘母凭子贵当了小妾——呸,她生本王的时候难产死了。 于是本王成了王爷爹的弟九个儿子。 待本王逐渐长大,王爷爹又给本王添了十余个弟妹。 本王兄弟姐妹丰富,因为其乐不融融的大集体里长大,从小就养成了艰苦的作风。 据说本王的亲娘怀孕的时候常常吃饼,所以本王长了张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脸。 本王比较郁闷,按照某部野史来讲,排行第九的爷都是邪魅风流款,但爷明明长了张排行第四的脸。 本王灵光一闪,因为本王的爹没上位啊! 本王为自己的睿智沾沾自喜。 后来本王的五个兄长夭折了,本王就成为了肃王府的四爷。 原来如此。 本王在王府的一角悄无声息的长大,王府内深谙宅斗的女人们没有害本王的原因是本王没有被害的价值,这么一想,本王觉得安全的同时也觉得有点忧伤。 本王在中二的时期学会爬树后经常站在数米高的大树顶上立志征途是星辰大海——没想到有一天这个理想成真了。 本王的怎么成为人生赢家的问题容后再谈。 先说本王在王府内的生存实录吧。 本王是个内心戏十分丰富的孩子,换言之,本王是个面瘫。 这就造成了一个假象,肃王府上下都以为本王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孩子。 在肃王府这个画风清奇的地方,本王的存在如同如同鹤立鸡群。 所以王妃娘娘认为本王图谋甚大。 本王一直谨小慎微的活着。 王妃一直认为本王会有什么举动对付她,比如拿剋扣月例银子、薄待庶子来污衊她的名声影响她儿子的地位,所以对本王还算可以。
第2页 本王的小日子过得一直不错。 总之王妃的内心戏也挺丰富的。 加上本王的学业又太过出众,这真是没辙了,一干兄弟虎父无犬子的十岁出头就在八大胡同玩了个遍,三字经念了三五年还没念出个所以然来,除非伪装成智障才不会被排挤,难道是本王的错吗? 王妃那个奇葩脑回路特么就认为是本王的错了!本王无比蛋疼。她是这么想的:肃王府的哥儿姐都蠢的很平均,你一定要来破坏队形吗? 人太优秀也是错! 破坏队形的本王无故躺枪,不是没考虑过卖个蠢消除一下王妃的戒心,但难度实在太大,要让本王天天夜宿花柳,蠢笨如猪,装疯卖傻,本王硬是不听! 多位西席一脸可惜又欣慰地看着本王,可惜的是这么好的孩子放在肃王府实在是糟践了,欣慰的是肃王府终于有了光明的未来。本王也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好欣慰。在这个血统嫡庶远大于能力的王府,想出头太难了。一句话,本王在肃王府的生存实录真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卖惨有助于身心健康,这是本王和丐帮的老铁们学到的知识。 本王是个无所事事的咸鱼,所以过的还挺开心的。 总之,本王想当个普通的庶子,等哪个傻比兄弟即位后被赶出王府,过自己轻松快乐的小日子去也#本王是这样想的。 虽然本王没有在头顶插两根棒棒糖也没有染发烫发,但本王想成为凡人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五年,本王也是玉树临风的十三岁少年了,名号也在京城内外传开,竟然还小有才名。 本王觉得受之有愧,因为无论是诗词歌赋刀枪棍棒文韬武略,都不能和京城第一才子萧太傅的长公子相提并论。 私以为京城四大才子第二的名头纯属是个安慰奖,安慰本王这个三观笔直的少年在肃王府十三年的心酸苦辣。 时间再一流转,就过去了二年,本王也十五岁了,该是去科考的年纪了。 京城上下都盯着本王呢,也盯着王妃。所以王妃投鼠忌器没敢对本王做什么。因而本王的童年并没有发生失足落水淹死了,感染风寒病死了,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之类的意外所以大家对王妃的印象还不错,许多夫人认为如果本王出生在她们家里早就被弄成了残废,如果没被蛇咬一口绝对不会逆袭。 其实就算她做了什么也没人会为本王出头,王妃认为有人会藉此打击肃王府真的是想多了,其实大傢伙都没把你老公当菜。也许她还抱着肃王爹其实是故意装废柴卧薪尝胆。 其实他真是废柴啊别侮辱卧薪尝胆。 不得不提一下王府小主们的阶级图树状图了,世子哥出落的和他爹一样傻,同样废柴的二子没什么好说的(并没有废柴流逆袭的资质),对比上渊渟岳峙的本王……她看本王不顺眼本王就忍了吧。虽然人只要活下去就总会有希望,但是王妃她除了期待老公快点死儿子上位改善一下孙子辈的基因也没啥指望了,所以她暗地里调查本王的爬床丫鬟娘的隔壁住没住过王叔叔王伯伯王公子……,果然她也不相信以肃王黑三代的种能生出本王这样变异的儿子来。 本王因为太优秀被怀疑是不是亲生的,本王到底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王妃一点也不想让本王去考试,因为她也预感不靠谱的皇帝应该会特别关注本王,所以只要本王只要考的不要太差,就一定能榜上有名! 所以本王一点都不紧张,大考之前照样吃嘛嘛香,衬托王妃整日忧思憔悴八分的脸,再次让王府众人认为本王胸有成竹,不是状元就是探花,榜眼这名太难听了,一门三榜眼和一门三探花比起来简直是路人和老干部男神的差距。 对此本王只想呵呵。 可是本王最终没赶上大考,因为肃王世子也就是本王的大哥死了。 至于他的死因容本王讳莫如深,因为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至于本王根本是无辜躺枪。 之前说过本王是天生的面瘫了吧,再加上王妃又是脑补帝。 世子的葬礼上王妃哭晕了好几次,猛然抬头从人潮人海中就看见了正躲在柱子后假寐的本王,本王虽然患有失眠症但也没剃掉眉毛纹身啥的,曾经有一个白鬍子老头想往本王体内封印一只黄大仙本王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呢!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本王绝对不要。 虽然本王最近觉得嗅觉好了不少,八百米远的厨房飘出的鱼腥味也能闻的一清二楚……那个白鬍子老头你趁本王睡觉的时候对本王的丹田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王妃撞开了诸多前锋后卫朝本王咆哮道:“你这个卑鄙小人!还我儿命来!” 直到被拉走的时候,本王都是晕晕乎乎的。 下午大理寺就来了,同情地看了眼本王就把本王带走了。 大理寺的天牢阴森森的,很适合干一些不法勾当。 大理寺丞小包给本王端了杯茶,好意相劝道:“九少爷别气坏了身子,这几日就在大理寺好好养养精神,应付下个月的大考吧。” 这副人民公僕的行为都快把本王感动哭了,所以几年后本王当上摄政王时果断的任命了他为刑部尚书。 本王在大理寺得到了贵宾级待遇,皇帝派了暗卫调查世子哥的死因,也没从世子哥的死因里发现什么猫腻,皇后纡尊降贵安慰了肃王妃一遍,做好形象工作也就跑了。
第3页 皇后回到宫中,左思右想也没想到怎么除去肃王这一门败坏皇室威严的污点,等到皇帝下班夫妻两人饭后运动十分钟后,皇后就提起了话茬子,“臣妾今天去肃王府了,肃王世子没了,王妃好生伤心呢。” 皇帝深以为然,“以果儿的意思,该当如何?” 皇后上辈子肯定是本王的小棉袄,“妾身觉得,肃王那么多的孩子,除了九公子没一个靠谱的,只是身份低了些……” 皇帝贊同地说:“朕也这么觉得。” 皇后觉得有门,就说:“看看能不能把九公子的身份往上提提,这么一个栋樑之材,往后也能为太子添一份力。” 皇后的枕头风吹的可玄乎了。 第二天早上本王就被立为了世子。 而且奇蹟般的没有一个人反对! 这得多亏了王妃的脏水,京城上下传的火,都认为是本王害死了世子哥,本王用两盘麻婆豆腐发誓,这事要是本王干的本王一辈子用不到小金柱! 本王本来就甚嚣尘上的名声翻了一番,还有人把本王庶子逆袭的小故事编纂成话本在茶楼酒楼天桥底下一天三回的唱,本王一时间风头无两。 也有外地人觉得本王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比如说这几个从南蛮来的沙竺国人,一身牛羊腥味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站在衡越酒楼外就拦住了本王。 其中一个盘亮条顺的人高马大腰间插把金刀的小哥打量本王一眼,发出一声赞许的笑声:“肃王世子果然品貌风流,令人见之忘俗,人才熘熘的好!” “我乃沙竺国三王子,来贵国是想为我金刀公主选金刀驸马!相了几个皇子都不怎么满意,还以为白来了一遭,可见了世子,小王就知道世子就是我需要的男人!” 很好,你这句话成功的给本王拉来了太子和几位皇子的仇恨,成功的把本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本王还治不了你! 此事稍后再说。 数日后 本王当上世子的头一个月,京城中的世家子弟纷纷观望,本王知道想要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还需要一个名头。 于是给本王提亲的人就来了! 因为本王毕竟是初出茅庐的世子,一些名门望族的太太还需要掂量一下本王的价值。 等本王十年后当上摄政王时有他们后悔的。 王爷爹给本王提了位分,现在本王是徐侧妃的儿子了。 侧妃就不是妾了?不过是比旁人家的贵妾好听几分。 本王每日都要去拜会母亲。 徐侧妃对本王很是冷淡,有点厌恶本王。 很好,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本王迫切需要一个高门大户的嫡女来巩固地位,但是各位诰命太太是不会把女儿嫁给肃王世子的。 本王觉得很受伤。 王爷爹看本王的眼神就有点愧疚了。 本王以为王爷爹能有什么表示,没想到他同情完本王就钻进八大胡同去了,对他有所期待的本王真是明月照沟渠。 于是,本王的婚事就耽搁下来了,没有贵女愿意嫁给本王,地位低的又配不起本王的出身,本王一不小心就成了大龄未婚少年郎,在婚嫁市场上无人问津,十五岁还单身简直丢人现眼。 后来太史公作传称这是本王王生的唯一败笔。 呜呼哀哉,世上堪有完人? 谨以此文告诫后来者,完美如本王尚且如此,何况尔等。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第二章 本王当上世子半年后,王府内住进来一位王妃的娘家表妹。 是本王的表妹,不是王妃的表妹,表妹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她爹是两江总督,殚精竭虑的病死了,只得来投奔王妃——顺带一大笔财产。 王妃如果不兴高采烈地收下她就不是王妃,她一向是个雁过拔毛的主。 侧妃娘把本王叫了过去,“听说今个白小姐在花园和你遇上了,还掉了条帕子。” 侧妃似笑非笑,像条老狐狸。 表妹姓白,闺名叫玉莲,别问本王是怎么知道表妹的闺名的,实在是她故意落了好几次的帕子都绣着闺名。 表妹这般费尽心思,让遭各种白眼嫌弃的本王心里小鹿乱撞。 但是本王是个弯的。 弯的比十二指肠还曲折。 表妹,表哥与你今生有缘无分了。 如果是个表弟……咳,本王什么都没有想。 本王恭恭敬敬施了一礼,“母亲的意思孩儿明白。” “白小姐身份不凡,配世子爷不差什么。可是她到底是个没靠山的。白总督一死,她就没了依靠,住进王府,还不得凭着王妃拿捏?可惜了那些财产,两江总督可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王妃想要个明目,可是她那二子是个扶不上墙的,王妃也不能鱼目混珠,倒是你,肃王世子这个名头,再加上白小姐频频示好,恐怕也是相中你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本王倒是无所谓的,但是洞房的时候硬不起来就糟了。还是别祸害白小姐了。 本王据实以告,“母亲,儿子并无娶白小姐的意思。” 徐侧妃的脸色冷了下来,轻轻敲了敲桌子,“你倒是个心大的,看样子是想坐稳了世子的位置?别忘了王妃还有个儿子,如若不是皇后插了一脚,你可当不上世子。”
第4页 本王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忽明忽暗的昏黄烛火照在本王肃穆的脸上,徐侧妃不知怎的心理忽然咯噔一下。 本王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很有几分威慑的。 徐侧妃放柔了声音,其实她感到了恐惧,“也是,毕竟没有个有分量的岳家支撑着,你以后的路也不好走。”她嘆了口气,语气诡异了几分,“你该不是喜欢男人吧?那个龙阳?” 本王正色道:“怎么会呢,母亲想多了。” 本王不知道徐侧妃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本王决定小心谨慎。 当夜本王叫来了通房大丫鬟玉树,玉树二十岁,长得很有女王范,不受本朝流行审美的喜欢。 “你会不会叫?” 玉树傻了眼,“叫、叫什么?” “就叫你和王五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玉树和马房的王五早有私情,本王没把她发卖出去就等着这一遭。 玉树扑通一下跪在本王面前:“世子爷饶命!” 本王赏了玉树一百两银子,她在王府十年也挣不来的钱,本王吩咐她,好好叫着。 玉树抱着银子应下了,本以为活不成了,没想到有这等好事。 本王满意地从窗户跳出去到书房睡了,不过临走前玉树同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王府上下看本王的眼神都有点怪,不少俊俏的一等二等丫鬟看着本王脸颊都悄悄飞起两朵红云。 本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院子里一问,另一个丫鬟呿了本王一口,说:“世子爷真坏,玉树姐姐今早上嗓子都哑了,现在都说不出来话呢。” 本王恍然大悟,脸色复杂地去探望了玉树。 “世子,奴婢表现的还好吧?现在全府都知道您雄风正劲。”玉树得意地邀功。 “以后叫两三个时辰就行了。”本王复杂地说。 好言安慰了她几句,女人巴着不喜欢的男人做什么,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本王满足了她的愿望,还不用她张开腿,这么一想,本王果真是个贤王。 徐侧妃也赐了很多东西下来,吩咐厨房炖了金丝雪雁给玉树补补。 估计是补过火了,玉树一连叫了三天。 叫的徐侧妃都不忍心了,拨了另外两个貌美的大丫鬟过来伺候。 本王发挥了影帝级演技,椒房独宠玉树,没过几个月我那个身段窈窕眼若桃花的通房大丫鬟就富态起来了,走路都横着走,王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忌惮她。 本王看着都觉得开心。 本王不能参加春闱了,毕竟都是王公贵族了,犯不着和一帮庶民争夺皇帝的宠爱。琢磨着是子承父业当个昏庸王爷夜宿花柳呢,还是……没有还是了。 王爷爹死了。 王爷爹死的时候本王正在得意楼和一干风流才子吟诗作对,不过通常这种场合本王一在场就没人敢放肆,就连最喜欢招小倌陪酒的佞臣唐尚书的小公子都稳稳噹噹地坐在椅子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本王真的不在意啊,来个人跟本王分享一下资源吧。 可惜没有一个人听到本王的心声。 本王依旧被纨绔子弟排斥着。 本王真的很想堕落啊,当王爷除了造反外没有追求了,你们这是逼本王造反!如果本王以后造反了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错! 禁卫军踹开了得意楼的大门,“肃王世子!你涉嫌谋害肃王爷!请跟卑职去大理寺走一趟!” 本王再次光临了大理寺。 这次绝对有人要对付本王,大理寺卿罗列了本王的十一条罪状,诸如强占田地,强抢民女,纵容家奴行凶等。 “胡大人,等一等。” “世子有什么辩解的吗?” “自然。”本王说:“那些事,本世子没有一件做过。” 大理寺卿看着本王冷笑,“世子想负隅顽抗到底了?把罪名呈上来……” 他等了许久,一开始言之凿凿变成了满头虚汗,水至清则无鱼,京城王公子弟哪有一个干净的。 可本王就是。 本王当了十五年十八线庶子,根本没有混入纨绔子弟团体为非作歹的机会,后来当了世子也是两袖清风。 皇帝再次派了内卫来调查本王,内卫回复的结论是:肃王世子无欲无求,图谋甚大。 等等,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图谋甚大的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你们内卫平日里就是这么草菅人命的? 经过了这次危机,本王的忧患意识终于上线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一招落差,满盘皆输;功高盖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等等名言警句。 本王必须要崛起了。 与其被废三藩,不如…… 本王只是想想。 本王还没那个胆子。 但是其他人不这么想。 他们一致认为王爷爹是本王害死的。 那天晚上,下了一夜的六月飞雪。 上天都为本王喊冤。 可惜,本王的泪只有本王看的见。 太宰仔说得对: ——我假装说谎,大家就说我说谎。 ——我显出一副有钱人的样子,大家就说我有钱。
第5页 ——我假装冷淡,大家就说我是冷淡的人。 ——可是,我真的很痛苦,大家都说我假装痛苦。 这个总是冤枉本王的国家。 还是毁了算了。 · 本王就这样神乎其技的当上了名震寰宇的肃王,一转眼本王年满十六,身高突破了一米八,猿臂蜂腰,本钱雄厚。 名声显赫,有个名士还评价本王乃是“盛世之奸雄”,眼光十分的独到,但奸雄毕竟不是个好词,向来和乱臣贼子并列,本王并没有明显表示出高兴。 玉树的口技已经达到宗师级别,甚至能模仿本王的声音。 当然体重也与日俱增,谁来告诉本王当年弱柳扶风的玉树姑娘是怎么变成一座肉山的? “王爷,老王妃已经跟妾身暗示了王府的子嗣问题,这件事妾身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不知王爷有什么对策吗?” 本王的王府,最不缺的就是孩子,把成年的兄弟姐妹打发出去后,王府里还剩下三个不满十岁的儿童。 其中一个特、别、聪、明。 长得也很像原来住在老王府隔壁的王大人。 下人把那个孩子抱来一看,玉树特别惊讶地说:“王爷,这个宝宝很像你!” 本王也觉得他很像,没准是本王的亲兄弟。 王弟穿的很寒酸,身子又瘦又小,但眼神明亮,玉树又说:“小公子和王爷小时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本王觉得隔壁王大人本事果然不小。 “以后这孩子就记在本王名下吧。” 本王成年了,一道圣旨发下来准允本王观政。 此言一出,举朝譁然。 按理说,王爷是可以上朝的,毕竟是王子王孙,领个闲差打打酱油,稀松平常。 可一来本王年纪尚小,二来皇帝只说准本王观政,没给本王官职,其中的弯弯绕绕就颇耐人寻味了。 大太监捧着朝服,本王接过来,“胡公公,麻烦了。” 胡月笑的和朵花一样,“肃王爷太客气了,” 于是本王就兴致勃勃的观政去了。 凌晨三点钟……妈的。 本王打着瞌睡被玉树从被窝里滴留出来,她仗着和本王有共同的小秘密,近年来越来越肆无忌惮,现在都敢掀本王的被子了。 本王的起床气十分严重,而且还喜欢裸睡。 本王喜欢把重要的事放后面说。 “哎哟~”“啊——!” 前面的是玉树,后面是本王。 本王觉得玉树的语气又惊又喜,肯定是本王听错了。 玉树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你笑归笑,先把被子还给本王如何? “讨厌~爷真是坏!”作势要拿小拳拳锤本王胸口。 本王觉得心理拔凉拔凉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本王捂着肚脐下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瑟瑟发抖。 直到上朝,本王还心有余悸,如果玉树要来硬的,本王该怎么办呢? 本王坐着一顶轿子晕晕乎乎地停在了皇宫门口,刚下轿就看见一个熟人,“韩统领?公干回来了?” 韩统领皮笑肉不笑的拱手,尼玛他现在还以为世子哥和王爷爹是本王害死的!韩宿你跟本王到底有什么仇? 韩宿朝本王微微一笑。 顿时本王感到春天来了。 本王承认,一个颜狗的自我修养,本王学的非常好。 “上次见面时,韩统领蒙着面,小王没太看清统领的脸,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韩宿高大健硕,但是没本王高也没本王壮,这让本王有点忧伤。 韩统领无视了本王,朝后来的一个官员走去,本王也跟着回头,看看是哪个小妖姬把韩统领的魂勾跑了。 一回头,韩统领的魂跑没跑,本王的魂是跑了。 后面有四个人,不算韩宿有三个。 一个穿着武将袍,剑眉星目,鼻樑非常直,咦?本王为什么要强调鼻子? 第二个一身书卷气,如空谷幽兰般使人心醉神迷。 第三个威严凛冽,比本王还让人胆寒。 “王弟发什么呆?”墨兰一样的美人走了过来,王弟?这是在叫本王。 “宁王刚回京,恐怕肃王爷还不认得。” “难道王弟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传闻是真的?” 这四个人,就是本王的宿敌。 宁王,大将军,内卫统领,太子太傅。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相信本王想谋反。 一个个官都比本王大居然联手欺负本王有本事床头见啊! 第3章 第三章 终于上朝了。 本王等了一个小时皇帝才上朝,呵呵,本王谋反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今日讨论的主要问题就是沙竺国和亲的问题。 本王忽然想起来一年多以前好像是见过一个金灿灿的大金毛。 不过过去这么长时间,皇叔你的效率挺高啊。 于是接下来各家就推荐拿的出手的儿子,皇帝兴致勃勃听了半天,忽然瞄到了本王:“肃王,你笑的那么好看,是不是有什么建议?” 等等,本王是个面瘫你怎么看出来本王笑了的?!
第6页 看看周围的大人,也都和本王一个想法。 本王的三亿儿子陛下你随便挑一个,只要沙竺公主能再等十八年。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本王觉得太子殿下不错。” 太子从刚才起就频频夹着腿蹭来蹭去,本王朝太子微微一笑,太子沖本王露出了个见鬼的表情。 许多敏感的大臣脸色变了,从此以后本王就会被打上太子/党的标籤。 下朝后,本王收到了太子的谢礼一个大箱子外加两个美人。 真美啊。 玉树不开心了,于是本王顶着两个黑眼圈听她无病呻/吟了一宿,这日子不用过了! 本王把美人打发到铺子里卖豆腐,让她们自食其力。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又被传的风生水起,连带一大堆不买豆腐也要去豆腐房门口晃荡的闲人,本王莫名其妙变成了洁身自好的新好男人,于是,各种看不上本王的大小姐们纷纷递来了橄榄枝。 呵呵。 昨日你们对本王爱答不理,今日你们高攀不起本王。 皇叔给本王派了个任务,安抚炸毛的金毛小王子。 晾了人家一年多,公主都长了一岁,连娃儿都抱上了……等等!娃娃是怎么回事! 本王指着金刀公主怀里的娃,差点面瘫就裂了。 沙竺王子爱怜地看着公主给孩子餵奶,公主下垂的欧派简直刺瞎了本王的钛合金眼,“这是我侄子,在来京城的路上生下来的。” 本王仿佛看见了太子大侄子头顶一个绿油油的帽子。 太子无子,不知道囍当爹他会不会开心。 本王想应该是不会的。 太子的婚事告吹了。 他看本王的眼神冷冷的,特别是他派人去豆腐房接两个从小培养大的美人时,她们宁死不从。 所以又有一大堆人说本王收买人心的手段出神入化啥的。 本王已经习惯了,本王被逼的真真是山蹦于前面色不改。 这事还不算完。 因为本王和金毛小王子的感情不错,【主要是因为脸】,本王大度的请小王子和他妹妹侄子侍卫等娘家人到肃王府居住。 太子也来了。 为了外交。 他也真能忍。 本王唯一有名分的白月光玉树姑娘出来了,她有两个金毛公主那么大。 一瞬间,各位客人看本王的眼神都怪怪的。 玉树盯着娃娃看了眼,特别掷地有声道:“王爷,这孩子长得真像你!” 等等我的姑奶奶! 等等太子大侄子!等等韩统领!等等宁王哥哥!等等大将军…… 等等……本王越看这孩子也越像本王。 “赶紧把王弟拉过来。” 三张大小不一的脸凑在一起,竟然形似神似。 看来,隔壁老王大人的本事还需重新估量。 虽然公主解释了她的儿子不是我的,但是京城上下硬是不听! 写本子的又有故事了,本王一个人养活了多少个口袋本出版商? 皇帝因此罚本王面壁思过一年。 可怜本王只上了一次朝。 那些墙头草贵女们又没动静了。 看来本王想要一个老婆的愿望还需等等。 本王闭门思过的半年后,韩统领居然翻墙进来接着翻窗。 本王习惯裸睡所以睡前是一定要泡澡的。 花瓣澡。 本王皮肤可好了。 韩统领重重一咳。 本王光着大长腿……不只是腿,本王的前面有一个镜子,从浴池里出来了。 本王看见,韩统领,没有闭眼,没有转身,而是,一动不动看着本王。 本王 觉得 有门 本王穿了件黑丝袍子,上身露出蜜色的大片胸膛,下/身露出大长腿,黑发披肩,水珠从发梢滑落滚入腹肌下…… 本王拿一生性福发誓韩统领体温升高了! 本王妖娆万千,从洗澡水里捞出一朵粉色的菊花,拈花一笑:“韩统领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韩宿上前一步,被水滑倒了。 呵呵。 你一个武功高强的内卫统领会滑倒,骗谁呢? 不过本王不打算拆穿他,本王上前一步,用一个挑战牛顿棺材板的姿势转了六圈拦腰抱住了韩宿。 韩宿的表情是这样的(⊙⊙) 当然这只是本王的想像。 韩统领滑了一跤,正好倒在本王面前,连本王腿上的汗毛都没碰到,本王不开心,真想建议他去和表妹学学正确的跌倒姿势。 不过也有可能他是真的跌倒了,并没有勾引本王的意思。 本王都脱成这样了,你居然还不为所动。 韩宿,你根本不尊重本王。 本王记住了。 韩统领尴尬地站了起来,“王爷见笑了。” “韩统领深夜来访,不是来看本王沐浴的吧?” 韩宿微微一笑,风度万千地坐在凳子上,“王爷竟然毫不惊讶,是否早料到下官会来,下官看……王爷不仅不惊,还有点失望?” 韩宿连挑眉的动作都风情万种。本王可耻的萌了。 本王必须解释一下,第一,本王不惊讶是因为本王是个面瘫,第二本王见他惊远远比不上喜,第三本王失望的你居然真的是来公干的,而不是来走后门的。
第7页 本王失望的眼神化为实质了都。 让本王失望的下场就是,本王要静静的装逼。 于是本王淡淡道:“韩统领想多了,本王又不是料事如神,怎么能知道统领要来?” 韩宿是个聪明人,人一聪明就容易想多。 他深沉地笑了,“王爷用不着打哑谜,从下官进王府后,竟然如若无人之境,如果不是王爷吩咐了,下官如何能这么自如地闯进肃王府?” 那个……本王是真没有护卫这东西啊。 “第二,下官如没头苍蝇似的在王府乱窜,正巧遇见王爷的宠妾玉氏,她进退有度地告诉下官王爷在此,还问下官要不要留下吃个宵夜,若不是王爷吩咐玉氏在那迎我,她一个深宅妇人见到本官,竟然毫不惧怕,天下女子能有几个有玉夫人的气度?……京中有流言说玉氏粗鄙,本官看那些人都是以貌取人,王爷慧眼识金镶玉,下官佩服万分。” 玉树真乃神助攻! 本王被感动的眼泪汪汪,决定明天就给玉树一个大红包。 她那么镇定是因为把韩宿当成本王的情人了。 歪打正着吧。 韩宿从怀里掏出一打金票,估计能买下京城的半条街,看的穷吊的本王眼睛都红了。 “还望王爷多多为太子美言。” 本王收下金票,“这是自然。” 宾主尽欢。 后来本王用太子的钱招兵买马干掉了太子。历史书是这么写的,那个写肃王协奏曲的渣滓。 第二天一早,本王抽了一张金票给了玉树。 她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昨天那位公子,王爷想必很满意?” 本王当然很满意! “下回有陌生人深夜来王府,你应该马上叫有刺客。” “放心吧,妾身不会把那些丑八怪放进来的。” 本王:(⊙_⊙) 本王干脆地再抽了张金票给她。 表扬道:“做的好,你很有前途。” 一转眼本王就面壁思过一年了,烦的本王都快长草了,沙竺公主和王子终于要启程回国了。 “真不知道你们的王子为什么不喜欢生了孩子的女人……”没嫁出去妹妹的小王子很忧伤。“生了孩子总能让夫家放心,在我国越能生育的女人越是百家求。” “他们不懂得欣赏。”本王只能这样说。 金毛的眼睛猛的亮了,握着本王的手说:“你看金刀怎么样?” “不怎么样。”本王看你就不错。 小王子嘆了口气,送他到十八里亭时本王也没把挽留的话说出口。 多年之后,本王的侧妃吐着葡萄皮说:“王爷不知道沙竺国可以立男人为皇后的?” 本王远目,蛋蛋的忧伤啊。 哦,本王的侧妃是玉树姑娘。 想让韩统领当侧妃的你们真真是误会了啊。 本王复出的第一场秀一定要一鸣惊人,所以本王拉着老脸去参加大考了。 本王一定要拿个探花回来,证明本王的才学就是京城第一,名副其实。 本王一声令下,全府齐齐行动。 无聊的时候,本王提拔了一个游滑的下人当跟班,放心,他长得很安全,本王不会对身边人痛下杀手的。 “您和萧太傅的长子萧霈谁能考上状元……” “赔率多少?” 多顺小心地看了本王一眼说:“一比一百,您一,萧大公子一百。” 全京城的人都看不起本王。 很好。 算他们有眼光。 大考的时间到了,本王和一干白丁挤进了太白楼,每个考生都有单人房,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只要没什么太大动静是没人管理的。 考试分三天,第一天考五经。 本王擅长背书,写上了。 第二天考时政,本王不关心时政,还好买到了考题。 第三天考诗词歌赋,本王是诗词歌赋的鬼才,斗酒诗百篇的那种。 三天一晃而过。 被关了三天的考生们个个脚步虚浮,脸色发青,唯独本王容光焕发。 多顺已经在外面等本王了,“您和萧大公子的赔率降到一比五十了。” 呵呵。 本王和萧大公子势不两立。 “听说他也来考试了,在哪?” “肃王想要见我,回个头便可见了。” 这华丽的低音炮,听的本王骨头都苏了,俗话说上帝给人开了一扇门就要关上一扇窗,哪怕萧大公子长得抱歉,仅是嗓音就足以征服本王。 本王回了头,只见一浊世佳公子,白衣盛雪,言笑晏晏,持卷而立,太白楼藏于身后。 本王文艺了。 “公子就是萧霈?” 美人露齿一笑,“当然,世上无第二个萧霈。” 这个逼装的好,本王给一百分。 本王也不能被他的气势比下去,本王决定放个大招。 “本王忽然觉得,方才写的诗很适合霈郎。” 萧霈果然有兴趣,“不知是什么诗。” 本王把扇子一收,双目清华,“某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第8页 萧霈的扇子掉在了地上。 本王微微一笑。 深藏功与名。 考试过后许多举子撅着屁股对答案,现在不流行穿内裤,一阵风吹来,那叫一个菊花飘香。可惜本王眼高于顶,不屑一看。 本王只需回家静静等待考试结果出来,本王一点不着急。 可是有人急了。 比如说太子太傅。 太傅年纪不到三十,和萧霈的爹萧太傅不是一个人。 本王必须解释一下,否则会有人认为本王想父子双收,本王也只能想想了。 萧太傅……也是个美人啊。 以后就叫太傅,嗯,帝师吧。 帝师上奏说此次科考有人舞弊,尼玛直接说本王作弊就行了呗! 帝师之所以这么针对本王,完全是因为本王被点为状元的缘故。 本王承认策论作弊了,你以为年年出的考题都差不多,不是治水就是治河,要不然就是边防,来来去去都是这些问题,本王只需找个高手刨制一篇字字珠玑的文章就行了。 这也算作弊吗? 那全国背范文的学生崽都是作弊喽! 呵呵,老虎不发威,你当本王是病猫啊。 虽然只进金銮殿上过一次朝,但是本王一点都不怯场。 给皇叔鞠了个躬,“近些日子以来,朝中有人针对本王,有人说本王考试舞弊,本王会做这种事吗?” 皇叔尴尬的笑了笑,你是大boss你尴尬什么? “肃王不必发怒,朕是相信你的,肯定是有人造谣生事!太傅,可有证据啊。” 帝师没想到皇帝怂的这么有骨气,整个人都呆了下,“臣有证据!” 说完把一张卷子呈到了案上,“臣奉旨监考,对学生们的状况都多有了解,哪怕是臣,大考时也是彻夜难眠,而肃王却好吃好睡,没有一点担忧。” 本王笑了。 是真的笑了,本王不笑则已,所有大臣齐齐两股颤颤,后来本王的王妃告诉本王,说本王笑的时候,就如同说‘你完了‘。 原来只手遮天不是本王被逼无奈,而是一种天赋。 这是病,得治。 帝师额头一滴冷汗滑下,“肃王还有何话要讲?” 本王轻笑一声,眼里闪过了阴险歹毒机关算尽胸有成竹等等混合光,背对帝师,“敢问太傅,是何出身?” 帝师朗声道:“本官出身寒门,凭陛下金口钦点为前科榜眼。” “哦。”本王很没诚意地说,“想必帝师家中并不富裕吧?” “本官家中只有三亩薄田,靠老母针线读书。” 居然过的这么心酸? 本王都快心疼哭了。 来来来,帝师,快到本王碗里来,本王心甘情愿为你造一座酒池肉林。 本王对皇叔说:“陛下,可明白了。” 皇帝压根没看明白,听本王这么说,只能故作深沉地点头,“朕明白了,来人,肃王舞弊纯属子虚乌有,太傅罚三个月奉禄,回家反省。” “陛下请慢,臣不能接受。”帝师撕心裂肺的抗议。 皇帝对认死理的帝师很无奈,转头看向本王,“肃王,跟帝师解释解释。” 本王拍了拍帝师的肩膀,“太傅高中之时是不是觉得可以让老母亲过上好日子而欣喜若狂?是不是有一股责任从天而降,要为天下黎民百姓请命?是不是要做一代贤臣,青史留名,是不是觉得光宗耀祖,重新修了家庙?还准备忆苦思甜告诫子子孙孙勿忘昔日辛苦?” 帝师不明所以,“是又如何?” 于是本王微微一笑,恰似一帘噩梦,“本王乃是肃王,此生于仕途再无寸进,太傅想要的,本王应有尽有,来考试不过是锦上添花,中与不中,并无影响,而太傅当年若没有中举,必定心如死灰,再难进京,是也不是。” 帝师摇晃着后退几步,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向本王。 看帝师惨白的脸色,本王心疼不已,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心疼他。 第4章 第四章 帝师走了,说去菩提洞悟道,不成为圣人绝不回京。 本王送了他一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但因各种原因没送到帝师手上。 这想必就是有缘无分的g吧。 本王已然看见了结局。 送你一场与爱情无关的风花雪月。 帝师的幸福本王会守候,所以,帝师只要自己幸福就可以了, 什么?帝师本来是很幸福有机会名留青史的,都被本王破坏了? 可笑,没有本王出现的人生谈何幸福! 帝师从此以后坚定的走上了反肃王的康庄大道上,并且一去不回头。 本王已哭晕在马桶上。 本王为什么要伤害帝师? 本王成为单身狗都是本王自己造成的,和别人无关。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本王依旧淡淡的忧伤。 皇叔仍然给了本王状元的名头,可是本王一点都不高兴,因为帝师都不正眼看本王了。他和大将军,宁王一起穿一条裤子,玩的可开心了,就是不带本王! 本王决定去寺庙里住几天,清修,祭奠一下本王夭折的初恋。
第9页 “玉树啊,你和本王一道去,记得把厨房的红师傅带上,本王可离不了他的红烧肉啊。” “可要带上几个美人?听说晕月楼里新来了波斯国的美人。” 本王不想计较她一个嫁人的女人提到小倌楼的时候为什么像偷了鸡的黄鼠狼,“那些庸脂俗粉,本王如何看得上眼。” 本王就和玉树两人一起去了京城香火最旺盛的黄觉寺斋戒,诸多大和尚看着本王频频摇头,怎么了?本王又没吃你们的青菜豆腐! 终于本王锅包肉红烧肉川辣子火锅的香气把住在隔壁的小和尚吸引了过来,指着本王的媚鼻控诉,“施主怎么可以一个人吃独食!” 本王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居然真的相信住在寺庙里的就是六根清净的真和尚! 一帮挂羊头卖狗肉的酒肉和尚。 本王很开心地招呼小和尚:“过来一起吃,看你瘦的,脸蛋都凹下去了。” 事实上小和尚长得很可爱,就是年纪小了点。 本王不喜欢小的。 唉。 肉还没啃完,小光头抱着乳猪啃的正香,就有人敲门。 一秒切换肃王模式:“进来。” 一个穿着银线刺绣红色僧衣的僧人站在门口,背后是黄觉寺塔顶的映日金轮,眉心一点红痣,天生佛性,本王干涸的心灵仿佛注入了一汪清泉。 本王决定在此时此刻皈依我佛。 韩统领,还有帝师,本王必须向你们道歉,因为本王待新恋人犹如初恋。 本王新出炉的初恋对满嘴油光的小小师傅招了招手,“敏儿,还不过来,又让为师好找。” 一瞬间,本王犹如女儿国国王第一次见到东土大唐前去西天求取真经的唐御弟一样芳心大动。 怪不得三武一宗要灭佛,如此卿本佳人,奈何剃度呢? 如果圣僧要以出家人四大皆空的理由来拒绝本王,本王就要效仿三武一宗,把黄觉寺给封了。 你若不从了本王,本王就要灭僧。 不过必须得先当上皇帝——这么一想,本王就很有谋朝篡位的动力了呢! 很好,本王又找到了一个谋反的理由。 本王惋惜地想,如若圣僧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那会是何等动人的美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作为一个性别男爱好美的男人,本王义正言辞地叫住了圣僧,“师傅请慢。”本王愿意陪你去西天取经! 至于取经的路上会不会发生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敢问师傅可有西天取经的计划?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王权富贵,你问本王美不美~~~本王美不美~~ 圣僧,想不想看本国的国宝啊? 然后圣僧撩开帘子,本王玉|体横|陈,娇羞无限,身上只盖着一件若隐若现的红色纱衣,圣僧身上也只穿一件黑色纱丝,和裸|体围|裙有异曲同工之妙…… 哎哟,本王yy起来连本王自己都怕。 在本王内心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时,圣僧正一脸狐疑地看着本王,“王爷在想什么?” 本王的一大优点就是不管心里怎么猥琐,表面上都刚正不阿。 因为本王从九公子变成四爷了,但本王还是披着四爷皮的九公子。 “本王在想,之前竟然从没见过师傅。” 圣僧微微一笑,顿时所有的格桑花都开了,“贫僧就住在王爷院落后面,王爷这些日子以来足不出户,潜心钻研佛法,想必是没和小僧碰见过的。” 本王的美人雷达什么时候失效的这么厉害,就连此等大美人在隔壁都没感应到,不应该啊。 本王不露声色的套话,“不知师傅的法号?” “贫僧明镜。”他摸摸小和尚的光头,责备道:“这是我的徒儿敏儿,敏儿,你怎么来打扰王爷修行了?” 本王看着一桌子大鱼大肉,和正在塌上打呼噜穿金带银的玉树,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可圣僧就像没看见一样,笑的如沐春风,本王从来没见过有人能笑的这么好看,充满了圣洁的气息,“那小僧就不叨扰了,敏儿,走了。” “送师傅。” 自从知道了有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僧住在本王的隔壁,本王就像西行路上,知道金蝉子转世的御弟哥哥要来的妖精一样,成天茶不思饭不想,玉树心疼地摸摸本王的脸,“瞧你,都瘦了呢。”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本王是害了相思。” 九九八十一难里多少觊觎圣僧美色的妖精都没有好下场,本王该怎么做呢? 难道真的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王爷暂且歇息片刻,让奴婢去勾|引圣僧。”玉树喝了口茶,一副她一出手圣僧就手到擒来的模样。 本王惊喜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你有什么办法!” 玉树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玉树出门了,本王等的望穿秋水。 午后,本王的寒舍外传来一个犹如梵音的声线,“肃王爷在吗?” 本王把床铺好,拉下竹窗帘,朗声说:“小王在。” 圣僧脸上泛着浓浓的喜色,朝本王走来,“这首佛揭,玉施主说是王爷写给贫僧的。”
第10页 本王见圣僧眼中毫无半点异色,心想白铺床拉窗帘了。 本王拿过圣僧手里的纸一看—— 圣僧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越念到后面越欣喜不已,“看了王爷的诗,贫僧以前不懂的地方皆豁然开朗,仿佛蒙达摩祖师灌顶一般,多谢王爷!” 你干脆说你要成佛好了。 本王心如死灰。 圣僧说:“王爷能写出菩提诗,说明是个有佛性的,可愿与贫僧秉烛夜谈,参悟无上佛法呢?” 秉烛夜谈?日夜相对?孤男寡男?干柴烈火? 本王面前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 本王擦了擦口水,“本王遵命便是。” 圣僧微笑道:“那今晚,小僧就给王爷留门了,希望王爷一定要来。” “一定,一定。” 圣僧走了,本王看着他的背影,精瘦有力的腰肢,笔直的长腿,电动马达臀……狠狠吞了口口水。 色即使空,空即是色,无色无空,无相无劫,世上一切如露亦如电,如是我闻,如梦幻泡影,本王决定先回去换条内裤先。 当夜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本王轻轻推开门,门果然没锁,几十步外的小屋里传来敲打木鱼的笃笃声,本王的心吊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刺激感涌上心头。 “本王来了。” 屋内,圣僧只穿着一件月牙白的中衣,裸着双足,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月亮低垂,透过窗子照进地板上,满室生辉,莹莹的月光镀在圣僧身上。 此刻,本王满心都是亵渎二字。 “贫僧恭候多时了。” 一点点异样感被美色当前压了下去,本王道貌岸然地坐在了圣僧对面,烛光笔直笔直的,照亮圣僧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块酥酥麻麻的阴影。 烛下观女最动人…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没试过夜观圣僧! “本王等着聆听师傅的妙语箴言。” 圣僧微微一笑,摘下佛珠,拉过本王的手,啊啊啊啊啊!!!圣僧的手好白好滑!圣僧把佛珠系在了本王手腕上。 “王爷快人快语,贫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圣僧的气势陡然一变,“贫僧叫王爷来是想共商大事!现在朝廷腐败,皇帝昏庸无道!贪官污吏横行,弄的民怨沸腾,只等一声令下,全国各地就揭杆而起!此时机千载难逢,是我等复国的最好时机!” 圣僧一番话说的心血沸腾,本王听的目瞪口呆。 圣僧长舒了口气,“贫僧激动了,到时候光复明家天下,贫僧愿让出半壁江山,与肃王共享天下!” 圣僧要当本王的皇后???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圣僧想要……造反?” 圣僧说:“到这个时候王爷依然不肯对贫僧说真心话,果然是成大事这者,百密无疏,贫僧是前朝明家的明三太子,明镜。” 圣僧把本王写的佛诗放在桌子上,“明镜亦非台,王爷道出贫僧名讳,王爷早就知道贫僧的真实身份,所以借清修为由来黄觉寺,不就是为了和贫僧结盟,贫僧一开始没有发现,直到玉施主到来。” 等等,玉树那个老娘们又整什么么蛾子了?! “玉施主说,王爷欲与小僧皆秦晋之好,从此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还赋诗一首,菩提本无树,意说现在的朝廷如空中楼阁,犹如无根大树,只要扔一颗石子进去就会打破幻象;明镜亦非台,一是说出了小僧的名讳,二是说小僧非池中物,有朝一日一遇风云便化龙;最后两句更是绝妙,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说小僧心不在佛,何须在此虚耗一生,小僧如梦初醒,当头棒喝,已经联繫我朝遗老!共襄盛举!” 本王瞠目结舌,圣僧,哦,不,是前明三太子,顿了顿说:“知道小僧身份的,全天下不超过五人,每个人都不可能出卖小僧,这几日,小僧让所有人遍察王爷如何得知小僧身份的,然而一无所获,王爷韬略,实在令小僧骇然心折……” 等等圣僧你等会儿再心折啊! 本王真的只是想写手情诗勾搭你而已!因为你是和尚才挑了首能打动你的佛诗啊! 谁能告诉本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现在本王把菩提诗要回来换成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行不行啊? 在线等,挺急的。 从圣僧那回来后一连几天本王都是神情恍惚的,玉树特别暧昧地说:“怎么,王爷,要不要妾身炖点虎鞭汤给您补补。” 哎,统治阶级就是这点好,什么珍惜保护动物都和鸡鸭鹅一样能吃。 本王现在迫切需要一碗后悔汤。 说起来本王为什么要来皇觉寺清修来着? 本王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回到肃王府,本王才忽然想起,是为了夭折的初恋避世去了,本王的初恋……谁来着? “王爷,下个月就是太后的七十大寿了,您可想好送什么了?” 本王的后娘,徐侧妃衣袂飘飘地走了过来。 “挑值钱的,贵的,稀罕的送。”放在平日里本王送礼都是走心的,送个头饱满的稻穗五谷啥的,告诉皇帝他的治下人人安居乐业,田地五谷丰登,大臣们纷纷夸赞皇帝是千古明君,皇帝一开心赏赐就源源不断地送进肃王府,本王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第11页 可是前阵子太子刚派韩统领送了一叠金票过来,现在本王正财大气粗的呢。 太后的七十大寿办的无比盛大,本王猜测估计是没有八十大寿可办才这么铺张浪费。 本王有幸见识了一下真正的皇室宴会是如何奢靡无度的。 就这样还明君,这样的明君本王也想噹噹。 不亡国就怪了。 前朝圣僧都在阴谋造反了,这些人还在醉生梦死。 看着本王五内俱焚,想把龙椅上搂着俩二十左右的妃子的老皇帝拽下来,抽他两个嘴巴子。 但是本王还没活够,如果真这么干了,以后就当不上摄政王了。 本王只得化悲愤为食慾,一会肚皮就鼓了起来。 歌舞坊的宫女艺伎正在献舞,蝴蝶翩迁穿花落,羽衣霓裳动紫城。 “好诗,肃王爷才学果真非凡。” 第5章 第五章 本王一开口就是镇国名篇,才气高达三尺半。 萧霈正端着杯子朝这里走过来,腰间的白玉环叮咚作响。 自从被罚面壁思过后就再也没见过萧霈,但本王对美人一向过目不忘,至于想初恋那样绣花枕头的男人,本王是不屑记得的。 本王就是这么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 前有内卫统领,后有帝师,左有前朝圣僧,右有金科榜眼。 本王端起酒盏,“还没贺霈郎高中之喜。” 萧霈很给面子地一饮而尽,“无妨,霈这个月二十日大婚,届时还望王爷赏脸光临。” 你说什么?风太大,本王什么都没听清。 本王的右手没了。 长夜漫漫,本王该如何度过。 本王觉得忧郁万分,就想起来走走。 在御花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消食了,抑郁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大小伙子没事总郁闷,多半是吃多了。 找了个没人的假山后面解决了三急问题,本王提好裤子——“嗯哼……嗯……哼哼……”谁在御花园里养猪了? 不怪本王这么不解风情,在听了玉树几年大宗师级别的嗯哼后,这等水准的嗯哼哪里入的了本王的耳? 本王站在假山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怪不得御花园和假山和小树林的配对永远是宫廷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眼前这对野鸳鸯一定没好好看过戏本。 青天白日就算所有人都在忙碌太后寿辰,你们就这么无法无天了。 本王透过假山的耳洞朝外面看。 男子一身明黄色四爪金龙袍,面冠如玉,风流倜傥,女人一袭宫装,身材凹凸有致,像条蛇一样能做出各种姿势,让本王大开眼界。 很好,一个是太子,一个是萧贵妃。 一个给本王送了座金山,另一个是抛弃本王同妻骗婚的萧霈的大姐。 想也知道要偏向谁。 本王正打算一声不吭悄悄离开。 可谁成想假山里面忽然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石头落地的声音。 放在旁的时候,没有人会注意,但在这时就打眼的很了。 太子推开萧贵妃,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这句话说出了本王的心声,本王也很好奇谁在这里。 低下头,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孩子。 孩子年纪不大,最多不超过十岁,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头顶毛茸茸的,头发有点发黄,穿的衣服也不怎么合身。 看着就像个小可怜。 蹲在假山中的空洞里一动不动,随着太子脚步声逼近,他就更努力地往里缩。 本王忽然就鼻子一酸。 因为本王想起了当年。 本王还是十八线庶子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王府第一的隐形人。 没人记得,没人理会,没人给洗衣服,没人给做饭。 如果不是本王脚踏七星背生六道天生圣人早就饿死了。 这样的本王终于凭藉才学一鸣惊人后换来了王妃的重视和敌意,少年时过得如履薄冰。 很可能因为一次意外就死了。 所以十几年一直过得小心谨慎。 所以,这个孩子恐怕也是这么想的,他也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呆在假山里等着太子和萧贵妃离开。 可是,天公不作美。 如果让太子发现他在这,他会是什么下场。 太子一脸厉色逼近,萧贵妃也赶忙整理好衣裙朝这边走,不过腿有点发软,脸也有些余/韵未消。 是个人都知道她刚才干嘛了。 让本王惊嘆不已的是,也就十几步的距离,萧贵妃就神色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怪不得圣宠不衰,原来演技如此一流。 太子走到三步远的地方站下,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杀气浓浓地喊道:“谁在那!快出来!” 本王怜悯地看了眼假山里哆嗦的小孩。 看太子的动作肯定会一剑砍了他。 本王一动不动。 本王可没有为了救一个小孩就殃及自己的奉献精神。 本王就是个人渣。 本王为自己代言。 太子的剑已出鞘,不见血必不回。 本王仿佛见到了小孩身首异处的下场,本王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祖国的花朵去死呢,所以本王打算闭上眼睛。
第12页 然而,在本王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小孩伸手飞快地敲了几下地面,地面瞬间无声地裂开一道暗门,小孩跳下去,门关上了。掉下去之前还给了本王一个阴险的微笑! 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本王。 和杀气四溢的太子。 本王仿佛见到了小孩汤圆一样的脸蛋上狡黠的笑容。 居然是个黑芝麻馅的。 本王忽然想到,如果本王当年是个傻白甜,现在早就死了。 能在皇宫活这么大,哪有什么好孩子。 居然被一小孩坑了。 本王满心悲愤地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太子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萧贵妃则是满脸惊艷。 现在是装刚到呢,还是目不斜视地打个招呼就闪人呢,本王实在是没经验。 太子把剑插回剑鞘,萧贵妃则舔了舔嘴唇,不知萧霈是否也像其姐一样风情万种,本王不禁浮想联翩。 太子:“肃王刚刚都看见什么了?” 本王:“殿下尺寸惊人,实在令人羡慕。” 太子:(~ ̄▽ ̄)→))* ̄▽ ̄*)o 萧贵妃:﹌○﹋(失望的小眼神) 太子重重的一咳,看来他还是有点廉耻之心的嘛……有点失望怎么回事。 “肃王也来花园散步?正巧,孤也是,肃王可明白。” 本王再明白不过了。 你是出来散步凑巧遇见也是来散步的萧贵妃贵妃正巧一个丫鬟也没带你们又正巧体内的洪荒之力沸腾如果不赶紧纾解出来就容易自爆炸毁整个京城,所以为了京城黎民百姓的安慰你不得不忍痛和贵妃一起交换了下洪荒之力,本王明白的。 看太子尴尬癌都要犯了,本王挥挥手说:“本王还要再走一会,殿下就先请吧,娘娘也请。” 站在一边一声不吭笑得暧昧的萧贵妃欠了欠身,太子走了。 萧贵妃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颇有大将之风的退了。 只剩本王一个人风中凌乱。 本王心急火燎地回到了玉露殿,玛德本王看这个殿名不禁浮想联翩。 萧贵妃的弟弟萧霈看见了本王说:“王爷去了这么久总算回来了,现在献艺的两位娘娘是梦嫔和柔嫔,梦嫔擅长吹箫,可谓是京中第一的吹箫高手,感受过梦嫔吹的萧,其它女子吹的箫都如鸡肋一般;柔嫔弹的琴,名为焦尾……余音绕樑,三日不绝,如同弹在人身上心上一般,实在令人魂牵梦萦……” 本王刚喝的茶差点一口喷出来。 萧霈的段位果然不逊色于他的姐姐,本王怎么听怎么喜欢。 “霈郎也喜欢吹箫?不知吹的如何?” 萧霈谦逊道:“不如梦嫔,王爷要是想听,霈改日亲自给王爷吹箫。” 这个建议很好,本王却之不恭。 接下来的宴席本王已经没有心思吃了。 本王频频瞄向萧霈,他也总回以温婉的笑容。 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吹箫是什么意思,据本王所知,这个时代吹箫是很淳朴的,但是既然都有萧贵妃那样的女人存在了,萧霈说的话是不是也有内涵呢? 萧霈说要给本王吹箫。 嘿嘿嘿。 现在说明一下大寿宴会的坐位。 上首坐的当然是皇帝皇后太后和几位贵妃……嗯?萧贵妃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挤下了原本坐在皇帝怀里的美人?你不是刚啃完太子吗太子耳朵上还有牙印呢本王都看见了! 台阶下左面坐着的是各位王爷和勛贵们,右面坐着的依品阶排的各位大臣,和上朝的时候一样。 虽然本王只上过两次朝。 本王的隔壁……等等,本王的隔壁坐着谁来着?怎么一直没有跟本王打招呼也没有正脸面对本王。 本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这个背影一看就是宁王。 宁王几年前和本王一样遭遇了升官发财死爸爸的好事。当然他的爸爸是本王的爷爷。 这时候宴会中心已经表演起了剑舞,舞剑的女人是个尤物,虽然本王是个弯的但眼睛还是雪亮的。 朕的对面坐的是大将军,有名的黑面煞神,今日也是一身黑甲。 据说大将军十三岁随父从军,上阵杀敌,年纪不过二十五就官拜一品上将军,可惜本朝重文轻武,大将军一直职场失意,说到这里本王就想呵呵了。 大将军的意思是他好可怜二十五岁才成为国防部长,陆军司令,世袭了护国公的爵位,手下八十万禁军都视他为偶像楷模,大将军真的好可怜。 “肃王?肃王!” 皇帝叫了几次本王都没有反应,皇帝的老脸挂不住了,大殿里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的见,只有舞剑的美人依然在舞剑。 本王看着大将军直发呆,宁王终于看不过去扒拉了一下本王。 本王手一抖,杯子摔碎了。 本王像是看慢动作一样看着杯子落地,摔了个粉身碎骨。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对了。 好像前几天圣僧说今日发动政变,要以摔杯为号来着。 本王淡定地看着死无全尸的杯子,心想本王摔杯子应该不算吧? 如果谁摔个杯子都是暗号的话,圣僧的复国大业也没什么前途了。
第13页 本王这么一想,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肝就落回了肚子里。 但是——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十年后本王当上摄政王时就在想,如果当年本王不一晚上撩了萧霈、大将军、宁王、太子、萧贵妃、皇帝??等一干人等,本王就不会摔了杯子,不不,也许从更早以前,如果本王不去皇觉寺,如果本王没撩帝师,如果本王不认识内卫韩统领……如果本王没有赢过三亿兄弟姐妹,被他们追上了的话……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所以,这一切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本王跑过了三亿兄弟姐妹吗? 玛德,那时候被追上就没命了哪里想过这么多! 本王擦了把汗。 正要起身去和皇帝说话。 在本王走到皇帝面前十步远的时候,舞剑的美人开始绕着本王转圈了。 嗯?本王刚好想到一句经义——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沛公安在? 据说沛公后来是当了皇帝的,按照因果关系催化剂原理来算,皇叔不就是沛公吗?! 难不成舞剑的美人要行刺? 这个念头刚出来,本王就为自己的风声鹤唳摇了摇头,这大庭广众的就敢玩刺杀,不要命了。 生活在红军光芒下的本王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叫做死士。 本王还以为死士这种稀罕玩意自荆轲以后就再没有了呢。 崖山以后无中国 明亡以后无华夏 荆轲以后无死士 不是天/衣无缝的对仗吗? 于是本王安心了,对皇帝说:“陛下叫臣有何事?” 本王话一出口,刚刚喧闹起来的大殿再一次悄无声息,本王的威慑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皇帝脸色难看,“朕……见肃王方才一直面有异色,似乎正在被什么困扰,朕很是担心——护驾!!!!!!!护驾!!!!!!”皇帝话没说完就悽厉地喊起来,舞剑姐姐犹如天外飞仙一个大灌篮的姿势违反地心引力地横越了近五米的距离,宝剑冷光逼人!!和她的剑意想比,太子的剑就如同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护驾!!!护驾!!!” 军队是否训练有素这时候就看出来了,皇帝用来安保的不是韩统领的内卫也不是大将军的禁卫军,而是皇后的弟弟皇帝的小舅子率领的御林军,清一色世家子弟。 本王脸上带着看透一切的笑容,尽管御林军靠不住,但是大将军还在,这位可是万军之中夺取敌军首级的大咖,能放任皇帝去死吗? 再者说本王根本不信房顶上没有埋伏。 本王刚才喝酒的时候有一点房顶灰落在了酒盏里,说上头没人,本王第一个不信。 舞姬姐姐的剑离皇帝的左心室只有0.01公分的距离,以本王看了无数宫廷大戏的经验看,这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妃子扑上来给皇帝挡剑,从此后宫将是此女的天下! 本王早就看到结局了。 皇帝被刺中了右胸膛, 当本王什么都没说。 本王敢拿尿壶打赌,如果皇帝死了本王就直播吃尿壶!本王的尿壶是铜镶金的,硬度绝对一流,而且传了三代,绝对熏的入味。 第6章 第六章 舞剑的姐姐被大将军的铁剑逼到了角落里,短短一分钟就过了不下上百招,本王看的目不暇接。 这时候外面终于有御林军姗姗来迟的“护驾”声传来。 看吧,本王说什么来着? 就在这时候,一群黑衣人打破房顶从空中降落,为首的正是前朝圣僧,明三太子明镜。 他长出了头发。 果然美貌程度增加了十倍不止。 圣僧很给力地说出了台词:“肃道亨,这里有一份退位诏书,你自愿退位还我明氏天下,孤可恕你无罪。” 圣僧实在霸气侧漏,看的本王想献上一年的膝盖。 本王这时候已经躲入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中,其他的大臣勛贵被黑衣人制住,外面厮杀声一片。应该是圣僧的手下和御林军交火了。 不知道谁能胜利。 本王决定观望一阵再说。 但本王心里还是押皇帝会赢的。 因为大将军已经命人去调动禁军了。 八十万!! 而圣僧以为胜券在握,正在逼皇帝在退位诏书上盖玉玺,皇帝抵死不从。 说句题外话,这玉玺一盖可就没反悔的余地了,皇帝说是被逼的根本不好使,这就相当于拉过的屎绝对不能咽回去一个道理。 ……本王觉得有点噁心了。 也许是本王的光芒太过耀眼了。 圣僧居然一眼就从茫茫人海看见了本王,等等!圣僧!千万别叫本王的名字!否则本王的灵魂会从这具身体里飞出来的!这不是本王的身体!本王的身体里不仅被封印着九条尾巴的黄大仙,还有一颗来自五百年前的法师的舍利子! 圣僧,不要叫本王的名字…… 圣僧朝本王伸出了手,手腕上还繫着我们交换过的一对佛珠:“肃王,这天下马上就是你我的了。” 本王:(~ ̄▽ ̄)→))* ̄▽ ̄*)o 圣僧,反派死于话多,本王怎么就忘记告诉你了呢? 圣僧就在本王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时候叫了本王的名字!
第14页 本王顿时三魂七魄都要飞了。 皇帝看本王的眼神那个不可置信,众大臣看本王的眼神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圣僧是想把本王逼入绝境,没有退路可走。 很好,本王就遂了你的意。 人群自发让出一条路给本王。 圣僧说:“肃王可满意。” 本王笑而不语,别高兴地太早。 殿外喧闹声停止,所有人都朝大门口看去。 太子领着一大帮军队姗姗来迟,皇帝老泪纵横,“太子快救朕……” 只有本王有功夫注意太子的心里活动,他看见大殿内的情景先是不可置信,看见皇帝濒危眼中露出一抹狂喜的神色,这真的是亲儿子?! 他后知后觉地看见了圣僧,脸上顿时五味杂陈。 谋反还能撞衫的,本王一万年头一次听闻。 太子眼睛咕噜一转,好像根本没看见他爹的尔康手一样,剑锋指着圣僧说:“乱臣贼子!还不快束手就擒!” 本王明白了。 太子一看皇帝受了伤,决定坐收鱼翁之利,等皇帝重伤不治而死,他顺理成章的登基,把谋逆的罪名全推给圣僧。 打的一手如意算盘。 看众人一副把太子当救世主的表情,本王就有点方,智商呢! 现在的局势本王看的很明白,所有人都以为圣僧和本王穿一条裤子。 圣僧也是这么想的。 但本王不这么想。 本王必须鸡汁的相出一个办法摆脱现在的困境。 一瞬间,本王想出如何把罪名推给太子上演无间道剧情。 本王细细一想,觉得大有可为。 现在问题来了,本王是倒向太子还是倒向圣僧? 圣僧毕竟是客场作战,万一八十万禁军赶到,圣僧肯定是药丸。 本王必须弃暗投明才是。 太子和圣僧都一动不动。 他们全在看本王。 受两人影响,大臣和王宫贵族皇子公主娘娘诰命夫人宫女太监嬷嬷侍卫反贼士兵们总共一千多双眼睛都看着本王! 太子率先沉不住气了,“肃王何须和此等乱臣贼子为伍!若是弃暗投明,孤封你为并肩王,享燕云十八州,子子孙孙,世袭罔替!!” 皇帝心痛地捂住了肾,咿呀咿呀地叫唤,可惜已经没人听他了。 皇帝这是说不出来话了? 本王灵鸡一动,计上心头。 赶紧过去扶住了皇帝,扶着他坐到了龙椅上,并帮他整理好了仪容。 龙椅果然是神器,刚才还和死狗一样的皇帝坐上龙椅后顿时重拾威严,变得神圣了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药丸,根本没想到本王在这时候居然投奔了皇帝。 圣僧也沉不住气了,“肃王这是何意!你忘记你我的约定了吗?”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跟看私相授受的小情人那样。 呵呵,如果是那样本王早就造反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本王就是用生命泡美男的奇葩。 可惜,不管是圣僧还是其他人,哪怕是太子,都对本王没有一点意思,特别是太子还给本王送过美女! 虽然美女都让本王打发去卖豆腐了,但是也掩盖不住他看不起本王以为本王是异性恋的事实! 这么一想,太子和圣僧都不是本王的良人。 所以本王决定站皇帝。 尽管皇帝是条脱毛老狗,还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遭到了身体和心灵的重创。 现在本王来解析一下局势吧:在圣僧的天兵天将下来时,大殿里乱做一团,皇帝身边坐的娘娘和老娘、熊孩子们一顿鸡飞狗跳,太监和侍卫忙着护驾,一副把皇帝当掌心里的宝的样子,还有人跃跃欲试地给皇帝挡剑,比如说擅长吹箫的梦嫔。 但是在皇帝被刺了一剑,局势翻转皇帝一点翻盘的希望都没有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忘记了皇帝。 这时候皇帝的心情该当如何? 本王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天下人负我!” 本王用两个肘子打赌,皇帝现在一定是夏日当空,如临深渊,小心肝哇凉哇凉的,现在,他迫切需要温暖。 于是本王就来了…… “皇上!!妾身来迟了一步!妾身不求和陛下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和陛下同年同月同日死!”人群中发出一声悽惨地哀鸣。 本王一瞬间就懵了。 萧贵妃从挤开人群,飞扑了过来,抱住了皇帝的膝盖,哭的那叫一个孔雀东南飞。 本王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本王这是被人抢戏了?! 萧贵妃你不是一开始就躲的远远的和你弟弟汇合了吗?这时候跑出来干什么? 不光本王懵了,被嘱咐见机行事的萧霈也懵了,他看着他姐一边说着老娘拼了,一边以一夫当关万夫没开的姿势杀出了重围,抱住了皇帝,他真的很想说,皇帝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你不是打算加把力憋死他吧? 皇帝虽然被萧贵妃撞了下清空了最后一点血槽,如果说他刚才还有一线生机,那么现在是彻底的回天乏术,哪怕扁鹊在此无人可死都救不了他了。 本王有特殊技巧当然看得见,但是皇帝看不见啊。 完全不知道萧贵妃在弒君路添了最后一根稻草的皇帝异常感动,“好好……没想到,孤一生中只有肃王和萧贵妃是真心对待本王……”
第15页 本王面容肃穆,心里想:要死的人不管说什么都像遗嘱。 皇帝剧烈地咳嗽起来,回光返照一样坐直身体,容光焕发。 大将军带着禁军姗姗来迟了! 大将军扑通一声跪地,“臣护驾来迟!臣万死!” 可惜皇帝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来人,拟旨!” 大总管从哪个旮旯里钻了出来,捧出了圣旨和传国玉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太子昏溃,不足以减负社稷黎民……今立皇六子为太子,待朕驾崩后立即登基,一干反贼尽数判斩立决……封萧贵妃为皇后,后为端静太后,可葬于皇陵……肃王为中正肃亲王,加封燕云十八州为封地,常驻京城……” 皇帝说完,眼皮一翻就咽气了。 剧情急转直下简直另人嘆为观止,大将军带人捉拿了圣僧和一干手下。 本王不忍心告诉他一开始搜出玉玺盖上就完事了,非装逼,装逼被雷噼的道理难道只有本王懂? 太子是最可怜的那个了,本以为造反成功就可以升官发财死爸爸了,没想到爸爸死前看出了他的狼子野心把家产全留给了小妾生的弟弟。 对了,六皇子长什么样来着? 神情恍惚的六皇子被众星拱月地推了出来,这孩子估计是被天降大人给砸懵了,表现的和范进中举一样。 太子后知后觉地怒发冲冠:“我才是太子!皇位是我的!六弟何德何能称帝!父皇是老糊涂了!” 太子哥你爹刚死你就这样,合适吗? 太子疯狂的眼神落在了本王身上,顿时如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肃王,你快为孤说句话!” 那什么圣旨都已经下了,本王只是个没兵权没官职没野心的十八线小王爷,虽然刚被封了个燕云十八州,那但也是空炮啊,你爹都说不准本王出京了,本王这辈子连燕云十八州的影都看不着,为什么你说的好像本王在燕云十八州陈兵百万,随时都可以挥军北上的意思? 脑补真的是病,得治。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本王,好像这场政变本王才是主角一样。 本王不能让观众朋友们失望,只得拿出三十年装逼功力:“胜者为王败者寇,太子,你身上未系帝命,这天下,从来都不属于你。” 帝命是个神奇的东西,但所有人都信。 一团乱麻,不如不想本王最后放了个大招。 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帝命这种东西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更何况还有胜者为王败者寇这句枭雄名言做前缀,所以本王本就波峰诡谲的名望前再次加了一层光环。 今夜无人入眠 端亲王府 听说肃王知道太子身上没有帝命,所以太子命中注定当不上皇帝! 我也听说了这事咋这么玄乎,王爷你当时在场你给妾身说说呗? 本王当时都懵了,肃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身上发出了让人不能直视的刺眼的金光,如同天命降临一样。 越国公府 老朽拿五十年当国公的经验发誓,肃王他就不是个人,他就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就算皇帝说让六皇子当太子,要是肃王不同意,那六皇子也登不了基。 爹你说的太大了!肃王可是你侄子,我以前还和他一起喝过酒呢,也没感觉他有什么特别的…… 小弟你快闭上嘴,那是你蠢,整个雅间里就你叨咕的最欢实,没看见我们都大气不敢出一下吗?那都是被肃王吓的! 刑部尚书府 哥哥拿人头担保,越国公世子所言属实,肃王往那一坐,哥几个差点没吓尿,嘿嘿嘿。 后宫芳怡阁 妾身虽没见过肃王几次,就拿前几日妾身在寿宴上吹箫,肃王一直盯着妾身看,吓得妾身有几次都吹不下去了。 肃王的威严可不是闹着玩的。 普通人哪里比得上,活了这些年,妾身从来没见过肃王那样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就让人抬不起头的人。 实在是令人心折。 燕云十八州发来贺电 娘娘有礼。 下官是燕云的一个小小总兵,听说我们这片归肃王管了?真的假的? 芳怡阁 比真金还真。 本王回到家睡了一天一夜,皇宫惊魂太吓人,本王一颗玻璃心差点就爆炸了。 第三天一起床,我的同妻玉树姑娘给了我一个大霹雳。 体重突破一百六的玉树姑娘羞愧地看着本王:“爷,妾身有了……” 有了?有啥了? 本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口漱口水就喷了出来,“你怀孕了!” 玉树拿帕子捂住脸,“嗯……” 这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偷走本王的万千子孙。不过谁叫本王的dna辣么优秀呢,原来过于优秀也是错啊。 第7章 第七章 本王虽然是个弯的,但那是心理问题,本王的身体还是很健壮的。 本王的酒量不太好,是哪会喝醉让玉树得逞的?她居然做的滴水不漏?? 好像……三个月前有一天早上起来身体非常舒适,还有点乏力。 现在想想,那不是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吗?
第16页 本王看玉树的眼神悲痛欲绝。 玉树说:“妾身已经和马六说好了,让王爷休了妾身,王爷是事,妾身没有透露出去。” 原来是马六……稍微松了口气。 如果她透露是本王的同妻的话,哪怕我们关系不错,玉树也不敢肯定本王会放过她。 本王挑了挑眉:“马六?不是王五吗?” 玉树抛了个媚眼过来:“您说的都是哪辈子的老黄历了,” “你就不怕离开了王府,马六要是欺负你……” “王……爷!” 玉树忽然泪流满面。 “你、你别哭啊!” “玉树何德何能能伺候王爷这么多年,以玉树这么水性杨花的性子,被沉塘十次都是不嫌多的,可王爷纵容玉树,可怜玉树,连玉树惹了这么□□烦王爷还向着玉树,还盼着玉树好………您要是个男人!玉树即便下辈子当猪当狗,也不会离开王爷的啊!” 本王一开始听的很高兴,本王果然是个好人。 可最后一句话,本王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本王抬脚就想踹她,可想起她怀孕了,脚就放下了。 “本王送你和马六去庄子上,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回来,本王会吩咐府里人,就说你病了,去乡下养病。” 玉树擦着鼻涕,“谢过王爷!” 本王不想看见她:“你去收拾行李吧。” 玉树:“行李已经收拾完了。” 本王:…… 玉树:“妾身今天来是想介绍一个人给王爷,金莲,进来吧。” 本王太阳穴一鼓,这老娘们又想整什么么蛾子?? 玉树话音一落,百鸟朝凤的玉屏风后面走进来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身材火辣,眉眼含情,皮肤一掐都能出水的嫩,穿了身翠绿翠绿的衣衫,娇弱地行了个礼。 “这是我娘家姑娘,金莲,今年十六岁,打小定亲的未婚夫死了,她就被一帮婆子说成是克夫命,眼瞧着就十七了也没订下人家,妾身就寻思叫她来接班,玉树,快给王爷露一手!亮一嗓子!” “是~~” 河蟹过一干不可描述的声音…… 玉树得意地说:“绝对是妾身手把手教的,怎么样,是不是青出于蓝?” 本王腿有点软,半天没说话。 “王爷……不满意?” 玉树和金莲面面相觑,金莲镇定的脸上浮现一抹惊疑不定的神色,“王爷可是嫌奴家……” 本王是怕被你掰直了好吗! 这个大姑娘绝对比萧贵妃更毒好吗?! “好,你留下,就住玉树旁边的院子。下去吧。” “是。” “等等!”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本王期待地问:“你娘家姓什么?” 金莲媚气地一笑:“奴家娘家姓潘。” 本王太阳穴狠狠地一跳:“你死了的夫家,姓什么?” “诶?是姓武的,是那家的大哥,他还有一弟一妹,弟弟离家多年了,听说是去拜师学艺去了,妹妹……” “可以了。” 本王一点都不想知道你未婚夫是怎么死的!也不想知道你叔叔的情况!本王觉得小命有点危险! 玉树和金莲走了后,本王拿起铜镜左照右照,嗯,本王长得不粉面油头,也长得不像老虎,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嗯……看来需要抓紧时间招募一个武林高手当贴身护卫了。 嗯……贴身…嘿嘿。 本王是个乐天派,当天中午就在门口张贴了招募高手的告示。 一个巧合,此事被皇帝知道了。 皇帝知道的过程是这样的:皇帝派了内卫统领韩宿监视肃王府的一举一动——本王的跟班来顺贴了告示——韩宿抄了份告示给皇帝。 皇帝知道后的过程是这样的:皇帝紧急召开军事会议,参加的人员都是铁桿的保皇派,讨论了本王招募武林人士是不是要以武犯禁——户部尚书提议是不是拨一大笔军费加强一下皇宫的安保,再把皇帝身边的护卫增添一倍——大将军说不行,容易被肃王抓到把柄,不如以静制动——皇帝採纳了大将军的意见,大将军在皇帝寝宫留宿了一宿和皇帝讨论如何对付本王。 次日,肃王招募高手的皇榜就贴满了京城。 各路豪杰云集京城。 一不小心京城的人口竟然曾了一倍! 本王索性在宣武门大广场上举行了今年的小武举,哪怕不能成为肃王府的人,如果被哪位将军大人看中也可以一遇风云变化龙。 “草民只想跟着肃王爷!内卫是什么,禁军是什么,草民都不知道,草民只想跟着肃王,请王爷收下我!!” “请王爷手下我等!!!!!” 大约三万人一起下跪的场面非常壮观啊。 但是你们还记得皇帝也在上面看你们比武吗? 你们究竟想把本王至于何地? 想逼迫本王黄袍加身吗? 你们这些小妖精,本王记住你们了。
第17页 话说这些人的脸蛋都很不错啊…… 本王精挑细选了三千人入府当家丁护卫,剩下的十万八千人灰熘熘的离开了京城,表示下届肃王府再扩充时再来。 不少将军和贵族挽留他们,人家十分不屑,表示只想为本王效命,尔等算是哪根葱。 又为本王拉了一大波仇恨。 无妨,债多了不愁。 剽悍的老娘们玉树走了,本王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雨下了一整夜,天气一下子变得很冷,第二天一早,本王就比冻醒了。 “下雪了?” 院子里,一只二哈和本王的儿子玩的正开心。 儿子是老王爷的儿子,和本王可能都是隔壁的王大人的后代。 他现在是世子。 兄终弟即的美谈发生在本王身上。 “父王!” 穿着白色秋装的孩子张开双臂朝这边跑来,身后跟着一条吐着舌头同样很兴奋的二哈。 看起来……就像是两只二哈。 这一幕好好笑怎么办。 本王一手捞起儿子:“沉了。” “我减肥。” “不用,沉点好。” “父王今天是要出门吗?” “嗯,去见一个故人。”顿了顿,“送他上路。” 圣僧被关在死牢里,这几个月来,数波人来劫天牢都被杀了个干净。 圣僧让人传话来,他想见本王。 本王无法拒绝美人的请求,本王决定去见他。 本王虽然去过大理寺但是没来过天牢,还以为二者差不多。 没想到差多了。 天牢常年见不到光,有着地下泥土的腥味,圣僧居然在这种地方呆了这么久,本王忽然有些心疼。 本王就是这么多情。 在一间点着蜡烛的牢室里,本王见到了圣僧。 “你来了。” 圣僧穿着一身血色的单衣,头发固定在玉环上,脸色憔悴,没有了初见时的惊艷。 本王心忽然一阵揪痛。 “你还好吧?” 圣僧一笑,端坐在青色的石床上,上面只铺着一张草蓆。 “将死之人,哪有什么好不好呢?我一点都不怪你,就像你说的,成王败寇,不过于此。” “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去皇觉寺,那么你可能还是皇觉寺的明镜师傅。” 圣僧闭上眼睛,“一切……都太迟了,本王今日求见王爷,只想拜託王爷一件事。” “什么?” “我的徒儿,敏儿,王爷能不能代为照顾,王爷无需担心,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什么都不知道。” “本王答应你。” 圣僧这才露出真心的笑容。 “能在最后的时间见到王爷,了却了小僧的一个心愿,还希望,转山转水,能有再见的一刻。” 从死牢出来后,本王的心有点沉重。 因为本王觉得圣僧可能应该也许是对本王有情的。 本王忧伤的连玩笑都没心思开了。 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包括皇帝都战战兢兢,都以为本王非常不悦,皇帝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不足,试探着说:“肃王是否有本要奏。” 本王沉声说:“并无。” 皇帝一个激灵,大将军首先陈不住气了,一抱拳:“肃王不必如此,要是捨不得让明镜问斩,只管说出来便是!” 本王只觉得非常羡慕皇帝,这个一无是处胆小如鼠的小皇帝居然有大将军这种好基友护着。 如何不让本王这个孤家寡人嫉妒。 “当真没有。”本王不咸不淡地说。 下朝后,皇帝还派了人来问本王的意思,本王回覆说不插手,不知道皇帝信了没有。 本王猜测是不信的。 让轿夫先回去,本王说要一个人走走。 然后,本王被绑架了。 头被套上了麻袋,趁着夜色带到了山上。 一个人粗鲁地扯去了麻袋,本王终于又重见光明了。 一堆人交头接耳,“他就是肃王?!没抓错人吧!” “准是肃王,从他一出宫门我们就跟他一整天才找到机会逮住他。” “不要和他说话,肃王诡计多端,别被他骗了,先带去地牢看紧了,好和朝廷谈条件。” 本王觉得他们的美梦八成要落空。 朝廷很期待本王去死。 等圣僧被处斩,他们就会撕票。 本王和圣僧会一前一后去黄泉。 这就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想想还有点小开心。 本王要准备逃跑了。 本王从宽大的朝服里拿出了一捆绳子,就这么神乎其技的爬出去了,别问本王是怎么爬出去的。 趁着夜色,本王在茫茫大山里夺路而逃,堪称一部末路狂花的剧情。 本王是朵娇弱的小花。 但所有人都把本王当霸王花。 慌不择路地逃了半个时辰,本王感觉地形有点熟悉了,这不是本王住过的皇觉寺吗? 皇觉寺现在还被监视着,那帮人居然敢在禁军眼皮子底下囚禁本王!
第18页 看来禁军也不过如此。 也许他们根本没打算救本王。 皇觉寺是不能去了,禁军更不能见,没准他们会一刀砍了本王。 皇觉寺后面还有一个寺庙。 一个尼姑庵。 净月庵。 净月庵很小,也没什么香火,前面一阵响动,本王反射性地躲了起来,就看见一个穿女尼袍的尼姑提着篮子从山坡的另一端走来。 想不到萧贵妃卸了妆后竟然这么清纯? 等等!萧贵妃!! 太子不甘心被懦弱的六弟抢了皇位悍然发动了政变,然后,他输了。 作为太子一党的萧太傅一家下场很糟糕。 太傅被贬到西北当县令,萧霈也不能继续为官,而萧贵妃直接被扔到了净月庵。 “王爷!?” 萧贵妃一声惊呼。 本王从草丛后站出来,“怎么看见本王的?” “是妾身的小秘密。”萧贵妃揭过了这一茬,说:“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本王好奇死了你的小秘密! “本王被歹人劫持。” “啊!”萧贵妃一声惊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飞快地说:“那王爷就去妾身那躲些日子吧!” 本王很怀疑她的用心。 “王爷不必担心,妾身现在有孕在身。” 那老皇帝还有这本事? 萧贵妃摇头,“不是先皇的。” 那就是太子。 “也不是太子的。” 本王:? 萧贵妃揉着腹部,充满慈爱地说:“这里面的是,是陛下的孩子。” 哪个陛下。 “以前的六皇子,现在的陛下。” 萧贵妃露出一个计划通的微笑。 第8章 第八章 萧贵妃的网撒的有多广本王不知道,但一定是相当大的范围。 本王魂不守舍跟着萧贵妃回到了净月庵。 比起萧贵妃在皇帝一家男人面前如鱼得水,本王显得辣么纯洁,但进入净月庵后,本王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谁来告诉本王佛堂里坐着的一票高喊五魁手六六六的漂亮尼姑姐姐们是肿么了! 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手里拿着酒葫芦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把揽住萧贵妃的腰,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莲妹怎么才回来?” 莲…不是萧贵妃指了指本王,“路上捡到了肃王爷。” 本王没计较捡这个字眼。 醉醺醺的尼姑姐姐…不!本王看你怎么这么眼熟!你不是京城第一才女谢阁老家的千金谢婉妆谢大家吗?谁告诉本王谢晚妆为什么会是酒鬼啊! 还有这些女人,没看错的话有驸马死了安心礼佛的妙言居士,尼玛你能不能把那副祸国殃民的奸妃子样子收敛一下!还有那个你!不是礼部尚书宋大人家的千金还教导一众公主贵女的宋女先生吗?你教导的就是撸袖子和同样当女官的户部尚书之女划拳吗? 萧贵妃把本王拉倒了一众画风不对的女人堆里,本王这个带把的一瞬间就受到了无数骚扰! 如果不是有一张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面瘫脸,本王现在一定哭叽叽地去找…… 完了,即使在这个时候本王也找不到一个能够安心的怀抱。 本王竟然是如此的孤家寡人。 也许是本王萧索的笑容让一票女人泛滥起了母爱,谢晚妆竟然把本王拦腰一抱,姿势神似纨绔子弟在青楼抱花魁,下一秒,本王就被按进了她波涛汹涌的胸怀。 她吐着热气在本王耳边调笑道:“如何?这下不难过了吧?” 岂止是不难过了,本王都快被吓死了好吗?说好的被看一下脚都会自杀保全名节的古代女子呢,本王为什么看到的是一群比山阴公主更加豪放女人! 谢大家打了个酒嗝,不愧是美人,连打的酒嗝都没有酒臭味,她抱着本王唱着摇篮曲,直到晚上休息时萧贵妃才悄悄告诉本王说谢大家是因为相公纳妾幼子早夭才愤而和离的。 本王一怔。 身后还有谢大家击筑高歌有况味的古调: “越女弹弦,巴姬歌唱,何人空嘆……” 本王鼻子有点酸。 “宋妹妹,虢姐姐,二位不如与我共度良宵、如何?” 萧贵妃解释道:“咳,谢晚妆就是这样,王爷不必想太多。” 本王心里还是相信谢大家是个苦命人,但是深更半夜传来的不和谐的声音然本王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本王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幸好本王不喜欢女人! 就在满京师十万两白银悬赏本王的人头时,本王正在净月庵和一帮大姐姐玩换装y。划掉并不是。 谢大家一早上神清气爽地在院子里连剑,剑光凛冽,姿容绝世。掠鼻樱唇,剑眉飞扬。 谢大家根本不看剑鞘就把剑插了回去。 本王傻兮兮地鼓起掌。 谢大家也看到了本王,龙行虎步地朝本王走来,一掌就打在本王胸口,内伤,“王爷睡得可好?” 本王的左胸大肌‘初恋’发出了闷响,“挺好的,谢大家睡得可好。” “不好。”谢大家眉头皱起,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芙儿和陵儿枕了一宿,手臂现在还抬不起来。”
第19页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语气里的炫耀一点都没少。 你这是显摆呢还是显摆呢? 谢大家笑容可掬地拍了拍本王的肩膀,“没猜错的话肃王是喜欢男人的” 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大家指了指鼻子,“我的嗅觉非常的好,一个人的气是清还是浊一闻便知,王爷身上没有女子的气味但也无男子的气味,不过王爷昨日来对我等角色姝丽视而不见……所以斗胆一猜。” 你猜的很准。 见本王没回答,谢大家眼睛一亮,“我是猜准了?!”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本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谢大家捧腹大笑,“哎妈呀我居然猜准了?!” 你这魔性的山东方言是怎么回事? 不不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你他们是在诈本王?! 谢大家拍着手说:“王爷太天真了,我要是真有那么好的鼻子还会看上那个成亲前就养了外室有了庶子的垃圾?” 她一挑眉,“所以王爷真的喜欢男人?多谢王爷帮我赢了一大笔银子!” 谢大家仰天大笑,“诸位妹妹!你们可是输给我了!若是没有银子,今夜就一起陪我如何——” 你们居然拿本王的取向来打赌! 还一点不避讳本王! 本王可是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本朝第一大奸臣你们这样就不怕本王治你们的罪吗? 抱着古琴身着白衣的姑娘……这位本王也看着眼熟,她是南宫世家的皇妃,因为传出婚前失节的污名被南宫世家送了出来。没想到在这里。 昨日其他女人放浪形骸时,南宫姑娘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 “王爷昨日可是在大傢伙的闺房之间休息的,现在,你与我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吶,如果让人知道,王爷的名声可就……” 好一个南宫姑娘,这歹毒本王喜欢! 等于是在本王脖子上了悬了把刀。 呵呵,很好。 本王再一次坚定了不喜欢女人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南宫姑娘走了,本王一个人站在原地长嘆一声。 下午,本王换了身平民的衣服在山上四处乱晃,一不留神就跑到了皇觉寺后院。 自古以来和尚庙附近必有尼姑庵,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繫,然而天下人都没说明的事,本王又如何说明,不过有一件事倒是不得不提,武则天在尼姑庵里有了身孕,李治就没怀疑过? 因为他是个傻子。 当今皇帝也是个傻子。 皇宫里除了皇帝外大家都不傻,圣僧的同党早在昨日傍晚就被一网打尽。 后续工作做的也很完善,血液都被白灰洒过一遍。 本王估摸着禁军这么兵贵神速的清剿乱党不是为了救本王,而是要确定本王死透,要是没死透韩统领势必要上来补一刀的,天可怜见,韩统领毕竟是本王的第一初恋,如今却要让本王去死,你的初恋不会成为你最后的男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皇觉寺后面有个小沙弥一边砍树一边念经,这么大清早的就本王凑过去听他唱: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测,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真可爱……” 这首儿歌是从前朝传下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位穿越的先贤留下的,而最奇怪的是本王居然没看见一点超越时代的工业文明存在,哪怕是个说相声的都能讲个三国演义呢! 小和尚砍完了树,看到本王,戒备道:“你是什么人。” 本王笑容可掬,“路过,听到小师傅在唱歌就驻足听听,不知道这首歌是什么人写的?” 小和尚一脸鄙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此乃皇觉寺第十六代主持方丈所写!” 小和尚背着柴火一边哼着歌走了。 妈的原来是个和尚写的,而且还是个无心世俗的和尚。 本王交不起学费的时候还去景区当了两个月的假和尚呢,怎么就没见过这么务正业的和尚,好歹也把抽水马桶发明出来啊! 你知道本王每天鼻子里塞枣如厕的滋味有多难受吗?! 从皇觉寺回到净月庵后,本王被徐大姑教训了一顿,徐大姑是本朝辞赋大家徐大家的妹妹,也是净月庵的庵主,年岁能当本王的娘,但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左右的少/妇。 当然,本王没有假发那样的爱好所以管她人/妻还是少妇。 诶?好像是一个意思?汉语真是太伟大了。 本王刚一坐下徐大姑就派人来请本王了。 “王爷能在净月庵与我和诸位女修士相遇,也是缘分,虽然纲常上说女子是不能轻易与男子提起缘分的,但一来我年岁不小了,二来肃王也不是多么忌讳那些蠢物的人。” 本王从徐大姑眼中看到了一丝轻蔑和不以为然。 听说昨天左拥右抱的谢大家是徐大姑的弟子。 这下找着根了。 “王爷位高权重被小人忌惮,才有今日之祸,贫道有几点建议,听与否全在王爷自己。” “如今新帝即位,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是走是留还请王爷仔细思量。”
第20页 “三则是眼前之事,王爷失踪两日,若不趁早回去,恐怕朝中大臣会藉机对王爷不利,回去早了也不好,回去晚了恐生变就更不好。” 本王一想,皇帝完全有可能趁本王不在昭告天下说本王死了,本王名义上都是死人了,如果本王再回去会不会被认为冒充王爷被一刀砍死啊? 本王胆子很小的,不要吓我好吗? 徐大姑嘬了口茶水,继续说:“贫道本不想趟浑水,但是净月庵中的姐妹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去处,世道艰难,都女子又更是艰难,可是如今这栖身之地也有人容不下,我等虽有才名,但都是被祖宗家法惩戒之人,虽然有几分薄产,但与夫家素有仇怨,像是谢妹妹的前夫,就一直阴魂不散,姐妹们没个靠山,哪里斗的过他。” 本王听明白了,“你们这是想投靠我。” “王爷快人快语,我等并不白让王爷帮忙,我们姐妹四十六人皆是出身豪门望族,今日又同是天涯沦落人,早就拧成了一股绳,别的不说,但是各家的阴私,来往的官吏,贿赂的银钱,买官的卖官的,派系分割,利益交换,谁在谁府上安插了探子,谁又是两姓家奴……却没有我们不清楚的。” 这好比丢了芝麻捡了西瓜,本王没想到还有这好事。 不就是一票妹子和大姐吗,护了就护了。 “只是,师出无名……” “贫道倒有一法子,净月庵和皇觉寺同为皇庄,但是净月庵的地契在涟郡王手里攥着,那是先帝的封赏,明目上是皇产,实际上却是私产,要是王爷把此处买下,就可一劳永逸。” 涟郡王,长那个龅牙那个? 算起来还是本王的表弟,虽然人家是嫡出的。 本王离开了净月庵。 在本文中本王是有隐藏的一大波的势力的,虽然本王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势力,但作者这么说了,就姑且当有吧。 于是本王找了谋士和暗地里的势力密谋,三日后毫发无损的回到了王府。 所有人都认为本王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理所应当的是去地下势力密谋了。 所以本王真的有势一批死士、军队、谋臣,也有一大波高官效忠于我。 于是朝廷上经常有高官打击另一个高官是肃王一党………… 那官员立即跪下喊冤枉。 本王非常理解他的心情。 虽然没有实据证明,但是那官员被弹劾后没多久就来投靠本王了。 本王忽然想起一句话很适合形容现在的状况:我本纯良,奈何朝廷逼良为娼。 本王所有的手下都是皇帝和保皇派的忠臣送来的。 于是某一天两个曾暗自怀疑对方是肃王党的官员在本王王府中相遇了,他们的眼睛里纷纷都表示这么一个意思——哼,早就看出你丫是肃王党了! 不,那时候本王连你们俩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可本王该如何解释呢? 本王选择不解释。 真应了那句话,聪明人就愿意多想。 本王回府当晚就重病了,其实本王一顿饭可以吃一根羊腿,一点事都没有。但是古往今来毁誉参半的大臣大都称病躲过朝政,本王也决心效仿一下,特别吩咐了什么人来都不见,就算拿了传国玉玺来都不见。 来福想了想说:“本朝从没听说过什么传国玉玺。” 妈的。 回头就炒你鱿鱼! 第9章 第九章 可是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没人来看本王。来福看不王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不对啊,不按常理出牌啊,说好的三顾茅庐,太后和大姑姑报闺名来见呢? 看来本王的级别还不够,本王觉得还需要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谋反成功。 本王从荷花池边上捡了一块人模人样的石头。 拿着刀在石人的脸上刻了一只眼睛,顺便在背面刻了一横字——莫问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鑑于黄河离京师太远,本王决定还是先把石人扔池子里沁下色。 第二天,皇宫来了十八道圣旨让本王进宫觐见,畏本王如鼠的皇帝竟然这么硬气,难道是被人穿了,想上演一出小太监擒鰲拜的大戏? 本王犹豫再三,还是在胸口放了个护心镜,想想又觉得不靠谱从库房里翻了件金丝甲出来,听说第一代肃王留了件防御力3s级的机甲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然而穿成那样可能禁军会一个震天雷轰过来。 一路上,本王脑子里从玄武门之变到韦小宝智擒鰲拜,又从五鼠闹东京到决战紫禁之巅…… “肃王?”皇帝坐在宝座上不厌其烦地叫了几遍。 “皇帝有何事?” 皇帝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国师有请肃王。” 在京城这块地生活了二十年本王从来没听说过有国师。 想必这就和漫画家卡文时弄出来个转学生一样吧,通常转学生都是很有特色的角色。 去国师府的路上,内务府大总管亲自给本王引路,顺便也介绍了一下国师的情况。 国师现年二十有八,是本朝第一门派孤鬼派的传入,国师一出山就引得四方招揽,但国师最终选择了本国,这对于皇帝来说比起天上冒了一片长得像龙像凤凰的云彩还要有威慑力。
第21页 本王敢说没一个人是信鬼神的,但大家普遍都比较信祖宗。 本王信神信佛也信祖宗。 国师住在接天塔上,逢年过节向上天求来年丰收。 本王觉得国师一定挺难过的,因为他应该是来出将入相匡扶社稷,可皇帝和大臣却把他当成了吉祥物。 他混的还不如本王好。 还国师呢。 国师长的特别好看,而且还比本王高。 总的来说等于关羽吕布赵云李玄霸孙悟空二郎神加起来那样英武不凡。 这是本王见过的唯一比本王要高的汉子。 禁军统领韩宿和他比起来就如同盘古鸡子。 本王没有夸张。 国师站在本王面前的一刻,浓郁的仿佛实质的荷尔蒙把本王熏的头晕眼花,差点都站不稳。 “听说你能看见帝命?” 本王义正言辞的否认了,哪个混蛋造谣分分钟拖出去砍了。 “你看不看的见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天下人都以为王爷看见了。”国师厉声道:“那你就只能看见了!” 坦白地讲,国师这么要挟本王让本王觉得很不爽,大家都是知道二月革命后天皇就成了吉祥物,只有仪式上的作用,实际政务由议会决定,所以本王这个内阁大臣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吉祥物国师了?而且这个吉祥物还敢命令本王。 胆子肥了。 本王决定教训一下国师。 然后国师一个手指图就把本王扔到了一边五米宽的大床上。 本王蒙逼了! 本王好歹也是一米八大几的汉子!体重绝对有一百五,腹肌没有八块也有六块,怎么就跟扔个娇弱的小美人一样! 难道国师天生神力?! 昏君和姦臣们居然把一个肩头能跑马的汉子当吉祥物使? 在边关大喊匈奴不灭何以还家的老将军会哭的! 国师扒光了本王的衣服并拍了屁屁! 国师和本王一起演了一盘爱情动作片! 国师拿这部片子要挟本王睏觉! 省略八十万字相爱相杀的剧情——以上全都是本王的脑补。 国师只在抱着肩膀在旁边看着本王,可只要本王一起来他就用一根指头把本王推到。 本王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创伤。 一颗玻璃新稀碎。 直到晚上,本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躺在了床上,爱咋地咋地吧,本王不伺候了。 国师终于说明了目的。 他想收本王为弟子。 本王恍然大悟,原来国师这个职业并不是吉祥物,而是有很多特权的,比方说他是除了皇帝和太监外能够随意出入宫中的男人。 然而本王对后宫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个好处不能打动本王。 国师继续游说。 国师说要收本王为弟子是看上了本王忽悠人的能力。 忽悠是门特别高深的学问,各中高手能把正常人忽悠瘸了,一个国家忽悠亡国了,外星人不再侵略地球了。 本王自问没这个本事。 但国师好像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国师的话里里外外表明了一个意思,他想带本王上天。 本王特别想告诉他这天本王已经上过了,天上什么都没有,要去的话多带几件衣服,还有避雷针。 本王是不能留宿宫中的。 内务府大总管李斯特来催了。 国师忽然说:“李公公,告诉陛下一声,我今日去肃王府休息。” 国师骑着汗血宝马,本王坐着轿子。 本王在后,国师在前。 还有禁军护卫,鸣锣开道。 差点以为本王成亲了。 鑑于本王和国师相处了一个下午对国师来肃王府的原因有了合理的猜想——皇宫住腻味了。 本王也在京城住腻味了。 本王想去欧洲,因为那的男人符合本王的审美。 本王喜欢德国人和北欧人。 如果能遇见北欧海盗就更好了。 但是没有皇帝的命令本王是无法随意出京的,本王上书多次但都被驳回了。 正当本王琢磨如何合理正当离开京城去欧洲开始新的灿烂人生时,国师跳下马,顺手踢了下轿子。 你跳级跳呗,踢轿子干什么?是不是还要找个媒婆来背新郎啊? 京城有这么强壮的媒婆吗? 本王猜是没有的,不过国师自己上也可以的。 本王一点都不介意。 可国师介意。 国师站在肃王府外,眼神中可能是这个意思——这他妈也算房子? 不,国师你往旁边看,你看的那栋楼是八大胡同的邀月楼,也是王爷爹死的那家。 因为宣称老王爷是抱病而亡的,所以邀月楼还好好的开门营业。 顺便一提,邀月楼是肃王府的财产。 不是本王自己的,但也差不多。 好吧就是本王的。 老王爷死的时候邀月楼的大掌柜的就投靠本王了。 本王先一步走进了肃王府,没理会不请自来的国师。 国师在背后说:“如果王爷不懂待客之道的话,我也只能委屈一下宿在王爷房里了。” 本王看了看,没有人听到国师说的话。
第22页 原来国师还会密室传音的高级武功,怪不得一个手指头就能把本王耍的团团转。 本王也要学功夫。 吩咐了来福伺候国师后,本王就派人去找武师傅了。 师傅很惋惜地摸了摸本王的嵴梁骨,摇头晃脑地说道:“不行呀,不行呀,朽木不可雕也,如果强迫练武,也绝对是朽木充栋樑啊。” 呵呵。 本王发誓京城不会再有你混饭吃的机会了! 学不成武功的本王有点忧伤。 晚上只吃了三碗饭和半条羊腿。 反正都快长到一米九了,再少吃也不会变矮。 之前本王一直挺自卑的。 但是今天不会了,因为本王在国师面前找到了小鸟依人和弱不禁风的感觉。 本王忽然觉得国师也挺不错的。 是本王最好看的对象。 对,最好看的。 正好他住在了肃王府上,本王叫了来福去打听下来顺把国师安排到哪去了。 “天禧阁?那离本王的院子有半个小时的路呢……不方便勾引他啊。” 来顺是个特别实在的孩子,“不如让国师和王爷抵足而眠如何?” 抵足而眠就是九六式。 不要问本王怎么知道的,本王的语文是波多野老师教的。 国师才是本王的真命天子,对了本王还有个儿子来着,如果不是来福提醒本王都快忘记他了。 国师好像很喜欢他。 每次国师抱着儿子读书的时候,本王都仿佛看见了母慈子孝的场面。 本王忽然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如果国师也是零号怎么办? 毕竟世界上都有本王这么强壮的零号了,再来一个比本王更强壮的零号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个猜测太恐怖了,恐怖到本王想去死一死。 本王想死的次数太多了,恐怕老天爷都不信本王的誓言了。 国师不需要上朝,但本王需要,自从国师住进肃王府后,肃王府周围又多了不少耳朵眼睛。 天刚蒙蒙亮,本王就勤快的起床上朝了,为了给国师一个本王勤政爱民的假象。 可是到了宫门口,发现除本王以外所有的大臣都站在宫门口顶着凛冽的东风排成了几排。 本王于是特别打眼。 韩统领冷哼了一声:“王爷要是不想来就别来了。” 宫门还没开,先来后来有这么重要吗?挨冻几十分钟能表明什么啊皇帝说不定还在睡觉呢装给谁看呢又不能升职加薪。 本王很不屑。 于是本王披着大氅拿着暖手炉,喝着来福给打包的羹汤,要是有几株梅花赏赏就好了。 正在本王心中有梅孤芳自赏时,韩统领看见本王没搭理他脸色更难看了。 他已经是本王翻过的一本书,本王绝不会再翻第二次了。 本王已经有了国师,本王保证有生之年国师就是本王的唯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轰隆隆!” 老天爷特别配合的打了几个喷嚏。 等到宫门开的时候,大臣们都被雨夹雪和冰雹打成了病鸡。 幸好本王有轿子。 本王还特别敬老的让三朝元老首辅阁老吴大人和本王分享了一个轿子。 因为吴阁老职位最高。 长的也最好看。 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倾倒天下的美人,任何美人都有老去的那天,吴大人演绎了什么叫优雅的老去。 冰雹刚下的一瞬间就有几个颤颤巍巍的老头撑不住倒下了,宫门口毕竟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 每一个冰雹都有拳头大,每个大臣都被砸的鼻青脸肿,看守宫门的侍卫也不例外,尤其是韩统领,头顶居然被砸出了一串糖葫芦。 干清宫大殿内哀鸿遍野,本王和吴阁老一人一把椅子坐在边上品茗,享受着百官们的哀嚎。 谁也怪不得本王,本王的轿子那么小,只能请一个大臣进来坐。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可是这么大的雹子,全国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殃,不知多少田地被毁,明年的春播可能要受影响。”吴阁老悲天悯人地说,其实他的心声是:老百姓算个屁啊。 本王对农业一窍不通,连稻子和麦子都分不清。 皇帝终于来了。 他肯定还没睡醒,看见百官这副惨象被下了一跳。 他表示了关心后,特别大方的给所有官员备下了椅子,官员们下跪谢恩。 然后皇帝就把眼光落在了本王身上,在一大群病鸡中间本王的确是鹤立鸡群。 皇帝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有底气敢和本王叫板了,“肃王为何无事?” “本王的轿子停在宫门外。” 大将军上前一步说:“此事必然有鬼。” 本王冷笑:“合着将军的意思是冰雹是本王安排的了?” 大殿上一片静默。 卧槽你们该不会真的是这么想的吧? 照你们的想法北狄西戎南蛮陈兵边境都是本王搞的鬼,旱灾水灾蝗灾都是本王搞的鬼,地震决堤大臣被冰雹砸死了都是本王的错?你们生不出孩子小妾跟别人跑了孩子掉井里淹死了女人小产一尸两命特么都是本王的错! 你们这么冤枉本王究竟想要干什么!
第23页 第10章 第十章 从皇宫出来本王就去了聚贤楼。 其实就是一帮文人墨客搔首弄姿的龌龊之地。 看见一帮搂着妹子歌鸡的才子佳人们本王就更生气了。 因为本王不能光明正大的搂着国师。 本王上楼的时候喧闹的楼中顷刻间针落地声清晰可闻。 本王喜欢热闹,可不管再热闹的地方本王进去了瞬间安静的就和鬼子进村一样安静。 本王身上寒气更甚。 跑堂的哆嗦着双腿走了过来,本王绕过他朝一桌纨绔子弟走去。 那桌子的人连桌子都抖起来了,其中中间坐着的豁牙涟郡王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摔下来,“肃王有什么事找、找小王?” “把你净月庵那块地卖给本王。” 本王掏出一张一万两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最后,涟郡王不仅没要银票还把地契连同许多价值不菲的礼物一起抬到了肃王府。 千叮咛万嘱咐门房要给他美言几句。 国师扫了郡王的礼物一眼说:“这些东西足够御史参你强抢民财了。” 本王瞪了国师一眼,就和抛媚眼一样。 国师的三餐都是和本王一起吃的。 本王习惯在自己房间里吃饭。 久而久之国师就和本王一起在屋子里吃饭了。 看着一边自己吃饭一边餵孩子,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是现实给了本王沉重的打击。 国师有一个在老家的师妹。 信鸽送信过来时还在本王头顶拉了坨天使。 本王下意识伸手一抹,温热温热的。 当天本王洗的头皮发疼,双手搓的通红。 “王爷有洁癖。” 洁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师妹。 “国师还有个师妹?” “我有四个师妹,这次寄信过来的是小师妹。” 啧啧,小师妹。 本王瞬间想起了华山派的小师妹,恒山派的小师妹,世界上所有的小师妹都站在本王面前掐着筷子腰大笑: “你没有胸——!” “你没有胸——!” “你没有胸胸胸——!” 本王有胸肌你有吗? 本王觉得应该开个课题讨论一下《世界上的男人是喜欢胸还是喜欢胸肌》。 在不设定性向前提下很多男人会选择后者,毕竟胸肌谁不想要。 本王可能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代找到真爱。 国师就是本王的一场梦罢了。 一场无关风花雪月的爱情,我爱你与你无关,这些句子简直是为本王量身定做的。 见本王站在花厅门口久久伫立,国师疑惑的问:“王爷为何面有忧色?” “有些困了。” “王爷睡了几个时辰?” 嗯,昨天想你想的翻来覆去,到三更天才闭上眼睛,没多长时间又起来上朝。 本王点了点头,“一个时辰吧。” 国师的眼神有些复杂,本王不想揣测了,不管怎么想都是枉然。 本王萧瑟的回到了书房。 看见书桌上放着一封信。 信的内容触目惊心。 因为落款是孤鬼山。 孤鬼山就是国师的师门,而写信的人叫本王二师兄。 本王确定这封信是写给本王的,因为落款上的名字是肃王。 本王就叫肃王。 在穿了十八年之后,本王忽然察觉到自己还有另一重身份。 信里写的明明白白,肃王是幼时被送进王府的,和正主肃王交换换了,孤鬼山本是想把本王当成一枚测探京城情报的棋子,因为中间有一条线断了所以失去了和本王的联繫,但没想到本王穿来以后居然这么给力的成为了肃王,他们没有机会和本王联繫,因为肃王府坚固的像铁桶一样,直到国师也就是孤鬼山的大师兄住进了肃王府,他找机会证明了本王的确是孤鬼山的二师兄。 本王没心思计较二师兄这个很有内涵的称呼。 而是满心都是本王一下子和国师变成了师兄弟的关系! 这意味着本王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一个大师兄一个二师兄,多么相配。 而且还能让师傅做主把师兄许配给本王。 还有一个小师妹,她刚给国师写了一封信,还派她的鸟拉了天使在本王头上,害本王洗了一下午的头,头皮到现在还疼。 小师妹就是辣鸡,是挡在本王爱情康庄大道上的绊脚石。 必须干掉小师妹。 本王看见了一道曙光,找到了和国师近距离相处的机会。 莫名其妙的信上还写着威胁本王的内容,真的肃王还活着,被孤鬼派掌握的死死的。 他们说如果本王不按他们的命令行事,就公布本王的身份,本王会因为混乱宗室血统,鸠占鹊巢而被大理寺拿下,别说当上摄政王了,连活着都成问题。 本王遇到了人生里最大的危机。 和这件事比起来,圣僧那件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嗯,忘了说圣僧去哪了。 圣僧金蝉脱壳从天牢里跑了! 他会不会来找本王算帐啊? 想想脖子都有点凉。
第24页 妈了个鸡,挡本王路的人都去屎! 孤鬼山很好的惹怒了本王,你们等着—— 而实际上,放完了狠话后,本王发现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要国家还姓肃,本王就是臣。 本王仿佛听到了皇帝在龙椅上大笑着说:“只要朕一日不死,尔等永远为臣!” 你个炉渣不造反看来是不能活了。 很快本王就迎来了一个光明正大为造反做准备的机会。 三月是全国科举大考的日子,要连续考一个月,皇帝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命令本王和吴阁老一起监考。 不到二月,就有士子从全国各地云集到京城,短短几日间京城的房价就接连飞涨。 这些都和本王没什么关系。 本王在没当上世子之前可是京城第一才子,无数人仰慕本王的才华,本王身集上下五千年文明精华,第一才子什么的不是小儿科吗? 本王回王府的时候,国师已经在府中等了很久了。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本王还是十分激动的,因为上辈子只有本王坐那答题被老师看着的,都有阴影了。 这回总轮到本王看着别人了。 国师和煦地一笑,问:“陛下让王爷和吴阁老一起监考,阁老年近八旬,恐怕此次大考全要仰仗王爷了。” 呵呵。 国师果然不不是本王的国师,说的话句句诛心,明着说的好听,但实际上却暗示本王可以随意培植自己的势力。 风口浪尖上,本王这个三国演义和百家讲坛的忠实观众是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的。 本王每天早上起来都得检查一遍床单被褥床底下花瓶里抽屉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属于本王的书信印鑑,特别需要详查的仓库是不是被人塞过龙袍啊,本王院子里有没有被人盗个洞埋一大堆兵器,想栽赃本王谋反可没那么容易。 于是本王皮笑肉不笑地对国师说:“这就不劳国师费心了。” 经过韩统领,帝师、大将军、萧霈小郎君、圣僧这五条白眼狼后,遍体鳞伤的本王对爱情没那么相信了,尤其是对国师这种明明是人家师兄但却装着不认识的男人,本王才不想理他呢! 国师纳闷了,肃王应该收到信件了,为什么一点声响都没有,难道他的心机真深到了这种地步,真的太可怕了! 而且肃王府几乎每天都要检查仓库三次,任何东西位置变化了都要究其负责人问责,肃王对府中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想要往王府塞东西可谓是千难万难,孤鬼派命人送信过来,但来的人没有一个通过王府正厅就都重伤远遁,有几个没能熬的过来死了,他对孤鬼派没什么感情,但冲着对肃王这个人的好奇,在宫中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有意思。 特别表里不一。 如果本王知道的话,肯定会这么形容国师的想法:肃王,你成功的引起了本国师的注意。 国师是本王的大师兄。 国师是本王的大师兄。 国师是本王的大师兄。 重要的事说三遍。 国师来肃王府是心怀不轨的,但是他不是对本王心有不轨,这个就比较心塞了。 本王本以为让国师进入王府和国师增加相处的机会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事实证明本王错了,国师作风正派貌似根本没有对本王生出一点旖旎的念头。 也是,本王身高一米八八,六块腹肌,能单手撂倒一匹野马,怎么看都不是零号。 但是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猛男不是本王选择的,进入发育期以来本王一直在控制饮食,所以本王的身材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正是各位妹子幻想中的霸道王爷爱上我的王爷。 如果本王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爷们,现在肯定乐不思蜀了,就以本王的条件来说肯定会有很多小姐哭着喊着要嫁给本王,本王不答应就要跳河。 本王想像了一下把小姐替换成国师,如果本王不娶国师国师就要跳河……那画面太美根本想像不出来。 终于到了大考的时间。 士子们排着队走进了考场,本王领着人给他们发笔墨纸砚,每个士子都有自己的房间,里面有马桶和厕纸,一连考三天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里面。 本王觉得太不仁道了。 吴阁老解释说,这是在考验士子们的意志力,能在臭气熏天的环境中作答,忍常人不能忍方为人上人。 本王拱手表示受教了。 同时又感到庆幸,庆幸当年本王没有来考科举,当年谁举报本王科场舞弊来着,好像是帝师。 那个贱人本王诅咒他老婆一辈子都是黄花大闺女。 科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陆续有士子被抬了出来,此时考场里臭气熏天——穿越的前辈一定没人走科举这条道,否则肯定会痛定思痛先把抽水马桶发明出来。 吴阁老以年事已高半道上就跑了,还大义凛然地说相信本王。 信你奶奶个腿儿! 一天下来本王就觉得被屎尿味腌入味了。 最后一天,终于逃出生天的本王和士子们差点伸开双臂高呼万岁,这时,一个好听的低音炮从斜后方传过来。 一个英俊逼人的男子正言笑晏晏地看着本王。 他比本王高一点。 哦,必须得解释一下本王一米八八的身高有水分,这里米有五厘米内增高和五厘米发髻的高度,还有本王气势无形中显得高,其实本王才一米七八。
第25页 信了你就是猪。 男子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靳然,是肃王府西席靳学士的儿子,小时候我们见过的。” 本王终于从脑子里挖出这个人了。 他算得上本王的发小,靳学士告老还乡后他就离开了京城。 本王亲娘地位卑微,在王府这个地方是没人看得起本王的。 但靳然除外,他特别温柔,但是这种温柔不是千篇一律的表面功夫,而是对每个人都不同的温柔,让人觉得靳然把他真正的放在了心上。 本王一开始也这么觉得的。 直到后来发现了一件事,本王才逐渐疏远了靳然。 “靳师傅如何了?” 靳学士虽然是王府的西席,但是本王却和他没有弟子之谊。 本王展露才华时靳学士已经离开了肃王府。 此刻问一句不过是客气罢了。 “谢王爷挂怀,家父已经去世五载了。” 本王并不是很关心靳学士的死活,既然他以为是那就是吧,“靳公子成亲了吗?” 靳然诧异地看着本王:“本朝男子十五大婚乃是常识,靳然比王爷虚长几岁今年也二十有三,怎会未成亲,我的夫人是西直隶卫总督家的三小姐,颇有才名。” 本王敷衍地说道:“是卫三小姐啊,本王的确听人提及过。” 本王没心思和靳然叙旧。 因为本王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本朝男子成亲的岁数差不多都在十五岁,那么本王曾经看上过的帝师、大将军、萧大公子、韩统领一个个都比本王大,怎么可能没成亲! 本王差点一不小心就成了三! 第11章 第十一章 回到王府的时候,本王叫来了来福,来福是本王新任的长随亲信,来顺升职加薪派到外面经营钱庄去了。 没错,日进斗金的钱庄和银票、票号都是本王的发明。 这也是皇帝和保皇派忌惮本王的原因之一。 本王手里把玩着两个玻璃球:“帝师、韩统领、大将军、萧公子娶的都是哪家的姑娘。” 来福扒拉着手指数:“帝师娶得是谢阁老家的孙女。” 啊,是谢大姑的侄女。 “韩统领的夫人是……” 来福说完了本王吞了一口苦涩的茶。 “想必国师也……” 来福说:“这倒是没听说过,国师要是有家有室哪还用住在皇宫里,更不要说住进王府里了。” 本王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可又一想,国师还有个小师妹呢。 也是本王的小师妹。 本王让来福叫来了肃七,肃七是本王手底下的死士。 “去查查孤鬼派,特别要查清楚他们在京城里有什么势力,图谋的是什么。” 最后一句就是废话,自古以来那些隐藏势力不外乎就想谋朝篡位。 人家克服一切艰难险阻就想造反,本王有这么好的条件却一直只顾享乐,是不是有点太不上进了,不以造反为己任的王爷不是好王爷。 这么说本王只有国师一个选择了。 但国师不只有本王一个选择,他还有小师妹。 “对了,小的想起来大将军的夫人是将军在外杀敌时家里给娶的,大将军和家里并不和睦,老夫人也不喜,而且那位夫人听说是大将军亡母家的表妹,进门没多长时间就没了,有传言是被大将军府给折磨死的。” 本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秘闻。 大将军和宁王是铁桿的盟友。 本王一向小心谨慎,就算是离开王府,身后明里暗里也跟着十几号精锐的护卫,他们有的装成小贩有的装成路人,就连长随来福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 下午一出王府,在大街上就碰到了两伙人在火拼。 其中一伙人大喊着:“大爷可是肃王府大管家的亲弟弟!招惹了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伙带头的冷笑道:“咱们爷们可是大将军府的人!别人怕你们肃王府咱可不怕!” 本王府上居然有这等败坏肃王府门风的人才,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因为本王威慑力太强,京城中谁家没有人欺男霸女偏偏肃王府没有,可招眼了。 本王决定等完事了一定要重用他,还有大管家也是,这么出色的弟弟怎么就没推荐给本王呢肃王府能出这么一个队友不容易啊! 等会要是他打输了本王马上给他撑腰,本王心里琢磨着。 所以你们快打啊聊什么天啊。 来福说:“放心吧,王爷,大将军府那帮人每回和黄三他们遇见都打不起来,还没人敢跟肃王府动手。” 妈的本王一点都不开心好吗? 本王特别需要一个猪队友转移一下注意力为什么就这么难? 告诉本王究竟为什么! · 本王必须以春秋笔法讲述一下现在的状况。 其实本王也不知道什么是春秋笔法,姑且就这么说吧。 话说今天上午下午一点钟,肃王府家臣黄三爷带着带着一票王府的精英在市集上遛鸡走狗,闹得京城鸡犬不宁,正好遇见大将军府的家将万太岁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因为实力人数天气不好,地面太不缓和,人民群众拉偏架、最主要的是万太岁昨天晚上一夜七次腿有点发软,惜败于黄三爷之手——呛呛啋!
第26页 黄三爷顺手抄起卖炊饼的武二,使出程咬金板斧三式,抽嘴巴子,五短身材的武二稳准狠地砸在了大将军府的人堆里, 本王对黄三的评价由九十分上升到了一百分,这是个惹出来的事不是事,是刑事案件的人才! 这样的人才不正是本王需要的吗? 本王本来想在黄三撑不住的时候上去帮一把,向世界传递本王嚣张跋扈纵奴行凶的恶名,可是黄三的战斗力太强,以武力着称的大将军府家将竟然不是对手。 来福目露得瑟:“咱们府上总共一万零九号,一半都有这身手。” 本王想了想,“五千人,太多了。” “哪能呢,一万零九的一半是一万。” 本王给了他一刀,跟本王说冷笑话你活腻了! 本王府上有一万个梁山好汉,男人全是武松,女人全都是孙二娘,狗全都是哮天犬,鸡全是战斗鸡。 本王一时间想到了很多脍炙人口的俗语,比如三千越甲可吞吴,女真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借我三千城管可为君一日荡平美日韩朝越菲等啦。 最后黄三爷大胜而归,杀的大将军府丢盔弃甲,万太岁屁滚尿流留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黄三爷向观众朋友们拱了拱手,一抬眼就看见了本王在朝他笑。 “嗝——” 黄三抽过去了。 本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本王的笑容有这么吓人吗你个炉渣! 大胆刁奴! 回到王府,听来福说黄三一起来腿都软的和面条一样,一夜十次都不止的虚弱感,但他仍挣扎着匍匐前进到了本王的面前。 抱住了本王的大腿,“王爷!小的大错特错,还请王爷饶小的一命。” 本王和煦地扶起了黄三,在他惊慌失色下说:“英雄莫问出处,本王在你身上看到了极大的可能性,你是肃王府不可或缺的肱骨之臣,本王看好你。” 黄三更结巴了:“王、王爷。” “还跪着做什么,你敢跟大将军府叫板的胆色去哪了?” “王爷,他们敢说您的坏话,小的必须得揍他们!” 不,他们不说本王的坏话你也得揍他们。 这时候大管家黄金急匆匆地飞檐走壁蹿了进来,来福掐着腰说道:“老黄,跟你说了走门、走门、别走窗户。” “是。” “是什么!你赶紧从房樑上跳下来。” 黄金之前是走空门的大人物。 黄金单膝跪下,本王闪开,才不想要你求婚呢。 “王爷,黄三有什么错请让属下承担。” 黄金是参加武举成绩不错被本王招募到王府来的,同时进来的还有他的三千兄弟,本王作为能发明钱庄票号火锅店温室蔬菜琉璃改革了造纸术发明了活字印刷治好了瘟疫天花疟疾鼠疫有一支五百艘远洋船只的堂堂肃王绝对养的起三千人。至于那一万人,呵呵当年三国老流氓十万人都敢号称百万大军本王有什么不敢的。 本王说:“黄三,你无须担忧,本王不仅不会怪你还会奖励你,从今以后你要在京城里更加的飞扬跋扈,只要不是王子皇孙,不管是谁家的家臣你都打得,哪怕是内侍、东厂西厂的公公们,你也可以照打不误!” 黄三简直惊呆了,不仅是他,黄金和来福也惊呆了,“王爷,您的意思是……” 本王啪地一下拍上了他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心腹了,要记住你这是奉旨跋扈。” 房檐上掉下一撮灰,没人注意到。 黄三严肃起来,眼神竟有几分/身经百战的沧桑感,“王爷说的是奉旨。” 本王特别傻白甜地点头,“是啊。” 黄三黄金来福都跪下了:“必当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后来本王才想起,奉旨啥的不是只有皇帝能说吗?皇帝说的话才是旨。 你们看皇帝多霸道,等本王造反成功后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可以说的话都是旨。 本王果然志向远大。 一回家就看见本王的儿子依然在花园里扑蝴蝶,儿子养的狗是只哈士奇,青色的毛和一双毛茸茸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看着就想撸。 本王的词彙有点贫乏,因为本王是蓝翔挖掘机专业毕业的技术性人才。 儿子在和二哈玩无穷无尽你追我跑无限大逃亡的游戏,本来很或疯狂的二哈不知道是不是到了该繁衍后代的时候了很高冷的趴在软垫里,儿子就拿着狗尾巴草撩它。 “狗?你怎么了?” 二哈伸长了爪子不耐烦地乎了上去。 看见本王过来,儿子撇开狗扑了过来,本王瞄了眼高傲的二哈,平时他不是一起扑过来的吗? “父王!” 必须得解释一下本王还是童贞,这是作者的要求不是本王自己的意愿别误会了谢谢。 儿子是老王爷的儿子,至于本王其他兄弟姐妹在本王当上世子后为了不步前世子的后尘纷纷离开了肃王府,下定决心和本王老死不相往来。 这时一道黑影,本王的死士肃十三郎……就叫这名吧,他报告说:“烈国侯在西北作战时中了敌人毒箭从马上摔下来至今未醒,军师说魂丢了……”
第27页 本王心一跳,“子不语怪力乱神。” “是。” 本来这是一件和本王无关的小事,但是第二天早朝宁王就参了本王一本:“肃王阴谋暗害烈国侯萧慎堕马其心可诛!还望陛下为烈国侯三代勛烈做主!烈国侯父子皆战死沙场,萧慎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今年才十六岁啊陛下!” 说就说你哭啥子? 年纪不到三十五吧玩什么老泪纵横,你没看吴阁老等大臣都在用眼神跟你说:关公面前舞大刀班门弄斧你,哭活没三十年洪荒之力根本领悟不到其中精髓你造不? “陛下——!!” 宁王给本王来了一个开门大霹雳,作为朝堂撕逼专业户的本王自然不能让宁王握住撕逼的节奏,上前一步,气场全开,皇帝顿时兔躯一震,揣揣不安地看向了站在左侧第一位的大将军。 那眼神,本王都不好意思提。 自行脑补去吧。 皇帝得到了鼓励刚开口:“朕以为——” 宁王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臣还没有奏完。” 皇帝:“……” “宁王继续奏就是。” 宁王:“本王参肃王纵奴行凶打伤大将军家将二十三人,人证物证俱在!请圣裁!” 本王那叫一个激动,宁王果然是皇帝的猪队友就这么帮了本王一把,从今日起本王嚣张跋扈的名声就要臭出几十里去了,以后在也不会有人说本王过于自爱,矫情近伪了。 但是本王千算万算没料到大将军竟然站了出来,“宁王所奏乃一派胡言,臣府上没有任何人和肃王的人发生冲突。” “哌——哌——哌” 本王仿佛听到看到宁王头顶上飞过去一只嘲讽的乌鸦。 宁王脸都绿了:“大将军,本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将军。” 大将军眼观鼻口关心,一言不发地退了回去。 大将军这是唱哪出呢? 本王实在是不懂呢。 宁王不愧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手,很快就振作了出来,厚脸皮的成度让本王是嘆为观止,“皇上你要为烈国侯做主啊!” 烈国侯是哪根葱啊本王连他有几根毛都不知道算计他干哈呀? 反正本王是背锅侠,一口气就能吹走地球的那种。 最近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兴奋剂很喜欢和本王作对,往日的时候他都该顺手把什么扔过来,然后本王侧身一躲正好砸在身后的帝师身上,帝师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包,抱病在家好几天了,本王一脚把皇帝砸过来的镇纸用肩膀改变了一下方向,用了个巧劲,就是旁人看不出本王使了阴招,镇纸一下砸在了大将军的两腿之间!!!! 本王:“……” 大臣:“……” 皇帝:“……!!!” 大将军不愧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关键部位被时速三十迈的镇纸砸到竟然一声不吭,真乃猛士也! 皇帝吓得从龙椅上连滚带爬地下来了,各位大臣都低着头当没看见,如果不是怕影响形象本王也想吹口哨表示只是路过的。 皇帝撕心裂肺地大喊:“太医!快宣太医!” 真是伤在大将军根痛在小皇帝心。 没关系如果大将军真有个万一本王也有法子治,只需陛下一口龙气就可。 不知道皇帝会不会一怒之下关门放狗,演一出玄武门之变出来。 很有可能啊。 大将军很快被扶走了,皇帝看了看本王,“肃王留下,朕有要事相商。” 皇帝找本王有什么事? 皇帝和本王一起去了御花园,清退左右后,皇帝尴尬地对本王说:“王爷在净月庵……见到萧贵妃了?” 萧大姐?和老皇帝太子和你都有几腿的强人。 本王用鄙夷的眼光看小皇帝,尼玛居然还是个双插头。 皇帝继续尴尬:“朕一时糊涂……皇叔。” 这声皇叔叫的本王通体舒泰。 本王点头:“萧贵妃母子平安,甚好甚好。” 皇帝脸都快裂了。 本王有点缺德。 皇帝苦笑,“肃王还望给朕保密。” 本王一言不发。 皇帝的脸更黑了,他是不是以为本王要挟私报复?本王怎么会报复你呢?本王明明是要挟你才对啊! 本王摘了一朵牡丹花,嗅了嗅,“名花倾国两相欢,自古恩义难两全……”本王又开始卖弄文采了,不知为何衔接竟然异常通顺。 皇帝还不太习惯本王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王爷好才华,朕受教了。” 当天晚上,皇帝就派人去暗杀萧贵妃了。 本王:!!! 不不不,本王是叫你把萧贵妃接回宫里好好对待啊毕竟你同妻骗婚就够可悲了别害了其他妹子正好萧贵妃顶上啊! 皇帝你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居然领悟出了釜底抽薪一了百了的绝招?! 听说就连萧贵妃大喊我是肃王罩着的都没用。 本王百思不得其解。 萧贵妃被刺中了肚子,杀手以为她活不成了于是就扯呼了,然而这位大兄弟技术高超堪比魔术穿肚而过胎儿竟然完好无损。
第28页 而且小皇帝还做了个梦祖宗说萧贵妃肚子里这个是真命天子!乃是我朝中兴之主,这不是说前几个皇帝都是废物吗!脸打得砰砰响。 而且皇帝居然没想把这个事瞒下来,还传檄天下搞得是人尽皆知,妈的萧贵妃曾经是你小妈你晓得不? 其实大家的节操普遍不高,中兴之主就要这么投胎阎王爷都管不着,人家可是龙子,天子,反正是有利于天下的事,再说哪个明君没有点狗血的往事,不然怎么让后人发挥揣测。 第12章 第十二章 到了后半夜又有新消息传来,原来暗杀萧贵妃的是大将军的人,派去救人的是皇帝的人。 本王仿佛看到了修罗场正在发生。 果然第二天皇帝没有上早朝。 太医大义凛然说皇帝闪到腰卡噼叉了何不拢腿——你节操呢! 萧贵妃嘤嘤嘤地哭着。 果然,发泄了怒火的大将军同意皇帝迎接萧贵妃进宫了,鑑于萧贵妃是老皇帝的小老婆小皇帝的小娘,为了不激起朝野连番撞柱子死谏抬棺材上朝,为什么这么忠肝义胆的言官本王没有遇到,你们是欺软怕硬吗其实本王很容易被斗倒的。 所以大将军说萧贵妃是本王献给皇帝的女人。 本王的冤屈就算倒东海之水也填不满。 在他们的脑补中本王应该是这样子的—— 一张极尽奢华的大床上,横陈着各种极品美人像萧贵妃那样的只能当通房大丫鬟世界上所有的女人看到本王第一眼时就爱上了本王,愿意为本王做任何事情。数百万大军铺满了太阳照耀之下的任何土地,不论肤色种族的士兵们都在一个军队,他们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跟随肃王的旗帜战斗,将本王的威严播种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已是身经百战战无不胜的肃王陛下,身为身肩地球四十五亿年气运,肩负着一统宇宙的使命、给本王一个支点就能够撬动地球—— 他们心里绝逼是这么想的! 萧贵妃进宫后不到一个月就因有身孕从贵人晋封为良妃,一跃成为后宫品级最高的妃子。 这就不得不说说新帝的后宫了,新帝很可能在性取向上有些问题,他登基一年多快两年了,别说选秀纳新了,连原来六皇子府的老人都备受冷落,现在中宫空虚,皇帝身边品级最高的是四妃之一的贤妃和德妃,一个潜心礼佛另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此外有几个贵人、嫔妃也没人注意她们。 萧贵妃进宫八个月早产生下了皇长子,本王照规矩是要前去祝贺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国师死皮赖脸地赖在肃王府中,可是本王和他的感情一点进展都没有,本王有点灰心。 国师和本王一前一后地进来皇宫参加皇长子的满月酒。 皇帝阳气不足地坐在上首,“大家共饮此杯。” 贤妃德妃没见踪影,几个低位妃嫔和女眷们坐在一起,心不在焉地说着话,只有新任的良妃坐在皇帝边上,可她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按理说良妃产下皇长子,后位指日可待,后宫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他,她正是圣眷最浓的时候,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知道内情的本王笑而不语。 国师就坐在本王身边,小声询问道:“王爷看出什么来了?” 被人看的一清二楚是什么样的感觉? 虽然和国师同一个屋檐下呆了那么久,但是本王自认为对国师一点都不了解。 离开了皇宫后,在肃王府门口本王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消瘦了一个人的玉树哭哭啼啼地朝本王扑过来扑通一下跪倒抱住本王的大腿,凄悽惨惨戚戚地嗓子沙哑地叫了一声:“王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前厅里,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玉树仍然抽噎着,本王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听明白了。 “马六他就不是个男人!他短啊!太短了!” 本王伸出去安慰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你之前不是和他有过……” 玉树恨恨地呸了一口,“他那是吃了药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来!” 玉树抱着本王的胳膊抹鼻涕擦眼泪的时候,国师就在一边坐着,目光中满满是错愕和看好戏的意味。 在京城传言中,玉树是抱病去乡下修养了,她可是本王最宠爱的女人,虽然她的形象在那之后一变再变从林妹妹变成了林嬷嬷,但本王对她的感情一日胜过一日,她和马六走了撇下本王,本王心里还是有气的,但为了玉树的幸福本王只好含泪同意了,然而玉树过的一点都不性福,本王可舒坦了。 本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想本王为你做主和马六和离。”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对本王来说轻而易举,至于和离后玉树去哪,自然是回肃王府了,对外就说病好了从乡下回来了。 玉树哭够了,翘起了二郎腿,“这个就不必王爷操心了,奴婢已经写了休书给他!” 本王差点不顾形象地掏耳朵,“你给马六写了休书?” 国师那边耳朵也竖了起来。 玉树不仅翘着二郎腿还从包袱里拿出一桿晶莹的玉质烟杆,怪不得本王从她身上感到了浓浓的男友力。 原来她的嗓子不是哑了而是进化成了英国烟嗓,不知道能不能教她唱本王最爱的《because of you》。
第29页 本王给国师递了好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赶紧圆润的走开,可国师权当没听见一样施施然坐在一边品茗,那一杯茶你都沖了五七六遍了放过它吧…… 本王问玉树:“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玉树幽怨地看着本王:“王爷不说妾身随时都可以回来吗?您说话不能不算话啊。” 本王答应过你吗? 好像真的答应过。 本王点头同意了,玉树很开心,她罕见地扭捏道:“妾身最近太过思念王爷,消瘦了不少,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本王怎么能委屈和本王一起同甘共苦的女人呢?于是大手一挥,“喜欢什么就让人送来,不必在乎价钱。” 玉树喜滋滋地走了。 前厅里就剩下本王和国师两个人,如果放在一年前本王心跳肯定会加快,但是这一年来的屡次败北让本王看见国师就如同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 本王也许失去了爱的能力。 一想到本王每天的所作所为包括上了几次厕所都被国师报告给了孤鬼派本王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现在本王烦恼的不是如何得到国师,而是如何把国师从肃王府里赶出去。 以前本王空有屠龙之术但却没有龙可屠,但现在好了,玉树回来了,本王可以放心的处理国师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本王一出门就看见玉树和国师坐在花园的亭子里赏雪看梅,本王的儿子追着二哈在雪地里踩出一连串的小脚印,神仙眷侣、才子佳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等的词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好一张郎情妾意举案齐眉的画卷,看的本王这个外人都不忍心走入画卷中破坏这一刻的祥和氛围。 本王的女人(并不是。 本王的儿子(并不是。 本王的宠物(可能是。 本王的园子(这个绝对是。 本王遇到了一个千古难题,本王的男朋友和本王的女朋友在一起了本王是否要祝福他们? 本王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甩甩袖子离开了这个伤心地,来福捧着黑色的大氅走过了,小心地说:“王爷,天寒,多添件衣服吧。” 一瞬间本王仿佛化身病体支离、年寿难永的天下第一谋士,如果能应景地咳出一口血喷在雪地上,再吟一句雪虚输梅一阵香,梅却输血三分红的句子来说不定还能抱病半年。 本王决定出肃王府透透气,出门往右拐(——往左拐是八大胡同)就是京城最热闹的繁华大街,身在人群中,本王却那么孤独。 叫卖糖葫芦的小贩经过,本王拦住他,买了一串糖葫芦。 牛顿定律证明,每一次上街必须会遇到一个熟人。 比如说萧霈。 看见他,本王又是一阵唏嘘,名满天下的萧公子,他已不是本王的霈郎。 再见他,本王已然心如止水。 而在萧霈心里,和肃王的见面犹如狭路相逢。 萧霈咬牙切齿地对本王说:“你居然敢利用我姐姐!狼子野心!” 本王蒙了三秒钟,顺道整理了一下和霈郎的关系。 他的姐姐是萧贵妃,萧贵妃和太子不清不楚地被皇帝发现了,皇帝一怒之下要发飙太子赶在这之前造反了,正巧本王的前任圣僧也要造反,两人都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垃圾,被大将军和韩统领拿下了,萧太傅被贬为庶民,萧贵妃去了净月庵带发修行……不对她究竟是哪个阶段勾搭上当时还是透明人的六皇子的?本王百思不得其解。 接着是本王被国师的猪队友绑架到了皇觉寺,后来逃走的时候遇上了萧贵妃,因此认识了诸多男友力十足的女人,本王想她们和玉树一定很合得来。 在那之后,萧贵妃给本王递了投名状让本王助她进入新帝的后宫。 这里面本王发扬了雷锋精神助人为乐堪称及时雨肃王爷。 本王实在想像不出来哪里利用过萧贵妃了。 此时本王和霈郎的关系好比农夫与蛇,吕洞宾与狗,东郭先生和狼,肃王和霈郎…… 本王看了一眼来福,来福不愧是本王的贴心小棉袄,当场就摆出了九千岁的架势,“瞧瞧萧公子说的,你一介布衣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污衊肃王!你这是要造反啊!咱家可是认识萧贵妃身边的胡公公的。” 本王赞赏地看了眼来福,本王身边居然掩藏着宦官中的一支牛股。 萧霈脸色发黑的跑了。 本王扔给了来福一根糖葫芦,“你学公公学的这么像?是不是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打算?” 来福手哆嗦了一下,糖葫芦差点没掉到地上,哭丧着脸说:“王爷,奴才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您说出来就行,何必这么吓唬我呢……” 本王就是随口一说,“行了,逗你玩的,那边有个卖凉皮的摊子,咱们过去坐会。” 然后本王居然在凉皮摊子偶遇了国师! 难道这就是宿命难道这就是天意! 国师居然这么接地气吃十文钱一碗的凉皮,一年多了本王都没有发现! 难道这就是戏文里唱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住在你隔壁你却不知道我爱吃什么! 本王忽然觉得有点心虚。
第30页 国师看到本王脸色也是一僵! 他手里还端着一碗拌了好大一块辣子的凉皮。 于是本王看国师的脸色就诡异起来了。 国师僵硬地把凉皮放到了桌子上,咳嗽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巧。” 本王也觉得巧:“这家的凉皮是京中最好的,本王也总来。” 国师一脸怀念地给本王搬了凳子过来,十分怀念地说道:“王爷小时候我也带你去吃过,没想到王爷还记得这个味道。” 等等国师你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本王小时候见过国师吗? 难道本王被掉包前和国师一起吃过饭。 那起码有十五六年了。 国师现在多大了能被师门委派这么重要的任务年纪一定不小了,可国师看着也就二十五六,比本王大不了几岁。 可国师毕竟是国师啊,修炼那个叫道术的东西,能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也不一定啊。 说不准国师其实有四五十岁了? 虽然本王并不在乎国师的年纪只在乎他的脸而已,但是听说男人年纪大了机体功能也会下降,这倒是不能不让本王慎重啊。 本王把来福打发走,坐了下来,“国师说的话本王听不懂。” 本王决定装聋作哑,虽然国师挑明了但未免不是试探本王,如果硬是让本王在生命和爱情两者选择其一,本王铁定选生命,没有命怎么谈情说爱? 一碗凉皮拌两大勺辣子,本王和国师一人吃了三大碗。 果然山珍海味再好吃也比不上街边小摊好吃。 一个吃的是技术一个吃的是人气。 如果能吃到羊肉串就好了。 可惜本王没在厨房里见到孜然这种调味料。 国师继续给本王来回忆杀,“王爷可能不记得了,你是我带上山的,那时候我随师傅云游四方,在一条小溪边喝水时看见一个木盆顺着溪水从上游漂下来,王爷就在里面。” 哦——本王说不定会有一个新科状元的爹和美人娘加一个妖怪后爹。 如果国师和他的师傅没有救本王的话说不定本王会飘到寺庙门口,潜心研究佛法,随后骑着一匹白龙马去西凉女儿国求取他们的男帝。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本王看不到西凉的国宝都是你们的错。 不过本王并不想吃素。 本王是无肉不欢的人,所以国师也算救了本王一命,如果国师没有救本王的话,说不定本王现在正风餐露宿地去西凉,这一路说不定就要走上四五六七年,脚底板都得磨厚好几层。 所以国师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本王必须得好好感谢他。 不如以身相许好了。 至于国师同不同意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国师见机会难逢,就又叫了一碗凉皮拖延时间,本王想打嗝不过忍下去了。 太破坏形象。 国师说当年是他们师傅也是本王的师傅来京城掉包本王的,至于那个小公子先天不足早早就夭折了,国师师徒带走他后对他挺好的,起码比他在王府里过的好。 本王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本王在肃王府吃了五年的土。 想起来都是心酸的眼泪。 国师说的情真意切,本王不由得相信了几分,可是国师这么忽然和本王联繫肯定没什么好事。 本王还没忘记小师妹的事,还不先解释这件事! 国师说到动情之处就伸手握住了本王的手。 本王不该嘲笑国师不解风情,国师明明很主动。 但是他的确对本王没有任何绮念。 因为国师武艺高超一根手指头就能压制的本王一动不动。 如果他想对本王做什么早就得手了,那样的话本王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本王寻思着怎么撤退,这时忽然有人高声叫道:“王小姐抛绣球招亲了!” 然后就见半个京城的男人和男女老少都往西面跑去。 本王刚站起来就被人群沖了个东倒西歪。 国师眼疾手快地搂住了本王的腰几个梯云纵跳到了房顶上,国师的轻功居然如此俊俏,本王躺在国师怀里看着灵魂伴侣浓墨一样的剑眉,高挺的鼻樑,玫瑰花瓣样的嘴唇,如果这时候有一个深吻就完美极了。 可是本王只能想想。 还没等感受完国师怀里的温度,国师就非常有君子风度地松开了本王。 看来国师一定不知道什么叫不嫁何撩。 本王不知道如何攻略国师,如果这是个游戏的话,本王一定能打出友情线、敌人线、亲人线、生死兄弟线,但如何打出情人线本王一点底都没有。 本王惆怅地嘆了口气。 看着国师的目光深邃而忧伤。 国师的脑回路虽然高级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怎么?王爷不信我我说的?小师妹的信想必王爷看了,王爷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真让师兄佩服。” 本王差点忘了与国师还是师兄弟。 但是这层关系并没有什么卵用。 国师依然对本王秉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宗旨,秋毫不犯。 国师果然直的不能再直。 本王站在房顶上哪都去不了所以不能当没听见,话说那么大地方可以躲国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飞到房顶上来,在本王的记忆中国师不应该是这么高调的人才对啊。
第31页 难道是防止本王逃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国师和外面那些妖艷的贱货还有什么区别? 本王一定要相信国师是个清纯不做作的男孩子。 于是本王语气沉痛地说道:“事已至此,国师说这些话还有任何意义吗?” 秉着聪明人爱多想的原则,本王说了一句适配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话。 这就跟星座一样,每个做测试的人都觉得答案和自己很贴切,其实从那些问题里就能得出大概的结论,测试的结果就那么几个,人的性格也可以用几大类分,不相似的只在少数。 这是本王玩了差不多十年星座得出的结论,但是对没明悟这点的国师来说还是很奏效的。 所以国师看本王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房顶就那么大的地方,本王和国师肩并肩。 靠边上本王怕掉下去,天气很冷,房顶结冰了很滑。 国师到底什么时候想下去。 就在本王数对门房檐上有多少冰熘子时,国师轻轻地搂住了本王。 浓浓的男人味灌进了鼻子里,本王被国师的荷尔蒙刺激的眼睛有点发红。 但国师只是轻轻一碰就放开了本王。 然后再次揽着本王跳下了房顶。 一落地,国师就和本王迅速拉开了距离,而且好像马上要走连句告别的话也不说。 本王怒火中烧地拉住了国师的手,【这时候bgm:you are my destiny……】,国师错愕地看着本王。 本王强忍着没有崩人设,鸡汁地说道:“王小姐要抛绣球,本王有些好奇,国师要是没什么事就陪本王一起去吧。” “好。”国师飞快地吐出一个字,然后迅速地抽回了手。 脸颊飞快染上了一抹桃红——这些都是本王的妄想。 国师邪魅一笑,“难不成王爷也对王小姐有兴趣?不怕玉树姑娘吃飞醋吗?” 本王只想让你吃醋。 国师的收就在大袖子里甩来甩去,本王心里默念了一遍大悲咒终于把那股邪火压了下去:“国师说笑了。” 国师说:“谁人不知王爷不近女色,依我看就连玉树姑娘和金莲姑娘也是王爷摆在明面上用来迷惑世人的吧?” 国师果然慧眼如炬。 本王:“国师说的是,可你说的又有谁不知呢?有谁能说本王什么,谁又敢说什么?” 话一出口本王就后悔了。 因为本王实在太霸气了,和国师距离又远了一步。 实在是雪上加霜,以后一定控制好这张嘴,祸从口出啊。 于是本王和国师就来到了里三十层外三十层看热闹人群外,五层红色绣楼上站在栏杆边上,一个穿着红色衣裙戴白色面纱的女子俏生生地站着。如果用蒙太奇手法来描述这个女人,那么镜头一定先在宇宙里闪一大圈然乎在三秒内光速的缩小放大到阁楼上,所有人都是模糊的背景,而庞大的背景烘托出的只有王小姐一个人。 楼底下吆喝声一片。 可惜本王和国师离得太远,王小姐就和一只蚂蚁一样大。 王小姐是商人的女儿,还是独生女,他爹王万六比万三还多一倍,实在是有钱。 国师继续邪魅地朝本王笑道:“如果王爷能娶到王小姐,从今以后就不用为钱财发愁了。” 本王只想呵呵。 因为本王从来没有为钱财发愁过。 王家的股份本王占了三层。 国师视钱财如粪土肯定不知道。 那边起闹声越来越大,王小姐在喧闹声中终于捧起了绣球,篮球大小的绣球王小姐单手拿着,另一只手拿着单筒望远镜朝人群中看。 千里眼定格在本王和国师之间,然后王小姐动了,以扔铅球的姿势手臂转三圈1080°,绣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本王飞来,势力千钧!和空气摩擦发出了电闪雷鸣般的火花,没有超赛的本事根本看不清! 本王离她起码七百米这都能投过来!这臂力简直乃猛士! 然后,绣球擦着国师的手指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本王头上。 本当场就晕倒在了国师的怀里! 晕倒前本王只有一个念头——终于可以藉口失忆改人设了! 不到三分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本王接到了王小姐的绣球。 不到十分钟,全国人民都知道本王被绣球砸昏了。 这件事还印证了一个事实,就是不管什么时候警察都是最后一个来的。 五城兵马司的大人们来的时候现场已经一片缟素。 大家不知道抽的什么疯竟然一股脑都穿上了白色……本王还没死呢! 王家的老太君拄着拐杖身后跟着一帮妇孺颤颤巍巍地走到本王和国师面前,当然本王这个时候还昏着呢,下面就以春秋笔法来讲述本王昏后生活。 时间调转到半个小时之前,本王被王小姐的投掷的铅球砸昏后。 围观群众像是蚂蚱那样迅速地蹦开,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本王躺在国师怀里人事不知,庆幸王小姐投球的姿势非常准确击中了本王的额头而不是脸,否则本王的脸非得凹进去不可。 本王头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头破血流,看着异常悽惨。 国师当时就变了脸色。 本王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他想些什么。
第32页 无非就是为什么好几万人王小姐不砸非砸到本王为什么隔着上千米绣球还能砸到本王,绣球都能砸死人某些人是不是太看不起皇帝的智商了?还有王小姐一个千金小姐投球投出一千多米还砸昏了肃王,小姐你是干什么的?十七八年什么都没做成天练习臂力就等着砸昏肃王?所以王小姐是不是王小姐必须得开一系列证明,总之这件事绝不能是意外。 不知道是谁认出了本王的身份,听说那一瞬间很多意志不坚定的人都被吓晕过去了,还有不少人当场失禁,有一些人想逃跑在半道上就被家人朋友赶回来了,徐正拽住一个神色忧虑的人,问道:“你为什么要跑?是不是心虚?肃王受伤是不是你参与了?” 那人顿时就跪在了五城兵马司将军徐正的脚下,“小人冤枉啊!” 他这一磕头,一个用黑布包着的令牌就掉在地上,那人脸色大变,伸手就要去捡,徐正一脚踩住他的手,捡起令牌一看,厉声喝道:“唐将军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中。” “小人、小人……”说完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朝徐正捅去,却在动手的那一刻被一个花花绿绿的球给砸昏了过去。 徐正惊愕地朝一边看去,刚才杀手动手的一刻,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慢了,杀手昏了后,徐正方才惊觉后背心都湿了,而民众已经爆发出轰然的掌声。 徐正这才把目光转向肃王,这一看不要紧,他腿都吓软了,肃王满脸血污,浑身煞气逼人,看他的眼神仿佛看死人一般。 军士结结巴巴地小声对他说道:“保卫京畿安防是将军您的责任,现在王爷被刺杀——” 徐正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士兵先入为主的刺杀给骇的全身僵硬。 肃王有了什么万一,他绝对讨不了好,肯定有人会推他出去抵罪,而他上头的主子绝对不会管他! 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本事,但徐正并不想这么去死。 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本王被砸的七荤八素的,本来晕倒前想的是晕个几天好计划一下失忆后的生活,但倒在国师怀里后,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静脉汇集到丹田和心脏两处。 心脏丹田乃是人的死穴,国师竟然聚了两团寒气进来,难道国师想要谋害本王不成! 自古以寒气入体衍生出的绝症可不少,本王又没掉下悬崖在白猴子肚皮里检过秘籍,肯定挨不住寒毒的侵袭。 所以本王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国师站了起来。 可起来后本王发现不是这么回事,那团寒气不仅不阴寒,反倒有保护筋脉的奇效。 难道国师是藉机讨好本王? 没等本王细想,徐正就面临了危险的一幕,五城兵马司里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勛贵子弟,只有一身花架子,在撕逼时根本派不上用处,本王手头没有合适的武器,只好捡了绣球朝杀手砸去,没想到居然这么准。 徐正普通一下就给本王跪下了,之前他是宁王一派的,宁王就是本王的皇叔,经常给本王上眼药,上朝时蹦跶最欢腾的那一个。 “王爷!下官万死难辞其咎!” 现场静默了几秒钟。 “那什么……你哪位?” 肃王失忆了。 权倾朝野的肃王肃王失忆了! 失忆的肃王…虽然没人见过,但不妨脑回路九曲十八弯的京城百姓王公贵族脑补一千万字的男频小说。 国师脸色很黑,问太医,“肃王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太医是个白鬍子老头,此刻他手里揪着一缕鬍鬚还茫然不知,“这个,老夫也不好妄下断言,只是这离魂之症,快的话三天五天,慢的话三年五年、乃至一辈子都有可能想不起来。” 国师看着抱着他的腰笑的一脸傻气的男人,“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老太医不靠谱地说:“大约是雏鸟情节…吧?” 你问谁呢? 哪怕是好脾气的国师也有点不淡定了,自从被绣球砸昏之后,肃王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就跟着他,还笑的一脸傻乎乎的。 “我要沐浴。” 国师重复了第三遍,本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国师抬起手,本王正和他五指紧扣。 本王幸福的一逼。 真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 但是国师残忍的打破了本王的梦想。 他十分薄情地甩开了本王的玉手。 并且嫌恶地拿帕子擦了擦,然后变戏法似的手指上燃烧起一簇火苗,把手帕烧掉了。 本王差点哭成泪包! 国师居高临下冰冷地看着本王:“本座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肃王的身子,等本座摆好招魂阵后,再来处置你,这段时间,你且安分守己,不要多生事端。” 本王一直以为国师的脑回路和别人不同,起码比别人要好的多。 可惜本王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国师比那些人的脑回路还复杂还不可思议,他居然认为本王是被魂穿了? 很好,国师居然这么新潮,这么出乎本王意料。 而且国师还会招魂这么高大上的技能。 本王决定将计就计,做一个附身的…艷鬼。
第33页 艷鬼的职责是——吸阳气。 第14章 第十四章 然后本王就朝国师扑了过去,目标是国师水润完美的唇。 但是本王忘记了国师恐怖的武力值,当初他一个手指头就能让本王欲仙欲死。 第一次袭击以本王被国师两根手指扒拉到九曲回廊下的池子里,发了三天高烧。 “王爷邪气入体,现在的这个人不是你们的王爷,王爷身上紫气太强,一般的孤魂野鬼进不了他的身,这只附在王爷身上的鬼想必最少有上千年的修为,你们都要小心,此鬼以吸取男人阳气为食,本座有秘术护体,但你们没有,为了性命着想,在本座相处办法让王爷归位前,你们最好不要接近他。” 本王什么都不想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国师装逼。 呵,你以为本王一手调/教出来的来福是那么好忽悠的吗?你以为和本王同生共死有多年革命情谊的玉树是那么好赤化的吗?你以为肃王府哭着喊着想当本王的狗的一万死士是那么好忽悠的吗? ——“谨遵国师吩咐!!!” 这些都是谁啊! 众所周知肃王府森严的跟铁桶一样,朝野上下都是本王的政敌和秘线,死士们都被国师忽悠瘸了,连个鸟都飞不进来。 本王被国师软禁了。 这是本王的想法。 而京城里盛传的是本王被砸昏了后醒来顿悟了什么绝世秘籍,正囚禁了国师作为炉鼎修炼魔功……这特么还是无数传言里最广为人知最为人津津乐道大家最相信的传言! 本王裹着被子,脸色苍白,浑身冷的哆嗦。 玉树坐的离本王挺远,兜里揣着鼓囊囊的瓜子,一边嗑一边拿余光瞟本王。 “你真的是王爷?” 这句话她都问了一百变了。 “比珍珠还真。” 本王知道她疑惑什么,因为本王的画风跨度有点大,简直是两个人。 本王说了一句打消她怀疑的话,“韩统领帝师萧公子大将军圣僧……” 玉树一下子咬到了舌头,“哎呦我的妈!真的是王爷你!王爷你咋变成这样了呢?国师说的那么逼真我还真以为你被鬼附身了呢吓死我了!王爷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可让玉树怎么活!我的荣华富贵,男色环绕……”最后两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 本王斜着眼看她,“那你怎么就敢过来?” 玉树特别得意地说道:“国师不是说了附身的鬼是要吸男人的阳气嘛,妾身就一寻思,我是个女人,只有阴气啊,就算真是附身了,那鬼也不能拿我怎么办?更何况王爷您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可需要妾身助王爷一臂之力?” 不愧是本王的心腹,这番话深得孤王的心,感动地握住了玉树的柔荑,“你是不是又胖了。” 王府生活太好,本来瘦成一个人的玉树回来才多长时间啊,又快变成一个半人了。 玉树抽回手,“王爷你也太煞风景了,跟国师可不能这么说话。” 本王尴尬地挠了挠头,“你都知道了。” 玉树笑得和狐狸一样,“您那些花花肠子,纯着呢,典型的有色心没有色胆,也是,国师的咖位太高了,你最好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本王也觉得攻下国师的机率很低,玉树也劝本王不要在国师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但是这么多年来本王就遇见了国师这么一个可心人,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本王决定不撞南墙不回头。 非得在国师这堵墙上撞死不可。 玉树神神秘秘从□□里拿出一个翡翠小瓶子,上面还画了五朵云,一看就能在月光最盛的时候凝聚天地灵液! “王爷,这是妾身家传的忘情水,只要让国师服下,再醒来就能爱上他第一眼看见的人” 本王从玉树手里接过手指头大小的水晶瓶,妈呀这什么情节反转?!连忘情水这种东西都跑出来了?走错片场了吧? 玉树声泪俱下地说起了她的故事,她的家住在苗寨最里面,家里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可恨那虎贲军,蛮横不讲理,占我山川夺我田,还把她一家老小绑在火刑柱上烧死,她娘抱着她跑到悬崖边,把她藏在乱草堆里,孤身一人引开了追兵。 原来玉树还有这么一段可歌可泣的过往。 不过虎贲军是什么部门,根本没听说过。 本王决定要用忘情水了。 本王说这话的时候玉树看本王的眼神满满都是鄙视,不是你拿出来要本王用的吗?现在摆出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给谁看啊。 本王心虚地把忘情水藏到了身后。 玉树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您要想清楚了,用这种方法得到国师,真的好吗?” 真的好吗? 本王也少见的迟疑了。 如此不择手段得到国师,真的是本王想要的吗? 可是如果不用忘情水,国师永远不会属于本王。 本王忧郁地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放在本王面前本王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会选择,给国师喝下忘情水。”
第34页 玉树咧嘴一笑,一掌亢龙有悔拍在了本王的后背心上,“说的好!您不愧是老娘欣赏的男人!为了爱情就要不择手段!” 本王和玉树再次结成了统一战线,玉树有帮本王勾搭韩统领和圣僧的经验,虽然最后都出了纰漏但都是天意。 本王估摸着忘情水如果能出纰漏除非过期了或者国师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本王。 玉树站在门口给本王打着旗语。 至于玉树为什么会打旗语和本王为什么看得懂,本王只想说是因为爱情。 玉树成功的把国师迷昏,她退了出去,本王从屋内反锁上门,一颗心跳的和打鼓似的。 国师如睡美人似的躺在床上,黑发散乱,红唇微张,脸上还有一点胭脂红……实在是秀色可餐。 本王颤抖地从怀里掏出忘情水,为了防止一不小心太激动把瓶子打碎了覆水难收,本王还在瓶外裹了一层厚棉布。 国师像一朵在风中颤抖的娇花等着本王去採撷。 一步两步三四步,五步六步七八步,本王如同一只喝了兴奋剂的殭尸在逼近国师的脑子……哦不是玉体! 国师穿着黑衣,衣襟下的肌肉纹理清晰可见。 本王十分不雅地吞了口口水。 只要国师喝下这瓶忘情水,他的眼里心里以后只有本王一个人。 哪怕一个武装战队的小师妹都不能让国师的视线从本王身上移开。 想到这里本王的毛细血管毛孔都兴奋地想跳污盾舞! 然后就能和国师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啪啪了!这才是本王的最终目的。 虽然不知道国师的尺寸但依照多年的(看片)经验国师肯定不小于二十厘米! 想想本王都能乐三天三夜。 本王终于和国师没有了距离,近到国师的呼吸都清晰可闻的地步。 本王颤抖地伸出手拔出了塞子,顿时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异香充斥了整个房间,熏的本王差点手软把瓶子扔了。 本王惊的一身冷汗。 本王朝国师伸出了罪恶之手,捏住他的下颚,掰开他的嘴,粉红色的液体慢慢淌进国师的嘴里。 这一刻是本王二十年来最幸福的一刻。 然而下一秒,本王就懵了。 国师竟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并且牢牢扣住了本王的后脑勺,猛地起身堵住了本王的嘴唇。 幸福来的太猝不及防,以至于本王竟然把国师餵进来的忘情水咽进去了! 上一秒本王还很幸福,下一秒本王就变成了傻逼。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本王反手按住了国师的后脑勺,把剩下的忘情水再餵进了国师的嘴里。 本王和国师展开了一番鏖战! 好胜心切的本王根本想不到和国师的第一次激烈的舌吻就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 而国师竟然配合的很充分! 五分钟后我们的嘴唇才分开,本王上气不接下气,国师伸出舌尖舔了下唇。 “你给本座餵了什么?” 本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忘情水分成了两半本王甚至不知道是谁喝的比较多。所以会有什么效果完全不可预料。 国师十分霸道总裁地抬起了本王的下巴。 本王心虚地闭上了眼睛。 听到国师发出一声嗤笑。 “无论你给本座餵了什么……你还不知道本座是百毒不侵之体吧?” 百毒不侵? 本王眨了眨明媚水汪汪的大眼睛。 “忘情水算吗?” 算吗?不算吗? 国师的脸色就和川剧变脸一样,如果能杀人的话本王不怀疑国师想要捅死本王。 本王就喜欢看国师一脸想干掉我又干不死我的样子。 哦这句话可以精炼一下,本王就喜欢国师一脸想干(掉)我(又)干不死我的样子。 汉语的确相当的博大精深呢。 国师黑着脸掐着本王完美的下颚,手劲大的都发出了一声脆响,希望不是骨裂的声音。 “你居然给本座餵了忘情水!?” 诶?忘情水是这么出名的东西吗为什么本王从来没有听说过? 国师磨着牙,“你居然敢……” 话音刚落,国师就眼前一黑,倒进了本王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虽然本王被国师抱了好几次,但还是第一次这么抱着国师。 国师的气息充斥在本王周围,惹的本王一阵的冷一阵的热,后来本王才知道这不是国师引起的体外反应,而是忘情水在内里引起的化学反应。 然后,本王保持眼珠子脱框的表情,看着国师高大的身躯逐渐变得纤细,凌厉的轮廓逐渐变得柔和,钢板一样的胸肌渐渐鼓起。 最后竟然“嘤咛”一声。 温香软玉在怀,本王竟然一点绮念都没有。 因为本王是个gay。 这是个冷笑话。 国师试了几次都没有起床成功,活像本王对他做了什么似的……不对,现在不应该是他,而是她了。 本王试着撩起了国师柔软的秀发,特别男神地问了一句:“姑娘,你还好吗?” 是夜 月黑风高,“杀人夜。” 前一句是本王说的,后一句是玉树说的,玉树跪在本王和国师面前,声声泣血道:“哎哟我得个亲娘祖奶奶哟!真的不干俺滴事啊!那忘情水好好的保质期二十年,谁知道它咋就变了质!慢着!”
第35页 玉树抬起头,两只熊猫眼直视着本王幽幽地说:“王爷,您真的确定一整瓶忘情水都让国师喝了吗您不用说别的,那忘情水不沾瓶。” 本王觉得菊花一紧,国师噬人的眼睛已经看了过来,声音冷的彻骨,“给你一个月时间,若是变不回来……” 本王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一个月,紧张程度却不亚于高考一周前。 本王拉着玉树进了小黑屋,“怎么办吶?” 玉树却不买帐,“刚才叫我下跪您可狠心的很,奴家的膝盖都肿了。” 她这绝对是夸张的说法,总共跪了还不到五分钟怎么可能肿,况且本王虽然不爱女色,但对姑娘最是尊重,玉树这样的,勉强算是姑娘吧。 晚上本王翻来翻去睡不着,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国师变成了女孩子,说不定连武力值都失去了,毕竟他刚才身体娇软无力地倒在本王怀里的事可做不了假,如果不是,当时国师就得修理他了,还会留他到现在? 本王越想越是这样。 所以趁着夜色就熘到了国师的院子。 一路上本王都在打草稿,以防万一国师并没有武功全失而是捨不得和本王动手,好有个正当理由。 还没踏进院子门,就看见一个遗世独立的绝世美人站在房顶上翻飞舞剑,剑气纵横,一剑刺出,一面厚三米的玄武岩巨石就湮灭成粉,国师束手而立,仿佛天外飞仙一般,本王看的目眩神迷,虽然本王是gay,但是本王的审美观还是正常的。 这么美的女人,果然国师就是国师变成了武力值爆表的女人也是姝丽。 于是本王灰熘熘地回屋里关门放狗睡觉了。 本王才不承认是被国师姑娘一剑破九州的气势给吓怂了呢。 次日,来福通禀道:“大理寺把王家一干人抓进了死牢,就等您发话了。” 本王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顿时感受到了特权阶级的无穷妙处。 没等本王感嘆这辈子投胎技术一流,来福紧跟着说:“宁王联名帝师、大将军、御史中丞、等大小官吏三十七人,参王爷通敌叛国,草菅人命等一十八条罪状。”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本王站起来,问:“朝廷那边有什么动静?” “陛下留书未发,想必还在权衡。” 本王最喜欢看那些人既害怕本王又干不掉本王的样子了,“既然如此,你就随本王一道去看看王家众人吧。” “慢着。”一道清丽无双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只见一女子,生得比玉香犹胜,如花语更真。柳眉横远岫,檀口破樱唇。 本王绞尽脑汁费尽笔墨就是想写出国师的美貌,当然国师的美貌不是区区几句酸文能描述的。 来福看直了眼,为了他的小命着想,本王还是咳嗽一声警告他。 来福抽回了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哎呀妈他刚才居然看王爷的女人看直了眼,会不会人间蒸发啊? “有什么事?” “王爷要去见王家的人,正好妾身也想看看那位勾的王爷去抢绣球的王家小姐是何等倾城倾国的姿容。” 真的,你放心不管王小姐长什么样她在你面前永远只是陪衬。 本王想阻止国师的鲁莽行动,但国师铁了心要去,还在本王提出要她戴上帷帽时冷笑三声作为回答。 等着吧。 早就看到结局的本王十分平静地跟国师一起出门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 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事——那是自然,因为国师身边有本王这个护花使者在。 天牢依然散发着臭脚丫子味,这就和尸体腐烂散发尸气一个道理,都是能使人中毒死亡。 分管天牢的、其实本王一直不太搞得清楚大理寺和天牢和刑部和五城兵马司和禁军和宗人府的关系,他们仿佛管的事是并集,但一出了事就变成了交集,很是让本王头痛。 大理寺丞小包看见本王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给了本王一个尽在不言中的眼神。但其实他什么都没说,语言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在看见本王身边的国师姑娘时,小包大人就像看着一具红粉骷髅,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小包大人未来势必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他凑到本王耳边道:“大理寺那边已经动了几次手了,光是有毒的饭菜就查出来三次。” 他的话本王听明白了,这是有人想要本王的命。 “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小包大人深深地看了本王一眼,【说真的这句形容词本王已经说噁心了,但是离开这句话本王真找不到第二个能这么简明清晰概要表现他人对本王印象的句子。】本王一点都不想知道他脑补了什么。 只见小包大人微微一笑,道:“除了皇上便是宁王,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都站在他们这边,这还是最好的消息,若是宁王和陛下联起手来一起对付王爷您,局势可就不太妙了。” 本王悚然一惊。 宁王的脾气性格本王还是略知一二的,他那个人傲慢的很,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胸中有沟壑,不是志大才疏之辈,一直对皇位野心勃勃。 按理说本王是不应该和宁王有冲突的,但是宁王一直将本王视为夺取皇位的最大绊脚石,等等宁王哥,你最大的敌人是皇帝啊!本王对皇位一点意思都没有。
第36页 当然,就算本王这么跟他说他也是不会信的。 本王很方。 这和攘外必先安内有异曲同工之妙。 宁王没把皇帝当成他最大的敌人,皇帝也没把宁王当成最大的敌人,这又应了一句话叫枪口一致对外/联吴抗曹/肃王统一战线。 他们的确非常看得起本王。 本王一点也不高兴。 国师姑娘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还不进去。” 小包特别会来事地说了句:“不知这位夫人是?” 本王敏锐的感到国师嘴角在抽搐,“奴家姓冷。” 哦,原来国师姓冷。 悲哀的是本王居然是因为小包大人才知道国师的姓氏的。 小包继续没有一点失礼地引路:“见过冷夫人。” 因为本王并没有上了宗谱的正妃侧妃的,妾室和如夫人是上不了宗谱的,所以小包只能管国师叫夫人。 王家众人被囚禁在天牢最深处,连恶贯满盈连环偷兜裆布贼都没有他们关的深。 小包说:“王家上下十九口人全在里面。” 小包叫来狱卒打开厚重的铁门,关押重刑犯的铁门内另有干坤,笼子都做了三层,地面也是用铁板焊死的,就算蚊子都飞不出去。 死牢里非常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只是空气中漂浮着地下特有的腥味,让人鼻子无端有点发痒。 王家众人在牢房里一声不吭,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进来的人就没听说过有一个出去的,一个最年长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拱手,“包大人。” “王万六,你可认识这位是谁?” 王万六仔细打量了下本王,犹疑道:“这位大人贵气非凡,小民哪里有缘得见。” 商人说话就是这么滴水不漏的。 小包说:“这位便是肃王。” “肃王!!”一声大吼从监牢最里面咆哮出来经墙壁重重折射最终化为一枚□□击中了本王,本王霎时便觉得胸口发闷,倒退了几步。 冷夫人男友力十足地托住了本王没让本王跌倒,抬头道:“失传百年的狮吼功?不只是哪位高人在此?” 场内一片静默。 本王看了看国师一脸见猎心喜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把头扭到了一边。 小包大人忍着笑道:“王小姐只是嗓门大了一点而已。” 就在这时,王小姐已经把几只拦路狗踹到了一边,虎扑了过来,双手握住栅栏拼命的摇晃,本王都能看见她的小舌头,“王爷!民女冤枉啊!!” 本王不得不堵住耳朵,国师脸色也有点白,小包赶忙道:“王小姐有话好说,王爷会为你做主的。” 王小姐这才止住了喊声,和她的嗓门力气不同,王小姐长得异常惹人怜爱,身材娇小纤细,本王本以为会见到个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的女汉子,果然力气是和肌肉没有关系的。 王小姐怯生生地看了看本王,脸颊飞上一抹薄红,绞着衣角道:“民女误伤了王爷,愿为王爷负责……” 国师冷笑:“呵。” 这种捉姦捉双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救命! 王家八娘是个很高明的女人,她竟然想走迂回救国的路线,不但能救她一家老小的性命,而且还可以亵渎本王纯洁的胴体,不怪弗洛伊德说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以为本王会和那些愚蠢的男人一样被你的美色打动就太愚蠢了,本王可是神一样的男人,从出生起就戒断了女色,就算蜘蛛精白骨精琵琶精女儿国国王玉兔嫦娥高小姐一起在本王面前跳兔子舞本王都毫无邪念。 王小姐依然在哭哭啼啼,不过哭的时候偶尔用梨花带雨含羞带怯的表情看着本王,而本王偷偷瞄国师的时候,发现他正抱着胸冷笑地站在一边,双眼仿佛穿透了三米多深的封土堆看见了辽远的苍穹——他就是不看本王!好吧,他也没看王小姐,这还算是好消息。 王小姐哭了一会,见本王还在走神,不耐烦地扯了一嗓子,“干啥玩意!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啊娘们唧唧的呢!” 啥?风太大本王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王小姐十分影后的换上了梨花带雨的表情,这时候后面人群里忽然飞出来一条腿,直接就把王小姐踹飞到了墙上,王小姐抽搐几下不动了。 本王也很抽搐。 踹飞王小姐的这位壮士……也是个十七八岁腰肢细的和柳条一样的少女,比起明艷动人的王小姐是弱柳扶风的类型,看着就像个王妹妹。可是本该拿花锄头葬花的王妹妹却一脚踹飞了王小姐,本王觉得眼睛辣的慌,本王可能是要瞎了! 王妹妹的声音也是如同夜莺一样动听,可是有了王小姐的前车之鑑,本王并不敢这么快下结论。 “王爷,我那姐姐是个破落户,她娘就是个绣花枕头草包,以至于快二十岁也没人来提亲,这才想出抛绣球招亲的法子,也不想想,哪里有好女儿会像挑货物一样挑相公的,姐姐也是恨嫁罢了,哎。” 王妹妹一番唱作俱佳,看的本王是嘆为观止,什么时候一扇宅斗的大门向着本王敞开了。 王妹妹期待地看着本王道:“姐姐那个性子到哪去都是丢人现眼的,我跟爹爹说了把她关在院子里也就是了,省得出门在外给家里添祸端,可是爹爹到底心疼女儿,想给姐姐找个好人家,可没想到,我们一家人竟然会被连累到天牢里,王爷,姐姐虽然是个垃圾扶不上墙的,但到底是我的嫡亲姐姐,我想,如果王爷愿意,小女愿意替姐姐嫁入王府。”
第37页 说的好像你还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右边的墙底下,刚才被王妹妹一脚踹飞的王小姐艰难地爬起来揉了揉胸,把歪到一边的发髻扶正,势如破竹地沖了过来,途中有几个男女老少要拦她,都被她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生猛气势给震开了,一时天牢尸横遍野。 本王忽然这手臂粗的铁栏杆很可能镇压不住王小姐,快快唤九层妖塔过来! 索性王小姐还有一点理智,她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王妹妹啪唧一下踩在了脚底下,娇声软语地说道;“王爷被吓到了吧,我这位妹妹是二伯家的小女儿,从小脑子被门夹了再被粪坑熏过几年,脑子不太灵光,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餵……你妹妹吐血了啊。 “王爷,妾身薄柳之姿,还望王爷垂怜……” 你妹妹真的出气多进气少了!她脸色发青马上要不久人世了快把你的脚移开啊! 见本王很久不说话就只盯着她看,王小姐脸颊飞快的飞上一抹红色,她身后不远处一个躺着的姨娘非常不忍心再看的遮住了眼睛,一个老太太咳嗽的跟五脏六腑都要呼之欲出了一样。 王小姐的笑容有点僵。 她终于料事如神的察觉到了刚才耍猴的样子有多美丽动人,于是她叫了声:“王爷爷爷爷爷……” 本王不想当你爷爷。 牢头和小包捂着肚子过来,小包一边憋笑一边说:“您打算如何处理王家人?” 唉,还能怎么处理啊。要是把这家人放到地府里,说不定阎王爷都会出来找本王拼命,那时候本王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于是本王意兴阑珊地挥挥手,“放他们回家。”就算本王倒霉,去凑个热闹还能被砸的门上见红。 “慢着。” 一直吃瓜看戏的国师出来了。 即使过了一夜,本王还是不能接受国师一下子矮了二十厘米瘦了五十斤白了三个度,之前她一直躲在阴影里,王小姐和王妹妹都没看见她,这时候国师一出场,起到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本王相信,没有一个女人能不在国师面前自惭形秽。 可是王小姐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个亚马逊女战士,遇强则强的那种,国师的出场自带‘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背景音效,王小姐几乎一下子就被刺激的拿出了上下八百辈子最完美的仪态——如果不是她还踩着王妹妹的胸的话。 王小姐察觉到脚底下竟然还有一个王妹妹,笑容不变一个王家十八路弹腿把王妹妹平行踹到了王家人群里,这个保龄球打的满分,还不忘给自己加戏,“呀!妹妹怎么睡到我脚底下了,纵然姐姐身轻如燕,妹妹皮糙肉厚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 而她脸上依然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即使是惯于做戏的本王,在看到这一幕时也不禁燃起了想要拜师学艺的冲动。 王小姐轻启朱唇,露出雪白的贝齿,“不知这位姐姐是?” 没等国师开口,小包大人就在一边心直口快地说:“这是冷夫人。” 本王对小包大人如何活蹦乱跳地活到了今天表示了万分的好奇,兴许大理寺这个地方最缺少的就是像小包大人这样情商喜人的有为青年吧。不知道他每天起床后会不会身上少几个零件。 而国师身边已经自带特效的生成了暴雪,国师不仅是自带bgm的男人,还是自带film visual effect【电影特效】的男人。 不愧是本王看上的男人。 国师用毫无温度的死人眼睛看了小包大人一眼,这货竟然笑逐颜开地沖国师微笑。本王对十年后要不要让这货成为刑部尚书表示了忧虑。 “呵。” 国师高贵冷艷地看向王小姐,气势如同不要钱似的散发了出来,天牢内平地起波澜,竟然掀起了一股小旋风。 一个不知道哪个牢房的犯人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闹鬼啦!!!!!” 只见国师拔下一根发钗,咻地一下奔至隔壁牢房,然后本王就听见了钝器入肉的声音,那声音无法形容,后果就是本王的一颗心哇凉哇凉的,如果一个月后本王还是不能把国师恢复原状,那么、那么本王愿意挥刀自宫!反正本王也用不着,还希望唯手熟尔的公公稳准狠一点,据说净身房有一个公公的座右铭是‘咱家已经厉害到不会让你感觉到痛’了。 本王发下了毒誓,本王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本王用很认真的神情看向国师,国师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了一个还算温柔但在本王眼里是豺狗一样的笑,“你就是王家的王八·娘。” 诶?国师你为啥子要在王八·娘之间来个断句,要断的话也要王·八娘,这么断句啊。 不对,一定是本王听错了!国师怎么会如此下流!下流的绝不是国师而是本王的耳朵! 好你个耳朵,今天竟然敢污衊国师,回去就让几个唱十八摸断袖版的小倌过来惩戒一下你!十八摸应该不足以惩戒耳朵犯下的错误,不如再来个情哥哥断袖版好了! 本王想的心驰神往,再一联想如果是国师抱着本王在本王耳边唱个十八摸,或者是本王给国师唱也行啊!
第38页 比起篡位本王更希望国师给本王唱十八摸,如果国师能只穿一件薄纱唱就更好了。 本王一边想,一边发出了浪荡的笑声。 当然是在心里。 别忘了本王不管心里活动多么丰富猥琐,表面上都是正直的九爷。 第16章 第十六章 当国师叫出王八·娘这个称呼的时候,本王觉得王小姐都有想和国师拼命的心了,如果不是国师展示了一手飞簪子暗器杀人不留形的手段,说不定王小姐已经掰断铁栏杆出来,不要问本王为什么总觉得王小姐会撕破栏杆出来,这一原因大概是被王小姐一球砸破了头/和童年看汤姆和杰瑞时/看见杰瑞活撕了一本全球通史/留下的童年阴影/共通作用所致。 你看本王还给你们断句了,本王萌不萌? 王小姐气沉丹田,觉得还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好,俏生生地对国师说:“小女就是王家的八妹,闺名唤作怜之。” 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王怜花。 王怜花是本王的男神,本王的男神一向很多,前仆后继数都数不过来。 国师意味深长地看过来,本王菊花一凉,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是事情被抓包,难道是本王偷偷画的以国师为主角的春宫图被他发现了? 不能啊,本王都藏在暗格里,一触发机关就会被猛火油烧掉的那种。这可是本王看黑色小本子学来的高招。 这么一想就安心多了,本王这纯属是亏心事做多了害怕鬼敲门而已。 国师:“王八·娘,你可知道让王爷受伤可是要诛九族的,但王爷仁义,不能因为你王八·娘一个人就诛你九族,所以我想建议王爷只杀王八·娘一个人。” 这不太好吧,本王只是被砸了一个大血包,并没有什么原则上的不可挽救的损害,这样就要杀人是不是太暴虐了? 国师看出了本王的疑惑说:“这是祖宗法度。” 又不是本王的法度。 本王看的出来国师是真想弄死王八·娘……不好!国师的口癖太有传染性了,害的本王都一口一个王八·娘的叫上了。 王八·娘才意识到国师是真要对她下手了,她害怕了一会就挺直腰板,横眉冷对千夫指道:“你们杀了我一个人并不要紧,我王家还有百十个人会站起来躲起来为我报仇的!” 王家众人:不不不!!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王小姐自带满江红诗朗诵背景音效:“我一人死何足惜!但我王家百八十人何其无辜,他们若因我而死,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王家众人:我们真的没有想给你报仇的想法! 王小姐挨个拥抱了她的爹娘兄弟姐妹叔伯姑舅婶姨等人,“不哭,到了底下我们还是一家人。”“三叔公,二十年后咱们哥俩又是一条好汉!”“小弟,左右你也没活几年,连毛毛都没长出来,没事就弹揪拉扯拽捏你小弟弟还在上面绑蝴蝶结是姐姐的错,下辈子姐让你做我哥,乖啦。”说完摸了摸表情神似伽椰子儿子的小孩的头。话说那真的是活着的小孩吗?!他的脸是青黑色的青黑色的! 完全死不瞑目好吗 王怜之回过头对本王悽惨一笑,如果她现在能七窍流血本王就相信他们俩是亲姐弟。 王小姐捏着帕子擦了下眼泪,“王爷,小女来世再来找你……” 不!你爱找谁找谁去!本王和你五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啊喂! 可惜,王小姐已经抱了必死之志,她撞墙了! 科普一下,撞柱这一高危特技是古代中称名将烈妇忠僕以死明志的必要手段,其历史作用相当于一哭二闹三上吊,无数被逼无奈或者为了别人而撞墙/柱达到证明清白、给家人留下钱财、保护重要的人、还有纯属万念俱灰比如说赌债太多等、死谏皇帝的目的……最后一个太愚蠢了可以忽略。 本王急急火火道:“快拦住她!” 可惜王小姐从来都是来去如风,刷地一下撞上墙。 本来由于力的相互作用王小姐应该像一只折翼的蝴蝶那样飘飘然的落地,本王也应该留下一滴鳄鱼的眼泪祭奠一个年轻的生命远逝…… 然而,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据说制造工艺比钢筋水泥混凝土还要结实三分因为有童子尿这一神物加成的天牢墙壁,竟然被王小姐一撞就碎了。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了来,王小姐站在碎了一地的墙边,她像一只获得了新生的蝴蝶,在破茧的那一刻得到了新的生命,本王真想赋诗一首来感嘆一下此刻不可复制的美丽场景。 中午刺眼的阳光晃的她睁不开眼,她慢慢地回过头,眼里还有“麻痹这咋回事啊”的错觉。 本王觉得王小姐会小清新一把实在是太天真了。 本王看见她的眼神瞬间由“麻痹这咋回事??!!”瞬间切换到“哎呀我滴个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先走为上!肃王!改日老娘再来上你!!” 本王竟然能在一瞬间从她的眼神里感悟出这么多东西来,本王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还会回来的!” 王小姐发出了槓铃般的洪亮笑声,拿出了百米四秒钟的冲刺速度,一熘烟就不见了。
第39页 王家众人:说好的生死与共呢? 牢头这才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嚎叫:“有犯人越狱了!!!!!” 类似帮助掉粪坑里一样悽厉。 本王觉得这辈子都不能有另一个女人像王小姐一样在本王心中留下如此深刻到不可磨灭的印记。 王小姐是个来去如风的女子,狱卒们神情诡异地检查了一下天牢的工程,一点水分都没有。 小包说:“这王八·娘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吧,本王倒是觉得挺正常的。 但是表面上本王一定要装模作样一下,“有理,本王命你彻查此事。” 小包:“结果没出来以前王家众人必须押在这里。” 本王没什么意见,本王跟他们不熟。 王家众人面面相觑,觉得八成在做梦。 总之,【王小姐抛绣球砸昏肃王,王小姐撞墙逃出生天】的一幕终于可以落幕了,王小姐戏份好足,差点让本王都沦为配角了。说不定多少年后江湖上会出现一个採花大盗雄娘子。 回去的路上,本王一直想牵国师的小手。 虽然国师现在是个女人,本王喜欢的是男人,但没有关系,本王喜欢的是国师这个人,他的魂,和他的性别年龄长相身份都没有任何关系。 本王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力的确见长。 经过了王小姐的薰陶后本王的抵抗力扶摇直上九万里,差点就从当年孙大圣捅破的窟窿钻到了三十三重天上。 可惜国师一点都不解风情地撇下本王想走了。 本王决定先去吃个蟹黄烧麦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一脸忧伤的回到了王府,本王的儿子正和二哈在花丛里跑来跑去。 无论什么时候本王看见儿子的时候,他总是在和二哈跑来跑去。 这让本王无端觉得有点恐怖。 “父王!” 儿砸扑进了本王宽厚的臂弯里。 为了承载这个弱小生命的重量本王也应该坚强地面对接下来的狗血和欢脱! “怎么了?” 儿子忽然凑近了本王的耳边说:“我看见冷夫人房间里有个男人,在她的床上。” 说完儿子从本王怀里跳了出来,一脸傻乎乎地和二哈玩起了无穷无尽你追我跑大联欢游戏,本王脑子里全被国师、男人、床刷屏了!简直可以去演一出《那井、那狗、那女人》 本王胸口窝着一股净莲妖火朝《那床、那狗、那女人》的片场走过去。 一路上本王清清楚楚的听见隐藏在花草树木房顶下水道里的死士暗卫护卫们唠嗑: 【冷夫人要完】 【她偷人】 【胆子贼大】 【为啥啊】 【寂寞了吧】 【有理】 【女人偷人还能有啥理由】 【难不成王爷……不行?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说!!!!!!!!!】 本王:呵呵 今天晚上本王就吩咐厨房给你们做鸡肉炒鸡蛋。 本王站在了国师院子前,心扑通扑通的跳,如果被国师抓住本王在偷窥怎么办?!本王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终于把心一横走了进去。 也许是国师性转后出现了神经性问题吧,国师那么高超的武功竟然没有发现本王朝他逼近。 本王学着古代听墙角偷窥的前辈们那样一根手指捅了下窗户纸,因为没敢抬头加上觉得稳准狠才能一戳即中,所以本王不知道国师什么时候已经把窗户纸换成了琉璃玻璃,琉璃这时候真的非常贵,国师真的太奢侈了。 不过如果国师愿意嫁给本王的话,本王愿意把所有的钱都交给国师保管,房产证上也会添上国师的名字,国师姓冷,至于叫什么,本王竟然还不知道。 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形,本王只好偷听。 本王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和娇小的国师站在一起。 “今天你必须跟我离开!这里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这是神秘人。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这是国师。 神秘人的气焰低了下来,“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肃王竟然用了此等匪夷所思的阴险手段,你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今天就跟我离开吧!” “你先回去,我不会离开的。” 国师果断的拒绝,他还是捨不得本王的,本王几乎喜极而泣。 “师兄!你你你是不是被肃王给迷惑了!” 诶?!好像听到了很重要的消息,国师快点回答啊!还有师兄是怎么回事!原来国师不仅有师妹还有师弟吗?除了本王之外还有别的师弟! 窗户被推开了。 国师的脸出现在本王眼前。 本王只记得白天从外面看室内,却忘记了从室内看室外无比的清晰。 呵呵。 本王常年偷窥今日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国师面无表情地看着本王。本王有点不好了,哲学家说,尴尬的时候就聊聊天气,“今天的天气真好啊,要不要一起去晒晒太阳。” 话一出口,本王就收到了国师你煞笔啊的眼神,不过国师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国师这么高贵冷艷有内涵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说呢?所以只是本王的脑补而已。然后本王就听见国师身后爆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哈哈哈,这二逼是谁啊真逗啊!”
第40页 来人把这个大胆刁民给本王拖出去砍了。 “不许胡闹,这位是肃王,王爷不要介意,这位是我的师妹,生在乡野间,没什么见识。” 国师侧身让开,本王就看见了他身后那个膀大腰圆的“师妹”,本王拿一包拉条打赌她的胳膊绝对比本王的大腿粗。 孤鬼派到底是什么奇葩的门派啊,连母猩猩都收吗? 师妹穿着短打,还是个深v款式,从沟的位置钻出了一缕调皮的胸毛,等等你是不是还有一根尾巴盘在腰上!每天早上还用那个梳头刷牙来着?! 不过既然师妹是这个样子,本王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呢! 那师妹打量了本王一眼,转而就在本王惊讶的眼神中拉住了国师的手! 本王:放开让本王来!本王还没拉过呢! 而出乎本王意外的是国师竟然没有挣扎,只是脸色绝对说不上好看,师妹一下子就把国师拉近到了她的身边,对本王说:“我和师兄少时就有婚约,师兄为了完成任务多年滞留在此,我奉母亲的命令要带师兄回去完婚。” 完婚完婚完婚完婚完婚完婚完婚完婚完婚!!!!!! 本王绝对不是想凑字数! 国师有未婚妻了! 还是这个鼻毛都快要呲出来的师妹!! 国师你快告诉本王你和你师傅到底有什么仇!他这么坑你! 国师脸色很苍白,但是并没有反驳,那他就是默认了。 本王不可置信地说:“你真的要娶她?!” 国师平视着窗外的一支红梅,淡淡道:“师命不可违。” 本王没想到国师竟然是这么愚孝的一个人,竟然答应了这么离谱的约定!本王把国师从师妹的身边拉过来护在身后,邪魅狷狂地说道:“他是本王的人,你竟然敢擅闯王府——呵呵。” 国师倏地抓紧了本王的手臂,“你要做什么?” 本王用宽厚的大掌盖住了国师洁白的小手,来吧,投入本王强壮的臂弯吧! 本王一声大吼:“来人!” 瞬间四面八方床底下房樑上墙壁中都蹿出来许多黑衣人。京城人多把他们称呼为——肃王的死士。 至于本王为什么会有死士,纯碎是剧情的需要。 一瞬间几十把刀就架在了师妹的粗壮的脖颈上,师妹倒是非常硬气,竟然一点没怂。呵,不愧是本王的情敌。 师妹冷笑几声:“肃王,不要忘了你从哪来!” 本王是你们孤鬼派掉包到肃王府的棋子,特么你这么说就有人信了!就算你扯出个滴血认亲本王都能用基本演绎法啪啪打你们的脸!历史告诉我们要相信科学! 本王大手一挥:“拿下!” 师妹被押走了。 如果没有本王的命令她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这种货色还想跟本王抢国师? 本王按住国师的肩膀,关切地说:“没事吧。” 国师啪地一下打开本王的手,对耶,如果国师默默搂住本王的腰并且嘤咛一声倒进本王的怀里才是有问题!那样他就不是本王爱慕的国师了。 “王爷好威风啊。”国师背着手坐在了椅子上,背对着本王。 以本王一百八的智商很容易猜到,国师是觉得在本王面前落下了面子,让本王看见了他极力想隐藏起来的秘密。 本王第一步打破了国师的心房,再接再厉逐步攻陷国师,不不不不不不!本王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直男帝王攻的思维?!这样下去国师会不会更反感本王! 可惜,国师根本没有感受到本王的不安,手指着门外,“肃王请回吧。” 本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国师的院子。 哎。 本王的追妻…呸!…夫的路途还很漫长。这意味着本王还有很多故事可以写,这么一想本王就开心了呢。 这天阳光很明媚。 好吧本王的词彙量就这么不丰富。 一群婢女叽叽喳喳在荷花池边的回廊上一边绣花一边讨论京城新进的一个美男。 本王竖起耳朵听了会墙角。 第17章 第十七章 此美男江湖绰号城北的徐公。 本王很冷漠的听她们说。 “徐公真的好帅好帅哦,人又很温柔,前几天还给我捡了手帕呢。”这是一个春心犯了的黄裙子婢女,本王记得她还特别风情的给本王暗送过秋波。这么快就变心了,本王不信徐公能比本王帅。 另一个粉色裙子的丫鬟用一种很梦幻的语气说:“那天在河边放灯,我看见徐公站在河边,捧着一只莲花灯,哎呀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呢,不知道哪个姑娘捡到了他的灯,真是羡慕死我了!” 呵呵。 本王的府上居然有这么一群不正经的女人。 本王一脸冷漠的准备走了,这时候,在那堆女人堆里本王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可不是,我觉得徐公比王爷帅多了!”这是玉树。 本王用‘我这么对你你居然背着我看别的男人你对得起我吗’的扭曲面孔看着玉树。 不过本王马上就释然了,玉树一向是个为美色折腰的女人,当然她不是只看脸的女人。她还看鼻子的尺寸。 本王又准备走了,然而接下来的一个声音把本王留在了原地——“妹妹们说的可是真的,说的我都好奇了,徐公真的比王爷还帅气?”
第41页 一个丫鬟捂着唇笑道:“哎呀,夫人也想看徐公,那今日我们就一起出去看吧。” 本王探出了头,看见一堆丫鬟里坐着本王的通房大丫鬟玉树和冷夫人国师。 国师——怎么连你也?! 本王如同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撕心裂肺地挠墙。 那堆应该沉塘的女人手挽着手离开了肃王府,一起去看徐公了。 古有看杀卫玠,今天把徐公看死了也不奇怪吧? 本王冷冷一笑。打了个响指。 “刷——”地一下,层层叠叠的死士站在了本王背后。 本王点了点头,死士们齐刷刷地再次遁入黑暗。 呵,今天就看看那个徐公究竟多好看。 如果比本王好看的话……呵呵。 大街上人山人海,本王以为全京城的小娘们都一窝蜂地涌出来了。为什么本王上街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恨不得把脸埋在地里把屁股留在上面,你们在歧视本王吗?啊! 就在本王挠墙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欣喜欲狂的尖叫:“啊!徐公来了!” 本王撇撇嘴,又不是大明星出行至于吗? 然后人流向东北方向涌动,本王被这股美色的洪流裹挟着奔向东北方向。 再然后,一个和师妹体型差不多的女人用她肥美的臀部顶了下本王——本王被顶出去了,正好砸在了徐公脚下,徐公一手扶住本王的腰,在空中转了个完美的弧度。 武林高手。 本王脑中出现这么四行字。 抬起头,本王发现徐公的确张了一张小白脸,比本王白嫩柔美没有毛孔连鬍鬚的毛孔都看不见,整个人仿佛一尊玉雕。 “你没事吧?” 声音也是该死的好听。 本王天生就是个面瘫,不管心理活动多丰富都表现不到脸上,也给父老乡亲们造成了许多的假象,然而,这些都不是本王的错! 徐公笑得温柔极了,离他最近的几个大姑娘大嫂大妈婆婆们已经控制不住擂鼓般的心跳,尖叫着昏了过去。 本王额头滑下一大滴汗。 徐公苦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对此本王只有呵呵。 这时候不知哪个慧眼如炬的小娘子认出了本王,大喊一句:“这不是肃王殿下吗?” 拥挤的人群像集体被定住了一样,千百只眼睛都集中在了本王身上,有点吓人啊,本王试着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想劝这些女人该去哪去哪别在大街上阻碍交通,可是由于本王的面部肌肉长时间不动以至于肌肉纤维老化出现了抽搐症状,由温文尔雅的微笑变成了狰狞的狞笑,一个七八岁的大肥丫头嗷嗷叫唤,鼻涕眼泪涕泗横流,“娘啊吓死宝宝了!!” 她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样子母爱胜过了她对本王的恐惧……麻痹本王一点都不觉得高兴,而且她长着一个本王异常眼熟的臀部——刚才就是你把本王拱出来的! 大概是扮演反派扮演的非常成功,本王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肥丫头一眼,她就闭上了嘴巴,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脸憋得通红。 所有人还是一动不动,本王要不说点什么他们能一直站下去。 好吧,你们非得逼着本王装逼。 那就来吧。 本王撩了下袖子,散发出了金灿灿的霸王色,吹的最近几个人的衣袍无风自动,这个开场秀本王给自己打call,“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你们这样围堵徐公,方知徐公的困扰?古有看杀卫玠,你们如此行事,是否想效仿古人,看杀徐公呢?” 看杀卫玠?那啥玩意? 很快人群中就窃窃私语起来了,有博学的小娘子解释说:古代有一个美男叫卫玠,他被人看死了。 “啥?你认真的啊,看还能看死人?”这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大妈。 “你有所不知,人的目光是蕴含着力量的,只是个人的力量太过微小,但是成千上万人一起看,很容易看死人的。”一个穿女学堂老师服饰的女人说。 咦?这个小娘子胡咧咧的水准颇为高超,肃王府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那徐公会不会被我们看死啊,你发现他脸色都没一开始好了吗?我还以为是换了水土养人。”一个身姿修长的少妇说。 来来来告诉本王你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那我们以前也一起看萧霈啊,他怎么没事?” “他长得没有徐公好看啊。”一个天真的萌妹子这么说。 “那我们还一起看肃王呢!”有一个大妹子不怀好意地说道。 本王并不想知道本王为何没被看死,如果有人敢说本王是因为长得不够好看所以还活蹦乱跳的,本王不介意让你感受一下再也活蹦乱跳不起来的滋味。 “你说的废话,咱们虽然一起看肃王,但是肃王看过来的时候咱们都扭过头啦,并没有直接看到。” 照你这么说,卫玠是跟成千上万个妹子四目相对后背看死的?被看死必须有眼神相撞当催化剂?卫玠到底多会抛媚眼能和上万人四目相对? 本王已经不太理解京城百姓这种生物了,比北京桥底下两个乞丐在有理有据引经据典讨论南海争端北海巨怪核潜艇构造还让本王觉得难以接受。
第42页 终于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后,大傢伙终于一传十十传百地知道了什么叫看杀卫玠,再看徐公的时候都用帕子扇子遮着脸,生怕一不小心把娇柔的徐公给看死了,本王一点都不想告诉他她们卫玠可能本来就是个病秧子美人,一大堆人跑出来看他,他没准是被不流通的空气憋死的、被吓的心脏病发作吓死的、还可能是被拥挤的人群挤死的。 反正,美人是种不能以常理看待的职业。 再然后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万八千人低头便拜,齐声叫喊“殿下!”——这是梁山泊的场面,本王这么说是为了方便联想,总之一大堆人就跟在梁山泊拜见宋公明似的拜了本王。 像预先排练好似的齐声道:“多谢肃王殿下教诲!!” 声音如钟鼓,余音绕樑,听说“谢——肃王—殿下—教诲——”的话在京城上空回响了三天三夜。 于是,就像你们想的那样。 一些大智若愚的人又开始揣测本王纯洁的心灵了。 肃王竟然不独断专行以势压人而改行以德服人了。 肃王的政治觉悟升级了啊!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肃王天生就是玩弄权术的高手,而是他本来就善于玩弄权术还比我们更努力的学习怎么更高明的玩弄权术,老牌权术大家们纷纷摇着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以后举朝上下还有谁是肃王的对手?朝廷岂不是成了他的一言堂。 暗卫们事无巨细把这些天京城的传闻报告给了本王。 去吧,本王都习惯了。 现在这些言论如本王如浮云,现在最重要的是——“忘情水的解药找到了吗?”再找不到本王就要在国师面前切腹了啊! 暗卫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这就是还没有了。 本王嘆了口气,“起来吧。” “还有你以后不要跪了,嗯,也告诉其他人不用跪了。” 暗卫眼睛里瞬间亮起了闪亮亮的小灯笼,晃得本王眼睛疼,这个一直沉默的暗卫长第一次说了话,“谢王爷。” 等等!本王只觉得你单膝跪像求婚啊!并没有推行人权至上的意思!你不要误会啊! “属下必定结草衔环以报殿下。” 等等!不要动不动就结草衔环啊!草和环会哭的,真的会哭的! 还没扽本王说话,暗卫小哥就拍着翅膀飞走了…… 算了,本王还是继续深藏功与名好了。 不大一会,另一个暗卫悄悄来报,“徐公与冷夫人相谈甚欢,请王爷指示。” 本王怎么觉得你的语气里有股子浓浓的八卦意味?你身为暗卫的职业操守呢?不要以为本王听不出你就是那天在草丛后面八卦的最厉害的暗卫,本王的耳朵可是好得很呢! 厨房端上来一盘大菜。本王把盘子推给了暗卫,“给你的。” 暗卫小哥一脸懵逼,“什么?” 本王奸笑这打开盖子,“鸡肉炒鸡蛋,这些年辛苦你了。” 暗卫指着自己的鼻子,“属下是今年才加入暗卫的。” 哦。 “属下还总是被欺负……”暗卫小哥哭哭啼啼的跟本王诉苦。 嗯?本王的暗卫小队里居然有欺负新人的现象?这种不和谐因子就得好好鼓励一下让他茁壮成长啊!肃王府缺的就是这样欺善怕恶的人才,没想到暗卫里还隐藏着一个! 本王抬起眼皮看了看这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暗卫,不知道新人要先低伏做小一年别随便冒头吗?懂不懂规矩? 暗卫小哥特别委屈地说:“新人怎么了?新人就得被老人欺负吗?明明只是比我早来个一年半载,有什么了不起的!嘤嘤嘤!没事就把我的被子藏起来让我求他睡他的房间,倒掉我的饭菜,让我吃他剩下的,小红给我做的鞋让他塞给了看大门的老杨,还总是在我洗澡的时候偷走我的衣服……太坏了!” 不不不,他这明显是想上你啊。 就和本王想上国师一样。 本王迫切想见一下和本王这么合得来的暗卫。 “把他叫过来!”本王要重用他! 没多长时间,一个肌肉喷张的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房间里,“王爷。” “把面巾摘下来。” 暗卫迟疑了一下,还是摘下了面巾,本王在心里吹了声口哨,一张如此攻气十足的脸! 再看看八卦暗卫小哥纤细的身材,这是要上演美少年和野兽的剧情吗? 野兽型暗卫邪肆的打量着瑟瑟发抖躲在本王身边的八卦暗卫小哥一眼,他瞬间就哆嗦了一下,看样子平日里被欺负的不轻。 威胁完后,野兽型暗卫才看向本王:“王爷唤属下前来有什么指示?” 本王:“听说你倒了他的饭让他吃你的扔他的被子让他跟你一起睡连丫鬟给他的鞋都让你给了别人。” 暗卫小哥在一边猛点头。 暗卫大哥一点都不藏着掖着,“是属下做的。” 很好。 本王:“是不是觉得他太年轻了暗卫经验不足,不能很好的拒绝外来的诱惑,那饭菜里说不定有毒但是他根本没想到,被子里藏着吸血虫对吧?至于鞋子,鞋子底肯定藏着淬了毒的毒针,只要一踩上去毒素就会从脚底游走到全身,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第43页 暗卫小哥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情。 暗卫大哥稍微愣了下,很快就接上了本王的胡说八道,“正是如此,王爷英明!” 本王最喜欢听人家说我英明,果真是个人才。 “没想到肃王府的暗卫队里还有这样天真的成员,本王命令你亲自贴身教导他,以后他就同你一起同吃同睡同行!” 暗卫小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声尖叫:“王爷!” 暗卫大哥眼中精光大盛,和在八卦炉里炼过似的,抱拳道:“多谢王爷!” 好了,你们去谈情说爱,就让本王一个人慢慢腐烂吧! 本王也好想让国师倒掉饭菜和国师一个碗一双筷子吃饭,好像让国师把衣服偷走把本王逼在温泉角落里上下其手,本王还可以一边喊着“不要这样嘛”一边夹住国师的腰…… 哎呀,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 第18章 第十八章 那么本王再次确定一下目标,当上摄政王,睡了国师。 第一个目标看起来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至于第二个看起来也没有任何难度,因为国师现在是个身娇体柔易推倒的妹子,本王是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对了,作者那个后妈因为要配合本王是个【受】的设定,把本王191的身高改为了179摔! 本王一直是个191的西北硬汉八块腹肌马甲线铅笔线一应俱全,所以本王是个攻,就算本王内心戏再丰富本王也是个攻!不是本王雄壮的大腿盘在国师腰上,而是国师的修长的腿盘在本王腰上,这么一来前文满满的违和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是说嘛,作者那个在起·点看了十年种·马文和写了好几年男频种马·文的的后妈怎么可能写得出主受文这根本不科学!其实作者那个亲妈一开始想要把韩宿韩统领、帝师、大将军、萧霈、圣僧全都许配给本王,但是jj那个杀千刀的说必须得从一而终!本王这个註定后宫佳丽三千的王爷彻底沦为素食主义者! 如果按照作者之前的尿性,本王应该每十章收一个汉子,而不是被两个暗卫虐成狗。 本王必须得去国师那刷刷存在感了。 幸亏国师就住在本王隔壁。 可是本王去了,发现国师压根不在屋子里。 玉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反正只要本王一需要一想到她她就会出现,因为作者那个后妈最习惯的就是写男主种·马文,妹子高度脸谱化,一个个都是绝色,所有的妹子没有逻辑的对本王一见钟情了,原谅那个被种·马文毒害了十年的作者吧。 “王爷,国师去找他的小师妹了,说不定会直接跟她走呢。” 本王并不怎么担心国师能带走或者被带走师妹,你们当肃王府的安全设施是泥捏的吗?开玩笑,就算是天兵天将也不能再肃王府来去自如,何况一个功力锐减的国师。 不过本王还是要去看看的,万一小美人气急败坏哭了怎么办? 啊,本王再次确定本王的确是个攻。 根据调查显示八成的gay,都是同时具备攻受属性的,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相互转换的,连m和s都可以互相转换何况攻受属性。 本王背着手去找国师那只自投罗网的小蝴蝶了。 果然国师正被暗卫们挡在监牢门口。 国师试图冲破封锁线数次都被挡了回来。 本王忽然有点心疼国师,因为就算他进去了师妹也不在那啊。 “肃王,你别不识好歹了,就算你把敏敏扣在这里也不能得到什么!而且孤鬼派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本王脱口而出。 糟糕,可能要崩人设,本王一点都不想变成咆哮肃。 国师柳眉倒竖。 本王这时候应该把国师搂紧怀里,痛吻他的朱唇,一想到要吻一个女人,本王就想死一死,哪怕这个女人是国师变的也不行。 “我要回孤鬼派请师傅解去忘情水之毒。” 很好,本王忽然就不想拒绝了呢! “这个……那你还回来吗?”本王小心翼翼地说。 国师负手而笑,“在此多年,国师虚名,不要也罢。” 那就是不回来了?本王要失恋了?不要啊,本王的初恋怎么能就此夭折,况且还没有一个替补,难道本王真的要再去追求帝师?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真的要和师妹成亲?” 此话一出口。国师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国师很少变脸色,一是在本王反哺他忘情水的时候,二是每次提起他和师妹结婚,国师是不愿意娶师妹的,但是他也不愿意嫁给本王,如果要让国师在师妹和本王之间选一个的话……结果本王并没有自信! 本王的情敌居然是一头母猩猩,世界上还有比本王更悲惨的人吗?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此时此刻为有唐伯虎的诗能表现出本王的心情。 “我的私事就不劳烦王爷操心了。” 屁! 什么叫你的私事,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当然本王不能这么说,因为本王怕被拒绝。本王可以拿两包辣条打赌,如果本王跟国师告白的话,妥妥会被拒绝。
第44页 本王不接受拒绝。 上句话好帅气。 就在本王和国师四目相对之时,远处的演武场忽然传出一声震天怒吼。 为什么不管是玉树王小姐王妹妹还是师妹,这个世界的女人都这么奇特,难道是土特产吗? 国师竟然脸色一变,使出踏雪无痕的轻功飞了过去。 本王并不会轻功,但是暗卫们会。 但本王绝对不会让暗卫们背着抱着扛着拎着过去的,否则本王有何颜面面见江东父老? 本王命令暗卫们先行赶去,本王随后就到。 路上,一名暗卫把前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本王。 大约在十分钟前一个春风化雨的午后,侍卫田某正和丫鬟红某在一个名叫黄昏后的树林里打情骂俏,暗卫事无巨细地跟本王描述模仿了田某和红某调·情的经过: 田某:红红你好白啊,让哥哥摸摸好不好啊? 红红:不好啦,还没有成亲不许碰人家啦。 田某:哎呀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计较这一年半载有意思吗?大不了我也让你摸摸我。 打住!本王制止了暗卫有声有色的模仿。 暗卫悻幸的闭上了嘴,你到底是有多想说啊! 暗卫跳过了不和描述的一系列阶段,终于到了关键时刻,红某正双眼迷濛地看着天空,嘴里发出——都给你说了打住了! “啊——!!” 惊恐欲绝的尖叫之后。 一只体型壮硕的黑猩猩正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向前疯跑,正好就是红某和田某所在的方向,田某红某二人顾不上穿衣服就从黄昏后逃了出来,被巡查的侍卫们逮了个正着,田某苦苦哀求侍卫兄弟不要告发他,但是他多年来在一大群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早就犯了众怒,而肃王府内跑进了野兽也让侍卫们疑惑万分。 再说明一下肃王府的地理位置,肃王府在八大胡同西面,依山傍水群山环绕,本王在京城圈了一大片地,这个事是真的,帝师宁王每回弹劾本王都有肆意圈占土地这一条,但是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本王就是喜欢看他们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但是侍卫说的很逼真,连大猩猩的鼻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于是在禀报给了管家黄金。 黄金是个野味爱好者,尤其热爱野味…… 这个充满寄生虫的爱好本王保留意见。 这时候本王就想起了吃三吱的,三吱是京中异食癖们爱的一道名菜,具体做法是这样的,食材是一盘刚出生还不太会爬的耗子,没有长毛的那种,放在雪白的盘子里,食客用筷子夹起一只耗子,耗子发出第一声吱,蘸调料时发出第二声吱,咬嘴里发出第三声吱……呕,本王要吐了! 本王居然有那么一个管家,快点来杯王老吉让本王冷静一下。 “就在方才属下几人在演武场附近发现了那只大猩猩,可走近一看,发现那大猩猩长得竟然有几分像人,还穿着衣服,口吐人言,不知是不是戏文里花果山的大猩猩。” 谢谢,花果山只有猴子没有猩猩。 本王已经知道大猩猩的真实身份了,这简直太好猜了,就是师妹。 不过她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本王是把她关进了一个经过特殊打磨的天然石洞里,起码有十米深,难道师妹精通壁虎游墙功? 前方喊杀声一片,师妹拿着演武场提供的双刃开山大斧,一把百斤斧头让她/它舞的虎虎生风。 国师竟然也在,他拿把通体雪白的长剑,凌空一剑,这招就叫天外飞仙好了,国师一招天外飞仙架住了师妹的开山斧,道:“李葵,你不要闹了!” 原来师妹叫李葵啊,慢着,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不是叫敏敏吗?哦,原来还是小名阿,孤鬼派真会玩,本王就没给狗起过大名和小名。 师妹完全不是国师的动手,但也有可能是捨不得和国师动手,所以国师三下五除二就把师妹砸进了假山里,师妹吐了二两血,卧槽!这真的是亲师兄? 以后本王会不会被家暴啊,本王忧心忡忡呢! 国师走到本王身边,道:“王爷莫要惊慌,师妹已经被我制服了。” 本王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了——贫僧已经收服了那妖孽,施主不必惊慌。 本王现在一点都不怕师妹,本王怕国师,万一国师一言不合就家暴本王怎么破?本王是竭力反抗呢还是束手就擒呢?好吧,反正本王也打不过国师。 所以说,世界上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爱老婆的男人!本王爱国师,他想怎么凌.辱本王就怎么来吧!绳子鞭子夹子拉住手铐统统都是国师爱本王的表现! 此次此刻,本王的脑补达到了巅峰,本王被国师踩在脚下,国师雪白的脚趾离本王的嘴只有0.001公分的距离,这个距离的学名——叫做.爱情。 “谨遵王爷吩咐!” 耳畔齐声暴喝把本王从幻想拉回了现实,国师还是白衣胜雪的模样,虽然变成了一个妹子,但本王看重的从来都不是国师的肉体!而是他的灵魂! 还有本王一直沉浸在美妙的婚后生活中一个字都没说啊,吩咐你们什么了? “慢着。”本王叫住了沖的最狠的小哥,“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第45页 小哥杀气腾腾地拔出匕首,“王爷不是要想把猩猩活剥抽骨油炸生煎虐·尸挫骨扬灰再埋进有八十年历史的粪坑之祖下吗?属下愿意为王爷抛头颅洒热血!此等灭绝人性的事就让小的来做吧!” 一边没他沖的狠的暗卫侍卫们纷纷呸了一声,本王用脚趾头都能分析出他们的心理活动,‘麻痹,跑慢了’。 本王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本王似乎没有说话?” 小哥傲然一笑,“王爷这话说的,要是什么都让您亲口吩咐,我们这帮人还配当肃王府的暗卫吗?黄金黄大管家都吩咐小的们了,急王爷之所急,王爷想做的我们要提前想到,王爷想做的我们要提前打听清楚给王爷第一手情报,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本玉树夫人亲手所绘的‘肃王面部微表情侧写’,小的们奉为圣经日夜参悟,小的天生悟性就比那帮煞笔玩意好得多,在王府的暗卫侍卫死士丫头管家僕人马夫厨娘厨子里可是一等一的,上个月在大管家亲自主考的考试中,小的可拿了第一名,小的斗胆分析,王爷刚才的表情就是想用尽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手段惩罚那个胆敢闯入肃王府的罪猩猩,小的只是猜到了王爷想法的万分之一,那些刑法都是些烂大街的招数,想必王爷有了更新奇更残虐…呸,更让人耳目一新的招数……”说完还满眼小星星地看着本王。 “……” 小哥你这么会脑补你爸妈知道吗? 本王无力地说:“关回笼子里,容后亲自发落,嗯,好生照看着。” 本王忽然觉得好累。 仿佛身体被掏空。 本王需要一杯王老吉兑陈醋提神醒脑。 你知道了什么? 没走多远国师就把本王拦住了。 “王爷想把我的师妹怎么样?” 你的师妹? 一听这类包含归属性的词本王就窝火。 “师妹在地牢里关押的好好的,刚才那个不过是个大猩猩而已,它只是和国师的师妹长得有点像而已。” 国师:“……” 国师苦笑地看着本王,慢慢地竟然弯下了腰,“师妹虽有不足,但毕竟是和我一起长大,王爷若是执意想让师妹留下,那么本座就太开心了。” 前半句话,听的本王心如刀割,后半句……对不起,风太大本王没有听清。 麻烦国师你再说一遍。 国师甩了甩袖子,扬起刻薄的笑容,“那只母猩猩也敢肖想本座,简直不要脸!” 本王颤抖的伸出手,国师你的人设崩了! “王爷今日之举,救本座于水火之中,以后,本座定当报答王爷。” 本王目瞪口呆,看着国师的身姿抽长,瞬间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玉树从什么犄角旮旯钻了出来,言之凿凿:“忘情水的药效过了。” 国师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套衣袍,换上后,走了。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走了 走了 国师你慢点本王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玉树同情的拍了拍本王的肩膀,“我早就说过了国师不是宜家的男人,你还不信,这下心痛了吧,来,姐姐的肩膀借你靠。” 本王在玉树的肩头大哭一场。 哭完了,本王又是一条好汉。 本王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以后本王要励志做一个断情绝爱的男人,进入十绝关战神殿,参悟长生诀,早日破碎虚空。 第19章 第十九章 马上就要到端午,玉树显摆厨艺非要亲自下厨。 “王爷你看那个猪蹄炖的烂不烂?别忘了把黄豆加进去。” 本王拿着扇子小心地揭开炖锅的盖子,里面的猪蹄煮的软滑稀烂,本王在旁边罐子里抓了一把黄豆进去。 这里是净月庵,本王和玉树来这里疗伤,情商。 国师走了后,国师的好基友徐公也走了。 玉树和本王一起失恋了。 我们俩一起坐在佛像底下,一盆猪蹄两坛二锅头就开始划拳,“一个国师三条腿,两个眼睛一张嘴,二个徐公六条腿,四个眼睛二张嘴……干!” 玉树跟本王豪饮了三百杯,一起醉倒在佛像底下。 如果本王爱的是玉树就好了,起码没有这么累。 “本、本王真的很喜欢锅四……他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老娘也喜欢很多男人啊,可他们都抛弃了老娘……”玉树也醉了,她没有看上去那么大大咧咧的,一边灌酒一边傻笑,“哈……哈哈,我们两个真是同病相怜。” 本王抽噎着对她说:“要是三十以后我未娶你未嫁,你嫁给我好不好?” 玉树把酒罈子往脑后一枕,闭着眼睛笑,“呿,姐姐可怕守活寡。” 本王更伤心了。 某些人期待的酒后乱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虽然作者强烈要求了,但是本王强大的意志力抵抗住了身体的冲动,本王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淡泊如水的状态。 在净月庵呆了几日后,玉树和本王手拉着手去了晕月楼。 告别失恋的最好的方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第46页 晕月楼是个好地方。 里面各色公子不胜枚举。 玉树如数家珍的跟本王挑挑拣拣,“那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波斯来的美人,你看那腰,和蛇一样软。” 本王一点也不高兴,总觉得买卖人口的事真的是太过分了。 所以本王大手一挥,买下了晕月楼。 包括里面一百多个美人。 美人们一个个茫然的拎着包袱跟着本王回到了肃王府,本王让黄金请了教书先生来教导他们,其中几个头牌本来就是才子。 徐公来拜访的时候本王正在听孟施弹琴。 徐公坐了一个时辰,百分之九十九注意力都集中在孟施身上。 难道徐公是个攻? 不对啊,他明明长得是个受的样子。 他比本王都白。 晚上徐公留宿。 本王邀请他一起去泡温泉,看见徐公竟然有八块腹肌,而且本钱和本王一样雄厚。 果然人不可貌相,徐公不可寸量。 本王和徐公就像是修学旅行的男高中生一样在温泉里谈着爱慕的男孩子……这句话有哪里不对? 徐公:“刚才弹琴的公子叫做孟施?” 一条热毛巾盖在本王脸上,“你看上他了。” 徐公搥了本王一拳,“咳咳咳!你开什么玩笑!” 本王声音闷闷的,“你就是看上他了,他可是本王的人。” 徐公大惊,“什么?!” “本王王府里的人。” 徐公这才老实的坐回去,“好了,我是喜欢他,以前他还在晕月楼时我就喜欢他了。” “那你怎么不带他回家?” 徐公皱眉:“他可是男人啊,我虽然喜欢,但是也不能带回去。” 本王嗤笑了声,“有什么能不能的,既然喜欢当然要带回家。” 徐公特别歹毒地说“那你喜欢的人也带回来了?” 徐公一把尖刀刺进了本王的心窝窝里,杀的本王丢盔弃甲。 本王把脸埋进水里,“咕噜噜……” 徐公一把把本王扯了出来,“你要自杀啊?” “本王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从此之后本王要以家国天下为己任。” 徐公冷笑,“自欺欺人。” 本王又想哭了。 徐公搂住本王的肩膀,“大丈夫何患无妻,他不值得。” 本王有点感动,这就是兄弟情吧,和玉树那种闺蜜是两种不同的情感。 “可是他是本王的初恋……” “……啊?” “那大将军圣僧帝师韩统领呢?” 本王:“……”玉树你个嘴巴漏风的老娘们又四处叨逼! “王爷你找我?”第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近。 谁? 本王和徐公两脸懵逼,四只眼睛看着温泉底下浮上来一个浮肿的女人。 是玉树。 她裹着浴巾。 “啊!” “啊!!!” 第一声是本王,第二个是徐公,徐公不比本王,本王可是领略了玉树各种花样数年之久。 玉树背对着本王和徐公解开了毛巾重新裹了一下,把盘在头顶的头发放了下来,回过头,脸蛋被热气熏的通红,“王爷,徐公子,姐姐在这里练习闭气,没想到你们来了,真是巧。” 一点都不巧啊!本王都在这泡了一个小时了!你特么是闭气一个小时了吗?你当自己是鱼人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变成本王的姐姐了,有点通房大丫鬟的自觉。 徐公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声音还有点哆嗦,“玉、玉树夫人。” 不知道玉树怎么想的,但是这个年代女人跟男人一起泡温泉……不,就算外国女性也有很大一部分不能接受吧? 本王嘆了口气,拿过一边的浴衣披在了玉树身上,“好啦,徐公会害羞,和本王一起去吃点芒果冰散散热,闷了这么长时间头不会晕吗?” 感受到了本王浓浓的男友力了吗? 玉树翻着死鱼眼被本王拉出了温泉。 我们俩一起在院子里吹着冷风,吃着芒果冰,本王刚想说点文艺的句子,玉树就飞快的干掉了一盘芒果冰,像个炮仗一样的炸了,“你造我从两个温泉之间的暗流跑到这边花了多少心思吗?连徐公的下半身都没看见你就把我扯出来了,老娘想焕发一下第六春咋就这么难,求求你了我的王爷,能不能在老娘勾搭野男人的时候像老娘给你打助攻似的帮我一把?就算不帮我也不给我拖后腿行吗?” “……” 不行,本王嗓子眼有点堵,急需一瓶王老吉缓缓。 “……行啊。” 本王发誓如果再管玉树的闲事就直播吃祖传的尿壶,本王是认真的! 玉树扭着柳腰去找徐公,可怜的徐公。 “不!!等等玉树,徐公喜欢男人!对了、他喜欢那个叫孟施的!” 玉树的脚步戛然而止。 对不起世界上的好男人都喜欢男人了。 本王保证说这话的同时我没有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第47页 玉树转过身,无所谓道:“我知道。” 啥? 本王不太懂你的世界。 “老娘只喜欢对我没意思的,长得好看的,懂了吗?我的王爷?” “懂了。”本王傻乎乎地说。 玉树晃着玉腿唱:“爱情不过是游戏的玩意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 她唱出了自己的灵魂。 玉树走了,留下本王一个人,风有些冷,本王打了个喷嚏。 这样的死寂一直持续到十年后本王当上摄政王的时候,这十年之中,和以后更长的日子,本王除了权利外一无所有。 向上、越向上越是荒凉。 如果有人问本王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恐怕就是没有抓住韩统领大将军萧霈帝师圣僧国师的手。 以上只是本王的妄想而已。 相信本王你真的太天真了。 大清早的本王就从床上摔了下来,疼的本王龇牙咧嘴。 屋子里有点黑,还没到白天。 搞什么嘛,回去再睡一觉好了。 “王爷既然知道小僧来了,何必继续装模作样呢?” “……” 窗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红衣的和尚,美的就像崑崙山顶的雪莲花。 哦,原来是恶僧无花…不,是明镜,好久不见啊,昨天本王还想起你了呢。 前任。 本王面无表情地坐起来,“你来了。” 圣僧微微一笑,“王爷早知道我要来,所以整个肃王府才没有一个暗卫吗?” 并不是。 本王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但是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意外,你怎么进来,你不来,故事要怎么继续? 所以说,都是套路啊。 “所以呢,三太子有何见解?” 圣僧逼近本王,贴在本王耳边邪笑着说:“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肃王。” 第20章 第二十章 少年时,本王发誓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那种,后来本王做到了,于是本王成为了一个面瘫。 再说一句,爱脑补的不是本王,是那些垃圾。 于是本王微笑着对圣僧说:“圣僧深夜来访,就是想说这个?” 本王不知道圣僧究竟知道了什么,他有极大的可能是想诈本王,然而世界上有一句话说的好,太阳底下没有秘密,关系到本王身家性命的秘密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本王并不是老王爷的儿子,而是国师的师门孤鬼派的棋子,糟糕,本王又想起国师了,呵,本王的愤怒就让圣僧来承受吧! 二是什么本王也不知道,据说这叫做伏笔? 圣僧冷笑三声,“王爷看起来很笃定自己的秘密不会被人发现啊?”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本王真的有什么秘密一样,有本事你就说啊,你不说出来本王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秘密,毕竟本王在人民群众眼里可是一个秘密满身的男人。 本王觉得再继续这样下去可能直到天黑圣僧都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于是本王大步上前,圣僧反射性地往后迈了一大步,本王爆呵一声,“就是那,不要动!” 圣僧狐疑地看了看脚下,然后神情刷地一下变了,变得非常惊恐,而这时本王已经启动了机关,圣僧脚下的地板刷地一下如摩西分开红海一般分开了,圣僧就保持着呆愣的表情掉了下去——然后本王也掉了下去。 这个神奇的发展是本王之前没有料到的,毕竟本王不是像人民群众想像的那样料事如神,其实本王一开始计算的很好,圣僧离机关陷阱那只有一步之遥,让他踩上陷阱本王发动机关-圣僧掉进去-被陷阱底下的铁荆棘万箭穿身……等一下啊啊啊啊!!! 陷阱到地面的距离不足以让本王啊这么长时间,因为有圣僧在本王也不可能这么没有形象的尖叫,事实证明,就算在危急存亡的时刻,本王也得保持住神圣不可侵犯的冷傲形象。 就算是一万荆棘把本王戳成筛子也——不行本王好怕,快我的金手指呢!老子的金手指呢!翅膀防护罩at立场元素化万磁感应呢! 不幸的本王没有任何金手指。 在生死攸关的一瞬间,本王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让圣僧给本王当垫背的,因为本王和圣僧是同时掉进陷阱机关的,在西方有一个叫伽利略的科学家证明了铁球落地与重量无关,所以本王和圣僧在半空中是相对静止的状态,本王对圣僧露出了此生最温柔的笑容但在圣僧眼里却不亚于来自地狱深渊的凝视,在圣僧惊恐万状的神情下,本王搂住圣僧的腰翻身压在了圣僧的身体上。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该是一个多么值得纪念的时刻。 圣僧已经知道本王要做什么了,他极力的挣扎!但是尘埃落定——慢着!本王又想起来一件事,陷阱底下的铁刺每根都有半米到一米长,圣僧的横截面积怎么测量都不像超过一米的样子,那么问题来了,铁刺在把圣僧穿成筛子后,也有极大的可能…不,根本是妥妥的会把本王和圣僧捅个对穿! 想本王英明一世却在陷阱底下和圣僧做一串同病相怜的糖葫芦,还是只有两个球没有草莓糖浆的糖葫芦,天哪,时不待我!
第48页 [註:上述这些心理活动都是本王在0.01秒内想到的,因为陷阱就那么高。] 本王和圣僧终于摔到了地面上。 本王和圣僧也没有被铁刺捅了个对穿。 对了,暗卫死士谋士门客幕僚血卫们在肃王府里修建防御工事时想要把本王的院子和卧房打造成机关城来着,想在陷阱底部安插一万根铁刺,墙壁上暗装和红外线感应雷射死线差不多的s级危险暗器,根据国际暗器联合工会统计数据显示,此暗器的危险程度大大超出了百晓生兵器谱·暗器分类第一名‘暴雨梨花针’和第二名‘孔雀翎’相加的危险程度。 本王不明白把雷射武器和冷兵器放在一起比较的人脑子是不是和胎盘一起被扔掉了。 结果他们的提议被本王否决了,开玩笑,本王才不想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这么危险的武器,然后本王的幕僚太孙宜就说本王的安危重于泰山,不安装就是对肃王府上下从人到细菌的不负责任,他这个人惯于口若悬河,口水可能都得以吨为单位计算。 但是本王早有对付他的绝招,本王说‘本王是房间既然是肃王府的重中之重,刺客能闯进本王的房间意味着王府的防线已经被攻破了,你们以为本王会躲在一个布满机关的房间里看着敌人一个个的杀掉你们吗?本王不是个懦夫,那时候本王早就和你们一起共赴黄泉……’ 本王临场装逼的功力永远比昨天厉害三分,但又比明天弱三分。小的们纷纷拜服。 圣僧和本王从地上爬了起来,圣僧试了好几次才从地上站起来,由于力的相互作用受力面积等等本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物理知识,本王判断圣僧八成受了内伤。 哦,是被本王压的。 再刷地一下,头顶上的铁板严丝合缝地扣上了,陷阱里一片漆黑,鬼扯,本王十分奢侈的在墙壁上安装了夜明珠。 这时候有人就要说了,哎哟这个情节好眼熟咧,这不是明教教主曾阿牛和蒙古郡主赵二丫掉进绿柳山庄陷阱里,曾阿牛色心大起,扒了赵二丫裤子还摸了她的脚的那一集吗?从那之后赵二丫就对曾阿牛芳心暗许了吗?所以说女人都喜欢能让她犯贱的男人…… 等等 本王好像get到了什么点,让本王整理一下思绪。 硬体设施已经齐全了啊! 至于曾阿牛比赵二丫功夫高才能耍流氓的事……圣僧现在受伤了啊,想必不是本王的对手。 先别说怎么才被国师甩了本王就看上圣僧,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排列圣僧才是本王的初恋,本王这本就是拨乱反正。 【【【本王邪恶的内心和邪恶的步伐如魔鬼般摩擦着朝圣僧逼近,圣僧虚弱的扶着墙壁咳嗽,双肩如弱柳扶风似的哆嗦着。】】】 天时地利人和。 本王朝圣僧伸出了罪恶之手。 圣僧剧烈地咳嗽着,貌似内伤不轻,他忽然恨恨地锤了下墙,只见千锤百鍊的铁墙面肉眼可见的凹下去了一点…… 本王:“……”好尴尬哦。 本王在生与死的轮回边缘走了一遭,特别刺激。 这么抽象的描述好像无法直观的体现本王此时此刻的心情,那么久来个具体的好了,就是本王化身成高衙内弄死了林沖在他老婆裙子底下找宠物小鸡,然后就真的找出了一只顶着鲁智深脸的小鸡一样。 其实本王自己也不太明白这个比喻是想说明什么,但就是这样颠三倒四的形容才能表达本王此时此刻的心情。 圣僧就算掉进陷阱里了也还是一条好汉。 那么接下来的剧情就不是蒙古郡主赵二丫要猥亵明教教主曾阿牛了,而是回到正规剧情,曾阿牛要逼迫赵二丫说出逃出险境的办法,当然曾阿牛是不捨得真的刑讯赵二丫的,所以……他脱她的袜子还挠她的挠一下脚心啦。 想到这个剧情本王就荡漾的不要不要的。 糟糕! 本王想起一件事。 本王,并没有, 穿袜子。 “……”这就和太监嗑药后脱了裤子发现并没有作案工具一样。 问人间哪有几多愁。 圣僧愤怒地怒视着本王,眼中翻滚着如岩浆一般炽热的爱意。 可能要糟。 现在已经不是一只袜子能解决的事了。 谁来告诉本王不过是几个月不见,为什么圣僧和吃了buff大还丹十全大补汤草还丹一样功力暴涨,他有这本事当年谋反的时候不早就一掌噼了我们所有人成功登基了吗?如果他那时候有这功夫本王早就站在他那边了! 圣僧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圆滚滚的丹药服下,脸色眨眼间就好了很多。 看来圣僧肯定去了十绝关,找到了战神殿里的宝藏。 “肃王,你好的很,好得很。” 本王有多好自己当然知道。本王得意的笑了笑。当然从面部表情是看不出来的,这个以后一定要记住。 然后圣僧一拳砸了过来,拳风擦着本王的发梢,轰地一下砸到了本王脑后。 如果这饱含愤怒的一拳砸在本王头上的话,嗯,本王就算脑浆出来了也是最帅的脑浆。 但是圣僧没忍心砸本王。 他还是爱爱爱爱爱爱我的。
第49页 本王松了一大口气。 只听圣僧咬牙切齿的把本王圈禁在身后冰冷的墙壁和他火热的胸膛之中,口中吐着芝兰香气,恶声恶气道:“看来你是真的……” 哎呀,本王居然被圣僧壁咚了。 “……不记得我了,师兄?” 本王需要一瓶王老吉健力宝混老白干冷静一下。 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孤鬼派的成分构成,就从名字开始吧,来,跟着本王反着念-鬼-孤-谷-看到这里想必诸位都已经明白了。 就是那个鬼谷。 好了,孤鬼派介绍完毕。 众所周知孤鬼派是个专门出鬼才的地方,据目前出场人物来看,一共有本王,国师、圣僧三个天纵奇才,和师妹/宠物,本王因为离开门派较早不是很清楚师门对于宠物的审美,如此可见,本王是个不流于俗的孤鬼派弟子。 圣僧叫本王师兄,那么排列应该是这样的国师>本王>圣僧。 很好,本王喜欢年下。 但是本王并不十分信任国师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也有可能是在诈本王,所以本王决定装水仙。 至于为什么不是蒜,是因为蒜太难看了。 “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糟糕,这句台词太俗套了,会影响本王装逼的等级,本王应该说‘我从继承了肃王这个名号后,就忘记了自己的过去’诸如此类的话才对。 可圣僧却一点都没有觉得好笑。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糟了,他的眼睛都气红了。接着他嘴角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深深地嵌入了本王修长的脖颈…… 一出悽美绝伦的《天鹅之死》正缓缓拉开帷幕。 圣僧滴着血的双唇印在本王唇上,他说:“晕你麻痹起来嗨——” 不不不!本王拒绝这个脑补,应该是,圣僧如玫瑰花般的唇瓣印在本王唇上,美丽的脸上布满哀伤,他说:“你中午吃大葱了啊?嘎哈玩意熏死哥了。” 不不不! 最后来一遍,肯定是这样的,圣僧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样把本王搂在怀里,双眼中倒映着本王俊美的容颜,他轻轻的吻着本王的眼睛,说:“……” 等等! 他说:“如果爱一个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么就不能亲吻他的唇,而是要亲吻他的眼睛,轻轻的,这种吻,叫做蝴蝶吻。” 这就对了。 本王抬起头,娇羞无限地,圣僧完美无瑕的容颜正在逼近,本王要不要闭上眼睛呢? 圣僧一拳砸在了本王的胃上 他暴揍了本王一顿 本王被圣僧打的鼻青脸肿 圣僧的手劲very much的大 本王吐了 不好意思,之所以上面的事件这么干巴无味,是因为本王挨揍的时候真的提不起来性质搞笑。 本王气喘吁吁被圣僧踩在脚下 圣僧因为剧情安排没有穿鞋子 本王按捺不住洪荒之力在圣僧脚腕上舔了一口 并且露出都是不小心的神情 圣僧触电般缩回了脚 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胭脂色 摘自千年名篇——《圣僧的秀色》 倒数第二个事件纯粹是本王的妄想。 真实的情况是,圣僧使劲地在本王脸上碾了碾, 可惜圣僧不用鞭子,好遗憾吶。 圣僧打完收工,坐在本王腰上擦了擦汗。 本王虽然特别开心,但还是要摆出一副圣僧是杀父仇人的表情。 圣僧出完了气,就开始回忆了,这就和那啥后要抽根烟缓缓一样。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然后圣僧开始回忆过去,因为本王很小很小很小时就被送到了肃王府,所以本王对圣僧竟然清晰记得五岁时的记忆感到特别佩服。 还有圣僧五岁时就对本王念念不忘了。 现在必有回响来了,本王想上他。 是爱上的上。 圣僧对本王的感情可以这么形容:本王是他的小心肝,他的慾念之火,他的罪恶,他的灵魂。 “你记不得小时候你把死老鼠放进我被窝把蟑螂放进我碗里在书里放毛虫蜘蛛的事?” 本王:“……” 圣僧就这样眉飞色舞地给本王讲述着他青春的疼痛,很抱歉本王感受不到任何纯真的童年回忆。 所以说圣僧并不是那么爱原主。 他只是爱着那些美好的回忆罢了。 不用猜本王就知道,圣僧二十年的人生中,肯定每天都像慕容复那样被灌输‘你要复国!’‘不复国,要你何用!’‘生要复国,死亦何惧!’ 本王忽然好心疼圣僧。 何必把上一代的恩怨强加给下一代呢。 圣僧:“我父亲还做主给你我定下了婚约……” 苍天在上!上一代的历史遗憾必须要下一代来完成啊!不然人类如何发展文明如何延续你以为一只脚露西的猴子就能搞定一切吗? 本王:“此事,虽然本王不记得了,但长辈的命令不可违。” 圣僧:“我已经把父皇杀了。” 本王:圣僧你好像一本正经地说了什么可怕的话啊。 圣僧忽然拔出了宝剑,仰天长啸:“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他已经疯了,与其让别人杀了他不如我来杀了他!我们两个只能活下来一个!”
第50页 不太懂致力造反的人都在想什么。 本王刚想安慰圣僧几句,没想到圣僧却一个大转弯,宝剑横在了本王脖子上,“说,出去的办法。” 本王:“你真的要杀我?” 圣僧眼中出现了一丝动摇,最后还是坚定地说“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本王惨笑一声,摇头:“没有出口,除非有人发现你我,肃王府的护卫……你是用什么方式调开他们的?” “画个妆。” 可以,回去就给你们做鸡蛋炒鸭蛋炒鹅蛋炒鹌鹑蛋炒鸽子蛋炒孔雀蛋。 本王不能坐以待毙,虽然深爱着圣僧,但本王更爱自己,圣僧要杀了本王的那一刻,本王使出了祖传绝学黯然销魂指,威力当真是恐怖如斯! 圣僧全身真气乱了,筋脉逆行,最后呕血身亡。 “镜儿……” 本王像死了亲老婆一样匍匐着爬过去,历尽艰辛才握住圣僧的手,“明镜,明镜……” 圣僧握住本王的手:“莫要生在帝王家。” 一代红颜香消玉殒。 自此本王一夜白发。 玉树忧心忡忡道:“王爷,节哀。” 谋士太孙宜摇了摇头,道:“情深不寿啊。” 【【【以上从【圣僧虚弱的扶着墙壁咳嗽,双肩如弱柳扶风似的哆嗦着。】开始都本王基于事实合情合理的想像,谢谢。】】】 那么从圣僧一点都没有事开始继续用春秋笔法开始叙述历史。 本王告诉你们,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唯一不变的是圣僧依然杀气腾腾。 本王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块千年矗立的顽石,圣僧道:“肃王府果真机关无数,是小僧失手了。” 这才是圣僧正常的画风。 此时此刻只有本王和圣僧两人,圣僧要对本王做点什么本王根本无法反抗。古人言,无法反抗就只有去享受。 比如说杀了本王。 这个本王一定会反抗的! “王爷知道出去的机关。” 本王点了点头。 圣僧非常惊讶:“王爷竟然如此坦率的承认了此事,王爷的心胸让小僧心折。” 本王只想让你弯。 “不知圣僧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如果圣僧回答“你”,本王是不是要反抗一下呢?本王纠结的想。 圣僧非常不会看情形:“不知敏儿可好。” 你问他哦?本王怎么记得。 本王是真的不记得了,所以翻到了圣僧篇去找了下,敏儿是圣僧的徒弟,一个小赤佬。 “就在王府内,怎么,圣僧没有找到吗?” 圣僧当然没有找到了,找到的话他就不会在这里了呀! 圣僧:“敏儿过得可好?” “尚好。” 圣僧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喂喂喂!圣僧你为什么像交代遗言一样!怎么你要圆寂了吗?听说以处男之身圆寂不会成佛的!要不要本王帮你成佛下? 这时候陷阱忽然被打开了,黄金和来福等一圈黑压压的脑袋,不好,本王有密集恐惧症! 他们放下来一个写作土篮子读作升降梯的运输工具,几个暗卫一边拉还一边喊口号,“吼吼嘿嘿一碗酒啊,吼嘿吼,风风火火往上拉啊,吼嘿吼——咿哟咿二哟,往上拉那么吼嘿吼——” 本王生无可恋的坐着土篮子被拉了上来。 太孙宜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扑通一下跪下了,本王说:“这不怪你,是本王不小心。” 太孙宜:“属下不是说这件事。” 本王狐疑道:“那是何事?” 太孙宜掷地有声道:“烈国侯从西北回来,途径张掖时暗卫传话过来说萧慎醒了,我们就派人弄他,被捉住了个舌头,并且有证据说是咱们派人搞的他,也要派人摘咱的瓢,说咱们招子没放亮,派人买了洋人的小黑驴,这会已经在王府周围踩上了盘子,还有六扇门的条子掺乎,咱们有几个兄弟都挂彩了,刚才进来那个明显是个老宽,兄弟们寻思着瓮中捉鳖,就给他开了空门,那些鹰爪孙也不地道想结梁子,怕他个球,清了十几个,剩下那些有办法让他猴崽子亮相。” 所以说你们听说烈国侯醒了准备再弄死他一会没想到没弄死反倒是让人家逮住了然后人家找上们要干掉爷,圣僧就趁机跑了进来原来他是这么进来的一点都不高明好失望啊。 所以说你们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的搞萧慎。烈国侯怎么着你们了? 本王看着太孙宜纯洁无辜的眼睛。 他们一直以为烈国侯中毒箭堕马是本王搞的事,他们只是在为本王善后而已。 本王原谅他了。 太孙宜长得真好看,特别是这么全神贯注地看着本王的时候。 一不小心睡了身边手下的事如此不做作正直的本王如何能干? 本王大手一挥,“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时候圣僧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而下陷阱底下检查的暗卫上来说墙壁并没有什么问题。 原来只是本王的幻觉吗?
第51页 难道本王的大脑已经开始影响本王的眼力了? 本王把手下们都轰出了房间,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本王和被五花大绑的圣僧。 哦呀,本王该怎么办呢? 对了,应该先脱裤子的。 而因为套路问题这时候必定有人来打扰,来福屁滚尿流的踹开了本王的房门来福平时扛个妹子都费劲,现在这是打通任督二脉了?来福悽厉地大叫一声:“王爷待会再玩待会再玩!烈国侯打上门来了!!!扬言要发飙!!把王爷的丁丁切了!!” 烈国侯竟然想出如此歹毒的招数,没看出来啊! 既然烈国侯已经杀上门了,本王不能坐以待毙,虽然第一次暗杀还是意外并不是本王干的,但第二次却是本王的人干的,作为老大,替手下背黑锅是理所当然的。 本王抹了一把心酸的泪,吩咐来福,“把这个奸细看好。” 王府门前,烈国侯的精兵强将齐齐地演奏秦王破阵曲,最前面一个脸上没毛身高八尺的小男孩,妈的这崽子成年了吗? 烈国侯拿着一桿银色霸王枪,骄横地说道:“你就是肃王?” 是爸爸我。 “你有什么事?” 烈国侯跳下马,他竟然比本王矮。 他好像发现了这一点,停下了,他一定嫉妒本王长得比他高大威猛,他一抬手,就有两个士兵押着一个口里被塞着抹布的男人被推过来,士兵拿掉抹布,那人哭号着说:“王爷!!!王爷要给小的做主啊!!!” 麻痹这居然还是个熟人!这不是王府的黄三爷么! 本王记得是让他奉旨跋扈去了呀! 难道你奉旨跋扈的具体举措就是去暗杀烈国侯吗而且还被逮了个正着?你得多爱岗敬业才能干出这种事来?本王跟你有仇吗? 黄三爷惹的不是事,是刑事。 但是本王还不能怪他。 但是黄三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呢? 烈国侯脸色发青。 咦?他青什么? 烈国侯身边有个谋士出来道:“想必这个人不是肃王的手下,也不知道是谁派来诬陷肃王的,王爷不要见怪,侯爷年轻不懂事……”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发展? 本王被这个神展开弄的一懵。 不过深谙撕逼哲学的本王一眨眼就相通了:肃王派人来杀侯爷,他能派这么蠢一个人来吗?当然不能了,所以这个人十有八九是假冒肃王府的人来栽赃嫁祸。第二种可能是,麻痹这个刺客真是高明,在大庭广众一喊,肯定不会有人相信他是肃王的人了,这么拙劣的骗术有人要是相信那不成傻子了。 于是本王转危为安。 烈国侯带着人撤了。 本王把黄三带了进去,黄三一路哀嚎,“王爷不要剥我的皮!不要活剥我的皮啊啊!” 本王嫌弃地把他踹到了一边,闹呢。 好玩吗? 并不好玩。 让人把黄三关进小黑屋写检讨后,本王去找圣僧玩钻裙子底找小鸡仔的游戏了。 可是当本王回到房间时,发现长得很清俊的来福和圣僧滚在了一起。 别拦着本王,今天必要京城血流成河! 这一刻,不管是because of you还是you are my destiny都无法平息本王的怒火了,本王可能要爆炸了!黄大仙要破开肚皮上的封印,这下最少能放出四尾的实力! 本王心痛的无以复加,祸起萧墙啊…… 本王大喝一声:“来福!” 来福从圣僧身上爬了起来,“是!” “稍息立正!” 本王派人把来福带进了地牢,地牢,顾名思义就是暴力拷问的地方,遵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其实都是摆设,主要还是看本王的心情。 来福面如土色,他一定是心虚,本王命令把国师看住了,拿着烤的通红的烙铁逼近了来福,来福浑身抖的跟康筛子一样,在他的哭泣中本王把烙铁狠狠地按在了他的脐下三寸上。 一声孺慕的呼唤打破了本王的幻想,地牢的负责人说:“王爷,小的精通三千种刑具,曾经在刑罚考试中笔试满分实践满分,是本朝一百年来唯一能活剐三千六百刀而犯人不死的……小的还有一个弟弟,最擅长活剥人皮,那人皮剥下来,人还是活的,解开铐子就满地乱串,极为有趣,不如拿来福小哥给王爷表演一番……” 本王吓得好想扑进国师宽厚的怀抱,然而国师已经不在了。 还没等本王发威,来福自己就先全招了,原来他是宁王派来的卧底。 等等,为什么哪里都有宁王的事? 来福吓得鼻涕眼泪齐飞,“王爷!是宁王都是宁王干的!” 三千六百刀小哥提醒本王:“昨个送来的黄三,王爷要审一审吗?” 本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本王肯定不知道肃王府里还有这样的人才。 本王大手一挥,黄三就被押了上来,和来福绑在了同一个刑讯架子上,两个难兄难弟面面相觑,腿毛呼啦啦地掉了一地。 黄三一宿没睡好,脸肿的和牛油果一样…… 看着他悽惨的样子,本王忽然不想罚他了。
第52页 本王就是这么容易心软的汉子。 黄三哭叽叽地走了过来,哭叽叽这个词在这里用有点噁心。 “你站起来说话。” 黄三开始叙述他奉旨胡作非为的近况 比如勾引了大将军家管家的情妇啦 砸了赌场酒肆勾栏啦 圈地强买强卖啦…… 等等 怪不得最近王府帐上的地成几何状态往上飙升。 “小的觉得这些事都太鸡毛蒜皮了,谁家的恶奴都会做,根本体现不出咱们肃王府的水准,于是小的就决定弄死烈国侯!”黄三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慢着!!跨度太大了本王一时接受不了快让本王缓缓!你到底怎么想的一下子从原始社会跨越到太空时代了啊!没看见本王刚想要个抽水马桶都会被大宇宙屏蔽吗?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黄三开始讲述他暗杀烈国侯的计划,一把刀,一个人,一匹马,一个传说的故事。 麻烦用正常的对白叙述好吗? “那天属下拿着刀冲进了烈国侯下榻的客栈,七进七出仿佛若无人之境,说时迟那是快,烈国侯从病榻上暴起,属下与他大战三千回合,终于力战而亡,但是属下一想到王爷还在期待着属下带回胜利的消息,属下就和阎王说:‘我黄三生是肃王府的人,死是肃王府的鬼,哪怕你是阎王爷,也大不过我们王爷!’,听到属下是王爷的人,阎王不敢为难小的,属下这就活了回过来。但浑身剧痛,被烈国侯生擒,但是小的宁死不屈,没有吐露半个字!” 那你昨天在大门口喊本王的名字是本王幻听了? “那时乃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小的计上心来,这不,转危为安了。” 本王就静静的听,他想了一晚上的藉口能想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好歹让他说完。 “说完了?” “完了。” “那拖出去砍了。” σ(°△°)!!黄三发出死了全家老小的尖叫。 然后他就被暗卫拖出去砍了。 当然这个文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死的。 没过多长时间,暗卫来报,“黄三说了,他是收了宁王的好处要陷害王爷。” 本王没记错的话宁王还跟皇帝哭诉是本王毒害的烈国侯,没想到是贼喊捉贼吗? 又是宁王,宁王三番四次要害本王,一定要弄死他!就算弄不死以后也一定要宁王见了本王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 本王站起来大步流星,大声道:“走,去宁王府算帐!” 三千暗卫虎躯一阵,“是!!” 宁王府坐落在朱雀大街上,不远处拐个弯就是肃王府的原址,自从本王的便宜爷爷把王府搬到了八大胡同隔壁后,本王就脱离了贵族社交圈,本朝一大半王公贵族都住在朱雀大街上,朱雀街异常的繁华干净,连狗屎都没有一坨。 忽然,本王的座驾发出了一声悽厉的长嘶,肃王府的暗卫统领大呼:“有刺客,护驾!!” 三千把长刀在一瞬间拔了出来。 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本王的座驾飞快地在蹭蹄子。 暗卫统领瞧了瞧‘胭脂玛’的蹄子,沉痛地对本王说:“王爷,胭脂踩到了一坨狗屎。” 正所谓人倒霉连马都能踩到狗屎,本王数学不好计算不到在三千人马的环绕中还能踩到狗屎的机率有多大,但这坨二两重长得很像宁王的那啥的狗屎昭示着本王这次前往宁王府讨要个说法将是一场未知的旅程。 宁王府豪奢至极,就这样还敢隔三差五弹劾本王穷奢极欲,脸呢?和刚才的狗屎一起被踩了? 黄金:“小的前去叫门。” 本王点点头,黄金提了提肚子,迈着八字步使出了一招诡谲的掌法,霎时风云雷动,只见他手腕贴合放于腰间向后、再向前,宁王府大门顷刻间灰飞烟灭,连同宁王府所在的朱雀大街都被夷为平地,数千年寸草不生…… 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头颤颤巍巍拉开门,没有一颗牙的嘴张合,“谁啊,今个宁王府闭门谢客。” 谢特? 居然敢骂本王!好大的胆子!这时候老头身后冲出来一条狗,贼眉鼠眼的,一个暗卫说出了本王的心声,“刚才那坨狗屎就是这只狗拉的。”本王有同感的点点头,谁知这个暗卫小哥补充了一句,“一个味。” 什么一个味? 卧槽小哥你是人才啊!大便学的专家么? 见本王看他,小哥露出了羞涩的笑意,看着很淳朴的样子,“不怕王爷笑话,小的小时候家里穷,因为狗屎能够软化皮子,有些皮革作坊就僱人去捡狗屎,这活又脏又累还没多少钱,除非是穷的没办法了才去干。” 本王听的热泪盈眶。 果真,回去就给你工资翻倍啊,太励志了有木有! 老头眼睛有点花,猛然见到这么些人还以为眼前重影了,揉了好几次眼睛,眼珠子瞬间瞪大,反手就砸上了门。跑的比兔子还快,边跑还边喊,“肃王打上门啦!扯呼啊!!!” 本王诡异地看了看黄金,这老头莫非以前也是土匪出身,黑话讲的挺熘啊。 现在土匪可真了不得,宰相门前还三品官呢,王爷门前起码得二品吧。
第53页 老头的回音还没消失,宁王府就开始鸡飞狗跳了,隔着墙看不见里面的状况,跟听广播似的,直到大将军急匆匆的赶来,宁王府的人也没出来,大将军虎视眈眈地看着本王,道:“肃王胆大包天,青天白日就敢闹上宁王府,并且把宁王府砸的鸡犬不留……呵呵,下官真是佩服的紧,还请王爷跟下官回宫跟陛下复命吧。” 什么情况? 黄金:“胡说八道!王爷连宁王的门槛都没迈进去一步,还砸的鸡犬不留……大将军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让小的见识了。” 黄金乃是肃王府的家奴,虽然没签卖身契但是吃了本王亲手研制的黄玉断筋散,必须半个月服一次解药,自那以后黄金就抱着万一本王有什么好歹他也活不过半个月,所以就肆无忌惮了,大将军乃是一品大官,手握天下兵马,这都敢呛声,不愧是本王委以重任的手下。 本王赞许地点了点头。 大将军皮笑肉不笑,“王爷治家可不严啊,纵容刁奴行凶……退一万步说,假若王爷没进肃王府,难道王爷的手下也没进去吗?难道宁王府是被陨石砸的吗?” “王爷他说咱没砸宁王府就和宁王府是被陨石砸的一样可笑。” 本王听明白了不用你附和。 一个小兵跑了过来用我们都听得清的声音是说:“宁王府的战损已经清点完毕,请指示!” 麻痹还战损! 大将军胸有成竹道,那架势好像本王终于有把柄被他抓住了,“给王爷说说。” “是!”小兵立正站好,面对胶着的战局竟然一点也不怯场,本王身后三千暗卫的威慑力竟然不能伤害他皮毛……这样的人才在大将军手底下真是屈才了,“王爷,此人名叫番小美,是大将军的心腹,经常在和皇帝密谈时守门……”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话说为什么本王想知道什么你们都第一时间回复?难道那个肃王侧写班子还在开班吗? 小兵清朗飞快的报告‘战损’,“宁王府——妻妾十人,三人重伤五人轻伤,二人小产,孩童均有伤痕,家奴六十人有不同程度刀伤、鸡犬全部死亡,花草树木全部枯萎,并且死了的尸体竟然长出了长毛,怪哉……”小哥疑惑道:“玉器瓷器……” 慢着那些瓷器啥的不重要!尸变了啊!!!尸变了你知道吗?!!!这已经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了!快点戒严啊!!生化危机要爆发了! 没想到皇帝没见到,先见到的是萧贵妃,萧贵妃神情阴郁,对本王说:“想必王爷是知道大将军和陛下的关系了?”没等本王做出正面回复,萧贵妃就咬牙切齿地道:“本宫无法忍受此等屈辱!还请王爷帮我!” 本王帮你,谁帮本王呢?想起闺中羁押的圣僧,本王又是一阵唏嘘。 “娘娘冷静一下如何!” “本宫无法冷静!” 在本王的威逼下,萧贵妃终于说了实话,原来她怀孕了?! 问题是皇帝已经弯的不能再弯,她又是哪出来的孩子。 “是宁王的。” 很好。 本王早就应该料到这个结果,宁王这几天出场的频率有些高。 这么说来萧贵妃已经依次搞定了先皇、前废太子、当今圣上、宁王这四个人,包括父子、叔侄、兄弟……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这才是人生赢家,不管谁上位了,她都能不动如山。 见识了。 不过这其中蕴含的死亡定律也不由得不让本王心惊,先皇和废太子都已经死掉了,如今萧贵妃又要为了宁王干掉当今圣上,嘶,没准等宁王登基也会有个后来的男人让他ntr呢。 总之一句话,萧贵妃要联合本王做掉皇帝,虽然皇帝是个傻白甜好推倒的小受、本王不分青红皂白要干掉他实在不符合男主角光辉的人设。但本王是王爷啊,王爷干掉皇帝需要理由吗?答案是不需要。 于是本王就同意了萧贵妃的请求,此时此刻,本王终于要为摄政王的人生迈出关键性的一步了。 上书房 当一个小太监悄悄通知说皇帝要来了,萧贵妃跟本王点了个头就飞快的遁走了。 皇帝身后跟着大将军,两人气势汹汹朝本王杀来。 皇帝声音软糯糯的,“宁王离京办差,肃王却打伤人家一家老小,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大将军附和道:“陛下说的极是。”皇帝脸有点红。本王就静静地看着他们虐狗。 皇帝也意识到了这样做有碍世界和谐,就干咳了一声瞪了大将军一眼,大将军非但没有收敛还自以为是的在本王看不见的角度掐了下皇帝的屁股。 大将军从来都黑着脸一本正经的仗着和本王如出一辙的面瘫脸给本王难看,难道他私下里是个没有节操的抠脚大汉吗?想像了下大将军抠脚的画面,忽然觉得他和皇帝还是很搭配的嘛。 如果你们知道萧贵妃已经暗地里计划让你们俩做个亡命鸳鸯,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这么一想,本王竟然非常期待。 大将军抖出一叠写着字的纸,“这是宁王府家人的证词,请陛下御览。”
第54页 别以为你装的大义凛然的本王就能忽视你钻到皇帝龙内裤里的手。 皇帝哆嗦着接过证词,脸上潮红一片。 “嗯哼……”皇帝终于忍受不住发出了一声低音。 本王作为一个五讲四美的好王爷当然要关系一下皇帝的生理和心理状况了,本王关切地问:“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皇帝咬着嘴唇,艰难地摇了摇头,“朕……无事。”本王看你一点都不像无事! 皇帝两条腿扭在一起,想要把大将军的手指挤出身体——这时候或许就有人要问了,皇帝和大将军怎么能坐在一起呢?皇帝从来都是坐着的,大将军身为臣子即使没跪着回话但也不能坐在皇帝身边,当然本王没有描述过本朝的制度,本朝大概是汉代之前的制度,朝臣和皇帝的距离不像唐宋元明清时期,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上,大臣们在底下跪着站着,很容易造成心理扭曲嘛。所以本朝採用的是圆桌议事,你们想想看,那么大的圆桌除了开会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作用,比如怎么摇动都不会发出响声…… 所以大将军此时此刻是和皇帝肩并肩坐着的,左手一直没有拿上来过。 太污秽了…… 怎么能放任这样的皇帝和大将军掌握全国人民的福祉呢?应该交给本王才对嘛。 既然你们都情场得意了,职场只好麻烦你们失意了。 皇帝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念:“……肃王带人来宁王府,伤情如下……损失如下……还没等肃王进来,王府就先乱了……” “嗯?” 皇帝狐疑地看着大将军,大将军尴尬地看着本王。 这时候本王必须得说点什么了。 “前两日,烈国侯归来,抓住一名刺客,刺客交代是本王让他去刺杀烈国侯,但实则他是宁王的人,本王顺藤摸瓜,在府中抓出一名身居要职的奸细,也是宁王的人,本王心惊之下带人马去找宁王讨要说法,但没见到宁王,本王倒是没有收到消息,还请陛下告知宁王是因何事离京?” 皇帝反应很茫然。 就这样还能当皇帝呢,幸好有大将军解围:“宁王是因为建安水患之事……” 本王记忆力向来很好,“建安水患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而且也有工部侍郎曹学政亲自前往督办治理,王爷这时候去建安,是不是奇怪了些?还有,先皇有旨意,藩王终生不得出京,宁王如此作为是否放虎归山,假设宁王一去不回,陛下该当如何宁王封地在辽东,本王听闻宁王与辽东异族来往频繁,是否有勾结异族的嫌疑,还有……” 皇帝坐不住了,再让肃王说下去宁王真的活不成了,“没想到肃王平日里少言寡语,今日竟滔滔不绝起来……说起来今日京中倒是有个新鲜事,涟郡王那日游湖泛舟,不小心从船上跌入水中,醒来竟然性情大变,以一首上元词名震京师,竟然连萧霈都黯然拜服,举朝上下,也只有肃王的才学可胜一筹了。” 涟郡王?那个小豁牙? 这么熟悉的剧情让本王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时候外面的太监忽然嘹亮的喊道:“涟郡王觐见!”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一身玄色衣袍的涟郡王龙行虎步地进来了,走路都带风,和之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子简直不能说是同一个人,“参加陛下,见过大将军、肃王殿下。” 涟郡王一张嘴,本王发现他可爱的小牙缝竟然没有了! 那可是你的萌点啊! 本王心痛地以泪洗面。 拜见了皇帝后,小涟子就把矛头对准了本王,“肃王安好,听闻王爷和宁王起了嫌隙,小王好奇的很,特地来听听。” 本王已经确定涟郡王的确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穿了,本王现在有一个绝妙的主意,只要说涟郡王被孤魂野鬼附身了,坐请国师来驱邪,当然涟郡王是不会真被驱走的,再制造点人为的意外,比如说大树一夜哭死,全京城的蛇虫鼠蚁全部自杀……污衊涟郡王妖邪作祟,恳请皇帝把他绑柱子上烧死…… 也许是本王眼神太过邪恶,涟郡王竟然后退了半步。 只是很小一步,但他却神情大变。 因为高手过招,退后一步都是输。 皇帝的脸色也有点不好,本来以为涟郡王这个新生战斗力能对肃王造成一些阻碍,没想到涟郡王竟然这么禁不住场面,被肃王的气势吓的后退。 涟郡王神情复杂,本王猜测,那一刻他一定想起了曾经被本王支配的恐惧。 涟郡王打开扇子扇了扇,“去年王爷在我这买了净月庵那块地,不知可有收益?” 想给本王挖坑?你还早了一千年。 “净月庵乃是清静之地,也是一干苦命女子的栖身之所,本王也算小有家资,怎么会拿净月庵盈利,郡王说的奇怪,本王怎么不知道净月庵有什么利益可寻?” “若无利益,王爷为什么买下它?” 本王奇怪地说:“若非整日有些游手好闲之徒去骚扰净月庵里的修士,被本王撞见,起了恻隐之心,唉……” 皇帝脸色大变,净月庵都是皇亲国戚、朝中大员的家眷,如有闪失……
第55页 “肃王请不要信口开河!” 本王:“孰真孰假,郡王不妨问问你的庶长兄。” 涟郡王是嫡子,但他爹很不懂事在婚前就弄了个庶长子出来,让涟郡王的亲娘很没脸。 看着涟郡王脸色再次变了,本王说:“这可是本王亲眼所见。” 涟郡王慌忙告退了。 本王一向是政治博弈小能手。 总觉得有什么事忘记了。 坐在马车上想了半天,对了是尸变! 宁王府一大堆长了毛的尸体怎么破?! 这时候,本王派去调查尸变案的暗卫回来了,他吓得不轻,说话颠三倒四,“那些‘东西’分明死了,这下都站起来……摇摇摆摆,行动迟缓,宁王府怕被人弹劾说生了妖孽,把那些东西赶到了一个院子里,泼了黑油,烧了。” 本王不知道烧了好不好使,还需要等过了今晚再看。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得去请国师了……慢着,国师虽然是国师,但貌似不懂捉妖驱鬼镇邪的法门,还是得去茅山请高手…… 本王派了几个人去宁王府彻夜监视,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禀报。 果不其然,在后半夜,本王睡得正香时,暗卫就禀报,那些烧成炭的尸体又爬起来了,并且咬伤了人! 被咬伤的人全都昏迷不醒,伤口变得惨绿,大夫束手无策…… 那是尸毒啊! 快点撤退,京城呆不下了! 就在千钧一发京城沦为行尸之惧的现场时,国师踩在仙鹤背上违反了地心引力飘然落下,仙姿夺目,本王一颗心差点活了。 国师:“本座感应到了妖气。” 本王暗地里拿鼻子嗅了嗅空中,没味啊。 国师从怀中掏出一叠符咒,“用水化开饮用即可。” 哦。本王刚想趁机灭了宁王府,国师就来坏菜,你不爱本王了对不对? “京城本是龙气旺盛之地,今日却妖气横生,莫不是有大祸降临?” “孤鬼派会捉妖?” 国师横睨了本王一眼,傲然道:“孤鬼派弟子包揽万物,无所不通。” 可本王也是孤鬼派弟子,本王就不会捉妖。 国师科普了一下殭尸的级别,殭尸以毛色分为绿毛殭尸、银毛殭尸、金毛殭尸、赤金殭尸、其下又有十几个细緻的分类,“不知宁王府的殭尸是什么颜色的?” 本王想了下,“是绿色的。” 国师说:“绿毛殭尸行动迟缓,不太可能咬伤人……” “白日宁王府放火烧了殭尸。” “那就是了,殭尸属火,凡火不仅烧不死殭尸反而会提高殭尸的修为,迟则生变,本座立刻料理了它。” 本王觉得宁王真是太倒霉了,虽然不知道殭尸是怎么产生的,但怎么就在宁王府里,看来宁王是要完,黄金惊慌地跑来说:“宁王回来了,跪在皇宫门口哭喊,要王爷交出殭尸毒的解药。” 本王的脸有点裂。 “王爷可又是有麻烦了。”国师好像一看本王倒霉就很高兴的样子,“尸毒并非人力可为,宁王不懂,本座就去向宁王解释清楚。” 国师飘飘然走了,本王眨了下眼睛,国师什么时候对本王这么好了? 黄金:“宁王府的殭尸已经控制住了,禁军把宁王府团团围住,陛下派人来请国师,来使还在半路上。” 本王猛然发现,这是一个国师加大声望的好机会,只要控制住了殭尸,国师就能登上神坛,可是宁王府的殭尸毕竟只局限于府内,京城百姓并不知情,皇帝也不可能让殭尸暴露在百姓眼里,国师会怎么做呢?本王十分期待。 果不其然,国师去降妖的途中,殭尸忽然发疯地冲出了王府,屠杀了无数禁军,殭尸刀枪不入,禁军死伤惨重。 这时候国师出场了。虽然没见到那场面,但是本王想像得出,国师一定脚踏七彩祥云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 本王骄傲又自豪。 皇帝可倒霉了,不知道从哪挂出一股子妖风,说是皇帝不仁,天在示警。 不管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反正所有人都以为是本王。 ——“此事像是肃王的手笔。” 连老谋深算的吴阁老都这么说。 在宁王府闹殭尸的一刻,本王就派人告知了萧贵妃,萧贵妃马上确认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就在本王和萧贵妃的共同运作下,京城百姓自发愤怒的全/裸上街示威,在皇宫前静坐,还有人自焚,皇帝被逼的焦头烂额,下了罪己诏,可就在他念罪己诏的时候,一道天雷凭空噼了下来,虽然没有噼到皇帝本人,但他身前的一块天碑碎了,天碑是本朝的圣物,同传国玉玺、天子剑并列为三大神器。传说三件神器里隐藏着无数秘密。 皇帝都被雷噼了,国家还能好吗?于是百姓们更愤怒了。 也不知道萧贵妃怎么玩的,她居然早产了,生了个儿子,而且她生产的当夜,漫天红霞,云层中青龙翻滚,这都是本王亲眼所见。 而之前皇帝还是六皇子时生的孩子不到一岁就夭折了。 大臣们联名上书逼迫皇帝退位,带头的的宁王。
第56页 皇帝很伤心。 如果他知道儿子不是他的恐怕会更伤心。 皇帝禅让皇位于刚出生的太子,宁王辅政。 皇帝如果不禅让就得死,而且当夜大将军也被剥夺了军权,贬为庶民。之后大将军就消失了,皇帝才二十岁就当了太上皇,啧啧。 萧贵妃当上了太后,垂帘听政。 萧贵妃和宁王蛇鼠一窝,本王感觉到了一点危险。 果然,本王帮萧贵妃干掉了皇帝后,就要开始内战了,萧贵妃有宁王助阵,一时间,本王在全国各地的商铺工厂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人心惶惶。 “这个月损失了三层的利润……”黄金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本王,“特别是运河,朝廷颁布诏书,运河上的船必须得加盖官印,强行交予官府管理,运河上跑的船有一半都是咱们的船,这样下来,损失只会一天比一天多,可不妙啊……” 说的是,运河上除了本王的船就是一些商人的私船,河道上水匪势力强大,河运非常没有保障,那些冒险走货的商人有了官府的保护感恩还来不及,哪里会拒绝?可本王的商船有王府护卫保护,别说水匪了就连水鬼都没办法伤害他们分毫,而且本王的商船里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比如说盐铁,盐铁是官营的,律条明令禁止私人经营,就算本王是亲王能有一些盐引和铁器经营权,但是实际上却超过那个量好多倍,被发现的话就糟糕了,而且本王早就打通了连通海外岛屿的商路,本王王府荷花池底下铺的都不是石头而是各种无价的宝石。 虽然本王都没有见过,因为作者这么说了,本王就这么认为吧。 所以萧贵妃和宁王的做法就是在断本王的财路,其实本王并不在意,因为按照人物设定本王已经富甲天下,那些钱财够本王奢侈的花百八十辈子,但是人为什么是人,因为欲望满身啊!如果本王知足了的话,那就不是本王了! 因为萧贵妃和宁王要谋夺本王的身家性命财产,所以本王必须要干掉他们! 还有什么比宁王混乱皇室血统、萧贵妃与宁王勾搭成奸阴谋篡权更能吸引大众的眼球呢?所以京城立即就充满了这样那样的谣言。 搞得萧贵妃和宁王焦头烂额。 紫禁城 宁王一掌把桌子拍的四分五裂,“好个肃王!竟然敢算计本王!” 萧贵妃、现在是萧太后了,“宁王稍安勿躁,肃王惯常心思诡谲,这次的事情早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是想想应对之法……” 没等二人想出闢谣的法子,本王就去逼宫了,提出了【滴血认亲】的法子。 后来诸多科学家的研究发现,人血相溶靠的是血型而不是什么血缘,即使宁王跟他儿子的血型不一样,本王也有高招,有一种全能的溶剂能让两种不同血型的血液溶为一体,这么先进的药剂是本王发明的,虽然本王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文科生,但是药剂学是本王的业余爱好……都跟作者说了好几遍不要随意给本王加设定! 而朝中重臣也因为此事对新小皇帝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特别。 所以,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明月高悬,身披斗篷掩盖住脸的韩统领从后门走进了肃王府。 韩宿神情复杂,嘆了口气,“这还是本官第一次来肃王府拜访。” 之前,韩统领一向是坚决的保皇党,视本王为死敌,又因为本王在朝堂上羞辱他,一向是用鼻孔瞅着本王。 本王笑了笑,“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统领何须介怀。” 统领非常感慨,“本官和王爷相识快四载,一直看不清王爷,今日宁王的事想必是真的了,王爷密而不发,在此时才选择捅破此事,这回,他二人想必不能活了,还请王爷念在幼儿无辜的份上,放过他吧……” 本王:“统领倒是悲天悯人,也罢,那孩子就让你收养吧。” 本王随意地就把麻烦踢给了韩宿。 大统领的笑脸僵住了,看起来是没料到本王会来这么一招,推拒道;“这于理不合,虽是皇子皇孙,但出身不正,需要大臣们合计一番才能决定去处。” 韩宿离开后,玉树冒了出来,贼兮兮地沖本王一笑,本王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王爷万福金安。” “你也安。” “这个……妾身来找王爷是为了一件事。” “说。” “不知道王爷可想登基称帝?” 本王才没有那么没追求。 “没有。” 玉树有点失望。 “其实妾身小时候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想穿着凤袍戴凤冠在泰山顶上接收天下人朝拜,这一直是少女的梦想啊……” 你也不怕泰山顶上风太大闪了你的腰。 “不过就是一身衣服,王爷不想给妾身吗?” 作为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汉子,本王拍着胸脯保证,“不就是一套衣服嘛,给你穿又何妨!” 于是这般过了几天,还没等滴血认亲的那天到来,宁王就先撑不住了,他疯了! 本王在宁王府里见到了疯疯癫癫的宁王,他正像只猩猩那样抠脚趾头。
第57页 “他疯了。”本王一锤定音。 黄金狐疑:“宁王会不会是装的” “是不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只要我们以为是真的就可以了。”本王意味深长地说道。 萧贵妃脸上被刺字,小孩被发配到了幽掖庭。 这下问题来了,谁来当皇帝。 朝堂上的肃王一党,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提议让本王当皇帝,可是本王并不想当,他们不确定本王还有什么么蛾子,见本王拒绝,一个个面面相觑。 吏部尚书疑惑地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先皇没有子嗣,本王想了想,“宫中还有未成年的皇子吗?” 宫中的皇子当然是皇叔的儿子了, 内廷大总管在后宫翻了翻,翻出了一个十岁的小孩出来,排行十六,当大总管把小孩带到本王面前时,本王一眼就认出他来了,这不是那个和本王一起偷看太子和萧贵妃在假山后面这样那样的小狐狸。 原来他还活着啊。 本王拍了拍他的头顶,“小孩,给你个好活,当皇帝吧。” 于是,本王一手扶植了幼帝,当上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俗话说的好逗号是特别邪恶的东西,一个逗号隔开的不仅是两个句子还可能是数十万字,千年时光,和作者一颗烂尾的心。作为一个有节操的作者我在烂尾的边缘找回了自己的良心,所以本文会继续艰难的走下去。 按照我在点娘看种马文写种马文的思路,卡文的时候一个新的脸谱化的妹子出现是摆脱卡文期的出路,然而我并不会那么做,作为一个阅尽天下爱情动作片的本王来说,心中眼中早就没有马赛克的存在了。所以本王决定说一堆废话来凑字数。 话说本王去逛京城新开的一家西域店铺,名字叫超市,名字很怪,里面什么都有,本王本来是想去买一根冰雪芙蓉樱桃糕【东北大板】的,可没想逛了一圈下来筐里多了不少东西,本王那个奇怪啊,于是找来钦天监百度科的章司仪问问是怎么回事。章司仪居然冷漠地说这个问题不属于他们部门的监管范畴要本王去市场调查科问问,市场调查科是九门提督手下的一个部门,虽然本王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管内城安防的部门会连带着管市场,本王好奇的问了,市场调查科的小吴科长沧桑的抽了口万宝路,还技术高超的吹了个烟圈,看来一脱掉戏服这些人就不拿本王当王爷了。 小吴说,王爷你不知道什么是市场调查科还是不知道市场调查科为什么被分在九门提督手下? 本王全都不知道。 小吴说,市场调查科还有一个别称,叫京城国土安全与战略防御调查局,简称城管大队——cgd您总听说过吧。 本王呆滞的摇摇头。 小吴:“哎,何不食肉糜啊!” 骂了句本王不是人间疾苦后,小吴从马桶边拿来一本装订好的册子扔给了本王,“翻到五十五页。” 本王翻到了第二页,下面页码标註的就是五十五页。 本王果然没有猜错,这就是厕纸啊! 小吴用后脚跟磕了下桌子,“念。”——基层官僚的气派,直逼穷山沟里的村长。 本王低下头,这一页写的是cgd总纲。 借我三千cgd、复我浩大中华, 剑指天山西、马踏黑海北; 贝加尔湖面张弓、库页岛上赏雪; 中南半岛访古、东京废墟祭祖。1 本王几乎是跪着走出了cgd的大门。再看本王的三千手下,顿时觉得何必要探寻一个国家的背后呢,就像波斯猫从一个监狱里逃出来不过是逃向了另一个名为人生的监狱,还害死了无辜七旬老人和纹身时的疼痛。这种感觉就像好不容易爆种打败了悟空征服了地球忽然发现头顶上还有界王和界王神还有破坏神居然还特么有全王一样,而且全王一不高兴就能毁灭好几个宇宙,忽然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娶到的老婆地球以前是出来卖的,还是太阳的小六,在太阳系里只是个六姨太连名震京师的六姨太都不是,不过幸好她在出来卖的期间还坚持不懈的去太学上课,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如果本王当上摄政王后发现拿到的本子是仙侠剧本怎么办?就像当年本王看过的话本《凡人王铁柱》一样,好不容易加入了一个门派当了几年小弟拜了个大佬总以为摆脱了马仔身份但是没多久发现大佬不怀好意窥视其鲜嫩的肉体要夺走他的灵魂小伙伴也被弄死了还制成了充气娃娃只好奋力一搏终于逆袭成大佬,默默的掌控了一个门派的命运,然而这时候王铁柱发现他的人生不过是无数套路里的一环还特么是免费的一环,经历了九死无生的考验后王铁柱终于从武侠位面破碎虚空来到了仙侠位面,忽然发现自己好不容易爬到的双花大红棍的位置在仙侠里不过是比马仔还马仔的地位,这时候他暗恋的女神还死了于是王铁柱大彻大悟决定不再追求永生而是遁入空门吃斋念佛为女神祈福早日投胎转世反正他还能活个千八百年再睡女神凡人躯体一百次都行。可是没想到女神竟然是上古诸神的化身压根没转世等了百八千年王铁柱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居然在随身带着的戒指里发现了一本无上功法竟然是宇宙初开时就存在的四本《天书》《地书》《玄书》《黄书》,王铁柱拿起黄书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发现居然被骗了,他怒摔黄书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本座袈/裟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当了这么多年秃驴连这点待遇都没有吗好不容易发一回福利连个挂历都没有,唯一一本黄书还真特么是《黄书》你为什么不干脆叫它黄历!
第58页 《黄书》怒鎚回去老夫是天地玄黄d黄又不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绿!你头上不长头发光长绿了!呵呵呵,告诉你你以为和尚有啥了不起的吗?告诉你你这么多年佛白修了因为佛,佛他么本是道! 于是王铁柱疯了。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比励白天上全日制大学的六姨太还感人。 钦天监监狱长扒拉扒算盘珠子算出下个月初六是新皇登基的黄道吉日,于是小皇帝登基的日子就这么定下了,这样本王在写自传的时候也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三朝老臣了呢。 可没想到一些保皇派竟然认为有扳倒本王的可能性,他们上书说要给小皇帝定下一门婚事,也就是未来的皇后。这个皇后出身来头可大了,乃是前朝大统皇帝的玄孙女。大概是圣僧的侄孙女。 根据某天书上第一篇讲,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所以我大云氏的天下肯定是从哪个倒霉鬼手里夺来的。说到这里就不得不bb几句我朝开国太/祖的纯情罗曼史。 太/祖家本住在苏州的城畔家里有数十大屋千亩良田,太/祖乃是东吴赫赫有名的大地主云氏唯一的继承人,妥妥的含着金汤勺出生,这一辈子十几年就没有人能拒绝他,太/祖有一个貌美如花的表妹——表妹没有跟穷书生私奔也没有志在千里的要嫁给皇帝,作为土皇帝太/祖一不遛鸟斗狗二不吃喝嫖赌,平日里熟读话本小说就想乐无边的过日子,反正太/祖的爹高皇帝特别能赚钱,太/祖可能觉得他要是不帮忙花点就浪费高祖赚钱的才华了,于是太/祖一掷千金组建了一只千人骑兵来踢马球!太/祖觉得两队二十四人一起踢太不过瘾了,不如一队五百人一起踢那才叫声势浩大。 太/祖天生就异于常人,据说当日出生时有黑压压的一群黑凤凰一会在天空排出s的形状一会排出b的形状,这昭示了太/祖以后必将不是凡人。 话回到太/祖建了两支五百人合计一千人的马球队,这支马球队可不是一般的马球队,先说球员骑的马那都是大宛买来的汗血宝马,皇帝就一匹而且还是个西贝货,这就让皇帝心里很不平衡了,可是我大云氏何等实力压根就没把皇帝的小情绪放在心里,除了马屁之外球员的球棍也是来历非凡乃是大马士革精钢铸造,同样材料的一把刀在京城能卖上千贯。 太/祖就是豪奢。之前太/祖还不能这么想买就买都不用等1111。原因当然是高祖皇帝终于升天了留下了庞大的不能再庞大的家产还特别大方的没有考验太/祖经营的能力心特别的大。 所以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短短五年太/祖就把东吴云氏,一个千年守财奴家族的家产败光了! 太/祖看着能跑马的金库擦了擦眼睛,四处找了一圈终于从垃圾堆里抠出了高祖太爷爷的牌位,并且有如神助的在牌位后面找到了一张完好无损的羊皮卷,太/祖不认识甲骨文于是去藏书阁查字典,老祖宗是这么说的: 我愚蠢的子孙哟,当你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老夫恐怕已经不在人世,许多许多年了,恐怕我毕生积累的财产已经被你这只小兔崽子败光了吧,不要害怕能花钱也是了不起的本事,也许所有人都觉得你一无是处哪怕你自己也这么认为,但是老夫要告诉你,老夫当年也是这样子卓尔不群的败家子,作为老夫的隔代弟子,老夫要告诉你如何东山再起。 太/祖看的热血沸腾,咦,怎么到这里就结束了呢?后文呢?方法呢!难道老祖宗写的激动决定吃个包子忽然噎死了?太/祖忽然灵魂一闪把羊皮卷翻到了背面,啊,果然有两个繁复古朴的大字。 这时候太/祖不用查字典都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造反 太/祖一瞬间就像被天外陨石砸中了狗头,太/祖拔出老祖宗当年造反佩戴的宝剑,道:圣剑啊,你有看到那个敌人吗! 太/祖剑指北方,据说这时候坐在龙椅上的前朝大统皇帝菊花霎时一紧一凉,就像涂抹了冰镇后的凡士林一样。 对太/祖忠心耿耿的马球队在球棍上装上刺刀,旗帜也从云氏马球换成了东征军,于是王者不可阻挡,太/祖一路势如破竹,打下了今日的天下! 据说这支军队的后代一直秘密守护云氏的帝王,而他们明面上的身份就是cgd! 本王面无表情的合上了这本据说是野史中的正史的烂书。 下一本是太/祖的自传,这本沉甸甸一看就是我国出品的书籍,全金的扉页上刻着这么一句话,我们的国家是一个由游侠组成的国家,游侠之国,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称呼了。 无聊,本王刚想合上书,看到了下面一句话。 “当燕丹这么对朕说时,朕把龙内裤甩到了他的脸上。” 看到这里本王虎躯一震,这才是本王想看的书籍啊!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一般来说当上摄政王的人无外乎有两种结果,第一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干掉皇帝进入诸侯争霸,这个一玩不好就得给很多草莽英雄机会,接连上演水浒和三国,这是本王不希望看到的。但是就这么安分下去很可能造成第二种情况,小皇帝长大和太后里应外合上演一出七擒鰲拜。本王英明一世不想被小太监干掉。 就算是死本王也必须得死的举国同哀。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被皇帝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还能善始善终的掰着指头都能算出来,小皇帝一长大难免被教导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低能儿,觉得有个皇帝身份就能日天,当然除了本王外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不得不说这是时代的局限。
第59页 不过小皇帝今年才十岁,离成为本王心腹大患还有几年,所以本王决定迟些再解决他。 选择了皇帝马上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 本王派人去询问,居然没有人准备登基大典,礼部那些人是吃闲饭的吗 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的袁尚书听说肃王一当上摄政王就要拿他开刀,差点没马上风抽过去,好不容易用千年人参何首乌冬虫夏草天山雪莲童子尿救回来了,可嘴歪眼斜口水直流,眼看就要脱离人籍,他五十岁的孙子三跪九叩到肃王府前负荆请罪,言之凿凿说如果本王非要追究的话他就把快死了的老爷子绑在马尾巴上拖过来任凭本王处置。 这老头铁定跟他爷爷有仇。 礼部尚书的孙子是礼部员外郎,本王对礼部的构成一点都不清楚,不过员外郎好像也是个挺大的官了吧?这一家子到底有多少人在礼部尸位素餐? 来顺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本王记得他被从前肃王府的僕人排斥所以才被派到基本上没有前途的本王身边,可时光陡转,来顺却老母鸡变鸭,整个人跟进入了无数次轮回一样,极为有气度起来,害得我都不忍心让他继续当贴身僕役了。 来顺清了清嗓子,如数家珍道:“礼部设立尚书一名,由袁尚书任,左右侍郎各一人,左侍郎是袁尚书的妻弟,右侍郎是袁尚书的学生,郎中二人,一是袁尚书的侄子,另一个是袁尚书的娘家侄子,员外郎二人,一人是袁尚书的孙子,就是外面跪着的这位,另一人是袁尚书学生的兄弟,还有一些末流小官主事、各司的小吏那就更多了,都是和袁家沾亲带故的。” 本王对来顺刮目相看了,本王还是那个清如水明如镜的本王,可来顺却不是原来那个本本分分笑得和傻根一样的来顺了,本王古怪地盯了他一会,“本王记得你去年还不到五尺,今个快七尺了吧?” 来顺挺挺肚子,骄傲地说:“自从王爷当上摄政王,小的吃的好睡得好,干什么都利索的不行,这心情好了吧个子就蹭蹭蹭的往上长,一不留神就这么高了。” “本王记得你原来是豁牙,跟涟郡王有点像啊,眼睛好像没这么大,鼻子也没这么挺,脸好像也小了……” 来顺:“多亏了王爷,小的跟在王爷身边,自然日夜耳濡目染,朝着王爷的模样长了,别的不敢想,能及的上王爷一根头发丝,小的祖宗十八代都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感谢王爷。” 谢谢你了啊。 来顺问:“那袁员外郎,王爷见还是不见?” 本王大手一挥,“不见——” 来顺出去了,不大一会又进来了,“袁员外郎赖着不走,怕是要讹上。”他有那么大胆子? “袁府是没这胆子,说不定是宁王搞的鬼。”很好,任何事都能推给宁王。 “这个时候宁王还敢冒出来搞事。”来顺脸一黑,“老大,搞不搞他?” “不搞不搞,跪着就跪着,跪死了拉到。” 从上午到下午,快五个时辰,袁员外郎撑不住,倒了,被下人拿担子抬了回去,袁家人忌惮摄政王府的威势,屁都没敢放一个。 本王的小日子过得非常舒心,不过有件事十分麻烦,当上了摄政王本王就不能继续呆在王府里,而是要另找个地方建府。 “净月庵那倒是不错,就是远了点,来去不方便,京城可再也找不出多大的地方能建摄政王府了,不是地方小就是不够尊贵。” “把路修一修。”去净月庵起码要两个时辰,“修个轨道马车。” 轨道马车,一个划时代的发明。 本王继发明钱庄票号火锅店温室蔬菜琉璃改革了造纸术发明了活字印刷治好了瘟疫天花疟疾鼠疫有一支五百艘远洋船队后再次有了一项划时代的发明,把马车的速度提高了五倍,又有一座金山掉进了本王的狗窝里。 当夜,本王对月独酌,醉卧美人系,醒掌天下权,天下权,美人膝,美人膝……美人、美人、美人、唉。 “难道上天真的要让我唐寅孤独一生!天啊啊啊啊啊!” 戏台上,一个穿大红袍的小哥声嘶力竭唱着京剧名曲《唐伯虎点秋香》,可惜本王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曲艺。 六月酷暑,热气翻腾,蒸的人恨不得跳进井里好好降温,所有人都很热,可本王不会,因为本王知道怎么人工造冰,不仅造,本王还开了家卖冰的铺子,一两银子一块冰,有花纹的冰三两,转给有钱没处花的贵族,即使这样还供不应求。 还有件不大不小的事,袁尚书辞职了,他那堆七大姑八大姨也从礼部滚了,礼部现在是本王的天下。 那些说本王是什么大权在握草菅人命的根本不懂权利过度集中导致腐败的下场多么严重,多少个王朝都因此而亡。 本王是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至于说本王独/裁的,都是历史的遗毒,应该被清理掉。 · 换上戏服后本王又是一代江山美人,作个戏园子演了一出莎翁名剧断背山,造成了京城上下交通堵塞,这部戏剧是从离我国八个月路程的意知面国传来,所到之处无不是场场爆满,大家对断袖之间的爱情有了新的认识和看法,一些激进派人士如黄老学派的巨巨康无为上书给皇帝要求重新修改律例,把男子和男子能够光明正大成亲一事载入法典。
第60页 当然这封上书由中书省转给了本王,皇帝还没断奶呢他知道什么。 为了避免后世子孙搞不懂皇帝是哪个,本王大发慈悲的捋下,第一个出场的皇帝是本王的大表哥,就是被舞剑的姐姐刺了一下的那个,太子是本王的大侄子,后来登基的六皇子是本王的六侄子,萧贵妃怀了太子的孩子和太子阴谋想搞死皇帝但是没得手,太子就死了,后来这个孩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六皇子的儿子还差点因此被大将军灭口,在本王的帮助下萧贵妃进宫成为了后宫组的一员,当然这个孩子得了天花还是什么病死掉了。后来萧贵妃梅开二度和宁王瓜田李下暗结珠胎,二人以为稳坐钓鱼台竟然自不量力的向本王出手,于是本王眼里闪过了一丝冷酷机智残忍不忍交织的神色,提出了滴血认亲这个旷世毒计,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宁王就疯了,本王不战而胜,正所谓兵者诡道也,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胜负不在于战场内而是在战场外。看在作为为了把本王写的如此英武不凡耗费了本来就没多少的脑部神经元的份上就不要计较反派智商狂降的事了。 现如今的皇帝是本王的十六表弟,据说是一个司马懿勾践曹操刘备秦始皇李二朱元璋合体的这么一个人物。 本王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区区一个十九线皇子目睹太子和贵妃的苟且,居然隐有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定意,没有半点失神之色,可见其意志坚定。 除了这些,八极魔君……咳,本王更是想到他什么也没做竟然成为了宫廷动荡的最终赢家,唯有用狡猾如狐来形容此人,才为恰当。 此人心狠手辣,胆大包天,做事果断,冷酷无情。偏又胆色过人,心思慎密,意志坚定,狡猾如狐。 即便是八极魔君……本王以后再江湖上的绰号就叫八极魔君了,也不由怦然心动,盯着帝王,目光闪动,隐有一个念头浮于心底。 所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物极必衰月有阴晴圆缺月满盈亏,为了本王的人生寂寞如雪本王决定养成一个对手。 过不了几日就是皇帝的登基大典,京城上下忙的不可开交,外国使节也边赶路边骂,我国皇帝换的太快一队使节还没到家呢就和另一队使节碰上了,要问为什么消息传的如此之快还不是因为本王发明了千里耳这种神器,太史公决定为本王单独列传,认为本王改变了战争的模式。说真的本王有点不开心,凭什么一本三斤重的史书本王才占了寥寥一页,太史公写的肯定不是正史而是野史。 就拿本王上次看的那本游侠之国来说吧,等会,本王去买个包子。至于包子为什么要本王自己买,因为剧组盒饭里没有包子啊。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本王想装一下在买包子的路上穿越了,然而并没有人问本王发生了什么,这让本王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本王很伤心,因为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本王的初恋们都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欢,在这个大前提下,本王的人气出现了短暂的负增长,不过本王相信就和目前形式大好的楼市涨跌一样,这只是套路。买房最好的时机永远都是昨天。 “王爷干啥呢?”我的玉树款款而来,摇着贵妃扇,画着唐时的狗狗眉。 这个时候本王是个直男了,理解不了女人们的审美。 本王拿鼻孔瞅她,“爱妃,有何事?怎地不命人通报一声,本王的书房乃军机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参观的。哼哼哼……” “妾身知罪了,还望王爷看在妾身服侍多年的份上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玉树抱着本王的大腿凄悽惨惨戚戚地说道。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跟你一边计较,你有何事,速速禀来。” “是这样的,就在今天早上有一个从东土大唐来的和尚自称是去西天取经的,路过我国需要倒换通关文碟。真是奇了怪了,大唐灭国已有六十余载,这唐和尚难不成走了六十多年?大唐离我们这最多只需要十年的路程啊,难不成和尚是迷路了?” 怀着对高僧的敬仰本王和玉树一起去了我国的外宾招待所。 在门口就碰见了大鸿胪,大鸿胪姓甚名谁本王是记不住的,毕竟满朝文武他的颜值只能排在末流,玉树清咳一声,小声说:“这位是大鸿胪管大人,名贤,字……” 这时候大鸿胪挤出一个见了亲爹似的笑容,小跑着来到了本王的身边,偏偏他眉宇间还有这一丝若有若无的正气,叫人难以不产生这个人是一个职业的迷弟。于是乎本王对他产生了警惕。 传闻此人出身寒门,家中不过几亩薄田,有一个瞎眼的老娘和一个绣花供他读书以至于未老先衰的童养媳,这样的出身竟然在数年间就成为了大鸿胪,名列九卿,虽然是末尾但也难以用常理度之。 “王爷想必是来看那唐和尚的,京中贵人们不少都来参观唐和尚,王爷此时过去恐怕没有位置了。” 本王剑眉一挑。 大鸿胪紧接着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嗓音说:“传闻吃了这唐和尚的肉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呢……” 本王的小心脏猛地一跳,玉树更是崴了脚。 “这种空穴来风的传言也有人会信?” “一路上的妖怪不都信了?”大鸿胪淡淡道,“何况他身边还没带着徒弟。”
第61页 不,本王觉得唐和尚没带着徒弟才是最奇怪的事情,这不是说明他已经厉害到不需要徒弟的保护了吗? 这个唐和尚,必有蹊跷。 当本王到达大鸿胪寺时唐和尚竟然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狼藉,包括被撕得粉碎的袈/裟,和散落满地的佛珠。看来唐和尚已然遭遇了不测。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鸿胪神色大变,“难道他们真的对和尚干出了那种事情!” 本王耳朵一动?那种事情?这说法好叫人误会哦! 玉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大鸿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尖叫了一声,“快去御膳房!他们要把和尚烹了!” 每一个国家大概都有自己的神圣场所,比如不远的沙竺国就信奉祖先,祖祠是他们的禁地,谁冒犯了祖宗就得亲自下去给祖宗请罪,再比如说比沙竺国还远一些的沙比国,那里的人信奉贵族,贵族是天的宠儿,他们则是天的奴婢,而我国神圣场所就是御膳房,我们信奉只要吃饱了就死不了。 “朗朗干坤之下他们怎么干得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大鸿胪愤愤地夹着腿向御膳房的方向跑去。 御膳房外人声鼎沸,不尽王公贵族豪商巨贾都来了,就连平民百姓都不在少数,奇了怪了大内禁地什么时候变成菜市场了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 挤开人群,之间唐和尚赤身露体被绑在一个临时用板子订好的十字绞刑架上,嘴里被塞着一个崑崙紫瓜,不少内侍搬着桌椅板凳在御膳房外放好,刚才热火朝天的战士们依次做好,现场井然有序。 这时候大鸿胪的副手,一个严肃正直的年轻人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台了,“各位尊敬的客人们,我们相聚在此时,为了迎接这神圣的一刻,这位从东土大唐远道而来送温暖的和尚哟——你的好意我们就笑纳了!” 唐和尚发出呜呜呜的惨叫可惜没人听得见。 副手道:“既然大家信任我主持这场省会,我代表大鸿胪寺所有同袍感谢各位的信任与鼓励,废话不多说,上秤来!” 几个力士抬着一个秤就过来了,放在唐和尚脚下,副手报数:“唐和尚一个,净重一百三十斤四两六钱,起拍价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黄金合计约两千五百两银子,大概够本王买一个马桶吧。 现场一片嘘声。 副手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块惊堂木,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拍卖现在开始,请大家踊跃竞价,毕竟和尚只有一个,人多肉少。” 本王朝大鸿胪拱了拱手,“管大人的部下果真清新脱俗,你们大鸿胪寺也真的是别具一格。” 大鸿胪一脸与有荣焉,负手而立:“对于外来物种,我们总是要品尝一番的,想当年神农氏尝百草也应该是同样的心情吧。” 这时候底下有人不甘寂寞地叫嚷道:“我们还想对和尚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这个人肯定不知道我和你未必等于我们这句话的意思。 本王敢肯定副手小哥一定翻了一个大白眼,然而群众的亿元是不可违抗的,否则将会被人民的滚滚浪潮淹没。 无奈之下副手小哥只好同意了人民群众的要求,“好吧,每个人只能问一个问题。” 群众争先恐后,这个问‘和尚你家哪里的,你真是大唐的,俺知道大唐都亡国好些年了呢。’那个问‘哎呀和尚你们庙后面有没有尼姑庵啊,你们两个同行有没有安通款曲啊?’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副手竭力安稳道:“我们就先问提问次数最多的问题,和尚有没有路过传说中的女儿国,有没有和女儿国国主发生什么羞羞的事情。” 和尚嘴被堵住了,脸颊涨得通红,把兜裆布拿下来也不肯说。” “看来和尚是个硬骨头,”副手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那我就只好採取非常手段了。” 他冷笑三声,喝道:“来人,把这和尚的兜裆布扒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为了艺术效果我们就当和尚兜裆布底下是马赛克好了。 和猫蛋蛋一样的萌物出现了。 和尚夹紧了大腿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大傢伙兴致勃勃地朝他腿间之物张望,并发出此起彼伏的闹笑之声,本王有点担心和尚会当场圆寂,不知道会不会有几个舍利子留下呢? 和尚干脆闭上了眼睛,这时候副手挥挥手表示玩够了正式开始拍面因为和尚就那么一坨而想拍卖的有实力拍卖的不计其数,所以经过商议一直决定把和尚分为三百六十块分块拍卖。 “本次拍卖的是和尚的右眼珠子,起拍价一百两!”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拿出一百两了和玩一样,比如说本王,钱对本王来说就是一个数字啊。 看在这和尚长得不错的份上叫到最后的时候本王就大发慈悲地把他整个人拍下来好了。 供本王一个人享用,众乐乐不如独乐乐嘛。 本王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想就和尚的,不要怀疑本王的居心。 和尚的腿真是又长又直,还是本王最喜欢的小麦色。人鱼线和腰窝也十分可口,咦,他后背上这个一看就非常大佬的黑龙纹身是什么,这种东西出现在去西天取经的和尚背后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第62页 可惜现场的人并不在意,在他们看来和尚也就是案板上的鱼肉随便他们切割,俗话说乐极生悲凡是都不能高兴的太早,只见那和尚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浑身的肌肉瞬间膨胀,竟然把捆绑他的铁索震得粉碎! 一截锁链就砸在本王脚边,入石砖三分,奇怪的是离这么近这么大的力道竟然没有一个人受伤,难道和尚真的是得道高僧此时此刻还不愿意伤人性命。 所有人都震惊了,副手大喊一声这是我从工部订购的玄铁锁链,怎么如此轻易的就碎了!现在不仅黄瓜靠不住连铁链也靠不住了。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和尚肯定是要大开杀戒的,为了报复这些食人魔一定会将都城血洗一番不管老弱都杀的鸡犬不留连蚊子都躺在血泊里呻/吟,本王后退一步拉着玉树就想悄悄地撤退,顺便带着大鸿胪一起,大鸿胪见风使舵的本事本王拍马难及,本王拉他的时候他早就走出好几尺外了,果真是官场老司机,趋吉避凶的本事真真是我辈楷模。 就在此时本王感觉到了一股冷气,啊,是杀气,下意识地抱住玉树一个懒驴打滚,一只带着血腥味的手擦着本王的头皮抓住了前方小碎步猛跑的大鸿胪的后颈!唐和尚想对大鸿胪的后颈肉做什么! 好消息是他不是冲着本王来的,看唐和尚的武力本王定然不是他的敌手如果他要对本王做什么的话本王定然无法反抗!幸好有大鸿胪在……去他妈的大鸿胪! 这个充满了竞争的时代大鸿胪如此技高一筹,想必已有无数人被他拍死在了沙滩上。 唐和尚抱住了大鸿胪。 大鸿胪一脸惊恐惊怒恐惧还有一丝丝心虚,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为什么有人对从眼睛里看出各种情绪特反感,眼睛说到底就是肌肉组织神经和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集合体,就想人的身体只是灵魂的容器一样,这个道理外星的狗子都明白。 玉树干脆就坐下不起来了还招呼本王一起坐,揪着从石头缝里长的狗尾巴花说:“想当年姐姐也是村里一枝花,多少男子对我流线型的臀部口水直流可以到了京城我就从娇滴滴的野百合变成了狗尾巴花,人生啊,真是千回百折实在是太刺激了。” 本王有经验不管玉树说了什么都不要安慰她比较好,谁知道这个老娘们会急转直下来个什么大霹雳。 “王爷,不知道您看没看梦里撩拨你那出戏,主演是番邦,就是东夷的那个什么高丽国,经大宋传来的。”见本王还没有听明白玉树急了,“好像是不能说名字惩罚的可严重了,王爷你懂得嘛。” 本王真的不懂,最近戏排的紧,有种流量小生的感觉。难不成本王要红? “王爷,你看唐和尚那双眼睛好像要把大鸿胪吃下去一样。” 本王冷漠脸,是哦,这不是已经吃上了吗? 喂,和尚!让大鸿胪喘口气啊他要憋死了。 玉树:“王爷,这就是被蹂/躏的双唇吧,我在话本上看过,这个场景应该是他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膝盖抵着他让他发出了一声难耐的低吟……” “……” 玉树继续现场直播:“他抓住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那么纤细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够轻易的扣住,另一只手沿着他瘦弱的背,重重的揉捏。” “能麻烦你不要棺材板一样的口气像念报告好嘛?难道你考过公务员?” 玉树:“那是了,要不然您以为我是怎么进的肃王府。” 本王:“靠脸。” 玉树娇羞一捂脸,粉拳砸在本王脆弱的肋骨上,好像是裂了,“您瞎说什么大实话~羞死人家了呢。” 本王捂着胸口继续瞪着死鱼眼看他二人唇齿交融。 大鸿胪的身体越来越软,唐和尚一把抱起他,踩着空气上了房顶,几个梯云纵不见了踪影。 其余人面面相觑,怎么一回事,两个人认识? 本王好奇的很准备找个时机好好问问大鸿胪。 本王并不知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大鸿胪,就像太学开学的时候有的人你见了一次下一次只能在毕业典礼上看见。 此时大家才从长生不死的迷濛中清醒过来,不知是哪个狗子看见了本王毫无形象的坐在路边,身边还带这名震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玉树大妃,听说有人把本王和玉树的关系比作皇太极和海兰珠,其实本王到底搞不懂海兰珠和叶赫那拉布喜亚玛拉之间的关系,当初在太学上课的时候,啊,本王忽然想起竟然从来没有在太学上过课,那时候本王还是肃王府不受宠的十八线庶子,最大的身份就是族谱那张身份证,谁能想到本王有一天能成为摄政王,封地燕云十八州。 对了本王连燕云十八州的毛都没看见呢。 这不就相当于纸币吗,看着是钱其实不值钱有个好歹财富马上蒸发。 虽然本王现在富甲天下,但是燕云十八州对本王来说也是一块肥的流油的囊中之物啊。 按照设定来说我国的燕云十八州一定是本王知道的那个燕云十八州,本王忽然想起当年脑袋发热去研究了一下五代十国的复杂历史,主要就是研究下那个时代有没有什么一代江山美人,不管是男美人还是女美人,只要是美人本王都抱着欣赏的眼光去看,尔等俗人是不懂的。
第63页 闻到葡萄酸味的人都是想吃葡萄了,记得一定要吐葡萄皮。那种绿的就不用吐了。 事已至此,燕云十八州必须是本王的,虽然非常远,但是山不就本王本王就去就山,这句话真拗口是什么新出的绕口令吗? “来人!拿燕云十八州的地图来!” “是!”本王的死士兴奋地应了下来。不到三个呼吸,一张精确到恐怖的地图就摊开在本王眼前,山川地理纤毫毕现。不知道是那位大家所画竟然和云图一样清晰。果然是高手在民间。 “不知是哪位高手所画,此人现在在何处。” “是黄大管家。” 那个爱吃三吱的异食癖盗墓贼? 死士:“据说黄大管家丈量山河时偶有感悟特绘出此图,想要以传后人,然而却不想王爷需要,想来多年前冥冥之中有天意,大管家命中注定是肃王府的管家。” 看来黄管家盗初代肃王陵墓被本王抓到的事仿佛是本王的错觉。 本王的门客清客幕僚师爷智囊死士暗卫护院家丁云集于此,对夺回燕云十八州的事个个摩拳擦掌枕戈待旦,恨不得立刻厉兵秣马收拾行囊奔赴燕云十八州夺回那片秀丽江山。 咦?为什么要说夺回?燕云十八州已经是本王的封地了呀! 先帝已经把燕云十八州封给本王了啊。 “王爷,北虏夺我燕云十八州五百载,历代帝王苦心孤诣想要夺回,但都没有成功,我太孙宜发誓实实追随王爷,收我河山!荡平北虏!” “收我河山!荡平北虏!” “收我河山!荡平北虏!” 等等本王只是想看个地图,不想荡平什么北虏,北虏一听就很厉害好嘛,比白羊楼烦折兰加一起还厉害,燕云十八州什么的对本王来说就是鸡肋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那种! 啊,这些人每次想强迫本王做什么的时候总是一脸放光。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本王一直很奇怪,以肃王府如此森严的安保措施,为何本王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京畿内所有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本王去找‘肃王府真正的黑暗’玉树大妃问问情况。 玉树正在做脸,据说京城新开了一家叫御颜坊的医疗美容机构,号称进去的是阿姨出来的是少女,不到半年就把店开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堪称我朝最大的连锁商铺。 本王痛心疾首,要不是本王是个糙汉子不懂美容怎么会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丫头抢走这么大的商机。 “听闻御颜坊新制造出了一批专为男子用的养颜用品,卖的极为火爆,妾身为王爷採购了一些,王爷试试看如何?” 玉树拿出一箱子瓶瓶罐罐,每个精緻的小瓷瓶底下都用遒劲有力的瘦金体写着‘用了之后包您如少女般粉红紧緻’,本王啪的一下合上箱子,严肃地看向玉树,“爱妃的心意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玉树挑眉,沖本王露出一个欲语还休的笑容,真当是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列松如翠积石如玉,郎艷独绝世无其二。 以上说的是本王。 腰围不到两尺的少年的手指在玉树的脸上按过,仿佛依照某种韵律,那少年红唇细眼,发带飞扬,峨冠博带,有种故作姿态的呕吐感。 本王最看不起这种靠脸上位的碧池了。 你长得像个受起码内心应该有只猛虎啊,就像本王,虽肩头能跑马,内心依然纯真如少女。 玉树看出本王有话要说,挥挥手让少年出去了,少年哀怨地看着玉树,可惜玉大爷拔diao无情,根本没有回看他。 少年脚步踉跄,走到门口还猛地颤了几下,扶着门框,蹒跚着走远了。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此人年寿难永。 本王踱到门口仔细一看,地板上果然有几滴暗红色的痕迹,不用猜,以本王多年的犯案经验看,这一定是鸡血或猪血等兽血无疑。 玉树却有不同意见,“王爷请看,此血细腻无异味,血丝成放射性,有种兽血无法达到的丝滑感,断不是兽血。” 本王悚然一惊,“难道真的是人血?” 玉树半蹲着,脸色格外凝重,本王发誓认识她前半生以来从未见她如此。 只见玉树拿团扇遮脸,低眉道:“若不是环儿太过柔弱,无法满足妾身,妾身又哪能让他离去,哎,这些有断袖之癖的男子就是不顶用。尤其是在下面的。不想这孩子竟然为了妾身哀极吐血,倒让妾身于心不忍起来。” 本王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玉树美目盼兮,疑惑地看着本王,“王爷何故这样看着妾身,难道是终于发现妾身的好了。” 不,本王只是对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到你的下限表示跪了而已。 不愧是与本王相依为命数年的女人,无耻的颇有本王当年的风范。 “你且详细与本王说说。” “哎呀,王爷今个倒是极有性质,那妾就说说……”玉树倒了杯乌龙茶,据说喝这玩意排毒效果一流堪比巴豆。 “也就是昨个,环儿拿着箱子上门替妾身做脸,起初那小样可不愿意了,摸我的时候手还抖……”玉树咯咯奸笑,“玉树妾身就握住了他的小手,轻轻挠了下他的手心,这孩子真是害羞,立马就跑去净房吐去了。”
第64页 人家明明是有恐女症好吗? 本王好奇死玉树怎么如此迅速的征服了一个有恐女症的受的过程。 玉树端庄的喝了口乌龙茶,留仙髻有些歪了,本王顺手给她扶正,玉树一只手摸上本王的脸颊,痴痴一笑,“您吶,真是个可人儿。”然后手掌向下滑抓了下本王强壮的胸肌。 本王发出一声踩到猫尾巴一般的嚎叫,二十年贞洁恐将不保。 玉树一脸回味地舔了舔嘴唇。 “昨个我也像这样摸了环儿,环儿没您力气大,没挣脱的了,便被妾身得了手,那哭泣的小脸真叫人心疼。” 没回听玉树讲人生历练都是挑战。 本王是走着进来跪着出去的。 最后本王找来了大管家黄金,这厮居然拿了一般厚达三百页的企划案来烦本王。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可黄金这份企划案也太专攻了一点,《盗墓体验馆》《陵墓民宿》《尸体派对》……等一十七本企划案。 “属下认为世上的人可以分为活人和死人两种,大多数人只做活人的生意,更多的人对死人唯恐避之不及,小的知道王爷正为错过了美容业而惋惜,所以这才写了这份企划案呈给王爷,王爷以为如何?”说完以星星眼看着本王。 本王是从玉树口中知道御颜坊的,也就是说短短几个时辰,黄金就写了这么多东西,而且偏偏引经据典,看起来大有可为。 本王看向黄金猥琐的老鼠眼,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商才。 本王幽幽道:“黄大管家,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才华,让你当肃王府的管家当真是屈才了,不如你挑个好地方为本王开疆扩土如何?” 黄金一愣,心想王爷这是何意? 就在下一刻,他汗如雨下,脸色瞬间惨败,印堂发黑,抖的堪比筛子。 就让本王以春秋笔法来描述一下黄金的心理活动,黄金是这样想的:这个世界已经是本王的了,阳光照耀之处皆是本王目光所到之处,师爷办公室那帮马屁精早就绘制了江山社稷图,并且在图中绘制出龙形暗纹,那是一个金色的肃字。 这个江山,本王还没打,就是本王的了。 所以本王让黄金开疆扩土肯定不是开拓人间的疆土,人间无地产可开发,还能开发哪呢? 自然是阴间。 黄金脸色变了数遍,最后好像痛下了什么决心,从袖口掏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惨笑一声,“昔日荆轲图穷匕见,士为知己者死,今日我黄金为燕赵之后,自当效法先祖!主上!这是我最后叫您一声主上了!黄泉路上,黄金当为您开疆扩土,愿王爷公侯万代!” 说完他拔出匕首,十亿光年外的宇宙光线折射到匕首上,此时本王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极为缓慢,波澜壮阔的一生飞速的浮现于脑中,本王的海马体储存荣基堪比主神,一瞬间本王看见了宇宙的诞生与毁灭,并且和两百万年前的一只戴草帽叫路西的公猴打了个啵啵。 据说这叫人生走马灯呢。 本王的人生走马灯每个一年半载能跑完吗?沉思。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的墙壁上钻出许多黑色的影子,其实他们一早就在墙里,如果仔细看的话每次都比上次清晰一些,就会石头里长出来的一样。 黄金本能的要掏祖传的黑驴蹄子,可手摸到大腿内侧才想起来上次和隔壁三叔喝酒没下酒菜就把它切了煮了,至于为什么要拴在不可言说的地方,当然不是为了显得更有规模,而是为了……忽然想起祖宗没说为啥,不过八成是更能聚集黑驴之气。 这些影子就是肃王府的影卫了。 坊间常称呼他们为肃卫军。 他们的后背上都纹着逆十字,肃卫之志,向死而生。 成立短短数年就可以和名震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cgd媲美。 其大督主的画象可止小儿夜啼,贴门口辟邪贴床头避孕。 黑市行情一路走高,隔三差五断货。 还有传言说他们每个人都必须通过六扇寒铁铸造的大门才能进入影卫的大本营,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只能是个迷了。 影卫们按住了黄金,一个影卫机智的用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脱下了兜裆布塞进了黄金的嘴里,把黄金拖走了。 看来影卫里也有污点啊。 不管什么组织都不能永远保持其纯洁性。 本王捡起匕首,至于黄金是要用它切自己的腹还是切本王的腰子,本王都不在意。有的时候,什么都知不知道比较幸福。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就当收复燕云的计划如火如荼进行时,一个阴谋也即将展开。 而本王,尚且毫不知情。 说起北虏,那是我朝第一大患,数百年间每年都袭扰边境,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每到冬季青黄不接的北虏就下草原劫掠,边境时常十室九空,多少百姓被掠去当奴隶,更有甚者还成为了北虏的粮食。 没错,北虏是吃人的,他们平时并不吃人,但一到没东西吃的时候,人,也是理所应当的食物。 这在历史上早有记载,北虏称之为两脚羊。 此时夜已深,漆黑一片,军部的灯还亮着,军部大佬们围坐在圆桌上,神情严肃,屋内气氛压抑,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前天下兵马大元帅裴帅开口道:“各位以为,此事能成否。”
第65页 别看裴帅面色坦然,但其实内心早乱成了一团,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语,没说出个明堂来。裴帅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不过他马上想起肃王特别讨厌眼里闪过某种神情这样的措辞,急忙要求导演删除这段戏。 已近五更天,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沉睡,天上银河璀璨,地上母猫嚎叫。这种条件下要是有人能睡得着就稀奇了。 不巧的是,本王就睡得特别香。 可真是应了那句诗,床前明月光,肃王睡的香。举头望明月,地上一双鞋。 特别适合本王这样的单身狗。 可今天夜里却极为不平静。 有人在摸本王的脸,难道是春梦? 本王睁开眼睛,只见玉树正袒胸露背的坐在本王床前,吓得本王什么睡意都没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难道她终于耐不住饥渴要对本王出手了? 宋江说得好,干这种事的都是熟人! 本王抓紧了被子朝床里躲去,玉树露出一个你是不是傻的微笑,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儿童,“王爷,裴帅来了?” 裴帅?裴帅是哪个?本王怎么没有听说过。 每到这个时候玉树的作用就无比的巨大,她没有一点点诧异地接上话,“裴帅是前天下兵马大元帅,曾因抗沙竺国功高震主被夺取了兵权现在在家中荣养。” 本王可以肯定,之前京城中绝对没有顶着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么具体头衔的老不死,而且沙竺国乃是西域一小国全国上下兵力不超过一万怎么都不可能出现神马和天下兵马大元帅交战十年留下百万尸骨含恨签下丧权辱国的边境协议的历史。 这个京城啊,总是出现一些本王没听说过的大人物,就像前不久一个神奇的动物园就在龙台山顶开业了,据说只有有缘人才能进去参观,参观者能凭票抽取机缘一份,标註被退婚者优先,家族废柴幼子优先,有貌美如花心地善良身世不明的青梅竹马或义妹者优先,肃王无条件优先。 可惜山太高,本王的玉足并不想爬,本王也不是那种会坐轿子上山的人。所以动物园什么模样,本王还没有看到。 本王没有好奇心对任何秘密都不感兴趣,也有人认为本王没有任何弱点,其实他们说的不对,如本王这样完美的男子如果没有弱点是会被上天嫉妒的,至于弱点是什么,当然是本王自己了,如果有人用本王自己来威胁本王的话,本王会马上会投降的。 因为本王如此美丽如此有趣,生命里不需要他人了。 ——摘自一个单身狗的自白。 “咳,不知王爷为何如此看着老夫。” 密室里,本王和玉树一起见到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裴帅。 “本王奇怪,在京城多年,为何从未见过元帅。” “此时老夫也觉得奇怪。” 照裴帅的说法,他数次和本王出席同一个场合然而从来没有和本王打过照面。 这是什么原理,这是大宇宙的恶意了。 比方说本王是资料库的一个数据,某个程式设计师忽然加入了一个名叫裴帅的数据,数据裴帅和其他数据完美融合,其他数据默认数据裴帅是和他们一起的初始数据,并没有觉得生活里出现了数据裴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轻而易举的接受了有一个姓裴的元帅。 可本王清晰的记得别说姓裴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我朝自开国以来从来就没有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个职位。 想着想着,本王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可细想不可细想,否则本王该怀疑自己的存在了,比如说,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本王又是否真的是天下第一美人呢?话说以本王的八尺身长成为天下第一美人的概率是多少呢?如本王这样的美人也会为如此凡俗的问题烦恼,那么其他的凡人的生活该有多悲惨呢? 这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本王想着,抬头迎上裴帅疑惑的眼神,“王爷莫非是对老夫的提议不满。” 咦?大元帅说了什么吗?本王拿余光瞟玉树,谁知这个女人在关键时刻竟然扭头转到了另一边,头还一点一点的,肯定是在打瞌睡。 关键时刻这个女人总是靠不住,难道本王的一世英名要尽毁于此? 王生如戏全靠演技的时刻到了,本王虎目一睁,内力催动气血别问本王哪来的内力就跟忽然冒出来个天下兵马大元帅一样,本王双目留下两道血泪,裴帅手中茶杯拿不稳,啪叽一声掉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茶是开水泡的,现在估计有九十九度吧。 裴帅疼的眉毛都抽抽了,不过他年级一大把了烫一下也没什么吧。不过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本王关切地问道,“裴帅,不碍事吧?” 裴帅大手一挥道:“这点小伤何足挂齿,老夫纵横沙场数十件,身上伤口何止百处,倒是王爷的眼睛可还好。” “本王的眼睛?” 这一刻本王的演技得到了爆发式的增长,本王狐疑的摸了下眼角,手指上竟然有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只听本王自言自语道:“方才思及边境遭北虏祸患数百年,不知道多少百姓死于非命,多少女子孩童被掳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而本王乃天潢贵胄,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先帝分忧,直至今日才下定决心夺回燕云十八州,可笑啊,实在是可笑。本王多年来竟然坐在京城耽于享乐,从未想过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有什么资格为百姓的遭遇而流泪。”
第66页 本王拔出随身匕首,用了十二分力道刺入墙中,只剩匕首柄在外,“本王的血泪就是本王的誓言,本王发誓,不破北虏终不还!” 本王的演技如何,看裴帅一副见到亲爹的表情就知道了。 裴帅哆嗦的连鼻涕都流下来了,亲自演示了什么涕泗横流。 他紧紧握住本王的手,告诉本王希望还会有,肃王哭了,天亮了。 这八旬老头抱着本王大腿嚎啕大哭,开始追忆他的家族史,裴家世代军伍出身,代代都有子弟从军,可谓是我朝第一等军功家族,也代代都有嫡系子孙战死沙场,其中就包括裴帅的父母兄弟叔伯姐妹,就连他自己也有四子七孙马革裹尸。 “裴家,真当是满门忠烈。” 本王扶起裴帅心情复杂地说道,此时此刻这个耄耋之年的老人的泪水让本王想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不为了名不为了利。 此时此刻,本王立下宏愿,此生当以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己任,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王爷。 心口好疼,果然假话说的太大良心会痛。 “王爷为何捂住胸口面有痛色?” 本王一擦虚汗,“此乃为天下人而痛。” 裴帅赞嘆道:“王爷真乃国士也。” “老夫来此之前心中还有疑虑,这天下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人老夫见得多了,请王爷勿怪。要说老夫方才还有疑虑,现在半点也无,能为草民之苦留下血泪的人,自三皇五帝后为肃王一人而已,老夫此番回去定然让人为王爷着书立说,传唱天下。” “裴帅严重了,此乃正义之言,你我二人知晓就足够了。” 本王谦虚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种奇怪的现象,谦虚的人永远比骄傲自大的人来的受欢迎,果不其然裴帅对本王的好感度又加了五点,已达策马同游。 此时,只见裴帅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对着门外说:“霖儿进来吧。” 咦?这老货还带了人过来?怎么没人通报本王。 本王再看玉树,她心虚的闭着眼睛还打起了呼噜,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其实是在装睡,你平时真打呼噜的声音比现在响十倍。 门被打开了,本王心中冷笑三声,只怕这个琳儿是裴老不死要跟本王联姻的妹子,且让本王想想如何对付她。 秘阁大门拉开,只见一身穿紫金软甲,气宇轩昂,收执青铜宝剑,玉冠束发,腰佩狻猊,反正就是个帅的不要不要的小哥哥,依着墙,沖本王微微一笑,恰似满天仙女下凡来。 “王爷,他是本王唯一的孙子,单名霖,裴霖,乃我裴家九代单传所剩的唯一血脉。今日,我将他交给王爷,随王爷沙场厮杀,任凭王爷驱使。” 你说什么呢爷爷,本王当然会好好照顾他了。 红尘啊,本王又来了。 第30章 第三十章 霖: 《新古今和歌集》中代表苦情痣。 【尔雅·释天】久雨谓之淫,淫谓之霖。 自古以来,苦情又风骚的历史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潘金莲。 裴霖出身根正苗红,祖传忠君爱国偏偏被君王忌惮,一家人都被扣押在京城,除了裴家军,其它将军和北虏打仗时永远连败连战,导致满朝畏北虏如虎。 据说北虏内部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叫汉人不敢北上种地。嚣张不? 据说裴帅数次被气的吐血然而皇帝认为北虏啥的海远在千里之外,起码他有生之年是看不见的,眼不见为净,只要不打到他眼皮子底下,皇位还在他屁股底下那么北虏就不是事。俗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功高盖主的裴家,一门七将军,父子三元帅的裴家。 裴帅的儿子战死沙场后被追封为血衣大帅,他的儿子也就是裴霖是遗腹子,未出生就被敕封为少帅。 少帅裴霖,京城百姓私底下叫他小霸王。 没错,根正苗红的裴少帅是京城第一的纨绔子弟,好比当年的霍去病。 裴帅坚定的认为他孙子就是第二个霍去病。 别看孩子在京城是小霸王,到了沙城上那就是天生的将才。 本王不知道爷爷的自信是哪来的,难道他一早就看出本王会把他捧成千古名将? 难道他以为本王是卫青那样的老好人,随便塞个关系户都能跟着捡军功吗?非得是直系亲属才行呢! 裴帅招呼道:“快来见过王爷” 裴霖没有应下,反而双手抱胸,桀骜不逊的哼了一声,十分有脾气的样子。 看着就想日。 裴帅脸色不好了,这个孙子的脾气太烂,其实他真的没做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最严重的就是踹翻七旬老太的水果摊子和揍了先太子而已。本来先太子是组织了狐朋狗友要搞死裴霖来着,作为一个皇帝眼中钉家族的继承人还敢这么嚣张,简直不知死活。在他眼中,裴霖就跟死的没什么两样,问题是要他怎么死。 可惜先太子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他死的比裴霖早多了,太子不愧是来去如风的男子。 事实证明裴霖身上的世界气运要比先太子好的多,起码也是个能活到大结局的龙套,不过要是吸取了本王的龙气说不定一举成为男二号。 见裴霖这么不尊重本王,裴帅怒了,爷爷的内力十分雄厚,一掌下去金丝楠木的桌子出现了一寸深的裂纹。好内功!
第67页 “王爷勿怪。”裴帅对本王说,看向裴霖,“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难道不想去北方杀北虏为你父亲报仇了吗?” 血衣大帅战死后不到一月,正在后方运输粮草的裴夫人,收到丈夫阵亡消息的当夜早产生下了裴霖,自己却力竭而亡。 裴霖和北虏的仇不共戴天。 其实本王不明白了,对没见过面的父母的仇裴霖真的在意吗?不过大家都这么写这么说,这就是所谓的三观正确,这年头不光说真话会被排挤,假话说的不好也一样会被排挤。 裴霖上前几步,左右手相撞,“裴霖见过肃王殿下!” 本王不咸不淡地说道:“少帅客气了。” 糟!本王本来想用春风化雨的语气让他感受到来自长官的温柔,可惜这些年位高权重对人表示善意的时候难免有恩威并施的感觉。 果然,裴霖处在本王的威慑力下,整个人汗如雨下,不行啊,这点抵抗力都没有,是不是肾虚? 一个肾虚的属下对本王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肾虚者,人恒弃之。 裴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肃王气势如此之大,裴霖在他面前就像没掉牙的乳虎,就敢朝森林之王亮爪子,还发出咕噜噜的呲牙声。 真的是非常可爱了。 按照狗血剧剧情,命中注定男主角和男主角见面时都得有强烈的化学作用比如说荷尔蒙相互吸引,或者是强烈的物理作用男主角从墙头扔了园艺剪刀砸破了男主角的头,男主角还是男主角的上司,男主角送晕倒男主角回家的时候男主角的房子正好被烧掉了,男主角和男主角迫于无奈开始同居,男主角觉得男主角的臀部特别美丽等。反正不管怎么样男主角和男主角相遇的时候一定得天雷勾动地火或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些都可以被称为巧合,但是还有一种说法是每次巧合都是我的精心安排。 本王不能向此前那样如饥似渴,得升级成为穿梭在情场的老猎人。毕竟肉是斗不过狐狸的。 尤其是本王这样姑姑辈的狐狸。 还是玉树轻轻咳嗽了一声,“王爷,还不让裴小将军坐下。” 玉树风情万种地招呼起裴霖,本王从她的动作语气嗅到了不对劲。这个老娘们只对一种男人这么热情过,就是可以睡的。 跟了本王这么多年她从肃王府的跑腿小厮厨房切墩马房马夫总管现在居然睡到了本王枕边。居然敢和本王抢人了,她以为她的一切都是谁给的,这个女人已经被本王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可有什么办法呢,本王在外面那么拼命谋朝篡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不用给任何皇后太后妃嫔王妃公主行礼吗? 在本王有正夫前,就放任这个碧池几日吧。 本王才不会让玉树如愿,精通宫斗的本王一定不会输的。 “少帅请。” 然而本王忘了,在宫斗这门技巧上女人有着天然的优势。 裴霖莫名其妙对玉树的初始高感度非常高,坐下来之后直接就看向了玉树,“裴霖见过玉树大妃。” 从名分上说玉树是本王的通房大丫鬟,无名无分,没入族谱,要是本王有了正妃侧妃,她们可以随意把玉树打死或者卖掉。这种情况下她不来讨好本王反而敢翘本王的墙角,真可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前任不哀而后人哀之。说这些都没用,谁让本王疼她呢。 收到裴霖的示好,玉树笑的花枝乱颤,浑身肥肉都颤悠,“妾身也见过小将军。” 彼其娘之! 本王对玉树怒目而视。 裴霖一副被玉树迷的要死的样子,本王忽然想起一个传言:裴霖者,貌若好女,好美妇人。 本王仔细看了看玉树发现她很符合美妇人的定义,之前怎么没发现过。 此女竟如此深藏不露,看来她早有把本王当成跳板的打算! 心机之深,谋划之久,不愧为肃王府的大妃。幸好本王没有一时色授予魂把她扶正。否则肃王府如今不知道会是谁家天下。 之后可以联繫人伢子了。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爷。”黄金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出事了。” 有人敢得罪本王? 不可能不可能。 “说来听听。”最近没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骨头都僵硬了。 “您还记得前些日子暗卫来报的嗜好点评天下英雄人物的名士大贤幽篁居士么?” “住在幽篁里的那个?”听说和前朝皇室牵扯不清,祖上还曾经当过国师,天下玄门领袖,名声大的吓人的幽篁居士? “自然记得,他又怎么了?上次说本王是盛世之奸雄,没和他计较,这次蹬鼻子上脸了?” 黄金从袖子里抽出一封折起来的书信,“这是暗卫送来的,请王爷过目。” 就见那句名动天下的盛世之奸雄后又出现了新的一句话,“乱世之贼子。” 黄金的头低的不能再低。 本王一心为国,没想到接二连三地被中伤,但因着言论自由又不能真把他怎么着。 不轻不重地按了按眉心,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位幽篁居士住的地方是在福王的封地境内吧,不知道此事和福王有没有什么干系?”
第68页 黄金立刻道:“属下这就派人去查,那幽篁居士是不是……” 黄金狠辣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过是好玩弄口舌之术的酸丁罢了,容他活些日子。” 幽篁居士的评说是要上报纸的,没几天就传得天下皆知,许多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人们狠狠地攥紧拳头:“幽篁居士说的太对了!肃王可不就是这样的人物!” “天底下就没人能制得住他。” “幸好生在了盛世,如果是王朝更迭时出现这般人物,诸侯争霸、群雄逐鹿、天下起义怕不是又要上演,若真到了那时,哪怕是肃王也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天下罢。” 这人就差没说肃王能有今天的威赫,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贤弟,此话危险!” 戴高冠的书生摇了摇扇子,“天高皇帝远,再者,肃王可是亲自说了不以言论罪人。” “人家可能就是随便说说,当权者说的话哪有一句可信。贤弟莫要自误啊。” 幽篁里是座万顷竹林,先福王治理这片辽阔的封地时就栽种了数种竹子,乃是江南一大盛景。 不过这片竹林乃是私家园林,虽然没有边界,惹得不少无知者闯入,迷迷糊糊数日才走出来。 有传言说竹林布下了可怕的阵法。 再加上竹林主人幽篁居士的种种传说,使得不少人信以为真。 还有顽劣子弟争相进去冒险,一个个都鎩羽而归。 幽篁居士本人,也算是江南的一宗怪谈了。 甚至有人认为他根本就是神话故事。 幽篁居士却有其人,至今已经是第五代,因为每一代幽篁居士都多福多寿,全都活过了百岁,最高寿一人活过了一百五十岁。 第五代幽篁居士现年弱冠,从未出过竹林。 竹林的确有迷踪阵等混乱人五感的阵法,幽篁居士也精于此道,可偏偏他本人,是个路痴。 明明清楚每一个阵法该如何破,却偏偏被普通的山间小路挡住了出路。 他还偶像包袱沉重,不想让人知道这点。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二十啷噹的幽篁居士今日也示范的不修边幅,昨夜喝着喝着就醉了,一醉就愿意乱逛,跑到河边撩拨蚌女,第二天早上是在蚌壳里醒来的。 万顷竹林,精怪无数。 窦温一睁开眼就被面若桃花的蚌女吓得缩在了蚌壳边缘,厚厚的蚌肉裹住他只穿了单件亵衣的娇躯。 妖娆的蚌女伸长雪白的藕臂要去拉他。 窦温闭着眼睛道:“昨夜小道又喝醉了,唐突了姑娘……” 蚌女捂着嘴巴痴痴笑道:“你又怎知不是我故意让道长唐突呢?”说罢又换上了委屈的口吻,“我看道长还是醉了好,喝醉了是好哥哥,醒了就是讨人嫌的牛鼻子……” 窦温尴尬笑了笑,拼命想拱开蚌壳,可是撬过蚌壳的人都知道,蚌壳一旦合上,想要打开可没那么容易。 蚌女委屈道:“刚一睁眼,道长就对我退避三舍,莫非嫌弃我是个妖精?” “小道岂敢,只是孤男寡女不合适。” “我是妖精又不是你们规矩一大堆的人,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你和你师父师祖一样,假正经~”蚌女说着就要贴上他的胸膛。 千钧一发之际,窦温总算拱开了贝壳,连滚带爬地钻了出去。 清晨的风灌进口鼻,蚌女从壳里游出来,调笑道:“郎君!天凉下回来多穿件衣服!” 要命、真要命。 窦温跑过了山坡看不见河才停下来靠着竹子歇口气,这才发现鞋子不见了。 光着脚踩在地上,虽说落叶很厚,但露水不少,拔的脚凉。 “嘶嘶。”他左脚搓了搓右脚,衣服也石头了,索性脱下来,只穿一条中裤,披散着头发往回走。 只是,他记不得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怎么走回去。 明明过了两个山头就能看见院子了,可……怎么又转错方向了? 窦温站在一片和前头没什么区别的竹林四顾茫然。 这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乱走了。 有血的教训,有次他足足迷路了半个月之久才被只穿山甲精送回去。 窦温从歪了的发箍里摸出三枚铜钱向天空一抛,闭着眼睛,耳朵动了动,等铜钱掉落便蹲下来查看,极为明亮的眼睛露出苦恼的神色。 卦象显示,他这次前路凶险啊。 ……不过迷个路,卦象还能是凶。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 裴霖在肃王府住下了,每日清晨公鸡叫了第一声后他就起来练武,打赤膊。 有的时候本王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一个诗人。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第69页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或许这首诗可以叫《穿过大半个肃王府去见你》 见只是手段,但不是目的,就好像学习和考试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一样,伟大的尔·冯·克劳塞维茨说,发动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下一场战争中占据有利地位。等等这句话好像是个叫乔治的人说的,因为叫乔治的番邦人太多了本王一时之间记不清……骗你的,像本王这样博览群书有超忆症的学者怎么能记不住人的名字的,他的全名是乔治·r·r·马丁,本王连他名字中间有两个r都记得,没错,本王不但国学储备量堪比太学馆,就连番邦文字都能熟练写作阅读,鸿胪寺那帮蠢材经常要找本王请教外语,本王熟悉西域三十六国所有的官方语言,并且把一个名叫鸠摩罗什的美和尚和一个中年女性的恋爱故事翻译出来传阅天下,让无数深闺少女春心都蠢蠢欲动,想去楼兰龟兹寻找会对他们念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俊俏和尚。 本王发现我朝的大姑娘小媳妇对英俊的和尚完全没有抵抗力。 为什么? 制服诱惑吗? 话说本王当年一见到身着袈/裟的圣僧不是也有片刻的心动吗? “王爷,您哪里是心动,分明是心脏爆炸了。” “玉树,你不要随便读取我的心事可以吗?”本王再次警告她。 “王爷,妾身也没办法啊,谁叫此地太过无聊了。” “你想在净房里找什么乐子?” 此次此刻我和玉树正蹲在净房里。 身为王爷本王的净房是非常大的,大概能容纳两只老虎奔跑。 不知道哪个大才发明了夫妇马桶,于是京城家家户户都在一个茅厕里挖了两个坑,从此再不会有拼命求茅厕里的人出来一下的事发生了。 还可以手拉手坐在马桶上哦。 如果问本王对马桶有什么期待的话——那么一定是:“玉树,本王第一次知道你的屎原来这么臭,对你的了解又加深了。” “谢王爷了解。” “不谢。” 许久—— “你上完了没有?”本王问玉树。 “妾身又不是屎做的,当然早就上完了,妾身这是在等您,要是您觉得我的消化系统比您好的话,不宠爱妾身了怎么办?”玉树泫然欲泣。 本王:…… 本王才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好了,你把裤子提上去赶紧出去。” 玉树大大方方地在本王面前系裤带子,本王不忍直视地转过头去,你们这些女人认为结婚多年就能在相公面前无所顾忌的抠鼻屎抠脚丫子如厕不关门发出动听的噗噗声了吗?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小三是怎么诞生的了吗? 觉得本王说出了你们心声的屌丝男们知道为啥头顶有片野马奔跑的草原了吗? 玉树终于提好裤子出去了,本王也终于能放松的解决五谷轮回问题了,而就在此时此刻,一个绝对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出现了,并且要求问本王借个马桶。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正所谓人生七大惨,一惨,混的惨他乡遇故知;二惨,小时发誓娶小龙女;三惨,中彩票了,上期;四惨,遍寻茅厕终遇,无纸;五惨,夜敲门,有人;六惨,贫穷限制想像力,七惨,便秘遇见男神。 这位闯进肃王府八百八十八重关卡来找本王借马桶的乃是本王旧友。 那些说本王啥时候有朋友的,可以拉出去枪毙十分钟了。 徐公。 徐公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没有因为美色被本王惦记上的男人,本王不知道问什么,总是对徐公产生不了爱恋之情,其中原因本王自己也不明白,这大概是由于基因导致的,虽然本王是单箭头发射器,但是这些箭头发射出去就再也没有一个反射回来,这么多年以来,本王一直是在单箭头的暗恋别人。 “不知徐公来此何事?本王并不相信你是因为想借马桶而来的,再者,以肃王府的守备,你竟然可以不动声色的潜入到这里,本王之前小了徐公吗?没想到徐公才是真人不露相啊。” 茅厕实在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特别是在本王还坐在马桶上。 徐公并不介意玉树刚刚上完马桶的特殊味道,本王如果不是鼻孔里塞着隐形的枣核早就被熏死了,“王爷勿怪。在下来自确实是有一事想和王爷密谈,但因递上拜帖进府,一瞬间就会被各方势力的耳目发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王爷勿怪。” 本王当然不会怪你了,你毕竟是本王唯一的朋友。 说起来本王和徐公也好久没有见了。 刚想和徐公叙旧时,刚刚突然发现徐公竟然解起了裤带。 “嘿嘿,其实在下的确是想跟王爷借马桶的。” 即使如此,本王对徐公仍是一的想法都没有,而此时此刻,徐公的括约肌也开始发生了作用。 蹲完茅厕,本王和徐公的友谊发生了质的变化,如果一开始本王和徐公只是挚友,现在本王和徐公的友谊已经变成了同生共死的生死之交。双人马桶的发明者果然是大隐隐于市的大贤者。
第70页 进了会议室,本王请徐公坐下,“有什么话请讲吧。” 就算徐公是来求取玉树的本王也可以答应,其实本王是怕不答应,玉树会提着菜刀跟本王拼命。 女人怎的如此外向。 “就这样的,在下其实是福王身边的谋士。” 徐公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直起了腰杆,目露精光,难道多日不见他去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修炼了一遭? 本王花三秒钟翻了翻剧本,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了福王的身份信息,原来福王是和宁王是最亲近的党羽,二人一直以不和混淆众人的视线,所以本王在清剿宁王一党时,并没有危及到福王。 比起处于战斗第一线的宁王,福王低调多了,乃是真的头脑派人士,他和宁王之间从来都是他出主意、宁王在前线与本王厮杀,多年以来,宁王一点好处没讨着反而落得贬为庶人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宁王销声匿迹之后,有传言是福王收留了他,他二人的关系,一直说不清道不明的,本朝开国百载,宁王和福王的关系早就超过了五服,所以也不算是兄弟,只是宗族关系罢了,还有传言说,福王压根儿不是老福王的亲生儿子,老父王先天不足,30余岁便形销骨立,吃了好多阿芙蓉和仙丹都没有活下来,福王是个早产儿,其母不足八个月便被福王宅院里的阴私搞得早产,又加上他是年老体弱的老福王唯一的儿子,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小福王,老福王身体不好,为人又糊涂,所以王府的大权都被后院里的女人们把持,女人们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斗起来比战场也毫不逊色,各种毒计频出,导致福王在年少时就厌恶的女人,再加上他生得极美,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三天两头就得吃药,是个药罐子,年少未掌权之时,早就被府里的女人们当成了禁脔,轮番那啥过了。 以上信息都是玉树满含嫉妒的和本王说的,本王当时就奇怪了,玉树好的是英武不凡的伟丈夫那一口,比如像本王这样的,福王那款娇弱美少年的类型不是她的菜,但玉树素来荤素不忌。 比如说上次那个环儿,本王虽然没有见过福王,但推测他和环儿应该在伯仲之间。 福王身体不好,不良于行,所以当上福王多年以来也没有进京叩见皇帝,京城王公贵族并不知道福王长什么样子,只能凭想像,福王封地在蜀川,那是天府之国,祖上乃是我朝开国之君的堂弟有从龙之功,特别是在祖皇帝病危之时,各路藩王群起而动,还是多亏福王一路护驾扶持太子登基,也就是高祖皇帝。 福王一脉数百年,恩宠不断,是保皇党中的铁桿儿,按理说福王应该和本王这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反王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没想到福王竟然派人联络本王,而且这个人居然还是徐公,没想到徐公居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看来京城之内的人谁都不可能相信,没准儿本王王府附近的那个乞丐还是前朝遗老。 “早就听说王爷能思常人不可思之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王爷竟然毫不怀疑在下的来历,想必心中早已有数,没错,在下正是福王首席谋士徐如敏。” 不对呀,你怎么有名字呢?这个文最神奇的地方就是所有的角色都没有个固定的名字,就像本王,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名字,你区区一个跑龙套的配角,怎么有个大名儿呢?你叫徐公不是很好吗?叫什么徐如敏。 不得不承认,本王心里是有点儿嫉妒的,本王劳心劳力的演了这么多戏,居然一个出场不到三回的龙套都比本王先有名字。 当然,从不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的本王,自然不会让徐公看出一点破绽,所以本王的表情更加的讳莫如深了,本王就是依照这个表情骗了无数人,他们都以为本王是开局百步无敌手的无双谋士。 “不必恭维本王,阁下有话就直说吧,不如让本王猜一猜徐公的来意如何?你这次来不外乎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燕云。” 百多年之前燕云是福王的封地,四代福王和北虏血战长坂坡后丢下四万余具尸首后,含恨带着燕云百姓撤离,从此我朝就失去了燕云这块北方屏障,对外战争常常束手束脚。 “王爷果然料事如神,在下来此,正是为了燕云之事,福王有血书一封,交给王爷。” 说着,徐公就从袖子里三尺多长用血书写的信,如果这上面都是福王的血,本王相信福王在没看到本王收复燕云之前,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本来身体就不好,何必唱个高调,用自己的血来写呢?福王府那么多人,还有宗室子弟,把他们逮住,按在王八池子旁边儿挨个放血,写出来的血书够绕肃王府一圈儿。 本王打开一看,这封血书果然是笔力遒劲,字体龙飞凤舞,一看就知道写这封血书的人,并非池中之物,抱负一定远大的不行,没准开局就是先把本王干掉,虽然本王出了名的惜花怜玉,可对弱柳扶风的病弱美青年毫无兴趣,只得下死手先把福王干掉。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肃王亲启: 小王心慕肃王爷许久,纵观古今天下肃王是唯一一个能让小王心悦诚服之人,之前得罪了,还望王爷海涵,大家都是宗室子弟,皇亲贵胄,所以小王斗胆称呼一声王兄……” 本王面无表情地看完了这封信,信中福王耗费许多笔墨表示对本王的敬仰和崇敬,这些话看看就行了,本王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作为一个有追求的藩王福王不高价顾聘他们当地的特产巫蛊师每天扎本王的小人就不错了。
第71页 按照设定,不管本王内心是什么波动表面上都不会显露出来一丝一毫,所以徐公看本王那眼神儿就非常忐忑了,虽然他大约明白本王和传言之中那个冷血无情的魔鬼肃王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传言未必是全都是虚,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于是他再次做了一个长揖,道:“若是王爷,夺回燕云十八州,王爷的威望必定如日中天,常言道,盛极必衰,大汉何以在最鼎盛时,突然败落,不就是因为外无敌手,导致大厦将倾,王爷不得不早做打算。” “徐公此话何意,放眼望去,举目有哪个人是本王的敌人,莫非福王打算在本王夺回燕云之后联合天下讨伐本王不成?” 徐公顿时汗如雨下,本王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说中了,福王真的是这么打算的,好个福王,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心如蛇蝎,这是应了那句话,越美丽的男人越危险。 徐公到底还是有几分第一谋士的骄傲的,被本王发现真实目的也没有扑通一声跪下求本王饶命。而是惨澹一笑说,“王爷慧眼如炬,才下也就不在做小人行径令人发笑了,没错,福王正是如此打算的,等王爷夺取燕云之后,立即以燕云十八州乃是我朝边防重镇为由,上书请旨将燕云归还朝廷,如果王爷不答应,就以有谋逆之心,将王爷削藩。以王爷的为人处事作风,定然不会答应归还封地,福王就趁势发作,一朝取而代之。” 福王居然如此歹毒,竟然想了这么一个毒计算计本王。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本王轻易的就识破了他的阴谋诡计。 徐公从袖子里掏出一粒红色的丹药,如果这粒药没有过期的话,吞进肚子里之后不到三秒钟,立刻能吐血暴亡。 徐公长嘆一声,朗声大笑:“天生我何用,不过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福王,不能看你君临天下是徐某的遗憾,苍天待我徐某何其薄也!” 徐公竟然对福王如此的忠心本王都不忍心阻止他去死了,徐公食指和拇指捏着毒/药送到嘴边,定格在这个姿势上几秒钟没有动弹,然后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对本王说:“王爷,你咋不阻止我呢?” 徐公心想不对呀,怎么才不按剧本出牌呢?这个时候本不应该为他的忠心而动容,升起一种想要把他纳入麾下的欲望阻止他自尽吗?可本王偏偏一动不动,还对徐公不肯去死表示不耐。 本王奇怪的问:“徐公为何不吃呢?” “王爷一定要徐某吃下这粒药吗?” “奇了怪了,药是你自己拿出来的,也是你自己想要吃下去的,为何要问本王的意见呢?” “这个……王爷,剧组虽然说了你可以随意发挥,但是剧组给我的药真的毒/药啊。” 真的毒/药? 本王才不信呢,别说现在买个真毒/药多困难,难道红色的糖衣底下包的是氢化钾吗,剧组经费这么紧张,导演居然有心情去搞一粒真的□□,开什么玩笑? “徐公放心,此药一定是假药,我朝制假工艺精湛,常常能鱼目混珠。放心,吞下去就行,如果真是□□本王一定用你的赔偿金,聘请最专业的律师将剧组告到破产。” “王爷的消息已经过时了,咱们剧组因为拍了山阴公主艷情史,已经濒临破产边缘,正想靠着这部戏回本,至之死地而后生。” 剧组居然想靠这部完全不靠谱的傻逼剧绝处逢生,还不如买一百张彩票指望每张都能中500万来的容易呢。 本王想明白了,徐公不想服毒自尽,是因为死了之后他的戏份就结束了,就像有很多扑街写手拼命往本来就没啥剧情的小说注水想要混个全勤一样。徐公这样的配角,每天的戏份还有好几十两银子的报酬呢,换成宝钞也有好几千块,徐公这样的穷逼肯定不想放弃这份收入,他下一份工资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本王就不担心了,以吕导拖戏的功力看他起码还能演个三年五载,而且本王是有后台的人,这部戏是本王挑大樑的,起码还能再奋斗个100万字。就算这部戏有生之年真的完结了那时候本王肯定成一线,a-list,哪还用担心生计的问题,其实只要导演努力奋斗,每天拍个十几个小时,以吕导演的瞎拍的功力,肯定能在r-18圈子内闯出一番天地。 今个吕导刚完成山阴公主艷情史的剪辑工作,虽然这部戏被禁播了但是口碑好的不行,吕导那个钻进钱眼里的奸商联络了番邦的发行商争取卖掉海外发行权,比如脚盆鸡国就对本片很有兴趣。想必能卖出一个好价格,我朝百姓对朝廷不让看的□□都非常有钻研的性质,盗版碟也能卖出去不少,努力一把没准也能赚回成本。 本王有点不耐烦了,“徐公,你就吃了吧,还等什么呢。你的戏份到此为止了。” 话音刚落,秘密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玉树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谁说徐公到此为止了,问过我答不答应?” 这老娘们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还惦记徐公的美色,想要趁机威胁徐公委身于她?不过本王不担心,徐公作为福王的忠臣,心中只有家国天下,虽然有点怕死但是节操还是有的,自然不会屈服于玉树的淫威…… 徐公看到了救星似的跑到了玉树的跟钱,“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总算来救我了。”
第72页 本王就知道和玉树十年铁桿早晚会因为一个男人变成纸糊的,这年头生死之交比不上露水姻缘啊! 你的兄弟早晚会为了一个妖艷的贱货背叛你。 本王心痛的滴血,可还是要微笑。 可本王是个棺材板脸。 就算想笑都笑不出来。 比哭都哭不出来,更可悲的是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人世间的悲哀莫过于此,参天何其薄我肃王! 玉树一把把徐公护在了身后,她最近有点发福的虎背熊腰还是挡不住徐公高大的身板。 本王沉痛地说道:“玉树,你真的要保他?” “又不是保大保小的问题用得着想那么多吗?王爷,妾身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遇到如此可心的货色,徐公有色目人的血统,真的有七寸,王爷想必明白妾身吧,错过了徐公,妾身的晚年恐怕只有思徐公而度日了。” 玉树哀叫一声扑到在地,如同得知贾二宝娶了薛大宝的林三宝,本王知道这么说之后肯定有无数人要攻讦本王黑林三宝,恐怕还是有史以来林三宝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玉树抱住了本王的大腿。 “如果本王让你在徐公和本王之间选一个呢?” 世纪性难题出现了,比本王和徐公掉水里了玉树先就谁更无解。 “王爷何苦难为妾身!” 本王硬下心肠,“你必须得选。” “王爷……左边是七寸,右边也是七寸……不,是七寸半,真叫人家左右为难啊,可右边这七寸半妾身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本王狞笑道:“既然你选不出来,本王就帮你选,来人啊!把徐公送到大内净身房!” 一瞬间本王的暗卫从地底下钻了出去,迅速堵住了徐公的嘴,将装着强力迷药的针管扎进了他的脖子大动脉里,徐公嘤咛一声昏倒在地。 待徐公走后,刚才还在努力咳血的玉树一下子爬了起来,讨好的给本王捏脚。 “你刚才不还哭的死去活来的吗?现在怎么不哭了?” “王爷说笑了,有道是弃我去者不可留,徐公都要变成徐公公了,妾身自然深明大义和他断了干戈,一心一意服侍王爷了。” 本王满意了,“还是你最懂事了。” “王爷……”玉树挥舞着小拳拳打了打本王的胸口,顺便还摸了把本王有b的胸肌,“妾身听说大内有位公公,是个假公公,人长得天姿国色不说,连武功也是大内第一供奉高手。” 本王不悦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不喜欢阴柔型的。” 玉树神神秘秘地晃了晃手指,“这位公公可不是阴柔型的,人家据说可是有八寸,胸肌比王爷还结实呢。” 本王有点为难了,“可是本王已经有了裴霖,本王可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王爷这么说就不对了。”玉树大义凛然地说道,“怎么能说见异思迁呢,王爷喜欢的是裴少帅这个人,又不妨碍王爷享用供奉大人美好的身体。您说是不是。” 玉树这么一说,本王一想,好像真的是啊。 “你跟本王说说那位供奉……” 本王和玉树头颅再次凑在了一起。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据说那位大内深宫第一高手,西厂大供奉,乃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没有几个真正的见过他出手,但是见过的人无一不沉醉于他的美色下。 看这一段毫无新意的形容词,就知道作者对大供奉这个角色的人物设定根本没有上心,所以他肯定不是本王的良配了,所以就算怎么玩弄他都不会有任何现世报。 大供奉就职于西厂。 西厂乃是我朝开国以来,数一数二的神秘组织,能止小儿夜啼。和cgd,并称为我朝两大鬼见愁组织,这两个组织的业务经常有冲突,导致两者关系一向水火不容。 “如果王爷能把西厂收为己用和cgd分庭抗礼,二足鼎立的局势,就能够变成一家独大,而王爷您也就少了一大忧患。” 俗话说的好,没有对手也要制造出对手,任何组织都可能成为本王未来的敌人,所以本王不介意在推演上,把他们当做假想敌。 于是本王就找个机会进了皇宫,其实本王随时都可以进皇宫,因为现在皇宫只有一个年幼的小皇帝,后宫嫔妃本王不感兴趣,所以每次我本王每次进后宫也不用派人通传一声。 本王是这么想的,但是天下人心里并不这么想。 有不少卫道士和腐儒,没事就上个几十封奏疏弹劾本王秽乱后宫之罪,虽然都被中书门下压下来,未呈上御前。 虽然说小皇帝的年纪也不小了,看奏摺还是没问题的,但是本王好歹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小皇帝只是个傀儡,谁敢把奏摺拿去给皇帝看? 大家都当本王巴不得皇帝成长为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木匠皇帝。 所以连个太傅都没给小皇帝请。 还有本王门下的大臣悄悄的过来问本王是不是要把这些造谣生事的腐儒拖出去砍了,本王自然是心胸宽广,不和他们这些人一般计较,本王脚弯不怕鞋正。 后宫最多的不是女人太监而是房子、各种各样花花草草,他们的自由权被限制在后宫,一生可能都出不了宫门,天底下有得必有失嘛,如果让嫔妃们和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五六岁就开始下地干活,还吃不饱饭、随时都可能被卖掉的女娃娃换下身份,他们肯定是不会选择那种生活的。
第73页 西厂是一个十分超然的官方组织,据说位于皇宫的西侧,大概可到底在哪个地方本王并不知情,因为西厂并不对皇帝负责,也不对大臣负责,它是一个独立运作的机构,是由本朝开国太/祖组建的。 多年以来,一直暗中为皇室效命。 可即使连皇帝,大多数时候也支使不动他们。 有好几个皇帝想裁撤掉西厂,可都被西厂化解了。从古至今,每一个朝代的皇帝□□数一数,可能就那么一个两个三个的比较靠谱的。其他的也都是中人之姿,更有甚者,简直就是废物点心,能当皇帝纯属上下18辈子,做过无数的好事才换得这辈子当皇帝的机会。 所以皇帝被本王轻易干掉好几个,真的一点都体现不出不出本王的智谋。 本王最大的敌人不是皇上,而是蛰伏起来的满朝文武大臣和其他的神秘实力,比方说cgd,比方说西厂,还有更神秘的东厂。这些势力都在暗中谋划搞掉本王。 后宫的嫔妃们……啊,不,应该说是太妃们见到本王勾红着脸微微施了一礼后夹着腿跑了。 就像一头头在大草原上欢乐奔驰的草泥马。 本王因为身份所限,之前很少见到这些太妃们,依稀记得她们之前都是很麻木的生活着,哪有现在这么活泼啊,难道皇帝死了之后她们就解放了吗? 看来本王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西厂在皇宫西面,本王就沿着小路大路朝皇宫西方走。 皇宫的西面有一个庞大的建筑群,为主的就是西宫——我朝开国□□一共立了两位皇后,一位是东宫皇后,一位是西宫皇后。 说起来又是一段杂曲折的故事,还是下回再说吧。 西宫太后乃是沙场悍将,有万夫莫挡之勇,臂力千钧。 传说她能开十石弓,箭竟然能从墙头射到敌方大本营里去,直接就把敌方将领和身边的参谋射一个对穿。 当年百姓都亲切地称她为王对穿,王将军。 即使西宫太后已经过世数年,但是在她纵横沙场,数十年的杀气的笼罩下,西宫仍然成为了阴盛阳衰,阴气茂盛的后宫的一处吉祥之地,影响至今。 不少以为自己阴气缠身,其实是坏事做多了的妃子都在夜深人静无人之时,提着灯笼,带着黄纸和蜡烛来西宫花园还是什么地方拜祭一下西宫太后,图个心安。 而且西宫太后临死前说什么情况下都不允许后代子孙把她葬入皇陵,她才不要和东宫的那个贱人一起住在皇陵呢。 可是子孙阳奉阴违,待西宫皇后过世之后,就按照皇室规格修建了西宫太后陵园,正好就在东宫皇后的隔壁。 那之后,子孙们日夜不得安宁,听说被吓疯了好几个,连宫女都吓得怀孕了。 于是,西宫太后埋进她生前最喜欢的花园里,就是眼前的这一座花园。 西宫太后的墓碑两侧立着数个持着锋利的青铜大刀长矛的铜人。 就因为这些的铜仁,有一些腐儒,弹劾西宫太后不知道,为国家省钱,咱们国家多缺少铜啊,你还用了几万斤铜,铸造这些铜像,我等恳请一下融化铜象,改铸金像,为西宫太后守墓。 不得不说,这些□□时期的人,拍马屁的功夫就是一绝,现在的这些大臣赶都赶不上,如果本王是在那个时代,这些人肯定没有一个是本王的对手。 本王顺手就抓过了一个十分貌美的小太监问他,“你知道西厂在哪里吗?” 这个小太监目测和本王一样高,身材比本王还好,长得那叫一个英俊,这种资源居然放进了宫里当太监,本王顿时就不高兴了,天下资源,何其匮乏,那些敬事房老眼昏花的公公们在选人的时候就不能把眼睛擦亮点,选点丑八怪进来,这种优质的资源应该给肃王府送过去,扩充一下肃王府的守备力量吗? 真是不懂事。 这点螨清就做得很不错,他们从妃子到福晋娘娘一个赛一个的丑,有一次本王特地去搜了一下清朝妃子、皇后、太后的照片,简直没把本王给吓死。怪不得清朝那些个皇帝都喜欢下江南还吹什么微服私访,其实不就是去寻花问柳了祸害汉人美女了吗?也不知道那个年代里有多少如花美眷遭到了螨清丑屌们的毒手,本王看清宫剧都当架空剧看,从没当成原创看。除了发型之外我们的清宫大戏还有哪一点跟历史上的螨清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吗?可能还有衣服,可能还有各种人才,可能还有地名,人名…… 反正在本王眼里,真实的螨清男人都是康麻子那种类型的。 小太监估计也不认识本王先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恭恭敬敬地说道,“不知道您是哪位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后宫除了本王之外,还有别的大臣可以自由行走,哪个人那么大胆子敢犯本王的禁区? “小公公不妨猜一猜。” “奴才猜您是肃王殿下?” 小公公对着本王眨了眨眼睛,一副清纯无敌的样子。 这样的王更加心痛啊,真该把敬事房那些瞎眼睛的狗东西拖出去阉十分钟。 “正是本王。” “奴婢见过王殿下。”小公公紧张的都不知道怎么行礼了,居然给本王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特别发自内心。
第74页 由于传统文化限制,本王一直对公公这个群体没有什么好感,这一点出除了公公自己,天下人的看法都是一样的。 天下人一般称呼他们为阉党阉狗阴阳人,都不是什么好词儿。 就连那些欢场女子都可以直起腰板说一句:我是凭自己的本事接客卖笑赚钱养活自己,行得正,坐得直。 “小公公知道西厂在哪儿吗?” “奴婢就是西厂的,请王爷跟奴婢往这边走,奴婢带王爷去西厂。” 传说西厂的公公们个个都是绝世高手,这位小公公长得是有绝世高手的风采,可是内心未免有点软弱,这种类型也能招进西厂,看来传说之中未必都是真。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小公公在前本王在后,一路上本王都在扼腕嘆息净身房真是个辣手摧花的歹毒地方,竟然直接阉了小公公,为啥没在之前想到本王还有所需求! 看来宦官群里并没有对本王真心投效,一直在阳奉阴违。 常言说得好,宦官都是墙头草,果真不假。 嘶——本王听说在崑崙山上有一味奇药叫做黑玉断幻肢续膏,是一位古时不甘寂寞的大宦官发明的,还记得这位宦官的名字是雨化汲。 幼时不由自己做主被卖进了皇宫,为了寻求自己的道而在兰台当了扫地的,一面博览群书不过双十年华就有了大儒之学问,可是因在深宫无人识。这位雨化汲公公也不是汲汲于名利的人,人家一门心思钻研武道终于悟出了无上武学,《拈花宝典》,传说是一梦见佛祖翘着兰花指拈花一笑有所得,一夜悟道,真可谓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就在本王心思千回百折后小公公在一堵墙外停了下来,回头沖本王一笑,“启禀王爷这里是西厂的九又四分之三密道,可以直通西厂,只有知道特殊技巧的人才能进来。” 这满满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也没见小公公做什么。 跨出一步就融进了墙内,还招呼本王:“王爷冷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喊得本王骨头都酥了。 是福不是祸。 拼了。 本王紧随其后跨入。 看清里面的景色后本王真想对着小公公亲上一口。要知道西厂作为秘密组织除了公公外还是有别的男性的,咦,公公到底算不算男性? 西厂虽然归公公管理,但没有必要每一个员工都得先阉了之后再使用,所以西厂当中存在大量的帅哥。 从古至今人类都是看脸的,长得好看的人比长得难看的人拥有更多的优势。 所以西厂只有福利待遇高升职空间大认识的大人物多,这样的部门还不有的是人抢着进来,虽然西厂名字不好听,什么阉党的手下鹰犬爪牙啊,但是钱还是臭的呢?谁不愿意有个臭气熏天的金库。 九又四分之三密道接通的是西厂的大澡堂。 公公们很要面子有点权力的都不会和大傢伙一起洗澡怕看见了残破之身,所以洗大浴池的都是招聘进来的良家子弟。 小公公咳嗽了一声:“快出来见肃王殿下。” 肃王! 这一声堪比惊蛰春雷,西厂的小哥哥们迅速地从浴池里起来,身无寸缕的就是要整整齐齐的站在了本王面前,抬头挺胸收腹接受本王的检阅! 很方便本王检阅,嗯。 一扫之下,咦,这位小哥哥以你的尺寸应该再往前站四个位置! 居然没有排好队,不怕本王强迫症发作吗? 可惜本王又不能说这么崩人设的话,这个时候哪怕肃王府任意一个研究过本王微表情的手下下人在,也不用本王操心了。 本王这就是被手下们惯得,谁让他们太贴心了呢。 “咳,不必紧张。” 大家互相推搡着终于找出一个领军人物,该领军人物羞答答地站在了本王面前,“任凭王爷差遣。” 你倒是快把本王扑倒啊。 可惜到本王这个位置已经无人敢这么做了! 哪怕是被圈进的废帝! 历史上敢扑到皇帝的只有——异族! 比如说被抓走的宋朝皇帝,莫非本王也要假装国力衰微让异族铁骑打到家门口被装进笼子里带回草原献给大王? 没听说草原上有啥巨帅的大王啊。 没准路上就有人忍不住窥视本王的美色呢? 本王不禁想入非非。 可惜……时不我与的哀愁吧。 “本王来此是想见大供奉。” 本王说完,这些帅哥顿时虎躯一震,看得出大供奉平日里积威甚重。 领军人物严肃道:“平日里大供奉不以真面目示人。” 在自己人面前都如此神神秘秘,看来大供奉图谋不小,真好需要本王孤军深入好好跟他斗一斗,审一审。 在本王细语安慰下,开启了诉苦大会,平日里大供奉特别严格不许他们狎妓短袖赌博生死搏杀连装成土匪劫掠地主庄园都不行,太严厉了,这年月哪个绿营不半兵半匪,不劫富济贫还要不要苦哈哈的公务员活了? 大家心中有怨气。 “早就听说肃王府当差不仅一签文书就送宅子名马妹子还一口气给三十年工钱和三十年养老钱,家眷同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此人狂热的说完立刻被踹飞了,“肃王殿下还能贪那几个三瓜两枣,我可是知道王爷名下有着天下第一个的银行当铺商行书局饭馆船行玻璃厂木材厂水泥厂钢铁厂滑雪场还包揽了驿站对外贸易丝绸之路海军军舰热武器生产制造。”
第75页 可能是作者太久不写忘了本王之前厚达三千页的设定里都有什么了,所以总之一句话“本王掌控了我朝经济命脉”,只有本王一个,没啥四大家族。 “大供奉太严苛了,禁止我们花天酒地,严重怀疑他心里有阴影。” “没准大供奉被人抛弃过。” “没准被未婚妻退婚了!” “没准有个战胜不了的宿敌!” “没准老爸被神秘人抓走了!” “没准是家族的弃子!” “没准是外室子!” 本王一面听着一面思考悲催的大供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而此时,本王忽然发现小公公的脸色不太对劲,非要用个形容句子就是: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杀气。 早就说了本王特别讨厌眼睛里闪过了一丝xx这样的形容,根本就是毒点啊,一点都不好看反而非常可笑。可是,作者到底啥时候能变得有文采哪怕把闪过变成略过也行啊。 忽然就本王福至心灵,有了一个想法,莫非,小公公就是大供奉?非常有可能啊。 于是本王义正言辞地训斥了他们,这帮没有颜色的傢伙怪不得到现在只是跑腿的,没看见可能是大boss的人物就在人群中看着你们吗? 虽然没有见到大供奉,但下人通传说大供奉改日会亲自来肃王府拜见本王。 回到家,听说此事的玉树狠狠地夸奖了本王的优秀机智,并仔细地询问本王大供奉到底娘不娘。 “一开始他要是不说真看不出来是个公公,莫非……” 玉树眼睛亮了,“莫非他根本不是公公!” 小公公,不,小哥哥一点都不娘啊。 慢着,本王为何觉得玉树笑的像只正准备偷狐狸碗里鸡肉的黄鼠狼? 玉树迅速地叫了丫鬟打了盆50.07度的洗脚水要给本王捏脚。 祖师爷告诉我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玉树肯定不安好心,本王才不会把□□给她,听说孩子都是从脚底板塞进去的。 “爷,天儿不早了,让奴家服侍您歇了吧,啊?” 玉树叫的千娇百媚,听的本王奇经八脉都要……都要……罢了,老夫老妻了装什么心动。 成亲三年后老婆就是个草。 不同的是本王家的是万年灵芝虫草,至于别人家的比如隔壁成大人家的,恐怕就是根狗尾巴草了。 说起来隔壁的成大人,别误会,本王说的隔壁成大人离肃王府还有半个时辰的马程,骑着汗血宝马狂奔半个时辰才能到。 下面本王一边洗脚一边给诸位看官八下成大人。 关于成大人是本丸的邻居这件事是有一点玄幻色彩的,肃王府也就占了京城3/4的面积吧。所以肃王府的王府再大也有个边界,不会直接连通到什么妖界魔界,神界,主神空间那,所以本王是一定要有邻居的。最开始的时候说了,本王家隔壁就是京城中着名的娱乐场所,八大胡同。而相反的方向就是成大人的府邸,能打败众多竞争对手,成为本王的邻居成大人的本事,不得不说非常高深莫测了,那么成大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京城百姓默认,他有资格和本王当上邻居,这个故事可以说是非常的漫长了,请听本王细细道来。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成大人姓成,知名不具,传说京城上下……不对,是普天之下都不知道成大人的名字,就连成大人当年科举考试的时候,在姓名那一栏上填的也是成大人,有人怀疑成大人是不是名字就叫大人,但是皇帝也是这么问的,先皇……就是已经嗝屁了的皇帝就问成大人的名字是叫大人,你的父母还会给你取名字啊。 成大人说我的名字不是大人,皇帝好奇了,那你为什么要把成大人三个字填在姓名栏中的,而且你的籍贯上写的名字也是成大人,难道你在欺瞒朕? 成大人说非也,成大人的确是我的名字,皇帝纳闷了,你刚才还说不是呢? 成大人说成大人的确不是我的名字。 皇帝被绕晕了,据说成大人和皇帝,还有当时的文武百官辩论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得出成大人的名字,到底是不是成大人。 此事也成了我朝悬而未决的疑案之一,时过境迁,成大人今年也是有花甲之年了,膝下儿孙满堂。最值得称奇的是,他是个五品官。 虽然是五品小官,但是成大人在京城中的地位非凡,任何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哪怕是权倾朝野的天下兵马大将军和几位阁老尚书。 成大人轶事颇多,听说太史公要给成大人着书立传竞赛史书中要占据七页之多,足足比本王的单页列传多了六页,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王传唤了太史公言辞激烈地教育了他,可谁知道太史公竟然不曲不挠,是要秉承先祖意志,哪怕被阉了也不肯篡改历史。 本王怒了,普天之下就你太史公胆子大点,敢违抗本王,既然你说阉了也不要紧,那就阉了好了,于是本王就一声令下,令人把太史公拖出去阉了,但是没成功,太史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前不久还纳了第十八房小妾。 所以说士大夫这种玩意得让他们知道了本王的确可以随便剥了他们的皮他们就老实了。 剥皮这招本王是和朱元璋学的,抓个倒霉的示范一下剥皮填草就没有敢贪污了。
第76页 “王爷,不好了,国库被耗子搬空了,我一查帐居然只剩下不到一百万两银子!”玉树急吼吼地拿着帐本说。 本王斜了她一眼,“那又如何,本王富甲天下,身价几万亿,区区国库被人偷了还不是得回到本王手里头。” “王爷您浑身上下散发着铜臭味呢。您的钱是您的钱国库的钱是国库的钱不能一概而论呢,王爷这是有人在拿国库的钱,你想想,拿国库的钱不就是跟拿您的钱嘛。” 本王毫不在意区区几百万两就当打发要饭的了。 玉树非常在意,本王磨不过她就说要是她能找回来就给她当私房钱,玉树喜滋滋的应了。 转瞬,本王就听见有人来报玉树带着黄金黄三和几条狗去户部尚书迟大人家里把他家一干老小一网打尽洗干净绑在了旗杆上准备剥皮填草顺便点个天灯! 很好,不愧是本王捧在掌心怕化了的女人,就是这么彪悍不做作。 户部尚书,因为人设不完善和记忆里的问题所以经常会有官员莫名其妙地变了名字姓氏职位,不过都当成是一个人就行了。 户部尚书迟大人,这姓氏起的毫无诚意可言。 成大人和迟大人是一对好基友,姓氏合起来是【城池】,传说迟大人早年就住在成大人府中,二人早年寒微之时经常抵足而眠,四肢纠缠,五肢交融……反正是铁桿盟友。 万一成大人出手阻止了呢?以玉树黄金黄三的战斗力能扛的住吗? 成大人是本王武布天下道途上最大的敌人,所以本王从不小觑于他,本王一拍桌子,“来人,把平头哥叫来。” 平头哥米寰是肃王府不良人大统领。 肃王府护卫力量结构复杂,有内卫暗卫死士不良人绣衣卫等等,而其中最厉害就是平头哥米寰了,在高手如云的肃王府里,米寰凭藉着神一样的战斗欲望制霸了肃王府,如不是本王有主角光环护着早就被ko了。 米寰常说的一句话是:不要告诉我对方多少人,告诉我时间地点就行了。 他的人生信条可以总结为: 11生死看淡不服气就干。 2出来混,要么你整死我,要么你被我整死。 3我的就是我的,别人的也是我的。 4平头白发银披风肃王府我最凶。 5我这一生就是太忙碌了,不是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 6老子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米寰来肃王府之前曾经因为一人单骑去了匈奴王帐砍了大汗的头跟大汗最漂亮的爱妾来了一发后身中三刀六洞后跨马一夜奔袭八百里回到了边关,被内卫发现收留治癒了伤势。然后他就赖着不走了。 米寰长得好看,虽然不是本王特别喜欢的精緻的款,但肌肉贲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男人味。 特别man。 可惜他不是本王的菜,只能说是遗憾了。 米寰天生头发一半黑一半白,眸子锐利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数鲜血战场的。 “属下见过王爷!” 米寰看着本王,眼中无比狂热。 “属下见过王爷!” “属下见过王爷!” “属下见过王爷!”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本王知道了知道了。 “米寰,这次叫你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吩咐。” 米寰浑身迸发出战斗前的狂热,这厮是赛亚人混血吧:“时间,地点。” “立刻去找到玉树和黄金等人。” “大哥,我们一起去吧?” “是的大哥带上兄弟们吧?” 米寰的小弟们围了上去。 米寰粗声粗气地说:“哪里用得上你们,老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户部尚书的人头替玉娘夺来!”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按理说玉树是本王的通房大丫鬟但一直兼职干了王妃该干的活所以大傢伙都十分尊敬的叫她玉娘娘,刚才米寰叫她的时候是不是少了一个娘字? 玉娘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像情人之间的称呼? 难道她和米寰……也! 本王痛心疾首,想起了绿帽界大前辈窦太主馆陶公主的丈夫陈大,还有高阳公主的丈夫房二了,难道本王名留青史的最重要的原因不是权倾朝野而是惧内导致肃王府上下成了玉树的后宫,难道本王最后会成为陈大房二肃三当中的一员? 肃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玉娘把信传。言说肃三头顶绿,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忍不住唱个小曲给自己。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驴年冬十月甲子,时值正午,冬日的暖阳残酷的照在本王欺霜赛雪的玉颜上。 本王发出了一声悽厉无比的喊声。 吓得玉树一下子松开了裴霖的手! 二人好像没发生一样继续下棋。 玉树根本就不会下围棋本王认识她好多年了再清楚不过了。 裴霖道貌岸然地说:“下官在教玉娘娘下棋。” 玉树:“是也,少帅下棋的本事真当非凡。” 两人说着交换了下油腻的眼神。 此下棋非彼下棋哉! 两人居然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
第77页 本王决定动用家法。 玉树圆润的身体哀哀戚戚地跪在本王王座的地毯上,无声垂泪。 好像有多么委屈似的! 委屈的明明是本王! 本王明明跟玉树说了少帅必须是本王的入幕之宾。 玉树求饶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道理王爷不懂吗?” 你是在求饶吗?竟然敢讽刺权倾天下的本王? “马上就要过年了,妾形单影只,寂寞长夜只守着空床,何其凄凉啊王爷!” 本王咆哮道:“骗鬼!王府上下万余猛男汝非得裴霖不可!你就这么喜欢ntr本王?” 玉树道:“常言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妾身无法抗拒本能啊王爷,求王爷理解。” 看她哭的这么惨,本王于心不忍,“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吧。” 玉树美滋滋地爬了起来偷偷地沖门外比了个中指,“谢王爷。王爷大人大量玉树佩服,只是少帅乃是钢铁直男妾身已经为王爷检查过了……” 本王怒视她。 “既然少帅不行王爷何不一门心思追求大供奉呢?” 说的轻巧,大供奉跟本王不是一个圈子的,死活都见不着。 来福敲了敲门—— 说起来福这厮因为是宁王的卧底被本王赶走了,换上了新的跟班来顺,但其实来顺和来福是双胞胎兄弟——剧组为了节省人工费其实是懒的麻烦就让来福继续演来顺了,演着演着剧组也忘了来福早被发配到身毒充军去了,想要把来福改成来顺还得重新剪辑配音,后期人员都是大爷导演都不敢麻烦他们,反正这个剧穿帮的镜头比《俺老石虽然老实但是个英雄》还多,债多了不愁,技多不压身,就是这个道理,混完盒饭和最低工资就走人反正大家的目的都差不多。 来福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他差点被杀好不容易从边关逃了回来使劲浑身解数好不容易凭藉着进入了二次发育期迅速长开的容貌取得了肃王的欢心。 实在不行他都准备捡肥皂了。 “小的给王爷玉娘娘请安了。” 说完他小声地对因为天太热还要穿厚重戏服但因为是坐着只拍上本身所以她非常豪放地把腰部以下的裙子掀了起来,露出了只穿着热裤的毛茸茸的腿的玉树说:“娘娘你忘刮腿毛了,都有一厘米长了。” 玉树低头一看:“忘了,最近南风天湿气重长得快,毛嘛,你们知道的,喜欢湿热天气,长的快。有脱发问题的朋友可以试一试。比那些防脱产品见效快。” 摄影师表示受教了。 “来福,你不好好在在院子里闭门思过,跑出来做什么?” 玉树像个执掌后院儿的弥勒佛似的坐着,顺便还掐了一个兰花指,可能是想模仿佛祖的拈花一笑,可惜她那几根肥得流油的手指,不仅没有模仿出佛祖的轻盈感,反倒像是抓着肥鸡腿的狐狸。 “王爷~”,来幅悽惨的跪下了,匍匐前进的抓住了本王的裤脚。 本王因为顾及的形象,没有把他甩开,这时候来福唱作俱佳说道:“王爷,您还记得你我二人第一次相邂逅于大明湖畔吗?那时候小的年方16,虚长王爷两岁,被数名膀大腰圆的奴僕堵在了桥洞下,眼看衣衫就要被为首那恶少撕掉,还对小人淫邪一笑,小人当时就想跳下大明湖以死明志来保全清白之躯,但是就在此时,王爷出现了,那时候小的就决定结草衔环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 \"那时王爷问起,那些人为何要围着小的,小的当时说那既然是因为窥视小的的美色,但其实小的那是说谎了。\" 本王难道还不知道你说谎,就你当年长得尖嘴猴腮,浑身上下没半两肉,三角眼活像只大老鼠有哪个睁眼瞎能窥视到你的美色。 不过本王盛上来虚怀若谷,明知道来福说谎了也没有戳穿他。 玉树这么些年无数次撬本王的墙角包括本王的马夫、木匠、花匠、门房大爷都有一腿,给本王带了顶无数的绿帽子。 换成别人家早就进猪笼沉塘无数次了,本王还不是大方的原谅她了? 本王这个人心胸开阔、有容乃大,宰相肚里能撑船,头顶万顷大草原能跑千军万马。 \"哦,难不成其中还有隐情?\" 来福邦邦邦给本王磕了三个响头,“事情是这样的,”他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两根双花大红棍。 \"小人本住在大明湖畔边,家里有屋又有田,每天帮老父卖豆腐,帮着老娘卖炊饼,生活乐无边,眼看到了15岁媒婆踏破门来说亲,小人与织造府管家的女儿翠儿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可是那织造府衙门顾大人的公子顾长尾偏偏也看上了翠儿的美色,想纳为妾室,翠儿抵死不从,但是她父亲偏偏是个无耻小人,想要把翠儿抬进织造府衙门为妾好攀上顾衙内,小人前去讲理,他还把小人打了出来,我那可怜的老父母和八十岁的奶奶全都被他□□了……而且顾衙内还说如果我不在三更时分去他房间内求他的话,就要将翠儿先奸后卖入八大胡同当最下等的娼妓!小人恨吶!\" 这番骚气的操作本王有些耳熟呢。 貌似本王也做过呀。
第78页 于是本王看着最近几年发生了基因突变长得越发俊美的来福,那位顾公子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本王虎目一瞪,“你现在可是本王的常随,怕区区织造府衙门的公子?” 太丢脸了。 本王可是权倾朝野,富甲天下,古往今来无人能比肩的摄政王,一跺脚,京城就得抖三抖,天下就得缟素一年。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三品官,那摄政王门前的看门的都得是正一品大员,来福是本王的贴身长随,那肯定也是王爷级别的人物。身为全天下最接近本王的人,来福居然怕一个织造府衙门的公子哥,太丢人了,说出去都给本王丢脸。 玉树:\"哎呀呀,那不如就让妾身做个主,顾公子请到王府来与他讲道理?\" 也对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本王要管了,那多有失身份,还是玉树做主吧,毕竟她是肃王府的女主人后院儿归她管。 来福大喜:\"小的谢过玉娘娘!\" 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吗?蛰伏许久的肃王府众人也接二连三的冒头了。 本王几个兄弟姐妹早被本王打发到乡下去要饭了,但是老王爷的妻妾们还在王府里,但在本王当上摄政王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本王忽然想起来这事,叫来管家黄金问了句。 “夫人们都在王府七环住着。” 他喵的本王的王府居然有七环了,不是去年刚扩建到六环吗? “是这样的王爷,小人的弟弟黄三按照您的命令跋扈来着,圈了不少地,不过都是大户人家的地,像是吴阁老,秦亲王在京畿都占着几成田地,黄三可不管是谁家的地,邻肃王府越近就强取豪夺了谁家的。” 本王满意地摇了摇扇子。 “黄三最近怎么样了?” “托王爷的福,舍弟好得很。” 黄三闲了这么久风头已过得让他复起继续为肃王府发光发热。 “你先前说夫人们怎么了?” 黄金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神色,本王顿感不妙。 “家门不幸啊!王爷!” 呦呵,还真有故事。 本王一下子就精神了。 “快细细道来。” 说真的以肃王府的五步一岗三步一哨,守卫之森严,进了之外来的苍蝇都要被抓到地牢里审问一番,哪里能有什么人能在肃王府内作奸犯科,除非是师妹那样的人才。 完了,想到师妹就想到了国师。 想到国师就想到了本王逝去的青春。 一转眼,本王已经是年芳二十的大龄青年了。 “王妃和徐侧妃,徐侧妃就是王爷名义上的母亲,王爷还记得吗?” 这个本王真心记不得了? 本王还有个妈? 恐怕是历史上最没有存在感的妈了。 “王爷,徐侧妃有了。” 有了,好事啊。 正好肃王府人丁单薄,本王也不是几年前地位不稳容不下兄弟作妖的本王了。 “那就让她生,也不用搞投票了。” “对了,凶手抓到了没?” 黄金神色凝重地说:“没有,此事正是最玄奇的地方,以王府守卫之森严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做下此等骇人听闻的惨案……” 莫非是—— 莫非是—— 本王和大管家四目相对,想到一块去了。 莫非是有人监守自盗!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本王亲自去见了徐侧妃。 她毕竟是本王名义上的母亲,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到了徐侧妃院子里,一个貌美的中年寡妇正在弹琴,本王赞许地点了下头。 本王精通世界上所有的乐器,拿筷子敲一排碗都能引来百鸟朝凤。 据说这个技巧最开始是由祖传唢吶师傅偶然顿悟的。 顿悟之后就白日飞升了,可见顿悟的好处。 很多人都想顿悟,比如说那一车皮的皇帝,连汞啊铅啊硃砂啊都能搓成球球吃下去,胃口不可谓不好。 在徐侧妃那,本王见到了白小姐。 就是数年前没事就跟本王在后花园来个偶遇丢个手绢假装没看见本王吟个诗唱个曲跳个舞假装摔倒之类的烂俗戏码,可惜本王早就洞察了一切。 本王还记得她爹是两江总督呢,只不过死的比较早。 可是奇怪了白小姐比本王大上几岁现在已经二十大几还在肃王府呆着? 王妃就没成想给表妹找个好人家嫁了? 难不成表妹不想结婚? 净月庵倒是个不错的地方,白小姐想去的话本王可以推荐她去,毕竟净月庵的地契都在本王手里。 王妃徐侧妃白小姐还有十八姨正围着一圈打麻将。 哦,麻将也是本王发明的。 只见徐侧妃槓上开花连着三个暗槓只剩一张牌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下家白小姐,白小姐柔柔弱弱的像是个小白花可抓拍都不用看,拇指摸了一下就中气十足的喊道:“八筒!” 顺便手法熟练的让八筒君飞过了封锁线钻进了敌方战壕,击中了对面十八姨仅剩的两张牌,一张一万一张八万,看来十八姨要单钓一八万。 白小姐羞涩歉意一笑,“失手了。”
第79页 传说麻将是每个后宅女人必备的居家技能,看来街坊邻居诚不欺我。 坐庄的是王妃。 王妃四十许岁,乃是世子哥的亲娘,她一共两个儿子,死的是老大,至于本王为什么会越过她的幼子当上世子再当上肃王,因为她小儿子是个傻子。 杀的不能再傻的那种。 因为王妃和王爷爹是近亲,堂兄妹。 不过为了世界的正义和和平本王还是不要把这个残忍的事实告诉她好了。 王妃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扔了张二条出来,没人有兴趣。 依照概率看大家都比较喜欢攒万子,为什么? 因为万子红啊! 万子千红。 多么喜庆,看看条子,绿的,饼子绿的,瘦不辣鸡还吃干巴巴的饼子,什么寓意? 再看万子,万作为亿之下的头号大将,有万岁、万元户、万佛朝宗、万宝路、万达、万福……等等非常吉利的词彙,经过多年的宣传大家选号码的时候都会避开四四四四而选择八八八八,所以下意识地留万在手也就不奇怪了。 本王觉得这把牌王妃会赢。 十八姨并不是王爷爹的十八姨太,本来她应该是的,可惜要娶十八姨之前王爷爹去八大胡同点了新推出的莞式套餐,没享受完就挂了。 就这样十八姨成瞭望门寡。 就当本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冷光闪过,本王眯了眯眼。 咦? 本王好像看见了十八姨的左手有六个指头? 自古以来长得奇特的人就是容易出头,比方说武大郎。 不过我记得王爷爹是个十分挑剔的人,再加上他好歹是个天潢贵胄虽然不是八旗贵族吧但选女人还是非常严格的,什么毛发旺盛啊鸡眼痔疮残疾啊口吃啊舌头分叉内八字外八字驼背长尾巴鼻毛过长都不行,王爷爹唯一的优点就是有点完美主义,他怎么会看上有重大缺陷的十八姨? 想不通想不通啊。 十八姨的个子挺高的,骨架也大,是个俊美非凡的女子。 抓起牌来都像是在打太极,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赏心悦目,本王不由得看痴了。 十八姨迅速的换了牌,此刻桌子上没抓的牌还剩一十六张,根据概率,数学好的赌徒都能确定对手要的是什么牌,及每张牌在谁的手里,如果洗牌的时候运用一点小窍门的话说不定还能记住每张牌的位置,本王数学不好,连区区弦理论都证明不了,更别说算牌了。 王妃徐侧妃白小姐十八姨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已经举行了好几天的万国蹴鞠大赛。 蹴鞠嘛,是个已知世界人民都特别喜欢的运动,不喜欢的肯定喜欢赌个外围,不喜欢赌博的可以去围观顺便吟诗作对勾搭一下小姐公子,不喜欢勾搭的可以交朋友,不喜欢交朋友的可以找机会赚钱,不喜欢赚钱的可以看看舞蹈,不喜欢舞蹈的可以吃吃周围成千上万种小吃,比如说炊饼和馕。要是这些都不喜欢的话,那就去玩桌球嘛。 这次蹴鞠大比的主办国在我妻国,为妻国是我朝友邦之一,在名震天下我忍不住无人不晓旷古烁今域内无敌特别有钱有势的大唐的北方。 上次来的唐和尚说大唐已经亡了? 呸! 虽然我国离大唐路途遥远,要走个十万八千光年才到,但是没关系,我朝数千年来一直对大唐忠心耿耿,每次去朝贡都能换来好多个公主,玩完了就换。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朝的男人都死光了没事就和亲,不答应还不行。 不过自从死了好几个皇帝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和亲了,大唐恐怕现在还在惴惴不安吧。 偏题了偏题了,继续说蹴鞠大赛,因为我妻国是个非常野性的国家,大家对兵器非常有兴趣,其他的就不行了。这次蹴鞠大赛直接外包给了大唐。 据说大唐本来想先揍苟立国的,可惜苟立国不仅穷还没啥油水,打了它除了能扩展下地盘短期内也得不着啥好处,抢倒是能抢到人参泡菜啥的,大唐比较缺盐嘛。 听说大唐文武百官一合计还是先干个外包的活吧,攒点钱增加百八十万人手再干苟立国。 于是大唐着名的·总喊倒闭了赔钱甩卖了但只进不出·的大商人皮老闆和·全宇宙一人给我一毛钱我就是老大·的乌老闆强强联手,但还是被·老何老杨老黄老朱老何都不是我的对手·的葛老闆杀出了一条血路,与此同时还有·控制了小龙虾就控制了大唐·的夏老闆横空出世,可谓风起云涌,叫人目不暇接。 十八姨一边聊着小龙虾的行情和鄙视夏老闆才运了十万只肯定不够,她早就联络了肃王府的船队要追加一百万只过去,一边指如疾风迅如闪电地抓了张牌。 “八万。”十八姨微微一笑把八万放在桌子上,“糊了。” 王妃徐侧妃白小姐大惊失色,“不可能!” 白小姐冷静地说:“你手上一张八万一张一万,你刚才都打出去了,桌面上还有两张八万,你怎么胡的八万?!” 王妃气势汹汹,“敢在本王妃的牌局耍诈,你想被卖到八大胡同去吗?” 十八姨轻蔑道:“自己看吧。” 说完掀开了牌。 清一色的万子。 看清了牌面,王妃脸色阴沉:“你不是单钓八万,而是夹二万!”
第80页 徐侧妃恍然大悟:“好毒的女人,幸好王爷死得早,要不然我们这些温室里花朵般的娇弱人儿不得被你害死!” 白小姐紧绷着嘴角愤怒地看着十八姨。 十八姨不动如山,“区区九子连环而已,一百两翻八十八番是八千八百两,对吧?” 王妃是河东豪族的嫡长女,听说嫁人的时候因为嫁妆船太沉水线都和船舷持平了,肯定不差钱,但是即使如此她也非常抠。 白小姐死了的爸爸是两江总督,听说家产加起来是两江十年税赋之和,肯定不差钱,不过财不露白,王妃一直在打她的家产的主意。 徐侧妃比较穷,她爸爸是个穷知县,在岭南跟土司们比谁尿的远没比过被抓走了不知死活。 王妃和白小姐阴沉着脸给了钱,期间十八姨一直臭不要脸地伸着手,不时还搓一下拇指跟食指。 徐侧妃小声地说了声能不能以物抵债? 十八姨说可。 徐侧妃就掏出了去年生日本王送给她的冰山雪莲——其实就是干白菜一类的东西。 “此物可以吗?” 十八姨闻了闻嗅了嗅,“作价二万两。” 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值钱。 钱财对本王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 给完了钱几人一商量继续打吧,今夜血战到底,谁先挪屁股谁就是窑子里出来的。 因为几人打的太投入本王不忍心打扰,一不留神她们居然打到了吃宵夜的时间。 徐侧妃身体娇弱多半不是久经考验的王妃和天赋异禀的十八姨白小姐的对手,她一只眼咕噜一转总算看见了本王,“儿子来了,快来快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本王的亲妈呢。 本王在王府非常有地位。 王妃非常的忌惮本王,那是在世子哥还活着的时候,风水轮流转,本王从肃王府十八线庶子逆袭成了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呵呵,只要王妃一惹本王不高兴,本王就能让她跟她儿媳妇世子妃一起去八大胡同自谋生路,学一下前辈胡皇后和穆皇后。 徐侧妃累了让本王替她打一会儿,本王不太擅长大牌,胡了几把槓开花清十八罗汉把王妃和白小姐脸都胡绿了,徐侧妃揣着银票忽然说道:“王爷,你表妹云英未嫁,不知可有合适的青年才俊啊?” 这是要本王做媒?不知道表妹愿不愿意。 虽然她比本王大几岁但是本王的表妹不是表姐不知道是什么操作。 难道是辈分? “表妹可愿意?” 白小姐还是羞答答的,“自是愿意的。” “本王有一事不明,表妹在王府多年,王妃没帮你相看?” 白小姐毫不留情地道:“落地凤凰不如鸡,老王爷活着的时候就没人搭理三姨,何况是老王爷死了这么多年,哪还有人给三姨面子?” 真是个嘴巴如刀的姑娘。 本王很看好你哦。 “有条件吗?” “入赘的、奇大货好,长得也得过得去,武夫优先,童子身的优先。” 表妹你不觉得童子身跟活好很冲突吗? “家世呢?” “入赘的还要什么家世?”白小姐一边说着一边利索地抓牌,瓜子皮吐的稳准狠,“哥哥看着办吧。” 这声哥哥叫的本王通体舒畅。 “行。”本王应下了,一口唾沫一个钉。 白表妹柔柔弱弱地说:“此时百花就全凭哥哥做主了。” 回王府一环中心就张贴了榜文。 肃王府招聘赘婿一名 要求如下: 180cm、180mm、180㎡、180min、180hz、180ml、180m/s 本王着重夸奖了写出这一简单但深刻的标准榜文的太孙宜。不愧是本王手下第一谋士! 太孙宜最近留了鬍鬚看着老了十岁不止,每天拿着一本没有字的书装13,十分败坏肃王府的门风,不过本王秉持低调的行事作风,正需要败坏一下肃王府的名声,虽然朝堂内并没有人值得本王这样做。 太孙宜道:“这些条件是根据王爷的条件列出的无限低配版王爷。” 嘶,太孙宜居然对本王了解的这么深刻? 有狗腻啊。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榜文张贴之后京城才俊蜂拥而来差点没把肃王府的小门踩翻了,有没有搞错这年头赘婿的地位不是相当低的吗? 这些面试的人肯定是看上了肃王府的权势。 “不合格。” 本王对这位号称是玉门关浪里小白龙的游侠不假辞色。 他一夜跑死了八匹马,跑了一千里,才从玉门关赶到肃王府。 小白龙顿时崩溃了,他本来觉得这门亲事是十拿九稳的,以他的人品、才貌,那位王府的表小姐怎么可能看不上他? “王爷,不如让在下和白小姐见上一面如何?” 本王还没说话来福气就翘着兰花指,抛了个白眼过去,“胡闹!你当王府是什么地方?表小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表小姐金枝玉叶,你一个粗人能知道本小姐的名字就已经是上天厚赐了,还想见到我家小姐的真容。长得不怎么样想的挺美。” 来福羞辱别人的时候真是一把好手。
第81页 小白龙愤怒极了。 不就是拒绝了你求婚吗?拿一副弄死你全家的表情……等等,本王给来福使了个眼色,来福立即心领神会。 “你可是少年天才,十岁左右的时候,修为,忽然停滞不前甚至还倒退了?” “你怎么知道?” 本王暗道一声,不好。 来福心里也咯噔一声。 “你父亲可是家中族长?” “正是。” “你母亲早亡?” “你又如何得知?” 坏了。 本王不禁虎躯一震。 来福舔了舔嘴唇,“你有没有一个戒指是你母亲的遗物?” 小白龙诧异的伸出手,右手中指上正戴着一个乌木颜色的戒指! 来福吓得两条长腿都要吓罗圈了。 “你可有……可有青梅竹马的妹妹?不是亲生的?或者是同宗族的,只要是让你心动的你却配不上她的女子?” 小白龙面色一变,“当某是什么人,若是某有心仪的女人还会求娶白小姐?” 这句话说完方才还抖的如糠筛的来福瞬间就腰板挺直了,跳起来大喝一声,“好狗胆!敢吓唬你福爷爷!还不拖出去埋了!” 本王不怒自威道:“来福。” 福大爷顿时安静了。 “记得本王说什么来着。” “王爷说要以德服人……”来福仇视地看着小白龙,差点没吓死他,还真以为撞上气运之子了,来福摩拳擦掌邪笑道:“正好厨房的三姑去年刚把她第七个男人打死,你正好给她当个填房。” 福大爷行动力惊人,当天傍晚肃王府厨房扛把子三姑的第八个婚礼就开始了。 说起三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们不妨一起看着万国蹴鞠大赛半决赛吃着小龙虾喝着杏花酒聊一聊三姑的生平。 首先说一句,三姑是个江湖人,曾经。 江湖万事屋的阴先生这么评价三姑:风情何止万种,一代江山美人。 曾经。 现在的三姑由于纵慾过度已经变成了酒色过度的成功人士,非常有派头。 三姑成过七次亲,分别是江湖第一大妓院的幕后老闆皮条哥阿金,阿金的铁哥们在他挂了后娶了寡嫂的□□控吴老二,涉世未深的豪门私生子小飞仔,和嫪毐传人弔哥,有性瘾的三姑自然没放过制服系的和尚,还顺便抢了干妹夫,和干妹夫的儿子,战绩彪炳,在肃王府无人能出其右。 即使是这样的三姑也有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 这个让三姑高攀不起的男人也是个活着的传说,他离本王还很近,就在肃王府隔壁,这个时候想必你们都知道本王说的是谁了,没错,他就是京城扫地僧成大人——的门房秦大爷。 当初一部让京城百姓惊为天人的神书《门房秦老》让秦大爷火遍了九州,猛士依然在,秦爷慨而慷。 传说大唐某位皇帝都曾经私下登门造访问秦大爷“尚能饭否”? 秦大爷大约六十岁,长得其貌不扬,就像秦川那边远离关中老实巴交一辈子的贫苦农民。 贫穷这两个字深深的刻在了他脸上,手上,脚上龟裂的皱纹上,他的脸呈现出,一种红色跟黑色混合之后形成的奇怪颜色,这个颜色只有在盛夏酷暑被接连不断的暴晒了数十年才能形成。 这样的人遍布在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是王府的几个花匠木匠,农夫都有着类似的肤色,如果你平常不仔细看他们的话,有时候真的会分不清楚谁到底是谁?他们有着相似的身形,相似的气质,同样的沉默寡言沉默的像是山脚下的石头。 三姑是老了,变得有些丑了,但是风情万种的丑,可追她的人还是一大把,她怎么能看得上秦大爷呢? 那是一段陈年往事了,大约40年前三姑还是一个南蛮子村寨里的小姑娘刚掉了门牙,剃成心形的短发他让她微黑的脸和脸上身上的油彩,总之像是个从奇闻怪谈里出来的小鬼20出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经年老斥候了,在三姑家周围潜伏了一整夜,竟然连三姑家养的猎犬都没有发现。 而且,第六天晚上三姑发现狗没了,她就满山找狗。然后她在狗窝里发现了一个男人。和她的狗有一模一样的眼睛。 相信万物有灵的三姑觉得她的狗成精了。 所以说就算是三姑这样精明老辣的女狼也有年少无知的时候。 三姑把狗带回了家,照顾他。 这个狗就是秦大爷。 三姑的狗两岁了正好了秦大爷的年纪差不多,养了几个月,狗伤好了,因为语言不通三姑只当秦大爷说的是狗话,心血来潮还耐心教秦大爷说土话。 “汪,汪汪。”她也想学狗话,可狗不教她。 后来,某一天三姑醒来,狗就不见了,茫茫大山再也找不到她吹一声口哨就会从任何地方钻出来的男人。 又过了几年南蛮子造反被杀了个血满大江,三姑也腰间盘着几条毒蛇出山了,到了新世界的三姑知道了,她的狗不是她的狗。 三姑在红尘里趟过,过的肆意潇洒,男人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意而已。 可就在三姑四十岁如狼似虎想要再入红尘却发现肾刚不住了的时候某人路过成大人府上,忽然一眼看见了秦大爷。
第82页 确认过眼神,他就是当年杀了她的狗还吃了还装成狗骗吃骗喝伤好了就滚了的,败类。 这个故事感人吗? 本王这颗玻璃心差点没被吓死,这个不怎么感人肺腑的故事在本王听来是:妈呀一个心狠手辣的狠人钻进大山艰难求生连狗都杀小女孩都骗还套上狗皮潜伏在小女孩身边一边对着储备粮流口水一边搜集情报端了小女孩家的宅子,尽管小女孩家的宅子没事就欺负别的宅子赢了把男的不分老幼全杀光头堆积起来女人全抓回去配种要不然当奴隶。 京城上下风花雪月的智障们能不能看看风花雪月背后的毛骨悚然? 本王是吓得连酱深海大王乌贼烤片都少吃了半斤。 第40章 第四十章 先不说三姑,先说万国蹴鞠大赛,万国蹴鞠大赛一向是个表面工程,实际上是个互相嘲讽的平台,平日里大家总是要顾忌一下子身为八旗贵族……啊不,是九州天潢贵胄的面子,吵个架妈个娘都得说句彼其娘之,入你老母真是十分不痛快,有了万国蹴鞠大赛就不同了,大家终于有充足的平台发挥了,每个人嘴上都装了一架地图炮,比方说号称我妻国第一战斗机的卢总。 卢总是个总旗,小官,相当于少先队小队长。 可此人战斗力彪悍到连我大鸿胪的扛把子管大人都嘴炮不过他,只从大鸿胪被唐和尚抗走之后大鸿胪寺就一直群龙无首,这样下去不行,像是大鸿胪这样重要的职位必须得由本王亲自委派,本王就召开了大鸿胪寺座谈会,让大家踊跃报名。 大鸿胪寺是个外交机构,简称是美食会。 之前说了我朝的信仰是厨房,凡是能吃的好吃的都逃不过我朝人们的火眼金睛,而大鸿胪寺则是承担了开发新食物的急先锋的责任。 责任重大,堪比内阁+元老院+军统。 我朝的外交第一要素就是考察敌国邻国是否好吃,这个好吃上到人下到石头。 唐和尚来的时候整个京城都激动了就想分一杯羹尝尝味道可惜没有实现,差点没造反。 这次的万国蹴鞠大赛有个奇葩参赛国——我屌国,此国位于我朝西北部,离得还挺远,平时没有什么交集,他们是个游牧国家,人口稀少,但十分大胆就连匈奴也不放在眼里,最近正和乌孙厮杀,乌孙也不是棒槌,两国打的不可开交。 米寰一直跃跃欲试想要去我屌国,他觉得能在那找到归属。 丫的叛徒。 可惜平头哥是本王的心头好本王不忍心拴住他的翅膀。 平头哥要向本王辞行,本王虽然心痛还是允了,送他一句诗不是莫愁前路无知己这句本王已经送给萧霈了。 啊,吾的霈郎,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虽然本王并不知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是个毛的意思。 这次万国蹴鞠大赛群龙无首的大鸿胪寺竟然被卢总旗压的体无完肤,可真是一人开口万人开不了口。 朝野上下一看不行不能被我妻国比下去,赶紧得选个新的大鸿胪。 座谈会开口大家群情激奋,相互揭发……不是推荐,差点就暴露了大鸿胪寺120人有一万多个山头的丑闻。 大鸿胪寺一共有百二十人,都是精通番邦事务的精英,其中一个人骨骼精奇看着就是那种会被藏在胡同里的老爷爷拦住看金鱼……秘笈的人。 本王叫他起来发言。 “我叫张三儿,我是我们大鸿胪寺外语说的最好的人,每一次一有番邦过来朝贡我们老大都是让我去接待的,因为我的外语说的最好,我会说好几国外语呢,像是吐蕃语、楼兰语、匈奴语、突厥语、蒙古语我都不会。剩下的我就都会了,啥?王爷你说我妻语,那我当然会了,也不能说是精通,只能说是略懂吧,使是这样,我也成为了我们大鸿胪寺的支柱,管大人还在世……在任的时候就十分倚重我,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第一次和大鸿胪大人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因为在边关睡了好多个阵亡将士的遗孀,能怪我吗?是她们觉得冷啊,我就要用我的体温温暖她们,温暖温暖着……你就懂得嘛,生命大和谐嘛,人之常情啊,为什么那些遗孀的家属要追杀我?要我负责,我可不干,还有那么多人……其他的遗孀等着我温暖,就这样我一路走南闯北讨饭到了京城,一眼就被管大人看中,他按着我的肩膀说,大鸿胪寺未来就交给我和他了。” 其他人群情激奋,一个人直接飞扑过来按住了张三儿,“好你个三平日里往我把你当兄弟,你需要女人的时候我也硬着头皮上了,可没想到你竟然抢了我的发言稿!你一个关中门阀家族的长子怎么会去边关还睡了那么多遗孀!王爷明察。” 本王顿时就不打盹了。 “你是哪家门阀的长子?” 张三,好名字。 “回王爷的话,下官张三乃是关中谢家的独子。” 姓谢的。 本王只想到一个,那就是谢阁老。 嘶 本王再看他的眼神就有点奇怪了,依稀记得谢大家调戏本王时的风流。 再看这位谢家嫡子尖嘴猴腮和醒目的三角眼和一双大嘴。 以我朝看脸当官升官的习俗,张三长得很影响仕途啊。 “你既是谢家独子为何叫张三?”
第83页 “王爷说的奇怪,下官又不是那些穷酸书生也不是大唐那边的附庸风雅之人,下官想姓什么就姓什么,若是高兴了姓张三,名谢也未尝不可。” 张三谢洒脱地说。 “王爷别听他胡诌,其实他从小命硬取个贱名好养活,又他母亲娘家姓张,就起了张三的名。” “你母亲是?” “家母出身于清河张家。” 本王看着张大嘴就奇了,父母一个是风流倜傥的老帅哥谢阁老的儿子,一个是美貌着称号称联姻联遍天下的清河张氏女,都是好颜色,为何这张三长得如此……奇特? 难不成是王叔叔? 还是没能选出新任大鸿胪,“这样吧,能者居之。” 谁能干的过我妻国的卢总旗谁就当大鸿胪。 可谁成想,大鸿胪上下摩拳擦掌想干饭卢总旗的时候却被半路杀出的我屌国的抢了先,恐怖如斯的卢总旗竟然含恨认输了? 奇了! 卢总旗的嘴炮功夫天下闻名,就算是八大胡同以吵架横行经常的六婶都甘拜下风,传说六婶自从在大朝议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卢总旗每分钟十万言的语速撞的浑身绵软后再也不在嘴炮界混了。 呜呼哀哉。 而担任了我屌国嘴炮先锋的居然是我屌国蹴鞠队的厨子松哥。 一碗黯然销魂鱼丸粗面让我屌国雄起了。 可以说松哥是我屌国干饭我妻国的最大功臣。 看完松哥的情报后,本王看着面前单膝跪地但不是跟本王求婚的八千死士,意味深长地说: “此人,当为赛场之奸雄。”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三姑见了小白龙之后果然拍板定下了婚事,“正巧老娘也想生娃了。” 她的好姐妹杜大嫂就诧异了,“妹子,你不是说生娃是低等生物的本能,就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吗?怎么现在想生了,莫非也是被控制住了。” 三姑摸了摸白皙光滑的脸,她哪里像是四十岁的女人了,明明还是个‘丫头’。 “只是……寂寞了吧。” 三姑说着还不忘看了眼成府。 虽然成府离肃王府的厨房大约五十里远,但三姑毕竟曾经是个大高手这点距离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了。 “何日成亲?”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三姑干脆地说,然后遗憾地看了眼本王,那目光本王懂得。 “劳烦王爷做个证婚人。” 以肃王府一万零八梁山好汉,外加三万辎重下人的办事效率,一个时辰内就把三姑的婚礼准备妥当了。 规格也就比皇帝皇后成亲低一点吧。 新房内小白龙被套上男款的凤冠霞帔,五花大绑被塞到了喜床上,而三姑拿着秤桿,挑起了小白龙的红盖头,围观的人轰然叫好,只见小白龙面冠如玉量脸颊飞粉,眉飞入鬓眼角还悬着一滴泪。 三姑道:\"真是个可人儿。\" 一直生活在塞外穷乡僻壤之地的小白龙并不知道京城到底是怎么样的风俗,如果上天再给他选择一次的机会的话,他肯定不会像只傻狍子一样的自己跳进陷阱。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堂也拜了盖头也掀了……难道他白小龙真的要跟和这女人度过一生? 慢着,他可是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过就是被逼婚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洞房花烛之后提剑离去也是潇洒。 但…… 有道是,烛下观女最动人,白小龙看着这位已经成为他新婚妻子的半老徐娘,他本就有点近视,非得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近在咫尺之人的相貌,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这半老徐娘风情万种水似眼横波,顾盼之间风骚又悄悄,完全看不出像是40出头的女的反倒像个妖女。 白小龙平常在玉门关见到的最漂亮的女人也不过就是县城卖沙县小吃的老闆娘白香玉和点翠楼的头牌公孙如意,他原本以为漂亮的女人也就那样原来是坐井观天,不知道世界有多大。 这般漂亮的女人,竟然成为了他的新婚娘子,这这可让他如何是好。小白龙忽然可耻的发现他居然有一万分的动摇,也不错啊,天子脚下,背靠权倾天下的大权臣肃王爷,听说娘子还是江湖第一美人。 若不是年岁大了一些,那他小白龙可是走了泼天大运,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他还敢嫌弃。 三姑在四王府的金兰之交,杜大嫂端着合卺酒过来了。 \"喝了这杯交杯酒,你俩就是结发夫妻。\" 小白龙颤抖的伸出了手,好像面对的不是一杯酒而是穿肠□□。 最后他还是拿起了酒杯和三姑喝下了交杯酒。 \"现在新娘可以亲吻新郎了!\" 尽管小白龙万般不愿意,可是他要看着面前千年难得一见的极品□□还是不由自主的石更了。 本王和玉树相携着走出了新房,皓月当空,本王诗兴大发,吟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尽,江月年年望相似……难道上天真的要让本王孤独一生?” \"王爷,这等小小的失败,怎能如此一蹶不振?您还年轻着呢。\"玉树宽慰着本王。
第84页 本王也知道吾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可为啥至今还没有人来採撷呢? 玉树指点江山道:\"你看那皇帝三宫六院,你看那权贵三妻四妾,你看老娘情人无数再看三姑前夫都有七个了…王爷你就是太挑剔了。男人不过是玩物而已,今晚妾身与少帅约好了共赴巫山云雨,王爷可要加入?\" 太刺激了,本王这样的纯情少年恐怕承受不住,只好忍痛拒绝了。 玉树用看着废物的眼神看着本王,让本王好生羞愧。 \"现在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皆被命运左右,又被情爱的挑逗,又不自量力的还手,本王经历了圣僧国师大统领大将军的洗礼终于敢放胆嬉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难道这就是人生的难吗?\" 玉树长嘆唏嘘道,“王爷还是给白小姐再好好甄选结婚的对象吧,要不她挠你怎么办?” 本王摇头晃脑地说:“那些合本王心意的青年才俊吾怎么捨得介绍给表妹。” “那也得选。” 选就选呗。 今晚三姑都第八春了可笑本王至今仍然形只影单。 到了大厅,来面试赘婿的人依旧络绎不绝,黄金一直审核来着,见了本王道:“王爷,这是小的挑出的才俊。” “这是……南直隶的解元?” 考霸啊! 这小模样长得颇和本王心意啊。 本王咳嗽一声,“这人,洗干净了,送本王房里来。” 本王为泱泱我朝呕心沥血披肝沥胆了这么多年,以不足双十的孱弱八尺身躯扛起了江山社稷,扶幼主于危难,九合诸侯……睡个解元公怎么了?怎么了! 黄金面无异色,“是。” 本王也没心情去管面试白小姐的相亲状况了,干脆交代让表妹自己挑,挑几个都成,至于表妹听说后直接欢喜的带着哼哈二嫂大摇大摆地关上了王府的大门蒙上了眼睛撞天婚……就不关本王的事了。 本王洗了个玫瑰花瓣澡,水珠顺着本王古铜色的腹肌流向了不可言说之地,忽然就蒸发了,“哎。” “王爷为何嘆气。” 玉树一边给本王搓背一边说。 “这……本王是觉得这些年都枉来人世走一遭。” “王爷为何有此感慨呢。” “你觉得胡皇后为何入八大胡同为娼呢?” 玉树:“自是为生活所迫,至于说的享受……妾身以为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本王一愣,“是本王冒昧了。” 玉树道:“凡是过犹不及嘛。” 今个玉树怎么文绉绉的,不像她啊。难不成知道本王和解元公要结秦晋之好有危机感了? “王爷可知道您要临幸的解元公是什么人。” 这个本王还真不知道。 “这南直隶解元关雎乃是副硬骨头,此人脾气又臭又硬,不屑权贵,风骨那是没的说,为人死板的很,是万中无一的正人君子,王爷要宠幸他,恐怕此人不从啊。” 很好,本王就喜欢这样的人。 有征服感。 玉树忧心忡忡道:“万一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本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老谭,你担心过度了。”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吃了晚饭本王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去见小雎雎了! 只见本王新发明的电灯被关了,取而代之的是树根手臂粗的人鱼蜡。 人鱼蜡烛在古代叫做鲛蜡,是人鱼油脂制成,是古代帝王将相下葬时长明灯的不二材料,可千年不灭。 本王可容一个蹴鞠对大被同眠的大床上侧卧着一个骨架很大但是很瘦的人,恐怕八尺余高的身子上并没有多少肉。 他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儿,被一家叫‘小儿城’的福利机构捡了回去,不到十岁就逃了出来加入了丐帮,凭着胆大心细刚正不阿很快在丐帮坐到了八袋长老的位置,得了帮主的赏识,供他读书。他才华过人,连试连中,在考霸扎堆的南直隶脱颖而出,当上了解元公。 这样的男人,不正是本王所需要的吗? 本王真是心疼他这么多年如此的辛苦,他的悲惨遭遇感动了本王,本王走到床边,一把将他捞了起来,果然瘦削。 心如刀绞。 这人·儿毫不惧怕地直视本王。 很好,他的脸不黑。 “学生见过肃王。” 这人在本王的床上,还被裹在被子里,看样子身上不着寸缕,螨清也就这点本事拿得出手了。可目光竟然如此清澈,如此大义凛然,如此的高风亮节,如此的让本王……心痒难耐。 此时此刻有两个选择摆在本王面前,一是做君子,二是做禽兽。 “关解元。” 本王是个面瘫,其实本王特别想跟他嘘寒问暖一番,可惜做不到。 曾经,本王就因此错过了圣僧。 “不知王爷叫学生前来有何吩咐?” 啊,雎雎看着本王的眼神还是如此的纯洁,毫无杂质,仿佛赤子一般。 莫非…… 本王忽然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想,难不成他根本不知道这副场景是为了什么?
第85页 他都如清清白白来到人间时一样来到本王床上了,说不通啊! “王爷,为何看着学生一言不发?” 本王决定试探他,“看了你的考卷,不胜欣喜。” 雎雎眼睛一亮,想从被子里钻出来,但一想到自己身上不着片缕太失礼了,只好又躺下了,“王爷看了学生的考卷。” 其实本王压根没看。 “早听闻王爷学究天人,数年间我朝税收翻了数倍,当有管鲍之才!” 不得不说君子夸人比小人恭维舒爽多了。 虽然本王的蜘蛛感应器已经疯狂的响起了要留种的警号,但是本王还是凭藉意志力压制住了沸腾的洪荒之力,此时此刻本王脑海里浮现了一句话:你笑诚哥死得早,诚哥笑你日的少。 精闢啊! 假设本王马上就要龙驭宾天了,最大的遗憾是什么,自然是没有动用权利对大统领大将军圣僧帝师强行不轨,国师就算了,本王打不过他。 这次、这次一定要成功啊! 诚哥助本王一臂之力! 本王不露痕迹地把手放在了雎雎的手上,他的手指上有常年握笔磨出来的茧子。 雎雎反握住了本王的手。 这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吧。 “王爷日日夜夜为国事操劳想必累坏了,快上来歇息。” 本王瞬间看见了满头仙娥都向本王竖起了中指。 上啊! 你倒是快上啊! 本王一下子翻身上了床。 此时房间里灯火通明,巨大的火树银花从窗外伸进来爬满了整张天花板,垂落下来的吊兰上停落着淡紫色的蝴蝶。 “虽然吴阁老也对学生多加赞誉,但学生还是觉得文章有许多不足之处,还请王爷斧正。” “吴阁老乃是三朝元老,博学鸿儒,桃李满天下,着作等身,他都说你的文章好,本王又如何挑的出毛病。” 本王的小解元被夸的脸红了,本王又知道了他的一个优点,脸皮薄。 “在金陵时听闻王爷为人如同门神般不假辞色,今日见了真人却如此和颜悦色礼贤下士,对学生一介白身之人竟如此……” 小解元疑惑地看着本王。哎呀,这迷濛的表情真是要把本王迷死了! 本王不露痕迹地又朝小雎雎贴近了一点,现在几乎是肩并肩了。 明天本王就封自己为一字并肩王。 “王爷冷吗?” 床上就一床被子,说真的这么大的床就一个双人被不太科学,但是,我朝信的是灶王爷! 于是,本王就浑身僵硬地看着小解元羞答答地掀开了一半被子含羞带怯地说:“王爷若是不嫌弃就与学生共盖一条被子如何?” 好好好。 本王激动的都想大赦天下了。 灯火通明,人鱼烛燃烧了一夜也未见短。 本王就这样跟小解元聊了半宿家事国事天下事。到了五更天才沉沉睡去。 约莫半个时辰不到,本王就醒了,为了给解元公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印象,本王准备去上朝了。 作为摄政王,本王命织造府制了一套黑龙袍出来,皇帝嘛都穿黄的,其实本王觉得黑色才尊贵。 比如说汉朝的龙袍就是黑的裾。 好像是裾,无所谓了反正本王说是裾就是裾,想那刘家老小也不能嗷嗷地找本王讲理。 说起刘家老小,本王坐在轿子里昏昏欲睡。 轿子外来福闻着路边起早卖馕的大爷聊上了,“啥?三文钱一个?你咋不去抢!五文钱三个!” 老头苦着一张脸,“大爷,真的不行,小老儿这样卖早就破产了。” “卖馕翁,和面蒸烧馕在家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馕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家中米粮绝,心忧馕贱愿粮贵。 夜来城外一尺雪,三更蒸馕破卢中。 妻困儿飢日已高,市南门外墙边歇。 翩翩车骑来是谁?肃王府上福大爷。 背靠肃王跋扈行,口称馕贵欲抢夺。 一担馕,十余斤,天冷掀盖惜散热。 寥寥五文空心铜,扔进雪地充馕值。” 一个摇着摺纸扇的文学青年悲天悯人地站在一边作诗。 他走上来对卖馕的老汉说:“大爷,受苦了!” 大爷瞪了他几眼,从摊子口出来蹲下来把来福扔的几个大钱从雪坑里抠出来,擦干净放进了衣兜里,然后从担子里拿出馕分给了肃王府几十人的车队,每个护卫都有个沉甸甸的胡饼。 “好烫!” “香!从府上出来还没吃饭呢。” 大冬天摇着纸扇的书生傻眼了,“你这些人……老丈你……” 老丈翻了个大白眼,从口袋里掏出铜子往书生眼前一拍,“你看看,啥做的?” 铜子在初升的红日下闪着银光。 “银的?” 机智的书生知道自己被骗了。 大爷说:“肃王府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怎么会在乎老朽几个馕钱,这般作态不过是博王爷一笑罢了。” 书生的大脸气的更大,你们这样玩有意思吗?
第86页 当然有意思了,来福朝天的鼻孔仿佛这么说着。 “启程了启程了,被这二椅子耽搁了好一会,该来不及上朝了。”掸了掸肩头一层薄雪,吆喝着轿夫,“起——”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可本王的銮驾还是迟到了。 到了宫门外,惧怕本王权势的百官非常尊老爱幼地一个个如泥塑的菩萨似的在等着本王。 这里头唯一一个自始至终跟本王关系不错的就是吴阁老了。 上朝的路上吴阁老与本王寒暄道:“听说我那不成器的侄外孙子三儿在王爷手下效力。” 大鸿胪寺的张三儿? 他不是谢阁老的孙子吗、怎么又成了吴阁老的外孙了。 这两家门阀什么时候狼狈为奸的。 “老夫有一儿一女,三代就这么一个外孙,天生命就不好,怕活不过十岁,就给起了个贱名。” 本王倒是觉得张三儿这名挺好的,朗朗上口还还听。 比什么羲之羲之好记多了。 看得出起名的人文化素养非凡啊。 到了金銮殿,刚十岁的小皇帝被太监扶着坐上了龙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全都作揖行礼。 这算是对皇帝最高规格的礼遇了,毕竟我朝的政体是君主共和制。 本王四捨五入就等于共和。 听说坊间有人把本王和小皇帝比作曹吉利+董卓pk汉献帝刘协。 这本王就无法认同了,天下在本王的治理下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无数破产的农民成了新生的工人阶级,无数个工业城市拔地而起,赚的比种地挣的钱要多出数倍,和大唐的交战也频频占据上风,这些声音不过是蝼蚁的狂吠而已。 小皇帝完美的在龙椅上扮演着傀儡的角色,一言不发,任凭大臣们交头接耳。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在这一群墙头草中间最会审时度势的六朝元老吴阁老还是保持了对皇帝这一职位的高度尊重的,“起奏陛下——” 本王在心里默念:有一刁民求见。 “赤道村最近连月暴雪冰雹等强对流天气,恐是有冤情啊,陛下。” “是啊,陛下,桑柳国竟然冤枉我国在万国蹴鞠大赛的半决赛时候收买裁判,这不是讹人吗?要不要发兵百万揍他?” “就是,明明就是贿赂了蹴协而已,裁判算个毛线还不是得听蹴协的。” 大家群情激奋嚷着要给桑柳国一个好看。 “都静静!静静!”光禄寺卿站了出来和稀泥了。 鼻孔朝天的太僕不干了,“老肖,你一个光禄寺卿,区区三品官,还是个做饭的厨子,能上朝观政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还想提意见,反了你了!陛下,臣要弹劾光禄寺卿肖寇,尸位素餐,不好好做饭反而掺和朝政等一十八条罪证!”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了厚厚一叠奏摺。 光禄寺卿顿时暴怒,“好你个瘪犊子,竟然敢算计老子!”然后从背后腰带里抽出了一把刀光雪亮的菜刀! 太僕两条罗圈腿都吓直了,指着光禄寺卿手指哆嗦:“上朝不能携带长于两寸的武器!光禄寺卿你想行刺陛下不成!” “呸!少冤枉本官,从古至今没听说过菜刀还是武器!我朝律法中可没有一条不许光禄寺卿带吃饭的傢伙上殿!” 大理寺卿迅速地翻了下随身带着的法典道:“的确没有这一条啊,肖大人。” 十分的公正严明。 只见光禄寺卿冷笑一声,右手持菜刀迅速地挽了一个刀花,直逼太僕,“勿那小儿!看刀!” 最后以此次战役以太僕屁股被砍成三瓣告终。 小皇帝说:“抚恤三两银子,算工伤,请个太医过去,汤药费自理。” 小皇帝真是抠的非常具体啊。 下了朝本王飞奔回了王府,满心满眼都是雎雎,可是却没看见人。 “来福?” 来福哆哆嗦嗦地过来了,“王爷……” 本王怒不可遏,“人呢?” 来福低着头装死,本王明白了,玉树! 玉树正左手裴霖右手解元公笑的像个大马猴子,浑身肥肉止不住的抖动,“解元公这首词写的极妙,尤其是这句点上丹朱染却浓,摇江春色似风声,真是风雅。” 雎雎羞涩地说:“玉娘娘过誉了。” 本王眼尖地看见了裴霖桌子下的手掐了玉树大腿一把,看着雎雎的眼神那是非常的仇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本王早已看出了一切,以玉树的性格绝对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这不,她又要挖本王的墙角了。 本王非常的心平气和,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 本王不能退缩。 必须和玉树正面槓。 玉树没想到本王会来,站起来伏身道:“妾身见过王爷。” 裴霖:“裴霖见过王爷。” 解元公:“关雎见过王爷。” 你们三个人倒是非常有默契啊。 玉树,“我与少帅略尽地主之谊,相邀解元公共同品鑑诗词,解元公不愧是南直隶的解元,诗词做的极好。”
第87页 极好的这个梗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没有玩腻吗? “玉娘娘精通诗词歌赋,真是位了不起的才女。” 本王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相互吹捧。 看着雎雎的神色,本王这就知道和他的露水姻缘已经结束了。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 下午,出大事了。 匈奴使者来了! “匈奴?大匈奴不是早灭亡了吗?现在草原第一政权应该是突厥啊?” “就是,老夫也这么觉得。” 那问题来了,这伙使者是穿越了? “太史公呢!” 太史公今年十二岁,少聪敏,去年喜得一对龙凤胎,本王还派人去祝贺了呢,真是年少有为。 大鸿胪寺现在群龙无首,本王看好的张三也履历不足,“太史公,请协助大鸿胪寺。” “喏。” 本王派了暗卫去打听情况第一时间报告。 太史公确定自称是匈奴的使团的确是匈奴人无疑。 这就奇怪了,匈奴人还有使团? 他们被安排住在了帐篷里,为了使匈奴使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太史公还紧急从杨沟村调派了几只有狐臭的山羊拴在帐篷附近,都是能产酸奶的好羊。 最不可思议的是匈奴人居然会说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这位叫金日高的匈奴使者此番是来跟我朝结盟的,要一起攻打大汉。 满朝文武听了顿时虎躯一震,好像昨天我们还讨论大唐蹴鞠队在我妻国连战连捷的新闻呢,今个就有个匈奴使团过来要琢磨打汉朝,有狗腻啊。 太史公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朝久居一隅,不懂天下大势力,不知汉朝现在是哪位皇帝?” 金日高咬牙切齿,活像他们祖坟龙城被刨了,“乃是王莽小儿!” 太史公更加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外臣没有记错的话,大汉国姓应该是姓刘的,这个王莽又是何人?” “太史公有所不知,汉朝遵循的是三黄五帝之伦,轩辕黄帝禅让大位与炎帝,一国之君,当能者居之,岂有一家之言乎?” 乎尼玛。 看到这一幕,本王偷偷的跟又是咬耳朵说:看吧,这就是草原民族学会了儒家典籍的后果,一个草原民族不讲究吃拿卡要改成讲究仁义礼智信,这不是灭族的前奏吗?被洗脑洗的太严重了。 玉树点头称是:不知这金日高在匈奴是什么身份? 玉树招呼一个大鸿胪寺的书办问他金日高的身份。 “回王爷的话,这金日高乃是匈奴左贤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匈奴王骄奢糜那是堂兄弟,两人关系一向不睦,当初为了争夺王位还打了七天七夜,死了上万人。而他今日前来用的并非是匈奴左贤王的身份。” 这么说杀了他也无妨了?死个使臣而已。 我朝位于大唐和大汉的东南部,匈奴要想进犯我朝必须得跨过大唐跟大汉的尸体,所以我朝非常安全,没有任何危险,再说我朝大唐纳贡称臣,大唐是有义务保护俺们,一个宗主国不仅送公主,还当免费保镖,大唐真是个仁慈和善的好国家。 看着这匈奴左贤王虎糟糟的,大约是没什么威胁,本王跟玉树就先行离开了。 太史公也紧跟着出来了,因为匈奴左贤王的普通话说的比大鸿胪好多人都熘,没需要他的地方。 年少风流的太史公匆匆地追了上来,本王注意到他眼圈青黑,太史公自从懂得圣人教诲以来,就一直在为我朝人口膨胀竭尽全力贡献微薄之力,实在是叫人佩服啊。 本王静静地等着太史公,太史公先是给本王做了一个揖,说:“下官家学渊源,为历朝历代和我朝我名臣良将立书作传,日前微臣偶然听闻,王爷似乎不满在下只用了一页写王爷生平?” 如果说本王先前只有一分不满,现在已经上升到五分了,什么叫做本王的生平?本王今年年方20,还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说得好像本王的人生到此就到了最高点了? 太史公,跟你说,你这样说话很可能会被施以宫刑。 “其实是这样的,下官觉得以王爷的人生不是区区下官能书写的,所以想空出一页,留白。以供后人凭弔。” 凭弔是什么意思,本王不懂,但感觉太史公好像用错了词。 满朝文武乃至京城百姓瞬间就接受了有一个叫大汉的国家跟大唐同在我朝的西北方向。 “老夫觉得不妙啊,这汉朝出了名的是喜欢东征西讨,虽然国土没有大唐的大,但是也不可小觑。现在我朝周围尽是大唐大汉,匈奴这样的大国,我朝国土狭窄,人民手无缚鸡之力,如若这三国交战,我朝恐遭池鱼之殃啊。” 吴阁老完之后,就引起了一大片附和之声。 “现在匈奴左贤王亲自到来让我朝站队,大家都知道的,如果站队站不好那可是要老命的事儿。” “王司徒,你是我朝首当其冲的墙头草,想必面对如此严苛前景想必腹中早有韬略了吧。” “可笑,人家王司徒辛辛苦苦想出的逃命法怎么能白白的告诉给咱们。” “你们难道忘了吗?还有摄政王呢?” 不知道为何他们之前讨论的时候全都不由自主的忽略掉了原先的肃王殿下,如今的摄政王。
第88页 不知道谁最嘆了口气,“唉,如果摄政王出手那两个一打不过便和亲的汉朝跟唐朝怎么是我朝的对手?都散了吧,散了吧。没必要讨论了。” 本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晚饭后,跟玉树一起相互推油时。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推个油也变成为了健康着想的日常活动了,玉树推法高深,推得本王昏昏欲睡。 来福把房门推开了一条小缝,玉树穿着抹胸就下床了,“有什么事儿啊?” 来福非常尊重地盯着玉树的胸前,擦擦口水,弯着腰说,“朝中诸位大臣想要王爷拿个话,怎么对待匈奴使团。” “你等等,我去问问王爷。” 玉树说着就来到本王床前,本王正昏昏欲睡,就听到玉树在耳边嘀咕,怎么对付匈奴使团? 本王这个时候正跟周公的帅气儿子约会呢,眼看周公的帅气儿子衣衫都退到了腰上,已经能看见纹理清晰的腹肌了,本王大喊出声:“脱!” “拖?”玉树皱眉。 玉树皱着眉爬下床,走到门口说,“王爷说了,先拖着拖个十年半载匈奴自己就灭亡了。” 来福忽然泪如雨下,玉树吓了一跳,“你怎么就哭了?” 来福抹着眼泪说道,“小的只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去,当年小的的父母亲人被顾少爷殴打伤残致死,小的前去户部的下属衙门讨要应得的赔偿,可反被他们打了出来。说是意外死亡要先去刑部开死亡证明,可是那顾少爷手眼通天,又是说我父母亲人是病故,说小的想钱想疯了想要栽赃于他,把小人关他的房间内时不时就对小人上下其手,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所幸小人现在在王爷效犬马之劳,早已不复当年。可恨那顾长尾仍然作威作福,这些年来,不知又坑了多少无辜百姓。方才听闻,王爷说先拖着,小人就想起了当初户部刑部下属的衙门也把小人当是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悲伤之下痛哭流涕。不想惊扰了娘娘。” 那是抓住了来福的手,安慰道:“你也是个苦命人如今苦尽甘来了,你也要向前看才是。” “小的何德何能能让娘娘如此安慰。” “傻子,还不是长夜漫漫。”玉树顺着来福的手向上摸,来福小臂内侧非常敏感,腿一软就倒在了玉树怀里,轻微地挣扎着。 “娘娘这如何使得?快放开小的。” “你不是说户部和刑部亏待了你,如今妾身算是户部的半个管家,就让妾身代户补偿于你,可好?” 来福羞涩的脸颊飞上两抹嫣红色,“如何使得,如何使得……” 玉树道:“只有肾好,什么都使得。” 次日 本王冷艷看着玉树提着裤子从来福住的偏房熘了出来。 “早啊。” “王爷早。”玉树繫紧了裤腰带,仔细瞧了瞧本王的脸,“王爷最近火气大,长痘了。” 本王一声闷哼。 三姑和玉树谈心,“你要是继续这样很快就要走了我的老路,伤身啊!”说着搂了下正上茶的小白龙的熊腰。 玉树喝了杯酒,看了眼小白龙,遗憾地说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三姑深以为然,“说得好,但是男色虽好,但莫要贪杯啊。” 玉树说了声是,心里骂道:老虔婆,倚老卖老。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先不提匈奴人,为什么没人关心大鸿胪的死活呢? 一个九卿虽然啊吊车尾的但是就这么失踪了就没人管管。 有人说大鸿胪是跟唐和尚淫奔了。 本王了解大鸿胪他不是那样的人,大鸿胪还有八旬老母的他可是感天动地的大孝子怎么能丢下老母亲离开? 但如果是这样的大鸿胪的母亲为什么没到九门提督那告状? 不科学啊。 “王爷,告状不归九门提督管。”玉树头顶一桶鸭血粉丝汤跪着说。 她居然睡了本王的贴身小厮来福,福大爷!这是要架空本王! 这次绝对不能容忍她。 “还有,王爷您什么时候去收复燕云啊,大家都等着呢,今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已经来问过十几次了,要是再不发兵他老人家说不定都要子宫了。” 反正又用不到宫就宫呗。 不是本王不想去,实在是懒得慌。 现在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怎能轻易发动战争?本王是个有原则的上位者,怎么能以一己私利枉顾天下人的意愿呢? “不如这样吧,咱们搞个投票活动,贊同收复燕云的投红豆,不贊同地投绿豆。” 这个主意不错。 “本王准了。” 京城百姓巨万,大约百万人,一个人一粒豆子也有数千斤,肃王府门口放了一桿大秤,同意的扔到左边的缸里,不同意的扔到右边的缸里。 京城百姓十分爱凑热闹,何况这等决定国家命运前途的活动居然让他们投票,不由得给了大家一种能当家做主的错觉。 装着红豆的大缸慢慢下沉,死死的压在地面上,最后豆子都装不下了滚出来好多。 非常明显了,父老乡亲们都决定收复燕云。
第89页 兵马大元帅老泪纵横,抱着装豆子的大缸不撒手。 大傢伙觉得这缸豆子非常有意义,已经脱离了豆子的本质,是一缸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豆子,不能再吃了,也不能放仓库里放着,得妥善保存起来。 大家纷纷献言献策决定建造一座水晶丰碑,史称“红豆碑”。 小皇帝说:“假若我朝有朝一日遭逢大难,可杂碎此碑,每人一粒豆子,以身殉国。” 这是要京城百姓一同陪葬!小皇帝恐怖如斯! 要知道水晶碑里除了豆子之外还灌注了让豆子不腐烂不干瘪的密制药水,毒性强大,沾之即死。 搞定了民意之后就该点兵点将了。 这次出征是要由本王打头阵的,本王给自己加了封号,从肃王变成了武肃王。 该点兵了。 虽然知道诸位可能对我朝的武官制度没什么兴趣但本王还是要简要地说明一下。 正一品的武职京官侍卫内大臣相当于京城军区司令、掌銮仪卫事大臣相当于神棍局长。从一品的是九门提督,将军、都统、提督们,这个就比较多,像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个职位就非常超然了不算在品级内,就是俗称的超品。 这些位置都是要靠自己去挣的,本王就不一样了,本王是个人人喊打的勛贵,八旗子弟天潢贵胄,世袭罔替,跟要靠自己奋斗的士绅天然是两个阶级。 京城常备兵马三十万人,分为十个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中午本王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梦里周公的儿子正把本王逼在墙角,对本王上下其手。 “王爷,醒醒啊,醒醒啊。”玉树推了推本王。 本王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今天你不给本王解释本王就把你贞操裤的钥匙丢进粪坑里。 “今个是王爷生母的忌日,去拜祭一下吧。” 本王的生母是个连名字都不详的爬床丫鬟,生下本王就死了,而且不久之前本王还从国师口中得知本王实际上是孤鬼派的二师兄,幼年时期就跟真正的肃王府庶子掉了包。 所以本王根本不是爬床丫鬟娘的儿子,也没必要拜祭她。 “不去。” “王爷不可任性。”玉树这个时候倒是贤惠大度起来了,昨天勾搭来福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怎么当贤惠的女人呢?“死者为大。” 本王最受不了这些糟粕了。 奉死如奉生? 死都死了还那么麻烦,怎么不在生前好好表演? 玉树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老夫人身份不一般。” 哦? 这么套路? 难不成本王的亲娘是前朝公主? “听闻王爷的亲生母亲是前朝遗脉,前朝八百年最后的血脉。” 这也太刺激了,本王很容易接受不能。 本王一骨碌爬了起来 玉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本王抽出匕首,指着她的脖子,“说人话。” “王爷贱笑了,妾身这就跟王爷细细说来,老夫人原本是前朝最后的一位公祖,真是最后的,旁的半个没有,想来她进入肃王府肯定是大有阴谋。” 嗯,一个爬了床第二天就开始迷之呕吐的女人会有什么阴谋,这真的不能不让人怀疑啊。 “你继续说。” “是。”玉树搬了个马扎在床边坐下了,还不顾本王挣扎地握住了本王的脚踝,轻轻地开始揉捏小腿,真叫一个舒坦。怪不得说王侯宗室是古往今来第一大废物,古人诚不欺我啊。 “老夫人孕期九月余,王爷是不足月生下来的,应该有些体弱,但王爷的身子骨一直都非常健壮,而妾身听闻……老夫人其实早该生了,就是憋着没生,硬生生的憋了好几个月呢。” 开玩笑,欺负本王不懂医学不成?生孩子又不是人为控制的,憋着不生具备可操作性?不憋死了? “前朝宫廷秘术,很多后妃都用此术躲开了残害。” 宫闱女人的战争,本王略知九十,非常的阴险毒辣乃至残忍! “而且听闻前朝皇室血裔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徵——”玉树以迅来不及掩耳的速度脱掉了本王的袜子,抓住了本王的脚,“就是脚踏七星!” 开玩笑,本王自己的身体熟悉的很,根本没什么七颗痣。 玉树说:“那是您还没有遇见让您拥有七颗痣的女人。” 女人? 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了。 玉树貌似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补充说:“男人,男人也可以的。” 十分的可疑啊。 本王先后经历了许多次出卖,虽然本王心胸宽广的重新接纳了来福……来福的双胞胎兄弟来顺,为了方便就直接叫他来福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本王怀疑地看着玉树:“你该不会也被什么人买通了吧?是福王?还是失踪的宁王?” 玉树抱着本王的小腿,“这两个人都是多少年之前的老黄历了,还记着呢?更何况,妾身在这小金窝里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有人卖通我?” 这话说的在理,但是…… “利诱不成难道不能色·诱了?”
第90页 玉树的裤腰带松的本王都没眼看。 “大夫说了让你戒色你怎么就不听呢。” “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啊,像您……” 本王悲愤地看着玉树,玉树赶紧闭上了嘴。 “那……拜祭的事?” 虽说本王已经当上了摄政王,但本王的亲生母亲身份地位,当年死的时候连坟地都没有,更别说入肃王府的祖坟了。本王连她葬在哪里都不清楚,而府上也都忌讳这个,没人跟本王提起过,现在说要拜祭,去哪拜祭呢? 玉树邀功道:“其实妾身已经寻访到了王爷生母的坟茔。” 本王坐着一顶青色软轿来到了城外性空山上,到了山脚下,看得出这里以前是座乱坟岗,最近收拾过了。 “你做的?” “妾身不敢邀功,是太孙宜与妾身商量着办的。” “做得好。” 虽然近期修葺过,但也只是简单打扫,把那些裸露的骸骨盛放棺材里埋了,玉树领着本王来到了一座无名坟茔前,连块碑也没有,整个一坟包。 名震天下的肃王亲生母亲就葬在这种地方,真是让人唏嘘。 可怜她的亲生儿子不知道在哪。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不思量,自难相忘。”本王忧心,又是一句千古名句诞生。 玉树刚想说个场面话夸夸本王,本王比了个手势让她住嘴。 “孤鬼派如何了?” 玉树偷偷地瞄了眼本王,自从国师弃本王而去,他的名字和想干的一切事物在肃王府就成了禁忌,没人敢提起。 “但说无妨。” “嗻。”玉树挥挥手,一旁的竹林里就钻出了一个暗卫,“孤鬼派是你负责的,说说情况吧。” 这个小哥第一次出现在本王面前,直接奏对,比较激动,还结巴了两下。 “回王爷,大奶奶,属下追查孤鬼派从岭南至崑崙西站再到北海北站总算查到了孤鬼派总部在哪。”说道这里这位小哥语气一下子激昂起来,“孤鬼派乃是取鬼谷谐音,总部位于北海中央,是附近岸上渔民口中的神仙岛,又不少愚夫渡海去拜师学艺,但大多被惊涛吞噬,其派有一宗旨为‘朝游北海暮苍梧’,内部分为北海、苍梧二宗,彼此素无来往,北海讲究入世方能出世,苍梧讲出世方能入世,理念不合,今孤鬼派掌门已经闭关一十八载,要二十年才能破关而出,但虽为闭生死关,但去年又纳了一对如珠似玉的双生姐妹,是附近渔村的採珠女。” 真是个禽兽! 这样的垃圾居然是国师的师傅,真叫本王痛心疾首。 “我朝海军如何?” 该小哥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目露狂热之色,“回禀王爷,我朝海军可以吊打天下,有沙船一千余艘!” 小哥非常自豪地说。 本王差点没原地boom。 玉树:“王府有远洋舰队500余,我朝只有千余条沙船?可笑!” 本王小声地对玉树说:“你呀,太刻薄了。” 小哥告退了。 本王蹲下来给爬床娘的坟头除草,都是些小草,最大的一株竟然长在坟顶,本王随手一拔,竟然没□□。 呦呵! 本王站起来,扎了个马步,丹田下沉,一股气浪翻滚,大喝:呔! 用力一扯—— 杂草连根拔起,竟然扯出了数十枚砂锅大的番薯!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番薯还在美洲! 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玉树尖叫了一声,手指哆嗦地指着番薯,本王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差点没把手上的国之重器扔了,定睛一看,最底部的番薯,也就是这一串番薯的种子竟然长在了一个骷髅的嘴里! 白生生的骷颅晃啊晃,仿佛为重见天日而喜悦! 难不成、难不成,爬床娘是为了保护这枚番薯而死? 实在是义薄云天! 玉树拍着波涛汹涌的胸脯走了过来,轻轻地呀了一声,“老夫人好像是……噎死的?”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爬床丫鬟娘生吃了一枚番薯,多年之后这枚番薯竟然生根发芽,可想而知她当年在肃王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连番薯都要狼吞虎咽的整个生吞!这是多么感天动地的行为。 玉树:“王爷这不是番薯吗?老夫人怎么会被番薯给噎死,这个时间番薯应该在南美洲啊。” 本王反手就打了她的翘臀,就你聪明就你知道别人都是傻子? “王爷饶命,妾身错了。”玉树一边道歉一边往本王怀里扑,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这么些年了还窥视本王雄壮的身躯。 把番薯上的土嘎达搓掉,本王也不嫌弃手上的泥土,仔细端详着大番薯,真是祥瑞! “有人认识此物吗?” 一个暗卫小哥跑出来说:“回王爷的话,小人八岁被卖进楼子里当雏妓似乎记得老家的山上曾经有一大片番薯。” 为什么本王的手下在说童年经历时总是伴随着不堪回首? 难道我朝的治安民生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不是王爷的错,我朝积弊百年,早已是一团乱麻,哪怕王爷天纵之才要在三年内让天下海清河晏也是不可能的事。”
第91页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王自责了,本王不过是感嘆了一句,你吃饭的时候看个新闻联播就没感嘆过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难道就吃不下饭了?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 玉树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本王,仿佛在说是不是七年之痒快到了您对妾身脾气越来越大了,动不动非打即骂,虽然妾身喜欢每次被爷打骂都十分有感觉,但是也不好每次都当着大傢伙的面,这让妾身以后怎么勾搭王府内英俊的小哥。 “既然你们家乡有番薯的踪迹,那本王就任命你为找番薯大使,全权负责寻找番薯一事,如果找到了,立即禀报于本王,重重有赏有赏。” 小哥立即就不干了,一掐腰还称本王甩脸子说:“王爷,这话你说的太外道了,你这是不拿我们当人看啊,小的们为什么来投奔王爷,还不是倾慕于王爷经天纬地的韬略,俊秀不羁的身姿,独占天下才气八斗的学问,小子们为王爷办事,那是发自肺腑怎么能用金银那等阿堵物来侮辱小的呢?” 合着本王还得给你道歉了? 还没等本王说话,暗卫的小队长就冲出来一把捂住了该小哥的口鼻将他拖了下去。 太孙宜摇着摺扇说:“这小子第一次被王爷召见不懂事,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海涵。虽然王爷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但是属下还是要说,虽然王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对于那些放肆之人还是要不留情面。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乎?” 太孙宜自从留了鬍子之后整个人都老了很多,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喜欢对本王指手画脚,如果他喜欢的是本王那就算了,可偏偏不是。真是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仗着本王的宠幸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长此以往下去,不利于肃王府的和谐发展啊,本王阴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对本王的目光毫无所觉。 拜祭了爬床娘后,本王骑着高头大马一路高歌猛进地跑回了京城,出城的时候不能坐的是轿子,颠簸颠簸的,差点没把本王雄壮的身躯颠软了。期间踩翻了两边的摊位无数,当然,本王不是不讲理的人,所有的摊子都得到了最少百倍的赔偿,本王就是有钱,就是愿意帮助路边的摊贩致富。 因为找到了番薯这么个神器收复燕云的事情就暂时先搁置了。 天下兵马大元帅老大不愿意又一天之内往肃王府跑了十几趟,本王烦他。 次日一大早本王醒来之后发现玉树竟然没在本王床边坐着,过去的三年每天一睁眼本王总是能见到玉树,就算她刚才府内哪个年轻力壮的小哥身上爬起来也都拎着裤腰带紧赶慢赶地回来侍候本王,有时候绣花有时候打毛衣,迎着清晨的阳光,让本王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这也是她的宠幸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可是,今天第一次本王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玉树。 陡然,本王感觉到了空虚。进而是恐惧,本王的喜怒哀乐居然被一个女人把持着,这、这、这该让本王如何是好! 难道在不知不觉中本王已经爱上了她?已经对她情根深种!已经、已经出卖了自己! 思及此处,长歌当哭! 本王泪流满面以头抢地。 “王爷你这是干啥子?”玉树艰难地挪动着肥硕的身躯从两扇朱红大门挤了进来,大若银盘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春色。 昨夜她的夜生活想必又是波月无边。 “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王爷都自己穿衣服了?真是得好好夸夸。” 本王挥开她的手,这时候记得讨好本王了,是不是觉得你在肃王府的地位稳固了就对本王有所懈怠了?一次两次本王可以原谅你,但是再一再二不再三的道理七岁顽童都知道,否则就会被狼撕得粉碎,看来你玉大爷是想去斗兽场走一遭了! “来人!带玉树到白虎堂!” 白虎堂是肃王府一个堂子,堂口有黑金玉白虎十七座,个个豹头环眼,威风凛凛。 本王大马横刀地跨坐在披着白虎皮的宝座上,今个必须得硬下心肠,好好教训一顿这个宠郎灭夫的小□□! 玉树身着一身白衣仿佛是被宇文成都抓住的蓉护士,满脸惧怕,不过本王早就熟谙她的套路,别以为本王没看见你朝押解你的小哥伸出了罪恶之手,当着本王的面就敢放肆! “哼!” 玉树赶紧从小哥的裤腰带里把手抽了出来,低眉顺眼地跪在了地毯上,“带人犯!” “堂下何人?” “犯妇七擒氏,被人诬告毒害了姦夫全家,大老爷明鑑,犯妇是被冤枉的!” “七擒氏,哪个七擒氏?” “就是七擒了孟获的七擒氏。” “我朝还有这个姓氏。” 来福立在一边扮演着师爷,“王爷,您和大奶奶想玩角色扮演自己躲屋里偷偷地玩嘛,干什么要叫上大伙,最近南风天肾火上升,你看小的鼻子上都起了个红疙瘩。” 行,每天给你长一文钱工钱。 “啪!”本王一拍惊堂木,“犯妇七擒氏玉树,你可知罪!” “大人明鑑,小女子何等姿色,就连摄政王都是小女子的裙下之臣,那姦夫定是被窥视小女子美色之人先奸后杀!” “犯妇,你可照过镜子?”
第92页 “照啊,每天百八十遍的照呢。” “那你可知自己是什么模样?” “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玉树抖了抖二百斤的身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最近有些胖了,那番邦进口的肥宅快乐水和肥宅快乐桶当真是极为美味。” “犯妇休要胡言乱语,你今日早晨擅离职守究竟去了哪里?” “启禀大老爷,妾身去了大鸿胪寺。” 嗯? 此话一出口堂上大家都用非常诧异地眼神看着玉树,这位肃王府的大奶奶、(玉娘娘,太太)平时最愿意去的衙门就是户部,可是户部的银子可能都没她自己的私房钱多,除了户部之外她也不去别的地方,甚至连逛街都是要各个店铺的掌柜赶着马车整车往王府送,非常不喜欢出门,才养成了二百斤的体重。说她会去大鸿胪寺消遣,非常值得怀疑。 “你去大鸿胪寺作甚?” “这……倒是不好说。” “但说无妨。” “还是不说为好。” 本王怒发冲冠,“来人,上夹棍!” 玉树顿时害怕了,“莫上夹棍莫上夹棍,妾身招了便是。”玉树偷偷摸摸瞅了眼刚才摸完的小哥,咬牙说,“我看匈奴使团里有个使者相貌奇伟,观之应该精通房事,于是去品鑑了一番。” 本王竖起了耳朵。 所有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却没成想他竟然是匈奴左贤王!” 此事本王早就知道了,玉树自然也早知道了,不过这个先后顺序就不好说。 大家纷纷对玉树投以了敬仰的眼神,而且除了左贤王的身份之外,玉树一定还套出了其他不为人知的情报! 本王款款走下了王座,牵着玉树的玉手将她懒腰抱起,送上了王座,“委屈你了。” 玉树攥着本王的手目中星光点点,“不委屈,为了王爷和我朝煌煌江山妾身做什么都是值当的。” 本王觉得自己真不是人,玉树为了我朝万里河山居然捨身饲虎,而本王竟然为了区区早上起来她不在身边而怪罪她,还开启了白虎堂给她下马威!吾非人哉! 这时候就有人跳出来仗义执言了,来福道:“王爷得给大奶奶赔不是。” “住嘴!”玉树杏眼瞪得熘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王爷说话!反了天了,你这个刁奴!是我肾不好还是你飘了,今天晚上老娘要是不让你七天下不来床就不姓玉!”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最后玉树是在群情激奋下被本王背出白虎堂的,若不是本王有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伟岸身躯早就被玉树两百斤的体重压成了肃王饼。 有了玉树的内应匈奴所有的计划都明镜似的呈现在了满朝文武大臣眼前。 “听说匈奴这次万国蹴鞠大赛上输的裤子都快卖了,真是好好笑哦,特别是被大汉打了个16:1。” 我现在年薪两三贯钱,真不够用的,听说匈奴蹴鞠队员都是年薪千万钱,我现在申请跳槽,顺便来个双国籍,加入匈奴蹴鞠队,理由如下; 一、我也能不赢球;二、 我也不能带球突破对方球员;三、对方球员带球也能很轻松的把我晃过;四、面对对方球门,我也射不进球;五、我也接不住队友传给我的球;六、我也不能把球准确地传给队友;七、在场上,我也会吃口香糖;八、在场上我也敢骂裁判;九、输了球,面对媒体我也会潸然泪下,过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十、晚上我也能经常泡妞;十一、输球了拿300万钱的奖金,我也能脸不红地收下这些钱;十二、输球了我也会借酒消愁,指责骂我们的球迷。十三、我也可以满手臂纹身,或者全身纹身。 实在不行的话我还可以当一名年薪百万钱的解说员,因为我也能解说全国赛事级别的蹴鞠比赛。 反正就那么几句: 1、留给匈奴代表队的时间不多了。2、匈奴代表队的形势非常严峻。3、今年的场地/天气对匈奴队产生了很大的阻碍。 4、危险。 5、还有机会。 6、现在出线只剩理论上的可能了。7、虽然被淘汰了,但是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来着bai科) “兄弟此话说的有理,当浮一大白。” “浮一大白?浮,浮!” “匈奴人都是长在马背上的,都是罗圈腿应该很有踢球的天赋啊。” “因为肌肉僵硬吧?” “听说匈奴代表队对蹴协还有意见说其中有黑幕呢。” “大汉跟大唐踢的时候哪个赢了?” “听说是五五开。” “这次比赛你押了几贯钱?我可是把去年一年拉皮条挣得棺材板都压上了。” “兄台好魄力,不知道师出何门?” “不才乃是谷梁门徒。” “谷梁?你是谷梁的?”喝的醉醺醺的仁兄一下子就清醒了,捂着鼻子好像这位谷梁门徒非常的臭不可闻。 “大家快来打他!这厮是谷梁学派的垃圾!” 老闆怒了,甩着擀面杖就怒气沖沖地杀了过来,一棒子砸在谷梁学子的脑壳上,“娘希匹,门口挂着牌子谷梁派与癞皮狗不得进入的牌子你是瞎了吗?”
第93页 又到了每天例行上朝的时间了,听说小皇帝每天三更天睡五更天不到就要起来,以后小皇帝如果长不到一米六三十谢顶都是你们的错本王跟你们讲。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赤道县令有加急奏摺呈上。” 小皇帝面无表情:“念。” “是。” “臣泰给陛下请安了,臣泰就职赤道县令已经五年有余,风里雨里都想念着陛下,臣还记得十年前第一次见到陛下天颜时是何等茫然无措,一晃眼悠悠十年岁月过去了,臣还是个县令,但即使如此臣也要为一县百姓谋福祉,所以每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懈怠,可就在日前臣到一山村体察民情时不幸染上了沙蚤脚……病体沉疴,恐要为国捐躯了,臣惶恐弃陛下而去,今愿告老还乡,乞骸骨……望陛下恩准。” 小皇帝:今年十岁高寿。 赤道县令的至交好友裘翰林几步走出了队伍跪在地上说:“赤道县令孛儿只斤·子泰一年有四百天都在山区里转悠,赤道县乃我朝最南边的县,每每消息传过去都要一年半载之久,不知道当今是陛下也是情有可原。”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的是趁早跟孛儿只斤·子泰划清界限。 不过他演了这么一出想必能让满朝文武知道他裘俅乃是铁血真汉子,能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这不是什么大事,小皇帝可以自己做主。 小皇帝想了想说:“赤道县令目无君上,但因十年来劳苦功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押解回京,送到净身房留用。” 文武百官都不禁咂舌,小皇帝真是得到了摄政王的真传,谁得罪了他就送宫中阉了。 本王感到很无辜。 小皇帝是如何成长的和本王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纯属污衊。 过了一遍日常后本王就回府了,看了一遍名下囊括了整个商务部的生意后终于打了个哈欠,“这刃牙道挺好看的。” 玉树捂着朱唇惊讶地看着本王,“王爷喜欢这一口吗我觉得他们的肌肉太夸张了。” “以后就算那些老头说的再无聊本王也不在他们面前打哈欠了,出于对将死之人的尊重。” “王爷海量。” “早些睡了吧。”说完本王就躺在了八米大床上,也许很多人都以为本王的床至少有八十米,但那都是坊间的猜测。本王有没有本体要那么大的床干什么? 玉树肥硕的臀部还沾着椅子不肯动。 她该不会又想侍寝吧?这可真要了本王的老命了。 “妾身的哥哥不日将来看望妾身。” 来就来呗,非得让本王知道不可? 哦—— 本王明白了,玉树是想在娘家人面前显摆自己过得有多么好,所以本王得亲自接见玉树的哥哥以示尊重。 实话说玉树没发福之前长得就非常一般勉强能当个小商人家的宠妾,在偌大京城的桃红柳绿中颜值还真不起眼。 “妾身是祖上积德了今生才能来看望王爷,我哥哥说要当面叩谢王爷呢。” “行了,本王知道了。改名叫徐侧妃一起接待你哥哥。” “爷~”玉树娇媚地捏上了本王的小腿,不得不说她按摩的手法真是相当老道,比莞式精英们也毫不逊色。“爷是不是忘了,徐侧妃怀有身孕,不方便见人啊。说起徐侧妃您是不是把白小姐的事也忘了?” 哦,对了,表妹。 上次相中的小白龙被三姑给截胡了。 解元公被本王截胡后又被玉树先下手为强了,看来这偌大的肃王府就是一座偌大的斗兽场,若不是本王是夺天地造化而生的早就被大浪淘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本王就在玉树挖了起来,“我哥哥已经到了,” 这才几点钟,天还没有亮呢,你哥是怎么进的城门从狗洞里进来了吗? 王府的大厅里,本王见到了玉树的哥哥,大约二十七八岁,身高七尺有余,放在某些小地方也足以被叫一声男神,可是本王是什么眼光,早就阅尽天下美色,就算是仙王下凡也不足以让本王动心。 玉树介绍:“这位便是妾身的嫡亲兄长,名叫玉华。”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玉树的真实身份乃是苗寨里的巫蛊高手,就是每到改朝换代的时候还是逼宫夺权的时候,或者是陷害太子后妃,皇子啊,大臣啊,都可以拿来做做文章的巫蛊。 玉树不是说她们家全被虎贲军给剿灭了吗?怎么还有余孽留下还大摇大摆的进了京城,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是钦犯咋滴? “小人玉华,见过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谢王爷。” 玉华和玉树不一样,他竟然非常正经对上茶的婢女目不斜视,要知道本王府中丫鬟一个个都是国色天香,放到八大胡同,或者是汴河画舫上,那都是能当上头牌的主。谁人不知道本王名下的豆腐房里卖豆腐的老闆娘都是先太子当年赠与的花魁吗? “一别四载,为兄对妹妹想念的紧,但路途遥远一直未曾有机会来看你,是为兄的不是。今日一见妹妹,果真康健,为兄心里大为宽慰。”
第94页 说着又对本王长拜不起,趁着上茶的功夫,本王跟玉树一咬耳朵说,“你这个哥哥的确是亲生的吧,本王怎么看都不像啊?” “我们寨子里遵循的是女子为尊,我们都知道母亲是谁,但却不知道父亲是谁。兄长和我可能是同胞兄妹,也可能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本王明白了,一个妈生的怎么着也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不用担心是被抱错了还是怎样,这就是母系社会的好处啊。 “哥哥就先在王府住下吧,有的是院落,不知道哥哥喜欢哪一种?” “地方大一点,清静一点就成。” 于是玉树把她哥哥安排到了白小姐的院子旁边,这操作真是骚气的一比。 本王盯着玉树半晌,“你这样做恐怕于理不合吧,白小姐可是清白女儿身,云英未嫁,你把一个男子安排到她旁边的院子恐遭人非议呀。” 玉树用看着满清遗毒的眼神看着本王,“都什么年代了,王爷你的思想还如此封建,这样怎么带领我朝百姓致富奔小康?”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可是本王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古往今来,有哪一个摄政王把他的大舅子安排到他表妹闺房旁边去,而且两人的院子就隔着一堵墙,表妹的绣楼和大舅子的书房不到三米,腿脚比较方便的人冲刺个三五米就能跳过去,听说大舅子还是个练家子什么梯云纵平沙落雁式鹞子翻身都使的有模有样,把这么一个人放在白小姐的身边,是不是有点欠考虑了呢? 本王忧心忡忡啊。 “王爷不必介怀,表姑娘是何等人物,能在偌大的摄政王府内混得如鱼得水,不管是徐侧妃还是王妃,都要让她三分,在王爷心目中她是什么柔弱的闺房小姐不成?” 玉树这么一说,本王也想起来了,表妹的亲爹可是两江总督,死后给她留下了数万万家资,不用说肯定是民脂民膏。 表妹的亲爹两江总督死后,表妹就带着全部家产来京城投奔王妃了,她在王府那也住了将近五年了,可是从没听说王妃在她身上捞到半点好处,这位表妹心机缜密,手段毒辣,非一般常人能揣测。 说好的父母双亡,只能任凭王妃拿捏的孤女呢? 本王抓耳挠腮地想知道表妹和大舅子第一天见面的细节,当然玉树也非常好奇,所以她派了贴身暗卫去查看。 神行千里那是每一个暗卫必备的技能 ,但那是骑死16匹马才能做到的,从本王的卧室到大舅子的院子中间大概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想及时把消息传回来寻常人就算累死了也做不到。 幸好本王早就发明了短距离通信器,俗称大哥大。 本王和玉树神情紧张地围在桌子边,只听得一声娇呼,大舅子好像是落水了,又听他叫了声好白好软,然后道貌岸然地说了声‘在下唐突了’然后被按进了澡盆里,咕噜咕噜…… “你哥哥好像要死了……”还当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又是个伪君子。 玉树异常地冷静,“王爷耐心着点,还有下文呢。”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接下来又传来了奇怪的水声,跟先前的声音有些微妙地不同……玉树一把捂住了本王的耳朵。 你这是干什么吗? “王爷,妾身也是为了你好,大人的领域您还是不要涉足为好!” 说什么荒唐话,本王马上就年满二十了如何不算是大人了? 跟本王同岁的靖王和比本王小好几岁的太史公个个不是儿孙满堂? 说错了,还没有孙。 本王的人格遭到了质疑。 “本王要纳妾。” 太孙宜:“王爷应该娶正妃才是啊。” 正妃? 不可能有的。 常言说得好,纳妾纳色。 于是京城开始评选谁是天下第一美人的活动。 本王比较心虚,不就是纳个妾吗,至于要天下第一美人吗? 来福:“王爷自然只有天下第一美人可配……小的不是说玉娘娘不好……” 看他三角眼不停地翻腾,我就知道这厮昨个又是被玉树玷污了。 你也不容易啊。 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早上开始评选当天下午就选出来了,该不会舞弊了吧? “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没什么正义,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太孙宜摇着鸭毛扇子说道,“此次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由虞美人得之,希望王爷要对虞美人珍而重之。” 你们就不问一下虞美人的意见吗? 来福和太孙宜都很不屑一顾的样子。 仿佛在说:本王看上哪个女人还能有人不同意。 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本王不乐意了。 本王决定亲自去见一下虞美人徵求一下她的意见。 玉树说本王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她越来越粗俗了。 虞美人住在江南书香庭院,是个风景冠绝天下的地方,堪比天涯海阁。 离京城比较远。 坐船得一个多月骑马得两个月坐轿子得半年,坐车得三个月。就是很远嘛。 幸好冠绝人世五百年的本王早就发明出了热气球,热气球的材料香蕉是由肃王府大船队披荆斩浪耗费了数年之久终于到达了美洲,还因为美洲的归属权问题和秃不硬国展开了交锋,最后以肃王府红旗号毫发无损胜出。
第95页 其中发生的可歌可泣的故事极大的丰富了太学学生的考试范围。 一个时辰后本王和玉树就到达了书香庭院。 下面不得不介绍一下这位虞美人。 她乃是炎黄子孙。 祖籍是山顶洞,因为其最早从树上下来所以进化的比较完全。 所以某个人长得好不好看完全取决于祖宗是从哪棵树上下来的和什么时候下来的。 根据我朝钦天监-进化论院翰林学士候塞勒多年研究得出,从越高大美丽的树木上下来的猴子的后代会更美丽一些。 当然猴子对美丽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他们觉得贴近祖先是最美的样子。 想到这里本王不禁摸了摸虞美人养的兔子。 “不知王爷来此可是为了见民女。” 光是听声音本王都要沉醉了。 世界上怎么能有如小姐这般的人。 玉树正襟危坐,很明显她有了危机意识,用满是敌意的目光看着虞美人。 下一秒,她就脸色通红地低下了头。 糟了,这是玉树动心时候的反应。 真真是、不妙啊。 本王提高了警惕。 不好,以后芙蓉帐内怕是没有本王的位置了。 本王狠狠地抓住玉树的手腕将她逼近墙壁和臂弯之间,“你怎么总是管不住裤腰带?” “就一根麻绳缎带绑的紧了不舒坦松了还掉裤子,妾身能有什么法子?” 这女人又在顾左右而言他。 玉树嘆了口气,“这辈子妾身恨得没生得男儿身,不能把王爷的腿压过肩膀使劲日……” 本王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女人,真是妖孽。 连她左眼眼角老鼠屎一样的泪痣都迷人了起来。 本王虽然没有厌女情节,但是、但是…… 玉树哀怨地说道:“今生王爷与妾怕是有缘无分了……” “是谁在赋与美人,东风也会怨妾身,为君赴死有何惧,黄泉下……只求王爷有了新人莫忘故人啊。” 玉树说着从沟里掏出了文房四宝,挥毫泼墨呕出三两血画了一幅墨梅图与本王,上书——莫失莫忘。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和,乃敢与君绝。”玉树双目含泪,似乎一下子从玉哥变成了林黛玉。 本王虎目流出滚烫的泪水,握住了玉树胖乎乎的大手,唱起来:“ 华山畿,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本王惭愧啊。 “本王再也不会用纳妾威胁你了,咱们回家做一世夫妻。” “一世假夫妻啊王爷,那妾身再与诸位小哥共赴巫山……” 这有何难? “本王不管,你要是愿意本王可以为你守门!” “王爷!”玉树娇呼一声扑进了本王的怀里差点没把本王扑个四脚朝天,“妾身何其有幸今生能为王爷暖床,只不过守门之事就算了,妾身还是喜欢中途有人闯进来的,非常二加一,二加二,妾心都欢喜。” 本王和玉树决定走了,走之前要和虞美人辞行,玉树的大手抓着本王的大掌晃呀晃。 丫鬟说虞美人正在练习跳舞。 此舞名为仙女大梵天,乃是能一曲动人亡的舞蹈。 “不知比起天外飞仙,如何?” “难分伯仲。” 本王是个好舞之人……编剧这么写了就算是吧。 “可否观之?” “需问过我家姑娘。”婢女对本王不假辞色。 那些酸丁通常称之为风骨。 “问你娘的姑娘!”玉树蒲扇一样大的巴掌就扇过去了,本王不忍心婢女小妹妹的脸肿的像怀孕的油桃一样,遂闭上了眼睛。 预料之内的巴掌声没有响起,本王睁开了一只眼,只见婢女小妹只有玉树一半粗的胳膊硬生生地夹住了迎面砸下的杀威棒,竟然纹丝不动,难道她是个高手。 只见小妹冷笑一声,“王爷这是何意?” 玉树要打你的,你问她啊。 “放手!” 玉树使出了看家绝技,传承自黑风山的“熊掌柑”,一练七伤七者皆萎,是一招能让正常人迅速肾虚的邪门掌法,民间更多的时候称之为肾虚掌法,是一项失传已久传男不传女的阴毒招数。 “好大的狗胆!你个邪门歪道居然敢在我教圣地下此毒手!”婢女小妹躲闪不及时加上轻视玉树庞大的吨位非常悽惨地中了这招,就跟一夜接了全京城男人似的脸色迅速蜡黄,眼圈青黑,医学上我们俗称这种病症为——纵慾过度。 而敢来扶着她的小姐妹一个比一个脸色阴沉,围住了本王和玉树,看来这些江湖人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啊。 居然敢当面威胁我的女人。 “快点拿解药出来!不然别想活着离开!” “姐姐……那可是肃王。” “怕什么!天高皇帝远,我们怕他?” 这些小妹眼光很高啊居然连本王都不怕,看来是缺少血的教训。 看来得把你们卖给山里的猎户,一家七八个人高马大的兄弟一次七夜的那种……不行,本王忽然有点嫉妒了!
第96页 不过本王是来看虞美人的这么打起来真的好吗,倒不是不相信玉树的战斗力,本王相信玉树,为了本王可以,所向披靡! 于是拉住她的葇荑道:“别闹了,乖。” 可想而知本王这样铁骨铮铮的百鍊钢化为绕指柔的时候对女人们的冲击有多大,十七八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顷刻便红了脸,都不敢正眼瞅本王了,奇怪了,难不成本王的俏脸上啥时候长出了能吸引任何女人的泪痣? “玉树,你看看本王。” 玉树用她的小拳拳砸了下本王的胸口,正是上次砸过的地方,肋骨断了三根还没好利索呢又这么精准地砸在了同一个地方! “爷你好坏,大庭广众地就跟妾身调情,昨夜要了妾身那么多次还不满足……您真的是太龙精虎猛了。” 本王知道玉树是想在一熘么妹面前替本王长面子,不由得感动地握紧了她的皓腕……妈的居然一只手握不住! 膨胀了膨胀了。 小姑娘们哪里见过玉树和本王这么恩爱的佳偶,一个个羞涩地脸红脖子粗,“王爷,这、这边请!” 一路上亭台楼阁水榭楼台雕樑画栋美不胜收,奇花异草灵禽灵兽,每个楼阁亭子都悬挂着白色帷幔,飘飘欲仙遗世独立,此地的主人是个惯于享受自命不凡觉得自己特别高洁遗世独立的人。 本王特别看不上这种人。 看铜臭一脸嫌弃的样子,还不是拿着大把钱奢侈享受。 “到了。” 虞美人同意见本王了。 还第一次有人让本王等这么久的。 可惜她是个女人不能引起本王的注意。 门开了,婢女们端着托盘跟凌霄宝殿要开宴会的仙娥似的鱼贯而出, 房间里有人在弹琴,听音色本王就知道这是失传已久的《天下名琴录》中排行第八的绝世名琴枯木龙吟,数百年前就绝迹天下不想落入了此女手中,传说此琴和天魔琴一样有诱惑心智的效用,曾被一代女色魔朱潇筱用来迷惑天下豪杰,建造红男馆,一夜不睡七个处子就会暴怒吸人血…… 看着玉树双眼放光的样子本王知晓她一定听说过这把魔琴,也一定对它窥视已久,得到了魔琴她就能对本王的肉体下手了。 进了房间,我的妈不知道多少层帷幔,这个虞美人是见不得人怎么着,隔靴搔痒玩的如此出神入化,答应见本王了还琵琶半遮面,不是勾人吗? 幸好本王弯的九条龙都拉不回来,不然天下有几个男子能挡得住这份诱惑。 等等! 本王好像一不注意就男权了! 居然站在了噁心的男人的角度看待虞美人!擅自揣测她的行为!不仅狭隘还直男癌。 男权不可取,听说多丽国已经研究出了女人自己就能生孩子的技术,走上了女儿国的老路,区别是一个是科学一个是巫术河水……本王已经看见男性被淘汰的未来了。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在净月庵的时候听女权主义者妙言居士抱怨说如果男人从世界上消失,世界就真的和平了。然后悠悠地来了一句“并不包括王爷在内”。 本王很怕好吗? 好像那个番邦的学者弗洛伊德说的永远都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 男人是绝对不希望女人从世界上消失的,但是女人……许多女人不这么想! 本王觉得生命受到了威胁! 这个年月做一个男人,难,做一个得到女人认可的男人,更难。 本王抓住了玉树的手说道:“你说吾是好男人吗?” “王爷你又发什么神经,你是天上绝无地下仅有的好男人啊。” 是吗…… “多少年了妾身还没得到您,这份定力想必天下只有您有了。”玉树幽怨地说道,手又不规矩地沿着本王的小臂内侧抚摸上来,痒痒的,如同蛞蝓。 玉树,是个蛞蝓般的女人。 要不给她改个名字好了,叫霩瑜。 “霩瑜啊。” “妾身在。” “你就不能对本王不尊重你的人格表示下愤慨死都不同意改名字吗?” “回王爷的话妾身又不是那些读书读傻了脑子的清流,王爷让妾身怎么,妾身就怎么~”居然还带着颤音! 本王敏锐地听到虞美人弹奏的曲子出现了异常的波动。 房间里弹琴的女子一声不吭,玉树说道:“乡野村妇还不出来行礼?好没规矩,这样也想进摄政王府,真不知所谓。” 呵呵,女人,如此残忍。 就算世界上没有了男人女人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停止。 琴声戛然而止。 四周无比寂静。 玉树小声道:“是否有诈啊王爷,莫不是空城计?” 你以为有个神神叨叨的人弹琴就是空城计了?把咱们骗走有什么好处? 承认吧你就是嫉妒即将嫁给本王的虞美人、。 本王有点小开心。 等等! 本王为什么要开心? 是开心即将有第二个妾侍进府还是开心玉树嫉妒了?不管哪一个都很惊悚啊! 一般来说大家都知道宫商角羽徽或者轻拢慢捻抹复挑这两个基础知识……慢着!为什么要想这些啊,是想掩盖什么吗?难道本王的性取向也出现了季节性偏移?和某些动物一样成年时变态了?
第97页 作者那个垃圾能不能别看了个重口的七鳃鳗男主角的小说就灵机一动想让本王变态一把?本王玩不起啊! “还请王爷屏退左右。”宛如天籁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这个声音不久之前刚听过,玉树还迷上了虞美人,差点出柜,不过她本来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人,应该是不分男女的。 可惜事关地位问题玉树可不管美人不美人的,她虽然贪花好色但更爱自己,要爱别人更要爱自己,这才是大爱。 此时此刻大爱的玉树对里面的小贱人恨得咬牙切齿,还没进门呢就想踩在她头上拉屎撒尿了!屏退左右?哪来的什么左右,她和王爷夫妻一体,就算是上茅房也坐的是双人马桶! 贱人! “王爷啊,虞美人是不喜欢妾身呢。” 女人之间的战争又要开始了,玉树这么一会功夫不知道给虞美人上了几次眼药了,现在两人话都没说几句就如此的剑拔弩张,等到虞美人进门还不得被玉树欺负死? ……为什么本王会觉得一定是玉树欺负虞美人,不是反过来?脑海中回想了下虞美人纤弱无骨的腰肢和顶上她三个玉树,本王什么时候也和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样喜欢小白花一样的女人了。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本王必须和玉树站在一起才不负她多年来的……那啥,仔细一想玉树好像并没有干过什么正经事,既没有为本王找到相伴一生的男子反而孜孜不倦地挖吾墙脚,其中目的非常耐人寻味。 “玉树不是外人。” 玉树感动的泪眼汪汪。 里面传出低声说话的声音,半晌后虞美人道:“那两位就进来吧。” 本王撩开了一层层纱幔,忽然有种心悸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胸口,脚步顿了顿。 “王爷?”玉树赶紧扶住本王,大惊失色,“难道……空气里有毒?!” 有没有毒不知道,但丢人是肯定的了。 身为肃王府兼摄政王府的女主人你不能不不一惊一乍的,有点涵养像本王这样山崩于前面色不改不行咩? 为什么整天像个沙雕。 丢份啊丢份。 等到最后一层帷幔揭开,本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虞美人还是虞美人,白衣大袂,清丽绝伦,然而她此时此刻却捧着一把玉剑站在一个双手抚琴的男子身后,仲尼式古琴横于杫上,男子银丝如瀑倾泻而下,与琴弦勾缠,最奇特的是他的眼睛居然是蓝色的,光华流转,最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量绝对比本王高! 玉树不动声色地拽了下本王的袖子,低声道:“矜持。” 本王本想感激地看她一眼,可惜还不如不看,这个女人正夹着腿把二百来斤的重量全都靠在本王身上了,单纯地说是处于“色中恶鬼看见美人走不动道了腿发软”的状态。 “不知你是。” “在下虞璇玑,见过摄政王。” 原来是叫虞璇玑啊。 “这位是舍妹。” 虞美人沉不住气说:“要我嫁给你可以,但是我必须得带上哥哥一起走!” 这么大义凛然正气无私的要求让本王根本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好,本王答应你。” 玉树默默地竖起中指。 “美人,莫要闹了。”虞璇玑无奈地说道,从声音里就能听出他对虞美人的宠溺,“王爷,舍妹无状,还望海涵。” 哪里无状了?你妹妹分明是国士无双的好女人! 虞美人:“我没有开玩笑,若是不带上哥哥我哪都不去!还有,到了你那里我和哥哥也要住在一起!” “舍妹在我身边就变成了小孩子,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刚梳总角的小丫头。” “哥哥!”虞美人又气又羞。 这对兄妹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本王想起了世子哥,想起了被打发出去的那些兄弟姐妹。 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忽然就有点好奇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别闹,哪有妹妹嫁人哥哥跟着去的?还不被天下人耻笑。” “可是哥哥你的……” “家里这么多人照顾我,你还不放心?” “可是她们哪有我懂哥哥?” 这对兄妹的感情,有点奇怪啊。 虞美人明显是个兄控,虞璇玑……虽然掩饰地很好,但明显是妹控。 这对兄妹可真是天生一对! 时不时用余光正大光明地看虞璇玑,看着看着发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这个人的眼神为何如此空洞?难道是什么杀手家族必备的眼神吗? “王爷为何如此看着在下?” 因为你好看。 当然本王并不能这么说。 “你的眼睛……” “王爷看出来了?第一次见我就能发现我的眼疾的只有王爷一人。”虞璇玑笑的像三月里的茶花,虽然本王不知道茶花到底几月开,不过按照橘小姐和淮南淮北二位公子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可以推测出本王让茶花几月开它就几月开。 “我的眼睛七岁那年被歹人害了,从此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光。”
第98页 剧情为何如此熟悉。 “不知道公子祖籍何处?”玉树给了本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试探道。 “乃是无欲山庄。” 无欲山庄是武林圣地。 “二位竟然是无欲山庄的少爷和小姐?妾身记得无欲山庄庄主是姓江的。” 虽然作者非常喜欢让男主角姓江,不过这个习惯是这两年才有的,本王出生的比较早所以没姓到江。这和作者经常看本王不顺眼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一时间,无争山庄,蝙蝠岛等脍炙人口的词语浮现在了脑海里。青天白日的,本王不禁抖了抖。 美人虽好,但花内带獠牙啊。 再看虞璇玑时,本王就有点犹豫了。 虞璇玑道:“夫人记性真好,不错,我兄妹二人是无欲山庄前代庄主的遗孤。” 好嘛。 又是前代庄主又是遗孤的,很有江湖血雨腥风、阴谋与爱情的味道。 身负血海深仇、身边有大屌……不大波萌妹,虽然是亲妹妹要扣掉一分,不过也有可能是抱养的只是现在不知道而已。身有残疾,长得还惊天地泣鬼神的帅气,标配黑红白三色衣衫,如果再加上少年时有过奇遇,那就妥妥是男主角模板了。 比如本王。 你看,本王不知来历被一枚救了万民于水火中的番薯噎死的亲娘,被孤鬼派送入肃王府卧底十四年,成为了权倾天下的肃王摄政王,妹妹无数表妹也有,但就是没一个拿得出手的,硬是要把白小姐亮出来也有些困难。面部残疾,无法正确使用表情包,日常一身黑,因为我皇汉就喜欢穿黑的。长相是四海八荒第一的俊美,三十三重天都找不出第二个的帅气,九州第一的美貌……年少时的奇遇嘛,曾经有一个白鬍子老头据推测可能是老子或者是庄子硬是要把一头北海黄大仙印到本王的丹田之中都被本王拒绝了。 更别提本王还有无数桃花,比曾阿牛和杨果儿多得多。 本王不是主角谁是?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虞璇玑和虞美人腻腻歪歪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不怕,任何阴谋阳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虞璇玑本王是一定要带走的。 本王从来没有如此坚决过。连以后日子怎么过都想好了,黑灯瞎火的本王换个声音伪装成劫色的淫棍,绑住虞璇玑的双手对他这样那样,羞辱他你要是敢叫的话被肃王听见了你就不能留在他身边了。光是想想就热血沸腾,涌向丹田。 玉树也深知吾的心意,耳语道:“广积粮,缓称王。” 于是就在书香庭院住下了。 美婢给我们安排了一座小楼。 夜深人静之时,本王凭栏而望,心有繁殖期的母猫在叫,意淫着:“小楼昨夜又东风。” 一般在这个时候总是有人能听到本王吟出的镇国诗篇,可今日却无人应和。 略微有点失落。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王爷在此不知思念着谁。” 收回前言,就知道如此老的发柴的梗作者是不会错过的。 “虞公子还没有睡吗?” “王爷不是也没有睡吗?” “本王不睡和公子不睡的原因不同吧?”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一点儿都不有损他的风貌风姿。 本王仗着他看不见,好好的享受了夜观美人爽感,平日里顾忌身为摄政王的威严,美人在前,都不能由着性子看个够,实在是憋的慌。 一边看一边为自己感到悲哀,居然要靠正大光明的偷看一个盲人来得到慰藉,如果写在史书上岂不是被古往今来无数人耻笑。 人生中像现在用极为露骨的目光视奸美人的机会,这是唯一一个。 权倾天下有什么用?富甲天下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若不是在这个位子上进退两难,本王早就辞官还乡,闲云野鹤,不羡鸳鸯不羡仙去了。 你们就别说这句话是病句了,不羡鸳鸯不羡仙,起码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才能做到的,本王一个人要如何不羡鸳鸯不羡仙。 虞璇玑疑惑的问到,“王爷为何哭泣?” “本王没有哭。” “王爷莫要骗在下,在下虽然眼睛盲了,但是心不盲,不知道王爷是否见过双目不能视物的人,其他感官比双目可视物的人更灵敏一些。” 这个本王当然知道啊。 虞璇玑嘆了一口气,说,“没想到王爷这样的人物,也会在心中流泪。” 可以断定虞璇玑是吾短暂一生当中遇见的最善解人意的男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这般好,好到竟然让本王升起了强取豪夺之心。 “公子莫要担心,本王一定会好生对待虞美人的。虞美人的要求本王也答应,公子可以妹妹一起住在王府当中,本王娶令妹,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对令妹并无非分之想,你们可以住在同一座院落里,也就不怕本王会心生妄念。” 虞公子苦笑一声,“在下哪敢怀疑,王爷乃是天潢贵胄,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品性高洁,我早有耳闻,可是王爷为何要娶美人呢?如果方便的话可否为在下解惑。” 这就开始套话了,难道你以为本王会被美色诱惑,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掏心掏肺说本王其实是孤鬼派的二师兄假冒的?
第99页 “你说本王权倾天下,其实也是身不由己,身在局中,不得不既当棋子,又当下棋人。” 虞璇玑露出了同病相怜的表情。 本王一向喜欢有过去的女人和有未来的男人,但是有过去的男人就不怎么喜欢了,虞璇玑一看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心中不知道装着谁呢。 “公子心中事,不如对本王一吐为快,如何” “王爷倒是个妙人,想听故事却不说听故事。”也许是江湖中人的缘故,虞公子对本王倒不像朝野京城当中的人那样毕恭毕敬,倒是让本王觉得非常的舒服,很久没有畅快地聊天了 。 在湖边找了块凸起的大石头坐了下来,这块青河水沖刷的光滑极了,本王声音冷硬地说道,“你小心看着注意脚下,别摔到了。” 虞璇玑打着扇子出本王露出了一丝笑意,“王爷是在关心在下,不知道这份关心是对我还是对美人的兄长?” 他是不是出生在重女轻男的家庭里啊,不然怎么会觉得不如妹妹呢。可惜不能明目张胆地这么说,而且本王压根儿不记得他妹妹长什么样子。 女人对本王来说都是泥,不分形状品种手感,随意就能捏出另一种模样,比四大邪术还好用,男人就是水做的,不管怎么揉捏,脏手进去洗多少遍,等沉底了,照样儿是一盆清水。 别误会,虽然本王这么说,但其实是骨灰级女权主义者。 “听故事之前,王爷可想喝一杯吗?” “难道你身上带着酒不成?” “ 在下虽然身上没有酒,但无论王爷想喝哪一种酒,我都能变出来。” 这倒是有意思啊,难道他还会五鬼搬运? 天下所有酒的名字在本王脑海中一闪而过,共188888种,十万余种酿造方法,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不为难他一下,岂不是显得太好被勾引? “笑忘书,可有?” 笑忘书和千岁忧齐名,乃是天下间唯二的两种解忧酒,酿造极难,非得在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顶,吸取十年天地灵气方能酿造成功。是个受了情商的牛鼻子酿的,美味非常。 普天之下有几罈子没人知道,本王都没能得一坛。 虽然本王是个未成年人,未满十八岁,但是我朝三亿亿人,不管男女老少生下来便会喝酒,谁让我朝生产各种粮食一年最少四熟,吃都吃不完酿造的酒也喝不完,每年喝不完的酒除了一些品质好的被窖藏了起来,其他的都被倾倒进了江里。 酒江,乃是我朝闻名天下的景观。 “王爷又难为我了,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笑忘书存世不足十坛。” “若是你这里没有,换成千岁忧也无妨。”虞公子高声笑了两下,拿扇子虚点本王,“王爷好生幽默。” 说完,他就站起身脱下外衣挂在旁边的桃花树上,抖落了数瓣桃花,又从袖中取出一支造型奇怪的簪子,两三下就把如瀑布般的银发束在脑后。 “王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罢,跃进了倒映着银白月色的湖里,把月亮搅乱绞碎。 片刻工夫,这个白发的银发的男子就一手一个两斤重的小酒罈,浮出了水面,笑的温柔刺骨,“左手上是笑忘书,右手上是千岁忧,不知道王爷想要哪一种?” 本王想要的是你。 “都没有喝过。” 虞公子善解人意地说,“如果王爷不嫌弃可以换着喝。” 间接接吻! 本王母胎solo壹拾柒年零九个月的小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矜持地点了下头。 这下好了,美酒美景美人全都齐了,如此旖旎的气氛之下,如果不发生点什么,实在是太对不起昭华了。 本王盯着虞公子被酒水滋润的红艷艷的嘴唇发愣,如此秀色可参,就算是圣人在此恐怕也把持不住,何况本王一介凡俗之人。 是要装作不经意的被绊倒,扑在他身上,顺便啵啵,还是顺便把舌头伸进去,来个促舌长谈呢。 早知道如此的话就应该在玉树练习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的功夫时跟着一起学学了,现在玉树一次能给三个樱桃梗打结,就是一次性把三个樱桃放进嘴里,然后把三个樱桃系在一起。 感觉到本王火热的视线,虞璇玑把千岁忧往前一递,“王爷请。” 幸好幸好,他以为本王是想喝酒呢。 接过酒罈子舔了下坛口,忽然计上心来,意外行不通可以酒醉啊。本王可是千杯不倒的海量,虞璇玑一定喝不过吾。 所以本王装着不醉不归的架势,一连喝了数罈子酒,虞公子只好捨命相陪,待到月上梢头,东方既白,虞公子已经枕着酒罈子倒在了湖边,双眼紧闭,唇齿之间似乎还呓语什么,本王附身侧耳一听,发现竟然喊的是妹妹。 这个死妹控为何如此可爱呢。 吾屏住呼吸凑到他嘴唇边,心中有种预感,如果错过了他的余生当中,恐怕没有第二个机会能得到美人的香吻了。 这个时候本王的脑海里有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在激烈对抗。 恶魔说亲吧亲吧,当什么柳下惠?都什么年代了,还表白?干脆就去强吻,爱他就,灌醉他,吹蜡烛还不是一样,灌不醉的话就在酒里下点药,再不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绑了了事。事情败漏了,大不了就被抓,流放三千里,或者秋后处决,阉了之后缓刑三年。
第100页 天使说你怎么能这样呢,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什么叫民主、什么叫人权、什么叫尊重每个人的独立和自由?能阻止一个人行动的从来不是法律,而是道德和良心和底线。 堕天了解一下。 本王捏住了虞璇玑有稜角的下颚。 不分性格,下巴宽些的是攻,尖些的是受。 当本王的唇离虞公子的嘴唇还有0.01毫米的距离时,来自宇宙当中一种无形的力量,通常我们把它叫做为大宇宙力量,竟然绑住了本王的四肢,将本王死死地向后拉扯 。 不可以,不可以!本王心里尖叫着,十指扣进身下的青石当中,石头就跟豆腐一样,瞬间就被十指贯穿,本王的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如同蜉蝣撼大树。极度不甘地被拉扯着离开了虞公子半径三米外,在地面上留下了几寸深的抓痕。 啊,早该知道的,本王是不可能如愿以偿亲吻到想亲吻的人,于是也不管虞公子的死活了,反正他不是本王能够亲吻的挚爱。 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安慰自己作者相信自己能在小脑彻底萎缩之前一定能够找到本王此生的最爱。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洁党那一套。 同样都是主角为什么玉树作为女主角可以夜夜当新郎,裙下之臣无数,本王却非要绑个贞操带,苦苦度日? 须知上下五百万年的战争都是患不均造成的! 本王愤怒的砸了下门,玉树躺在双人床上居然还有不少的肉挂在了床边,短短的眼睫毛扇动了一下,哼唧哼唧说道:“王爷回来了,脸色这么难看又没得手吧,早些安歇了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哎哟,酒气这么大没少喝啊。你应该不会是把人家灌醉了都没得手吧,啧啧啧。” 哪来这么多废话,长舌妇滚去睡你的吧。 现在天已经朦朦亮了,再有两三个时辰就到该起床的时候了,也不知道够不够睡。 本王可不想给别人留下赖床的印象。 可是跟玉树躺在一起真是不舒服,夏天本来就热,虽然小楼旁边就是湖水,四处也通风,可是该热的时候还是热,再加上身边还躺着一个巨大的热源,更是汗流浃背。 想想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和玉树躺在同一个床上。 居然还是这么小的床。 王府的床可以容纳两支蹴鞠队打一场比赛呢。 躺下没一会儿玉树的鼾声就响起来了,就着鼾声本王竟然很快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美梦,至于梦的内容就不细说了,做为十七八岁的青少年,每天早上洗亵裤是必须的。 半睡半醒之间玉树吭叽叫唤道:“哎哟哎哟,王爷,你往那边挪一下,你往那边挪一下呀,压到妾身的肉了。” 怪不得,突然觉得底下的木头床这么软,原来是玉树的肥肉。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吃的,居然如此痴肥。 “挪什么,这是给你的恩典,好好当垫子。” 玉树一翻身竟然压在了本王身上! 泰山压顶不过如此! 顿时呼吸困难仿佛要死了! “下去!” “不嘛不嘛~” 现在是撒娇的时候吗?本王都快没命了。 “下去!” “妾身欢喜着呢,王爷莫推开妾身,若是能得王爷宠幸,妾身死也甘愿。” 你特么是不是想压死本王后奸尸?就算你学会了捡尸绝技也不可能从本王的包裹里得到橙武! 本王的包裹设定了自毁模式。 自爆半径一亿光年。 第50章 第五十章 在书香庭院呆了一天,本王就带着玉树乘坐着热气球回到了京城,路上玉树拿着速写本飞快地画着大好河山,在本王说‘这都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后喜悦非常地抱着本王的小腿蹭了蹭。 不在京城两天又出了新鲜事。 带着前任大鸿胪消失的唐和尚的大徒弟来找我师傅了,赖在大鸿胪寺不走了,说不交出我师傅就要…… 来福把大徒弟的语气动作学的惟妙惟肖。 “都和我说过唐和尚不仅绑架了大鸿胪还公开裸奔,有伤风化!已经被九门提督发榜文天下通缉,可我还是非要让大鸿胪寺交出唐和尚,简直不知所谓。要不切了进宫伺候陛下?” 本王:“长得怎么样?” 来福:“中人之姿。” “没有坎坷身世和大波队友、戒指等物。” 送菜的啊。 本王没兴趣了。 “随你们处理。” 于是京城上下再一次挥舞着刀叉想尝一尝外来物种的味道。 “不知道妖怪什么滋味。” “猴脑我倒是吃过,不知道妖猴的猴脑啥滋味。” 玉树兴致勃勃地想去分一杯羹。 “可以沟通的高级动物不能吃。”本王语重心长地对玉树说。 “哦。” 玉树显得很冷漠,准备了几十碟蘸料,“今个吃脍,王爷一起去吧,王爷在那妾身说怎么吃就怎么吃。” 你都二百来斤了还吃真的好吗? 这次外来物种试吃大会在灶王殿举行。 一进门本王就看见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毛猴子。 “确认了不是粘在身上的假毛。”
第101页 大家对吃的东西是很一丝不苟的。 被五花大绑的外来物种嚎叫道:“俺的亲娘四舅四婶啊,俺在俺们县城做了三年男妓终于等来了要一起去西天求取真经的师傅,师傅说倒换通关文碟之前要来看看老相好的,你们知道俺心里多崩溃吗?俺就想和师傅取个经就继续回老家当男妓,可怎么就落到被生吃的下场了,苍天啊!“ 这是一只有故事的猴子。 “既然我有故事,咱们有酒,不妨听听。” 有人建议一边吃猴脑一边听猴子讲故事,但因为这个提议太残忍被剁掉了小手指头。 吃亦有道。 不能麻木的吃。 吃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如果是为了填饱肚子吃饭,那么吃饭将毫无意义,不过是觅食而已。 大家把大徒弟放了下来,听原来的食物讲故事。 “我讲得好能不吃我吗?” 大家露出到底是救老娘还是浑家的纠结目光。 大徒弟清咳一声开讲了: 我的猴生是从被发情期的母猴漫山遍野地围追堵截开始的。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 作为一只猴身人心的英俊猴子,如何在春天万物复甦,迎来生命大和谐的季节躲过一干春心大动的母猴的围追堵截,特别是这些母猴经过长期训练不仅身手矫健还配合精妙……嘶,这是个有关生存还是生活的难题啊。 此时,我,花果山第一帅的猴子站在悬崖上凸起的一块顽石上,两条毛茸茸的大腿哆嗦着,天亡我也! 我、恐高啊! 悬崖顶上,那群母猴青面獠牙、眼冒绿光,不用想也知道,若是被她们捉了去还不得被轮上一遍? “尔等若是敢下来,我就跳下去!” 我这样一威胁,母猴们果然不动了,但就是不离开悬崖,就在上头守着,大概打算跟我耗下去了。 眼瞅着天色已晚,白天倒是阳关万里的,可天一黑,从悬崖底下吹上来的黑风可是刮骨刀。 崖上的猴子们渐渐地骚动起来了,要说没耐心,猴子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看来过不了多长时间天黑之前她们就得走! 我这么想着。 猴群叽叽喳喳动静越来越大,我抬头一看,一只长得最为惊奇的国字脸母猴腰间拴着一根手臂粗的藤条,五指化为爪一招猴子捞月使得是出神入化!只看那锋利的指甲宛若刀尖,要是真被抓到还得了? 可是此处乃悬崖下一块凸起的奇石,两米见方,左躲右闪能有多大腾挪空间?我差点没摔下崖去,一晃神的功夫就被国字脸母猴懒腰抱起,差点没吓死俺!此猴乃是花果山一员猛将,平日里欺负山上的野生动物十有五六全都是她打头阵,因为是母系社会的原因,母猴们在花果山的地位相当高。 我赶忙抓住了藤条,而母猴狰狞的脸和我几乎是面贴面。 听到这里,围观的百姓们不禁发出了此起彼伏地尖叫,还有些取向惊奇的哥们偷偷地询问大徒弟母猴的滋味如何。 “我哪知道我又没有尝过!” “嗷!”我顿时发出了一声死了爸爸的嚎叫。 这位眼看要跨种族和亲的英俊猴子就是我本人了,不,是公猴。 现在,我是只公猴。 扩展一下的话,我是只土生土长于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土生土长的公猴。 上个礼拜刚成年。 换句话说,到了该为种族延续尽绵薄之力的时候了。 我可是只脱离了低级趣味每天都洗澡刷牙一本正经的好猴,区区几只母猴还难不倒我。 可惜,母猴们并没有倾听我意愿的打算,当看见一个跟我一样刚成年的小猴,昨日还相互帮着对方梳理了背后的毛,今日清晨却看见他被一只体格健壮的母猴一拳打晕后拖进了林子里。 我怂了,在数十只能征善战的猴群面前我区区一介退化了獠牙利爪的前人类,奔跑速度在大型肉食动物里垫底的存在,能不怂吗? 不是我辈太弱而是敌人太强。 母猴们的身高体魄都比公猴要强壮,她们平日里负责花果山的巡逻和安防,还要採摘果子储存粮食,还要负责生育抚养小猴子,地位在公猴之上也是必然。 但即使如此也不能青天白日强抢民猴,一点猴权都没有了吗? 可惜,真没有。 那国字脸的母猴单手抱着我的腰,双脚抓着藤条,维持着在悬崖直接荡来荡去的姿势,挥着左手朝崖上的猴群们发出了胜利的嚎叫:“嗷!” 翻译:这美人是我的了! 其它对我有欲望的母猴们垂头丧气,其实她们根本是被国字脸利用了,肉只有一块,她们还听的号令,出人出力,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反正,猴子这种动物连水中捞月都玩了,竹篮打水也不算什么。 郁闷了几秒钟后母猴们又欢呼起来了,讨论着其他有姿色的公猴们,叽叽喳喳个不停。 国字脸狂叫了几声也没把她们的注意力扭转过来,只好抱着我往悬崖上爬。 爬着爬着,藤条就开始往下坠了。 抓着藤条的母猴们看别人都松开手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抓着?于是接二连三地松开了手。 “嗷!”“嗷!”
第102页 国字脸和我齐齐地掉下了悬崖,四只猴眼睛要脱眶,死死地抓着藤条不撒手,脸被山风吹的变形,口水糊到了对方脸上。 我气急攻心,呸!什么猴子,都不刷牙的…… “后来呢!后来呢!” 这个故事真是精彩,大家听的目不转睛。 “我猜掉下悬崖肯定有奇遇。” “做男妓的奇遇?” “说起男妓兄弟你知道待遇怎么样吗?” “管吃管住,五五分帐。” “这么清楚?” “略懂一二。” “入珠了没?” “入了……卧槽!” “到了悬崖底下我昏迷了很长时间都是爱国照顾的我,没错,我给那只国字脸的猴子起了名字叫孙爱国。猴子,自是应该姓孙的。” 很明显这个大徒弟是个穿越者。 可是不知道为何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 不得不让本王细思恐极。 “小哥,说说你当男妓的事!” “那母猴怎么样了?你们在悬崖底下有没有成了好事?” 大徒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大家纷纷心有灵犀地哦——了一声,很明显肯定是成了。 有人起闹:“那你还出门取经,现在莫不是小猴子都能摘桃了。” “抛妻弃子,渣猴!” 大徒弟哀痛欲绝,“我可是被拐·卖的!难道你们这些人觉得被卖进大山里的女人就该为了生的崽留在那里吗?!” “人贩子得全部打死。” “必须得打死!” 这件事上大家倒是众口一词。 大徒弟继续讲道:“掉下了悬崖之后我昏迷不醒,孙爱国背着我一边躲避崖底猛兽的追杀一边觅食,可惜山崖底下的果子又酸又涩难以入口,我的病情越来越重,孙爱国急的团团转,数日后我们终于在崖壁上找到了一个无人的洞穴,这时候孙爱国已经比当初瘦了一大圈。在洞穴中我们朝夕相处,一人一口吃的倒也将就着活了下来,可是在某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深夜,她忽然兽性大发,我拖着伤腿哪里是她的对手……嘤嘤嘤。” 说道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你是个公猴哭啥子?” “占便宜的好事呢。” “大家莫要被固有的思想骗了,觉得自己是占了便宜,任何不能自主控制的哔——都是被强·奸。”玉树说完动情地握住了大徒弟的手,淫邪的三角眼含着泪水,“你受苦了啊。” 我我屮艹芔茻!她不会这么重口吧从男人突破到智人都可以了? 再说这只猴子只要把毛ps掉,长得的确相当英俊,而且还有尾巴玩各种paly。 看玉树猴急的样子,本王府上很快就要开动物园了。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我朝一向是个民主共和的国家。 言简意赅地说:本王就是民主本王就是共和。 所以大家表决了下,认为大徒弟是个有故事的好猴就别吃他了。可故事还要说的。 “你到底是怎么逃出生天还应聘到男妓馆的说说经验呗。” 大徒弟被逼着不得不继续说:“那天夜晚过后,我连着数天不能下床,仿佛身体被掏空,实际上也被掏空了。” “虽然大家都很想听这一段但是为了避免和谐还是别说了,可以偷偷地说嘛。” “……好吧,那天之后孙爱国很快肚子就鼓了起来,我对她肚子里那个异物痛恨的很,甚至起了想撕烂她的肚皮抓出来吃掉的冲动,想必脆嫩美味。那时我察觉到我已经处在妖魔化的边缘了。” 妖魔化(rpg语音):肉体饭糰的普通生物忽然间引动了天地妖气或魔气,成为妖魔的过程,非常罕见,肉质鲜美。 吸口水的声音响起。 “到底有多美味啊?” “我还记得那时庆历四年阳春三月初八,是个宜出门的好日子,孙爱国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过来看我,我被她们看的浑身发抖,至今我还记得她们说了什么,大山里公猴少母猴多,许多母猴都找不到公猴,常常一只公猴要服侍几只母猴,在更偏僻的地方,一个猴群可能只有一只公猴,而孙爱国带着那两只公猴来看我就是为了想把我典出去生子……” 典夫(rpg语音):夫妻双方要有媒证,订契约,载明期限和价格,通常是一、二年为租,三、五年为典,无子的女人向有子的穷女人租赁她的丈夫,所生的孩子归典妻所有。(bai科) “那两个女人虽然相貌比孙爱国好看些,可是在床上十分粗鲁,欲望又大,我根本满足不了她们,加上病体沉疴,只能是日渐消瘦,在我以为要死在那里的时候,两只母猴也终于有了,那时候我已缠绵病榻,每日的药钱就是不小的花费,两只母猴想把我还给孙爱国,可孙爱国早不知去向,她二人稍作商议就把我卖给了进山的捕奴队。” “于是我被卖到了一个叫平江府的地方,那龟公看我文弱心想人们正好这口,于是将我的毛发脱干净,买进了楼里。那楼唤作胭脂楼,胭脂楼中胭脂泪,泪雨霖铃终不怨……那楼里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男儿的血泪,我本想能逃出生天反而又再入火坑,人生几番波折坎坷,早已参透,不如归去。”
第103页 大徒弟神情空洞,“我决定去死。” 底下已经有不少深闺少女在哭泣了,方才她们还磨刀霍霍呢。 “可是在那地方就连死也变成了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情,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死成,毒酒毒不死我,上吊白绫会断,刀子割不开我的手腕,我才发觉我已经入魔……”说到这里他那张清俊的猴脸竟然露出分外狰狞的表情,獠牙暴涨像是七鳃鳗的口腔……作者我求求你都看完鳗忍好几天了忘了这茬奔向新世纪如何? 玉树一下子扑进了本王的怀里,疯狂地搓着手,她刚才居然摸了那么噁心的东西!不要活了。 “爷,妾身想吐。” 这个时候你要是假装怀了本王的孩子你就去给那妖猴填肚子。 混在人群中的后鞧山道士李纯桔撕心裂肺地吼道,“妖猴,报出你的名字!” 那浮在半空中青面獠牙浑身冒着浓郁黑气的妖猴死死地揪住凌乱的鬃毛,从獠牙中挤出声音:“我本不愿如此,你们为何逼我!” 后鞧山掌教李纯桔本就是欺世盗名之徒,根本没道行,平日里欺负下鳄鱼河马特别是冒充麒麟的长颈鹿那是没问题的,可一旦遇到真的妖怪就吓得瑟瑟发抖两股战战,可他还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通天宝镜,这玩意本王见过,地摊上批发二十块钱一个,蓄电能力强还能释放1000v电流。最奇特的是只要在雷雨天放在山顶就能吸取雷点,一次充能能有数百次。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爷卖给他的。 山中无老虎,电镜称神器。 “贫道从不杀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字!” 妖猴嘶吼:“我乃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二当家的——谢不臣!” 一个躲在树后的总角小童子忽然问:“你刚才不是说你们猴子都是姓孙的吗?为什么你姓谢?难不成你爹入赘了?” 现在的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吃可爱多长大的一个个都这么机智。 魔威滔天的妖猴被一下子说愣了,“这……” 李纯桔掌教大喝一声“呔!”手舞足蹈跳了段大神,趁没人注意他的时候利用视线死角按了下通天宝镜的开关,顿时强烈的高压电流就放了出来,白光刺目仿佛天神下凡,凡愚的大家哪里见到过如此浩浩天威,一个个都不禁跪下长拜不起。 “活神仙!真的是活神仙!” “大家快点拜神仙!” 偶像的力量是无穷的。 李纯桔瞬间陷入了人海战术,被这么多人崇拜他是很开心没错但是能不能等他收服妖猴后再崇拜? 这位鹅黄色嫩衫的俏寡妇请莫要继续摸贫道的大腿根,万一贫道临场肾虚,岂不有负天下? 妖猴被电的不轻咖啡色的毛发被烤焦了一层冒出刺鼻的气味……等等! “此中有诈!” “嗯?小青雀你说什么?” 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方才抚摸李纯桔某处的鹅黄衣衫俏寡妇和寡妇的婆家小姑子青雀儿身上,这两姐妹都是在八大胡同挂牌的清倌。 一个绰号花螳螂,一个叫母狐狸。 听名字就是极为难缠的人物。 家资巨万,可仍然日夜操劳,可歌可泣的女子。 “二位姑娘有何高见?” 这个时候大家也不去管妖猴怎么咋呼了,围在了青雀儿身边。 “小女子给各位见礼了,大家都知道我家有和辽东商人做皮货生意,所以对皮毛了解一二,方才妖猴毛发烧焦贱贱妾闻到的味道却不是皮毛……” “你的意思是,这妖猴是人假扮的?” “正是如此。” 李纯桔神色凝重,只有一种可能他身上的皮毛乃是宝物! “宝物!” “定然是宝物!” “先到先得!” “别抢我猴头!” 打劫之前商量好的分赃规矩都是不作数的,大家眼睛通红,谁都不肯让步。 “依我看应该连宝物带人一起献给陛下。” “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还有皇帝呢。” “你想把妖物献给陛下是何居心?想祸乱陛下的心智吗?” “他是个公的……如何祸乱,兄台想的未免太多了。” “呵呵。” 常言说得好,一个人或许聪明一群人在一起就有些愚蠢了,大家争执不下,最奇怪的是妖猴居然没有动手。很奇怪啊。 “你们说这只妖猴是不是外强中干啊,要不然怎么除了放气势外什么举动都没有?莫不是他的宝物乃是……特效。” “啥特效美图秀秀吗?” “不懂侬恁啥咧。” “这个时候你倒是装起傻子来了。” “妖猴要跑!” 可不是!大家仔细找了找发现妖猴竟然要从胯·下底下钻出包围圈。 “真是个装王者的菜鸡!逮了!” “吃不吃啊?” “没啥胃口了。” 把妖猴围住一顿乱打后一九十老叟对青雀儿说:“姑娘,你是行家,揭开他的真面目。”
第104页 “贱妾就不推辞了。” 她迈着莲足摇曳着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穿着人字拖的脚从裙子里露了出来。 本王:“这算穿帮镜头吧?” 玉树“呸”了一声,暗骂:“贱人,真会给自己加戏。” 要知道,龙套在任何一个片场的成活率都是非常低的,他们的替换性非常之强,尤其是假的血浆糊在脸上之后,还能看的出来谁是谁? 好不容易拼命抢到有个正脸的镜头,或者有一句‘我死了,兄弟们沖啊’的台词都要被其他龙套羡慕好一阵儿。还说不定还会被认为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所以玉树才会对青雀忽然杀出表示质疑。 本系列剧集拍摄到现在,她是顽石一样的女主角。其他对手也不少,比方说出场仅一集就给观众留下无数悬念的王八娘、国师娘化之后变成的人间绝色冷夫人、静月庵的一干姐姐们……哪个单拿出来除了体重之外都比她强,但是她之所以留在本王身边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女主角,还不是因为搏出镜的手段高明,为了抢戏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是能吸引观众的注意力,玉树什么都肯做。 而如今青雀儿一出场,就给观众留下了思维缜密、经验老道、高冷睿智形象,而且居然还有深层性格,比起玉树浮夸的女流氓人设高级了不止一筹。 这时候加入一个如此崭新吸引人眼球的女性角色,不得不让玉树怀疑导演的心思。 该不是想把女主角换掉。 玉树骂完贱人后也不管还在拍摄当中呢,提着腰上的几层肥肉气势汹汹的走到了场边,站在导演身旁,她吨位巨大,把肌肉贲张的导演衬托得无比英挺。 导演是个蛇一样的男人,三十出头,相貌既危险又邪气,平日里喜欢带着金丝/银丝眼镜装逼,在片场是说一不二的君王样人物。 这样的男人能来导演一齣喜剧原因众说纷纭。 传说他是为了得了忧郁症的心上人,想要博心爱的人一笑才接下的剧本。 本王就挺忧郁的。 玉树:“导演,我为了拍这个剧从88斤增肥到200斤,对身体造成了严重的损害,若是你想中途换角或者删减我的戏份,我就算是去午门敲鼓告御状也要讨个说法!” 导演可不是受威胁的男人,讥笑一声后招呼着制片,“我想了想这齣戏就不需要什么女主角,咱把剧本改成共和时代兄弟情。” 玉树脸色狂变,肥腻的手抓住了导演的大腿,“爷,饶命啊!” “饶了你,谁还能服我?” 玉树无助地看向制片,制片人偏过头去。 玉树看向投资方,投资方吹着口哨玩游戏机。 玉树看向摄影师,摄影师正在跟灯光师调情。 玉树看向本王,眼中竟然满是仓皇无措。 本王嘆了口气,故事虽好终究是戏,别看本王在故事里权倾天下可到了戏外还是和哥们合租外围女一套两室一厅房子的小人物,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玉树也不过是睡上来的新人。 而出身豪富的导演之所以要选择我们两个,还不是因为本王有几分姿色。 为什么进组这么长时间了导演都没叫我去他房间快活一把呢? 要知道导演可是住的五星级大酒店,而工作人员和演员住的都是as home。 “拍戏了拍戏了!拖了这么长时间连第一集都没拍好你们不觉得愧疚吗?今天拍到凌晨二点……看什么看?大家不都陪着你们加班吗?” 加班,一个社会人不能承受的伤痛。 玉树憋了一口气回来坐在本王身边生闷气,“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何日能出头呢。” 本王无语。 玉树如泣如诉道:“妾身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有何用? “我睡了这么多男人却得不到我想要的?” 哦?难道她还有别的追求不成? “妾身想要长生不老想要绝色倾城想要金银财宝。” 本王还想要呢。 “爷,活着可真是累啊。” 场务发盒饭了,群演们一窝蜂地围了上去,单卖二十块钱一盒,成本不到五块,剧组优惠10块钱一盒,走量。 质就不那么好。 本王和玉树一人三盒盒饭,还是主演的待遇。 “爷,喝一杯吗?” “不喝。” 吃过饭就开工了,乱糟糟的剧组被简单地打扫了下,各个演员龙套归位,青雀儿的脚继续踩在妖猴的脸上,“想要揭开此獠的真面目还需要摄政王的帮助才行,妾身想向摄政王借用个人。” “不知是谁?” “乃是王府牢房管事柳陂。” 柳陂? 本王府上有这么个人吗? 此时,玉树博闻强记的功能就有了用武之地。 “叫柳陂过来。” 等待的功夫玉树也科普了一番柳陂是何人,传言此人出身于湘西赶尸一族,每个族人必须在18岁成年前料理一千具尸体方可出师。而要想成为家主就得在成年前料理万具尸骸。而柳陂就是在家主继承人之战上输了的那个。尽管是失败者但料理一万具尸体的前提条件他肯定是达到了。
第105页 乖乖隆地咚,本王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一万具尸体,这个人难不成是在娘胎里就开始炼尸了? 还有,究竟是谁招聘的时候把这么个危险人物招进来的? 万一他哪天不开心了比如说和室友比赛尿的远输了觉得尊严受辱别说投毒了直接把王府上下一万多口人炼了,怎么办? 如此人才摄政王府的小庙容不下啊。 柳陂对本王是非常尊重的,立刻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他恐怕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呆的时间太长,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他像是来自地下洞穴里钻出来的从未见过阳光的鬼怪,一张脸很瘦,熘尖的下巴,细长的眼睛,气质畏缩,一点都不像赶尸世家传人。 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啊。 难道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这种人本王见的多了,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一刀就能砍死的普通人。 “小人柳陂见过王爷。” 玉树奇怪的问道:“你为何大晴天的还戴着副墨镜?“ “回娘娘的话,小人自幼在地下长大,久而久之,双眼就发生了变异,阳光对于凡人来说是好东西,可是对于在下来说,却是沾之即死的毒药。” 确实听说过某些深海的鱼类眼睛退化之后,变得和怪物一样,长得还奇丑无比,柳陂也是如此, “既然你说你目不能视物墨镜就不用摘了,青雀儿,你要找的人已经到了你有什么话就问他吧。“ 柳陂这才知道,叫他来的竟然是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见了青雀他就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什么叫做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本王手握成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玉树坚定地握住了本王,这个时候也只有她能支持我了,“王爷莫要恼羞成怒,这二人一个多年不见阳光,肾多半不好,另一个则天生风骚,两人肯定长不了多长时间。” 玉树的眼光本王还是相信的。 不过青雀而这样,经常对人一见钟情的人设是不是和玉树撞了。 玉树仿佛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正看笑话。 也罢,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 青雀儿笑得像三月里的桃花:“素闻公子剥皮填草的功夫是家传的,练的一等一的好。今日遇见这不知是何物伪装而成的妖猴,麻烦公子把他的猴皮给扒了,看看里边装的是什么邪物。” 这女人真狠吶,恐怕不亚于商纣王身边的妲己,光是怀疑人家不是真猴,就要把人家皮扒了。皮扒了之后发现真的是猴子还能把皮给缝回去不成? 覆水都难收拨下来的皮如何能缝回去,就算有宗师级完美的缝合法也不可能。 本王这么想着,就有人提出了异议,乃是京城当中声名遐迩医者仁心的斗春堂坐堂大夫也是老闆,神医二喜。 二喜子质疑道:“姑娘此言此举未免太过轻率,万一剥皮之后发现他果真是猴子,岂不是平白无故害了一条性命?” “神医是不是忘了,此獠本就是我等盘中餐,因为出了纰漏才没能下锅爆炒,若是我剥了皮之后,发现他真的是猴子,而不是其他东西伪装的,那就大家一起分肉不就成了。” 大家仔细一想青雀儿这话说的确有理,本来就是肉,为什么一听剥皮就把他当成保护动物对待了? 妖猴没想到他装逼不成,反而要落到不判断出的待遇,尖叫一声,使劲的想要挣开。 青雀儿的脚脚纹丝不动,死死的踩在他脸上。他挣扎着把身下沙地都挠出一个坑,像是养在农村的母鸡,在沙坑里蹭来蹭去,就蹭出了一个窝,不仅没逃出去,反而把自己陷在里面。 大家看到这个这情景,原本有六分确认妖猴是在虚张声势,这会儿就确认了十分。 他肯定是在虚张声势。连青雀儿这样一个柔弱女子的脚都挣脱不出来,定是个菜鸡无误了。 一般来说,装逼分为两种,一是有能耐的装逼,一种是没有能耐的装逼,有能耐的装逼,大家一致认为不在装逼的范围内,而是气质是霸气,比方说霸道总裁。 第二种没有能力的装b就是完全靠糊弄、骗、演戏,非常考验技术,一不留神,很容易装成傻逼。 大家一致决定,剥皮! 柳陂一瞬间从身上掏出了数把专业解剖刀。 剥皮而已,用不着解剖刀这么专业吧? 妖猴撕心裂肺地求饶,但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乱世没有点本事一个人出门被吃也是活该。 “要么被剥皮要么享受,我刀法很好的你不会觉得多疼,很快的。”柳陂说着把解剖刀放在了妖猴脐下三寸,妖猴整个猴瞬间崩溃了,“师傅!救我啊!师弟救我啊!”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认命吧。” 手起刀落。 一张完整的猴皮就被剥了下来,一点血迹都没有。 果然是假冒的猴。 “好好的人不当非得当猴子。”柳陂把猴皮摺叠好双手递给了青雀儿,沙哑着嗓音道:“姑娘……” “姑什么娘?快滚开。”青雀儿看见猴皮脸就变了色,这么噁心的东西也往姑娘家面前凑,是不要命了。
第106页 “姑、娘?”柳陂还不知道自己为啥被嫌弃。刚才一切都好好的,青雀儿看他第一眼时他连两人一起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可,女人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几个老叟端着水盆浇在了它身上。 这只哆哆嗦嗦的可怜生物被沖洗的地瑟瑟发抖,“饶命……饶命。” 玉树动了恻隐之心,“是个可怜人,就让妾身带回去养着吧。” 哦…… 你开心就好。 连着两次没吃到外来物种大家都有点不开心,闹情绪了。 纷纷表示要罢工。 已经快退休的吴阁老愤怒地砸了桌子,“反了这些人!来人,通通捉拿下大狱!” 狰狞的侍卫满城拿人,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你不是要罢工!”侍卫抓起街边乞讨的乞丐,大嘴喷出无数腥臭的口水。 乞丐颤颤巍巍说:“大人……小的日日在此乞讨从没有一天疏忽。” “你是个好的。”侍卫长左右看了看,米铺的朱老闆正被像拖死狗似的拖出来,他如花似玉的婆娘和小妾和几个女儿哭哭啼啼地追出来,“你有大造化了,朱汶是此次罢工的主使人,他的家产全归你了。” “啊?” 乞丐讨了几十年的饭哪里见过这等好事。 “那朱老闆的老婆小妾闺女……” 侍卫长怪笑一声,“都是你的了。” 说完命人把几个女眷压上来,“从此你们就是这乞丐的人了,若是有不从的就去当军妓!” 朱老闆的一个女儿是个烈性子,“去当军妓就去当军妓!” “儿呀,莫要胡说!”她风韵犹存的老娘赶紧死死地捂住她的嘴,谄媚地对侍卫长道:“这孩子患有脑疾!” 侍卫长踢了踢乞丐,“你可会治脑疾?” 乞丐不知他什么意思,连忙点头,“会的,小人乃是华佗后人。” “行了,那你就带这小娘去她房里好好治一治,彻底的——”说完露出了邪笑。 乞丐瞬间顿悟了,他十年没洗过漆黑漆黑的手瞬间就抓向了朱老闆的女儿,她老娘哀嚎一声就要去拼命,可是被几个侍卫拿住了。 侍卫长道:“还敢反抗——,来人,再多找几个乞丐来,给这一家子女流治脑疾!” “是!” 人间炼狱不过于此 被罚守半年肃王府祖坟的黄三爷一回来看见的就是这副惨状,无数女子衣衫褴褛裤子都被扒掉了一半,无数男子被吊起来抽打,无数的狗被捆起来扔进了护城河里。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难不成京城被占领了? 他一脚踹开一个按住了一十七八书生的彪形女人,那女人的胸毛居然比他还茂盛,“那个狗贼敢偷袭你奶奶!” 黄三冷笑,一把重达一百二十斤的九龙大环刀入青石地面十寸深,“是你黄爷爷。”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黄三,而你不过是肃王府一介家奴,祖上三代都是贼,如今进肃王府,摇身一变,也敢称大爷了。不知羞耻的东西,居然敢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今日就让老娘来料理你。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出身,居然连肃王府一霸黄三爷都不放在眼里,黄山也可使肃王的心腹就算勾结宁王出卖肃王,也只是被罚去替先代肃王守了半年的陵墓,不到半年肃王殿下又想他了,就把他召了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被他碰见大内侍卫大锁京城拿人的场面。 黄三可是横行京城无人敢惹的人物,平日里只有他为非作歹的份儿,别人哪敢惹他,更别说让他去救人了。 可现在是什么个情况黄三居然为了保护京城百姓,和母夜叉干了起来,母夜叉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她可是大内侍卫当中唯一的女子,大内侍卫是个非常严格的组织,大家都是一起睡大通铺的,也就是说,自打母夜叉进入大内侍卫以来,都是和一群男人睡在一起,认识她的都不会把她当成女人看待。不认识的远远一见,尤其是眼神不好的,绝不会错认成女人。 母夜叉长得身高近八尺,豹头环眼,四肢粗大,胸毛腿毛浓密,手里常年拎着一个碗口粗细的木棍,握把上刻着几个大字-如意木棍,那是她的看家武器。母夜叉手臂上有千斤力气,又碰上这根据说是南海神木做的木棍,寻常人家门口的青石狮子一棍子打下去,立刻粉身碎骨。 黄三虽然嚣张跋扈,但都是借着肃王府和摄政王府的威名,他本人的战斗力大家是没有见过的,平常只见过他遛狗斗鸡,欺负一下街边摆摊儿的老丈老太,调戏一下民女。但还真没有强抢过,京城百姓知道黄三是个混蛋,但其实也没那么混,就是嚣张了一点,躲着他走也就是了,杀人放火,□□掳掠的事儿他还是没干出来的,光说人品,他可比母夜叉要好的多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从前大家都十分讨厌的黄三忽然都光辉了。如今却都不禁为黄三捏了把汗。 一个心地善良的老太婆拄着拐棍儿,大声喊道,“黄三,莫要动手,莫要动手,你万万不是母夜叉的对手,若是伤了她的好歹可叫我们怎么办。”
第107页 坏人做好事,好人做坏事,总是让人记住不忘。 黄三头一次做好事还是赶在如此危险的节骨眼儿,面对一个如此危险的敌人。大家一瞬间圈大家忘记了他从前做过的那些坏事,尤其是刚才被母夜叉压在身下的纯弱男子更是目露担忧之色,盯着黄三的眼睛是一眨不眨的。 似是芳心暗许。 黄三还有三秒钟到达战场,母夜叉单手拎着木棒,黄三握住九龙大环刀的手瑟瑟发抖,汗湿了缠着刀柄的麻布。 “我黄三虽然曾经是个贼但也知道盗亦有道!你居然敢残害父老乡亲……”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残害他了?”母夜叉瓮声瓮气地说道,指着瘦弱男子道,“我不过是摸了他两把,谁让他穿的那么少就上街的。” 瘦弱男子就穿了一件青色单衣,这天风大,风一吹他衣角就掀起露出两条可玩一年的玉白长腿,笔直笔直还没有腿毛。瘦弱男子羞愤欲死,他家里穷哥仨只有一件能穿出来的衣服,今日他要出来做工就穿上了这件衣服,拿条麻绳做腰带系上就好。可万万没想到遇见母夜叉,若是黄三爷没有及时赶到他的清白可就…… “小郎,你摸也被我摸了看也被我看了,等我料理完这龟孙,就带你回家,看你穿着寒酸想必家里不富裕,跟我了,你要什么有什么。” 瘦弱男子想起了自己两个没有衣服穿的弟弟,被卖掉的妹妹,死了的姐姐,并重的爹娘,长了一身上千皮蝇的爱犬可乐,心神大动,只要牺牲他自己就能换来一家人的温饱,这…… “不能答应。”老婆婆又说了,“母夜叉已经打死了好几个男人了,个个都比你结实,都是行伍出身的莽汉,连他们都被三拳两脚打的吐血身亡何况是你!再说她只要把你骗了回去,什么条件都是不作数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老贼婆!”母夜叉愤怒地把木棒甩了出去,直取老太婆首级。 不过是眨眼功夫,没人拦得住,眼看老太婆就要身首分离,胆小的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母夜叉已经能看见老太婆的头像西瓜似的爆开的场景。 但是—— 老太婆一根手指便拦住了1000m/s的木棒,激起滔天气浪,她嘿嘿嘿地笑了笑,弹了个响指,木棒以数倍速度反射回去,“姑娘,你的功夫还不到家啊。” 母夜叉不知道多久没被人叫做姑娘了。 她有些惊恐还有些高兴。 能拦住她木棒的人,还是个老太婆,都让她觉得无比荒谬。 她勉强接住飞来的木棒被强大的力道推地后退撞在了身后的石墙上,发出巨响,五脏六腑生疼,她捂着胸口呕出几口浑浊黑血恨恨道:“你是什么人?!” 老太婆负手而立语气苍凉悲壮:“一个快死的人。” 快要死的人有你这么厉害? “姑娘,老婆子空活了几十年,知道的唯一一个道理就是——自己别作死。” 当-当-呛-呛-嚓-嘚-咿-呀-嘿! 我滴个亲娘嘞,这居然是自带背景音效的老太太。 “这位奶奶一定是大隐隐于市的绝代高手。” 玉树惯于看人下菜,连老太婆都不叫了,“奶奶您悠着点,万一出了什么事医药费我们摄政王府全包了。” 本王捣了她一拳,你个傻缺,老太婆要伤了肯定得送医院你以为你真是掌控户部和天下一半流水的玉娘娘了,卡债换完了吗?合租的出租屋下个季度的房费交了吗?一年快过去了一大半还是穷的要命,真不知道怎么活。 “咋活?苟着呗,好歹有个窝窝。”玉树以一种破罐子破摔地心态说,“起码知道下一顿饭在哪。” “在哪?” “盒饭里。” 休息的功夫老王对本王说:“你可别小看姜老师。” “姜老师?” “人家可是老艺术家,老戏骨,演龙套就是玩票的。人家的真实身家有这个数。”老王比了个能让本王立刻抽过去的数字,都这么有钱了还来三流剧组拍下九流的戏? “人家是看上了导演,导演鬼才,拍什么什么红,没准咱们这个剧能大爆呢。”老王神秘地笑着就差没说导演上头有人了。 导演的背景很少人知道,知道的都闭口不言。 “你说他能不能潜了我?” 老王嘲笑道:“说了是有真爱的,你看看你,膀大腰圆肥头大耳的,谁能看得上你。” “咋了,强受没市场啊?呸,我是攻。” “你可攻可受,攻受兼备。”老王穿着羽绒服打了个哈欠透露着小道消息,“听说导演有意让你变成外星人。” 外星人? 本王顿时一惊。 “是啊,听说导演的真爱就喜欢当教授的外星人,不仅随叫随到永葆青春还绝对不可能出轨——” 本王也不会出轨啊!连个轨都没有呢! “不过导演最不喜欢改来改去了,和心上人闹矛盾了,你悠着点千万别惹事。” 得了。 “承你的情了。” “都是混口饭吃的小人物,互相帮助嘛,红了可别忘了哥啊。”
第108页 “中。”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高人老太婆和母夜叉按照某种弧度就是画圆走着,相比于老太婆的轻松母夜叉神情分外凝重,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这个老太婆乃是她此生遇到的最强之敌。 她的战斗之血在沸腾!在燃烧! 她握紧了木棒,将重心移到脚尖处也不用助跑只是重重地一踩便像出膛的炮弹弹了出来。 围观群众不禁为老太婆捏了把汗。 一个是彪形大妹一个是两脚伶仃的枯瘦老太婆,一方拎着能开山破石的武器,一棍子下去老太婆不得被打成饼饼? 许多人眼中含满泪水。 你以为他们真的担心老太婆的死活? 不,他们只是担心老太婆若是死了倒霉的就是他们。 “我死了的爹哟,保佑下一个死的不是我。” “我不想死我还没成亲生娃呢。” “呜呜呜……” “你们这些人何等无耻居然让一个老婆婆挡在前面,你,张无玉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吹嘘自己祖上是大周名将吗?还有你保尔柯,祖先也追随轩辕黄帝东征西讨,可怎么到了现在一个个都缩了?” “呵呵,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大言不惭,光是看见我们躲着了,这些个脑袋快低到□□里的女人你就没看见?你觉得男人出头是理所当然女人就应该在后面苟着?”被叫到的花衣衫一点都不怂地怼了回去,“老子只是不想死而已分什么男人女人!” “女人就能心安理得对男人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凭什么啊。” “说什么男女平等,还不是自己想要好处。” 一女子不忿地说道:“什么叫要好处,要好处说的是想要本不该是自己的额外的东西,女子想要平等的工作机会和待遇还成了额外的好处了?额内的给我们了吗?古有花木兰今有……玉娘娘!她们哪个不是巾帼英雄!” 花衣衫恼羞成怒地把女子拨到了一边,冷笑道:“头发长见识短,你别跟我说这些。她们多厉害你再看看你也能和人家比?人家就算是犯了错也是……通假字!你,没什么本事还要求那么多,有脸要你有本事去争啊,别人的利益凭什么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分给你,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你弱你有理啊。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成亲,你要是想要平等第一个就该反对嫁人这个词。” 女子已经被气哭了。 花衣衫气势嚣张地说:“说不过就哭,认为你哭了就有人同情你,和那些以为自己嗓门大嚎几嗓子就有理的人有什么区别。你也别放什么整个天下都无时无刻不在迫害女子的p话,身份地位颠倒了你能不迫害男人?有能耐把男人杀光了啊!” 花衣衫说完,一根泛着锈色的木棒凌空飞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他右脸上,离他最近的俏丽姑娘目瞪口呆地卡着花衣衫脸瞬间变形,牙齿全脱离牙床飞了出去,整个人被砸进了房子里。 母夜叉飞过来接住木棒,“是他让我打的,这么下贱的要求奶奶我最喜欢了。” 她一把抓住瘦弱男子的胳膊,“我看他刚才那么说的时候你不住的点头,穷成这吊样了还看不起女子,倒足了老娘的胃口。” 母夜叉刚才还对瘦弱男子颇有兴趣现在却一脸嫌恶地看着他,“不仅不中看不中用脸脑子也是个烂了的,留你无用!” 她说着就扼住了瘦弱男子的脖子,“去死吧。” “慢动手。”老太婆又拦住了她。 母夜叉:“今日老娘非要杀几百个人才痛快。” “你以为杀几个人天下就海清河晏了吗?” “我一天杀百个一年就是几十万,天下恶人如何除不干净?那些买卖女子的村子杀个干净才好。” “姐姐倒是嫉恶如仇。”俏丽民女钦佩地说道。 眼看有人竟然要被她的邪论笼络过去老太婆暗叫一声不好,“这等邪论莫要相信,以暴制暴,以恶制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把坏人杀光……实在是太有背天和了。” “哦?难不成等坏人做了恶害了人才动手?潜在犯不是犯人。” “站在潜在犯的角度他还什么都没有做过,你若是杀了他他如何心甘情愿。” 母夜叉:“杀人还要被杀的人心甘情愿?你问问你吃的猪牛羊鸡鸭鹅情不情愿,老娘看你们给孩子讲故事居然讲什么‘家畜觉得自己被主人辛辛苦苦养着什么都不用干为主人贡献肉是应该的’,可笑掉了老娘的大牙!老贼婆,刀子不割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也是你这把年纪倒贴都卖不出去!” 老太婆终于被挤兑地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本慈祥的脸狰狞地像是地狱画里的夜叉,吓得旁人退避三舍。 母夜叉冷笑一声接住了老太婆迅猛地一招,“可别被某些人的表面骗了,这老虔婆当年可是黑风山上的强人杀人越货弄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尤其是厌恶比她美丽幸福的女子,遇见了就要毁人脸蛋挑断手脚筋放进咸菜缸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看你……正好是她最厌恶的类型,青春美貌哈哈哈。” 俏丽民女被吓得瑟瑟发抖,刚才老婆婆和她站在一起还握着她的手好生安慰她了,还打听她家住在哪家里几口人她心慌意乱地全说了。
第109页 “而这个不中看不中用的家里三个兄弟,姐姐被卖给了邻村的瞎瘸子换了一亩地,瘸子是个天阉,大姐被折磨致死,他们把一亩地卖了从拐子那买了个从洛阳探亲的姑娘,把姑娘拴在窝棚里不给衣服穿,还有那几个被乞丐拖走的女人就是拐子的上线,她们便是拐子的上线,靠买卖女子孩子发了家就摇身一变成了体面人了,他们那个米铺卖的可都是人血大米。” 大家听的目瞪口呆。 如狼似虎见人就砍的大内侍卫原来是在清缴京城内的毒瘤吗? 老太婆神色剧变,她早年干过的事知情人都已经死光了,大内侍卫怎么可能知道,“你有什么证据?” 母夜叉舔了口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干过!” “你们竟然罗织罪名想要害我。”老太婆演的可逼真了,盘的好好的发髻也散了下来。 大家摸不着头绪了,不知道哪个说的是假话。 “黄三爷,”俏丽民女蹭到了黄三身边,黄三爷可是肃王身边的红人,哥哥又是摄政王府的管家,深得王爷信任,要是能巴结上他,好日子有的是,想到这里民女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您知晓她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民女愚笨分不清真假。” 黄三正想好好出一把风头当做他回京的首秀,可不知道被哪冒出来的老虔婆截胡,害他刚练成的九龙大环刀刀法没了用武之地,看那老太婆和母夜叉的招式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根本不是一招之敌啊。 那个在肃王府祖坟驻扎卖凉茶的老头儿说什么他这门功夫天下第一,能出其右者不足五指之数。 他那个五指之数指的是他们村里还是祖坟里? 干咳一声,黄三问:“不知道姑娘芳名。” 姑娘羞涩一笑,“民女英兰。” “英兰,好名字。” 黄三挥了挥战斗余波激起的灰尘,“这里灰尘太大,姑娘跟我回房间里聊聊天人感应如何?” 英兰心一跳,“是王府吗?” 黄三傲然道:“我是王爷的部下自然住在王府。” “爷能带外人回去?” “别人不可以我自然是没问题的。” 那边打的如火如荼,这边却勾搭成奸,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另一个民女虎扑过来抓住黄三另一只手,号丧道:“民女也怕死了,求大爷带民女一起走!” 玉树:“黄三行情不错啊,怎么去守了半年墓他整个人都老母鸡变鸭了?腹肌出来了猥琐……还是那么猥琐,难不成今年真的是吉利年?” 管他及不吉利呢。 “来人,立刻把黄三赶到恭房去住。” 恭房,自然就是茅厕。 王府上下一万多口,今年又扩招了不少人进来,每次一到早上晨尿晨屎坑位总是紧张,不得已只好在下风口建造了一个三层茅房建筑,一千多个吨位便池,这还不共用,年底还得额外批一批经费出来。 既然是这么紧俏的地方,茅房的管理者也就是厕管自然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而且本王早就发明了人类历史上进入文明社会的第二大标志——抽水马桶。 每天都要消毒喷空气清新剂,有专门倒夜香来打扫。 倒夜香是个职位,全称是每日早午晚专门打扫茅厕人士。 本王正发愁一不小心把黄三叫回来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好,这下好了,他的余生就在茅厕一楼卖厕纸吧。 那个欣喜若狂跟着黄三回去的民女不知道会不会哭着跑出来,还是自己的约得茅房含泪都要上完。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一般来说作者为了水点字数开头都要写点没用的东西,比方说天气,聊天气是无趣人类的避难所,为了防止有人不知道还是註解一下这句话是王尔德说的,就是老王他二叔。 老王是混血大家都是知道的。 但今天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并不是在水字数。 这两个源自千字文的短语……大概是短语,[\"是《千字文》第一句。\"天地玄黄\"出自于《易经》。《易经》里说\"天玄而地黄\",这里为了对仗改作\"天地玄黄\"这种不改动古人文字的引经,为明引。\"宇宙洪荒\"出自于《淮南子》与《太玄经》。《淮南子》里说\"上下四方叫作宇,古往今来叫作宙\"。作《太玄经》的是西汉的扬雄,他在《太玄经》里说过\"洪荒之世\"的话。两部经的话合起来就是\"宇宙洪荒\",这种引经的方式叫暗引,所以这两句话都是经典。] 以上【】里的内容来自我们大家耳熟能详的bai科,这样我们就水了三百余字, 比方说“天”,在《说文解字》里能水二百三十字,翻译成白化能水不知道多少字,这里作者文化水平有限翻译不了。 如果要水详细字义又能水一千余字。加上举例又能举出千余字,一章字数就差不多了。 你看我这章水到现在已经近五百字。 那么我们继续水。 天字在《康熙字典》里的意思又可以水近八百字,翻译成白话又可水一两千字。如此一个五千字的大章就差不多了。
第110页 有点良心的就不会继续水下去了,你看一个字我们就可以水一个章节。从基本解释、详细解释、康熙字典、说文解字、还不算音韵方言、字源字形、和网友讨论。 真乃良心。 到此我们水了六百字,三千字章节的1/5. 水的很有水平吧? 当吴阁老带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一般的表情进入观政殿时,走路那是迈着外八字步,从里到外都横的不行。如果有人要问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是什么表情,粗俗的解释是【老子屌爆了】的表情。 “启禀陛下,京城内有查曾作奸犯科的人都以各种明目被抓进了大理寺、天牢,罪名尽数在十恶之中,不可赦免。” 十恶是封建时代十类重罪的总称。 总称十恶不赦。 “很好。”高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用稚嫩的声音夸奖着吴阁老这个耄耋老儿。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吴阁老年纪一大把想必是个大贼。 为了防止有人不知道和水字数,老而不死是为贼出自大家耳熟能详的《孔·子》责骂老而无德行者的话。 这个老的意思从《说文解字》上来看是…… 大殿内气氛凝重,谁也没先张口。 小皇帝继位才一年就闹出这么大阵仗,是想和摄政王叫板? 太拿自己当皇帝看了吧? 还有吴阁老,早二十年前就到告老还乡的年纪了,仍然占着茅坑不拉屎,广大下级早就有意见了。 不管怎么说,小皇帝继位一年终于脑子不清楚地向摄政王露出了獠牙。 不出一刻钟京城百姓就知道了昨天大内侍卫大锁全城拿人除害是小皇帝的主意,据说把京城蠡虫一下子抓了一半还多,大家自然是感激万分,我朝百姓素来悲春伤秋,觉得小皇帝肯定见不到明年今日的太阳了。少不了步上几个前任的老路,当上皇帝了,美轮美奂的皇宫住着,山珍海味吃着,群臣拜着,百姓记挂着,成年了还有全天下的俊男美女享用,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还有啥不知足呢? 可福利享受了就想要权利,忘了自己是凭什么坐上皇位的了。 还有吴阁老,临死前怎么忽然就抛弃了一辈子的中庸变成坚定的保皇党了? 朝局如何他大佬一个还不清楚? 是不是有猫腻啊。 大傢伙觉得此事另有蹊跷不能擅自发表意见不然很容易被打脸。 观政殿上风声鹤唳,所有人都恨不得把脖子缩进裤裆里,不少人捶胸顿足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怎么没看看黄历?要不然就请病假不来上朝了。 吴阁老早就料到这点,万一你们都请假了,殿上只有他、小皇帝、肃王三个人在,背景板的太监宫女不算,不就成了开国以来最磕碜的早朝了? 他老人家鬍子翘起来,若是问他为何忽然站在了小皇帝这边,吴阁老的家人肯定有话要说。 吴阁老八十多快九十了,脑子早就糊涂了。 某一天他刚从双十年华的小妾肚皮上滚下来磕了下后脑勺,忽然就有了新的人生追求。 不是跳广场舞。 虽然他挺想约上三五老娘们……不,是好友在午门外跳一段,可他毕竟还有个脑子。 于是吴阁老一拍大腿,一道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老夫的一生绝不能这么过!” 你老一生马上就结束了还有啥追求啊。 家人都给他泼冷水。 吴阁老呕心沥血把自己关在茅厕数个时辰,其实是便秘了,憋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憋出来,脑垂体都憋大了,忽然,他有了个想法。 他要扶幼主,清君侧,斩摄政王!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他脑海里就把他自己吓了个哆嗦,顿时括约肌一松,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 他怎么能对摄政王下手呢? 他是那块料吗? 吴阁老年轻的时候是我朝第一美男子。器大活好深得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先帝的奶奶的信任,常常夜入宫中负距离夜谈,只可惜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被先帝他爹发现了,可为什么吴阁老还是一路高歌猛进当了几十年的阁老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大臣勾搭太后被皇帝发现了还能全身而退,并且担任首辅几十年,也只有在我朝这样既开明又开放的国家才有可能发生,要是换成在大明,还是玩完了的大清国,早就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了。 吴阁老的一生是幸运的,他不知道多少次逃出升天,躲开了必死的危局,这样看来吴阁老胡起码也是被命运眷顾的世界之子替补。 本王比较年轻,先太后已经作古了将近六十年,那个时候吴阁老还是个翰林学士,传闻太后简直就是女频玛丽苏的佼佼者。人生经历可以归结为一句话满朝文武爱上我,可是我却一个都不爱。太后是个非常玩得起的女人,和现在这些动不动就要自杀、上吊喝毒酒,带球跑的女团成员可不一样。 人家一面扶持幼主登基,一面把持朝政,顺便把国库每年的收入翻了好几番,还有闲暇精力勾引新科进士,江湖侠客,番邦王爷…就算是上上任皇帝被俘的时候,太后都能用自己去交换顺便成功的拐跑了番邦小王子当入幕之宾。 仔细一想,太后不就是玉树的黄金加强升级版吗? 不过两人的颜值可不应该是同一个水平线上,这位太后当年可是全天下选秀选出来共三千秀女,送到京城之后共进行了九九八十一轮淘汰赛摘得桂冠的强人。
第111页 这个时候一直假寐的四世三公袁尚书,他平日里都站在右上角第二根盘龙大柱旁边,这个位置高贵又不显眼,还能让皇帝看见他最完美的侧脸,完全是心机走位。 别小看这站位,当年袁尚书就是凭这个站位才让皇帝眼晕了一把,本来七分俊美直接蹿升到了九分。 没有几十年祖传经验根本找不到如此完美的角度。 别看人家老态龙钟,可时不时睁开的小眼睛从来都是金光闪烁。而此时,这位自称每日吃肉三斤,喝白酒八两的猛老头居然孱弱地“哎哟”一声,一下子倒在了身边我朝第一悍将高太尉身上。 高太尉身高九尺,腰都比农村腌酸菜的大缸还要粗上三分,满脸都是络腮鬍子,年纪才50出头,也正值壮年,居然被体重还不足他2/3的袁尚书一下子给扑倒了。两人叠起倒在了大殿上,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而据说刮骨疗毒、割肉餵鹰都丝毫不皱一下眉头的铁血男儿老高,此时却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哀嚎,“格老子的!老子的大腿骨好像是断了!袁尚书,你这老儿是想害死本官不成?” 高太尉叫的悽惨,袁尚书只得叫得比他更惨。 两人一刻钟之前达成了py交易,袁尚书藉口多年老毛病犯了,也不说什么毛病,反正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家身上没百八十种病根本不科学。他倒下来砸中高太尉,两人一起被抬出去躲过早朝修罗场。 袁尚书大约比吴阁老年轻个十几岁,两人还是姻亲关系,吴阁老当初娶了袁尚书亲妹。不过这位亲妹早已经作古多年,据说是发现吴阁老和太后通姦时气的半死,不到三十岁就郁郁而终了。自那时起两人成了死敌,多年来从未有过来往,每次只要吴阁老在朝堂上提出了什么意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肯定是袁尚书。他也不管对不对,只要是吴阁老贊同的,他就反对,吴阁老反对的他就贊同。 据说吴阁老还给袁尚书取了一个袁斗鸡的小名。 两人看来当年也是相爱相杀的很。 袁尚书出生于四世三公之家,从小就倍儿有钱有权,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平日里在朝堂上就属他喷的最狠,是个活生生的大喷子。他几十年也没见消停,没有谁没被他喷过。 所以吴阁老还是头一次见他认怂。活了这么大岁数,总算知道什么叫避风头,不惹祸上身了。 平日里大家互相挤兑、或者联手欺负皇帝、或一起压榨百姓辱骂宦官,那都是茶余饭后得日常活动,千百年来,哪个当官的不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现在是摄政王做主,摄政王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死在他手上的皇帝都有好几个了,小皇帝看着瘦弱伶仃,指不定哪天和宫女在床上躲猫猫从床上掉下来就摔死了。 吴阁老冷眼旁观的瞧着袁尚书演戏,觉得这老儿实在是浮夸得很,朝堂上衮衮诸公,恐怕拉出来任何一个都比他演技高深,这傢伙就是摊上了出身好,没人敢动他,否则就这点儿政治头脑和演技早就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高太尉也觉得一时沖冲动之下居然和靠不住的袁尚书结盟,实在是他政治生涯中犯的最蠢的一个错误。虽说他是个沙场上的厮杀汉,可脑子能穿绣花针,心思活络着呢。要不是看在袁尚书背景深厚,有他帮忙可以多一分保证,他才不想和这傻白甜的老倌儿合作。 此时此刻,皮糙肉厚的高太尉,就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一般叫了一声痛,表情狰狞的堪比在战场上被敌人一箭贯穿了肩胛骨。 高太尉捂着大腿骨,爆发出了影帝级别的演技,对着面无表情的小皇帝说道,“陛下,臣万死难辞其咎,居然在朝堂上出丑,臣自愿罚俸三年,闭门不出,面壁思过三个月,捐出白银3000两在皇城西门施粥。” 大家纷纷腹诽高太尉太精明,居然先大家一步想出了逃避朝局纷争的法子,而且一逃避就是三个月,有这三个月,局势瞬息万变,等他出来的时候小皇帝说不定已经入葬皇陵。又觉得他实在是小气得很,谁不知道他在西北打仗的时候,抢了可怜巴巴的草原牧民牛羊数十万计?带回京城的可能就十余万,剩下的全装了自己的腰包。 变卖之后,得了无数黄金,全让他送进了肃王府,本来是想要贿赂肃王的,可惜肃王高风亮节,没有收取高太尉的贿赂,而是跟他一起做起了生意,这些年利滚利,当时他才进苏王府的银子如今早就翻了好几倍。 大家掰着指头算了算,高太尉如今的身价起码数千万两白银,是国库每年收益的三五倍,普天之下,除了摄政王府就属他最壕。一个富甲天下的土豪只拿出3000两银子来施粥,还做出一副割肉的表情,实在是、让大傢伙无比心痛。我辈居然和你个抠搜同朝为官! 这武夫吝啬的抠搜的跟大明的那几个国舅没啥区别。 有人还想着自己一年的俸禄才白两银子,可能把这百两银子全捐出去,靠卖老婆的嫁妆、卖儿鬻女,和祖上的田产度日也要赈济灾民。这份心意,这份人品,这份情怀……当初就应该变卖家产,凑个几百万两银子,和肃王府合作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肃王已经不缺银子,他们想送钱进去都没有地方送。 这就是老祖宗兵法里写的不可延误战机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第112页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高太尉是个健壮的中年人,他这样的中年人想表现出自己的悽惨一味的卖惨只能引来嫌弃。所以必须同时必须得表现出坚韧不拔。 袁尚书就不同了,袁尚书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只要把嘴巴一扁,不管说什么做什么,看起来都是个可怜兮兮的老弱病残,天生就极为容易引起人们的同情。 袁尚书虽然心里暗骂高太尉竟然先他一步卖惨,嘴上却也不闲着,摆出了一副要乞骸骨,告老还乡的架势。 “老臣十八岁中进士,至今已整整五十年,历六朝,虽因我朝皇帝更新换代的速度有些快,但老臣对于陛下的忠心是勿庸置疑的。人就好比从番邦进贡来的大钟,先帝摆在寝宫的那一座,连续不断的转动了70年,里面的零件早就腐朽不堪了,任何微小的碰撞都会让它散架……老臣就好比一座钟,实在是不堪重负了。实在是放心不下陛下才强撑,老臣恐怕再不能以老朽之躯继续为我朝发光发热了。” 所以你就赶紧告老还乡,给我们年轻人让位呀。不少年纪在30岁左右的官吏心里大吼着。 袁尚书还能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他还想霸占着位置到死,但岁月不饶人,他总不能真的死在岗位上。想着,袁尚书心里一片凄凉,他看了眼正用不屑的眼神瞅着他的吴阁老,心生一计毒计,从高太尉后背上爬了下来,像一只巨大的蠕虫似的爬到金碧辉煌的台阶下,一头砸在了汉白玉上。 “老臣今年已经有七十一岁,早在十年前就应该告老还乡了,老臣方才一摔之下想了起来,青年时早就和吴阁老约好要一起告老还乡躬耕田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总不能呆在位置上,继续尸位素餐,不给下面的人晋升的通道。若真是到了老眼昏花那一天被人抬了下去,反而被天下人耻笑。如今急流勇退,反倒是一桩美谈。” 吴阁老大惊失色,他什么时候答应和袁老儿一起告老还乡了? 两人年轻时候就关系就一直不清不楚的,民间还传言袁尚书把妹妹嫁给他,其实是为了掩盖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断袖关系。虽然说当时知道这事的人绝大多数都已经死了,但还有几个活了百余岁强撑着不死的人瑞。 对他们之间的绯闻知道的一清二楚,传了出去晚节不保不说,就算死也死不消停。 从袁尚书和高太尉一唱一和演戏起小皇帝就绷着一张白嫩的小脸儿,一言不发。他身高不足五尺,坐在数米宽的龙椅上小的可怜。穿着绣着金线的五爪黑龙袍和,头上玉冕,遮住了他年轻的面容。就好像他存在的价值并不是本人,而是皇帝这个身份。 想到这里,本王不免唏嘘。 既然存在的意义就被否决掉了,那么就必须得贯彻身为皇帝的意义。小皇帝恐怕就是想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才要向本王下手的吧。 可惜他实在是太嫩了点儿,十年后他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没准会给本王造成一些小麻烦。但是现在一个刚继位不到一年的小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有跟着他胡闹的吴阁老也是老糊涂了。 本王完全没有把小皇帝和吴阁老的联手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可乐。 正好最近这些日子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发生,看这两人演一齣喜剧也是不错的消遣。 “袁尚书,你无需自谦,你乃是六朝老臣,对朝局的影响举足轻重,在朝局变换的当下,你可是朝堂之上不可缺少的定海神针,朕又如何能放你离去呢?既然爱卿身体欠佳不如回府静养了几日,养好了身子再为我朝添砖加瓦。” 袁尚书也正是这个意思,他才没有想告老还乡呢,他才70余岁,还是政治生涯的黄金时期,只要能继续在位置上呆着,或者是更进一步,再或者是踹掉摄政王,自己把持朝政,能瞬间返老还童继续为天下黎民再战斗个几十年。 “老臣叩谢陛下恩典。” 高太尉眼巴巴的看着小皇帝,他也不把小皇帝放在心上,但毕竟人家占了皇帝的名分。做臣子的就要给予应有的尊重,蛇无头不行,虽然大家并不觉得皇帝的想法多重要,但是皇帝就是皇帝,缺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反正必须得有一个。就像是老婆,不管喜不喜欢,爱不爱,丑还是漂亮,家里如果没有一个的话,就感觉很奇怪。这可能是由于人类发展进化上万年所产生的本能,像是某种代码强行刻在了人类的基因当中。 “……高太尉,”小皇帝装模作样的沉吟道,本王发现他的口气和眼神儿都和本王非常相似,难道小皇帝不知不觉当中竟然模仿起了本王的一举一动,哎呀,这让本王如何是好?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皇帝当成了偶像,小皇帝也真是有意思,一面恨本王恨得牙痒痒,一面又情不自禁的把本王当成爱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效应。? “高太尉,你在沙场上厮杀多年,怎会一摔之下就受伤了,传太医进来看看。” 小皇帝放过了袁尚书可没打算放过高太尉。 太天真了,以为太医就会听他的吗? 太医可都是人精,他们是除了宫女、太监外最常出入内宫的群体。后宫的战争比朝堂上阴损,一个个女人都是使毒计的好手。要在这群女人当中周旋,没有狡兔三窟般的心眼儿根本活不下去。
第113页 被叫来的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不到30岁,是个谪仙一般的人物。 这样的美人本王自然不可能放过。早在去年就勾搭过他了,不过被院判巧妙地化解了,本王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本王是在勾引他、 院判一出现,本王的眼前一亮。在满朝都是铜臭味儿的官员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鹤立鸡群般的院判,真是叫人嫉妒。许多年轻的官员看到他眼睛里都直冒火,院判曾经是京城一枝花,和萧太傅的公子萧霈齐名的美男子。不过一直久居深宫,名气有些小。 太医必须得随传随到,所以太医都把家安在了皇宫内。 “臣太医院院判无为子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为子,五味子,院判的名字真是好生风趣又可爱。 太医院院判出身道家,讲究的是无为而治,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修炼成仙。只可惜他们家祖祖辈辈修了几百年的仙,也没修出个所以然来。道术的边儿都没有摸到,只有治病救人的本事还不错。 无为家世代都是太医院的头头,祖上并非自愿入宫的,而是被皇帝徵召来的,一直心有不甘,平日里上工的时候也是磨洋工,丝毫没有敬业精神。 不过一切一切在本王眼里,都是院判的迷人之处。 有人说本王见一个爱一个? 错,大错特错。 本王不过是博爱,不过是个惜花人。 既不想攀折也不想玷污,无非是远远观望好生欣赏,对他们珍而重之,这,难道是滥情吗? 可惜惜花人却没有等到他想要的一枝花。 小皇帝说:“方才高太尉被袁尚书砸倒受了重伤爬不起来了,卿去看看罢。” 饶是清静无为的无为子都愣了几秒,淡漠的眼神在高太尉壮硕如熊的身板上一扫而过,传闻高太尉在西北打仗时,遇见了蛮族的狼骑兵,一匹匹比大宛马还要健壮的灰狼围住了他,他硬生生地撕裂了数匹狼,砍掉了狼王的前爪和尾巴浑身浴血都没有退一步,居然被老迈的袁尚书砸成了重伤? “太尉伤在哪里?” 高太尉:“大腿骨断了。”说完疼的脸都扭曲了。 无为子目光游移,“既然是伤了就抬到太医院里我好生诊治。” 小皇帝:“高太尉不是大夫哪里清楚究竟伤了哪里,万一肋骨断了擅自搬动伤到了心肺就麻烦了,卿家就在这里诊断一番。” 无为子一想,点头,“可。” 高太尉急的直眨眼,他哪里受伤了?可无为子和他平日里素无来往人家哪里愿意作伪证说他真的腿骨断了? 无为子蹲在了高太尉身边,如白葱般的食指在高太尉健硕的大腿上压了压,目露沉吟。 不好…… 高太尉心一横,立刻运转内力,只听得嘎嘣一声,他居然用内力震断了自己的大腿骨。 不少武将都对高太尉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高太尉不愧是人中赤兔马中吕布,这份心智和毅力和狠劲,我辈拍马难及啊。 无为子抬起头,“回陛下,高太尉的大腿骨确实断了。” 小皇帝离得远自然没有听见骨头断掉的声音,仔细看了看无为子诚实的眼神,无为子是他少数可以相信的人,因为十几年前她母亲入宫当宫女的时候经常出入太医院,那时候就和无为子认识了。母亲行将就木时对他说无论任何人背叛了他无为子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可现在—— 他是决计不相信高太尉的腿骨真的断了。 可又能如何? “既然如此,高太尉就回家好生养伤,来日,赐千年人参一只供高太尉调养身体。” 高太尉龇牙咧嘴地谢恩,“谢陛下。” 被袁尚书和高太尉一耽搁,大家急速运转的思维难免跑偏了一下下。等二人被担架抬走后,才空出脑袋想小皇帝和吴阁老联手对付摄政王的目的是什么。 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这件事儿到底能对摄政王造成什么威胁。大家连脑子里想想推翻摄政王都不敢,少数一些不是摄政王一党的也没站在皇帝这边,一直保持中立,等有朝一日摄政王老死了,大家才能把权力收回来。可摄政王今年还不到20岁,离加冠之年还有两年多,看看垂垂老矣的自己,不得不大声嚎啕一番,对不起先帝和祖宗。 反正有阴谋就对了。 大傢伙不禁看向从闹剧一开始就站在,左手边和袁尚书所站的位置齐平的,盘龙大柱底下的摄政王。 摄政王身长八尺,猿臂蜂腰,仪表堂堂俊美不凡,从每一个角度看过去都有新的惊艷。 吴阁老心酸的想年轻的时候,他也是这般俊美啊,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姑娘,袁尚书的妹妹也是其中之一。 当年他还是一个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金榜题名的穷小子,没想到竟然被袁家看上,榜下捉婿,一夜之间老母鸡变鸭成了老袁尚书的东堂快婿。从此扶摇直上,顺风顺水,一路高歌猛进,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可惜与当时的皇后,后来的太后那一点小小的事情不小心被夫人发现了,夫人是大家出身的小姐,虽然温柔贤惠,但是大家小姐的气势还是不少的,当下就要翻脸,要和离。 吴阁老哪敢得罪袁家,只得好言相劝,诅咒发誓绝对不再犯第二回,才好不容易安抚下夫人。
第114页 夫人、夫人真的是病死的,为什么袁家就是不相信呢! 他冤、真冤! 袁尚书已经让他得罪狠了,不反目为仇就不错了,哪里能继续能当他的靠山,于是吴阁老干脆一狠心,就继续做了太后的入幕之宾,太后比他大七八岁岁,当时已经是徐娘半老,吴阁老本来就是年轻人爱俏,小妾都没有二十以后还得宠的,本人无特殊爱好,对□□并不感兴趣,可仍然是捏着鼻子耕耘太后。好不容易笼络住了太后才维持住了地位,一面疯狂的培植自己的羽翼,等到太后薨了后,他也有了和袁家家斗一斗的实力,至于皇帝为何没有秋后算帐?这个秘密他准备带进棺材里。 大家都在往这边看,本王知道现在是发言的时候了。 小皇帝浑身的软绵绵的肉都紧绷着,生怕本王说什么一句话就让他这一年以来的辛苦白费,小皇帝不愧是司马懿曹操诸葛亮等三国时期所有谋士合体的人物,心智果然不容小觑。民间像他这么大的孩子,穷苦人家的也才到当成年劳动力使唤的时候。富人家的奶娘说不定还继续用着呢。 本王微微一笑,当然从脸上是看不出来的,因为本王是个面瘫。 “不知诸位是不是忘了,陛下的登基大典至今还未举行,不如趁今日早朝,一併决定了吧。”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本王并非是转移话题,世界上哪有哪个国家的皇帝登基一年了之后,还没有人讲打算为皇帝举行登基大典的,这也太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吧。 听本王这么一说,衮衮诸公才想起来:哦,原来他们还没有给小皇帝准备登基大典呢。 实在是太不敬业了。虽然小皇帝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大家毕竟是忠臣,本来想着小皇帝继位可能不到一个月就得被摄政王干掉,再来一个黄袍加身,大家也乐得换一个(能带大家发财的)皇帝,反正都是同一个祖宗的,谁坐上皇位都差。 如果换在其他时候,一个幼主,一个能让他们捏在手心里的幼主,自然比不受控制藩王好的多,可时移世易,摄政王哪里能是一般藩王能比的。 就算是那位声名显赫的福王进了京城,也不能在他们手里捞到多少好处。 可摄政王只差皇帝的名头而已,大家在心目中都是把他当成皇帝来孝顺的。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摄政王居然还没有把小皇帝干掉称帝,大家就觉得非常尴尬了。 本王的铁桿狗腿子越国公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近一年来,我朝境内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大家都忙于政务疏忽了登基大典,实在是臣等的罪过,今日摄政王提出臣才恍然大悟竟然疏忽了这么一件大事,臣等万死难辞其咎,不知道陛下想何日举行登基大典?” 研究研究登基大典这项能创造收益的活动总比夹在吴阁老陛下和摄政王之间难做人的好、于是大家一下子就把头从裤裆里抽了出来,兴致勃勃讨论开了。 打从摄政王开口之后,小皇帝的气势就一泻千里,再也不复当初。 先机没了。 博弈嘛,自然要自己控场,小皇帝势单力孤,没有能控场的队友,只得用皇帝头衔天生的技能加成威慑群臣,可惜一遇到天敌摄政王还没发育好的小金柱一下子就萎了。 登基大典只是本王抛出的第一个杀招,第二个杀招紧随其上。 “诸公是不是忘了?陛下马上就十二岁了,我历朝历代皇帝都是在这个年纪立后的,立后之后选秀也要马上开始,充实后宫繁衍子嗣。” 本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立后选秀,12岁顽童也敢成家立业,简直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小皇帝的脸又红又黑,“朕觉得时日尚早。” “陛下说的是哪里的气话?为君者不应该任性,太史公虚长陛下一岁去年这个时候就已经儿女双全,陛下不感到惭愧吗?” 越国公不愧是本王的铁桿死党,训斥起小皇帝一点儿都不感到羞愧,他本来就是宗室,比本王还高一辈分,比小皇帝就高两辈了。 小皇帝急了:“越国公!” 衮衮诸公不禁赞赏摄政王果真心狠手辣,居然逼迫小皇帝娶妻纳妾。 自打本王奠定了近代医学基础后,大家也不再是过去对医学一窍不通还迷信巫医的蠢材了,饭前洗手、如厕后洗手,喝水一定要喝热水,绝对不能随地大小便,也不能把脏物倒进河里,家里要定期消毒之类的。本王早就让下面的人做成了小册子,给京城百姓每家每户都发了一本,还要定期抽样检查,如果哪个百姓背不下来的话就要当大庭广众之下扒掉扒掉裤子,拿竹板抽屁股抽三十下,以儆效尤,不分男女老幼。 扫盲、普法、医普是肃王府发展的三个重点战略。 看看眼圈青黑脚步虚浮身材瘦弱的太史公就对了,太史公一脉人丁不旺,太史公的老母亲急的不行太史公刚刚能早上偷偷摸摸起来洗亵裤的年纪就做主让他娶了三妻四妾。 小皇帝高达三百的智商一下子想到了这点,又想到了大清国的末代皇帝,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不管他愿不愿意皇后嫔妃修女和宫女都会逮到他就做那档子事……继而就是被吸干了阳气一生病病殃殃说不定活不了几年就死了,那些女人若是邪恶一些再用上虎狼之药,他哪里还有命在。
第115页 摄政王! 好狠毒的计策。 可偏偏又站在了大义一边,让他拒绝都不行! 后宫里就他一个男人,却有上千女子,他,逃不了的。 小皇帝心如死灰,大业未成他就要暴毙了吗? 吴阁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哎呀呀,陛下这是在胡思乱想想什么,可别着了摄政王的道,你才是皇帝啊。 “此事是否容后再议?” 越国公:“事不宜迟,民间素来惧怕选秀,若是给了他们藏匿女儿的时间,陛下可就得在无盐女里娶妻了。” 吴阁老:“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皇后母仪天下,自然要以德行为主。” 越国公针锋相对,“若是如此,日后陛下巡行江南吴阁老可自己掏腰包……” 皇帝后宫里的女人太丑了就要去江南转转采採花慰藉一下孤独的心灵。 可以理解。 可是钱从哪来? 走国库?户部被摄政王一手把持着,想从里面抠出钱来比登天还难,听说户部做主的是摄政王的小妾玉树,太吓人了,大家都不敢相信。 那么只有走内库。 内库的钱从哪来? 皇帝是有私人庄园的,私人产业的,还有番邦送的礼物,每年少说也有几万两到十几万两的收入,可是皇帝是什么东西?就是花钱的机器,想重新修一遍房子——皇宫,半个国库就花出去了。 也有人说皇帝其实不会算帐,拨出去的银子都让宦官给贪了。 不给宦官好处,好比不让驴吃胡萝蔔还要驴拉磨简直不干人事。 钱必须得给。 这样一来怎么都不够,皇帝想要维持奢华的生活也很难。 虽然吴阁老脑子抽了站在了皇帝一边,但是说到银子,银子会站皇帝那边吗? 当然不。 吴阁老正气凛然地说道:“越国公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就事论事。” 越国公嗤笑一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不如跟老夫学学,两袖清风,也就没那么多烦恼。” 百官对越国公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可大家心里都门清,越国公仿造了一座拙政园给小妾的事又不是啥新闻。 反正你是宗室,爱怎么干怎么干呗。 反正只要不造反大家对宗室都无比宽容。 咦——怎么忽然讨论起陛下的大婚了? 摄政王这话题转的妙极,偏偏大家还无法反驳,反驳了就是有碍皇嗣。 仔细一瞧甚至还能从摄政王脸上看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如果摄政王再狠一点让小皇帝染上什么花柳一类的病……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极为下作但是历来也不是没有人用过。 百官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决定回家后好生让大夫检查下家里几十个小妾和百名丫鬟,夫人就不用了,还是信得过的。 而且每逢初一十五到夫人房里过夜都是盖着被子聊聊心事,非常单纯,好像回到了十二岁那年钻进大丫鬟裙子底下找小狗时的懵懂。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肃王这手推背图玩的实在漂亮。 说其他人手段高明都是说这手太极,为何到了肃王这却是推背图呢? 为了不水字数推背图是什么还请自行去兰台查阅。 ……不知道兰台是什么的也请自行查阅。 本王神清气爽地和一个个一起出了长恨门。 长恨门是个民间称呼,传闻数百年前有一想和心上人出逃的皇妃于此被乱箭射死,心有不甘诅咒过这道皇城大门。 “王爷无需悲伤,吴阁老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 本王还记得和吴阁老一起监考时的场景,也记得天下冰雹躲在一个轿子里的画面……吴阁老对本王来说就像是亲儿子……本王对吴阁老来说就像是亲儿子一样。怎么说变就变了? 玉树剥葡萄皮说:“男人心海底针。” 本王拿鼻孔瞧了她几眼,“你这厮又睡了谁。” 玉树不轻不重地弹了下本王高挺的鼻尖,嗔怪:“王爷粗俗了,共赴巫山这等雅事怎可如此提起?” 你敢做还怕人说不成? “隔三差五就要听你讲一遍和某某的云雨,本王有点腻味了。” 玉树揉肩的动作一顿。 本王就像是渣男,“黄历上说后天是良辰吉日,把虞美人接进府中来吧。你去操办。” 玉树的声音如泣如诉,就像知道了彘儿要娶卫子夫的阿娇。 “妾身晓得了。” 选美大赛过去了不过数日摄政王府上就要添人了,添的还是天下第一美人虞美人! 跟玉树交情不错的男男女女都心优玉娘娘地位不稳。 三姑请玉树小酌一杯,嘱咐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你要趁早生个一儿半女好维持地位。” “为什么是一儿半女不是一女半儿?想不到三姑也是俗人一个。” 三姑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通,顿觉冤得慌,“我好心来安慰你你却这副态度,真是令人讨厌的紧,等那虞美人进府了,你若还是如此,趁早等着被逐出府去,王爷大人有大量,想来不会发卖了你。”说完拂袖而去。
第116页 玉树觉得特别委屈,王爷于她明明是男闺蜜,为什么却有种失恋的感觉? 常言说得好,纳妾纳色,娶妻则表壮不如里壮。 本王纳妾和皇帝选修是同时进行的。 选秀嘛,乃是天下大选,各个方面都有要求,唯一不考虑的就是家世,在我朝想嫁个皇子皇帝可不用讲门当户对只要长得好看就行了。 年纪在十八岁以下,小美人级别以上的都可以参选。 小美人是什么标准? 就是一百个没有较大硬伤的少女里长得最好看的。 也不是有多少送进京多少,每个州道府县都是有名额的。 自然,盛产美女的地方比方说米脂、扬州之类的地方名额则比岭南多些。 道理大家都懂。 连着两天都要上早朝十分挑战本王的生物钟。 大总管李斯特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和昨日面呈菜色不同,进日的小皇帝脸色明显红润了很多,一副‘再让你睡三分钟,老子要搞事了’的表情。 有点好奇小皇帝要搞什么么蛾子。 群臣一言不发,小皇帝抓紧了袖子,努力按捺着想把摄政王按在地上摩擦的心情,道:“朕昨夜思前想后,觉得应该选秀。” 群臣应付道:“陛下英名。” 小皇帝小手一挥,“歌功颂德的话待会再说,朕想了半宿,忽然想到摄政王不也至今未娶?”皇帝激动的不行,尾音都有点发颤了,“摄政王日理万机忧国忧民年仅双十还是单身,让朕如何面对父皇,虽然摄政王是朕的皇叔,但是朕一直视摄政王为长兄,朕既是摄政王的侄子皇弟,又为君父,摄政王的婚姻大事自然也是朕的分内之事。选秀劳民伤财自然举行的越少越好,不如朕与摄政王一起选了发妻,如何?” 大殿内一面寂静,衮衮诸公们都低着头数着蚂蚁。 若非年纪相差只有几岁,他们都以为小皇帝是摄政王亲生的了。 这俩人一般阴损啊。 本王讶异了五分之一毫秒,含笑道:“遵旨。” 摄政王竟然答应了! 惊天消息! 消息瞬间就疯传至天下。 大家都疯了。 摄政王的正妻! 不想让女儿进宫选秀拿钱买免选名额的大傢伙都把钱从选秀官那要了回来,“选秀乃是国家大事,岂能因为亲情枉顾国事?” 虞璇玑忧心忡忡,“妹妹,要不然咱们悔婚吧?若是摄政王有了正妻,你当如何?” 虞美人道:“哥哥莫要担心,若是有了意外咱们离开就是,普天之下能是你我对手的高手……可不多呢。” 选秀规模扩大了百倍。 京城里的未嫁小姐们都纷纷羞涩地把画像交给了中官。 本王还记得当年是肃王府一介庶子,刚刚当上世子,徐侧妃想要为本王说一门亲是,你们一个个恨不得躲着本王走,如今风水轮流转,你们可高攀不起本王了。 本王躺在玉树的大腿上美滋滋的想。 玉树却心不在焉,给本王餵丸子的手一抖,一颗牛肉丸就顺着敞开的领口滑了进去。 “你是怎么回事?” 玉树可委屈了,“自打您要纳妾的消息坐实了后,京中的夫人对妾身的态度就有了变化,也不那么捧着妾身了。昨个您要娶妻的消息传出去后,她们都讽刺妾身,又肥又丑又老,早就该被厌弃了,若不是曾经走了泼天大运在王爷微末之时患难与共,哪里轮得到妾身得宠……既然府上马上要来新人,妾身、妾身就成了昨日黄花,日后想见王爷一面,都难了。” 说着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本王轻抚她如树墩子的后背,入手一片肥腻,看到了玉树本王就觉得天下人若是都是能像她一样吃得好睡得好,就好了。何愁天下不大治?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本王不就是纳个妾选个正妻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玉树抱不平,说本王什么“爱博而情不专”,你们一个个家里莺莺燕燕少说几十个女人,做人不能如此双标。 纳虞美人过门要在选秀之前,虞美人毕竟是天下第一美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本王看上的是她哥哥。 玉树作为王府内唯一管事的女人,病了。 三姑说:“由来只有新人笑,哪能听见旧人哭?” 无法,只得让徐侧妃来主持。 徐侧妃身怀六甲,姦夫不详,语气幽幽道:“王爷觉得我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若是徐侧妃挺着肚子出去迎客肃王府立刻就成了京城第一的淫乱之地。 只好让王妃来了。 自打老王爷和世子哥相继去世她就闭门不出也不和从前的老姐妹交往了,对本王的仇视也淡了下来。至于她那个傻不愣登的小儿子倒是养在王府里,不知道藏在哪了,左右是个傻子就没有像其他便宜的兄弟姐妹那样赶了出去。 老王妃,本王作为有礼貌的五好王爷自然得去亲自见她。 老王妃住在佛堂里,正在念经。 “嘛咪嘛咪哄……” 见识了什么叫念经。 “摄政王来了。”老王妃闭着眼睛摆谱,还穿了身道姑的衣服装观世音。
第117页 “嗯。” “王爷来此有何事?” “府上马上要纳新人,想劳烦王妃主持事务。” “王爷开口老身如何敢不从命。” 软刀子一个接一个地飞来,可惜本王早就修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本王也是好心问了句王妃幼子如何了,哪成想王妃脸色大变,也不装观世音了,摆出要跟本王拼命的架势。 “你如今位高权重、权势滔天如何还容不下一个痴傻的孩子?” 哦? 你是说那个比玉树还肥一圈,经常把本王当马骑的孩子吗? 你不说本王倒是忘了,还有这厮活着呢。 本王冷笑一声,“王妃倒是提醒了本王。云铮鸣在何处?” 王妃一字一句道:“你若想动我儿半分毫毛,就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王妃你是不是说少了两个字,是从你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从身上……美得你!老虔婆。 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本王面前,一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二是齐襄公复九世之雠。本王本就是公羊派的,别说九世之雠了,就算九百世也要复仇! 于是本王一步步地逼近了王妃,她六尺一寸的身量在本王八尺八的身高下瑟瑟发抖,一张刚磨过皮的橘子皮脸出现了恐惧,“交出运作吗,你还能活一名,不然本王立即上书老肃王妃思念老王爷自缢殉节……” 老王妃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老身早就心存死志。” 呵。前些日子你打麻将打的不是可开心了吗? “那本王上表的奏摺免不了提到你珠胎暗结……” 老王妃面若金纸,吐出一口带着内脏的黑血,“你——卑鄙无耻!” “权当王妃是在夸奖孤王了。” 咦——孤王?这个自称不错啊。以后可以和本王换着用。 王妃被孤王逼到了香案旁的柱子边,演了一出“摄政王威逼老王妃,老肃王妃绕柱走”戏。 不一会,不擅长奔跑的老王妃已经气喘吁吁,捂着发闷的胸口。 别忘了她刚才可还吐出了一滩混着内脏的血呢。 老王妃怂了,低声下气的说道,“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母子?如果你愿意高抬贵手,我们母子二人愿意离开肃王府,从此不再出现在你眼前,至于宗人府那儿你只说我二人暴毙而亡就可。” 那岂不是便宜了你们俩? 在王妃看来,要捨弃肃王府的荣华富贵,嫁妆还是遗产啥的,一毛钱都不带走,已经是大大的让步了。可没想到肃王仍然不打算放过她。 她哆嗦着手指,“你到底想让我们母子二人如何?” 本王也发愁呢,孤王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们,可又不想杀人,如何缓慢的折磨人本王完全没有经验。 不过都是小事儿,孤王府上要什么人才就有什么人才,念头一转,本王就想到了柳陂。 柳陂前些日子才刚见过肃王,要知道肃王府上一万多号人,能让摄政王记在心上的,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柳陂突然心一跳,这是不是就说明他已经被摄政王记在心上了?从此前途一片光明,马上就能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 想到一见钟情的青雀儿,那姑娘对他不假辞色,一颗心、两只眼,全都钉在肃王身上就心痛的不行。 好歹他也是湘西赶尸一脉的传人啊。 她自然是配不上肃王殿下的,但也看不上他。 如果能得肃王看中的话说不定青雀儿就能多看他几眼。 初恋总是最让人紧张。 柳陂脸上仿佛写着这句话。 本王早看透了一切。 “属下见过王爷。” 柳陂把头低得低低的行了个大礼。 本王一挥手,说道,“不必如此,在王府内,只需正常见礼就可,本王不喜欢大礼,更讨厌跪拜。” 柳陂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问道,“为何?” 他双眼上蒙着一层黑布,看起来这神秘又怪异,很能吸引小女生的好感。可他偏偏却喜欢上了青雀儿那种白骨精一样的女子,真是时也命也。 “从前孤王还是如草芥一般的庶子,王府哪个稍微重一点的奴才都能折辱本王,这种情况到了十岁之后才好一些,所以本王很讨厌那些以势压人的人。” 老王妃听到了这番话,更加沉默不语了。 柳陂说,“不知道王爷叫属下前来是所为何事?” 本王抬起眼皮,指了指王妃,“这个女人你带到大牢去。” 柳陂:“是。” 柳陂是本王当上摄政王之后招入府中的,那时候王妃就不管事儿了只在后院猫着,所以柳陂并没有见过王妃。 柳陂双眼只能看见一些微弱的影像,只看得出是个女的,他也不问这女人是怎么开罪了王爷,走上前去,瘦的只剩一张皮的手攥住了王妃的手腕,淡漠道:“女人,跟我走。” 老王妃差点没被他这一句话气得又吐血,本王也好不到哪儿去,柳陂看起来挺沉稳的,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哦,对了,他眼神不好看不清人,大约不知道,老王妃已经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了。
第118页 这句女人跟我走,酸的本王牙疼,赶紧偏过头去,不想再看他,王妃则是做出了一副被强迫的小女儿状。 她已经决定好要为儿子顶罪,摄政王有什么气都朝她身上撒,可是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拉着手腕,对她的清白是极大的损害,她又不是像徐侧妃那个贱人,竟然在老王爷死后肚子鼓了起来!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王妃的声音听着挺年轻,光是凭声音的话,肯定不能确认她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听起来就像二十左右岁。 “恕难从命。” 柳陂拖着王妃走了,想必会大刑伺候。 没了王妃,婚礼要谁主持呢?本王亲自来? 无奈本王又去寻了徐侧妃。 “什么?你竟然把姐姐打入了大牢?” “她既然要替儿子抵罪,本王不过是满足了她的心愿。” “可是,她毕竟是你的嫡母……” 本王冷眼看她。 徐侧妃闭上了嘴,不安地捂住了肚子。 本王的眼睛在她六个月的肚皮上扫了扫,没有说话,虽然是你真的特别好奇,徐侧妃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种,可眼下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万一听到不想听的答案该如何是好。 “不如王爷自己来主持,其实谁来主持都不合适。王爷身份高贵,难道真的想在拜堂的时候对着王妃磕头吗?” 刚才你还一口叫着一个王妃姐姐,现在怎么态度立刻变了?难道是…… 本王试探地说:“你既然王妃已经下狱,没有翻身的机会,徐侧妃辈分最高,理所当然要被尊称一声王妃。” 徐侧妃果然心动,她嫁进王府也有十年了,虽然是侧妃,听上去好听,皇家侧妃虽然和普通人家的确实是不一样,可是在正经的王妃面前,她还不是妾而已。虽然不会被捉去卖了,但该吃的苦头也没少吃。口里虽然叫着王妃姐姐,但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如何能不把握住? 徐侧妃嘆了口气,说,“只可惜老王也已经过世,我这个没有依靠的女人,要王妃的名头干什么呢?” 哦,居然如此高风亮节,本王可没看出来徐侧妃是视钱财如粪土的女人,可能她太紧张了,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一茬吧。 “如果你当上了王妃,那么王妃所有的一切就是你的,不管是她的嫁妆还是王府的财产,都有你的一份,而且百年之后,你才可以正大光明和王爷合葬在一起。” 虽然这些对本王来说都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是对她们这样的后院的女人来说,吸引力可大的不行。 “再说你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徐侧妃很疑惑,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什么? 老王爷死了已经快有两年,她想要把孩子说成是王爷的遗腹子,时间上也说不通。 “你肚子里的孩子本王倒是有一个想法,徐侧妃可愿意听听。” “妾身洗耳恭听。” “老王爷过世的时候,你正好怀有身孕,当时王府由王妃一手把持,而她的长子刚刚猝死,王妃得了失心疯。就是这个时候你得知自己有身孕,若是王妃知道了肯定对你记恨无比。别忘了那时候还正是世子新丧,老王爷现在这个时候弄大了你的肚子,王妃是绝对不会容忍这个孩子出生的,所以你隐瞒了怀有身孕的事闭门不出,悄悄弟把孩子生下来抚养。至于孩子的出生月份本王要做到这点事还是很轻松的。孩子长得快,你只需要跟旁人说同龄的孩子要小也就没事了。左右一周岁之前不要抱出来见人就好。” 听到本王的说辞,徐侧妃一颗心怦怦直跳,先不论这个藉口能不能站得住脚,但是如果摄政王愿意为她搭台唱戏,就算说一匹马生了一头猪,天下人也是会信的。 她脑子里不禁想到可以带着孩子正大光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美好景象,心中的天平已经偏了。不就是个王妃的位置,何况她和王妃也并不是真的有多要好,不过是面子功夫罢了。 既能得到王妃的位置,又能给孩子安排一个合理的出身,出卖王妃一下,根本不成问题。 “一切全凭王爷做主。” 本王满意了,徐侧妃也满意了,至于王妃满不满意,没有人在意。 时值二月,春寒料峭,处处张灯结彩,耗费了不知道多少民脂民膏。 万国蹴鞠大赛也终于闭幕了。 冠军是我大唐。 无可置疑的。 “呵,狗仗人势的东西,呸。”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小哥一口呸在了敲敲打打的迎亲队伍尾,这队伍是接虞美人入肃王府的。 “纳个妾而已,扰的江南大地不得安生。” “谁说不是呢。” 反对本王的黑恶势力悄悄地冒出个头。 徐公也终于从被阉的噩梦中甦醒过来,猛地一模两腿之间,少了……少了一大块。 一个缺了半颗门牙的老太监佝偻着身子走了过来,“你醒了?还以为你挺不过来了。” “这是……哪?”徐公的嗓子像旱季干涸的小河。 “这里是哪?你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想接受现实啊?”
第119页 徐公双手颤抖地抱住头。 老太监干枯地爪子掀起了他身上的被子,露出了包裹着白布的下身。 徐公心神俱震,厉声呵斥:“你干什么!” “干什么?看看你的伤处好了没。”老太监慢吞吞地收回手,“送你来的是摄政王府的人,你得罪了摄政王?做梦时还喊着是福王殿下的人,不能把你怎么样……嘿嘿,你的福王如今在哪呢?既然到了这里,认命吧,有肃王的一句话,你就得像牛一样干活,狗一样听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辈子老死宫中。” 瞧着徐公直哆嗦,老太监唱完了白脸又唱红脸,放下托盘,说:“这里头是药膏,你自己抹上。” 徐公继续茫然。 老太监看了也不稀奇,许多人都一样换不过来,这么大年纪了还净身受的刺激可谓不小。 徐公抓着药膏几番想涂抹都下不去手,两行热泪滚下。 烫的他哭得更狠了。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今个是四月初三,月底就要赶考了,各地的举子甭管有钱没钱都要早早地进京,就渴望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除去祖宗不说,能一招扎进宦海,哪怕做个知县三年下来也能置办起京师的一座五进宅院。若是留在翰林院可就惨了,清贵归清贵,若是没钱可清贵不起来。 南直隶苏州府到北京城的官道马车、牛车、驴车络绎不绝,有架马车跟旁的不同,绿翡翠的玻璃窗,四匹马拉车,这马威武神骏,皮毛黝黑光亮,四个蹄子上一圈白毛,是难得的好马。有认马者不免嘆息,这样好的马竟然用来拉车,糟践了。 车内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一身红色滚银边的直直缀,外套一件深灰色鹤鹤氅,将毛笔放在口中咬了下,被墨汁呛住猛地喝了口水。 左边是个书案,右边则是小几,马车结构复杂,板子灵活可拆,既可以折成小车厢又能扩为八人大车。这马车是苏州府“流云号”产的,造价不菲。 这架昂贵的马车后头还跟着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只是拉车的马换成了枣红马。也都是好马。 两架马车边又有二三十骑手,穿的是两个镖局的衣服,一个是苏州第一镖局“福威镖局”,另一个是从邯郸额外雇的当地最好的镖局“折冲镖局”。 过了南直隶悍匪就多了起来,也不给福威镖局和“流云号”面子了,再加上这两台壕奢的马车又实在打眼,不抢一把简直有愧供着的关二爷。 至于山贼为什么拜关羽,就只能问他们自己了。 骑手驱着马到了第二辆马车边,敲了敲窗,说:“樊掌柜,伤口可还好?” 里面传出挠人心肺的吴侬软语,撩的骑手心烦意乱,“我已经没事了。” 骑手觉得小腹一紧,心想这女人不愧连摄政王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这位坐在车里的樊掌柜正是名震天下我忍不住无人不晓的摄政王,肃王殿下在生意场上的心腹,扬州樊楼的老闆,闺名……知名不具。 樊掌柜手里捏着一个金算盘,她这次前往京城是送弟弟赶考的。 而这弟弟也不是她的亲弟弟,而是她幼年被卖进符家当童养媳,她那小相公的弟弟。 一晃都十八年了。 她也变成了如狼似虎的三十少妇。 “唉。”她幽幽地吐了口气,若非之前遇见了山匪劫道,马车又笨重,不得已才把车上的男宠推了下去……反正这事刘邦和刘备都干过也是传统美德“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两个人老婆孩子都能说踹就踹,何况她养的几个男宠的。 早知去京城的路如此漫长,至少该留下一个才是。 到了京城见了玉树妹妹,应当能介绍不错的男子于她。 想那京城风貌和江南不同…… 想着,便睡了过去。 · 樊掌柜的书信本王早就收到了,樊掌柜和本王相识多年,是个商业奇才。这次亲自来京城除了送弟弟参加科举,最重要的就是参加本王的婚宴。 玉树:“姐姐来书信了?男宠都在路上死掉了?要我介绍几个好的……姐姐真是性情中人。我看她是话里有话,试探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想让我把王爷匀给她一夜,王爷可是妾身的心肝宝贝肉,妾身哪里捨得。” 本王红着耳朵嗔怪地推了她一下,玉树咯咯地笑。 “你似乎清减了许多?” 玉树有些幽怨,“爷马上就要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妾身只得在王爷还能看妾身一眼的时候,兀自伤怀。哪有不瘦的道理?” 玉树解释的有点道理,本王信了。 “听说几个邻国的公主都收拾了行囊赶来参加选秀了。” “真好,可以促进邦交。” “她们看上的不是小皇帝,是你。” “无妨,既然来了就别想走,通通留下。”本王像偏僻村子里的村长用淫邪地目光盯着支教的女太学生说道。在该村长眼里支援-支教-援教-援交=生崽,啪你是响应号召,你既然来了就得准备好被啪,拒绝就是假仁假义,不伟大不无私了。 下午,本王乔装打扮牵着玉树的大猪蹄子逛街,就看见九门提督正喊着口号,“姑娘们,你们以后一定要做一个伟大的娘亲。”
第120页 本王拉了下玉树发现她不动了,双目饱含愤怒,下一秒她甩开了本王的手像个炮仗似的冲上了高台,猛地一跳把九门提督扑到了,二百多斤加上后坐力冲力加速度惯性等,九门提督立刻口吐白沫眼冒金星面若金纸了,玉树的连环巴掌紧随而上,“彼汝娘之,今日就让伟大的娘亲好好收拾你这个不孝子!” 玉树的小拳拳砸在胸口力道大的本王看着都疼。 不一会儿九门提督的胸部就凹了下去,哎哟,长本事了,还打出了鸡胸! 玉树一屁股坐在了九门提督胯间,随着上下起伏颠簸她发现痛苦地吐着血的九门提督居然石更了! “奶奶的!” 本王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玉树打着打着竟然揉捏上了九门提督的胸肌,随着一声刺耳的“刺啦”声九门提督黑绿色的官服被撕开成了两半,露出了一片犹如小强触角般的胸毛,玉树威严地说道:“来人。” 肃王府暗卫瞬间涌出。 “将此人带回府中,脱干净毛送到我床上去。” “谨遵吩咐!” 一个白面书生跳出来指着玉树怒斥:“好你个大胆妖妇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当朝命官,目无法纪无法无天……今日就让我来收了你,九门提督兵马马上就到。” 本王仔细看看他,还是个熟人,这不就是作《卖馕翁》的书生吗?怎么又跳出来了? 本王眼神示意他赶紧走,不然落在玉树手里可比落到刑部大牢里还要悽惨,可是他仍然铁骨铮铮。 真是个硬汉。 “哦?” 玉树总算分神注意到了底下有个水嫩丛似的年轻小书生正在指着她破口大骂,觉得这小模样在床上叫起来想必非常悦耳。 “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太学学生方品鑑!” “品鑑?是该好好品鑑一番。”玉树拿着胡萝蔔一样的小拇指挑起了他的下颚,方品鑑吓得后退了一步,“妖妇!” 没用的。本王在心里说,你越挣扎尖叫反抗玉树只会越兴奋而已。 本王悄咪咪地说:“已经抓走九门提督了,再来一个恐怕影响不好。” 玉树食指勾住了本王的裤腰带拉扯了一下,娇滴滴地说:“爷~爷~”余音绕樑,三日不绝。 方品鑑看了二人的小动作,大为恼羞成怒,“姦夫、淫妇!” 呦呵,连本王都骂? 本王也是你能骂的。 对玉树耳语:“好好收拾他。” 玉树喜滋滋:“是,妾身懂了。” “来人,把他也带回府,今日老娘就要玩双龙进……洞房!”她擦了把虚汗,差点就把真实目的说出来了。 “飞鹿兄、伯年兄、唐漠兄、救救小弟!” 小书生嘶吼着央求着几个同窗挚友,可那几个挚友接触到他的目光纷纷都把头扭开。一副不忍再看的模样。 死道友不死贫道。 谁叫你热了惹不起的人。 本王:“世态炎凉啊。” 玉树:“可不是咋地。” “看来本王要给你安排个专门储秀的园子了。” “谢王爷赏。” 今个的风有点喧嚣呢。 走过了一村又一站。 “你为何不着急回府洞房?” 玉树摩擦着拇指上套的扳指,“妾身心中王爷最重要。” 本王嘆气,“其实本王非常担心你的健康啊。” 玉树托起肚子,“妾身天生虚胖。” “胡说。” “真的,您从前见到妾身瘦的模样,其实是饿的。” 见孤王不信,她回忆道:“从前,妾身在府中过的不好,起的比狗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吃的比兔子还少,每天披星戴月的起来,三更半夜才睡下。王爷忘了,从前您院子里只有我一个奴婢啊。” 啊,的确。从前本王的院落里只有玉树一个人。 那院子是个正院的标准,十几个厢房,带着花园水榭,池塘库房。 本王的记忆里,院子里总是干净的。 “都是你一人洒扫的吗?” 玉树点头,“自然。” 本王心疼地搂住她,“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妾身现在得到的已经比从前要好出无数倍了。现在的日子妾身从前想都不敢想。那时候妾身做梦啊,男人总会有的,钱总会有的。”玉树这个样子美极了,“若是王爷觉得妾身肥胖,妾身愿意多动动,回府就把一千来个库房的银子全数一遍。也就能瘦下去一半。” 本王含笑,“好。” 玉树怔怔地看着本王,“爷,你好像笑了。是真的笑了。” 难道本王的面瘫好了。 玉树兴奋地扑进了本王的怀里,犹如一口大钟撞向了敲钟人。 “爷你没事吧?” “去……传太医——” 不到半个时辰,肃王的腰扭了就被京城百姓知道了。 “肃王也真是,多宠爱也悠着点啊。” “年少不知精子贵,老来……”一个老伯悠悠地说道。
第121页 “老汉,看你有感触啊。” “老汉我当时也能一夜推数车,昔年五陵年少啊,今日古稀老叟!”老头儿夹了个蚕豆,嘆气道。 第60章 第六十章 本王卧床休养了三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仿佛是个废人。 按照这种说法,京城当中更多的王侯连废人都不如。 樊掌柜和虞美人是前后脚进的京城,虽然孤王急不可耐地想去见见虞美人她哥,被玉树劝住了。 “王爷,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说的仿佛把九门提督绑进王府的不是你一样。 本王:“九门提督如何了?” 玉树羞涩一笑,“表里如一。” 嘆了口气,“这样下去你马上就能达到百人斩了,千人斩有兴趣乎?” 玉树施礼道:“借王爷吉言。” 樊老闆穿着身纯白色的衣裙敲了敲肃王府的大门,门房黄三儿鼻孔朝天的出来了,“您哪位?” “我自是知道的。这是我的名帖,樊楼掌柜范鲤嬅。” 黄三肃然起敬,赶紧让开,“您快请。” “樊老闆到了?” “可不是。”玉树一手捏三个核桃才勉强供得上本王食用。 “一个人来的?” “樊妹妹可是个懂事的人。” 不多时,范鲤嬅就进来了。 身姿裊裊,楚楚动人,江南女子的婉约西南女儿的热情……每到这个时候本王就特别痛恨自己是个弯的。 “范鲤嬅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了,你路上遇到了劫匪,伤势如何?” “托王爷的福,好利索了。” “这就好。” 婢女上了茶,这婢女相貌娇俏客人,放在选秀队伍里也是拔尖的,可在摄政王府里却是大路货。 范鲤嬅打赏了婢女一百两银票,道:“今个进京主要是想帮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谋一份前程,上次侥幸中了举人,这会儿就不好好读书了,总觉得自己肯定能中。” “樊老闆的弟弟想必龙章凤姿,定是能中。” 不过就是个进士,一点难度都没有。 “你的家眷僕从在哪安置。” “安置在枫林客栈。” 玉树握着她的手拉家常,“自己家在这呢,还住在外面!真是外道,跟妹妹客气什么。” 范鲤嬅说:“我哪是外道,我这一行人百十个,车马无数,都来了王府可是添了大麻烦。总不能把大傢伙丢下我自己来吧。” 玉树夸赞道:“果真是做事滴水不漏,” 本王和樊老闆是患难之交,那是快十年前的事了,本王还是籍籍无名之徒,在肃王府苟且偷生,而樊老闆是带着襁褓中的夫弟来京城寻人的。 寻是她那苦命的李郎。 那年范鲤嬅二十岁,十岁当童养媳,他那丈夫小她八岁。 范鲤嬅十三岁的时候家乡糟了灾,买她的地主公婆被饿红了眼睛的乡民杀了夺粮,小丈夫被抓走卖了,只剩下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叔子和她,她一个半大的娃娃带着个奶娃娃在乱世中艰难求生。 “我一个女人带着个奶娃娃,在赤地千里的年月怎么活下来的?卖,卖给大户人家当妾,不是真卖身了,就是进人家府里头当一年半载的妾,说的还像是一家人,其实比妾还不是个玩意。”也许是那种日子过多了,樊老闆就喜欢穿白的。 “就这么过了几年,二十岁的时候我带上湘儿来了京城。” 为了找被卖掉的小丈夫。 卖到了肃王府。 说起来樊老闆还是便宜爹的一个妾侍,跟十八姨也是熟人。 本王和樊老闆相识于寒微之时,她那弟弟也是和本王一起长大的。 名字叫什么来着?狗剩儿还是狗蛋儿? “一转眼就十年了。”樊老闆感嘆着,“若是让十年前有人告诉我有朝一日我范鲤嬅能成为天下豪商,真得吓死我,还得笑那人痴人说梦。” 樊老闆笑着笑着泪就下来了。 “自打遇见了王爷我就得了造化。”说着就要三跪九叩。 玉树赶紧扶起她,两人一起抱头痛哭。 女人啊,就是水做的。 赶紧扶起她。 “都过去了。” “是呀。” 玉树,“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我足足准备了八个龙精虎猛的西军将校,连那九门提督都给你抓来了,试过了,好用。” 樊鲤嬅柔柔一笑,“谢妹妹美意,只是旅途劳顿,还容我休息数日。” “我懂的,先放在我这。” 本王冷眼看她们俩的py交易,冷不丁地问,“樊老闆还想不想寻人了?” 樊鲤嬅讶异道:“都过去快二十年了,哪里寻得到,十年来我也一直在找,可是音信全无。” 玉树,“你这就小看我们摄政王府的能量了,只要王爷想找一个人,天上地下掘地三十丈也能给你找到喽!” 樊鲤嬅神色复杂,施了一礼,“回王爷,我想找到他。不论死活,总是要找出来告诉他还有个亲人。想必他离家这么多年吃了无数的苦……”
第122页 “属下在此谢过王爷和妹妹了。” 本王,“话说到这里,本王和令弟也多年不见,黄金,安排下去,给樊老闆一行人空出足够多的院落安顿下来。” “这如何是好!”樊鲤嬅推辞不了只能受了,“就叨扰王爷了。” 玉树和樊老闆继续聊着天,本王作陪。其实本王完全不用在这坐着,可实在是闲得慌。像孤王这种身份,一般的事务不一般的事务都不用亲自去处理了,只好闲着。 表妹和十八姨相携而来,十八姨一下子就把樊鲤嬅认了出来,“这不是樊姐姐吗?” “龙妹妹。” 十八姨的本名叫龙八夷,小名叫夷光。 十八姨非常激动,“一别经年,姐姐可安好?” “醉卧美男膝,醒掌天下权,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啊。” 十八姨泪如雨下,“小妹知道姐姐十年饮冰热血从未凉过。” 樊老闆道:“今日我来此就是为了与王爷共商大业!” 此话有些耳熟,仿佛许久不见的圣僧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樊老闆道:“路上,我救了一位身份非凡的姑娘,她是逃婚出来的。” 逃婚? “王爷想的没错,这位姑娘正是远道而来和亲的,半道上跑了被我所救,我安抚住了她,想找王爷商量。” 玉树警惕地说,“不知道和亲是对象是哪位?” 看她紧张的样子,孤王性别男爱好男再来百八十天仙也不能削弱她在本王心目中的地位。可是,她这么担心还是让本王十分受用。有道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娘。 “自然是王爷。”樊老闆何等剔透的人物看玉树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妹妹莫急,不过是权宜之计。” 玉树哼了声,“不知道哪位骚——小—蹄——贱——bitc——婊——姑娘是什么人?” 樊老闆神情凝重,“据她所言乃是东汉王莽之妹!” 本王悚然一惊,居然是王莽的妹妹!来头好大! 剧来联络的匈奴左贤王所说王莽乃是东汉帝王,手下名臣将相无数,早有囊括四海之意,包举宇内之心,早晚是我朝心腹大患。 可是怎么处理这个王莽的妹妹却是个麻烦的事儿,王莽乃是十分重视家人的人,和他的前辈脸皮厚心眼黑的厚黑学高手老刘家不是一路人。 万一他的妹妹出了什么意外王莽陈兵千万,在边境要和我朝不死不休的话,本王该如何是好呢,就算本王有盖世之能,也不可能打得过东汉千万大军。 “想必王爷早就有了对付王莽小儿的法子,边境早已陈兵数千万吧。”樊老闆如是说道。 你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乡亲,对我朝的人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朝就算人口再翻好几倍也不可能凑得出千万士兵。 “此事容后再议。” 几个女人下去搓麻将了,听说樊老闆还对徐侧妃的肚子表示了祝贺,还有羡慕。想她也是30出头的女人了,在女性地位相对较高的我朝没个孩子傍身也是不行的。 樊老闆大约有本王1/10财富的家业得引起多少人的眼红,虽然樊老闆的公婆娘家人都死光了,但是小叔子还在,小叔子要是以后成亲生崽子,还能对这个嫂子一心一意吗?不把寡嫂的钱当成自己的钱就怪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为樊老闆的未来捏把汗。 忽然,孤王惊觉玉树至今也没个孩子,说到底都是本王的不是。 玉树当初也是怀有身孕的,可惜孕期不老实小产了,之后就一直在喝避子汤,听说那玩意儿对身体伤害很大,本王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可以发家致富的好点子。 卖饭的卖酒的,卖药的卖套的,古今四大金碗行当,只要技术高不愁不发家。 来福拿来了大量的小羊盲肠,叫来了黄三引针穿线。 了解了使用方法后来福大惊失色,“王爷,你高明啊!” 本王脸色淡然,“立刻安排人手制作,记得消毒过程一定要有,必须得在无菌环境制作,王府的初级工厂如何了?” “已经建造完毕。” “好。”本王非常开心,马上就要有量产的马桶了如何能不开心? “厚赐姬珔!” 姬珔乃是本王挖掘出来的人才,人形基建狂魔,十级钳工,传说出生起就觉醒了矮人之心和铁锤魂环。 一想到家里头人才济济,随便拉出去一个熘熘都能是一方诸侯,本王的收藏癖就满足了。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虞美人到了,她哥哥也到了。全国秀女也都陆续到了,如果不是本王发明了轨道马车他们至少得花多十倍的时间才能这么快到京城。 京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全都对本王图谋不轨。 负责这次选这个安保工作的是韩统领,与他很久未见,他依然是那么英俊迷人。 可惜早有家室。 “下官见过王爷。” 不知这次选秀可有何麻烦? 倒是有一个,秀女们的心思不在皇帝陛下身上,全在王爷身上。 这个不关本王的事儿,本王也很为难啊。
第123页 你的养子现在怎么样了? 萧贵妃和宁王私通,生下的孩子由韩统领抚养。 韩统领的脸色更加阴沉的,因为这个孩子,他在朝堂上举步维艰,已经很久没有相熟的官员找他去喝花酒聊天儿了。 罪魁祸首就是肃王。 回王爷的话,那孩子身体健康,是否要抱来给王爷看看? 倒是不必。 本王只是想找个藉口跟韩统领说会儿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韩统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本王不小心触了他的禁忌似的。 不知道王爷可有中意的人选? 你呀。 曾经本王多属意你,可是你却对本王不理不睬。 害的本王多少个夜晚夜不能寐,失魂落魄。 韩统领捧了一大堆画像过来,让本王挑选。 这些全都是,年方二八的佳丽,个个都是天姿国色,想必其中会有王妃的合适人选。 本王忧伤地看着韩统领,你不知道本王早就有了意中人吗? 韩统领脸色一变,抱拳说道,王爷勿怪,下官忘了,王爷钟情于玉树娘娘,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玉树…… 唉,牛头不对马嘴,鸡同鸭讲。 下午虞美人和哥哥虞璇玑到了王府,虞璇玑一见到本王就冷嘲热讽,草民还算没来的晚,还能赶上王爷大婚,可怜我这妹妹,要受王妃不少的气。 其实若是你能陪嫁,本王让虞美人当王妃又有何妨。 可惜时不我与。 虞美人说道,哥哥怎么如此唐突?想来王爷心中是有一番计较的,你我二人躲在王爷羽翼之下本就要小心谨慎。若王妃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我避开她不就得了。 虞璇玑笑妹妹单纯,你声名在外,那王妃如何能比得上你?不找你麻烦才怪。 虞美人:我猜未来的王妃一定是个大度之人。 不如你我打赌王妃是何种人如何? 虞美人:“有趣,赌了。” 府上的女人好像成倍的多了起来。 晚上表妹端着个汤盅站在书房外,“给王爷炖了汤。” 还是龟虽寿汤。 “你有何事?” 表妹:“我和玉华情投意合。” 哦,玉树的哥哥。 本王点头,“甚好。” “你是想成亲?”这么着急不再玩几年? 表妹,“我二人心心相印。” 还策马同游了。 “他人呢?” “就在门外。” 表妹拉着玉华进来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一进肃王府就甭想出去了。 “你想和玉莲成亲?” 表妹叫白玉莲。 “是,请王爷成全。” 玉华是捏了把汗的,因为玉莲说她曾经勾引过王爷,虽然没有成功。 “你二人成亲后会搬出去?” “不敢继续叨扰王爷。” 怎么办,本王有点捨不得表妹啊。 二人看本王沉思不语,大气不敢出,白玉莲扑通一声跪下了,“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一个孤女远道王府处处都小心谨慎,还要防备王妃的阴谋诡计实在是难,若不是王爷暗中照料,我恐怕难活到今天。” 本王没有照料过你。 孤王的记忆还是很好的。 分明是你把王妃逼的节节败退。 难道…… 本王看向一边心痛的玉华。 眸中浮现一丝瞭然之色,原来她是装成了白莲花。 女人啊,高明。 “你起来吧,既然是要成亲的人了,本王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五十万两银子拿起买几件首饰。” 本王话音刚落来福就端上来盛满了银票的匣子。 “王爷,使不得!”白玉莲看着匣子里有五分之一她爹贪墨来的遗产的银票,眼珠子都绿了。 本王哪里不知道她想要,“拿着。” 几番推辞之后她还是收下了。 我朝子民实在是性格复杂,明明坦荡荡地收下就好,不是有首曲子唱,“做人就要坦dandan”吗。 “我二人谢过王爷。” “玉华,你既是玉树的哥哥又是本王的大舅子,”玉华连忙说不敢不敢,“无需外道,你既是本王的大舅子又是本王表妹的夫君,也算是亲上加亲,不如你们的大婚就让本王主持如何?” 他们俩大人是十二万分的愿意了,有本王主持婚礼以后就能全天下横着走了。 “王爷马上就要忙碌选秀还有大考恐怕太过叨扰。” “就这么定了。” 本王有任性的权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睡个解元公就睡个……毛啊。 曾经有一个脱光的解元公就躺在本王的龙床上本王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方才追悔莫及,若是上天再给孤王重来一次的机会……孤王选择构建和谐王朝。 京城外一个名叫“小马庄”的村子里,几个鬼鬼祟祟的男女围在一起,请别误会虽然他们相貌猥琐但聚集在此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他们几个本来是皇城百里外一座中等孤山上的穷土匪,裤子都穿不起,外出打劫兄弟姐几个得轮番换着裤子穿。可有一天老四,也就是四个拜过把子的土匪中最小的唯一的女土匪上山挖野菜,救了个男人回山寨!
第124页 那男人长得可俊哩! 焦老四哪里见过这么白净俊秀的男人,当时就起了淫心。她本就是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悍匪将那些三纲五常没用!当下就想把这男人弄了。 可是却被二哥阻止了。 二哥绰号花蛤蟆,性别男爱好男。 兄妹俩打打出手,最后还是多年的情谊战胜了色心,决定一起和男人成婚。 可怜的病患一睁开眼就看见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个活像是蛤蟆成精,另一个好一点,长得像个大鲶鱼。 “两位老哥……” “瞎说什么呢,我们姐妹二人都是好好的大姑娘。” “黄花闺女~” 男人流汗流的更多了。 孟老大道:“军师可是说了,即使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只要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也能做成惊天大事!” “就像黄巢!” “就像是朱温!” “就像是天下所有的草帽英雄!”孟老大慷慨激昂地说完发现二弟和四妹神色不悦连忙补救道,“草莽英雌!” “当今天下民不聊生摄政王窃国独裁倒行逆施,我等仁人志士必须揭竿而起为天下人做主!此乃我们兄妹四人的机遇,马上就要天下大乱但是没人意识到我们占尽了先机……我们四人应当有个响噹噹的名号。” “大哥此言有理,只是我等都是粗人,不会起名号啊。” 大哥神秘一笑,“我这里有个锦囊,乃是军师入世前留给我的,要我在心有疑惑的时候打开。”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粉红色的锦囊来。 二哥看了娇羞地捂住了脸一跺脚,“哎哟,这可是人家剪了肚兜做的荷包,那个死鬼真是羞死人了!” 大哥手一抖,差点拿不稳。 “咳,打开看看……” 大哥展开锦囊拿出了一个字条,四妹忽然说,“我们四个都不识字啊。” 大哥展开了字条,空的。 “居然是空的,军师知道我们不识字留了无字锦囊肯定是大有深意!” 孟老大:“军师是叫我们像这无字字条一样,一忘皆空万事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是要我等随心所欲去做事!只要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想不成功都难——” · 四月淫雨霏霏,本王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让一个俊俏的婢女踩背。这婢女身高五尺,双脚宛如刚出锅的荷叶饼,嫩的非常,踩背也十分的舒服。 “王爷,这边还好吗?” 玉树坐在矮榻上拇指食指捏碎核桃灌凉茶,看着婢女的眼神嗖嗖嗖直冒冷箭。 本王也想让你踩,可你先减一半的体重可以吗? 还不得把本王压死,找谁说理去。 玉树不甘示弱地凑过来,“爷,我给您揉腿。” “玉树,你记不记得上次答应本王什么了?” “什么?” 她是在装傻充愣。 “数一遍银子的事。” 玉树嘴里发苦,“咱家银子那么多数不过来啊。” 不是为了让你数,是为了让你减肥! “废话太多,去数!” “是……” 玉树可怜巴巴地走了。 踩背的美婢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说。” “婢女斗胆问一句,王爷明明是忧心玉娘娘,为何呵斥她呢?” 一看她就是没有感情经历的。 本王心中冒出可怜的优越感。 怅然道:“良药苦口啊。” 于是收穫了美婢的小星星眼一枚。 来福推门进来了,“小公子在外等着请安。” 说了多少次没必要请安,本王不喜欢。 “许久未见他了。”这孩子留在徐侧妃那教养,徐侧妃有孕在身,想必没多少时间照顾他。 这孩子长得真快转眼间就往上窜了一截。 “给兄长请安。” 虽然他名义上是本王的儿子但平时都以大兄称呼,仿佛一熘烟傻子兄弟死光了。 “起来吧。” 王弟儿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本王背上站着一个穿着水粉色鸳鸯肚兜和亵裤的婢女。 涵养不错。 “多日没见,你的学业如何了?” 本王没养过娃,自然不会和娃相处。 问问过的好不好,学业如何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 很多权贵家受重视的就是那么一两个孩子,其他的不过是狗屎而已。 本王宛如弄死了老狮子继承了狮群的年轻雄狮,上任狮王的崽子通通要咬死赶走的,这孩子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假如他能继承肃王府的话。 如果他没有先和救命恩人的女人订婚又看上本土重生女退婚,退婚女一鼓作气嫁给了本王成为后娘还三年抱俩龙凤呈祥……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继承肃王府的。 本王也不可能娶被他退婚的未婚妻。 真是个无解的问题。 想到要把家产拱手让人不禁有些不甘心。 那些说养子也是亲儿子分家产不心疼的……肯定不是真心话。
第125页 想到勤勤恳恳积攒了一辈子的家业居然要拱手让人,本王心疼的无法呼吸。 “贱人!”玉树庞大的吨位从双开的房门吭哧吭哧地挤了进来,速度骤然加快,冲到床边凌空飞起一脚,爆喝一声把婢女踹进了墙里。 随后一脚踩在婢女仿佛蜜桃一般的臀部上,叱骂,“没看王爷脸色都发青了!定是你踩上了王爷!王爷的腰刚刚好就被你这么一踩……没准都要瘫痪了!” 女人,注意你的言辞。 本王腰好肾好从未有瘫痪的可能。 而且扭着腰了是你撞的,又失忆了。 玉树哭哭啼啼地抓住了本王的手,“这些女人就知道往爷身边凑,可半点都不会心疼王爷。还是妾身对王爷最好了。” 本王当然知道你是最好的。 可真是禁不住你一脚踩得啊。 “嗯……” 玉树看本王仍打算敷衍不依不饶地撒娇,“爷……” “爷~” “爷!” “被你吵的头疼,有什么话就说吧。” “王府马上就有新人进来了,接着又要娶王妃,妾身早晚是要被扔进寒窑孤老此生的,所以想找王爷要个恩典。” “嗯?” 玉树幽怨地说,“大家给面子才叫我一声大妃、太太,可我是什么身份呢?没名没分的通房丫鬟,连个妾都不是。” “你那些情人……你早晚是要成亲的。” 本王手腕上顿时被施了重力,“王爷,好女不嫁二夫。” 所以你跟那个写十年生死两茫茫思念亡妻感动了无数深闺怨妇和大闺女又看上了十二岁少女玩了把养成视三十岁的年龄差于无物,还有名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妾侍玩完就送人的老苏也没什么区别。 你虽然对本王不离不弃,但不妨碍你贪花好色。 本王懂得。 惯妻如杀妻。 本王握住了她的手,“不要王妃了。” 玉树抬起了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胖脸,“什么?” “本王记得对你的誓言,不离不弃,若是有朝一日主宰天下定叫你凤袍加身,共到泰山封禅。”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本王记得,全都记得。不要半路冒出来的女人,你就勉为其难当个肃王妃如何?” 玉树连话都不会还说了,浑身颤抖,“王爷……” 本王勉强搂住她一半的水缸腰,“只是你想顶着这身肥肉穿凤袍吗?本王倒是无所谓。” 玉树赶紧拿帕子擦了擦脸,欣喜欲狂地说:“妾身这就去搬银子!” 本王摸了摸她的头,“你去吧,本王这就把你的名字加到族谱上,告知天下。” 被玉树踹倒的婢女一点一点地皮肤有点到了门口滚了出去立刻爬了起来撒腿就跑,出大事了!得赶紧告诉大傢伙!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虽然肃王府号称天下第一的戒备森严但是任何绯闻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京城-天下。 玄之又玄。 却无人知道怎么回事。 “玉树那个又老又丑比猪还肥的蠢妇居然要当肃王妃了!” 听到这个传闻不知道多少女人瞬间昏死了过去。 她们这些京城名媛命妇居然要被一头二百斤的母猪踩在头上!永世不得翻身! 这些家资巨万奢侈享受奴僕成群的女人都觉得自个是个苦命人。 人和人不能比,一比就气死自己。 怎么办呢,只能继续在宝马里哭了。 然后挑出最上檯面的礼物带着婢女去肃王府拜会玉树姐姐/妹妹了 玉树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其实她就差了个身份。 本王以为她没那么在意身份的,从待遇上来说她绝对是我朝地位最高最奢侈享受的女人。可是,她就是非常在意。 女人心海底针,本王是不懂了。 “王爷着相了,姐姐是没有安全感啊。” 说这番话的女人是金莲。 玉树的远房亲戚。 曾经玉树弃本王而去和马夫六儿淫奔后顶替过一段时间的通房大丫鬟职位,嗓子好,得了玉树六分真传。 玉树回来之后怕这丫头影响她的地位就把人打发去洗马桶了。 这回玉树一看要当王妃了,地位稳得不行,当天就把人招呼回来了。当王妃总管。 听听。 王妃总管。 跟肃王府大总管黄金平起平坐。 名字刚上族谱就抖起来了。 腾出功夫樊老闆把王莽的妹妹带来了。 女子穿一件嫩绿的长裙,当真是人比花娇。 只是长得有些眼熟。 不过本王没往别的地方想,一部漫画里人物的脸长得都差不多。 好看的人嘛,两只眼睛一张嘴,长得都差不多。 本王只能分得清丑,认不出美的差别。 “小女子王操见过摄政王。” 这姑娘的礼仪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操——此字难道是汉人常用的名不成。 “站起来说话。” 玉树怎么看这女人都在勾引她的未婚夫君。 “听闻王爷即将大婚,恭喜王爷,小女子蒙樊老闆收留感激不尽,我哥哥从秦始皇的坟墓里拿了几颗长生不老药出来,我这有一颗,献给王爷做贺礼。”
第126页 姑娘的表情十分平静,可本王却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乖乖隆地咚,长生不老药? 秦始皇出产的? 真货? 要是真货的话秦始皇就不会死了,我朝也会成为他一统中原后的下一个目标。 玉树把药拿来的路上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使孤王一下子想到了盗取西王母赐给后羿不死药的嫦娥。 虽然嫦娥是因为飞到了后羿射日神箭的范围外才没有被弄死,不过本王更相信后羿肾虚。 毕竟射日后功成名就美人无数早就不复当年勇。可以理解。毕竟本王也是个钢管般的男子。 “这是长生不老药?有何为证?” 王操:“无以为证。” 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没经过临床试验的药不能乱吃,“既然如此,不如你吃了吧。” 王操一抖,“本宫怕死。” 本王也怕。 一粒不知道真假还不能试验的长生不老药,不就是鸡肋吗? “放到藏宝库去,以后有大功大过之人就赐他服下,死了厚葬,活着就当人血药引。” “是。” 次日早朝,金莲服侍本王和玉树更衣。 本王的床可以容纳一个蹴鞠队大被同眠玉树自然不成问题,可是她打呼磨牙还放屁,最受不了的是她还骚。 经常吵得本王彻夜难眠。 一把她赶出去就哭。 心烦。 难道也是没安全感?空虚寂寞冷?寂寞沙雕冷? 本王还没安全感呢,也不见哪位哥哥搂着本王安慰啊。 人冷的时候就要靠自己。 本王看了眼放在床头的角先生,冷冷的想到。 春日的清晨,东方既白,上早朝的好处就是每天都可以欣赏到日出,什么春宵苦短日高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除非告老还乡给新人让位。——职场,不是那么简单的。 本王照例是坐着轿子上朝,这个时间勤快的百姓早已起了。虽说本王抱怨没有太阳高照时起,但比起那些要天还未亮就要起来做生意的平头百姓,本王无疑是幸福的。 清晨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河边浣衣的女子身上,让她看起来美极了。 当然那个在河中心花船上喝了一宿花酒的纨绔子也是这么想的,迎着紫气东来,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本王看见浣衣的女子朝斜后方给她鼓风的闺蜜露出了v的手势。 社会。 群龙无首的九城兵马司乱糟糟的,开城门都不准时了。本王眼瞅着一个裤子都没繫紧的士兵从城墙内的暗道钻了出来,整个人抱在了缰绳上接着几个定滑轮把城门上的木栓拉开。 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上次上书改了早朝时间,也只延长了一个时辰。 对于某些老大臣,多睡一个时辰也是好的。 比方说吴阁老。 那是本王和吴阁老还亲如兄弟的时候发生的事,早知道吴阁老是个墙头草,就该把他阉了送宫里头养老。 今年年景不错,没人饿死。能活的都有口饭吃,本王发明了数种能活命的买卖,可惜粮食才是根本问题。 肃王府大船队去美洲还没回来不知道找没找到地瓜玉米番薯土豆。 “托王爷的福,年景越来越好了,今年想必又是一个吉祥年。” 等候上朝不少大臣恭维本王。 很明显,吴阁老被孤立了。 今天小皇帝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还和吴阁老暗中交换了下眼神。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老成稳重的方御史道:“秀女已经全部进京,还请陛下及早选秀,为皇家开枝散叶。” 小皇帝脸绷的紧紧地,“允。” 陛下啊,你小小年纪就要有妻子了应该高兴才对。 若不是本王,小皇帝怎么可能登基,他可没有当皇帝的命,若不是本王逆天改命,哪里轮得到他当九五至尊?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随时随地想干掉本王,独掌大权,天下间那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人啊,都是贪心的,有了一就想要二,有了一就想要二,三三四四,无穷无尽。 本王可以打保票,小在小皇帝心中,本王一定是他最大的敌人,他就算连吃饭喝水,都在盘算怎么干掉本王。 而且他一定感到非常痛苦,痛苦的不是,干不掉本王的自己,而是没有时时刻刻努力干掉本王的自己。 行啊,有上进心也是好事,作为谋朝篡位的前辈,本王还是支持他的。 上朝嘛,若是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个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的机会。皇帝就一个,有资格上朝的大臣有四百多个,从龙椅下排到大门外,还有更多没有办法上朝的。还有那么多封疆大吏了,外放为官的,皇帝记性好的还行,若是记性不好的皇帝要把每个臣子记在心里,那根本不可能。 所以能被皇帝记住也是个本事。 所以如何让皇帝记住你就非常重要了。 一般皇帝会注意的臣子分为这么几种,第一是能力非常强的,就是会办事儿的,不管吩咐什么事都能办得妥妥帖帖,还能处理好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堪称左膀右臂,这样的官员皇帝是最喜欢的,俗称简在帝心。
第127页 第二种官僚叫做宠臣,皇帝的亲信、朋友、还有可能是皇帝的枕边人。 他们非常了解皇帝的想法,皇帝也非常愿意跟他们分享私密的事儿,比如一起出宫狎妓,要是都带你去,这就说明你就是亲信了,太监除外。 宠臣一般分为两种,第一种是昏君的宠臣,这类宠臣一般叫做佞臣、小人,是清君侧时必须剷除的对象。 另一种是能臣,能臣怎么能当宠臣呢?这一点都不矛盾,比较贤明的皇帝也是需要被吹嘘的,不管是圣明的皇帝还是昏庸的皇帝,只要是人都不例外,谁也不喜欢被人吹嘘一下?大家做了好事总是要被人夸一番,享受一下成就感,才能有动力继续做下去,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嘛。 不论是奸臣还是宠臣,都把伺候皇帝当成第一要务,事儿可以不做,伺候皇帝是必须的,太监一般非常讨厌这种人,因为总和他们抢活,你说你要是想把皇帝伺候好,干脆把自己阉了进宫嘛。 第三种是麻烦精,他们一般都是御史言官,或者是自诩浑身是胆的官员。 这种官员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和皇帝作为使命。皇帝想花钱他们就不让花,皇帝想出宫,他们不让出,皇帝想改革他们不让改,他们唯一的手段就是死贱死贱死贱。 抬着棺材上朝是他们必备的武器,动不动撞柱是他们的业余活动,动不动乞骸骨告老还乡是保留手段,动不动哭一下祖庙是花活。 这类官员也分两种,一种是傻子,真心这么干的,自以为忧国忧民,其实四六不懂。第二种就是拿皇帝刷声望,这类举动一般比较危险,因为同时也冒犯了皇权,皇帝一不高兴就诛九族,典型的要名声不要命。 官员一般喜欢就四种东西,权力,金钱,名声,美人,看重名声大过天的官员是皇帝最讨厌的。 干活的牛和驴子,逗乐的猴子和鹦鹉,顶包的羊驼,惹人厌的苍蝇蚊子臭虫。 还有本王这样的虎狼之辈。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想要被皇帝记住艹位出道也是必须的,有张英俊的脸更是加分项,但如果皇帝嫉妒长得好看的,或者爱好男,可就危险了…… 小皇帝苦大仇深地坐上了龙椅。 “诸位爱卿平身。” “选秀之事,交由韩宿操办。” 韩宿。 本王的前任白月光。 他站在武官队伍中,出列,“臣遵旨。” 韩统领一直是保皇党,一个皇帝下马了就跟另一个皇帝,毫无节操! 假设本王当了皇帝,他会不会自荐枕席? 真是个让人浮想联翩的问题。 “说起来,诸位同僚是否忘记建安水患之事了?” 建安水患?那不是去年的事了吗?现在提起做什么? 大家都日理万机的哪有闲心关注八千里外的建安如何如何了。 忽然有人想起来了,建安水患不是宁王倒台之前处理的吗?怎么现在被提起来了 瞬间,各种阴谋论充斥脑海。 再看提起建安水患的人竟然是吴阁老,这老傢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是有阴谋。 绝对不能轻易插嘴,最近吴阁老抽风了,每天上朝少不了唇枪舌剑,不如抱病在家好了。可是每天上朝的人数就那么多,请病假也有名额的,还没排到自己。 这时候就觉得是个小虾米,真的太幸福了,神仙打架,遭殃的也不是他们,头一次感嘆自己这么弱小,挺好。 “都快一年了,朝堂上竟然没人提起静安水患之事,真是让老夫痛心疾首。”吴阁老沧桑地说道。大傢伙注意到他竟然穿了身旧管跑,膝盖部位都打了补丁,真是……老奸巨猾! 其他官员想你个大猪蹄子,你自己不也没提起吗?玩什么悲天悯人呢,大家当初都是一起下海的,你现在一个人想上岸了?门都没有。 吴阁老泣血道:“自从肃王伏法后建安水患就再无人提起,如今竟然一年了,老夫彻夜翻去年积攒下来的奏摺,竟发现建安知县的数十份奏摺,竟然全都没呈上来,陛下啊!建安数十万百姓如今恐怕已经枉死大半了!” 转头看向本王,“摄政王,你总揽朝政,不会不知道建安水患还未解决,连赈济的粮食也没运过去,王爷,建安虽然地处西南,一年税收都收不上来,百姓也是归附的胡人,但也是我朝百姓啊,咳咳咳咳。” 本王轻描淡写道:“孤王知晓了。” 吴阁老不依不饶,“那可是数十万人命啊。” 本王:“吴阁老此话有理,建安百姓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正需要吴阁老这样爱民如子的大臣捐出全部家产赈济灾民,经查吴阁老家中有现银二百零九万两黄金二万,古玩字画价值一百万两,田产地契房契价值一百万两,夫人媳妇的嫁妆七十万两,吴阁老忧国忧民竟然暗中积攒下如此多的财富想要捐给天下难民,本王代受苦的黎民百姓谢过阁老。” “张将军何在?” “末将在。”一彪形大汉出列。因为他不符合本王的审美暂时没有名字。 “你带人抄了……去吴阁老府上拿五百万两银子回来。” “是!” 吴阁老早就面无血色,嘎地一下抽了过去。
第128页 本王:“吴阁老忧国忧民竟然劳累到昏迷,抬下去……送去太医院好生治疗。” 其实本王是想送他去阉了的。可惜时机不对。 看了眼殿内的大臣,“还有人想为建安出把力吗?” 百官疯狂摇头。 本王的狗腿子曹御史正义凛然地说道,“诸公,吴阁老家资巨万,想必是贪墨所得,我朝规定贪墨千两银子以上要剥皮填草……” 吴阁老从担架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他这时候离开朝堂可就全完了,“陛下,摄政王富甲天下,臣这点家当比起他来九牛一毛,摄政王竟然不肯捐出一点钱来赈济灾民,肯定有蹊跷!” 小皇帝看向了本王。 呵,你们这点小手段根本算不了什么。 “本王开办了数个新兴营生,耗费巨糜,养着一城之多的无地百姓,这些百姓的土地不知道去哪里了,只能干苦力为生,若是吴阁老把家中一万顷良田卖给本王,本王就可为手底下从事奇淫技巧的百姓找一条活路。” 一万顷良田是多少? 吴阁老傻呆呆的。 本王嘆息道:“本王养活了百万人口,可吴阁老呢?” 高太尉捂着腰说:“家里养了三千婢女红袖添香,谁人不知?” 本王嘆息,“看来吴阁老乃是真正的国之奸佞,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来人,拉吴阁老午门枭首示众。” “王爷,吴阁老乃是读书人——” “好办,找个读书人砍了他。” “这……” “嗯?” “好像没什么不合适的。” 吴阁老被拖出去了,还有点涵养没失禁。 小皇帝又成了孤家寡人,藏在宽大的龙袍里的小身板都在抖。配上精緻的小脸可真是我见犹怜。 在小皇帝眼里,底下的大臣一个个都是青面獠牙的怪物,这龙椅就是口大锅,奏摺、龙袍、宫殿就是柴,随时准备把他煮来吃。 “吴阁老!不能杀了吴阁老!不能杀!”小皇帝泪流满面地在各位大臣震惊的目光中飞奔出去,竟然没一个人拦住他。 “你么怎么不拦住陛下!真是!”成王爷一跺脚紧随其后。大傢伙也纷纷跟了出去。 小皇帝对皇宫地图倒是很熟悉,一路飞奔,少年人脚力好,老头子是追不上他,将军们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伤了小皇帝该如何是好。顾忌太多也没动手,眼睁睁地看着小皇帝跑到了午门。 吴阁老正被一个膀大腰圆的“读书人”杀鸡似的按在闸刀上,预备着要砍,小皇帝顿时飞扑到吴阁老身上,“住手!” 这声,石破天惊。 衮衮诸公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有想流泪的冲动。 这些人连自己被感动了都不知道。 真是可悲。 读书人认识龙袍,单手按着闸刀不让刀口落下,为难地看着本王。 衮衮诸公们眼睛瞪得熘圆就怕闸刀一不小心落下来把小皇帝砍了,三年换三个皇帝,古今之最啊。 “小心!” 成王爷喊了嗓子,吓得读书人手一抖,闸刀也跟着抖。于是老成持重的成王爷就被几个将军拖下去暴打了一顿。 什么,打王爷要砍头? 这成老六老夫从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逼他钻过□□还怕他? 是不是天潢贵胄不重要,拳头大的才有理。 这可是走遍四海皆准的道理。 小皇帝抱着心如死灰的吴阁老嚎啕大哭,生怕没人怀疑吴阁老和小皇帝的生母……的奶奶年轻的时候有瓜田李下之嫌疑。 要是拿此做文章会不会有损本王的名声呢? 真是难办啊。 “要是砍了吴阁老……就先杀了朕!”小皇帝石破天惊地说道。 大总管李斯特都跪下了,“使不得啊,陛下,您可是万金之躯!” “朕连吴阁老都护不住算什么皇帝!” “吴阁老和您非亲非故只是臣子而已……” “朕一直拿吴阁老当亲爷爷看待!” 先皇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本王:“陛下忽忽发急症,得了失心疯,快带回寝宫请太医诊治。” 可小皇帝死死地抱住吴阁老不撒手,太监们根本不敢用力。 “本王来。” 本王走到闸刀边上把吴阁老的头按在了刀口上,一手压着小皇帝不让他看,对读书人说,“愣着干什么,砍了。” “哦……是!”读书人松开了扶着闸刀的手,手起刀落,吴阁老一颗圆滚滚的头离开了身体。溅出三尺热血。 喷到了本王和小皇帝脸上。 小皇帝迷茫地擦了下脸上的血,喃喃道:“吴阁老他……” “死了。” 本王把小皇帝扔给李斯特,“伺候陛下好生休息。” 李斯特两股战战,接了皇帝就爬了起来,“是。奴才定好好照顾陛下。”绝不会让陛下惹是生非了。 本王很怅然,吴阁老从前也是名震天下的佳人,可惜奈何从贼啊。
第129页 “打扫干净。” 群臣见了本王立刻退到两边,“陛下身体有恙近日恐怕不能上朝,诸公有事就来找本王即可。” “是。” 回了府,玉树正拿着百十条成亲要穿的凤袍,“王爷今日在宫中好生威风啊。” “你都知道了?” “砍了吴老儿,可谓大快人心。” “他有没贪你的银子占你的地,你为什么开心?” “妾身是为王爷开心,又扫除一大患。” 他算什么大患,不过是秃毛老狗死前的狂吠罢了。 “衣服试的怎么样了?” “都好美,不知道穿哪件才好。” “那就都穿。” “可以吗?” “可以把庆典延长,大宴全城所有百姓,天下共襄盛举,不是极秒。天下人,凡是想来的都可以来。” 玉树被描述的场景迷晕了,靠在本王怀里,“那真是极好的。” 本王艰难地支撑她没倒,一会儿下来就气喘吁吁了。 “王爷体力似乎下降了。” “最近流连花丛都没好好练武,腹肌都有些松弛了……没有叫你摸的意思。”玉树悻悻地收回了手,孤王赶紧拉好衣襟。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总动手动脚的。 “妾身知罪,本能反应,控制不了。” 选秀还是如期举行了,本着本王来的各色佳丽没机会了,塞钱问黄三本王想不想选侧妃。黄三皆以“就虞美人的美貌都只能当妾你们长得蠢笨如猪还想当侧妃好不要脸”。美人们羞愧地跑了。 小皇帝还在病中,自从砍了吴阁老后他就有点撞邪了。总梦见自己被推到闸刀下砍了。 太医也没法子。 “陛下是心病啊。” 本王有点愧疚了。本应该当着小皇帝的面砍的。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看看宫中还有没有先皇遗珠吧。 “陛下既然傻了,那选后的事……” 皇帝虽然没有实权朝夕不保,但还是有些红眼珠子的想把女儿送进去,不过这种出身的女子是不能选为皇后的,但毕竟皇帝已经这样了,什么人家出身也就不重要了。 绿竹巷 一名十五岁少女拿着金钗抵着喉咙,厉声对旁边的丫鬟婆子们说:“让我进宫我宁可去死!” “不许胡闹!”一个穿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进来了,“婉儿,放下钗。” “爹,我不入宫,死都不去!” “哦,你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 “那为何不去,你只要进宫当了皇后要什么有什么,上次你在万宝阁看的首饰,买不起,到了宫里,你都看不上。” 利诱出现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那皇帝分明是个傻孩子。” 老爹用慈爱的眼神看她,“你才是个傻孩子,进了宫皇帝还不任凭你处置,钱有了掌握后宫你想找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你嫁给皇帝说白了就是为了得到皇后这个职位,又不是让你去当皇帝的妻子,这么浅显的道理我的聪明婉儿不明白?” “可是、可是……人家想嫁给摄政王!” 五品官脸色一变,没想到女儿胃口那么大,“你想,京城哪个小姐不想?那有什么用,没你的份啊,你就委屈点进宫当个皇后吧。” 少女心知肚明肃王妃人选定了,当侧妃也不可能,当妾,她办不到。可是进宫…… 见女儿心动了,老爹继续利诱道:“当了皇后你就能随时随地见到摄政王了,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了。” 婉儿脸蛋一红,放下了金钗,“爹你干嘛说得这么直接。” “是爹的不是。” 婉儿:“可是爹,我去选后能选的上吗?我是挺好看的,但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咱家的家世……女儿可不是嫌弃爹官小。” “爹是个五品官,在京城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官,一阵风都能吹没了。可是若是从前爹是不敢蹚浑水的,可今时不同往日,摄政王对后宫女眷一向照顾,陛下驾崩后后妃该有的荣宠一样不少,过的可自在了。而今传言当今圣上被摄政王厌恶,做不了几天皇位了,那些大官哪敢把女儿送进去。纷纷撤了选秀的牌子,剩下的官宦之女,最大的就是为父了,为父和韩统领有几面之缘,跟他说好了,若是你同意,他会尽最大的可能照顾你的。而且……”五品官左右看了看,“而且韩统领和摄政王关系不浅啊。” 与此同时,和韩统领关系不浅的本王正在虞璇玑院子里做客。 虞璇玑让孤王想起了国师的天人之姿,比起国师他还差点。 也是,国师那样的人物天下难找。 “王爷如此忙碌怎会有空到我这来?” 还用问,当然是想你了。 想你的心,是蹦蹦蹦的。 “你这安静宜人,奇怪,为何本王一见你心中杂念竟然少了许多?” 虞璇玑笑道:“使了几道清心符。”他伸手指了指凉亭柱子上贴着的黄符。
第130页 “你会制符?” “略懂一二。” 更像国师了,本王感觉到干枯的心脏再一次跳了起来。 强把蹦蹦蹦的心跳压了下去,本王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动心。 虞璇玑回屋拿了符纸硃砂毛笔,欲演示一番,“制符有这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本王听的津津有味,关键还是他讲得条理清晰,美好的唇形微微翕动。 “王爷?王爷?你有在认真听吗?” 惭愧惭愧,本王沉浸在你的美色中丢魂了。 虞璇玑:“既然王爷还有心事在下就不叨扰了,王爷请回吧。” 本王就这么被请出了他的小院。 月横长空,万星灯火,本王却如此萧索。 哪怕是得到了天下,我肖某人却依然形单影只。 难道上天真要让我萧绎孤独一生?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福王封地,离岳阳城三百里处有个亭子,种着枫树林,叫枫亭,亭外有个酒寮,卖的酒都是兑了水的假酒,没滋味,但喝不死人,占着前后百里唯一一家店的好处卖的酒菜比岳阳城里还高了三倍。 按理说这店主人还没被打死也是稀奇。 店主人是个二十啷噹的光棍青年,没有媳妇也没父母,十年前就在这开店,树是他亲手栽的,店是他一草一木盖起来的,要想过去,非得留下买路钱不可。遇见好人他就做正经生意,遇见心怀鬼胎的就秒变黑店。 这天日上三竿也没人来敲门,店主人索性睡到了下午,猛地听见驴叫,才悠悠醒来,之间屋里窗口处伸进来一个长脸竖耳朵的驴头,饿了,正朝他叫唤。 昨天多喝了几杯,忘了餵驴。 店主人六畜齐备,多一头驴,此驴深得他的欢心,餵的饲料都被比其他牲口精细,平时也不拴起来任凭它四处熘达。 窗户是扇小窗,不高,驴正好能把头伸进来。 店主人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腿套上衣服拎着粮食餵驴,一边餵一边骂,“你看你,大傢伙都饿着就你不禁饿。” 驴向来不管他说什么的,店主人摸了摸驴背,“等会你把麦子磨了,家里粮食剩下不多了,我去岳阳城买点回来。” 说着他就牵出了马叫它和驴一块吃食,又餵了牛羊猪狗鸡鸭鹅,转头一瞧,马已经仗着身高把驴按在了地上…… 虽然没骟,但不管是驴还是马都是公的啊,店主人想着拿起笤帚就要抽这两个败坏门风的牲口,却听见有人远远喊道:“师兄!师兄!” 回头一看,一个年轻道士,穿着青色道袍头顶冠也歪了,正兴奋地朝他招手。 “窦温?” “师兄!真的是你!”幽篁居士窦温,迷路数日后竟然神奇地到了师兄家,他跑了几步“哎哟”一声抱着脚原地跳了跳,草鞋磨破了,脚底长了水泡,“疼疼疼!” “你是怎么了,这么狼狈?”店主人笑着道,“莫非师弟又迷路了?” “可不是,差点就见不到师兄了,给师兄请安。”窦温歪着头冠作揖,“师兄,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有有。”店主人对唯一的师弟非常大方。 不一会好酒好肉就上桌了,后院拉磨的驴闻到驴肉火烧的味蓦地加快了拉磨的速度。 窦温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口没咽下去就来了第二口,店主人拿着蒲扇光着脚躺在椅子上絮叨,“你可慢着点。” “师兄,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咱们在山上那会好的多。你下山我哭了一个月,师傅过世了我都没那么伤心。” 正吃着聊着,打南边来了两匹快马,马上坐着威风凛凛的差役,店主人陡然站起端着碗盘就紧赶慢赶地收到后厨。 差役风尘僕僕地进来大声道:“店家,两壶凉茶解渴。” “诚惠一钱银子。” “你这破茶要一签银子一壶?京城喝一个月都没这么贵!”差役威胁着按了下刀柄。 叶陆仟不为所动,“诚惠一钱银子。” 另一个差役小声说道:“大哥记得都头说过枫亭店主不好惹,让咱们忍着。” 一脸横肉的差役刀光出鞘,“今日我就试试他这开黑店的有什么本事。” 差役一脚踏上凳子的同时拔出腰刀,因为出刀速度太快刀刃与刀鞘擦出了火花,几乎快到冒出残影!然后就是这样一刀居然被一根普普通通的竹木筷子挡住了,叶陆仟单手拿着根筷子就像马上要戳破灌汤包子皮地小心,皮破了,汤汁不会流出,悠哉悠哉地道:“这位差小哥儿,好大的火气啊,要不再来碗凉茶解解暑?” 差役面色大变,这人不是普通的黑店老闆,他是个江湖人! 是高手! 江湖很大,很多人提起刀就自称是江湖人,然而江湖在哪他们都未必摸得清,只有那些飞花落叶滴水均能伤人的才算得上江湖人。 差役大汉收回手,从袖子里掏出张五十两面值的银票道:“得罪了。” 叶陆仟也不嫌少利索地接过揣进袖子里,“好好好,多谢惠顾,厨房里还有些馒头咸菜,不嫌弃就吃上一些。”
第131页 自然没人敢嫌弃,这么个高手莫说开黑店挣黑心钱,就说他能亲自下厨揉面烧水,就给足了客人面子,同样的菜色在不同的人手里做出来、在不同的地方售卖就是完全不同的价格。 这回叶陆仟还算有良心看在五十两银票的份上上了热腾腾的馒头。 差役坐在窦温旁边,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 “区区窦温,野人一个,不足挂齿。”窦温桌子上放着碟蚕豆,还有壶果酒,是好酒味飘进他们鼻孔里都醉了人。能在这黑店喝上一口好酒,这个落拓青年想必不是凡人。差役点了点头低着头吃起了软面的馒头和咸菜。 真别说,咸菜非常好吃,在一些喜欢吃咸菜的人眼里可比些大酒楼还要好。 差人吃过饭麻利地骑上马走了,叶陆仟拿出张银票给窦温,“来,师兄给的零花钱。” 窦温若是没当上俗家弟子这会也该是娃娃满地跑的人了,还要师兄给零花钱,只是他知道这个道理却一点也不脸红利索地接过揣进袖子里,“谢谢师兄。” 叶陆仟翘着脚夹了个蚕豆,夸了自己厨艺精湛要不是耗费了二十年练武早就以厨入道了,“这回迷路……下山不回家看看你爹娘?你们有十年不见了吧?” 叶陆仟年纪比窦温大得多,窦温去幽篁里学艺时他已经是能留出一缕山羊鬍招摇撞骗的年纪了,自然是记得窦温当初是怎么哭哭啼啼闹着要回家的,可闹归闹,这些年都老老实实呆在山上,虽说不太记得路,可硬要出来却还是有办法的,找个领路的妖精就是了。 窦温吃饱喝足随便躺下就要睡,闻言哼了两声,“不回去,十年了物是人非,何必自讨没趣,当初担心我命硬克了全家得远送,人的命格难改,这会儿回去若是家里有个病有个灾、身子骨不好没挨过去的,不都得赖在我身上。师兄若是心疼我就收留我一阵子,我还有些驱五鬼的本事,师兄想要什么说一声就是。” 幽篁里一共两条路,一条是江湖路,一条是阴阳路。 叶陆仟说了句就过,不再劝说,反而叫他赶紧起来去洗个热水澡再换身衣服,“臭了,臭了。” 窦温吸了吸鼻子把衣袖放在鼻下闻了闻,疑惑道:“没有啊。” “味淡,我鼻子灵。”把脏兮兮的师弟赶去洗澡嘱咐他看家,叶陆仟就套上马车甩着鞭子走了。 窦温这一觉睡到了太阳偏西,他睡相不好,身体还软,睡着睡着就脚跑到了脸上,抱着脚趾头啃了起来,一不小心咬狠了哎哟一声醒了,“呸呸呸!幸好是刚洗过的,什么味啊,……咦,哪来的生魂?” 生魂是肉身没死魂魄却离开了身体。 折段时期人是没有意识的,记不清去了哪见了什么人,醒来后记忆模模糊糊多半会把这段经历归为做梦。 窦温不困了,盘膝坐起打量着立在他床边茫然的生魂,说道:“把转过头来,道爷还是头一次见到生魂。” 倒不是活人魂魄出窍多罕见,事实上还挺常见的,不过绝大多数人都看不见魂魄,而窦温……他约莫只是住在了布下了避天大阵的偏僻山上,别说生魂了,鬼都没一个,少数迷路的鬼都被山上的妖精当加餐吃了。 所以,小道窦温还是头一次见到鬼。 虽然是活鬼。 活鬼一转头窦温就下了一大跳,这生魂阳气几乎凝成实体,穴窍里都是功德金光,眉心紫气宁静成了晶体……乖乖,功德金光护身、帝王紫气结晶,这是哪来的活菩萨!不夸张的说有了病灾不用四处求神拜佛喝符水吃药,诚心拜一拜这个生魂就能报平安百病不生。 这人,莫非是天道托生? 他这个命硬,说白了就是命不好的破落道士猛地见到这样的活菩萨还不得纳头便拜,拉着生魂就坐在了床边,“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缘何灵魂出窍来此找我,虽不知原因,但料想这一定是你我的缘分。” 窦温表情愈加真诚,露出小虎牙笑的十分谄媚,“小道窦温,见过公子。” 生魂有些迷惑,半晌才歪了下头,“我怎么在这?” 生魂站起来高大的身躯一下子遮住了偏斜的日光,床内侧陡然黑了下来,窦温盖着薄被飞快地套上白色亵裤爬起来说:“此处是岳阳城枫亭的客栈,没有名字。” “为何不叫龙门客栈?”生魂还是那副糊涂的模样,眼神还有些呆,“为何不叫同福客栈?” 窦温:“这两个名字有什么深意吗?” 生魂道:“这名好,名气大还有福,开客栈的都该跟这两个店家学学,名起的好,运势就旺。” 窦温自然认为活菩萨说的都是至理名言,恨不得写下来挂在墙上当镇店之宝。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山里蚊子太毒,若是不定时驱蚊人能被活活咬死,窦温记得师兄的嘱咐交待生魂还好等着他去去就来。 生魂下意识地捞了他一片衣袖,可惜人鬼殊途手直接穿过窦温的身体,在他茫然的时候窦温就出了门在仓库里找到了一罐子调配好的熏蚊香,依次到院子四角点上,味道要小半天才散。 夕阳西沉的傍晚,打南面小路尽头驶来一辆马车,一头年轻的驮马,一辆大板车,板车上堆着几袋粮食和用绳子捆好的油罐醋罐酱罐子,最后面还坐着两个女人,一大一小。
第132页 面容相似,应该是对母女。 这对母女忧心忡忡地挨着对方,眼神迷茫。 随着“吁吁”两声,马车停下,叶陆仟跳下来把粮食搬下来,叫着师弟:“过来帮忙!” 窦温眼睛被薰香熏的雾蒙蒙地,猛地回头见叶陆仟带着两个女人回来,大呼小叫地,“师兄,这两位是姑娘是……” 年长的妇人听窦温居然叫她姑娘,悄悄地红了脸。她大约三十岁上下,是个保守的美人。 女儿抓着娘亲的手挡在娘亲的前面,和弱柳扶风的娘比起来,这个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圆脸,个子也不是很高。 “中途救下的,这位是周夫人和她女儿,这位是我师弟窦温。” “小道见过二位姑娘。” 是个道长…… 周邦妍暗自打量他,觉着不像,“我母女二人路上遭劫,幸亏叶公子搭救。” 窦温捂着肚子笑,“夫人恐怕被他骗了,师兄大我十几岁,今年三十有九,是个糟老头子了!” 叶陆仟练武老的慢,看上去比窦温大不了几岁,周邦妍羞红了脸,“是小妇人眼拙。” “夫人不必介怀,”瞪了眼窦温道,“去把粮油放进厨房,我带夫人和小姐去住下。” 窦温撇了撇嘴,蹭了蹭脚尖又伸了个懒腰,拎着麻袋扎口,轻轻一提,两袋加一起百十来斤的粮食就轻飘飘地拎了起来,像是没有重量似的。 干活中心里一直惦记屋里的活菩萨如何了。 小心地推开门一点声音也不发出地关上,如做了贼。 生魂如他走前站在床边一动不动,身影虚虚实实,窦温凑上去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生魂面无表情,一点迷茫都没了,“萧绎!” 窦温一惊,第一次出窍竟然这么快就记得自己叫什么真对得起一身金光。 “我是……”窦温刚想自我介绍一番忽地腰就被一双大手掐住了。 我的腰居然这么细! 不对…… 活菩萨的手居然这么大! 还是不对! 为什么要掐他的腰? 生魂萧绎皱着眉头,把他抓起来掂了两下,“这么轻,你有一百斤吗?” 他有一百三呢! 窦温蹬了蹬腿,他目光和生魂萧绎齐平,脚却到人家膝盖下一点。 生魂也是鬼,居然有脚,有违常理啊。 窦温道:“你放我下来。” “为什么?”口气还挺疑惑。 “我难受,腰疼。” 这么说总行了吧,他看出来了萧绎虽然记得自己名字,但常识并不记得,不能讲理也生不得气。 萧绎真的把他放下来了,不过不是放在地上而是放在了床上,还是脸朝下。 “那我给你揉揉。” 揉揉? 非亲非故的要不要这么热情? 窦温十分不自在地扭了扭,“不用了吧。” 没等他拒绝清楚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捏着他腰间的软肉小幅度地揉了起来。 最初的不适过了后,舒服的窦温直哼哼,“这边……诶,那边,再往上点……” 少爷身子禁不起伺候,一捏就软。 还命令上了,“腿也捏捏,小腿肚那……哎呦!” 这声哎呦叫的太大,门外正送饭的叶陆仟听见了也不敲门就推门进来了道:“叫唤什么呢?” 叶陆仟是个没有修道资质的凡人,自然看不见床边还坐着个鬼,还在给窦温捏腿。 窦温舒服的眼皮都睁不开,道:“小腿抽筋了。” “我看看。” 叶陆仟的身体素质可比没打磨过筋骨的窦温强太多了,在他后背小腿依次捏了几下,“僵硬的不行,哪天泡个药浴。” “可别!” 窦温连忙拒绝,药浴是他们师门的独门秘方,练武之人炼筋骨皮时一个月少说要泡过几次,小时候他就泡过,皮都要被烧坏了。 “你还是吃不了苦。” 窦温哼哼唧唧:“我命好。” 一个出生就因为八字过硬被父母家人嫌弃,勉强在深宅大院长到能记事的年纪又因为祖父生病被找了出来,送到了玄门,怎么说也算不上命好。 窦温倒没有一点勉强,一副知足常乐的模样。 好一会,身体轻松地仿佛浮在棉花上,头埋进枕头里蹭了蹭,“多谢你了。” “不用谢。” 生魂萧绎盯着窦温瞧了好一阵也没想起来谁是谁。 不过他向来心大,见窦温睡着了也跟着爬上了床,轻飘飘没有实体根本占不了地方,可他却小心地避免高大的身体压到窦温,睡到了外侧,半边魂体落在床外。 若是普通的鬼躺在人身边,床铺非得凉的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可萧绎这个功德金光帝王紫气的生魂一躺下,热乎气就源源不断地传到窦温身上,热的他蹬了被子。 他向来睡觉不老实,幽篁里的房子外都布下了阵法,真是一年四季、日日夜夜的温暖如春。 第二天早上,鸡鸣破晓。 叶陆仟养了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十斤重,能和黄鼠狼干架的猛禽。这也是叶陆仟的毛病了,养牲口总是要配个公母齐全,本来就是要吃肉的,还不给人家破处繁殖的机会,太伤天和。
第133页 他是一点修道的资质都没有,也不会读书,听师傅念过几声有伤天和就记下了。 勤快的叶高手麻利地餵了家禽家畜,天没亮就重新点了香熏蚊子,又把睡得香还单身的驴叫醒拉磨,驴很是生气,觉得他歧视驴,凭什么其它牲口的成双成对妻妾成群它却形单影只,孤枕难眠。 从前,叶陆仟也是个勤快人,毕竟一个人山野讨生活,什么都得自己来,但没客人上门还起的这么早是头一次,究其原因,还不是为了带回来的大小两个女人。 他啊,这是色迷心窍。 明明是个过几年就能当祖母的女人他却一眼望过去就挪不开眼神了,也不知道月老是怎么牵的红线。 嘆了口气,催着驴感觉磨豆子,早上来一份热气腾腾的豆浆豆花,吃上几块滷煮,下个手擀面浇上浑厚的浇头,可真是美味无比。 叶陆仟自然看不到他忙忙碌碌时身边跟着个发着微光的生魂,见他洗洗涮涮生火造饭眼中露出极为感兴趣的神情,尤其是煮豆浆的锅子里飘出来的香味,不知道的豆子好还是水好,豆香醇厚无比。叶陆仟拿着大勺时不时舀掉浮沫。偶尔却转过身咳嗽起来,眉宇间有丝郁气,看着身体不太好的模样。 他扭了扭腰关节嘎吱嘎吱响,就在这时斜上方传道:“看你昨天就不太好,莫不是行侠仗义撞上硬点子了?那对母女是什么人,追杀她们的人能让你受伤?听着口音、看着装扮都像是咱们国家的人,可其实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 最近些年,外头数国交战,经常有活不下来的人逃难过来,就连窦温的竹林也误闯过不少人。 窦温撑着栏杆跳了下去,萧绎一走被窝里陡然就凉了,他就醒了,出来一看,淡淡金光紫气在蒙蒙亮的清晨格外显眼,竟是围着叶大爷打转,不知道一个做饭的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窦温故意没收声音,想来若是周夫人不是心大的没边初来乍到第一宿就睡死,该是听见了,“师兄,我可是担心你啊。”说着他坐在了一堆干木柴上,一根木刺扎进大腿根去,疼的龇牙咧嘴。 叶陆仟笑道:“嗯,长大了,知道担心师兄了,师傅也会含笑九泉了。” 窦温是不觉得师傅会甘心含笑九泉的,老不羞的的又好色又贪酒好吃,硬撑着捨不得死,最后实在没法了,才两眼一闭归西,嘱咐他不用逢清明重阳,只要是有空就折元宝烧给他云云。 一看见窦温来了,生魂就热帖地凑过去,挨在他身边,比昨天亲密的多,窦温满意地扬了扬嘴角,天黑,也没人看见。他是起过坏心的,对方命格如此好,要是来个移花接木换给自己,岂不是有了大造化,但估计着实力不济不但害人不成反而伤己只好忍下。虽然说医者不能自医,算命的不能给自己看相,可不准确,窦温给自己看手相算卦可是勤快的很,他的命,很薄、又太硬,解释起来就是,他好了别人就好不了,就像是小时候某个堂叔小声对儿子说:你不要和窦温混在一块,被他带坏了就麻烦了。 堂叔说的很含蓄,这个带坏不是德行的坏,而是命数的好坏。 对他好的,也就是师兄这个老头和师傅那糟老头了,他想了想周夫人,怎么觉着都配不上师兄,莫非是山沟沟里呆的久了母猪都变貂蝉? 看着叶陆仟拖着病体忙碌窦温心疼的同时还有些嫉妒,“随便吃点就行了呗。”说着帮忙拎起了过滤豆渣。 一盆盆煮开的豆汁浇在细麻布上,挤干净汁水把豆渣倒进桶里,用肉沫炒了也是香喷喷的一道菜。 “师兄,你不如随我……” 我字之后的话止住了,窦温瞧着叶老大爷自得其乐的模样,闭着嘴不自讨没趣了。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早饭做好后叶陆仟亲自去叫周夫人母女下来吃饭。 周夫人的女儿居然换了身不太合身的男装,窦温围着她转了转,“小丫头?” “不是丫头。” 居然还是个变声期的公鸭嗓。 窦温惊奇地瞪大眼。 周夫人:“滂儿学了些口技。” 口技! 能模仿任何人声音的本事,窦温从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真有人有这本事。 “先头以为你是个小姑娘不好问你,现在没事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子宇文滂,滂沱的滂,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宇文滂说着就朝叶陆仟行了个大礼。 叶陆仟反而不好意思了,“举手之劳,公子、公子不用挂怀。” “我们母子无处可去就在这叨扰恩公了,房钱和饭前我会给的。”宇文滂说的很清楚,不占叶陆仟便宜。 窦温偷笑不止,师兄这下可好,人家可是一副看清了你的心思想和你划清界限呢。 就是不知道周夫人怎么想了。 叶陆仟苦笑,本来是想和心上人一起吃饭的,可看走眼了,看衣着以为是小门小户,可宇文滂稍微表露了下他当然看得出母子二人定是贵族身份。 宇文滂硬是付了三个月的店钱和母亲端着饭菜去房间里吃了。 两人走后窦温安慰道:“无妨的师兄,天下何处无芳草,你都快年过半百了,也该习惯了……哎哟。”
第134页 叶陆仟像小时候似的掐了他嫩生生的脸一把,“吃你的吧。” 饭菜喷香,窦温不要钱似的把师兄夸了一通,叶陆仟这顿饭做的兴沖沖吃着没滋没味,“……炉灶里还有几个烤红薯,差不多该熟了。” 窦温立刻跳起来走到炉灶边拿着烧火棍把红薯扒了出来,没有熄灭的余烬点着了干燥的柴草,迅速燃烧起来,窦温被呛的直咳嗽,手忙脚乱地把柴草塞进灶里,四个饱满的红薯被抱着黄纸拿了起来,用小刷子拂去灰尘,窦温先剥了一个,讨好地递给师兄。 叶陆仟郁闷着,瞥见师弟搞怪的小黑脸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本就是洒脱性子。 “算了,不想了,没那命……” 伸出去的手什么都没拿到,红薯啪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叶陆仟脸色多云转阴。 “……师兄,我真不是故意的。” 窦温欲哭无泪,瞪了眼生魂,好端端的,掐他干什么。 还不是掐在肉上,而是掐在了魂魄上,疼的像是命根子被踢了一脚。 也亏窦温能忍住。 叶陆仟把烤红薯捡起来咬了口,不愧是自己种的,再看师弟一脸疼痛难忍的模样,狐疑道:“真难受?哪疼?” 窦温身体不好,自打上了山三天两头的病一场,还都是没缘由的,明明天气没变化衣服也没多穿少穿,就是病了,凡人父母请了大夫也瞧不出所以然来,他一身的毛病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也不是风邪入体,而是命。 最严重的一次,是十六那年,师傅那时还活着,直接把他们两个带到了闭关的洞府内,寻了方水赤金的池子把窦温丢进去泡着。 严重到什么程度,连他这个肉眼凡胎都依稀见到窦温白皙的皮肤上游动的黑色锁链。 师傅说是命锁。 疼了一阵,窦温像被抽了魂似的趴桌子上一动不动了,萧绎围着他转了转,又钻进桌子底下把头从木板里供出来,正好对着窦温埋在胳膊里的脸。 窦温:“…………” 吓死他了! 叶陆仟见师弟一会疼的龇牙咧嘴一会又一惊一乍地,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瞧了瞧,可什么都没看见。 “窦温,你身边是不是有什么?” 眼看师兄浑身僵硬了,别看叶陆仟人高马大,平日一人能挑一窝土匪,可真是怕鬼。窦温刚学成一点本事那会趁师兄酒醉给他开了天眼,那是窦温第一次挨揍,屁股差点没被打肿。 “没有,什么都没有,家里贴了这么多符,怎么能进来鬼呢。” “别提那个字!”叶陆仟反射性地一哆嗦,他这个活了二十多年没见过鬼的人,忽然一大早晨起来下山打酒,还正好是清明节,差点没被满城的鬼吓死。 回家后就把师弟抽了一顿,窦温头一次被打,之前熊的很,不疼但叫的震天响。叶陆仟很严肃地说换了个普通人兴许能被吓死。师兄弟互给对方留了阴影后自觉成长了不少,那之后叶陆仟有了随身带符的习惯,窦温也……不那么熊了。 窦温一个人住深山老林也没憋出病来,这让叶陆仟很是觉得奇怪,要让他和窦温换,他真忍不了多久,打从十几岁就偷偷下山找乐子,还想带窦温一起去,可窦温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次出来要不要去看看福王?”叶陆仟道。 福王统辖岳阳城等七州二十八郡数百个县,人口占了全国的三成,又和皇室关系不好,每个皇帝都忧心忡忡福王哪天一不开心就反了。可等啊等也没见到福王反了,福王封号传承至今早过了五服,和皇室的血缘关系十分稀薄,而这位福王自打继任以来从来没去过京城一趟。 福王和窦温交情好,一来窦温的亲生父母就住在岳阳城,还是个大户人家,和福王府也沾亲带故,算是远亲;二来福王身子骨也很不好,是个病秧子,夏天都得捂着棉被过活,当年大夫说窦温没准明天就死也没准活到八九十才死,可福王,绝对活不过二十。 今年,福王爷二十岁寿辰早过了五年。 也不知道老大夫坟头的草几尺高了。 “小福子啊……”窦温拿筷子夹了粒花生米,“有点想他,可去了他那,少不了一身麻烦。光是每天都让我算命这点就受不了。” 福王命薄,极度怕死,恨不得下个地都要算一卦会不会被大地的洪荒之力刺激的心脏骤停。 虽然是友人,可见面……还是算了吧。 熬不起,窦温想,他也是随时会死的小可怜呢。 “嘶……”叶陆仟叫了一声,伸手捋头发,不知道刮到哪了,疼的很。 窦温眨眨眼,飞快地把生魂扯了过来,没事拽人家头发做什么啊。 吃完了早饭,总算是有了和生魂相处的机会,窦温藉故去整理酒窖,叶陆仟知道师弟是个酒鬼没说破让他去了。 窦温拎着生魂,轻飘飘的仿佛什么都没牵,进了酒窖。酒窖不知道是早有的还是师兄后来挖的,规模不小。其实如果窦温从幽篁里浩如烟海的藏书阁翻过寻龙点穴之类的书籍就能看得出来,这里压根不是什么酒窖,完全是个墓葬坑。 此刻,浑然不知跑到墓葬坑里窦道长从袖子里变出两个碗来,精准地拿起了这里最好的一坛酒,大早晨喝一杯,一日之计在于此。
第135页 “你要不要喝一口?”他把酒杯递到生魂嘴边。 一般的鬼是喝不了酒的,但是酒鬼例外。 萧绎闻言凑到酒碗跟前,弯下腰嗅了嗅,一双狭长凌厉的眼睛露出困惑之色,张开嘴叼起薄薄的碗仰头喝了下去。 跟水漫金山似的。 不知道喝哪去了,总归没泼在地上,窦温知道他是能喝的。 拍着凳子说:“来,坐下一起喝。” 窦道长酒瘾上来不管不顾的,生魂试了试“坐”这个动作,一开始他是坐不了的,魂体不由自主地穿透了实体,窦温道:“你试试默念虚化实、实化虚,虚虚实实……” 刚说完,生魂就稳当地坐下了,还发出了点响。 窦温酒憋在嘴里好一会没咽下去,真不愧是活菩萨,第一次出窍,第一次念咒,比他这个凡夫俗子念几十次才成功的强了太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窦温开始想怎么让他的魂魄回到身体里了,毕竟一般的出窍会在睡醒后会自动回到身体里,可是萧绎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呢,大早上喝的醉醺醺的窦道长抓起了生魂的一只手细看,“你有没有感到强烈的拉扯感,就像是风筝被钱牵引的感觉。” 生魂点了点头。 窦温一下子坐正,疑惑道:“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生魂疑惑地偏了下头,“不知道。” 才第二天就能准确地回答问题了!真是了不得! 那些新生的鬼忘记前尘往事会跟着尸体游荡并不是说说而已,若是受不到巨大刺激直到投胎转世或者魂飞魄散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怎么死的,但如果那些横死的鬼魂想起来死因,极有可能变成恶鬼为祸人间。所以鬼魂想不起前尘往事也算是冥冥之中有天意吧。 虽然从未见到其他的生魂,但窦温觉着不能见到质量更好的生魂了。书上写的那些本能要吸人阳气的生魂根本就是假的。 “你家住在哪里?”他需要知道萧绎的住址才好作法送回去,总飘在外面,身体就成了活死人,要是被活埋了那可就糟了。 “记不得。” 这个答案在预料之中,窦温想,鬼还是鬼,不是妖孽。 “你在这呆了一天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万一你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闭上眼睛,努力找找感觉兴许就能回去了呢。”窦温自说自话,全然没考虑萧绎想不想回去。 萧绎跟着闭上了眼睛,有一股强烈的拉扯感传来,他得打起十分精神才能抗拒住,“没有感觉。”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哦。”窦温想毕竟急不得。 生魂萧绎身上穿着朱紫色的寝衣,衣料贵的,像师兄这家小破客店能买下十几个,昨天天色暗又被金光紫气晃了眼没细看,“你姓肖,国姓啊,认识萧绰吗?”他觉得这个人多半是宗室。 萧绰是福王的名字。 窦温也是顺口一问。 谁知道生魂反应格外激烈,“萧绰,不是个好东西。” 窦温一下子激动了,还真认识! “你知道他?” 萧绎也就是一时口快,可再往深了想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萧绰,是谁?” “福王啊,江南的龙王。”萧绰掌握着江南数百万丁口的生死,所以父老乡亲们亲切地称呼他为“龙王”。 龙,一般是只有天子才能用的图腾,其它王爷只能用蛟龙做纹饰。 这可是犯了大不敬的忌讳。 按理说萧绰那么胆小怕死的一个人怎么敢用五爪金龙的纹饰,还默许了龙王这个称号,事实如何窦温也不清楚。 萧绎眉头拧的很难看,好像听到福王的名字都让人打心眼里不快活,重复着“萧绰不是个好东西”好多次,窦温都听腻了,赶紧让他住口,“好好好,他不是个好东西,不提他了。” 窦温丝毫不觉背后与人一起说朋友坏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正萧绰又听不到,他也不是真心的,羡慕地瞧着对方一身金光,他没忍住凑过去吸了两口。 昨天两人挨着睡时窦温就没少蹭二手金光吸,根据他的分析,对方身上不同位置的金光难吸程度也不同,嘴巴附近是最好吸的,因为是进出口,次之是胸口、腰腹,四肢和背部的金光特别凝实,费好大力气也吸不到一口。 萧绎疑惑地看向头忽然凑到他脸边吹气的男人,那感觉痒痒的麻麻地十分舒服,忍不住想让他多吸几口。 昨天晚上还不是很活跃的金光这时候跟不要钱似的往鼻子里钻,窦温素惯了,猛地被大荤大腻一招呼眼前一黑,流出了幸福的鼻血。他这身子别看能一天喝数斤酒,寒冬腊月的也就穿件薄衫,可里子早就千疮百孔,要是来个大夫把脉,把他和一具刚咽气的尸体的手腕放一块,大夫都不一定摸的出来哪个是活人。 窦温抓紧时间多吸了几口,金光流失的速度还没补充的速度快,让他不禁又感嘆了一番这人得修多少辈子功德才有今天的活菩萨命。 他又是当了几辈子恶人才落到今天这地步。 眼看窦温在地窖里呆了快半个时辰,担忧地窖里憋闷万一孱弱的病温子晕了,叶陆仟肩膀上搭着麻布下来敲门,“要喝就上来喝。”
第136页 窦温回了句,“在酒窖里喝更有情致。” 叶陆仟想师弟的雅病又犯了,喝道:“赶紧出来不然把你锁里头。” 这般威胁小孩的话也就叶陆仟说的出来,窦温嬉笑一声左手拎着喝了一半的酒罈一手牵着萧绎爬了上来。 叶陆仟道:“里面味道不好平时我都捂着口鼻下去,你倒是喜欢。” 窦温有个毛病,喜欢闻些旁人不喜欢的味道,比如说墨臭味,漆料味,就连榴槤味他也喜欢。 第三天,生魂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客店里,窦温去哪他就去哪,说是本能驱使,窦温也没怀疑,可他去茅厕时生魂就不跟了,看着本能就是说说罢了。周夫人母子依旧深居简出,他和师兄说好像看见只怪模怪样的鸟脚上绑着竹筒钻进了宇文滂的屋子,叶陆仟告诉他就当不知道。 窦温觉得师兄心忒大,眼也瞎,半老徐娘当宝,不问底细就往家里带,保不齐哪天就客死异乡。 “我要给马大哥写信,说你老糊涂了。” 老马是个大侠,江湖上很有名望,很多人都怕他,小时候窦温觉着他的名气很不符实,姓马,名儿还不好听,一看就是二流大侠。马大侠是叶陆仟的至交好友,不久前当了爷爷,正在某个名山大川的山庄里给江湖大小事主持公道安享晚年,跟叶陆仟站在一块简直就像两代人。 “唔,老马。”叶陆仟飞快地剥了个齁甜的橘子一半塞自己嘴里一半塞窦温嘴里,可窦温刚喝过酒嘴里味还没散,橘子到了他嘴里就不是滋味了。 “难吃。”窦温吐了吐舌头。 “挺甜的啊。”叶陆仟咂了咂嘴。 叶陆仟又剥了个橘子,这回自己吃的,吃完了忽然想起来,“我这有你一封信。” “哦?”窦温有点惊讶,知道他们师兄弟关系还能把信寄给叶陆仟的说起来也只有福王,再者他的竹林没人进得去,师兄的客店也不好找,“谁写的。” “我还真不知道。”叶陆仟去了后院拿来封泛黄的信。 窦温拈起皱皱巴巴的信,“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叶陆仟算了算,“三年前吧。” 窦温扯了扯嘴角,对师兄的粗神经又多了一番认识,信粘的死死的没被撕开,窦温手指按在粘扣上指腹轻轻一划,宛如剪刀剪开似的平滑,展开信纸细看,半晌塞回信封里,对叶陆仟道:“我爹寄来的。” 叶陆仟大为惊奇,“哦!你爹!” 窦温的爹叶陆仟见过一面,抬了几箱子金银珠宝送到幽篁里求师傅收下窦温,师傅贪财好色说窦温没有修道的体质不能收下除非给俗家弟子费。 而实际上,师傅和叶陆仟一样走的是江湖路,道术什么的都是照葫芦画瓢,画符驱鬼有用没用全得看命,出去混靠的都是师祖们留下的法器和老本。玄门难收弟子所以万一受不到武道双全的天才,那么就得收聪明的蠢材,不需要会,但是得会教。所以幽篁里藏书阁各位师祖师叔祖们卯足了劲写了小山高的心得体会,就为了帮助蠢材徒子徒孙们理解武和道。 叶陆仟问;“你爹怎么了?” “死了。” 死、死了? “怎么死的?” “跟随先太子造反,被发现了带着一家老小服毒自杀了。” 叶陆仟不明白了,窦家在福王地盘,跟京畿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扯得上什么关系? “然后呢,写信给你做什么?” 提到这个窦温就更无语了,“他说我估计活不长也没有给老窦家留种,就算留了估计也不是好种,思前想后就把他最小的儿子秘密送到了某个地方,让我去找他抚养长大给窦家传宗接代。” ……哦。 思考了半天,叶陆仟只能竖起大拇指夸老窦,“你爹不愧是能造反的人,脸皮真厚。你爹能把你送到山上也算是干了唯一一件聪明事,那你怎么打算的。” 窦温把信扔进了炉子里,“干道爷我什么事,一入道门深似海,从此凡人即路人。” 叶陆仟动了动嘴唇,想说师弟你是个俗家弟子,不算道门中人,何况道门也是能娶妻生子的。 窦温嘴上说的痛快心里却有些憋闷,老东西凭什么说他种不好,好着呢! 却忽然感觉头上传来一阵温度,原来是生魂正慢条斯理地摸着他的头,从头顶摸到发尾,动作温柔极了。 很温暖,还有点想哭。 可一回两回三四回就有点烦了,菩萨虽好,也不能常拜是不。 再这么撸下去他都快秃了,连着扇了几下,可赶走了没一会又摸了上来,多半是觉得手感好,摸着摸着就笑了。 叶陆仟问他是不是有蚊子,窦温只好忍着,终于忍到来客了,才闪到一边,生魂竟然马上就要跟过来。 “站那别动!”窦温低声斥道。 生魂一脸委屈,仿佛在说“刚才你吸我、昨天晚上吸我,我都让你吸了,摸你两下你还不乐意了”。 本来柔顺的头发被反覆摩擦竟变得毛糙起来,窦道长异常在乎形象,忙用水沾湿了抹服帖,很霸道地说:“我吸你可以,你摸我不行。” 这是个什么道理只剩下本能的生魂萧绎不懂,也没了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叫天下人负我的嚣张,窦温发现他虽然长得格外让人不敢直视,可有些时候却像是小姑娘。
第137页 被斥的生魂干脆扭头对着墙,还把头插进了墙里,窦温抓着他的手臂像拔萝蔔似的拔了几下,没拔出来,故意走开了一会再偷偷摸摸地回来,看他还是那样,只好绕到了墙的另一边好言相劝,生魂才就坡下驴地跟他走了。 作为一只路痴窦温当然不能自己出门,所以叶陆仟把养了八年颇通人性的识途马和一只会看见的哈巴狗借给了他。于是窦温站在一匹长得非常老实但眼神精明的马和马脖子上趴着的吐舌头的哈巴狗前停了下来。 “啧。” 他绕着貌不惊人的但睫毛很长的马走了一圈。 马有些不安地甩着尾巴,狗也摇着尾巴。 “师兄,这马是你买的?” “不是啊,”叶陆仟问他会不会骑马,然后套上了马鞍马缰,“这不是师傅养的吗?” 不、真的不是。 窦温认得这匹马和这条狗,每到大雪封山青黄不接地时候总是跑他们竹林找亲戚蹭吃蹭喝,十分厚脸皮和油滑。窦温也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原来竟然是跟着师兄一起走了。 马脸和狗脸也认出了窦温,露出了极为人性化的讨好的笑容,狗笑不稀奇,马笑就很稀奇了,厚厚的嘴唇外翻,露出磨的很平整的板牙。 叶陆仟一哆嗦:“它是不是笑了?” 对这个相信有鬼但不相信有妖的师兄他还能怎么办呢,窦温敷衍道:“嗯,笑了,估计是看我好看。” 叶陆仟:“我看是认出你了,毕竟你们是一块长大的。” 窦温一顿,察觉到这两个妖精跑竹林蹭吃蹭喝的年限还得往前拉长。 大多数妖精还是喜欢维持本体,不喜欢变成人形,也没觉得成精了就不能被骑了、拉车了。当然他们跟野马兄弟偶遇、或者跑草原的野马群跳舞求偶时竞争力也是比不上彪悍的雄野马亲戚的。 哪怕成精了。 成精了也没卵用,母野马还是看不上它。 对于师弟忽然提出要去岳阳城遛个弯叶陆仟没发表意见,窦温说随便走走,叶陆仟认为他还是惦记便宜弟弟,信上没说是不是一母同胞的,老窦子临死前还挺精明地算计长子,也是过慧易夭的真实写照了。 等窦温骑马走了,叶陆仟瞧着左右没人,狠狠地“呸”了老窦子一口。 什么玩意儿,早该死了。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作为妖精,马妖和狗怪当然看得见生魂萧绎,他这么个通体金光的珍馐就如同唐僧肉般显眼,马妖没忍住磨着板牙上去啃了一口,半点金光没咬下来不说还把牙给崩了,对于除萧绎之外的人生魂可是吝啬的很。此时天色大亮,日头也足了起来,山林里倒是不显得热,客店里来了新的客人,一队镖师,看得出是老客,对黑店黑价骂骂咧咧到底还是掏出了银子。叶陆仟担心师弟这一路不太平,不舍地把脖子上戴着许多年的平安符摘了下来,又摸了摸窦温的头,窦温刚被萧绎摸了一阵的头,头皮都疼了,反射性地要躲,叶陆仟这么个快四十的老人家露出居然露出了委屈的神色,说什么到老形单影只,看上个寡妇可人家看不上他,师弟又长大了不给摸,窦温才黑着脸把头凑过去。 窦温个子不高,叶陆仟比他还矮一些,高大英俊向来不是他们师门的传统。窦温跨上了马,嫌弃地把狗放在了马头上,狗爪稳稳地抓着马鬃,马妖不舒服地长嘶了一声,后头叶陆仟跟客人解释为什么他师弟出门要带条狗…… “岳阳城离这二百多里,也不知道几个月能到。”窦温心里直犯嘀咕,山路其实也没多复杂,沿着大路左拐右拐七八天肯定就到了,可窦温知道自己的毛病,算上迷路的时间等他到说不定那便宜弟弟都能打酱油了。 顺手摸了把狗头,“你可得好好领路。” 狗虽然成了精,但平日里很少说话,又不能随便开口,把人吓死了怎么办,这人也是太胆小,听到狗说话都能昏过去。 坐在活物身上对萧绎来说太困难,窦温只好把发带解下来拴在他腰上,这样一来就跟没阻力的风筝似的,跟着他飘。萧绎什么都不记得自然不会对这奇葩的出行方式有意见,比起马背上颠簸的屁股都快裂了的窦温,他可是一点都不觉得累。等到中午窦温疼的龇牙咧嘴地下马,娇生惯养的道爷哪受过这种委屈,“真是不能经常出门,太累了。” 他找了棵大树底下坐着,解开包袱,师兄格外体贴的做好了干粮,滷菜用罐子装着,油纸还包着烧鸡,可是刚坐下就开始嫌弃石头太硬,地面太潮湿,树皮太糙,蚊虫太多,“那小崽子最好是个好养活的,不然道爷这一路的辛苦费都没处讨去。” 对亲爹娘没甚感情的窦道长赶了不到两个时辰的路就开始哭爹喊娘,仿佛被上了酷刑,不仅腰部以下发麻就连大腿内侧似乎也磨破了,他转到大树后头解了裤带,看了看大腿,果然红了,哪里吃过这等哭的道长想起小时候听过的故事,说是番邦某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连几个床褥下放着的黄豆都能感觉到,还被硌的肌肤发疼,当时他还笑话公主娇滴滴,亡国就被辱,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如果让那公主骑马两个时辰,别说磨红了大腿,恐怕气都没了。 酒足饭饱,觅食的狗和马也都回来了,安静地装成普通家畜的模样歇在一边。窦温知道该赶路了,可他不想动弹,餐风完了还有露宿,这不是要道爷的小命吗?不如返回去好了,师兄那虽然简陋了点,但比起野外就是天堂呀。
第138页 窦温对半途而废毫无羞耻心,牵着马缰说:“不如你替我去一趟岳阳城?” 马妖把头摇的飞快,他一匹马刚进城就得被人拉去卖了,谁能看着一锭无主的银子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无动于衷的。狗也飞快地摇头,马妖还好最多是被抓去当苦力,它八成直接进锅里。 “你们两个废物,师兄养了你们这么久这么点忙都帮不上!”窦温气的指着马头就骂,“你们也成精多年了形也不会化,话也不会说。”再看看旁边这位随便卧在石头上就像是仙人下凡的菩萨爷,刚出窍第二天就会运转金光,有了半分道行,抵得上他年少时数月苦修。 苦修自然是随口说说的,师傅对窦温极为溺爱,向来不会逼他修行,说他天资平平中人之姿,那是为了糊弄老窦掏更多的钱出来买俗家弟子的名额。老窦自然不知道被丢弃的长子并非要花大价钱才能修道的俗家弟子,而是幽篁里下一代掌门。如今下一代三字可以去掉了,因为人丁稀少,每一代最多收徒二人,所以许多人都以为幽篁里住的是隐世大贤,而不是道士。这也是他们师门招摇撞骗的新花样,这年头人们对走街串巷的道士总是带着七分警惕、天然的不信任,算准了后就另当别论。相较名士就不一样了,总能得到所有阶级的信任,上能登天子堂,下能得田舍夫礼遇,很划算啊。 窦温闭上了嘴巴,因为生魂又开始摸他的头了,“我没有生气也没用不开心。” 你有。 他的表情分明是这么说的。 窦温想他可能只是想找个藉口摸摸自己。 他又不是什么大姑娘。 休息了一夜,窦温不情不愿地上路了,不知道怎么搞的,生魂已经学会了如何骑马,尽管马妖感觉不到他的重量,可和活菩萨紧贴着,让他的妖气都增长了不少,窦温觉得奇怪:马妖怎么比昨天跑的更快更稳更欢实了? 数日后,窦温到了岳阳城。 岳阳城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城,窦土包子没去过京师,只听人说起过数代福王励精图治下岳阳城早就比京城更为繁华,中午进城出城的人流一眼望不到头,岳阳城共有二十八个个,彻夜都开着,窦温自打五岁离开,已经有二十个年头没回来过,岳阳城究竟什么模样他早就记不清了,那时候城墙好像……没这么高? 岳阳城离京城有几千里地,百年前还是流放罪犯的不毛之地,除了能把人吞下去的沼泽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湖,那时候人没见过海以为大湖就是海,大约二百九十年前,高皇帝四子福王争夺皇位失败,被庶出的兄长发配到岳阳,至今为止已历经九代,现在的福王名绰,是个女子名儿,因着生下来先天不足从小就是药罐子,宝药吃了不少勉强吊着命,还没加冠,也就没有字。九代福王励精图治将岳阳及方圆千里的大泽发展成了今日的江南鱼米之乡。 国已安泰近百年,岳阳更是极乐净土般的地方,到处可见只着一件赤色宽袍的书生,随意坐在路边青石上饮酒放浪。 老福王离开国都耀京时对天发誓此生不再踏入耀京半步,除非厉兵秣马带上数十万大军夺回皇位,只是到死也没完成这个夙愿,时至今日更不行了,如今的福王瘦的只剩把骨头,几乎就没离开过白玉京似的王府,十八年连岳阳城都没出过。 这位福王爷身子骨不好到王府里竟然连一名妾侍都没有的程度,服侍的女子全都是老王爷留下的,打眼看过去难见三十以下的,唯有几个小丫头也是王府的家生子。 自从千里沼泽变成了鱼米之乡,耀京自皇帝以下就没停止过想收回江南的打算,可惜天不遂人愿,历任福王都是硬骨头,不管皇帝下了多少道诏书申饬福王目无君父,也没见福王们有半点担心。 只要皇帝不点兵南下,他就在老巢过安生日子。若是皇帝真想动手,正好早想把皇帝的脑袋砍下来看看和寻常人有什么不同。 江南一年二熟三熟,赋税低的几乎没有,商税多一些可仍是九牛一毛,福王治下百姓富的流油。 岳阳城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已然成为江南第一雄城,城墙,传言比耀京修的还高,王府的楼阁比皇宫还高,也没人计较犯了忌讳,听说耀京有人弹劾此事,乐得岳阳城的老老少少笑了好些日子。 眼瞅着到了年底,树叶还有些翠绿,“今年是个暖冬。”守门的兵丁靠在岳阳城数米厚的城墙门洞底下,验过了一个进城贩菜的老农。几近年底附近小城的百姓都来买年货,街上时常人挤人。另一个士卒忽然问道:“上次王爷府上的二管家张贴的榜文上说咱们岳阳城里有多少人口?” 一个书吏模样的年轻人记下一个从外地贩货过来的客商的名字籍贯,“年中就超过八十万了。” 比耀京人口多出了三成,真是可怕。 为了给福王祈福,岳阳城修了一座九十九层高的砖石佛塔,寓意长长久久,只刚一进城就能看见,初次来岳阳城的商队学徒们一个个惊地嘴合不拢,这楼,该不是要建到天宫去? 管事的笑骂了句,“没见过市面,有什么好惊讶的?”全然忘了当初头一次来差点吓得站不稳。 小伙计道:“这么高的楼,怎么还没塌?” 管事脸色一变,斥道:“多嘴!这可是给福王爷祈福的天佛塔……”
第139页 只是他们进了城才发觉方才的小心谨慎非常多余,旁边茶摊外坐着两个衣衫富贵的员外正在喝早茶,其中一人说:“听我在耀京的亲戚说朝廷那帮老倌嚷着要收拾旧山河,把咱们江南变成他们的!” “呿,天下那么大,咱们王爷封地外的大泽不下万里,他们怎么不去收复?还不用争论,白捡的不是?”圆脸的员外夹了只煎饺塞进嘴里,扭头对正在锅子边忙活的老闆说,“老哥,你的手艺真是岳阳城一绝,不枉我每个月一两银子包下这个位置。” 长脸员外说:“包老哥的儿子可是王爷府上的厨师,都服侍过三代王爷喽!” 说罢叫着一旁勤快刷碗的八岁男童,“你以后接你爹的班继续给王爷做菜不?” 男童清脆地说:“我以后是要给王爷当帐房先生的!” 食客们哄堂大笑,夸包老头的孙子是个有出息的,想给福王管钱! “那你得好好学学算学咯,我出一题考考你,怎么样?” 男童吐字清晰道:“请出题便是。” 长脸员外是卖绸缎的,对帐本再清楚不过,转念一想说:“听好了,我贩一船岳阳布去耀京,租用船舱三间十五日每日一钱银子,僱佣马夫伙计每人每月六钱银子,若是出远门则多给一半的钱,而路上要通过十七个关卡,每个关卡要送出一钱银子,到了耀京,我有仓库不用花银子,那么我问你,这一路上有多少人从我这挣了银子?” 男童涨红了脸,“爷爷问的奇怪,我怎么知道船老大把从你这挣的银子又给了几个船夫当工钱?又怎么知你僱佣了几个马夫伙计?路上关卡几个人分了你的过路钱?” 长脸员外惊讶地说:“你能想到这么多……真乃神童也!包老哥,你这孙子生的好啊!” 包老头面露嘚瑟,嘴上却不留情,“哼,王府上算学好的先生多了去,听说管理钱粮的闻总管一人就能核算岳阳城每日的帐目,你呀,还差得远喽。” “我看,没差多远嘛。” 众人目光全汇在员外和小儿身上没注意什么时候来了稀客,包老头赶紧招呼,“闻管家,稀客、稀客呀!” 闻斓笑道:“你这孙子是个有出息的,等念几年蒙学,就送到我那去,当然,若是书读的好就不必了。” 包老头大喜,“使得、使得、能给闻总管当学徒可比做文章有用的多!” 一群人就围住了闻斓聊了几句闲话,话里话外都是问福王明年打算做什么,今年福王一拍脑袋给岳阳城上下重修了下水道,全城立刻变得无比干净,就连往日需要掩住口鼻才能经过的茅房都散发着药草的清香。 闻斓笑眯眯地,他是得了王爷的吩咐才出来漏口风,也不着急,悠然地喝了口茶,“王爷明年想……” 众人均屏息听着。 “王爷想把西城的老房子拆了,盖新的,石头砌的大房子,就跟佛楼似的……” 围着的员外们老爷们心脏咯噔一跳,一个在西城有铺子的员外颤抖着声音问:“不知道王爷想怎么个钗法?” 闻斓放下杯子,“这拆房子自己不会委屈了各位,王爷打算重新规划西城道路,拆了谁的旧房子就给谁一座新房子,但是清理出的余下的土地就要归王爷所有。” 百姓们纷纷道:“那是自然。”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西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段,达官贵人们不住哪,小商人和僱工、屠夫和混子们时常出没,住的都是岳阳城的底层百姓。 另一人问:“若是拆了,我们该去哪住?” 闻斓:“自然不会一下子拆光,西城的地图放在王爷桌案上,我看过几眼,没记错西城有块几十亩的空地?” 一个西城地头蛇飞快地接上,“您说的是大傢伙用来放货物的地方?” “是那,”闻斓扭了扭手指,昨夜握了一夜的笔有些累着,打起精神说:“王爷说先在那块地上盖,盖好了,让下一片要拆房子的主人家搬进去,如此推进。” 这个计划听起来很合理,没什么危险。 窦温也跟着听,没想到小福子这么得人心,他真是十分欣慰了。 大傢伙之所以小心谨慎地询问闻总管完全是担忧岳阳城的未来,虽然岳阳城现在朝气蓬勃的,可大傢伙一直担惊受怕,生怕福王又搞出什么么蛾子来。虽然福王给岳阳城修建了下水道,税负仅有十税一,还经常免税,把岳阳城和封地治理地井井有条……可架不住他老人家是个神经病啊! 深受百姓爱戴的福王爷等老王爷两腿一蹬奔向极乐后没等下葬就接手了老王爷的遗产,千里封地外加数百万子民,拖着孱弱地身躯双目炯炯有神地向百姓们宣布了第一道命令——修、城、墙! 岳阳城并没有城墙,原先是有的,不过两米多高的土墙,早在二百年的扩建中变成了谁家的地基。岳阳城有多大,骑马狂奔一圈也得需要一日的功夫,要修这座巨城的城墙得耗费多少钱粮?大傢伙本来想敷衍下修个尿一冲就能出个洞的土墙意思一下,可没想到福王爷业务能力精湛当日就叫来诸卿,画了草图让大家看,这一看还得了?那城墙高约六丈,厚约三丈,如果修成了,岳阳城立刻升级成天下第一坚城!
第140页 看得大臣们心惊胆战,他们小王爷怕不是要造反,要不修这么高这么厚的城墙做什么? 作为诸侯王,福王的身边也是有臣子的,王太夫、福王丞相等一应俱全,除了没有兵权外跟小朝廷无二。 闻斓吃好了早饭,向诸位一拱手,“在下公务缠身,不久留了,再会。” 窦温也想起来从前老福王的总管就是姓闻,是子承父业?这年头连管家都世袭了,阶级固化的太严重。那些有理想有追求的年轻僕役该如何上进? 送走了闻管家,一些家中在西城或在西城有产业的人纷纷将吃了几口或一半的食物强咽下去,抹了抹嘴,也陆续离开,没一会儿,包老的摊子就冷清了不少,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有新的客人坐下,又热闹了起来。 大傢伙都觉得福王志在挥军北上,清君侧,没看这几年岳阳城愈加兵强马壮,大家的腰包厚了几倍,可随时都在发生战事的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至于挥军北上的军虽然连个影儿都没见着,但不妨碍大家想着隶属于福王的数十万军队就隐藏在连绵不断的大泽中,有人甚至说清晨起雾去捕鱼时听到番阳泽里头传来了震天喊杀声,定是大军在操练。 一食客疑惑道:“近来……王爷似乎紧张了许多。” 众人斜眼看他,什么叫紧张了许多,分明是起兵的时日将近,一木材商人雄心勃勃:“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毛子峰愿意变卖家产资助王爷!也谋个封妻荫子!” 这时候忽然有个声音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大家怒视过去,竟然是个相貌俊美的年轻人,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岳阳城的人吵架之前是要先请教下对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靠山是谁的,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拱了拱手,“不知道兄台是什么人?” 窦温笑道:“不过是路人。” “您从哪来?” 窦温奇怪,走了二十年岳阳城的乡亲父老说话的口吻怎么都变得奇怪了。 窦温笑而不语,姿态摆的十分高。 书生这个同行十分看不过眼,觉得输了一筹,“公子似乎对福王能御极,耸然正位并不看好?” 也不知道小福子是怎么给这些人洗脑的,窦温身边的气氛骤然凉了下来。一个个和气的市民看着他面色不善,不就笑话小福子没皇帝命吗?而且他不是空口白牙笑的,而是算出来的。 福王没有帝命,一毛都没有。 眼看着再呆下去就要挨打,窦温捂着头撤了,听师傅说他不打着幽篁居士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时,没少被凡夫俗子追打,碰上小暴脾气的被打的头破血流都是家常便饭,合着外炼筋骨皮全都用来抗揍了。 他牵着马,身边傍着哈巴狗,一人二兽竟然在能容得下四辆马车并排的大街上走出了无人敢惹的气势,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都躲着他们走。 福王府内 壕奢至极的正房,现年二十大几还是云英未娶之身的福王爷正小口喝着姜汤。 他抱紧了暖炉,盖着厚厚的棉被,窗户开了条小缝,明明只是深秋,大多数男人还光着膀子在码头干活,可福王爷这会儿就病上了。 ——吓病的。 “爷,汤药煎好了,趁热喝。”婢女梅兰小心地端着刚出锅的汤药送到萧绰跟前。 萧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梅兰好一会才慢吞吞地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精緻的玉盒,打开玉盒取出一根银针插进药碗里,等了一会抽出见银针没变黑才松了口气,继而又脸色冰冷地对梅兰说:“你先喝。” 梅兰余光看了眼就在窗子底下的煤炉和煎药的罐子,这碗药她亲自在王爷眼皮子底下煎的,进屋之前身上让人搜过,别说夹带毒药了,连指甲缝、簪子、镯子等能藏毒·药的地方都被仔细地检查过,连药材都由王爷亲自过目,确认过没事。 可王爷依然不放心。 梅兰拿起小碗倒了大约一口的量,本就多煮了一些,这也是王爷的老习惯了,她作为贴身侍女早就有所准备。 萧绰看她喝下,紧绷的神经才松快了些。可转念一想,万一是慢性毒药怎么办,万一梅兰事先服过解药,或者药效延长几个时辰发作,亦或者梅兰被训练成了死士…… 福王爷盯着治风寒的汤药就如宫廷女子看打胎的药,目光何其视死如归。 精明强干的梅兰姑娘觉得很累,想告老还乡。可她又想,如果此时告老还乡王爷一定觉得她被人控制了,家人说不定在某个要害他的人手上,到时候王府又得鸡飞狗跳,捉拿不存在的奸细。 梅兰沧桑地吐了口气,分明是二九年华却比荔枝街八十岁卖茶碗羹的老奶奶更早听到了阎王爷的召唤。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萧绰心思千回百转,硬生生生出一份“天命在我”,就算断肠草喝了也死不了的豪情,端起药一饮而尽。药苦涩非常,他赶紧往嘴里塞了两个蜜饯,好一会苦味才淡下去。热腾腾的药进肚,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没注意被子就滑了下去露出了白色的中衣,只是中衣内鼓鼓囊囊的,仿佛内有干坤,萧绰把药碗递给梅兰揉了揉覆盖着天蚕衣的肚子,觉得今日福星高照,多半不会死,且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不由得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141页 “梅兰,爷想出去走走。” 梅兰姑娘看见萧绰痛快地吃了药,松了口气,刚觉得自己有希望活到二十,说不定还能老树开花夕阳红一把,回光返照找个不英俊也不帅气但是一脸长寿相的男人安享晚年,可萧绰的这个要求让她一下子从美梦中惊醒。 岳阳城三大灾难:福王有个想法、福王病了,福王想要出门。 福王有个想法,整个封地都不得安生。 福王病了,疑心有人要害他,立刻封锁全城。 福王想要出门,全城立刻戒严。 福王真拿岳阳城百姓不当人看,随便想出个昏招全城就鸡飞狗跳的。 梅兰温声劝道:“王爷,去年年底才刚出了府,还不到半年呢。” 福王脾气上来了,“怎么,爷出个府都不行了,是不是有人要害爷,你们不敢让爷知道。” 一句话说了三个爷,谁不知道您老是爷啊。 正在这时,一个精明强干的青年人,也就是大总管闻斓,这位不似太监总管胜似太监总管的男子小跑了过来,论对伺候的主子前倨后恭,挑可心话说,哪一位太监都该和他学学。 “王爷,外头来了个公子,说是您的朋友。” “胡说,爷哪来的朋友。”套交情套到他的头上来了,萧绰最讨厌这些事。 “那人说他叫窦温。” 窦温? 小窦子? 那个日子过得苦巴巴还逗他开心的小窦子! 记忆力超好的福王爷一下子想起来了,他比窦温还大一两岁,记忆力又好,立刻从脑海里扒拉出这位总角之交。 “快请!” 很快闻斓就带着窦温进来了,福王府的壕奢刺瞎了窦温的狗眼,虽然他真带着条狗,马可以拴上,可要是不带狗他就真成了睁眼瞎了。他可没记错,老福王虽然不至于节俭但用度并不奢靡,二十年过去了,福王府已经不是从前的福王府了。 自从进来后萧绎就一直嗖嗖嗖冒着寒气,金光也不给吸了,脸还板着,格外吓人。也不知道生哪门子气,真这么讨厌福王不成?小福子,除了是个事儿精外,都挺好的。 身娇体弱逛花园都要坐软轿的福王居然亲自走出来相迎了。 “咱们有二十年不见了吧。” 分明三五年前才见过,算算总共见了两次,都是萧绰去看的他。想到这儿,窦温有些心虚地望了下天。 见面次数不决定感情深浅。 “没想到你还活着呢。”萧绰感慨地说,“咱们这两个被断言早死之人却活的好好的,那大夫……” 闻斓赶紧接上,“您赐下的免费行医的牌子还在他家药铺挂着呢。” 要不是强制大夫每日必须坐诊开铺一个时辰,怕是早就改行了。 “自从幼时离开这是你第一次回来吧。” “是啊,物是人非,没想到岳阳城居然豪富到了这种程度,城墙似乎也加高了一倍。” 萧绰一顿附和道:“这世道,不太平啊,你看你全家都死了。” 这嗑,没法唠了。 “我就是因为这事来的。” 萧绰奇怪道:“你家都被赶尽杀绝三年了,才来?” “住得远,消息延迟嘛。”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住西天极乐世界呢。 “我爹说给窦家留了个独苗,让我养着……” 萧绰瞪大了眼,“独苗?” 他围着窦温转了圈,若有所思,“莫非你的病影响到了子嗣?” 窦温猛地摆手,“没那回事,倒是小福子你,尚未娶妻。” 萧绰甩了下袖子,道:“小王好男风。” 窦温十分耿直地说:“那也不妨碍传宗接代啊。” 萧绰看着很是心烦,“也就是自己人才跟你说实话,我对女人从根上就不行。” 哦,还是个心里毛病,更好办了,窦温给出了他的建议,“那就吃药啊。”药劲上来了,别说是男女就连人兽都分不清,“我们师门有个祖传秘方……” 气的萧绰上去就打他,“滚滚滚!孤王怎么能乱吃药,万一吃出个好歹该怎么办?” 在他自己个金贵的小命面前,什么子孙后代都不值一提。 窦温嘆了口气,小福子还是他认识的小福子,依然这么自私。 两人又聊起了彼此的近况,窦温没什么特别的,常年独居,萧绰奇怪他居然还会跟人正常交流。福王这边就不一样了,“这些年我可是过得风云巨变,自打耀京那死死活活换了三个皇帝,我这一亩三分地就没消停过,所有人都觉得我会反,孤王什么都有了,日子比皇帝过得都舒坦,还没人整天想拽我下去。要是我想当皇帝今天就能登基,可是我不想啊。” 窦温:“大傢伙可能都觉得你深谋远虑,很有志气吧。” 萧绰咬牙切齿,“若是哪一天我反了也是被逼反的!错不在我!” 窦温附和道:“自然不在你,只是传闻中你和摄政王……” “别跟孤王提那个狗东西!” 萧绰漂亮的脸忽然扭曲了,数千里隔空喷了摄政王一脸口水。窦温吓得不行,活菩萨一直脸对着脸相聚不到半尺地盯着萧绰,他这一喷,口水全喷生魂脸上去了!上一个敢调戏女娲的连国都被一锅端了。
第142页 “小福子!冷静!”窦温抓住萧绰的肩膀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萧绰笑话他胆子小,“你就这么怕他?就算他肃王权倾天下到了我岳阳城也得给我盘着!” 福王说着盘着,手里就觉得痒痒想找个物件盘盘。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萧绰连骂了好几遍狗王爷。 “你和肃王什么仇什么怨?” “祖传的怨恨,可追溯到开国时,他祖宗断了我祖先押运的粮草,导致先祖来了岳阳这等不毛之地,先祖发誓从此再也不回耀京。” 除非厉兵秣马,杀回去。 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仇和怨。 福王爷发了一通脾气,累了,十分任性地赶窦温去休息,“你们家的独苗我会尽快找到。” 窦温对小福子的势力很有信息,就去给他安排好的园子里了。 福王府的服务周到至极,好不容易把十几个婢女劝走,叼着点心道:“你和小福子究竟什么仇?” 萧绎坐在椅子上,魂体更凝实了些,也跟着吃了点心,“看不惯。” 窦温:莫非是仇富? 一人一魂相依而眠,窦温劝他走,说魂体离的太久,肉身说不定要生变。 他这么说完,生魂就十分委屈地翻个身,脸朝向墙,时不时还哼两声。 这是耍赖了。 次日清晨,东方既白,福王派出去找窦家独子,听着手下汇报,萧绎心里把窦老爷骂了一万遍。当王爷有什么好的,骂人都得忍着,披一层遮羞布,不如贩夫走卒,市井之徒,想骂就骂想吵就吵,从不忍着。当然,萧绰只是说说而已,让他去当贩夫走卒他肯定是不去的。 “回王爷,窦家的小少爷现在在岳阳城外八十里一个叫霍家集的地方,幸得王爷管辖,是个富裕村子,窦老爷把儿子交给了一户年轻时认识的庄户人家。这户人家还没分家,老夫妇与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三个儿子成婚,公有六个孙子,户主霍平,说窦少爷是故人之子,抱回去养,他的原配过世后娶了继室,心性歹毒,家里很不太平。霍平把窦少爷带回去后不出一个月就淹死了,他家的小女儿又被强盗劫走几日后在山上发现,已经半疯了,他家的孙子又被野狗咬伤了腿,没送到医馆就死了。霍家自打接了窦少爷回去一年就先后没了三个人,霍家集把窦少爷当成了扫把星,说他命里带煞。” “哦?既然霍家继室心肠恶毒,为何没把他扔了?”萧绰问。 “原是窦老爷託了人每隔三个月都要送过去一笔钱,不是很多,但也足够霍家人生活,他们家因此成了霍家集有数的富户。” 萧绰懒洋洋地听着,“想必那孩子过得不好?” 那人回道:“窦老爷没想到霍平死的这么早,也没想到窦先生来的这么迟。” “依你看,窦温该不该把孩子接过去。” “此事属下不敢妄下结论,窦先生自有他的想法。” 萧绰笑道:“你们真是越来越油滑了,把消息告诉窦温知道,他有什么要求照办就是。” “晓得了。” 次日,窦温吃了早饭,便有人来报窦家独苗找到了。 “十一岁了?”三年前,这么大一个孩子除非是没上族谱否则怎么给落下了? “是,是个妾生子。” 庶子,还能越过窦温这嫡长孙成了霍家的独苗。闻斓是不懂窦老爷怎么想的,认为窦先生命不好把人送走,庶子又害了霍平一家,岂不是说霍家的命格烂在根上了?如此一说也该是窦老爷命不好,害了全家才是。 “叫什么?” “大名是没有的,从前在窦府也没娘养,窦府的人都死光了,无人知道他叫什么。霍家倒是给他起了个名,叫……扫帚。” “没姓?” “没。” 哦,嫌弃到连让他姓霍都不乐意。 窦温可没有“到底是我家子孙只能自己嫌弃”的想法,闻斓忍不住问了,“您想怎么做?” “抽个空去看看。” 闻斓应下了,可连着好几天也没见窦温说要出门。 窦温没打算亲自过去,而是出窍过去,他的魂魄虽然比不上萧绎凝练倒也能大白天出去乱晃,而且神游的好处是就算迷路了时候一到自动就被拉回肉身,堪比一键回城,十分便利。 一大早吩咐出去今日不叫人无需打扰,下人们应了,一个多问的都没有。 宽衣躺下,窦温闭上眼,默念法决,十几息的功夫,一道半透明的虚影就飘出了肉身。 吓得萧绎穿进了墙里,只留一只脚在外头。半晌才钻出来。 “你……?” “你看见了,我也出窍了,”窦温很少出窍,魂魄又不能吃吃喝喝,出来做什么? 萧绎绕着窦温的生魂转了转又趴在床上瞧他的肉身,“死了?” “还有气,没死。” 窦温笑了笑,道:“我今日有事出去一趟,一起?” “一起。” 窦温没试长期神游,经历了最初的不适后很快就能飘了,速度比快马还要快些,他抓着萧绎的手腕,两个人裤腿下虽有脚,可是去不沾地。
第143页 一条毛色柔滑的狗子用快地看不清的速度在前头带路。 窦温忽然想起来若是马妖也能像狗子似的跑的如此快,他岂不是白白颠簸了好几日。 窦温记仇,回去打算跟师兄告状,饿他几顿。 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霍家集。 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地势平阔,风水好,若是埋在这里有利于后代子女。 只是,窦温一眼就看的出来,其他风水师傅如何看不出?霍家集所在的地下,肯定有墓,年限还不短。 福王治下太平安康,数百年有余,地下墓葬群恐怕超过千年。 千年,就算是骨头埋在地下都可能起尸。 霍家集的这些人住在随时都能闹一大群殭尸的地方,还吵着霍…扫帚给自家带来了霉运? 其实窦温也有些心虚,因为他没少扎霍老爷小人,扎一扎又不犯法。 两人飘进了村子,宁静祥和的村子此时却笼罩着一层不祥之气,一进村子就见地上飘满了黄纸,明显是两家人,一家披麻戴孝,抬着棺材,吹吹打打,还有个唱哭活的在嚎,堵在另一家人院子前,办起了丧事。 “金阿宝,银阿宝,铜阿宝……” “霍宝川,瞑目吧……” “金阿宝,银阿宝,铜阿宝……” “霍宝川,瞑目吧……” 房子主人那一家的老太太翻着白眼随时都会晕倒的模样,“造孽!造孽啊!老大!快把他们赶走!娘不活了!被抬着棺材上门催我快死!我今天撞死在棺材上才好让你们称心如意!” 抬着棺材的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要不是你家的丧门星我儿子也不会死!都是他害的要他给我儿陪葬!” “陪葬!” “陪葬!” 一帮人凶神恶煞,一帮人哭哭啼啼,村民们围在一边,怕沾上晦气也不敢离得太近,指指点点道:“这次霍平家可惹事了,害死了族长家的金孙,他们一家不交人别想在霍家集安生度日。” 霍老太仗着辈分高平日里挺霸道,可招惹了族长就像没了压的恶狗,谁都能踢一脚。 中年男子是霍家族长的长子,指挥着几个兄弟,“进去把丧门星抓住来!” 霍平家不大,前院后院,八间房,一览无余,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窦温萧绎跟着进去。族长家的人搜了一圈也没找到霍扫帚,抓着老太太不放让她交人,霍老太哪是存心袒护霍扫帚,又不是亲孙子,虽然每个月诸多银铜不是小数目,可也不至于让她和族长家叫板。 “扫帚!扫帚!”她朝里面喊了几声,“他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整天盯着他。” “那崽子一定还在村子里找他出来打死!” 族长家的男子和亲眷全都动了起来,满村子搜查霍扫帚。 窦温进到霍扫帚房间里,这是个有个窄窄小炕的房间,不到三尺宽,没有窗户,除了一床满是补丁的被褥外什么都没有。被褥浆洗的很干净,房间也一尘不染的。 看起来是个干净孩子。 窦温对霍扫帚有了一丝好感。 “狗子在吗?” 狗妖倏地出现。 窦温指了指被子,“找找霍扫帚在哪。” 狗子跳上炕,趴在被子上闻了闻。嗷嗷叫着让窦温跟它走。 霍扫帚藏在山上,一个岩缝里,十一岁的霍扫帚缩在里头,瘦瘦高高,少年早慧的他知道这回霍家集定然呆不下去了,要走,往哪走,被人知晓他的身份就麻烦了。 忽地,霍扫帚警惕地将后背贴紧岩石,有人找到这来了? 这地方是他发现的秘密藏身地点,霍平的老妻虽然不会打他,但经常故意忘了给他饭吃,窄窄的山壁之间的缝隙里散乱着一小堆红薯和土豆,是他一点点攒起来的。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霍扫帚知道那人还没走。应该不是村民,村民早就该进来看看了。 入口处的缝隙很窄,只有小孩子才能钻进来。 莫非是动物? 窦温站在入口处询问,“就是这里了?” 狗子飞快地摇了摇尾巴,狗脸露出人性化的讨好的笑容,它还想继续跟着叶陆仟,讨好窦温很有必要。 窦温直接钻进了石壁里。 灵魂状态穿石壁也是很费力的,毕竟石壁密度大。 霍扫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死人头从墙壁里探出来,他晕过去前想:这人,死了都这么好看。 第70章 第七十章 “他能看见我?”窦温愣了下,霍家这根独苗有双阴阳眼?不应该啊,他要是有阴阳眼早就能看见鬼,何故会被吓到。 窦温像抓鸡仔似的把霍扫帚拎起来拖了出去。又一想村里人还在找他被发现了可就不妙,于是抓着他攀上了山顶。这座山四周就是直角,陡峭的很,就连生活在石壁上的羚羊都上不来,窦温随手把霍扫帚仍在厚厚的草上,自己也趴了上去,可把他累坏了。 萧绎乖巧地躺在了他身边。 清风徐徐,蜘蛛拖着蛛丝从头顶的歪脖子树缓缓降落,窦温睁大眼睛,任由蜘蛛由嘴穿过他的脸爬走了,旁边的霍扫帚弓着身像虾子似的弹了下,猛地睁开了眼睛,见到两个非人存在立即后背贴着满是砂砾碎石的地面迅速后退,后背磨得火辣辣也不在乎。
第144页 窦温听见声响睁开了眼睛,霍扫帚退到了悬崖边上,上半身几乎悬空,猛地反应了过来连忙又往前挪了半尺,重心稳当了才大喘气了下。 期间窦温好笑地看着他,像是在看戏,窦家的独苗,的确有意思。 窦温没跟他僵持,道:“你爹死前把你託付给我了,你是拿着钱走人还是想怎么办?” 霍扫帚惊疑不定,打量了窦温好一会,“你是大哥?” 窦温笑容一敛,露出不高兴的模样,“别,我可不是你哥。” 霍扫帚以为窦温在嫌弃他婢生子的身份,咬了下结痂的嘴唇,“窦少爷。” 窦温仍然不满,“叫我真人。” 霍扫帚在窦家是个隐形人,主子们讳莫如深的大少爷的去处他是不知道的,窦家最大的是二哥,总是欺负他,听府里的老人说比大哥差了太远,如果不是大少爷不在府内哪有二少爷嚣张的份。又说众星捧月的二哥和大哥一比宛如云泥,霍扫帚记住了。心里偶尔会想大哥怎么不在,大哥若是在家二哥想必不会这么放肆。他又看看窦温半透明的身影,原来大哥早就死了。 “我没地方去,也不知道去哪。” 这时已经过了午时,在林子里不觉得,到了光秃秃的山顶没有树木遮挡,日头火辣辣的晒下来,不一会霍扫帚就头晕眼花,他两天没吃东西了,自从村子里死了人他就觉得要遭,那些人肯定要把死了人的责任推给他,他做错了什么!霍扫帚一点都不认为他是扫把星。 “你给自己取名了没有?”窦温是叫不出霍扫帚这名儿的,窦道长可能端着啦。 霍扫帚一呆,还有给自己取名的?他也知道扫帚这名太难听,“我想叫……窦宛。” 窦温没意见,“那以后你就叫窦宛。” 霍扫帚……窦宛心里想的是窦家死的就剩他们俩,大哥是长子嫡孙自然是窦家的老爷,之前浮萍似的感觉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大着胆子说:“我想跟着大……真人。” 窦温皱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窦宛道:“我从三四岁有记忆起就开始做活,什么都能干,一定能伺候好真人。” 还有上赶着伺候人的,换个人说不定就起了邪念把庶弟当奴隶磋磨,窦温可没这个闲工夫,他一个人自在惯了,半点不觉得寂寞,没必要带个孩子回去。 窦宛愣了愣没想到大哥竟然拒绝了,他以为窦温不相信他是个能干活的,急忙说:“我真的什么都能干!” 窦温指了指自己,“我现在这样,既不吃饭也不穿衣,没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窦宛沉默下来,是哦,大哥死了,用不着活人伺候。 “那、那大哥等我死了下去伺候你……” 窦温哭笑不得一时之间都没去计较窦宛又叫大哥的事儿,“我在岳阳城给你安排个地方,你就住在那里。”窦温想把窦家独苗交给萧绰,福王府的大管家闻斓心眼好还精明,肯定能照顾好窦宛。 “就这么定了,你跟我走。”窦温说着便要下山。 窦宛直摇头,“不行的!村里人到处找我,被他们发现了可就……” “放心,他们看不到你。” 也不知道大哥用了什么法术,他被大哥拎着穿过村子,经过敲敲打打的村长家人身边竟然没人看得见他。 莫非……他也变成了鬼? 早在山上就死了? 窦宛低头看着脚下,一行三人,只有他有影子。 原来没死。 窦宛心情复杂地一动不动任窦温拎着,赶了一会路才觉得大哥走的、飘的有些快了,一眨眼的功夫霍家集就被抛到了身后,比马车都快。窦宛八岁前从来没离开过内院,唯一一次乘坐马车还是被急急忙忙送出来那天。 又过了一个时辰,窦温半点不觉得累,就是不耐烦地很,萧绎老老实实跟着他飘,一句话没说。 窦温发现了他在旁人面前十分端着,看着极为凛然不可进犯,不好接近。小福子也有这个毛病,不是特定的人面前下意识地就会摆谱。 “等等,真人,停下来。”窦宛发出猫叫似的声音,他撑不住了,蹲在大树下干呕,可是肠胃空空什么都没吐出来,窦温才注意到他瘦的不行,肚子连叫唤的力气也没有,嘴唇干瘪眼窝深陷,怕是一些大病初癒的人都比他健康。 “你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吃了什么?” “两天前,吃了生土豆。” 窦温也喜欢吃土豆,土豆炖牛肉,牛禁止宰杀,窦温吃的牛肉是山里老虎送来的。 “你在这坐着,我去弄些水来。” 窦温走了,就剩下窦宛和一身寒气的男人。 窦宛的阴阳眼能看见灵体可却分不清生魂和鬼的区别,这就导致了他对鬼存在误解,比如鬼都是仪表堂堂、干净又漂亮。 他不敢和萧绎说话。 萧绎也不正眼看他。 窦宛想,他从前看不见鬼,看到的第一只鬼就是大哥,是他只能看见大哥和这个男鬼,还是大哥让他能看见鬼?他又饿又累又渴,血流不上去,脑子里如同浆糊,什么都思考不了。
第145页 没一会窦温回来了,也不知道他跑哪去打劫了谁,竟然拎回来了一袋子水果酒菜,干净的白布铺在另一棵树下,离窦宛刚才吐的那棵远远的,“吃吧。” 窦宛眯着眼睛吃了起来。 窦温拿了几个水果和萧绎分着吃,给他剥橘皮,问了数次,“累不累,饿不饿?” 生魂再多的不满也没了,“不累,不饿。” 酒足饭饱,窦温大发善心准窦宛休息一夜明天再赶路。虽然按照他的速度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回岳阳城,可窦宛似乎撑不住了。要是再吐,可不白瞎了他打劫十里外山头山鸡精的饭菜? 窦宛有些不安,觉得他太没用拖累了大哥,忙表示他没事撑得住,被踹了屁股才麻熘地倒在树底下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窦宛经常露宿,有时候他在家门口就能睡着,也不挑剔,挨着窦宛睡了。等他睡着萧绎便把窦宛扯到了一边,自己躺在了窦温身边。 萧绎躺了会复又坐起来,腿盘起,闭上眼,似乎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拉扯力,还有个女人嘤嘤的哭泣,这几日他一静下心就能听见女人的哭泣:您要是有个好歹可叫妾身怎么活!虞璇玑那个贱人看妾身不拔了他二十片指甲! 他觉得自己身子骨挺结实远没到有好歹的时候。那女人多半是他的妻妾……想到这萧绎有些心虚,忙看了窦温一眼,见他双目闭的死死的,睫毛一动不动,月色下细白的脸格外的漂亮,他蹬了蹬腿把霍扫帚再推远了些,蹭到了窦温身上,因毫无重量窦温竟然感觉不到。待萧绎想低头做些什么时脚踝忽然一紧,急忙回头,霍扫帚不知何时醒了,双手抓着他的脚踝,脸憋得通红使劲拽他! 可是他那点力气哪能拽得动? 萧绎轻轻动了下脚就把霍扫帚蹬了个跟头,气的他都快哭了,“你赶紧从大哥身上下来!” 他一直跟着大哥不知道两人什么关系,但他偷偷摸摸的想猥亵大哥一定不是好东西,看他身上又紫又金,多半是恶鬼。 萧绎一动,夹住霍扫帚顷刻间便带着他行了数里远,速度竟然比窦温快了十倍不止,窦宛落地时头还是晕的,听见恶鬼说:“你从这往前走,大约半个时辰就能回去了。” 窦宛目瞪口呆。 此时月上梢头,窦宛气呼呼地走在荒凉的废弃官道上,听着远方山林里野兽的嚎叫,不禁缩了缩脖子,可恶啊! 正在这时打远处来了辆马车,车前挂着的绿色琉璃灯仿佛鬼火撞进了夜色里,窦宛赶紧躲进草丛里,被蚊子和草叶骚扰的浑身都痒。 他本以为马车过去就算了,可谁知道途径他藏身的地方马车倏地停了下来,车夫一身夜行衣,身手矫健,二话不说就精准地跨步到他藏身的地方抓他出来,被捏住脖子,力气大的让窦宛喘不上气来。车夫惊异道:“居然是个孩子。”而且衣衫褴褛、一脸灾民样。 浑身上下没几两肉。 车夫以为草丛里藏着敌人才停下车,没想到竟然是个孩子。 “许叔,抓到了吗?”车厢里传出柔柔的女声。 车夫:“抓到了,是个孩子。” “孩子?”女声略微诧异,“是路人么?” “是的,小姐。” 小姐轻轻地嘆了口气,“既然是无辜的路人,那就杀了吧。” 杀、杀了! 窦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睁大眼,对上车夫冷厉的鹰眼,车夫不带任何感情地收紧了五指,窦宛脖子剧痛。他为什么要死!就因为他们走了一条路就要死!窦宛眼里是浓浓的怨气,就连杀人如麻的车夫都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他还是收紧了手指,给这乞丐少年一个痛快。 而就在此时,一只白的透明的手也放在了他的头上。 车夫浑身一震,汗如雨下。 那只细腻的没有任何茧子的手扣在了车夫的天灵盖上,只要一用力就能把天灵盖打开。 车夫一动不动,手扔没松开。 窦温淡淡道:“你觉得你的手比我的手快?” 这个人能不动声色地接近他,车夫自问做不到,他嘆了口气松开了窦宛,窦宛趴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车夫想不通,为什么他只是杀一个路遇的小乞丐就能惹到惹不起的人,莫非正巧碰上了热心肠的前辈高手? “真人!”窦宛沙哑着嗓子叫了声,这回聪明了没叫大哥。 车夫目露绝望,原来不是打抱不平,而是他抓了人家的徒弟,还要杀人! “请手下留情。”坐在车厢里的小姐坐不住了,开口阻止。 车帘掀开,走出一个穿鹅黄色的少女,十五六岁,容貌排的上一流,她见到窦温,因为窦温刻意装着活人没认出是在跟“鬼”对话,“这位公子,是我们的不是,还请放了许叔一马,小女在此谢过。” 窦温耿直道:“怎么?你要替他去死?” 少女身形一僵,“公子何必为难我们主僕?” 窦宛要被气笑了,他们刚才可是说杀他便要杀他,他目光凶狠却一言不发,完事都凭窦温做主的样子。 窦温问:“你二人是什么人,从哪来到哪去,为何被看见了行踪就要杀人?” 少女和车夫均面有难色。
第146页 车夫本就是难得的高手,没想到这会就遇上了惹不起的存在。窦温也是运气好,他现在是生魂状态,速度快的吓人活人还打不着他,要是换了肉身来此,除非车夫站着一动不动让他画符贴上去或者给时间让他招妖鬼协战,不然窦温可不是车夫的对手。 “我二人确有难言之隐。” 窦温:“那就赔钱吧。” “啊?”少女和车夫没想到窦温态度转的这么快,从要命变成了要钱。面上一喜,他们可不缺钱。 别看窦温家大业大,可真没有挣钱的产业。他又懒,幽篁里那么漂亮的地方也没建成香火旺盛的寺庙道观敛财。他是有修行在身的,怎么能杀人?不如退而求其次讹一大笔钱,给了窦宛,也算是给窦老爷个交代。 窦道长指着窦宛道:“我这徒儿从小娇生惯养出身大富之家,从落地起身边就配了十八个丫头九个小厮七个嬷嬷照看,五岁前脚都没落过地,没拿过比毛笔还重的东西,你们伤了他,这赔偿,可低不了!” 窦温每说一个字,车夫与少女的眼睛就睁大一分,看着衣衫褴褛、面呈菜色、骨瘦如柴、比叫花子还可怜的少年说不出话来,居然有人能说出这么不像话的瞎话! 小姐脸色难看,“您想要多少钱。” “十万两!”窦温狮子大开口,他打的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主意。 可谁知小姐虽然脸色不好看但听到十万两眉毛都没动一下。 窦温:格局太小,眼界太低,失策了。 小姐说:“十万两可以给你,但我们的行踪你不能说出去。” 窦温自然满口答应。 小姐从车厢里拿出一匣子银票交给窦温,“许叔,走了。” 窦温信守承诺没见钱眼开杀人夺财,抱着一匣子银票仿佛神游太虚,十万两,这么容易就赚到了。 看向窦宛柔和了许多,这孩子别叫窦宛叫窦瓷好了,碰十几次就能重建窦家。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此时,千里之遥的耀京,肃王府,正陷入肃王爷昏迷不醒的危机中。 “夫人,前几日王爷私下去寻了虞公子,回来便这样了。” 王府的主人玉大妃咬牙切齿,“别人养一个狐狸精就够受的了,咱们王爷一下子养了两个!一公一母,还是一胎生的!杀伤力可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我看肯定是那条公狐狸魅惑了王爷,才导致王爷昏迷不醒……” 管家黄金小心翼翼地询问:“该如何是好?” 玉树狠辣地说:“把那两条小狐狸精拖出去,抹了脖子,我们寨子里施法的人死了咒术自然无效。” 黄金哪敢私下处决王爷的新宠,依他看来说不定是玉大妃自觉要失宠,先迷晕了王爷再找藉口发落虞璇玑兄妹,他老黄可不能上这个当。 玉树见黄金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冷笑一声,“我说的话不好使了?” 黄金心想玉树又不是真正的王妃,虽然被众人捧着,可论身份不必虞家兄妹高多少,哪能让她作威作福,肃王府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玉娘娘说的是,只是小人地位卑微,哪敢发落虞家兄妹,望娘娘体恤。” “真是个没本事的!”玉树笑骂两声,支使丫鬟,“走!我亲自去拿他!” 虞美人觉得有些不妙,自从王爷深夜来找哥哥,明说是讨教玄门道术,实则对哥哥心怀鬼胎,这下好了,昏倒了吧。 “哥哥,虽然你做的好,但是我们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还是收敛些,差不多得了。”虞美人耳语道。 “妹妹何意?”虞璇玑清亮的眼睛里浮现出浓浓的疑惑。 “哥哥何须连我都隐瞒,肃王昏倒,不是哥哥动的手?” “胡说什么!我为何要对王爷动手?”虞璇玑没想到妹妹竟然误会王爷昏迷是他所为,他哪有那胆子。 虞美人一愣,“不是哥哥所为?” “当真不是。”妹妹都这么想,何况府里其他人,虞璇玑敏锐地察觉到如果肃王继续昏迷那么倒霉的就是他们兄妹了。 虞璇玑急得不行,和妹妹说清楚利害关系,虞美人脸色也白了,“这可如何是好?” 府里其他人倒不会如何,只是玉树娘娘可不是好相与的,说不定会藉此机会生出事端。虞璇玑的后院生存技巧明显比妹妹高出许多,一下子就看清楚了敌人是谁,“想必玉树娘娘不会让我们安生呆下去,今日,最迟明日就会招来,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明明是来肃王府躲灾的没想到却撞到了贼窝里。 虞美人紧张地说:“要是他们动手,我们怎么办,硬拼吗?” 他们兄妹俩的功夫也是一流,可肃王府高手不知凡几,恐怕连大门都出不去,这下,可是陷在这里了。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虞璇玑愁了一会想开了,他本就是随遇而安的乐观性子,还有闲心在院子里吹了首曲子,笛声幽幽,玉树带着十几个婢女并四个健壮的妇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虞家兄妹的院子。 虞美人趴在窗户上偷瞧,见了玉树庞大的体型心想:真的来了! 回头看哥哥,仍是不急不躁地模样,哥哥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下手多狠辣。
第147页 玉树还没正式见过虞璇玑兄妹,她对和她抢夺王爷宠爱的小妖精恨的咬牙切齿,王爷是个断袖,断袖怎么了!耀京的断袖多了去了,哪个没娶妻生子?在耀京人眼中,断袖,和吃喝嫖赌是一样的,不应该、但并非无法容忍。女人们也只是恨那些生为男儿身的兔子要跟她们抢相公而已。 玉树也知道,王爷明着抬的是虞美人进门,实际上看上的是她哥哥。 好一条母狐狸,好一条公狐狸! 玉树站在门口,摆足了架势,一个健壮妇人一脚蹬开门,屋里装饰的十分雅致,雅致中又显得贵不可言,谁看都会认为是有品位的主人布置的屋子。 玉树没什么品味,她喜欢怎么壕奢怎么来。 百鸟朝凤椅上坐着个穿大红色宫装的女人,玉树穿的也是红色。本来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穿大红色的,不过肃王府内王爷老大她老二,穿了多年也没人敢说什么。可是玉树性格霸道,她能穿红色,虞美人这个小妾可穿不得。 “来呀,把她的衣服扒了。” 虞美人脸色一变,躲开僕妇粗糙的大掌,“你这是何意?” “你既然来了王府,就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穿正红色?” 虞美人本就是进来躲灾的,没把自己放在王府小妾的地位上,身边也没人提醒,再加上自己也不在意,想通了关键再看玉树一身红色宫装,顿时无语,“你说我什么,你身上穿的又是什么?” “大胆!敢和我家娘娘相提并论?”不等玉树说话,她身边凶神恶煞的女人们就围住了虞美人,十几人挤进来把偌大的房间挤得水泄不通。 虞璇玑原是坐在屏风后,他的身份敏感不方便见玉树,可进来许多人,不能不发现他,一个俏婢见了他宛如月神的侧颜尖叫一声脸颊飞起红晕,后退撞倒了屏风。 “干什么嗯!毛手毛脚的!”玉树身边最得力的嬷嬷粗鲁地把摔在屏风上的丫头扯了起来,扬起巴掌在她臀上狠拍了十几下。拍的小丫头眼中含泪,那么俊俏的公子看着她被……不活了! 嬷嬷打的正起兴,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施虐的兴味,没想到绿春居然哭上了,这小丫头身板粗壮八岁就在厨房颠大勺,虽然看着显瘦,实则孔武有力,打板子都没事,怎么挨几巴掌还哭上了,绿春陡然撞开嬷嬷朝柱子扑去,也就一眨眼,脑门子就撞在了柱子上,乌青乌青的。她疼的龇牙咧嘴。 可屋子里的人全都发愣地看着凹下去的柱子。 那柱子是大红色实木,上的漆料,好木料,没人敢给肃王府用差料。可饶是如此,还是被绿春姑娘撞凹了下去。 看着就疼。 虞璇玑啧啧称奇,这姑娘是个没练武的普通人,脑门能把柱子撞凹下去,只能说头骨硬的出奇。 连丢了两回丑,绿川说了句告退忙地熘走了。 出了这波闹剧,玉树觉得刚才进门的气势消弭了不少,把目光转到屏风后出来的男人身上,以她阅男无数的眼光来看这公子也是各种极品,绝对能评上上佳。 不愧是王爷千挑万选弄回来的果真不一般。 “虞璇玑见过玉夫人。”虞璇玑大方见礼,虞美人看着也不情不愿地跟着行礼。伸手不打笑脸人,希望这头老母猪能懂。 玉树咳了声:“你们兄妹二人初来府上,我自是应该来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她看了眼屋内的摆设,“想必管家都安排好了,老黄是个体贴人儿。” 玉树和黄金的积怨由来已久,黄金管着王府外院的财政大权,玉树管着内院的财政大权,可以说是分庭抗礼。 老黄盗墓贼出身,见了金银财宝总忍不住往自己院子里搬,玉树更是守财奴,都怀疑对方监守自盗,只是肃王府的银子比国库还多,她们的院子人多眼杂能藏多少钱。可他二人仍然是乐此不疲,王爷知道了说肃王府不差那点钱。 大傢伙猜黄总管就是个障眼法,为了玉树娘娘挡灾的,玉树娘娘的荣宠可见一斑。 所以她这次来收拾王爷的新欢许多下人都抢着在她面前表现一番,挤破头也要争得表现的机会。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这话是王爷刚继位时说的,堪称夜国立国数百年第一至理名言。 黄金自是没想到平白糟了肃王府第一有权势的女人的记恨。可以说是无妄之灾了。 玉树想找个藉口发作,比如说虞氏兄妹恃宠而骄不敬她之类的,可两人对她很是尊敬,竟然连发火的理由都找不出来,一旁的嬷嬷提醒她,“……娘娘是为了王爷昏迷一事……” 差点就忘了! 玉树露出得逞的笑容,看向虞美人虞璇玑眼中满是不屑,“虞公子,王爷来见过你后便昏迷不醒,已有数日,我实在不能不怀疑你的清白。为了你好也为了王爷好,我不得不带你们兄妹离开,换一个住处。” 虞璇玑道:“娘娘说的句句在理,可我也不能不申辩一句。王爷昏迷和我与妹妹毫无瓜葛,王爷昏迷我二人也忧心不已,特别是妹妹已经数日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虞美人张大嘴巴,她每天都睡六个时辰,吃嘛嘛香,气色好的不行。可哥哥这么说了,她只好运气把脸上的血色逼下去,做出虚弱的模样。
第148页 虞璇玑话锋一转,“可既是娘娘要求,我兄妹二人自然没有抗拒的理由,希望王爷醒来能还我们一个清白。” 玉树眉心拧着:“牙尖嘴利!带走!” 岳阳城 窦温收到了不少请帖。 给他这个‘福王贵客’的。 岳阳城达官贵人们对久不出王府难得一见的福王爷的需求达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窦温着实想不通小福子施了怎么样的手段,能让岳阳上下敬若神明。 窦温翻着一叠名刺,许多熟悉的世家都发来了请帖。用晚饭时窦温和福王说起来,福王亲自用银针逐一插遍了每一道菜,又让生无可恋的梅兰姑娘尝了几口,等菜差不多凉透了才肯吃——防的是□□。私下里窦温问过小福子,为何要梅兰亲口尝菜,万一真有毒梅兰不就白死了? 福王说梅兰是他的贴身丫鬟,他吃用的东西梅兰是最后一个他自己外经手的人,出了岔子,她难辞其咎,与其秋后算帐不如让她试菜。 窦温不知道说小福子狠毒还是恶毒才好。 岳阳城百姓,你们崇拜的就是这么个玩意。 “名刺拿来我看看。” 窦温递过去,福王依次翻看,“哦,居然连韩宫学社的山长都来邀你。” 窦道长名声大得很,论资排辈比韩宫学社的山长还长一辈。 “既是晚辈,不好不见。” 窦温写好名刺,派人送去韩宫学社,约好了会友的日期。 下月一日便是。 韩宫学社是福王支持壮大的学社,乃是新兴的学派,所学内容和耀京那边的主流学问想必可谓是离经叛道之言,福王们在自己个的封地上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是耀京那边来了申饬也无所谓,多年来发展成了江南第一大学派,福王的小朝廷臣子都是韩宫学社的子弟。 后日便是四月一日,福王萧绰忽然来敲窦温的门,要和他一起去韩宫学社。 窦温吃惊不已,“你,为什么要出门?” “总在王府里有些闷了。” “不怕杀手?” 福王说:“小窦子会保护我不是吗?” 福王病病殃殃,脸白的没有血色,瘦的和竹竿似的,窦温怕他猝死在路上。 “带着梅兰姑娘?” “自然。” 梅兰姑娘惊闻噩耗险些晕厥,王爷为什么出府!该不是窦公子撺掇的! 打理福王所需的东西的同时她命一个小丫头去窦温那问清楚情况,等小丫头回来,福王的车辇已经准备好,可谁知道福王见了连忙挥手说不用,这一次他要微服私访。 夭寿嘞。 梅兰姑娘眼前一黑仿佛见到西天极乐世界,诸天神佛沖她招手说人世太苦不如归去。 她咬了下舌尖清醒过来,伺候萧绰苦是苦了点,但是富贵啊! 为了富贵,她什么都能忍受! 自她幼时给全家当牛做马还吃不饱穿不暖时就发誓要富贵。 萧绰换上了一身青衣,原本梅兰姑娘拿来的是一套绛色常服,被窦温指出太过华贵,才去拿了身闻斓的衣服,就是宽大了点。 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萧绰有些不悦,镜子纤毫毕现,连病容也照出来了,虽是和肃王水火不相容,可是用起肃王府的新鲜物件可一点都不介意。 “对了,你带回来的窦家的独苗苗怎么样了?” “安排到闻总管那儿住下了。” 萧绰点点头,“嗯,闻斓是个细心的,日后如何你可有成算。” 窦温道:“养活了就是,哪想那么多。” “也是。”萧绰说,不过是庶子,能接到福王府来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过阵子让他去韩宫学社读书识字。” “多谢王爷栽培了。” 福王笑笑:“你倒是有长兄为父的模样。” 窦温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头发根揪揪的疼,原来是萧绎在扯他的头发,见他和福王谈笑风生又不高兴了。 车马轿子备好,萧绰第一次轻车简从地出门,挺稀奇,窦温不坐轿子利索地跨上了马,萧绰也要骑马,被梅兰姑娘惊慌失措地拦下了,“我的爷,您哪会骑马,骑马多危险啊,多少太子世子嫡子都是骑马摔断了腿……想想唐时废太子李承干。” 萧绰果然犹豫,钻进了轿子,梅兰姑娘长舒口气。 福王撩开轿帘气呼呼地说:“小窦子,陪我乘轿。” 窦温嘆了口气,哪里管他,朗声说:“起轿!” 轿夫们不敢抬轿,窦温见状,夹起马腹,马儿哒哒小跑起来,萧绰脸一黑,命令道:“还不跟上去!”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窦温骑着马很快消失在街头,梅兰姑娘张望着沖窗户说:“王爷,窦公子跑了。” 福王爷用一种尽在掌握之中的口气说:“放心,他跑不出多远。” 窦温骑的不是师兄养的妖马而是福王府的马,一名护卫吹了声口哨,马耳朵动了动,在闹市里艰难转身往回跑,窦温抓着缰绳一脸不满。 “小福子,要不咱们同乘一匹马。” 萧绰不由心动,梅兰姑娘心中腹诽窦温不是好人竟撺掇福王冒险。
第149页 “还是不了。” 窦温想到当初和萧绰一起的童年,下了马钻进了宽敞的轿子,四个轿夫抬他们两个轻飘飘脸上半点不见汗。 生魂怒视萧绰,见他身上点着三只蜡烛,尺长,烛火稳定,起了坏心,大掌摇起煽起风来,烛火东摇西晃,忽明忽灭。 福王脸色猛地一变,袖子掩嘴咳嗽几声,瘫了下去。 窦温紧忙抓住生魂的手往身边一拽,人身上的蜡烛是能吹的吗? 生魂被窦温狠狠一瞪,像是不满窦温向着讨人厌的福王,负起从轿子顶钻了出去。 “没事吧。” 福王自然不会没事,也完全没有忍着不说的想法,一条街还没走出去,梅兰姑娘就忙不迭地进轿子伺候福小爷了,韩宫学社自然也就去不成了。 “你自己去吧。”福王倒是还有点良心,没说让窦温回府陪他,又指了个侍卫给窦温引路。 生魂离不开窦温多远,距离极限约是一丈。 侍卫沖窦温一抱拳,“属下给公子带路。” 两人一魂骑着马,一刻钟出了城,越过小河,便是韩宫学社。 韩宫学社乃福王封地第一大学派,与耀京儒学分庭抗礼,弟子数千人,整一座山都是韩宫学社的楼宇,远远望去气势雄浑非凡。到了山脚下不便骑马,将马拴在客店里自有人照顾,店家受了韩宫学社的薰陶言行爽朗文雅,看着十分令人舒适。 “公子也是来赴会的,想来是饱学之士。” “不敢。” 山路青砖铺的平整,上面刻着防滑的斜纹,踩上去十分有安全感。 韩宫学社的山长数年前没少来幽篁里拜访老友,也就是窦温的师傅。那老儿福寿绵长,八十多岁仍然能往返两地,身体比年轻人还好。爬到一半窦温便犯懒了,因有侍卫在一边只是坐在路边歇口气没直接躺下来,侍卫脸不红气不喘,还问是否让他先上山通报一声。 韩宫学社山长不是那老头,而是他的徒孙,和窦温没多少交集,十年前老山长带着来幽篁里会友时有一面之缘。 叫韩什么,总之不是个好东西。 “不需通报。”窦温吹了吹退,羡慕的看着飘来飘去的生魂。 人不如鬼。 窦道长几乎三步一歇一个时辰后才到山顶,山顶用青砖铺平,一眼看不到头,估计比皇宫大殿还宽敞,这么高的山运送如此多的石料上来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凉棚搭起,各色花卉摆放供人观赏,不少名贵品种争奇斗艳。 影影绰绰都是人,往来谈笑引经据典争论不休,一副学道大昌的模样。 “不知道这位仁兄是何方人士,如此才貌之前从未见过?”这人穿韩宫学社的社服,不过外衫腰带都是自配的,很是显贵。 窦道长微微一笑,没有摺扇有些美中不足,“小道窦温,幽篁里闲人一个,不曾参加学社大典,无缘得见…姑娘。” 这位身材修长,形貌昳丽,走路龙行虎步的公子赫然是位姑娘,只是她装扮的极好,绝不是那些穿上男装就以为自己是男人的小丫头可比。 吕惊仙脸色蓦地一遍,原因有二,“未料到是幽篁里的窦道长,失敬,在下身份隐秘,还望窦兄不要对旁人提起。” 窦温当然不会出卖隐瞒身份跑来求学的姑娘,“小道嘴巴严的很。” 吕惊仙稍微放下心,“听老师说窦兄驾临岳阳城,吾心甚喜。”吕惊仙是新山长的弟子,论资排辈窦温是她师叔祖,叫窦兄就很不合适了。不过韩宫学社学风开放,要是被耀京的儒家子弟看到了肯定会唾弃一句道德败坏。 福王封地的人们多数没去过耀京,耀京?乡下地方,封闭的很,不值得去。 “我引窦兄去见老师。” 新韩宫学社山长已接任数年,老山长云游四海许多弟子无缘得见,皆以为百岁老山长不过是传说而已。韩山长名钺,是个武力超凡的将才,文武双全,马上能□□,下马能治国,但福王治下太平百年,他一身勇武没有用武之地,只好来读书,韩钺想的很单纯,他自小习武,兵法看了一堆还不够读书人的一角,即使读书也不过能识文断字,本质上还是个武夫,也就受一二年的苦,等老师受不了他愚钝就能回家练武再等几年就能一人一马遨游天下,何等潇洒肆意,没想到……他居然文武双全。读者读者就读成了先山长的关门弟子,二十几岁就接过老师的衣钵当了韩宫学社的山长。韩钺虽有万般不满可偏偏不能表现出来,韩宫学社山长不当要回乡练武?还不得被全村人打出那啥来? 唉,学海无涯苦做牢。 让人听见了可怕要被打死。 韩钺三十余岁,身材魁梧。 吕惊仙敲门进来,“老师又在偷闲了,客人全要我一个人来接。” 韩钺露出一丝讨好的笑,“辛苦你了,我泡了茶……”韩钺拿起茶壶倒出来的不是茶而是酒。 吕惊仙点点头,笑的不行,“煮酒烹茶,老师好雅兴。” “幽篁里窦道长到了。” 窦温在偏殿等了片刻,韩钺和他记忆中的没多大差别,莽夫一个,窦道长露出了虚伪的笑脸和韩钺寒暄,“尊师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第150页 “二年前小住几日,学生们不知。” “韩山长好灵通的消息,我才刚到就收到了阁下的请帖。” “道长客气了,按照辈分我该叫道长一声师叔才对。” 窦温喝了口韩钺亲手泡的酒茶,含糊道:“无需如此。” “刚刚你那个弟子倒是不错。” “你说惊仙,他是我的得意弟子,也许在过十年就能接过我的衣钵。”韩钺欣慰地说道。 看他的样子不知道徒弟是个姑娘,虽说岳阳城风气之开放乃天下翘楚,可女子当天下第一学府山长的先例还没有过,“山长为何不开设女子书院?” 韩钺一脸“老师没开我就不开”的表情。 “天下向学女子不知凡几,韩山长能打破壁垒教女子读书岂不是一桩美谈。”窦温完全没有替天下女子着想的意思,给韩钺添堵,他就开心。“那些姑娘明明能有更好的生活却因为千年来学问都被男人把持,难道真的是女人不如男人聪慧?” 韩钺摇了摇头,“只是习俗如此……” “这可不像韩山长会说的话。”窦温随口吹捧了一句,“我跟福王说说,说不定还能任用女官呢。” 要真是成了,可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肃王可没用女官,若是能胜过肃王一筹,福王定然会去做。 · 窦温寻了个僻静地儿小酌,旁边就是条围起来的槽河,白沙铺底,不过尺深,游着些巴掌大小的锦鲤,水面飘着玉色的碟,乘着鱼食,撒下去锦鲤争相钻出水面。窦温一边喝酒一边餵鱼一个人玩的挺开心,朦朦胧胧地似乎看见了幽篁里的万顷竹林,山上的精怪,总是想拉他进蚌壳春宵一刻的蚌精,新搬来的公鹿和草精,鲤鱼精和狐狸精。 忽地,有人撞了他一下,紧接着是“抱歉兄台”,窦温醉眼朦胧,胸口湿了一大口,幸好是酒。 “无事,一会就风干了。”窦温不在意的说道。 那学子让书童拿帕子放在窦温桌子上再次道歉走了。窦温想了许多故意撒酒过来藉机生事或者要他去换衣被迷晕醒来和个姑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全无用武之地。想的太多的窦道长讪笑了下又闷了一口酒,酒杯咣当落地,滚到桌子下,头也歪到一边,竟然醉了。 坐在他旁边的二人看过来,纳闷道:“这位师兄喝了多少,桌上只有一个酒壶。” “那就一壶?” “一壶即倒。” “韩宫学社酒量最差的不再是你了,这位师兄好面生啊。” 头向后仰的姿势不利于睡眠,很快窦道长的脖子就疼了起来,他呻吟一声勉强坐起,眼睛看不真切只觉得闹哄哄,这也是人那也是人,掬起水洗了把脸才勉强清醒,就见数十人围在一块席地而坐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什么,实在太嘈杂,直到有人拽了把窦温,问他,“肃王不过双十之年身居摄政王之位,天下人无不慑服,又听说摄政王要收复燕云,声名更是一时无两,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没人敢搭话,搭话的也都是吹捧之言,谁知道肃王府遍布天下的走狗是否就潜伏在附近?等着抓所有人的错漏。肃王和福王交恶多年,如何能放过生事的大好机会,前几年肃王摄政天下,几个喝多了的狂生在酒楼大谈肃王不过庶子不知道如何窃取藩王大位,必是耀京无人才使庶子猖狂。后来那几个狂生神秘消失了,没人看见,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福王封锁全城也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窦温马上要步后尘了,他侧耳听,问的是对肃王的看法,“肃王此人,乃是盛世之奸雄,乱世之贼子,乃是天下大患!” 这句话堪称石破天惊,窦温话音落下韩宫学社殿前悄无声息,人人长大嘴巴,震惊地看向醉的东倒西歪的窦温,齐刷刷地抬起腿后退一大步。 良久,有人问:“不知道兄台是——” 窦温朗声道:“幽篁居士,窦温。”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窦温醒来时天还是黑的,可他感觉睡了很久,莫非睡了一天一夜?浑身酸疼,一摸底下躺的不是被褥而是草垫子,顿时惊了,他摸索地站起来,墙壁凹凸不平,还有点潮湿,怎么都像是牢房。 窦道长头一回见牢房,从前见都没见过,新奇的很,左摸又摸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 蓦地粗嘎的声音响起,“摸老子干莫!” 窦温猛抽回手,呸!居然是个人!居然把两个大男人放在一个牢房里,不知道牢头是不是没脑子。 窦温一下子就有情绪了。 他不开心了。 窦温默默地退到一边,坐在干草上,忽然有什么东西从他手指上爬了过去,痒痒的,肯定是草没错了。 “你咋不说话?”另一个男人见窦温一声不吭有些急了,他在这黑漆漆的牢里呆了好几天都快疯了。 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低声交谈,多有接头的感觉。 窦温也被这气氛影响了,问:“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这屋子怎么没门。” “是个地牢,哪来的门。你是被人从上头扔进来的,也不知道使得什么功夫,居然没断手脚。”声音的主人年纪不小,说话一股匪气。
第151页 “你怎么被抓进来的。” “喝!不是骂了肃王几句!就被抓了进来,天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眼线,爷爷认栽!” 听着可不是认栽的意思。 黑夜里,大鬍子悍匪摸了摸鬍子,抓了只虫子出来丢掉,“喂,小子,想不想逃出去?” “逃?”窦温摇了摇头,“肃王府的人可不是酒囊饭袋,能让咱们跑了?”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怎么一点冲劲都没有?” “我是不想送死。” 还好那些人没搜他的身,窦温摸了摸头发,拿了三个铜板出来,卜逃跑吉凶。 逃跑、大凶。 留下来、半吉。 虽然只有一半好歹吉利不是。 不管那悍匪怎么嚷嚷窦温都一声不吭。 接下来数天,窦温不是睡觉就是神游,奇怪,那生魂却不见了,许是见他有了难自个熘了。 神游中他也搞明白了自己在哪,这的确是个地牢,离地面近数丈,墙壁相对光滑,窦温是飞不上去的,他本来武功练的就不好,只学了皮毛,只希望马妖狗妖知道他不见了能回去告知师兄,可师兄受了不轻的伤,肃王府的走狗又都是高手。 这下可麻烦了。 连呆着数日,窦温一醒来就觉得脸上疼,一只臭烘烘的手按着他的人中猛地掐,“咳咳咳!你这是做什么!” “小兄弟你醒了,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一动不动!” “我这人睡的沉了些。” 因只有一个说话的人,哪怕臭了些窦温也好脾气的回应了。他在地牢也呆了许多日子身上的味道恐怕并不比这位好哪去。要不是封闭了嗅觉还不得被臭死。 “臭死了!”抓他们的人还有点良心,地牢挺宽敞,还单独挖了个茅厕,有一个蜡烛和一个火摺子,方便完了就铲点土下去盖上。这么些天,也快满了…… “你不觉得臭?” “我封闭了嗅觉。” “……你居然有这本事!” 先不说祖传的这话咋恁像街边卖膏药的骗子,悍匪立刻起了求教之心,“我姓秋名山,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你我既然都是因为不满肃王把持朝纲被抓……” “你是个贼吧?” 秋山一愣,“我在龙骨山落草。” 龙骨山是哪窦温肯定是不知道,不过真让他猜着了,这个人真是个贼。 “匪是匪,贼是贼,岂可相提并论!”秋山很不高兴窦温把他和下三滥的贼想比。 又静了好一会,秋山喘息渐粗,似乎怒了。 精明的窦道长立刻道:“窦温。” “……干什么的?” “道士。” 秋山挺意外,他认识的牛鼻子一个塞一个精,“你为什么被抓进来?” “喝多了,给肃王算了一卦。” “你都说什么了。” 窦温学了一遍原话。 秋山一言难尽地给窦道长鼓了鼓掌,“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明年今日我窦温若是不死,当拜祭兄弟大义。” 说的他好像会死一样。 被关了大半个月,地牢的门被打开了,阳光射进来,窦温眼睛猛地一眯,之前都是天黑才会打开掉下来一篮子饭菜,这回……估计是要弄他们出去了。 果然,放下来一个人坐的篮子。 “你们两个!坐进来!” 窦温和秋山一起跳进了篮子,这鬼地方他们早呆够了。 上面的人提篮子,没提动:“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进来了!当爷爷能拉动你们俩!下去一个!” 底下两个蓬头垢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窦温用眼神逼退了被悬赏几千两的悍匪。 窦温坐着篮子幽幽地上去了。 脚刚落地,他就被人捆了起来,捆他的人是个不下于师兄叶陆仟的高手! 他把窦温捆的结结实实,反覆检查了几遍扔到旁边半句废话没有又把篮子吊下去,秋山上来后也被捆了个结实,窦温知道没本事跑后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可秋山不同,扯着嗓子问要抓他去哪。 那冷脸的黑衣男子也不嫌弃直接脱了秋山的鞋塞进了他嘴里,“哌噪。” 想必此人一定是肃王府中权势煊赫的大人物。 肃王府运送犯人的方式倒是没什么特别,一辆木制囚车,两个押送的差役,他们有自己专门的路,隐藏在山林中,设着哨卡。这还是在福王治下,肃王竟然不声不响地把触角伸到了岳阳! 窦温着实为小福子捏了把冷汗, 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才行。 本来窦温是不想逃的,可现在不逃不逃不行了。 盖因窦温一路上比较老实得到了额外的放风机会,看守问他也没有其他的要求时窦温提出要洗澡,看守想了想同意了,秋山喊着也要洗澡,守卫没搭理他。 河边,守卫把窦温放下车,“你不要有逃跑的心思,否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了。”说到最后几乎是威胁。 窦温嘆一声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真不容易。 正值傍晚,天边红云似火,河里也是红的,时不时漾开波纹,窦温站在河边刚解开脏的看不清本来颜色的衣服,看守忽然说:“你在这等着。”
第152页 说完就走了。 窦温愣着,他跑还是不跑? 这是晾他也跑不了多远还是故意让他跑? 窦温想想,这个机会太刻意,不够安全,他上衣刚脱下,看守就回来了,拿着一叠衣物扔在草地上。 “多谢兄弟。” 看守年纪也许没窦温大,嗯了一声,坐了下来。 “兄弟能否别盯着我。” “你怕看?”看守反问一句,也不等窦温回答便侧过了身子,不再盯着他。 窦温飞快地脱完了衣服,沉入水里,他琢磨着从水底游走的可能性有多高。还没想好,脚就被摸了下,不是被鱼还是水草蹭到,是手,还挠了下脚心。窦温蹬了两下,踩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光光滑滑,一呼一吸翕动的巨大贝壳,幽篁里那只蚌女! 蚌女张开壳示意他钻进来,窦温呼吸急促,回头望了眼看守,飞快地钻进水底,蚌女细白的小手抓住他进了巨大的蚌壳,蚌壳开口处有一层隔水的膜,神奇的很,人进来也不会坏,蚌壳巨大无比,看着就像个普通的房间,蚌女笑靥如花,伸手颳了下窦温的鼻子,笑他光熘熘的进来一点陪嫁都不带。 蚌女的岁数比窦温师傅还大,看着不知道几代幽篁居士长大,很是为老不尊。 蚌壳合上的一刻,看守如箭簇般射入水底,一剑噼在了蚌壳上,蚌壳抖了抖,壳上出现了一道寸深的白痕。 “好硬的壳!”看守连砍数下,蚌女有了防备这几下都没造成伤害。蚌女的速度并不快,她慢慢悠悠地向前划水一面下沉,人嘛,在水里呆不了多久的。很快看守口鼻处就冒出了一连串的气泡,不甘心地望了他们一眼,钻出了河。 “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有没有衣服?”窦温只穿了条白色的长裤,还是湿的,有些尴尬。 “你忘了,早先你可没少在我这过夜,衣服当然有,还不少呢。”蚌女娇娇柔柔地想靠在窦温身上吸口烧肉味的阳气,窦温眼疾手快地躲开了,“小气。” 穿好了衣服蚌女问他回哪,窦温道:“岳阳和幽篁里都不能回去,师兄那也一样,肃王府的人恐怕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抓我,我知道肃王把手伸到了岳阳,得给小福子写封信,劳烦姐姐帮我。” 蚌女道:“我可以通过荷花池连通的暗河进去。” 听她说的熟练可知从前没少偷偷进去。 “那你去哪,不如就住在我这,双修功法明明对你们修道之人大有裨益,可你就是不同意……”蚌女有些委屈,“怕是瞧不上我吧。” 窦温又是发誓又是赌咒说半点没看不上蚌女的意思,只是他为人洁身自好不想占蚌女便宜。 “我是妖啊,特别想被占便宜。”蚌女靠着窦温坐,吐气如兰道。妖艷万分的脸上满是对窦温的可望,这么一个阳气旺盛的修道之人可是大补之物,要不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她都想来硬的了,又不是单方面吸了他,互惠互利的好事,还有人不愿意。 这大概就是人族口中的矫情了。 有追求、洁身自好的窦道长被嫌弃了个彻底,忙转移话题,“姐姐送我去耀京吧,我还没去过呢。” “那可是肃王的地盘。”蚌女表示她不是孤陋寡闻的乡下妖精,知道肃王的权势多大。 “放心,我有办法不被抓到。”窦温说。 蚌女食指沾了点桂花糖点上他朱红的唇,“明明被逮到一次了,还说大话……”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肃王昏迷一个月后终于醒了。 肃王府上下哭作一团,王爷要是醒不过来朝廷上那帮老官肯定要反水,王爷厉害压得住他们,王爷要是不行了,第一个落井下石的肯定也是他们。 本王刚睁开眼睛便感觉到泰山压顶的重量,是玉树,她又丰满了许多,“起来,你想压死本王。” 玉树飞快地爬起来,眼睛红红的像是拿蒜瓣擦过,“爷!您终于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妾身都要吓死了。” 本王看了眼她粗壮的腰身,挺不容易的吧,吓到了还不得多吃点压压惊。一来二去想瘦也瘦不下来。 “还是您最懂妾身了。” “本王睡了多久?” “整整一个月。” 说来也怪,本王觉得这一个月分明是醒着的,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宛如雾里看花,头疼,“我昏倒之前在做什么?” “王爷忘了!您正在虞公子那!肯定是他施了邪术!算计了王爷!” 本王一眼就看出玉树是想借刀杀人,“你已经派人拿下了他?” “王爷料事如神,妾身亲自去的,一开始他还想拘捕,还想抓妾身当人质,如果不是妾身机灵很可能再也见不到王爷了……”玉树想拱进本王怀里,可本王才刚醒,哪里抱得动她,便推开了。 玉树委屈的像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 穿好朝服,这么多日没露脸朝中的老东西们肯定不安分了,本王要去教育他们怎么当个睿智的老东西。 体虚的本王乘坐轿子到了皇宫外,一排老爷子正在唠闲嗑,说的是小皇帝大婚皇后的人选,本王听了一耳朵,这些老臣没有一个愿意把自家的女孩送进宫。
第153页 户部主事道:“外戚专权每朝都有,杀不尽断不绝,我认为杜绝此事的最好办法是採选民女进宫,最好是孤女……” “方大人此言合理,不如过会在朝堂上议论一番。” “或者五品官以上的官员和勛贵之女不得採选。” “甚好。” 此时一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蓝色轿子摇摇晃晃地过了来,老大人们震惊不已,这是肃王府的轿子!肃王竟然来上朝了?! 肃王无端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已有一个月,大家纷纷猜测肃王是不是遭到了什么意外,他们为此还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朝堂上大部分都是肃王一党,可谁是铁桿谁是墙头草谁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各人心里明镜似的,若是肃王这棵大树倒了肯定要另寻名主,朝廷上下,皇帝幼小,权臣全被肃王贬的贬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可以预见的到朝堂上必将展开新的血雨腥风。 届时,谁能掌控住幼天子便能一手遮天。 老大人们想的甚美,没想到关键时刻肃王竟然回来了。 这帮老傢伙为何如此苦大仇深地看着本王,莫非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没人给他们撑腰被外人给欺负了。 “诸位大人安好?” “安好,肃王殿下总算来了,想死微臣了。”大理寺卿第一个站出来立在本王身后。 其他大臣暗骂一句居然被这厮抢先了,纷纷上前请安。 “殿下许久未曾上朝不知潜心钻研何事?” “本王这些日子不在京中。” “哦?殿下出京了?” “去了燕云。” 克复燕云一向是我朝男女老少的的梦想。 等候上朝的空隙,工部郎中悄悄地拉了下本王的袖子,说本王不在的这一个月月薪还是不是照发,天可怜见这个狗比剧组演员都按月工资算可不按工时算钱,拍了多少合格镜头那得由导演来决定。 “咳,没,都扣了。” “兄弟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帮忙吗?” 想跟本王这个主角套关系,不可能的。 “主角真好,缺了一个月导演直接让肃王病一个月……” 嘀咕这么大声真是该杀! 本王一脚把他踹出几米远,周围的官员没一个敢扶起他,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上朝的钟声敲响了,大臣们鱼贯进入皇宫,年幼的皇帝苦大仇深的坐在龙椅上,一旁的太监手执拂尘让百官奏事。 礼部尚书道:“关于皇后的人选,下官等人商量后认为不应该选高官贵胄之女,以防出现外戚乱权之事,应选民间女子或五品以下出身寒门的官员之女。” 皇帝对皇后的人选毫不关心,他在乎的是这帮老官居然商量好了通知他一声,还算什么九五之尊! “卿等既然商量好了何必来告诉朕,去办就是了。” 大臣们自然听出皇帝的怨念,可谁在意呢,落地凤凰不如鸡,落地的龙就是四脚蛇。 “遵旨!” 小皇帝又把目光移到肃王身上,“摄政王多日未朝,可是身体不舒服?” “多谢陛下挂念,想必微臣不在的日子里陛下一定勤奋读书,课业大有长进,下朝后可否考教一番?” 小皇帝眼神死。 下朝后本王留在宫中,小皇帝想跑来着,被本王提熘着衣领来到了御花园,因小皇帝还没有妃子所以御花园很安静见不到宫妃,只是那些宫女看本王的眼神各个如狼似虎,充满了危险性…让本王很没用安全感。宫女起码上千人要是她们想一起围了本王,本王该如何是好?跑吗? “陛下。” 小皇帝抓紧龙袍的衣角畏畏缩缩的,本王知道他是装的,他未来会成长为一统天下的暴君,灰色的童年和被摄政王当摆设的日子他受尽了屈辱,十年后他亲手将摄政王一箭穿心。 这都是真的。 因为这是一场戏而本王早看过了剧本。 这部戏有一些人没看过剧本,有一些人却是演员。 本王考教了小皇帝几个问题,小皇帝磕磕绊绊地都答出来了,本王意味深长地夸小皇帝聪明是本王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小皇帝脸色不太好看他没和同龄人相处过不知道普通的孩子是什么水准,看摄政王的反应,他是不是太聪明了。 本王也就让他背了一遍国史纲要。 区区数万言。 “初见陛下陛下还是顽童,没想到一转眼就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小皇帝才十二岁,嗯,可以娶妻,太史公十三岁都有一对龙凤胎了,“本王祝陛下早为皇室开枝散叶。” 定好了章程选秀大典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虽说小皇帝是落地真龙不如四脚蛇,但四脚蛇也能吃小鱼小虾,一些小官更是挤破头把女儿往宫里送。 中午,本王光着脚吃着玉树一口一口餵进嘴巴里的西瓜,不吐西瓜籽的那种。 “王爷,”玉树夏天胃口不好加上搬了一个月的金砖清减了许多,看上去只是一个一百五十斤的瘦子,本王有点心疼她。 “新入库的那批金砖妾身都数好了。” 你又从中贪了不少吧。 “啊呀,王爷你好坏哦。”玉树撅着嘴巴亲了本王一口,扭着胯逃跑了。
第154页 一个月后皇后的人选定了,是位刑部官员的女儿。 “皇后姓宁名婉,父亲是刑部员外郎宁中良的女儿。” 忠良,这名不错。 连小皇帝都有正妻了本王却……慢着,本王之前好像往府里抬人了,虞璇玑和他妹子叫什么来着本王忘了。 只是从前垂涎三尺的美人如今想来也不过如此,提不起半点兴致。 “黄金,虞公子兄妹何在?” “王爷昏迷不醒玉娘娘便抓了两人关在牢里。” “关到现在?” “王爷一直没问起二人,所以……” 本王明白了,玉树一直在府内横行霸道猛地来了两个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人自然不可能放过,女人的宅斗技艺果然是天生的,“放他们出来再送些补偿过去。” 黄金说了声是,又问本王去不去看他们。 “让他们好生呆在府中,没有其他事不用来见本王。” 玉树第一个发现了摄政王的变化,不仅吃的少了活动的少了说的话少了表情变化少了,发呆的次数多了嘆气的次数多了连对昂藏男子抛媚眼的次数都减少了,她忙找了大夫来问病情。 老大夫摸着山羊鬍道:“您说的这位病人食慾减退□□减退经常出神忧思辗转?” “是啊,大夫。” 大夫道:“老夫觉得这位病人应该是害了相思病。” 玉树把头摇的飞快,王爷天天有她陪着根本没有接触小妖精的机会哪来的相思病可得,“不对,肯定不是。” “老夫得望闻问切后才能诊断出病症。” 要是看诊她何须从外头请大夫,摄政王府内什么大夫没有。 丫鬟送走了太夫摄政王府的专职大夫就脸色不好的上门了,“娘娘是嫌弃老夫才疏学浅不成?居然请其他大夫看诊,也罢,老夫也不留在这里受白眼了,立刻收拾东西离开王府!” 老大夫也是脾气倔,敢跟蛇蝎心肠的玉树叫板。 玉树放下茶杯,“徐大夫请慢,我请其他大夫来也是为了你好,王府内有些秘密是不方便你知道的。” 徐大夫疑惑道:“果真如此。” “半点不假。” 玉树:“何况,徐侧妃那还需要你多费心。” 徐侧妃是老肃王的侧妃,去年怀孕了,如今已经八个月了。老王爷过世五年之久徐侧妃居然有孕,传了出去可是破天的大事,想到这里徐大夫后背湿了,他怎么想不开提出要走!万一玉树娘娘怕此事泄露将他灭口,十分有可能啊! “是老夫的不是,老夫快入土的人了,无儿无女,恐怕要老死府中,还望娘娘不嫌弃。” 玉树笑呵呵地,“哪里的话,您可是摄政王府的人,金丝楠木的寿材也是摄政王府的待遇之一。” 老大夫走后玉树想了想决定去看看徐侧妃,徐侧妃乃是王爷的养母,自从怀孕深居简出似乎怕孩子被人给害了玉树也大半年没见过她了,使唤两个小丫头拖着裙子,走到了摄政王府和肃王府间的门,命人敲了敲。 自从王爷当上摄政王后就和肃王府分府了,几乎是各过各的。肃王府那的消息,玉树很少听到。 开门的是个精神低迷的老妈子,玉树身边的大丫头嫌弃道:“嬷嬷,你怎么如此蓬头垢面,莫非我们王府短了你的吃穿?” 嬷嬷一看书玉树敲门吓得立刻跪下告饶,“娘娘,老奴没有梳洗就见娘娘,污了娘娘的眼!实在是该死!” 玉树不拿正眼看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奴婢出身。 大丫鬟说,“娘娘要去看徐侧妃。” 嬷嬷爬起来离开玉树的视线,“老奴这就给娘娘引路。” 尤嬷嬷苦啊,自从两府分开后摄政王就再也没过问肃王府,京中权贵哪个不知摄政王少时在肃王府过的不如意,亲娘又死的不明不白,从前是羽翼未丰,现在,京中但凡知情识趣的都恨不得和肃王府撇清干系,连王妃和侧妃…王太妃和王太侧妃的娘家都恨不得和她们撇清干系,最惨的就是肃王府的下人了,从前是在京中横着走的,那时候有黄三爷带领哪个出去了不是威风八面,可分府时王爷只带走了新人,老王爷时的下人全留在了肃王府,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难。 徐侧妃住在最偏的一个跨院里,院子里只有一个洒扫丫头和一个陪嫁丫鬟,怀的是双胎肚子越来越大就算穿着厚厚的衣服也遮不住,她有两个月没离开院子了,把肚子藏的死死地,这可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说什么都要保住。 长期困在院子里徐侧妃很瘦很憔悴,靠在窗户边上做着小孩子的衣服,忽然,院子外头传来喧闹声,徐侧妃的心蓦地一抖,整个人哆嗦起来,莫非她的事泄露了? 她本是摄政王的养母,身份尊贵无比,若是安分守己地位定然高过王妃,可她偏偏走了这样一条路。 她并不后悔,她还不到三十岁,若是没孩子她的下半生要如何在这冷清的院子里度过。 可困在院子里无事可做,徐侧妃忍不住乱想,越想越怕,竟然梦到老王爷知道他私通侍卫,被人拿绳子勒死。 “玉蝉!玉蝉!”徐侧妃喊着贴身丫鬟,光是她知道的后院女子与人私通生下孩子被发现了孩子或许能活女人却一定要死,而没了母亲又是私生子的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被卖给人贩子养大沦落贱籍为奴为婢!
第155页 不行!她的孩子绝不能落得那样的下场。 对、摄政王知晓她有身孕的,她的孩子是摄政王认可的!没人能伤害他! 徐侧妃托着肚子无所畏惧地站起来,“孩儿,莫怕,娘会保护你的。” 目光已然无所畏惧。 直到玉树庞大的身躯走到院子当中,满脸恶意地朝她笑了一下。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玉娘娘。”徐侧妃早不是因为玉树丫鬟出身对她没有好脸色的她了,今非昔比,两人如今的地位颠倒了个,她更卑微她更高贵。 “徐侧妃。”玉树看着徐侧妃的肚子满脸鄙夷,忘了她也曾经和王府的马夫一夜夫妻百日恩过。“快生了吧。” 玉树身边的狗腿子和她一张面孔,数十只嘲讽的眼神让徐侧妃眼前一黑,扶着椅子差点跌倒。 玉树凉凉地开口道:“娘娘这是跟谁用计谋呢,哭也得有人看有人疼才行啊。” 玉树太了解徐侧妃了,她原本就是徐侧妃的丫鬟,被徐侧妃赏给了王爷,说起来徐侧妃还是她的贵人呢。 只是贵人落魄了,想到从前伺候徐侧妃她动辄打骂,和她对王妃使得毒计,只可惜还没干掉王妃老王爷就升天了,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娘娘的肚子里,是老王爷的遗腹子吧,怀了五年还没生下来,真是桩奇事。”玉树冷笑说,“你们上去检查一下,徐侧妃肚子里藏了什么东西,没准是个枕头呢。” 两个膀大腰圆比玉树只粗不细的丫头摩拳擦掌地围住了徐侧妃,徐侧妃看着只有她们一半大小。 “你们胆敢胡来!我的孩子摄政王是知情的!” 玉树气焰嚣张:“居然污衊王爷包庇你?好大的胆子!” 摄政王府,徐侧妃的贴身丫鬟玉蝉正费力地钻着狗洞,现在只有摄政王能救她主子了! 但别误会她玉蝉对徐侧妃可没多忠心,相反的,她恨徐侧妃! 五年前摄政王刚当上世子,作为养母的徐侧妃要选个丫头送给儿子当通房丫鬟,徐侧妃院子里的一二等丫鬟加在一起十二个,各个颜色出挑,可徐侧妃偏偏挑了玉树那个小贱人给了摄政王!要不然、要不然今天呼风唤雨比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尊贵的就是她了!她如何能不恨! 可现在她和徐侧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徐侧妃完了,主子们一个比一个惨,她呆在肃王府还有什么前程,不如搏一把有个忠义的名头……玉树只是仗着是摄政王的第一个女人才如此好命! 玉蝉越想越恨。 没想到刚一钻出狗洞,等着她的却是一个黑脸的侍卫,二话不说反扭她的手臂,玉蝉连说明来意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堵上了嘴巴。 “呜呜呜~~~” 玉树并没有真的要拿徐侧妃怎么样,毕竟王爷说过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王爷说的有道理! 玉树在徐侧妃面前逞完威风舒服了才走。 不怪那么些女人都想往上爬,这居高临下的滋味太舒坦了。 就连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两府的花园她早就看腻了,她又不喜欢打猎,日常没什么消遣的,乏味的很,玉树挥挥手让下人走开一个人去寻了她的好王爷。 “王爷,今个天气这么好不如去踏青啊,王爷可与妾身共乘一骑。” 本王斜眼瞄她,你是对我朝的马匹身体素质多有自信。 “自己去。” “王爷,妾身想有你陪着。”玉树拉着本王的袖子撒娇。 本王不为所动。 “王爷您最近很是消沉,”玉树软磨硬泡拉着王爷的袖子不撒手。 本王被她磨的没办法同意了踏青的要求,玉树早有准备不到一分钟就牵着马到了门口,这马儿高大健硕,比寻常的马儿大上许多,马夫说是从西域经大汉传到我朝的汗血宝马的混种,玉树从马夫手中接过缰绳,“王爷,这马儿肯定能载动你我。” 本王先上马,再拉玉树上来,马儿纹丝不动,好马! 玉树环住本王的狗腰,还把圆润的脸贴上,大热天的,很不舒服啊。 这匹难得一见的宝马驮着本王玉树奔向了城外。 城门口排满了要进城的人,百姓们一见是本王纷纷避让,所以本王连马都不必下,可是有一个不长眼色的年轻书生一把抓住了马缰厉声道:“耀京内不得无故纵马!公子为何携女眷当街纵马,我看公子衣着华贵又面色如常应该没有急事,何故让进城的百姓让路!” 真是个有教养的好读书人。 一个老汉拉拉他的袖子,“后生,快别说了,让开吧……” “老丈,我辈读书人应当仗义执言!”书生面无惧色,竟敢直视本王,莫非本王的威严有所衰退? “请下马!” 好胆色!本王下马就是! 书生一口山东口音,想不到这厮出生在孔子故里居然这么有骨气。 “书生,你刚刚进京。”本王看他背上还背着行李。 “正是,我是来进京赶考的。” “今天就是考试的日子,后生,你迟到了啊。”老汉说。 书生不急不缓地说:“我一定会进去的。”
第156页 玉树阴阳怪气地说:“公子这么说是朝中有人了。” 科举舞弊! 四个大字出现在每个人脑子里。 书生可不想担下舞弊的罪名,“非也,我进城前得高人算了一卦,算我此次科举定然高中。” 人群躁动,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算命先生说他肯定高中,读书读傻了吧! 书生道:“我张好古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今日就算是迟到了能为诸位讨个公道也值了。” 等着进城门的百姓:不!我们一点没觉得不公道。 善于自保的耀京百姓纷纷和张好古拉开了距离。 “张好古?你家住山东哪里?” “庆城县。” “家中有些什么人?” “我爹娘和十三位姨娘,”张好古奇怪道,“你问这做什么?” “不知道哪算命先生在何处?” “就在城外。”张好古警惕道,“朗朗干坤你该不是想对那位大师做什么吧?你若是敢生出歹意,英明神武的摄政王殿下绝不会绕过你。” 本王脚步一顿,被夸的通体舒泰,看张好古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你怎么知道摄政王会管你的小事。” 张好古背着手大声道:“天下人谁不知道摄政王英明神武,断案如神……” 张好古夸了摄政王数千言才停下来歇口气,看客们纷纷点头,咦,此子若是高中朝中必定再添一员悍将。 无耻的颇有几位阁老年轻时的风范。 想必几位阁老肯定要抢着收下张好古这个学生。 只可惜,他来的迟了进不去考场的大门。 “张好古,你很好。”本王夸奖道,“本王欣赏你的勇气和胆气。” “您是——” “本王正是当今摄政王。” 张好古震惊地看着眼前卓尔不群威仪不可直视的伟岸男子,小脸一红,扭捏了起来,“不知道是摄政王当面,学生言辞无状还请摄政王恕罪!” 说完就要跪下,本王立刻扶住他。 “你既然有如此胆识假以时日必定是未来的栋樑之才,本王这就写一道手谕,你拿给考场的侍卫,放你进去。” “多谢肃王。” 本王当成写了一份手谕,字体雄浑有力,看得人如痴如醉,心想摄政王的书法登峰造极寻常人没有百年刻苦绝达不到摄政王的水准,莫非摄政王真的是天生奇才? 张好古感激涕零地收下手谕,“多谢王爷馈赠,学生有幸高中,一定不忘王爷恩德,若是治一县当为一县百姓造福。” 他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真是个前途无量的好青年。 本王要去看看究竟是哪个算命先生有如此高明的本事料中张好古一定会高中,他说哪个算命的就在成为,本王牵着马领着通房丫鬟出了成,城墙阴影处支了一张桌子,桌子后坐着一个穿道袍的年轻道士,留着三寸长的鬍鬚,正闭着眼睛假寐。 窦温来耀京有三天了,蚌女送他到耀京护城河后便离去了,窦温到时天还是黑的,本想在蚌女的壳里再住一夜,可蚌女说超过三日她就厌倦了,弄的窦温哭笑不得,却是好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妖精。窦温深夜被赶出温暖的蚌壳无处可去只得在城根底下蜷缩了一宿,也不只他一个人,赶着第二天大早进城的农夫农夫一二更天便赶车或步行到了城门外,离窦温不远就有一对推着板车的老夫妇,夜里很冷的也不知道他们怎受得住。 身上没钱,窦温自然不能无中生有,五鬼搬运大法轻易用不得,没法子他只能偷了一个发了横财的男人的荷包,窦温是个有原则的人,只拿该拿的。 拿了荷包也不能坐吃山空,这是他第一次自己谋生,比起赚钱更多得是找乐子,于是支了个桌子在这,打出不灵不要钱的招牌,加上每日进城出城的人数,一天总有七八笔生意好做。 今儿一大早他就开张了,肥羊…客人是个赶考的学生,要参加科举,却连个秀才都不是,只有个童生的出身,还是花钱买的。 这样来赶考的太过可笑,可窦温看了他的面相,得知他必然高中,而且名次竟然很高。 真是奇了。 窦温把他看到的一说,旁人不可能信的话这位肥羊…客人居然信以为真还给了他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样的客人每天多几个下个月他就能在耀京买个小房子了。窦温嘆了口气,他这是有家归不得,这些日子各大城门出城进城的检查严格了很多,守门的侍卫盯着每个二十多岁相貌英俊不凡的年轻公子看个不停,碰到特别相似的还拿通缉令往脸上比划,窦温早看见了,画象上的就是他,不知道肃王的手下哪找来的画师,画出的人像居然和他有六七分相似,而且每一张都分毫不差,真是怪了。 窦温打了个哈欠,日头升到了头顶上他也有点饿了,从旁边叫卖豆腐脑肉饼凉茶的大爷那每样买了三份吃了起来。 窦温吃的正香,两双华丽的靴子出现在他眼前,一双黑色绣暗金色花纹,一双干脆就是金丝,显贵的可以。 肥羊。 窦温低头喝豆腐脑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大字。 再抬起头时他摆出了一副道家高人的模样,道:“客人是看相、测字还是——”
第157页 半截话卡在喉咙里,这是谁哦! 不是数月前跟在他身边的生魂吗? 而他竟然一副陌生的表情看着自己,听说有些人神游后不会记得神游时都发生了什么,想来生魂忘了他。 忘了也好,不然,熟人不好宰啊。 作者有话要说: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