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恋爱手札》 第1页 [bg同人] 《(刀剑乱舞同人)[刀剑乱舞]恋爱手札》作者:晨星绸幕【完结】 文案: “你的双眼承载着我所有的梦。” 都是乙女向短篇,每一个故事的主人公和刀都是独立存在的,所以性格设定会有所不同。 内容标籤: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审神者,药研藤四郎,一期一振,江雪左文字,三日月宗近,大般若长光,小狐丸,大俱利伽罗 ┃ 配角: ┃ 其它: ================== ☆、[烛婶]那个从广州来的审神者 作者有话要说:  1、女审神者×烛台切光忠 2、广州婶,方言梗、地域梗出没 3、敌侧审神者出没 一 时之政府近年来扩大了招收审神者的范围,原先大部分的审神者都是日本籍贯,现在却多了很多外国人。在年终大会的时候,会场里也经常能见到金发碧眼的欧罗巴人和自己的近侍用日语交流。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成为了时之政府手下的审神者,从填写表格到测灵力都是懵懵懂懂的,直到那封录取函从濑户内海出发到达她手上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参加的居然是时政审神者的面试。 “荀子说过,既来之则安之。”当初始刀歌仙向她询问时,审神者是这么回答的。 歌仙直勾勾地看着她,幽幽地回答道:“主,那句话可不是荀子说的,是孔子教导学生时说过的话。” 审神者装作好学生的模样点点头,神使鬼差地想起她扔过的无数张从未及格的历史试卷。 二 审神者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烛台切是这么评价她的。虽然她刚上任的时候因为对日本史毫无认识捅出过不少篓子,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处理本丸的事务也是越来越得当了。 ——但她依旧是个天真烂漫甚至有些傻的孩子。 比方说,这是她本周第三次掉进鹤丸挖的坑里了,那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恶作剧全本丸只有审神者和明石会上当,前者是因为傻,后者干脆就是懒得去看掉下去,甚至掉坑了还能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小憩。 “光忠,光忠,救救我!”小姑娘第一时间就向路过的烛台切光忠求救,两眼泪汪汪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烛台切把装着番茄的菜篮放在地上,本周第三次向掉坑的审神者伸出援手。 “您真是不小心啊。”他无奈地感慨道。 审神者借力攀出那个坑,一脸愤慨地锤了锤地面,说:“气死我了,鹤丸国永那条粉肠,我召唤出一块叉烧都好过召唤出他!” 每当审神者说出那些带有地域特色的话时,烛台切都怀疑自己听不懂日语,所以粉肠为什么可以拿来骂人,粉肠做错了什么呢?! 三 “不过您昨天还夸鹤先生来着。”烛台切和鹤丸的关系匪浅,作为好友还是会尽量在审神者面前帮他挽回点印象,“如果不是他去小溪钓虾,今天可就没有虾饺吃了。” 审神者撇撇嘴,说:“哼,没有他我还能叫外卖。算了算了,我们去包虾饺,长谷部还特地帮我买了新鲜的竹笋呢。” 正如烛台切所预料的,她的思绪很容易就会被带跑,尤其是提到食物的时候。这个挑食的小姑娘害他特地买了好几本菜谱回来研究,导致烛台切怀疑自己更适合厨房而不是战场。 “才不是呢,光忠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厨房里都很帅气哦。”审神者当时是这样回答的,笑魇如花,嘴角点缀着酒窝。 烛台切一度觉得自己得到人类身躯后最幸福的时光都跟她离不开,跟着她在厨房准备食材,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走向战场。 四 烛台切从这一刻觉得自己对审神者的评价有些不妥,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看到蛇应该是吓得躲起来而不是现在的情形吧。 一开始是作为近侍的他提议审神者去看一下付丧神的内番活动。——“要知道背着您偷懒的人可不少呢。” 其中偷懒的人包括但不限于不会使用农具的老农民三日月宗近、躲在树荫下睡懒觉的明石国行、在训练场以手合为名义玩捉迷藏的岩融和今剑等。 恰巧今天手合的两人是太鼓钟和鹤丸,昨天鹤丸知道手合安排后还特地跑去溪边抓了条水蛇作“准备”。 所以为什么鹤丸做起这种事情来这么熟练啊,作为皇家御物这么接地气好吗? “鹤先生,你可不能耍赖哦。”开始前,太鼓钟如是说。 “啊啦,那怎么能算是耍赖呢,适当的惊喜也是训练反应力的方法哦。”鹤丸摊摊手,然后双手后背猛地拉出一条黑色的水蛇。 “啊啊啊!”事出突然,太鼓钟被吓的跳后一步。 想到审神者还在场,随同而来的烛台切无奈地制止了鹤丸的恶作剧:“鹤先生,主还在这里呢,你吓到她了。” 审神者无辜地眨了眨眼,指着自己说:“我?好吧,刚看到的时候是有些被吓到了,不过我可不怕蛇哦。” 话说回来,刚刚也没有听到审神者的尖叫来着。 “对了,鹤,这条蛇是从哪里弄来的。”她还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蛇身的花纹,“无毒的水蛇,而且——看起来很适合做蛇煲。”
第2页 “诶,用蛇做菜吗?这可真是吓到我了。”话是这么说,但有没有被惊吓到只有鹤丸本人清楚,“从后山的小溪里抓到的哦。” 真是神奇啊,后山的小溪。 “不管了,我们去逮水蛇吧。”审神者催促道,“我决定了,蛇煲,我绝对要吃蛇煲。鹤丸你最好啦,陪我去抓水蛇吧。”她拉了拉鹤丸白色的衣服下摆。 真是的,明明几天前才说召唤出一块叉烧都好过鹤丸。 五 由于秋天天气转凉了,审神者想下水抓蛇的计划被烛台切和长谷部联合否决了。 “啊,讨厌,吃货有错吗?”她在躺在榻榻米上对着烛台切撒娇。 “是没有错,只不过是您的食谱未免太广了一点。”烛台切帮她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而且鹤先生都答应为您去捕蛇了。” 审神者趴在榻榻米上,单手托腮,闷闷地说了一句:“这可是我家那边的地域特色哦。”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刷得来开了,门外站着一脸焦急的长谷部。“鹤丸在后山发现了一柄苦无。敌人已经解决了,但他身受重伤。” 审神者立刻弹坐起身,惊呼道:“苦无!怎么会?”她虚捂住嘴,立刻站起来,“我立刻去手入室!” 苦无带来的风波过了一段时间才平息过去了,时政的工作人员解释说这次完全是因为灵力场失控导致的意外,绝无第二次,他们才松了口气。 六 时间过的很快,过年的那一天正好也是审神者上任一周年的日子,鹤丸和鲇尾从万屋买了一堆烟花和鞭炮回来。噼里啪啦的放了十多分钟,门前绵软的白雪被红色碎纸覆盖住了。 “堆雪人吧!”她兴致勃勃地向短刀们提议道。 “大将,这点雪可堆不起雪人啊。”信浓回答。 “诶,好可惜哦,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雪呢!”她踢了踢脚边的雪。 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广州人,一辈子都没见到过雪,当年一场百年一遇的雪还被她睡了过去。 “下雪啊,毕竟活了上千年,都不记得见过多少次雪了呢。”髭切感慨道,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这是今年的压岁钱哦,不过年龄对比下来主还真是个小孩子呢。” “我可是十九岁了哦。”她反嘴道。 “那也还是个小孩子啊。”三日月·真·老爷爷笑着回答道,也掏出了红包,“这是我给你包的压岁钱哦。” 七 因为是过年夜,本丸开了一场酒会,坐在正中央的审神者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被哄骗喝酒的对象。 “尽管来,我无所畏惧。”大概是喝上劲了,审神者拍拍桌子完全不顾歌仙平日里教的礼仪,反观一旁的和泉守则是一杯倒。 喝酒过度的后果就是她不得不被烛台切抱着回寝室,然而这小祖宗完全没有任何睡意,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和烛台切对峙。 “哼,我才不要睡觉呢!”她闹着别扭,“光忠你都没有好没有给我压岁钱。” “好好。”烛台切无奈地递上红包。 但审神者还不打算睡觉,把今天收的红包全部摊在榻榻米上,“嘿嘿,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会给我包多少钱。” …… 十分钟后,烛台切看着自己的主人把所有红包拆开倒出里面的小判,而且,无一例外,每个红包里都只有一个小判。 “呜呜呜,你们合伙欺负我。”喝醉酒的她比平时率真多了,“凭什么我只能得到一个小判。” “因为我们听说您家乡的风俗是只包很少的钱才特地包一个小判的。”烛台切解释道。 她跪坐起身,伸出手指点了点烛台切的额头,软声责备道:“我看起来像是不贪财的人吗?我的梦想可是成为人人都爱的富婆哦。” “这个梦想可真是糟糕。” 八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她俯下身来,红剑翎花纹的白色和服袖摆顺着她动作幅度在空中扬起一道弧线,让烛台切莫名想到了白色的蝴蝶兰。审神者侧着身子枕在他的大腿上,温热而轻柔的触感让他的心跳顿时慌乱了。 她白色的和服在榻榻米上迎着照入室内的月光仿佛散发着清辉,就像审神者本人的存在——近在咫尺却不可触碰的虚幻之美。 “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的宿命是守护历史啊,我的未来是既定的不可更改的呀。” 是哭了吗?温热的泪液弄湿了烛台切裤子的一小块布料。 “给我唱首歌吧,光忠,唱首歌哄我睡觉吧。”她下一秒又像是孩子般提出了突兀而不可理喻的请求,“要唱儿歌哦。” 烛台切带着手套的手指将她额间凌乱的发丝抚开,那双黑色的眼眸就暴露在他眼前,因为喝酒而泛着艷丽红色的脸颊十分诱人。他苦笑道:“儿歌吗?那可真是不帅气。” “那我教你唱。”她顿时坐起。 “月光光,照亮堂——”她口中吐露的歌谣有着奇怪而好听的旋律,而眼角的泪水则顺着脸颊而下。
第3页 九 那一晚过去后,审神者性子还是和平时那样没什么变化,好像那时的泪水和歌声都随着那时的晚风飘走了。 木屐的声音在走廊里显得很清晰,全本丸也只有审神者走路会发出这种声音,虽然歌仙已经多次跟她说过要淑女一些。她刚开完会回来,笑得极为开心,嘴角的酒窝清晰可见。 “明天开始是联队战哦。”她在烛台切面前转了个圈,白色棉布裙裙摆在空中旋转开来,“而且,我今天开会的时候还见到了初桃哦。” 初桃是审神者的好友,是一个上任不久的新手。 “那得赶紧决定出战名单才行啊。”烛台切回应道,“而且最近本丸资源不足还得派部队去远徵才行。” 审神者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望着他,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把资源浪费在限锻上了。” 烛台切揉了揉她的头顶,说:“算了,我知道您肯定会再犯的。” “光忠真讨厌。”她踢了踢烛台切的小腿,软绵绵的一击像是在挠痒痒。 因为战线拉的过长再加上远征,本丸顿时就少了很多人,剩下也就只有暂时负责后勤的烛台切和练度不高的短刀们。 十 那天下午,碰巧秋田他们去了万屋,诺大的本丸居然只剩下了烛台切和审神者。 因为是盛夏的缘故,空气沉闷而燥热,因为没有风的缘故,风铃一整天来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请问,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在吗?”出现在烛台切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深色狩衣的男人,“我找她有重要的事情。”他手里拿着狰狞的般若面具,穿着那么厚重的衣服竟没有出汗。 “请跟我来。”烛台切点点头说。 穿过木制回廊,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面具别在了腰间。烛台切停下了脚步,右手放在刀柄上。 “我曾听别的付丧神说,溯行军和我们一样都有他们的审神者,请问,您莫非就是所谓的敌侧审神者。”他金色的眸子里蕴含杀机,衣服下的肌肉早已绷紧,只要对方承认的那一瞬间,出鞘的刀就会为他的主人斩杀敌人。 “是的,他是敌侧审神者。”她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接着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纤细身影出现在烛台切的视线中,“是我让他来的。” 她走上前来,踮起脚尖亲吻烛台切的唇角,“抱歉,先睡一觉好吗?” 睡意像是潮水般涌来,烛台切知道那是灵力的作用,也知道他无法抵抗。 十一 她是在懵懵懂懂的状态下接受灵力测试成为审神者的,直到她收到那封通知信为止,她都以为她接受的是溯行军审神者的应聘。 她的历史从来没有及格过,老师说她天生就是个篡改历史的料。 她没见过雪,广州百年来只下了一场雪,她在那天遭遇了车祸永远地失去了父母,她在医院里睡过去了那个下雪的日子。 她的父母也只给她包一块钱的红包。 很小的时候,她会躺在母亲的大腿上,月光照了进来她母亲就会唱着那首《月光光》哄她睡觉。 她本来是想回到过去改变一切的,而不是守护历史。 应她的呼唤,敌侧审神者的苦无才会找到这里。 可是啊,她后悔了,她的心已经被别人占有了。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因为我后悔了,我做不到,我不想背叛。”她的声音近乎悲切。 “我猜到了。”敌侧审神者的声音清越得像个阳光少年,“的确,按规矩你是该死在我的刀下了。但我想问一句,为什么你要反悔。” 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心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选择。” 他消失了,只留下一句“初桃很喜欢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十二 烛台切醒来时已是下午,他枕在审神者的大腿上,对方的手轻捻着他黑色的碎发。 “你听说过匹诺曹的故事吗?说谎的孩子鼻子会长长。”她轻柔的声音传入烛台切耳中,“所以我现在要说实话才行啊。”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甜咸粽子也不在乎甜咸豆浆,也不在乎吃桃子要不要刮毛。” “其实我超怕蛇的,那次都是装的,但是蛇羹真的好吃。”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红包里有多少小判。” “还有哦,我那次教你唱歌时自己都唱跑调了。” 为什么又要哭呢?烛台切伸出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还有啊,”她突然哽咽了,“我爱你,你知道吗?” 十三 “我也是啊,爱意是无法掩饰的。” ☆、[药婶]久梦 01 我的名字是冬姬,生于永禄元年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母亲跟我说,那一年的冬天雪下的异常之大,柳絮般的雪没日没夜地下着,直到我出生的那一个清晨,微弱的冬阳才终于从阴云中露出。 我是父亲大人最大的女儿,但不是长女,织田信长的“长女”是五德殿下,因为她才是嫡女,而我只是个卑微的侧室生下的平庸的女儿罢了。 作为织田家的女人是註定不可能获得自由的,我还只有五岁的时候母亲就告诉了我这个道理,那一年我因为熘出家门而被软禁了半年。
第4页 冬姬,冬姬,真是个寒冷的名字,就如同我寡淡无趣的人生一样。 02 作为织田信长的女儿,我最大的任务便是联姻,然后生出健壮而又有智慧的继承人,花道和茶道是日常的功课,除此之外我还要和父亲的其他女儿一起学习弓道。 传闻,伊达公的夫人最上义姬大人曾在新婚之日射死了一头发款的野猪。我是肯定没有这个能力的,即使是面对不动的靶子我也很难射中。 只有花道能带给我一点乐趣,这也是我唯一一个可以拿的出台面的项目。 这样无趣的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我的指缝熘走,外面的世界战火纷飞,但这些争端都波及不到闺内。 终于,父亲大人上洛,我也随其他了京都。彼时我的母亲因为顽疾去世,葬在尾张,我只来得及去为她扫一次墓,这一生也就只扫了一次。 在京都,我遇到了那个男人。 03 七月,父亲的养女雪姬出嫁,对方是武田信玄的四男武田胜赖,我被同意去了雪姬出嫁时的宴席。 那一晚来了许多大名鼎鼎的人物,包括松永久秀,那位以下克上发动了永禄之变的人物为父亲介绍了他的一位得力部下——一位黑发男子,自称为药研藤四郎。 在席间,我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只觉得心头一慌,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我低下头,不敢抬头看父亲的脸,幸好他并没有注意到。 药研藤四郎——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还有那张脸,绝对没错,我一定见过这个人。 五岁那年,我因为偷熘出去而被罚软禁了大半年,那次外出我看到了一个身形外貌与其别无二致的男人。就在一颗高大的椽树下,他蹲下身子跟我说了一些话,没有接触过外人的我吓坏了急急忙忙跑回家,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 直到宴席结束我都没有跟别的人透露这份疑惑,毕竟实在是太荒谬了,人怎么可能过了好几年样貌全然不变。 晚上我躺下睡觉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还是那个男人,如果母亲在世我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倾诉一切,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没有能够倾诉的对象了。 新月的清辉撒入房间,我看着那轮月,轻声念出他的名字—— “药研藤四郎……” 04 不知为何,雪姬出嫁以后,药研藤四郎便经常到访与父亲谈论战局,从下人的碎语里我才得知,药研投奔了父亲。而他的原主松永久秀发动叛乱,药研成为讨伐他的主将。 下午,我在插花,父亲的小姓突然到了我的部屋说药研大人要看见我。我完全来不及准备,就连那些花都没来得及收好,他便来了。 “药研大人。”我匆匆站起身来,“抱歉,因为时间紧迫我还没来得及收拾。”我是织田家最平庸的女儿,而他却是父亲目前最看重的下属,谁尊谁卑全由织田信长一人决定。 他笑了笑,完全没有摆架子,说道:“突然到访是我的冒昧。”说罢,他坐了下来,我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未完成的插花作品还摆在桌上。 我终于有机会仔细看他的脸了,药研留着短发看上去和别的男人完全不同,但却不会给外人违和感,淡色的眼眸像是无机质的玉石,他绝对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人了。 “不愧是织田信长之女。”他夸赞道,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的话里带刺,像是在讽刺我,但我却没有因此产生气恼的情绪。 我低下头,把插歪了的地方摆正,轻声提醒道:“您刚刚居然用那样的语气喊父亲大人,索性只有我一人听到了。” “即使是哪位大人,到头来也不过是血肉身躯的人类罢了。”他回应道。 我赶紧伸出手捂住他的嘴,担心他会吐露出更狂妄的话语,药研嘴唇的温热传到我的掌心,我吓得缩回手。 “不准这么说。”我用了更为强硬的语气,不是因为维护自己的父亲,而是害怕面前的男人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受罚。 那天之后,药研每月都会来拜访我,偶尔会带上精緻的糕点还有一些罕见的花。 05 永禄十一年,织田信长之女冬姬被许配给他的部下药研藤四郎。 宴席过后,我和药研两人入了寝室,这是新婚之夜,光是想到这四个字我就羞赦不已。我们都没有说话,是他先行动来,轻轻捧起我的一缕头发,薄唇在上面落下几个亲吻。 远处传来了模糊的铃铛声,我感觉脑子有些乱,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药研已经在亲吻我的嘴角了。 “玩得开心吗?”我凑到他耳边问道。 药研愣了愣,坐回原位,说:“大将终于察觉到自己是在梦里了吗?” 我抚摸着袖子上精緻的纹路,问道:“是啊。十一岁的我穿着白无垢的样子你还满意吗?” 药研歪了歪头,回答到:“虽然很可爱,但我还是希望看到你长大后嫁给我的样子。” “没办法啊,室町时代女子都是很小就结婚的。”我佯怒道,“倒是你,明知道我在做梦也不来提醒我,肆意篡改历史有意思吗?虽然这只是一个梦。” 根据历史记载,织田信长之女冬姬于永禄十一年嫁给蒲生贤秀之子,而不是眼前这位药研藤四郎。
第5页 “不过能看到大将嫁给我真好。”药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就更好了。好了,该醒了,您睡了那么久长谷部可是会担心死的。” 05 后来我才知道我睡了整整三天,药研是拜託了隔壁阴阳寮的人帮忙才进入到我的梦境中的。 “梦?的确是个很长的梦,我梦到自己成为了织田信长的女儿。”我喝了口粥,跟长谷部聊着。 他皱皱眉,说:“的确是个很个很糟糕的噩梦。”信长一生黑如是说。 “噩梦?”我笑了笑,“那可是我做过最美好的梦了。” 后来得知真相的长谷部拿着本体刀去跟药研手合了,不死不休的那种,结果就因为他的反应搞到全本丸都知道我在梦里嫁给药研的事情。 因为篡改历史(虽然是梦)的原因,狐之助惩罚我把《审神者职业道德守则》抄十遍。至于药研嘛,他那一个月一有空闲就被拉着去“互相切磋”。 ☆、[药研bg]那个季节里,我心仍满怀思慕 ☆现代paro,击剑部成员药研x摄影部同级生 ☆双向暗恋 01 我的春天到了,明明是寒冷的冬季,明明是那一年里最寒冷的日子,我却做出春天该做的事——坠入爱河。 02 社团的负责老师给了我一张击剑比赛的票,希望我去看学校击剑社团的比赛顺便照几张照片登到校刊上。 之所以选择我去,原因不在于我摄影技术,而是因为那天天气实在太冷没人敢去,才用转筷子的方式选中了我。 其实更准确的说,那根筷子分明转到了我和我损友中间的空隙,结果损友直接上手调了那根筷子,直指我的座位。 “别闹,我们再转一次吧。”我天真地以为我还有逃避的机会。 结果损友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语气无比真挚宛如一位老母亲。“傻孩子,妈妈是为了你好,击剑部有个明星选手我觉得刚好是你喜欢的类型,此刻不追更待何时?我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啊。” 她口中的击剑部明星选手我倒也有所耳闻,那个人的名字是药研藤四郎,虽然是同级生但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个名字经常可以听到一些女生提及,毕竟药研藤四郎这个人除了运动神经好外,成绩在校内也是名列前茅,再者——没有那几个女生能抵挡池面的dk。 “别了,我那天还有综艺要看。”我拿起那根筷子,结果下一秒整个部室里除我和负责老师之外的所有人都在一秒钟内完成了收拾东西、告别、跑路等一系列动作。 我怀疑他们是串通好,于是可怜巴巴地望向秃头老师,秃头老师什么也没说就把手中的票放到我手上。 “哈哈,虽然学校总说不希望学生早恋,但老师还是希望你能够大胆追逐爱情啊。” 见鬼的追逐爱情。 03 那天是神奈川县的击剑决赛,药研藤四郎作为我们学校的代表去争夺冠军奖盃。我的座位很靠前,对于摄影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方位。 我本以为我可以看一眼那位明星选手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却偏偏忘记了击剑的护具里有一个叫做面罩的东西。 从选手通道出来的少年已经穿上了白色的比赛服,带好了面罩,右手持着自己的佩剑。 不同于篮球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项目,击剑比赛一般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可以结束,而药研所参加的“佩剑”则是举出胜负最快的一类。 这种运动的观赏性很强,比赛开始后,双方优雅的动作和巧妙的战术引得观众席上的人不禁低声惊嘆。我虽然不太明白那些比赛规则,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工作。 最后药研险胜对手夺得了神奈川县的冠军,他脱下面罩的那一刻我刚好将镜头对准了他。 面罩下少年黑色的发丝因为流出的汗水而服帖地贴在脸颊两侧,下颚线淌下了一滴汗,不知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想自己对手鞠躬而是望向了观众席。 通过相机的镜头,我发现药研的眼睛是如同晶石一般通彻的紫色,他脸上短暂的茫然很快变成一抹微笑。那时一抹很含蓄的笑容,薄薄的唇瓣微微张开,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那时的他正在看我。神使鬼差,我按下了快门定格住这一秒。 我想起小时候,我问父亲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那时的父亲摆弄着手中的单反想了想告诉我。 一见钟情的感觉就像是摄影师把焦点集聚在一个人上,然后把周围的一切都会变成迷糊的光影,镜头之中唯有那一个人是清晰的,清晰到你愿意永远记住他,永远不忘记他,然后再用尽功夫去追逐他。 我意识恍惚地坐回到座位上看完了后面的颁奖仪式,直到我走出了比赛场地被冬天如同脆冰般的冷空气包围后,我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是冬天,一年里最冷的日子,树上的叶子早已掉在地上被人扫走,而新叶还迟迟未冒芽。按理说,春天还有很久才能来到这里,但我的心却提前进入了春天。 04 我觉得我该打电话告诉朋友——是的,我好像想谈恋爱了。那很奇怪,这样突如其来的一见钟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并不知道该如何追求男生,我甚至没有谈过恋爱。
第6页 走在神奈川的街道上,因为今天实在是太冷了,这条向来热闹的商业街竟显得如此冷清。 我准备去长期的店解决午饭问题,那是一家人气很高的大坂烧店,去到那里的时候刚好剩有一张空的座位。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对耀眼的组合,橙发少女梳着可爱的丸子头,正凑在黑发少年——药研藤四郎身旁跟他分享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少女突然捂嘴笑了起来,似乎是在打趣药研。 是情侣吧,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妈妈对不起,我这辈子第一次暗恋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夭折了。 为什么刚刚好我那个作为会被剩下来呢?我很快就明白了,那个位置刚好对着风口,冷风加上失恋的打击,我很不争气地打了两个喷嚏。 “那个,不如你和我们坐一起吧,不然坐在风口可是会感冒的哦。”橙发少女转过头跟我提议道,“对了,你和药研是一个学校的吧,既然是同学的话坐在一起也没关系吧。” 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我答应了她。 他们是并排而坐的,而我则坐在药研对面的位置。坐下后我才意识到,我此时没穿校服也没有任何标识能显示我和药研是同校生。 “你好。”我暂且没有想那个问题,总是先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药研跟我提到过你的名字哦,你就是之前摄影比赛第一名那个女生吧。哦,对了,我是药研的家人,你可以叫我乱。”乱沖我眨了眨眼。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乱是男孩子,一方面觉得虽然不是情敌真的是太好了,一方面在心里惊嘆世界上这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女孩子。 “不要说多余的事。”药研打断了似乎准备长篇大论的乱,“一期哥不是让你去买草莓蛋糕带回家,不如你现在去吧。” 乱看着药研,愣了愣,然后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对哦,我现在就去,不打扰你们了。” 我分明看到了,乱离开之前跟药研做了个嘴型,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大概是“小气鬼”。 05 那顿午饭下来,我和药研都没怎么交流,只是桌子有些小的缘故,偶尔拿调理的手会不小心碰到对方。 “你是摄影部的成员吧?”一顿午饭快要结束的时候,药研突然这么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么今天也是为了校刊的素材才来看我比赛,对吗?”药研问。 “是啊。”得到这个答案后,药研的神情不知为什么出现了一丝落寞。 他希望我给他看相机里的照片,我答应了。 “虽然有些冒昧,你可以对镜头笑一笑吗?”药研拿着手中的单眼相机,将镜头对准了我。 我眨了眨眼没弄清现在的情况,于是捂住脸不希望他拍自己,说:“不行啦,我今天出门没有化妆,才不要留下丑照。” 药研放下了手中的相机,笑着说:“抱歉,是我的行为唐突了。” 总觉得他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了一些,原以为药研是高岭之花那种类型,没想到他也会开这种玩笑。 “我可是会生气的哦。”我笑着说。 06 结果乱并没有回来找药研,而是发简讯告诉他自己先回家了。 我同他一起走在前往电车站的路上,他的放在风衣的口袋里,步伐不紧不慢。 我总有种错觉,觉得这段路真得很长很长,可以走很久,一直走到时间的尽头。直到电车站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这场邂逅要结束了。 右手突然被什么温暖的东西附上了,我吓得抖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药研的手。 “你的手好冰。”他似乎并不介意这种有些亲密的行为,“我把手套借给你吧。” 那么到时候还要还给他,这样的话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找他的理由,怀着这样的小心思我点头答应了。 但我没想到药研会亲自给我带手套,那是一双深灰色的针织手套,我感觉到对方手指与自己的手相触而引起的自心脏传到嵴柱的痒,这让我很害羞。 电车驶过的声音掩盖了药研那时候说的话,也掩盖了我的心跳声。 ☆、[一期bg]塔与笼中鸟 在这座尖塔的最顶端,踏上二百九十九级台阶,她就在那里。 她已经忘记了以前经历过的事情,仿佛记事以来她便生活在这里。她住在塔的最顶端,那里的阳台外有一圈花篮,潮湿的土壤里种着的是带刺的粉色蔷薇,更外面的是遥不可及的湛蓝天空和漫山的苍翠雪松。 “这里是哪里呢?”她偶尔会这样询问,对着那个有着温柔笑容的男人,但从来没有得到过确切的答案。 风一吹进这个房间,天蓝色的窗帘就会随之飞扬,窗户旁边的架子上有个钴蓝色的玻璃碗,里面呈着澄清的水和那个人带回来的白色山茶花。 那个人,他自称叫作一期一振。 “好奇怪的名字。”这句话脱口而出。 “是吗?”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你当年可是说我有个很好的名字呢。” 当年,当年是什么时候呢? 她坐在床上,头枕着屈起的膝盖,她呆呆地看着玻璃碗中的山茶花。风轻轻吹过,山茶花便慢慢旋转,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第7页 花盛在水中,枯萎了就会被丢弃。 被风吹起的窗帘抚过水面,浸湿后,在空中的姿态也变得笨拙起来。 直到那个刮着强风的夜晚,一期离开前特地嘱咐她关紧窗户,但出于那小小的逆反心理,她没有照做,于是那个漂亮的钴蓝色玻璃碗就那样被风吹倒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的玻璃碎片,沾着雨水的山茶花跌落在地毯上。 一期当晚还是赶了过来,他水蓝色的头发上有雨水,衣服也被打湿了。房间是漆黑一片的,但外面的闪电照亮了一切,一期的身影也被照亮了。 “你没事吧?”一期抱住了少女。 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雷声吓得开始抽泣了,一期抱住了她,用手轻拍着她的嵴背给予安慰。就像是个布娃娃,乖巧而任人摆布,一期觉得他当时做出的事在某种程度上在内里摧毁了他曾经的主君。 但没有关系,毕竟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一期一振这一个付丧神了,也不会再受到时之政府的拘束。 他们最后是互相拥抱着入睡的,第二天一期清理掉了房间里的玻璃碎片,最后离开时蹲下身子把那株山茶花夹在她的耳沿。 那是的她跪坐在床沿,仰起头望着一期的脸,对方眼中的温柔仿佛是能融化冰雪的春风。 大概是那个晚上之后,少女的内心才萌发了逃离这里的想法,大概是因为那朵山茶花的缘故。她莫名的把山茶花脱离了玻璃碗的玉石俱焚的结局,联想到了自己身上,这很荒唐。 明明一期那么温柔,他那天抱住她时恰好逆着光,像是神明大人一般。 夜晚来临,少女从床上起身,她将绳索的一端系在窗台上,踏在阳台外围的花篮上,蔷薇花的刺在她白皙的小腿划了道道小伤口。 必须逃出去,她脑子里有这么一个声音说道。 顺着绳索下滑。 猫头鹰的啼叫声从远处传来,刺破了夜空,月光洒下将她眼前的一切渲染得朦胧而梦幻。 绳子其实不够长,离地面还有两米的地方就到了头,她松开了手,白色的睡裙向上翻飞。少女张开了双臂,像是自高空坠落的白色鸽子,但迎接她的不是沾着露水的草坪,是一期的怀抱。 明明看上去比较纤瘦,但一期实际却有着付丧神为了战斗而具备的筋力和恰到好处肌肉,所以抱住她还不费力。绵软的大腿刚好磕到了一期手臂迸发的肌肉上,她不敢出声,毕竟想逃走然后被抓包的人是她。 “回家了。”一期并没有生气,只是在一阵沉默后吐出一句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 但是一个平常总是面带微笑、温柔待人的人突然不笑了,突然说出了生硬的话语,只能让人联想到暴风雨前的人平静。她感觉在一期的内心有一座火山,他把平时的一些负面情绪藏了起来,然后在最愤怒的那一霎那爆发出来。 『一个拥有情感的人一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那么他也就变得残忍起来,他就无所顾虑,甚至准备用自己的手撕碎他受伤的心也在所不惜。』 她突然想到了这句话,不知是谁曾经在她耳边这样说过。 踏上了二百九十九级台阶,她被一期以公主抱的方式带回了那个房间,她顺从命令在浴室里洗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带去了她身上的汗与泥土,因而小腿上的伤口也愈发明显,鲜红色宛如红色腊梅掉落在冬日白雪地上。 一期在门外递给了她白色的睡裙,古典式的睡裙裙摆刚好到她的膝盖,点缀着蕾丝边。 她坐在窗沿上,看着窗台外的粉色蔷薇,有好几朵刚才被她粗暴地踩在脚下,已经和泥土混在了一起。 “一期一振,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她终于鼓起了勇气问出了那个问题,这么久以来积累的困惑就像是汽水瓶里的二氧化碳,终于“蹦”地一声爆发了。 她还想质问,但已经说不出话,因为她的嘴巴被一期堵住了。 那是接近于野兽般的啃噬,完全和“爱”这样的词搭不上边,那大概就是愤怒与欲望交织在一起的产物,还有就是——独占欲。 “那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物品,我拥有你的一切。”一期的手抚摸着她如同天鹅般漂亮修长的脖颈,金色的眼眸像是流动的岩浆,她好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掐住脖子。 但并没有,一期开始用他的唇近乎虔诚地吻着少女的眼角,轻柔的触感像是露珠从花瓣上滑落的那一瞬间。他只需要轻轻一推,仍处于惊慌和不知所措的少女就被他扑倒在床上,于是他的唇继续向下。 睡裙是改良款的,肩部只有丝带用于固定,一期只需要轻轻用尾指一勾,洁白的肌肤就毫不保留地出现在他面前。 起风了。 雨点洒在窗台外的蔷薇花上,就像是一期的吻,从一开始的轻柔变得激烈,吮咬着,想从对方枯藁的心底汲取已经不复不存在的爱。 故事讲述的是某个本丸中的一期因为内心的独占欲而将自己的审神者神隐,囚禁在高塔之上并抹去了对方的记忆。但由于内心对审神者的爱意所以一直对其温柔以待,但却不允许审神者知道真相,害怕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all婶〕那个和主走得很近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1、伪论坛体,角色崩坏进行中,我流全员暧昧向本丸
第8页 2、tips:あるじ样=主=审神者=○○(无名处理) 3、沉迷于论坛讨论串和手机的刀剑男士们吃醋的故事,过激发言出没。 4、在老福特发表过的老物 ‖门槛:对以下用户进行屏蔽:审神者‖ 0l 乱藤四郎☆ 呼,好了,刚刚找到了建立讨论串门槛的方法,终于可以把现在的情况跟大家禀 报了!! 1l 压切长谷部 等等,作为主的刀,却特地建一个屏蔽主的串,乱藤四郎你想做什么? 2l 大和守安定 诶,长谷部还真是严格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乱特地屏蔽主是为了跟我们【禀报】什么呢~ 3l 乱藤四郎☆ 哟西,忽略长谷部我要开始讲了! 话说,怎么才这么少人呢?嘿嘿,大家有看到这个讨论串吗? 4l 无名的付丧神 。 5l 厚藤四郎 楼上那个没有更改论坛用户名,只发了一个句号的难道是明石先生? 6l 爱染国俊 唉,没办法呢,明石可是连祭典都没有兴趣的神奇傢伙呢。 7l 压切长谷部 你这个整天喊着祭典祭典的刀不也是个神奇的傢伙吗? 还有,乱藤四郎你不是在跟主在时之政府的办公楼开会吗?怎么在偷偷玩手机! 8l 大和守安定 你们发现了吗?今天长谷部さん和乱网上沟通的语言都要比平常生硬严厉呢。 9l 药研藤四郎 可能是因为大将选了乱和她一起去开会的原因吧。 10l 乱藤四郎☆ 诶嘿,是长谷部さん嫉妒我了呢。 11l 一期一振 不过,乱是想跟我们【禀报】什么呢,聊了那么久都还没开始呢。 不过,【禀报】这个词用得有些过头了。 12l 后藤藤四郎 一期哥居然也会看论坛的讨论串??? 13l 博多藤四郎 好了,今天xx股也在跌,我已经关掉股票市场的界面了,乱你开始讲吧。 14l 乱藤四郎☆ 是这样的,我今天和主去开会,上午的业绩报告大会是允许付丧神陪同的(虽然我开会到一半就睡着了,诶嘿),然后会议临近结束的时候就发现主在和坐在她隔壁的男审神者聊得很开心,然后那个男审神者家的清光就一脸怨念地看着主。 我跟你们说,主和那个傢伙聊天的时候笑得可开心了,而且那个傢伙居然还毫不知廉耻地往主这边凑过来,我仿佛看到对家清光的背景板已经是一团黑气环绕了。 15l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我最可爱 诶!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x⊙;) 我不相信! 主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好看。 对家的我到底在吃什么醋啊!!! 16l 一期一振 主毕竟也是个长的好看又温柔的女孩子,会吸引男人也不出意料,但是啊,乱要盯住那个男审神者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哦。 17l 不动行光 啊……不行,屏幕上的字怎么有重影,我还是酒醒了再来看吧……隔…… 18l 信浓藤四郎 不动的打嗝声从屏幕那头传了过来呢~ 19l 浦岛虎彻 真的,是一句自带语音的文字呢,打嗝声连龟吉都可以听到了。 20l 山姥切国广 算了,反正我这样的仿品反正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厌弃的。 21l 药研藤四郎 山姥切さん修行回来肯定就不会说这句话了。 22l 莺丸 但是我们山城国的本丸还没有开始山姥切さん的极化,算了,慢慢坐下喝茶等就好了。 23l 三日月宗近 哈哈哈,我们也不能禁止小姑娘去交朋友啊。 24l 乱藤四郎☆ 如果……只是……【交朋友】……就好了。 25l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我最可爱 诶诶诶 ???? 26l 大和守安定 够了,清光你不觉得自己的用户名在我们当中显得很违和吗? 27l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我最可爱 有什么关系,毕竟那可是事实哦(-ω-`) 28l 御手杵 怎么回事,我刚刚给马洗完澡回来,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29l 笑面青江 ふふふふふふふ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的确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呢。 30l 浦岛虎彻 出现了!自带语音的文字! 31l 加州清光 等等!!乱你快点把那边的情况告诉我们吧,我现在心脏跳动得比平时都要快了,那句“如果只是交朋友就好了”是什么回事啊。 还有,你们这群傢伙平时吃暗醋,为什么这个时候就不积极追问了呢? 32l 加州清光 诶,谁改了我的用户名。 好烦哦。 33l 宗三左文字 话说,我刚刚在本丸门口看到长谷部刚刚提着本体刀换上出阵服冲去时空交换器那边了。 33l 乱藤四郎 等等,长谷部さん,别来捣乱啊,我藏在这个地方从门缝里观察已经很不容易了,长谷部さん你一来肯定会被主发现的。 34l 药研藤四郎 没事,没有大将的许可,付丧神是不能私自使用时空交换器的。
第9页 话说,乱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35l 压切长谷部 啊啊啊啊啊啊,可恶!!!!!!! 36l 歌仙兼定 居然气急败坏到了这种程度,果然长谷部殿下也是不知风雅的刀刃呢。 37l 小夜左文字 刚刚,长谷部さん差点用手刀把旁边那颗樱桃树噼倒了…… 38l 陆奥守吉行 啊,这可真是麻烦呢,但是如果长谷部さん能主动成人错误,也许将来能成为第一个成为美利坚总统的付丧神也说不定。 39l 髭切 诶,是林肯的故事吗? 40l 膝丸 阿尼甲,那个是华盛顿啊,还有今天阿尼甲你又忘记了给菜地的萝蔔(大根)浇水了。 41l 太鼓钟贞宗 毕竟是活了千年的刀了,记不清楚名字和要做的事情也是没办法的呢。 啊哈,我猜髭切さん肯定想说这样的话吧。 42l 髭切 没错哦~ 43l 乱藤四郎 诶诶,我的用户名也和加州さん一样被改了呢,☆不见了 还有,我刚刚在打字,等一下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汇报一下。 44l 鹤丸国永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不过到底主和那个男审神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啊,怎么办,好好奇,好奇到连畑当番都不能好好做了。 45l 烛台切光忠 鹤さん你刚刚那只是藉口吧,宁静就算是风平浪静的日子也不见你会好好种田呢。 46l 小狐丸 这可不行哦,毕竟要种出好的粮食,作为刀剑的我们得到了补充才能更好地战斗呢。 47l 乱藤四郎 >>34l 药研藤四郎 我刚刚才看到你的问题 1551我现在就蹲在时之政府工作大楼内餐厅储物间的门后,透过门缝在偷窥呢。 48l 乱藤四郎 ok,乱酱现在开始现场直播~ 请各位不要因为过于激动而抓起本体刀起身,也不要在本串发出太过于激动的过激发言。 ———————————————— 我被一位时政员工委託去快递室帮他拿一下快递,话说让我这个付丧神去拿快递真的好吗w 回来的时候,来开会的审神者们都已经前往饭堂就餐了,我只好又从会议室所在的八楼前往二楼的餐厅,因为各种阴差阳错,我不小心从员工用电梯下来了然后刚好到了餐厅的储物间。 然后呢,主坐着的位置刚好就在储物间门口对外的双人座位哦,对面一开始还没有人入座的。 乱酱我当时还以为主是在等我,我还内心高兴了一会儿,果然主是最爱乱酱的~ 然后,那个傢伙就走了过来,然后一脸热情地打招呼…… 最最不可原谅的是,他居然还和起身打招呼的主拥抱了——整整七秒钟的时间!!!!!! 可惜……我的本体刀不被允许带进来…… 主还笑得超开心和那个傢伙聊了起来,和他一起准备吃午饭。 ————————————————— 果然,主的笑颜实在是太美好了,当然,如果把那个男审神者变成我就更完美了1111。 49l 不动行光 是错觉吗?我刚刚好像看到长谷部把手机屏幕按裂开了……难道还是喝了酒的原因吗? 50l 大和守安定 不……那是真的,因为我也看见了。 51l 髭切 那个傢伙的手臂,就由我来拿下吧(笑) 52l 信浓藤四郎 髭切さん的微笑,真是恐怖呢,明明只是一个字但还是感觉后颈发凉了。 53l 加州清光 真是的,都说了不要在讨论串里说出过激发言了 54l 大和守安定 你这个一遍在打磨自己的刀,一遍念念有词,还不忘记装作可爱的样子在一句话的末尾加“”的傢伙才是最恐怖的吧。 55l 长曾弥虎彻 但是,我刚刚经过沖田组部屋的时候,可是很清楚地听到了安定的“首落死!!!”,而且还有余音在绕樑。 56l 歌仙兼定 你们一个两个真的是……一点不风雅。 57l 药研藤四郎 然而,我猜到时候,男审神者讨伐战,沖在最前面的肯定还是歌仙さん了,拿誉的肯定也是他。 58l 信浓藤四郎 这就是……初始刀和初锻刀之间不得不说的小抱怨吗? 59l 陆奥守吉行 乱你不如拍张照片吧,我们才能知道那个傢伙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60l 笑面青江 把审神者迷住的……妖艷贱货? 61l 千子村正 明明我也是【妖艷贱货】,怎么主就不多宠幸我呢,我也想看到主被我迷的神魂颠倒的可爱模样呢~ 难道是我脱的还不够多? 62l 蜻蛉切 别脱啊! 63l 三日月宗近 甚好甚好。 64l 山姥切国广 不,这完全该不是说“甚好甚好”的时间吧…… 65l 乱藤四郎
第10页 啊啊啊,刚刚手机拍照时的“咔擦”吓到我了,照片都有点糊了呢,幸好主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66l 乱藤四郎 [图片一] (一男一女对坐着,不小的饭桌上摆着精緻的寿司和草莓蛋糕,女审神者的嘴角沾了一点奶油,另一位男审神者起身为她擦去唇边的奶油) [图片二] (男审神者的左手是一个银制勺子,上面是一颗色泽漂亮的草莓,女审神者小嘴半张,而那位男审神者的动作里透露出一种慈祥?) 67l 乱藤四郎 我刚刚分辨出口型,啊哭了,他居然称呼主为○○ちやん,我也好想这么亲密地称呼主啊啊啊(;︵;`) 68l 髭切 所以他的手臂,果然还是归我吧(笑) 尤其是那条主动投餵蛋糕店左手呢(笑) 69l 大和守安定 那么头颅就归我所有咯。 我的的刀很快,不用担心。 70l 信浓藤四郎 呀呀,好恐怖啊…… 71l 日本号 这个男审神者看上去是成熟型的呢,没想到这种看上去和我有点相仿的男人居然会迷倒审神者,是我的机会来了吗? 72l 三日月宗近 如果是男审神者讨伐战(是这个名字吧),我倒也不需要收工资了,毕竟是老爷爷的一点私心啊。 73l 药研藤四郎 咳咳,等一下,这个男审神者我认识。 74l 大和守安定 哦,那岂不是更好接近吗? 75l 药研藤四郎 他其实是审神者的父亲…… 76l 大和守安定 …… 77l 三日月宗近 ……? 78l 日本号 哈哈哈哈哈哈哈!!闹了一出乌龙啊! 79 乱藤四郎 我我我我,我去见岳父大人了!!! 80l 鹤丸国永 我在想,能不能把照片上的岳父大人p成我呢。 81l 药研藤四郎 已经在喊岳父大人了吗?? ☆、[萤婶]海潮与绿闪光 我不该这么做的,明知自己的状态不好却硬是拒绝了下属们的好心劝告,执意跟着第二部队来到这里。 “只是发低烧罢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出发前,我这么跟萤丸说。 “没事的,萤丸会保护好主人的。”作为队长的萤丸一脸自信地挺起胸膛,明明是一副孩子的模样,但我知道萤丸这幅孩子般躯壳下有着强悍的实力,他咧嘴沖我露出一个微笑,那样纯净而自信的笑容让我顿时安心了不少。 这次远征队要去的地方是飞鸟时代的博多湾,此时的日本天皇是推古天皇——也是第一位女性天皇。我随第二部队来到博多湾时已接近傍晚,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是即将落下的橙红圆日,像极了金秋时分本丸后院里成熟的柿子。 这次的任务其实很简单,所以我只在第二部队编入了三把刀,除了队长萤丸外还有陆奥守和和泉守,这委实不是个好的队伍编成,在那两把打刀开始为了各自的前主而开始争吵后,我便越发地后悔。 “嘿,咚!”虽然口里发出的是可爱的拟声音,但萤丸用刀鞘砸人的力气肯定不小,这从两位打刀男士捂额头倒地的动作就可以知道了,“在主人面前这样像小孩子一样吵架可不行哦,再说我们这次还是有任务要做的。” 伏倒在地的和泉守用一只手臂撑起身子,干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在细软的白沙上,说:“溯行军居然会来到飞鸟时代的博多湾?这是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所以才需要远征队来调查,如果什么都知道了我们也没必要来这里了。”我小声说道,因为生病的原因,我此时连吞咽口水都能感受到喉咙传来的痛楚,“好了,陆奥守你也不要闹变扭了。” 海水在上涨,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海岸线,不远处的海鸥在海面上方盘旋。一如既往,从这颗星球出现以来,海水就永远在遵循着月球引力或涨或退,然后生物出现,然后恐龙灭迹,然后出现了人类……我看着博多湾的海水入了迷,直到萤丸开口才将神游天外的我拉回到现实中。 “不如我们分开行动吧,我和主上一起,和泉守就和陆奥守一块儿行动。”萤丸双手放在后背,右脚踮起磨旋着脚下的沙子。 “诶诶,为什么?”陆奥守立刻起身质问道。 萤丸则用一句话作为回覆:“因为我是最有实力保护好主人的刀啊。 等打刀二人组离开到视线之外的地方,我才问萤丸他为什么那么做。 “因为那是主人的愿望,您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那个人吧。”他歪了歪头,“您最尊敬的前辈一年前在这里失踪,再也没能回到她的本丸,一个月前您喝醉时跟我说的话萤丸我可是都记得哦。” 我弯腰亲吻了他的额头,说:“谢谢你。”我知道他不喜欢被人摸头,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谢意。 实际上,飞鸟时代的博多湾远征本就是我编出来的藉口,我怀着侥幸的心理,时隔一年再度来到了这里,试图找回那个为了救我而消失在大海深处的前辈。却没想到自己偏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生了病,发着低烧的我只感觉有人在用锤子锤着我的后脑勺,而萤丸则一路上都牵着我的手。
第11页 萤丸的手有些肉乎乎的,相比于因为生病而体温偏高的我,他的手泛着寒意。 傍晚被称为逢魔时刻,这里本就没有溯行军出现的迹象,但我万万没想到博多湾居然有妖怪出没,被人称为海女房的妖怪全身布满着鳞和蹼,但却出乎意料地有着人类的脚,她们手里拿着一条一米长的鱼,尖叫着企图将我和萤丸驱逐出她们的地盘。 “萤丸,我们不能对溯行军以外的人动手,即使是妖怪也不行。”不然我可是会被扣工资的。我阻止了萤丸拔刀的动作,准备先跑再说。 在逃跑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海边的岩洞,不幸崴了脚的我被萤丸背到了山洞里暂做休息,那时我已经是晕晕乎乎的,只是从脚踝位置传来的疼痛感让我不至于睡过去。萤丸要比我矮,我即使是被背起来脚尖实际也只是离地面高了一两厘米罢了,身下的付丧神衣服上有青草一般的清新味道,我的鼻翼此时贴着他的披风,闻得非常清楚。 “我会好好守护主人的,所以请放心休息吧。”在我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前,我听到萤丸在我耳边说下了这句话,他柔软的嘴唇随后落在我的额头上,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样。 耳边是海水拍打岩石的声响,一声又一声,我可以在脑海中想像海水在冲击岩石后碎成了白色的泡沫的景象,也许月亮已经在天空的另一边升起,月下的海水大概也会染上月光的颜色。 萤丸还没有放开他的右手,他柔软的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拂过我的手背,我就在海浪声中进入了睡眠。 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移到了一块礁石上,四面都是冰冷的海水,我在迷迷糊糊之中看到了萤丸的背影,他仰着头看着洞穴外的海与一抹残月。萤丸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醒来了,依旧在发着呆,我看着海水渐渐上涨淹过他的鞋子。 潮水涨起,淹没了大半个洞穴。 “……萤丸。”我轻轻呼唤他的名字,然后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此刻沙哑地可怕。 萤丸回过头看向我,脸上是罕见的迷茫的神情,他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中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犹如盛夏的萤火虫一般。 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一下一下从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 我坐在礁石上向他伸出手,指尖相抵的那一刻我察觉到他手指的颤动。 “还是在迷茫吗?因为本体下落不明的缘故?”我轻声问道。 萤丸的本体至今下落不明,可能沉入海底,也可能在某位收藏家的手中。 “不,并没有那么迷茫了。”出乎意料地,萤丸伸出手抱住了我,“我此刻存在于此处,这就是我所需要的答案。” 太阳从海面升起,我试着握住了萤丸的手,与他依偎在礁石上,等待日出来临。在那一刻,我看到海水被染成萤火虫般的荧绿色,我侧过头看到萤丸眼中拥有同样的色彩。 “是绿闪光。”萤丸凑到我耳边说。 我们都没有说话,看着这奇蹟般的景象,等待黎明。 作者有话要说:  ? *绿闪光是在日没之后和日出之前,出现的短暂光学现象,在太阳的上缘或是日没点的上方,可以看见绿光或绿色的光斑,通常只能维持1至2秒。是一种罕见的梦幻般的景象。 ☆、[小狐婶]偶发性视觉缺失 小狐丸的眼睛是赤红色的,在战场上战意凛然的时候,赤瞳里仿佛有着流动的熔岩。在本丸的他却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相当可靠因而也得到了审神者的信赖,到了后来两个人之间的互相信赖以及憧憬转变为了恋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是个普通的女性,年龄为十九岁,已经接近了少女范畴色边缘了,但对于平安时期刀剑来说,审神者终究是个小姑娘。 “千年的生命吗?”审神者歪了歪头,漂亮的猫眼笑成了好看的弧度,“小狐在人世间的阅历也肯定比我这个傢伙要厚吧。”像是个天真的小姑娘。 “也不完全是有千年的阅历,作为刀剑的我在具备人身之前,对于人间的事物都只是模糊看待。”小狐丸坐在檐廊,享受着难得的冬日暖阳。 没有人形,没有情感,以冰冷的刀身去体会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终究是不解。 “所以说,即使是千年的刀,也终究有需要别人指引的时候。”小狐丸朝审神者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她体型也不算娇小,但在小狐丸面前便显得小鸟依人起来,毕竟已经成为恋人一段时间了,少女也没有刚开始时的羞赫,侧坐小狐丸的大腿上,依靠在宽实的胸膛上享受难得的冬日暖阳。 “小狐的眼睛好漂亮,你来本丸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 小狐丸来到本丸的那一天便是审神者第一天上任的日子,她作为响应时政号召的第一批审神者,被赐予了在稻荷明神的祝福下铸成、由妖怪狐帮忙锻造的平安时期刀剑小狐丸。 “虽然不是从五-三来的野生小狐,但我也是极富野性的。”那是他当时对审神者说的话。 “哦,是吗?”小狐丸将下巴轻轻抵在审神者的头顶,松软的发丝引起了他内心一阵莫名的瘙痒。 “赤色的,让我想到了石榴果实。”
第12页 然而审神者没想到她很快就有了“指引”小狐丸的机会,当然这里的指引并不是在人生道路上的指引,而是在本丸中防止小狐丸因为视觉缺失而磕到撞到。 这桩事件是在午饭后发生的,同为三条家的今剑第一个发现然后告诉了审神者,准确的说是他和岩融一同发现的,只不过小天狗凭着自己优秀的机动先跑来汇报。 “你,快说,是不是本丸的灵力场又出问题了?”审神者立刻找来了狐之助兴师问罪,食指戳着它毛绒绒的小腹,还特地抢走了狐之助的油豆腐送给鸣狐的小狐狸。 “好过分,您是恶魔吗?”狐之助开始撒泼打滚,“不行,没有油豆腐狐之助是不会工作的,我要罢工,没错,我要为了自己的权益罢工!” 审神者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鑑于狐之助毕竟是上头派下来的,不能一脚踹飞,更何况她平时也是撸狐的一员如果真的踹飞了狐之助那岂不是见异思迁的渣主了。 为了小狐丸而对狐之助粗暴,大概也是见异思迁的一种吧。 “万屋十六番家的油豆腐,如果你能在今天之内解决这件事,我这个星期就不限量供应。”审神者最终还是妥协了。 听到审神者的话,狐之助立马眼睛发亮,说:“请您在这段特殊的时间内妥善照顾好小狐丸,我立刻跟时政反映情况。” 审神者双手叉腰嘆了口气,准备去三条家的部屋看自己的恋人情况如何。 “主公。”审神者拉开木门的时候,小狐丸正坐在榻榻米上扭过头看向她。 “不行,闭眼。”药研命令道,作为本丸内少数通晓药理的刀剑男子,药研一旦遇到其他付丧神因为非战斗导致受伤时态度就会变得强硬起来。 “今剑跟我说小狐看不到东西了,刚刚不是还认出了我吗?”审神者跪坐在小狐面前,两只纤细娇小的手握住小狐垂在身体一侧的右手,想给予恋人安慰感。 “并不是完全的失明,而是视力突然减弱。”药研沉思了一下,“我个人认为是因为本丸的灵力场失常导致的。” “主人刚刚和狐之助说明情况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呢。”今剑坐在岩融身旁。 “不必为我操心,如果让主人受惊了反而是小狐的罪过了呢。”小狐丸握住审神者的左手,採取了恋人间最甜蜜的十指相扣的方式。 药研看到这副情景,相当熟练地给两人创造单独相处的空间,跟另外两位三条家的刀说:“我们干着急也没有用,小狐丸殿下就辛苦大将你照顾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作为下属反而要主公来照顾不太妥当吧,小狐丸还是我们三条家的——”岩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今剑打断了。 “好啦好啦,我们就先离开小狐丸的房间,这里交给主人没问题的。”今剑推了推岩融的腰,如果这个时候还留下来未免也太不会注意气氛了吧。 小狐丸房间的门再度被推开了,烛台切穿着内番服,右手托着盛有草莓蛋糕的托盘。 “今天摘了草莓做了蛋糕哦,诶——药研和主公怎么在这里?”烛台切本想挨个给本丸的付丧神送甜点的,他进屋将小巧的蛋糕放在矮桌上。 审神者的心情也因为小狐丸的事情急躁起来,便省过了解释的步骤下了个委婉的驱客令。“等这件事过了之后我在跟光忠解释吧,毕竟我现在也是困惑得很。” 四位付丧神离开了小狐丸的房间,于是和室里顿时显得安静了,甚至因为这一阵无人说话的寂静,让审神者感到尴尬。 “眼睛会痛吗?”她轻声问道。 “并没有痛感,只是很不适应罢了,毕竟您就在眼前我却不能睁开眼看着您。”审神者总觉得小狐丸的笑容里莫名地带着些许落寞。 她将右手搭在小狐丸肩膀上,身体向前倾在小狐丸的眼角落下一个亲吻,蜻蜓点水,轻柔得像是羽毛轻轻抚过。审神者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恋人怀抱的温暖。 “有时候我便会想,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样的瞬间就好了,和自己的爱人依偎在一起,不会分开。”小狐丸的手顺着少女的腰,摸索着到了对方的背部,低下头嗅着少女肌肤莫名散发的香气。 虽然看不到,但平日里的触摸与拥抱让小狐丸此时能轻而易举地想像出少女此刻的神情,会有些小小的害羞,但脸上也绝对是甜蜜的神情,但换作现在,肯定更多的是担忧吧。 “光忠做了草莓蛋糕,我餵给你吃吧。”审神者的声音闷闷的,略带有鼻音,“不准说什么僭越之类的话做推辞,记住,我现在是你的恋人。” “是。”小狐丸低头亲吻着审神者的唇瓣。 有些偏了呢,他伸出舌尖轻舔了恋人的上唇,不断地亲吻着但始终没有更进一步。主公的嘴唇现在一定会是玫瑰般艷丽的色泽吧,不自觉地流露出媚态。 审神者挣脱开小狐丸的手臂,毕竟对方没有用力,挣脱起来完全是轻而易举。“真的是,没完没了的。”听小姑娘的语气,小狐丸很容易就猜测到她是害羞了。 蛋糕表面裹着一层奶油,触及舌尖带来了甜腻的香甜,审神者并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更是第一次给别人餵食。更别说是自己的恋人了,她也知道自己的恋人容貌是异于常人的美丽、摄人心魄,但平日里终究是习惯了,但像现在近距离的观察,还是会被对方所迷惑心跳加快。
第13页 是的,她现在正被小狐丸抱在大腿上,这样亲密的动作在冬日里却给审神者带来了犹如伸出盛夏的燥热。 她的手不小心一抖,塑料叉子尖端的奶油便不小心弄到小狐丸长长的睫毛上,然而对方还没有察觉。审神者愣了一会儿,看着小狐丸闭起的双眼。 没关系的,除了小狐不会被人看到的,是恋人的话,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也是可以的吧。 她伸出小巧的舌头,舔了舔小狐丸长长的睫毛,她感受到了那里轻微的颤动,那样的颤动带动了一股电流流过背嵴,让她浑身发软,脸颊上也出现了红晕。 因为看不到的缘故,小狐丸的触觉也更为敏感,湿润的气息以及柔软的舌头都令小狐丸感受到了身体里升腾出的□□。 “审神者大人,时政的公文到——对不起!”狐之助打开了门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立刻用小短腿“唰”地把门关上。 这样暧昧的气氛被打破就很难复原了,至少审神者已经害羞地挣脱了怀抱跑到盥洗室去洗脸冷静了。 ☆、[药婶]酒后乱x睡了下属是什么感受 问题:请问对酒后乱×睡了下属有何感想? 问题描述:如题,请尽量少儿不宜(×) 5886个回答 ————————————————————————— 今天也在躲避一期哥的追杀: 35611个人贊同了该回答 —————————————————————————— 谢某位在跟长谷部举行婚礼前也不忘刷知乎并邀请我爆黑历史的某同事的邀请,祝你明天起不了床[抱拳]。 点进连结的我几乎是花式懵逼的,竟然有五千多个回答,请问酒后睡下属已经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利了吗?难道说五千八百人当中有很多都是我的同事,本人强烈怀疑中…… 算了,我也不扯开话题了,首先给大家先说一下背景吧。我是一位兢兢业业、纯洁乐观的在职审神者,每天重复着被时政压榨的社畜日常,本来我的生活应该是平淡无奇的,直到那场迎接物吉小天使来到本丸的酒宴。 所以那群为老不尊的傢伙为什么要办酒宴啊!摔! 自诩千杯不醉的我最终还是醉倒在次郎石榴裙(?)下,所谓石榴裙下醉,做鬼也风流……个鬼啊! 本来只是醉酒倒也没问题,据传那晚是药研主动提出背我回寝室休息的。当时我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当时月光那么好,心心念念的花痴(划掉)对象又在身旁,于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回想起来,还是我主动的,药研那傢伙全程微笑享受服务——他是恶魔吗?! 第二天醒来,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药研安静的睡容,脑内因为宿醉在敲锣打鼓,伴随着全身难以言齿的酸痛——ok,我知道昨晚很激烈了。 怎么办呢?当然是提上裤子立刻跑啊。 原谅本审神者脸皮薄,不好意思面对自己闯下的祸。更何况我酒后睡了的人可是药研诶,我手下的付丧神,也姑且算是我的下属吧,这可是潜规则啊潜规则,你看过哪个大老闆睡了下属还乖乖留在那里等人醒了和对方甜言蜜语的。 等我仔仔细细用遮瑕霜把脖子上的吻痕一点点掩盖住,所幸里屋的药研还没有起床(当然我后来才发现他是装睡)。 “唰”地推开门,迎接我的是笑容十分和善十分和蔼可亲的一期一振大家长,以及本日的近侍烛台切。镇定镇定,我发挥了以前勇夺大坂小学生表演节安慰奖的演技,装作无事发生地跟两位比我高半个头不止的付丧神问候早安。 “日安。”尽管背景已经是一团黑气了,一期仍然能一脸和善地向我问好,“昨晚药研一直没有回房间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在您——” “不知道,不是我,和我没关系。”否认三连都说出来了。 “早,一期哥。”房间内穿出药研的问好声,我该感谢他好好穿上了衣服,还是该责备他恰好在这个时间点出来呢? 并不是我做贼心虚,我当时只是突然有点想念隔壁阴阳寮的神乐小可爱,我才去阴阳寮小住一段时间的。当然,相对于逃避一期一振“温柔”的对待,我更害怕药研。 呸,我都说了本婶的目标是神乐小可爱。 结果每过几天,光忠就率先捧着红豆饭到了阴阳寮,然后是哈哈哈自称迷路的老爷爷三日月,最后是声称来修行的山伏国广(我觉得他是真的来修行的)。 啊啊啊,我当时就在想药研那个大猪蹄子怎么还不来找我呢? 结果在一个星期过后,我在阴阳寮的花墙里发现了一个药研的小型玩偶,小巧的玩偶还捧着一个漂亮的戒指。 “嫁给我,大将。”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药研是这么说的。 我天我天,好羞耻!! 这就是本药研夫人的回答了。 ————————————————————————————————
第14页 回复(99 ) 被被今天极了吗:果然来答题的一半是审神者……话说药niki的求婚也太苏了,哪像我家那位被被!! 本婶今天也想去梦之咲上学:哈哈哈哈哈哈,请问同事你家的一期同意这门婚事吗? 今天也在躲避一期哥的追杀 回复本婶今天也想去梦之咲上学:二十三世纪的新人类表示拒绝大家长包办婚姻……好吧,看我的id就知道我的日常状态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了药的车,但不知道怎么发,下次更新尝试一下吧 ☆、〔药婶〕莫比乌斯环 ☆cp:药研藤四郎x女审神者 ☆分级:nc18 ☆注意:药研暗堕设定,含强迫 01 「那个人,终于抛弃了他。」 站在废弃建筑物的阴影中,药研藤四郎将审神者送的手鍊紧紧攥在手里,感受金属制品磕着掌心带来的微微痛感。 距离本丸覆灭已有半个月,作为唯一的幸存者的药研来到了那个人仍未成为审神者的时间点。经过了好几天的跟踪摸索,他终于找到了审神者现在所住的地方。 伴随重逢的喜悦而来的是骨刺穿破皮肤的刺痛感,擅自穿越时空违背了使命的付丧神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药研尝试着将右手伸出那片阴影,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刚接触阳光,剧烈的烧灼感便从那一处席捲全身。 「那是他的罪,他的罚。」 距离时之政府找到他可能没多少时间了,但更重要的是药研不确定最后见到她的是真正的药研藤四郎,还是被悲伤和痛苦侵占身体的暗堕体。 找到她,找到她,找到她。 正是这个信念,驱使着如同行尸走肉的药研藤四郎苟活至今。 02 这几天,她总能感受到身后有一道视线盯着她。那样的视线,阴冷而执着,带着恐怖的狂热,犹如一条缠上脚踝的毒蛇。 又来了,抱着从超市买的日用品,少女加快了脚步。 她至今不知道那个跟踪狂长什么样子,因为她每次一回头都没能看见对方的影子。而且,那个人每次都是在太阳落山之后才出现。 她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在晚上出门的。 她的老家在琦玉县,目前独自一个人在东京上学,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目前一个人在外租房住。 虽说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但她自认为自己解决那些问题。做饭也好,修理家电也好,这两年她都一个人挺过来了。 但这次不一样,她实在不敢说自己能够解决那个跟踪狂。 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没有带手机出门,瞬间心掉到了谷底。 电话亭,这个地方居然有公用电话亭! 少女喜出望外,立刻小跑到电话机面前准备拨打求助电话。 可拿起话筒那一刻她却迟疑了,她实在不知道这通电话可以打给谁,打给高中同学自然是不行的——他们没有人住在附近更没有对付跟踪狂的能力,如果打给警察的话,她又担心是自己小题大做。 这是很多女性在遭遇性骚扰后普遍有的心理,是那片刻的犹豫使得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因为要腾出一只手握住话筒,她不得不用空余的手托着怀中的购物纸袋。因为平日里很少有空闲的时间,她每次外出购物都是买一个星期的份量,以至于她现在很难承受那份重量。 她感觉纸袋里的苹果滚过了自己的手臂,接着整个纸袋朝另一侧倾斜,于是低声尖叫了一下。 视线中出现了一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手臂与正常男人相比略显纤细,但却意外地很有力——大概是锻鍊过的。 “好险好险,如果想打电话回家再打岂不是更好?” 低沉的男性嗓音在耳畔响起,大概是因为被跟踪狂纠缠了好几天的缘故,少女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半步。 “抱歉,我的长相很吓人吗?”黑发少年半开玩笑地打趣道。 不,完全不吓人,倒不如说是一个长得很俊美很引人注目的少年。黑色的头发有些长了,犹如宝石一般的眼眸下是高挺的鼻樑以及淡色的薄唇。虽说身高有些强差人意,但总得来说都是个美好到让人会怀疑是幻觉的存在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失礼,她立刻鞠躬道歉,又偷偷试图让小鹿乱跳的自己平静下来。 “抱歉,我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搞得有些神经过敏了。”她低着头解释道,伸手拿回自己的购物袋,“我……似乎被跟踪狂缠上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顺便送你回家好了,毕竟女孩子晚上出门还是有些危险。”少年露出一个微笑,“虽然我看上去不怎么强壮,但对付跟踪狂还是绰绰有余的。” 少女眨了眨眼,问 :“可以吗?那个……不会太麻烦你吧?” “没问题的。” “遇到你真好。”她小声感慨了一句。 03 因为身边有了人的保护,她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春天雨后的日子里总是少不了和煦的阳光以及仿佛一敲就会发出清脆声响的清新空气。 今天傍晚的时候下了雨,到了夜晚便停下了,这也是她到晚上才出门购物袋原因。
第15页 终于回到家门前,她甚至有些捨不得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了,少女从制服口袋里拿出了钥匙,将其插入了钥匙孔。 “总之真得非常感谢你。”她双手合十说出了感谢的话语,“真的是麻烦你了。” 少年没有说话,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的脸,发现对方似乎在发呆,不知在思索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右手附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那是对方的手,正在转动着孔中的钥匙。与此同时,她的嘴也被对方捂住了,至于那个纸袋则是被少年很不负责任地扔到地上。 她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少年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她的嘴巴被紧紧捂住,别说呼喊求救了,就连张嘴都很难。 如果从较远的地方望过去,再加上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也许会误认为是情侣在门口腻歪吧,她绝望地想。 “的确,遇到你真得是太好了。”门被他用脚踢开了,紧接着少女被推了进去差点撞到了茶几的角。 她此刻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卧倒在地,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看似纯良无害的少年。“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药研单膝跪地,一只手撑在她身旁的地板上,扯住了少女的头发强行让她与自己对视。“我所做的全部,都是为了与您重逢。” 头皮穿来了拉扯的痛感,她呼痛了一声皱了皱眉,对方立刻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扯住头发的手。右手沿着她的脸向下抚摸,像是对待宝物一般小心翼翼。 她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痛苦,如果不是因为刚刚的暴行,她肯定会被骗过去吧。 少年白皙的脸颊上慢慢浮现了一道诡异的黑色刺青,宛如藤蔓一般缠绕上了他的侧脸。那双眼睛阖了起来,再度睁开的时候已不是一开始遇到的那般澄澈,沾染上了暴戾的血色。 “大将,终于见到你了。”对方用了一个有些古老的原本用于军事统帅的称呼来叫她 她很害怕,害怕得全身发颤了起来,完全控制不住正在颤抖的小腿。感受到对方握住自己小腿的手,透过薄薄的丝袜传到皮肤的触感让她差点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可以在weibo搜索我的笔名:一条深海电鳗 或者在ao3搜索文名 ☆、[药婶]永远的草莓地 作者有话要说:  ☆药研藤四郎x女审神者 ☆有私设 ☆あるじ样=主人=审神者 审神者做了一个梦,她久违地见到了故乡那片草莓地,夏日灿烂的日光打到她的手臂上带来了类似轻微灼烧的感觉。 她久违地听到了海鸟的啼鸣,一只灰色的大嘴水鸟就停留在草莓地旁的枯木上,它张开白色的羽翼优雅地起飞,在粼粼反光的海面盘旋。 传入鼻腔的是草莓地的芬香以及风带来的海水的味道,她突然不想动了,希望一直停留在此处。她慢慢坐到沙滩上,不远处的海岸线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直直地站在那里,梦中的审神者只看到他清秀的侧脸。 阳光似乎更强烈了,她将手臂抵在额头上,眯着眼看到了在刺眼的日光下纷纷起飞的白色的海鸟,一片羽毛慢慢飘下,落在她白色的沙滩裙上…… 惊醒审神者的是突然落在肩上的毛毯的重量,刚刚发生的梦过分美好且过分真实以至于她开始怀疑这些年在本丸里发生的一切才是梦,也许她只不过是躺在那片草莓地里睡着了,大嘴鸟就停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阖上眼沉睡的她。 “大将,不要再睡了,不然你又要抱怨头痛了。”恋人的声音传到耳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样,药研的声音大约是穿过了山间迷濛的雾气才到达她的耳中,不然怎么会那么模糊。 不,其实不是的,那是因为她刚刚睡醒的缘故。 她发现自己这些天来总是在睡觉,就像是现在吧,她坐在檐廊上睡了过去,原本端在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茶水染污了了她的长裙。 审神者本来该问药研的,她这样总是迷迷糊糊的想睡觉是不是正常的事,可是又害怕他会担心。为什么恋人也会有想要隐瞒对方的时候呢?她以前不明白,可现在明白了,以爱为名义的隐瞒有时也是必须的。 “如果有什么事情请尽管跟我说,如果是我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会很惭愧的。”药研的声音在审神者耳中重新变得清晰了,他半蹲下为审神者将夹在毛毯下的长发拿出来,“虽然说人类会有春困和夏乏,但是……但是您现在这样很不寻常。” “本分?”审神者很敏锐地捕抓到了一个词,“是做为属下的本分呢?还是作为恋人的本分呀,药研你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可不会罢休的。” “二者皆有,您希望是哪一个呢?”药研没有回答,反问她。 “真狡猾。”她蹙眉抖掉了肩上的毯子,“药研总是这样,永远不会说情侣间应该有的腻腻歪歪的情话。”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这让审神者总是有些落寞,以及不安。 结果药研还是请了时之政府配的医生来本丸,对方拿着一个金属材料的医疗箱但全程没有打开,反而是坐下来就开始和审神者闲聊起来。药研就坐在审神者旁边,两人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脑中的迷雾也越来越深。
第16页 “医生治病肯定要先了解病人嘛。”医生察觉到面前一人一付丧神脸上的疑惑,停下来解释了一句,然后抿了一口茶,“啊,果然是好茶,比起我诊所的茶不知道好多少倍。” “是我外祖父亲自种的茶。”审神者接话道,然后想到了正事,“等等,医生您能不能先给我诊断一下我的病症,拜託了。” “不急不急……诶呀,你们本丸的药研在瞪我呀,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呢。”医生笑了笑,“两位是原来是恋人关系啊,不错不错。” …… “你的灵力在持续向外发散,因为体内大量灵力流逝的原因,所以会出现嗜睡的症状。我本来有些担心的,但听了你说的那个梦我就明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本丸某个边缘应该出现了一片新的领地。” 那位医生到最后终于履行了他的职责,很潇洒地挥挥手跟他们道别,临走前却突然冲出了时空转换器的作用区域,跑到审神者面前,说:“无论如何希望你能给我一点你外祖父种的茶,万分感谢。” “あるじ,あるじ样,发生大事件了!”医生前脚刚满脸笑容地抱着一袋茶叶离开本丸,后脚今剑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他在最后一步时在空中蹬开了高高的木屐向前扑到审神者怀中,搂住她的脖子,“那个啊……” “要说话好好站到地上说。”一旁的药研淡淡地提醒今剑。 “啊,好小气,药研吃醋了呢。”今剑还是顺从了药研,“我跟你们说哦,本丸西边的边境突然出现了一片草莓地哦,不过我不敢过去……但绝对不是因为胆小哦!” “不错嘛,懂得在做事前多加考虑了,果然是变成熟了。”药研点点头,赞许道,却又给他泼了盆冷水,“不过那片多出来的领地没什么危险就是了。” 今剑穿上他高高的红木屐,眨了眨眼睛对审神者说:“あるじ样可以和我一起去吗?我们还可以带个箩筐去摘草莓哦!” 摘草莓吗?这让审神者想起很久童年时期的回忆,草莓在五六月份开花,直到八月份也就是一年中最热的月份到来才会长成甜美的果实。她的家乡有成亩成亩的草莓地——就在离海岸线不远的地方,那里的人以打渔和种植草莓为生。 审神者想起了她的母亲,她的手在夏天总是带有草莓的香气,以及草莓枝条的青蒿味。审神者的母亲热爱家里那片草莓地,对她而言,草莓是一个神圣的谜,它是深红的美味,是多汁的红宝石。 可审神者不是那样认为的,她花了了很多年的努力才离开了那个海边小镇,去到首都攻读学士学位,她将那片红绿交织的宝地抛在了脑后,但几年过去了却发现那里才是她魂牵梦绕的地方。 “不行哦,今剑今天可是要和岩融一起打扫大广间,这是安排好的任务。”审神者摸了摸今剑的头。 “那您现在要那里吗?”药研问道。 审神者悄悄靠近了一点,然后反扣住他的手,说:“你和我一起去。” 她的手从绿叶与鲜红的果汁中轻轻拂过,药研记得是这样的一双手接过了他的本体刀将他召唤出来,也是这样的一双手为他在重伤时治疗,是这样的一双手在夜晚取悦他、插入他的发丝,用微微的颤抖表达她内心的欢悦。 可这里偏偏没有那片海,更没有梦中出现的海鸟。 …… “我梦到了我故乡的草莓地和海岸,也许那是我的归宿吧。” …… 药研依旧无法对审神者说的那句话释怀,明明就在眼前的恋人却在说出那句话后变得难以抓住,就像是此刻如同雾气般从地上散发的草莓香气一般。 药研藤四郎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厚曾经问过他,本体刀早已被烧毁的你会不会有一种不安呢?是的,那种隐约的不安感一直都在,但他总把那种感情压在心灵最底处,他把不安锁在柜子里,把钥匙丢掉,丢到内心的某个角落,可今天那个他都快要忘记的柜子却又被打开了。 药研走了一会儿神,反应过来时审神者已经凑到他面前,两人的鼻尖差点碰到一起。 她的眼睛如同鹿一般,总是带着点水汽和茫然,就像对这个世界还是带着孩童的好奇心。 “药研的心情……不好吗?” 他的嘴唇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 在那时,一只淡色的蝴蝶落在审神者的鼻尖上。 “你是花吗?”药研笑着说,用手为她驱赶了那只冒冒失失的蝴蝶。 “这里的草莓地终究不是大将故乡的那一片,果然还是称不上‘归宿’吗?”药研试探道。 “不是的,这里就是我的归宿,不是指这片草莓地我是说这个本丸。”有什么好笑的呢?可审神者就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她伸出手试图紧紧抱住药研,“像我们这样的人啊,总是怀着莫须有的不安,可是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审神者已经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虚幻的阴影,她这是在索吻——药研再清楚不过了,他伸手捧住恋人的脸,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第17页 ☆、[狮子婶]此刻无比喧嚣的夜风 “狮子王你明白吗?‘爱’绝对不是像小孩子过家家那样肤浅的东西……你是不明白的吧。”她那个时候明明都要哭出来了,却还是能无比清晰地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 狮子王的两只手交叠着被他枕在头下,他正瞪着天花板发呆,回忆着最后一次见到审神者时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顺便数着天花板上开到最低档的风扇到底转了多少圈。 “什么啊,烦死了。”他挠了挠金黄色的头发,一脸烦躁。 夏天的蝉鸣真是烦人得要命,他一个翻身站了起来,顺便拍醒了窝在被子上打盹的鵺,把它拉到自己的肩膀上。 狮子王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发现压切长谷部和歌仙兼定正在他门前大眼瞪小眼,似乎是为了什么事情意见不合争吵了一番后互不相让的模样。 这两个傢伙就没有别的事要做吗?比如说出阵、内番……哦对了,狮子王这才想起这座本丸的审神者自从和他吵了一架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 他本想离开明显气场不对头的两人,却不料迈出的右脚踩中了地板上沾水的抹布,一个打滑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 有人想坑害他,狮子王的脑海里立刻响起了警钟,看着居高临下的两位打刀付丧神。 “你们……是来找我的吗?”狮子王问。 身为平安末期锻造出来的太刀,狮子王却拿面前的两个人毫无办法,一位是本丸建立之初便开始辅佐主人的初始刀,另一位是严谨认真并且最能为主人分忧的得力下属,狮子王觉得自己这个近侍实际名存实亡。 “审神者已经很久没回本丸了,听说她最后见的刀是你,所以我们想向你打听——”歌仙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脸不爽的长谷部打断了。 “主可是被你气得哭着跑走了,你这个傢伙就不该负起责任来吗?”长谷部上前一步揪住狮子王的衣领,虽说长谷部平日里对同僚的态度也挺严厉的,但现在做出这番冲动的举动说明他恐怕真的是在气头上了。 真是过分啊,那个时候明明是审神者自说自话地推开了他,也不听他的解释就直接跑掉了,而长谷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傢伙却说着什么“负起责任”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来责备他。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吧。”狮子王低着头咬牙切齿地反击道。 他知道的,狮子王明明知道长谷部现在来责问自己是为了这个本丸好,这是他作为审神者的刀应该做的事情,可他就是不爽。 “你再说一遍。”长谷部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狮子王怀疑下一秒自己就要挨上一拳了。 “好了,你们这样成何体统,真是不风雅。”歌仙摇了摇头,看见了朝着这里走过来的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殿下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要知道三条家的住处可在相反的方向。 “哈哈哈,我准备去厨房找一些点心配茶。”三日月完全没有被长谷部和狮子王之间的剑拔弩张所影响,仍然是乐呵呵的模样,“不过我这个老爷爷怕又是迷路了,不如劳烦近侍大人为我带一下路吧。” 狮子王愣了愣,然后点头答应了。 这位俊美的付丧神总是装作迷糊的样子,实际看得比谁都清楚。长谷部则因为三日月的搅局不得不先放开狮子王。 “三日月你刚刚是故意的吧?”捧着一整盘油豆腐,手里还拿着两盒和果子以及一袋水果软糖的狮子王向走在前面两手空空的三日月问。 三日月却还在装傻,回答道:“哦,什么故意不故意的,老爷爷听不明白呢。” 终于到了三条家的居住地,狮子王如释重负地将手中的零食和油豆腐放到桌子上,围坐在桌子旁的是三条家另外两位性格各异的付丧神——今剑和小狐丸。看到这个阵仗,狮子王怀疑自己是进了三条家布好的圈套。 “那我就先走——”狮子王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决定立刻转身离开,不料今剑直接蹦到他背上缠住了他,“啊——不要勒住我脖子啊!好,我知道了,我不走总行了吧。” “近侍大人能留下来自然是最好的,毕竟我们还有些事想和你聊一聊。”一旁坐着看戏的小狐丸在桌上摆了一个新的茶杯。 …… “小姑娘毕竟是大家族出身,当时决定做审神者可是受到了家里人很大的阻挠呢。”这个是边吃着茶果子边说话的三日月宗近的发言。 “我一直以为主人更喜欢成熟点的男人呢,没想到最后是选了狮子王殿下啊。”这是嚼着油豆腐的小狐丸的发言。 狮子王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三位付丧神,吐槽道:“为什么你们吃东西的时候还能说话说得那么清楚——不对,为什么三日月你知道主人的出身?还有小狐丸你也觉得我不够成熟吗?” “诶诶,你们觉得主人该不会像电视剧里那些豪门小姐那样被家里人关了起来了吧,就因为她选择了狮子王。”今剑没有理会狮子王的吐槽,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狮子王立刻抓狂了。“你们这些傢伙别给我自说自话啊!”
第18页 审神者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光在高塔上的莴苣公主,还是加强版的海岛版莴苣公主。果然她还是太心软了才会相信母亲病重这个假消息。一回到家就被没收掉所有能和外界联繫的电子设备,并被母亲不由分说地软禁到房间里。 她搬了张椅子坐在窗户前,看着窗外这一个月来几乎没有变化的的单调海景,开始担心本丸里的刀会不会因为她不在而做出什么傻事。 当然,她目前最牵挂的还是那个人——狮子王——作为近侍兼恋人的他虽说有些幼稚和冒失,但却是最能给她带了安心感和幸福感的傢伙。 “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了。”离开前的审神者是这样责备狮子王的,一个月过去后她仍在为自己那句话感到十足的后悔。 刀剑是没有心的,获得了人类的身躯之后才试着学会理解人类的情感,爱也好憎恶也好,对他们而言这些感情仍很陌生。狮子王也是如此,他还在摸索着怎么去爱人,怎么感受被爱。 但审神者最需要的却不是甜蜜的情话,她更需要一个承诺,一个归宿。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两个人说到底都是幼稚鬼。 她听到钥匙插入钥匙孔发出的声音,于是立刻转过了身正对着房门的方向,站在那里的是一位衣着讲究的贵妇人,她双手抱胸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我还以为以你的眼光你会随便找个野男人,没想到那个傢伙居然连人类都称不上。”果然还是来找她聊这件事的。 “那是我的恋人,轮不着你来插嘴。”审神者站起身,气势完全不输给自己的母亲。 “果然是翅膀硬了。”贵妇人嗤笑了一声,“喂,我记得时之政府有这么一个规定吧,原主人缺席两个月的本丸必须接受新的审神者的管理,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哦。” 审神者咬了咬下唇,回复道:“不用你来管。” 她从小与母亲的关系便不好,这也是她当初毅然决然离家出走担任审神者的原因之一,在她的童年时期永远有一个声音提醒她哪里做得不足——不不,那根本不是提醒而是辛辣的嘲讽。 那些遗留在记忆里的不甘心本应该被时间的齿轮磨碎,化作了粉尘消散,然而这原本再无可能在她的人生中泛起涟漪的心情却再度出现了。 “你就是这个本丸的近侍啊,我还以为她会选择心态更老成的付丧神。。”戴着近视眼镜的男子看了手中的资料一眼,再和狮子王握手,“我是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也是你们的审神者的老熟人了,我的代号是w,前来询问这座本丸的状况。” …… “已经那么久没回来了,那可真是麻烦啊,那她之前提交的结婚申请的审核也得往后推迟了。”w用原子笔戳了戳面前的资料表。 “诶!!什么结婚申请?!”狮子王觉得自己收到了一百点暴击伤害。 并不是不希望与他爱的人结婚,而是突然被别人告知“审神者想和你结婚哦”这样的事实感到诧异,况且狮子王也不是很明白婚姻到底是什么。 所以那个傢伙才会那么焦虑啊,狮子王心想。 w用一种很同情的眼神看着面前资料上审神者的照片,慢悠悠地回答:“结婚申请不是正式的结婚,只是一种许可证罢了。” 说完他将资料上写着住所信息的部分撕了下来塞到狮子王手里,说:“她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惹家里的人生气了吧,唉,我劝你还是尽快去找她比较好。” 狮子王拿着那张纸,问:“在没有批准的状况下,我可以去现世吗?” w挠了挠头,回答:“你可是抢过我的资料把住所信息强行撕了下来的人,违规使用装置去现世有什么不行的?” 狮子王疑惑了一秒才反应过来w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指着他吐槽道:“你这个傢伙倒是把自己撇得很干净。” 这么快就天黑了吗? 审神者单手托腮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天空从澄澈的天蓝慢慢染上夕阳的暖色,起初是犹如鲑鱼刺身一般通透的橙色,然后是粉与紫的交织,最后变成了深沉到近乎黑的深蓝。 她开始回忆第一次遇到狮子王的情形,那时候她才刚上任不久,原以为太刀都是像山伏那样健壮的体型,却没想到在飞舞的樱花中出现了一个体型略显纤细的金发青年,站在他肩上的鵺看上去乖巧胆怯——完全不像书上所说的那般凶恶。 她有些无聊地开始编着自己的辫子玩,按照莴苣公主的故事,这个时候应该有王子在下面吹口哨让她把辫子放下去拉他上来了吧。 真是可惜了,她可没有那么长的头发。 当然,狮子王也不会是那个需要依靠辫子才能爬上高塔的王子,他让鵺在下面把风然后拿出从锻刀室偷来的无法召唤出付丧神的短刀,将其一左一右插进墙壁里,凭藉付丧神优秀的体能向上攀爬。 …… 窗户外一脸傻笑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爬上高塔的傢伙就是审神者日思夜想的人了,她立刻打开了窗户让狮子王进来。 金发的付丧神直接单手撑着窗沿翻了进来,动作干净利落,脑后的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扬起了一个流畅的弧度。
第19页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审神者问。 狮子王拍了拍手,回答:“意外地见了一个喜欢乱说话实际人还不错的时政工作人员,他告诉了我你在现世的住所。”他想了想,然后才接着说,“不过啊,我可是违规使用时空置换装置来到现世的,回到去恐怕要被惩罚了。” 审神者后退了一步,问:“不生气吗?我那个时候说了那么莫名其妙的话。” “就是那堆大意是‘狮子王你不懂爱’的废话啊。”狮子王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光是听到就感受到了尴尬感。 然而狮子王却误会了,他以为审神者仍对他感到失望,于是上前一步双手放在审神者的肩膀上,额头相抵与她对视。 视线里只剩下对方漂亮的蓝色眼眸,审神者感觉自己突然有些呼吸困难,脸颊也开始发烫起来。“干嘛?怎么突然靠近我?”她用软绵绵的拳头锤了锤他的胸。 狮子王直接抓住她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右胸上,那里是心脏所在地位置。“那就教我啊!对啊,我的确是很幼稚,没有长谷部他们那么可靠成熟,不够强大,我甚至我根本不明白人类所说的‘爱’和‘婚姻’到底是什么,那就由你来教我吧。”心脏在快速跳动,那样赤诚的情感被他直白地说了出来,审神者想收回手却被狮子王直接一扯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白痴。”她小声地责备,就像是撒娇一样,“……但是没关系,反正我们有时间,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让你明白我的这份心意。” 狮子王笑了起来,露出了口中的八重齿。 “那么接下来,就请和我私奔吧!” 审神者本想像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欣喜而带着几分羞涩地答应他,然而她却是个十分现实的人,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困惑:“等等,我要怎么离开这里,房间的门用了特制的锁,根本打不开啊。提前说一下,我是不可能从外面爬下去的,别想了,我做不到的。” 狮子王掏出了他特地准备的适用于高空作业的防护装置,为审神者穿上。类似绳索的东西绕住她的腰,然后来到了背后交叉在一起,最后是臀部……这个距离真得是太近了,审神者总有种狮子王在为她穿衣服的错觉,温热的气息贴紧她的脸颊。 她就像是货品一样被绑到狮子王的背上,狮子王其实没有多高,以至于这个姿势有些搞笑。 “等等,你要这样背着我爬下去吗?”审神者惊恐地发问。 “当然不是啊。”狮子王回答,“爬墙可是很累的,所以我们下去用速降的方法就好了。” 等等,这样岂不是更恐怖吗?! 容不得审神者反抗,准备好一切的狮子王立刻爬到了窗外,耳畔的夜风呼呼作响,审神者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听见狮子王笑了一声。 凉爽的晚风像出膛的子弹一般在耳边呼啸,地心引力犹如一双粗壮有力的手抓住了紧紧绑在一起的两人将他们使劲地往下拖拽。失重感让审神者发出了悽厉的尖叫,整个人紧紧抱住了身前的狮子王。 这样下去,怕是要直达地狱了吧,她绝望地想。 脚尖终于碰到了久违的土地,解开了防护装置的审神者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上,幸好狮子王即使伸出手揽住她纤细的腰。 不远处传来狗的叫声,手电筒左右扫射最后瞄准了意图私奔的两人。 “完了,是家里的警卫!”审神者抱着头哀嚎。 “狮子王大人在这里你还怕什么?”狮子王背起了审神者,他这次来现世没有带刀——即使带了也不可能用来伤人,只能立刻逃跑。 在一旁望风的鵺守着一辆山地自行车,狮子王立刻把审神者扔到后座,跨坐了上去。 “喂喂,狮子王大人这是准备骑自行车带我私奔吗?”审神者笑着打趣道,坐在前面的狮子王不知道,后面的女孩子的眼睛笑得快变成月牙儿了。 “我也没得选择啊。”他把鵺扔到自行车前面的篮子里,蹬着踏板向被他撬开的后门冲去。 晚风将警卫尖利的哨子声和犬吠声送到了审神者耳中,她感知到这次时空置换装置的传送点离这里并不远,便知道自己这次不会再被家里的人追上。 “喂,你现在还再腿软吗?”前面的狮子王大声地发问。 不会哦,她知道自己现在心脏飞速地跳动着,既因为刚刚过于刺激的高空速降,也是因为终于逃离枷锁的喜悦。 “不会哦,我现在超级高兴!——” “——毕竟,我现在可是在和狮子王私奔!” 此刻无比喧嚣的夜风,将少女清脆的笑声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一期bg]融冰 作者有话要说:  1、现paro,女主有名字——森川?唯 2、初入职场的新人一期一振×性格孤僻的女大学生森川唯 题记——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去学习如何与人相处,但薄冰一般的友谊很快就崩溃了,化为水融入河流再也不见曾经的友情,在那之后的我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是你现在所看到的模样。”
第20页 一期一振下班后搭电车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这是一栋位于市区边缘的公寓楼,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内部设施还算完善,当然,如果不用在休息日里整日听着外面修公路的噪音就更好了。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刚刚开始工作的他还是靠着以前做兼职攒下来的钱才勉强维持实习期的生活。 白衬衫最靠近脖颈的两颗纽扣被他解了下来,现在还是初春,但电车里的人挤人的拥挤和燥热已经让人有些难以忍受了。身上穿着的正装也让他有些拘束感,毕竟他大学时期可是休闲装派。 “抱歉,让过一下。”身后有一个男人对他说,一期意识到自己站在楼梯上用手机查看邮件的举动恰好挡住了别人。他身后是两个扛着木制米色衣柜的搬家工人,他们身上穿着印有公司名字的亮橙色工作服。 于是他走上了三楼,毕竟他住的房间也正好在三楼。看到对门房间敞开的门,一期突然意识到他对面一直没有住户,这么说来那两位搬家公司的人很可能就是受那个新住户委託而来的。 三楼走廊的窗户刚好对着外面,高架桥上橙色的路灯排成一道直线,照亮了蓝紫色的夜空,上面的车辆来来往往。一期突然有点想念自己老家的天空了,那里有着数不清的星星而不是橙色的路灯,他想起以前当家教时教的那个学生问的问题“长大后进入社会是不是就意味着孤独”。 “辛苦了,这是最后一样东西。”一期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对方的语气毫无波澜起伏,十分的生硬,也听不出感谢或者犒劳的语气。 只是那个人的声音很耳熟,一期的手已经放在自己房间的门锁上了,他很清楚自己房间现在的模样——它在黑暗中等待主人的归来,餐桌上还放着早上没有洗的盛过牛奶的杯子。 身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一期意识到这栋楼的新住户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什么嘛,真是个大小姐。”其中一位搬家工人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还好了,至少没有她没有像之前那个大发脾气,除了不爱搭理人之外都还算是有礼貌的。”另一位劝解道,“真是的,我家女儿基本上也是这种脾气了,在家基本都不和我说话。” 那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一期在开门之前转过头看向对门房间的门牌,上面写着“森川”两字。 森川唯,是一期一振在大二时做兼职家教教过的女生,也算是他的学生了。两个人能在多年后重逢,并且刚好是对门而住也算是缘分了,一期突然有点怀念那段做家教的日子。 他把从商店买回来的便当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想着要不要明天趁着休息日去对门拜访一下曾经的学生。如果是要拜访邻居,果然还是得带上一些小礼物才行,一期想到要在休息日出门买礼物就感觉热情被磨灭了几分。 于是一期选择了摺纸花,虽然送这种小玩意给已经上大学的女孩子有些幼稚,但他觉得这比商店里买的礼物更能体现他的心意。 一期按照记忆把裁成方形的纸张对摺,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种小手工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两年前会老家的时候,给他年纪偏小的弟弟包丁和秋田折的,那时是夏天,铺着榻榻米的房间里可以听到不休的蝉鸣。 最后折了十九朵纸花,刚好唯那孩子今年也十九岁,虽然并不比对方年长几岁,曾经担任过唯家教的一期还是下意识把她看做小孩子。 等把礼物准备好之后,一期才想起来微波炉里的便当,拿出来时透过塑料包装传到手上的热量已经微乎其微了。这是一期一振这个月以来第二十次吃商店买的速热食品,房间里自带的厨房对于他这种刚刚进入职场,忙于应付各种工作的新手来说就是一个摆设。 第二天中午,一期敲响了唯房间的门,他手里拿着昨晚折好的一束纸花,上面还摆着写有他对唯的一些祝福语——大致是围绕对方的大学学业而写的。 唯很快就开了门,她看到门外站着自己的熟人时眉毛挑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但并没有立刻开口打招呼或者招呼对方进来喝茶。她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她微微抿着的嘴唇和微垂的眼睛都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这么巧刚好住在对门。”一期觉得话说出口得不到回应有些尴尬,然后向对方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纸花,“我昨天特地折的,希望你可以收下。” 那个全名为森川唯的少女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了,并不是毫无礼貌的大力关门,但却冷漠至极。一期总有种错觉,他们两个似乎是陌生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一般。 几年前,一期刚见到唯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对方有一双如同大海般的澄澈的蓝色眼眸,如今再次见到她,一期意识到曾经柔情的大海已经结冰了。 曾经的森川唯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期初次见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就觉得她自带柔和的光芒,唯那时还是个很温柔很可爱的女孩子,对待别人也很礼貌,只是偶尔有懦弱和随波逐流的一面。 唯的外貌也让人感觉到她的温柔内在,不管是巧克力色泽的及肩发,嘴角时常露出的浅笑还是如同大海一般的眼睛。虽然她这几年外貌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性格却已经完全改变。
第21页 她也不像是学坏了,只是单纯的性格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期有点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挫折。 但是日子还是一如既往,他不可能一直思索唯身上的变化,他还是得上班得应付各种合理或者不合理的工作。等他再度闲下来的时候,他也成为了公司的正式员工,也顺利地和同事们打成了一片——这也是他会被他们以庆祝的藉口带去喝得酩酊大醉的原因。 一期在脑袋里全是一团浆糊的情况下打车回到了自己住的公寓,在不敌困意睡倒前他最后看到的是一半断在钥匙眼里的钥匙。 唯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做这些事情,在夜晚想出门散步的时候看到对门的前家教醉倒在走廊上,她本来也想好心把他拖进他的房间,可惜对方的钥匙偏偏断了。 她从一年前就觉得自己不适合和人相处,迫切地想逃离人际关系的束缚,安安静静地做一个逃避现实的胆小鬼,但这并不能她放任一期醉醺醺睡倒在走廊上的原因。 一期要比高出一个头,而且是一个标准的成年男性体型,唯一度嫌对方太重想放弃,当该是把他扛回了自己房间的沙发上。 她曾经经常被人夸是一个温柔的好孩子,的确唯也很会照顾别人,包括喝得酩酊大醉睡到过去的人。只不过当她在为一期盖上毛毯,准备去厨房弄一些醒酒汤的时候,唯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举动是否正确。 她抛弃了曾经被人称赞温柔的唯,选择了独自生活,拒绝与人来往,但此刻所做的一切却是在否认曾经的决定。 唯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回到客厅的时候,一期已经醒过来了,而且是在地上,恐怕是翻身的时候摔下来的。他用手轻轻扶着头颅,金如蜜糖的眼睛里满是困惑。 “我以为你会睡到明早。”唯把盛着醒酒汤的白色瓷碗放在茶几上,玻璃的桌面和瓷制的碗碰撞的时候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唯发出了小声的嘆息,“好久不见,一期老师。” “已经不用叫老师了,直接叫我一期就可以了。”一期感受到了酒精带来的强烈头痛,“的确是很久不见,久到你已经变成了我完全不敢想像到你。” 唯知道一期那句话并不是责怪,一期永远都是有无穷耐心的人,能够温柔地包容别人,对比曾经拼命维持虚伪的温柔面具的森川唯,一期才是真正美好的存在,和她不同。 “我这种人……不适合与人交际。”唯觉得一期是能够袒露心扉的对象,这个男人天生就带着能让人感到平静的魔力,尤其是他嘴角的微笑,让唯感觉回到了那个燥热的疯狂补习的夏天,熟悉得想哭,“我这个人总是装出温柔的样子,但是我做不到永远带着这副面具……” 一期很快就意识到唯已经开始哭了,她哭起来并不会出声,也不会去抹眼泪,只是睁着无辜的眼睛任凭眼泪流下。 “温柔”?温柔这两个字是魔咒,因为被夸温柔,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展示出温柔的一面,但问题就在于没有人能永远温柔,人总会有自己的小脾气。如果是在一段有一种,一方的温柔面具被拆穿了,这段友谊恐怕也很难持久。 唯本身就习惯把事情夸大化,她曾经因为成绩倒退而哭了整整一个小时,那个时候的一期就像现在一样在她旁边看着她慢慢流着眼泪。 “没必要。”一期拉住了唯的右手,用大拇指指腹抚挲着对方的手背,描绘上面微微凸起的血管走向,“温柔这种东西你没必要把它看做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全部,就算是我这种人也不是永远温柔的。” 唯知道用手抹不干净脸上的眼泪,于是选择了抽取纸巾,她感觉自己和人交流的能力回到这具身体上了。 一期感受到唯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她的眼睛比较大显得她永远一副无辜的可爱模样,一期看到对方的眼睛,他察觉那篇冰封的大概开始有冰块溶解了。 “也许我可以慢慢教你怎么和人相处,就像我教你怎么解几何题一样。”一期觉得他现在做出的承诺对于两个人都很沉重,也很重要。 森川唯坐在第二排,她周围左右都是空着的座位,并非是因为她讨人嫌以至于没有人愿意坐在她旁边,反而有过好几个男生前来搭讪都被她冷言冷语地赶走了。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不可以。”这是唯在学校最常说的话。 在其他人眼里,森川唯这个存在并不引人注目,只是她孤僻的性格以及毫不留情的拒绝让人不免在背后嚼舌根。唯对这种事情并不在意,因为她开学以来甚至没有和她的同学聊过天。 以前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梦,她记得以前高中放学后她会和朋友去逛街,去新开的蛋糕店觅食,她记得夕阳下的自己也曾经有过肆意的微笑。 一个人性格的转变实在是太快了,唯觉得自己以前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梦。但是没变的人也很多,就像是一期一振——她以前的补习家教,她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可以默默无言地听着她哭了近一个小时的人。 “好,今天的授课到此结束了,下周见。”讲台上的三日月副教授关掉了幻灯片,“哦,不是,下周我要到九州开会。抱歉抱歉,老爷爷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
第22页 虽然唯的教授三日月宗近看上去不过三十岁,但却莫名地喜欢自称为老爷爷。据说在女学生里面颇有人气,去年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是其他教授的总和。 唯把书收到书包里,她看了一下手錶,和其它热爱拖堂的老师不同同,三日月教授每节课都是精准按时下课,今天也是如此。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下午也没有课,唯考虑去超市买一些熟食回公寓吃。 唯步行回到公寓时恰好在三楼遇到了自己的教授三日月宗近,对方手里提着一瓶红酒,像是来拜访别人的,而他正好站在一期的门外。 不想理他,不想理会任何人。这是唯为人处世的原则,能不和人说话就不说,不与任何人扯上关系。但有些事情往往不能顺其心意,认出了唯是自己学生的三日月主动打了招呼。 “是森川同学对吧,在这里遇到也真是巧啊。”三日月主动打了招呼,“今天上课教的东西都听懂了吗?” “还好。”唯抽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房间的钥匙。 “还好?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糊里糊涂的。”三日月发出爽朗的笑声,“对了,小姑娘你和一期是对门邻居,不如帮我转交一下礼物吧,毕竟我现在也还有事要做。”明明相差不到十岁,三日月这小姑娘三个字叫起来却是很顺口。 “好。”想到又多了一件不得不做的事,唯感觉有一块石头压到胸口上,有点喘不过气。她并不是讨厌帮别人的忙,只是不想和一期说话解释这件事。 人际关系对森川唯这个人类而言就是一种负担,从一年多前开始便是如此。 “还有啊,小姑娘你在学校得多交些朋友才行啊,我看你这个学期一来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这样可不行。”临走前,三日月关心地提醒了一句。 唯没有想到这个年轻过头的副教授会关心她这个普通的学生,大概是三日月细心的天性使然吧。 “三日月和我大学的时候由同一个导师教导,只不过我那个时候还只是本科,他已经是在攻读博士学位了。”唯帮忙转交礼物时,一期解释了他和三日月的关系,“是丰臣秀吉教授,想必你也看过他撰写的书吧。” 看过,但不想回答,不然恐怕又要和他交流对书的看法了。自从一期说过“我可以慢慢教你怎么和人相处”之后,他就开始喜欢逮住机会和她闲聊。 想到之前被对方纠缠的经历,唯决定转身离开。 ——但并不是很讨厌。 ——相反和他聊天其实很开心,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可以在一期面前展露微笑。 “等等,虽然有些唐突,不过我定了两张后天的电影票。”一期邀请道,“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去吗?” ——这个时候就遵从内心吧,森川唯。 “可以。” 虽然在脑内有过激烈的挣扎,也曾后悔答应了一期的邀请,唯还是精心画好了出门的妆,穿上了自己喜欢的裙子出门。 是天蓝色的裙子,一期第一眼看到就联想到了放晴的天空,柠檬黄的发带将对方的及肩发束起,唯穿了带跟的凉鞋所以看起来比起平日高了一些,所以一期微微低头就可以看到对方的眼睛。 ——那是一片大海,曾经冰封,现在逐渐融冰。 “走吧。”她没有等一期对她的打扮做出评价,率先走向楼梯准备前往电影院。 一期感觉自己嘴角的苦笑已经掩饰不住了,他觉得唯身上散发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已经有所减弱了,但是她依旧不喜欢柔和地与人交谈,反而喜欢用简短的祈使句。 这样子可不行啊,一期并不想强硬地改变唯,但至少要让她走出不敢与人交往的怪圈。 “好,我们现在出发。”一期走上前拉住唯的手,女孩子的手很纤细也很小,和他的完全不一样,感受到对方一开始的抗拒最后接受,一期感觉自己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我以为你会立刻甩开我的手。” 唯低下头看着胸前的星星项鍊,回答道:“我并不讨厌你。” 和别人说话会给她带来气闷感,但和一期不会。站在一期旁边给她带来了莫名的安心感,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她有种莫名的依恋感。 如果能一直牵着手就好了,那是短暂地占领了森川唯大脑的想法。 电影是一部文艺片,故事节奏很慢而背景音乐也是缓慢而抒情,但男女主角的每一次黑夜中的挣扎与辗转反侧都扣动观众的心弦。一期显然很会挑选电影,这正是唯喜欢的类型。 “哭了吗?”电影即将结束的时候,一期为她递来了几张纸巾。他问的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唯本来就哭了,这是他可以借着屏幕灯光看到的事实。 一期在一片昏暗借着电影院的微弱灯光看到了唯紧紧握拳的双手,这个时候的森川唯在想什么呢?那是一期不知道的事情,他只是安静地帮唯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电影讲述的是学校里常见的霸凌时间,但主角却选了一个不重要的旁观者,见证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发展和解决。一期有些怀疑唯心情大变的原因是否也和校园霸凌有关,但唯实在不像是会受欺负的人,相反她当时在同学中也很有人气,但更不想欺负人的学生。
第23页 “去吃冰淇淋吧,我请客。”在电影院外,眼睛还有点泛红的唯对一期说,“这是我今年第一次对人发出邀请,如果拒绝了我可是要从河边跳下去了。” “我当然不会拒绝啊。”一期微笑着回答,他知道唯口中的跳河只是少女偶尔的任性,更何况对方曾经也是学校游泳队的一员,“双色球圣代?” “四个球的圣代,”唯轻轻挽住一期的手,理所当然地模样,自然而为之,“而且我带你去的那家店有苦瓜味的哦。” 唯特地带一期去了那家有苦瓜味圣代的店铺,但两个人都没有选择这种甘苦味的邪道圣代。 “你应该猜到了吧,霸凌。”唯挖了一大勺草莓味的冰激凌。 “并不能说猜到了,只是有些怀疑,但我很好奇的是唯在当中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外面的路灯亮了,路上的行人开始变多,他们匆匆路过。一期看向坐在对面的唯,她漂亮的蓝色眼眸此时也染上了路灯的暖色,大概是错觉,那片冰封的大海已经快要融化了。 “我是在里面的角色是温柔的班长哦,相信自己的同学都只是在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温柔地对待施害者和被告人,一直在旁观但却一直没有去帮忙。”唯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很久没有连着说那么多话了,“直到我最好的朋友受到了欺负,我觉得那不过是同学间的打闹罢了,然后……我温柔的假面就给她揭露了,事实证明我只是个一味求全的懦夫,而且——” 唯的话并没有说完,她被一期塞了一口树莓味的冰淇淋,冰凉的冰淇淋带着酸甜的滋味,带给舌尖美妙的享受,她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勺子,突然想到那是一期用过的勺子便立刻害羞地脸颊泛粉。 “拿过去折磨自己是很愚蠢的事情,没有必要在十九岁的高度去责备当年的自己。”一期也注意到了两人间接接吻的事实,但成年人的镇定让他得以忽略这件事。 “树莓味的很好吃。” ——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想说的是谢谢,想表达的是恋意。 仅仅几天唯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一期一振这样的存在,在她空乏的人际关系中,一期一振是她能依靠的存在,是她黑暗浑沌人生中一束温柔的光。 一期的吻也很温柔,口腔里有吃完冰淇淋后的冷气以及树莓的酸甜味道。 在那一刻,森川唯觉得自己被拯救了。 ☆、[江雪婶]不动声色 “我……先行告辞了。”她看不见江雪,只能在一片漆黑之中猜测他现在是否是一脸厌恶的神情,但江雪并非是那样性格的人,恐怕只是无奈吧。 审神者至今已过十九年的人生中,江雪左文字是她的初次暗恋对象,但现在这份少女的恋慕之情在此不得不宣告破产。 “上帝在为你关上门之后,还帮你关上了窗,再之后他就去洗洗睡了。”小时候哥哥嘲弄她时说了这句话,明明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她一旦遇到挫折一旦陷入绝望的泥沼里就会回忆起这句话。 审神者,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并不是一个身体健全的少女,因为五岁时候的一场大病而失去了视觉的她,因为自身灵力优秀而被时之政府特招上任。 因为看不到东西所以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即使周围的亲人也劝说过她可以偶尔放松一点,但由于自身不服输的个性使然,审神者在长期的训练下已经学会了快速阅读盲文书籍,学会用声音来判断别人的身份。 即使没有视觉,她也可以像普通人那样活着。当然,那只是她的憧憬罢了。 她呆呆地站在走廊上,脚上只穿着薄薄的白色袜子,因为不知所措和被拒绝后的尴尬,她左右脚的大拇指开始磨蹭着试图缓解内心近乎崩溃的情感。 “这样的回答也是预料之内。”即使痛苦得想哭出声来,她却能勉强露出微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因为失明的缘故,审神者其他的感官被磨练得比常人更敏感,她听到江雪衣服下摆因为接触木制地板而发出的轻微“裟裟”声,脚步声渐行渐远,偶尔有佛珠碰撞的声音伴随。 审神者还记得他们的初次见面,是冬日的午后,她在书房里口述信件的内容,而堀川帮忙将为她转写到信纸上。房间里的炉火烧得不够旺,一向怕冷的她只感觉脚趾头要冻僵了。 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出太阳?和夏季不同,冬阳过于微弱而热量也不易察觉,她不能通过光热去感受冬阳的存在。 “写好的信交给狐之助就可以了,我可能要小睡一段时间,如果有急事再来叫醒我。”审神者缓缓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小腿。果然到了冬天人就容易犯困,虽然她也很羡慕那些可以在庭院里打雪仗的短刀们的活力,但昨晚熬夜看书的她的确该休息了。 “哦,对了,刀匠让我跟您说,今天有一把新的四花太刀被锻出来了。”堀川将信纸对摺塞入信封中,“本丸最后一振四花太刀应该就是左文字家那位江雪左文字了。” 听到有新人来到,审神者不得不打消午睡的念头,作为本丸的主人她还是得以职责为重。堀川补充说江雪现在正在左文字家的部屋,所以她决定过去和他沟通互相了解一下。
第24页 “我叫江雪左文字。因为是板部冈江雪斋的佩刀,故起了这个名字。”对方说话语速很缓慢,语调淡漠似乎并没有和新主人亲近的想法。 “我在之前都从任职手册上看了一些关于你的资料。”但毕竟是干巴巴的文字,而面前的才是真人,“我是这座本丸的审神者,如你所见是一位双目失明的盲人。” 的确,江雪在第一眼见到她无机质的犹如一潭死水的眼睛时就有所察觉了。 审神者在接下来一个星期里也大致摸清楚了江雪的性格为人,他如名字一般为人悲观冷漠,但在与弟弟小夜交谈时会用比平日更温柔的语气。 在对方的允许下,审神者也用手去抚摸过江雪的脸部,那是一张偏向消瘦而棱骨分明的脸,从堀川口中她得知对方有着一头长及膝盖的冰蓝色长发。 初来乍到的江雪对她而言是一个迷,是空白的拼图板,而她则在慢慢地把一块块拼图拼凑起来,在脑海里形成江雪的形象。 审神者是个喜欢安静的孩子,她习惯于在檐廊处静坐,甚至可以在那里坐上用手辨读盲文一整天而毫不动弹。江雪也偶尔会坐在那里,低声诵读着经文。 江雪给她的心灵带来了平静,即使她的心几乎从未平静过。自从意识到自己再也看不到东西开始,审神者就一直被自己的胜负欲驱赶着,驱赶着自己变强。 没有人会打扰他们,审神者门前的檐廊几乎成了她和江雪的天地。 大概是那种互不干扰的默契变成了依赖感,审神者猜想那是她喜欢上江雪的原因。 今年夏天依旧去了海边,审神者在告白失败后也没有再和江雪说过多余的话了,一切回归往日的模样,她用手看书,而江雪在一旁静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夜晚举行了烧烤,江雪那时才发现审神者没有在场,他于是沿着海岸线开始寻找。海水向沙滩打过来,江雪感受到脚边的水流也带着一股冷意,就像是洒向海面的清冷月光一般。 远处的暗礁传来了飘渺的歌声,江雪不禁停下脚步,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他看到了审神者。她浮在海面上,月光照到她白皙的脸上又透过其身上的纱裙进入海水,她的身体伴随海水的起伏而飘荡。 审神者周围的是长发的人鱼们,他们唱着古老的歌谣。 她身前是惨澹冰冷的月光,身后则是阴深的海水,周围被人鱼包围仿佛是在举行某种特别的仪式。江雪立刻跳入海水中,解救自己的主人是作为下属的义务,但他在那时才察觉到自己不同寻常的担心与焦虑,这本不是刀剑该拥有的特殊情感。 那群人鱼立刻散开了潜入深海,而审神者也在海水中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度过了十几年黑暗的日子,终于看到了月光与夜空中如碎钻的繁星。 “主人?”江雪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她一直以为江雪是个不动声色的冷漠的人,但事实证明她错了,江雪不仅会因为战争而皱眉伤感,也会因为主人陷入未知的危险而担心。 ☆、[三明婶]我的好感攻略居然被三日月发现了 一 我,在成为时之政府手下的社畜前也是一位普通的高中女生,唯一的特长就是打恋爱游戏以及整理游戏攻略。可以这么说,我在成为审神者的同时,也辜负了大量“嘤嘤嘤为什么这货那么难攻略”以及“为什么我的好感又降了”的游戏同好。 在正式任职之前我就已经下定决心成为一名优秀的审神者,努力维持自己优雅温柔善解人意的人设,与自己的下属好好相处,成为一名讨人欢心的三好审神者。 为了实现我的目标,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根据付丧神们的性格在攻略本上进行修改,争取达成全员高好感但又不达不到恋爱标准。 二 根据多年打各种恋爱游戏甚至帮别人代打galgame收cg的经验,我敢说我制定下来的“刀与婶的日常相处一百条”绝对可以在我死后被封为殿堂级攻略。 但人生毕竟与游戏不同,再完美的攻略也有脱轨的一天,尽管我本丸的付丧神们都觉得我如同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柔善良大方”,但三日月宗近却是我写攻略时最难下笔的一位。 当三日月说出“哈哈哈!也好也好,可以摸的”这句话时我几乎是懵的,恋爱游戏男主千千万,但集结了平安朝老人+哈哈哈+迷路……等属性在一起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的脑海里只有三个选项: a.上手摸(可细化为摸手、摸腹肌以及摸危险部位[r线预订]) b.假装害羞,脸红婉拒 c.为了配合传统恋爱游而出现的c选项,用来凑数的 然而我还在纠结的时候,三日月居然因为马当番偷懒而被小狐丸抓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并没有风)凌乱思考。 三 周日晚上是攻略手册的日常更新时间,我在写完了新人小龙景光的基本资料和日常对话的注意事项,然后把之前的记录做了些修改。 当事件为“大包平”的时候,把“纠正他的错误”划掉,改为“笑容慈祥看着他犯傻或者叫莺丸来和自己一同欣赏”;把“邀请岩融和自己准备早餐”划掉,改为“绝对不允许岩融进厨房”。
第25页 然后,攻略本翻到三日月宗近那一页,那里的记录十分凌乱,到处都是涂涂改改的痕迹,上面还贴了一个“他是恶魔吗?”以及一个“老子要辞职”的便利贴。 明明本丸里有比三日月更令人捉摸不透的付丧神,但三日月却是个特别的存在,如果不懂得怎么与其相处我往往会避免和他见面。但三日月不一样,他是天上的月光,他的笑容撞击我的心脏让我下意识地想去了解想去接近。 真是奇怪,我明明玩了那么多的恋爱养成游戏,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却什么也做不了。 四 “小姑娘该起床了哦,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脖子肯定很痛吧。”我听到了三日月的声音,挣扎着睁开了双眼,日光照入室内有些刺眼。 真是糟糕啊,虽说被人看到可爱的睡颜在游戏里是一个加分项,但我是个有b数的女孩子,我的睡眼可不可爱我还是很清楚的。 “今天是岩融和今剑一起准备早餐呢。”三日月的手里似乎拿着一个黑色封面的笔记本,但我没有看清那是什么。 “不行,我得去阻止岩融下厨。”我立刻清醒了过来,我可不想因为本丸厨房着火而劳烦消防员。 “在那之前,小姑娘不觉得自己该解释一下这个本子里的内容吗?”三日月的笑容和往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反而是我在看到他手上的攻略本时立刻石化。 虽然在恋爱游戏里也偶尔有被哥哥/幼驯染/家人/入室抢劫小偷(?)找到r向小说、写真集之类的不可言说的东西,但是我绝对没有遇到过被发现攻略本这样的kuso情节。 五 我的身体优先于大脑先行动了去来做出了一样绝对不符合“温柔大方善解人意”人设的事情,诸君,你敢相信吗,我扑倒了三日月!!!那个攻略不能的哈哈哈平安刀居然被我扑倒了。 然而我并没有消除记忆的超能力,这个时候跟三日月只能大眼瞪小眼玩。 “所以说小姑娘平日里的举动都是按照剧本演的咯。”三日月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即使被小女生扑倒在榻榻米上也依旧保持着看伴郎级别的美颜。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在的,三日月无疑击中了我的弱点,我一直以来都披着自己设计出来的人物形象活动着,企图赚取别人的喜爱,想以优雅温柔的姿态留在别人的心里,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我是我,我设计出来的形象也成为了我。”啊咧,好奇怪,明明把喜欢的男人扑倒了却露出了那么难看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表情,怎么说都不像是恋爱游戏高玩该做的事情。 “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三日月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 六 然后三日月就被我强吻了,揪着衣服那种。 那就是我当时想做的事情。 ☆、[江雪婶]困兽 作者有话要说:  1、cp:江雪左文字×女审神者 2、第一人称视角,“我”是旁观者 「抱歉,您的灵力无法召唤出江雪左文字。」狐之助用前爪将它面前堆积成山的江雪左文字本体刀推倒,刀具滚落掉在仓库的地板上,尘埃扬起在空中漂浮,「但这并不是时之政府的问题,问题在您身上。」 「我?」我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入职检测的时候就被兼定为灵力ex,怎么可能是我的问题呢?」 我知道这样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有些大言不惭,但这是事实,作为灵力充足经验丰富的审神者,我有这个资本在狐之助面前自夸自傲,当然狐之助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我偶尔对它发这种小孩子脾气。 狐之助很纵容我,不是因为我在这个职位上多么兢兢业业,也不是因为我能很好地和刀剑付丧神们保持友人关系,而是因为这个狐之助是看着我成长的人(?),是类似于家长的存在。 「这是先天性的,就像有人先天性近视,有人先天基因决定不能接触水,而您不能将江雪左文字从刀剑中召唤出来,大概也是命运所致吧。」 我讨厌命运理论,我是一个乐观的努力派,但在第三百把江雪左文字被放到仓库里的时候,我开始崩溃了。 「我只差一把刀就可以达成全刀帐了。」 「不要垢泥于这种收集癖。」 我嘆了口气,余光扫到了站在仓库门口在偷听的小夜,我说过了,我灵力很强,所以极短的隐藏值对我而言形同虚设。小夜肯定听到了狐之助的话,在被我发现之后,立刻小跑开了。 我喜欢小夜那个孩子,甚至于有些偏爱,因为小夜沉默的性格实在和我小时候太过于相似了。 「我……想看到小夜的笑容。」我低下头,扫了一眼那些堆在地上的刀剑,「帮帮我,狐之助……」 狐之助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三日后,它带给我这么一个消息。 「外围战斗圈的某座本丸遭到了溯行军的袭击,审神者失踪,多数刀剑碎刀,只剩几把重伤的刀剑存活了下来。」它将口里衔着的申请书甩到我的办公桌上,「其中有一把江雪左文字。」 我从别的地方听说过,审神者可以将自己的灵力覆盖在已有主的刀剑上,从而改变那把刀的所属者,前提是你的灵力足够强大。强行改变刀剑主人的行为是被禁止的,但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时之政府反而会鼓励审神者接手失去原主的刀。
第26页 「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当然同意。」我很爽快地在那张契约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终于能够拥有一把江雪左文字了。 那把新来的江雪是一把练度中等的刀,各方面……都很正常的样子,没有暗堕,也没有因为原本丸遭敌袭而出现自怨自艾的一面。 就像是别的同事所说的那样,是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远感,时常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我不敢过多接触江雪,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内心升腾的敬畏感。 但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小夜的脸上看到了几分暖意,也成功看到了那孩子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以为江雪也不愿意找我说话,虽然我是主君,但毕竟也是江雪所不愿接触的以武力制暴,双手沾有鲜血的人。所以,我也固执地没有安排江雪出征。 我不知道,我已经不明白了,我这么做是否正确…… 直到那个日落,夕阳余晖洒落,将本丸染成了如血一半的赤红,江雪穿着出阵的战服,带着他的刀来到我的面前。 「请允许我出阵。」他是这么和我说的,语气冰冷而平淡,却在我的内心激起波澜。 江雪左文字是一把厌战,爱好和平的刀,至少我的同事们是这么跟我说的。 「原因是什么?」 「只有拥有力量才有资格守护别人。」江雪回答道。 对呀,江雪并不是完全属于我的刀,他有在另一个本丸经历的过去,他在那里看着曾经的战友在眼前碎刀,因为厌恶战争厌恶死亡而不得不登上战场。 他被困在这个死结里了,就像一头困兽,想挣脱牢笼但最后只能落得头破血流的下场。我看过类似的人,见识过他们悲惨的下场,我理应拒绝江雪的请求。 「请求您……允许……」 我答应了,因为一看到江雪眼中的坚定与悔恨,复杂的神情让我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我的江雪左文字,是从别的本丸继承来的江雪左文字,他是一把活跃于战场的骁勇之刀,但是他沾染的敌人的鲜血越多,我就看到他内心的伤口被撕裂得更厉害。 江雪是一头困兽,我害怕他最终会迷失自我,为了守护而战斗而厮杀,最后最痛苦的绝对还是江雪本人。 「这把江雪左文字和原本丸的审神者是恋人关系。」我把江雪的异样告诉狐之助,狐之助是这样回答我的。 「是因为恋人被敌人杀害的缘故吗?」我很快有了自己的猜测。 「嗯?并不是这样的,袭击江雪原本丸的溯行军正是那位审神者派遣过去的。」 …… 「那位审神者暗堕了,暗堕是一种病,最终会吞噬人格,令暗堕者变成截然不同的人。」 那场战争过于惨烈,我不得不亲自踏上战场,以便于立刻拯救和修复重伤的刀剑。江雪沖在最前面,我看到了刀锋挥舞在空中扬起的血花,袈裟被染成了赤色最后凝结为丑陋的黑。 那是在日落时分,血色的夕阳美的难以置信,在冲破重重围困后,我们终于见到了那位操纵溯行军的敌方审神者。 她看起来是那么羸弱,赤色的面具下是一截光华白皙的脖颈,她只剩下一把薙刀了,那把比她还高的薙刀被她双手握住。江雪第一个向她袭击过去,刀锋所攻向的地方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偏过头颅将面具的绑带斩断。 赤鬼面具掉落在尘土上,那是我见过最美丽而又最纯洁的面孔,但这无法改变她是敌审神者现实。 「好久不见。」在江雪愣神的那一刻,薙刀刺破了江雪的胸膛。 「不要再……不要再过去了!」我们想救他,但小夜的嘶吼让我们停下了脚步,「拜託,让江雪兄长……让他完成自己心愿吧。」 锋利的刀锋闪过冰冷而锐利的光,我听到江雪的嘶吼,痛苦得像是一头头破血流终于冲出牢笼的困兽。两人的身躯交织在一起,血从那里流下,江雪的刀穿过了两人的胸膛。 他们死在了一起。 「他被这个世界困住了,爱人变成了敌人,他爱着那个审神者,但理智告诉江雪,他应该完成自己的使命斩杀企图篡改历史的敌人。」 很多年以后,我将这个故事告诉了我的孙女,那是她的成人礼,她也将成为一名审神者,我觉得我应该先告诉她这个故事。 ☆、[all婶]审神者成为猫的一天 早上7:40 审神者从睡梦中醒来,试图伸手关掉床头柜的脑子,然而因为刚醒而朦胧无比的视线里只看到一直短短的有着浅黄色柔软皮毛的猫腿,爪子上是粉色的肉球。 经过长达三十分钟的挣扎,生无可恋的审神者终于接受自己变成了猫咪的事实。 虽然猫的脸上看不出过于细微的表情,但从她现在疯狂地用爪子抓枕头的举动,就可以知道到她现在内心肯定是在高喊“卧槽”。 “主,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门外传来长谷部的声音,一如既往,此时他肯定也是跪坐在门后等待着他的主人,一如既往,从未改变过的恭敬与忠诚。 审神者用四只小短腿小跑到门前,因为对这具猫咪身体的掌握还不熟练的缘故,中途还差点左前脚绊右前脚摔个狗啃泥。然而面对眼前高达两米的的木门,她停下了脚步,开始沉默。
第27页 算了,回去睡一觉吧,睡一觉就会好——个屁啊,女人你的江户城探索还没完成呢! 然而,没有心的咸鱼审神者决定滚回被窝。 上午11:02 猫身的审神者在被窝里闷头大睡之际,本丸里的刀剑男士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通常这个时间点审神者都应该起床开始安排日课了。他们的审神者虽然平日里喜欢偷懒,但因为睡久了会头疼的缘故从来没有赖过床。 “这个时间点还没有起床,主上该不会是生病了吧。”烛台切眉头微皱,审神者仍未从三楼的楼梯走下来——这可是一件奇事。 “说不定是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也说不定。”一旁的鹤丸单手托腮,另一只手逗弄着他抓回来的放在桌子上的麻雀。 “主上……在玩别的游戏吗?”安定突然插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远征归来,秀气的眉间带了几分疲惫,头发相比平日凌乱了几分。 “别突然冒出那么一句阴侧侧的话啊,吓人。”一旁的清光用胳膊肘捅了捅安定的腰侧。 这样坐在这里猜测也没有用,总还是得亲自问一下审神者为何今天这么反常才行,长谷部已经在门外跪坐了三个多小时而且等得越久就越消沉,肩膀低垂着,路过的付丧神都可以感受到他周身的阴沉低气压并听到他的碎碎念。 早餐早就凉了,被拿来加热了两次最后只好倒掉,毕竟审神者现在醒来都可以吃午饭了。 “我去叫大将。”说出这话的人是药研,他站起身来,双手插在白色大褂的口袋里,“如果真的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这样可就算是失职了。” 并不是付丧神们不关心自己的主人,而是因为擅自闯入主人寝室这样的事情是一种逾矩。 “我在主上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只猫哦,哈哈哈,真是可爱呢。”然而,三日月宗近的行动比药研更早,这位平安老刀穿着连体毛衣,用着极不温柔的手法抱着一只奶猫。 审神者——也就是那只浅黄色皮毛的奶猫此刻也处于生无可恋之中,三日月实在不懂怎么对待猫咪这种动物,她怀疑他是想把她后颈的那块皮毛给扯下来。 上午11:30 “主上居然背着我们养猫了?”鹤丸喜新厌旧国永把那种可怜兮兮的麻雀给放了,将奶猫当成新的逗弄对象。然而无论是他扮鬼脸还是办狗叫,审神者都维持着高冷的模样,完全不为之所动,最后还是因为鹤丸将夹子夹住了猫尾而发出了悽厉的声音。 “你不要太过分了,再怎么说都是主养的猫。”长谷部按住了鹤丸的肩膀,将猫尾上面的夹子拿掉。 还是得快点脱离鹤丸的魔爪,审神者立刻投奔到了长谷部的怀抱里,讨好似的蹭了蹭他的胸膛——现在她只是一只来历不明的猫咪,还是得办乖讨好一下才行。然而长谷部却因为猫尾扫过鼻子而打了个喷嚏,双手一松将猫摔到了地上。 啊,臭男人! 中午12:40 如果要评选本丸第一好男人,审神者觉得烛台切绝对能胜任这个称号,他在知道本丸里有她这只猫后便特地为她煎了一条香喷喷的鱼,而且帮她把肉剔了出来,把鱼骨头扔掉。 “这只猫,它的眼睛和审神者的眼睛颜色简直是一模一样。”光忠蹲下来挠了挠猫咪的脑袋,听着她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咕噜的愉悦声音,高大的付丧神和娇小的奶猫有着巨大的体型差,烛台切不得不蹲下弯腰才能完成这个动作。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鹤丸立刻接过了话茬。 “不,你没有。”一旁的长谷部打断了鹤丸的发言,“我们还是得向时政汇报一下我们本丸的主人下落不明的现状,如果主上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凭主人那么优秀的灵力,如果是遇到了危险我们现在肯定都已经收到感应了才对啊,”鹤丸摊摊手,“不如我们往别的方向想,主人也有可能被别的男人拐走也说不定啊,毕竟也到了女孩子谈恋爱的年纪了。” 求求你别说了,烛台切真想捂住鹤丸的那张嘴。 然而,听到了全过程的审神者并没有试图喵喵喵地叫反驳鹤丸的话,而是默默在内心安排好鹤丸之后的无缝远征。 下午2:25 养猫和养小老虎应该差不了多少吧——于是照顾猫咪的任务就落到了五虎退和粟田口一派刀剑处,然而舒了一口气的长谷部还不知道他把心心念念的主上给抛弃了。 然而五虎退的五只小老虎已经变成一只白色大虎了,而成为了猫的审神者还是下意识地对大虎产生了恐惧心理,直到她被大虎舔了一猫脸的口水,在之后她就耀武扬威一般地骑在大虎的背上巡游本丸。 傍晚5:00 原本在走廊上晒着太阳打盹的审神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被绑住了四肢,躺在冰凉凉的铁板上,扭过头就看见摆在一旁的各种手术用刀具,在之后就看到了面带微笑的药研。 捆绑y?不对,这是药研又不是龟甲,所以这种情况毫无疑问是药研这傢伙突然有了兴致想解剖她了。 为什么呀!喵喵喵! 大概是审神者的叫声过于悽厉的原因,正在套手套的药研停下了动作,走了过来。
第28页 “你不想被解剖?” 审神者赶紧点头。 “大将?” 继续点着猫头。 “猜对了。” 药研本就是怀着几分恶作剧的想法故意这么做的,这下他也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当然药研也已经预料到自己未来的一个月恐怕不会有多好过。 晚上9:00 然而得知审神者变成猫咪的药研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别的付丧神,而是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直到药研抱着她回自己房间睡觉时,审神者也终于察觉到了药研隐藏的的独占欲。 凌晨1:03 从奥州归来对本丸近日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一期打开了药研寝室的门,只看到露在被子外的两双交缠在一起的腿。 ☆、[药婶]俘虏 1、cp:药研×女审神者(敌侧) 2、含私设,第一人称,注意避雷 我没有想到他们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那个本丸的药研藤四郎抓回来,他此时就躺在我的脚旁,伤口还没有癒合,红黑色的血液从腿部的伤口流出。 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上唇,脱下了木屐的右脚踩在药研的胸口上,我本来就是溯行军审神者,坏一点才更符合人设吧。 事实上,我并不觉得自己是所谓的反派,现实世界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我想做的事情,我想实现的愿望,即使属于我的正义。 被我踩在脚下的药研很快就开始皱起眉头,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脸颊上也有箭矢擦过导致的伤口,沾染上血液的脸让我顿时心脏加快。 我喜欢药研,而且喜欢的是那个本丸的药研——b0124本丸的近侍,我在昨晚才对部下下达命令活捉他回来,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他。 平日里我只能躲在自己的部下身后,完全不能好好欣赏他战斗时的英姿飒爽,此刻我却可以任凭内心丑陋的念想变成现实。 我半蹲下身来,右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刚刚甦醒过来的药研与我对视,我最喜欢他漂亮的犹如宝石一半的眼眸了,我甚至能爱屋及乌地爱上药研此刻恼怒掺杂厌恶的表情。 “你就是b0124本丸那个近侍,”我尽量微笑,然而还是不由自主露出恶人相,“果然,那种中年大叔都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正太呢。” “滚!”药研用着嘶哑声音说,他想甩开我钳制着他下巴的手臂,但受伤而且沾染上了溯行军气息的他完全做不到一丝抵抗。 不,我并不是想说这句话来故意激怒他,只是一旦提及那个本丸,一旦提及那个本丸的前任审神者我就容易说出恶意的语言。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最爱的就是那个本丸的药研了,而我此生最憧憬的人就是那个本丸的男审神者了,为什么内心反而只能滋生黑暗的粘稠的由恶意堆积在一起的黑泥呢? “和我在一起吧,药研。”我用自己的额头抵住药研的额头,完全不管自己的脸是否会沾染上血液,果然一旦近距离和他相处我的心跳就会莫名加快,“和我一起去改变过去。” 你肯定也想做这种事情的吧,回到过去,拯救你那位在战场上牺牲的男审神者。 那也是我的愿望啊。 然而药研脸上并没有出现惊讶或者任何激动的表情,而是挣扎着用血肉翻出可以看到白骨的右手将我推开。 “好久不见,小小姐。” 好难得,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以至于我感觉自己的眼眶都开始烧了起来。我想起小时候,我骑在父亲的肩上第一次来到他的本丸,那时候的药研第一次见面就称呼我为“小小姐”。 好痛苦,自从父亲死后,我成为溯行军一侧的审神者一来,我就再也没这样被人称呼了。 “药研,求求你,和我在一起去救他。”泪水已经流淌下来了,我第一次那么卑微地恳求别人,我跪坐在地上向药研伸出手。月光照进了这间和室,我看到了他眼眸里映照出来的月色。 暗堕吧,和我永生厮守,毕竟我们都是那么爱慕那么崇拜那个男人,那是我的父亲,你曾经的主人,如果是我们一起联手就一定可以改变过去。 心脏被贯通了,这具被改造过的身体使我能在心脏受损后仍然能保持几秒钟的清醒,所以我终于能再度感受到药研温暖的怀抱。在我陷入黑暗之前,我分明听到他用低沉的有些哽咽声音说了一句——“我爱你啊,所以请你死去吧。” 这个世界也许没有正义与邪恶的泾渭分明的区分,在药研眼中,也许执行前主遗愿去斩杀所有妄图改变历史的敌人才是正义吧。 好想小时候那样骑在父亲的肩头,好像再看到药研的笑容啊…… ☆、[刀剑乱舞]不○○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1、私人小工坊产的小甜饼 2、出现的刀剑男士有:大俱利伽罗、鹤丸国永、龟甲贞宗 ☆不学猫叫就不能出去的房间(大俱利.ver) 我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纯白的房间内,白色的墙壁、天花板、灯饰……以及黑巧克力般的大俱利伽罗,他此时正站在房间的中央,双手抱胸与我对视。 “等等,这是谁的恶作剧吗?”我挠了挠头想去开门。 “打不开的,我试过了。”伽罗开口说,然后向我展示了他右手拿着的白纸,“这张纸刚刚就贴在门上。”
第29页 「不学猫叫就不能出去的房间」……吗? 什么鬼啊?!这种n年前的老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 “那个,反正只是学一声猫叫而已,试一下也不会出什么事……”是啊是啊,只是学一声猫叫而已又不是什么这样那样的重口要求,“人总要学着命运低头的,对吧?” 然而伽罗还是摆着一幅臭脸,看来是不会同意了。 “没兴趣。”果然,还是这句万年不变的出现频率极高的话。 “别啊,伽罗ちゃん,今晚有我在追的电视剧放松啊,我可不能在这个鬼地方浪费光阴。”我立刻小跑到他面前拉住他的右手臂撒娇。 他……伽罗居然没有一脸耐烦地甩开手,天吶,他终于肯稍微接受我亲近了吗?明恋暗恋那么久了,我这个苦逼审神者终于有一点点恋爱进展了。 话说,伽罗的手臂真的好结实而且还有恰到好处的肌肉,在我得寸进尺想要摸上一把的时候,伽罗立刻甩开了我。 “啊,反正我先来了。”我左手握拳放在嘴唇上先假咳了一声,“嗯……喵~喵喵喵……”在看到伽罗的眼神后我立刻捂嘴摇头,“好,我不叫了,换你。” 即使耳际有碎发做了遮挡物,我还是看到了伽罗微微泛红的耳尖,真是意外地可爱。 “……”伽罗沉默了一会儿,“m——ma——喵?” 果然是生硬得过分啊。 “咔擦”一声,门打开了。 ☆不间接kiss就出不去的房间(鹤丸.ver) 世界沦为一片纯白,我睁开眼看到的只有鹤丸国永这一个生命体和我待在这个奇异的房间里,在一片纯白之中,他那双剪水金瞳便越发引人注目。 此时他的眉眼带笑,而且还是带了几分不怀好意的笑。 大概是一段时间没有喝水的缘故,我的喉咙此刻十分地干涩,而圆桌上刚好有个盛着清水的玻璃杯,我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水。甘甜而清凉的水流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了滋润感。 “诶,你这也太没有警惕心了吧。”鹤丸对我说,“万一那杯水是有问题的怎么办?” 我撇撇嘴看了他一眼,说:“别演了,鹤丸,你现在是我最大的怀疑对象,这座本丸就你最会搞事,说吧,把我关进这间小……白屋有什么企图?” 鹤丸沖我眨了眨眼,露齿无辜的表情,说:“这次真的不是我,可能本丸里的恶作剧十件里有九件是我搞的鬼,但这次这不是我。” “十分之九的机率让你很骄傲吗?” 我这时才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有用黑色墨水写的一行字——「不间接kiss就出不去的房间」。 “该怎么办才好呢?”鹤丸做成一幅正在思索的样子,看着我,果然他刚刚不怀好意的笑就是因为这张纸吧。 我看着手中的玻璃杯,间接kiss……?所以是要让鹤丸也用这个杯子喝水,而且要将唇放在我刚刚用的位置咯。 那不是便宜他了? 我挑了挑眉毛,微笑着看着鹤丸,然后当着他的面喝下一口水。 间接kiss的话……这样也算是吧! 从口中喷出的水被鹤丸的脸完美接住,不管是挺翘的鼻子还是淡粉的唇瓣都有水在其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看来是没想到我居然出了这个损招。 “咔擦”一声传入耳,看来这种间接kiss是被承认了,我一脸得意地看着鹤丸。 “不行,我不接受。”他伸出手环住了我的腰,“啊,怎么能这样呢,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间接kiss哦。” 说完,他用吻制止了我想要反驳的嘴。 ☆不扇耳光就不能出去的房间(龟甲贞宗.ver) 人生大危机! 不仅在一无所知地情况下被人连着龟甲关进这个纯白的房间里,还被要求去扇龟甲一巴掌才能出去。 不,最神奇的事情是,龟甲不仅没有反对反而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不行,我下不了手。”我可不是什么抖s,对自己的属下下手还是有些困难。 “只要是主人大人给予我的一切疼痛我都会接受的,您的耳光之于我而言可是如同蜜糖一般甜美的东西啊。”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轻轻拉过我的右手,将他的脸颊贴在我的掌心山,动作轻柔地近乎虔诚……或者说痴迷? “容我冷静一下。”我转过身做了几个深呼吸。 “放置y吗?”然而龟甲反而更兴奋了,“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着您,卑微的犬无论如何都会默默等待主人的爱抚和惩罚哦~” 好吧。 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脸颊,这样果然不能算是耳光,房间的门依旧没有打开。 “真的……可以吗?”我还是有些犹豫。虽然我很清楚龟甲就是个有m倾向的变态,但我还是难以下手。 “当然可以。”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龟甲白皙的侧脸多了一个粉色的巴掌印,然而被扇耳光的付丧神脸上却浮现了满足的笑容和粉色的红晕。 “好满足,我此刻真的是太幸福了。”
第30页 “可以站起来了。”毕竟门已经被打开了。 “已经站起来了哦” 什么意思,他明明还是单膝下跪的姿势,我的视线顺着下移。 “龟甲,你……果然是变态呢。” 这样反而会兴奋吗? ☆、[长义婶]精灵小姐与长义先生 ☆时政公务员山姥切长义和精灵少女的故事 ☆写得很随性,一堆私设请见谅 山姥切长义知道自己会以监察官的身份来到这个本丸绝不是所谓的巧合,百分百是那个自作聪明的上司的主意。但他并不讨厌这个安排,斗篷下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 好,那就让他看看,那个傢伙到底到底成长了多少? 怀着与故人重遇的复杂心情,山姥切长义推开了本丸装饰考究的大门,带着时之政府的委託前来的长义却在推开门的那一刻遭受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击。 少女,穿着改良版狩衣的少女几乎是在他推开门那一刻向他撞过来的,犹如炮弹一般向他沖了过来,整个人直直地撞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对于这种过于亲密的举动,长义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无奈自己的力气完全比不过这位少女。在她身后的是脸上稍带怒意的歌仙兼定——肯定是因为他这位主人既不风雅也不礼貌的举动。 “长义大人,你的腰好像变粗了呢。”少女完全没有在意脸色难看的长义,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而且完全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胡说,你觉得刀剑付丧神的体型有可能发生变化吗?”长义反驳道。 完了,被她这么一搅和,他本想在这个本丸的刀面前展示可靠而严肃的形象的计划也流产了。 审神者松开了双臂,退后了一步朝他露出一个笑。颇具魅力,无拘无束的笑容,犹如盛开的向日葵。 这个傢伙完全没有长进啊,和三年前一样。 三年前的少女还没有成为审神者,但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少女是栖息于深林中的巨木精灵,是受到了神明庇护的生物,受到人类的尊敬,享用人类的供奉。 但少女绝不是什么守护人类的精灵,正好相反是个热衷于恶作剧的傢伙。 从秃头上司那里接受任务委派的山姥切长义不得不独自一人深入这片位于时空缝隙中的深林,没有带着他那引以为傲的本体刀——为了向那位巨木精灵表示友好,而是拿着一盒作为礼物的巧克力。 “……为什么我要来做这种事?”长义小心翼翼地在泥泞的地面行走,以防擦拭干净的皮鞋沾染到泥巴。 他看着眼前这片浩瀚密林,朝着技术人员之前所提醒的方向行走着。精灵所栖息的密林对于长义而言本是一生也不会前往的地方,偏偏那位爱好恶作剧的巨木精灵布下陷阱使多批前往不同时空守护历史的付丧神在此迷失道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身为时政工作人员的他才需要来这里与对方协商。 “既然是精灵的话,那肯定是可爱的女孩子吧。”听到他的任务后,坐在长义旁边的ol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扔给他,“女孩子绝对拒绝不了巧克力,山姥切先生带这个去绝对能说服那位精灵小姐。” 喂喂,虽然说是精灵但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可爱的女孩子”吧,很想这么吐槽对方的山姥切长义却完全抵不过固执的同事,最后还是拿着那盒巧克力独自前往密林。 密林的树木古老高大且盘根错节成为了天然的路障,微弱的日光透过缝隙如同细沙斑驳散落在地上、树枝上以及长义的身上,他看见如同蟒蛇一般盘旋在树干上的藤蔓在幽暗的密林里散发荧蓝微光。 幽静的密林,沉淀的浓绿,在长义面前悄然出现的是身着薄纱的少女,赤着脚倚在巨木的树干上,纤细的身影带上几分虚幻的色彩,晶莹剔透的薄翼微微张开,犹如海藻一般的长发中点缀着宝石与水晶。 “啊啦啊啦,这位小哥来我的地盘有何贵干啊?”她踮起脚朝长义走来,嘴上说着略显轻佻的话语,“事先说明,我可不接受求婚哦。” 然而,这位精灵小姐说出的话与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符,长义忍住了吐槽她的冲动,试图保持脸上严肃的表情。 “我是时之政府派来与这片森林的巨木精灵谈判的,希望精灵小姐能够——”长义用丝毫不带感情的话语机械性地说出了预定的台词,却被她毫不犹豫地打断。 她悄无声息地靠近长义,伸手夺走了他手中拿着的巧克力,捧着那盒巧克力犹如跳舞般转了个圈,薄纱做的裙子在空中翻扬。 “是巧克力诶,好开心。” 果然是用巧克力就能收买的头脑简单的精灵,长义心想,觉得自己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 “喂喂,那边银发小哥,如果你下次来的时候能把我想要的东西带过来,我就答应时之政府的请求。” “为什么我要帮你带东西不可。”长义发出一声冷哼,蹬着这个不知礼节的任性妄为的巨木精灵,目光冰冷。 工作就是工作,无论对方是再怎么任性的傢伙,长义还是不得不满足她的要求。他看着袋子里装着的糖霜玫瑰,啧了一声。 “就是那种用糖做的玫瑰哟,外面还撒上了一层白白的糖霜,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带给我的,对吧?”明明刚认识没几分钟,对方就那么自来熟地说出了那种话。
第31页 任性妄为的傢伙。 密林深处传来狼的嚎叫声,长义庆幸自己这次把自己的刀带了过来,他继续向着目的地走去,毕竟区区的野兽还无法阻挡他的步伐。 然而摆在他眼前的景象却异常的触目惊心,死去的动物的尸体横七竖八摆在地上,被血浸染过的草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看着喷洒在树干上早已干涸的鲜血,思考到底是多烦人的方法才能让喷溅的血到达那么高的地方。 “来晚了呢……”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他脚边传来,“好讨厌啊,都要死了居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长义半蹲下来,查看她身上的伤口。腹部被完全洞穿了,里面的内脏更是被残忍地扯了出来,他将袋子里的糖霜玫瑰放到精灵少女的手中。少女艰难地露出笑容,然而口中喷出的血液却沾染到糖霜玫瑰上。 看着长义的脸,她却突然哭了出来。“讨厌,讨厌,讨厌……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白痴。”长义伸出手敲了敲少女光洁的额头,“你当我是谁啊,有我山姥切长义在这里,怎么可能让任务对象死在我面前。” 少女看到了,那双琉璃色眼中燃烧的战意与怒火。 “长义……你的名字是长义啊。”她还在哭,眼泪完全止不住,“长义大人……眼睛……真漂亮啊。”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想说出口的话却要留在濒死的关头才说出口,她发现自己连苦笑的力气也没有了。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啊,那个人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星星,也许是夜幕中闪烁的星星偷偷跑下来掉进他的眼中了吧。 长义站起身来,手上的打刀出鞘,他手中的刀很修长,即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战斗了,但真身为刀刃的他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期待战斗。 “滚出来吧,躲在暗处里的卑鄙傢伙。难道说还需要我主动。”长义露出一个狂气的笑,舔了舔下唇。 “小心……对方……”她扯了扯长义的裤腿,想提醒他。 “对手是怎样与我无关,只要斩了就好。”他挑了挑眉毛,“哈,你就躺在地上给我好好看着吧。” 真讨厌啊,一个人那么帅气地说出那样的台词。 真是抱歉啊,她看不到长义先生战斗时的身姿了。 她听到了神明的召唤,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呼唤着她的名字,温暖的光将她包围了起来。 “等等,大将最后是被这位……额,检察官先生救了吗?”坐在一旁喝茶听故事的信浓问道。 “忘了。”审神者不负责任地说,放在桌子下的手悄悄地放在长义的手中,与他牵手。 ☆、你们这些审神者都是怎么谈恋爱的 1、假的论坛体,宛如一个假的2ch 2、多个刀婶cp出没,谐走向各种玩梗 3、是情人节礼物……? [审神者论坛]/[恋爱咨询版]/[急!请教我谈恋爱!] 1l 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ok,讨论串建设完毕。 请各位在赌欧刀/肝联队战/兼职转校生或特洛伊美亚公主之余看到这个串的有缘婶来给我出个主意吧。 无德无能的我在这里给各位拜一个早年。 2l 匿名的审神者 警觉.jpg,你怎么知道我在兼职当转校生? (放下了正在调戏被被的手) 3l匿名的审神者 楼上你这个傢伙居然秀恩爱,不可饶恕 ◎定位:三日月怀里 4l匿名的审神者 你们够了,你们再这样下去版主会哭的hhh 5l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没事,这就说明看这个串的人都是人生赢家了。[推了推我的黑框眼镜] 所以,长话短说,快点教我谈恋爱吧,我要被某某死男人气死了!!!! 6l匿名的审神者 黑框……过于暴力 举报了! 7l匿名的审神者 6l 讨论串禁止尬蟆 8l兼先生的红发绳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版主被臭男人气死的故事了(?? 快说快说!!(敲桌子 让我们愉快地讨论恋爱话题,耶~ 9l匿名的审神者 臭男刃hhhh 10l匿名的审神者 男刃可还行。 11l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好吧,我先来讲讲我憋屈的恋爱经历,过于我和某宇宙第一直男的故事。 一开始我并没有太注意我家那位,本丸那么多付丧神里面,我比较关心的其实还是短刀小天使们。最开始心动是因为有次出征在小树林里迷了路,还遇到了暴风雨,最后和他躲在小山洞里发生了这样那样纯情的dokidoki事件(我单方面doki),大概就是那么喜欢上了8…… 但是,他完全没有任何心动的样子,回去之后和平时也没有两样,我就想啊,可能作为一个刚获得人身的付丧神,他可能也不懂什么叫做“爱”。 好呗,那就我主动呗。 我ballball你了,老子都主动提出一起去现世逛街约会了,手也牵了,间接kiss也打了,你一副完全毫无触动的表情让我很挫败好吗?最后还是我表白的:
第32页 “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by用尽搜寻引擎找到的恋爱小技巧,走投无路的我。 然后,他就点头了,什么都没有说就点头了,仿佛我刚刚只是和他说了一下中午吃杏鲍菇一样。 可是吧,怎么说也都交往了,那个傢伙一不抱抱,二步亲亲,我怀疑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睡到他了。 所以,我想听听各位同事的意见,帮我敲醒这个臭男刃的榆木脑袋。 11l匿名的审神者 杏鲍菇引起不适——我走……开个玩笑(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过,版主这么说下来我感觉这个没有被透露姓名的刃怕是宇宙直男,在这里我点名——kane桑。 12l兼先生的红发绳 我好想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男人的名字。 13l匿名的审神者 12l 是十分灵性的和泉守女友了,莫不是设了什么关键词提醒。 14l 兼先生的红发绳 没有啦,人家可是随时关注讨论串的网瘾女孩鸭。 好吧,感觉是版主口中的臭男刃有一股和泉守兼定的味道,不过…… 15l被被的宝贝 不过什么啦w居然还卖关子 16l匿名的审神者 就只有我一个人好奇kane桑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吗? 17l匿名的审神者 拍拍16lさん的肩膀,放心,你不是一个人。 18l兼先生的红发绳 诶呀,三岁长发幼女那肯定是一股可爱的奶粉味啦。 19l匿名的审神者 ??? 20l匿名的审神者 奶粉味……? 我怀疑你是个假的女朋友。 21l兼先生的红发绳 人家才不是女朋友,人家可是兼定家的童养媳(理直气壮地插着腰) 怎么说呢emmmm 我是被时政收养的孤儿,从小就是在本丸被歌仙养大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我家兼先生的养成系女友哦。 22l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我那位倒不是和泉守,虽然他也是个愣头青。 不过,有意思,这位同事请你继续聊一聊你和kane桑的恋爱故事给我做个教学范本也好。 23l兼先生的红发绳 我就说嘛,虽然是不同本丸的和泉守性格可能有所差异,但这个男刃肯定不是接受了表白毫无反应的类型。不过呢~和泉守这个臭男刃和我的恋爱故事只能是反面教材,各位姐妹请听我吐吐苦水。 我七八岁的时候其实也挺调皮的,甚至有点多动症倾向(虽然现在也还有),然后那个大傻子从药研的某本书看到了儿童铅中毒和多动症状的介绍。他居然趁我理发时偷偷拿了我一小撮头发交给药研去做个检查,看我是不是铅中毒! 当然,他肯定会被歌仙骂死了。 怎么会有这种男朋友,我都要气笑了。 24l攻略之神 报告:你本丸的和泉守顶多是童言无忌加上异想天开。 25l匿名的审神者 诶诶诶??? 楼上莫不是…… 26l匿名的审神者 那位混迹于恋爱版区…… 27l匿名的审神者 为无数陷入恋爱苦恼中的审神者进行开导…… 28l匿名的审神者 似李,桂木桂马!!! 29l被被的宝贝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啦 各位莫不是想让我买一戈壁的桔子树送给你们。 30l攻略之神 不是桂木桂马是假发——呸,是攻略之神! 31l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汝何秀?! 好吧,如果得到了攻略之神さん的建议也许我可以打破这个困局也说不定呢。但是——首先我想听那位兼定家童养媳把她和kane桑的故事说完【拿出我的小板凳和爆米花】 32l匿名的审神者 前排出售爆米花、火腿肠、肥宅快乐水、甘草棒…… 33l匿名的审神者 32l 你不要抢兜兜的工作啦qwq 34l 兼先生的红发绳 诶诶诶?为什么突然开始八卦起我来了,虽然我也挺开心的,想和大家分享我和兼三岁之间的故事。 其实他还是挺可爱的,虽然平时有点看不懂空气而且又不懂那些罗曼蒂克的东西,但是兼先生绝对是世界上最宠我的人了(良心有点痛,我对不起歌仙爸爸 其实五年前的我绝对没想到自己以后居然会和他在一起,毕竟那傢伙在我小时候还老是欺负我,甚至试过玩举高高的时候把我甩吐了……(这个臭男刃! 不过兼先生为了我真得做了很多事情,他陪我度过了十几个生日,他陪着我逛烟花大会,穿着栗色的浴衣牵着我的手,帮我捞上来十九条红色的金鱼(那天是我的十九岁生日)。特别是他那句—— “安慰别人什么的麻烦死了,不过既然对象是你我也不可能放着你不管吧,想哭就哭吧,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果然我还是最最最最最喜欢和泉守兼定了!!! 35l攻略之神 是一大口狗粮呢,看来没有需要我出场的地方啊。 36l匿名的审神者 “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和爸爸的怀里。”
第33页 ↑这个婆娘走错片场了。 37l匿名的审神者 nnad!!!!!! 话说这么doki的场景和台词突然这样跑错片场真的好吗?!恭喜kane桑喜当爹(bushi 38l兼先生的红发绳 喜当爹什么的差不多了,诶呀,人家好羞射啦 39l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御手杵你学学人家!!!!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你上我。 40l匿名的审神者 版主你好骚啊。 42l兼先生的红发绳 而且兼先生在床上超温柔的哦~ 43l匿名的审神者 不行,你们都好骚啊,腰都被你们骚断了 44l被被的宝贝 居然是杵子,以后睡不早就可以叫男朋友唱《花田》哄你睡觉了。 45l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泥垢了真当王力宏不会来看讨论串吗? 46l攻略之神 我觉得不会(推了推眼镜 不过杵子的确是性子很天然啊,“近乎于天然呆的由衷的不解和惊讶”。 47l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但是他有事也会流露出有些忧郁的表情,而且和另外两位枪男士在一起的时候不自觉地会说出一些自卑的话。没有参加过实战又怎么样,被烧毁了不存在了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人绝对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啊。 48l攻略之神 你的爱意肯定会收到对方的回报,当然,如果是御手杵的话时间可能会漫长一点,但是恋爱不就是这样吗,对彼此付出,把他挂在心上。 49l被被的宝贝 说到自卑,其实被被也是这样的性格,特别是去修行之前。我好委屈啊,但是他真的很好看啊,他本来就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刃啊。“不要夸我。”——一边去,我就是要夸你,我就是喜欢你。 最后,经历了三年的恋爱马拉松,终于修成正果了。 我好不容易啊。(留下了辛酸和喜悦交织的泪水 50l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突然有了信心和动力…… 51l被被的宝贝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还会吃醋!! 52l匿名的审神者 等等,是来秀恩爱的吗?? 53l匿名的审神者 请开始秀~ 54l被被的宝贝 半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了,但是开审神者工作审核大会的时候被一个男审神者搭讪了,还被要了电话号码…… 切国回到本丸之后就直接壁咚了我,说了一些好苏好苏的话,神吶,为什么我没有录下音来。 但没事,脑内循环n遍的我已经把那些话都背下来了,以下为默写: “并不是不希望你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即使是我也是会吃醋的,毕竟我也是有私心的,你的笑容我只想独自占有。” “抱歉,说了这些自私的话,但希望你也能明白我对你的爱是真实的、浓稠而且刻在骨子里的。” 还有……我男人跟我说的话我自己知道就够了。 55l匿名的审神者 好过分 56l攻略之神 对了,我想到一个办法——“酒后吐真言”,把杵子灌醉了然后真情告白一番,最后干柴烈火~ 57l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不行啊,杵子和号叔喝酒喝习惯了,我根本没这个本事灌醉他。 58l匿名的审神者 说到酒,我就想起我的经历…… 我和药研是酒后乱来,最后生米煮成熟饭的…… 一期哥好恐怖啊! 59l匿名的审神者 这似曾相识的剧情,莫不是某乎那个“酒后乱x睡了下属是什么体验”的最佳回答! 60l攻略之神 讨厌~一期才不凶呢! ↑一期一振的小女朋友如是说。 一期真的是很温柔了,简直就是世界第一的王子殿下(泥垢了 61l匿名的审神者 神大人原来是一期哥的女人吶。 62l攻略之神 我在现世也是有工作的,是身兼二职的超级社畜一枚,有一年的夏天颳了颱风我大半夜才从公司回到本丸,当时挺困的意识也有点迷迷糊糊,只记得一期在大门那里撑着一把伞等着我回来,温柔的暖色灯光就那样照在他微笑脸上,他就像是黑夜中唯一的月光。 63l匿名的审神者 老子的少女心…… 64l作为版主的审神者 我算是看出来了,各位同事都是忙里偷闲来这里给我秀恩爱餵狗粮的8 ☆、[药婶]酒后乱x睡了下属是什么感受 1、知乎体,cp药婶 2、可能存在ooc 问题:请问对酒后乱×睡了下属有何感想? 问题描述:如题,请尽量少儿不宜(×) 5886个回答 ————————————————————————— 今天也在躲避一期哥的追杀: 35611个人贊同了该回答 ——————————————————————————
第34页 谢某位在跟长谷部举行婚礼前也不忘刷知乎并邀请我爆黑历史的某同事的邀请,祝你明天起不了床[抱拳]。 点进连结的我几乎是花式懵逼的,竟然有五千多个回答,请问酒后睡下属已经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利了吗?难道说五千八百人当中有很多都是我的同事,本人强烈怀疑中…… 算了,我也不扯开话题了,首先给大家先说一下背景吧。我是一位兢兢业业、纯洁乐观的在职审神者,每天重复着被时政压榨的社畜日常,本来我的生活应该是平淡无奇的,直到那场迎接物吉小天使来到本丸的酒宴。 所以那群为老不尊的傢伙为什么要办酒宴啊!摔! 自诩千杯不醉的我最终还是醉倒在次郎石榴裙(?)下,所谓石榴裙下醉,做鬼也风流……个鬼啊! 本来只是醉酒倒也没问题,据传那晚是药研主动提出背我回寝室休息的。当时我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当时月光那么好,心心念念的花痴(划掉)对象又在身旁,于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回想起来,还是我主动的,药研那傢伙全程微笑享受服务——他是恶魔吗?! 第二天醒来,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药研安静的睡容,脑内因为宿醉在敲锣打鼓,伴随着全身难以言齿的酸痛——ok,我知道昨晚很激烈了。 怎么办呢?当然是提上裤子立刻跑啊。 原谅本审神者脸皮薄,不好意思面对自己闯下的祸。更何况我酒后睡了的人可是药研诶,我手下的付丧神,也姑且算是我的下属吧,这可是潜规则啊潜规则,你看过哪个大老闆睡了下属还乖乖留在那里等人醒了和对方甜言蜜语的。 等我仔仔细细用遮瑕霜把脖子上的吻痕一点点掩盖住,所幸里屋的药研还没有起床(当然我后来才发现他是装睡)。 “唰”地推开门,迎接我的是笑容十分和善十分和蔼可亲的一期一振大家长,以及本日的近侍烛台切。镇定镇定,我发挥了以前勇夺大坂小学生表演节安慰奖的演技,装作无事发生地跟两位比我高半个头不止的付丧神问候早安。 “日安。”尽管背景已经是一团黑气了,一期仍然能一脸和善地向我问好,“昨晚药研一直没有回房间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在您——” “不知道,不是我,和我没关系。”否认三连都说出来了。 “早,一期哥。”房间内穿出药研的问好声,我该感谢他好好穿上了衣服,还是该责备他恰好在这个时间点出来呢? 并不是我做贼心虚,我当时只是突然有点想念隔壁阴阳寮的神乐小可爱,我才去阴阳寮小住一段时间的。当然,相对于逃避一期一振“温柔”的对待,我更害怕药研。 呸,我都说了本婶的目标是神乐小可爱。 结果每过几天,光忠就率先捧着红豆饭到了阴阳寮,然后是哈哈哈自称迷路的老爷爷三日月,最后是声称来修行的山伏国广(我觉得他是真的来修行的)。 啊啊啊,我当时就在想药研那个大猪蹄子怎么还不来找我呢? 结果在一个星期过后,我在阴阳寮的花墙里发现了一个药研的小型玩偶,小巧的玩偶还捧着一个漂亮的戒指。 “嫁给我,大将。”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药研是这么说的。 我天我天,好羞耻!! 这就是本药研夫人的回答了。 ———————————————————————————————— 回复(99 ) 被被今天极了吗:果然来答题的一半是审神者……话说药niki的求婚也太苏了,哪像我家那位被被!! 本婶今天也想去梦之咲上学:哈哈哈哈哈哈,请问同事你家的一期同意这门婚事吗? 今天也在躲避一期哥的追杀 回复本婶今天也想去梦之咲上学:二十三世纪的新人类表示拒绝大家长包办婚姻……好吧,看我的id就知道我的日常状态了好吗?!! ☆、[药婶]看穿一切的审神者 ☆cp:药婶 ☆是个甜甜的短文 01 “知道别人的真心话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也许对方文质彬彬实际内心龌龊,也许对方言语温柔实际内心正诅咒着你。”万屋今日的售货员是个穿着夏威夷衫的鬍渣大叔,他正翘着二郎腿向审神者询问,“小姑娘哟,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审神者歪了歪头,搭在肩上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手臂上,回答:“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想买这瓶真心话药水看看包丁是不是偷吃了我的软糖罢了。” 这个谎言审神者自己也只能打到55分,毕竟有谁会为了这种小事特地来万屋买真心话药水呢?对方显然也相信不了,他叼着香菸的嘴咧开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 “说谎不好啊,小姑娘,说谎的话鼻子会变长的。”夏威夷大叔说着便将将两条腿搭在柜檯上,懒洋洋地侧着头看着外面热闹非常的大道。 “我又不是匹诺曹。”审神者吐槽道。 “对了对了,今天是情人节啊!”他突然来了劲,语气也从懒洋洋变得兴致勃□□来,“果然是为了那种事吧,我们万屋还买那种无味无色的忘情水哦,如果被拒绝的话……”
第35页 “为什么要以我被拒绝作为前提啊!”审神者觉得她要在万屋点亮吐槽的天赋树了。 02 站在本丸的门口,审神者拿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玻璃瓶子,小巧的玻璃瓶子里装着粘稠的淡金色药液,梦幻一般的色彩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她打开玻璃瓶的瓶塞,仰起头将药水尽数吞入口中,冰凉的液体流过咽喉的感觉犹如丝绸一样柔滑。 有什么不同吗?似乎感受不出变化。 审神者将空的玻璃瓶放回口袋里,伸手准备推开本丸的大门。朱红色漆的木门完全没有因为时间的流失留下痕迹,一如她上任时那般庄重光鲜,她的指尖刚碰到门上,木门就被里面的人拉开了。 “真是巧啊,大将,居然刚好能在开门的时候遇见您。”药研的一只手还放在门上,看着面前的少女露出一个微笑,“不过下次如果要离开本丸的话,请让我随同。” 审神者点了点头,发现那瓶所谓的真心话药水似乎没有发挥作用,还是说药研刚刚说的就是他的真心话。 【希望不是去见什么奇怪的人就好。】 吓,发挥作用了! 审神者下意识诧异地微微长大了嘴,看到药研有些疑惑的表情,立刻慌张地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发生。 奇怪的人吗?的确是见了哦,是一个穿着夏威夷衫完全没有售货员该有的品质的糟糕大叔哦。 03 虽然是个糟糕的售货员,但是买的东西的确是真货。 时至今日,审神者终于明白了她的刀们内心到底藏了什么真心话。 比如说,一期一振跟鹤丸说“以后请不要在我的弟弟们面前说那些有些不恰当(少儿不宜)的话”时,内心深处其实说的是【再说一次我就要拔刀了】,自从知道了这一点后审神者为了鹤丸的安全以及本丸的资源和加速符着想,也加入了规劝鹤丸安分一点的小队伍。 在比如说,包丁说“哇唔,我也好想吃隔壁审神者送给主人的土耳其软糖”时,内心深处在想【哇唔,那个实在是太好吃了,诶嘿】。 果然还是吃了啊,那个傢伙,听到包丁的真心话那个瞬间,审神者将手中的毛笔笔桿硬生生掰成了两段。 再以及,大俱利伽罗在说“没有打算和你们搞好关系的时候”时……他的真心话也的确是那句,真是个表里如一的男人啊。 04 那么药研呢? 在本丸逛了一圈的审神者在后院停下了脚步,她听到了传统日式庭院里竹筒击石的清脆声音,穿着木屐的脚微微踮起。她慢慢做着深呼吸,阖上了双眼,开始思考着困扰了她近一个月的问题。 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药研?因为很喜欢他,喜欢到想和他度过余下的人生。 从什么开始的?不知道,不知不觉就被他吸引了,也许是因为他在战斗中的飒爽英姿,或许是因为他在她发烧时默默坐着陪伴她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又或许,谁知道呢? 审神者睁开眼睛仰起头望着天空,目光锁定在一朵巧克力形状的云上。她也不明白这份心情从何而来,只是突然一觉醒来就很想见到药研。 她想向告诉药研她的一切,她想把自己度过的人生拍成一部短片给他看,她想告诉药研她曾在小樽看过的雪,她枯燥而有趣的学生时代,她写过却又扔掉的情书…… 就这样,等着他来找自己吧。 05 药研一直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伫立在后院草坪上,仰望着天空不知思考什么的审神者,他的手臂搭着对方浅色的外套——今天比往常初春的日子要冷,恐怕是要下雪了。 他却突然不敢向前了,药研知道他的大将是一个有些闹腾的孩子,喜欢胡闹但对这个本丸却极负责任,喜欢热闹的场合,此时沉默着的她难得一见。 “大将,您还是先回屋内吧,恐怕快要下雪了。”药研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将毛绒绒的外套铺在她的肩头。 手臂被她拉住了,药研看到了审神者有些泛红的脸颊。 “药研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审神者开口问。 “二月的第十四天,也就人类的情人节。”药研用平淡的语气回答。 【一个令我产生了愚蠢念头而白白兴奋的日子。】 愚蠢的念头……?审神者眨了眨眼,在心里感嘆药研的内心话也是那么不直率。 “你……”审神者准备继续问。 “喜欢。”刚刚才被审神者在心里评价为不直率的药研却直接打了个直球,“虽然不知道您的问题是什么,但我想说的是这个,说是悖越也好自以为是也好,我觉得我的确是喜欢您的。” 【不是的——】 审神者立刻推开了他,有些茫然无措。 【不只是喜欢,大概是更深一层的情感,超越喜欢的情感,大概是人们挂在嘴边的爱吧。】 药研后退了一步,露出一个苦笑,说:“果然是沦落到被拒绝的下场啊。” “不是!完全不是!”听到一半把人推开的审神者整张脸都红了,一半是因为自己刚刚鲁莽的行为,另一半是因为对方的告白,“哦哦,对了,巧克力!”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心形包装的巧克力,“随便买的,不要嫌弃。”
第36页 她走到药研面前将巧克力硬塞到他手中。 “这个就够了。”她听到药研的声音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她的脸上,像是羽毛一般轻抚过她的肌肤。 嘴唇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她闭上了眼睛,感受对方赋予的温柔的吻。 天空飘落下一片雪花。 ☆、[刀剑乱舞]付丧神养成使用指南 -------------- 欢迎使用本公司生产的刀love系列——付丧神养成产品,本产品走乙女恋情线路,本产品共有三种模式,有机率开启隐藏结局线,祝您能够育成一位钟爱您的付丧神,以下为产品使用说明书(不同型号付丧神说明书不尽相同请注意)。 -------------- 型号:三日月宗近 特别备註:为本公司的限贩商品,只有拥有一定欧洲血统的人才能成功购买。 幼年糰子期 被激活后对外界的适应能力很快,外表是个白嫩嫩穿着改良缩水版狩衣的三四岁小孩,水灵灵的十分惹人喜欢,喜欢吃甜甜的东西,很喜欢被投餵糰子。 这个阶段饲主可以尽情地掐脸摸头,而且不会遭到拒绝或者反对。 部分语音收录: “甜甜的东西最好吃了,饲主大人可以再给我一块糖果吗?” “虽然我是三条系列最晚出品的那一个,但我可是很厉害的。” “可以帮我穿衣服吗?” “被人照顾真的好开心呢。” 青年成长期 已经出落得相当英俊帅气了,而且带有古典美,上街时路人回头率是百分百,但请饲主一定要陪同三日月,防止他因为路痴而走丢 (走丢机率超百分之六十)。 偶尔会以怕冷为理由钻到被窝里和饲主睡觉,实际该型号付丧神 的确是怕冷体质,建议饲主为其准备连体毛衣。 对古典文学和历史十分感兴趣,而且学习能力惊人,并因为这一个 爱好而导致日常对话出现了文绉绉的平安朝风格用语。 饲主扔可以对其掐脸摸头,但此时的三日月会要求饲主过后付报酬,并表示“拿人钱财,替人工作”。 部分语音收录: “哈哈哈,一不注意差点走丢了。” “怕冷也是很正常的吧,不过饲主大人的怀抱倒是很温暖呢。嗯?这就是所谓的肌肤相亲吗?” “掐脸摸头也可以哦,一次一千日元很划算吧。” 成年老狐狸期 超乎常人的俊美,而且成年期眼中出现了一弧新月,仿佛有魔力一般能轻易吸引别人。但本人完全不懂穿着打扮,更喜欢被别人服侍着,饲主可以通过照顾对方积累大量好感度。 以爷爷自居,并开始称呼饲主为“小姑娘”,实际也因为成长而汲取了很多知识导致心理年龄偏大。 对茶和茶果子的热爱完全没有减弱。 身材修长且有匀称的肌肉,喜欢把饲主抱在怀里并把下巴搁在饲主的肩膀上。而且身份跳转过来,成为掐脸和摸头杀的实施者。 依旧容易迷路,请不要让三日月独自外出。 部分语音收录: “毕竟是个老爷爷了呢,还要小姑娘你多多照顾才行啊。” “小姑娘真的是很可爱呢,来,坐到爷爷的腿上吧。” “小姑娘你就是我的新月啊。” 特殊说明: 虽然对古典文学和历史感兴趣,但在床上却热衷于尝试新的东西,不会玩太过火的y。尽管嘴上说着喜欢被服侍,实际在床上却是百分百的主导方,然而第二天醒来却仍要麻烦饲主帮忙更衣梳头。 体力很高但会照顾饲主不会只顾自己的舒服,会边做边说着缠绵的情话,偶尔冒出直白的荤话。 隐藏路线·黑化囚禁 若饲主长时间忽略三日月,并将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有很大几 率触发该线。 三日月在初期与平时没什么不同,然而内心已经开始策划一场毫无破绽的囚禁计划。比起地下室这些幽暗的地方,更喜欢把饲主锁在房间里,喜欢听饲主被带上口.球后呜咽的求饶声。 不再体贴,喜欢在饲主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后将饲主摆成可爱的姿势继续玩弄。 特殊语音: “小姑娘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即使这不是爱,我也会设法让你离不开我。” -------------- 型号:鹤丸国永 特殊备註:在被激活时会发出奇怪的声音,请饲主大人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惊吓到。 幼年淘气鬼期 幼年期的鹤丸国永是各种意义上的熊孩子,还请饲主大人秉承着“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x)耐心和温柔去好好教导幼年期的鹤丸。 对外界能很快适应,甚至会因为对外面的世界过于好奇而出现短距离离家出走情况,需要饲主大人关注鹤丸的动向。但其实是一个很聪敏狡诈的孩子,遇上拿糖拐人的人贩子反而会反过来倒整对方一把。 意外地粘人,喜欢半夜进饲主大人的被窝里,在冬天可能会做出钻被窝把冰凉的手塞到饲主衣服了的熊孩子举动。
第37页 部分语音收录: “哈,被我激活时自带的bgm吓到了吧。” “钻被窝计划,大成功!” “饲主大人的怀抱,超~温暖!” 青年搞事期 莫名触发了流浪癖属性,甚至会长时间不回家而在外面游历,但每天都会发邮件把今天经历的有趣的是(惊吓?)告诉饲主,而且会在回家时带上土特产。虽然学校长期缺席,却意外地能凭藉聪明的头脑获取不错的成绩。 喜欢各种惊吓,同时是万圣节的忠实粉丝,甚至会亲自动手制作万圣节道具吓人。但在饲主被吓到之后,会很温柔地安慰饲主,嘴上说着不会再犯了实际屡教不改。 每次回家都不走正门,大部分情况下喜欢悄悄从窗户爬进去从后面抱住饲主,有机率出现其他的回家方式(装着人的礼物盒/从浴缸突然冒出/半夜夜袭……) 部分语音收录: “在外面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果然第一时间还是想跟你说一下我在外面经历的事情。很厉害的哦~” “trick or treat!……诶,今天不是万圣节?……” “抱歉抱歉,吓到你了。……不过饲主大人你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欺负呢。” 成年为老不尊期 和饲主确定了恋人关系之后就很少出外旅行,声称“谈恋爱也是一个充满惊喜的过程”。 是个伪·浪漫主义·真·惊喜派,有些时候会在家里暗戳戳地藏起给饲主(恋人)的礼物,等着被发现,然而过了三天还没有找出来会一脸有点失落。极端喜欢调戏恋人,从来没有想过会不会被反调戏,饲主可尝试反调戏(可能最后还是会吃亏)。 有藏小黄书的行为,被揭发后还会一脸正经说是为了“学习”,在床上也是喜欢“创新”的男人。 部分语音收录: “口红和项鍊你喜欢那一个?”(实际上是个会另闢蹊径买绿帽色口红和沙雕项鍊的假男朋友) “嗯哼?我藏的礼物没有被找到,不如我把自己捆起来给你当礼物好了。” “道具?……”看了看饲主的表情,“我只是说说而已……” 隐藏路线·黑化囚禁 若饲主长时间忽略鹤丸,并将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有很大机率触发该线。 会在意想不到的场合做出行动,比如正在放映的漆黑电影院内/摩天轮/房间的窗户前,看到饲主难堪和恼羞成怒的生气会更加兴奋,但决不允许别人看到饲主意乱情迷时的可爱表情。 会做出以前因为估计饲主感受而只敢脑补不敢付诸行动的行为,各种姿势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所以开始寻找有趣的带有惊吓感的小道具。 特殊语音: “被别人看到了呢,别担心,等我们结束之后,我会亲自把那个男人的眼睛挖下来。” “为什么呢?明明都湿成这样了还想抗拒?” “没关系,我会自动把你口中的每一句话都自动想像成“我爱你”。” “知道吗?在以往的夜里,这样的事情我只敢在脑内幻想然后自己解决。” -------------- 型号:山姥切国广 特别备註:该系列产品最早推出的五种型号之一,被设计者以及内测期饲主称呼为被被。 幼年丸子期 被饲主激活后,短时间对外界环境会有强烈的不适应和排斥,而且十分怕生,喜欢把整个人裹在自带的白色小被单里,偶尔会在无人时在地上来回翻滚,实际很害怕寂寞。 丸子期需要饲主的陪伴但不能过于亲昵,但也要注意不要让他在地上滚来滚去把被单弄得脏兮兮的。 在被饲主掐脸或者摸头后会出现短暂的伪大脑死机现象,属于正常行为,但在之后会把自己裹在被单里需要饲主哄才肯面对饲主。 部分语音收录: “我这种老久的型号居然还有人愿意购买激活吗?” “哼,糖果这种东西我才不要呢……”(但还是会伸出小手接过) “你要走吗?……反正我也不介意……” 青年成长期 已经完全拒绝饲主过于亲昵地举动了,而且更加喜欢一个人待着,不喜欢和人聊天,出现伪·社障病症早期行为。 但并不会完全和饲主保持距离,请不要担心,而且会在厨房给饲主打下手。[ps:购买本公司山姥切型号产品附赠一条白色花边女士围裙,完全符合青年期山姥切国广的体型] 很久之前就已经说明要与饲主分房睡觉,但在饲主睡着后有机率发生|全年龄向|夜袭事件,即拥抱、抚摸头发,闻发香等痴汉行为(●°u°●)。 在受到饲主夸奖后会第一时间扭头脸红,并在口头上反驳饲主,实际内心很欣喜,有机率在睡眠时触发微笑梦话。 部分语音收录: “可不可以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摸我的头。”(拍掉你的手,在看到饲主有些落寞的表情会别扭地将饲主的头抓起放到自己的头上,但仍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第38页 “不要夸我可爱。” “也不要夸我好看!” 特殊语音: “一直那么冷漠真是对不起,喂,不要看着我傻傻地嗤笑啊,我说出这种话很不正常吗?。”(好感度达到恋人程度) 成年脱被期 已经解开心结变得自信起来了,也不再成天披着自己的旧被单,但为了纪念还是把被单好好洗干净藏在自己的柜子里。这个阶段饲主的调戏可能已经没有前两个成长时期有效了,不仅不会再因为饲主的调戏感到害羞,反而有机率笑着反调戏饲主。 仍然不喜欢饲主夸自己漂亮,但反驳没有以前那么激烈了。(可能是那么多年下来有些习惯了) 因为已经成年的关系,会瞒着饲主出去打工,实际在攒钱为饲主购买礼物。 [根据好感等级,饲主将收到一下礼物——小饰物、饲主个人喜欢的物品、一日约会(含游乐园、电影院、水族馆)、戒指!] 部分语音收录: “不要再说我漂亮了……再说,真正漂亮的是你啊。”(说完依旧害羞,但已经被单让他把自己裹起来了) “你……喜欢我……算了,当我没说。” 特殊语音: “是用打工的钱买的戒指,哈,问我想做什么。果然我的饲主是个笨蛋。…………嫁给我。” 隐藏路线·黑化囚禁 若饲主长时间忽略山姥切,并将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有很大机率触发该线。 会把饲主关在房间里,但并不限制饲主的自由,只是不允许饲主外出和上网与人交流,会把饲主把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无言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电视剧。 在黑化时期并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而且会全方面地照顾饲主的起居日常,甚至会餵饭给饲主吃,而且很享受在照顾饲主的感觉。 房间的灯大多数都被拆下来了,窗帘被放下,以至于所处的地方会保持长时间的昏暗。 特殊语音: “在这种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我内心的黑暗面就开始无可救药地滋生,就这样在黑暗中永远和我厮守吧。” “我这种卑微的人什么也不需要,只要您就可以了……如果您也抛弃了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和您在一起了。” ☆、[刀剑乱舞]成为up主吧 「游戏实况」@鹤丸国永 作为游戏区人气最高的人气王,鹤丸国永做视频的频率完全高于游戏区up主的平均水平,略显低沉却意外健气的嗓音十分吸粉。 第一个游戏实况视频做的是一款大热的恐怖游戏,因为“up主本人比游戏本身更吓人”的评价而莫名火了起来——当然这句话也有些添油加醋的意味。鹤丸国永做恐怖游戏实况时最喜欢故意营造恐怖氛围,然后……什么都不会发生过,然后问一句“哈哈,被吓到了吧”。 个人空间的简介栏:一只在人间漂泊热衷于惊吓与冒险的鹤。 对大部分类型的游戏都有涉及,最不擅长的是galgame,最经常玩的是恐怖游戏。弹幕里常年有计数员统计鹤丸在一款游戏里被吓到倒吸冷气或者尖叫的次数——“13hit!现在游戏进度是三分之一,恭喜up主再创新高”。 最近开始做生放送,大半夜直播玩恐怖游戏,经常在直播间和粉丝一起互相恐吓。 “走中间的门,老司机在线带你飞!”弹幕里如是说道。 然后鹤丸成功与门后的裂口女打了个照面。 最近邀请了伊达组的小伙伴和自己愉快玩耍,玩恐怖游戏的时候与大俱利全程淡定“不想和你混熟”“我好想离开”伽罗形成了鲜明对比,在街头霸王里和小贞菜鸡互啄,和光忠在一款经营类小游戏里成功打造了一个牛郎帝国。 「一起烹饪吧!」@烛台切光忠 在鹤丸的撺掇下录了一期做胡萝蔔雕花的视频,意外地得到了不错的反响,相比于光忠娴熟的刀工,更吸引粉丝的是黑色手套和西装袖口之间露出的一截白皙手腕——简直是绝对领域! “光忠老师的烹饪学校开课了,今天的要做的甜点是——牡丹饼!” 爽朗的成年男性嗓音光是听着就让人“食慾大开”,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有着完美的厨艺,而且做视频的时候会很仔细地教导如何烹饪。 个人空间的简介栏:无论是菜品还是人都要爽朗帅气! 在和鹤丸在游戏里成为牛郎帝国的经营者后,自己也试着做起了生放送,为自己的粉丝们展示了如何边做饭边唱歌,还和自己的同僚长谷部一起展示歌喉。 ——“别开腔,是友军!” 秉承着礼尚往来的传统美德,邀请了鹤丸和自己做一期生放送,却硬是被鹤丸弄成黑暗料理大赛。 “你看这只狐之助好像中暑了,不如我们……” “鹤先生,快把它放下,我们没有那么大的锅。”慢慢地开始乐在其中。 「今天折什么呢?」@平野藤四郎@前田藤四郎 大概是本丸最早做起up主的付丧神,陆陆续续上传了很多关于摺纸的视频,用清澈的童声介绍着摺纸的步骤。虽然点击量和收藏量一直都很少,但两人还是乐在其中。
第39页 “一起来折向日葵吧,虽然有点难但是只要有恒心一定能学会的吧。” “可以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哦。” 视频火起来是因为一次摺纸挑战——“用纸花装饰隆冬之树!”,本丸的刀剑男士全员出动,甚至是同田贯都放下了槓铃坐在椅子上学习叠纸花。最后本丸光秃秃的树便被他们的纸花装饰成初春时万花齐放的烂漫景象。 在那个视频的最后,平野和前田许下了“希望明年能和尚未重逢的长兄一起叠纸花”的愿望。 两人共用一个帐号,简介栏:用爱和心灵手巧创造美好。 「amsr:zzz」@明石国行 某月某日,突发奇想的萤丸和爱染拿了个收音麦克风录下来明石睡觉时的呼吸声,稍稍调了调音效后上传到了niconico。 视频从头到尾都是黑屏,只有明石不间断的平缓的呼吸声,听上去十分舒服也很催眠,成了很多人的催眠视频。 个人空间的简介栏:别看了,这个人什么也没写(系统默认) 只有一个视频,而且是在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 「鑑定!市面上的打折化妆品真的是真品吗?」@蜂须贺虎彻 不管是紫色的柔顺长发还是金色的优雅和服,蜂须贺看上去都像极了贵妇,但毫无疑问那是张男性的面孔。在视频里详细地教导广大女生如何辨别真假名牌,最经典的动作就是——把假货潇洒地向后一抛扔到垃圾桶里。 “真品的颜色呈现出淡粉色,而赝品则是俗气的亮粉,这样稍作对比很快就能看穿真假。” 个人空间的简介栏:雷点——赝品 一开始是在审神者的建议下做起了up主,对化妆品的了解多数也来自审神者。 「生放送:要和我聊天吗?」@乱藤四郎 很多人以为乱是可爱美少女,而且是嘴特别甜特别会和人聊天的那种,直到他一脸平静地和粉丝说“人家当然是男孩子啦”,这句话说出之后粉丝量和直播间的观众都开始呈爆炸式上涨。 本人并不觉得自己是在伪娘营销,而且十分讨厌这种说法,在超严格房管一期一振的禁言威慑下,弹幕区永远是一片和平欢乐。 “我笑起来很可爱吗果然还是你们世界第一可爱了!” 个人空间的简介:你们都是我的魔法少女 大部分粉丝都是女性,完全是奔着乱的可爱而来的,而且妈妈粉和姐姐居多。 「生放送:你今天的文书写完了吗」@审神者 永远没有背景音乐,永远是一张干净的书桌和整理整齐的文件,还有一双白皙的握笔的手。不看弹幕,不聊天,安静工作中。 个人空间的简介栏:有什么好的生发水推荐吗? ☆、[刀剑乱舞]膝枕的场合 压切长谷部.ver “膝枕?”长谷部听到你说的话,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右手握拳放在唇上假咳了一声,“只要是主命的话,不管您提出来的是什么要求在下都会照做的。” 果然是害羞了吧,这个在你面前永远是一副严谨而尽职模样的男人,即使与你早已确定了恋人关系却还总是会对一些亲密举动莫名害羞。 他的耳沿泛着淡红色,你在心里暗道了一声“好可爱”,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不用说,你这个恋爱中的小女生此时也是在害羞。 “真是的,怎么那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有些自暴自弃地倒在他的大腿上。 你和他原本就是跪坐在榻榻米上的,距离相隔地并不远,再加上长谷部对你没有防备心。你只是侧身一倒便达成了“男朋友膝枕”的成就,并没有什么暧昧的过程。 他的身体一僵,就连原本就有着结实肌肉的大腿也变得僵硬紧绷起来。“我还没有整理好衣物,您就——,这是下属我的失职了。” 的确,你卧下时脸颊感受到长谷部裤子上的褶皱,但并不硌人,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嘘,噤声。”你伸出食指轻轻抵在长谷部似乎还想说什么的薄唇上,他那双一向严谨带笑的紫藤色双眸呆呆地望着你,“还有,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不要那么生硬哦。” 你将双手撑在长谷部的大腿上,借力起身,如同小鸡啄米般吻了一下长谷部,然后像是偷食完的孩子那样笑出声来。 “这也是……主命哦。” 歌仙兼定.ver 盛夏,你把小腿伸出檐廊提供的荫蔽外,只是几分钟便感觉到了灼烧般的热感。 “好热啊。”你向歌仙抱怨道,小巧的鼻子微微蹙起。 “您有什么资格抱怨。”此时的你正枕在歌仙的大腿上,他任劳任怨地为你用扇子扇风。清凉的微风驱散了你的暑意,然而歌仙的额头和鼻子都已经冒汗了。 你吐了吐舌,反驳道:“这是惩罚,谁让你挥霍我的小判买了个没用的古董碟子回来。”歌仙兼定这个刃一向喜爱风雅之物,于是逛万屋的时候看到一个正品的古董碟便不看价格买了下来。 [他听到价格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买下来了呢。]和他同行的另一位付丧神是这么说的。
第40页 你仰着头,果然这样的姿势看的更清楚,歌仙是你的初始刀,当时选的时候其实是看重了他漂亮的刀拵。歌仙的外形也不输给他本体华丽的刀拵,无论是柔顺的紫发还是饱满的唇瓣,只要看一眼他通透明亮如宝石一般的蓝绿眼眸你便感觉自己沉沦了。 “果然是因为那位大人的影响吧。”你开始打趣歌仙的原主。 歌仙偶尔提及的“三斋大人”也就是细川忠兴,一方面性格暴躁,另一方面又是个一生借钱过多的傢伙。所谓物似主人形,歌仙也在花钱上毫无分寸。 “很快就能和他见面了。”歌仙低下头,拨开你额头的散发,他明天便要前去修行,“请等我回来。”他低下头,近乎虔诚地亲吻你的脸颊。 小乌丸.ver 他坐在外面的木制走道上,一如既往穿着鲜红如血的出阵服,那是平家的宝刀小乌丸,你趴在办公桌上,看得有些出神。 永远能风轻云淡地看待一切事物,小乌丸在你的心目中除了恋人的身份外还多了一层长辈的感觉,但这并没拉近你们的距离,反而让你有了一种无力感。 他是那么美好,越美好,越遥远,他之前点头接受你的表白时,你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酒醉醺醺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樱花要谢了呢。”他看着被风吹落而下的樱花,然后扭头看向和室中的你,“批改这些公文一定很辛苦吧,不如和为父一同欣赏樱花。” 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身影和语调总能让你的内心有种悸动,你赤着脚向小乌丸的方向走去,有些拘谨地坐在他身旁。 呀,被对方这样打量了,你感觉有些不妙,因为小乌丸刚刚的确是转头看向了你,但那带着微微笑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虽然为父活得太久以至于很难跟上年轻人的想法,但恋人之间应该是更亲密的吧。是吗,我的主君?” 你的心咯噔了一下,随即感受到他修长纤细的手越过你的背搭在你的左肩上,只是轻轻地一拉,完全没有反抗反而因为这般亲密之举感到莫名兴奋以及害羞的你直接卧倒在他的腿上。 “膝枕?”你不禁感嘆出声来,然后像是个受惊的小动物般捂住了嘴。 风吹落了树上淡粉色的樱花,恰巧有那么一瓣落在小乌丸殷红的唇上。淡粉色花瓣,白皙的肌肤以及鲜艷的红唇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真美啊。”你轻声说,“我是说您。” 明石国行.ver 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假装因为昨晚熬夜有些困然后眯上眼小憩,然后顺势倒在明石的肩膀上,眼睛微微张开一个小缝便看到他精緻的锁骨。 你可以察觉到明石在你靠上去那一瞬间,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想必刚刚还在眯着眼假寐的明石完全没想到你会来这一出。 因为睡着了,所以再做得过分一点也没关系吧,怀着这样的念头你微微移动了脑袋,没有对方肩膀作为倚靠的头滑到了明石的大腿上。 有一缕头发因为动作滑到衣服下,你感到不适于是蹭了蹭,接着摩擦把那缕不安分的头发弄出领口。不是错觉,那一瞬间明石的确是腿部肌肉紧绷了一下,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又或者只是单纯因为你的动作过于亲密而有些惊慌。 但毕竟是明石国行,很快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任由你将头枕在大腿上。 虽然演的特别假,但是也懒得拆穿了,明石此时是这么想的。 更何况这种感觉也不错。 作为一把没有经历过战场,几百年来也少有转手的刀,明石国行也因为一向安逸的日子而养成了耽于逸乐的性子。他的恋人如今枕在他的大腿上小憩,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在这样有着凉爽秋风的日子里坐在檐廊上什么也不做似乎也不错。 你不知道明石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是觉得对方衣服上清淡的香味很好闻,让人脑袋昏沉沉的。待在明石身旁总能让你产生安心感,即使他完全不是个值得令人信赖,反而是个大部分时间都让你感到头痛的傢伙,但是恋爱本身就是带有不定性的奇妙事物。 鸟鸣声,微风吹拂而过,默默无言的两个人,昏昏沉沉的脑袋,你很快就这样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橙红色的夕阳将这个院子都染上一抹暖色,你睁开眼时径直对上了明石那双狭长的异色瞳孔,一只赤色一只黄绿,平日里一向是无精打采半垂着的双眼此刻沾染上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啊啊,终于醒了,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算了。”他拖长了语调,你开始怀疑刚刚看到的所谓的温柔都是自己自行脑补的。 “反正你还是会觉得太麻烦,然后懒得起身吧。”她双手撑在他的大腿上起身,原本搭在肩头的针织毛毯顺着你的动作滑下,“咦,我睡着前有盖毛毯吗?” “萤丸拿来的。”明石回应道。 因为解释是自己让萤丸帮忙拿毛毯这件事太麻烦了,明石选择跳过这个细节。 五虎退.ver(非恋爱向) 你是坚定的猫派,对大部分的猫科动物都抱有好感,无论是松软的皮毛还是肉乎乎的小肉球都是你完全抵挡不住的。然而作为时政派下来监督审神者工作的狐之助实在是太冷淡了,鸣狐的小狐狸又是对鸣狐几乎寸步不离,你能亲密接触的也只有五虎退的五只小老虎。
第41页 在入职不久,你那位和你关系密切的同事就和你吹过五虎退洁白纤细的腿,顺便说一下那位在跟你吹捧并小小痴汉了一把的同事很快就被她家的一期拉去“教训”了一番。 然而五虎退刚来本丸的时候,相对于腿,你关注更多的是和他一起的五只小老虎。 “我是五虎退。那个……没有击退。对不起,因为老虎好可怜啊。”初来时,退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话带着哭腔,然后看到了你投向小老虎的殷切目光。 “这是老虎吗?”那是五只白虎,有着黑白相间的皮毛,“抱歉,我刚刚的问题好像太蠢了。” “对对的,是小老虎。”他很害羞地后退了几步,然后将一只小老虎抱起来,送到你的怀中,虽然金色的眸子里还有泪花但露出了无比可爱的笑容。 那是和五虎退以及五只小老虎的初次见面。 你回想起这件事情就忍不住绽放出笑容,袖口被轻轻拉扯了一下,你看到枕在你大腿上的五虎退用那双带着水光的金眸看着你。一旁的小老虎们在打着盹,白花花的肚皮朝上晒着太阳,可爱至极。 “主人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退轻声问道,他软绵绵中带着点不自信的声音让你想到了棉花糖。 你抚摸了一下五虎退的头发,果然一如看上去般的松软,回答道:“是呢,想起和退第一次见面时的事情。”因为膝枕的缘故,虽然退很轻但时间久了你还是感觉腿有些僵。 “那个时候……主人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五虎退有些惊慌,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抱歉,我只是有点好奇……并不是想……” 你弯下腰抱住五虎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初见的时候,觉得你是洁白而善良的天使哦。” 龟甲贞宗.ver “就这样不准动。”你对着穿出阵装,跪坐在面前的近侍命令道。 你房间的门已经紧紧关上了,已经是深夜所以本丸很寂静,唯一还亮着灯的便只有你的部室。你已经洗漱完毕穿着黑色丝绸的睡衣,上面绘有金色的波斯菊图案,款式宽松而暴露衬得你的胸前的柔软呼之欲出。 你整个人躺在榻榻米上,而头部则枕在龟甲的大腿上,还没有完全吹干的黑色长发肆意散开宛如海草,两条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不经意地交叠在一起极尽诱惑。 这样的角度,你可以清楚看到龟甲的喉结颤动了一下,当然他脸上的潮红已经完全将他的内心活动表现了出来。 明明实装前上头介绍说是“像白菊一样的美男子,而且极度奉行主人至上主义”,但来了之后才察觉到宣传语仅供参考,一切以实物为准。 龟甲对你有着极度的憧憬和仰慕,然而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却十分扭曲,恰好迎合了本身就有着特殊性癖的你。 看着龟甲这副可爱而露骨的表情,你不禁玩心大发,伸出手慢慢解开对方的衬衫。你的动作很慢,明显是在欺负龟甲,他灰色的眼眸愈发的稠腻沾染上了情慾。 终于,那红色的绳索露了出来,你肆意拉扯着,试着在对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印记。这样躺在对方大腿上享受着膝枕服务,肆意玩弄对方的感觉让你有些飘飘然,就像是个昏君一般。 “主人……”龟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上去就像是个难耐情.欲而求主人蹂.躏的忠犬。 当你感受到脸颊旁边有东西涨了起来,撑起了对方剪裁贴身的白色西装裤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说:“就这样就硬了吗?真是个淫荡的男人呢。” “啊~被主人辱骂了,”他将右手捂住胸口心脏处,“明明被命令不能动的,但我还是忍不住动了,所以请主人尽情地惩罚我吧。” 毫不掩饰的露骨话语激发了你内心的施虐心。 你伸出舌头,侧过身子用舌尖隔着两层布料舔了舔那个地方,这样若有若无的感觉让他那处再度充血胀大,你舔了舔嘴唇像是只准备偷食的猫。 明天起来肯定又要用遮瑕霜遮住黑眼圈了,你心里想,但不如先好好享受一番。 ☆、[药研bg]回归线 作者有话要说:  1、微推理破案向,现paro设定 2、cp:药研藤四郎,原创女主相叶结衣,织田组出场?? 3、故事梗概:相叶结衣在姐姐的葬礼上与药研藤四郎重逢,并在其邀请下开展了对姐姐初桃死亡真相的调查,而药研最开始怀疑的对象便是…… 4、文内歌词来自《В?komhate?цвethыx?пeлepnh》(可做看文的背景音乐) 可能有大量乱码出没,本人觉得歌词部分是本文不可缺少的部分,所以大家凑活着看吧(靠) 虽然这孩子也叫结衣,但和隔壁那位女主角没什么关系 § 01 「谁,杀了她?」 正如结衣猜测的那样,作为初桃的校友兼友人的药研藤四郎在葬礼上露面了,他穿着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和往日的穿衣风格截然不同。在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结衣首先偏过身子向前来参加葬礼的来客鞠躬并与其握手。 前任相见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了,然而在亲人葬礼这样的大背景下,结衣也不得不放下这些私人情感。药研是前来参加葬礼的悼念者,而她,相叶结衣则是死者唯一的亲人。
第42页 结衣的姐姐是一位很有人气的网红,在多方协商之后,一部分忠实的粉丝被允许参加葬礼。葬礼的地点选在半山腰,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正装,朦胧的细雨从阴云密布的灰色天空降下,于是从山脚向上望去可以看到盘山公路上密布的黑色雨伞。 其实还有很多人不被允许参加葬礼而被拦在铁门之外,他们只是想在这里站着为那位已经死去的人送行。结衣一直以为葬礼上只有黑白两色犹如西洋棋盘那般,但发现每个人都捧着一束束的红色玫瑰花,是那么的离经叛道。 药研停在了原地,他身后的男人险些因为药研的停步撞了上去,但毕竟是葬礼这种特殊场合男人并没有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是绕开药研而行。 结衣已经换了电话号码,还把他给拉入了黑名单,一年多来药研从来没有成功联繫到她。她穿着简单的黑色裙子,撑着黑色的雨伞,裙摆微微被风吹起。 药研来参加葬礼实际上是有其他目的,他想找的人是结衣,他要带来的消息对于一个刚刚接受血亲死亡的少女而言冲击力过于强,至少他现在不能说出口。 ——“你的姐姐初桃,很可能死于谋杀。” 一束束鲜艷的红色玫瑰摆在坟墓前,玫瑰被雨水打得垂下头颅,和锤头哀悼的悼念者摆出同样的姿势。 自始至终,结衣都没有看药研一眼。 § 02 * Апotomtыynдeшь, 然后你走了, tыynдeшь,aroctahycь, 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 结衣的父母都是千叶大学的教授,而且是文化财学领域的专家,结衣会选择在千叶大就读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父母的印象。药研不止一次去过结衣以前的家做客,不小的房子里充斥各种具有历史气息的文物古董,让人一进去就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所谓“文化财学”学科,就是鑑定和修复文物古董,并判断文物的价值,和传统的文物遗产学很相似。 药研第一次和结衣见面的地点是在她千叶的老家,结衣的姐姐相叶初桃邀请他到家里做客,那时她们的双亲还没有因为车祸去世。 期间他因为一些令人烦闷的话题而藉口离开客厅,在后院遇到了还是高中生的相叶结衣。 那时候是春天,后院里有一棵繁密得不可思议的樱花树,树枝上开着白色的樱花,花瓣被春风吹到地上。结衣就站在树下,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绸布长裙,双手捻起裙摆做成一个兜形,那些白色的樱花就躺在她的裙上。她一截白皙得令人眩目的小腿就那样露了出来,和黑色的小皮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千叶春天的风比较大,于是又是一阵暖风吹来,那些躺在裙兜里的白色樱花就被吹走了。结衣似乎刚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视线追随被春风吹走的樱花而上抬,她才注意到站在后院里的药研。 视线在那一瞬间对上了,药研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的眼睛,是浓重的红近乎于黑的双眸,是无比温柔的目光。 后面的一切事情都是那么顺风顺水,追求、告白、恋爱,再到后来的吵架、崩溃、分手…… 最后是一场不尽如人意的重逢。 § 03 * Вcpeдhemчeлoвekвдehьmoжetвpatьдoдвyxcottыcrчpa3, 一个人一天可以说谎20万次, Вotnrcoлгycenчac, 我现在就在说谎。 * 葬礼过后一周,结衣租住的公寓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一推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前男友礼貌且毫不尴尬的微笑,结衣愣了一下便决定把门甩上,为前男友免费派送闭门羹。 “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成年男性的力量和反应速度都是结衣媲美不了的,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就已经被药研抓住了,“很重要的事情。”结衣看到药研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他的表情很严肃,显然是不打算接受拒绝的话语。 “药研藤四郎。”结衣缓缓念出了面前男人的名字。他看上去和一年多前没有多少变化,一切都让结衣熟悉得有些难受,就像是有块石头压在胸口一般。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结衣都会做着差不多的噩梦,梦里的药研一次次以悽惨的方式在她面前死去,溺水、火刑、绞杀甚至是被数刀捅死,梦里只有药研一个人重复死亡还有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她。最后一次噩梦,她将福马林注入药研的身体将他制成了不腐的标本。 千叶大学的心理学副教授判定结衣有轻微的心理疾病,微笑着告诉她不必担心,并建议她旅行放松一下自己。 药研觉得把这件事情告诉结衣是他的义务,于是开口说:“你的姐姐很可能死于谋杀。” 结衣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深红色如同宝石般的眼眸曾一度让药研沉沦,但此刻是她却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你是电视剧看多了想冒充福尔摩斯吗?我没有时间奉陪。” “初桃突然在国外猝死,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药研反问道。他很清楚结衣的性格,也懂得怎么去说服她怎么去获取她的信任,他的手仍然抓着结衣的手腕,少女脆弱的身体仿佛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被他轻易摧毁。
第43页 指尖是少女皮肤嫩滑的触感,一如往日,但药研却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在颤抖着。 要哭了吗? 药研猜测着,初桃是结衣最后的亲人,至亲的死亡对于她而言恐怕是一个巨大且足以让她陷入绝望的打击。 他觉得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安慰她,重新建立信任感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尽管这个方案阴险的像是趁人之危。 “你找到了什么证据?”然而结衣只是很平静地质问着,直视着他的脸,药研在那一瞬间觉得面前的人陌生到了极点,她的脸上是万年不融的冰霜,只要他伸出手触碰就会被冻得失去知觉。 药研原以为自己能够让结衣顺从自己,但现在看来是天方夜谭,一年多的时间里,不变的人在原地踏步的人是药研藤四郎,但绝不是相叶结衣。 “初桃在八月中旬被发现在z国f市的住所死亡,当时医生判定是在尸体被发现前两天猝死的,而她的男友决定在当地火化而没有送往法医处做详细的检查。”药研接过了结衣拿来的手提电脑,“然而从社交平台发布的照片来看,我怀疑初桃在六月中旬就已经音讯全无了。” 结衣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顺便给了药研一个白眼,反驳道:“天马行空过头了吧。” 结衣一向是个固执地遵守礼仪的女孩,从来不会做出翻白眼这样粗鲁的举动,这样的反应过于突兀,引起了药研一丝疑惑。 药研熟练地在笔记本键盘上敲下一组数字,果然,结衣的电脑密码还没有改,仍然是初桃的出生日期。只是他觉得一个如此重视姐姐的人,不应该会对自己的一番言论毫无感触。 “福马林可以防止尸体腐烂,z国本身就不是什么医疗水平发达的好地方,更何况还是个外籍人士就更不会详细调查死因了。”药研打开浏览器登录ins,找到了初桃的帐号,“从六月中旬开始初桃在社交平台的消息就很少,偶尔发几张自拍或者一些感想,但这几张在阳台拍摄的照片完全是有问题的。” 他将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展示给结衣看,那张照片的发布日期是六月二十日,地点是初桃在f市临时住宅的阳台上。照片上的女人拿着一个装有蓝色饮料的水晶杯,阳光打在她精緻的脸庞上渲染几分朦胧感。 “那时是夏至日前后,初桃在f市的住宅只有一个朝南的阳台,然而——照片上有阳光。”药研在浏览器上搜索到了一副地图,“疑点在于,f市实际上是一个位于北回归线以下约23n的城市,同时也是从六月中旬开始初桃开始了深居浅出的生活。” 这是常识,夏至日前后几天太阳直射点都是在f市之上,所以初桃房间里朝南的阳台在那时应该是没有阳光的。但是……只凭藉这一点怎么能判断初桃是被杀害的呢? 结衣怀疑前男友是不是学医学傻了,学医破不了谋杀案好吗? 天空传来了雷鸣,药研记得刚刚外面还是阳光明媚根本不像是会下雨的日子,他恰巧没有带伞出门。 “她那段时间在准备写一本书,十分忙碌,有可能是把旧照po在社交平台上假装是当天照的,和粉丝保持互动的小手段罢了。”结衣为药研倒了一杯温开水,但她微弱的手部颤抖却被对方逮到了个正着,药研那一番话并不是毫无作用,“所以你在怀疑谁,如果你只能拿出这一点证据,我怀疑你这只是愚蠢的阴谋论罢了。” 但药研掌握的信息不只有这些,他藏着更大的秘密,但不能轻易说出口。 “初桃那位男友是我首要的怀疑对象。” 结衣知道药研可能隐瞒了很多东西,因为他绝不是一个冲动的男人,相反他冷静地像是一条埋伏中的蛇,锐利的目光永远锁定着敌人,他绝不可能因为一张照片而判定初桃是被人谋杀而死的。 雷声传到耳中,结衣感觉她越来越看不透药研藤四郎这个存在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如此,只不过现在两个人的距离被拉的更大了。 两个人心里都有鬼。 § 04 * Пokaeщemычto-toчyвctвyem, 当我们对彼此还有感觉, Пokamыeщe3дecь, 当我们都还在这世上 *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是即使有伞也不能轻易走到室外的倾盆大雨。药研倒是很高兴看到这种情况发生,至少他终于有机会赖在结衣的公寓了。 “不应该放你进来的,如果我早点把你赶出去,还能让你在外面淋雨。”结衣从冰箱里拿出两听罐装咖啡,朝药研扔了一罐,“等雨小了你就离开吧,我可以给你一把伞。” “你这个人真的是毫无同情心……”药研接过咖啡。在冰箱冻过的咖啡是冰凉的,明明还只是秋天,药研却感受到了犹如寒冬一般冰冷的空气从他的手脚上吹过。 冰冷的空气顺着他的脚慢慢向上延伸,一点点冻住他的心脏……他甚至可以听见心脏在极度的寒冷中,随着冻裂的血液,逐渐干涸的声音。 被雨拍打着的花在一摇一摆地晃着,影子在窗帘上投射了出来,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拉开了罐装咖啡的拉环。 “求求你,今天所有关于我姐姐的话就当是一场幻觉吧,不要去追究这些事情了。”临走前,结衣给他留下了这句话。
第44页 “这是不可能的,我一定要追查到底。”药研没有选择让步,追查初桃的死因不单单是为了结衣,也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慾。 初桃的葬礼上,那个最崇拜自己的姐姐甚至有点姐控倾向的结衣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但却在这个时候哭了。两道澄澈的泪从脸颊滑下,她的眼眶很快就变成了淡红色。 “你知道为什么我当初想和你分手吗?”但她说的话却完全没有因为哭而变得柔软,而是更加尖刻,像一把抹了毒药的刀,“因为在你面前,我永远是错的!” 门“嘭”地一下被她甩上了。 药研站在门外,没有说话。如果外面的雨是冰凉的,那么结衣的眼泪就肯定是温热的吧,那颗心脏又是怎样的温度呢? 而结衣却在锁上门之后哭得泣不成声,她的身体倚靠在门上慢慢下滑,最后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抱膝痛哭。 …… “我爱上了一个离我太远的男人,他英俊、可靠、晦涩难懂,我想和他说话,想和他在此后的生命里捆绑在一起。所以我很努力,我必须要努力成为能够配得上他的人。” “但最后一切努力都浪费了,我后来才知道自己不管再怎么努力,身在泥沼当中的我都不应该都不配让他陪着我一起坠入黑暗。” …… 结衣真的很想在那一刻抱住药研,用双臂紧紧地捆绑住他,但结衣能做到的之后狠狠地把他推开,推得远远的。让他活下去,不要让他趟这一滩浑水。 不要死,不要死,记住我这个人,然后活下去…… § 05 药研最终选择撑伞离开那栋公寓楼,雨在变小,路上的行人在变多,他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水潭,卡其色的马丁鞋上立刻多出了一摊水渍。 药研一进门就发现了结衣小臂上的绷带,他的小女朋友(前任)一直都有自残倾向,同时又怂的很还有点小爱美,怕留疤只敢用修眉刀划出细细的伤口。他以前从来没有阻止过结衣,只是在事后吩咐她去给伤口消毒。 结衣一直都在崩溃的边缘,但他从来没有伸出援手。 但她刚刚说的那句话,结衣让他别在调查初桃的死因,那就证明初桃的死实际是有疑点存在的,但是结衣不愿意别人介入。 姐妹之间为了遗产而产生分歧……拜託,这可不是晚间伦理剧。 药研一直相信,有一张蜘蛛网把一切事情连接在一起,包括初桃的死,包括他的养父自杀前经历的一系列事件…… 他停住脚步,因为刚刚他的手机在刚刚接受了信息而抖动,屏幕上显示的消息让他顿时胃痛不已。 “不动行光这小子……” 药研的家庭构成十分混乱,他的养父织田信长并没有留下任何子嗣,却收养了四个性格各异的孩子。在四人中,药研的年纪排第三,最年长的也是最渴望脱离织田家的是长子压切长谷部,具有艺术家气息现在正在经营花店和画廊的是次子宗三左文字…… 药研对两位兄长谈不上亲近但也是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然而作为末子的不动行光却是他担心且头痛不已的对象,他在信长死后不仅荒废学业而且沉溺于酒精。 然而药研并没有立场去责备对方,因为不动才是四兄弟里面最痛苦的那个人。他们的养父织田信长是商界的奇才,差一点就能统一日本的电器行业的他却在最重要的关头遭到下属的叛变,最后功亏一篑选择了烧炭自杀。 那一个下午,药研仍然记得那个夕阳红得如同血液一般的下午,他知道养父自杀的消息之后,被告知不动也因为擅自闯入充满一氧化碳的房间而昏迷,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明明我可以早一点发现的,明明我可以救他的……” 后悔的带着哭腔的话语从不动的口中说出,原本就关系僵硬的家庭在信长自杀后立刻分崩离析,而不动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堕落。 这一次,是医院方面给药研发来的消息,通知作为监护人的药研——不动现在因为酒精中毒暂时入院治疗了,没有生命危险。短短的几行字显示在手机屏幕上,药研只感觉那些黑色的字体像是肆意生长的藤蔓缠住了他的血管逼向心脏。 这是今年第三次发生这种事情了,作为监护人的药研每次都要被迫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去处理不动的事情。 他最后还是搭上了回本家的电车,信长去世后只有不动一个人还留在那个家居住,家里大多数的佣人也被辞去,只留下一个管家和一个负责打扫的钟点工。 在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的电车车厢里,药研单手拉着拉杆,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打字。他的站姿很稳,没有因为电车偶尔的摇晃而左右摇摆,这也是他平时锻鍊的结果。 还是得买一辆车才行啊,这种挤电车的日子真的是受够了,药研心想。 然而药研没有想到自己能在这里遇到宗三,他几年前开始就一直留着樱色的长发,柔顺的发丝此刻被红色的发带束起,松垮垮地搭在肩上。 “你是来探望不动的吗?”药研问道。 “我是来找你的。” 药研被宗三带到了一家义大利餐厅就餐,他看着面前完全提不起食慾的食物,有些苦闷地喝了一口高脚杯里的葡萄酒,而宗三却是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无血缘的弟弟脸上复杂的表情。
第45页 宗三是故意的,他选的这家餐厅里恰好有两个药研最近关注的人,一个是背向药研而坐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结衣,而坐在结衣对面的是相叶初桃的男朋友——那个父亲是现任国家文物局局长的官二代。 “有人在怀疑你杀害了初桃。”药研很清楚地听到了结衣和男人的对话。 …… “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药研没有想到,那个被他怀疑的男人当时在享用他一生中最后一餐。当天晚上,现任国家文化局局长的独子因酒后驾车而出了车祸,在很短的时间内失去了性命。 § 06 药研在半个月前就委託身在警视厅工作的长谷部帮自己办一件事——前往f市获取七月份初桃所住大楼的出入监控。 “如果这整整一个月相叶初桃没有被监控器拍到,我的猜测就很可能是真的——初桃已经被杀害了。”药研催促着长谷部。 “为什么你要那么垢泥于这件事情,是为了你的前女友?还是为了织田信长?”长谷部反问道,“你还在追查明智光秀和他背后的走私组织吗?” 当年织田信长被下属明智光秀策反,导致他陷入严重的财政危机,在那之后药研一直在追查明智光秀在那场商业战争中所用资金的来源,最后却追查到了一个跨过文物走私组织。 那个组织牵扯了很多人,其中就有结衣的父母和姐姐初桃,而结衣父母的车祸很大可能也是那个组织在背后动的手脚。 然而监控中却多次出现了初桃进出的身影,打破了药研的预想。 “我都说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是没有意义的,为了织田信长付出那么多根本不值得。”长谷部看了他一眼。 “是啊。” 药研多么希望,他分辨不出初桃和结衣截然不同的走路姿势。 § 07 * tывыдыxaeшь:yhacectьчac, 你说:我们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Чac, 一个钟头, oдnhчac, 就一个钟头。 * 药研在后台找到了正在给自己化妆的结衣,今天是千叶大学的夏季开放日,结衣要在他们学院筹划的舞台剧中登场。 “你还是不会描眉。”药研站在她的身后,淡淡地评论道。 结衣的反应很平静,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镜中的药研。“帮我化妆吧,药研,就像以前那样。” 药研手法娴熟地用卸妆棉将她脸上为了表演而花上的浓妆卸掉,用指腹帮她把脸上的粉底液涂匀。 冰凉的手指划过脸颊,红晕在颧骨下化开。 她原本温柔的脸庞,在药研的手下变得立体而明艷,给人的确感觉截然不同。 那是初桃的脸,身为姐妹的两人本就相像,只要把发型改变就可以以假乱真。 “六月中旬,初桃死去后你冒充她的身份与f市的走私组织接触,同时初桃的男朋友——在暗地里冒充初桃的口吻在网上与人沟通。”药研慢慢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答案,他温柔地帮结衣盘起长发,“她的尸体被注入福马林所以到了八月份还没有腐烂,在尸检没有普及的情况下你们让世人以为初桃在那时才死去。” “我……”结衣开口想要辩解,但药研却用手指按住她的唇瓣让她噤声。 “你们搜集了能让那个组织毁灭的资料,但最后还是被识破了,才导致初桃的男友在伪装的车祸中死去。”他的手臂环住结衣的肩膀,是一个十分亲昵的姿势,“开放日的来宾里有一个非法持枪的不法分子,他们下一个想杀的人就是你。” 结衣向后仰起头看着药研,说:“你说对了,初桃的死其实是意外,所以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他们已经知道我和你关系匪浅,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有个卑劣的愿望,想和深爱的人爱在一起,但她深知这样的愿望是丑陋的、不被允许的。 “还有一个小时那份能够毁灭走私组织的资料就能被送到警视厅了,而我也已经打电话自首了,毁坏尸体的罪行可能会让我坐一两年的牢。” 可是药研很清楚,她的袖口藏着一把精緻的小型手/枪,结衣根本不想活下去,她原本就打算在一切结束之后自杀。 § the end * Цeлynmehr,пokaлyчnheцeлrtcrвhac,在阳光洒进来之前,吻我。 * “我会在外面等你,”药研低下头吻住她淡粉唇瓣,是一个轻柔的接近虔诚的轻吻,“我想看你穿着白色婚纱走过红毯,微笑着向我走来。我一直想娶你,这个念头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可是我喜欢白无垢……”结衣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就开始流泪抽泣。 “那就举行日式婚礼。” “……可是我想抛捧花。” “那就举办两场婚礼。” ☆、穿越到付丧神身上怎么办? 1、非互相交换身体 2、激情短打,内心戏极多 3、含:莺丸、加州清光、和泉守兼定、乱藤四郎以及特邀嘉宾——刀匠
第46页 一觉醒来后,审神者发现自己竟然成为了自己本丸中的某位付丧神,以此为前提展开的故事。 莺丸.ver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正穿着的古备前刀派同款红色运动服,身高突然拔高了二十厘米有余导致我看待世界的感觉都不同了,不管如何我还是得先冷静一下才行。 我以前就在心里默默吐槽过莺丸的头发,为什么要遮住一只眼睛啊喂?!导致我现在基本只能用一只眼睛看路极不习惯。 大概发型这种东西在不同颜值的人身上也能带给人不同的感觉,如果是普通人留着莺丸这种发型我只能想到阴郁的青春期中二病少年,换到莺丸身上,至少他刚显形的那一瞬间我就觉得他身上带着儒雅的帅气。 所以还是先冷静一下吧。 因为现在披着莺丸的皮,我只能改变自己平常走路的姿势,至少我不能微驮着背,走路时背部要笔直,但这也造成了我走路姿势十分僵硬。 求求你,平野,别一脸担忧看着我! 终于来到了厨房,我拿走了冰箱里用来掩饰的蔬菜,最后拿出了藏在深处的可乐。不得不说,冰凉的碳酸饮料最能让人冷静下来了。 这时,我突然看到厨房门口出现的大包平,他看着我手中拿着的可乐一脸惊恐,手指指着我问道:“你难道真的被外星人附体了?!” 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来厨房的,我对不起莺丸,我还是毁了他的形象,但首先,我得先说一下那句台词—— “今天的大包平也在犯傻呢。” 加州清光.ver 一分钟前我还在午睡,一分钟后我便在面前摆放的镜子中看到了清光的脸。果然这么近距离去看,就能发现清光的皮肤比起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要好的多。 我低下头看到自己右手正拿着涂指甲用的小刷子,上面柔软的刷毛上已经沾上了鲜艷的红色指甲油,清光大概是想趁中午的时候补一下自己手上的指甲颜色吧。 “真是可爱的颜色呢。”我不禁感嘆出声来,听到自己用的是清光的声音而有点不适应。 上学的时候,班级里也有那些会每天好好打扮自己的女孩子,我真的很佩服她们的毅力,竟然可以每天坚持化妆和皮肤护理。 但是,问题来了,我是一个不会涂指甲油的傢伙。 怎么办呢? 灵光一闪,我选择用涂指甲的刷子在镜子上写下了“请原谅我”再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希望清光能体谅我这个粗糙的女孩。 “啊,完蛋了。”脑子终于运转起来的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刚刚的行为岂不是同时毁掉了清光的镜子、小刷子,还弄脏了瓶子里的指甲油吗?! 算了,等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再送清光一套新的吧。 第二天,我听到了沖田组那边清光和安定吵了起来,都是我的错。 和泉守兼定.ver(黄色废料倾斜中) 果然房间里冷气还是开的太猛了,我第二天是被冻醒来的,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不小心踢掉了身旁人的脚。 不对,和泉守的脚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了?再以及,我的头发什么时候长得那么长了? 作为新时代的审神者,我很快就接受了身上发生的变化,感谢那么多年来我所看过的魂穿或互换身体的小说。 不过我自己的身体并没有醒过来,大概只是我变成了和泉守,但和泉守并没有变成我。话说回来,这样岂不是和昨晚的事情正好相反,毕竟昨晚是我被和泉守进入了。 等等,刚刚那算是带黄色的段子了吧。 我坐起身来,把被子往下拉扯了一点,看到自己原本身体上的淡粉色吻痕,这么看来昨晚某人做的实在有些过分。鑑于这具身体的灵魂是我,即使现在处于男性最容易兴奋(特指某处)的早晨,我也不可能对自己起反应啊! 不过,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身体的某个部位充血变大的感觉到底如何,这大概是女性同胞都很好奇的感受。 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我实在做不出没节操的事情啊。 然后,我感受到了身体内部的膀胱达到了临界点,该死的,这简直广大女穿男同胞必定经历的尴尬时刻。 再见了,我先去用手掂量一下昨天进入我的东西。 乱藤四郎.ver(现paro) 我的男朋友和我在同一个学校上学,和普通的我比起来,乱在学校里绝对是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存在,不管是开朗可爱的性格,还是……可爱的外表。 虽然我很羡慕我的男朋友,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变成他,而且是突然性的,导致我毫无防备。 我看着电车外代代木的信号塔,猜到了这是即将到达新宿的总武线,乱跟我说过,他今天要去新宿购物。电车的玻璃窗映出了这具身体的身影,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打扮,橙色的长发被扎成了丸子头。 我对新宿不算熟悉,于是决定先到奶茶店里等待事情的下一步发展,我也不敢去跟警察说“我突然穿越到了男朋友身上”,以至于惹出什么麻烦。 乱今天穿了我给他买的白色针织毛衣,搭配的是宝蓝色的短裙,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的jk。 “小姐,我可以坐在你对面吗?”不出几分钟,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男人向我询问道。
第47页 我下意识地答应了他,然后才意识到奶茶店里明明还有很多空座位,他为什么偏偏想坐在我对面。是要被搭讪了吧,绝对是要被搭讪了! “请问,”那个人脸颊出现了一抹红晕,“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果不其然! “抱歉,我是男生。”我压低了声线,却发现对面那个男人反而露出了更兴奋的眼神,“而且我有女朋友了。” 下一秒,我就很怂的拿上自己的奶茶夺门而逃。 特别篇:刀匠.ver 我很久之前就怀疑我本丸的刀匠是不是在放材料的时候经常偷工减料,没理由all950最后锻出来的却是1:30。今天我终于有了这个机会解开目的,你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了自家刀匠的身体上。 我学着刀匠的动作,拿出all950的材料准备锻刀。 最后看着四个炉子最后都是1:30,我终于明白了,果然血统才是最重要的。 ☆、[双审]柑橘味 1、男审神者×女审神者,幼驯染设定 2、刀剑男士全员亲情向 3、第一人称注意 我总是和他绑在一起,大概是因为我们两家住得很近的缘故,再加上我们两个人的父母关系也很好,导致从幼稚园开始我们两个就从来没有分开行动过。 也可以这么说,我和那个二十岁的本丸根据地就在我隔壁的男审神者是典型的幼驯染关系。我们高中毕业后同时被时之政府邀请成为审神者,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的母亲说我和他简直就是连体婴儿一样,就连人生轨迹都是两条几乎重合的线。 嗨呀,我也好希望自己的人生轨迹和他是几乎重合的两条线,这样我这个三十个富士打水漂的傢伙也不用看着他本丸的小豆牙痒痒了。 “所谓幼驯染,就是拿来给天降系打败的。”曾经中二时期沉迷于各种少女漫的我曾这么说,等待我的天降系白马王子来找我,然而我的少女时代还没有过去,我就明白天降系这种东西想想就好了,届不到,届不到。 整个学生时期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就只有我那位高高瘦瘦,自带lucky加成的幼驯染。直到后来我真的遇到了天降系的付丧神们,但最终也没有和哪一位付丧神以少女漫走向成为恋人,反而还认了一个迷路属性的爷爷三日月,和貌若神仙的父上小乌丸。 哦,还有歌仙,其实我一直喊他爸爸来着。 我想啊,我和那位幼驯染先生上岗之后见面的机会应该就会变少吧,没想到他的本丸居然刚好在我隔壁,一天到晚没事就往我这边跑。就想以前他在我隔壁班,也经常一到中午就跑到我班拉着我的手沖食堂,要么就是周末一大早从他家的阳台跳到我房间外面的阳台上,敲着玻璃门喊我起床。 过年的时候捧着一大堆柑桔陪着我在被炉里看新年节目,他对电视屏幕上的j家男孩从来都是没有兴趣的,就只好帮我剥着桔子皮,骨节分明的手三两下就把金黄的桔子皮剥了下来,还会很细心地帮我弄掉上边白色的须。 然后投餵桔子…… 这还不够,还一脸嫌弃地把手凑到我鼻子下让我闻。他手上是柑桔的味道,让人能轻易联想到夏天的太阳和他脸上阳光的微笑。 忒粘人了,对吧? “主君,您果然又跑到这儿来了。”隔壁本丸的长谷部“刷”地拉开纸门,一脸无奈地看着我家幼驯染,然而看向我的时候,我分明感受到了他眼中的杀气。 好,这下我家长谷部就按捺不住了,立刻提起刀怒目回瞪。 切,谁本丸还没有个长谷部了,再说我本丸的长谷部肯定是天下第一好的长谷部。 然后幼驯染先生就说他该走了,没空陪我了,我说你走就走呗,反正我也不想留你,我还嫌你占地方呢。 “待在这别动,我给我你去买几树桔子回来。”他回过头跟我侃道。 “死一边去!” 第二天,在地里干活的陆奥守突然跑过来跟我说,隔壁本丸居然种了几颗桔子树,枝干都伸了过来。我琢磨着,我家幼驯染到底是有多想当我爸爸啊? 好吧,说了那么多我也承认我是真的喜欢……桔子,不管是圆滚滚金灿灿的外形还是酸甜酸甜的口感都很讨我喜欢。幼驯染先生其实也经常是投我所好了,我跟他说我以后要嫁就嫁给一个天天给我剥桔子的好男人,他就只翻了个白眼。 但给我剥桔子皮剥得最多的还是我家幼驯染,以至于他的手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清新的柑橘味道,……让我想到我一直用到十岁的桔子味儿童牙膏。 “主人,如果隔壁的桔子树伸到了我们的院子里,哪么书上的柑桔该算谁的呢?”有一天,清光突然这么问我。 我抬起头看着清光,说:“那些桔子,不管是他家院子里的还是伸到我们这里的,到最后,都是我的。” 然后清光就一脸笑着跑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本丸的刀们正打算给我俩牵红线。 但是,红线牵得实在是太慢了,慢到隔壁本丸的桔子树全部结了果,慢到那场旷日持久的战役开始,红线都还没有牵过去。 他们都说那可能是与溯行军的最后一战了,多个国家的审神者同时派遣付丧神参与了这场战争,而我和幼驯染先生则在前线亲自上阵作战。
第48页 他仿佛就是为了战场而生的,作战时飒爽的英姿甚至不亚于那些久经沙场的刀剑们,所以很快就成为了前线的重要人物,而我的角色则更像是军医。审神者和刀毕竟是不同的,付丧神们受到伤只要没有到达刀碎的地步都可以痊癒,而审神者作为凡人却是血肉之躯。 ——但审神者只能被审神者杀死,战役演变到最后往往成了两派审神者之间的厮杀。 “他很强。”药研躺在手入室这么跟我说,眼神里是掩饰不了的疲倦。 “我知道。” “但他毕竟是一个凡人。” “这我也知道。” 我以前玩过一个很烧脑的游戏,每一次game over就会弹出“凡人终死”四个血字。我知道我的幼驯染很强,比不过付丧神但绝对能赢过那些溯行军的审神者,我觉得他能一直赢下去,他的脸上会一直洋溢着阳光的微笑,会给我剥桔子,会陪着我在坐在被炉里守岁。 ——凡人终死。 我觉得一切像是一场噩梦,看到他脸上结块的黑色血液那一刻,我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仿佛一瞬间面前的一切原子爆炸开来,所谓的永恒变得可笑至极。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像是生锈的金属一般。 然而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个圆滚滚的桔子从他宽大的袖口甩了过来,脸上是恶作剧得逞时的肆意笑容。 他的笑是柑橘味道的。 ☆、[药婶]没能送出的情书 1、药研藤四郎×女审神者 2、happy ending 给自己喜欢的人写情书真是件苦难的事情啊,她看着笔尖抵着信纸那一处的墨点慢慢变大,然后干脆自暴自弃的打了个叉在信纸上。所谓写情书只不过是审神者的一时兴起做的决定,是在她洗漱完刚钻进被窝那一瞬间灵光一闪想到的。 既然不敢当面告白,写情书不就好了吗——怀揣着这种想法,审神者立刻披上外衣拿出了纸笔准备写情书。 结果呢,她看了看垃圾篓里的废纸,绝大部分都是只写了收件人的名字和一两段话就被废弃了。 “写情书什么的真的好苦难啊!”她趴在桌子上开始挠头,审神者有着一头柔顺的秀发,平时乱最喜欢缠着她帮她编辫子,但此刻被她揉得乱七八糟。 审神者想起上学的时候帮自家大哥写的情书,那简直是各种比喻修辞骚话满天飞,什么“你的眼睛是一片大海,是我梦寐以求想要守护的一片海洋”、“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脏”、“那天我散步时看到了月亮,突然想起了你”…… 如果把这些套在药研身上的话,她想了想,然后不禁打了个颤。 药研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开始细想,伸出右手掰着手指去数着他的优点。 他是粟田口刀派的短刀,以“忠义”之称被记载在史书上,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觉得对方那低沉如大提琴的低音炮苏得要命,简直是直戳心脏。而且很有担当、沉稳、很男前…… 果然,一只手是数不完的……她把脸埋在手臂中,脸颊微微泛红。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脑子里可以蹦出那么多药研的优点,但下笔的时候却一个字都写不出呢?这令她不得其解。话说回来,武田信玄到底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给他的男宠写下那么肉麻的情书? 果然,一旦提起笔脑子就会变成一团浆糊。 果然,一个字也没动。 第二天醒来,她看见了下眼眶有些微微发青,因为皮肤白皙的缘故她一旦有了黑眼圈就格外显眼。为了不被那几位有“家长”属性的付丧神发现然后被唠叨,审神者特地翻出了遮瑕笔把它掩饰过去。 “大将,早餐时间到了。”药研在门外说,清晨的微光打了过来,于是他并不高大却让人信赖的身影打在了纸门上。 是昨晚写的情书的男主角。 审神者突然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尽管她还什么都没做。 “我很快就好了,药研你先去吃早饭吧。” “大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审神者抬头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上面显示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半了。 “诶?!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叫我。”审神者立刻加快了洗漱的动作,然后手脚慌忙的套上穿到一半的袜子。 “因为昨晚看到您房间里的灯一直到凌晨都没有关,想着熬夜了就让您多睡会儿吧,所以才特地让没来叫醒您的。”药研耸了耸肩膀似乎有些无奈。 审神者看着垃圾篓里面的废纸,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在那封情书里加上“药研是个很温柔的人,一直都在照顾着我”这句话。 “为什么主公突然会想到练字?”午后的书房里,歌仙提着一支毛笔为审神者示范了正确的提笔姿势,“虽说您的字没有到达惨不忍睹的境界,但是偶尔练一下也好。” 审神者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大概就是所谓的曲线救国。就像是以前老师说的,考试的时候把字写好看一点你的分数也会好看一点,那么写情书的时候把字写漂亮一点那么收到的回覆能不能也好一点呢?
第49页 其实也是一种逃避吧,因为不敢当面告白所以才选择了情书,当情书也不知道该怎么写的手就逃避去练字。 “因为……”她揉了揉衣服的袖口,“我想——写情书来着!” 因为歌仙是她的初始刀,一直都陪伴着她的审神者生涯,所以告诉他也无妨吧,毕竟是她那么信赖的人。 门外传来一阵杂声,是恰巧抱着一堆公文经过的药研,听到了他的大将过于激动的发言导致手中的东西悉数掉落导致的。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药研蹲下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公文,“不过这句话是鹤丸的台词吧。” 重点不是鹤丸的台词,你不应该先问一下审神者是在给谁写情书吗?!歌仙压下了吐槽的欲望。 待药研走后,歌仙才给出了他的建议, “其实情书写不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得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歌仙说,“这种时候只要跟对方说一句‘请跟我结婚’就好了,实在不行可以叫我们出面去把他逮回来。” 真是风雅啊,我本丸的那位是个假的歌仙吧…… “当然只是开个玩笑,那个人是药研对吧?你想写情书的对象。”他拍了拍审神者的肩膀,“您只要大胆去告白就好了。” 虽然歌仙建议直接去表白就好了,但对于她这种害羞得要死的人哪能做得到呢? 她托着腮开始在脑子里幻想,如果她真的对药研说出“请跟我结婚吧”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后果,话说回来,一下子就跳到结婚是不是太早了? “大将在想什么呢?”因为刚刚一直在发呆,她都没有注意到药研已经坐到她地面的位置了,因为是一张放在榻榻米上的矮脚桌,两个人虽然隔着一个桌子但是距离也不算远,“难道说还是因为情书的事情?” 他像是在打趣,但是眼睛里并不是笑意。 自从下午听到审神者说她想写情书以来,药研就感受到了心脏在那一瞬间被揪住了,有点喘不过气来。如果还只是刀的话,就不会有类似于喜欢、爱或者说嫉妒这些情感出现了,但如果还只是一柄刀,他也做不了现在他在做的事情。 两个人坐的位置实在是不远,甚至于药研只要伸出手稍稍起身就可以揽过审神者的肩膀,迫使她接受自己的亲吻,右手手指已经插入了她柔软的发丝,固定住了她的后脑勺。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身为下属的他不该做出的举动,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亲吻在药研的舌尖抵到她柔软唇瓣那一瞬间便停不下来了,她的舌头也很柔软,就像是入口即化的巧克力一般,带着一股甜味。 是哭了吗?有液体从她的脸颊滴了下来,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药研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行为。 少女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里有一层厚厚的水光。 事实上,审神者也糊涂了,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明明是一个大好时机,即使是她这个恋爱白痴都知道现在是个表白的大好时机。 诶?难道真的要说“请和我结婚”这种话吗?她可做不到。 “那个……情书是准备写给药研的。”果然,亲口承认还是要比说出那种话容易,“但是我完全没有动笔呢。” 药研看着她似乎是因为害羞而低下的头,以及因为不知所措而不断交搓的手指,真糟糕啊,在被亲吻过后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可爱到犯规。 “但并不是说一定现在就要结婚!”她突然抬起头澄清道。 “哈?” 果然,情书别说送出去了,写都没能写完呢。 ☆、[三明婶]金鱼与夏日祭 真实与梦境之隔,两片玻璃与一缸水之隔,我看到了摇曳赤尾的金鱼看到了他,看到他眼中那轮新月。 我以为自己不能再遇到那个人了,那个人——哦不,更准确的说是那振刀——三日月宗近,前段时间我替兄长管理他本丸的事务,在那个不存在现世的时空缝隙中,我遇到了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宗近。 我爱他,此生第一次有那么疯狂且执着的念头,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三日月便有了这种想法,但是突然某日醒来这份念想就像潮水一般朝我袭来,毫无预兆,毫无准备。 兄长告诉我,我完全可以像他那样成为审神者,我也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振三日月宗近。 他不明白,我真正爱着的只有那一个三日月,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原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他了,至少不会再这种地方见到他。 这里是神奈川县最盛大的夏日祭活动举办地,充斥着人间烟火和喧嚣欢闹,和三日月这种遥不可及不食烟火的存在完全是两个极端,但他的确是来了,因为我确信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拥有那双藏着新月的眼眸。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愣了愣嘴巴微微张开却发现自己在剎那间失去了语言能力,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不管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就如我所说的那样,这里是神奈川县最热闹的夏日祭,无论我说什么话都肯定会被人群淹没,再说了,我与三日月之间还隔着那个高而窄的鱼缸。 我比三日月要矮一个头,此时能与他对视是因为对方弯下了腰。我在想,他弯下腰是为了与我对视,还是为了观赏那些被困在鱼缸中的赤色金鱼。
第50页 他张开嘴走了个口型,我很轻易地辨认了出来,“好久不见”——三日月那样对我说,他的眼中泛着笑意,那笑意在水的帮助下泛开。 即使我不是他的主人,即使我与他之间没有灵力的联繫,我也可以毫不犹豫地说——那是我爱的人,不也是随随便便的某一振三日月,他是我爱着的独一无二的那一振。 我只记得自己那时因为紧张和不敢相信而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中的已经空了的原本用来装章鱼烧的纸盒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逆着人流走到那个鱼缸的尽头拐了个弯。 三日月就站在那里等我,他与我仍有十米的距离,与我刚刚拨开人流时的狼狈不同,三日月只是站在那处什么都没说,周围的游人便自觉地绕开了他——不愿去打扰这位神明。 记忆里的三日月要么是穿着华丽的狩衣,要么就是穿着看上去有些土气的连体毛衣,在此之前我从未想像过三日月穿浴衣的模样。 “三……三日月?”我尝试着开口叫他的名字,声音颤抖,连带着那颗胸腔之下的柔软脏器也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为什么要用疑问的语气,小姑娘是几个月没见便忘记我了吗?”末了,三日月笑了笑。 “不不,当然不是。”我摇了摇头连忙否认,同时向前走了几步在与他仅有三步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三日月阁下会突然出现在现世?” 真实与梦境之隔,我与所爱之人之间的距离此时只有三步之隔。 “怎么说呢?按你们人类的说法,爷爷我现在大概就是在旷工吧。”三日月回答道,开了一个玩笑敷衍了过去。 这条路的人流量很大,我站在那里已经造成了为路上的行人阻碍,我还没来得及避让便被一个拿着拍立得的男生不小心撞了一下肩膀。我穿着平日里绝对不会穿的高木屐,原本走起路来便不怎么适应,这下被人撞了更是顿时失了平衡。 鼻子撞到了对方的胸膛,有点痛,但感受到三日月身上有些许偏低的体温,闻到三日月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我便觉得自己晕乎乎得像是来到外太空。 我们于是也只好跟着人群走动起来,三日月似乎对夏日祭这种活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用双眸将面前的喧闹尽收眼底,而我,则默不作声地陪着他走着。 “那些鱼缸布置起来肯定很费力吧。”三日月突然低下头在我身旁问,这个距离有些近,以至于他温热的鼻息像是羽毛一样拂过我的后颈与侧脸。 三日月说的是摆在道路中间充当路障作用的数个鱼缸,它们高达二米,而且窄得至多只允许三条金鱼并排游过。鱼缸底部散发着温暖的橙黄色的微光,将鱼缸里的水染成了同样的色彩。 “很费力吧……”我不确定地重复着他刚刚的话,“但也很可怜,那些金鱼们看起来都好可怜。” 会死去吗?被困在那么狭窄的地方生存,被人地上被人赞嘆被人围观,换说回来,那些金鱼当中会不会有怕生的傢伙,会不会有一感受到人们的视线就害羞到溺水的金鱼? 在我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三日月在一个捞金鱼的小摊子旁停下了脚步,他用很轻的力度拉住了我的手腕,动作那么自然以至于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侧过头向我问道:“想捞金鱼吗?” 从小到大,我每年都试过捞金鱼这个传统的夏日祭活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本就没对自己抱有希望,所以权当是陪三日月玩玩体验一下现世人类的游戏。 我原以为身为付丧神的三日月肯定比我灵活,然而这个俊美的付丧神完全没能发挥他在战场上敏锐的判断力。 最后好心的(狠狠在我和三日月身上捞了一笔的)摊主送了我们一条红白色的金鱼,它被装在透明的袋子里,用圆滚滚的凸出来的眼珠子打量着这个世界。 在河岸上的草地上坐着的两个人,因为迷路找不到电车站而乱走一气最后停在此处休息的两个人,那个脱掉木屐赤着脚的少女是我,至于那个穿着深蓝色绣暗纹浴衣提着装有金鱼的透明袋的男人则是三日月宗近。 我问他:“三日月,你说我们要不要在这里放生那条金鱼?”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我,过了半晌才回答:“是因为只有金鱼太孤独了吗?” “不,不是,是因为我根本养活不了金鱼,不如让它自由。”我小声回答,更像是在喃喃自语,“金鱼说到底是很薄情的动物,因为它们的记忆力只有三秒,过了三秒它就会忘记刚刚一个穿着蓝色浴衣的男人试图用纸鱼网抓住它,又过了三秒它就会忘记有两人将它放回江河。” 三日月宗近站在我身旁听着我这些絮言絮语。 “话说回来三日月你的记性也很差,甚至会忘记自己被安排照顾马……”我回忆起那些天在兄长的本丸里经历的事情。 三日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发出了轻快的笑声,说:“实际上爷爷我可都是选择性遗忘的。” 我抬起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那一日刚好是新月出现的日子,那月光温柔而清冷让我的内心滋生了几分莫名其妙的苦楚。 “三日月,我现在说一句话,你试着看自己能记住多久。”我提出了游戏的规则。
第51页 “哈哈哈,尽管说吧,我会好好听的。”三日月答应了。 “三日月宗近,”我转过身仰起头与他对视,我看到他发间被晚风吹拂而微微飘扬的金穗,我知道我此刻该说什么了但却羞于不敢说出口,面前的人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又难以捉住的虚无缥缈的存在,我妄想开口挽留他—— “我爱你。” 我闭上了眼睛,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 我在心里默数,一秒,两秒,三秒…… “这是何等的事件,恐怕我永远都无法遗忘了。”三日月在我耳边回答。 一些补充: 1开头化用陈玉慧《日光灯》中的“能与真实之隔,一片玻璃之隔,空气和水之隔,人看到鱼看到他……” 2结尾部分来自杜拉斯《广岛之恋》中的“我喜欢你,这是何等的时间” 3金鱼有没有记忆力我不知道 ☆、[髭婶]blue whale ☆髭切×女审神者 ☆文章取材于蓝|鲸|游|戏 [第0日:游戏未开始] 她用食指轻轻拂过半成品雕塑上精緻的下巴,确保这尊半身人像的头颅仰起的角度与自己恋人的别无二致。这尊雕像说到底还是半成品,它缺少了两样极为重要的东西——眼与嘴唇。 那双看似淡然偶尔对有趣事物发出好奇光彩的双眼,那双隐藏着锐意与狂气的双眸,还有总是微微上扬含笑的嘴唇。 审神者上任之前是京都某所颇有名气的艺术学府的学生,专业是冷门的雕刻,目前她正在为一件拖了三个月却迟迟未能完成的作品发愁。 “还是无法下手?”髭切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他用双臂环住审神者的腰肢将她轻柔地拖入自己的怀中。 她感觉自己被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气味所包围,后背传来温湿的感觉,不用回头看审神者也知道此刻的髭切肯定是像往常那样——只用浴巾围住大腿便从浴室走了出来,精实的胸膛尚未擦干,水珠顺着腹肌从小腹滑下。 “说过多少次了,把身体擦干了再来抱我。”审神者嗔怪道,拍了拍髭切那不安分的右手。 髭切却在她把手伸回去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属于少女的手臂是那么纤细,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美感,髭切低下头看到审神者手指甲里残余的泥土,凑在她耳边笑着问:“你今天下午做了什么?难道模仿浣熊挖了坑把食物藏起来?” “我去后山埋葬鲁卡了。”审神者回答道,她看了看自己另一只手,的确,指甲缝隙残留了不少泥土没有被清洗掉。她再度在心里为自己的大意感到烦躁,所幸刚刚没有把那个半成品的雕塑弄脏。 鲁卡是审神者养的金鱼,准确的说是审神者原本养的二十七条金鱼中的一条,髭切看向房间右侧的金鱼缸。用带有淡蓝色彩的玻璃打造的鱼缸,底下铺着稀碎的白色贝壳沙。 审神者在去年的三月买下了这个鱼缸,连带着那二十七条金鱼,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后 ——只剩下一条。 “金鱼的生命很短暂。”髭切轻声回应,将自己的下巴搭在审神者的肩膀上。 “人的生命也很短暂,指不定那天去世的就是我,到那个时候……”审神者想把自己的手腕从髭切的掌中挣脱出来,无奈付丧神的力气过大而且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想法。 髭切微微眯起了眼,低下头将唇贴在她的手背上,过了一会儿,说:“你不会死的,因为我不允许。” [第1日:在四点四十四分起床] 凌晨四点四十四分,审神者按时在管理员规定的时间里起床。说实话,她没有任何把柄在那个所谓的管理员手中,参与这场游戏完全是因为她无聊了,太无聊,无聊到可以不负责任地抛下所有人选择自杀。 以前无事浏览网页的时候,审神者曾经看过那么一段话——人在4:44这个不详的时刻比在别的时间段里更容易产生死亡的念头,她当时觉得这纯粹是无稽之谈,现在看来那句话恐怕是真的。 此刻的本丸远比平日里死寂、清冷,像是这个偌大的建筑物里只剩她一个活人。 接近五点,本丸依旧笼罩在夜色中。日出前是一日中最冷的时间,明明是盛夏时分,审神者仍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寒气从她的之间侵入血液与骨髓,扼住她的心脏。 夏季里的绣球花因为酷热的天气而枯萎了打扮,低着头苟延残喘,完全没有了梅雨季节里的清丽,审神者俯下身用双手拢住一团枯萎的绣球花,用灵力让其重现生机。 然而这个微小的工作才刚进行到一半,淡紫的花瓣仍然干瘪时,她听到了穿着木屐行走时的声响,她就像是做坏事被抓了的孩子一般全身抖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随即停止了。视线内的绣球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甚至比刚刚还要难看。 “起得可真早呢,我一睁开眼睛就发现旁边的人没了。”缓缓向她走来的正是髭切,他穿着审神者为他准备的男式浴衣和木屐,大概是刚刚醒来还没打理自己,几戳头发胡乱翘起。 没怎么思考,审神者就轻松地撒了个谎:“因为想看日出。”
第52页 髭切微微眯起眼打量审神者的神情,然后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哦,原来是这样啊。”髭切因为刚起床的缘故,说话比平常多带了一丝鼻音。 审神者离他仍有两米的距离,她站在枯萎的绣球花旁边,站在尚未迎来黎明的半昏暗之中,淡色的长裙像是飘散的雾气。她说谎永远那么自然,以至于髭切永远分辨不出谎言与真话,她是「说谎家」,把自己的过往全部藏到如同雾一般的谎言里的女人。髭切之所以会迷恋上她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并不讨厌猜谜,他乐于用上几十年的时间解开面前这些个谎言。 髭切十分自然地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与她食指相扣,轻声说:“既然要看日出,怎么可以不叫上我一起。” [第3日:与别人谈论死亡] 髭切慢慢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手入室刷成浅蓝色的天花板,他站起身来看得墙上的电子挂钟,上面显示现在是凌晨五点。 髭切笑了笑,作为付丧神的好处之一是——即使受了伤,接受审神者的治疗后便能很快恢复到最佳状态,完全没有不适。 他开始回想在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出阵、中伤、手入,作为刀剑他早已习惯受伤和流血,最后他……他记得自己是在审神者进行治疗时睡了过去。 这不太寻常,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多疲劳。 他总声称自己自己记性很差,主要原因是因为存活了太长的时间对绝大部分事都看淡了,当然偶尔是恶作剧心理作祟。 但是,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忘记啊。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同时在心里思考着为什么自己当时为何会感受到倦意。 “已经醒了吗?”审神者突然出现在在手入室的门口,她走路完全没有声音,很多时候就连混迹沙场的付丧神也察觉不到她。 “这个点居然还不去睡觉,是在等着我吗?”髭切套上放在椅子上的外套,眼眸扫视了一边门口的少女,“真是奇怪呢,我居然在手入中睡过去了。” “有什么奇怪的呢,明石可是经常这么做——当然啦,那傢伙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可以轻易睡下。”审神者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难道髭切大人为这点小事觉得丢脸了吗?”她故意咬重了“大人”的发音,似乎是在揶揄他。 髭切摇摇头,看似如同奶油般柔软耀眼的浅金头发发尾随着他的动作小幅度晃动了一下。 “我特地下厨煮了宵夜哦,虽然味道很一般。”审神者将手放在腰后,身子微微前倾,“你快点过去哦。”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动作十分潇洒,只在夏日才会穿的短裙的下摆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微微摆起,在空气里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 髭切却没有立刻动身,他沉默地凝视着面前同样是浅蓝色系的墙壁,陷入沉思。 “其实呢,我一直很好奇,你也知道我是那种上不了战场的审神者,也没怎么见过刀光剑影的场面。”审神者一边将作为开胃小菜的酸橄榄和芒果摆到髭切面前的小盘子上,一边引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我想知道的是死亡,死亡是什么感觉?”她问出这个问题,话语里完全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只是说出了稀松平常的话。 最后一颗塞果酱馅的橄榄被被她摆放在正中间的位置。 髭切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起头与对面站着的审神者对视,髭切看到她白净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慌乱,于是问:“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呢?” “因为有人希望我问。”她回答道。 髭切可不觉得她在说真话,他无比清楚这个面前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她不说谎,她就是个谎言。 审神者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走进厨房把真正的宵夜——神奈川风味的炸天妇罗拉面,端了出来,然后坐在髭切对面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死亡?对我而言是一个极其无聊的话题。”髭切最后还是拒绝回答,他将一颗橄榄塞进自己嘴中,咬破最外层的青涩果肉,品尝塞在其中的芒果果酱,“因为,我实在是见过太多了,太多太多,所以这个词也变得乏味起来。” 审神者捻起一颗圣女果,咬了一口,果汁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滴,于是她立刻拿起一张纸巾擦干净那些红色的果汁。 她问:“所以对髭切来说死亡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吗?” “不完全是。”髭切的答案还是那么模稜两可,他凑到审神者面前,两人的鼻尖近到几乎可以碰到一起,“想知道我的答案吗?”他此刻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轻柔而带有蛊惑感,像是在哄骗别人。 审神者仍是不为所动,脸上仍是平静,眼内是一泓毫无波澜的湖水。 “你在期待我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审神者问,她伸出手抚挲髭切的侧脸,蜻蜓点水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髭切笑了笑,乖乖坐回椅子上,告诉她:“如果能露出害羞的表情就好了,不过这样也不赖。既然这样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我的主人,死亡啊——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做好准备迎接的结局,即使是作为付丧神的我们也不例外。”他没有笑,表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第53页 [第5日:拒绝与任何人交流] 审神者将叠好的纸条放在门外,告诉她的近侍长谷部——她生病了,想好好休息,不要去打扰她。 她并不讨厌一个人待着的感觉,在孤儿院里的她就是个待在墙角的孩子,独自一个人面对白垩色的墙壁,无视掉周围一切声音,所以现在一个人不说话看着天花板发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管理员给她下达的任务是“拒绝和任何人交流”,这也包括用社交平台交流,所以她把手机和电脑也一併关闭了。 审神者发现自己脑子清醒的很,完全没有困意,只好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秒针一格格向前行走。 髭切是在吃早饭的时候被长谷部拉走的,完全无视了膝丸那句“你要对阿尼甲做什么”,因为长谷部脸上焦急的神情,其他付丧神也没上来阻止或打探原因。 “怎么了,怎么了,难道是我在田里中的萝蔔成精跑掉了?”髭切懒洋洋地问道,用这份漫不经心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问你,你觉不觉得主人最近有些奇怪?虽然背后谈论主人实在是辜负了她的信任……”长谷部脸上闪过了一丝愧疚。 髭切原本装出来的懒洋洋的面具一下子裂开了,的确,作为最接近审神者的付丧神,髭切感受到了她最近情绪上的波动,她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比起往日更加低沉而且经常走神。 还有——对“死亡”表现出了不正常的好奇。 “她很好,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髭切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一句违心的话。 睁开眼睛,现在是早上八点二十八分,审神者还以为今天快要结束了,结果她不过是在地板上躺了半个小时不到。 时间的流逝无比奇妙,它有时快到犹如从掌中漏走的细沙,有时又慢得像是蜗牛的蠕动前行,审神者侧过头看向自己的工作檯,那个还没有雕刻上眼睛与嘴唇的半身像正面朝着自己,她突然很好奇看到自己这副颓废模样的髭切会说什么? 大概会想平常那样说一些有些嘲讽意味的话,然后把她拉到怀里。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看着那座半成品,她神使鬼差地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看,一个参加了自杀游戏,今日之内不能与任何人交流,最后沦落到与自己制作的雕像说话的可怜女人就在这里。 “我希望摆在坟墓前的贡品是鳗鱼饭,双层鳗鱼饭加上冰冻大麦茶。”她又说了一句,“这样就更想立刻死去了……” 她顺手扯过一本之前随手扔到地上的书,直接打开到最中间的页码,用那本书盖住自己的脸。 黑暗感、窒息感、空气不流通…… 当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便变得更加敏锐,她居室的门本人推开了,对方并没有任何遮掩的打算,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也不管自己的脚步声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那个人在朝自己走过来,审神者自然知道那个擅自闯进来的人是谁,或者说,除了髭切还有谁会做这种事——光明正大地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审神者的房间。 髭切有这么做的权利,因为——他是她的恋人——这便足够了。 她用右手拿开盖在脸上的书,然而这个动作刚进行到一半,那只拿着书的手尚且停留距离她脸庞十几厘米的地方时,髭切直接伸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开始挠痒痒,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后得意的笑容。 她尖叫了一声,手中的书随即滑落,砸到了地板上。审神者立即用左手捂住嘴巴,把那些嘴角边的即将说出口的话吞回到肚子里。 “拒绝与任何人交流”——这是今天的任务,这是她前往地狱的道路的又一个阶梯。 “不愿意说话吗?”髭切似乎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然后以同样的姿势躺在审神者身旁,“是喉咙的问题?” 审神者摇了摇头,转了个身搂住髭切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依偎在髭切身上,感受到他的气息,审神者在游戏开始之后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第11日:在你的手臂上“画”一条鲸鱼] 花瓣、纸巾、血液,这些东西都能用来作画,所以,人的血肉也应该可以吧。审神者拿着自己熟悉的自学生时代开始陪伴自己的美工刀。 她十分熟练地把用把玩了一会儿那把刀,用得最久的一把刀,她确信自己能用它在手臂上画出一条流畅的红色鲸鱼。 刀片被一格格地送出去,她看着自己有些苍白的皮肤,用着打量画布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皮肤,思考那条鲸鱼的最佳位置。 但是绝对不能割到大动脉,尽管她有自杀倾向,因为她已经在昨日定下了自己的死亡日期和方式,她要按照计划去死。 审神者觉得工作檯上的“髭切”在看着她,即使她仍未给那座半身雕像刻出眼睛。 她歪了歪头,看向自己仍未完成的作品,毫不犹豫地用刀刺破自己的肌肤。 …… 那是一只何其丑陋的鲸鱼,在她的手臂上,一条丑陋的红色鲸鱼。 她站起身,拿起手机在今日任务一栏打了个勾。
第54页 手臂随即垂下,从那里溢出的鲜血将她的裙子也染红了,像是一大株红色的大丽花。 秒针指向12,新的一天到来。 [第12日:迎接你的死亡] 秒针指向12,新的一天到来。 她随手拿了一张废纸,在上面写道——“我在老去,我即将死去”。 「无聊」显然只是一个藉口,她选择死亡的原因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一定会衰老的现实。人本来就会衰老,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但一旦你的恋人是永远不会衰老的神明时,这一切就变味了。 髭切发现那张字条的时间是早晨五点——他想拉着审神者去看日出,但那个卧室里已经没有了审神者的身影,只留下她身上特有的清淡香气。 工作檯上是一张字条,髭切走过去拿了起来。 他用了比往常慢很多倍的速度看完了那张短短的字条,他认识审神者的字迹,认识上面每一个字符,可是他突然感觉这些字符连在组成的话像是一个谜语,是跌落深渊的石子。那颗石子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落地,然后引发了一起爆炸,无声的爆炸。 髭切把字条叠好放在自己外套的口袋上,然后走了出去。 他没有跑,脸上更是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和平常似乎没什么区别,不仔细观察就看不出那笼罩在他四周的低气压。 长谷部差点迎面和髭切撞上,长谷部侧身让了一步,道了一句礼节性的早安。 “早啊,”髭切露出一个微笑,把本体刀塞到长谷部手中,“稍微帮我保管一下吧。” 作为审神者的刀,长谷部认为自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应该保持镇定与无畏,但看到髭切脸上那灿烂到令人害怕的笑容时,他不得不承认,他竟可耻地感受到一丝惧意。 本体刀不是能随便交给别人保管的东西,长谷部立即问:“你要去做什么?” 髭切愣了一下,然后说:“诶呀,我这是要做什么呢?大概……我想我现在正要去应允自己的承诺。”说着,他转身走开了,朝着时空转换装置走去。 付丧神与审神者之间原本就存在紧密的联繫,因为他们的关系(恋人)超越了上下级,所以髭切能够通过这层建立在灵力基础上的联繫感应到审神者此刻所处的位置。 那里是——列车站。 这里是列车站,第一辆电车将在十分钟后驶入这里,审神者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臂,感到如释重负——她终于可以死去了。 但是,内心深处仍能感受到一种痛楚与罪恶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不能半途而废。”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试图清除自己的杂念。 “抱歉,列车上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呢,恐怕我们要致电让列车组暂停运行了。”列车控制室内,坐在联络台前的早班工作人员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即使同事之间关系淡薄,但他能也能推断这绝对不是工作人员的声音。 突然闯进来的,不明身份的,似乎还在进行威胁的危险分子,坐在联络台前的员工慢慢放低身子试图按下报警信号。 “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陌生男人的声音在一瞬间靠近了,他的后颈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下一秒,那个员工就被对方以一个擒获技的动作按到在地。 透过控制室内的镜子,列车站工作人员终于看到了那个陌生男子的正面——修长的身材,俊美的面孔,他的身上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列车长制服,奶白色金色扣子的制服完美衬出他的身材。 是模特吗?模特劫持列车? “抱歉抱歉,稍微睡一下就好了。”髭切这么说着,用和泉守兼定之前提到过的方法,食指和拇指按住男人后颈处的某个穴位,正如和泉守所说的那般——“一秒见效,百试百灵”。 髭切嘆了一口气,像是□□般吐出一句:“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主人。”虽然他也是一把让人不省心的刀。 “通知:由于突发事件——”列车站台的广播里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审神者不禁握紧了拳头,“列车停运,请各位意图卧轨自杀的乘客尽快返家,爱你的人还在等你。” 没有重复一次的广播,不够严肃的话语,听起来像是临时工才会做的事。 这是一个失误,审神者低下了头,意识到自己本不应该留下任何字条,哦不,应该是不应该让髭切知道自己离开本丸。 因为髭切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回来找她,然后不顾一切把她拉回到自己身边,就像是死守自己食物的狮子。 「狮子的俘虏」,她曾经这么称呼自己。 喧闹的列车站里,审神者却能清晰地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她仍面朝铁轨的方向。 嗒嗒嗒,故意没有放轻的脚步声。 还有一秒,他就会来到她的身后。 “我会老去。”审神者背对髭切,像是自言自语。 “我不在乎。”他停在她身后的位置。 “我会死去。” “我不允许。”他搂住她的腰,强迫她扭过头与自己交换一个属于恋人间的吻。 喧闹的列车站台,没有人注意这一幕。
第55页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评论里有人建议我写阿尼甲,然后尝试了一下 突然发现一直都冷落了哥哥切 来自一只在攻略白山的路上失败多次的鸽子 ☆、[药婶]永无止境之夏 耳边是聒噪的蝉鸣声,周围燥热的空气把眼前所看到景象扭曲,药研发现自己坐在公园的木椅上,仰起头便看到了茂密的油桐树枝叶。 [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药研站起身来,橙红色如咸鸭蛋黄的太阳已经开始缓慢坠下,暖色的夕阳打在他头上那一片繁密的树荫上,被拆碎成了星星斑点印在石头小道上。 他发现自己穿着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布料的九分裤,看上去就像是现世里的普通青年,他下意识地扶了扶鼻上夹着的眼镜,这种习惯性动作减缓了他内心隐约的不安。 [今天是休假日,于是和大将一起来到现世,最后两个人走散了,所以我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等她。] 脑海内有个声音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尽管付丧神与普通人相比,不那么容易受到气温的印象,但药研还是感觉到手心和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皮肤也有粘腻感。 “到底是去哪里了呢?”药研自言自语道,今天是时之政府批准的假期,但对普通人而言不过是忙碌的工作日中的一天。公园门口对出的马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是下班高峰期的开始。 药研绝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相反他永远是个习惯于冲锋陷阵的刀剑付丧神,但这里是他不熟悉的现世,他不会使用电子通讯设备,这里路况复杂他担心自己走开了反而会让后来折返的审神者找不到自己。 付丧神是由审神者从冰冷的刀身中用灵力呼唤而出的,所以两者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繫,而药研与他的大将身上的联繫则更为密切。 ——因为是恋人的缘故。 感受到了熟悉的,能够让心脏产生微微悸动的灵力波动,药研顺着直觉走到了公园的大门,夕阳落下橙红色的暖光打在马路上,以及她白皙娇嫩的脸颊上。 审神者此刻站在马路的另一端,因为是难得的约会,她罕见地穿上了淑女风格的白色纱裙,垂在肩膀上的发尾微微打卷。她的右手提着一个白色的四方纸盒,顶端打着大大的粉色丝带蝴蝶结。 蝉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相比刚才更为大声,震耳欲聋,把马路上车辆的鸣笛声都遮盖住了,药研一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另一手则伸过头顶朝着她挥手。 绿灯,是啊,药研在梦中无数次地回到这个时间,无数次看到了那交通灯上的绿色灯光,明明是绝对安全的。 他的大将,明明是个一直遵守规则的好孩子,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视线里最后看到的是黑色的轿车冲出撞到那个穿着白色纱裙微笑着向他走过来的女孩,眼前所能看到的不过是恋人身上流出的猩红色血液,被狠狠地撞飞然后重重摔下的身体犹如破烂的布娃娃一样不能动弹,白色纸盒中的蛋糕摔了出来碎了一地。 “明天是我们在一起的一周年哦。”少女昨天娇羞而小声的话语在药研耳边响起。 …… 这是他永远无法挣脱的噩梦,他自那次以后被永远地困在了那个永无止境的残酷夏日。 “还是做噩梦了吗?”一期推开药研房间的门,一脸忧虑地看着刚从床铺中惊醒坐起的药研,“我刚刚路过听到了你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抱歉,让一期哥你担心了。”药研看向门口,外面庭院里的积雪提醒他现在已经是冬日了,但他仍能听到那天恼人的蝉声在耳边回响,“没有事的。” 尽管药研说自己没有事,但一期对这个喜欢逞强的弟弟的性格在熟悉不过了。审神者逝世之后药研也的确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像平日一样出阵、训练、内番,但一期偶尔也看到药研露出的落寞神情。 失去了审神者的本丸在这半年内暂且能靠遗留下来的灵力保持运转,但这种状况只是暂时的,灵力终究会耗尽,他们也不得不接受时之政府派下来的另一位主君到来。 “狐之助已经通知我们了,今天本丸将会迎来第二位主君。”一期放在门上的手垂了下来,“听说是一位男性。” “挺好的。”药研的回答有些敷衍。 他说挺好的,新任审神者上任的时候召开了付丧神的集会,一期却没有见到药研的身影。 [他还需要时间去学着告别。]一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这个过程他只能靠自己走。]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药研在新审神者接受本丸后因为接收不了对方的灵力而陷入了沉睡。 睁开眼睛,仰起头的他能看到的是茂密的梧桐树枝干,夏天的烈日将那些叶子烤得捲曲起来,枝头传来了蝉聒噪的鸣声和婉转的鸟鸣声。 夕阳的橙色暖光照在青色石板小道上。 又是这个夏天,又是这个梦,药研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把绘有水母图案的太阳伞。 “久等了。”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点可爱的颤音,熟悉地让药研想哭出声来。 但他做不到哭泣,他永远习惯于将最坚硬最强大的一面展示出来,因为只有强大的人才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东西。
第56页 “是啊,等了半年了,大将你终于走到我面前了。”药研也不知道自己话里包含的是痛苦还是责怪,或者别的更复杂的感情。 少女将装着蛋糕的纸盒放在木椅上,站在药研身前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头,将手指插入他柔软的黑发当时当中。她是站着的,而药研则坐在木头长椅上,虽然不合所谓的主从关系,但现在的两人不过是以恋人的身份相处罢了。 “我是个连神明大人都喜欢的女孩子哦,所以我才能在梦里见到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最后变成了抽泣。 药研感受到了少女温柔的身躯,她白色纱裙上沾染着蛋糕店里糖霜的甜味。 “到底还是需要我来安慰大将你啊。”药研拉过审神者,让她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少女的身材娇小软弱,从外貌而言完全担不起“大将”这样沉重的称呼,但毫无疑问那是药研藤四郎所承认的主人,也是他深爱的恋人。 “我已经死了哦。”从她嘴中吐出的却是残酷无比的事实,“药研也是知道的,因为我是在你面前死去的。” “嗯,我知道。”药研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抚摸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所以不要再说了。” “骗子。” 少女突然站起来离开他的怀抱。 “药研明明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所以才会在梦里一遍一遍地回到那个夏日,永远无法挣脱,所以才不能新上任的审神者的灵力。”她的脸上还有泪水,却是一脸严肃,“不行的哦,会暗堕,你会走上和曾经的自己截然不同的道路。” 会吗?药研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幻想过如果能回到过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改变历史。 “夏天已经结束了,”药研说,“我知道的。” “是哦。”她伸出了右手的小指,“我希望药研要记住我,但绝对不希望你用自我折磨的方式。” 药研的手触碰到少女的小指那一瞬间,她便开始变成了苍白、枯萎,像是夏日结束后冬日从枝头跌下的落叶。她像是失去了牵引的木偶一般倒下,白色的纱裙微微被风吹起。 “再见。”她最后说出的是柔情的诀别。 ☆、[刀x你]你的作业我来写吧 1、tips:刀×你,是段子 2、内含三日月、山姥切、长谷部、明石 三日月宗近的场合☆ 当三日月说要帮你肝完假期作业的时候,你的大脑其实当机了几秒,然后扑上去扯了扯他的俊脸,怀疑面前的三日月是别人假冒的。 但不管对方到底是纯属想找乐子还是真心想帮忙,你还是把一部分作业推倒了他面前。 “哈哈哈,偶尔体验一下小姑娘的生活也不错。”三日月如是说。 一个小时后,你抬起头来,看到三日月正在看着你书架上的言情小说,作业半个字没动。 “的确是在体验我的生活呢。” [来自一位经常写作业写到一半就开小差的审神者] 山姥切国广(极前)的场合☆ “帮我写作业?真的?”你一脸欣喜地看着被被,脸上是掩饰不住也完全不想掩饰的笑容。 “别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他拉了拉头上的被单,低下了头,但你还是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尖。 你抬起头来,看着正在写字的山姥切国广,他一旦专心做某件事的时候便没有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僻感,专心投入的神情反而更加吸引你。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侧脸上,他的嘴唇微微抿着。 “真漂亮啊。”你轻声呢喃道。 “不要说我漂亮啊。”你怀疑山姥切国广要因为害羞和自卑的双重压力钻到桌子底下了。 “……我是在说你的字很漂亮。”你立刻开始狡辩。 [山:也不要说我的字漂亮啊!] 压切长谷部的场合☆ 因为以前有拜託过长谷部帮忙做作业的原因,所以这次是他主动要求帮你赶完假期作业。 “嘿西,我最爱你了!”你看着长谷部,感觉此刻的自己背后有一条在摆来摆去的尾巴。 收到你毫不掩饰的告白,长谷部有些侷促地假咳了一声,接过你手中的作业。 长谷部是有经验的帮凶了,就连你的自己也模仿得十分相似,就连偶尔的错别字也特地模仿了出来。 你在一旁托着腮看着忙碌中的长谷部,思考对方为什么会对你的字迹那么熟悉。 [新年大扫除的时候,审神者意外在长谷部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沓本应该扔掉的自己的日记本] 明石国行的场合☆ “你的作业我来写吧。”明石用着毫无波澜的语调念出了卡牌上的内容,那是刚刚输了真心话大冒险的他从惩罚卡里抽到的一张。 你立刻将没有动过笔的假期作业推倒他面前。 不可能的,帮人做作业是不可能的,他明石国行怎么可能帮审神者做作业呢? 没有真香.jpg。 [作业:mmp] ☆、[白山婶]黑鸟恋人 ☆白山吉光x女审神者 ☆(魔改版)飞鸟症:若是死亡,伤口便会飞出黑色的鸟,黑鸟会飞到心爱的人的身边。如果对方七天内没有意识到这白鸟便是死去的那个人,黑鸟便会消失,死者的灵魂永远无法得到解放。如果及时认出来了,黑鸟便会变回死去人的样子,既死者复活。
第57页 最开始发现审神者下落不明的是白山吉光,按照规定他应该再和其他刀剑确定消息的真实性,如果审神者真的是不见踪影,那么他们就应该去联繫时之政府了。 结果白山将这件事情告诉丰前江后,对方十分潇洒地回了一句:“大概是踏上了寻找自我的旅程吧,这很正常,你没必要担心。” 但白山觉得丰前江的这套说辞让人更放不下心了,于是继续往前走,希望自己下一个遇到的付丧神是一位更靠谱的同僚,然后抬起头便看见迎面走来的压切长谷部。 “长谷部さん,请问您有见到审神者大人吗?因为一直没有见到大人的身影,我稍微有些担心。”白山把刚刚跟丰前江说的话一字不改地重复了一遍。 然而长谷部完全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深情,回答:“主人经常做出这种事情,突然不见踪影让人担心,没过几天又会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突然回到本丸,这几年过来我其实都习惯了。”毕竟陪伴了审神者四年,长谷部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大概……也是习惯了吧。 “好的,我明白了。”白山点了点头。 长谷部真的是完全安心的吗?白山看着长谷部,但还是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 失踪的不仅仅是审神者,白山今天早上醒来时,发现那只伴随他一同显形的白色狐狸)并不在它的窝里。 自己的宠物突然不见踪影、自己的主人目前也不知所向,白山觉得一般人应该都会有些迷茫,可他却连迷茫是什么样的心情都没弄清楚。如果是宠物不见了,那么作为主人的他应该呼唤它的名字才对,但是,白山突然发觉自己还没有给白狐起名字。 同本丸的五虎退给自己的小老虎起了名字,但也只有五虎退能分辨出他那几只小老虎。“极化回来之后反正就只有一只大虎了,还用得着起名字吗?”出于善意暂且不提说出这句话的刀的名字,不过五虎退听了之后可是立刻哭着跑开了。 审神者偶尔抱怨白山不喜欢说话,实际上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内心活动过于丰富,比如此刻内心的喋语。 “原来你在这里。” 终于,白山看到了自己的白狐狸,以及狐狸背上的一只黑色的鸟。 黑子的腹部流出的献血将白狐背部的皮毛也染红了一小片,白山立刻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轻轻捧起那只受了伤的鸟。 白山尽可能地放轻自己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黑鸟翻了个身以便自己能看到它的伤口。 但是……并没有伤口,他明明看到血液是从黑鸟腹部流下的,但此刻白山并没有看到伤口。与此同时,他感受到自己手掌中的黑鸟动弹了一下,然后用那双赤色的鸟眼与自己对视。 不不,大概“对视”只是自己的错觉,白山如此想到。 总而言之,那只黑鸟似乎将白山吉光认作了自己的主人,十分霸道地用鸟喙啄走了那只白狐狸,抢占了白山的肩膀,每天都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站立在白山的肩头。 当然,谁能明白黑鸟——或者说审神者内心的痛苦啊。在现世遇到了杀人犯,然后莫名其妙变成了一直黑鸟,如果白山没能在七天内认出黑鸟的真实身份,她就会魂飞魄散。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是白山认出她,那便要问丘比特了,问问丘比特要射出一见钟情的金箭,让她坠入单相思之中。 审神者觉得一直站在白山的肩膀上有点腻了,于是扑棱着翅膀飞到房间内的案桌上,伸出右翼挡住白山正要落笔的地方。 “请不要任性,这会给我造成困扰的。”虽然听语气完全听不出困扰的样子。 黑色的羽毛,话说这个国家并不喜欢黑鸟,甚至视其为厄运来临的信使,白山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黑鸟的羽毛。 黑色的,白山突然想到他的审神者也正好有着一头鸦羽般的柔顺黑发,带有檀木的香气。 “那位大人……现在到底在哪里呢?已经五天没见到了。”白山像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大家都开始担心了,不过,我在这里自言自语也没有什么用吧。” 审神者歪了歪头,这样的动作放在鸟的身上一定很滑稽吧,她猜想。 生死自有命,她本应该被道路杀人魔杀死了,此时能够以黑鸟的身份伴随在白山身边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虽然一开始有侥幸心理,但审神者很快意识到——白山怎么可能认出她呢?他怎么可能将眼前黑不熘秋的鸟和自己的主人联繫在一起呢? “必须和政府取得联络。”白山轻声说。 不需要了,认不出来也无所谓,审神者用鸟嘴咬住白山的衣袖。 这大概是上天给她的一个机会,让她能在这短暂的几天里陪伴白山——或者说——让白山陪伴自己,尽管与白山待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是无聊的沉默待机。 “……在阻止我吗?”白山向黑鸟询问道,“……是希望我留在这里吗?” 白山觉得自己的行为极其不符合逻辑,他竟然指望一只鸟能听懂人类的语言,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只黑鸟点了点头——像是人类一般。 “鸟类是充盈着爱的灵魂的象徵,它出现在暗生的情愫当中。”
第58页 白山记得自己读过的某一本书里有过这么一句话,但是他无法将审神者与恋爱这个词联繫起来,因为审神者是一个追逐自由的人,大概不会允许自己被恋爱所捆绑。 她是一个追逐自由的人,审神者无数次听过别人这么评价自己,她也一度认为自己绝对会是潇洒的独身主义者,直到见到了白山吉光。 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合上眼睛,倚着白山的手臂。 四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审神者感受到了春日的暖意——人生中最后的春天。 如果能听到白山念出我的名字就无憾了,审神者想。 奇蹟降临,那个熟悉的发音从白山的口中说了出来。 “是您对吗?”白山低下头询问道,“您一直以飞鸟的模样陪伴在我身侧吗?” 审神者伸出一侧翅膀,她此刻感受到温暖的光将她包围了起来,再度出现的修长手指搭在白山肩头,审神者哭着回答:“抱歉,是我擅自主张喜欢你。” “很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以来,承蒙厚爱 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了 说起来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平成就要结束了,就让他们的故事成为你们的平成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