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难离》 第1页 《恨难离》(上)by 那山那水 [文案 他,本是一心求死而结束苦难之人,却阴差阳错灵魂穿越时空到灵雅帝国俯身在司马无尘的躯体上,身处陌生时空,面对骁勇仇敌,他漠视生死,坦然若定;他,本是飞云帝国的九五之尊,执掌万里河山,操纵百姓生死,他决胜千里,傲视群雄。此二人国雠家恨不共戴天,却怎料在你来我往,斗智斗勇中二人因恨生爱,独孤御天更是为救司马无尘不死,不惜以身试药,以昂藏七尺之躯逆天授孕,饱受怀胎之苦,从此恩怨纠葛,此二人该何去何从…… 内容标籤: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马无尘;独孤御天 ┃ 配角: ┃ 其它:穿越时空,生子 【 1)楔子 夜凉如水,轻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静谧夜色中,一人正独立窗旁,遥望星空,月光洒在他英挺不凡的脸上,长发轻轻垂在他的肩上显得他那样超脱淡然,他头上的紫金王冠和身上的祥龙瑞凤蟒袍更彰显着他威严的气度和王者的风范。 帝王身处的皇宫虽然雕廊画柱,紫纱红毡,金碧辉煌,但此刻的他却显得和那奢华显赫的厅堂格格不入,一向指点江山,处变不惊的人此刻的神情却显得那样寞落哀伤,那傲然挺立的身影显得那样孤独无助。 风吹过窗棂,他微微侧身,露出他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微微蹙眉,额上渗出的汗水说明他此刻正忍受着身体的不适。似乎是强忍过一波阵痛后,便温柔的抬起他那执掌干坤的手轻轻安抚着腹部的悸动,一下下,轻轻地抚摸着,似乎在摸着一个无价的珍宝。 腹部的悸动慢慢减缓,帝王长舒口气,喃喃自语道:“无尘,我们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他很顽皮啊,经常会跟我闹一闹,他一点也不像你那淡然如水的性格。无尘你到底在哪啊?你若知道我已经怀有身孕你是喜是悲呢?一直口口声声要置你于死地的人竟然会为你授孕生子,你会很惊讶吧?你若看到我这样大腹便便,威风尽失的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你希望咱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啊!”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淡淡的回答着,帝王本是自言自语的问话突然得到了回答,一时间被错愕,兴奋,激动的心情沾满,猛然回头,看见朝思暮想的人就笑着站在眼前,那一袭白衣衬托着他的飘逸和空灵,那张沉鱼落雁的倾城容颜正绽开如花笑颜,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已包含话语万千。 一时间,帝王分不清是梦是幻,呆呆地举足不前,直道那人将手轻轻的覆在他轻抚胎动的手上,轻轻唤道“御天,我回来了!”他才猛然惊觉,此生以为永不相见的人就在眼前,此后爱恨情仇将永世相缠! 2)前尘往事(上) 司马无尘望着独孤御天睡梦中的容颜,这个一向狂傲霸道,睿智果敢的帝王,此刻如孩子般偎依在自己的身旁。抬手轻抚在那高高隆起的腹部,那是他们孩子安睡的地方。心中充满了辛慰和感激,有谁会想到那一向高高在在的九五之尊,会甘心为了自己怀孕生子呢!有谁会想到当年的战场死敌会成为难捨的爱侣呢? 本以为自己是这灵雅帝国的匆匆过客,本以为灵魂穿越是老天的另一种惩罚,可谁想竟是恩赐。有多久不曾提起穿越前的事了?那似乎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但不提起却不意味着忘记,那是心中永恒的痛啊,上一世他叫胡文韬。 记忆回到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那是他的二十八岁生日,他领到他全年的花红,心情异常愉悦和轻松,他一向都是个勤俭努力的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对他的神情就越发的疏离,偶尔在父亲望着他的眼神中还有着一丝复杂的憎恶,而母亲的眼神中也不是慈母的怜惜,而是很复杂的无奈。 他曾为这样的眼神哀伤过,曾为这样冰冷的态度哭泣过,但一次次受伤后他就一次次安慰自己,也许父母只是不善于表达,也许父母只是爱他的方式有些特别,毕竟相较于孤儿来讲,自己父母双全,此生已是万幸了。 他觉得只要他够优秀,只要他能为父母提供优渥的生活环境,父母就会以他为傲,就会更加关爱他。为此,他报考最顶尖的大学,学习最王牌的专业,二十四岁便海外学成归来,仅仅三年时间就成为公司的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为父母买了豪宅,购了洋车,让父母过上奢华的生活,难道他的努力还不够吗? 为什么父母对他的态度还是冷冷的,淡淡的,今天就是他的二十八岁生日,他决定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跟父母好好谈谈,也许真的是自己会错意了,他不希望父母被自己误解。拎着生日蛋糕,心情愉悦的走到家门口,轻轻地走进去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但父母的对话却让他如泥塑般一动不动。 3)前尘往事(下) 只听他母亲说:“今天是儿子生日,你好歹也做做样子啊,儿子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别看报纸了,跟我一起去烧菜吧!” 父亲冷哼一声道:“他是谁的儿子你心里最清楚。” 母亲脸色一变,闷声道:“形胡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亲将报纸一摔,大声吼道:“张翠屏,你个贱人,今天既然主动提到这个问题那就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吧!反正我都已经憋了一辈子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文韬根本不是我的儿子,我早在当年那场车祸中丧失了生育能力,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的野种?要不是为了颜面我早就将他掐死了,这些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因为好歹他也姓胡,他每叫我一声爸都是在腕我的心啊,你知道吗?看到他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就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是个为别人养孩子的孬种!所以我恨他 ,我恨他,我更恨你!” “你恨他,难道我就不恨他吗?你可知道我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耻辱的夜晚,那天我去医院,给你送饭,回来的路上我就被那三个流氓强暴了。他们是禽兽阿,一遍又一遍地糟蹋我的身体,当时我好想死啊,可是我死了你怎么办啊?谁来陪伴你,谁来照顾你啊?后来就查出我怀孕了,我不清楚这个孩子是你的还是他们的,所以我害怕,我矛盾,我委屈却又不敢打掉孩子,我怕万一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所以我就一直瞒,一直瞒,直到他出生了,我才偷偷去验dna,当知道他真的是那群禽兽的野种时我崩溃了,这么多年我都像对待外人一样对待他,你说我是不适更有资格恨他呢?” 后面的话,胡文韬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只觉得头快爆炸了,他木然地退出了家门,如幽魂般走在马路上,天下之大竟不知何处是家,不知不觉间,他就走到了女友的楼下,虽然已近凌晨,但他却只想找个人靠一靠,以此来证明他不是那样孤单。 轻按门铃,来开门的居然是他最好的朋友林浩,看着这个时间只围一块毛巾来应门的好友,任谁都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望着好友那愧疚苍白的脸,文韬只是无力的笑了笑,这一笑似是劝慰,也是无奈。于是他便不顾好友和女友的呼唤,再一次夺门而出,这时天空中已经下起瓢泼大雨。雨打在他的身上,他浑然不知,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存在对于父母来说是恨的源头。对于女友和好友来说是一种阻碍。 一时间,他好像没了活下去的动力,那如果是这样是否意味着……突然他看见一位老人在暴雨中艰难前行对于对面疾驰而来的汽车似乎并未发觉,不知是一股怎样的力量让他猛地推开老人,当汽车将他身体撞飞的剎那,他竟然感到了解脱的轻松,也许此刻他觉得那老人的生命比他更宝贵吧。当双眼合上之前他喃喃自语道:“也许这样父母就不会恨了吧。” 4)再世为人 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迫使他不得不强聚意识,悠悠醒来。但他再度睁开眼睛看到的则是另外一番天地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死了,可死人又怎会睁开眼睛呢?他茫然的望着眼前为他行针的老者,只见此人花白鬍鬚,映衬着古铜色的脸庞,见他醒来便长舒一口气欣慰一笑。 四周紫纱云帐,屋内摆设富丽堂皇,一看便是富贵显赫之家。又看看老人那一袭长衫的复古着装,文韬不禁疑惑到自己到底在哪里。想开口问,却发现喉咙疼疼的发不出声音,老人似是看出他的不适,安慰道:“公子,不必心急,您心脉受到重创必须要静养数日方能发生自如!” “公子?”文韬木然。老人又沉声问道:“公子可曾记得自己如何受伤?”文韬摇头。 “ 公子可记得此地是何地?”文韬再摇头。 “公子可认得老夫?”文韬三度摇头。老人无奈自语道:“看来用金针强行迫公子醒来终是留下后遗症了,万幸公子只是失忆,于身体是无害的。老夫配几副药公子服下静养便可。”
第2页 说完,便唤一名叫孟开的书童进来伺候,只见这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齿白唇红,虽有些胖但憨态可掬,只见他泪眼婆娑地拉着文韬的手说:“少爷,您真的失忆了吗?真的不记得孟开了吗?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林神医为你金针度穴了,但是那样您就没法醒了啊,呜呜,怎么办啊,您伤的这样重啊,少爷您不记得没关系,孟开会慢慢细细地告诉您的!” 看着少年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滴在自己的手上,文韬觉得很温暖。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少年的关爱和真心,于是在他的叙述中文韬清楚了,他不是死而复生而是灵魂穿越了,这是几千年前的灵雅帝国,这是个在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家,据说世界上有不同的时空,他想也许这里就是异时空吧!同时他也知道了这幅躯体的主人叫司马无尘,是灵雅帝国的三皇子,更是这墨野山庄的主人。 5)笑为无尘 据说司马无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文韬武略更是技压群雄。但真正让司马无尘之名享誉海内的不是他的一身技艺而是他的倾城容颜。 只听孟开滔滔不绝的说:“不知有多少江湖豪客为了见公子一面而拔刀相向,因为公子曾立下规矩一生只见英雄豪杰;不知有多少思春少女因公子微微一笑而身心憔悴,相思成灾;就连邻国诸侯都因为想一会公子容颜而攻城略地,再燃烽火。” 文韬静静的听着,他细心的发现孟开的转述有所保留,似乎回避了一些内容,例如他如何受如此重的伤?堂堂三皇子为何要建这墨野山庄?但他并不急于知晓,谜底自然会慢慢揭开。 从孟开的介绍中文韬却听明白了,这无尘公子似乎是凭着这张桃花脸干了很多祸国殃民的事情,于是他不禁对这幅躯体好奇起来,有着这样绝美容颜的人,会幸福吗?没等他想太多,他便沉沉睡去了。 等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周身的疼痛已缓缓舒解,望着周围依旧陌生的环境,文韬不禁无奈一笑,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司马无尘了,不清楚这到底是上天的恩赐还是惩罚。 但是无论以前的司马无尘是jian是恶,是幸福还是痛苦都已终结。以后的生命将有他来延续。无论前方充满多少荆棘,他都将毅然前行!上一世自己没得到幸福,希望这一世能得到幸福和爱吧!那么从今以后就以司马无尘自称吧。 想到这里,文韬不禁心情大好。在孟开进来送药时,文韬便对他微微一笑,这一笑惊的孟开目瞪口呆险些将药洒在地上,这少年喃喃自语道:“公子,您居然对我笑了,太好了,太好了,公子您从未对我笑过,我太激动了,真想翻跟头,呵呵!” 看着少年欣喜若狂的神情,文韬不禁思虑起这司马无尘是怎样苛责严肃之人了!一个连笑容都吝啬给别人的人一定不会快乐! 6)深夜请罪 无尘到灵雅帝国已经七天了,身体在林神医的照顾下日渐好转,这几日孟开忙前跑后对无尘照顾的无微不至,眼见孟开呵欠连连,满脸倦容,无尘着实不忍。用过药后便遣他回去休息了。 三更过后,窗棂轻响三声,无尘恍惚中发现有一人悄无声息的走进屋中,似乎注视自己好久才慢慢的跪在床边。恭敬而谦卑的唤到:“主人,铁豪办事不力,没有完成任务,还在主人身遭不测时没有随户左右,今日特来请罪,望主人责罚。” 无尘缓缓转身,注视着眼前低头下跪之人,只见他身着黑色长衫,外罩黑色大氅,足蹬黑色长靴,显得精明利落。如此打扮潜于夜色中,还真如影子一般。 但令人注目的是此人居然面戴银色面具,只留一双眼睛如星子般闪亮着。这面具显得诡异而神秘,不禁引起无尘的好奇,无尘轻声吩咐道:“把面具摘下来!” 铁豪如遭电击般抬头望着无尘,连忙答道:“属下不敢,怕惊吓主人!” 无尘听后更想一睹那铁豪的庐山真面目了,于是便沉声说道:“让你摘你就摘,难道相同的话让我说两遍吗?” 铁豪闻言,似是做了很大思想斗争,随后无奈一嘆,抬手轻轻将面具摘下,随后司马无尘便见到一张变形扭曲的脸,虽然伤口已经结疤,但那疤痕纵横交错,凹凸不平,可以想像得到初受此伤时伤势有多严重,能忍受此等伤痛之人,意志定当异常坚定。 再看铁豪的神情已经转瞬间由刚才的难堪无奈转变成一幅事不关己的平静。无尘不是没见过伤者,也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应该保持从容,但在这样的夜晚,如此真切的看到一张狰狞的脸,仍禁不住内心的震撼。 但没等他发呆太久,他便闻到了血的味道。无尘仔细观察,发现铁豪挺直的身躯正微微发颤,一手按在腰间,头上正大滴大滴的淌着冷汗。直觉告诉他,铁豪受伤了,而且伤势还很严重。连忙问到:“你受伤了?” 铁豪没来得及回答便一头载在地上。 无尘连忙翻身下床,轻轻揭开他的大氅,发现他腰上有一道三寸长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正缓缓渗出血来。虽然经过简单包扎,但显然是经过刚才的长跪不起令伤口崩裂了。 心中不禁责怪此人性情的倔强。颇费一番力气才将铁豪安置在床上,所幸林神医留下一些极品创伤药,不便惊动他人便独自为他包扎。知道他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便将面具轻轻为他戴上。天快亮时,铁豪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何处时,便挣扎起身欲再次请罪。 无尘见他气色已转好,便想吓他一下,便沉声道:“铁豪你可知罪?”铁豪闻听此言脸色微微一变,应到:“是,属下领罪!”无尘看看他,笑道:“本公子,金针渡穴后已经失去记忆,前尘往事已经不再记得。但此次你的确是罪不可赦!就罚你找一安静之所,安心静养,伤好之后再来复命吧!” 铁豪闻听此言,如泥塑般愣在当场,随后扑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急声道:“铁豪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就因受伤才会事隔七天才来请罪。如今已无大碍,请主人不必担心。” 说着便欲证明给无尘看,他是如何健壮如初,但刚一转身,伤口便再次裂开,在无尘那一幅早知如此的神情下,铁豪耳角微微一红,低声道:“属下知错,主人请放心,铁豪一定尽快伤愈,回来为主人效命!” 说完便缓缓走出房间,消失在夜色里,若不是地上那摊血迹,无尘真以为这一切是梦一场。不禁疑惑,铁豪的脸如何受伤?无尘派他完成的是什么任务呢?为什么铁豪看自己的神情似乎不是那样简单?这个如鬼魅般来去悄无声息的人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他是自己可以相信之人吗? 7)太子探病 天光放亮,未等无尘起床,当朝太子司马文宇便来探望。这是无尘到灵雅帝国所遇到的第一个亲人。无尘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皇兄,只见此人身材消瘦,面色微微泛白,带着些许倦意,似乎是事物繁忙,不得休息所至,但这丝毫不减他儒雅的气质。身着一袭浅黄色蟒袍,外罩金色大氅,上绣大鹏展翅,光彩夺目,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 只见皇兄也是紧盯自己,片刻后便轻柔含笑道:“听闻皇弟深受重创,为兄甚为焦急,怎奈公务缠身,今日才得暇前来探望,还望皇弟见谅!”无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茫然中想着古人寒暄时的说辞,最后微笑答道:“岂敢,岂敢啊!” 无尘敏感地感知到,这位皇兄此行绝非探病这样简单,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但事到如今惟有静观其变了。果然司马文宇,一番寒暄后便直奔主题:“皇弟,那块凤凰石本是飞天国的镇国之宝,此物若真在皇弟手中还望三弟能物归原主,以免那飞云国主,以此为由,犯我边陲,侵我领土,扰我百姓安宁。不知皇弟意下如何?” “什么?凤凰石?那是什么?”无尘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这司马无尘闲来无事夺邻国之宝干什么?唉,万般无奈只好跟对方解释失去记忆吧,否则对方定不会善罢甘休了,只好低声解释道:“皇兄请见谅,无尘身受重创,被林神医金针渡穴后就失去记忆,皇兄所提凤凰石一事,无尘的确不知啊!” 司马文宇闻听此言,脸色微微一变,只见司马无尘一脸黯然,一双美目正茫然的望着自己,那神情似真似幻,真是我见犹怜,似乎不像是欺骗自己。不禁暗道“难道真的失忆了?这个皇弟一向狼子野心,机关算尽,不可不防啊。” 想到这,司马文宇又问道:“皇弟,可还记得三年前烟雨楼上,你曾与某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后来……?”无尘静静的听着,等待下文,但似乎皇兄没有把话说完的意思,不禁问道:“然后呢?后来怎样?” 司马文宇闻听此言,微微一愣,随即满脸堆笑,轻声道:“算了,既然皇弟已忘记,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哈哈!”此刻太子已证实无尘真的失忆了。因为三年前那件事一直都是皇弟的软肋,被皇弟视为耻辱,每次只要自己一提起此事,一向温文如水的皇弟就会暴跳如雷。但此刻竟会如此淡然,如此真是天如人愿!
第3页 随即他便满意的离开了,无尘望着他来去匆匆的身影,不禁为这躯体的主人感到悲哀,生在帝王家也并非幸事,手足间更多的是猜忌和算计,那关怀话语背后又包含几多真心那?但那凤凰石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在自己这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啊! 8)四大护法 司马无尘正在为太子探病一事,陷入沉思。孟开便前来禀报,墨野山庄四大护法求见。无尘一时有些无措,孟开连忙上前解释道:“公子,可能不记得了,这四大护法是墨野山庄的东西南北四方舵主。是公子的得力猛将,他们每月初一都要前来跟公子禀报上月事务。今天正好是四护法拜见公子之日,公子莫急,公子以前曾对此四人有过救命之恩,此四人一直对公子的恩德,铭感五内,向来忠心不二,即便公子失忆,也是无碍的。”听了孟开的话,无尘稍稍有些安心,便传唤四方护法进见。 只见四人一字排开,恭敬站立,四人年龄相仿,均在二十到三十之间,身上分别穿着白,蓝,青,绿四色服装,虽然色系不同但款式却很统一。四人长发均井然速起,虽神态各异但眉宇间都带着英气。 四人步履稳健轻盈,定是常年习武之人。仔细打量过后,无尘便轻轻含笑道:“想必各位已有耳闻,无尘自金针渡穴后已失去记忆,前尘往事已经不再记得。各位在汇报之时请先自报姓名及所管事宜。”说完便随手一指那白衣人道:“就从你开始吧!” 那白衣人恭敬领命,应声答道:“启禀主人,属下楚朝云,执掌墨野山庄东部朝云阁,负责为主人招贤纳士,力邀天下文人墨客,武林豪杰加入我墨野山庄,成为我山庄智囊,以壮我山庄神威。上月新纳入奇人异士一十三人,目前我山庄已有谋士132人,武士278人。 奇门遁甲之术,五行八卦之阵,星象卜卦之法,行兵部阵之策,公子都无所畏惧,我山庄均有专人精通。山庄各地分部也在招兵买马,日前数目即可到达百万。属下日夜督导操练,相信定能助公子完成大业。无尘听的满头黑线,颇感意外,原来这司马公子还是个孟尝君。 蓝衣人紧随其后,缓声说道:“属下宋暮雨,执掌西方暮雨楼,负责帮主人,囤积粮糙,目前已在全国买下万亩良田,因地域不同分种稻,谷,麦,粟,北方一收,南方两收,属下已派专人负责押送,月末即可抵达山庄入库归仓。现山庄已经囤粮数百万担,可供百万雄师果腹三年,粮糙之事主人可高枕无忧。无尘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百万担粮食的数量,天啊,那是多少啊,颇具经商头脑的他马上想到那能开多少个食品加工厂?那岂不是还能搞写副业? 没等他发完愣,那青衣人便迫不及待的汇报导:“启禀主人,属下林辰钟,执掌南部分舵,辰钟轩,负责为主人生产武器,军火。属下已按主人吩咐将长矛直径改良,并命专人打造,此武器内置弹簧,可长可短,收缩自如,在剑口已经涂上南海毒王的“一笑亡魂”定能见血封喉,取敌人性命,同时其他兵器也在日夜打造,相信月末即可完成,以壮我百万雄师战场雄威。“无尘已经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心里暗想,这些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啊。军火可非同小可,不能轻易倒卖的。不禁有些遗憾,随即微微一嘆。 那等待汇报的绿衣人看见主人若有所思的神情,迟疑了片刻后才缓缓走上前,柔声禀报导:“启禀主人,属下莫飞洛,执掌北部飞洛馆,负责为公子打理分布在灵雅,飞云,长风等八国三百七十二家酒楼,当铺,赌坊等店铺,目前我墨野山庄的资产已可买下五个飞云帝国,所以公子尽可完成胸中大业,钱财所需尽可无后顾之忧!”这下,无尘彻底无语,原来自己在瞎操心,根本不用自己去创业致富! 听着四个人的汇报,无尘彻底惊呆了,本以为这幅躯体的主人只是容貌倾城,却怎料他绝非池中物,这富可敌国的架势,这雄狮百万的实力,看来此人雄心万丈,壮志凌云啊!就不知自己处在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位置上是喜是悲! 9)夜探书房 半月后,司马无尘重伤痊癒,沐浴时发现颈上一直佩戴的金制饰物,其形如新月,形状有些怪异,无尘不知是何物,便唤来孟开询问才知晓这是司马无尘书房的钥匙,那里是庄中禁地,只有庄主一人可以入内,擅入者杀无赦! 无尘闻言不禁差异起这条禁令的原因。暗自思量起着司马无尘到底有多少秘密呢?深夜难眠,便信步来到书房,当把那金制钥匙放在穴口时,本是漆黑一片的房间,霎时灯火通明,那看似普通的石门应声而开。不能不让人信服这房间的构造神奇。看来这司马无尘一向都是谨慎之人。 无尘举步入内,发现房间别有洞天,一幅两尺多高的地图赫然挂在墙上,仔细观察才发现那是“山河地理图”。 原来这灵雅帝国地处中部,东临飞天国,西靠翔玉国,南临长风国。北部依次是文修,毕沧,乌汉三国。七国成北斗七星形状分布。只见赤色笔将七国圈在内,旁边两行大字:“他朝江山一统,天下尽归无尘” 看着这遒劲有力的大字,再看看那案台上整齐摆放的一张张宗卷,随意翻看竟是对七国兵力,地理,文化,及政治结构等各方面的对比分析。可见分析之人词语精闢,见解独到,心思缜密。他终于知道了这幅躯体原来主人要座拥天下的决心。不禁暗嘆若非天意弄人,自己灵魂穿越,借尸还魂,相信这司马无尘定能成为这七国的主人吧。 步随心动,进入内房,发现墙上挂着十几幅字画,抬眼观望发现第一幅画的是个男子,只见此人眉似远山,目似朗星,鼻若悬胆,面如冠玉,眉宇间显出英气,神态间显出霸气,身披金色甲冑迎风站立,真如战神一般透出凛凛的气息。虽只是画中人但却仍给人一种威慑力。 再看第二幅画居然画的也是此人,但是却身着一袭白衣,静坐树下,抚琴弹奏,嘴角含笑,目光温柔。依次观看,惊奇的发现这十几幅画像画的竟是神情各异的同一人。 猜想应是那作画之人,凭意念而画,那一颦一笑都十分传神,作画时一定非常用心。可是最后一张画象上写着几行蝇头小字: 独望窗前雪连天, 孤山远景夜阑珊。 御宇楼前初相见, 天赐良缘已惘然! 很显然这是一首藏头诗,诗中表达作诗之人的痛苦,迷茫之意,似乎是思念某人的悲凉之作。那四句第一个字连起来竟是“独孤御天?” 莫非是这画中人?他和司马无尘到底是什么关系?若仅是泛泛之交那司马无尘怎会每一笔都画的那样细腻传神?下笔细腻而轻柔,似是用心力而画。想必有此举那司马无尘一定是痛苦又矛盾吧。 思索间,越来越觉得这幅躯体的主人扑朔迷离,耐人寻味,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呢?司马无尘阿,司马无尘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再看一眼画中人,他记住了那个名字“独孤御天” 却怎料到就是这个叫独孤御天的人,影响了他的一生!在他崭新的生命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10)初见御天t 深夜无眠,司马无尘静静地望着江面,清冷月色中不禁产生一种萧条寂寞之感,想想看自己只是一缕借附于他人躯体之上幽魂,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孤独的,他一时间找不到寄託,找不到依靠,就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摸不清方向,虽不知道路在何方,但他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所以无论未来的路怎么样他都要毅然决然。他没有选择,现实也不容他选择。 他没有座拥江山的欲望,他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帝王那高高在上那龙椅下堆积的是数不清的铮铮白骨,那司马无尘也许还看不透这一点吧,才会劳心劳力,招兵买马,积糙屯粮。不惜大动干戈,荼毒生灵以成就他的帝王之梦。 但他绝不,只要百姓安乐,他不介意谁做帝王。他要的只是一份亲情,拥有一份幸福,最起码在这样的夜晚自己不会这样孤独,难道自己这样也是奢望吗?扪心自问,自己要的东西并不多啊。不知道自己前世的父母在午夜梦回时会不会偶尔想起自己呢?想到这,他渐渐泪眼模糊。 就在他沈思苦想时,一缕幽香缓缓传来,他颓然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山洞中,四肢酸软无力,头脑昏昏沈沈的,模糊中看见一人悄无声息的立在黑暗中,面覆黑纱,看不清他的脸,但从身形上看对方是个男人。 那男人冷冷开口道:”灵雅三殿下果然是洪福齐天啊,那极品“夜夺魂” 都毒不死你,真是祸害一千年啊,我派杀手杀你三次都未得手,此次若非在下亲自出马,恐怕还无法顺利请到三殿下吧,但不知三殿下此次为何如此疏于防范?真枉费杀人于无形的无尘公子在江湖中的盛名啊。“
第4页 此刻无尘终于知道了,这幅躯体主人的真正死因,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身处逆境,必须冷静才能自保。毕竟他有着现代人的阅历,多年的商海沈浮,早就让他养成了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性格。所以虽然此刻有些紧张,仍然力保镇定。 无尘淡然一笑道:“无尘自金针渡穴后,前尘往事已经不再记得,在下何德何能让尊下如此大费周章取我性命呢?” “哈哈,何德何能?三殿下‘能’的很啊!你真的忘记了,你曾在谈笑间屠杀我飞天国九村十八寨,一个不留,一个不留啊,你当真杀的鸡犬不留,难道你午夜梦回,没看到那些无辜百姓来跟你索命吗?” “什么?屠村?”无尘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俊脸霎时变得苍白如纸。茫然的听着后来的话。从没想过一个人真的可以在谈笑间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而自己身体的主人真的可以这样惨绝人寰吗? “怎么?害怕了?脸都吓白了呢!还有呢,为得到凤凰石,你色诱我父王,让他背弃祖训将镇国之宝双手奉上。为夺得玉石秘诀你又欺骗我善良幼妹,让她与你私定终身,令我飞天国蒙羞。后来…后来你又设计,为我下浪情蛊,让我在我妹妹面前与你共覆云雨,害我妹妹,含恨自尽。 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这些都是你说忘就能忘的吗?你让我家破人亡,你让我恨入骨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费周章,你要知道你的罪行罄竹难书!所以你自己说你不该死吗?不该吗?” 无尘看着黑衣人越来越激动的神情,感觉头晕目眩,如遭电击,他从没想到司马无尘竟是这样阴狠毒辣之人,如此的薄情寡性,如此的糙菅人命,顶着这样的满身罪孽,自己又能活得开心吗?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索性来个痛快吧,想到这,无尘收复情绪,缓缓开口道:“我能知道你是谁吗?能看看你的脸吗?最起码也要让我知道我死在何人之手吧!” 那人听罢,微微一愣,然后缓缓摘下面纱,无尘举目一看,脱口而出“独孤御天!” 只见前日所见的画中人就真切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眉宇间多了几许清愁,眼神中充满嗜血的愤恨,那苍白的面庞正微微颤抖,那欲将自己搓骨扬灰的神情,让无尘莫名感到一阵心痛,一时间说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心痛,还是这幅躯体的主人在心痛。只是感到对方的那份恨意很沈重,重的让自己快窒息了,虽然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却能敏感地感应到对方的哀伤,虽然对方眼中无泪,但无尘似乎看到对方的心正在哭泣。他就这样怔怔地望着独孤御天。 “终于认得我了?不是失去记忆了吗?我料定你又是在耍花招!今天你是避无可避!” “我如果说此无尘非彼无尘你会信吗?算了,动手吧!如果我的死可以打消你的恨,我也死得其所。”无尘为了把这句话说得义正言辞,还特意挺了挺胸膛! “哈哈,真是笑话,三殿下何时会如此良心发现了?想死?不,不,死太容易了。你现在还不能死!” 说完便将一粒药丸塞入无尘口中,凛然笑道:“司马无尘,这种毒叫‘千丝万缕’,就是在每个月圆之夜,你的身上就会像有千万只蚁虫在啃咬,慢慢的渗入骨髓,让你感到身体被撕成千万缕,你的功力会逐渐消失,成为废人,从此后你会食不知味,夜不安寝,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若让你三更死,没人能留你到五更!哈哈,现在才是开始啊,好戏还在后头呢。我要你在我身边日夜折磨你,你不是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马?我偏偏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你别妄想逃跑,附近山路崎岖,你现在内力全无,跑也跑不远的。你最好死了那条心”说完,他便走出山洞外。 11)静观其变 穿越前的司马无尘,也就是胡文韬本就是个深沈,强势的人,在精明中还有些狡猾,商场上的历练让他懂得怎样去揣测对方的心理和动机。凭心而论,若不是他一夜连遭两次打击,导致精神崩溃,若非当时正巧有位老人身陷险境,他断不会用身体去推开那位老人。 他决不会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更不会灵魂穿越到这司马无尘的躯体上。眼前的事,虽然处处都是暗藏玄机,周围的一切都扑朔迷离,但决不意味着他就甘为刀俎。他的生活准则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人犯我,我则必还之。 虽然他外表给人感觉淡然如水,随和幽默,还有些玩世不恭,但内心却沈稳坚强,隐约中还有一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倔强。他从不惧怕挑战,相反,他一直认为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一世他一直在为父母而活,活得隐忍而艰辛,活的每一天都要如披着战甲的勇士一般,严阵以待,不得松懈。既然上天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他就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今生只为自己而活,活得畅快淋漓,活的无怨无悔。 初闻司马无尘那些罄竹难书的罪行,他的确震惊,感到不可思议。但决不意味着他要背负这所有人罪孽而活着,他就是他自己,一个穿越时空的自由灵魂。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刚才独孤御天的一番话彻底激发了他的斗志,不觉微微一笑:“好吧,我们拭目以待,我会笑着成为你最强劲的敌人!”体力渐渐恢复,感觉身体并无不适,猜想药效应到月圆之时才会发挥作用吧! 无尘知道自己突然失踪,想必山庄中人定是鸡飞狗跳四处寻找吧!但不知楚朝云,所谓的奇人异士会用哪种方法找到自己呢? 不知道那独孤御天意欲何为,竟将他放在山洞中不闻不问,一个下午都没见他的人影,无尘也就索性闭幕凝神,养精蓄锐。夜半三更,无尘正在洞中小憩,轻轻睁眼发现铁豪无声自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无尘暗暗感到吃惊,没想到仅半天时间,铁豪就找到自己的行踪。此人果然不容小觑阿! 铁豪单膝跪地,恭声答道:“主人,属下保护不利,害主人被劫持,现在四大护法已率四处精兵在三里外接应,请主人随铁豪移驾回庄吧!” “哦,这么快?”看来那四大护法也绝非浪得虚名,有这些得力助手,自己更无所畏惧了。无尘颇为满意的想着,但现在自己已经身中剧毒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要看看情况再定夺。于是便吩咐铁豪道: “铁豪听令,本王现在不能离开,你吩咐四方护法随时候命,没我吩咐不得轻举妄动!” 铁豪欣然领命,随即微微抬头,沈吟半刻道:“铁豪会一直暗中护卫主人安全,以性命保主人无恙,主人尽可放心!” 随即铁豪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幕中。 听着铁豪掷地有声的保证,无尘心中感到万分温暖,像突然有人加入国盟,与自己并肩作战一般。想必以前的司马无尘也如自己一样感觉后方永远都有人守护吧!而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啊! ……终于让这两个主角见面了,呵呵,再不见,大家会以为他俩在谈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啊,不见面怎么谈情,怎么说爱?序幕已经拉开… 12)启程上路 天光放亮,独孤御天风尘僕僕地归来,命令无尘起身上路。为防止无尘耍诈逃脱,他们共乘在那匹高大的黑色千里驹上,独孤御天身着黑衣与无尘的一袭红衫,两相辉映,色彩的分明造成搭配上的默契。 独孤御天手执缰绳默默不语,偶尔she过来的眼神也如千年冰山一样,令人瑟瑟打颤。但无尘却敏锐地发现,独孤御天虽与自己共乘一骑,却刻意保持着距离。这似乎是很矛盾啊! 明显感觉他那力保镇定的情绪有些许的慌乱,身体也有些僵硬,虽然他依旧錶现的淡然从容。神态很正常,就是太正常了才显得有问题。那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自己吗?必须要知道答案,无尘清楚此刻自己这幅雌雄不辨的身躯有多么大的魅力,多让人不能轻易忽视,有这样的资源不好好利用,那是傻瓜的做法。 于是玩心大起,他抬起虚弱无骨的手轻轻地按揉太阳穴,微微皱眉,发出浅浅的呻吟,然后似乎是无意地要掉下马背,本想等独孤御天伸出援手时再趁机试探,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动静,暗暗有些着急了,心中暗数着:“一,二,三,快扶我啊!独孤御天,你个大木头,到底在干什么?天啊,再不扶我就真摔下去了!快啊。” 偷偷睁开眼睛,发现独孤御天连正眼都没看自己,仍是专业驾御马匹。 心想:“莫非,自己猜错了?算了,求人不如求自己吧!”于是便身体猛地向前,似是无意般双手猛地握住对方的腰。 只觉独孤御天身体一阵僵硬,紧急勒住马匹,呼吸有些加重,声音有些颤抖,稳定片刻后便欲用力掰开无尘的手,但无尘紧闭双眼,像八爪鱼一样誓死不松手。
第5页 无尘心中暗笑:“威风啊!神气啊!不是高高在上的飞天国王吗?呆会儿入你国土,让你百姓看看我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看你颜面何存?”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时,独孤御天已经气运丹田暗运内力,将无尘轻松地震到了马下。在外力的作用下被迫与地面亲密接触,让无尘再不能闭眼装昏了,抬头望着独孤御天的横眉冷对,不禁怒火中烧,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越想越生气,于是也用自认为冷冷的眼光she向独孤御天,心中还念着:“让这目光冷死你,杀死你!” 但他却不知道此刻他的那张桃花脸因生气而有些许的绯红,眼中因疼痛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那自以为气势汹汹的眼神,在别人看来则是梨花带雨的娇俏,不但没有震慑力,更多的是诱惑力。 独孤御天并不理会他的神情,冷冷地又看他片刻后,主动下马到河边喝水去了。 望着独孤御天树下冥想的神情,无尘不禁了悟,虽然屁股要修养几天才会痊癒,但最起码证明独孤御天的弱点就是怕自己与他太接近,看来自己刚才的牺牲还是值得的,随即就多云转晴,转怒为喜了。 与独孤御天行了一天一夜,独孤御天对无尘的态度始终是厌恶与不屑,除了必要的谈话外,几乎是不言不语,只要是无尘一要蓄意靠近他,他便运用内力将其震出一丈外。 但无尘属于越挫越勇型,他清楚若要让自己安全保命,就必须要掌握独孤御天更多的弱点,可不接近怎么发现呢?于是便发挥他多年经商的营销理念,面不改色,坦然沉着,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地软磨硬泡。 于是阳关道上,除了共乘一骑时的平静外。其余下马休息时间,便会传来“哎呀”的呼喊声,然后便看见一红色物体不是被摔上墙,就是亲吻着地面。 无尘又一次重整旗鼓,一步步靠近目标。这一次他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想跟独孤御天谈谈自己亲身经历而博取些同情,希望能让让对方对自己高抬贵手。但他刚一靠近在树下假寐的独孤御天,就被对方扬起的手臂给弹了回来,无尘这次是被震到了水里。 他在心中默念着:“18次了,这已经是第18次了,天啊,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阿!,莫明奇妙地穿越时空成为别人,无缘无故地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现在又可怜无辜地被别人深恶痛绝,想跟仇家说句话都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太累了,真是太累了,算了,反正也被人餵吃毒药了,就这样一了百了地死了算了,!” 就在他在水中一动不动地伤心自己的不幸遭遇时,突然一只大手将他拦腰抱起,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声音虽仍冰冷但却有些许的急切。本来就熟悉水性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但想起刚才自己的遭遇,便索性心一横,脚一蹬,眼一闭,躺在地上装死了。 独孤御天似乎真的着急了,把他抱着又敲又捶,见他依然一动不动时,便索性对他做起了人工呼吸 无尘静静地躺着,突然感觉两片温润的双唇轻轻压向自己的双唇,轻柔而急促,然后便向自己过渡着新鲜的空气,一张一歙,一下比一下紧密。 无尘脑中嗡地一声,心cháo无法平静,茫然地睁开双眼,望着眼前大汗淋漓的独孤御天,虽然这是紧急关头的拯救方式,但这可是变相的接吻阿!无尘穿越前的二十八年虽与女友吻过无数次,但被一个男人亲,这还是第一次,他一时间还受不了这样的冲击,眼神空洞的望着变相非礼自己的人。 这时独孤御天也感到了他的异样,见到无尘正满脸绯红地望着自己,不禁也有些尴尬,但马上由无尘均匀的呼吸中揭穿了他刚才的把戏,随即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无尘的脸上,怒吼到:“司马无尘你简直不可救药,不可理喻!你想死,没那么容易!”随即又一次负气离去。 无尘望着他绝然离开的身影,轻擦着嘴角益处的血迹。喃喃自语道:“奇怪了,明明是自己大白天被人非礼,可为什么那个人似乎比他还委屈,如果要发火,要咆哮也该是自己吧!” 转念一想,虽然自己失去了初吻(穿越后第一次),又挨了一巴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最起码自己发现了独孤御天的第二个弱点,就是心软。呵呵,心想以后只要自己在他面前稍微的柔弱一点,也许日子就不会这么难过了,随即又再次重整齐鼓,乐颠颠的去开发独孤御天其他的弱点了。 事情绝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虽然他一而再地在独孤御天面前以弱示人,时而虚弱无骨地扶墙缓行,时而轻拂额头浅声低吟,时而又楚楚可怜地滴两行伤心泪,可以说他已经费尽心机地让对方感到他是一个不会构成任何威胁的人啊! 按理说只要正常的人都应该受到感染,稍微对他好一些,但事与愿违,好巧不巧地独孤御天就属于那极少数不正常又没同情心的一类人,对他根本是视而不见。 有时候心情不好,还会嫌他慢,赏他几皮鞭。那皮鞭真的是可以用“快,准,狠”来形容。无尘这副身躯本就皮薄肉嫩,被这鞭子一挥就血肉模糊,伤口还外翻着。 无尘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包扎着伤口。这几天连翻折腾下来,真的是又累又倦阿,已经没有力气再惺惺作态了,事实上他现在不用装可怜就真的很可怜了。 可怜巴巴的望着独孤御天,幽幽开口道:“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司马无尘。我没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太欺负人了!”说完便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13)御天疑惑 独孤御天望着司马无尘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看着他那哀怨又无辜的眼神,听着他的一声声哭泣,不禁诧异了。同样是那张我见犹怜,倾国倾城的脸,可为何会显出如此截然不同的神情? 以前的司马无尘,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笑亦坦然,悲也从容。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没有人知道他的喜好。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情,脸上永远都挂着谦和有礼的淡淡笑容,那笑容礼貌而疏离,让人有种距离感,似乎是被排斥在心门之外的,即使相距咫尺也似天涯。 记得第一次,在御宇楼外与他见面时,他脸上就挂着那样的笑容,那眼神飘逸而空灵,那笑容曾让自己如沐春风,自己当时还以为是上天的恩赐让自己遇到知己。与他把酒言欢,舞刀轮剑,与他赏花赋诗,共论兵法。当时,司马无尘那满腹的经纶,凌厉的剑法,精闢的见解,以及对一切都瞭然于胸的风骨,都深深地让自己折服。 于是在泰山之巅,以天地为盟,与司马无尘结义金兰,至今都不会忘记,当自己指天为誓,信誓旦旦,朗声许诺:“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今生相互扶持,永不相负!”时,无尘眼中饱含的激动和柔情。那时的自己是多么敬畏这个灵雅国的义兄啊。 自己生在帝王家,从小就约束自己要谨遵皇家的礼仪风范。不可以朗声大笑,不可以嚎啕大哭,不可以大块剁肉,不可以任性撒娇,一言一行都要依礼而行,不觉中自己真的已经在条条框框中迷失自我,逼迫自己因大我忘小我, 自懂事起母妃便告诫自己在这世上不能相信任何人,因为任何人都可能转瞬间成为自己的敌人,最爱自己的人永远是自己。这句话在心中生了根,生了芽。从此不相信任何人,永远都保持着戒心。用一层层面具伪装自己,到后来因为面具太多,自己都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的自己了。 与人相处永远都在猜测对方的话语有几分真诚,揣度对方的言行有几分淡定!头脑永远都在转,在思考。为此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因为自己无法交付真心,更不会与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为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强迫自己三更眠,五更起。日读兵书,夜练剑,让自己足够强悍,要别人望而生畏,也正是这样自己才会更加孤单。 世人看到的永远都是冷傲霸气的独孤御天,那个睿智果敢的飞天王子。却从不曾有人看到,夜半无眠时,独自抽泣的人是那样寂寞,那样孤单,就好比是风筝断了线,不知要飞往何处一般。 为了让自己足够强悍,曾在金銮殿上与头名状元比作文章,因文采出众,技胜一筹,博得父皇赞赏,自己曾率兵十万,冲锋战场,骁勇平定边陲叛乱,树立在军中威严。眼见自己的声望如日中天,人们俯首恭维连连称赞,却不知那耀眼的桂冠下要背负多少的辛酸和苦难。 就在自己最迷茫,无助时,遇见了司马无尘,这个脸上挂着淡定微笑的人,如同清晨的一缕阳光照亮自己的心房。 因为司马无尘的睿智,心思深沉,无论自己怎样掩饰都会在对方面前,泄漏自己的思想,时间长了,自己索性就不再隐藏自己的思想,放任自由,敞开心房。
第6页 从此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找人倾诉的轻松。 因为司马无尘的武术高强,自己可以在心情不好时,与对方举枪抡棒,在抽刀换式中发泄自己的怨气和哀伤。虽然经常打得鼻青脸肿,大汗淋漓,但却第一次感受到了高手过招的默契和快感。 因为司马无尘的忍耐包容,自己在半夜三更硬是将对方从睡梦中叫起。任性地让对方赔自己喝酒聊天到天明。看到对方呵欠连连,却还面带微笑,第一次让自己知道了被宠溺的滋味!多少个快乐的第一次啊,多么难忘的岁月啊。就那样相处不好吗?只做我永远的义兄不好吗? 为什么就是那样挂着平和笑容的人,为了一块凤凰石要去色诱我年迈的父王呢?父皇是我最敬重的亲人,他是我最信赖的挚友,你们做出这样苟且之事,置我于何地,又让我情何以堪呢?后来他又下令屠杀我飞天国九村十八寨,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崩溃了,怎能相信那个举止平和的人会那样惨绝人寰,司马无尘,你在我飞天领土上,滥杀我飞天百姓,让我怎不恨你,就为了那些命丧你刀下的老幼妇孺,也要与你势不两立。 后来那个一向对自己温柔关怀的人,又为了得到玉石的秘密,欺骗自己的妹妹,竟又对自己下了浪情蛊。在妹妹面前对自己疯狂侵占,那一夜自己虽然能感受到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尽力温柔以对,但那一夜他在自己心中已经变成了魔鬼,自己唯一相信的人竟伤害自己最深,那一夜自己没有流泪,但却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而此刻的司马无尘却直来直去,喜怒行于色,嘴边也挂着笑,但笑却多了几分童趣和纯真,不顾举止言行,只顾宣洩自己的心情。可以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叫,可以装腔作势地对自己恶言警告,可以像前日水中诈死的那样无理取闹,还可以像现在这样放下自尊和傲气,蹲在地上哭的这么委屈。 难道说真的失去记忆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司马无尘呢?到底是以前的他伪装的太好,还是现在的他掩饰的太真呢?一时间独孤御天望着无尘陷入了沉思中。 14)月圆毒发 司马无尘哭了半天,发现独孤御天似乎无动于衷,而且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心想:“原来自己哭闹半天全白忙乎了,就算不道歉,也该象徵性地安慰几句吧,哎,古人真是不懂礼貌,算了,哭久了嗓子该哑了,呆会该没有精力骂他了,行了,今天就哭到这吧!”经过一翻自我安慰后,无尘用力擦擦那丝毫没起到煽情作用和伤心泪还有快要淌下来的鼻涕,冲着御天大声喊道:“有没有吃的啊?饿死我了!” 独孤御天听见他的喊闹,又看了看,他皱着眉头,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在为食物而撒娇,闹别扭的孩子,既风趣又可爱,忍不住眉头舒展,轻轻笑了。 几天来,独孤御天都是对无尘冷冰冰的,如果眼光能杀死人,那无尘相信他早就被凌迟千万遍,现在都成千年雪山了。而此刻独孤御天的笑容,清雅而纯净,像月光那样圣洁轻柔,不染千尘,一时间让人移不开眼睛,不觉就让无尘看的如痴如醉了。 就在他如花痴一般要流口水时,独孤御天掰过一条树枝,冷声吩咐道:“水中有鱼,自己捞,不捞就饿死算了,死不足惜。”说完又到树下休息了。 无尘拿着树枝,心中五味陈杂啊,对独孤御天刚刚转好的形象顷刻间土崩瓦解。在心中又暗暗发狠道:“大块头,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就知道欺负我,我可是堂堂男子汉啊!想当年我还是剑道冠军呢!别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 说着看看现在这副躯体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虚弱无骨的纤细手臂,和那因蹲久而正处于麻木中的微微颤抖的双腿,怎么看都不像是孔武有力的男子汉的样子啊!又想想连日来对方那轻轻一挥就把自己震出一丈外的架势。对比似乎很鲜明啊! 刚才的豪情万丈瞬间化作泡影,讪讪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哼!我是文明人,才不屑于与你动武呢,呆会儿就给你条小鱼,饿死你!”然后便哼着歌去抓鱼了。 抓鱼的事他本不在行,上一世也从没有亲自抓过啊!那鱼似乎有感应般东西窜,于是忙乎了大半天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一身泥巴,也只是抓了几条泥鳅,就在他灰心丧气时,发现鱼自上游成群而来。 不知是何原因,抬头一看,只见铁豪在上游转瞬消失,无尘心中顿时一阵暖流,原来铁豪真的就在附近,时刻保护自己,看来自己还不算可怜!不觉心情大好,笑着装一筐鱼,骄傲地往独孤御天面前一放:“看看吧,这些鱼都是我抓的,我,听清楚了是我!就这一会功夫,就抓到这些,我的威力你还没领教呢!怎么样?怕了吧!” 独孤御天扫了一眼那筐鱼,冷冷地说:“看来,三殿下的确是身怀绝技啊!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无尘毫无谦虚地炫耀道。 “那以后路上吃的东西都有劳三殿下了”,独孤御天缓缓说出第二句话,让正在那咧嘴大笑的无尘瞬间语塞,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在路上颠簸了四天四夜,就在第四天夜里,正好赶上月圆之夜,无尘体内的“千丝万缕”之毒发了,无尘感到腹中如烧般难受,体内真气乱串,各个毛孔都像有虫子啃噬般疼痛,头上冷汗直流,浑身虚软无力,如同被撕裂般地感觉,他紧紧地按压着腹部,嘴唇被咬得渗着血丝,心中暗嘆原来这独孤御天真的狠司马无尘入骨,欲置其于死地,这毒果然是名副其实,不发作时跟常人一样,发作时比死还难受。 他浑身已经没有力气了,就在他欲昏过去时,被独孤御天用一盆冷水泼醒,只见独孤御天冷冷地望着痛苦呻吟的自己:“怎么样?疼吗?是不是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哼!你怎么不想想你屠杀那九村十八寨时他们疼不疼?他们痛不痛?你不能昏过去,昏过去就无法感同身受了!” 听着独孤御天无情的吶喊,看着独孤御天那愤怒的神情,无尘仿佛看到了这个男人此刻的矛盾与无助,似乎独孤御天也正在进行着某种挣扎,但具体那是什么,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他必须要凝聚全副的精神抗拒这份疼痛。 全身像被抽空一样,连动都不能动,汗水已经模糊他的双眼,从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渴望天明!应为独孤御天说过此毒只在月圆之夜发作,这就要看中毒之人的意志了,无尘的意志一直都是引以为傲的,他珍惜这上天赐与的这第二次生命,他不会让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不行,他还没有找到幸福,所以他必须坚持。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当清晨的阳光刺痛无尘的双眼时,他知道他做到了,他挺过去了一夜,望向独孤御天就躺在自己身边满脸的疲惫,似乎也是陪了自己一夜没睡,不明白,明明是他为自己下的毒,又为何不让自己自生自灭呢? 望向睡梦中的独孤御天,喃喃自语道:“独孤御天在你的心中当真这样恨司马无尘吗?真的想让他死吗?“独孤御天依然沉睡,山风拂过,小鸟啾鸣,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15)忍飢挨饿 一路无话,第五天终于到达了飞天王宫,司马无尘经过一夜的奔波,再加上那一夜剧毒发作的折磨,此刻已经体力大不如前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连滚带爬的挪到那张硬板床上,一头栽在上面就不愿起来。独孤御天为他安排的是一间陈设简陋的石室,虽不及宫殿舒适,但对于他此刻的囚徒身份来说已经是高级牢房了。 无尘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心道:“这独孤御天跟那司马无尘一定有着某种联繫,否则独孤御天决不会看自己的眼神那样迷离,虽然眼中带恨但却夹杂着忧伤。哎,可怜的自己已经被下毒了,唯今之计只有感动独孤御天,让他对自己减少敌意,再在适当的时候跟他坦白自己的穿越经历。好博得同情,换取解药。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熘之大吉了,哈哈,天啊!我真是天才啊,太有才了,这样的妙计都能想的出来!佩服佩服阿!”就在他沉浸在自我陶醉中时,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正握住自己的脚踝,然后自己就重心下移,对方再一用力,就把自己拽到了床下。 “谁啊?这么缺德,居然敢拽我?也不看……”无尘正欲破口大骂,突然抬头发现独孤御天正黑着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看他的模样,今天心情似乎很糟! 无尘心想:“算了,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啊!随机应变是俊杰,还是别惹这个大块头了!”于是他便硬生生的把那后半部分话吞到了肚子里。本欲发飈的脸马上挂上讨好奉迎的笑容,愉悦打招呼道:“御天,你好啊!”说着还套近乎的欲挽上对方的手臂。
第7页 独孤御天一把拍掉他的禄山之爪,冷冷答道:“我现在是飞天国王,你没有资格直乎本王名讳,你也不配!” 无尘轻柔着红肿得手背,怒目相向的大喊:“不叫就不叫,谁稀罕阿!我要是再靠近你我就不是人!”说完便气呼呼地回到他的硬板床上。 独孤御天也不理会,迳自坐下,随手就从身后提出一个食盒,依次打开,里面有菜有肉,虽不丰盛但香飘四溢,想必一定很美味。无尘本来就飢肠辘辘了,此刻看到食物就像蚊子见到血一样。 思维渐渐不受控制了,心想:“人常道,人处于飢饿状态下智商为零,看来有理阿!自己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呢?过去吧,太没面子,太冲动了。可是不过去呢,虽然理智但太饿了阿!不吃饭就不能思考,就没有力气与敌人周旋,万一饿死了,还要面子干什么?“就这样他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最后冲动战胜了理智。 像没事人儿一样,坦然从容地走到食盒前,手刚碰到食盒,就被独孤御天按下。眼神凌厉的盯着他,凛然说道:“要吃饭可以,先交出无忧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骗我皇妹为的就是那样东西。” “无忧决?那是什么东西?”无尘茫然地问道。 “哼,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交了,还跟我装糊涂?那也就不必吃了,就等到什么时候想起来再吃吧!”说完,便将那盒食物摔得粉碎,转身离开了。 无尘望着那满地狼藉的食物,都快哭了,没到嘴的肉就这样飞了,仔细看看就那个馒头没沾上泥巴,还勉强可以入口。于是便捡起来擦了擦,用力噎了下去,为表达他的悲愤心情还哼着那首小时候一挨揍就唱的歌谣”小白菜阿,叶叶黄阿,……“ 孤御天一去就是三天没有再来过,而司马无尘真的就整整三天滴水未进,眼前的金星越来越多了,从没想到自己会被饿死,心中想到:“现在要是有人给我吃的,哪怕只是个窝头我都会一辈子对他好!以前怎么不觉的原来食物真的太重要了!” 就子他头脑里闪过各种食物,在那流口水的时候,只见床底下的方砖移动了,然后便一点一点的,漏出一个穴口来。随后铁豪和楚朝云便依次从那穴中爬了出来。 尘见到他们像见到救星一样,见到铁豪就给他一个拥抱,嘴里还大喊着:“太好了,太好了,铁豪你终于来了!”只见铁豪身体瞬间僵硬了,脸红的像块红布一样,一时无言以对,木然的献上带来的烧鸡。 无尘见到烧鸡,顿时热血沸腾,一向不吝于表达心情的他,激动地说:”铁豪,还是你好!“这回铁豪彻底石化了。 无尘抱着烧鸡就开始进攻,边吃边问:“你们是怎么来的啊?” 楚朝云拱手答道:“启禀主人,铁护卫一直在暗中随护左右,三天前飞鸽传书通知属下您被囚于此地,从昨夜起属下便带领勛山双绝挖通道,这飞天王宫,也并非寻常之地,机关重重,费了些时间才打通密道,属下救驾来迟,让主人受苦了!” 望着眼前那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口撕咬着鸡腿之人,不禁万分悲痛的想到:“那个独孤御天实在可恶,他到底用了什么刑法?可以让我们那个一向都言行有礼,不怒而威,永远都不染千尘的主人,如此性情大变?独孤御天真是不可原谅,欺负我主人,就永远是我墨野山庄的敌人!” 无尘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整只鸡消灭掉了,还意犹未尽地啧啧嘴,猛回头看见铁豪和楚朝云像看怪物一样地望着自己,细想想现在的形象也的确不敢恭维,不觉也有些脸红,但转念又一想只要是个人被关了三天,饿了三天都没法还坚持斯文吧!自己这是正常反应,随即便又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打嗝去了。 铁豪轻声恳求道:“主人,随属下回庄吧!此地的确不宜久留啊!” 楚朝云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主人不必担忧,我墨野山庄不必惧怕任何人!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属下便率兵围剿这飞天王宫!” 无尘心中暗暗叫苦:“若不是我已经中毒,我才不会傻傻地在此受罪,但事已至此,也只有骗出解药才行啊!”于是便煞有介事地吩咐道:“万万不可轻易大动干戈,不可拿庄中兄弟的性命开玩笑,本宫还要在这里以谋大事。另外,你们可知无忧决是什么?” 铁豪和楚朝云听后面色大变,相视良久后,铁豪才朗声禀报:“无忧决是飞天国的圣物,它可以凭主人的意念而幻化成实物,主人当年历尽艰辛才求得此物。” “那现在在哪?快给本宫找到啊!”无尘心想这回有救了,终于手上有些筹码了? 铁豪面露难色,轻声说道:“主人已将它转赠给飞天国主了!” “什么?也就是说那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手里拿着我的东西,还把我关起来,再问我要?这不是欺负人吗?” 楚朝云马上用力地点头:“是啊,主人!独孤御天的行为太过分了,已严重伤害了主人的尊严,主人,您看要不要属下率兵打进来?属下保证杀得片甲不留!“ 无尘挥挥手,打掉楚朝云的话,心想这个东部护法还真是个打仗精啊!一提起厮杀就热血沸腾,比自己还急切,冷冷地问,“铁豪,你觉得呢?” 铁豪似是颇盛意外,无尘竟会徵求他的意见,愣了片刻才道:“主人当初确实将此物赠予飞天王,但具体将无忧决幻化成何物,属下不知,恐怕飞天国主也是不知吧!” “哦,这司马无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费尽心机夺了人家的东西,还要变着法的给送回去?送就送嘛!还要偷偷摸摸地送?不可理喻!” 无尘暗暗腹诽着,感觉发呆片刻,有些失态,忙声道:“你们依然在暗处保护我,听我命令,绝不可轻举妄动!铁豪你每天负责给我送实物” 两人领命,无尘急声对铁豪说:“铁豪,你明天可一定要来啊!最好再带些酒,我等你!” 铁豪又面上一红,随即重重点头,轻声告退了,地上的方砖又恢复了原位。 16)初试云雨 独孤御天在第四天的夜里,终于出现在司马无尘的石室中,一身金色的蟒袍显出他的风范和威仪。头上未戴金冠,长发只用一根金色缎带简单的束在脑后,显得恬淡而儒雅,轻柔的月光洒在他那菱角分明的脸上,目光凛冽如炬,似乎能穿透人的心房,周身上下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既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又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让人不可抗拒。 他本就凌厉的目光在见到屋中的司马无尘时,顷刻间转为愤怒!双拳渐渐握紧。四天未曾给司马无尘食物,本来以为应是饿得浑身瘫软,面黄肌瘦的人此刻却满面红光的在那肯着鸭腿;本以为再见面时会主动跪地求饶,乖乖就范,交出无忧决的人,此刻竟是在那轻哼着小调,翘着二郎腿! 哪里有自己想像的不堪,哪里有自己想像的可怜。除了蓬头垢面,浑身脏乱外,道真是过的逍遥快活阿。看来自己还是太低估对方的实力了。 越想越气,不禁怒火心中烧,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无尘的脸上。 司马无尘捂着红肿的脸颊,发现独孤御天拿出两支明晃晃的约三寸长的银针,冷冷地道:“看来让三殿下行动自如也是我的疏忽!“ “什么意思?不会是想将那个东西定在我身上吧?不要阿!”司马无尘在心中祈祷着,哀号着。 随着独孤御天的步步走近,他的心也越来越凉,随即便闭上双眼等待痛苦的到来,但独孤御天却迟迟没有下文?无尘偷偷睁眼观察,发现此时独孤御天气息渐渐不稳,双颊通红,浑身冷汗如注,眼睛由愤怒转为情慾。不禁暗暗猜测,他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 独孤御天也为自己的不妥感到困惑,猛然想起自己刚才喝的那杯林王送来的“琼脂醉”,猜想那杯酒绝对不会那样简单。不禁心中发狠道:“林王,你好大的胆子阿,居然敢这样对待本王?等我解决此事后定让你身首异处!” 思绪虽然清醒,但他已经完全无法克制体内的欲望,他的身体如同点燃了一把烈火,这把火快要将他焚烧怠尽。当务之急必须要找人发泄,但此地离寝宫大概五里之遥,他知道自己是无法坚持到那里的,此时唯一可以帮助自己的就是那个茫然望向自己的司马无尘,心中天人交战,他是自己的仇敌阿,宁死也不可以,不可以。 他强自镇压着体内的欲望,虽然心中已经毅然的否定,但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下腹一股热cháo直窜入脑门,身下的欲望也蠢蠢欲动。不受控制地将司马无尘打横抱起,如扔包袱般的仍在那张硬板床上,还没等无尘反应过来是怎莫回事,便被御天粗暴而急切的扒光了衣服。
第8页 此时的无尘,未着寸缕,露出性戚的锁骨、肌肤如凝脂般的胸膛和玫瑰色的辱凸,因恐惧而茫然的眼神更具妩媚风情。 对御天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他猛地吻上司马无尘的胸膛,用舌尖拼命挑逗着胸前的红萸,直到它们颤慄地挺起来,然后用牙齿猛含住,在嘴里撕磨啃啮。一下比一下用力,柔嫩的皮肤完全不能承受这样粗暴的对待,立刻又红又肿地挺立了起来,疼痛叫嚣着令无尘几乎昏厥。 独孤御天的吻凌厉、粗糙、甚至可以说成是有意的凌虐,动作也是故意地更加粗鲁,近乎野蛮地揪弄着他的身体。然而无尘却清楚地从中感到了他此刻除了欲望外还有愤怒、怨恨、霸道和矛盾,甚至于还有一丝丝的悲哀。那是为什么呢? 但身体却在他分神时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被独孤御天一把握住下身的欲望,饱含慾念地套弄起来。无尘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的动作一定是没有扩张,没有前戏,没有润滑的攻城略地。不由得身体战慄,头冒冷汗,痛苦的闭上双眼等待接下来的折磨。 但对方却渐渐的停止了动作,闷哼一声倒在了自己身上,无尘望着刚才还如洪水猛兽般蹂躏自己的人转瞬间变成了虚弱无骨的小绵羊,不禁疑虑起来,天啊,这倒底是什么情况? 再看此刻的独孤御天酸软无力的趴在那里,双颊通红,轻咬着嘴角,浑身冷汗如注,双手已捏得近乎痉挛,眼中布满愤怒和情慾。虽然是控制自己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无法得到发泄的感觉却让他饱受着煎熬。 无尘发现异状,便放松身体,擦擦冷汗轻轻拭探着,终于可以肯定独孤御天的一连串不正常是因为被下了带有软筋散的春药,看来是有人想对他图谋不轨。明显是春药和软筋散双重夹击。 但现在自己怎么办呢?身为男人自己完全知道那种无法释放的痛苦,但是自己从没想过要跟男人那个阿,何况自己这样还有点趁人之危,但是要是不帮又见死不救,又看看此刻的独孤御天那全身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完美的肌肉线条和似乎蕴藏着无穷力量的身躯在月光下显得那样具有吸引力,身体竟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不禁咽下口水,心中想到一定是这副躯体地问题,我本来可是很正派地阿! 把御天身体方正,对他义正言辞地说:“我这可是在帮你啊,我也是不想看你这样痛苦,你可不能明天秋后算帐阿,我就是这样善良,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我要强迫你,是在帮助你!记住了啊,你要是不同意就动动!看吧,没动,那就是你邀请我的啊!” 可怜的独孤御天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愤怒的瞪着眼睛,他当然明白此刻自己是中了林王的毒了,看来今夜若不能释放恐怕自己真的有性命之忧,但是司马无尘是自己的仇人,自己上他是一回事,反过来被他上是另一回事,上次自己被他强行施暴已经发下重誓今生永不受此等侮辱,不可一世的独孤御天绝不可以再委身人下,高高在上的飞天国主绝不可以被别人压。 高傲的自尊让他宁可死也绝不会妥协。口里隐忍的说着“你休想再碰我一下!”可身体却高高弓起烘托诱人的曲线,喉咙中隐约不清的呻吟都在证明他此刻多么需要发泄。 司马无尘看出他眼里的痛苦,无尘穿越前有过很多女人,但跟男人共赴云雨还是第一次,动作有些紧张和生涩,指尖轻轻滑过独孤御天那坚韧的肌肤,缓缓地摸索着寻找他的敏感地带。不似方才对方的粗鲁,还有着小心翼翼的谨慎,如蜻蜓点水般轻轻覆上他的唇,用唇舌将对方的抗议之声淹没。 灵巧的舌头在在他的唇fèng中游动,技巧地撬开他的牙关,在他的嘴中攻城掠地,一瞬间触碰到独孤御天的生理极限,理智在慢慢坍塌,本来倔强的排斥,变成顺从的回应。无尘发现他的变化本来温柔的浅吻逐渐转成缠绵的深吻,手也准确地按在对方那已经急不可耐的分身上,轻轻帮助缓解着,这个动作让独孤御天猛然发现自己的孟浪,不觉一阵羞愤,作为反击用力深咬在无尘的唇上,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疼痛和血腥刺激着无尘的神经,让他一改刚才的谨慎,以直捣黄龙的趋势对准穴口猛然入侵。被撕裂的痛楚有如烈火灼烧般攫住了独孤御天,让他几欲晕厥。一声痛呼已经滑落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快速的抽离和直捅到根部的迅猛穿透,一次比一次更强烈地冲击,仿佛一把刺刀在他体内来回地绞杀。这近乎掠夺的进入让他汗如雨水般滑下,就在他痛得近乎麻痹时,无尘却渐渐慢了下来,又改为温柔的索求,轻轻抬高他的双腿,试着变换姿势让彼此得到快感,这由硬到柔的转变让独孤御天感到一种置身于云间的感觉,喉间发出无意识“嗯……嗯……”的呻吟,躯体不由自主地配合无尘的动作轻微扭动着,喘息声越来越重,节奏越来越快,在无尘最后的用力抽送中,激情的爱ye,喷涌而出,俩人都达到了高cháo! 窗外夜阑人静,蛙叫蝉鸣,窗内一片旖旎春光! 17)秋后算帐 激情过后,独孤御天羞恼沉思着,身体的酸疼丝毫不能缓解他的情绪,欢爱的余温叫嚣着他的自尊。这是一场无情无爱的发泄,虽然自己心中极力的否认排斥,但身体却在那温存中得到了快感,那是让自己无法接受的情景,那个发出享受呻吟的人是自己吗?那个肆意挺起腰肢迎合对方的人是自己吗?那个在对方的情慾中可以快意巅峰的人是自己吗?自己这是在惩罚仇人还是在犒赏仇人?对,一定是司马无尘用巫术蛊惑了自己,要不然自己绝不会如此失态。想到这里,他便将所有怒火都转接到了无尘身上。脚随心动,飞起一脚就将无尘踢到床下。 可怜的司马无尘正沉浸在温柔缠绵的美梦里,刚才还是如在云端的快意逍遥,转瞬间就美梦破灭,一丝不挂的被踹倒床下,睁开迷濛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独孤御天那张愤怒的脸。心中暗到不妙,仍强自镇定的说:“你,你不会是过河拆桥吧,我昨天可是在帮助你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也没吃亏阿!” 独孤御天不顾他的强词夺理,抬起一掌就是一耳光,重重的打在无尘的左脸上,柔嫩的脸颊瞬间红肿,狠声说道:“是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我打你也没占便宜阿!” 无尘没想到御天的头脑转的这么快,一想到昨夜的事情也觉得理亏,自己又开始的强制被动,到后来的主动操控,头脑都是清醒的,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如果说独孤御天是因为药力的作用才会那样失态,那末自己则是真的在打着帮助他的旗号放纵自己的yin欲。可自己的这幅身躯似乎潜在的对御天就没有免疫力,一沾上他的躯体就不受控制,心想一定是这幅躯体的关系,于是一鼓作气的说:“我昨天也是累的腰酸背痛,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我昨天徵求过你的意见,你没反对!” 独孤御天越听越生气,昨天没反对?自己昨天动的了吗?又甩手给他右脸一耳光,这下嘴角都出血了,左右脸遥相辉映,肿得像个南瓜。 无尘望着独孤御天气的苍白的脸,做了好大的思想斗争才说出他刚才就想说的话:“你,真的不需要我负责吗?”说完赶紧用手把脸捂上。虽然这句话对独孤御天来说是莫大的侮辱,但却是无尘发自内心的想为他做点什么,无论怎样这都是自己穿越后的第一次啊,虽然对方是个男人,有些出乎自己意料,但自己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撒手不管,虽然还没想好怎样负责,但最起码自己的态度还是真诚的。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是个敢作敢为的人。 这句话如同平地起波澜一样,让独孤御天,大发雷霆,一把抓住无尘的衣领,咬牙警告道:“你当然要负责,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拿命负责!”把无尘甩回硬板床上,愤然离去。 无尘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波涛起伏,喃喃自语道:”从此后,有些事情是不一样了吧!“ 18)宴请莫奇 此后,独孤御天又一连几天没有来过,大概是猜到司马无尘自己一定会自己想办法弄吃的,决不会饿死吧,铁豪仍会每天按时送食物,并汇报庄中近况,但司马无尘却食不知味。 猜想着独孤御天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对自己採取一些行动呢?他不杀自己的用心到底是什么呢?在第七天终于迎来了独孤御天的身影,虽然他依然面沉如水,冷若冰霜,但司马无尘却无法如从前那样从容自在,脑中老是回想起那一夜缠绵的画面,不觉就双面绯红,低头不敢直视独孤御天。 聪明睿智的飞天国主怎么会不知道无尘这副模样的原因,努力平复的怒火又瞬间被点燃,咬牙说道:“司马无尘,你要是再摆出那副嘴脸,我保证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无尘瞬间面色苍白,惊慌失措地直视独孤御天。
第9页 独孤御天缓声说道:“无忧决在哪?快交出来!” “那个东西我不是已经送给你了吗?” “什么?你竟敢戏弄本王。” “你好好想想,我以前送给你什么东西,那无忧决可以凭意志幻化成不同的形 状,我失去记忆不记得了,你也不记得了吗?”无尘煞有介事的批评道。 哦?独孤御天脑中反覆思量,司马无尘只在自己生辰时送过一把玄玉剑当作贺礼,莫非那把剑暗藏玄机?那时他费尽心机得到的东西,怎么会轻易的送给自己,又为何送给自己? 无尘望着陷入沉思的独孤御天,也不禁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眼看又要月圆了,真不想再经历毒发的折磨,笑眯眯的漫漫靠近,柔声说道:“御天,我怎么做你才能给我解药呢?” “解药?哼,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太好过的,这才刚刚开始,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还不知道呢,你别妄想逃跑,你身上的毒只有我的‘无相功’可以控制,否则只会毒发身亡,吾寒国太子,北莫奇今日到访,他听闻你在此作客,上书求见要见你,这个面子本王是不能不给的,你应该知道怎么作吧?不要跟我耍花招,否则你如此桌!”随着他巨掌一拍,那地上方桌应声坠落尘埃。 夜晚的飞天王宫歌舞昇平,灯火通明,独孤御天以最隆重的仪式欢迎吾寒国的太子北莫奇的到来。 司马无尘在太监,宫娥的梳洗打扮下一改石室中的落拓形象,一袭红色长衫,上缀金丝牡丹,腰佩玄玉彩带,领口微微外敞,漏出诱人的锁骨,雪白肌肤在红衫映衬下更加引人注目,如瀑的长发用金线随意束起,面带微笑,迎风卓然而立,顾盼生辉,神情还带着一丝随意和慵懒,更显其空灵飘逸,给人一种不似红尘俗人,更似上界嫡仙的感觉,他一出现就让所有人离不开双眼。 在座各位表情各异,最镇定的当属居于主位的独孤御天,此刻的他身着金丝蟒袍,手执攀龙金杯,面色沉着淡定,神情不怒而威,即有一种主控者的霸气,又有一种不容靠近的距离感,见到无尘只是神色微微一变,转瞬变为平静。 最失态的当属居于他下手的那个人,只见此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头戴双翎金冠,身着银色蟒袍,显得异常清秀俊朗,自无尘入场起便目随人动,如痴如醉地处于神游之中。 无尘望着他那欲流口水的花痴表情,不禁莞尔一笑,这单纯一笑却具万种风情,不禁引起一阵赞嘆之声,穿越前他的模样是孔武阳刚,与穿越后的千娇百媚是天壤之别,为此他一时还无法适应这副容颜所带给别人的震撼。 他微微见礼之后,无尘在独孤御天右侧款款落座,神态自若的开始品尝珍馐佳肴,侧眼旁观,那一直痴痴望向自己的白衣人,在身边侍卫的暗示下缓缓回神,举杯问礼道:“今日得蒙飞天国主大礼相迎,又请到灵雅三殿下坐前相陪,北莫奇真是三生有幸!在此先敬飞天国主一杯,愿飞天吾寒两国永世修好,百姓安乐,国运昌隆。 ” 独孤御天微微颔首,嘴角轻扬,一派霸主的威仪,举杯回礼道:“莫图太子大驾光临,飞天王宫蓬荜生辉,御天也愿飞天吾寒两国永杰帮教,千秋万代,福寿绵长!”说罢,二人在群臣的附和下共饮杯中酒。 莫图太子又再次举杯,一改刚才义正言辞的态度,深情款款的对无尘道:“与灵雅三殿下三年前蛇岛一役,莫奇虽惨败在殿下的休罗连环阵下,丢盔弃甲,兵损将王,好不凄凉,但三殿下在三军阵前的雄韬伟略,其思妙想,让莫奇永生难忘,今日有幸得见真颜,不知可否赏脸,你我二人尽弃前嫌,今日痛痛快快地把酒言欢,此后以朋友相称,不再刀兵相见?” 无尘望着对方那期待的眼神,头上暗冒冷汗,原来那司马无尘三年前能让北莫图输得那么惨,心想:“司马无尘那,司马无尘,你到底明里暗里树了多少仇敌,” 难得人家没与自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无论是真是假对方既然主动讲和,自己断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便伸出芊芊细指,轻握玉杯,浅笑回礼道:“太子言重了,无尘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莫奇太子的赏识,无尘已经失去记忆,前尘往事已不再记得,若以前有任何得罪之处,都请太子雅量容人,今日起太子即是无尘的挚友”, 几句话说得温文得体,说得莫奇太子心花怒放,喜气洋洋,说得独孤御天横眉立目,嗤之以鼻。 无尘与莫图太子高高兴兴的把酒言欢,偷偷观察发现独孤御天的神色越来越灰暗,不禁心中疑虑,奇怪了,明明让自己好好表现的人是他,自己刚才明明表现的很出色,现在在旁边一脸不慡,嗤之以鼻的人也是他,真是捉摸不透他的想法,算了,不理他。 此刻,独孤御天自己也不知道心情会越来越糟,明明知道司马无尘一向都回惺惺作态,笑颜如欢,明明已经领教过他的笑容隐藏了多少算计和虚假,但是看到他此刻对着另一个男人把酒浅笑,就从内心感到不舒服,觉得那笑容很碍眼很刺目。 19)智破传言 就在无尘和御天各怀心事,陷入沉思时。从吾寒国队列的第三张桌后走出一位白须老臣,上前躬身一礼道:“飞天国主。老臣乃吾寒国左相,洛伦。如今国主初登大典,飞天国上下一片祥和,老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向国主讨教一二?” 独孤御天侧目点头:“左相,有何疑虑?旦说无妨!” 洛伦,清嗓躬身行礼朗声问道:“听闻,国主取得王位,全赖寻回凤凰石有功,而这凤凰石是灵雅三殿下帮助寻得,不知是真是假?” 这个既严肃又敏感的问题,一提出来就引起了飞天群臣的不满,顿时群声抗议,而吾寒太子也只是微微一愣,并无责怪洛伦之意,只是玩味地盯着独孤御天,似乎也很想知道答案。一时间独孤御天成为众人的焦点,飞天群臣等待他下令惩罚洛伦的不敬之罪,而吾寒群臣等待他给个明确的回答,但独孤御天却沉思不语。 无尘跟他接触过几日,对他多少有所了解,知道他此刻已处于盛怒之中,虽然独孤御天一直对自己怒目相向,但自己从未真正恨过他,加之那一夜过后他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己对独孤御天有着某种保护的责任。如今眼看独孤御天成为众矢之地,情不自禁地便脱口说道:“既然此事与无尘有关,不如就由无尘来解答!” 显然他的提议不亚于平地起波澜,无尘缓步走在大殿中央,在众人的询问的眼神中依旧保持坦然自若,他轻声问道:“请问左相这一事是出自何人之口?是谁信口雌黄,有辱飞天国威?可有人证物证?” 声音虽轻轻柔柔,却不怒而威。 洛伦躬手答道:“只是民间传闻,未曾亲耳听说!” “哦?那就是道听途说,无凭无据喽!” “是,正是如此,”洛伦的声音越来越低。 无尘面沉似水,双目如电,盯了那老臣许久,直到无尘自己都眼睛发酸时,才环视四周,又浅笑道:“在解答疑惑之前,我先跟大家做个游戏吧!在座各位都是两国的肱股之臣,平日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难得今日相聚,就让无尘陪大家消遣一下吧!” 在座各位以国别分为二组,无尘呆会儿会分别告诉最首的那位大人一句话,然后由他们顺次下传以鼓声为号,看看最末那位听到的是什么。诸位可否听清规则? 众人一时不知无尘用意何为,只得顺从应允。无尘又镇定吩咐鼓乐手击鼓,大概半柱香后示意停下,笑问吾寒国座在末尾的那位大臣他听到的是什么? 只见那是一位武将,古铜色的脸庞因无尘的问话显得更红了,支吾了半天,才咬牙闭眼答道:“飞天王是歌ji弟弟,吾寒太子抱歌ji看黄历,飞天群臣鬼哭狼嚎,吾寒群臣学猫叫。” 众人闻声色变,无尘不理会又转身问飞天国的最末一位大臣,那是一位近七旬白鬍鬚老者,他也是下了好大决心才颤声说道:“飞天王为歌ji献艺,吾寒太子出绝技吃蚂蚁,飞天群臣哭声嚎啕,吾寒群臣藏猫猫。”这次众臣彻底石化了,再见独孤御天和北莫奇也是脸上布满黑线。 无尘依旧云淡风轻,朗声宣布:“真正的答案是飞天王宴请吾寒太子,席间请歌ji献艺,太子褒奖歌ji歌声似黄鹂,飞天群臣连声叫好,吾寒群臣连声称妙! 他们的答案是相同的,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一件如此普通之事,经众人之口就会变得如此不堪,如此离经叛道,这就是以讹诈讹的力量。今日众人亲身尝试,在座各位均为国之栋樑,自是慧眼睿智之人,箇中原由,不用无尘再缀言吧!飞天国主荣登九五,全赖其文韬武略,均为国主典范,英明神武足可指点江山,决与无尘无关!”他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令全场譁然!
第10页 无尘慷慨陈词完毕,转身对洛伦道:“左相,这个答案满意吗?“ 洛伦已是满脸羞愧,冷汗直流,忙躬身说道:“殿下大才,下官受教了!此后决不会再轻信市井传言!” 无尘轻笑,转身说道:“人往往分析一件事情不能靠耳朵听,有时候连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要用大脑,在座各位都应该以此为鑑!” 独孤御天没想到司马无尘会主动帮助自己解围,会在众人面前为自己辩护,虽然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但内心深处却有一股暖流经过。对于洛伦的问题,他的确是不知如何作答,高傲的自尊让他从不屑于撒谎,但事实也的确难以启齿,没想到平日里尽会耍赖胡闹的人竟会有如此高明的手段。 …… 呵呵,小尘尘绝对不是花瓶哦,他的智商还是很高的,是美貌智慧型的小攻哦,绝对有能力捍卫他的爱人,大家要相信他啊! 20)月下悲歌 宴请莫奇太子后,无尘便又被送回了那个石室里,这次居然有专人为他送一日三餐,再也不用天天盼铁豪送鸡腿了。夜阑人静,清风徐徐,花香阵阵,司马无尘独坐窗前,赏窗外夜景,身后脚步声响起,不用回头也能猜到那个人一定是独孤御天,幽幽问道:“御天,你喜欢白天还是夜晚?” “无聊!”独孤御天冷声诉道。 无尘充耳不闻,迳自说:“我喜欢夜晚,因为夜晚的时候可以忘记忙碌,可以体味轻松,可以在月光下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无论多么郁闷的心情都会得到平复。御天我为你唱支歌吧!” “你发神经吗?哼!本王可没有时间跟你在此胡闹!”说着便转身欲离开。 无尘依然我行我素,深情唱道: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 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 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命运的预言,早已写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 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这首无尘穿越前最喜欢的《你的样子》深深地震撼着独孤御天的心扉,他从没听过如此婉转深情地歌声,那词语伤感而真实,不矫揉,不造作,似是喃喃自语,又好像在吟唱着自己。 多少年了,自己都用一层层坚强的外壳在掩饰着自己的脆弱。 多少次了,自己都是用淡然冷漠来掩饰眼底的萧瑟哀伤! 多少回了,自己都是孤单伫立在尘世中回忆伤痛。那看似坚硬如铁的面具下,隐藏了一颗多么脆弱的心! 难道说自己伪装的不够好吗?难道是自己掩饰的不够真吗? 为什么那个自己的敌人竟可以轻歌一曲就诠释出自己的人生? 为什么在那茫茫人群中真正了解自己的竟然是那个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种感觉让他恐惧,让他无措,让他悲哀,更让他矛盾! 自己曾经千百次希望可以在红尘中找到知己,自己曾经无数次祈求可以有人倾诉心声,当年遇到了司马无尘,自己信了他,毫无保留的与之交往,可怎知就是这个交心之人让自己家破人亡!哼,难道跌倒一次还不够?还要傻傻的第二次飞蛾扑火?不可以,一定是那个阴险狡诈之人又在耍着心机。 想到这里,独孤御天的心cháo起伏瞬间归为平静。又冷冷的望向司马无尘,只见眼前迳自唱歌的人,一曲唱罢后仍然望着远方。 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独孤御天冷笑讽刺道:“本不是风雅之人,何故在此惺惺作态,唱的歌如鬼哭狼嚎,难听死了!以后不要再在人前卖弄,自取其辱了!” 无尘听罢,缓缓转身,不怒反笑,静静的注视着独孤御天,他的眼神清澈如春水,深邃如寒潭,仿佛一眼就可以将人的心事洞穿。这种感觉让独孤御天很无措,似乎自己在对方面前是透明的一般。独孤御天转身变走,他此刻只想赶快逃离这个让自己窘迫的处境。 但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这个声音刺激着他的神经,身体不受控制的转身回眸,只见刚才还是神态自若轻轻吟唱的人,此刻竟脸色苍白,浑身战慄的倒在地上。不用猜也知道,今夜又逢月圆了,无尘体内的“千丝万缕”又发作了。 此刻的独孤御天完全可以转身便走,任其自生自灭,让司马无尘饱受痛苦,这本来就是他当初下药时的初衷。 但是司马无尘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又让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只见此刻的司马无尘冷汗涔涔,牙关紧咬,嘴唇已经泛出血丝,手捂肚腹,越扣越紧,指尖已经泛白却仍浑然不觉。刚才坐过的木椅,在他的抽搐下,左右摇晃,丝毫不见刚才的淡定和优雅。此刻他浑身如同被撕裂一般,好像每个关节之处都有小虫在爬行,在啃咬,痛入骨髓。此次的疼痛绝对比上一次要强烈好几倍。无尘心中不禁悲戚的想到:“难道此毒会越演越烈?”强咬牙关挺过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后,终于失去了意识! 茫然站在门口的独孤御天内心也是五味陈杂,明知道这种毒可以让人痛彻心肺,所以当初才故意选的这种毒,但为何看到那人受此毒折磨时内心并无快感,反而还有一丝丝的担心,担心那人会无法挺过那种剧痛,毕竟以前就有很多人因为无法承受而咬舌自尽。 眼见无尘昏厥过去,担忧的情绪打断他的思绪,缓缓抬手,暗用内力对准无尘的几大穴位,运用“无相功”为对方慢慢的缓解疼痛,眼见对方气息渐渐平稳,意识快要恢复时,才转身离去,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呵呵,感情需要慢慢培养,再坚强的人也有心,所以只要先打动他的心就会打动他的人,小尘就深知这个道理! 21)林王哭诉 无尘幽幽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铁豪神色担忧的望着自己。心中宽慰看来自己又熬过了昨夜的毒发。轻轻问铁豪道:“你一直在暗中?” “是的,主人” “那为何刚才不现身?” “主人两年前曾经下令庄中弟子,在您与飞天国主单独见面时,无论他对您做出何种举动,甚至刀剑架颈,我等也不得干涉,纵然有朝一日主人命丧他手,我等也不可还击!否则杀无赦!”铁豪沉声回答。 “哦?司马无尘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他害得独孤御天家破人亡,应该处处堤防才对啊,他这样做是料定独孤御天决不会杀他,还是随时准备死在他的剑下呢?”无尘感到这个中缘由决不会那样简单。 无尘看看铁豪,轻声问道:“你以前负责什么工作?” “负责暗中保护您的安全,只得深夜现身。” “哦,那你跟了我多久了?” “十年”。 “十年,那你应该很了解我了,那在你眼中司马无尘是什么样的人呢?我要听实话!”此刻,无尘急切的想知道这司马无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铁豪思考片刻答道:“在别人眼中,主人不是人,是魔鬼,在铁豪眼中主人也不是人,是神!”无尘吃惊地望着他,只见他神情严肃而坚定,似是在做一种庄严的宣告般神圣。 无尘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不禁疑惑那司马无尘到底有什么力量,可以让他的手下都把他这样敬若神明! 太多的谜底需要了解,无尘突然觉得以后的生活要谨小慎微,无论怎样都要生存下去,要保护好自己。 无尘所中的毒很奇怪,平时根本没有感觉,唯有月圆之时才会疼的死去活来。此次回到石室,独孤御天对他很宽容,竟表明他可以随意行走,只要不妄图逃跑即可。 诺大的飞天王宫,高屋见柢,金碧辉煌,御花园中更是百花争艷,竞相绽放,彩蝶翩翩起舞,一片盎然景象。 置身花海之中,无尘不禁心情豁然开朗,突然听到假山后传来说话声,出于好奇,凝神细听,发现那背对自己沉声问话的人竟是独孤御天。在他身旁跪着一人,身着紫色蟒袍,头戴单羚金冠,面容消瘦,双目如电,眉宇间却带着戾气。面对独孤御天坦然若定,毫无畏惧。 “林王,你可知罪?”独孤御天此刻声音冷若冰霜。 “恕臣愚顿不知身犯何罪!”那个被称作林王的人漠然以对。
第11页 “哼!不知何罪?那被玉琼酿不是那样简单吧?” “臣无罪,那只是敬奉给陛下的佳酿!” “佳酿?别以为朕不知你的所作所为,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认罪的了。”独孤御天大发雷霆,一掌重重打在他的胸口,林王身形一晃,一口鲜血喷吐出来。 独孤御天一手扼住林王的喉咙,狠声警告:“不要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你贻误军机在前,为朕酒中下药在后,论罪当诛,但念在你即将出使翔玉国。先让你再多活几日,如若再犯,定要你身首异处!”独孤御天说完便挥袖离开。 林王突然跪爬向前,一把抱住独孤御天的腿。凄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次次的拒绝我?那一夜宁可找司马无尘那个jian贼也不找我?你难道忘了他是你的敌人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说完一口鲜血又喷吐而出,血染蟒袍。 独孤御天怒火再燃,一把掀起他的衣领,咒骂道:“混帐,你竟敢跟踪朕?” “司马无尘该死,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林王狠声说道。 “你敢!即便是他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中,若你感动他一根汗毛,我将你搓骨扬灰!”说完将他一把丢在地上。 林王倒在地上,神态绝然,放声大吼道:“独孤御天,你这样做有愧于飞天百姓,有愧于你的父王,更有愧于夕恋公主!你竟然包庇你的仇人。你会后悔的,普天之下只有我林王,对你是真心的!” 司马无尘听着林王斯歇底里的哭骂声,心中万分感嘆,他和独孤御天的谈话言犹在耳,独孤御天的话在无尘心中掀起阵阵涟漪,虽然独孤御天只是希望自己死在他的手中,但是自己仍从内心感到这是一种变相的被保护。这感觉让他飘飘然,对独孤御天又多了一份好感! 他却不知等待他的将是更大的挑战,未来的路会更加凶险! ……生活有时候就像谜宫,只要走错一步就无法走出那个谜圈! 人有时候就像风筝,随风高飞翱翔苍宇却不知是谁在操纵那根控制自己的线!人有时候就在自己设定的迷宫里困惑着,迷茫着,徘徊着,伤悲着,等待着别人的救赎,却不知只要自己踏出一步,就会成为自己的救世主!…… 22)战场观敌 恨一个人是痛苦的,要用全部的心力去恨,要恨的绝然,恨的彻骨,恨得自己心中不能有丝毫温情,恨得感情渐渐麻木,恨得分不清那心底最深的感觉是幸福还是痛苦! 相对的,被一个人恨也是痛苦的,要面对对方那嗜血的眼神,要忍受对方那冰冷的话语,要接受对方有意无意的折磨,要时刻准备对方发起的怒火让自己处于水深火热。 司马无尘现在就充当着被独孤御天仇恨的角色。这种被人莫名仇恨的感觉让无尘如坐针毡。虽然知道自己无辜,但这满心苦楚又跟谁说?他可以体谅独孤御天的心情,理解他的痛苦,但是自己却无法弥补他的不幸。 他也曾设身处地的假设过若真有人让自己家破人亡,恐怕自己也不会对那个人和颜悦色!唯今之计,唯有竭尽全力的感化他,打动他,帮助他,希望以此能慢慢弥补这躯体主人对他的伤害。为此,无尘打定主意,无论独孤御天怎么惩罚自己,伤害自己,他都会忍耐,毕竟自那一夜共度春宵后,独孤御天已经是自己在这尘世上最亲密的人了。 一晃又一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无尘体内的毒,逢月圆又发作了两次,这两次的剧痛一次比一次严重,毒发后自己要休息好久才会恢复体力,他感到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独孤御天竟然一个月都没来过,不知道这期间他到底是怎么过的,就在无尘踌躇满怀时,铁豪前来禀报。 原来,翔玉国竟然不宣而战,突发奇兵进攻飞天过的林台城,那林台城主海达竟然阵前倒戈致使飞天国军心涣散,兵败如山倒,翔玉国乘胜追击三天内攻下飞天国五座城池,目前独孤御天为此事已经焦头烂额,这一月正忙于想退敌之策,为振奋军心,他已经下令明日御驾亲征,平定边陲之乱,收复飞天失地。 “哦?那翔玉国此次领兵的主帅是何人?此人用兵战术如何?”无尘一听说独孤御天要御驾亲征,不禁暗暗有些担忧,虽然一直听说独孤御天骁勇善战,可毕竟烽火之地,刀枪无眼! “翔玉国主帅是大将军南宫浪,此人用兵如神,并善于用邪门歪术,飞天国主此次出征万分凶险!”铁豪据实以告。 “铁豪听令,速回墨野山庄,纠集四大护法,率亲兵三十万在飞天军队大寨十里外扎营,要行踪隐秘,若无我飞鸽传书不得私自行动,一定要保证飞天国主无恙,保证飞天过获胜!”无尘缜密的部署着,穿越前的他身处商海,既要面对同行间的尔虞我诈,又要防止彼此的勾心斗角,为了自保,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冷静,在经历几次打击后,他便痛定思痛将《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熟记在心。将兵书,计策融于生活,用于商海,多年来一直所向睥睨,无往不利。但从没想到穿越后居然会实地用于战争! “主人,您的脸色不好,若以力相搏铁豪功夫绝不在飞天国主之下,请主人下令让铁豪为主人取得解药吧!”铁豪此刻面色深沉,眉宇间显出几分担忧,几分无奈,似乎还有几分心疼,但没等无尘看出更多的睨端,铁豪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不必了,也许我受点苦,他就不会这样恨我了,毕竟是我对不起他,司马无尘曾让他家破人亡,这是欠他的”无尘无奈拒绝。 “主人从不欠那独孤御天任何东西!”铁豪沉声说完便甩袖离开,那神情就像个执拗的孩子,让无尘不禁微微一愣。 战场上两军对垒,旌旗招展,鼓声阵阵。司马无尘在铁豪的陪伴下,躲在暗中观敌了战。只见独孤御天一身金色战袍,手执长枪,威风凛凛的做在那匹红色战马上,神情肃穆而威严。再见翔玉国的统帅南宫朗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脸庞呈古铜色,浓眉大眼,坐在那匹黑色战马上,如同半截黑塔一般,虽相貌平凡,倒也有几分将军风范。 两军将士整装待发,皆处于备战状态。只听独孤御天用枪一指南宫朗沉声问道:“飞天,翔玉两国一向修好,先帝曾立下盟约,永不互犯疆土,近日翔玉国无故进犯我河山,扰我百姓安宁,不知是何缘故?” “哈哈,笑话!独孤御天你与那司马无尘狼狈为jian,使计策才登上这国主之位,你二人为谋私利不顾百姓安慰,糙菅人命,谋权篡位,天理难容!南宫朗此次出兵兵是奉我主之名,帮助飞天过清理门户,独孤御天还不快快交出王权!束手就擒!”南宫朗言语甚是狂傲无礼! “放肆!我独孤御天是奉先帝遗诏继承王位,合情合理,天理昭昭,何来叛逆?何来篡位?又怎需你翔玉国来兴师问罪?”独孤御天大发雷霆。 二人话不投机,动起手来,独孤御天的确是身手不凡,枪法稳健而凌厉,招招进攻要害,不到十几个回合,那南宫朗就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力了。无尘不禁心中暗暗称赞。 就在这时那南宫朗突然子怀中取出一物,向空中一掷,顿起一阵黑烟,片刻功夫便看见成千上万的黑色蝙蝠向战场飞来,那些蝙蝠似是训练有素,对准飞天国的士兵就开始啃咬,似乎那蝙蝠嘴上有毒,那些士兵全都应声倒地,瘫软如泥! 司马无尘忙命铁豪传令四大护法前来接应,速想退敌之策。铁豪领命去接应四大护法了,只留下司马无尘一人。突然他发现独孤御天手背被咬伤,在马上摇摇欲坠,命悬一线,情况万分危险! 23)谈笑御敌 眼见独孤御天在马上摇摇欲坠,命悬一线,情况万分危险,南宫朗纵声大笑,举刀欲砍!司马无尘忍无可忍,大喊一声,跳了出来,张开双臂护到独孤御天的马前,虽然无尘知道自己不是南宫朗的对手,虽然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有些不自量力,但就是无法作壁上观。 他在赌,赌四大护法能在对方伤害自己之前成功退敌,赌司马无尘到底在这个敌人心目中有多大的影响力,若成功了就能就独孤御天一命,若是失败了就是搭上他自己一条命,他此刻不在乎这个做法值与不值,只是单纯的觉得不能让独孤御天有危险,甚至是死亡! 虽然内心慌乱,可仍故作镇定的说:“南宫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撒野?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身首异处?” “司马无尘?你真的在这,看来你跟那独孤御天的确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哼,你们两个不知廉耻的恶贼,拿命来!”不知道,司马无尘以前怎么伤害过这个人,南宫朗一见到司马无尘就咬牙切齿。 “你要杀我容易,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无尘知道自己力不能敌,但可以打心理战术,只要给四大护法足够的时间,自己就胜利了。
第12页 “你一向都jian诈过人,又想耍什么把戏?”南宫朗狐疑的看着他。 “怎么?你害怕了?呵呵,堂堂大将军不会这样的怯懦吧!“无尘适时的应用激将法。 “笑话,我南宫朗怎会怕你个卑鄙小人?就让你再多活片刻,看看你耍什么把戏!” 无尘笑着把浑身无力的独孤御天自马上,扶了下来,对他瞭然一笑,安慰道:“不用担心,有我在!” 独孤御天呆呆的听着,这许多年来,自己一直都独马单枪,经历多少风雨,从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若平时他定会感到对方在羞辱自己,但此刻却是从内心深处感到很温暖。但嘴上仍然冷冷地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真不自量力!” 他的冷漠全在无尘意料之中,也不在意,充耳不闻,只是微微一笑。 转身轻轻问道:“南宫朗,你有过爱与被爱的感觉吗?” 什么?南宫朗正在运气凝神,本以为司马无尘会问些军国大事,没想到他竟会问到这样的儿女情长之事,一时间错愕不知如何回答。举着刀,瞪着眼,呆呆的楞在那里。 无尘一见他的表情就已经胸有成竹了,接着说道:“一个人活在这滚滚红尘中,若一生都没遇到过自己爱的人或深爱自己的人,那么他都是悲哀的!何谓爱一个人?爱一个人就是见到他就脸红心跳,不见他就朝思暮想,你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缺点,无视他的一切弱点,他笑你欢喜,他哭你伤悲,为了他,你可以赴汤蹈火,为了他你愿意上天入地生死相随,他就是你的目标,你的希望。而何谓被人深爱呢?就是有一个人默默的关心着你,无条件的为你付出,会原谅你的任何错误,包容你的任性,宠溺你的无理,事事以你为尊,时时以你为主。你就是他的阳光,就是他生活的动力。这样的两种人你的生命中出现了吗?”无尘一边问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南宫朗一时间陷入沉思,自己三十几年来,虽然妻妾成群但似乎真的没有出现过这样两种人,难道说这是自己的悲哀? 无尘看着他的表情笑道:“不必担忧,若有你就要珍惜,若没有你就去寻找。我来教你,你要先……”就这样司马无尘发挥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演讲才能,针对爱情这个话题侃侃而谈,由人生观谈到价值观,又由价值观谈到辩证论,将现代文明的产物全部灌输给这些思想陈旧的古人。 将本来硝烟瀰漫,杀声四起的战场变成了传授爱情的大课堂,翔玉国士兵听的津津有味,鸦雀无声,战场一片祥和安宁!飞天国士兵虽深受剧毒,浑身酸软无力,但头脑清醒,一时间听的忘乎所以,忘记疼! 就连独孤御天都听得心中震撼,盯着司马无尘,喃喃自语道:“他到底从哪听说这些论调?他所说的难道就是爱情?那种情形自己或多或少都曾有过,难道说……”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突然四周鼓声大作,四大护法以包抄之势将战场围的水泄不通。楚朝云率庄中的西域四毒,运用以毒攻毒的策略,将那群毒蝙蝠一网打尽。又在转瞬之间扭转战局,将南宫朗擒获,获得战争的绝对性胜利。 从此后战场上都流传着司马无尘会妖术,可以蛊惑人心,以讹传讹,将司马无尘说成是战场上的神话,为他本就传奇的人生又添上神秘的一笔! 24)命悬一线 独孤御天没料到司马无尘会阵前相救,更没料到单凭司马无尘一声号令,几十万骑兵竟然突发而至。心中对他感激之余又有着一丝恼怒,看来自己还是疏忽大意了,那司马无尘绝非池中物,待他交出无忧决后一定要跟他做个了断。 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独孤御天,你不可以被他的诡计矇骗,他永远都是你的仇人,国雠家恨决不可以一笔勾销!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恶狼即使披上羊皮也不会改变它嗜血的本性,那司马无尘只是在做戏而已!”于是独孤御天心中偶尔闪过的片片柔情,转瞬又被那熊熊仇恨的火焰吞噬! 转眼间又过了两个月了,这一段时间独孤御天一直都站在仇人的立场上,说着仇人该说的话,做着仇人该做的事情。面对司马无尘神情冷冷冰冰,即使眼见对方体内的“千丝万缕”发作,也只是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再不用“无相功”帮助他减缓疼痛了,就任其自生自灭!对于司马无尘的痛苦呻吟也是充耳不闻!偶尔还会拳打脚踢,以严刑拷打发泄他的怒气,似乎只有折磨司马无尘才会表达他的仇恨,但他却忽视了在对方受苦时自己心中的感觉是不是真的那样欣喜。 司马无尘能感到独孤御天对自己的仇恨越来越深了,但只是无奈而已,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恨他。每当自己毒发时虽然对方在旁边袖手旁观,纵声大笑,但自己却能从那笑声中感受到对方的矛盾,困惑,犹豫和痛苦。 每当自己咬牙挺过一次次毒发,睁开双眼时,都会发现独孤御天的眼神中除了冷漠竟还有如释重负的欣喜。虽然独孤御天一直隐藏的很好。但是自己就是能感应到对方的矛盾和困惑。司马无尘分不清自己到底对独孤御天是什么感觉。他感到此刻的独孤御天已经被仇恨蒙住了双眼,他的情感中似乎除了恨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感情! 自己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他,铁豪随时都准备着接应自己离开此地,他感到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越来越想了解独孤御天,接近独孤御天,哪怕是以仇人的身份待在他身边,自己也会有安全感。这是一种近似于病态的思想,令他自己感到恐惧,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几个月的时间,自己就会放任自己的感情沉沦在一份不可能有结果的世界里。 他搞不清楚这是不是爱,分不清楚是自己的感受,还是这幅躯体的感受,只是从不认为独孤御天是自己的敌人,无论对方怎样伤害自己,自己都会下意识的忍让。他此刻已经不想弄清楚了,穿越后的他只想为自己而活,只想做些自己开心的事情,无论是对是错都只想跟着感觉走,心里怎么想就想怎么做。 从第六次毒发后,他便觉得体内似乎有两道真气互相抗衡,偶尔还会头晕,心悸,浑身酸软无力,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他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挺过下一次的毒发。不禁心中阵阵悲凉,无声自嘲道:“莫非这也是天降大任与斯人的历练?老天啊,你让我穿越千年,难道就是受这番折磨?” 就在他虚弱的倒在床上休息时,独孤御天破门而入,只见他脸色发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正处于盛怒之中。他将一本宗卷重重的摔在无尘的脸上,怒吼道:“司马无尘,你好狠啊!原来你一直在我军中安插密探,我的142名将军有69名是你收买的,你把他们安插在我身边到底是何居心?我已经查明,一直以来暗杀我飞天重臣的杀手全是你墨野山庄派来的,说!你到底干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到底要把我害成什么样?”独孤御天步步紧逼,丝毫不留余地。 无尘此刻虚弱无力,强撑起身体欲扶床站起,但一阵头晕又坐回床上,气喘吁吁的说:“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还不承认?好,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说完他便取下腰中佩剑,对准司马无尘便刺。 正在强忍不适的司马无尘根本没料到独孤御天会怒剑相向,正在茫然失神之际,那把剑已经刺在了他的肚腹上。利剑的猛然插入另那本就孱弱的身躯摇摇欲坠,鲜血顺着剑锋一滴滴的 淌下,一滴,两滴,越流越多,瞬间染红白衣,那白衣如雪,鲜血如梅,只是那红梅夺目,这鲜血刺目,一时间,让那独孤御天愣在原地。 疼痛刺激着司马无尘的神经,鲜血流逝着他的生命,手扶那腹中剑,迎向独孤御天,喃喃自语道:“原来你真的会杀我!” 25)事实真相 独孤御天茫然地盯着自己手中那柄刺入司马无尘腹中的剑,司马无尘本是能躲开的啊!他为何不躲,他是傻子吗?他这样一死就能让自己原谅他吗? 不能,决不能,国雠家恨比山高比海深,决不是顷刻即可勾销的。 可看到对方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越来越黯然的眼神和那从伤口汩汩而出的鲜血,心怎么会那么疼,突然间感觉面前之人似是要羽化而去,要消失一般。 只见那人此刻还是那样温柔地望着自己,似是爱恋,又似诀别,诀别,难道他就这样死在自己剑下了吗?不,不,自己本来是恨他的啊!对,恨他,恨他,恨他,声音一声比一声小,最后连自己都听的苍白无力! 看着无尘缓缓向自己伸出的手,似乎是要与自己牢牢相握,在自己犹豫间,那只手却慢慢地无力下落。自己就快大仇得报了,为何还是这样失落? 就在独孤御天如同雕塑般,握着那柄利剑怔然发神之际,铁豪与四大护法破门而入,一掌打在独孤御天的背上,本欲置他于死地,但气若游丝的无尘缓缓道:“不,不要杀他”。说完便倒在血泊之中,大家连忙叫来林神医,为其疗治,铁豪愤然地望着独孤御天问道:“这下你满意了,主人就快死了,真的要死了。主人为你的那些事太不该,太不值了。”
第13页 “他是我的仇人,国雠家恨不共戴天,这是他欠我的,他欠我的!”独孤御天声嘶力竭的大声狂呼着。 “是吗?他所作所为真欠你吗?独孤御天,就算天下人都恨他,你也没权利恨他,因为你不够资格,你不配。他从第一眼就爱慕上你,他说他从你的傲气中感到孤独,他说你其实就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人爱。 他之所以要统一七国,是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成为王中之王,他才会有足够的实力,他才能有资格站在你身旁保护你! 你知道他为何要屠杀你飞天国九村十八寨吗?那是因为这九村十八寨之人皆知道你不是龙子,而是你母妃与侍卫生下的私生子。因为那侍卫疯癫后曾逃到这些村庄,宣扬过这个秘密,主人知道你一向都高高在上,他怎忍你名誉扫地?他甘愿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保你清白! 他之所以色诱飞天王是因为他知道你兴兴念念的就是要成为飞天国国主,但你血统不纯正,东窗事发,又怎登大统?但若得凤凰石则可稳坐江山,所以他苦心孤诣夺那凤凰石是为你而夺!否则你又如何会如揉囊取物般从他那夺回凤凰石成为飞天国主! 他诱你亲妹,是因为你妹妹与飞天国的林王有染,曾想在你酒中下毒,欲置你于死地,若不是主人当时为你浪情盅,与你交欢吸毒,今日你早就是泉下冤魂了。 他派杀手杀的那些都是对你有二心的叛逆之臣,是图谋窜便的党羽。主人花重金收买你的手下,不是要害你,是要他们誓死效忠你,保护你! 可他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诅咒和追杀,是你的怨恨和这腹中一剑!你睁眼看看,这尘世上最关心你的,不是你那所谓的至亲而是面前血快流干的仇人!“ 听着铁豪的斥责,独孤御天感到茫然无力,感到这许多年坚持的信念突然间土崩瓦解,难道说自己这么多年都恨错了人?难道说这么多年自己一直信誓旦旦要杀得人真的是一直在保护自己?突然间他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更不知道,普天之下他还能相信何人! 看到司马无尘那越来越灰暗的脸,感受到那一点点流失的生命,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那是一种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惊慌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司马无尘不可以死,最起码在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中缘由时必须活着,于是下意识的大声狂呼:“快救他,快救他啊!刀伤不深阿!” 林神医检查伤势后,无奈摇头道:“没用的,即使是剑伤可解,他也只剩两年寿命了,这全是拜你所赐,你先是为他下“夜夺魂”,后又下“千丝万缕”。虽两毒均可解,但残存他体内的毒液又结合成新毒“两载阴阳”。连日来他夜夜疼痛难眠,盗汗晕眩,他的内力早就消失了,慢慢地他的腿就会麻木不会动,然后是上半身,最后是头部,待头部也麻痹之时,此人便会形消骨碎。“说到这,林神医已无力再说下去了。 听着神医的描述,独孤御天呆立在那里,他不敢想像这是真的,更不知道为何想到两年后此人便会魂飞魄散自己会这样悲哀。 望向林神医问道:“他可救吗?若能救他不惜一切代价!” 林神医轻嘆:“剑伤可救,但这毒伤,老朽行医数十年,也只是从祖传医书上看过关于此毒的记载,方法很简单,但解药很难求!” “什么解药?”铁豪与独孤御天齐声问道。 “因为他体内的浪情蛊在两毒的合力作用下再次激活,而初种此盅是由你血而种,所以这解药需要是你二人相融之血啊!”林神医答道。 “那便取我的血和他的血让他服下啊!”御天连忙提议。 “呃,启禀飞天国王,这血不似水,你俩人之血是无法融合的,若要是融合必须是至亲,哎!天意弄人,可惜你二人都为男子,不能受孕生子,否则你们孩儿之血即可为其解毒啊!”林神医遗憾言道。 “受孕生子?”独孤御天喃喃自语,随即陷入沉思。他似是做了好久的内心挣扎,便闭眼轻道:“也罢,既然他是为我如此,我也断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我飞天镇国之宝-凤凰石,乃天赐神器,将其碾碎服下,男女皆可受孕。我独孤御天一生从不欠人,就让我为他孕子生药吧!待他病癒我俩便两不相干!但请你们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要让他知道我今日所为”。 林神医不禁皱眉道:“飞天国主,那凤凰石能否有此神效全然不知,你就轻易试药,即便成功有孕,也是逆天生子,你要承受的痛苦决不是寻常人可以忍受的啊!你能承受吗?” 独孤御天朗声大笑:“想我独孤御天一生沉浮跌宕,什么苦没有受过,区区十月怀胎之苦,我又有何惧之!”此刻独孤御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只是单纯的不想欠那人太多,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在事情未弄清之前就死在自己剑下而已,还是其它别的原因,但他不想多想。 三日后,林神医府内,独孤御天淡然端座。那凤凰石色泽呈淡紫色,一只彩凤栩栩如生。林神医将那如拳头大小的紫黄色凤凰玉石碾碎成粉,融于水中,似有顾忌的问道:“此药服下,国主有何反应,我等也不知晓,你再考虑一下吗?” 独孤御天笑而不语,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缓缓说道:“有何反应一试便知啊!”片刻后,便觉腹中如火烧,还伴有一丝一丝的撕裂感,浑身酸软无力。 林神医见状,忙道:“国主,莫慌,这是石粉与血肉相融合,自行改变你体内构造,须改造完毕,才会好转,若疼痛,老朽可为你熬制汤药服下,但会影响那石粉效用!” 独孤御天轻轻摇头,“不了,我能撑住,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林神医扶他慢慢躺倒床上,便轻轻关门离开,心中不禁暗嘆这个独孤御天的意志当真是坚强如铁啊,那无尘虽是外表温柔如水,可内心却是倔强顽强,此二人真互相折磨。 十日后,独孤御天疼痛减缓,神医为其诊脉,确认它体内已经改造完毕,不日即可受孕,独孤御天叫住神医,轻声吩咐道:“可否用药让他与我交好时神志不清,我不想让他记得,即便是我成功怀胎也不要告诉他。”神医点头,“老朽明白,他伤势已然无碍,今日子时至寅时是最佳受孕时机,不知国主是今日,还是……?” “就今日吧。你下去准备吧” 26)梦中受孕 苍茫夜色,新月如钩,点点繁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万籁俱静,看不出一丝的奇特。但世人不知在这样寂静的夜色里,那一向高傲的飞天国主要以特殊的方式创造一个崭新的生命。 飞天王宫内,沐浴过后的独孤御天长发垂肩,仅着一件单衣,卓然立在芙蓉帐前,若有所思的望着床上那迳自沈睡的人。 此时的司马无尘面色依然苍白,虽在梦中但仍眉头紧皱,似乎睡的并不安稳。长长的眼睫毛轻微抖动显得睡容异常生动。 独孤御天望着对方那纯净空灵的脸庞,喃喃自语道:“你做的那些错事,真的是因为我吗?当真是我看错你了吗?” 眼见无尘的脸色渐渐有苍白转为cháo红,独孤御天知道林神医为他下的春药迷魂散已经发作了,幽幽嘆息一声,缓缓退下自己的衣衫,转身上床,轻轻拥住无尘的身体。无尘上身赤膊,白色的纱布包扎着肚腹上的伤口。雪白纱布上还渗着斑斑的血迹,一白一红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皑皑白雪中盛开的朵朵红梅,冷艳而夺目。 独孤御天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伤口,那是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那是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身体这样孱弱,恐怕是流了很多血吧!想罢便由抚摸转为怜爱,在那伤口上印下轻轻一吻。 此时的司马无尘药性大发,虽然意识模糊如在梦里。但是身体却做出最快捷,最直接的反应。他的意念中只想到如何发泄,如何可以安抚体内的躁动,他下意识的搂紧怀中人,虽不知道怀中是何人,但却下意识的感到这个人可以帮助他。越搂越紧,紧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听到对方的呼吸。凭着感觉知道对方就在自己的心口上喘息,但意识却依旧模糊,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身前的欲望早已挺立,身体的每一寸神经都在经受着慾火的焚烧,冷汗直流,无助又迷茫的哀求着:“帮我……好难受……快……快给我……” 独孤御天听着他的恳求,心中无味陈杂,自己与司马无尘算上这次,共有三次肌肤之亲,第一次是司马无尘用计逼迫自己与他共赴云雨,那时自己恼羞成怒欲置对方于死地; 第二次是自己身中林王的春药,糊里糊涂的与司马无尘一夜春宵,那时自己恼愤至极,发誓此生再不与此人有任何干系。但这一次,自己竟是主动投怀送抱,心甘情愿的委身与他身下,虽然是要救他,但这个举动多么疯狂阿!
第14页 自己让林神医为无尘下药,使他意识不清就是想为自己保留一点自尊,不想让他记住自己此刻的样子忘记今宵的温存。但是若成功受孕,他日大腹便便又颜面何存?如不这样做,那无尘所重的毒全因自己而起,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救他!前尘过往,好不矛盾啊,独孤御天一生都没欠过别人,既然自己有负于他,眼见对方命悬一线,自己逆天受孕,救他一命,此后永不相欠! 沈思片刻,独孤御天,抬手为那已是满头大汗之人褪去底裤。握住对方那昂然抬头的欲望,轻轻抚摸。力道大小适中,感到手中的欲望越来越硬,越涨越大,无尘气息不稳,已欲发泄时,一咬牙关,扶正对方已经一柱擎天的分身,对准自己后穴缓缓坐了上去,那已经坚硬如铁的肉棒毫无缓冲的猛然插入,直达内壁,仿佛要贯穿自己的身体,独孤御天感觉自己的后穴已经撕裂开了,疼痛叫嚣着他的每一寸神经,粘稠的白色液体和血水顺着内壁缓缓溢出。 但这疼痛还不够,远远不够,独孤御天稍稍平稳气息后,用已经泛白的双手抱住无尘的腰肢,开始自己律动。一下比一下猛烈,一下比一下深入,一下比一下快速,这既是对无尘的救赎,也是对自己的摧残。 此时独孤御天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觉得这样才能救无尘,理所应当,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行为背叛了那些死在无尘手下的人,对不起自己的父王和王妹。 心中悲戚念叨:“飞天国九村十八寨的无辜百姓啊,独孤御天对不起你们!明明仇人就在眼前我却无法让他死去,他一身罪孽皆因我而起!你们泉下有知就怨恨我吧。我那最敬爱的父王阿,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御天对不起你,明明知道这个人曾与你交欢,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跟他在一起,但他夺凤凰石却是我儿臣所得,御天无法眼睁睁的看他死去,置之不理,父王若魂魄犹在就惩罚我吧!我那自小最疼爱的妹妹阿,虽然我不知你为何要害我,但是皇兄知道你爱这个男人,否则你决不会如此费尽心机,你在挥刀自杀时是否怨恨皇兄呢?皇兄此刻如女人一般在这里为这个令你魂牵梦绕的男人受孕生子,想必你会更鄙视我吧?”想着,想着,不禁泪眼模糊。 此时的司马无尘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似乎体内的能量全在这一刻爆发了,一个翻身将凝神中的独孤御天压在身下,由对方的律动便成他自己主动的抽插,俩人合二为一的感觉让司马无尘有种拥有感,对方的迎合让他有种舒服感,分不清欢爱了多少次,只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满足。就在那最猛烈的爆发一刻,司马无尘在独孤御天体内洒下爱的种子,然后便又满意的进入梦乡。 从头到尾,独孤御天都是清醒的,他知道刚才司马无尘的粗暴发泄全是无意识的,甚至于明日醒来只会觉得那是一场春梦。但自己是要为今夜的行为负责的,要面对未来的一切风雨,纵然难堪,纵然无奈,也要忍着,因为自己欠了他的债。 独孤御天此刻身体如车轮碾过般疼痛,下身还留着欢爱的液体,用手轻轻扶上那一平如初的腹部,喃喃自语道:“孩子已经在这里了吧!” 27)无尘入梦 沈睡中的司马无尘,感觉前方有人呼唤着自己,他顺着那声音一步步往前行,突然发现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如桃花源般的情景就在眼前,青山绿水令人心旷神怡,那满园的桃花随风飘香。 在桃花林中一个白衣人迎风而立,近身一看,发现那人居然长着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眉宇间少了份灵动多了份愁绪,那白衣人见到自己微笑点头柔声道:“不要惊讶!我就是这幅躯体的主人,也就是原来的司马无尘!” “哦?那你是来索要身躯了?”t无尘急忙问道,毕竟自己现在借尸还魂,也算鸪占雀巢!真主来寻自己也无可奈何。 那主人微笑摇头:“我杀孽太重,已不可超生,又怎能再返人间,阎王岂会应允?” 无尘大惑不解地问:“你若真杀孽重,应该身处炼狱,又怎会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呢?” 白衣人仍微笑以对:“我在阎王面前长跪不起,经过泰山压,油锅取物和浴火海的三重考验,才准许入你梦,告知你一些事情,你心无杂念,一心向善,所以这梦中情景皆为你心中意念幻化而成,不是我身处世外桃源,而是你嚮往这依山傍水的恬淡和清幽!” “你如此大费周张,树下这许多敌人,到底是为什么?你当真要坐拥江山,成为七国霸主吗?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无尘沈声斥责,毕竟自己自穿越来遇到的一直都是对方的敌人。 那白衣人悲戚嘆道:“江山于我如粪土,七国领土在我眼中皆为俗物,我不惜有负天下人,只是为了独孤御天一人!” “哦?独孤御天?跟他有关?你这样在乎他,为什么还要害他家破人亡?”无尘听到对方提起独孤御天忙声问道。 白衣人一提到独孤御天便神色欢悦,神情温柔,轻轻说道:“我要统一七国,成为七国霸主,不是因为我贪于权势,而是因为我若要保护御天必须要成为这天下最强的人,我若要光明正大地爱御天,必须要让世人先臣服在我的脚下。 初见独孤御天是在三年之前的御宇楼外,那天我作为灵雅使者,为他父王送贺礼。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身披红色战袍巍然立于马上,傲视苍宇的神情,那样凛冽,那样冷静,那样拒人于千里。 众人皆对他的赫赫战功褒奖奉迎,但他却无动于衷,甚至于都不屑于回应,群臣都为他凛然的气质感到畏惧,唯有我笑着直视他那深如寒潭的黑眸,在四目交接时,我在他眼神中看到了孤独。 从此后我便接近他,帮助他,他自我封闭的太久,身上的面具已经太厚,那样的伪装已经让他不会哭不会笑,永远都显得冷冷冰冰。其实他那冷漠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多么脆弱的心,他内心是热情如火的,就仿佛是休眠的火山,外表被冰雪覆盖,但一旦爆发则燃尽一切。 我一层层接掉他的伪装,一点点寻回他的真实,为此他在我面前可以大哭,可以放声大笑,他独自立在窗前的影子显得那样孤独。他在我怀中泣泣哭诉时的样子那样无助。 泰山之巅,他与我结义金兰,当他指天为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今生相互扶持,永不相负!”时,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坚定和认真,就在那一刻我爱上了他,明知道男男相爱不容于世,龙阳之癖被人唾弃,不会被接纳于世俗,但我仍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其实,我也是一个孤独的人,所以我能体会他的孤独,更想安慰他的孤独。他在别人眼中也许是个不可一世的飞天王子,高高在上的骁勇御天,但在我眼中他只是个需要人疼爱,需要人呵护关怀的爱人,为此我要帮助他任何事情。 一次醉酒他坦言相告,他想成为飞天国主。若他要快意江湖,我可以陪他逍遥山水间,甘做闲云野鹤,但他既然要统领飞天,纵然肝脑涂地也要成就他的帝王之梦! 本已一切进展顺利,但横生枝节,御天竟是王妃与侍卫的私生子,那侍卫疯癫后竟逃往九村十八寨,我也知那些百姓无辜,我也知那些生灵可怜,但人言可畏,世间最可靠的就是死人,若传扬出去,桀傲不可一世的御天如何在世间独处?我不能拿御天的名誉做赌注,在我眼中御天高于一切,纵然满身罪孽也无怨无悔。 后来眼见东窗事发,飞天老主半信半疑之际,我进宫求见,我知道自己的容貌多么具有吸引力,更知道那飞天老主第一次见到我时,眼里就有占为己有的欲望,但那凤凰石是飞天之宝,祖训规定皇子若得凤凰石则可平安登位。我也曾犹豫,但见到御天担忧神情时,又变得毅然决然。 你知道吗?当飞天老主把我压在身下时,我心中想口中念的都是独孤御天!何况那老主并非御天亲生父亲,我并无对不起御天!费尽心机取得凤凰石,可谁知道御天的妹妹,夕莲公主与林王有染,欲夺得凤凰石,在他酒中下毒,眼见御天命悬一线,我万般无奈才会下浪情蛊,与他交欢吸毒!我知道那一夜自己很疯狂,可这是要更透彻地将毒吸到自己身上。那夕莲公主第二天竟离奇自尽了,御天便将一切罪责归咎于我!“ “你这样做是因为爱他,但你觉得你的爱太沈重,太自私,成就这份爱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吗?”无尘听着他的叙述,感受着他的遭遇,暗暗地感到心疼。 “是的,也许我爱的方式不对,也许我的爱伤害了御天,但我绝不后悔,纵然是因为御天道德的那杯夜夺魂才命丧九泉,也依然爱他,纵然是此刻满手血腥,一身罪孽无法再世为人,永渡沈沦之苦也无怨无悔!”白衣人回答得坚定而绝然,那神情令人肃敬,那语气不容置疑!
第15页 “你有没有想过,他朝若御天知道自己对你的误解和追杀全是误解,甚至你负尽天下人都是因为他,他又该如何自处?你要置他于何地?”无尘此刻既为白衣人感嘆,又为御天悲哀。 白衣人闻言,脸上顿现悲凉之色,长嘆一声,戚然说道:“奈何桥上,我担忧我死后无人再疼他,怜他,像我一般爱他。望乡台上,我眼见你灵魄穿越,借我尸体还魂,悲喜交加!既然你能延续司马无尘的生命,那是否能延续这份感情?永远不要告诉他,真正的司马无尘已经命丧他手;永远不要告诉他,真正的司马无尘正身处炼狱永生沈沦,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我曾入你梦中,真情相托!行吗?可以吗?” 眼见真正的司马无尘眼含热泪,真情恳求,无尘不禁悲凉想到,自己不自觉的会为独孤御天的一个眼神而心慌意乱,会为独孤御天的一个浅笑而心花怒放,会因几天不见他而朝思暮想,会因为他偶然的情绪不定而困惑迷茫,自己被他下毒却不恨他,自己被他刺伤却不怨他,这种种不是爱又是什么呢?想罢,坦言笑道“不必相托,我已经爱上他了!” 白衣人微微点头,神情中闪过一丝安慰和无奈,缓声说道:“我的爱太沈重,带给他的是痛苦和仇恨,希望你的爱能让他感到快慰和轻松。我来是要办三件事,第一件已经成功了,第二件就是那无忧决已被我幻化成玄玉剑送给御天,你可以在关键时刻将此剑取出幻化成飞天国的地下通道钥匙,那通道暗藏机关,直通我莫野山庄的书屋,途经飞天国龙脉,一定要妥善保管。第三件事就是我书屋暗格里有虎符令剑,可号令山庄藏于七国境内的密探卧底,用兵口令是:“大鹏展翅,蛟龙出海,在飞天国的御天王宫里在他的睡榻旁,地上方砖下有一个锦囊,那锦囊中是金盏牌,那牌可以随意支配我一切财物。我深知自己树下敌人太多,也许会遭有不测,那本是为他夺得的东西,放在他睡塌旁也许他某日发现会有所帮助”。 无尘静静地听着,多么细腻的心思,多么强烈的感情,若不是真心相爱,又怎会这样一言一行,事事都在为御天做考量,这样深沈的爱怎不令人感动,眼前的人曾杀人无数,其罪行罄竹难书,但又怎能恨他,他若有错,只是错在爱的太执着,他若有错,只是错在爱的方式太极端! 白衣人一一嘱咐完毕,莞尔一笑,说道:“我将司马无尘的一切都留给你,我的权势,地位,容貌,财富和爱人,我希望你能用你的方式去保护他,捍卫他,此生司马无尘将再无牵挂。 无尘慨然应允,那白衣人随即便慢慢消失在那片桃花林里 疼痛又一次刺激着他的神经,意识渐渐清醒。睁眼观望,发现刚才只是南柯一梦! 28)精血成胎 醒来后的司马无尘感觉头昏脑涨,浑身酸软无力,不知是何人已帮自己沐浴完毕,并换上整齐的单衣,伤口也经过重新包扎了。他躺在床上不禁怅然的回忆起昨夜的梦来,真正的司马无尘对独孤御天用情至深,可以说是倾其所有来成就这份感情。纵然是永堕炼狱,不得超生也无怨无悔,这份感情深沈而厚重,但它承载了太多的杀戮和牺牲,纵然真挚而壮烈,结果也必将惨烈。相较来说自己对独孤御天的感情就单纯得多,虽不惊天动地但却很真实。 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吸引,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对自己恨之入骨,冷若冰霜的男人。男男相恋自古就被世俗唾弃,即使在21世纪,同性相恋也会受到世人异样的眼光,但是自己就是被独孤御天冷漠的气质所吸引,禁不住想更多的探索他那冰封的外表下到底隐藏了一颗多么脆弱的心。 在他身边有种踏实感,那时一种让自己心有所依的感觉,身处陌生时空随时随地都会觉得自己是个过客,独孤御天的恨让自己困惑,也饱受折磨,但也让自己认知到,自己的存在对某个人具有如此强烈的影响。 无尘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穿越前到穿越后有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但唯一不变得就是性格,有时会深沈稳重,有时会玩世不恭,有时还会蛮不讲理的耍无赖,身边朋友早已习惯自己,不同场地,不同时间所表现的不同姿态,就不知独孤御天会怎样看待自己这亦动亦静的性格呢? 自己生平最大的特性,就是对认定的事情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永不后悔,也绝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也许自己眼中的执着在他人眼中便是固执,但自己重生的生命决不会被世俗所操纵,既然认定对独孤御天的感情就是爱,就要努力去争取,去抓住这份爱,既然司马无尘所行之事全都是为了独孤御御天,自己也该卸下包袱没有负担,现在要做就是怎样才能留在独孤御天身边,怎样打动他,感化他,让他知道自己爱他,对方虽不可能马上回应自己,但最起码不要这样恨吧,一定要大气精神来取得更大的胜利! 想罢心中默默许诺道:“司马无尘你放心吧,我对独孤御天的爱虽不像你那样刻骨铭心,但我会用生命去捍卫他,保护他,我无法帮助他成为七方霸主,但我会尽全力让他快乐,幸福,我会用我的方式来延续你的生命你的爱”。 正在思虑间,铁豪轻轻的走进来,脸色凝重的站在床头:“主人,您感觉现在咱们样?” “我没事了,就是浑身酸软,好像是费了好大体力” “主人,您昨夜没觉得不妥吗?”铁豪闻言,似是欲言又止的问着: 无尘觉得有些疑惑,正待细问,林神医便手执药箱前来问诊,打断了他的问话。 林神医检查伤势后便拱手禀报:“主人,您的伤势已无大碍,那千丝万缕之毒已得到克制,月圆之夜也不会再毒发,只是您身体受此毒不轻,受损严重,以后会慢慢有些许症状,但请主人放心,属下正在努力研制解药,若成功,十个月后便可为主人清毒。”林神医谨遵独孤御天的吩咐,并没有告知“两载阴阳”的详情,也没指明那解药此刻就在飞天国主的肚子里。他此刻也是异常矛盾的,既希望独孤御天能成功受孕,取得胎儿血救治司马无尘,一方面又担忧独孤御天强行服下凤凰石改变体质,逆天受孕会有一些意向不到的危险,唯今之计只有看一月后独孤御天是否能成功受孕再从长计议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司马无尘的伤势已经痊癒了,月圆之夜果然没有毒发,欣喜之余会感觉左脚有时会发麻,虽每次持续的时间不长,但仍很不适,猜想这也许就是神医所说的症状,也就没太在意,但是独孤御天自刺伤自己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这一个月来从不曾见过自己,司马无尘不禁暗暗猜想着,独孤御天一直不来看自己的原因。 事实上,这一个月中司马无尘一直在静养,那独孤御天也在卧床休息。那一夜疯狂交欢后,独孤御天派人为司马无尘清洗完毕后,便回到他的寝宫,许是那凤凰石发挥了效用,他自第二日起便高烧不退,浑身如同灼烧般难受。 腹中如同刀绞,下身还会隐隐的渗出血来。身为一个身体健硕的男人,此刻如女人一般下体见红,令他感到无助,感到不堪。眼见林神医在自己私密处,检查,敷药,虽然疼痛减缓,但是也感到窘迫。 林神医眼见他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轻声问道:“现在只是开始阶段,若国主反悔,老朽可以帮助国主清除您体内的凤凰石粉,若一月后精血成胎,就万难恢复了!” “我独孤御天一向都一言九鼎,欠债还债,既然他司马无尘是因为我才会命悬一线,我便为他产子生药,此后两不相欠!独孤御天咬牙说道。 就这样独孤御天的身体时冷时热,意识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身体也日渐消瘦,终于咬牙挺过了一个月。 林神医长舒一口气。拱手禀报导:“启禀国主,精血已经顺利成胎,此后您要注意身体,胎儿与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本章未完待续! 独孤御天听过林神医的禀报,用手轻捂肚腹,心情莫名烦躁起来。虽然这个孩子从无到有一直在自己的计划之内,但此刻真正确定他就在自己的身体内孕育,如此于自己血脉相连,仍会感到神奇。可是自己与着孩子的另一个父亲的身份依然对立,以后自己大腹便便又该如何面对他呢?任谁都清楚要孕育一个孩子要经过哪道手续吧?那自己在那司马无尘面前还能如往昔一般高傲威严吗?这个孩子会让自己跟他纠缠不断吧……就在他茫然陷入沈思时,侍卫通传:“司马无尘求见!“ 独孤御天本不想见他,但是又转念一想如此这般岂不是让对方觉得自己怕了他?想到这,他长嘆一声,挥手宣他晋见! 伤势已经痊癒的司马无尘听闻晋见获准,便迫不及待的大踏步走进来,直直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独孤御天。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似乎消瘦了一圈,隐隐的有些心疼了,猜想原来他是生病了,才不来见自己的。便迳自座到床边,很大度的说:“刺伤我的事你就不用耿耿于怀了,不要内疚了,更不必自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原谅你了!”
第16页 独孤御天看着他那副自以为大度的神情,面色一沈,目光移向床里,懒得理他。司马无尘见他这个样子,以为他是因为太自责才会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便又迳自说道:“御天,你也太不注意身体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上次见你还是神采奕奕的阿?” 独孤御天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两眼冒火,七窍生烟,哼!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听他说的话似乎自己是咎由自取,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搞得如此狼狈?自己没觉得委屈,他倒是地里便宜还卖乖。主动跑到这来问东问西?难道自己不想神采奕奕么?独孤御天越想越气,怒吼道:“滚,司马无尘,你给朕滚!” 司马无尘一边无奈离开,一边在疑惑着自己到底那句话说错了?自己只是想来看看他也有错? 盛怒中的独孤御天,手握成拳,重重地捶在床沿上,震得芙蓉帐上的双龙环瑟瑟发响。许是用力过猛了,后腰渐渐酸疼,腹中又是一阵绞痛,刚才还是大发雷霆的人转瞬间,便闷哼一声,倒回床上,手扶小腹,大口喘气。 守候在外的林神医,闻声入内,眼见独孤御天冷汗直流,忙为他检查身体。一番折腾后,独孤御天才又恢复了平静。 “飞天国主,您现在的身子不比从前了,胎儿还不稳。随时会发生异变,您不可操劳,不可动怒,不可动武,言行皆要注意,否则随时会有滑胎之险,凤凰石已经完全发挥效用,与您已经融为一体了。若胎儿不保,国主的龙体也会气血两亏,受到牵连。请国主安心养胎!”林神医神色担忧地劝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朕身为飞天国主,飞天过数万百姓的生机皆系于朕一身,怎能不操劳?邻国肆意挑衅,犯我边陲,为保国土,岂能不动武?日后身形渐显,面对世人非议,焉能不动怒?”独孤御天幽幽嘆息。 番外 我是铁豪,我本来的名字叫北慕天,是吾寒国羽王北风源的第十八个儿子。羽王,或许我应该称他为父王,虽然流着他的血,跟着他的姓,但他在我眼中仅仅是个王,不是一个父亲。 因为他从没像父亲一样关爱过我,他从没像父亲一样拥抱过我,哪怕是像父亲一样教训斥责过我。我一直站在角落里,渴望他能注意到我,五岁时曾兴沖沖的跑过去大声叫他“父王”,但他却在盛怒中赏了我一巴掌,从此我明白我的幻想竟是奢望,从此后我见到他永远都恭恭敬敬尊称为王。 羽王一生最好美色,羽王府中除了金银财宝外最多的就是侍妾,为此他有无数个女人,至于到底有多少孩子他自己都不清楚。我的母亲是王妃陪嫁过来的侍女,一次醉酒后她被羽王由女孩变成了女人,我就是那晚酒后乱性的产物。我的身份本不被承认,但母亲以死明志,以鲜血打动王妃,才让我姓“北”。其实母亲到死都不明白,在我眼中父亲的一个拥抱比羽王那显贵的姓氏更重要。 那诺大的羽王府对我来讲就是个牢笼,得不到任何的关爱,阳光下是我年少时孤独无助的身影。一次我偶然间熘到羽王的书房,恍惚中让我看到了一个目瞪口呆的画面。我那高高在上的父王竟像女人一样被另一个男人压在桌子上,羽王赤身裸体,在律动中发出奇怪的呻吟,一向严肃沈稳的父王此刻汗水打湿长发,脸上洋溢着享受的春光,我不是有意把花瓶弄碎打扰到他们,我只是太好奇,我只是想看清楚一点,我只是想确定那个与男人云雨的人是不是我的父王而已。 但谁知这样的举动竟令羽王恼羞成怒,眼神中显出杀意,浑身动着杀机,拿出利剑欲置我于死地。年仅八岁的我还无力接受这突来的变故,处于本能连连后退,慌乱中打翻桌子,呆坐在地上,桌上玉瓶中的液体就那样一滴滴洒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液体所到之处都像火烧一样疼,一时间我所有的思绪都被疼痛占据,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撕疼,似乎是我的皮肉正被放在锅里煎,我感到我的血就顺着伤口流出来越来越多,羽王似乎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执剑的手僵硬地停在空中没有落下,就在他迟疑愣神间我夺门而出抱头而逃,那一瞬间我只有一个信念,就是逃得越远越好,一直跑到没有力气了,才颓然倒下。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便发现跟我年纪相仿的少年,静静地坐在我的床前,看着他那沐浴在月光中恬淡温柔的脸,让我感到一种吸引我灵魂的力量,让我久久不能离开双眼。若干年后我都无法忘记那双清澈眼眸中闪耀的睿智和坚强,就如同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进我阴暗的心房,我如同一个迷失在荒漠中的人突然有了方向。 他缓缓地告诉我,我脸上受到的是西域的鹤胆毒,容貌已毁,他已经让神医帮我医治,说完他便转身要离开,那一刻,我潜意识的感到不可以让他就这样的离开,一股莫名的力量竟让我主动跪在他的脚下让他收留我,陪伴在他左右。 对于我的请求他微微惊讶,转瞬变问道:“你若在我身边此生不得背叛,若有二心,我便让你身首异处”。我慨然应允。 他淡淡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面露难色,是啊,我叫什么名字?北慕天这三个字我此生都不想再提起,如今我已容貌尽毁,除了体内还流着那骯脏的血液之外,与羽王再也无瓜葛。就在我踌躇间,他了悟道:“无论以前你是谁?以后你就叫铁豪,我一个人的铁豪!” 他这样一句话深深震撼着我的心房。仿佛剎那间我有了归属感,不再是红尘中无人过问的人,就为了他那一句“我一个人的铁豪,”我无论酷暑寒冬,拜访各路名师修习各家武术,十年间我便成了他身边第一个高手,成了他的随身侍卫,他的影子,铁豪! 一个只能在夜晚出现的人,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时刻保护在他左右,因为我知道,这世上唯有他能感受到我的气息。 十年来他从不曾对我笑,对于他的命令我从不问理由,从不想该与不该,只要他想得到,我就会凭性命去搏。在我心中没有天下人,只有他一人。为了他我不惜负了天下人,为他纵然骨断血流伤痕累累,也无怨无悔。 世人皆说他阴沈狠毒,城府太深,唯有我知道他是多么落寞孤独,他那坚强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多么敏感脆弱的心。 十年间,我对主人的感情早已改变,只要他愿意我可以生生世世作他一个人的铁豪。我的脸伤口狰狞恐怖,我清楚任何人见了都会恐惧厌恶,在别人面前我从不戴面具,因为这些凹凸不平的伤疤就是最好的武装,我不必在意别人的感受。但在他面前,我永远都会戴上银色面具,纵然知道遮挡无用,也要一遮再遮,因为他太美好,如月光般神态安详,我不忍用这张残损的脸来为他带来丝毫的恐惧和不安。 在独自一人时,他便会凝视远方,平淡中历数着沧桑,我不知该怎样去安慰他。因为我也寂寞,所以能感受他比我更寂寞;因为我也悲伤,所以我知道他比我更悲伤,但我却无法安慰他,无法靠近他,无法劝解他。因为我只是他的保镖。 因为他将自己保护的太好,好到已经波澜不惊,不哭不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暗处凝望着他,陪伴着他,他看到地上与他相伴的影子,也许就会感到自己不是那么孤单吧! 突然有一天他笑了,就在认识那个叫做独孤御天的人的时候。他笑得那样自然慡朗,笑得那样毫无戒备,笑得那样心无芥蒂,那笑容让我沈醉,让我迷离,也让我心痛。因为十年来我唯一等到的笑容竟不是为我而笑。那个独孤御天是个傲气沖天的男人,他冷峻霸气,是飞天国高高在上的王子,但主人却说他只是个需要关爱的孩子,说这话时他的神情带着喜爱和宠溺。 从此,主人的视线便随着他跑,为了帮助他夺回凤凰石以继承王位,主人不惜色诱飞天王。那个晚上我就在飞天王的寝宫上,任电闪雷鸣我浑然不觉,大雨打在我的身上我还是一动不动,听着我一向视为神明的人,被飞天王压在身下痛苦的呻吟,我感觉到的不是心痛而是灵魂被撕裂的声音,纵然我想把这王宫掀翻我也不能阻止,因为那时主人在用她的方式帮助他的爱人。 为了帮那人保守私生子的秘密,主人下令屠杀九村十八寨。那天下着濛濛细雨,主人下令时声音颤抖但却透着决绝和坚毅。我让主人在庄中等候消息,由我亲自出马,在屠杀那些无辜百姓时,我没有杀手成功的快感,而是不舍与心寒,我闭着双眼,任手中刀麻木地刺向他们的身体,我听说,人冤死后冤魂是会找害死他们的人来索命的,为此那天我不戴面具,我亲自动手,我只希望他们能记得夺他们性命的人是我,纵然午夜索命也到我的床前,这满身的罪孽与主人无关,由铁豪一人承担!主人啊,你可以为爱义无反顾,甘受万人唾骂,你怎知为了你,铁豪可以遇人杀人,遇佛杀佛,只要你愿意我不惜魂飞魄散。
第17页 为了帮助那人解酒中毒,主人不惜下浪情蛊,在与那人交欢时将毒引到自己身上,主人可以为御天牺牲生命,但我却无法不在乎他的身体。那天是我有意引来的飞天公主,她亲自为独孤御天下的毒,那她就一定有解药,可怎知她早就爱上主人,眼见主人与她王兄缠绵相拥,她竟狠心玉石俱焚,见死不救。她早知主人爱慕御天,便以他生死相胁,可怎奈主人宁愿将毒引到自己身上也不要与她生死相许。她轻笑,若我真想救我主人就要拿出诚意,诚意就是让那十二个魁梧侍卫发泄yin欲。我轻轻一笑,只要能救主人,铁豪连性命都可以捨弃,又怎会在意这幅躯体? 那天晚上我被那群侍卫疯狂地压在身底,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只有叫嚣而猖獗的进入,无休止的抽插,似乎要把我的身体贯穿。我一直摇着牙,连吭都没吭一声,因为我是主人一个人的铁豪,是铁豪就不能被困难打倒!一夜的激情yin糜换来解药,在低头致谢时我给公主颈上一刀,随后以第一杀手的水准取下那十二个侍卫的头颅。铁豪的身体只有主人能碰,他们碰了就要付出代价。主人称赞我办事得力,我看着他又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我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主人的苦心孤诣换来的却是那人的不解,诅咒和追杀,看着主人那不染纤尘的脸,闪过一丝痛苦无奈的表情,铁豪暗暗的感到心疼,主人啊,你这样做傻不傻,该不该?随即哑然失笑,知道主人傻,可怎知自己比他更傻,更痴狂,明明知道主人永远不会只属于铁豪一人,但只要主人愿意铁豪会永生追随。 我不恨独孤御天,因为他可以让主人笑;我不怨独孤御天,因为我比他早认识主人十年,却敌不过他回眸看主人一眼;我不怪独孤御天,因为我可以陪伴主人渡过孤独,而他却可以让主人忘记孤独,所以此生註定主人为他因情所困,而我在主人背后默默追随。 我会帮助主人和他的感情生根发芽,却将我对主人的感情永埋心底,此生我只是主人的侍卫,主人说过他只有一颗心,只能有一个爱人,在爱人的位置上已站满了独孤御天,若想在主人身旁就只能是侍卫,所以我是保镖,是影子铁豪,是时刻在保卫主人的铁豪,仅此而已! ……铁豪是个执着的人!…… 29)大殿议事 独孤御天在林神医的劝告下本欲再次卧床静养安胎,但翔玉国的一封战书却彻底打破了他的平静,让他无法再安然自若。 这次是翔玉国国主玉浩伦亲自下的战书。独孤御天看罢,气得脸色发青,将战书重重掷于地上,咬牙骂道:“玉浩伦如此狂妄之徒,朕必杀之!”说完便手捂胸口,大口喘气。此刻他的身体仍然很不妥,虽然下体已经不再见红,但仍浑身乏力,头晕目眩,虽然才一个多月的身孕,肚腹一平如初,但是时而会有酸胀感,胸口闷闷的没有食慾。此刻大发雷霆,连带着后腰便一阵阵酸疼。 旁边的林神医见状,忙奉上安胎凝神丹为其服下。待独孤御天气息渐稳,才偷偷侧目看地上的战书,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几行大字:“独孤御天,弒父篡位,与司马无尘狼狈为jian,糙菅人命,天理难容,翔玉国出兵讨伐顺民心映民意,限你三日内释放南宫朗并退位投降,否则翔玉国将举兵讨伐飞天国,让飞天上下鸡犬不宁!” 好狂傲的口气,虽然义正言辞,但侵吞飞天国的狼子野心,可见一斑。此刻独孤御天胎根不稳,随时都会有异变,若再战场迎敌,吉凶难测啊!林神医看罢战书,心中暗暗担忧起来。 独孤御天稍事休息后便上朝议政。近一月以来,他一直以龙体抱恙为由卧床养胎,国事皆由左,右两位丞相负责。今日突然上朝共商对敌之策,满朝文武皆严阵以待,出谋划策。 只见左相林洪儒拱手出列:“启禀国主,那翔玉国地处七国北部,南临陶山,西辟玉带海,中有天堑相隔,与我飞天国成对角之势。只要陛下派精要部队严守天堑,不让翔玉国突破防线,他定不会入我边陲!” “哦?守天堑虽可防敌,却无法御敌,若敌人绕道前来,那我飞天三军如何应对?”独孤御天冷声驳斥。 “臣思虑不周,望陛下恕罪!”林洪儒白须微颤,面色cháo红,尴尬请罪。 又见大将军苗北刀,出列请命:“启禀陛下,翔玉国乃弹丸之地,僻壤小国,不足畏惧!若果真兴兵来犯,微臣愿领兵出征,定打得敌军片甲不留!” “哼!若翔玉国果真如此不堪一击,上次为何会一月内夺下我飞天国五座城池?若苗将军如此神勇无敌,又为何会被南宫朗几只蝙蝠弄的兵败如山倒?”独孤御天面色苍白,声音冰冷如铁。 “臣无能,请陛下赐罪!”苗北刀,冷汗直流,跪地请罪。 满朝文武虽然群立群策,但所提之策均无建树。独孤御天越听越气,越气越急,拍案而起,大声斥道:“诸位皆是飞天国的肱骨之臣,国之兴亡皆系于诸位之身,太平盛世之时,忠君爱国之词琅琅上口,定国安邦之策跃跃欲试。如今飞天国有难,诸位就只能提出这些隔靴搔痒的救国之策吗?”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应声跪地,一片请罪之声。 独孤御天手扶额头,用手轻轻柔扶,自刚才起他便头昏欲裂,胸口发闷,酸水上涌,强压下呕吐的欲望,幽幽说道:“事到如今,谁可助朕御敌?” “飞天国主一向沈稳冷静,怎会被翔玉国几个虾兵蟹将弄的如此心浮气躁?”一个似是玩笑的轻柔话语打破了大殿上的僵局。 独孤御天闻声举目,发现四天前被自己赶走的司马无尘正微笑的立在大殿上。 “你怎会如此放肆?谁准你随意进入大殿的?”独孤御天出声呵责!此刻他虽然已对前尘往事有所了解,但是心中仍有一个结,不明白要怎样面对他,除了言辞犀利,出言讽刺外,他再想不出别的态度。 “何必生这样大的气呢?你的脸色还是好苍白呢?难道病还没有好?我是来帮你的!”司马无尘望着独孤御天真诚说道。 “你?放肆!谁说朕有病!”独孤御天一听对方提到自己的病,顿时敏感起来。虽现在才怀胎一个月任何人都看不出异状,但自己仍不想如此轻易的就被道破:“呕……哦……呕”似乎是跟他作对一般,刚才一直压抑的噁心感,重重袭来,他刚想装作若无其事便控制不住的扶在龙案上干呕起来,呕吐的昏天黑地,吐得独孤御天浑身无力,吐得群臣胆战心惊,吐得无尘暗暗心疼,忙跑过去,跃过龙书案,轻拍御天背部,焦急问道:“你没事吧!” 独孤御天吐完,抬头发现群臣正担忧的望着自己,猛然觉得自己已有损往日的威严,飞天国武艺精通的国主怎么可以如此虚弱的呕吐?想罢,稍事休息,冷冷瞪向司马无尘,厉声说道:“三殿下,请自重,朕只是偶感风寒,不必如此惊讶,这里是飞天大殿,岂容你如此不遵礼数?” 礼貌而疏远的语气,拒人于千里的态度令司马无尘感到既无奈又无力,自己一听闻翔玉国下战书便兴沖沖的赶来帮助御敌,可谁知对方仍然冰冷以对。心中隐隐地有些失望,但一阵错愕后便想起此行的目的,便又一扫不快恢复如初。 退回大殿,礼貌问礼:“启禀陛下,无尘听闻翔玉国欲兴兵讨伐飞天,此举表面上是另飞天国岌岌可危,但实质是翔玉国以卵击石,翔玉国若不开战则罢,若开战则必败!” “此话怎讲?”无尘的话引起独孤御天的好奇,忘记身体的不适急声问道。 “翔玉国地处七国中部,左与飞天隔海相望,右与武寒国百里相遥。翔玉国举全国之兵也不足百万,它倾全国之兵犯我边陲之时,飞天国可以假意输掉几座城池,让敌军乘胜追击,以诱敌深入,放松警惕。再有另一股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翔玉国老巢。让翔玉国措手不及。此一计即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独孤御天迎向侃侃而谈的司马无尘细细品味着他的战策,如此沈稳睿智的司马无尘让自己既陌生又熟悉,似是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有些细节仍然很迷惑,不禁问道:“那一股力量是指?” “吾寒国!”无尘朗声回答。 “明明是翔玉国出兵进犯我飞天国,哪吾寒国又怎会愿意进来惹来这许多的是非?”独孤御天深感此法胜算不大。 “正所谓唇亡齿寒,此举虽名为帮助飞天国解围,实际上也是为吾寒国消除潜在的危机,若翔玉国被飞天,吾寒两国一分为二,则两国实力将不容小觑。吾寒国主若真如传说中睿智神勇就决不会放弃如此大好时机而作壁上观!”司马无尘冷静缜密的分析着,在来飞天大殿的路上,他便开始筹划部署,希望可以尽自己微薄之力为独孤御天分忧。
第18页 “恕老臣愚钝,敢问灵雅三殿下派何人前去方能说服吾寒国王出兵呢?”左相林洪儒恭声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司马无尘就是最佳人选!”无尘神情严肃而坚定。望向独孤御天温柔说到:“既然天下人皆认为司马无尘与独孤御天关系非浅,如今飞天国有难,无尘又怎会袖手旁观?” 此刻独孤御天目光移向一旁,并未与他四目相对,但闻听此言也难免心cháo澎湃,吾寒国此行必会有凶险,明知对方是为自己才会铤而走险,仍会有些担心,心中烦躁连带着腰腹的刺痛感又再次袭来,不觉间脸色越发苍白! ……人类其实是最矛盾复杂的动物,有时候连自己都把握不住自己的心情,有时候跟着感觉走也许会更好!(: 30)滑胎之险 独孤御天手捂小腹,沈默不语,一时间不知如何决断。若论武艺自己横刀立马,向来无所畏惧,可自有孕以来浑身乏力,确实力不从心,自己若强行应敌力拼,胎儿必然不保,到时无法取得胎儿血解那“两载阴阳”之毒,司马无尘必死无疑,虽然自己曾恨过他,怨过他,甚至于曾刺杀过他,但一想到那人真的会命丧黄泉,从此天人永隔,心中就会莫名的揪痛。但若真的派他前往吾寒国势必会有风险,毕竟此刻他已经内力全失,再也不是当年武艺绝伦的无尘公子了。但自己身为飞天国主,又怎能弃社稷安危于不顾,置百姓生死于度外。放任翔玉国的铁蹄进犯边陲,践踏河山!大局当前,孰轻孰重,该何去何从?看来惟有按照司马无尘的计策行事了,只是如此一来自己便欠那无尘太多了,即使为他逆天授孕,产子救命都无法两清了,不知这到底是善缘还是孽缘呢? 独孤御天幽幽嘆息一声,转身侧目,面对满朝文武,朗声下令道:“威仪将军苗北刀听令,尔亲率一万精兵,随身护卫,势必保护灵雅三殿下安全。” 随后又转身对无尘说道:“有劳三殿下前往吾寒国调兵遣将!朕代飞天国百姓在此感谢殿下大恩,请殿下珍重!” 语气仍然冰冷,但是无尘却隐约从中感到了些许的担忧和关切,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本欲再仔细观察,独孤御天已经挥手宣布退朝了。 无尘怅然的望着独孤御天离去的背影,心中困惑,苦涩,无奈又欣喜。困惑的是独孤御天始终对自己冷若冰霜,似乎仍然憎恨自己。苦涩的是明明知道这份感情不被世俗接受,自己仍深陷情网无法回头。无奈的是这份感情也许永远都不会得到回报。欣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帮助他做些事情,虽然胜负不知,但可以为心爱之人分忧的感觉是幸福的! 心中五味陈杂的司马无尘并没发现转身离去的独孤御天此刻脚步蹒跚,额头汗花点点,脸色苍白如纸。方才急切退朝就是因为身体越来越不妥!已经无力再压抑胸中的呕吐感。但到寝宫门前竟发现出使翔玉国的林王竟然跪地请命。一个多月没见他,林王似乎消瘦了很多,神色也很疲惫。 独孤御天稍缓气息,强自镇定道:“林王出使归来不到大殿复命,何故跪在此地?” “请陛下派臣出使吾寒国!”林王冷声请命。 “什么?君无戏言,方才在大殿上朕已经下令司马无尘前往,岂能因你朝令夕改?”独孤御天心中大为不快,林王出使翔玉国,不但没让两国讲和反倒迎回一张战书,此刻本该到大殿请命,他却直奔寝宫,这于礼数是大大的不合。 “臣以回朝就听闻陛下下此诏书,臣未来得及阻止,臣冒死请命定不会让陛下失望,望陛下收回成命!” “林王一路车马劳顿,速去休息吧,此事已成定局,不必再提!”说罢挥袖欲走。 “不,陛下,为什么?为什么阿?您永远都偏向司马无尘,不是只有他可以为陛下铤而走险,臣也可以为您粉身碎骨!”林王大声抱怨。 “你简直不可理喻!滚回你的林王府去!”独孤御天龙颜大怒。 “不,我不会去!”林王纵身跃起。紧紧搂住御天后腰,喃喃说道:“我出使一月有余,日日夜夜都在想你,难道见到我你就不能有片刻温存吗?你真的好狠心啊”越说越用力,越搂越紧,搂的御天喘不过气来,腰腹开始阵阵发疼了。独孤御天暗运内力,欲将他震开,但怎奈此刻力道不及平时,再者林王与自己距离太近根本用不上力气。林王虽不彪悍但仍孔武有力。两人互相揪扯,渐渐重心不稳,应声摔倒地上。独孤御天趴在底下,林王压在他身上。 一切仿佛就在一瞬间,独孤御天双手紧紧捂住肚腹,指尖慢慢泛白。感到锥心的疼痛自腰腹传来,那是一种近似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腹中气息不稳,随后便感觉到灼热的液体从下体缓缓溢出。这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他感到那个尚未成形的孩子正在一点点地消逝,那个仅仅一个多月的幼小生命正随着下体溢出的猩红渐渐远离。不,不可以,茫然抓住身上那人的手,无助恳求道:“快,快传林神医,快啊!” 此刻林王已是六神无主,没想到仅此轻轻一摔,独孤御天便面无血色,见他双手紧捂肚腹,似是万分痛苦,听他传唤林神医才会转心神下令林神医即刻见驾!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独孤御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此刻他才明显认知到腹中孩子不仅仅是救治司马无尘的圣药。更是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是个真实的存在。这一个月来自己卧床静养时曾怨过这个孩子影响自己处理朝政;每天服下各种安胎苦药时曾恼过这个孩子折磨自己的身体;午夜难眠时曾担心过以后这个孩子越来越大,自己大腹便便龙颜何在;思虑往事时曾想过孩子一出生就把他交给司马无尘,从此两不相欠! 自己似乎从没想过要如何对待这个孩子,一直将他当成是还司马无尘那笔情债的筹码,一剂救性命的灵药。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太自私了,所以孩子才要离开?是不是自己从没想过要给这个孩子爱,所以孩子才你宁可化为一滩血水也不愿来到人世?此刻自己真的感到错了!以后一定会善待这个孩子,只求老天不要把他带走!下体的血越流越多,身体越来越冷,渐渐失去意识,模糊中喃喃自语:“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一切真的来得及吗?上天真的会听到他的请求吗?…… 31)银针保胎 一阵阵的刺痛感自腹中幽幽传来,朦胧中听到一声嘆息。是谁?谁在嘆息?为什么要嘆息?难道说孩子没有了?不,不可以!这种强大的恐惧感让昏迷中的独孤御天强聚意识,睁开双眼。模糊中发现林神医正担忧的望着自己。稍稍回神,本欲往小腹摸去,却发现自己双手皆被缚在床头,无法用力。再往下看,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几十根银针密密麻麻地插在肚腹上,那刺痛感便是由此而来。茫然望向林神医急切问到:“孩子呢?还在吗?” 林神医面露难色,长嘆道:“国主逆天授孕本就消耗元气,身体虚弱,胎儿不稳,此次受此重撞,国主失血过多,胎儿恐怕凶多吉少阿!” “不,快保住他,保住他啊!”独孤御天凄切恳求,怎奈身体无力,只能急切地大口喘气。 “启禀国主,老朽在上古医书中寻得一安胎良策,不知能否有效,但即使能勉强成功,对母体也是危害极大的,若不成功你与胎儿均有性命之忧阿!”此刻林神医异常矛盾,身为医者,既希望保住胎儿又担心御天丧命! “朕愿意试,快啊,若尝试了这个孩子也许会保住,若不尝试这个孩子就必死啊!若朕真有不测,也与你无关,皆是天意难为!”独孤御天不假思索的慨然应允。此刻他心中既有身为父亲对子女的疼爱,又有身为母亲对腹中胎儿的怜惜。 “但此法异常痛苦,不知国主能否挺过!”林神医仍犹豫不决。 “独孤御天从小到大,久经沙场,多少次经历生死徘徊,什么苦没吃过呢?神医快用此法吧!”独孤御天急切催促着,他深知晚一分钟孩子便会多一份危险。 “那若如此,老朽便得罪了!”林神医躬身请罪后,便扶起独孤御天的身子,让他靠卧在龙床上,腰后垫了几个垫子,将他肚腹上的银针拔下,涂上一层黑色的药膏,用手轻轻揉搓,直到肚腹上的皮肤渐渐变红时。取出一盒大概三寸长的银针,手执银针对御天解释道:“此银针名为三寸硫磺针,顶端是硫磺,老朽会先把银针插入国主腹部,请国主莫慌!” 见独孤御天瞭然点头,便开始行针,那针直插到内壁,痛如锥心,共插了四十八根才停下。 御天牙关紧咬忍受着疼痛,大约一刻钟后,林神医为他式去头上的汗滴,柔声说道:“国主,接下来的程序才是至关重要的,您体内存有淤血,淤血不除,胎儿血脉不通必将无法存活,老朽会将此针顶端的硫磺点燃,热度会顺着银针直达内壁,国主若要保胎则万万不可移动,否则功亏一篑!”
第19页 独孤御天咬牙点头,闭目忍耐。林神医见他意志坚决便不再犹豫,拿起火折点燃银针顶端的硫磺。只见四十八根银针顶端跳跃着四十八簇火焰。火光由弱到强,看似轻柔而美好,但谁知它却为床上之人带来了巨大的折磨。热度逐渐升高,转眼间针身便被烧红,热流直达腹内,灼烧与刺痛感交融在一起,仿佛是一种凌迟般的折磨。独孤御天紧咬双唇,一动不动双手握紧又松开,汗水打湿了双眼,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身体已经慢慢麻木了,意识中仍告诫自己不能动,不能动,否则孩子就真的没有了! 不知道到底多了多久,只觉得时间仿佛在停止一样漫长,直到那些针口微微渗出血来,林神医才长舒一口气,放心的为他解开双手的束缚,让他平躺在床上,吹灭火焰,拔下银针,轻轻擦干腹上血迹,检查下体后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国主放心,孩子保住了!” 已是大汗淋漓的独孤御天,轻扬起已被自己咬破的嘴角,手抚肚腹,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一次安然睡去。 独孤御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林神医为其服下安胎药后,拱手禀报:“林王自昨日起,便跪在大殿外请罪,如今已经二十几个时辰,体力已经不支,快昏迷了,不知该如何定夺?” 独孤御天望向林神医,又看向自己,思虑半天欲言又止! 林神医见状,心中瞭然,回禀道;“国主放心,林王只以为您身负内伤,并不知您神怀有孕!昨夜仅老朽一人在此!” 独孤御天颔首传令道:“代朕传旨,林王罪责难咎,如今飞天国处于多事之秋,不便杀戮,罚林王闭门思过,自今以后若无朕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开林王府半步,否则杀无赦!” 这个旨意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林王虽有罪责但不致死,况他对飞天国一直衷心不二,把他囚禁在林王府已是对他的警告!相信他应该引以为戒! 林神医又转身取出一封信件递与独孤御天:“启禀国主,灵雅殿下已经于昨夜启程赶往吾寒国,昨夜陛下昏睡之时,殿下曾来过,不忍打扰您就留书一封!” “已经走了?他怎么这样快?自己都没来得及于他告别!”独孤御天神情失落的接过书信,展开观看,上面的字不是很虬劲,虽没见过无尘的真迹,但江湖不是一直传闻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么?但此刻也无暇顾忌太多,只见上书道:“御天,我来的时候你正在睡,看来你这次真的是病了,你要注意身体。此次我前往吾寒国无论能否成功,你都不必忌惮翔玉国。墨野山庄的兵马完全可以帮助你降服他,若三日后我没回来,你就直接调遣我山庄的四大护法,御天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想你!” 独孤御天手握书信心中又气又恼,气的是无尘不告而别,恼的是明明司马无尘自己就有精兵为什么还要身临险境。他不知道,司马无尘心中只想以自己的方式来帮助他,那军队是以前的无尘留下的。现在的无尘想亲自想办法捍卫他! ……无论是孕妇还是孕夫,他们可以为腹中骨肉奉献一切的决心都是一样的!呵呵:) 32)慷慨陈词 司马无尘将百万雄兵交于独孤御天之手,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为了维护他身为飞天国主的尊严。毕竟自己只是灵雅国的三殿下,招兵买马,积糙屯粮全是暗中进行的事情。若贸贸然出动全部兵力无异于是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自己虽然灵魂穿越到这幅躯体上但在梦中已与真正的司马无尘达成共识。继承他的一切,保护好他的一切! 此番翔玉国出兵自己早有胜算,之所以力邀吾寒国加盟,原因有三。一来是要掩人耳目,出师有名不会暴露墨野山庄隐藏在七国各地的兵马掩饰山庄的真正实力,让世人皆认为是两国合力才会消灭劲敌。二来是从地理位置上分析,吾寒国出兵具有绝对优势,可以事半功倍,减少伤亡!三来是他想完全凭藉自己本身的力量为独孤御天作些事情而不是依靠这幅躯体主人留下来的权势。 穿越前的他最擅长的就是谈判。甚至于他的大学毕业论文写的就是论谈判的策略和技巧。他能将时机,环境,心理巧妙结合,攻破对方的防线。为此对于此次出使吾寒国早就成竹在胸,自信满满。 一路无话,快马加鞭到达吾寒国。无尘在驿站经过一番梳洗后便觐见吾寒国主。无尘身穿大红朝服,束发金冠,丰神潇洒,器宇轩昂,儒雅中透出英气,俊朗中带着飘逸,卓然立于吾寒国的朝堂上,面对吾寒群臣坦然自若,不卑不亢。 吾寒国主威严坐在龙椅上,只见他年过半百,鬓角微白,脸上皱纹斑驳,似是饱经风霜,双目如电,显出它的历练和精明。此刻正眯着双眼打量着无尘,那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和嘲讽,想必是并未将无尘放在劲敌的位置上。无尘毫不示弱的将目光迎向他,目光交接中彼此进行着角逐。感觉对方气势减弱,无尘才躬身问礼道:“司马无尘拜见吾寒国主!” “灵雅三殿下,远道而来,令吾寒国蓬荜生辉!”吾寒国主寒喧还礼。 “殿下星夜赶来,想必不是一时兴起前来观光吧!”吾寒国主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无尘眼见对方挑明询问,也不避讳,从容答道:“无尘此次来是想为吾寒国的国运昌隆尽一份微薄之力!” “哦?似乎无尘殿下有何高论?” “翔玉国不日即将出兵攻打飞天国,不知吾寒国主何时出兵?” “哈哈,笑话!那是翔玉与飞天的纠葛,关我吾寒国何事?殿下来错地方了吧!”吾寒国主冷冷回话。 “人道吾寒国主睿智果敢,谋略过人,看来此言不实哦!宁与苍鹰比翼不与鸡犬争食,本以为国主雄才大略,胸怀鸿鹄之志,如大鹏展翅可搏击长空,!翔万里,却怎知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井底之蛙罢了”无尘无奈嘆息。 “放肆!那飞天国本是弹丸之地,我吾寒国兵强马壮,不屑与其为伍!况且吾寒国一向与翔玉国邦交甚密,玉浩伦深蕴交好之道,十年来从不曾犯我边土半寸!独孤御天又何德何能让朕为他而开罪翔玉国?”吾寒国主抗声问道。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飞天国主德才兼备,仁政爱民,胸怀坦荡岂是那玉浩伦jian佞之辈可以相提并论的!翔玉国与吾寒有邦交是要安抚政策,试想飞天,吾寒,翔玉三国相邻而居,一直相安无事是相互抗衡。如今翔玉国大兴不义之兵,欲除飞天国而后快,国主不会真的觉得翔玉国的野心仅是收复飞天吧,覆巢之下焉有安卵?到时飞天,翔玉合二为一,想必吾寒国也会岌岌可危,国主也不会再如此这般悠闲了!”无尘据理陈词,弦外有音,以极精炼的语句表达出极丰富的内容,颇具感染力。似不经意中显出智慧,信手拈来时愈见犀利。一字一句都给人留下充分的想像余地。 “朕听闻那独孤御天并非飞天皇室纯正血脉,乃私生之子,不知传闻是否属实”吾寒国王突然提到这个话题,看似无心却实属想让无尘难堪。 “市井传言不足轻信,清者自清,飞天国主海量容人对此无稽之谈一向都一笑而过,他一直认为流言止于智者,只要是智慧贤达之人就不会轻信,若真有一些肤浅粗俗之人耿耿于怀,也不屑于解释!况英雄不问出处,出身高低是无法取决一生功绩的,水中鲤鱼经过努力尚可有朝一日一跃龙门,况胸怀报复之人呢?吾寒国主如此大智慧之人相信对此问题不用无尘细说了吧!”无尘挥挥洒洒,左右逢源,喜笑怒骂,褒贬兼备,娴熟的论辩技巧令人折服,只见此时飞天大殿鸦雀无声。满朝文武皆在回味他的话。 吾寒国主闻言脸色微变,思虑片刻道:“飞天国主是否会用兵本王都很置疑,听闻上次曾大败于南宫朗的蝙蝠阵下。” “陛下听闻不全,上次一役无尘亲临战场,那南宫朗用妖法邪术毒害飞天三军,飞天国主,正义凛然,以奇思妙想最终将其制服,至今那南宫朗还押在飞天国的大牢里。” “无尘殿下何以认为朕一定会出兵?你凭什么认定朕不会杀你?”吾寒国主面沈似水,冷冷问道。 “正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飞天,吾寒两国唇齿相依,相辅相成,值此群雄逐鹿之秋,一荣同荣,一损俱损。以史为鑑,亘古以来有多少无道君王,只因贪图一时蝇头小利,贪图一时的美色虚荣,不顾邻邦安危,不伸援助之手,眼见邻国被灭,作壁上观,却怎料,转眼灾难及至,国破家亡,成为亡国之君。只因一时糊涂,以致无力回天,以致故土尽失江山亡去,岂不是感嘆!无尘句句发自肺腑,处处为吾寒国考量,不远千里,前来表达诚意,请国主审时度势,是非速断!” 无尘滔滔不绝,义正言辞,语势磅礴,使对方慑服于他的语言威力,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击之力。句句都在情在理,不容人拒绝。
第20页 “哈哈,殿下果然雄辩过人,朕佩服!好,朕同意出兵!”吾寒国主朗声大笑。 “父王,请下令派儿臣协助殿下出兵”一直沈默站立的吾寒太子,北莫奇上前请命。 “准奏!皇儿要注意安全!前方军情随时禀报回朝!“吾寒王下令。 无尘长舒一口气,心中默道:“御天,你可以放心了,无尘幸不辱命!” 33)特殊军情 三日后,翔玉国不宣而战,国主玉浩伦御驾亲征,拥兵八十万突袭飞天国。独孤御天已对战事做好精密部署,调动本国兵力六十万全面迎敌。飞天国本就是个善骑she的国家,兵强马壮以一敌十,捷报频传,战况空前。 僵持了五天,翔玉国始终都未能打过天堑半步,独孤御天此刻身体虽然虚弱,但为了安抚军心,仍披挂整齐,座拥中军帐,调兵遣将,运筹帷幄。 夜半时分,独孤御天独坐帐中,挑灯部署。连日来他一直没得安稳,因凤凰石之故,他的妊娠反应很严重,几乎食不下咽。有好几次自己都险些在众将面前呕吐出声。夜里无法安眠,浑身阵阵虚汗,才几日便越发消瘦了。此刻他左手轻揉渐渐发酸的后腰,右手执硃砂笔处理公务。 此次抗击翔玉国他并未调动墨野山庄的兵马,一是不想太兴师动众,毕竟那几十 万大军的轻易出动,一定会引起灵雅国主的注意;二是司马无尘已经飞鸽告知吾寒国主同意出兵,这无异于为他解决了后顾之忧。凭国内的六十万兵力,只要指挥若定,应该可以御敌。大敌当前不容松懈,手捂小腹,心中默道:“孩子,父王要带你打一场漂亮仗!” 正在思讨间,侍卫进来禀报:“灵雅三殿下,八百里快报,传递特殊军情。” “哦?又是特殊军情?司马无尘又在耍什么花样?”独孤御天一扫刚才的严肃,嘴角微扬,扯出一个十年难得一见的笑容。因为司马无尘所谓的特殊军情的确是不敢恭维。 记得他离开飞天国的第二天,便风风火火的传回他的特殊军情。八百里快报,一骑飞尘,传令官尽职尽责,星夜赶路,一刻不敢休息,仅快马就累死了多少匹。当传令官气喘吁吁的将那特殊军情传到中军帐时,自己还感到很吃惊。因为一直都是威仪将军苗北刀负责飞鸽传书,禀报前方军情。司马无尘又何故亲自上奏摺呢? 记得当自己满心疑惑的打开那装着那所谓军情的黑色木盒,发现军情包了好多层,自己就一层层的拆,直到第十八层时才发现一只纸折的纸鹤,小巧而精美,甚是可爱。再看那特殊的军情竟是:“纸鹤代表我对你的思念!” 当时满朝文武都拭目以待,以及其严肃认真的态度盯着自己拆开那个木盒。那个被一层层包裹住的所谓军情显得异常诡异和神秘。独孤御天每拆开一层,大家便紧张一分,当时诺大的中军帐鸦雀无声,大家都摒住呼吸关注着灵雅殿下带回来的消息。当最后一层剥落,那个纸鹤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满朝文武全都呆若木鸡。而那个可怜的传令官,发现自己一路风尘僕僕,披荆斩棘,饭无暇吃,水无空喝,拼了老命带回来的军情居然只是一只纸鹤时,当场崩溃,直接就脚一蹬,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而此刻的军情又是什么呢?独孤御天打开此次的盒子,只见这回的纸鹤上面没有只字片语,只印了一个鲜红的唇印。看那形状应该是司马无尘自己印上去的,一个大男人,能有闲心自己在嘴唇上涂满胭脂再往纸上印个唇印,如此荒诞不经的行为也就只有司马无尘能干的出来。但是在那如同巴掌大的白色纸鹤上印有一个如此醒目的唇印,还真是说不出的暧昧。这让独孤御天情不自禁的想起司马无尘那性感的红唇,开始回味起那夜缠绵时与那红唇的纵情亲吻,不禁便面颊绯红。抬头猛然发现大将军穆托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越发感到尴尬,调节情绪后才闷声说道:“无聊至极!”说完便将纸鹤塞回盒子里。 这下大将军穆托就更疑惑了,他并没看清楚那纸鹤上的内容。但是他一向敬若神明的国主居然会看着看着那个纸鹤就脸颊绯红,本来国主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自己这样粗心的人,都发现国主消瘦多了,脸色也苍白的可怕。面色微红也是好事,最起码有些血色,但是为什么国主有一脸不悦的大骂无聊呢?听声音似乎很生气啊,但气愤地基本反映不是应该直接就把那个纸鹤撕了或扔掉吗?国主又为什么小心翼翼的放回木盒呢?这不是正常的反映阿,真是君心难测!看来自己一介武夫,以后还是谨言慎行,尽职尽责好好带兵打仗为上策!想罢,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勤勉,便又煞有介事的去进行他今天的第三次寻营了。 就这样司马无尘以特殊军情为名,一天一只纸鹤,那纸鹤上有时会写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或“夜阑听雨思君切”之类的文雅诗句,表达相思之苦;有时会写着“御天,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阳”或“想念是无边的苦海,我在苦海中沈沦”之类的赤裸裸的爱情宣言,表达心中爱恋;有时还会满纸鹤都是御天的名字。可谓是纸鹤相同,内容百出! 司马无尘来自现代,既然已经确定御天是自己心中所爱,就会想办法来打动对方的心,所以情书攻势才会轻装上阵。而独孤御天本就是个冷傲木讷之人,从不曾有人敢这样公然地言语调情。他身边的人都封建保守,即畏惧御天的冷漠又受到道德的束缚,所以无尘的做法对御天来说无疑是史无前例的,心中既认为无尘孟浪又感觉很甜蜜。 前方战势比较顺利,可就在那纸鹤达到第十五只时,竟一连两天没有再传来。独孤御天自昨日起便心烦意躁,无法凝神,心里老是空荡荡的,直到要就寝时才发现原来那定点到达的“特殊军情”没有到来。今日派了穆托问了三次都没有那特殊军情的消息。 独孤御天望着那十五只纸鹤,暗暗担忧,从没想过那司马无尘的无聊行为已经如此牵动自己的心弦,那纸鹤为什么还没到呢?难道说无尘有危险?只希望明天的纸鹤可以如期而至! 34)战场震撼 司马无尘的特殊军情,一连五天不曾如期而至,独孤御天已由点点的担心转变成寝食难安的焦灼。腹中胎儿已经两个月了,最近几天腰间总是阵阵刺疼,下体昨夜有些见红,林神医让自己安心静养,不可操劳。但他又怎么能安心呢?知觉告诉他司马无尘一定是发生了意外或是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否则决不会一连五天都没有消息,那纸鹤并不仅仅表达他对自己的思念,还代表着他的平安。而威仪大将军苗北刀的飞鸽传书也于四天前中断了。 玉浩伦出师不利。翔玉国士兵不善水战,伤亡惨重,听密探回报敌方军营中有部分士兵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症状很严重。后援粮糙和补给又迟迟不到,为此战况对他们很不利。敌方主帅曾几度召开秘密会议,很可能打算速战速决。但是自从五天前起就没发现翔玉国主玉浩伦离开他的王帐半步,最近的两次战役也都是由敌军主帅龙蟒领兵。 独孤御天强忍不适,独立窗前,月下沈思,若依密探回报很可能翔玉国主玉浩伦已由五天前偷偷潜回翔玉国。毕竟在翔玉国大军到达天堑的当天夜里,司马无尘便协同吾寒太子北莫奇,率四十万吾寒大军突袭翔玉国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对方防线。玉浩伦仅留下全国的四分之一的兵力驻守国都。半月来苗北刀所报前方战事一直顺利,可是那玉浩伦阴险狡诈,此番若真受挫潜回翔玉国,定是做了一番详实的准备,只希望司马无尘不要轻敌遇险才好。 事实上此刻的司马无尘的确是身处险境。那一日他协同北莫奇突袭翔玉国都。翔玉国的王宫位于中都,周围有东天,南地,西干,和北坤四座副城,分居于东西南北四方。若想彻底攻占翔玉国都就必须要先攻下这四座城池。这四城虽不是固若金汤但也是易守难攻,不容小觑。 那莫奇太子看似温文尔雅,行兵打仗却是异常的阴狠快绝,调兵遣将有条不紊,突击埋伏分配有素,丝毫不用无尘费心,总是会在部署好一切后笑着问无尘此法可行与否。无尘首肯后才会行动。似乎很尊重无尘。 司马无尘穿越前虽然熟读兵书战策,但是仅应用于商场进行利益角逐,对付生意对手的勾心斗角,那进行的只是没有硝烟的战争,牺牲的无非是金钱利益。从不曾想过要这般应用实际,要用这些策略进行战场搏杀。当他向北莫奇提议力求使伤亡减少到最小时,北莫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疑惑,猜测还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无尘一直都隐约能在这位吾寒太子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感到丝丝柔情和淡淡哀愁。 夕阳西下,秋风萧瑟,战场上战鼓声,搏杀生,哭喊声,呻吟声,声声不断。头颅,断臂,内脏,残躯,血肉模糊。刺鼻的血腥充斥在风中令无尘作呕,铺天盖地的鲜红映红了天际刺痛了无尘的双眼。
第21页 如此的鲜血淋漓,如此的残忍搏杀。健全如牛的士兵顷刻间头断腰折,风华正茂的青年转眼间命丧黄泉。眼见双方士兵一波波倒下,又一波波补上。 司马无尘的内心在滴血,他们也是娘生爹养的血肉之躯,他们也有妻儿老小骨肉至亲,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们不该就这样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无尘冲到北莫奇面前大声恳求着:“吾寒太子,快停战,快停战阿,伤亡太多了!” 北莫奇无奈的望着司马无尘,缓缓说道:“战争已经打响,绝不可以收兵,战争前我会听从你的意见,但是在战场上军令如山!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身为军人,只要上了战场就要做好时刻阵亡的准备。这是战士的使命也是他们的荣耀!” “这些士兵何其无辜!”无尘大声咆哮。 “他们的确无辜,但是鲜血和死亡是一场战役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此时收兵不是在就他们而是在造成以后更大的伤亡,更多的牺牲。此刻翔玉国的士兵是在用生命捍卫他们的国家,用鲜血保卫他们的家园。他们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们的国主不该妄生吞併七国的野心,错就错在翔玉国不该兴起不义之争,错就错在他们效忠一个贪婪之人。你擦亮眼睛好好看看,那战场上的尸体也有我吾寒国的子弟。他们又何其无辜?他们背井离乡,抛家舍业,远离亲人,应敌出击,命丧战场。他们为了什么?为的是他们的家人日后不受侵害,为了捍卫我吾寒国的日益强大,国强则民安乐!他们死得其所,虽死犹荣!立场不同,各为其主就必须要见个高下。三殿下什么时候如此悲天悯人呢?以前的你可是损失三军都面不改色阿!”北莫奇神情复杂的望着无尘。 听着北莫奇的辩驳,无尘感到阵阵无力。是啊,这就是战争的代价,这就是历代帝王成就千秋霸业的过程,什么时候才会没有战争?什么时候才会没有伤亡?无尘悲怆长嘆。 那一役最后以吾寒国大获全胜而告终,东天城被攻陷,东天城主李上飞自刎殉城。当天夜里司马无尘没有参加三军的庆功酒宴,他无法坦然自若的歌舞相庆歼灭了多少敌军,缴获了多少装备,他感到那玉樽里盛着的不是美酒而是阵亡将士的鲜血。 无尘折好那天的纸鹤后便交于铁豪让他交于传令官,自己便走到河边,仰望星空。这场战争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上一次制服南宫浪时没有如此的伤亡,他此刻开始迷惑起到底该以什么方式来捍卫独孤御天,可不可以不用流血,能不能没有牺牲?若要用别人的生命来成就自己的爱情,那自己又与以前的司马无尘有什么分别? 正在思虑间,突然感到右肩一阵锥心剧痛,一只利箭贯穿肩头,随后便全身发麻,头晕欲裂,恍惚中听到一人狰狞大笑道:“想不到司马无尘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落到我玉浩伦的手中,真是天助我也!” 35)捨生跳崖 司马无尘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辆马车中,全身被五花大绑,那支利箭还牢牢深插在肩头,稍稍一动伤口还会渗出血来,锥心的疼痛让他越来越冷静,努力回想起昏迷前听到的那句话,莫非自己果真落到了玉浩伦的手中?想那玉浩伦一定恨自己入骨,但仅仅利箭穿肩,而未要自己性命,恐怕事情绝不简单,恐怕是欲拿自己做诱饵威胁独孤御天或是北莫奇,如此看来自己尚无性命之虞,浑身依然酸软无力,箭头上定是涂有迷药,自己才会昏迷。 躺在马车中随着马车的颠簸,伤口隐隐作痛,无尘不禁自嘲起来,仔细想想自从穿越后还真是多灾多难,先是中剧毒,后被独孤御天刺伤,现在又被利箭she伤,这幅皮娇肉嫩的躯体被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苦不堪言。自己如今被俘,无法再如期给独孤御天摺纸鹤,他会不会担心呢?虽然怕他担心但又暗暗期待他会为自己担心。但也许他根本就不屑于要自己的纸鹤,甚至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想到这里,无尘心中不禁黯然。 突然听到一声悲惨的马鸣,马车嘎然而止,接着听见拼杀打斗声,不知是何人在打斗,无尘心中暗暗着急,怎奈口中被塞着棉布无法开口询问。感觉到马已经受惊,然后马车便急速前行,越来越快,马车的颤动碰到他的肩头伤口又渗出血来,就在他被甩出马车快碰到地面,性命不保之时,感觉一双大手牢牢抓住自己。 无尘惊魂未定茫然望去,只见铁豪浑身是血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那身上染的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此刻铁豪手执旋龙剑身体微颤,眼见无尘无恙,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手起剑落,为无尘斩断捆绑的绳索,取出口中物柔声问到:“主人没事吧?”无尘虚弱摇头。 耳闻周围杀声四起,一黄衣人手执弯刀便向他二人袭来,刀法狠毒凌厉,暗含杀气,刀刀欲置他们于死地。铁豪将无尘护于身后举剑还击,无尘举目观望,只见此黄衣人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古铜色的面庞,八字眉,双目如炬,山羊须,面生恶相,绝非善类,一袭金黄色龙袍彰显着他的地位,莫非此人便是翔玉国的国主玉浩伦? 正在愣神间发现铁豪已体力不支,右臂已中一刀,伤口正汩汩流血,看来那黄衣人的武功决不在铁豪之下,铁豪方才浴血奋战已耗费了大量体力,如今还要掩护自己,无异于老牛负重,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焦急时眼见黄衣人已近在咫尺,举刀欲向铁豪下盘砍去,而铁豪正聚精会神地掩护自己,千钧一发,形势万分紧急,此刀若砍下铁豪必死无疑,无尘急中生智,拔下肩头利箭,用尽全部精力向黄衣人右眼刺去,黄衣人疏于防范躲闪不及,那支如中指般粗的利箭硬生生地刺入他的右眼,眼珠刺烂,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玉浩伦捂住右眼发出狼嚎般地悲鸣,无尘浑身战慄瘫软如泥,铁豪背起他便跑。 只听黄衣人咆哮道:“快杀了他们,不杀了他们朕誓不为人!” 那黄衣人果然是那翔玉国国主玉浩伦,他潜回翔玉国,暗派眼线,混入吾寒国军营,易容成士卒,观察情势,眼见司马无尘独自一人时,便she箭将其擒获,又派专人she杀苗北刀的传书飞鸽,封锁司马无尘被俘的消息,打算偷偷将司马无尘运回大营,以此威胁独孤御天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认定司马无尘竟能为了独孤御天铤而走险出使吾寒国,此二人关系决不一般,可谁知司马无尘那个如鬼魅般地保镖竟然会阴魂不散一路追杀,不惧生死独自搭救,本想抓诱饵却被诱饵刺瞎了右眼,如今偷鸡不成偷把米,怎能不令他恼羞成怒?此刻他不顾有眼的疼痛恨声下令道:“追!杀无赦!” 司马无尘任铁豪背着他一路奔波,只听耳畔山风作响,身后杀声阵阵,双手搂住铁豪的前胸,感觉温热湿润,伸手去瞧竟是满手腥红,这血尚有余温绝对不是敌人的,急声问道:“铁豪!你受伤了?”铁豪闻声不语。 “铁豪!你快放我下来!”铁豪置若罔闻,一直向前跑。 铁豪的脚步越来越沈重,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颤抖,无尘的心就越来越焦灼。铁豪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否则他决不会这样异常。这该如何是好! 突然铁豪停下了脚步,原来前方就是万丈深渊,已无去路,铁豪将无尘轻轻放下才无声倒地。 无尘急切地爬起检查铁豪的伤势,只见他紧咬嘴唇,手捂腹部,扯开他的黑色外衫,发现那胸口的刀伤正渗着鲜血,腹上的刀伤长约三寸,伤口外翻,肚中的内脏就快要流淌出来,血正汩汩溢出。 天啊!就是这样的伤重之身,还要背着自己急步快行?就任他自己的内脏外流也不放下自己?无尘心如刀绞,眼含热泪,轻抚伤口,哽咽无语。 铁豪虚弱地对他一笑:“无妨!只要主人无事就好,不疼的!” 傻瓜,开膛破肚会不疼?内脏外流会不疼?血流不止会不疼?无尘望着铁豪,发现他此刻心中想的,眼中见的全是自己,他不在乎他自己的生死,却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他不顾念自己内脏外流的肚腹却盯着自己肩头的伤口神色担忧。那满眼关切如此真挚,那深重的情义如此强烈。怎不让人动容,怎不让人心痛? 无尘心中暗想也许铁豪早就对那原来的司马无尘情根深种吧!这份无欲无求得默默付出,这种超脱生死的凛然情感相比那以前的司马无尘就不会感觉不到,一定是他在刻意的无视这份情感,疏远这份情感,回避这份情感吧! 耳闻追兵将至,眼见铁豪危在旦夕,司马无尘心中暗想:“自己决不能被玉浩伦生擒活捉,否则用自己来威胁独孤御天,势必会再起波澜,自己不知如何保护独孤御天,但是决不会吝惜用生命去换,此生唯愿独孤御天午夜梦回时能偶尔记起自己这个在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果然是天意弄人,原来灵魂穿越不过是大梦一场,唯一庆幸的是独孤御天至今仍然憎恨自己而没有爱上自己,否则自己给他留下的就是永恒的心痛吧!”
第22页 想罢转身,拥住铁豪轻柔问道:“黄泉路上你可愿与我同行?” 铁豪含笑点头:“怎么会不愿意呢?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主人愿意,铁豪都会生死相随!” 无尘轻轻扶起铁豪,一步步向深渊走去,每一步都坦然而悲壮。追兵赶至,二人纵身一跃,抛却身后的喧嚣与追杀。 翔玉国的士兵目瞪口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跳崖前那一美一丑相视对望的笑容,那绝代风华之人的笑容温情而恬淡,那面如鬼魅之人的笑容潇洒而从容,那神情不似共赴黄泉的悲凉,反象是把臂同游的愉悦;他们永远不会忘记纵身跳崖时那一红一黑相互扶持的身影,那红衣人,衣衫飘飘迎风起舞仿佛羽化而去,那黑衣人大氅轻扬庄重肃穆随后紧紧相随! 36)绝处逢生 奇蹟无处不在,不知是上天的垂怜还是惩罚,司马无尘没想到他会再一次睁开眼睛,会再一次看到窗外的山花烂漫,彩蝶起舞,会再一次听到山风瑟瑟,小鸟啾鸣。阳光照在他的脸庞上刺痛着他的双眼,他缓缓适应着光线,举目四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糙屋中,屋内陈设简陋而整洁。灶上的药炉正缓缓渗着药香。 此刻他浑身如同车裂般酸疼,只见上身缠着绷带错综有致,双腿麻木被夹板固定住缚在床沿上。这里不是阎罗殿,这里没有奈何桥,这里仿佛还是人间,难道自己还没有死么?双腿怎么了?不能动了吗?铁豪呢?他在哪啊,他是死是活?明明说好要共赴黄泉,如今自己获救,那他又是否能够生还?他伤得那样严重真的能够生还吗?不,不行,自己必须要去找他!想罢心中更加担忧,无尘挣扎起身,但浑身酸软无力根本无法起来,几次努力无效后,他又再次无力的躺回床上,悲戚感到自己此刻与废人无异,泪水无声滑落。 就在他心中一片黯然之时,只听门被轻轻打开,一位驼背老者缓缓走近屋来,只见他一头华发,满脸沧桑,身体前倾,后背凸起,虽步履缓慢但却稳重矫健想必定是常年习武之人,他走到床边满意颔首:“万幸,万幸啊!年轻人你终于在今夜子时前醒过来了,否则回天乏术,必死无疑,果然不负老朽使出浑身解数,拼了老命在搭救你。” “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不知我的朋友伤势何在?您见到他了吗?是不是您也救了他?是吗?”无尘此刻声音沙哑,虚弱无力,铁豪的安危才是他此刻最惦念的事情。 “老朽月前在山下採药,只见你独自挂在半山腰,并未看到其他人!”老者坦然相告。 “什么?那他是死是活啊?我要去找他……”无尘又欲起身下床。 “胡闹!你体内剧毒未除,又遭重创头部留有淤血,双腿已经骨折,此刻又染上风寒,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老朽不惜用千年灵芝帮你补元气,用我多年珍藏的疗伤圣药‘灵鱼丸’为你疗伤,整整为你针灸一个月,才帮你捡回这条命。我如此费心尽力,你竟然这般儿戏!此刻你自身难保又怎能去顾念他人?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现在即使找到你的朋友也无济于事,他若命大必会得救,若当真有个不测,此刻已经是一具腐尸了!”老者大声斥责。 “什么?自己已经昏迷一个月了?那铁豪一定凶多吉少!”无尘悲痛万分。 “年轻人,你双腿已折,虽然已经帮你接骨但是必须静养,否则骨芽不合,你此生都无法再直立行走了,你即便是要关心他人也要先力求自保!”说罢,老者端过药碗送到无尘面前,轻声安慰道:“老朽不管你是何人,也不过问你要底惹上何种事端会遭此横祸,但是我既然遇到你,就会就到底,你此刻是我林五绝的病人,我费尽心思才救活你定不会放任你自暴自弃!先吃药吧,一切等伤号再谈!” 无尘悲怆想道:“是啊,自己此刻伤痕累累,骨断腿折,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包袱,这样又何谈保护独孤御天,寻找铁豪呢?无论怎样自己都要活见铁豪人,死见铁豪尸,才会善罢甘休!” 想罢,无尘接过药碗,一仰而尽。驼背老人满意点头,扶他躺好,为他仔细检查伤势。司马无尘就这样在这个糙庐中住了下来,尽量让自己快些康复,尽量让自己不去想糙庐外的人和事。这间糙庐地处在深山谷底,僻静而清幽,绝对是个疗伤圣地。那位驼背老人,虽然看似严厉,但是对他却照顾有加,细心针灸,耐心按摩,伤势在慢慢恢复,双腿也渐渐可以移动,一切都在顺利进行。 身处空谷不闻天下事的司马无尘不知道,他的坠崖失踪,令独孤御天悲痛交加,一怒之下,披挂上阵,讨伐玉浩伦,虽取得胜利,令玉浩伦深受重伤,险些身亡,但是他自己却严重动了胎气,腹中胎儿险些不保,林神医费了多少心机,想了多少办法,用了多少良药才勉强保住那个孱弱的小生命。也因此独孤御天精元耗半,身受重创,下体频频见红,卧床数日仍无法起身。 司马无尘不晓得,他的捨生跳崖令吾寒太子北莫奇,怒发冲冠,双目充血,大开杀戒,亲率三军连夜攻击翔玉国都,铁蹄践踏,炮火连天,血流成河,徒增了多少杀戮! 司马无尘不清楚,他的慷慨赴死,令墨野山庄百万子弟,悲愤交加,四大护法星夜出动兵力,恨不得将翔玉国方圆五百里,挖地三尺寻找他的踪迹,弄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处处不得安宁!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无尘伤势痊癒,双腿也能行动自如,准备完毕跟驼背老者谢恩辞行。临行之际,驼背老人面色凝重,坦然相告:“你身上刀伤可治,内伤可疗,断腿可接,但是你体内的剧毒却无药可医!” “剧毒?自己不是上次已经解毒了吗?难道林神医骗了自己?”无尘深感差异。 “你似乎曾受过两种剧毒,此两种毒已经融合,形成一种新毒‘两载阴阳’,此毒十分罕见!慢慢地你的腿就会麻木不会动,然后是上半身,最后是头部,待头部也麻痹之时,你便会形消骨碎不治身亡。你只有两年的阳寿!故起名‘两载阴阳’”老者神色担忧的解释着。 “两载阴阳?难道自己就只剩下两载阳寿?真是天意弄人!那一定是‘夜夺魂’和‘千丝万缕’融合成的吧,想必独孤御天一定不知道他会真的害死自己!想不到劫后重生,却又遭晴天霹雳,真是讽刺!”无尘心中五味陈杂。 老人拿出一个药瓶,递与无尘,安慰道:“老朽自查出你身中此毒,便查询医术,怎奈书中所记不全,老朽的上古医术又赠予舍弟,只能暂时研制一些减缓疼痛之药,等我找到舍弟,寻得解救之法,定会及时相告,若你无事,可在此小住,等我朽慢慢研究解救之法”老者出言挽留。 “不必了!无尘有要事要办!”无尘接过药瓶,婉言谢绝。此刻他觉得既然生命已经有了期限,那么自己就要在这有限的生命中体会无限的人生,他要马上回到独孤御天的身边,即使对方不爱自己,自己也要陪伴他,给他留下一些回忆。也不枉自己红尘走一遭! 37)静夜思念 飞天王宫内,独孤御天正在池中沐浴,池水的温度配合林神医的糙药,既可以安胎又可以让他解除疲劳。此刻他腹中的胎儿已经五个月了,小腹自上月起便开始渐渐凸起,如今已是浑圆的曲线。他用手轻轻抚摸着肚腹,感觉那掌下的隆起在水中越发松弛不复平日的紧绷。 他闭目凝神,用心感应着胎儿的存在,这样月白风清的夜晚,诺大的王宫让他感到孤独。高高在上的君王之位让他如此寂寞。唯有这个孩子才是与自己紧密相连的,用手比量着肚腹,明显感觉到孩子又长大了许多。心中暗喜,林神医曾说过此刻胎儿的头已经长到约为身长的三分之一,鼻和口的外形会逐渐明显,而且开始长头发与指甲。心脏的脉动也增强,力量加大,骨骼、肌肉进一步发育。想必此刻孩子就在成长吧,这孩子还真是福大命大! 本想把他生下后,用他的血救他的另一个父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会怀他,生他,可此刻他的另一个父亲却再也不需要他的血了。本以为对那个人只有没有情只有恨,本以为对那个人只有愧疚和责任,本以为那人因自己才会身中剧毒,所以为他逆天产子,救他性命后就两不相欠。 可那一日,当阵前传讯那人坠崖身亡时,自己的意志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似乎自己的情感一下子就被掏空了,仿佛心猛然间碎成了千万片,每一片都是司马无尘的影子,有他驻足凝望时的含情脉脉,有他江边抓鱼时的任性耍赖,有他欢爱缠绵时的纵情呻吟,有他肚腹被刺时的伤心无奈,有他智破谣言时的睿智果敢,有他大殿请命时的慷慨激昂……一幕幕恍如昨日,一句句言犹在耳。
第23页 突闻噩耗的一瞬间与那人在一起的每一个场面都如此真切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与那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如此清晰地回荡在自己耳边。从什么时候起,那人已经走进自己的心房并悄无声息的占领所有的空间?从什么时候起那人已经影响自己的情绪并对他深深爱恋?自己一直告诫自己决不可以落入他的陷阱,受他的欺骗,一直都时时谨慎,处处小心。却不知自己早就已经身陷情网,无法自拔。若没有这点点滴滴常驻心头的情感,又怎会有那比山高海深的滔滔恨意? 当听说是玉浩伦逼得那人捨生跳崖时,自己怒从心头起,不顾身怀六甲的身躯,披挂上阵。不顾腰间的撕裂坠痛讨伐翔玉大军,无视下身的汩汩猩红举刀砍杀玉浩伦。那一刻只知道那人已死,了无生趣,此仇不报,无颜下黄泉!直到把玉浩伦砍于马下时,自己才颓然倒地。本以为腹中胎儿定然不保,本以为自己也会血流不止无力回天。可谁知那林神医千方百计地为自己寻千方试丹药,竟保得他父子平安,自己在床上躺了数天,胎息才稳。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却明了自己心已不在,情已不在,此生无法轻易再爱!虽然那人一生杀戮太重,罄竹难书,但那满身罪孽皆因自己而起,这恶果不该由他独立承担! 那人纵身一跃,抛却红尘烦恼,走的从容潇洒,可留给自己的除了这腹中骨肉便是无边的思念和自责。不禁泪眼朦胧,悲怆念叨:“司马无尘,你若真在天有灵今夜便入我梦中,我们的帐要好好清算,否则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腹中胎儿似乎感应到母体的愤怒和悲凉。象是回应一般的在他肚中猛踢。自半月前起就明显感到胎儿的手、足运动越来越活泼,每次胎动都强劲有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独孤御天感到肚中的躁动,脸色苍白,大口喘气,大手连忙上下揉抚,轻轻安抚着腹中小家伙的抗议。咬牙挺过一波刺痛后,便开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自上月的第一次胎动起,肚中的孩子便会因为自己的情绪波动而躁动。感觉胎动减缓,他才手扶后腰缓缓站起。 因为现在他身型渐显,五个月的肚腹比一般寻常孕妇的还要大。所以他上个月起便吩咐太监,宫娥不必贴身服侍,所有事务皆有总管太监联保负责。此刻联保正在大殿外候命,听闻大殿内的声音,忙受託浴巾帮独孤御天擦拭,随后便为他换上干净的睡袍,扶他上床休息。 独孤御天上次险些小产,身受重创,体质大不如前,最近夜里常常盗汗,腿发麻抽筋,不得安眠。增大的肚腹使他必须侧卧而眠。长久的侧卧又让他胸口发闷,必须要每晚交替翻身。服用凤凰石受孕怀胎后他感觉体内的内力一点点在消散,这种情况随着胎儿的增长愈演愈烈,稍微的用力就会气喘吁吁,再不复当年的神勇。此刻他刚扶腰躺下,服下安胎药准备入睡。侍卫便来禀报:“前方有特殊军情传来!” “什么?又是特殊军情?会是他吗?”独孤御天不顾身体的不适,忙掩肚腹急声吩咐道:“快,快传!“ 随后侍卫便呈上一个黑色木盒,独孤御天双手微颤,从没向此刻这样紧张,缓缓打开木盒,只见一盒纸鹤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心情激动,仔细清点,整整九十八只,九十八只,那人离开的时间正好是九十八日!那如拳头大小的形状,那小巧精緻的褶痕,能折成与案上另十五只纸鹤一模一样的人,这世间除了司马无尘决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38)口是心非 独孤御天手托纸鹤哽咽无语,那个人没有死,那个人又回来了!梦中期盼了无数次的场景此刻竟然成真!自己与那人恨过,怨过,生离过也死别过,心中的芥蒂早己在这三个月烟消云散,所有的仇恨都已在这分别的日日夜夜消磨殆尽! 多少次辗转入梦前期盼能再睁开眼时就可以见到那人的笑脸;多少次腹中胎动时遗憾那人不在自己身边,无法亲眼看见这个小生命来到人间;多少次焚香祷告,祈求上天,希望那人坠崖身亡的消息只是谣传,用不了多久那人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若说恨,自己又有何立场来恨那个人呢?他屠杀飞天国九村十八寨是为了帮助自己保守私生子的秘密;他色诱飞天老王是为了帮助自己取得凤凰石顺利登上王位;他下浪情蛊是为了把毒转到他自己身上帮助自己解毒。那人宗宗件件为自己考量,时时刻刻站在自己的立场。虽罪恶滔天却对自己用心良苦! 为什么那时候自己被仇恨迷失了双眼竟看不到他眼底的温柔和哀伤?为什么那时候自己被仇恨沖昏了头脑竟无视他的初衷和立场?自己屡次派杀手追杀他,却从未遭到反击;自己连续两次为那人下毒,却从未听到怨言。到底是自己的心肠太硬,还是那人的心肠太软? 此刻得知那人如此真切的活在这人世间,自己为何心中既矛盾又欣喜?欣喜的是梦想成真,司马无尘死而复生!矛盾的是此刻自己大腹便便又该如何面对他,怎样与他相处?那一夜的疯狂交欢,那一夜的春宵缠绵,自己始终都意志清醒,但那人却是服下的迷药,意识模糊一切都恍如春梦!这一切都错综复杂,他一回来自己就告诉他这五个月的肚腹是因他而来,他会信吗?刚一见面自己就跟他说自己不但不恨他反而还正在为他怀有身孕,他能信吗?到底自己该如何自处?独孤御天双手抚上腹部的浑圆,感觉着掌下的柔软,一时间心情又莫名烦乱起来! 此刻的司马无尘正在赶往飞天国的路上,他出谷办的第一件事就是飞鸽传书派四大护法出动所有力量寻找铁豪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第二件事情就是派兵马将亲手摺的纸鹤送到独孤御天的手上,既表达思念又表达他的平安! 此刻的他已经知道自己中了“两载阴阳”很清楚自己只有一年半的生命,若此毒提前发作也许活得时间会更短。他只想陪在独孤御天的身边,已不再奢求对方能给他回报,甚至于此刻的他万分惧怕对方会真的爱上他!因为对方的感情自己註定无法回应,既然不能相濡以沫共度此生,又何必以这风烛残年的生命去干扰独孤御天的人生?他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为独孤御天做些事情,可以消除独孤御天心中的仇恨!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即使天天看日出cháo落又能再看几百次呢?他没有时间浪费,没有时间耽搁,所以一路快马加鞭第二天清晨便到了飞天王国。 独孤御天刚刚洗漱完毕就听闻联保通传:“灵雅三殿下,司马无尘求见” 独孤御天感到万分慌乱,神色尴尬地低头看着自己那高耸的肚腹,那已经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任谁看了都会疑惑!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挺着这样的肚子与司马无尘见面,堂堂的飞天国主绝不能如此大腹便便的出现在人前! 想罢,下令联保取来他的金蝉甲,那是他以前出兵打仗时的护甲,上有十八个纽扣,护在腹部可以收腹束腰。他扶着后腰,轻柔肚腹,感觉胎儿平稳后便用力吸气收腹,繫紧纽扣,那五个月的有孕之腹就硬生生被束缚在那狭小的蝉甲之下,浑圆的肚子被勒的发红,胎儿似乎也因为空间的猛然变小感到不适,开始猛烈踢打抗议起来! 联保眼见独孤御天手捂肚腹,脸色发青,呼气不畅,额上开始渗着汗珠,隐隐的为主子感到心疼,担忧的说:“陛下,你这样既有损龙体又有害龙子阿!” 独孤御天闻声不语,咬紧牙关,扶腰站立,缓缓披上龙袍,虽然身材略显臃肿但绝看不出是有孕之身!平稳呼吸,扶案正座,调整到最佳姿态后便挥手示意司马无尘觐见。 司马无尘进来口看到的仍是那位虽面色微白却仍霸气十足的飞天国主,绝不是前一刻还神色慌乱的大肚孕夫!独孤御天也迎视着司马无尘,眼见他神色疲惫,面白如纸,似乎憔悴消瘦了许多,暗暗的有些担心,但是转念一想,对方既然尚在人间竟然要在三个月后才跟自己联繫,枉费自己伤心了这么久,便又有些愤怒,于是又恢复以往的面沈似水,冷冷问道:“灵雅三殿下,何以会大难不死?”明明是要嘘寒问暖的心意但说出口的竟是这样的一句冷若冰霜的话语。 司马无尘闻言,心中五味陈杂,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看来独孤御天此刻还是盼望自己死的,其实不用焦急,一年半后自己便会不治而亡,到时候想必御天也会释怀吧,无奈笑道:“陛下果真时刻盼望无尘死吗?看来陛下并不想见到我,无尘并不该来!” 独孤御天闻声不语,此刻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说盼望他死吗?那是骗人骗己的无稽之谈!告诉他,自己想念他盼望他来吗?王者的高傲不允许他如此轻易的在对方面前表达爱意!一时间他犹豫不决不知如何作答。 独孤御天的沈默深深刺痛了在旁边等待答案的司马无尘,原来自己真是多余的,想必独孤御天一定不希望自己陪在他身边吧!独孤御天的冷漠瞬间浇灭了他的所有激情,他感到快要窒息了,胸口也还是揪疼起来,虚弱施礼道:“无尘身体不适,明日再来请安!”随即转身离开。
第24页 独孤御天望着他孱弱,蹒跚的身影,即自责又矛盾。自责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口是心非违背心意。矛盾的是该不该叫住他,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就在两难时,肚腹间的坠痛重重袭来,胸口发闷,气息越发不稳,慌忙解开紧绷的蝉甲,眼见肚腹已被勒的发青,没等完全解开那腰间的束缚,就忍不住扶案干呕起来! ……口是心非的人比比皆是,但相同的都是痛苦只有自己知!其实委屈的还是自己,小天你真是固执哦! 39)床前守护 林神医面色凝重地为独孤御天肚腹上的淤青勒痕推拿上药,虽然他已经尽力减缓力道,但仍止不住那面白如纸之人的呻吟。感觉那淤痕减缓他才停下动作,轻声斥责道:“国主请注意,怀胎五个月虽然胎基渐稳但是胎儿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刻禁不起你这般莽撞的束腰收腹,此次是时间尚短,只是肚腹出现淤痕,若长久束腰必会令胎儿受损,对胎儿百害而无一利,请国主以后凡事要以腹中胎儿为重!” 独孤御天微微睁眼,双手抚上肚腹,那淤青的勒痕的确是触目惊心,想必刚才孩子一定被勒的很不舒服吧!但自己此刻真的无法挺着肚子面对司马无尘阿!无奈长嘆道:“这样大的肚子怎能出现在人前呢?” 林神医望着独孤御天虚弱苍白的脸,深切的感觉到他此刻的茫然和无助!原来盛气凌人的飞天国主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想这几个月来自己为他安神护胎,可谓是费尽了心力,耗尽了心血。时刻都在惦念着他和他腹中胎儿的安危。 男子生子本就是旷古硕今,况独孤御天是后天因凤凰石改变体质才逆天受孕,更是要危险三分!腹中胎儿时刻在吸收着他的元气,胎儿越大独孤御天便会越虚弱,如今才五个月,独孤御天便已如此气血两亏,真不知要熬到生产时他会怎么样!偏偏他又是那种好强倔强的性格,每次胎动腹痛都强自忍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通传自己。身为飞天国主,还要日夜操劳,日理万机,明知道不能长久坐立,还要勉强而为。 上次突闻司马无尘坠崖身亡,居然怒发冲冠,披挂上阵。腹中胎儿怎能经得起那般马上颠簸?怀孕之身怎经得起如此战场厮杀?记得那天自己被通传诊治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下身血流如注,他和胎儿都命在旦夕!自己心急如焚,绞尽脑汁,最后将他双腿垫高缚于床上,一面为其金针刺胎,一面为其敷药止血。整整三天三夜他和腹中胎儿才保住性命。当时,独孤御天双腿已被绑的血液不通,浮肿淤青。腹上大小针孔成百上千,已无完肤!但他昏迷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孩子可否无恙?” 随着胎儿的成长,自己对独孤御天的认识也在逐渐加深,独孤御天外表冷漠倔强,目空一切,但内心却敏感脆弱,极易受伤!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连自己都看得出来,他肯为司马无尘受孕生子绝不仅仅是救他性命那样简单。但他却嘴硬死撑,明明为司马无尘怀孕生子受了这许多的折磨,但见到对方时却高高在上,冷若冰霜。此刻又把自己弄的如此悽惨! 眼见独孤御天手捂肚腹,长吁短嘆,心中有些不忍,手执药碗轻声安慰道:“国主请先服下安胎药吧,老朽回去就为国主特制一条束缚腰带!此带内会置有药粉,紧贴肚腹,行走之时可以按摩肌肤!不会使腹内淤血,将肚腹均匀收拢不会挤压胎儿,只要每晚勤泡药浴应是无碍的,只是每日不可束腹超过五个时辰,每晚就寝时必须取下!只要您不长久站立,不动怒劳神就不会影响胎儿。” 独孤御天闻听此言,顿时转忧为喜,安心地接过药碗服下安胎药。 司马无尘疲惫地回到偏殿,这是独孤御天上次为他安排的休息场所。此刻他浑身酸软无力,又昏脑胀,胸口阵阵揪疼!拿起茶壶准备倒茶,可谁知右手颤抖无力,如手掌大小的水杯应声掉到地上,水花四溅。司马无尘茫然的盯着那犹自颤抖的右手,又咬牙去拿第二个杯子,虽已全身用力,但是那右手似乎已不受控制,第二个杯子也应声落地。他一口气试了四个杯子,都无法拿起,司马无尘才终于接受了右手麻痹颤抖的事实。心中一片黯淡,看来自己体内的剧毒又发作了,那驼背老人曾经说过自己全身的器官会逐渐退化,那此刻右手是不是已经废了? 长此以往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自己这破败的身躯又能为独孤御天做些什么呢?他呆坐在那里,前尘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从穿越前的父母憎恨,女友和好友的背叛,到穿越后的借尸还魂,相遇御天;从穿越前的一心求死到穿越后的身中剧毒,试问世间还有什么苦难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呢? 滚滚红尘,茫茫人海,是不是若有一天自己就这样悄然逝去也绝不会有人悲哀?墨野山庄的百万子弟也许会伤心,但他们哀悼的是以前的司马无尘绝不会是自己;铁豪也许会伤心,但他是对以前的司马无尘情根深中,伤心泪决不是为自己而流,况且他生死未卜,此刻又在何处?御天能否伤心,会不会哭?应该不会吧,他一直恨自己入骨。 细想想原来自己从穿越前到穿越后唯一不变得就是孤独,自己一直都这样孤独,会不会永远都这样孤独?…… 不知何时,他便伏案沈沈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天已放亮,无尘轻抬右手,紧握成拳,试拿茶杯竟能收放自如,不仅万分欣喜!原来昨夜只是暂时麻痹,今晨已经恢复。起身站立,感觉浑身乏力,昏昏沈沈的,想必一定是昨夜感染了风寒,虚弱的躺回床上又沈沈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浑身忽冷忽热,头痛欲裂。梦中又听到了生日那天父母彼此宣洩对自己憎恨的对话,梦中又浮现好友与女友背着自己偷情交欢的景象,梦中又浮现穿越前那一夜自己无家可归,雨中落魄的场面!仿佛又一次感受到那被抛弃的心碎,被背叛的无助,被憎恨的悲哀。 “不,不要恨我!不要……”就在他茫然无措时仿佛感到一双手与自己紧紧相握,是谁的双手这样有力?是谁在自己最迷茫惊慌时握住自己?这双手可不可以永远都这样握着自己?可不可以直到永远……昏迷之中曾睁眼四望,似乎发现一个身影就坐在自己的床前,但意识模糊,灯光昏暗,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记得那双手一直与自己紧紧相握,随即又沈沈昏迷。 司马无尘再次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眼见宫娥,太监都在殿内侍候,床边根本没有任何人曾来过的痕迹,难道说昨夜的感觉全都是梦?若说是错觉可为何那双手被握得感觉会那样温暖,那样真切? 迳自疑惑的司马无尘浑然不知昨夜在他床头守护之人正是哪对他冷若冰霜的独孤御天;他浑然不知白日里还对他冷漠疏远的人,一听到他生病昏迷,顿时心急如焚,赶到他的床前;他浑然不知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不顾自己怀孕五个月的虚弱身体在他床前坐了一夜才扶腰离去。 昨夜对于司马无尘来说只是一个病重昏迷的夜晚,平凡而普通!但是对独孤御天来说则是他们一家三口首次共度的夜晚,特殊而深远。 司马无尘若知道独孤御天曾抓着他的双手,轻轻覆在那高耸的肚子上,神情温柔地跟他一起感受胎动,话语轻柔地低诉着腹中孩子的成长;他若看见独孤御天曾无比怜爱地亲吻他的面颊,轻抚他梦中紧皱的眉头,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但是错过就是错过了,错过就註定会有一些遗憾…… ……相爱的人往往就是这样,以爱的名义彼此折磨,彼此伤害,明明已经千疮百孔,还要流着泪细数伤口,笑着说这是幸福的徽章!再坚强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感到脆弱,感到无助,感到彷徨…… 40)心生醋意 司马无尘服下林神医为他开的药,卧床休息了三天才逐渐恢复。清晨,在太监的侍候下梳洗完毕,调整状态后又再次去拜见独孤御天。而此时的独孤御天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摺,那一夜他听闻司马无尘病重昏迷,不顾肚腹的瘀青坠痛,执意赶到他的床前,眼见司马无尘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禁不住万分担忧,更加自责自己对他的态度过于强硬。眼见昏迷中的人大汗淋漓的梦中呓语,神情痛苦的挥舞双手,不忍他那样无助,下意识的就握住了他的双手,试图给他安抚,给他温暖,给他力量。 明明知道自己正身怀有孕需要卧床静养,不宜长久坐立。但是眼见司马无尘牢牢握紧自己,神情那样依赖,又不忍心松开。就这样在他床头守护了一夜。眼见天光放亮,感觉病中人高烧已退,似乎快要醒来,而自己身体越发不适,后腰越发酸疼,肚腹也越发胀痛,实在无法坚持,才轻轻松开他的手,扶腰缓缓离去。 最近几日,国事繁重,无暇探望司马无尘,但联保会时刻禀报他的病情。此刻那本该卧床休养的人竟然未经通传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独孤御天感到万分吃惊。下意识地用手遮掩肚腹,虽然此刻已经束上林神医特制的束腰收腹带,但因为肚腹过大,若仔细看还是会觉得腰部过与臃肿,与自己颀长的身躯很不成比例。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力保镇定,但是腹中胎儿的另一个父亲就如此真切的与自己近在咫尺,一时间仍无法坦然从容!
第25页 只见今日的司马无尘身着浅蓝色朝服,头戴双珠金冠,腰束镶珠玉带,足蹬黑色朝靴,虽然大病初癒脸色微白,但不但无损他的倾城容颜,反倒平添了一股柔和与淡雅,卓然立在门旁,神态亲切安详,更显其丰神冠顶,俊朗飘逸。一时间让独孤御天看的移不开双眼。 而此刻司马无尘也在深情地凝望着他,只见此刻伏案处理国事的独孤御天,身着金丝蟒袍,头上未顶王冠,满头长发只是用一个金丝线轻轻束起,不复平日的凛然霸气,反倒多了几分自然与随意。只是那神情略显疲惫,脸色过于苍白,似乎较上次又消瘦了许多。不禁开始暗暗心疼起来。 两人相望无语,用眼神表达心情,用凝视传达心意,就在气氛渐渐有些尴尬时。侍卫通传:“启禀陛下,吾寒太子北莫奇,殿外求见!” 独孤御天更加感到新奇,上一次飞天,吾寒两国合力吞併翔玉国,将翔玉国国土,财物一分为二,至今翔玉国主玉浩伦仍然逃亡在外。当时,两国曾举行过盛大的庆功酒宴,以表达友好,共庆盛事!那样盛大的国事,北莫奇都不曾亲自前来,只是派使臣送来了贺礼,而此刻又为何不远万里,亲自拜见呢?目光扫向司马无尘,莫非是为他才来?不觉间面色渐渐阴沈,冷冷蹬向此刻正凝神注视着殿外的司马无尘,闷哼一声,挥手示意北莫奇进见。 只见吾寒太子北莫奇今日身穿银白色蟒袍,头戴赤金冠,腰佩宣丝带,面如冠玉,双目如电,显得英姿勃发,高洁儒雅!他沈稳入殿后,躬身施礼“吾寒太子,北莫奇拜见飞天国主!” “莫奇太子,不远万里,星夜赶来,飞天国万分欢迎,但不知今日太子前来所为何事阿?”独孤御天单刀直入,毫不客气。 “莫奇今日前来,原因有二。其一是为庆祝飞天,吾寒两国战败翔玉国,大获全胜;其二是听闻灵雅三殿下大难不死,莫奇特带吾寒百年陈酿,星夜赶来,希望可以为三殿下压惊!”北莫奇朗声回答,神情自然不卑不亢,说完便满目神情地凝望着在一旁垂手站立的司马无尘。 而此刻司马无尘听闻北莫奇是因为自己专程赶来飞天国,也是万分吃惊。翔玉一役,他对吾寒太子的兵法战略十分钦佩,对于他的英勇果敢万分肯定。他一直认为若有朝一日北莫奇登基坐殿,必定会成为一代明君。自己脱险出谷后竟忘了对他通报平安,对方不但不责备自己反倒为自己送酒压惊,心中感到万分愧疚,随即与他微笑对望。 他们的微笑对望,在独孤御天看来就是此二人在自己面前公然的含情脉脉,眉目传情,他感到很刺目,很碍眼,很厌恶。司马无尘对北莫奇的浅浅一笑更是让他怒火中烧。虽然自己从未对司马无尘表达过情感,但潜意识里早就将他当成自己的专属物品。不容他人侵犯,不容他人惦念! 此刻司马无尘的表现让自己在愤怒之余又有些担忧,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太自信了,认为司马无尘早已对自己情根深种,心生爱慕!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太笃定了,认为司马无尘会随时等待着自己回眸,随时准备与自己生死相随! 若不是这样,那司马无尘为自己做的那些牺牲是为了什么?自己这腹中的骨肉又算是什么?将来孩子出生自己又如何自处?难道要自己独自伴随他成长吗?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阵阵心慌,似乎自己已经无法懂得司马无尘的心中所想了,力保镇定,平复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仍平静自然,转身问道:“灵雅三殿下,意下如何?” 司马无尘本来有很多话要对独孤御天讲,但是此刻见他国事繁忙,似乎不是机会。吾寒太子又特意为自己前来,拳拳心意的确是盛情难却,最近自己心情一直抑郁,也许开怀畅饮也不失为一个解忧之策!想罢,躬身答道:“无尘却之不恭,愿意与莫奇太子把酒言欢,陛下国事繁重,我二人不便打搅,陛下赎罪,无尘先行告退!”随后北莫奇也躬身请命与无尘一同推出大殿。 独孤御天望着他们渐渐远离的背影,恼羞成怒,随手将案上的奏摺扫到地上,司马无尘竟然会答应得如此慡快,似乎很愿意见到那吾寒太子,他到底与那北莫奇是什么关系?难道说在翔玉战场上他们就已经日久生情?难道说此刻司马无尘已经爱上他了吗?司马无尘把自己又置于何地?把腹中的孩子又置于何地?他太过分了!他感觉自己此刻很可怜,为那人怀着孩子挺着肚子,白日为怕别人发现有孕之身要勒紧肚腹,夜晚肚腹多大,虚弱无力,侧卧难眠。自己吃了多少辛苦,可那人此刻在干什么?竟然是与别人把酒言欢,何等的逍遥快活! 此刻的独孤御天哪里还有平日的沈稳冷静,完全是一幅猜测老公是否有外遇的吃醋模样,他忘记了他从没表达过他的心意,司马无尘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情感,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而且都已经五个月了,否则别说是百年陈酿就是给他千年陈酿他都不会离开独孤御天和孩子半步! 独孤御天感觉肚腹越发坠痛,想必是自己刚才情绪激动,用力过猛,惊动了腹中的胎儿,但他并不急于安抚胎儿的躁动,因为腹部的疼痛远不及他此刻的心痛…… ……呵呵,各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那那在此跟大家汇报一下,在包子到7个月之前,也就是在接上楔子之前包子的俩爹就不会消停,虐的趋势基本上有增无减! 现在小包子是长身体的时候,咱必须要让他经过千锤百鍊,通过重重考验才会茁壮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包子,才会不辜负党和人民对他的期望,不辜负各位干妈,阿姨,对他的培养和关注! 而锻鍊他的渠道就是虐他的爹啊,让他爹们心痛身痛,而他随时都有被敌人歼灭的危险,在那样的恶劣环境下他要是都能平安出生,那他就是个响噹噹的“包子小英雄”,否则就是馒头!让我们这些他善良,纯洁的亲人为他祈祷吧!让虐来得更猛烈些吧:) 41)把酒言欢 独孤御天心烦意乱,无心再批约奏摺,服下安胎药后便又卧床休息,直到傍晚时才逐渐恢复体力,接过联保为他准备的凝神茶,浅浅喝了一口,依靠在床头,低声问道:“他们还在喝酒吗?” 联保稍一楞神,随即会意道:“启禀问陛下,吾寒太子和灵雅殿下仍在偏殿用宴,酒宴尚未结束,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独孤御天闷哼一声又躺回床上。心中暗骂道:“该死的司马无尘与那吾寒太子还真是相谈甚欢呢!把酒言欢需要整整一下午吗?五六个时辰什么酒宴都应该结束了吧,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朕的偏殿是用来让他们幽会调情的吗?越想越气,又沈声问道:“何人陪酒?” “启禀陛下三殿下遣退下人说不必伺候,现在殿内只有吾寒太子与他二人!”联保见主子脸色不悦回答时也万分谨慎。 什么?还禀退左右?此二人若无心做苟且之事又怎会想二人独处?二人正直血气方刚,难免会酒后纵慾。一想到此刻司马无尘很有可能正与北莫奇相拥交欢,他便感觉浑身战慄;一想到司马无尘很可能会酒后乱性与北莫奇亲吻定情,他就感觉无法呼吸! 不,不可以!司马无尘的情是自己的,他的心是自己的,他的人也是自己的。自己绝不可以在这里坐以待毙,绝不能眼睁睁地看见司马无尘被别人夺去,飞天国主永不言败,也绝不能败! 独孤御天手捂肚腹,腹中胎儿方才一记有力的踢打,既让他皱紧了眉头,也让他下定了决心,此刻就要去告诉司马无尘自己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这个孩子还有五个月就会出世了,他现在正一天天地成长不容忽视,他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必须要负责任,一定要给孩子一个家。即便是以责任为名,他也一定要守护在自己和孩子身边! 下定决心后独孤御天就再也躺不住了,缓缓下床。在联保的帮助下又束上束腰收腹带,一步步向偏殿走去,步履虽依然缓慢,但每一步都充满斗志和激情,仿佛整装待发的战士要出征去捍卫他的爱情。 而此时在偏殿里正把酒言欢的司马无尘和北莫奇,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司马无尘不胜酒力,加之以这百年陈酿借酒消愁,早已喝得酩酊大醉。 身形不稳地拉住北莫奇的手开始滔滔不绝地酒后吐真言,北莫奇一向以海量闻名,虽然微微有些头晕但仍意识清醒。他任由司马无尘把他从椅子上拉到地面,两人席地而坐举杯畅谈。 北莫奇举杯笑道:“与灵雅殿下把酒言欢甚是欢悦,今天是七月初六,来年的七月初六,莫奇定再邀殿下开怀畅谈,介时与殿下把臂同游,赏我吾寒山水,岂不快哉!” “呵呵,来年的今日?把臂同游?真好!但是无尘无法答应,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无尘无奈轻语。
第26页 “什么?殿下莫要开此玩笑,若不应约,坦言相告便是!”北莫奇闻言心中深感不快。 “不,不是不愿意去,而是未必能去,我告诉你哦!我中了两载阴阳毒,就只能活一年半了!我就快死了!”无尘醉眼朦胧,低低倾诉。 “什么?不,不可能的,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会死的对不对?”吾寒太子神情激动,万分焦急。 “我也希望在骗你,但是这只手已经开始麻痹,我慢慢地就会全身瘫痪,此毒无解药,我就快要死了。”无尘举起右手,大声咆哮,随即又捂住嘴,因酒效发作,扶在案上呕吐起来。 “不会的,不可能!”北莫奇如遭电击,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只剩下一年半了?五百多个日夜岂不转瞬即逝?到时候这个世间真的再无司马无尘了吗?不,不可以,他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不可以死,他若死了,自己又怎么办? 上一次听闻他跳崖身亡,自己几近疯癫,如行尸走肉般寻找他的尸体,若非自己身居太子之位,肩负父王的重託,对吾寒万民负有责任,自己早就如铁豪那般与他生死相随!听闻他大难不死出现在飞天国,自己欣喜若狂,星夜赶路前来探望,如今刚刚相聚,就听闻这样的消息,让自己情何以堪?不可以,绝对不能让他死!北莫奇冲上前去,拉起司马无尘的手便往外走:“我们现在就去遍访神医,一定有办法解毒的,我们去治啊,不能放弃,也绝对不可以放弃!”此刻,他情绪激动,既焦急又担忧。 “不,没用的,没有用的!这是旷古奇毒,无法解毒的!”无尘挥开他的手,无奈地望着他。 眼见北莫奇神情激动浑身颤抖,满眼的关切与担忧,无尘心中顿感阵阵暖流涌过,轻声问道:“你在担心我,对不对?我若真的死了,你会伤心吗?你会不会哭?不是为了司马无尘,只是为我而哭,会吗?”此刻他万分急切地想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关心这个躯体的主人还是自己。 多么希望这世间会有人记得自己,哪怕只是偶尔想起,哪怕只是为自己留下一次伤心的泪滴,便已经知足了!若那样,即便到时自己又成为一缕幽魂也不会感到孤独吧! 北莫奇望着满眼急切,等待自己答案的司马无尘,此刻的他显得那样的孤寂,那样脆弱,那样无助,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珠,让自己的心阵阵揪疼,仿佛心要疼出血来。对方是怀有怎样的心情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若他真的死了,自己不仅仅会流泪,怕是会把泪流干吧。 轻轻走上前去将司马无尘紧紧搂在怀里,用无声的拥抱代表他肯定地回答,扶在他耳边柔声安慰:“你不会死,决不会死,决不会!” 强烈而激情的拥抱令司马无尘有一时的错愕,越来越紧的束缚让他喘不过气,但他不想推开,不愿推开!他能感受到这个怀抱的温暖,他能感应到对方发自内心的关怀,他能体味道此刻有人与自己同在,自己应该可以在这个怀抱中放纵情感宣洩痛苦吧!有多久没有人这样拥抱过自己了?似乎从小到大连养育自己的父母都不曾给过自己一个这样温情的拥抱! 他伏在北莫奇的肩头低低倾诉:“你有过被亲人憎恨的经历吗?你知道被爱人背判的感觉吗?你清楚随时等待死神降临的惊慌和无助吗?你知道明明爱着别人,对方却不知道心意的痛苦吗?这些感觉我有,我都有阿!怎么办?我好害怕,慢慢地我就不会动了,全身逐渐麻痹,突然有一天就这样死了,我不怕死只是还有好多事情还没有做,我感到自己快崩溃了,实在受不了,我的心好痛啊!我感觉好累,好累!……” 北莫奇轻拍着他的后背,静静听着他的倾诉,司马无尘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痛彻心肺,从没有过像此刻这般,除了倾听外不能给予任何帮助的无能为力,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给怀中人力量! 醉酒后的司马无尘毫不设防尽情宣洩他的痛苦,在北莫奇怀中寻找着藉慰和温暖。由开始的浅浅低泣变成后来的号啕大哭,希望泪水可以带走他的悲哀和无助……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人其实泪腺未必不发达,只是他们习惯泪往心里流罢了!无论男人或是女人,眼泪都是最佳的利器,往往剥开坚硬外壳下的真实自我才是最坚强的,才是最不可抗拒的,才是真正无敌的!所以想哭就放声大哭吧!大家都有这个权力:) 《恨难离》(中) [男男生子完结文库] [回复] [引用回复] [表格型] [跟帖] [转发到blog] [关闭] [浏览888次] -------------------------------------------------------------------------------- 用户名: 出来混是要还的 积分: 2050 等级: 米天使 42)真情告白 北莫奇轻轻拥着司马无尘,任双臂麻痹仍一动不动,任肩头已湿却浑然不觉,他感受着司马无尘的痛苦,珍视着这紧密相拥的幸福。他知道等司马无尘酒醒之后又会变成那个冷静沈稳的灵雅殿下。 感觉怀中人哭声渐止已经沈沈进入梦乡,轻轻为他擦去眼角的泪珠,温柔亲吻一下他的额头,神情宠溺而怜爱,像是在膜拜无价的珍宝,一声长嘆幽幽说道:“无尘!你知道吗?我曾多少次期盼可以像这样与你紧紧相拥,亲切呼唤你的名字。 我生在帝王家,从小就眼见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的丑恶,难免兄弟篱墙,骨肉分离,怎会没经历过猜忌,憎恨和背叛?我身居太子位,随时都有可能被暗杀,怎会不知道死亡随时都会降临的恐惧?我爱你至深你却浑然不觉,我岂能不知道这种心痛的滋味?你的经历我都曾经历过并正在经历,我焉能不知你的无助和伤悲? 你知道吗?早在八年前灵雅国王的寿宴上我就注意到了你,那一天众皇子纷纷朝拜你的父王,虚伪奉迎,使出浑身解数,妄图得到褒奖。唯有你笑着坐在角落里神情平静而安详,那份不沾红尘俗世的淡雅,那份不随波逐流的洒脱,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 后来在各国王子的狩猎赛场上,当我举箭欲she那只灰狼时,你竟然策马飞奔而至,挥剑击飞我的弩箭,当时我茫然不解地望着你,记得那时你神情严肃,异常愤怒地说:“你没看见那匹狼大腹拖地,腹中有子吗?幼狼何辜?”就在那一刻你不但救了那匹狼更俘虏了我的心!时至今时今日,我仍无法忘记,那一刻你的目光空灵而纯净,仿佛星子般熠熠生辉,顷刻间,便闯进了我的心扉。 后来我知道你是灵雅三殿下,文韬武略名扬天下,为了能让你对我刮目相看,我熟读兵书战策,学习琴棋书画。世人皆以为我是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吾寒国主才会如此费劲心机,却不知我苦心孤诣全是因为你! 后来当我认为自己有足够实力站在你身旁时,却传来你屠杀飞天国九村十八寨,色诱飞天老王,逼死飞天公主的消息,世人皆道你阴险毒辣,唯有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一定有原因,毕竟当年连一只怀孕母狼都不肯she杀的人,决不会无缘无故变得冷酷无情! 三年前的蛇岛一役,本来不是我出征但为了能再见到你我跪地请命,我不忍心真地对你用尽使诈,时时小心处处忍让,避免让你受到损伤,可谁知你却步步紧逼,毫不留情,摆下休罗连环阵欲置我于死地,逼得我兵损将亡,元气大伤以惨败收场,父王的斥责世人的鄙视,我都无所畏惧,真正让我痛心的是你竟然不记得我了,居然忘记了我。战场上将我视若仇敌,战场下与我形同陌路! 为了帮助独孤御天解翔玉之围,你星夜兼程,赶到我吾寒国,那一次即使你无法说服我父王出兵,我也会想方设法帮你达成所愿。即使明明知道你此行是为了独孤御天才如此奔波操劳,也不忍见你失望而归。 翔玉战场上能与你并肩作战令我万分欣喜,见你神情憔悴,深色疲惫,不忍再让你费心劳神,我亲自部署好一切。三军交战时眼见你不忍杀戮难过心碎,虽然我必须按军法行事无法鸣金收兵,但我仍感欣慰,因为你仍旧是那么宽怀慈悲,仿佛又找回八年前的你。 后来你被玉浩伦逼得坠崖失踪,你可知当我突闻噩耗时意志崩溃,双目赤血,亲率三军血洗翔玉城,让他们血债血还。那一段时间我不吃不睡几近疯癫,这三个月来我从来没放弃过寻找你,三天前听闻你大难不死,出现在这里,我欣喜若狂飞奔而来,可你怎能这样狠心,刚见面就告知我你将不久于人世,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怎么办呢?“北莫奇含泪低诉着。 他的深情告白,睡梦中的司马无尘只字未闻,而兴沖冲来找司马无尘的独孤御天却听得亲亲切切只字未漏。 隔着偏殿微敞着窗棂,独孤御天看不清司马无尘的脸,却清晰可见他们紧紧相拥,眼见司马无尘在北莫奇怀中大声哭泣,眼见北莫奇在他额头印上浅浅一吻,耳闻北莫奇对他倾诉绵绵情话,独孤御天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第27页 原来早在八年前北莫奇就已经对司马无尘暗生情愫,原来这八年来吾寒太子一直在痴痴等待,北莫奇用情如此之深,那司马无尘呢?他意欲何为?他若无爱意,又怎会任其相拥相吻?既然如此又为何对自己温柔以对,虚与蛇委? 原来一切都是谎言,都是骗局,自己还傻傻地认为欠了司马无尘,以为他所有的罪孽因自己而起,还痴痴地改变体质,心甘情愿地为他受孕生子,想必若自己此刻告诉他已经身怀六甲,他定会笑自己痴,骂自己傻,只为自取其辱吧,想必要是他知道自己此刻大腹便便,定会讥笑讽刺吧!腹中胎儿又开始踢打躁动,紧紧按住肚腹,悲戚想到:“孩子,不要再闹了?以后父王就只有你了!若连你都这样,那让父王情何以堪?” 转眼间心似乎被掏空了,双腿渐渐无力,身形渐渐不稳,不知是心更痛还是肚腹更痛,总之浑身都被疼痛占据,似乎下体又见红了,扶着殿门摇摇欲坠。 联宝见状赶忙上前扶助他的身躯,独孤御天冷汗直流,虚弱咬牙说道:“快,扶朕离开,快!” 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再在这里停留片刻,破碎的意志无法再承受殿中人接下的动作。他此刻必须要离开,带着那腹中的孩子离开,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挣脱情感的束缚,变回昔日的冷血帝王!他必须要好好疗伤,等伤愈后才可以重新用冷漠筑起城墙,将司马无尘永远拒之于心门之外! 深受重创,黯然离去的独孤御天,若肯再多留片刻就会听到睡梦中司马无尘呼唤的名字是“独孤御天”而不是“北莫奇”,他若能再多留片刻就会看见吾寒太子将司马无尘轻轻抱回床上,为他盖上丝被后便转身离开,方才那浅浅一吻已表达他深深地爱…… 43)挥剑断情 联保摇头轻嘆,本以为国主将有孕之事告知司马无尘后便会放宽心怀,可以拨开云雾见晴天安心待产!可谁知又平地起波澜!眼见独孤御天发现司马无尘与北莫奇相拥在一起后便怒火中烧,又动胎气,此刻下体见红,面无血色的抱腹呻吟,他心急如焚。 林神医出外採药,至今未归,为了保守国主怀孕的秘密又不能通传其他的太医,怎么办呢?眼见那下体的血越出越多,床上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知道那腹中的胎儿能否受到损伤! 联保眼见独孤御天意识开始昏迷,感觉自己必须要做一些努力,虽然自己不通医理,但这几个月来眼见林神医为独孤御天诊治也多少学到一些。他扶起独孤御天在他腰后垫上垫子,以防止血液外流,又轻轻为他褪下底裤,将林神医留下的安胎药磨碎成份,敷在后穴上,最起码这样可以减缓下体出血的速度!作了简单的应急措施后他便开始轻轻的为独孤御天柔腹,那五个多月的浑圆肚腹此刻显得更加突兀,腹中胎儿似乎今日的躁动尤为强烈!他一边焦急的期盼着林神医快些回来,一边含泪祈求着:“老天爷啊,你行行好吧,千万要保佑他们父子平安阿!要是有事就让我有事吧!反正我也是个废人!”他对独孤御天的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联保其实也是个苦命人,他在十岁时被卖入宫中,净身成了太监,至今已经四十一年,从独孤御天出生起他便负责侍候照顾他,看着他出生,长大,为王!一步步伴随着他成长。在联保的心中独孤御天既是他的主子,又是他的孩子! 这许多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地照顾着独孤御天,默默无闻地尽着做奴才的本分。主子的事情他从不多言,也不过问。他并不清楚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之间到底有何纠葛。 起初他并不知道独孤御天已经怀孕有子,只知道那一段时间,国主龙体报恙。需要卧床静养,眼见林神医为他服下各种丹药,但是主子的脸色却越发苍白,整日疲倦易困,身体越发憔悴,他暗暗的一直在担忧。猜想国主一定是因为国事繁忙才会累的生病! 那一次独孤御天披挂上阵,战场晕倒,险些小产时他才知道自己主子有孕的事实。 当那一天看到独孤御天面无血色地被缚在床上,林神医神色担忧地为他下身止血,联保吓得目瞪口呆! 那个躺在床上默默呻吟的人是自己敬若神明的飞天国主吗?那个双腿被高高竖起,腹上扎满金针,据林神医说已经有三个月身孕的人是自己照顾二十几年的冷漠王子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后来独孤御天的肚子日渐隆起,他才逐渐接受了独孤御天已经身怀六甲的事实。身为宦官他无权有家,无法有子。虽知是奢望,但仍止不住一次次幻想有朝一日能拥有骨肉亲情,能有子女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之乐!随着那肚腹的日渐臃肿,他对那个正在一天天成长的小生命越来越在意,几乎倾注了他所有的关爱。 每天晚上都会帮助独孤御天揉腹,他可以清楚感知到掌下小家伙每一天都在成长,记得第一次感应到胎动时,他比独孤御天还要欣喜,老泪纵横,差点跳了起来! 他深知独孤御天怀这个孩子多么辛苦,他清楚这个孩子让独孤御天受了多少折磨!起初他的害喜症状很严重,加之那一段时间听闻司马无尘坠崖身亡,独孤御天悲痛欲绝,深受重创!每天晨昏都会吐的昏天黑地,食之无味,闻到荤腥就会干呕,每餐所吃食物少的可怜;夜里又会盗汗,浑身乏力,难以成眠!白日里还要操劳国事,日里万机。 眼见独孤御天越来越虚弱,腹中胎儿也时常躁动不安!联保心急如焚,千方百计地搜寻开胃菜谱,想方设法为他熬汤进补! 眼见独孤御天面色渐渐红润,腹中胎儿越来越大,那浑圆的肚腹似乎比寻常的孕妇还要高耸几分,联保就感觉很有成就感!每天晚上帮助独孤御天揉腹已经成为他最高兴的事情,他感觉那肚腹下的小家伙已经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好不容易才熬到怀孕第五个月,独孤御天的害喜症状逐渐消失。虽然独孤御天从没说过,但是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怎会不知道他的脾气。从他经常拿出那些纸鹤怅然萧索的神情,从他那将纸鹤放在肚腹上默默无语的忧伤,自己怎会看不出来他对司马无尘的情感?自己又怎会猜不到那腹中胎儿的另一个父亲是谁呢?本以为司马无尘平安归来,一切就会好转。可谁知……唉! 就在联保担忧无助之际,林神医匆忙赶到。他快速检查一下独孤御天的情况,先在他肚腹上敷上一层黑色膏药,让联保负责揉腹,力道大小要适中,直到黑色药膏变成红色,肚腹感到发热时才可以停下。后又取出一个锥形长针,在他下体各大穴道缓缓刺入,又取出一包药粉,轻轻倒在那针孔中。在下体出血处也敷上药粉。忙乎了大约两个时辰,独孤御天才境况渐转,转危为安! 林神医一边开着方子一边注视着床上迳自出神的独孤御天,他此次惊动胎气完全是由于气急攻心造成的。本来束腰收腹后就要注意不可操劳动怒,否则极易影响胎儿。方才独孤御天醒来后就手抚肚腹怔怔望着远方,沈默不语!仅是在自己用力刺入金针时才发出几声浅显的呻吟。似乎一直在隐忍,他到底隐忍的是腹痛还是他的愤怒,甚至于是情感呢? 他轻轻摇头,走到床头,轻柔说道:“国主以后再不可如此动怒了!这次是联保应急措施作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神医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动怒了!任何人都不值得朕为他让朕的孩子受到危险!”床上人,声如死灰,冷漠中却显着淡淡的悲哀。 “胎儿已经五个月了,以后身形会越发明显,国主是否考虑让灵雅殿下知道他的存在,这对您和胎儿都有好处!”林神医试图劝解。 “朕怀孕生子与灵雅殿下何关?朕的孩子只要有朕就足够了,朕可以给他所有的幸福,所有的关爱!朕一个人就可以,一定可以!”独孤御天手捂肚腹,神情坚定而执着,既是在安慰腹中的孩子也是在安慰自己。 林神医闻听此言,心中暗觉不妙,看来此次司马无尘对独孤御天伤害极大,以往任何时候这怀孕之人都不曾否定过司马无尘是孩子的父亲的事实。可如今这般冷漠态度颇有一番割袍断义,挥剑断情的意味!偷眼看看那高耸肚腹下轻轻蠕动的胎儿,心中暗暗想道:“世间果然感情是最佳的武器,再坚强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感到脆弱,迷茫和无助!司马无尘对独孤御天明明有情,否则怎会大难不死后即刻就出现在飞天国?独孤御天对司马无尘也明明有爱,否则怎会心甘情愿授孕生子?俩人为情所困,因情所扰,以爱的名义彼此折磨,彼此伤害,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这腹中生命啊!只希望他们不要再惹出其它事端波及到这胎儿才好!”林神医无奈摇头,躬身告退! 独孤御天一改方才冷硬果决的神情,轻柔抚上肚腹,喃喃自语道:“孩子,从此后就真的只剩下我们俩了,你以后绝对不要像那人一样背弃父王,不要欺骗父王!否则父王将一无所有!父王恨你的另一个父亲,父王恨他!恨他!恨他!”
第28页 大肚之人一声声喧泄着他的恨意,可是真的恨吗?若真的如此恨又为何声音这样哀怨?若真的如此恨又为何神情这样悲戚?若真的如此恨又为何眼角要闪着泪滴?…… ……那那笔下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原则上说都是痴情人,所以无论是折磨,伤害,包容,牺牲,甚至是杀戮都是因为爱!正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其实有时候爱与恨只在一念之间…… 44)雨中昏迷 独孤御天服下安胎药后便又卧床休息,这几日肚腹又膨胀了许多,虽然联保每天都按时为自己揉腹,但仍感觉丝丝的胀痛,为了减少腰部的压力,必须要侧卧,此次动胎气后他便感觉体力似乎消耗了很多,已经无法再运气使用无相功了,浑身酸软无力,连来回翻身都会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虽然他一直告诫自己要凝神静气,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因为不相干的人动起。虽然他已经暗下决心从此后与司马无尘形同陌路,尘归尘,土归土!但白日里那人与北莫奇的紧紧相拥的画面一次次浮现在眼前;吾寒太子对那人的绵绵情话也一句句回响在耳边。让他内心波涛汹涌怎能平静? 就这样他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直到清晨时才稍稍有些困意,刚要入睡,便听闻联保通传:“灵雅三殿下,司马无尘求见!” “哼!他来干什么?不见!”独孤御天沈声下令后,便翻过身去,闭目假寐!此刻他既不想见司马无尘又害怕见司马无尘。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他一直子在回避思考那天夜里那人和北莫奇到底作了什么!他不敢想像那人对吾寒太子的心意到底怎样!每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会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他深知再见到那人时自己绝不会再云淡风轻,一连平静。而腹中胎儿是经不起自己再大发雷霆的。既然已经决定挥剑段情就不该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此刻虽然心很痛,但是若时间久了,麻痹了,就不会感到痛了吧!他这样安慰着自己,这样劝解着自己。却不知这种痛刻骨铭心,深入骨髓,只要心脏可以跳动就会一直痛下去,永无休止。 就这样司马无尘一连三天都被拒之于门外。他那日酒醒后便听到飞天国主身体报恙,面朝三日的消息。他顿时心急如焚,行色匆匆地赶到飞天大殿探望病情。可是那病中人却不见自己。整整三天他都失望而归。此刻联保又神情无奈地传达无法接见自己的旨意。司马无尘茫然站在飞天大殿外,他不清楚独孤御天为什么对自己避而不见。自己到底什么地方错了?自己只是想陪在他身边有错吗?自己只是想探问一下他的病情有错吗?自己担心他,想念他,想要见他都有错吗?为什么他要这样绝情? 站在飞天大殿外迳自出神的司马无尘浑然不觉此刻空中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他在反思着,他在苦想着,他在努力寻找着独孤御天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理由。 惊雷响过,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倾盆大雨应声而落。任由大雨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却一动不动。就呆呆站在那里,任由大雨淋湿他的衣衫,打湿他的双眼。多莫熟悉的雨阿!穿越前的那场雨就跟这场雨一样。雨滴打在脸上感觉很冰冷,还微微的有些疼。不知道这场雨能不能为自己沖刷掉所有不愿想起的往事?不知道这场雨能否带走自己所有的苦闷和伤悲!不知道这场雨可不可以让自己与独孤御天能以崭新的方式相遇,相识,甚至是相爱!可以吗?行吗?人常说雨是无根之水,莫非说这雨便是天公的眼泪?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有情天亦悲! 若可以选择,他希望来生可以无欲无爱,无喜无悲!这样就不会有这许多的牵挂,平添这许多的烦恼!他张开双臂,仰望苍穹,放生大笑!既笑天意弄人又笑自己命苦!大雨倾盆如注,树木在风雨中阵阵发抖,仿佛在发出阵阵悲鸣! 飞天大殿内,独孤御天听闻联保通传司马无尘雨中站立,不肯离去,心中五味陈杂,本想就任由那人自生自灭,不与理睬!但是听闻雷声轰鸣,雨势愈演愈烈,心中便暗暗有些担忧。长嘆一声,翻身下床,手扶后腰,缓缓走到窗前。 眼见司马无尘一袭红衣,雨中站立,仿佛一朵怒放的红莲,夺目而冷艳。任大雨打在脸上,他不但不遮不避,反而张开双臂,笑迎风雨。他是傻子吗?惊雷阵阵,如此雨中站立,难道不怕雷击?他是疯子吗?如此中毒孱弱的身躯,怎能与风雨搏击? 眼见司马无尘身体微颤,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独孤御天不禁万分心疼。刚欲夺门而出,便发现吾寒太子已先一步出现在雨里。抱起昏倒在雨中的司马无尘快步转身离开……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独孤御天手捂肚腹,喃喃自语道:“也许北莫奇真的更加适合你,既然如此,这腹中的孩子便是我独孤御天一人的,你不必知道他的存在,也不该知道他的存在!” 北莫奇抱着雨中昏迷的司马无尘匆忙赶往偏殿,眼见司马无尘此刻脸色苍白,牙齿打颤,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眉头紧皱,似是万分痛苦。北莫奇又急又气,方才自己本欲面见独孤御天商讨一下,翔玉国的兵马飞天,吾寒两国将如何平分。却见司马无尘痴傻地立在雨中,呆呆地望着大殿,本以为独孤御天会打开殿门与他相见。可谁知司马无尘已经昏倒在雨中,那大殿之门仍然紧闭,既恼怒独孤御天的绝情,又埋怨司马无尘的痴情。万分无奈下,北莫奇才现身将昏迷的司马无尘带离雨中。 到达偏殿,将无尘轻轻放在置于床褥上,吩咐太监尽快服侍无尘沐浴以去除他体内的寒气。沐浴完毕后,又餵他服下姜汤。见无尘脸色慢慢转为红润,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逐渐平顺。轻抚他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烧的迹象。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北莫奇静静坐在他的床头,望着司马无尘睡梦中的容颜那样恬淡而安详,仿佛孩童般纯洁而宁静。本就是这样至感至性的人,为什么要身处这情感的泥潭弄的自己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本就是这样至真至纯的人,为什么要活得这样沈重这样压抑? 眼见梦中人眉头紧皱,口中轻轻呓语。附耳细听,那唇间一遍遍反覆叨念的声音仍是那夜醉酒后呼唤了千万遍的名字:“独孤御天” 北莫奇无奈长嘆,原来在睡梦之中也无法展颜,可见他心中想,梦中见,口中念的人,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飞天国主。多情自比无情苦!司马无尘阿,司马无尘!你傻不傻?你悲不悲?枉你聪明绝顶,到头来也是情关难闯!你对独孤御天掏心掏肺,心心念念,爱的如此壮烈执着,爱的如此义无反顾!可独孤御天又为你做了什么? 他知道你的苦闷和无助吗?他明白你的无奈与心碎吗?他懂得你的茫然与伤悲吗?他能否给你回报?可否珍惜过你的温情?此刻你如一只正在扑火路上的飞蛾,那火花虽然耀眼璀璨,但是却可以顷刻间将你化为灰烬,让你尸骨无存!为了那份扑朔迷离的爱情,你就这样决绝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值得吗?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不计后果的疯子!可是这世间如你这般痴傻之人却不仅仅只有你一个。我北莫奇更要比你痴傻三分。什么时候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什么时候我也能入你梦中?哪怕只是在你心中有一点点分量,莫奇便知足了!会有那一天吗?恐怕不会吧!“莫奇太子眼角湿润,沈思无语。 45一同辞行 眼见床上人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左右,意识渐渐清醒,吾寒太子轻拭眼中泪,转身含笑道:“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身体有何不适?” 司马无尘微微撑起身子,依靠在床头,接过北莫奇为他准备的茶,轻轻摇头道:“无尘没事,只是偶感风寒,吾寒太子不必担心!” 礼貌而疏远的态度令北莫奇神情瞬间闪过一丝忧郁,随即又转为平静,轻柔说道:“三殿下请时刻以身体为重,如此不顾身体,雨中昏迷只会加速剧毒的蔓延,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剧毒?无尘身体健朗,何来中毒之说?无尘不明白太子的话!”司马无尘摇头否认,虽然自己已经把北莫奇视为挚友但是仍不愿更多人为自己担心。 “三殿下,难道不记得上次醉酒后已经将身中‘两载阴阳’剧毒之事告知莫奇了吗?看来酒醉后的司马无尘的确比清醒时的你坦白的多!”北莫奇摇头斥责,面露不悦。 “诚不诚实又有何区别呢?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为我烦恼,罢了!生死由命,不是无尘能改变的,况且死也未必那么可怕!”司马无尘幽幽说着。 “殿下真的不惧生死吗?真的生无可恋吗?真的想就此放弃吗?若果真如此,殿下为何会如此痛苦伤悲?”北莫奇眼望无尘,出声逼问,他无法忍受司马无尘这般缺少求生意志,他无法面对灵雅殿下坐以待毙,等待死亡的事实。
第29页 “惧怕生死有什么用?有红尘牵挂又有什么用?不想放弃也无法改变事实,‘两载阴阳’乃旷古奇毒无药可救的”司马无尘神情激动,大声咆哮! “不,不是这样的,这世间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若就此放弃必死无疑,若肯想办法诊治,尚有一线生机!只要一息尚存就不该放弃!”北莫奇言语真切,耐心劝慰。 “真的可能出现奇蹟吗?!真的可以治吗?我右手已经开始麻痹了,若无法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仅剩的光阴?”司马无尘经将信将疑,犹豫不决。 “可以的,相信我!大千世界有多少奇花异糙,滚滚红尘有多少再世神医,我们可以一家家试,一处处寻,北莫奇相信上苍必不会待你如此薄情!” 司马无尘望着真诚鼓励自己的吾寒太子,他说的话可以相信吗?他讲的事可能实现吗?自己是否有一线生机?自己是否应该放手一搏?当生命有了期限时就会觉得它短暂。在这短暂的生命中他的确是不曾如此渴望过生命的延续。也罢,就姑且一试吧!若果真医石可治,自己就再返飞天与独孤御天再续前缘,若果真无药可救,自己就死在山水间,消失于花海,岂不快哉?况有北莫奇一路相随想必自己死时也不会孤独。随即便点头应允。 吾寒天子眼见司马无尘肯听从自己的劝告,不禁喜上眉梢,甚感安慰! 第二天清晨他们便一同来到飞天大殿,向独孤御天致谢告辞。此次是吾寒国太子请求进见,司马无尘只是随同而来,独孤御天再无将他拒之门外的理由。 此刻独孤御天凛然坐在九龙椅上,浑圆凸起的肚腹掩在高高的龙书案后,丝毫看不出一点异状。依旧那般冷傲威严,依旧那般尽显王者风范,不容人小觑,不容人侵犯。 他冷冷地望向一同进入飞天大殿的北莫奇和司马无尘。一个是倾国倾城芳华绝代,一个是挺拔俊朗,卓尔不凡,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阿!想必也该是两情相悦,心心相惜吧!终于要双宿双飞了?今日,他们一同前来,意欲何为?是要向自己示威吗?想要看自己笑话吗?真是痴人说梦!独孤御天何曾会受到这样的刺激?飞天国主怎会让他们如此打击?况且司马无尘要何去何从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独孤御天望着来人,暗自安慰着自己。 只见北莫奇躬身施礼道:“启禀飞天国主,莫奇有要事在身,需要速速赶回吾寒!至于飞天,吾寒两国对翔玉国的军备如何分配的事宜,莫奇回国后会派使臣前来与陛下商榷。此次飞天之行,承蒙国主盛情款待,莫奇万分感激。此刻特来辞行!” “吾寒太子严重了,太子能做客飞天,是飞天国的荣幸,御天随时欢迎太子再次到访,届时御天定会大礼相迎,陪太子赏飞天山水,既然太子身负要事,自然是国事为重,御天不便多留,只是太子辞行,不知灵雅三殿下为何一同前来?”独孤御天寒暄过后,便直直盯向一旁垂手站立的司马无尘。 独孤御天目光凌厉逼人,隐忍中透着怒气,让司马无尘感到阵阵冷寒,抬头望向迎视自己的那双眼睛,那眼睛灿若星子,深如寒潭,仿佛可以将自己的心事洞穿!一时间让无尘心慌意乱,举足无措,不敢直视! “灵雅殿下,一直以鑑赏书画名扬天下,莫奇日前花重金收藏了几幅字画,想邀请无尘随我前往吾寒国,以助莫奇分辨真伪!”就在司马无尘低头苦想答案时,北莫奇已经适时的帮他找好了理由! “哦?那就是要一同辞行?” 独孤御天眼见北莫奇望向司马无尘的目光中包含万种柔情,又听闻他主动代无尘回答自己的问题。禁不住又怒火中烧,此二人的关系还真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从什么时候起居然直呼名讳了?‘无尘’叫的还真顺口,还真亲切呢!自己这个腹中正孕育他孩子的人都不曾这样亲切称呼过他。 眼见他二人一同点头,独孤御天心情越发阴晦,再次迎向司马无尘,沈声问道:“何时动身?” “即刻动身!”司马无尘这一次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他必须要马上离开,必须要尽速远离这里,否则他一定会改变主意,一定会后悔,一定无法再下定决心有生之年离开独孤御天半步,一定又会对这份感情有所期待!事实上他此刻已经开始动摇,已经在后悔了!但是既然已命不久已,又何必痴心妄想,害人害己? 即刻动身?马上离开?独孤御天闻言心中除了愤怒又多了一丝悲寂。如此的片刻难留?如此的迫不及待?看来那人心中真的再无自己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强?暗自平复情绪后,转身说道:“若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吧!恕御天国事缠身,不便远送!”声音一平如水,听不出半点波澜! “请飞天国主以身体为重,不要过于操劳。此一别山高水长,天各一方,不知何时再见!他朝再见时希望国主身体健朗如昔!”司马无尘眼见独孤御天神情憔悴,脸色苍白,忍不住说出心中话。表达他的担忧之情,关心之意! “朕的身体不劳殿下费心!若无必要!他朝也不必再见!”独孤御天冷声拒绝。虽然声音冷若冰霜,但他的内心却是波涛澎湃。他朝再见?他朝是何时?真的会有他朝吗?还有再见面的必要吗?若相见痛苦倒不如不见!司马无尘今日既然已选择与吾寒太子双宿双飞,共享快活,片刻不想耽搁!又何必虚情假意担心自己的身体,顾念自己的死活?今日他一踏出这飞天殿的大门,便于自己恩断义绝!此后再无瓜葛!自己此刻身怀有孕日渐虚弱如何健朗如初?自己此刻大肚如鼓胎儿渐长怎能保重身体?况且腹中孩子很快就会足月临盆。身为男子逆天授孕本就要比女子危险上三分,自己能否平安产子尚且未知。连林神医都说过产子之日很可能是自己血崩身亡之时。若如此,那此次离别便是永别!又何谈他朝再聚?到那时怕是飞天大殿仍在,飞天国主早已作古了! “若你能健康平安,那不见便不见吧!”司马无尘无奈长嘆,是阿!自己此次出外寻医,能否解毒活命尚且未知,又岂能妄言他朝再见?若体内剧毒难除又提早发作不治而亡,到那时独孤御天见到的岂不是一堆白骨?若再相见只会让对方徒增伤悲倒真的不如不见! 司马无尘抬眼与那人相视对望,久久直视,移不开双眼,那浓密的剑眉,如炬的双眼,英挺的鼻,性感的唇,一点点映入眼帘,印在心间,此生永不会忘记这张脸!即便是他日果真毒发身亡,自己又变为一缕孤魂也决不会遗忘这张脸给自己的震撼!虽然跟他相识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只要是真爱即使是瞬间也似千年!自己对独孤御天的感觉便是爱吧!随即司马无尘便转身离开,大步走出飞天大殿!不再回头,不再犹豫!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将他的心永远留在了身后帝王的身旁,此刻离开的只是那具保守剧毒折磨的躯壳罢了! 独孤御天望着司马无尘渐行渐远的身影,感觉他每走远一步,自己便心痛一分。腹部自司马无尘和北莫奇双双入殿时起便开始的胀痛感此刻愈演愈烈,慌忙伸入龙袍内,紧捂肚腹,咬牙安抚胎儿的躁动。可腹中的小胎儿似乎能感应到此刻双亲离别的伤悲,一下下横冲直撞宣洩着他的不满。 独孤御天眼见安抚无效,忍痛咬牙,虚弱呼唤道:“联保,快,快备安胎药!呜!” 联保应声而入,慌忙取出安胎药丸,餵他服下,眼见独孤御天手捂肚腹,脸色发青地伏在龙书案上大口喘气。联保眼含热泪轻声问道:“陛下,您这是何苦阿?” 强自忍受腹痛的帝王闻声不语,双手越发用力环住自己那高耸的肚腹,两行清泪黯然流下…… 是啊,这是何苦?为什么明明相爱还要分开?有多少爱可以经历桑田沧海?又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46深夜託孤 夜凉如水,新月如钩,苍茫大地一片宁静,唯有飞天王的寝宫内传出阵阵水声,清风拂过还会传来阵阵药香。 飞天国的太监总管联保此刻正神色担忧地望着正在水中沐浴的飞天国主,迳自陷入沈思。转眼间司马无尘已经离开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独孤御天依旧每天为国事操劳,依旧服安胎药!神情一如往昔,从不曾提起过司马无尘半句,丝毫看不出异状,只是对腹中的胎儿似乎越发地关爱了,每天忙完国事后便会准时依照神医的吩咐进行药浴。为了让胎儿健壮,国主除了每天竭力服下各种补品外还会坚持在睡前扶墙慢走半个时辰。虽然每次否手托后腰累的气喘吁吁,但是从不曾间断。前日国主染上了风寒,夜里发高烧,为了不影响胎儿,他就硬生生地咬牙坚持不肯服药!所幸此刻高烧已退,龙体无碍,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虽然外人看不出陛下有什么不同,但是自己服侍了他二十几年,又怎会不清楚他此刻的孤寂和无助?
第30页 水中闭目养神的独孤御天因为腹中胎儿的一记猛力踢打,睁开了双眼,微微蹙眉,大手抚上此刻水中清晰可见的浑圆肚腹。神情爱怜地摩挲着,明显地感觉到腹中的小家伙这半个月又长大了许多,如今胎儿已经六个月了,过不久就要出世了!不知道自己能否平安生产?真想能亲自陪伴他成长,亲自听他唤自己父王!这些愿望当真能如愿吗? 暗自伤感的独孤御天猛然回头发现联保正神色担忧地望着自己,顿感一阵暖流通过,无奈轻笑,这个从自己出生起就服侍自己的老太监最近经常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自己能真切地感觉的出他对自己的关心,对腹中孩子的关爱。 记得每一次自己咬牙吸气,束上那收腰束腹带时联保的脸色都比自己还要苍白,满眼心疼地盯着自己的肚子,怕是在担心这样的束缚会让肚中的小家伙吃不消吧。每天办完国事,刚踏进寝宫他便会迫不及待地为自己卸下腰部的束缚!那神情仿佛是晚一分,肚中的胎儿就会痛苦一分。这世间恐怕除了自己之外唯有他会真心待这腹中的骨肉吧!其实自己又怎会不知道这肚子越来越大,越勒胎儿就越吃不消呢?马上那个收腹带就包不住这明显的凸起了,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必须要尽快想个完全之策!感觉后腰阵阵酸疼,最近肚腹渐大,重量大增,有时候后腰真的像是要断了一样!他抬起右手欲往后腰轻轻捶打! 联保眼见他的不适,忙心领神会地走到他身后为他轻轻推拿,力道大小适中,缓缓减轻着怀孕之人的疲惫。 感觉后腰渐渐舒慡,独孤御天便手托肚腹起身站立。联保忙为他擦试干净,换上睡袍,扶他躺回床上。待他服下安胎药后便按照林神医的吩咐为他揉腹。联保先在他的腹上涂一层神医特制的“白糙液”,再轻柔肚子上的药液,这样既可以安胎又可以助于腹部皮肤的扩张,增加腹部皮肤的柔韧度,否则肚腹的紧绷皮肤无法适应胎儿的急剧增长,肚腹的日益膨胀。每日要揉到肚腹将这药液完全吸收,肚腹皮肤微微便红才能发挥最佳药效!只是这项工作极为累人!需要足够的耐心! 而联保自从接手这项工作后一直都竭尽心力!每次累得气喘吁吁也不肯休息,每次都要揉到双手麻木才肯停止! 独孤御天躺在床上,望着在自己肚腹上轻柔按摩的联保,虽然已经额头渗汉却力道不减,虽然已经双手颤抖仍在咬牙坚持!眼见他鬓角的几缕银发,似乎苍老了许多,他是从什么时候起两鬓飞霜的?几个月前还是满头黑发啊,莫非说是因为日夜为自己担心?莫非说是为这腹中的孩子操劳造成的?眼前这个服侍了自己二十几年的人,可怜他如今年过半百还要为自己忙碌!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联保,辛苦你了!”明显能感觉到掌中的手轻轻的颤动! 联保闻言,错愕了半响,突然老泪纵横,哽咽说道:“陛下,您严重了,只要您和小皇子平安,老奴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无遗憾。可如今,小皇子日益强壮,可您却越发虚弱了!肚腹越长越大,陛下的龙体却越来越瘦,老奴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独孤御天望着泪流满面的联保,自己怎会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妥呢?体内精气乱窜,如今内力已经全失,与常人无异,每日坐殿议事便会累得气喘吁吁,仿佛快要油尽灯枯一般,很有可能会难产而亡!为了腹中的胎儿就算要铤而走险也义无反顾,就算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得孩子的平安又有何憾?只是若自己真的身遭不测,这无辜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又有谁能疼他?怜他? 到时候即便是自己不幸身亡,也无法含笑九泉!眼前人应该是可以託付的吧! 他轻轻为忠心的奴僕拭去眼泪,一改往日的冷漠神情,恳切问道:“联保,朕有两件事相托,不知你可否应允?记住此刻朕不是在命令你,是在求你!命令你的事情你可以做不到,但是请求你的事情,你若答应就必须要做到!” 联保止住悲声,朗声应到:“陛下若有吩咐,尽可直言,老奴万死不辞!”神情异常严肃而坚定! “男子受孕生子,本就是逆天而为,最近朕甚感不适,恐怕生产时会血崩而亡!” “不,陛下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您不要吓老奴!”联保急声劝慰。 独孤御天挥手打断他的话,又沈声说到:“听朕把话说完!朕生于帝王家,自小便缺少骨肉亲情,如今幸得上苍垂怜,朕可以受孕生子。这腹中骨肉与朕血脉相连,朕可以感到他的成长,他的喜悦,甚至是他的恐惧!今日朕所说的全都是从未对外人道过的肺腑之言! 作为男子,强行改变体制,眼见下体见红,精血成胎,朕恐惧过,排斥过!身为君王,忍受怀孕之苦,整日害喜呕吐,大腹便便,朕难堪过,自卑过。 但是眼见肚腹日益高耸,胎儿逐渐成长。即将为人父的喜悦沖淡了朕所有的顾虑和担忧。此刻朕心中想的是如何让胎儿平安;眼中盼的是怎样可以用足够的体力将他带到人间。 朕不惧生死,相当年,金戈铁马,披挂出征时都从未想过战场阵亡。但此刻却心怀牵挂!朕担心百年之后,这个孩子会孤苦伶仃。朕会下旨封你为孩子的仲父,希望你能待这个孩子视如己出。这个孩子若是女孩,你便将她抚养长大,将来为她觅得一如意郎君;若为男孩你便辅佐他顺利继承王位,成就千秋大业。 朕自知林神医悲天悯人,心怀慈悲若生产时有难产之险,他一定会左右为难。到那时你一定要当机立断,就算要刨腹取子也要保得孩子平安。否则就算是我大难不死,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不,不可以,陛下您这是在折杀老奴阿,老奴怎么能?怎么敢阿?“联保心痛摇头,国主怎么可以为他下这样狠心的命令,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阿。 独孤御天拉过他的手,又覆于那高耸的肚腹上,含泪轻问:“联保,你摸摸看,这个孩子已经这么大了,他有血有肉,已经成人形了,他此刻就在听我们的说话,这几个月来你最清楚他的成长,你最明白他有多可爱,有多坚强!你摸摸看阿,他在动,他在等着你答应,你忍心拒绝朕的请求吗?你忍心扼杀他的生命吗?你又怎忍心不疼他?不爱他?联保答应朕吧,朕从未求过人,这次求你,难道你真的要朕跪下来才行吗?“说着他便手扶后腰欲挣扎下床。 联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陛下请安心休养,老奴答应便是!“ 独孤御天将他拉起,让他坐在床前,继续说道:“孩子产下后,林神医会取胎儿血为司马无尘解毒,这对孩子来说是无害的。但那时你不必阻拦。相必你已经猜到那司马无尘就是这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了吧?“ 联保缓缓点头,独孤御天又说道:“他虽对我无情,但是朕不可以对他无义。他体内之毒皆因朕起,朕必须要救他平安。到那时若朕真的身遭不测,不在人间,你便告诉他个中缘由,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会用全部的心神爱护这个孩子。只要这个孩子平安幸福。朕就算是在九泉也无憾了!“ ……大家都认为我一直在虐吗?真的觉得我写的不甜蜜吗?呜呜…… 我只是想把我要写得都写完了再甜蜜阿,要不然就感觉不到甜蜜的珍贵哦,呵呵,放心吧,孩子都6个月了,很快就接上楔子了,到时候会有一章甜蜜的别后重逢大肚h哦,以弥补大家所受的折磨!等着吧,就快了!:) 47莫奇夜访 联保无声点头,独孤御天见联保眼含热泪,心中不忍,轻声安慰道:“联保,不要伤心了。朕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还是很有可能平安顺产的!独孤御天岂是如此轻易被击败之人?为了这个孩子朕也不会放弃!若朕能平安生产,这些事情,朕都会自己办,只有一件事情需要烦劳联保!“ “什么事?“联保异常疑惑,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国主平安后还需要自己办的。 独孤御天笑着说:“让你当孩子的仲父阿!“ “不,不可以阿,老奴乃一届无能阉人,何德何能成为小皇子的仲父?请陛下收回成命!“联保受宠若惊。 独孤御天拉过他的手又放回自己腰际,一边让他帮助自己按摩一边自己轻柔抚着肚腹,继续说道:“朕说你值得,你就可以,朕只看人心不问出身,二十几年来你对朕一直兢兢业业,照顾有加,这几个月来你更是对朕竭尽心力,对这腹中的孩子关怀备至,倾注了多少真心,付出多少关爱,朕心中清清楚楚。朕知道无法拥有子嗣是你的终身遗憾,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朕的,也是赐给你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保护他,照顾他,期待他成长,保佑他平安!好吗?“ “好!好!老奴一定整日烧香拜佛,祈求陛下和皇子平安!老奴一定拼了性命爱护皇子,一定!“联保大声许诺。直到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是个真真正正的人,是个被人需要,被人依赖的伟岸男人!虽然那个需要他保护,需要他照顾的人是才六个月的小胎儿,但已经足够了,最起码那也是个人啊!
第31页 联保陪同独孤御天又深谈一番后,便服侍他就寝。独孤御天刚进入梦乡,便听闻联保通传:“吾寒国太子北莫奇殿外求见!” 哦?北莫奇何以深夜到访?他去而复返所为何事?他此刻不是应该与司马无尘在一起吗?独孤御天甚感疑惑,转身问到:“何人与他一同前来?” “启禀陛下,吾寒国太子独自一人在殿外,只有贴身护卫陪同,未见灵雅三殿下的踪影!”联保是何等玲珑剔透之人,怎会不清楚自己主子问话的重点?所以回答时也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莫非说他二人不是一同前来?大殿辞行时不是说要一同前往吾寒吗?独孤御天顿感一阵莫名的慌乱。随即缓缓起身下床,命联保取过收腰束腹带再次束在腰间。如今这六个多月的肚腹,突兀的越发明显,已不是单凭这个收腰带就可以遮掩的了。 腰部的骤然紧绷使独孤御天呼吸越发紧促,隔着勒紧的腰带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腹中胎儿强劲有力的踢打。独孤御天伏在床头,大手抚在肚腹上安抚了许久才令胎动减缓。但他自己的脸色仍然苍白如纸。 联保取过外氅轻声说道:“国主,此时夜色朦胧,光线不是很强烈,若不束腹,相信吾寒太子也不会发现异样!“ 独孤御天手扶后腰缓缓摇头:“吾寒太子,一向都精明过人,岂是能轻易敷衍了事的!这样硕大浑圆的肚腹怎能不引起他的注意?无妨的,朕会尽快与他结束谈话,朕也不忍心让这个孩子被勒的太久!“随即便慢慢披上外氅,挥手示意北莫奇进见。 只见今夜的吾寒太子,神色匆匆,一脸的疲惫彰显着他一路的风尘。见到独孤御天上下打量了许久,才躬身施礼:“莫奇,参见飞天国主!陛下身体看似健朗如初,并非如传闻那般身染恶疾,有性命之虞!若如此,那陛下又为何要派特使下密令,召灵雅殿下火速回飞天进见?莫奇甚感疑惑,还望陛下如实解答!“北莫奇语气不善,咄咄逼人,似乎还隐含着怒气。 他的无理责问令独孤御天疑惑不解,努力平复心头的怒气缓缓说道:“御天不明白殿下所言是何意,自你与灵雅殿下踏出我飞天国界,朕便不知你二人行踪,有何谈派特使下密令?朕一向身体健硕,只是偶感风寒,又何谈身染恶疾,性命堪虞?吾寒太子无凭无据,岂可如此轻易地在此信口雌黄对朕妄加指责?“ “哦?那么说陛下从未生病?从未派特使?从未下过密令?“北莫奇连声询问,不复方才的愤怒倒平添了几分焦急,声音沙哑而微颤,急切等待着独孤御天的答案。眼见对方点头,他顿时面无血色,颓然坐在椅子上。长谈一声,幽幽问道:”那想必司马无尘也从未返回过飞天吧?“ 独孤御天听闻对方提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了半个月,也努力回避了半个月的人时,心情波涛汹涌,无法平静,眼见北莫奇神色怪异,顿时感到事有蹊跷,内情决不会那样简单。一手捂住胎动越发强烈的肚腹,一手轻揉越发酸痛的后腰,一改方才正襟端坐的姿势,缓缓后移靠在龙椅上,急切问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出事了?“ 北莫奇蹙眉闭目,咬牙说道:“他现在可能有危险!我们被骗了,他可能遭到了伏击或被擒获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快说清楚?什么叫做有危险?为什么会被骗?你不是与他一同离开的吗?怎么会让他独自遇险?你在说写什么?“独孤御天不顾肚腹的阵阵钝痛,猛然站起,快步走到北莫奇的面前,大声斥责! 北莫奇一声长嘆缓缓说道:“他身中‘两载阴阳’剧毒,将不久于人世的事情你知情吗?“ 独孤御天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尴尬,随即缓缓点头。他怎么可能会不知情呢?那毒就是他自己误下的阿。就是为了成功取得胎儿血,帮助司马无尘解毒他才会服下凤凰石强行改变体质,逆天受孕,受此怀子折磨。如今胎儿每长一分他便会想起一遍那人此刻正身中剧毒的事实。到头来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单纯的想救司马无尘的性命,还是从内心深处就没想过要他死,否则自己决不会一听林神医说有解救之法就不计后果的尝试,如今腹中胎儿已经六个月了,莫非说那人体内的毒提前发作了? ……那那承认自己是后妈,对小天太狠来,但是这也是在考验他啊,下一章咱们的“包子小英雄”要面对更严肃的考验,他的父王要带着他干一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好可怜的包子阿,不要哭哦,亲奶奶疼你哦!来摸摸!呵呵,到目前为止,你的亲姨奶,干奶奶都不忍心让你受苦了呢!放心阿,奶奶让你吃了这苦中苦,你以后必为人上人,将来奶奶也给你讨一方媳妇,一个对你死心塌地还会生包子的媳妇哦!一个比你俩爹都优秀的媳妇哦:) 48无尘失踪 独孤御天一想到临别时司马无尘的苍白容颜,就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慌忙拉住北莫奇的手臂,万分担忧地问道:“他毒发了?” 北莫奇轻轻摇头缓缓说道:“他的右手已经开始麻痹了!他害怕自己会提前毒发,为了不让你知道后担忧伤心,才特意以陪我返回吾寒为名,到各地去寻访名医,希望可以寻得解救之策。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可知大殿辞行时,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态来期待与你重逢的,可是你呢?你何其冷酷?竟然说若无必要,此生不必再见!一路上他怅然若失,一步三回头,他多希望你能走出殿外,好言相送,可谁知你竟不曾相送半步!独孤御天你为何要待他如此冷酷?如此的不留余地?他又有何错?若错就错在不该爱上高高在上的你,若错就错在不该奢望要跟你生活在一起!所以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傻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不,不会的!难道说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他了?难道说这所有的离别和伤悲全是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全是自己那所谓的自尊在作祟?天啊,自己怎会不在乎他?怎会不爱他?为了他,自己黯然神伤,寝食难安,流了多少伤心泪?之所以拒绝他朝再会,是因为自己无法保证是否能平安生产!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活到他朝再见之日。那一日他们大殿辞行,自己不是不想出外相送,只是当时眼见他去意坚决,渐行渐远,自己悲痛难奈,动了胎气,那一刻,腹中胎儿横冲直撞,疼得自己大汗淋漓,实在是无法起身,又何谈相送?只是这个中原为又怎能轻易告诉吾寒太子这个外人?自己必须要找到司马无尘,告诉他自己一直都深爱他,告诉他自己已经怀了他的骨肉,告诉他自己需要他,不愿意再离开他。想罢急切问道:“他人呢?司马无尘此刻身在何处?” 吾寒太子神情萧索,幽幽答道:“我也想知道此刻他在何处!我也在找他!” “什么?你不是跟他一同离开的吗?混蛋!你怎能不知道他的去向!”独孤御天恼羞成怒,抓住北莫奇的衣领大声斥责!若不是他此刻浑身酸软无力,早就一拳打在对方脸上了。 北莫奇悲戚答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一路上他都郁郁寡欢,夜里染上风寒,还发着高烧,十几天的工夫我们才行了八百里路。三天前的夜里,我们刚要就寝,便听闻有人自称是你飞天国的特使,手执密函令司马无尘火速返回飞天国。他拆开密函,眼见上写道,飞天国主身染恶疾,有性命之虞,希望能在弥留之际见他最后一面。那个傻瓜一听你有性命之危,便不顾自己的病体,慾火速回返,我劝他不可贸然行事,以防其中有诈,但是他却说临行时你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一定时身体报恙,他连声自责不该离开你的身旁。 本来说好待他吃过药后,我便与他一同启程。可那个傻瓜却片刻不肯耽搁,竟然在我为他取药之际,避开我的耳目,独自一人回返。若此时他还未回返飞天,那想必他此刻已经中了圈套,也许已经身遭不测!“ “不,不会的!他怎会如此轻信他人之言阿,怎么会这样傻?”独孤御天,如遭电击,身形打晃,险些跌倒,联保忙走过来扶住他的后腰。 此时心乱如麻的北莫奇以为这是他情绪激动所致,并没放在心上,沈思片刻,猛然站立,朗声说道:“请国主放心,既然灵雅殿下是与我一同离开,莫奇就有责任确保他的安危,此刻他离奇失踪,莫奇难辞其咎,我即刻便去寻找,即便是上天入地也一定要寻得司马无尘的踪迹!”随即便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联保扶着身形颤抖的独孤御天躺回床上,为他解开腰间的束缚,眼见那重获自由的肚腹异常躁动,被胎儿如此踢打,本该报腹呻吟的人此刻却目无焦距地怅然望着远方,口中喃喃自语:“司马无尘你到底在哪里阿?在哪里?” 独孤御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安眠,腹中的胎儿今夜特别的不安稳,联保帮他揉腹后仍不见躁动减缓。感觉胸口阵阵发闷,已经消失许久的害喜症状竟然又再次袭来,禁不住伏在床头阵阵干呕。
第32页 联保闻声入内,一边为他轻捶后背,一边为他倒水漱口,独孤御天虚弱无力地靠在床头,接过湿巾轻拭嘴角,沈声问道:“派出去的人马还没打探到司马无尘的消息吗?” “启禀陛下,穆托将军回报至今仍未探得灵雅三殿下的下落!”联保轻声回答着,独孤御天命穆托将五万兵马分派各地去寻找司马无尘的下落已经一天一夜了,至今仍杳无音讯,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 “废物!朕养他们全是吃干饭的吗?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已经一天一夜了,全是废物……唔……呃!”勃然大怒的独孤御天因肚腹的猛然抽痛皱紧了眉头,手捂肚腹咬牙呻吟,胎儿如此躁动异常,莫非司马无尘真的遭到了不测?想到这独孤御天不禁万分担忧! 联保眼见床上的有孕之人,脸色越发地阴沈苍白,咬紧牙关,强自忍受疼痛。惟恐他劳神动怒,惊动了胎儿,忙连声安慰道:“请国主息怒阿,请放宽心,灵雅殿下是福泽深厚之人,一定不会有事的!陛下要沈住气阿,如此轻易动怒会伤及腹中的小皇子!如今六个月的身孕实在是经不起滑胎之险!请陛下凝神,静气,息怒!” 独孤御天一边轻柔着肚腹一边试着平稳情绪,他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要保持冷静,不可以冲动,司马无尘若果真遇到不测还需要自己去解救,腹中的胎儿还需要自己去安抚。堂堂的飞天国主决不可以如此自乱阵脚,要沈着冷静,泰山压顶亦不变色! 他闭目思索着任何可能对司马无尘不利的人,从灵雅国到飞天国,再到吾寒国,一个个排除,命联保取过笔墨,将所有他认为有动机的人都一一记录在册,然后派人清查,他暗暗下定决心,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司马无尘的下落,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就在独孤御天刚刚列好清单后,便见一只信鸽翩然落在飞天大殿的龙书案上,如此地目标准确,看来若非经过特别的驯养绝不会有此成效!命联保靠近检查,发现信鸽上竟然系有一个纸条,取过展看,等下细看,只见上头两行蝇头小字:“司马无尘此刻已成为我阶下囚,若要保得他性命,今夜子时三刻,玉泉峰顶独孤御御天独自前来相见!若带人马则司马无尘顷刻毙命,断无生机!切记,独孤御天必须要独自前来!” ……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可以在谈笑间创造奇蹟,试想一座高耸巍峨的山峰,山路崎岖不平,面对这样的困难,身怀六甲的独孤大帝能否为了爱人一步步爬上去?呵呵,答案是肯定地哦! 49只身涉险 眼见独孤御天手执纸条,满脸怒色,双目赤血,联保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应对。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公然挑衅飞天国主?是什么人竟如此猖獗,以灵雅三殿下的性命相胁?莫非说有人知道国主与司马无尘的关系?那对方可否知道国主有孕在身呢?想那玉泉峰距飞天大殿二十里之遥,是飞天国境内最偏僻,险峻的山峰,山路异常崎岖,寻常人上山都会气喘吁吁,又岂能是这身怀六甲之人可以克服的了的?怕是那曲折迂回的山路就会要这腹中六个多月胎儿的性命阿! 联保偷偷望向凝神苦想的飞天国主,暗暗祈祷,希望主子可以想到万全之策,千万不要决定挺着这六个多月的肚子只身涉险! 此刻独孤御天也是心乱如麻,不出所料司马无尘果然是被擒获了,万幸的是对方的目标并不仅仅是他,而是自己。相信此刻敌人已经将其当成了筹码,在自己出现之前,对方绝不会杀害司马无尘的。对方果然厉害,已经算准了自己绝不会置司马无尘的生死于不顾!此刻即便是明知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明知可能是个暗藏杀机的圈套也要赌一赌。否则若真的因此而令司马无尘丧命,即便是自己平安无险也会抱憾终生! 想罢沈声吩咐道:“联保听令,传朕旨意。命大将军托尔山亲率五万精兵包围玉泉峰,待朕攀上峰顶后,若两个时辰仍未下来,就出兵封山,无论如何也要擒拿贼寇!不得有误!” 联保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劝谏:“陛下,万万不可阿!陛下如今身怀六甲,虚弱无力,怎能独自涉险?敌暗我明,陛下贸然赴约,恐遭不测啊!既然陛下已经下诏命托尔山将军调兵遣将,陛下和不留在宫中静观其变,再派人易容成陛下模样前往玉泉峰,陛下意下如何?” 独孤御天摇头轻嘆,自己怎会没有料到这一点,对方既然能训练飞鸽准确无误地传达信息,一定对飞天王宫内的情况了如指掌,对自己的情况颇为熟悉,难保此刻自己身边就有对方耳目。岂是自己随意找个人易容赴约就会敷衍了事的。自己此次决定涉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否则绝不会让托尔山等自己上山两个时辰后再行动。命他包围玉泉峰就是要确保即便自己也遇难,也不能让敌人有生机!自己怎会不知道大军围攻玉泉峰会更有胜算?但是如此一来无异于将司马无尘推往死地,自己做不来,也赌不起! 独孤御天手捂肚腹,感受着腹内胎儿的躁动,心中隐隐担忧,玉泉峰山势险峻,不知自己这有孕之身该如何到达山顶?不知这腹中的胎儿能否忍受着爬山颠簸之苦?也罢,若成功救获司马无尘则告知实情,一家团员,若不幸遇难,大不了两尸三命断送在玉泉峰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决定赴约就片刻不能耽搁。 想罢,独孤御天命联保准备好林神医的安胎圣药,随身佩带的干坤剑,为防不测,还在袖中备有西域毒王精心研制的“三步夺魂钉”在靴内暗藏“见血封喉”弩。浑身上下皆藏有暗器。 此刻独孤御天虽然内力全无,但是对暗器还是可以成功驾驭!全身上下准备完毕后,惟有那高耸的肚腹显得异常突兀。这样浑圆的曲线想不引起敌人的注意是不可能的。若果真与敌人发生械斗,那对方首当其冲要攻击的便是自己的腹部,到那时无异于让腹中胎儿成为众矢之的! 不,绝不可以!独孤御天咬牙又取过束腰收腹带,一层层缠在肚腹上。并命联保帮助自己用力繫紧。眼见那硕大浑圆的肚腹被勒的斑驳突起,虽体积骤然减小,但若如此勒上几个时辰,想必一定会再次瘀青充血吧! 联保此刻双手颤抖,感到阵阵心疼,盯着那被紧紧束住的肚腹,默默流泪,暗道:“小皇子才六个多月就如此命运多逮,不知此一番又要受多少折磨。独孤御天服下安胎药后又靠在床头试着调整呼吸,尽力安抚腹中的胎儿,感到躁动减缓才扶腰轻轻站起,取过金蝉甲束在肚腹上。如此一来既可保胎儿安全又可固定肚腹。外罩大氅后,从外表看来除了脸色过于苍白外,丝毫看不出这是位身怀有孕之人。 他彻底准备停当后便命联保准备马车,直奔玉泉峰。独孤御天收腰束腰后不可端正久坐,一路马车颠簸,越发的感到头昏无力,躺在马车里大口喘气,联保一边为他按摩头部一边轻声问道:“陛下,可否好些?若仍感不适,不如让马车停下稍事休息,片刻再赶路吧!” 独孤御天手捂胸口,努力压下呕吐感,虚弱摇头:“无妨,快些赶路吧!呆会上山还需要颇费一些时间!托尔山那边你可否安排妥当?” “陛下请放心,托尔山将军的人马已布置停当,已经把守住玉泉峰各大出口,保证有进无出!定能擒获恶贼!”联保详细禀报。 独孤御天闻声点头,闭目养神,一路无话,转眼到达玉泉峰下,独孤御天命联保在马车中等候,不必现身,稍事喘息后他便独自一人向玉泉峰进军。 玉泉峰地形偏僻,方圆百里不见人烟,山路崎岖,独孤御天顺着,山路缓缓而行,以前有内力在身,步伐轻盈,登泰山之巅仍面不改色,而此刻身怀六甲虚弱无力,仅行一段山路便觉腹内阵阵钝痛,胎儿强行被束带缚住后,又攀登山路,早已躁动异常,猛然踢打起来,每每用力弯腰屈膝便感到下腹阵阵微颤,疼痛愈演愈烈。独孤御天紧咬牙关,蹙眉忍耐,调整呼吸后一手揉搓肚腹竭力安抚腹中的胎儿,一手撑住后腰缓缓在一块巨石上喘息,望着延绵崎岖的山路,虚弱嘆气,看来终是太勉强自己了,希望腹中胎儿不要因此而滑胎才好! 解开外氅勉力揉抚片刻后,又再次扶腰起身,此刻,他内心万分清楚此刻决不是放松休息之时,司马无尘尚且生死未卜,即便是爬,自己也要爬到玉泉峰顶!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不可以倒下,一倒下就无法再起来;他警告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停止,一停止就无法再坚持,就这样,独孤御天一路歇歇停停,蹒跚而行,挺着六个多月的肚子,硬是爬到了玉泉山顶。 此刻身处顶峰的独孤御天体如筛康,大汗淋漓,肚腹早就开始坠痛胀硬,后腰像是要折了一般,正欲稍事喘息,便听见一人冷笑道:“想不到你竟真的为司马无尘只身涉险,看来他在心中的地位确实举足轻重!”
第33页 独孤御天举目远望,只见一人迎风而立,正神情冷漠地望着自己,那身形,那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不禁怒火中烧,大声斥道:“原来是你!” ……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心情好时见水水清,见花花香,本是漫天乌云都能看成是万道霞光;心情不好时,见水水寒,见花花残,看到什么都心烦! 呵呵,正好我现在就心情不太好,所以,小天就只好半夜挺着大肚子去爬山了,埃!可怜的孩子,让亲妈摸摸,下章接着受点苦哦,等亲妈心情好了,你就开始享福喽,嘎嘎! 50山顶对峙t 此刻身在玉泉峰顶等待独孤御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因触犯龙体,令独孤御天险些小产而被下旨终身不得离开林王府半步的林王-----霍群宇。 独孤御天直视林王,勃然大怒道:“林王,你好的胆子,竟敢私自离开王府!你擒获司马无尘,骗朕来到此地,到底意欲为何?” 林王默然一笑,轻声问道:“我要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想什么,难道你不清楚?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二十几年相识难道你真的不了解我吗!是你真不清楚,还是故意回避视而不见呢?” 独孤御天一挥衣袖,冷声说道:“朕无瑕与你在此疯癫,司马无尘在哪?快放了他?” “又是司马无尘!难道此刻你的心中就有司马无尘吗?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他到底有魅力可以你如此死心踏地!”林王神情激动,大声咆哮。 独孤御天一手紧紧捂住越发躁动的肚腹,一手撑住后腰不让自己倒下,稍微气息,冷笑一声反问道:“爱朕?口口声声说爱朕至深,可以为朕生,为朕死的人,会唆使朕的皇妹在朕酒中下毒欲置朕于死地吗?会吗?爱从何来?若那满腔爱意就是一杯穿肠毒药,朕宁愿不要!也不敢要!” “御天,若我告诉你,我教唆怜惜公主在你酒中下毒,不是为了害你,而是要害死司马无尘你信吗?”林王神情严肃地望着独孤御天。 “笑话!你当朕是三岁孩子吗?你往朕酒中下毒,与司马无尘何关?”独孤御天嗤之以鼻出言讽刺。 “御天,当年我让怜惜公主为你酒中下的毒的‘三日断魂’,此毒不会立即毙命,若在毒发前与人交欢即可将毒渡到另一方身上,当时我料定司马无尘对你暗怀情愫,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便派人暗中告诉他解毒之法。但骄傲如你又岂能轻易委身人下,他若想为你解毒必要使用强使计。到时即便是司马无尘侥幸不死,你也必会终身恨他!此一计一石二鸟,绝对是上上策!”林王据实以告,陈述当年实情。 “疯子!不可理喻!你凭什么断定他一定会救朕?你又怎能如此丧心疯狂?”独孤御天面无血色!摇头斥责林王。他无法相信陪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竟暗含了如此阴毒的杀机。 “没错,我是疯了,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是被你和那司马无尘逼疯的,我与你相识二十几年,我熟知你的秉性,理解你的伤悲,为了你我遮掩住所有的光芒,放弃所有的梦想,甘心情愿守护在你的身旁,做你的奴才,当你的狗,可是你呢?你一直回避我的真心无视我的柔情,将我的心一遍遍踩在脚下践踏。我本来以为只要我苦苦等,痴痴盼,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总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可是那个该死的司马无尘却出现了,你与他吟诗作赋,把酒言欢!你与他切磋武艺,把臂目游,你与他心意相通,相见甚欢!当局者迷,你当时对他日渐温柔,当时恨不得天天与他相见,你扪心自问,当时你果真将他视为知己,而没有与他相守一生的打算?你不用否认,也否认不了,任谁都能看出你们关系暧昧,绝不是那样简单!泰山之巅你们跪地盟誓时,我就在你们身后,你可知当你们含情脉脉两两相望时,我的心在滴血,被你硬生生撕成了千万片,你说我不该恨吗?我岂能留他司马无尘在这世间!本来他对司马无尘恨之入骨,欲置他于死地,我心甚慰,可谁知你竟与他尽释前嫌又厮混在一起,他意在飞天王宫住了下来,开玩笑!他有什么资格陪在你身边!他配吗?他司马无尘可以为你做的,我也能!他可以助你登上王位,我也可以助你成为千古帝王!你睁眼看一看啊!我林王为你尝尽了苦头,最爱你的人是我林王霍群宇!”林王大声痛诉着他的悲哀和不满。 “哼!好个鞠躬尽瘁!好个功不可没 !日夜操劳妄图助朕成就霸业的人会出使翔玉国后便换来翔玉国主的一纸战书吗?日夜为我飞天百姓谋福利的人会有暇如此居功近利,因小我而失大我吗?别以为朕不知道将朕的身世泄露出去,令玉浩伦有出师之名的人是谁?别以为朕不清楚,翔玉国主冲冠一怒,御驾亲征,为的不是飞天河山,而是为搏某人一笑!”独孤御天,言辞犀利,字字铿锵丝毫不给对方留余地。 林王面红耳赤,神情异常尴尬地说:“我那一夜喝醉了了,都不记得对玉浩伦讲了些什么?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傻瓜会痴缠到如此地步,竟真的向飞天开战,御天!你相信我,我事先并不知情!我是无心的啊!” “哼!好个无心之过!好的并不知情,翔玉一役青山染色,血流成河,飞天国多少无辜士兵就阵亡在那战场上,有多少和美家庭就硬生生被拆散,世间平添了多少鳏寡孤独,这笔笔血债,满身的罪孽岂是林王如此云淡风轻说不知情就可以推卸的了的,无论是飞天百姓还是翔玉子民都会永远记得你所为他们带来的伤痛,你是否有罪过,不是你我评说的了得,举头三尺有神明,天可怜见,苍天有眼,你早就满手血腥身陷孽海,再也不能自诩清白置身事外,你也无需在此厚颜无耻地推卸责任!”独孤御天大声斥责林王,对他的深恶痛绝! “不,不是这样的,御天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想引发战乱,我并不想让翔玉。飞天两国交战,我从没想过就因为我酒后的一句戏言就会令飞天国兵损将王,就让翔玉国国主国破家亡,至今仍在逃亡的路上,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真心是不可否认的啊!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相信我心中只爱你一人呢?”林王神情激动,无奈哀求! “只要你放了司马无尘,我便相信你的真心!”独孤御天沈声答道。 “哈哈!又是司马无尘!我掏心挖肺说了这么多还是无法让你动容!好!我告诉你,司马无尘此刻被窝囚禁在一隐密之处,我一声令下他便会人头落地,这辈子你都休想再见到他,哈哈!他死定了,他死定了,他死了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还是以前的独孤御天,我还是你身边的林王。这让我们重新来过!”林王扯着独孤御天的衣袖恳切地建议着。 51击中林王 林王此刻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可以让他和独孤御天重新来过,他相信此一遭一定会令独孤御天打开心扉,真情相依!他祈求着,期盼着,希望独孤御天能给他这个机会。但现实永远是残酷的,独孤御天的答案彻底粉碎了他的所有希望。 “不可能的,林王,你醒一醒吧!就算是你果真要了司马无尘的性命,朕也不会爱上你,朕再也不是以前的独孤御天,而你也再不是以前的林王霍群宇!即便是司马无尘死了,朕也不会忘记他,我还会以我的方式让他的生命延续!”独孤御天冷声击碎林王的幻想。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他?我爱你啊!”林王难以置信地大声发问!” “爱朕?无论朕变成什么样子你都爱吗?始终如一?不离不弃?”独孤御天面无表情,冷声发问,眼见林王重重点头后,他便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直视林王。在林王焦灼而急切的目光下,缓缓解开大氅,取下腰上的金丝甲,撕开勒紧的束腰腹带。使那硕大的肚腹赫然出现在林王眼前。 此刻重获自由的肚腹显得越发凸兀,未着寸缕的浑圆上因方才的束缚而有着几道刺目的瘀痕,腹内的蠕动清楚可见。腹部肌肤因胎儿渐长而被撑开的细纹隐约可见,肚脐微微外翻,脐下一条黑线。 这样斑驳凸兀的肚腹任谁看到都不会单纯地觉得那是发福肥胖所致,聪明如林王,怎会想不到这是有孕之身?但他无法相信,更在一遍遍阻止自己往那方面想,一时间他如遭电击,盯着眼前的裸露肚腹冷漠不语,半响,才颤声问道:“这肚子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他实在无法将“身怀六甲”这个词说出口,他多么希望这只是自己的一时错觉,多希望对方可以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独孤御天迎向林王的目光,手扶肚腹不但不遮不掩,反而更用力向前挺起,让对方看的更加仔细,神情异常骄傲地说:“不错,朕怀了身孕!已经六个月了,很奇怪吧!难道林王已忘记了,飞天国的凤凰石乃千古神器,服下后可以使男子受孕吗?”
第34页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是谁的?这肚中的野种是谁的?”林王声音颤抖双目斥血。 “你说呢?这世间有谁会由此能耐让朕受孕?”独孤御天不答反问。 “司马无尘?难道是司马无尘!”林王后退三步,颤声发问,看到对方瞭然的眼神后,他的意志彻底崩溃,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仿佛这一瞬间他的心又再次硬生生地被撕裂开!一滴滴淌出血来。 “你是被强迫的对不对?是司马无尘那无耻之徒使计骗你的对不对?你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对不对?”林王心存最后一丝希望,抓着独孤御天的双臂左右摇晃。 独孤御天被他摇得头昏目眩,猛然一阵心悸,手捂着胸口一阵干呕,呕吐过后才扶腰起身,虚弱答道:“不是的,是朕心甘情愿为他受孕生子,是朕心毫无怨言地为他受此折磨!朕心中只有他,只爱他一人!”独孤御天声音虽虚弱,但神情却异常坚定。 “你,无耻!下贱!yin荡!”林王忍无可忍,抬手便是一巴掌,将独孤御天打倒在地上,他无法相信自己一向奉若神明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他一直深爱不悔的独孤御天吗?这是他痴迷追求了很多年的飞天国主吗?眼前的大肚之人怎么那样陌生?为什么?不,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阿! 独孤御天一手紧紧护住肚腹,一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丝,继续说道:“你想不到吧!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曾在司马无尘怀里纵情呻吟,你一向尊崇倍至的飞天国主曾主动委身于司马无尘身下索爱求欢,朕心甘情愿为他改变体质,下体见红,心甘情愿为他受孕生子,大腹便便!肚腹每长一分朕就越爱他一分,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他可以肆意贯穿朕的身体,而你却永远无法碰朕分毫!你是个懦夫,废物!”独孤御天在挑着最难听的词彙作为最锋利的武器,一点点摧毁林王的意志,他此刻在赌,在等待一个出手的最佳时机,否则凭他此刻的状况断不是林王的对手。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林王双目斥血,紧紧扼住独孤御天的喉咙。 独孤御天不怒不惧,喘息说道:“朕就要说,即便你杀了司马无尘也没有用,因为我腹中有他的骨肉,这是他生命的延续!代表我们的情和爱,而你将一无所有!听好了,你将一无所有!” 林王另一只手紧紧扣住硕大浑圆的肚腹,暗暗用力,冷声说道:“司马无尘一定要死,这肚子里的野种也要陪葬!绝不能活!” 独孤御天明显感到腹部的猛然钝痛,仿佛肚腹腰被抓破一般,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而此时自己已经成功地打破林王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彻底崩溃了,若此时出手会有九成的胜算,想罢便稳定心神。 一边缓缓抖出袖中的“ 三步夺魂钉”一边咬牙说道:“没用的,胎儿与朕已形同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若滑胎,朕也必死无疑,到那时你得到的是一具尸体,而朕与司马无尘又可阴间团聚,永不分离!” 正在林王闻言稍微愣神之际,独孤御天挥手将夺魂钉,刺在他的身上,一击即中,林王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独孤御天此刻已经精疲力竭,浑身再无力气。惟有捂住肚腹蜷在地上,感觉腹硬如铁,腹中胎儿受惊躁动,下体开始见红,渐渐汇成一条血流,刺目而耀眼,他感觉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冷,越来越疼,似乎要被撕裂一般。 感觉有马蹄嘈杂声渐听渐近,颓然倒地的有孕之人,已无力再睁眼察看。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倒地昏迷。 52情敌谈判 飞天王宫内已经昏睡了十几个时辰的独孤御天缓缓睁开双眼,感觉浑身仍酸软无力,双手下意识地抚上腹部,抚摸到掌下的那团熟悉的柔软,感觉到腹中的阵阵胎动后,才确定胎儿无恙,此刻肚腹已不再如昏迷前那般坠痛,长舒一口气,举目四望,发现联保眼见自己醒来,万分激动地说:“国主,您总算醒了,您吓死老奴了,老奴上山时便见您倒在血泊中面无血色,老奴真担心您和小皇子遭到不测啊!所幸林神医救治及时,您此刻已无大碍了,您此刻感觉如何?身体仍感不适吗?” 独孤御天微微摇头,努力撑起上身,卧靠在龙椅上,虚弱问道:“林王呢?你上山时可否发现司马无尘的踪迹?” 联保躬身答道:“启禀陛下,林王被您的毒钉所伤,生死未卜,在押解路上,突遇翔玉国主玉浩伦的伏兵将林王劫走了,此刻托尔山将军正在追拿,搜通整座玉泉峰,不见半点灵雅殿下的影子!老奴办事不利,望陛下恕罪!” 独孤御天挥手摇头,沈声说道:“林王与玉浩伦狼狈为jian本不是你能降伏的,所幸林王已中了朕的暗器之毒,玉浩伦若想救他不死,一定会用司马无尘换得解药,否则林王必死无疑,赦你无罪起身吧!” 独孤御天眼见自己已赦免联保无罪,他还跪地不起,似是欲言又止,神情万分无奈,疑惑问道:“还有何事汇报?” 联保磕头请罪道:“启禀陛下,联保无能。昨夜您孤身涉险万分危机,联保在山下如坐针毡忍不住上山察看,眼见您身受重剑命在旦夕,又恰巧吾寒太子北莫奇路经此地,联保便自作主张向吾寒太子求救!”联保越说声音越小,等待龙颜大怒。 “也就是说北莫奇已知道朕怀有身孕?”独孤御天长嘆一声,幽幽问道。 联保无奈点头,轻声说道:“不错,正是吾寒太子及时寻得的林神医解救的陛下,此刻他就守在殿外,不知道陛下可否允许他进见?” 独孤御天心中矛盾异常,既惊讶又尴尬,没想到第一个知道自己有孕的不是孩子的父亲,而是吾寒太子,那北莫奇会以什么眼光看待自己呢?想必会觉得自己不男不女是个妖怪吧!想必对自己充满鄙视,嘲讽和非议吧! 毕竟一向傲视苍宇的人竟会如女人般怀孕生子,岂能不令人贻笑大方?堂堂七尺男儿之躯,不复昔日的俊朗健硕如此这般身材臃肿,大腹便便怎能不令人嗤之以鼻? 想必北莫奇已在心中嘲笑千万遍!腹诽自己千万回了吧!既然事已至此,也无谓再遮掩,索性与他直接面谈,看他到底会吐出何言!想罢独孤御天便传北莫奇进见。 不一刻,吾寒太子便翩然入殿,躬身施礼后便盯着独孤御天的高耸的肚腹沈默不语,独孤御天被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的异常尴尬,但与生俱来的霸气不容他气弱,手捂肚腹,凛然迎向北莫奇的目光,朗声问道:“你在嘲笑朕?” “不,我在羡慕你”北莫奇神情异常萧索。 “哦?羡慕朕以男儿之躯受孕生子?羡慕朕大腹便便受此怀孕折磨?还是羡慕朕他朝很可能沦为天下笑柄?”独孤御天勃然大怒,认为北莫奇是在对他变相的嘲讽! “哼,果然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若有可能,北莫奇愿与陛下异地而处,此生能以男儿之躯为心爱的人留下子嗣,改变体质逆天受孕又有何憾?能拥有与挚爱之人共同的骨肉受此怀子痛又有何苦?能亲自孕育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纵然是遭世人唾弃又有何惧?”北莫奇轻声驳斥,字字铿锵,言辞真挚,令人动容。 独孤御天一改方才的愤怒,吃惊地望着北莫奇,他从没料到北莫奇会说出这样一翻话。 北莫奇神情异常严肃,继续说道:“独孤御天,直到此刻我才彻底地认为自己败了,我北莫奇一向恃才傲物,唯情之一字最是伤痛,我败就败在你腹中这个孩子,他将是你与司马无尘永世相缠的牵挂,我自认为对他爱绝不少于你,甚至是比你更深更真,这个孩子将是你最强而有力地武器!” “笑话,我独孤御天何曾可怜到要用孩子来拴住别人的心,他若对我有心,即便没有这腹中骨肉,他也不会离开我半步,否则这施捨来的情感,朕决不稀罕!”独孤御天冷傲回绝,一想到司马无尘很可能会因为自己身怀有孕才愿与自己在一起,便感觉阵阵心疼。 “哈哈,果然是当局者迷,情关南闯,睿智如飞天国主也不过如此,他若对你无情岂能时时为你担忧,处处为你烦恼,他若对你无爱,怎能事事以你为先,处处为你思量,他眼中见的心中想的全都是你。若到此刻你还在怀疑他的真心,岂不枉费了北莫奇好意成全?”北莫奇一声长嘆,凛然迎向独孤御天目光中饱含羡慕,鄙视,无奈和感伤。 独孤御天与北莫奇两两对峙,用目光进行着角逐,两人一样的出色,一样的冷傲,一样的出类拔萃,一样的不可侵犯,一样的深爱着司马无尘,一样的意志坚定而果断。 两人针锋相对,在打一场情感之战,情场晃如一个没有硝烟的战争,一旦受伤流血的不是肉体而是心脏,外伤可以痊癒若心碎则永远无法弥合,两人都明白自己的处境,更清楚对方就是自己的最强劲的敌人。若要打赢此次战役,唯有将耐心,诚心,和爱心做为最强而有力的武器,但他们更明白了爱情绝不是一般的战利品,那是最令人无法捉摸,无法掌控的东西,若无法两厢情愿,即便是再多的付出,再久的等待也显得徒劳无力,只是徒增伤悲而已。
第35页 他们哪一方会获胜不是由他们自己来说得算的,要看司马无尘到底情归何处,哪一方能令他情有所依,对这个答案,也许独孤御天还在暗自猜测,但此北莫奇却早已瞭然,其实早就该死心了不是吗? 之所以一直回避,一直痴盼,一直努力,不过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自欺欺人罢了;只不过是暗想若独孤御天对司马无尘全无爱意,自己或许尚有一丝生机而已。 如今眼见独孤御天那高耸浑圆的肚腹难道还能视而不见吗?若对司马无尘无情,堂堂帝王岂能逆天受孕?若对司马无尘无爱,伟岸男子怎甘大腹便便?若对司马无尘无心,身怀六甲之人又怎能挺起着六个月的肚子只身涉险? 罢了,事实胜于雄辩,对方可以口是心非,矢口否认可自己又怎能再顽固硬战,破坏人家团圆?纵然不甘,不愿,不舍,又怎奈司马无尘心中从没有过自己! 也罢!世间有一种爱叫做放弃和成全,自己索性就做一回君子成他人之美吧!想罢,北莫奇主动停止对望,朗声问道:“独孤御天,你能保证永远爱司马无尘,对他不离不弃,此志不渝吗?” “笑话,朕的心意何足对你表达,既然他在朕身边,朕自然会真情以待!”独孤御天神情有些窘迫,面上一红轻声回答!他的答案虽过于婉转牵强,但对于一向冷傲不训的独孤御天来说已是极限,他永远无法将爱意赤裸地表达,他的王者自尊更不允许他这样做。 北莫奇轻轻颔首,望向独孤御天严肃说道:“独孤御天,请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从此刻起我将放弃对司马无尘的一切情爱和幻想,只是回到朋友的位置上,做朋友该做的事情,但绝不意味着我永远放手,若有朝一日,我知道你有负于他,无法给他幸福,我将再次出手永不成全!请你记住,北莫奇不会第二次如此这般委屈自己!下一次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去争取我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放心,独孤御天此生绝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独孤御天既是在回答也是在许诺。 “但愿如此!若这样就请飞天国主安心养胎待产,北莫奇即刻便起身追踪玉浩伦,解救灵雅三殿下,届时自会派人将他平安送回,所以你不必担心!希望他朝再见时,会看到你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独孤御天手扶肚腹,神情有些许的尴尬,但可以感觉到对方言语间的善意和祝福,随即便轻轻点头,目送北莫奇离开。 53别后重逢 时光荏苒,转眼间北莫奇已离开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来始终未得到司马无尘的消息,逃亡中的玉浩伦也像失踪一般,并未如意料中的以司马无尘为由为林王换得解药! 独孤御天倚窗远望,月下沈思,他在猜测着,按理说林王自身中毒钉后,始终没有音讯,若不是他已经寻得他法,解了此毒,便是林王早已毒发身亡,一命呜呼,而这两种情况都不是自己所希望的,无论哪种情况都会令司马无尘更加危险,想罢不禁万分担忧,对那人的思念之情又如同cháo水涌动般令他无法平静。北莫奇前日飞鸽传书说正在努力追寻他的踪迹,不知能否有所收穫?多希望那人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可否能感到自己的孤独和无助?若他果真遭到不测,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腹中胎儿一记猛力地踢打,中断了他的沈思,双手抚上最近又大了许多的肚腹,调整呼吸,轻轻安抚,腹中的小家伙最近闹腾的越发厉害,肚腹也日渐膨胀,林神医的束缚收腰带已经罩不住了,即使那宽宽大大的龙袍也遮掩不了腹部的浑圆,自己的体力也大不如从前。仅此站立片刻便感觉气喘吁吁,腰像要折一般。 独孤御天抬手轻轻捶打着后腰,忍过一阵胎动,林神医说自己胎形不稳,随时都可能早产,便去寻得他的兄长共商接生之策,至今仍未回返,自己真的会早产吗?不知生产时孩子的父亲可否陪在自己身边?若自己真难产而亡,岂不从此便天上人间,永远难见? 想罢心中一阵黯然,一声长嘆幽幽说道:“无尘,我们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他很顽皮啊,经常会跟朕闹一闹,力气大的惊人,无尘你到底在哪啊?你若知道朕已经怀有身孕你是喜是悲呢?一直口口声声要置你于死地的人竟然会为你授孕生子,你会很惊讶吧?你若看到朕这样大腹便便,威风尽失的样子,你还会喜欢朕吗?你希望咱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啊!”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淡淡的回答着,独孤御天本是自言自语的问话突然得到了回答,一时间被错愕,兴奋,激动的心情沾满,猛然回头,看见朝思暮想的人就笑着站在眼前,那一袭白衣衬托着他的飘逸和空灵,那张沈鱼落雁的倾城容颜正绽开如花笑颜,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已包含话语万千。 独孤御天扶着后腰,略显笨拙地奔到司马无尘面前,万分激动地说:“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朕不是在做梦吗?”说罢双手上对方的脸庞,轻轻拭探,诚心期盼这不是梦是幻,若果真是梦但愿此梦不醒。 司马无尘将他的手轻轻移到唇上,细细轻吻,含笑点头,“是的,我回来了,回到你和孩子身边了!对不起,让你和孩子受苦了!”说罢,将独孤御天轻拥入怀,与他双手交叠轻轻放在那高耸的肚腹上,感受着胎儿强劲而有力的踢动。 独孤御天面色cháo红,虽微微一愣却不曾把他推开,低着头,盯着自己的硕大的肚腹,沈声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嗯!我全都知道了!没想到他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若不是林医生告诉我,我此刻还被蒙在鼓里呢,你到底想隐瞒我到什么时候?”司马无尘浅声嗔怪着,既埋怨对方的隐瞒又自责自己的粗心,怎会对独孤御天那臃肿的肚腹视而不见呢?自己错过了这七个月的时光,可男子受孕本就旷古硕今,况且独孤御天一直冷漠以对,自己怎敢往这方面想,又怎能这样呢? 自己穿越前曾见过同事怀孕,整日头晕乏力,呕吐连连,据说身体还会浮肿,不知这几个月来独孤御天是怎么过来的,想罢万分怜惜地望着爱人轻声问道:“这段时间,很辛苦吧!” 独孤御天见他满眼的关切和担忧,心中万分动容,轻轻靠在无尘肩头,沈声答道:“没事的,都过去了!腹中的这小家伙不愧是我独孤御天的孩子,生命力很坚强,有好几次都差点要失去他,但他都挺过来了,如今都长这样大了!脾气还是大的很,稍不满意便会在里面拳打脚踢……呜……呃…!”说罢,独孤御天便蹙眉闭眼,按紧腹部,咬牙忍受又一波的胎动。 司马无尘眼见独孤御天话没说完便脸色苍白的捂腹喘气,猜想他一定此刻很不舒服。忙将他扶在龙床上,让他休息。独孤御天缓缓调整着呼吸,司马无尘站立在床头举足无措的神情显示出他此刻的焦急和担忧,独孤御天心中阵阵暖流涌动,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水,拉过他的双手又放在自己的肚腹上,轻声安慰道:“不要紧的,经常会这样的,忍一忍就好了,你帮朕揉揉肚腹吧!今夜肚腹胀的厉害~”说罢便平躺下来,让司马无尘上床揉腹。 司马无尘闻声上床,轻轻揭开独孤御天的睡袍,盯着那裸露在外的肚腹,只见此刻高耸的浑圆因皮肤的紧绷,显得越发凸兀,肚脐微微外翻着,腹上的血管隐约可见,隔着薄薄的皮肤可以看见胎儿的蠕动,他轻轻触摸着,既难以置信这拳下柔软的浑圆正孕育着自己的孩子,又万分欣喜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就在爱人的体内安眠,多么神奇啊!自己的孩子三个月后就会诞生!多么震惊啊!自己与爱人的结晶竟会以男子之躯孕育,这是上天的垂帘,是上苍的恩赐吧! 本以为自己红尘走一遭只是受尽历练和折磨,可谁知道竟会一夕间有了爱人和孩子,从此自己便不再孤苦伶仃,不再心无所依了吧!一时间心cháo澎湃,喜极而泣,大手在肚腹上这摸摸,那点点,感到万分地好奇,就在他暗自捉摸该从哪个部分开始揉腹着手时。 联保已手托“百糙液”躬身走到他身边,甚感欣慰地说:“启禀三殿下,在揉腹前应先涂上这种林神医特别研制的百糙液,这样既可以安胎又可以助于腹部皮肤的扩张,增加腹部皮肤的柔韧度,否则肚腹的紧绷皮肤无法适应胎儿的急剧增长,肚腹的日益膨胀。” 随即便将玉瓶递与司马无尘,耐心讲解揉腹之法,见无尘已瞭然于胸,又躬身施礼道:“灵雅殿下,陛下为您受此怀胎之苦,可谓是万分艰辛,为了保住腹中胎儿也大耗龙体,请三殿下一定要细心照顾,以前殿下不在身旁一直由老奴为陛下揉腹,如今殿下回返,老奴功成身退,此事应由殿下接手!” 54不解风情 司马无尘一边接过“百糙液”,一边笑着对联保说:“联保,请放心吧,我已错过太多东西,已在无意间着称太多遗憾,逝去的无法弥补,但未来的一定会抓住。我会珍惜上苍赐给我的这次机会,从此后将全副身心地守候在御天和孩子的身旁,用我全部的力量去保护他们,捍卫他们,即便是以生命为代价亦在所不惜!”
第36页 此刻的司马无尘既是在给联保一个答覆,又是在对独孤御天许下诺言,他此刻没有以无尘自称,而是用“我”来发誓,虽然知道真正的司马无尘对独孤御天至情至爱,甘受永世沈沦之苦,但自己对他也是真情真爱,不惜付出生命! 经历过这几番生死离别,诸多波折后,更是从内心深处珍视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无论独孤御天爱上的是穿越前的司马无尘还是穿越后的自己都无所谓了。此刻对方腹中怀着的是自己的骨肉,此刻陪在御天身边的也是自己,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只要能这样与他厮守到老就已经足够了! 想罢,司马无尘一扫连日来的愁云惨澹,舒展眉头对独孤御天温柔一笑!这一笑仿佛一江碧水激起的层层微澜,绚丽而深远;这一笑仿佛一缕春日的阳光,温暖而轻柔;照亮了黑夜,温暖了诺大的飞天王宫,更加俘虏了飞天帝王的心,让独孤御天看的如痴如醉,愣在那里,好半天才移开双眼。 司马无尘认真仔细地为独孤御天揉捏着肚腹,一下下轻柔抚摸着,一点点仔细按压着,既带有一丝不苟的谨慎,又带着不言而喻的爱恋。指尖缓缓滑过肚腹的每一寸肌肤,静静感受着掌下胎儿的蠕动。隔着那嫩薄而紧绷的皮肤,他仿佛能感受到胎儿时而动动小拳头,时而踢踢小脚,果然是很好动,顽皮哦! 忍不住俯身将头轻轻贴在那浑圆肚腹上,更加亲密地感受胎儿的气息,腹中的小胎儿似乎也因为受到另一位父亲的关注而雀跃不已,以一计猛踢表达问候,司马无尘明显地感应到那力量猛烈而直接,仿佛是踢在自己的脸上一样。无比地激动,万分地震撼,禁不住心中的阵阵欣喜,对着方才腹中胎儿踢打过的地方,印下深深一吻,这一吻既表达他即将为人父的骄傲,又表达自己对腹中胎儿的怜爱! 这一吻也令闭目养神的独孤御天缓缓地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正沈浸在幸福中迳自傻笑的司马无尘,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不禁暗暗嗔怪:“该死的司马无尘,他没事老是这样笑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他那倾城容颜,配上此刻的温柔神情更显其温润如玉,风华绝代吗?他难道不清楚他这样的笑容多么具有诱惑力,多么让人难以抗拒吗?仿佛再冷的冰山都会在这个笑容下化为一江春水!他是在考验自己的耐性吗?说也奇怪,同样是揉腹,联保揉的效果就是松弛和舒慡,但他揉得效果就是紧绷和战慄,那指尖似乎每到一处都能点燃火焰,越发地躁动难奈,本来自己已经闭目忍耐的很辛苦了,他还火上浇油地印上一吻!天啊,他到底想干什么?他难道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有孕之身,本就慾火难泄,万万经不起丝毫的挑逗吗?真是过分!”想罢,独孤御天剑眉一挑,沈声说道:“揉腹就是揉腹,为何如此不专心?” 他此刻神情虽然很严肃,但声音却听不出半点责备,反倒有些沙哑和慵懒。 司马无尘望着此刻衣襟大开,坦露肚腹的独孤御天,淡淡月光下,那略显消瘦苍白的面庞不复平日的冷漠和孤傲,倒平添了几许淡然和柔和;那嘴角微扬,似怒非怒的神情,不复平日的严肃和威严,倒平添了几分率真和童趣。那因为怀孕而有些走样变形的身躯,不但不显得突兀,反倒多了几许温情。此刻的独孤御天既陌生又遥远,既亲切又真实,仿佛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的冷漠帝王,而只是心甘情愿为自己默默怀孕生子的多情爱人! 此时此刻这幅身怀六甲的身躯,就仿佛是一个耀眼的发光体,举手投足间都令司马无尘心神激荡,一个眼神一声喘息都深深刺激着他的神经,激发着他的欲望!但是一想到此刻对方正为自己受此怀孕折磨,自己不但不安抚爱护,怎么能有这种发洩慾望的想法?对方的有孕之身怎能经得起自己的折腾? 想罢,司马无尘很大力地咽下口水,竭力压下扑上去的冲动,尽量保持平静地说:“御天,你别生气,我就是想跟孩子培养一下感情,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也绝对不会进去,虽然我此刻真的很想这么做,但是我知道孩子还小,你的身体也很虚弱,这样会伤了你和孩子的,所以为了你们,我忍了,你放心阿,我忍忍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去沖冷水!” 独孤御天望着司马无尘咬牙闭眼,似乎作了好大牺牲的痛苦表情,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似乎此刻的司马无尘又回复当日江边抓鱼时的无赖模样。独孤御天大手轻轻抚上腹部,细细摩挲着,一下下划着名圈圈,将脸扭到一边,低低地说:“我们的孩子才没你说的那么弱,朕的身体也没你想得那么不中用,孩子似乎也很希望你能与他更加亲密接触!” “哦!胎儿不弱就好,我还一直担心孩子会很虚弱呢!你的身体健康就好,刚刚看你脸色苍白,疼的那样厉害,我真的好担心你身体吃不消阿!但是我刚才不是已经与他亲密接触了吗?还能怎么更亲密阿!挨得好近阿,这孩子的力气还真大,将来一定会是人中龙凤的!”司马无尘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猛地发现独孤御天的脸竟然红的如同番茄一般。 奇怪,刚刚还是有些苍白,怎么突然间就红成这样?莫非是发烧了?想罢他便将手轻轻放在对方的额头上,担忧问道:“御天,脸怎么红成这样?发烧了?不舒服吗?” 可谁知对方并不领他的情,一把拍开他的手,冷声说道:“滚!别碰朕!”随即便翻过身去,不再理他。 受到冷遇的司马无尘暗自疑惑,刚才还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就晴转多云了,难道说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不就是说与孩子亲密接触吗?都贴在肚皮上了,难道说隔着一层肚皮还不够亲密?那怎么算亲密啊?难道说要那样?莫非说……? ……含蓄的小天,糊涂的小尘,真是让人操心哦! 呵呵,下一章小尘和包子亲密接触,接触地点是小天的肚子! 天啊,偶居然能想出这样含蓄的词语来表达这件事情!好吃惊哦:) 55再赴巫山 司马无尘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天啊,自己怎么会那么迟钝阿,简直就是不解风情,活该自己会慾火焚身哦,高傲如独孤御天,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主动求欢之意了;内敛如飞天国主,能将心中所想表达到这个程度,虽然还是很含蓄,但是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应该早就会意的,真是糊涂阿! 想罢,大笑三声,以猛虎扑食的速度扑了上去,从后面抱住正在生闷气的别扭爱人,笑着说:“御天,我错了,都怪我反映太迟钝了,竟不明白你的暗示,原谅我吧!别生气了!” “闭嘴!朕什么时候暗示你了!朕怎么暗示了?又暗示了什么?司马无尘你不要胡言乱语!”怀中人闻言后怒火中烧,用力挣开他的怀抱,往床里挪了挪! “好嘛!好嘛!陛下没暗示,是我在胡说八道,是我主动想跟咱们的孩子更加亲密的接触!你现在就让我们父子接触好不好?陛下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父子吧,你就行行好吧,就依了我吧,求你了,御天,小天,天天……” 就这样司马无尘一改平日的内敛与淡然,恢复他不达目的誓不休的固执与痴缠,无所不用其极地採用肉麻攻势,脸不变色心不跳地一遍遍说着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绵绵情话。以溺死人不偿命的万种柔情成功地化解了爱人的怒气。令飞天国主在他怀中纵情沈沦! 在静谧夜色中开始了一场他与独孤御天腹中胎儿的别开生面的亲密接触仪式! 司马无尘缓缓褪下彼此的衣衫,与独孤御天亲密相拥,赤裸相见!此刻的孤独御天,双目微睁,面色cháo红,额头上还渗着一层的薄汗,几缕发丝随意地垂在胸前,一副欲拒还迎的神情,那周身小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夺目,那本是修长健硕的身躯因为有孕在身而变得越发丰满,浑圆凸起的肚腹随着呼吸的起伏而微微颤动,这副稍稍变形的身躯不但不显得丑陋突兀,竟显得越发的妩媚和性感,举手投足间都显着卓约风情,令司马无尘血脉忿张,情难自禁! 司马无尘温柔拥住眼前的爱人,用轻轻细吻表达着他的爱恋,一下下深吻着,一点点探索着,仿佛这每一吻都是爱的勋章!顺着对方颈部优美的弧线一路轻啄细吻,由面颊到锁骨到胸膛再到胸前玫瑰色娇的红萸,那因为怀孕而开始略为肿胀的柔萸变得特别敏感,几下轻轻的啃咬便明显感到怀中人微微的战慄,耳旁传来那浅浅压抑在喉间的呻吟,知道自己已经找到对方的敏感点,禁不住万分欣喜!便更加用力地吸吮挑逗着两粒柔萸,时而反覆轻咬,时而吸含。 随后又将唇移到那浑圆的肚腹上,将头附在自己孩子安眠的地方,隔着那层薄薄的肌肤,静静地听着腹中胎儿的心跳,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一家团聚的幸福之感。不禁喜极而泣,继续用肢体语言向怀中人表达爱意。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游离在这副身躯上,耐心而细緻地寻找、拨弄着怀中人全身每一个兴奋点。
第37页 司马无尘一只手为独孤御天温柔揉抚着那开始躁动的肚腹,另一只手握住那肚腹下早就开始勃起的分身,饱含温情地套弄起来,细细揉捏着,帮助对方舒缓着,眼见怀中的爱人,香汗淋漓,蹙眉喘息,仍咬紧牙关竭力在阻止自己发出呻吟,似乎此刻既是在忍耐腹中胎儿的躁动又在及力压抑自己的欲望!心中不禁暗暗嗔怪起独孤御天来,就是这一副死撑到底的倔强脾气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难道说此刻在自己面前还要维护那所谓的王者尊严?既然开心就要发泄阿,既然是情之所至又为什么还要压抑自己? 想罢司马无尘便改为双手用力的套弄对方那越发膨胀的分身,一点点加快动作的力度,感觉到对方的喘吸越发地粗重,抬起头迎向独孤御天早已被染上情慾的眼睛,急促说道:“御天,不要压抑自己,不要勉强自己,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你最真实的自己,此刻你不是帝王,不是国主,只是我的爱人,是个需要发泄的普通人,不需要高傲,不需要威严,达到快感就大声喘息阿,纵情呻吟阿,让我知道你需要我,快啊?” 此刻已是满脸春色的独孤御天一直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激情,保持自己的平静,虽然此刻面对的是自己的爱人,是腹中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但是王者的高傲和自尊已近根深蒂固地融入血液,他可以为了司马无尘委身在下,但却不允许他发出糜烂的呻吟,他还无法接受这样肆意求欢的自己。但是意志却在一点点动摇,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从司马无尘的相拥深吻起,自己的身躯仿佛就在他的掌下慢慢燃烧,愈演愈烈仿佛有无数簇火焰正在燃烧着自己的激情,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喉咙间的呻吟似乎已经呼之欲出。身下的欲望更是肆意叫嚣着自己的耐力,也许自己真的不改再压抑自己吧,既然已经将一切都交给了司马无尘,又何必为这所谓的自尊斤斤计较,也许自己真的是压抑的太久了,真的是太累了,想罢,独孤御天的最后一丝坚持在司马无尘的轻声鼓励中荡然无存,放松牙关,慢慢舒缓了眉心,发出一声浸入骨髓的销魂呻吟! 这一声呻吟令独孤御天释放了自己的激情,更加煽动了司马无尘的情慾,他感到满足,感到欣喜,他喜欢这种爱人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的真实,喜欢这种对方只为自己张开身躯释放自己,只会在自己面前才如此忘我的纵情呻吟,喘息和沸腾。 此刻完全将自己交于爱人的独孤御天就如同粟力一般夺目而冷艳,对司马无尘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和诱惑力,令他想探寻的更多,占有的更多! 司马无尘急促喘息着,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身躯,么指温柔地描摹着他性感优美的轮廓。右手缓缓移到对方身后的后穴,耐心揉抚它,用方才独孤御天释放的爱ye细细地润滑它,湿润它,那里虽然已经有七个月未有人侵占,但因为怀孕的缘故本身就不是那样的干涩,很快就达到了令他满意的湿度。一边感应着独孤御天的气息,一边轻轻对准后穴送入一指,就着密穴的入口做着小幅度的抽插。 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因为自己的猛然进入而发出不能自主的轻颤,司马无尘因那浅浅的一声闷哼而减缓了自己的动作,忙用另一只手帮独孤御天揉腹试图减轻他的疼痛,直道对方呼吸减稳才又缓缓送入第二根手指,一下下轻轻扩充着,寻找着对方的敏感点,当第三根手指进入时明显感觉对方似乎已近可以适应自己的力度,为了能最大程度地减轻独孤御天的疼痛,他耐心地做着扩充和润滑,直到自己满意时才轻轻亲吻一下怀中人的额头,温柔问道:“御天,可以吗?我要进入了?” 此时的独孤御天全身早已瘫软无力,脸颊不可抑止地cháo红着,深邃的双眸已经被燃起的情慾染上了浓浓的雾气,轻咬下唇,闻声未语。只是尽力调整着呼吸,手托肚腹换了一个既能让自己更加舒服又不会伤害腹中孩子的姿势,毕竟此刻的肚子的确是无法让人忽视的,低着头向司马无尘怀中更深处移了移。 ……因为这是七个月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所以一定要慎重,严肃,认真地对待,所以就要用两章的内容来描写,是他俩的步骤慢绝对不是那那写的慢哦!与我无关哦,呵呵,笑着漂走…… 56爱情宣言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直说明言的,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已经是最佳的答案,独孤御天方才的一系列动作就已经是无声的邀请。若此刻司马无尘还不能会意,那他就是十足的傻瓜了。 心领神会的司马无尘,一声欢呼,对准那幽深的穴口,缓缓送入自己身前早就急不可待的欲望,那久未开启的坚韧后庭虽经过扩充,仍显狭窄,一时间无法容纳越发肿大的分身。司马无尘感觉到独孤御天似乎也是在极力忍耐自己的进入,眼看怀中人手捂肚腹,咬牙硬撑,顷刻间已经大汗淋漓的神情,他暗暗地有些心疼,担心自己这样肆意的进入会伤害到他和孩子,但是现在自己已经进行了一半,慾火难泄,实在是骑虎难下阿!不禁面露难色,陷入尴尬两难的境地,一声轻嘆。幽幽说道:“御天,真的没关系吗?算了,我还是出来吧!等以后再继续吧!我可不想伤害到你和孩子” 此刻正在咬牙忍受下身的阵阵撕痛感的独孤御天,一面吞吐呼气,一面缓缓抬头望向本是慾火焚身却还应是要逞强停止的司马无尘,此刻的司马无尘双目赤血,浑身都湿透了,润泽如玉的肌肤,隐隐透着渴望情事的cháo红,肌肤上几处淤红的指痕清晰可辨,那是自己方才情急之下的抓痕。身为男人自己怎会不知道欲望无法疏解的痛苦?身为爱人自己又怎会不清楚对方这样咬牙忍耐是在为自己和腹中的胎儿着想?而自己又怎忍心让他受此折磨? 想罢,独孤御天手捂肚腹咬牙问道:“怎么?你不想跟孩子亲密接触了?你不是很期待吗?” “是啊,我想啊,但是要是伤到你和孩子怎么办啊!我不忍心!”司马无尘无奈蹙眉,神情既严肃又认真。 他的回答令独孤御天感到万分窝心,抬起手轻轻为他擦去额头的轻汗,温柔笑道:“此刻朕命令你必须要跟孩子亲密接触!否则朕便再也不理睬你!” 司马无尘没有想到此刻的独孤御天如此的温柔,如此的煽情,如此的为自己着想,如此地让自己欲罢不能! 就在司马无尘迳自愣神的时候,独孤御天已经抱住肚腹,一咬牙关,提腰抬身猛然上起,让司马无尘的分身全然进入,狭窄的空间猛然容纳越发肿胀的巨大,令独孤御天顺间脸色变得惨白,颓然无力地靠在司马无尘的肩头轻喘! 司马无尘被爱人的举动震惊了,对方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包藏了一颗多么细腻的心啊,他知道自己捨不得让他疼,他就努力迎合自己,这样的独孤御天是值得自己用一生去守候的! 千丝万缕的柔情化为激情如火的情慾,此志不渝的爱恋化为心神荡漾的春光。带着满腔的爱意在独孤御天体内慢慢抽插,随着对方的感觉一点点加大力度,试图在律动抽插中能带给对方快感。司马无尘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分身在撞击着对方的内壁,似乎还能碰触到一处硬物的坚挺,猜想那应该是自己的孩子,便轻柔减轻力度放慢穿刺的频率,这是一场奇妙而美好的性爱,那浑圆的肚腹就夹杂他与独孤御天之间,仿佛他二人正在当着孩子的面偷情交欢一般,这种感官越发刺激着他的激情,让他产生阵阵晕眩的苏麻快感! 独孤御天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的分身就在自己体内快意驰骋,那一下下撞击内壁的感觉令他疼得快要窒息,但是这种灼痛却带着足以使他神经麻痹的晕眩之感,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令他感到惬意,阵阵灼疼中还带着欲仙欲死的舒慡,几乎瞬间就将他送上高cháo。感觉到司马无尘进入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越来越深,这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紧紧地捂住肚腹感受胎儿的躁动,一方面希望对方停止,以恐伤到孩子,一方面又不希望对方停止,想得到更多的爱抚,身体不受控制地高高拱起,迎合对方的动作,双手缠上对方的颈项,将他拉得更近,更紧。他极力压抑着声音不让自己低喊出来,但是如cháo水般的快感,让他所有的理智都土崩瓦解,喉间发出无意识“嗯……嗯……”的呻吟。 不知道欢爱了多少回,不清楚发泄了多少次,这种全然地拥有,不分彼此的融合,令他们感觉到满足,感到彼此密不可分,彼此是对方最亲近的人!最后,在一次更深、更猛地撞击下,司马无尘终于带着独孤御天跟随他一同攀上了极乐的颠峰。 激情过后司马无尘轻拥着早已疲惫无力的独孤御天,附在他耳边呢喃低语:“御天,我爱你,真的好爱!你爱我吗?” 怀中的人双眼微闭,嘴角微扬,闻声不语,只是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第38页 虽然早就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但是总应该有些表示吧,司马无尘一面轻抚着他的脸颊一面嗔怪道:“你这样让我好伤心啊!你真的不在乎我?” 独孤御天微微睁开双眼,顶着司马无尘片刻,抓起他的手轻抚了几下,放在唇间,慢慢地,缓缓地,狠狠地咬了下去。随即沈声说道:“是啊,朕一点都不在乎你,朕不爱你,朕恨你!”此刻的独孤御天万分气恼,自己若不爱他怎会为他受孕生子?自己要是不在乎他,方才为何要主动暗示求欢?自己要是不在乎他,又怎会宁可自己受苦也不忍见他慾火难泄?那个白痴不但不明白自己的一番心意,还无理取闹地埋怨自己,难道爱一个人就天天把爱挂在嘴边?用行动来表达不是更好吗?想罢,闷哼一声不再理他。 司马无尘顶着那整齐的一排牙印,龇牙咧嘴地轻柔着,猛然想到自己真的是犯个大错哦,独孤御天是属于明显的外冷内热,口是心非型的人,自己怎么能奢求从他口中得到任何肉麻的爱情宣言呢?对方对自己的爱是有目共睹的,自己又何必计较,再说未来那么长自己很有可能改变帝王哦! 想罢,他又美滋滋地爬到独孤御天的身旁,低声道歉,眼见对方对他不理不睬,他灵机一动,将自己与独孤御天的手双双重叠,放在那浑圆的肚腹上,温柔地说:“御天,看在孩子的面上别跟我生气了!再说你这样当着孩子的面说不爱我,恨我之类的话,可是明显的撒谎阿,这是不利的胎教,这样孩子以后也会学会撒谎的!你要真的不爱我就当着孩子的面再说一遍你恨我?” 独孤御天抽出他的手,瞪他一眼,低声嗔怪道:“无聊!” 司马无尘朗声大笑,他就知道独孤御天一定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说违心的话,望着独孤御天深情说道:“御天,此后无论你爱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会离开你!爱不离弃,恨亦难离!” 独孤御天闻言依旧不语,但是眉头渐渐舒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那那不太擅长写h,但是自认为这个程度已经很够味道了哦,偶可是大清早就开始码字哦,这一章比别的两章都浪费脑细胞哦,呵呵,所以就是这个样子的,希望大家会喜欢,无论怎样总算是甜蜜的,温馨的哦!只要幸福就好…… 57燕氏一族 欢爱过后司马无尘轻轻拥着早已筋疲力尽的独孤御天,双手在那高耸的肚腹上爱怜抚摸着,安抚着腹中胎儿强劲有力的踢动,感觉到胎儿似乎今夜躁动的越发厉害,眼见怀中人正咬牙忍耐,神情似乎很痛苦,司马无尘便暗暗自责方才自己太没轻没重了,想必是自己动作太猛惊动了胎儿,此刻才会让独孤御天如此难耐,想罢满怀愧疚地说:“御天,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都怪我,方才适可而止就好了,你要真的疼的厉害就叫林神医来给你看看吧!你这样忍耐会伤了自己的!” 此刻已经大汗淋漓的独孤御天,咬牙忍过一波钝痛后,缓缓睁开眼,望着司马无尘轻轻摇头,方才那场情爱,虽然令自己很疲劳,但却更加深了他与司马无尘的感情,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仿佛到此刻他们才真正彼此拥有,以前的那三次欢爱,一次是被下蛊毒逼不得已,一次是身中春药迫于无奈,一次是为受孕怀胎勉力而为,每一次都没有留下好的印象,惟有这一次彼此才是情之所至的真爱交合,水辱交融! 自己在这种痛苦中却感受到了共赴云雨的快感,即使司马无尘适时停止,自己也是欲罢不能的,所以若有错就是彼此共同的错。虽然彼此都谨慎注意着不要伤了这个胎儿,但是最后的激情高cháo时俩人都有些忘情,所以还是或多或少惊动了这个孩子,此刻腹中的孩子的确在横冲直撞,似乎每一下都在抗议着两位父亲对他的忽视,这几个月来自己对怀胎知识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自己只要忍过疼痛就好,孩子是无恙的,想罢虚弱开口安慰此刻深色担忧的司马无尘:“无妨的!想必是今夜孩子感受到了你对他的关爱,才高兴的振臂欢呼,忍一忍就好了,不用担心! 司马无尘闻言,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为有孕之人温柔拭去额头上的轻汗,双手更卖力地为他揉捏肚腹,此刻司马无尘的心中五味陈杂,孩子已经七个月了,都已经长的这样大了,自己居然一直不清楚他的存在,这几个月来独孤御天到底是怎样度过的呢? 独自面对受孕之身很辛苦吧,独自忍受怀胎之苦很无奈吧,独自照顾腹中的胎儿很孤独吧,这些本该是自己跟他一起做的阿,可那时候自己在干些什么,那一夜独孤御天是以怎样的心情与昏迷中的自己怀上这个孩子的?想必一定是很矛盾,很痛苦吧!虽然对那一夜没有丝毫印象,但此刻却仿佛能感受到那时怀中人的挣扎和心痛,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让他吃苦,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回报对方的这份情和付出。想罢,轻轻吻上对方的额头,更用力的将他搂在怀里,希望以此可以减缓他的疼痛。 独孤御天感觉到司马无尘的情绪波动,笑着任由他越搂越紧,伸手覆在肚腹上轻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这个问题在见到司马无尘平安回来时他便想问了,只是方才忙于亲密接触,直道此刻才得暇询问,他实在想知道司马无尘是如何脱险,怎样回到自己的身边的。 司马无尘笑着将手与他重叠共同感受胎儿的悸动,轻声说:“此事说来话长,那一日含恨与你告别后,见你脸色苍白如纸十分担忧,一路都在猜测你是否身患重病,心中郁闷,郁结攻心终于病倒了,就在我昏昏深深的时候竟然受到自称是你的特使写的密函,称你生命垂危,希望在弥留之际见我一面,所以我当时心急如焚,没来得及思考真伪便避开北莫奇的视线随特使回返飞天国,可就在途中便被击晕了,当我再次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石室中。林王与玉浩伦整整折磨了我三天三夜,鞭刑拷打,苦不堪言。林王本来是命玉浩伦为我服下毒药后便扔在万蛇窟中自生自灭,但是不知是何原因,那玉浩伦竟然不但未给我下毒反而还为我全身涂满硫磺后才放在万蛇窟中,就在我奄奄一息,以为名不久已之时,竟感觉似乎是被人救起,但因为伤势严重我竟然陷入了昏迷!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发现林神医和林五绝老前辈就在我的床前,正神色担忧地望着我!” “林五绝?那是?”独孤御天听闻司马无尘的遭遇,禁不住万分心疼,听闻这个名字感觉很陌生,忍不住出声发问! “林五绝老前辈就是当日我与铁豪被逼跳崖时,救我性命的驼背老人,他医术十分高超,只是一直隐居山谷不管红尘事,原来他就是林神医的亲哥哥,林神医本名就叫林六行,此次五绝老前辈也随我和林神医一同前来,有他们帮助你生产,相信你和孩子都会很平安!”司马无尘细心解释着爱人的问话。 独孤御天缓缓点头,随即问到:“那么是林前辈再次救的你?” “不,不是的!救我性命的另有其人,救我平安脱险的是一直站在窗前的蓝衣人,只见此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丰神观顶,气宇非凡,一袭浅蓝色长衫,腰悬金丝软剑,俊朗中透着儒雅,默然垂手站立,眉宇间竟透出不怒而威的凛然气息,一看便知绝非等闲之人。但是很奇怪的是他虽然救我性命但他望向我的目光却并不友善,似乎那眼神中包含着探寻,玩味,嫉妒甚至是淡淡的敌意!当我向他表示感谢时,他竟然一声长嘆,漠然答道,救我性命本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受人之託无奈而为,若有选择他决不会这样委屈自己,若要感谢,便感谢那不惜一死相求他出手援助之人吧!当时他说话的神情万分萧索无奈似乎还透着淡淡的感伤。当我想进一步求证是何人想救我之时,他竟然一挥衣袖消失在夜色里!” “那为何会到五绝前辈那里呢?”独孤御天仍感疑惑。 “原来那五绝前辈与此人是忘年之交,与他十分投缘但对他并不十分了解,只是知道此人名为燕凌云,是终生捍卫麒麟神兽的神秘部族,燕氏一族的族长,他的形踪飘忽不定,武功奇特不凡,而燕氏一族数百年来几乎销声匿迹,具体隐居在哪里无人知晓!本来林神医正与林前辈商量你的生子之策,燕凌云不但深夜到访,身后竟还背着昏迷不醒的我,具体的解救情况燕凌云并没细说!”司马无尘至今仍在疑惑那名唤作燕凌云的神秘男子,到底是受何人之託才会冒死搭救自己!又是谁还会兴兴念念地如此在意自己的死活! “燕氏一族本是出没在麒麟山脉的一个奇特部族,听闻这个部族的人脾气十分古怪,但却是至情至性,一生只会拥有一个爱人,爱人死后其本人便决不会再另行婚配,但却决不会自杀,会一直守着爱人的坟墓,默默照顾着爱人的家人,继续完成爱人所有的遗愿,会孤独地以自己的方式延续爱人的生命,直道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含笑而逝!只是已经好久不曾听说过这个部族的情况了,此部族似乎一夜间便销声匿迹!”独孤御天对燕氏一族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听闻司马无尘是受此人恩惠,不禁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彻查这件事情。
第39页 58真情以待t “燕凌云的事情我以后自会问得明白,此刻我要问的是你为什么怀孕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我?你知道当林神医笑着告诉我即将为人父时,我有多惊讶,有多震撼吗?你知道当他告诉我,你为了帮我解毒,不惜改变体制,逆天受孕,我有多担忧,有多恐慌吗?你知道当他告诉我这几个月来你胎形不稳,饱受孕痛折磨,身体日渐虚弱,我有多焦虑,有多心疼吗?你知道当他告诉我你以男子之身受孕怀胎,生产之日很可能血崩而亡,我有多痛苦,有多自责吗? 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你到底心中有没有我?你若真的有个万一,我司马无尘还会笑着喝胎血解剧毒,笑傲余生吗?你为什么要独自忍受怀胎之苦,而不让我守候在你的床前?腹中胎儿已经快要哌哌坠地,如今你已经大腹便便,若我还不知情,你是不是打算再见我时还要收腰束腹,折磨自己?你到底是在我着想,还是打算让我抱憾终生?我本来是不惧生死的,因为红尘无恋,但是我此刻却万分不想死去,我要陪在你和孩子的身边,我要用我所有的力量保护你和孩子的周全!若真的有危险,你也要相信,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我都会与你紧紧相随!御天,你相信我的话吗?”司马无尘眼含热泪,轻声低诉,将所有的情感都向爱人倾诉出来。 独孤御天此刻也是眼角湿润,万分动容,轻托肚腹,手撑后腰缓缓坐起,温柔为司马无尘拭去眼中泪,微笑点头道:“我信!独孤御天真的相信你方才所说的每一句活,从此后我在你面前不再以‘朕’自称,在你面前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飞天国主,只是一个心甘情愿为你受孕生子的独孤御天,为了你和孩子我会坚持,为了你和孩子我会平安生产,我们要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司马无尘紧紧拥住对方笨拙的身体,此时此刻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心心相惜的两个人此刻已经清楚认知到此生他们已经找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she进处处透着情爱气息的飞天王宫,一向浅眠的司马无尘缓缓睁开眼,轻轻移动身躯,望向仍在睡梦中的独孤御天,一向狂傲霸道,睿智果敢的帝王,此刻如孩子般偎依在自己的身旁。抬手轻抚在那高高隆起的腹部,那是他们孩子安睡的地方。心中充满了辛慰和感激,有谁会想到那一向高高在在的九五之尊,会甘心为了自己怀孕生子呢!有谁会想到当年的战场死敌会成为难捨的爱侣呢? 本以为自己是这灵雅帝国的匆匆过客,本以为灵魂穿越是老天的另一种惩罚,可谁想竟是恩赐。前尘往事又如cháo水般一幕幕浮现在自己眼前,想罢不禁心中一片黯然,不禁一声长嘆! 怀中人因为这一声长嘆微微醒来,幽幽问道:“大清早的,为什么嘆息?” 司马无尘不想让独孤御天为自己担忧,轻轻扶他起身,为他腰后垫了个垫子让他靠在床头,轻轻扶上那肚腹温柔地说:“这个小家伙马上就要出生了,你打算怎么对世人言明呢?你要是觉得为难就立个妃子吧,这样就说是王妃产子,总不会有损你的威严!”这个决定是司马无尘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口的,自己不可以太自私,虽然独孤御天不曾表示,但是自己却清楚地知道对方因为这个孩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对方出身帝王家,为自己已经放弃了很多东西,自己既便是不想让任何人来分担自己的感情,但是仍忍不住要为对方设想,自己本身来自现代,不惧天下人的非议,但是独孤御天身处这样的环境下,难保他会受不了未来的舆论谴责和非议,也许只有这样才会平息天下人的幽幽众口。 独孤御天本是恬淡惬意的面容,闻言后便开始面沈似水,冷冷盯向司马无尘,猛地拍开司马无尘搂在他肩上的手,沈声说道:“你倒是大方阿,大清早的就在筹划为朕娶妃立后了?笑话!娶不娶妃,与你何干,你若怕世人非议大可滚回你的灵雅国去!”此刻独孤御天目光深如寒潭,冷若冰霜,方才的万众柔情顷刻间又变成横眉冷对! 他真的不高兴了,司马无尘的建议看似为他设想,但对他来说确是最大的伤害,昨夜刚刚真情以告,今天就要将自己拱手让人吗?自己若要立妃还用他来指手划脚?自己若真有立妃之念又何必一次次无视朝中老臣的立妃建议,弄的满朝文武皆为此事担忧! 不是说此后要一直在一起的吗?不是说要好好捍卫自己和孩子吗?司马无尘到底在想些什么?越燃越烈的怒火,牵动着稍稍安稳的腹部,那熟悉的钝痛感又再次袭来,昨夜的疼痛有爱人爱抚尚且可以忍耐,但是此刻心绪不宁,竟感觉痛入骨髓,禁不住蜷起身子,浅浅呻吟。 司马无尘望向此刻面色苍白的独孤御天,眼见他手捂肚腹,眉头紧蹙,冷汗淋漓,知道他一定是因为跟自己动怒惊了胎气,深深感觉到对方的疼痛,忙将他身体放平,慌乱取出林神医留下了应急安胎药,为他服下后,便开始为他揉腹。 感觉到独孤御天的呼吸渐渐平复后,司马无尘才轻轻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滴,柔声解释道:“御天,你千万别动怒,你要生气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绝不可以伤害到自己哦,你以为我真的想跟别人分享你的感情吗?我不愿,也不甘阿,但是你是高高在上的飞天国主啊,若天下人知道你自己为我受孕生子,会置你于何地?你在天下人面前又如何自处?我不可以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从此后一切的风雨都由司马无尘一人承担!” 咬牙挺过一波钝痛的独孤御天,缓缓将司马无尘的手移到自己的唇间,轻声说道:“从此后所要面对的一切风雨,不是你一人承担,而是你我共同分担,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思考孩子的问题,说实话肚子越来越大,我彷徨过,想到生下他以后世人的非议和鄙视,我恐惧过!但是男子汉生于天地,我独孤御天为了心爱之人以男子之躯受孕生子,又有何错?我独孤御天,为了救得心爱之人,强行改变体制,精血成胎又与世人何干?这个孩子既然我能怀他,我就要生他,我要领着他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要坦然地告诉世人,这个孩子是我独孤御天十月怀胎生下的,他是我的宝贝!所以你不要担心未来的一切,你只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只要根我一起疼爱这个孩子就好!世人的非议,谴责,甚至是鄙视,都不会让我退缩,但是你的不坚定,却可以轻易间就把我击败,让我再没有坚持下去的动力,所以我需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混帐话好吗?” 司马无尘所有的担忧和疑虑顷刻间便释然了,独孤御天不愧是独孤御天,永远都是那样坚强果敢,永远都是那样睿智冷静,永远都是那样敢作敢为勇于承担,那自己又有何惧,又有何憾? 他轻揉着那仍在悸动的肚腹,大力地点头,突然又神色担忧地说:“御天,如今这个肚子已经这样大了,似乎林神医的收腰束腹带已经没办法再包住他了,需要我再吩咐林神医重新制作一个吗?可是勒着这个东西会舒服吗?林神医说上次你都被勒的瘀青充血,孩子似乎也很吃不消阿!怎么办啊!” 独孤御天也抚上自己越发高耸的肚腹,望着迳自担忧的司马无尘,啼笑皆非地嗔怪道:“傻瓜!当时束腹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才会让孩子受这许多委屈的,此刻你就在我的身边,我又已经决定要坦然生下这个孩子,又怎会再收腰束腹?再说,你看看我现在的肚子是能轻易收回去的吗?你啊!真是傻的可以……” 司马无尘闻言大喜,抱住独孤御天便是一阵猛亲,连声说:“御天,你真是太可爱了!我爱你啊!我一定会好好陪在你身边的!一定哦!” 独孤御天强忍着不适,任由他又搂又抱,不曾拒绝,因为此刻虽然肚腹仍然疼痛,但是这种痛是幸福的,这也许就是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吧! ……呵呵,我们先让小天和小尘这一对好好甜蜜一下,享受一下幸福生活,等那那把周围的该虐的人都虐一遍后再回来继续考验他们,咱们也让那个小包子好好养养哦,未来的路好漫长,小家伙会有更多的挑战!大家就拭目以待吧……这不是虐是考验!! 59相思蛊毒 皓月当空,夜阑人静,翔玉国位于沂蒙山脚下的驿站内发出阵阵翔玉国主玉浩伦的愤怒咆哮之声:“混蛋!全是一群饭桶!废物!已经十天了,整整十天了,林王已经十天不曾醒来了,刚中毒时还会间断性地醒来,可是自从十天前再次昏迷后就至今仍未睁开眼睛。他到底会不会有生命安危?你们不是西域四药王吗?不是医术了得无人能及吗?难道集你四人之力就把人治的这样半死不活吗?说话啊!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此时的玉浩伦忧心如焚,随时都有杀人泄愤的冲动。他右眼被司马无尘刺瞎后便带着黑色眼罩,再加上此刻的阴森冷硬的表情,显得异常恐怖狰狞,让人不寒而慄。
第40页 床头一字排开跪着体貌各异的四位老者,他们此刻体如筛糠,头冒冷汗,对于玉浩伦的斥责连连磕头请罪。居于首位的白衣老者眼见玉浩伦怒气稍稍有些收敛,才壮着胆子颤声说道:“请陛下恕罪,林王所中之毒是毒中圣品,本该三日断命的,我师兄弟四人已经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才保得林王坚持到此刻仍有一息尚存!将其体内的剧毒压制在一处而未毒发身亡,已经是最佳效果了!” “什么?最佳效果?你自己看看,他此刻面如死灰,嘴唇发青,浑身瘦骨嶙峋,眼睛时而还会淌出血水,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你们仔细看看他还有一点人样吗?这跟死人又有何异?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效果?没用的东西,留你们何用?”怒及攻心的玉浩伦以因为林王的毒发垂危,丧失了理智,这种眼见心爱之人生命一点一滴慢慢流逝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令他几乎疯狂,抽出床头的利剑便向白衣老者砍去! 眼见形式万分危急,若此剑落下那白衣老人断无半点生机,旁边的黑衣老者忙跪爬几步抱住玉浩伦的大腿,大声道:“陛下,请息怒,老朽有一救治林王之策,不知陛下可否愿意尝试!” 白衣老人闻言惊慌摇头,大声阻止道:“老二,不能说阿,不能说!那个方法不能说阿,我们四人死不足惜,但绝不能令陛下置于险地,翔玉国的复国大业还全赖陛下去完成啊,他若果真有个万一,他朝你我又有何面目九泉之下去面对翔玉先王!你若说出来就是陷我们于不忠不义阿!” 玉浩伦一听有解救林王之策,顿时欣喜万分,一脚踹开白衣老者。愣愣瞪向黑衣老人,沈声说道:“快些讲出救治之策,否则不但你四人要身首异处,你们家里的妻儿老小也都要陪葬!” 黑衣老人不顾其他三位老者的劝阻,沈声说道:“林王所中之毒此刻已毒入骨髓,已经过了救治的最佳时期,即便是有解药也不会有起色,事到如今惟有使用西域蛊毒‘相思决’方可以毒攻毒,救他不死,否则绝对是回天乏术。只是那相思决十分凶残霸道,绝不是解毒,只是将毒分散,称不上是良策!几十年来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 “哦?那是什么意思?何谓‘相思决’?”玉浩伦心怀疑虑,出声询问。他感觉黑衣老人话中有话,此方法绝不会那样简单。 黑衣老人长嘆一声,悠悠说到:“‘相思决’位居西域三大蛊毒之首,此蛊名为相思,是用天下奇毒相思糙和孔雀胆餵制而成的蓝色蛊虫。当年西域蛊王勉泰的妻子被仇家追杀,身重七日灭涣散,危在旦夕,蛊王便连夜配置此毒将蛊虫种于他自己与妻子的体内,已救得他妻子不死!” “若照此说来,此蛊并无不妥,何谓霸道?”玉浩伦心怀疑虑,大惑不解。 黑衣老人低头答道:“蛊王勉泰并未将此毒解去,而是将他妻子体内的剧毒分一部分到自己身上而已!自种蛊之后他便与妻子共受体内残毒的折磨,相互扶持,忍过疼痛,虽无性命之忧却要饱受蛊虫啃噬之苦啊!此毒名为相思,就是因为种蛊双方必为有情之人,情爱可以缓解蛊虫的啃噬,减少疼痛,可以让双方相互扶持共同患难。但若有一方有情,一方无情,则毒发之时那有情一方会较无情一方疼上千万倍!最最关键的是若双方可以日久生情,则二人皆无性命之忧,若无情一方不幸身亡,那有情一方即刻便会遭受蛊虫钻心,不治而亡!若有情一方不幸先死,那无情一方却可毒性全解,恢复平常!所以此方法是不公平的,是万万不可以轻易尝试的。我师兄弟四人,半月来一直在翻阅医书药典苦无良方他策,本来是杏林妙手,自当慈悲为怀,我们又怎忍心救治一人再伤害一人,何况还是陛下您啊!连日来我们几人一直细心观察,发现您与林王之间的确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陛下若果真以此方救治林王不死,无异于将性命作为赌注,在自寻死路,以命偿命阿!请陛下三思,三思而后行!”黑衣老人跪地恳求,声声苦劝,此刻他的内心也是万分矛盾的,本来四人已经达成共识,绝不说出相思决的事情半个字,即便是命丧玉浩伦的剑下也要保得国主的周全,以答谢翔玉先王对他们四人的知遇之恩。但是此刻眼见林王生命垂危,处于医者的本能又使他禁不住坦然相告,希望可以为林王再创一线生机!方才眼见大师兄有生命之虞,便情急之下和盘托出,但是此刻眼见玉浩伦沈思不语,又暗暗感到后悔,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玉浩伦沈思片刻,望着仍在地上磕头苦劝自己的四位老者,原来这四人一直在为自己考量,对于自己这样的亡国之君还会如此忠心,可见翔玉国的子民皆是善良之人,只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念就令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自己此生註定是负了他们。只是此刻的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即便是刀山油锅也要闯一闯,即便是毫不胜算也要博一博,因为自己的心早就在三年前给了那个叫做霍群宇的男人。 60跪求国师 玉浩伦转身移步走到林王的床前,轻轻抚摸着那全无血色的憔悴脸庞,两行清泪缓缓滑到腮边,喃喃自语:“霍群宇阿,霍群宇,人道男儿两行泪,一行为江山,一行为美人,怎奈我玉浩伦全是为林王你而流!为了博得你一笑我御驾亲征,挑起两国战乱,到头来弄得国破家亡,四处逃窜!为了挽回你的感情,我擒获司马无尘欲要挟独孤御天,可谁知竟然被刺瞎了右眼!为了你,我成为亡国之君,沦为天下笑柄,遭到世人的唾弃!如今我唯一仅剩的就是这幅躯体,相思蛊,必要彼此相思,我怎会不知道你从未对我有情,又何谈相思?即便是永不相见,你也不会想念我一丝一毫吧!我的一颗心全都给了你,可你早就是无心之人了,你此生绝不会再爱上我的!种下相思蛊后,便可以与你共受此蛊了吧,那是不是说明这样也是一种幸福?既然无法与你同喜那就同苦吧!也罢,若你不幸命丧黄泉,那我甘愿受蛊毒钻心之苦随你而去,若我先你一步魂归九天,我便还你一副健康的躯体,也不枉玉浩伦此生对你痴心一片!” 想罢,玉浩伦轻拭眼中泪,轻声问道:“如何种蛊?” “陛下,万万不可阿,老臣宁死也不会说的!”白衣老人声音颤抖,意志犹坚。 玉浩伦眼见四人此刻只字不提种蛊之法,知道此刻必须要改变策略。于是他便一改方才的冷厉语气,扶起四位老者,柔声说道:“朕此生很少求人,此刻玉浩伦恳求各位,朕是绝不可眼睁睁看到林王死在朕面前的,他若身遭不测,我也必会自我了断,共赴黄泉,若用此毒可以救他,岂不是救了我二人两条性命?难道真的需要朕跪下来求你们吗?” 四位老人,闻声抬头,感到万分地吃惊,一向刚愎自用的国主竟然为了那林王如此低声下气,看来情之一字,的确是害人不浅! 白衣老者,长嘆一声,悲戚答道:“此蛊绝非一般人可以种的,当今世上惟有,翔玉国的大国师,蛊王勉泰的亲生儿子,勉苍穹可以驾驭!” “勉苍穹?是他?本来打算永不相见的人,此刻不但要主动相见还要相求于他,果真是造化弄人!”想罢,无奈一笑,玉浩伦挥手传令,即刻启程去面见国师。 清幽山脚下,几间药庐隐藏在一片竹林内显得异常别致淡雅,颇有一番悠然见南山的意境,玉浩伦翻身下马,自马车内抱出气若游丝的林王,快步走进院中,推开虚掩的房门,举目四望。 只见屋中药庐内传出阵阵药香,榻上一人正在闭目凝神,只见此人五十出头的年纪,两鬓几缕银发显出他的老练和沧桑,古铜色的脸庞,缓缓睁开的双眼闪出睿智的光芒,神情坦然自若,一番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眼见玉浩伦推门进入,神情微微一愣随即就转为平静,一派淡然地说:“不知陛下到臣的药庐中来,所为何事?” 玉浩伦神情有些尴尬,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将林王缓缓安置在床上,转身对勉苍穹说:“国师隐居此处三年,别来无恙!” 勉苍穹笑而不语,只是注视了林王片刻便又转身听玉浩伦接下来的话。 只见玉浩伦客气完毕后,一咬牙关,沈声说道:“朕希望国师能为我和他种相思蛊,救他性命,浩伦不胜感激!” “哦?陛下是希望老臣为你和这个害我翔玉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下那相思蛊毒?陛下是希望老臣不顾自己的国师之责,以您的性命作为儿戏,为了床上的垂死之人令陛下此后日日受此蛊毒之苦?还是说陛下希望老臣为了陛下的一己之私眼见翔玉国一朝沦丧后不谋图复国安邦的大业,反倒还飞天百姓一个身体孱弱,随时随地都会毒发身亡的君王?陛下希望老臣忘记先帝的重託,眼见你贪恋情感,玩物丧志,置国家大任于不顾整日追逐在一个男子身后,不但不加以阻止,还变本加厉地在此为你吶喊助威吗?”勉苍穹,言语犀利,句句不留情,字字都捅在玉浩伦的痛楚,虽只字未提绝不帮忙,但是言语间却处处都显示出拒绝之意。另玉浩伦一时间,狼狈至极,毫无还击之力!
第41页 玉浩伦又急又气,本欲转身离开,但眼见林王昏迷中仍在咬牙蹙眉,想必是十分痛苦,想罢幽幽一嘆,单膝跪地朗声说道:“浩伦此次来并不是下名令,而是请求!那中毒之人是朕的心中挚爱,此生决不可以失去他,为了他浩伦甘受此亡国之苦,甘愿做这亡国之君,甘愿放弃自己的尊严,请国师成全,请国师帮朕种蛊吧,此口无论受到什么折磨都是浩伦心甘情愿的,绝对与国师无关,请国师救他一命!” “混帐!快起来!谁叫你说跪就跪的?谁叫你说求就求人阿?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轻易折腰?况且你是我翔玉国的九五之尊即便是此刻翔玉国破,也无法有损你的王者风范和皇家尊严!你不仅仅代表玉浩伦,你代表的是我翔玉国万千百姓的希望和重託!你知道此刻有多少逃亡的翔玉百姓等着你的复国捷报,期望可以回归故里吗?你知道有多少隐秘的将士,等待你一声令下,共谋大业,杀回翔玉王朝吗?你又知道此刻我眼见你如此的迷恋情爱,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失去理智作践自己,是何等的失望,是如何的悲痛吗?你看看你,此刻右眼已瞎,四处逃亡是什么样子,还有一点君王的尊严吗?难道为了这个林王牺牲掉我翔玉国的大好河山还不够吗?还要陪上你的生命和健康吗?陛下真是糊涂啊!你快起来!”此刻的勉苍穹不复方才的淡然模样,神情万分激动,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悲凉。 “若国师不肯答应,那浩伦就长跪不起!直到你答应为止!此刻的玉浩伦已经不再是翔玉国主,只是一个眼见爱人快要死去而无能为力的无能男人!”玉浩伦跪地不起,意志坚决! 大国师,怒目而视,一挥衣袖,转身冷声说道:“你凭什么认为你求我,我就会答应?难道就因为你是君我是臣吗?” 玉浩伦,蹙眉闭目,沈思片刻后才缓缓说到:“就凭你才是我的亲生父亲!就凭你是父我是子!” …… 痴情人比比皆是,可怜人不胜枚举,每个人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辛酸!每个人身上都有不愿开启的伤疤! 61隐忍之情 勉苍穹闻言,身体微颤,连连后退了几步才扶住桌椅没有倒下,急促问道:“你是听谁胡说的!在哪听来的无稽之谈?” “真的是无稽之谈吗?真的是胡说八道吗?难道事隔三十年你都不敢面对吗?你就真的如此问心无愧?”玉浩伦沈声发问,压抑在心头整整三年的疑问今天总算可以问得清楚明白! 大国师颓然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怎奈此刻双手颤抖根本拿不住茶杯,那杯中水已经溢了出来,喘息了片刻后才轻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是父王临终时告诉我的!他让我找机会与你相认!”玉浩伦回忆起当时父王弥留之际的模样,心中万分悲痛,眼眶渐渐湿润! “什么?你父王知道此事?”勉苍穹无法想像,那个人居然早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他为什么没有行动阿!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玉浩伦看出他的疑虑,幽幽说道:“父王不但知道,而且三十年前,你与母后幽会交欢的那个风雨之夜,父王就站在你们的窗外,你与母后恩爱销魂了整整一夜,父王却在雨中整整站了一夜,你们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真真切切,你们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你们在高cháo时的纵情呻吟!父王都知道!” “什么?不!不会的!”大国师如遭电击,神情木然,茶杯应声落地,水花四溅! “想知道为什么吗?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令父王以平和的心态笑着接受母后身怀有孕的喜讯?是什么原因使父王满怀期待地迎接我的诞生?又是什么力量让父王一直对我视如己出,助我登上王位,培育我成为翔玉帝王?这些你不疑惑?不吃惊?不想知道吗?”玉浩伦一声声逼问,宣洩着他作为私生子的难堪,表达着他对亲生父亲的不满和对已逝父王的同情! “为什么?那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勉苍穹面无血色,出声发问。 “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因为父王爱你!他爱你爱的好深好苦!”玉浩伦大声咆哮! “什么?不可能!他从未说过阿!他不是只喜欢女人吗?他不是娶了你的母后吗?”勉苍穹一阵错愕,难以置信! “是的,父王爱你,在当年那场善缘花会上,他同时认识的你和母后,但是真正让他一见钟情的不是天香国色的母后,而是站在她身后温柔含笑的你!他说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什么是悸动和震撼!于是他便找各种理由接近你们,了解你们,试图能溶于你的生活! 但是你自小与母后青梅竹马,你眼中只有母后从未有过他!你对母后温柔以对,对他却平淡漠然,有一段时间还刻意地疏远!似乎在逃避他!无论他怎样示好,你都不曾表达过对他的一丝情感! 他感到痛苦,感到彷徨,感到无奈!他想见到你,他发疯了似地不想离开你!他以为你对母后情深意重,便下圣旨立母后为皇后,硬生生把你们拆散,为的就是能让你因为母后的关系留在他的身边。你知道吗?父王从未真正爱过母后,即便是大婚之夜也是手执你在善缘花会上遗落的香囊,借酒消愁到天明! 父王少年时曾被人下药陷害,虽然勉强保得性命却丧失了生育能力,为此他感觉对不起母后,便对母后与你的私情置之不理,甚至于还为你们制造时机,为的就是能保持这种既定的平衡!后来母后怀了我,身为男人,他自卑过,痛苦过,但是对你刻骨铭心的爱让他放弃了这一切,不计较自己的自尊,对母后相敬如宾,对我视如己出!自从我三岁时母后染病身亡后,他便独立抚养照顾我!他竟然固执地认为我身上留着你的血,你为了捨不得这个儿子也会守护在他的身旁!即便有一天你不愿留在他身边,他也会从我身上看到你的影子,感觉到你的气息! 父王居然对我说,眼见你因为母后嫁作他人妇,含恨生悲,竟然一直不娶,甘当国师,他心疼,自责!但是他却无法放你离开!他最开心的就是每年秋祭后国主与国师单独在山上如素的那三日,那三天你们朝夕相对,他觉得那样与你近距离凝望就是幸福,好多次他都想走过去,拥住你,对你表达爱意!但是他不能,龙阳之脾本就被人嘲笑,高傲如你是万万不会接受的,况且你还一直对母后痴心一片!又怎会接受他的情感! 就这样,他压抑着,忍耐着,等待着,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就苦苦期盼那三天!你知道他是多么痛苦,多么悲哀吗?弥留之际,居然将我唤到床前,让我适时与你相认,不要让你孤独!到死都紧紧攥着你的香囊,喊着你的名字!所以你对不起他!你负了他!”玉浩伦声声斥责着自己的生身之父,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翔玉国师另他的父王受了多少委屈,心碎了多少回! 眼见勉苍穹眼含热泪,木然无语,丝毫不见要为林王诊治的神情,玉浩伦站起身来,从床上抱起霍群宇,沈声说道:“我此生决不会像父王一样到死都不告诉对方自己的情感,我也会付出,也会牺牲,但是我一定会让我的爱人心理清楚,我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他,此刻林王已经命不久已了,我不再勉强你救他了,我会找一个清幽之所,与他生不同裘,死同穴!父王的心意我转达了,你好自为之吧!”随即便欲转身离开。 “等一等,我为你种相思蛊,不是因为你是君我是臣,而是因为我是父你是子!”勉苍穹,轻抚眉心,幽幽开口。 ……勉苍穹和玉干坤之间的故事又是另一个悽美悱恻的故事,在这里不多赘言,呵呵,小天和小尘已经三天没有出场了,大家不要着急哦,先让他们两口子好好养胎,等我把玉浩伦的事情叙述好了就全写主角了,这一部分是必须要铺垫的,否则后文无法展开,大家都忍耐一下哦!…… 62种蛊引毒 勉苍穹交给玉浩伦两粒丹药,讲明这是可以让人凝神静气调解体内血脉的圣药,让他与林王一同服下后就要卧床休息保持体力,待到今夜子时蛊虫最活跃的时候再分种与他们体内。 吩咐完毕后,勉苍穹便先行下去配制蛊药餵养蛊虫,留下玉浩伦和林王在药庐中休息,此刻他二人同榻而卧,近在咫尺,彼此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和气息。玉浩伦望着仍在昏迷中的爱人,心中感慨良多!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看他了,多久没有这样平静地相处了,多久没有这样平和地守护在他的身旁!如果能此后有他相伴,放弃前尘往事,遗忘国雠家恨,只是隐居山野,感受这午后的阳光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只是这个想法永远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期待罢了,想必等他醒来后又会义无反顾地回到独孤御天的身边吧!想必等他轻醒后又会骂自己是疯子,警告自己不要再苦苦纠缠吧!想罢紧紧搂住怀中人,感受这得来不易的亲近!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如此这样的爱恋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那,可是自己真的能放开吗?真的可以吗?不可以阿!如今自己与他共同种下相思蛊后,便与他同病相怜,同苦同悲!他会不会感到在这世上自己对于他来说是特殊的,会不会稍微改变一下情感呢?于是对于即将到来的种蛊他不但不惧怕,隐隐地还有些期待!
第42页 深夜子时,玉浩伦与林王上身赤裸,对立而坐,林王双目紧闭,勉苍穹在他身后用内力固定着他的身体,为他运攻调息,感觉到林王气息越发气促,脸色开始绯红,自腹部开始气息上涌,一张口竟吐出一口黑血来,眼见林王眉头紧蹙,脸纠结在一起,神情万分痛苦! 就在玉浩伦盯着那一滩血,怅然愣神的时候,勉苍穹命令他与林王并排而坐,举起匕首在他们的腕上分别划上一个血口,然后便见勉苍穹用力发功,硬生生从他自己的左右手分别逼出一只闪着光亮的蓝色的蛊虫来,稍稍用力便从血口推进二人体内。 眼见那蛊虫在他们体内开始慢慢游走,勉苍穹才长舒一口气,颓然倒在床上,手捂胸口竟喷出一口血来,玉浩伦发现他气息不对,忙放下林王向他奔了过来,只见仅仅一瞬间,勉苍穹的头发便变成了花白,脸上也皱纹斑驳仿佛一夕间苍老了几十岁,全身也是瘦骨嶙峋,毫无血色!唯有那双眼睛仍然清澈透明,静静地望着声声询问:“为什么?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为什么阿?”的玉浩伦。 抓住玉浩伦准备为自己输内力的手,轻轻摇头,笑着说:“没有用的!你只知相思蛊对种蛊之人有害却不知它真正的霸道之处是在种蛊之前需要将此蛊虫在施蛊之人的身上餵养三个时辰,让他们吸取足够的精血!在种蛊之时将此蛊虫推出体内后施蛊之人便会因为体内的残毒不治而亡!当年你祖父的师妹展相思就是为了祖父与你祖母种此蛊才会二八年华,香消玉殒!所以此蛊才取名‘相思决’,那以后就永不再用了,本来以为此生都不会再用它的!” “你明明知道为我们施蛊,你就会身亡,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傻啊?”玉浩伦眼含热泪,轻声斥责。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阿,因为你像极了我,你爱的方式也是这样壮烈而无奈!因为我能知道你这种无法眼见心中挚爱独自身亡的悲哀!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到九泉下追随我此生的爱人,你的父王-----玉干坤!”勉苍穹一边咳血一边解释着。 “什么?是父王?你心中爱的人难道不是母后吗?怎么回事啊?”玉浩伦对于这个答案感到万分震惊! 勉苍穹缓缓点头,虚弱说道:“不错,我一直爱的都是你的父王,也许这样说对你母后很残忍,但是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善缘花会上,我也是对你父王一见倾心,你父王玉树临风,温柔儒雅,那淡淡的笑容如沐春风,我当时感觉内心慌乱,七上八下,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后来他主动接近我和你母后,我不清楚他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的母后。 为了能试探他的真心,我便有意对你母后温柔以对,对你父王冷漠疏远,我猜想只要你父王表现出一丝不满,甚至于开口询问一句,我便悬崖勒马!但是偏偏感情是经不起试探的,最难测的也是人心阿!就在我按耐不住准备告诉你父皇我的心意的时候,竟然一纸诏书封你母后作为皇后!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碎了,我明白原来一直以来真的是我的痴心妄想,原来你父王还是爱女人,本来男男相恋就是不被世俗接受的,又何况他是翔玉君王!你怎知他们大婚那一夜,我就站在我们初次相会的地方流泪到天明。 本来我应该面对现实,忘情弃爱,远远地离开,但是我却无法过没有他的日子,即便是每天只能听听他的声音,即便是每天只能见见他的言行,我就已经很欣慰了。 你知道我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与你母后偷情交欢吗?因为你母后也是个孤独的人,她与我青梅竹马本来该是我的新娘!我们彼此藉慰,彼此依靠,希望可以找到一点活下去的力气,我甚至于还曾设想过有朝一日你父王可以发现我们对他的背叛,可以杀了我,帮助我结束对他疯狂的爱恋!但是没有,他永远都那样坦然从容,从来都不怀疑! 之所以会怀你,是因为我想若有朝一日我无法陪在他身边,最起码还有你可以在他膝下承欢,他看到你或许会偶尔想起我! 每年一次的三日如素,对他重要,对我又何尝不重要,我也是日日期盼,等待三百多日才熬到那个时间,你可知我每次都用多大的力气才压抑住要对他坦白真情的冲动!我不能,我不敢,我害怕如果说了,这得来不易的相聚都会失去! 三年前你父王病逝时,我便打算陪他共赴黄泉,但他却在临终前为我下了一道圣旨,命我此生一定要研制出‘忘情弃爱丹’,你父王大概是算准了我此生决不会违背他的命令,才会下此旨意,可怜我三年来引经据典,研制了多少丹药仍无法成功,直到你对我讲明你父王的心意时我才领悟他的用心,那个傻瓜是不想让我死啊,天下间,只要有心就会有爱,只要是人皆会有情,岂能忘情弃爱?…咳…咳“说道这里,勉苍穹已经气喘嘘嘘,虚弱无力。 ……感情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很容易拥有也很容易错过,所以一定要学会珍惜,一定要学会争取! 63不共戴天 玉浩伦紧紧拥着勉苍穹,感觉到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这感觉让他恐慌,让他惧怕,让他瑟瑟发抖,连声说道:“好好休息,你一定会好的,一定不会有事!” 勉苍穹望着玉浩伦眼中含泪,低声恳求道:“孩子,你能叫我一声爹爹吗?” 玉浩伦迎向那充满期盼的双眼,望着这瞬间苍老变形的容颜,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一瞬间占据他此刻的所有情感,三年来对这个人的恨和不满顷刻间便释然了,轻轻为他擦去嘴角的血丝,哽咽叫道:“爹爹!” “哎!”勉苍穹大力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随即便目光开始涣散,片刻后便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嘴边仍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异常安逸甜美,似乎包含着如释重负的解脱,仿佛在他的最后一刻又回到三十年前与玉干坤首次相遇的地方,仿佛他又再次看到那痴爱了一辈子的人正笑着对他招手,只要能与那人再次相聚,即便是地狱也是天堂! 玉浩伦拥着父亲越发冷硬的身躯,发出阵阵悲鸣,为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叫这个人父亲,第一次与这个人接触,第一次试图了解这个人,刚刚相认就是永别!此一生只对这个人叫了一声“爹爹”竟是唯一的一声,最后的一声! 为什么父王与父亲明明相爱还有弄得这样悲哀?为什么要爱在心,却不表白?为什么要徒增这许多的遗憾?唯一的亲人也已经不在人事,那此后自己又谁可相依?谁能告诉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若林王不中毒,自己又怎会要下相思蛊,若不下这相思蛊,父亲又怎会因此而亡?这一切都是因独孤御天而起,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所以这所有的痛苦都是拜独孤御天所赐!玉浩伦仰天长啸,咬牙狠声发誓道:“独孤御天,杀父之仇,灭国之恨,夺林王之辱,此仇不共戴天,我玉浩伦此生与你势不两立!若违誓言,天诛地灭!” 玉浩伦命人将勉苍穹的尸体送回翔玉皇陵,让这对恩爱纠结了一辈子的苦命人,生不能相随,死后魂可相依!他相信这是自己生父和养父此生最大的遗愿!他感觉这是自己这个不孝子唯一可以为他们作的事情!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起自己的母亲,但是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对与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有何苦让他们到阴间也要在纠缠折磨?所以这样的安排对这些仙逝的人都好! 玉浩伦怅然若失地坐在林王的床头等待他的醒来,此刻他感到万分的无助和孤独!他迫切地需要有个人能陪自己说说话!从内心深处希望那个人会是林王!方才西域四神医已经为林王诊过脉,他们说林王很快就会醒来,但是因为中毒太深,所以毒已经全发于眼睛上,林王已经双目失明了,而自己倒是因祸得福,毒全都压制在了已经瞎了的右眼!他无法想像呆会林王醒来发现自己成为瞎子后,后怎样的无法接受,那种难以置信的无力感是自己右眼被刺时就经历过的,所以自己很清楚这种感觉!但是无论林王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不会离开他的,所以即便是林王有任何的伤痛自己都会为他抚慰疗伤! 眼见床上的人幽幽醒来,伸手扶上他的额头柔声说道:“群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吗?” 林王沈吟了片刻后,才猛然醒悟,用手大力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急声问道:“这里是哪?我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黑?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天啊!” 玉浩伦疾步上前稳住他的身体,柔声安慰道:“没事的!以后会好的!只是暂时看不到而已!” 愤怒中的霍群宇一把推开玉浩伦,大声哭诉道:“我瞎了对不对?我以后都看不到东西了对不对?” 玉浩伦眼见已经快要崩溃的林王此刻那份绝望无助的神情,忍不住万分心疼,将他搂在胸口急声安慰:“不要怕!没关系,有我在,我可以当你的眼睛!”
第43页 深受打击得林王,挣脱开他的怀抱,大声咆哮道:“你怎么能代替我看?你知道当亲眼看到御天微笑时的幸福吗?你知道亲眼看到御天身影时的满足吗?你知道当与御天对望时的激动和兴奋吗?你代替不了我,我以后都看不到御天了!再也看不知道他哭他笑了!天啊,我该怎么办?” 玉浩伦感觉如遭电击,禁不住阵阵眩晕,费尽心机施蛊吸毒,与他同甘共苦!牺牲亲生父亲,救回他一命!不顾丧父之痛,守护在他的床头等待他的醒来,他醒来时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心仿佛被硬生生撕裂成了千万块,每一块都在淌着血。 咬牙闭目,颤声问道:“难道你忘了你的毒都是拜独孤御天所赐吗?难道你不记得,是独孤御天对你下的狠手吗?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 “不,不是的!御天只是一时错手,他本来就不想伤我的,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一定是司马无尘唆使的,都怪那个该死的司马无尘才害我瞎的!不该怪御天,你没有资格说他的不是,你滚!滚出去!”林王声音颤抖,茫然地为独孤御天的行为辩解着,直到此刻双目失明他都无法恨那个自己的心上人一丝一毫,仍然执迷不悟,固执地为他找着理由,盲目地将所有罪责都加注在司马无尘的身上。他不清楚他这一番话就如同最强硬的武器,将玉浩伦伤的体无完肤,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跌倒!此时双目失明的人,无法看见自己声声指责让其滚开的男人,脸色比自己还要苍白,眼中那份绝望和死寂仿佛能渗出血来。 玉浩伦紧捂胸口,未言半语便转身离开,移到门外才颓然倒地!这一瞬间,他感到从没有过的悲哀,甚至是那种了无生机的绝望,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活得这么苦,这么累,仿佛所有的激情都在林王的一席话击灭! 在这尘世上自己的最后一个亲人刚刚在自己怀中微笑而逝,天地之大何处是自己的家?三十余载,岁月悠悠,从君王到败寇,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到这红尘走一遭?自己也许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孤独的灵魂! 一时间他找不到什么力量还可以让自己坚持下去,这种感觉好累好累!紧紧咬住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哭泣出声,任泪水肆意决堤,想必这世间玉浩伦永远都要败给那个叫做独孤御天的人!不,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绝对不可以永远处于下风,自己今时今日的所有苦难都是对方造成的,所以在没有加倍奉还之前自己绝对不可以灰心,不可以绝望,更不可以死去! 想罢,玉浩伦轻轻擦去眼中泪,那股油然而生的复仇之火在他心中开始熊熊燃烧,咬牙握拳,玉浩伦暗下决心定为置独孤御天于死地不择手段!即便是魂飞魄散亦在所不惜! ……玉浩伦的故事已经叙述完毕,下一章小天和小尘甜蜜出场!“包子小英雄”已经修养的好壮实哦,呵呵…… 64 悉心照顾 飞天王宫内,独孤御天一手撑住后腰,一手执硃砂笔凝神批阅着奏摺,连日来朝中大小事不断,奏摺早已堆积如山。独孤御天虽然已经不再上朝,但是对于国事却丝毫不曾懈怠! t 猛然间腹部一阵钝痛,胎儿一计急速而猛力的踢打,令已经整整操劳了一下午的怀孕之人,禁不住蹙眉咬牙,发出一阵呻吟。轻轻放下手中笔,覆上那越发浑圆的肚腹,竭力安抚着腹中胎儿的躁动,轻声责备道:“乖孩子,不要闹了!待父王把这些奏摺批阅完我们就去休息好吗?否则,父王便不疼你了……呃…!”腹中的小家伙对他的威胁不为所动,似乎是铁了心的拳打脚踢表示抗议! 万般无奈之下,独孤御天惟有暂时放下公事,一手撑住后腰,一手托住肚腹,缓缓地靠在榻上调整呼吸,稍事休息。 此刻正好为他送安胎药来的司马无尘,推开门便看到独孤御天紧捂肚腹,大口喘气,脸色还特异地苍白。知道他一定是胎动的厉害,忙放下药碗,奔到他身前,焦急问道:“御天,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独孤御天咬牙点头,虚弱说道:“今天下午他闹得特别厉害,仿佛在打拳一样……呃哦!”说着又禁不住发出一阵浅浅的呻吟。 苏马无尘一边扶住他的身体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一边温柔地伸到他的腰际,为他按摩捶打,浅声责备道:“御天,你今天整整从早上忙到现在,你现在的身子不比从前了,别说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这样折腾,你自己也是吃不消的,国事不是一天就可忙完的!” 独孤御天笑而不语,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按摩捶打,感觉疼痛减缓后,又扶住后腰欲站起,打算继续批阅奏摺。 司马无尘看出他的意图,忙拽住他的手,连声央求道:“御天,今天你太累了,别再批阅了,国事繁重也不能累坏了身子!你这样既是在折磨自己和孩子,也是在折磨我!我看着好心疼!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就要休息!”语气霸道而蛮横,却包含着满满的关切和疼爱,让人无法拒绝。 独孤御天望着司马无尘耍赖撒娇的神情,自己最受不了这个样子的他了,每次都拿他没辙,乖乖就范,对方也许早就知道自己抗拒不了这个样子的他,所以对方才会用这招把自己吃的死死的吧。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仍缓缓坐回榻上,顺从说道:“好吧!都依你!今天也属实乏了!腰好酸!小的在肚子里折腾,大的又在这里捣乱,真拿你们父子没办法!”语气既轻柔又宠溺,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司马无尘听闻对方顺从了自己的意愿,顿时喜上眉梢,柔声建议到:“御天,你方才出了一身的汗,一定很不舒服,不如我们去沐浴吧!我已经吩咐联保准备了药浴,可以帮助你解除疲劳!你觉得呢?”独孤御天微微一笑,点头同意,喝下安胎药后便在司马无尘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向王宫浴池走去。 司马无尘先将他安置在榻上,然后便为他轻轻褪去衣衫,自从他回来以后,便将照顾独孤御天的工作全权从联保手中接手,对独孤御天照顾的无微不至,处处都呵护有加!简直比联保还要罗嗦,但是却特别的让人感到窝心! 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温度适宜后,才慢慢扶住独孤御天移到池中,此时的独孤御天身体越发臃肿,仅此简单的几个动作就累得气喘吁吁!司马无尘快速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后,便开始为独孤御天沐浴,大手缓缓移到那在水中越发凸兀的肚腹上,用手比划丈量着,欣喜地说:“御天,你看,孩子最近大了好多阿,似乎今天就明显比昨天大哦!” 迳自闭目凝神的独孤御天,微微睁开眼睛,目光落到自己那高耸的肚腹上,温柔抚摸着,随即又沈声嗔怪道:“都怪你和联保,这些日子来一直把各种补药,补品让我服用,如今你看这个肚子飞快地长,我现在还有人样吗?真的是跟猪一样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样子很丑,很噁心?” 司马无尘望着喜怒无常的独孤御天,也许真的是因为身怀有孕所以才情绪多变吧,他本来对那些补药很排斥,但是只要在为他进补的时候说这样会对孩子好,他就会乖乖地服下,所以今天肚子能达到这个规模也是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阿。明明他自己也是希望孩子能长大一些,健康一点的,但是此刻又在怪自己,但是毕竟怀孕之人最大阿,自己必须要担待。 随即司马无尘温柔安慰道:“开玩笑,我的小天最漂亮了,天下间有几个男人能向我的御天这么棒,可以受孕生子?你要知道别的男人肚子大,那里面是肥油,你的肚子里是我们的宝宝,是爱的结晶哦,呵呵,谁敢说你噁心我就跟他拼命,你不知道你现在这样都吸引人,多有诱惑力,我要不是因为孩子着想,还真的是欲罢不能哦!”说着还夸张地咽了咽口水。 独孤御天被他的话语弄的啼笑皆非,明明知道对方是安慰自己,但是仍甘之如饴。也许真的是怀孕的缘故,自己的情绪有时候很反常,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感伤,方才又毫无理由地生气! 伸手抚到自己的肚子上,感受着孩子的踢动,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真的好想看着他长大啊,但是自己真的会平安生产吗?若果真没法闯过那一关,岂不是永远都无法与这个孩子相处?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慌乱和伤感神情异常温柔地说:“无尘,我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我想现在就让他有名字!” 司马无尘感到片刻的差异,沈吟了片刻后笑着说:“好啊,你说说看,我们的孩子应该取什么样的名字!” “只要是你取的,我就喜欢,什么都好!”独孤御天淡淡说道。怀孕后的独孤御天一言一行都闪耀着母性的光辉,那是一种完全出于本能的特性,不同于他以往的君王风范,却更让人移不开眼睛。时而表现出的温柔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第44页 ……小天和小尘终于出场了,久违了!呵呵,下一章接着甜蜜:) 65寰宇永欢 司马无尘细心凝神思考着,带着他初为人父的兴奋和骄傲认真为孩子想着名字,他希望腹中的孩子能向独孤御天一样是个伟岸男子,他朝也能有一番作为,深思了片刻才笑着说:“若生个男孩就叫独孤寰宇!笑傲寰宇,威震八方,必为人中之龙!定能成大器!你意下如何?” “姓独孤?”虽然独孤御天曾想过这个问题,打算若生男孩便继承自己的王位。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很自然的就让孩子跟自己的姓氏,既激动又诧异! “对啊!你是生他的人啊,为了他你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受了多少苦啊,他应该跟你的姓!”司马无尘看出他的疑惑,笑着解释。 “好!独孤寰宇!这个名字有霸气,不愧是我独孤家的好男儿!我喜欢!”独孤御天笑着首肯,随即又抚上自己的肚腹,轻轻说道:“若真的生个女儿,就叫司马永欢!象徵永远开心快乐,一生无忧!” “司马永欢?跟我的姓?”司马无尘感到很吃惊,虽然自己是穿越而来本就不在意孩子的姓氏,但是如今对方竟然主动为自己设想,仍禁不住动容。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就是存心想与我们父子憋清关系,怕天下人知道这个是你的孩子?”独孤御天见他呆若木鸡,忍不住出声刁难。 “不,不是阿!我喜欢!好,若为女孩就叫司马永欢!到时候我们把他打扮的票漂亮亮地,最好能像我一样,见一个迷一个,迷死天下的男人!真是太棒了!”司马无尘放生大笑! “哦?像你一样?还见一个迷一个?司马无尘你是时候准备迷天下人了?说说吧,你下一个要去迷谁?”独孤御天因为他的回答感到有些不高兴。 “天啊,自己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司马无尘眼见爱人晴转多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了,忙搂住对方的腰,集声说道:“咱女儿要迷谁我不知道,但是我这辈子可是时刻准备着迷住一个人,就专门迷那个叫做独孤御天的男人,迷那个飞天国主,迷得他神魂颠倒,迷得他晕头转向,迷得他爱死我了!离不开我!” 本欲挣脱他怀抱的独孤御天听到他的答案,感到阵阵欣喜,自己早就被他迷的失去理智了,被他迷得胡乱吃醋了,还要怎样?刚刚要出言嗔怪他,对方便已经先一步用唇封住了他的话! 就这样一直因为孩子而压抑的情慾终于以燎原之势燃起熊熊火焰,彼此深藏体内的激情在瞬间爆发,此时无声胜有声!任何的言语都不及肢体的爱抚来的激烈真实!彼此探寻着,抚慰着,欢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气息! 水雾缭绕之中,一片撩人春色!静谧深宫之中,阵阵纵情呻吟之声!…… 激情过后,独孤御天大汗淋漓地靠在司马无尘的身上喘息,方才虽然彼此动情,但是司马无尘的动作始终很轻柔,并没有伤到腹中的孩子,自己只是很疲劳罢了,任由司马无尘借着池水为彼此清洗着身体,幸福地回味着方才欢爱的情景,禁不住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司马无尘清理完毕后,便扶着他缓缓走上池岸,为他披上睡衣彼此躺在池旁的软榻上休息。因为最近独孤御天很容易疲劳,所以到处都安置这样可以躺卧的软榻!他二人便相拥而眠,直到傍晚才起身。 独孤御天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司马无尘正一脸诡异地为自己穿着衣服,仔细观看才发现,原来他二人所穿的衣服是相同的款式,只是司马无尘的那一件白底黄花,而自己这一件是黄底白花,袖口都袖着并蒂莲,在衣服的下摆还绣着一对淡蓝色的鸳鸯,十分的雅致独特,为了配合自己的臃肿肚腹,在腰上还特意打了很多的褶,显得曲线不是那样的突兀,似乎这两件衣服花了他很多心思哦。 独孤御天笑着问他:“这是干什么?” 司马无尘一抖衣服的下摆,随风摆了几下,仿佛彩蝶起舞一般,煞是好看,温柔说道:“这个是‘情侣装’哦,就是爱人之间才可以穿的衣服,在我的家乡都是这样的,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关系不一般哦,呵呵,喜欢吗?”早在几天前起,他便开始筹划着名给独孤御天这个惊喜,他一定要以特殊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意。设计了好久才满意地让联保找人加工的。 独孤御天对他的解释似懂非懂,似乎没有听说灵雅国有这样的习俗,但是一听说只有情人才会这样穿,又忍不住万分欣喜,也轻轻抚腰起身,整理衣服,满意点头道:“嗯!喜欢!很好看!” “御天,等我们的宝宝出世了,我就命联保派人为我们一家三口做这样的‘家庭装’好不好?到时候大家都知道我们过的好幸福哦!”司马无尘眼见对方对自己的设计很满意,万分骄傲地建议着! 眼见那有孕之人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司马无尘又轻声建议道:“御天,我们跳舞吧?” “什么?跳舞?不行,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大幅度动作,再说我也从没跳过阿!”独孤御天对他的建议感到阵阵错愕,猜想司马无尘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的鬼主意。 “放心,我们只是慢慢地跳,不会伤害到孩子的!你要累了,我们就停下,好不好!”司马无尘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握住他的手,怂恿着与他翩翩起舞,跳起了华尔兹。 独孤御天拖着笨拙臃肿的身躯,按照司马无尘的指令,时而后退时而前进,移动着步子。本就是功夫出众的独孤御天一项都聪明绝顶,没几下就学会了。他们二人紧紧相拥着,慢慢轻舞着,那硕大的肚腹就隔在他们的中间,仿佛是一家三口正在一起尽享着天伦! 轻柔月光下,虽然没有音乐,但却显得异常的温馨,浪漫,彼此起舞对望的人,点点诉说着万众柔情。原来这就是幸福!原来只要有爱人陪伴在身边,所有的苦难都可以淡忘! 经历过这许多波折才在一起的二人,彼此享受着这种幸福,感谢上苍的恩赐,并诚心期盼这样的生活可以永远持续下去,直到永恒…… 《恨难离》(下)(完) [男男生子完结文库] [回复] [引用回复] [表格型] [跟帖] [转发到blog] [关闭] [浏览1139次] -------------------------------------------------------------------------------- 用户名: 出来混是要还的 积分: 2050 等级: 米天使 66提前毒发 独孤御天与司马无尘轻踩着节拍,深拥起舞着,在这喧嚣而繁乱的红尘中这样的浪漫的温情时刻就仿佛是沐浴着春日的阳光,令他们感到欣慰和幸福! 突然司马无尘微微蹙眉,本是温柔如水的表情变得惶恐而僵硬,虽然片刻便恢复了平静,但是仍显得很不安。细心的独孤御天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神色担忧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司马无尘略一迟疑,轻声安慰道:“没什么,许是跳得久了,脚麻了!我们休息一下吧!”随即便抬起右脚,欲扶独孤御天回到榻上休息。但是那右脚似乎根本就用不上力气,踩在地上轻飘飘的根本就支持不了他身体的重量,重心不稳,摇摇欲坠,猛然间便向地上倒去,幸亏他身边的独孤御天发现了他的不适,眼疾手快地扶助了他的身体,但是也因为这个原因,使司马无尘重重挤压到了那高耸的肚子,使独孤御天禁不住闷哼一声,发出一阵呻吟。 惊魂未定的司马无尘已经顾不上自己那已经麻痹的右腿,神色担忧地望着方才因自己的碰撞而面色苍白,紧捂肚腹,咬牙忍耐的独孤御天,感觉到他似乎十分不妥,不知自己方才是否碰撞到了那腹中的胎儿。想罢,忙急声呼唤联保,将独孤御天扶回榻上,他便在床头照顾独孤御天。 此刻的有孕之人明明已经因为刚才的猛烈碰撞,动了胎气腹痛难忍,却仍是目光紧紧盯着司马无尘,一手紧捂肚腹,一手抓紧床上的丝被,咬牙忍过一波疼痛后,气喘吁吁地问道:“你真的没有关系吗?你的脚没事吗?” 司马无尘抓住他的手,急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只是站久了才会麻痹的,别担心阿,林神医快来了,你忍一忍啊!” 独孤御天虽然将信将疑,但是腹中胎儿的躁动已经让他无暇再细问,唯有更加用力地握紧司马无尘的手,藉此给对方力量和信心! 片刻后,林神医奉旨晋见,火速检查一下独孤御天的身体后,便诊断出因为方才的猛烈撞击动了胎气!如今胎儿已经八个月了,最是关键,不可以再有任何闪失,再加之连日来独孤御天一直为国事操劳忙碌,虽然胎儿渐长,但是他自己的身体仍然很虚弱,受此重创后必须要卧床静养!林神医为独孤御天下身敷了一层药后,又做了一些安胎措施才长舒一口气,说此刻独孤御天的情况已经好转,不必担忧!
第45页 林神医望着此刻脸色比传上昏迷之人更苍白的司马无尘,林神医面色更加阴沈,神色担忧地敲打着他麻痹的右腿,沈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麻痹的?若是第一次毒发决不会这样严重?”凭藉着多年来的行医经验,他清楚认知到司马无尘目前的症状决不是简单的腿麻,再加之他面色苍白,眼袋发黑,小腿还明显的浮肿,毫无疑问的是他体内的剧毒提前毒发了。 司马无尘虚弱笑道:“右手时而麻痹时而见好,自十天前右脚也开始麻痹了,但第二天又恢复的正常,就没放在心上,但最近两次持续时间越来越长,上次是麻痹了三个时辰,这次居然连动都动不了,所以有些担忧,情况严重吗?”方才的麻痹之感让司马无尘既恐惧又担忧,虽然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一直在自欺欺人想无视身体的变化,但最近几天的症状越来越让他感到不妥,感到惊惶,只是跟独孤御天在一起的生活太幸福太甜美,让他不愿去想也不愿去提起这个问题,可是此刻内心却十分清楚,再也不能回避毒发这个问题了。 林神医面色凝重,一声长嘆,幽幽说道:“感觉还有其他不妥之处吗?” “最近夜里从子时到寅时都会感到胸口发闷浑身无力,前天夜里起夜时还吐了血,那血却是黑色的,浑身也像千万只虫子在啃咬一样,疼痛难奈,越来越难以招架!是我体内的毒发了吗?”司马无尘将一直隐瞒的种种不适,都对林神医据实以告,深深地知道讳疾忌医是最愚蠢的做法。 “嗯!看来情况比我预想的要严重得多,那‘两载阴阳’之毒要到十五个月左右才会毒发,但你却是个特例,未来的岁月不知你要忍受什么折磨,本来那胎儿血可以为你解毒,但是此刻腹中胎儿才八个月,不知你能否挨到孩子出生,”林神医望着独孤御天那高耸的肚腹沈声回答。此刻他感到万分的挫败无力,连日来他与兄长林五绝一直在研究可行的方案,但至今仍一无所获,如今独孤御天临盆在即,有性命之忧已经让他忧心如焚,司马无尘又提前毒发,更让他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是好。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神医请您无论如何都要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御天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男子生产本就逆天而为定有很多危险,在这个紧要关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为我担忧了,我现在内心所期盼的就是他和孩子能够平平安安,你知道吗?能这样安静地守候在他和孩子身边即便是受此剧毒折磨我也会感到幸福!所以拜託神医一定要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御天身上,无论如何都要保得他父子平安,一定要让他平安生产,请相信我可以忍耐,我可以支持,为了永远陪在他们身边我也会等到孩子平安出生,请神医不要将我的情况向御天透露半句,无尘铭感五内,万分感激!”司马无尘言辞真挚,低声恳求,丝毫不希望独孤御天既受怀胎之苦又要为自己担心。 林神医听闻司马无尘今时今日在这样的情况下仍在为独孤御天着想,不禁万分动容,点头允诺后又为他留下一些止痛药便转身离开。 司马无尘望着仍在昏睡的独孤御天喃喃自语:“御天,为了你和孩子我会坚持到底,一定会!” 床上的有孕之人缓缓翻过身去,虽仍蹙眉闭目但两行清泪却缓缓滑下。 67强行催产 十日后独孤御天身体恢复已无大碍,但司马无尘却身形憔悴,脸色越发苍白,这几日来他一直衣不解带地守候在独孤御天的床头,仍然在独孤御天醒来时为他揉腹捶腰,会陪他谈心聊天,偶尔一时兴起还会附在耳边说一些情话。 生活似乎从未曾改变,但在平静中已经掀起的波澜,独孤御天的笑容再不复昔日的洒脱和快慰,眉宇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哀愁,时而还会心不在焉地愣神恍惚,有时候会主动起身不顾肚腹的浑圆,身体的笨拙,紧紧地搂住司马无尘似乎怕他离去一般,有时候还会手扶肚腹靠在床头深情凝望着迳自忙碌的司马无尘,欲言又止,突然间两人都有了心事,四下无人时两人更多的时间便是紧紧相拥,聆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胎儿的踢动。 夜深人静,司马无尘又被那一阵强烈的刺痛感惊醒,胸口沈闷的厉害,浑身冷汗直流,知道自己的毒又要发作了,咬紧牙关压抑住喉咙间的咳嗽之声,不想惊动怀中的沈睡之人,缓缓扶助独孤御天的身子将他移向床内,扯过丝被为他盖上高耸的腹部,便紧捂胸口缓缓起床,一步一步向门外离去。 此次的毒发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剧烈,体内精气乱窜,浑身忽冷忽热,仿佛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被针扎一样疼,刚刚踱到门外,便双腿一软倒在地上,靠在门边大口喘气,感觉嗓内一股腥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那鲜血洒在胸前,斑斑点点仿佛傲雪的红梅迎风绽放一般,夺目而惊心!颤抖地深入内衣取出林神医给他的止痛药,服下几粒后边靠在门边喘息。 不想惊动屋内的沈睡之人,唯有紧紧咬住袖口,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咬牙忍受这种万虫啃咬之苦,期待此次的折磨能快些过去,祈祷屋中人千万不要醒来,不要发现自己的异状。门外独自忍受毒发之痛的司马无尘决不会想到在他起身下床时独孤御天便已经醒来,他决不会想到独孤御天早已一手托着肚腹,一手撑着后腰缓缓移到窗前,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他在门外咬牙不发出呻吟之声,对方在门内也咬牙不发出抽泣之声。一门之隔,两种情景,万种哀愁,千回百转常住心头。 此刻的独孤御天感觉心好痛好痛,那一日林神医和司马无尘的谈话他听得一字不漏,真真切切。他害怕司马无尘会坚持不到自己生产;他担忧司马无尘会等不到胎儿血解毒,眼见他日益憔悴,这种担忧就日益加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更不清楚怎样做才是正确的,但他却深刻地认知到,自己不可以坐视不理,不可以坐以待毙,不可以这样居于被动,他一定要赌一赌。 双手又抚上了那又膨胀许多的肚腹,如今胎儿已经八个月了不知道这孩子是否可以长成,听人说孩子七个月出生即可成活,就不知自己的孩子能否也能健康平安呢,爱怜地抚摸着腹部,心中暗暗地说道:“孩子,父王对不起你!父王等不急你瓜熟蒂落了,两个月好漫长,你的父亲恐怕无法等到你出生了,为了他你早点出生好不好?为了你的父亲,我们努力一下好不好?” 腹中胎儿以一记强劲有力的踢动作为回应,独孤御天温柔轻笑,看来孩子已经认可了自己的决定。此刻已毅然决然下定决心要放手一搏的独孤御天只考虑司马无尘和腹中孩子的安危,丝毫没有考虑这样做会为自己带来致命的危险,是否会令自己置于险地带来危机。 第二天午后,如平常一般二人沐浴完后,独孤御天轻轻地靠在榻上,温柔拉过司马无尘的手,与他双手重叠置于自己的肚腹上,笑着说阿:“无尘,我们的孩子昨日告诉我他想早日来到这个世界!想早点看看我们,怎么办呢?” 司马无尘温柔地将他拥在胸前,宠溺地说道:“我们的孩子还小,等再过两个月他自然就会出生了,你再忍耐一下,许是你怀着他太累了,才会这样想的。 独孤御天撑住后腰轻声说道:“你去把林神医叫来吧,我想让他帮我检查一下!” “怎么?不舒服吗?快躺下,让我看看!”司马无尘闻言,忙神色担忧地上下大量他。 “没事的,就是有些头晕,你快去吧,”独孤御天连声催促着,眼见司马无尘身形渐远,他才对着屏风击掌示意, 只见从屏风后手托药碗的小太监,跪在地上恭声说道:“启禀陛下,这是奴才依照陛下的吩咐在宫外寻得的催生药,此药方虽来自民间,但效果却十分明显,请陛下服用。” 独孤御天缓缓起身,接过药碗沈声问道:“此事可否完全秘密进行?” “启禀陛下,此事只奴才一人知晓,连联保总管都不知情。”小太监认真回答。 独孤御天满意点头,心中暗自想到若联保知道自己竟背着他私自命令小太监取得这催生药,他一定会暴跳如雷,十分气恼吧;若司马无尘知道自己这样不顾安危,强行催产,一定会跟自己大发雷霆吧!可是自己又能怎样呢?唯有此法方能救他,随即举杯服药。 刚刚服下药后便见司马无尘已火速回返,独孤御天一时惊慌,药碗便应声落在地上,残留的药汁四处飞溅一片狼藉,司马无尘瞬间便发现了异样,暗自疑惑到若是平时服安胎药怎会这样惊慌,连想起方才独孤御天的反常言行猛然醒悟,疾步上前,抓住独孤御天的手臂大声问道:“御天,那是什么药?你服了什么药?” 独孤御天咬牙闭目沈声不语,迳自捂着腹部躺回床上,此时应声进来的联保也发现不妥,一脚踹在小太监的身上斥责道:“狗奴才,还不快说,你为陛下服的什么药?”
第46页 小太监早被吓的瘫若如泥,颤声说道:“催……催生药!” 什么?司马无尘闻言顿觉五雷轰顶,该死的独孤御天他到底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不由分说地掰开他的嘴,将手伸到他的嘴里,搅动他的嗓子,逼迫他往外吐,独孤御天在他的一番折腾下,终于忍不住呕吐出声,还真的吐出了大半的药汁,但残余的部分已经进入体内无法再吐出分毫。 此刻闻讯赶来的林神医眼见这种情形万分动怒,大声斥责道:“国主真是糊涂啊!你是因为凤凰石才强行改变的体制,腹中胎儿也是因凤凰石而经血成胎,非于凡胎阿,此胎必须要到九个月方可成活,如今强行催产,无异于是自毁胎盘,与堕胎无异,如今不单单是胎儿可能不保,即便是国主也很可能难产而亡!” …… 想了想还是用最简单的办法进行催产哦,小天其实是一个为了爱情可以不计一切后果的人哦! 68催产有险 “什么?神医您快想一想办法啊!不论怎样都要保住他父子的平安!”司马无尘听了林神医的话,顿时六神无主,出声哀求! “稍安勿躁!快把住他的双手不要让他用力按压肚腹,联保快为你家国主褪去衣衫,检查他下身是否见红,用垫子撑起他的后腰千万不要让他乱动!再派人把我兄长林五绝请来!快啊!无论怎样都不能让孩子现在出生!”林神医竭力稳住情绪,沈声下令。 众人马上按吩咐行事,只见此刻的独孤御天,冷汗淋漓,全身已经湿透,脸色已经开始泛白,似乎是宫缩开始加剧了,紧紧捂住肚腹,蜷成一团,辗转呻吟,可以明显感觉到那腹中胎儿正在强烈地躁动着,用力的在横冲直撞,仿佛要破茧而出一般。 司马无尘抓住他紧紧按在肚子上的双手,扶助他的身子让他平躺在床上,眼见独孤御天越发用力的咬着嘴唇,那嘴唇已经渗出血来。心中万分心疼,连声说道:“你这个傻瓜,你怎么会这样做啊,你不要用力,现在孩子要是出生是万万不能活的,你必须要坚持!” 此刻已经意识尚且清醒地独孤御天方才也听到了林神医的话,他不为自己感到担忧,但是却万分害怕因为自己的莽撞真的害死腹中的孩子,禁不住暗自自责自己的擅作主张,但是肚腹此刻越发变硬,宫缩也越来越强烈,似乎孩子正在往产道下移,坠势越来越明显,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够控制的了!惟有尽力合拢双腿,希望藉此可以阻挡孩子的下移! 联保为他褪下底裤,发现后穴正汩汩地流着鲜血,独孤御天每动一下那血便会流得更多!形势万分危及,不禁神色担忧地让林神医检查。 林神医轻轻按压着那高耸的腹部,将木制的听筒放在肚脐下端,听胎儿的动静。片刻后才轻声说:“万幸的是此刻产门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现在一定要控制胎儿的下坠,尽力减慢宫缩,胎盘并未完全受损,我们只要救治及时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司马无尘闻言,稍稍安下心来,一边为独孤御天擦去额头上的汗,一边安慰道:“御天,你听到了吗?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也要努力啊,他需要你保护他,所以你千万要配合神医的话!要是疼得厉害就叫出来啊!” 此刻已经身心疲惫的独孤御天,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自己不发出痛苦的呻吟,对着司马无尘虚弱点头,他心中万分清楚,此刻能保住孩子的一线希望已经是老天的厚待,自己必须要忍耐,所以便调整呼吸,暗暗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用力推挤胎儿。 林神医和随后赶到的林五绝老前辈,为了更有效地控制胎儿的下移,商议之后决定将独孤御天的双腿高高地束缚在墙上,在他的腰后垫了几个垫子,让他以倒立的姿势坚持到胎盘被固定为止。然后又取出金针,在他的肚腹及下身各大穴道上进行针灸,试图能有效地控制下体的出血。 只见此刻的独孤御天挺着这样八个月的有孕之身,硬生生地被束在墙上,那浑圆的肚腹,因为这个姿势显得更加突兀了,紧紧片刻的功夫他便出了一身的汗,长发也湿湿地垂在胸前,仿佛是一条水蛇一般,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威严,但是他此刻心里清楚这样做对孩子最有利,即便是身体已经无力,意识已经开始混浊,仍在咬牙忍耐! 司马无尘望着这样的独孤御天感到万分的心疼,自己怎会不知道对方的用意,但是对方这样不顾生死的任意胡来却让他十分动怒,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对方现在所受的苦都是因为自己阿,而自己眼见他血迹斑斑,辗转呻吟却无能为力,惟有更加用力地扶助对方那开始摇晃的身体,希望藉此可以给对方力量。 整整过了三个时辰,眼见独孤御天双腿已经被缚出血来,意识已经迷糊了,林神医才认为时机成熟,为他解开束缚,将他平放在床上,又取出一些药膏,命联保要不停地敷在他的肚子上,按摩推拿,直到那肚腹不在坚硬如铁,恢复平常的柔软时方可说明胎盘已经稳固,胎儿已经无恙,否则还是随时都会有危险的! 联保眼含热泪,认真在那高耸的肚腹上推拿着,这个揉腹的动作自己已经进行了多少回,惟有这一次是如此的深重,如此的伤悲!诚心期盼自己的主人和小皇子可以平安。 整整忙碌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林神医才长舒一口气,疲惫说到:“胎儿已经保住了,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事,只是此次国主的身体又遭重创,在生产时会更加艰难,但是现在也只好静观其变了,待我和兄长回去再商议妥善之策,希望可以设法补救”随即便开出药方,回去休息! 司马无尘欣慰地点头后,便又走到床头等待自昨夜起便开始昏迷的独孤御天的醒来,此刻的独孤御天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那脸上泛出的淡淡灰黯之色显示着他的虚弱,昨夜自己是第一次亲自看到独孤御天所受的折磨,听联保说有好几次对方都是这样痛苦地保胎,一直到知道他怀孕辛苦,却不知是这样的触目惊心,鲜血淋漓。 双手抚上那仍旧高耸的腹部,轻声说道:“孩子,你一定不要忘了,为了你,你父王吃了多少苦头!” 感觉到一缕关切的目光投向自己,举目细看,发现床上的昏迷之人已经幽幽醒来,正满眼温柔地望着自己,禁不住万分激动地握住对方的手,哽咽说到:“御天,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对方一面轻轻摇头,一面缓缓伸出手臂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滴。 司马无尘抚摸着对方此刻苍白如纸的容颜,轻声责备道:“傻瓜,你怎么会这样傻啊,你为什么要强行催产,你不要命了吗?你知道你差一点就害死自己和我们的孩子!” 独孤御天也眼角湿润,与他双手交握,下移到自己的肚腹上,轻声说道:“是啊,我很傻,我差点失去我们的孩子,但是我没有办法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开始提前毒发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会吐血,会胸闷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体已经开始麻痹了吗?我好害怕你会坚持不到孩子的出生,你会等不到孩子的救治,我不能没有你啊!”刚刚甦醒的独孤御天虽然虚弱无力,但是话语却异常坚定真挚,不容置疑! 虽然这是自己意料中的答案,但是真切听到后仍感万分动容,神情拥住对方,温柔说道:“御天,你知道吗?我以前不惧生死,而且我还曾经自杀过!但是我却十分害怕死去,因为我同样不能离开你和孩子,所以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坚持,一定会等到孩子出生,与你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知道吗?方才我真的以为会就此失去你,我好害怕,我不敢想像要是这个世上没有你,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嗯!好!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独孤御天大声许诺,藉此给彼此信心和抚慰! 69爱恨纠葛 飞天王宫内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救治,与此同时翔玉国的驿站内也同样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抢救,林王霍群宇因为无法忍受自己的病痛和双目失明的打击,居然在昨夜割腕自杀了。虽然抢救的及时,在西域四药王的共同努力下林王终于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却因为失血过多而迟迟不曾醒来。 玉浩伦座在船头焦急的等待着他的醒来,望着床上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人,他感到万分的心疼,昔日俊朗非凡的脱俗容颜,如今形如销骨,苍白如纸,嘴唇皲裂,再不复昔日的光彩!自他那日清醒后便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似乎在潜意识地封闭自己,除了偶尔会念叨独孤御天外,便拒绝任何的交流!虽然心中清楚林王不会轻易接受双目失明的事实,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倔强,如此想不开!曾经多么高傲不驯的人怎会沦落的这般田地,这样轻生自残?
第47页 昨夜自己因为放心不下他,特意在睡前探望一下他!当发现林王躺在血泊中,自己仿佛无法呼吸了。那从腕上缓缓流出的鲜血仿佛一条蜿蜒的小溪,惊心而刺目,让他此时此刻仍心有余悸,难道没有双眼就这样重要吗?难道此生都再也看不到独孤御天真的这样重要吗?难道就这样陪在自己身旁让自己来照顾他就真的这样痛苦?宁愿死都不想给自己这个机会吗?林王阿,林王,你好狠啊!你知道这样伤害你自己,比凌迟玉浩伦千万次还要痛苦! 眼见床上的人幽幽醒来,欣喜问道:“群宇你终于醒了!饿吗?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霍群宇面无表情,冷声说道:“谁叫你多事救我的?谁让你自作主张救我的?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你这个混蛋!我不稀罕你救我!” “什么?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爱你啊!我怎么会见死不救?要知道为了救你我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玉浩伦对林王的指责痛心疾首。 “哦?爱我?呵呵,说说看你是怎么爱的我啊,有多深?爱我会主动对我的国家宣战,陷我于不义?爱我会对我如此纠缠不休,让我徒增烦恼?”林王不为所动,反倒咄咄逼人。 玉浩伦沈吟了半响,感觉十分尴尬,对方的鄙夷神情令他很难堪,但是若不趁此机会将自己的心意表达清楚恐怕以后就更没有勇气了,想罢将心一横,前尘旧往,娓娓道来:“群宇你知道吗?自从你第一次出使我翔玉国时我就被你眉宇间的孤寂和冷傲所吸引,忍不住想要接近你,了解你,自从你走后我便朝思暮想,日夜期盼你可以再访翔玉国。三年后,上天垂怜,你果真再次踏上我翔玉国土。但是三年后的你却一改往日的清冷多了份淡淡的哀愁! 我不清楚那一夜你是出于何种心态才要与我把酒言欢,醉酒后你竟然抱着我大声哭泣,我问你怎样才能让你开心,怎样才能不让你这样痛苦,你竟然说这世上除了独孤御天没有人可以再给你幸福!我只有战胜了独孤御天才能说明我是个强者,我才有资格介入你的生活! 那一夜你也许酒后醉言,句句都心不在焉,但是却如同一把利剑,每一句都刺在我的心尖!当晚借着酒后激情,我与你相拥缠绵,当我与你合二为一,纵情交欢时,眼见你想汗淋漓,风情妩媚,耳闻你浅声呻吟,如醉如仙,我仿佛就置身在云端认为今生能得到你相伴则死而无憾! 可谁知就在我在你体内快意驰骋达到巅峰时,你忘我销魂时喊得名字居然是独孤御天! 我也是男人啊,你这样做是对我最大的伤害。就在那一刻起,我便在心中暗暗发誓,在这世上有他没我,有我便没有他。不杀他我誓不罢休! 第二天醒来,发现你已经返回飞天国,走的如此匆忙仓促,如此毅然决然,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你到底将我玉浩伦置于何地?难道说那一夜纵情仅是酒后乱性?难道说玉浩伦对你而言只是入暮知宾不具任何意义?所以我才会出兵飞天,引起两国征战!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所以群宇你要相信我啊,我是爱你的!“玉浩伦不顾尊严将自己的真情实感据实以告。 “哼!爱我?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会不听我的话,毒死司马无尘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手下留情,司马无尘决不会有生机,更不会有命活着回到御天的身边,所以对于你的爱我始终持否定态度!“霍群宇对他的话丝毫不为所动,反倒责怪起他对司马无尘的手下留情。 玉浩伦一阵错愕,随即便坦然说道:“不错!我的确没为司马无尘下毒,而且还在他身上涂了硫磺才放在的万蛇窟,我的确是希望有人能救走他,按理说他刺瞎我的右眼我也恨不得将他搓骨扬灰,但是他不可以死,他若死了你就永远都不会对独孤御天死心,那我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所以我绝对不可以按照你说的去办,他以后一定会死,但前提是独孤御天一定要死在他的前面,否则我决不罢休!” “你!简直是个疯子!你滚!滚出去!”林王恼羞成怒,大声痛骂! “好,我滚!但是你别妄想再自杀,你若死了我保证独孤御天会死的更难堪!”玉浩伦万般无奈,出生警告!随即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外,眼见南宫浪正守候在门外。 沈声问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南宫浪恭声回答:“启禀陛下,事情进展很顺利,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请陛下放心!” 玉浩伦满意点头,心中暗自说道:“独孤御天,这回你的死期到了!所有的仇恨,是时候跟你清算了!” 70前往毕沧 飞天王宫内独孤御天正躺在床上休息,司马无尘伏在在床头打盹,连日来他一直废寝忘食地照顾着险些早产的独孤御天,自从上次私自服药催产令他身受重创后便一直卧床休养,虽然经过林神医的药物调理和大家的悉心照顾,面色渐渐红润,但身体却仍然很憔悴。浑身虚软乏力,稍稍用力便气喘吁吁。 此刻腹中胎儿已经近九个月了,最近因为卧床静养,胎儿又长大了许多,根本无法平躺,必须要侧卧,否则胎儿的重量压在腰间,腰部便像是要折了一般,每次勉强做起都会觉得腹部特异的突兀,根本就无法弯腰。所以他日常的基本起居都是司马无尘和联保在照顾。 独孤御天望着司马无尘又消瘦了许多的脸,万分担忧地问道:“你最近感觉怎么样?不要老是照顾我,你自己也要休息,若有任何不妥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千万不要让我担心哦!” 司马无尘温柔地拉过他的手放在唇间,细细轻吻,缓缓说道:“我很好,只是最近发作了两次,林神医说我绝对可以坚持到我们的孩子出生,所以你不要担心,只要好好保重身子,不要再做傻事就好!否则我决不会再与你善罢甘休!” 独孤御天笑着点头,手托肚腹向他的怀里又靠了靠,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他清楚司马无尘是在有意的对他的毒发轻描淡写,一语带过,但是自己却从内心深处相信他会为了自己和孩子坚持到底。这样便已经足够了,如今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只要再坚持一个月就好,希望上苍可以垂怜!突然抬头发现联保垂手站立在宫门外,神色焦急似乎是有事禀报。 微微扶正自己的身子,靠在床头,对联保挥手示意,沈声问道:“联保,发生了什么事?” 联保沈吟半响,才幽幽说道:“启禀陛下,飞天国的各大水流昨夜全遭到了污染,飞天百姓全都上吐下泻,似乎是中了毒。两位林神医昨夜感到湖边取出水样,检验得出,是有人蓄意在我飞天国境内下的毒,现在唯有飞天王宫内的饮水是纯净无害的,但是这一点水源却不足以飞天百姓饮用,此事迫在眉睫还请陛下定夺!”本来联保是不想惊动独孤御天,令他烦忧的,但是此事非同小可,涉及到飞天百姓的安危,必须要有独孤御天亲自想办法解决。 “什么?怎么回发生这样的事?哦……”大吃一惊的独孤御天,猛地坐起,急促的动作牵动了高耸的腹部,一阵钝痛让他发出一阵呻吟,不禁间又手捂肚腹,蜷回到床上。 “御天,不要着急,慢慢解决!”司马无尘眼见独孤御天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忙帮他按揉肚腹轻声安慰。 独孤御天缓缓压抑住心中的焦急,忍过一阵疼痛后,沈声说道:“是否有伤亡?林神医说什么办法可以解毒?” 联保轻声回答到:“启禀陛下,因为刚刚开始毒发所以并不曾有伤亡,但是此毒似乎是慢性的,应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下的这样全面的!林神医说若解此毒唯有毕沧国境内的‘三星糙’可以解毒,只是这‘三星糙’是毕沧皇家圣药,每隔三十年才会生成一星,三星就要九十年才会长成,十分不易成活,为此十分珍贵!为此若随意派使臣前去索取,对方未必肯给阿!”这就是联保无能为力的地方。 “那此毒大概要多久才会无法救治!”独孤御天出生询问,此时此刻他的神情已经由焦急转为了平静。 “林神医说大概十五日左右,十五日内体内之毒可以压制,但是若过了十五日则无法救治,但时候飞天国真的要尸横遍野了。”联保恭声回报。 “联保,吩咐下去,朕即刻启程前往毕沧国求取‘三星糙’”独孤御天轻声下令,神情认真而严肃,不容忽视,不容置疑,此刻他又恢复成了执掌江山的睿智君王。 “可是陛下你现在的身子怎能经得起长途奔波阿?万一腹中胎儿有异,在路上生产,我们怎么办啊?”联保闻言后万分焦急。 “朕不仅仅是独孤御天更是飞天国主,我不单单对我腹中的胎儿有责任,更有义务要保护飞天万民的安危,如此紧要关头,朕又怎能只为自己安胎而置无辜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呢?所以朕必须要去!”说这一番话时独孤御天眼望司马无尘,既是在为联保作答,又是在对自己的爱人表达自己的心意。
第48页 “联保,还不快去准备?我与你家陛下一同上路!”司马无尘坦然下令。 “哦?你怎么会?我以为……”独孤御天对司马无尘的回答感到万分吃惊。 “男儿生于天地,本来就该有责任有担当,更何况你是飞天国主阿,你这样做是正确的,我怎会不理解呢?只要你允许我与你同在就好了,放心吧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司马无尘看出对方的疑惑,主动出言解释。 “嗯!你放心,我们命林神医随我们一同前往,命林五绝老前辈在此想救治之策,万一真的在路上胎儿有异,也不会有什么风险!为你和孩子,我也会小心的!”独孤御天对于司马无尘的答案,万分动容,大声许诺,藉此减轻对方的担忧。 万事具备之后,独孤御天便在联保,司马无尘和林神医的随身陪同下,秘密离开飞天王宫,为了掩人耳目,命大将军穆尔山亲率五万暗卫随后护驾,向毕沧国进军。 毕沧国地处飞天国的南方,距离飞天国大约要走五日的路程!若骑马则还可以快一些,但是此刻独孤御天临盆在即,本不该再出外奔波又何谈骑马驰骋呢?仅是趟在马车上,这一天一夜下来,他就感到吃不消了,腹中的孩子似乎跟他作对一般,躁动的厉害,马车越颠簸胎儿便踢动的越用力,开始独孤御天还能咬紧牙关,闭目忍耐,但是后来渐渐无力,唯有靠在司马无尘的怀里浅浅的呻吟。 71丛林密布 司马无尘一手伸入独孤御天的里衣在他的肚腹上轻柔着,感觉到那肚腹似乎躁动的越发厉害,独孤御天已经开始禁不住轻颤了,忙担忧地问道:“御天,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要不然我们停下休息一会吧!” 独孤御天咬紧牙关,蹙眉摇头:“不行阿,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飞天百姓正身处水深火热,片刻不能耽搁,一定要在孩子出生之前取得‘三星糙’!”此刻他心中万分清楚,如今腹中胎儿躁动的频率越来越大了!很可能会提前出生,若果真孩子提前出生,自己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无疑是令整个飞天国来陪葬!所以自己一定不可以耽搁,随即便又躺回榻上迳自忍耐肚腹的阵阵钝痛。 就这样,独孤御天一行人在马车上整整颠簸了五天五夜才到达毕沧国境内,联保轻轻掀开马车的挂帘恭声询问道:“启禀陛下,前方有一树林拦住去路,想必林中道路一定狭窄,恐怕穆尔山将军的军队无法紧随其后,但若绕道而行则还需翻过三座大山,陛下如今的身子是万万不可再受登山之苦的!如何安排还请陛下定夺!” 独孤御天手扶肚腹,挑帘远望,只见一座森林拦住了去路,那林中树木高耸参天,浓密繁茂似乎很难行走。再远眺林后的三座大山,山势皆十分险峻,回忆起上次为救司马无尘自己独自登上玉泉峰的情景,至今仍心有余悸,今时今日自己的状况是万万不能再攀登山峰的,唯今之计,惟有穿过森林继续赶路,想罢挥手下令道:“全体戒备,穿过森林!注意安全,以防敌人埋伏!”凭藉他多年的行军经验,深知这片森林易守难攻,若在此地设下伏兵,自己这五万精兵也很难会有胜算。 于是在穆尔山将军的护卫下,大队人马向森林进军,但丛林密布道路狭窄,马车仅行了一段路程便寸步难移了,无奈之下只好步行。此刻独孤御天已经怀孕九个月,肚腹已经过开始下垂,走路时身体前倾,双腿无法合拢,步伐也不如昔日那般凌厉稳健,双手也必须扶助后腰才能稳住身体的平衡,独孤御天虽然已经决定对受孕怀胎之事不再隐瞒,但是要如此大腹便便出现在三军将士之前还是会显得尴尬,司马无尘细心地发现了他的窘迫,便下令穆尔山将军亲率少数亲信随护左右,其他大队人马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这本来是为独孤御天设想的善意决定,但也因此为他们陷入了危机。 独孤御天此刻身子臃肿沈重,行了一段路程便双腿无力气喘吁吁,腹中胎儿也似乎感到了疲劳,不断地踢打叫嚣着,独孤御天缓缓伸入里衣,轻抚腹部试图安抚胎儿的躁动,但腹中的钝痛丝毫没有减缓,皱眉咬牙,忍过一波刺痛后,抬头望向一直扶着自己缓慢前行的司马无尘,只见他此刻的脸色比自己还要苍白,紧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早已布上一层薄薄的冷汗,一手紧紧捂着胸口,右腿也略显笨拙,似乎每向前移动一步都在勉励而为,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他体内的毒又发作了,这几日为了赶路一直马不停蹄,没有好好休息,司马无尘更是寸步不离地照顾自己,从不提他体内的毒,但是不提就可以不考虑吗?想必这个傻瓜这几日都是如此这般地咬牙死撑吧!想到这里独孤御天感到万分地心疼,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用力地扶助司马无尘的手臂与他共同前行。 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的联保和林神医,将他二人的痛苦和忍耐尽收眼底,均万分动容,联保此刻眼中含泪,无比地伤悲,他感嘆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国主和三殿下,明明此刻陛下应是躺在床上静养待产,此刻却还要挺着九个月的肚子穿丛林过糙地,为解飞天国百姓之毒来求“三星糙”,前路漫漫不知这有孕之人能否挺过这番奔波之苦?再看那灵雅三殿下,身体也如风中残烛日渐虚弱,昨夜还见他偷偷躲到树后吐血,想必是体内的毒又发作了吧!自己除了暗暗担心之外却无能为力,惟有期盼上苍让他们平安度过这许多风雨。 一旁的林神医也是面容疲惫,深色担忧,连日来他一直在研究应对之策,但司马无尘所中之毒除了胎儿血之外根本无药可医,他们如此刻般能蹒跚前行已经是奇蹟了,想必定是那独孤御天和腹中的孩子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和毅力,在看那独孤御天此刻怀胎已经至九个月,本就胎型不稳,并受此连番折磨,如今这样徒步奔波胎儿随时都可能出生,只是若果真在这荒郊野外生子,独孤御天是绝对无法平安的,自从上一次他不计后果强行催产后身体已经受重创,生产之时有可能血崩而亡,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四个人各怀心事缓缓前行着,突然听闻一声爆炸声响,随后又听见哭喊厮杀之声,穆尔山大惊失色,护住独孤御天一行人便派人探听消息。 片刻后,传令官回报:“此森林似乎有人已经按天地玄黄之术摆了阵法,有些树暗藏玄关可以随意移动,地下似乎被人埋了雷管火药,并设有各种暗器,方才被人引爆,此刻大队人马已击散,如今被困在了阵里无法取得联繫!”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进了敌人陷阱,进了敌人的包围圈?”独孤御天手托肚腹焦急问道。 “启禀陛下,下官失职本以为我军五万人马,守护陛下万无一失,却万万没料到此森林会暗藏玄机,更没有想到有人会蓄意埋伏,望陛下赐罪!”穆尔山跪地请罪。 “我军尚有多少兵力可以调派?”独孤御天沈声询问。他知道此刻决不是下旨降罪的时候,自己必须要保持冷静,其实自己早就料到,从为飞天百姓下毒,到逼自己去求‘三星糙’,甚至于必须要经过这片森林,都是有人精心筹划的,似乎环环相扣,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对方很厉害!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为了飞天百姓必须要毅然前往毕沧国,因为身怀有孕必须要徒步经过这片森林,自己也是因为一时心急而放手一搏,现在证明自己猜得没错,情形也许比自己设想的还要严重,对方就如守株待兔一般等着自己入瓮,既然事已至此惟有沈着应对。 “启禀陛下,目前尚有一万兵马可以调配其余兵马正在设法联繫!”穆尔山恭声应对,他一向对独孤御天忠心耿耿,虽然初见独孤御天身怀六甲的臃肿模样时有些难以置信,但独孤御天在他心中的威严形象已如融入血液般根深蒂固,丝毫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有任何的动摇,独孤御天在他眼中仍是英明睿智的国主,是他穆尔山誓死要效忠的人。 …… 72遭遇伏兵 “好!吩咐下去,将一万兵马分成十个纵队,要紧密相随,时刻提高警惕,一方有移动其余九方一定要火速接应,无论如何也要平安走出这座森林,若朕果真遭到不测,即便剩下一兵一卒也要到毕沧国向毕沧国主表明朕的诚意,取得‘三星糙’,救我飞天百姓平安脱险。”独孤御天朗声下令。 他既做了最坏的打算,也下了最英明的军令,此刻他又恢复成为昔日那个以飞天百姓福趾为己任的睿智君王,这番话瞬间激起了三军将士的斗志,给了大家坚持下去的信心和力量,他们知道家乡的父老乡亲正生命垂危,家中的亲朋好友正等待他们拿解药回去,男儿血染征袍命丧沙场虽然是荣耀,但能救飞天国万民于水火更是他们不懈的追求。
第49页 这一席话更让司马无尘觉得此生能与这样有责任,有担当,有道义的人相遇相爱是何等的荣幸,何等的荣耀!即便是果真身中剧毒,无法解除此生也了无遗憾了。想罢,便强忍住体内如百虫啃咬的疼痛拖着处于半麻痹状态的右腿,紧紧拥住对方的腰际藉此让对方明白,无论何时何地处于何种境地自己都会与他同在,无论前方有多少磨难,多么猛烈的风雨自己都会与他不离不弃! 司马无尘缓缓抬头迎向独孤御天瞭然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信任,感激,幸福和爱恋,随即他便欣慰一笑,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仅此一个眼神便已胜过千言万语,仅此一个微笑便可以抚慰所有的疼痛和恐惧。 于是三军将士又重整旗鼓继续前行,突然从林中燃起一阵阵浓厚的白烟,似乎还带有淡淡的香气。 “不好!有迷烟,快闭气,不要吸进去!”林神医率先发现异样,大声示警后,便取出怀中的药丸,不由分说地便为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嘴里塞了一颗‘御毒丸’。他深知此刻司马无尘和独孤御天身体特殊决不可再受任何毒物的伤害,身为医者,他首先想到的永远都是病人,但他却忘记他自己也是个普通人,刚为他二人服下药丸他便因为方才大声示警而吸入的一些毒烟而昏迷倒地。 独孤御天与司马无尘刚刚反映过来,便发现除了他二人尚且清醒外,周围纵人皆倒地不起,连联保都陷入了昏迷,就在他二人大声惊呼,从林中的大树竟左右移位,赫然闪出一条路来,一群人也咆哮着沖了出来,只见这群人带着防毒口罩,为首之人正是昔日战场交锋,成为独孤御天阶下囚,后又被救走的南宫朗。 只见南宫朗神情鄙夷地望着相拥在一起的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盯着那隆起的肚子许久才讥笑道:“还真是夫夫情深呢,没想到飞天国主竟天赋异禀,竟然真的可以受孕生子,就不知道那肚里的孽种是个人还是一团肉!我收到密报后便一直在猜测,这下好了,待会我家陛下和林王驾到,就可以抛开那肚腹看个清楚了!”随即他便上前摸摸那突兀的腹部。 “你敢!你再上前一步,我便要了你的性命!”独孤御天便一把拍开他的手冷冷瞪向他,虽然他此刻腹痛难忍,虚弱无力,但目光却深如寒潭,凛冽如冰,令南宫朗突觉一阵寒意,竟下意识的抽回手去。 司马无尘挺身上前,双臂大张,护住身后的独孤御天大声说道:“狗贼南宫朗少在此地耀武扬威,你家主子如此大费周章地将我们诱到此地,不会是想戏弄我们这样简单吧!事到如今,要杀要剐全沖着我司马无尘来!不要在此丑人多作怪!快叫玉浩伦滚出来!” 此刻司马无尘和独孤御天均很清楚,这幕后操纵一切之人决对是翔玉国主玉浩伦!只是没想到那人竟如此丧心病狂,竟因一己之私毒害飞天国的无辜百姓,此刻即便是死也要和他做个了断。 一旁的独孤御天一边竭力安抚着腹中胎儿的躁动,一边缓缓都出袖中的暗弩,这是他路上一直随身佩带的暗器,他心中万分清楚,此番落在玉浩伦手上必会受到百般凌辱,自己与腹中的孩子必无生机,想吧便暗下决心待会见到玉浩伦便想个最佳时机与他玉石俱焚! 南宫朗面色一沈,冷声说道:“我家陛下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仅是略施小计就让你们自投罗网,此刻正与林王在赶来的路上,你们最好给我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血溅五步!来人啊,把此二人拿下!”随即便挥手示意左右,对他二人动手。 此刻的司马无尘和独孤御天,一个身重剧毒虚弱无力,一个身怀六甲腹痛难忍,十分的狼狈,特异的悽惨,决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就在他二人下定决心要拼死一搏之时,只听一声长鸣,一群白衣人凭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以包围之势紧紧护住他二人。 司马无尘定睛一看,只见那为首之人,一袭月白色锦袍,丰神冠顶,气质高雅,虽然面沈似水却不怒而威,正是上次救自己脱离万蛇窟的燕凌云! 双方无语,直接搏击大斗!这群白衣人皆手执长剑,剑法快捷而凌厉,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剑气如虹,直杀得翔玉军队节节败退。就在燕凌云欲将南宫朗制服时,情况却有了转机!翔玉大军却突然多了数倍的援兵,似乎是玉浩伦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 南宫朗冷笑出声,示意左右不计生死,释放弩箭!只见顷刻间,强弩不断,箭如雨下,情况十分危急!燕凌云虚晃一招,闪到司马无尘的身前,搂住他的后腰,暗用内力,凝神提气,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将他带离敌人的包围圈。 司马无尘错讹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摇头挣扎道:“不,放下我!我不可以自己逃脱!御天还在这里,他快生了,我不可以丢下他啊!” 燕凌云闻声不语,但是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捂住肚腹,气息急促而混乱,脸色越发的苍白,汗水已经打湿衣衫,似乎身体十分的不适!眼见司马无尘挣扎的厉害,便微微侧身让司马无尘可以回头远望。 只见大腹便便的独孤御天,脸色苍白如纸,似乎胎动的十分厉害,但是他却一手托住肚腹,一手执长剑,竭力在击退敌人!突然他一个闪神,被敌人逼到一棵树下喘息,他蹙眉咬牙,似乎没有任何换手之力,就在情况万分紧急的关头,突然从丛林中闪出一个红衣人,只见那红衣人,剑法十分凌厉,手起剑落,三招两式便击退欲袭击独孤御天的士兵。趁敌人不留神,便在抽刀换式间拉起独孤御天的手便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其他的白衣人虽然伤亡过半,但是却仍在奋力搏杀,丝毫没有怯懦逃脱的迹象,似乎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以性命为代价竭力托住敌人,换得自己的生机! 73获得救助 司马无尘感到身后虽然追兵四起,但是燕凌云却回头掷出一枚风雷弹,截住追兵的去路。他们火速行到一棵古木下,将司马无尘轻轻安置在那可容纳两个人的巨大树洞里,燕凌云才颓然坐在地上,手捂肚腹,大口喘气。 司马无尘缓缓移动着此刻仍在麻痹的右腿,一点点挪到他的身边,焦急问道:“你怎么了?看样子你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啊!我该怎么办呢?无尘对于你的救命之恩万分感激,但是你仅救我一人是无用的,若御天身遭不测,我也绝对不会独活!上天入地生死相随!” 燕凌云咬紧牙关,虚弱摇头,此刻他身体的不适远不及心神的疲惫,心中万分感慨地暗自想到:“第二次了,为了那个人自己已经第二次如此这般的委屈自己,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只是因为那个人的一个请求自己就这样不顾性命和安危!只是不想看到那个人的失望眼神,自己就这样拼死搏杀不计一切后果!直到此时此刻,司马无尘仍在记挂着独孤御天的安危!同是至情至性之人,可为什么自己的一片深情却付诸流水?为什么自己对那人也是一往情深,可那人却从不曾善待过自己,自己到底何时才会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己若果真此次因为救司马无尘而死于南宫朗的剑下,那个人会不会因此而有片刻的伤悲?会不会偶尔会记得自己曾经为他做出的牺牲呢?若那个人对自己能有司马无尘一半的痴情,自己便真的死而无憾了!” 想罢,一声长嘆,轻轻说道:“无妨的!南宫朗决想不到你会躲在这里!你千万不要现身,我现在便返回去接应独孤御天!你大可放心,我既然出手就绝对不会弃他于不顾!”说罢,他便手执长剑,缓缓站起身来,一点点适应身体的不适后才闪身消失才丛林深处。 司马无尘望着那道越行越远的身影,突然间感到那道背影竟如此的苍凉,如此孤独!似乎还有着莫名的无奈和悲哀! 话分两头,另一方面经过一番搏击打斗后,独孤御天也平安的与那红衣人摆脱了身后的追兵,逃到安全地带。 劫后余生的独孤御天因为方才的大幅度动作,动了胎气,腹痛越发加剧,无力地靠在树下咬牙忍过一波钝痛后才缓缓抬头盯着眼前的红衣人,只见他面覆黑纱,看不清容颜,只露出一双眼睛明亮而清澈,如星子般熠熠生辉。那身型那神情竟与司马无尘有些神似,只是马无尘比他多了几分柔和,他较司马无尘多了几分冷漠! 此刻他手执一柄长剑,另一只手则扶住腰际,靠在树上干呕着,刚才一番打斗没来得及细细观察。现在停下来才发现对方那红色大氅掩盖的肚腹竟也是高高隆起的,那浑圆的曲线,和肚腹上一下下的躁动,情形跟自己一样,一看便是怀有六,七个月的有孕之人。 但方才那红衣人说话声应明明就是个男人,难道说他也跟自己一样逆天受孕?可那凤凰石只有一块啊,就不知眼前人又是因何至此呢?正在沈思间,那红衣人已经缓缓站起,用手轻轻拭去头上的汗滴,略显笨拙地扶着肚子,步伐缓慢而混乱似乎是刚才的打斗动了胎气。缓缓走到独孤御天面前,扶腰坐在他身边,盯着独孤御天那巨大的肚腹,柔声问到:“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胎儿无恙吧?”
第50页 独孤御天此刻浑身无力,肚中胎儿似乎是连日来的奔波受到了惊吓,躁动的异常厉害了,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内脏,那踢动强劲而有力,有时会让他喘不过气来,但这也说明孩子是无恙的。虽然疼痛难忍,可仍禁不住欣喜。用手轻揉按抚着肚腹,强忍过一波疼痛后才虚弱笑道:“我还可以挺住,只是这个小家伙很调皮!”那神态宠溺而骄傲,只像一位谈论孩子的父亲,决不象冷傲的君王。 “你也是燕氏族人?”红衣人诧异问道,本来他此刻也是身怀有孕不宜运功动武,但是眼见独孤御天挺着肚子还在拼力应敌,一时间竟产生惺惺相惜之感,忍不住便出手相助。对于独孤御天为何也会身怀六甲他也十分好奇。 “不是,我是因为服用凤凰石才会改变体质,逆天受孕!”独孤御天据实以告,在红衣人面前他有一种很熟悉很自然的感觉。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跟我一样主动为别人怀孕生子的傻瓜!”红衣人悲呛自语。 “唔……啊”突然那红衣人面色惨白双手抓紧腹部,蜷在地上,大口喘息呻吟着。 “你怎么了?没事吧?”独孤御天费力撑起身子,用手托着肚子,挪到红衣人身前检查他的情况。 红衣人指尖已经泛白,咬牙说道:“方才动了胎气,好痛!啊……我怀中有药,帮我取出来,快……唔……” 独孤忙揭开他的外氅,在他怀中找到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为他服下。随即便把他抱在怀中,用手轻轻的揉着他的肚腹,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用,但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痛楚。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红衣人气息渐渐平稳,试着运功调息了片刻,面色才渐渐红润,不似刚才的苍白。轻柔说道:“刚才吓到你了吧,我想你一定很疼爱你腹中的孩子吧!” 独孤御天面色微红,正欲回答,便发现那红衣人的内氅里漏出一个浅蓝色的香囊,出于好奇他便信手拽了出来,只见那香囊小巧别致,上面绣着一朵莲花,在右底侧居然绣有‘莫奇’二字,不禁暗自疑惑,这个莫奇与吾寒太子是什么关系呢?莫非说是同一个人?正在他诧异间,那红衣人已经飞快地夺回香囊紧紧攥在手里,神情紧张而戒备,一时间独孤御天不知如何应对,气氛显得很尴尬。 突然听到周围马蹄声四起,看来是追兵到了。红衣人扶着树缓缓站起来,托着肚子,打量四周后,对独孤御天沈声说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把追兵引开,等到天黑你再伺机脱围!” “不行,你的身子还很虚弱,我与你一同突围!”独孤御天急切建议。 “两个人太危险了,最起码这样能保证你的安全!再说你现在还能跑吗?”红衣人神色淡定,不容拒绝。 “可是你的身子,你肚中的孩子!”御天神色担忧。方才对方的情况说明他此刻也很不舒服,那腹中胎儿也是躁动的厉害,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怀孕,但是大家同是有孕之人,彼此间便多了几分亲切。可是自己此刻又腹痛的厉害,实在是力不从心。 红衣人轻扶肚子幽幽说道:“这个孩子本不该来的,即使出生在没有爱的环境里长大也不会幸福。况且他的另一个父亲并不爱他,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生死,听天由命吧!”说着就提起手中剑,向相反方向跑去,接着便听到马蹄声四起,向他的方向追赶。 御天猛然发现红衣人方才坐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滩血迹,没想到对方竟然下体见红了,看来真的是动了胎气!不禁心中万分担忧,茫然祈求上苍,希望红衣人和他的孩子都能平安! 74生产前兆 独孤御天焦急地猜测着那红衣人的处境,因为自那红衣人将敌人引退已经几个时辰了仍不见他回返,即希望他可以平安脱险,又担忧他的有孕之身会遭遇不测,毕竟对方也是怀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身体一定异常的虚弱。 虽然自己不清楚那人的来历和怀孕的原因,但是仅仅是萍水相逢,自己与那人无亲无故,对方就这样为自己置身险地,实在是说不出的感激。万幸的是,方才眼见司马无尘被一个白衣人架走,虽然不清楚那白衣人的来历,但是从他的言行举止看似乎是友非敌,决不会加害司马无尘的,只要司马无尘平安就好。 他虽然稍稍有些安心,但是却明显的感到今日的肚腹下坠的厉害,胎儿似乎正在一点点下移,今日的胀痛也很不一般,肚腹不似平日那样柔软,越发的变硬。无论自己怎样用力安抚,揉捏都不见好转,腹中胎儿还会不停的横冲直撞,本来以为是因为动了胎气,只要休息一下便会好转,但是自己方才服了两次林神医所开的安胎圣药都不见有起色,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独孤御天躺在树下,辗转反侧,尽力让自己放松,缓缓解开外氅,吞吐呼吸让自己可以清楚地看到肚腹中胎儿的蠕动,透过那被撑薄的皮肤可以隐约看到腹中的胎儿一下下猛力撞击着内壁,大有剥茧而出之势。疼痛越来越强烈,独孤御天大汗淋漓地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这种疼痛既熟悉又陌生,让他无法忍受更让他心生恐惧。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迫不及待的要出生了,自己祈盼了好久的时刻终于到了,只是自己做梦都没有想过会在今时今日,会这这种情况下独自产子。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自己很清楚,凭现在自己的虚弱身体是决计无法独自产下胎儿的!据说胎儿生产时会有羊水,若羊水流尽那胎儿就会胎死腹中,自己也必死无疑,自己死不死并不重要,但是腹中的孩子一定要平安,否则又怎么能解除司马无尘身上的剧毒?自己一定要走出去,要找到自己的人马,帮助自己生产,即便是刨开肚腹也要保得孩子的平安。 独孤御天一边轻柔着肚腹一边伸手到下身,感到自己羊水并没有破,便长舒一口气。为了不加速产程,他便咬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尽力合拢双腿,阻止胎儿的下移。 心急如焚的独孤御天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耳闻四周似乎没有吵杂之声,便扶助大树缓缓起身,系上外氅,手托肚腹,一步步向林外走去。虽然不知道这林中是否有埋伏,但此刻临盆在即,已经无暇考虑了,无论如何都要在孩子出生之前,找到人帮助自己接生! 他缓缓前移着,感觉那膨胀的肚腹随着自己的脚步摇摇欲坠,似乎每向前挪动一步腹中胎儿便会换个姿势,疼痛已经叫嚣的让他意识有些模糊,似乎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疼痛。为了不惊动敌人,嘴唇已经咬破都不敢发出呻吟。一步步扶着树木,双腿渐渐无力,身体也越发的沈重了,似乎每一步都如老牛负重一般,突然脚下一滑,一块石头将他绊倒在地上,肚腹猛烈的撞击地面,让独孤御天险些疼昏了过去。禁不住便抱住肚腹,蜷成一团,倒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神志快要模糊时突然感觉有人将自己抱在了怀里,似乎那人还要透过衣服碰触自己的肚腹。对于腹中孩子与生俱来的骨肉情爱,让他瞬间便忘记了疼痛,意识马上清醒,用力扼住对方欲伸到自己肚腹上的手,大声说道:“什么人?你要干什么?休得放肆!” “御天!是我啊!不要怕!我是无尘阿!”对方因为他的用力紧握,禁不住一声痛呼,轻声解释着。 独孤御天闻声细看,只见此刻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司马无尘,一时间分不清是激动还是吃惊,喜极而泣地扑到司马无尘的怀里,大声说道:“怎么是你?你没事!太好了!” “是啊!我放心不下你!”司马无尘被燕凌云放在那一古树洞中,虽然燕凌云一再嘱咐他不要现身,不要轻举妄动,但是他实在是放心不下独孤御天的安危,等到天黑后,他便拖着越来越麻痹的右腿,忍着身体的不适,一点点摸索着独孤御天的踪迹,本来他对独孤御天的出现还有些怀疑,独孤御天那突兀浑圆的肚腹在月光下也是清晰可见,所以他眼见独孤御天摔在地上,忙急切上前检查他的身体。 “你没事就好了,我好担心,哦……阿……唔!”本来弗在他耳边低低倾诉的独孤御天,突然脸色苍白的捂住肚腹,痛苦呻吟。 “怎么了?御天!你不要吓我啊!很不舒服吗?”司马无尘眼见独孤御天大汗淋漓,面孔疼得有些扭曲,禁不住万分的担忧! “嗯!孩子……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了……好疼!”此刻独孤御天已经无法再平缓出声,一直忍耐的腹痛,在见到司马无尘那一刻起便因为思想的放松而越发加剧,一直强自阻止的生产此刻已经正式开始,感觉胎儿已经开始大幅度的下移了。虽然不想让司马无尘担忧,但是此刻他实在是无可奈何。
第51页 “什么?那怎么办啊?你不要紧张,放松!深呼吸!”司马无尘一时间六神无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尽全力帮助独孤御天放松呼吸。伸出自己那丝毫用不上力气的双手,轻轻按在那高耸的肚子上揉捏着,希望能减轻对方的痛苦。 独孤御天试着调整呼吸,尽力配合着司马无尘的节奏。但是宫缩越来越猛烈,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虽然一直在忍耐但是腹中孩子的一记猛踢还是让他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呻吟。这声呻吟痛苦而悽惨,在这静谧夜色中传出好远好远…… 这声呻吟既让司马无尘知道了这生子之痛,痛彻心肺,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忍受,在莫名间对独孤御天又再添爱怜。这声呻吟也让玉浩伦的追兵,顷刻间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不必再劳师动众四处搜捕! 75临产被擒 就这样,独孤御天在密布的丛林中开始他艰辛的产程。本就是逆天受孕,这生子之痛,较寻常女子要疼上好多倍,即便是独孤御天这样意志坚强如铁的铮铮硬汉也疼昏了好几回,但是这样的折磨老天似乎仍觉的不够,这样躺在糙地上,林中产子,老天仍觉的太过安逸轻松。 就在司马无尘眼中含泪,咬牙为他按压腹部的时候,竟听的远处一声大吼:“独孤御天你的死期到了,还不快快出来受死吗?玉浩伦恭候多时了!飞天国主岂能当缩头乌龟!” 玉浩伦来了,没想到会是这个时候!司马无尘闻声一阵惊慌,下意识的护住身下的独孤御天,轻声安慰道:“御天,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和孩子!”此刻的司马无尘,虽然提前毒发,身体孱弱,但是要捍卫爱人和孩子的信念却不容置疑。 “嗯!无尘!你过来!”独孤御天虚弱呼唤着他,眼见司马无尘慢慢靠近,他才睁开双眼,抬起已经泛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司马无尘的脸庞,一下下,那样的珍视,那样的爱怜,恍惚中竟透着淡淡的悲哀,温柔说道:“无尘,我爱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了我活下去!” “什么?这个时候御天为什么要这样说?他要干什么?”就在司马无尘的瞬间愣神之际,独孤御天用自己仅剩的一丝内力,对准司马无尘的穴道便点了下去! “不!不可以!御天!”司马无尘想大声斥责,但是怎么张口都无法出声,他想抬手阻止但怎样用力都是徒劳,他被点了两大穴道,无法出声,更无法动! 独孤御天眼中含泪,望着司马无尘轻声说道:“无尘,若有来生,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你在一起!玉浩伦是沖着我来的,这所有的痛苦都由我来承担吧!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为我和我们的孩子报仇!你一定要想方设法到毕沧求得‘三星糙’救我飞天万民平安!独孤御天此生永不会忘记你对飞天国的恩德!” 随即独孤御天便不顾自己的生产之身,硬生生中断生产,手托肚腹遥遥晃晃的站起身来,咬牙用力,将司马无尘拖到树后,将他隐藏在那根深叶茂的丛林中,夜色正浓,丝毫看不出一丝异样,唯有司马无尘那双眼睛特异的明亮。泪水无声的滑落,一滴滴打在那树叶上,那沙沙的声音仿佛是树叶的悲鸣。 此刻他的心中仿佛要被掏空了,御天你不该阿!你这样独自涉险,若果真有不测,自己又怎么独自活在这人世间?这不是在救自己是在荼毒自己啊!独孤御天啊,独孤御天,若果真有困难,自当由我们一同承担阿!但是这些话他已经没有办法说出只字片语,唯有默默注视着那为自己怀孕生子之人,慷慨赴死的毅然决然! 独孤御天与他俩俩注视,沈默不语,只是对他微微一笑,那一笑已经代表所有的嘱託和爱怜;那一笑便是此后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铮铮誓言;那一笑带着千丝万缕的不舍和无怨无悔的成全!让人心痛,让人动容,让苍天垂泪,让清风含悲! 随即独孤御天便手托肚腹,扶着树木,向着远处的火把走去。那步履异常的蹒跚,那背影异常的孤单,那肚腹越来越下坠浑圆,但是君王的凛然风范却丝毫不减! 接着便听到玉浩伦的狂妄笑骂,接着便看到独孤御天一把夺过身旁士兵的长剑,挺着躁动异常的巨腹奋力拼杀,那本该努力生产的身体怎能这般的肆意拼搏,几个回合,独孤御天便被玉浩伦一记猛踢,击倒在地!那一刻,司马无尘感觉眼里流出的不再是泪,而是血!是自己的心头血!那样腥,那样红…… 玉浩伦许是活捉了独孤御天很是兴奋,竟然没有派人再仔细搜索。眼见独孤御天临盆在即竟然丧心病狂的命人拔去他的衣衫,将独孤御天赤身裸体吊在丛林外念澜湖中的蟠龙柱上,那特制的绳索将他的双手勒的渗出血来,那硕大的肚腹,此刻显得异常突兀,腹上青筋隐约可见,肚脐微微外翻,肚中胎儿躁动异常,似乎那胎儿已经感觉到他的父亲正在遭受折磨,受到惊吓在肚内急切踢打,使那浑圆的肚腹一下下的凸起,可怜这怀胎九个月的身躯,怎经得起这样的悬空吊挂!那双脚无力的下垂着,下半身的重量都牵扯着肚腹的下坠。独孤御天此刻面白如纸,痛入骨髓。浑身似是要被撕裂一般。 那玉浩伦仍觉不足以泄愤,竟派人寻来一条两丈来长的金环蛇来,那金环蛇冷软无骨的身躯就硬生生缠在了独孤御天的身上,将他的肚腹牢牢圈住,长长的信子一下下舔着独孤御天的脸颊。 那一人一蛇牢牢相缠,那临产之身与凶狠毒蛇紧紧相靠,憷目惊心!疼痛叫嚣着独孤御天的神经,双手已经被吊的麻木无知觉了,腹中胎儿也由偶尔的踢打转化成横冲直撞,每一次撞击都让他疼痛欲昏。那越来越往下的坠胀感让他窒息。疼痛愈演愈烈已经遍布他的全身。 金环蛇就缠在自己身上,它那冰冷的体温让自己一阵阵恶寒,感觉颈上,面上正被毒蛇一下下地舔玩着,他知道此刻自己命悬一线,异常的胎动说明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但是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把他产下否则胎儿必会胎死腹中。自己不能动,不能动,孩子与自己血脉相连,这九个月来自己一点一滴的伴随他生长,自己死不死无所谓,但是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安! 只听玉浩伦阴厉笑道:“飞天国主,你叫阿,你不是举世无双吗?居然可以逆天生子?挺着个大肚子招摇过市!如此yin荡下贱,你不是能生吗?我倒要看看悬空的你如何生子!不用担心,朕还是很慈悲的,孩子出生就会掉到水里,摔不死,至于会不会淹死就不一定阿!哈哈,你用力阿,用力阿!否则你肚子中的野种就永不见天日了,来吧,朕帮你催生!”说罢,他便扬起手中皮鞭重重向那肚腹抽去,下手又快又狠,似乎想把那浑圆的肚子抽裂一般,鞭痕隐隐渗出血来,憷目惊心惨不忍睹。疼痛刺骨锥心。此时的玉浩伦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已经丧心病狂到恨不得讲独孤御天生吞活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恶魔! ……下一章就要悬空产子了,不知道这样的生子方式是否是新奇的,但是却是小天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呵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生包子的过程就是这样的漫长!咱争取多生几章哦,那那也努力一下:) 76悬空产子 那毒蛇受到皮鞭刺激,更用力的紧缩狠狠地缠住独孤御天的身躯,独孤御天感到自己越来越难以呼吸了。下身开始出血了,那血腥很快就会刺激毒蛇嗜血的本性。现在金环蛇就近在咫尺,自己既不能喊又不能动,否则惊扰毒蛇,咬伤自己,到时自己和孩子一定会毒发身亡,到底谁能救救他的孩子,谁能帮帮他啊! 此刻在丛林中的司马无尘,因为玉浩伦将独孤御天吊起的念澜湖就在丛林的边上,所以这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因为被独孤御天封住穴道无法移动,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独孤御天挺着九个月的肚子独自浴血奋战;眼睁睁地看着他不支倒地,被玉浩伦擒获,被扒下衣衫,被悬空缠蛇! 独孤御天的一步步遭受屈辱也在一步步撕扯着他的心,看着独孤御天挺着高耸的肚子被高悬在空中,那毒蛇缠得他喘不过起来,看着那巨大的肚子在蛇身下剧烈的蠕动,司马无尘的心似乎都要撕裂了,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碎成了千万片,片片都是独孤御天因为自己而饱受屈辱的影子。 司马无尘看到鲜血顺着独孤御天的后穴缓缓流下,一滴滴落在念澜湖上,腥红的鲜血滴落在湖中白莲上瞬间染红了白花,刺目而惊心。血越流越多。司马无尘感到独孤御天的生命正在流逝,他们的孩子也危在旦夕! 身为男人眼见自己的爱人孩子受人凌辱命悬一线,自己却只能坐在一边无能为力暗暗着急。这种强烈的挫败感让他感到无助,让他感到愤怒!他知道此刻的独孤御天需要自己,曾千百次地设想过御天产子时自己一定要守在他的身旁,握住他的手,为他揉腹,为他擦汗,亲吻他的额头,为他打气,给他力量!两人共同迎接小生命的到来。要让独孤御天觉得他是幸福的。
第52页 可此刻呢?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又能干什么?只能象个傻子一样看着御天独自产子。此时御天的心情会是怎样呢?心中可曾怨恨自己?恨吧!怨吧!他应该恨自己,他有权怨自己。自己不配做他的爱人,不配让他受孕生子! 那样桀骜不驯的人被如此悬空缠蛇是何等的不堪;那样傲视天下的人如此赤身裸体的独立产子是何等的折磨;那样受飞天万民敬仰的人如此这般受人鞭笞,忍受污言秽语是何等的侮辱! 是自己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是自己害他如此不堪的。自己口口声声说爱他,要捍卫他,难道就是这样的爱吗?一直认为原来的司马无尘给他的爱太沈重,那自己给他的爱有何尝轻松? 不,不可以,即使要下黄泉也要一家三口团聚。心中越想越急,但身体仍然无法移动,猛然用力挣扎,胸口一紧,喉头发热,一股腥红的液体喷吐出来,血染前襟浑然味觉,目光仍直直地望着半空中独立产子的人。此刻世间万物对司马无尘来说皆是空物,心中盼的是御天和孩子平安,眼中见的只是那赤裸的身躯和那越来越下坠的肚腹。 肚子胎动的那样厉害,想必是要生了吧。那肚子如此之大,想必胎儿一定不小,如此大的胎儿要硬生生从那身后的狭小后穴中产出,该是何等的疼痛?那吐信的毒蛇就缠在他的身上,随时会攻击御天,若被那蛇咬伤,独孤御天和孩子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想到这里心中越发揪疼起来,又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皮鞭一下下抽打着独孤御天的身体,他将身体的真气全聚于肚腹上,纵然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能让孩子受伤。这孩子是自己与无尘的骨肉,更是能救无尘体内“两载阴阳”的良药,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但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安产下,取得胎儿血救得司马无尘不死,以保他们父子平安。 他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是信念却越来越坚定,无论怎样绝不能让这个孩子胎死腹中,既然自己能怀他就能生他!纵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尝试,即便日后悬空产子之事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也无怨无悔!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双手已经充血,全身的血液已经无法正常循环,那金环蛇就伏在自己肩头假寐。独孤御天此刻已经听不清,面目狰狞的玉浩伦在说些什么了! 他感觉到一股腥稠的液体正从下身汩汩而出,隐约意识到羊水破了,宫缩越来越紧密,越来越强烈,后穴似乎在一点点地被撕裂开,腹中的孩子越来越下坠,向那个穴口进攻。似乎迫不及待地要破茧而出,无视下身的撕裂感,心中阵阵欣喜,腹中胎儿定是体壮强健才会如此有活力。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独孤御天的孩子!用力阿,孩子,你再用力阿!父王会为你争取,也请你自己努力!” 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长发纠结在额前,一下下吞吐呼吸,咬牙闭眼,暗自用力,不在乎每次用力推挤时身体那撕裂般的疼痛,不吝惜每次推挤胎儿沖向穴口时,随之溢出的鲜血越流越多。只知道要尽快将孩子产下,否则自己精原耗尽,羊水流干,孩子必死无疑。任牙齿咬破嘴唇不吭一声,任气息不稳宁可病住呼吸也不敢大口喘气,不能惊动肩头的金环蛇。 将两腿缓缓分开,露出渐渐扩张的后穴,不在乎此刻双腿微屈的姿势有多么难堪,无视玉浩伦及其手下的鄙视神情,只知道这样对孩子好,只知道这样的姿势会方便孩子进入产道。一下下用力推挤着,感觉腹中的重量已经明显下坠,似乎孩子已经滑到了穴口,用力,再用力! 猛地一咬牙用力,虽然自己无法看到但却可清晰的感觉自己此刻产门已经大开,曾听林神医说过产门大开后,胎儿便可以产出,独孤御天禁不住暗暗欣喜,但是猛然间他意识到胎儿似乎卡在产门了。记得神医为自己检查时曾说过胎儿过大,生产时很可能会有危机!难道说此刻孩子便要硬生生卡在产道无法出来吗? 77拼死产子 独孤御天顿时忘记所有的疼痛,心急如焚的想着办法!天啊,他此刻大汗淋漓,脸被憋得发青,那被充塞住的产门虽然随时都有被撕裂的危险,但是却迟迟不见胎儿再向下移动一步,虽然在自己的吞吐呼气中,感觉胎儿会缓缓滑出穴口一点,但因自己气力不足,一收气胎儿便会缩回去!天啊,怎么办啊。虽然此刻的肚腹下坠的厉害,羊水也在缓缓外流着,但是胎儿缺已经胎动的没有方才明显了。难道说孩子因为被卡住了,就会有危险? 不可以,孩子还没有见天日,绝对不可以就这样被憋死!独孤御天双目赤血,不顾身上的金环蛇,开始无声的挣扎,希望可以调整姿势,方便孩子出来。因为身体的用力双手又被勒出血来了。此时此刻似乎任何疼痛不不及腹中孩子就要夭折的危机更让他痛彻心肺。 他的挣扎立即引起玉浩伦的不满,他本来就将在林王那受到的委屈全都发泄在独孤御天的身上,此刻见他赤身裸体,悬空产子,在玉浩伦看来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何等的离经叛道,何等的下贱不堪!就是这样一个大腹便便的怪物凭什么可以让霍群宇死心塌地,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据自己于千里? 想罢,咬牙骂道:“大肚子的怪物,你动什么?你还真的妄想生下肚子里那团肉吗?你别做梦了!你知道我这一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都在遭受蛊虫啃咬之苦,你呢?那个时候你一定是怀着这个孽种与你的jian夫在一起销魂快活吧!不,你不可以这样好过!不可以!”说罢,他便扬起手中的长鞭,对准独孤御天的后腰大力的抽打过去。 可怜的独孤御天正值临盆的关键时刻,那本就下坠浑圆的肚腹已经坠的腰块要麻木,就像要折了一般,怎能再受他这样有力的鞭笞!禁不住,头大力向上一挺,闷哼一声。下意识的蜷起身子,虽然知道是徒劳,但仍希望这个姿势可以护住腹部,可以保护那迟迟无法诞下的孩子。 这一鞭打的玉浩伦神清气慡,解了心头的那口闷气,仰天大笑,欣喜不已!这一鞭打的独孤御天皮开肉绽,腹中胎儿受到重创,血肉模糊;这一鞭打得司马无尘心痛欲裂,看得浑身血液倒流,泪眼朦胧;这一鞭打得那金环蛇受到惊吓,越发用力收缩,紧紧勒住那高耸的肚腹。 独孤御天感到自己这回真的是无法呼吸了,身后被鞭笞的地方火辣辣的似乎已近麻木了,身上的金环蛇勒的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变形,腹中的孩子已经不再横冲直撞,似乎已经奄奄一息! 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再坐以待毙了,不可以再这样等待契机!即便是自己就此一死,也要奋力一搏。下定决心的他缓缓睁开被汗水打湿的双眼,微微侧身,面对司马无尘隐身的方向,深情远望!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司马无尘就在那片丛林后,自己的爱人正在凝视着自己!自己现在正经历生子之痛,对方想必也一定是感同身受,无奈流泪吧! 多想再看一看那张温柔多情的脸啊;多想再听一听那撒娇无赖的声音啊;多想与他共同看着这个孩子长大阿!多想再与他把臂同游,笑傲山野,不理这红尘俗事!只做一对幸福的爱人!多想……太多的愿望,太多的设想,太多的遗憾,恐怕今生都无法如愿了!若苍天垂怜,可否来生能让自己与那人再相聚?可否此后生生世世都能与那人相守相知?只道是相遇,相知,相爱皆是缘,可谁道原来缘分竟是如此短暂!若早知,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仅如烟花般灿烂,短暂!是否就会换种方式,不会突增这许多的感嘆? 此时在丛林深处的司马无尘将独孤御天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怎奈他被点了穴道,有腿不能走,有口不能言!方才玉浩伦那重重的一鞭就仿佛是打在了他的心上,他从没真正恨过任何人,但是此刻他却从内心深处憎恨玉浩伦,甚至于产生与他玉石俱焚的想法! 独孤御天对他的深情凝望,更让他心如刀绞,虽然看不清御天的表情,但是知道对方若不是作了最坏的打算,是决不会主动担着被玉浩伦怀疑的危险主动看向自己的方向的!虽然相隔甚远,但是他仿佛在那眼神中看到了无奈,不舍,悲哀,伤痛,爱恋,甚至是诀别! 诀别!天哪!御天想要干什么?不,不可以!不要!司马无尘无声哭喊着,心中咆哮阻止着!但是清风徐徐,除了远处的鸟鸣外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独孤御天眼中含泪,微微点头,似是肯定,似是瞭然!随即便咬紧牙关,将体内残存的真气全聚到下腹,使出浑身的力气,不顾后穴的撕裂之感,猛地将胎儿向下用力推挤。 随着一声撕裂之声,独孤御天仰头发出一声痛哭的悲鸣,那悲鸣响彻山林,震得树枝轻颤,鸟儿离巢,特异的痛苦悽惨! 随即便看到自独孤御天的产门,一个血淋淋的婴儿应声而出,随着婴儿的下坠因为与脐带相连,便连带着那腹中的胎盘也随之滑出产道。那大开的产门并未因此而闭合,相反却有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
第53页 疼痛的无以复加的独孤御天,长舒一口气,面对玉浩伦那待如木鸡的吃惊神情,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那个笑容是那样的欣慰,那样的满足,那样的骄傲,那样的幸福,甚至是那样的如释重负!随即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眼见独孤御天的拼死一搏,眼见独孤御天那面如死灰的脸色,眼见那任玉浩伦怎样鞭打都一动不动了无生机的身体,再看那慢慢滑落马上就要掉到水中的婴儿,司马无尘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似乎天地间所有的生机都随着独孤御天的闭目沈睡而消亡! “不!不!”司马无尘悲愤交加,竟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破那被封的穴道,大声呼喊出声,随即便喉间一热,大口的鲜血喷洒而出…… 78有惊无险 司马无尘不顾越发难以招架的眩晕之感,磕磕绊绊的向林旁的湖边奔去,突然间发现就在自己的恍惚间,情况已经发生了转变,只见一个白衣人急步闪身,蜻蜓点水之势轻盈立在湖上,抬手扬袖轻轻接住胎儿,随即手起剑落,斩断与脐带相连的胎盘,抓住婴儿的小脚,倒着轻拍他小小的臀部,让婴儿吐出口中的秽物,随即便听到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之声,那声音代表着生命,代表着希望,更代表着他父王为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司马无尘眼见孩子被人救起,禁不住喜极而泣,举目细望,只见那救他孩子的人正是前日救助自己的燕凌云,在他身旁的那人一身黑衣,长发随意拢起,脸戴银色面具,那神情,那身影竟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再仔细确认,那个人的的确确是曾陪自己共坠悬崖,至今仍下落不明的铁豪! 铁豪没有死!铁豪回来了!铁豪又是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正在暗自欣喜的司马无尘突然发现四周喊杀声一片,在丛林中竟闪出数不清的军队人马,以东西南北的包抄之势将玉浩伦的队伍团团包围,那带队的四人正是墨野山庄的四大护法!那数不清的将士除了有飞天国的士兵还有墨野山庄的暗卫,不知何时起他们已经合併一处了。 再见那玉浩伦眼见情况骤然转变,战况急转直下,既吃惊又慌乱,似乎他一直都太笃定自己的策略了,但是他毕竟也是一代君王,大敌当前仅错愕片刻便指挥队伍迎战,但是怎奈他的军队在方才的慌乱间已经受了楚朝云等人下的迷雾,早就溃不成军,任凭玉浩伦如何领兵如神也无可奈何! 玉浩伦如强弩之末,最后挣扎了片刻,便在四大护法的围攻下拜下阵来,他已经身中了数剑,伤口狰狞,林辰钟手起刀落,猛力一挥便斩断他的左臂,鲜血汩汩而出,那脱离的左手飞出好远好远。此刻的众人都对玉浩伦恨之入骨,没想到这世上竟有人如此惨绝人寰,如此糙菅人命!即便是斩杀他一万次都不足以泄恨! 就在大家打算一举结果他的性命之际。突然他面色一变,捂住胸口痛苦的呻吟,用那仅剩的右手长剑驻地,神情十分痛苦。不但不再反抗反而转回身去,侧耳细听,随即便大声喊道:“群宇!我在这里!”神情中竟然有着几分欣喜。 大家疑惑不解,随着他的眼神发现远处有一人在一位士兵的搀扶下,向他们缓缓而来。来人双目失明,双手摸索着侧耳细听,正是闻讯赶来的林王霍群宇,本来昨夜他与玉浩伦一同到达,但是玉浩伦不想让他操劳便让他在帐中休息,方才他睡醒后得知玉浩伦擒获独孤御天并吊在湖边凌辱,感到万分的担心,本来是要解救独孤御天的,却没想到遇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幕。 此刻的玉浩伦因为体内蛊毒的发作,再加之身上多处致命的刀伤已经生命垂危,眼见林王的到来虽然欣喜但已经无力再坚持,颓然倒在地上一便喘息着一边向林王爬去,如此的屈辱,如此的痛苦,虽然大家对他深恶痛绝也不忍心再阻止! 林王感到玉浩伦的气息不对,慌忙中挣脱身边小卒的扶持,滚爬着向呻吟的方向摸索,好容易才握到对方的手臂,感到满手的温湿,放在鼻下一闻竟然是刺鼻的血腥,急切问到:“浩伦,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你把御天怎么样了?” 此刻已是奄奄一息的玉浩伦,大口的鲜血喷吐而出,望着憔悴的林王眼中含泪,直到此刻对方心中还是只有独孤御天一人,这般田地下还是惦念那人的安危,自己所做的一切终究是徒劳的!即便是心痛,这也是最后一次心痛了吧! 想罢,抬起仅剩的右手,缓缓抚上林王的面颊,悲戚说道:“群宇你真的如此不在乎我吗?身为翔玉国主,我为博你一笑,御驾亲征,再燃烽火,令我翔玉大好河山一朝沦丧,翔玉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多少次午夜梦回辗转含悲,我也落了个国破家亡的下场!我不配做帝王,有负翔玉王朝的列祖列宗,更对不起翔玉国的善良百姓,即便是到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他们! 但是我此生却绝对对得起你!身为男人我同样失败,我为了你摒弃后宫三千粉黛,一心系于你的身上!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你能对我真情以待,可怎奈你心中只有独孤御天从不曾看过我一眼!也许我不该恨独孤御天,但是你对我越绝情,我便越恨他!“说道这里,玉浩伦已经气喘嘘嘘,无声呻吟。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浩伦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林王此刻清楚地认知到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就要消失了, 这个一直默默帮助自己的男人的生命就要流逝了! “咳……咳……!我不怕死!只是我死后你怎么办?怎么办啊?群宇你能许我一个来生吗?来生我们不要生在帝王家,只是单纯的相识,相爱,厮守到老!好不好!……来生我一定要比独孤御天早些认识你,我……要让你向今生我爱你一样爱我!”说到这,玉浩伦已经无法出声了,他用最后一丝意识盯着林王,希望在自己目光涣散之前能得到对方的答案,能再最后看看爱人一眼。 “嗯!我许你来生!只要你不死,我便许你生生世世!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浩伦,你说话啊,说话啊!”林王大声许诺着,试图能唤醒怀中的人,但是此刻双目失明的他无法看到玉浩伦已经在他刚才的许诺声中含泪闭上了双眼。已经无法再回答他的任何问话了。 “不!你醒醒哦!”林王难以置信的大力摇着对方的身体,但是那具身体除了尚有余温外已经毫无生机!霍群宇直到此刻才感到自己曾经拥有过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为什么心会这样痛?为什么泪会不停的留?原来对方早就在不知不觉见占据自己的情感,原来自己对他并非是无爱无情的! 可是为什么要到此刻才认识到阿!原来自己一直能支持下去就是因为身边有这样一直支持自己的男人!现在连这样一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那自己此后又有谁可相依?为什么要在彼此做了这许多罪孽后才知道自己的情感? 林王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到孤独,感到无助,对方为了自己作了这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又何以为报?他冷笑三声,抱住那具开始冰冷的尸体,喃喃说道:“浩伦,若有来生我们就作一对合欢树吧!不要再做人了,放下这所有的罪孽,我们同根同枝!不再过问红尘俗事,只是安静的相拥到老,相守千年好不好?来生我一定不再负你!”随即他便轻吻玉浩伦的额头,握住玉浩伦的长剑,直刺入自己的胸前,然后便爬回玉浩伦的身边,含笑而逝!两个孤寂的灵魂终于得到了救赎,两个满身罪孽的人终于以鲜血洗刷他们所有的错误! 司马无尘下令将他们合葬在念澜湖畔,虽然玉浩伦罪行滔天,自己恨不得将他搓骨扬灰,但是念在他最后自食恶果,不得善终,也算是恶有恶报,死者已矣,他们生前的所有罪行都随他们埋入黄土!如今将他与霍群宇合葬,希望他们来生能痛改前非,到黄泉下作一对苦命鸳鸯! 清风无语,山林静寂,那坟头上却有两只白蝶盘旋不去…… 79水晶公主 解决好玉浩伦的事情后,司马无尘便心急如焚的赶到独孤御天的身边,他在方才打斗时便被铁豪救下,已经抬到帐篷里让燕凌云诊治!燕凌云本就是燕氏一族的族长,不但武功了得,医术更加非凡! 方才独孤御天悬空产子,精气已经严重耗损,又因为出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若他们晚到一步便可能性命不保!万幸的是那条金环蛇竟然始终没有咬过他,若再遭蛇咬那就后果不堪设想。 燕凌云为独孤御天诊治后神色担忧的取出腰间的药瓶,放在瓷碗内,随后取出匕首,划开自己的腕部,取了大约三分之一瓷碗的血,将药搅匀后便命司马无尘为其服下。司马无尘眼见对方以血为引为御天诊治,不禁万分感激,望着燕凌云那毫无血色的脸,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第54页 燕凌云瞭然点头,言明这是燕氏一族的疗伤圣药,专门可以诊治男子产后血崩等症状!只要服下十二个时辰后便会见效!随即便转身走出大帐,铁豪也随同他一同退了出去。 不知那药是如何制得,果然具有神效!大约五个时辰后,独孤御天面色开始红润,不复方才的苍白!大约八个时辰后,便开始微微渗汗,气息似乎也平稳了许多!大约十一个时辰后,独孤御天便悠悠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盯着司马无尘看了许久,才微微一笑。随即便似有感悟似的说道:“孩子……孩子?” 司马无尘激动的抱住他的身体,笑着说:“孩子很好!很健康,是独孤寰宇哦!”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彼此已经言明只要是个男孩子就叫独孤寰宇! 独孤御天含笑点头,随即又放心的沈沈睡去。 司马无尘见独孤御天没有大碍,才放心的回到四大护法的大帐。询问具体的情况,原来虽然司马无尘一直没有与四大护法取得联繫,但是墨野山庄的暗卫却时刻在注意着司马无尘的行踪,此次本来以为主人会主动让他们陪同护卫。但却迟迟没有得到消息,却得到了铁豪的飞鸽传书! 四大护法连夜调派大队人马,赶到这片森林,派懂得玄黄之术的‘天干二老’解除了林中所有的埋伏,救出被困在阵里的飞天士兵。后又为所有受迷烟的士兵解了毒!此刻联保,林神医及穆尔山将军正在另一个帐内休息。 司马无尘对于四大护法此次的表现十分满意,大声称赞了他们的办事效率。 而此刻躬身站立在大帐内的四大护法虽然得到了表扬,却仍神色担忧的望着一脸疲惫的司马无尘,才半年未见司马无尘便已经形如销骨,憔悴到这个地步,哪里还有昔日凛然俊朗的风采,明明此刻已经虚弱无力,却仍一脸幸福的守候在独孤御天的床头,满脸期待的等待爱人的醒来; 再看那产后虚弱的飞天国主,有谁会想到那样睿智果敢的人,竟然会为了自己的主人放弃男儿的骄傲和自尊,逆天受孕,悬空产子!若非是心中有爱,他又怎会心甘情愿以堂堂男子之躯受此十月怀胎之苦? 方才那一幕触目而惊心,若非亲眼所见怎会相信这一切皆是事实呢?但是那胎儿却睡梦香甜,一切皆非梦非幻!人道是“情”之一字害人非浅,但此刻看来果真有真爱在这人间,这爱的力量可以克服所有的病痛和苦难! 就在四人各怀心事,深思不语的时候,司马无尘蹙眉发出一声长嘆! 朝云阁主楚朝云闻声会意,躬声询问道:“敢问主人为何事烦忧?属下不才愿效犬马!”跟随司马无尘多年,深受他的知遇之恩,四大护法时刻准备着为主人效力分忧! “御天这个样子怎能前往毕沧国,寻那‘三星糙’呢!但是十五日很快就到了,林神医说若过此期限则无药可解,到时御天醒来眼见飞天百姓尸横遍野又该如何自处?”司马无尘轻抚眉头,说出自己的苦恼! “哦?那‘三星糙’果真在毕沧国?主人确定吗?”楚朝云轻声询问。 “是的,那‘三星糙’是毕沧皇室的至宝,想必很难求得!若非御天亲自出马,想必毕沧王决计不会买这个人情!”司马无尘想罢便觉得越发烦乱了。 “那倒未必哦,主人不用烦恼!我们也许没有办法!但是若楚兄肯出马,一定会马到功成!若果真那‘三星糙’在毕沧皇室便好办多了!”暮雨楼主,宋暮雨轻声回答。 “哦?此话怎讲?”司马无尘闻声转头,吃惊地望着楚朝云,十分好奇宋暮雨的答案。 只见楚朝云神情有些尴尬,难得的竟然脸红了,沈吟片刻才幽幽说道:“启禀主人,属下不才与那毕沧国三公主毕水晶是旧识,相信应该可以为主人分忧!” “什么旧识阿,明明才认识了三个月!自从上次楚兄到毕沧国公干,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出外游玩的水晶公主,俩人便暗生情愫,感情一日千里哦!” 辰钟轩主,林辰钟,不失时机地轻笑出声,主动揭发楚朝云的实情。 “对啊!主人也许还不知道,那个水晶公主对楚兄真的是一往情深啊,不但对楚兄百依百顺竟然不顾劳累千里迢迢的陪伴楚兄到此地!说是要沿途照顾楚兄的饮食起居,真是痴情哦,金枝玉叶竟然欢天喜地的为咱们的楚大护法洗手做羹汤!羡慕哦!” 飞洛馆主,莫飞洛也忍不住出声揶揄,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同样是护法,同样是青年才俊,楚朝云就这样好命,得此机会又怎能忍住不发牢骚呢! “呵呵!看来这个事情似乎并不难办哦,那么说我墨野山庄跟那毕沧国很可能是一家人喽!楚护法,果然不愧是东部护法,居功甚伟!那还不快请水晶公主进见!让我们认识一下!”司马无尘顿时心情大好,看着楚朝云此刻面似红霞,神情窘迫,那分明是处于热恋中的神情。自己也是过来人,又怎会不知道呢!此刻他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会在三个月就让一向冷静,果断的楚朝云坠入爱河。 “是!水晶就在外面,属下马上便叫她进来!”楚朝云为了不给大家揶揄的机会,忙奔出去请毕沧国公主进见。 司马无尘笑而不语,心想:“都直呼其名了,看来关系非浅哦!” 随即便见帐门一挑,一妙龄少女便翩翩入内,只见那少女身着一袭红色绸衫,脚蹬莲花绣鞋,黑发如瀑,肌肤如雪,一双美目顾盼之间显着万分的灵动,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感觉她气质高雅,婀娜飘逸,十分的讨人喜欢。 那少女面对众人的注视,不卑不吭,不怒不惧,也笑着大量众人,随即微微施礼,轻声道:“毕水晶,参见灵雅殿下!早就听闻三殿下乃人中龙凤,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声音如出谷黄莺,婉转悠扬,言辞大方得体,丝毫不造作。 80天山四艳 司马无尘含笑还礼,对于这个女孩又多了几分赞许,直接询问道:“水晶公主,相信朝云已经告诉你本宫所託之事了,不知公主可否应允!” “是的,云哥已经告诉我的,但是我父王虽然对我钟爱有加,但是却一生最爱财宝,那‘三星糙’是毕沧圣药,恐怕不会那样简单!”毕水晶轻声说出自己的顾虑,毕竟自己的父亲一生最会的就是算计,是吝啬出了名的。 “哦?若是金银那公主不必担心,若能救飞天万民与水火,我墨野山庄即便是倾囊而出也在所不惜,即便是将墨野山庄送与毕沧国都毫不犹豫!”司马无尘慨然许诺,这墨野山庄本来就是原来的司马无尘为独孤御天留下来的财宝,若今日拿来救飞天万民,也算是物尽其用。 “好!灵雅殿下果然处处以大局为重,令水晶佩服!请殿下放心,我回去一定会尽量说服我父王,尽我所能不让殿下破费!”水晶公主对于司马无尘的为人也是十分的佩服,她早就听闻他和独孤御天的情感纠葛,今日得见,越发感到这样至情至性的人一定会懂得生活,懂得爱,一定会幸福。 “若如此那我墨野山庄便感激不尽,唯有像公主这样大义为重的女子才可以胜任我东部朝云阁的女主人!楚护法一直为我墨野山庄操心劳神,事成之后,便放楚护法一年的假期,让他陪伴公主游离各国山水,可好?”司马无尘心细如发,不失时机地谈出条件。 “此话当真?呵呵,那水晶一定会全力以赴,决不让殿下失望!”水晶公主欣喜地出声询问,见司马无尘点头许诺,便含羞带笑的望着楚朝云。而楚朝云也脸红心跳的与他含情脉脉。 突然几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的眉目传情,楚朝云收回心神,转身看到自己的三个伙伴正以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很受不了自己方才的真情流露。忙严肃说道:“不知此次前往毕沧国,哪位护法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其他三人闻言后,宋暮雨降视线转到一边,装作没听见。林辰钟摆摆手,耸肩说道:“对不住了,我最近好忙啊,主人的武器都不够用了,我还要研制新的!” 莫飞洛也皱眉说道:“是啊,最近各国的分店都不景气,需要我去治理哦,没有办法相陪了!” 坐在一旁的毕水晶,眉头一展,计上心来,笑着对楚朝云说:“云哥,我是否没有对你说过!我自幼在天山学艺,我与我大师姐弥咪凯特丽,二师姐花逸馨语及小师妹北伶歌,并称为“天山四艳”我们是师父最钟爱的徒弟,因为都是公主,所以我们便感情深厚细腻! 我大师姐弥咪长我两岁,她是长风国凯特丽皇族最尊贵的的长公主。大师姐天资聪颖,高挑秀美,虽然出身帝王家却生来的侠骨柔肠,亲和淳厚,与她交往如沐春风,在她面前任何的矫揉造作都显得那样庸俗,肤浅!师父曾说过她就好比是傲雪红梅!
第55页 我二师姐花逸馨语长我一岁,是文修国主花逸涛最钟爱的妹妹,她天赋异禀,生来便身上带有淡淡的花香,香飘四溢,令人神怡!二师姐容貌清雅秀丽,气质高雅,精通玄黄之术,永远都是一袭白衣,空灵飘逸!任何自诩倾城绝色之人在他面前都会汗颜!师父曾说过,她就好似空谷幽兰! 我小师妹北伶歌小我一岁,是吾寒国最受瞩目的小公主,她不但容貌出众,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腹有诗书气自华,虽然她年纪最小,但她的才学,谈吐确是我四人中最出众的!天文地理,史书典籍,琴棋书画,各种技艺就没有小师妹不精通的,师父曾说过她就如同天山雪莲。 我四人天山结拜时曾经许诺,此生非真英雄不嫁,若它朝遇到如意郎君定当共同举行婚礼!此次本想待我们回到毕沧国,便与她们聚聚,并拜託你帮她们物色一下适当人选的!可惜哦!“毕水晶,煞有介事的惋嘆着,眼见宋暮雨三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再看那方才还是意兴阑珊的三人,此刻竟然一改方才的神情,宋暮雨快步跑到水晶公助面前,点头哈腰地大声讨好着说道:“大嫂!谁说的找不到好男人啊,我虽然不才但是却自认是真英雄,好男儿!我就喜欢你弥咪大师姐那样的奇女子,若能得到长风国弥咪公主的亲睐,暮雨自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一定会与她快意驰骋,笑傲天下!“ 莫飞洛则手端过茶杯,恭敬说道:“公主一定是口渴了,快喝些茶啊!虽然辰钟一向都精通经商之道,但绝不是满身铜臭,在下既是爱花之人,又有怜花之心,更有惜花之财,若能匹配文修公主,飞洛自当亲自为佳人种的百花,让她捻花而笑,一生无忧!” 而一向内向的林辰钟竟然也大胆说道:“水晶公主,林某一向快人快语,虽然我善于骑she,精通研制火药武器,但绝不是粗俗肤浅之人。在下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方才听公主提到伶歌公主便心生仰慕之情,十分希望可以得这样的女子厮守终生,那时辰钟定当与她花间煮酒,吟诗作赋!” 楚朝云和司马无尘都吃惊地望着面前的三个人,这是他们认识的三大护法么?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就像是初涉情事的孩子!再见毕水晶接过水杯,无奈说道:“我本来是要给你们引见的,但是你们方才不是说公务缠身,无法离开吗?” “谁说的!没有关系!我们一点都不忙!”三人异口同声,竟出奇的默契。 只见宋暮雨居然面向司马无尘大声请命到:“启禀主人,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现在是为主人分忧的时候,我四人自当一同前往,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让主人担忧!成功求得‘三星糙’解救飞天万民!”其余两人也点头附和,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是追妻三人行却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丝毫不容人抗拒! 司马无尘看着这一系列戏剧性的变化,啼笑皆非的笑到:“好吧!就命四大护法共同前往毕沧,若你们能成功得到那三国公主的芳心,无尘便都为你们放一年的休假,并且为你们主婚!所有花销由山庄负责!” “主人英明阿!主人英明!”四人连忙跪地谢恩,虽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从司马无尘和独孤御天的幸福神情中,他们也开始对爱情有着莫名的期待,相信凭着他们的耐力和坚持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 81放爱生路 眼见‘三星糙’一事已经得到了解决,司马无尘心情大好,挑开帐门,看到燕凌云与铁豪正若有所思的站在大帐外。司马无尘躬身施礼,感谢燕凌云的救命之恩,燕凌云沈吟说道:“殿下若现在得暇,可否与我二人近一步说话?”随即他三人便走到念澜湖畔! 此刻湖畔上,轻风拂柳,花香芬芳,百灵鸟立在树梢上婉转吟唱,一片祥和景象,但站在湖畔上的几个人却各怀心事,相互凝视,燕凌云轻轻拭去额上轻汗,手捂胸口,蹙眉轻喘,等气息稍稍平稳之后才转身望向与他近在咫尺的铁豪,美目流盼,神情却异常温柔。那眼神中充满爱恋,矛盾犹豫,彷徨,无奈和不舍。 他似是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才咬牙闭眼幽幽说道:“铁豪,这半年来被逼与我朝夕相对很辛苦吧?面对我的死缠烂打步步紧追,很烦恼吧?那一夜春药发作迫于无奈与我交欢很痛苦吧?你心中可否恨过我?是不是日夜祈祷不再与我相见呢?脱离我的纠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凌云今日就如你所愿!” 铁豪微微一愣,诧异地望向燕凌云,随即又盯向他的肚子沈默不语,燕凌云明白了铁豪的用意,轻轻用手抚上小腹,淡淡说道:“你不用记挂我,更不用担心这腹中的孩子,他现在已经四个月了,很健康,我燕氏族人自上古时服下火麒麟血后便男女皆可受孕,虽男子生产时会有危险,但我身为燕氏一族第二十代族长,决不会有性命之忧。我救你一命,你给我一段情,我救你主人三次,你给我一个孩子!够了,足够了!我们不再相欠了,此后可以形同陌路,不再牵挂!也许这个孩子是你意料之外的,你本就不欢迎他的到来,但对我来讲,他已是我的全部。 你知道吗?自从我在断肠谷底救起奄奄一息的你时,便感觉我跟你之间的缘份决不会仅是救命之恩这样简单,否则我又怎会违背族规取出“续命壁”为你救命疗伤。你醒来后,虽然你武功全失,右臂已废,但我已是尽了所有的能力,耗尽了我一半的功力。 眼见你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为了激发你的生存意志,我不惜恶言相向,对你拳打脚踢,可你却不躲不避,了无生机,我为你服下的“坤已丹”并非是毒药,而是我燕氏一族特有的疗伤圣品,若不出此下策,倔强如你,岂能轻易受人如此恩惠服用燕氏百糙丸混合燕氏族长之血研制的补药? 每天月圆你会胸闷吐血,那是在清除你体内的淤血,否则你受此开膛破肚之伤,内脏已然受损,岂能轻易痊癒?餵你服药时,你也许不曾发现每次扼住你喉咙时我的脸色异常苍白,那是因为我为你制药,连日输血造成的虚弱。 燕氏族人曾背后非议,是什么原因令他们桀骜不驯,俊朗不凡的威仪族长肯为一个心硬如铁,面貌尽毁的垂死之人如此苦心孤诣,如此尽心尽力?我也曾经一遍遍疑惑,骄傲如我,洒脱如我,何以会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生气动怒,破坏原则,面对你那张残缺狰狞的脸,我非但不觉得厌恶反倒感到怜惜,望着那纵横交错的伤疤,竟感到阵阵的心疼,看着你望向远方幽幽长嘆时的神情,我竟能感觉到你的哀伤,我忍不住一点点靠近你,试图了解你的过去,清楚你的秘密,分担你的伤悲,但你却永远冷冷冰冰将我拒之心门之外。 我与你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你眼中尽透着遗憾和空灵,这种感觉让我窒息,让我心碎,更让我无力,我在期盼什么时候你的眼中能有我的影子,哪怕是一点点便已足够,可是,没有,没有……! 直到那一天你竟主动跪在我的脚下,求我帮你探得司马无尘的消息,保护他的安全,当时我看到你的眼中难得一见的万般柔情,我便知道你心中并非无所牵挂,而是牵挂惦念的都是他罢了,当我发现你宁愿付出一切代价以徵求我许诺的坚定的神情,我很清楚你并非是无心之人,只是心早已给了那个叫司马无尘的人! 那一刻我怒火中烧,伤心无奈,既知道了你早已心有所属,也认知到原来我早就爱上了你,但鬼使神差地我竟然答应了你,竟然出动我燕氏一族的兵力去探得他的消息,竟然铤而走险去营救我的情敌,笑话!讽刺啊!我燕凌云怎会如此可怜?如此不堪?如此丧失自我? 那一夜当我告知你主人已获得平安的消息,眼见你喜笑颜开,雀跃不已,我却心头流血,疼痛难奈,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毫不留恋地离开,会回到你主人的身边不再回来! 我困惑了,迷茫了,仿佛一只迷路的大雁找不到方向,我在想着用什么方法可以留下你,哪怕是留下你的躯壳也可以!“ “所以你才会想到利用孩子来留下我?所以你才会在我的酒中下毒?所以说从头到尾你都是计划好的?你算准了我会为这个孩子而留在你身边?”铁豪,沈声发问,声音颤抖而暗含着怒气。 燕凌云用手捂住肚腹,神情异常萧索,继续说道:“是的,我当初是这样打算的,可是你知道燕氏一族虽男女皆可受孕,但自五代前便立下族规,族中男子不得轻易委身男子身下,为人受孕生子,违族规人必糟唾弃,不得在族中群居。铁豪,你知道吗?身为族长我要破此族规,要面对大腹便便遭族人非议的压力,要忍受身怀六甲受族人唾弃的窘况,要放弃我的自尊和骄傲,受此怀孕折磨。这需要有多大的决心,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有了孩子便等于抛弃了自我!我的心痛和矛盾你永远都不会懂!永远不会明白!
第56页 当我为你服下春药与你赤裸相拥时,明明是你一遍遍疯狂进入我的身体,可你却眼中赤血,满脸的无奈何委屈,动作残暴而凌厉,即在发泄你的欲望又在倾诉你的伤悲。当与我销魂交欢达到巅峰时你喊出的竟是你主人的名字,你可知道当时我浑身无力,下身流血,疼痛难奈的程度远不及我心痛的万分之一,那一刻我既笑自己的愚蠢,又笑自己的可悲,没想到一向坚强冷漠的燕凌云竟会被你铁豪轻易的几个动作和眼神打的好无还手能力,这一切本来就不能怪你,只怪我所爱非人,痴心妄想,活该才会如此伤痕累累! 后来我果真受孕了,当我第一次呕吐时,你可知我的恐惧和慌乱,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更不知道如何自处,这个孩子我一直犹豫不决该不该告诉你,是我主动争取来的,你不会想要他更不会爱他!在上次救你主人时,我动了胎气,躺了一天一夜,才勉强保住胎儿,当我虚弱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无视我脸色苍白,神色怪异,你不顾我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开口的一句竟是:“主人是否无恙?” 铁豪啊!那一刻我的心彻底碎了,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苦苦痴盼,你永远都不会回头,在你心中你的主人高于一切,而将我燕凌云视如糙芥,这次救你主人我本不该来,腹中胎儿渐长我必须要为他多考量,但你功力尽失,我又怎能让你独自冒险? 若不是玉奴多嘴告诉你我身怀有孕,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他的存在,我累了,倦了,再也没有力气栓住你了,既该放你自由也该给你我自己留条后路了,就当我们从不曾相识,昨日点点恍然如梦吧!铁豪!司马无尘就在那里,该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 燕凌云一声长嘆,挥剑断情;铁豪闻言,直视燕凌云沈默不语,片刻后,才转身向司马无尘走去,丝毫不犹豫,意志果断而坚定,脚步稳重而凌厉! 82峰会路转 燕凌云一手紧捂肚腹,一手长剑驻地,不让自己倒下,下腹传来的阵阵刺痛感远不及他此刻的心痛,望着铁豪一步步迈向司马无尘的身影,渐渐与自己远离,他感觉胸口沈闷似乎快要窒息,明明已经做好准备放爱一条生路,可为何当事实发生时会如此难以受加,燕凌云什么时候如此拖泥带水,拿得起放不下?既然铁豪心中根本没有自己,又何必强求?不可以倒下,绝不可以倒下,除了腹中的孩子外自己便仅剩下最后的一丝自尊和骄傲了。燕凌云一遍遍告诫自己,紧咬牙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让人动容的笑容,既然笑着相遇,也该笑着分别吧!泪往心里流便足够了…… 只见铁豪一步步走到司马无尘面前,双膝跪地又磕了三个响头,迎向无尘,轻声说道:“请主人恕罪,铁豪再也不是您一个人的铁豪了!” 无尘稍稍一惊,伸手欲将他扶起,可铁豪却摇头不动,继续说道:“铁豪武功尽失,左臂已废,再也无法陪在主人身后尽保镖职责,形同废人!况且铁豪此刻心怀牵挂,再也无法心无旁骛地守候在您身边了!请主人恕罪,铁豪今生无法相陪,来生做牛做马在报答主人大恩吧!” 无尘闻言将他用力扶起,笑着对他说:“铁豪终于找到自我了,一直以来你都活在自卑的阴影下,过着没有思想,没有自我的生活!无欲无求的当一个只出现在夜晚的影子,司马无尘只想调配你的身体却从来没想过要禁锢你的灵魂,你要记住,铁豪永远都是铁豪,是个有血有肉的伟岸男子,是个敢爱敢恨的铮铮硬汉,而不是一个傀儡,一个影子。 十年的操劳,无论你当初对司马无尘有怎样的许诺都已经够了,记住以前那个满手血腥,一身罪孽的冷血杀手,早已同司马无尘葬身崖底,昨日铁豪譬如昨日死,今日铁豪譬如今日生,今天的你只是个平凡人,是个有爱人,有孩子的普通人,是个可以出现在阳光下的正常人!铁豪,你从今以后也同我一样重获新生吧!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忘记以前那些不曾拥有的,看清楚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莫要负了眼前人,徒增遗憾,再添伤悲!”司马无尘言词真切,话语真挚,方才燕凌云的一番话语他听得真真切切,知道如此俊美果敢的人会对铁豪做此牺牲,以男子之躯受孕若非有爱又岂能这样付出,铁豪性情外冷内热,当真需要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人来匹配,眼见铁豪主动承认心有所属,也是万分欣慰。 再见那燕凌云对铁豪的言行感到万分吃惊,回味片刻后,才长剑一挥,笑着跑向铁豪,抱住他便一阵狂吻。铁豪扶助他的身体,面色cháo红,神情尴尬地说:“当心点!小心你的肚子,身为族长还这样不知轻重!” 燕凌云将铁豪的手拉放在他的小腹上,笑着说:“你摸摸看,我们的孩子在动哦!他好高兴,你终于可以亲眼看着他出生了,铁豪!我爱你!”燕凌云喜极而泣,方才一直压抑的心碎之泪此刻全都化为幸福之泪夺眶而出,原来天堂和地狱果真仅一线之间,原来失去和拥有也在一念之间,原来付出并不是没有回报,原来爱也可以这样简单! 铁豪一边笨拙地为他擦去泪滴,一边笃定地说:“虽然现在我还不清楚自己对你的感觉是不是爱,但我可以试着爱你,你会等我吗?” 燕凌云笑着点头,足够了,真的已经够了,只要眼前人肯心甘情愿地守在自己和孩子身边便足够了,不用他对自己全然的付出,只要他肯接受自己的爱便够了,何况还有一世的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如此优又何愁铁豪不会爱上自己! 就在燕凌云与铁豪相拥而泣,感受幸福时,远方一队人马驰骋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吾寒太子北莫奇,只见他翻身下马,跑到燕凌云面前急声问道:“他在哪?快告诉我他在哪?” 燕凌云眼见来人是吾寒太子顿时怒火中烧,一改方才的柔情,沈声说道:“吾寒太子,问的是谁阿?在下不明白!” “你不要装糊涂,凌雨是你的弟弟,他的行踪你会不知道吗?快告诉我他在哪?”北莫奇不顾对方的无礼,急切询问。 “你闭嘴!你不配叫他的名字!现在才想起找凌雨了吗?太迟了,太晚了!”燕凌云沈声发怒,大声斥责。 “不,不会的!我要当面跟他说清楚,我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他有了我的孩子还不告诉我,为什么他要独自离开!”北莫奇神情激动,万分的无奈!自从那个人走后他便派人暗中彻查,才查到原来守候在自己身边整整两年的带刀侍卫燕凌雨居然是男女皆可生育的燕氏族人,并且是这个神秘部族族长的弟弟。从种种情况分析,对方的突然失踪就是因为怀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仅仅就那一夜啊,怎么会这样凑巧,自己有太多的疑惑需要问他,所以必须要找到他,得到答案! “告诉你?笑话!北莫奇,你凭良心说你当初让他陪在你身边,是不是就因为他长的与司马无尘有五分神似?是不是因为他太像司马无尘了,你就一直把他当成是替身,是个影子?就连那天晚上你都因为把他当成了司马无尘才会跟他上的床,对不对?”燕凌云恼羞成怒,大发雷霆。 “这!我承认,我当初是觉得他跟司马无尘很像,是有一些私心,那一夜听说司马无尘被逼坠崖身亡,我悲痛交加,喝得酩酊大醉,把凌雨当成了司马无尘才会与他相拥缠绵,但是在销魂巅峰时刻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所亲吻,所拥抱,所贯穿的人是真真切切的燕凌雨阿!”北莫奇出声解释,他那一夜的确是因为突闻噩耗,伤心过度,极其需要抚慰才会跟燕凌雨突破了防线,但是他却并不想否认,甚至于逃脱责任,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才在清晨时眼见燕凌雨拖着疲惫的身躯狼狈离去而未阻止,但却没想到对方会就此消失,根本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83铁汉柔情 "混蛋!你这个畜牲!你竟然真的这样对待我弟弟?"燕凌云忍无可忍,不顾自己的有孕之身,挥起一拳就打在对方的脸上,本来他仍感到不解气,欲再挥拳,铁豪便适时地抱住他的身体,轻声提醒道:"当心,别伤了我们的孩子!" 燕凌云稍稍稳住气息,望向铁豪悲戚说道:"孩子,我们的孩子还有我们疼爱,可是凌雨呢?至今仍挺着肚子,流浪在外,如今都快七个月了,北莫奇你担心过他的安危吗?你知道我弟弟独自生产会有什么样的风险吗?你知道为了帮助你留下这个孽种,凌雨要承受多大的压力,遭受多少族人的白眼和非议吗?你知道燕氏一族若男子生产时,腹中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不能守在身边,生产之人就将被认为是被抛弃的不幸之人,没有人会帮助他接生很可能会难产而亡阿!你到底在乎的是他,还是他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燕凌云此刻想起弟弟的遭遇,感到万分的悲哀,为弟弟感到不值!
第57页 "我担忧的是燕凌雨阿,你知道吗?原来这两年来他一直默默地守候在我的身边,藉慰着我的孤独,感受着我的哀伤,甚至于试着为我疗伤,我一直感到理所应当的接受着,一直都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一味的觉得我得不到司马无尘的爱,所以我是最痛苦的人,却忽略了原来真正在乎我的人就在我的身边,直到他从我的身边消失了,我才知道原来他在我心中的地位远比我想的要重要的多!原来他早就已经融进我的生活,只是我一味的在逃避,在退缩!"北莫奇面对对方的斥责,娓娓道出自己的困扰和无奈。 "哼!我弟弟是个傻瓜!他本来就知道你从没爱过他,却仍痴痴地守在你的身边,他明明知道自己身体特殊,还心甘情愿的委身在你身下,当他大腹便便见到我时,居然说能怀着你的孩子是一种幸福!我本来想让他在我身边待产,可那个傻瓜竟然不愿为我带了麻烦和非议,连夜挺着肚腹离开!他走的时候天还下着雨阿,他的身体能受得了吗?所以我也一直在找他啊!本来看到他救了独孤御天,以为可以再找到他的行踪,可谁知他又走了!"燕凌云回忆起那一夜,弟弟不辞而别时的情景仍然感到很心痛。 "连你都不知道他的去向?那他大着肚子又能到哪啊?"北莫奇茫然自语。 "他走时只是说要到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静静的生下孩子!毕竟那里是他最难忘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他找到了真爱,遗失了心!"燕凌云回忆着弟弟走时所说的每一句话,试图给他一丝线索。 "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就是‘灵山之巅!"北莫奇喜出望外,便欲离开。 "等一等!北莫奇你记住若你此生辜负了凌雨,我燕凌云即便是上天入地也绝不会放过你!我的弟弟决不允许你这般伤害!"燕凌云严肃警告,神情凛然不可侵犯,一派族长的威严,随即他又语气减缓,轻声恳求道:"拜託你一定要在他生产之前找到他,告诉你爱他!燕氏一族的男人惟有在爱人的关注和陪伴下才会平安生产,否则即便是那新生的婴儿都是不会被祝福的,所以我恳求你试着爱他,试着接受他,好吗?他的确是个值得你用一生去爱的人!" 北莫奇大声许诺:"请你放心,莫奇一定会找到他,我会给他信心,给他力量,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随即他又回头望了司马无尘一眼,那一眼包括话语万千,那一眼既是告别也是放弃,那纠结在心整整八年的情感,此刻是时候彻底放开了,对方和独孤御天已经找到了幸福,自己又怎能再辜负身边人徒增伤悲?随即,便瞭然一笑,一拍做骑,飞奔而去,迎接他的将是一个崭新的人生。 燕凌云感觉铁豪拥在自己腰间的手越发用力,回头对他温柔一笑,靠在对方的肩头,轻声问道:"铁豪,你说他能找到凌雨吗?他们的孩子会平安吗?他们也会幸福吧!" "会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们一定会相爱!他们一定会找到彼此,获得幸福!"铁豪温柔回答着,随即又轻轻抚摸着他的腹部,沈声问道:"为什么要怀了身孕还要让我离开?若我真的走了,你真的能够独自生产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不爱惜自己?难道你不希望生产时有我在你身旁,给你信心和力量?"对于方才燕凌云告诉北莫奇的话,铁豪有些生气,他无法想像若自己果真离开,对方会受到怎样的危机,万分庆幸自己在最后一刻作对了选择,否则将酿成大错,后悔莫及! "我也想你陪在我身边,甚至是爱上我,但是我又怎忍心让你为难呢!"燕凌云眼中含泪,哽咽解释。 "傻瓜!你真的是十足的傻瓜!现在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六个月,让我们尽量在这六个月就相爱好不好?"铁豪浅声建议着,还需要六个月吗?其实自己似乎早已经开始在意他了吧!六个月只是一个藉口吧! "这么赶阿!好吧,为了让孩子出生后就见到我们相爱的情景,我会努力的!宝宝,你要为爹爹打气哦!铁豪,你就接招吧!"燕凌云轻拍着腹部,美目流盼,顿显万种风情,大声下着决心,神情就仿佛是个孩子,但意志却万分的坚决,可想而知未来的岁月里,他毕将使出浑身解数俘获铁豪的心和人! 84天赋异禀 独孤御天虽然服下燕氏一族的圣药保住了性命,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受到重创,直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十天后了。此刻他们已经由森林返回了飞天王宫。楚朝云等人已经成功地取得‘三星糙并派专人快马加鞭的送回飞天国。两位林神医已用此糙为飞天万民解了毒。而铁豪与燕凌云也于五天前返回燕氏一族养胎待产。 司马无尘衣不解带的守护在他的床头,眼见独孤御天手指轻动,幽幽转醒,他便异常激动的握住他的手,含泪说到:"御天,你醒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好担心啊!" 独孤御天缓缓转过身体,深情凝望了司马无尘许久才温柔抚上他的面颊,轻声说道:"你瘦了!能再见到你真好!" 司马无尘将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哽咽说到:"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林神医说你还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随即他便将独孤御天昏迷后所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了他。从林王与玉浩伦的双双毙命,到铁豪与燕凌云的爱恨纠葛;从四大护法前往毕沧追妻,到北莫奇千里追寻燕凌雨。 独孤御天听得真真切切,时喜时悲!自己昏迷的这十日竟然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无论怎样,飞天万民的毒能成功解除就是幸事,这世间又多了几对神仙眷侣便是喜事。突然他手捂腹部,轻声问道:"孩子呢?我想看看我们的寰宇!" 司马无尘连忙扶住他欲起来的身体,轻声责怪道:"小心,别乱动,当心扯开伤口,你稍等,我现在就去把他抱过来!" 片刻后,司马无尘满怀喜悦地抱来他们的儿子独孤寰宇,轻轻放在独孤御天的怀中,神情异常骄傲地说:"我们的孩子体壮如牛哦!你不知道这个小子有多能吃,我请了三个奶妈都餵不饱他!这孩子才十天啊,就这样能吃能喝的,你看,长的多壮实!" 独孤御天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那团柔软,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将孩子拥在怀中,虽然这个小家伙整整折腾了自己九个多月,让自己受了许多的痛苦和折磨;虽然这个胖小子让自己整日腰酸背痛,寝食难安,但是他却与自己血脉相连,息息相关!这几个月来,自己清楚地感知到他的成长,虽然他在腹中经常拳打脚踢,让自己大腹便便威严扫地,但是自己对他的爱却根深蒂固,与日俱增。 自己曾千百次设想过这个孩子的样子,曾无数次期盼上苍垂怜让自己可以平安生产,可以亲自看着他长大,共享天伦!本以为悬空产子,性命定然不保;本以为腹中胎儿诞下之日便是自己魂归地府之时。可谁知,一切都非梦非幻!自己竟能再睁双眼,看到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肉。 仔细看着怀中正在香甜沈睡的小婴儿,只见他肌肤嫩白如雪,眼睫毛油黑浓密,小嘴还在一下下的允吸着小拳头,模样十分的憨然可爱!独孤御天越看越开心,越瞧越喜欢。禁不住喜极而泣,对着那胖乎乎的小脸蛋猛亲两下,随即便紧紧地拥在胸前,似乎是抱着无价珍宝怕被人抢去一般。 司马无尘也是满脸幸福地望着又哭又笑的独孤御天,他可以体会到对方此刻的感慨和兴奋,无论如何从此后自己便有了家,即便是再大的风雨自己都无所畏惧,因为床上的一大一小便是自己此生最重要的牵挂。 想罢他笑着上床,轻轻拥住抱着婴儿的独孤御天,温柔说到:"我们的寰宇,将来一定会长成俯仰于天地的铮铮硬汉!他不但力大无穷,还天赋异禀哦!" "什么天赋异禀?"独孤御天的目光由孩子的身上转移到司马无尘的脸上,十分惊讶! 司马无尘笑而不语。镜子解开包裹孩子的金丝小被,脱下婴儿身上的红色小褂,轻轻露出婴儿的后背,示意独孤御天仔细观察!独孤御天盯着此刻未着寸缕的小婴儿,只见这个孩子的确长得既结实又壮,才出生十天,便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小胳膊,小腿更像是小白藕一般,还透着淡淡的奶香,十分讨人喜欢!突然他发现,那孩子的背后竟然纹理清晰的有着一个凤凰形的胎记,那图案竟然与凤凰石上的凤凰一模一样,虽然孩子还小,但是这胎记却十分明显,独孤御天吃惊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无尘轻轻抚摸着凤凰胎记,笑着安慰道:"别慌!林神医说这是因为孩子完全吸收了凤凰石的灵力才会使凤凰易位!我们的孩子此后不但会天生神力,还会百毒不侵,最难得的就是他体制特殊,可以受孕生子!"
第58页 "什么?可是寰宇是男孩啊!他怎么改造体质?"独孤御天盯着孩子的下身,再次确定了孩子的身份后才提出疑问。 "没错!我们的寰宇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是他已经拥有了凤凰雌雄共体的体质,也就是说此后咱儿子想让别人怀就让别人生哦,要是他高兴还可以自己怀胎生子!是否亲自生,咱儿子说了算!所以我才说他天赋异禀!"司马无尘耐心的解释着! "可是怀胎生子好痛的!那不是一般的苦啊!"独孤御天想起自己此次九死一生的怀胎经历,暗暗感到心疼! 司马无尘对于独孤御天悬空产子的悲壮一幕,至今仍心有余悸!看出了独孤御天的顾虑,忙轻声安慰道:"无妨的!我们对此事可以守口如瓶,不对任何人讲!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决不让他受孕生子,若寰宇长大后与女子婚配,那我们就无所顾虑!若他以后也好龙阳之癖,我们便为他找一个燕氏族人,让对方帮他生子!若实在是机缘巧合,咱儿子偏偏爱上了普通男子,那我们再忍痛告诉他实情,让他委身人下,受此怀胎之痛,好不好!也未必会如此凑巧!好在,这能生子也是多了一向本领!" 司马无尘本是无心的一番分析,却怎料一语成真,若干年后,他们捧在手心爱护的这个独孤宝宝竟然真的爱上了一个寻常男子,并且心甘情愿的再次以独孤大帝的身份为其大腹便便受孕生子!上演了一出比他两位父亲更加缠绵悱恻的爱恋之曲!惊天动地,轰动列国! 85失而复得 独孤御天啼笑皆非地拍打着司马无尘的额头,嗔怪道:"你啊!真是没个正经!能生孩子也算本领?你生一个就知道那个滋味了!" "当然是本领啊!要是我能生,我恨不得现在就给你怀个孩子!也为你忍受怀胎之痛,为你大腹便便让你心疼,让你更爱我!但我不是不能吗!所以说咱儿子就是天赋异禀!他能干天下除了燕氏族人外其他男人干不了的事情!"司马无尘煞有介事的辩驳着。 "其实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延续子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能产下两人爱的结晶是何等的荣幸!若此后我们的寰宇真的遇到心爱之人,即便是受此怀胎之苦也会甘之如饴!你我之间,这怀胎之痛,产子之苦我一个人受就足够了,即便你不能为我大腹便便,我也会一样待你!"说到这里,独孤御天脸色绯红,越说越小声。 "真的吗?怎样待我?"司马无尘明知故问,语气十分赖皮。 "不知道!懒得理你!"独孤御天为了掩饰此刻自己的尴尬,开始低头为孩子重新穿好衣服,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是每一下都谨小慎微,生怕会划到孩子柔嫩的皮肤,举手投足间都充溢着他对孩子的柔情爱意。 产后的独孤御天虽然消瘦苍白,但是微微外敞的衣衫漏出诱人的锁骨,竟比平时更具魅力!让司马无尘情不自禁的闪了心神,忍不住俯身上前,对着对方那性感红唇便落下深深一吻,独孤御天一阵错愕后便坦然回应。 这一吻深情而挚烈,火热而激情,长久而忘我!仿佛两人想藉由这一吻传达对彼此的情感。直到两人感觉不能呼吸时才意犹未尽地分开。司马无尘呼吸急促地盯着胸口起伏不定的独孤御天,神情严肃地说:"御天,你要快快养好身体,这一吻还不够!远远不够!" 极力稳住情绪的独孤御天,回忆起自己方才竟然当着孩子的面就如此动情失态,虽然孩子还小,并且在沈睡,但是自己也失了做父亲的威严!听了司马无尘的话后,面红耳赤地抓起旁边的靠枕,打向司马无尘,大骂道:"滚!别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司马无尘不怒反笑,笑得异常开心慡朗,那笑声回荡在飞天王宫的上空,传出好远,好远…… 五日后,独孤御天的身体又有了些起色,但司马无尘却再次毒发了,他体内的毒已到了极限,连日来林神医一直在想办法帮他压制,加之他一心惦记着独孤御天的身体便强自支撑,如今眼见一切都尘埃落定,便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毅力,在又一次口吐鲜血后又昏迷不醒!独孤御天闻讯后,便不顾自己产后身体的虚弱,硬是命令联保搀扶他来到司马无尘的床前,只见此刻的司马无尘面如死灰,眼窝深陷,躺在那里了无生机,任独孤御天怎样呼唤他都一动不动! 婴儿不足月便取其大量的鲜血,很可能会影响他的身体,为了不让孩子留下任何后遗症,想等婴儿满月后再取其血为司马无尘解毒的林神医万般无奈之下惟有提前行事! 林神医命王宫内的内力强筋的侍卫帮助司马无尘打通经脉,在司马无尘又吐出黑血时便为他服下续命丸,然后再用金针刺激他的感官,三个时辰后才轻轻抱过婴儿,抬起他的小脚快速刺入他的脚后,开始取血!为防止血液凝固还用特制的器皿盛装鲜血,取了足量的鲜血后便为婴儿止血。随后分别在司马无尘的左右手各自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将血液注入伤口。 万幸的是小婴儿的体质十分特殊,那婴儿血竟除了鲜红外,还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林神医一番仔细检查后惊喜地发现婴儿此次虽然取血过多,但因体质特殊若坚持泡药浴三个月身体决不会有大碍,但司马无尘必须要观察三日才能确定情况,若在第三夜子时他还能平安醒来则说明司马无尘体内的毒已经全解,否则则说明其毒已攻心,即便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就这样独孤御天不顾众人的劝告,硬是拖着自己尚未恢复的身体守在司马无尘的床头!他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不相信曾信誓旦旦地许诺与自己要厮守一生的人,就这样撒手人寰;他无法接受前日还与自己柔情蜜语的人就这样毫无知觉地闭目沈睡,他更无法想像未来的生命中,那漫漫人生路没有司马无尘作陪,将是何等的孤寂,何等的无助! 到第一夜子时,司马无尘丝毫没有向来的迹象,独孤御天勉励安慰着自己,还有两天,自己要有耐心,要努力等待,要笑着迎接他醒来,于是他便故作坚强地为自己打气,寻找着所有让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 到第二夜子时,司马无尘依然沈睡,任独孤御天已喊得喉咙沙哑他浑然未觉,似乎他正做着不愿醒来的美梦,仿佛他根本就不打算醒来,此刻已两天不吃不喝的独孤御天感到如此的恐惧和悲哀,从没有任何一刻让他像现在这样无助,他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唤醒自己的爱人,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换取司马无尘的平安,但夜色静谧,无论他对那沈睡中的人说什么都无人回答,一直都是他在自言自语,本是不可一世的独孤御天茫然地祈求着上苍,希望能出现奇蹟,希望在未来的一天里一切会有转机! 但是直到第三夜的子时的更声想起时,司马无尘仍不见醒来,此刻已努力坚持三天三夜的飞天国主彻底崩溃了,他疯了似的摇打着司马无尘的身体,他知道自己仅存的一丝希望之火也破灭了,那一点点支持自己的信念也消失了,他彻底地绝望了,子时已过,司马无尘再也不会醒来了!从此后这滚滚红尘独孤御天便成了这永失真爱之人。芙蓉帐仍在,但与他缠绵温存的人将永不再醒来;绵绵情话言犹在耳,但说这一番话之人将永不再轻起朱唇! 一切都结束了吗?所有的幸福都消失了吗?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自己九死一生才平安产子,到头来竟落到这孤独一生便是后福?不是说好人自有好报一切皆有定数吗?自己一向积德行善为飞天百姓劳心劳力,倒头来就得到这样永世真爱的回报吗? 苍天果然喜欢捉弄人,独孤御天大笑三声,他笑天无情,笑地无义,笑自己是可怜之人。既然天不懂情,地不知爱,那自己便上天入地,紧紧追随司马无尘问个明白! 他怎么可以这样洒脱地抛下自己?他怎么能够这样绝情地永不醒来?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轻易便不爱,若爱便会此世不渝生死不改吗?没有司马无尘的人间又有何留恋? 随即他便传来联保再次託孤下诏,立独孤寰宇为太子,就在独孤御天欲挥刀自尽时,床上那一声轻揉得呼唤再次点燃了他的激情,他错愕地盯着那张温柔含笑的脸,难以置信地感受着那目光中的万种柔情! 直到那人轻轻地扶上自己的面颊,他才猛然醒悟司马无尘醒来了,自己的爱人又回来了,泪水无声地滑落,仅一瞬间方才还是异常酸涩冰冷的泪水竟变得那样香甜,那样暖!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独孤御天暗暗许诺,自此后无论司马无尘有什么要求自己都会百依百顺,点头应允! 86皆大欢喜 三个月后的中秋佳节,正值司马无尘的生辰之日,本来打算低调举办的生日宴会在独孤御天的坚持下办的异常隆重,俨然成为飞天国的国礼,来参加宴会的嘉宾也颇具来头,可谓是六国的盛会。
第59页 楚朝云等四大护法已于日前成功获得长风, 文修,吾寒,毕沧四国公主的芳心,并集体举行了震惊各国的盛事婚礼,世间又添加了四队佳偶天成的爱侣,被传为佳话,此刻,四大护法满面春风地挽着水晶,弥咪,花逸,伶歌四位公主为司马无尘祝寿,司马无尘见他们双双对对,朗才女貌,也禁不住为他们感到欣喜。 北莫奇和燕凌雨也带着他们刚满月的儿子北凛然从灵山之巅赶来,独孤御天望着怀抱婴儿温柔含笑的燕凌雨,感觉到他以前眉宇间那淡淡的忧伤已完全被可以称之为幸福的东西所代替,那种满足的神情可以让所有的人感觉到他的愉悦,相信他与北莫奇一定进展的很顺利,这世间惟有爱情才会让人前后判若两人,想罢,信步走向前对他深施一礼,对他恭声说道:“燕兄,感谢你前次林中捨身相救,御天一直牵挂你的安危,直到此刻见你与孩子皆平安无恙才真正放下心来!” 燕凌雨微笑摇头,轻声说道:“承蒙国主挂怀,我与孩子都很平安,我的孩子以后会在爱的氛围中成长!”燕凌雨说完,又对北莫奇柔声说道:“对吗?”北莫奇温柔搂紧他的腰身,宠溺点头:“对!你说的都对!”两人言语间的默契,眉目中的柔情蜜意让独孤御天可以真切地感觉到他们的幸福。 正在谈话间,铁豪与燕凌云也前来拜寿了,铁豪谨小慎微地扶着大腹便便的燕凌云,此刻他已怀胎七个月了,但是他那肚子竟比独孤御天怀孕九个月时还要浑圆,还要壮观,衣服也被肚子撑得满满的,他人没进来肚子就先进来了。 他似乎也很吃力,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撑着后腰,那身体臃肿行路缓慢的笨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玉树临风的影子!他气喘吁吁地擦了擦额头上的轻汗,才猛然发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他面颊cháo红的拽了拽那紧紧箍在身上的衣衫,知道自己怎样遮掩都是徒劳,便转头嗔怪铁豪道:“都怪你!我说不来,你非要我来!你看他们现在都把我当怪物!多丢人!” 铁豪不怒反笑,温柔拍了拍那硕大的肚腹异常骄傲地说:“各位莫见怪,凌云腹中怀的是双胎!双胎!” 众人也认知到自己的失态,忙调整情绪笑着说:“哦,双胞胎啊!难怪!恭喜!恭喜!” 铁豪竟一改往日的木讷,抱拳笑道:“同喜!同喜!” 司马无尘望着此刻啼笑皆非的燕凌云,感到十分有趣,为他搬过靠椅并细心地多放了几个垫子,然后扶住他此刻超重量级的身体,煞有介事地说在:“大家都要注意点言行!燕族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于燕族长的大恩大德,无尘不知如何报答,但燕族长果然非同凡响,连怀胎生子都可以一举成双,真是可喜可贺呀!”燕凌云顺势坐在椅子上,吞吐喘息片刻后,一边爱恋轻抚着肚腹,一边举目望向司马无尘,严肃说道:“救命之恩不必言谢,三殿下若真想回报,就为我腹中胎儿取两个名字吧!” “让我取?怎么会?”司马无尘难以置信,这本该孩子父亲的权利,竟然会让与自己。 “是的!因为你永远都是铁豪最敬重的人!我想若是你取的名字,他会更喜欢!”燕凌云望向一旁呆若木鸡的铁豪,虽然自己希望得到他全部的爱,但却不想抹杀他以前的情感,毕竟那长达十年的暗恋不是轻易便可一笔勾销的。 铁豪闻言便紧紧握住他的手,他既吃惊又激动,他感激对方为自己的付出和包容,燕凌云不但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受此怀胎生子之苦,还处处都在为自己考虑,这个人是值得自己用一生来呵护的,想罢,朗声说道:“孩子要姓燕,要让他们永远记住,他们的生身之父对他们恩比天高,是个胸怀宽广的伟岸君子!” 燕凌云闻言也十分动容,眼中含泪无声地向铁豪怀中靠去。 “若如此!无尘便却之不恭了!此为双胎正所谓,风吹落叶舞晴空, 我奏狂歌唤英雄。 歌罢举杯问苍天, 苍天亦笑我精诚!取诗中意境取作‘燕晴空,燕狂歌!’如何?” “嗯!好名字,浑厚大气,还透着英雄的风骨!妙!妙啊!“独孤御天拍手称是!众人也频频点头,铁豪和燕凌云也十分满意,就这样这对尚未出生的双胞胎便有了响噹噹的名字,若干年后,燕晴空,燕狂歌被称为“燕氏双雄”,他们使燕氏一族更加强壮,不容践踏不容侵犯,以凛然之资威震八方,创造出燕氏一族崭新的辉煌。成为燕凌云和铁豪引以为荣的骄傲! 人到齐后酒宴便正式开始,众人围聚一桌,各国使臣与飞天群臣分桌而坐,菜过五味,独孤御天便手执酒杯,对众人朗声说道:“今日是无尘的生辰之日,朕正式向世人宣告,司马无尘是独孤御天此生挚爱,独孤寰宇是朕亲自十月怀胎所生,虽男男相恋惊世骇俗,男男产子更离经叛道,但身为男儿俯仰于天地,自当敢爱敢恨,敢作敢为,自当有抱负有担当! 朕自问无愧飞天万民,更无愧天下世人,众人皆可为证,独孤御天在此郑重立誓,此生将与司马无尘恩爱相惜,不离不弃,即便此刻遭世人非议,受万人唾骂亦在所不惜,若有违此誓必遭人神共弃,不容于天地! 此外,从此后我飞天国将重改婚典,只要是相爱之人有共度此生的打算,不论性别均以允婚,此后飞天百姓不可再轻视燕氏男子皆可受孕生子的事实,能为爱人孕育子嗣是光荣而神圣的,是值得尊敬的,若违此条令有任何言行不敬之处自当没收其田产,革除其飞天国籍,我飞天国乃泱泱大国,若国人皆以世俗眼光评判是非对错,何以兴国?是否阴阳交合併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是否幸福,是否男男生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可以延续爱的结晶。” 这番话慷慨激昂令全场譁然,更令司马无尘激动莫名,他从没想到独孤御天竟会用这种方式向世人宣告他对自己的爱,一时间幸福,兴奋,激动的种种情绪令司马无尘心cháo澎湃,哽咽无语。 只见北莫奇起身站立大声应和道:“飞天国主果然英明决断,我吾寒国将紧跟其后更改婚典法册,此后不论性别同异,但求真爱长存!” 四位公主也颔首说道:“我们虽是寻觅到如意郎君正常婚配,但我们并不鄙视龙阳之癖,我们亲眼所见飞天国主与灵亚殿下相爱至深,感天动地,此次飞天国主竟果敢改变婚法我姐妹四人十分钦佩,待我们返回各国之后自当禀明我们各自的陛下,也随后变法,希望从此后有情人可共饮一江水,人间可多增神仙眷侣,不必再因同性相恋遭世人唾弃而放弃真爱,徒增遗憾和伤悲!” 就这样,各国皆达成了共识,从此后彻底改变婚典,男男相恋合理合法,男男生子合情合理,天下间竟出奇地一片祥和。而司马无尘与独孤御天也真正的以爱人的身份坦然出现在世人面前,开始他们幸福,甜蜜的生活…… 《恨难离》番外 [男男生子完结文库] [回复] [引用回复] [表格型] [跟帖] [转发到blog] [关闭] [浏览982次] -------------------------------------------------------------------------------- 用户名: 出来混是要还的 积分: 2050 等级: 米天使 番外一------再回首 司马无尘和独孤御天相互依靠在龙榻上,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显得异常静谧祥和,独孤御天轻声问道:"无尘还记得你那次解毒时昏迷的三天三夜吗?"司马无尘轻笑颔首:"怎会忘记?"是啊,他们都不会忘记那刻骨铭心的三个昼夜。 那一天司马无尘体内的毒提前毒发了,在他又一次吐血之后便昏迷不醒!产后虚弱的独孤御天悲愤交加地守在他的床前,一声声深情呼唤着:"无尘,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他不相信前几日还与自己相拥深吻此刻就是这样了无生机,他无法接受刚信誓旦旦说和自己厮守一生的人就这样昏死过去! 林神医与林五绝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后,神色担忧地说:"灵雅殿下体内的毒已经完全发作了,本想等婴儿满月再取血解毒,如今怕是必须要提前半月了,否则司马无尘很可能永不再醒来!" "不!他不可以有事!快救他!快救救他啊!"独孤御天六神无主地哀声恳求着,他无法想像若没有司马无尘做伴,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独孤御天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惊慌,这样害怕失去过。 "可如今婴儿还小,若强行取血,怕孩子承受不住啊!"林神医无奈地说出他的顾虑。 独孤御天缓缓接过联保怀中的寰宇,此刻的小婴儿仍在香甜地沈睡着。幼小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风雨,不知道他的生身之父正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 独孤御天亲吻着孩子的额头,司马无尘是他此生挚爱,这孩子更是他的心头肉,哪一个有危险都是他无法承受的,但此刻迫在眉睫,唯有放手一搏,他对着孩子幽幽说道:"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你不可以有事!你的爹爹也要平安,否则父王也无法再独活!"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婴儿的脸颊上,那大滴的泪水承载着帝王的无奈何哀伤!
第60页 随即他便下令神医即刻便为司马无尘取胎儿血解毒,两位林神医深知这个抉择对于飞天国主来说有多么困难多么痛苦!林神医命王宫内的内力强筋的侍卫帮助司马无尘打通经脉,在司马无尘又吐出黑血时便为他服下续命丸,然后再用金针刺激他的感官,但三个时辰后才轻轻抱过婴儿,抬起他的小脚快速刺入他的脚后,开始取血!为防止血液凝固还用特制的器皿盛装。 本是香甜入梦的小婴儿因外物的猛然刺入大哭出声,那哭声响彻飞天王国,更令独孤御天心痛欲裂,他咬牙背过脸去,不忍心看到孩子那委屈的小脸,直到孩子哭到快背过气时,林神医才取出药膏为其止血,独孤御天急促地接过喉咙快要哭哑的小婴儿哽咽无语。 林神医随后分别在司马无尘的左右手各自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将血液注入伤口。那婴儿血除了鲜红外竟还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泽,十分的神奇,再见司马无尘的伤口,本来流出的血是黑色的,但在注入婴儿血后竟慢慢转为红色,林神医为他包扎好伤口后又配了药方,命联保去煎制,每三个时辰便服下一次,若可以完全驱除毒素,则他可在三日后的子时醒来,否则便说明毒已攻心,无药可医,回天乏术了! 为了防止婴儿取血后会感染其他的病症,林五绝老前辈特命人为他每日洗三次药浴,所幸的是婴儿身体强健,其体内血液那淡淡的光泽是凤凰石灵力,长久坚持药浴三个月便无大碍。 独孤御天命奶妈抱走小寰宇后便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守在床头,联保无奈之下便命人将司马无尘抬到独孤御天的寝宫内,那宽大的龙床足够他二人修养,独孤御天浑身乏力地躺在司马无尘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马无尘,似乎是惧怕再睁开眼时司马无尘再消失不见! 前尘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司马无尘的一颦一笑自己都记得那样真切,但瞬间又变得很模糊,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印在心间的回忆啊!这种感觉让他恐惧更让他不安!他害怕若司马无尘真的再也不睁开双眼那自己是不是再也记不全跟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不,不可以!他撑起此刻仍在隐隐作痛的身体,附在司马无尘的耳边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一声声不知疲倦,一遍遍泪洒胸前,就这样独孤御天不吃不喝,不说不笑像疯了似的喊司马无尘的名字整整三天!这三天他似乎蜕了一层皮,嘴唇皲裂,面色无光,眼神空洞地盯着司马无尘,似乎这世间除了这昏睡的人便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他此刻知道,原来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生死离别,天人永隔;最无奈的不是无欲无爱,而是你的爱人无法在感应你的爱;最伤悲的不是忘情弃爱,而是你心中明明有爱却无法再爱! 一直都知道自己可以笑傲苍宇无所畏惧,却原来最无法承受的便是失去司马无尘!何谓杜鹃泣血?何谓生死相许?何为上穷碧落下黄泉,恩爱相惜两难离?天上人间红尘若许年,若此生失去心中挚爱,那任凭红尘繁华又何足牵挂!独孤御天下定决心,若司马无尘一睡不起,自己便上天入地生死相随! 此刻仍在昏迷中的司马无尘感觉轻飘飘的,似乎灵魂与肉体已经分离,在虚无中漂浮了许久才恍惚听到哭泣的声音,是谁?是谁在哭泣?司马无尘朦胧中感觉到那声音似乎是自己上一世的母亲,但是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又怎么会听到母亲的声音?难道说自己又穿越了? 正在疑惑的时候他便听到母亲哭着说:"文韬,你醒醒啊!妈错了,妈不该这样对你呀!你听话,孝顺!一直在为我和你爸拼命地赚钱,妈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老糊涂了,不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你的身上,你起来呀!跟妈说说话!妈想你呀!你都昏迷一年多了,医生说你再不醒就会成为植物人了,就永远不会醒了!好孩子你起来,骂妈一句也好啊!" 司马无尘心中万分感慨,他明白了自己的灵魂虽然穿越到古代,但身体却仍然存在,只是一直处于昏迷,此刻本以为恨自己入骨的母亲坐在床前垂泪哭诉,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即便在撞车之前自己都不曾怨过她一句,又何谈恨她,甚至于骂她呢!多想再开口叫一声她妈妈呀!但任凭自己怎样努力都睁不开双眼,唯有在心中一遍遍默默呼唤。 突然开门声响起接着便听到父亲的声音:"翠屏,家里找不到你便猜到你会到这来,怎么又哭了!当初错不在你,全怪我老糊涂了,头脑发昏了,才会说出那些话,其实我不恨文韬,相反却越来越在意他,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离不开他,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害怕,万一哪一天他知道了我不是他亲生父亲便不再理我,到时候我会受不了,所以我便控制我自己,尽量对他不闻不问,其实当听到他撞车时我的心仿佛不会跳了,我知道他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才会轻生的呀!所以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呀!为什么躺在这的是他不是我?"父亲越说越激动,本来是要安慰母亲的人却渐渐泣不成声。 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司马无尘的手背上,他虽睁不开双眼却可以想像出父亲此刻老泪纵横的模样!男儿有泪不轻弹,父亲那样宁愿流血也不流泪的铮铮硬汉,此刻竟为自己泪如泉涌,常言道父爱如山,自己这二十几年来一直已父亲为楷模,任凭父亲对自己如何冷漠,他在自己心中都永远是那样高大威严,此刻能听到父亲的感悟,郁结在心头的伤痛仿佛瞬间得到了抚慰!无法对父母承欢膝下才是自己最大的遗憾! "老头子,你也不要再自责了,我相信文韬一定会醒来的!我们要坚持住,一定要等他醒来呀!"母亲长舒口气轻声安慰着父亲。 突然听到母亲用异常愤怒地说:"你们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 "伯母,我们来看看文韬。" "是啊,伯母,我们好久没有来了,想在出国前和他说说话!"一前一后分别是女友和好友林浩的声音。 "算了,让他们看看吧!"父亲轻声劝解着。 随后便听到女友自责地说:"文韬,对不起!我错了,一直以来我爱的人都是林浩!我是为了刺激他才和你在一起的,是因为我的自私才伤害了你!但我决没想到你那一夜会出事啊!我不是个好女人,你醒醒啊!否则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安心!对不起!呜呜……" "不,不是这样的!是我懦弱,一直在逃避,因自卑而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我对不住朋友,明明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了还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不是人,猪狗不如啊!最近我一直在做梦,老是梦见那一夜你转身离去时的眼神,我错了,你起来呀!揍我一顿啊,来呀!"林浩大声咆哮着,这个自己认识了二十几年的朋友此刻完全失态了。 司马无尘心中暗暗回答着,爱情本来就没有对与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又怎会灵魂穿越经此一遭与独孤御天相识相恋呢!说到独孤御天司马无尘猛然想起,此刻自己灵魂返回现代,那独孤御天怎么办?他们的孩子又怎么办呢?! 好想陪伴父母承欢膝下尽享天伦,好想告诉朋友自己仍视他为知己,好想告诉女友自己已另有所爱他无须再自责!但此刻他心中更多地则是牵挂深处另一个时空的独孤御天,那样一个倔强固执的人,若没有自己在他身边一定会做傻事吧! 曾千百次设计的梦境此刻就在眼前,曾纠结在心头许久的父母对自己的仇恨此刻已完全消散!所有的不幸和痛苦都已惘然!也许苍天让自己灵魂回归便是给自己一次机会,这幅躯体不变,但是心已经改变。 即便是对现代有诸多嚮往和留恋,可对独孤御天的牵挂却越来越分明,父母和朋友没有自己也能继续活下去,但独孤御天和孩子没有自己又谁可相依?所以自己一定要回去!暗暗祈求上苍,能再让自己回到独孤御天的身边,所不同的是此次回去的灵魂再不会有悲痛和遗憾!若此生能再亲眼见她们一眼便足够了! 下定决心的司马无尘,凝神聚力竟真的在一瞬间睁开了双眼!深情地凝望着惊喜万分的父母和朋友,专注而珍视地打量着母亲,才一年时间她便苍老憔悴了许多,再看向父亲,父亲竟然已满头银发,目光缓缓地看向好友,他依旧那样帅气俊朗,但眉宇间却多了些沧桑,最后注视着女友,她依旧那样漂亮!只是神情多了几分情愁!真切看过他们之后便用尽所有的力量轻声说道:"我爱你们!"随即便温和一笑,面对众人的喜极而泣,他竟敢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温暖!足够了,此一眼自己便不再有遗憾,不再有牵挂!" 耳旁又想起独孤御天的呼喊声,那样急促,那样真挚,那样哀伤,那样悲愤!想必是在怪自己迟迟不归吧!随即便含笑闭上双眼,任灵魂被那呼唤声牵引回到独孤御天的身边。
第61页 此刻,已心神疲惫的独孤御天轻轻对身边的联保说:"传朕旨意立独孤寰宇为飞天国太子!暂由你辅国,待太子八岁后便登基坐殿,成为下一任飞天国主!" "陛下,万万不可啊!您不能做傻事啊,小皇子不能没有你!"联保跪地哀求着。 "联保,还记得朕对你託孤之事吗?朕也想陪太子长大,辅助他成为旷世明君!但朕太累了,已经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若司马无尘有什么不侧,朕决不独活!到时你便将我俩合葬,生不同穴,死同丘!" "不,不可以!"联保老泪纵横,痛心疾首。 "你退下!朕要与他独处!"独孤御天收回心神,盯着沈睡中的司马无尘沈声下令。联保无奈退下。 独孤御天抓起自己的一缕长发,与司马无尘的长发系在一起,幽幽吟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相惜,生当永相随,死当魂相依!无尘,子时已过,看来你是不会醒了,但你别妄想这样就可以摆脱我!谁要你来招惹我,即便是上天入地握也要永世相随!"随即便举起长剑要刺到自己的胸前。 "御天!"一声浅浅的呼唤阻止了欲自尽的帝王,独孤御天挥出匕首泪眼婆娑地抱紧此刻对他虚弱微笑的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才醒?" "嗯!我醒了!我回到你身边了,此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司马无尘轻声许诺着,独孤御天哽咽无语,惟有紧紧拥住眼前人。 此刻,本欲藉由小皇子来换取独孤雨天求生意志的联保抱着小婴儿走到门口便看到这一幕,顿时心花怒放,喜极而泣,苍天果然有眼…… ----end ……趁今天有空就多写一点阿,2更了,呵呵,今天写的好多阿,希望大家会喜欢…… 番外之溺爱 转眼间,飞天国的小太子独孤寰宇已经一周岁了,这个经历了诸多磨难才平安诞生的小家伙,一直都能吃能喝,吃饱后便香甜入睡,睡醒后便开始眨着那双大眼睛好奇地观望,虽然经历充沛但却从不随意哭闹,十分地乖巧,是个十足的健康宝宝。 而这个孩子的衣食所需一切都是最好的,就连奶妈便一连请了十八位,每天早,午,晚各一位轮流值班。为了保证母辱的营养,每个奶妈都喝人参母鸡汤,御医还会适时地为她们检查身体,若发现偶感风寒便马上撤换,宫中近三分之一的太监和宫女每天都围着这个小太子转。 小寰宇有时候还会咿咿呀呀地说着没人能听得懂的童语,在独孤御天抱他时,他还会像有所感应似的咯咯大笑,两只小手还会手舞足蹈地表达着他的开心,为此独孤御天便渐渐迷恋起抱他的感觉,有时候一边批阅奏摺一边还要抱着香甜入睡的小家伙,每当疲累时便会亲亲那婴儿肥的小脸蛋,任由那睡得正甜的小家伙将他的龙袍尿湿了一大块也毫不在意,有时候抱的双手都麻痹了也不忍心放下,每次下朝后也是直奔太子寝宫,直到哄他入睡,才会依依不捨地回到他的寝宫与司马无尘团聚。 司马无尘更是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心肝宝贝爱到了骨子里,没事的时候便会抱着他四处献宝,逢人便问:"怎么样,我家寰宇漂亮吧!可爱吧?呵呵!我儿子最聪明乖巧!"凭藉着他为人父的那种骄傲和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演讲口才把他儿子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德才兼备,无人能敌,容貌俊美天下无双。 弄得尽人皆知,飞天国有一位卓然不凡的小太子,虽然才一岁,但却具有超人的本领,尽管他们实在没发现这个还被抱在怀中的小婴儿。除了机灵可爱活泼,漂亮之外还有什么地方与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是不同的,但是他们却都肯定地认为这孩子的父亲们皆为人中之龙,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那样出色的双亲也一定会孕育出不同凡响的孩子,目前孩子还小,也许以后便会发现其不同之处吧! 所有的人都知道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将这个孩子捧在手心,视若珍宝,他虽然年纪小。但其重要性是不可忽视的,比如当独孤御天处理朝政,发现问题勃然大怒时,对方只要适时地说一句:"请陛下息怒,您如此动怒,恐会吓到太子,想我飞天国何等有幸,能有像太子这般与众不同的人物,想必太子长大后必能大鹏展翅,搏击万里,他朝成为飞天国主,定能成为旷古明君,必将使我飞天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开拓出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 明明是一番再明显不过的逢迎之话,明明就是与政事风马牛不相及的胡言乱语,明明就是最简单不过的讨好之辞,但却能如同一涟清泉瞬间熄灭帝王愤怒之火。方才还是大发雷霆的人,转瞬间便满脸的怜爱,神情万分宠溺,甚至于刚刚还是阴沈冰冷的面孔眨眼间便由阴转晴,嘴角上扬如沐春风。为此群臣明明是很严厉的罪责,很可能便因为刚才那一番话便从轻发落,这个方法每每灵验屡试不慡,令飞天群臣在暗自庆幸的同时也十分感慨,骨肉亲情具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即便是如国主这般英明睿智的人在为人父后也越发显出常人的本性。 再比如司马无尘主管的墨野山庄富可敌国,在各国皆有其酒肆店铺,良田数万亩,房产不计其数,各种门人,暗卫,军队加起来便有百万之众,以前这东,西,南,北四方事宜皆由楚朝云等四大护法监管,他们一直都打理地井井有条,但因为四大护法与四国公主举行了集体的婚礼,司马无尘放了他们一年的假期,这所有的事宜便全落到了司马无尘的身上。 各国的国主王侯将相都知道司马无尘富的流油,在他们手头紧时便会前来向司马无尘借钱粮,每一笔都数额不菲,虽然都打欠条但基本上都有借无还,司马无尘绝非无能之辈,每次都会调查对方的真实情况,若对方果然入不敷出,自己子自当慷慨解囊,若对方所言皆虚自当断然拒绝,毫不留情!但是他的果断和冷静却在对方提到他的宝贝儿子时也变得迟钝了,本来司马无尘已冷声回绝对方借款事宜,本来已想好诸多理由来搪塞对方。 但就在对方说道:"听闻三殿下喜得麟儿,据说此子相貌出众人品不凡,虽在襁褓之中便可见其不凡之处,相信他朝定能成就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宏图伟业,相信也惟有三殿下这种菩萨心肠的人物才会有小太子这样出众的孩子,若三殿下此次能慷慨解囊帮在下度过难关,在下定当携家眷每日为小太子诵经祷告,祈祷它能长命百岁一生无忧,好梦长圆身体康健。 同样是一番阿谀拍马之辞,同样是一堆不切实际的许诺,就连旁边的小书童都能听出这番话有多虚伪,肤浅,但对我们一向精明的灵亚三殿下却十分受用,刚刚还是很坚决地态度便转瞬间开始软化,仅仅口头许诺每日为他儿子祈祷平安便诱惑着他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大笔一挥,签下大笔帐单,真可谓是一掷千金。那些如愿借到钱粮的人,便更加相信那个不曾蒙面的飞天太子一定是个在世的菩萨,托他的福他们才可以衣食无忧,为此尚且年幼懵懂的小太子威望却越来越高。 最后当四大护法度完年假回来复命时,当他们见到那堆积如山的欠条时顿时目瞪口呆如遭电击。那是他们辛辛苦苦拼命赚来的血汗钱,他们劳心劳神赚来的银子啊,此刻竟变成了一堆废纸,怎不让他们痛心疾首? 四大护法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一脸黑线地对着司马无尘说:"主人!若您想听人说小主人的好话,我们兄弟四人比谁都会说!若您需要人给小主子祈福,我们可以此刻立下庄规,号令庄中百万子弟每日早,午,晚集体为小主子祈福,若您觉得这仍然不够我们可以在每说一句话之前都念一遍,‘独孤寰宇长命百岁,万事平安!但求您不要再冲动之下籤帐单,我墨野山庄即便是富可敌国,也禁不起您如此挥霍呀!"四人哀声恳求着,同时他们也暗下决心虽然休年假很开心,但为了保证自己不会某个假日便会变成穷光蛋,能有足够的本钱养自己的公主老婆,他们再也不休年假了,即便要休也要串休,轮流休,否则主人真的会一朝冲动将整个山庄拱手让人。 再看一旁若有所思的司马无尘,四人以为他已经反省悔悟,刚想劝阻几句便听对方说道:"你们刚才的提议好极了,十分值得考虑,最好再让庄中子弟每人在寺庙的许愿树上各自为我儿子挂个平安符,这样的祈福才会心诚则灵。"接着便听到四声无奈的呻吟,原本耐力深厚的四大护法因主人这无聊的提议,两眼一翻险些昏了过去。 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的生活也因为儿子的出生,发生了很多的改变,很多以前很难克服的问题都因为他们的小宝贝得到了解决,比如说司马无尘一直习惯于晚睡晚起,每天早晨都很赖床,习惯于睡到自然醒,而独孤御天每天早晨都要上朝理事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若不小心把司马无尘弄醒了他便一天都无精打采地,为此独孤御天很是苦恼,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自打有了小寰宇以后,司马无尘便努力改变作息时间,争取早睡早起,每天早晨一起床便跑去看自己的儿子是否又长大了,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变化等等。
第62页 再比如说,独孤御天性格外冷内热,属于明显口是心非型,跟司马无尘偶尔发生口角。明明知道是他的错,也不肯放下面子服软,但是只要司马无尘抱着儿子走到他的面前严肃地说:"现在当着孩子的面我们说个明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这样对我不理不睬,儿子会觉得他生长的环境中没有爱,另外小孩子喜欢有样学样,你这样口是心非,将来他会更加固执,不知还要吃多少苦头啊!"本来还强装镇定的国主一听闻自己的言行会影响到自己的孩子马上便会乖乖认错,二人又握手言和。 联保望着此刻正开心地逗着小太子玩耍的两个人,不禁感嘆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父母为了孩子可以做所有的牺牲!" ……最近几天那那会式着写一下温馨,动人的番外,还会写小天生二包子司马永欢的过程,这回是甜蜜的怀胎,大肚子哦,呵呵,包子生的也很幸福!风雨过后该是彩虹了…… 番外之永欢诞生记之1.缘起 四年后的中秋之夜,群星闪烁,月明千里,飞天王宫内又一次歌舞昇平地举行着司马无尘的生日晚宴。自打四年前众人便立下规矩,每年的八月十五便会齐聚飞天王宫。 经过四年的岁月,所有人都生活的很幸福。燕凌云自平安产下双胞胎儿子后,如今又再次怀孕,此刻腹中胎儿又已经五个月了,他神情无比幸福的轻抚着浑圆的肚腹,安逸地靠在铁豪的身旁。铁豪也已经逐渐成为模范丈夫,对他关怀有加对孩子更是关怀备至,一边要为他的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帅的出奇的儿子布菜,一边还要抽空伸到燕凌云的腰际为他按摩以减轻因肚腹膨胀所带来的身体不适!虽然忙得满头大汗,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甘之如饴! 燕凌雨的第二个儿子北默然也已经一岁了,为了能完成他们的长子北凛然想要个妹妹的心愿,他们夫夫再接再厉,如今燕凌雨那看似一平如初的肚子里又已经怀上一个半月的宝宝了。北莫奇怀中抱着小儿子,还要盯着旁边的大儿子不要趁他不注意又与独孤御天的宝贝儿子独孤寰宇厮打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儿子本来是谦和恭顺的,但一见到独孤寰宇就仿佛是一头爆驴,稍不留神便会熘到飞天太子那里,挑衅生事。才来飞天王宫两天的工夫就已经打了五回了,身为两国的太子如此满地滚爬的厮打,成何体统!为此他必须要时刻盯梢。 突然感到身边的人,眉头轻蹙,手捂胸口,知道他又害喜了,忙心领神会的取出桌下的痰盂,让他吐个痛快,轻轻拍打着怀中人的后背,心疼得说到:“小雨,你辛苦了!都怪我!”燕凌雨笑着摇头,以惟有对方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愿意!”随即大家便看到如今的吾寒国王不顾众人的注视,动情地拥住眼前人。连他身边的大儿子趁机又熘到了独孤寰宇身边他都不知道。 此刻的四大护法与四位公主也是夫妻情深,他们也在这四年中陆续升格为父亲。现在此四人相互聊天攀比的话题除了各自的事物外便是彼此的儿女哪个更乖巧,更可爱,弥咪,花逸,水晶,伶歌四大公主也成为合格的贤妻良母,生活十分和睦! 在座的飞天群臣和各国前来朝贺的使臣,见到在座各位都十分幸福也万分欣慰,本来他们对于改变婚法一事还心存顾虑,认为龙羊之癖无法接受,但是眼见自己的国主和主人都生活的如此幸福,便开始慢慢的认同起来。 今日的寿星公司马无尘一边深情望着身边的独孤御天,一边笑着举杯轻声说道:“无尘感激诸位前来祝寿,让我们举杯愿此后天下太平,再无战事,愿我们的爱人,子女都身体康健!愿我们所有人都幸福平安!” 大家举杯共饮杯中酒!沉浸在幸福中的司马无尘望着独孤御天轻声问道:“御天,你感觉幸福吗?” 独孤御天不顾众人的注视与他深情地对望,含笑说道:“是的,我很幸福!” 司马无尘喜极而泣,心中暗暗说道:“司马无尘你听到了吗?御天说他很幸福,我做到了,我完成了你的嘱託,我会一直坚持为你焚香祷告,积德行善诵经念佛,争取让你早日脱离炼狱,早日投胎转世,不必再受转世沉沦之苦,谢谢你留给我的一切,我会努力让御天永远感到幸福,你可以安息了!” 天空中繁星点点,但远方最亮的那一刻却异常明亮闪烁,就仿佛是这副躯体的主人,听到他的许诺后露出的欣慰与瞭然的笑容,那样恬静那样美…… 司马无尘此刻万分的感激这幅身体的主人,若没有他自己怎会有此刻的幸福平安!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本是一片祥和安然的温馨之中竟响起一片吵杂之声,随即便看到两个幼小的身影正奋力厮打在一起。 天啊,那个身穿红色小袄,头梳沖天小辫,脚蹬金色小靴,正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蹬着大眼睛,吼叫发威的人不正是他们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独孤寰宇吗?小傢伙看来真的是生气了,用力的捶打着身边的人。再见那身旁穿着黄色小袄,梳着羊角小辫,脚蹬黑色小靴,毫不示弱也在拼命厮打的人,不正是北莫奇的儿子,北凛然吗?天啊,这两个小祖宗怎么又打起来了!此刻蓬头垢面,衣服都抓破了,现在居然都滚倒在地上了。当着众人的面,他们身为太子的威仪何在? 众人错愕了片刻,忙手忙脚乱的冲上前去,分开两个小傢伙!独孤御天抱住自己仍不依不饶的儿子,见他此刻小脸憋得通红,脖子处还被挠破了一块,嘴角也出血了,独孤御天强忍住心疼,嗔怪道:“寰宇,你怎么这样不懂事?父皇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来者是客,况且吾寒太子还是你的弟弟,你要有哥哥的样子,要让着他,怎么可以跟弟弟打架呢?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受到训斥的小傢伙,拽了拽衣角,大声说道:“我都让着他了,他非要我陪他去抓蟋蟀,我不想去,居然说我不跟他玩,他也不稀罕,反正他有弟弟妹妹,不像我就自己,是个孤孤单单的可怜虫,还说我以后也就自己一个人,到时候求他,他都不理我,不跟我玩!呜呜,我不是可怜虫,寰宇也想要弟弟或是妹妹,为什么他们都有,就我没有,我不要自己……呜呜!”小寰宇越说越委屈,最后扑到独孤御天的怀里,放声大哭!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这两个孩子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老是动粗,但是说者无心听着却有意,独孤御天抱着大哭不止的儿子,若有所思!司马无尘一时间也错愕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 北莫奇一脸尴尬的责备着此刻脸上一块瘀青的儿子,怪他怎么老是无端惹事,现在让自己多难堪!此刻见独孤寰宇放生大哭,也有些后悔,无措的北凛然,听着父王的责备低着头,喃喃的说:“我一见他就想跟他玩,但是他老是不理我,以前从没有人敢向他那样无礼对我!我就气气他!但他力气好大啊,打得我好疼!爹爹,我脸疼!”说着便楚楚可怜的望向一旁抱着小儿子的燕凌雨,幼小的他知道自己每次犯错误只要求爹爹,就一定会得到帮助。 果然,爹爹马上便心疼地蹲下身来,爱怜抚摸着他的小脸,轻声责备道:“现在知道疼了?以后不要再对寰宇哥哥说那些话了,你的弟弟就是他的弟弟,知道吗?去,给寰宇哥哥道歉!” 性格倔强的北凛然这次竟然没有反驳,乖顺的走道独孤寰宇的身边,低着头轻声说:“别哭了,你是哥哥怎么能哭鼻子呢?再说你也揍我了啊!我以后不再说那些话了!你别生气了,就算是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说着他还从里衣内掏出一个金色的蛐蛐来,忍痛割爱的说:“你要是原谅我,我就把我的蛐蛐将军送给你!虽然他是金子做的,不会叫,但是带着他会带来好运,什么蛐蛐比赛都能赢哦!” 本来还想逞强,装作不理睬他的独孤寰宇,一听到蛐蛐将军,忍不住偷偷的转过身去看,发现北凛然看他没有反应,似乎想收回去,他忙转过身,一把抢过那个金色的小蛐蛐,破涕为笑的说:“好吧!我原谅你!为了说明我是哥哥,我带你去后花园玩!走吧!” “哦!走喽!哥哥你真好!”北凛然一阵欢呼,拉着独孤寰宇的小手,刚才还说人家对他无礼,不尊重自己的人,现在竟笑着讨好人家。 “那是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哼!以后有谁欺负你就找我!哥哥保护你!”方才还在哭天抹泪的飞天太子,此刻竟变得十分的大义凛然。 众人啼笑皆非的望着越行越远的两个小身影,实在搞不懂这两个孩子为何打得快,好的也快,一只蛐蛐就一笑泯恩仇了! 大家又再次归位,继续晚宴,直到众人尽兴后酒宴才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番外之永欢诞生记2 受孕
第63页 酒宴过后,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回到飞天王宫,沐浴过后,二人轻轻拥在床上聊天,四年的岁月让他们已经有着非比寻常的默契,两人已经达到心神真正的合一。 这四年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的身体,在林神医的调理下已经完全恢复,虽然独孤御天因为产后身体受到重创,但这四年来他一直强身练体,本来全失的功力竟然恢复了过半!身体也越发强健,而司马无尘也不复以前那样孱弱,更加成熟俊美,经常会让独孤御天看的闪了心神。 此刻的司马无尘刚刚沐浴完毕,身上透着淡淡的花香,长发还没有全干,随意的垂在胸前,面色红润,目光温柔如水,那微敞的衣领下竟还露出诱人的锁骨,在言语间时而还会轻柔含笑,更显得妩媚撩人。 独孤御天轻轻挠了挠头,目光移向一边,还故作镇定的咳嗽了几声。他这些欲盖弥彰的行为在司马无尘眼中竟是如此的可爱,率真!四年的相处,俨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身为枕边人怎么会不知道每次他一有需要就会这般的神情,那越发绯红的脸颊,那燃着淡淡情慾火焰的目光是他怎样遮掩都遮不了的,司马无尘实在是不明白他们连儿子都会打架了,为什么那个自己最亲密的人,怎会还是这样面子薄,宁可自己忍得吐血也不会主动跟自己说明他的需要,本来想再继续诱惑他一番,但是眼见那身边的人,身体猛地一僵,呼吸越发的急促,甚至于在大口喘气。 心中有些不忍了,一声轻嘆,本来欲主动出击的司马无尘竟然惊奇的发现,那本来该在一旁强自忍耐的人,今日竟然主动移到自己的怀里,与自己深情相吻。只见独孤御天生涩地翘开他的唇瓣,舌头卷了进去,划过列齿,在他口中温柔地侵袭。 这个吻挚烈而火热,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肉里。 这个吻带着独孤御天的柔情瞬间以燎原之势点燃司马无尘的激情!柔软的双唇让司马无尘感到一种被人珍视的爱意,这种快感憾动着他的内心,使他感到浑身的苏麻与轻颤。 慾火焚身的司马无尘熟练地剥掉了独孤御天的内衣,裸露出他小麦色坚韧的肌肤,十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游离在这层性感的肌肤上,熟练而细緻地拨弄着独孤御天的全身每一个兴奋点……已经无数次欢爱的人怎会不知道对方哪些地带是敏感点呢? 司马无尘身体虽略显单薄的身躯肌肉线条却十分完美,似乎蕴藏着无穷力量!独孤御天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眼中虽然燃烧着欲望,但并没有失去神志,因为他对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异常的温柔!似乎在抚摸着珍宝,每一下都小心翼翼!那样温柔,那样细腻!这种被珍爱的感觉让他更加忘我的将自己交给对方,任凭那个人带着自己沖向情慾的顶端。 司马无尘温柔耐心的润滑着对方那此刻已经开始渗出诱人液汁的密穴,虽然那里曾经作为产道,生过一个孩子,但是每一次都是那样的狭窄,那样的幽深,似乎每次独孤御天都在尽量容纳自己的分身。身为爱人,怎会不为对方设想,他缓缓深入手指,一点点的试探,润滑着,看着此刻面色绯红,一脸羞涩的身下人,感受着这份美好!但是就在他尚未完全润滑完毕时。 司马无尘感到方才还是若有所思的人竟然反常地用手握住了自己身下的欲望,并且略显笨拙的用手抚摸着,自己那早就蓄势待发的欲望,此刻越来越粗,越来越硬,那双大手已经渐渐无法容纳了,就在司马无尘发出一声呻吟时,独孤御天竟又放弃了欲望的顶端,转而抚摸那柔软的囊袋,他隔着皮肤反覆挑逗着两粒脆弱睪丸,时而轻缓,时而急促。 终于司马无尘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双手抬起他的双腿,对准那幽深的后穴猛地将硕大的欲望插入其中,一阵猛烈的抽插,激情的爱ye便喷涌而出,爱ye快速而猛烈地撒在独孤御天的体内。 恢复如初的坚韧后庭因并未完全做好事先做好润滑与松弛,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是便被强行进入的撕裂之痛和后穴被突然填满的不适感觉,还是让独孤御天眉头不由自主的纠结在一起。 “啊……轻点!啊……啊!”突然的吃痛让独孤御天终于呼喊出声,身体回应地一弓身,却将自己送进了司马无尘怀中的更深处。 “快!……再快一点!”本来已经疼痛的咬牙呻吟的独孤御天竟然一反常态的,大声催促着,此刻律动已经十分紧密的司马无尘,那本来就已肿胀膨大的欲望在这样的鼓励下越发用力在那后穴中叫嚣抽插起来!这仿佛似铁挫击打内壁的疼痛之感竟然让独孤御天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悦,那疼痛的感觉竟然让他浑身战慄苏麻。 彼此粗重喘息着,纵情呻吟着,此起彼伏的声音仿佛一曲爱的乐章!彼此的爱ye和汗水融和在一起,粘稠情慾的液体仿佛是共同沐浴的爱河!让他们沉沦,让他们忘我!让他们感到幸福…… 激情过后,两人尽兴地拥在一起!独孤御天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欣慰地笑了一下,艰难地栘动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痛的躯体,向司马无尘的怀中靠了靠。盯着自己的腹部,幽幽说道:“今天是月圆!” “嗯!是啊,八月十五,人月两团圆的日子!”司马无尘一边拨弄着他的长发,一边轻声回答着。 “我的身体因为凤凰石改变了!”独孤御天羞涩的说。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有咱的儿子呢?对了,神医说三年后才会知道有什么后遗症!上次你检查回来也没告诉我,到底他是怎么说的?你感到不适吗?”司马无尘想起上次独孤御天从林神医那回来后便若有所思的神情,当时以为他会告诉自己,就一直没有问。现在突然提起,忍不住有些担忧。 “没有感到不适,只是神医说我的身体已经彻底改造了,只要在月圆之夜,服下‘凝血丸’再行房便可再受孕!”独孤御天有些难为情地轻声解释道。 “哦!还好!虽然我们方才在一起了,幸亏你没服下林神医特制的那种用来调精血的‘凝血丸’否则岂不是麻烦了!”司马无尘错愕片刻后,轻声说道。 “我已经服了!”独孤御天神色平淡的说。 “什么?什么时候服的?你不要命了?万一怀上了怎么办!快吐出来!”司马无尘至今仍对独孤御天悬空产子的惨烈一幕,心有余悸!不假思索的便大声拒绝。 “就在你沐浴的时候我服下的,现在已经晚了,若不出意料,现在我们的孩子已经在这里了!”独孤御天轻抚着小腹,一派的欣慰。他深知司马无尘的顾虑,握住对方的手,移到自己腹部,笑着说:“他很可能是我们的司马永欢哦!方才你也看到了,寰宇哭闹着想要个弟弟或是妹妹!再说我看你方才见到铁豪和北莫奇抱着那么多的孩子很是羡慕,所以我便想为你再生一个!” “可是,你的身体?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啊,有寰宇一个就够了!若要用你的生命换另一个孩子,我宁可不要!”司马无尘大声嗔怪着对方的先斩后奏。 “我懂!我知道!现在我的身子已经全好了,我相信这个宝宝会平安的,不会像上次一样,你要相信我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会有事的!你帮我,我们一起期待他出生好不好?”独孤御天动容的恳求着。 司马无尘动容无语,唯有紧紧拥住眼前又一次主动为自己怀胎生子的痴情人! 番外之永欢诞生记3.安胎 独孤御天与司马无尘达成共识后,为了加大受孕的机率,真正做到万无一失,他们还特意在第二个月圆之夜再次在独孤御天服下“凝血丸”后共赴云雨,以极其认真严肃地态度期待这个第二个小宝宝的到来。 一个月后,经过林神医的确诊,独孤御天果然成功受孕了,林神医说现在独孤御天的身体状况十分乐观!说若调理得当,静心养胎待产,一定会父子平安! 飞天王宫内顿时张灯结彩,到处都喜气洋洋!飞天百姓欢喜鼓舞。奔走相告。那些三朝元老也老泪纵横地举杯欢庆,飞天国的皇室将开枝散叶喜添皇子,不必再担心仅太子这唯一的龙种,人丁过于单薄,而作为当事人的司马无尘和独孤御天更是激动雀跃! 上次怀胎正直多事之秋,又是为解司马无尘之毒,独孤御天才独自孕育胎儿,要整日担惊受怕,受此心神俱疲之苦,直到胎儿七个月时,司马无尘才知道自己快成为父亲了,但后来又面对提前毒发,玉浩伦下毒,徒步过丛林等一系列波折,令两人并未真正安心地体会到共同迎接孩子诞生的幸福和甜蜜!此次两人身体已健壮如初,又正直太平盛世,相较于上次怀胎生子的惨痛这次则显得轻松,他们完全以一种坦然的心态迎接腹中小生命的到来,他们深知无论那即将出生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将使他们的生活更加幸福美满。
第64页 就这样独孤御天又甘之如饴地开始他孕夫的生活,而司马无尘则以高度认真警惕的态度,努力担当着照顾孕夫的使者,从确定独孤御天怀胎那天起,他日思夜想地便都是怎样才能让独孤御天少受些怀孕之苦,怎样能让他们的宝宝更加健康,怎样才能让自己的爱人顺产,即将为人父的心情自然是激动骄傲的,认真照顾孕夫的生活也是无可厚非的,但若重视过了头就会让人感到头疼,而我们这位灵雅三殿下便是如此。 怀胎一个半月时,独孤御天在书房批走奏摺,恰巧联保到玉御膳房去取糕点,独孤御天喝完杯中茶,便起身到旁边的矮桌上自己倒茶,刚拿起茶壶茶碗,司马无尘便风风火火冲到他面前夺过他手里的茶杯,动作轻柔地将他扶到椅子上,轻声称怪道:“你别乱动!小心动了胎气。” 随即便对去而复返的联保说:“联保你也太不注意了!御天现在身子重,怎么能让他拿那么重的东西自己端茶倒水呢?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联保满头黑线地盯着斥责自己的司马无尘,又看了看啼笑皆非的国主,最后将目光落到比拳头打不了多少的茶壶上,实在看不出那小小的茶壶有什么重量,想当初国主还挺过六个月的肚子爬过山呢,怎么差别这么大呀!但对方紧张自己的主子,也说明他情深意重。 联保万份无奈地点头赔罪道:“是!老奴疏忽了,请殿下放心,以后老奴一定不让陛下端这么‘重’的东西!”他特意强调了“重”这个字眼,实在不清楚若连这个小茶壶都重,那还有什么东西是轻的! 怀胎两个月时,独孤御天正在穿龙袍欲上朝,刚拿起玄玉带欲配在腰上,便被司马无尘的以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抢了下来,口中还振振有词地说:“你现在身子不一般,当心孩子!你勒这么个东西在腰上,万一勒到孩子怎么办?!你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呢!” 独孤御天茫然地看了看自己仍一平如初的肚子,实在看不出半点显怀的迹象,胎儿四个月时才会小腹微微隆起,如今才两个月孩子还没有拳头大,怎么会被勒到,想当初自己怀寰宇时,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司马无尘,胎儿都已经五个月了还收腰束腹,那时肚腹都勒的瘀青了,也没见到胎儿受到任何影响! 本想再争辩几句,但眼见对方盯着自己的肚子,神情那样怜爱,那样欣慰,那样知足,自己便实在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一声轻嘆,索性便不束腰带,直接穿着肥肥大大的龙袍上朝去了,上次怀胎是一直在勒,直到肚腹太大无法再勒时才放任自由,这次怀胎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勒过,不但如此,为了给那肚子足够的生长空间,司马无尘还命令联保派宫中的裁fèng定做了多套宽松的孕袍,硬是逼着独孤御天下朝后便换上,还美名其曰地说:“孩子很可能悄悄地长。” 怀胎三个月时,独孤御天迎来了久违的害喜,这本该早就发生的状况此刻才开始,但却来势汹汹,弄得他寝食难安,一天要呕吐无数次,身体也消瘦了一大圈,司马无尘轻轻拍着独孤御天的后背,轻轻为他擦去额头上的细汉,万分心疼地说:“御天辛苦了,要是我能为你吃这些苦就好了!” 独孤御天虚弱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笑着说:“傻瓜!怀孕都是这样的!上次怀寰宇的时候我有一次都吐昏了!现在的情况都算是好的了。” “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现在如何是好!”司马无尘闻言又怜又恨,怪独孤御天怎么可以瞒着自己受这许多的苦,独孤雨天深情地望着他,两人情不自禁地慢慢地靠拢,当额头相抵,马上要唇碰唇相拥而吻时,独孤御天又捂着嘴弯腰开始干呕,司马无尘哭笑不得地连忙善后。 就这样为了帮助独孤御天减轻孕吐,司马无尘命宫中所有宫女和太监都随身携带酸梅,若发现独孤御天欲吐便马上为他服下,最起码可以调节一下他的口味,那酸梅很酸很酸,但是在独孤御天的口中却比蜂蜜还要甜,因为那小小的酸梅代表着司马无尘对自己无尽的关怀和爱。 怀胎四个月时,独孤御天小腹已开始隆起,嗜睡,头晕,乏力等怀孕症状也接踵而至,此刻司马无尘最幸福的事情便是为独孤御天沐浴,借着那温暖的水气,他可以缓缓按摩着独孤御天的腰和肚腹,既能让对方减少疲惫放松身体,又能让自己清晰地感觉到那腹中胎儿的存在,因为到第四个月时便能感觉到胎动,为了第一时间感觉到这种振奋人心的喜悦,他一有空便扶助独孤御天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肚子上认真地听着。 独孤御天深知他的心情,每次都很配合他,有时候站久站累了也不作声,只是笑着拱起肚子让他听得更加真切,当第一次胎动终于在他们的期待中如约而至时,司马无尘竟喜极而泣,紧紧抱住独孤御天亲了又亲,逢人便说:“我的孩子会动了,他好有力呀!”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喜悦。 独孤御天抚摸着掌下那团熟悉的柔软,望着此刻如孩子般喜笑颜开的司马无尘,欣慰地感觉到自己无论为他再受多少次怀胎之苦都是值得的,本以为以男子之躯改变体质逆天生子是上天的捉弄,此刻才知道这是恩赐。 怀胎五个月时,独孤御天的肚子已经明显地凸起了,即便是隔着那宽大的衣袍,大家也能清楚地看到那肚腹的浑圆,虽然身体有着所有怀孕时的不适,但精神却始终都很饱满,心情也很愉悦,用过午餐后,便陪着儿子在后院玩耍。 此刻他的身子很容易疲惫,稍稍站久一会便会气喘吁吁,儿子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着,开始还能勉强跟上儿子的步伐,但久了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手扶着后腰,唤住前面精力充沛的小傢伙,感觉到这半年他又长高了不少,小寰宇应声跑到父王的深情拽拽他的衣角,撒娇地说:“父皇抱抱!” 独孤御天猛地想起自打怀孕以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抱儿子了,缓缓弯下腰去,圈住儿子后便将他抱了起来,感觉这个小傢伙的确重了不少,猛然地用力引起腹部的一阵钝痛,禁不住一声呻吟,此刻正寻他们而来的司马无尘忙跑到他们跟前,接过儿子,扶住他担忧地问道:“怎么啦?你逞强抱他干什么?” 独孤御天用力安抚着腹中的胎儿,缓缓地坐到椅子上,喘息片刻才说:“无妨!刚才用力猛了点!” 小寰宇因父亲的话厥起了小嘴,眼圈红红地抗议着,他以为父亲不让父皇抱自己,他感到自己受伤了,司马无尘看到儿子委屈的小脸忙解释道:“寰宇,你不是想有自己的弟弟妹妹吗?你也快有了!” “什么?真的吗?在哪?”刚才还厥着小嘴的小傢伙顿时来了精神,司马无尘将他抱着走到独孤雨天的面前,抓起他的小手,放在那明显突起的肚子上笑着说:“弟弟或妹妹就在你父皇的肚子里!你摸摸看!” 小寰宇将信将疑地轻轻碰触着父皇那浑圆的肚腹,幼小的他实在不清楚弟弟或妹妹为什么在父王的肚子里,但父王的肚子却明显的胖了,就连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真正令他在意的是以后自己也后弟弟或妹妹呢,自己再也不孤单了,想进一步得到肯定地问道:“是像北凛然的弟弟或妹妹一样可爱吗?” 独孤御天含笑点头,抚摸着儿子的面颊温柔地说:“以后寰宇就是哥哥了,你要好好学本领,以后要保护他们哦!” “嗯!父皇我一定会的!一定是个好哥哥,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弟弟或妹妹啊?” “还有五个月!当御花园所有的花都开得时候,但是现在你和弟弟或妹妹需要我们的保护,若发现有任何东西靠近你父皇的肚子你都要阻止!现在我们的小寰宇便是小战士了!”司马无尘笑着为儿子下命令。 小寰宇愣了一下,随即便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信誓旦旦地说:“父亲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父王的肚子的,太好了,我也有弟弟或妹妹了!父皇要给我生小弟弟或妹妹了!我不孤单了,哈哈!” 番外之永欢诞生记4.反攻 怀胎六个月时,司马无尘的膳食调理营养得当,那本就浑圆的肚子长得异常迅速,此刻他完全不能仰卧,浑身也阵阵冒着虚汗,仅挺身正坐片刻便感觉腰部阵阵酸麻,每日上朝那几个时辰就令他招架不住了,群臣为了不影响他的休息尽量长话短说,所有步骤能减则减,即便这样独孤御天也觉得很吃力,后来迫不得已,惟有将奏摺带到秦宫批阅,上朝也是隔一天一去。 司马无尘帮独孤御天沐浴完之后,便扶他到塌上休息,独孤御天闭目凝神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任由司马无尘以熟练的技巧为他按摩着后腰,明显感觉到肚子最近又大了很多,司马无尘见他将身子微微撑起欲坐起来,忙在他腰后垫了几个软垫,为他取过安胎茶便神色担忧地问道:“最近天太热,你还受的住吗?”
第65页 “还好!就是夜里孩子偶尔闹得厉害,昨夜打扰到你休息了吧,看你脸色也不好!”最近独孤御天经常夜里盗汗腿抽筋,因为肚腹越发膨胀,每次翻身都要费好大的力气,一向浅眠的司马无尘很快就会应声醒来。随后便为他按摩擦汗,直到独孤御天入睡了,他才会再躺下,如今见到司马无尘顶着黑眼圈,他暗暗地有些心疼。 “什么话?我受了什么苦了?你才真正辛苦呢?就是为了我你才这样的,都是我不好!”司马无尘连声自责着。 “你看你又来了,孩子会听到的!哦,他在动!”独孤御天阻止着司马无尘的老生常谈。 随即司马无尘便惊喜重复起他已作了千百次的动作,将耳朵轻轻靠在爱人的肚腹上听着孩子的心跳! 怀胎七个月时,独孤御天的身体较上个月明显的好转。夜里也不那样折腾了,食慾也大增,精神也变得很好!夜里,他们沐浴后便肩并肩躺在龙床上,此刻胎儿的身体十分强健,没有丝毫的不妥。 自从怀胎三个月后胎基稳健时,林神医便宣布为了更加有利于生产,他们可以适当地进行房事以扩充产道,但是一定要注意适可而止,凡事皆要以孩子为重! 为此自怀胎四个月时他们便会在独孤御天身体状态好的情况下翻云覆雨。司马无尘每次都温柔以对,既让彼此都尽享鱼水之欢,又不曾伤到那日益隆起的肚子,即便是像此刻这样大腹如鼓,他也能技巧的避过,很是熟练。为此独孤御天也很疑惑,他却从不曾想到为了达到这个效果,司马无尘不惜花万两黄金派四大护法购得的这本“龙阳之癖房中术”。他自己偷偷躲到房中,研究了好久才会这般的驾轻就熟。 司马无尘熟练地褪去彼此的衣衫,从独孤御天的肚腹开始浅吻,此刻那异常膨胀的肚腹,因为独孤御天的情动上下起伏着,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那胎儿也在迎合着父亲的亲吻,正兴奋地一下下撞击着那肚腹上被撑得很薄的皮肤。 他沿着那浑圆的曲线,嘴唇慢慢的上移,吻到独孤御天胸前的两点柔荑,那如樱桃般诱人的绯红地带,此刻因为他怀孕的缘故显得异常敏感,他刚刚含住独孤御天的左辱,便明显感觉到那有孕之人的一阵战慄,对方竟禁不住发出一阵呻吟,那呻吟忘我而销魂,令司马无尘更加亢奋,更加卖力地前戏。随即他又吻到独孤御天那此刻布满一层细汗的锁骨,这里是独孤御天的兴奋点,每次只要自己一碰触到这里便可以瞬间点燃对方的激情。 接着他又慢慢吻上那性感的唇,无论吻了多少次他都不会厌倦这唇中的甜蜜。此刻的独孤御天也忘情地大张着双腿,隔着那高耸的肚腹用力地搂紧司马无尘的身体,试图让彼此靠的更近,吻得更紧密。直到彼此感到透不过气来时,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司马无尘气喘吁吁地望着此刻眼睛已经完全布满情慾的有孕之人,一边挑拨着他的长发,一边温柔的说:“御天,今天你在上面吧!我想把自己在今夜给你!” 神情坦然而坚定,丝毫不像是在说笑。 “什么?你……”此刻早已情动难耐的独孤御天一边尽力安抚着腹中胎儿的躁动,一边吃惊地望着他。虽然自己贵为国主,但在上或下之事,自己从不曾计较过,虽然最开始曾想过反攻,但深知第一次在下面时那种疼痛是很难忍耐的,因为不忍司马无尘受罪,自己便从不强求,久而久之已经形成习惯,可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建议,既吃惊又好奇! “是啊!我一直都清楚你不要求我在下面是怕我疼,我其实也有点怕!但是你现在为我受这怀胎之苦,很快又要经历生子之痛,我必须要有所表示,况且上次怀寰宇时我们也是在他七个月时纵情交欢,这回也是七个月了,我希望此次你在上面!以后留下美好的回忆!”司马无尘耐心的解释着。 “你能这样想便够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在上面?我不忍你受苦!”独孤御天望着自己此刻不容忽视的肚子,轻声阻止着他的建议。 “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不累,保证不会伤到孩子!疼就疼吧,为了你,我认了!”随即他便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不等对方允许便快速地握住对方身下的欲望,开始揉摸着,动作时而缓慢,时而急促,那方才便已经开始抬头的欲望,此刻在他手中,越来越膨胀,越来越直硬,转眼间便一柱擎天。 与此同时他还抓起独孤御天的手,缓缓放到自己的后穴,让他帮助自己前戏!独孤御天便略显生涩地一手托着肚腹,一手缓缓地浅层次的试探抽插着那从不曾被开启的幽深地带。独孤御天的一根手指刚刚试探着插到那密穴的入口,司马无尘便疼得面孔开始扭曲。 本就于心不忍的独孤御天见到他身体僵硬,冷汗直流似乎十分痛苦,便打算停止,但司马无尘却固执地抓住他的手,示意他继续。 就在那狭窄的后庭刚刚试着容纳独孤御天的四指时,司马无尘便感觉到在自己的逗弄下对方的欲望已经蓄势待发,而独孤御天也是呼吸急促,满脸的情慾,似乎他再也无法坚持。 听着 “啊……快……无尘……”独孤御天终于忍不住发出的呻吟,司马无尘便牙根一咬,快速地扶起对方的身子,在他腰后放上几个软垫,以半蹲的姿势,猛地一挺身将对方那已经叫嚣良久的欲望快速地送进自己那从未有人接触过的坚韧后庭。 为了满足独御天的欲望,司马无尘的后穴并未得到足够的润滑与松弛,被强行撑开的疼痛和身体被突然填满的陌生感觉,还是让他躁动的身体猛地绷紧。全身的神经都被疼痛所占据。感觉到鲜血顺着结合处流了出来。 这种被撕裂的痛楚让司马无尘几欲晕厥。一声痛呼已经滑落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不能叫,若叫便会让御天更加不忍。 司马无尘强自忍受着这股疼痛,轻轻呼唤着独孤御天的名字,试图藉此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他的痛苦独孤御天尽收眼底,于是他便心疼地撑起后腰,欲从他体内退出来。但司马无尘却按住他的身体,轻声说道:“别动!小心孩子!” 独孤御天闻言果然不敢妄动,司马无尘一点点适应着这种钝痛,双手护住对方的肚子,以蹲着的姿势开始自己律动,为了让对方能得到快感,他便越来越用力,任那坚硬如铁的欲望猛烈地撞击着自己的内壁,但是慢慢的,这种极端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竟然为他带来了舒慡之感。疼痛与快感并存的奇特感觉竟让他体会到特殊的欢爱! 而此刻本来还在尽力控制住自己的独孤御天也渐渐的纵情迷失,这种直捣黄龙的居于主导之势令他亢奋,更令他激动。司马无尘那紧密幽深的后庭,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可以让他得到最大程度的缓解。 就这样两人以全新的方式忘我交欢着,纵情呻吟着,任凭这欲死欲仙的感觉将他们带上幸福的巅峰…… 激情过后,香汗淋漓的独孤御天轻轻抚摸着自己那仍在因为自己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的肚腹,方才的欢爱,虽然隔着这个小傢伙但是自己却感到了十足的快感,这种感觉奇特而陌生,上次虽然也是怀孕七个月才真正与司马无尘情之所至,身心合一。前后两次,同样是在这芙蓉帐内,同样是在这怀胎七月之时,同样是至死不渝的相爱之人,唯独不同的是自己此次居于主导。 转身看向气喘吁吁,虚弱无力的司马无尘。方才他对自己始终温柔,即便是在最疼的那一刻都不曾伤到自己的肚子,而他此刻后穴已经肿胀,正缓缓淌着自己的爱ye和他的血,想必一定很疼吧! 独孤御天缓缓移到司马无尘的身前,一边为他擦去额头上的细汗,一边嗔怪道:“你啊!总是这样胡来,疼的厉害吗?” “最起码你以后都不会忘记,我的第一次是在我们的二宝宝七个月时给的你!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司马无尘故意以轻松诙谐的言语掩饰他此刻的虚弱。 “好!我永远为你负责!此后你便是我的人了!那以后是不是永远都是我在上面?”独孤御天忍不住出言揶揄。 “啊?御天?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独孤御天望着司马无尘那张苦瓜脸,心中暗自骂道:“这个傻瓜,自己体质已经改造完毕,再下面自是无妨,方才看他那样痛苦自己便决定以后还是自己在下面,他怎会还这样问?”随即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御天,你是说笑的对不对?”司马无尘龇牙咧嘴的询问者,猛地发现对方眼中的一丝笑意,顿时了悟! 番外之永欢诞生记5分娩 怀胎八个月时,此时独孤御天的肚腹越发膨胀,几乎无法久坐,多半的时间都要靠倚在床上,这次的胎儿竟比上次还要大,十分的活泼,不时地还会顽皮地踢闹一番,他们本以为是双胞胎,但经林神医检查后发现只是胎儿过于强健,并非双子,神医建议他为了能够便于生产最好能适当的运动,多出去散散步。
第66页 此刻他双腿无法完全合龙,走路时已开始走八字步,那肚腹在八个半月时也开始逐渐下坠,别说是多运动了,就是站立片刻也会大汗淋漓,但为了腹中孩子能平安生产,他仍是每天早晚都坚持到御花园里散步,此刻司马无尘扶着身体已经膨胀了一圈的独孤御天,一点点向前慢走着,独孤雨天自己也紧紧扶着后腰,咬牙硬撑着,司马无尘为了让他分散精力,便给他讲一些小笑话。 独孤御天笑是笑了,但腰部的酸疼和身体的疲惫并没有因笑话而消失,勉强走了半个时辰后,他便支持不住地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息。 此刻刚刚睡醒的小太子蹦蹦跳跳地赶来了,这个小傢伙每天都会跑到独孤御天那,摸摸他的肚子,试图跟他肚中的小弟弟或小妹妹说说话,那肚腹越大他便越开心,此刻的他手捧着一个小玩具,开心地跑到独孤御天的身边,激动地说:“父王,御花园里的花就剩四种没有开了,弟弟或妹妹很快便出来了吧,看!这是我给他准备的玩具哦!”说着,便献宝似的让他的父王看他的玩具。 独孤御天勉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抚摸着他的额头,宠溺地说:“寰宇真乖,真是个好哥哥!” “当然!我一定会保护他的!”小傢伙又再次保证后便将小手放到那硕大的肚腹上,一脸的惊奇与期待,独孤御天温柔地亲吻着他的额头并将他搂在怀里,一旁望着他们和乐融融的司马无尘,眼角慢慢湿润了,一种被称为幸福的感觉让他的欣喜之泪夺眶而出。 怀胎九个月时,自打林神医郑重宣告,胎儿在这个月随时都会诞生的消息时,飞天王宫内便全体总动员的备战状态,林神医率领八大御医随时待命,各种生产用具一应俱全的豪华产房也布置得妥妥噹噹,联保也命令所有太监宫女要时刻提高警惕,发现国主身体稍有异样便要及时禀报。 司马无尘更是谨小慎微地寸步不离,只要独孤御天稍稍一皱眉揉腹,他便会紧张地问:“阵痛了吗?快生了吧?”只要夜里独孤雨天一起身要如厕,他便会严肃地问:“感觉有异样吗?是不是羊水要破了?”就连小太子一天也会问他父王好几遍是不是弟弟或妹妹要出来了?! 就这样在众人的期待与盼望中,终于迎来了独孤御天的阵痛,随着独孤御天手捂肚腹的一声呻吟,所有都进入了一级战斗状态,太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请林神医,联保也异常迅速地铺好产床,司马无尘更是使出体内潜在的力量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抱起了独孤御天快速送入产房。 独孤御天浑身钝痛地躺在床上,咬牙忍受着腹中孩子的挣扎,这种感觉他在四年前便经历过,只是那时候自己孤军奋战,而此刻爱人就在身边,眼见那比自己还要苍白的脸,忍过一波疼痛后便用力抓住司马无尘的手,吃痛安慰道:“别担心,孩子……我和。孩子一定都会平安!哦……唔!”那忍不住从喉间溢出的呻吟说明他此刻的安慰有多么不真实,而那疼痛又多么强烈。 司马无尘手足无措地为他擦着头上的冷汗,望着那蠕动十分明显的肚腹暗暗担忧,感觉那胎儿虽然躁动的厉害,但却下移的很慢,不知御天能否忍受这样的折磨?想罢担忧地望向林神医,急声问道:“神医,御天什么时候才会生产,他疼得受不了了!” 林神医为独孤御天检查完身体后,轻声说道:“羊水刚破,但产门刚开一指。产程刚刚开始,至少要开九指才可产下胎儿,所以请殿下少安毋躁!” 冷静!勿躁!自己也知道,可是自己能冷静的下来吗?望着此刻大口喘气,咬牙忍耐的床上之人,司马无尘感到自己仿佛快要虚脱了,自己也似乎能感到那种撕裂之感。自己曾千百次地设想过御天产子时自己一定要守在他的身旁,握住他的手,为他揉腹,为他擦汗,亲吻他的额头,为他打气,给他力量!两人共同迎接小生命的到来。要让独孤御天觉得他是幸福的。可现在自己虽然真的陪在他身边但却仍然不知怎样帮他减轻疼痛。想罢,眼中含泪,哽咽说道:”御天!我爱你!你要是疼得厉害就喊出来!” 独孤御天微微睁开双眼,抬起已经开始泛白的手缓缓擦去他的泪滴,幽幽说道:“为了你,一切都值得!”两人的深情对望,因为胎儿一计猛力的踢打而中断。 听着独孤御天发着无助的呻吟,司马无尘万分心疼地抓住他紧紧攥着床单的手,感觉到对方一定是疼到了极点,那手劲极强,竟硬生生要把自己的手掰断一般,但是司马无尘却一动不动,他要与独孤御天同喜同悲,同痛同在! 大约过了十个时辰,见产门大开后林神医才命令独孤御天用力推挤胎儿!这十个时辰对于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来说就仿佛是十个世纪这样漫长,独孤御天疼昏了三次,又疼醒了三次。 此刻他全身湿漉漉的仿佛是一条水蛇,身下的产褥已经换了一条又一条,而已经挣扎了十个时辰的人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司马无尘亲吻着他的面颊大声鼓励着:“御天,用力啊!我们的孩子需要你,寰宇还在等着见到弟弟或是妹妹呢!” 意识渐渐恢复的独孤御天,双眼迷濛地望了司马无尘片刻才缓缓点头,随即便屈膝,咬牙,挺身,用力地向下推挤着胎儿。然后又颓然倒下。 “国主,再坚持一下,我们已近看到胎儿的头了,再用力!否则胎儿便卡在穴口了!”林神医大声鼓励着。 随即他便命令司马无尘抱住独孤御天帮助他用力,再命联保在独孤御天用力时便为他压胎,争取可以双管齐下,一举产下胎儿。 司马无尘轻轻抚摸着怀中越发无力的人,在他耳边一阵细语,给他信心和力量,独孤御天含笑点头后,便又一次用尽全身所有的力量奋力推挤着胎儿,联保也趁此时机用力按压着那高耸的腹部。 随着独孤御天震耳欲聋的一声大呼,他们的女儿司马永欢便华丽地来到人间。随着一阵嘹亮的啼哭声传遍飞天王宫,一个崭新的生命终于撕破夜的华章迎来黎明。 三个月后,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领着儿子,抱着女儿在湖边泛舟,小寰宇满眼怜爱地亲亲妹妹那胖嘟嘟的小脸蛋,!撒娇说道:“父皇这回生的是妹妹,那下回就生个弟弟吧,总之北凛然有多少个弟弟妹妹我就要有多少个!不!我还要比他多一个,省着他老笑话我!”古玲精怪的小太子一直对北凛然的挑衅耿耿于怀,他不知道若要完成他这个心愿他的双亲要做多大的努力,他的父皇要担多大的风险。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父皇竟然神情异常严肃地点头答应了,并且笑着对目瞪口呆的司马无尘说:“君无戏言!” 虽然我们不知道接下来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会有什么经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未来的路虽漫长但对他们来说一定幸福而平坦! ----end 番外之再回首 番外------再回首 司马无尘和独孤御天相互依靠在龙榻上,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显得异常静谧祥和,独孤御天轻声问道:“无尘还记得你那次解毒时昏迷的三天三夜吗?”司马无尘轻笑颔首:“怎会忘记?”是阿,他们都不会忘记那刻骨铭心的三个昼夜。 那一天司马无尘体内的毒提前毒发了,在他又一次吐血之后便昏迷不醒!产后虚弱的独孤御天悲愤交加地守在他的床前,一声声深情呼唤着:“无尘,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那!”他不相信前几日还与自己相拥深吻此刻就是这样了无生机,他无法接受刚信誓旦旦说和自己厮守一生的人就这样昏死过去! 林神医与林五绝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后,神色担忧地说:“灵雅殿下体内的毒已经完全发作了,本想等婴儿满月再取血解毒,如今怕是必须要提前半月了,否则司马无尘很可能永不再醒来!” “不!他不可以有事!快救他!快救救他啊!”独孤御天六神无主地哀声恳求着,他无法想像若没有司马无尘做伴,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独孤御天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惊慌,这样害怕失去过。 “可如今婴儿还小,若强行取血,怕孩子承受不住啊!”林神医无奈地说出他的顾虑。 独孤御天缓缓接过联保怀中的寰宇,此刻的小婴儿仍在香甜地沉睡着。幼小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风雨,不知道他的生身之父正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 独孤御天亲吻着孩子的额头,司马无尘是他此生挚爱,这孩子更是他的心头肉,哪一个有危险都是他无法承受的,但此刻迫在眉睫,唯有放手一搏,他对着孩子幽幽说道:“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你不可以有事!你的爹爹也要平安,否则父王也无法再独活!”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婴儿的脸颊上,那大滴的泪水承载着帝王的无奈何哀伤!
第67页 随即他便下令神医即刻便为司马无尘取胎儿血解毒,两位林神医深知这个抉择对于飞天国主来说有多么困难多么痛苦!林神医命王宫内的内力强筋的侍卫帮助司马无尘打通经脉,在司马无尘又吐出黑血时便为他服下续命丸,然后再用金针刺激他的感官,但三个时辰后才轻轻抱过婴儿,抬起他的小脚快速刺入他的脚后,开始取血!为防止血液凝固还用特制的器皿盛装。 本是香甜入梦的小婴儿因外物的猛然刺入大哭出声,那哭声响彻飞天王国,更令独孤御天心痛欲裂,他咬牙背过脸去,不忍心看到孩子那委屈的小脸,直到孩子哭到快背过气时,林神医才取出药膏为其止血,独孤御天急促地接过喉咙快要哭哑的小婴儿哽咽无语。 林神医随后分别在司马无尘的左右手各自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将血液注入伤口。那婴儿血除了鲜红外竟还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泽,十分的神奇,再见司马无尘的伤口,本来流出的血是黑色的,但在注入婴儿血后竟慢慢转为红色,林神医为他包扎好伤口后又配了药方,命联保去煎制,每三个时辰便服下一次,若可以完全驱除毒素,则他可在三日后的子时醒来,否则便说明毒已攻心,无药可医,回天乏术了! 为了防止婴儿取血后会感染其他的病症,林五绝老前辈特命人为他每日洗三次药浴,所幸的是婴儿身体强健,其体内血液那淡淡的光泽是凤凰石灵力,长久坚持药浴三个月便无大碍。 独孤御天命奶妈抱走小寰宇后便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守在床头,联保无奈之下便命人将司马无尘抬到独孤御天的寝宫内,那宽大的龙床足够他二人修养,独孤御天浑身乏力地躺在司马无尘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马无尘,似乎是惧怕再睁开眼时司马无尘再消失不见! 前尘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司马无尘的一颦一笑自己都记得那样真切,但瞬间又变得很模糊,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印在心间的回忆啊!这种感觉让他恐惧更让他不安!他害怕若司马无尘真的再也不睁开双眼那自己是不是再也记不全跟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不,不可以!他撑起此刻仍在隐隐作痛的身体,附在司马无尘的耳边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一声声不知疲倦,一遍遍泪洒胸前,就这样独孤御天不吃不喝,不说不笑像疯了似的喊司马无尘的名字整整三天!这三天他似乎退了一层皮,嘴唇皲裂,面色无光,眼神空洞地盯着司马无尘,似乎这世间除了这昏睡的人便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他此刻知道,原来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生死离别,天人永隔;最无奈的不是无欲无爱,而是你的爱人无法在感应你的爱;最伤悲的不是忘情弃爱,而是你心中明明有爱却无法再爱! 一直都知道自己可以笑傲苍郁无所畏惧,却原来最无法承受的便是失去司马无尘!何谓杜鹃泣血?何谓生死相许?何为上穷碧落下黄泉,恩爱相惜两难离?天上人间红尘若许年,若此生失去心中挚爱,那任凭红尘繁华又何足牵挂!独孤御天下定决心,若司马无尘一睡不起,自己便上天入地生死相随! 此刻仍在昏迷中的司马无尘感觉轻飘飘的,似乎灵魂与肉体已经分离,在虚无中漂浮了许久才恍惚听到哭泣的声音,是谁?是谁在哭泣?司马无尘朦胧中感觉到那声音似乎是自己上一世的母亲,但是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又怎么会听到母亲的声音?难道说自己又穿越了? 正在疑惑的时候他便听到母亲哭着说:“文韬,你醒醒啊!妈错了,妈不该这样对你呀!你听话,孝顺!一直在为我和你爸拼命地赚钱,妈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老糊涂了,不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你的身上,你起来呀!跟妈说说话!妈想你呀!你都昏迷一年多了,医生说你再不醒就会成为植物人了,就永远不会醒了!好孩子你起来,骂妈一句也好啊!” 司马无尘心中万分感慨,他明白了自己的灵魂虽然穿越到古代,但身体却仍然存在,只是一直处于昏迷,此刻本以为恨自己入骨的母亲坐在床前垂泪哭诉,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即便在撞车之前自己都不曾怨过她一句,又何谈恨她,甚至于骂她呢!多想再开口叫一声她妈妈呀!但任凭自己怎样努力都睁不开双眼,唯有在兴中一遍遍默默呼唤。 突然开门声响起接着便听到父亲的声音:“翠屏,家里找不到你便猜到你会到这来,怎么又哭了!当初错不在你,全怪我老糊涂了,头脑发昏了,才会说出那些话,其实我不恨文韬,相反却越来越在意他,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离不开他,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害怕,万一哪一天他知道了我不是他亲生父亲便不再理我,到时候我会受不了,所以我便控制我自己,尽量对他不闻不问,其实当听到他撞车时我的心仿佛不会跳了,我知道他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才会轻生的呀!所以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呀!为什么躺在这的是他不是我?”父亲越说越激动,本来是要安慰母亲的人却渐渐泣不成声。 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司马无尘的手背上,他虽睁不开双眼却可以想像出父亲此刻老泪纵横的模样!男儿有泪不轻弹,父亲那样宁愿流血也不流泪的铮铮硬汉,此刻竟为自己泪如泉涌,常言道父爱如山,自己这二十几年来一直已父亲为楷模,任凭父亲对自己如何冷漠,他在自己心中都永远是那样高大威严,此刻能听到父亲的感悟,郁结在心头的伤痛仿佛瞬间得到了抚慰!无法对父母承欢膝下才是自己最大的遗憾! “老头子,你也不要再自责了,我相信文韬一定会醒来的!我们要坚持住一定要等他醒来呀!”母亲长舒口气轻声安慰着父亲。 突然听到母亲用异常愤怒地说:“你们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 “伯母,我们来看看文韬。” “是啊,伯母,我们好久没有来了,想在出国前和他说说话!”一前一后分别是女友和好友林浩的声音。 “算了,让他们看看吧!”父亲轻声劝解着。 随后便听到女友自责地说:“文韬,对不起!我错了,一直以来我爱的人都是林浩!我是为了刺激他才和你在一起的,是因为我的自私才伤害了你!但我决没想到你那一夜会出事啊!我不是个好女人,你醒醒啊!否则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安心!对不起!呜呜……” “不,不是这样的!是我懦弱,一直在逃避,因自卑而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我对不住朋友,明明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了还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不是人,猪狗不如啊!最近我一直在做梦,老是梦见那一夜你转身离去时的眼神,我错了,你起来呀!揍我一顿啊,来呀!”林浩大声咆哮着,这个自己认识了二十几年的朋友此刻完全失态了。 司马无尘心中暗暗回答着,爱情本来就没有对与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又怎会灵魂穿越经此一遭与独孤御天相识相恋呢!说到独孤御天司马无尘猛然想起,此刻自己灵魂返回现代,那独孤御天怎么办?他们的孩子又怎么办呢?! 好想陪伴父母承欢膝下尽享天伦,好想告诉朋友自己仍视他为知己,好想告诉女友自己已另有所爱他无须再自责!但此刻他心中更多地则是牵挂深处另一个时空的独孤御天,那样一个倔强固执的人,若没有自己在他身边一定会做傻事吧! 曾千百次设计的梦境此刻就在眼前,曾纠结在心头许久的父母对自己的仇恨此刻已完全消散!所有的不幸和痛苦都已惘然!也许苍天让自己灵魂回归便是给自己一次机会,这幅躯体不变,但是心已经改变。 即便是对现代有诸多嚮往和留恋,可对独孤御天的牵挂却越来越分明,父母和朋友没有自己也能继续活下去,但独孤御天和孩子没有自己又谁可相依?所以自己一定要回去!暗暗祈求上苍,能再让自己回到独孤御天的身边,所不同的是此次回去的灵魂再不会有悲痛和遗憾!若此生能再亲眼见她们一眼便足够了! 下定决心的司马无尘,凝神聚力竟真的在一瞬间睁开了双眼!深情地凝望着惊喜万分的父母和朋友,专注而珍视地打量着母亲,才一年时间她便苍老憔悴了许多,再看向父亲,父亲竟然已满头银发,目光缓缓地看向好友,他依旧那样帅气俊朗,但眉宇间却多了些沧桑,最后注视着女友,她依旧那样漂亮!只是神情多了几分情愁!真切看过他们之后便用尽所有的力量轻声说道:“我爱你们!”随即便温和一笑,面对众人的喜极而泣,他竟敢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温暖!足够了,此一眼自己便不再有遗憾,不再有牵挂!” 耳旁又想起独孤御天的呼喊声,那样急促,那样真挚,那样哀伤,那样悲愤!想必是在怪自己迟迟不归吧!随即便含笑闭上双眼,任灵魂被那呼唤声牵引回到独孤御天的身边。
第68页 此刻,已心神疲惫的独孤御天轻轻对身边的联保说:“传朕旨意立独孤寰宇为飞天国太子!暂由你辅国,待太子八岁后便登基坐殿,成为下一任飞天国主!” “陛下,万万不可啊!您不能做傻事啊,小皇子不能没有你!”联保跪地哀求着。 “联保,还记得朕对你託孤之事吗?朕也想陪太子长大辅助他成旷世明君!但朕太累了,已经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若司马无尘有什么不侧,朕决不独活!到时你便将我俩合葬,生不同穴,死同丘!” “不,不可以!”联保老泪纵横,痛心疾首。 “你退下!朕要与他独处!”独孤御天收回心神,盯着沉睡中的司马无尘沉声下令。联保无奈退下。 独孤御天抓起自己的一缕长发,与司马无尘的长发系在一起,幽幽吟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相惜,生当永相随,死当魂相依!无尘,子时已过,看来你是不会醒了,但你别妄想这样就可以摆脱我!谁要你来招惹我,即便是上天入地握也要永世相随!”随即便举起匕首要刺到自己的胸前。 “御天!”一声浅浅的呼唤阻止了欲自尽的帝王,独孤御天挥出匕首泪眼婆娑地抱紧此刻对他虚弱微笑的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才醒?” “嗯!我醒了!我回到你身边了,此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司马无尘轻声许诺着,独孤御天哽咽无语,惟有紧紧拥住眼前人。 此刻,本欲藉由小皇子来换取独孤雨天求生意志的联保抱着小婴儿走到门口便看到这一幕,顿时心花怒放,喜极而泣,苍天果然有眼…… 写《恨难离》有感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 大家好!那那以无比激动的心情跟大家汇报至今为止,历时86天共86章加上番外共计20余万字的《恨难离》终于成功完结了。很多事情习惯了便有了感情,有了感情便已捨不得,那那已习惯这三个月来每天都早起码字将我的想法与大家共同分享的感觉,已喜欢上这种大家与我一同期待故事发展,揣测人物心理的快感,仿佛大家一直与我同在。 这三个月来那那最大的收穫除了完成我的处女作外便是认识了许多写文的或看文的朋友,大家因相同的喜好而结识,又因相同的话题而接近,便是彼此的距离越接近,那那就越发现大家都是如此可爱的人!在这虚幻的网络中也可以找到一方和谐融洽的净土。滚滚红尘中一群本是萍水相逢的人也会成为知己。 那那既是作者更是读者,为此深知对于作者来说,读者对他文章可以不喜欢,可以持保留意见,但是只要曾认真看过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作者是创造浪漫的人,每一行每一字皆是心血,每一人每一事皆是汗水。读者是发现浪漫的人,每一篇文都追的辛苦而认真,有时候也会随文中人物同喜同悲,感同身受的或是欢喜或是流泪。但只要认真地看过便是最大的回报!对于读者来说,作者的文可以不跌宕起伏,可以生涩简易,但此文的作者坚持到底便是对他们最大尊重,不枉他们辞劳苦坚持追文!大家都不容易哦! 三个月来,那那一直都在想,文字其实是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表达出一个人的情感,可以描绘出一个人的想法甚至可以显现出一个人的性格,或细腻,或大气,或保守,或叛逆。其实只要用心去挖掘就会知道作者的字里行间皆有其本身的风骨。一个善良的人无论怎样隐狠都无法淋漓尽致地表达出邪恶,但是一个伪善的人无论怎样掩饰都不能妆扮成无邪的天使。所以透过一篇文可以了解一个人,甚至于是一颗心哦! 爱情是永恒不老的话题,从古至今它都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有的人即便是情场几度沉浮,活到白发苍苍时也未必能说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即便曾得到过,失去过,幸福过,伤悲过,也无法在三言两语中便道出爱的真谛,所以我们要学会用心去感觉! 写《恨难离》是因为我相信两个人若有真爱即便是以恨作为起点,也同样不会分开。若谈笑间便可全放,全天下的爱便不可称之为爱。 写穿越是因为那那的一个大学同学去年暑假游泳时不幸去世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大仓促,我们都无法相信那样谦和有礼的人就这样在我们生活中消失了,那个抱着吉他在林荫道上轻轻弹唱身影就永远成为回忆!母校的一糙一木依在,课下的作息依然如旧,但变得是教室多出一套桌椅,毕业照上少了一个身影,同学下次聚会时再也无法按学号对号入座而已。记忆永远都要留有缺憾!至今我仍不相信他已不在,曾傻傻地希望能有一天他那灰暗的qq头像会再次亮起,他突然跑到校友录上告诉我们他没事了,只是睡了一觉,跟大家开个玩笑,所以我不认为他去世了,固执地觉得他只是穿越了,穿越到另一个时空正过着幸福的生活,正感应着我们全班同学对他的思念!但一年过去了,清风依旧,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惊喜,所以我便选择穿越文写了千万遍的文体,希望这世上真的有穿越这回事。 大家也许发现了那那笔下没有绝对的好人,更没有绝对的坏人,严格来说,大家都是痴情人,无论是折磨,仇恨,阴谋甚至是杀戮都是在爱的名义下,以爱为出发点,文中各个人物的爱情观各种各样,十分鲜明,独孤御天与司马无尘这对作为主角是典型的由恨生爱,日久生情型,他们的感情越是经过考验,便越显其珍贵之处,可谓历久而弥坚。 林王与玉浩伦这一对是爱情极端型,玉浩伦甚至机关算尽,失去所有沦为亡国之君,最后还是无法拥有林王的爱,但他用的方式太极端,绝对没有胜算。而林王是属只望天上月不看身边人那种,苦苦追寻永远无法得到的却不珍惜已经拥有的,他无视于真爱就在身边,为此他最后双目失明,也是惩罚,他有眼无珠!直到玉浩伦含恨而终,他才蓦然发现他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最后许下来生共为合欢树的誓言,永留遗憾。 铁豪和北莫奇是文中除主角外的两大亮点,他们虽一美一丑,一贵为太子,一卑为侍卫,但他们对司马无尘的爱是勿需怀疑的。前者可以为了主人可以做任何事,默默守护十年,甘愿化身为影子,这种爱单纯而真挚,深沉而高贵,而后者却可以在眼见独孤御天为司马无尘逆天怀孕后果断退出,放弃八年的情感成全,这种爱是坦荡而无私的,珍贵而脱俗的!无论哪一种都是以心痛为代价,以牺牲为前提,可谓感天动地。就是这样的人,那那不忍见他们孤独终老,才会在文章中让他们与燕氏兄弟匹配,给机会让他们试着去爱,因为爱是需要时间培养的,最后大团结结局希望大家不要感到牵强,生活中的事情那那无能为力,但小说中是喜是悲由那那说了算,又岂能徒增遗憾?何不皆大欢喜! 洋洋洒洒,点点滴滴,那那在此深深感谢三个月来陪伴我一路走来的读者,是你们的鼓励让我信念更坚持,是你们的肯定让我笔耕不缀,坚持到底,感谢大家对于那那这本处女作中存在的各种不足之处的包容,大家不说决不意味着那那不知道哦!这个文还很生涩稚嫩哦!正所谓生命不息,战斗不止,那那会努力进步的。 从九月份那那就要开始工作,工作会很忙,搬到职工宿舍后就没有网线,无法上网,所以那那必须要找网吧更文,呵呵会是个大考验,为此那那暂时先不开坑了,开了新坑没有足够的时间填土,让大家久等那那会觉得不安!更何况写文的兄弟姐妹们一直努力的劳作,好作品层出不穷,所以暂时跟大家告别一段时间,等那那把上网问题解决了,工作适应了,有机会就一定会重整旗鼓,再次笔耕不缀,到那时让我们再次相聚鲜网,怡情山水间。所以大家要等我哦!虽然不知什么时候,但那那一定会回来! 所以从明天起,那那会再次归入读者大军,所有写文的兄弟姐妹们,大家要加油哦!那那会一直为你们助威吶喊,等待新作的!纸短情长,不耽误大家写文或看文的时间了,那那携《恨难离》全体主角与大家挥手告别!相信我们会再见的!那山那水会再出现哦!到那时给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爱亦难捨,恨亦难离,春风化雨,唯盼再聚!祝大家好运哦。呵呵! 那山那水敬上 番外之合欢树下的等待1-2 壹+贰 新月高悬,漫山遍野的山茶花在徐徐晚风吹拂中,香味充斥着整座山野,空谷清幽,山林静寂,唯有远处小溪边的蛙鸣之声传出好远,好远,山角下的一颗粗大的合欢树下蜷着一个人正在闭目沉睡,只见他眉头紧蹙,额头冷汗涔涔,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片刻后睁开迷濛的双眼,在周围环视一圈后发出一声无奈的嘆息。 他轻声嘆息自己居然又在这棵树下睡着了,又做那个梦了?已经二十年了,这个梦已经纠缠自己二十年了,他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不知道自己的家在何方,更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要在红尘走一遭,从他记事起他便一次次反覆做着一个相同的梦,这个梦那样清晰,那样真实,那种充斥全身的心痛,这种感觉让他意识到梦中被抱住人就是自己。
第69页 梦中有个男人温柔抚摸着自己的面颊,悲戚问道:“霍群宇你真的如此不在乎我吗?身为翔玉国主,我为博你一笑,御驾亲征,再燃烽火,令我翔玉大好河山一朝沦丧,翔玉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多少次午夜梦回辗转含悲,我也落了个国破家亡的下场!我不配做帝王,有负翔玉王朝的列祖列宗,更对不起翔玉国的善良百姓,即便是到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他们!”又听他决绝地说:“但是我此生却绝对对得起你霍群宇!身为男人我同样失败,我为了你摒弃后宫三千粉黛,一心繫于你的身上!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你能对我真情以待,可怎奈你从不曾看过我一眼!你对我太绝情了!难道你真的是铁石心肠吗?没有感情,没有心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浩伦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梦中的自己清楚地认知到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就要消失了,这个一直默默帮助自己的男人的生命就要流逝了!那种即将失去全部的悲伤充斥着他的胸口,是一种支离破碎的疼,疼的渗入骨髓。 “咳……咳……!我不怕死!只是我死后你怎么办?怎么办啊?群宇你能许我一个来生吗?来生我们不要生在帝王家,只是单纯的相识,相爱,厮守到老!好不好!……来生我一定要比独孤御天早些认识你,我……要让你像今生我爱你一样爱我!”梦中的男人是这样说的,虽然声音微弱,但是语气坚定不容质疑。即便是最后一刻仍在挂念爱人谁可相依。 “嗯!我许你来生!只要你不死,我便许你生生世世!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浩伦,你说话啊,说话啊!”梦中的自己大声许诺着,试图能唤醒怀中的人,但是回答他的只是沉默。那具身体除了尚有余温外已经毫无生机!心揪着痛?泪不停地流? 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那一刻梦中人的孤独和无助,他冷笑三声,抱住那具开始冰冷的尸体,喃喃说道:“浩伦,若有来生我们就作一对合欢树吧!不要再做人了,放下这所有的罪孽,我们同根同枝!不再过问红尘俗事,只是安静的相拥到老,相守千年好不好?来生我一定不再负你!”随即他便轻吻那个男人的额头,握住长剑,直刺入自己的胸前含笑而逝!这个梦已经做了二十年,但是每次都会让他心疼的没有办法呼吸,他深深意识到梦中的自己在与那个叫做玉浩伦的男人共赴黄泉时是一种发自真心的幸福,虽然一直迟于表达,但是那是那种感觉绝对可以被称之为爱! 纵然已经物转星移,沧海桑田,已经投胎转世,再世为人,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梦却让他前世的记忆一点一点复甦,他慢慢记起那个叫做玉浩伦的男人为了自己弄得国破家亡,受世人唾骂,记起玉浩伦为了取悦自己,主动放弃帝王至尊甘愿折服在自己身下,夜夜忍痛承欢,记得上一世自己面对玉浩伦濒临死亡时的悲愤和伤感,他记起自己上一世欠了那个叫做玉浩伦的男人,并且自己曾亲口许了那个男人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他给自己取名溟山,从十二岁起便开始寻找那个梦中的男人,多年来一次次抱着希望,一次次失望,在他已经绝望并打算孤独终身的时候,在两年前居然让他遇到那个与梦中人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这个叫做夜寰的男人与前世的玉浩伦一样的放浪不羁,一样的高傲无礼,一样的壮志凌云,一样的狡猾如狐,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唯一改变的就是面对自己的眼神不再是上一世的爱恋和倾慕,而是漠然和蔑视,那种不放在心里的淡然让他不得不一次次重新面对自己上一世犯下的错误。 转眼离开夜寰已经三个月了,此时溟山已经怀孕八个月,腹大如鼓,身形臃肿的厉害,从能下床起溟山便在周围慢慢散步,后来发现自己经常去的那课合欢树居然离这个茅屋不远,于是便天天在合欢树下眺望夜寰宫的方向,溟山心中是万分牵挂夜寰的,他想念夜寰,一方面他希望夜寰能来找他,一方面又担心夜寰看到自己大腹便便的模样,这种既期盼又矛盾的心情折磨着溟山有时候甚至夜不能寐。他一天天在合欢树下眺望,一天天在等待夜寰的到来,但是每一次都是独自一个人撑着后腰,扶着肚子回来,虽然他每次都云淡风轻地跟温伯说笑,但是老人始终觉得那个笑容暗含伤悲。 有一天他刚到合欢树下便发现夜寰宫的方向着火了,那一刻他心跳的厉害,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心慌无法控制,不顾自己即将临产的身体,疯了一般欲向夜寰宫的方向跑去。夜寰宫火光沖天,人声鼎沸,大家呼喊声连成一片,那片长长的火龙映红整个山岗,就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发现上山採药的温伯居然背着一个人回来了,那个人头部遭到重创,昏迷不醒,虽然仅仅是看着身形,溟山便可以确定那个人即便是化成灰都会认得的夜寰。但是夜寰怎么会如此模样呢?温伯说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在山坡下,似乎重了很深的毒。 夜寰昏迷不醒,每天仿佛沉睡一样,睡的那样香,那样沉,任凭溟山如何呼唤他都不曾睁开眼睛,温伯说夜寰身上中的毒,只要每天坚持内服解药,并泡药浴就会清醒,但是要至少坚持一个月,但是他的头部受到打击过于严重,造成血块凝固,也许很快就会醒,也许永远都不会醒,溟山本以为自己会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本以为面对这样毫无生气的夜寰自己会崩溃,但是事实出乎意料,他不想打探夜寰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受此重伤,不想询问夜寰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他只知道只要夜寰还活着就好,只要他能守在夜寰的身边就好,于是他不顾温伯的劝阻,执意每天照料夜寰的生活起居。 每天为夜寰泡药浴擦拭身体,虽然他自己的身体随着产期的临近也日渐虚弱,但是只要看到昏迷中夜寰安详的脸,他便会觉得欣慰,晚上的时候他便搂着夜寰睡,握着夜寰的手一下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安抚胎儿,有一句每一句地跟夜寰谈心,谈自己小时候怎样流浪,谈自己遇到夜寰时的忐忑不安,谈刚怀上胎儿时的犹豫矛盾和对夜寰的痴心爱恋,虽然温伯说夜寰现在几乎处于封闭状态,对外界的事物不一定知晓,连温伯都无法确定夜寰的听觉和触觉是否恢复,溟山却固执地觉得夜寰都能听到,虽然温伯一直无法认同溟山的做法,但只有溟山自己知道他唯有这样不停地跟夜寰说话,自己才会觉得夜寰时活着的,是活生生的,最起码自己不会那样孤单,也许以前自己承担的是一个人的寂寞,那么现在自己承担的是两个人的孤单。 转眼间夜寰的药浴已经泡了一个月了,黑褐色的药汁把夜寰的皮肤泡的更加润白细腻,溟山为他擦拭身体,感觉腹中胎儿一记猛烈的踢打,顿时疼的他喘不过起来,手中的浴巾也掉在地上,他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捂着肚子,缓缓靠在榻上,感觉手掌下的肚腹最近又大了一圈,这一个月自己一心都扑在夜寰身上,真的有些忽略腹中的小傢伙了,温伯说自己还有十几天就要生产了,他从没有为男人接生过,并且溟山的身体骨骼特殊,为防止他生产时有意外特意去崑崙山去找他师兄寻找解决之策去了。 溟山一手轻轻揉着肚子,一手拨开夜寰额前的碎发,温柔嗔怪道:“夜寰,我们的孩子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简直跟你一个德行!”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夜寰还是自顾自的说道:“夜寰,要是你早就知道我怀了孩子,一定不会让我生下他吧,你一直不肯让其他女人怀上你的孩子,是因为在你心中只有北岚才有资格为你孕育子嗣吧?其实我早该知道的,要是你真的对我有心,怎么会我怀了孩子你都没有发现异样呢?”说完,溟山苦涩一笑,慢慢起身,将夜寰扶到温伯特质的轮椅上,拿过毯子盖在夜寰的身上,一边笨拙地往门外推,一边笑着说:“温伯说多晒阳光对你身体有好处,今天阳光明媚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随后有给自己披上斗篷,低头摸着肚子温柔低语:“宝贝,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散步,你要乖乖的,不要闹爹爹哦!” 溟山一手扶着越来越酸疼的后腰,一手用力推着轮椅,来到自己经常待的合欢树下,帮夜寰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后,自己也缓缓坐在一旁的巨石上,将头枕在夜寰的腿上,又继续说道:“夜寰,你知道吗?这一棵树叫做合欢树,我喜欢在这棵树下想事情,从这棵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夜寰宫的方向,每次心情不好时我都会悄悄走到这里来,你这个傢伙从来就不知道!我以前一直在合欢树下等你回来,后来是在合欢树下等你来找我,现在我是在合欢树下等你醒来,我本来以为我最擅长的就是等待,但是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脾气还真的不适合等待哦!原来我一直等待的都是你!也只有你才让我等待。”
第70页 番外之合欢树下的等待3 叄 感觉腹中钝痛稍减,溟山缓缓起身,不顾下身的狼藉,穿上长裤,步履蹒跚地像夜幕中走去。 那一次夜寰醉后乱性,纵情交欢溟山险些小产,凭着保胎丸的功效溟山勉强支持到夜寰宫外的密林旁便昏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茅屋中,肚子上覆着一层黑黄色的糙药,一股股暖流顺着肚脐传到腹内,感觉很舒服。扶着后腰欲起身便被一个声音阻止,抬眼一看,只见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缓缓走到他身旁,老人叮嘱他若是想保住腹中骨肉需要一个月卧床静养,虽然惊讶老人可以接受自己以男人之身受孕生子,但是从老人善意的言语中他感到了些许温暖,溟山称呼老人温伯,虽然牵挂夜寰,但是更在意腹中的孩子,于是按照老人的叮嘱开始静养安胎。 转眼离开夜寰已经三个月了,此时溟山已经怀孕八个月,腹大如鼓,身形臃肿的厉害,从能下床起溟山便在周围慢慢散步,后来发现自己经常去的那课合欢树居然离这个茅屋不远,于是便天天在合欢树下眺望夜寰宫的方向,溟山心中是万分牵挂夜寰的,他想念夜寰,一方面他希望夜寰能来找他,一方面又担心夜寰看到自己大腹便便的模样,这种既期盼又矛盾的心情折磨着溟山有时候甚至夜不能寐。他一天天在合欢树下眺望,一天天在等待夜寰的到来,但是每一次都是独自一个人撑着后腰,扶着肚子回来,虽然他每次都云淡风轻地跟温伯说笑,但是老人始终觉得那个笑容暗含伤悲。 有一天他刚到合欢树下便发现夜寰宫的方向着火了,那一刻他心跳的厉害,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心慌无法控制,不顾自己即将临产的身体,疯了一般欲向夜寰宫的方向跑去。夜寰宫火光沖天,人声鼎沸,大家呼喊声连成一片,那片长长的火龙映红整个山岗,就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发现上山採药的温伯居然背着一个人回来了,那个人头部遭到重创,昏迷不醒,虽然仅仅是看着身形,溟山便可以确定那个人即便是化成灰都会认得的夜寰。但是夜寰怎么会如此模样呢?温伯说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在山坡下,似乎重了很深的毒。 夜寰昏迷不醒,每天仿佛沉睡一样,睡的那样香,那样沉,任凭溟山如何呼唤他都不曾睁开眼睛,温伯说夜寰身上中的毒,只要每天坚持内服解药,并泡药浴就会清醒,但是要至少坚持一个月,但是他的头部受到打击过于严重,造成血块凝固,也许很快就会醒,也许永远都不会醒,溟山本以为自己会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本以为面对这样毫无生气的夜寰自己会崩溃,但是事实出乎意料,他不想打探夜寰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受此重伤,不想询问夜寰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他只知道只要夜寰还活着就好,只要他能守在夜寰的身边就好,于是他不顾温伯的劝阻,执意每天照料夜寰的生活起居。 每天为夜寰泡药浴擦拭身体,虽然他自己的身体随着产期的临近也日渐虚弱,但是只要看到昏迷中夜寰安详的脸,他便会觉得欣慰,晚上的时候他便搂着夜寰睡,握着夜寰的手一下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安抚胎儿,有一句每一句地跟夜寰谈心,谈自己小时候怎样流浪,谈自己遇到夜寰时的忐忑不安,谈刚怀上胎儿时的犹豫矛盾和对夜寰的痴心爱恋,虽然温伯说夜寰现在几乎处于封闭状态,对外界的事物不一定知晓,连温伯都无法确定夜寰的听觉和触觉是否恢复,溟山却固执地觉得夜寰都能听到,虽然温伯一直无法认同溟山的做法,但只有溟山自己知道他唯有这样不停地跟夜寰说话,自己才会觉得夜寰时活着的,是活生生的,最起码自己不会那样孤单,也许以前自己承担的是一个人的寂寞,那么现在自己承担的是两个人的孤单。 转眼间夜寰的药浴已经泡了一个月了,黑褐色的药汁把夜寰的皮肤泡的更加润白细腻,溟山为他擦拭身体,感觉腹中胎儿一记猛烈的踢打,顿时疼的他喘不过起来,手中的浴巾也掉在地上,他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捂着肚子,缓缓靠在榻上,感觉手掌下的肚腹最近又大了一圈,这一个月自己一心都扑在夜寰身上,真的有些忽略腹中的小傢伙了,温伯说自己还有十几天就要生产了,他从没有为男人接生过,并且溟山的身体骨骼特殊,为防止他生产时有意外特意去崑崙山去找他师兄寻找解决之策去了。 溟山一手轻轻揉着肚子,一手拨开夜寰额前的碎发,温柔嗔怪道:“夜寰,我们的孩子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简直跟你一个德行!”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夜寰还是自顾自的说道:“夜寰,要是你早就知道我怀了孩子,一定不会让我生下他吧,你一直不肯让其他女人怀上你的孩子,是因为在你心中只有北岚才有资格为你孕育子嗣吧?其实我早该知道的,要是你真的对我有心,怎么会我怀了孩子你都没有发现异样呢?”说完,溟山苦涩一笑,慢慢起身,将夜寰扶到温伯特质的轮椅上,拿过毯子盖在夜寰的身上,一边笨拙地往门外推,一边笑着说:“温伯说多晒阳光对你身体有好处,今天阳光明媚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随后有给自己披上斗篷,低头摸着肚子温柔低语:“宝贝,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散步,你要乖乖的,不要闹爹爹哦!” 溟山一手扶着越来越酸疼的后腰,一手用力推着轮椅,来到自己经常待的合欢树下,帮夜寰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后,自己也缓缓坐在一旁的巨石上,将头枕在夜寰的腿上,又继续说道:“夜寰,你知道吗?这一棵树叫做合欢树,我喜欢在这棵树下想事情,从这棵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夜寰宫的方向,每次心情不好时我都会悄悄走到这里来,你这个傢伙从来就不知道!我以前一直在合欢树下等你回来,后来是在合欢树下等你来找我,现在我是在合欢树下等你醒来,我本来以为我最擅长的就是等待,但是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脾气还真的不适合等待哦!原来我一直等待的都是你!也只有你才让我等待。” 番外之合欢树下的等待4 肆 眼见夜寰还是闭目不醒,溟山轻嘆一声,又缓缓说道:“夜寰,我们的孩子已经九个多月了,温伯说很快就要出生了,我知道你一定很意外我居然会怀孕生子,我也意外,为了助你练成神功,我吃那个汤药,真的很苦很苦,赛华佗说我长期吃那个药会有副作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副作用,当发现他的存在,我也很矛盾,眼见你让香儿喝打胎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想要除了北岚以外别的人生的孩子,但是这个是我们的孩子啊,所以我要瞒着你,保住他,夜寰我真的很担心,温伯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从他特意去找他师兄请教,我就很清楚自己生产时会有危险,我不怕死,真的不怕死,也许对于我来说死也是一种解脱,我无父无母。无家无根,赤条条来去本没有牵挂,若是以前的夜寰我绝不担心,把你弄成这样的凶手尚且没有找到,你又这个样子怎么办呢?我若不在这个世上,谁能细心照料你?谁能真心善待我们的孩子?夜寰我该怎么办呢?”说着这,溟山渐渐哽咽无语,连日来对夜寰身体的担忧,对自己生产的焦灼,以及以男子之躯受孕生子的恐惧都如巨石一样压在他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坚强,必须一个人的肩膀承担两个人的烦恼和忧愁,但是真的太累了,身体越来越虚弱,也许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但是很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做,很多话还没有来得及说,此生最大的遗憾是还没有让夜寰爱上他,还没有还上一世欠夜寰的情债,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难道就到此结束吗?所有的悲伤与不甘,都化作泪水,慢慢滑落尘埃,悄然无声…… 爱人之间最大的悲哀是明明相爱却要分开,爱人之间最大的尴尬是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从不曾真心,却一次次强颜欢笑自欺欺人,溟山知道有时候爱情很简单,爱了就是爱了,并且要爱一辈子,但是若不爱便是真的不爱,即便如何强求都求不来,他知道等夜寰恢复如初的时候一定会再次狠狠把他踢开,所以现在每一天的相伴在他看来都是偷来了,即便是面对那个昏迷不醒的人都已经是老天的厚爱,他现在越来越能体会上一世玉浩伦的心情了,也许上一世玉浩伦做了很多罪孽,但是他知道对待霍群宇的心是真的,情是真的,那个宁愿己负天下人,却绝不让天下人负己的个性,却被自己一次次伤害,相信支撑玉浩伦承受一切的出发点一定是因为爱吧,爱是世间最好的良药,可以治癒身心的伤口,爱也是世间最尖锐的利刃,可以撕碎任何强者的身心,既然是以爱的名义,夜寰对自己的漠视又算什么伤害呢?先爱了就意味着先付出,爱的多一方,就要付出的多一些,无所谓该与不该,只看值与不值罢了! 不知不觉间溟山靠在夜寰的腿上睡着了,突然被一一阵雨滴打醒,迷茫中睁开眼睛发现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眼间已经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眼见已经有雨滴越来越大,溟山忙起身推动轮椅往回走,但刚走几步便听到丛林后有脚步声,脚步声沉稳有力不容忽视,可以感知此人颇具内力,看来这个人一定是早就隐藏在丛林里,自从有孕后便功力大减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发觉,只在暗中偷窥却不现身,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况且夜寰此刻身受重创,唯今之计只有智取不能迎敌,想罢便推动轮椅缓缓向合欢树旁的石阵走去,这里是温伯按照五行八卦的阵法摆设的阵,不懂阵法的人只能进不能出,但是洞口狭窄,仅容一人通过。
第71页 溟山走到入口处,感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伸手入怀取出七色雷向身后抛去,随着身后一阵巨响,暗用内力背起夜寰便进入石阵之中,迅步进入石阵后便感觉一阵钝痛自腹部炸开,一声闷哼,将夜寰缓缓靠伏在巨石上,溟山便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此刻可以明显感觉腹内胎儿的躁动,肚腹也肿胀的厉害,看来是自己方才使用内力动了胎气,他紧咬牙关取出安胎药大口服下,于是便一动不动地等待疼痛减缓,但是事与愿违腹中胎儿越来越动的厉害,颇有横冲直撞的趋势,并且可以明显感觉到胎儿下移,肚子在转瞬间已经硬邦邦的不复方才的柔软了。 溟山一边擦去额头的冷汗,一边也靠在巨石上调整自己的呼吸,从温伯临行前对自己的叮嘱中,溟山知道自己此刻要生产了,虽然此刻自己与夜寰已经进入五行石阵,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眼见周围怪石嶙峋,除了石头什么遮蔽物都没有,此刻又乌云密布风雨交加,自己难道真的要在这怪石之中产子吗?此刻温伯不在,自己提前半月生产,身边夜寰又昏迷不醒,唯今之计唯有依靠自己分娩了。 番外之合欢树下的等待5 伍 溟山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是想跟做的定义决不可同日而语,自己身为男人真的可以平安产子吗?自己身下狭窄的通道真的可以顺利产下麟儿吗?腹中一阵更猛烈的钝痛打断他的沉思和恐惧,天空中的雨点已经越来越密集,转瞬间已经变成暴雨,溟山和夜寰都被浇透了。 风雨中的产夫显得越发茫然无助,感觉阵痛越来越强烈,记起温伯曾嘱咐生产时要尽量多活动加速胎儿进入产道,于是溟山强撑着站起来扶住身边的巨石开始慢慢行走,身体如筛糠一般,脚浮肿的厉害,肚子下垂,每走一步都感觉越发虚弱无力,刚走半个时辰便觉得身体像被碾过一样,缓慢的行走已经慢慢变成一点点向前挪动了,突然感觉下身如失禁一般一阵湿润,感觉应该是羊水破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正式进入生产阶段了。 咬着牙,捂着肚子,扶着腰,慢慢挪回夜寰身旁,将斗篷褪下卧在上面,缓缓褪下自己长裤及底裤,一边揉腹一边低头看□□已经开了四指多一点,血水和羊水正缓缓外流着,知道自己距离生产还需要一段时间。自己如今能做的只有保存实力,积攒力量,因为此刻能帮助他和腹中孩子的人唯有他自己。将长裤塞在自己腰后,保持上身前倾,将双腿大张,方便随时可以摸到后方的产穴,虽然十分不喜欢这样的姿势,但是此时此刻产夫的心中已经没有过多计较,唯一在乎的只有腹中孩子的安危。 为了保证自己能保住力气,不敢轻易用力,只有在宫缩紧密时才会身体前倾,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孩子往下推,感到口中一阵腥甜,原来不觉间自己已经疼的咬破嘴唇,本来已经湿透的衣服此刻湿漉漉地贴在溟山身上,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油锅里的鱼一样,任凭怎样挣扎都于事无补,湿透的外敞紧紧箍住高耸的肚子,显得越发突兀。 溟山躺在风雨中瑟瑟发抖,面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抓着身后的巨石,手上的青筋已经清晰可见,两腿最大幅度地外张,方便胎儿进入产穴,一下下用力向下推挤着孩子,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意识始终是清醒的,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下的羊水越流越多,但是胎儿似乎向下移动的越来越慢了,距离自己生产已经几个时辰了,天越来越黑了,石阵外面的人不知是否走远,外人根本走不进来,看看身边的夜寰仍然昏迷不醒,溟山心中慢慢产生一种似乎是绝望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若不能在羊水流尽之前产下胎儿,自己和孩子都不会有生的机会,即便是女人都不会轻易干生,又何况自己是个男人。 明明天气越来越冷,但溟山却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由刚开始的闷热变成燥热,最后已经变成像坐在火堆旁一样,他心中暗觉不妙,自己一定是受凉发烧了,伸手抹上已经热得发烫的额头,硬撑着试了三次才勉强坐起来,隔着肚子看向身下发现过了这么久身下的产穴才开了不到七指,他无奈苦涩一笑,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吗? 感觉腹中又一阵猛烈的胎动,溟山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为腹中的孩子做最大的努力,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趁现在自己还没有烧糊涂一定要做最后一搏,想罢看到身后一块上粗下细倒插在地上的石头,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扯过身下的斗篷,一点点爬到那块石头下面,将斗篷平铺,扶着巨石慢慢站起来,此刻双腿抖动,站立不稳,紧紧抱住石头才险些跌倒,将额前长发挽到鬓后,抚着肚子,向下拽拽外敞包住肚子,咬牙闭眼将肚子顶在巨石上,用力往上蹦,感觉巨石上面粗厚的部分紧紧贴着自己的肚子,自己向上的过程中,巨石便向下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险些混了过去,用力扯下自己的衣袖塞入自己口中堵住自己马上溢出的□□,感觉腹中的胎儿受到外力的向下挤压已经开始下移,身下一阵温热,大股大股的鲜血不断自产口溢出,与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慢慢汇成一滩红色,与产夫惨白的脸色对比如此鲜明。 溟山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趁着宫缩之际再一次用尽全力对准巨石用力向上挤压,这一次的外力远远重于上一次,可以明显感觉到胎儿已经被挤入产道了,颤抖着摸向穴后,心中暗自欣喜,隐约已经可以抚摸到孩子的胎发了,但是奈何骨盆太窄,穴口太小,孩子挤在产道上进退两难,再看看自己的肚子虽然依旧高耸,但是已经变成垂梨形状,与巨石的紧密摩擦,巨石的稜角已经划破外敞让肚皮血肉模糊,鲜血勾勒着隐约可见的妊娠纹斑驳恐怖,越发清晰。一阵冷分吹过,溟山冻得瑟瑟发抖,一阵眩晕险些晕倒,他清楚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要抓紧时间,想罢,将双腿噼开,尽量扩张穴口,用尽全身力气对准巨石上部的粗厚部分猛然用力撞击,感到一阵炸痛从腹部蔓延,身下一紧,腹中的胎儿缓缓滑出体外,随后溟山便便颓然倒下。 在最后的一丝清明中,溟山望向夜寰的方向,满眼哀伤绝望,永别了,此生最爱的人,再不能陪伴在你左右,再不能与你分担苦乐,再不能与你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再不能在合欢树下等你了,若你此刻能感知,你可会有一丝留恋,一丝心疼呢? 番外之合欢树下的等待6 陆 “群宇,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你不要吓我,求求你!不要吓我!”一阵悲戚的呼喊声在溟山耳旁响起,是谁在喊他?是在呼唤溟山,还是霍群宇?意识一点点复甦,睁开迷濛的双眼,夜寰泪流满面的面孔便出现在他眼前,这样面孔依然苍白憔悴,但不同的是神情中透着焦灼和急切,嗓音嘶哑而颤抖,满脸都写着担忧和心痛,那种无视天地万物,眼中只有他一人的眼神让溟山既陌生又熟悉,仿佛已经被这样的眼神注视了千年,仿佛曾无数次被这样呵护关爱过。 随即他便被夜寰紧紧拥在怀里,靠在对方的心口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溟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似乎一切苦痛已经烟消云散,听夜寰在他耳边深情地说:“我不知自己怎么了,似乎睡了一大觉,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我们在一起的一幕幕都在我眼前浮现,我能听到你在我昏睡时跟我说的每一句话,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回应,那天睁开眼睛便发现你倒在血泊中,当时我都要疯了,幸亏那位叫温伯的老先生及时赶来救了你和孩子,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这个傻瓜居然背着我偷偷生孩子,你不要命了吗?我才不要你像独孤御天一样冒产子之险,幸亏老天厚待我玉浩伦!” “什么?夜寰你说你说谁?”溟山感觉不对,忙急声询问。 “群宇你怎么了?朕是翔玉国主玉浩伦啊!”夜寰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夜寰大病初癒怎么会失去了今生的记忆,但似乎却回复了前生的记忆,前世今生真的是个轮回吗?这样一夕间物换星移到底是怎么了?溟山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快看看咱儿子长得多壮实,呵呵,为了庆祝你们父子平安,温伯给孩子取名叫庆安,群宇我好高兴,你居然肯为了我受孕生子,玉浩伦此生足矣!”夜寰抱过一旁裹在蓝色锦被中的婴儿,轻轻放在溟山的怀中,满脸笑容。 溟山望着怀中正香甜如梦的孩子,那吹弹可破的皮肤,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眉眼,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这个就是自己十月怀胎孕育的小傢伙,这个就是自己拼死一搏生下的宝宝啊!抬眼望着身旁紧紧搂住自己,全身洋溢幸福神采的男人,溟山百感交集,心中五味陈杂,这种感觉就好比从炼狱被拉到天堂,本来已经绝望的感情竟突然间有了转机和希望,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泪眼朦胧,无声感谢上苍的垂青,眼见得男人是夜寰也好,是玉浩伦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就好!既然今生夜寰的记忆中自己只是一个过客,那遗忘未尝不是上苍的厚爱,想罢他紧紧回报住爱人和孩子,抱的好紧好紧……
第72页 溟山知道拥住他们此生便拥住幸福,从此后合欢树下可以共赏花开花落,同看云捲云舒,不需要再无尽的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