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猫》 第1页 我是猫 作者:南南南木 文案 wb:我已经是块废木了 躺平求调戏 我是一只猫 收养我的人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他会和我一起懒洋洋的晒太阳,我睡觉,他看书 他会和我说一些他喜欢的人的事情 他还会给我买一些可爱的衣服,做好吃的饭菜 他还会跟我说,他亲手杀了他喜欢的人 等等。 ……杀? 排雷:第一人称受 软萌乖巧受x心机腹黑攻 披着傻白甜皮的真·虐攻文 本文依旧三观不正,三观不正,三观不正,重要的说三遍!→_→ 主角神经病,作者神经病,都是神经病。 内容标籤: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攻和受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一只猫 我听到雨在疯狂的下,伴随着阵阵闷雷,噼里啪啦的雨珠砸到我的身上,这让我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疼到受不了,头上的鲜血一直模糊到我的眼睛里,视网膜除却不远处汇聚着积水的小洼坑,除却浓重的一团模糊的夜色,再也看不到其他。 我拼命的从黑暗的巷子口向外爬,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可在这倾盆暴雨之下,我连自己的声音都找寻不到,更不要提别人能发现我。鼓动的耳膜的连通着心脏在一起激烈的跳动,绝望笼罩在我的身上。 谁来,谁来救救我……不管是谁也好,求你,快来人…… 突然,祈祷好像有了作用,我看到一阵刺目的亮光,如同噼开夜空的闪电那样炫目,车在我旁边停了下来,可我却丝毫移动不了身体向他的方向移动。那辆黑色车的车门缓缓打开,我趴在地上,脸上混合着鲜血和泥水,只有眼珠轻微动动的力气。 在我眼前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鞋的主人在我面前站定,似乎在观察着我,或者说,在评测我到底有没有带回去的价值。 我咬紧牙,竭力的去抓男人整洁的裤脚,就算在这样的下雨天里,他的鞋上也没有一丝泥污,这让我有种不想去亵渎的想法。可是没办法,我一定要抓住他,让他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再前一点,再往前一点。 当我颤抖的手终于抓住男人一片衣角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仿佛这样就不能被他轻易抛弃了似的,讨好般的,从嘴里发出一声细柔的叫声:“喵呜。” 凌厉的闪电将黑夜渲染成白昼,轰隆隆的声响在我耳边回绕个不停。 我猛的睁开了眼,左右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熟悉的环境让我感觉到安心,这才发现刚才只是一场梦而已。 那是我和主人初遇的情景,而现在我陪在他身边已经有了两年。一想到这。我的心情又变好了很多,甩甩头把在梦中的悲伤都抛到一边,从柔软的大床上跳到了同样柔软的白色毛毯上。 毛毯从我的脚下一直绵延到门口,铺满了整个卧室,也成为我平日里摸打滚爬的地方。就在我下床以后,卧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我听到一个极为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让我整个喵都为之一颤。括弧兴奋的:“一一,醒了?” 闻声望去,我看到靠在门旁的男人,他修长挺拔的身上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平时被发蜡固定上去的黑发似乎刚刚洗过,还在向下滴着水,水珠睡着锁骨向下没入棉质的t恤里,有那么点性感的味道。 本喵三两步就跑到他脚边,抱住他的大腿不撒手,脸在男人的腿上蹭了蹭,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香味,接着松开两只胳膊,张开双臂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那里面分明就在祈求着:主人求抱抱!求举高高!求转圈圈! 主人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把犹滴水的头发擦了擦,接着双手穿过我的腋窝把我抱了起来,把我带到可以和他的视线平视的地方。 他的瞳孔很黑,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不可捉摸的感觉,虽然有时候我也很害怕和他对视(尤其在偷吃掉小鱼干以后),虽然有时候主人会因为我做错事而惩罚我,不过但是我知道主人最好了,是对我最好最好最好的主人。 我伸出爪子够了够他,又把头凑了过去,在他脸上啾了一下,喉咙里自然而然的滑出一句软软的叫声:“喵。” 大约是我的毛毛因为睡觉而凌乱了些,主人帮我梳理了一下头顶,接着托住我的屁股把我抱了起来,迈开长腿走向餐桌,我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闻到食物的香味的时候,我立刻就捨弃让我贪恋的这个怀抱,连忙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兴奋的喵喵叫。 如果说主人排第一位的话,那主人做的饭肯定要排第二位,平常主人要去上班,也只有周六日的时候才会做给我吃。看那辱白色的鱼汤和嫩绿的葱花,简直不要太香好嘛(≧w≦)/比心心! 我迫不及待的伸出爪子要去够面前的鱼汤,主人却把我的爪子拍了下去,我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蔫蔫的靠在他胸前,眼睁睁的看主人把一个奶瓶放到我面前。 奶瓶哦!!!解释一下里面装的可不是奶,而是辱白色的鱼汤。 我不情不愿的抱着奶瓶,努力吸着里面新鲜的鱼汤,在主人把一块鱼肉餵进我嘴里的时候,啊呜一口吃了下去,接着再抬头看他,他就又会顺其自然的投喂,把一块挑了刺鲜嫩无比的鱼肉放进我嘴里。 虽然这样被伺候的很慡没错,可是本喵想自己吃qwq那样才更慡嘛!主人你说,为什么要剥夺我啃鱼的权利! 啊呜啊呜,好好吃,好喜欢,再比一个小心心。 就这样纠结着又幸福着,没吃多久也没吃多少,我就吃饱了。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主人在我肚子上面揉了揉,我一只爪爪揪住他的衣服,靠在他身上蹭了蹭,舒服的眯起眼睛来。 有主人在,有鱼汤喝,整只喵开心的都要飞起来啦(*︶*)。 主人又把我抱到了卧室,把我放到柔软的地毯上后,上一秒还在装死的我立马活蹦乱跳起来,飞快的跑到床上把一只藏在枕头下的,小小的毛线球找出来,玩的不亦乐乎。 直玩到了满头大汗后,我拨弄着粉色的毛线球,想和主人分享一下这个单调游戏的有趣之处,可是一回头,却没见到主人。 当然,在一开始来到这个家的时候我可能会很着急,很没有安全感的到处寻找,甚至会以为他会把我抛弃而声嘶力竭的喊叫,可现在本喵没有那么不镇定,而是非常淡定从容的—— 我把毛线球一扔,来到被关上的门前敲着门,想用身体把门给给顶开,可是因为方向相反而无济于事。至此,我发现门打不开后,就像往常一样哀戚的嚎了起来。 叫了没有多久,就听到一句“来了来了”的声音,门被打开后,我发现开门的是张妈,而不是主人。 张妈是我来到这间房子后看到的,认识的第二个人,除主人之外,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张妈。据说她好像把主人从小看到大的,对主人宠溺的不得了,当然,主人宠我也宠的不得了,张妈也必然会爱屋及乌,对我特别特别好。 主人去上班的时候,张妈就会照顾我。 只不过奇怪的是,张妈从来不会和我亲近,在我对她亲近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躲闪。大概是有猫毛过敏症?还是不喜欢小动物呢?不过虽然她不喜欢亲近我,但是对我还是很好的。 张妈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对我说:“一一啊,少爷在书房处理工作,你去的话不要打搅他哦。” 这是必须的。 我点了点头,喵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张妈笑了,一笑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就像盛开的ju花,看起来很亲近慈祥。 我凑近她,眯起眼睛想以蹭蹭她来道谢,张妈却尴尬的退了两步,嘴里嘟囔着:“还没洗完碗呢。”接着就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我歪着头看了看她的背影,随后迈开灵巧的步伐走向书房,偷偷的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看到正坐在电脑桌前,戴着耳机说着不知哪国话的主人。 他似乎发现了我,简短的吩咐了几句,做了个总结,就切断了视频会议。 主人拍了拍他的腿,说:“一一,过来。” 还守在门口等他忙完以后的我没想到那么快就结束,马上急不可耐的跑了过去,几步跳上了他的腿,在他的怀里拱啊拱,鼻子磕到了坚硬的腹肌以后才抬起头,坐姿很端正的窝在他的怀里。 这样你抱着我也可以处理工作啦,我还可以给你当小火炉温暖你,是不是很划算?湿漉漉的眼睛抬头看着他,好像想要得到夸奖和轻抚。 主人唇角弯了弯,本来不苟言笑的他突然笑起来,那可谓是冰雪初融,乍暖还春,好看到不行。 本喵觉得主人好好看!好好看!好好看!口水都要流下来啦(e`)! 不过一秒主人又恢复了不苟言笑的状态,他用一只胳膊环住我,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握着滑鼠,目光重新放到电脑屏幕上面。 我有些失望的垂下头,听着滑鼠和键盘的声音,没多久就觉得有点困。我窝在主人的怀里,闭上眼睛没打算睡,可生活就是这样安逸,让本喵不得不保持着睡了吃吃了睡的节奏。 不过我才不承认我胖!根本就不胖好嘛!主人都说了我吃的太少,所以每次我想加餐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的给我做。 主人做的饭太好吃了,虽然张妈做的饭也好吃,可是明显主人做的更好吃。 嗯……等本喵想想,饭后是不是该干点什么呢?对了,我的零食,我的小鱼干,还有抽屉里放的各式各样的玩具。 好想吃小鱼干,好想玩玩具,可是现在……眼皮越来越重了…… 现在好睏。 一切等醒过来再说吧。 主人在身边好幸福好幸福,好喜欢主人。 第2章 两只猫 我睡的天昏地暗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早已远离了那个温热怀抱,而是来到了床上,抱着一团小被子呼呼大睡。 只是甜美的梦境没有持续多久,我就醒了过来。醒来的我迷濛的瞪着眼睛,目光从迷茫到清醒用了几秒钟,接着在看到坐在我旁边看书的主人后,我喵的一声扑了过去,占据了他手上书的位置,凑近男人仔细的看,脸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脸上蹭蹭,差点把他的金丝镜框的眼镜蹭掉。 受不了我的亲热攻势,主人宣布缴械投降,他把手里的书向床旁边的书桌上一搁,随后把我託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在我的鼻尖上颳了刮,冷淡的语调里泄露出宠溺:“爱撒娇。”
第2页 我继续在他的胸口蹭,眨巴着眼睛抬眼看了看主人,发现他戴上眼镜以后更好看了,不自觉的脸红了一点。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高冷禁慾系男神。 “喵喵喵~”主人主人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呀,你喜欢不喜欢我? “一一,别闹。”主人的手掌在我的头顶抚摸,我舒服的眯起眼睛,趴在他的身上不动了。主人好像很无奈,但却拿我没办法,只轻轻的给我顺毛,说道,“待会我要出去一下,你在家乖乖的听张妈的话,好好吃饭。” 我一听连连摇头,就差点挤出两滴眼泪出来。我没有再出声,只静静地抱着主人,扒着他的衣服不撒手,无声表现出自己的不情愿和不舍。 想和主人在一起,一直、一直待在一起。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么,第一肯定是主人不要我,那样我这颗喵心肯定会很疼很疼,就像当时被主人捡到那天一样疼。嗯…第二嘛,就是小鱼干全部被我吃完主人还不肯给我再买,当然如果我表现的很乖,所有的小鱼干就都是属于本喵的。 主人失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安抚着我的毛,边用手机拨通了电话,在对方接通后淡淡的说:“郑铭,今晚的晚宴我不去了,辛苦你了。” 说着,也不给那头反应的机会就挂了电话,在挂电话之前,我可是真真切切听到电话里的怒吼。 不过一想到可以不用和主人分开,我就特别的高兴,一爪子按在他的胸前,抬起头恰好能亲上主人的下巴,发出啾的一声轻响。 主人微怔了一下,那原本就深沉的黑眸里更有了我看不懂的情绪,我还没来得及理解其中的深意,就突然感觉一阵尿意袭来。 「本喵想方便」 粗俗一点就是想嘘嘘,想尿尿。 我极力想跟他传达这个信息,聪明的主人果然一下子就看懂我的暗示,他把我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坐在马桶上的我不禁深深的沉思,为什么争取了那么久我还没有让主人为我买优质的猫砂呢?!为什么我每次方便主人你都要在旁边看护着我?! 我想要个猫砂就那么难!摔! 还记得当时我努力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只换来主人一句失望般的话语:“一一,猫砂太贵了,我们买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装的跟真的似的。 ……嗯,我看了看布置的像个宫殿的别墅,还是勉强的、为难的选择相信主人。 谁让我的主人除了这点之外,简直就是无可挑剔的全天下最好的主人呢。 解决完不可避免的生理问题后,主人把我抱起来熟练的用湿纸巾擦了屁屁,把我放到床上的时候,我就撒欢一样向里面跑了过去。 卧室的床临接着窗户,窗户外有护栏,而客厅里的则不一样,在沙发的背面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窗,连通着外面的后花园。我凑近了窗户,沉吟的望着包边完整的窗户框,然后伸出爪子推了推窗户。 果然推不动。 从很早就已经发现了,这间别墅的窗户像门一样坚硬不摧,甚至要比门更加严实一点。我把爪爪贴在玻璃上,望着外面昏黄的天际边灿烂的火烧云,突然萌发一种想要出门的冲动。 说来也是,本喵被主人带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别墅里面,根本就没有出门过。整整两年,都是隔着玻璃窗看到的景色。 正想着想着,主人却突然把我抱了起来,抱着我远离了窗户,摸着我的头顶说:“一一,窗户不能打开,你也不能出去。” 我很想疑惑的问主人为什么,不过一想到人猫殊途,问出来估计主人也不会知道我要说什么。就失望的喵了一声,自然的向他怀里缩。 毕竟我心里也不是很想出门,最想最想的是和主人在一起,主人去上班时在家等他回来。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强势,主人思索了片刻,然后给了我一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我在网上看到有猫咪离家出走就不会再回来的类似事件,一一,不让你出去玩,只在家的话会难过吗?”他的话问的很小心,也带着点自责的味道。 我当即摇了摇头,感动那是必须的,原谅那是必须的,我用爪子堵住他的嘴,示意他不用再说了,本喵都懂。 主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嘛,我又不会有意见,现在竟然向我不好意思(大雾)的解释,让我的喵心一颤一颤的,好像被自己挠过一样。 我又不会像那些事件的蠢喵一样跑出去就不回来,离开主人我一秒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再也见不到。 我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啾了一小下,想要他放下心来,只要他不把我丢弃,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主人。 主人浓墨似的黑眸看着我,因为我的举动而更加的沉寂,他唇角弯了弯,轻而易举的露出一个微笑,却让整个面部线条都柔和下来,令唯一的观众也就是本喵着迷的不行。 主人的声音有些喑哑,他看着我,低低的嗓音里有浓稠的化不开的性感,他叫着我的名字:“一一。” 口意!被他简单的两个字撩的我满脸通红,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应该不会被主人发现我的窘状,就见主人心情愉悦的把我抱了起来,额头抵住我的,问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晚餐。” 一听到好吃我就眼前一亮,什么鱼啊虾啊肉啊什么的都在我脑子里过了个遍,什么都想吃,却导致最后一个都选不出来。 我略带愁苦的望向主人,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最终还是要他帮我选要吃什么菜。 所以说,选择困难症什么的好为难qwq 主人一向最了解我,他替我想了想,说道:“那今晚做油焖大虾。” 我连连点头,简直不能更同意。 晚上吃过饭后,主人把我抱进了浴室里,奇怪的是,浴室里该必备的镜子都没有,不仅是浴室,在这个别墅的其他地方也找不到镜子这种东西。不过两年的时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作为一只合格的喵,适应主人的一些小怪癖也是应该的。 虽然没有镜子,但我还是能从脑子里勾画出自己的模样。纯白的绒毛,蓝色像宝石般的眼睛,点缀着淡粉的鼻子,以及柔软的,看起来手感不错的粉色肉垫。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主人就拿了一块温热的毛巾,细緻又轻柔的擦拭着我的脸颊,把我吃大虾时不小心沾到的酱汁擦了下去,顺便替我擦了两只爪爪。 主人上前闻了闻我的身上,蹭过来的时候我忍不住躲了躲,他就停下来对我说:“昨天刚洗过澡,你身上还有牛奶的味道。” 当然,才仅仅过了一天而已,本喵去哪弄脏自己。 不过主人这么夸奖我,我倒还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嘿。 我轻巧的跳到了卧室里,把藏在枕头下的绒球又拿了出来,不过这次我是挨在主人旁边玩的,谁让他总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为此也要想一个措施! 最后想到的措施就是我靠在主人怀里,玩着毛线球,一抬头就能看到主人线条优美的下颚,还有橘黄灯光下他的眼镜折she出的光。 我凑过去也和他一起看书,只是发现上面的字都是英文,本喵一个单词都看不懂qwq 哼,猫才不需要看书。 这样想着,我就自甘堕落的继续玩毛线球。 忽然,我听到一个书页阖上的轻微声响,意识到主人终于不再看他的书,我高兴的叫了一声,心里涌上一股胜利的喜悦。果然还是我比较重要嘛~ 主人要我坐到他的身上,他看着我,眼里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情绪,他瞳孔的颜色似乎更加深了一点。主人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对视了一会,他终于有了动作。 他按下我的头,淡色的薄唇贴上我的嘴唇。起初我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顺带软软的喵了一声。 主人放开了我,他把我按到他的胸前,说:“睡觉吧。” 我不舍的蹭了蹭他,如果算的没错的话,他明天就要去上班了,而我还要像往常一样周而复始的在家等他回来。 本喵的人生准则就是:等主人回来,求摸摸求抱抱求亲亲。 嗯,这要求其实挺低的嘛。 第3章 三只猫 早上主人刚一起床的时候,我的眼睛就刷的一下就睁开了,偷偷勾住了他的一片衣角不想让他离开。主人发现了我的小动作,有些无奈的说:“一一乖。” 听到这话后,我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他的衣服,翻了个身背对着主人,想要用背影来表现出我的幽怨和不甘。 主人的手指划过我的嵴背,让我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随后他就把瘫在床上的我抱了起来。我回过身看到他手里绒白的毛衣和裤子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想想还是决定忍下来,谁让我有一个有特殊怪癖的主人呢。 不仅让猫上厕所,还非得要猫穿衣服。 简直不能忍好嘛! 这还要追溯到两年之前,自从被主人收养,来到主人家我的病好以后,他就开始变着花样的为我准备衣服。当然起初我是拒绝的,身为一只喵的我有那么漂亮的毛,为什么还要去穿束缚又不舒服的衣服。 可在我拒绝穿后主人就会对我冷漠起来,不会再抱着我,不会再餵我吃饭,也不会对我笑了~ 被主人冷暴力了一上午之后,我终于放弃了抵抗,痛哭流涕的扑进他的怀里,用委屈到不行的用眼神控诉着他,屈服于他的势力之下。 唉,其实穿穿也没什么,有的小衣服也是挺好看的。 我边安慰着自己,边让主人为我穿上衣服。他身上又是那套往常的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用发蜡固定,高挺的鼻樑上是一副金丝镜框的眼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透着一股精英的气息,整个人看起像远在天边的高冷之花,只是与他外在的冷漠不同,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到发指。 反差萌赛高! 我拼尽全力忍住要扑过去蹭蹭他的冲动,而是表现出一副垂头丧气、心灰意冷、黯然伤神的样子,在穿好衣服后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留给他一个痛彻心扉的背影。 每个周一都要和主人分开!我恨周一qwq呜呜呜! 感受到身边柔软的床垫轻微塌陷下去的弧度,我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主人温热的手掌在我的头顶停留了一会,几秒后,他凑近我,声音里仍旧带着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宠溺:“中午我会带蛋糕回来。” 蛋糕? 我双眼一亮,倏地翻过身来,急于求证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喵喵喵?”真的吗真的吗?
第3页 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蛋糕,可是主人却和我恰恰相反,他特别讨厌油腻的奶油,就因为这点主人以吃太多会牙疼的理由限制我吃甜食。掐指一算,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吃到蛋糕了,上一次吃到还是主人为我过两周岁生日的时候。 本喵觉得自己肯定遇到的是假主人,哭唧唧。jpg 主人微扬起唇角,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颜还是那么好看,他对我说:“一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上扬的尾音带着撒娇的意味,让我有种全身被过电,整只喵都苏麻了的感觉。 犯规犯规!就算不为了蛋糕也原谅你好嘛! 这么想着,我突然扑进他的怀里,高兴的在他胸前蹭蹭蹭。 既能吃到好吃的蛋糕,又能有理由抱抱主人,简直太幸福了ヾ(^▽^*))) 主人和我一起吃了早餐,我把他送到门口,在走之前他转身又亲昵的摸了摸我的头,并且嘱咐在厨房忙碌的张妈多照看着我一下,随后就在我依依不捨的目光下出了门。 在他出门以后,每隔个几分钟我就会抬头看一下挂在床上的复古雕花的钟表,接着再躺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玩着毛线球,想要滴答滴答过的时间再快一点。 其实在主人每次出门去上班之后,我的时间就是以想他作为消遣,以等待他回来作为我唯一生活的支柱和动力。 周而复始的等待。 但是才不可怜,才不无趣,这是本喵作为宠物的基本素养和生活乐趣好不好!知道等主人回来的那一剎那本喵有多高兴吗! 盼星星盼月亮了许久,我才终于听到门被咔哒一声用钥匙打开的声响。 啊啊啊我的蛋糕! 我的主人! 我的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我从毛毯上翻身起来,迫不及待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门口,乖巧的坐在玄关处,打算以最好的姿态,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主人回来。 谁知门还没全部打开,就从外面传来一个让我极其讨厌的声音: “哈喽,小猫咪,想不想我?” 绝对是那个让我的喵生里充满灰色记忆的人。 声音的主人看到我以后脸上露出调侃的笑,我被他笑的莫名,全身炸毛的沖他挥了挥爪子。在看到他身后提着蛋糕走进来的主人时,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喵喵的向他抱怨,顺便不时瞟着门口的方向,看是不是还有一只庞然大物跟进来。 主人一时猝不及防,但还是稳稳的抱住了我,他把手上的蛋糕放到玄关的桌子上,边托住缠在他身上的我边换拖鞋,嘴里轻斥道:“郑铭。” 被叫到名字的郑铭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挑眉道:“哎哎我可是清白的。一一,这次我可没把布鲁托带过来,你别害怕。”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着,可脸上那么欠揍的表情还是让我很不慡。 说起布鲁托来我就更不慡了。 布鲁托就是那个傢伙的宠物,而且是一条神经大条特别二的哈士奇,就跟他的主人一样也超级让人讨厌。 因为第一次见到那条蠢狗的时候,那条哈士奇竟敢把本喵推倒在地,用他的大爪子按住我,还用它大舌头使劲的舔我,在我脸上留下噁心吧啦的口水。 虽然我及时拼命挣扎,在主人把蠢狗推开的时候还装作受到惊吓的在他怀里抖个不停,最终让主人愤怒的对郑铭和他的蠢狗下了逐客令,但那那仍旧是对我无法磨灭的伤!痛! 这是一堆小鱼干和十个奶油蛋糕都无法弥补的! 主人你说,你为什么又把他带来我们家! 大概感受到我眼里带着水光的视线攻势,主人把怀里的我搂的更紧了点,像要给我安全感似的。我就在主人的怀里瞪着讨厌的外来者,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郑铭在旁边看的啧啧称奇:“汀之,你看你都把小猫咪宠成什么样了?”又对我说,“小坏蛋,你的蛋糕可是我帮你付钱买的。” 主人没搭理他,提着蛋糕进了屋。我一看到蛋糕就兴奋的用爪子去够,主人按下了我的爪爪,把包装精美的大蛋糕交给了走过来的张妈,顺便对我说:“一一,等切好再吃。” 我眼巴巴的看着蛋糕离开的轨迹,揪住主人的衬衫,失望的叫了一声。 主人揉了揉我的头。 我舒服的眯起眼睛,熟练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鼻腔里都是主人身上迷醉的味道,好喜欢好喜欢≧▽≦ 郑铭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我们的互动不屑的撇嘴道:“嘁,辣小爷的眼睛。” 我偷偷瞥了那傢伙一眼,他是我记忆里见到的第三个人,好像和主人的关系很好,但是这次却是第二次来我们家。 上一次来还是几个月以前,从那次我被吓到后,现在时隔几个月再看到他,我还是觉得他像以前一样讨厌。 我正在腹诽的时候,张妈已经切好了蛋糕端了上来,三份分在我们面前,水果的蛋糕放在精緻的白玉餐碟上,还有热腾腾冒着气的红茶,简直不能太让喵垂涎欲滴。 这次我没先下手为强,而是乖乖的等主人来餵我。 主人那修长又漂亮的手指和白玉的餐具媲美不相上下,本喵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突然有种想要咬一咬的冲动。 事实上,这么想的我也这么做了。 我嗷呜一口咬掉勺子上的蛋糕,在还没咽下奶油后就拉住主人的胳膊,在他的手臂悬在半空的时候,就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主人出声制止我:“一一,把牙松开。” 我用牙齿轻轻含着主人的一根手指,伸出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把沾在他手指上的奶油舔进嘴里,睁着无辜的大眼和主人对视了几秒钟,才松开了他。 郑铭一脸不忍直视的从沙发上坐起来,走进了书房。 我边大口咀嚼着甜甜的蛋糕,边疑惑的看向他离开的背影。 哼,肯定是嫉妒我有这么好的主人。 我越想越觉得对,就紧紧的抱住了主人,生怕他被人抢走的连忙撒娇的蹭啊蹭,把他本来整洁的衬衫都蹭出了褶皱。 爱干净的主人对我从来都是格外开恩,他丝毫不在意这些细节,而是专心的餵我。 主人接连餵了我两块蛋糕就停止了投喂,恰好我也吃不下了,只用依依不捨的眼神看着剩下的那块。他把红茶倒进我专属的奶瓶里面,要我抱住奶瓶去喝红茶,接着摸了摸我的头,说:“乖。”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我灵敏的感觉到不对,连忙把奶瓶一扔,抱住他要离开的大腿,可怜兮兮的望着主人,想要让他带我一起去。 主人你不能和那傢伙在一起!如果你去照顾他了,那我要怎么办嘛! 幻想着被主人抛弃的那一天,我就更加的害怕了,牢牢的抱住他不撒手。 主人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又重新抱起了我,顺便把奶瓶也重新放到我怀里,接着大步走向了书房的方向。 第4章 四只猫 主人抱着我进去的时候,郑铭抬头见到我整只都挂在了主人身上,索性换了种怀柔策略,笑着调侃道:“一一,要不要过来我怀里?”说着,还向我的方向张开双臂,嘴里继续诱哄道,“到我这来,叔叔再去给你买蛋糕。” 呸!不要脸!!!我可是只有骨气的喵,怎么能受你等小人的诱惑! 主人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日月同心,天地可鑑! 我连忙在主人怀里蹭啊蹭,证明我的心和我的喵都在他那里。 主人坐到了椅子上,托住我的屁股把不安分的我按在怀里,面上不带一丝表情,声音里也是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的男人:“郑铭,你想说什么?” 郑铭收回了笑嘻嘻的面孔,不知有意无意,瞥了主人怀里的我一眼,才犹豫的,故意拖长似的说:“沈城来了。” 简短的一句话说出来以后,室内的空气像突然停滞了一般,气氛压抑的可怕。 或许不是因为那句话,而是因为那个像魔咒一样让空气都凝固的名字。 感觉到圈住我的力道蓦然收紧,毫无防备的我“喵”的一声叫了出来,反倒把对面的郑铭给吓了一跳。 疼疼疼死了qaq主人快松手! 我眼中含泪的望向主人,却惊诧的发现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此时却都是山雨欲来的阴沉。在那一瞬间尽管我认为他不会迁怒到我身上,可我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扬起脑袋,讨好的亲了亲他的下巴。 主人的面色因为我的动作而缓和下来不少,他松开了钳制住我的不受控制的力道,对我说:“一一,出去玩。”这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就像每次我偷吃小鱼干或者甜食之后对我下达惩罚的语气,让我对此多少有点恐惧。 我眨了眨眼,虽然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在主人把我放到地上的时候,还是听话的出了门。 临走前还顺便抱住他的大腿蹭了蹭,希望给他一点安慰。 没关系,无论怎么样主人你身边还有我嘛。 我希望主人能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我悠闲的趴在卧室里毛绒绒的毯子上,嘴里边嚼着张妈递给我的小鱼干,边透过窗户向外看,窗外澄澈的蓝天上漂浮着几朵棉花糖一样的白云,看起来真好吃。 看着看着,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只是没过多久,就听到大门彭的一声被关上的沉重的声响。 意识到应该是那个不速之客离开了,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连忙跑出卧室寻找熟悉的身影。先是跑到了书房,发现不在。接着又重新退回到了客厅,也没发现。我又不死心的到厨房看了看,却也没看到人在。 啊啊啊主人不会跟着那个人走了吧! 我蓦地变得惊慌起来,仔细的四处察看,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想要藏起来的主人回应我一声。 就在我正要撞开浴室门的时候,磨砂玻璃的门突然被滑开,下一秒我就被一双手託了起来、我对上主人浓墨般的黑眸,他摘了眼镜,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一截看起来格外有力的手臂。他的脸上和手上都是滴滴答答的水珠,显然刚才只是在洗脸,而没有离开过。 我松了口气,惊魂未定的抱住他,委屈的都快哭了。 “怎么了?”在主人的手指擦过我的眼角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哭出来了。 我把脸埋进他的手里,温热的泪水和他手上的水珠混合在一起,感觉心里悲伤到变形。 蓝瘦香菇,不想缩话。 我承认,虽然来到主人家已经有两年的时间,可我却还是像刚到时那样没有安全感。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小的变动,就会让我心惊肉跳,以为自己又要被抛弃了。
第4页 主人轻拍着我背,亲了亲我的耳朵,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像香醇的美酒,每次听到都让我觉得自己整只喵都被治癒了,尤其是他每次凑近我耳边说话的时候。就像现在,他意味不明的问我:“一一,为什么难过?” 当然是因为你了!笨蛋主人! 我喵喵的叫了两声,用含着水光的眼神控诉着他。 谁知主人微眯起了眼睛,声音中暗含着危险的又问:“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其他人?” 都说了是因为你了啊!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一问,我多少有点生气。这种感觉来的很突然,让我鲜有的很傲娇很有骨气的没有理他,只恹恹的低着头,想要把眼泪都忍回去。 主人的动作却开始变得粗暴。 他把我抵到浴室的墙壁上,冰冷的瓷砖紧贴着我的背,让我忍不住一个激灵,哆嗦着哆嗦着,眼泪就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就是感觉哭出来的话就很痛快,或许这样卖卖可怜,还能得到主人轻轻的爱抚和柔声的安慰。 我听到主人压抑着的呼吸声,我们凑的很近,从他下巴滴落下来的水珠也掉到了我的身上,我敢保证,他肯定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以求达到某种诱哄般的目的:“一一,喜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最喜欢的就是你。 我连连点头,为了证实我的喜欢,在点头之后急切又主动的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主人垂下了眼,我发现他的睫毛很长,也很浓密,微蜷着像展翅欲飞的蝴蝶。他原本不虞的脸色开始变得柔和,等到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又看到了原来那个主人。 他用毛巾温柔细緻的把我身上的水珠擦拭去,唇边扬起的一抹浅浅的微笑恰巧被我捕捉到,我像失了魂一样看着他,估计我的脸上应该也露出了傻傻的笑,否则主人不会只看了我一眼,唇边那抹笑意就变得更深,变得更好看,也让我更加移不开眼。 主人抱着我回到了卧室。 我用爪爪勾住他的衬衫,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在主人要把我放下来的时候,耍赖似的缠在他身上。主人的手掌覆在我的脑后,说道:“一一,到床上去玩。” 我不,我不,我偏不。 就要缠着你,就不放开你,就想和你在一起。 直到主人加重了语气叫我的名字,我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他。我趴在床上,视线随着主人的动作而转动,等到他拿着笔记本电脑也上了床的时候,我就马上扑了上去,心满意足的和他挨在一起。 太舒服、太。安心的结果就导致…… 我看着他的侧脸,百无聊赖之际又没出息的睡着了。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自然又是日暮四合。 我睡眼朦胧的被餵完饭,主人就说今天要为我洗澡。 作为一只喵,其实本质上来说我是很怕水的,所以在第一次洗澡的时候,还不住尖叫着颤抖着不想到浴缸里去(虽然当时主人还是按着我洗了个慡),但是毕竟我有一个爱干净的,还有点轻微洁癖的主人,为了变成一只和主人一样干净的喵,我就变得越来越不怕水了。 不仅不怕,有主人的陪伴我还觉得很乐在其中。 我全程八爪鱼式的黏在主人身上,他揉搓起泡沫的手游弋在我的身上,闻着牛奶沐浴露的味道,我懒懒的靠在浴缸壁上,望着顶上散发着光和热的日光灯,在花洒的热水沖洗掉身上泡沫的时候,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 主人用浴巾裹着我出了门,把我放到了床上,用吹风机吹干我身上的水珠。 “喵喵喵~”我高兴的揽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想要他闻闻我身上香香的味道。主人在我扑上来的时候接住了我,转了个圈顺势倒在床上,他的双手抚在我的腰侧,让我敏感的抖了抖,脸上一红。 啊,作为一只喵太敏感也不好啊摔! 我和主人脸对着脸,我伸出一只爪子按在他旁边,壁咚成功! 就问你怕了吗! 主人突然就绷不住了,他笑了起来,笑声也是那个好听,那个悦耳,让本喵半边身子都苏麻了。他出其不意的把我压到了身下,我连忙阻止他要继续向下压的想法,避免自己成为猫饼,四肢并用组推他。 主人叫着我的名字,他说:“一一,一一,……”我都不知道他叫了有几遍,他为什么要叫,只单纯的听着好玩,就睁大眼睛听他接着叫。 “我的一一。” “一一是我的。” “对不对?” 他的额头抵住了我,缱绻又温存的话语缠绵的不像话,我喵喵的捧着自己的脸回应着,不住的点头。 我是主人的,那主人也是我的。 嘿嘿嘿。 这绝对可以证明我的逆推思维很强势,也很正确。 主人看着我,说:“一一,来,叫我的名字。” 我歪着头看他,暗想主人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有让猫去叫名字的嘛?!猫又不会成精!又不会说普通话! 没想到主人却很认真的在教。 他一字一顿的说:“莫、汀、之。” “喵、喵、喵!”小鱼干!大蛋糕!热牛奶!巧克力! “汀、之。” “喵、喵!”好啦,知道啦……是主人!主人!主人! 第5章 五只猫 主人锲而不捨的要我叫他的名字,直到最后我困的睁不开眼的时候,他都还没有放弃。 他一边说着“一一,不要睡”边轻轻摇晃着我,我敷衍的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开后就索性闭上眼睛,把头亲昵的靠在他的身上,嘴里发出不堪其扰的细小喵呜声。 一般我做出类似撒娇的动作,主人就会象中了会心一击,不管我之后提出什么要求都会事事答应我,这包括还我要很多很多,塞满空抽屉那么多的小鱼干。 果然,主人不再强迫我学说话了,而是为我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以便更好的入睡。 然后我睡了个慡。 隔天醒过来的时候,睡眼朦胧的我发现主人正坐在床头边上看书,今天竟然没有去上班。我揉了揉眼睛,先是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日历,确定今天是工作日而非休息日,接着就喵的一声扑了上去,跳到主人的身上在他的胸口蹭啊蹭。 主人主人你今天为什么不去上班了呀,是因为我吗?是吗是吗?是因为想要在家里陪我吗? 我拼命卖萌的眨着眼睛望向主人,看他面上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神色,就特别想看到他笑起来的样子。 食色和主人的美色是对本喵最有诱惑力的。 正在我想着用什么能让主人展颜一笑,而我一饱眼福的时候,主人就突然把手里的书一放,伸手按住我的腰让我无法动弹,接着就格外认真的对我说:“一一,叫我的名字。” 这是还没放弃要让一只猫说话的想法嘛! 主人你放弃吧,我是从喵星来的,只会说喵语!普通话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气的不想理他,觉得他肯定是个假主人。可又一想谁让他就是我的主人呢,作为一只喵,我必须让主人知道猫是永远不会说人话的! 秉承着要让他明白这个道理的心情,我跨坐到他的身上,用爪爪揪住他的衬衫,也格外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喵喵喵!”人猫不同属!主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就在我以为主人还会不依不饶,跟我再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突然弯唇一笑,让近距离看的我不由呆了呆,就差流下几尺的口水来。 主人笑着抬手揉了揉我的头顶,下一秒就捧住我的脸,在我嘴上亲了一口。 超级犯规好嘛! 口、口水止不住了!!! 我的眼里顿时就冒出了粉红的爱心,心脏都在扑通扑通失去规律的跳,痴迷的目光看着主人的侧颜,用两只爪子捂住嘴才能阻止自己兴奋的尖叫出来。 主人慵懒的眯起眼睛,从窗户透进来的灿烂的阳光落在他黑色的碎发上,散发着点点的光辉,为他的黑睫都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 他柔柔的笑着,双手穿过我的腋窝把我託了起来,我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在发现那微扬的薄唇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就立马从喵化身为狼,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有些莽撞的亲吻却准确的落在他的唇上。 浅浅的触碰过后,本喵就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对像果冻般美好的滋味回味无穷。 这样想着,我就像受到了蛊惑一样再次凑了过去,这次在用舌头舔了一口柔软触感的嘴唇后,又用牙齿轻轻的啮咬了一下。 味道不错,和果冻真有的一拼! 喜极而泣。jpg 主人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轻轻推开了我,无奈道:“不能咬。” 我看了看他被我咬出点红痕的唇,不知怎么就很想笑,迅速的把头埋在主人怀里,偷偷的笑了很久,脸也红了很久。 等我终于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发现主人正在看着我,但他看我的眼神却让我有些陌生,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深意。 我疑惑的歪头和他对视,他却瞬间垂下了眼,嘴角浅浅的弧度化为下撇,声音里有着些许的落寞。 他问我:“一一,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了,喜欢的不得了。 我点点头,顺带着还有点幽怨,难道本喵的喜欢就表现的那么不明显吗,总要让主人没有安全感的反覆确认才行。不过想想这可能是主人在乎我的表现,我就没有那么不高兴了,嗯…有的话也只有一点吧。 更多的当然是高兴、愉悦、兴奋了!只要有主人在我身边,本喵就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主人没有再问,他只是靠在我的身上,似乎在闻我身上牛奶沐浴露的香味,我敏感的躲了躲,忍住想要再发笑的冲动。 恰在这时,我听到门铃被按响的声音。 这声响让我顿时竖起了耳朵,思索着这时候会有谁来拜见。 数一数,我在这所别墅里见到过的也只有四个人而已,除去主人、张妈、昨天那个讨厌鬼,还有一个就是……我预想到会是那个人,马上缩在主人怀里瑟瑟发抖,可怜的向他喵喵叫,祈求主人不要让那可怕的人进来。 随即,我听到张妈打开大门的声音,还有两人在外面熟稔的叙旧的谈话声。 主人只安抚的顺了顺我的毛,柔声说:“乖。” 本喵才不乖qaq!不不不,本喵才不想这时候乖!
第5页 主人预料到我会吓得躲起来,就提前把缩在他怀里发抖的我抱住,收紧了胳膊,无声的给我安慰。 我的眼里顷刻间出现了水雾,委委屈屈的把头重新埋在他的怀里,爪子死死的扒住他的衬衫,明确的昭示着要本喵从主人温暖的臂弯里出来,不管是谁都不行啊啊啊! 在虚掩着的卧室门被推开的剎那,我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反射性的嗷了一声,接着就想跳起来逃跑,可却发现主人铁箍一样的手臂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讨好的贴近他的胸膛,希望他能保护我。 主人对我说:“一一听话,只是检查一下身体,不会给你打针。” 他的嗓音奇异的让我冷静了下来,也让我惶恐不安的内心逐渐平息下躁动,有了正视那个穿着白大褂,在我眼里恐怖到不行的医生。 那是个中年的男医生,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相貌,可在我看来他和地狱来的使者没什么两样。在我刚到主人家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就是他每每为我扎针,为我开特别苦的药,同时给我的喵生带来极其深重的阴影。 主人依旧抱着我,只对他颔首示意道:“孙医生。” 孙医生却躬了一下腰,语含尊敬的说:“少爷。”说着,他把背在身上的药箱放了下来,开始从里面掏出一件件精緻的医用器具。 我寒毛耸立的看着,视线跟随着他不断拿出的动作,一直等到他确实没有拿出针尖状的物体后,才蓦地松了口气。 这样一想怪不得今天主人没有去上班,原来是到了每个月例行做身体检查的日子。 哼,检查本喵才不怕,怕的只是打针好吧! 例行的检查过身体之后,孙医生向主人汇报了一下情况,就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我目送着白大褂离去的背影,全程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吗,心里的小人挥舞着小手绢翩翩起舞。 主人把我放到他的腿上,出其不意的问我:“一一,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第一次见面?我在头脑中过滤着与主人相关的事情,关于那么重要的初遇,我当然清楚的记得。那天下着暴雨,我在一条没有人经过的陋巷里拼命的呼喊,终于等到了收养我的人,也就是现在的主人。 主人,我真的超级、超级喜欢你。 谢谢你捡到我,决定收留我,还这么耐心的照顾我。 你为我做的一切,一一都知道,都记得。 所以,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说一句能让你听懂的「我喜欢你」 我回忆起了我和主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兴奋的喵喵告诉他,主人唇边微扬,却遗憾的摇了摇头,说:“不是。” ……不是? 像电影突然落幕那样的沉重,让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什么不是?不是什么?主人莫名的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强制性的让我从曾经的回忆里抽离出来。 我安静下来,等待着主人说出他的答案。 主人却没再说话,只是用手掌抚摸着我的背,意味深长的说:“这样很好。”在我因为听不懂而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他的手掌顺着我的嵴背轻一路抚到了头顶,接着才说,“这样很好……你觉得呢,一一?” 唔…这话你说的倒是没错,和主人你相处的时光真的很好,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和你分开。 但是主人你能说点稍微让喵听懂的话嘛!感觉自己智商欠费好捉急!我暗自流下了宽面条泪,做一只猫还总要去揣测主人的心意,心好累啊! 第6章 六只猫 我是一只猫,我发现主人最近的心情都不太好。 虽然他伪装的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凭藉本喵非凡的洞察力,我总是敏锐的感觉到主人的心情变化。 作为一只有职业素养的喵,我要想个办法让主人心情变得好起来。不过想想,除了主人回家后给他抱着当暖炉以外,我确实也没什么优点和天赋,想不出来怎么才能让主人开心。 我仰躺在毛绒绒的毯子上,望着房顶上的琉璃灯,在毯上面无聊的滚来滚去,边滚边想我这只废喵到底能做什么。 对了对了。 我突然一个废喵打挺坐了起来,几步就从卧室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双眼放光的看着外面。 落地窗的对面就是一个小花园,夏天的时候大树的绿叶遮天蔽日,花坛里花团锦簇,而到了现在天气冷下来之后,那颗大树还是那么苍翠挺拔,可能还会有鸟类来筑巢居住。我的注意力都放到被叶子遮盖的大树顶上,猜测着上面有没有鸟窝,如果有的话,我可以为主人偷几个蛋回来<( ̄︶ ̄)> 我把爪爪贴在落地窗的窗檐上,使劲的想打开,却发现那扇坚固的玻璃门纹丝不动。我不服气的往上一瞅,泄气的发现这扇窗原来是个摆设,根本就不能打开。 啊啊啊气煞我也! 这样的话就只能从大门出去了。我思索着,然后果断的向张妈求助。 在我把自己的想法通俗的表达出来之后,张妈却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那副样子看起来像个心脏病突发的患者,她连连摆手道:“想出去?不行不行……”她说完,又深觉自己表现的似乎太过明显,又把面部的神经调整回原来的状态,说,“一一啊,等少爷回来再出去好不好?” 我立刻摇了摇头。 本来就是为了给主人带礼物回来才想要出去,如果他知道就没有惊喜了啊。 张妈却死活不同意,她不放心的把我劝回了卧室。 我只好回到了卧室,过了一会就偷偷的从里面探出脑袋,看看张妈还在不在外面,却发现她正在不知跟谁打电话。 “是,是……您别担心,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这是打给谁呢?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到大门的把手上。 我观察着门锁的构造,以本喵的实力,应该轻而易举的就能打开吧。 这时张妈已经放下了电话,她看到我的时候紧张的不得了,连忙走到我身前,讨好般的说:“一一,要吃什么零食?还是要吃蛋糕?” 张妈这蜜汁态度让我搞不懂,明明我只是想发挥一下喵星人的优势,为主人带来点意外惊喜而已,至于那么紧张嘛!想起主人曾经对我说的,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那么喜欢主人,又怎么会像那些蠢猫一样跑出去就不回来了呢! 不让我回来我也会赖在门口不走的! 我睁着诚挚的大眼睛,希望张妈能明白我的心意。 我真的只是想为主人准备点礼物。 可惜张妈不懂我,她还是很紧张的把我赶回了卧室,顺便为我端了盘甜点到卧室。 我又重新了躺回了我的安乐窝,在毛绒绒的毯子上滚了几滚,舒服是舒服,就是心里莫名的很哀伤。 如果出不去门的话,那本喵要做点什么礼物送给主人呢? 我发挥着我所有的聪明才智在思考。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今天主人下班要比平时要早不少。在听到大门的锁被钥匙拧开的细微声响时,我立刻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兴奋的用爪子去挠门。 主人进门时发现了我的动作,他挑了挑眉,把我从地上单手託了起来,单刀直入的问:“一一想出去?” 我摇摇头,现在我和主人在一起,才不想着要出去。再说,我还要在家给你当移动的小暖炉呢。 主人没再问什么,我却发觉他的心情似乎变得更不好了。 为什么?我有做错什么吗?我在脑子里过滤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现有让主人生气的事。就连张妈要我再多吃一块蛋糕我都没有多吃,主人,你看我多乖啊qwq为什么就不能对我笑一下! 晚饭是张妈做的新鲜鱼汤和大闸蟹,我抱着奶瓶使劲的吸,边尝着鱼汤的味道边偷偷瞄着主人。 呜哇,好可怕。 这个低气压让本喵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悄悄的伸出爪子勾住他的一片衣角,本来以为自己做的静悄悄的,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却没想到正在为我剥螃蟹的主人顿了顿,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却没有说什么。 和平常的主人不一样。 主人你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负了!回来找喵撒气!这是不对的、不应该的、不道德的你知道嘛! 喵星人有三好:轻音柔软易推倒。主人你可以充分发掘我这三个潜能,让我来逗你开心,而不是对我实施冷暴力,以达到你迁怒的目的! 抗。议!投诉! 我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吃的越多,到最后一大半的大闸蟹都进了我的肚子,等到主人还剥好要餵我的时候,我啪的一声拍下他的手,指了指我圆滚滚的肚子,那里面是一肚子气和粮食!还餵还喂!是要撑死本喵嘛! 在主人微皱起眉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对不起主人qwq我、我不是故意的。为了表达我无缘无故撒脾气的歉意,我马上放下空空的奶瓶,撒娇的扑向主人的怀里,求得他的原谅。 主人嘆了口气,他说:“一一,放开我。” 就不放就不放,抱一会又不会怎么样。 主人说:“我去洗手。” 闻言我才抬头看他,讪讪的放开抓住他衬衫的爪爪,在主人起身去浴室的时候,本来我是打算要跟着去的,可转念一想卧室里的东西,我就犹豫又不舍的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转身回到了卧室。 在主人来到卧室的时候,我唰的把手里的东西一藏,打算等会再给主人揭晓这个惊喜。 谁知主人松了松衬衫的领带,对我勾了勾手指,说:“过来。”那声音里带着那么点命令,在我听来还有几分诱惑的味道。 本喵当然受不了这样明晃晃的勾引,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主人。 主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他墨似的黑眸化为浓重的夜色,我听到他变得有些喑哑的嗓音,呼出的是带着清慡的气息:“是想要出去吗?忍不住了,嗯?” 最近我越来越听不懂主人的话了,可这不妨碍,只要听不懂的一律略过就好啦。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不在意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下一秒,主人却出其不意的把我压到了床上,他重重的亲吻着我,让我被碾磨吮。吸的嘴唇感到有些疼。 主人你疯了啊!!! 这样的主人让我觉得一阵陌生,我惊慌的推拒着他的胸膛,可我的力量显然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第6页 等到他终于放开我的时候,我怯怯的瞅了主人一眼,发现他正慢条斯理的脱衣服。看着看着,我的口水又有了泛滥的迹象﹃不得不说,主人的身材真是特别棒,手感摸起来也不错,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本喵捂住双眼,只是在fèng隙中偷偷的看。 主人把我抱到了他的腿上,又亲了亲我的嘴角,叫着我的名字:“一一。” 一听到他用熟悉的语气跟我这样说,我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不过……啊,又要开始了。 那个所谓的很好玩的「游戏」 我跨坐到主人的身上,颇为熟练的举动,却用着笨拙的动作,把他西装裤的拉链拉开,从里面顺利的掏出那个有分量的东西。 其实对于这个游戏,我一想起来就打从心底里的牴触,因为根本就不好玩,也不快乐好嘛! 虽然有时候能多少感觉到一点乐趣,但是,但是……不过,因为可以和主人肌肤相亲,因为可以和他更亲密的接触,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很开心。 一一是主人的,主人也是我的。 我的主人,我的我的我的。 嘿嘿嘿。 超级喜欢你,超级爱你。 我被主人压在身下,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我压抑的喘息,牙齿深陷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不浅的齿痕。 唔,这次游戏的过程有点漫长呢,时间也比以往的久。 比以前激烈了一些,粗暴了一些。 不过也舒服的让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了,理智叫嚣着要回归,无法掌控的情感却铺天盖地的席捲过来、 主人抬起我的下巴,轻柔的吻印了上来,把神志都不清的我从迷惘的漩涡中拉出来。深入口腔的舌头在黏膜处轻舔,带来异样的战慄,让我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主人的喘息声也性感到不行,他的嗓音变得更加低沉,偏偏在我最敏感的时候凑近我的耳边问:“一一,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喜欢。 我意乱神迷的点点头。 主人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又问:“那你……是想要出去玩吗?” 出去?我点点头,又快速的摇了摇头。 笨蛋主人,出去是想给你准备礼物啦,说起礼物……我忽然想起那个被我藏在枕头下的礼物,立马就清醒过来,急切的对他喵喵叫。 我从不远处的枕头下面把精心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递到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做工很简陋,造型很丑陋,各方面都很粗糙的老鼠玩偶。是本喵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用毛线球做出来的,但是知道很丑但是请不要吐槽哦。 主人肯定知道这是我为他做的,因为他不可能给我买这么丑的玩具嘛〒▽〒 气氛突然凝滞下来。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咽了口唾沫,发现主人专注的望着手里的小老鼠,心想他不会是嫌弃本喵的做工吧。 下一秒,主人却突然的笑了,他笑起来像花一样好看,尤其是配上现在汗湿的黑发,更是让我着迷到不行。 主人好像猜到了我的小心思,试探的问:“让我猜猜一一为什么要送给我礼物,是因为想要出门吗?” 我生气了,当然不是! 见我摇头的举动,主人笑意更深,他问:“那是因为想为我准备礼物,所以才想要出门?” 对对对!果然还是主人懂我! 由于他猜对了我的心意,我把腿缠上他的腰,抬头对着他的下巴啾了一下。 主人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因为我们两个亲昵的贴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胸膛在微微的震动,似乎笑的不能自已。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把我抱了起来,要我的背抵在墙壁上,几乎悬空的感觉让我更是死死的抱住他不撒手。 主人把我的名字叫的温柔又缠绵:“一一,我的一一……” 这次的游戏比往常做的要久不少。 唉,哪里都好,就是每次和主人做完游戏后我都免不了腰酸背痛。 明明主人用的力气比较多,为什么就只有我会累呢t_t 我是一只猫,我发现主人收了我的礼物之后,心情就变得特别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第7章 七只猫 身为一只喵,我也有很多苦恼的事情。 就像我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家庭地位的危机问题。 事情起源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周末清晨,我正在温暖的被窝里熟睡(ps搂住主人的胳膊),突然就听到门铃被按响的声音,随之是隔着一扇隔音门都能清清楚楚听到的声音:“汀之,宠物我就给你放这了。”那厮又对张妈道,“张妈,那我就先走了。” 彭的一声门又被关上。 我一下子从香甜的美梦中被惊吓的醒了过来,主人拍着我的背安抚道:“没事,困的话接着睡吧。” 睡、睡、睡!睡你妹啊!是谁!是哪个宠物!那个姓郑的傢伙根本就不是个好人,主人你为什么还要让他到我们家里来! 我从床上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就要不管不顾的下床看看到底是哪个侵入者敢来我们家。 主人长臂一伸把我捞了回来,我这才想起来还要穿衣服。 家都要被别人占领了这时候就不要管衣服了好嘛!!! 不过最终我还是妥协了下来,认命的让主人为我穿上衣服,在他要站起身来的时候,我就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颐指气使的指了指门的方向。 没错,本喵就是要被主人抱着出去!就要高调的宣扬本喵在家里的地位!让那个劳什子宠物该回哪回哪去ヽ(≧□≦)ノ! 主人没说什么,应该预料到了我的举动,只是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在我们出了卧室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小的,粉色的笼子,被关在里面的小东西没有慌张和不安,此时正好奇的左顾右盼,试图把陌生的环境挨个打量一遍。 在它那双像蓝天一样漂亮的眼珠对上我的时候——恭喜,biu!本喵中了会心一击! 那是一个小奶猫,怯生生的眼神看起来格外可怜。 我明显感觉到心脏像被重击了一下,强烈的震动感让我呼吸都一窒。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笼子里那个白糰子,它软软的粉色掌垫按在笼子上,蓝色的大眼睛渴求的望着我的方向,似乎在祈求我把它从笼子里放出去。 而且,这、这、这根本就是我的迷你版啊! “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我抬头看向主人,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只是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轻声说:“一一,别哭了。” 哭?我为什么要哭?主人你不要总是说莫名其妙的话好不好,我怎么会……在他的指腹划过我的眼角的时候,我才突然感觉到一阵湿濡的凉意。 他的声音里带着心疼,对我重复道:“别哭。” 我的爪子也贴到眼睑下,果然摸到了湿意。 天啊,什么时候我的演技变得这么强了?虽然我现在内心没有一点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但是我怎么就突然哭出来了? 不过真是天助本喵,正合喵意,这精湛的演技我给自己打一百分! “喵喵喵!”我边装模作样的擦着眼睛边委屈的对着主人叫,想要让他在我和那个新来的傢伙之间做出抉择。 哼,我才不要什么礼物!主人你除了我以外谁都不准养知道吗! 他抱着我来到沙发上,我坐在他的膝盖上,正好能对上主人的眼睛。主人看着我,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话:“你不喜欢的话,我们把它扔出去可以吗?” 我听到他的话后愣了愣,面色有片刻的纠结。 也不是扔掉这个意思啦……我们不养,就不能找别人来养吗?比如说姓郑的那个傢伙啊。 凭什么要你来养,凭什么要来我们家。 明明主人你都有我了t_t 我闷闷不乐的垂下头,急切的揪住他的衣服说:“喵!”不行! 因为知道被抛弃的痛苦,我没法让主人去把那只看起来才不过几个月大的小奶猫扔掉,可是、可是我就是很纠结,就好像宠了我两年的主人会突然移情别恋一样,我对那只小猫相当的仇视。 主人说:“那今天你来照顾它,好不好?” 我依旧闷闷不乐,我是可以照顾它,但是我不希望主人你照顾它。 对了! 我眼前一亮,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马上就把不高兴的情绪一扫而空,兴奋的在主人身上蹭啊蹭。 以后主人照顾我,我负责照顾小喵,那就不怕主人被抢走了。 我真是一只聪明的喵!我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而鼓掌。 白糰子从笼子里被放了出来,得到自由的它先是小心的探出了头,粉色的鼻尖四处轻嗅,接着才迈着小短腿走出笼子,白色的小糰子几乎和纯白的绒毯融为一体,小短腿一下没注意就被绊倒了,啪叽一下摔到了毯子里。我本来坐在旁边冷漠的看着它,在看到这一幕差点就绷不住笑出来。 咳咳,不行,这小糰子是我的敌人!再可爱都不行!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就跑的原则,我死死的盯着绒毯里的白糰子。小糰子似乎被摔傻了,它甩了甩脑袋,睁大蓝色的眼睛,一步一晃的向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糰子过来我就退,直退到我的背后抵上了床,那只小喵仍旧腆着脸向我的方向过来,用小小的爪子够了够我,在感觉到小糰子尖尖的指甲的时候,我喵的一声跳了起来,往床上爬。 小糰子好像被吓到了,它的身体反射性的缩了一下,嘴里发出可怜的细小呜咽,蓝色的眼睛里都是懵懂无知。 告诉你哦,卖萌是没有用的。 我要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小糰子暗自伤神都无动于衷。 屈服在本喵的yin(啊呸)威之下吧,小糰子! 我气鼓鼓的坐在床上,眼不见为净的撇过头去,竭力忽略着来自内心的诡异情感。 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不是那么讨厌小糰子,虽然因为主人的原因不太喜欢它,可是它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坏。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种致命的熟悉感。 没错,就是和我好像好像啊!我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手啊! 至此,我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就在我纠结着要以什么态度对小糰子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已经洗漱好的主人出现在门前。
第7页 主人!主人!主人! 我就像看见肉骨头的狗一样,等等这个比喻不对吧,我就像看到小鱼干的疯喵一样,立马就跳下了床,三两下就跳到主人身上,再次cos八爪鱼或者无尾熊的缠在他身上。 主人熟练的把我一把托起,说:“去吃饭。” 我早就已经闻到香味啦!主人做的饭肯定超好吃!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尝尝看,突然脑子里却像过了电一样,反射性的扭头看向绒毯上那个可怜巴巴,想要站起来却总是摔倒的小糰子,心里涌上一股爱怜之心。 虽然它是我的敌人,但是也不能让它饿死哈,主人你说是吧? 从来都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主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说道:“等一下张妈会餵它,小猫太小,不能和你吃一样的饭。” 哦,本喵才没有特别关心它呢。 主人在餵我吃饭的时候,小糰子就在地上舔着放在小碗里的奶,喝的那叫一个幸福,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辱白的羊奶都粘在他的喵须上,看起来像一圈小鬍子。 这傻样。 吃好饭主人就去了书房,按照往常的规律就是我要去给他当移动暖炉,可是在我想走的时候,小傢伙却突然沖我软软的叫了一声,眨巴着水蓝的眼睛望着我。 “喵呜~” 我皱着脸看小糰子,犹豫着到底是去当火炉还是要照顾它。 唉,一切都为了主人!加油,不是照顾一个小糰子嘛!本喵不怕辛苦! 糰子见我转身折了过来,似乎敏感的察觉到我对它不是很友善,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惊恐的瞪圆了眼睛。 不过在我向它伸出友善之爪的时候,小糰子立马恢复了一脸蠢样,先是试探的用鼻子闻了闻,随后才惴惴不安的把爪爪也伸了出来,和我的相触了一下。 闻闻闻,你是狗嘛你! 我越看越不慡,趾高气扬、鼻孔朝天的走向卧室。 不过话也要说回来,作为一家之喵,我还是要有些风度的。 所以在小糰子玩我的毛线球,还企图去咬我的小鱼干的时候,虽然我还是很不慡,但还是任由着它胡玩。 我慈爱(并不是)看着在毛毯上撒欢的小糰子,突然有一种已为人父的感觉。 但是我忽然惊悚的发现,以前自己玩玩具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小糰子一样丢人?那岂不是被主人笑话了很久?没脸见人了555〒▽〒 小糰子毕竟还太小,只是玩了一会体力大概跟不上,就瘫在地上不动了。 我轻巧的跳了过去,轻轻拨弄了一下它,小傢伙看到我就眼前一亮,嘴里发出细柔的喵呜声。 蛮乖的嘛。 这样想着,觉得我应该在它心目中建立一家之喵的地位了,就决定对小糰子好一点。我把珍藏的超大毛绒球从角落里找了出来,向小喵的方向奋力的一丢。 小糰子受到惊吓的哆嗦了一下,在见到滚到它身边的,那个和自己的体积差不多大的毛绒球时,才好奇的用爪子挠了一下。 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继续用慈爱(真的不是)的视线望着升级版·撒欢的小糰子,一边在悔恨自己曾经像它一样愚蠢的行为。 其实小糰子如果不那么蠢的话,还是挺可爱的。 第8章 八只猫 家里多了个小糰子,也确实让本喵多了些乐趣,尤其是在等主人下班回来时可用打发无聊的时光。 小糰子特别爱跟着我,基本上我走到哪它都会跟在我身后,见我停下来就疑惑的歪歪头,好像把跟随我当做一个好玩的游戏。 看在它蠢的那么可爱的份上,我勉勉强强的接受了它当我们家的一份子。 转眼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我刚醒过来,就瞥到窗外一片白茫茫的颜色。 我把爪爪贴在落地的玻璃窗上,望着外面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雪花,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兴奋的我就差没跳起来欢呼雀跃了。 虽然不能出门,但是过过眼瘾也是极好的。 小糰子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用粉粉的舌头舔了舔爪子,在看到我的动作时,晕乎乎的像我一样把爪子贴到了玻璃窗上,瞪大了眼睛看着窗外。 让我高兴的还有一点,就是主人最近也不用去上班了,据说放了很长的假期。 一想到主人就好想见见他。 这样想着,我三两步来到书房,看到那个坐在电脑前的人,就轻车熟路的跳到他腿上,抬起头在他下巴上啾了一口,一切水到渠成。惬意的在主人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我舒服的眯起眼睛,像只废喵一样窝在他身上。 主人弯唇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把视线重新放到电脑屏幕上。 别墅里的暖气很足,到处都是暖洋洋的,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就像两个世界。 一舒服我就来劲,特别想把主人的注意力从电脑上夺回来。 电脑你个小碧池,把主人还给我!!! 电脑:怪我咯? 作为一只喵,我意识到必须发挥我的优势才能夺回主人的注意力。我不安分的在主人腿上动了动,接着,缓慢的向电脑桌上爬,边爬边盯着主人的眼睛,以便观察他有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完美。下一秒我就已经坐在了电脑桌上,成功挡住了电脑屏幕。 耶,主人现在在看我,是因为我长得太可爱了吗? 我美滋滋的想着,但心里多少有点不安。第一次做这种事让我有点心虚,毕竟以前都是很乖的坐在他的腿上,等主人处理完工作之后再陪我玩。 可是今天不一样啊t_t 今天外面下雪了,就不能早点和我玩吗? 主人倾身亲了亲我的嘴角,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和我一起玩><。 但是由于这个理由不太好开口,我就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嘿嘿的傻笑。 就在我还要想求亲亲求抱抱求转圈圈的时候,门铃又被按响了。 我好奇的跑到门口去看看是谁来,在见到那个进门的人时,我又一脸嫌弃的回到了主人的腿上,圈住他的脖颈,喵喵喵的抱怨。 是那个姓郑的傢伙,ps那傢伙已经入了我的黑名单。 主人抬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就见迎着风雪来到郑铭走了进来,说道:“一一,我来看你了。” 呸呸呸!本喵才不用你来看!滚开啦! 见我嫌恶的神情溢于言表,郑铭挑了挑眉,没有放弃反而越挫越勇的说:“我说一一啊,你就是这么对为你买蛋糕来的人?” 切,蛋糕主人也会为我买,谁让你净咸吃萝蔔淡操心了。 郑铭却不再和我说话,而是调侃般的对主人说:“汀之,你不会真想关他一辈子吧?”这话里带着几分认真的成分。 关谁?我的视线从郑铭和主人身上移动,对那厮说出来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主人对他的话并不感冒,只淡淡的反问:“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这个话题的?”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知道那是主人不高兴的表现。 郑铭嘆了口气,敛去脸上的笑容,投降似的举起双手说:“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我知道莫老闆你手眼通天,可能耐了。”他顿了顿,又说,“但是沈城早晚会发现的,你到时候怎么让他死心?” 沈城,又是这个名字。 上次他们好像也谈论过这个人,只是主人要我出去。 不知怎么,我就是感觉主人会看我一眼,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果然和他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我从他的眼里没有读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只是主人揽在我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但是那力度不大不小,能给我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而不至于带来窒息感。 主人垂下了眼,语气仍旧是冷淡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我的事,你别管。” 郑铭“操”了一声,说:“行,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死寂。 本喵虽然听不懂他们俩在讨论什么,但是却听清楚了郑铭最后一句话,突然觉得郑太监真有自知之明,说的真对。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越想越忍不住,就趴在主人的肩膀上笑的不能自已,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明显感觉到主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郑铭那厮犹疑的、小心翼翼的开口:“汀之,他这是……哭了?” 什么哭?!是笑好嘛!郑太监你总是气本喵! 我正想抬头呵斥,主人却一把抓住我的双肩,把本来贴在他身上的我拽离开,看着我有些红的眼眶,还有笑出来的眼泪,指尖微颤的把我的泪珠轻轻揩走。 我没哭啊!主人你为什么脸色这么可怕! 我瞪大了眼睛和他对视,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略微恐怖的神色,我受到惊吓的缩了缩脖子,讨好的上前抱了抱他。 给你一个啾,不要生气啦。 虽然不知道主人你为什么会生气。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在见到主人恢复了往常那样的面无表情,但是气压却低了几个度后,才蓦地松了口气。 如果我会上网的话,那肯定就要发一个帖子来问:我家主人最近总是阴晴不定怎么办?作为一只喵总是心惊胆战,心慌慌好害怕。 只是还没等我怎么去研究上网,主人把我抱回了卧室。 小糰子见我回来马上喵喵的沖我叫唤,把手里的玩具一丢就向我的方向跑过来。一个星期的时间让它对这个家熟悉了不少,本来就欢脱的性子变得越来越撒野了。 我恋恋不捨的看着主人离开的方向,寻思着有什么方法让他再开心起来。 小糰子看起来真像个糯米糰子,小小的一只被餵得圆滚滚的,在毛毯上滚起来特别可爱,嗯…当然也特别蠢。 唉,一想到我曾经也像它这样过,就好想死一死哦。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响。 吃过晚饭后,今天又到了规定的该洗澡的日子。 主人脱干净了我的衣服,再把我用浴巾裹了起来,接着把我抱进浴室。 浴缸里装满了温热的水,起初主人把我放进水里的时候还有点害怕,等到全部浸到水里后才不紧紧扒着他的衣服。四面八方的温水挤压过来,让我舒服的直想睡觉。 浴缸这么大,如果主人能进来和我一起洗就好了。 脑子里突然就涌出这么一个想法,我悄咪咪的打算着,直往浴缸里面缩。 等到主人不得不凑过来为我抹沐浴露的时候,我就出其不意的搂住他的胳膊,奋力的一拖!
第8页 诶诶诶!没拖动! 这就很尴尬了qwq 我讪讪的望着主人,他还是那副巍然不动、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只是像会读心术一样猜中了我的心事,问道:“是想要我和你一起洗吗?” 是是是。怕一不小心错失机会,我立马连连点头。 其实主人白色的衬衫上已经沾上了湿濡的水迹,变得透明的布料贴肌肤上,更显得性感。我趴在浴缸檐着迷的看着主人,他还在慢条斯理的扯领带,解扣子,那动作在急不可耐的我眼里好像电影里的特效慢镜头一样,真是想忍不住自己上手,化身为狼扯掉主人的衣服。 在那个线条流畅,充满魅力的男性躯体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本喵快速的捂住了眼睛,不让主人看到我变得通红的脸色。 口水啊!忍住!忍住! 我听到水纹翻涌的声音,偷偷的在fèng隙中看一眼,发现主人已经进了浴缸,就坐在我的对面。 “一一,转过身去,来我怀里。” 我听话的从浴缸里转过了身,背后靠在他的胸前,胳膊划动了一下水面,看水纹游走的方向。 这样洗澡确实很舒服,也很方便有没有。 主人把牛奶味的沐浴露抹在我的身上,揉搓起泡沫,他的手掌在我身上动的时候,我一下没憋住笑,笑着和他躲躲闪闪,扑腾出来的水花都被我溅出去很多。 主人却没再执着的向我身上抹泡沫,而是静静的看了我一会,直看的我有点纳闷,奇怪的重新向他凑了过去。 一对上他的眼睛,我就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用意。 不就是想要做游戏嘛。 我倾身上前,搂住主人在他脸上胡乱的印下几个亲吻,听到耳边变得有些紊乱的呼吸声,我狡黠的笑了笑。 如果能让主人心情变好的话,做几次游戏都没有关系啦。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就更加的主动起来,无视主人要我“不要闹”的话语,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暧昧的舔了舔,又忍不住伸出尖牙轻轻咬了一下。 主人果然开始回应。 他按住我的后背,让我们更加的贴近一些,亲吻着我的嘴唇直到发麻才放开。 唔,有点疼,不过可以忍耐。 就是最后我不争气的睡了过去,主人好像还没玩够这个游戏。 不过我知道,主人心情肯定变好了(≧≦) 第9章 九只猫 身为一只合格的大喵,我觉得自己很有资格教导一下小糰子,让它知道怎么才能成为一只有职业素养的喵。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关于主人的啊摔! 主人是我的!任何喵(或者人)休想取代我在主人心里的位置! 咳咳,言归正传。 现在我正义正言辞的教导小糰子,如果主人在工作的时候千万不要吵,主人在看书的时候也不要吵,主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要吵。要做一个安安静静,合格称职,讨人喜欢的喵,知道了吗小糰子? 然后本喵发现,我啰嗦了那么一大堆小糰子竟然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只专注的舔着它身上的毛! 即可修! 看来我必须重振一下我一家之喵的雄风,让小糰子以后知道不听我的话是要倒大霉滴! 就在我想要把小糰子捞过来修理一顿的时候,就听到主人从外面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立马抛弃了个喵恩怨,打了激素一样飞奔了过去。 下午茶时间到,这次是抹茶蛋糕配红茶\(≧▽≦)/只闻到味道我就醉了好嘛! 比心心,主人我最爱最爱你了。 哦,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蛋糕还是郑铭那厮给带过来的。 鑑于小糰子太小,当然它也不喜欢吃蛋糕,所以我就吃了个干净。 心满意足的吃完甜点以后,主人抱着无尾熊化身的我来到沙发上,打开电视问了问我:“一一想看什么节目?” “喵!”我的爪子一下拍到遥控器上,精准的按下电影频道。 屏幕上映的是一部温馨治癒题材的动漫电影,名字是《猫的报恩》,讲述了一只喵星人变成人报恩的故事。 看到电影里的主人因为保护猫咪而被雪崩活埋时,我的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感同身受的紧紧搂住旁边的主人,边抽噎着边把整部电影看完了。 主人唇边带着抹无奈的笑,边为我擦着眼泪说:“多愁善感。” 可是真的很可怜啊,最后小猫虽然救活了主人,但它自己却死去了〒▽〒为什么结局这么悲惨!啊啊啊我不服! 我扑进主人怀里嚎啕大哭。 主人轻拍着我的背,安抚道:“一一乖,上面演的都是假的。” 我知道电影上面都是假的,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的心意却是真的。 一天、一小时、一分、一秒见不到你我都受不了,更不要提那么漫长的生离死别了。 主人,我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哭着哭着我又忍不住嘿嘿的傻笑起来,想着反正现在主人在我身边,不用总是居安思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求此刻拥有,也求天长地久。 当然,这句富有哲理性和诗意性的话是我说的。 本喵发现,主人最近总是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说“喜不喜欢我”,废话当然喜欢了,喜欢的不得了。还有什么“记不记得xx”,我都一点不熟悉那个人名怎么会记得那个人嘛! 不过主人的名字我还是记得的。 莫汀之。 莫汀之、莫汀之。 唉,真好听的名字…… 主人叫起自己的名字时真是好听的余音绕樑,久经不绝啊。 我一脸痴汉的盯着主人直瞅,直瞅到他拍了拍我的头,我才猛地回过神来,抹了把眼泪,又幸福的钻进他怀里。 虽然说屋里很暖和,但是我有点怕冷。知道这一点的主人每个晚上都会把我揽进怀里,给我做小暖炉,可是今天却有了例外。 因为主人要去参加一个晚宴。 以往他有应酬的时候,只要我撒娇的在他身上蹭蹭,顺带软软的叫一声,眼里无声诉说着对他的不舍,那时候主人就会一个电话打过去,不是取消应酬就是找人替他去。 这招屡试不慡。 可是今天无论我怎样明示暗示,怎样表示自己不愿让他离开,主人却和我额头相抵,对我说:“乖,等我回来。” 不要走!外面还在下着雪,主人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参加什么晚宴! 不过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主人你穿正装太帅了,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ヽ(≧□≦)ノ 黑西装配眼镜!高冷又禁慾!绝对是犯罪,啊呸,犯规啊! 这得有多少人来觊觎我的主人,难不成从今晚之后我就会有一个女主人了?不要!!! 主人被我拉住裤脚动弹不得,只好蹲下来,抬起我的下巴在我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一一,听话。” 我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禁不住美色。诱惑的撒开了手。 “喵喵喵……”那你可要早去早回哦。 主人夸奖似的又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趴在毛绒绒的毯子上,暖黄色的灯光让神经都松懈下来,望着窗外不停飘落的细碎雪花,想像着主人即将去做什么。 什么时候啦? 怎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啊…… 时钟滴答滴答,小糰子都抱着毛绒球在我身边呼呼大睡,可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想要主人抱着我睡,想要把头埋在他温暖的怀抱,想要他的手掌轻拍我的后背。 我想主人了t_t大坏蛋 不知雪飘了有多久,也不知地上的雪积了有多厚,总之,我终于听到大门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我连忙冲到了门口,以乖巧的姿态稳稳落地,打算在主人进门之后给他一个大大大拥抱。 主人进门了。 他拂了拂落在身上的雪,眼镜因为陡然进屋而沾满了雾气,就随手放到了玄关的矮桌上。在等他换了拖鞋以后,我就迅速的扑了上去,稳准狠的落到他的怀抱里。 在散发着寒气的怀抱里蹭啊蹭啊,冰死我了。 主人,欢迎回家! 我听到他笑了一声,话语里带着惊喜和几分醉意:“一一,你在等我?” 当然啦!一一在等你,在你离开之后就在等你。 不过我却在主人身上闻到了酒味。 浓重的酒味,把他身上清慡的气息掩盖了个彻底。 我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喷嚏。 主人向来都不抽菸喝酒,早睡早起从不熬夜,又能做的一手好饭,可以堪称是完美的居家男人。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可以肯定,他绝不仅仅是小酌几杯那么简单。 就在我陷入思索的时候,主人把我打横抱了起来,还顺带转了几个圈圈。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晕了……qwq 我晕头转向的随着他转,突然间后背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上。 近距离的看这他,才发现主人的嘴角开裂,似乎还流血了,怪不得他刚才低着头没有看我。 这是跟人打架了吗? 我心疼又小心的摸了摸他的嘴角,主人却一把按住我的手,染上醉意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他呼出来的气息缭绕在鼻尖,让我被熏的不行。 可是一接触到主人认真的看我的目光,我就跟魔怔了一样。 “一一,你是我的。” 我当然是你的,主人你也是我的。 “谁也不能抢走我的一一。” 谁!谁有天大的胆子敢让我和主人分开!看本喵不抽他丫的=皿=! “你喜欢我吧,是不是离不开我,嗯?” 是是是!这尾音让我全身都苏麻了!求你别说了!不就是要心吗,把心给你就是了! 我疯狂又激动的频频点头,得到回应的主人笑的像个孩子,笑起来还有点傻。不过不管怎么样,在我眼里都是好看的扎眼。 主人把头靠上我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沙哑了几分,他说:“我不会放开你。” 胡说八道,谁让你放开了啊。 求你抓紧我,不要把我丢下。 毕竟一只喵的话,实在是太孤单,太寂寞了。 我说,主人你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好吗!明明是我离不开你,明明是我紧张又忐忑到不行,明明是我一直没有安全感,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根本就离不开你。
第9页 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 在主人有些粗暴的亲吻上来的时候,我的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反应过来后迅速的搂住主人的后颈,热情又主动的把自己送了上去。 唔,其实我最近已经开始发现了。 这个游戏的好处在于,我和主人不仅能够肌肤相亲,做负距离的接触,而且在这之后主人对我那是百般谨慎,千般小心。 本喵再装腔作势的装装疼,撒撒娇,那样不管我想要什么,基本上就是有求必应。 嘿嘿嘿。 不过如果他今天的动作再温柔一点就好了。 那个,我说真的啊…… 疼疼疼,真的很疼!!! 如果压在我身上的不是主人的话,本喵早就一爪子把他给乎醒了! 主人今天的动作特别的强势,根本就是把我往死里干>< 到最后我嗓子都要哭哑了,躺在床上就像只被小孩恶意扯坏的喵娃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连主人哄我亲我都没用。 嘴唇都被吮。吸的红肿,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 以至于后来他一碰我我就躲,可这样的举动无疑像引发了导。火。索,主人夜色般的黑眸浓稠深沉,他再一次失去理智,把我抓回去重新开启新一轮的游戏。 不原谅!把脾气带回家向喵撒什么的!绝对不能原谅! 主人你明天怎么哄我都没有用! 本喵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第10章 十只猫 骨头都像散了架后被重新拼装起来,眼皮肿到睁不开的程度,整个人如同飘荡在大海上,意识沉沉浮浮。 不过最疼的地方却感觉清清凉凉的,应该抹上了已经药膏。 突然,有尖锐的东西刺在我的手背上,让我身体忍不住哆嗦了几下,随之有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让我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 因为骤冷骤热,身体又实在太疼,我忍不住皱起一张脸,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来。 就在我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小呜咽的时候,下一瞬我就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我听到传进耳膜变得有些模糊的声音,他在叫我的名字,要我别哭,他的嗓音像安抚婴儿一样温柔,也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 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浮躁的意识终于回归了本位,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然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有着看起来就格外柔软的黑发,白皙干净的脸庞,面对陌生人时他会秀气又内敛的抿着唇,总是很拘谨的样子。但却也会腼腆的笑,笑的时候还会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猫眼弯成月牙的形状。 在这样阴暗逼仄的暗巷里,此时他就快乐的笑着,幸福的眯起眼睛,让见到的人都不忍破坏他这份小小的幸福。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比他要高大的男人。 由于男人是背对着我的,我狭窄的视角只能看到对面,所以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只看到那个像猫一样的男人快速的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四处无人,就踮起脚来在对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这个举动做的亲昵又自然,仿佛做了有无数次那样熟练。 轻吻过后脸上微微变红。 可对方却无动于衷,我看到那人僵硬的身体像一颗挺拔的松柏,握着的拳头松开又攥紧。 两人不知交谈了什么,男人秀气的脸上血色尽退,他抖着嘴唇,眼里噙满了泪水,却执拗的不让它们掉下来。 我仔细的看着他的嘴型,从里面读出了一个名字。 “……” 男人强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很单薄,走了几步踉跄了一下差点就摔倒,却依挺直了嵴背,维持着平稳的步伐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绝望在我心里蔓延开。 很痛苦,很难受。 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很艰难。 “一一,怎么了?” 我唰的一下把眼睛睁开,视线恍惚了几下才勉强对焦。 水珠顺着眼角流下,雾气凝聚在眼眶里,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才让里面更多的水珠流出来。 主人皱起了眉,黑眸里溢满了担忧,他伸出手,大概是想要摸一下我的额头。 “喵!” 我瞪大了眼睛,受到惊吓的向后躲,身体还残留着昨晚的记忆,不由自主的瑟缩着发抖。 我发誓,不是我装的,这次真的是自然的条件反she。 不过我这破嗓子发出来的声音还真吓人,沙哑尖锐的像用指甲在黑板上划一样。 主人要伸过来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头一次露出无措的表情,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最终才艰难的说出一句话:“一一,对不起。” 我、我才不会轻易的原谅你呢qwq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越想我就越委屈,酸涩的眼眶里又涌出了不少的泪水。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床的另一边,和愧疚难当的主人隔床相望。 哼哼,知道错了吧!看你还敢不敢这样对喵! 你这样会失去你的喵喵的!知道嘛笨蛋主人!!! 主人拧着眉,神色凝重的向我的方向张开了双臂,诱哄般的说:“一一,让我抱抱你。” 不行!都说了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你! 我果断的摇了摇头,拒绝主人对我敞开怀抱的诱惑。 虽然很想扑进主人的怀里向他撒娇(﹃)但是不行!我一定要让主人知道错!从今以后再也不能让我那么疼! 主人眉头皱得更深,他说:“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他看着我的眼神很认真,“我保证,不会像昨晚那样对你了。一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心里的天平开始左右摇晃。 主人都这么诚恳的道歉了,我也该原谅他了。 似乎看出我的动摇,主人接着说:“一一,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这个诱惑蛮大的。 不过,我还是要考验一下主人话里的真实性。 所以我颤颤巍巍的抬起了爪子,指了指门的方向。 这个绝对绝对是禁忌,因为主人从来没有让我出过门,甚至于说是多次的阻拦。反之如果他现在松口,我就相信他话里「什么都答应我」的真实性。 本喵只是想试探一下主人对我的真心!而已! 果然,明白我意图后的主人怔了一下,他微眯起了眼睛,带着那么点危险的意味。 我一下子就怂了,缩了缩脖子,把下巴放到膝盖上,恹恹的不去看他。 大骗子!明明说好什么事都会答应我的!再也不喜欢你了〒▽〒555 可没过多久,我听到主人嘆了口气说:“我答应你。” 我把头抬了起来,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主人笑的很温柔:“一一,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这情话技能真是100分! 我急切问他:“喵喵喵?”真的真的? 我十分怀疑主人懂喵语,因为他很快点了下头,却附加了一个条件:“是真的,不过要在你身体好之后。” 嘿嘿嘿。 我立马笑逐颜开,抹了把眼泪,就迫不及待的沖向他的怀抱。 中途竟然还被毛线球绊倒了一次,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又回到主人的怀抱里了,很安心,很温暖。他的手臂很有力,给我一种满足的安全感。 而且主人这么在乎我,我实在是太、太、太星湖了! 主人揉了揉我的发顶,顺便亲了下我通红的鼻尖,问道:“饿了吗?” 我假装抽噎了一下,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果然主人就变得愈加温柔,眼里愧疚的色彩更重。 因为身上太疼,我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主人走到哪我跟到哪,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等着主人待会来投餵。 被遗忘的小糰子喵喵的叫着跑过来,它用爪子扒住床垫使劲向上够了够,但是由于体积太小,即使勾住了床单也无法顺利上床。 我伸出了友情之爪,把小糰子给抱了上来。 小傢伙睁着水蓝色的眼珠,粉嫩的舌尖在我脸上舔了舔。 我戳了戳它圆圆的脸颊,发现小糰子又蠢萌了不少,跟本喵当年的姿(啊呸)色有一拼。 主人很快就做好了饭,我抱着小糰子在床上端正了坐姿,好奇的张望主人放在托盘里的饭。 “病才刚好,要吃清淡一些。” 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不高兴了。 不!我想喝鱼汤!想吃小龙虾!想吃大闸蟹!我才不想喝清汤寡水的白米粥! 在主人要餵我喝粥的时候其实我是拒绝的。 主人看我一脸大义凛然、英勇不屈的样子,只道:“乖,听话。” 不乖!不听话! 拒绝白米粥! 我又挤出富余的两滴眼泪来,眨巴着眼睛望着主人,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主人看我意志坚决,就放下了手里盛着粥的碗。 耶,终于可以喝鱼汤了吗? 可我还没高兴两秒钟,主人就突然抬起我的下巴,轻柔的吻随之印了上来,我们唇舌纠缠了好一会,他才把气喘吁吁的我放开。 虽然我最后还是屈服于白米粥的势力之下……不过我要说的是,败在主人的美色之下!死而无憾! 没过两天,我就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回想着这两天主人小心翼翼的照顾我,简直不要太慡。 这天我和小糰子趴在毛毯上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主人就突然把我抱了起来,为我穿戴衣服。 帽子,围巾,手套一应俱全。 最后把我裹成了球。 我疑惑的问:“喵喵?” 主人为我穿戴的整整齐齐后,才说:“一一不是说过想出门吗?就带你去附近的甜品店好不好,既可以吃蛋糕,还可以喝奶茶。” 出、出门!!! 巨大的惊喜砸了过来,让我脑子里还一阵懵,不过反应过来的最多是兴奋。 主人似乎想扬起唇笑笑,却最终没有做到,而是对我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嗯嗯嗯!别提一件事,就是三件都可以! 主人的目光很平静,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甚至于他的口气也是漫不经心的,他对我说:“一一,在外面,你要把自己当成一个人。” ……人?
第10页 主人,你为什么总跟我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 一只猫怎么可能变成一个人啊摔!你这要求有点过分了啊! 我真是越来越不能忍了! 主人突然长臂一伸,对我壁咚成功。 哇,喵心突然不听使唤的跳的好快qwq 主人的手掌轻抚着我的头顶。 “这是你的头发,黑色的、柔软的发丝。”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唇,顺便偷亲了一口:“这里是我的。” 他握住了我的爪爪。 “这是你的手。” 我怔楞的望着被他执起的我的“手”。 他的手掌从插。入的指fèng离开,来到我的大腿处。 “这是你的腿。” 他把手按在了我的屁股上,我面色瞬间涨的通红。 主人弯了弯唇。 “一一,记住。” “从现在开始,你变得和我一样,我们都是人。” 第11章 十一只猫 这是一家在市区里很出名的甜品店。 悠闲的下午茶时间,总会有许多年轻的情侣们在这里谈情说爱,消磨时光。 餐桌分成一个个小小的隔间,可以给消费者相对的私密空间。 红豆冰、鲜奶芋圆、布丁、抹茶蛋糕和黑森林蛋糕一一被摆上了桌子。 我幸福的靠在主人身上,指了指玻璃杯里的芋圆,要求再来一口。 啊呜啊呜,太好吃了,喜极而泣(≧≦) 在又饱含满足和幸福的吞了一口之后,主人再把勺子递给来的时候,我就推了推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主人问:“不想吃了?” 我又摇摇头,把主人的胳膊把他的方向推了推。 主人看明白了,笑道:“我不吃,都留给你。” 主人你真好qwq我之前还说什么不会轻易原谅你什么的,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 我亲昵的蹭了蹭他,继续接受着投喂,感觉自己整个喵生都满足了。 最好吃的就是黑森林蛋糕,简直就是蛋糕界的网红!以后本喵就专宠你了!甜而不腻、苦而不涩,真的炒鸡、炒鸡、炒鸡好吃!看那颜色、那奶油的质地,那口感根本就不是其他妖艷贱货可以比拟的! 因为实在太好吃了,在吃完之后不满足的我让主人又点了两个。 毫无节制的饮食,导致我又吃撑了t_t 主人用餐巾纸擦了擦我沾着奶油的嘴角,问道:“吃饱了?” 我刚想回应他一声,又猛地捂住了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压了下去,还冲主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对了,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我本质上是只猫。 这是主人告诉我的。 我看了看我的爪子……不,现在应该是我的手。 白皙修长手指,手掌上面带着薄薄的茧,似乎还有过许多细小的伤口,只不过不凑近的话却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一双人类的手。 嗯,我可以确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主人一样变成了人类,不过我心里特别高兴。 变成人的话可以和主人一起出门,可以用这双手去挽住主人的胳膊,可以做很多很多猫不能做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做个人也挺好的。 可是……到底要怎么说话呢?人类的话不应该和猫是一样的吗,同样是用舌头来发音,可是我现在还是只能会猫咪的喵喵叫。 而且虽然变成了人,还是要主人餵才行。 主人主人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而且,我还发现我和主人长得和周围的人不一样。 他们都是金头发蓝眼睛,只有我们是黑头发黑眼睛。 嘿嘿嘿,是不是因为是主人把我变出来的呢? 我卖萌的眨着眼,试图扳回一局,就嘿嘿笑着用手去扒主人的衣服。 主人按住了我的手腕,疑惑的挑眉问:“一一,怎么了?” 当然是脱下你的衣服,和你做游戏啊!作为一只变成人的喵,我要发挥着我的剩余价值,告诉主人我做喵的时候不是个废喵,做人的时候也不能是个废人! 在我凑过去亲吻主人的时候,主人却躲开了,只说:“别闹。”他停了一下,又说,“我们该走了。” 为什么要拒绝!主人你明明也很喜欢和我做游戏!上次你让我那么疼,都没有在我心里留下阴影! 这是要否定我这个喵,不不不,我这个人的价值嘛! 我不服!我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这样慷慨激昂的一味为自己鼓劲,我就仿佛成为了一个英勇的革命战士,耳边仿佛有个正义的声音警示着我要有为伟大的祖国(有什么不对)时刻献身的精神! 我扑了上去,左右手开弓去扒主人的衣服,时不时的在他脸上印下一个亲吻。 主人无奈的任由我肆意妄为,手揽在我的腰间不让我掉下去,嘴角那抹宠溺的微笑在我眼中被无限放大,让我的心在噗通噗通的乱撞。 啊啊啊我真是个色魔! 可是主人你长得太好看了!我、忍、不、住! “彭!!!” 这声巨响让我猛地颤了一下,下一秒我的视线就天旋地转起来,感觉到自己悬了空。 我的后背磕在了光滑的桌面上,放置在桌子上的玻璃杯被扫到桌下,纷纷发出碎裂的声响。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凌厉的拳风颳过我的脸颊,耳边又是一声震天的巨响。 我吓得一动不动。 那张面色极其阴沉的脸几近扭曲,他压抑着愤怒的喘息,沾着血的拳头按住我的双肩,骂道:“唐易!你他妈就这么贱!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你还要不要脸?!” 看他那恨不得把我活吃了的表情,我惊呆了。 反应过来就想朝他怒吼:你他喵是谁!!! 这么大的声响已经引起了其他顾客的注意,如果被别人识破我是猫而不是人,本喵就一爪子挠死你! 话说我主人呢?! 被他这么一大片阴影罩在我的上面,我根本就没法去看主人在哪! 就在这个想法刚刚闪现的时候,按住我双肩的疯子就被拽了下去,我揉了揉被掐的发疼的肩膀,看着英勇的主人瞬间热泪盈眶。 看来主人之前不让我出门是对的。 出门就遇到疯子,以后主人会不会不带我出门了? 地球好危险,我要回喵星!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的退到主人的方向,伸出我的手和主人十指相握,这样才稍微有了点安全感。 虽然我不知道被别人知道我是猫而不是人的话,究竟会有什么结果。可既然主人这样跟我说了,我就是很害怕。 如果他们让我和主人分开怎么办呢><我才不想! 那衣冠楚楚的疯子眼珠猩红的盯着我,又转眼瞪向主人,咬牙道:“莫、汀、之!” 主人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色,他握紧了我的手,说:“沈城,他不是唐易。” 那个叫沈城的疯子嗤笑了一声,摆明了「你他妈在逗我」 “他不是唐易是谁?” 主人说:“他不是你的唐易。”又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我,补充道,“是我的。”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沈城气笑了。 他跨步走上前来,想要把我从主人的身后拽出来,我害怕的向里躲了一下,主人一下就把疯子给拦住了,谁料疯子疯性大涨,目眦欲裂的说:“唐易,你他妈说话啊你!呵,躲我躲到国外来,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不就是张开大腿被……” 话还没说完,主人上去就揍了他一拳。 正打在脸上。 稳准狠!我特别想为主人鼓掌,可又怕让疯子变得更疯,只得悻悻的作罢,只鼓励的上前握住了主人的手。 主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说道:“上次我让你,不代表这次还会让你。” 上次?难道他们两个以前就认识? 沈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喘着粗气说:“我上次怎么没打死你。” 咦咦咦,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原来上次主人是被这疯子给打的。 我不安的看了看周围,这里的打闹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柜檯经理不时皱眉望向我们的方向,好像还拿起了电话。 以免事情闹大,我扯了扯主人的衣服,主人又看了一眼喘粗气的疯子,转身带我离开。 顺利的刷卡结完帐以后,没想到刚出店门口,我的胳膊再次被人粗暴的拉住。 果然疯子是不会善摆干休的。 我疼的叫了一声,但尾随而来的疯子显然早就疯到了一定的境界,他紧紧的按住我的胳膊,主人也按在他抓住我的手腕上,想要他放开我。 我感觉胳膊上的疼痛已经疼到了一种极致,几乎到了脱臼的临界点。我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主人,忍不住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主人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该说要出门qwq可是你也没说出门会遇到这么难缠的疯子啊! 疯子似乎被我没有形象的大哭吓到了,骤然把我的手松开,得到自由的我抹着眼泪钻进主人怀里,可怜的抽着气。 沈城看起来有那么点无措,却又冷声道:“唐易,欢欢去世了。”他眼眶通红,“她走的时候还在想你,可你始终没出现。”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我又不是唐易!总是唐易唐易的叫,烦不烦! 不管你烦不烦,我反正是烦。 他明显是在试探我。 看来那个「欢欢」对唐易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 不依不饶的疯子看我自始至终都要是一片懵懂的眼神,可能预料出了不对,额角一抽,问主人:“他到底怎么了?” 主人淡淡的说:“失忆了。” 他帮我揉着发疼的胳膊,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背,顺便收穫了几个歪果仁的笑容和大拇指。 “你以为这是电视剧?把失忆这戏码都搬出来了?!” 沈城不信,他想要再拉住我的胳膊,长姿势的我敏捷的躲了躲,避开了他伸过来的爪子,嫌恶的皱起眉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是只喵! 我这一爪子下去,你可能就会没命你造不?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你跟一个疯子置气根本就不至于!因为他会拉低你的水平! 我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握住主人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上了我们的车,关上了车门。
第11页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做这样的举动,沈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关到了大门外。 车顺利的启动。 疯子追了一会就追不动了。 可喜可贺,终于甩掉了\(≧▽≦)/ 我在反光的玻璃窗上看到了一张脸,他有清秀的脸庞,温和柔软的眉眼。 我张开嘴笑了笑。 对了,还有可爱的小虎牙。 第12章 十二只猫 自从有了上次不愉快的经历之后,我就把主人说的话当做必须要信奉的教条,再也不总想着要出门了。 不过主人最近变得很奇怪。 因为他总是要教我说话。 不是拿美色。诱惑我,就是拿美食诱惑我,一定要我叫他的名字。 鑑于我前几次总是无法正确的把名字说出来,在这之后我都会很认真的去练习。不过我觉得主人的名字好听虽然好听,但是对于本喵来说多少有点饶舌。 所以我在练习的时候找了个相对简单的词语。 这天主人在和我做游戏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向他展现一下本喵非凡的学习能力和领悟能力。 我伸出胳膊环住他的后颈,在他耳边说:“zu……主……” 主人蓦地一怔。 他似乎能猜到我要说什么,激动的捧住我的脸,汗湿的额头抵住我的,眼神热切。 一看到他这样看我我就更来劲了,想要表现的更出彩,兴奋的卷着舌头说:“主……人……” 主人安静的等待着我。 一直到我能够流畅的说出来的时候,他才抱紧了我,笑着叫我的名字:“一一。” 我也同样笑着,脆生生的回答他:“主人!” 主人我爱你!爱你!爱你! 看到我的小心心了嘛!是给你哒! 恩,我觉得主人应该感受到我的爱意了。 因为隔天我几乎下不来床了〒▽〒 没过多久的一天晚上,郑铭发请帖来要主人去参加晚宴。 经过我两年来的缜密研究,大体上可以了解到他们这些人是对晚宴有多么的执着了,基本上主人的手机一响,我就可以确认是找他到宴会上去的。 不过主人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拒绝就是了(当然是因为本喵的苦苦挽留)。 让我诧异的是,这次主人竟然同意了。 让我更更诧异的是,他还说要带我一起去。 不过一想到出去我就有点发憷,毕竟上次出门遇见疯子的惨痛经历告诉我,脱离这栋别墅之外的人类世界可能都是穷凶极恶、豺狼虎豹。 但是有主人在身边嘛,肯定会很安全的。 别墅里新装了镜子,我伸出指尖,在光滑平整的镜面上戳了戳。现在我站在卧室的落地镜面前,抬起头让主人为我打领带。 余光瞥着镜子里的男人,还有点恍惚的感觉。 其实我对于突然从猫变成人这种超s级的怪异事件,心里并没有多大牴触,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罢了。其次我心里十分佩服主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发现自家猫变成人之后竟然还能那么淡定。 我悄悄的抓住主人的手,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眯起眼睛对他笑了笑。 不同于我以往的傻笑,而是轻轻浅浅的,像羽毛轻拂过心尖,蜜糖似甜美的微笑。 果然,主人的动作更加温柔,乌黑的瞳仁柔软的是几乎让人陷进去的程度,那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让他的脸廓都柔和下来。 看来主人很喜欢我露出这个表情。 就连做游戏的时候,我对他这么笑一下的话,他的动作就会变得更加激烈>< 我暗自思忖着,在张妈慈祥亲和的目光中和主人牵着手走出了家门。 别墅的位置很方便,距离市中心的距离也不是很远。 司机开了有两分钟左右,才正式出了黑漆雕花的大门,出了别墅区。 这一带是富人区,看守的门卫也格外尽职,基本上如果不是相关车辆的话禁止通行,平常的车辆很难进入。 主人平时会用英文和周围的人交谈,他说的很流畅,但原谅我听不懂,所以只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外面的景色上。 景物在我眼前一一闪过,现代化的都市有着浮华喧嚣的气息,街上的行人也是从未在记忆中出现过的陌生,望着窗外的人类世界,我不禁再次感嘆原来之前的我真是笼中之鸟,竟然想不到世界有这么大。 没过多久,车就到了一家建筑的门口。 富丽堂皇的欧洲建筑,看来是个很大型的聚会。 嗯,里面应该也有很多的好吃的吧(ˉ﹃ˉ) 如果有我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就好了,自从那次出门去甜品店之后,就再没有机会尝到辣么好吃的蛋糕了。 不行,我以后绝对要多听多学,尽早学会人类的话,好能和主人交流。 对,重要的是要他买好吃的给我! 主人挽住我的胳膊进了大厅,第二次来到人多的地方,我还有点害怕,只能紧紧的拉住主人的手让他给我安慰。 初进大厅,就能听到乐师们奏出优美如流水般悦耳的音乐,觥筹交错,笑语暄暄,屋顶的琉璃盏灯流转出耀眼的光华。他们大多西装革履,华服加身,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上流社会的优雅。 我好奇的左顾右盼,发现有不少的人的视线在我们的身上停留过,不过大多数都带着善意,少数带着好奇与探究。 也是,感觉我们在一堆金发碧眼的人里面格格不入呢。 我伸长手臂拿过侍者托盘上的红酒杯,闻了闻杯子里香醇的酒香,就要尝一口的时候,主人却先一步阻拦住我的动作,把我手里的酒杯拿了过去,道:“不可以喝。” 我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 主人把红酒放到长长的餐桌上,转而为我拿了一杯果汁。 我免为其难的接过那杯柳橙汁,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从舌苔蔓延。 他似乎无意应酬,来参加宴会也并没有什么目的性,挑过几样我爱吃的甜点,就带我到了并不引人瞩目的角落边。 和主人来到处于宴会氛围包围圈之外的沙发上,我才松了口气。 紧脏死了qwq不知道我刚才表现的像不像一个人? 由于现在是在外面,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我不能像往常一样窝在主人的怀里,而是拘谨的坐在他身旁。 更紧张了。 主人捏了捏我的掌心,要我把注意力放回他的身上,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好玩吗?” 我没听懂。 主人说:“我说,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好玩吗?” 我转着不太灵光的大脑,忽然茅塞顿开,心想不是主人在吃醋吧。因为我自从出来以后就把目光一直都放到周围,而却忽视了他? 这么一想我倒抽了口气,觉得主人真是太、太、太萌了!太可爱了! 用面无表情的脸说出这么酸熘熘的话!犯规了好嘛! 如果不是碍于环境的话,真是忍不住想去给主人一个么么哒!主人你看到我炙热的眼神了吗,那里面都是对你的爱意!赤果果的! 我拼命的摇头,简直想到他身上蹭蹭蹭,让他整洁的黑色西装沾染上我的气息。 “哟,汀之。”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还没回头看是谁,我的脸上反射性的露出嫌恶的表情。 郑太监!听声音就知道是你! 郑铭看到我之后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讶异,他不可置信的对主人说:“喂,你怎么把一一带出来了?”那声音里带着点‘你疯了’的意味。他手里还拿着一杯红酒,此时也不管不顾的放到了侍者的托盘上,接着加快脚步走到我们面前,皱眉道:“汀之,你为什么把一一带出来?” 看他那副样子,看来像主人带我出来真是千不该万不该。 等等!这关你个死太监什么事! 相对于他的急躁,主人却平静的说:“我又不能关他一辈子。”他摸了摸我的头,接着问我,“对不对,一一?”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 对了对了,我曾经还听过郑铭对主人说这句话。 关我一辈子是什么鬼啦,不过如果主人你喜欢,多久都没关系//口// 咳咳,外界的诱惑哪有主人你的诱惑大! 我轻轻掐了掐他的掌心,又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微微眯起眼睛,唇角稍稍上扬,不多不少的露半颗小虎牙,经过我多次对着镜子的测试,这样是一个最完美的微笑,就连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被甜到。 自从发现了这个绝招之后还真好使。 果然郑铭那厮看本喵的笑容也看呆了,我偷瞅了他一眼,那厮就差口水没流下来了。 主人却显得有些不高兴,他捏住我的手,保持着温柔的眼神,却说:“别笑。” 哈哈哈,主人你这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笑对嘛!这占有欲还真是超强,我太太太喜欢了≧∇≦ 我立马矜持的敛去了笑容,保持着听话的喵样。 郑铭那厮回过神来,摇头嘆息道:“唉,我真不懂你。” 这话是说给主人听的,不过我估计主人也没听懂,因为他没理郑铭,只是将若有所思的目光放到远处。 却在下一秒,我看到主人突然变危险的眼神,就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是上次那个疯子!啊啊啊他向我们过来了!怎么会有这么阴魂不散的人!!! 第13章 一只攻 该疯子虽然还是像那天见面一样衣冠楚楚,但眼神却完全暴露了他的疯性,他像一只暴怒的雄狮气势汹汹的大步迈过来,那眼神让本喵瑟瑟发抖。 呜哇,好吓人。 我瞅了一眼主人,发现主人也在看我,只是那神情让我捉摸不透。 可能忌惮于现在的场合,沈城并没有直接上手,我看到他攥住手中玻璃杯的手指蓦地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用力到泛白,明显恨不得当场把主人揪起来暴打一顿。 他走过来,沉声道:“唐易。” 啧啧,疯子又开始唐易唐易的叫了,可惜我们这里没这号人。 他的话音落下,我周围的温度几乎就降到了冰点,这片角落里的气氛似乎凝固住了,与外面融洽的交谈和谐格格不入。 由于主人没有开口说话,我也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把主人的手掌包在我的两个手里,小心的揉这捏那。 当我偶然抬起头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们三个的眼神都很有默契的放到我身上。
第12页 看、看我干什么?!惊恐脸。jpg 沈城似乎还不能接受,他的面上浮现痛苦之色,艰难的开口:“莫汀之,唐易的那些病例……是真的?” 郑铭诧异道:“你去医院查了?” 这下意识的反问让沈城更加深了对他所看到的真实性,对主人逼问道:“告诉我,那些病例是假的对不对?都他妈是你伪造出来的!什么头部受到重击,什么失忆,那都是你伪造出来的!莫汀之,你真能啊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唐易骗出了国,还伪造个什么……” 主人打断了他的话,否决道:“我没有理由去伪造,而且,我也没把他骗出国。” 沈城咬牙道:“不可能!如果不是你把他骗出国,他怎么可能一声不响的离开?” 主人终于拿正眼看他,略带讥讽的道:“沈城,你已经结婚了。你把他一个人丢在原地,我捡到了,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像一刀正捅在心口上,沈城扭曲着脸,愤然道:“莫汀之,不管怎么样,唐易喜欢的是我,从头到尾,他的心都没有变过。” 主人沉默了。 不不不主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唐易!你千万不能受他的妖言蛊惑,我的心就算海枯石烂、斗转星移都别想让我改变=皿=!!! 沉默是怎么回事!现在不是沉默是金的时候! 我正惊慌的想要提醒主人,却没想到他忽然开口道:“你的唐易已经死了,现在他是我的一一。”他温热的手掌抚在我的头顶,似在安抚着我,也像在喃喃的给自己某种鼓励的暗示。 沈城的关注点却有点偏,睁大了眼睛问:“你叫他什么?” 他一下冲过来,单膝跪到了我面前,我没反应过来的眨眨眼,疯子又按住了我的双肩,摇晃着问道:“唐易,他叫你什么?!” 叫我的名字啊还能叫什么!你这个疯子真是无理取闹! 简直让喵没法忍! 我紧紧抓住主人的手,惊恐的扭头叫了一声:“主人!”救救你的猫!快被晃晕了qwq 主人想要制止他的行为:“沈城,你放手。” 疯子听我叫完那声“主人”之后,猛然间失去了力道松开了我,一脸震惊的望向主人,继而咬牙切齿道:“他叫你主人?莫汀之,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那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主人抢了他的媳妇。 哼哼,不过主人只有我,是不可能会抢别人媳妇滴。 主人没说话,我觉得应该是主人懒得理他。事实上,谁愿意去理一个疯子。 疯子又把视线落到我身上,此时的他和上次暴怒的他不一样,现在语含希冀的,小心的问我,轻柔的语气好像加重一点就会把我吓走:“你…还记得我吗?” 不好意思你是哪根葱,本喵为什么要记得你!还有本喵最讨厌的就是吃葱! 我果断的不搭理他,而是转头去看主人,目光捕捉到他的身影的时候眼前一亮,紧紧的回握住他的手。 疯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紧张的问:“唐易,你不记得我了?”见我眼神躲闪,拼命挣扎,知道答案的他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看起来很落寞。 所以说所以说!疯子快把你喵爷爷给放开啊!我要去找主人! 主人你就这么看着!怎么不来救我了! 沈城终于撕破了儒雅的外衣,露出疯子的本性,又对我轻声的、颓然的道,“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 你他喵脸真大!为什么本喵就一定要记得你!滚开啦ヽ(≧□≦)ノ 我刚要把我求救的视线散出去,疯子却突然像涌起了希望那样,他把胸前的吊坠拿了起来,问道:“你还记得这个吗?这是你亲手为我做的,我一直戴着……” 我停止了挣扎。 唔,是因为吊坠上那个猫咪头像太可爱了,而且有点眼熟。 那雪白的毫无一点瑕疵的毛,如同一汪碧水的蓝色眼珠,伸出了粉嫩的舌尖在舔自己的爪子,娇憨又可爱。 我把他手上的吊坠拿到了手里,因为我们的距离很近,我甚至都能听到他呼吸蓦然变得不稳起来。 指腹划过能感受到冰凉滑腻的触感,应该是玻璃之类的制成的吊坠,尽管很不引人注意,但我却摸到了横亘在中间裂fèng似的凹痕。破镜难圆,这种东西摔碎后技艺再怎么高超,也恢复不了原样。 诶诶诶,但是看这上面的头像,仔细一看的话发现这不就是我嘛! 郑铭看到我的动作,立马叫道:“一一,你别听他胡说啊,我说汀之,你……”他扭头正要呵斥两句,就见男人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或者在说仔细观察着什么的高深莫测,挫败道,“行行行,就我瞎着急。” 沈城黯淡的眼神瞬间回复了光彩,他激动道:“你还记得对不对?打开弔坠里面就是我们的……” “一一。” 我听到主人叫我的声音,立马扔掉手里的吊坠,顺便推了死变态一把,他一下猝不及防竟被我推倒在地上,整洁的西服也出了狼狈的褶皱,怔楞在地上失神。 我没再看他,转身扑进主人的怀里,委屈的蹭了蹭。 被疯子缠着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以后都不会再出门了! 我在主人怀里偷偷看了疯子一眼,他仿佛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把吊坠紧紧的握在手里,面上又憔悴了不少。 眼眶好像也红了。 问:如何甩掉一个苦苦纠缠你的疯子? 答:一路甩,甩不掉大不了就正面怼。 我们现在应该是在阶段一,正在尽力甩掉跟在后面的疯子。 因为疯子不依不饶,也不知道图啥,竟然一路开车跟着我们,我坐在后座上透过玻璃望了望后面,作为一只猫的直觉告诉我,后面肯定有人在跟着我们。 事实证明这个直觉很对。 不过看主人脸上好像也没多少担忧的表情,我忐忑不安的心才逐渐放松下来。 太可怕了qwq主人你要记得保护我。 我觉得这种时候再变成猫比较好,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再从人变回去,望着自己是人类的双手,我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气。 回到熟悉的卧室时,我连忙转身扑向跟随在我身后的主人,要他为我解下领带,脱了外套,幸福的在毛毯上滚来滚去。 嘿嘿嘿。 还是家里舒服,还是家里好,还是家里没疯子。 我正在玩着许久没亲近的毛绒球,主人却出其不意的压了上来,他按住我的手腕,我不解的望向他眼里的一片晦暗不明。思索了一下,不是主人想和我玩游戏吧。 本喵觉得自己揣测主人心意的功力更加深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胳膊也搂住他的后颈,无尾熊一样的挂在他的身上,顺势仰起了头,在主人下巴上印下一个轻吻。接着缓慢的向上,找到了他抿起的唇。 却没想到主人撇开了头。 这我就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主人说:“一一,叫我的名字。” 我说:“主人。” 主人摇头道:“不对,是我的名字。” 为什么你要执着于自己的名字啊摔!本喵叫不出来!还有主人你脸色太可怕了!是要再把气撒在喵身上嘛!!! 我生气的闭着嘴,就不说就不说。 主人脸色突然缓和了下来,他改用了怀柔的政策,柔软的唇拂过我的脸颊,显然还是想用美色来俘虏我。他笑的跟朵花似的好看,像哄着小白兔乖乖开门的大灰狼:“乖,一一,叫我的名字。”他微蹙起了眉毛,发愁似的道,“如果以后你走丢了,记不得我的名字该怎么办?” 啊,口水你为何的滔滔不绝。 本喵再再再次……屈服于美色之下_(:3ゝ∠)_ 主人总会找一些要命的理由,让我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做。我点点头,调整着不好控制的舌头,说了声变调的莫汀之。 主人没再为难我,看起来还很高兴,笑着回应:“我在。”过了有一秒钟,他又问我,“你喜欢谁?” 你你你当然是你了! 我又捋顺了舌头把他的名字叫了一遍。 主人笑的真好看﹃ 我的视野一下子天旋地转起来,顷刻间就换成了坐在上面的位置,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主人的手掌暧昧的抚在我的腰侧,说:“一一,今天你主动一点好不好?” 可以可以可以。 我点头如捣蒜,盯着主人眼睛都快冒绿光了,急不可耐的上前去扒他的衣服。 当然不可避免的,醒来后又是腰酸背痛。 不过经过这一次本喵算是涨姿势了,原来用那个黏黏的东西自己润滑是那种感觉。 嗯……太奇妙了,自己把手指包裹起来的感觉,温度很高,要被吸进去…… 啊啊啊破廉耻!!!求别再想了!如果有脑海扫。黄大队我脑子里的东西就都是教育宣传小短片了! 被餵过早餐之后,我就抱着长胖了不少的小糰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怀里拥着一只软软的猫咪,那热度直接传递到心脏,让我的心都快被暖化了。实际上我在变成人之后还和小糰子炫耀过几次,可这傢伙就是无视我,做出一副处事不惊的淡定模样,让本喵超级不慡。 对了,还有张妈,她见到我变成人好像很习惯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惊奇,让我多少有点怀疑。 怀疑是不是主人提前告诉过张妈,要她看到我变成人也不要紧张,否则会让我无措。 唉,如果小糰子也能变成人的话就好了,那就有喵能和我做个伴,不至于我一只喵在人类世界那么孤单了。 我是说同一种类的孤单!不是说孤单的感觉啦! 因为我有主人的陪伴嘛,根本就不会孤单、寂寞、冷! 作为一个人,我觉得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比如说我可以像现在这样抱着小糰子,把它放到我的膝盖上,不时的给小猫顺毛。当然我变成了人,但是却并不妨碍我继续给主人做暖炉。 虽然体积大了点,受热面积不是也更大了点么→_→ 嘿嘿,如果能和主人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第14章 两只攻 主人又在工作。 我放下了怀里绒绒的小糰子,小喵软软的叫了两声倾诉它的不舍,我把食指放在唇边,对小糰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者则歪了歪头疑惑的眨了眨水蓝色的双瞳。
第13页 我偷偷摸摸走到书房门外,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悄咪咪的跷起脚尖走了进去,趁主人不注意的时候绕过一切障碍物,来到他的身后,随即扑上去用手掌捂住主人的眼睛,嘻嘻的笑。 掌心被睫毛划的痒痒的。 主人似早就预料过我的到来,没有怔愣,只是顺着我想做游戏的意思,试探的叫我的名字:“一一?” 我没说话。 他就很配合我的接着猜:“那是猫咪?” 我摇摇头,哼出一个鼻音,还是不放开他。 主人想了想,道:“宝宝?”他的声线像大提琴般的优雅,平常都能让我心醉神迷,更别提现在刻意压低了声音。 一下就被击中小心脏!哎呦喂,竟然叫人家宝宝//口// 我把遮在他眼前的手放开,顺势坐到他的腿上,揽住主人的脖子亲昵的啵了一口。 一口还不够再来一口。 主人的眼镜差点被我蹭歪,他把手臂横在我的腰间,轻拍了一下我的屁股,道:“别闹。” 哼哼,别以为本喵看不出来主人你其实蛮享受的。 我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了电脑屏幕上,凑近屏幕看了看,发现还是我看不懂的语言,就泄气的抱着主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小腿。主人倒是并没有什么不适应,他像是极为熟悉我们的相处模式,在本喵有意无意的骚扰下还能目不转睛的工作。 看来我变成喵和变成人也没大差别嘛,主人还是一样专注于工作。 我悠闲的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视线瞥到他的脸上,忽然间就对主人的眼镜产生了兴趣。 据我所知,其实主人的视力还挺好的,如果不是工作或外出的话,在家的时候不会戴上眼镜的。咳咳,不过他戴眼镜和不戴眼镜还真是两个画风,就像穿正装和不穿正装一样。当然不管是什么风格的主人,我都觉得很好看就是了~反正都是我的嘛。 一闲着我就来事。 我缓缓的把手伸了上去,两个指尖掐住金丝镜框的一端,稍微的一用力,就轻易的把眼镜给摘了下来。 咦主人竟然没有阻止我! 这个认识让我更加兴奋,我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手里的眼镜,感受到树脂的坚硬之后,就把眼镜挂到了我的鼻樑上,戴上之后抬头看向主人,对着他眯起眼睛笑了笑。 主人我好不好看? 我怀疑主人被我美到了,因为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表情像是‘你个磨人的小妖精’,又像是‘小喵,你自己惹的火要负责灭掉’。 总之就是饱含着浓烈的欲。望的眼神。 我同样对他回以热烈的眼神,明示着他好呀好呀,来呀来呀。 我是一只不会骗人的喵,真的,做游戏有时候真的会上瘾,尤其是和主人的时候。 舒服到不行好嘛_(:3ゝ∠)_ 哦对,虽然完事之后会很累。 就在我以为主人会把我抱到床上玩游戏的时候,他却拍了一下我的头,问道:“一一,你知道我们平时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不就是做游戏吗,还有什么意味? 我不解的看他,主人深吸了口气,又问:“是不理解里面的含义吗?那如果有其他人想这么对你的话,你会不会同意?”说着,他的手就解开了我胸前衬衫的几个扣子,手掌在上面暧昧的游走。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因为他的动作而呼吸有些急促,身体在微微的战慄。 思索着主人的问话,我并没有从他的话里解读出什么深刻的含义,但是如果一定要我回答的话,除却主人的其他人想这么对我,我当然不会同意、拼死拒绝。 因为我只喜欢主人,只想要主人来碰我,只想和主人做游戏。 虽然有时候会很疼,但大多数时候很舒服。其他人如果想这么对我的话,本喵早就一爪子拍上去了! 这是我和主人两个人之间的游戏。 主人感觉到我在他怀里摇头的幅度,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的温柔,在我敏感的脖颈处厮磨的柔软嘴唇如羽毛般轻慢,他把衣衫半开的我放到电脑桌上。 我有意识的去挡住电脑屏幕,发现我的小动作的主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嘿嘿嘿。 你尽管看电脑,看的见算我输。 他挤进了我还在轻微摇晃的小腿间,捧住我的脸深深的亲吻下去。 做完新一轮的游戏之后,我已经是只废喵了,靠在主人身上,懒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主人把我抱了起来,他的手臂很有力,就算他把我抱起来之后我在他怀里再怎么瞎折腾,他都会稳稳的抱住我,没有丝毫的动摇。从书房到浴室的距离很短,我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手臂虚怀的搭在他的肩上,眼皮上的光线由亮变暗也不过几秒钟。 我的脸上烧红,想到现在可不是那张猫脸,一脸红就不会被毛遮盖,就羞赧的把烧红的脸贴在我的掌心里,等什么时候好点才放开手。 洗手台的对面是一个镜子。 我被放到洗手台上,背靠着光滑的镜面,忽然想起前几天在镜子里看到的。 我拍了拍主人的胳膊,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就撩开了前额的黑发,指了指额上已经痊癒的,呈现出淡粉色的旧痕。 在照镜子的时候偶然见到了这个伤疤,可我却一点都记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在哪,怎么伤到的。 主人有些微凉的手指轻抚上去,我就像触电一样哆嗦了一下,傻笑着向他怀里钻。 从实招来!你的手指上是不是有魔力!竟然让我变得这么这么敏感! 主人的手掌按在我的背上,轻声说:“一一,你想起来了?” 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我疑惑的抬眼去看他,却见到主人薄唇紧抿,神情复杂的样子,他缓了半晌才用温和的、轻柔的语气道:“好孩子,想起来的话不要瞒着我。” 怎么忽然感觉有点后背发冷呢。 哦对了,我背后可是冰冰凉的镜子啊t_t快给我处理!本喵不要待在这了! 到最后主人都没有给我答疑解惑,他温柔又细緻的替我处理干净,就抱着清清慡慡的我出了浴室。 大坏蛋!!! 第15章 三只攻 正值冬日最冷的时光,寒星与弯月被乌云遮蔽,漫天的雪花从黑色幕布的天空里洋洋洒洒的飘下来。与外面的寒风凛冽相比,到处充斥着慵懒暖意的卧室简直美好的像人间仙境。 等身镜里苍白肤色的男人穿着简洁的白色高领毛衣,深卡其色的长裤,没有被袜子包裹的双脚站在软软的绒毛地毯上,脚背深陷进去,只能依稀看到一截细瘦的脚踝。 我看着镜子对面的那个人,他也同样在看着我,那双猫眼似的黑眸里有几许的疑惑和无知。我慢慢的伸出指尖,触碰到光滑冰冷的镜面,对方也在同时和我在做着一样的动作。 我收回了手,撩开了前额的几丝碎发,镜子里的那个人跟随着我的动作,也在弯下腰向我凑近。额头上浅粉色的疤痕蜿蜒出一个难看的轨迹,那块痕迹并不大,却格外能引起我的关注。 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本喵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挖空心思、竭尽全力、用尽全身解数的在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伤痕。在作为猫的时候因为家里没有出现过镜子,我也根本没有仔细看过,现在乍一看到,就像发现完美的镜片上原来早就出现了裂痕,让我心里跟被挠过一样,想尽快知道真相。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奇心害死猫>< 不过……我讪讪的放下遮挡在前额的刘海。既然主人说过要我不去在意,就不去在意吧。 我踩着云朵一样柔软的绒毯来到门口,探身看了一下与卧室相连的客厅,一眼就捕捉到背倚沙发,双臂环胸,正在看电视的主人,在我以为他看过来的时候又迅速的缩回了卧室里。 这个时间点张妈已经回房间去睡觉了,嗯,就只剩下我和主人两个人什么的~ 说时迟那时快,本喵没有给任何警示的就三步做两步扑了过去,主人脸上竟然一点诧异的神色都没有,他稳稳噹噹的接住我,唇边挂着一抹宠溺的浅笑,视线从我身上掠过,在向下看去的时候却皱起了眉,随即无奈的轻斥道:“又不穿拖鞋?不冷么?” 唔对了,在绒毯上待久的本喵出来的时候总是忘记穿qwq虽然有地暖而且热气很充足,但是这么一被提醒确实有点冷诶。 主人嘴里这样说着,他把我放到了沙发上,我怀里抱着软软的坐垫,背后一倚靠在后面,对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在见到主人要离开时,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仰头望着他。 表走嘛,人家才刚来你就要走,是不是讨厌我了嗯嗯嗯?! 主人握住我的手从他的衣摆上拿下来,回道:“我去拿鞋。” 我这才松开爪子放开他。 没过一会主人就转身回来,手里提着的是我的那双印着可爱猫咪头像的拖鞋。 主人在我身前单膝跪了下来,把我冰冰凉的脚託了起来,放到他的膝盖上细心的用手捂住,在和他温热的手掌接触的那一刻,一股暖意从脚掌冲到了头顶,让我舒服的眯起眼睛。 从前的冬天里从不觉得自己畏寒的毛病这么可亲过,但是和主人在一起的时候,手冷脚冷的恶习似乎都早早的远离了我,陪伴着的永远是温柔又妥帖的主人。 等、等等……从前? 哪个从前啊。 嘲笑了一下自己莫名的想像,我看向主人,和他浓墨般的眼眸对视的时候,忽然见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主人微皱着眉,轻声道:“别哭。” 我哭了?我又哭了?!为什么?!! 我伸出手指摸了摸脸颊,果然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眼眶里流出来,而且持续着和主人对视的动作,像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本来想忍住的眼泪更是肆无忌惮的流下来。 心脏一下一下的抽疼,酸涩的情绪从胸腔蔓延开,让我的指尖都在轻微的颤抖。我意识到有什么话即将从口中脱口而出,我最想最想对主人说的话。 主人为我穿上拖鞋,他倾身过来看我,问道:“为什么哭?” 我的双臂环住他,在他怀里抽噎个不停,泪珠把主人胸前的一块布料染湿。我张了张嘴,试着去说我最想说出来的话,一个个破碎的音节连成最甜蜜的爱语:“我喜、喜欢你……” 啊,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呢。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从来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把卑微的我视若珍宝,放置在掌心疼宠。
第14页 全天下最好的主人,是我的主人,一想到这点我的心跳都快了很多很多。 主人似乎松了口气,随即而来的是巨大的欣喜,那份愉悦挂在了他的眼角眉梢,还有柔和的不得了的脸部轮廓。他要我跨坐到他的腿上,细柔的亲吻印在我的眼角,舌尖把苦涩的泪珠都捲走。 受不了被轻轻舔舐的痒意,我歪过了头,轻笑出声。 可喜可贺,本喵把人类的话学的如鱼得水,把告白的深情演绎的淋漓尽致。在我表白了心意以后,主人也对我表达了他的心意,他对我说“我爱你”的时候,目测比我还要深情一百倍。 超级喜欢你,超级爱你,给你一万个小心心都不够。 鲜有的一个艷阳天,连日来的阴霾被尽数除尽,我把手掌贴在另一面绽开冰花的玻璃窗上,望向外面仍旧挺拔翠绿的树木,不知这是什么树,在四季里默默伫立,维持着自己本来的最真实的面貌,仿佛季节对于它来说毫无意义。 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了一会,我就被小糰子咪咪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小傢伙正用它软软的爪子勾住我的衣服,应该是想要我把它抱起来,一起欣赏屋外的一切。 看这冒着傻气焦灼的探头要跳起来的举动,还真有几分本喵当年急切的想要撒欢出门的样子。 拗不过小喵充满渴求的小眼神,我把小糰子抱了起来,带他领略一下人类的高度。 我把它举过了头顶,用我终于能捋顺的舌头说道:“高不高?害不害怕?” 小糰子不仅不害怕,还兴奋的用爪子挠了挠毛,粉嫩嫩的舌尖伸了出来,一个劲儿的舔着爪子。 我又带着他转了两圈,小猫差点被转成了蚊香眼,最后它被我晕乎乎的放到了地上,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我的控制范围。 估计是吃猫罐头压惊去了。 看了眼小糰子离开的背影,我又重新盘腿坐到了窗前,百无聊赖的望着外面。直到书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我立刻来了精神向发声处看去,就见主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处理完工作了嘛喵~太好了喵~!一起玩啊喵喵喵! 我像往常一样向主人扑了上去,双腿缠在他的腰上,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再再再次cos无尾熊挂到他的身上。 顺便还要有一个热情如火的亲亲和亲昵的蹭蹭。 主人托住我的屁股坐到沙发上,他把手里的一瓶温温的东西递给了我,我拿到手一看,发现这瓶东西是上次我们做游戏时用过的,叫什么来着…嗯对了,润。滑液。 是要玩游戏了吗吗吗嘿嘿嘿。 主人按住我的双肩,薄唇凑近我的耳边,嗓音里带着蛊惑意味:“一一,今天主动点好不好?” 我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估计耳廓也差不多红起来,我点了点头,软软的回应了一声:“好哦。” 主人夸奖般的用手掌在我头顶揉了揉,接着滑过我的脸颊,来到胸前的衬衫,就在我以为他要把我的衬衫脱下来的时候,主人却先一步把我的裤子脱了下来,为怕我着凉,还抓过来了一旁的小绒毯盖在我身上。 我看了看抬眼就能望到的对面的落地窗,沙发背对着窗户,而我恰恰是正对着的。厚重的窗帘没有拉上,刺目的日光明晃晃的照到我的眼睛里,让我忍不住别开了视线,踌躇犹豫了有几秒。主人看出了我的忐忑,道:“乖孩子,快点。” 在主人的催促里,我把塞住瓶子的塞子拔。出来,温热又粘稠的液体流到了我的掌心里。由于前几次都是我主动的去索取,早已轻车熟路的把手指按进在轻微收缩着的地方。 这种感觉……真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堪?不,应该是一开始的强烈的排斥和不安到最后都化为浓郁的需求。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就把主人的东西从西装裤里拿了出来,被到手的硬度和热度吓了一跳,紧接着才咬着下唇,缓缓的坐了上去。 主人稳稳的扶住我的腰,避免我从沙发上摔下去,他夜色的眸色变深,声音喑哑的异常性感,唇舌来到我的脖颈处啮咬,让我全身敏感的一颤。 呜呜,脸更红了……t_t “……一一,过来亲我。” 耳畔又传来主人的声音,我听到他压抑着的呼吸声,小心的凑近他,在他的唇上印下浅尝辄止的轻吻。 主人却扣住我的后脑,激烈的亲吻让我忍不住颤抖的更厉害,喷洒出来的灼热的气息烧的我脑子晕乎乎的。 他炙热的亲吻从我的唇一路向下,到脖颈,再隔着衬衫轻咬着凸起的地方,让我嘴里不住的泄露出喘息。 本来我是闭着眼睛的,真的,本来我是闭着的。直到我听到了一个剧烈的玻璃受到重击声响,那宛如困兽般绝望的嘶吼,还有本应模糊到无法听清,却执着的飘到我耳边的声音: “彭彭彭——!!!” “——唐易!” 第16章 四只攻 我被吓了一跳,猛的睁开眼想去看发出震天巨响的方向,主人却扣住我的下颚,在喘息的间歇保持着温柔又缱绻的语气对我说:“不要看。” 可、可是!听声音好像那个疯子,有疯子到我们家来这个事实难道不是很可怕吗! 主人你不要总是想着做游戏啊啊啊!他要是闯进来了怎么办!!! 细柔的轻吻又印在我的脸上,似要抚平我不安的说:“没事,他进不来。” 彭! 彭彭彭! 我辨认了好一会,才觉得那应该是用拳头狠狠地砸向玻璃的声音。胆战心惊的低着头,主人的尖齿在我的嘴唇上惩罚般的咬了一口,我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小声的说:“外面…好像有人……” 主人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他身下的动作不停,只道:“很在意吗?” 当然了啊笨蛋主人!难道你就不在意吗!虽然沙发背对着窗户,而且距离落地窗远了点,可透过那样巨大的透明玻璃,根本就把我们现在的状况看的一清二楚好嘛! 你你慢点啊大坏蛋qwq都没有喘息的时间了! 主人的手扣在我的脑后,炙热的眼神看起来像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吃下去,我略略觉得毛骨悚然,就见他扬起一抹笑容,道:“喜欢我吗?” 我眼角泛红,下半身像水一样瘫软,听到他的话后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随即,我就听到主人用充满了温柔和宠溺的语气对我说:“我的好一一,你怎么证明自己喜欢我?” 还要证明?这种时候…而且缠绕在耳边的击打声还未消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种时候不应该…… 主人在我又一次想看向声源的时候捂住了我的双眼,他带着醉人暖意的气息喷洒到我的耳廓,身下强硬的抽动了几下,我立刻就软在他的身上,难捱的假装抽泣起来,想要驳得他的同情。 可是主人又依依不捨的问:“怎么证明你喜欢我,嗯?” 怎么证明嘛,本喵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证明!人(猫)和心都是你的了还怎么证明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混蛋主人,就爱欺负我。 我有点委屈的想着,不过还是顺从的捧住他的脸,仔细的亲吻落在他的额头,眼角,鼻樑,直到凉薄的唇上。 哼,别小看我,本喵说起情话来自己都怕。 浅浅的轻触过后,我用充满爱意的小眼神望向主人,羞涩道:“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超级无敌爱你,全世界全宇宙最爱你,一一最爱的就是你。” 外面恶意的捶打着窗户的人力道逐渐停歇了下来,最终负隅顽抗的捶了几下后,似乎放弃了要示威的念头,就再没了声息。 主人忽然低低的笑了一下,我觉得他笑的竟然有点邪恶,他抚摸着我的后背,回应道:“我也是。” 太好了耶,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世界上还有比这件事更美好的吗? 我把胳膊重新圈上主人的脖子,他的手掌来到我的腰侧,不知疲惫的进行着托举又放下的动作。 腰酸qwq玩完游戏后又预想到黑暗的后遗症。 不过果然还是会很好奇啊,到底是谁一直在捶打着窗户,是谁一直在叫着“唐易”这个名字,是那个见过两次面的疯子吗? 他是离开了,还是仍旧留在这里呢呢呢? 因为主人松开了对我脑袋的钳制,以至于现在是我一抬眼就能望见对面落地窗的程度,好想看好想看……就像被猫爪子挠过一样,抓心挠肝的想。 就看一眼! 余光瞥一下! 很快的!光速! 我为自己做好了心理铺垫,就小心的用余光瞅了一眼落地窗外,本想像计划的那样再缩回头去,可却发现…… 完全做不到啊。 跪在那扇玻璃窗外面的人握紧的拳头垂在两侧,我正和他一瞬不瞬的目光看个正着,他的眼里蔓延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猩红的眼眶明明看起来应该是恶狠狠的,可在我看起来更多的感觉却是用伪装掩盖的无助。 他犹如一头在被凌迟的野兽,被痛意压抑的全身抽搐,却不肯再向刽子手发出懦弱的求饶。 那个叫沈城的男人在接触到我的视线后蓦地站了起来,滔天的恨意转瞬间就转化为无尽的心疼,他跌撞着扶住落地窗,玻璃上的冰花被他手掌的温度融化,滴滴答答的向下流。 那个热切的、几乎要把我的融化的眼神,熟悉到让我呼吸都在窒息。 我很想就这样别开眼睛,不去看他。 可是我做不到啊。 为什么转不开视线,为什么要盯着他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竟然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 深入体。内的硬物狠狠的抽出,又重重的顶入,我被刺激的一个哆嗦,眼角渗出了泪花,呜咽着重新靠到主人的颈窝处。 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我在主人面前一向不会轻易的掩饰情绪,这次也同样,就在我想哭的一剎那就打好了主意,要哭索性就哭个痛快。 可是太奇怪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哭。这种感觉真是很糟糕。 主人放柔了力道,他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嗓音低哑又沉闷:“别哭,一一乖。” 要我别哭,可是你一直在欺负我啊,我能怎么别哭。越想越委屈,我把一切错误归根究底都放到主人身上,顺理成章的接着哭。 我边哭还边提醒他:“外面有人……呜呜……”
第15页 主人凝视了我片刻,他垂下了眼,妥协似的道:“嗯,马上把他弄走。”他说的轻巧巧的,又抬掌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在此之前奖励一下我吧?自己动,能不能做到?” 我抽泣着点了点头,这次是真的在哭,没有像刚才那样假装。 他把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手机拿了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片刻后就听他说:“把闯进来的人赶出去…对,现在。” 那边传来的是一个恭敬的男音:“好的,莫先生。” 发现电话开的是免提,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对面接通电话的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挂掉电话后,主人似乎嫌弃我不够专心,按住我的腰,把我做的浑身剧颤,边哭边要他停下来。 太粗暴了呜呜呜。 就在意乱神迷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他在叫一个名字,可喊叫却没有开始时的那样激烈,而是像隔着一块海绵,把戾气全部吸收走一样。 软绵绵的,充斥着令人心碎的哀求。 我克制住自己不要去看,如果去看的话肯定又会控制不住,又会不知不觉的掉下眼泪,那种不受掌控的感觉。 再看一眼吧。 我就像被无形间牵引了一样,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怯怯的瞅了一眼外面。 男人在我看过来的时候,从他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亮光,仿佛起死回生的恢复了所有的力气,逆境当中滋长出了希望,欣喜溢于言表。 看他的嘴型,应该是在叫着那个名字——唐易。 不过……有那么高兴吗?有那么激动吗?为什么? 人类还真是奇怪。 僵持的气氛没过多久,酸软的身体濒临极限,没几下就比主人还要早的交代了出来。他则低笑了一声,牙齿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灼热的液体就留在我的身体里。 实在是太、太、太羞耻了!本来作为一只喵我是没有任何羞耻心的,所以当时才能干出甜品店扒主人衣服那件事,后来被言辞教导了一番才发现有名叫「羞耻」的这个东西。 不过主人你现在这么玩我,太过分了! 主人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的,随后把软成一滩水的我拦腰抱了起来,旁若无人的大步跨向了浴室。 如果没看错的话,主人那怀有恶意的目光,还有唇边胜券在握的冷笑,应该是对外面那个人的吧?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被本喵敏锐的捕获到。 咦,太坏了。 本喵啧啧称奇,那个沈城不知怎么得罪了主人,主人要这么对待他。 不过不对啊?!主人实施报复的工具竟然是我?!! 我这才纳闷过来,在主人把我放到洗手台上的时候,我就拼命的挣扎,拒绝他的触碰,拍掉他伸过来要为我处理的手。特别的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我气鼓鼓的看着他,眼里逐渐酝酿着愤怒的情绪。对上主人那双深邃的眼睛,我告诫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怂,要不全完蛋。我眼中噙着泪,颤声道:“你、你把我当报复的工具……” 主人蓦地一怔,冷静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可我没空看他的细微表情,只自顾自的悲伤着指控道:“你利用我,你肯定不喜欢我了,呜呜呜……” 我可怜的倒着气,对主人才如梦初醒的把我拉进怀里好好安抚的行为特别的伤心。 你竟然犹豫了才抱我哎!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主人却像是心情很好,冰封雪存的脸上出现裂痕,他失声笑了起来,笑的像个疯子:“我的一一,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高兴了吗?” 第17章 五只攻 漫步在云端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听到主人对我耳鬓厮磨的爱语后,我的脸又一下子灼烧变红,随意敷衍的嗯了一声,手就不自觉的就抓上主人的衬衫,顺势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完全没有刚才反抗的精神。 清理干净需要了不少的时间,在回归卧室的途中经过客厅时,我有意无意的向落地窗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外面只余灿烂的日光和挺拔在原地的高大树木,那个人不见踪影,只留下他把玻璃上的冰花融化的痕迹。 离开了呢。 我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随即放松下来,摇晃着长时间维持着同一姿势酸痛的小腿,手臂虚怀着主人,下巴顺势放在他的肩上。 我偷偷觑了他一眼,心想主人这个人还真是有点可怕。事实上,在我偶然从电脑上看到监控屏幕的时候,就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彩色清晰的监控以令人惊奇的密集数量分布在整个别墅里,不仅是别墅里面,就连我们家别墅的外面都有超级多的隐型监控,如果他想的话,恐怕连个苍蝇都不会飞进来。 所以说,那个沈城是怎么进来的? 我转着不灵光的脑袋,在电光火石之间灵感一现,竟然想明白了。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这个人。 只是没过一会,这种胆战心惊、汗毛耸立的感觉就被我丢到了大洋彼岸。 身下是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大床,我搂住主人的脖子不放开他,凑在耳边悄悄的,忐忑的问:“那个……我以后一直都是人的形态吗?还能变成猫吗?” 主人浅笑着反问:“一一是不喜欢变成人吗?” 我摇摇头,说:“也不是……”说实话,做人的感觉也不赖,但如果一直没有办法变成猫的话,就是稍微有点……遗憾? 其实只要主人待在我身边,什么形态都可以啦。 主人像猜中了我的心事,他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变回来,变猫变人的话随你心情,无论怎么样,你身边都会有我陪。” 听起来很神奇的样子。 不过主人你又撩我!又撩我!这情话简直防不胜防啊!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变回猫,只好就以人的形态陪在主人身边。要说感想啊,根本就没差好嘛! 之后的几天,我又重新变回了宅在家里不出门的状态,自从那天以后,本喵表示从此对落地窗有了阴影,再也不会有事没事趴在窗前到处乱看了,指不定哪天疯子又会捲土重来呢? 雪下了又停,冬天里的阳光透着丝丝的寒意,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我裹着被子在柔软的床垫滚了几滚,差点被我撞到的小糰子喵的怪叫一声,睁大圆圆的眼睛。 我伸出手臂就把即将逃跑的它够到怀里,把小猫身上的毛揉的凌乱才肯罢手。被揉乱毛的小糰子也不暴躁,反而用舌尖亲昵的舔了舔我的手指。 “真可爱。”我忍不住赞嘆了一下,觉得它还真有本喵年轻(什么鬼)的样子。 和它玩闹了半晌,我把通体雪白的小猫放回床上,悄悄的落地到绒毯上,在出卧室的时候在赤着的脚上穿上拖鞋,就向书房的位置靠拢过去。 又又又又在书房,放假都不陪我玩,也不带我去吃点心,特别想对这样的主人抗议! 既然主人不来找我,本喵就亲自去找你! 不过当我打开书房门,打算小心的闯进去给主人一个意外之喜的时候,却发现往常会坐在电脑前工作的主人不在。 应该去二楼了吧。 别墅的二楼有一间休息室和连在一起的健身房,还有一间专门为我准备的游戏室。游戏室里面有很多很多毛绒的小东西还以及娱乐设施,就是被装修成了童话风格,让本喵特别忍受不了。 这样想着,我就把手搭在扶手上,脚踏在楼梯上,蹬蹬蹬三两步上了楼。楼梯上覆盖着一层暗红的毛毯,就算我再怎么大声也只能发出闷闷的轻微脚步声。 健身房外笼罩的是透明的玻璃,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在跑步机上锻鍊的主人。 他摘下了眼镜,身上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挽起的袖子下能看到有力的手臂。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顺着下颚划到性感的喉结上,可就算应该已经很疲惫,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以往的平淡冷静,唯有喘息声粗重了一些。 我把手掌贴在玻璃上,穿过虚无的透明把目光黏在主人的侧脸上,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觉得吸引人(喵),这、这、这简直就是犯罪啊摔摔摔! 我连忙用手捂住嘴,生怕口水没出息的流下来。 我痴迷的看了他的侧脸好一会,才举起手来敲了敲玻璃。 主人似乎发现了我,他把运动着的跑步机关掉,下来后拿起放在桌上的厚毛巾擦了擦汗,目光和隔着一扇玻璃外的我相对,清冷的眉眼顷刻间染上了笑意。 这这这我就更不能忍了!!! 竟然敢诱惑我!不管!!我先上再说!!! 我连忙跑到入口处,自动门随着我的到来而滑动开,视线捕捉到主人的方向,我就撒欢的一样的跑过去,扑到他的身上,双腿缠在腰上,胳膊搂住脖子,蹭蹭蹭。 被我熊扑的主人晃都没晃一下,熟练的把我稳稳的托住,说道:“一一,先下来,我要去洗澡。” 不不不,先给我抱一会解解瘾。 说到这,我就非常想吟几句诗给主人听,我轻轻咳了一声,饱含深情的说:“春水初生,春cháo初涨……” 我望着主人,勇敢的直视着他带着笑意的黑眸,含情脉脉的接着下句:“春风十里,不如你。” 主人很给面子的称赞:“不错。” 我就更来劲了,嘿嘿嘿的笑了一下,又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我偷偷瞅了他一眼,继续深情的说,“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 主人挑了挑眉,瞭然道:“饿了?” 诶诶诶我刚才是说了什么? 听到他的话我摇了摇头,刚刚吃过午饭怎么可能会饿呢! 主人伸出手指在我的嘴角擦了擦,笑着说:“可你流口水了。” 笨蛋!这是因为你的美色! 绝对不是因为想吃黑森林蛋糕!你知不知道! 第18章 六只攻 镜面上浮现出蒸腾的雾气,热水化为蒸汽漂浮在空中,形成瀰漫开的障眼雾。我坐在特意搬进来的小板凳上,以乖巧的姿态双手垂在两侧,努力做到不乱看、不乱摸、不乱动。我的视线从白瓷的墙壁,到挂着毛巾的挂钩,还有被安静的放置洗手台上的花洒,还有……还有…… 啊啊啊本喵受不了了!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第16页 我对上浴缸里主人的眼睛,立场非常坚定的说:“我要看!” 正向身上撩水珠的主人疑惑的哼出一个鼻音:“嗯?” 竟然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意志力更坚定的望着他,秉着“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的革命主义精神,说道:“我就要看你!” 别想阻挡我看你肉。体的福利!谁都别想!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主人一下就被逗笑了,他说:“没不让你看啊?” 哼,进来前你还妄想不让本喵跟你一起进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就是不愿意让我看而已!竟瞎找理由! 为了证明本喵很生气,我飞快的把拖鞋和裤子脱了下来,没功夫管上身的衬衫,一下子就跨进了浴缸里。 同浴什么的不要做的太熟练!没错我就是找理由想和主人一起洗澡!对我的心思就是这么缜密!这么恶毒啊呸呸! 水面因为我的蓦然闯入而上涨了不少,波纹泛起不小的弧度,我坐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又兴奋又舒服。 主人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的后背贴在他的胸前,被打湿的衬衫黏腻的贴在身上,就听到他在我耳边嘆息似的声音:“……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啊!”我下意识的说,伸出的胳膊还划着名水面,仔细的看上面荡出的纹路,白衬衫已经变得透明。 我觉得主人的心又一次被我俘虏,因为他抱我抱的更紧了有没有。 我回头看他,眯起眼睛对他笑了笑,叫了一声:“主人。” 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是不是看我看的着迷了?诶,咋不说话了呢? 我和他对视了片刻,他忽然垂下了眼,让长长的黑睫掩盖住他眼中的情绪。他捧住我的脸,在我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在额头相抵、气息缠绕、极度暧昧的气氛里,我的脸又腾的一下红了。 嗯,红着红着就习惯了。 不过这么引诱我!不能忍!是真喵就要亲回去! 我如狼似虎的望着他,稳准狠的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回想着主人以前是怎么亲我的,狠狠的亲了回去。 特别激烈!特别色。情! 等到我们从浴室出来就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_(:3ゝ∠)_ 虽然腰酸背痛,可却依旧抵挡不住我想吃蛋糕的心情!尤其是黑森林! 我半个身子都挂在了主人身上,发挥着喵星人特有的黏人攻势,眨巴着眼睛对他说:“想吃甜点!想吃蛋糕!” 主人揽住我的腰,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阻止反而异常利落的问:“是在家里吃,还是出去?” 说起这个问题我就很纠结。如果在家里的话有的甜点买回来就会化掉,如果在外面的话,就很怕再遇到总是对我们阴魂不散的疯子。真是哪个选择都有利有弊。 主人就耐心的等我做决定。 纠结了半天,想吃新鲜甜点的欲。望战胜了对疯子的恐惧,我怀揣着毅然决心的拉起主人的手,对他说:“出去吧。” 主人没有反对,只打量着我道:“好,出去正好可以再给你买几件新衣服。”他说着,就自然的伸出手指,把挡在我额前的几丝碎发拨到一边。 我没有提醒他我的衣服衣柜里已经满的塞不进去了……这个事实。 不过总算,我们的意见达成了一致,准备一下就可以出门了!吃甜点!蛋糕!红豆冰!冰糖玛奇朵!什么都给本喵来一份! 我靠在沙发软软的坐垫上,主人蹲下来为我穿上袜子,视线里只能看到他的黑发,高挺的鼻樑以及淡色的嘴唇,他温热的手掌在不经意间触碰到我脚背上的时候,我就忍不住颤了颤,那份微小的暖意似乎流淌进了四肢百骸。 在主人站起身来的时候,我连拖鞋都忘记穿,忍不住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抬起头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心里幸福的都要冒泡泡。 这么好看的主人,这么温柔的主人,是我的是我的。 梦里一想到都会甜蜜的笑醒。 主人似被我感染,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把我的视线久久黏在他身上不肯离开。 就在我舔他的颜值的时候,主人又为我披上了围巾,戴上手套,在致力于把我裹成球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被武装的严严实实后,我揽住主人的胳膊,欢快的出了家门。 甜品店的小姐姐们依旧甜美可人,我挨着主人坐下,凑近点了点他手上的甜品单,因为上面都是图片,本喵就能很聪明的指出想吃的东西。 点完之后我笑嘻嘻的对主人说:“我聪明吗?”快夸我快夸我!让我飞上天! 主人宠溺的笑笑,道:“很聪明。”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接着假装正经的咳了一嗓子,就继续看向窗外,我的左手边是这家店的玻璃窗,这样可以在边吃甜点的时候边看看外面的行人。 果然这里都是金发碧眼的人,偶尔也会有黑皮肤的人路过,但像我和主人这样黑发黑眼的人却很少。 对了,好像那个疯子也和我们一样。 我把视线放在一辆车上,担忧的皱起眉来。 如果没有看错,这辆车跟随着我们一直出了别墅,等到了甜品店才停下来。车的主人肯定就是那每次见到我们都纠缠不散的疯子,真是…火大! 气的我摔倒了吃两个红豆冰才能起来! 不过据我仔细的观察和高明的猜测以及完美的推理,这个疯子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一直在叫什么“唐易”、“唐易”的,肯定是把我当成了他要找的那个人。 最正确的解决办法就是,本喵要和他好好谈一下,告诉他自己根本就不是他找的人,让疯子死心。 去缠着别人吧即可修! 好烦有没有! 第19章 七只攻 甜品店的音箱里放着舒缓温馨的音乐,我紧紧的靠在主人旁边,想吃什么的话用手指一指,他就会拿勺子餵进我嘴里。 我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认为,主人这是在把我向残废喵的方向培养,基本上不管是吃饭还是穿衣服,我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主人来照顾我就好。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主人是不是患有“不亲手照顾自家喵就全身不舒服”的病。 不过不过,真是超喜欢主人。 我希望他只能对我一个人(猫)好!不许对其他人也这么好听到没有! “不会。” 在主人回答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刚才在心里说的话已经问了出来。 主人注视着我,轻轻摇了摇头,重复道:“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人这样。” 天啊!别撩我求求你了qwq热泪盈眶!这是告白对不对! 我激动的回应道:“我也是,最最最爱你了!”我张开胳膊比划着名范围,认真道,“有这么这么爱。” 他说:“我也是。” 蜂蜜色的阳光照在主人的身上,他的脸廓在柔和的光晕下映照的看太不真切,我咽下一口蛋糕,充斥在味蕾的甜蜜让我满脸幸福的偷看着主人,在他向我看过来的时候,就马上凑了过去,含住他像果冻一样的柔软的嘴唇,把嘴角还没来得及擦的奶油都印在他的唇上。 我笑嘻嘻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直了身体,假模假样的指责他:“你为什么吃蛋糕还吃的嘴边都是奶油啊?” 主人无奈的笑笑,他抽出了一片纸巾擦了擦嘴边的奶油,看了我一眼,却没再说什么。 我贼心不死的想再次凑上去亲他一口,他把盛上芋圆的勺子递到我唇边,我反射性的啊呜一口吃了下去,放在嘴里嚼啊嚼。 真、真好吃,我选择死亡。 没过多久,我睁大渴求的眼睛望着他,说;“想吃冰淇淋。” 主人动作顿了顿,皱眉道:“不行,吃太多冰会肚子疼。” “不,”我不依不饶,耍起小性子,“我就要吃。”我又把视线投向餐桌上的甜点盛放着冰沙的残骸,“只吃了两个冰沙而已,不够。” 本喵就是要挑战吃冰!就是喜欢吃冰! 不过主人依然狠心的拒绝了我。 “呜呜呜……”我的眼里蓄满了泪水(ps装的),用双手挡住眼睛,小声的抽泣起来。 主人更无奈了,他微凉的手掌放在我的后颈上,让我冷的猛地一哆嗦,接着就听他说:“乖,我们再打包一个蛋糕好不好?” 不不不,任你怎么诱惑我都没有!想吃冰淇淋就得是冰淇淋!而且是蛋卷冰淇淋,盒装的都不行!对这就是本喵的原则和底线!!! 虽然这么想,可其实我的身体早就不听话的妥协了→_→竟然这么没出息的像主人的方向倒,哭也要在他怀里哭! 主人把我执着的挡住脸的手按了下来,也不拆穿我,只带着笑意的道:“如果你这次回去没有肚子疼,下次我们来就多点一个冰淇淋,怎么样?” 听起来很划算哎。 略微那么一思索,我就原谅了主人,继续抱住他蹭蹭蹭,直到把我的头发都蹭的凌乱orz 其实我没有讨厌你啦,真的,一点都没有,刚才都是我装的,嘿嘿嘿。 争取到多吃一个冰淇淋的权利,心情不要太慡! 忍不住,忍不住,忍不住……我左右的看看,发现没有人在注意我们这边,就飞快的扑上去亲了一下主人的脸颊,非常没有货罪恶感的对他说:“其实我刚才是装哭。” 主人嗯了一声,显然早就看透了我的小心思,唇边那抹扬起的弧度让我口水都要止不住。 虽然说信誓旦旦的想再多吃一点,可我却发现自己其实早就吃撑了qwq 离开时打包了一个抹茶蛋糕和一个黑森林蛋糕,我心满意足的挽着主人的手跟随着他的步伐,顺便和他的十指亲密的交握。 还没出甜品店,火眼金睛的我就发现收银台的金发小姐姐很可疑,因为她看到我们的举动后,不时的和旁边的棕发妹子窃窃私语,看我们的目光不要太赤果!不要太火辣! 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主人,就知道吸引别人的目光! 我愤愤不平的看了主人一眼,指甲掐入他的掌心,他低头对上我的目光时挑了挑眉,疑惑道:“怎么了?” 对,本喵任凭你怎么拉我就是不走! 别以为我没听到在主人抬起手掌,揉了揉我的发顶的时候后面的人压抑的惊叫声!肯定是羡慕我有这么好的主人!肯定是嫉妒主人对我这么好!
第17页 我目光炯炯的望着主人,抿着唇一言不发,特别有气势! 主人看我这么正经的样子竟然很可耻的…笑了!简直不能忍! 居然不和我一起同仇敌忾,站在统一战线! 我拉住主人的领带,要他低下头来,凑到他耳边神神秘秘的说:“我觉得她们都在肖想你……所以我们做点什么?” “嗯,那做什么?”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在憋笑!有什么好笑的!明明这么紧张的时刻! 我非常机智的做了判断,并迅速下了决定,满脸凝重之色的对主人说:“你过来亲我一下,就等于告诉她们你是我的。像我这么优秀的喵,她们看到肯定会知难而退。” 虽然笑归笑,但主人还是非常的配合我。 他装作被我拉过领带被动强吻的样子,略一低头就攫住了我的唇,本来我还以为只是浅尝辄止的亲吻,没想到他却出其不意的把舌头也伸进了我嘴里。 我只好很有气场很有强势的装作我在吻他!我的吻技吊炸天!虽然我实在不想承认被他亲的腿都有点发软! 我听到了周围的尖叫声和欢呼声,以及相机的快门声。 哈哈哈看到没,主人是我的! 所以……所以……你们别想喜欢他! 我晕乎乎的放开他的领带,差点就站立不稳,所幸主人一直揽住我的腰让我没有摔倒。 “s!” 脖子上挎着相机的黑人小哥笑的异常灿烂,他把快照出来的相片递给了主人,我听着主人和他在对话,虽然听不懂,但感觉主人应该很愉悦。 被这么多人盯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完全没有了刚才想要示威的心态,只好鸵鸟状把头埋在主人的怀里,揪住他的衣领。 余光却偷偷的瞥在角落的一角。 忍不住磨牙。 竟然还在看,真是阴、魂、不、散! 第20章 八只攻 夕阳稠密的光晕拖长在地面上,拉出漫长的黑影。尽管时间已经是不早的午后,百货商店里依旧人头攒动,就连呼吸间都带着浑浊的气息,多数人都在一层抢购着年货,我紧紧的拉住主人的手以防走散。幸好我们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的时候,这里不像一层那样果酱一样的拥挤,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我按低他的头,悄悄的嘱咐着主人:“我们不要走散。” 主人说:“好。” 我痴迷的望着他的侧脸,发现主人最近心情和之前相比真是好了不少,虽然不想承认,但肯定是我的功劳有没有! 本喵就是有那种让主人开心的奇妙能力! 光洁的白瓷地板砖似乎踩上去就会滑到,望着底下光可鑑人的瓷砖,我紧张的挂在主人身上,小心翼翼的向前踏了几步,发现没有危险后才放下心来。 各种品牌的衣服被分隔成一个个隔间,玻璃橱窗中挂着整洁的服饰,我好奇的左右打量,没走几步后就被主人拉进了一家专柜店里。 “您好,欢迎光临。”略施薄妆的女职员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可在看到主人的一剎那眼中却亮起了光,那矜持的笑容就变成洋溢不住的谄媚。 这我就忍不了了!她的眼神根本就和我每次看主人一样!忽然就有一种全世界都是我情敌的挫败感!还有一咪咪主人这么受欢迎的自豪感! 想到这我就打算对这家店吹毛求疵,让主人赶紧带着我离开这,当然最重要的是离开想觊觎我主人的小姐姐。 这家品牌的服饰店以萌宠为主题,虽然贩卖的都是男装,可放眼之处到处都是萌煞人的可爱系列,特别不符合本喵的王霸气质! 店里有几个妹子在挑选衣服,大概是为自家男朋友带回去几件,以满足她们像主人一样变态的爱好! 我瞪视着主人,努力装成没有在生气的样子,撇着嘴说:“不好看。” 他正拿起一件衬衫放在我身上比量,嘴里说着:“我觉得还好。”他又瞅了我一眼,补充道,“很适合你,很可爱。” 可爱个鬼啊!我一把从他手里抄起那件上面印有小萌喵的粉色衬衫,越来越觉得主人眼光很low,特别low! 我斩钉截铁的拒绝:“我不要这件!” 主人倒也没再坚持,把那件衬衫重新挂了起来,就在女职员看过来的格外诡异的目光中,把一件浅灰毛衣拿起来看了看,似乎很满意毛衣的版型,向我身上比了一下,边比还边恶趣味的说:“这件不错,你觉得呢,一一?” 我觉得那个小姐姐三观都要碎了好嘛_(:3ゝ∠)_ 而且这这这是什么玩意! 这是毛衣吗!这是人穿的衣服吗!为什么只有前面有布料!后面不是镂空啊根本就是真空啊啊啊! 根本就不能用来抵御寒冷,那为什么要买! 不过看主人这么期待的眼神,我在犹豫要不要拒绝他……可能这件毛衣有其他的穿法,大概? 金发的女职员这时也从还没恋爱就失恋的巨大反差中回过神来,捧着碎了一地的小心心走到我们面前,似乎从我们的举动中发现了什么,非常有职业素养,非常机智的向主人推荐这款毛衣。 说的那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鑑于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就特别的不甘心,特别的捉急,等到最后主人利落的刷卡把毛衣,以及那位小姐姐推荐给他的乱七八糟套装都拿下后,我才焦急的问他:“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主人笑的别有深意,不过还是很认真的告诉我:“她说……这件毛衣是恋人之间的。” 我眨眨眼:“啊?” 主人凝视着我,不知他是不是刻意,他的嘴唇离我的耳朵很近,清慡的呼吸都喷洒出来:“回家穿给我看,好不好?” 喂,耳朵要怀孕了! ……咳咳,我明白了,原来是情。趣毛衣!我说怎么不对!主人你个大变态,大色魔,大灰狼! 不过其实我也挺喜欢就是了,嘿嘿//口//。 我装作免为其难的样子点点头,一脸的无可奈何,到最后憋不住终于笑了出来,对主人说:“其实我也想让你穿上给我看。” 只要一想到就血脉喷张什么的,才没有! 主人揉了揉我的头发,宠溺道:“有机会的。” 我眯起眼笑了笑,完全是小人的志得意满!笑的就像我刚才比喻主人的大色魔! 又收割了几件衣服,逛完大半个楼层后,我累得完全都走不动,半个人都要趴在主人身上,拖长了哭音道:“我走不动啦……”我泪眼婆娑的望向主人,撒娇道,“要抱抱。” 我的身体素质竟然这么差!走两步就喘!上个楼累半死!这怎么行! 主人揽住我的腰把我圈在他怀里,用手心擦了把我额上的薄汗,道:“我们回家吧。” “我不,”我摇摇头,“还想再玩。”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有尽兴怎么够! 主人安抚我:“明天我们再出来,好不好?” 我哼哼唧唧半天,干脆坐在了一家冷饮店门口的藤椅上,这里是专门为顾客提供休息场所的地方,如果逛累之后可以在这里点些冷饮或甜品,休息一会再踏上收割的旅程。 显然这个点来休息的人很多,我坐的椅子恰好是最后一个藤椅,霸占的真是时候。 我笑嘻嘻的对主人拍了拍腿,向他张开充满爱意的手臂:“主人,你来我腿上坐。” 我发现主人有花费不完的精力,他脸不红气不喘,一点疲惫之色都没有,只对我道:“我不累。” “真的?”我歪头问他。 “嗯。” 我眼前一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想喝奶茶。” “好。”他应了一声,大约是店里太忙,叫了两声r却没有服务生招呼外面的客人。 主人看了看人声嘈杂的店里,冷饮店敞开着玻璃门,柜檯就在我们所坐位置的不远处,只是点单员被两个人挡了起来。 “口好渴。”我闷闷的出声,满脸委屈的望着主人,重复道,“口渴。” 主人向冷饮店大门的方向走了几步,似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叮嘱道,“等我。” 我向他招了招手,顺便用两手比了个爱心的手势。 我把胳膊撑在玻璃的桌子上,视线一直着跟随着主人离开的背影,不自觉的幸福的弯了唇角。 只是…… 我的目光向右偏移,精准到捕捉到一个在我看过去时蓦然僵硬的身影。 要解释清楚啊。 第21章 九只攻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我虽然有时候会耍小聪明,会说谎,可这次我是真的、真的后悔了。 “放、放开啊啊!” 注she器的液体从静脉流进我的血管里,顺着每一条复杂走向的神经来到我的大脑皮层,让我的大脑陷入萎靡的迷醉,继而像绷紧的弦突然断开,剩下的只有疲惫和劳累,最终意识模糊的行进到一片黑暗的世界。 这个混帐! 我要离开他身边!我要去找主人!我会向他解释清楚这一切! 本来不是这样的……本来,我只是想和疯子说清楚而已…… 没告诉主人,是怕他们再起冲突,是怕主人会再受伤。 却没想到被疯狂的那个人拉到了角落里,手掌捂在我要惊呼出声的嘴上,听他在我耳边倾诉者令人噁心的思念。 “唐易,我好嫉妒啊。”灼热的泪珠滴落到我裸。露的皮肤上,疯子又哭又笑,他的笑容很扭曲,散发着森森的寒意。“你明明是我的,眼睛也是,鼻子也是,嘴唇也是,你的笑容、你的依赖、你的一切……明明应该都是属于我的。” 彼时我还在拼命的挣扎,疯子掐住我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见用的力道有多大。 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我开始恐惧,脸色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的我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 “我们应该在阳光下拥吻,让所有人羡慕我们、祝福我们、嫉妒我们。” 疯子、疯子、疯子! 在我即将窒息的最后一刻,他蓦地放松了手里的力道,我弓起腰剧烈的咳嗽起来,生理性的泪水争先恐后的挤出眼眶,蜿蜒在脸上。 滚开!!! 他把抖个不停的我揽在怀里,他的身体也在轻微幅度的颤抖,我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他,跌跌撞撞的想要离开。
第18页 显然疯子的力气比我想像的还要大,又或者是我的身体太过虚弱,以至于他单手就能轻易的把我摔倒在地,骨头疼痛的几乎碎裂。 狭小又阴暗的仓库似乎是被人刻意遗忘的空间,任由我怎么大声的嘶喊、怎么奋力的锤击着地板,根本就没有人来救我。 主人!你再不出现你家喵就要被坏人带走了! 你再不出现,我就不会喜欢你了! ……呜呜呜。 视野在逐渐的变模糊,无边的黑暗正在侵袭过来。 主人,我错了,我再也不离开你身边了。 再也不会要求着出门,就算一辈子吃不到蛋糕都可以。 我再也不会任性了qwq 所以出现吧。来救我好不好? 蛛丝一样的无力感缠绕着我,我不甘的眨着眼睛,却无法抵抗、无法逃离、无法掌控。 …… …… ……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了。 身下是柔软的大床,房间里没有开灯,夜色笼罩着整个空间,尽管我的意识已经清醒,可被药物控制的身体就算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 下一秒出现的温热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让我寒毛都要立起来,僵硬的一动都不敢动。 我听到一个沙哑的。却有点熟悉的声音:“醒了?”凑近的时候附带着的浓浓的烟味让我嫌弃的皱起了眉。 “……”我咬着唇,拼了全部力气的转过了头,拒绝他的触碰。 明显的感觉对方僵硬了一瞬,他把手收了回去,喘息变得粗重起来,似乎在竭力压抑着怒气。 我不自觉的害怕的抖了一下。 他没再试图碰我,而是打开了床头昏黄的檯灯。 柔和的灯光不至于太过刺眼,我这才看清了周围的布置,不是我想像中的某个快捷酒店,而是一个从哪都昭示着温馨舒适的房间。 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而且这房间的布置对我来说,有那么一丢丢的眼熟,估计是哪天做梦的时候不小心遇到的。 那傢伙发现了我在打量着周围,低低的笑了一声,温柔的声音几乎都能拧出水,他问:“喜欢吗?” 我没说话。 事实上,我怕我一说话就会激怒这个疯子。毕竟疯子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都很暴躁易怒。 “自从我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在布置这个地方,布置好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想带你过来看。这是我们的家,你亲手布置的家。”他说着,话语间有几分渺茫,“我知道你可能不会跟我来,所以用的手法偏激了一点。” “还记得吗?唐易最爱沈城,唐易永远不会离开沈城——这可是你曾经说过的话。” 好像回想起了什么甜蜜的回忆,他绷紧的下颚放松下来,脸上带了一抹极浅的微笑。 疯子疯了疯了疯了。 我睁大了眼睛,恐惧的望着他。 疯子却忽然的哭了,他看起来不像那种轻易会哭的人,以至于当眼泪不听话的蹿了出来,他还是怔怔的望着我。 “唐易,我错了,我离不开你,自从你突然离开以后,我每天都活在我们的回忆里。”疯子粗暴的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紧紧的搂住我,几乎要把我胸腔的空气都要压迫出来,“在梦里你还会像从前一样对我笑,还会为我做甜甜的蛋糕,还会等我加班回家到半夜,从沙发上醒过来对我说‘你回来了’……” “我错了,你原谅我,你别忘记我……唐易,唐易,唐易……” “我想你。” 我也被他感动的稀里哗啦,但还是没忘我的目的,抽着气解释道:“可、可我不是唐易啊,呜呜呜……你找、找错人……” 疯子却不肯放开我,依旧执着的说:“不,你就是我的唐易。” 我着急的辩解道:“我不是!我是一一,我不是唐易!” 疯子猛地把我撒开,他眼眶通红,尽管皮相不错,但现在还是狰狞的像恶鬼,他咬牙道:“谁说你是一一,莫汀之?呵,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忘记我,是不是他这么告诉你的?” 我没摇头也没点头,感觉对面这个人真是阴晴不定,最好不要招惹。 疯子见我沉默还以为我默认了他的猜测,他格外认真的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唐易,你不是一一。一一……”他欲言又止,眉头拧成一个结,最终艰涩的道,“是我们曾经养过的猫。” 第22章 十只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终于明白了疯子的用意,他就是想离间我和主人的关系,才编造出来这么天马行空、胡诌八扯的谎言。 但是我不敢逆着他来,谁知道疯子一极端会不会干出什么事来,他是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可是我不行,因为我还有主人啊…… 一想到主人我就眼眶酸涩,特别想哭。 主人,我好想你。离开你的不知道几个小时,都在想你。 疯子还把我抱在怀里倾诉他和“唐易”的曾经,不知为什么,他的目光对上我因为思念而忍住眼泪的双眼时陡然发亮,激动的难以自持,他抓住我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问:“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不然你为什么会哭?” 就像怕黑的孩子把握住了光,他的眼神里带着令人不忍打碎的希望。 不过……我芔?我又哭了? 不好意思最近泪腺有点不太听从指挥,而且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在听啊摔!我只是在想我的主人而已,你怎么脸这么大往自己身上贴金——当然我没敢说,怕他再用掐我脖子来威胁我。 “唐易……”疯子的面容比上一次憔悴了很多,他深陷的黑眼圈就像一个吸毒的重症患者,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嚣张跋扈,意气风发。他轻声叫着,微凉的手掌抚摸上我的脸颊,我想躲,但好歹是忍住了。 不能激怒他,不能跟一个疯子计较。 疯子忽然笑了笑,唇边扯出的弧度带着深深的幸福滋味,他陷入了回忆里不可自拔,说出的话语絮絮叨叨:“我在孤儿院遇到你的时候,第一印象是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第二印象就是,可爱到忍不住去欺负你,我当时只是单纯的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他的目光放空,失笑道,“后来发现你很爱哭,哭起来眼睛湿漉漉的,就像找不到妈妈的小鹿。所以我就不再欺负你,转而保护你。” 疯子一改先前的暴戾,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警惕的望着他,疯子却做到了视若无睹。他继续说:“后来我们都被收养了——后来,后来我们又重新见面,重新住在了一起。” “那段时间真的很难熬,我们没有钱,没有依靠,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他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颤抖的声线在空中划出一个不完美的音调,他低下了头,似乎在掩饰着什么,等到抬起头的时候眼眶又变得通红,嘴唇都在痉挛似的颤抖“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可是我有你。” “……对不起。”说出来好像用尽他所有的力气,疯子最终还是颤着声音说了出来,一个大男人哭的这么狼狈,也不觉得害臊。 我也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像下流,可我还是告诉他残酷的事实:“我同情你,可这一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疯子像被谁用闷棍当头一击,僵硬的身体化为一座石头,他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摇头道:“不,唐易,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什么叫跟你没有关系?你明明……” “我不是。”我打断他的话,坚定的摇头,闭上眼睛时有泪珠自由的从眼睑一直向下划走。虽然很残忍,但我不得不去打破他的幻想,告诉他我不是他的唐易,告诉他找错了人。“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唐易,我真的不是。” 疯子却不肯相信,他在短暂的温柔后又成功暴露了本性,他疯狂的把我按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向我吼道:“是不是莫汀之?!他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让你这么信任他!” 感受到肩膀上钳制住的力道,我被惊吓的不敢再说话,任由眼泪在脸上静静流淌。 疯子喘了几口粗气以后终于平静下来,不过还是阴沉着脸道:“我嫉妒,我备受折磨,我快疯了——看到原本属于我的唐易在别人怀里,看到你毫无廉耻的叫他主人,看到你……”他又要哭,灼热的泪珠都落到了我的脸上,“看到你主动去亲他的时候,我心脏难受的几乎爆炸。” 爆炸你去炸啊大兄弟,祝你炸成天边那抹最绚烂的烟花,要死你拉上别人算什么好汉。 我是在害怕,害怕他一不小心激动就掐住我的脖子,让我还没有圆满的喵生画上一个悲剧的符号。 那可不行。 至少临死前,我还想看主人一眼。 不管他是骂我擅自离开他的视线也好,还是不计前嫌把我拉进怀里亲昵的拥抱也好,我好想好想他,好想再看一眼。 不止主人,我还想主人的衬衫、主人的领带、主人的眼镜,主人的所有所有。 我真的好喜欢他,我真的好想他,疯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嘛你?!! 疯子终于哭够了,他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抚,我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好自暴自弃的任由他抱着。 尽管忌惮着某疯子的余威,我还是不怕死的问:“你、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冷静下来的疯子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禽兽模样,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把我像洋娃娃一样摆弄着,细緻的剥离下我的衣服,说是要做什么全身的检查。 那可不行,有些地方我只能给主人看。 我又气又急,在疯子解开我衬衫纽扣的时候,惨叫的哀嚎了一声,被吓出来的眼泪刚好当做我疼痛难忍的象徵。 慌张的疯子也顾不得去解我的扣子,手忙脚乱的问道:“怎么了?是哪里疼?” “头…头疼……”我从牙fèng里挤出两个字,言之凿凿的告诉他我的病症所在。 可能我装的太像,疯子紧张的不成样子,他撩开了我汗湿的额头,指腹在划过不规则的凸起的时候,让疯子犹在絮叨的话语像被无端砍掉了一半,清静的我慡到不行。 “这个伤疤……”疯子问,“是怎么回事?”
第19页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好奇哦。 不过我还是发挥着我精湛的演技,把头疼不是病,疼起来不要命这句至理名言诠释到了极点。 第23章 十一只攻 可喜可贺。 在我用过苦肉计后,疯子就没打算再脱我衣服。 我全身像被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冷汗让衬衫黏腻的贴在后背上,疯子也不说话,只把我拉进他的怀里,让我的下巴放到他的肩上,保持着亲昵的姿势,一时间封闭的空间里静悄悄的,静到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有多久,我才听到疯子开口道:“是因为这个伤吗?所以你才忘记了我……”他又撩开我前额的黑发,指尖细柔的抚摸着额上呈浅粉色的疤痕,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一直在你身边……” 知道自己错了就马上放我离开呗。 虽然我是只喵,但你这样非法监。禁是犯罪你知道不? “一开始我不知道你忘记我,如果知道的话,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哪样?你现在都这样对我了还跟我这样那样的!! “我还以为你跟他……”疯子呼了口气,却面色铁青,显然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他见到我害怕的模样就缓和下脸色,道,“我不在乎。只要你是我的,我就不会去想。” 呵、呵、呵。 很抱歉,本喵生是主人的喵,死是主人的喵魂,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带你回国,你的身份证和护照大概都在莫汀之那。”疯子揽起了我的腰,和我突然对视上的黑眸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微小希望,“我带你看看周围好不好?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手布置的,和我们家里一模一样。” 他这样说着,也没等我拒绝就伸出手臂,视野间一阵天旋地转,我头晕眼花的被他像婴儿一样抱了起来。 不能忍!反抗霸权主义! 这时候本喵就特别恨我为什么不是二百斤的大胖子!这样就可以压死疯子而不是被他格外轻松的抱起来啊啊啊! 疯子先去把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昏黄的灯光被白炽灯取代,这下全部敞亮起来,屋里的东西都被照的纤毫毕现。 我不看!不看!坚决不看! 我歪过头紧紧的闭着眼,无声表示拒绝。 疯子却没强迫我去看,只自言自语的说:“还记得第一天住到我们家的时候吗?那天下着暴雨,我们也是在那天捡到的一一。” “说来也奇怪,当时那么大的雨声,你怎么会听到小猫在叫呢?” “有时候我也怀疑你是不是一只小猫变的,特别粘人,又爱撒娇,”疯子说着说着竟然把自己说笑了,“不过猫不喜欢吃甜食,而你最爱吃。” 因为我是个能变成人的猫啊笨蛋! 好烦!一说到甜食就饿了!什么时候放我走!晚上我还想吃主人做的大闸蟹! 作为一只正常的喵,我永远都不会理解疯子的所作所为。 “你最喜欢抱着一一窝在沙发里,就算我想把你抱到床上去都不肯,所以后来我领过年终奖金后,瞒着为你订了一套沙发。那是我去家具城为你挑选的,我去试过的最柔最软的沙发。” 哼,本喵也喜欢沙发,不过最喜欢的是要主人把我抱在怀里。 “买回来后你说我浪费,可我知道,你很高兴。”沈城声调渐缓,“你高兴的时候会把眼睛眯起来,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眼里似乎藏着星星,就算再有不愉快的事,一看到你笑就什么都忘记了。” “我说要你晚上不要等我下班回来,你不肯,一定要等我。你不知道,睡眼惺忪的你醒过来的时候特别可爱,让我忍不住想欺负你。” 疯子把我放到柔软的沙发上,我这才睁开眼睛看他,他单膝跪在我的身前,抓住我的手掌贴在他的脸上。 他脸上的温柔我惊悚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非常想奋力的一巴掌挥在他的脸上,最好能化身为一拳超人把他打晕。 疯子还在喃喃自语:“当时我们很穷,但过的很幸福。”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所以说你现在就是有钱了?总是钱钱钱的来炫富的?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本喵早就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 比如说什么负心男抛弃糟糠妻另结新欢,做了人家倒插门女婿,现在有钱之后又觉得曾经的糟糠妻才是他心中真正的白月光和红玫瑰!于是二次抛弃!穷追不捨到了大洋彼岸! 真佩服我的脑洞!鼓掌! 你特喵还真·渣渣啊你! 忍无可忍的本喵打断了他冗长的独白,用终于恢复一点的力气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按到飢肠辘辘的肚子上,小声的转移话题:“我饿了。” 疯子像猛然从回忆中脱身,他的眸光晃了一会才对准焦距,急急忙忙的站起来说:“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那带着讨好意味的、小心翼翼的语气和从前高高在上的姿态呈天壤之别。 我不说话,我不想搭理他,只恹恹的低着头。 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我想回家。 沈城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的语气里染上了点悲伤:“唐易,你在想他?这个地方很隐蔽,莫汀之就算想找也要耗不少的时间。所以……”他又重新跪了下来,膝盖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咚的闷响,“我想和你多待一会,你能不要这么抗拒我吗?你能不能像我们以前那样抱抱我,亲亲我?” 疯子竟然在哀求我。 呸!!!我为什么要抱你亲你!还是那句话,你这傢伙脸真大! 不管你和唐易什么关系,都跟我没关系! 可能是我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伤了疯子的自尊心,他终于住了嘴,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向了厨房。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觉得他可怜归可怜,但也爱莫能助。 三菜一汤摆上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胃口。 呜呜呜,想要主人餵我qwq 疯子竟然靠了过来,他抬起手用勺子把碗里的汤舀了起来,是要来餵我吃。 疯子苍白的笑笑:“他就是这么餵你的吧,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唐易,你是我的。” 第24章 十二只攻 我明确的表示不吃。 他脸色阴沉,却没强迫我,只把勺子放回了碗里。 疯子企图转移话题。 他把脖子上的项鍊摘了下来,把上面印着猫咪头像的吊坠递给我。我对上面可爱的小猫(因为那就是我→_→)还挺感兴趣,就伸手接了过来。 指尖摸了一下玻璃似光滑触感的猫咪,疯子提醒我:“这个可以打开。” 我依言打开了吊坠,发现里面竟然存放着一张有点发黄泛旧的老照片。 虽然有年代感,可是照片上两个人的面孔却格外清晰。在明媚的阳光下笑的灿烂的两个男生,定格的动作中都能看出洋溢着的青春和活力,一个亲昵的勾住另一个的肩膀,被胳膊压到的男生则露出了腼腆的笑意,他笑的时候眉眼弯弯,从唇fèng里会出现尖尖的小虎牙。 “那是我们。” 呸,才不是。 “我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我们能不能试着在一起时候的样子,你很害羞,低着头,只露出两个红红的耳朵。” 不是,根本不是! “我们分开的时候你哭的稀里哗啦,我说我们总会再见面,最后不是也见到了?还顺利的……在一起了?” 你这个混蛋,今天还非说不可了是不是! 心理上的厌恶和生理上的噁心同时发作,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让我一把推开了疯子,他一时躲闪不及,碗里的蛋花汤倾倒在了红木颜色的桌子上,瓷碗翻滚了一下落到了地上,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 我手脚并用的离开了餐桌,地板上的冰凉透过赤。裸的双脚传递到身上,我一边盯着他还在恍惚呆滞的眼神一边向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我才抱住自己的膝盖渴望缩成一个球。 红肿的眼睛里又流下了泪,我咬住嘴唇尽量减少哭泣的声音,祈求般的对他说:“求你了,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呜呜呜,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只要能放我回家,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去见主人!!! 和你待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沈城低下了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握成拳头的手咯吱咯吱的响。我惧怕的缩了缩脖子,眼泪流的更凶,全身都在颤抖个不停。 我的目光瞥到了门的方向,又偷看了一眼石像般僵住的人,就小心又谨慎的向的门的方向移动过去。 很快、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眼前浮现出了虚像的光明和自由,仿佛见到主人张开双臂迎接我的到来,我由坐在地上向后退的姿势变成双膝跪地,急切的来到近在咫尺的门前,奋力的去扭门把手。 咔嚓咔嚓。 可无论我怎么用力的去拧,门依然纹丝不动。 我急得满头大汗,冷汗在瞬间染湿我的衣服,拧不开的我改为用力的捶打着大门,坚硬的防盗门磕的我手骨疼痛。 “有没有人!有没有——有没有人——!!” “唐易。”平静没有波动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身后的人把跪在地上的我抱在怀里,后背贴上他温热的胸膛,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腔里心脏在跳动,一下、两下、三下……撞击着我的耳膜,那声音又在顷刻间全部化为嗡嗡的嘈杂。 “放开我!我恨你,我恨你……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崩溃的大哭起来,汗液落到我的眼皮上,随着我的眼泪一起落下。 “唐易,唐易,你冷静下来。”疯子把我抱的更紧,他把狼狈不堪的我从地上拖了起来,放到柔软的沙发上。 我喘着粗气,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给杀死,挥出去的手掌软绵绵的没有力道,被他轻易的抓住,握在手里,再用他的嘴唇在我的手背上落下骯脏的吻。 “滚开!!!”我拼命的挣扎起来,一个巴掌打在了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疯子破碎的目光再也激不起我对他的一点怜悯,有的只是浓浓的厌恶。 “唐易,你冷静下来。”他按住我的胳膊,把我所有的行动都桎梏在他小小的包围圈里,我愤怒不已,疯子把我当成了唐易,那我现在就用唐易来报复他。
第20页 妈的。 “我是唐易。”我眨了眨哭肿到不行的眼睛,竭力保持着冷静。 疯子因我的话而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没再去企图挣脱,而是缓缓的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我是唐易,但不是你的唐易。有句话一直想和你说,你的唐易已经死了,他不在了。又或者说,他已经被你杀死了?” 实际上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纠纷,只能以支离破碎的猜测来掩盖我的谎言。不过看疯子蓦地变苍白的表情,我大概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你的唐易已经死了,你根本不可能找到他。”我继续说,疯子像被抽空了全部力气,只用猩红的双眼直看着我,“所以,放手吧,行不行?” 我和他四目相对了许久,忽然间,疯子笑了,他的俊脸也因为狰狞的笑意而变得扭曲。寒意直达我的大脑,让我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以求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我知道了。”疯子说,他看起来想要再次维持温柔的假象,只是伪装让他有点力不从心,疯子对我要求,“你过来抱抱我,我就放你离开。” 我怕有诈,狐疑的望着他,犹豫的问:“真的?” 疯子垂下了眼,轻声说:“不骗你。” 我半信半疑的凑上前去,试探的向他张开了双臂,以小心的姿态轻轻环住了这个男人,在触电似的拥抱过后,我正打算抽身离开,却出其不意的被疯子一把抱住。 “别动,让我抱抱你。”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和深深的疲惫,仅存的善念让我不忍心拒绝这么一个卑微的求我的人。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吧。” 疯子迟疑了片刻,问道:“我的唐易,他原谅我了吗?” 我又不是唐易,我怎么会知道。虽然这么想,不过我还是顺着他的意思道:“他原谅你了。” 他的声音里染上了希望的色彩:“真的?” 他在自欺欺人。 我这么笃定的想,却点了点头说:“人总是要往前看,没有谁总会在原地等你。我想他应该早就原谅了你,有了新的生活。” 说完本喵发现这鸡汤竟然是我熬出来的,我真是一只有深度的喵喵啊。 怪不得主人喜欢我,因为我是一个有深度又有内涵的喵,绝对和外面只靠萌和卖蠢就能打出一片天下的妖艷贱货不一样! 此时他像个虚心咨询的学生,问道:“可我没法放手,你说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慢慢的你就忘记了。” 疯子却把我勒的更紧,几乎要把我嵌进他的血肉里,我疼的嗷了一声都没能让他放手,这让我意识到,可怜一个疯子、给一个疯子灌鸡汤是多错误的选择。 “如果你曾经爱上一个人,但是他却选择离开了你,你梦见他和你相遇相爱一切都那么美好,但是当梦醒来时,你才发现所有的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你会不会痛苦、绝望、就像失去了全世界?” 他的话语里几乎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酝酿着悲凉的情绪,他短暂的疑问过后,他给出了回答,“但是我会,我伤心绝望,懊悔当初怎么会丢下了你。在我找到我的爱人想要重修于好的时候,他却忘记了我。” 我听明白了,实在忍不住想喷他几句。 你以为全世界都是你妈!毫无条件的爱你宠你对你好?你他喵脸还真不是一般大!凭什么你想要挽回就挽回!三观不同拒绝再和你说话! 不过下一秒我就后悔挑衅他的行为,他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强硬的按住我的手腕,就要去扒我的衣服。 啊啊啊救命啊!!! 我只好温言劝说:“你你别冲动,我错了,你别……” 疯子看来已经进入疯魔状态,他粗暴的扯开我胸前的衬衫,抵挡不住蛮力的纽扣蹦的到处都是。 我心里充满了绝望!为什么!主人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就像响应我的呼唤,大门首先响起了两声敲门声,随后是强烈、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响。 我还模糊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热!泪!盈!眶! 第25章 十三只攻 疯子不得不放开我,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敲门声,应该说是砸门声。 他又紧紧的抱了我一下,唇瓣在我脸上厮磨了一会,我嫌弃的扭过了头,他才终于站起身来,缓慢的移动到门口。 疯子打开了门。 咔哒。 随之响起的是拳头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以及女人尖细的惊叫。泪水朦胧了我的视线,我抬起手背来擦了擦,突然间就被拽进一个怀抱里,手掌抚在我的头顶,熟悉的气息让我彻底安心下来,揪住他的衣服嚎啕大哭。 我用脸蹭他的衬衫,纽扣在我的脸上划过产生细微的刺痛,布料被水浸湿。我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脖颈,边哭边抽噎着说:“呜呜呜……他欺负我,你快、快带我走啊。” 主人没有说话,却把我抱了起来,我把腿锁在他的腰上,继续cos无尾熊。 隔着眼中的雾气我看到坐在地上的疯子,他的脸上带了青紫的伤痕,两个黑衣的保镖守在左右,穿着米色大衣、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人蹲在他旁边,伸出细白的指尖想碰他的伤处,却被疯子一把推开。 疯子一脸的厌恶:“你怎么来了?” 女人一时猝不及防被推倒外地,美眸中含着泪,颤声道:“沈城,跟我回去吧。” 疯子无动于衷,目光又向我的方向投过来,我连忙把头埋进主人怀里。 女人不甘的咬住下唇,她说:“沈城,我怀孕了,这次我是真的怀孕了!我们回国好不好,以前我骗你是我的不对,你……” “够了!”疯子大喊一声打断了女人的话,他以手掩面,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女人被他吓的打了个哆嗦,怯怯的抬起头,对主人说:“莫大哥,你带着……他先走吧。还有,谢谢你带我来这。” 主人显然也不愿在这里多待,他抱着我来到门口,却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疯子道:“沈城,你好自为之,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 霸气,不愧是我的主人。 我简直忍不住想要为他撒花鼓掌。 疯子还有力气质问:“莫汀之!你告诉我,唐易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其实说实话,我也有点想知道,要不怎么有句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呢。 主人停下了脚步,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脸色蓦地变苍白的女人,恶劣的扬起了唇,轻声道:“这个,谁知道呢。” 疯子看起来还想追出来,只不过被女人死死的抓住了胳膊,我们刚踏出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和痛呼。 不过,总算是从疯子身边逃出来了。 我身上只穿了件单衣,主人把他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披在我身上,寒冬的雪花飘落在我的头上、肩上,我才意识到外面又下起了雪,哈气都能变成薄雾。 坐到副驾驶上的时候我还冷的颤个不行,主人为我繫上安全带,我正问他“你冷不冷”的时候,音节只蹦出来一个,他却突然撤身离开,关上了车门。 突然变得好冷漠……不知所措。 车里开着足够的暖气,悠扬的音乐也抵消不了几乎凝滞的氛围,我揉了揉哭的酸涩的眼眶,偷偷看了主人一眼,小心翼翼的说:“主人……” 主人不理我。 竟然不理我哎!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我!!! 我刚要拿我的小拳拳捶他胸口的时候,却发现掌心里握着什么,随着我拿起的动作垂坠的链子在摇摇晃晃。 是那个吊坠,因为之前太紧张所以都忘记一直抓在手里了。 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的觉得如果被主人看到的话很危险,就不着痕迹的把吊坠藏了起来。 开车回到家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 把车停到车库里以后,主人打开车门,把我身上的安全带解了下来,我张开双臂向他要抱抱,却没想到他根本没有搭理我这一茬,自顾自的离开。 我郁闷的甩上了车门,心里特别的伤心,特别的难过。 冷暴力什么的最讨厌了qwq 我这小心脏刚受完疯子的凌虐,又被主人你这么冷处理,真的好气! 我一路跟随着主人来到家里,三下五除二拖鞋换鞋,又把大衣甩到了沙发上,屋子里没有开灯,厨房里也没有人,看来张妈不在。 主人把沾上雾气的眼镜放到桌子上,坐到了沙发上,不戴眼镜的他够我垂涎很久,我厚着脸皮凑上去,说道:“主人,我……” 主人面无表情。 他不笑的时候就很严肃,现在故意冷着脸就更显得难以接近,我咽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撇着嘴哭起来。 再哭我的眼睛估计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没错,本喵很机智的在装哭。以往每次我这样做做戏,主人再一配合我,我们就能冰雪消融、重归于好。 显然本喵今天有点失策。 主人是铁了心不想再理我,他一见我哭就站了起来,我连一个衣角都没来得及碰上,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书房里。 彭。 书房的门被无情的关上,还响起了落锁的咔哒声。 我连忙嘤嘤嘤的跑过去,疯狂的捶着门,边捶边说:“我错了,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呜呜呜……” 我喊的嗓子都哑了,又挤出几滴就要枯竭的眼泪,好话坏话都说了个遍,主人他还是没有开门。 我靠在门边,按在飢饿的肚子上,郁闷的只能在地上画圈圈,“我好饿,我想吃你做的饭,主人你、你太坏了你……”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激动的向上看,主人却旁若无喵的迈开长腿跨过了我,向厨房走了过去。 我像个跟踪的痴汉一样尾随上去,主人站在灶台前正在系围裙,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在他后背委屈的蹭啊蹭。 “你理理我好不好?” “放开。”主人想要把我推开,可他轻柔的力道根本推不动本喵,我变本加厉的搂住他,就是不放。 主人嘆了口气,问道:“不是要吃饭?” 我把脸贴在他的身后,声音闷闷的:“这样不能做吗……?”
第21页 我又不重!又不耽误事!以前这样就可以做饭!现在肯定是找理由不想和我亲近! 第26章 十四只攻 最终主人还是妥协的让我抱着,熟练的拿锅铲翻炒着锅里的菜,在我花样吸引他注意的行为下依然镇定自若、巍然不动。 没多久就炒好了菜,端上了饭桌。 我闻着食物散发出来的诱人香味,坐的那是一个端正乖巧,顺便眼巴巴的望着主人,渴望让他发现我是有多么乖!主人没说开饭我就绝不会动爪子……啊呸是动手! 绝对不承认是因为想要主人餵我!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放下盘子,堂而皇之的无视我又要离开。 “不要!”我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服,眼里浮现了雾气,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我就别开了眼神,不高兴的说:“我想要你陪着我qwq。”才不让你看到我又想哭呢,哼!! 由于我的苦苦哀求主人才坐了下来,我见他没有想餵我的意思,就自己拿起筷子,动作生疏的去夹菜。 鱼肉还是辣么鲜美,鱼汤还是辣么好喝,但是我吃的是特别心酸,味同嚼蜡,没滋没味。 饭桌上只有我发出的轻微咀嚼的声音,我本来想找个话题来缓解一下气氛,却在主人冰封一样的视线中偃旗息鼓。 在一块鱼肉因为没夹稳而掉进我面前碗里的汤时,我像找到了□□,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我把筷子一摔,憋红了脸怒道:“你一定要这样是吗?!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 当然,和主人的眼睛对视的剎那,那抑扬顿挫的声线像被硬生生的砍断,我又很可耻的变怂了,话说到一半也停了下来,和他玩着大眼瞪小眼。 “对不起。”我真诚的对他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走丢了,我保证。”为表示我的诚心,我双手合十做出祷告的手势,希望他能明白我堪比真金的心意。 眼睛还眨啊眨的望着他,希望我能顺利的把他萌到。哦法克,我竟然忘了我的眼睛都肿到很丑了,应该没有美感剩下的只有惊悚吧……(:3」∠) 主人却还是一派疏离冷漠,不知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他修长的指节在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每敲一下我的心都跟着咯噔一下。 我厚颜无耻的靠了过去,非常豪放地跨坐到他双腿上,和主人面对着面,刻意放软了声音道:“你原谅我好吗,我最最最喜欢你了。” “不止喜欢,还很爱很爱你。” “其实我被疯子抓走以后特别后悔,但是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对我最好了,对不对?你是全世界最最最好的主人。” 我低着头绞着手指,不时抬眼偷偷看他,发现主人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心底忽然有些泄气,不过还是鼓起勇气要求:“主人,你能不能……对我笑一个,我想看你笑。” 说完我也有点不好意思,难道主人是卖笑的嘛?!当然不是,笑只能让我一个人(喵)看到!也只能卖给我一个人(喵)! 主人又嘆了口气,他拍了拍我的头,道:“吃饭吧。” 这是气消了对吗?我向他绽放一个笑容,接着小心的问:“你不生我气了?” 主人却没如愿的回答我,只把椅子撤退了一点,顺便按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翻了过来,以背对着他的姿势,把原本在我的座位上的小碗拿过来,一勺一勺的餵我喝汤。 超幸福ヾ(^▽^*)))果然是消气了吧! 吃过饭以后,主人就提前放好了洗澡水,把我的衣服全部从身上扒下来,裹进浴袍里,主人力十足的把我抱进了浴室,放到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温热的水沖刷着疲惫的神经,之前被注she进的药物随着时间褪去后,残留下来的一些却依旧让我还有点无力。 所以我就藉此机会,像软脚虾一样瘫在主人的身上,在他把我放进浴缸里的时候就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小心就会沉到水底。 我眼里都放了亮光,兴沖沖的向主人提议,:“一起洗吗?” 主人却不回答,只用手掌细緻的在用肥皂揉搓出泡沫,再把沾满泡沫,滑熘熘的手放到我身上游弋。 这时候你跟我玩沉默是金的游戏?!要不是我没有力气早就把你拉下水了你知不知道?! 被无声拒绝的我抿着唇,像一只废喵那样生无可恋的任由主人为我洗干净,最后再把我用浴巾裹起来。 我坐在卧室熟悉的大床上晃着小腿,手上还在用毛巾擦着犹在滴水的头发,对着门口翘首盼望,十分想知道主人去做什么。没等一会,就见主人拿着吹风机向我走了过来。 对于吹风机这种幼稚的玩意本喵是向来不怕的。 不怕,我就是不怕! 在暖风吹过来的时候我反射性的向主人怀里躲,抬起胳膊就要挡住不知从哪来的妖风,这种几乎要被吹散,打回原形的风让我感觉特别的奇怪。 不过我还是非常坚。挺的忍住想要逃避的念头,让主人为我吹干了头发。 在主人上床的时候,我猛的扑了上去,给他来了一个饿喵扑食。扑上去我就嘿嘿嘿的对他笑,就差没有流下邪恶的口水,颇有点调戏良家妇男的既视感。 我哀怨的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暗自揣测着圣意,脑子里立刻得出一个让我不愿接受的猜测,随即我惊恐的睁大眼睛,拽住他还没解下的领带就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混蛋主人!你要敢说一个试试! 我的腹诽还没完,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主人特别粗暴的把我按到床上,他的黑眸里似乎酝酿着压抑的风暴,紧抿的薄唇形成一个不悦的弧度,和他对视的我怂的不要不要的,拖长了声音说:“你不要生气了……” 浓郁的黑色在眼中蔓延,他的声音还是很冷静,却像在叙述一个事实一样缓缓的:“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多想找到你之后就把你的腿都打折,让你再也不能到处乱跑。” 呜哇,汗毛都竖起来了。 第27章 十五只攻 本喵吓得瑟瑟发抖,还没来得及改变怀柔策略,主人就忽然放开了我,侧身躺到了床上背对我,昏黄的床头灯勾勒出他冷漠的背影。 呜呜呜这摆明是执意要跟我冷战的意思啊! 如果换成平常的话我早就不依不饶的再去求他原谅,不过今天实在是太过疲惫,我累到眼睛都睁不开,就只好慢慢的向他的方向凑过去,以极轻缓的速度把胳膊揽到他的腰侧。 见主人对我的动作没有排斥,我才大胆的把头靠了过去,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又累又困的我立马就失去了意识,陷入黑甜的梦境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被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我赶紧蹭了蹭,然后睡得更熟。 顺便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无边的夜色瀰漫在天际,浓重的墨黑有着山雨欲来的气势,没过一会,随着把夜空噼成白昼的闪电,倾盆暴雨哗啦啦的从天空的缺口掉下来。 撑着伞希望早点能到家的我在大雨中步履匆匆,狂风肆虐下两边的树木都不堪蹂。躏的发出猎猎声响,耳边充满了嘈杂的雨声,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大衣,一个不慎踩到了水坑里,靴子湿漉漉的箍在脚上。 租住的房子要穿过一条暗黑的小巷,我在路过的时候,却听到一个细微的、几乎无法引起人注意的痛苦呻。吟。 我停下了即将踏出小巷的脚步,转过头,望向了不远处毫不起眼的一团黑影。 恰巧此时,凌厉的闪电横空噼过来,也让我在一瞬间看清了对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那是……人? < 鑑于主人对我採取冷处理,虽然还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可对我笑的时候寥寥无几,明显心情没有好转,这导致我每天都是怨气十足,可却又无可奈何。 必须要想个办法缓解一下我们岌岌可危的关系!必须要! 我把小糰子给抱了起来,让他水蓝的圆眼睛和我对视,郑重的问:“我问你,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小糰子歪头和我对视,一派天真无邪:“喵?” 少装听不懂了摔!看来你也没办法是不是!认错你了! 我气馁的揉了揉小糰子的毛,把它揉到喵喵直躲。不过真别说,手感像棉花糖一样软,还让我有点爱不释手。 小糰子比刚来到家的时候胖了不少,走起路来就像一团移动的雪球,看来张妈致力于把它餵成一个小胖喵。 唉。 我复杂的眼神投放到小糰子身上,似乎能预料到它圆滚滚的悲惨未来。 不行!现在不是考虑其他事情的时候!想想办法,运用你所有的聪明才智,到底怎么才能让主人回心转意啊呸! 我烦恼的坐在绒毯上,继续cos深沉的思想者,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上次出门和主人去百货商店买东西时的场景。 诶嘿嘿嘿,上次不是买了一个情♂趣毛衣,主人还说要我穿给他看来着?如果穿上给他看的话,主人肯定会消气吧。 我真是个机智的喵。 我立马打开了衣柜,翻箱倒柜的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不属于衣柜里高大上b格的粉红色购物袋!没错就是这个骚粉的颜色! 不过它似乎被主人遗忘掉了!被随手塞在了里面! 我把购物袋拿了出来,悄悄的关上了门,回头发现了还在呆萌玩毛线球的小糰子,想了想,还是把它抱出了门外。 “嘘,记得帮我保密~”我对着小糰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为了贿赂它我还把小鱼干分给了小喵一半。 又一次关上了门,我把购物袋里的衣服拿了出来,随之跟着出来的还有一些配件,以及……一根雪白的毛绒尾巴? 尾巴是尾巴没错,但是另一端没有系带,只有粉色硅胶一样触感的东西,上面摸起来还有点颗粒,这可要怎么戴== 我坐在落地镜前先把身上的衣服艰难的脱了下来,等到全身赤。裸以后套上了松松垮垮的浅灰色毛衣,这和刚才一对比还真有点风吹jj凉的感觉……不过嘛,幸好屋子里暖气很足。 脖子后面要系上带子,我抬起胳膊绕到后面去系,费了好大的劲才系好,让多余的同系颜色的带子就那样垂下来。果然被主人宠的我连个简单的穿衣服都那么费劲,都是只废喵了(:3」∠)_
第22页 在头上戴上雪白的猫耳头饰,我手里握着那根毛绒绒的尾巴,镜子里的男人突然脸色涨得通红。 咳咳,肯定是要塞进去的吧。 没错,我就是这么聪明机智。 应该就是我想的那样。 我拿着尾巴爬到了床头柜前,在里面掏啊掏啊,掏出一瓶润。滑液。 感想就是:太凉了!太凉了!太凉了!!!:-( 我哆嗦着咬牙把手指戳了进去,等到差不多,就把尾巴尖的另一端慢慢放进去。 圆柱状的东西其实并不大,进入的过程也很顺利。 但是有一点,我夹紧了双腿不敢动弹,怕不小心尾巴就掉下去。 毛绒的仿真尾巴剐蹭到我的大腿,让我情不自禁的颤了颤,忽然发现这样根本、根本就走不了几步! 对了,走不出去可以爬啊。 在心里又为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贊,我用双手撑着毛绒毯,以缓慢的速度向门的方向前进。 估计我的脸现在是特别红,薄汗都覆在了额头上。 这个姿势有点艰辛。 还有点心酸。 就在我即将来到门前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卧室的门就这样被打开,正要进来的主人愣在了原地。 我连忙摆出一个马克思主义乖巧的动作,想了又想不对,于是又换成了风情万种的侧躺,顺便向主人眨了眨眼,对绝对是媚眼! 我笑着去抱他的大腿,脸在他的西装裤上蹭啊蹭,问道:“我好不好看?” 主人大概是被我惊艷(重读)到了,他竟然迟疑了好几秒都没有动作!在我疑惑的向上看去的时候,却出其不意的被他抱了起来。 不小心碰、碰到了! 这种感觉特别奇妙!可以用一个专业词语来形容!对就是快感!一个字就是慡! 于是就玩了个慡。 当然机智如本喵,我是不会忘记我龌龊/划掉的目的的!筋疲力尽的我趁喘气的时候问主人:“你还生我气吗?” 看我楚楚可怜的表情!你怎么狠得下心再生我气! 可喜可贺,虽然主人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 不过还是有那个后遗症,腰酸背痛! 第28章 十六只攻 在我的殷勤努力下,主人和我的关系堪称为冰释前嫌,他终于不再总是像有隔阂似的对我,而是恢复了从前的温柔,眉眼在柔和微笑的时候似乎散发着奇异的光彩,让我总是忍不住被美色。诱惑的口水。 美人嘛,不管笑不笑其实都好看。 今天阳光普照,天气不错,太阳晒得我全身都懒洋洋的,主人靠在床头看书,我就趴在他的腿上痴迷的望着他的侧颜,没看多久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是要睡着的节奏。 主人此时却把书反扣到了桌子上,摘下了眼镜,我的困意像被吸尘器都吹走,精神立马就上来了,立马上前跨坐到他的腿上,问道:“不看了吗?” 哼哼哼,绝对不承认本喵已经在旁边暗中观察很久了!就是为了等到主人把书这个小碧池放下的那一刻! 主人的手掌出其不意的按在我的后背,在我低下头的时候吻住我的唇瓣,亲密的厮磨了一会才放开喘息不匀的我,问道:“一一,想要什么礼物?” 太热情了(/≧▽≦)/~我就想说要一直这样不要停! 我还沉迷在刚才的亲吻中,晕乎乎的问:“什么礼物?” 主人抵住我的额头,在气息缠绕在一起中道:“新年礼物。” 我装作非常认真的想了一会,然后看向了主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把早就想好的要求告诉他:“想要你。” 主人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不要太迷人!不要太好看! 就在这一瞬间我更加坚定我的想法,什么都不要只要主!人!你! 主人垂下了眼,他被阳光镀上一层金粉的黑睫在微颤,嘴角的弧度柔软的不可思议,他道:“我一直是你的。”他顿了顿,又说,“你可以要一些其他的礼物。” 本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中计了吧嘿嘿嘿!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揽住他的脖子说:“就想要你。” 我真是一个罪孽深重,嘴又特甜又会说情话的小喵! 主人果然变得更高兴了。 不过他还是替我做了决定,道:“我为你定了两个蛋糕,还想要什么的话就告诉我。” 蛋糕!蛋糕糕!还是主人你最懂我! 我激动的连连点头,说:“想吃蛋糕,是黑森林吗?” 主人说:“有一个是。” “耶。”我在他怀里蹭了蹭,照例说着腻人的情话(因为我觉得主人很吃这套),“最喜欢你了。” 据说因为过年的原因张妈前几天就回了老家,要年后才能回来,如果不算小糰子的话,就只有我和主人过二人世界了。 这个必须兴奋,必须变态。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日历,不禁感慨了一声原来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只是因为自从那次后没有出去过,别墅区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的原因,根本不知道时间走的有多快。 和主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呢……希望新的一年我和主人仍旧能这样快乐又幸福的在一起。 傍晚的时候,就有送货员把两个大蛋糕送了过来,主人把繫着红绸丝带的蛋糕盒放到餐桌上。问我:“要不要出去玩?” 我点点头,随即又失落的摇了摇头,说:“……我们在家里玩吧?” 对于出门这件事我已经有阴影了有没有!每次高高兴兴的出去都会被疯子纠缠上,数一数竟然没有一次幸免过! 不去!坚决不去! 主人看出我的忧虑,安抚道:“他已经走了,不会再有人跟着我们。”说着他就把我揽进了怀里,手掌轻柔的抚在我的发顶,“而且,我也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 既然你这么信誓旦旦的说……我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抬头望着他,非常信赖的眯眼笑了笑,说:“好。” 屋外夜幕四合,几颗星星点缀在暗深的天空上,城市的夜景很美,我坐在副驾驶上,雀跃的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 我回头望着主人认真开车的侧颜,问道:“我们去哪?” 主人徵求我的意见:“要不要去岩石温泉?” 废话当然去啦!和你在一起到哪都可以!我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好好。” 窗外掠过闪烁着斑斓色彩的建筑物,渐渐脱离了城市的掌控,缓慢行驶到车辆并不多的行道上,我的目光一直望着窗外,浮光掠影像时间一样滑动而过,不知为什么心生出了感慨。 车在一家温泉店外停了下来,装扮成日式风格的店铺让我多少有点新奇,在挽住主人胳膊以求得安心的同时对周遭的装饰物左顾右盼,视线从进门时的风铃到柜檯上的薰香,以及脚下光滑的木质地板,最终落回主人的脸上。 柜檯身着和服的女职员用日语说了两句“欢迎光临”,接着就有人带领我们进到一个隔间里,里面有必须拖鞋才能踩的绿色榻榻米,一个矮桌和印有浮世绘风格的花鸟屏风。 而在屏风的后面,是周围堆砌着光滑石头围成的温泉,在向上裊裊的冒着热气。 “客人,这是你们的浴袍。” 带领我们进来的职员把两套和服放到黑木的矮桌上,接着就用长袖掩住手,双臂横放,躬身退了出去。 真是原汁原味还原的服务。 主人为我脱下了衣服,我就赤脚踩着榻榻米来到屏风后,回头对也脱下衣服走来的主人说:“水是流动的。” 主人嗯了一声,他慢慢把双腿放进清澈的水里,直至半个身子都浸到了水面以下,靠在温泉的边上,顺便向还在外面的我伸出了友谊的大手:“进来。” 看这个雾气我就觉得很烫啊。 我犹豫的用脚尖探了一下水面,被那温度激的又瞬间收回了腿,怀疑的说:“可、可是好烫啊,你是怎么进去的?” 主人安慰道:“慢慢进,熟悉就好。” 总之泡进温泉的过程很痛苦,本喵也有几次想要放弃,但在真正感受到被水流包裹,在水面上会受到浮力时,才觉得自己星湖的一塌糊涂。 温泉底外围有一圈可以坐下的台子,我坐到了主人的旁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试探性的抬了抬腿,却没想到一歪身差点就摔倒在温泉里。 所幸主人眼疾手快的把我託了起来,否则非要喝几口洗澡水不可== 第29章 十七只攻 不知名的薰香闻起来像某种木质的清香,热气熏的我整张脸都红起来,就这样泡在温泉里没一会,全身的细胞都变得懒散,我没由来的觉得特别困,特别疲惫,特别想大睡一觉。 不自觉的就像主人的方向蹭了过去,感受到和他极肌肤相贴的美妙,我弯起了唇,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迷濛的眨了眨眼,望向前方一片蒸腾起来的雾气。 在这个时候,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个不甚清晰的前段,如同恍惚间见到的前世的回忆,就算耳边传来的声音也像隔了一个世纪。 我听到主人问:“困了?” 我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坐直了身体对他道:“不困。”接着又兴沖沖的向他提议道,“你拉住我的手,我想在温泉里站起来。” 主人握住我的两只手,温泉是足够支撑一个成年人站起来的高度,我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和带着浮力的水对抗了一下,走了没两步转过身来,和主人面对着这面。 视线从他滴着水珠的黑发,泛着微红的脸上直到宽阔的胸膛,覆有薄薄肌肉的有力臂膀,直到淹没在水下性感的人鱼线一一略过,他疑惑的时候会上挑眼角,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高冷禁慾,更多的是慵懒的邪气。 真是每次看主人在水里的画面都会犯花痴! 他的手改为揽在我的腰间,让我能更顺利的站直而不至于摔倒,我双眼放绿光的凑近他,非常渴望成为他身上的水珠!这样就可以疯狂的舔舔舔! 不过话说我早就发现了,主人的胸前靠近心脏处有一个枪痕,曾经问过他的时候,主人却淡淡的敷衍了过去,只说是曾经发生过的往事。 唔,让我更心疼他了。 当时肯定很疼吧,而且靠近心脏处,稍有不慎就可能会丧命。 本来我是想和他来一次惊心动魄的唯美壁咚,可从现在实际情况看来他比我高一点,我郁闷的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在温泉的水中摇摇晃晃的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第23页 本喵对于这个体。位,啊呸这个姿势算是非常有经验。 主人拍了拍我的头,轻斥道:“好好坐着。” 我凑近他的颈窝嘿嘿笑着,张嘴咬了一下他的喉结,尖牙轻轻的啮咬了一会,就察觉到他呼吸急促了几分。 我望向他暗下的黑眸,提议道:“你现在应该说一句台词。” 主人很给面子的问:“什么台词?” 我故作深沉的板着脸,酷帅狂霸拽的扣住他的下颚,冷酷的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是不是想榨干我?” 主人没说话,我估计他在努力憋笑。 我入戏更深,冷笑一声道:“呵,五百万买你一夜,够不够?” 主人撇过了头脱开我钳制的手,咳了一声,板着脸回道:“我不是这样的人,请你放尊重一点。” 我更来劲了,狼血几乎沸腾起来,夸张的狞笑一声道:“哼,我可是执掌着全宇宙经济命脉的总裁大人,你招惹了我就别想逃开。”我上去就捧住他的脸,逼迫着他和我对视,说,“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主人眼中带笑,唇边不可抑止的扬了起来,垂下眼装成顺从的小媳妇,嘴里却说:“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哈哈哈神经病啊!!! 我演不下去了,随即趴在他身上疯狂的大笑,笑的眼泪几乎都出来了,主人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亲了亲我的额头。 又在温泉里腻歪了一会,我们才从里面出来。 用浴巾擦掉身上的水珠,趁主人在穿浴袍的时候我就在研究该怎么穿,因为和家里的浴袍不一样,和式风格的系带很繁琐,我在披上带着光滑质感的银灰浴袍后,却不知该怎么把腰上的带子系好。 就在我要求助主人的时候,他却神秘的笑了笑,对我说:“等一下。”接着就推开可以滑动的木门离开。 我坐在榻榻米上无聊的等了一会,就见门又被推开。 主人手里抱着一个精緻的木盒,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我边问边去打开印刻有繁花的镂空木盒,从外面还能隐约能看到鲜艷的颜色。 拿出来以后,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件簇有红黑艷色花朵,华丽金色锁边的和服,中间印上的花纹像在地狱飞舞的黑蝶,就连里衬都是美妙的丝绸触感。 这是花魁的……衣服? 我转着眼睛,转而拿着衣服笑嘻嘻的问主人:“你穿还是我穿?” 但是答案显而易见啊摔!主人都已经穿好衣服了而我还没有穿好!所以说这是给我的惩罚还是福利呢! 在主人为我把束腰繫到身后成为蝴蝶结时,我拍下他的手表示要自己来,闷闷的发问:“这是你买下来的吗?” “对,按照你的尺寸。” 唉,真是恶趣味的主人,磨人的小妖精。 作为一只喵,我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点,虽然看不到主人穿女装的样子,但我可以臆想啊。而且我连那种羞耻的毛衣都穿过,这种和服真是小case。 这样想着,我心情就平衡了== 套上雪白的棉袜,松松垮垮的把衣服穿上,我又忽然想起一个点子,转而对主人说:“我们来玩个游戏。” 主人坐在桌子的对面,他用胳膊撑住下巴,我垂涎三尺的望着他露出的一截手臂,在听到我的话后他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 我激动的对他提议道:“我当花魁,你来当恶霸,然后我刻意诱惑你,但是宁死不屈,你就上来很粗暴的扯掉我的衣服。觉得怎么样,好不好玩?” 主人蜜汁沉默了一会,随后笑道:“可以试试。” 虽然我很想把我们的角色颠倒过来,那样就更能光明正大的吃豆腐,但是谁让命运就是这么弄喵呢_(:3ゝ∠)_对于角色扮演这件事情,其实也无所谓啦,玩的慡就好了。 我拿起木盒里飞鸟的团扇,两步就跑到了屏风后。 酝酿了好一会,我就把大腿从红黑的和服下摆里探出来,别说,可能因为我的毛是雪白的原因,间接导致我变成人后皮肤那叫一个白,几乎能掐出水来,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变错了性别。 大腿晃悠悠的探出屏风,直到半个身子都从里面出现,我学着电视上歌姬的动作,觉得自己特别棒!特别诱人!根本就不是四不像有没有! 第30章 十八只攻 在这一小段的时间里,我的思绪开始纷飞,在想如果这时候能有人为我打着节拍更好了,那就可以让观者忘掉我的动作而专心欣赏音乐……跳了没两下,我就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尬舞,讪讪的晃着扇子停下了动作。 我用空着的那只手解开腰间绑好的束带,扯开里衣和朱红的外衣,露出胸前的一片肌肤,迈着小碎步向主人走过去。 我发誓我特别特别想笑,不过要忍住! 主人定力竟然这么好,就算我怎么诱惑、怎么勾引、怎么搔首弄姿(我呸),他还不过来把我推倒、按到地上、扒我衣服! 我用眼神示意着他,该按剧本走! 主人这才开始有了动作,他的手刚拉过我拖到地上的衣摆,我就装作“猝不及防”的倒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揪住他的衣服,娇滴滴道:“哎呀客人,你这是干啥玩意啊?” 我再次感觉到主人超强的淡定,他竟然没有笑场,而是霸气十足的说:“干/你。” 我用团扇挡住脸,用惊慌的语气道:“不,我可是良家男子,卖艺不卖身,你不能强迫我。” 主人演技高超,他道:“等会就让你哭着求我不要停下来。”说着就去脱我身上的衣服,我当然誓死不从,拼命抵抗,他就接着说,“刚才不是还在刻意诱惑我吗?现在又立起了牌坊,嗯?” 我去去,这尾音绝壁是在犯罪!差点让我忘记现在是在演戏,就想马上扑过去把他给脱个干净! 不过我这个喵还是有耐性的! 我嘤嘤嘤的用扇子挡住脸哭,不让他发现我其实是在jian笑,在主人把我的衣服扒开到露出肩膀和胸膛的时候,我连忙夹住了腿,把他的腰圈的更紧,撇过头用扇子又欲盖弥彰的挡在胸前,说道:“我不是这种人,呜呜呜,我是被逼迫的,我是被骗进来的。” 主人轻柔的吻落到我的下巴上,他把我碍事的手按到两边,用牙齿轻触我胸前的凸起,我就哭的更大声了。 ……舒服的。 “没事,我会把你赎出来,再娶你回家。” 主人的一句话就让我停下了假装挣扎的动作,脑子里懵逼了一会,才傻笑着把他搂紧,完全把演戏什么的抛到了脑后,道:“我也是,我要娶你,还要你穿婚纱,戴戒指,做我的新娘。” 主人意义不明的低笑了一声,答应了我。 那声“好”被湮没在唇齿中。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晕沉沉的套上浴袍,吃过早餐,一直温存到中午的时候,主人才开车带我回家。 虽然我很喜欢做游戏,但我也意识到,游戏做多了其实对身体不好>< 不公平!主人为什么就精神抖擞,而我却累的要死!难道就是因为他每天都运动?! 不行!回家本喵要奋起!要运动!要超越主人! 我望着车窗外,发现今天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商店也都关了门,大概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商业街上一片凄清,门帘上都贴上了鲜艷的福字。 过年了啊。 回家之后打开了门,听到动静的小糰子就从卧室里探出了头,喵喵叫着扑了过来,因为惯性的原因还一时剎不住车,撞到了我的腿上。 我把小猫抱起来,顺着它毛绒绒的毛,问道:“想不想我们?” 小猫舔着自己的爪子,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 呦呵,没想到你蠢萌的外表下有那么高冷的内在,看在本喵心情好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 我把小糰子放到了沙发上,回身抱了一下主人,问道:“主人,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弄来!就算是月亮!也会给你画一个! 主人的回答却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说:“希望新的一年,我的一一永远是我的一一。” 我抱着他的腰,没有扫兴的问这是什么意思,实际上我真的听不懂orz不过大致意思应该是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这样的吧? 想明白后我就笑嘻嘻的回答:“我也是,想要主人永远是我的主人。” 永远不分开。 永远这个词让我一想到就心尖一颤呢。 主人没再说话,我们静静的拥抱了一会,他就说:“该去准备年夜饭了。” 我自告奋勇的说:“我来帮你。” 主人摇摇头,道:“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算帮我的忙了。” 哎~真讨厌:-( 不过他虽然这么说,但却抵挡不住本喵的好奇心,在中途的时候,我就很没有义气的留下小糰子一只喵看电视,接着偷偷来到了厨房,见到主人在包饺子的背影,二话不说就跳上去搂他的腰,说道:“我要来帮你捏饺子。” 主人拗不过我,只好把厨房的另一半空间让给我。 我志得意满的去拿饺子皮,把虾仁馅裹在里面,稍微那么一捏,熟练的塑成一个饺子的形状。看看看,我根本就没用你教就会包好吧,简直就是天赋异禀。 我把饺子递给他,笑着眯眼说:“好吃不过饺子。” 主人夸奖道:“文采不错。” 我被夸的有点飘飘然,眉飞色舞把下句接了出来:“好玩不过主人。” 主人表情有点无奈,不过他的黑眸里满满都是宠溺和醉人的爱意,本喵望进去就差点溺死在里面,我按着噗通直跳的小心脏,非常想要警告主人不要这样看我,否则我…我就……我严肃的对他说:“我想亲你。” 正在专注于包饺子这项事业的他敷衍的应了一声。 我锲而不捨的重复:“我想亲你啊。” 主人把沾满面粉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抬手摸了摸我的喵头,道:“知道了。” 我的小心心开始有了裂痕,伤心的问他:“你不想亲我吗?” 咳咳,是有点无理取闹哈,本喵要去面壁一分钟。 闻言主人要把饺子捏起来的动作一顿,抬起我的下颚就把唇印了上来,随后接着去继续手头里的活。
第24页 我立马化身成乖巧喵跟在他旁边,熟练的把饺子给包起来。 因为就我们两个要吃,最多再算上小糰子,做的数量也不是很多,很快就把不重的工作量完成。 窗外远方的天际不时出现绚烂的烟花,暮色逐渐降临,晚霞不多时就把天空染成昏黄的颜色,电视机上播放着春晚前两小时对明星的报导和採访,我坐在沙发上,不时去看坐在我旁边的主人,偷偷把手伸过去,和他十指相握。 幸福幸福幸福(≧≦) 第31章 十九只攻 想到过节我忽然想起来,大年三十本来是和家人一起过的团圆节日,但是为什么从来到这个家里,除了张妈之外我没有见到过主人的其他亲人。 其实张妈也不算和主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据我所知,张妈只是把主人从小看到大的人,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越想就越想知道,我用指甲捏了一下主人的手掌,问道:“你有亲人吗?” 主人的视线还放在电视屏幕上,听到我的问话有一瞬间的怔楞,随即道:“算有吧。” 我斟酌着问他:“那我们,怎么不去和你的亲人一起过年?” 主人忽然扬起唇笑了笑,是个没有什么温度的笑容,他说:“他们不在这个国家,而且,我也没有去的必要。” 没听懂。 不过我还是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转移话题的老兵常谈,问他一个很俗套的问题:“你爱我吗?”还没等他回答,我就把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说:“我知道你爱我,不用说都知道。” 不知是谁说过,世界上唯有爱情和咳嗽是无法掩饰的。 不管是眼神还是动作,甚至于从那些微妙的细节,我都能感受到他是真心爱着我,就像我心里强烈的即将喷发的感情一样。 有个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想着想着,我不由眼眶酸涩,为了掩饰即将落下的眼泪,我把脸靠在他的身上,声音因隔着布料而发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主人伸手揽住我的肩,笃定的说:“会。” 我抬起头,问道:“那你比我死的早怎么办啊?”我撇着嘴,雾气氤氲在眼中,我竭力忍住不让它们掉下来,“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啊?” 被你宠成这样的我,又该怎么适应没有你的生活。 啊实在太矫情了我_(:3ゝ∠)_ 主人用指腹温柔的把我掉下来的眼泪拭去,温言道:“不会的。” 尽管知道是在自欺欺喵,但我还是说:“那你、你可不能骗我,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的。”对于这话听起来像只有三岁智商才能说出来的,我才不承认。 主人说嗯。 我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又嘿嘿的笑起来,说:“想起来这种日子就不该哭嘛,晦气。”我望向窗外不停放起的烟花,强制性的把小糰子抱了起来,要正在舔爪子的它和我一起去窗边看。 在我偶然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主人还在看着我,那眼神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分不清他到底是快乐还是悲伤。 我心底一痛,特别想给他一个爱的抱抱。 这样想着,我就抱着小糰子折回了身,伸出一只手臂圈住了他,想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新年快乐。” 耳边传来他微不可闻的嘆息,他轻声说了句什么,轻飘飘的进了我的耳朵。 “……其实,应该不安的是我才对。” 等到夜色全部降临的时候,也正是烟花最美的时候,转瞬即逝却留下了辉煌的瞬间。年夜饭很丰盛,到最后的时候我连最爱的蛋糕都吃不下,又咽下了几个饺子,就摇头说不想再吃。 电视机里放着春晚的节目,吃过饭后我就背后靠在柔软的坐垫上,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呈现出混吃等死的状态,收拾完碗筷的主人走了过来,手掌覆在我的肚子上轻柔的揉啊揉。 本喵这辈子满足了:-p 一个小时还是多久,主人又把我拽了起来,说:“吃过饭要运动一下。” 等的就是这句话啊!啊啊! 自从懒惰技能满点后,主人就特别注重我的锻鍊,为了不让我有小肚子就发明出了很多种饭后运动。一想到我就……嘿嘿嘿。 地上放了黑色的瑜伽垫,我躺在上面,主人以非常yin。荡/划掉/豪放的姿势坐到我的脚上,在两边按住我的腿说:“动。” 哎呀这个字怎么那么污呢。 好像他也发现了有点污污的,就换了个词,说:“起来。” 我向他张开了双臂,委屈的说:“起不来。” 主人却十分冷酷无情的拒绝了我,说:“只做十个。” 我哼哼唧唧的不情愿的支起上身,在起身时快速的伸手把他的眼镜摘掉,精准的吻在他的唇上。 恋恋不捨的吸。吮了好一会,主人又把不想躺下的我按了下去。 福利啊,简直就是福利啊! 我抑制住要流下来的口水,被我“猥亵”的主人抿着唇颇为冷淡的样子更激起了我的兽性!没错就是我体。内的天狼血脉! 所以最后……本来定为十个的仰卧起坐我做了二十个,才气喘吁吁的躺倒在瑜伽垫上,累的说什么都不起来。 邻近凌晨跨年的时刻,外面的烟花爆竹声不绝于耳,在极力渲染着过年的气氛。午夜钟声响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变得格外兴奋,抱住小糰子就搓圆捏扁,把它本来顺滑的毛都弄的凌乱,小喵抗议的叫了几声,最终还是不得不屈服在我的魔爪下。 在钟声敲响的那刻,我对着主人大喊:“新年快乐!” 主人也笑着对我说:“新年快乐。” 我雀跃的说:“去年的时候我还是只猫呢,今年竟然能变成人陪在你身边,很高兴,特别高兴,从没有这么高兴过。” 说起去年来还真的是,当时张妈也是回家过年,只剩下我和主人两个一起过,主人就抱着我看了一晚上的春晚,直看到我昏昏欲睡。 当时一人一喵什么话都没有说,只安安静静的看完电视节目,就按部就班的去睡觉。 现在想对主人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简直不要太慡。 主人附和道:“我也很高兴。” 我知道你很高兴!都写在脸上了好嘛!太明显好评! 硬生生的守完跨年,我的眼皮沉重的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抓着主人的手被牵进卧室,闭着眼一头倒在了床上,主人为我脱下了衣服,盖上被子,也上了床。 我抱着他的胳膊,心满意足的任由自己睡过去。 但是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斑斓的光晕里,我看到一个人美好的侧颜,他修长的两指里夹着一根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上升的烟雾漂浮到半空,凝聚又溃散。 那个人说:“我喜欢你。” 能被这样的人喜欢该有多幸运,我痴迷的望着他,不由嫉妒被他告白的人。 这时候,眼前的场景晃了晃,仿佛出现了遮挡住视线的薄雾,我听到那个幸运儿却颤着声音道:“求你,放过我们吧……”他很害怕,也很悲伤,所有的负面情绪却都赋予到了我的心里。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就是那个被告白的“幸运儿”。 我因为浓重的烟味而皱起了眉,他抽菸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秒捻灭了菸头,向我走了过来。 我好想去拥抱他,可梦里的我显然很不情愿,还因为他的到来而受惊似的后退了一步。 男人把我揽进了怀里,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温柔的絮语却像啃食着我最后一点精神的魔咒,“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罢了,像他这样的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 呸。 “放过他,我求求你了——”我在低三下四的哀求他,不是以往刻意的卖萌,也不是在演戏,这是真真切切的带着绝望的请求。 掌控着我情绪的男人说:“好。”他把我抱的更紧,却像绅士那样优雅的提议,“我们试着交往,可以吗?” 第32章 二十只攻 在梦醒过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想做过的那个梦,以至于有时候精神还会呈恍惚的状态,就连主人问我话的时候都会神游,在他的问话中我才从幻想中抽身出来,就见他的手掌放到我的额头上,语气担忧的问:“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该怎么开口,就干脆不说。 主人的假期很长,足够满足我和他一起浪的时间,或许是看我在家待的有点无聊,在新年过后的第五天,主人就开始徵求我的意见,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出去自驾旅行。 我当然答应,事实上,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都可以。 想想只有我们两个的旅行,还有点小兴奋呢。 由于出门的话家里就没有人照顾小糰子,我们就把它放到了宠物寄养院,分别时小傢伙还很捨不得的咪咪叫着,水蓝的圆眼湿漉漉的,我把它抱了起来,一边顺着毛一边老道的安慰它:“如果你变成人的话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啦……放心,我会把风景拍回来给你看的,也会想你的。” 小糰子用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我的掌心。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从广阔的大糙原到深渊峡谷,再到蔚蓝的大海边,顺便去攀爬了一座海拔并不算高的雪山,一路上我看到了许多从没见识过的优美景观,了解到风俗人情,让我发觉从前被局限于那个名为家的狭小空间里是有多坐井观天。 主人教我用单反把那些瞬间都定格记录下来,一路上也拍了不少值得珍藏的照片。 最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偶然来到了一个风气开放的小镇里,路过一座纯白的教堂时还有幸参加了一场被众人祝福的同性婚礼,我在他们的婚礼上哭的稀里哗啦,在其他人诧异的眼光中小声的凑到主人耳边,向他解释我哭的原因:“我在想,你、你如果穿上婚纱嫁给我的时候得多好看啊。” 主人揽住我的肩,他的唇边带笑,却没有说话。 当晚我们就在小镇里住了下来,第二天的时候主人又把我拉进那座教堂,有穿着红白教服的神父早已坐在排椅上等待着我们,头发银白的神父对我们和蔼的笑笑,主人对他点了点头,对我说:“你介意举行一场没有亲属的婚礼吗?”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呆怔的任由主人把我牵到教堂后方的更衣室。 在主人为我穿上黑色西装的时候,我才面色通红、眼中发亮的想起来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第25页 他认真的把我的扣子扣到最顶,道:“昨天,在你对我说想要结婚之后。”整理着褚红的领带,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浅笑,“时间有点仓促,但好歹是准备好了。” 我着迷的望着他好看的眉眼,眼眶酸涩,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一样,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把穿戴整齐的我向外推了推,说:“去外面等我。” “我也来帮你穿。”我自告奋勇的说。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发现主人竟然有点不好意思的神色,他错开了视线,拒绝道:“乖,到外面等我。” 既然他这么说,搞不好是想要给我一个惊喜,我一边猜测着那个惊喜是什么,一边向外面走去。鹤发蓝眼的神父手中拿着一本黑皮封面的圣经,他的目光沉如大海,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笑了笑,仿佛看透了一切:“祝福你,孩子,看的出来他很爱你。” 我也看的出来,嘿嘿。 心中不由涌上一股得到认同的喜悦,我坐到了神父的旁边,承诺着:“我也很爱他。”我把视线放到前方被困在十字架的耶稣上,郑重的说,“向神发誓。” 教堂前方的上端有一块色彩斑斓的玻璃窗,顶部弯成穹顶门的形状,热烈的阳光透过窗户簇拥进来,让我有种被圣光普照的错觉,壁画上的天使像在唱着天堂独有的歌谣,耶稣在恶意铸成的十字架上以身饲魔,渴望得到救赎。 我闭着眼睛,耳边似乎有教堂外白鸽在扑扇着翅膀,以及孩童在笑闹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像有心电感应似的,在我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了一个美丽的新娘。 他穿着洁白的婚纱,踏着地上蜿蜒延伸的金光缓缓向我走了过来,戴着水晶袖套的双手轻轻提着裙角,蕾丝的裙摆随着脚步而轻晃出优美的弧度,裙上的碎钻散发出耀眼的光辉,他的头上披着又长又薄的白纱,遮掩住了容貌。 我的天使,我的新娘。 我激动的呼吸几乎都不能够顺畅,连忙走过去伸手牵住他,包含着爱意和感动的说:“……新娘子。” 呜呜呜,我又要哭了t_t 比新郎要高的新娘垂下了头,隔着朦胧的面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可以肯定他是笑着的,而且很美。 这时神父也走上了高台,他笑着用生硬的中文问道:“很荣幸能来主持你们的婚礼。你们都愿意让对方成为你的合法丈夫吗?” “愿意,我愿意。”我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 身披婚纱的新娘也淡淡的出声,他的嗓音很平静,让我躁动的心也一下子安宁下来,他轻声说:“我愿意。” “无论贫穷、衰老、疾病、痛苦,你们承诺都不会与对方分开,会一直亲密的相守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直到世界的边缘,直到死亡把你们分开?” “是。”我抬手撩开新娘的头纱,发现他竟然为了满足我的恶趣味而带上了长长的黑色假发,简单的化上了妆,虽然身材并不纤细,但因为他好看的脸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在我眼中看来是惊心动魄的美。 有金色的碎光流转在他的眼中,又让垂下的黑睫遮挡住了其中的情绪,他说:“是。” 我按耐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就在这时,他把一个蓝色丝绒的盒子递给了我,我用颤抖的手接了过来,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对银白的对戒。 仔细一看,侧面似乎还镌刻着什么字迹。 “很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打算回去的时候再带你去教堂。”他说,唇边又染上了丝丝的笑意,让我头晕目眩,神魂倾倒。 我有些颤抖的手为他戴上了戒指,而他也执起了我的手,同样为我戴上。 没等神父再说,我就抢先道:“现在我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我把他头上的白纱都撩到耳后,踮起了脚尖,亲到他抹上口红的唇瓣上。 婚礼的赞歌萦绕在我的耳畔,我不管不顾的搂住他,亲到忘乎所以,直到神父离开,并且贴心的带上了门都没有在意。 我把我的新娘推倒在一排长椅上,野兽一样撕咬着他裸。露的肌肤,在灿烂的阳光下激烈的亲吻、拥抱、做更亲密的事,他的婚纱成为我记忆里最美好的一个梦。 黑色的长发流泻下来落到我的身上,随之滚落下来的是顺延下巴而下的汗珠,我靠在拥有着金色壁画的墙上,感受着背下有些凹凸不平的质感,紧紧的用双腿缠住男人的腰才不至于掉下去。难耐的呻。吟从口中溢出,我的眼角渗出了泪水,快。感像甜蜜的毒蛇缠缚在身上,头脑中负隅顽抗的意识变得一片模糊。 新娘还在不知餍足的要榨干他的新郎。 轻、轻点,要坏了哦qwq 有点激烈啊即可修。 第二天的时候我又是一阵感慨,虽然很慡也很舒服,但是纵。欲过度真的不好、不好。整整做了一个下午,把我做到都晕过去这种行为是非常恶劣、令人发指的。 第33章 二十一只攻 告别小镇之后,算算出来玩的时间已经够多,我们就驱车踏上回家的路程。 我在空旷无人,两边只有高大树木的柏油马路上打开车窗,迎面的风吹了过来,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好奇的探出头去看看外面,在主人呵斥我的行为时又悻悻的关上窗户,无聊的归途中沉迷于他的侧颜打消时间。 其实主人是个什么人呢,据本喵细心缜密的观察,他是个接近完美的人。 之所以说接近,是因为人又不是精密的数据,再完美都多少会有瑕疵,就像他会因为我的失踪而生气,又会因为我的哀求而心软做出妥协一样。在刚见到他、初次与他相识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这样的人或许永远不会爱上一个人。 但是他却会无条件的包容我的小性子,也会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还会对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一个人,总能轻易的把人俘虏。 可他又为什么会喜欢我?这种喜欢又是什么时候转变成爱的? 完全不知道啊……这样一想,我呼吸不由一滞,又开始觉得不安。 也庆幸主人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如果我看到他对别的人(或者喵)也这么好的话,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 他好像发现了我的惴惴不安和一直凝视着视线,在开车的空隙问我:“怎么了?” 我咬住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什么都不会的我,只会添麻烦的我,受尽宠爱犹不自知的我……到底哪点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到底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主人似乎很诧异我问的话,竟然还颇有趣味的挑眉道:“因为你就是你啊,你是我的一一,我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 这个回答说出来后掷地有声,让我舒服了不少,不过还是忐忑的接着问:“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好,有时候我也会讨厌自己。”可你却从来没有说过嫌弃,没有对我的任性表示不耐烦,自始至终都是温柔相待。 到底什么样的我,才值得这么好的你? 我去怎么辣么矫情_(:3ゝ∠)_ 主人视线放在前方,他弯了弯唇,说出的话有几分无奈:“其实,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终于把话全部说了出来,“我也会自私,我也有过想要得到一个东西而不惜手段的时候,也有人的劣根性。比如说,一想到不知什么时候会失去你,我就想把你牢牢掌控在手中,不让你出门,也不给你和外界接触的机会,让你的身边只有我,让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让你的记忆里只有我。” “好了,现在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了,那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他的声调一直稳如静水,尽管像在开玩笑的调侃,但是在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却听出有一种博弈的味道。 他在说什么啊。 不过突然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在我不安的时候,他竟然也在不安哎。这么好的主人,这么完美的主人,一见到就会让人倾慕上的主人,他现在在因为我的一句话而不安,害怕被拒绝。 有点……可爱。 我突然笑了出来,说道:“怎么会不喜欢你,就算怎么样都喜欢。”我认真的望着他,补充道,“全世界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最喜欢主人,最喜欢莫汀之。不管是什么样的你都喜欢,因为我知道,你心里也最喜欢我了。” “你的眼睛告诉我答案。” 被我满点的情话技能撩到,主人愉悦的笑了笑,他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弯弯的月牙,脸部轮廓柔和的不得了,让我更加移不开视线。 真喜欢你,真爱你。 我幸福的喟嘆了一声,心口的情感几乎溢出来。 因为没有在沿途中耽搁多久,我们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回到了家,途中顺便把小糰子从寄养中心领了出来,一个多月的时间小傢伙又长了不少,已经不是我一手就可以掌控的程度,雪白的毛又柔又顺,身上还有沐浴香波的味道。我揉了揉它的毛,小糰子还很蠢萌的躲啊躲,最终发现躲不过,就放弃的任由我揉。 到家之后我就把它抛到了床上,自己也扑上了床,兴沖沖的点开单反的相册,一张一张的翻给它看。 谁知小糰子看了两张就不想看了,它总是这么不给本喵面子。 蠢猫,不跟你玩。 我悄悄的从卧室来到客厅里,看到主人脱下了大衣,松了松衬衫的领带,正在慢条斯理的解扣子,看起来十分可能是要去洗澡。 我轻车熟路跳到他的背上,亲密圈住他的脖子,说道:“我也要去。” 主人反手托住我的双腿固定一下位置,就把我背进了浴室里,放到了洗手台上。 我晃着腿和他面对着面的时候,就霸气的揪住他的领带,乐此不疲的玩着角色扮演:“爱妃,想不想和本王共浴?本王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欲。火焚身,有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 爱妃噙着矜持的浅笑,很配合我的说:“能伺候王爷是臣妾的福气。” 我嘚瑟的说:“那就让爱妃看看本王的一柱擎天,那里可是想你想的紧呢。”说着我就把裤子给脱了下来,脱到内裤的时候我咳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不脱啊?” 主人双臂环胸,好笑的看着我,说:“想看看你的擎天柱。” 呵呵呵,想看还能给你看了?就不就不。
第26页 我不再去脱自己的衣服,转而去扒他身上的衣服,主人也不阻止,没一会衬衫就被我脱了下来拿在手上,西装裤有点难度,就留给他自己脱吧orz 折腾了一番终于顺利的泡在浴缸里,我坐在他的前面用手臂划着名水,主人把花洒抓到手里,细緻的为我洗着头发。 洗发水不小心进了我的眼睛里,我把头向后一仰,撞进他的胸膛里,泡沫也沾到了他的身上。 罪魁祸首的我嘿嘿笑着,把更多的泡沫蹭到他身上,换来温热的水势攻击。 在家里的日子虽然不像外面那样丰富多彩,但总归很安逸,我特别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张妈都从老家过完年回来,掐指一算,也很快就到主人重新上班的时候了。 一想到他去上班而我要在家里等,心里就很难受,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不乐的说:“不想让你上班。” 你走的话就又剩我一个了。 有过和你亲密无间在一起的经历,就连最短的分别都忍不住难受。 他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手掌按在我微扶下的背上,没有说出安慰的话语,而是出乎我意料的问:“一一,你想回去吗?” 我歪头问:“去哪?” “回我们的国家。” 我们的国家,难道不是这里?不过说的也是,这里的人大多数是金发碧眼,我们在这里看起来就像闯入的异类,看来本就不应该属于这里。 我把下巴放到他的肩上,无所谓道:“你去哪我就去哪,不想和你分开。” 主人说好。 我抬头看他,问道:“你不是从这里捡到的我吗?” 他摇头:“不是。” 虽然这么说,但我也完全没有漂洋过海跨国的记忆,就好像我一睁开眼就在这座别墅,就遇到这么好的主人,拥有非常安宁的生活一样。 不知为什么,我敏锐的感应到主人的心情有些沉重。 我像往常一样坐在他大腿上等他处理完工作,看着看着差点就没睡了过去,我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发现没有口水。 他把我抱到了床上,身下躺着柔软的床垫,我就撒娇的揪住他的衣角不要他离开。 主人就坐到了床边,我顺势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说道:“其实我在等你处理完工作,我明天想去游乐园玩,你能不能带我去啊?” 主人没有问为什么,只答应说好。 其实无论我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只要不算过分,他就会毫无例外的答应我。 我瞅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把我暗搓搓的目的说出来:“我想让你穿迪士尼公主的裙子。” “……”哇,眼神瞬间就变的很无奈了。 我无视他复杂的神情,继续说:“还要戴上金色的假发,穿上水晶鞋,涂上红指甲。我就扮成野兽的样子,凶猛的扑到你身上,然后对你这样那样……”美人与野兽!一想到就很刺激!就想流鼻血! 一想到那画面就嘿嘿嘿,你来追我啊,追到就让你ooxx。 主人轻拍了下我的头,打破了我的幻想:“游乐园是去玩的地方。” 我失望的望着他,嘆了口气道:“那我想去玩。” 初春的空气里飘着微醺的醉人花香,解除了厚重棉衣的枷锁,万物复甦的季节格外惹人喜爱。许多大人带领着孩子,男孩带领着女孩,成群结伴的出现在视野中。游乐园的正门口有唐老鸭和米老鼠的人形玩偶,在派发着欢迎与热情的气球,我挽住主人的胳膊走进去,和他一起看着游乐园竖起的导视牌。 他问:“想玩哪一个?” 我思索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个刺激指数最低的游戏,指了指牌子上旋转木马的画像:“去玩这个吧。” 我和主人十指相握,有几对年轻的情侣并肩而走,谈笑风生,像我们一样交扣着十指,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幸福笑容。 好像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不过恋爱中的人啊……那么说我现在也像他们一样咯? 咳咳,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来到旋转木马的游乐设施前,趁着停下来的间歇我拉着主人沖了进去,和他一左一右骑到一个白马上,虽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主人都不像是会玩这种游戏的人……嗯,大概是被我带坏了吧=,= 我骄傲,我自豪。 他见我总是左顾右盼,就叮嘱道:“抓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眯眼对他笑了笑示意放心,在机器启动时抓紧了扶手。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我决定去挑战一下海盗船,因为心里有点害怕就一脸凝重之色的对主人说:“你一定要保护我。” 他一开始不同意我去坐危险系数太高的游戏,但最终拗不过我的请求,就一起(被我拽)上了海盗船。在启动的时候,我紧张的握住他的手,指甲不自觉的深陷进他的肉里,颤声问道:“如果我们就这样死了,你会后悔和我一起上来吗?” 他呵斥道:“瞎说什么。” 吹来的风撩起了我前额的发,我把头靠在他的身上,说:“我说真的。” 海盗船开始运动,气力十足的发动机由缓到急,一直把我们推到了最顶层,紧接着头重脚轻的失重感让我不由随着其他人的尖叫也大声宣洩出来,而在这嘈乱的氛围中,我听到主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像铅一样灌到我的耳朵里。 “不会。” 从海盗船下来之后,头晕到想吐的我坐到长椅上,忍耐着胃里的排山倒海,主人把刚买来的水餵我喝了一口,我脸上苍白的靠在他的身上摇了摇头,视线却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停留了好一会。 “好想吃冰淇淋啊。” “我去买。”他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有气无力靠在椅背上的我,出其不意的把我抱了起来,“和我一起去。” 毕竟在外面主人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我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喵,再者不能让其他人太过注意我,如果认出我其实是只喵的话就糟糕了。我从主人怀里挣脱出来,握住他的手说:“我和你一起走。”说着,我又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只是不想让人太注意我们哦,在家里还是要抱我的。” 喂喂,憋笑是不是很辛苦啊,真讨厌。 满足的坐回长椅上吃完抹茶冰淇淋蛋卷,我把刚才的惊险忘了个干净,又舔了舔嘴唇,在瞥到角落里那个挂着恐怖海报的地方时,问道:“那上面的字是什么?” 他看了看挂在上面鲜红扭曲的狰狞字体,说:“写的是惊魂夜,就是鬼屋。” 听起来就很刺激的样子,有点想去。 但是鑑于刚才上海盗船那种作死的行为,主人说什么都不同意我进去t_t “我想去。” “不行。” “求求你了嘛><” “你会被吓哭的。” 主人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我根本不会哭!进鬼屋只是想让你哭而已,那样你就可以钻进我的怀里,我坚实的臂弯永远为你敞开! “……我不一定会被吓到。” “嗯?”看主人又是很无奈的表情,我才意识到又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不由正色道,“我才不会哭呢!” 少瞧不起喵了!我胆子有多大你知道吗?! 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主人终于同意和我一起进去,门口的工作人员也是很敬业的身披白衣,黑发遮脸的贞子形象,从外面只能看到里面一排有着黑色窗框的隔间,透过像纸做的窗户是朱红的颜色,还没进去就透露着阴森诡异。 如果是我一个我当然不敢进来,但是有主人在一起嘛,没有什么好怕的╮(╯▽╰)╭ 呸呸呸我才不会害怕,我要在主人心目中建立一个巍然不倒,胆大英勇的光辉形象!让他再也不能看不起我! 和我们一起走进去的还有几对情侣,我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接着放开主人的胳膊,有模有样的学着那个被我观察许久的高大西方男人,踮起脚揽住他的肩膀,柔声道:“宝贝,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事实上有时候真的应证了“帅不过三秒”那句话,在半路听到恐怖bgm的时候我就心惊肉跳,恨不得要主人把我抱起来,但又在下一秒想起自己立的g,只能含着泪坚持下去。 鬼屋一共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日式风格的「惨死艺ji」、中式风格的「巫蛊殭尸」以西式风格的「堕落天堂」,不管怎么说只听名字就有点渗人,而且只有在三个风格切换的间歇才能找到出口才能出去,所以说…… 一定要走完三分之一好恐怖啊qaq哇的一声哭出来。 走在我们前面的情侣们发出阵阵的尖叫,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等到我们即将经过的时候,我咽了口紧张的口水,掌心都有了汗湿的痕迹,我为了缓和气氛打着哈哈:“别怕,都是假的。” 主人也不拆穿我,只道:“我知道。” 不知从哪打过来的血红光束映she在木质地板上,随着每走一步的咯吱声响,还有门悄悄被推开的声音。听力一向不错的我在听到木门滑动开的声音时,不由得寒毛耸立,半个身子几乎挂在主人身上,示弱道:“我可能、稍微、大概有点怕……” 呜呜呜,被打脸打的有点疼。 再加上周围如坠寒窖的冰冷空气,我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对主人说:“你看到了什么就告诉我,我再睁开眼睛。”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惊恐的惨叫,那悽厉的女声就像3d立体声一样四面八方的渗透过来,我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把头埋在主人怀里的时候,我才放心的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身着艷色花魁和服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染血的苍白手指还在不停的上前够啊够。她的化妆师很到位,而且这位艺ji好像是被人砸头砸死的,头上留着一个碗大的疤,伤口处还在向外不停的留着暗血,我闻到了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腐尸味道,觉得bgm配合着女人的惨叫真的食用更佳。 我动作迅速的拉住主人的手,紧接着口不管不顾的一路向前狂奔,气喘吁吁来到交界处,看到那扇通往离开的大门就奋力的推开,直到光明照到身上的那一刻简直是喜!极!而!泣! 出了鬼屋之后,学乖的我再也不去尝试什么惊险刺激的东西,恹恹的跟在主人身后,在见到在红桃广场表演的三位迪士尼公主后,心情才稍微好转过来。
第27页 好想让主人穿穿看(﹃)他穿的话一定很美。 yy着主人穿裙子的样子,我灰白的喵生终于才重新变得光彩起来。 逛着逛着,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日暮在不知不觉中来到,昏黄的光晕从天际蔓延过来,游乐园里也拉开了电闸,无数的光缆和星点似的彩灯像汇聚起来耀眼的繁星,闪烁着童话般的色彩。 我和主人也登上了今天游乐的最后一个项目,在柔和灯光笼罩下如梦似幻的摩天轮。 我兴奋的对坐在对面的主人道:“我看电视上的人说过,如果在摩天轮最顶端的时候接吻,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就会受到天使的祝福。” 虽然有点玄幻!有点小言!但我是真的觉得确有其事! 主人向我看了过来,他的黑眸盈满了宠溺和爱意,嘴角的弧度在面对我时从没有降下过,让我有一种我就是他的全世界的错觉。 可能也是吧。 我是他的全部,而他也是我生命的全部,不管是现在或者以后,我们都不会分开。 这个想法,哎呀太羞she了。 在摩天轮缓缓上升到最高处的时候,我就跨坐到了他的身上,捧住他的脸,真挚又虔诚的亲了下去,像在做什么庄重仪式般的肃穆。 唇齿交缠了一会,我的额头抵住他的,气息不匀的说:“虽说总把喜欢挂在嘴上有点太轻浮了……不过我还是想说,最喜欢你了。以后的日子里也请多多关照。” 他很高兴,高兴都不知道怎么说话,只静静的抱着我。 腻人的静默在空气中流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发现了主人有了一系列的变化,最显着的就是他不再和我总是待在屋子里,而是带着我去游览我们所在的这个城市美妙的风景、着名的建筑物以及各式各样好玩的地方。 我玩的很开心,每天都在他的亲吻中醒来,又在他轻声哄我的声音中入睡。 快乐似神仙也不过如此。 不过总归要面对现实,已经到了主人要工作的日子,在他宣布即将去工作的前一天晚上,我抱着他的胳膊默默咬牙暗自流泪,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或者让他因为我的举动心软,表示不再去上班。 毕竟我知道,主人上班是为了养我嘛。 而且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 又是崭新的一天,不知过了有多少天,不知见不到他的时间累积成小时质量有多厚重。 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又可能像一辈子那样漫长。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问我之后我总会告诉他“我没事”。 只是,应该真的有什么不对。从没这么热切的思念过一个人,从没这么想要见到过一个人,深入骨髓的爱意逼迫的我不得不伪装自己,装作若无其事。 我强笑着向他挥了挥手说再见,忍住即将落下的眼泪,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连小糰子都被我拒之门外。我的眼睛紧盯着钟錶,看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仿佛我的生命都在跟着一点点流失,我全身发冷,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我用胳膊圈住膝盖,听到自己牙关在细微碰撞的声音,铺天盖地的绝望向毫无预兆的我笼罩过来。 和他分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好想他,好想好想。 这种思念累加到一种程度,就变成一种再也见不到的绝望。 “一一啊,出来吃饭吧。”门外传来年老的女声,她忧愁的絮语隔着门板传到另一边,“哎呀,这可怎么办啊,一上午把自己关在里面……” 她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就听到拘谨的恭敬道:“少爷——”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除了关于主人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好想见到主人,扑到他的怀里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用有力的臂膀把我抱起来,再用细柔的亲吻让我陶醉在一腔温意里。 这种强烈的情感一旦汹涌而出,就覆水难收。 就在我逐渐变得模糊的意识里,突然间听到一个急切的敲门声,熟悉的声音随之撞进我的心房,让我死寂的心跳逐渐鲜活起来。 我跌跌撞撞的跑去开门,中途绊倒一次犹不自知。 我打开了门,见到他的一剎那,就有眼泪顺着蜿蜒而下。 是你来了啊。 担心我吗?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控制不住去想你,如果再见不到你的话,恐怕我就会要死了。 我听到他的话语里带着罕见的惊慌,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在想你啊。 我被他拉住了胳膊,他小心的把我的手掌翻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时在强烈的颤抖,触碰过来的指尖犹疑的不知该放到哪,眸中闪过的心疼让我胸口猛地一窒。 “疼不疼?” 我摇摇头,沿着他的视线看去,落到我的手上。 被锐物划过的双手伤痕累累,皮肉翻绽,滴滴答答的落到脚下雪白的绒毯上,如同盛开的落梅。 我恍惚的目光又从他身后的墙壁开始,逆时针旋转。 虚幻的平静之梦就此破碎,在我眼前展开一卷名为现实的画卷。 我看到仿佛被狂风席捲过的卧室,我和主人精心布置过的、充满着回忆的卧室现在一片狼藉,堆砌在地上的落地镜碎片折she出晶莹的、宛如杀戮般的光。 不!是谁!!是谁把我们的家毁成这样!!! 我他喵要跟他拼命啊啊啊! 谁都别拦我! 就算主人都不行你知不知道!知道了就放开我! “一一,你冷静下来。”他把我禁锢在怀里,力道之大几乎能让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我弓起身来痉挛般的喘息,滴落下来的泪水还是汗水和脚下的鲜血混成一块,把绒毯重复染湿。“冷静下来,乖。” 不不不!没法冷静!这时候不该是冷静的时候! 主人你快去看看究竟是谁闯进来了! 笨蛋主人!气死我了你! “一一,一一……”主人叫着我的名字,我听到他的声音才勉强从愤怒中回过神来,下一秒就裂开嘴哭出了声。 主人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他用身高优势彻底碾压着我,让我十分的不服。 “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也觉得是应该道歉。 但是不要废话!这时候应该去追犯人而不是阻止我去追好不好! “一一,我们回国吧,明天就回。”他的声线微颤,带着妥协的意味。 我大喘着气,因为心里实在难受还在小声的呜咽,挣扎的动作还在继续,不过幅度彻底减弱了不少。 累了orz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 但是我却不敢说自己的心情,怕你会觉得我总是缠着你,总是粘着你,怕你会因此而厌烦我。 伪装的好辛苦,忍的好辛苦,拼命忍住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下来,盈满胸腔的情感终于忍不住宣洩出来。 那么,见识到这样的我,你是不是还会像从前那样喜欢我呢? <<< 纯白的墙壁干净的仿佛从没有沾染过人气,鼻息间都是消毒水的气味,从一进到这所医院来就莫名的让我感觉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在这样的环境里待过很久似的。 我还记得医院门口矗立有圣母利亚雕像的喷泉,以及周围高大茂密的绿色树木,围城圆形的花坛里有数朵不知名的花儿,还有还有……还有很多,仿佛在梦里才看到过的,闻着隐隐的花香,我坐在轮椅上,有个被光晕遮蔽着脸的男人跪在我的身前,不知说了什么,我笑的很愉悦。 但是那又是什么时候呢。 酒精消毒依旧是那么惨无人道,白大褂披身的医生戴着口罩,用镊子为我挑拣刺进肉里的玻璃碎片。 这时候才感觉到疼的我紧咬住下唇,忍不住蜷缩起手掌,可却又被强硬的掰开不能动弹,放弃挣扎后我只能把头埋进主人怀里,委屈的哭出声。 我抽泣着抱怨:“你要、你一定要找到那个人为我报仇,呜呜呜……好疼……” 到底是谁!谁闯进来我们家!竟然还把我的手弄伤了简直不可饶恕! 肯定是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把所有的记忆都忘了一干二净!可恶啊! 主人轻拍着我的背回应道:“会的。”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化不开的忧愁,让处于暴躁边缘的我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尽管疼到全身抽搐,冷汗直流,也强忍着酒精消毒的剧痛处理完,上好药,再一圈圈的绑上绷带,直到把我的两个手包成了熊掌为止。 主人认真听着医生的嘱咐,我闷闷的低着头,小声的对他说:“我还是想哭。” 他摸了摸我的头,道:“乖。” 我“好心”的提前给他高能预警:“我忍不住了,要哭出来了。” 他说:“那就不要忍。” 我鼻头发酸,应了一声:“嗯。” 顺着脸庞蜿蜒而过的透明泪珠划过下巴,滴落到主人的手背上,我使劲眨了眨眼又挤出几滴,看断裂的泪珠汇聚成一片。 ……有点好玩。 就在我以为找到了乐趣的时候,主人却揽住我的肩膀站了起来,向对面的医生说了三克油还有什么,就转身带我离开。 由于手掌被包成了熊掌,本来和主人一样带在无名指的戒指不得不取了下来,主人为我穿上了银链,把戒指戴到了脖子上。 虽然我暗搓搓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和主人在一起,想每天都能更多一点看到他,但他看起来却并不相信我的解释。 在处理完伤口的第二天,主人就说决定带我回国。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后,乘车带我来到了机场。 张妈不停的嘱咐着主人要小心,本就皱成一团的脸变得更加忧心苍老。 是不是又要像新年过后那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一想到我们又要过二人世界,忍不住先去偷笑了很久,我抱了抱小糰子,担心的问:“我们走了,那猫猫怎么办……” 主人说:“有张妈在照顾。” 我这才放下心来。 机场大厅的瓷砖光可鑑人,有甜美的女声隔一段时候就会提示即将乘坐的旅客登机,我和主人坐在候车座位上,无聊之刻问他:“我们要去哪?” 他的目光落在上方的提示屏幕上,听到我的话回道:“回家。”
第28页 更加无聊的我还在左顾右盼:“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他揽过我的肩膀,占有欲十足的要我靠在他的胸前不要乱看,我嘿嘿笑了两声就没再去左右的看,耳接着边传来主人凑的极近发出的声音,让我的耳朵都一阵苏麻。他说:“我们家。” 我笑着眯起眼看他,道:“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家呢,而且,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说的是大实话,我能下雨天狼狈的倒在雨里,当时的情况看起来很像我的喵妈妈(或者前任主人)把我抛弃在了路边,任由我自生自灭。 如果没有遇到他的话,我的喵生还不一定变成什么样。 我幸福的望着他,说:“感谢你。” 主人侧过来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摇摇头,笑了两声,却没做出解释。 飞机上的空气相对来说很憋闷,刚坐下没一会我就更蔫了,靠在主人身上一句话都不想说,他无声安慰着我,拿出手机给我放娱乐视频。 看着看着,我的视线不由从手机屏幕上慢慢移到了主人的脸上,想到这个人是我的,整个人幸福的几乎要冒泡泡。 喂喂喂,不过主人你看过来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感觉又无奈了很多呢? 飞机一连飞了十几个小时,终于着陆在目的地已经是天黑的时候。 跟随着其他乘客一起下了飞机,脚踏在大地上,我才有种终于安下心来的感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抬起手背想揉眼睛,却发现被裹成了熊掌,我就在主人的肩膀上蹭了蹭,胳膊挽住他,抬起头时好奇的在一众黑发黑眸的人cháo里看。 我凑到他耳边神秘的道:“他们和我们一样。” 主人说嗯。 这种感觉很神奇,就像回归了祖国故土。 他早在飞机上就已经打过了电话,双手高举牌子来接机的中年男人见到主人后,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小跑过来招呼:“少爷,欢迎回国。”男人的目光从主人身上又落到我身上,疑惑只有短短的几秒,便露出瞭然的表情道,“你好,我是管家,今天亲自来接你和少爷回家。” 我怯怯的望了他一眼,回道:“你好。” 这个管家是个很亲切的人,但也不多话,一路上主人问什么就答什么。没有兴趣听他们说话,我就把视线放到窗外的夜幕里,霓虹灯闪烁将大半个城市点亮,灯火璀璨,完全没有黑夜笼罩的寂静感,好像无论哪个城市都是这样。 车慢慢驶入一个单行道上,两边都是连绵的高树,而在前面,我看到了一个被打开的镂空黑漆雕花的大门,很像欧式别墅才有的那种。尽管是晚上,但别墅区的照明却没有丝毫懈怠,寸土寸金的地方自然会有更负责的物业和与价钱成正比的服务。 辱白色的建筑在顶灯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下车之后主人揽住我的肩膀走上了台阶,我打量着这座别墅,默默分析这里和那边的家里除了大小之外有什么区别。据本喵观察,这座别墅有大那么一点点,而且如果有管家的话,那肯定还会有许多女佣之类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除了管家和一个厨师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人。 我问主人:“这是你的家吗?” “也是你的家。”他补充道。 我换上了拖鞋,顺着有细微不平质感的鎏金壁纸走了进去,巴洛克的设计风格让整座别墅看起来像童话里国王才会住的地方,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这里有点大,”看了半晌我做出发自内心的评论,张开双臂做了一个范围,“比我们之前的家还要大一点。” 他问:“不喜欢这里吗?” 我摇摇头,在他坐到沙发上时也挨了过去,管家从我们面前推着箱子经过时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我们亲密的举动,我望了一眼管家的背影,说道:“不是,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吗?我们是去玩,还是你要到这里来上班?如果你要出去上班的话,我不想待在这,想和你一起去。” 陌生的环境总是会激起人下意识的牴触,如果要我在这个没有张妈,也没有小糰子的环境里等主人回家,我才不要。 主人像在思索什么,半晌才道:“你陪我一起去。” 等的就是这句话,我立马雀跃的回道:“好。” 隔天,主人带我来的是一家公司,他好像是这家公司的老闆,因为所有的人不管萌妹子还是糙汉子,都会恭敬的叫他一声“总裁”。 我以助理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 我松了松有点紧的领带,却又因为被包的严实的手掌而无法弄好,主人见到我的动作就侧过身来,温柔又细緻的把我弄乱的领带重新整理好。我看到旁边一个萌妹子吃惊的望着我们,就连咖啡杯里接满了犹不自知,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双眼冒着绿光,鬼畜的掩嘴笑了笑,快步低头离开了茶水室。 ……有点奇怪啊,这个人。 “我从总裁手上发现戴了戒!指!啊!啊啊啊!” 戒指…对了戒指啊!我其实也有戴啊即可修!但是在脖子里啊! 很可惜等我想要强行解释一波的时候,萌妹子已经和她的好基友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等、等等啊[尔康手]! 第34章 二十二只攻 办公室里放着两个看上去就很柔软的双人沙发,我当机立断的坐到其中一个上面,问主人:“你要开始工作了吗?”眼见他坐到了办公桌前的老闆椅上,我保证道,“我不会打扰你的,我还能给你端茶送水当保镖,还能替你叫外卖,接电话,拿文件,给你做很多很多的事。” 我向他安利着自己,渴求的眼睛里分明都是“快来差遣我”的请求! 主人却把视线落到我刻意把手藏起来的方向,我咳了一声,要他忽略我现在是个伤患的事实。他却拧起了眉,说:“你什么都不用做,绷带上不要沾水。” “啊?”我不高兴的皱着脸,义正言辞的说,“那其他人要怎么看我,会说我是凭关系进来的,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这样说我。”不过转念一想,我又看了看主人严谨禁慾的表情,不由嘿嘿笑了两声,自己把自己劝说的妥协下来,“不…其实这样也没什么啦……” 办公室y什么的想想就很刺激有没有! 而且让全公司的人认为我和他们老闆有jq,也可以打击那些对主人有想法的蓝蓝绿绿(男男女女)! 我真是全天下最机智的喵! 主人见我老实下来也没去深究,他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认真的敲着键盘滑鼠,镜片里浮现出了屏幕上的影像。 我就坐在一旁暗搓搓的思考着对策。 首先就是要装作“不小心”把自己是靠关系进来的事情泄露出去,然后让主人和我亲密的时候被其他人“不小心”撞到,再然后这件事就“不小心”扩散到整个公司人尽皆知……咳咳,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嘛。 他们就都知道我可能是主人包养的小碧池(啊呸),是他的正宫,然后就再没有人来觊觎主人了! 我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也没见到应该有个秘书职位的人进来,或者什么来报告任务完成情况的下属进来,这样看来他们一般没事都不会来打扰主人。 如果这样的话,就只能主动出击了。 我站起身来,用两只熊掌捧起一个杯子说:“我去为你接杯咖啡。” “不行。”他想也没想就拒绝道。 “不。”我执意不放下杯子,对他说,“我想出去走走,顺便帮你接水喝。” 主人嘆了口气,道:“那你把杯子放下,不用去接咖啡。” 那这就是同意了?我听话的把杯子放下,又跑过去在主人脸上印下一个亲吻,余光偷偷瞄着门口,非常期待现在有人推门而入! 但磨蹭了一会都没有人进来。 “我一会就回来,你不要觉得寂寞哦。”我像他从前安慰我那样抚着他的头顶,“想我的话叫我一声,我马上就会跑回来。” 主人又露出那种很无奈的表情。 哼,肯定是捨不得我。但是不行,本喵今天一定要把你包养了我这个虚假的信息广泛传播出去! 我趾高气昂的……艰难用胳膊把门把拧开,迈着大步向门外走去。 但是我却高估了自己厚脸皮的程度! 在见到陌生人时我果断的低下了头,非常的羞涩!对这就是我的真实性格!所以把我早在心里准备好的那些慷慨激昂的话也忘记了orz 我低着头躲避着那些好奇而投过来的视线,在考虑到底该怎么让他们问我究竟和主人什么关系。 如果自己说出来的话不是太掉价了嘛! “对、对不起……”没走几步,我的肩头被撞了一下,热水直接洒到了我的衣服上,对面职业装的女孩手忙脚乱的稳住茶杯,青涩的脸上带了几分紧张的通红。 “没事。”我向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那么玻璃心。 正要转身回办公室告诉主人的时候,女孩却拉住了我的胳膊,道,“真的很对不起,请跟我来,我为你擦一下……” 还没等我拒绝,她就拉住我的胳膊拽着我走。 盛情难却之下,我就跟着她去了:-d 打算找个机会秀秀戒指、秀秀关系、秀秀主人啊什么的。 小姑娘把我拉进她工作的那个小隔间里,我行动不便的脱下了衣服,她就边说着不好意思边用纸巾替我擦拭着衣服上的水痕,实际上大多数水已经都被衣服给吸走了,现在再擦也没多大用处。 等到她擦了没几下后又开始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她抬起头看着我,“这个牌子的衣服好贵,你…你不会要我赔吧?我没钱,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领着那么微薄的工资。那个,你不介意的话我拿回家洗好再给你带回来,可以吗?还有还有,你是新来的吗,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你?” 小姑娘可能是个话唠,这一下让我根本找不到接话的机会。 她看到我被绷带绑住的双手,诧异道:“你的手受伤了?就这样还来上班,不愧是敬业……” 我非常想扭曲一下她现在的想法,根本不是啊!我的形象是你们老闆包养的情!人!不是尽职尽责的好员工! 我状似不经意的说:“其实我是老闆……”
第29页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老闆最看好的员工。你最好你最棒你为公司省休假。” “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是……”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爱岗敬业有奉献精神,公司有你这样的人才,我有你这样的同事真是深感骄傲!” “……”厉害了我的姑娘,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自知自己说不过他,我就闭了嘴,装作不经意的把项鍊给拿了出来,再不经意的弯下腰,再再不经意的把项鍊在她面前晃啊晃。 还在和衣服上的水渍斗争的小姑娘根本就没鸟我。 这就很尴尬了。 我把衣服从她手上拿了回来,身心俱疲的说:“真的没事,不用太在意。”边说我边把外套给穿上,转身就打算离开。 小姑娘却抢先一步拦住了我,鼓起勇气说:“其实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希望你能够给我认识你的机会。” “……??”这么耿直? 她有点小害羞的说:“从一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熟悉,你好,我是唐糖,能认识你吗?”她抬起头看我,蜂蜜色的眸子里有着认真,“你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 所以说少女,你刚才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虽然多少有点尴尬,但对于交朋友这种事应该谁都会喜欢。 本来我是打算向她伸出友谊之手的,但考虑到实际情况,就只点了点头道:“你好,我是……” 还没等我说完,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就听后面那人道:“哎,你是不是一一?总裁在叫你。” 意识到主人要我回去,我就向那个小姑娘挥了挥雪白的熊爪,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那有时间再聊。” 总感觉背后那个小姑娘一直在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等我悄悄的把虚掩的办公室门推开的时候,发现主人离开了工作领地转而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大长腿,老神在在的喝着咖啡。 一看到我就来气,一上去我就质问道:“你不是不喝吗?为什么不让我为你去倒?你你你……”这一招就叫先发制人!让他忘记我说过马上就回来的谎言! 主人犀利的眼神像x光一样扫视着我,他皱起了好看的眉,迎面向我走了过来。 身高差的优势又明显的凸显出来,我在他面前气势一下子落了下乘,不服气的我哼了一声,接着钻进了他的怀里,顺便两只手圈住腰==蹭啊蹭 “衣服怎么湿了?”他边说边把我的外套脱了下来,我顺从的让他把我好不容易穿好的外套再脱下来,说道,“不小心就湿了。” “是撞到人了?” 我把头抬了起来,非常掩耳盗铃的说:“你怎么知道?” 他笑笑没说话,只小心的拉起我的胳膊,推了推一间与墙壁差不多颜色的门,把我带到一间隐秘的休息室里。 原来办公室里还有休息的地方,这设计真是……会享受。 里面放着床头柜,一张柔软的大床,对着床的是一个银色的衣柜。我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衣柜,意义不明的对主人笑了笑,笑的很yin(划掉)荡,心里很期待里面有什么手铐、制服之类的东西。 很显然我想错了,衣柜里就真的只放了衣服而已。 主人又重新为我拿了一件新的外套过来,可能是他的尺码,因为穿起来有点大,袖子也有点长,让我不得不挽起来才行。 专。制的主人决定不让我随意出门。 切,我又不会随便乱跑,看来主人真对网上那篇猫总会落跑的帖子耿耿于怀。 怎么可能啊摔!我又不是那种喵! 我郁闷的靠在沙发上,这皮质的沙发很柔软,软的几乎让我怀疑人生,真的特别适合我这种懒人。我斜躺到了沙发上,竟然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 我抱住羽绒被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用手腕揉了揉眼睛,虚浮着脚步向外面走去。 推开门,主人还坐在办公桌前,转过头见我倚在门框上,说道:“饿不饿,去吃饭?” 我说好。 他就阖上了电脑,拿起外套站了起来。 无名指上银白戒指折she出细碎的光,我看着看着就笑了,亲昵的上前去挽他的胳膊,问道:“我们这样出去好不好?” 这种想要全世界人知道你属于我的心情,不知道你有没有? 他一怔,随即像知道了我的想法,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好。” 不知我们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有没有闪瞎所有吃瓜群众的眼,不过后来我还是受不了那么多人的注视,那股自豪的优越感顷刻间化为不好意思的满脸涨红,想放开挽住主人胳膊的手时,他却握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开。 我只好把倾慕的目光投向他,希望其他人赶快看出我们不正当的关系! 席捲吧,八卦君! 办公室在我们离开之后炸开了锅。 短发的女孩兴奋的一张小脸通红,侃侃而谈:“我说吧我说吧,总裁大人这次回来后手上戴了戒指!而且是无名指!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结婚了?还有他旁边的人是谁,好亲密,是不是总裁夫人?” 她旁边的好友嘆了口气道:“你以为总裁想法和你一样变态?还总裁夫人,那是个男人好不好?唉,看来我嫁入豪门的梦就此破碎了。” 短发女孩白了好友一眼,调侃道:“你快省省吧,我敢肯定那个就是总裁夫人。”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常长发的女孩,“哎,唐糖,你说是不是?” 神游的唐糖回过神来,她的脸色有点恍惚,不过还是笑着敷衍道:“嗯。” 只用复杂的目光看向离开的地方。 第35章 二十三只攻 西餐厅就在公司楼下附近,不会漫天要价,菜单也不像国外那样是看不懂的文字,好吃不贵,环境也整洁优雅。我挖了一勺土豆泥咽了下去,因为在外面总是被主人餵太引人注目的情况下,本喵现在已经把餐具用的6到飞起,吃饭的时候就不需要主人来餵(ps家里除外)。 主人把我的牛排拿了过去,切成小块后又推给了我。 我叉了一块烤的滋滋冒油的肉放进嘴里,一时间幸福感爆棚。 就在这时,主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电话。 “莫汀之,你回国了?!你大爷怎么不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到公司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我去你大爷的莫汀之……”还没等主人开口对面就噼里啪啦砸过来一堆质问,就连在对面的我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话筒里传出来的内容。 这小子,嗓门和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主人皱起了眉,顺便把手机离的远了一点,等到对面的人不再狂躁才道:“这两年辛苦你了……在吃午餐,嗯,回去见。” 简短的回覆过后他就挂断了电话,继续慢条斯理的切牛排。 我叼着叉子,心想郑铭和主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在我沉浸在思索海洋中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餐盘被敲响的清脆声,主人拿着叉子催促道:“趁热吃。”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回到公司顶楼的办公室后,郑铭果然坐到沙发上刷着手机,不知道在这等了有多久。见我们进来,他扬唇一笑。似乎很诧异:“一一也来了啊,看来莫老闆越来越放心……不不,越来越疼你了。” 主人拉着我坐到他的对面,郑铭吊儿郎当的神情一见到我的手时收敛了起来,问道:“手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我把双手背到了身后,一脸你多管闲事的表情。 主人说:“不小心伤到了。” 呸!什么不小心!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闯进了我的房间! 郑铭也明显不信,但还是没有多问,只道:“老爷子知道你回国了吗?” 主人垂下了眼睫,薄唇紧抿,我知道他有时候不高兴就会这样,他的音色里带着明显的冷漠:“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他的胳膊搭到沙发上,用手撑住了头,一派懒散道,“我不追究之前的事,是因为我冠有莫这个姓,但不追究不代表原谅。郑铭,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郑铭笑道:“知道,莫老闆你冷血无情,睚眦必报,是个三观都正的正人君子。好好好,算我多管闲事,你能回来可真是谢天谢地。”他看向了我,意味深长的说,“而且是带着一一回来。” 什么意思?难道带我回来就不对了?死太监就不能说点让喵听懂的话。 听不懂是因为我智商太低……?_(:3ゝ∠)_ 郑铭磨蹭了一会才走。 他的办公室应该在楼下,但据说因为主人回来接班,就决定给自己放一周的长假。 在沙发上坐的无聊的我打算熘出去玩,我思考着要找什么理由,最后还是简单粗暴的对主人道:“我想出去玩。” 他抽空看了我一眼,问:“去哪?” 我指了指外面:“这间屋子外。”顿了顿,又觉得他应该会问自己找谁玩,就坦诚道,“我认识了一个人,她说她叫唐糖,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想去找她玩。” 我上身倾趴到办公桌上,在看他的时候恰巧他也在看我,主人挑了挑眉道:“你告诉她你的名字了吗?” 我点头。 不过他的眼神变得稍稍有些危险。 我用熊爪抚了一下他的脸,笑嘻嘻的说:“干嘛这么看着我啊?”随后无奈的嘆了口气,绕过办公桌,把受尽他宠爱的电脑向后一推,堂而皇之的坐到了光滑的桌面上,霸占他的视线。 我装可怜装的得心应手,像祥林嫂那样吶吶的说:“我其实有点无聊,但我怕你让我回家就不想和你说。”看我这么楚楚可怜,你就跟我玩一会儿呗! 主人把椅子向前一靠,挤进我的双腿间,胳膊撑在两边的桌面上,由于我坐的比较高,就居高临下的看着点他,发现这个视角蜜汁舒慡。 下一秒,主人的举动让我的心砰砰直跳。 他竟然,竟然把头放到我的腿上!腿上!这么柔弱的动作被他做起来这么有美感! 这是在赤果果的诱惑我!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上去就用我颤抖的熊爪顺着美人的头摸了摸,他蹭了蹭我的腿,实际上距离我的胯/下也不过几厘米啊喂!
第30页 很可耻的有了反应什么的,我才不说!﹃ 我按住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吞了口因美色而涌上的口水,问他:“你是想和我玩吗?” 他的声音性感至极:“是。” 不过我不知道他想的玩和我的玩是不是一回事,就好心的提醒道:“我说是我们常玩的游戏,那种游戏。”看我饱含着欲/望的眼神!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非常懂我的主人说:“我知道。” 嘿嘿嘿。 就在我想对他上下其手,扒光衣服这样那样的时候,却听到有人敲门的声响,随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娇美的女声:“总裁,可以进来吗?” 听声音好像是那个叫唐糖的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在短短的剎那里,一开始就致力于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主人关系的心情突然消失不见,我现在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想要推开主人,却被他按住了手腕,一下被推倒在了桌子上。 幸好他还知道护住我的头,不然摔傻了orz 我听到把手被拧开,门被打开的声音。 哗啦啦。 文件夹不慎掉落在地上,没有夹好的雪白纸张纷飞在半空,摇晃着飘落到光滑的地板。女孩手忙脚乱的去收拾地上的纸张,苍白着小脸颤声道:“对不起,打扰了……” 彭,门又被死死的关上。 还真是个总是说对不起的女孩啊。 据我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推断,这么冒冒失失、马马虎虎又有点蠢有点萌的女孩,绝大多数都是偶像剧里妥妥的女主,什么高冷的总裁和蠢蠢的助理,什么傻丫头逆袭成白富美嫁给钻石王老五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等等!男主角妥妥的不就是主人这一类型的嘛! 不不不!坚决抵制! 越想越觉得气愤,我问主人:“你喜欢她吗?” 他似乎心情不错,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跟我扯文绉绉的话:“何出此言?” 我义愤填膺的说:“因为她又蠢又萌。” “论蠢萌谁比的上一一。” 竟然调侃我!我发现主人又很可耻的笑了,他把我单手搂住抱了起来,两步就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前,咔哒,落了锁。 不过也没有再把我抱回去。 背抵在红木颜色的门上,被强势壁咚在墙角的我小声的问他:“干什么啊?” 他就像个大型犬一样凑近我的颈窝蹭了蹭,说:“我想要你。” 我惊奇道:“在这啊?” “嗯,”他说,又向我抛下一个重磅炸弹,“隔音也许不够好,如果你不忍住声音的话,可能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哇,这真是……有点刺激。 我把双腿圈在他的身上,偷偷摸摸的凑近他,说:“那你也忍住别发出声音。” 他又又忍不住笑了,我发现他有那么点打退堂鼓的意思,就威胁道:“你如果不和我玩,我就大声的叫了。” 竟然很不给面子的笑的更开心了。 哼,我一定有个假主人。 最后被玩的直不起腰来的人肯定不是我>< 一周后,我们到医院里去换药,大夫把我手上缠着的纱布解了下来,用酒精棉擦了擦,抹上药后再换上新的纱布。手上的伤已经结痂,这样我就再也不用陪主人在办公室的时候无所事事,而是能帮他简单的做点什么。 以我非凡的洞察力,可以肯定3外面的人已经发现了我和主人的jq。 呵呵,看清楚主人是谁的了吧,还有谁敢觊觎? 不过在我偶然路过茶水间的时候,有一个长发的姑娘悄悄的把我拉到一旁,问:“帅哥,你是新来的助理?” 我点点头。 她又问:“那你和总裁的关系很好咯?” 那当然,不是一般的好。我又点点头。 她再问:“你知道他手上的戒指来历吗?是不是结婚戒指?”我敢说,如果说是的话小姑娘肯定会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势,泪水涟涟。 但是我必须打碎她的幻想,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我说:“是,而且……”我也有。 谁知我还没说完,小姑娘就嘤嘤嘤捂住脸哭起来,让我下半句话硬生生的没有说出来。 别哭啊,我还没全都告诉你哭什么。 现在女孩是不是不喜欢听真相。 我用从纱布里露出来的指尖把口袋的丝绸手帕拿出来,递给了把眼线都要苦毁的小姑娘,充满同情的表示:“别哭了,你值得更好的。”但谁都没有主人好,这一点是肯定的。 长发姑娘接过了手帕,道:“你真是个好人…呜呜呜…我暗恋了他三年,可是他…不行,我要找个安静的角落冷静一下。” 是找个角落补个妆吧。 这样说着,她转身就离开。 出于愧疚之心让我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只眼睁睁的看她离开。 “一一。”甜美的女声带着些许的失落传进我的耳中,我回过头,女孩眯起了蜂蜜色的眸子道,“可以这样叫你吗?我是唐糖,唐老鸭的唐,糖果的糖。还记得我吗?” 我想起来她是谁,上次和我搭讪的那个。 虽然这一周我都和主人一起待在公司,可出办公室的时候并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向她办公桌张望的时候总没有发现她的人影。 唐糖恬静的笑了笑,小姑娘眉眼柔和,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眼睛像甜蜜的初春,和她相处的时候绝对会很惬意。 我说:“记得,你很可爱。” “谢谢。”她说,两只素白的手握住咖啡杯,好像有点紧张,“想问一下你,家里有妹妹吗?” 我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她摇摇头,眼神越过我看向了别处:“没,只是想你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如果有弟妹的话该多疼爱他们。” 原来是这样,越看她就越觉得可爱,不管是说话的时候也好,微笑的时候也好,紧张的时候……嗯,很可爱。我在心里为她贴上了标籤,笑着道:“没有,其实我也好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不过这样说起来,小糰子应该也可以算我的弟弟。 她咬住了唇,脸上浮现欲言又止的挣扎之色,过了半晌却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僵硬的语气道:“没事,有空我请你吃饭。那就这样啦,再见。”她向我挥了挥手,我也向她挥手再见。 有点莫名其妙的。 我挠着头转过了身,却发现主人站在了身后,被吓了一跳的我反射性道:“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他过来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向办公室里带。 我兴沖沖的问:“下班了吗?我想去吃烤鱼。” 主人把大衣套到我身上,回道:“好。” 他好像又又又不太高兴,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板着脸的样子太过难看,我用自己能动的两个手指捏住他的脸,向上抬起,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笑一笑,十年少。” 主人发自内心的笑了。 我被他迷的五迷三道,搂住他的脖子就在脸上啃了一口。 外面天还没有黑,刚刚看过手錶也不过才五点出头,那就是提前下班了。估计老闆一走员工们也会为可以提前下班而欢呼庆祝。 第36章 二十四只攻 我承认,一向我做事是没什么脑子,做过的事有时候还会在事后追悔莫及。 就比如说我现在就有点后悔一开始的想法,一边嚼着鲜美的烤鱼一边把主人的手捧起来,真挚的说:“我做错事了。” 还在为我挑鱼刺的主人疑惑出声:“怎么了?” 我满怀愧疚、痛心疾首的坦白:“其实吧,其实吧……我一开始的目的很不纯,我想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然后就刻意的总是出去,实际上是为了给他们看我的戒指,但是失败了。”我满是受挫的语气讲述血泪史,“然后我不服气,就想找个人告诉她我们的关系,但是她们总是打断我说的话,可恶。” 我愤恨的咬了口鱼肉,现在只有美食才能让我死灰复燃! 我知道憋笑很辛苦!麻烦你想笑的话笑出来! 可恶可恶的主人! 我皱起眉看他,愤怒道:“你还笑!” 他咳了一声,道:“好,我不笑。” 大骗子!明明还在笑! 我郁卒的喝了一大口果汁。,非常渴望果汁能把我灌醉,让我忘掉所有不开心的事! 吃过烤鱼后,主人问我要不要去甜品店。 “很小的一家店,不过里面的甜品味道不错,以前我也总是去光顾。” 我狐疑的望着他,警惕的问道:“那不会是有你的女朋友吧?” 他失笑的说:“当然没有。” 我还是不信,充满了质问的说:“那你以前总是去甜品店干什么啊,你又不喜欢吃。”见他陷入深思,我指着他夸张的大叫,“你就是!有女朋友是不是?你,你你……” 我委屈的都要哭了(ps装的),他反应及时的说:“没有,当时去买后都送给了一只小猫。” 你以为猫我就不吃醋了?哼难道忘了我就是只猫?不可原谅!!! “很可爱,像你一样可爱,但是它有主人,而且也不喜欢我亲近,我送给它的蛋糕时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推远呢。”他唇边弯起一抹无奈的笑,很难想像这种人会有吃瘪的时候,会有一天被拒绝的时候。 但是我听的醋意横生,横眉冷对,心就像被揉吧揉吧再放地上踩了两脚那样。 ……很难受。 “怎么哭了?”他的指尖擦过我的眼角,我看着他凑近的脸,恶向胆边生,啪的甩出一个巴掌。 听着响但力道不是不大。 我撇着嘴,眼眶通红道:“再也不喜欢你了!” 我站起身来就走,没走两步就被追上来的主人逮住,他把我又抱回了房间里,自知话多就细柔的安慰:“我没有把你和另一只…猫相比,只是不自觉就回忆起来。它有它的主人,而你有我,对不对?”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是我!不!听! 看到他脸上鲜红的掌印都没有一丝丝的消气! 我指控他:“可你还在想那只猫!” 他向我保证:“我只是偶尔才想。”
第31页 我心里好受了一点,但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你给它买过多少蛋糕,今天就要给我买多少。” 他答应的倒很痛快:“好。” 我故作矜持的瞅了他一眼,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从鼻子发出了一声哼。 对!我的占有欲就是辣么强!你想敷衍我根本就没门!一定要好多好多的蛋糕作为补偿才能我心灵受到的创伤! 根本不是为了要很多蛋糕而在演戏! 知道吧! 甜品店距离市中心很远,是个交通不发达,地铁都绕行的偏僻边缘地带,我们来的时候恰巧天还没黑,那个小小的甜品店外面放着老闆娘竖立的小黑板,上面写着每日折扣和新品上架。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透明的风铃,以及各式各样包装的面包和果酱,还有来去取物店员们的身影。 在我们进门的时候,头顶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长相甜美,身穿红白条纹工作服的女孩笑道:“欢迎光临。” 尽管店并不大,也没有可以坐下和友人聊天的空间,但顾客却一如既往的多。商品琳琅满目,看到时可以让人目不暇接。我蹲下了身,从下到上扫过做工精緻的马口铁罐糖果,迷你棒棒糖,奶油色的马卡龙,散发着迷人清香的薄荷叶等等,温馨的米黄色壁纸和店里柔和舒缓的音乐总会让紧绷劳累的神经得到放松,店里的人……在打量我周围一切布置的时候,我把目光投向那两个年轻的店员。 是陌生人。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戴着红白条纹帽的女店员笑着问,此时风铃响起,又连忙对新进来的客人说一声欢迎光临。 怎么说呢,到处都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从梦中醒来后到过一个地方产生的错觉。 直到主人喊我的名字的时候,我才从魔怔中抽身出来,他对我说:“以后每天我都会在这里为你订一个蛋糕,好不好?” 我执着的问:“那你给它也是一天送一个蛋糕吗?” 糟糕宝宝又开始不开森了,又有小情绪了呢。 “没有……”他否认,又道,“只要你不拒绝,我就会一直订,订到你不想再吃为止。” 这情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我、我信了哼:) 亲眼看到主人写下了订蛋糕的单子,店员似乎还没接过这么长长久久的交易,兴奋的打电话报告给甜品店的老闆娘。 从甜品店出来,主人却没带我原路返回,而是看似漫无目的的悠闲穿梭。穿过一条公路,来到窄窄的暗巷时,我忍不住按住车窗向下摇的按钮,原本透过茶色玻璃向外看的场景此时突兀的出现在视网膜中,外面没有热烈的阳光,却刺痛了我的眼睛。 仿佛回归到了最原始的地方,那份没由来的悸动让我血液几乎凝固。 我知道这个地方,不是我来过,但是起码我应该…… 不对。 我的的确确来过这个地方,是在……我的视线从窗外回到主人的身上,他神色平淡,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是主人捡到我的地方。 被抛弃,被暴雨击打,在绝望中又得到了新生,遇到了主人。 确实是应该觉得熟悉,或者说,要铭记一辈子的地方。 <<< 当我们回到家时,却意外的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染成栗色的长捲发女人坐在沙发上,雪白的貂绒大衣衬托着娇小的身材,她的眼角微挑,涂成艷红的唇瓣扬起一抹明亮的笑来,迈着高跟鞋向我们走了过来,看到我时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对主人道:“莫大哥。” 主人拉着我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被晾在一旁自讨没趣的女人咬了咬唇,踢着尖细的鞋跟了过来,主人皱着眉问管家,声音里泄出一丝责怪,“不是说过不让任何人进来吗?” 管家一时语塞,“可是季小姐她……” “是我要进来的。”女人说,她似乎从没受过这样的冷遇,脸色沉了下来,郑重道,“莫大哥,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人。” 我敏锐的发现,主人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确实是不太高兴。 而且……婚约?! 还没等我炸毛,主人就冷淡道:“擅自为我订下的婚约,无论怎样我都不可能接受。季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请你离开吧。” 女人皱起了秀气的眉,撅起红唇道:“我不管,就算你已经把关于婚约的事情都封锁住,但家父早就和你父亲为我们立下过婚约,如果你拒不承认,就是不孝。如果你把我拒之门外,会被千夫所指。” 主人却没理她那一碴,只道:“管家,送季小姐出去。” 女人却不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说:“莫汀之,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我喜欢你,这里应该是我和你将来的共同财产。”她的一双美目扫过了我,眸中闪过嫉恨之色,“早就听说过你有一个小情人,就是他吧?看来你口味也不怎么样,这样的货色也看的上?” 这我就忍不了了。 什么叫我这样的货色?我是货物吗?是吗?! 她眼中的鄙夷之色让我的愤怒难以遏制,生气的反驳:“那什么,季小姐是吧,你放尊重一点。” 栗发的女人淡淡的扫过来,又把视线移到主人身上,缓了口气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结婚后我不介意你在外面怎么样,也不会去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能想到还有个家。”她把自己的地位放的这么卑微,语气楚楚可怜,大度的连我都有些自愧不如,这招以退为进还真是用的妙。 我已经脑补出好几场大戏出来了。 很可惜,她八字没一撇的正室大度,但我一点都不大度啊!啊啊啊! 凭什么她能这么趾高气扬的走进来,自认为放低了态度实际上是轻蔑的提条件,凭什么她能堂而皇之的告诉我,她和主人将来会结婚享有夫妻的名誉。 强烈的嫉妒沖昏了我的大脑,我听到胸腔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挽住主人的胳膊死死的加大了力道,气的喘粗气都有回声。 不甘心,不甘心。 直到主人做了一个动作,对面还在叙叙不觉的女人话语声才戛然而止,她瞪大了一双眸子,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的是主人无名指上折she出银光的戒指。有轻柔的力道抚在我的头顶,把我一腔激愤的情绪荡然扫空。 “我结婚了。” 幼稚的像在示威般的,主人的笑容像个炫耀珍藏物的孩童,他对着面露不甘的女人重复道,“这样可以死心了吧?请你回去告诉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他们不能,也没有资格左右我,游说我,否决我。否则你不会想知道,你的家族企业会有什么下场,你的人生又该怎样经历大起大落。” 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让女人尴尬的无所遁形,她涂着丹蔻的指甲细微颤抖着,良久提起了镶满碎钻的牛皮小包,扬起了下巴故作骄傲的转身离开。 高跟鞋发出撞击地面的闷响。 总觉得她不会轻易放弃。 我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直到主人捧住我的脸让我的目光凝聚到他身上,我听到他说:“没想到她会进来,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 主人接着问我:“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可以尽管问。” 这是敞开心扉的节奏。 我犹豫了有几秒钟,最终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主人扬了扬眉,似乎没想到我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毕竟我平常一有个风吹糙动就会藉此添油加醋,惊恐的程度不压抑天地相合,地球爆炸,宇宙坍塌。 我用胳膊圈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闻着淡淡的香味,说道:“我不想问,因为我相信你。”如果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话,那算什么。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好在意。 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主人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还有很多很多想问的事,说不出口的事。 可是这一切和主人不起来根本就不重要。因为我喜欢他,所以要给他足够的信任,而不是过度的猜忌。 我闷闷不乐的抱住他好一会,郁结终于消散,才呼了口气用胳膊抹了把眼睛,抬头对主人道:“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告诉我的,谁都会有小秘密,都有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的事。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就不听,但也会安慰你。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会加倍的努力安慰你。” 他怔愣的看着我,眸色渐深,那一瞬间我还以为他会把我给一口吃掉。 谁知主人却一把把我抱了起来,两人之间视线翻转,就变成我跨坐到他的双膝上,他背靠在柔软的椅垫上。 他笑的比明媚的阳光更好看:“我的好一一,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很高兴,也很快乐,眼角眉梢都挂着喜悦赋予的柔和,我因他的快乐而快乐,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那天晚上,他抱着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讲述了很多很多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的事。从身世聊到糟糕的父母,再到表面虚荣内里*的家族,又从沉重的话题转移到和我美好的初遇,从黑暗的低谷讲到攀爬到终点的晨光。他的讲述让我知道了主人身上更多的秘密,也从而了解到他的另一面,他的音色像香醇的美酒令人流连难忘,直到我昏昏欲睡为止才渐渐停歇。 不知为什么,感觉主人越来越爱我了,真是可喜可贺>< 第37章 二十五只攻 周末的时候,我在桌子上见到一封烫金封面的请帖,好奇的打开后发现上面写着邀请主人去参加一场婚宴,邀请人姓程。 程……闻? 那他今天是要出去,但是没告诉我? 我偷偷的熘到主人身后,扑上去一把圈住了他,问道:“你是要去参加婚礼吗?”边说我边把请柬拿了出来,十分急切的表示,“我也想去,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主人却没什么大反应,他把请柬拿到了手里,随意了翻阅了一下就问我:“你想去吗?” 我点头道:“当然想。”笑嘻嘻的回答,“想去看看别人办的婚礼,吸取一点经验,以后我来准备的时候就能比你准备的更好。” 主人略显无奈,他道:“一一,婚礼只能一次。” 我说:“可是我想为你准备一次,以前都是你为了我准备惊喜。”啊呸!我怎么能把我的心意就这么赤果果的说出来!这根本就不算惊喜了好嘛!
第32页 庆幸的是主人注意力好像都在别的上面,竟然没有发现我满是漏洞的话,他若有所思的道:“好,我们去参加婚礼。” 我就很兴奋的抓紧准备衣服。 不得不说,天生就是衣架子的主人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能把休闲服都能穿出绅士风的人,穿上正装的时候基本就相当于犯罪了吧:-)虽然能一饱眼福,可是一想到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到主人身上,就好生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剪裁得当的黑色西服,配上褚红的领带,袖口微微上蜷露出一截手腕,象徵着这个人属于我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我在狂舔颜值的时候也不由幸福的眯起了眼,镜子里的男人笑着的时候出现了小虎牙。 我口水几乎流下三千尺,垂涎的望着他的侧颜,闻到醉人的香水味道,吶吶的说:“你长得真好看。” 主人竟然还安慰我:“你也是。” 我立刻否决,声情并茂的说:“不,你比我更好看!你的美由内而外都在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魔力,你就像三月的春风吹拂过我心田,又像秋天的飞燕……” 主人好像听不下去,伸手捂住了我要继续说的嘴,边为我整理领带边道:“快点,时间快不够了。”他顿了顿,又说,“平常少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竟敢说我自创的情诗奇奇怪怪!根本不奇怪,明明这么深情的表白! 婚宴的地方在一个大的会场里,从会场的外面远远就能看到新郎新娘的名字,后面还跟着有永结同心的祝福语,五颜六色本不该在这个季节盛开的花朵簇拥在两旁,侍者在门口收着请柬,有穿着正装的男士和身着礼服的女伴进入了会场。我挽着主人的胳膊走了进去,入目的是奢华的红毯和流璨着光华的水晶灯,欢畅的音乐自乐队中漫开,与人们的欢声笑语和祝福汇聚在一起。 我悄悄的问主人:“新郎在哪?” “还没出来。”他回道。 我就把心思关注新郎新娘转移到食物上。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各式精緻的糕点和西式的餐点,有端着红酒和果汁的侍者穿过时,我取了一个玻璃高脚杯装的果汁,把一个云片糕小心的捏起来,再一口吃掉。 很好,看来手已经恢复的不错,完全不需要再绑绷带了。 我的目光漫无目的的穿梭在人群中,华服的人们觥筹交错,各自攀谈。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身影。 是那个熟悉的,让我咬牙切齿,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阴魂不散!怎么在哪个地方都能见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 我连忙抬起头去看主人,他显然也发现了那个人,因为那个疯子,正在向我们走过来。 当依旧衣冠楚楚的疯子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人又瘦了不少,面色憔悴,眼底发黑,印堂发紫,明显就是凶兆啊== 能不能离他远点。 “沈城。”追赶过来的女人叫了疯子的名字,他才移开了盛满万千情绪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妻子。米色的小礼服,挽起的黑色长发让白皙纤弱的颈项暴露出来,她的手有意识的护在微凸的小腹上,和疯子对视了一眼就缓缓的向我们走了过来,对主人道:“莫大哥,我没想到你能来。” 看来有内。幕。 主人在她手掌覆着的地方凝视了一会,道:“我也没想到。” 女人面上浮现笑意,她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莫大哥,你能来参加我哥的婚礼,我很高兴。”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带着大家闺秀的内敛和羞涩,按道理我不该会对这样一个人产生恶意。 可偏偏,我讨厌她。 没由来的讨厌。 这股厌恶渐渐衍生到了嫌弃的地步,甚至让我心烦气躁,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我伸出能活动的两指扯了扯主人的衣服,说:“我们走吧。” 和一个疯子在一起什么的太可怕了!万一他又发起疯来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和主人分开! 主人向他们轻轻颔首,就带着我离开,我在转头前对上了疯子的目光,不觉心中一凛。 那暗沉的目光不知在想着什么,有点恐怖。 尤其是当他在看到主人手上的戒指时。 女人的手一直在拉住他。 我们来到了角落里的沙发上坐下,从这个位置也能看到高台上的婚礼,在结婚进行曲响起来的时候,我也不觉跟着兴奋起来,极力去眺望出场的新娘和新郎。那头是镁光灯照耀的高台和站在抬起肩扛摄像师的人。 和我们的西装婚纱不同,这次的婚礼採用古典婚礼的形式。 铺着长长的红毯,上有高堂敬酒,下有系缨添福,身着古代婚服的男女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走过来,背景定位在喜堂,场面很华丽。 我双眼放光的回到座位上,对主人说:“这个婚礼有点棒,很复古,又有寓意。” 主人笑笑。 我吃了一个华夫饼,觉得很甜,就喝了口果汁。但在见到那个过来的身影时,我一口果汁差点没喷出来,拉起主人就道:“他又来了,我们快走。” 主人此时却很淡定,他说:“一一,坐下。” 我急的不行,余光瞥向独自一个人过来的疯子,说:“我不想见到他。” 疯子身体一僵,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距离并不远,大概是听到了。我硬着头皮一脸不高兴的去看他,那天的记忆仿佛就在眼前,注she器带来的尖锐刺痛,冷汗几乎湿透的衣服,还有这个人一直在耳边唠唠叨叨、又长又黏糊的絮语。 ……真是不愉快的回忆。 那个总是拉住他的女人去哪了?糟糕,他不会又想发疯吧。 我警惕的望着他,就像他是扛着炸。药包的恐怖组织里的一员,扯了扯主人没拉动,看向他时却发现他正在和疯子对视。 有那么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意思? 主人先打破了僵局,他嗤笑一声,道:“沈城,你能放手吗?” 沈城唇角抽搐,尽管在这么嘈乱的环境下,我好像还是能听到他拳头攥紧的咯吱声响,不过这段时间里疯子耐力应该提高了不少,他咬牙道:“莫汀之,你还有脸说这句话?” 相比疯子处于暴怒的边缘,主人的神情大概可以算的上是云淡风轻了,但他当仁不让的说:“是你先背弃了他,你把他丢在原地,我捡到了,就只能是我的。沈城,你现在有事业,有地位,还有妻子和即将出世的孩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城眼眶通红,他没去答话,却看向了我,眼中似乎泛有水光。 怎么会满意,虽然得到了自己所有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我竟然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情绪,他在懊悔,在绝望,在痛彻心扉,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糅合在一起。 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烦躁,让我忍不住别开了视线,眼不见为净。 沈城迈步向我走了过来,他伸出的宽厚手掌在微微的颤抖,对我说:“你看着我,唐易。” 不看不看就不看。 脸真大,没打你就不错了,竟然还敢命令我!! “吊坠…是不是你拿走了?” 听到问话的我一愣,随即想到那个印有猫咪头像的吊坠,应该、大概、也许、可能被我不小心拿走了?想想都忘记放在了哪orz 我果断的摇了摇头,对主人说:“他竟然诬陷我偷东西。” 对这就是传说中的颠倒黑白!希望主人你能是非不分啊呸! 主人反问我:“什么东西? 我眼神闪烁的说:“我怎么知道。”糟糕,主人肯定能从我下意识的小动作里看出我说谎,这时候必须先下手为强!我用真挚的小眼神望着主人,“我真的不知道。” 主人看起来应该是相信我了,我稍微的放下心来,悄悄的去碰他垂在膝上的手。 疯子却还不走。 说真的,我都替他觉得烦。怎么说也是个有家庭的男人,这种好像对从前的老情人纠缠不休的行为……有点噁心。 疯子要再走过来的剎那,我就急忙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道:“我们谈谈。” “不。”我断然拒绝,对他的嫌弃显然易见,“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真的不认识你,你能不能别总是出现在我面前?这样我会很烦。” 疯子像受到了一万点伤害,眼眶变得更红。 但还是在看着我,那视线直勾勾的,让我浑身不舒服。 第38章 二十六只攻 就在我即将忍无可忍的时候, 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忧伤的声音:“沈城。”米色小礼服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没有配合礼物而穿高跟鞋,脚下踏的是平易近人的平底鞋,但搭配上看起来却并没有不适的地方。她撩起了裙摆走过来, 柔弱的脸上在看到我时出现一丝怨怼,却又转瞬即逝,让恰巧捕捉到的我还以为是自己眼神不好。 好烦,不管是这两个人, 还是这个地方, 都让我闷的喘不过气来。 女人用手去挽沈城的胳膊, 道:“我们走吧, 哥哥已经换下衣服出来了。” 沈城没动。 他似乎变成了一座雕像, 既然他执意打算这样看着我们, 我就不再去搭理他,眯眼对面无表情的主人笑了笑, 提议道:“我们下次也举行这样的婚礼怎么样?这次我可以来穿女式的婚服,你来当新郎。怎么样怎么样?” 见主人点点头,我就笑的更高兴了。 “沈……” “闭嘴。”沈城打断女人的话,面带痛苦的说, “唐易,我们…还能再回去吗?” 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厮跟我说话呢。 必须不能啊!抛弃妻子的渣男,我建议你原地爆炸! 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旨在明确的告诉他我们之间以前没有关系,现在没有关系, 以后更不可能有关系。我拉着主人的手,对他说:“我们走不走啊。” 主人你关键时候拖后腿!刚才跟我走就没那么多事了有没有! 他刚想随着我的力道站起来,就见有人向我们走了过来,那人西装笔挺,携着娇妻,走到面前时把手搭在了沈城的肩膀上,笑的时候像个jian诈的老狐狸:“沈城,和依依吵架了?她现在有孕在身,你好好照顾她,别总是让依依哄你,有什么事大度一点,男人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他这样说着,脸上却带了冷意,看来对沈城的作为很不满。
第33页 一一? 我疑惑的目光投向女人的身上,主人凑到耳边悄声对我说:“不是你的一,是依存的依。” “我知道。”我嘿嘿笑着回答,其实并不知道,只是很开心主人能告诉我。 那人又拍了拍沈城的肩膀,对主人道:“汀之,我就知道你会来。”说着就端了一杯红酒过来,我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好像是刚才在高台上举行婚礼的那个人,现在脱下了繁华厚重的婚服,换上了一身做工精緻的西服。 他走过来,含笑的双眸掠过我,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递给主人,说道“从前的事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喝了这杯酒,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做好兄弟,怎么样?” 主人没接,他冷淡的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男人,摆明了今天是不给面子。 一时间,以我们六个人形成包围圈,里面几乎凝滞的气氛和外面的嘈杂形成鲜明的对比,男人脸色一沉,不知为什么就看向了我,那眼神饱含着轻蔑和冷视,他说:“你当初就是为了他和我撕破了脸,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是想在我的婚礼上给我添堵?”他把玻璃杯又向桌面上一放,用的力气大了些,有红酒溅到印有白金花纹的桌布上,染上一抹刺眼的红渍。 但是在我看来却是这个男人不想走,还想和主人继续交流一下,否则早就愤怒的转身甩头离开了。 有意思,所以说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事件接着一个事件出,没完没了,到底能不能让我和主人安静的待会。 “听说他失忆了?失忆……”他嗤笑了一声,喝了口红酒,接着道,“装的还真像。” “头上挨了七下,换成你试试?”主人终于开口,他说:“程闻,我今天来没有和你修好的意思。而且对于有些事,我希望你能瞒一辈子。” 程闻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主人勾起一抹极浅的笑,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程闻也笑了,看起来像被气的,他说:“好,我知道了,亏我还把你当兄弟。” 这时候,我看到了郑铭,他见到我们后笑着向这里过来,手里揽着佳人,看起来心情不错。不过在发现周围几个静默不语的时候,他就又笑了一声,试图缓解尴尬到极点的气氛,调侃道:“哟,汀之,你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郑铭。” “郑大哥。” 主人此时说:“我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玩。”他看了眼程闻,“新婚快乐,程闻。” 郑铭还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他把胳膊搭在程闻肩膀上,对站起身准备带我离开的主人道:“我们三个好不容易能聚到一块,多说会话,汀之,别走啊。” 主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郑铭那双眼像x光一样,随即夸张的大叫道:“几天没见,你是不是带着一一把婚都结了吧?手上是不是结婚戒指?一一呢,我看他脖子上戴着的项鍊……” “郑铭。”打断他的是程闻,他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沈城和自己的妹妹,转而挤出一个笑,“不管怎么说礼金都撂下了,不吃回来怎么行?是不是?” “是是是。”郑铭接了话茬,“吃过喜宴再走,不然你就亏大了。” 主人徵求我的意见。 我摇头说想走,然后躲在他身后装鹌鹑,实际上一接触到疯子的目光我就觉得背后发凉,再也不想在这多待一秒。 疯子大概是忌惮人多,竟然迟迟没有说话,只用他通红的眼眶望着我。 我极度怀疑他是不是有红眼病。 不过他应该是怕自己媳妇他哥,否则也不会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一首诗来:如果有来生,愿做一棵树,站成永恒。 就让他默默站成一棵树吧,默哀。 就在我小心的和疯子保持距离,防止擦肩而过惨剧发生的时候,沈城开口了:“莫汀之,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主人不理他,拉着我径直离开。 疯子忽然甩开女人的挽住他的胳膊,冲上来扣住主人的手腕,死死的逼问:“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曾经——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竟然一眼就能看清他的内心,他在痛苦中挣扎和沉浮,现在像抓住了仅有的一丝选择,仿佛知道真相就可以洗清身上的罪恶。 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我却明明白白的找到,我讨厌这个人,极度的厌恶过后,就会让我更加的喜欢主人。 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想到我有和主人各自分开的可能,一股冲动涌了上来,我一把用我的熊爪拍向疯子的手,大喊道:“放手啊你,烦不烦人,别人走你也拦?” 疯子被我突如其来爆发出来的力量吓退,他的手滑落下来,却用着心疼的语气对我说:“你的手怎么回事?” 呸,要你管。 在他要碰上我的时候,我受到惊吓一样尖叫了一声,那发出的尖锐声音就算周围很吵闹,我也还是被自己的声音刺激的一哆嗦,我躲到主人身后,不停推着他的后背道:“你别让他碰我,你快、你快带我走啊。我马上就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如果你再不带我走的话……” 刻意用着拖长的哭音,我学着无尾熊亲密无间的环住主人的腰,主人也没再理他们一干人等,揽住我的肩带我离开。 可喜可贺,不管什么原因疯子没追来,都是可喜可贺。 <<< 最近我总是发现主人最近有点不对,有时在我半夜迷迷糊糊睡醒时,都会发现他在看我,我被吓了一跳问他你为什么不睡觉,他就说:“做噩梦了。” 我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摸到了汗湿的痕迹。 我心疼的把他拉到怀里安抚安抚,说道:“做什么噩梦了,可以和我说说啊。”我顿了顿,又有点害怕道,“如果像恐怖故事那样就算了,我也会觉得恐怖,可能也会和你一样睡不着。” 他就很安静的让我抱着,露出与以往不同的脆弱,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却还是格外醉人。他对我说:“我梦到你离开了。” “怎么会。”我立刻反驳道,“你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不是在这嘛。再说我不在这还能到哪去啊。”我收紧了胳膊,让我的身体更亲密的去贴近他,像曾经他安慰我那样去轻声安慰他。 说起来我刚来到主人家的时候还会频繁的做噩梦,不过在主人每晚的悉心陪伴下,那些折磨我的梦靥都一点一点的远离,到现在的无影无踪。 真要感谢主人。 而且,他还这么喜欢我,因为我而这么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类似窃喜的心情。 “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哪都不去。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会蹲在家门口等你把我抱回去。”我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主人的恐惧带给我的喜悦,我在他的不安中取得一种被当做重要物的快乐,到最后多少也产生了一丝愧疚的情感。 没有安全感的主人反手抱住了我,紧紧的,力道大的让我有种几乎与他融为一体的错觉。 我没动,任由他静静的抱着。 在一片静默中,我见到他像星辰一样的眸子,我侧过来对他说:“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吧。” “好。”他说,温柔的声音融化在夜里。 我思索着小时候听过的睡前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国王和王后生下一个公主,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所以都叫她白雪公主……” “……” “……从此,公主和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讲过一个故事后,我听着旁边轻微的呼吸声,小声的问:“睡着了吗?” 没有人说话。 我偷偷的凑了过去,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 更小声的说:“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预警 第39章 二十七只攻 由于我发现主人总是失眠, 就想办法让他改掉这个坏毛病。 比如说在睡前为他热一杯牛奶, 讲一个睡前故事,或者拉着他做一下有利于睡眠的游戏(运动),但是成效一般般。 他晚上好像还是会醒过来, 但是不会吵醒我,只有我偶尔口渴想起来喝水的时候,才会发现他在盯着我。 喂,有点渗人啊。 又是周末, 我决定对主人的病症进行彻底的排查, 所以我厚颜无耻的坐上了电脑桌, 非常熟练的霸占他的视线, 问道:“你是不是晚上总会做噩梦啊?” 主人把头放到我的膝盖上, 又装柔弱!简直不能忍!心都要化了啊啊啊! 我咳了一声, 说道:“总是这样不行,做噩梦熬夜的话对你身体不好, 我们来制定一个策略。” 看我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主人竟然笑了,他嗯了一声,说:“好。” 我郑重的说:“首先要养成良好的作息规律, 早睡早起身体好,而且还要搭配营养的饭菜,吃健康一点,还有还有,你不能长时间看电脑, 要不然眼睛会疼。最重要的就是锻鍊,保持一个好心情,还有……” 最后我口干舌燥说了一大堆,就是不知道主人听进去了没有。 “我记住了。”他说,“我们就按你的计划来。” “好,但是……这么严肃的事情你竟然也笑的出来!不可原谅!”我扑到他身上就是一阵狂撩,到最后气喘吁吁的问,“知道错了没有?” 主人很乖的说:“我错了。” 我一瞬间就偃旗息鼓,奖赏性质的给了他一个亲亲,说道:“乖哈,按我的计划来你肯定不会做噩梦了。” 在严格按照我说的计划实行后,我估计主人做噩梦的次数应该减少了,毕竟是这么健康规律又绿色环保的生活作息。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晚上醒过来的次数减少了。 别墅的卧室里像大洋那边的家一样铺上了厚厚的绒毯,每周都会有清洁工来清理一次,软软的白毯几乎可以席地入梦。生活还是像从前那样惬意,没多久我就熟悉了新环境,但唯一的一点就是我开始想念张妈和小糰子了。 虽然有主人在身边,可我还是好想他们。
第34页 把自己的思念说给主人听,他就告诉我过几天就安排他们回来。 休息日的第二天,主人说要回公司一趟,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披上大衣,穿上鞋子就要走,心里多少有点不舍。 我像个勤劳的妻子把他送到门口,主人把我手里的文件包拿了过去,顺便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回道,“等我回来。” “早去早回。” 在门被关上之后,我把视线转移到了窗外,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纷飞的雪粒夹杂着寒风,只是看到就让人不寒而慄,可以想像外面的风是多凛冽。 我回到了卧室里,电视和柔软的沙发摆在靠左的位置,我脱了鞋一路来到沙发上坐下,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上面搞笑的电视节目。 就像巧合一样,在主人离开没多久,卧室的门就被敲响,管家一扇隔着门道:“季小姐想见见您。” 季小姐? 我关掉了电视,在脑子里把这个名字给过滤出来。 好像是那个来过这里一次,还信誓旦旦的号称是主人的未婚妻,最终气急败坏离开的女人。 我对她为什么再到这里来,而且专挑了一个主人恰好出去的时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不过总是晾着也不是个道理,我打开了门,管家低着头,语含恭敬的说:“她在楼下等您。” 没有去追究上次主人明明说过不让她进来,而这次又顺利的进来的事实,我看了管家一眼,下了楼。 想楼梯拐角处我就看到了那抹白的刺眼的颜色。 栗色捲发的女人今天依旧浓妆艷抹,她的皮相很好,却透出一股骄奢傲慢之意,一看就是受尽了家人疼爱而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她见到我的时候扬了扬眉,红唇吐出一句话:“唐先生,我们谈谈。” 我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看她这么冷的天气却穿着薄薄的露肉丝袜,那句“你冷吗”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我说:“我不姓唐,季小姐。” 女人笑的娇媚:“我是季清,汀之的未婚妻,想必你应该听说了吧?” 岂止是听说,上次您还不是来过一次吗。 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可能结婚了,但是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离开他。” 我忍不住开口:“为什么?”是谁给你的勇气说这句话,梁静茹吗? 女人脸上浮现理所当然的神色:“你是个男人,难道还能指望你给他生孩子,传宗接代?而且我们的婚约是两家的家长同意的,受双方家族的约束。尽管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但总归也有玩腻的一天,哪个男人不想娶妻生子?你难道也想让自己断子绝孙吗?”她这一席话震的我半天没说出话来,女人见我不言,就从她的牛皮小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刷的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太狗血了几乎能想像的出她下一句说的是什么。 “这是支票,里面的钱够你半辈子用,识相的话就赶紧拿着钱离开。”她交叠着双腿,一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姿态。 在我把支票拿过去的时候,她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慢慢把支票叠了起来,放进口袋里,说:“这就当你送给我们的礼金?谢谢,我回来会和他说的。” “什、什么?”她错愕的开口。 我指了指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她随我指的方向看去,不明所以的问,“你什么意思?” “那里、那里、还有那里……”我一一指给她看,随后又指了指不远处花瓶的假花上,“对了,还有这里。” 她疑惑的向我指的方向走去,最终在花丛中找到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毫不起眼,却又密密麻麻的分散在各处的监视器。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在那边的家里也是,这边的家里也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早就知道那个人的掌控欲和控制欲到底有多强。 女人不可置信的说:“你耍我?”她把手中的黑色摄像头向地上一摔,目标是棕红的毛毯上,可惜所牵引出来的黑线让摄像头与毛毯相差了几厘米。女人暗自思索着,她的脸色越变越差,猜测道,“不,这不可能是你装的,只有一种可能……” 对啊,只有一种可能哦。 我平静的对她微笑:“你猜猜是什么呢?” 她还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我笑的很邪恶,也很扭曲,简称丧病。 沉思了片刻,我迈开步子与她擦肩而过,踏上旋转的楼梯:“他马上就回来了,季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 女人如梦初醒,她咬着银牙,不甘的追了上来,尖细的高跟鞋在厚厚的地毯上踩出闷声。 “你回来,我还有话对你说。” 她边上楼边四处打量着有没有摄像头藏身的地方,终于在一个看起来不太可能有隐蔽设施的地方拦住了我。 我继续上楼,回避着她:“我觉得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季小姐。” 季清不依不饶,像个牛皮糖一样贴了上来,她的手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尖细到不堪入耳:“你一个男人整天靠着别人生活还要不要脸?抢别人老公觉得很光荣是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交代。” 这我可就忍不了了。 谁给谁一个交代?我们两个都举行过婚礼了,你一个劳什子未婚妻能哪凉快去哪待着吗嗯嗯嗯? 我被她烦的不行,皱眉道:“你放尊重点。” 女人却变得更嚣张,她仗着有胸就一直压着我,企图让她并不大(加重)的凶器压死我。 “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说出去就不觉得噁心?像你这种人肯定是倒贴过来的吧,死缠着人家老公。我听说沈城以前还和你好过?呵,到现在都还对你念念不忘,让依依就算有了孩子都挽回不了他的心,你魅力可真够大的啊。”她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掐到我的脸上,尽管我在身高上比她占优势,但秉承着绅士不对女人动手的原则,我忍的那是相当辛苦。 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我眼中含泪,说了句很狗血的白莲花台词:“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还抬手顺势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她眯起了眼,像货物一样打量着我,说:“你到底有什么好的,我说……” 我没再听她说话的心情,也没心情再飈戏,甩开她的手转身折上楼。 女人却一把拉住了我,让我差点一个踉跄,她道:“不许走,你不——啊!” 败她又高又长的高跟鞋所赐,我下意识的去救她要把这个蠢女人拉上来的时候,她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到稻糙,把所有的重力都压到了我的身上。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我看到女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想要过来拉住我的手,却只差了0.01厘米就失之交臂。 从接近顶层的楼梯翻滚到了最底层,来不及掩护而被撞击的脑袋像被浸在火里嗡嗡作响,全身上下都在疼,似乎有的地方骨折或者脱臼,我眼前一黑,却听到了属于女人的,格外刺耳的尖叫: “啊!!!” ……我摔下去,你叫什么叫啊。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 主人要追妻(划掉)夫了! 第40章 二十八只攻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从来都不好闻,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刺鼻的, 我很讨厌医院的味道,也很少来到医院,算起来最近的一次是胃穿孔被紧急送进去, 算不上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所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到医院的? 我的心因为发出的这个疑问而揪了起来,继而生生的,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无法忘记,永远不会忘记, 怎么可能会忘记。 像临终前的走马灯一样出现在眼前, 突如其来的冷淡, 破绽百出的谎言, 貌合神离的爱情, 心灰意冷的诀别, 以及最终在暴雨中的负隅顽抗,名为绝望的情绪一圈一圈蔓延, 几乎让我窒息。 我恍惚的睁开了眼,目光定在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屋顶,有绚烂的光从窗户爬进来,一点点在伸长延伸, 渴望将光明播撒到每一处黑暗。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似乎许久都没有动过,身体都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我费尽的转了转眼珠,余光瞥到床边一束新鲜的百合花, 却没有见到有人在旁边,鼻息间的消毒水味道被馥郁的花香冲散些许,能听到窗外有活泼的鸟鸣。 预料之中的事情,没让我产生多大的情绪。 那个人恐怕兴高采烈去结婚了吧,毕竟是即将要做父亲的人。 我又动了动手掌,这次成功的把手攥成了拳头。 头上包扎着医用的纱布。我用指尖轻触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很疼。 很奇怪,在梦一样模糊的意识里,我明明觉得有人陪在我身边,他温柔又细緻,按摩的力道不大不小,他的声音很好听,会为我讲述有趣的故事,还有,还有……很多很多。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却基本可以确定他是谁。 像证明我心中的猜测般的,病房素白的门恰巧被推开,提着保温壶进来的男人低着头走了进来,我从他的脸捕捉到了疲惫的神色,可男人在扬起头的瞬间,唇边是一抹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他说:“一一,我……”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我盯着他泛着惊喜的眸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仓皇的别开了视线。 他大步走了过来,把保温盒放到了餐桌上,语气里带着喜悦的色彩:“醒过来了?”他的手亲昵的覆在我的眼睑上,随后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我被他自然而然,仿佛不知做了多少次熟练的动作吓到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男人却恍若不觉,他殷勤的问道:“饿了吗?想吃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唇边的笑意收敛了一些,执起我垂在一侧的手,十指相握,轻柔的话语彷如微风吹过耳畔:“糟糕,一下子太高兴,得赶紧叫护士来呢……”说着,男人按响了床头的红色紧急按钮,接着又用饱含着爱意的眼神看我。 我的手反射性的想要逃开他的掌控,男人却握的我很紧,我犹豫的、忐忑的、小心的开口:“……莫先生?” 我明显能看到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下,随后又用更轻更柔的语气问我:“怎么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抿了抿唇,轻声道:“谢谢你救我。”
第35页 客气又疏离。 男人像被谁捅了一刀,过了许久才涩声道:“不客气。” 我瞅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个男人一向擅于用温柔伪装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他的圈套,面对他的时候必须时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哦,我可能已经到了他的圈套里。 我听到他假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来问我,或许说是试探我:“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从他的问句里听到了对某种回答的祈盼。 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回答:“记得,好像被人打到了头,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了呢,还要多亏莫先生救我。” 他的眸光渐淡,不过还是有极轻浅的笑意浮现:“没关系,我很乐意。” 总觉得我们两个的气氛有点尴尬。 这时候因为紧急按钮而来的医生带着护士鱼贯而入,男人不得不退出地方来,我在人的包围圈外瞥到了他,他没有看我,只垂下了眼睫,遮掩住眼中晦暗不明的颜色,慢慢退到了角落里。 白大褂的医生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如实照答。 在检查过我的健康状态,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后,医生放下了听诊器,在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他和男人交谈了几句。 男人重新来到我身边。 我有些侷促,不去思考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炙热,转而把视线移到旁边。在我艰难的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他想要上前来帮忙的手刚一触碰到我,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心理上的不适延伸到了生理上,就下意识的向后一躲,说道:“不用了。” 他的手顿在半空中,而后缓缓的收了回去。 他不再帮助我,而是改用眼神注视着我,在我凭藉自己的力量坐起来时,眼疾手快的他立马在我身后塞了一个枕垫。 我一愣,随后道:“谢谢。”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这个人还像从前一样那么好看,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优雅,于我而言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从一开始,他就刻意的把我套进他早就编织好的网里,一想到这我就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很可怕啊。 他笑的眉眼弯弯:“你…好像很怕我?”尽管是疑问句,却被当做了肯定句说出来。 我摇摇头,躲闪着他的目光,道:“不是…莫先生,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 男人用像在开玩笑的语气:“用你的余生来还,行不行?” 我又皱起了眉,因为他先前的恶劣行径,也因为他现在和我剖开心扉的表白。我不喜欢这个人,可也并不讨厌,我们之间仅仅能维持朋友的关系。 不,可能连朋友都不行。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互相交磨,在阳光下流转着像玉一样的光泽,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愁向他前仆后继而来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必须是我…… “我喜欢你,”他说,好看的唇角微微扬起,恍惚间我竟然觉得他虔诚告白的样子很青涩,像校园时光里的男孩向心仪的女孩表白一样,他的神情里也带着不可思议的羞赧,“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好。 这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被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心情复杂到难以附加。 我深吸了口气,拒绝道:“莫先生,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 “我知道。”他淡淡的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因为我之前做了一些很卑鄙的事,我为了想要得到你而不择手段,我会受到惩罚。” 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好,如果不知道他本性的我可能会深受感动,像个傻傻的白莲花一样被他骗到手。 可现在的我不会。 所以我能狠下心来,无视莫须有产生的心疼和愧疚对他说:“莫先生,我们没有可能。” 巧舌如簧的他被我一口噎住,随后才道:“那个和你有可能的他抛弃了你,他结婚了,有了孩子,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所以我觉得我有机会了,对吗?” 句句诛心不过如此,我脸色苍白的看他,颤抖着唇咬牙道:“那也…不关你的事。” 凭什么要这么揭我的伤疤,作为一个曾经撕破脸的陌生人来说,他确实没有这个资格。 虽然他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救助了我,可我却仍旧没法忘记他曾经做过的事。羞耻又屈辱的画面在脑中一一闪过,让我愤恨交加的同时又更烦躁起来。 他还是一派温柔,眼角眉梢都在诉说着柔和的味道:“我想照顾你。” 可我不想看见你。 我想和他这样说,可却发现无法开口。 我这才感觉到,原来潜意识里对面前这个人其实心软的一塌糊涂。我撇开了头,哑着嗓子问道;“你能不能放过我?” “可以。”他回答的很干脆。 我太了解这个人的真面目,以至于对他的回答我只相信一成。 果然,他接着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一……唐易。”掷地有声。 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执念,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我不可,明明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我没有远大的志向,也没有弘高的理想,有的只是幸福安逸,平淡的厮守一生。 他不应该喜欢我的。 而且在表达自己爱意的同时,让我遍体鳞伤。 我的手指无措的揪着被角,斟酌的开口:“莫先生,如果你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而喜欢我,也未免太……”太过荒唐? 他用手撑着下巴,专注的眼神望着我时差点把我溺死在里面,深受上天眷顾的容貌足以让任何人神牵梦萦,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你,”他苦恼的表情也让人着迷,“可能不为什么,我就是认定了你,非你不可。我为我犯过的错而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 真是一场纠缠不休的噩梦。 我一时间头晕目眩,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的睁开,颤声道:“求你了,我不喜欢你,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我尊重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在意我。”他很大度的说,“如果你不愿意见到我,我也可以马上离开。” 我满含探究的看他,想证实一下他话里的真实性,就听他又说:“但是有些事你不能忘,一一,我忘不掉,你也永远不能忘掉。”他修长的手指摩挲上我的脸颊,他变幻莫测的神情早就让我处于一级防备状态,我看到了他像艺术品的手指上有一个银白的戒指,在阳光下的光辉刺到了我的眼睛。 ……他说的是回忆?但是我们能有什么回忆? 那些腐烂灰白的记忆一找出来,就会令我作呕,确实是值得记一辈子的回忆。 “你忘记了我们的一切?你是刻意的回避,还是想彻底的逃开我,嗯?小骗子,就像我永远不能忘记和你的回忆一样。我也永远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他说话带着属于上位者的专。制,他想不甘愿被控制的我心甘情愿的接受他赋予的感情,而且用着这种嚣张的、自以为是的态度。 但奇怪的是,从前的我格外讨厌这样的他,但现在却可以明显的察觉到,我内心其实并没有很牴触他。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他对我亲密无间的态度,自然而然的照顾,还有一开始因为我的醒来而欣喜,一切都做不了假,那唯一能肯定的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 “我不记得,”我疲惫的说,“等我身体好以后,我会去赚钱还你医药费。在此之前,莫先生,我不想看到你。” 我要和这个人撇清一切关系,一丝一毫都不想再牵连上一点。 他好像很失望,眸光都黯淡了下来,却还是不走。 我知道这是他一贯的作风,硬的不行就来的软的,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从前那么傻白甜的我能相信他,但现在的我才不会轻易受到蛊惑。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真的站了起来,掌心里一直握着的东西松开,挂着银链的戒指晃悠悠的出现在我面前,他说:“我走,但这个要给你,这是你的。” 在他放下来的时候我条件反she的去接,随后就见到他离开的身影,打开门之后他停顿了一下,像要回头再看一眼,但到最后都没有转身。 门彭的一声被关上,徒留一室的寂静,唯有窗外活泼欢快的鸟鸣声作为背景音。 我用指尖捏住那枚银白的戒指,细细的观看,发现在内侧刻有几个字符。 “m”&“t”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定了九点orz 第41章 二十九只攻 高级病房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不用出门就可以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外面的景色, 窗外是一个花园,簇拥着有五颜六色还未绽开发的花骨朵,春天的微风吹拂过树梢, 带下点点的落叶,有斑驳的阳光穿行过树叶投落到地上,看护把我从卧榻的床上扶起来后,见到外面春季盎然的景色, 心情也不由得跟着好了起来。 春天了, 起风了。 在我想要下床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不仅是头上有伤, 腿上也因骨折而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行动不便只能被封印在床上, 等着伤筋动骨一百天终结。 两天的时间足够我思考很多事情。 比如说沈城、比如说莫汀之、再比如说我自己。 到最后思绪杂乱成一团乱麻,我也理不清个所以然出来。 我不是那种不洒脱的人, 有人把十五年的感情说断就断,我心里虽然难受,虽然郁闷,虽然辗转反侧, 但总归能忘记,可以保证自己在遇到那个人时不去逃避,而是正视着对他说“我过的很好”。 总的来说,就是爱意和恨意都不复存在。 但是我虽然忘记,却并不代表着原谅, 不去报复也不去怨恨那些曾经无理对待过我的人,就是我对过去最大的宽容。 说起来,我和莫先生初遇的时候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天我在附近的甜品店下班,路过回家必经之路的那条暗巷时,在一道凌厉的闪电把夜空噼的昼亮,我也看清了倒在雨里,狼狈万分的莫先生。 那是我第一次在暴雨中捡东西回家,第一次是莫先生,第二次是一一。
第36页 我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踉跄着把他带回了自己狭小的出租屋里,选择这个地方没有其他的原因,因为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也只够这个逼仄地方的房租,况且房东也是个不错的人,虽然经常有不三不四的人出入,但总归可以忍耐。 我把他一路连拖带拽进了出租屋,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将来会和这个人有扯不清的关系。 “唐先生。”护工的声音把我带回到现实,照顾我的人是个中年的妇女,为人亲切和善,手脚麻利话却不多,她见我看她就接着说,“要不要推你去外面看看?” 我没有犹豫的回答:“好。” 艰难的坐上了轮椅,她推我来到的是窗外看到的那个小花园,有穿着条纹病号服的人像我一样乘着太阳,男孩和小伙伴嬉笑,欢快的笑闹声被风送进耳朵里。 坐过没一会儿,在风吹过来的时候护工道:“唐先生,我回去为你拿个毯子来盖吧。” 感觉是有点冷,我就对她点点头说:“麻烦你了。” 我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用手遮着照过来的日光,眯眼望向远方的蓝天和白云,看那里被晕成水墨的形状。 没过一会,就有毛毯盖到了我的身上,我对后面的人说:“谢谢。” 对方没回话,推着我的轮椅向前走去。 在花坛旁停了下来,我隔着花坛看向那边天使雕像的喷泉,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男孩不小心撞到了我的腿上,他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我,小心的去碰我打有石膏的左腿,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我向他挥了挥手,笑道:“没事,跑的时候小心一点。” 男孩松了一口气,转瞬又露出了一个笑容,蹦跳的离开。 看着他身上不同于普通病人的重症病号服,我不禁嘆了口气,弯起的唇角撇了下去,惋惜和忧愁各占一半。 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却轻易的被病魔缠身。 说起来,在这个地方不知待了有长时间,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见欢欢了。 欢欢是我和沈城在孤儿院收养的孩子,说是收养,其实也只不过是资助罢了,欢欢自小就患有白血病,可她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毅力,一想到她甜甜的微笑,软软的叫着自己哥哥,就感觉心都要化了。 不过沈城说会照顾好她的。 他现在应该有的是钱,入赘到豪门做女婿,富家小姐对他言听计从,甚至不惜用怀孕来对他进行道德绑架。不得不说,沈城也是个有魅力又有能力的男人。 否则也不会得到女朋友哥哥的青睐,指明要把公司的股份分给他。 做有钱人啊,真是好。 像我现在花着莫先生的钱却丝毫感觉不到心疼,最贵的高级病房,最完善的医疗设备,最顶尖的主治医师,还有最……最贴心的特护?说实话,我确实没有想过真的把钱还给他,而且如果我还的话他也肯定不会要。 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归根究底就是和他撇清关系,让他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厌恶他、嫌弃他、排斥他,以达到他再也别来纠缠我的目的。 表面功夫要做足,管他一二三四五。 一阵还没彻底解寒的风吹了过来,尽管腿上披了毛毯,但只穿了单薄病号服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还没说要走,护工就折身把我推回了来时的方向。 回到病房后,我把毯子往床上一放,用两个胳膊把自己撑了起来,正要艰难的移回去的时候,后面的人就托住我的腋窝,把我稳稳的扶了起来。 在那双手揽到腰上的时候,我挣扎了一下,拒绝道:“不用了,谢……” “我帮你。” 熟悉的声音让我身体一僵,意识到那人是谁后就挣扎的更厉害,他却紧紧的抱住我,我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蕴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到了我的身上,我听到他在我耳边道:“别动。” 曾经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浮现上来,我闭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动,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根深蒂固的恐惧让我不敢再去反抗他,仿佛忤逆一次就会像从前那样得到惩罚。 他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我,让我把全部力量都倚到他的身上,覆有石膏的左腿没一会酸疼的要命,我试探的推了推他,弱气十足的说:“我腿疼。” 他这才如梦初醒的把我放开,有力的臂膀把我直接抱到了床上。 我看到他用愧疚的神色对我说:“对不起,因为能抱到你实在太高兴了……”他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没法去生气,我只好歪过头让自己不去看他,冷淡的说,“你怎么来了?” 我发现自从我醒过来再见到他时,这个从前不会向我道歉,从来都认为自己做的正确的男人,现在竟然会低三下四的向我道歉。 还真是一时适应不了。 “我想你。”他说,黑眸中都是热烈的情意。 我无语。 他如果像从前那样对我的话,我想自己还能冷着脸对他,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知道拿他该怎么办。 这个人不要脸的程度真是越来越高明,我五体投地,自愧不如。 “想不想吃苹果?” 我躺到床上侧身背对着他,无动于衷。 我在等,在等这个人容忍我到极限的时候,暴露出他的真面目,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指责他,让他不要再来招惹我。 他在削苹果,我听到锋利的水果刀划开果皮的声音,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就连“对我好”这个说辞都是强塞给我的。 他应该是削好了,又继续锲而不捨的问我:“要不要吃?” “不。”我断然拒绝。 他没说话,死一样的静默在空气中流窜,我心惊肉跳,在渴望把他逼迫出真面目的同时,早就埋下的名为恐惧之芽的种子让我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有黑影遮挡住了我面前的阳光,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上面无表情,背光时见到他的我总会想起从前对我做的那些事,这个可怕的人,伪装成善人的恶人,即将掌控我,操纵我,想要把我和他一起拉进地狱。 “……”别过来!不许再靠近! 我抖得像筛糠,充满惊惧的望着他,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时闭上了眼睛,抬起的胳膊挡住我的脸。 纯粹是无意识的反应,他的黑历史太多,以至于他一抬手我就会以为他想打我。 他嘆了口气,仍旧站在我的面前,柔声道:“别害怕。” ……怎么能不害怕啊。 你说说? 西装的布料摩擦声响起了一瞬,有微凉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我哆嗦了一下,却被他扣住手以不容反驳的力量拿开。视野里看到了跪在我身前的他,男人轻嘆着,他把我的手握在掌心里揉捏,薄凉的唇把一个吻印在我的手背。 我皱紧了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七窍玲珑、长袖善舞已经完全不不足以形容他的为人,他从高高的神台被人奋力扯住拉到泥泞的沼泽中,从没有放弃而在绝望中寻找逆境的他,就註定是个不平凡的人。他的光辉没有被隐匿,他的过去也不被人提起,现在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这个王却看中了一个并不喜欢他的人。 但用尽手段迫使其屈服,到最终也只能落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结局。 我满含疲惫的神色和言语却不能让他产生一丝动摇,我说:“放过我。” 他的黑眸柔软的几乎要滴出水来,话语里带着甜腻的诱哄:“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就去怎么做,好不好?对不起,我向你道歉,绝对不像从前那样对你,所以……”他顿了顿,垂下了长长的黑睫,在眼睑形成一个小小的暗影,企图给我一种柔弱的错觉,“所以你变回来吧,像以前一样对我笑,黏在我身边,会撒娇,还会因为我的离开而不安,甚至会发疯。唐易,你是我的一一,我从雨里把你救回来,你就是我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像在为自己催眠,神神道道的令我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是在怪我对吗?那天为什么会出去,又为什么留你一个人在家,让那个女人进来……”说着说着,他的眼底浮现出狠厉之色,却又像烟一样消散,捕捉到那一闪眸光的我冷意从指尖开始蔓延,一直到心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放心,我会惩罚她,所有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疯了吧,这个人。 尽管我不想去触怒他,但还是很平静的反问:“……那你呢?” 他扬了扬眉,水墨晕染开似的眉眼带着丝疑惑,接着便瞭然般的说:“我当然也会受到惩罚。事实上,我现在就备受煎熬,我的爱人曾经给予过我美好的回忆,现在却又亲手把我打到了地狱,希望过后的绝望,本就比一开始的绝望更难以接受。” 他自嘲的笑笑,像个大型犬类一样倾身抱住了我,却又小心翼翼的不压到我的伤口。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唯一知道的是,就是这个人好像疯了。 而且疯的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太太喜欢主人了,怎么会有这么人面兽心、衣冠楚楚的禽兽啊啊啊!就惩罚他去追妻好了hhh 第42章 三十只攻 莫先生从隐忍不发到原形毕露, 也不过用了仅仅三天的时间。 他把护工遣走, 亲自来照顾我,动作之熟练,态度之亲昵自然不用多说。 为此我得出一个结论, 就是这个人脸皮变得很厚,不管我怎么冷淡的把他撂到一边,总能让我千方百计的注意到他。 他活在自己幻想出来的虚假世界,他认得我是唐易, 但却实际上把我当成了我家里曾经养过的猫, 他叫我一一的时候肯定是在叫那个一一, 每次我都想让大夫顺便给他看看病, 看他脑壳是不是瓦特了。 说起来, 我其实很想一一。 一一是我和沈城收养的一只流浪猫, 从小糰子养成了大糰子,从小到大都特别粘我。 那天沈城离开, 而我又出事之后,被锁在出租屋里的小猫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想要小猫?”在我偶尔向他透露我想一一的时候,他陷入了沉思,随即道, “它在我家里,如果你想见的话,跟我回家好吗?” 我犹豫半晌,放下心来的同时摇了摇头。 暂且不追究为什么小猫会在他那里,医院里不让带宠物进来, 比起见猫我更不想回到他所谓的家里。
第37页 那绝对是带给我无尽痛苦回忆的地方。 见我摇头,他又道:“它很想你,在你住院的半个月里,几乎什么都吃不下去,每天只喝那么一点水。如果你不回去看它的话,可能就……”他欲言又止,摆明是想让我心软。 但是谁又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况且过了半个月才说,这不是把我当智障耍呢么。 我本想拒绝,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同意」 来自内心的渴望和想要见到小猫的愿望交织在一起,身不由己的我就这么点了点头。 似知道我会同意,莫先生笑的像个狡黠的狐狸。 出院前又做了一次周详的身体检查,他就喜不自胜的为我收拾东西,把我抱进了他的车里。 见他欣喜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给他泼冷水,所以在车上他仍旧把手揽在我腰上的时候,我就不管不顾的挣脱开,专注的望向窗外。可我也看到了他不要脸的程度,当着前方司机的面就堂而皇之的亲了我一下,亲完又偷偷摸摸的退缩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好像怕我会打他。 恕我直言,莫先生你越活越像小孩子了。 下车的时候我行动不便,只好让他抱着我下车,他像抱新娘子入洞房一样乐颠颠的把我抱了进去,有僕人早就站在门口,就等着给他开门。 我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原本简约的风格不知为什么变成了巴洛克的宫廷风,大概是不想让我记起什么关于以前的回忆,看起来把整座别墅都大肆装修了一番。但尽管一切都面目全非,我可还是清楚的记得他当时怎么把我按到地上,无论我怎么哀求和告饶都没有用,一遍一遍,毫不餍足的带给我痛苦,藉此来宣洩他扭曲的情感。 他小心的把我放到了卧室毛绒的白毯上,我背靠着床,那些不美好的记忆接二连三的在我眼前掠过,以至于我面部狰狞犹不自知。 在他想要碰我的时候。我像触电一样拍开他的手,喘着粗气说:“滚开!” 他看起来很委屈。 可笑,我们之间身份颠倒,他竟然像个被害者一样看着我。 就在寂静又开始飘散在空中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软软的猫叫。 “喵~”一个雪白的毛团冲进我的怀里,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得怔棱的抱着它。小猫富有光泽的毛皮和脚下的绒毯几乎是一个颜色,也怪不得我刚才进来时没有发现。 我把它抱了起来,惊喜道:“一一?” “喵喵喵~”绒球像在回应我似的喵喵叫,水蓝的圆眼望着我,还伸出了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我的手背。 它带给我的熟悉感让我忘记了一个不能被忽略的事实,只顾着和它叙旧,也忘记旁边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 “好了,让它和张妈去吃饭吧。”我还没和一一熟稔够,他就把小猫给抱了回去,曾经不喜欢他,甚至会用爪子挠他的猫如今乖顺的窝在他的怀里,还讨好的在他身上蹭蹭蹭,他又对卖萌的猫咪说,“看到他了,以后可不能动不动就不吃饭,知不知道?” 我怎么越看越觉得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一看起来就不像营养不良好不好,还半个月没有好好吃饭,现在提起来简直是欲盖弥彰。 他把小猫抱了出去,没多久又折身回来,我不想看见他,就耷拉着眼皮把目光望向别处。 莫先生却不肯放过我,他从前也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温柔体贴,骨子里却比谁都要蛮横专。制,对他知根知底的我当然不愿在他面前轻易的妥协。他撩起我前额的几丝碎发,提议道:“去洗澡吧。” 不想去,我不想去,我不想去。 我用眼神抗议着,他却残忍的勾起一抹浅笑,声音轻柔如羽毛拂过:“乖,听话。” 我咬紧牙,再次说出我早就想说的话:“莫先生,你放我走吧。” 这次他犹豫都没有犹豫,没有迂回也没有转移话题,直接道:“不可能。”在我看过来时,他就又说,“你现在腿骨折,如果回家的话没有人照顾你,伤好之前你也不能回去工作,是不是?至少,这段时间就交给我,我会照顾你。” 他找出来的理由让我不得不屈服。 虽然我也可以说一定要离开,但深谙他性格的我知道,他肯定就不会就此放手。 正在我思索的空当,他就又把我抱了起来,这次的目标是到床上。在他想要脱我衣服的时候,我惊恐的拍掉他的手,尖利道:“你做什么?!” 他面上有些无奈,说:“我替你脱衣服,到浴室里去。” “我不洗。”我说,又补充一句,“我自己去洗,用不着你。” 当然,我说不过他,力气也比不过也,论较真还是输给了他。最后还是他帮我脱了衣服,仔细的用保鲜膜把我的左腿包好,接着就抱我进了浴室。 可能因为总是健身的缘故,他的一身西装皮下还真有不符合精英白领的肌肉,否则他不能轻松的就把一百多斤的我给抱起来。 他挽起的衬衫袖子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黛色的纹路显现在他的手背上,身上有着好闻的淡淡清香,仅侧脸就好看到令人着迷。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成功的男人,可能动动手指的话就会有无数男男女女扑上他的床,渴望做的座上宾。 可惜,那些人里并不包括我。 温热的水洗涤着疲惫到极致的神经,如果忽略一直在我身边找存在感的这个男人,这个热水澡洗的的确舒服。 我皱起眉:“……你别碰我。” 被拍掉手的他也不在意,只道:“不碰你,我看着你。” 我深吸口气,说:“请你出去。”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没脸没皮、厚颜无耻的莫先生仍旧笑意盈盈,仿佛我的抗拒和排斥不过是在过家家,实在是让我……无语。 被他赤。裸爱意的眼神望着和视。jian差不多,我把自己肩以下都湮没到水面之下,匆匆忙忙的洗完,躲闪着他看过来的视线道:“我洗好了。” 他没再为难我,应了一声,把我从水里抱了出来,也不顾我身上的水湿透了他的衣服。 我坐到了洗手台上,莫名觉得这个位置就应该是给我的,因为……好像以前很喜欢被人抱在这里,在擦干身上不停滴落的水珠时再在这间隙纠缠着他,交换一个缠绵又令人窒息的亲吻。 闪回的零碎片段出现在脑中,我想要去试着抓住,却始终无法管中窥象。 尽管我觉得尴尬万分,但他却坦然自若的用厚毛巾把我擦干净,最后还为我裹上浴袍,打横抱了起来。 被餵养归来的小猫看我回来就喵喵的扑向了我,我笑着用手梳理了一下它的毛,小傢伙舒服的发出呼噜声,肚子圆滚滚的,看起来没少被投食。 按理说莫先生事业如日中天,忙的堪比陀螺转,应该没有多少时间和我虚耗,可他却偏偏不离开,只用那腻人的目光看我,直看的我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我无所事事的左右看,余光瞥到我的手时翻了过来,看到手掌和手背上有多处结痂的伤痕,都已经癒合,但从伤口看起来不像被钝器所伤,反倒像是尖锐的东西。 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一道银光。 他把一个东西放到我面前,那是被我随手扔在病床上的戒指,上面还套着长长的银链子。 我冷漠的看了一眼,无动于衷。 他把戒指从链子上拆了下来,执起我的手,想要为我把戒指戴上。 我当然不能如他的愿,用力一挣脱,那银白的戒指像一闪而过的流星,划过一道弧线蹦到了床下。 他在看我,我能感觉的到。 我鼓起勇气也去看他,眼里是赤。裸。裸的鄙视和嘲讽:“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永远永远。”我承认,他的罪行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罪大恶极,我其实是因为我的遭遇而迁怒他,谁让他对我死缠烂打,说什么都不放手。 我要伤害他,看他和从前的我一样那么狼狈,虽然当时他在生理上赢得了胜利,但现在心理上我却可以完全碾压他。 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他爱我,他离不开我。 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举动并没有激怒他,他虽然紧抿着唇,却并不准备对我实施报复,而是屈尊降贵的弯下腰来,把滚落到床底的戒指重新捡了起来。 他的声音发着苦涩的味道:“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我想都没想的说。 虽然现在同性间强。jian没有明确有法律规定,但在法律之外,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把这个人划进黑名单。 “为什么不会?”他反问我。 我错愕于他理所当然的态度,义正言辞的说:“如果你考虑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试着原谅你。”相见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看表情应该很痛苦。 他在我给予的绝望中挣扎,我却能在里面获得复仇的快。感,他喉头滚动着,过了好一会才闷闷出声:“你说过的,你说过你喜欢我,你爱我,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人是在做梦?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滑天下之大稽。 不知道他的希冀从哪来,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真的出自我之口。我忍住即将出口的冷笑,无情的宣判他死刑:“骗你的。” 他面如死灰。 我乘胜追击:“你在我心里,其实就是个大傻逼,玩你和玩条狗差不多。” 糟糕,莫先生好像忍不住了,他要发火了。 可喜可贺,我已经准备好迎接暴风雨的洗礼了,在这之后,你就和你的忏悔长眠,而我和我的自。由远去。 第43章 三十一只攻 他的反应已经无数次的出乎我的意料, 在我毫不给情面的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之后, 竟然还能和颜悦色的欺骗自己,对我说:“我知道你是骗我的。” 这句话有歧义? 果然,他就接着说:“小骗子, 你以为我那么好骗?”他又笑了,眉眼弯起好看的弧度。 我皱着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依旧笑面春风,说出来的话却阴沉至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 嗯?依仗我对你的宠爱是吗?我有耐心把你焐热, 也有的是时间, 唐易, 别和我犟, 对你没有好处。”他的话透着极为自负的自信, 我嗤之以鼻,却因他变幻莫测的神色而不敢轻易说出口。
第38页 呵呵, 滚吧。 我连白他一眼都不想,直接把蹦上来的小猫搂进怀里,侧过身去。 和从前不一样,现在是我占据了主导, 而不是他,这种转变很突兀,却正好适合我们现在的状态。 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到我了,没有。 我却没想到他没走,而是对我说:“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他的声音平稳, 出口的话却极其恶劣,“唐易,别忘了你还有妹妹,你……” 我猛地翻过身来,双眼怒视着他。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还专门向我软肋上掐。 我的父母,我们妹妹,他们都是我的弱点。 混帐、无耻、王八蛋。 他见我情绪激动,就放柔了声音道:“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我从牙fèng里挤出两个字:“你敢。” “我不敢。”天不怕地不怕的莫先生秒怂,随即正色道,“但是我也不想替其他人背锅,也不想让你这么讨厌我,沈城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得出是谁做的吧?” 我不聪明,在下愚钝,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莫先生聪明绝顶,更衬托我的无能平庸。 我心烦气躁,什么都不想想。 “是程闻。” 他看来没想要我去猜,简单粗暴的向我抛出了答案。 程闻,程闻。我咀嚼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程依的亲哥哥,某大集团财阀的继承人,我有幸见过他一面,深觉此人像个世俗圆滑的老狐狸,和他谈判肯定讨不着好。那次见面他就告诉我“家妹”倾心于沈城,要我放手,我当然果断的拒绝。 当然,我受到了报复。 是他也不过分,毕竟他认为我是阻挡他妹妹和沈城幸福生活的绊脚石,他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兄妹两个恨不得让我从人间就此蒸发。 我被那个女人三了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受她哥哥的威胁。 对了,我没忘记莫先生和程闻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真正的生死之交,程闻什么都不会瞒着他,他能不知道这其中桩桩件件的事情? 不,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就算他现在想尽办法把自己洗白,想把自己从这趟浑水里摘出去也无济于事。 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 莫先生见我不答,眸光微闪,又道:“我有点嫉妒。” 神经病吧。 我继续不搭理他。 “我嫉妒沈城,嫉妒他比我早遇到你,嫉妒他依靠着所谓的友情来维持你们这段感情,嫉妒他明明得到你后却抛弃你。但是我又感谢他,就因为他没有珍惜你,而让我有了可趁之机。”莫先生的声音很好听,就像网络上许多小女生哭天抢地的嘶喊“耳朵怀孕了”一样,单听他的声音就能爱上他。此时他在缓缓的诉说,仿佛在向我倾诉一段神秘的爱情故事,充满了憧憬与喜悦。 我只觉得可笑。 他还是那个老毛病,避重就轻,先发制人,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过错推的一干二净。 明明是他推波助澜,有意无意为程依和沈城制造机会。 明明是他从中作梗,在我身上留下无数爱痕,让我和沈城之间一次又一次产生了嫌隙。 明明、明明是他…… 纠缠我,羞辱我,带给我数不尽的伤害。 沈城固然可恨,但他也狠不过两面三刀,弄虚作假的莫先生。 “……别说了,求求你了。”阵阵的头痛让我不得不虚弱的开口,我需要安静下来,不去思考那些让我纠结又痛心的事情。 他没再说话,但也没离开。 我闭着眼睛,怀里的小绒球早就睡着,还打起了细小的呼噜,紧贴着我的热度一直从胸口传播到心脏。 屋外的天色一点点变暗,屋内因没有开灯而变得更暗,我不知道到底沉默了有多久,但自始至终没听到关门的声音,大概他一直没走,又或许一直在看着我。 很久很久,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听到他的声音:“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不说话。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发,又来到我的脸上,流连不去。 不要太过分啊。我想这么警告他,但碍于还在我怀里呼呼大睡的小猫,就没有多大的动作,只冷冷道:“我不吃。” “不行。”他说,“想吃什么都可以,我去做。” 莫先生有一手好厨艺,但据张妈说他只给我下厨,搞得像我有多大的殊荣一样。 我不屑。 不搭理他,莫先生也拿我没治,嘆了口气道:“唐易,不要和我赌气。只要你吃饭,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问:“真的?” 他立刻补充了一句:“除了你要离开。” “……”我就知道,死变态。 我不再搭理他,他就再拿我的腿说事,妥协道:“等你的腿好之后,我就让你离开这,怎么样?” 其实我不该犹豫的,与其回清冷没有人气,可能还会遇见沈城的出租屋,还不如让他来照顾我。 可我就是膈应,我不想看到他。 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就是不忍直视。 莫先生于我而言就如过江猛虎,丛林巨兽,我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想和他待在一起。 但是我没有选择,现在受制于人,好不容易寻回的亲生父母知道儿子是同性恋后把我赶出了家门,现在我这样又怎么有脸再回去。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答应莫先生的条件。 他很高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眉飞色舞了,他把毫无防备的我从床上抱了起来,被惊吓的小猫也睡醒过来,莫先生力大无穷,他抱着我转了几个圈,把我放下的时候还在神经质的大笑,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任凭我怎么推都推不动。 想告诉他不要太过分,面对着他如夏花般明艷动人的笑容,我竟然一时语塞,喉咙像塞上了棉花,连最基本的吐字发音都做不到。 而且,我还会因为他的喜悦而高兴,发自内心的愉悦。 有毒。 <<< 张妈是个很亲切的人,至少对莫先生的时候是。她从小把莫先生看到大,对于这个小少爷是言听计从、忠心耿耿,称得上是溺爱的典型。想当初我被她家小少爷带回别墅的时候,事后她竟然还来苦口婆心的规劝我,要我不要执迷不悟,对她家少爷仁慈点、宽容点、体谅点。 哈哈哈。 就想问一句,天大地大她家少爷最大,就要牺牲其他人的意愿是吗? 哪来的那么大脸。 想起从前的我怎么会那么傻,羊入虎穴犹不自知。 莫先生围上了围裙后显得他有了几分居家范,尤其是当我看到他围裙上竟然印着猫咪图案的时候。我打量着四周,发现这个所谓的家不再向从前那样冰冷似无机质,而是彻底的大变样,不管是从细枝末节还是到整体布局,都和原来的感觉变得不一样。 有点奇怪,莫先生为什么突然喜欢这种风格?尽管不承认,这里竟然能带给我一丝安心,有能让我产生一股熟悉感。 我抓起近在咫尺的毛绒球,捏了捏,把它奋力向门边一抛,雪白的几乎和绒毯融为一体的小圆球快速的沖了过去,嘴里叼着毛绒球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就差没摇尾巴了。 我把小猫给抱了起来,闻着它身上沐浴香波的味道,吶吶的问:“你告诉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小傢伙没理我,看来它在这里过的不错,小日子很滋润。 我还记得当时被大雨淋虐时捡到它的情景,刚出生的小奶猫被丢弃在路边,狠心把它丢下的主人连一个纸箱子都不肯施捨,可怜的喵呜声几乎被暴雨沖没。 可我还是听到了,就像当时我听到狼狈倒在路边的莫先生发出的呻。吟一样。 不知算不算是孽缘。 我坐在沙发上,没心情去看电视上娱乐节目,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闲杂事情所纷扰,让我有种活在虚幻而不是当下的错觉。 同样围着围裙的张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把一盘冒着香气的菜放下,就赶紧再进了厨房。 我觉得她在刻意的躲我,不和我视线交汇,不和我说话,也不去在意我这个人。当然,我想如果我有事情需要她帮忙的话她肯定会帮,但除此之外我们不会有交集。 我知道她在愧疚,替她家少爷愧疚从前做的事,也愧疚现在做的事。 但她还是坐视不管,助纣为虐,反而劝我好好待在金丝做的牢笼里,做少爷的金丝雀。 可笑。 我是个人,又不是专属于他莫汀之的东西,凭什么要控制我的自由。 莫先生把菜都端上了桌,他解下了围裙,带着一股油烟味走进了我,想要把我从沙发上抱起来转移到饭桌。 我推开他的胳膊,说:“我自己会走。” 他收回了手,视线却落到我打上石膏的腿上。 我恨得咬牙切齿,明明看到他把支架连同轮椅一起放到了车上,但他却没有拿出来,摆明的是为了刁难我,想要让行动不便的我请求他的帮助。 我偏不,就不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 扶着沙发的边缘站了起来,我拖着沉重石膏的左腿像在和我倔强的心情唱反调,还没走动路就被拖拽偏离了方向,在重心倾倒的时刻,我慌不择路的抓住了莫先生的胳膊,他也同时稳稳的扶住了我,不容我拒绝的把我抱了起来。 我满脸涨红,气我自己的不争气。 “别逞强。”他把我放到了椅子上,安抚的声音带着催眠的魔力,“腿马上就会好的,我说过这段时间我会照顾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也试着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信。谎言说了千百遍都成为不了真理,你的信用额度早已超支,我早就不会再相信你。 他见我不理也不逼迫,只默默的为我夹菜,殷勤的把虾剥好,放进我旁边的小碟里。 他神态自然,手法熟练,不见一丝生疏,就像从前做过千百次一样。 我犯不着和食物过不去,但也不愿意搭理他,不言不语的吃饭,完全按照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古俗照办。 莫先生好像知道我的饭量,等我把碗一推,他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吃饱了?”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抱着抱着就习惯了,身体不再像前几次那样僵硬,板着的脸也出现几分松懈,任由他把我重新抱到了沙发上。
第39页 我强迫自己换一个思维方式,既然他愿意照顾我就让他照顾好了,当做赔罪也不为过。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莫先生以照顾我为乐趣,他享受亲手照顾我的感觉,就像收集癖对待他珍贵的藏品一样。他还会顺便揩油,在不知不觉时就会在我脸上印下一吻,被轻薄的我生气不管用,冷漠不管用,莫先生一意孤行的照旧。 这样的莫先生让我有些无措。 从前的他想要彻底掌控我,我稍有不愿,他就会以惩罚的名义对我做不愿的事,在我心里他堪称恶魔。 而现在……也不过只是披了层深情的外衣罢了,他骨子里的占有欲根深蒂固,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绝无可能。如果早点认清他的真面目,我也不会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休。 第44章 三十二只攻 莫先生不去上班了, 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样全天在家陪我。但我知道, 抽空他就会到电脑前联繫会议,处理工作,忙的不可开交。 我无所事事的看着电视, 腿上的石膏限制了我的行动,只好耐心下来等伤痊癒。 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件让我五雷轰顶的事。 之前沉迷于和莫先生的对抗中,我竟然没有发现挂在电视机旁的日历,现在看到那显示的时间真感觉不可思议, 因为上面和我记忆中的时间整整相差了两年。 也就是说, 是昏迷了两年? 我在向莫先生求助的时候, 换来他肯定的回答。 我天旋地转, 不敢置信, 两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可惜的是这两年是我的记忆空白区,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记得在暴雨中被人用钝器击打在地,痛苦不堪。 “我不信。”我用双手捂住脸, 快要濒临崩溃,“我不信!我整整睡了两年?!” 他跪在我的身前,像个优雅高贵的绅士在他钟爱的淑女面前,指尖温柔的抚去我眼角的泪水,说:“别害怕, 有我在你身边。” 谁要你在身边啊,滚开。 我这么想着,身体却在他向我抱过来时一动不动,甚至有种想要去他怀里蹭一蹭,得到他安慰的想法。 “那他们怎么样了?”我颤声道。 “你想知道谁?”他问,顿了一秒接着回答,“沈城和程依结婚,也有了孩子。程闻也在半个月前完婚。一一在你身边,你妹妹现在在我的公司里工作……他们都很好。” 我抓住了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那我父母呢?” 他扯出一个微笑:“唐易,你……” “我父母呢?!”我双手握紧了他的那只手,失声大喊出来。 他的犹豫给了我无数的猜测,最坏的结果早就浮现在我眼前,我屏住呼吸,就听到他说:“你的父母…在两年前出了车祸,不幸去世。” 两年前……正好是我刚受伤的时候。 我如遭重击,眼泪唰的一下子掉了下来,紧攥住他的手颓然的落下。 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天,怎么能不绝望,不彷徨。 我怔愣的任他把我揽到怀里,熟悉的味道让我安心,得知真相的我虽然不愿接受事实,但也无济于事。 我抽噎着像他提出条件:“我、我想去看看我父母的墓,还想去看看妹妹。” “好,去。”他楷去我的泪,心疼的神色不似作伪。“等你腿伤好一点,我就带你去。” 我失神的望着他,目光越过他的脸落到窗外的漫天繁星上,恰巧有拖着长尾的流星划过夜空。 <<< 我闷闷不乐了几天,本来就不想理他,现在无精打采的更不想和他说话。莫先生知道我伤心,总会在我身旁默默陪着我。 这天,有人按响了门铃,张妈小跑过去开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莫汀之,你在不在?”这问句里隐含着怒气,显然是来找茬的。 莫先生看向来人,叫出一个名字:“郑铭。” “你真行啊你……”郑铭拿手指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算你是老闆我也算你旷工,工资照扣,有意见没有?” 莫先生立即安抚炸毛的员工:“没有。” 郑铭这个人我认识,但交集并不多,他、莫先生和程闻既是世交又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虽然说三人交情都不错,但他和莫先生感情比对程闻更深,因为在莫先生落难的时候,还是郑铭资助他东山再起。 郑铭向我看过来,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一脸尴尬:“一……唐易。” 我没做声。 他也不在意,接着和莫先生谈天论地,大多数都在抱怨把事情都推给了他。 我又去看电视,没有焦距的目光看向屏幕上。 这时,财经频道的女主播说到一则消息:“今日起,光荣集团正式併入莫氏公司,莫氏对其占有股份高达57%。现在就请我们与记者连线,播出对光荣集团季鸿昌先生的特约採访……” 郑铭听了连连咂舌:“你出手倒是快啊,你家老爷子非得气出心脏病不可……” 莫先生神色不变,还在为我慢条斯理的切蛋糕,致力于让每一块蛋糕上都有数量相当的糙莓。在他把蛋糕端在我面前,旁若无人的腰餵给我吃时,我忍无可忍的推开了他,撇开头道:“ 我不吃。” 郑铭挑眉道:“新鲜,你还会害臊。” 调侃的语气如果我浑身不自在,想要说的话脱口而出:“要你管。”说完我愣了愣,自己对他这熟稔的态度怎么看怎么不对。 明明我们没有熟悉到那种地步,却能随意的开玩笑,而不怕对方的嫉恨。 郑铭笑着说:“你还是这个脾气比较可爱。” 我冷着脸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他们根本就不算一路人。 我是个普通人,希望过上平淡的生活,和喜欢的人厮守过一生。哦,虽然从前承诺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人抽身离去,但我也不应该为那种不值得留下的人伤心。 时间会沖淡一切,就像最后爱恨都变作虚无。 莫先生带着郑铭去了书房,我就继续看电视。两年后的世界果然有微小的变化,电视剧上的人打电话用的是水果7而不是水果4。 张妈把一盘削好的水果放到了我面前,她低着头,微驼着身子就要离开。 我叫住她:“张妈。” 张妈僵了僵,一脸苦大仇深的转过了头,问我:“唐先生,有什么事吗?” 这个表情好像我会吃了她似的,充满了不自然和违和。我问:“我昏迷之前,是不是来过这?” 我又不是傻,怎么能看不出来这其中的蹊跷。莫先生和郑铭对我的态度,以及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两年后,还有……对这周围的环境以及一切都有着莫名的熟悉感。我敢肯定,以前应该发生了我不记得的事,否则记忆不能出现断片的空白。 张妈枯树皮般的手抓了抓围裙,敷衍的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之前都在国外,前几天才被少爷接到了这里。” 见问不出来,我只好作罢。 拿起叉子挖了一勺奶油放进嘴里,香甜的味道几乎让我怀疑人生。 太、太、太吃了。 再想想以前没钱的时候很久才能吃到一次蛋糕,省吃俭用就为了赚房租和替那个人还钱,累死累活把自己累进了医院,真是不值得啊不值得。 莫先生和郑铭过了一会就从书房里出来,郑铭穿上大衣,挥了挥手道:“那我就先走了。”他又看向了我,道,“等唐易伤好之后,你可以…你可以再把他带到公司。” 说的像我曾经和他去过似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走路都不利索,看来我是先出不了这家的门。 莫先生是个极有手段的人,我知道他想用怀柔手法让我对他产生感激之情,或许这两年他一直在身边守护着我,等待我醒来,我感谢他的陪伴,感恩他的耐心陪伴,但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可莫先生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这一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虽然很排斥他,身体上却很享受他对我的关照,也格外的依赖着他。 吃饭也是,洗澡也是,甚至于连走路这种最基本的事都要靠他,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以后我可能连自理能力都没有。 但我没法改变现在的局面,我处于被动的弱势地位,一切都要依靠着莫先生,如果他真的扔下我不管的话,我心里应该也会多少有点失落。他想把“陪伴”变作像衣食住行一样离不开我的习惯,想要攻破我自认为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彻底把我收进他编织的网里。 真很恨,更可恨的竟然是我并不牴触他。 我见到妹妹的时候,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坐在卧室的绒毯上看着书,这几天从得到父母去世消息的悲观情绪中脱离出来,越来越觉得生活没有真实感。这时候,我见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长发的女孩两手提着包站在门口,她蜂蜜色的眸子望着我,声音里充斥着喜悦:“哥,你…你记得我了吗?”那抹惊喜顷刻间又转为了担忧,“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她脱掉了鞋,小跑到我的身边,端正的跪在我身前。 我犹疑不定的,试探的问她:“……唐糖?” 女孩放下手中的包,小心的避开我的左腿,扑过来抱住了我,哭道:“哥,我想你。” 温热的泪珠落到我的肩头,灼烧到我的皮肤上,伸出胳膊揽住女孩,我的声音里也带了哽咽:“爸妈他们,真的……” 女孩没放开我,但点了点头。 我不得不做出兄长的坚强,拍了拍她的背说:“唐糖,你还有我。” 女孩抹了把眼泪,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我,秀气的脸上鼻尖和眼眶通红,她说:“那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多亏了莫大哥帮忙,他帮爸妈操办了葬礼,还把我介绍到他的公司,我……” 我打断了她的话,问道:“那我呢?” 她一愣:“怎么了?什么你?” 我问她:“你这两年都没有见到过我吗?”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脸一白,却是笑道:“哥你这两年都躺在床上啊,莫大哥一直在照顾你,我偶尔也会去医院看你。你醒过来,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高兴。”
第40页 漏洞百出的谎言。 我按住她的肩膀,看向她躲闪的眸子,认真的问:“不可能,如果我是植物人,腿上的伤也应该早就好了,不应该两年了一直打着石膏吧?除非……”除非我这期间醒了过来,却又昏睡了过去。 但我什么都不记得。 唐糖又哭了,她像个小可怜一样不知所措的哭着,我一阵心疼,替她擦了擦眼泪道:“别哭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 她发出类似小动物的呜咽,说道:“我真的很高兴,哥,你能醒过来,还能记得我。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呜呜呜,那我该怎么办啊……” 我只好暂且不提我的问题,不停安慰着她,这时候才觉得女人真是水做的,哭起来像个水龙头一样停不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莫先生看着我们兄妹情深场面,开口道:“你确实醒过来一次。” 我看到唐糖一脸的错愕,好像写着“怎么不按剧本来”。 莫先生走到我们身边,蹲下了身与我的视线齐平,指了指自己的头:“你两年前就醒了过来,只是记忆出了些问题。” 我皱眉问:“什么问题?” 他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愉悦的事,笑着说:“你忘记了一切,却独独记得我。” 我反射性的说:“怎么可能。” 他嘆息了一声,道:“我知道瞒不过你,索性现在就都让你知道。我们在大洋彼岸国家的曾经有照片和视频为证,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会找出来给你看。” 真是荒谬啊。 我对他说:“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莫先生不怒反笑,他说:“有时候我还真觉得是一场梦。梦里你对我笑的没心没肺,而不是像这样浑身是刺,一不小心就会被你扎到。” 唐糖握住了我的手,透明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来,滑落到我的手上:“哥,我说实话。这两年我没见过你,你被莫先生带到了美国接受治疗,直到前不久才回来,那时候我是第一次在公司见到了你。”但是不敢去认自己的哥哥,因为那位莫先生明令指出不允许。 我思绪混乱至极,怔愣的问:“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把手从女孩的手掌中抽出来,再次反问:“你们,刚才都说了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女孩哭着说:“我说你……” “我问你刚刚说了什么?!”没由来的暴怒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按住她的双肩,估计用了很大的力气,因为她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我是问你,你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你不说话了?” 女孩被吓到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只有泪珠子向下淌。 莫先生上前想要拦我,我使劲拍了一下他的手,怒吼道:“滚开!” 你他喵算哪根葱!竟然敢忽悠我!!! 女孩从我身前挣脱出去,她还在不停的哭,我心烦意乱,想要坐起来再把她抓回来问问,却没想到左腿带了伤,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可能我现在的表情很扭曲,否则小姑娘怎么会做出这么惊恐的表情。 别走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有人紧紧的抱住了我,扣住我的手腕不让我乱动,随后有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道:“唐易,冷静下来。” 不不不,没法冷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啊! 我伸出手臂把身前的人抱住,头埋进他的怀里,带着哭音的问:“主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安慰我的话戛然而止,猛地把我的脸抬起来,看到满脸都是眼泪的我不敢相信的说:“你……”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我是怪物吗?!我我我气死我了!还有那个来我们家找茬的女人,实在可恨!我委委屈屈的向他哭诉道:“她的高跟鞋很高很高,怪不得会崴到脚,我去救她却被她拉着滚了下去……”我摸了摸头,发现头上缠着纱布,不由更加委屈了,愤恨道:“可恶。” 主人你这副见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不正常啊你! 他抚摸过来的手指带着轻微的颤抖,犹疑又不确定的问:“一一?” 一一? 我推开了他,赏了他一个巴掌,冷笑道:“滚开!疯子!” 啪的清脆声响过后,莫先生彻彻底底的愣住了,他的脸上带着鲜红的掌痕,头撇到了一边,黑发把他晦暗不明的神色遮掩了个彻底。 真是可恨,屡次的欺骗到现在我还把他的话当真,我还真是……傻。 我不解恨的又用我完好的右腿踹了他一脚,力道当然不大,因为我这个身体就很虚弱。 唐糖不再哭了,我的妹妹惊惧的望着我,问道:“哥,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断一天哈 第45章 三十三只攻 “唐先生的精神状态不正常。”白大褂的医生说, 我最讨厌医生, 就像我讨厌医院一样。“建议入院治疗。” 庸医害人,明明我什么毛病多没有,偏偏说我得了神经病, 啊呸,是精神病。 建议自己先换个眼再来给别人看病吧。我看起来像有精神病的人吗? 他们站的位置离我有点远,但凭藉着我极佳的听力,我还是能听出个所以然来。该死的庸医想把我忽悠进医院, 不就是想多赚钱吗, 呵呵, 这种小伎俩。 如果莫先生也执意要我入院的话, 那我肯定跟他(们)撕到底。 莫先生一向光彩换发的脸上带了浓浓的忧愁, 颇有点抑郁系小鲜肉的风范, 不去关注他的年龄,只看脸的话那妥妥的是男神级别的。 他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才道:“麻烦医生,我打算带他回家。” 医生嘆了口气,把蓝色的病历本背向了身后,絮絮叨叨着不知又向他讲了什么, 不过一听到莫先生没有被庸医糊弄,我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放下来。 实际上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快点把伤养好,和莫先生说再见。 他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我出了医院,因为他执意要让我来看看脑子有没有问题, 正不正常,所以现在我和他在冷战阶段,我板着一张脸不理他,高冷的不行。 电梯降到了一楼,他推我出了电梯,轮椅在光滑的没有一丝灰尘的地板上滚出声响,着名的市医院,并且今天是周六,来看病的人有不少。 等等,我那是看到了谁? 身着休闲装的孕妇一手抚着凸起的肚子,一手揽住丈夫的胳膊,她娇美的脸上却不见一点喜色,试图向身边的男人说话,换来的也是轻佻的敷衍。她低着头,眉宇间都是哀伤的颜色,视线向前一放,恰巧和我的目光相撞。 她咬了咬唇,惊惶的看了我一眼,拽了拽神色不耐的丈夫一下,说道:“沈城,我们到那边走吧。” 颓废的男人脸色灰白,神情恹恹,随意的低声应了一下。 就在他们要转弯的时候,莫先生推着我的轮椅迎了上去,他开口道:“沈城。”又像旁边的女人道,“程小姐。” 程依吶吶的说:“莫大哥。” 她低下头。尽管怀孕却并没有胖,脸反而变得比我印象中的更尖,衬的眼睛更大,看起来也似乎更瘦了几分。 莫先生无视这降到冰点的气氛,问道:“来做检查?男孩还是女孩?” 程依露出了一个羞赧的笑:“我们刚到。男孩女孩其实无所谓,沈城说无论宝宝什么性别他都会宠爱我们的孩子。” 身为人母就是不一样,仿佛有一个圣母的光晕笼罩在她身上。 沈城直勾勾的看着我,瞅的我浑身发毛,两年不见他成熟了很多,也变得不像我记忆中的那个沈城。 无所谓,那些痛苦又纠结的往事就随风消散好了。 纠缠又没有意思。 我抬头看向了莫先生,说:“我们走吧?”我的潜台词很明白:你玩够了吧? 刻意的撞上来,不就是在情敌面前耀武扬威一番?以为我会配合你吗,幼稚鬼。 莫先生耸了耸肩,对对面的男女笑了笑说:“那我们先走了。” 程依向他挥了挥手,道:“再见。” 就在我们想走的时候,沈城却突然按住了我的轮椅,莫先生微眯起眼睛,语含威胁:“放手。” 沈城却无视他,只把目光投向了我:“两年前你不是不辞而别的对不对?” 我从他黑色的瞳仁看到我的沉静如水,我以为自己见到他就会像见到仇人一样分外眼红,实际上不是,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我淡淡的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他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说,怔楞了一瞬,随即激动的说:“你想起来了?你记起我是谁了?” 我拍开他想要碰我的手,紧锁着眉头道:“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像个疯子一样。” 他唇边扬起的弧度落下,眸中带着受伤,却又执着的问:“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太了解这个人,以至于知道怎么说会彻底的激怒他,在绝望的时候给他一丝希望,让执着的他死灰复燃,再把他彻底打到深渊。“我就算告诉了你,你又能做什么?好好跟你的老婆孩子过你的好日子吧,沈城,我们从今以后没有一点关系。” 莫先生笑了,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他低下头在我脸上印下一个轻吻,猝不及防的我被偷袭,伸出手握住他放在轮椅上的手,看似亲昵又依赖的举动,实际上我是在用指甲狠狠的掐他的手心。 让你偷亲!混蛋! 沈城不会放弃在我预料之中,就像他当初渴望谋求财富和权力,不想再低入尘埃一样,他得到了所有梦寐以求的东西,当然也会想要得到当初轻易就放弃的我。我还记得他曾经痛心疾首的对我说“我会来找你”一样,就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尊重他的决定,我不等他回来,我才是那个薄情寡义的人,那时候我就知道再次见到的时候他必定死缠不放。 啧,真烦人。 惺惺作态。厌恶透顶。 我松开莫先生的手,笑眯眯的说:“其实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不是吗?” 沈城抿着唇,程依脸上一派慌乱之色。 我讥讽的一笑,极力诠释出三分恨透世界薄凉七分平淡两袖清风的姿态,淡淡道:“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为什么来问我?你来问我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样?你不能怎么样,你就不想承认自己攀权富贵这个事实。你醉倒在你的温柔乡,我过我自己惬意的生活,沈城,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我无所谓的摆摆手,“要说的话也说完了,沈先生,程小姐,能不能不要挡我们的路?”
第41页 女人把沈城强硬的拉到了一边,小心的赔着笑,根本不敢对上我的眼睛。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机关算尽,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丈夫心不在她身上。 沈城这个疯子,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 莫先生看起来心情不错,哦对,如果他喜欢我的话,那沈城应该就算是他的情敌。我态度那么坚决的把他的情敌给干掉,他怎么能不高兴? 但是再喜欢我,也无法弥补他曾经对我做下的那些事。 莫先生却像看透了我的想法,他不依不饶的问我:“你原谅我了吗?”本就生的好,这样一哀求,一示弱,和他原本的强势产生格外鲜明的对比,要我不心软都不成。 他就像只有我才能赦免的罪臣,我说:“我原谅你。” 趁他眼中还没出现喜悦,也没有把我揽入他怀里的动作,我接着补充了一句:“但要让我我对你有好感,不可能。” 眼睁睁的见他黑色瞳眸点点黯淡下来,我竟然有一咪咪的负罪感。 不过……活该。 拜他所赐,我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 梦里莫先生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莫先生,他把拒绝他权威的我按倒在他的办公桌上,像被激怒的兽类一样撕扯下我的衣服,不顾挣扎和哀嚎,掰开我的双腿,强硬的进入,撕心裂肺的疼痛从结合的地方传到大脑。 我被领带束缚的手腕悬在头顶,任何轻微的抵抗都能换来他更加粗暴的动作,他一遍又一遍在我耳边说“我爱你”,却残忍的让我感受到痛彻心扉。 我从梦靥中惊醒,毫不犹豫的给了旁边的莫先生一个巴掌,气喘吁吁、声嘶力竭的大喊:“你怎么不去死?!” 莫先生醒了过来,把手脚并用的我拉进怀里,像在安抚午夜闹脾气的孩童,轻柔的力道和温润的嗓音让我逐渐平静下来,唯有泪水肆意的蜿蜒流下。 我犹不解恨的捶打着他,骂道:“我恨你!变态!禽兽!” 莫先生没有丁点不耐烦,也没有像梦里那样阴晴不定,他认真的向我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疲惫至极,只能任由自己软弱的在他怀里无声哭泣。 恍惚间意识到竟然在最痛恨的人怀里获得安心,我猛地推开了他,又扇了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室内,我抱着自己欲裂的头,哭的浑身颤抖。“求你放过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又哭又笑,就像我口中的疯子,“明明都说我不要了,可你还不肯停下来,很痛啊……” 看他无措的沉默着,我不觉有种报复的快。感。使劲揪住男人的衣领,我愤怒的吼道:“滚!不要再纠缠着我!!我要你滚开你听到没有!!!” 不知为什么,我发疯的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但有时候记忆断断续续,完整的记忆上仿佛有裂痕空白的沟壑。 我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白天。 手惯性的向旁边摸了摸,摸到了滑凉的丝绒被。 那位美名其曰照顾我而坚持和我同床的莫先生不在。 我看了看赤。裸的肩头,那里有针孔的痕迹,昨晚的镇定剂把我一切的恼怒都消散殆尽。 咔哒。 我抬眼循声望去,莫先生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他把瓷碗放到床头前的矮柜上,我闻到食物美好的香味,这才意识到肚子里早已咕咕作响。 他在我床边单膝跪了下来,用瓷勺翻搅着粥,神色淡淡的说:“上次说过的,要带你去看父母。”他顿了顿,又说,“他们在墓园。” 我没做声,半晌才喉咙发涩的说:“好。” 他娴熟的餵我吃完,我自然的张开嘴,完全没有了第一次的不自在。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第46章 三十四只攻 车开进了偌大的墓园门口, 他把我抱下了车放到轮椅上, 推着我进去。空气中有着泥土的清香,刚被雨湿润过的土地轮子滑过时带着清晰的痕迹,我们在两个墓碑的中间停了下来, 看到墓碑上题的字,我心里涌上一股悲伤,但也没有了初知真相时的绝望。 保镖跟在了我们身后,他们把两束花各自放在两座墓碑前, 我凝视了很久很久, 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身后的人就静静的等待着我。 直到我哑声道:“谢谢你。” 不管怎么样终归是要谢谢, 处理我父母的后事, 照顾什么都不记得的我, 安排妹妹的工作……虽然他有可恨的地方,但确实也有值得我感激的地方。 他似乎在犹豫, 过了几秒终于把手掌覆在我的头上。 我没躲。 有些事情要学会放下,没有什么誓言是永恒,也没有什么人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头上紧裹的一圈圈纱布拆了下去,很快就到了我腿上拆石膏的日子, 莫先生把医生请到了别墅里,替我把束缚了我行动许久的石膏给拆了下去。沉重乍一解除,轻松的就像减掉二百斤的胖子,但我的腿依旧包扎着纱布,莫先生也依旧没有把支架带回家。 因为复健的时候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吃我的豆腐。 不管我内心怎么抗拒, 但为了能够走路不得不依靠着他,把他当成人形还可以移动的支架。 醒过来后就脑袋受创伤,左腿骨折,怎么说也多少给我带来点心理阴影。莫先生像看出了我的心理,多次反覆强调有他在,放心走。 左脚颤巍巍的落地,我咽了口唾沫,把右脚的重心全部移到左脚,虽然不疼,但却带给我一种“应该疼”的错觉,以至于我腿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莫先生稳稳的扶住我,不让我受牛顿力学原理的作用而倾倒在地。 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我对复健这档子事也有了阴影。 莫先生用手背擦了擦我额上的汗,凑到我耳边笑着说:“那就不走了,你不会走路也好,我养你一辈子。”我听出他话里的认真,顿时毛骨悚然,一把推开他双手扶住复健用的支架,拼着一口气支撑着自己走了一个来回。 好像中了他的圈套。 等我向他走回去的时候,他把复健用的支架一推,带轮子的器械就脱离我的掌控滚到了一边,而我也如他愿的倒在了他张开的怀里。 厚颜无耻的莫先生抬起我的下颚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我毫不留情的抬手又是一巴掌。 此人没皮没脸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我和他冷着脸他总能一万种方法让我坚固的堡垒崩塌。 ……实在可恨。 又过了几天,莫先生要出门了,据说要去工作。 我自然欢欣鼓舞,恨不得他一出去就别回来。 不过莫先生又说,他要带我一起去公司,拒绝反抗。 可恶的资本主义,我腿上的伤才刚好,就连想从这座别墅出去的计划都推到了几天后,他竟然看透了我的想法,要每天把我锁在身边。 说好的只要我腿伤一好就让我离开呢?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 我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上了车,让他抱,累死他。 不过在公司门口的时候,尽管莫先生不要脸,但我好歹还是个要面子的人,就一把将他要伸手抱我的爪子拍开,小心的迈着步子踏出了车门。来到公司前一个等身落地镜的时候,我才不觉感嘆有钱真是好,随便用名牌装扮一下这档次就蹭蹭蹭的上去,现在还能从哪看出来我以前穷酸的样子? 柜檯的妹子们似乎认得我,或者莫先生和她们提前打好了招呼,见我就叫:“唐助理。” 我很想回以一个亲切的笑,但不行,在他面前我必须保持高冷,就对那些向我打招呼的人轻轻颔首示意。至于有人在背后说我装逼什么的,无视就好了= = 莫先生的办公室在顶楼,我把在一楼妹子们交给他的文件抱在怀里,尽职尽责的做着助理的职位,完全不想让别人看出其实我是被他们家老闆靠关系提拔上来的。 来到顶楼后,收穫了许多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我低着头亦步亦趋的向前走,尽量不去看其他人。 我有些紧张,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现在许多人的环境里。 来到办公室坐下,没一会门就被敲响,听到有人在喊我:“哥。”熟悉的声音让我抬头一看,是我妹妹。 唐糖笑的很开心,两个多月没见头发又长了很多,她眯起眼睛笑的时候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雀跃的说:“哥,你拆石膏了?你能再来这里我真的很高兴,这样我们见面的机会就会多很多了。” 别的没什么,就是我妹妹有点迟钝,没看见我很反感莫先生么,又怎么会是真心实意的想到这里来。 唐糖坐到了我的对面,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勉强笑笑:“还好。”忽然想起了一个被忽略的问题,就道,“你住在哪?还住原来的房子吗?” 唐糖嗯了一声,带着点失落的情绪:“我想留在那,毕竟是爸妈的房子。” 我爱怜之心顿生,不由道:“那我陪你一起……” “咳。”电脑那边传来一声咳嗽,我疑惑的挑眉,就见唐糖连忙摆了摆手道,“不用啦,我有男朋友陪着我,我们打算今年十月份结婚,哥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婚礼啊。” “必须的。”我说,“我还要看看他人怎么样,你先把他介绍给我认识。” 唐糖俨然是个沉浸在幸福的小女人,笑道:“好啊好啊,其实哥你也认识那个人,他……” “咳咳。” 莫先生不知不觉来到了我的身后,他指了指门对唐糖说:“外面好像有人叫你。” 唐糖站起身来看了看门的方向,纳闷道:“是吗?那我去看看。哥,莫大哥,我就先走了。” 等女孩的身影消失后,我咬牙切齿的望向莫先生,把我的猜想说了出来:“那个人,不会是郑铭吧?”我认识的人很少,唯一想到的未婚的就是郑铭,单从他的神情看,我就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莫先生企图转移话题,我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在他即将开口的时候就被我执着重新拉到正轨:“我不同意。” 我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同、意!” “乖。”他企图想矇混过关,伸过来的手被我一掌拍掉,我忍耐着即将爆发的怒气,问道:“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谎?你……”气气气死我了,他真是个有心机的男人,简直要把我给气die。
第42页 莫先生另有高见:“我觉得他们,还挺合适的。” 呸! 我冷冷的回道:“我不会让我妹妹和你们这种人扯上关系。” 莫先生嘆了口气,说:“他们是真心喜欢的。” 我赌气的说:“那也不行。”就是要棒打鸳鸯,就是要做受万人指摘的西王母,免得我妹妹到时候嫁过去受尽有钱人家的各种屈辱。 莫先生失笑的看我,竟然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可原谅,这么严肃的事情他竟然还笑?我更生气了,气鼓鼓的不愿再搭理他,打算整理好措辞去劝说我妹妹。 莫先生信步回到办公桌前,他应该是很忙的人,但天天和我瞎扯淡,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心。 我站了起来,迈着不太灵活的步伐,顺着熟悉的墙壁一步步的摸索,就像曾经来过这里似的,我在伪装的很完美的墙壁上找到了休息室的门,推开门一看,里面的摆设映入眼帘。 这种熟悉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严重怀疑我是不是来过这。 最终实在忍不住的问莫先生:“我来过这?” 他说嗯。 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却没想到没有了下文。 像探索般的新奇,又像对未知的恐惧,我放弃要进去察看的想法,重新回到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望向窗外,楼层高的几乎要与云雾比肩,根本没什么好看的景色。 这让我深刻的觉得我本就不属于这。 “放我离开吧。”我托着下巴,嘆息的说。 莫先生没说话,我估计他是不想理我。 我就走过去,把他的电脑推到一旁,捧起他的脸,说道:“放我离开,我要走,我不想再待在你身边。” “你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恶、心。” 我的意思很明确,要激怒他,让他放我走,或者恼羞成怒的把我再关起来。 和我印象中的莫先生不一样,现在的莫先生耐性极佳,就算我提出离开他都面不改色的对我说:“好。” 等等? 说了好? 似怕我不信,他又重复了一句:“好,你想离开就离开,我不会再束缚你,也不会再骗你,之前说过等你伤都痊癒后就让你离开的。” 有意思,大魔王捨得把他娇养了许久的金丝雀给放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爱乐之城里听到主人公的一个幻想曲,真的挺适合现在为梦想努力的人,安利一下《the fools who dream》让我想起高中考学的时候,很艰苦但也回味无穷 第47章 三十五只攻 看的出来, 莫先生这次是下定决心了。 我拒绝他的援助, 在他把房钥匙和车钥匙递过来的时候又甩手扔给了他,什么都不要,就这样两袖清风的离开。 “莫先生, 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都还给你。”当然我觉得他为我花的钱我这辈子应该都还不完,但做人得有骨气,嘴上这么说,他肯定不会让我还。 果然, 莫先生皱起了眉说:“不用还我钱, 如果你再提钱的事情, 我不会放心让你离开。” 那好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心里头一阵轻松, 但我还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对莫先生说:“那我走了。” 我看了一眼他为我准备的两个大箱子,又不是出门旅游, 哪有有必要准备这么隆重。所以我不会带这些东西,尤其是他的东西。 莫先生眼眶突然间就红了,好像谁欺负了他似的,就差没掉两滴眼泪下来。他走过来为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没想到整理着整理着就抱住了我,我正想推开他,却听他语含哽咽的说:“让我抱抱你。” 妈的,我一下子就心软了。 好好好,抱抱抱, 反正以后可能也见不到了。 他静静的抱了我一会,张妈也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又退了出去,我看不清莫先生的表情,只听到他对我说:“我能去看你吗?” 说的怎么像老朋友似的。 “不能。”我温柔的拒绝他,“忘了我吧,我不适合你。” 他好像是哭了,因为我肩头一片湿润。我有点方,因为他那么一个大男人竟然在我面前哭,感觉不是……很怪异? 莫先生终于放开了我,他的眼果然更红,却笑着说:“再见。” “再见。” 想了想,我还是向他挥了挥手。 独自走在柏油的大马路上,我掏了掏风衣的口袋,诧异的发现里面放了一叠鲜红的钞票和一张卡。 怪不得他亲自为我穿的衣服。 本来应该是要还给他的,但鬼使神差的,我打消了这个主意。 拿着莫先生的钱,走出别墅的我打了一辆计程车,司机是当地人,和我唠嗑唠了半天,最后到目的地的时候还是要了我一百多的车费。 啧,真贵。 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快了? 我来到了熟悉的地方,故地重游,转角时遇到了曾经在这打过工的甜品店,里面的老闆娘是个像蛋糕一样甜的女人,我透过橱窗看了看里面,没有发现老闆娘的身影,反而看到了几个店员,风铃随着有人的进入而不停摇晃着发出清脆的声响,生意很好。 我没进去,而是顺着巷子向里走去。 走过这条暗巷,就是我曾经住的地方。 一座破败的,被排挤在现代化之外的小公寓。 楼下的垃圾堆散发着恶臭,我走进去,在公寓门口撞到一个把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青年,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向我比了个中指离开。各式各样的广告贴在或者写在墙上,逼仄的空间里沉淀着黑暗,许久没有回来让我陡然产生一股陌生感,我扶着楼梯向上走去,狭小的旋转楼梯要小心才能不至于摔倒,头顶上悬着的是从来没有亮过的声控灯。 我来到三楼,在左边的防盗门前站定,伸手敲了敲门。 “谁呀?”娇媚的女声带着丝丝入骨的慵懒,长发披肩的女人打开了门,身上只有一条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浴袍,她被粉脂覆盖的脸在看到我时咧开一个谄媚的笑,问道,“帅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敲错门……” 她却伸出手臂拦住我,红唇微张,配着那油画般的妆格外惨不忍睹,“帅哥别走啊,我们来玩玩。” 里屋有人粗生粗气的骂道:“臭婊。子,快他妈给老子回来!” “来了来了。” 趁女人回应的剎那,我赶紧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飞快的下了楼。 我站在公寓的外面,看着眼前这个不大的建筑物,凝视了了片刻后转身离开。 尽管心里把黑车司机骂了千百遍,但我还是不得不再次上了黑车,这次的目的地是市中心。 我在市中心下了车,悠闲的晃到馄饨店里吃了两碗馄饨,吃完抹了把嘴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暮色四合,我走到一辆黑色的车前敲了敲车窗,司机连忙把车窗拉开,笑着对我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像是和他们许久没见的老朋友,熟稔的问:“莫先生让你们跟着我的?” 副驾驶上的人摇头否决道:“不是,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莫先生。” 我指着这两个人说:“那你们可别跟着我了,否则我就去报警。” 司机笑着道:“您多虑了。” 我倚在车窗框上,问道:“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再和我进去吃?” 司机苦着脸说:“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这要我怎么接呢。 我又不放心的瞅了一眼那辆车,不仅那辆,还有后面并排的那两辆。 果然,莫先生一点都没变。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浪起来 第48章 三十六只攻 揣着莫先生给的钱, 我先去买了一个手机和电话卡, 又来到一所不大的公寓里,找到房东,租了一间房子。月租一千六, 水电费超过另收,在帝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条件还算不错。 公寓的隔音效果极差,我都能听到隔壁小姑娘鬼哭狼嚎的歌声,扑倒在柔软的床上, 我心里却完全没有逃出来的轻松。 因为隐隐有种预感, 我或许永远无法逃离某人的掌控。 甩了甩头, 把所有的思绪都抛到天边, 我抱着还算整洁的被子睡了过去。只是在梦境中, 隐隐听到隔壁传来的吵闹声和嘈杂声, 让我睡的不□□稳。 我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太好,在莫先生身边也是, 独自一人的时候也是。大半夜的时候隔壁还不断传来乒铃乓啷的声响,我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撩起被子下了床,打算看看是谁这么扰人清梦。 带着被打扰的愤怒和失眠的黑眼圈, 我抬手敲了敲对面fèng隙里还散发着光亮的门。礼貌的三声过后,就在我再想敲的时候,门切被突然打开,赤。裸着上身的少年双臂环胸,懒散的倚在门框边, 眸里都是不耐的神色,他恶声恶气的说:“大叔,这么晚你干嘛还敲门?” 他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刚成年的样子,不羁的红发和刺眼的耳钉昭示着这个少年的叛逆,我左右瞟了瞟,看到里面凌乱的摆设和地上的一片狼藉,说道:“你父母呢?这么晚还吵让人怎么睡觉?” “你是新搬过来的邻居?”红发的少年意义不明的嗤笑一声,随即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没看到我朋友刚走了吗?大叔,回去睡觉去好吧。” 说罢,门就彭的一声在我面前关上。 声控灯因震响而亮了起来,我摸了摸鼻子,暗骂一声臭小鬼,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后半夜的时候果然没有再听到任何不安宁的声音。 但一大清早,我就又被对面少年的大喊声吵醒,他的怒吼隔着不算隔音的门板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用枕头把自己的头盖住,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形成了实质化传到我耳边,让我暴躁的几乎想打人。 怒气沖沖的打开门一看,发现那个红发的少年盘腿坐在地上,正质问着对面黑衣的人,他说:“凭什么要我搬出去?有两个臭钱了不起是不是?!小爷不干!今儿我就坐这了,看谁敢把我抬走!” 黑衣的人面容沉稳,冷静的说:“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红发少年摆出一幅市井泼皮的架势:“就不!小爷我就爱住这!” 黑衣人无奈,只得拿出杀手锏,刻意压低了声音对少年道:“季小少爷,如果你不想我们向你的家族暴露行踪的话,就请按照我的意思做。”
第43页 红发少年像被戳了痛处,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指着男人咬牙道:“看不出来啊,行,小爷我搬就搬。”他边嘟囔着“大丈夫能屈能伸”边向里走去,彭的一声摔上了门。 看起来这里面有故事。 我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黑衣人对上了我投向他盎然的视线,他咳了一声低下了头,随即迈开步子下了楼梯,脚步声回荡在公寓楼里。 晚上的时候,似乎有人住进了隔壁。 我提着从超市买来的蔬菜和海鲜上楼,就见对面的门大敞开着,可以看到整洁的没有一丝灰尘的地板和崭新的家具。我正准备探头看看,却没想到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吓了一跳的我回过头去,正看到笑意盈盈的莫先生。 嗯??? 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面前?莫汀之你…厉害了。 我以为他会稍微那么委婉一点,先偷偷摸摸的住进来,再补以各种糖衣炮弹,到最后才揭露自己的身份。 莫先生还装作不认识我,说道:“我是新搬来的住户,很高兴能和你做邻居。” 休闲装加身的莫先生还是该死的优雅好看,怪不得下楼的时候我见到两个小姑娘红着脸兴奋的说什么“好帅”,原来这个妖孽在这。我明确的表示出不高兴,不欢迎,不搭理三个不原则,提着购物袋转过身,拿出钥匙对准锁眼,咔哒一声打开锁。 没成想莫先生在我开门的时候厚颜无耻的抢先挤进了门,我横眉冷对的问:“莫先生,你进别人家干什么?” 他早就想好了措辞,自然而然的接道:“邻居想为你做饭,”他的视线扫过我手中的袋子,“食材我来准备就可以。” 我没好气的撞了他一下,走进了洒满暖黄色灯光的家门:“不需要。” 我把购物袋放到餐桌上,莫先生已经跟了进来,我见他进来,无奈的说:“请你离开,好不好?” 莫先生却老神在在的落坐到沙发上,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似的。怪不得隔壁那家一大早被人赶到楼上,原来是方便莫先生搬进来。 好气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第49章 三十七只攻 牛皮糖莫先生见我脸上微愠, 立马凑了上来, 带了那么点讨好意味的说:“我帮你做?” “不用,我自己会做。”我果断的拒绝他,又正色道, “你不是说放我离开吗?怎么能说话不……” 莫先生说的义正言辞:“可我现在只是你的邻居啊。” 我比他更大义凛然:“邻居不可能擅自闯进我家来。趁我没有报警之前,你自己回隔壁吧。” 他一时语塞。 当然,我知道莫先生是不会怕警察的,但他或许是怕我和他较真, 只好道:“我付你钱, 行不行?” “缺你那点钱。”我对此嗤之以鼻, 说的好像没把他的钱和支票据为己有一样。 莫先生脸皮比城墙还厚, 任我怎么说怎么骂就是不走, 他把我刚围上的围裙解了下来, 穿到自己的身上,又把我从厨房推到了客厅, 说道:“我去做,你休息一下。” 我忍气吞声的说:“你不要太过分。” 莫先生柔下声音:“我只是想为你亲手做一次饭。” 我没再拒绝。 做做做,累死他正好。 虽然心里很气愤,但是我不得不承认, 莫先生做的饭菜确实很合我的口味,只闻到香味就能让我食指大动,胃口打开。尽管我面上依旧不为所动,但其实早就想动筷子填饱我飢肠辘辘的胃。 在莫先生想要餵我的时候,我一把挥开他的手, 终于有了开吃的理由,把碗和筷子拿在手里对他道:“我自己会吃。” 他就没再继续的动作,而是殷勤的为我夹菜。 我哼了一声,非常傲娇、非常矜持的接受了他的馈赠,但脸上仍旧是我赏你脸的贱贱表情。 等莫先生收拾好碗筷,我马上就翻脸不认人的指着门口说:“没有什么事的话,麻烦你就离开吧。” 莫先生没有走,反而半跪到了我的身前,用手去触摸我的右腿。我被他摸的一个激灵,就算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他手掌上的温热,让我竟然诡异的产生一种贪恋。 或许是察觉到薄薄布料下与他手掌形成两个极端的温度,他道:“现在还太冷,多穿点。” 窗外飘着初春微寒的风,被捲起的枝叶不时飞旋在空气中,随意落到公寓的阳台上,现在确实是寒入骨髓,乍暖还寒的时候。但我嫌弃他的多管闲事,嘟囔道:“要你管。” 莫先生很无耻的说:“作为邻居管你是应该的。”说着,他就亲昵的颳了刮我的鼻尖,一派宠溺之色。 我哭笑不得:“哪有管的这么宽的邻居?”我踢了踢腿,把他覆在上面的手捧在手心里,本来想一把甩开,却因为热意而迟迟不肯放开他。 明明公寓里暖气很足,空调也在开启的红灯状态,可我身体在冬天形成的唯一弊端依旧无法避免。手冷脚冷本就是常态,可不知为什么总会觉得,缺少了某个人来温暖我会这么难熬。 莫先生不言不语,尽职的当着我的人形暖炉。他反而把我的双手捧在手里,十指交握,企图最大限度的把身上的体温传递给我。 我怔愣的望着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好像从前的他无数次就这样为我暖手。我垂下了头,嘆口气道:“我不会喜欢你。” 无论你做再多的事,再怎么让我感动,我也不会喜欢你。 莫先生没有当时第一次听到我这样说时的狰狞扭曲之色,而是淡淡的说:“我喜欢你就够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我的眼睛,子夜的眸里盛着复杂的情绪,“比你那份喜欢加起来更多,喜欢死你了,唐易。” “……”这可要我怎么往下接呢,莫老闆。 我忽然觉得两个大男人探讨“喜不喜欢”这个问题太过幼稚,于是转移到现实的问题上来:“就算我拿了你的钱,但也不相当于我接受你。” 财大气粗的莫老闆说:“是我自愿给你。” 我很满意,所以又开始赶人:“你走吧。” 莫先生站了起来,沙发因为他刚才坐下而凹陷了一些,他竟然还对我提议道:“去我那边?” 他应该还漏下了一句“我可以为你暖床。” 我必须不能答应,我还生气着呢,还冷漠着呢,还准备和他打个持久战呢。 我非常冷漠的拒绝道:“不。” 莫先生又坐了下来,他问我:“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有也不跟你说啊。 我白了他一眼,排斥的意味溢于言表,抿着唇不再说话,而是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一切心烦意乱都抛到脑后。 最后莫先生在我三令五申下才回了对面。 说起安排来,除了找份稳定的工作和租住的房子外,我确实还有一个地方想去。 隔天的时候,我趁天还蒙蒙亮就起床,刻意避开和隔壁莫先生尴尬的相遇。在雾霭中乘上早班的公交车,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外面还没彻底消散的早雾,在剎车声和上下车的嘈杂中到了要去的目的地,最后一站。 辱白色的建筑物立在山腰处僻静的位置,绿意的嫩芽围绕在顶上写有“森鹿福利院”的金色名称上,我来到黑色雕花的门外,眺望到恰好的阳光照she到波光粼粼的喷泉上,有几个小孩笑着跳着,在喷泉边做着充满童稚的游戏。 似乎依然和两年前一样,又似乎变得不一样。 我这样想着,随即推门而入,在孩童善意的带领下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戴着花白眼镜的老院长还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那个曾经存在于我记忆中,手把手把我带大的人变得比想像中的苍老了许多。院长见有人来就停下了笔,抬起头来见到了我,眼中浮现出熟悉的喜悦,以及声调颤抖微扬的问句:“小易?” 我走了进去,顺便反手把门也带上,眼眶突然有些湿润,低低的叫了声:“院长。” 老院长把笔别进自己洁白衣袍的口袋里,久别重逢他看起来也很激动,站起来对我说:“小城在哪?没和你一起来吗?” 曾经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和沈城感情很好,由一开始的屡次欺负我到处处维护,到最后我的亲生父母找回了我,而养父母带走了他,我们才分开。 收养欢欢、资助欢欢的时候也是在我和沈城再次相遇后,彼时的我们有着小人物的大志向,有着慷慨激昂的理想,也有不畏艰苦、一路奋战的正能量。 可惜啊,现在已经没有了。 物是人非, 谁都有厌倦的时候,谁都有颓废的时候,谁都有失去支撑而倒下去的时候。 压倒沈城的是什么呢?究竟是他养父的负债,还是他不甘一生屈居于一个普通人的心情?当然不管是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思考这些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面对老院长热情的问候,我只好含糊其辞道:“沈城他有事,我就替他来了。” 头发花白的老人嘆了口气,饱经世俗和阅历的双眸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慈爱的看着我,他说:“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两年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和小城之间出了什么间隙。”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院长,我低下头掩饰性的一笑,随后道:“欢欢呢?她的病怎么样了?好了吗?” 老人闻言一怔,欲言又止的沉默瀰漫,我眉头一跳,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欢欢…?” “三个月前去世的,换髓很成功,但是出现了排异现象……” 老人话里满是沧桑和难过,那个花季的女孩儿本应该和同龄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可却因为病魔无情而被夺走了生命。 我扯动了一下僵硬的唇角,却没能把一个笑扯出来,“这样啊…我竟然不知道,这两年来……一次都没能来看她。” 会甜甜叫他哥哥的女孩,会因为他来到而调皮的拔下输液针而早早的去门口等待他的女孩,还有曾经…曾经……! 我神情恍惚,就连老院长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都没能听清。 我来到欢欢住过的卧室,这里已经住上了新的女孩,洁白的卧室还有她曾亲手制作的风铃,房间里开着窗,风铃清脆作响,发出风来过的声音。
第44页 从森鹿福利院出来后,我在门口的树荫下见到了一辆黑色的车,折she出锃亮的光痕。有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他身影欣长,嵴背如同一课挺直的松树,严谨的衬衫和黑裤儒雅又禁慾,像夜的黑眸直直的盯着我出来的方向,只单单站在那里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我鬼使神差的向他走了过去,仿佛几分钟前我向他打了一个求助电话要他过来,而不是他知晓我心意的擅自等候。 坐到了副驾驶上,莫先生为我繫上安全带,直到锁舌咔哒的一声唤醒了我的意识。 我手忙脚乱的想把安全带解下来,想怒斥他你凭什么跟踪我,却在车缓缓行驶的时候动作偃旗息鼓的停下来,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莫先生很贴心的没说话,从音箱里飘出来的音乐冲散无言的尴尬。 第50章 三十八只攻 我在公寓附近的杂货店找了一个收银员的工作, 莫先生还亲自来视察了一下。他会在每天下班后来店里接我, 毫不夸张的说,他的那辆车一摆到店门口就有无数人的艷羡,店里的小姑娘就会对我说“你家莫先生又来接你”……之类的。 谁要他接啊摔! 而且公寓走两步不就到了?明显是在宣誓主权吧! 由于我对莫先生爱答不理, 店里的小姑娘们就坐不住了,空余闲暇的时候就会来找我侃大山,要我对常来捧场生意的莫先生好一点,不要总是板着个脸。 呵呵呵, 才不要。 我十分怀疑她们都收了莫先生什么好处, 要不然怎么会每天都是劝人从良的语重心长。 这天天色渐晚, 日暮从地平线跳跃而出, 晚霞笼罩在整个城市, 浓稠如糖浆的颜色。我换下收银员的工作服, 像往常一样到某个地方看去,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也没见到那辆早就该停在那里的车。 和其他人道别后我迈开步子向公寓的方向走去,从斜侧的口袋掏出手机,点开屏幕划到一个名字时,却又如梦初醒的猛的停住了动作, 重新按下锁屏键。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对莫先生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依赖的程度。 公寓距离我上班的地方并不远,两三分钟后我就来到了楼梯口,有蜜色的日光从透明窗里照she进来,为楼梯铺上一层金色的地毯。静悄悄的楼梯间只有我的脚步声, 我扶着扶手向上走,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靠在门外,菸头散乱在一地,两指间掐着的烟漂浮起冉冉上升的白雾。他一见到我来就用脚碾灭了火星,露出那张上一秒还在日光迷濛下模糊的脸。 我心口一窒,听到自己平静的问对面的人:“你来找我?”有事说没事滚。 那个叫沈城的,已经被我排除在熟悉人之外的男人走过来,把脸上的颓废和淤青都给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眼眶很红,不知是因为看到我还是之前经历过什么。 不过都跟我没关系。 我自顾自的和他擦肩而过,掏出钥匙来打开防盗门,说道:“没事的话回去吧,再见。” “唐易。”疯子又向我走了过来,他抓住我拧开门把的手,我像炸毛的猫一样甩开他,厉声呵斥,“你别碰我!” 不是把话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现在又来纠缠还有什么意思?非要脸那么大是不是? 沈城打开了门,不容反抗的把我推了进去。对,他的力气一向比我大,以至于我毫无能力和他抗衡。他把门重新关上,把我抵在墙壁和他的中间,呛鼻的烟味熏的我不住咳嗽。 我讨厌烟,更讨厌这个人。 “滚开!”如果不是他扣住我手腕的话,我肯定会一巴掌把这混蛋给打醒。 沈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他浓郁深沉的黑眸盯着我,问道:“我如果滚,你就会去找莫汀之?要我放手你休想,唐易,我他妈告诉你,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就是我的,听到没有?” 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一下把我给气笑了,我放弃了挣扎,毫不示弱的望着他:“沈城我他妈也告诉你,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我们分手了!是你自己做的一切导致我们的分手!不管过多久我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变态混帐傻逼,我以前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过。 瞎了眼。 沈城被激怒的直喘粗气,我忽然咧嘴一笑,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死缠烂打的样子很难看?” 他面色阴沉,两手死死的按住我的肩,攥紧的拳头咯吱响,就在我以为他会打我的时候,沈城却缓和下脸色,不悲不喜的说:“唐易,我不会放手。” 我挑眉道:“你别忘了你现在有老婆还有孩子,对了,还有程闻是吧?他会让自己的宝贝妹妹没有丈夫吗?”想到他曾经做的一切,我也把脸沉了下来,咬牙道,“他不会!” 沈城面色复杂,他像是终于在孤注一掷的疯狂中找回了理智,手腕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 “你如果当时没有选择放弃我们的感情,可能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不会世上可没有后悔药这一说,所以我们根本就回不去,回不去你知道吗?”我盯着他目光闪烁的黑眸,把那些他逃避的,不想面对的事实一点点剖析给他听。 沉默了半晌的沈城才道:“从前忌惮他,却不代表现在我还会忌惮他。”他呵呵笑着,让我毛骨悚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掌控一切的筹码都在我的手上,程闻应该怕我,怕我把知道的一切都抖出去,让他和他的商业帝国彻底玩完。” 哦,牛x大发了您。 但还是那句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 就在我开口的时候,沈城却一下把我扛了起来,甩包袱似的把我摔到柔软的大床上。我头晕眼花,一片阴影把我笼罩在身下,浓郁的烟味让我胃里翻江倒海,噁心到不行。 他说:“我想抱你。” 抱个鬼。 沈城发出一声低笑,说道:“莫汀之现在一时半会应该没办法脱身,我找了人去堵他。”他用粗糙的指腹揉搓着我的唇,力道大到让我感觉到些微的刺痛。“我经常会想,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像我们以前那样,你会不会去亲他,会不会让他抱着你,会不会对他笑的很开心。一想到我就会很嫉妒,心里就像被划了一个口子,向外不停流血。” 沈城伸手撩开我前额的碎发,轻柔的吻落在我头上过去的伤痕上。他顺着我的唇一直向下,划过我的下巴和赤裸的肌肤,扯开扣到最上的衬衫纽扣,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我危机感顿生,破口大骂道:“你放手啊!混帐王八蛋!” 我和他悬殊的力气现在就能凸显出来,因为不管我怎么动都找不到突破口,而只能任他把我按在床上按的死死的。 我擦想跟你拼命啊死疯子!!! 衬衫的扣子不堪重负的宣布罢工,四处滚落到了一旁,疯子亲吻着我的脖颈,湿热的舌尖带来的战慄感让我身体在微颤,我气的从眼角都蹦出了几颗眼泪,无力的仰起了头,朦胧的视线里恰巧看到床头柜上的花瓶。 妈的。 你个,畜牲。 我把玻璃的瓷瓶够到了手里,趁疯子还沉迷于老子的美色时,就狠狠的把瓶子砸到他的头上。 彭。 划啦。 玻璃瓶碎裂开来,残破的碎片掉落在我的身上和身旁的大床上。 还敢不敢啊,嗯?让你敢这么对我?! “唐……”疯子错愕的黑眸望着我,有鲜红的液体从他头上流了下来,流过额前直到鼻樑,形成一道蜿蜒扭曲的血迹。 他放开了我,我伸手去推他,猝不及防的沈城被我推倒在床上旁边的位置。那一下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死疯子估计一时半会都回不过神来。 过了半晌,他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用手掌捂住仍在流血的头,黏腻的鲜红从指fèng中流淌而下。他就这样默默和我对视,看着我,嘴角因不知名的情绪而微微抽搐,扬起的手狠狠扇到我的脸上。 你他妈总是找我撒野就算了,竟然还敢跟我动手?! 火辣的疼痛灼烧着我不算清晰的理智,铁锈的味道从我的舌尖蔓延开,我随手抄起柜上的古铜木钟,反手就向得寸进尺的死变态挥了过去。 钟錶因撞击头部而发出闷响,那个一而再挑战我极限的疯子终于颓然的倒下。而我犹不解恨,重新把一块碎掉的玻璃碎片拿了起来,尖锐的一端刺进了我的手里却没感觉到疼。 我把那块锋利的,沾染上我的血的玻璃划向疯子的脸。 如果有把刀在的话,我有可能会把他一块块分尸肢解也说不定。 一下一下,翻开的皮肉像西瓜鲜红的内瓤。 暗色的血液止都止不住。 尽管疯子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意识,可我在用堪比尖刀的碎片在他血肉模糊的脸上划下时,他还是会反射性的抽搐一下。大概就是像网上那样说的,大脑在测试他到底有没有死过去? 他的脸之前大概很英俊。 大概吧。 反正大家以后只能记得这张面目全非的脸。 害的老子现在想飙一句英文:it is crazy 保险门发出惊天动地震响,意识到有人在外面疯狂的敲门,我把嵌入掌心里的玻璃拔。出来,望了眼床上人事不省,血沾满身的疯子,哼着愉悦的小调去厨房洗手,拧开水龙头把手上所有的痕迹都洗去,心里异常的冷静。 但等我把门打开,紧接着就被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时,先前的那些冷静和理智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闻着男人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眼泪毫无预兆的就落了下来,他焦急的四处寻找我身上是否有伤,我哭唧唧的把双手递给他,要头看上面碎玻璃扎进去的血痕。 我哭的全身颤抖,鲜红滴血的手掌死死扒住他的衣服,抖着喑哑的几乎发不出声来的嗓音道:“快,快带我走啊你……”我忌惮的眼神落到身后敞开的大门处,仿佛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即将追出来。 他本想进去看看,却被我缠住而无法移动进去,想了想就把整个身体都要黏在他身上的我一把抱了起来,对后面的人说:“你们进去看看。” 边说着边在我喊着“带我走”的声音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对面的门,抱着我走了进去。我透过雾蒙蒙的视线看到两个黑衣的保镖消失在我家卧室的门口,在把我抱进怀里的男人问我话时摇头不答,只把头靠近了他的胸前,要汲取安全感似的紧紧抱着他。
第45页 男人就也不再说话,他说想为我处理一下伤口,我拼命摇头不让他离开,像个寻求安慰的困兽,只能靠着他才能有生存下的勇气。 不停滑落下来的泪珠落到他的衬衫上,染湿了纯白的布料。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抽抽嗒嗒的放开了他的腰,绞着犹在滴血的手指,无措的看向他:“我没想打他,是他,是他太过分了,他总是来找我,总是纠缠着我不放。一次两次我都忍了,可总是这样,我……” 我从他的黑眸里见到我狼狈的样子,无辜的表情,却有双行凶者的手。 他该怎么看我呢?不,应该说我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会怎么看我? 有人轻轻推门进来,我神经敏感的转过身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黑衣的保镖对我身边的男人道:“莫先生,人已经送到医院,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脸……”他欲言又止,男人向他挥了挥手,保镖就关门走出。 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把我轻柔的揽进怀里,他的嗓音似带着无形的魔力,声音不大,却奇异的把我心中的狂躁全部镇压了下去。我听到他淡淡的说:“他活该。”顿了顿,男人又接上一句,“只要你没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 唔打算断更两天,啵啵啵我们周五见 话说我中二的时候喜欢强爱,现在很诡异的变得……更喜欢了(:3」∠)_ 第51章 一只唐易 我终于冷静下来, 任由莫先生用镊子为我把刺进肉里的玻璃挑出来, 包扎上洁白的医用绷带,望着一圈一圈厚成熊掌的两只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熟悉感。或许, 可能以前的我手也曾受过伤。 他用棉棒把透明的药水抹到我的脸上,上一秒的火辣痛感都变成了清凉,药水酒精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抬头看了眼正垂眸的男人,看他脸上出现了青紫的淤痕, 不觉好奇的用露出纱布的指尖点了点他受伤的地方, 问道:“你脸上怎么了?” “没什么, ”他极快速的回答, 后来才弯起了眉眼问我, “担心我?”估计我如果说是的话, 他肯定会激动的站起来抱着我转圈。 看把你得瑟的。 为了不助长他爱得寸进尺的心理,我不置可否。 不过一回想起几秒前我还抱着他嚎啕大哭就有点尴尬, 以至于莫先生用他的手碰我的时候,我还下意识的躲了躲。 莫先生微微撇下上一秒还扬着的唇角,眸中失望的色彩一闪而过,嗓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问我:“饿了吗?想吃什么?” 我摇头。 试探的把我的熊掌伸了出来,揪住他衬衫下摆的衣角,语含疲惫的说:“可以靠在你身上?”尽管是问句,我身体已经行动了起来,把头轻轻靠到男人的肩膀上, 感受到他肌肉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我猜不是抗拒,而是高兴。 他轻缓又绵长的呼吸,把手掌放到了我的头上,轻揉我的黑发,小心翼翼,惴惴不安又如视珍宝。我把他放到我头上的手拿了下来,搁到我的肩膀上,让他以亲昵的姿态揽住我,以便我能更好的靠在他身上。 他犹疑又不确定的喊了我一声:“唐易?” 我疑惑于他叫我的名字,而且是以这种充满质疑的口气,抬头对准他的黑眸,问道:“怎么了?” 他的目光很平静,闭了闭眼睛,莫先生笑着说:“没事。”停了有两秒,我又听到从我头顶传过来他的声音,“我爱你。” 真是……猝不及防的甜言蜜语啊。 我点了点头,趁他还没有来得及喜悦的时候插了一刀:“我不爱你。” 莫先生竟然把我搂得更紧,紧到我全身的骨头都几乎碎掉的程度,他就像一个确认我是否真实存在的疯子。我吃痛的挣扎起来,在挣脱后用我厚重的熊掌甩了莫先生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闷响,轻飘飘的没有力道的巴掌却让他整个脸都别了过去,黑发遮掩住了他的神情,让我莫名觉得现在的莫先生有一种脆弱的美感。有那么一点……可怜? 我一把捧住了莫先生的脸,让他和我面对着面,我和他额头相抵,气息相绕。我看到他垂下的长睫随着呼吸而轻颤,看到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忽然有一个恶劣的想法在我头脑中凝聚,成型。在恶意的催促下,我慢慢的凑近他,直到在他微显诧异的黑眸中见到了自己放大的脸。 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亲了上去,莫先生少有的呆怔让我玩心大起,放开他后就哈哈大笑起来,不知是笑他还是笑我自己。 “可我不想。”我嘻嘻笑着扯了扯他的领带,调侃似的问,“那你会强迫我吗?” 莫先生深吸了口气,他又把盛满情绪的眼眸垂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轻声道:“不会,我不会强迫你。” 啪。 我给了他一巴掌。 秉着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原则,我跨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身体立马僵硬起来,双手扶在我的腰侧,和我平静又探究的双眼对视。 我把下颚顶到他的肩膀上,紧紧实实的抱住他,前胸和他的胸膛紧密相贴,有温热的暧昧气息拂到我的脖颈,我歪头看他,语含疲惫的对他说:“其实,我有点累了。” “嗯。”他说,伸手揽住我的腰。 我闭上了眼睛,说出的话里有浓浓的倦怠:“我真有点累了。” “我知道。” “呸,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用尖齿咬了他肩膀一口,被我搂在怀里的温热身体把我原本蕴有冷意的温度融化的暖起来。我舒服的喟嘆一声,抱着他有点陶醉的轻轻摇晃起来。 莫先生就不再说话,也静静地抱着我。 我凑到他的耳边提出要求:“给我唱首歌。”虽然是不容拒绝的语气,莫先生还是照做了。 他哼出的是摇篮曲,浅柔的歌调一下子把我勾进了梦筑成的怀抱,在一片氤氲消散的雾气中,我看到了阳光明媚的森鹿福利院,打闹的孩童,喷泉流水潺潺流动的声音混合着欢笑声传进我的耳朵,越拉越远的画面出了大门,摇过福利院前方的匾额,直到拉远成矗立在山上的建筑物,最后凝化为一个黑色的实点。 堕入一片黑暗。 醒过来的时候,隐约听到有风铃的声响传来。我睁开眼睛,见到洁白的天花板,空气中流动着甜甜的花的馨香,实木地板上有金色的阳光缓缓攀爬。 我从床上侧过身来,这个陌生的套房洁白的窗帘只挡住了半面玻璃窗,我眯眼望去,露出的另一半里外面是碧蓝的天空和远处金色的沙滩,有飞鸟落到窗檐轻啄玻璃窗。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但是我竟然有点慌张都没有。 我悄悄下了床,穿着纯白的睡衣套上毛茸茸的拖鞋,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间门口,耳朵贴着门听了一阵,听到了外面有模糊的声音传过来,但因为隔音太好却没办法更深的窥听。在对方似乎在打电话的声音渐渐隐去,向我所在的方向走过来时,我唰的一下把门打开,正看到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的莫先生。 我很想和他开一个玩笑。 只有我知道真相的玩笑。 我在他微怔的时候向他展露了笑颜,三两下就向他扑了过去,双臂紧锁着他劲瘦的腰,遵循着不知何时的记忆,像猫儿一样亲昵的对他撒娇。这动作我做的无比熟练,就像从前的从前我做过无数次的熟练。 莫先生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嘿。 我必须让他回过神来。 “主人?”甚至于说,这个词也自然而然的从舌尖滑出来,化为甜腻的颤音。 莫先生看起来很激动,他抬起我的下颚,不确定的问:“一一?” 我歪头看他,异常无辜的说:“是我啊。”我从他黑瞳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演技的登峰造极,不错不错。 莫先生一向清冷的,隐忍的表情都融在一个笑容里,如果一定要比喻这个笑容的话,那大概和灿烂盛开的花差不多。仅凭一个轻松惬意的笑就能让我心口乱撞,脸上不自觉的升起了红晕,把我迷的五迷三道。 但莫先生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大概是没有摸到预想中的热,缓和了语气道:“饿了吗?”他的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我的胳膊,我觉得有点轻微的刺痛,撩开袖子一看有两个针眼的痕迹。 对上我疑惑的眼神,莫先生像早就准备好那样说:“你睡了好久,叫不醒只好为你打了营养针。这里是我名下的一个私人小岛,我带你来是想让你散散心。” 尽管我没问,但他还是事无巨细的都告诉我:“已经替你请好了假,回去的话老闆说这段时间的公司会照发。还有……” 他停住了絮絮自语,迟疑了有一秒,就把靠在他怀里的我往里带,箍住我的腰。由于身高差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大概,也许是高兴的? 当然,在高兴里也有不安。 莫先生又叫了一声:“一一?” 我抬头看着他笑,大概笑的很傻:“叫我干什么呀?”这天真无邪的声音让我自己都恶寒了一下。 莫先生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摸了摸我的头,低声道:“没什么。” 我又嘿嘿笑了一声,笑的格外没心没肺。莫先生的瞳孔像是一种浓郁的黑,和我对视的时候差点让老子露馅,我依旧望着他,眼里都是童真(划掉)和依赖。 莫先生依旧笑的很温柔,唇边的弧度都没有一丝变动,然而嗓音里却有着寒入骨髓的味道:“你是在骗我吗?小骗子,是想要让我开心起来吗?今天——”他和我十指交缠,我们两人像在跳着放慢的华尔兹,我悬着的心在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却没有等到。 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是其他的什么? 莫先生又开始抱着我转圈,从音箱里传出的华美音乐滋润了整个空间,我晕头转向,从头到尾都被他掌控着节奏,直到被扑倒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有点懵逼。 愉悦的莫先生很快就把我的睡衣脱了下来,抚摸着里面为着寸缕的肌肤,我在他微凉的手掌下微微战慄起来,面带着笑容躲闪着他的手。 莫先生摇头道:“不是。” 啊呸。 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你。 我擦,莫先生你说跟没说一样啊,老司机开车简直666。
第46页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禁不住诱惑的我又去主动亲了莫先生一下,却在想要稍稍退却中被他抱住,灼热又带有侵略气息的吻覆上来。 令人血脉喷张的荷尔蒙气息扩散到每一个角落,我张着眼睛,男人却垂下眼眸吻的很专注,他细密的黑睫在轻颤,颤的我想去把仿若蝴蝶翅膀的它们亲吻到停下来。 莫先生很好看,这种好看用无数词语堆砌都无法准确的形容出来,如果要我形容的话,应该是:妖孽。 现在这个妖孽在向我求。欢,我差点就迷失于美色的答应下来,然而就在此时,非常庆幸的,我头脑里顷刻间翻涌起了风暴。每一根痛楚的神经,每一个叫嚣的细胞都十分渴望的命令着我逃离。 我遵从了本能,伸手抵开近在咫尺的胸膛推开了他,再狠狠的,用我伤口海没有癒合的手掌挥出凌厉的巴掌。紧接着,在男人堪称平静的表情里勾起了唇角,疯狂的报复心让我指着他大笑起来,伴随着尖锐的笑声我的面孔变得狰狞不堪。我戳着他的胸膛,讥讽的把他踩进尘埃:“你不配,妈的,谁让你碰我的?谁给你的勇气?是谁让你以为——老子会受你迷惑?” 男人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他在我的指责下一声不吭,脸上露出灰败的神色。窒息的寂静仿佛掐住了我的喉咙,我拼命挣扎,发出犹如破碎的叫喊:“不可能!老子在玩!你!啊!” 有什么在冲撞着我的视网膜,遥远记忆中在某个奢华布置的房间里,丝绒大床上有谁扼住了我的脖颈,让我只能如同濒死的鱼拼命的,竭尽全力的喘息。我盈满生理性泪水的双眸倒影着男人熟悉的脸庞,他癫狂的神情犹如捆绑住我的藤蔓,密匝的覆盖住我的全身。 我几乎死去,又在粗暴的欢。爱中醒来。 他还在逼迫着我要我求饶。 同归于尽吧,畜牲。 而在下一刻,数不尽的细碎阳光化为实质把这一幕活活撕裂。 “停下来,唐易……乖,冷静下来……”略微喑哑的嗓音把我从回忆中扯出来,我呆怔的望着眼前眉头紧锁的男人,在仍感刺痛的作用下向我的手臂看去,苍白的皮肤上有针眼来过的痕迹。 乖乖乖,乖你妈个头。 怎么会忘记呢,曾经那些有灰白裂痕的痕迹,怎么可以忘记?早就熟稔于心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样奔跑在我眼前,我以前所未有的冷静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场景,仿佛里面的主人公之一不是我。 太太太愚蠢了,简直了是,妈的。脸色因疼痛而苍白扭曲的男人被冷汗覆满,他的手腕被领带所束缚,嘴里塞上无法闭合的口球,有透明黏腻的涎液从嘴边流出,只能发出无助的又绝望的呜呜声。 脑中像被无数蜜蜂钻进一样嗡嗡作响,我喘着粗气,一拳挥了过去,清晰的画面有了鲜明裂痕。我跪在原地,眼睁睁看面前的场景支离破碎,分崩离析,人物和声音分离崩溃,直到称为一抹坠落的星尘。 我在一片黑暗中捂住脸无声嘶喊,有什么即将把我撕裂,致使我血肉分离,骨骼和四肢都奔向不同的远方。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向我缓缓走来的莫先生。他在一片浑浊中摸索,一直来到我身边。 日,这厮身后还带着蜿蜒走进的光。 我表示不服,为什么我没有光。 所以我龇牙咧嘴的向莫先生扑了过去,扯住他的领带为让我疑惑的这个问题。莫先生笑的像个狡猾的狐狸,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好像下一秒我就会离开一样拥抱,几乎把我胸腔里的空气都要挤压出来。 我反射性的给了他一巴掌。 让你勒老子。 我终于冷静下来,任由莫先生用镊子为我把刺进肉里的玻璃挑出来,包扎上洁白的医用绷带,望着一圈一圈厚成熊掌的两只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熟悉感。或许,可能以前的我手也曾受过伤。 他用棉棒把透明的药水抹到我的脸上,上一秒的火辣痛感都变成了清凉,药水酒精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抬头看了眼正垂眸的男人,看他脸上出现了青紫的淤痕,不觉好奇的用露出纱布的指尖点了点他受伤的地方,问道:“你脸上怎么了?” “没什么,”他极快速的回答,后来才弯起了眉眼问我,“担心我?”估计我如果说是的话,他肯定会激动的站起来抱着我转圈。 看把你得瑟的。 为了不助长他爱得寸进尺的心理,我不置可否。 不过一回想起几秒前我还抱着他嚎啕大哭就有点尴尬,以至于莫先生用他的手碰我的时候,我还下意识的躲了躲。 莫先生微微撇下上一秒还扬着的唇角,眸中失望的色彩一闪而过,嗓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他问我:“饿了吗?想吃什么?” 我摇头。 试探的把我的熊掌伸了出来,揪住他衬衫下摆的衣角,语含疲惫的说:“可以靠在你身上?”尽管是问句,我身体已经行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求!别!再!锁!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 第52章 两只唐易 冷汗和我的喘息浓稠的混合在一起, 我张了张嘴, 却没发出声音。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的清辉静默流淌,唯有空调的运转发出细细的声响。我捧住男人的脸, 勾起唇角,哼出他曾诱我入睡的摇篮曲。 在我把优美低缓的曲调哼到第二个节点时,男人突然开口,以往他优雅的嗓音此时却带着浓浓的忏悔, 挤出来的话语哑的不成样子。他低低的开口, 说道:“我错了。” 对啊, 你本来就错了。 我不以为然, 继续为他哼唱着入睡时的歌谣, 却又听到莫先生说:“可我没办法放开你, 我放不开你。”听起来痛苦极了,他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唐易。” 真是自私啊,莫先生。我同意了吗?换句话说,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我放开了他, 从床上坐了起来,空调运转开放的别墅内聊胜于无的羽绒被从我身上滑落下来。我注视着他,温柔的像哄孩子的母亲:“要下你自己去,我可能,要飞去天堂?”说完我一下就笑了出来, 感觉自己幼稚的一比。 我从纱布里露出的指尖轻轻滑过莫先生的脸,他敛起的眉和紧抿的唇在银月下形成诱人的美感,我一时间口干舌燥,恨不得把他眉眼间的忧愁全部舔走,让他恢复从前柔柔的微笑。 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格外受宠,让我一腔还没发泄完的怒气都消弭在无形中。 “给我一个机会。”莫先生声音里带着苦涩的味道,他半跪在我床前,刻意伪装的虔诚又庄重,黑眸里仿佛印着天边的银月,又仿佛只有我。 “好啊,”我痛快的回答他,“你去死好了。只要你一死,我马上就原谅你。” 莫先生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不能和一个疯子较真,因为你也会疯。当然,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也绝对不会承认莫先生是被我逼疯的那个人。 建立在这座私人海岛上的别墅有着最完备的安保和红外线扫描以及监控系统,这是防止主人在没有过来的情况下具有万全考虑的设施。但现在实际上,除了碧蓝无垠的深海和一望无际的金沙,除了只有春夏两季才会存在的飞鸟,除了这座矗立在海边的别墅和停靠在海岸的船舶,除了我和莫先生两个人之外,什么都没有。 当然也不会有医生之类的人存在。 混帐!该挨千刀的变态! 在把反锁的浴室门砸开以后,我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莫先生身边,蒸腾的水汽把我的视线全部遮挡,狂热的蒸汽暴雨一样落到我□□的皮肤上。但尽管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我还是一眼就见到了靠在浴缸旁,花白地板上人事不省,不只是死是活的莫先生。我咬牙把他拖拽起来,却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摸索过去,才发现他的手上有只被炙烤的烫手的锃亮手铐。 我擦你这傢伙还真一心寻死啊。 我说的话你就这么听,怎么我叫你放了我你就不听呢。 触手的温度烫到不可思议,我试图把自己微凉的体温传递给莫先生,可却无济于事。 妈的妈的妈的,莫汀之你不能死。 巨大的恐慌笼罩着我,像海浪一样沖刷着我僵硬的神经,我把调到最大的蒸汽浴开关拧到零,接着就发疯一样的去扯他腕上的手铐,用冷水去泼他该死的脸,没用,没用,完全没用。 我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过来,锋利的刀刃反she出凌厉冷光,用手上的刀去和手铐搏斗。在某一瞬间,在怎么砸都砸不开的情况下,我甚至想把莫先生的手腕砍下来,那样他就可以从该死的束缚住他的手铐中挣脱出来。 但是幸好,手铐在卷出刀刃的尖刀下不堪重负的开裂。 我随手把刀一扔,伸出双手把莫先生给提起来,别看他看着瘦,加上骨架的重量沉的就像个二百斤的胖子。我憋着一口气把他弄到了我的身上,踉跄着脚步摇晃的把他从浴室拖到了卧室里,让他扑倒在极富弹性的大床上。 不得了,脸红的像煮熟的虾,不知道里面熟了没有。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看他不常见阳光的白肤上有没有被严重烫伤的痕迹。我拼命的用手去拍他,平常我一撩就起来的傢伙现在就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不,不许死…!我不许你死,混帐东西!起来!”我摇晃着像睡着的他,心脏似乎被无形的手攥紧一样难受,不知不觉我的嗓子都嘶哑了起来,“起来!我要你起来啊啊啊!!!” 眼眶里有水珠顺着下巴滚落下来,我用袖子随手一抹,随即跳下了床,如狂风带骤雨席捲而过一样把布置精美的卧室毁坏。等身镜碎裂开来的清脆声响在我耳中像美妙的交响乐,混合着古铜时钟被推倒在地的闷响,其中深藏的木鸟被摧毁后发出悽惨的叫声,一切一切,美好的像童年午后的一场梦。 我跪倒在一片狼籍里,又哭又笑,把精緻古朴的木梳一根根掰断。以我为圆心,家具桌椅如狂风过境般破碎倾倒在地,诺大的寝室只有我断续发出的哭声。 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嘆息,几不可闻,却狠狠的砸到我的心里,从而引起轩然大波。 背后有人伸出手以保护的姿态圈住我,他的怀抱温暖的让我几乎陷进去,耳边传来男人沉沉的低语:“不会死,我还要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就算你……发疯也好,打我也好,抗拒也好,我都不会离开你,不会放手。”
第47页 莫汀之,你完了。 天真的我在很久以后明白了这座别墅的安保系统嵌入方方面面,单纯的蒸汽浴也不会伤及到性命之后,才对莫先生用心之险恶,做法之狠决,方法之恶毒有了更深层面的看法。 他竟然会这么试探我,而我却意外的…上了当。 可恶。 住在海边别墅的生活很惬意,卧室面朝大海,有巨大的玻璃窗让主人能够更好的观赏外面的碧海蓝天。不用去计较工资,也不用去关心每日的吃穿用度,更不用因为凑不足房租而过着苦兮兮的日子,关于曾经的那些记忆都像飞走的老旧照片,这生活过的简直不要太慡。 当然,我对着提供我吃提供我穿的金主大人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耀眼金光洒满细沙,海外线延伸到天际。我坐在深色的实木地板上岸窗外,屁股底下是前一秒莫先生硬给放上的厚绒垫,我嫌弃他的多管闲事,他却回我以温柔浅笑,把对峙的尴尬在无形中转化为虚无。 套路真是越来越多了啊莫先生。 亮白的私人游艇雄踞在海的一边,我眯眼望去,桅杆上的蓝白旗子在空中凌乱飘荡。 暂时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不然我就会在午夜适合睡梦的时候偷偷袭击莫先生,摸出游艇的钥匙,用我还尚不熟练的驾驶技术离开这片属于他的私人岛屿。 我听到房间门被推开的轻微声响,曾狂乱如大风过境的卧室此时已恢复如初,对此莫先生功不可没。有人走到了我的旁边,用唇亲昵的蹭我的耳垂,我不耐烦的躲避着他的触碰,对方却不依不饶的伸出舌尖舔过我的耳蜗,让我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把我禁锢在怀里,我反手就是一巴掌呼了过去,横眉冷对的说:“过分了啊你。” 莫先生不以为然,他依旧紧紧的抱住我,从胸膛传来的心脏轻微跳动声撞击在我的耳膜,我侧头看他,却没想到弯起的唇角弧度渐深,灿烂如春,本就冷淡的眉眼间此时都是令人心动的笑意。 “你在我身边。” 所以呢? “这种感觉……很好。” 哦,冷漠。 从那场装模作样的“自杀”中醒过来的莫先生变得比以前更黏人,也更讨人厌。更让人发指的是他像开启了什么新技能,对我动手动脚的次数和程度都熟稔又顺手了许多。 莫先生幽幽的嘆了口气,出其不意的把话题带到了一个我不曾知晓的地方:“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我忍不住纠正他:“我们现在也不是。” 莫先生顿了有一秒钟,毫不介意被我打断,维持着把我揽进怀里的亲密姿势,又接着说:“遇到你之后,才真正知道什么叫被丘比特she中了一箭。爱神之箭的威力大到我都无法想像……”他发出一声轻笑,声线好听到不可思议,像在叙述什么甜蜜往事的接着道,“父亲唯一教会我的,就是掠夺。所以我在遭到亲兄长的暗杀之后去掠夺属于他的东西,当然,最后我成功了。” 我回忆起那个暴雨无情纷飞的雨夜,满身鲜血和伤痕的莫先生在雪白闪电下纤毫毕现,而在他伤好并与我短暂的相处之后,这个陌生的男人理所当然的离开了我的生活,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又回来了。 带着他应有的金钱,权势和地位,还有满腔来不及诉说的柔软爱意,踌躇满志的敲开我家门的时候像去迎娶公主的王子。 可惜。 可惜什么呢? 因为在他走后的某一天,我就遇到了童年时候的玩伴,独属于我们两个的森鹿福利院的记忆似乎成为连接的纽带,把沈城和我牢牢靠在了一起。 从那之后的莫先生就开始编织一个残忍又邪恶的网,他亲手把我打进了地狱,又让我以为只有他才是能救我出深渊的神。那时候的莫先生偏执阴暗到不像一个正常人,我每说出一句抗拒的话,或多或少都会遭受一点惩罚。最严重的一次是他为我注she了某种东西,想要无声无息的剃掉我的腿骨,让我彻底失去站起来的能力。 只为了让我依靠他。 ……可笑吧? 男人的指尖落在我穿着轻薄的后背,我因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而无声战慄起来,在他碰到我时全身一震,磨着牙向他望去,看着他在日光里愈加模糊的眉眼,恨不得让太阳把他给带走。 “但是我在遵从本性掠夺的时候也遇到了意外,你就是个美妙的意外。”莫先生说出的话浓稠如糖,甜到让我舌尖发苦,“我从来不会做后悔的事,也不会因为做过的事而后悔。可我这次是完全的,彻底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摆脱的后悔了。”他连用了三个修饰词,以此证明现在的态度是绝对的真诚。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不会因为顾及什么而不对你表白心意,也不会在回来时见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而吃醋,更不会去任性的惩罚你。”他轻咬着我的耳廓,我在他怀里的细微扭动都被他所掌控,他优雅如丝绒的嗓音出现了对某种设想的憧憬,“我会把所有珍贵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包括我的心。” 可惜我不想要哎,莫先生。 我很想这么说,可他早就对我身上的敏感点了如指掌,几下就让我气喘吁吁,嘴里除了喘息找不到其他想要说的词彙。 我拧眉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在他离开后发出一声嗤笑:“虚伪。”说尽甜言蜜语,不过是想让我卸下对他的心房,让我从厌恶他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再次落入他的圈套。 呵呵哒,我会吗? 这么机智的我当然不会。 我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带着漫不经心的态度回答:“你认识到的,有点晚了吧。”莫先生手臂蓦地收紧,一下子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反手又捶了他一下,呵斥道,“你疯了?” 莫先生很低落,导致传进我耳朵的声音格外闷涩,他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被我一脚踢翻竟然没有生气,不得不说,是个很大的进步。 静谧的气氛蔓延在各个角落,我没说话,背后揽着我的人也没有说话,我不自觉的就哼出了畅快的小曲,对能给莫先生带来痛苦这件事极其快乐。我就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基础上的……碧池? 啊呸呸呸。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死活不让我解锁,就亲了一下而已…… 发现一首歌叫 窃笔超好听! 第53章 三只唐易 海边别墅不仅能看到大自然绝好的风景, 里面还配备着有许多高级设置, 每当我把玩着奢侈无比,包装盒上印有全球限量款的崭新游戏手柄时,对莫先生土豪的程度深以为然。 液晶屏幕上打斗的小人在我蹩脚的控制下输的一败涂地, 看着血条因怪物啃食而激流般勇退,劲装红衣的妹子娇然倒地,心中郁结下我把手柄一摔,破口骂道:“什么破游戏!”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手残! 有清慡如花糙的香气拂过我身边, 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 带着笑意的声音:“玩不过去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 莫先生刚洗过头发, 黑发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摘下了金丝细框的眼镜, 有细碎的日光在他微垂的黑睫跳跃,似有星河静默流过的黑眸闪耀着奇特的光彩, 美好的侧脸足以让任何人心驰神往,争抢着俯首沦为他的附庸。 我日啊,引人犯罪的莫先生。 妖孽!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捂着被重创的胸口问:“你妈怎么把你生的这么好看?”所以说明明可以靠脸出去卖赚大钱, 为什么偏偏要靠你那一肚子坏水呢呢呢? 莫先生却抿唇不答,他坐到我身边的位置,把被我抛弃的手柄捡了起来。地面上是铺的厚厚的绒垫,金红花纹华丽奢靡,非常符合莫先生他财大气粗, 钻石王老五的性格。 莫先生漂亮的手指像翻花一样在手柄上跃动,我待了有两秒钟才把目光从他的手上转移到屏幕上,游戏中怪物被杀戮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画面上红装的大波妹子飞速奔跑,不时弹跳起来躲避飞舞而来的兵器,一路大杀四方,毫不留情,这神级操作简直不要太熘。 我目瞪口呆,画面上的妹子已经一路狂砍,来到城堡里救出了被囚禁在里面的女巫,从此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哪个萌百合的腐妹子做出来这种游戏的结局。 把我难的抓耳挠腮的游戏被他轻松的通关过后,莫先生长臂一伸把我带到怀里,在我脸上偷亲了一口后又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体,我默默用指腹抹了把被亲过的地方,嘆道:“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玩不过去了……”对上莫先生投过来的疑惑目光,我补上要说的下一句,“专门给你这种变。态玩的。” 除却豪华的游戏机,别墅里也有无线电视,然而当我从游戏画面跳转到电视tv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新闻,娱乐节目或者文艺频道等等等等,都他妹的是录进去的。莫先生的电脑也设置有密码,摆明了就是一点时事新闻都不让我接触,致力于把我培养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会打游戏”的zz人士。 莫先生的险噁心机被我看了出来,所以我当机立断的跑到他工作的书房,揭竿起义,打算推翻他的暴。政统。治。莫先生优哉游哉,出其不意的把炸毛的我揽进怀里,刻意凑在我耳边道:“马上就带你回去,在此之前,多玩一会儿?” 玩你妹啊玩。 老子闲的像墙角发霉的蓝菇,别墅上下都跑遍了,还能玩什么? “你现在,马上,立刻送我回去,我一秒都等不了。”我推开凑过来的莫先生,轻车熟路的爬上桌上型电脑光滑的桌面,用双臂撑在身后支着上身,只套着白袜的脚踩在莫先生的腿上,我灼灼逼人的盯着他,不容他转移话题也不许他敷衍了事。 莫先生显然犯规了,我本来应该把他黄牌罚出的。但我却只能想想而已,因为全身肌肉在对方把头枕到我腿上的时候紧绷了起来,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手从撑着上身到把熊掌无措的放到他柔顺的黑发上,一时间竟语塞到无以复加。从我的视角看到此妖孽更是好看到让我磨牙,直想吮他的血。 我擦莫汀之你能耐了你。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忘记想要离开的事?! 哼!痴心妄想!!! 妖孽,还不显出原形? “原形?”本来把唇抿成一条严肃直线的莫先生失笑,那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似好笑于我的问话。
第48页 呃,竟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指着他戏马上就来,道:“妖精,还不给你孙爷爷显出原形来!” 莫先生也发挥他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张口就说:“大圣,奴家确实是良家女子。” 那声音矫揉造作的过分,我特别想呕他,可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我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终究还是没演下去。 莫先生,你又赢了,厉害了你。 事已至此,我决定要採取个措施。在莫先生去洗澡的时候,我就偷偷的去翻他的大衣口袋,看看里面有什么别墅钥匙,轮船钥匙,以及等等能让我离开这个地方的东西。不过很可惜,我只翻到了一个手机。 莫先生的手机,我悄悄拿出来握在手里,紧接着坐回到沙发上面,对着屏幕想了半天锁屏密码是多少。 我的生日……?不对。 莫先生的生日……?我头唰的一下抬了起来,跑到电视机旁边挂着的日历前,撕开还固定在几天前的日期,从今天的日子推算出前几天的时间,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 他带我来到别墅的那天,好像就是莫先生的生日,怪不得那天他高兴的欲言又止。 我默默把密码输了进去,锁屏一下子就被打开,莹白的光顺着开启的屏幕流动出来。手机被调成了静音状态,也因此接收到爆炸数量的简讯和电话都安然无恙。 我指尖颤抖的把简讯调出来,就在这时,手机就接收到了一个新的信息。 我看到信息上熟悉的名字,是郑鸣。 「老大,假期到底休到什么时候?这的烂摊子你还管不管了???」 「莫汀之,这些破事整天忙的我焦头烂额,我说你总不能瞒你家唐大少爷一辈子吧?程依小妹来找了我好几次,啧啧,你是没看她哭的那可怜样子,我都于心不忍。」 「找个机会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你家小少爷吧,总是把他关在象牙塔里对他也没有好处。况且他对沈城不是也心灰意冷了么,还怕他能跑了怎么着……」 「……」 「……」 一条一条的简讯接踵而至,在从第一条简讯时升起的疑惑俨然变换成了怀疑,没法让我不去想这掐算精准的简讯发送时间,到底是不是刻意编排出来的。我把嫌疑人锁定到了手机持有者莫先生身上,随即气势汹汹的去推浴室的门,在手刚接触到门把手的时候就见磨砂玻璃门自己滑动了开,披着睡袍,袒露大半胸膛的莫先生正用厚毛巾擦着滴水的黑发走出来。 我把手机横到他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他坦然自若的问:“什么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指示灯还在闪烁个不停的手机屏幕,咄咄逼人的问:“为什么郑铭这个时候给你发简讯过来?你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就会看你的手机?” 可能我的问题太过尖锐,莫先生一时间哑口无言,脸上竟然还出现了无奈的表情。他扯了扯唇,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来,说道:“这个问题对我来说……稍微有点不可思议啊。” 不知怎么,我觉得这傢伙在暗自松了口气。 我追着他来到沙发旁,气势灼灼的问:“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怎么回事?” 莫先生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而是抬起懒散垂下的黑眸,问道:“你想回去吗?”见我微愣,他接着补充道,“离开这座小岛,回原来生活的地方去。” 我听懂了,莫先生原来想把我一辈子都圈养在这的意思。我倒吸了口气,咬牙道:“我当然得回去,你没有权力左右我的人生,永远没有!你就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白日做梦,你你你……”我气的词儿都想不起来了,指着无耻的暴君简直想要把他挫骨扬灰。 “好,回去。”莫先生依旧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可我明显看清他眼中闪过的万千情绪,还有唇边掩饰不住的冷凝。 他就这么简单的让我的话戛然而止,一腔怒气也化为了云烟。这让我又不自觉感嘆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待,只是简单伤神的动作就能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莫先生向我勾了勾手指。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向他走了过去,把手机向沙发的另一头一扔,歪头问他:“干什么?” 莫先生把我揽进了怀里,痴汉属性全露的像个瘾。君子一样嗅着我身上的味道,我不自在的躲了躲,却被他揽的更紧,手臂像铁箍一样勒住我,脸上柔软的表情像月光柔曼的轻纱。他凑的很近,呼吸都喷洒到我的脖颈,低缓的声音丝丝密密缠绕过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的,也关于某些陌生人的事。” 这样的姿势对于两个人来说应该算是很怪异的,也格外的亲密,我跨坐到他的膝盖上和他面对着面,却丝毫没有觉得违和。 我屏住呼吸有几秒,随即道:“关于陌生人?那为什么要和我说?” 莫先生眯起了眼睛打量我一会,问道:“你是真的不在意吗?还是心里其实很在意,但是不对我说?” 拜託大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意了? 我非常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把这厮打醒,可一想到自己伤痕累累用纱布包起来的手不太方便就作罢,只是皱着张脸对他道:“你神经病啊。” 神经病会承认他们是神经病吗?当然不会。 所以莫先生也没有承认,他只是罕见的认真起来对我说:“据我所知,在不久前沈城把程闻伤的很重,程闻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在观察着我的表情,我当然是全程冷漠,好像他说的真的只不过是两个陌生人,“原因好像是…沈城知道两年前是程闻把你推给的我。” 莫先生似乎很高兴,唇角都弯出了愉悦的弧度,接着说:“在某种程度上,我应该感谢他这么做,但也心疼你受的伤。”他修长的手指来到我的额前,轻触我有旧疤痕存在的的地方。 我动了动嘴唇,说:“变态,你就是个怪物。”说完我还配合着我的话而作出一个呕吐的的动作。 莫先生捧住我的脸,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他的声线因疑惑而上扬,“你真的不在意吗?” 对他纠缠不休的问话我异常烦躁,说:“陌生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倒是你啊,”我伸手点了点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再不带我回去的话,我就把你的别墅给拆掉。我要把所有的镜子和花瓶都砸碎,还要把游戏机和手柄都放到洗衣机里,还有……” 接下来的话没等老子说出来,嘴就被对面那个畜牲堵住了,我呜呜的还想再说,莫先生就亲的更狠,直把我亲到气喘吁吁才罢休 莫先生动作神速,第二天就带着我到医院把手上的纱布拆下去,接着又把东西收拾好,联繫了外面的人开着直升机来接我们,对此我也只能说很强势。 坐飞机大概有半天的时间,直到下午六点我们才回到熟悉的土地,让我惊奇的是莫先生没把我带去他家,而是回到了我曾租住的那间小公寓,当然,他还是我的邻居。 莫先生堂而皇之的挤进了我的屋子,用着以前那个和邻居联繫感情的蹩脚理由留下来,只不过我听到从一回国起他的电话就不停的响了起来,电话那头明显就是郑铭催命似的声音。 我懒得去管他,回到卧室就倒在床上补时差觉。 莫先生抱着他的笔记本小心的上了床,听他敲打键盘的声音吵的我脑仁发疼,就用胳膊捅了捅他,说道:“你好吵,去别的屋。” 莫先生恋恋不捨的抱了我一下才走。 真是够了,这么大个人还总是要抱抱,一定要像热恋里那样时刻黏在一起才行。关键是,他根本就不嫌烦。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忽然想到沈城那张脸。说实话,我心里其实有点发憷,就像每个杀人犯事后都会后悔一样,虽然当时做了失去理智的事感觉会很慡,但后来我还有点后怕——如果没有莫先生在身边的话,可能会因此而噩梦缠身。 我是个懦夫。只会缩在自认为坚硬的壳里,只会无条件依赖着莫先生给我的保护,我色厉内荏的让莫先生离开,要他去死,却在真的来临的时候被吓到崩溃,悲伤欲绝。 从那时候起我就发现,可能我一辈子都离不开莫汀之这个人,永远都将生活在他心甘情愿给予的庇佑之下。换句话说,永远被他掌控在手里。 ……可能,也许,大概,我要和他一辈子绑在一起。 有点小小的不甘心,不过,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补完觉的第二天,我就对还在忙碌的莫先生说我去工作。他忙的无法抽身,昨晚夜不过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却坚持把我送到了就在楼下的超市里,亲眼看着我走了进去。 我略感无奈,回头一看,那位大佬正在嘱咐着黑衣的保镖,大概是要把我看紧点。 超市里的小姑娘们在工作间歇都围过来问我这阵子去了哪玩,热情程度不亚于见到哪个欧巴。我笑着回应她们,实际上厌倦了姑娘们一味的问话,恰巧就在这时超市挂在门上的木偶鸽感应到有人进来,说着“欢迎光临”,我才能用工作来摆脱她们。 我挽着衬衫的袖子重新来到收银台前,抬起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志笑容,却在下一秒把反射性的笑僵在了脸上。 在我对面的女人套着的米色大衣已然不能遮住她凸起的肚子,怀孕八月早该显臃肿却依旧能看出她的腰有多纤细,她洁白的牙齿咬着唇,眼里已经有了氤起来的雾气。女人手指无措的握着手里的皮包,声音不大,却足够能让没有其他客人的超市听的清楚:“唐先生,我求求你,跟我去一趟医院吧。我老公他说一定要见你才行,否则他就不配合医生的治疗,我没办法只能…只能来打扰你……” 黑色长发遮住女人的大半苍白的面容,我看清了她眼中对我的憎恨,就像我当年心灰意冷时看她趾高气扬的挽着她老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一样。只不过现在我并没有觉得有任何报复的快意,你会对一个陌生人做的事情产生其他的情绪吗?反正我不能。 我明确的和她,以及她口中的那个人划清界限:“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老公。”ps也不认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根本没有敏!感!词! 求解锁!!! 第54章 四只唐易 程依来找我肯定是孤注一掷, 迫不得已, 她知道我在沈城脸上划了两刀,由此看清了我的态度,这次来找我肯定是想让沈城彻底死心。我了解沈城的性格, 他对于得到手的东西往往弃若敝履,对得不到的白月光念念不忘,这不仅是他的缺点,也是人性的缺点。
第49页 说沈城对我是真爱?科科, 就算是我也拒绝接受。 婊。子配狗, 天长地久。 程依的手覆在肚子上, 她看了一眼窗外, 闭了闭眼睛就有湿润的泪珠滚落到尖瘦的下颚。她上前拉过我的手, 急切道:“求求你了, 唐先生,你就跟我去一趟, 劝他去做手术好不好?再不做手术的话他的腿就可能……” 按理说我应该是拒绝她的,对于一个怕麻烦的陌生人来说。 可她是个孕妇,是个孕妇唉!在她碰我的时候我还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拿了下来,迅速的远离了几步, 说道:“请你和我保持距离。” 从前的往事就像狗血言情剧里一样,这个叫程依的女人依靠着公司老闆妹妹的身份,在认定沈城是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之后就屡次和我周旋,要我离她的“真命”远一点,甚至不惜用假怀孕的手段绑住爱惜孩子的某渣男。 当然, 最后背锅害她流产的可是我,好一出颠倒黑白。 不过不得不说,女人比男人更强的一点就是她们与生俱来的生育能力,我敬佩那些孕育生命的母亲,却无法原谅眼前这个人。容忍的最大限度就是视而不见,然而这对让我百般想要容忍的夫妇,就这样大肆毁坏我的生活,想让我一辈子活在从前的阴影里,再也抬不起头来。 程依依然想上前来,我连忙又后退了几步她才止住了追上来的举动,咬了咬失去血色的下唇,对我说:“跟我去吧,我这次是真心想带你去,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你还喜欢……” “没有喜欢。”我打断她的话,拒绝从她嘴里再听到那个名字。 程依反倒是松了口气,仿佛一切都是在预料之中的模样,我对此表示理解,如果我表现出哪怕一点点在乎她丈夫的态度,程依大概会如临大敌。女人苍白的脸色衬着盈盈泪水的双眸娇弱万分,尽管我们在后来刻意压低了声音,旁边仍然有细心聆听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她。 程依显然不肯放弃,就在她的手即将又碰到我的时候,像有心电感应似的,在商店门口的鸽子又是一声“欢迎光临”时,我和正走进来的男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莫莫莫先生!您老来的太及时了!给跪! 我立马离开了收银台,与见到莫先生微怔的女人擦肩而过,撒欢一样向莫先生跑了过去,笑的非常得意,非常灿烂的和莫先生十指交握,躲在了大佬的身后。 大佬拍了拍我的头,对面娇小的女人已经向我们走了过来,程依眼中闪过一丝晦色,随即扬起一个苍白的的微笑,道:“莫大哥。” 莫先生冷淡又矜持的问:“有事吗?” 程依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又简练了一下告诉莫先生,男人沉吟片刻,垂眸问躲在身后的我:“你想去吗?”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 而我以为会支持我决定的莫先生却对我说:“如果我希望你去,那你会去吗?” 此话一出我和程依都说一愣,我不敢置信的夸张的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瞪圆了眼睛问:“你算哪根葱,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莫先生微不可闻的嘆了口气,道:“去吧,唐易。”他的手掌覆在我的头上,声音里隐约有些沉闷,“我和你一起去。” 初春空气里带着青涩的花香,枝叶稀疏的松树上在夜晚悄悄抽出嫩绿的芽,稀薄阳光照she进医院不规则的青石板上,爬上半开的窗户,跟随微风中的香气送进拥有洁白墙壁的长廊里,和消毒水的味道充分混合在一起。 女人从容的走在前面为我们带路,她抚着凸起的肚子,注视着脚边的我只看到她的平底鞋在视线中不停移动。莫先生对我全身像挂在他身上一样的行为做出无声谴责,他把我的手臂松了松,我立即就加大了对其禁锢的力道,逼迫他不得不拖着我走才罢休。 忽然间,停住了。 我抬头去看,发现原来已经到了目的地,一间高级病房外。 程依抬手曲起指节敲了敲门,连敲了几下门后的人都没有回应,就在她再想敲的时候,有怒吼声隔着门板清晰印入耳中:“在我没发火之前,滚!” 哇,这火气挺大的。 我有点怂,毕竟当时虽然是疯子死气白赖的纠缠我,可我因为一时的愤怒而毁了他的的容,作为一个有人性的唐易,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愧疚。大概有半块蛋糕那么多。 程依本来就白的脸唰的一下更白了,她抖着嘴唇说:“沈城,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说着,女人手一用力就拧开了门把,下一秒遮天蔽日的黑暗袭来,我眨了眨眼,才看清是病房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把企图蔓延进触角的光挡的严严实实。 而那个坐在病床上,置身于一片黑暗中的人,不就是沈城么。 触及到那人阴暗浑浊的目光时,我下意识的攥紧了莫先生的手,指甲深陷入他的手心里。莫先生眉头没皱,领着不愿进病房门的我大刺刺的走了进去。 沈城看到我们之后估计很生气,听他大喘气的声音似乎很快就要气到昏厥。程依迈着小碎步来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企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为什么把窗帘拉起来?护理呢?不会去偷懒了吧,沈……” “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那个病患歇斯底里的哑声叫起来,他抄起实木的闹钟向我的方向砸过来,莫先生挡在我的身前,我只听到一声闷响,就见病床上的沈城拖着打好石膏的腿翻滚下床。 “沈,沈城!”笼罩在一片日光下的女人扑上去拽住丈夫的胳膊,她把手贴在男人的脸上,以保护的姿态把他锁在自己的臂弯里。可本应该是他丈夫的男人却一脸厌恶之色,暴露在阳光下的沈城脸有触目惊心的伤痕和fèng合的黑线,他的目光掠过女人凸起的小腹,动作终于是轻了下来。 这时候穿着蓝白服装的护工走了进来,中年男人手里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水果,见到病房里的情景放下了果盘,连忙去扶倒在地上的沈城。莫先生本来袖手旁观,不过最后还是上手搭了一把。 沈城把他挥开了。 莫先生就退到我身前来,我偷偷去和他的手指相触,寻求安全感的握住。莫先生侧头向我弯了弯唇,真他妈帅。 疯子被重新安顿在病房上老实多了,他压抑着阴沉的脸色低声道:“你们,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他扫过我身上的时候顿住了,冷笑一声又说,“以为我是因为你才和程闻闹翻的吗?呵,不是,早就看他不慡了。从前也是,现在也是,这两个人把我当成蚂蚁一样耍的团团转……” 莫先生面上不动,说:“程闻还在重症监护室。不管怎么说,你这次做的有点过。” 沈城嗤笑一声,指着莫先生道:“你凭什么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我?如果不是你,我和唐易根本就不可能分开!现在你得意了,你得到最想要的人,眼睁睁看我陷在痛苦里,你……莫汀之,你就是个混蛋!” 不不不,不是他说的那样。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和阴晴不定的疯子在一起!我赶紧拉了拉莫先生的袖子,要他说出点反驳的话来,男人又垂头看了我一眼,是个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眼神,我听到他说:“感谢你。”男人闷笑一声,笑意流璨在他的唇边,在对面两个人投过来的视线中把我搂进了怀里,继续低声道,“感谢你当初的猜疑,妒忌,不信任,移情别恋,感谢你最后放弃了他。把被抛弃的小猫带回家,难道还需要原主人的同意吗?” 按理来说是不需要的。 我听出莫先生想竭力掩饰他话语中的苍白成分,大概他以为所说的那些都是自己的臆想和自欺欺人,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原谅他的意思。 唔,有点…可爱?想欺负欺负。 我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皱眉对上莫先生平静的黑眸,张口就道:“怎么不用?谁说不用?你吗?” 莫先生抿着唇,眸色黯淡下来,却依旧把我圈在怀里。 我接下了想说的另一句话:“明明,是我求你带我回去的。”莫先生一时没从喜悦中反应过来,我就笑眯眯的说,“差点没有死在雨里,幸好我抓住了你,否则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我了?不过也说不定,莫先生你人那么好,不用我求都会把我带回家的吧?” 啧啧,眼神热切的恨不得把我拆吃入腹,收敛点,没看到旁边还有人? 我没再去看他,而是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莫先生这次竟然没阻拦我。我抬头看向一脸阴郁的疯子,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道:“我告诉你啊,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如果不是你一而再找我麻烦,我怎么会对你下狠手?” 疯子看起来快要气死了,我初步估计如果他腿上没有伤的话肯定会下床来揍我。我别开眼,说道:“听说你腿被伤的很严重?快去治吧,你也不想再也站不起来了对吧?” “不用你管。”仍旧在喘粗气的疯子说,“你们,都滚。” 我再次估计觉得他可能是被我们刚刚闪到眼瞎,但他也不是单身狗啊不是?我试着宽慰他:“和你妻子别总是闹矛盾,虽然她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我看得出来,她还是挺爱你的。”要不然曾经这个趾高气昂,把我不放在眼里的女人还能低三下四的去求我? 沈城没说话,程依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我看到沈城脸上一闪而过的悲恸和不甘。 封闭房间里寂静无声,我接着说:“虽然你做过很多对不起我的事,但我也同样做过对不你的事,所以都放手,怎么样?”老死不相往来,和平分手,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在室内流淌着的静默无声蔓延,四个人面面相觑,直到床上的病患沙哑开口: “再不走的话,等我腿好以后再也不会放过你,唐易。” 出了医院,回到家以后,我仍在回味疯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寓意深刻的一句话,还有他脸上因控制不住而蜿蜒而下的泪水。 莫先生把那天在沈城和程闻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沈城知道两年前陷害他承担巨额赌债的是程闻,知道当初僱人行凶的是程闻,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和他的宝贝妹妹顺利在一起后,两年来积压起来的怒气,被掌控的不满都迸发了出来。他先是闯进程闻办公室质问,两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程闻一枪打在他的腿上,而自己也被从书柜上倒下来的花瓶砸个正着,变成了植物人。
第50页 其实说到底,沈城也不是真正害程闻的凶手。 听完我不禁嘆道:“多么戏剧性的巧合啊。” 莫先生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用指尖戳了戳莫先生的脸,出其不意的问道:“你觉得我坏不坏?” 莫先生发出一个低低的鼻音表示疑惑。 我回过身捧住他的脸,说:“如果我把你的脸毁容,你会不会恨的杀了我?” 莫先生很没良心的笑出声,“你是在愧疚吗?”见我神色不悦随即敛去笑意,假正经的说,“如果是我的人话,我不会,因为那个人是你。如果是沈城的话,他更不会,因为他在赎罪。这个答案满意吗?” 我哼了一声,道:“满意满意。” 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我应了沈城的邀约时,才知道莫先生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要请我喝咖啡的那个人说,莫先生把一份诊断证明给了他看,还痛心疾首的对他说不要去随便刺激我。 多管闲事。 我是那种随便一刺激就能兴奋的人吗?! <<< 在我看来,莫先生不仅是个人前温柔人后专。制的暴。君,更是个黏死人不偿命的无尾熊。除他上班的时候之外,其余空闲的时光恨不得一直和我在一起,就连商店的老闆一见到莫先生那辆车都会很有意识的为我开后门,更有妹子替我把工作服换下来,要我赶紧和倚在门框边的男人快走。 看起来莫先生把我身边的人都收买的服服帖帖的,我无奈的换上常服,在莫先生自然而然的把手递给我的时候握住了他,而他另一只手则更加自然的落到我的头上,不用去看,只听后面一众妹子们压抑的尖叫声就知道莫先生笑的有多撩人。 我用指甲掐了他的掌心一下,带着四处拈花惹糙的莫先生快走。 莫先生在我背后笑的很开心。 曾经租住的小公寓不知什么时候都被莫先生整个买了下来,据说给了不愿变卖祖产的房东好大一笔抚慰金。我在知道这件事后指责了许久莫先生,骂他总是乱花钱,败家子,ck sheep。 莫先生对此不置可否,还轻飘飘的丢出一句“想和你二人世界。” 这个理由……咳咳,不满意。 刚用钥匙打开门,就有一个雪白的大糰子向我扑了过来,喵喵喵的在我身上直蹭。我摸着小猫柔软顺滑的毛,在嘴里的那句“一一”即将说出来,又被我咽了下去。 虽然很像,但这个小猫不是一一。 死掉的一一早就在那个大雨夜里被丢弃在垃圾箱里,脏污包围它的皮毛,大雨打进它不再跳动的心脏。 我还记得那个灵动的小生命不假思索的扑过来,替我挡住充满攻击性的铁棍时的情景,它当时肯定什么都没在想,身体反she似的动了起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要保护我。 “喵~”雪白小猫用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背,我恍然回过神来,笑着把它抱了起来,对莫先生说,“说起来,这个小猫有没有名字?不能它长得和一一像,就叫一一吧?” 莫先生脱下了西装外套,正作势要把袖子给挽起来,听到我的话假装思索了下道:“那叫二二?” 我皱了皱眉,对他的轻率表示不满:“什么啊。”我抚着小猫的毛,说道,“叫小糰子呗。作为它主人的莫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莫先生点头,很赏脸的夸奖:“很好,很有创意,很新颖的名字。” 一听就是敷衍好伐。不过鑑于莫先生要去厨房做饭,我就抱着小糰子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把好吃懒做发挥到了极致。 作者有话要说:  好tm烦啊我,一周了…… 第55章 五只唐易 就在我刚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的时候, 门铃响了起来。 我起身去开门, 打开的瞬间被扑了个满怀,鼻子里闻到了女孩的馨香,耳边是她欢快的声音:“哥哥哥, 我来看你啦~”长发的女孩放开了我,转而把愣在一边的男友拉了过来,亲昵的用胳膊揽住,蜂蜜色的眸子眯了起来, 充满幸福味道的说, “这个这个, 是我男朋友~听说你们以前还认识?好巧!” 我也把眼眯了起来, 充满危险意味的打量着, 直看到对面的老朋友冷汗直流, 面上尴尬的笑。 我阴测测的开口:“果然,是你小子啊。” “哥好, 嘿嘿。”把我妹妹拐跑的郑铭企图用笑来打破僵局,他提着手里的东西走了进来,高声道:“汀之,我和唐糖来看你们了, 快来接驾!” 他把东西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换上拖鞋后对唐糖道:“你们先聊。” 女孩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反天了是吧?当着我的面这两人竟然搞起了小动作。 我把唐糖拉到一边,十分严肃认真的问她:“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吗?” 唐糖小脸立马一红,含羞带怯的望了我一眼,说:“他对我是真心的, 我对他可能也是。” “???”这回答不对啊? “本来商量好了婚事的,但我觉得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唐糖把我拉到了角落里,神神秘秘的说,“哥你一定要测试一下他对我的真心,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 唐糖意识到说的不对,改口道:“除了哥你和莫大哥之外哈。我觉得像莫大哥这样的男人太少了,有几个能始终如一不乱搞的?据说郑铭以前总是去夜店嗨到很晚,莫大哥却十次有九次不去。” “……”这倒是,莫先生生活作息很规律,而且不抽菸不喝酒不嫖赌,还热爱健身热爱生活热爱对我动手动脚,除了最后一项,其他的拿出来都可以算是三好男人的最佳范例。 “哥,你和莫大哥一定要给我把把关,妹妹的下半辈子幸福生活就都靠你们了。”女孩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拍胸脯保证:“必须的。”说完以后我就觉得不对劲,啊呸,什么时候又和莫先生站在统一战线了?还有糖糖糖糖为什么总“你们”““你们”的把我和莫先生混为一谈啊喂! 不过,对于妹妹的终身大事,确实要好好的和莫先生商量商量。 晚饭的时候我看郑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每次他要夹哪个菜我都会抢先一步拦住他,再转送给唐糖。郑铭只好苦着脸求助于莫先生:“汀之,你快管管你家猫。” 莫先生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循声望过去,他就眉眼温柔,声音里满满都是宠溺的对我说:“很高兴,我做的菜这么受你欢迎。” 不仅我倒抽了口气,坐在对面的郑铭也是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捂着胸口承受来自甜言蜜语的暴击。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刻意咳了几下,在餐桌下找到莫先生的手狠狠一掐,向他做了个口型:闭!嘴! 尤其是当着我妹妹的面!可恶!不能忍! 莫先生投降似的轻轻回握住我的手,对旁边的两个客人熟视无睹,那双有星河坠入的黑眸里从始至终都盛我一个人。 莫先生又是一发入魂:“爱你。” 我,我,我……也投降了好吧,大佬给跪! 吃过晚饭后,娇俏可人的女孩揽着男友的胳膊向我们道别,我满是不舍的看向自家妹妹,又把严厉的视线投向她身旁的郑铭,极力做出兄长的威严:“臭小子,你要是欺负她就死定了,知不知道……?”说完我又扯了一把莫先生的衣服,要他帮忙说上一句。 “咳,对。”莫先生揽住我的肩,对他的好兄弟说,“不许惹你大嫂生气。” “我呸。”郑铭没好气的嗤了一声,打开了防盗门,“我们先走了。” 我恋恋不捨的对妹妹晃了晃手,在他们走后还一阵失落,就连莫先生叫我都没有听清,直到他握住了我的手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捨不得?” 我点点头,犹豫了几秒终是抬起胳膊圈住莫先生的腰,闷闷不乐的把头埋在他清慡的味道里,感受着头上有手掌轻柔抚过,心里的郁结不知不觉消了大半。 “感觉之前我都没有尽到哥哥的职责。”我抬眼看他,发现他在认真听我讲话,就继续道,“说起来我的身世……稍微有点坎坷,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卖到了外地,七岁时警察把我带到了这个城市,因为父母没有做遗失登记,所以就彻底成为被抛弃的孩子,进了福利院。” “森鹿福利院?” “嗯。”我说,“很幸运,十二岁的时候就被收养了。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的父母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没有要求我去做dna鑑定,见到我时一口就认定我是他们的孩子,百分百的信任。还有唐糖,真的很可爱,不管怎么样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 莫先生把我抱的稍紧了些,我笑了一声,接着说:“不过还是让他们失望了,唯一的儿子是个基佬什么的,我的父母没有接受这个事实,把我赶出了家门。嗯…当时是二十二岁的时候?” 莫先生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回想起了某些关于以前的事,关于他也关于我,都是痛苦的回忆。算一算,大概是在二十岁的时候遇到的莫先生,当时也不过是大二,为了减少家里的负担我选择了市里的大学,半工半读的状态下。在度过一段愉悦相处的时光后他就离开了我的生活,我以为像他这种人註定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却没想到这个暂住客想要永久居住的权利。 我从来没像他倾诉过自己的往事,现在就这样说了出来,却感觉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沉重。 “我和沈城是在森鹿福利院认识的。”我掰着手指看莫先生,发现他脸上并没有轻易显露出来吃醋…什么的神情。 他用眼神告诉我,他在认真听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确实和以前我一提到这个名字就像不得了的禁词,每次都会轻易惹得大魔王暴怒不一样。 “我被收养的第二年,沈城也被收养了,和我不一样,他去的那个家庭糟透了。嗜赌的父亲,整天搓麻将都不会回家的母亲,每天都会有提着刀去催还债的人,而他的养父母往往只把沈城一个人留在家里。等到我们再相遇后,我发现他已经变得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了,可我还是和他在一起了。”我嘿嘿笑了一下,问道,“是不是有点傻?”
第51页 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是有点。” 我刚想嘆口气,就又听到莫先生说:“不过不管你怎么傻,我都爱你。”我又被他的情话撩撩撩到了!莫先生环住我的腰竟然就这样把我抱了起来,手托在我的腋窝,脚下悬空的感觉让我有些空落落的,只能无措的低头看向莫先生近在咫尺的脸。 “嘿。”莫先生笑了一下,弯起的黑眸漾着如水的色彩,“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已经是我的了。我在抱着你,能感受到你,随时可以亲吻你,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在以前有几段日子里,梦里都没有奢求过。”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求闭嘴!!! 呼吸都黏腻的胶着在一起,我疑惑的挑眉,问出以前似乎问过,但已经疑惑很久的问题:“你为什么爱我?”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在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莫先生不知想起了什么,吃吃笑了一下,接着道,“好想脱光你的衣服,看看把你欺负到哭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我一时语塞,而后一声怒吼:“滚!” 不要脸!神经病!谁第一眼会想到脱人家衣服! “我家唐易什么地方都可爱,不管是脸,还是身体,都可爱的不得了。”莫先生抱着我转了一个圈,我晕头转向的像个提线木偶跟随他转,忽然间停了下来,无耻的莫先生开口道,“所以,来亲我一下吧。” 说着他又把我抬了起来,自己则仰起了头,一手揽紧我的腰一手按住我的后脑,假装是我“主动”亲上去! 还有像他这样无耻的人吗? 没有啊即可修!坏到家了简直!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一两章完结 番外的话想写一下猫和莫先生的往事,恩怨啥的嘿嘿嘿 第56章 六只唐易 莫先生在周末的时候把我带回了他那座超大超豪华的别墅, 其实是我要求过来的, 因为据说别墅里的连体游戏机比公寓里的游戏机好玩一百倍,禁不住诱惑的我就这样圆润的和他滚回了别墅。定期会有清洁工来除灰扫尘,再加上张妈时不时会从老家过来住几天, 所以诺大的建筑物里很干净。 莫先生陪我玩了一会,鑑于他总是秒杀我挫败我的自信心,我果断的把他轰进了书房,告诉他好好工作才是王道, 没事不要玩游戏。 正巧他接到了公司来的电话, 就无奈的去了书房, 正合我意哈哈哈。 握住手柄的时候看到了无名指可以闪瞎眼的戒指。 这还是莫先生一定坚持要我带上的戒指, 曾经被我像垃圾一样扔到床底的戒指现在就这样明晃晃的戴在我的手上, 自己都觉得有点被打脸。 不过…好吧, 带戒指也没什么。 也就是商店的小姑娘们尖叫更大声了点而已。 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游戏机上,操纵着小人打的不亦乐乎。等到终于把迟迟通不过的一关打过去之后, 我放下了游戏手柄,悄悄跑到书房门fèng处看了看,莫先生还在打电话。 我继续悄悄的把门掩上,百无聊赖的在客厅里转了转, 窗外天光连成一片,艷阳高悬,确实是个好天气。 适合探宝的好天气。 我踏上了旋转楼梯上的暗红地毯,直接跑上了二楼,仔细观察着这里和记忆中的有什么不一样。本来是想玩找不同, 却没想到从二楼的卧室里发现了一个可以通往小阁楼的棕黄木梯。 我犹豫要不要上去。 不要怂!当然上! 凭藉着我矫健的动作爬上了木梯,小阁楼里似很久没有进来过人,洋溢的灰尘让我呛咳不止,尘埃在仅有的窗户照she进来的金光下飞舞。我捂住口鼻向里面看去,一时间目瞪口呆。 暖色下的所有的照片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不计其数的照片密密麻麻的悬挂在墙壁上,天花板上,就连地板上都散落着一地,被整齐的摞成厚厚的一叠,像主人那份沉甸甸的爱恋。我一步一步走过去,目光掠过所及照片上的内容:怀里抱有复习资料走在林荫道下,教室里开小差时转着笔,趴在课桌上睡起懒觉……还有,还有出租屋里,行步在大街上,来到森鹿福利院…… 我的一切都被人所监视着,无所遁形,逃无可逃。 彭。 膝盖一疼,我涣散的视线落到脚边阻挡住我的木箱上。它看起来有个电视机那么大,应该是格外受主人的喜爱,所以灰尘都比其他的东西上少。我蹲下了身,把挂在上面的金色锁拧开,很轻易的打开了棕红的木箱。 我在里面看到了属于我的东西。 真的是属于我的东西,有的我还记得,有的我早已遗忘,但却也知道我曾经应该拥有过。 被赋予了青葱回忆的粉色情书,上面淡淡的香水味早已消失不见,女孩可爱娟秀的字迹写着“唐易收”,有她甜蜜如糖的爱恋。 早就卖掉的练习册,我翻开了泛黄的书页,扉页上写着我的名字,在此刻看起来幼稚的笔迹让我回忆起曾经刻苦读书的日子。 很喜欢的一个小熊钥匙扣,焦糖色的小熊早已露出了些许棉花,金属已经有了铁锈的痕迹,本该当作废品的东西却被人锁在这里,当作珍藏。 …… …… …… 咔哒。 有什么随着我拿出的动作跌落在地,我看过去,水晶躺在地上折she出耀眼的光痕。 我把落在地上的的东西拿了起来,指腹感受着裂痕处不平整的凸起,想了想,最终还是捏在手里,把木箱重新盖上,看了眼满屋子的执念,缓缓下了木梯。 日暮四合,骄阳一点点沦陷在地平线内,浓稠夜色逐渐蔓延,把整个天地都包裹起来。 莫先生徵求我的意见,是留在别墅里还是回公寓。 我说留在别墅的时候,他扬了扬眉,没再说什么,撸起袖子就开始做饭。 莫先生做饭又快又好吃,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家产都被他霍霍没的话,去当个大厨挣钱也没什么问题,肯定会有很多人给他捧场,ps都是看脸的时代。 我把一根排骨放到嘴里,咬的嘎嘣响,忽然问他:“你这有铁锤吗?” 莫先生摇摇头。 我哦了一声,又问:“那有榔头吗?” 莫先生绷不住了,他问:“你要这些干什么?” 我很霸气的回答:“你别管。” 莫先生说:“哦。” 我磨了磨牙,沈城那孙子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吊坠给粘起来的,怎么暴力击打都碎不掉,简直急死老子我了。 气的我吃了两大碗饭才冷静下来。 吃过饭后莫先生就拉着我做运动,实不相瞒,莫先生做运动的方式也登峰造极,让人不忍直视。 比如说做仰卧起坐的时候会在我起来的时候偷亲一口,什么的。 那都是小case。 莫先生起来的时候我机警的躲开了他的亲吻,温热的触感就落到了我的颈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挥了他轻飘飘的一巴掌,莫先生反而不躺下去,而是直直的望我,我不自在的撞进他子夜的眸里,极其凶恶的问:“看我干嘛?” 莫先生笑了笑,那笑声真是一个好听,让我半边身子都苏麻起来。 我看向他随呼吸而轻颤的长睫,说道:“为什么你睫毛这么长?”跟你说再严重点就可以说你是娘炮你知道不? “拔下来给你?” 我回绝道:“……才不要。” “那生一个?” “呕。” 莫先生一把把我搂紧,笑的很诡异:“这么快就有了?” 我惊异于他无耻的程度:“啊呸,不要脸。” 莫先生不再和我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抬起胳膊把我给抱了起来,眨眼间就变成我在下而他在上的姿势,我十分不服的问:“你做一百个了?” “刚才是一百零一个。” 骗鬼呢?! 就在我要反抗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口袋咕噜噜的掉了出来,看那个吊坠有灵性的滚到了运动毯的边缘,我和莫先生大眼瞪小眼,随即抢先开口道:“这就是我问你要锤子的原因。” 莫先生眯起眼睛看我:“你去阁楼里了?” 一说起来就来气,我扬着下巴说:“还说你不是变态!为什么你会有我的照片和我的东西?你说你说你说,说不出个所以然跟你没完。” 莫先生幽幽的说:“那是我的秘密。” 秘密个鬼。 我支起上身继续追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莫先生只好说:“从我离开你回家之后,因为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处理,就找人去偷拍了你的照片,每天看看你就觉得所有辛苦都消散了……” 我揪起莫先生的衣领,怀疑的说:“你以为我傻啊?明明是在我房间里装了很多摄像头吧?你懂不懂什么叫隐私权?”我拳头已经开始蓄势待发,不管莫先生接下来要说什么,我都会一拳打在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 但是没想到,莫先生捏起我的下颚就亲了上来,把我亲的七晕八素,把要质问的话和想给他点教训的心思变得支离破碎。 当然,那枚存有我和前男友照片的吊坠也被莫先生拿走了。 本来我是想彻底毁掉的,他拿走……算了,以后让我看不到那玩意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感谢一路陪伴的小伙伴,接下来就是番外啦 话说今晚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觉得,我就是个实诚的孩子,直来直去,根本就没有社会经验啊…被教做人,以后决定让自己变成个心机man! 第57章 番番番外1 1 莫先生和他家猫最初相见时, 是一个值得怀念的雨夜。 他从那家名为浮华的饭店与一名客户应酬, 向来不与人对饮的他破例喝了两杯,酒至三巡,把家里老爷子交给的任务顺利完成,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就和那位尊贵的客户分道扬镳,独自一人去开车。 此时黑夜晕染的苍穹已有风雨欲来的徵兆,空气中有着被雨水湿润的气息,滴滴都落入与饭店名字相吻合的浮华之地。莫先生在陪酒时早就有了不耐烦的心思, 他用洁白的丝绸手帕擦了擦被某个客户握过的手, 一遍又一遍, 仿佛上面沾满了污浊不堪的病毒。 他清明的头脑没有被酒精占据, 反而对一切愈发晰明起来。生长于庞大家族的子嗣们难保不会为地位和金钱自相残杀, 今晚这个所谓的合同, 所谓难缠的客户,大概都是他那个冷血的同胞兄长游说他们父亲的杰作。
第52页 暗黑巷口蛰伏不知名的危险, 莫先生在来到巷口的时候隐隐就察觉到不对,以往守候在他身边的保镖像凭空蒸发般消失,而在随着混合着雨珠湿润的寂静空气里,他听到了子弹上膛的轻微躁动。 尽管在事故的前一秒发现, 但莫先生还是必然的中招了。 子弹打在他的胸口,这样的黑夜杀手显然没有多少瞄准的余力,装有□□的枪在发she后没有多大的声响,也不能引起警卫的注意。莫先生捂在受伤渗血的部位,黏腻的液体沾湿他的手帕, 而他也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躲到了车后,跑到小巷的另一个分支口。 在转角处卡车前灯刺眼的光辉映入眼中,紧急剎车声撞入耳中,莫先生一刻不敢耽搁的向前跑,遇到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剧痛没有影响他在脑中冷静思考是谁要害自己。但是不管是谁,只要他这次能够回去,对方就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不,十倍。 撕裂夜空的暴雨倾盆而至,脚步声也和雨声混杂在一起,号称不夜城的城市也在这一瞬间偃旗息鼓,露天商贩赶忙收拾桌椅离开,霓虹灯在雨中丧失了应有的光彩。 莫先生捂住胸口被重创的的位置,雨水完全把他的衣服打湿,昂贵西装上溅满泥渍,他靠在漆黑染成的墙壁上,拧眉的喘息湮灭在天地。 这完全是他最狼狈的一天。 他用微颤的手去掏本应存在的手机,却摸了个空,只摸到该死的抽了半盒的烟。 莫先生因肆无忌惮开的疼痛和过度失血而变得有些神智不清,他扶住墙站起来,却在踉跄几步后跌撞在地,积水的坑洼激起一个波浪。 啊,真该感谢那个和他斗的你死我活的兄长。 没有他的关照,莫先生敢肯定自己混不到现在的境地。 他重新靠椅在墙边,重归混沌的意识分辨不出东南西北。 就在莫先生即将,就差一点要睡过去的时候,头顶出现一片安全的遮盖物,他在狂放的雨滴杂乱声中听到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 在他后来形容的时候,莫先生文绉绉的把它定义为天使降临的声音。 “喂,先生,你没事吧?” 2 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确实还是发生了。 唐易目不斜视的坐在沙发上,眼珠乱转到了左侧人身上,白色衬衫敞开,露出胸前裹紧的纱布的男人正在他旁边,那双白皙修长宛如艺术家所该拥有的手慢条斯理的剥开一个橘子,抬眼时的黑眸出其不意的和他撞在一起,唐易突然脸上一红,急忙瞥开了视线,手脚都不知该向哪放。 好看,好看,好好看。 根本就没法形容这个人,怎么该死的,tm的这么好看啊。 乍一看到被救回来的男人容貌时,唐易还以为是哪家的明星。 唐易有个深藏多年的秘密,他从没让别人知道过,也从不敢正视这个秘密。 他是个gay,而且是个颜控晚期。 对面被他偷看的是一周前从家附近小巷被捡回来的男人,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男人在清醒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就有几个人匆匆赶来,在他这间简陋的房子里做了一个并不简单的手术。 当时那个血腥啊,啧啧。 不过男人并没有在伤好后就离开,反而暂时住了下来,还给了唐易一笔不小的现金,当作住宿费和封口费。 哪都好,哪都合他的心意。就是这个男人,太不爱笑了。 大多数都是眉眼像覆有薄冰一样,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气场全开,冷酷无敌。 唐易在心里小小奢望他能笑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话的男人侧眼看过来,眼尾扬起的弧度勾魂夺魄,“莫汀之。” 人好看!名字好听!化身迷弟的他几乎要站起来欢呼,转圈,拽起男人跳一首华尔兹了! “你呢?” 唐易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对方在和他说话,立马脸红的回答:“唐易。” 男人点了点头,嗓音是完全公式化的疏离冷淡:“唐先生,感谢你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嗯?”但是,但是最后那上扬的尾音绝对绝对是犯罪! 唐易连连点头,秀气的脸上浮现出遐想的晕红,甚至把莫先生后面说的话都忽略的一干二净。 最,最好用余生来报答怎么样? 莫先生话不多,唐易也找不到话题来说,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莫先生看书,恨不得自己就变成那本书。 莫先生发现了痴汉唐黏过来的视线,就把书放了下来,挑了挑眉:“总是在看我?” 被发现了!唐易脸又是一红,打着哈哈道:“才没有,我在看电视。”他欲盖弥彰的转过一百八十度,把视线放到关着的电视机上。 “……”尴尬。 3 莫先生知道那个像猫一样可爱的救命恩人喜欢他。 实际上,他也不知不觉沦陷在酣美如午后的日子里,但是有些事情在催促着他不得不去做,以后不得不离开。既然这样,那他不想给一段没有结局的爱情希望。 所以莫先生迟迟没有回应。 简单来说他在犹豫。 从他活过的二十几年里,从没有谁真正走进过他的心,也从没有谁让他看的那么顺眼。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莫先生发现自己陷入的也越来越深,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接受和不接受成为他摇摆的天平。 如果他没有那么多事情要做的话,如果他可以把所有的危险都降低为零时,他就可以信誓旦旦的对求爱抚的小猫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说到底都是他那些该死的家族,该死的老头子,该死的兄长。 咄咄逼人,非要他穷尽陌路不可。 “在看什么?” 手中的书突然被抢下,在翻开就没有印入脑中的书页被与他愈发熟稔的小猫拿去看,“「荆棘鸟」?”视线被笑意盈盈的男孩所占据,他晃了晃手中分的书,颇有些疑惑的问,“你怎么会看这种关于爱情的?以前不是都在看那种超~难理解的书吗?” 莫先生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清冷气息无影无踪,手中握着书的唐易手倏地一松,忽然夸张的叫道:“啊啊啊你又笑了!我要拍下来做屏保!继续保持不要停啊!!!”说着他就掏出手机对着无奈的莫先生一顿狂拍。 等到终于拍够,唐易从痴汉状态恢复过来,猫眼微弯,含着一抹促狭的笑挤到他身边,把掉落在地的书重新拿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咳咳,我来为你读一下里面经典的一首诗,要不要听,要不要?” 不过还没等莫先生答应,他就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 “我们各自心中都有些不愿摒弃的东西, 即使这个东西使我们痛苦得要死。 我们就是这样, 就像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 ……” 清澈的嗓音击打在莫先生心尖,他早就没在听里面的内容,而是专注于说话人俊秀的侧颜,迷失于盛满璀璨金光的黑眸中。 “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且告诉自己这非常值得。””他把书页合上,侧头看向身旁的倾听者,笑了,“好听吗?” “好听。”莫先生说。 说的之前好像他在认真听似的。 美好的日子如流淌的河水,分离比莫先生想像的还要早。他垂头看向双眼盈有泪水的男孩,心软的一塌糊涂。竭力忍住把他揽入怀中的冲动,他只能安慰道:“很快会回来的。” “你骗我。”唐易说,他抬起了头,又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好啦,再见,莫先生。”他意识到自己不该那么难过,毕竟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对方也从来没有回应过他的感情,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再见。” 莫先生不敢再去看他,只能别开了头,迈开长腿驱使自己离开。 第58章 番番番外2 4 春暖花开的季节, 粉红樱花仿佛蔓延至天际尽头, 穿着黑色毕业服的女孩们三五成群,兴高采烈的与伙伴拍下最后值得纪念的时刻,绚烂笑容定格在镜头前。在拍完集体毕业照后, 披着不合身长袍的青年不顾朋友的挽留,飞快跑向校园的一隅,在流水长亭上找到了等待他许久的人。 “久等了~”他笑着扑了上去搂住对方的腰,猫儿似的圆眼眯了起来, 仿佛承载进阳光的眸子望向恋人, 满是幸福的味道。 在这个本该狂欢的时刻, 没有人会因为他过度亲昵一个同性而察觉不对, 也没有人会因此而驻足停留。 “我今天毕业, 终于解放了啊~”恋人宠溺的将手掌抚在他的头顶, 那双猫眼就更慵懒的眯了起来,上扬的语调带着说不出来的轻松, “不过别担心,已经找好了工作,为了让你和一一过上好生活,老公会努力干活的。 他的话让长相出色的恋人一下没忍住笑了起来, 调侃道:“那以后就请你多多关照咯?” 唐易抬起头,拍着胸脯保证道:“那是必须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谁让你是我老婆呢?我负责赚钱养家,你就负责貌美如花。” 他们谈着没营养的对话, 时间却没有知觉的从指fèng熘走,一如对于热恋中情侣来说的时间相对论。眨眼间就来到了学校的中央广场,彼时正人头攒动,压抑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由于身高的原因唐易按住恋人的肩膀向上跳了跳,却还是没有看清造成人流拥挤的是何方人物。 沈城把上蹿下跳的小猫揽进怀里,抬头望去,语气淡淡的陈述:“好像是你们学校的投资人,今天被校长请过来替全校致词。” “哦,又是那种接下来我就简单说两句,结果口若悬河,说的没完没了的大人物吧?”唐易简洁的汇总了一下,眼神转了转,对恋人道,“说要我们十点钟去大学礼堂集合,才不想去浪费时间,不如我带你去逛逛学校里有什么好玩的去?” 沈城无奈的扬唇一笑,答应了唐易实则问话而是命令的要求。 但唐易直到后来才知道,那天在礼堂天竟然被选为毕业生代表而要上台致词,但由于他不在,某个大人物也在匆匆陈辞后离开礼堂,去寻找曾经救过他的恩人,顺带再诉说一下内心深处的爱恋。 5 唐易觉得他和沈城之间有什么在潜移默化的变质。 随着时间,随着隔阂,随着一次次争吵和一次次分离,他们在一点点疏远。筋疲力尽的他仰躺在柔软沙发上,指尖抚摸在光滑细緻的表面,这是沈城曾经偷偷瞒着他去家具厂选购的沙发,尽管他当时嗔怪某人“乱花钱”,但心里其实很高兴。
第53页 丁铃铃。 蜷缩在沙发上的纤细身体猛的一震,巨大恐惧笼罩过来让他呼吸几乎都不顺畅,他瞪圆的眼睛望向如催命般响起了铃声的手机,那头的来电人于他来说是比魔鬼更可怕的存在。 拨打电话的人很有耐心,似乎能看透唐易挣扎的内心,又笃定唐易一定会拿起电话来接,一遍一遍的不停拨打着电话,悦耳铃声都在持续不断的声响中变成刺耳魔音。唐易用止不住颤抖的手拿起了放在不远处茶几的手机,滑开了绿色通话键,明明很简单的动作,却似乎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十二次。”那头传来冷淡的低沉嗓音,刻板的报出一个数字。 “……” “不明白什么意思吗?”那人不仅打电话很耐心,就连外在的脾气都显示出修养极好的耐性,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拨打十二次你才接听,再见面的时候,不做完十二次不会让你离开,现在清楚了吗?” 唐易终于从自己的世界奔跑出来,他握着手机的骨节泛白,声音喑哑破碎:“不!你…你不能!” “我能,唐易。”掌控着一切的人轻声否决,不给他一点回绝的机会。 唐易闭了闭眼睛,望向远方高悬的一片夜月,终于软下了嗓音:“给,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再不接你的电话……”被惩罚,被施予的痛苦显然给了他巨大心理阴影,以至于低三下四的哀求说出后脸上都毫无屈辱之色。 那人沉默了几秒,唐易心惊胆战的握着手机,不知那边的恶魔想要做什么。 “好啊,如果你和沈城分手的话,我就放过你。” 带着几分认真和希冀,但却轻飘飘的话语砸进了他的心里,唐易立即激动的反驳,一字一顿的说:“不,可,能。” 逐渐变出裂痕的感情,就算再怎么摇摇欲坠,他都应该维护到底。 “我们就是这样, 就像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 泣血而啼, 呕出了血淋淋的心而死 ……” 毫无预兆的,那人又开始缓缓诵读一段文字,唐易记起这是他曾经读给对方的一首诗。 在诗的末尾,莫先生丝绒般的嗓音没有一点失真的从话筒中传出来,他平静的问道:“你是想当为爱而死的荆棘鸟,还是属于我的金丝雀?” 第59章 番番番外3 6 莫先生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把事情向更糟的方向推进。 可是他唯一知道的, 就是无法忍耐。 当他意识到在满载着自己所有应得的东西凯旋而归, 来迎娶属于他的小王子时,心心念念的人却早已投入另外的怀抱。尽管当时是由于他的懦弱和胆怯而失去了唐易,但是他不甘心, 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他就像被钉在树上,刺穿心脏,灵魂和生命都破碎的荆棘鸟, 求而不得, 爱而不得, 只能在哀歌中化为灰烬的死去。 莫先生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无数次悔恨自己当时的犹疑顾忌, 而在每天面对他爱的人时却又不得不化身为恶魔, 有时候他都惊异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残忍, 曾经想要保护的笑容如今想彻底摧毁。 事情向不好的方向发展,莫先生也无可奈何。 但要他放手, 绝不可能。 7 建在不夜城黄金位置的别墅区聚集着达官显贵,遮掩于绿叶,被种植繁花的后花园环绕着的辱白色建筑物里传来阵阵压抑的哭声,身上还围有围裙的老人担忧的望向传来声音的二楼, 那属于青年本该清澈活泼的嗓音如今化为破碎呻。吟,哭泣和呜咽成为一种常态。 管家和其他佣人目不斜视,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仿佛那是再普通不过的声音,显现出良好的职业素养。 “不, 我就不说——滚啊你,你怎么,怎么不去死!” “……” “——呜啊啊!” “……” “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 哀叫和请求飘散在寂静到几乎窒息的空气里,灰白头发的老人站立难安,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摘下围裙披上外套就推门而出,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哀恸的表情。 等到别墅的主人从楼梯走下时,时间已经是不早的时候,窗外天空有金黄夕阳慢慢下坠。管家恭敬的俯身叫了声少爷,主人揉着太阳穴,眉头郁结的皱起,半垂的黑眸似浮有寒冰。 他来到沙发前,慢慢把太阳穴上的手垂下来,直到指尖触上被抛弃在沙发上的围裙,在管家见怪不怪的平淡目光上系在身上,起身走去厨房。 没过多久,他就端着一个餐盘走了出来,散发着香气的食物倾注着主人的小心翼翼和想要赎罪的心情。摘下了围裙,他缓步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管家望着自家少爷离开的背影不由嘆了口气。 果然,很快二楼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碎裂声,青年崩溃的大喊成为破碎中的主旋律:“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啊啊啊!!!” 8 得知沈城结识了程依后,莫先生心头一时间千滋百味。 应该是值得高兴的,沈城是在唐易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和程依交往,这算变相出轨。有一部分不高兴是因为,莫先生心疼他家的小猫,一边忍受着来自他的折磨而不改忠心,一边又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肯定会不好受。 所以莫先生没有告诉唐易这件事。 但是纸包不住火,在莫先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唐易就已经知道了,而且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程依那个女人高调的找到唐易,大刺刺的说明沈城和她早就在一起的事实。 程依还说,她怀孕了。总之电视剧上恶毒女配怎么说的,她都说了个差不多,最后撂下一句别再缠着沈城,连支票都没留下就推门扬长而去。 离开之后唐易自己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他脱下鞋缩在一个角落里,没有安全感的抱着自己的膝盖,通体雪白的小猫就默默趴在他身边。他想等爱人回来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在那段时间里,唐易可以确认他的心情完全是平静的。 彼时莫先生还在因公司事务忙的焦头烂额,权力交接没有他想像的顺利,不服气年轻领导人上任的公司元老挤兑他的行为是如火如荼。他和唐易约定的是每周至少见四次面,那天晚上本来是他们四次中的其中一次,莫先生却被临时召开的董事会绊住了。 天气毫无预兆的阴沉下来,呼啸的北风几乎以颳倒苍翠树木的目的席捲而来,浓墨夜色下暴雨来临。 唐易就这样听着外面雷声阵阵的等啊等,等了很久就是没等到沈城回来,等来的却是一群闯入他家的暴徒。 那些手持武器的人语气不善的要他马上从这里搬出去,唐易问他们是什么人,没想到换来的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从那些人的话里,唐易听出他们是几个小时前踏着高跟鞋离开的女人派来的人,他还听出了一个名字。 程闻。 唐易护着怀里的猫赤脚飞奔出了公寓楼,身后求追不舍的人们提着武器赶了上来,背后被铁棍击打的创伤让他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而后那些毫不留情的施予者就轻易的超过了他,把他围在一个小天地里。 铁制物击打着皮肉上的闷响混淆在如瀑的暴雨中,在怀里被他保护的猫跳出他的保护圈,恰巧替他接住迎来的一个重击时,自始至终咬牙不发的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喑哑悽厉的叫喊: “一一!!!” 9 莫先生几乎要疯了。 在他抱起神智不清,浑身上下都是血的唐易时,他正处于暴怒的边缘。 很快把人送到了医院,在手术室外守了有十个小时的莫先生终于冷静下来,手术中的红灯也转换为了绿灯,在向医生再三确认脱离生命危险,只需要留院观察的时候,莫先生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了下来。 随后,他就气势汹汹的赶到了发小的住处,揪起那个畜牲的领带,砸向对方错愕的脸上。 上一秒他的发小还在有滋有味的品着红茶,惬意的对他微笑:“汀之,我只是教训一下他而已,你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和我闹翻吧?” 有良好教养的莫先生也忍不住爆了粗口:“程闻,我操。你大爷。” 他招招下狠手,程闻也意识到莫先生的认真,操了一声,把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出来,开始反击。 不过他那两下还比不上莫先生,三两下就被制服,程闻被拳头砸的头晕眼花,心肺都要随着血咳出来。 骨头折断的清脆声响回荡在密闭空间,程闻那句“我日”随着哀嚎叫了出来。 如果不是守候在外的管家及时闯进来拉住莫先生,程闻可能真的会被他活活打死。 莫先生一番运动下来仪态不减,他还有闲心整理一下褶皱的衬衫,手上的血都是发小身上的。 程闻被打的不轻,被折断的手骨以诡异角度扭曲着,血不停从鼻子往下流,耳边像有蜜蜂在鸣叫,可也挡不住心里的一腔火气,气汹汹的大喊:“不就他妈一个小兔子,你他妈为一个男人连兄弟情都不顾了是吧?沈城那孙子也是,你也是,怎么就被迷成这样?!要不是为了依依,我……” “你给我,闭嘴。”莫先生压低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他喘着气说,“那是我爱人,我老婆,以后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 “如果你和我是陌生人,我现在就弄死你。”莫先生甩了甩拳头上的血,阴暗的眼神让程闻瞬间噤声,“庆祝你的好运吧,我们从小就认识,所以没打算要你死。”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点 话说还有想看的番外吗? 第60章 沈城番外 沈城这个名字来自于他有着悲惨命运的母亲, 他的父亲背井离乡去大城市打工, 却再也没有回来过,每天以泪洗面的母亲照顾着刚刚出生没多久的他,临死前都还在念叨着致使父亲失踪的城市, 他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这些都是那个千里迢迢跑过来向他诉苦的姑妈告诉他的。 沈城不记得那些,不记得曾经或许严厉的父亲,也不记得曾经温柔的母亲,父母这个词于他而言格外遥远。他的童年与森鹿福利院息息相关, 从他被抛弃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被留下的写有“沈城”这个名字的纸条禁锢后, 他就感觉自己的未来似乎被有心人一步步安排着。
第54页 不过经历过时间的洗礼后, 沈城才发觉曾产生的想法有多荒诞,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 自欺欺人的安排,有的只是他一步一步自己作出来的。 程依是个很娇气的女人, 但在他的面前却有着小女人的温柔。沈城心里想着没有贪恋过母亲应该带给他的温暖,身体却情不自禁的拥上这个说“让我来安慰你”的女人,在进入她的那一刻,沈城也确实从女人如水的身体上得到了无上安慰。 不仅如此, 程依还会给他无数的好处,给他梦寐以求的地位和金钱,还有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 是个男人的话,这种情况下都会放弃同性恋人的吧。 在一次又一次的放纵过后,他早已忘记两人有过旦旦誓言的恋人, 每次不可遏制的争吵过后必定是他更沉迷于外面的温柔乡。 可就算和程依保持着身体的关系,沈城也从没向唐易提出过分手。 他渣的毫不犹豫,渣的彻彻底底,在他的观念里,娶妻生子是人生必经的单行道,他认为这样做理所当然,一点错都没有。沈城没有提分手的原因在于他的犹豫不定,和唐易分手,就相当于要他割捨掉在森鹿福利院经历过的美好时光。 沈城的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以及与唐易逐渐的冷淡也让窥伺在侧的莫先生有了可趁之机。 不可否认,沈城认为自己从小就是个人渣。 但是人渣也有会悔恨的一天。 什么叫心活活撕裂成两半,没心没肺的沈城也是头一次尝到这种滋味。程依说的是唐易和那个该死的莫汀之出了国,用脚趾头想也是因为和他的冷战。而且,早就看出来姓莫的那小子对自家恋人别有企图,趁这时候把人带走……真是越想越可恶。 沈城说不干了。 他推掉了所有事务,出了程式企业,就要坐上出国的飞机翻越大西洋去找某个他惦记的人,却在中途被拦截下了机,并且被程闻带回了他的住所,进门后迎来的是手上带伤的程闻虚弱的一击。 “到现在还想去找旧情人?我妹妹肚子里还怀了你的种,老子把程式大半江山都交给你小子了,妈的。”程闻狠狠啐了一下,打着石膏的左手绷带吊在脖子上,一脸的戾气,“你要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把你腿都打断,让你坐着轮椅去依依婚礼。” 程闻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沈城只好妥协。 他的身份证和护照都扣在程闻手里,如果对方不同意的话,他永远走不出国门,也永远不能再见到唐易。 见不到那个和别人偷偷逃跑的恋人。 沈城决定和程依结婚,绝大多数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但他却不知道程依这个蠢女人去了他和唐易的家,以此当作炫耀的资本要唐易滚出去。沈城当然知道了,而且是在得知唐易和莫汀之出国的第二天,程依亲口告诉他的。 沈城一时间头晕目眩,竟然不知道该哭该笑。 他应该高兴,因为有人提前告诉唐易说你曾经的恋人脚踏两只船,让他不用去面对唐易悲伤的眼神,如果那个猫一样的青年在他面前哭的话,沈城可以保证,他心就会软的一塌糊涂,去他的光辉前途,去他的妻儿,他只想留在声嘶力竭哭泣的恋人身旁。 另一方面,一种负罪感压的沈城几乎喘不上气来。人就是贱,总是在失去后才会知道珍惜,这话用在他身上一点没错。 他用了两年才摆脱了程闻对他的控制,程依的谎言是在一次不小心之中说漏了嘴,沈城当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好像他一开始就知道程依骗他一样。 得到一切的沈城在想,这些他曾不懈追求的东西到底有什么重要。难道貌合神离的婚姻,虚假堆砌的权财和有钱人家假情假意的勾心斗角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他放弃了也曾视为过生命的恋人。 梦靥开始缠身,失眠严重到药物都不起作用。 他和程依很久没有同过床,妻子对此也有过不满,却在沈城一次次表现出的兴致缺缺后失望。 仅有的一次,是沈城在醉酒后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激情时刻喊出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名字。程依恨的咬牙切齿,她一巴掌打在丈夫脸上,雪白胸脯因为愤怒而起伏不停。 程依是个很高傲的女人,或许曾经是,和她相处过的人无一不说她患有公主病。但程依为了沈城却改变了很多,她收起了大小姐脾气,她强迫自己变得小鸟依人,她想和沈城过伉俪情深的美满生活。 但她总是太大意。 管家对程依说先生一大早就起身去机场后,程依也不顾管家阻拦的追寻着去了机场,查出丈夫乘坐的那班飞机早就起飞后,她耐着性子等了五个小时坐上下一班的飞机,期间有多心急如焚更不必多说。 程依收到哥哥电话,她用苍白的带着笑意的语言说:“没事啊哥,已经找到他了…嗯,他去上厕所了…我们就是一时兴起想出来玩玩,公司拜託你啦。”挂掉电话望着周身没有一个熟悉人的机厢,眼泪最终是没有掉下来。 沈城赶到了美国,来到洛杉矶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从郑铭那多多少少得到了些信息,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助他,但当时得知这个宝贵消息的沈城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糙,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时隔两年,再次见到那个灿烂笑颜的时候,沈城的心又一次脱离了主人的掌控,彻底被俘获了。但是那个笑容的主人此刻却并不属于他,一想到这,他的呼吸都想被掐断,苦涩涌到舌尖。 人总是会因为某些情绪而失去理智,沈城就是个会被轻易左右操控的人。他忍不住沖了上去,想要他曾经的恋人注视到他,知道他的存在,一如饮鸠止渴,飞蛾扑火。 想当然的被阻止了,莫汀之这个人的手段沈城有所了解,就算程闻都要忌惮着他。唐易说不认识他,忘记了他,像大多数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一样。沈城的疑惑终于在一家医院里解开,那家圣玛利亚医院记录过唐易的病例,时间出入不大,不似作伪。 “头部受重创“几个单词显得格外刺目。 沈城不是个会轻易放手的人,明知不可能的他也残留着一点希望。他意识到从前的行为有多愚蠢,从前的举动有多““渣”,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按理说人一旦走到他这种位置,后悔也应该理所当然的变成生活的一部分,年轻时的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一切都应存在于他的回忆中,而不应该存在于他之后的人生。 沈城却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不甘心失去,不甘心唐易忘掉他,不甘心莫汀之拥有本该属于他的恋人。 他的这些执念已经害了他,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每次从午夜醒来都是满身冷汗,如同一只濒死的鱼。沈城有时都会觉得,他可能会在某一天在睡梦中拥抱着悔恨死去。 沈城开始意识到,他放不下唐易,不是等同于放不下承载着回忆的森鹿福利院,而是因为福利院里有唐易,有那个心甘情愿被他欺负却还会对他笑的小男孩,因为有唐易在,他灰白的童年才会变成一副斑斓油画。 可惜已经太晚了。 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沈城心里隐隐知道这一点,可他犹在拼死挣扎,想要唐易的记忆里多一点存在的影子。 当然,他得到了报应。 男人在他脸上划下的几乎见骨的两刀让他猛然惊醒过来,从他自以为是的世界上醒过来,彻底的。 可惜这还不是最致命,在他出院后的第二天就从书房外听说了程闻两年前做过的事,在从头听到尾后,沈城心神都是一震,原来他被死死隐瞒了那么久,原来的原来,可能都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竭力忍耐着腿上传来的剧痛,他搬起了花瓶砸到向他嘶吼的男人头上,对之后是否面临的牢狱之灾一无所惧。 彭。 一切都终结了。 窗外晚冬顺延他的执念而过,只留下一个仓促的剪影。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想写他的番外,写的好痛苦。 那个关于沈城孤儿院之前的身世来自我身边亲戚的真实事件,他家里父亲去bj出差,从此十多年就没再回来过,据说被害死了…… 可能还会有一篇其他的~ 第61章 爱你爱你 明媚阳光照耀整个帝都, 巴洛克建筑物在艷阳宠爱下镀上一层暧昧金光, 夏天比想像中更快席捲这座城市,早有爱美的女孩换上长裙,露出白皙的脚踝, 走路时裙裾会在微风中随着长发飞起细小圆弧。人cháo涌动的商业街中,没有什么比冷饮店更受欢迎的地方,店门向外打开着,有冰淇淋美好甜腻的滋味向外飘出, 吸引人前来驻足。 “我要吃冰淇淋, 要吃甜筒, 而且必须是糙莓和哈密瓜味的。”与同伴亲密十指交缠的男人停下来脚步, 目光被从冷饮店出来的小姑娘手上的冰淇淋全部攫走, 他手上一用力, 就让走在前方的男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视线向那抹粉色看过去。 他一低头, 就见爱人垂涎的口水几乎要掉下来,眼里都冒出了绿光,不住喃喃道:“看起来很好吃啊,糙莓味的…只是看起来就……” “……”明明刚从一家餐厅里吃过饭出来, 搞的像被虐待了很久似的。 唐易收起吃货对食物本能的嚮往,立刻换了一种脸色,嚣张跋扈的推了一下他的金主大人,一字一顿的说:“快,去, 给,我,买,啊。”指使人指使的是风生水起,不要太熟练。 莫先生没有放开对他张牙舞爪的小猫的手,而是拽着唐易一起走进了冷饮店,排到长队末尾的时候某只猫又一直喊站着好累,就拍了拍莫先生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沉重表情道:“好好干,首长就在旁边等你。”说着就熘到了旁边供客人坐下的藤椅上,翘着二郎腿等莫先生。 莫先生无奈的扬了扬唇,耐心等着前面的人一点点减少,眼睛却一秒都不敢离开不远处神色倦怠的男人。从前因为他的小心大意而把爱人弄丢过一次,现在后怕和担心像无形藤蔓缠缚着他,尽管唐易总是向他抱怨什么“控制欲”太强,莫先生却无法说服自己去放松。 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边,历经千难才得来的宝贝,怎么能不小心珍惜。 终于排上了队,莫先生把手撑在吧檯上,刚要开口时肩上就一沉,耳边有熟悉的清澈声音:“香糙,糙莓,哈密瓜,还有芒果……”几乎挂在他身上的男人拿着甜点单,懒散垂下的黑眸忽然抬了起来,“我发现我们只有两只手,好像拿不了那么多冰淇淋,要不在这吃完再走?”
第55页 发现莫先生的出神,唐易用甜品单打了他一下,笑嘻嘻的问:“行不行?” “行。” 都没有听到对方在说什么的莫先生下意识回答,身边的人就又开始兴沖沖的点单,“这个这个,还有奶油慕斯,黑森林千层蛋糕,这些都要。” 莫先生右手撑起下巴,目光温柔的看着对面吃相有点糟糕的小猫,看到他无名指上与自己同款,正折she出细碎光芒的戒指后笑意更深,而被冷落许久的手机响铃到第三遍的时候才被慢悠悠的接听。划开通话键后从话筒里传来郑铭的怒吼:“莫!汀!之!妈的你人呢?!不是说好来替我的班,老子都发烧四十度了还要替你去见什么鬼客户!罢工!!!” 在唐易投过疑惑目光看他时,莫老闆果断按断了通话键,又做了一回榨干员工的无良老闆。 唐易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不小心沾上的奶油,问道:“你有事?”有事就走咯,把钱留下就好。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可莫先生一口否决道,“没有。” 骗鬼呢,隔了老远都能听到郑铭那孙子鬼叫。 美好的周末,莫先生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出来加班工作的,偏偏唐易在家闲到发闷就搭了他的便车。不过想当然,莫先生又一次把本职工作忘的一干二净,成了他的专职司机。 本来就是餐后甜点所以也没有吃多少,唐易拍了拍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叫来可爱的金发店员,示意她把剩下的都打包。 末了,他提着那一袋子被放进冷藏盒的甜品,对金主大人道:“那我自己就先回家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不受年龄禁锢的长相让他媲美青涩少年,黑眸随唇角微弯,小虎牙会在微笑的时候可爱的露出来,或许当事人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光彩夺目。莫先生眼神一暗,内心疯狂涌起一种想要把他关起来的冲动,却在眉眼上眺的男人忽然凑近时,那些天马行空的想像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别担心,我认识回家的路。”唐易踮起脚来,凑到他身边这么说。“拜託,我又不是路痴,都来这里多长时间了?四年…五年……?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放心?” 莫先生一把搂住他的腰,像个大型犬类一样蹭啊蹭,还很委屈的发声:“不放心。” 旁边有路人向他们吹着打趣的口哨,脸皮薄的唐易赶紧肘了一下不要脸的金主大人,眼神尴尬的都不知道放哪:“放开我,有人在看。” “让他们看好了。”话是这么说,但担心小猫真的生气,莫先生还是放开了他。 最终唐易还是被他们家莫先生用那辆据说价值百万的车载回家的,他用钥匙打开门就站在高高的白色阶梯上回头,莫先生正抬头望他,见他回身就很傻的摇了摇手臂。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莫先生。 唐易也敷衍的挥了挥手,暗地里对他幼稚的行为翻了几个白眼。 这栋房子里只住着他和莫先生两个人,哦对,还有一只喵。唐易回到家先是把打包的甜点扔到冰箱里,接着一头倒向沙发,顺便抄起上面的两个遥控器分别打开空调和电视机,雪白糰子懒洋洋的在太阳底下舒张着四肢,倦怠的对主人到来只用伸出舌头示意欢迎。 冷风吹来,慡慡慡。 配合着娱乐节目,慡上加慡。 莫先生下班回来后,就见到某只猫怀里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空调还在不知疲倦的制造冷气。莫先生上前把空调调到了二十七度,为唐易披上薄毯的时候,睡着的人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圈住他的腰,从口中自然拖出有尾音的一句话来:“你回来了。” 莫先生心霎时软成一滩水,温柔的回应:“我回来了。” 唐易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头枕在莫先生的腿上,皱起眉嘟囔着“又是这么早”,“好烦啊你”到后来的“今晚吃什么”“要做什么好吃的”,莫先生不时应一下,大多数是静静看着喋喋不休的男人,用指尖把他前额的碎发拨整齐。 突然间唐易眼中一亮,睏倦的黑眸中被恶作剧似的跃跃欲试所取代,他推开莫先生,赤脚踏在实木地板上,半跪到电视机前,从下面的储物柜里掏出一个黑盒,扬起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他抱起那个被擦拭的很干净的盒子回到莫先生身边,熟练的跨坐到男人结实的腿上,四目相对,“怎么上面还有锁?是不是什么很劲爆的东西?” 比如男人都懂得那什么片啦,又比如说黑科技,证明他们都是□□人…什么的? 莫先生一眼就看穿唐易的胡思乱想,他的下颚搁在对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你想看吗?” “当然啊。”莫先生把这个东西藏的特别严!好不容易找出来的怎么能不看。 莫先生就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把精緻的小钥匙,唐易睁大了眼睛,忽然很生气的问:“你这个贱人,不是每天都会看吧?怎么会随身带着钥匙?” 莫先生慢条斯理的解释: “其实,早上就发现它不见了。” 越是这样,唐易就越抓心挠过的好奇,在他反覆催促下莫先生终于拿过了那个黑匣,在唐易满是期待的眼中打开—— 里面放的是一个dv。 银色小巧的机械,看起来像几年前很老的款式。 莫先生把储存卡取了出来,连接到电视上,随即把还在研究摄像机的唐易给抱了起来,唐易只能被动的和他跳了一首不伦不类的华尔兹。 这是莫先生高兴和兴奋时的表现。 嗯,看起来dv里面可能有什么大阴谋呢呵呵呵。 在他们最后一个旋转结束仰头倒在沙发上时,电视机里音频也加载完毕,因自动播放而流泻出来的声音让唐易抬起了头,直直的向声音传递过来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液晶画面上那个熟悉的面孔时,他的瞳孔一缩,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望向莫先生,而后者正认真的看着dv里曾经拍摄的画面。 画面上入境的男人眯眼笑的不可抑制,他应该是高举着dv以便把自己和身旁的人都照进去,有灿金日光攀援在目光所及的彩色玻璃上,安琪儿的白色雕像出现在视频的一角,穿着新郎装的男人咳了一声,看了一眼身边的新娘,扬起的唇角从未落下:“今天是十一月二十四日,下午两点三十五分,地点……?”他求助似的向新娘看去,得到回答后又转过头来,“地点是洛杉矶的某个村…嘿,我又忘记了。” “不过总之,我们结婚了。我是新郎,这是我的新娘,远处的是见证我们婚礼的神父。”镜头转向一个灰白头发,湛蓝双眸的神父,又回归到男人身上,“很高兴,特别高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的心情。哦对了,还有戒指。” 他把手伸了出来,又把新娘的手举了起来,镜头下的两只同款戒指纤毫毕现,不时闪烁耀眼余光。 “不管怎么说,嗯,希望我们幸福。”故作庄重的说完这句话,男人首先笑了起来,长发新娘也跟着笑起来,半空中有窸窣落下的玫瑰花瓣,与新娘唯美洁白的婚纱相互映衬。 画面转暗。 看完视频的唐易:我擦这个人绝壁不是我吧,那个新娘绝壁不是莫先生吧,我擦擦看起来就很像是啊不服不行。 随着婚礼视频后还有很多以持有者为主视角的视频,奇妙瑰丽的景色,笑意盈盈的莫先生以及诗和远方都是接下来的重点。 唐易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向电视:“这些,都是我拍的?” 一直默默观察着爱人反应的莫先生点了点头,证实他的猜测。五年的时间他都没有把这些他们的“曾经”告诉过唐易,他怕爱人接受不了空白记忆突然被填充,怕各种未知的,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只是现在,“唐易自己发现”这个契机催使着他向爱人道出那些甜蜜回忆,莫先生战战兢兢,心惊胆战于唐易接下来的反应。 “哈哈哈,你穿婚纱?我是新郎你是新娘啊哈哈哈?”唐易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下一秒就又轻车熟路的坐到莫先生的腿上,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笑的眼角都泛出了泪花,“没想到莫先生你还有那么纯情的时候?真看不出来,果然人不可貌相,啧啧。” 莫先生那点紧张都被他给笑没了,一时间也轻松了很多,手掌顺着爱人的嵴背上下抚摸,嘴角也牵出了一丝笑意,嘆道:“是啊,当时觉得牺牲可大了,到现在看来也是傻的可以。” “闭嘴啊你。”唐易轻轻给了他一个耳光,霸道的说,“只有我能说你傻,知道不?” “我的,新娘子。” “嘻嘻嘻。” 莫先生眸色暗沉,被撩的不要不要的,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 可怜的小猫接下来就只会说“不要不要”。 实际上,唐易应该记得那些被摄像机录下来的画面,在某段时间里频繁的梦中它们以模糊的光点凝聚出现,又以破碎后的黑暗终结。 他没有告诉莫先生,因为那时候就隐隐知道有一天,莫先生会对他全盘托出。那些潜存在意识里由人变猫的荒诞怪异的经历,随着浮想而出现的斑斓联翩,游荡在迷失时间长河里的日子,已经再也不会出现了。 喵~喵~喵~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番外,感谢大佬们从开坑以来的一路支持,爱你们嗷! 以后会开一篇快穿,名字是七宗罪,在专栏里啦求下预收~ 等最热的时候我们再见,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