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大梦》 第1章 冤冤相报 谷水秀刚端着饭碗还没挨到嘴边,心里便一阵翻涌,连忙跑到一边呕了几口酸水。 尤如水连忙走到老婆身边,关心地问道:“秀秀,你怎么了?” 谷水秀擦了擦嘴巴,小声对男人说:“没啥,走,吃饭去!” 小夫妻二人走到桌边坐下,谷水秀还没端碗,又是一阵恶心,只得又到一边去打呕。 尤如水正要过去,尤仕水瞪了儿子一眼,小声而又生硬地说:“吃你的饭,你去关心也没用!” 尤如水不知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得听话地看了看老婆,吃起饭来。 谷水秀折腾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把饭吃了。 吃完饭,小夫妻二人躲进屋里。尤如水还是不放心地问老婆道:“秀秀,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谷水秀笑了笑说:“应该不是。想来我也没那么娇气吧!” 尤如水想起了父亲的话,小声问老婆道:“秀秀,我听爹的意思,你是不是有了?” “我不知道!”谷水秀脸也红了,小声说:“我一会儿回去问问我娘吧,她肯定知道我是怎么了!” “也是,去问问岳母大人也好!”尤如水小声对老婆说:“反正不远,你一会儿小心点!” 谷水秀嗯了声,给公公说了声,回娘家去了。 尤仕水见儿媳妇走后,便对儿子明说道:“水娃子,你是快当爹的人了……” 尤如水听了,没让爹说完,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问道:“爹,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骗你干嘛?她不是回娘家问你丈母娘去了吗,一会儿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的了!”尤仕水教训着儿子说:“水娃子,我给你说,别再一天到晚舞枪弄棒的了。俗话说,穷不习武,我家穷得叮当响,你练武起何作用?去,把山坡上那块地翻了,多栽点红苕才是正经,我抽空去找你外公借点钱,看能不能买几只鸡喂,也好用于水秀以后补身子!” “爹,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挖地!”明尤如水听了爹的话,知道妻子果然怀孕了,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家确实太穷了。他看着河边大树上星罗棋布的白鹤窝,心想,不行,我必须要去给秀秀弄点白鹤蛋来补补身子,我就不信我斗不过树上的毒蛇!想到这里,便钻进屋里,把早就从外公那里连骗带偷地弄回来的两种药材翻了出来,每样取了少许,叮叮当当地研细,装在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竹筒里,带上一把小尖刀,扛上锄头,出门去了。 尤如水来到山坡上,先找到一根构树,用小刀划破树皮,打开小竹筒,把胶状的构树汁和药粉搅匀,小心地涂在了尖刀和刀刃上,放到一边晾着,便开始挖地。他挖了一阵,发现有个老鼠洞,心想,何不就用老鼠来检验下毒药效果。于是,他把衣裳脱下盖在洞口,用锄头在老鼠洞周围一阵猛杵。 老鼠受了惊,连忙往外钻。 尤如水见衣服连动了两下,连忙双手捏住两只老鼠,用已经干了的尖刀在一只老鼠的嘴巴上轻轻地划了一下,老鼠的血便冒了出来。尤如水把老鼠放在地上,老鼠猛地往前一窜,但没跑几步便僵在了地上。尤如水又在另一只老鼠的后脚趾上划出了血,放在地上。这只老鼠跑的距离比前只的要远两三倍,但时间也很短。尤如水捡起两只老鼠仔细地看了看,第一只已经没动,第二只虽然还在抽搐,但离死也不远了。尤如水见两只老鼠果然在极快的时间里死亡,好不高兴,心想,这见血封喉的毒药果然厉害,想来用它对付毒蛇也应该没问题的!想到这里,他又用树枝沾着毒药,小心地把整个尖刀上抹上了毒药。 谷水秀回到娘家,只见母亲一个人在家里,喊了声娘,眼睛也红了。 母亲吴氏见女儿那样子,连忙关心地问道:“水秀,他家给你气受了?” “才没有呢!”谷水秀在母亲耳边说了自己今天的感受,小声问道:“娘,我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一看见饭菜就反胃,直吐酸水!” “孩子,你应该是有了!”吴氏高兴了一阵,又担忧地对女儿说: “不过,如果你有了孩子,你的苦日子也就开始喽!” 谷水秀高兴地说:“娘,女儿心甘情愿嫁给水娃子,我不怕吃苦!” “唉,真拿你没法!”吴氏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谷水秀知趣地对母亲说:“娘,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吴氏叹了口气对谷水秀说:“我们今年也难,也没什么给你,你好自为之吧!” 谷水秀笑着对母亲说:“娘,你还认我这个女儿,就比给我什么都强。娘,我不等爹和我小弟他们了,改天和水娃子一起来看你们。娘,我走了!” “也好,你慢点!”吴氏抹了把眼睛,向女儿摆了摆手。 谷水秀知道自己果然是有了身孕后,好不高兴,一路哼哼叽叽地往回走。见前面来了同村人谷要富和他的两个个朋友,也没在意,还是不管不顾地走了过去。 “哦,这不是尤家的媳妇吗?你捡到什么了,这么高兴?”谷要富几人故意往路中一杵,挡住了谷水秀的去路。 谷水秀大着胆子哼了声说:“我高兴不高兴管你们何事!” “我替水娃子关心你一下嘛,你这么不知好歹哦!”谷要富哈哈一笑,说着便往谷水秀的脸上摸去。 谷水秀连忙一闪躲开,夺路逃去。 “哈哈哈……”谷要富几人在后面哈哈地大笑着。 尤如水挖完地,刚回家把刀和毒药藏好,就见谷水秀哭丧着脸回来了。尤如水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秀秀,你怎么了?岳父大人还在生你的气吗?” “不是!”谷水秀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秀秀,都是我不好,如果你不嫁我,你就没这些事了!”尤如水一阵手忙脚乱,连忙搂住老婆,又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说:“秀秀,你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谷水秀见男人那样子,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说:“是谷要富和花山虎那几个坏家伙在路上拦住了我,谷要富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啥?他敢对你动手动脚的?”尤如水一听,顿时来气,心想,必须得教训教训谷要富那东西,不然,他以后肯定会越来越放肆,想到这里,他擦了老婆脸上的泪水,小声问老婆道:“秀秀,他们是到花山虎家去了吗?” “看他们样子应该是要到花村!”谷水秀一想没对,连忙问男人道:“水娃,你问这个干啥?难道你又要去和他们打架?” 尤如水小声对老婆说:“秀秀,如果他们真的对你动手动脚了,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把我尤如水放在眼里。如果我不教训教训那狗东西,他以后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咱,所以,这回一定不能忍!” 谷水秀也觉得男人说得有道理,觉得自己才十六七岁,以后时间还长,如果老是软弱,岂不要被他们欺负够,但又怕自己男人吃亏,担心地问道:“可他们是几个人,你咋教训他们?”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教训那几个东西!” 谷水秀既想教训教训那几个坏家伙,但更怕把事情弄大了男人吃亏,只得劝男人说:“算了水娃儿,化哈气的好。我们以后躲着他们便了!” 尤如水小声说:“躲?怎么躲?咱能躲他们一辈子吗?如果现在不教训教训他,他们以后会更放肆的,你放心,我有胜他们的办法!” 谷水秀也觉得男人说得有道理,但更清楚如果双方发生冲突的后果是什么,便劝男人说:“水娃儿,人家有钱有势,我们惹不起,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我干嘛要和他们明来?”尤如水在谷水秀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笑着问老婆道:“怎样,我这个办法如何?” 谷水秀也觉得自己要想以后安稳过日子,必须得让谷要富有所畏惧,不然,以后的日子会更难,想到这里,便点头答应说:“你这个办法好倒是好,但是,你可千万不能露出半点破绽,如果让他们知道是你就坏了!” “放心吧,我会十二分小心的!”尤如水安慰了老婆一阵,准备了一番去了。 尤如水刚到一个两头都没人家的地方躲了起来,就见谷要富一个人回来了,心里一阵高兴,连忙用布片蒙了头脸,只留出两个眼睛,从地上捡了颗小石子,小声骂道:“狗东西,老子先让你尝尝小爷的绝招!” 谷要富哪知尤如水在等着他,哼哼唱唱地走了过来。 尤如水见谷要富还隔有两三丈时,瞄准他的头一挥手,只听‘噗’的一声,石子正中谷要富前额。 “哎呀!”谷要富一声嚎叫,连忙捂住脑壳,忍着痛骂了起来道:“谁敢打我?” 尤如水钻了出来,见谷要富前额慢慢地冒起一个大疙瘩,心里一阵狂笑,故意沉着声音喝道:“站住!留下买路钱来!” 谷要富见是个手拿木棒又蒙了脸的强人,立马吓得脚杆打闪闪,战战兢兢地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拿,我拿!” 谷要富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银子全部摸了出来放在地上。 尤如水看着地上摆着的三四钱银子,有些遗憾地问道:“就这点?” 谷要富的牙齿打着架说:“好汉,我没银子了,真的没……了!” 尤如水见了谷要富的熊样,强忍着笑骂道:“老子不信,你骗人!” 谷要富吓得边叩头边说:“好汉,我真的没了,下次一定多带点,多带点。” 尤如水把木棒在地下几杵,恨声说:“你娘的今天为什么不多带点银子?害得去老子在这里辛苦了半天,气死我也!” “小的该死,忘了多带钱,让好汉在这里白辛苦了半天。小的该死,小的该……”谷要富见强盗发怒,吓了个半死,一头叩了下去,半天也不直起腰来。 “你娘的就是该死!老子先前在这里见你几个东西调戏良家女子,老子当时就想教训教训你几个,又怕伤了那女子,老子现在不教训你,你以后还不知要调戏多少良家女子!”尤如水骂着,对着谷要富厥着的屁股使劲一棍,怒喝道:“说,以后还敢随意调戏良家女子不?” “哇……”谷要富被打得杀猪般的嚎了起来,连连瞌头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调戏女人了!” 尤如水报了老婆被他调戏之恨,又故意恶狠狠地说:“你听着,老子只要知道你们还在调戏良家女子,老子一定要杀了你,还不快滚!” “我滚,我滚!”谷要富摸着被打痛的屁股,连滚带爬地跑了。 尤如水躲闪着回到家里,得意地把如何教训谷要富的经过对老婆说了一阵,安慰谷水秀说:“放心,谅他以后也不敢轻易再动你了!” “那就好!”谷水秀听了,长长地舒了口气。 晚上,尤如水见老婆还不开心,便逗她说:“秀秀,我有对付毒蛇的办法了。这几天白鹤也许正在下蛋,我合适时上树给你掏几窝鸟蛋补补身子,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谷水秀一听,不仅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反而警告尤如水说:“水娃子,你若敢去掏鸟蛋,我就去死!” 尤如水见老婆不高兴,连忙陪着笑脸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会拿我的生命去开玩笑呢!” 谷水秀用教训的口吻对男人说:“你是快当爹的人了,该省事了!可不能让我们的儿子生下来就没了爹,懂不?” “我懂,我懂!娘子尽管放心,我绝对不去爬那怪树!”尤如水不断地认错,又讨好地对老婆说:“秀秀,我们结婚也几个月了,但一直没去看过岳父岳母。这样,我们明天去看看他们,如何?” 谷水秀欣慰地说:“好吧,我今天也给娘说过了,合适时和你一起去看望他们!” “好,我们明天早点过去,多陪岳父岳母说说话!” “嗯!”谷水秀高兴地偎在了尤如水怀里。 第2章 逼上神树 第二天,尤如水早早地上街买了些简单的礼品,回家对父亲说:“爹,我和水秀一起去看看我丈人他们,好吗?” 尤仕水冷笑着问儿子道:“你是想去自找没趣吧?” 尤如水也觉得父亲说得对,犹豫着说:“可是我礼品都买回来了啊!” “水娃儿,我给你说,你虽然该去,但还不到时候!”尤仕水把儿子盯了半天才生硬地说: “听爹的没错。先让水秀自己回去,如果你丈人他们对你没意见了,叫她回来喊你,明白没有?” 谷水秀也觉得公公的担心不无道理,也点了点头对男人说:“水,听爹的,我先过去看看,如果我爹愿意见你,我就叫我弟过来喊你!” 尤如水也觉得这样最好,赞同地点头说:“好吧,我听你们的!” 谷水秀带上礼品回娘家去了。 尤如水见爹走了,妹妹到河边洗衣裳去了,便在家中用小石子练打靶。 花山虎和倪兆仕、路元六三人又到了谷王府。 花山虎见谷要富的前额有个暗紫色的大包块,好笑地问谷要富道:“大哥,你硬是会摔跟斗,把额头正中弄了个黑疙瘩!” “你还笑!”谷要富摸了摸前额上的包块,恨恨地说:“我从你那儿回来,在磨儿湾遭抢了!” “啥?你在磨儿湾遭抢了?”花山虎吃惊地问道:“我可从没听说过磨儿湾出过强人呦。他们几个人?” “一个!”谷要富坐下,又一下弹了起来,哎哟着说:“那强人不但抢了我的银子,打了我的脑壳,还打了我的屁股!” 倪兆仕连忙问谷要富道:“大哥,那强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用布蒙着头脸,我哪看得见他是啥样子哟!”谷要富摸着屁股说:“只是个子还没我大!” 倪兆仕想了一阵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强人一定是水娃子扮的!” “水娃子?”谷要富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听得出不是他的声音,再说,谅他也没那狗胆敢抢我!” 花山虎却赞同倪兆仕的怀疑,想了想说:“大哥,我倒相信三弟的说法,那个强盗多半是水娃子!” “一定是他!”路元六一拍大腿说: “大哥,你想,你上午调戏了他老婆,他会忍气吞声吗?” “完全对!肯定是谷水秀告诉了水娃子,说你调戏她!”花山虎分析了一阵说:“富哥,你想过没有,如果是一般的强盗,他肯定只要银子,只要你听话,他是不会直接动手打你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尤如水为了出气,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报复你!” “大哥,我也相信那强人是水娃子!”路元六想了想对大家说:“我们可以去试探他一下!” 谷要富也觉得大家的说法有道理,气得一顿脚,但屁股的痛让他哎哟了一声,狼狈地扶着椅子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走,找他娃去!” 倪兆仕眼珠一转说:“大哥,如果真是水娃子,我有个办法让他娃不死也要脱层皮!” 大家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尤水后在河边洗衣裳!我们只需……”倪兆仕小声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妙计!走,找她去!”四人提了个竹篼,拿着刀,直奔河边神树下。 尤水后在河边洗着衣裳,突然发现水里有个浅禄色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蛋,连忙挽起裤腿,淌到水里捡了蛋,小心地放在岩石上。她洗完衣服去拿蛋时,却不小心把蛋碰滚落去磕破了,赶紧抓起来用嘴接住往下流的蛋清。说来也巧,谷要富四人刚好到了尤水后身后不远,见她正在吃蛋。 “天助我也!”谷要富对几人一笑,随即大叫一声:“尤水后,你好大胆,竟敢偷吃我家的鸭蛋!” 尤水后哼了一声说:“谁吃你家的鸭蛋了?分明是神树上的白鹤蛋,凭啥说是你家的鸭蛋?” 谷要富指着神树下的一群鸭子问尤水后道:“白鹤蛋?你看那是啥?我家的鸭子下的是白鹤蛋?” “我是……”尤水后看着上游的一群鸭子,有理也说不清了。 谷要富大声叫道:“兄弟们,带上蛋壳,找水娃子算账去!” “是!”四个家伙推搡着尤水后往她家走。 “放开我!”尤水后挣扎着,大声叫道:“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花山虎在尤水后的脸上捏了一把,呵呵笑着说:“走吧,见到你哥再给你讲理!” 尤如水正在家门前用小石子练打靶,谷要富的黄牛声就吼了进来:“尤如水,给老子滚出来!” 尤如水见谷要富抓着尤水后的头发,三个帮凶都拿着刀,不由一惊。心想,难道我打劫他的事被他们发现了?想到这里,连忙迎上前来问道:“谷少爷,你抓我妹妹干嘛?” 谷要富恶狠狠地问尤如水道:“你妹妹偷吃了我家的鸭蛋,你说,该咋办?” “你血口喷人!”尤水后辩解说:“我在河里捡的白鹤蛋!” “你这不要脸的小贼人!河边就只有我家的鸭子,你还狡辩!”谷要富一脚把尤水后踢倒在地,骂道:“你他娘的一屋不出两样人,明抢暗偷!” 尤如水听谷要富话里有话,知道他果然是怀疑自己打劫他了。看来,他们是故意来找茬肇事的,不由得紧张起来。 谷要富见尤如水脸色也变了,更相信是他打劫了自己。恼怒地大声吼了起来,蛮横地说:“水娃儿,你咋哑巴了?你昨天的威风到哪里去了?” 尤如水见谷要富果然把话挑明了,心里一紧,知道这事被自己弄砸了,心里一阵后悔。 谷要富见尤如水脸色也变了,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冷笑着对尤如水说:“姓尤的,请你快点赔我家鸭蛋,否则,老子便抓她见官!” 尤如水一看蛋壳,果见是鸭蛋,而且他们是现场逮着水后,关键是怕被他坐实了是自己抢了他,只得装软说:“我家没有鸡鸭,哪来的蛋啊?” “我给你指个地方就有!”谷要富指着河边那根大树,说:“那上面就有鸭蛋,快去掏来赔我!否则,哼哼,别怪我对你两兄妹不客气了!” 尤如水装着害怕的样子说:“可是,那树上有条大毒蛇哦……” “我不管树上有啥子,只知道那里有我要的蛋!”谷要富耍着横,恶狠狠地对尤如水说:“姓尤的,快去掏来赔我!你再不动,老子不但要打她的‘屁股’,还要脱她衣裳!” 尤如水听谷要富把屁股二字说得很重,就知道他在怀疑自己打了他了。心里相着应对的办法。 谷要富见尤如水不动,一刀挑断了尤水后的衣带。尤水后一声惊叫,连忙抓住自己的衣服。 尤如水见妹妹被谷要富欺负,很是生气,但他更知道这事不能闹大,闹大了,吃亏的是自己一家人。再说,也正好趁机去爬一爬神树,给水秀弄点鸟蛋不是更好吗。想到这里,他装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谷要富说:“我马上去给你掏蛋。但你得马上放了水后,否则,老子和你没完!” “你……,我不和你计较!快去,你一上树,我马上就放了她!”谷要富见尤如水发了狠,声音也降低了两度,向后一挥手。 花山虎把早准备好的竹篼递给了尤如水。 尤如水接过竹篼,问谷要富道:“说吧,你要多少?” 谷要富的目的就是要让尤如水上那根大怪树,他见目的已达到,便冷笑着说:“不多,连本带利十个,没吪你吧?” “好,我答应你!”尤如水不敢多说,只想把事情化了,他恨自己太过鲁莽,要了谷要富的几钱银子。他知道,这事如果告到官府,是要吃大官司的。 “水娃儿,请你快点!”谷要富见尤如水迟迟不动,便警告他说:“你再不动,老子就只有找官府了!” 尤如水知道,如果他们报了官,自己一家就完了。他看着神树上那星罗棋布的白鹤鸟巢,心想,与其进官府送死,不如到神树上闯闯运气。如果运气好,杀了毒蛇,家里也多了一条生存的路。想到这里,便对谷要富说:“你也知道,神树上有大毒蛇,我总得带把刀防身吧?” “快点!”谷要富料定尤如水不是大蛇的对手,他带刀不带刀都无所谓,便点头答应了。 尤水后见哥哥要去爬那根大树,连忙说:“哥,你不能去,树上有毒蛇,危险!” “没事!”尤如水转身进屋,把昨天准备好的带毒短刀插在腰带上,提着竹篼,快步向河边的大怪树走去。 “跟上他!”谷要富对三个兄弟一挥手,一边拉起尤水后,跟着尤如水来到大树旁。 尤水后见阻挡不了哥哥,只得大声叫了起来:“爹,哥哥要去爬神树!” 谷要富在尤水后脸上一巴掌,骂道:“贱人,我叫你喊!” 谷水秀回到娘家,见爹娘都在,高兴地说:“爹,娘,我回来了!” “水秀,我们正在说你呢!”吴氏高兴地对女儿说:“水娃子咋没来呢?” 谷水秀连忙解释说:“他本来要和我一起来的,但公爹怕你们找他麻烦,要我先回来看看!” “尤拐子是以己度人,认为我和他一样是鸡肠小肚?”谷里荣冷笑着对女儿说:“你们都结婚了,还计较那些起何作用!” 谷水秀听了父亲的话,知道他已经原谅了尤如水了,高兴地对小舅子说:“青富,快去叫你姐夫过来!” “好,我马上去!”谷青富连奔带跳的去了。 尤仕水知道儿媳妇怀孕了,便到丈人家借了些钱,准备买几只鸡喂。刚进村就听见女儿在叫喊,连忙一步两跳地赶到河边,见尤如水已经走到怪树底下正要上树,生气地厉声喝道:“水娃子,你敢去爬树子,老子打断你的腿!” 谷要富恶狠狠地对尤仕水说:“姓尤的,你儿子必须去!” 尤仕水质问谷要富道:“谷少爷,你有什么权利叫我儿子必须去?” 谷要富哼了一声说:“原因嘛,你会……” 尤如水没等谷要富说完,连忙对尤仕水说:“爹,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等着,我们晚上吃鸟蛋!” 尤仕水怒骂儿子道:“吃你娘的啥子鸟蛋?你不知道上面有让人丧命的毒蛇吗?快滚回来!” “姓尤的,我警告你,如果想让你儿子和女儿进牢房,就叫他回来吧!”谷要富对尤仕水阴笑着说:“我劝你让他去爬一爬神树的好,对大家都有好处。你儿子知道该怎样做。识相的,滚一边去,不然,别怪我没对你说!” 尤仕水质问谷要富道:“谷少爷,你凭啥要逮我儿子女儿进牢房?” 谷要富嘿嘿冷笑着说:“姓尤的,你女儿偷我家鸭蛋,被我现场抓获。如此偷盗之人,该不该问官?” 尤水后大声说:“你放屁!我在河里捡的!” 谷要富踢了尤水后一脚,把蛋壳丢给尤仕水,说:“姓尤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鸭蛋?” 尤仕水见了鸭蛋壳,摇了摇头又问谷要富道:“谷少爷,水娃子又是咋回事?” 谷要富冷笑着说:“至于你儿子的事,等你儿子下来你再慢慢问他吧!” 尤仕水厉声喝问儿子道:“水娃子,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倪兆仕嘿嘿着对尤仕水说:“姓尤的,我劝你还是小声点,别把毒蛇惊动了,害了你儿子!” 尤仕水气得用拐杖直杵地面,只得哑口。 “爹,你放心好了,我一会儿就回来!”尤如水不敢向父亲解释,鼓起勇气爬上了大树。 谷水秀的娘家离婆家不到二里地,谷青富很快就到了谷家庄,见姐夫正要去爬神树,吓了一跳,连忙叫道:“姐夫,我姐叫你马上到我家去!” 尤如水见小舅子来了,知道老丈人他们已经原谅了他,顿时一阵欣慰,连忙对小舅子说:“青富,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和你一块儿过去!” 谷要富大声呵斥尤如水道:“少废话,快去掏蛋!” 尤如水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大树上爬去。 谷青富也知道怪树上有大蛇,见姐夫被谷要富一伙逼着去爬怪树,连忙跑回家报信去了。 第3章 生死相搏 这根大树与众不同,它是由榕树、楠木树和梧桐树三种截然不同的树组合而成的,因为最顶端的梧桐树上有凤凰筑巢,人都叫它神树。神树树形巨大,树上到处可见大大小小的鸟巢。不过,很多人都看见过树上有条大竹叶青蛇,所以都不敢去攀爬。 乡亲们听说尤如水爬上了神树,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起来: “水娃子今天怎么了,竟敢去爬神树?难道他不怕死么?” “听说是谷要富逼着的,说是水后在河里捡了他家的鸭蛋,叫水娃子上树去掏鸟蛋来赔他!” “唉,这年头!” 谷青富飞奔回家,喘着气对谷水秀说:“姐姐,快,姐夫要去爬神树,姻伯挡都挡不住!” “他要去爬神树?”谷水秀吃了一惊,紧张地问道:“他不是答应我不去爬了吗?” 谷青富喘了两口气说:“应该是谷要富强迫姐夫去的!我见他们还逮着水后姐,说是水后姐偷了他家的啥鸭蛋!” “坏了!”谷水秀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再说话,没命地往家跑。 尤如水小心翼翼地爬上神树,见榕树和楠木树的交界处竟然有个黑森森的大树洞,洞里冒着阵阵白气,白气中隐隐飘来丝丝腥气。尤如水知道大蛇肯定就在树洞里,不由得头皮一紧,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汗也冒了出来。但他并没退却,悄悄地躲过洞口,爬到了楠木树段上。 谷水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神树底下时,见尤如水已爬上了神树的楠木树段,本想把他喊下来,又怕惊动了大蛇,只得走到神树下,向男人连比带划,示意尤如水赶快下来。 尤如水向妻子和好朋友吴奇亮了亮涂了剧毒的短刀,示意他们别担心,敏捷地爬到白鹤窝最多的楠木树枝丫上掏起蛋来。 谷水秀见男人不听自己的话,又急又气,不由掉起泪来。 吴奇安慰谷水秀说:“水秀别担心,水哥应该没事!” 谷水秀无奈地小声说:“但愿吧!” 尤如水忘了害怕,贪心地把鸟蛋装了满满一篼才赶快往下梭。但他下到楠木最后一枝丫时被拦住了。这枝距榕树足有四五尺高,他连试了两次都未能踩到榕树上。他只得停下来,习惯地扯开上衣,敞开前胸,用衣襟扇了扇风,小心地把尖刀别在裤腰上,解下腰带,拴了蛋筐,准备把蛋筐吊在树枝上人再下去。 谷水秀见尤如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既紧张又生气。但她不敢大声喊叫,怕惊动了树上的大毒蛇,只不断地跺着脚,一边向男人比划着。 尤如水见谷水秀在树下向他比划,连忙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赶快离开,同时向她晃了一下装满鸟蛋的竹筐,一脸的得意。 谷水秀见尤如水那一副大而化之的样子,更是担心。她右手不断地招着,左手撮成喇叭状,小声却又使劲地喊着尤如水说:“不要蛋了,快下来!” 尤如水也听见了谷水秀的话,心想,糊涂,我是为蛋而来,不要蛋,我怎么向谷要富交差?尤如水刚把腰带拴在竹筐上还没往下放,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便飘进了他的鼻腔,定睛一看,见一条碗口粗细的大青蛇正从那个大树洞里钻了出来。尤如水见是条体型硕大的竹叶青蛇,顿时吓得头皮发麻,心脏狂跳。 大蛇嘴里一伸一缩地吐着筷子粗细的信子,瞪着一双鸽蛋大小的眼睛,沿着大楠木树直窜上来。 围观的人们见大青蛇果然出现了,尽都吓得纷纷后退。 “坏了,是我跺脚把大蛇惊动了!”谷水秀看见了大蛇,虽然害怕,但她没跑,只悔恨地在自己脸上一巴掌,惊恐地大声喊着尤如水说:“水娃子,快……快跳下来!” 尤如水紧张地注视着大半截还在树洞里的巨型毒蛇,根本就没听清谷水秀在喊什么。 谷水秀见尤如水没动,惊恐万状地大声喊着:“尤如水,赶快跳……下来!” 尤如水终于听到了谷水秀的呼叫。他斜挂了一眼树下的谷水秀和神树旁的乡亲们,心想,我如果跳下树去,也许会逃过一劫。但是,大蛇肯定也会随之下地,后果会无法想象!他对自己说,不能跳,不能让无辜的乡亲们为我受到伤害,更不能让这东西伤到我的秀秀! 大蛇越来越近,尤如水已闻得到大蛇喷出的臊腥之气了。 尤如水看着快要逼近自己的大毒蛇,知道今天定是凶多吉少。但他反面冷静下来,心想,为了家人,我不能死。想到这里,他不等大蛇爬到脚下,拿起两个白鹤蛋,对着蛇头使劲打去。随着‘啪’的一声,两个鸟蛋准确无误地击在了蛇头上,蛋清蛋黄立时糊住了蛇眼。尤如水一阵高兴,心想,这下你这东西应该看不见我了吧! 大蛇短暂地停了一下,却猛地窜到了尤如水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尤如水的头一口啄去。 尤如水早料到大蛇会有这一招,便将蛋筐敏捷地塞进了大蛇的嘴里。 大青蛇一口咬住竹筐,顺势往旁边一甩。但它那带钩的牙齿却挂着了竹筐上的篾片,除了一筐白鹤蛋被纷纷甩飞外,那竹筐却牢牢地粘在了蛇嘴上,怎么也甩不掉。 尤如水乘机捏住大蛇那要小得多的七寸,狠命地一口咬住,又用刚解开了的衣襟,飞快地将蛇颈一缠,再用竹篼上的腰带在蛇颈上缠了两圈,连着衣襟一起缠在楠木树枝上,用左手捏住,又用双脚绞住蛇身,让它不能圈住自己,右手抽出裤腰上的尖刀,摸索着,在蛇身上一刀一刀地乱刺乱划起来。 大青蛇被尤如水连扎了几刀,顿时鲜血狂喷,痛得狂扭起来。 尤如水和蛇身缠在一起,无论它怎样扭动,他还是牢牢地贴在蛇身上,只管一刀一刀地捅着大蛇,心想,幸好我早有准备,孽畜,我叫你马上凝血而死! “好!使劲扎!”谷水秀见大蛇血注如柱,连忙对吴奇说:“奇子,快去拿把刀来帮帮水娃儿!” “好!”吴奇也大声喊着:“水哥,加油!我一会儿来帮你!” 然而,大蛇并未像尤如水想像的那样中毒而死,反而发起狂来。 尤如水见大蛇不但没中毒,还拼命地挣扎,吓了一跳,心想,怪事,我的毒药为什么对这条蛇不起作用?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无所谓,只要我把它的血放完,它也死定了。想到这里,他只顾刺划着大蛇。 大蛇的头颈被尤如水固定着,卷曲不了,身躯又太长太笨,好不容易才把后半截从树洞里挪出来,却又在被几枝大榕树枝挡着,只能圈勒着树枝。 尤如水趁机一刀一刀地刺着大蛇。 大蛇急了,使劲勒着大树枝。只听得‘啪嚓’‘啪嚓’的两声脆响,两枝比碗口还粗的树枝被它生生勒断。树枝上的鸟巢顿时倾覆,巢里大大小小的鸟蛋,如冰包砸在地上,毕毕剥剥的响个不停。树上雀鸟惊慌失措,叽哩呱啦地乱叫着,围绕着大树上下翻飞。 尤如水咬穿了蛇皮,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他的喉咙,熏得他泪水长流,让他一阵眩晕。尤如水见自己竟然吃进了蛇血,吓了一跳,心想,坏了,我吃了它带毒的血,但他不敢松口,强忍着难受,只把尖刀在蛇身上刺着,想在大蛇圈住自己之前把它弄死! 大青蛇又挨了几刀,更加狂怒。它拼命地挣扎,头向两边狂甩,想把尤如水甩离身子。然而,除了蛇血向两边不断喷洒,把怪树染得红红绿绿外,尤如水好像是粘在了它的颈项上,甩不脱,也圈不住。 大蛇急了,拼命地扭曲着头颈,带着尤如水转扭起来。缠着蛇与尤如水的衣裳和腰带被绞成了一股。 尤如水使出浑身力气也阻止不了大蛇的扭绞。衣裳越绞越紧,尤如水被勒得喘不过气,只觉胸腔阵阵剧痛,眼前金星飞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 大蛇还在挣扎,尤如水却渐渐招架不住了。他的肋骨已被勒断几根,胸腹内疼痛难忍,左手也脱臼了,抓不住腰带了。他艰难地喘息着,但仍顽强地一刀一刀地扎着大蛇,只不过每一刀的力度都大不如前,有几刀根本就没能扎进蛇身里。 大蛇还在扭绞。尤如水已经虚脱,大脑也渐渐模糊起来。朦胧中,他听到了谷要富那几个恶棍在得意地狂笑。 “哥……!”尤水后那悲怆的呼声也传进了尤如水的耳里:“放开我,你这恶棍,放开我!” 尤如水心如刀绞,但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求求大家救救水娃子啊!儿呐!”父亲那绝望的呼喊声传进了尤如水的耳朵。 有人跑到树下。 “谁敢上前!”谷要富的怒喝声异常刺耳。 “水哥,我来了!”吴奇拿了一把长刀冲了过来。 “你娃找死!”路元六和花山虎截住吴奇一阵乱打。 吴奇不是对手,只得退开。其他人哪还敢上前。 大蛇还在拼命挣扎,使劲扭动,带着尤如水一圈又一圈地扭绞着。 尤如水已被衣裳绞得不能呼吸了。 谷水秀在树下大声哭喊着:“水娃儿,快把衣带割断,你会被勒死的……” 尤如水已精疲力竭,脑袋晕晕,但他还是听清了老婆的话,艰难地用鼻子吸了口气,摸索着用刀割绞着的衣襟和腰带。然而,他无法分清刀刃方向,只是胡乱而又无力地在衣带上划了两下就停下喘气。 谷水秀流着泪,大声指挥着男人:“把你的手放开,用手解开带子!” 尤如水只得丢了刀,双手拼力地解开腰带,但衣襟和腰带被扭绞成了一股,怎么也拉不开。 谷水秀忍住哭,紧张地指挥着:“站上树枝,一手抱蛇,一手解!” 尤如水听话地放开绞着蛇身的双脚,吃力地站在树枝上。好在大蛇也伤得不轻,已近虚脱。尤如水抱着蛇往上搂了搂,好不容易才解开了缠在树枝上的腰带,松开了咬着蛇颈的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衣襟刚一松开,大蛇又猛地挣扎起来,带着尤如水一阵猛甩。尤如水已精疲力竭,油尽灯枯,他艰难地抱住树枝,再也控制不住蛇了。 大蛇终于甩脱了竹筐,腾出口来。 尤如水已没了一点儿力气。 尤如水知道,自己的生命就将终结在大树上,再也不能保护家人了。他感到了空前的绝望和无比的哀伤,心里呼号着: 爹,儿子不孝,不能给你尽孝了!秀秀,我只有来世再陪你了! “哈哈……”谷要富见尤如水果然被大蛇弄得倒死不活的,高兴得手舞足蹈。 “哈哈哈……”几个恶棍也得意地打着哈哈。 谷要富几人见了尤如水的样子,估计多半是死了,得意地狂笑着走了。 尤如水的心被谷要富一伙的狂笑深深地刺痛了,他心里骂着:谷要富,你别得意,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 大蛇终于挣脱了裹着他俩的衣襟,慢慢地掉进了树洞里。谷水秀没命地爬上大树,把尤如水抱住,没让他掉进树洞。 谷里荣夫妇俩也来了,和乡亲们一阵手忙脚乱,把谷水秀和尤如水弄下树来。谷里荣探了探尤如水的鼻息,摇着头说:“坏了,没气了!” “天呀……”谷水秀绝望地大叫一声,顿时昏厥。 谷吴氏抱着女儿,伤心地哭喊着:“水秀,我苦命的儿啊!” 尤水后飞快地跑了过来,跪在尤如水面前,哭喊着说:“哥,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哦!” 尤仕水抹了把眼泪对女儿说:“水后,快去叫你外公来,看他有没有办法救你哥!” “好!”尤水后答应了一声,飞快地去了。 “我和水后姐一块儿去!”谷青富飞快地追赶尤水后去了。 冥冥中,尤如水的影子飘进了树洞。 树洞里,大蛇兑变成了一具穿着浅绿色衣裳,全身是血女尸。尤如水的影子却印在了女尸上。一个道姑像幽灵一样单手作什,另一只手按在女尸头上,小声念叨着,直到女尸动了动,才叹了口气消失了。 第4章 变身 谷水秀醒来,探了探尤如水的鼻息,见已停止了呼吸,又绝望地嚎哭起来。 尤仕水泪流满面地对谷里荣说:“亲家,麻烦你把水娃子背到我家吧!” 谷里荣长叹了口气,对吴奇说:“奇子,帮个忙!” 吴奇连忙帮着把尤如水扶到谷里荣的背上。 一行人回到尤家,下了一块门板,把尤如水放在了门板上。 谷水秀哭着数落公公说:“爹,都怨你!如果你让他和我一起回娘家去,他会是这个结局吗?” 谷里荣接过女儿的话对尤仕水说:“亲家,不是我说你,你干嘛以你的心来度我之腹呢?孩子们都结婚了,我如果不认水娃子,我会让女儿嫁他吗?你今天干嘛不让水娃子和水秀一起走?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这个当爹的!” 吴氏弄了些温水,把女婿的脸擦干净,对男人说:“他爹,亲家也不好受,你少说两句吧!” 尤仕水连抹了两把眼泪,结结巴巴地对谷里荣说:“亲家,你说得对,我对不起水秀,我是混蛋,我……我……” 这时,尤仕水的老丈人庞积德在尤水后和谷青富的带领下急匆匆的来了。 尤仕水喊了声岳父,便泣不成声了。 庞积德向女婿摆了摆手,先看了看外孙的两眼,又在外孙的两腮下摸了摸,又把外孙的胸部摸了一阵,闻了闻外孙的嘴,才对众人说:“他肋骨断了几根,并且中毒了。怪事,他这种毒应该不是蛇毒,难道……” 大家听不懂庞积德的话,都紧张地把他看着。 庞积德把尤如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说:“人还没死,不过,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 谷水秀听说尤如水还没死,顿时有了希望,泣不成声地对庞积德说:“外公,您老一定要把他救活啊!” “放心吧,他是我外孙,我肯定会尽全力!”庞积德长叹了口气说:“不过,他中毒不轻,也得看他的造化了!” 庞积德连忙把背篼里的药抓了几样,叫尤水后赶快去煎药,庞积德又给尤如水敷了接骨药,让谷水秀把尤如水的嘴撬开,往他嘴里灌了足足一大碗药水,又把他的肚皮揉按了一阵,叫谷里荣帮忙倒背着尤如水,让他把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庞积德忙了一阵,才长长地喘了口气说:“唉,这小东西多半是用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药。好在他只是吃了点蛇血,看样子,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他究竟能不能醒,几时醒来,我也说不准,只有看他的造化了!” 大家听了庞积德的话,都长长地抽了口冷气,谷水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树洞里,尤如水醒了。他一翻跳了起来,头却撞在了一块倒不软不硬的东西上。他摸了摸刚才碰撞的地方,感觉是腐烂了的木头,很腐朽,湿漉漉的很滑。又往两边摸了摸,感觉是个圆形的大树洞。心想,应该是树洞,我在树洞里干嘛?尤如水挠着头皮,努力思考着为啥会在这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的鬼地方。 尤如水想了半天,却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尤如水急了,生气地在自己的脑壳上拍了两巴掌,哪知用力过大,竟把脑袋打得‘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起来。尤如水连忙闭上眼睛,双手扶住洞壁才没倒下去。心想,怪事,我的力气咋这样大? 尤如水睁开眼睛,感觉视线好多了,虽然还是不很清楚,却能看见树洞的轮廓。他把四周仔细看了几遍,确实是个树洞,上面黑黑的,看样子至少也有一两丈高。 尤如水用鼻子在洞壁上闻了闻,一股楠木树的气味钻进了他的鼻腔。他背靠着树洞壁,使劲地挠着头皮,后脑勺不断地在树洞壁上磕碰,苦苦地思索了一阵,脑袋里断断续续地出现了一些模模糊糊又似是而非的画面。 尤如水把头使劲在树洞壁上撞了撞,又甩手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心里骂着自己说,水娃子,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变傻了?这时,头顶上传来一声白鹤叫,紧接着又是几声白鹤啼鸣。尤如水心里一动,心想,白鹤,楠木,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动,难道这是神树? 尤如水正似是而非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一丝凉风,让他的精神顿时一震,思维也活跃起来,眼前断断续续地闪动起了一些画面,画面逐渐增多,渐渐连贯起来。尤如水终于想明白了,这里一定是神树上的那个大树洞。尤如水一想明白这里是神树上的大树洞后,顿时紧张起来。他生怕大蛇没死,又和自己干上了。他知道,在这样窄小的地方,还不被它轻易吃了?不行,得赶快离开这里。想到这里,他连忙往上攀爬起来。然而,树洞内壁的朽木太烂了,一抠就抠掉一块,根本抓不牢,他的光脚蹬在洞壁上,好像踩的是调了油的烂泥,踏不稳,停不住,无论怎么用力蹬踏都无济于事。他手忙脚乱地忙乎了半天,也没能往上爬一寸! 尤如水慌乱了一阵,只得停下来,紧张地注意着脚下的动静。还好,洞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自己心跳和呼吸的声音,除此外再无别的声响。他长吁了一口气,摸了摸胸口。但他一摸胸口时,明显感觉是女人的前胸,他心里一紧,心想,怪,我怎么和秀秀的胸口一样了?尤如水呆了片刻,又紧张地把自己检查了几遍,发现自己确实已和老婆谷水秀一样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他在胸前使劲一捏,一阵剧痛让他差点昏厥。坏了,我变成女人了!尤如水想到这里,脑袋里如雷鸣似马奔地轰轰响了一阵,胸内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人也重重地摔倒下去。 谷要富几人回到谷府,花山虎问谷要富道:“大哥,水娃子虽然死了,但你就这样算了?你也太便宜尤家了吧!” 倪兆仕也凑和着说:“就是,大哥,不能就这样算了!” 谷要富冷笑着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再去把水娃子打一顿?” 倪兆仕笑了笑说:“大哥,你不是挺喜欢水秀的吗?何不趁此机会把她弄到手?” “我喜欢她?”谷要富冷笑着说:“一双破鞋,我干嘛要喜欢她?我不过是讨厌我奶奶经常说水娃子像她死去的什么朋友,还叫我别欺负他。我趁爷爷奶奶和爹妈都到凤城去了,趁机调戏调戏他老婆出气而已!” 花山虎笑着问谷要富道:“富哥,但你现在却把水娃子逼死了,不怕你奶奶找你算账?” “所以,我警告你们,不准向我奶奶他们说这件事!” “那是肯定的!” 花山虎冷笑着对谷要富说:“我说富哥,你都这么大了,你奶奶和你爹妈干嘛还不给你提亲?你看我还没你大,但我快当爹了!” 倪兆仕笑着对谷要富说:“大哥,如果我是你,就趁机把水娃子的老婆弄过来,你爹妈还不赶快给你找媳妇?” 谷要富冷笑着对大家说:“我就是没媳妇,也不要水娃子用过的!” 半天没说话的路元六说:“大哥,她家不是还有一个黄花闺女吗?大哥,水后不错,比那水秀还水灵!” 花山虎赞同地说:“大哥,我就是老四这个意思。水后确实不错,去把她弄来当嫂子也蛮不错的!” “哼,我怎会要一个穷光蛋做老婆?再说,我爹娘也绝不会同意的!” 花山虎眼睛一转,说:“大哥,那就叫她当丫环服侍你,我想,有那小美人侍候在你身边,你一定会心情舒畅的。再说,你娘见你把水后弄到了身边,不就知道你的心思了吗?她还不赶快给你找媒婆去?” “呵呵,这个主意不错!”谷要富也想通了,哈哈一笑说:“走,先弄过来再说!不过,大家一定不能给我说漏了,就说是水娃子抢了我,水后自己过来抵账的!我是独生,想来我奶奶也会将就我!” “富哥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保密!”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往尤如水家里而去。 尤水后刚把外公庞积德送走,就看见谷要富几人又来了,三脚两步地走进屋里,紧张地对大家说:“那几个坏东西又来了!” 大家还没来得及商量,谷要富四人便走了进来。 尤仕水没好气地问谷要富道:“谷少爷,你还有啥子事?” 谷要富哼了声,恶狠狠地说:“啥子事,我来要钱!” “你来要钱?”尤仕水生气地问道:“你来要啥钱?” “啥子钱?”谷要富拿眼睛盯着谷水秀,恶狠狠说:“尤拐子,问你媳妇吧,你媳妇一定知道!” 谷水秀听了谷要富的话,脸也红了,心想,坏了,看来,他已经想通是尤如水打劫他了。 谷要富见谷水秀不说话,更加放肆地说:“尤拐子,看到没有,你媳妇不说话,说明她心里有鬼!尤拐子,你儿子抢了我六两银子,如果你马上把那六两银子还我,我不为难你们。否则,我只有报官了。怎么样,是拿钱还是……” “你胡说,水娃子根本不可能打劫你,更不会抢你的银……!”谷水秀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尤如水今天上街买东西的事,连忙打住了话头。 “说下去嘛,咋不说了?”谷要富冷笑了两声对尤仕水说:“尤拐子,看到没有,你媳妇心里有鬼,她根本就不敢承认!” 尤仕水看了看二位亲家,又看了看儿媳妇,还是忍不住问道:“水秀,你说实话,究竟是咋回事?” 谷水秀急了,哭着说:“爹,昨天我从娘家回来,谷要富他们拦住了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了水娃子,水娃子便说要去警告谷要富。其他具体情况媳妇确实不知道啊!” 谷里荣听了女儿的话,跳了起来质问谷要富道:“谷少爷,我干嘛要调戏我女儿?难道你不该给个说法?” “谁证明我调戏你女儿了?她是为了赖我银子故意找借口!”谷要富耍赖不承认,又警告谷水秀说:“谷水秀,我警告你,如果你想赖我的六两银子,那我只有报官了,到时,我可要告你的诬陷罪。还有尤水后,你们一家一个也别想说脱!” 尤仕水知道谷家势大,人家是王爷,是惹不起的人物,如果他们报官,尤家就完了,想到这里,只得哀求谷要富道:“大少爷,你行行好,千万别报官,我答应,赔你银子!” 谷要富把手一伸,说:“拿来吧!” 尤仕水抹了把眼泪,从衣兜里掏出了几个铜钱,说:“大少爷,你也知道我家情况,我今天刚向我丈人借了几个铜钱,原准备买几只鸡喂,现在先给你,剩下的我一定想办法给你!” “不行!”谷要富做着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伸着手说:“我现在就要!” 尤仕水哀叹着说:“可是我现在实在拿不出来啊!” 谷里荣也知道不能硬来,也帮着亲家求情说:“谷少爷,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家吧。我负责和我亲家一起还你的银子。我家还有十来个铜钱,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谷要富一点也不松口,恶狠狠地说:“不行!你们这样一回几个铜钱的还,要还到哪个猴年马月?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就要!” 花山虎见时机已到,便装模作样地劝着尤仕水两亲家和谷要富说:“我给你们出个 主意吧,大哥,叫谷水秀到你家去做两年长工作为抵尝,要得不?” 谷水秀连忙说:“不,我死也不去!” “听到没有?人家不去!”谷要富故意问花山虎说:“那么,我要银子,马上要,否则,我马上去报官!” 尤水后明白这几个坏蛋来的目的了。但她知道,哥哥生死难料,嫂子已有了身孕,尤家的希望在嫂子身上,再说,今天的事是由自己引发的,如果自己不捡那个蛋,哥哥的结局一定不会是这样。想到这里,她平静地对父亲说:“爹,我替嫂子去谷少爷家干活还债!” 第5章 剧变 “小妹,不能去!”谷水秀拉着尤水后的手,伤心地说:“他们没安好心,去不得!” “嫂子,你听我说!”尤水后知道,今天如果不当机立断,还不知要弄出什么大问题来,她使劲捏了捏嫂子的手,平静地说:“你也知道,我们家穷,多久才能还清谷少爷的银子?不就两年吗?两年还清他的六两银子,值!嫂子,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尤仕水也弄懂谷要富一伙的目的了,他也知道这事不能硬扛,否则,吃亏的是自己一家人,说不定还是家破人亡,想到这里,他抹了把悲愤的眼泪,也劝儿媳妇说:“水秀,水后说得对,就让她去吧!” 尤水后对谷要富说:“少爷,等我收拾一下就走!” “收拾啥?你那身破衣烂衫我还嫌丢人呢!”谷要富冷笑着说:“快走,过去有的是衣裳给你穿!” “爹,你多保重,我抽空回来看你!”尤水后强忍着眼泪对谷水秀说:“嫂子,爹和哥哥就交给你了,你也多保重!” “小妹……”谷水秀万般无奈地嚎啕大哭起来。 李氏看着嘻嘻哈哈离去的谷要富一伙,劝着女儿说:“水秀,不哭了。我看得出他们就是看着水后来的,你就是答应去,他们也不一定会要你!” 谷水秀悲伤地说:“娘,我知道,所以我觉得我们窝囊啊!如果如水醒来,他一定会怨我的!” 尤仕水悲呛了一阵,也劝儿媳妇说:“水秀,别说了,这是水后的命,由不得我们说了算!” 李氏也劝着女儿说:“孩子,听你爹的,不哭了,可不能动了胎气!” “娘……”谷水秀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尤如水在极度痛苦中再次醒来。 洞里静悄悄的,像是在同情她这个不一般的女人。 尤如水痛苦地闭着眼睛,想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恨起谷要富来。心想,要不是你谷要富,我就不会去爬神树,就不会喝下青蛇的血,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一想到这里,她牙齿咬得咯咯响。 尤如水伤心了一阵,坐了起来,两手抓着双乳,似乎要把它生生扯下。尤如水伤心了一阵,心想,难道这神树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地?因为我上了神树神灵就故意惩罚我,让我脱胎换骨成为女人?老天爷,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啊? 尤如水想到这里,连忙跪在树洞里不断地磕着响头,小声悔过着说:“苍天,各路神仙,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虽然我是被谷要富他们逼的,我也不该来爬神树,更不该伤了大蛇。你们惩罚我尤如水无所谓,但谷水秀是无辜的,她嫁给我还不到四个月啊。我爹是残废,我妹妹还小,他们离开了我,怎么活啊?老天爷,如果我爹知道我变成了女人,一定会活活气死的。老天爷,饶了我吧,饶了我们一家吧!”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除了神树上偶尔飘进一些不知名的鸟儿一声鸣叫外,没有一点儿其它声响。她的身子依然如故,没有一点儿变化。尤如水绝望极了,想一死了之。但她转念一想,我死不打紧,秀秀怎么办?秀秀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爹和小妹怎么办?我不能死,我虽然是女人了,也应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也应该对水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起责来!想到这里,尤如水站了起来,理好衣服,在洞里喊了起来:“有人吗?快拉我上去!” 尤如水喊了几声,但奇怪的是,她的声音很小声,小得连自己都没听见。他想,可能是我的嗓子也被勒坏了,看来,我只能靠自己出去了。但她无论如何努力,还是不能往上爬半步。怎么办?难道我要被活活困死在这树洞里不成?就在她感到绝望时,突然想到神树底下有个洞,(他)曾多次从木水河里潜入过那个洞里,说不定那个洞和这个树洞是相通的,如果能够找到那个洞,就可以出去了。想到这里,她便沿着洞子周围摸索起来。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她寻找了半天,连老鼠洞也没有找到一个。 尤如水不再找了。心想,就死在这里算了,反正我这样出去,不被乡亲们笑死,也会被谷要富一伙欺负死的。想到这里,她对着树洞壁一头撞去,只听‘嚓’的一声,树洞被她撞了一个大窟窿,睁眼一看,外面全是大小不一的榕树根。 尤如水见树洞被自己无意撞了个大口子,心想,看来,是老天不要我死了。既然老天爷不要我死,就不死吧。想到这里,她又一阵乱扳乱抠,弄成了一个能钻出去的大洞。树洞里的光线也好多了。 尤如水选了一个大点的洞,把心一横,将衣襟在身前胡乱拴了个结,小心地用脚在前面探着,慢慢地挤进了榕树根形成的洞子里。下了五六尺左右,感觉踩到了地面,洞子也宽大了,光线也越是亮了。 尤如水蹲下身子往外看,见一个洞弯弯曲曲地往外延伸着。 尤如水又是一阵发毛,心想,这一定是那青蛇往返的洞子。她紧张了一阵,见洞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才麻起胆子慢慢地往外爬去。她爬了一段,感觉是湿漉漉的,心想,应该是到河边了,只要到了水里,我就能钻出去。正想着,她的手已经摸到了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钻进水里,果然轻松地钻进了河水里。 尤如水从水里露出个脑壳往岸上一看,只见神树似乎小了不少,旁边还挂了一个亮着的灯笼。尤如水也没多想,只认为是乡亲们还在为救她想办法。 尤如水知道自己已是女人,不想这么快就让乡亲们知道,于是悄悄地潜在水里,游到下游才悄悄地上了岸,往家里跑去。 尤如水的家在村子的东北边。她跑到她家的位置时,看到的却是一块荒坡,旁边是栽着秧苗的水田,她的家没了! 尤如水又是一惊不小,为啥我家没了?谁把我的家给搬走了?难道谷要富见我被蛇勒死了就把我家也折了?但是,他们诚然把我家给折了,房基也不会变成荒坡,秧苗也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长这么高啊! 尤如水紧张了一阵,又连忙往丈人家奔去,然而,老丈人家也和她家一样,也从那个村子里消失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家和秀秀家都没了? 尤如水又躲闪着去看吴奇家,怪,吴奇家也从村里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谷要富竟有这么神通广大?尤如水想不通了。 尤如水又悄悄来到村西头的谷要富家。 谷要富家距河边不远,只有百十步的样子。 尤如水来到谷府外,见谷要富家的大门前吊着两个很气派的大红灯笼,大门两边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大门上还贴着大红喜联,好像刚为谁结过婚。上方一块大牌匾,上书‘谷王府’三个烫金大字,尤如水又是一惊。心想,怪,谷要富的家咋也变了样?他们为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尤如水转过墙角,想爬上大榕树上去看个究竟。然而,那棵她最熟悉的大榕树也变成了一根只有拳头大小的麻柳树孤单单地站在那里。尤如水又想不通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心想,神灵惩罚我尤如水也就罢了,为什么把谷要富一家也给变换过了? 尤如水丧气地慢慢来到村东头,见谷家小镇上灯火辉煌,还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尤如水又奇怪了,心想,小镇上在办啥喜事这般热闹?她竟忘了心上之痛,按捺不住好奇心,往小镇上走去。 谷家小镇距神树不到三百丈,一会儿功夫便到了。镇上到处都是卖吃的,看样子也绝不是今天才摆上的。尤如水又是一阵不解。尤如水心想,怪事,我只要赶集都在这小街上逛,从没见过这些摊点,就是逢年过节,这街上也从未如此热闹过。而且每到晚上,这街上鬼都没一个,为啥现在却这样热闹? 尤如水正胡思乱想着,一阵嘻嘻哈哈的男女笑声传了过来。她循着笑声看去,只见一家楼上站着几个风骚的男女正在指指点点地说笑。楼栏上一块大牌匾,上书‘醉心苑’三个大金字。尤如水又是一惊,怪事,这家楼上楼下分明是茶馆嘛,怎么一会儿功夫又成妓院了? 尤如水知道自己已是女人,怕被歹人弄进窑子里,连忙转身往回走。 一路上,尤如水也遇到了几个到小镇的人。但她一个也不认识。人们也没认出她。尤如水惊奇极了。心想,怪事,这些人我为什么一个都不认识? 尤如水怕遇上了坏人,不敢到别人家去,准备到神树祠过了今晚再说。她悄悄地来到神树祠,刚想进去,就过来几个手拿刀枪的人,看样子像是在巡逻。 一个高个子用灯笼照了照尤如水,恶狠狠的问道:“天都黑了,你还到这里来干啥?” 尤如水透过乱发看了他们一眼,却一个也不认识,全是陌生面孔,她心里又是一阵疑惑,只得装聋作哑地看着那些人。 “哦,是个疯子,好腥臭!快走!快走!” “呵呵,肯定是想进去找吃的!” 高个子也不管尤如水是不是疯子,大声对她说:“你是外地人吧?告诉你,不能挨近神树,否则,格杀勿论!” 一个男子对高个子说:“哎呀长新,我看你是对牛弹琴。一眼看出是个疯子,你对他说这些有何作用?” “呵呵,也是!娘的,老子都快被二王子弄成神经病了!”高个子骂着,跟着他人到神树旁边去了。 尤如水心里骂道,老子咋就成了外地人了?这些家伙是哪里人?为什么我一个也不认识?他们守着神树干啥?是我把蛇咬死了还是我把鸟吓飞了?尤如水知道自己现在已是女人,不敢多事,更不敢和他们理论。她见那些人到神树下去了,才拿起神龛上的供品吃了起来。 谷水秀见尤如水终于有了呼吸,虽然缓慢,却也均匀,便对父亲说:“爹,尤如水呼吸也算正常了,把他抱到床上吧,我也好照顾他!” 谷里荣见女婿果然胸部一起一伏的了,高兴地对尤仕水说:“亲家,水秀她外公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水娃子很快就会好起来!” 尤仕水看着呼吸微弱的儿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但愿吧!” 谷水秀一边煎药,一边安慰公爹说:“爹,我相信如水一定会挺过来!” “嗯!”尤仕水抹了把眼泪说:“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谷里荣夫妇安慰了阵尤仕水,告辞走了。 尤如水正吃着贡品,来了两个烧香人。来烧香的是两个女人,看样子可能是母女。母亲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和和善善的。女儿的年纪应该和尤如水差不多,是个漂亮女孩儿。 尤如水见二人不像坏人,便想向她们打听打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想到这里,她礼貌又小心地试着招呼妇人说:“大婶儿,您好!” 妇人看着这个衣衫不整又邋里邋遢的小叫花,语言清楚,对人礼貌,倒不觉得讨厌。便点了一下头。 尤如水见妇人向自己点了下头,说明自己能说话了,很是高兴,又问道:“请问大婶儿,这儿是谷家庄吗?” 妇人把尤如水多看了几眼,本不想搭理她,但见她懂礼貌,也看出了尤如水是个邋遢之外的大美人,心里替尤如水惋惜了一阵,想了想才答道:“对,这儿是谷家庄!” “这条河是木水河吗?” 妇人还是耐心回答着尤如水的问话:“对,那是木水河!” 尤如水又指着神树问妇人道:“大婶儿,这根树应该叫神树吧?” 妇人心想,这个小叫化真怪,她都进神树祠了,却还明知故问。看来,这个小叫花的脑壳果然有问题,应该是个疯子。 同来的女孩对尤如水很有好感,见母亲没回答,便代替母亲答道:“姐姐,你说得对,它是神树,我和娘就是来给神树敬香的!” 第6章 回家梦破 尤如水又指着神树下的河水问道:“哦,如此说来,神树旁的这个大洄水叫神树沱喽?” 妇人向女儿摆了摆手,又看了看尤如水,心想,看来,这个年轻人确实不正常,看她那样子就是疯疯癫癫的,本来是漂漂亮亮的衣裳,却插满了的洞洞和长短不一的口子,看样子好像是用刀划的,正常人,是不会这样干的。再说,她本来就知道这些,却又装着不知道,故意问东问西的。不过,她觉得这个疯子有点另类,便点头说:“姑娘,你说得一点儿都不错,那是神树沱,大家都这么叫!” 尤如水见妇人回答了自己的话,非常高兴,连忙礼貌地扯上正题,问妇人道:“请问大婶儿,这儿有家叫尤仕水的,你知道他家搬到哪里去了吗?” 妇人听了尤如水的问话,心想,看来,此人百分百是脑壳有问题了。她盯了尤如水一眼,不想理她了。 “婶儿,你放心,我不是疯子。我真有事没弄明白!”尤如水见妇人不理她,也不生气,还是礼貌地对妇人说:“婶儿,求您了,请您告诉我,尤仕水一家搬到哪儿去了!” 妇人见尤如水说话清楚,根本就不像疯子说的,不由得又仔细地看了尤如水一阵,才耐心地解释说:“姑娘,我们这村里没有外姓人家,全都姓谷,根本没有你说的尤仕水一家。我嫁到这里快二十年了,从没见过外姓人到我们这来安家落户。姑娘,你是外地人吧?” “啊,怎会这样?”尤如水听了妇人的话,更加糊涂了,心想,她不也承认这里是谷家庄,不也说这树叫神树这祠叫神树祠,这河叫木水河吗?连我说的神树沱也没错啊,但是,为啥就没了我尤家?想到这里,尤如水还不甘心地问道:“大婶儿,那吗,谷要富他们一家呢?” 妇人看了尤如水一眼,本想不再理她,但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耐心地对她解释说:“姑娘,我们这村里也没有谷要富这个人!” “哦?”尤如水哦了一声,心想,看来,真是那青蛇在作怪了。她的心又提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滚。 妇人见尤如水伤心,估计她一定有难处,说不定是落了难的穷苦人,便关心地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为啥落得这个模样?” “我……”尤如水泪流满面,不知该怎样向妇人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逆天怪事。 妇人见尤如水只是哭不说话,便又关心地问道:“姑娘,你到这里来是烧香还是走亲戚啊?” 尤如水被妇人一关心,好是感动,忍不住脱口回答道:“婶儿,我叫尤如水,就是这……这里的人啊!” 妇人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这人铁定是个疯子了。看她的衣服脏兮兮,看样子还沾满了血迹,头不梳,脸不洗,邋里邋遢。明明是外地人,偏要说是本地人。不过,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倒不像一般疯子讨人嫌,反到让人可怜,想到这里,妇人又好意地问道:“姑娘,你真是这里的人?” 尤如水虽然在哭,也看清了妇人的表情。因为,她刚说过,这村里从来就没有过外姓人。于是,尤如水马上改口说:“大婶儿,我是河对面的!” “尤姑娘,你就别骗我了,我娘家就是河那边的!”妇人笑了笑说:“我娘家就在神树对面的山脚下。那边根本没有姓尤的人家!” 尤如水还不死心,又心有不甘地问道:“大婶儿,这里真是谷家庄吗?” 女人的女儿忍不住对尤如水说:“姐姐,我娘没骗你,这儿确实是谷家庄!” “姑娘你怎么了?难道你认为我是在骗你?”妇人见尤如水不相信自己的话,好笑地说:“你自己看看这神树祠的牌匾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的吗!” “娘,就怕姐姐不识字!”女孩儿又耐心地对尤如水说:“姐姐,我们真的没骗你,这儿确实是谷家庄。村西头就是有名的谷王府,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谷王府?”尤如水连忙问道:“就是西头最后一家吗?” “对!”小女孩儿羡慕地说:“人家可是国王亲自封的王府,可气派了!” “国王亲自封的王府?”尤如水连忙问道:“小妹,那谷王府现在是谁在当家?” “谷里康!”小女孩儿对尤如水说:“人家是王爷,可威风了!” 尤如水脱口问道:“王爷?” “对,人家可是世袭的!” “啊!”尤如水当然相信她母女没骗自己。不过,她还是把神树祠牌匾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上方写着一行小字:天和喽里谷家庄谷氏。中间是‘神树祠堂’四个大金字,下面是时间‘天和喽里庚辰年乙卯月丙子日立’就和她知道的牌匾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变新了而已。尤如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受了神人惩罚,穿越时空了!一想到这里,她只觉心内气血翻涌,一声闷哼,又昏厥过去。 “姑娘,你怎么了?”妇人吓了一跳,一阵手忙脚乱,才把尤如水弄醒过来。 尤如水醒后,发着呆,不再说话。 妇人看着呆了的尤如水,小心地问道:“姑娘,到我家去吧?” “谢谢婶儿!”尤如水知道自己穿越了后,不再紧张,只苦苦思索着回家的办法。她想,我应该是从神树魔窟里掉下去,又从神树底下钻出来,才到了现在这个谷家庄。如果我从现在的神树上的树洞里跳下去,不就照样可以回到那边的谷家庄了吗?如果我能回到那边去,说不定还会变回男人呢!但一想到守树人警告她不准挨拢神树的话,连忙问妇人道:“婶儿,那些人为什么要着守神树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不准人随便去爬神树吧!”妇人见尤如水终于缓过了气,也很高兴,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姑娘,你可不能去爬神树,他们抓住了可是要吊死在神树上的!” “谢谢婶儿。我不会去爬神树的!”尤如水在那边时不敢爬神树,是因为神树上有让人恐怖的毒蛇,而这边却是要吊死在神树上。尤如水装着懂事的样子骗着妇人说:“婶儿放心,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小女孩问尤如水道:“请问姐姐叫啥名字?” 尤如水心想,我现在是女人,按理应该用女人名字,又怕一时记不住,觉得还是用尤如水三字方便。想到这里,小声说:“我叫尤如水!” “尤如水?”女孩儿咯咯一笑说:“姐姐的名字倒像个男人的名字!” 尤如水心里一阵苦笑,心想,我本来就是男人嘛,可…… “尤姑娘,你慢慢回去,我们走了!”妇人烧了香,见尤如水清醒了,带着女儿走了。 “姐姐再见!”女孩儿向尤如水挥着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尤如水等妇人母女走后,伸出脑壳看了看神树下,只见几个守树人在一边的条凳小声地说着闲话,神树祠外不远也坐有两人。 尤如水虽然知道去爬神树意味着什么,但转念一想,如果不去爬神树,就回不了家,自己这个‘女人’就当定了,活着也没啥意思。如果回去变回男人,就可和谷水秀再续前缘,多安逸的事。再说,尤水后还被谷要富抓着,我得回去想办法救她。如果我不回去,秀秀肯定要另外嫁人,万一水后又出了事,我爹一个残废,日子怎么过?退一万步说失败了,不过一死,也比当这女人强。想到这里,她钻出神树祠,到一边去的菜地边上找了一根趁手的篱桩,躲躲闪闪地挪到河边,潜进水里。 尤如水的水性好,毫不费力地潜到了神树下,还顺便查验了一下神树下的那个自己熟知的洞,奇怪的是,那个洞果然存在,只是比自己熟知的洞要大多了。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原因。 尤如水悄悄地露出脑壳,看了看就在眼前的神树和坐在一边的守树人,小心翼翼地挪到岸边,仔细一看,见神树到河边至少还有两三丈的距离。尤如水知道,那些守树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他们一定都会武功。两三丈远的距离说远不远,但那些人一定会在自己没上树之前逮住自己。怎么办?尤如水想了一阵,决定等他们睡着了之后再行动。 “春福,你们先睡一下。个半时辰后交换!”一个守树人在大声安排着说:“其他的人精神点,好生看着神树,可别让人给爬上去了。不然,二王子可要扣大家的薪水了!” “是!” 尤如水一听,才知道自己想等他们睡着了再行动的想法有点儿不现实了。 尤如水看着近在眼前的神树,心想,为了回家,为了变回男人,为了水秀娘子,就是死也要闯他一闯。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守树人,一边毅然而然地悄悄向神树下爬去。 一个守树人向河边走来。尤如水连忙停下,把头伏在地上,紧张地看着那人。 那人站在河边撒了尿,边搂裤子边往回走。 尤如水见那家伙过去了,又小心地往前挪着。她觉得,只要到了树下,就有机会爬上树去。 尤如水终于爬到了神树下。看着眼前布满了榕树根的神树,既紧张又兴奋。她看了看不远的守树人,心想,就我现在的身手,如果明来,绝对到不了树洞口就会被他们给抓下来。如果我贴着树干慢慢地往上爬,他们一定发现不了。只要到了树洞口,他们诚然发现我也迟了。想到这里,尤如水抹了抹狂跳着的胸口,紧贴着树干,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上挪着。 尤如水也许是太紧张了,手中的小木棒不小心在树干上弄出了声音。 守树人听到了响声,大声问道:“谁?” 尤如水心里一紧。但她知道跑是跑不掉的,肯定会被他们抓住。心想,反正是死,不如继续冲上神树,说不定还会抢先跳进树洞里。想到这里,她也不说话,迅速攀爬起来。 “快,抓住他!”随着一声暴喝,高个子守树人大声喝叫着扑上神树。 尤如水此时反冷静下来,敏捷地向树上爬去。 高个子功夫不弱,两步就纵到尤如水面前,一把抓去。 尤如水也不躲闪,拿着手中木棒,直戳那人门面。 高个子一声冷笑,脑袋一偏,左手抓住尤如水的木棒一带。 尤如水本就骄小,差点被他连人带了过去,只得丢了木棒,攀着榕树根拼命地往上爬。 高个子一声冷笑,右脚在树上一点,整个人就腾了起来,同时伸手去抓尤如水的头发。 尤如水见对方抓来,情急之下,一伸脖子咬住了高个子手指。 高个子‘呀’了一声,忍着钻心的痛,用左手拍在了尤如水的右膀上。 尤如水人已悬空,根本无法躲闪那一掌,便随着那人一起从树上滚了下来。 两个守树人连忙把尤如水按住。一个抓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抓住她的左手,另一个按住了她的右手。尤如水挣扎了一阵也无济于事,只得仍他们摆布。 高个子却没法站起身来了。他坐在地上,左手捏着被尤如水咬伤的手,痛苦地呻吟着说:“痛……啊!我受……不了了!”。 谷春林扶起高个子,关心地问道:“长新,你怎么了?” 谷长新虽然一身本事,但此时却呼吸急促,疼痛麻木让他说不清话了:“痛……死我……了!” 谷春林扶着谷长新,紧张地问道:“长新,你伤到哪儿了?” 谷长新呼吸急促,艰难地说:“他咬了我手……指,痛……啊!“ “怎会这样?”谷春林紧张地看着尤如水,大声对按着尤如水的谷不顺说:“不顺,快把他绑了!” “是!”谷不顺顺应了一声,一手抓着尤如水的头发,让她不能乱动,又用脚跪着尤如水的手,另一只手解下腰间的绳子,对另一个按着尤如水的大汉说:“春虎,把他提起来!” 尤如水感觉到自己胸前衣裳被扯开了,连忙用力把手收到胸前拉住衣裳。 第7章 厉害人物 谷春虎连忙抓住尤如水挣脱了的右手,无意间触到了尤如水的酥胸,顺势一捏,才发现对方是个女人。谷春虎高兴地对谷不顺说:“顺哥,是个女人!” 谷不顺哼了声说:“你东西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谷春虎腾出一只手,把尤如水胸前的衣裳一拉,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谷不顺借着灯笼的光亮,见尤如水胸前果然露着两个白白的大肉砣砣,顿时眼睛放光,忍不住在尤如水胸口上抓了两把,高兴地说:“嘿嘿,还是个仔鸡婆!” 尤如水啐了谷不顺一脸口水,大声骂道:“无耻狗才,敢摸老子……” “这女娃娃好生没有教养,张口就是粗话!”谷春虎不知好歹,一边说着,又把手按在了尤如水胸前,满足之下,哈哈地淫笑着。 尤如水的双手被被他二人按着,无法动弹,见谷春虎又按住了自己前胸,不由得狂怒起来。她憋着气,屁股一跷,抬起脚猛然一个勾踢,正好踢在谷春虎头上。 谷春虎正在得意地淫笑着,没想被尤如水一脚踢中太阳穴,顿时眼睛一黑,一下软歪了下来。 尤如水趁机一口咬住他的鼻子。 谷春虎一声狂叫,一把拂开尤如水的头,捂着鼻子跳开了去。 “瓜瓜,快来帮忙!”谷不顺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抓住尤如水的头发,一手反剪了她的右手,把她面朝地面按在地上,生怕她也咬了自己。 谷瓜连忙帮着抓住尤如水的后领,反剪了她的左手。尤如水再也无法动弹。 谷不顺先绑了尤如水的双手,才把她提起来,又用绳子把她手臂连上身一起捆得像粽子一样。 “痛死我了!你这妖人竟敢暗算老……子!”谷春虎忍着钻心的痛,对尤如水一脚踢来。然而,他一抬脚,便摔倒在了地上。 鱼笑春见谷春虎也倒下了,吓了一跳。他看了看尤如水,又拿来一根绳子,直把尤如水捆了个结实,拴在榕树根上,才用火把照着地下躺着的谷长新和谷春虎二人。只见二人呼吸急促,面色慢慢地黑了起来,眼见是活不成了。 大家惊恐地看着快要死了的谷长新和谷春虎,分明就是中了毒的样子。他们看了看绑在树根上的尤如水,想不通她是怎样对二人下的毒。 谷春林见两个功夫不弱的大汉,被这小女子一口咬成这样,知道这小女子是个厉害人物,赶紧对谷不旺着说:“不旺,快去叫二王子!” “是!”谷不旺飞快地去了。 尤如水被众家丁一折腾,也吓得不轻,直到被绑在树根上,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她见自己咬过的二人都躺在地上,嘴唇发紫,气息奄奄,命不久矣的样子,也着实吓了一跳。心想,看他二人,分明就是中了剧毒的模样。难道我咬了他俩,他俩就中毒了?难道我嘴里有剧毒? “完了,长青和春虎没救了!”谷不顺看着拴在树根上的尤如水,紧张地说:“妈的,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尤如水看着地下不时抽搐一下的两个大男人,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本事。心想,能咬死人的,只有毒蛇,难道我是那条青蛇变的?尤如水一想到自己是那条蛇变的时,又把自己吓了一跳。 鱼笑春叹了口气说:“坏了,他们死了!” 尤如水见二人果然一动也不动,全身紫黑,心想,不对,就是毒蛇咬了人,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亡,除非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难道我身上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尤如水看着全身紫黑的两个死人,分明就是中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一样,突然想起自己就是用这种毒药涂在刀上刺杀那条大青蛇的事来。心想,看来,我应该就是那条蛇变的了,难怪我现在成了女人。尤如水脑袋翁翁地响了一阵,痛苦地摇了摇头。尤如水痛苦了一阵又想,反正已被他们抓住,也许马上就会被处死,我不管是什么变的也无所谓了。管他呢,死了也好,免得丢人。想到这里,也坦然起来,竟专心地听着守树家丁们的议论。 众人正议论纷纷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提着灯笼来了。 来人用灯笼照了照地上的两个死人,大声问道:“鱼笑春,怎么回事?” “回二王子,这个小女子从河里悄悄地私爬神树!”鱼笑春紧张过度,结结巴巴地告诉谷长青说:“我也不知是怎……咋……的,长新和这女娃儿一起从神树上滚下来后,就再也没起来过。谷春虎是在绑那她时被她咬死的!” 尤如水正为这些家伙挡了自己回家的路而恼火,特别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处死时,也不再怕,大声地骂着鱼笑春道:“放你的臭屁!分明是他摸我的……被我踢死的!” 谷长青仔细照着地下躺着的两个人,只见两人全身发紫,看样子,都是中了同一种剧毒毒药。谷长青看了看拴在树根上的尤如水,心中一动,便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鱼笑春道:“你确定他俩都是被她咬死的?” 鱼笑春连忙说:“回二王子,我刚才检查过了。谷春虎被她咬掉了鼻子,长新被她咬破了手指,除此外没有其他伤口!” “看样子,他们都中了同一种毒。人怎会一口咬成这样?”谷长青用灯笼照着地下躺着的二人,像是在问别人,又像在自言自语。他不相信这个女娃娃只用嘴咬就会让他俩中剧毒。他三十多了,也算见多识广,没听说,更没见过嘴里有剧毒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小女子会下毒。 大家也觉得谷长青的话有道理。人咬了人是绝不会在这样快的时间里中毒死亡的,唯有人工浓缩了的剧毒药物,才能在这样超级短的时间里让人丧命。大家都觉得应该是这个女人会下毒,而且是个下毒高手。 谷长青又用灯笼照着尤如水,没有一点儿发怒的意思,反而对鱼笑春说:“笑春儿,放开她。这样漂亮娇弱的姑娘,还怕她跑了不成!” “是!”鱼笑春小心地解开了尤如水身上的绳子。 尤如水想明白了自己极有可能是那条毒蛇变的后,心里着实紧张了一阵,但随后又庆幸起来。心想,看来,我用见血封喉的毒刀杀蛇还整对了,不然,今晚死的就是我了。她看着鱼笑春那惊恐的样子,反倒得意地骂道:“怕死鬼!” 谷长青看着面前的尤如水,咧嘴嗯了一声,装着和气的样子问尤如水道:“小姑娘,你是哪里人?” 尤如水见这二王子竟然把她放了,也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不过,当她知道自己有让人致命的‘武器’后,心里踏实了许多。这时,她大脑里那尤如水的思维像泉眼里的水不断地往外涌。心想,反正迟早都是死,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她甩了甩被绑得麻木了的手,装模作样的看着二王子,挑衅地问道:“哦,你是在问我吗?” 谷长青见尤如水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样子,心想,看她那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明这个女人有来头。他透过尤如水那散乱的头发,看得出是个邋遢中透着美艳的女人,心里又是一动,竟想入非非地说:“对,我问姑娘是哪里人?” 尤如水虽然不知谷长青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不过,她看得出他是暂时不会处死自己的了。她没回答谷长青的话,而是求着谷长青说:“二王子,放了我吧,我要回家!” “姑娘放心,我会放你走的!”谷长青还是做着和气的样子问尤如水道:“请问姑娘,你的家在哪里啊?” “我……”尤如水却没法如实回答谷长青的话。她知道,如果老实回答他,他是不会相信的,再说,这树上是否有那个魔窟还不一定。 谷长青见尤如水突然不说话,还是装着平心静气的样子换过话题问尤如水道:“你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到神树上去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 尤如水看了看谷长青,见他还是和气地和自己说话,心想,这个二王子还算是人,说话和和气气的,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自己。 谷长青见尤如水不说话,又用灯笼照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不管尤如水愿不愿意,对两个守树人说:“长林、不旺,你俩把这姑娘送到我府里去!” 谷不旺和谷长林连忙答应说:“是!” “二王子,我……”尤如水一听说要把她送到谷王府,就知道对方没安好心,顿时心虚了,连忙哀求谷长青说:“二王子,放了我吧,我要回家!” 谷不旺不敢对尤如水动手动脚的,只用长刀在尤如水的背上一掀,说:“别废话,快走!” 谷长青连忙喝住谷不旺说:“不旺,别吓着了这姑娘!” 谷不旺只得答应道:“是!” 二王子对大家交待说:“至于长新他二人,就说是他们在神树下乘凉,被神树上的毒蛇咬了。神树上有剧毒蛇,大家都是知道的,大家可明白?” 大家见二王子如是说,哪敢不答应。再说,大家见尤如水已经腾出手来,更怕她借机报复,连忙大声说:“是!” “姑娘放心,我不会为难你。”谷长青又装着和颜悦色的样子对尤如水说:“我问清了情况会放你回家的。请跟我走吧!” 尤如水估计谷长青是见自己是个女人,便对自己想入非非了,连忙说:“二王子,有什么事就在这里问吧,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你!” “姑娘,你要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在这里说的!”谷长青呵呵着吓着尤如水说:“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是死罪。如果你想活命,就只能跟我走,如果你不想活了,就在这里说,请姑娘三思!” 尤如水当然知道二王子说的是事实,因为她已从那妇人口里知道了爬神树的后果。她见二王子催促,也知道多说无益,跑也是断然跑不脱的。不过,她一看到地下躺着的两个死人,顿时多了几分底气。心想,去就去,反正我嘴巴也算是致命武器了,只要你敢对我动脚动手,我也咬你东西一口!再说,去了还不会被马上处死,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如果老天不帮我,大不了一死而已,就当是昨天没活过来!想到这里,她向谷长青点了点头说:“好,我跟你走!” “这就对了嘛!”谷长青说着,带头前面走了。 家丁们见谷长青几人带着尤如水走后,又议论起来。 谷瓜想不通地说:“怪,二王子为啥不把那女子马上处死?难道他看上她了?” 鱼笑春呵呵着说:“难说,我见那女子确实很有几分姿色!” 谷瓜哼了声说:“那女子太恐怖了,我就担心二王子……” “好了,别议论了!”谷春林见大家越说越多,连忙说:“还是想想怎样向长新和春虎家里说吧!” 谷春福哼了声对堂兄说:“我说春林,二王子自有安排,你瞎操什么心?” “等他?”谷春林呵呵道:“他既然把那漂亮女子弄回去了,不玩到天亮才怪!” “不会!”谷堆堆打了个哈哈说:“我敢肯定地说,二王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来的!” 谷春林冷笑着问谷堆堆道:“凭啥?” “胆小!”谷堆堆笑了笑解释说:“你们没见他连那女子都不敢挨近,只把灯笼支得老远看的么?” “有道理!还是堆堆观察得仔细!”谷不顺呵呵着说:“如果二王子胆大,会叫不旺和长林押送那女子么?” 鱼笑春也赞同地说:“有道理,如果二王子胆大,见了如此漂亮的小女子,岂会让别人送去坏了他的好事?” 谷春林冷笑着问鱼笑春道:“那你说二王子带那女子去干吗?” “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鱼笑春呵呵着说:“一会儿你亲自问问二王子吧!” 谷春林也觉得有道理,只得说:“好吧,那就等二王子来再处理吧!” 第8章 海吹(一) 尤如水被谷长林和谷不旺二人押着跟在后面,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谷王府。 尤如水见两个看门家丁把她死盯着,挑衅地对二人一瞪眼说:“看我干嘛?” 两个守门家丁也不说话,只把大门打开,让二王子带着尤如水进了王府大门。 这个地方尤如水还是比较熟悉的,这里也是谷要富的家,看来,这个二王子就是谷要富的祖宗了。原来谷要富的祖上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物,难怪他总是喜欢欺压人。 尤如水一看院内,却又和谷要富家不同,房子虽然少了,但要新得多。 谷长青见尤如水被押送到王府后,便对押送的两个家丁说:“好了,没你俩的事了。长林,你再向鱼笑春他们说一声,记住我给你们说过的话,不然,我会给你们好看!” “记着了!”谷不旺和谷长林告别了谷长青又到神树下去了。 谷长青也不说话,带着尤如水往里走。 尤如水一路东张西望,见一间门前贴着喜联,心里又是一动,不由得把对联仔细看了两遍。 二人过了前院,右拐进到侧院,来到院角的一间小屋里。谷长青点亮了屋内的灯,拉过一个凳子,对尤如水说:“姑娘,请坐!” 尤如水见谷长青把自己带进了这样一间小屋子,心里暗暗吃惊,心想,这东西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安什么好心。不过,她一想到自己嘴里有让人在极短时间内丧命的见血封喉剧毒,恐惧感立马少了一大半。 谷长青笑眯眯地给尤如水倒上一杯水,殷勤地说:“姑娘,请喝茶!” 尤如水看了看一脸奸笑的二王子,心里一阵冷笑,心想,你狗东西想打我的主意是蚊虫咬菩萨,认错人了。如果你敢乱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周年! 谷长青见尤如水不说话,认为她怕了,连忙说:“姑娘别怕,这里很安全!” 尤如水看了眼谷长青,转念一想,休息休息也好,养好精神,等会儿好跑路。想到这里,她大咧咧地坐下,理了理烂衣裳,双手抱在胸前,瞪着两只大眼睛,挑衅地看着谷长青。 谷长青见眼前这个大美女紧盯着自己,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样子,心中暗喜。心想,她一定有过人的本事,所以才不怕我。看来,她一定是我要找的人! 尤如水见谷长青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心里也很紧张。不过,她一想到自己的嘴巴能咬死人,就多了几分底气。她也装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笑咪咪地盯着谷长青。 谷长青把尤如水全身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半天,才装着轻言细语问尤如水道:“请问姑娘芳名叫……?” 尤如水心里一阵冷笑,也不避讳,张口道:“我叫尤如水!” 谷长青装着随和的样子笑了笑,奉承着尤如水说:“呵呵,尤如水,好名字。姑娘名字好听,人更漂亮!” “多谢二王子!”尤如水看着谷长青那色迷迷的样子,心里骂着,你少给老子装模作样,你不就是想打小爷我的主意么?我劝你娃儿放明白点,别让老子也咬你一口! “姑娘,你一定饿了,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谷长青从一个暗抽里端出一盘点心,放在尤如水面前。 尤如水早已饥肠辘辘,一看是从未见过的糕点,忍不住流起了口水。她也不客气,抓着就大嚼起来。 谷长青见尤如水那饿死鬼模样,也觉好笑,故意找话说道:“姑娘慢点,别噎着了!” 尤如水也不管他,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看着谷长青,心想,这家伙看起来倒还可以,就不知他心里是咋想的了。我咬死了他两个人,他不但不追究,反而为我开脱,还这样对我。再说,他和我素不相识,没来由对我这样客气,他一定是看上了我,一定没安好心。尤如水不敢想下去。 谷长青见尤如水身上的衣裳还是湿的,而且尽是洞洞眼眼的,隐约看得见她胸前那两砣白白的肉峰,不由深深地吞了口口水,装着关心地问尤如水道:“姑娘,看你这样子,连衣服也扯破了,是不是谷春福他们对你下的手?如果是,我一会儿去宰了他们!” 尤如水见谷长青色眯眯地看着自己胸部,还听见了他吞口水的声音。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前,知道谷长青看到了自己的前胸。她脸也红了,连忙把衣裳拉了一下,双手抱在胸前。 谷长青从没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孩儿,语言有些激动地说:“姑娘放心,一会儿我叫人拿衣裳过来给你换上。你这样漂亮的人,应该配上漂亮的衣裳才对嘛!” “我……我……”明尤如水嗫嚅了一阵说:“要换也可,但给我拿一套男人的衣裳来!” 谷长青稀奇地问道:“这就怪了,你一姑娘家,穿着男装干啥?” “我习惯了!”尤如水不想多说,她看见谷长青的眼睛在喷火。 “习惯了?”谷长青又吞了口口水,讨好地说:“哦,我知道了,因为姑娘长得太漂亮了,打扮得太美了在外招眼。我说得没错吧?” “嗯!”尤如水胡乱地嗯了一声。她只知道自己男人时的大概样子,也只是在水里照看过。现在成了女人,样子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听眼前这个男人夸自己漂亮,还总是色眯眯地看着自己,想必应该是变漂亮了吧。可是,她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与遗憾。 谷长青看着尤如水那妩媚而又尴尬的样子,身子一阵阵的燥热。但是,他却不敢越雷池半步,刚才死的两个家丁那一身紫黑色的恐怖样子还在他眼前晃动。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还不是时候,更怕又激怒了她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他强迫自己静了静,岔开话题问道:“姑娘,看样子你出门有些日子了吧?” “嗯!”尤如水不想多说。她看得出谷长青正欲火难耐,两眼喷着火,不由紧张起来。尤如水知道,如不是自己刚咬死了他的两个人,让他心生忌惮,他一定早就把自己的烂衣裳给剥干净了。尤如水装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着谷长青,心想,绝不能让他来作贱自己,宁可死,也不能让他动我身子。如果他不知死活,偏要霸王硬上弓,老子就给他一口,反正我的毒药在中里,随意取用。想到这里,她稍稍放宽了心。 谷长青虽然欲火难耐,但他不敢以身试险。他仔细看着尤如水,努力克制着全身的燥热,故意问道:“尤姑娘,刚才那两个人,真是被你咬死的?” 尤如水见谷长青神态有所转变,稍稍放下了心。她听了谷长青的问话,知道不能说实话,于是就编排着说:“不是,一个是摔死的,一个是被我踢死的!” 谷长青一听,证实了自己的推断。面前这个小姑娘,看样子是不会说谎的,那二人一定是被她施毒而死,咬他们,只是障眼法而已。他心中暗喜,奉承着尤如水说道:“尤姑娘,如此看来,你年纪不大,却是一个用药高手。佩服,佩服!” 尤如水只想让对方打消色心,所以也装模作样地吓着谷长青说:“哪里哪里,那不过是本姑娘的随意而作罢了!” “呵呵呵……,好个随意而作!”谷长青呵呵着奉承尤如水道:“姑娘年纪轻轻,不简单,不简单!” “承蒙二王子夸奖!”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话,心中暗笑。心想,那两个东西对我而言,确实是老子在危急之时的随意而为,他们不过是送到我口边的猎物而已。她看得出面前男人那欲火难耐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为了吓住他,让他不敢乱来,尤如水故意神侃着说:“二王子,对付他们那些下流的东西,本姑娘随便两下就行了!” “那是,那是!”谷长青当然相信尤如水的话,奉承着说:“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手段。想必,你的师父也一定是不简单的了。尤姑娘,请问你的师父是谁?”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话,知道他肯定是要问下毒的事。她也知道,为了保命,不能实话实说,但他问我师父是谁,该怎样回答呢?因为我没师父啊。武功是我偷学的,也只算是三脚猫功夫,严格说,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屁作用不起。至于毒药,只是听外公说过,我也不过是歪打正着弄成了见血封喉的毒药而已,至于其它的药物,虽然我和外公一起去扯过几次药,也参与制过几回药,但如何运用,却是一知半解。她看了眼谷长青,心想,为了不让这东西起疑,就让外公当我的师父吧。想到这里,她笑着对谷长青说:“我师父是我外公。我自小就跟着他老人家学的!” 谷长青还是奉承着尤如水说:“啊,难怪尤姑娘年纪不大,就有如此造诣。看来,你外公一定也是用药名家了!尤姑娘,请问你外公姓……?” “我外公姓庞!”尤如水随口说了自己亲外公的姓,心里一阵暗笑,老子随便说,反正你娃儿也打听不着。 “姑娘外公姓庞?”岂知谷长青听了尤如水的话,眼睛也瞪大了,连忙问尤如水道:“请问姑娘的外公叫庞什么名字?” “噢?”尤如水见谷长青那吃惊的样子,知道他肯定相信了。她觉得这东西也好糊弄,心里得意了一阵,才接着说道:“我外公叫庞积德!” “啥?”谷长青又是大吃一惊的样子,连声问尤如水道:“庞机得?尤姑娘,庞机得是你外公?” “是啊,我是他老人家的外孙……女啊!”尤如水看谷长青那吃惊的样子,心想,看来我是歪打正着了。不管他,先装下去,只要他不为难我,瞅准机会,就可以再去爬神树回家。我只要从那树洞里回去了,看你娃儿到哪里去打听! “尤姑娘,听说庞神医的医技只传男不传女的,怎么会传给你呢?”二王子知道,那庞机得神医的确有两个外孙女,而且也姓尤,但他怎会把技术传给这个小女娃娃呢? “那是他原来的想法。我舅舅对行医根本就不感兴趣。父子俩也经常为此扯皮,外公一气之下,就把医技传了些给我。不过,也只是些皮毛而已。”尤如水看着谷长青的脸,一边瞎编着,一边小心地注意着谷长青的面部表情。 “啊,原来如此!尤姑娘原来是庞神医的高徒!”谷长青的激动溢于言表。心想,庞机得是喽里大名鼎鼎的药王,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能找到他。我寻了大半个喽里,哪里寻得到他,岂知他的高徒却来到了我面前,这不是天意是什么?他看着面前的尤如水,以手加额道:“天助我也!” 尤如水看着谷长青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听着他那倒懂不懂的话语,心里有种预感:这个东西要利用我。 谷长青完全相信了尤如水的话。他看着让他心动不已的小美女,语气更加温和,恭敬地对尤如水拱了下手说:“尤姑娘,想不到你竟是喽里药王的外孙女。本王子礼数不周,请多原谅!” 尤如水见谷长青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既觉得奇怪,又暗自庆幸,想不到隔了五六十年的时间,居然有同名同姓的人物,而且还被自己给撞上了。尤如水自己都不相信,她想,难道老天爷也在帮我? 谷长青又礼貌的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外公还好吧?” 尤如水说着亲外公的老实话:“我外公壮实着呢,成天都在山上采药,一般的人都难找到他!” “哦,原来神医经常在外面采药!我是说我连找了他几次,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未见过他!” 尤如水心里一阵得意,心想,老子的外公和你狗东西隔了几十年,你到哪里去找?不过,为了蒙混过关,她还是继续瞎编着说:“我外公是怪脾气。他不想见的人,你诚然找到了他,他也不会让你认出来!” 第9章 海吹(二) 谷长青却不认为尤如水是在瞎吹,因为,他早就听说过庞机得的为人,就和眼前这小女人说的一样,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我早就听人说过你外公的怪脾气了,今天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才真正相信了。不过,这很正常嘛,但凡有本事之人,都有怪脾气的。古话都说拖得的牛撞人,就是这个理!” 尤如水一阵得意,继续神侃道:“二王子说得对,我外公确实是个怪人!” 谷长青呵呵着说:“对对对,据我所知,但凡是本事的人,脾气都怪!” “就是!”尤如水见谷长青没有恶意,慢慢地放下了戒心。 谷长青见尤如水随和多了,趁机问道:“尤姑娘,我见被你毒杀的那二人,应该是剧毒吧?” 尤如水见谷长青终于扯上了正题,心里一阵冷笑,嘴里说:“那两个东西太坏,对我动手动脚,我打不过他们,但我肯定要用毒药弄死他们!” 谷长青故意问道:“哦,什么毒药如此厉害?” “咯咯……”尤如水咯咯一笑,心想,这狗东西也太好糊弄了,我的鬼话他居然也当真了,看来,他暂时不会把我怎样了。不过,她还是继续编着瞎话说:“毒药的种类太多了。有内服的,也有外用的,还有内外都起作用的。有的毒效快,比如,见血封喉,只要药一溶在血里,血液马上凝固,人便窒息而亡。有的毒效慢,但是,就是这毒效慢的毒药最折磨人,它能让人机体麻痹,行动失控。还能让人肌肤溃烂,痛痒难耐,让受制的人痛不欲生。有的让人失去心智,成为废人。还有一种,可以在人身上长期潜伏不发作,但一旦有什么激发了它,它的毒力才一下显现出来……” 谷长青既吃惊又迫切地问道:“哦?还有这样的神奇毒药?” “那是!”尤如水没有直接回答谷长青的问话,而又是一通神侃。不过,有些毒药的功效,却是外公亲自对她说过的,倒也并不全是瞎说加神吹。 谷长青听得着了迷。他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个漂亮女孩儿说的话,一点儿也不认为她是在瞎说,反到对她说的毒药异常感兴趣,特别是他第一次听说可以在人身上长期潜伏着的毒药时,顿时异常兴奋。 尤如水见面前的男人不但被自己吓住了,还相信自己的鬼话。她高兴极了,竟忘了现在的处境,有些忘乎所以起来,抱在胸前的手也放了下来,胸前风光又让谷长青看直了眼。 尤如水见了谷长青的眼神,又赶紧把双手抱在胸前。 谷长青见尤如水尴尬,连忙对她说:“尤姑娘,请你说下去!” 尤如水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阵,又继续神吹着道:“毒药名目繁多,且药效的快慢不同,这就要看用药者的本事了。遇到紧急情况,你必须得让对手马上失去战斗力。如果你优柔寡断,那么,你就会被人所害。就如今天晚上,我对他们心生怜悯,却换来了被他们欺辱,唉!” 谷长青当然相信尤如水的话,点头道:“哦,我听明白了,如果姑娘今晚不手下留情,那些人一定都会死在姑娘的手里!” “那是!那两个死鬼自不量力,偏要和我过不去,我岂能饶他!但是,另外的人就不同了,他们和我没有深仇大恨。不过,我早知道他们会那样对我,我绝不会让他们活到现在!”尤如水故意说着狠话,暗示着谷长青别打她的坏主意。 谷长青当然听得懂,他早看出了尤如水对他的戒备,连忙岔开话题,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还没说那两人中的是什么毒呢?” “咯咯……”尤如水看着谷长青那样子,知道他被自己吓住了,心里暗自好笑,继续瞎编着说:“那是一种极普通的毒药,叫‘黑皮散’。你没见他们的皮肤都成黑色的了!” “对,对,对,他们的皮肤的确是黑色的!”谷长青当然相信,连忙问道:“尤姑娘,你带的毒药多吗?” 尤如水不知谷长青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儿她听懂了,就是他想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带毒药。尤如水心想,必须得让他相信我身上带有毒药,只有这样,他才不敢对我轻举妄动。想到这里,她瞪着两只大眼看着谷长青说:“我既然敢单独一人出来闯荡,岂能不带护身宝贝?我肯定是带有毒药的,不然,咋会弄死那两个东西呢?虽然我带的种类和数量不多,不过,再要我毒死他几十人,还是足足有余的!” 谷长青当然相信,因为,她刚才还毒死了两个呢。谷长青心想,得让她教我制造毒药,如果她不愿意,就动员她为我效力。若她还是不干,就让她给我点毒药。她杀了我的人,而我没有为难她,就凭这点,她是一定会答应的。想到这里,谷长青恭敬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想给你当徒弟,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尤如水瞎编了一通鬼话,说自己会毒,有毒,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让面前这个男人死了色心,却没想到谷长青要给自己当徒弟,她想了一阵才推脱说:“二王子,你这个要求太高了,恕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外公绝不准我在外擅自收徒。因为毒药的危害性太大,它是关乎人命关天的大事,绝对不准让它流传在外。师命不可违,二王子休怪!” 谷长青见尤如水的推脱,早在他意料中。他一点儿也不生气,还是呵呵着对尤如水说道:“呵呵,我就知道尤姑娘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我见姑娘是个豪爽人,只想和你交个朋友。你私爬神树,已是死罪,还杀了我的人,按规矩理应马上处死你。但我却没有理会,还帮你开脱,想毕,尤姑娘应该知道原因吧?” 尤如水当然听得懂谷长青的话,知道他一定有求于自己,而且,一定是要自己去毒杀什么人。不过,她还是假装糊涂道:“二王子,你贵为王子,我不过一介小民,小女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高攀的哟!” 谷长青故意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尤如水,说:“尤姑娘,本王子别无他意,只想和你交个朋友,望姑娘应允!” 尤如水心里一阵冷笑,但还是假装不懂地问谷长青道:“小女子对二王子无恩无惠,不知二王子为何非得与小女子相交?” 谷长青见尤如水推脱着不答应,只得说了实话:“尤姑娘,实不相瞒,本王子确是有事相求!” “哦?”尤如水见谷长青果然要自己帮他,而且一定是去帮毒杀什么人。尤如水脑壳也大了,连忙问道:“二王子,像你这样的上等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会有什么事摆不平的?” “是这样。”谷长青压低声音说:“这王府里的王爷,就是我爹,已经老了。这段时间来,他老人家身体每况日下,不知哪天就会魂归天界。他死后,王位只会传给我大哥,我也只能继续当二王子。姑娘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不明白!请问二王子,王爷和王子有什么不同啊?”尤如水听懂了,心里骂着这个心肠歹毒的家伙,一边装着不理解的样子故意问道:“小女子又如何去帮你呢?” 谷长青两眼死死地把尤如水看了半天才说:“是这样。我们这谷家庄谷王府,是国王赐封的!” “哦?”尤如水顿时来了兴趣,也想了解了解谷要富的祖宗是咋回事。她放开了抱在胸前的手,双手衬着两腮靠在小桌上,好奇地对谷长青说:“二王子,快把你们谷家的事说来听听!” 谷长青看着靠在桌上的尤如水,她的胸前风光透过破衣裳又露在了他的眼前。谷长青虽然谗涎欲滴,但他知道面前的不是普通女子,要想得到她,唯一的办法是让她对自己动心。但,怎样才能让她对自己动心呢?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决定先向她卖弄一番王府的富殷,看她会不会动心。想到这里,故意问尤如水道:“姑娘,你应该知道我谷王府的情况吧?” “知道点点!”尤如水心想,老子知道的谷王府,没这么大,看样子也根本没现在的王府富有。想到这里,便说着老实话道:“你们是有钱人,我们穷人对你们不关心!” “姑娘说得对,我们王府确实有钱!”谷长青得意地说:“姑娘,你知道我们王府是怎样挣钱的吗?” 尤如水冷笑着调侃谷长青说:“哼哼,还不是欺压穷人,强抢豪夺?难不成是你们自己去流血流汗得来的?” “姑娘,你这句话就没对了!”谷长青也不和尤如水计较,反而耐心地解释说:“我谷家王府的得来,得力木水河边那棵众人皆知的神树!” 尤如水也来了兴趣,故意抬杠说:“不就是由三种树组成的大树吗,有什么稀奇的?它怎会让你谷家变成王府呢?” “哈哈,你就不懂了!”谷长青卖弄着说:“就是这根神树给我谷家带来了财富和地位!” “是吗?”尤如水竟忘了当前的处境,也忘了遮挡胸前风光,只好奇地催促着谷长青说:“二王子,请继续说!” “好!”谷长青见尤如水不再防他,心里一阵高兴,便对她详细介绍起神树说:“据我谷家的家谱记载,是谷家前几十代祖先所栽一根楠木树苗,到现在,已经有近千年的树龄了!” 尤如水有些不信,忍不住插话道:“近千年?有这样长的树?” “楠木树才有,其它两种树肯定没有!”谷长青又把尤如水看了看,又眉飞色舞地介绍起神树说:“据我爷爷说,在一百年前,大楠木树下端的一块疤痕里,长出了一根榕树苗。榕树慢慢长大,它的根沿着大楠木树的外面伸到了地上。几十年后,榕树已经把楠木树包围起来,形成了一根二合一的大树。这株巨型大树,是百鸟的乐园。树上的鸟儿至少有三四十种鸟类,大到天鹅白鹤,小到麻雀花脸鸟,只要方园几百里有的鸟,这根树上就有。又过了几十年后,在楠木树的顶端的一个树洞里,居然又长出了根梧桐树来。梧桐树长得很快,在短短的三四年里,就长到了碗口般大小,并开起花来。说来也怪,梧桐树开花的当年,飞来了一对金灿灿的凤凰,将窝搭在了梧桐树上。自从这根神树上来了凤凰,怪树上的鸟类就暴增到百多种。从那时起,这株怪树上整日百鸟争鸣,鸟语婉转,热闹异常。鸟儿们有的声音宏亮高亢,有的声细悠长;有的声如击鼓,有的鸣如弹丝;有时群鸟齐叫,有时一鸟独鸣;有时鸟学兽语,有时鸟像人笑……真正是百鸟朝凤,燕舞莺歌。” 谷长青说的这些尤如水都知道,她(他)那边时也经常有意无意地去听那树上的鸟叫。不过,她所知道的那根神树顶上的梧桐已干枯了。 二王子见尤如水听入迷了的样子更是逗人爱,越是来劲,继续眉飞色舞地介绍着神树说:“自从怪树上有了各式各样的鸟儿,给这株怪树增添了无尽风采。因而引来游人无数,谷家庄一时火暴起来。我爷爷看到了这根神树带来的巨大商机。便把这根怪树取名为神树,并在神树旁修起了神树祠。从那一年开始,谷家祠堂的这株神树就成了我谷家的摇钱树了!” 尤如水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哦,原来神树祠是这样来的!” 谷长青见尤如水感兴趣,更是来劲,又卖力地介绍着说:“自从建起了神树祠,神树就成了众人心中的圣地。从那时起,神树祠里香火连年不断,到此求神敬香,游览观光的游人无数,就连周边国家都有人来此游玩!” “哦,原来如此!”尤如水倒是相信,因为她今晚亲眼见到了到神树祠去烧香的一对母女。不过,她所知道的家乡神树祠早就衰败了,根本就没人去烧香礼拜。 谷长青见尤如水听得入神,认为大功告成,趁机又把尤如水扫描了一阵,饱了下眼福,才又眉飞色舞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还有更神奇的呢!” “是吗?”尤如水好奇地催着谷长青说:“二王子,请继续说!” 第10章 心术不正 谷长青见尤如水主动叫他接着说,高兴极了,满认为尤如水动心了,连忙介绍神树说:“三十年前,木水河涨了一次特大洪水,神树祠被冲走了,木水河也改了道,神树下也被冲成了一道陡坎,形成了现在的神树沱。但那神树却抗住了洪水的冲刷,照样屹立在那儿。从那一年开始,神树就更出名了。大家都认为神树有神灵保佑,才会屹立不倒。谷家国王知道后,龙颜大悦。他认为,喽里虽然是个弹丸小国,却有这等神奇宝树,定是上天对谷家的眷顾。看来,喽里定会兴旺发达,说不定还会兼并他国,暴增疆域。喽里王一高兴,就敕封这株怪树为神树,责令我爷爷严加保护。又封我爷爷为神树王,并世袭继承王位。” 尤如水又插话道:“也就是说,你爹就是世袭的王位了!” “那是!我家王府也是国王专门为我谷家修建的!”谷长青得意地说:“国王还专门拨款重建了现在的神树祠。从那时起,到这里来观光求神的人就更多了,就连我谷家小镇也火爆起来。你也知道,现在的谷家小街上要什么没有?” “哦,原来如此!”尤如水这才弄懂了神树的由来和谷家小镇为什么会那样热闹的原因。她嗯嗯地应着谷长青,感叹地说:“啊,神树果然就是神树,半边掏空了也不倒!” “所以说它是神树嘛!”谷长青两眼死死地看着尤如水,一边继续卖弄地对她介绍着说:“小镇上每年给我谷王府创下丰厚的收入!现在的谷王府,家资万贯,富甲天下!那些朝廷官员们都巴不得把女儿往我们王府嫁。我老婆就是当今国舅之女。我侄媳一个是当今侍郎之女,一个是青唐州……” 尤如水明白谷长青向她卖弄家底的目的,但她假装不懂地打断谷长青的话问道:“二王子,你对小女子说这些有何作用呢?” 谷长青对尤如水如此卖弄,无非是想让她动心,岂知她听不懂。要想明说娶她,又怕她翻脸。他想了一阵,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听我说。我爷爷死后,我爹是老大,自然而然地继承了王位。同样的道理,如果我爹死后,谁来继承王位,姑娘你应该想得到吧?” 尤如水明白了,这东西想当王爷,但有大王子在前面挡着。他一定是要我帮他除去大王子。想到这里,她故意问谷长青道:“哦,也就是说,只有老大才有资格当王爷,其他人只能得个王子名号靠边站喽?” “姑娘说得对极了!”二王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尤如水,长叹了口气,说:“谷王府王位虽是世袭,但只能由老大继承,却与我这老二无缘。我大哥懦弱无能,又是一个久病秧子,看模样只有几年活头。他死后,王位也只会传给他的大儿子。尤姑娘,你说,我同是谷一宏的后人,却只能当个和贫民没差多少的所谓王子,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话,心里骂着这个心肠歹毒的家伙,为了一个王位,连亲情也不顾了。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在他手里,也只能假装顺从,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就里,她主动问谷长青道:“哦,我听懂二王子的意思了,但,我怎样才能帮上你呢?” “简单!”谷长青嘴里说着,眼睛却色迷迷地在尤如水的脸上和胸部扫描着,真想把她压在床上风流一番再说。 尤如水见谷长青不断地盯自己胸部,顿时醒悟,连忙理了理烂衣裳,双手抱在胸前,脸也红了,装着恼怒的样子喝问谷长青道:“你的眼睛在乱看什么?我真想把你的狗眼抠了,看你还乱看不乱看!” 谷长青见尤如水发怒,顿时想到谷长新和谷春虎二人的死相。他知道,只能一步一步的来,心急是在找死,想到这里,谷长青顿时蔫了,只得说:“我……我没乱看啊!” 尤如水见谷长青那熊样,知道他也怕着自己,心里暗自得意。她装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谷长青说:“二王子,你虽然救了我,但是,也请你尊重我,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的!” “尤姑娘,我一直都尊重着你啊!”谷长青吞了口口水,尽量装出温和的样子岔开话题问尤如水道:“尤姑娘,想必你是精通医道的了?” 尤如水见谷长青眼睛冒着欲火,正不知所措,突见他又变了神态,才用抱在胸前的手抹了把狂跳着的心。她听了谷长青的话,估计他是要自己去给那大王子看病,再趁机毒死他。尤如水知道,现在只能无条件地服从他,不然,怎能轻易摆脱他的控制?他要我死,还不和捏死一只蚂蚁般的容易?无奈之下,决定继续装下去。心想,反正他是为了要那大王子的命,我去给他看病,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想到这里,装模作样地说:“小女子只是约懂点皮毛而已,不敢说是精通!” “呵呵呵,姑娘会说话!”谷长青见尤如水答应了,十分高兴,连忙说:“我想请姑娘先给我内人瞧瞧。她这段时间总是焦躁不安,不思饮食,还常无原无故地心焦发气,经常折腾,闹得我心烦。至于我那大哥,你只需做做样子,再把你那慢性毒药加上,让他一两月后死在我爹前面就行了!”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话,脑袋顿时嗡了一声。心想,要我弄死大王子,我可以乘其不备咬他一口,想必他会必死无疑。但看病我却是外行啊,看来,这狗东西是在故意要我露馅! 谷长青见尤如水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连忙问道:“尤姑娘,你不愿意给我内人看病吗?” “不是……”尤如水哭笑不得地想,给那死鬼大王子看病,倒还可以糊弄过去,去给你夫人看病,我哪会嘛,这不是在要我的命吗?但尤如水也知道,只要一露馅,这个东西就会马上对自己下手,说不定自己的小命也会就此断送。怎么办?她冥思苦想了一阵,决定不能轻易认输,为了家人,更是为了变回男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想到这里,她决定先答应下来,做做样子再说后话。再说,病这东西,不是说治就能好的,总得要个三天五天,十天半月的时间吧。在这三五天里,我完全可以瞅准机会再去跳神树洞,只要我跳进了神树洞,一切的一切不就自然而然地结束了吗?对,就这样干。打定主意后,尤如水硬着头皮对谷长青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二王子对小女子有恩,小女子定当为二王子效力!” 谷长青见尤如水答应了,大喜道:“多谢尤姑娘!” 尤如水又为自己做着打算说:“不过,我得先给你说好,病这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你得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谷长清高兴地说:“事成后,我再好生感谢尤姑娘!” 尤如水心里一阵苦笑说:“谢倒不必,你不也救过我吗?” “好,姑娘好好休息,明天我叫人来为姑娘打扮后再来请你!”谷长青色迷迷地看着面前的大美人,打开背后的一道暗门,遗憾地对尤如水说:“房间虽小,但却一应齐全,请尤姑娘将就。告辞,告辞了!” 尤如水见谷长青走后,才一下软在床上,心中又一次咒骂起谷要富来。她伤心了一阵,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跳下床,去拉那门,却怎么也拉不开。尤如水傻眼了。心想,怪,二王子不是刚开过吗?我咋就打不开呢? 谷长青离开尤如水后,连忙到正房推醒了丫头彩云。 彩云见是谷长青,双手吊着他的颈项,发着嗲说:“王爷,想我了?” “宝贝儿,我还有事!”谷长青在彩云胸前搓了两把,小声说:“你快到密室前去守着门!” 彩云听得到明不白地说:“王爷,白白的去守密室门干吗?” “里面关了个人!”谷长青在彩云耳边小声说:“你千万别去开门,那可是个不得了的危险人物!” 彩云咯咯着问谷长青道:“王爷,别关的是个漂亮女人吧?” “别废话!”谷长青又在彩云胸前捏了捏说:“好生去看着!我再给你说一遍,千万别开门,否则,她会要了你的命!” “危言耸听!” “你要想死的话就去开门吧!”谷长青心急地对彩云说:“我还有事,一会儿回来给你解释!” “好嘛!我去守着就是了!”彩云嘟囔着去了。 尤如水仔细把屋子看了一阵,才发现是一间密室。密室门和普通墙壁没差多少。但她没法拉开密室门。尤如水忙乱了一阵,毫无办法,只得躺回床上,想着办法。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过是一柔弱女子,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谷长青那色迷迷的样子不断在她眼前闪现。她清楚,谷长青之所以现在没有动手,是因为他怕自己会用毒药毒死他。他问自己身上还有没有毒药就是证明。不行,得弄点东西藏在身上冒充毒药才行。一想到这里,尤如水一番跳了起来,在屋里寻找合适冒充毒药的东西。 密室四周是木板板壁,地板也是木板,连灰尘也没有一点儿。尤如水搔着头皮,眼睛骨碌地转着。她又把刚才谷长青拉开过的抽屉找了一遍,除了有几张纸外,其它一无所获。她长叹了一口气,小声地骂着:“娘的,毛都没一根!” 尤如水丧气地抱着手,在密室里打起转来。无意间,摸到了身上的打火石,心里一动,心想,就用它了! 尤如水掏出了打火石,在抽屉里拿张火纸把火石包了两层,又把自己的衣裳内摆撕下一块,把火石包了,塞进衣兜里,才提心吊胆地躺到床上。 谷长青来到神树前。 家丁们连忙围了上来。 谷春林小声对谷长青说:“二王子,应该马上把长新和春虎送回家去,如果他们尸身僵硬了不好向他们家人交待!” “对对对,我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谷长青连忙安排说:“春顺和青虎送长新。堆堆和瓜瓜送春虎。注意,一定不要说是被那女子弄死的!” 谷瓜为难地说:“可是,春虎明的鼻子明显是人咬的啊!” “谁又见过大蛇咬的是什么样子的呢?”谷长青冷笑着说:“你们只需强调说是大蛇咬的,是大家亲眼见到的,他们有什么办法?” 谷瓜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吧!” “只能这样说!”谷长青冷笑着问大家道:“你们知道那女子是什么人吗?” 谷瓜摇头说:“不知道!” “她是药王庞机德的外孙女,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谷长青看了看大家,冷笑着说:“我知道庞家不好惹,所以,我已把她放了!” 鱼笑春不知道庞机德是什么来头,连忙问道:“庞机德是什么人?连二王子也怕她?” “我不是怕他,而是不想结这样的冤家!”谷长青冷笑着解释说:“庞药王是下毒高手。大家想想,连他的外孙女都这么厉害,那他本人岂不更霸道?我们惹得起吗?所以,我们只能推在大蛇身上,大家听懂没有?” 大家懒洋洋地说:“听懂了!” “至于长新二人,明天我会给王爷说,肯定会给他们家抚恤金的!”谷长青又强调说:“好了,该干嘛干嘛,别议论了!鱼笑春儿,你今晚可别睡觉了,小心那女子又来找你们麻烦。如果她来了,你们千万不要得罪她!” “是!”鱼笑春嘴里虽然在答应,但心里却不舒服。心想,老子是国师派来监视你谷家的,又不是你谷家人,你凭什么对老子指手划脚的? 谷长青安排好家丁们,又匆忙赶回王府,先到密室处,见彩云规规矩矩地守在密室门口,既高兴又心痛地亲了彩云一口,小声问道:“有过动静没有?” 彩云摇了摇头。 第11章 耍心机 谷长青也估计尤如水一时半会把密室门打不开。他见时候也不早了,估计尤如水也睡着了。便把彩云一抱抱起,悄悄地回到正房。谷长青先和彩云亲热了一阵,才小声对她解释说:“里面关的可是个厉害人物!” 彩云笑着问谷长青道:“王爷,应该是个美人吧?” 谷长青老老实实地说:“对,确实是个美人!” 彩云烂笑着故意问道 :“那你为何不去陪她?” “我倒想呢!”谷长青叹了口气说:“不过,那美人却是个带着毒刺的美人,让我可望而不可及啊!” 彩云奇怪地问道:“为啥?” 谷长青把今晚的事对彩云说了一遍,又叹了口气说:“也不知她以后会不会从我!” 彩云想了没想,张口答道:“会!” 谷长青顿时来了精神,问彩云道:“凭啥?” “你是王爷,谁不想巴结你们王府里的人啊!”彩云醋意浓浓地说:“我敢肯定地说,但凡女人,谁不喜欢富贵人家!” “错!她对我王府根本就不动心!”谷长青又叹了口气说:“我真担心她不肯帮我!” 彩云好奇地问道:“你们说过了?” 谷长青失落地说:“对,我已对她详细介绍了王府里的一切,可她还是坚持叫我放了她!” 彩云怀疑地说:“我不信,她咋会对你们王府不动心?她是傻子吗?” “她肯定不是傻子,聪明着呢!” “那就放了她吧!”彩云心里一阵高兴,劝着谷长青说:“人家对你不动心,留也白留!” 谷长青摇着头说:“不,至少现在不能放她走!” 彩云冷笑着问谷长青道:“你还想着她吧?” “对,不到万不得已,我肯定不会放了她!”谷长青大睁着眼睛,尤如水那漂亮的脸庞不断在他眼前晃动,他吞了口口水说:“最关键是,我要让她帮我实现王爷梦!” 彩云连忙问道:“啥意思?” 谷长青小声在彩云耳边说了一阵,打了个哈欠说:“好了,天亮后把你的衣裳拿套去让她换了!睡吧!” 彩云嗯了一声,搂着谷长青心满意足地睡了。 尤如水睡梦间,听得有人敲门,一惊醒来,只听见外面有人在小声喊:“尤姑娘,起床了吗?” 尤如水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没好气地吼了声:“叫唤啥!” 门开了。 尤如水见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丫环抱着一套女人衣裳走进门来。 丫头没等尤如水问话就自我介绍说:“尤姑娘,我是二夫人的贴身丫头彩云。二王子叫我来为尤姑娘打扮!” 尤如水见她抱着花衣裳,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就说:“你去告诉姓谷的,说我尤某人不习惯穿女人衣裳。如果要我换衣裳,就拿套合体的男装来!” “尤姑娘,这女装多好看。看姑娘乖乖巧巧又漂漂亮亮的,如果穿上这身衣裳,一定更漂亮。再说,你这一身不也像是女装嘛,脏死了不说,还是破了的,我都看见你的肉肉了。你就不怕男人们看见了出事?”彩云咯咯着劝尤如水说:“尤姑娘,这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换上吧!” “老子喜欢让他们看!”尤如水听了彩云的话,顿时火起,瞪了彩云一眼,怒喝道:“滚!” “尤姑娘别生气,彩云听见了。我去向二王子说!”彩云看着尤如水那若隐若现的肉峰,没有生气,哑然着带上门走了。 尤如水注意着彩云是怎样开门的。但彩云走后,尤如水连忙去拉门,还是拉不开,好不失望,嘴里骂道:“娘的,尽都把老子防着!” 彩云又来了。见尤如水还在生气,便笑着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别生气了。二王子答应了你的要求。我把男装给你拿来了。来吧,换衣服吧!” 尤如水当着彩云把衣兜里的假‘毒药’掏了出来,咚的一声扔在小桌上,才把彩云递来的衣裳穿上,胡乱打扮起来。 彩云在旁边没话找话地讨好着问尤如水道:“尤姑娘,我看你文文静静漂漂亮亮的一个美人,咋喜欢男装呢?” 尤如水心里不爽,懒得理她,任她地耳边聒噪。她换好衣裳,才没好气地问彩云道:“屁放完没有?” 彩云也不生气,还是笑着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穿上男装,一样的漂亮帅气,更有一股别样的迷人风韵。难怪二王子在我家夫人面前不断夸你漂亮迷人!” “屁话!”尤如水没好气地骂着,抓起小桌上的假毒药塞进衣兜里,说:“屁放完了快滚!” “尤姑娘,你先消消气。我也是下人,只能听主子的话。并不是我在为难尤姑娘!”彩云也不计较,还是涎着脸皮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二王子有请!” 尤如水知道是逃不了的,也不管彩云,自己走出了房门,往厅堂走去。 彩云关好房门,跟了出来。 尤如水四处一看,心想,这不是谷陈富的家吗?不过,她一会儿也想通了,应该是他们后来分家了,把这王府弄成了几块吧。 尤如水见谷长青正在堂屋里出来看着她。 谷长青见了尤如水,连忙主动招呼道:“尤姑娘,早上好!” “好好好!”尤如水不懂这些繁文缛节,但又不得不装模作样。她装着没有一点儿惧怕的样子,大咧咧地坐下,四处张望着,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知道,不能让二王子发现自己有害怕心理。一定要让他对自己有敬畏之心! 谷长青见尤如水没有一点儿的惧怕,心里既佩服又难耐。他看着彩云,微微昂了一下头。 彩云向谷长青点了点头。 谷长青见彩云点头,知道尤如水身上果然带有他惧怕的毒药,心里既放心又失望。他色眯眯地看着尤如水,轻声问道:“尤姑娘,昨晚休息得好吧?” 尤如水见他二人眉来眼去的,就知道了他们耍的是啥鬼把戏,不由得里一阵暗笑,心里骂着,你两个东西竟在我面前耍心眼?哼,告诉你两个东西,讲耍心眼,老子是你们祖宗,你们想到的老子早就想到了,也做好准备喽。尤如水心里骂了一阵二人,又骂谷长青道,狗娘的二王子,你竟敢打小爷我的主意。老子早就知道你娃儿心里那点小九九了。她看着谷长青那失落遗憾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得意。尤如水心里骂了一阵,才做着很憋屈的样子对谷长青说:“不好!你那虽是锦被软床,但我是穷苦出身,没福享受。二王子,我给贵夫人看病后就放了我吧,我在这里会憋出大毛病来的!” 谷长青馋涎欲滴地看着尤如水,心里一阵冷笑。心想,你落在本王子手里,就别想轻易走脱,除非你依了我!想到这里,嘴里却对尤如水说着违心的话:“姑娘放心,只要你帮我办妥了事,我马上放你走!” “二王子,你可得说话算话,别到时候又生妖蛾子,那时对大家都没好处!”尤如水也知道,在自己未给他办事前是断然走不脱的。除非是自己有把握逃出去。想到这里,她装着大咧咧的样子对谷长青说:“说吧,要我怎样干?” “好,一言为定!”谷长青叫彩云捧上早点,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咱事要做,饭也是要吃的对不?来,先吃点东西!” 尤如水肚子早饿了,一听说吃东西,肚子就咕咕了起来。她一看,有鸡蛋,有糕点,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汤。心想,娘的,王府就是不同,这些东西老子可从来就没见过,更没吃过,我们过年都吃不上。不管他,先吃饱再说,一会儿万一逃跑失败,做个饱死鬼也好。想到这里,尤如水也不客气,假装斯文地慢慢吃着,一个人把桌上的早点解决了一大半。 彩云见尤如水大口地吃着早点,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这个小女人看着清瘦娇小,却是个大肚子,四个人的早餐,她一人吃得所剩无几了。 尤如水吃饱喝足了,摸了摸肚皮,才站起身来,在屋里踱着步,思索着应对办法。 谷长青见尤如水吃好了,才说:“尤姑娘,劳你大驾,请为我内人把把脉吧!” 尤如水见谷长青要她为人把脉,心里一紧。不过,她知道是不能推脱的,该来的,终归要来。罢了,我尤如水落到这个地步,只能听天由命了。她故作镇静,装模作样的捋捋袖子,大咧咧地说:“好,让我先给夫人把把脉。不过,先说好,看不好时可别怪我!” “尤姑娘谦虚了!”谷长青又对彩云说:“去把夫人叫来,让尤姑娘给她瞧瞧!” “我又没病,瞧什么瞧?”谷长青话音刚落,夫人陈翠云就从卧室里钻了出来。大声嚷着。但一见尤如水是个俊俏的小伙子,顿时改变了态度,哈哈笑着说:“我倒要看看,你这年轻郎中能在我身上找出什么毛病来!” 尤如水看了看那陈翠云,就知道是个没城府的女人。她知道,如果不在这女人身上找出点毛病来,单她这关就过不了! 陈翠云大咧咧地坐在尤如水面前,两眼死盯着尤如水,主动把手放在桌上,说:“郎中,快给我把脉吧!” 尤如水的外公是医生,这是真的。尤如水见他给病人把脉,出于好奇,倒是叫外公教过几下,自己也曾给人摸过几把脉,但对于病人两手的寸、关、尺三脉各施什么,却是一知半解。尤其是对什么药治什么病,更是知之甚少,现在却要单独在人前展示。尤如水知道,如果今天露馅,让二王子觉察到我是绣花枕头,那么,我的命就有可能会断送在他的手里。怎么办?尤如水的大脑里像烧开了的水,不断地翻滚起来。她知道,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她心里埋怨自己干嘛要鬼吹?但退后一想,如不神说鬼谈,二王子会相信我吗?他会轻易放过我吗?说不定早就成了他的刀下鬼了。她看着走到面前的陈翠云,心想,谷长青说过这女人的情况,就按他说的情况麻混一下吧,不管结果怎样,先过一时算一时再说。想到这里,她嘴里甜甜地叫了声:“夫人,早上好!” 陈翠云见面前的帅气年轻男子操着女声向自己问好,高兴得哈哈乐着说:“大夫,我看你年纪轻轻,嘴皮干净,连鸭公声气都还没变,该不会是来我王府里蹭银子的吧?” 尤如水斜着眼睛看了看谷长青,故意卖弄地说着言不由衷的大话:“夫人说笑了。尤某人虽然年轻,但从小就受我外公点拨,十几年来,医技不说如何高明,但是,一般病症却也能知晓一二的!” 谷长青在旁边对女人说:“夫人,尤姑娘可是庞……” “尤姑娘?”二夫人没让谷长青说完,就打断了男人的话,仔细打量了一下尤如水,才笑着说:“哎呀,你看我这眼睛,咋把雌的认成公的了喃?” 尤如水听了陈翠云的话,心里就骂开了:‘才子操你八辈祖宗,老子本来就是公的,岂知……’ 谷长青打了个哈哈说:“夫人,尤姑娘可是庞神医的外孙女,医术高明着呢。快请尤姑娘为你瞧瞧!” “呵呵,原来是庞神医的传人!”陈翠云其实也不知道庞神医是何人,不以为然地哼了声说:“好吧,那就请尤姑娘先给我摸摸脉吧,我倒要看看神医的外孙女究竟有多神!” 尤如水心里把二王子夫妇骂了一阵,只得硬着头皮,装模作样地为二夫人摸起脉来。 谷长青不动声色地在一边注视着尤如水为老婆摸脉。 尤如水自小聪慧,对学过的东西记得很牢。说来也怪,她一把住陈翠云的手腕,脑袋里顿时出现了外公替病人把脉的样子她照着外公的样子在陈翠云的手腕上反复又小心地按压着。 谷长青虽然不是医生,但他也曾不止一次见过医生给他爷爷把脉,他见尤如水把脉时的认真样子,心里暗暗称赞,相信她一定是庞机得的外孙女了。 第12章 蒙混过关 尤如水斜眼看了看谷长青,心里一阵冷笑。她庆幸看过外公把脉,更庆幸问过外公点儿摸脉技巧,不想今天却用来救自己的命。她一边摸脉,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外公摸脉时对病人说的话。心想,如果当时多记点多好?现在突然要用,才知道什么叫临时抱佛脚了。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尤如水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地,更是装模作样地逮着女人的手,煞有介事地用两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分别在陈翠云两手的寸、关、尺三个地方轮番按压,硬是没让谷长青看出破绽。 谷长青见尤如水认认真真又准确地按压着老婆的手腕,心想,果然是神医之后,看她搭脉多认真老到。 尤如水把着那女人的手摸了半天,也想好了对策。尤如水根据谷长青昨晚说过情况,估计这女人也一定和她男人一样,想当王妃想出了毛病。想到这里,尤如水把谷长青看了看,故意啧啧了两声说:“夫人,从你的脉像看,寸脉无力,关脉却宏大,看来,夫人近段时间来是想的太多了!” 陈翠云先是一怔,随即连打了个哈哈。她把男人看了看,才对尤如水说:“哎呀,尤姑娘,你才摸了几下脉,就知道我最近想的太多了!看来,姑娘果然是神医!” “承蒙夫人夸奖!”尤如水见自己蒙对了,暗自高兴。 陈翠云叹了口气说:“唉,尤姑娘,你说得太对了。这段时间来,我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却又觉得自己没毛病。姑娘,你快说说,我究竟是怎么了?” 尤如水又装模作样了一番才对陈翠云说:“夫人关脉宏大,是夫人近来心情不好,好生气发火,伤了肝了,肝木不畅,却又累及脾土,因此就不思饮食了!” 陈翠云一听,不得不承认尤如水说得对。因为,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怎样才能当上王妃的事,都快想疯了。想到这里,陈翠云叹了口气,竟主动向尤如水说起自己的情况来:“姑娘,你说得对,我这段时间总是心绪不宁,总是睡不好,一睡去就开始做恶梦,也不知咋的,每晚的梦特多!” 尤如水一听,心中暗喜。看来,这关算是蒙过去了。 谷长青听了尤如水的高论,心想,这不就是夫人近来的反应吗?夫人近来总是焦躁不安,饮食不下,无故地心焦发气,看来,眼前这个女孩儿铁定是庞机得的外孙女了。谷长青好不兴奋,连忙说道:“尤姑娘果然医道高深,一摸我夫人手腕,便认准了她的病。请姑娘快处方吧!” 二夫人也说:“哎呀,尤姑娘,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却有这等本事,真是把我身上的毛病给找出来了。我可得好生谢你!” “哈哈,二夫人,你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毛病,只要脑袋里放宽了,不去想这想那的就没事了!”尤如水一听谷长青叫她处方,心里又咚咚地跳了起来。心想,这下彻底玩完了,把脉是麻混过去了,可是处方就露馅了。怎么办?尤如水一边对谷长青打着马虎眼,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二夫人的毛病该吃什么药,更希望她能听自己的,不吃药。想到这里,她对谷长青说:“二王子,贵夫人根本就没病,只是点小问题,用不着吃药的!” “诶,尤姑娘,话不能这样说!”谷长青可不是尤如水的看法。他这段时间来已经被陈翠云给吵烦了。他看了看陈翠云,对尤如水说:“我相信她的毛病不是很大。但是,根据她的德性,她是不会好转过来的。如果老是这样,也会拖成大毛病的。还是麻烦尤姑娘给处个方,让她很快好起来的好!” 尤如水见谷长青不答应,非得要自己处方,心里把谷长青臭骂了一通。不过,她也想好了应付的办法了。尤如水平时也喜欢看外公替人治病,喜欢听听外公对病人的说道,也喜欢看看外公给病人处方什么的,有时还要问一问外公。不过,那时只是好奇,根本没有用心记。只依稀记得,舒肝理气健脾开胃的汤头好像是逍遥散,又好像是四逆散。至于每个汤头由哪些药配伍,重量几何,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左思右想之后,觉得只写汤头也是可以的,不过,究竟该用哪个汤头,她却吃不准。尤如水冥思苦想了一阵,也没想清楚。为了活命,尤如水把心一横,觉得干脆两样一齐用,总有一个适合。想到这里,她麻着胆子提笔写道: 逍遥散三剂,四逆散三剂。先服逍遥散,小半个时辰后再服四逆散。 写完后交与谷长青。 谷长青接过尤如水的处方一看,却只有汤头,却没有方剂,不解地问尤如水道:“尤姑娘,咋只有汤头,没写方剂呢?” 尤如水见谷长青生疑,又不敢承认自己是外行,连忙为自己找借口说:“根据夫人的病情,我这药剂无需加减。你到药店抓药,他一见汤头,自然就知道方剂和重量了,何必多写无用之字呢?麻烦死了!” 谷长青自是不知这是尤如水的无奈之辩,反觉得这神医之后说的话就是有道理。看来,神医就是神医,的确与众不同,连处方都别具一格。想到这里,连忙赔着笑脸对尤如水说:“呵呵,姑娘说的是,我这就叫人去抓药!” 尤如水装模作样地把样子做够着说:“先说好,中药抓回来,须得先让我瞧瞧,就怕那郎中作怪!” 谷长青把写有汤头的纸交与彩云,递了个眼色,才吩咐道:“对,对,彩云,你抓药回来后,一定要先让尤姑娘看了才能煎,听到没有?” “是!”彩云心领神会,答应着,到镇子上抓药去了。 谷王府大王子谷长龙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谷蛟龙,二十岁,是当今侍郎上官青风的女婿。小儿子叫谷小龙,十六七岁,长得英俊潇洒。谷小龙虽然长在王府,但自幼就喜欢和村里的孩子们一块玩耍,所以心性善良多了。 这天,谷小龙吃过早饭,又早早地出了王府,信步往小镇方向走去。 来到村里,见谷春虎家里很多人在忙碌着,又见谷惠玲和谷草在一起说话,便好奇地问道:“玲玲,谷草,春虎家在办啥事?” “二公子,小声点!”谷惠玲看了看正忙着的人们,小声对谷小龙说:“春虎和长新死了,大家正骂你们王府呢!” “啥?春虎和长新死了?”谷小龙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谷惠玲叹了口气说:“他们是中了剧毒而死的!” “他们中了剧毒?”谷小龙失声道:“他们不是在守神树吗?” “他们是在守神树!”谷草红着眼睛对谷小龙说:“堆堆说,我堂哥和长新是被神树上的大毒蛇给咬了!” “啊,大毒蛇?”谷小龙又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草草,毒蛇咬着你堂哥的什么地方?” “鼻子!”谷草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伤心地说:“我堂哥的鼻尖都被大毒蛇咬掉了!” “啥?毒蛇咬了春虎的鼻子?”谷小龙哪里相信,连忙对二人说:“不会,毒蛇诚然咬人,绝不会只咬他的鼻子!” 谷草连忙说:“就是,大家都认为不是蛇咬的。我看那样子倒像是人咬的!” “啥?人咬的?”谷小龙对二人说:“走,我们去看看!” 三人正要往春虎家走,谷堆堆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谷小龙连忙问谷堆堆道:“堆堆,换班了?” “二公子好!”谷堆堆又打了个哈欠说:“哎呀,昨晚基本没睡觉,眼睛涩死了!” 谷小龙连忙叫住谷堆堆,小声问道:“堆堆,问你个事!” 谷堆堆隐约知道谷小龙要问什么,连忙说:“二公子,对不起,我的眼睛太涩了,我得回去睡觉。” “且慢!”谷小龙小声对谷堆堆说:“堆堆,你说老实话,春虎和长新是怎么死的?” 谷草也求着谷堆堆说:“堆堆,你是个正直人,应该向二公子说实话!” 谷堆堆为难地说:“二公子,不是我不说,是二王子不准我们说实话!” “堆堆,就凭你这句话,我就估计得到原因了!”谷小龙看着谷堆堆说:“堆堆,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说出去,我们只想知道真相。再说,我爹是大王子,是未来王爷,有我爹给你撑着,我二叔敢把你怎样?” “春虎他们其实是被一个小女子毒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蛇咬死的!再是什么蛇咬了,也不会死得那样快!”谷堆堆其实对二王子的做法也有些想不通。他环顾了下四周,才心有余悸地小声把二人死亡的原因说了一遍。 谷小龙连忙问道:“那个小女子呢?抓住没有?” 谷堆堆说:“倒是抓住了。不过,听二王子说她好像是庞药王的外孙女,他已把她给放了。” “放了?”谷小龙恨恨地说:“他怎能自作主张?” “二公子,对不起,我得走了!”谷堆堆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对谷小龙说:“二公子,你可得给我保密哦,可别让二王子知道了!” 谷小龙连连点头说:“堆堆尽可放心,我绝不会说是你说的!” 谷堆堆向三人摆了摆手,回去了。 谷小龙等谷堆堆走后,才和谷草、谷惠玲进到谷春虎家里。 谷春虎父母见到谷小龙,连忙求着他说:“小龙,你是好人,你可得为我家春虎作主啊!” “叔,婶儿,你们放心,我会向我爷爷说明情况,叫我爷爷善待你们的!”谷小龙说着,看了看春虎的鼻子,心想,这个小女子也太邪恶了,鼻子咬掉也就罢了,还要下毒! 春虎娘哭着问谷小龙道:“二公子,你知道我儿子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谷小龙犹豫了一阵,知道现在说真话还不是时候,只得违心地说:“不知道!婶儿放心,我一定会打听清楚的!” 谷草小声对春虎娘说:“大伯娘,我听说春虎哥是被一个小女子咬死的!” 春虎娘吃惊地问道:“小女子?哪来的小女子?” 谷小龙只得说:“婶儿,我正在调查,有了确切消息时再给你们说!” 春虎娘伤心地说:“如果我逮着那妖女,我一定要亲自咬她几口,撕下她几块肉来才解恨!” “好了,叔,婶儿,你们节哀顺变!我到长新家去看看。”谷小龙安慰了春虎娘几句,摇着头走了。 尤如水虽然给陈翠云处了方,也不知效果如何。她见彩云抓药去了,心里忐忑着,但面子却装得很镇静。心想,先等那女人吃药,管你有效没效,我只要找准机会就跑路,看你们到哪里去找我! 谷长青看着尤如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更显得妩媚动人。他眼睛直直的看着尤如水,眼睛里差点冒出火来。 “咳!”陈翠云见谷长青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看着尤如水,就知道他动了色心,故意大声地干咳了一声。 谷长青见夫人发觉了他的心思,并不理会她。他心虚的是尤如水那能让人一命归西的下毒手段。他虽然对尤如水垂涎三尺,但他不敢以身试险。他把老婆瞧了瞧,又把尤如水看了看,向陈翠云做了个鬼脸。 陈翠云当然明白男人的意思,但是,却不愿意让他的主意得逞。因为,她已发现尤如水是个大美女,怕他有了尤如水后便冷落了自己。想到这里,她故意瞟了谷长青一眼,提醒着尤如水说:“尤姑娘,你年纪轻轻就出来游走江湖了?你一年纪轻轻的漂亮女孩儿长期在外,就不怕出事吗?” 尤如水其实早就看见他夫妇二人在演戏。听了陈翠云的问话,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便故意瞪了谷长青一眼,顺着陈翠云的话说:“回二夫人的话,小女子既然敢只身一个出来游走,就没怕过会出什么事!” 第13章 想入非非 陈翠云瞪了自己男人一眼,故意对尤如水说:“也是,既然尤姑娘敢只身一人出来,肯定有非凡的本事。不过,万一遇到个比你强的人呢,你有办法对付他们吗?” 尤如水听了陈翠云的话,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不由得对陈翠云一阵感激,嘴里却说着大话道:“二夫人尽管放心,我不管他们本事有多强,本姑娘概不放在眼里,不管是谁,只要他敢打本姑娘的主意,那他就是在自寻死路!” “那倒是!”陈翠云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故意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万一有男人想暗地里对付你呢?” 尤如水其实早就看见谷长青一直都在贼眉鼠眼地看着自己,也明白他之所以能等到现在不动手,是他知道自己会下毒。一句话,他怕死。想到这里,尤如水看了谷长青一眼,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对二人说道:“回二夫人的话,我这人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那些心里打着坏主意的男人们。如果他们敢打我尤某的主意,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谷长青当然听得懂尤如水的意思。他也亲眼看见了被这小女人毒死的那两个人的惨状,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心想,只要她帮我得到了王位,那时,她见了我这王爷和这王府的万贯家资,还不想法巴结?说不定不用我动口,她便会主动来求我的。女人嘛,谁不想嫁个好人家?到时,我便废了这不生娃娃的黄脸婆,立她为妃。只要我对她好点,她还不死心塌地地追随着我?谷长青竟想入非非地想了一阵,讨好地对尤如水说:“就是,以姑娘的手段,谁敢在姑娘面前犯混,那他一定是个白痴!” 尤如水见谷长青被自己吓住了,得意地说:“二王子说得对。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敢对我尤某图谋不轨,我一定会毫不手软地弄死他!昨晚那两个东西就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岂能饶他!” “昨晚有人对你动手动脚?”陈翠云看了看男人,故意问男人道:“长青,究竟是怎么回事?” 谷长青避重就轻地说:“昨晚长新和春虎对尤姑娘动手动脚,被尤姑娘杀了!” “啊!”陈翠云吓了一跳。她看了谷长青一眼,才对尤如水说:“哦,看来,姑娘果然是有本事的人物,那两个男人的本事够大的了,你都能杀了他二人,难怪你敢独自一人在外闯荡!” “咯咯咯……”尤如水看着谷长青,干笑着说起了大话:“我的本事倒是不大,不过,要弄死他几个人,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哦,难怪姑娘年纪轻轻,却敢在外到处走,佩服,佩服!”陈翠云虽然不知道尤如水有多能耐,但听说她杀了谷长新和谷春虎两个人。就知道她本事大。 “那是!”尤如水看着谷长青,冷笑着说:“如果我没过硬本事,敢来你武术之乡么?” “倒也是!”陈翠云做着突然想明白了的样子说:“难怪姑娘要女扮男装,我看也是为了便于行走江湖吧?” “咯咯……也是,也不是!”尤如水咯咯笑着说。她当然无法向二夫人明说。 谷小龙到谷长新家看了看,见谷长新也和谷春虎一样,全身青紫,可以断定是中的同一种毒。谷小龙惋惜着安慰了谷长新家人了一阵,慢吞吞地往回走。 谷小龙刚进大门,就见二婶那边的丫头彩云急匆匆地提着中药包从外面回来。谷小龙心里一动,连忙问彩云道:“彩云,谁病了?” “哦,是二公子!”彩云见谷小龙过问,只得应付说:“是我家夫人有点小恙,我到镇上抓药来!” “哦!”谷小龙也不便多问。他看着过去了的彩云,心想,二叔为什么要私自放了那个下毒的小女子呢?谷小龙一边想着长新和春虎的事,慢吞吞地回到自家宅院。 尤玉茹关切地问道:“小龙,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娘,我没事!”谷小龙看了母亲一眼,装着没事的样子上了楼,看着对面不远处的二王子宅院,谷小龙又沉思起来。 谷小龙觉得二叔这段时间有点反常。首先是他竟主动地带着家丁守神树,还时不时地在爷爷面前争表现。这可是往年没有的事。特别是现在还主动带着家丁巡村。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更想不通的是,昨晚发生的事,二叔为什么不说老实话?我该不该向爷爷和爹说明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谷小龙想了一阵,觉得暂时没必要说。再说,诚然说了,爷爷和爹会不会相信我还是个未知数。想到这里,他决定先观察观察再说。 谷一富夫妇从凤城回来了。 “爹,娘,你们可回来了!”谷要富见爹回来了,连忙上前问安道:“爷爷和奶奶他们呢?” “太后留着他们呢!”夫人佟氏见儿子的额头上一包还未散,心痛地问道:“儿子,你又和谁打架了?” 尤水后连忙上前拜见谷一富夫妇说:“水后拜见老爷,夫人!” 谷一富见穿着艳丽的尤水后在府里,连忙问道:“水后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谷要富连忙干咳了一声。 尤水后小声对谷一富说:“回老爷的话,我是到这里来干活还债的!” “干活还债?”谷一富瞪了儿子一眼,生气地问道:“你说,水后姑娘来还什么债?” 谷要富知道躲不过,只得把原因给父亲说了一遍。 谷一富听了,连声骂儿子道:“狗东西,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咋能做这样的事?快把她放回去!” “我不!”谷要富生气地指着额头对父亲说:“爹,你看,这就是水娃子打的,他还抢了我的银子!” “水娃子抢你银子?”谷一富哪里相信,连忙问道:“他抢了你多少银子?” “六两!” “六两?”谷要富哪里相信,生硬地对儿子说:“老子再给你说一遍,马上放水后姑娘回去!” “我不!”谷要富装着生气地质问父亲道:“爹,水娃子抢了我的银子,难道不该让水后来还吗?再说,如果这事传扬出去,看看丢的是谁的脸!” “你?”谷一富平时把儿子娇惯惯了,一时却把儿子没法,还是生硬地说:“水娃子抢了你也不能让水后姑娘来还,你咋不叫水娃子来还债呢?放了她!” 谷要富故意看着尤水后说:“放了她可以,那我马上就去报官,让官府给我撑腰!” 尤水后听了,连忙跪在谷一富面前,说:“老爷,谷少爷说得对,我哥哥不省事,抢了少爷。我哥出事了,他现在躺在床上,他是罪有应得。少爷没有逼过我,我是心甘情愿来你家干活抵债的。老爷,夫人,留下我吧,我不小了,我什么都会做了!” 佟氏因为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对他百般将就。她见儿子把水后弄了过来,知道了儿子的心思,心想,让儿子玩玩倒还可以,可不能让水后做自己的儿媳妇,想到这里,便劝男人说:“他爹,留下水后姑娘吧,她住我们这里,或许比在她家强呢!” 尤水后虽然强烈希望回家,但她知道,谷要富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最担心的就是把嫂子逼出了事,那时,尤家就全完了,想到这里,她连忙说:“夫人说得对,王府里的生活比我家好多了,我是真心要留下来!” “那好吧,尤姑娘放心,我会给你工钱的!”谷一富见老婆也相劝,只得点头同意,想过段时间再放水后回去,便对儿子说:“我警告你,如果你有什么坏主意,看老子怎样收拾你!” “儿子不敢!”谷要富心里一阵冷笑。 尤如水和二王子夫妇正说着闲话,彩云把药抓了回来。 彩云对谷长青说:“王爷,我刚才在大门处碰上了小龙。他问我给谁抓的药。” “哦?你是怎么回答的?”谷长青连忙问道:“你说了尤姑娘的事没有?” “我才没那么傻呢!”彩云笑着说:“我只说了是夫人有点儿小恙,我到街上按病抓的药!” 谷长青表扬着彩云说:“嗯,会办事!” “王爷过奖了!”彩云走到尤如水面前,恭敬地笑着说:“请尤姑娘查验查验,看看那郎中作怪没有!” 尤如水煞有介事地把自己也认不全的药检查翻看了一遍,哼哼着说:“嗯,对头。谅他也不敢作怪。你可以去煎药了!”。 “是!”彩云嘴里答应着尤如水,眼睛却看着二王子。见谷长青点头,才煎药去了。 尤如水见彩云熬药去了,也不知道究竟对不对症,万一服了两天,屁作用不起,自己还不露馅?她想赶快把谷长青希望干的事给了了,让他放了自己。想到这里,她对谷长青说:“二王子,走吧,我们到大王子那里去吧,我帮你把事了了,你也该承诺你的诺言了!” 谷长青看着让他神魂颠倒的尤如水,岂会轻易放她走。他色眯眯地把尤如水仔细看了半天才说:“不慌,不慌的。尤姑娘,你好好休息两日,养好你的身体。我看得出,姑娘你这几日定是风饥劳苦,劳累过度了。我已叫人给你准备了燕窝粥,你可得好生补补身子。不然,万一你外公怪罪我,我怎么向他老人家解释?” “假惺惺!”尤如水当然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她也想不通谷长青为什么又突然不去给大王子看病了。她现在担心的是自己处的药方起不起作用,怕万一不起作用被谷长青发现了破绽,那时,更不好脱身了。想到这里,尤如水对谷长青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谢谢二王子的关心。不过,为了实现你的心愿,我再累也无所谓。走吧,到大王子那里去,为二王子出力,本姑娘愿意!” 谷长青当然不知道尤如水心里在想什么,更不清楚尤如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衣衫破烂,满身血迹,应该是和什么人进行过生死搏斗。他相信,她绝对不是和谷长新他们打斗才成这样的。不过,他也觉得没有必要去了解她的过去,关键是他现在需要她。他看着尤如水那漂亮的脸庞,心里便一阵阵的躁动。他决定要设法把她留下来。于是便模棱两可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的情况我清楚,你自己也明白。你弄死了我们村的人,所以不能出去乱走,免得别生枝节。本王子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请尤姑娘理解!” 尤如水见谷长青色眯眯的样子,估计得到他要留下自己的真正原因,心中骂道,好个狗才,硬是和老子较上了,不过,你娃算是瞎了眼,到时候老子会让你也尝尝那‘黑皮散’的滋味! 谷长青见尤如水迟疑着不说话,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劝着尤如水说道:“尤姑娘放心,我会尽快安排的,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再说,我也是为你好啊!” 尤如水清楚自己现在的能力,更清楚现在不能和谷长青反目,要想全身而退,只能答应留下来慢慢找机会脱身。她想,机会总会有的,我就不信上天真要和我尤如水过不去。想到这里,只得答应谷长青说:“好吧,我听你的安排!” 陈翠云也明白了男人的目的,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愣了眼自己的男人,嘴里却安慰着尤如水说:“姑娘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 “谢夫人!”尤如水虽然不怕谷长青,也觉得有这女人帮忙最好,便和陈翠云拉起家常来。 谷长青见她二人拉起话来,便转到彩云煎药处,问彩云道:“你抓药时,郎中说过啥没有?” 彩云连忙回答说:“回二王子,郎中问夫人是何病症,我如实说了。郎中又问是谁处的方,我说是王爷你找的医生。郎中说,不简单,用药独到!” 谷长青听了,心中大喜。心想,看来,她果然是庞神医的传人了。等夫人服药见效后,再要她治我的不育症。 第14章 斗智斗勇(一) 尤如水度日如年地在王府过了一天。晚饭后,尤如水又被彩云送回密室。她一路留意着路径,并特地注意着彩云如何开密室门。然而,彩云根本就不给尤如水机会,故意遮挡着。尤如水心里清楚,一定是谷长青向她打了招呼,要她防着自己。 “尤姑娘,请!”彩云打开门,把尤如水让进了屋里。 尤如水进门后,装着没事的样子,当着彩云面,脱衣上床,并马上灭了灯,却大瞪着双眼看着彩云。灯,对尤如水来说,有和没有差不了多少,这是彩云所不知道的。 彩云见尤如水熄灯睡下,才转身走了。 尤如水听彩云走远后,悄悄地下了床,满屋检查出口。这次,她一点儿也不心慌,慢慢地在门上一寸一寸地检查,摸索。然而,她摸遍了整个门和门框四周,都毫无结果。尤如水沮丧极了,只得又躺到床上。心想,这门一定是有机关的,不然,他们进来,又怎样出去,总不会都要外面的人开门吧。想到这里,她又跳了起来,重新开始检查。 这次,尤如水重点检查那扇门。她把门的每一寸都仔细地边摸边按压着,当按到门的左框中部时,感觉有一处似乎有些不同,她在那地方按了按,感觉门动了一下。她心里一动,这里一定是门的开关。她一阵激动,又在那处一用力,那门果真又动了一下。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就是开门的按钮。尤如水一阵狂喜。 尤如水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下,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声音,才小心地按下那个按钮,门果真开了。尤如水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她小心地走出了密室,四处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人之后,又折进密室,想等大家睡熟后再走,觉得那样要保险得多。 尤如水小心地关上门,在屋里找兵器之类的东西。遗憾的是小刀都没一把,更没有银子。她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没有也好,反正自己有自带的致命武器,谁敢对我乱来,我就让他去死。想到这里,尤如水心里踏实了许多。 尤如水躺回床上,想好生休息一下,一会儿好拼力上神树。她觉得如果昨天再快那么一点点儿,说不定就到树洞口了,只要跳下去,就回去了。唉,只怪自己力气不济,看来,为了自己,为了水秀,为了小妹,更是为了教训谷要富那东西,是得好生练练功夫了。想到这里,她学着谷要富师父的样子打起坐来。 彩云把尤如水送回密室后,回到了正房。 谷长青向彩云挥了挥手,两人到一边才问彩云道:“你可关好门了?” 彩云小声说:“我送她回密室后,她就熄灯睡下了。我在她的门外站了一阵,没听见一点儿声音才转回来的!” “呵呵,会办事。不过,最好还是守着她为好!”谷长青笑着在彩云的脸上捏了捏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如果夫人年内还怀不上娃娃,我便收了你!” “谢王爷!”彩云知趣地说:“我会守好她,让她为王爷效力,让你早日当上真正的王爷!” 谷长青亲了彩云一口,笑着推了彩云一把,说:“嗯,快去吧!” “是!”彩云翻身抱着谷长青,发着嗲说:“王爷,等我!” “好,我等你!” 彩云依依不舍地去了。 尤如水醒后,估计已是子时左右。她悄悄地打开房门,伸出脑袋往外一看,只见彩云就坐在她门前不远的竹椅子上睡着了。尤如水心里一惊,连忙关上密室门退回屋里。心想,难道她知道我已经破解了密室暗门?彩云既来守着,说明谷长青也在处处防着我,怎么办?走还是不走?走,万一惊醒了彩云,只要她一喊,二王子马上就会跑过来,不但跑不脱,以后再想走就越是困难了。但是,如果不走,又怕二夫人万一没有起色,又把大王子给弄不死,不也露馅了吗?尤如水左思右想,竟一时没了主意。 尤如水搔着头皮前思后想了一阵,觉得暂时不走利大于弊。想好后,她又躺回床上,心里咒骂着该死的二王子。 彩云也一直睡得不踏实,她睡觉后,悄悄地打开密室门,借着灯笼的光吃力地看了一阵屋里,确认尤如水还在,才关上了房门。 尤如水心里正骂着谷长青,就看见彩云把门打开了。尤如水一阵庆幸,心想,幸好没走,不然,现在最多才出王府大门,如何跑得过那些家丁和巡逻的人? 尤如水几次悄悄到门前听,都听见了彩云的轻鼾声。经彩云这一闹腾,尤如水一夜没有睡好,快天亮时,她才在懊恼中睡了过去。直到彩云打开房门,叫她吃早饭,才像还没睡醒的样子赖在床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娘的在瞎喊啥?你没听说过‘骑马坐轿,不如早晨一觉?’” 彩云知道尤如水是谷长青请来的能人,不敢得罪,口里应着说:“尤姑娘,我不知道你有睡早晨的习惯,对不起!” 尤如水心里正为彩云昨晚守了自己一夜窝火,听她竟然回答了自己,顿时火冒三丈,大声骂起彩云来道:“我说你娘的就是个白痴,连早晨是最好睡的时间段都不懂!告诉你,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最好睡。滚开,老子还没睡醒,别影响老子睡觉!” 彩云知道尤如水是谷长青都惧怕的人,哪敢惹她,只得自认晦气,灰溜溜地回到谷长青处。 谷长青见彩云一个人转来,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她人呢?” 彩云没好气地说:“那家伙简直是不可理喻。到现在还不起床,还把我骂了一通!” 谷长青呵呵一笑说:“先让她一下,她是回家心切,心情可以理解。等事成后,我一定让她给你道歉!” 彩云叹了口气说:“道歉倒是不必。她是你王爷找的能人,王爷要用她,我怎能和她计较。为了王爷你,她在我面前撒威风我忍得了!” 谷长青在彩云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乖,我不会亏待你的。去吧,再辛苦一趟,去叫她吃饭了!” 彩云咯咯着说:“要我去也可以,但今晚你得陪我!” “好,今晚我不出去,就在屋里陪你二人得了!”谷长青又在彩云的脸上纠了一把,说:“怎么样,时间不长吧?” 彩云浪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耍赖!”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没饿吗?你们有什么过不得的,晚上说行不?”陈翠云咋呼着说:“我可饿了,等不得你们了!” 彩云烂笑着对陈翠云说:“夫人使不得。等我去把那小能人叫来再吃吧。你要知道,她可是能让你俩如愿的能人哦。你可不能得罪她!” “哼,你还别说,那小西确实有点能耐,竟然把我的毛病给治着了!”陈翠云打着哈哈说:“小蹄子你快去叫她,我等着!” 尤如水见彩云走后,又觉得自己不该和彩云这样的下人斗气。她想,彩云也是受苦人,自己不该把怨气发在彩云身上。 彩云来了。见尤如水起了床,又服侍着尤如水洗漱。 尤如水见彩云服侍自己,不好意思地说:“彩云,对不起,起先我不该骂你!” 彩云没想到尤如水会对她道歉,也很感动,连忙说:“尤姑娘,是我影响了你睡觉,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尤如水感动地说:“彩云,你真好!” 彩云见尤如水竟对她态度大变,高兴地说:“好了,我们能走到一起,应该是我俩有缘。尤姑娘,请吧,吃早餐了!” 尤如水也觉得应该和彩云搞好关系,自己要安全逃出王府,说不定会用得着她。想到这里,尤如水主动牵着彩云的手,一起来到厅堂。 陈翠云见了尤如水,高兴地夸着她说:“尤姑娘,快请坐。你的医术确实高明,昨天我才吃了两次药,我今天就想吃东西了!” “那是肯定的!”尤如水一听,心里那个大石头才算落了地。她暗自得意了一阵,心想,自己凭想像麻着胆子开的几剂药,居然也能歪打正着,看来,老天爷也在帮我了。想到这里,她又说起了大话:“你把那几剂都吃完后,就没有一点儿毛病了!” “嗯,肯定是!”二夫人夸赞尤如水说:“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医技却是过人,能遇上你,也是我夫妇的福分了!” “不过,夫人,我这药虽然也能治本,但要想根治,还得祛除你的心病才是最好的药啊!”尤如水对陈翠云说着老实话:“二夫人,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所以,你得多想高兴的事,别愁坏了身子。不然,纵是神仙也救不了你的!” 陈翠云叹了口气,对尤如水说:“唉,尤姑娘,不瞒你说,我确实有心病,不过,我这心病恐怕不好祛除啊!” 尤如水嘴里嗯嗯地应着,眼睛却在到处乱遛,察看着四周,为逃跑做着准备。 谷长青眯着眼睛看着尤如水,没话找话地问道:“尤姑娘,睡醒了吧?” 尤如水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故意指着彩云说:“没有,我正做着回家的美梦,可被她给搅黄了,真想给她两个大耳刮子!” 彩云也马上凑趣地说:“哎呀尤姑娘,我是说你为啥发那样大的火,原来是我打断了你的好梦。实在对不起。尤姑娘,吃了早饭后你回去接着睡吧,但愿你能把那好梦也接着做完!” 尤如水笑着对彩云说:“彩云,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彩云没料到尤如水还当着谷长青和夫人向她道歉,感激地说:“尤姑娘,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是我不会处事,不知道你有早晨睡懒觉的习惯。现在我知道了,从现在起,我早晨再也不来打搅你睡觉了!” 尤如水听了彩云的话,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老子又不是你王府的人,更不会在此待多久,老子回家后,你想来打搅都没法。不过,她也觉得彩云不是坏人。 “好了,吃饭吧!”谷长青还是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尤如水,说:“可别饿着了尤姑娘!” “狗东西假惺惺!”尤如水心里骂着谷长青,又见他眼睛红红的,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故意问他道:“二王子,你们整个晚上都在巡逻吗?我看你像没有睡过觉的样子!” “唉,别提了!”谷长青丧气地说:“这可是门苦差事!” 尤如水不以为然地说:“一根怪树子有啥守头嘛,我看你就是自讨苦吃的,怪谁?” 谷长青连忙对尤如水说:“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国王的圣旨,谁敢不遵?” “哼,我看那国王也是小题大做,一根怪树,几只鸟,用得着兴师动众吗?”尤如水心里有气,如果不是国王的命令,她早已回家变回男人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这根神树可不是普通树子可比,单凭树上有凤凰这事,它就是一根吉祥的神树。如果不守,谁都可以去爬,把神鸟吓飞去了,我谷家的风水宝地岂不被人糟蹋了?” 尤如水故意扁着嘴说:“那树上有毒蛇嘛,谁会不要命?” 谷长青说:“就有不要命的,昨天晚上,我们又抓住了一个上树的!” “又是一个上树的?”尤如水吃了一惊,她庆幸自己昨天晚上没有轻举妄动,否则,肯定又会被抓回来了。 谷长青答道:“嗯,又一个!” 尤如水糊涂了,她问谷长青道:“他们上树干吗?” 谷长青反问尤如水道:“你上树去干吗?” “我?”尤如水一时语塞。心想,我上树是为了回家,他们不会也是为了回家吧?她看了看谷长青,又瞎说起来:“我上树是为了采药!” 彩云见尤如水那尴尬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说:“尤姑娘在说疯话!” 尤如水也觉得自己说的是鬼话,正后悔着。 “哈哈……”谷长青打了个哈哈,说:“采药?你骗鬼去吧。晚上采什么药?” 尤如水一阵冷笑。心想,二王子这东西果然精,竟也知道我说的是鬼话,不过,我得把这鬼话继续编下去,要让他相信我是晚上采药。想到这里,她又神侃起来道:“哼,你们是孤陋寡闻了,因为你们都是外行!” 第15章 斗智斗勇(二) “就是,我们确实是外行!”彩云凑趣地对尤如水说:“那你快说来听听!” 尤如水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道:“但凡采药人都知道,有的药是白天采,但有的药却要晚上才能采!” 谷长青哪里相信。不过,也借机多看了几眼尤如水的俊俏模样,半天才说:“一派胡言!晚上怎么采药?” 尤如水见谷长青两眼骨碌碌地看着自己,不但没有一丝的害羞,反倒一阵暗笑,心想,这狗东西倒还清醒,如果他相信了,那他才是个糊涂虫了。不过,她想把谷长青倒腾成一个糊涂虫。想到这里,她问谷长青三人道:“你们知道夜交藤吗?” 谷长青摇头说:“不知道!” 彩云和陈翠云也回答说:“不知道!” “咯咯咯……”尤如水嘲笑地撇了撇嘴,说:“我就晓得你们不知道,不然,你们就不会相信晚上也能采药了!” 彩云为了和尤如水套近乎,便笑着说:“哦?尤姑娘,快说来听听!” 谷长青也催着尤如水说:“对,快说来听听!” 尤如水见谷长青跟上了自己的节奏,心里一阵冷笑,又神侃着说:“夜交藤到处都是,但都不是上品,须得晚上出去寻找。若看那两株正在缠绕的,就是好东西了,那就是上品。普通人吃了它,便会延年益寿,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哦?真的吗?”谷长青听了尤如水的神吹,竟然信以为真,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尤如水道:“快告诉我,夜交藤是什么东西?” 尤如水见谷长青认真了,心里又是一阵冷笑,装模作样地说:“从自私的角度说,我不应该告诉你们。不过,我们既然走到了一起,也算我们有缘!” “哎呀,别卖关子了!”谷长青催着尤如水说:“快说!” “本姑娘告诉你们吧,夜交藤是最常见的一种中药材——何首乌的地上茎。它虽然普通,但是,却不乏精华,那就是你在晚上能看到它们正在缠绕的。如果你能发现它们正在缠绕,并即时起出它的地下块根吃下,便可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了!”尤如水见谷长青认了真,得意地咯咯了一阵又故作神秘地问道:“二王子,你们知道这种药为什么叫何首乌吗?” 谷长青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尤如水又玄吹着说:“因为有个姓何的白头老医生,在一天夜里无意发现了这种草草在缠绕,便把它的块茎挖起来吃了。你猜怎么着?” 谷长青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尤如水哈哈着说:“一夜之间,他的满头白发不但变黑了,人也变年轻了不少,还活了六七百岁!从那时起,他便把这种药叫做何首乌!” 谷长青一听,顿时眼露精光,连忙对尤如水说:“姑娘可得教我认一认,我每天晚上去找一找,若不小心碰到一棵,我也活他几百岁,岂不更好?” 尤如水认真地对谷长青说:“但是,那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你想,如果太容易找,大家都长生不老了,地上咋装得了?” 谷长青听了尤如水的话,顿时泄了气,半天才说:“就是,看来我也只是空欢喜了!” 尤如水见谷长青没了劲,又挑逗着说:“不过,像二王子你们这种鸿福齐天的人,老天爷都要眷顾的,万一你的运气好,不小心找到一棵也未可知的!” 谷长青主要是为了让尤如水开心,免得她生气坏了自己大事。他看了眼尤如水,嘴里应付着说:“呵呵,尤姑娘真会说话。先说在这里,只要你让我认得了,以后慢慢找,找不找得到,那是我的命!” 尤如水心里一阵好笑,但却装着认真地说:“好,只要二王子高兴,小女子找给你看看便了!” “尤姑娘,如果我真的有幸得到那长生不老药,我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你!”谷长青也看得出这个小女子在逗他逛。不过,他并不点破,也好借机和她多说说话。他假装相信地呵呵着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最好能多找点,让我们大家都吃到那宝贝,那时我们几个都长生不老多好!” 尤如水见谷长青一副无赖相,心里一阵恶心。心里骂着,白痴,老子的话你也信?不过,她没表露出些许反感,只咬了咬牙说:“哎呀二王子,感谢就不必了,你只要快点放我回家就谢谢你了!” 谷长青色眯眯地看着尤如水,心想,到了我口边的美人岂能让你轻易逃脱?我会慢慢说服你,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的。想到这里,他装着风情万种的样子,柔声对尤如水说着自己的小九九:“你放心,我很快就会送你回家的。只要你让我高兴,我会派人专程送你,让你风风光光地回去!” 尤如水听懂了谷长青的话,知道他已缠上自己了。她看着他那恶心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悸。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能力,要对付这王府里的任一个人,都没半点胜算。看来,要想很快脱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尤如水看着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谷长青才真的担心起来。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认命么?不行,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想到这里,她言不由衷地对谷长青说:“二王子,为了让你早点得到那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宝贝,我觉得该早点让你认识那何首乌才好!” 谷长青也想让尤如水高兴,更怕她放横了对自己不利。他看着尤如水那水灵灵的样子,吞了口口水,顺着她的意思说:“好,尤姑娘,我们合适时便出去找!” 尤如水故意问谷长青道:“但是,我能和你一起出去找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和我一起走,谁敢说半个不字?”谷长青满眼淫笑地看着尤如水,半天才说:“再说,你不出去,我怎么认识你说的那让人长生不老的宝贝药材?” 陈翠云也凑趣地说:“你们去多找点,让我们大家都长生不老才好!” “那就好,随便你说几时去找都行!”尤如水不曾想这狗王子是这样的好欺骗,心中暗自得意,心想,还得让他相信神树上有药材方好,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上神树了。想到这里,她故意问谷长青道:“二王子,你干吗要这样辛苦啊?你贵为王子,让别人去守那根怪树子不行吗?” 谷长青小声说道:“我不是为了那王位吗?如果我是大王子,我吃饱了撑的?” “啊,原来是这样!”尤如水假装才听懂,赞同地说:“也是哈,必须得做个样子,身先士卒嘛。我也知道,那神树是国王敕封的,规定不得擅自攀爬,这是王命,谁敢违抗?” “你现在才知道?”谷长青盯了尤如水一眼,笑着说:“你不也去爬了吗?按律当斩的!” “哦?真有那么严重吗?”尤如水装着什么都不懂地问道。说实话,尤如水在老家时,只知道那神树上有毒蛇,不敢乱爬,哪知啥子王命不王命的,听了谷长青的介绍,才知道神树是国王规定不准乱爬的。想到这里,故意问谷长青道:“也就是说,凡是爬上神树的,都得处死喽?” 谷长青说:“那是肯定的!” “如果外地人,不知道有这个规定,他去爬神树咋办?”尤如水问谷长青道:“比如说我,我就是外地人,我原来就不知道有这个圣旨。” 谷长青目不转睛地盯着尤如水,好像要在她脸上找出个什么毛病来一样,半天才对她说:“按律也当斩。昨天晚上逮着的,就是河对面天元国的外地人……” “河对面天元国?”尤如水又不懂了,因为她所知道的河对面和河这边都是同一个国度,咋就成了外国了?她打断谷长青的话问道:“你说河对面,不,你说那人是天元国的人?” “对!”谷长青当然不知道尤如水为什么反应这样大。他又借机仔细看着让他心痒难耐的女人,半晌才对她说:“那个天元人居然上树去逮鸟掏蛋!已经杀了,还挂在树上示众呢,不过,对你就网开一面了,你现在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 尤如水看了谷长青一眼,哼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那是你要用我嘛,如果你不用我,说不定我也挂在那根怪树上了!” 谷长青呵呵一笑说:“知道就好!请你注意,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再去爬神树了,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尤如水听懂了,看来,现在要想上神树是很难的了。她打消了白天上神树‘采药’的念头。 陈翠云见男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尤如水的脸和胸前,心里老大不舒服。她大声地哼了一声,问谷长青道:“谷长青,你的眼睛累不累哦?都看半天了,你的肚子想必也看饱了,瞌睡也看落了吧?” 谷长青见夫人吃醋,呵呵地笑了笑,还是看着尤如水说:“看你那点出息,我只是看看尤姑娘而已,又没说要和她成亲,你吃什么醋?”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话,顿时发起狠来,竟忘了自己还身处险境。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恨声说道:“二王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答应帮你除去你的对手,让你如愿,并不表明我怕你。如果你敢胡来,我会让你……” 谷长青见尤如水发怒的样子更显得娇艳,便呵呵笑着打断她的话说:“尤姑娘,别生气。我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我也说的是老实话嘛,你说呢?” 尤如水仔细一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她怪自己太冲动了。她尴尬了一阵,才装着什么也不怕的样子对谷长青说着狠话:“二王子,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清楚,我明白,大家也看得出来。我好意劝你一句,请你说话算话,不然,对大家都没好处!” 谷长青也不敢过分得罪尤如水,他也怕尤如水真发起横来要了自己的小命那就不值了。想到这里,他还是笑着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放心好了,我说过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也得看你的表现。狠话大家都能说,但是真正到了那时候,鹿死谁手还有很多变数。尤姑娘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尤如水当然听得懂谷长青的话。但她知道,绝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如果在他面前连狠话都不敢说两句,那么,自己很快就会被他得手。想到这里,她提高了声音对谷长青说:“你说得对,现在谁死谁活谁说了都不算,只有真正到了那个时候才能见分晓!不过,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由不得谁去多想了。那时候,只能是能者活,弱者死;勇者生,怕者死!如有必要,大不了同归于尽又有何不可?二王子,我也说得对吧?” 谷长青见尤如水和自己较劲,心里来气。不过,他也不敢和尤如水较真。他知道,谷长新的武功本事不比自己差,他却栽在这小女子手里。如果说他轻敌也说得过去,但是,那谷春虎却是在按着她时被毒死的,足见这小女人的能量非同一般。不过,他也不想让这大美人在自己口中溜走,得想办法让她自己留下来。想到这里,他两眼骨碌碌地看着尤如水,一边陪着好话说:“尤姑娘说得完全对,谁也不敢说谁就是天下第一。谁也不敢说他就能活到最后。好了,我们不争论这事了。姑娘是我请来的,还要请姑娘帮我,如有得罪之处,请姑娘海涵!” 尤如水也见好就收,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对谷长青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二王子,本人是个直肠子,急了时也不知哪些话不该说。不过,我既然答应来帮你,我会帮你了了心愿的!” 谷长青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尤如水,细声说道:“如果姑娘帮我实现了愿望,我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你的!” 尤如水也死眼盯着谷长青,咬着牙说道:“报答就不必了。我只要你到时守信用,放我回家就行了!” 第16章 斗智斗勇(三) 陈翠云见尤如水也敢和自己男人对着看,心里老大不舒服,扯着大喉咙说:“喂,你们两个看够没有?如果没有看够就成亲吧,那时,你们想怎么看都行!” 谷长青听老婆竟说出了他朝思暮想的事,一边轻佻地看着尤如水,止不住哈哈地乐着说:“我倒想呢,就不知道人家尤姑娘愿不愿意!” 尤如水见他两口子如此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火冒三丈,怒骂起陈翠云道:“臭婆娘,做你娘的白日梦去吧!小爷不像你,只要是男人都爱。小爷我岂会和他这种人模狗样的东西成亲?” 陈翠云见尤如水竟敢骂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狗东西,你敢骂我?” “老子就骂你咋了?”尤如水的犟牛脾气也上来了,也把桌子狠劲一拍,桌子上的碗筷被弹得老高,有一个碗竟翻了个底朝天。尤如水见了,反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她万没料到自己的劲竟比原来大了许多。心想,我的劲为什么会这么大?昨晚我不过打了一个时辰的坐而已嘛,看来,我并不是一个柔弱不堪的女人,而是有着一定功底的武界之人嘛。想到这里,她瞬时又多了几分底气。 谷长青见尤如水骂他,正要冒火,却见她差点把桌面都拍破了,心里也是一惊。心想,这小女人并不是像她样子那样柔弱,单凭她这一拍,至少也有十年以上的功底,丝毫不比我差。看来,她不仅是用药高手,单这功夫就非同一般了。他庆幸没有对尤如水贸然动手,那时,吃亏的说不定是自己。不过,他心里对尤如水更是放之不下了。他想,如果能把她感化,让她嫁给我,那么,我无异于猛虎添翼,那时,我想怎样就能怎样,谁还能奈何我?想到这里,他装着没听到尤如水骂自己的话,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别和这个不懂事的婆娘生气。尤姑娘,快请坐下。彩云,去厨房换过菜来!” “是!”彩云见尤如水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吓了一跳,连忙把桌子收拾着。 陈翠云也被尤如水刚才的气势给吓着了。她见男人不但不帮自己出气,反倒说自己是不懂事的婆娘,就把一肚子的火往男人身上撒,嘴里骂着男人说:“你个没心没肺的谷长青,你夫人受了别人的气,你反倒帮外人说话。我看你是被她迷住了。你娶了她吧,老娘不想活了!” 谷长青见尤如水正要冒火,连忙向她摆了摆手,大声呵斥陈翠云说:“你闹够没有?如果不是你胡说八道,尤姑娘会生气吗?亏人家还刚把你的病治好,你不但不感恩,还恶语相向,好在尤姑娘是个大度之人,没有惩罚你,你还不知趣?” “好,好,好,是我不知趣。我给你们让开,你们慢慢聊,慢慢在这里看个够,最好是到床上去看!”陈翠云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放你娘的臭狗屁!”尤如水怒不可遏地跳了起来,怒骂着陈翠云说:“你娘的再满嘴喷粪,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谷长青也觉得老婆不会说话,连忙劝住尤如水说:“尤姑娘,别生气,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吧!” 尤如水其实对自己一点儿底也没有,她只知道自己的功夫只能算三脚猫的功夫。她之所以敢当着谷长青的面放横,全是仗着自己前晚咬死的两个人。她知道,谷长青也怕她的毒药。不过,她也知道不能装得太过,否则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也趁机下台说:“气死我也。二王子,看在你的面上,我……。算了,二王子,前天你给我解了围,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今天两清,咱各不相欠!” 谷长青见尤如水如是说,也很高兴,连忙说:“不相欠,不相欠。如果你再帮我成了大事,就是我欠你的了。那时,我一定会加倍报答你!” “二王子,是我答应帮你的。我是个耿直人,只要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办到了才走!”尤如水见谷长青的气势被自己压着了,心里也很得意,又信口说起了大话:“如果我一心想走,谁能拦住我?” 谷长青现在倒是相信尤如水说的是老实话了,他也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拦得住她。他连忙说:“姑娘说得对,你是耿直人,长青佩服!” 谷蛟龙刚从别院出来,正好见彩云提着食盒走来。连忙问道:“彩云,你们家添了多少人啊?不断到厨房拿吃的?” 彩云脑壳一转,连忙说:“大公子,我家夫人和二王子吵架,把吃的都打翻在地弄脏了。二王子要我去换来!” “他们吵架?”谷蛟龙冷笑着说:“他们为什么吵架?是不是我二叔带了个女人回来的原因啊?” “大公子真会说笑。二王子天天守着我家夫人,哪会带别的女人回来?”彩云听明白了谷蛟龙的话,连忙帮着谷长青圆谎说:“啊,我听懂大公子的话了。前晚二王子是带过一个衣衫褛烂的小乞丐女子回来,但二王子听说是啥子庞神医的外孙女,说是惹不起庞家,当时便把她放了!” “放了?”谷蛟龙也吃不准,但还是借题发挥地说:“那你拿这些东西给谁吃?” “大公子,真是我家夫人和二王子吵架了。如你不信,马上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彩云见谷蛟龙不信,便主动叫他进去看看,她相信有办法让陈翠云及时把尤如水藏起来。 谷蛟龙见彩云如是说,心中也没底。他看了彩云一眼,心想,谅她也不敢骗我。想到这里,冷笑着对彩云说:“彩云,我警告你,你要知道说谎话的后果!” “大公子放心,我是下人,只知道服侍我家夫人。别的事用不着我管!”彩云心里一阵冷笑。心想,最多再两天,你老子就没命了,那时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在我的面前嚣张!彩云提着食盒进了宅院,关好大门,大步走向正房。 谷蛟龙虽然怀疑谷长青没有放了那毒死了谷长新和谷春虎二人的女人,但却没有确切把握。他眼睁睁地看着彩云进门关门,只得丧气地回到自家宅院里。他看着对面的谷长青宅院,无奈地摇了摇头。 彩云装着没事的样子,端出汤和菜,说:“二王子,尤姑娘,请慢用!” “尤姑娘,请!”谷长青向尤如水伸出了一只手,想牵她坐下,见尤如水没理他,只得悻悻收回手,说:“姑娘慢吃!” 尤如水也不再说话,抓起桌上的糕点大吃起来。 谷长青见陈翠云在门外生闷气,便便端着碗,边吃边到门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陈翠云也觉得男人说得对,便转身跟着谷长青进到屋里,对尤如水说:“对不起尤姑娘,刚才我不懂事,说话伤害了你。你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你看,你为我治好了病,我现在食欲大增了,这是多大的恩情。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还望尤姑娘多多原谅!” 尤如水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她见自己达到了目的,心里正高兴,见陈翠云主动向自己道歉,更是得意,连忙说:“好,好,原谅,原谅了。本姑娘是个粗人,不懂礼节,只要二夫人不嫌我喧宾夺主就是抬举我了!” 陈翠云没料到尤如水也是个直性子,很是合了她胃口,哈哈大笑着说:“哎呀尤姑娘,原来你也和我一样是个火药筒子,一点就爆,事后又啥事都没得。太好了,你这个妹妹我认定了!” 尤如水听了,也觉得这女人好糊弄,更觉得应该和她搞好关系,有利于自己逃跑。想到这里,她便大大方方地对陈翠云说:“姐姐,小妹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姐姐多多担待!” 陈翠云见尤如水叫她姐姐,又是一个大哈哈,道:“请问妹妹今年几何?” 尤如水心里暗笑,嘴里却答应着说:“小妹很快就满十七岁了!” “如水小妹,你人不但漂亮,连名字也如此美妙,好名字,好名字!”陈翠云一边奉承着尤如水,一边吃糕点,边吃边没话找话地说:“好妹妹,你果然医术高明,别人没给我治着的病你轻易就给我治好了!” 尤如水知道陈翠云是在故意和自己套近乎,也故作谦虚地说:“小妹不过是举手之劳,姐姐不必惦记!” 谷长青看夫人的精神好了十分,知道是尤如水的药起了作用,非常高兴,也相信了尤如水是庞机得的外孙女。他高兴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果然医术高明!” “二王子过奖了。我外公那才叫高明呢,他要叫人三更死,那人一定活不到五更!”尤如水故意吓着谷长青,提示要他心存小心,不得随意伤害她。 谷长青当然相信尤如水说的话,无奈地看着尤如水,敬佩地说:“那是,你外公是喽里公认的毒药之王,没人敢和他过不去。就姑娘你这身本事,我看也没人敢在你面前称大的!” “哪里哪里,二王子过奖了!”听了谷长青的话,尤如水心里踏实了许多,看来,只要自己不弄出大动静,暂时是绝对安全的了。 吃过早饭,谷长青对陈翠云说:“翠云,你陪尤姑娘说说话,我去补一下瞌睡!” 陈翠云乖巧地说:“你放心去睡吧。我不会再得罪妹子了!” 彩云收拾了桌子,见尤如水和陈翠云拉起了家常,才进屋伏在谷长青耳边小声说:“王爷,我去厨房转来,在宅院门口遇见了谷蛟龙,看样子,他是到别院去来!” 谷长青不以为然地说:“管他呢!” “错!”彩云哼了哼说:“王爷,你知道他问了我什么话吗?” 谷长青还是懒洋洋地问道:“他问你什么了?” 彩云见谷长青那懒洋洋的样子,好笑地说:“他问我是不是拿给你带回来的女人吃的!” 谷长青听了,猛地坐了起来,失声问道:“他真是这样说的?” “对!”彩云小声对谷长青说:“他问我拿这些食物回来给谁吃。听他的意思,他怀疑尤姑娘还没走!” “娘的,是谁给老子漏了风声?”谷长青既像在问彩云,又像在问自己说:“会不会是鱼笑春那东西?” “难说!”彩云赞同地说:“我看那东西平时趾高气扬的样子,根本就没把你们谷家当回事!” “他不过是大王派来协助我家守神树的一个小小的将官罢了,有啥了不起的?”谷长青冷笑着说:“娘的,他那点本事老子还真没放眼里!” “就是!”彩云在谷长青胸前抹着说:“王爷消消气!你当上真正的王爷后,马上开了他,看他到哪里去耍威风!” “宝贝儿,你说得对,到时候老子一定让他难看!”谷长青在彩云脸上亲了一阵,又问道:“你是怎么回答蛟龙那东西的?” “我说你前晚当时就把那女子放了。我还大着胆子叫他马上进来看看是不是有外人!”彩云咯咯笑着说:“那东西还真不敢马上进来检查!” “嗯,会办事!”谷长青把彩云搂在怀里亲热了一阵说:“谢谢我的心肝儿宝贝。你放心,只要我当上王爷,我便正大光明地娶了你!” “谢王爷!” 尤如水见谷长青走后,故意问陈翠云道:“翠云姐,你娘家是哪里的呢?” 陈翠云拉着尤如水的手说说:“我娘家是陈州城里杨树街的,那‘国舅府’就是我娘家。陈州守将陈良玉是我爹。当今太后陈灵桃是我亲姑!” “哦,如此说来,姐姐还是皇亲国戚哦?”尤如水听了,证实了谷长青说的是真话,嘴里奉承着说:“哎呀,这是王府,看来你们两家算是门当户对了!” “啥子门当户对哟,人家这边王爷说我们众儿媳孙媳妇儿都是图他谷家的银子嫁的!”陈翠云突然放低了声音对尤如水说:“这家人很抠,平时都不给大家零花钱!” “真的吗?”尤如水虽然不知什么是零花钱,但也不好明说。 “真的!” 第17章 斗智斗勇(四) 尤如水的脑海里还没有零花钱这个词,她只知道钱就是银子,钱能买东西,钱是宝贝疙瘩。在家时,(他)一年也挣不到几文钱。今天是第一次听到钱还可以零花。她想问陈翠云钱怎样零花,又怕对方笑话,想了半天才问陈翠云道:“姐姐,你们王府吃不完用不尽的,零花钱拿来啥用?” 陈翠云呵呵笑着对尤如水说:“傻瓜,零花钱对女人来说可少不得的。难道你平时不买点自己用的东西?” “我自己用的东西?”尤如水搞不懂了,因为(他)自己用的东西无非刀棍石头,外加锄头等农具,而这些根本用不着买,她想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问陈翠云道:“自己用的啥东西要花钱买?” 陈翠云看着尤如水,哈哈一笑说:“傻瓜,难道你不用点胭脂花粉什么的?” “胭脂花粉?那东西拿来啥用?”尤如水更不懂了。在家时,他是男人,不知女人们该用什么东西,就是老婆谷水秀也没用过胭脂花粉什么的。 陈翠云听了尤如水的话,也想明白了。因为胭脂花粉也不是所有女人都用得起的。她本想取笑尤如水一番,又怕她翻脸,只得说:“胭脂花粉是女人们用来打扮的。哦,以后姐姐多送你点,小妹你如果再打扮一番,定会美得胜过天仙。那时,妹妹你的美貌一定会迷翻众男人的!” 尤如水也明白了,那戏台上的人不就是用那些东西来化妆的吗。想到这里,尤如水苦笑着对陈翠云说:“我是穷人出身,从来不打扮,根本就用不着那玩意儿。再说,我现在最讨厌男人,我去迷他们干吗!” 陈翠云呵呵乐着说:“傻瓜,只要是女人哪有不嫁男人的?小妹你都十七岁了,也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小妹放心,姐姐一定帮你找个好人家!” “谢谢姐姐。不过,这事以后再说吧。我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现在还不想嫁人!”尤如水打不出的喷嚏,心想,老子还要回家去变回男人呢,我嫁什么人!嘴里却说:“如果姐姐真想帮小妹,就请姐姐在二王子面前多为小妹说说好话,让我早点回家,小妹就感激不尽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陈翠云爽快地说,四处看了看,又压低声音说:“长青给我说过了,只要你帮忙把那边老大弄死,他马上就让你走!” 尤如水听了陈翠云的话,心想,娘的,这女人也不糊涂,狗东西比我还精。想到这里才对陈翠云说:“姐姐,说实话,我就怕事情败露,连累了你和二王子!” 陈翠云拉着尤如水的手说:“不会的,姐姐相信你的本事。我听长青说了,连谷长新那样的身手都被小妹你给弄死了,还别说那边大的武功本事连谷长青的一成也没有。小妹你会轻易弄死他的!” 尤如水听了陈翠云的话,心里一阵苦笑。心想,老子都是骗你们的,我哪来的啥子毒药嘛,难道你想让老子也去咬他一口不成?她苦笑着对陈翠云说着老实话:“姐姐,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人。那死了的两个东西是欺人太甚,他们……” 陈翠云听尤如水的声音也变了,一看,见她竟流起了眼泪。连忙问道:“尤姑娘,你怎么了?” 谷长青休息了一个时辰,就起床了。他刚过来就见尤如水在流泪,连忙问道:“尤姑娘,你怎么了?” 尤如水横了谷长青一眼,没有理他。 陈翠云看了看尤如水,对男人说:“尤姑娘说谷长新二人欺人太甚,说着就哭了!” “对,那两个东西就是该死!”谷长青假情假义地安慰着尤如水说:“那两个东西的死是罪有应得,和你没有关系。我不是没有一点儿责怪你的意思吗?” 尤如水听谷长青如是说,心里骂谷长青道,那两个东西是该死,可是,大王子也该死吗,真正该死的应该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小妹,别哭了!”陈翠云安慰着尤如水说:“小镇上热闹着呢,走,姐姐带你到街上去走走!” 尤如水听说要带她出去走走,顿时来了精神,巴不得出去寻找机会好跑路。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苦笑着说:“太好了,姐姐,快走吧,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谷长青见陈翠云叫尤如水出去,却不乐意了,生怕怕尤如水出去借机跑了。他瞪了陈翠云一眼,不由分说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要不得。我知道你在这里不习惯,但是,那两个死者可都是这本地人,现在都还没有安葬,如果死者家人认出了你就麻烦了。如果你觉得闷,也可以让你姐姐陪你到院子里走走嘛。哦,翠云,后院的杜鹃花开了,快带尤姑娘去看杜鹃花吧。尤姑娘,后院的杜鹃品种有好几个呢,快去瞧瞧吧!” “对,对,对,你看我这人真是没心没肺的!”陈翠云见男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连忙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对尤如水说:“尤姑娘,长青说得对,为了少惹麻烦,也为了你的安全,等外面安顿好了再说出去的话。我们就在家里玩,走,我们到后面去看杜鹃花!” 尤如水当然知道谷长青反对的原因。她心里咒骂着该死的谷长青,半晌才叹了口气说:“唉,你们说得对,我就在屋里吧!” 谷长青见尤如水答应了,也放下心来。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对尤如水说:“尤姑娘,相信我,等几天把他们安顿好了,一定带你出去玩个够!” 尤如水心里骂着‘你娘的假惺惺’但嘴里却假装关心地对谷长青说:“二王子,你也不要太劳累了,须知,积劳成疾,许多病都是累出来的啊!” “谢谢尤姑娘的提醒,我也知道不能太劳累了,但是没法啊!不过,尤姑娘来了,我的苦日子就要结束了!”谷长青狡黠地笑着对尤如水说:“只要尤姑娘帮我解决了他,你说,我还会再受苦吗,哦?哈哈哈哈……” 尤如水冷笑了两声,说:“那倒是,但是……” 谷长青见尤如水的话里有话,连忙问道:“但什么是?难道你不想帮我?” 尤如水见他急了,慢慢地说道:“二王子,如果我帮了你,你的苦日子倒是快结束了,但是,我的苦日子却开始了!” 谷长青呵呵着对尤如水说:“呵呵呵,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话,帮我办好了事,我的日子好过了,你的好日子也就跟着来了嘛,哪来的苦日子?” “你过好日子和我什么关系?我也不想过你这好日子,我只想快点回家。你把我关在屋里,不让我出去一步,我已经受不了了。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外公,我要见我的……”尤如水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谷长青乘机拍了拍尤如水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别伤心了。只要你帮我当上王爷,我马上放你走!” 尤如水躲闪了一下,大声说:“你又不说几时去毒杀你哥,却……” 谷长青连忙大声地“嘿”了一声,打断了尤如水的话,又小声说:“小声些,隔墙有耳!” “你也知道怕吗?难道你叫我去杀人,我就不怕吗?他可是储君!我杀了他,你倒是成了王爷,可对我有什么好处?一但败露,掉脑袋的却是我!”尤如水知道,如果再不走,很有可能再也走不了了。她越想越紧张,越紧张就越害怕,也越说越大声起来,到后来竟然哭了起来。 谷长青看了看外面,连忙安慰着尤如水,说:“好了,好了,尤姑娘,有话好说,别激动!” 陈翠云也帮着谷长青劝尤如水说:“好妹妹,快别哭了。长青说得对,只要那老大死了,长青马上就放了你。如果你不想走,我一定把你当我的亲妹子对待!” 尤如水脑子里现在想的是尽快回家,老婆和水后妹妹那无助的脸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伤心地说:“我出门都几天了,我能不激动吗?我……” 谷长青怕尤如水控制不住,吵将起来,把事给说漏就糟了,忙说:“好,姑娘放心,我马上安排就是了,小声些!” “我小声不了,我受不了了!”尤如水故意大声了起来。她是没法去给大王子下毒,确切地说,她是无毒可下。她要把这事给搅黄,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谷长青见尤如水大声吵闹,怕被外人知晓,把事给说漏了,更不愿意放这美人回家,连忙对尤如水说:“姑娘放心,我就是不当这王爷,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等我这两天忙下来,我一定好生陪姑娘到处玩玩,让你忘了这几天的烦恼!”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话,知道他是不会放了自己的,不由得怨起老天来,心想,老天爷,你把我变成女人也就罢了,为何偏要把我变个大美人嘛?让这些臭男人总对我想入非非的。想到这里,尤如水更是伤心了,放大了声音说:“谁要你陪我?你是我什么人了?快放了我,我要回家!” 谷长青见尤如水不听劝告,故意大声哭闹,心中火起,扬起手掌就要对她拍去,猛地想起她是下药高手,而且还身手不凡,万一自己还没打到她,反倒被她制服,那这两天岂不是白忙乎了?再说,万一她把怨气出在我身上,我岂不是成了谷长新第二?他一想到谷长新二人中了她黑皮散的惨状,马上把手放了下来。 尤如水见谷长青扬手要想打她,心里也是一紧,因为,她知道自己是绝对打不过他的。她看见谷长青的手停在空中,没有拍下来,也知道他对自己是心存忌惮,于是便趁机警告谷长青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说的是不为难我,其实都是骗人的鬼话。你故意拖延时间,故意对我使坏,故意寻找借口不放我走,你的狼子野心骗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我警告你谷长青,如果你敢对我心存非分之想,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如水小妹,冷静点!”陈翠云见尤如水控制不住情绪,连忙劝她道:“长青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 “姐姐,你错了!”尤如水还是不管不顾地边哭边说:“你男人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他说话就和放屁没两样!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谷长青见尤如水识破了他的阴谋,心想,这小女子果然聪明,不过,你落在我谷长青手里,再聪明也是没有用的。只要想法把你身上的毒药拿了,便可以让你就范,那时,就不是你说了算了。这个任务就交给彩云,让彩云趁你换衣服时换了你的毒药。那时,你再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想到这里,谷长青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嘿嘿了两声,向尤如水辩解道:“姑娘说哪里话?我有啥非分之想啊?你到我府上充其量才一天多的时间,我哪里就对你使坏了?你虽然出门几天了,和我的关系应该不大吧?再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不报恩也就罢了,干吗把我想得那样坏?” 陈翠云也安慰尤如水说:“妹子放心,谅他也不敢胡来!”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夫妇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慢慢冷静下来。心想,他娃儿说的也有道理,可能是我太心急了的原因吧。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得警告他,让他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想到这里,她还是哭着说:“你算我的什么救命恩人?你不过是利用我为你达到那一己之私罢了。你坏不坏自己清楚,你的用心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谷长青见尤如水不依不饶的,一时也把她没法,只得小声说道:“好好好,姑奶奶,算我求你行了吧?只要你帮我得到王位,我便马上放你走!”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话,知道他真是相信了自己信口胡吹的大话了。心想,你这该死的东西真是个糊涂虫,那些都是我瞎编的啊,还什么能定时的慢性毒药,我在哪里去拿嘛?都怪我瞎吹,这下好了,把自己给吹套住了。 第18章 绝技 谷长青见尤如水不说话,认为她不想帮自己,于是便威胁尤如水说:“尤姑娘,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要知道,我是冒着被王爷和大王处罚的风险救下你的。如果你不帮我,那么,我也可以马上把你交出去!那时,看谁能救得了你!” 尤如水当然相信谷长青并不是在吓唬自己,心想,但我实在是没毒药啊。要他快点死,我还办得到,只需一口就是了。一想到这里,尤如水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我嘴里的毒也可以作为毒药用的嘛,使劲咬一下再吐出来,不也就是毒药么?尤如水一想到这个办法,情绪马上缓和下来。她擦了把眼泪,故意质问谷长青说:“你为什么要故意拖延?要弄死他大王子是多简单的事?你故意拖延,难道不让我怀疑吗?” “姑娘说得是!”谷长青听了尤如水的话,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只得小声劝尤如水道:“尤姑娘,你怎么就等不及了嘛?这样吧,就明天,明天我们就行动,怎样?” 尤如水现在有了下毒的办法,心里踏实了许多,也不在乎一时半会的了,回家的念头虽很强烈,但她知道,心慌吃不了热稀饭,还得慢慢来,说不定也得靠他谷长青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呢。想到这里,她装着想通了的样子小声说:“我只是想早点回家,既是这样,我依你就是了!” 谷长青向陈翠云递了个眼色,说:“好,尤姑娘,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咱明天就行动。你和翠云说说闲话,我到神树祠去一趟!” 尤如水自想通了自己用毒的办法后,反倒不心慌了。她故意盯了谷长青一眼,说:“只要你说话算话,随便你什么时候都行!” “算话,算话!”谷长青心里一阵冷笑,觉得这小美人也傻得可爱,不过,他还是装着认真的样子表态说:“你放心,本王子从不说假话!” 谷长青走后,陈翠云见尤如水还是忧心忡忡的,便拉着尤如水的手,说:“好妹妹,如果你不相信他谷长青,也应该相信我吧?我答应你,只要事成后,我一定亲自送你回家!” “嗯…”尤如水听了陈翠云的话,又拨动了她的那根想家的神经,心想,我真能回家吗?我真能再变回男人吗?如果我回到家里却又变不回男人,我怎么去面对我的娘子啊?想到这些,尤如水又悲戚起来。 谷水秀把尤如水翻了个身,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的尤如水,伤心地说:“尤如水,你醒醒吧,都三天了,你干嘛还不醒过来啊?” 尤仕水长叹了口气,劝着儿媳妇说:“水秀,别心急,你外公说过,水娃子醒过是要点时间的!” “可是……”谷水秀看了眼公爹,伤心得说不下去了。 谷蛟龙见彩云口紧,问不出什么情况,想了一阵,又来到王府大门外,见是谷大斗在守大门,便小声问谷大斗道:“大斗,我二叔前晚带着个女子回来时你看见没有?” “看见了!那晚是我和谷禾在这里。”谷大斗点头说:“那小女子特胆大,还恶狠狠地看了我好一阵!” “哦!”谷蛟龙又问道:“那女子是几时走的呢?” “不知道!”谷大斗老老实实地说:“那晚二王子叫我们小心点,我和谷禾基本一夜没睡。昨天不是我守门,就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走的!大公子,一会儿我去给你问问吧?” “不必了!”谷蛟龙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回到自家宅院,决定到到楼上去看看情况再说。他上了楼,隔着窗子看着谷长青的院子,希望能有所发现。他有种预感,谷长青一定把那女子留着,他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谷蛟龙正想着,似乎听见了谷长青的屋里传来一阵女子的说话声,连忙平心静气地听了起来。然而,也许是逆风的原因,他只隐隐约约地听道几句后就再也听不见了。谷蛟龙正遗憾时,见谷长青却出门去了。 谷蛟龙见谷长青走后,还是继续留意着对面院内的动静。他相信,只要那女子没走,她们就一定会有所动静。 陈翠云只认为尤如水是思家心切,便劝着她说:“好妹子,快了,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就明天,我一定催着长青办这事儿!” “尤姑娘,我告诉你,你现在确实是暂时不能走的了!”彩云也吓着尤如水说:“我先去补饭菜时,对面的大公子就问起你的事来。我骗他说你前晚就走了,但我看得出,他根本就没信!所以,你想现在就走,是很不现实的!” “是吗?”尤如水知道谷长青绝不会轻易放了自己,她看得出那东西的两眼冒着难灭的欲火。如果自己再不逃走,一定会被那东西想法得手的。怎么办?得靠这两个女人帮忙才行。想到这里,她突然给陈翠云跪下,伤心地说:“好姐姐,救救我吧!” 陈翠云见尤如水突然给自己跪下,连忙扶起来问道:“妹子,你怎么了?” “姐姐,我看得出谷长青根本就不想放了我。姐姐,我不想嫁人,我要回家供养我的老父和……妹妹。姐姐,救救我吧,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尤如水说着,头在地板上撞得咚咚响。 陈翠云连忙扶起尤如水,心痛地摸着她的额头,说:“傻妹妹,磕得不痛吗?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旁,谅他也不敢乱来!今晚我叫彩云来陪你。但是,你明天也得帮他做了大王子。下午我一定叫他放你走!” 尤如水求着陈翠云说:“姐姐,你一定得帮我啊,我求你了!” “好妹子,只要你帮了我们,我陈翠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你先起来吧!”陈翠云说着便伸手想扶尤如水起来。 “姐姐,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了!” “好妹子,你起来再说吧!”陈翠云其实也不敢表态,但她拉不动尤如水,只得双手伸到尤如水腋,把她那肥胸顶在了尤如水的脸上,想把尤如水抱起来。 尤如水却要陈翠云先表态,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尤如水顶着陈翠云的肥胸,竟突然想到了和谷水秀的每一次,(他)就爱这样把头埋在谷水秀的胸前。一想到这里,尤如水顿时有了种说不出的冲动,心跳也加快了,嘴里嗯嗯地应着陈翠云,却仰头贴着陈翠云的胸部。 陈翠云只认为尤如水是在害怕,便在他耳边小声说:“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生保护你的!” “谢…谢!”尤如水嘴里应着,还是不动,连呼吸也快了。 “妹子,你怎么了?”陈翠云被前如水的反应吓着了,连忙把她掀开,在她脸上摸了一阵,认真地说:“小妹,别怕,只要有我在,长青他不敢乱来!” 尤如水被陈翠云掀开后才醒悟过来。她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一边装着还在害怕的样子对陈翠云说:“姐姐,我怕……怕二王子说话不算话啊!” 陈翠云见尤如水的嘴唇像是抹了口红,脸红红的,越发显得娇艳。她两手摸着尤如水的俏脸,摇了摇头说:“小妹,你太漂亮太迷人了,就连我这个女人都为你的漂亮吃醋。难怪男人们都要多看你几眼,他想你太正常了。不过,你放心,有我看着,他不敢为难你的。别怕,哦?” “嗯……”尤如水嘴里应着,心里却为自己刚才的反应大惑不解,心想,为啥我一挨着女人就有像挨着谷水秀一样的感觉?难道我还是男人不成? “起来吧,别跪了!” “嗯!”尤如水顺从地起身坐在凳子上看着壁头出神。 墙壁上,一只长脚大蜘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只蚊子,不时缓慢地向目标靠去。尤如水看着大蜘蛛,顺手在桌上的油煎豌豆饼上扳下一个豌豆,用右手中指对着那只张牙舞爪的大蜘蛛一弹,只听‘啪’的一声响,豌豆砸在了蜘蛛的胸部。大蜘蛛身体一缩,一只脚爬在壁头上,几只悬在空中,慢慢地落了下来。 尤如水尖着指头提起地下的蜘蛛一看,蜘蛛的胸部被砸了一个窟窿,只剩两边的几只长脚。尤如水看了,心里又是一动,心想,我在家时,虽然手也算准了,但力道却差了很多,像这只蜘蛛,顶多就被打死,身体是断然打不成窟窿的。看来,我是真的涨本事了! 陈翠云也好奇地看了看那只蜘蛛,见被打成了个空心,也呆住了。心想,这个尤如水真是不一般。一个小小的蜘蛛都能打成这样,她打人还不像做儿戏?看来,她不仅是漂亮,本事也大得出奇,难怪长青总想把她留下来。 尤如水见自己涨了本事,顿时来了精神,心里的不快和冲动顿时烟消云散,又在豌豆饼上扳了个豌豆,在壁头上搜寻着猎物。但是,墙壁被彩云打扫得很干净,没有什么可打的。她嘴里骂道:“娘的,咋不再钻个蜘蛛出来?” 陈翠云为了让尤如水开心,便建议说:“小妹,我叫彩云去弄点豌豆来,到外面去弄个靶子打,不也是一样的吗?” “嗯嗯,好主意!”尤如水也觉得这样好打发时间,高兴地夸着陈翠云说:“姐姐,你真好!” 陈翠云对彩云说:“去厨房弄点豌豆来,让尤姑娘到院子里去打靶!” 彩云连忙摇头说:“夫人,要不得!” 陈翠云不解地问道:“为啥?” 彩云在陈翠云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陈翠云看了看尤如水,想了想说:“还是去弄点来吧,我们到后面去玩!” 彩云也怕尤如水闲不住闹起来,想了想,也同意了。 陈翠云弄了张小白纸,用墨在中间点了个小点,在小点子周围画了个小圈,粘在后面的壁头上。她也想看看尤如水究竟有多能耐。 一会儿功夫,彩云便端来了半碗豌豆。三人来到后花园。 尤如水在十步的位置站住,憋着气,对准那小圆点一豆弹去。只听‘啪’的一声,那小圆点被打没了。 尤如水和陈翠云同时走到白纸前一看,小圆点已经没有了,只剩一个小窟窿。小圆点后面的木板也被打凹进去了。 陈翠云大声夸着尤如水说:“太神了。如水,你的本事太大了!” 尤如水摇着头说:“这算不得本事,太近了,打不死人的!” 陈翠云摇头说:“诶,如果打在人的脑壳上,不打个窟窿才怪!” 尤如水也觉得陈翠云说得对,如果打在人的要害处,可真会打死人的。她走到离靶子十五步的位置上,对准靶子上那个窟窿一豌豆弹去。‘啪’的响过,尤如水也走到了靶子前,见豌豆还是打在那个窟窿里。 陈翠云不断地夸着尤如水说:“如水,你太能了。你啥时也教教我嘛!” 尤如水笑着说:“现在就可以。不过,先让我瞧瞧我究竟能打多远。” “嗯,好,我再去弄张靶纸来!”陈翠云说着准备去了。 尤如水又量出二十步的距离,豌豆还是准确无误地打在那个小窟窿里。 彩云好奇地拿起一个豌豆弹了弹,那豌豆只飞出了三四步就成抛物线掉在地上了。她问尤如水道:“尤姑娘,这豌豆轻飘飘的,你咋能像石子一样的用得上劲呢?” 尤如水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般人了,得意地笑了笑说:“这就是武者和一般人的区别吧!” 彩云点了点头,赞同地说:“嗯,应该是!” 尤如水又走了三十步,瞄准那小窟窿用劲一弹。走拢一看,豌豆刚好打在小洞的下端,说明力道就差了那么一点儿。尤如水高兴极了,心想,按我原来的本事,像这种弹法,顶多弹两丈远,还根本谈不上力量,看来,我现在的力量应该是原来的二十倍要多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 陈翠云手里拿着画好的白纸,看着尤如水打的地方,夸赞着尤如水说:“如水,你太能了。依我看,在这么远的地方,有些人就是用弓箭也不一定能有你的准头!” 尤如水当然相信陈翠云的话。三十步,也不算近了,已是自己原来的五倍多了。尤如水高兴极了。 第19章 谷蛟龙的心计 陈翠云贴好靶子,拿了个豌豆,比划了半天,怎么也弹不出去。尤如水向她做着示范,但她还是把豌豆控制不好,要吗弹不出去,要吗只弹出一两步远。她弄了好一阵,仍把豌豆控制不好,丧气地对尤如水说:“如水,这死豌豆不听我的话!” 尤如水见房顶上有几只麻雀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便向陈翠云指了指房顶,憋着气,对着一只麻雀一指弹去,只听‘噗’的一声,那只麻雀应声倒在瓦背上,其它的麻雀吃惊地偏着脑壳看了看,才张开翅膀飞走了。 陈翠云和彩云齐声夸赞着尤如水说:“哇,尤姑娘,你的手太准了!” 尤如水对二人说:“要想豌豆听你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 陈翠云和彩云不约而同地问尤如水道:“就是什么?” “勤学苦练!”尤如水正说着,一只麻雀飞了过来,尤如水手里刚好有粒豌豆还没弹出去,便对着那只飞着的麻雀一弹,麻雀应声掉下地来。 “哇……”陈翠云和彩云又是不约而同地一声惊呼。 彩云捡起地下的麻雀,只见麻雀的两只眼睛没了,只有两个血窟窿。应该是豌豆从左眼打进去又从右眼出去了。彩云惊得把舌头伸到了嘴外,半天也没缩回去。 尤如水看了看彩云提着的麻雀,自己也吓了一跳。心想,看来,老子现在不但长了本事,而且是长了大本事了。谷长青,你胆敢对老子非礼,老子一定要让你和这麻雀一样变成瞎子! 陈翠云看了麻雀,既吃惊又羡慕地说:“尤姑娘,你太能了。我也要学!” 彩云看着陈翠云弹了两个豌豆,笑得躬着腰说:“夫人,你那点距离,还没我嘴巴吹的远!” 陈翠云又弹了几个,丧气地说:“算了,指甲也弄断了,手指也弄痛了。看来,我不是学武的料子,不弹了,不弹了!” “对,练武是件很痛苦的事,没有恒心是练不成的!”尤如水笑着说,一次两个、三个豌豆的弹射着。 尤如水把碗里的豌豆打完,又在地上捡起来继续练,直到午饭时方才罢了。 彩云打饭回来,对陈翠云说:“二夫人,我只打了三个人的饭。我们三人先吃。二王子回来让他自己想法!” 陈翠云连忙问道:“啥情况?” 彩云看着尤如水,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 尤如水一听,心里一动,心想,太好了,看来,我今晚绝对要离开这里了!想到这里,她一边慢慢地吃饭,一边想起办法来。饭一吃完,她的办法也想好了。尤如水故意问彩云道:“彩云,你把夫人的药熬完没?” “还早呢!”彩云说:“你开了那么多药,才一天,哪能熬完!” 尤如水听得出彩云心里有怨气,暗笑着说:“我给你说个办法,可以减少你熬药的次数。走,我去教你熬法!” “走吧!”彩云信以为真,兴冲冲地和尤如水来到熬药处。 尤如水对彩云说:“夫人这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一点小毛病而已!” 彩云点头说:“对,我相信!” 尤如水又接着说:“这药也不算多。你可以一次加双倍的水,适当延长煎熬时间,便可以分两次让夫人服了。懂意思没?” “嗯,好办法!”彩云高兴地说:“就是嘛,吃一顿熬一回,太麻烦了!谢谢尤姑娘教我这个办法!” “不用谢。反正我没事,来,我帮你!”尤如水得意地说着,帮着彩云生火熬药。乘彩云不备,捡了两个木碳揣进衣兜,又装着到花园里看杜鹃花,捡了块泥巴揣了,才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彩云说:“彩云姐姐,我的眼睛突然好涩。我想睡一会儿午觉!” “好!”彩云正感谢着尤如水给她减轻了工作量,哪会去防她,满口答应说:“走吧,我送你去睡会儿!” 尤如水跟着彩云到了密室。彩云见尤如水睡下后,关上房门走了。 尤如水听彩云走远了,翻身起床,把衣兜里的木碳和泥土共研成末,用纸包好,装在衣兜里,才放心地睡了。 谷蛟龙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谷长青的院子里。突然见彩云和一个男人从院中走过。凭直觉,那个男人身材单薄,显然不是谷长青。他擦了擦眼睛,又见彩云一个人从院中过去了。谷蛟龙心想,侧院是王府的库房重地,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在谷长青的院子里?看来,那个男人一定就是那个下毒人!不行,必须得把这个情况告诉父亲。想到这里,谷蛟龙连忙下楼对谷长龙说:“爹,你知不知道长新和春虎是怎么死的?” 谷长龙不以为然地说:“你二叔不是说是毒蛇咬死的吗?” 谷蛟龙见父亲没有半点警觉,冷笑着说:“哼,只有你才相信二叔的鬼话!” “啥意思?” 谷蛟龙哼了声说:“啥意思?有人告诉我,说长新和春虎是被一个小女子咬死的!” “小女子咬死了他二人?”谷长龙哪里相信,冷笑着问儿子道:“你听哪个说过人会咬死人,而且一次是两个?” 谷蛟龙老实说道:“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我是亲自去看了他二人的伤口的,确实是人咬的样子。长青的手指被咬破了,春虎的鼻尖被咬掉了,只有一块皮连着,根本就没有蛇咬过的地方。” “是吗?”谷长龙大瞪着眼睛盯着儿子问道:“你确定是人咬的?” 谷蛟龙小声说:“不仅是我亲眼看了,守树的几个都知道。但是,二叔给他们打了招呼,只准他们说长新和春虎是被蛇咬死的!” 谷长龙又问谷蛟龙道:“你知道那个咬死他二人的小女子在哪儿吗?” “当然知道!王府里可能就你不知道了!”谷蛟龙对父亲面露讥讽之色说:“这个人现在就在这王府里!” “在我们王府里?”谷长龙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谷蛟龙鼻子哼了一声说:“我亲眼看见她了!” 谷长龙连忙问儿子道:“在哪里?” 谷蛟龙在谷长龙的耳边小声说:“她就在二叔院子里,我刚才亲眼见她和彩云在一起!” 谷长龙想了想,不以为然地对儿子解释道:“没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也许那女子有几分姿色罢了!” 谷蛟龙也觉得父亲说得有点道理,他也听鱼笑春说过那女子确实有些姿色。不过,他总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想到这里,他提醒父亲说:“爹,你不觉得二叔他这段时间来有点反常吗?” “他不就是天天和那些家丁打得火热么?”谷长龙冷笑着对儿子说:“他再卖力又如何?我是老大,他再卖力能变成老大吗?” 谷蛟龙听了父亲的话,心里一动,连忙说:“爹,我倒觉得二叔就是在准备变成老大!” “屁话!”谷长龙冷笑着说:“他想变成老大就能变成老大么?老子还想变成国王呢!你说,老子能变成国王吗?” 谷蛟龙见父亲还不醒悟,冷笑着摇了摇头说:“爹,你也太迂腐了些吧!依我看,我二叔想变成老大的想法很快就会实现!” “放屁!放屁!”谷长龙大怒道:“老子还挡在他前面,他咋会变成老大?” “爹,你也太过自信了吧!”谷蛟龙白了父亲一眼,说:“爹,我二叔留下那女子的目的你真想不明白?” 谷长龙冷笑着说:“既然那女子有姿色,你二叔留下她不过是想占她便宜罢了!除此外他还有什么目的?” 谷蛟龙哭笑不得地问父亲道:“爹,你真想不明白?” 谷长龙没好气地说:“没明白!” 谷蛟龙看着糊涂的爹,冷笑着说:“我看二叔他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谷长龙也冷笑一声问谷蛟龙道:“你的意思是他要利用那女人来收拾我?” 谷蛟龙神色肃然地点了点头说:“没想到吧?” 谷长龙哼哼了两声问儿子道:“你有何根据?” “爹,你是真傻还是假装糊涂哦?”谷蛟龙冷笑着问父亲道:“你说,这段时间来,二叔在干些啥?” 谷长龙想了半天,说:“他不就每天晚上陪着鱼笑春他们守神树吗?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想去守就去守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爹呀,你也太糊涂了些吧?”谷蛟龙摇了摇脑壳说:“我看他是在爷爷面前挣表现。他的目的是要让爷爷知道,他的能力比你强。你想明白没有?” “哼,我看你娃儿就是瞎操心!”谷长龙呵呵一笑说:“儿子,你放心,不管他如何挣表现,都改变不了他为二的事实。你要知道,这王府是大王亲自定的世袭,也就是老大我才有资格接替你爷爷的王位。他想坐上这个位置,只能是做梦!” 谷蛟龙见他老子没有一点儿的警觉,摇着头说:“爹,你的脑壳太简单了!你是老大,他是老二,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如果他设法把他自己变成老大呢?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嗯,有道理。儿子,你说得对,我忽略了这个问题!”谷长龙听了儿子的话,也想明白了,不由紧张起来,他把脑壳一拍,说:“儿子,说说你的看法!” 谷蛟龙四处看了看,才放低声音对谷长龙说:“爹,我认为,二叔把那个咬死了长新和春虎的女子弄进王府,就是为了让他自己变成老大!” “他敢!”谷长龙一听,把桌子一拍说:“他敢这样做就是欺君,大王也要治他的罪!你老丈人更不会饶他!” “爹,我看你的脑壳就是一个葫芦瓤子,不起一点儿作用!”谷蛟龙教训着父亲说:“如果是你,你会明目张胆地干吗?那女人既然会投毒,他什么办法没有?如果他让你慢慢死,你有什么证据?” “也是,也是!这个该死的东西,竟敢这样算计我,气死我也!”谷长龙经儿子一点拨也想明白了,紧张地在屋里走了起来,边走边搓着手说:“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谷蛟龙见父亲终于紧张了,却呵呵地笑着安慰父亲说:“吓了吧?不过,你现在知道吓还来得及!” “儿子,快说说你的办法!”谷长龙连忙对蛟龙说:“要切实可行的!” “爹,你也别太紧张了嘛!”谷蛟龙呵呵笑着对谷长龙说:“你一会儿大而化之的啥事都没有,一会儿你又战战兢兢地如履薄冰。他不是还没动手吗?只要他还没动手,我们就有办法阻止他!” “哎呀,你给老子卖什么关子哦?”谷长龙急了,大声对谷蛟龙说:“快说!别吊老子的胃口!” 谷蛟龙见谷长龙急了,嘿嘿一笑,在父亲耳边小声说起来。 “不过,还是得尽快向你老丈人捎个信去,叫他在国师面前说说此事,万一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得叫国师让你接替我的位置!”谷长龙已吓得不轻,好像自己就要死了一样对儿子安排着后事说:“只有国师出面,大王才能阻止你二叔接替我的位置,你才能继承你爷爷的王位!” “哎呀爹,看你说的什么话?难道你真想让他们弄死你?”谷蛟龙又好气又好笑地安慰着父亲说:“爹,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晚饭后,谷长青回到王府,没见到老婆和尤如水,连忙问彩云道:“彩云,翠云和尤姑娘呢?” 彩云把嘴巴一扁说:“人家两人都结拜成姐妹了!” “是吗?”谷长青把彩云拉到怀里坐下说:“好事啊!” “哼,我看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彩云冷笑着泼谷长青的冷水说:“我看人家姓尤的根本就没看上你!” “他看没看上我不重要,只要我看上了她就行!”谷长青在彩云胸前捏着说:“彩云,去给我完成个任务!” 彩云搂着谷长青,把小嘴盖在他嘴上啃了一阵才撒着娇问道:“什么事不能在床上说?” “你今晚去陪那尤如水睡!”谷长青在彩云耳边小声说了一阵,又亲了她一口,说:“事成后我每天晚上先陪你!” 彩云嘟着嘴巴半天才遗憾地说:“你骗人。你把那美人弄到手了不整天整夜陪她才怪,哪还有我的份?” 第20章 窝里斗(一) “看你那点出息!”谷长青呵呵着在彩云的耳边说了一阵。 彩云噗哧一声,差点暴笑起来,她使劲咬着嘴唇说:“你就是一头叫驴!” 谷长青浪笑着对彩云说:“去吧,去把翠云换回来。多向姓尤的陪陪好话,要让她相信你。注意,可不能让她怀疑你的目的!” 彩云搂着谷长青的脖子,埋怨谷长青说:“你上午答应晚上要陪我的,一回来就变卦了!” 谷长青浪笑着对彩云说:“只要你把姓尤的毒药给我拿回来了,一会儿我给你补上!” “你可得说话算话!”彩云只得起身说:“别到时候又忘了!” 谷长青得意地呵呵着说:“好个小骚货,还好意思说我!” “彼此彼此嘛!”彩云放荡地在谷长青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我过去了!” 谷长青满怀期待地说:“好!那时,你就是功臣,我绝不会亏待你。快去吧,祝你成功!” “放心,我一定把她的药给你拿回来!”彩云也不忘争宠地对谷长青说:“到时别冷落我就是了!” 谷长青呵呵道:“放心吧,我冷落姓陈的,也不会冷落你的。快去吧!” 彩云吧嗒了一下嘴,遗憾地走了。 吃过晚饭,谷蛟龙见谷长青回来了,便和父亲一起去见谷里康。 谷蛟龙开门见山地对谷里康说:“爷爷,据我调查所知,谷长新和春虎二人根本不是毒蛇咬死的,而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谷里康横了眼谷蛟龙,问道:“你有何证据?” “孙儿亲自去看了二人的伤口,是人咬的!”谷蛟龙又把对父亲说过的话对谷里康说了一遍。 “这个狗东西竟敢有这种想法!看老子怎么收拾他!”谷里康比谷长龙精明多了,一听就知道了二儿子要干什么,大怒着对孙子说:“蛟龙,去叫鱼笑春带几个人来!” “是!”谷蛟龙见爷爷竟要逮了谷长龙,好不高兴,飞快的去了。 彩云抱着两套睡衣来到密室,敲了敲门,问道:“二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陈翠云在屋里应着说:“进来吧!” 彩云打开密室门,进到屋里,恭恭敬敬地对陈翠云说:“二夫人,我奉二王子之命,来陪尤姑娘睡觉,请二夫人回房歇息!” 陈翠云呵呵着指着彩云对尤如水说:“小妹,这个东西的嘴巴很讨人喜欢。让她和你摆摆龙门阵也好。我回去把那东西守着,以免他鬼想,好不好?” 尤如水并没把彩云放在眼里。心想,有她来作伴也好,说不定还是一个机会,便点了点头说:“好,有彩云姑娘陪我也行,姐姐晚安!” “小妹晚安!”陈翠云向尤如水摇了摇手,拉开房门走了。 彩云等陈翠云出去后,趁机拉过张小桌子顶在了暗门处,才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胆小,我们把门顶住,如果有人推门,就会发出声响,我们也好早作准备!” 尤如水当然知道彩云的伎俩,也不点破。心想,你娘的就是打开门睡,老子也不会跑的了,老子明天要正大光明地离开这里。尤如水也不理她,坐在床沿只把她看着。 彩云见尤如水板着脸,知道她对自己顶门不满,便陪着笑脸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是为了我俩的安全作想,没有其他意思。如果尤姑娘觉得没必要,我就把它挪开吧?” 尤如水看着彩云,冷笑着说:“就顶着吧,我的胆子更小!” 彩云知道尤如水看破了她的把戏,笑了笑,讨好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人美,本事大,心肠也好。你和二夫人是姐妹了,彩云是服侍二夫人的丫环,也让彩云服侍服侍你吧。来,我给姑娘脱鞋脱衣裳!” 尤如水听了彩云的话,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老子今晚也当一回上等人,享受一下当上等人的滋味。她既不说话,也不反对,只把彩云看着。 彩云先给尤如水脱了鞋子,又给她脱了衣裳,把睡衣给她穿上,说:“好了,尤姑娘,睡下了哈!” 尤如水没好气地问彩云道:“脱了衣裳又穿上衣裳,不等于是脱了裤儿放屁吗?” 彩云笑着向尤如水解释说:“尤姑娘,这是睡衣,是专门穿着睡觉的。白天穿的衣裳有灰尘之类的脏东西,穿着睡容易让皮肤生毛病,把床弄脏了也不好!” 尤如水冷笑着骂道:“娘的,你们有钱人的臭讲究就是多。我十多岁了,从来就是一身,白天穿它,睡觉时还是穿它,也没见毛病在哪里!” 彩云见尤如水笑了,也很高兴,笑着对尤如水说:“就是,我们穷人就没有这些臭讲究,照样身体棒棒的。好了,尤姑娘,睡下喽!” 尤如水对彩云也有好感,主动对她说:“彩云,我们睡一头吧!” “好,我们睡一头,也好摆龙门阵。”彩云正巴不得,连忙答应,说着躺在了尤如水的外面。 谷蛟龙来到神树祠,见鱼笑春正没精没神地一个人在一边出神,故意问道:“将军有心事吗?” 鱼笑春正在为谷长青没把自己看上眼感到不满,见是谷蛟龙来了,没好气地答道:“我的心事多呢!” 谷蛟龙见鱼笑春不高兴,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笑着说道:“将军,你到这里来确实是大材小用了!将军,我爷爷有请!” 鱼笑春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谷蛟龙小声在鱼笑春耳边说了一阵。 “快走!”鱼笑春顿时换了脸色,高兴地喊了四个家丁,随着谷蛟龙回王府去了。 尤如水侧着身子看着彩云,小声问道:“彩云,你说老实话,是二王子派你来守着我的吧?” 彩云也侧过身子,看着尤如水,坦白地说:“对,确实是二王子叫我来守着你的。可能是怕你不帮他的忙吧?” “嗯,看你还算老实!”尤如水笑了笑问彩云道:“彩云,如果我想走,你能拦得住我吗?” 彩云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我肯定拦不住尤姑娘。你那样好的本事,我想,就是二王子能不能拦住你也得画个问号。所以,我希望尤姑娘别为难我,让我在二王子面前不好交差!” “嗯,会说话!”尤如水笑了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其实,二王子完全是多此一举。你就是不来守我,我一样不会走。因为,我出去后连吃饭的地方也找不到。除非他答应让我去爬神树!” 彩云听了尤如水的话,二二糊糊地想不明白,好奇地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出去找不到饭吃?你回家了还没饭吃?再说,那神树有什么好爬的?都说是树上有条大毒蛇,大家根本就不敢去爬神树。难道你不知道?尤姑娘,我劝你别去爬那树子的好,除非你不想活了。二王子他们守树子,实际上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尤如水听了彩云的话,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二王子都说是为了保他家的风水,你却说是为了保大家的安全。想到这里,她冷笑着对彩云说:“嗯,你真是会说话。分明是他们怕把树上的神鸟吓飞了坏了风水,你偏说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彩云其实也不知他们究竟是为什么不准人们去爬神树,她自己理解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罢了。她笑了笑说:“不管怎么说,树上有毒蛇是真的,好多人都看到过。真的,尤姑娘,你真不能去爬那树子,太危险了。再说,那树上有什么好玩的,不就几只鸟吗?为了几只鸟,万一被毒蛇伤了,多冤枉!” 尤如水听了彩云的话,心想,老子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哦。但是,我如果没去爬这棵怪树,怎能跑到你这鬼地方来哦。想到这里,她无可奈何地对彩云说:“谢谢你给我说了这么多的大道理。我去爬神树可不是为了逮鸟掏蛋,我是……” 彩云奇怪地问尤如水道:“那就怪了,又不逮鸟,又不掏蛋,你爬它干吗?” “唉,一言难尽哦!”尤如水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把屁股朝着彩云,再不说话。 彩云记着谷长青交待的事。她见尤如水转过了身,也不再说话,把眼睛大瞪着,没弄出丝毫动静,只等尤如水睡着。 鱼笑春带着四人来到王府,对谷里康说:“王爷,鱼笑春奉命来到!” “好,马上行动!”谷里康对鱼笑春说:“一旦查出谷长青有问题,马上抓了!” “是!”鱼笑春好不高兴,巴不得马上抓了谷长青。 谷里康带着众人来到侧院,鱼笑春叩着侧院门环,大声叫着谷长青说:“二王子,开门!二王子,快开门!” 彩云听到鱼笑春在叫门,但她却不敢去开门,怕尤如水趁机跑了。只得小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千万别说话,先听听他们要干什么!” 尤如水听王府里的人果然来这边了,说明自己想的事就要发生,看来,今晚就要离开这里了。但是,我又怎么才能再去爬神树呢,尤如水又冥思苦想着办法。 谷长青正和陈翠云商量着如何才能让尤如水就范的事,听见鱼笑春在门外拍门环,只得亲自披着衣裳去开了门,一边大声问道:“笑春儿,什么事?” 鱼笑春大声回答说:“二王子,我没事,是王爷和大王子找你有事!” “糟糕,他们一定觉察到了!”谷长青心里一紧,但还是镇静地招呼着谷里康和谷长龙说:“爹,大哥,你们来了?” 谷里康铁青着脸,也不答应,带头走进了院子。 谷长龙横了谷长青一眼,哼了一声,随着众人进了院子。 谷长龙连忙叫着陈翠云说:“翠云,快起来,爹和大哥他们来了!” 陈翠云嗯嗯着连忙穿好衣裳走了出来。 “翠云,快上茶!” 陈翠云一阵手忙脚乱,茶碗茶盖碰得叮当响,半天才把茶弄好。她双手给谷里康递上茶,说:“爹,请用茶!” 谷里康接过茶碗,放在桌上。 谷蛟龙见陈翠云笨手笨脚的,又不见彩云的影子,便问陈翠云道:“二婶,彩云到哪里去了?她不来做这些事,却让你干?” “她……她……”陈翠云一时不知所措,又不敢说实话,只得说起了瞎话:“她……家里有事,回…去了!” “回去了?”谷蛟龙见陈翠云吞吞吐吐的,就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呵呵一笑,问陈翠云道:“二婶,彩云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陈翠云犹豫了一阵,说:“她……上午就回去了!” “上午就回去了?二婶,你没说老实话!”谷蛟龙又是一个哈哈,说:“我可亲眼看见了彩云和一个假男人在这院子里走哦!” 陈翠云见被谷蛟龙说破,一时心虚,不知该怎样回答谷蛟龙的问话。连忙看了谷长青一眼。 谷长青听了谷蛟龙的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敢这样说,心想,难道他真亲眼看见了? 密室里,彩云听了谷蛟龙的话,也吓了一跳,心想,坏了,我今天是太大意了!连忙在尤如水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谷长青见谷蛟龙如是说,就知道他们已经有了足够多和把柄。如何圆这个谎呢?他想了一阵,只得半真半假地说:“对,贤侄没说错,是有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在我这里。她是白云山庞神医的外孙女,我请她来为你二婶治病的!” 谷蛟龙看了看陈翠云,哼了声说:“二叔,二婶精神着呢,会有什么毛病?” 陈翠云生气地质问谷蛟龙道:“谷蛟龙,你说的什么话?我有病没病我自己才知道,难道要说给你听?” 谷蛟龙倒是亲眼看见彩云抓药回府,不过,他还是假装不知,呵呵一笑,故意问陈翠云道:“那个小女人多大点,能给你治病?” 谷长青阴着脸对谷蛟龙说:“贤侄,不管她有多大,能治病就行。翠云,去把你吃的药端出来让他瞧瞧,让他看看是不是假的!” 陈翠云转身进去把还没煎熬的药包和药罐端了出来,往谷蛟龙面前一伸说:“请睁开你的狗眼好生瞧瞧,这是药也不是!” 谷蛟龙闻了药味看了药包,才知道陈翠云果然在服药。他不由一怔,半晌才说:“哦,看来,二婶真是病了!” 陈翠云心里冒火,怒道:“谷蛟龙,你是什么意思?” 第21章 窝里斗(二) 谷蛟龙也不想和谷长青多费唇舌,直说道:“听说那个女子毒死了谷长新和谷春虎,二叔你不但不治她的罪,反而把她带进王府里住了下来。我想问问二叔,你们这样做合适吗?” 密室里,彩云和尤如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人们的说话声。 彩云在尤如水的耳边小声说:“糟了,他们发现你和二王子要干的事了!” 尤如水也听明白了,顿时心虚起来,紧张地问彩云道:“二王子会把我交给他们吗?” “放心,二王子精着呢,他一定会保护你的!”彩云小声安慰着尤如水说:“别怕,我们再听听!” 谷长青听了谷蛟龙的话,知道他父子已起了疑心。他看着谷里康,故意提高了声音说:“爹,长新和布虎确实是被那小女子毒死的。不过,我知道她是喽里药王庞机得的外孙女,所以不敢治她的罪。因为,庞机得不是普通人,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再说,我确实是请她来为翠云治病的。她说翠云的病如果不抓紧治,恐怕会拖成大病。所以我才把她留了下来,让她治好翠云。爹,我也是不得已啊!” 谷里康把一双干巴巴的眼睛盯着谷长青,没好气地问道:“你找谁给她看病不行非得找那小女子?你叫大家怎么相信你?” 谷长青装着委屈的样子辩解说:“爹,翠云找过街上的胡郎中,但他根本就没找准她的病。长新他们出事后,我认出那小女子是庞机得的外孙女,所以才出此下策。爹,最关键是她外公我们惹不起哦!” 谷长龙哼了声对谷长青说:“老二,你就别扯着庞机得的皮子了。我看你是另有图谋吧?” 谷长青生气质问谷长龙道:“大哥,你说的什么话?我有什么图谋?请你别以你之心度我谷长青之腹哈!” 谷蛟龙向谷长龙摆了摆手,突然问陈翠云道:“二婶,她把你的病治好了吗?” 陈翠云是个直肠子,弯弯变得慢,脱口说道:“治好了!” 谷蛟龙咳了一声,对谷里康说:“爷爷,孙儿认为,既是那女子已经为二婶治好了病,就应该让二叔把她交出来,让你治她的罪!” “对!”谷里康点了点头,不由分说地对谷长青说:“长青,把那小女子交出来吧!” 谷长青岂会交出尤如水,他心里一阵冷笑,大声说:“爹,我已经放她走了!” “放了?”谷蛟龙哈哈笑着说:“二叔,你欺骗我父子也就罢了,怎么连我爷爷你也敢欺骗呢?我再说一遍,我亲眼看见她和彩云在一起,一直到吃晚饭时也没见有人离开你这里。爷爷,二婶说彩云上午就回去了,纯粹是在说谎!” 陈翠云急了,大声说:“爹,我没有说谎,彩云上午确实回去了!” 谷长龙冷笑着对谷里康说:“爹,去问问火房不就知道她们多少人吃饭了吗?” “去问吧!”陈翠云冷笑着说:“厨房会给你说明真相的!” “问伙房干啥?”谷蛟龙冷笑着说:“我问过门卫了,他们只见那女人进来,却没见她出去!二叔,我没说错吧?” 谷长青看了眼谷长龙父子,没说话,心里想着如何应付。 谷长龙哼了声说:“老二,怎么不说话,快把那小女子交出来!” 陈翠云大声说:“大哥,我说已经放她走了,你怎么不相信呢?” 谷蛟龙冷笑着问陈翠云道:“她从哪里走的?你这边是高墙深院,难道她会飞?” 陈翠云也放起横来,说:“对,她就是从墙上飞过去的!” 谷长青提高了声音说:“大哥,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如果你们不信,你们自己在我这院子里搜一搜不就清楚了吗?” 谷蛟龙见谷长青夫妇二人咬死不说真话,便对谷里康说:“爷爷,我在楼上一直注意着二叔这边,根本就没看见过彩云她们离开这院子一步。她们一定还在这院子里!” 谷长青咬牙切齿地大声对谷蛟龙说:“谷蛟龙,你别欺人太甚!你带人进屋搜吧。告诉你,搜不出来时,我看你有什么话说!” “嘿嘿……”谷蛟龙一阵冷笑,对谷长青说:“二叔,为了对长新两个死者家属有个交待,小侄只得冒犯了。笑春儿,叫几个人到房后盯着。我亲自进去找!” 彩云和尤如水在密室里听得明明白白。 尤如水紧张地问彩云道:“彩云,他们知道这个密室吗?” “知道!”彩云简单地对尤如水说:“不过,你别怕,他找不到我们!” “不会吧,他们既然知道这间密室,说明这里不保险嘛,怎会找不到我们呢?”尤如水紧张地对彩云说:“彩云,他们现在还没准备好,我们跑吧,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我们就是从这屋子里出去也跑不出王府的!”彩云却一点儿也没紧张,还是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办啊,难道我就在这里等他们来抓我不成?”尤如水激动起来,小声质问彩云说:“彩云,难道你对我没一点儿同情心吗?” “别紧张,我说他们找不到就一定找不到!”彩云话刚说完,也不知她打开了哪里的机关,尤如水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小门。彩云叠好床上的被子,才在尤如水的耳边小声说道:“快进去,注意,千万别弄出动静!” 尤如水一看,原来是个窄窄的夹层,尤如水心想,狗日的王府人都怕死,不但有密室,还弄了个密室加隔层。尤如水小声地嗯了一声,和彩云钻进了密室的隔层里。 谷蛟龙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剑,把谷长青院子里的每个房间都仔细的搜寻了一遍,就连陈翠云的床下也没放过,才来到谷长青面前,问道:“二叔,我可以看看你的密室吗?” 谷长青哈哈大笑着对谷蛟龙说:“当然可以。在二叔这里丝毫没有一点儿秘密可言,你想看哪里尽管看就是了,别到时候又说二叔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谷蛟龙也不管谷长青怎么说,自己打开密室门,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哪有半点人影。他摸了摸床上的被子,不像是才睡过的样子。心想,自己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根本没有看见过彩云和那个女人离开过。她们会躲在哪里呢?难道躲进库房里了? 谷蛟龙丧气地来到众人面前,向谷长龙摇了摇头。 谷长龙扫兴地问儿子道:“没找着?” 谷蛟龙丧气地点了点头。 “谷蛟龙,你找到人没有?”陈翠云冷笑着大声质问谷蛟龙道: “你究竟是何居心要和我们过不去?你仗着你老子是你爷爷的继承人就了不起吗?你这么仗势欺人,不怕陈太后知道吗?” “你别拿太后压人!”谷蛟龙也不和陈翠云对嘴,又问谷长青道:“二叔,我把所有房间都看了,确实没有人。不过,还有一个地方未看,如果我把那个地方看了,我才服气!” 谷长青当然知道这小子要看哪里,便大方地说:“走吧,别到时候又说我故意推诿!” 二人来到库房,谷长青打开房门,对谷蛟龙说:“你自己进去看吧!” 谷蛟龙也不客气,提着灯笼把库房也仔细搜了一遍。 “没有吧?小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谷长青质问着谷蛟龙,来到谷里康面前,大声质问父亲道:“爹,我是不是你的亲儿子啊?” 谷里康看了眼谷长龙,没有说话。 谷长青见谷里康不说话,又得理不饶人地问谷长龙道:“大哥,当兄弟的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无中生有地到我这里来找茬?” 谷长龙反问谷长青道:“无中生有?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凶手带到你这里来住下是无中生有?” “在哪里住下了?”谷长青大声吼道:“你儿子刚才不是把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吗?找到人了吗?” 谷长龙父子互相望了望,没说话。 谷长青大声问谷里康道:“爹,我说了,我是要她给翠云治病,不应该吗?” 谷里康把拐杖在地下杵了几下,说:“别吵了。还嫌不丢人吗?不管怎么说,你把凶手私自带走就是不对。她治好了翠云的病,你又私自把她放了更不对!你说,你怎么向两个死者的家里交待?” 谷长青假装糊涂地说:“爹,我当时确实没想那么多。我不也是关心翠云吗?我想这点事也不算大吧?” “糊涂!”谷里康也觉得这事蹊跷,但苦无证据,只得转身走了。 谷长龙父子俩也悻悻地跟在谷里康后面要走。 陈翠云跳了起来骂道:“谷蛟龙,你这该死的小东西就想走了?你算什么东西,想来老娘这里肇皮就肇皮啊?” 谷长青见好就收,连忙拦住陈翠云,不断递眼色说:“算了夫人,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可别把你的病又气复发了!” 陈翠云还是装模作样地骂骂咧咧了一阵,方才罢了。 彩云在尤如水的耳边说:“好了,没事了。我们出去!” 尤如水和彩云刚钻出来,谷长青便走了进来。 谷长龙父子丧气地从谷长青院里出来,没精打采地往家走。 谷蛟龙对谷长龙说:“爹,依我看,那女人一定还在二叔家里。但是,他们会把她藏在哪里呢?” 谷长龙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你二叔真把她放走了吧?” “绝对不会!”谷蛟龙肯定地说:“我看,二叔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爹,我相信我的直觉!” 谷里康大声安慰着大儿子父子俩说:“他敢!老子不剥了他的皮!” 谷蛟龙极不放心地对谷里康说:“爷爷,就怕他玩阴的。那时,谁能拿住他的证据?” 谷里康没好气地说:“谅他也不敢!你也别去自找没趣了。这几天你们好生堤防着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把那女人藏多久!” “爷爷说的是!”谷蛟龙恭敬地回答谷里康,想了想又说:“爷爷,我估计二叔今晚会把那女人送走!” 谷长龙也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想了想,对父亲说:“爹,龙儿说得对,我们应该看着他,抓他个正着,看老二到时又怎么解释!” 谷里康想了想,说:“你们看着办吧。没有证据时不能乱来!” 谷长龙连忙回答说:“爹放心,孩儿知道该怎样办。” 谷长龙见里康走后,才对鱼笑春说:“鱼将军,你去叫几个人,在谷长青侧院四周守着,如果他敢送人走,连他一并抓了!” “好!”鱼笑春叫人去了。 谷蛟龙对谷长龙说:“爹,孩儿亲自在这儿守着他们!我就不信抓不住他把柄!” “也好!”谷长龙想了想,对谷小龙说:“你二叔鬼得很。你让大家警觉点,别让他们钻了空子。” 谷蛟龙点了点头,转身先去了。他躲在门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着谷长青的宅院门出神。他坚信那女人没有离开王府内,但又想不通谷长青会把那女人藏在什么地方。 刚才发生的一切,尤如水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暗自高兴。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轻易去伤害人。她迫不及待地问谷长青道:“二王子,我都听到了。你现在总该让我走了吧?” “小声点!”谷长青小声对尤如水说:“你既然都听到了,你还敢出去?难道你想去送死吗?” “但是,他们既然已经怀疑你了,我留在这里也不起作用了嘛!”尤如水怕留下来夜长梦多,让谷长青占了便宜,还不把自己气死。想到这里,她对谷长青说:“再说,我留在这里,不但不能帮你,反倒只能对你产生副作用。你们是好人,大不必为了我伤了你们弟兄间的感情!” 谷长青哼了一声说:“尤姑娘,你也听到了,他们把我当兄弟了吗?他们恨不得把我立刻杀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尤如水装着不好意思地说:“二王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的!” “尤姑娘,你必须得帮我!”谷长青不由分说地对尤如水说:“我必须得出了这口恶气,只有你才办得到!” 第22章 玩心计 “但是,我还能出面吗?”尤如水极力推脱着说:“二王子,既然他们都已经怀疑你了,我一露面,岂不成了众矢之的?你自然也成了包庇我的人,那时,你纵有百张口也说不脱了。二王子,我不想连累你!” “尤姑娘,你没有连累我,你是在帮我!”谷长青咬着牙说:“他们既然这样对我,我还和他们讲什么情分!尤姑娘,帮帮我吧!” 尤如水见谷长青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不放,好笑地为自己找着借口说:“二王子,说实话,我没有把握。因为,他们既然已经知道我了,肯定会时时处处都防着我,我怎么去接近他?只怕到时鸡飞蛋打得不偿失了。二王子,你不如直接去找太后,由国王出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没用的!”谷长青摇了摇头说: “你也知道,这是老国王定的规矩,太后也不能改变的!尤姑娘,只有你才能改变王府的现状!” 尤如水还是极力推脱着说:“但他们已经怀疑我了,我去不是在找死吗?二王子,对不起,小女子确实无能为力了!” “尤姑娘,你这就不对了!”谷长青凶神恶煞地看着尤如水,咬着牙说:“尤姑娘,我刚才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你怎能翻脸不认呢?今天晚上如不是我们三人,你说,你能活着走出这王府吗?” 尤如水当然相信谷长青说的是真话。心想,我如果答应留下,定是凶多吉少,说不定还会让谷长青得逞。再说,家里亲人们的面容不断在我眼前闪现,让我寝食难安。但看谷长青那样子,是不会让我轻易离开这里的。怎么办? 谷长青见尤如水迟疑,又威胁她说:“尤姑娘,你要知道,你如果不帮我,我也不会再帮你,到时候,你走不走得出这王府,就不管我的事了,请姑娘三思!” 尤如水当然相信谷长青的话。不过,她还是装着不领情的样子说:“你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我说的是老实话!”谷长青看着尤如水说:“我知道姑娘本事好,但这王府里高手众多,我想,就凭姑娘两只手要想安全走出这王府,难度有点大。所以,你我只能联手,姑娘才能平安出府!” 尤如水也觉得谷长青说得有道理。她想了一阵,觉得只有利用谷长青这种心理,自己才有走出去的可能。想到这里,她面露为难之色,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二王子,你的大恩大德,我尤如水没齿难忘。但是,他们在这段时间一定会特别提防着我,我要想明目张胆去下毒,想必你也不相信。这样吧,你先让我回家一趟,待我把那种慢性毒药给你拿来,你自己想法让大王子慢慢去死,如何?” 谷长青也觉得尤如水的话有道理,但是,他又担心她回去就不再来,那时才真是鸡飞蛋打了。想到这里,他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不敢相信你。这样吧,你写一张字条,让彩云去你家里找人拿药。只要彩云拿到药,她回王府的时候就是你走出王府的时候。怎么样?” 尤如水一听,心里把谷长青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心想,老子就是写一百张字条给你,你们也找不到老子家里去。尤如水装着一筹莫展的样子伤心起来,谁知她一伤心,眼泪却真的流了出来。 陈翠云见尤如水哭了,连忙帮她擦了眼泪,说:“好妹子,相信我。只要彩云拿到药,我一定亲自送你出这王府。哦?” “姐姐,不是我不答应,是彩云她找不到我的家啊!”尤如水伏在陈翠云肩上哭着说:“你们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家,只有我亲自回去才行的。但是,你们都不相……信我!” 谷长青见尤如水不像说的是假话,竟有些相信了。他知道庞机得一辈子都是神神秘秘的,经常让找他的人摸不到他的根底。想到这里,只得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相信你。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到你家去,我一拿到药便走人,再不为难你,如何?” 尤如水听了,也再不好说什么。她假装为难了一阵,说:“二王子,这样吧,我把我身上带的药给你,你只要做得隐秘,想毕他们也不会发现是你干的!” 谷长青没想到尤如水会主动给他毒药,不过,又觉得她这种毒药太过明显,自己诚然得手也得露馅,那又起什么作用?他想了想对尤如水说:“尤姑娘,算了,你这种毒药来得太快了,而且中毒现象太过明显。再说,他们既然已经怀疑我有这种动机,我诚然得手,他们也会轻易怀疑到我的身上,那我还不是得不偿失?我还是跟着你去拿那种慢性毒药的好!” 尤如水见谷长青不答应,不过,也看出他已彻底相信了自己,心想,也好,只要有他一路,想必没人有胆量拦他,再利用他去爬上神树回家,一切就留给他自己去解决。一想到这里,她的办法也有了,便假装同意地点了点头说:“二王子,我答应你和我一起回去拿药。不过,你先得答应我一件事!” 谷长青见她答应一起到她家拿药,也放心了。心想,先拿到药把老大弄死才是最迫切的事,只要我一当上王爷,再亲自到她家求婚,还怕她不答应吗?想到这里,他爽快地说:“好,只要你肯给我慢性毒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说吧,什么事?” 尤如水认真地对谷长青说:“二王子,说实话,我家里没有现成的慢性毒药。而那棵怪树上刚好有棵配制慢性毒药的要药,我得把它采下才能给你配制。如果你有胆量让我到神树上去采下那味药,我就答应帮你的帮,如果你没胆量,我也没法帮你了!” 谷长青听了,也不由他不信了。心想,想必那些家伙也不敢公然与我作对,故意为难我,就让她去采吧,不然,她也可借机不给我药。想到这里,他对尤如水说:“好,就这样。不过,神树上有个大树洞,很危险。你看到药时指给我看,我去采,以免你出意外!” 尤如水一听果然有那个大树洞,顿时高兴起来,心想,你娘的傻瓜加闷勺,想和老子玩心计,老子是你祖宗!老子只需跳进树洞就回去了,让你娃空欢喜去吧!想到这里,她高兴地对谷长青说:“好,我答应你!” 谷长青见尤如水如此爽快就答应了,高兴地说:“尤姑娘,只要你帮我得到了王位,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一定会好生报答你!” 尤如水得意地暗骂着谷长青,做你娘的白日梦吧,一边心急地催着谷长青说:“二王子,事不宜迟,咱马上走吧!” “诶,尤姑娘,心慌不得的!”谷长青笑了笑说:“他们刚才来搜查过你的行踪,看他们样子一定不会相信你已经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一定在我家周围布下了罗网等着你出去呢!” 尤如水也觉得有道理,但她也怕时间长了谷长青变卦。想到这里,连忙问谷长青道:“二王子,我们什么时候走?” 谷长青想了想,说:“卯时吧,那时天也快亮了,他们也会撤岗了。等他们补觉时,就是我们走的最佳时候!” “老谋深算的家伙!”尤如水心里骂着谷长青,嘴里却表扬着他说:“嗯,还是二王子精明!” “好,咱抓紧时间休息,寅时快完时段动身!”谷长青又对彩云说:“彩云,你要好生注意外面的动静,就怕他们杀个回马枪!” 彩云小声回答道:“二王子放心,彩云知道该怎么做!” 陈翠云拉着尤如水的手,百般不舍地说:“如水妹子,真舍不得你离开我。也不知我们今后还能不能见面啊!” “能,姐姐,我们能见面的!”尤如水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老子回家后就是想来看你也没法喽。不过,她还是安慰着陈翠云说:“姐姐,如果我们有缘,一定还会再相遇的!” 谷长青虽然舍不得尤如水离开,但他知道,大事要紧,至于她,等我坐上王位,再设法去把她弄到手。想到这里,他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时间不早了,赶快休息休息,养足精神!” 尤如水心里骂着‘狗日的假惺惺!’,但嘴里却说:“谢谢二王子关心!” 谷长青从密室出来,打开宅院大门,往外张望了一阵,才关上大门,睡觉去了。 谷蛟龙目不转睛地盯着侧院大门。心想,谷长青,我倒要看看你能把那小女子藏多久。就在谷蛟龙出神的时候,侧院大门突然打开,只见谷长青伸了个脑壳出来看了看又关上了门。谷蛟龙一阵高兴,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今晚有戏。 这时,鱼笑春叫来了六个人。谷蛟龙对鱼笑春说:“笑春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还是到神树祠去吧!” 鱼笑春正巴不得借机离开,一听小龙叫他离开,高兴地说:“好!大少爷,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谅她也跑不了!”谷蛟龙对谷瓜说:“瓜瓜,后院是重点,你和小林、大川、大树四人守后院,如有情况,大声呼喊,我们即时进来增援!” “知道了!”谷瓜带着三人翻墙进去,守住房子屋后的左右两边。 谷蛟龙自己和谷不顺、谷青虎守在了大门外,只等谷长青送人。 尤如水见谷长青两口子走后,才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就要回家了,心里一阵阵激动,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彩云的眼睛也涩了,但被尤如水翻来覆去地干扰着,她侧过身来,把手搁在尤如水胸前,轻轻拍着安慰着她说:“好了,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别激动,快睡吧!” 尤如水的前胸被彩云一压一拍,身上顿时燥热起来,便侧转身子,挨着彩云,大瞪着眼睛看着她。彩云虽不说很漂亮,但五官也算端正,一阵阵的少女体味钻进了尤如水的鼻腔。尤如水又心动起来。她吞了口口水,强按住心里的躁动,连忙挪开挨着彩云的身子,闭上眼睛,努力想着自己要干的事,让自己静下心来。 尤如水听着彩云的轻鼾声,大瞪着眼睛看着四周严密的密室出神,突然听见有人跳墙进来的声音,心想,他们真是来了。不过,她没有紧张。她知道如何躲进密室隔层了。她转过身,把手放在彩云臂膀上,正要摇醒她,彩云动了一下,把手在尤如水的腰间摸了一阵,突然伸到了她的下身。尤如水一惊,连忙把她的手捉住。尤如水是过来人,她知道,彩云一定和男人睡过了,这个男人一定是谷长青,看来,谷长青果然是个淫棍,连丫环也吃了。我如果在这里呆长了,势必也要遭他毒手。好在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淫窝。想到这里,她在庆幸的同时,也对彩云产生了莫名的同情。 尤如水仔细听着房间两边,身上的困盹一扫而光。不过,她不忍心叫醒彩云,她知道,也是自己的出现连累了她。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屋外也没有一点儿动静。尤如水知道,他们肯定还在外面守着。 王府内的公鸡已经叫了几遍了。尤如水知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如果不把他们引开,自己就不好走脱。怎么办?她想了一阵,觉得还是得把彩云叫醒。 尤如水在彩云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彩云睁开眼睛正要问,尤如水连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别说话,屋后有人。” 彩云听说后面有人,吓了一跳,就要起身去告诉谷长青。 尤如水连忙把她按住,小声说:“你别动,我先出去瞧瞧再说!” 彩云现在也不怕尤如水跑了,点头同意。 尤如水悄悄地站到床下,打开暗门,小心地看了看屋外,确信没人后,才走了出去。尤如水隔着窗户,仔细搜寻着宅院内。还好,院内也一个人也没有。她悄悄地打开了房间门,再把院内四周都仔细搜寻了一遍,才转身进到密室里,悄悄地在彩云耳边说:“彩云,天快亮了。好在院内没人。你悄悄地去告诉二王子,说我亲耳听见跳进来了几个人。他屋后肯定有人守着,叫他想法把房后的人处理一下!” “好,我马上去!”彩云连忙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摸进了谷长青的屋子,在谷长青的耳边悄悄地把尤如水的话说了一遍。 第23章 脱身办法 谷瓜和谷小林守在谷长青屋后,一直坚持到了寅时。谷小林实在太困了,便靠在壁头上休息。谁知刚一靠上墙壁,瞌睡就找上了他,一会儿便打起鼾来。谷瓜不忍心叫醒他,谁知却被小林传染,一会儿功夫,二人都扯起鼾来。 谷长青把彩云亲了一阵,才悄悄地起了床。他看了看计时器,已快到卯时了。他穿好衣裳,悄悄地打开后门,果然听见有两个家伙正你来我往地扯着大鼾。谷长青悄悄地走拢一看,见是谷瓜和谷小林一边一个坐在檐坎上,背靠着房壁,呼呼大睡着,根本没有发现他。谷长青见二人睡得像死猪一样,心里一阵好笑,蹑手蹑脚地走到二人跟前,点了二人的昏睡穴,又悄悄地折进屋里,抱着彩云小声说:“心肝儿,我已点了他们的昏睡穴,你快去叫尤姑娘过来,我们从后面翻墙走!” 彩云双手吊着谷长青的脖子,撒着娇。 谷长青在彩云耳边说:“别闹了。等我回来后,单独陪你几夜!” 彩云在谷长青的耳边笑着说:“你可别骗我,不然,我会叫你下不了台!” “不骗你!”谷长青低声呵呵着说:“我还希望你快点给我生个儿子呢!” “可是你这里不行啊!”彩云在谷长青的腰间薅了把,嗤嗤地笑着走了。 尤如水早已换了衣裳,见彩云一转回来,便迫不及待地跟着彩云到了正房。 谷长青见了尤如水,点了点头。小声对尤如水说:“我们从后面翻墙走!” 尤如水也不说话,只点了下头。 谷长青打开后门,四处看了看,往后一招手,尤如水才跟了出来。谷长青跳上墙头,伸手拉住尤如水。 尤如水借力一跃,轻松跳过了墙。尤如水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了很多。她也不多想,跟着谷长青向神树走去。 天还没亮,但尤如水的视力很好,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她见谷长青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很是好笑,便对谷长青说:“二王子尽管放心,四下都没有人,用不着那样害怕。有人时我告诉你!” 谷长青好奇地问道:“你看得见远处?” 尤如水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他,便爽快地说:“是!” “难道你是夜猫子眼睛?” 尤如水得意地说:“嗯,可以这么说!” “哦?尤姑娘,你太能了!”谷长青羡慕地说:“尤姑娘,有机会教教我这个功夫,可以吗?” 尤如水心里一阵冷笑,不过,她还是装着大方的样子说:“当然可以!” 谷长青没料尤如水会痛快地答应教他,竟莫名地高兴起来。心想,看来,我已经赢得了她的芳心,她跟着我干已大有可能了。想到这里,连忙说:“谢谢尤姑娘!” “不谢不谢!”尤如水心里暗笑,心想,老子回去后和你天壤之隔,我到哪里去教你?但她嘴里却说:“等我回家后再说吧!” “太好了!”谷长青高兴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尤姑娘,你是我今生见过的最漂亮,最大方,最单纯,本事也最大的姑娘。尤姑娘,能遇上你,是我谷长青最最高兴的事!” 尤如水见谷长青认了真,暗自好笑,也咯咯笑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二王子,我也很感激你。虽然你是为了你自己,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仗义相救!” 长青心想,这小东西确实精明,她竟然能看穿我的肺腑之意,这样的人确实少见。他嘿嘿地假笑了两声说:“尤姑娘,我是为了我自己不假,但是,我救你却是真心的,苍天可鉴!” 尤如水笑着说:“好了,你也不必强调什么了。你能跟着我回家,我很高兴。真的,二王子,谢谢你!” 谷长青见尤如水终于喜笑颜开的了,心里暗自高兴,心想,她一个小姑娘,想回家的心情可以理解。等我当上老大后,再慢慢去感化她,让她嫁给我。他相信,没人会只想吃苦有福不享的。他似乎有相当把握把尤如水说服,让她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尤如水见了一大片何首乌藤,顺手扯了两根递给谷长青,说:“二王子,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夜交藤,你可以经常到这里来瞧瞧!” “就这破草草?”谷长青看着草草不以为然地说:“我还说是啥子稀奇宝贝,这烂草草到处都是!” “你就不懂了,这东西看似普通却也精贵!”尤如水又编排起来说:“只不过要晚上看见它们正在缠绕的才是好东西。如果能起到人形的块状根,那就是极品了,比那千年老山参都精贵十分。当然,不是人人都能有这福气的,要看人。不过,像二王子这样的富贵人物,就很容易了!” “哦,原来如此!”谷长青也顺着尤如水说,心想,只要她高兴就好。他希望尤如水一直这样高兴。他清楚,如果她一直在自己面前高兴,说明她对我有好感,那么,就能好好为我办事,说不定就会嫁给我。想到这里,他高兴地说:“但愿吧,反正这段时间的晚上我都在外面,万一运气来了,起到一株,我一定亲自送到你家里,让你也吃点,你我都长生不老,岂不更好?”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话,心里骂着,‘做你娘的白日梦吧,老子和你屁关系没有。’不过,现在要靠他才能靠近神树自己才有可能上树回家。所以,她还是装着啥事都没有的样子,没话找话地和谷长青说着话。 眼看就要到神树了,谷长青却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预感,觉得心跳也加快了。他问尤如水道:“尤姑娘,神树上真有你说的那种药?” 尤如水见谷长青放慢了脚步,估计他在怀疑自己的动机,于是,又开始编排起来说:“哎呀二王子,你咋不相信我说的话呢?如果那神树上没有我要的药,我去冒那个险干吗?” “嗯,也是!”谷长青一想也是,她一个女娃儿平白无故去爬神树干吗?应该是上面有她需要的药物。 尤如水见谷长青相信了,好不高兴。心想,如果今天能够上树回家就太好了。想到这里,她又信口吹着说:“神树是一千多年古树,树上神药最多,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小动物栖居在树上呢?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上面有它们需要的东西,其中就包括灵药!” “灵药?”谷长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 尤如水又神侃着说:“哦!比如灵芝。灵芝,听说过吗?那可是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药!” “我倒是听说过灵芝,却没见过!”谷长青老老实实地说:“灵芝真有你说的那样神奇?” “那是当然!”尤如水又神吹着说:“千年灵芝的功效远不止这些,总之,千年灵芝是药中圣品,是好多郎中求之不得的宝贝疙瘩!” “那神树上真有你说的千年灵芝?”谷长青一听,信以为真了,又催着尤如水说:“还是先看看你说的那种药吧,等我做了老大,再慢慢寻找你说的那些药物!” “也是!”尤如水见机会已经到来,自己离回家的路已越来越近了。她高兴极了,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回男人,可以回家陪老婆了,这才是(他)的最大心愿。 谷长青看了看尤如水,怀疑地问道:“尤姑娘,你晚上真能看得见树上的药吗?”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我骗你有什么作用?你信就信,不信我们就转回去吧,我还怕为了你的事去冒险出了事不值呢!”尤如水装着不耐烦地站住说:“你想过没有,万一他们现在不再买你的账,故意让我爬神树,然后借机说我犯了国王的法,把我吊死在神树上,为那两个死鬼出气,我还不冤死!” “谅他几个东西也不敢!”谷长青见尤如水果然站住不走了,只得陪着笑脸说:“尤姑娘,我不就随便一问吗。走吧,我相信你能看见还不行吗?” 尤如水听了,心里一阵得意,又趁机卖弄着说:“我把神树旁的人数给你听。你听好,神树旁边长凳上坐着五个人,神树祠外有两个在抽旱烟。” 谷长青虽然对尤如水说的话半信半疑的,但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更怕她借机找借口不给他慢性毒药。不过,他也知道神树下确实有七个人在那里。心想,不管她,只要她高兴就好,反正有那么多人守护,还怕她跑了不成。想到这里,他装着相信的样子说:“不错,那里确实只有七个人。尤姑娘果然不简单,连眼睛都这么厉害。佩服!” 二人小声说着话来到神树底下。谷长青见长凳上果然坐着五个,有两个在另一边抽烟。心想,难道这小女子的眼睛真能夜视?看来,这小女子确实是块不可多得的好料。他对尤如水更是放之不下了。 “二王子,你们来了?”鱼笑春见谷长青突然带着尤如水过来了,心里一惊。心想,他先前不是说已经把这小女子放回家了吗?怎么又一起来了?谷蛟龙亲自在他宅院里搜了半天也没见人影,她会躲在什么地方?看他俩的亲近样子,难道他们已经…… 谷长青见鱼笑春那样子,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主动对他说:“笑春儿,我昨天上午把尤姑娘放了,但她总是惦记着这神树上的一株药,说是什么千年灵药,死乞白赖地求我帮她。笑春儿,她外公是喽里药王,我们得罪不起,只得答应帮她。不过,此事还得请将军帮忙照应,别让我爹和大哥知道为好。不然,庞药王找上门来,我们大家就不好说话了!” 鱼笑春明白谷长青的意思。心想,这是你们家事,关老子屁事,老子还巴不得你几爷子扯皮打架呢。想到这里,装着对谷长青恭敬的样子说:“二王子放心,笑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谢谢将军!”谷长青又在鱼笑春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笑着说:“今天晚上我请客!” “好说,好说!”鱼笑春看着尤如水,点了点头。 谷长青见鱼笑春答应了,才转身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快看看,那药在哪里,找着后,我叫人上去采摘!” “好,我先找找看!”尤如水按着狂跳着的心,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神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起来。 谷长青跟在尤如水旁边,也往树上看着。不过,除了看见一处一点儿星空外,屁也看不见一点儿。 “咦?”尤如水装模作样地往树上找着,说:“那晚,我就看见楠木树下端有朵灵芝的,而且还放着毫光。咋就没了呢?不会是哪个动物已经采食了吧?” 谷长青虽然不知道尤如水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但也怀疑她是在说着瞎话。他心中一阵暗笑,嘴里却说道:“你别是看花了眼吧?再说,那天也是晚上,你确实看清楚了吗?” “绝对没错!”尤如水强调说:“我经常在晚上采药,我是不会看走眼的!” “那,咋没有呢?”谷长青虽是不信,但见尤如水那认真的样子,心里也嘀咕起来,心想,难不成她上树真是为了采药?除此而外,他也想不到她上神树的其它理由。他有些相信了,也伸长脖子寻了起来。但他把颈项都伸酸了,也看不见树上有什么。他见尤如水在树下寻了半天,更怕大哥他们寻了过来,于是催促尤如水道:“尤姑娘,快点。如果实在看不见,就不找了。对不?” 尤如水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也许再也回不去了。想到这里,便故意警告谷长青说:“不找也行,不过,你就别想要那东西了!” 谷长青当然听得懂尤如水的警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只得说:“那你快找吧,只要你别骗我就行!” 尤如水见谷长青同意了,心中一阵狂喜。不过,她不露声色地故意看了谷长青一眼,装着生气的样子问道:“二王子,你自己说,我骗你有什么用?” 第24章 再次被抓 谷长青倒也相信尤如水说的话。确实,她骗我没作用,看她那样子,也不可能去掏鸟蛋,更不会去逮鸟,再说,神树上的确有很多说不出名字的植物,其中肯定有药材。想到这里,装着赞同地说:“也是,你骗我屁用也没有!” “就是嘛!”尤如水想,如果我能上树去看就好了,她征求谷长青的意见说:“二王子,我站上榕树上去看看,行吗?” 谷长青见尤如水要上树去看,不放心地说:“就站在下面的大根上看吧,别往上去。树上有毒蛇,危险。你看到有时叫我,我叫人上去采摘!” “好嘛!”尤如水假装答应着,心里一阵狂喜,心想,站上树根看也好,距离也缩短了不少,老天保佑,我尤如水回家的机会来了。尤如水按捺着心中的激动,故意慢吞吞地站到大榕树的大根上,装模作样地绕着四周看了起来。 几个守树人见尤如水是和谷长青一起来的,又站在一起指手画脚的,知道此人已经和二王子搅在了一起。再说,她又是庞机得的外孙女,犯不着又被她毒死,谁还敢去管她。 尤如水虽然强装镇静,但她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她按了下狂跳的心口,装模作样地往树上看着。她选好了一个最佳位置,她估计,最多十四五步,就可以到达魔窟的位置。她一边做着寻找灵药的样子,一边留意守树人的情况,见那几个守树人都没有注意她,兀自说着闲话,谷长青也不知在哪里去了。尤如水一见机会来了,连忙用尽全身力气,飞快地往树上爬去。 一切如她所料,她已经看到魔窟了,只要跳下去,一切都将重新改写,尤如水的心狂跳起来。 谷长青一直都在密切注意着尤如水。他之所以冒着被谷里康责罚的风险带尤如水来神树下,是为了得到他必须要得到的慢性毒药。但是,当他看见尤如水在树下寻找药的样子时,就觉得尤如水有些不正常。不过,他也说不出她哪里不正常,因为,他根本想不通尤如水骗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也难怪,他完全被当王爷的梦迷住心窍了。 还有两步,还有两步就可以跳了!尤如水的心快蹦出来了。 谷长青早就知道神树上的那个大树洞。他见尤如水不顾一切地往那树洞方向爬,才猛然醒悟,大叫一声:“快,抓住她,别让她驾树遁逃跑!”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吼叫,心里一阵冷笑。她看着就在眼前的树洞,心里喊着,爹,儿子回来了!老婆,我回来了! 守树人听了谷长青的喊叫,才发现尤如水上树去了,都拿着兵器扑了过来。谷长青两个纵步,已到尤如水身后。 尤如水也不看,奋力站到了魔窟边沿,也不多想,往下就跳。 谷长青可不想让自己需要的人从眼皮底下溜走。他把气一提,猛地一跃,只见他身轻如燕,飞快地追到了尤如水。就在尤如水往魔窟里跳的一刹那,谷长青抓住了尤如水的衣服下摆,往后一带。 尤如水本就体型娇弱,哪经得起牛高马大的谷长青那奋力的一拉扯。尤如水被谷长青一拉,立脚不住,仰面朝天地摔了下来。 谷长青怕摔坏了尤如水,连忙伸开双手接住了她那单薄的身躯。 尤如水仰面朝天地倒在了谷长青的怀里,和谷长青四目相对。尤如水的回家梦又被眼前这个男人瞬时击破,顿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满腔的怨恨瞬时崩发。她把头一抬,一口咬去。 谷长青脚下本就空虚,双手没空,哪里躲闪得过,被尤如水轻松咬住了脸。谷长青“啊……”的一声惨叫,顿时体形失控,抱着尤如水,几声‘扑通’,从榕树上滚了下地。 尤如水见谷长青还抱着自己,还不解恨,又在他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咬下一块肉来。 谷长青又是一阵哀嚎,但还是忍着痛,奋力抱紧了尤如水,生怕她跑了,一边痛苦地吼叫着:“快,抓住……她……” 谷春福连忙扯住尤如水的头发,把她死死地摁在地上。谷不旺用长枪按住她的脖子,几个人合力把尤如水绑了起来。 鱼笑春扶起谷长青,见他已经痛得打哆嗦了,心里一阵幸灾乐祸,假装关心的样子问道:“二王子,你怎么了?” 谷长青的脑壳开始麻木,呼吸也困难起来。他大瞪着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尤如水,艰难地说:“你不守信……用!” 尤如水知道反抗无益,只气愤地盯了谷长青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谷春福连忙对谷不旺说:“不旺,快去禀报王爷!” “是!”谷不旺应了一声,飞奔谷王府报信去了。 天已经亮了。 谷里康刚晨练回府,就见谷不旺狂奔了来,连忙问道:“不旺,何事慌张?” 谷不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谷里康不以为然地问道:“什么大事?” 谷不旺吞吞吐吐地说:“王爷,二王子他……他……” 谷里康心里有种预感,估计儿子上了那女子的当了,大声喝道:“有屁快放!” “王爷,二王子被那个小女子下毒了,快不行了!”谷不旺喘了两口气,才向谷里康直说道:“二王子刚才带着那小女子到了神树底下,说是要找什么灵药。那小女子在寻找药的过程中,突然加速爬上了神树上的树洞旁,想往树洞里跳。二王子说她要驾树遁逃跑,便第一个追上了那女子,把她拉了下来。不知咋的,二王子就被她下毒了!” “该死的东西!”谷里康咬着牙骂了一句,对谷不旺说:“去侧院把谷蛟龙那东西叫过来,他娘的守的是什么人!” “是!”谷不旺连忙到侧院叫人去了。 谷蛟龙一夜未曾合眼,见东方已经放亮,但院里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他心里一阵冷笑。心想,我就看你们咋个解决吃饭的事。他叫醒了谷青虎,说:“虎哥,回去吧,天亮都亮了,看来,我们又白忙了!” 谷青虎打了一个大哈欠说:“大少爷,干脆我们进去,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没用的!”谷蛟龙刚说完,就见谷不旺急冲冲地跑了来,心里一怔,第一感觉是出事了。不等谷不旺说话就连忙问道:“旺兄,有事么?” 谷不旺气喘吁吁地说:“二王子出事了。王爷对你发火了!” 谷蛟龙一听,脑壳轰了一声,不过,他很快又高兴起来,问谷不旺道:“我二叔出了什么事?” 谷不旺小声对谷蛟龙说:“他被那个小女人下毒了,快死了!” 谷蛟龙一听,反倒轻松了。心想,二叔心术不正,纯属自作孽,怪不得别人。想到这里,他对谷青虎说:“虎哥,你进去把瓜哥他们叫出来,人都跑了,他们还守啥?别惊动我二婶!” “是!”谷青虎翻墙进去了。 谷青虎翻过墙,首先看到谷大川和谷大树,向二人做了个手势,二人明白,也不多说话,跳墙出去了。谷青虎又来到后面,只见谷瓜和谷小林还背靠着壁头睡得像死猪一样。谷青虎心里好笑,上前把二人摇了摇,也不见二人醒来。心想,肯定是被谷长青点了昏睡穴了。谷青虎解了二人的穴道,二人才昏然然地醒来,见谷青虎站在面前,正要问,谷青虎向二人示意别说话,并用手指了指屋里,压低声音说:“快出去!” 谷瓜二人跟着谷青虎跳出围墙,见了谷蛟龙,不好意思地说:“大少爷,对不起!” 谷蛟龙问谷瓜道:“瓜瓜,你二人是怎么守的?让那女人从你俩的鼻子底下溜了?” “我……”谷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死过去了的。 谷青虎笑着对谷蛟龙说:“大少爷,瓜瓜他们被二王子点了睡穴!” 谷蛟龙怒道:“两个没用的东西!” “是……”谷瓜二人打不出的喷嚏。 谷蛟龙带着众人来到谷里康面前。 谷里康已经换好了衣裳等着了。一见谷蛟龙,生气地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是你自己要去守,你们守的人呢?咹?” 谷蛟龙叹了口气说:“爷爷,我应该亲自去守后院的!” 谷瓜连忙向谷里康解释说:“王爷,不关蛟龙的事。是谷长青点了我和小林的睡穴。是我的错。王爷,你责罚我吧!” 谷里康听了,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带头往神树而去。 众人来到神树旁,见谷长青坐在谷春福面前,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印堂和嘴唇变得漆黑,全身也泛起了淡淡的紫色,见谷里康来了,艰难地动了动,断断续续地说:“爹,我不该瞒……着你……。我……不……” 谷蛟龙心里冷笑着走上前去,装模作样地扶着谷长青,好不容易才把眼泪挤了几滴出来,埋怨着说:“二叔,你糊涂啊!” 谷长青艰难地抓住谷蛟龙的手,说:“蛟龙,对……不起……” “二叔,别说了!”谷蛟龙装着悔恨的样子说:“是我无用,没能阻止你。我……” “不怪……你,是我……自作自……受……”谷长青艰难地说完,怀着满腔的遗憾与悔恨,停止了呼吸。他到死都没弄明白,尤如水是怎样在第一时间向他下的毒。 “哼!”谷里康对儿子的死反应倒不是很大,好像死的是别人的孩子一样,冷笑了两声才故意大声地哼了一声,对大家说:“大家听好!不准说此女是谁家的什么人,也不准说她姓什么,懂没?” “知道了!”大家齐声答道。 谷里康这才咬牙切齿地看着尤如水,对跟在身后的管家谷一虎简单地说:“一虎,通知乡民,处决妖女!” “是!”管家谷一虎奉命通知乡民去了。 “王爷,请到一边去休息!”鱼笑春见谷长青死了,心里一阵高兴,装模作样地扶着谷里康到一边凳子上坐下。 ‘哐,哐,哐……’谷一虎敲着锣,满村大声吆喝着:“大家到神树祠去看处决擅自攀爬神树的妖人喽……” 众乡民都想看热闹,看稀奇,特别想看看妖人是啥样子的,一时都围了过去。 陈翠云和彩云也起床了。 彩云听到了王府外面传过来的锣声,隐约听到是处决什么妖人,联想到谷长龙昨晚来曾经说过尤姑娘是什么妖女的话,便对陈翠云说:“夫人,外面好像在说要处决什么妖人。会不会是尤姑娘出事了?” 陈翠云想了想说:“不会吧?长青那样精明的人,应该不是他们!” 彩云对陈翠云说:“夫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要出什么事的样子。走,我们也去看看!” 陈翠云想了想,说:“走吧,出去走走也好!” 二人收拾了一阵,跟着乡亲们往神树祠而去。 尤如水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着拴在了神树下的榕树根上,旁边放着全身紫黑色,已经咽了气的谷长青。 人们见谷王府的二王子全身紫黑死在那里,都表情肃穆,不时小声议论着。 谷惠玲母女俩也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她们看见所谓的妖女竟是神树祠里见过的那个小叫花,都吃了一惊。谷王氏甚至有种自责心理,觉得自己没有救回她,是种罪过。母女二人不敢声张,静静地看着。 谷一虎见乡亲们来得差不多了,‘哐’地一声锣响,大喊一声:“请王爷训示!” 人们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年纪六十左右,须发皆白,面色如土,勾着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的谷里康,战战康康地走了过来,只见他:六十左右年纪,身高六尺五六,须发斑白,面色灰暗,印堂发黑,高颧骨,尖嘴猴腮。他那尖下巴上一撮花白的山羊胡须,印在漂亮的黑色马褂上,很是扎眼。他虽然武功和内功都有相当造诣,然而,因太过女色,身子骨早被掏空。虽还不满六十,却早已是破船下陡滩之状,残烛临风之态了。 乡亲们见了,都小声地议论起来。 谷一虎大叫一声:“肃静,听王爷训话!” 谷里康环视了一下四周,才把一双绿豆眼盯着尤如水,用他那破锣般的声音厉声故意问尤如水道:“你说,你是哪里来的妖女?为何要擅自私闯神树禁地?” 第25章 连累谷王氏 尤如水扫视了一番神树和前来看热闹的人们,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谷里康和众家丁们,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到尽头,心里难免一阵遗憾和对家人的愧疚。不过,她也觉得死了好,免得以后回家变不回男人丢人现眼。想到这里,她横了谷里康一眼,不理他。 谷里康见尤如水不说话,又哼了声说:“妖女,你知不知道这棵树是大王亲封,也是大王下令不准随意攀爬的神树?咹?大王亲封禁地是你这样的妖人想爬就爬的吗?” 听了康王爷的问话,人们才齐刷刷地仔细打量起尤如水来,只见她: 身高五尺左右,十六七岁样子,胸部双峰突显,已然发育完全。一双柳眉倒竖,两只杏眼圆瞪。白晰粉嫩的俏脸显着极其的愤怒。樱桃小口,紧咬银牙,表露着愤愤不平。满头青丝,散乱地遮洒在双肩,彰显着宁死不屈。 “咳咳咳……”谷里康也许是太过激动,一阵干咳,半天才喘过了气,慢声说道:“这神树是我喽里国的风水宝地,是大王敕封的保护圣地,任何人不得私自攀爬,难道你不知道?” 尤如水倔强地扭了一下被绑麻木了的身子,圆瞪着双眼看着谷里康。心想,这株大树,是周围百里老幼皆知的神树,老子从小就知道。不过,老子倒是刚从二王子口中才知道了神树的详细原由。想到这里,她自知今天难逃一死,(他)那头上三根毛,整死不讨饶的德性又冲了起来,冷笑着对谷里康说:“你别说了,我知道它是国王封的神树。不过,你只要敢放了我,我还得爬!” 人们听了尤如水的话,又议论起来: “呵呵,看不出这女子还真有脾气!” “可惜的是她没那机会了!” “也是。唉,可惜了!” “哼哼,谅你妖女也没那机会了!”谷里康清了一下喉咙,又慢条斯理地大声对大家说:“这妖女不仅私闯神树还毒杀了我二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们听了康王爷的话,又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看这漂亮女娃娃这等瘦弱文静,哪像杀人妖怪嘛?” “别是他们又玩嫁祸于人的把戏吧!” “这是谁家女娃,这等标致?” “有点面善,似乎像山那边的傻姑呢!” “你还别说,是有点像,但这姑娘看样子比那傻姑精明多了!” “倒也是,不过确实太像了!” “是不是谷长青想要这女娃做妃,没得逞哟?” “说是谷长青把她接进了王府,在王府里住了一天多了,不知今天咋就出了这种大事。是否是谷长青逼婚什么的也未可知的!” “啊,原来是这样!” “妖女,还我儿子命来!”谷春虎和谷长新的家人再也等不及了,扑上前去就要对尤如水动手。 谷里康生气地一声大喝:“滚回去!” 几人顿时被吓住,悻悻地退了下去。 人们正议论间,只见二王子夫人陈翠云和丫头彩云走了过来。 谷蛟龙连忙去挡在二人面前,好意地说:“二婶,别过去。彩云,快陪夫人回去!” 陈翠云见谷蛟龙挡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斥谷蛟龙道:“谷蛟龙,你别欺人太甚!你昨晚到我屋里胡闹,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你又故意阻拦于我是何道理?” “二婶,不是……”谷蛟龙一时也不好向陈翠云解释,怕她受不了出事。只得对陈翠云说:“二婶,昨晚是侄儿不对,一会儿我亲自到府上陪罪。现在你们回去吧,这儿不适合你!” “谷蛟龙,你算什么东西,竟敢阻拦我?”陈翠云耍起母老虎威风,骂骂咧咧地说:“老娘就要过去,看你敢把老娘怎样!” 谷小龙见陈翠云执意要过去,便劝谷蛟龙道:“大哥,纸是包不住火的,二婶迟早会知道。让她去吧!” 谷蛟龙也觉得小龙说得有道理,便对陈翠云说:“二婶,实不相瞒,二叔他……” 陈翠云和彩云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他怎么了?” 谷蛟龙哼了声才假惺惺地叹了口气说:“他被你们留下的那女子毒死了!” “啥?你说啥?”陈翠云大吃一惊道:“长青被那姓尤的毒死了?” “二婶,没想到吧?”谷蛟龙冷笑着问陈翠云道:“二婶,如果你们昨晚把她交给爷爷,二叔会落到这个地步吗?” “天呀!”陈翠云一想到自己的王妃梦就此破灭,哀嚎一声,当即气昏死了过去。 “夫人,快醒醒!夫人……”彩云百感交集,也痛哭起来。 陈翠云幽幽醒来,哀哀地哭着。 彩云流着泪,劝着陈翠云说:“夫人,我们回去吧!” “不,我要去啃那小妖女几口!”陈翠云恨恨地说:“她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要毒死长青,让我的梦……” 彩云自知理短,劝着主子说:“夫人,算了,不起作用的了,还是回去吧!” 陈翠云平时威风惯了,豪横地说:“不,我必须去!不然,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彩云知道陈翠云的脾气,知道拗不过,只得搀扶着她跌跌撞撞地哭喊着来到尤如水面前。 陈翠云已气昏了头,哭骂着尤如水道:“你这小妖女,说好了要毒死别人,你为何却毒死了长青?你说呀!” 尤如水听了陈翠云的质问,差点暴笑起来。她盯着陈翠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笑。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亏我还一直护着你,你竟然毒如蛇蝎,恩将仇报!”陈翠云已经失去理智,哭骂着扑向尤如水,说:“小妖女,老娘和你拼了!” 旁边的谷瓜一把抓住陈翠云说:“夫人小心,她有毒!” “我知道她有……毒!”陈翠云边哭边数落着尤如水说:“但是,你毒错人了啊!你这小妖……女!” 尤如水万没想到陈翠云竟是如此一个没有心机的女人,实在忍不住,噗的暴笑起来。 “哼!哼!”康王爷听了陈翠云的话,气得翻着白眼,胸前胡须急剧抖着,狠狠地哼了几声,恨声道:“无用又不要脸的东西!” “哈哈……”陈翠云的话,大家都听懂了。 大家又乱哄哄地议论起来。 “哦呵,听她的意思,原来是谷长青要利用这个女子去毒死别人。这个别人,不会是大王子吧?” “绝对是!” “看来,这姑娘肯定是不愿意帮他才逃了出来!” “有可能!二王子也是,为啥子要兄弟相残呢?” “都是为了王位。大家都要想当王爷,便兄弟相残了!这下好了,呵呵呵……” “活该,这就叫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肃静!”谷一虎见大家越说越难听,便‘哐’的敲了一声锣,故意岔开话题问道:“你们谁知道这妖女是哪来的?” “是呀,这小女子是哪里人?” “哦,想起来了,就是前天晚上在村里乱走的那个乞丐!” 谷一虎见大家越说越大声,生怕又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便哐地敲了一声锣,又大声问道:“你们谁知道妖女从哪来的?” 站在最前面的谷惠玲小声对谷草说:“大前天晚上我和娘在神树祠里见过她,我还认为她已经回去了!” 谷一虎耳尖,听见谷惠玲说大前晚见过这个下毒人,便大声问道:“谷惠玲,你和你娘在神树祠堂见过这个妖女?” “大管家,是这样!”谷惠玲是诚实人,老老实实地说:“大前天晚上,我和我娘来烧香,在神树祠里碰到这个姑娘。她还问了我娘很多问题!” 谷里康听了,眼睛骨碌一转,厉声问道:“谷惠玲,你老实说,这妖女问了你娘什么事?” 谷惠玲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大前天晚上,我和我娘在神树祠里见到她。我们问她是哪里人,她一会儿说是我们村的人,一会儿又说是河对面的人,结果她自己也昏死了,是我娘救活了她……” 谷里康听了谷惠玲的话,知道大家都还不知道了尤如水是庞机得的外孙女,便想借机把责任推在谷王氏身上,赶快把事了了。想想到这里,故意一声怒喝:“谷王氏,滚出来!” 谷王氏战战兢兢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打着抖说:“王……王……爷……” 谷里康把眼一瞪,一声怒喝:“绑了!” 谷不旺兄弟俩立即上前,不由分说地把谷王氏捆了起来,趁机还在谷王氏胸前蓐了两把。 谷王氏一边挣扎,一边喊冤说:“王爷,冤枉啊!” 谷里康只想快点把责任推在谷王氏身上,处死二人,大声喝道:“大胆谷王氏,你乱救妖女,为害乡里,罪不可恕!” 谷王氏战战兢兢地说:“王……爷,她当时确实是昏迷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谷里康装着大怒的样子,一改刚才弱不禁风的神态,腰杆也挺直了许多。他把手里的拐棍在地上几杵,大声对大家说:“她谷王氏不辩是非,乱救妖人,致使妖女屡次违反大王旨意,攀爬神树禁地,又害死守树人员,害死我家人。大家说,这不是死罪是什么!” 谷惠玲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实话却被谷里康借题发挥,大声质问谷里康道:“王爷,我们见到这个姑娘时,她是一个让人可怜的乞丐。她因无助而昏厥,我娘救她并不犯法。至于这姑娘为什么要攀爬神树,不管我娘的事。她是怎样被二王子带进你们王府,又是怎样毒死了你儿子,我娘也管不着。王爷怎能把一切推在我娘的身上呢?” “大胆贱人,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本王说话!”谷里康大声对谷惠玲说:“你再敢胡言乱语,连你一起治罪!” 谷惠玲大着胆子据理力争说:“王爷,我爹好歹也是大王御前一名武官,你就不怕我爹找你算账?” 谷里康大怒道:“大胆丫头,竟敢用你爹来恐吓本王!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爹厉害还是本王厉害!” “你这遭天杀的老狗才!老子和她娘俩没有半点关系,赶快放了她!”尤如水见谷王氏被自己连累了,连忙大声喊叫起来说:“爬神树的是老子,杀你狗屁儿子的也是老子,管她娘俩何事?老狗才,你不就是要老子死么?动手吧,老子眼都不会眨一下!” 众人听了尤如水的话,又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女娃好狂!” “啊,这女娃儿好生粗鲁,一口一个老子的,笑死人了!” “就是,你看她连衣服都是男人的,难怪她喜欢说粗话!” “不过,这姑娘倒是一副侠肝义胆,让人敬佩!” “就是!也算是好汉!” 谷小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尤如水和谷王氏母女。他见尤如水虽然是个年纪绝对不大的绝色女子,却有一副侠义心肠,心里顿生好感。他看了眼谷里康和凶神恶煞的众家丁,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救不下她和谷王氏,心里一阵难过。 谷王氏苦苦哀求着:“王……爷,我……是见她昏死在神树祠里,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我也不知她是妖人啊,王爷开恩呐!” 谷里康听了谷王氏的话,心里一阵冷笑。他板着脸,恶狠狠地说:“国有国法,族有族规。你不明是非,认妖为善,乱救妖女。因为你,妖女才置大王的圣喻于不顾,私闯神树,触犯国法,难道你不该与妖女同罪?也是因为你,妖女才能骗进我谷王府,害死我儿子,你这是犯了谷家族规。有此二罪,已是罪大恶极,本王岂能饶你!” “王爷,小女子不会说话,多有冒犯,小女子给你磕头请罪了!”谷惠玲见自己搬出爹来也吓不倒谷里康,只得连忙向他磕头道歉说:“王爷,你饶了我娘吧,王爷,你饶了我娘……吧!” 谷里康毫不为之所动,恶狠狠地说道:“赶快滚下去,不然,连你也一起处死!” 谷王氏怕连累女儿,连忙说:“玲玲,你快走,别管娘了!” 谷惠玲见自己一句话却害了娘,伤心欲绝地哭喊着:“娘,女儿真傻,是女儿害了你啊,娘,女儿才该死啊,娘……” 谷王氏见谷里康铁了心要弄死自己,怕连累了女儿,大声喊着谷惠玲说:“玲玲快走开!” 第26章 水里逃生 “老狗才,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关她们屁事,凭什么要拿她当罪?”尤如水没想到自己会连累谷王氏,原地暴跳着喊道:“无耻老狗,赶快放了她!我再说一遍,赶快放了她,你不能滥杀无辜,不然,老子会杀了你!” “小妖女,你要杀本王,只有等来世喽!”谷里康冷笑着对家丁们说:“来人,把她二人绑上大石头,丢下河去!” 尤如水听谷里康要把她二人沉水淹死,心里暗自高兴。因为沉水对她而言,屁作用不起,等于是放了她。因为她(他)早就知道这棵神树下有个树根形成的大洞,前两天潜水过来时还钻进去过。她相信自己能轻松躲到树洞里去。但谷王氏就危险了,她不知道能不能救下王氏。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谷王氏,一定得拼力保护她,想到这里,尤如水暴怒着骂谷里康道:“老狗才,放了王氏,不然,老子一定杀了你!” 围观的人们又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唉,王氏受此牵连,真不值!” “王爷不应该滥杀无辜嘛!” “就是,只怕他作恶多端,自有报应之日!” “笑春儿,行刑!”谷里康见乡民议论,怕夜长梦多,连忙对鱼笑春说:“快,把她们扔进河里!” “是!”鱼笑春连忙向家丁们一挥手说:“兄弟们,动手!” 众家丁七手八脚地把尤如水按住。 鱼笑春亲自在尤如水的背上绑了个二三十斤的大石头,又在谷王氏身上绑了块大石头。几个人合力抬起尤如水,把她抛进了神树沱。 尤如水趁入水前深吸了一口气。 众家丁又把谷王氏扔下河去。河面上泛了一阵波浪后,逐渐平静下来。 “娘……”谷惠玲万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竟然葬送了母亲的性命,她悔恨交加,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向河边扑去。她来到河边,踊身便跳,想和母亲一起去死。 谷草追了上前,把谷惠玲死命拖住。几个大婶大娘也上前帮忙,好歹把谷惠玲给拦住了。 “娘,女儿害了你啊!娘,女儿才该死……啊,娘……”谷惠玲悔恨地在自己脸上拍打着说:“我为什么要乱说话……啊!娘,是我害了你……哦……” 谷草流着泪劝谷惠玲说:“玲玲,你没错,不怪你,不怪你!” 尤如水被抛下水河后,还没沉下水底,就使劲地挣扎起来,不曾想几下就挣脱了绳索。连她自己都不信,为啥这么容易就挣脱了绳索。她来不及多想,赶紧游到谷王氏跟前。 谷王氏被扔下水后,连吞了几口水。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既恐惧又难受,只得拼命地挣扎。 尤如水游到谷王氏身边,见她正在拼命挣扎,连忙把嘴盖住了谷王氏的口和鼻子,并向她的嘴里缓慢地吹着气。 谷王氏感觉要死的时候,尤如水用嘴堵住了她的口鼻,才缓过了气。 尤如水一手抱着王氏,顾不得解开她身上的绳索,连忙往树洞方向走去。 谷王氏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尤如水的嘴里呼吸,虽然还是气闷难受,但却比在水里只能喝水好多了。她既惊奇又害怕,不敢乱动,任由尤如水抱着。 尤如水抱着王氏进了洞,露出水面站稳之后才松开了嘴,小声安慰谷王氏说:“婶儿别怕,咱死不了,不过千万别大声说话,怕他们听见。来,我给你解开绳子!” 谷王氏惊魂未定,哪敢说话。 尤如水两天前来过这个洞。洞的上端在水面之上,看样子,藏五六个人都没问题。尤如水解开了谷王氏身上的绳索,又在她耳边悄悄说:“婶儿,别怕,这里很安全!” “嗯,谢谢姑娘,谢谢你救了我,谢谢……”谷王氏睁眼一看,四周漆黑,一点儿光线也没有,她惊魂未定,紧紧地抓着尤如水,不敢松手。 尤如水见谷王氏害怕,连忙在她耳边小声地安慰她说:“婶儿放心,这里很安全,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哦,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姑娘!”谷王氏觉得身边这个人太神秘了,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小女娃为啥能在水底下长时间的不呼吸,而且,自己竟还能在她的嘴里出气。 尤如水愧疚地说:“婶儿,快别说谢,是我连累了你,你不怪我吧?” “孩子,你说啥子话!”谷王氏连忙感激地对尤如水说:“你救了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呢!” 尤如水在谷王氏的耳边说:“婶儿,我们不说了,一会儿上去慢慢说。可别让他们发现了我们在这里!” “也是!”谷王氏连忙住嘴。 二人不再说话。 谷里康等人见河水平静以后,把拐杖一拄,说:“回了!” 谷小龙见谷草等人拦住了谷惠玲,才放心地和谷蛟龙一起扶着谷里康往回走。 一离开神树,谷蛟龙叹了口气对谷里康说:“爷爷,可惜了一棵摇钱树!” 谷里康没弄懂谷蛟龙的意思,哼了声问道:“你小东西是啥意思?” “爷爷,您没注意到那小女人的人材长相?” “看了噻!”谷里康冷笑着问谷蛟龙道:“那又怎样?” 谷蛟龙笑了笑说:“爷爷,如果把那小女子弄进我家的醉心苑里去,那些嫖客还不把窑子挤爆?” 谷里康哈哈笑道:“狗东西的脑壳确实灵光!不过,如果嫖客们都知道她是下毒高手,哪个嫖客敢去招惹她?” “就是!”谷小龙也哼哼着对谷蛟龙说:“大哥,你没见她已经毒死三个高手了?” “白痴!”谷蛟龙横了谷小龙一眼,冷笑着说:“我们既然抓住她了,就可以搜了她的毒药,废了她的武功,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弱女子,那时,她还会干吗?” “还不知道谁是白痴呢!”谷小龙盯了眼谷蛟龙,反唇相讥道:“你这么聪明,干吗不阻止爷爷行刑?现在人已经沉水了你才来个马后炮,你是故意气爷爷还是什么目的?再说,如果她真是庞机得的外孙女,你把她弄进窑子里,不仅不是摇钱树,反是赔钱的大祸害!” 谷蛟龙虽觉谷小龙说得有道理,但还是不服气地说:“我敢断定她不是庞机得的外孙女!” “你断定她不是就不是?难道你早就认识她?你说,她是谁?是哪里人?”谷小龙冷笑着对谷蛟龙道说:“如此不知根底的危险女子怎能说留就留?” “你?”谷蛟龙狠狠地盯了谷小龙一眼,却无话可说。 谷里康赞同谷小龙的说法道:“小龙说得对,留着那女子用处不大,再说,万一她真是药王的孙女,反而有害!” 谷小龙却吓着谷里康说:“爷爷,你把那女子沉了水,万一姓庞的找了来不也是后患吗?” 谷蛟龙反唇相讥道:“马后炮,现在才说起何作用?” 谷里康被谷小龙一提醒,也觉得今天草率了,后悔了一阵才无奈地说:“好了,不说这事了!” 彩云见王府里的人都走了,便劝陈翠云说:“夫人,咱回去了!” “小妖女,我诅咒你永世也不得翻身!”陈翠云看着已经没了动静的神树沱,哭了一阵,又骂了一回。 “夫人,我们回吧!”彩云不由分说地扶着陈翠云,跟着众人回王府去了。 尤如水看着四周由榕树根组成的洞子和眼前站在水里的谷王氏,虽然没有白天那样很清楚,但是,却看得见。心想,怪事,我在老家时每次进到这个洞里,都是漆黑一团,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一切都只能靠手摸来判断,但现在却能看见洞中的情形,看来,我确实是不同寻常了。想到这里,她小声问谷王氏道:“婶儿,你看得见这里吗?” 谷王氏老老实实地说:“姑娘,我看到的只是漆黑一团,啥也看不见!” 尤如水听了谷王氏的话,仔细想了一阵,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为啥可以咬死人,为啥能够看见这洞里的情形,只有一个可能,自己和那条蛇有关,说不定就是那条蛇变的,而且,那条蛇是条母蛇,不然,我就不会变成女人了。尤如水看了看眼前的谷王氏,心想,既然我是那条蛇变的,为什么我现在的脑壳里却始终是我尤如水的想法呢?难道我尤如水只是身体变了,脑壳没变?嗯,有可能,不然,怎么我一挨到女人身子就有我男人时挨着谷水秀的那种感觉呢。但她想不通的是,既然是女人了,就应该是女人的想法才对,但在自己的脑壳里却一点儿女人的概念也没有,这是为什么? 谷王氏生怕尤如水走了,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敢放开。 尤如水想了一阵,又仔细观察起这个洞来。这个洞应该是神树底下的树根形成的,有很多的树根缠绕着就好像是谁特意编过的一样。洞子比老家时的那个洞大了许多。更让她惊奇的是,洞子拐了个弯,又一直延伸到了大树底下。尤如水高兴极了,心想,如能爬上神树回家就太好了。想到这里,她悄声对谷王氏说:“婶儿,这里很安全。你好生在这里别动,别说话,我去探一下路!” 谷王氏自是不知尤如水要去探什么路,只认为她是去探她二人回家的路,尽管很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说:“好,姑娘,你可得小心啊!” 尤如水看得出王氏还在害怕,小声安慰她说:“婶儿别怕,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姑娘小心!” 谷王氏虽然不愿意放开尤如水,但为了回家,只得让她去了。 “好!”尤如水小声答应着,慢慢向洞子里走了过去。 来到树底下,见也是一人多高的树洞。她站在洞里仔细观察了一阵,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在神树底下,四周都木质的,可以看出,半边是楠木,半边是榕树。有半边被切成了床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有人在这里住过。但是,他是从哪里进来的呢?尤如水四下仔细搜寻了一番,除了自己刚钻进来的水路外,根本没有其它门路。 尤如水把洞里仔细地观看了一番,除了自己钻进来的洞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出口。她又想不通了。心想,怪事,我前两天从这里出去时,明显比这个洞长多了。再说,那洞子周围的木质都很腐朽,但这里的木质相对要坚硬多了。看来,这个洞绝对不是那天出去时的洞,这个洞也不是自己出事那天的洞。 尤如水觉得这棵神树太神秘了。她紧张地到处看了一番,没见什么动静,放心地看着树洞里的摆设。心想,能在这里睡的是什么人?难道就是那条大青蛇?但,这分明是人睡的床模样,看来,那条蛇早就能变成人形了,但为啥我的思维还是我尤如水的思维呢?为什么没有蛇精的一点儿想法呢?尤如水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庆幸自己有蛇一样的本事,不然,早被王府里的人们分而食之了。 尤如水胡思乱想了一阵,总觉得自己身上有千丝万缕的事无法解开。心想,是得赶快想办法回家,只要回了家,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她又开始寻找回家的路。她用手在四壁仔细地用力按压,希望能有新的发现,希望能找到进出神树的门。但她瞎忙乎了一阵,还是一无所获。她失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下,止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哭声,吓了一大跳,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四下里又是一团漆黑,一点儿也看不见,她心里一紧,连忙小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婶儿,没事……”尤如水听见谷王氏在问自己,连忙止住哭声,擦了把眼泪,小声地应了一声,以免她担心害怕。 谷王氏当然不相信。心想,尤姑娘一定是害怕了,不然,她不会哭得如此伤心。她本事再大,毕竟还是个半大姑娘啊,看她那样子,应该和女儿玲玲差不多大。想到这里,她又小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如果你害怕,就过来和婶儿在一起吧,哦?” 尤如水停了哭,小声安慰着谷王氏说:“婶儿,你放心,我没事!” 谷王氏当然不信,心想,她没事会如此伤心吗! 第27章 神树哭了 尤如水知道王氏在害怕,连忙到了谷王氏身边,小声问道:“婶儿,你没事吧?” 王氏连忙摸索着抓住尤如水,颤着声音说:“闺女,我没事!” 尤如水见半截泡在水里的谷王氏头上冒着热气,显然是在出汗。知道她还在担心害怕,便安慰她说:“婶儿,没事了。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还不能出去!” 谷王氏心有余悸地说:“婶儿知道!现在出去,万一被他们逮住,我们就死定了!” “对,我们还得在这里多呆段时间!”尤如水在王氏的耳边说:“婶儿,泡在水里不舒服。走,我们到一个没水的地方去!” 谷王氏紧张地问尤如水道:“还是这个洞吗?” “对,还是这个洞。就往里面走几步就是。你跟着我往前走就是了!”尤如水说着,牵着谷王氏朝树洞里走去。 谷王氏跌跌撞撞地跟着尤如水摸了进去。 “好了,坐下来!”尤如水把谷王氏扶坐在那矮‘床’上,小声说:“婶儿,把你的湿衣裳脱下来绞一下水,反正这洞子里不冷,一会儿走的时候再穿。湿衣裳穿久了容易受湿寒!” 谷王氏当然知道。但她看不见洞子里的情况,担心地问尤如水道:“闺女,洞子里安全吗?别有什么毒虫蛇蝎之类的东西就惨了!” 尤如水小声地安慰着谷王氏说:“婶儿放心,这是水底下的洞子,洞子里很干净,什么脏东西都没有,真的,我看得见!” “那就好!”谷王氏倒是相信,她觉得身边这个小姑娘太神秘了。她脱下衣裳,摸索着绞水。 “婶儿,我来!”尤如水接过王氏的衣裳,说:“婶儿,把裤子一起脱下绞干吧。放心,你坐的是木床,很干净的!” “木床?”谷王氏一惊问道:“人睡的木床吗?”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的!” “快把衣裳给我!”谷王氏说着伸手乱抓起来。 尤如水笑着按住谷王氏的手,小声说:“婶儿,你尽管放心,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你我二人!” 谷王氏还是紧张地问尤如水道:“那么,怎会有木床呢?” “不知道!”尤如水想了想,对谷王氏解释说:“我想,可能是很早很早以前,这棵大树的洞早就存在了,于是被好事的人在这里做了床,作为临时休息用。后来又被榕树根把洞口给长包围起来了,人们无法进来,所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闺女,你可不能骗婶儿哦!”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心想,我在这一带生活了三十几年了,却从没听人说过这根神树下有这么一个树洞。想到这里,她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树洞的?难道你早就知道这里有个树洞吗?” “是,我确实早就知道这个洞!”尤如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不过,我只知道水边的那一段,而这里是我刚才发现的!” “哦,原来是这样!”谷王氏也放心了,长吁了一口气说:“也怪吓人的!” “婶儿,把湿裤子脱了吧,怕得病!”尤如水关心地说着,帮谷王氏脱下了裤子。绞干了,晾在了一边,说:“婶儿,等傍晚时我们再出去。如果你实在饿得不行,我去捉两条鱼来生吃。就不知道婶儿敢不敢吃?” 谷王氏吞了口口水,小声说:“谢谢闺女。不过,我现在还不饿,一会儿再说吧!” 尤如水把自己的衣裤也脱下绞干晾好,坐在了王氏身边。 谷王氏抓住尤如水的手说:“闺女,说句真心话,我到现在还在怕!” “婶儿,不怕!”尤如水一边安慰着王氏,一边打量着裸露着身子的谷王氏。尤如水看着王氏那勾魂的样子,又被她抓住了手,即时感到一种怪怪的冲动,不由得挨紧了谷王氏。 尤如水刚一挨紧谷王氏,王氏马上有了安全感,不由自主地把尤如水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她又离开了去。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谷王氏的确很害怕,很害怕。她抱着尤如水,轻声说:“闺女,今天幸好有你,不然,我就死定了!” “嗯!”尤如水被谷王氏紧紧地搂着,身子触着王氏那腻滑的肌肤,全身又燥热起来。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已是女人了,为什么还是男人的冲动?但她不敢乱动,她紧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静下来。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身上的邪火非但没有一丝减弱,反倒更加强烈起来。她知道,应该是自己的肌肤挨着王氏的原因。于是,她从王氏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说:“婶儿,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闺女,我好怕……”谷王氏还是小声说:“我还没有长时间在这样黑暗的地方呆过,真的好担心有什么东西!” 尤如水安慰谷王氏道:“婶儿,不怕,洞里真的什么也没有,没有什么可怕的!” 谷王氏怀疑地问道:“姑娘,你真看得见吗?” “我……”尤如水边说,边主动移开了王氏的身子,想了想,说:“我时间长了能够看到点点,虽然很模糊,但也能看个大概。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也会看到的!” “哦,那就好!”谷王氏当然相信。她知道面前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她绝对不是普通人,因为,自己刚一落水,就难受得要死,而她却屁事没有,居然还能让我在她的嘴里出气,单凭这点就不得了,除了她,谁能办得到? 尤如水和谷王氏说了一阵话,身上的邪火也退了。她坐在一边,看着树洞出神。 谷王氏见尤如水不说话,又心虚起来,小声问道:“闺女,你在想啥?” 尤如水半真半假地说:“婶儿,我在寻找有没有出去的洞子!” 谷王氏连忙问道:“找到没有?” “还没有!”尤如水趁机又在洞子里专心地寻找探索了一番,依然一无所获。她看着树洞,心想,看来,只有从魔窟里跳下去,才是唯一能够回家的路。但是,他们守得那样严,我还能爬神树吗?尤如水长长地叹了口气。 “闺女,你究竟是哪里人啊?我怎么一次也没见过你啊?但是,你却知道这个树洞。我们村里从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有个洞的!”谷王氏又想起了文章,她对身边的这个小姑娘真的很费解。 “我……”尤如水又被谷王氏触动了她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她不知道该怎样向谷王氏解释,只得嗫嚅着说:“婶儿,我家……离这里不远……,我常在这河里洗……澡!” 谷王氏哪里相信,说:“闺女,你在骗婶儿对吗?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敢下河洗澡?再说……” “婶儿,别说了!我……”尤如水满腹的委屈无从发泄,憋了半天,再也控制不住心里悲愤,放声痛哭了起来。 谷王氏见尤如水大哭起来,吓了一大跳,生怕神树外面的人就听到了,连忙搂着尤如水,在她耳边小声说:“孩子,快别哭,如果让王爷他们听见了,咱娘俩就完了!” 尤如水听了王氏的话,连忙停了嚎哭,但还是不停地抽泣着。 谷王氏见自己闯了祸,连忙陪着小心说:“孩子,是婶儿不懂事,让你伤心了!” “婶儿,不管你的事。是……”尤如水一想到自己被谷要富等人欺负,被迫上了神树,才落得现在有家不能回的地步。特别是想到回不去就无法变回男人时,又伤心得嚎哭了起来。 谷王氏见尤如水又大哭起来,顿时手足无措,只得在自己脸上拍打着说:“闺女,婶儿错了,婶儿不该乱问你!” 谷惠玲虽然被谷草等人拦了下来,没让她跳下河去。但还是抓着一根小树哭得死去活来,死活不肯离开。谷草没法,只得守在旁边,陪着她掉眼泪。 谷不顺大声吼着谷惠玲说:“谷惠玲,别在哪里嚎了,小心把蛇招惹下来要了你的命哈!” 谷惠玲盯了眼谷不顺,没理他,还是悲伤地哭着。 谷不顺见谷惠玲不理他,更是来气,又大声吼道:“谷惠玲,你耳朵聋了还是要故意找事?” 谷惠玲见谷不顺干涉自己,心中火起,骂道:“谷不顺,你也不是好东西……” “死丫头,竟敢骂我!”谷不顺见谷惠玲竟敢骂他,顿时跳了起来说:“信不信老子把你也丢到河里喂鱼?” 谷惠玲不甘示弱地说:“狗东西,来吧,我正不想活了!” 谷青虎连忙劝着谷不顺说:“不顺,我婶娘刚死,玲玲难受也正常,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她哭一会儿吧!” 谷不顺见谷青虎发话,也不好再说什么。 谷惠玲哭了一阵,对着木水河说:“娘,是女儿不好,是女儿害了你。娘,女儿该……死哦!” 谷刘氏劝着为谷惠玲说:“玲玲,别伤心了。你再伤心也把你娘哭不转来的。走,和阿婆一起回去!” “阿婆!”谷惠玲叫了一声,又哭了起来,说:“我不该乱说话,不该说认识尤姑娘!” 谷刘氏安慰着谷惠玲说:“孩子,不怪你,是那王爷找借口罢了!” 谷草赞同地说:“就是,玲玲,我看他们王爷家才是杀人恶魔,他们一定会报应的!” “就是,他们一定会报应!”谷李氏也劝着谷惠玲说:“孩子,回去吧,你总得向你爹说你娘死的原因吧?如果你再死了,你爹回来找谁?你娘的冤何处伸?” “唉,只怪我的本事太小,不能保护我娘!”谷惠玲说着,又流起了眼泪,对着河水大声说:“娘,女儿没用,不能替你去死!” “傻瓜,你就是能替你娘去死,你娘也不会答应的!”谷李氏说着,也流起泪来:“可怜的孩子……” 这时,从神树里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哭声。 谷草耳尖,连忙对谷惠玲说:“玲玲快别哭,你听,神树好像在哭!” 谷惠玲连忙止住了哭,仔细一听,果然从神树里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连忙对大家说:“别说话!” 大家都静了下来,果然从大榕树里传出了一阵女子的哭声,但一会儿就停住了。 谷惠玲紧张地对大家说:“一定是我娘她们的冤魂附在神树上了!” 大家都觉得谷惠玲说得有道理,顿时紧张起来。 “孩子,你娘她们确实是冤死的!”谷刘氏紧张地对谷惠玲说:“既然她们能附在神树上哭,说明她们有怨恨。孩子,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既然婶儿她们的魂回来了,她们就有可能去王府报仇!”谷草趁机劝着谷惠玲说:“玲玲,快离开,别挡着你娘她们去报仇!” 谷惠玲倔强地说:“不,我要在这里等她们!”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谷惠玲离开,但她就是不走。 鱼笑春见谷惠玲赖在神树下不走,便走了过来,大声问道:“小丫头,难道你真想陪你娘她们去死吗?你再不走,我就成全你了!” 谷惠玲盯了鱼笑春一眼,说:“恶棍,告诉你,我娘她们已经变成鬼了,她们已在这神树上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找上门来杀了你们这些坏蛋的!” “哈哈哈……”鱼笑春哪里相信谷惠玲的鬼话,得意地一阵哈哈大笑后说:“她们就是变成了鬼,我也会把她们抓起来再沉一次水!” 鱼笑春刚说完,神树里突然又传出来一阵女人的哭声。鱼笑春脸色突变,再也没有刚才的戾气。 “青虎哥哥,神树哭了!”谷草听见神树这次哭得更大声了,紧张地叫谷青虎过来。 “啥?神树哭了?”谷青虎连忙跑了过来,果然听见树子里传出了女子哭声。 谷惠玲恨恨地对鱼笑春说:“恶棍,是你绑的我娘她们,她们是不会饶过你和谷里康的!” 鱼笑春听着大树上传来的瘆人哭声,不由得不信,只见他脸色惨白,叫了一声‘鬼呀’没命地跑了。 谷草见鱼笑春吓跑了,也觉得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连忙对谷惠玲说:“玲玲,我们回去吧,别在这里碍着婶儿她们,让她们找谷里康去吧!” “对,对,对,我们不能在这里碍着她们!”众人都汗毛直竖,一齐劝着谷惠玲。 第28章 鱼笑春偷腥 谷惠玲紧张地对神树磕了三个头,说:“娘,女儿没用,没有能力保住你,如果你觉得女儿该死,我回家给你烧几柱香后,你再来索女儿的命吧!” 谷李氏对神树作了三个辑,流着泪说:“王氏,不关你女儿的事,你们应该去找害你们的人!” 谷青虎也向神树作了三个揖,说:“婶儿,不关惠玲妹子的事,你们应该去王府找他们!” 大家都向神树作了几个揖,慌慌张张地拉着谷惠玲回家去了。 鱼笑春没命地跑回王府,紧张地对谷里康说:“王……王爷,神树哭……哭了!” “啥?”谷里康心中正窝火,听了鱼笑春一阵不着边际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怒骂鱼笑春道:“放你娘的什么鸟屁?神树怎么会哭了?” “王爷,是真的。神树真的在哭,我亲耳听见了的!”鱼笑春紧张了一阵才说:“王爷,听见神树哭的还有谷青虎和好多女人们!” “真的吗?”谷里康听说神树哭了,顿觉头皮发麻起来,连忙问鱼笑春道:“你听清楚没有,神树是怎么哭的?” “王爷,我虽然是听不清神树是怎么哭的,但听得出好像很伤心的样子!”鱼笑春脸色也变了,说着老实话:“谷惠玲那小丫头说是她娘的魂附在神树上了,来找我和你报仇来了!” 谷里康一听,也吓了一跳,想了半天才问谷一虎道:“一虎叔,难道我杀她们真的错了?” 谷一虎想了想说:“难说。那小女子本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王氏救她,也算是做好事。而那个小女子既然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弄死几个心术不正的人,也算是在为王爷你清理门户。不然,死的就是大王子了!” “嗯,有道理!”谷里康点着头,想了想说:“那小女子说她是庞机得的孙女,也不知真假?” “我想应该不是!”谷一虎想了想说:“据我所知,庞机得的毒药根本就没有这个女子的来得快。而且,她还是用嘴巴咬的。试问王爷,你听说过用嘴咬死人的吗?” 谷里康摇头说:“没有!” 谷一虎边想边说:“我认为,这件事应该是做错了,至少谷王氏不该死。一百多年来,从没有听说神树哭泣的事,我想,神树也许是在提醒着我们什么吧!” 谷里康听了谷一虎的话,不由得不信了,连忙对谷一虎说:“一虎叔,你快去准备香烛纸钱,猪头敬酒,备好香案,我们马上去祭拜神树,忏悔我的过错!” “是!”谷一虎连忙准备去了。 谷里康见鱼笑春还在一边吓得发抖,没好气地说:“滚,没用的东西!” “是!”鱼笑春趁机跑了。 鱼笑春因为做了亏心事,亲自动手绑了那两个无辜女人,也怕那两个冤魂追来向他索命,想回别院躲一躲。路过侧院时,却见侧院没关大门,只见陈翠云正坐在花园上嚎啕大哭,彩云也在一边抹眼泪,鱼笑春马上驻了脚。他想,我是国师派到这里来伺机夺取银库的,我已知道了银库钥匙就在谷长青和陈翠云身上,现在她男人死了,我何不趁此机会进去关心一下陈翠云呢?如果能让她就范,便完成了曾步鸣交给我的任务。再说,她是陈太后的侄女,不管曾步鸣成败,我都能左右逢源,多好的事。想到这里,他麻着胆子折身进了侧院。 彩云见鱼笑春来了,小声对陈翠云说:“夫人,鱼笑春来了!” 陈翠云住了哭,看了眼鱼笑春,呆了半晌,又哭了起来。 鱼笑春走到陈翠云面前,假装关心地对陈翠云说:“人死不能复生,请夫人节哀!” 陈翠云三十多了,从没有怀上过。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原因还是谷长青的原因。每当谷长青在她面前发脾气,讥讽她甚至责骂她不会生娃儿时,她就觉得冤枉,甚至有找个男人试试的冲动。不过,想是想,不服气是不服气,但她从未越雷池半步。鱼笑春被朝廷派来协助守神树后,总是隔三差五地往侧院走。谷长青对鱼笑春很反感,但陈翠云觉得人家毕竟是表兄大王派来的,再咋说也应该看在表兄大王的面子上,所以,每当谷长青冷淡鱼笑春时,陈翠云都会热情地招呼鱼笑春。现在谷长青死了,鱼笑春却这时候来了,陈翠云一时不知该赶他走还是该感激他。她抬起泪眼,哽咽着对鱼笑春说:“笑春儿,谢谢你!” “夫人,你还年轻,还得继续过日子对不?” 鱼笑春又假装关心地对陈翠云和彩云说:“二夫人节哀顺变。这里风大,容易受凉,进屋去吧!彩云,还不扶快夫人进去!” 彩云虽然是丫头,但颇有心计。谷长青看上了她的姿色,对她动手动脚时,她半推半就欣然接受。陈翠云知道后,也不管她,所以,她对陈翠云还是挺感激的。现在谷长青死了,她知道陈翠云在王府里没有亲信,以后自己在王府里肯定也会跟着陈翠云吃亏受气。她见鱼笑春在这个节骨眼时来关心陈翠云,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心想,陈翠云向来对鱼笑春很客气,说明她对鱼笑春不反感,再说,鱼笑春人才自不必说,又是朝廷派来的将军,身世地位也是有的,何不趁机成全鱼笑春,然后再想法说服陈翠云继续争取得到王府的王位,那时,我也就有翻身的机会了。想到这里,她看了看鱼笑春,向他一呶嘴,说:“将军,二夫人不要我扶啊!” 鱼笑春见彩云向他递眼色,顿时心领神会,趁机对彩云说:“彩云,你怎么这样不省事,院门也不关,还让二夫人坐在这里抛头露面,还不快去关门!” “是!”彩云关门去了。 “请夫人节哀,快进屋去吧!”鱼笑春说着把手伸向陈翠云。 陈翠云是个直肠子人,见鱼笑春把手伸向自己,也没多想,拉住鱼笑春的手站了起来。 鱼笑春见陈翠云竟敢拉着他的手,趁机一带。 陈翠云一个趔趄,竟歪在了鱼笑春的怀里。 “夫人小心!”鱼笑春趁机双手搂住。 陈翠云被鱼笑春双手搂住,本能地一挣,却没能挣脱。她斜眼看着鱼笑春,但鱼笑春假装不看她,做着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这时,陈翠云脑海里顿时翻涌起这几年谷长青是如何怒骂她不生娃,如何当着她面和彩云翻云覆雨的镜头来。一想到这里,她马上停了挣扎,任由鱼笑春搂着。 鱼笑春见陈翠云不挣了,知道有戏,扶着她慢慢走向厅堂。 谷里康趁谷一虎准备香案去了的空闲,又把这事的起因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不由得想起了陈翠云当众骂那小女子的话来。谷里康越想越觉得蹊跷。他在厅堂里走来走去地转了半天,觉得应该向陈翠云问个明白。想到这里,他来到陈翠云住的侧院,用拐杖在门上杵了几杵,大声喊道:“陈翠云,快开门!” 鱼笑春扶着陈翠云刚进厅堂,就听见拐杖杵门和谷里康叫开门的声音,顿时不知所措。 陈翠云听是谷里康来了,知道如果让公公见了鱼笑春在这里的后果,也没多想,连忙对鱼笑春说:“快,躲进我的屋里去!” 鱼笑春连忙闪身进了陈翠云的卧室躲了起来,仔细听着外面说话。 陈翠云和彩云坐在一起,装着生闷气的样子盯着谷里康。 彩云见谷里康来了,连忙站了起来说:“王爷请坐!” “爹……”陈翠云看了眼谷里康,又哭了起来。 “彩云,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谷里康眼露凶光,恶狠狠地对彩云喝道:“快说!” 彩云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说:“王爷,我就藏在二王子的……床上呢!” 谷里康又突然问彩云道:“那个女人呢?她也藏在那该死的东西的床上吗?” 彩云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二王子躲她尚且不及,怎能让她也藏在他的床上呢!” 谷里康虽然不信,却也没有把柄,顿了顿,又问彩云说:“那她今天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呢?” 彩云装着糊涂的样子,按昨晚陈翠云说过的话搪塞着谷里康说:“王爷,我真不知道她躲在哪里的。昨天,二夫人的病好了后,二夫人就把那女子给放走了!” 陈翠云见彩云始终没有告诉谷里康的真相,也暗自感激她,连忙证明说:“爹,彩云说的是真的,谷长青见那女人有姿色,便要收留她。我怕她留下后会对我家造成不好后果,所以逼长青把她送走了!” 谷里康见陈翠云说的话和在神树旁说的话完全两样,顿时来气,张口骂道:“哼,气死我也!你两个东西竟敢信口胡诌,欺骗老夫,看我不扒了你两个东西的皮!” 陈翠云见公公发怒,猛然记起自己在神树旁对谷里康说过的话。不过,陈翠云的脑壳也转得快,连忙跪下,不断地磕头说:“爹,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长青是说过要那小女子帮忙毒死大哥,我怕他们真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所以才逼长青送走了那女子的啊!爹,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谷里康听陈翠云说的也不无道理,只得恨声说道:“待我查出你两个东西是在故意骗我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彩云装着惊吓的样子,连连磕头说:“王爷,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实话!” 谷里康见问不出什么,丧气地把拐杖在地上几杵,颤巍巍地走了。 陈翠云见谷里康走了,长长地抽了一口气。 彩云跟在谷里康的后面,目送他走远了,才关上院子大门,跑了进去,小声叫着屋里的鱼笑春说:“鱼将军,出来吧!” “好险!”鱼笑春走了出来,看着外面伸了伸舌头,见彩云在对他递眼色,趁机装着不解的样子故意问陈翠云道:“二夫人,你让我躲进你的卧室里是什么意思?不怕彩云说你不正经?” 彩云故意白了鱼笑春一眼接过他的话说:“姓鱼的,不正经的应该是你吧?你青天大白日的跑到这里来是何意思?你难道不知二夫人刚死了男人?” 鱼笑春和彩云唱着双簧,嘿嘿一笑说:“你这丫头也管得太宽了吧?我是专门来看望二夫人的,我不白天来,难道你叫我晚上来?” “我管得宽?”彩云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姓鱼的,你要知道,我是二夫人的贴身丫头,侍候夫人的生活起居是我的责任。你在夫人刚刚丧偶的时候来这里,难道没有趁火打劫的嫌疑吗?” 鱼笑春装模作样地对彩云说:“彩云丫头,告诉你,我是大王派来保护二夫人的,二王子新逝,我来安慰安慰二夫人难道不应该吗?” 彩云煞有介事地说:“你来安慰二夫人本是正经事,理当正大光明,见了王爷你在躲啥?你往二夫人床上躲是何意思?” 鱼笑春见陈翠云既不干涉又不表态,便呵呵着对彩云说:“丫头,你的耳朵是聋了还是故意扯拐?你没听是夫人自己叫我进她的屋么?” 彩云故意板着脸说:“夫人叫你进她的屋子?我咋没听见?” 鱼笑春忍不住在彩云脸上捏了一把,说:“刚才是谁叫我扶夫人的?你这不是故意害你主子么?” “姓鱼的,别装了!”彩云笑着对鱼笑春说:“你脑壳里想的啥我会不知道?” 鱼笑春从彩云的话中听懂了这丫头和陈翠云夫妇的关系不一般,便呵呵笑着故意问彩云道:“你说我想的是什么?” 彩云看着鱼笑春那令她心动的样子,浪笑着说:“你多久没回家和你娘子亲近过了?你在想着家里娘子对不?” “错!我现在想的是……”鱼笑春看了看彩云,转过话题问陈翠云道:“夫人,彩云姑娘刚才对王爷说她躲在了谷长青的床上,想必她和谷长青的关系也不一般吧?” “告诉你,我和翠云既是主仆,也是姐妹!”彩云不等陈翠云说话,又嗤嗤笑着提示着陈翠云说:“鱼将军,你既然是大王派来保护夫人的,现在二王子死了,你应该好好保护我俩哦!” “那是肯定的!你没见我在第一时间里便来保护你俩了吗?”鱼笑春看了眼陈翠云,嘿嘿着说:“不过,白天我可以来保护你们,但晚上就不敢过来喽!” 第29章 伤心事 “好了,你俩别演戏了!”陈翠云当然听得懂彩云的话,更知道自己在这谷王府里不过一孤家寡人,现在,唯一的撑腰人已死,在今后日子里,自己绝对斗不过谷长龙一家人,也觉得鱼笑春身份地位都有,如果有了他,也许翻盘的机会更大,想到这里,她对彩云说:“彩云,你看得上笑春儿就进屋去吧,我不多心!” 彩云听了陈翠云的话,知道她已经认同了自己的想法,便对鱼笑春呶了呶嘴,嗤嗤笑着对鱼笑春说:“将军,还不快安慰安慰夫人?” 鱼笑春一本正经地对陈翠云说:“二夫人,我知道你在这王府里缺少亲信,现在长青死了,你更是孤掌难鸣。夫人请放心,我鱼笑春现在起就是你的亲信,从现在起,我一定会担负起保护你二人的责任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鱼笑春愿意服侍夫人鞍前马后,哪怕是赴汤蹈火,我鱼笑春也在所不辞!” 陈翠云已被鱼笑春的甜言蜜语所感动,眼里含着泪水说:“笑春儿,你真愿意帮我?” “愿意,愿意!”鱼笑春连忙表态说:“大王派我来就是要我帮你的啊!” 陈翠云信以为真,感动得热泪盈眶,唏嘘着说:“笑春儿,谢谢你!” 彩云趁机对掀了鱼笑春一把,说:“将军,还不快诓诓夫人?” 鱼笑春趁机用手擦去陈翠云脸上的泪水。 “笑春儿!”陈翠云双手抓住鱼笑春的手,按在了自己脸上。 鱼笑春见时机已到,趁机把陈翠云拦腰抱起,进到卧室里,一边小声说:“我的心肝儿,笑春早盼着这一天了!” “假!”彩云咯咯着说:“你为啥现在才来看我家小姐?” “唉,我不是怕让你家小姐丢脸吗!”鱼笑春迫不及待地解着陈翠云的衣裳,边对彩云说:“她可是金枝玉叶,我怎敢随便地作贱她!” “假!”彩云咯咯着说:“你现在不是也在作贱我家小姐么?” 鱼笑春知道,今天能轻易让陈翠云就范,彩云功不可没。他看着比陈翠云还水灵的彩云,一把把她拉倒在床,嘿嘿着说:“那好,我就先作贱作贱你这大胆丫头!” 神树哭的事很快传开了。乡亲们既害怕又希望王氏和那个姓尤的姑娘真能去杀了谷里康那几个混蛋。大家都远远地看着谷里康如何收场。 鱼笑春和两个女人在床上玩了一阵说:“我得走了,怕一会儿王爷点名。我担心那两个死鬼真会来找我算账。你们也要小心!” 彩云连忙问道:“将军,啥意思?两个什么死鬼来找你哦?” 鱼笑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就是那两个刚被淹死的女人!” 彩云听了,咯咯着说:“我说笑春儿,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却怕两个已经沉了水的女人,说出去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不是我怕,所有人都怕了!”鱼笑春一边穿着衣裳一边说:“王爷更怕,他正叫一虎管家准备香案要去祭拜神树呢!” “祭拜神树?为啥?”彩云还是想不通地问鱼笑春道:“难道那两个女人变成鬼了?” “对,你还别说,她二人硬是变成鬼了!”鱼笑春把自己亲自听到神树哭的事对两个女人说了一遍,故意问彩云道:“宝贝儿,你怕不怕?” 彩云讨好地对鱼笑春说:“有你在,我不怕!” “会说话!”鱼笑春在彩云脸上捏了捏,说:“我晚上再来陪你们。我走了!” 彩云把鱼笑春送到后院,关心地说:“将军,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以后就从后面翻墙进来,我在这边放个梯子。” “用不着。有两个美人在这里等我,有什么能难住我的?”鱼笑春依依不舍地从后面跳墙走了。 谷一虎很快准备好了香烛钱纸,猪头祭酒,叫了几个家丁抬了香案,簇拥着谷里康往神树而去。 尤如水哭了一阵,心想,如果这个洞口就是回家的路多好啊!她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老天爷,你行行好,让我回家去吧。 谷王氏伸手摸着坐一边的尤如水,忍不住又问道:“闺女,你在想什么?” “婶儿,我要回家……”尤如水想到伤心处,又嚎哭起来。 谷王氏见尤如水又大哭起来,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尤如水家里。 谷水秀泪眼婆娑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小叨念着:“尤如水,你快醒来啊,家里不能没有你啊!” 床上的尤如水也像是听懂了,眼泪不断往外滚。 尤如水哭了一阵,又看着树洞口出神。忽见洞口旁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线一闪。定睛一看,原来是旁边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洞,光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会不会是开门的机关?尤如水连忙把手伸进去一摸,感觉是一本卷着的书,抽出来一看,果然是一本蓝色封面的书。上面醒目地写着:《青蟠秘笈》。 尤如水随手一翻,见是一本武功秘笈,好不高兴。不过,她短暂地高兴了一会儿,又想,谁能在这里来读书?难道就是那条大青蛇?嗯,有可能,我的力量和本事不是比我男人时强劲多了吗。看来,我现在的功夫应该是那条蛇的功夫。想到这里,她既高兴又伤感,忍不住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谷王氏听尤如水叹气,又小声地劝着说:“闺女,别伤心了,会好起来的,你也一定能找到家的,啊?” “婶儿,我听您的!”尤如水一边答应,一边好奇地翻看起书来。书里全是功法和吐纳要领,有图有说明。尤如水见果是一本(他)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笈,高兴得攥紧拳头连挥了几下。 谷王氏明显感觉得到阵阵风拂在脸上,也感觉得到是尤如水在挥舞手臂,好奇地问道:“闺女,你是在练武吗?” 尤如水看了看谷王氏,随口问道:“婶儿,您怎么知道我在练武?” “我家长靖就是习武的人,我见过他练武!” “哦!”尤如水看了秘笈上的口诀招式,就有马上练习的冲动。为了不让谷王氏打搅,便对她说:“婶儿,为了我俩一会儿出去的安全,我想马上把武功练一练。您别说话,让我好生练练,一会儿我俩出去时,也好应对万一!” 谷王氏当然相信尤如水说的话,马上点头说:“闺女,你放心练吧,婶儿不打搅你了!” “好!”尤如水说着,翻随意翻开一页,见是缩骨法,好奇地练了一阵。感觉自己先前落水时就是这样做的,看来,我就是那条蛇,这个功夫应该早会了。尤如水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想,还是从第一页开始吧。想到这里,她翻开开秘笈第一面。 第一页说的是吐纳功夫: 纳气有一,吐气有六。纳气一者谓吸,吐气六者谓呼、谓吐、谓呵、谓 吹,引丹田之气,循而往返,又归于丹田,潜心遁绕,静气凝神…… 尤如水按照图示练了一阵,只觉腹内注满了活力,顿时精神抖擞,内力暴增。她随手在树壁上一抠,就生生扯下一块木片来。尤如水见书中的功夫竟如此了得,如此立竿见影,好不高兴。心想,应该是老天在帮我,我有了这本事,谷要富他四人也不是我的对手了。只要我一回去,首先找谷要富一伙报仇。她心里暗骂着,谷要富,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要亲手阉了你,把你也变成假女人才解我心头之恨! 尤如水心里骂了一阵谷要富,又翻看起书来。但是,她静不下来了。她想,这本书是好书,得带回去慢慢研读。但回去时却要经过河水,泡烂了就可惜了,得找点避水的东西方可。然而,洞内荡然无物,哪里去找防水之物?她把书看了看,心想如果它能小点,不是就可以放进嘴里么?唉……她叹了口气,随意把书一打,岂知那书一下就小到了如指甲大小的一小方块。 尤如水一阵狂喜,小声叫了声“大”,那书一下变成了原样。她又叫声,“小”,那书一下就小了。 谷王氏听尤如水不断在大小的叫,不知她在发啥神经,连忙问道:“闺女,你怎么了?” 尤如水被王氏一问,又喜极而泣地说:“婶儿,我得到宝物了!” 谷王氏心里好笑地说:“闺女,得了宝物应高兴嘛,怎么又哭了?” “嗯!”尤如水简单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谢谢二王子,谢谢康王爷,如不是你父子二人,我怎能发现这本武功秘笈宝贝? 谷王氏听尤如水没哭了,忍不住又小声问道:“尤姑娘,这个地方会有啥宝物?” 尤如水也不瞒她,小声说:“是本武功秘笈!” “哦?”谷王氏虽然不信,不过,也不敢继续追问,怕又惹哭了她。王氏觉得身边这姑娘是个让她费解的人。 尤如水估计天快黑了,人们也一定散了。也怕时间长了出问题。她想了一阵,对谷王氏说:“婶儿,看来,你们母女是不能在谷家庄住下去的了,应该马上离开这里。您和玲玲应该先到你娘家暂避一时!” 谷王氏摇着头说:“我娘家就在河对岸,相隔太近,恐怕不行!” “也是!先不管他,我们先出去再说吧!”尤如水顿了一下又问王氏道:“婶儿,叔在大王身边,应该少有回家吧?” 谷王氏长叹了口气说:“唉,他是被康王爷抽去都城当兵的。现在是王宫里的一个小将领,手下有一两百号人,难得回家一次呢!” 尤如水想了想说:“啊,如此说来,你们可以到叔那里去嘛!”。 谷王氏无可奈何地说:“到他那里去倒是好,但是,我母女手无缚鸡之力。我女儿玲玲又正是惹事的年纪,我母女哪敢出远门啊!” 尤如水听了王氏的话,心想,是我连累了她母女,我不能不管。虽然我也没多大功夫,但有了这本秘笈,我可以边走边学,我刚才只不过练了一下吐纳功夫,手劲便大了许多,如果我再潜心学学书中的招式,武功肯定也会大长的。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对谷王氏说:“婶儿,不怕,我送你们母女到我叔那里去!” “你送我母女去?”谷王氏哪敢相信,她摸着尤如水瘦小的身子,感激地说:“闺女,谢谢你。但你也小啊,难道你不怕那些男人们吗?” 尤如水恶狠狠地说:“婶儿,不怕,我就不怕那些臭男人,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话,故意问道:“尤姑娘,如此说来,那二王子和春虎他们三人真是你弄死的?” 尤如水听了,又生气地恨声说道:“是啊,谁叫他们不要我回去的?他们挡我回家的路,我就让他们死!” 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话,又糊涂了,忐忑着问道:“尤姑娘,你真把婶儿搞糊涂了,难道你回家要经过神树吗?” “对,我要从神树上回去!”尤如水也气糊涂了,说后又觉得不妥当,连忙改口说:“我想上神树瞧瞧,看能不能从那里回去!” 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话,又犯起疑来。她觉得,身边的这个假男人,确实是个让人犯疑的人。她说是这谷家庄的人,却又找不到她的家。她说要回家,却又往神树上爬,难道她的家在神树上?她究竟是妖人还是脑壳有问题?如果她是妖人,为什么又要救我?她救我会不会是为了吃我?谷王氏越想越惊心,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全身也抖了起来。 “婶儿,您冷吗?快让我搂着吧!”尤如水见谷王氏打抖,只认为她冷,连忙把谷王氏给紧紧抱住,小声问道:“婶儿,还冷吗?” “好多了!”谷王氏被尤如水紧紧地抱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不敢挣扎,怕惹怒了尤如水,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爬神树真是为了回家吗?” “我……是……”尤如水见谷王氏问她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又不好直说,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她太为难了,一激动,又忘乎所以地大声嚎哭起来。 “孩子,快别哭,小心他们听见!”谷王氏紧张地劝着尤如水。 尤如水好像没听见,还是不管不顾地嚎哭着。 第30章 谷里康祭神树 谷里康来到神树下,亲自摆好香案,供上贡品,点燃蜡烛,又点上三柱香,对着神树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说:“神灵在上,犬子无知,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却连累了谷王氏和那尤姑娘。本王自知做了错事,特来向神灵谢罪!” 谷一虎和众家丁也战战兢兢地对神树拜了三拜。这时,神树上突然又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嚎哭之声,让人毛骨悚然,众人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在大家紧张时,神树上突然‘嘎’的一声白鹤叫,随之刮起了一阵大风,香案上的蜡烛顿时熄灭。众人又是一惊,有个家丁吓得拔脚跑了。 谷里康强压住心里的恐惧,连忙对着香案跪了下去。 众人也跟着跪下。 神树里的哭声也更大了。 谷里康听着神树的哭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尤如水哭了一阵,才小声对谷王氏说:“婶儿,我想回家,我想我娘……和爹他们,他们是离不开我的啊!” 尤如水伤心的哭声又让谷王氏犯起疑来。她想到在神树祠里见到尤如水时的情景,她那悲痛无助的样子哪像妖人嘛?分明就是一个落难又无助的孩子啊!王氏摸索着尤如水的脸,为她擦着眼泪,小声说:“孩子,哭吧,哭过就好了。孩子,你的家真是这谷家庄的?” “是啊,呜……呜……”尤如水又大声地哭起来,越哭越伤心。让他魂不守舍的谷水秀和残废的父亲以及妹妹的样子又在她眼前晃动。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却相隔了几十年时间,说了,她谷王氏能相信吗! 谷王氏听着尤如水伤心的嚎哭,心也痛了,疑心也越来越重了。她想了想又故意问尤如水道:“孩子,你还想得起你家里有些什么人吗?” 尤如水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家里有我刚结……我爹是个残废,还有我妹子,她才十三四岁……啊!我家就离……神树不远……” “啊,你家离神树不远?”谷王氏越听越糊涂,心想,如果她不是妖人,那么,这孩子的脑子应该是出了问题,想到这里,她又问尤如水道:“闺女,你家真离神树不远吗?” “噢……”尤如水伤伤心心地哭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神灵在上,里康知错了。明天,我一定叫人把王氏和那姑娘打捞上来,以贵人安……”谷里康吓得跪在地上,对着神树拜了几拜说,但他话没说完,一个白鹤蛋从天而降,刚好砸在他的后脑勺上,蛋清蛋黄流进了他的后背和前胸,一阵阵臊腥味钻进了人们的鼻腔。随之,神树上又传出了一阵阵瘆人的女子哭声。 谷一虎和众家丁都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谷里康虽然难受,更是紧张,吓得连连磕头。 谷青虎看着谷里康那狼狈像,高兴极了,真希望能吓死这老东西,更希望真是婶娘她们显灵,要了谷里康的狗命。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跟着大家跪拜神树。 谷里康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断地磕头,提高了声音大声说:“神灵在上,在下说的全是实话。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谷里康话音一落,神树又传来一阵长长的哭声。 谷里康听了,更是紧张,不断地磕头说:“神灵息怒,请神灵息……怒,里康一定重修神树祠,多做善事,弥补今日之错!” 谷里康话没说完,神树上又是一阵‘嘎嘎’的白鹤叫,有两只竟互相追逐着上下翻飞打起架来。两只白鹤追打着,‘嘎’的一声,差点扑到了谷里康的头顶上,香案上的蜡烛也被白鹤扇歪了,与此同时,神树里又传来几声大哭。 谷一虎从未见过这种阵仗,早吓得双脚筛糠,打着颤音对谷里康说:“王…爷,要出事,快离……开这里!” 谷里康虽然武功高强,但也被神树给吓住了。听了谷一虎的话,打着抖对大家说:“神灵已经发怒了,大家快走开!” 众人早吓得脚杆打抖,听谷里康叫赶快离开,也顾不得王爷不王爷的了,拔腿就跑,晃眼功夫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嘎……”一声长长的白鹤啼叫声显得更加凄厉。 谷里康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神灵怒不怒了,一改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一蹦跳将起来,狗一样没命地飞奔逃去。 谷一虎也吓得面色惨白,差点昏厥,在后面大声喊着:“王……王爷等……我!” 神树周围的所有人也一哄散去,留下了香案和香案上那还没烧完的香冒着袅袅轻烟。 尤如水和谷王氏二人默默地在洞里坐着,谁也不说话。 谷王氏认定这孩子不是妖人,应该是她的脑壳出了问题,渐渐宽心下来。 尤如水伤心了一阵,又恨起了谷要富来。心想,如不是谷要富,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不过,她觉得自己现已明显长本事了,只要回了家,报仇是件很容易的事。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失也有得。 谷王氏见尤如水不说话,又怕了起来。她又打破沉寂,小心地问尤如水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尤如水想了想才说:“婶儿,我还有几天就十七岁了!” 王氏还是不放心地考察着尤如水说:“哦,和我家玲玲差不多大。孩子,就住我家吧,哦?” “婶儿,你们母女还是泥菩萨过河呢。你们家是绝不能住的了!”尤如水苦笑着对谷王氏说:“婶儿,您想过没有,您是沉了水的人,怎能活着回去?” 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话,又觉得她不可能是脑壳有问题。难道她真是妖人不成?想到这里,谷王氏又紧张起来,试探着问尤如水道:“闺女,那二王子和长新他们三人都是本事高强之人,你一个单薄的女孩儿怎能轻易杀了他们呢?” 尤如水嘿嘿一笑,说着假话道:“我哪杀得了他们啊,我是用‘药’毒死他们的!” 谷王氏倒也相信尤如水的话,因为,她也亲耳听了二夫人陈翠云的话,说是她毒死了二王子。 “婶儿,应该是没人了,我们走吧!”尤如水盘算了一下时辰,估摸已是傍晚时分,便对王氏说:“婶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了。一会儿你还是在我嘴里出气!” “孩子,你太有本事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好的水性啊?”谷王氏总觉得尤如水不太正常,不过,她哪里不正常,她也说不个所以然来。 尤如水对谷王氏说着老实话:“婶儿,我娘在水里生的我,所以我从小就喜欢在水里玩!” “哦?”谷王氏哪里相信,不过,她也不敢多问,怕引起尤如水的不快。 “婶儿,以后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尤如水看得出谷王氏不信自己的话,笑了笑,才小声对谷王氏说:“婶儿,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一下有没有人!” “孩子,你可不能丢下我哦!”谷王氏生怕尤如水就一走了之,连忙抓着她的手不放,哀求说:“闺女,我们一起走吧,好吗?” “好,好,好,婶儿,我们一起走,以免你担心。穿上衣裳吧。原来我想回来再穿的!”尤如水说着,把衣裳给谷王氏披在身上,又帮她穿好裤子,才自己穿了起来。 谷王氏根本忘记了自己和尤如水都还一丝未挂,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半晌才说:“孩子,我是淹怕了啊!” “婶儿,别说了,我懂!”尤如水整理好后,把秘笈放在嘴里,拉着谷王氏挪到水里。用嘴堵住了谷王氏的鼻子和嘴,搂着她潜了出去。 谷王氏紧紧地抓着尤如水,生怕她丢了自己。 尤如水搂着谷王氏慢慢地钻出水面,见天已经黑了。她小心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确信四处没人,才松开了谷王氏站在水里,小声对谷王氏说:“婶儿,您先别动,我先上去看看有没有人!” 谷王氏见已出了树洞,也不担心尤如水不管她了,连忙点了点头。 谷里康从神树下没命地跑回王府,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半天都才缓过气来。他长抽了两口气,说:“吓死我了!” 谷一虎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一屁股软在了椅子上,大张着嘴喘着。 谷青虎见他二人那熊样,暗自高兴。心想,吓死你两个老东西! 鱼笑春连忙走上前来套近乎,问道:“王爷,今晚还去守那神树吗?” 谷一虎没等谷里康说话,气喘吁吁地说:“王爷,神树怒了,暂不守吧。我只担心府里出事。应该多叫人守……在府里,多点灯笼火把,再叫点人在王府四周巡逻,方保王府无……恙!” “好,就按你说的办!”谷里康点了点头,又对鱼笑春说:“笑春儿,从现在起,由你带队。你把家丁们分成两组。你和谷春林带六个,负责在王府外巡逻。剩下的由谷瓜和谷青虎带队,守在王府里。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是!”鱼笑春虽然想着陈翠云和彩云两个女人,但是,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的管,也说不得了。 谷里康安排好人手,又叫紧闭大门,要家丁们沿着墙三步一岗,七步一哨地守着,自己则钻进密室,胆战心惊地躺在床上,提心吊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尤如水悄悄地上了岸,见神树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一点儿灯火,就连守神树的人也不知到哪里去了,真想马上上神树一走了之。但她知道是自己的出现连累了谷王氏,再说,自己已经答应王氏要送她母女进都城,如果现在走了,是言而无信,是自私,会受人唾骂,如果不把她母女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自己良心也会不安的。尤如水左思右想了一阵,打消了马上上树回家的念头,决定先把谷王氏母女妥善安置好后再回来找机会上神树。打定主意后,尤如水悄悄地沿着神树转到另一边,只见一张小长桌上摆着贡品,香炉里的香还剩下一小截冒着烟,两只红蜡烛却只烧了一点点儿斜插在那里,一个完整的熟猪头面目狰狞地卧在小桌上,几盘糕点果品摆成一排。看样子,应该是有钱人在神树下烧过香。 尤如水一天没吃东西,早已饥肠辘辘,一见到贡品,口水就不断的往外流。她见四下无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桌上的糕点就朝嘴里塞。她塞了几个进嘴,才把衣裳前下摆绞了下水,一手提着,一手把糕点一股脑儿倒了进去,又把猪头提了,来到河边,小声对谷王氏说:“婶儿,一个人也没有,快上来!” 谷王氏胆战心惊地爬上岸来,小声问尤如水道:“闺女,你确信没人在周围吗?” 尤如水又把周围仔细观察了一阵,没见一个人影,只是村子里好多人家里都点上了火把。不远处的王府里更是灯火通明。尤如水确信周围没人后才对谷王氏说:“婶儿放心,我们附近绝对没人。不过,不知道村子里出了什么事,几乎家家都亮着灯笼火把!” “那就好,那就好!”谷王氏已发现尤如水并不是一般的弱女子,而是有着非凡本事的人,她对尤如水已是明显地依赖起来,半晌才说:“闺女,你说过要送我母女进京的,你可得送送我娘俩啊!” “婶儿放心,我说过要送你们母女到叔那里,就一定要送,绝对不会食言!”尤如水对谷王氏说:“婶儿,这是供品,你一定也饿坏了,快吃!” 谷王氏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从尤如水的衣裳里拿起糕点就吃。 尤如水又在猪头上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咯咯着对谷王氏说:“哼哼,婶儿,我从小到大还没这样奢侈过!太香了。嗯,安逸。来,婶儿,啃来吃!” 谷王氏也在猪头上啃了几口。 二人吃了些东西,顿时精神了十分。 尤如水警惕地四处看了看,小声对谷王氏说:“婶儿,不管他,我们先到你家去再说!” “孩子,他们会不会在我家里等我们啊?”谷王氏却又紧张地说:“万一他们在我家里等着我们,那还不糟透了?” 第31章 鬼魂 “不会!”尤如水安慰着谷王氏说:“婶儿,别怕,他们在明里,我们在暗处,他们是看不见我们的。走,先去看看你女儿再说!” “嗯……”谷王氏嘴里答应着,脚杆却打着闪闪。 尤如水见王氏还在害怕,便岔开话问道:“婶儿,告诉我你女儿叫啥名字啊,一会儿好招呼。” “她叫谷惠玲,你就叫她玲玲吧。她比你要小几天呢!” “哦,那她是我妹妹了!”尤如水一边说,一边牵着谷王氏往她家走。 谷王氏向尤如水介绍着自己女儿说:“那丫头也像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 尤如水倒是相信谷王氏的话。心想,如果今天不是她女儿说认识我,说不定谷里康就不会把自己和谷王氏扔河水里了,那么,自己究竟是被吊死还是被刀砍死就难说了。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今天能活下来,全是谷惠玲的功劳。 谷王氏的家在村子的东北边,离神树一百多丈。二人沿着河边走到村东头。尤如水一手提着装有糕点猪头的衣裳下摆,一手牵着跌跌撞撞的谷王氏,躲躲藏藏地回到了谷王氏的家里。 谷惠玲没关门。 尤如水老远就看见谷惠玲跪在两块牌位前伤心着。尤如水笑着对谷王氏说:“婶儿,玲玲认为你我已经死了呢!” “嗯!”谷王氏嗯了一声,顿时伤感起来。 谷惠玲亲自听到神树哭后,就知道娘和尤姑娘不会原谅自己了。她找人为娘和尤如水写了牌位,跪在牌位前不断地忏悔着。她后悔对谷草说见过尤如水,让谷一虎那老东西听见了,不但害了娘,也害了尤如水,她可是脑壳有问题的可怜女孩儿啊。她千百遍地责问自己,为什么要多嘴,为什么要说来让谷一虎听到?现在,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娘和尤姑娘沉了水。她觉得自己就是杀害娘和尤姑娘的罪魁祸首。谷惠玲边哭边抽着自己的耳光说:“娘,尤姑娘,我不该向谷草说我在神树祠见过尤姑娘。娘,我太不懂事了,是我害了您。娘,女儿真该死啊!” 尤如水和谷王氏走进屋里。尤如水小声喊着谷惠玲的名字说:“玲玲,你不必自责,我们没死!” 谷王氏紧张地转身向外面看了看,赶快关上了房门。 谷惠玲见母亲和尤如水全身湿淋淋地走了进来。不但没有一点儿的惊喜和激动,反倒是如见鬼魅,神色大变。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全然是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 尤如水见了谷惠玲的神情,知道她吓了,很是好笑。不过,她笑不起来,低声问谷惠玲道:“玲玲,你难道不不希望你娘活着回来吗?” “我……”谷惠玲虽然想母亲,想尤如水,但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母亲和尤如水仍然不敢轻易相信。心想,我亲眼看见她二人被被鱼笑春那恶棍绑得那样紧,而且还拴上了两个大石块,在那种情况下就是再有本事的男人也断然不能在水中活着脱身回来,还别说她俩是普通女人。再说,我还亲耳听见了神树在哭,那不是她二人的魂魄附在了神树上哭是什么?想到这里,谷惠玲惊恐地看着谷王氏和尤如水,认为二人是向她索命来了。 “玲玲,我们在神树祠里见过的,你不认识我了?”尤如水小声叫着谷惠玲,慢慢向她走去,一边说:“玲玲,你不理我没关系,但你娘死里逃生回来你咋还无动于衷呢?难道你刚才自己哭诉的话是假的么?” “我……!”谷惠玲惊恐地往后退着,她认定眼前的母亲和尤如水是鬼魂变的,她吞吞吐吐地问道:“你们,你们硬是……变成……鬼了?” “玲玲,乖女,我是娘啊,怎会是鬼呢?孩子,你是吓傻了吧?”谷王氏也向谷惠玲走去。 “别过……来,别……”玲玲惊恐万状地退着。 尤如水见了谷惠玲的反应,知道她肯定是认为自己和谷王氏死了,连忙挡住谷王氏,对谷惠玲解释说:“玲玲,我和你娘没死,我们活着回来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谷惠玲哪里相信,哆嗦着说:“你们的魂不是附在神……树上哭了吗?怎……么又变成……人了?” 尤如水不知谷惠玲说的啥意思,但知道她把自己和王氏当成鬼了,不由得一阵好笑,小声对谷惠玲说:“玲玲,我的水性好得很呢,岂能让那些杂碎轻易淹死我和婶儿呢!” 谷惠玲听了,又把尤如水仔细打量了一阵,心想,我亲眼见母亲和她被家丁们绑上了几十斤的大石头扔进了那么深的河水里,而且在自己眼皮下足足过了一顿饭的光景,在这样长的时间里,就是鸭子也被淹死几次了,她二人怎会活下来?再说,神树哭了,这是自己亲耳听到的,那不是她二人的魂附在上面哭是什么?谷里康还专门去给神树赔罪了,还叫村里的所有人家都点上灯笼火把,为的就是防她二人的鬼魂。谷惠玲后悔没有听王府的,没有点上火把,才让母亲和尤如水的鬼魂找上了门。但她又转念一想,也好,反正自己一个人活着也没多大意思,就和她们一起去吧。想到这里,谷惠玲也坦然起来,平静地对二人说:“娘,尤姐姐,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什么也别说了,我也想通了,是我害了你们,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玲玲,你说的什么话?”尤如水见了谷惠玲的样子,知道她认定自己和王氏死了,变成鬼回家找她索命来了,于是才有由惊恐到坦然的心理变化,又是一阵好笑,咯咯着对谷惠玲解释说:“玲玲别怕,我和你娘真没死,我们不是鬼!” “姐姐,你别骗我了!”谷惠玲还是不相信,惨然地对尤如水说:“我今天错说了话,由于那句错话,才让娘和你死于非命。我也想通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玲玲,你咋不信我说的话呢?”尤如水咯咯着对谷惠玲说:“我和婶儿是躲在了神树底下的一个树洞里才活下来的!” 谷惠玲哪里相信,她亲眼看见鱼笑春绑的她们,那样的捆法,就是岸上也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解开,还别说在水里。再说,娘是什么人,做女儿的最清楚,她在水里怎能解开身上的绳索?她平静地对二人说:“你们啥都别说了,我跟你们走!” 尤如水见谷惠玲还是不信,既好笑又生气,真想两巴掌把她打醒。她一松手,衣襟里的东西差点散落下地,连忙一把抓住衣衫,一边让谷惠玲看,一边说:“玲玲,你看,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你看看吃过这些东西没有!” 谷惠玲见果然是自己从未吃过的东西,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尤如水一边拿出衣襟里的猪头和糕点放在桌上,并在猪头上咬了一口,边嚼边说:“玲玲,你看,这是我专门给你带回来的。我和婶儿都吃饱了。如果我们是鬼,怎么能吃东西呢?你见过能吃东西的鬼吗?” 谷惠玲倒是相信尤如水说的话,确实从未见过能吃东西的鬼魂。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桌上摆着的东西,吞了口口水,但还是站着没动。 “玲玲,我和你娘真的没死啊!”尤如水见她还是不相信,哭笑不得,只得把手伸到谷惠玲的面前,说:“真的,如不信,你摸摸我的手,是热的。如果是鬼,身子是冷的。你摸摸吧!” 谷惠玲哪里敢摸,也不说话,只把二人死盯着。 谷王氏见女儿不认自己,伤感地说:“玲玲,娘真的没有死,是尤姑娘救了娘。孩子,你咋连娘的话都不信了呢?” 尤如水见谷惠玲还是不信,便把手放在豆油灯火上烧烤起来说:“玲玲,你应该知道鬼是怕火的。但是,我却不怕,因为我们是人。不信,我烧给你看!” 谷王氏连忙把尤如水的手给推开说:“傻孩子,会烧伤的!” 尤如水见谷惠玲还是没反应,转身拿起桌上自己的牌位,扔在地上,两脚踩得稀烂,一边对谷惠玲说:“玲玲,如果我是鬼,是不会拿自己的牌位踩烂的对不?你看,我现在把它踩烂了,你总该相信了吧?” 谷惠玲见了,有些相信了。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好妹妹,相信我吧。姐姐不怕火,因为我们是人。来,你再摸摸姐姐的手就知道了真假了!”尤如水耐心地对谷惠玲说着,又把手伸了过去。 玲玲圆瞪着双眼,咬着嘴唇,战战兢兢地伸出那纤纤小手,在尤如水的手上点了一下,再点一下,然后又长长地按了一次,才捧过尤如水在灯上烧过的手,心痛地看了看,才一抱抱住谷王氏,低声哀嚎起来:“娘,娘,你真没死吗?娘,尤姐姐,真是你们吗?” 尤如水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说:“快别哭,我们不是回来了吗?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没死,不然,我们会真被他们害死的!” “姐姐……”玲玲终于破涕为笑,一手抓住一个,把这个看看那个瞧瞧了半天才说:“娘……可把女儿吓死了,都怪我一张破嘴乱说!” 谷王氏拉过女儿抱在胸前,心痛地流着眼泪说:“好了,没事了,娘回来了!” 谷惠玲又转身对尤如水歉意地说:“姐姐,是我让你受苦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惊吓过后还如此关心自己,感激和伤感皆而有之,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泪。 谷惠玲见尤如水伤心,也流起了眼泪,伤感地拥着尤如水,说:“姐姐,都过去了,咱不伤心了!” “嗯!”尤如水泪眼朦胧中,一时神经短路,眼前的谷惠玲竟变成了尤水后。尤如水紧紧地抱住谷惠玲,喃喃地说:“好妹妹,别哭了,哥哥回来了!” 谷惠玲听了,竟忘了哀伤,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尤如水硬是脑壳有问题。想到这里,她看着尤如水故意问道:“姐姐,你咋又成哥哥了?” 尤如水被谷惠玲一问,也回过神来。但她没有回答谷惠玲的问话,却说:“玲玲,你放心,从现在起,我一定像哥哥一样保护你!来,吃肉喽……” 谷王氏看着拿猪头肉让女儿啃的尤如水,摆了摆脑壳。她想不通的是,这姑娘究竟是神经有问题还是其他什么人?不过,她凭自己的直觉,觉得这姑娘不是坏人,是值得信赖的好人。不然,她不会冒死救自己。想到这里,她进屋换上干衣服,又拿出自己另一套衣裳让尤如水换上,又亲手给她挽好了头发。 尤如水穿上女装,虽然大了点,但是,一个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美人,站在了谷惠玲母女面前。 谷惠玲看着穿上女装的尤如水,羡慕地说:“啊呀姐姐,你穿上女装后真漂亮,比你穿男装要好看百倍。姐姐,你如果再插上点女人头饰,就比仙女还漂亮了!” 尤如水听大家都在夸她的样子好看,但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她见谷惠玲也在夸她漂亮,笑了笑说:“你瞎说,我知道我的样子,比丑八怪好不了多少!” “真是个怪人,连自己是什么样子都不清楚,难怪敢成天在外瞎窜!姐姐,你就不怕男人们把你……”谷惠玲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尤如水当然听得懂谷惠玲说的意思,哭笑不得地说:“所以我只好穿男装啊!玲玲,姐姐不会梳头,你教我梳头吧!” 谷惠玲笑着对母亲说:“娘,姐姐不会梳头,好笑人!” 谷王氏却对女儿说:“尤姑娘如果会梳头,就不会只穿男装了!” “我……”尤如水有苦说不出,只得自圆其说地向谷惠玲母女解释说:“我就是学不会梳头,才一直男装打扮的!” 谷惠玲哪知道尤如水的真实原因,随口问道:“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姐姐,难道你娘没有教过你怎样梳头吗?”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又触痛了那根敏感神经,顿时哑口无言地流起泪来。 谷王氏见了尤如水的反应,连忙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好生教教尤姑娘就是了,说那么多干嘛?” 第32章 出逃 “好,我负责把姐姐教会!”谷惠玲又好奇地问尤如水道:“姐姐,你真叫尤如水?” 尤如水见谷惠玲对自己这个男人名字好奇,心想,也不知要和她母女相处好多天,干脆起个临时的女人名字,免得她母女笑话,想到这里,她装着才想起来的样子说:“哦,我想起来了,其实我叫尤水先!” 谷惠玲夸着尤如水说:“哦,尤水仙,这个名字好听!” 尤如水心里一阵苦笑。 谷惠玲开始为尤如水梳头,一边梳一边对她说:“其实,梳女头很简单的,也可以先把头发像男人头发一样拴缠在一起,然后在分开挽上云髻就是了,关键是前额和两鬓要有刘海才有女人味。哦,就这样,水仙姐,你看,好看不?” 尤如水在小铜镜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心想,娘诶,这是我尤如水吗?分明就是一个花枝招展,貌美如花,天仙般的绝色美女啊。这等绝色美女,我还生平未见,比我那秀秀都好看多了。难怪谷长青那死鬼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原来我真是个大美人。尤如水心里长叹了一声,心想,唉,只是太可惜了。为什么可惜,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谷惠玲把尤如水的头梳好,又仔细把她端详了一阵,恭维着她说:“水仙姐,你太漂亮了,真是美若天仙,我敢肯定的说,天下再难找到比你还漂亮人了!” 尤如水好像没听见,只把镜子里的美人上下左右地仔细观赏着,就像在看别人。她发着呆,出着神,嘴角上竟流出了一绺淡淡的涎水也浑然不觉。 谷惠玲见尤如水一副呆瓜模样,心想,真可惜,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却是个脑壳有问题的傻美人。这样的人,肯定容易被男人轻易得手。难怪她要穿男人衣裳。谷惠玲也觉得还是该把她打扮成男人才好。想到这里,她故意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的女装好看吗?” 尤如水呆了半晌才咯咯笑着说:“好看,我穿上女装的确比男装好看多了!” 谷惠玲开着玩笑说:“就是嘛,以后你就一直穿女装了嘛,本来是个好看的女孩子,偏要打扮成男人,真不知道你娘是怎样想的,难道是她怕你太漂亮了被男人们抢去做小了不成?”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是,她不怪谷惠玲,只怪老天捉弄人。她装着不以为然地对谷惠玲说:“也好,我从现在开始就打扮成女人了,但是,你得每天给我梳头,不然,穿着女装,梳着男头,岂不笑死人?” 谷惠玲假装爽快地答应道:“好,我每天给你梳头就是了,你学会了再说,不然,别人看见有个男人在我家,我娘俩还不被闲话砸死?” 尤如水没料到谷惠玲心思也不少,故意说:“你这鬼丫头,人不大点儿,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谷惠玲认真地说:“可我说的可是老实话啊!” “哼,好一个精灵鬼!”尤如水当然知道谷惠玲说得不错,人们的观念就是这样的。 谷惠玲盯着尤如水,羡慕地说:“水仙姐,你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让我都羡慕。如果是男人们见了,还不把他们的口水流干?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男人了!” 尤如水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谷惠玲笑着对尤如水说:“怕你被男人们抢去了呗!” 尤如水听了,虽然哭笑不得,但她相信谷惠玲说的是老实话。王府里的谷长青对自己的反应就是证明。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说话,又问道:“水仙姐,你穿着男人衣裳,有人认出你是女人吗?” 谷王氏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只要是女人,不管穿上什么,都改变不了女人的身段!” 谷惠玲却坚持自己的看法说:“不对,应该要起点作用,至少隔得远时是分不出来的!” “对,玲玲说得对,那我还是穿男装吧,免得那些男人们见我漂亮都来抢我!”尤如水看着谷惠玲自嘲地说:“等我的衣裳干了,我就换上,免得那些男人流口水!” 谷惠玲点了点头说:“对,那样不麻烦。不过,你平时还是得远离男人为好!” “咯咯咯,你的心思真多!”尤如水笑了笑,对谷王氏母女说:“好了,我们说正事。婶儿,你先收拾一下,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就怕万一被人碰见!” “好,我马上收拾!”谷王氏又对女儿说:“玲玲,你也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谷惠玲连忙问母亲道:“娘,我们到哪儿去?” “到京城你爹那儿去!”谷王氏小声对女儿解释说:“我是被王府沉了水的人,怎能再在这里出现?万一被谷里康那老东西发现,那时才真死定了!” 谷惠玲听了母亲的话,担心地说:“娘,到我爹那里去当然好,但那么远的路,要走几天不说,不怕遇到强人等什么的坏人么?” 尤如水大咧咧地说:“玲玲别怕,我送你们到京城去!” “啥?你送我们去?”谷惠玲苦笑着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虽然弄死了王府里的三个人,说明你确实有本事,但他们毕竟是少数。如果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群强盗,你还能保护我娘俩吗?”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顿时蔫了气。心想,就是,我怎么没想到此去会不会碰上强盗什么的坏人呢。再说,我弄死的三个人,都是我咬死的,如果真遇上了一群强盗,总不能把他们挨个咬一遍吧! 王氏虽然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但要想活命,就得离开这里。哪怕真遇到了强盗,也比在这里等死强。想到这里,连忙对谷惠玲说:“玲玲,娘和尤姑娘是王府处死了的人,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 尤如水也觉得谷王氏说的有道理,先离开这里再作打算。再说,自己答应了谷王氏要送她母女进京,怎能言而无信。再说,自己不是还有武功秘笈吗,从明天开始,每天学一招又不是不可以。想到这里,她毫不迟疑地说:“婶儿,您说得对,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谷惠玲也觉得娘和尤如水留在这里会更危险,为了让娘和尤如水不再被王府发现,只有去冒险了。想到这里,连忙收拾东西去了。 尤如水趁她娘俩收拾的时间,翻看着青真秘笈。不过,她无法静下心来,总觉得这也好,那也好,一时不知该从哪里着手。 谷王氏很快收拾好了行头,把女儿的两套衣裳和尤如水的湿衣裳包在一起背在背上,问尤如水道:“闺女,走了吗?” 尤如水此时再也顾不得其他,爽快地说:“走吧!” 谷惠玲突然间也对尤如水依赖起来说:“水仙姐,你可得把我娘俩送到京城才能离开我们哦!” 尤如水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虽然不是男人,但我用男人的气概发誓,我尤如水无论吃多大苦,也要把你娘俩送到京城交给我叔后再回来。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谷惠玲感激地拥着尤如水说:“水仙姐,你真好!” 尤如水被谷惠玲一抱,又是一阵别样感觉,也趁势抱住了她,颇有一种拥着谷水秀的激情。半晌,才问谷惠玲道:“玲玲,天完全黑下来了吗?” 谷惠玲惊奇地问尤如水道:“早就黑了。咦,水仙,你难道看不见吗?” “我现在的眼睛不好区分白天和黑夜!”尤如水向谷惠玲说着老实话:“所以,你们一会儿跟着我只管走就是了!” “真的吗?”谷惠玲好奇地问尤如水道:“也就是说,你的眼睛像猫儿一样,晚上也能看见?” 尤如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对,有那个味道!” 谷王氏听着尤如水和女儿的对话,没有插嘴。她对眼前这个小能人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想,不管怎么说,有她这个不同寻常的人护送我啥本事没有的娘俩也好。想到这里,谷王氏看着尤如水说:“尤姑娘,真不好意思,我的银子不多,维持不了我三人几天的生活,几天后,我们恐怕只有沿途乞讨度日了,不知姑娘到时还愿不愿意继续送我娘俩?” 尤如水听了,微微一笑说:“婶儿,我也是穷苦人,三两天没饭吃是常事。婶儿,你尽管放心,就算是讨口要饭,我也一定要把你娘俩送到我叔那里。再说,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我不亲自把你们送到我叔手里,我尤如水还算人吗?” “好孩子,谢谢你!”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话,又觉得她是个正常的好人。谷王氏感动地把尤如水搂在怀里,心想,这姑娘应该是个与众不同的能人,她只不过有时会犯疯病傻病罢了。 尤如水被王氏搂住,顿感一阵温暖。心想,如果我娘还在多好啊。她趁机紧贴在王氏胸前,半天才对谷王氏说:“走吧,婶儿,你们能看见吗?” 谷王氏说:“看得见,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一带我都很熟悉,出了村子再说吧!”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好生跟着我,路上听我的,千万别大声说话,小心被谷王府里的那些混蛋发现了,知道了吗?” “嗯!”玲玲使劲点了点头。 谷家庄里,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神树哭了。因为谷里康冤杀了谷王氏和那个假男人,让两个冤魂附在了神树上。尽管谷里康亲自到神树下烧香谢罪,但是,还是受到了神树小小的惩罚。王府的家丁们也吓得不敢守神树了。村子里,人们也害怕两个冤魂找上家门,几乎每家都点上了两把大大的火把,把整个谷家庄都照得通亮。大家都紧闭着家门战战兢兢地守在家中。胆小的甚至写了二人的牌位,在家为二人烧香祈祷。 尤如水打开房门,小心地往四处观察了一阵。她不知道村里的人们今天在发什么神经,为什么家家都点着火把。她不解地问谷惠玲道:“玲玲,今天村里怎么了?为啥家家都点着火把呢?” 谷惠玲倒是想明白了,嗤嗤地笑着对尤如水说:“我已弄明白了,大家是在防着你俩呢!” “啥?大家都防着我俩?”尤如水一时没想明白,问谷惠玲道:“大家不是都看见我二人被谷里康沉了水吗?” “正因为大家都亲眼见你俩被沉了水,而你俩的冤魂附在神树上哭,这是好多人都听见了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冤死了的。谷草还专门跑来给我说,那狗王爷还专门到神树下给你们烧香请罪了的!”谷惠玲忍不住又嗤嗤地笑着说:“你拿回来吃的猪头和糕点,就是谷里康摆的贡品,听青虎哥说他和一虎老东西还差点被神树吓死了!” “是吗?咯咯……那是我在神树的洞子里哭呢!”尤如水得意了一阵,又对谷惠玲母女说:“婶儿,看来,我今天大声哭了几次还真哭对了。咯咯咯,吓死他们!” “水仙姐,真是你在神树里面哭?”谷惠玲大瞪着眼睛问尤如水道:“你怎么知道那大树下面有树洞?” 尤如水不想让谷惠玲把问题整复杂,只得说:“我也是今天碰巧发现的!” 谷王氏摆了摆脑壳没说话。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还容易吓着女儿。 尤如水对王氏母女说:“婶儿,为了安全,我们走村后吧!” 谷王氏想了想说:“闺女,你不知道,村后本来就没路。天又黑,更难走。就走河边吧,大家的火把照着,好走路!” 谷惠玲也笑着说:“就是,反正大家都吓得躲在家里,没人敢出来!” 尤如水苦笑着说:“可是,王府外面那段是陡坎,我们只能从王府外才能过去啊!” 谷惠玲想了想说:“听谷草说那狗王爷和家丁们也被你们吓得屁滚尿流,龟缩在王府里了,我想,他们也不会守在大门外吧?” 尤如水想了想说:“也是,到那里时我先去看看,你们再过也好!” 第33章 谷王氏露馅 谷王氏怕尤如水借机走了,嗫嚅着说:“闺女,我们还是一起走……好。我们可以慢一点,边看边走嘛!” 尤如水知道王氏怕自己不送她母女,心里一阵好笑,只得说:“好!我们一块儿走!不过,大家要小心,别说话,更不能弄出动静!” 谷王氏紧张地说:“好,我听闺女的!” 三人借着村里的火光来到河边,小心地沿着河边往上走。 谷惠玲是第一次偷偷摸摸地走路,既刺激又紧张。她看着王府外不时有几把火把在晃动,就知道王府里是被娘和尤姑娘给吓住了,既解恨,又害怕,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王府那些东西今天被你和娘吓惨了,你看,他们好像是在巡逻!” 尤如水其实早就看见了,心里祷告着,老天保佑,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但她不敢流露出些许的害怕神情,安慰着谷惠玲说:“不管他们,我们悄悄过去,他们发现不了我们!” “嗯!”谷惠玲紧张地答应着,努力跟上尤如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谷王府外面是大路,大路南侧不远有道陡坎,陡坎下就是木水河。 尤如水真想从水里淌过去,但她知道身边的王氏母女不会水,怕她们出意外,只得牵着王氏母女,小心翼翼地爬上岸,借着几棵大树和几丛小树丛的掩护,硬着头皮慢慢地向前挪着脚步。这时,七八个家丁从东面走了过来,也没停留,直接往上走去,西边也下来了七八把火把。 尤如水小声对王氏母女说:“婶儿,王府的家丁们应该是在巡逻,我们只有等他们过去后再趁空档过去!” 谷惠玲颤着声音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啊?” “放心,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你放心大胆地走就是了,不过,千万别弄出动静,就怕他们听到了!” “好,我听你的!” 说话间,西边下来的几个家丁懒洋洋地走来。只听一个家丁说:“娘的,我就不信王氏和那小娘们真变成鬼了!” “我说大树,你是没亲耳听到神树哭,如果你听到了,你就相信了!” “听到了我也不相信!”谷大树冷笑着问道:“谁看见过鬼是什么样子的?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只怕那两个死鬼真能来找你东西算账你就相信了!” 一行说着过去了。 “狗东西们认为我们变成鬼了!”尤如水心里一阵好笑,小声对王氏母女说:“快走!” 王氏母女从未这样提心吊胆地走过路。她们跟在尤如水后面战战兢兢地往前走。谷惠玲感到刺激的同时,更多的是恐惧。走了几步,她明显地跟不上了,小声喊道:“水仙慢点,我跟不上你!” 尤如水只得停下脚步。这时,刚上去的那一队家丁又折转来了。 尤如水认得是绑她的那个家伙,连忙小声叫道:“他们来了,快躲一躲!” 谷惠玲跌跌撞撞地找地方躲,也许是太过紧张,脚下被一块石头一绊,‘啪’的一跤摔倒在地,直摔得她眼冒金星,不由自主地‘哇’了一声。 鱼笑春虽然害怕,但一听到响声,本能地大喝一声道:“谁在那儿?” 谷小山干咳了一声说:“大哥,别是王氏她们寻来了,我们还是快跑吧!” “你娘的胆小鬼!”鱼笑春虽然害怕,但仗着人多势众,只得硬着头皮说:“大家都拿着火把,什么鬼敢和我们斗?走,过去看看!” 尤如水听了们对话,连忙小声叫谷惠玲道:“快躲起来!” 谷王氏早已没了魂,蹲在一丛灌木后面。 谷惠玲又痛又吓,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家丁们已经走了过来。 尤如水想要去扶谷惠玲已然来不及,只得躲到陡坎下。 鱼笑春举着火把走在前面。谷小山紧随其后。 谷小山已经认出地下坐着的谷惠玲,连忙说:“咦,是谷惠玲!” 鱼笑春大着胆子照着地上的谷惠玲,惊奇地问道:“原来是你这鬼丫头!黑灯瞎火的,你跑到这里来干嘛?” 谷惠玲早已吓得半死,半天说不出话来。 众家丁见是谷惠玲,也都松了口气。 鱼笑春见是谷惠玲,胆子顿时大了十分。他把谷惠玲像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大声喝道:“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谷春福和气地问谷惠玲道:“谷惠玲,黑灯瞎火的,你跑到这里来干啥?” 谷惠玲一紧张,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竟吓得哭了起来说:“我……我要去找我娘!” “去找你娘?”谷春福哼了声问道:“你这鬼丫头疯了?你娘都沉在神树沱了,你到哪里去找你娘?” “谷春福,别听她的!”鱼笑春怪声怪气地说:“她娘背了个大石头沉在了神树下,她是亲眼看见的,她能不知道?我看这丫头是趁她娘死了出来找相好的。小丫头,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谷不旺等人都嘿嘿地淫笑着附和道:“就是,肯定是!” 谷春福毕竟是本村人,哼了声说:“就你们想得多!” 鱼笑春身高近六尺,一表人才,武功极高,但胆量却不大,上午听神树哭了,差点吓尿了裤子。不过,他毕竟是国师派来的将军,怎能在众家丁面前下软蛋,再说,谷惠玲是他上午看着在神树旁哭过的人,怎会是鬼。他没有理会谷春福,嘿嘿淫笑着在谷惠玲的脸上纠了一把,阴阳怪气地说:“小丫头,看你孤苦伶仃一个人,日子肯定不好过,不如跟我进去,我供你一辈子吧!” 谷惠玲把鱼笑春的手一拂,哭喊着说:“恶棍,滚开。我要去找我娘!” “呵呵,这丫头有点野性,我喜欢!”鱼笑春嘿嘿笑着说:“你娘沉在神树沱里,你却往上游的这里来找。嘿嘿,你自己说,你要找的人是不是我?” “对,我找的就是你!”谷惠玲突然大胆起来,大声骂鱼笑春道:“是你杀害了我娘和尤姑娘,我要找你报仇,我要杀了你!” “你要杀了我?”鱼笑春一阵哈哈大笑,说:“好,好,好,你要杀了我,我就让你杀。走吧,跟我进去,我让你好好地杀。只怕到时你又舍不得杀我了!” 众家丁也哈哈大笑起来。 鱼笑春说着,就要拉着谷惠玲往王府里走。 “放开我!你们这些遭天杀的,放开我!”谷惠玲哭喊着,挣扎着,乱踢乱咬着。她想用自己保住娘和尤如水。 谷不旺帮鱼笑春拉着谷惠玲的另一只手,嘿嘿笑着说:“走吧,也不小了,是该找男人的时候了!” “放了我女儿!”谷王氏看女儿被几个男人拉着去了,哪还稳得起,顾不得征求尤如水的意见,连忙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你们这些狗贼,难道就没王法了?” “谷王氏,你为何在……这里?”谷春福见是谷王氏,吓了一大跳,心想,听说她俩变成鬼了,神树也哭了,王爷等人也受到了神灵小小的惩罚,难道她真变成鬼找来了? 鱼笑春更是吓得不轻。因为,是他亲自绑的谷王氏和那姓尤的女子,也亲耳听到了神树在哭,现在,谷王氏竟然找到这里来了,看来,她俩果然变成鬼了。想到这里,鱼笑春吓得脚也软了,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裆下热热的,也浑然不觉。 谷王氏见了谷春福几个家丁的神情,知道他们也像女儿一样认为她已经变成鬼了,便一改平时软弱的样子,怒喝道:“你们这群为虎作伥的东西,还不快放开我女儿!” 谷不顺是个胆大又心细的人。他听说神树哭,本就半信半疑,更不信谷王氏会变成鬼。特别是他看见谷王氏背着包袱时,更认定她是个假鬼。他大着胆子走上前来,用火把把谷王氏照了一阵,才大声对众家丁说:“她哪是什么女鬼嘛,分明就是真王氏!你们谁见过鬼背着包袱的?” 鱼笑春经谷不顺一提醒,也觉得很有道理,顿时胆大起来。他知道,鬼是怕火的,再说,我们人多,又尽都带着兵器和灯笼火把,王氏她就是一个真女鬼也翻不起大浪。想到这里,他大声地哼了一声,麻起胆子问谷王氏道:“王氏,你不是被沉水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谷王氏被谷不顺说破,早已没了底气,虽见众家丁都还呆着,但她知道,他们马上就会反应过来。心想,尤姑娘到现在也不出来,也不知道她是怕了还是趁机走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尤姑娘不出现为好,女儿跟了她也才更安全,想到这里,她还是壮着胆子说:“老娘是找你算账来了。快放了我女儿!” 鱼笑春听了谷王氏的话,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当他后退时,感觉大腿处湿凉湿凉的,双腿一夹,才知道自己是吓尿了,好在大家都注意谷王氏去了,没人注意他。鱼笑春连忙把火把高举着,仗着胆子对谷王氏说:“你先告诉我,你是人还是鬼,我便放了她!” “我……”谷王氏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王氏,别装了,你吓他们可以,但吓不倒我!”谷不顺见谷王氏迟疑,更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冷笑着对谷王氏说:“快跟我们去见王爷,说不定他会饶了你!” 谷春福对谷不顺摆了摆手,对大家说:“她是被沉了水的人,咋会逃得了呢?她谷王氏应该没这个能耐,除非是那妖女救了她!” 鱼笑春虽然觉得谷春福说得有道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地说:“不会吧,那小女子是我亲自绑的,我用的是牙狗扣,根本不好解开,再说,她们是在水里,只需半锅烟功夫就会淹死的。再说,她俩是分开扔下水的,那小女子再能,也不可能救下这谷王氏的……” 谷春福也觉得鱼笑春说得有道理,更拿不定谷王氏究竟是人还是鬼。他一手拿剑,一手拿着火把,战战兢兢地走到谷王氏前五六步的地方,用剑指着王氏大声喝道:“谷王氏,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谷王氏听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他们拿不定自己是真鬼还是假鬼,于是,她便装模作样地哈哈大笑着说起了大话:“你们这群东西也有害怕的时候?快快放了我女儿,不然,我叫你们死无全尸!” 谷不顺冷笑着对谷王氏说:“王氏,别再装神弄鬼了!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 鱼笑春把谷不顺往旁边挡了一下,高举着火把,果见谷王氏在打抖。心想,这女人肯定没死。春福说得对,这女人绝对没有在水里逃生的本事,应该是那姓尤的小女人救了她。那姓尤的现在何处?会不会和她娘俩在一起。他怕那姓尤的女子暗中下毒,想把那小女子引出来,大家都在明处要好办些。想到这里,他呵呵着对王氏说:“王氏,你别装模作样了,你就是鬼,我也会剥了你的鬼皮,抽了你的鬼筋!我劝你乖乖过来,和你女儿一块儿回去陪我,我会禀告王爷,饶你不死!” 谷王氏听了鱼笑春的话,更是虚火,越是抖得厉害。不过她还是怒骂着鱼笑春道:“你这挨天杀的恶棍,老娘饶不了你!” 鱼笑春见谷王氏越是抖得厉害,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狂笑着说:“谷王氏,我见你娘俩日子辛苦,才好言相劝,让你娘俩跟我去享几天清福,别认为我就相信你是鬼了。再说,你就是真变成了鬼,我依然要拿你回去做我的鬼老婆!” 谷王氏见被识破,尤如水到现在也没出来,不知她是趁机溜了还是胆小不敢出来面对这群恶棍,顿时没了底气,但仍然大声骂着鱼笑春道:“你这恶棍不得好死,老娘死也不会跟你去!” 鱼笑春哈哈大笑着问谷王氏道:“怎样?你不装神弄鬼了?乖乖跟我走吧,只要你娘俩把我侍候好了,我会叫王爷免你死罪。不顺,给我拿下她!” “别忙!”谷春福向鱼笑春摆了摆手,又问谷王氏道:“谷王氏,你说,那神树哭是怎么回事?” 谷王氏恨恨地说:“那是你们滥杀无辜,神灵怒了。你们若再执迷不悟,小心神灵要了你们的狗命!” 第34章 不可抗拒的大话 “呵呵,我明白了,一定是那小女人搞的鬼!”鱼笑春呵呵一笑,突然问谷王氏道:“说,是也不是?” 谷王氏毕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把头一扭,不再说话。 “鱼将军,如此说来,那妖女一定还活着,一定是她搞的鬼。谷王氏没有让那神树哭的本事!”谷春福紧张地对鱼笑春说:“如果那妖女还活着就麻烦了!” 鱼笑春也觉得谷春福说得对,不过,他又觉得弄清了神树哭的原因,也是一件好事,大家也没必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防一个小妖女,总比防神灵鬼魂好多了。再说,她到现在也没露面,说不定那小女子已经走了。想到这里,他对谷春福说:“春福,我也怀疑那小妖女还活着。这个女人一眼看出就是正常人。娘的,害得老子胆战心惊地过了半天,原来是她俩在搞鬼!不过,那小妖女到现在还不现身,说明她救下王氏后就逃走了。小山子,拿下王氏,把她母女送进王府让王爷处罚了,我们再好生折磨折磨这两个女人!” “是!”谷小山听了鱼笑春的话,也放下心来,呵呵烂笑着走到谷王氏身旁,一把抓住,大喝一声:“走!跟我大哥享福去!” “放开我!”谷王氏见尤如水到现在还不露面,只认为尤如水吓跑了,一边挣扎一边怒骂着众家丁说:“你们这群衣冠禽兽不得好死,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尤如水一直注意着事态的发展,心里只怨谷王氏太心急了。她觉得,他们逮了谷惠玲,可以想法把她给救出来。这下好了,娘俩一起被抓了,万一那些东西真对她娘俩做出什么事来,怎么得了?她看对方尽是牛高马大的汉子,自己一个弱小女子,武功又差,怎么救她娘俩?她苦苦思索着对策,但直到他们推搡着要带走王氏母女俩时,仍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来。 谷小山把谷王氏一掀,说:“快走!” 眼看家丁们就要带走王氏母女,尤如水把心一横,决定用自己咬死的三人做筹码和他们周旋周旋,想必能救下她母女,哪怕能救一个下来也好。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了许多,大着胆子一步跳上了陡坎,大喝一声道:“站住!要命的,快快放了她娘俩!” 鱼笑春见尤如水突然出现,顿时心脏狂跳,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谷春福一伙也被突然现身的尤如水给镇住了。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家丁们,顿时呆若木鸡。就连一向胆大的谷不顺,也吓得抖了起来。 谷春福心想,这妖女果然厉害,她自己没死倒也罢了,她怎么连谷王氏也能解救得了?她是何方神圣?怎么能让那神树也哭起来?难道她真是会妖术的妖女?他紧张地注视着尤如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借着灯笼火把的光,家丁们见面前女人打扮的尤如水,虽然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却也挡不住她那天姿国色貌美如花的面容。 鱼笑春一点儿也不比谷春福轻松。他想,这妖女是自己用牙钩扣绑的,这种绳结很不好解开,有时候自己都要解半天才能解开。但她在水里却能轻松解开它,还连谷王氏一起救了。这种不可能的事她却做到了。看来,这妖女的确非同凡响。只怪王爷不下令直接处死,偏要叫扔河里淹死,现在好了,噩梦来了。 尤如水见众家丁发呆,知道他们是被自己的出现吓住了,心里一阵得意,一边想着如何让他们放了王氏母女的办法。 鱼笑春眼睛直直地盯着尤如水,倒不是被她美色所动,而是怕她用毒药攻击他。鱼笑春亲眼见了被她毒死的三个人,那惨状,曾让他寝食难安。他更清楚,谷长青的武功和他不差伯仲,但是,谷长青仍没能逃脱这妖女的手心。他后悔亲自绑了她。现在,妖女就在面前,她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一想到这里,他竟不寒而栗起来,尿,再次在不知不觉中打湿了他的裤裆。 谷春福看着尤如水,想到自己几次抓她,脚杆也不自觉地打起了抖。他斜眼看了一下同伴们,见他们全在打抖。谷春福紧张地问鱼笑春道:“鱼将军,怎么……办?” 鱼笑春见尤如水站着没动,也不知她是在故意吓大家还是怕他们人多。鱼笑春胆战心惊地等了一阵,见尤如水还是没动,认为她一定是忌惮他们人多。想到这里,他故作镇静地对谷春福说着大话:“先不管她,如果她敢乱……来,就连她一起带……走!” “好!”谷春福嘴里答应着,却不敢动。 王府大门外,正在看热闹的守门人谷大川和谷壳听说是姓尤的妖女,吓得赶紧关了大门。 尤如水见了鱼笑春一伙的神情,知道他们是被自己吓住了,心中暗自得意,便趁机说起了大话:“姓鱼的,如果你们想要命,赶快放了她娘俩,我不为难你们,否则,别怪小爷我对你们不客气!” 鱼笑春见尤如水只说没动,逐渐宽下心来。他知道,如果现在下软蛋,以后怎能在别人的面前站直腰呢?再说,王爷那里也不好交差。想到这里,他也硬着头皮说起了大话:“小妖女,别认为你从水里逃了出来也能从我眼前逃脱。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我会在王爷面前替你开脱,减轻你的罪过。如若不听,我会把你抓住,让你和她娘俩一样,做我的小老婆!” “无耻狗贼,想必你是活腻了,竟敢打你小爷我的主意!你难道忘了你的主子是怎么死的?如果你不想活,那好,小爷便成全你!”尤如水冷笑着边说边麻起胆子走了过去。 鱼笑春虽然心里害怕,但却不敢跑,一怕王爷怪罪,二怕以后被大伙闲话。他一手抓着谷惠玲,把她挡在胸前,一手拿刀指着尤如水说:“别过来,否则,我马上杀了这丫头!” 谷春福等人也把谷王氏挡在前方,胆战心惊地看着着尤如水。 尤如水见鱼笑春一伙被自己吓住了,心里又一阵得意。但她清楚,自己的毒只在嘴里,是拿不出来用的,要对付面前的任何一人,都没有一点儿必胜的把握。而且,他们都有兵器,恐怕自己还没走拢,就被人家捅十八个窟窿了!她见鱼笑春叫她别过去,连忙趁机站住,但嘴里依然说着大话:“姓鱼的,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她二人一根汗毛,老子一定叫你死无全尸!” 谷春福也吓得浑身冒汗,但也壮着胆子说:“小妖女,看来,你确实有本事,而且是不一般的本事。不过,你若敢不用毒药和我们对打,我便服你!” 尤如水得意地说:“你这个东西是个蠢才!你认为小爷像你一样是个白痴,轻易上你的当么?” 鱼笑春听了尤如水的话,更怕她万一心情不爽而对他们施毒。为了不让尤如水先动手。觉得主动点有好处。想到这里,他连忙对尤如水说:“姓尤的,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尤如水听了鱼笑春的话,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于是,她装着不耐烦的样子说:“有屁快放!” “你走吧,就当我们不知道你还活着。但是,她娘俩却得留下,我也好向王爷交差,怎么样?”鱼笑春紧张地看着尤如水,生怕她不干。 “咯咯咯……”尤如水听了鱼笑春的话,知道他们怕她,开心地打了一个哈哈才对鱼笑春说:“好,我也和你做笔交易!” 鱼笑春见尤如水如是说,就知道她同意了,连忙问道:“什么交易?” “听好了!”尤如水故意把眼睛一瞪,说起了大话:“放了她娘俩,我放你们走!” 鱼笑春心想,不行,如果我把她娘俩都放了,她马上对我们下毒,我们还不冤死?只要她们有一个在我们的手里,她就不好下毒,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哈哈,我鱼某可不上你的当,我把她娘俩都放了,你好趁机算计我?我可没傻到这个地步。这样,我们每人让一步,她娘俩任意留下一个,你带一个离开,如何?” 尤如水咬着牙,做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威严地说:“不行!她俩必须留下,缺一不可。我放你们走,本姑娘说话算话!” 谷春福一伙果然都被尤如水的气势给吓住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鱼笑春呆站了一阵,心想,如果答应她的条件,我的面子就丧失殆尽了,万一手下到王爷处告发,怎么向王爷解释?再说,万一她不守信用,趁机对我们用毒,岂不几折?想到这里,他也说起了大话道:“不行,她俩必须要留下一个,不然,我交不了差。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几兄弟也只好和你一拼了!” 尤如水见鱼笑春不干,一时没了主意。她知道,如果答应他,留下的那个就有可能受他们凌辱,不答应他,又怕真的动起手来,那时不但真像大白,连自己也难逃他手。怎么办?她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她娘俩。她思忖再三,决定让步,但还是说着大话道:“也好,小爷我也不想滥杀无辜,也知道你不好在王爷面前交差。小爷是个义气人,只要你不过分,我也不会和你过不去。但是,你必须要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不能动她一根汗毛,并好生看护好她。等你向王爷交差后,我再来相救。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你就休想带走她们任何一人!” 鱼笑春一听,心里的石头顿时落地,满口答应道:“好好,我答应你。我只把她交给王爷,至于王爷如何发落,不管我的事,救与不救,是你的事,怎样?” “你得说话算话。如果你不守信用,等我找到你时,就别怪小爷无情了!”尤如水只能用狠话来保护她娘俩,又问谷氏母女道:“你娘俩谁留下?” 谷王氏抢着说:“我留下,玲玲快到姐姐那里去!” 谷惠玲说:“娘,我留下,你快走!” 尤如水不想让谷惠玲去涉险。她不由分说地对谷惠玲说:“什么时候了,还在讲礼?玲玲过来!” 谷惠玲哭着对母亲说:“娘,都是我不好,又是女儿连累了你!” “傻丫头,快到姐姐那里去!”谷王氏把包裹挂在了谷惠玲的肩上,推了她一把,才对鱼笑春说:“走吧,我随你们去!” “姓鱼的,你告诉那狗王爷,你们谁也不能为难我婶儿,更不能对我婶儿有半点儿非分之想。否则,二王子和那两个死鬼就是你们的榜样!”尤如水继续说着大话:“姓鱼的,你转告那狗王爷,我跟着就去救我婶儿。如果谁敢对我婶儿乱来,我会专找他算账,叫他死得很难看。不信,你们大可试试!” “信!信!信!”鱼笑春想不到这妖女还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自己用一个与她无关的人做筹码,居然也让她让了步。不管怎样,自己的命是保住了。不过,他也不敢再对谷王氏有非分之想。他没有胆量和尤如水较真,连声说:“你放心,我用性命向你保证,绝不会为难王氏!” “婶儿,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来救你!”尤如水对谷王氏说。她暗自庆幸自己的大话吓住了对方。她故意恶狠狠地对鱼笑春说:“快滚!” “我滚,我滚!”鱼笑春正求之不得,一手拉着谷王氏,带着众人,快步走到王府大门前,又转身盯着尤如水,生怕她反悔追来。 尤如水做着勉强放了他们的样子,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大胆地盯着鱼笑春一伙。她知道,如果现在开跑,就会被他们看出破绽,那么,救王氏时就困难得多了,说不定连自己和玲玲也会被他们再抓起来。 鱼笑春见尤如水还站在那里没动,更是紧张,连忙把大门拍得山响,紧张地小声喊着:“大川,快开门!快开门!” 谷大川听得有人拍门,提心吊胆地跑到大门处问道:“谁?” 鱼笑春连忙说:“是我,大川儿,快开门!” 第35章 如意算盘(一) 谷大川听出是鱼笑春的声音,连忙打开大门,紧张地往河边张望了一下才道:“那妖女走没?” 鱼笑春摇了摇头,带着众人进了大门,紧张地小声说:“快,关好大门!” 谷大川见了谷王氏,吓了一跳,一边关门一边问鱼笑春道:“将军,她们真没死?” 鱼笑春见谷大川关好了大门,按了按还狂跳着的心,说:“吓死我了!走,进去说。” 谷王氏被鱼笑春和谷春福架着,一路踉踉跄跄,异常狼狈,嘴里却不依不饶地骂着:“你们这些怕死的东西,尤姑娘一定会要了你们的命!” 众人假装没听见,把她架到前院厅堂。 谷大川看了看谷王氏,问谷春福道:“她不是变成鬼了吗?” “我们都上当了!”谷春福想不通,那妖女怎能叫那神树也哭起来,他苦笑着对谷大川说:“全是那小妖女搞的鬼!” “妖女搞的鬼?”谷大川看了看谷王氏,还专门走到王氏面前,抓了抓她的前胸,才呵呵地笑骂谷王氏道:“娘的,你这婆娘吓了老子一下午!” 谷王氏‘呸’的一口吐在谷大川的脸上,怒骂道:“你龟孙遭天杀的不得好死!” “你找死!”谷大川在脸上抹了一把就要动手。 鱼笑春见谷大川要对谷王氏动粗,连忙挡住说:“要不得,可不能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不然,那小妖女要找你算账!” 谷大川被吓住了,但还是不服气地对王氏说:“等抓住妖女后老子才找你算账!” 鱼笑春紧张地对谷大川说:“别废话,快去叫王爷,怕妖女就要进来了!” “是!”谷大川连忙去了。 “小山,你们几个守在这里!”谷春福安排着说:“千万别开门,准备好弓箭,如果那妖女翻墙,就射杀她!” “好!”大家如临大敌,连忙准备去了。 谷里康在神树下受了惊吓,气不打一处来。他想不通的是,谷长青平时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为啥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陈翠云竟敢在大庭广众面前直言那妖女毒错了人,一会儿又说是谷长青的主意。他越想越气,钻出密室,又来到侧院,把拐杖在院门上杵得山响,大声喊道:“陈翠云,给老子滚出来!” 陈翠云听谷里康又来了,连忙和彩云走了出来,恭敬地问道:“爹,有事吗?” 谷里康把手中拐杖在地下几杵,厉声说道:“陈氏,你在神树旁当众说那妖女毒错了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说了,既往不咎,否则,别怪老子无情!” 陈翠云只认为是谷里康一定又听到什么了,吓得连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王爷……,不,爹……,不管我的事,都是青松的主意。怨不得我啊!” 谷里康把拐杖一杵,厉声道:“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爹,你听我说!”陈翠云吓得连连给公公磕了几个头后才说:“大前天晚上,那妖女毒死谷长新和谷春虎时,谷长青见她会下毒,便把她带回府里盘问,当他得知她确实会下毒后,便求她帮忙毒杀大哥,他好当上王爷。他还……他还想……” 谷里康厉声喝道:“他还想啥?” “爹,他……”陈翠云装着委屈的样子说:“爹,他怪我到现在还没有给他生养得一男半女,就想着要收了那妖女。爹,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您可以问彩云!” 谷里康哪里相信陈翠云的鬼话,怒道:“一个邋里邋遢,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人,长青会看上她?” “爹,你可别小看那女子,她除了会毒人外,还有极高的武功!”陈翠云极尽所能地推脱着责任说:“长青说那女子不但漂亮,武功又好,如果收了她,就不愁夺不下王位了!” “她武功极高?”谷里康半信半疑地问道:“有多高?” “那妖女的本事可好了!”陈翠云不知公公是啥目的,只得说着老实话道:“昨天我和她吵了起来,她气得一拍桌子,桌子差点拍破了不说,桌上的盘子也弹翻了!” “她真那么厉害?”谷里康有些不信。 “王爷,是真的!”彩云连忙证实说:“她把吃的弄倒了,我去补饭菜时还碰到了蛟龙少爷!” 谷里康又对陈翠云说:“接着说!” “那妖女还能用豌豆打房子上的麻雀!”陈翠云又夸着尤如水说:“她把豌豆用中指一弹,便把一只空中飞着的麻雀两只眼睛都打没了!” “啥?她用手指弹豌豆就能打飞着的麻雀?”谷里康又吓了一跳,他知道,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得要强大的内力。如此看来,那女子的武功至少是十几年的功底。想到这里,他装着半信半疑的样子问陈翠云道:“你知道那小女子是哪里人吗?” 陈翠云连忙说:“长青问过她,说是庞神医的外孙女!” “庞神医?哪个庞神医?”谷里康因为无事求人,对庞得机并不是很熟。 “我也不知道,谷长青说她是神医的外孙女,就叫她给我治病。”陈翠云看了看谷里康,又接着说:“前两天,我身体刚好有点小恙,长青为了验证那妖女是不是庞神医的外孙女,就叫她先给我治。我吃了那妖女开的药,果然见效,现在已经好了。” “信口胡诌!”谷里康哪里相信,哼了声说:“她屁大点儿娃娃,会看什么病?” “爹,我说的都是真话!”陈翠云见谷里康不相信,又不断地叩头说:“那妖女还说她认得让人长生不老的药,说是要采给长青吃。还说这种药可以让人返老还童。爹,媳妇说的句句是实。彩云可以作证!” “她认识长生不老药?”谷里康听说那小女子能让人长生不老,顿时眼放精光,不过,瞬时又消失了。他竟后悔为啥不问青红皂白便把那小女子和王氏处决了。看来,处决她们真是大错特错了。 谷里康正后悔着,见谷大川大步走了来,连忙喝道:“狗东西,你到这里来干吗?” 谷大川把陈翠云主仆看了两眼,才神秘兮兮地对谷里康说:“王爷,谷王氏被鱼笑春抓住了!” 谷里康漫不经心地问道:“哪个谷王氏?” “就是上午和那妖女一起沉了水的谷里靖的老婆!” “她?你狗东西是吓傻了么?”谷里康没好气地骂谷大川道:“你娘的没听到神树哭么?” 谷大川见谷里康不信,心里暗笑,小声说:“王爷,谷王氏真没死,鱼笑春他们刚才在河边已经抓住她了!” “啥?你们抓住谷王氏?”谷里康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真的吗?” “王爷,千真万确!”谷大川老老实实地说:“开始我也不信,但我亲自摸了谷王氏的身子,确实是凡人肉身,我才相信了!” “太好了!”谷里康正在后悔错杀了谷王氏和那懂得让人长生不老药的尤如水,不但得罪了神树,还让自己失去了返老还童的机会,更让自己象孙子一样躲躲藏藏的不敢乱走。一听说谷王氏被鱼笑春捉了,顿时一阵狂喜。他知道,只要王氏还活着,说明那小女子也一定活着。因为,谷王氏绝对没有从水里活着回来的本事。但他还是骂着谷大川说:“你敢欺骗本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谷大川一阵暗笑,心想,这老家伙应是吓破胆了,嘴里却说:“王爷,鱼笑春确实已经把谷王氏捉进王府来了,就在厅堂里等着王爷你发落呢!” “娘的,害得老子紧张了半天!”谷里康听说谷王氏和那妖女没死,说不出是紧张还是高兴,也不再管陈翠云,跟着谷大川前院去了。 尤如水用那三个被她毒死的人做筹码,勉强把谷惠玲救了下来,见鱼笑春一伙进了王府大门,才拉着谷惠玲飞快地往回跑。 二人跑了一阵,谷惠玲累得喘不过气来,难受地说:“姐姐,我跑……不动了!” “好,我们歇歇!”尤如水只得停下,喘了口气说:“玲玲,快坐下,我们想想办法!” 谷惠玲嗯了声,连忙坐下,喘着粗气说:“姐姐,吓死我了!” 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别怕,谅他们也不敢来追我们!” 谷惠玲佩服地说:“水仙姐,你太能了。我看得出,那些狗东西的胆都被你吓破了,真解气!” “我也没想到他们的胆量那么小,笑死我了!”尤如水得意了一阵,又庆幸地说: “不过,幸好他们胆小,不然,你娘俩都被他们抓走了!” 谷惠玲打着哭腔问道:“姐姐,你能救出我娘吗?” “一定能!”尤如水想也没想就说:“玲玲放心,我就是拼着命也要把婶儿救出来!” “姐姐,我太没用了!”谷惠玲又哭了起来说:“不但没帮上半点忙,不专门给你找麻烦!” “玲玲,别说了!”尤如水愧疚地说:“是我连累了你娘俩。是我的出现,才让你娘俩摊上事的!” 谷惠玲连忙说:“姐姐,不怪你,是王府那些东西太坏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缓过了气,才问道:“玲玲,除了你家外,还有藏身之处吗?” “没有!”谷惠玲抹了把眼泪,还心有余悸地说:“有几家虽然会帮我,但怕万一连累了他们不好!” “也是!”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的担心有道理,赞同地说:“那就回你家吧。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估计鱼笑春那些东西至少现在不敢到你家去找我的麻烦!” “可是……”谷惠玲的脚打着闪闪,说:“我怕……” “别怕,我把你娘救出来后,我们马上就走!”尤如水一边安慰着谷惠玲,说:“走吧,回家去看看再说!” “好吧!”谷惠玲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尤如水往家里走。 谷里康大步来到厅堂,果见谷王氏被谷布旺抓着站在那里。一想到自己在神树下吃的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叫道:“拿鞭子来!” “请王爷息怒!”鱼笑春见谷里康要对王氏用刑,连忙站到谷里康身边,小声说道:“王爷,那小妖女专门叫我给您带口信,叫你千万别伤害到谷王氏。她说过,谁敢和谷王氏过不去,就专找谁算账!” 谷里康听了鱼笑春的话,也是一阵紧张。心想,那妖女既然能够从水里逃脱,而且能把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谷王氏一起救了,说明她的本事非同小可。特别是她居然能够让那千年神树也哭起来,那是什么本事。再说,自己返老还童的机会也来了,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让这王氏帮忙呢。想到这里,他装着悻悻地对谷王氏说:“本王先放你一马,一会儿等拿住了那小妖女,一并找你算账!” 谷王氏知道了面前这群男人都怕尤如水,顿时多了几分胆气。她讥笑着谷里康说:“哼,我看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些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家伙。我劝你们还是赶快放了我,不然,一会儿尤姑娘就会来要了你们的狗命!” 谷里康被谷王氏一顿奚落,也不生气,假装没有听见。 鱼笑春见谷王氏得寸进尺,便警告谷王氏说:“王氏,你别嚣张,说不定那妖女是不会来救你的了,那时,我看你如何下台!” 谷王氏相信尤如水会来救她,虽然自己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前后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但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想到这里,她对鱼笑春说:“姓鱼的你放心,尤姑娘是个顶天立地说一不二的姑娘。像你这种坏东西最好是听尤姑娘的话,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你!”鱼笑春被谷王氏点到了痛处。说实话,他真的很怕那小女人。 “哈哈……”谷王氏见了鱼笑春的反应,开心地笑了起来。 谷里康等王氏不笑了,才涎着脸皮说:“王氏,看在我们乡亲一场的情分上,本王现在不再追究你的罪过……” 谷王氏没让谷里康说完便质问他道:“谷里康,你今天干的事究竟是你的罪过还是我的罪过?你贵为王爷,难道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第36章 如意算盘(二) 谷里康不想和王氏争论,便岔开话题说:“好了,我们不争论是谁的罪过了。我只问你,那神树哭是咋回事?” 谷王氏当然不会对谷里康说实话,冷笑着说:“那是尤姑娘的本事!” 谷里康也不和王氏计较,又问她道:“你真认为那妖女会来救你?” 谷王氏相信尤姑娘会来救她,尽管她不知道尤如水究竟是人还是妖,但根据今天的接触,她发现,尤姑娘本事好,心肠好。想到这里,谷王氏自信地对谷里康说:“你放心,尤姑娘是一定会来救我的。她的本事和胆量比你们这些男人大多了!” 谷里康倒是相信谷王氏的话,且不说她能用豌豆打麻雀,单是她能让那神树哭着吓人,这本事就不得了,自己活了快六十年,还没听说过世上有这种功夫的人。想到这里,谷里康更想见见尤如水这个‘真神’,尽管他对她也有几分忌惮,但更想得到她。他尽量装着和气的样子,慢条斯理地问谷王氏道:“王氏,我问你,你俩在水中是怎样脱逃的?” 谷王氏也不想和他们多说,只淡淡地说:“那是尤姑娘的本事!” 谷里康当然相信是那小女子的本事,不过,他装着不信的样子慢声问谷王氏道:“真的吗?那姑娘真有如此大的本事?那姑娘现在何处?” “你说呢?我都站在这里了,难道我真如你们说的变成了鬼不成?”谷王氏白了谷里康一眼,又看了眼鱼笑春,讥笑着说:“不过,倒有人认为我是鬼了,哈哈哈……” 鱼笑春也不和王氏计较,讨好地对谷里康说:“王爷,我们是在王府外面发现她们正要逃跑,我们怕那妖女用毒,只拼力抓了王氏一人,望王爷明察!” “哈哈,拼力捉拿?我看你们是为保狗命……”谷王氏看着鱼笑春噗哧一笑,鄙夷地说:“算了,我也不揭你的老底了!” “你……?”鱼笑春脸也红了起来。 谷里康明白谷王氏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想追究。因为自己也被那小妖女差点吓死过。想到这里,他看了眼鱼笑春儿,叹了口气说:“嗯,是不能和那女娃硬碰,抓了王氏就足够了。先把王氏关了,等她来救王氏时一并拿了,再好生教训她们!” “是!”鱼笑春无奈地看了看谷王氏,向家丁们一挥手,说:“不旺,先把王氏关起来!” “是!” 谷王氏其实也不知尤如水究竟有多大本事,是不是谷里康的对手。她知道这王府里的人们全是武功高强之人。她想把谷里康吓住并放了她,以免尤如水真的找上门来吃了亏,因为她毕竟才一个半大女孩子。想到这里,她好言好语地对谷里康说:“王爷,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的好,让我自己出去,别等尤姑娘真的找上门来,大家伤了和气!” “伤了和气?”谷里康哼了一声说:“她杀了我儿子,杀了长新和春虎是在和我讲和气?” “王爷,别理这不懂事的女人!”鱼笑春小心地问谷里康道:“妖女说她马上就要来救王氏,我们怎么办?” 谷里康心里也不踏实,他也知道了小妖女用毒的本事,是个极危险人物。她毒死的三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她既能轻易毒死三个武功极高的人,说明她的本事非同小可,陈翠云的话也证实了这点。以她的本事和能力来看,她今晚一定会来救王氏。我们能逮住她吗?万一拿她不住,反倒被她下毒就糟了。想到这里,他故意问鱼笑春道:“你是国王派来保护谷王府的将军,我想听听你的主意!” 鱼笑春见谷里康叫他拿主意,想了想说:“王爷,您也知道,那妖女既然敢公开给您带信说她跟着就来救这王氏,说明她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把人救出去。如果我们来硬的,今晚能不能逮住她不仅是个未知数,更怕她发起怒来用药伤了王爷您我们就罪过了。我认为,除非……” 谷里康连忙问道:“除非啥?” 鱼笑春心里一阵苦笑,犹豫了一阵说:“王爷,我觉得应该和她和解为上策!” “和她和解?”谷里康心里一动,觉得如果能好言说服她,让她为自己所用不是更好吗?但怎么才能说服她呢? “爷爷,万万不可和她和解!”谷蛟龙说着快步走了过来。谷蛟龙因为去侧院逮过尤如水,一听说她们变成鬼了后也吓坏了,正躲在楼上不知所措,听说王氏和那姓尤的没死,顿时放下心来。他随即来到厅堂,信心满满地对谷里康说:“爷爷,我有办法弄死那妖女!” “哦?大公子,快说来听听!”鱼笑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现在最希望能在短时间内弄死那妖女,以除后患。 “简单得很!”谷蛟龙清了一下喉咙,说:“那妖女既然善于用毒,那么,我们就不能靠近她。我们只需准备强弓硬弩,等她来救人时,一阵乱箭便可让那小妖女和谷王氏变成两只刺猬!” 谷王氏听了谷蛟龙的毒计,大声骂道:“谷蛟龙,没想到你居然这等歹毒。你就不怕遭报应,生娃儿没屁眼儿?” “你敢骂我?”谷蛟龙听王氏居然敢骂他,大喝一声便要上去动手。 “大公子,要不得!”鱼笑春连忙挡住谷蛟龙说:“别和她一般见识!至少现在不能伤害她!” 谷蛟龙想不通地问道: “为啥?” 鱼笑春只得把尤如水的话又对谷蛟龙说了一遍。 “哼,你们怕她,我却不怕她!”谷蛟龙冷笑着说:“我正巴不得她来呢!” “龙儿,稍安勿躁!”谷里康也对谷蛟龙摆了摆手,冷笑着说:“你上午不是说我杀错了她们么?这么好的一棵摇钱树怎能轻易让她死了?我不要她二人死,我要活捉那姓尤的!” 谷蛟龙明白爷爷为什么要逮活的,他可不是为了把那姓尤的当摇钱树,而是老牛想吃嫩草。谷蛟龙心里一阵冷笑,心想,这老不死的是想早点死了!也好,让那女人帮忙让他早点死也是好事。想到这里,他干咳了一声对谷里康说:“爷爷,既如此,我也有办法抓活的!” “哦?你有咐办法抓活的?”谷里康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来听听!” 谷蛟龙盯了谷里康一眼,说:“我们只需在院坝里倒上豌豆,把王氏拴在那里,只要那妖女误入其中,必倒无疑。那时,她再有天大本事也施展不开了!” 谷王氏一听,心中暗叫不好,破口大骂着谷蛟龙说:“谷蛟龙,你这心肠歹毒的东西不得好死!” “你这该死的东西竟敢骂我!”谷蛟龙抬手就要给王氏一巴掌。 “大哥,你这是馊主意!”谷小龙连忙挡住谷蛟龙,不让他打谷王氏,又对谷里康说:“爷爷,此法不好!你想,诚然那姑娘误入其中倒了,我们的人进去难道就不倒?” 谷蛟龙哼了一声说:“你懂个屁!我自有办法让我们自己的人不倒!” 谷里康来了精神,连忙对谷蛟龙说:“说说看!” 谷蛟龙说:“我们只需让三五个人穿上鞋爪子(旧时专用来走雨后泥路的鞋子)就可在豌豆坝中随意乱跑!而那妖女则只能束手就擒了!” 谷小龙冷笑着对谷蛟龙说:“大哥,那小妖女的本事究竟如何,我虽没亲眼见识过,但,她能够在水中逃脱,还能救下一个啥都不能的谷王氏,说明此人非同一般。再说,她居然还能让那千年古树听她的话哭着吓人,你说,这是什么本事?所以,你那办法恐怕不一定能奏效,弄得不好还会加深她对我王府的怨恨,那时会祸及更多的无辜之人。我认为,我们只能和她好言相谈,我们放王氏,让她保证以后不再找王府的麻烦才是上策!” 谷蛟龙盯了谷小龙一眼,说:“书呆子见识!” 谷里康却觉得谷小龙说的在理。心想,要想得到那女子的芳心,不能做得太过。尤其是这种有非凡本事的能人,一旦让她动了邪念,她迟早都会报复,唯一的办法就是好言相劝。但他又转念一想,我已经得罪了她,如果不给她一个下马威,她万一又变本加厉呢?谷里康手捋着胡须,犯起难来。他思忖再三,觉得还是应该先想办法活捉她,再想办法感化她是上策。想到这里,他干咳了一声,小声对鱼笑春说:“笑春儿,你不是说那姑娘要来救王氏吗,我们就以王氏为诱饵,你速速去准备挠钩抓子、绳网、绳索,埋伏在王氏周围,待她来救王氏时,不要挨近她,也不要伤害她,只用绳网捉拿,谅她也无法用毒。捉拿后,先把她身上的毒搜了再说!” “王爷英明!”鱼笑春虽然害怕,但不敢违抗王爷指令,只得强打起精神,准备绳索挠钩去了。 谷小龙对谷里康说:“爷爷,我来守那姓尤的姑娘,我负责劝她和王府和好!” “你做梦吧!”谷蛟龙瞪着谷小龙说:“你不知道爷爷已经把她沉水了?这是什么仇?她会与你和好?” 谷小龙也觉得自己是一厢情愿,不再说话,默默想了一阵,转身回到自家宅院,对父亲说:“爹,您知不知道二叔为什么会被姓尤的姑娘弄死?” 谷长龙冷笑着说:“他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爹,您也知道二叔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了?”谷小龙哼了声说:“那您为什么还要步他的后尘呢?” 谷长龙生气地说:“狗东西,敢这样对爹说话!” “爹,你先别生气!”谷小龙嘿嘿着说:“前两天,尤姑娘弄死了谷长新和谷春虎。但二叔却不准笑春他们对死者家属说实话,并把尤姑娘悄悄带回王府,他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谷长龙冷笑着说:“我是知道了,那又怎样?” 谷小龙认真地问父亲道:“爹,那尤姑娘没听二叔的话对你下手,反倒毒死了二叔,对你而言,这是恩也不是?” 谷长龙毫不含糊地点头答道:“是恩!” “亏你也晓得是恩!”谷小龙质问谷长龙道:“那你为啥要恩将仇报?” “我怎么就恩将仇报了?” “不承认?你五次三番地叫大哥去找尤姑娘麻烦,现在还让他去给爷爷出谋划策,你这不是恩将仇报难道是在向尤姑娘报恩?”谷小龙顿了顿,劝谷长龙道:“爹,我劝你还是少招惹尤姑娘为好。她能在水里逃脱,还能叫神树哭泣,那是什么本事?是你们几个就惹得起的人吗?” 谷长龙觉得谷小龙说得很有道理,小声问道:“那你说我该咋办?” 谷小龙想了想说:“最简单和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去劝爷爷主动放了王氏。我相信,那尤姑娘就不会再和王府过不去了!” “哼,有道理!”谷长龙犹豫着说:“就不知道你爷爷听不听我的了!” 谷小龙给父亲打气说:“爹,你应该去说服爷爷别心生什么幻想了!他一定会听你的!” “好吧,我去试试!”谷长龙也觉得儿子说得有理,起身去了。 尤如水候着谷惠玲回到家里,见谷惠玲拉着尤如水不想放手。尤如水知道她害怕,只得大着胆子安慰她说:“玲玲,别怕,谅他们也不敢到这里来!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马上去救婶儿了!” 谷惠玲只得放开发尤如水,内疚地说:“水仙姐,都怪我不好,又连累了娘和你!” 尤如水宽慰谷惠玲说:“好了,不怪你,只怪那些混蛋。你好生呆在家里,千万别弄出动静,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门,也别说话。我得赶快去把婶儿救回来!” 谷惠玲胆战心惊地说:“好吧,可是我好怕他们趁机找了来!” 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的担心有道理,也觉得应该把她先藏好再说。她四处看了看,见头顶上的几块木板上有个大木箱,觉得藏玲玲应该没问题。想到这里,问谷惠玲道:“玲玲,你先在那个大箱子里去躲一躲如何?” 谷惠玲也觉得在那个箱子里躲着安全多了,马上点头说:“好!” 尤如水帮着谷惠玲藏在箱子里,吩咐道:“千万别说话,我救你娘去了!” 谷惠玲答应了一声,乖乖地呆在了箱子里。 尤如水下了楼,把梯子搬到了别个屋子里,又在厨房里拿了把牛耳尖刀藏在身上,大步朝谷王府走去。 第37章 虎口救人(一) 谷长龙来到厅堂,见父亲正在那里出神,连忙问道:“父王,还在想神树的事吗?” “是那妖女在装神弄鬼,我想他干嘛!”谷里康没好气地问儿子道:“有事吗?” “没事!”谷长龙装模作样了一番才说:“我听小龙说你们抓住了谷王氏,我过来看看!” “对,王氏没死,被鱼笑春抓住了!”谷里康也放缓了语气,说:“不然,我咋知神树哭是那妖女干的呢!” “真的吗?”谷长龙还是装着样子问道:“如此说来,那能让神树哭起来的妖女也没死喽?” “那妖女确实也有点本事!”谷里康还是心有余悸地说:“她还专门叫鱼笑春给我带信,说她要来救谷王氏!” “她竟敢如此狂妄?”谷长龙越是相信谷小龙说的话了。 “就是,这小女子太狂了,根本没把我谷王府放在她眼里!所以,本王决定和她玩玩,看到底是她厉害还是本王厉害!”谷里康冷笑着向外指了指说:“你看,王氏拴在那棵桂花树下。我以王氏为诱饵,给她来个将计就计,等那妖女来救时一并抓获!” “父王,万万不可!”谷长龙连忙说:“父王,您想过没有,被他弄死的三人都是武功顶呱呱的人物,她能在不知不觉中轻易得手,这是什么本事?再说,她既然敢公开说她要来救王氏,就说明她有绝对赢我们的把握。父王,孩儿认为,我们应该主动放了王氏才是上策,以免她又动了杀心!” “迂腐!”谷里康生气地说:“你咋没有蛟龙的心机和胆量呢?” 谷长龙还是冷静地劝着父亲说:“父王,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大胆!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和老子说话!”谷里康生气了,粗暴地说:“滚开,别在这里碍着,说不定那妖女就要来了!” 谷长龙见和父亲谈不拢,只得悻悻退下。出了门,正遇谷蛟龙。谷长龙连忙叫住儿子说:“蛟龙,来,我有话跟你说!” “爹,有啥事快说,我还要去做准备呢!” 谷长龙在谷蛟龙耳边小声说道:“蛟龙,别多事,别去惹火烧身。你二叔那么精的人都死在了那女子手里,她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先让你爷爷他们去折腾吧。如果他们能除了那女子当然好。如他们都不能奈何的人,你还有什么办法?儿子,保命要紧。再说,她能不听你二叔的话,没有对我下手,反而杀了他,除了我的后患,这是对我有恩。你不能恩将仇报,知道不?” 谷蛟龙却另有打算。他觉得诚然捉不住那女子,就让她帮忙弄死爷爷,让父亲早点当上王爷,自己才能见机行事,想到这里,他装着为难地对父亲说:“但是……” 谷长龙也来了气,没好气地对儿子吼了句:“别但是了,如果你活够了,就去和她过不去,如果你不想死,就好生待在屋里!” 谷蛟龙见父亲生气,只得在谷长龙耳边小声说:“爹,孩儿根本就没想要弄死她。你不觉得我们可以把她作为摇钱树用吗?” 谷长龙没弄懂儿子的意思,问道:“你把她作为摇钱树用?啥意思?” 谷蛟龙嘿嘿着对父亲说:“你难道没看出那小女子是天姿国色?如果弄到我家醉心苑去,那些嫖客还不把我家窑子挤破?” 谷长龙一听,哈哈大笑着说:“娘的,你小子的鬼点子真多!不过,她那样的本事,你能降服住她?我看你是想走你二叔那条不归路吧?” “爹,此话差矣!”谷蛟龙又嘿嘿一笑说:“那妖女本事是大,如果我捉不住她,但我可以叫我老丈人派兵拿她。她再有能耐,在千军万马面前还不手到擒来?只要能活捉她,我就能废了她的武功,让她变成一只人见人爱的小绵羊!” 谷长龙被儿子的一番话动了心,也觉得这是个办法,嘿嘿着说:“还是你娃娃有远见!去吧,好好去和你爷爷他们商量商量吧!” 谷蛟龙哼了声说:“还商量个屁!我看得出他又动了色心了。都一大把岁数了,还不收裤口,资格是个老色鬼!” 谷长龙劝蛟龙说:“无所谓,等他先玩玩也好,只要不弄死她,迟早都可弄到窑子去!” “爹,你就是这样劝他们的?”谷小龙走了过来,哼哼着问谷长龙说: “我看你们个个是不想活了!” 谷蛟龙没好气地吼了小龙一句:“不晓事的东西,滚一边去!” 谷小龙反唇相讥道:“不晓事的应该是你吧?一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你!”谷蛟龙心里也承认谷小龙说得对,一时找不到反对理由,只得住口。 “好了,都别说了!”谷长龙对谷蛟龙说:“小龙也说得对,没有绝对把握,不能得罪她。还是先等你爷爷他们先和她玩玩吧!” “也好!”谷蛟龙见父亲反对,只得走了。 “爹,你们会后悔的!”谷小龙长长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爹,我有种预感,谷王府今晚要出事!” 谷长龙被谷蛟龙说动了心,也希望能活捉那妖女,把她变成摇钱树,那时,大把大把的银子还不哗哗流进我谷王府。他见谷小龙说着丧气话,没好气地大喝道:“滚!” “我看你们都是鬼迷心窍了,总有让你们后悔的时候!”谷小龙摇着头走了。 尤如水怀揣牛耳尖刀,悄悄地来到侧院后面。尤如水看着高高的围墙,先试了试,觉得自己身子很轻盈,她找准早晨出来的位置后,就地一跃,没想竟轻松地跳上了墙头。她止不住又是一阵高兴,心想,看来,我尤如水硬是长了大本事了。 尤如水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才敏捷地轻轻跳下。悄悄地摸到陈翠云的住房后,把耳朵贴在壁板上听了起来。 鱼笑春借口准备器具来到侧院,紧张地对陈翠云说:“翠云,那妖女没死。她就要来了,你们要把院门关好,千万别出来!” 陈翠云紧张地说:“坏了,我骂过她,她会来找我吗?” “难说,你们还是躲躲为好!我先走了,怕王爷责怪!”鱼笑春不敢耽搁时候,拿了绳索绳网,前院去了。 陈翠云见鱼笑春一走,打着抖问彩云道:“彩云,你说,那妖女会来找我们吗?” 彩云安慰着陈翠云:“不会!” 尤如水在屋后把三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一阵好笑,轻车熟路地悄悄来到陈翠云的住房前,见房门没关,陈翠云正六神无主地发着呆。 陈翠云想了一阵,又对彩云说:“彩云,我总感觉今晚要出事!” “小姐,我想那妖女诚然要来救人,也不会来我们这里的,会出什么事?”彩云见陈翠云吓成这样子,好笑地安慰着她说:“小姐别怕!我进屋收拾一下准备睡觉了哈!” 陈翠云坐立不安地说:“难说,我总觉得她就要来找我了!” 尤如水见陈翠云吓成了那熊样,好不得意,见彩云进了里间,趁机一闪进了屋,随手关上大门,装着礼貌的样子招呼着陈翠云道:“二夫人,看来,我们姐妹真是有缘,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陈翠云万没料到尤如水来得这样快。她一惊不小,正张嘴要喊叫,尤如水一闪上前,把尖刀顶在她的胸前,小声说道:“如果你想死就喊吧!” 陈翠云知道尤如水的厉害,哪还敢喊叫,连忙乖乖地说:“姑娘开恩,我不想死,我不喊,我不说话就是了,你别杀我,别杀我,别……” 彩云听见外面有声音,出来一看是尤如水,转身就要进屋,尤如水更快,一个纵步,便把彩云给抓住。彩云单薄,早被尤如水拉到陈翠云身旁。 彩云吓得连连求饶说:“尤姑娘,别杀我,别……” “你两个听着,看在我们一起相处了两天的情分上,我不想伤害你们。但是,你们要如实回答我的问话,别耍花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尤如水见两个女人一副怕死的丑态,很是得意。但为了赶紧救出王氏,只得问陈翠云道:“王府里关犯人的地方在哪里?” 陈翠云打着抖说:“据我所知,王府里没有专门关人犯的地方。尤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有没有专门关犯人的地方!” “我先相信你,如果让我查出你是在骗我,你应该知道后果!”尤如水左右看了看又说:“那么,家丁住的地方你总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陈翠云连忙说道:“别院的矮房子里便是!” “别院在什么地方?” 陈翠云老老实实地说:“从我这里出院门右拐!” “我是来救王氏的,不是来杀人的!”尤如水警告陈翠云主仆二人说:“懂事的,别说话,否则,我会让你俩死得比谷长青还难看!” 陈翠云当然相信。心想,谷长青那样的本事都让她给轻松杀了,我在她面前还不是只鸡,任由她宰割。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懂事,懂事,姑娘放心,我俩一定不说话,绝不声张!” 尤如水见彩云不说话,问她道:“彩云,你听到没有?” 彩云见尤如水专门点了她的名,连忙表态说:“听到了,听到了!” 尤如水又吓着二人说:“我再警告你二人一遍,别说话,不然,今晚就是你二人的死期!” 陈翠云发誓说:“姑娘放心,我俩绝不说话,如有假话,不得好死!” 尤如水还是不放心,又把二人关进屋子,反锁了房门,才放心寻找王氏去了。 谷里康见鱼笑春拿来了绳网,连忙说:“快布好绳网,在大门处吊个灯笼。大家在四周埋伏好,等她救人时拉下绳网,她就是长了翅膀也逃不了。注意,务要抓活的,我有用!” “是!”鱼笑春知道谷里康心里想的什么,心中暗笑,真希望尤如水能弄死这糟老头,但他嘴里却答应着,布置去了。 谷里康也怕死,交待鱼笑春后,便躲进了密室,只等他们拿住妖女。 尤如水按陈翠云说的出院门右拐,果然看见院门上有‘别院’两个字。她四处看了看,没见任何人影,才进到别院里。 那排矮房子很醒目,尤如水小心地四处看了看,也没听到任何声响。她看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知道正是月黑,为了小心起见,她还是尽量走僻静处。她蹑手蹑脚地来到矮房子外,挨着每间房子都看了一下,都没有发现谷王氏的踪影,也没有发现那些家丁们的踪迹。心想,王氏一定在前院,家丁们也一定在前院,他们在那里等着我。 尤如水小心地来到前院,老远就看见谷王氏被绑在一棵大桂花树下,大门处还吊着一个灯笼。她仔细观察着四周,见其它的地方都亮着火把,唯独那周围没有。尤如水知道,鱼笑春一伙就在那里等着自己。 尤如水也不心急,仔细地观看着四周,果然发现躲藏在暗处的家丁们静静地守候在在那里。尤如水明白,他们是在用谷王氏引诱自己上钩。尤如水看着近在咫尺的谷王氏,却不敢贸然前去。她知道,如果自己强行救人,无异于以卵击石,得想个稳妥的法子。她悄悄地退到后院。办法也有了。 尤如水四处看了看,终于找到了厨房。 尤如水钻进厨房,先寻找吃的。居然有两只刚煮熟了的鸡。看样子,厨师也有可能是在躲她,不知躲什么地方去了。 尤如水也不管他,先扯下个鸡腿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又包了些包子米饭,连另一只鸡一起,将就厨房里的一个围裙包了,背在背上。才拿了火种,来到隔壁的柴房里,一把火点燃,趁火势尚小,连忙沿着墙角躲闪着往前院而去。 一会儿功夫,柴房里的火苗就窜出了房顶。 前院里埋伏着的家丁们发现后院起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是谁在后院大声喊叫起来:“救火喽!火烧房子喽!救火喽......!” 鱼笑春见后院起火,一时神经短路,大声说道:“大家快去救火,我守在这里!” 随着鱼笑春的话音,四下里一下窜出了十六七个人,跑到后院救火去了。 第38章 虎口救人(二) 尤如水见四周突然钻出众多家丁,心想,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有莽撞行事,不然,我就和谷王氏待在一起了。 谷小龙一直都没睡。他一直注意着院子里那根绑着王氏的桂花树下的动静。他既希望尤姑娘来救下王氏,又担心她被鱼笑春一伙捉拿。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决定在尤姑娘万一被捉后设法去救下她。正想着,忽见后院厨房起火,一会儿功夫便烧了起来。他估计是那姓尤的姑娘故意放的火。心想,这个姑娘果然是个精明人,这招真高。 后院大火越烧越大,把整个王府照得如同白昼。只见浓烟滚滚,烈焰飚飚,整幢房子都笼罩在烈火中。王府的人都惊醒了,大家都出了房门,胆小的看着,胆大的喊着,也有自觉地加入了救火的队伍。但是,火势太大,救火的人根本就不敢挨近,只有老远地泼水。少量的水泼进大火里,却像火上浇油,反而腾起一股股火龙。只见那大火: 条条火龙乱窜,片片金凤翻飞;阵阵烈焰腾空,只只火鸦扑腾。 分明是,老君倒了八卦炉,金猴火中争乾坤。 一时间,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大火越烧越旺,哪里灭得熄。谷王府里,呐喊声,大火烧出的噼噼啪啪声交织在一起,谷王府里乱成了一锅粥。 鱼笑春单独守在谷王氏旁边,两只眼睛盯着后院的大火,心里却一阵阵地发怵。他知道那火肯定是妖女放的。他有一种直觉,妖女已经到了他的身边。鱼笑春疑心生暗鬼,顿觉背心发凉,心跳加快。鱼笑春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心想,不行,我得赶快离开这里,可不能做个冤死鬼。想到这里,他大步如飞地到了后院,假装积极地加入到救火的人群里。 尤如水见鱼笑春跑了,心里一阵高兴,连忙弓着腰,向谷王氏挨了过去。 谷小龙借着火光,果然见有个人影向谷王氏靠了过去,知道是尤如水来了,心里一阵高兴,默默地看着她怎样救王氏。 谷里康躲在密室中,心里做着美梦,觉得自己就要得到那大美女,自己就要长生不老了。迷糊中,被一阵阵喊声惊醒,连忙一翻起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跑出了房门。 尤如水正要上前解救王氏,忽见谷里康急匆匆地跑出房门,只得赶快躲了起来。她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没有贸然而动,差点就被谷里康那老东西发现了。 谷里康见后院的火已经大了起来,他心头一紧,连忙看了看桂花树下,见谷王氏还好端端的绑在桂花树下。他转身进屋,提了长剑,来到谷王氏处,自言自语道:“半夜三更的,平白无故怎会起火?分明是妖女的调虎离山计,鱼笑春这东西居然想不到!哼哼,小妖女,王爷我可不上你的当!” 尤如水眼睁睁地看着树下的谷里康,听着他对自己说的话,还真佩服那老东西的心思。她虽然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前杀了他,但是,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哪敢轻举妄动?只得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谷王氏而一筹莫展。她怨自己功夫太小,不能手刃仇人解救谷王氏。尤如水心里悲叹了一声,好不气恼。 谷小龙正在替尤如水高兴,却见谷里康从密室里钻了出来,心里一紧。他既怕尤如水杀了爷爷,更担心尤如水再次被抓。他一时竟不知该帮谁。 燃烧着的房子只有三四间,和周边的房子有一定的距离,火势虽猛,却没能引燃周围的房子,烧了几锅烟的时间后,就只剩余威了。火势很快被控制住,王府里逐渐暗了下来。守谷王氏的人又陆续来到前院。 鱼笑春和谷春福快步来到绑着谷王氏的树下,见谷里康亲自守在那里。 谷里康训斥众人道:“分明是妖女的调虎离山计,你们倒好,一个都不留下,给妖女创下可乘之机,尚若谷王氏被她救走,你们负得起责吗?” 鱼笑春诺诺连声道:“王爷教训的是,怪我考虑不周,没留心眼。我一定好好守住王氏,争取把妖女捉拿归案!” 谷春福却不相信是尤如水放的火,冷笑着说:“你们也太胆小了些吧?如果是妖女所为,她干吗不烧正房只烧厨房?再说,如果是她调虎离山,我们都走了后,她为什么不赶快现身救人?” “混账话!”谷里康怒斥着谷春福道:“要是她没来得及呢?如果我不及时出来守住,你能确保人质不被妖女救走?看来,你谷春福也是一个不动脑筋的东西!” 鱼笑春见人多了,胆子也大了点,故意大声说:“王爷放心,我们一定守好人质,捉拿妖女!” “我先警告你们,如果是你们大意让那妖女救走了人质,看我怎样收拾你们!”谷里康还不放心地对大家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点没错!” “是!”鱼笑春讨好地对谷里康说:“王爷,您放心睡去吧,我们一定看好人质,伺机捉拿那妖女!” “大家都给我精神点,等捉拿住妖女,重重有偿!”谷里康哼哼着说:“如果你们麻痹大意让妖女救走了王氏,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们!” “是!”众家丁都懒洋洋地答应着。 暗处的尤如水听了他们的对话,恨得牙痒痒,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绑在树上的谷王氏在那里受罪。她想,如果我真是下毒高手就好了,那时我就不怕这些人了。然而,我虽身怀剧毒,却不能拿出来用,真气人!她看了看谷王氏,又看了看众家丁,转念一想,既是王爷要用谷王氏来让我就范,那么,谷王氏暂时应该是安全的,而谷惠玲关在箱子里,时间长了应该不行。想到这里,连忙沿来路出了王府。 谷小龙见尤如水安全走了,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不过,他相信尤如水还会再来。他悄悄地听着爷爷和众人的话,默默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尤如水回到谷惠玲家中,搬过梯子,爬上楼,打开箱子,只见谷惠玲头歪在一边,已经奄奄一息。尤如水吓了一大跳,连忙把谷惠玲抱出来放在楼板上,双手在她的胸口上不断地按压,过了好一阵,谷惠玲才缓过了气,弱弱地问道:“水仙姐,我怎么了?” “没事,你是饿了!”尤如水两眼含泪地宽慰着谷惠玲说:“我给你拿吃的来了,吃饱了就好了!” 尤如水一边说,一边扯下个鸡腿递给谷惠玲。 谷惠玲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香的鸡肉,一只鸡腿一会儿功夫就被她啃得只剩下了骨头。 尤如水又扯下一只鸡翅递给谷惠玲说:“慢点吃,还多!” 谷惠玲一边吃一边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一个人回来了?你没有把我娘救出来吗?” “还没有。我担心你出事!”尤如水解释着说:“你放心,我拼着命也要把婶儿给救出来。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有人来,你自己爬到箱子里去,自己把箱子盖上,没人时,你就打开盖子出气,注意别弄出动静就是了,我再到王府去救婶儿了!” “水仙姐,你一定要小心,我没用,帮不上你,反而只会坏事!”谷惠玲感动地抱住尤如水,无意间发现她的胸前衣裳也扯开了,用手一摸,竟然摸着了她的肉身,谷惠玲一惊,连忙问道:“水仙姐,你被那些坏人抓着了吗?” 尤如水宽慰着谷惠玲说:“没有,谅他们也没有那本事!” “那你胸前是怎么回事?”谷惠玲哪里相信,小声问尤如水道:“你胸前的衣裳都被人扯开了,奶子也露出来了,还说没被人抓过?” 尤如水连忙看了看自己的前胸,果然是大扯开着,难怪谷惠玲不信。尤如水顿时脸红筋胀,眼泪也流了出来,心想,这可是我男人时的习惯哦,一时半会怎么改得了啊。想到这里,她苦笑着对玲玲解释说:“因为我也太紧张了,可能是我无意间自己扯开的吧!” “哦,那就好!”谷惠玲认为是尤如水的疯病犯了,连忙帮她整理好衣裳,伤心地说:“水仙姐,都怪我不好!” 尤如水含泪安慰着谷惠玲说:“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是我连累了你娘俩!你放心,我就是拼着命也要把婶儿救出来!” 谷惠玲真不想让尤如水去犯险,但也希望娘能活着回来。她无可奈何地抽泣着说:“水仙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我太没用了!” 尤如水知道谷惠玲的意思,但为了救王氏,她义无反顾地在谷惠玲的背上拍了拍,头也不回地往王府而去。 尤如水进到王府,丑时已过。守候谷王氏的家丁们早已疲倦不堪,一个个坐在地上打着哈欠。 谷青虎担心着谷王氏的安危,他几次想去把王氏放了,但是他又觉得诚然能就行了她,她也会再被捉拿,不如让尤姑娘来救她,其安全系数还要高得多。他也知道,后院的火一定是尤姑娘放的,说明她现在还在这王府里,自己应该帮她一把。但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帮,知道那样只能帮倒忙。他左思右想了一阵,便睁着眼睛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停了一会儿,又打起鼾来。 众家丁白天被神树吓了半天,晚上又被人尤如水吓了半夜,早已疲惫不堪,一听到谷青虎的哈欠声和鼾声,顿时被传染,大家也跟着打了几个哈欠,相继睡了过去。 谷青虎见自己这招还真把大家都逗睡死了,心里高兴得打起了哈哈。他耐心地等着尤如水的到来。 谷小龙在楼上见尤如水果然又来了,心里竟对她产生了无限敬意。他双手合什,默默地为她和谷王氏祷告着。 尤如水躲在暗处,耐心地等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守候的家丁们终于一个个地睡了过去。尤如水捡起一块小石子扔到树下,家丁们睡得像死猪一样,根本就没有反应。谷王氏却一直没有睡意,她正担心王爷会怎样收拾自己,也担心尤姑娘真会来救她而出事。她虽然知道尤如水不是一般的人物,但她毕竟是个大姑娘,万一被王爷抓住,肯定是凶多吉少。王氏正想着时,一个小石子滚到了她的脚下。她知道,一定是尤如水来了。谷王氏既激动又担心,一时竟没了主意,不知该怎样面对尤如水。 尤如水扔了石子后,见没有动静,才大胆地来到谷王氏跟前,向谷王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谷王氏不要说话。 谷青虎等了一阵,见尤姑娘还没现身,心想,难道她怕了走了?不救我婶娘了?难道她说的都是假话?正胡思乱想间,只听一个小石子滚了过来。谷青虎知道尤姑娘来了,心里暗自称赞她的大义。他瞪着眼睛,警惕地注意着身边的人们。好在大家都睡死了,没有一丝动静。 “婶儿,踮着脚走!”尤如水在谷王氏耳边小声说了句,一刀割断绳索,拉着谷王氏快步往后院走去。 谷青虎见尤姑娘割断了谷王氏身上的绳索,踮着脚走了,感动地双手合什,祷告了一番,才闭上眼睛假装睡了过去。 尤如水拉着谷王氏,一边走一边小声吩咐谷王氏说:“婶儿,玲玲在你家的楼上,你翻出墙后,千万别管我,应该赶快回去照看玲玲,我怕她又出事。万一他们追来,我在后面应付。如果我被他们抓了,你也千万别管我,只管回家去,我自有脱身的办法!” 谷王氏担心地说:“不,尤姑娘,你不能丢下我娘俩,我们要逃一起逃,要死一块儿死!” 尤如水感动地说:“婶儿,有你这句话,我尤如水就满足了。玲玲不能没有娘,你一定要先回家看着她。如果他们没发现我,我随后就回来了。如果他们追来,你千万别管我,只管逃!” 谷王氏紧张地说:“孩子,别说泄气话了,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 “但愿吧,不过,如果真有事,你记住,千万别管我,只管回家照看玲玲,如果寅时完了我还没回来,你们就自己逃命去吧!”尤如水一边交待,一边拉着跌跌撞撞的谷王氏往后院快步而去。 楼上的谷小龙借着大门灯笼微弱的光,看着尤如水和王氏从自己的眼前往后院去了,真想下楼护送她们一程,但他不敢,只在心里默默地为二人祈祷。 第39章 舍身救王氏 谷里康被大火一闹,再也没有睡意。他料定是那小女子的调虎离山计。谷里康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脑壳里总是在想要活捉尤如水,叫她为自己治病,更希望她能让自己长生不老。如果她不识好歹,执意与自己为敌,那么便废了她,等自己玩了后便丢到自家窑子去让她为自己赚钱。谷里康想到高兴处,竟嘿嘿地笑了起来。 尤如水拉着跌跌撞撞的谷王氏,加快脚步往后院走着。 谷里康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挨了半天,见外面还没动静,觉得不太正常。心想,难道她放弃王氏不来救了?不会,既然王氏之女和她在一起,那么,她是一定会来救王氏的。想到这里,他干脆起床走出门来。他抬眼看时,大门处的灯笼虽还亮着,但桂花树上却没了谷王氏的影子,只留下一地的绳子。 谷里康见没了王氏,而那些守人的家丁们鼾声此起彼伏,个个睡得像死猪。谷里康大怒,走上前去,挨个一脚踢醒,又在鱼笑春的脸上狠劲一巴掌,怒喝道:“娘的,你们这些狗东西,你们守的人呢?” 众人被谷里康踢醒,才发现绑在树上的谷王氏早已不知去向。 鱼笑春被王爷一掌打醒,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脸,看着桂花树下的一地绳子,知道那妖女果然来救走了谷王氏,而自己和兄弟们都还活着,不由得暗自佩服这个说话算话的小丫头。他装模作样地大叫一声:“糟糕,王氏被妖女救走了,大家快找!记住,务要活捉妖女,交王爷发落!” “是!”众家丁一阵慌乱,慌忙四处寻找起来。 谷春林见大门依然紧闭着,便大声说:“大门依然关着,说明她们还没有出大门,说不定还在院子里!” 大家听了,心里一紧,但在谷里康的眼皮下又不敢偷懒,只得提心吊胆地满院子寻找起来。 谷青虎亲眼见尤如水和婶娘往后院去了,知道她俩肯定还没出院子,不由暗暗担心起来。心想,得拖住他们,别让他们到后院去,让她俩抓紧时间翻墙出去。想到这里,他装模作样地指着前院的一处墙角大声喊道:“那里有两团黑影!” 大家一看,果见墙角处有两团黑影。 家丁们战战兢兢地跟着谷青虎围了过去。 谷青虎故意大声喊道:“妖女,我看到你了,快滚出来束手就擒,不然,我捅你七八个窟窿!” “妖女,快滚出来!”谷瓜也紧张地举着剑,咋呼着围了上去。 鱼笑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挨着。 “赶快点火把!”谷里康抱着幻想,对众家丁大声说道:“尽量抓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害了那姑娘!” “是!”众家丁你推我挨地半天才围了过去,借着火把一看,却是两棵小茶花树。 尤如水和谷王氏刚刚来到后院,就听前院发起喊来。尤如水知道,如果两个一起逃是无论如何也不现实的了。她拉着谷王氏紧跑到墙下,小声对王氏说:“婶儿,快踩着我的肩膀翻墙回去在家里等我。记住,以早上寅卯相交时为限,如果到时我还没有回来,你一定要带上玲玲赶快逃命,切记切记!” “孩子,我留下,你……快走,带着谷惠玲逃……命去吧!”谷王氏紧张得话也说不顺溜了。 尤如水见谷王氏推辞耽搁时候,生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推?快走!不然,我俩谁都走不了!” 谷王氏见尤如水发了怒,知道多说无益,更怕她再也不管自己,只得踩在尤如水的肩上翻墙过去,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后面跑了。 谷王氏刚刚翻过墙,家丁们就找了过来。 尤如水不想跑。她知道,那样的话,谷王氏会很快被抓回来。那时再救就更难了。想到这里,她蹲在墙下,静静地看着那些找过来的家丁们。 谷小龙听到爷爷发现了王氏被救,估计尤如水和王氏还来不及逃走,连忙提剑下楼,准备必要时帮一帮那尤姑娘。他刚一下楼,见马氏提着双节棍也出门来,连忙假装关心地说:“奶奶,进屋去吧。我们人多,抓两个女人费不了多大劲!” “也是!”马氏点了点头,关心地对小龙说:“吚儿(方言,长辈对晚辈的爱称),你人小,也要小心些。让家丁们去抓,你在旁看着就是了!” “奶奶,孙儿知道!”谷小龙乖觉地对马氏说,跟在了谷里康的身边。 谷里康大声叫喊着:“谅她们也没走多远,快分头去追!” 尤如水听谷里康叫人分头去追,心想,如果他们分头去追,谷王氏很快就会被再逮回来,说不定谷惠玲也会被他们一起抓来,那时再救她娘俩就几乎不可能了。而我身体带有剧毒,他们也怕我,只要我乖乖就擒,不反抗,谅他们暂时不会把我怎样,只要他们不对我动手,我瞅准机会再逃不迟。想到这里,她把身上带的东西和牛耳尖刀藏在草丛里,往旁边走了几步,背靠着墙站了起来。 鱼笑春突然看见围墙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仔细一看,正是尤如水,既惊又怕地喊道:“墙边有……人!” 谷不顺认出了是尤如水,紧张地喊了起来:“是小妖女!” “快快围了,别让她跑了!”谷里康大声叫着,亲自仗剑和家丁们一起围住了尤如水。 尤如水压根不想走,她要让王氏跑远点。她抹了抹胸口,让紧张的心静了静,才装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放心,小爷我是不会跑的!” 谷里康借着灯笼火把,见女装打扮的尤如水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顿时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他大喊一声:“瓜瓜,快去拿绳网,一定要活捉她!大家围好她,不准她跑了。她从谁的手下跑脱,我拿谁是问!” “是!”人们齐声答应着,却没有人敢上前。 谷里康挺胸仗剑,也没胆量上前,他也知道这女子的毒是防不胜防。最关键是,他想感化她,得到她。于是,他装着和善的样子,柔声对尤如水说道:“小姑娘,跟我走吧,免得大家动手误伤了你!” 尤如水冷笑着说:“动手吧,我没叫你们不动手!” 然而,仍然没人敢上前。 谷里康尽量装着和气的样子劝着尤如水说:“小姑娘,上午本王对不起你和王氏,没问青红皂白就把你二人沉了水。好在上天有眼,你和王氏活了下来,真是我谷王府之福啊!” 尤如水听了谷里康的话,冷笑道:“王爷,看不出你的脸皮还真厚,居然可以把本姑娘的本事当你王府的福!” “诶,尤姑娘,话不能这样说嘛!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当把你和王氏沉水后,本王便知道做错了,还特地到神树下忏悔,并准备明天把你二人打捞上来,真的,本王真的知错改错,苍天可鉴!”谷里康涎着脸皮说:“你和王氏脱险,确实靠姑娘的真本事。不过,姑娘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没有真本事,你二人就必死无疑。现在,姑娘不但凭本事活了下来,还同时救下了半点本事也没有的王氏,这样一来,本王便算是没杀人了,神灵知道了,也不会再怪罪我王府了。姑娘你说,这不是福是什么?” “咯咯咯,康王爷,我看你一把年纪了,脸皮却是更厚了!”尤如水已从谷惠玲的口里知道了谷里康拜神树的原因,听他居然恬不知耻地把他的害怕说成了他知错改错,忍不住打起了哈哈,同时又说起大话道:“如果不是本姑娘让那神树哭着吓你们,你会去拜神树吗?你会去向神树忏悔你所犯下的草芥人命的罪行吗?分明是你自知草芥人命,罪大恶极,怕神灵震怒要了你的狗命,反倒敢大言不惭地说你是知错改错!看来,姓谷的,你不应该当王爷,而应该做太后(厚)!” “姑娘说笑了!”谷里康虽然知道尤如水在挖苦他,但见尤如水高兴,也想继续让她开心,好趁机说服她。想到这里,他装着不懂地顺着尤如水说:“本王是真男人,怎能成太后呢?” “你能!你已是太厚了!”尤如水见谷里康装疯卖傻,高兴得咯咯大笑着说:“只不过是脸皮太厚而已!” 谷青虎听了,忍不住哈哈了两声。有些家丁也忘了面对的是危险人物,也跟着谷青虎笑了起来。 “你!”谷里康见尤如水如此没把他放眼里,让他在家丁们面前出丑,心里好不光火,要想发怒,又觉得还不到时候,想了想说:“尤姑娘,话不能说得这样难听嘛。本王有错不假,但并没成事实嘛。再说,你杀了我王府家丁,又杀了我儿子,如果喽里王知道了,你自己说,这是什么罪?但本王现在并没继续追究,难道姑娘还不明白本王的好意吗?” “你的好意?”尤如水估计王氏已经回家了,不想再和谷里康多费唇舌,鄙夷地说:“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心里明白。别装模作样又假惺惺了。说吧,你现在想要怎样?” 谷里康眼睛骨碌一转,连忙说:“姑娘说得对,我们就这样对恃着也不能解决问题。尤姑娘,本王现在不再追究你的过错,希望姑娘也不再记恨本王上午对你和王氏沉水的错误决定,你觉得如何?” 尤如水想了想,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谷小龙借着灯笼火把的光,看出了尤如水果然是一个美貌女子,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看她那样子哪是什么邪恶之人,顿时心生好感,连忙趁机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爷爷决定放你了,还不快走!” 尤如水看了看谷小龙,不知他是什么人,但看得出他不是一个邪恶之辈,便善意地向谷小龙点了点头,应声说:“好,那就谢谢王爷了!” “谁说我要放……让尤姑娘马上走?”谷里康见谷小龙故意折台,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小龙,别打岔!” 尤如水见谷里康不买孙子的账,咯咯着对谷小龙说:“小龙,你说了不算!” “尤姑娘说得太对了,他一个小屁孩儿,说话肯定不算!”谷里康又故意装出笑脸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虽说我们双方曾经有过不愉快,但熟话说,不打不相识,所以,本王想请姑娘留下来,本王好生向姑娘赔赔不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尤如水当然知道对方的心思,心里对谷里康一顿臭骂,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能量不足以和这些男人们动真格,只能见机行事,找机会脱身。想到这里,她故意笑着对谷里康说: “咯咯,我说王爷,你虽然想和本姑娘和解,但本姑娘却是忌恶如仇的脾气。从你们王府屡次和本姑娘作对开始,本姑娘就对你王府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王爷若想真和本姑娘讲和,那就请你马上放了我,那时,我也许会对你王府产生好感的!” 谷里康听了,一阵冷笑,心想,放了你,做梦吧。但嘴里却说:“尤姑娘,本王只是想和你来个忘年之交,没有别的意思。尤姑娘,你放心,只要你和本王交上朋友,本王一定会放了你!” 尤如水见谷里康不放自己,心里来气,恨恨地说:“姓谷的,别找借口了!你那点伎俩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本姑娘!“ “尤姑娘,跟我走吧,只要你跟本王走,我们就是朋友,本王也一定把你当上宾款待!”谷里康冷笑着说:“不然,一会儿大家动起手来,难免不伤到你这里或那里的!” 尤如水装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大咧咧地说:“你放心,本姑娘既然敢来,就没怕伤到哪里!” 谷里康也做着失去了耐心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对尤如水说:“小姑娘,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本姑娘什么酒都不想吃!”尤如水也装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往前跨了一步,说:“动手吧,别耽搁时候了!” 众人见尤如水往前跨了一步,吓得连退了两步。 鱼笑春想远离尤如水,便对谷里康说:“王爷,我带人去把王氏抓来!” 第40章 主动就擒 谷里康知道鱼笑春的伎俩,哼了一声说:“别去,谅她也逃不出我手心。现在暂不去理她,先把这小女子拿了再说!” 鱼笑春见自己的意图被王爷识破,只得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劝尤如水道:“姑娘,跟我们走吧,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哦,这还像句人话!”尤如水也不想真和他们动手,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更明白今天如果不答应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的,她听了鱼笑春的话,便想借机下台。她装模作样地盯了眼谷里康,对鱼笑春说:“我信不过王爷,我跟你走!” 鱼笑春根本没料到自己一句话就把尤如水给说动了,他异常高兴地说:“谢谢姑娘合作,但是……” 尤如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故意装轻松地咯咯笑着说:“你是怕我下毒对吧?你放心,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鱼笑春两眼死盯着尤如水,生怕她就趁机下毒,极不信任地对尤如水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万一你不守信用,趁机加害我们,我们还不冤死?” “咯咯咯……”尤如水见他们不相信,很是得意,笑着说道:“笑话,本姑娘虽是女流,却向来说话算话,说过不杀你们,就一定不会下杀手的。刚才,我救王氏时,你们睡得像死猪一样,如果我要弄死你们多容易的事。你们现在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吗?” “那是你救王氏心切!”鱼笑春还是不敢相信地说:“但是谁知道你现在还会不会说话算话呢?” “别但是了!”尤如水说着,自己把手背在后面走了过来。 谷里康和家丁们紧张地连连退着。 “你们也太胆小了吧,我一个赤手空拳的姑娘能把你们这群大男人吃了吗?你们的出息也太小了点吧,真让本姑娘瞧不起!”尤如水咯咯笑着,故意把手伸进怀里。 众人一见,连忙往四下跳开了去。 “咯咯咯……”尤如水一见,得意地咯咯大笑起来,娇声问道:“你们这些大男人就这点出息?放心,只要你们不为难我,我是不会弄死你们的!” 尤如水见众男人都往后退,唯独谷小龙站着不动,假装生气地问道:“你来凑什么热闹?快滚开,我不想伤及无辜!” 谷小龙一点儿也没紧张,大大方方地说:“尤姑娘,我叫谷小龙,是大王子的二儿子。我知道你没听我二叔的话去伤害我爹,我是来感谢你的!” 尤如水见自己不但没把他吓走,反来和自己套近乎,心里一阵好笑。她看了眼谷小龙,说:“用不着。我不是因为你爹是大王子而饶了他。因为,我不是杀人恶魔,更不想伤及无辜。他不该死,我伤害他干吗?” 谷小龙听了尤如水的话,对她更是敬佩,低声对尤如水说:“姑娘,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尤如水一听,觉得自己势单力薄,自己除了靠名声吓着他们外,其实一点儿本事也没有,有他帮着自己说说好话不是更好吗?想到这里,她爽快地对谷小龙说:“当然可以!” 谷小龙高兴地说:“太好了。尤姑娘,请跟我走,好吗?” “可以!”尤如水正巴不得,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谷里康见谷小龙要带走尤如水,估计他也对尤如水动了心思。心想,可不能让这小东西把我心仪的女人抢走,再说,看这女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没有一丝的胆怯,分明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女人,万一她又借机干出什么事来,岂不害了他。想到这里,谷里康生气地对谷小龙说:“小龙,别上她的当!快走开!” 谷小龙却对谷里康说:“爷爷,我看得出尤姑娘是个耿直人,她一定没有坏心眼。爷爷,相信孙儿的判断。你把她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她从此对谷王府不再记恨,让她对谷王府感恩载德。我……” “屁话!”谷里康打断谷小龙的话,喝道:“真是小儿见识!快滚开,别误了我的事!” “爷爷……” “快滚!”谷里康不想让谷小龙搅了自己的好事,他打断谷小龙的话,大声喝道:“再不走,老子打断你的腿!谷春福,把他带走!” “是!走吧二公子,别碍着王爷!”谷春福巴不得借机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不由分说拉着谷小龙走了。 “爷爷,你会后悔的!”谷小龙大声叫着被谷春福拉走了。 尤如水见谷里康不相信谷小龙,不由得暗自佩服这老东西的心计。 “王爷,绳网来了!”谷瓜拿来了绳网。 “没用的东西,半天才拿来!”谷里康骂了谷瓜两句,又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如果你再不识时务,我只有对不起了!” “姓谷的,不是本姑娘小瞧你们,本姑娘要走,你们拦得住我吗?”尤如水知道,如果不主动留下来,王氏母女会被他们再次抓来,谷里康也会用王氏母女来挟迫她,那时,不但自己走不了,她母女还会被鱼笑春一伙凌辱。她觉得,最好还是装着让他们抓了最稳当。只有这样才能打消他们的疑虑,才能保住玲玲母女的安全,自己也才能伺机逃走。想到这里,她装着欺骗了谷小龙的口气对谷里康说:“王爷,你这老家伙确实是个人精,小爷的一点小伎俩也瞒不了你。算了,今天本姑娘栽在你们手里,算我倒霉。来吧,姓鱼的,动手吧!” “姓尤的,你别激我!”鱼笑春见尤如水点名叫他动手,怕她借机弄死自己,嘴里说着大话,但却迟迟不敢上前。 谷里康见鱼笑春不敢动手,生气地说:“鱼笑春,还不动手!” 鱼笑春见王爷发怒,看着一边微笑着的尤如水,头上的汗水也长流起来。他心里咒骂着谷里康,忐忑着问尤如水说:“尤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尤如水还是大咧咧地说:“本姑娘自愿让你绑!” 鱼笑春满头大汗地说:“尤……你可不能暗算我!” 尤如水好笑地说:“姓鱼的,你就那点出息?” 谷里康也不想过度激怒尤如水,没再催促鱼笑春。 鱼笑春看了眼谷里康,知道自己是推不脱的了,便动起了歪脑筋,故意没话找话地问尤如水道:“尤姑娘,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我上午把你俩绑得那样严严实实的,还绑上了大石头,你在水里是怎样逃脱的?” 尤如水见鱼笑春突然问起这件事,估计他是在麻痹自己,好趁机下手,便顺着他的意思瞎吹着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被你们丢进河里后,吓都吓死了,怎么知道后来怎样了呢?只知道醒来时,我和我婶儿已经在河边岸上躺着呢,我俩也不知道是谁救的,可能是我俩不该死,神仙把我俩救了吧?” “你骗鬼吧。你见过神仙是什么样子?”鱼笑春见尤如水不说老实话,故意对谷里康说:“王爷,这小女子不说老实话,我去把那王氏抓来问问清楚吧?” “也好!”谷里康也觉得这样耗着不是办法,只要把王氏抓来,就不怕姓尤的不就范了。 尤如水见谷里康同意去抓王氏,吓了一跳,心想,绝不能让他们去抓她娘俩,如果那样的话,我谁也救不了了。想到这里,连忙装疯卖傻地问鱼笑春说:“哪会是谁呢?不会是你鱼笑春救的我们吧?” 鱼笑春看了眼谷里康,连忙说道:“姓尤的,别乱说。我可没有救过你们!” “那你为啥突然问起这件毫不想干的事来呢?”尤如水还是继续装疯卖傻地对鱼笑春说:“我想,应该是你救的,别人哪有这种胆量?谢谢恩人,谢谢你救了我和王氏!” “王爷,不是……我。我没……”鱼笑春问尤如水的目的既是为了了解尤如水到底是哪路神仙,她在那种情况下是怎样解开绳子,并救下王氏的,更是为麻痹尤如水,好伺机下手,没想到,反被尤如水给套住了。鱼笑春生怕谷里康相信尤如水的话,怪罪自己,吓得大汗淋漓。鱼笑春抹了把汗,见谷里康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方才放下心来。 “是你!一定是你!别人是绝没胆量在你鱼笑春的眼皮下救下我们的!”尤如水说着,竟然跪在地上,对着鱼笑春磕起头来。 鱼笑春见尤如水竟然给自己磕起了头,他看了眼谷里康,眼睛骨碌一转,觉得可以借机把她诱绑起来。想到这里,鱼笑春停止了打抖,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既然你知道是我救了你俩,你就应该有恩报恩,我说得对吗?” 尤如水心里骂道,这个狗娘养的脸皮真厚。但是,她为了拖延时间,最好能拖到早晨,让谷王氏逃走。她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她娘俩,如果不想办法保护她们,自己的良心会一辈子受到谴责。所以,她决定装下去,想法留住他们。想到这里,她爽快地对鱼笑春说:“是,你说得对,你救我和王氏有恩,我是该报答你。恩人,你要我怎样报答,我就怎么报答!” 鱼笑春装着想了一阵,说:“简单,只要你把自己绑了就算报答我救你的大恩了!” 尤如水听了鱼笑春的话,知道他们对自己心存忌惮,不敢挨近自己,怕自己借机向他们下毒。她心里一阵好笑。不过,为了他们暂时不去抓谷王氏母女,她只得假装知恩必报的样子说:“恩人,你说笑了。我怎能把自己绑得牢呢?还是你来绑吧!” “你认为我傻呀?”鱼笑春冷笑了一声说:“你别是想趁机向我下毒吧?” 尤如水冷笑着对鱼笑春说:“哼,我要下毒时,还用得着和你们站着废话吗?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要绑了我吗?来吧,你绑了我,你的恩我就报了,今后咱两不相欠!” 鱼笑春还是不敢相信,他知道,被她弄死的几个人,都和她接触到后才被弄死的,她肯定是在引诱我靠拢她。想到这里,他对尤如水说:“姑娘,别费心机了。我可不想向那三个人学,走到你身边让你好下手!”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咯咯咯,恩人,看你那点出息!别以你那小人之心来度本姑娘之腹吧,本姑娘就愿意让恩人你绑,别人,休想。本姑娘说话算话,来吧!” 谷里康见他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没完没了,早已等不及了,便对鱼笑春发怒道:“鱼笑春儿,既然尤姑娘已经向你说明了,你还怕啥?就按尤姑娘的意思,你把她绑了吧!” “你可得守信用,别绑你时,你趁机向我下毒!”鱼笑春见王爷发话,不敢再不动,只得战战兢兢地边说边把尤如水先简单绑了一下,见她果然没有一点儿反抗,才连忙把尤如水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一边绑还一边说:“请姑娘原谅,我怕你变卦!” 尤如水让鱼笑春绑了后,知道他们暂不会去找王氏母女,心里稍安。不过,她还是假装上当来掩饰她无毒可施。当她被鱼笑春紧紧捆住后,才骂着鱼笑春说:“姓鱼的,你娘的也太卑鄙了,我主动让你绑,你却如此捆绑老子,娘的,你还算是男人吗!” 鱼笑春把尤如水绑了个结实,才在尤如水的脸上拧了一把,又在她胸前捏了捏,淫笑着说:“小姑娘,现在,本大爷不怕你下毒了,一会儿,我会让你看看本大爷像不像真正的男人!” 尤如水还是装着受骗上当的样子,怒骂着鱼笑春道:“你这恶贼,老子饶不了你!” 鱼笑春现在不再惧怕尤如水了,淫笑着说:“小娘子,你怎么翻转眼皮就不认人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呵呵呵呵……你饶不饶我无所谓,只是,我却无论如何也不饶你了,我会让你欲生欲死的,只怕你那时候离不开大爷我了!哈哈哈哈……” 大家见尤如水这个让人惧怕的妖女终于被鱼笑春绑了个结实,尽都松了口气,也跟着鱼笑春狂笑起来。 第41章 心怀鬼胎(一) 谷里康冷笑着对鱼笑春说:“把她身上的毒药搜了!” “是!”鱼笑春也不再怕尤如水,趁机把她全身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尤如水没料鱼笑春竟是如此下流,怒骂道:“畜生,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你要杀老子?二辈子吧!”鱼笑春没从尤如水身上搜到半点东西,自言自语道:“怪事,怎会一点儿也没有?” 尤如水冷笑道:“小爷的毒药岂能让你这狗杂碎轻易拿到?” 鱼笑春趁机在尤如水的脸上拧了一把,恶狠狠地说:“妖女,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狂?大爷我一会儿把你衣裳脱干净检查,不管你藏在什么地方,你就是藏在肚子里,我也会把手伸进你肚子里把它掏出来!怎样?还是老实说吧,你藏在哪里?否则,大爷我马上剥了你的衣裳,让大家先饱饱眼福!” “对,脱了她的衣衫!”谷小山喊得最大声。 “谁敢?”尤如水知道这些流氓肯定说得出做得出,如果真让他们脱了衣裳,那怎么行?想到这里,连忙对家丁们说着大话道:“老子警告你们,谁敢剥老子衣裳,谁先死!” “算了,我看还是信妖女的好!”谷青虎趁机对鱼笑春和众人说:“死了的三人不是都是拉着按着她时死的吗?” 鱼笑春倒是相信谷青虎的话,同时也庆幸自己现在还活着。但他还是想不通地问道尤如水道:“妖女,你说,你究竟是把那三人咬死的还是用毒药毒死的?” 尤如水冷笑着对鱼笑春道:“你咬一下那个要脱老子衣裳的东西一口,看你能咬死他不!” 谷小山伸手给了尤如水一巴掌。 尤如水挨了谷小山一巴掌,心头火起,抬腿一脚,便把谷小山踢飞了三四丈远,嘴里骂道:“你狗日的两弟兄最坏,老子一定要弄死你俩个东西!” 大家见尤如水把谷小山认成了鱼笑春的兄弟,尽都笑了起来。 谷小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尤如水一脚踢飞,躺在地下半天起不来。 尤如水万没料到自己一脚便把一个大男人踢得翻了几个筋斗,又惊又喜。心想,看来,我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了,不行,老子得找个人练练! 鱼笑春见尤如水不仅会下毒,单这身功夫也不弱,不由暗暗心惊。心想,看她那样子,武功不弱,但他为什么不反抗,她为什么要任我绑她,她究竟是何目的?他想不通。不过,他再也不敢说要脱尤如水的衣裳了。他斜眼看了看谷里康,见谷里康向他昂了下头,顿时心领神会,故意问尤如水道:“如此说来,你是用毒药毒死他们的了。但,你的身上为什么又没带着毒药呢?” 尤如水冷笑着说:“小爷的毒岂会带在身上让你给搜走,小爷以后用啥?小爷藏在外面,用时自会去取!” 鱼笑春半信半疑地问道:“如此说来,你身上真没带有毒药?” 尤如水骂鱼笑春道:“我如果带有毒药,岂能让你任意欺辱?小爷早把你几个龟孙送上西天了。你有种就放了我,我们到外面去一决输赢!” 鱼笑春对尤如水的话深信不疑,他相信了尤如水的毒药没带在身上,不然,她不可能会如此软弱。他又看了谷里康一眼,故意说着大话道:“我且相信你身上没有带毒药,如此最好,不然,一会儿大爷我玩你时,还得提心吊胆的。这样多好,我可以放心地玩个痛快了!” 尤如水见他相信了,心里长抽了一口气,但嘴里却骂着鱼笑春说:“你这恶贼,老子一定要让你死得最难看!” 鱼笑春倒是相信尤如水有这个能力。心想,看她踢小山子的样子,她的功夫绝对在我之上,谷里康也绝非是她对手。但她为什么要主动让我绑她?她的目的是什么?不行,得让她把目的说出来,想到这里,他故意淫笑道:“小娘子,等会儿让大爷我好好侍候你一番之后,你就没有这个想法了,那时,你不但不恨我,反而会离不开我了!” “哈哈哈哈……”众打手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尤如水现在想得最多的是如何尽快脱身。她知道,如果让鱼笑春逮去,他们人多,不好对付,多半是凶多吉少。不如假装从了谷里康,对付他一个人,把握就大多了。想到这里,尤如水装着害怕又无辜的样子看着谷里康说:“王爷,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交忘年朋友吗?怎么到了这时候却稳着不说话了?难道你忍心看着姓鱼的杂碎糟蹋你的朋友么?” 谷里康见尤如水竟然主动向他求救了,好不高兴。不过,他见鱼笑春越说越放肆,知道那东西也对尤如水动了色心,心里骂道,‘狗东西,这是本王的尤物,岂能让你这东西轻易糟蹋?他‘哼’地干咳了一声说:“鱼笑春,尤姑娘是我朋友,你臭小子怎能这样说话?” 鱼笑春听了尤如水的话,估计她是来找谷里康算账了,心里更是高兴,觉得让她帮忙除去谷里康,自己完成曾步鸣所交任务的障碍便少了一大半。想到这里,他装着心领神会的样子趁机对尤如水说:“哦,既是尤姑娘主动和王爷交朋友了,我们就不是外人了。快,把尤姑娘送到前院密室,让王爷和尤姑娘促膝摆谈!” “是!”大家嘴里说着,仍然没人敢上前。 鱼笑春只得向尤如水做了手势说:“尤姑娘,请!” 尤如水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也爽快地说:“带路吧!” 鱼笑春前面带路,一行人簇拥着尤如水,往前院而来。 谷长龙和大儿子谷蛟龙手提长剑,站在老远的地方看着,见鱼笑春绑了尤如水,才转身走了。 谷蛟龙见尤如水果然被带到爷爷的密室去了,心里暗自高兴,高兴地对父亲说:“爹,我估计,爷爷今晚会出事!” 谷长龙见父亲果然不知好歹,非要让尤如水就范,也按捺不住激动,却装着不置可否地回答儿子说:“难说!” 谷蛟龙见父亲面露笑容,知道他也在高兴,便得意地对父亲说:“爹,准备当王爷吧!” “我还想呢!”谷长龙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你爷爷不是还没死吗?” “快了!”谷蛟龙满有把握地笑着说:“爹,直觉告诉我,我爷爷今晚必死无疑,我明天就是大王子了!” “做梦吧!”谷长龙冷笑着说,但心里却祷告着,但愿我明天就是王爷了。 谷王氏被尤如水强行推出墙外,脚也摔痛了。她怕被人发现,一路躲躲闪闪,半天才挨回家里。她含泪回家后,小声地喊了声:“玲玲!” 谷惠玲听出是娘的声音,连忙小声应道:“娘,我在楼上!” 谷王氏搬来梯子把谷惠玲放了下来。 谷惠玲见只有谷王氏一个人回来,连忙问道:“娘,水仙姐呢?” “你水仙姐她……她……”谷王氏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谷惠玲紧张地问道:“娘,水仙姐出事了吗?” 谷王氏长叹了一口气,说:“唉,都怪我没用。你姐姐多半已经被那些恶贼给抓起来了!” “哦?”谷惠玲听说尤如水被抓了,大吃了一惊,半天才哭了起来,说:“都怪我,是我连累了她,是我害了她。娘,我害了你,也害了水仙姐,我真该死哦!” 谷王氏搂着女儿,泪水长流。她拍着女儿的肩背,说:“不怪你,是那些该死的恶棍们太坏了!” 谷惠玲哭了一阵,问谷王氏道:“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谷王氏想了想说:“等一下吧,尤姑娘说以寅卯相交时为限,如果到时她还没回来,就说明她出事了。到时再说吧!” 谷惠玲哭着说:“娘,如果水仙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因为,我们娘俩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鱼笑春那一伙恶棍的眼睛的。与其让他们糟蹋蹂躏,不如死了干净!” “玲玲……”谷王氏紧紧地抱住女儿,伤心欲绝地说:“乖女儿,你不能死,你必须活着到你爹那里去。如果寅时尤姑娘还不回来,你就往东走,从渡口过河到你舅舅那里,叫他送你进都城。娘在这里拖住那些恶贼,娘就是死,也不让他们伤害到你!” “娘!”谷惠玲抱住谷王氏,伤心地说:“娘,女儿绝不离开你!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傻孩子,你不能死,你一定要活着到你爹那里去!”谷王氏为女儿抹着眼泪,安慰着谷惠玲说:“娘自有办法对付那些恶棍。你见到你爹后,叫他回来救我就行了,哦?” “娘!我不能丢下你……”谷惠玲伤心欲绝,紧抱着谷王氏,说不出话来。 谷里康亲手打开密室门,说:“尤姑娘,请进!” “好!”尤如水装着顺从的样子,乖乖地走进了密室。 谷里康见尤如水自己走进了密室,心里一阵得意,奸笑着对尤如水说:“姑娘稍等,本王先去准备准备!” 尤如水也不多说,只嗯了一声。 谷里康见了尤如水的样子,满认为她动了真心,心中狂喜,关上密室房门,准备去了。 尤如水心里一阵冷笑,也不管他。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四处一看,竟和谷长青那里的密室一模一样。看来,王府中这样的密室说不定还不止这两个。她心里暗暗高兴,心想,你这密室对小爷来说只能算个屁喽。不过,她知道鱼笑春一伙就在外面,并没半点开门逃跑的念头。 谷小龙被谷春福拉回屋,默默地在卧室里坐了一阵,但尤如水和谷里康二人的样子总在他眼前晃动。他也说不清究竟是在担心谁。他坐立不安地呆了一阵,又走到楼栏前,正好看见尤如水被送进了谷里康的密室。谷小龙见了,就知道爷爷要干啥。心想,这个老不正经的,都一大把年纪,背都老驼了,还想着风流快活,纯属是爱色不要命!你不要命也就罢了,干吗要连累一家人?想到这里,他连忙下楼到了父亲的卧室前,敲着窗户说:“爹,我有事给您说!” “啥子事?”谷长龙估计儿子要说谷里康的事,没好气地说:“有事明天说,老子要睡觉!” “爹,你真睡得着吗?”谷小龙说:“你就不怕一会儿我爷爷叫你!” 谷长龙听了,只得起来把儿子放进门,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 谷小龙小声说:“爹,尤如水被鱼笑春他们捉住了!” 谷长龙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动静,冷冷地说:“好事噻!” 谷小龙叹了口气,对谷长龙说:“爹,那小女子原来是个大美女,难怪爷爷要想方设法抓住她!” 谷长龙看了儿子一眼,说:“那是个危险人物,漂亮不漂亮也该抓!” 谷小龙若有所思地说:“她是为了救王氏,主动让鱼笑春一伙抓的。想不到她还是一个侠义肝胆的人物!” 谷长龙没好气地说:“怎么,心动了?” 谷小龙哼了一声,对谷长龙说:“爹,你想到哪里去了!再说,那女子都已经被爷爷弄进密室去了,他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 “啥?”谷长龙听说谷里康果然把尤如水弄进了密室,顿时一惊,一下跳了起来,略一思索后,又坐了下去,激动地对谷小龙说:“儿子,爹当王爷的时间到了!” 谷小龙吓了一跳,说:“爹,爷爷不是还没死吗?” 谷长龙哼哼着说:“快了!” 谷小龙惊奇地问道:“你也认为那女子会马上杀了爷爷?” 谷长龙点了点头,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爹,我看那姑娘不像杀人恶魔,绝对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妖女,她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和王氏母女。依我看,倒是爷爷心术不正,打起了那姑娘的歪主意!”谷小龙顿了顿又对谷长龙说:“爹,我认为,那姑娘对你有恩,你应该去救她!” “我去救她?我救得了她吗?”谷长龙冷笑着问儿子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第42章 心怀鬼胎(二) 谷小龙虽然知道爷爷是个爱色不要命的人,但他还是严肃地对父亲说:“爹,你能救下那姑娘,而且你必须得去救她!因为,你救那尤姑娘,其实也在救爷爷,也在救整个王府!” “危言耸听!”谷长龙哪里相信,冷笑道:“她都被抓住了。她再有多大能耐也不起作用了!” “爹,我想,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吧!”谷小龙质问父亲道:“我问你,如果那姑娘不是为了救王氏,他们能抓住她吗?” “倒也是!”谷长龙赞同地点了点头。 “爹,我看那尤姑娘并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危险人物,而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且不说她为了救王氏孤身进王府,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弱女子,面对二十多个大男人,并没有对我王府里的人开杀戒,而且,她还要和我交朋友。爹,你见过这样的危险人物吗?” “她要和你交朋友?她是要利用你!”谷长龙冷笑说:“儿子,你太年轻了,有些事你不懂!” “也许吧,不过,我相信她也不是利用我,只不过是希望我能帮她脱身罢了!”谷小龙坚信尤如水不是邪恶之辈,不过,也怕她被爷爷逼出了杀心,他不无担心地对谷长龙说:“爹,就怕她被爷爷逼得走投无路了,别生事端哦!” 谷长龙赞同地说:“儿子,你说得对,那女子是一个极有心机的人物。你想,她能轻易杀了三个武功极高的人物,还敢只身进王府救人,如果不是身怀绝技,敢来闯王府这龙潭虎穴吗?她之所以主动就擒,一定有她的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杀你爷爷以报沉水之恨呢!” “对,我也觉得尤姑娘就是这个目的!”谷小龙紧张地父亲说:“爹,那你还不马上去救爷爷?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谷长龙对儿子摆了摆手,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道:“儿子,不是爹不想救你爷爷,是我们根本救不了他!你想,他们既然已经把她捉住了,你爷爷肯定认为她现在不过是他囊中物,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反会认为我们是在坏他好事。再说,那女子之所以主动让他们抓住,是她有绝对把握战胜他们。我们现在去救你爷爷,只能让他死得更快。说不定还会祸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谷小龙也觉得父亲分析得有道理,不过,他还是觉得应该去救。他想了想说:“爹,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去提醒爷爷,要他小心!” 谷长龙盯了眼儿子,冷笑着说:“没用的,他只能说你在碍他事。不信你去试试。不过,到时候惹火烧身就别怪我没提醒你!” 谷小龙被父亲的几句话给镇住了。他也知道,爷爷虽然几十岁了,但特爱女色,他屋里的女人都五六个了,却还在想这些事。他长叹了口气问谷长龙道:“爹,难道你不怕那女子也做出伤害我们大家的事来?” “如果她想伤害我们,早就动手了!” 谷小龙叹了口气说:“爹,我就怕他们两败俱伤啊!” “两败俱伤?我看你是怕伤了姓尤的吧!”谷长龙劝着儿子说:“她不听你二叔的话,弄死了他,保住了我。从这个角度说,她是我的恩人,我应该救她。不过,她能让神树也哭泣,那是什么本事?说明她的道法高明,本事特大,我看,我们王府里没有一个人能奈何得了她。你放心好了!” 谷小龙不得不信爹分析的有道理,再说,他也知道自己绝难阻止那本事奇大的小美女和那爱色如命的谷里康。他只得听谷长龙的话,任随事态的发展。不过,尤如水的影子一直在他脑袋里闪现,他出神地望着天花板,默默地为二人祷告着。 谷里康虽见尤如水乖乖地进了密室,但他并不放心,更怕单独面对她时出意外,所以,他快步来到家丁们面前,小声对鱼笑春说:“笑春儿,你带人先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走!” “是!”鱼笑春心里一阵暗笑,心想,老东西,你别嚣张,今晚一定是你的大限,看来,陈翠云的心愿很快就会实现了。 密室里暂时就只有尤如水一人,她运起缩骨法动了动手,觉得绳索似乎松了些,手已不发麻了。她又挪了一下双手,绳索好像又松了些,尤如水好不高兴,觉得那套缩骨法太适用了,自己现在也不怕被绑了,心里自是一阵激动。她又把手挪了挪,感觉绳子对自己已失去了作用时才停了下来,仍然装着被绑住的样子,一动不动地坐在凳上。 谷里康进了密室,干咳了一声,故意装着很关心的样子对尤如水说:“这些东西真不知怜香惜玉,把姑娘你绑得这样紧。来,我给你松松!” 尤如水冷笑着对谷里康说:“你别假惺惺了,小爷我受得了!” 谷里康见尤如水突然间又变了态度,不解地说:“诶,尤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怎么一会儿功夫又变卦了呢?” 尤如水恨恨地说:“姓谷的,你不觉得你太卑鄙了吗?” 谷里康装着不明白的样子问道:“尤姑娘,我怎么就卑鄙了?” “你对那姓鱼的挤眉弄眼,合计着算计我,你认为我没看见?”尤如水装着生气的样子说:“本姑娘生平最恨你们这些言行不一的伪君子!” “尤姑娘,你不也是言行不一吗?”谷里康嘿嘿着对尤如水说:“你仔细想想,是也不是?” 尤如水担心着王氏母女的安危,不想和谷里康多说,冷笑着说:“王爷,别兜圈子了,说吧,你想对本姑娘说什么?” “尤姑娘,别急嘛!”谷里康狡黠地一笑,又轻声问尤如水道:“姑娘,请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尤如水横了谷里康一眼,没好气地说:“知道了还问!” “尤姑娘,你人长得如此美貌,但却长期在外抛头露面,我想,你一定有难言的苦衷吧?”谷里康还是一副关心的模样,死眼看着尤如水,说:“你有什么苦衷,尽管对我说,不管有多难,我都帮你解决!” 尤如水愣了谷里康一眼,哼了声说:“你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你会有那好心肠?” 谷里康见尤如水态度缓和了些,心中暗喜,干咳了一声,说:“姑娘,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尤如水冷笑说:“有屁快放!” 谷里康也不和她计较,还是装着和气的样子问尤如水说:“我亲眼见你被鱼笑春绑了个结实,还绑上了那样大的一块石头。请你告诉我,你在水里是用什么办法解开绳子的?” 尤如水主动就擒的目的,是不让谷里康等人去抓谷王氏母女。现在,自己虽然被抓了,但保不定鱼笑春一伙还会不会去抓她们。想到这里,她对谷里康说:“要我告诉你也不难,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谷里康听了尤如水的话,认为她怕了,连忙问道:“说,什么条件?” 尤如水看着谷里康说:“你得答应我放过谷王氏母女,从今以后,不能再去找她母女的麻烦!” 谷里康心想,真是个还没懂事的娃娃,这算是什么条件。不过,他还是装着关心的样子问道:“就这个条件?” 尤如水点头道:“对,就这个条件!” 谷里康呵呵着说:“好,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不去找她们的麻烦!” 尤如水盯着谷里康说:“不,你还得马上叫鱼笑春那些东西们再也不准去为难她娘俩!” “好,我马上叫他们不准去骚扰她们!”谷里康说着,果然打开密室门,对鱼笑春一伙说:“鱼笑春儿,从现在起,不准再去骚扰谷王氏母女!听到没有?” “是!”鱼笑春大声答应着。 谷里康随手关上密室门,对尤如水说道:“好了,你的条件我已经给你办了,你也应该听到了。现在该你履行诺言了!” “你听好了!”尤如水见谷里康果然对鱼笑春一伙下了不准骚扰谷王氏母女的指令,知道她母女暂时是安全的了,顿时放下心来。狡黠地一笑,对谷里康说着自己的老实话:“那是本姑娘的水性好!” 谷里康哪里相信,因为,他还没见过哪家的女孩子敢在河里洗澡的。他呵呵笑道:“你骗人。你一个小姑娘会洗澡?” “那是!”尤如水想也没想就说着自己的老实话:“我不仅会洗澡,还能在河里摸鱼呢!” “哈哈哈,你就吹呗!”谷里康见尤如水和自己说话了,很是高兴,感觉自己完全可以说服她,让她就范。想到这里,他笑着对尤如水说:“老夫这几十年来,从未看见过一个女子敢在河里洗澡的!” 尤如水也咯咯一笑,说起了瞎话:“万一她们是晚上才下河的呢?比如说我,我就是晚上下河洗澡,你看见过吗?” “也是,我确实没有见过你在河里洗澡!”谷里康装着相信的样子,顺着尤如水的意思点了点头,才问尤如水道:“就算是你的水性好。那么,你又是怎样叫那神树哭的呢?” 尤如水也觉得没有必要瞒他,便爽快地说:“实话告诉你吧,那是我在哭!” “你在哭?”谷里康更不信了,呵呵一笑说:“尤姑娘,你别骗本王了。本王可是亲耳听到了的,分明就是那神树在哭。难道你钻进了神树的肚子里去哭了不成?” 尤如水得意极了,做着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笑着对谷里康说:“你还别说,我就是钻进了她的肚子里哭的!” “你就吹吧!”谷里康哪里相信,不过,他觉得和这美女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尤如水又横了他一眼说:“哼,信不信由你!” 谷里康见尤如水不说实话,也不再追究。心想,暂时不说这些没用的,只要能把她说服留下来,以后她自然会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想到这里,他笑着对尤如水说:“好了,我们不说那些了。尤姑娘,听陈翠云说你会治病?” 尤如水一听,就知道这老东西可能要叫自己给他看病。心想,这倒是个机会,只要能咬住这老东西,他就必死无疑。想到这里,她装着谦虚的样子说:“王爷,我老实告诉你吧 ,本姑娘不是会看病,只算是能够看点病!” “呵呵……姑娘会说话!”谷里康笑了笑,切入了正题,说:“尤姑娘,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为老夫治病,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尤如水见谷里康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冷笑了一声对谷里康说:“哼哼,你绕了一个大圈子,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我就知道你们王府里的这些臭男人是见不得女人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漂亮女人。我说得没错吧?” 谷里康见尤如水人小鬼大,没有一点儿普通女子的羞涩,居然能一针见血地说出他的心思,心里暗暗惊奇。心想,姓尤的,你今天落入我的手里,不管你有多大心计,也逃不出老夫的手心。想到这里,他没有正面回答尤如水的话,还是和颜悦色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听长青说过,他是同情你落了难,吃了苦,不忍心看你流落在外无依无靠,被人欺辱,才好心收留了你。当然,现在我们不必再去追究谁是谁非了。我是真心希望你留下来,让我来完成长青没有完成的心愿,照顾你一辈子!” “怎样,不打自招了吧?”尤如水冷笑着问谷里康道:“我说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还不承认。怎么样?等不及了吧?哦?” 谷里康见尤如水竟然说他是等不及了,心中大喜,连忙说:“尤姑娘,其实男人和女人都一样的要食人间烟火,尤其是晚上,男欢女爱,更是一番别样的享受。想必尤姑娘也应该知道?” 尤如水听了谷里康的话,心里一阵冷笑。尽管她知道这老家伙说的都是事实,但她恨他竟敢打起自己的主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骂着谷里康道:“你这老东西真不知羞耻,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看来,你们谷王府里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全是色中饿鬼,男盗女娼!” 第43章 软硬兼施 谷里康也不与尤如水计较,还是厚颜无耻地说:“尤姑娘,你这话就没说对了,人只要长大成熟后,不管是男是女,谁没有五谷之外的生理欲望?我问你,世上的小动物不少吧?那一种动物不进行雌雄交配?就连那不能动的植物,也要靠虫虫帮它们传花授粉,才能完成生长开花结果的过程嘛。还别说我们是高等的人,是有头脑,是会男欢女爱的人。你要知道,只要生成了一个人,就要成家,为的也是传宗接代,也是人类能够繁衍至今的本能。尤姑娘,我说得对吧?” 尤如水想不到谷里康的脸皮竟是如此厚,骂他也不生气,还给自己讲出这许多歪歪大道理来。她心知如果不主动接近他,就不可能置他于死地,天亮时再跑就更难了,那时,不仅自己容易吃亏,王氏母女也容易出事了。想到这里,她决定向谷里康示弱,让他放松警惕,让他主动靠近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逃出去。想到这里,她装着很难抉择的样子对谷里康说:“王爷,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啊!” 谷里康见尤如水放缓了语气,认为她被自己说动了心,便呵呵一笑,两眼冒着蓝幽幽的欲火,加强了攻势说:“姑娘放心,只要你从了我,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义不容辞地为你办妥一切,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想不通吧?” “你这老……”尤如水看了谷里康那恶心的样子,真想狠狠地痛骂他一顿。但是,她也怕激怒了谷里康。她知道,现在不能让这老东西生气,因为他们人多,以自己的能耐是绝难跑出王府的。她决定先吊吊谷里康胃口,然后再借机行事。想到这里,她装着生气的样子说:“一家人?谁和你是一家人?” “尤姑娘,你且听本王说!”谷里康嘿嘿着说:“你和我现在虽说还不是一家人,但也快了嘛!” “快了?”尤如水咯咯着说:“王爷,你认为已把本姑娘吃定了?” “话不能说得这样难听嘛!”谷里康还是嘿嘿着说:“尤姑娘,我这不是在和你增进感情吗?你要知道,我今天对你才有这般耐心,如果换成其他女人,本王早就让她一丝不挂了!” “那是你怕死!”尤如水看着谷里康那贼溜溜的眼睛,咯咯着调侃他说:“看来,你王爷也有窝囊的时候!咯咯……” 谷里康看了看尤如水,涎着脸皮说:“尤姑娘,本王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不忍心强逼你,你知道本王的心吗?” 尤如水冷笑着对谷里康说:“我说姓谷的,你真心喜欢我我相信,但你不想强逼我就是屁话了!” 谷里康听尤如水亲口说她相信自己真心喜欢她,认为她已动了心,好不高兴,连忙说:“诶,尤姑娘,既然你也承认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怎会强迫你呢。我要用我的真心来换取你的芳心嘛!” “好,既然你要用真心来换取我对你的信任,那么,请你马上放了我,等我把我的事办完后再回来找你,如何?” “那可不行!”谷里康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万一你是骗我的,一去不回了,我到哪里去找你?” “怎样?露真容了吧?”尤如水冷笑道:“姓谷的,我告诉你,在我没办完我的事前,你休想和我成为一家人!” 谷里康虽然两眼喷火,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用狠话吓唬着尤如水说:“尤姑娘,别抱幻想了。我告诉你,你既然走进了本王的这间屋子,便别想轻易出去。除非你从了我,我和你才能成双成对地出去。知道不?” “姓谷的,我也告诉你,你要想和我成双成对从这屋里出去,除非你我都死了!” 谷里康见尤如水如此说,只得说着狠话道:“你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尤如水也来了气,咬着牙说:“小爷我什么酒都不吃!” “哼!”谷里康吞了口口水,继续吓着尤如水说:“尤姑娘,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希望他们会放了你?你是真听不懂那姓鱼的小子的话?还是你有再跑的机会和能力?我告诉你,到了这里,你是插翅难逃!我劝你还是放明白些,乖乖地从了我,免得皮肉受苦!” 尤如水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不想再和谷里康兜圈子,便不再说话,想等谷里康自己进圈套。 鱼笑春被谷里康留在这里守着,心里很是光火。但也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违抗谷里康的命令,只希望姓尤的能弄死那老东西。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姓尤的身上已没了让人惊恐的毒药,她本事再好,毕竟被绑着。而谷里康本事也不弱,她一个被自己绑得死死的女人在谷里康面前除了乖乖就范外还能干啥?看来,姓尤的今晚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被蹂躏的厄运了。鱼笑春一想到这里,突然有种想占占尤如水便宜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姓尤的是个极危险人物,谷里康把她玩了后,绝对不会让她活在这个世上。为了证实自己的看法,他问身边的谷瓜道:“瓜瓜,你觉得姓尤的能不能活过今晚?” 谷瓜想也没想就说:“我看难!” “为啥?”鱼笑春装着不认同的样子说:“我看王爷对她可上心了!” “上心是暂时的!”谷瓜想了想说:“且不说她杀了二王子,单凭她是个极危险人物,王爷就不会留下她!我敢断定,只要王爷玩过她后,就会马上杀了她!” “嗯,有道理!”鱼笑春嘿嘿着,开始想入非非起来。 谷瓜见鱼笑春突然不说话,用肘碰了碰他,问道:“将军,你在想啥?” “没想啥!” “你不老实!”谷瓜在鱼笑春耳边小声问道:“你老实说,是不是想着密室里的那女人?” “笑话!” “笑话?”谷瓜嘿嘿着在鱼笑春耳边说:“你那点心思瞒不了我!” 鱼笑春嘿嘿着没说话,只耐心地守在谷里康密室外的道厅里。一是装着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二也听听里面的动静。说实话,他孤身一个在这王府里,晚上的日子也难熬。好在今天把陈翠云主仆俘获,本来答应晚上去陪她二人,不想被谷里康点名守在这里。直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开门进去,把谷里康给扔出来。 谷里康对尤如水加强攻势说:“尤姑娘,你要知道,你今晚如果不答应我,那么,你不但救不了王氏母女,你自己也难活下来!” 尤如水也不敢过分激怒谷里康,怕他万一起了杀心,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要想赶快出去,只有假意答应他,让他挨近自己,才有咬住他的可能。她见谷里吓唬自己,趁机装着怕了的样子软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说起了瞎话:“王爷,求求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我会向我外公说你的好处,如果让我外公知道你在为难我,我外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谷里康假装不知的问道:“你外公是谁?” 尤如水说着自己的亲外公名字:“我外公是庞积德。” 谷里康问尤如水道:“啊,就是我喽里内大名鼎鼎的药王庞机得?” “正是!”尤如水心中暗笑,心想,看来,这个庞机得确实是个名人,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小爷说的是我亲外公庞积德,是你们自己扯去的关系,关小爷鸟事。 “哦,我正想拜会他老人家,却没有机会!”谷里康见尤如水软了,趁机劝说道:“这不是更好吗,你嫁了本王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还不高兴死?他咋会找他外孙女婿的麻烦呢,你说是吗?” 尤如水见搬出庞机德都吓不住他,只得说着老实话:“王爷,我还不到十七岁啊,你的孙女可能都比我大吧,你狠得下心吗?” 谷里康烂笑着说:“十七岁,不小了。我孙女十六岁就当娘了。按此算来,你得十八岁才能当娘的,大了都是!” 尤如水听他如此说,心里对他谷家人又是一通臭骂,嘴里却假装可怜地说:“王爷,那是你孙女嘛,可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没长大啊,我还不想嫁人嘛,我怕……” 谷里康听了,色迷迷地看着尤如水那绑来挺得老高的前胸。只见她衣裳也敞开了些,都能看见她的乳沟了,谗得他直流口水。他哈哈大笑着说:“傻姑娘,生成女人了,总是要嫁人的,早晚都有那一天。你没嫁人,不知道其中乐趣,只要你嫁了人,和你男人有了第一次,你就会觉得还是嫁人好,那时,你会觉得男人才是你的全部!” “那是你孙女的想法,并不代表我的想法!”尤如水两眼盯着谷里康,说着她的心里话:“我一辈子都不想嫁人,现在不想,以后也不会想,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想。因为,我看见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恶心!” 谷里康认为尤如水是嫌他老了,连忙对她说:“姑娘放心,我虽然年岁偏大,但是,依然雄风不减,一定能满足你的需要的。再说,你不是还会让人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吗?到时候,我不也就年轻了吗?真的,我现在还不算老,依然雄风不减。如你不信,马上便可让你验证验证!” 尤如水见谷里康竟然不知廉耻地说出如此的下流话,顿时勃然大怒,大声骂道:“姓谷的,看你贵为王爷,不知竟是这般的无耻老狗!这些话去对你女儿和孙女们说吧。让你女儿和孙女们帮你验证吧。你娘的就是一头老叫驴!” 谷里康见尤如水动了怒,却更显得娇艳,这种风韵他一辈子也没见过。他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让她就范,赢得她的芳心。他知道,像尤如水这样的人,千万不能硬来,否则不仅找不到乐趣,反而会让她心生怨恨,甚至会让她起杀心,那还不亏死!因此,他一点儿也没有生气。他见尤如水停了骂,才厚颜无耻地说:“姑娘,你别生气嘛,我说的话虽然难听,却是我的真实写照啊!我现在确实是雄风不减,精力旺盛,和壮年男人不差上下的!” 尤如水见自己骂了他,他非但没有生气,还和颜悦色地向自己解释,也马上缓了下来,怕万一真正激怒了他,让他起了杀心,那才亏大了。想到这里,她也放缓了语气,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求着谷里康说:“王爷,我知道你嫔妃成群,侍婢众多,何必非得为难小女子嘛?王爷,饶了我吧,我会一辈子记着你的好!” 谷里康见尤如水软了下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越发让他眼谗心谗,心痒难耐。他吞了口口水说:“姑娘,我的嫔妃虽多,却尽是黄脸婆,谁有姑娘你漂亮?王府女人虽多,谁有姑娘你一分的姿色?姑娘,你只要从了我,我就立你为妃,让你为大,让那些黄脸婆全都跪在你的面前看你脸色行事,让整个王府内都是你说了算,如果你为我生了儿子,我就立他为储君,让你全权处理王府中事务。如何?” 尤如水见谷里康铁了心要自己就范,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思索着办法。因为,如果没把握好时机,自己咬不住他的要害,反而让他得手,还不把自己活活气死。她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还是主动为好,只有这样,才有绝对把握咬住他的要害。她打定主意后,才装着害怕的样子对谷里康说:“王爷,我总觉得自己太小了,真的好好怕嘛……” 谷里康见尤如水软了,认为她是被自己开的条件说动了心,满心欢喜,他又吞了口口水说:“姑娘,你已经不小了,真的不小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尤如水见谷里康那副心痒难耐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心。但是,为了让他相信,她不得不强装笑颜问谷里康说:“王爷,如果我嫁给你,你真的能让我作大?你那些大娘子,二娘子,七娘子,十八娘子的,她们会答应?只怕她们会变着戏法为难我,弄不好还会被她们把我生吃了!” 第44章 智杀谷里康 谷里康见尤如水口气转了过来,心中大喜。心想,我怎能让你这小屁孩作大,只不过逗你逛逛而已。只要你从了,到时候还不是我说了算。不过,让你随时跟着我,天天搂着你这美人睡倒是肯定的。想到这里,他嘿嘿笑着说:“姑娘放心,只要你从了我,一定让你作大,那些黄脸婆胆敢做过场说闲话,我就剥了她们的皮,抽了她们的筋!” “你可得说话算话!”尤如水为了让谷里康相信自己是真心答应从他了,假装想通了的样子,说:“你可得立个字据给我,不然,到时候原来是在逛我,我有啥子办法?” 谷里康听了尤如水的话,心中暗笑道,就立了字据,有屁作用?真是小屁孩的思维。不过,这小女子的心思也够缜密的,看来,她长大后一定是个当家的料,说不定这个家真会交给她打理的,那时,她就是理明正分的当家人了。再说,为了让她相信,样子是得做做。想到这里,谷里康笑着说:“好,我马上把字据立给你!” 尤如水也阴笑着说:“那就快点吧!” “马上,马上!”谷里康激动极了,边说边打开密室的一个壁柜,里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谷里康自己研了墨,在一张信笺上郑重写下:谷家庄谷王府王爷谷里康,今与…… 谷里康写到这里,才想起还不知道尤如水的名字,连忙问道:“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呢,这字据如何写?请姑娘告诉你的芳名,也好写在字据上!” 尤如水故意忸怩了一阵,才说:“我……姓尤叫水先!” “尤水仙,哦,好美的名字,难怪姑娘如此美貌,原来有个如此美妙的名字!”谷里康连忙奉承起尤水仙来说:“名如其人,名如其人也!” 尤如水也假装忸怩地说:“讨……厌!” 谷里康看着羞涩忸怩的尤如水越发娇艳,心里一阵狂喜。他知道,眼前这朵刺玫瑰鲜花马上就要摘下来了。他按捺着激动的心,继续写到: 谷家庄王爷府王爷谷里康,今与尤水仙姑娘结为夫妇,婚后,立尤水仙 为大,掌管王府中一切事务,其他嫔妃不得与之争权。 空口无凭,立此为据! 立据人:谷里康 辛亥年未月庚戌日 谷里康写好后,用嘴对着纸哈了几口气,说:“尤姑娘请过目,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更改?” 尤如水把字据读了一遍后,故意说:“哦,我是先后的先,不是神仙的仙!” “好,好,好,马上改!”谷里康哪还不信,按捺着狂喜的心连忙改好,让尤如水看了看。 尤如水又说:“还有,你还应该按上你的红指印,不然,到时候她们说是我自己写的,我去找谁说理?” 谷里康哈哈大笑说:“我可以给你作证噻!” “你给我作证?看你这荒淫无度的样子能活多久?说不定过不了今年就会累死。你死了,我去找谁说理?”尤如水看了谷里康一眼,扁着嘴说:“王爷,我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事实哦,你说呢?” “你说得对,是应该按上我的指印,马上按,马上按。呵呵……”谷里康不但没生气,反而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这个女人心思缜密,是块好料。他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地按上指印,用嘴呵了口气,折好,交给了尤如水。 尤如水嗯了一声,故意把身子扭了扭。 谷里康见尤如水还被绑着,连忙去解她身上的绳子。但他一激动,半天解不开,连忙抽出长剑一刀割断,心痛地拿起尤如水的手吹了起来。 尤如水为了让他失去戒心,强忍着恶心,让他吹着。 谷里康摸着尤如水那嫩葱般的玉手,立时心猿意马,哪还控制得住,手便往尤如水的胸前伸了过去。 尤如水见谷里康已放下了戒心,一阵高兴,但是,她听到过外面鱼笑春几人说话,知道那伙贼人一定还在外守着,自己诚然咬死这老东西也跑不了,得让谷里康把他们打发走。她抓住谷里康伸向胸前的手说:“王爷,别嘛,姓鱼的杂碎们肯定在门外守着,万一被那些东西听见多难为情嘛!” “对对对,我的心肝儿宝贝,你说得太对了!”谷里康听了尤如水的话,哪还有半点怀疑,满认为眼前这美人已被自己降服,连忙打开密室门,对外面的鱼笑春等人说:“好了,没你们的事了,统统滚去睡觉吧!” 鱼笑春确实一直在门外守着,想的是王爷把那小女人玩后也去揩揩油。但听他们竟然立起了字据,王爷还要让她作大,顿时担心起来,到口的肥羊丢了不说,她肯定会记着我刚才对她的举动,一定会和我过不去。想到这里,心中好不懊恼。谷里康出来一喊,他只得垂头丧气地对手下说:“没事了,大家睡觉去!” 心怀歹念的众家丁们应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尤如水听到谷里康打发走了鱼笑春,顿时轻松了许多。看来,对付面前的老狗才,又多了几分胜算。她看着面前的谷里康,心里骂着,老狗,你的死日到了,只怪你认错了人,老鬼,下辈子多生点心吧! 谷里康把鱼笑春一伙人赶走后,迫不及待地关好房门,一抱抱住尤如水,说:“我的心肝儿宝贝儿,我亲亲!” 尤如水正在想咬他的哪里最好,一听说他要亲亲,正中下怀。心想,这个老东西的武功不弱,如果咬不到他的要害,不能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死去,他一定会向我下杀手,我断然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让他和我亲嘴,我就能咬住他老东西的舌头,他既不能向我下杀手,又离脑袋最近,可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失去知觉。想到这里,她装着害羞的样子,边躲边说:“不嘛,王爷,我怕嘛!” 谷里康此时背也不勾了,腰也不弯了。他一把把尤如水拉到胸前,双手搂住尤如水的纤纤细腰,便将他的臭嘴向尤如水盖去。 尤如水见他那满是胡须的嘴向自己伸来,顿时一阵恶心,差点呕吐起来。但是,为了能咬住他的舌头,只得强压住心头怒火与恶心,强装笑颜,伸手蒙住谷里康的嘴,说:“王爷,先擦擦嘛!” “我擦擦,擦擦!”谷里康淫笑着,边用衣袖在嘴上胡乱擦了两下,又迫不及待地搂住尤如水的细腰,把一张长满胡须嘴向尤如水的樱桃红唇盖了上去。 尤如水半推半就地仰起了头,微张着那小巧的红唇等着谷里康的大嘴。 谷里康迫不及待地将嘴印在尤如水的嘴上一阵狂吻,就是不伸舌头。 尤如水没法,只得强忍恶心,用自己和谷水秀亲热时的方法,伸了伸舌头暗示他。 谷里康不愧是情场老手,马上意会,随即将他那根粗舌头伸进了尤如水的小嘴里搅了起来。 尤如水见谷里康果然不知死活地把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这几天来发生在自身上的事顿时涌上心头,不由得想起这几天来谷王府对自己的新仇旧恨。想到这里,她下颚一收,一口咬住谷里康的大舌头。 谷里康顿觉一阵钻心的痛直达脑髓。他一声闷哼,双手把尤如水使劲往外一推。 尤如水嘴里带着谷里康的半截舌头一起飞了出去,轰然一声摔在了密室对面的壁头上,顿时被摔得头晕目眩。尤如水顾不了许多,噗的把嘴里的半截舌头向谷里康的脸上喷去,那半截舌头刚好砸在了谷里康的左眼球上,只听啪的一声,谷里康的左眼顿时被打爆。 谷里康大张着嘴,一手捂着左眼狂跳起来,嘴里咕噜咕噜地嚎着,转身就去抽长剑。 尤如水被摔得差点散架,眼睁睁地看着谷里康拔出宝剑,向自己一步步走来。尤如水又一次感受到死亡向自己逼近。她闭了闭眼睛,紧张地看着逼过来的谷里康。 剧毒很快在谷里康的身上发作起来,剧痛让他神智不清,加上只有一个眼睛,视力模糊,步履踉跄。谷里康举着长剑,艰难地来到尤如水的面前,嘴里咕噜着,一剑劈去。 尤如水见谷里康长剑劈来,往旁一闪躲过,趁势一脚,谷里康便踢得连翻了几个滚,撞在壁头上方才停下。 尤如水下一步上前,在谷里康拿剑的手上使劲一脚,夺过长剑,怀着对谷里康的新仇旧恨,对着他的左后背一剑插去。 谷里康挣扎了几下,慢慢地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尤如水还不解气,又在谷里康身上踢了几脚,方才罢了。尤如水伸手在谷里康的鼻子下探了探,确信没出气了,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嘴里小声骂道:“狗日的淫鬼,想打你小爷的主意,真你娘的瞎了眼!” 几声公鸡叫声传进了尤如水的耳朵里。她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得赶快离开这里。她拉开壁柜,见居然有五个十两的纹银,连忙拴在腰上,把那张字据捏成一团丢在地上,提了谷里康的宝剑,轻松地打开密室门,沿着阴暗处快速来到后院藏东西的地方,拿了小包裹,揣上牛耳尖刀,翻墙而过,直奔谷王氏家。 谷王氏母女心急如焚地等着尤如水的消息。转眼已到寅时,但仍不见尤如水的影子。 “玲玲,眼看寅时快过半了,但尤姑娘还没回来。”王氏紧张地对女儿说:“玲玲,尤姑娘现在还没回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孩子,为了你的安全,快走吧。如果等王府里的人追来,你就走不成了!” “不,我不走!”谷惠玲哭着说:“我要等水仙姐回来,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救我娘俩的!” “恐怕难啊!”谷王氏知道王府里那群男人们的本事,别人不说,单是谷里康就不好对付,尤如水绝不是那老东西的对手的,想到这里,她流起了泪说:“玲玲,尤姑娘再能,也不过一个小女孩子,而她面对的是一群如狼似虎又武功高强的大男人啊,你说,她能有胜算吗?” “我不管!”谷惠玲抹了把眼泪,倔强地对母亲说:“娘,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等到寅卯相交时才走!” 谷王氏见女儿不走,也无可奈何地说:“就怕尤姑娘到时回不来啊!” 谷惠玲固执地说:“不管怎样,我都要等到那时才走!” 谷王氏也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催促。 陈翠云和彩云胆战心惊地躲在屋里。 陈翠云睡意全无,坐立不安地问彩云道:“彩云,你说,笑春儿他们能抓住那妖女吗?” “我想难!”彩云若有所思地说:“那妖女功夫不弱,而且又会下毒,王府里的家丁们虽说功夫不错,但肯定都惧怕她的毒药!” “唉,都怪长青那死鬼,找了个这样凶狠的女子帮忙,忙没帮到,反弄出了众多的祸事!”陈翠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但愿笑春儿他今晚能躲过那妖女的毒手!” 彩云安慰着陈翠云说:“姐姐放心,笑春儿是个精明人,他一定会躲过妖女毒手的!” 陈翠云忧心忡忡地说:“但愿吧!” 鱼笑春被谷里康赶走后,虽然一肚子的不舒服,不过,也给了他到陈翠云那里去的机会。他带着谷瓜等几个家伙回到宿舍,假装关门睡觉。 众人早已疲惫不堪,一躺上床,尽都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浑然睡去。 鱼笑春心里想着陈翠云主仆,瞪眼等着机会,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大家此起彼伏地扯起了鼾声。鱼笑春听人们都睡着了,悄悄地溜了出门,翻进陈翠云的宅院里。 鱼笑春来到正房,在陈翠云卧室前听了听,见二人正在小声说话,便在窗上敲了敲。 二人正说着,忽听有人敲窗子,吓了一跳,连忙住了说话。 鱼笑春见里面停了说话,知道二人吓了,连忙小声喊道:“翠云,我是笑春儿。两个心肝儿,我来了!快开门!” 彩云听出是鱼笑春的声音,高兴地对陈翠云说:“姐姐,笑春儿来了!” 陈翠云也高兴地来到窗前,小声说:“死鬼,怎么才来,把我们都吓死了!” 鱼笑春连忙说:“我这不是来了吗,快开门,进来说!” 彩云连忙对鱼笑春说:“我们出不来,妖女把门给反锁着!” 第45章 王爷梦 “妖女来过?”鱼笑春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打开了房门,钻进两个女人的卧室,搂住二人便亲热起来。 陈翠云嗤嗤笑着埋怨道:“你这饿痨子在慌啥。这么一夜了,我们还认为你不来了呢!” 鱼笑春叹了口气,解释说:“唉,都是那小妖女折腾的!” 陈翠云连忙问道:“那妖女现在何处?” “已被我抓住了!”鱼笑春在陈翠云身上摸了一阵,说:“她现在已被王爷收了。而且,这个家也要让她当了!” “什么?”陈翠云一把把鱼笑春掀开,一翻坐了起来,问鱼笑春道:“那老东西真要把这个家给她当?” 鱼笑春趁机抱住彩云,说:“真的,都写了字据了。我亲耳听见王爷读了的!” 陈翠云一听,竟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鱼笑春和彩云完事后,才问陈翠云道:“王爷要谁当家关你何事?你哭啥?” 彩云嗤嗤笑着在鱼笑春耳边说:“她是想当王爷夫人。可是,现在没机会了。懂没?” 陈翠云哭骂道:“那小妖女口是心非,原来是在为自己打算。气死我了!” 鱼笑春听得明白,问陈翠云道:“如此说来,你在神树旁说的话真是真的喽?” 彩云点着头说:“确实是真的。谷长青把那小妖女叫来,就是要她帮忙。谁知她却毒死了二王子,让翠云姐的心血白费了!” “哦,原来如此。”鱼笑春笑着劝陈翠云说:“翠云,其实,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多好,我劝你还是认命吧。每天不问世事,自行其乐又有何不可?” 陈翠云看着鱼笑春问道:“难道你每天偷偷摸摸地进我院门,就不怕某天东窗事发弄掉了你的狗头?” “那有啥法?你两个娇娥花花在这屋里干渴着,我岂能不冒险前来浇花?”鱼笑春嘻嘻笑着说:“如果真有那天,我也只能做你俩的裙下风流鬼喽!” 陈翠云突然问鱼笑春道:“笑春儿,你想不想也当回王爷?” “啥?”鱼笑春吓了一跳,一翻坐了起来,说:“你是想让老子的头早点掉在你的裙子下头啊?” “看你那点出息!”陈翠云呵呵一笑,正经地问鱼笑春说:“真的,你想不想?” 鱼笑春死眼盯着陈翠云,呵呵一笑道:“宝贝儿,你是在说梦话吧?” 陈翠云认真地对鱼笑春说:“我说的是真话,实话。如果你有胆量,我就说。如果你没种,就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不过,只怕到时候你连偷偷摸摸进我院门的机会也没有了!” 鱼笑春搓着陈翠云的胸前问道:“你真有办法让我当上王爷?” 陈翠云嗤嗤笑道:“你把老娘侍候高兴了,再告诉你!” 鱼笑春还是坐着说:“不,老子现在就要听!” “很简单!”陈翠云对鱼笑春说了一阵,又正经地说:“到时候再叫我爹帮你,还怕大事不成!” 鱼笑春虽然巴不得就如陈翠云所说,但一想到尤如水就要在王府当大,就觉得陈翠云的想法不现实。他泼着陈翠云的冷水说:“你的想法倒好,不过,如果那妖女真当家了,恐怕难度大!” “她当家又怎样?”陈翠云哼了声说:“只要大王一道圣旨,谁敢违抗?” “嗯!好办法!”鱼笑春也觉得这样好,不管是曾步鸣坐天下还是谷天雄坐天下,自己都能稳坐这王府里的第一把椅子,曾步鸣几人就是弄掉了脑袋,自己也会安然无恙,想到这里,他激动地陈翠云说:“到时候,你就是这王府里的老大,我也绝对受你的指派,那时,王府就是我们三人的了!” 陈翠云嗯嗯着说:“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三个人商量了一阵,才放心地睡了。 尤如水一路飞奔,飞快地回到谷王氏家里,敲了敲门,小声喊道:“婶儿,快开门!”。 谷惠玲母女正在伤心,突然有人敲门,吓得连忙住声。 尤如水小声喊道:“婶儿,我是尤如水,我回来了!” 谷王氏母女听到是尤如水的声音,心中石头顿时落地。连忙打开房门把尤如水放进屋里。 尤如水转身往外看了看,关上了房门。 谷王氏见尤如水回来了,摸索着拉过尤如水搂在怀里,伤心地问道:“孩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谷惠玲也紧拉着尤如水的手,小声啜泣着说:“水仙姐,你可回来了。都是我没用,又让你受苦了!” “好妹妹,别说了!”尤如水为谷惠玲擦了擦眼泪,说:“婶儿,我杀了王爷那老东西,得马上离开这里,天一亮他们就会发现,那时就走不脱了!” “啥?你杀了康王爷?”谷王氏脑壳都炸了。她知道,谷里康一身好功夫,眼前这个小不点儿怎能杀得了他?除非……谷王氏摸着尤如水的脸,摸着她的上身,果然发现尤如水胸前的衣裳被扯开,还轻易摸到了她的肉身,王氏顿时明白尤如水能轻易杀了谷里康的原因了。她流着泪为尤如水理着衣裳,痛心疾首地说:“孩子,是婶儿害了你呀,我干吗不留下啊?我真该死呀,我……” 尤如水见王氏竟然如此关心自己这个与她毫无半点血缘关系的人,心里好不感动。尤如水怪自己太大意了,让王氏产生了误解,连忙安慰谷王氏说:“婶儿,你想到哪里去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快走,一会儿我慢慢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那老东西真没那个你?”谷王氏听尤如水如此说,心里虽然不信,但是,谅她结果也不会很严重。想到这里,心里稍安了些。 “没有!我岂能让那老东西轻易坏了我名声!”尤如水说着,拉着谷惠玲的手走了出去,催着谷王氏说:“婶儿,快点,不能耽搁时候,得抓紧时间走!” “好,好!”谷王氏也顾不得再追根究底了,紧跟在尤如水的身后,跌跌撞撞往村外逃。 尤如水小声对谷氏母女说:“我估计王府里的人们很快就会追来。我们不走大路,过了王府,我们只沿河岸走,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再走大路!” 谷惠玲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可是河边上没路啊!” “放心,这条河我还是比较熟悉的,谅他也没变多少!” “这条河你熟悉?”谷惠玲认为尤如水一定想起她家在哪里了,连忙问道:“水仙姐,你想起你家在哪里了?” 尤如水也不想向她解释什么,只应付着说:“想起了,等我把你娘俩送到都城后就回去!” 谷惠玲感激地对尤如水说:“谢谢你,水仙姐,是我娘俩连累你了!” 尤如水拉着谷惠玲大步走着说:“好了,别说这些了,快走,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谷惠玲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拉着尤如水的手,跌跌撞撞地努力跟着。 来到王府前,谷惠玲又紧张起来。 尤如水鼓励着她说:“别怕,谅他们现在也不敢出来!” 三个人胆战心惊地过了谷王府前,沿着河边,深一脚浅一脚地拼命往前走。 五更未完,鱼笑春就起了床,悄悄地跳过院墙,到后院里练起武来。他练了一阵,也没见王爷出来练武。鱼笑春知道谷里康每天五更时就会到后院内练武,风雨无阻,不管什么事,从不变更。但今天天都快亮了还不见他身影。鱼笑春想,这老东西也是,一大把年岁了,居然还好这一口,真希望那小女子能杀了他,自己当王爷也就少了道障碍。 东方的云已变亮,但谷里康还是没有出来。 鱼笑春心想,难道他二人还没尽兴?他转念一想,也觉得有可能。因为,那姓尤的可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有这样的美人陪睡,男人忘了其它事再正常不过了。 鱼笑春想着陈翠云说的事,觉得自己要在这王府里当大,特别是还要对付那功夫不弱的妖女,必须得有过硬功夫。想到这里,他又专心地练了起来。 鱼笑春练了一阵,仍不见谷里康出来。鱼笑春是习武之人,知道习武的人最讲究的就是晨练,尤其不会因为女色而耽误练武。不过,这个女人太过漂亮而娇嫩,放在任一个男人身边,都会让人神魁颠倒忘了一切的。还别说王爷已一大把年岁,肯定是要慢慢地玩个尽兴。说不定是女人不放他走也是有可能的。 东方已是橙红色,眼看天都亮了,但谷里康还是没有出来。鱼笑春觉得不正常了。他有种预感,谷里康那老家伙可能出事了。一想到这里,鱼笑春就一阵心悸。为了弄清真假,鱼笑春还是来到前院密室处,见门还关得好好的,没有异样。他站在门外,也不敢贸然敲门,怕惊扰了王爷的好事。他站了一阵,仔细听着室内的动静,听了半天也不见屋里传出半点声音。鱼笑春一阵狂喜,心想,这老东西多半已被那妖女给杀了。我得马上把这消息告诉陈翠云。想到这里,他躲闪着跑到侧院,摸到陈翠云的床上,高兴地说:“翠云,告诉你一个特大喜讯!” 两个女人把鱼笑春拉到中间,齐声问道:“啥喜讯?” 鱼笑春在陈翠云脸上啃了一口,说:“我到谷里康和那小妖女做爱的密室门前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半点动静,我想,那老东西已多半被那妖女弄死了!” “真的吗?”陈翠云好不高兴,连忙问道:“消息确切吗?” 鱼笑春其实也拿不准,只得说:“应该是。因为我每天早晨晨练时都会碰上他,但今天我都要完了他还没出门,这不合常理!” 陈翠云一听,迫不及待地说:“笑春儿,快去看看确切消息,如果他老东西确实死了,我也好马上叫我爹来帮我!” “好,我马上去!” 鱼笑春连亲了二人几口,才飞快地来到前院密室前,见密室内还是没动静。鱼笑春暗喜,心想,这老东西多半已经没命了。想到这里,他连连叩了几下门,一边喊:“王爷,王爷!” 密室里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王爷,该起床了!”鱼笑春心里一阵高兴,又把门敲了几下喊道:“王爷,小的有事禀报!” 屋里还是没有一点声响。 “太好了!”鱼笑春心里一阵狂喜,心想,娘的,没想到陈翠云刚叫我当王爷,这个王爷没等老子动手就死了。为了证实这个老家伙是不是真死了,他使劲拍打门板,大声喊道:“王爷!” 密室里仍没有任何声响。鱼笑春知道,这老色鬼已经中了那妖女的毒手,妖女也早跑了。他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撞开了密室门。 密室里的麻油灯还亮着,谷里康全身紫色,像条死狗倦在床前地板上,身下一滩乌血早已凝固。 鱼笑春见了谷里康的样子,只觉头皮发麻。他呆立了一阵,才走到谷里康背面,见他背上衣裳有个血口子,才知道他既中了毒,又挨了刀。他把谷里康摇了摇,见他身体已近僵硬,早已死亡多时了。鱼笑春心里一阵狂喜。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他捡起地下的纸条看了看,才跑到密室外面大声叫喊起来:“快来人啦,王爷出事喽!来人呀,王爷被小妖女杀喽……” 人们听到喊声,陆续涌到密室前。 彩云也听到了鱼笑春的喊声,连忙对陈翠云说:“翠云姐,那老东西果然死了!” “太好了!走,看看去!”陈翠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和彩云一起到前院去了。 谷长龙听到喊声,一番起床,忍着满心的激动,飞快地来到父亲的密室前,大声问道:“鱼笑春,怎么回事?” 鱼笑春假装悲痛地说:“王爷他……,被小妖女杀了!” 谷长龙按捺着激动,对鱼笑春说:“鱼笑春,你是大王派来保护王府的,却让那妖女轻易杀了王爷,你就是这么保护的?” 鱼笑春连忙叫屈说:“大王子……” 谷蛟龙没让鱼笑春说完,马上纠正说:“鱼将军,叫王爷!” “是,王……爷!”鱼笑春心里一阵反感,但也不得不叫,又接着说:“昨晚我们是一直守在这里的,可是王……老王爷把我们赶走了啊,弟兄们可以作证的!” 第46章 憋不住的尿 谷长龙冷眼盯着鱼笑春,冷笑道:“不管怎么说,我爹被人杀了,就是你的失职,这是不争的事实!” 鱼笑春心里虽然不服,却只能服软说:“是,我是失职了!” “你失职没失职心里清楚!”谷长龙见鱼笑春那熊样,心里特别受用,恶狠狠地对鱼笑春说:“我令你马上组织人手,务要活捉那妖女!” “是!”鱼笑春嘴里答应着,却不想挪脚。他觉得那妖女太恐怖。想到昨晚把她全身都摸仔细过,就连衣服缝子都仔细捏掐过,确实没有东西。她的毒药究竟藏在哪里?难道她真藏在肚子里不成?看来,妖女的毒硬是防不胜防。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调戏那妖女,她说过,要让我死得最难看,我认为她不过大话而已,现在看来,她有足够的能力弄死我。唉,老子这梁子结得冤。现在,谷长龙这东西又要叫活捉她,这不是明摆着要老子去送死吗?想到这里,鱼笑春看了看陈翠云,真希望她能出面阻止谷长龙。然而,陈翠云并没理解鱼笑春的眼神。 谷长龙见鱼笑春站着不动,生气地说:“姓鱼的,还在磨蹭啥?” “是,我马上出发!”鱼笑春只得对谷春林说:“春林,我们走!” 谷蛟龙阴笑着对鱼笑春和谷春林二人强调说:“鱼将军,春林哥,我再说一遍,务必活捉那小女子,我有大用处!” 鱼笑春见谷蛟龙竟还单独给他下命令,心里老大不舒服,心想,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指挥本将军。不过,他怕谷长龙借题发挥,只得装着听话的样子说:“大公子放心……” 谷蛟龙没等鱼笑春说完,便纠正他说:“将军,叫我大王子!” 鱼笑春虽然反感,却不得不听,只得说:“大王子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捉拿妖女归案!” “你们还在磨蹭啥?”谷长龙见他们只说不动,认为是鱼笑春没把自己这个新王爷放眼里,故意拖延时间,便咬着牙说:“姓鱼的,你别认为你是朝廷派来的就趾高气扬,告诉你,如你抓不回那妖女,看我怎样收拾你!还不快去!” “王爷放心,我们一定活捉那妖女,让王爷发落。春林,我们走!”鱼笑春见谷长龙生了气,不得不听。心想,等老子当上这王府王爷,让这王府变成鱼王府时,老子才给你几爷子算总账! 谷蛟龙建议道:“二位,我觉得你们应该分头追,逮住妖女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谷春林也被那几个被尤如水毒死的死像吓破了胆,不想去得罪尤如水,更不敢去抓她。他见谷蛟龙叫分头追,正合了他的意思。心想,如果我们分头追,说不定我就有躲脱那妖女的可能。想到这里,仗着胆子对鱼笑春建议说:“大王子说得对,我们应该分头去追!” “好,我们抓阄定方向。石子往西,空手往东!”鱼笑春其实也是谷春林的想法,想抓阄闯运气。他在地上捡了个小石子握在手里,心里祷告着说,千万别让我遇见小妖女,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谷春林只得硬着头皮点了一下鱼笑春的右手。鱼笑春伸开手,空手。谷春林好不高兴,连忙带着人往东追去。 鱼笑春一看到自己往西,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那妖女三人绝对是往西去了。但是,是自己说的抓阄,又是当着谷长龙父子抓的,不好改口。他左思右想了一阵还是毫无办法。他抬头看了眼陈翠云,见她在向自己点头,也不知她是何意思,只得带人往西追去。 谷小龙也估计尤如水三人一定往西去了,于是,便悄悄地跟在鱼笑春一伙的后面,尾随去了。 陈翠云也看出谷长龙在故意为难鱼笑春,便想帮他一把。她见鱼笑春走后,连忙回到侧院给父亲陈良玉写起信来: 父亲大人: 女儿命苦。嫁到谷王府,原以为是福地,不想却是苦海。长青嫌儿无生育,公婆嫌儿礼不周。恶言秽语加拳脚,欺人伤身又伤心。本是长青他不生,却把黑锅让儿背。公公藐视我陈家,说我图财攀高枝。女儿难受寻短见,笑春舍命救儿身!长青作恶逢妖人,呜呼命丢抛下妻。欲哭无泪随他去,又是笑春救儿身。笑春真心感儿心,儿便舍身报相知。 谷家视儿眼中钉,逼儿生心当王妃!公公昨晚丢了命,长龙接替把家当。长龙笑春有嫌隙,百般刁难笑春郎。儿要实现王妃梦,除非王府改姓鱼!爹若视儿为亲生,请爹帮儿作主张。本月月底为期限,爹请太后来帮忙。此忙爹若你不帮,黄泉路上再商量! 女儿翠云泣笔 彩云在旁看着陈翠云写信,咯咯笑着说:“翠云姐,你真会编!你就不怕把国舅爷吓死?” 陈翠云写好,又看了两遍,叫彩云逮来自家信鸽,亲自拴好,对彩云说:“记着,天亮就放信鸽!” “是!” 陈翠云长长地抽了口气,对彩云说:“我就不信我爹他敢不帮我!” 彩云笑着说:“你话都说绝了,我想国舅爷是一定会考虑考虑的。只要太后开口,谁敢阻拦!翠云姐,你太能了!” 陈翠云横了彩云一眼说:“小蹄子,不也是你的功劳吗!” 彩云咯咯着说:“小姐,我不是在帮你吗!” “你帮我?”陈翠云冷笑道:“我看你是在帮你自己吧!” “好姐姐,彼此彼此嘛!” 陈翠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谷蛟龙见鱼笑春几人出发追尤如水去了后,高兴地对老婆上官桃说:“桃儿,太好了,想不到那妖女果然帮了我爹一个大忙,把我爷爷那老色鬼给除了,让我爹早早地当上了王爷!” 上官桃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你爹当上王爷有啥值得高兴的?又不是你当上了王爷!” “诶,话不能这样说!”谷蛟龙向老婆解释说:“我爹当上王爷后,我们争取管理银库,也方便你爹他们调用。到那时,我们也到朝廷去当当大官,你也做做一品夫人,那时,远比这所谓的王府阔气多了!” 上官桃连连点头说:“就是,我在你这小山旮旯里都住厌烦了,哪有京城安逸!” “夫人放心,快了。我们再设法多赚点银子,好让你爹他们作调度!”谷蛟龙安慰着老婆说:“桃儿,我们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爹,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上官桃嗯了一声,连忙帮着拿出纸笔墨砚,亲手研磨好墨。 谷蛟龙铺好纸,写了起来 小婿谷蛟龙拜岳父大人金安: 岳父大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爷爷昨晚死了。谷王府的王爷是我爹了。王府里的财政大权马上就要落到我的手里了! 岳父大人,还有一个好消息,最近,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个绝色美女,我爹已派人抓去了。只要抓住她,废了她的武功,把她变成窑姐再送到我家的醉心苑里去,她一定是苑里花魁。那时,醉心苑一定会名扬天下,银子肯定会源源不断往我王府流。那时,岳父大人你们起事用度就再也不愁了。 小婿蛟龙顿首 未月辛亥日 谷蛟龙封好小竹筒,拴在信鸽脚上放了,高兴地抱着老婆亲热了一阵。 鱼笑春提心吊胆地追了一阵,心想,谷长龙父子要我务必活捉那小妖女,分明就是想借妖女之手除掉老子。狗日的太阴险了。想到这里,他就一肚子的气。他心里发着狠,等老子当上王爷,一定要让你两个东西加倍偿还! 跟着鱼笑春的几个家丁其实也和鱼笑春的想法差不多,都怕见到尤如水,怕她不再对他们发善心。 鱼笑春看了看没精打采的手下们,心想,如果我们的运气不好碰上了姓尤的怎么办?我们能捉住她吗?他思来想去,心乱如麻。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勒住马问手下道:“你们谁有办法活捉那妖女?” 手下尽都摆着脑壳,没人说话。 鱼笑春知道,他们一定也和自己一样怕被那小女人弄死了。他心里咒骂着谷长龙叫务必活捉那妖女。如果不活捉,要死的就容易多了。对,如果老子运气不好真的追到了那小妖女,干脆乱箭射杀了再说。想到这里,他对手下说道:“各位,为了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如果我们遇上了那妖女,不要靠拢,直接乱箭射杀!我宁愿受责罚,也不想拿我们的命去做赌注!” “鱼将军,我们听你的!”众人见鱼笑春说出了大家的想法,都赞同地喊了起来。 鱼笑春借机拉拢手下们,装着关心的样子问大家道:“你们想过没有,昨晚我是把那妖女身上仔细搜寻过的,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任何东西,但她还是毒死了谷里康。说明那女人的毒是防不胜防。但谷长龙却要叫我们务必活捉她。他的目的是什么,大家想明白没有?” 谷小山气愤地说:“我看他父子就是故意让我们去送死!” “说得好!”鱼笑春愤愤不平地说:“我已经看出了谷长龙父子的险恶用心。他们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故意给我们出难题。我看他是在借那妖女之手来除掉我们几个!” 谷不旺赞同地说:“你还别说,谷蛟龙那家伙肯定是这种想法!” 鱼笑春见大家跟上了自己的节拍,高兴地说:“为了保住我们自己的命,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想法弄死那妖女,才能保住我们自己!” 谷小山担心地说:“可是,万一蛟龙父子说我们是故意杀了妖女的,不也一样治我们的罪吗?” 鱼笑春呵呵着对大家说:“我们干吗要承认是故意杀的呢?难道我们不能说是她拒捕逃跑,我们无奈射杀的吗?” 谷不旺大声说:“就是嘛。将军放心,我们就这么干!” 大家商量好后,鱼笑春轻松了许多。现在,他又希望能遇到尤如水,他知道,只有把她弄死,才能永绝后患,自己和陈翠云也才能轻易得手。他高举着火把,策马跑在最前面,仔细观察着大路两边。 尤如水虽然能看见路,但不时要扶扶谷惠玲娘俩,有时还要劈荆斩棘开道,也累得够呛。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她们却只走了十多里路。尤如水认为,这里距谷王府相对也较远了,他们应该暂时找不到这里的了,也宽下心来。 一条小河沟挡在前面。河沟虽然不很宽,却也跳不过去。尤如水只得高挽了裤腿,站到水里,把谷惠玲抱过了河沟,转身要抱王氏。 “尤姑娘,我自己趟过去!”谷王氏不好意思让比自己还小的尤如水抱,要自己趟。 尤如水只得扶着王氏趟过了河沟。 谷惠玲是第一次这样没命地跑路,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喘着气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实在走不动了,歇会吧,好吗?” 尤如水的尿早就憋慌了。不过,在逃命过程中却不觉得很难受,也能忍住。但现在一站到水里,尿意瞬间浓烈起来,再也无法憋住,像就要冲出来的样子。她看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一身被汗水打湿了的谷惠玲,对谷王氏说:“婶儿,玲玲也累了,我们就地休息一下再走吧。那儿有两个石头,你们先去坐下休息,我尿一下来!” 谷王氏虽说是农家妇女,却从未在这种情况下逃命赶路,早已累得喘气,一听说休息,正巴不得,连忙说:“好,休息一下也好,我也累兮了!” 谷王氏娘俩到两个石头处坐了下来。 尤如水现在满脑子全是谷里康那胡子拉碴的臭嘴和如何躲避王府的追杀,压根就忘了自己已是女人。她见谷惠玲母女坐下了,怕被玲玲母女看见她撒尿,还自觉地拐到小树丛另一面,就像男人一样站着,匆忙解开裤子,当她一摸裆下时才猛地醒悟,但为时已晚,那已憋足了劲的尿早已狂冲了出来,待她使劲憋住时,裤子早已湿了一大片。尤如水好不光火,连忙退了裤子蹲下,把剩下的尿尿完,又把打湿的裤子胡乱地捏了捏,哪还捏得干。她悲愤与无奈皆而有之,满腹的委屈无从倾诉,鼻子一酸,忍不住抽泣起来。 第47章 河底逃命 谷惠玲听尤如水屙了尿转来却在哭,吓了一跳,连忙牵她坐下,关心地问道:“水仙姐,你怎么哭了?” 尤如水擦了一把眼泪,低着头,不说话。 谷惠玲认为尤如水肯定是累了。心想,她和我一样大,我已累得受不了,她肯定不会比我好多少。再说,她还要不时照顾娘和我,一定比我累多了。想到这里,连忙安慰尤如水说:“水仙姐,你一定是累了。我们在这里好生休息一下再走。这里离王府很远了,谅他们也追不到我们!”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谷惠玲见尤如水同意了,便把尤如水拉坐在石头上,自己坐尤如水的脚旁,就要把头伏在尤如水的腿上休息。 尤如水连忙扶住谷惠玲的双肩,示意她别伏下去。 “水仙姐,对不起,我忘了你也累了!”谷惠玲认为尤如水是不愿意,连忙就地坐在尤如水的旁边地上。 尤如水没说话,只把把谷惠玲拉起来坐在自己脚上,又怕她埋头,便把双手交叉着放在双膝上。 谷惠玲确实累了,她见尤如水的双手放在双膝上,认为她是为了自己,便把头埋了下去。她的头还没有沾到尤如水的腿,便闻到了一股尿味。一摸,才发现她的裤子湿了一大片。谷惠玲顿时明白了尤如水刚才哭的原因,连忙宽慰尤如水说:“水仙姐,你是太累了,想的事太多了。都怪我娘俩不好,我和娘连累你了。是我们让你太劳累了!” 谷王氏此时才昏昏然地问尤如水道:“闺女,你是怎么了?” 谷惠玲低声说:“我水仙姐太累了,她把尿尿到裤子上了!” 谷王氏听了,也内疚地说:“闺女,都怪婶儿不好,是我害了你啊!” 尤如水听了她娘俩的对话,也不解释,只委屈得抱住谷惠玲大哭起来。 “孩子,快别哭!”谷王氏见尤如水大哭起来,一时慌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尤如水,只不断地叹气。 谷惠玲劝着母亲说:“娘,等姐姐哭一会儿吧,哭过可能要好点!” 王氏愧疚地对尤如水说:“孩子,是我们连累了你!” 尤如水哭了一阵,抬起头对王氏说:“婶儿,不关你们的事。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好赶路!” 谷王氏母女连忙点头答应。尤如水和王氏背靠背,谷惠玲伏在尤如水的腿上,三个人不再说话,闭目养神起来。 鱼笑春一伙沿着大路懒洋洋地走着,大家都怕真碰上尤如水,更怕她不再客气而直接对他们下毒。 “大家精神点!”鱼笑春对大家说:“天快亮了,大家把火把扔了。注意两边。特别是河边!” 大家还是懒洋洋地答道:“是!” “兄弟们,我们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啊!”鱼笑春给大家打气说:“各位,只要我们今天弄死了妖女,我做东,小镇上请大家喝酒!” “好!”众人只得提起精神,策马跑了起来。 尤如水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早已身心疲惫,一坐下,便沉沉睡去,甚至做起了噩梦,梦见谷里康将她压在身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挣不脱。她紧张极了,眼看谷里康就要得逞,她狠命一挣扎,人才醒了过来。原来是谷王氏全身都仰压在了她的身上,直把她压成了一个大虾背。尤如水一挣扎躲开,谷王氏一下悬空,猛地惊醒过来。两人的动作都大,把谷惠玲也弄醒了。 尤如水见天已大亮了,连忙对二人说:“婶儿,不早了,我们快走吧,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好好睡一觉!” 谷王氏看了看天,起码是卯时过半了,心里埋怨了自己一阵,不好意思地说:“好,快走!” 尤如水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一手拉着谷惠玲,还是沿着河边快步往前走去。 谷惠玲见尤如水胸前有好多血迹,吃惊地问道:“水仙姐,你胸前的血是哪来的?你受伤了吗?” 尤如水低头看了一下,心有余悸地说:“是谷里康那老东西的,我可没伤!” 谷王氏联想到昨晚发现尤如水的前胸大扯开的事,关心地问道:“尤姑娘,那老狗没有把你怎样吧?” “没有,他能把我怎样!”尤如水对谷王氏母女说着大话:“像他那样的老东西,岂能奈何我!” “那就好,那就好!”谷王氏心痛地看了看尤如水,真担心她说的是假话,她知道那个老色鬼的本事,只要他看上了的女人,没有谁能逃出他手心。昨晚,她摸到了尤如水前胸衣裳被扯开了,那不是谷里康干的是什么!唉,都怨我。谷王氏眼睛也红了,心里又自责起来。 尤如水知道谷王氏的意思,强装笑脸安慰她说:“婶儿放心,我一点事也没有,真的!” “嗯,我相信!”谷王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三人正走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尤如水连忙问谷王氏母女道:“玲玲,你们听见马蹄声了吗?” 谷惠玲点头说:“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谷王氏紧张地问尤如水道:“像是有好多匹马奔跑的声音。闺女,不会是王府那些杂碎们追我们来了吧?” “没这么快吧?”尤如水宽慰王氏母女说:“应该不是!” 谷王氏却觉得就是来追她们的,紧张地对尤如水说:“闺女,我觉得应该是王府里的人追来了。我们先躲一躲的稳当!” 尤如水也觉得是王府里的人追来了,赞同地说:“也好,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然而,这一段正好是一片开阔地,小树丛也没有一个,前面百十米的地方才有几个大岩石。尤如水小声对王氏母女说得:“快,躲到那块大岩石后面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王氏母女小声应了声,没命地奔跑起来。 谷小山不时看看河边,忽见有三个人影在奔跑,连忙对鱼笑春说:“鱼将军,河边有三个人在往上跑!” “一定是小妖女和王氏母女!快,追过去。我再说一遍,只要是那妖女,只管乱箭射杀!”鱼笑春既紧张又兴奋地带头往河边跑。 “是!”谷小山几人跟着鱼笑春向河边冲去。 尤如水扭头一看,认出了骑马在上的鱼笑春儿,赶忙说:“坏了,真是那些恶贼追来了,快跑!” “玲玲快跑!”王氏紧张极了,拉着女儿没命地往前跑着。 鱼笑春策马跑在前面,仔细一看,其中一个正是他既不想见到,又希望见到的妖女。他既紧张又高兴地对手下大声说:“快,果然是她们。弓箭准备,乱箭射死那妖女,留下王氏母女大家玩儿!” “好!”一群人大声吼着,边抽出羽箭,搭在弦上,向三人冲杀过去。 鱼笑春一马当先,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妖女,还不快快过来受死,免得大爷动手!” 尤如水听得明白,心想,完了,今天彻底完了。我自身尚且难保,怎能保护她母女?她母女二人虽然命不致死,但也难逃被蹂躏的厄运了,怎么办? 谷王氏也听清了他们的话,虽然害怕,但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她首先想到的是女儿的安危。她觉得,绝不能让女儿受到这些东西的伤害。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的水性不是很好吗,快带着玲玲跳河逃命吧,你俩可不能落入这伙贼人手里,我留下来应付他们,尤姑娘,快跑!” 谷惠玲也听见了那些人的话,担心尤如水被他们杀了,虽然舍不得娘,却更怕自己被那些坏人凌辱。她拉着尤如水的手说:“姐姐快跑,不然,他们会杀了你。听我娘的,快跑!” 尤如水听了谷王氏的话也立时清醒过来。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确实无力同时保护她娘俩,只能救一个算一个。她来不及多想,拉着谷惠玲,折身向河边飞奔而去。 鱼笑春见尤如水向河边奔去,就知道她要干啥。他很清楚,只要那妖女到了水里,就把她没奈何了。昨天把她绑得那样紧扔在河里她都逃脱了,还别说她现在是自由身子。鱼笑春知道尤如水逃脱了的后果。他一手拿弓,一手拿着羽箭,双腿使劲夹着马肚子,飞快地向尤如水冲了过去。 谷小龙远远的喊道:“鱼将军,不得伤害了她们!” 鱼笑春对谷小山等人说:“别听他的。快,乱箭射死妖女!” “是!”众人装着没听见谷小龙的话,一齐向河边冲杀过去。 尤如水拉着谷惠玲,没命地向河边狂奔。她感觉到马蹄声离自己已经很近了,还是拉着跑不动的谷惠玲,没命地往河边冲刺,甚至连挂一眼身后的时间也没有。 “快,别让她们跑了!”鱼笑春搭上箭,瞄着尤如水,飞快地追上前去。 尤如水拉着谷惠玲终于跑到河边,好在是两丈余高的陡坎。尤如水也顾还得细看,说了声,‘憋住气!’就把谷惠玲使劲一带,二人头下脚上,一头扎了下去。 与此同时,鱼笑春也一箭射去。只听得“噗”的一声,却没有看清究竟射中了哪个位置。他冲到河边时,只见尤如水身上带着羽箭和谷惠玲一起扑通一声钻进河水里,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水波圈圈儿。 尤如水只觉得大腿一麻,知道自己中箭了。她顾不得痛,拉着谷惠玲一个猛子钻到了河底。 谷惠玲憋住气被尤如水拉着扎进了河里。只一会儿功夫,就受不了了,只得张开了嘴,谁知刚一张嘴,就连吞了几口河水。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使劲挣扎起来,根本就忘了是在逃命。就在她感到受不了时,尤如水用嘴盖住了她的口鼻。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气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尤如水的嘴巴里出气。她紧紧地抱住尤如水,让尤如水搂着潜在水里往前游。 尤如水抱着谷惠玲直向前游了近十丈,才站在河底快步往对面走去。要出水面时,尤如水小心翼翼地露出半边眼睛看了看河对面,见鱼笑春一伙还在原地看着河水发呆。她一只手抱住谷惠玲的头,不让她乱动,小心翼翼地露出半边脸,用一只鼻孔吸气,又吐给谷惠玲。 鱼笑春看了一阵,也不见两个小女子的影子,更不知道射中了尤如水的什么地方,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用的是毒箭,不管射中她哪里,只要她中了箭就算大功告成。 谷小山遗憾地说:“唉,真可惜,又让那娘们儿跑了!今天的酒又喝不成了!” “就是!那娘们太可恶了!” 鱼笑春看了看众人,慢条斯理地安慰众人说:“好了,大家别遗憾了,那妖女今天必死无疑了!” 谷瓜连忙问道:“你射中她哪里了,说得如此肯定?” 鱼笑春嘿嘿着说:“告诉你,我用的可是我的毒箭,只要见了血,她就必死无疑!” 谷瓜哼了声说:“听你的意思是你用的是见血封喉的毒啰?” 鱼笑春嘿嘿着说:“算是吧!” 谷小山看着飞奔过来的谷小龙,小声对大家说:“别让那小东西知道!” “无所谓!”鱼笑春说:“他肯定看见了!” 谷小龙飞奔过来,走到河边一看,唯见河水无声地流着,紧张地责怪鱼笑春道:“鱼将军,你们为什么要用箭射杀她们?我爹不是叫你们务必活捉她吗?” 谷小山盯了一眼谷小龙,不满地说:“二公子,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她们都要跳水逃跑了,我们能不射箭吗?” 谷小龙紧张地问道:“你们射中她没有?” “射中了!”鱼笑春冷冷地说。 谷小龙听说射中了尤如水和谷惠玲,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鱼笑春道:“你射中她们哪里了?” “不知道,没看清她们就钻进水里去了!”鱼笑春虽然看见尤如水身上带着箭羽跳进水里,但却没看清楚箭射中何处,只得大概加估计地说:“看样子可能是腰部吧!” 第48章 没打湿的书 谷小龙听说射中了尤如水的腰部,吓了一跳,呆呆地看了一阵河水,转脸问鱼笑春道:“姓鱼的,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鱼笑春冷笑道:“二公子,她要跳水逃跑,我能让她从我眼前逃走吗?如果我放过了她,你保得你爹不怪罪我吗?” 谷小龙懒得和他理论,不再说话。他已知道尤如水能在水里憋很长时间,相信她和谷惠玲也能躲过这次劫难。谷小龙默默为尤如水和谷惠玲二人祷告了一阵,又问鱼笑春道:“鱼笑春,你射了几箭?” “一箭!”鱼笑春一阵暗笑,心想,老子一箭就够那妖女喝一壶的了,还用得着几箭吗! 谷小龙又问鱼笑春道:“你确信没有射中谷惠玲?” “没有!”鱼笑春不耐烦地说:“我们总共才射出一箭,我射她谷惠玲干什么!” “你别不耐烦!”谷小龙冷笑道:“那她二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露出水面?” “二公子,不,应该称你为二王子了!”鱼笑春呵呵道:“你不知道那妖女的水性好吗?她和王氏昨天可是在河水里待了一整天的人哦,这点儿时间对那妖女而言算什么?” “白痴!”谷小龙冷笑着问鱼笑春道:“昨天,尤姑娘虽说被绑了,但她没受伤。她二人肯定是躲在河边的榕树根下,只不过你们没发现而已。而今天她挨了你一箭。如果她中的是要害,她还能护住谷惠玲吗?” 鱼笑春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转身问王氏道:“王氏,你老实说,你们昨天是不是躲在榕树根下?” 谷王氏也觉得没必要瞒他,爽快地说:“对,我们就躲在榕树根下!” 鱼笑春心里一阵冷笑,心想,我用的是毒箭,诚然射中的不是要害,箭毒也会发作,再说,在这样长的时间里,就诚然箭毒不起作用,她的血也会流干的。都这样长的时间了,她再有天大本事也被淹死了,况且,她还带着一个极普通的谷惠玲。看来,她俩一定是淹死了,说不定已经顺水冲走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便对谷不旺和谷小山二人说道:“小山子,你和谷不旺沿河寻找,一但发现,不管死活,只管取下首级,我重重有赏!” “是!”谷不旺和谷小山二人沿河往下寻找去了。 鱼笑春还不放心,又对谷瓜和谷大川说:“你们在此守着王氏,剩下的和我一起去寻找一番!” 谷小龙对鱼笑春说:“鱼笑春,放了王氏!” “二王子,恕难从命!”鱼笑春装着正经的样子对谷小龙说:“你想过没有,我是奉王爷命出来抓她三人的,妖女和谷惠玲虽然逃脱了,我总该把这女人拿去交差吧?不然,王爷何以信我?” 谷小龙也觉得鱼笑春说得有道理,不过,他警告鱼笑春说:“你不放也可以,但是,不准打她的歪主意,否则,我父王饶不了你!” 鱼笑春也不敢公然不听,只得说:“好,我只把她交由王爷处理,放心了吧!” 谷小龙安慰王氏说:“婶儿放心,玲玲有尤姑娘护着,一定不会出事!我一定叫我父王放了你!” 谷王氏感激地说:“谢谢小龙!” 鱼笑春听谷小龙如是说,心也提了起来。心想,就是,那妖女本事太过诡异,万一她又没死呢?想到这里,连忙对谷禾和谷岱说:“走,我们也下去看看,特别要注意岸边易躲藏的地方。” “是!”二人应了一声,跟着鱼笑春仔细寻找下去。 三人沿河寻了五六里地的距离,也没发现任何动静。 鱼笑春闷闷不乐地问谷禾道:“谷禾,你说,她二人在这样长的时间里还能活过来吗?” 谷禾想都没想就说:“我看难。都这样长的时间了,就是鸭子也淹死了!” “我也认为她们是死定了!”谷岱哼哼着说:“老子在水里最多就半锅烟的时间就难受得要死,这是多长时间了?除非她二人是鱼变的!” 鱼笑春又问二人道:“你们觉得妖女会不会游到河对面去了?” “不可能!”谷禾想了想说:“且不说我没见过女人洗澡,就诚然那妖女会洗澡,但谷惠玲那丫头是绝对不会游泳的。再说,这河面少说也有二十丈吧,谷惠玲能在水底下呼吸吗?” “也是!”鱼笑春也觉得二人必死无疑,也许已经被水冲到下游去了,这样长的时间了,她再有天大本事,也不能在水里待上这样长的时间,还别说有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谷惠玲。她们一定是被淹死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三人掉转马头,又慢慢地往上游寻去。 鱼笑春见谷小龙还在那里守着谷王氏,顿时来气,指桑骂槐地骂道:“你这婆娘真不省事,好好的清福不享,跟着那妖女瞎闹,你真是活腻了!” 谷王氏生性胆小,在这些恶贼面前哪还敢多言,只得任他骂。她相信,尤姑娘一定会再去救她的。 谷小山和谷不旺飞马回来了。 鱼笑春连忙问道:“不旺,如何?” “没动静!”谷不旺喘了口气说:“从这里往下,绝大多数地方两岸都是浅滩,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依我看,她二人要么是死了,沿河底冲到下游更远的地方去了,要么还躲在附近的水里!” “不旺,你真会说瞎话!”谷岱冷笑着问谷不旺道:“你自己说,你能在水里站住吗?” 鱼笑春听了谷不旺的话,心又提了起来。也觉得不排除那妖女还在水里躲着的可能性,他看了看谷王氏,对谷不旺说:“把王氏带回去。万一那妖女活着,她就会去救这女人,那时再抓她!” “是!”谷不旺把谷王氏提上马背,奸笑了一声,一溜烟的去了。 谷小龙也不再说什么,跟在他们后面往回跑。 谷家庄尤如水家里。谷水秀喂着男人药水。尤如水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睛,极其缓慢地吞咽着。 谷水秀泪流满面地看着男人说:“尤如水,都四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啊?” “他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李氏安慰女儿说:“他身上的毒肯定还多。你外公说了,他能醒来已是奇迹,要想完全恢复,十天半月都正常!” “娘,我知道!”谷水秀伤心地说:“娘,我就怕他出意外啊!” “你外公都说他只会越来越好,相信你外公!”李氏对女儿说:“水秀,米糊我给你弄好了,等会儿你再喂他。娘回去了!” “娘,您慢走!”谷水秀像丢了魂似的对母亲说:“娘,有我照看着他就行了,你没空就不用来了!” “也好。娘抽空来帮你!”谷李氏看着床上人事不醒的尤如水,长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谷家大院里。 谷一富对儿子说:“富儿,你爷爷奶奶在凤城有事,可能要耽搁几天。我也要陪你娘回趟娘家,你好生把功课做做,也好弄个一官半职!” “爹,没必要!”谷要富嘿嘿着说:“到时候,奶奶会找太后给我个大官当的!” “做梦吧你!”谷一富生气地说:“到时你爷爷奶奶收拾你时,别怪我没给你说!” “好,孩儿知道了,你们放心去吧!”谷要富巴不得爹娘快走,高兴地说:“爹放心,孩儿知道用功的!” 谷一富又给儿子打招呼说:“富儿,不准你欺负水后姑娘,如果你敢欺负她,爹绝不饶你!” 谷要富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爹,你放心吧,我平白无故地欺负她干吗?” 谷一富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跟着老婆的轿子骑马走了。 谷要富见爹娘走远后,才转回家里,赌气地对尤水后说:“水后,给我泡杯茶来!” “少爷,我早给你泡好了!”尤水后说着,把茶给谷要富端了来,小声说:“少爷,请用茶!” 谷要富冷笑着问尤水后道:“水后,你想不想变成富人?” 尤水后听了谷要富的话,知道担心的事就要发生,紧张地说:“少爷,水后愚笨,不知少爷说的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谷要富冷笑道:“只要你做了我的老婆,你不是就成富人了吗?” “少爷,不可能的!”尤水后吓了一跳,连忙给谷要富跪下说:“不是我不想,而是老爷绝不会同意的。少爷,老爷临走时对你说的话我是听到了的。少爷,你放过我吧!” 谷要富恶狠狠地问尤水后说:“你威胁我?” 尤水后打着抖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嘛!” 谷要富一把提起尤水后,在她耳边小声威胁着说:“水后,如果你不从了我,我便去报官。到时,不仅是你,还有你大嫂和你那倒死不活的哥,一个也别想跑脱。你自己想想吧!” 尤水后自从答应到谷王府来,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她伤心地对谷要富说:“少爷,要我答应你也不难,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谷要富当然知道她有什么条件,但还是装着大方的样子说:“说!什么条件?” 尤水后抹了把眼泪说:“就是你从今以后不能再去骚扰我大哥大嫂,从此不再提报官的事!” “好,我答应你!”谷要富眼睛骨碌一转,说:“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不准让我爹娘知道你和我的事,如果你不守信用,我也不守信用!” 尤水后听了谷要富的话,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自己既已落入虎口,断难保住清白之身,她想过一死了之,但她知道现在不能死,至少要等到哥哥醒来,最关键是,如果自己不从他,那么,尤家就有可能真完了。想到这里,她强忍着悲愤说:“你放心,我绝不让老爷和夫人知道我俩的事!” “好,这可是你说的!”谷要富把尤水后拦腰抱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的衣裳。 尤水后知道不能反抗,她相信,大哥总有醒来的一天,到时再想法报仇雪恨,那怕是死,也绝不放过谷要富这几个坏东西。 尤如水在水里看着鱼笑春一伙带着谷王氏走后,才放开谷惠玲,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谷惠玲小声说:“走,上岸去!” 谷惠玲摇了摇昏昏的脑壳,担心地问道:“水仙姐,鱼笑春那恶贼走了没?” “走了!”尤如水伸出个脑袋仔细看了一阵河对面,确信没人后,才拉着谷惠玲,拖着麻木了的左腿,艰难地往岸上走去。 谷惠玲发现尤如水的左脚有些吃力,斜眼一看,见她的左大腿上斜插着一支羽箭,吃惊地说:“水仙姐,你腿上中箭了!” 尤如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谷惠玲见又连累了尤如水,顿时精神起来,扶着尤如水上了岸。到一丛茅草后面,让尤如水侧身躺在草坪上。谷惠玲看着尤如水腿上的箭却不知所措,急得哭着说:“水仙姐,你不知流了好多血啊,嗯……嗯……,水仙姐,怎么办啊?我没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尤如水只觉得胸闷,提不起气来,她有气无力地说:“玲玲不哭,我一会儿就好了。你把我腰上的包裹解下来,勒得我难……受!” 谷惠玲抽下她腰间的尖刀,解下包袱,说:“水仙姐,你的包袱好重啊,装的是什么?” “你打开就知……道了!”尤如水心想,还多亏这些银子,不然,还真不容易站稳。 谷惠玲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银子,惊奇得忘了哭,连忙问尤如水道:“哇,这么多银子。水仙姐,你太有钱了。啊,还有本书,水仙姐,怪,这本书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打湿,还是干的呢?” “玲玲,快把书给我!”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才记起这本《青蟠秘笈》来。她记得,书中有吐纳运气的调理方法,自己在神树下练过一会儿,效果是出奇的好,想必疗伤也有效果。她接过玲玲递来的书,找到有关疗伤的章节,按照书中吐纳口诀,躺着运起气来。尤如水练了约两三锅烟的功夫,顿觉气顺胸畅,精神了十分,左腿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不再麻木了,才对谷惠玲说:“玲玲,把箭给我拔出来!” 第49章 奇怪的心思 谷惠玲见箭的位置在大腿和屁股间,钻得很深,既紧张又心痛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钻得好深啊,我不敢拔啊!” “别怕!”尤如水鼓励谷惠玲说:“我都不怕,你怕啥?抓着箭羽使劲往后一扯就行了。快,把箭拔出来,我得赶快把伤疗好去救婶儿!” “好嘛。水仙姐,你可要忍住痛!”玲玲抓住羽箭,一咬牙,猛然一扯,把箭拔了出来。 尤如水憋着气,用意念把气往伤处运着,玲玲拔箭时,倒也不感觉很疼。箭一拔出,她马上按书上的口诀运气调息,不一会儿功夫,伤口就没痛了。尤如水又盘腿坐了起来,按照书上的办法继续运气调息。在半炷香不到的时间里,她只觉得腹内明显有股气流在涌动,全身充满了活力,按捺不住一跃跳了起来。 谷惠玲责备地扶着尤如水说:“看你,惊崩崩的,不怕把伤口弄痛了?” 尤如水在谷惠玲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放心,我的伤已经没痛了!” 谷惠玲哪里相信,哼了声说道:“你骗人,刚才还在流血的伤口会不痛?” “真的!”尤如水一边说,一边在伤口处摸了摸,确实没痛的感觉了。她惊奇地说:“怪事,真的没痛了!” “你骗人!”谷惠玲还是不信,责备着尤如水说:“你认为我是两岁小孩,轻易相信你的鬼话?刚拔出的箭伤就没痛了,你认为你是神仙?” “真的!”尤如水见谷惠玲不相信,原地跳了两跳,说:“看到没有?真的没痛了。如你不信,可以自己瞧瞧嘛!” “我就不信,我就要瞧瞧!”谷惠玲整死也不相信尤如水的伤没痛了。她听尤如水叫她亲自看看,于是,便亲自动手,退下了尤如水的裤子一看,顿时呆住了,半天才给尤如水搂好裤子,说:“怪事,你的箭伤已在结痂,应该是没痛了。姐姐,你太神了!” 尤如水高兴地说:“不是我神,是这本书太神了!” 谷惠玲赞同地说:“也是,单凭它在水里泡了半天也不湿,就说明这本书不是一般的书!” “你说得对,这本书太实用了。我得好生钻研一下这本书上的武功,不能让鱼笑春那群混蛋一直都欺负着我们!”尤如水拿起羽箭看了看,放进包袱里,骂着说:“姓鱼的,老子一定用你这支箭要了你的狗命!”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想起了娘还在鱼笑春一伙坏人手里,连忙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说得对,得赶快学学书里的功夫,让你的本事再大点,我们好去救娘!” “你说得对,我这就学。玲玲,我们先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我得好好研习一番!”尤如水边说,边找了个较大的茅草蓬,对谷惠玲说:“我们躲进去!” 尤如水和玲玲紧挨着挤在一块儿。 谷惠玲不识字,只把头靠在尤如水的肩膀上看着。 尤如水被谷惠玲靠着,便分神了。她扭头看着既漂亮又全身湿透了的谷惠玲,见她的湿衣服沾在发育全了的身上,曲线分明,顿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理冲动。她只觉心跳加速,连吞了几口口水。 谷惠玲见尤如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前看,觉得好笑,问道:“水仙,你死死地盯着我干吗?难道你没有吗?”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并没在意,却对她说:“玲玲,咱都把湿衣服脱了吧,穿着湿衣服怪不舒服的!” 谷惠玲还是把着尤如水的肩膀说:“脱了倒是好,可是哪来的干衣服啊?” 尤如水拿过谷惠玲的手,说:“反正我们是躲在草丛中,也没有人看得见,我俩就赤条条一回吧。再说,衣服晾开干得快,一会儿就干了!”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混话,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她觉得尤如水是有点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敢赤身裸体地让人看?看来,她的脑壳真是有问题。谷惠玲笑着对尤如水说:“我不,万一有人来了咋办?还不被人家笑死?万一是坏人,更糟透了。水仙姐,难道你在家时也经常光着身子?” 谷惠玲的话让尤如水哭笑不得。她实际上是想看看谷惠玲的肉身,满足她的好奇心,却忘了自己也是女人。她心里又把谷要富一顿臭骂。她为了不让玲玲起疑,故意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怕你穿着湿衣服着凉了不好。真的,我们都应该把湿衣服脱了晒干!”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认真地说:“我不,我宁愿着凉,也不愿意让人碰见了丢人。你更不能脱!” 尤如水不解地问道:“为啥?”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笑了笑说:“你那样漂亮标致,如果让男人碰上,哪个男人不为你拼命?如果你脱了衣裳,还不让他们变得更加疯狂!” 尤如水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让谷惠玲把自己给戏耍了一番。不过,她也觉得谷惠玲说的是实话,那个谷里康老东西不是被自己的美色弄得神魂颠倒了吗,想到这里,她对谷惠玲说着老实话:“其实你也很漂亮,并不比我差!” 谷惠玲趁机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咱都不脱,任衣服自己干哈!” 尤如水见谷惠玲不答应脱衣裳也就算了,只在心里对自己一顿的臭骂。她红着脸,闭着眼睛运气调息,努力让冲动的心静下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好意思,便岔开话题问道:“水仙姐,你的水性太好了,比好多男人都强多了,刚才我俩在水里至少有半柱香的时间吧?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好的水性呢?难道你在家时经常下河洗澡?你一姑娘家家的,难道你娘就不管吗?” 尤如水不好向谷惠玲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得胡乱瞎编着说:“我每次都是悄悄地洗澡,我娘根本就不知道!” “哦?”谷惠玲极不相信地看着尤如水,半天才说:“你娘也太大意了吧!” “好了,别影响我,我看书了!”尤如水苦笑了一下,努力让自己静下心,认真看起《清蟠秘笈》来。 谷惠玲为了救娘,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尤如水看书。 尤如水在神树下得到书时,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现在她才仔细看了起来。青蟠秘籍一共有七部分:一、修身养性;二、吐纳调息;三、玄功修练;四、易容之术;五、腾飞法术;六、缩骨法;七、隐身法。每部分又分六个小节,每小节有详细说明,并配有图文。 尤如水心想,青蟠真人肯定是那条蛇精的师父,那蛇精的本事还没有学到家,让我这个无名之辈轻易将其诛杀了,如果那青蟠真人知道了,还不把他活活气死!要吗就是这书上功夫不怎么适用,不然,那蛇妖为什么那样不济?尤如水想到这里,一下蔫了气,随手快速翻动那书页面,突然看见书里有一条龙在上下盘旋,书里立时射出万道光华。尤如水一惊,连忙合上书,一手按住。 谷惠玲见尤如水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十分好笑,心想,这家伙真是脑壳有问题。但她假装好奇地小声问道:“水仙姐,你怎么了?” 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摇了一下脑壳,半晌,又将书翻开,还是那些东西。她又合上,亦如前一样快速翻动,书里又是毫光万道! “宝贝!”尤如水激动得小声喊了起来。心想,这书是宝贝无疑了,那蛇妖不济,应该是她的劫数,谁叫它遇上了小爷我呢。呵呵,看来,我才是这本书的主人!想到这里,尤如水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苍天有眼,让我尤如水得此宝贝奇书,看来,我尤如水的大仇能报,也能在最快时间回家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神秘兮兮的,连忙问道:“水仙姐,你怎么了?看你样子怪怪的?” 尤如水向谷惠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并在谷惠玲的额上使劲吻了一下,小声说:“好妹妹,别说话,别影响我练功,我练好后,咱就去救娘!” 谷惠玲点了点头,真希望尤如水说的是实话,马上去把娘救出来。她知道,娘在那些东西手里,一定会被他们折磨死的。 尤如水也不再和谷惠玲说话,自顾自地看起书来。她把第一部分仔细读完,把口诀要领记住,又按图上的样子盘起腿来,左手按住下丹田,右手按在左手上,眼观鼻,鼻观心,舌顶上颚,气沉丹田,运起气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认真地练功,也不说话,默默地守在一边。 尤如水本是那千年蛇精所化,她按书上口诀练习,只不过是把她体内的玄力不断激发出来而已。她练了约大半个时辰,只觉丹田内一股真气如泉眼之水,不断地涌进,明显地感到精神了十分,全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为了验证,她对谷惠玲说:“玲玲,坐到我腿上来!” 谷惠玲倒也听话,爽快地坐到了尤如水的大腿上。尤如水双手搂住她双胯,一用力,便轻松地把谷惠玲托了起来。尤如水一阵狂喜,捧过谷惠玲的头,又在她脸上一阵狂吻。 谷惠玲被尤如水一阵狂吻,反倒一脸的惊愕,认为是尤如水的神经又出问题了。想到刚和她认识两三天,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样多的事。她恨自己乱说话,让娘和尤水仙惨遭沉水,水仙原本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也许被沉水时一惊吓,脑子的问题更大了。想到这里,谷惠玲的眼睛红了,鼻子一酸,眼泪也涌了出来。 尤如水见谷惠玲流起了眼泪,知道她被自己一阵狂吻给弄懵了。连忙笑着对她说:“傻妹妹,我是高兴。我现在已经有很大的力气了!” “可是……”谷惠玲倒是相信尤如水的话,因为刚才被她连托举了几次,这个力量是够大的了。但她觉得有力气虽然好,但脑子坏了也不行哦。 “玲玲别担心,我现在的力气比牛都大了!”尤如水说着,又把谷惠玲轻轻松松地连举了几下,才用头顶着她的前额,小声问道:“怎样,我没骗你吧?” 谷惠玲被尤如水连续举了几次,才知道她的力气果然变大了许多,自是异常高兴,连忙问道:“水仙姐,你的力气是大了许多,但是,你有多大把握去救我娘呢?他们都是牛高马大的男人,而且个个好身手,你的力气虽大,能打赢他们吗?” “你说得对,咱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智取!”尤如水说着,心里却在想:智取,怎么个智取法呢?自己孤身一人,又是一个半大女孩,尽管力大心大,但身材也是明摆着被他们欺辱的料,而且,这一次救人绝没有昨晚那么轻松了。想到这里,尤如水一下就蔫了气。 谷惠玲见尤如水蔫了,连忙安慰她说:“姐姐你别心急,等你练好了功夫,咱才去救娘!”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叹了口气说道:“傻丫头,等我练好功夫后,咱娘已经被那些东西给凌辱死了!我们今晚必须得去救她。不过,不能和他们硬拼,得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唉,有什么办法啊!”谷惠玲长叹一声说:“水仙姐,如果能够让那些坏蛋看不见我们,我们就能轻松把娘救出来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狠狠地在自己脸上一巴掌说:“就是,你说的这个叫隐身。这书上就有隐身的办法。娘的,我太糊涂,太大意了!” 谷惠玲虽觉尤如水说话粗鲁,但听说有了救娘的办法,也来了精神,连忙凑到尤如水旁边看了起来。她看了一会儿,扫兴地说:“如果我也能认字多好啊,唉……” 尤如水头也没抬地安慰着谷惠玲说:“你放心,我有空时就教你认字!” “真的吗?”谷惠玲高兴极了,也学着尤如水的动作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水仙姐,我好爱你!” 尤如水被谷惠玲一吻,顿时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感觉。她摸了摸被谷惠玲吻过的地方,呆了呆,心想,娘的,你爱我有屁用,除非老子又变回了男人。 第50章 奇怪的习惯 谷惠玲见自己吻了尤如水一下,她就呆了,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没啥!”尤如水恨了一阵谷要富,静了静心,才翻到第六部分的玄功隐身方法,见其中有一药物隐身法,方法简单,高兴地对谷惠玲说:“太好了,果然有隐身的办法!” 谷惠玲高兴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真有让人看不见的方法?” “对,这本宝贝书上就有!”尤如水高兴地说:“嗯,咱娘有救了!” 谷惠玲高兴得眼睛也红了,哽咽着说:“太好了!那样的话,救娘就稳当多了!” “玲玲不哭,等我学会了,咱马上就去采药救娘!”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你千万别影响我,让我静下心来学!” “好!”谷惠玲马上擦去了眼泪,在旁守着尤如水看书。 陈州离谷王府很近,不到二十里地,信鸽一会儿就到了。陈良玉收到了女儿陈翠云的信,一看,顿时气得翻白眼。他把信甩给夫人说:“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教养的女儿!你叫老子的脸往哪儿搁!” 莫氏把陈翠云的信看了一看,也觉得女儿做得太过草率。她想了一阵劝陈良玉说:“国舅爷,翠云虽然有失检点,但她既然已做出来了,现在埋怨反对又有何用?再说,长青已死,翠云膝下又无己出,你叫她今后日子怎么过?这个帮你若不帮,翠云在他谷王府便永无出头之日了。万一她真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这当娘的怎么过?” 陈良玉长叹一声说:“娘的,当初把她嫁那王府就是个错!” 莫氏长叹了一声说:“国舅爷,现在说这话也迟了,还是去求求太后,叫她帮帮忙吧?” 陈良玉无可奈何地说:“我哪好意思向太后开口?还是你去吧。你们女人好说话!” 莫氏想了一阵,说:“也好,我也早想去看看太后了。我马上动身吧!” 陈良玉只得点头答应,当即叫府内总管备礼备车。 莫氏带了两个贴身丫头随行,由陈良玉亲自安排的十个卫兵骑马护送,直奔黄州而去。 鱼笑春一行回到谷王府。鱼笑春连忙去见谷长龙,耷拉着脑袋说:“王爷,我回来了!” 谷长龙好像不认识一样把鱼笑春从头到脚看了几遍,阴阳怪气地问道:“姓鱼的,你抓的人呢?” 鱼笑春苦着脸说:“王爷,鱼某无能,没能活捉那妖女,只抓了个王氏!” “只抓了个王氏?”谷长龙咬着牙问鱼笑春道:“你的意思是你已把那妖女杀了?” 鱼笑春心里一阵暗笑,却故意装着为难的样子说:“王爷,那妖女拒捕,我是不得已哦!” 谷瓜也帮着鱼笑春说:“王爷,我们还离妖女有六七十丈时,妖女便拉着谷惠玲往河边跑,我们还没追上她,她就跳河了!” 谷长龙吃惊地问谷瓜道:“如此说来,你们没能杀了那姓尤的?” “我倒是射中了妖女一箭,但不知道是不是要害!”鱼笑春不敢说用的是毒箭,他看了手下们一眼说:“我当时离她少说还有十好几丈,那妖女就要跳河了,我没法,只好射了她一箭。” “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那妖女死没死?” “是!”鱼笑春又看了眼手下说:“我们往下游寻了十多里路,也没发现任何动静!” “一群没用的猪脑子东西!”谷长龙生气地对鱼笑春说:“那妖女带着个极普通的谷惠玲,她们能在水下躲多长时间?如果妖女中了箭,受了伤,她还能护得住谷惠玲吗?所以,本王断定那妖女没死!去,再去找,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鱼笑春见谷长龙故意给自己出难题,但不敢抗命,只得向手下一挥手说:“走,再去找找!” “本王再给你们说一遍,务要抓活的,本王有大用处!”谷长龙又对谷小龙说:“小龙,跟着他们!” “是!”谷小龙也巴不得去看个究竟。 尤如水认真地看起了【药功】里的隐身药方,这些药她都认识。顿时大喜过望她知道,凭自己多少懂点的药理常识,这个丹药很快就能配制出来。看到这里,尤如水高兴极了,又在谷惠玲的脸上狂吻了一阵。 谷惠玲这次不再担心了。她知道,尤如水一定又有了新发现,心里也很高兴,也捧住尤如水的脸吻了几下。 尤如水狂吻谷惠玲,是一种发泄,就像吻谷水秀时一样。现在被谷惠玲一吻,却是另一种异样的愉悦,这种感受,就像是谷水秀带给(他)的感受,她不由得死死地盯着谷惠玲,只见眼前的谷惠玲慢慢地变成了谷水秀。尤如水竟失态地抱着谷惠玲,连吞了几口口水,说:“秀秀,我们……” 谷惠玲见尤如水突然间用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还不断地吞口水,又叫自己是秀秀,连忙挣开,伸手去摸了摸尤如水的前额,奇怪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怎么了?秀秀是什么人?” 尤如水被谷惠玲使劲一挣扎,顿时醒悟。她心里骂自己道,娘的,我究竟是男还是女啊?她心里骂着,身上的邪火却并没消失,反倒越来越浓烈。她尴尬地盯着谷惠玲。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是一副呆傻模样,连忙问道:“水仙,你没事吧?” “我的尿快憋不住了!”尤如水站了起来,钻出蓬草外,忘乎所以地站着就尿了起来。然而,当她醒悟时,为时已晚,尿又顺着大腿流了下去,刚在干的裤子又被尿弄湿了一片。尤如水好不丧气,心里质问自己说,尤如水,你娘的今天是怎么了,连续犯了两次这种错误。不过,那怪冲动也一扫而光。她丧气地钻进草蓬,苦着脸,不说话。 谷惠玲见尤如水钻进来时又苦着脸,连忙问道:“水仙姐,伤口弄痛了吗?小心点嘛。来,我给你看看!” 尤如水心想,好在衣裳裤子本就是湿的,玲玲应该看不出来。想到这里,她装着没事的样子说:“没事!” 然而,谷惠玲已经闻到了尤如水下面飘来的尿臭味,知道她苦着脸的原因了。不过,她没有点破。心想,这个人真怪,今天连续两次把尿屙在了裤子上,她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她蹲下屙尿时不先脱裤子?还是她在学男人站着撒尿?谷惠玲相信第二种推断,因为,她之前穿着男人的衣裳,并不断在使用男人的语言,就连动作也和男人一样。不过,别样可以向男人学,屙尿的事岂能也像男人一样站着撒?你站着撒也罢,为何却总要撒在自己的裤子里?你故意撒在裤子上也就罢了,为何又要苦着脸不开心?既然是不开心,干吗非得要站着撒?难道她是在不知不觉中犯的错?谷惠玲根据自己的经验总结着。她认为,女人撒尿,一般都很小心,根本不会轻易屙在裤子上,从自己记事起,就没有犯过这种超低级的错误。早上,说她累糊涂了,还说得过去,可现在,她正在高兴啊,难道她高兴了也会犯糊涂?谷惠玲想不通了。 尤如水也不向谷惠玲解释,她闭了眼睛,不再看谷惠玲,运气调息了一阵,又看起了书。她想,救谷王氏是迫在眉睫的事,如果今天能制出丹药,今晚就能救出谷王氏。她把隐身丹药里每味药物分析了一遍。感觉这几样药她都较熟悉,也知道其中大多是剧毒药,但她又转念一想,为了救王氏,为了报自己的血海深仇,再毒也得试。不过,她相信此药再毒都无所谓,自己身上现在不是带着见血封喉的剧毒吗,尤如水一想到这里,一切担心顿时烟飞云散。 尤如水把这几种药名和配制方法牢记在心之后,才问谷惠玲道:“玲玲,配制这种药丸需要蜂蜜,你有办法弄到蜂蜜吗?” 谷惠玲想也没想就说:“我外婆家有,我前几天还到她家里吃过,是我舅舅在山中掏的!” 尤如水一听,高兴地说:“那就好,看来,今天晚上就可以把婶儿救出来了!” 谷惠玲兴奋地说:“太好了,水仙姐,谢谢你。不过,我外婆家就在谷王府的河对面,怕不怕河对面他们看见?” “没事,我们傍晚时瞅准机会再进去!”尤如水大咧咧地说:“咱现在走山上,也好采药!” “好,我听你的!” 尤如水见丹药很快就可制出来,高兴得把胸前的衣服一扯,对谷惠玲说:“快走,要采药,还要炮制,得抓紧时间!” 谷惠玲见尤如水平白无故地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了她那白白的胸脯,先是一惊,随即失声笑道:“水仙,你平白无故地把你那漂亮好看的胸口露出来干啥?” “哦?”尤如水一惊,赶紧把衣裳理好,却找不到恰当理由解释,脸顿时红到了耳根,不好意思地说:“太……热了,我……我想……” 谷惠玲想到昨晚也无意间发现她露着胸脯,看来也是她自己干的了!想到这里,她连忙帮尤如水岔开了话题,说:“就是,难怪你喜欢洗澡!” 尤如水也趁机说着瞎话道:“就是就是,我每晚洗澡时都是悄悄的脱了衣裳下河,可能是我习惯了的原因吧!” 谷惠玲觉得这个尤水仙确实是与众不同,太另类。她想不通的是,女人的胸脯对女人来说应该比女人的脸面还重要,而她却不当回事,可以随时扯开胸脯让人看。看来,她的脑壳铁定有问题。想到这里,谷惠玲对尤如水说:“嗯,有可能。不过,你这种习惯却是坏习惯!” “你说得对,我也知道是坏习惯,可是……”尤如水无可奈何地对谷惠玲说着自己的真心话:“玲玲,我真的是注意不到这些问题哦。你说,我该咋办哦?” 谷惠玲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尤水仙这种习惯是如何养成的。她把尤如水打量了一阵,用教训的口吻说:“水仙,你现在已经不小了,已到嫁人的年纪了,可不能随便扯开胸脯的哦。依我看,你这个习惯可要不得,得改。我看了倒无所谓,如果男人们见了就容易出事了!” 尤如水当然相信谷惠玲说的话。心想,我变成女人,充其量也才三四天光景,而我喜欢扯胸露怀却是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怎么改得过来嘛。想到这里,尤如水鼻子一酸,真想大哭一场。她红着眼睛,极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敢正视谷惠玲。 谷惠玲偏着头一看,见尤如水在哭,连忙给她擦了眼泪,说:“水仙,你认为我说错了吗?我说的可是老实话啊!” “玲玲,你说得很对,这毛病放在女人身上确实是个致命的坏习惯。但是,我不是故意的哦,我原本是……养成的习惯,我变……不过才几天,一时也改不过来啊!”尤如水没有胆量向谷惠玲细说,却倍感委屈。 “养成的习惯?”谷惠玲听了尤如水一通不清不楚的话,心想,这个人果然是脑壳有问题,难道她在家里是天天如此?谷惠玲又觉得不可能,她摇着头安慰尤如水说:“好了,我听懂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不过,你今后也得好生注意才是哈!” 尤如水连忙点头答应说:“玲玲,你说得对,我今后一定要好生注意这些细节了。不过,我这习惯已经十多年了,一时半会可能也改不过来。好妹妹,请你随时帮我留心一下,好吗?我求你了!”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这些话,又觉得不像是脑壳有问题的人说得出来的。但她不相信尤水仙这些坏习惯有十多年。她好奇地盯着尤如水,似乎要在尤如水脸上找出答案来。 尤如水见谷惠玲没回答自己,认为是她不愿意帮自己,既伤心又难过,结结巴巴地说:“玲玲,我真不是故意扯开胸脯的!我……我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唉,这……这确实是我的习惯。也不知咋的,这几天我特别容易犯糊涂。好妹妹,如果你不愿帮我,我……我……” 第51章 没有女人味 “谁说我不帮你了?”谷惠玲见尤如水伤心,也知道她这几天受了不少的惊吓。心想,她也和我一样大啊,她为我娘俩做了这么多,而我却只能连累她。都怪我,如不是我,她的脑壳也不会坏。想到这里,玲玲也十分内疚,连忙给尤如水理了理衣领,说:“水仙姐,对不起,是我让你变成了这样子。你放心,从现在起,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帮你。不过,你也得多生生心,我总不可能一直跟着你到老噻。我们都是要嫁人的对不。再说,我和娘到了我爹那里,就是你一个人的事了,那时,谁来帮你?所以,你应该时时提醒自己,时间一长,自然也就习惯了!” 尤如水连连点头说:“玲玲,你说得对。我从现在开始好生注意改掉我的坏习惯。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你可得经常提醒我,好吗?” 谷惠玲见尤如水平静了,连忙说:“好,我一定帮你注意到,经常提醒你。走吧,咱采药去了!” “对,我们得抓紧时间才行!”尤如水擦了把眼睛,前面去了。 这里离河边十多丈就是山坡,河滩上到处都是大茅草,二人也用不着躲闪,开始寻找起需要的药来。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水洼里,尤如水看到一只蟾蜍躲在水边,连忙抓了,小声说:“开张了,捉了只癞疙宝(蟾蜍)!” “水仙,你真胆大!”谷惠玲见尤如水用手抓了只癞疙宝,打了个寒战说:“怪吓人的!” “傻瓜,为了救娘,怕啥!”尤如水边说边麻利地用尖刀割下蟾蜍舌头,剔根茅草串了,让谷惠玲拿着,又剔了根小树枝让玲玲拿着,说:“用棍子在草丛里拂动,癞疙宝就会钻出来!” “好!”谷惠玲接过木棍,在草丛里打着寻找。 尤如水关心地对谷惠玲说:“注意安全,小声说话,别让人发现了我们!” “嗯,知道!”谷惠玲一边应着,一边寻找着,小声喊着尤如水说:“水仙,快,我按住了个癞疙宝!” 尤如水上前抓起,剔下舌头,递给玲玲。 鱼笑春本想对谷小龙说自己用的是毒箭,但又觉得谷长龙说得有道理。那姓尤的本事确实太过诡异,自己的箭究竟射中她没有也说不准,只怕万一没射中她,那毒箭也就起不了作用。想到这里,他对大家说:“各位,注意寻找河边一切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果那妖女没死,她肯定要去救王氏,那么,她一定就躲在附近!” 谷小龙见鱼笑春如是说,问道:“鱼笑春,你说老实话,你究竟射中尤姑娘没有?” “射中了!”鱼笑春看了看谷小龙,无奈地说:“二王子,说实话,我真的没看清射着了她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带着我的箭钻到水里去的!” “哦!”谷小龙若有所思地说:“如此说来,尤姑娘有可能活着!” “不一定!”谷禾嘿嘿着对谷小龙说:“二王子,你不知道,鱼笑春用的可是见血封喉的毒箭!” “谷禾!”鱼笑春连忙对谷小龙解释说:“二王子,别听谷禾的!” “别听谷禾的?”谷小龙冷笑着问鱼笑春道:“鱼笑春,你在我父王面前是怎么说的?你究竟哪句话是真话?” “二王子,我……我不过是安安兄弟伙的心罢了。真的,二王子,我没用毒箭!”鱼笑春知道,如果承认用的是毒箭意味着什么,连忙辩解说:“二王子,我真的是为了安慰兄弟伙的心,怕大家认为那妖女没死找大家麻烦。所以我把谷王氏带回王府,目的就是让那妖女去救时再抓住她!” “但愿你说的是真话!”谷小龙也不想多说,只对鱼笑春说:“既如此,你还是让大家分头找找吧!” “是!”鱼笑春只得安排说:“谷禾,你和谷岱往下寻找二十里。剩下的人往上仔细寻找!” “是!”大家分头散去。 尤如水和谷惠玲在附近的几个小水洼旁就割了二十多个蟾蜍舌头。旗开得胜,尤如水满心欢喜,带着谷惠玲爬上山去。 “玲玲,注意看变色虫!”尤如水小声对谷惠玲说着方法:“不断用棍子拨动周围的树丛,变色虫就要跳动,当它从一种颜色的地方跑到另一种颜色的地方时,它的颜色还一时变不过来,就容易抓住它了!” “好的,我注意看着!”谷惠玲玲好奇地用小棍子不断地打动周围的树丛和草丛,果然看见一条蜥蜴爬到一边,颜色就慢慢地变了起来,她不敢用手去捉,一棍子就把它敲得撑开了四脚,连忙叫尤如水说:“水仙,快来看这条是不是变色虫!” 尤如水跑过来一看,果然是条变色龙,连忙剥下皮来,说:“玲玲,你真能干。等把娘救了后,姐姐让你天天吃肉!” 谷惠玲高兴极了,说:“你可得说话算话!” 尤如水拍了拍胸脯说:“放心,我现在有银子,不哄你!” 一说起吃东西,谷惠玲就感到肚子空空,饥渴难耐起来。她吧嗒了两下嘴巴说:“水仙姐,好饿哟。你呢?” “我也是!”经谷惠玲一说,尤如水也马上饿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天,见太阳都已偏西,已过吃午饭的时候,但现在早饭也没得吃。昨晚在王府拿的吃食又在王氏身上,现在饿了也没法了。这时,她也看见一只变色龙趴在一块红红的高良姜上,走上前去,一棍子敲翻,剥下皮来,充饥的食物也有了。她瓣下几块嫩嫩的高良姜嫩茎对谷惠玲说:“吃吧,这能当饭吃。我在家时,常吃这东西!” 尤如水说着,自己先咬吃起来。 谷惠玲拿着一块咬了一口说:“其实,我们也常吃它,不过,我们是炒熟了吃,却没有生吃过!” 尤如水咬了口莲姜,对谷惠玲说:“好吃,嫩嫩的,脆脆的,就是有点点涩口!” 谷惠玲也顾不得许多,小心地咬了一口莲姜包儿,连忙吐了,说:“水仙,这味道怪怪的,还是不吃的好,就怕中毒!饿一下不要紧,我们一会儿到外婆家再吃!” 尤如水见谷惠玲不吃,也顺着她说:“也是,中毒了就不好办了。好妹子,你放心,有机会时,我们吃好吃的!” 二人继续找起药来。来到一处峭壁下,尤如水发现了一个山洞。她捡起一块小岩石,使劲往洞里扔去。随着一阵小小的撞击声,一只蝙蝠在洞里飞了出来。尤如水高兴地对谷惠玲说:“玲玲,我们有肉吃了。你去拾点干柴抱进山洞,我们烤肉吃!” 谷惠玲哪里相信。她看着尤如水,说:“你骗人!” “不骗你,快去捡柴吧。我先进洞采药,准备肉。你小心点!”尤如水说完,自己进了山洞。 山洞很大,看样子也很深。尤如水的视力好,看得清洞里的情况。不过,她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只想捉蝙蝠。她仔细看着山洞四壁,努力搜寻着蝙蝠的踪迹。她看到一处悬着的岩石上挂满了的蝙蝠,足有五六十只。她知道,要想一次把它们捉到是不可能的。她搔了搔头皮,转身出了洞口。 谷惠玲正抱着一抱干柴过来了。 尤如水小声对谷惠玲说:“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树枝。” 谷惠玲嗯了一声,坐在洞前等着。 尤如水抽出长剑,砍了两三支长满丫枝的小树,剃去小枝叶,只留粗丫枝。然后把三根小树枝绑在一起,做成一把枝头足有两尺多宽大的平顶扫帚状的器具。她返回洞口,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再找些干树叶或干草,好生火。我叫你时,你就进来!” 谷惠玲好奇地看了看尤如水,准备去了。 尤如水找到那群蝙蝠,选了一个最佳角度,扬起手中树枝,对准蝙蝠群用力一扫,只听得一阵笃笃声,蝙蝠落了一地。尤如水高兴极了,连忙叫道:“玲玲,快进来!” 谷惠玲连忙抱着柴草进了山洞。她走了几步就不敢走了,小声喊着尤如水说:“水仙姐,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咯咯,对不起,我忘了!”尤如水连忙去牵着谷惠玲,小心地进了洞,找了块岩石让她坐下,摸出火石,生起火来。 山洞里顿时明亮起来。 尤如水捡过地下的蝙蝠,先取下需要的眼睛,再剥了皮子,除去内脏,用树枝穿了几只递给谷惠玲,说:“放火上烤熟就可以吃了!” 谷惠玲一边烤,一边说:“好香!” 尤如水收拾好自己要要的东西,也烤起蝙蝠肉来。 “唉,好吃。如果有点盐就更好了!”尤如水一边大嚼着蝙蝠肉,一边对谷惠玲说:“玲玲快吃,吃了我们就走!” “嗯!”谷惠玲秀气地咬了口蝙蝠肉,看着一边狼吞虎咽,连骨头都嚼得唭唭嚓嚓的尤如水,心想,这个人真怪,说话像男人,做事像男人,连吃东西也像男人,哪有半点儿女人味?她的吃相和她的模样太不相趁了。 “玲玲快吃!”尤如水催促着谷惠玲,又从树枝上扯下一只烤熟的蝙蝠,用她那樱桃小嘴一口咬下一半,唭唭嚓嚓地大嚼着。 谷惠玲心里一阵好笑,觉得尤如水是她见过的吃相最难看的女孩子,她真想不通,这样一个漂亮好看的女孩子,为什么总像男人一样,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尤如水三两下就吃了一大半,她看了看谷惠玲,说:“我吃饱了。玲玲,把这些带着,你路上慢慢吃。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 谷惠玲看着风扯扯的尤如水,摇了摇脑壳。 上官青风收到谷蛟龙的飞鸽传书,已是下午未时。他带着短信,悄悄来到国师府,见了国师曾步鸣。 曾步鸣见上官青风来了,歪了下脑袋,示意他坐下。 “国师大喜!”上官青风递上女婿传来的纸条,兴高采烈地对曾步鸣说:“国师,小婿来信报喜!” “什么事?”曾步鸣接过纸条一看,顿时喜形于色道:“天助我也!如果真如贤婿所说,单谷王府便可为我们解决大半费用了!” “问题应该不大!谷王府高手众多,再加上一个鱼笑春,逮她一个小女子还不是轻而易举!”上官青风捋了捋胡须,满有把握地说:“只要有了这棵摇钱树,单是醉心苑便是财源滚滚了!” “哈哈……,看来,连上天也在帮咱们了!”曾步鸣得意得哈哈大笑了一阵,又对上官青风说:“青风,那我们便定在今年冬月冬至那天起事!” 上官青风拍着曾步鸣马屁说:“国师英明!” 曾步鸣又对上官青风许诺说:“青风放心,只要我坐上了龙椅,你和天柱便是我的左右二膀。等我们一统了嗷里,再图天元。争取在五年间一统天和。那时,我便把青唐和陈州都给你!至于谷王府,我也不会再要你一文!” “谢国师!” 曾步鸣又对朱桓说:“为了万无一失,你去叫颜阳天协助谷王府捉拿那女子。你对他说,只要捉住了她,我拿一个州给他管!” 马道人摸了一把长下巴,慢吞吞地说:“国师,为了稳当,不如叫沿途官府捉拿稳当?” 曾步鸣想了想说:“没必要。一个小女子有多大能耐?运用官府兵力去抓一个小女子会让人耻笑,再说也容易伤了她。我们必须得保证她的人生安全,让这根摇钱树为我们正常生钱!” 朱桓对曾步鸣道:“国师,要想稳当,不如通知黄蜂真人前来,还不手到擒来!” 曾步鸣可不想让黄蜂真人来捉那大美女,尚若被他看上,我那摇钱树岂不白栽了?想到这里,他哼哼了两声说:“杀鸡耶用牛刀!关键时再用他!” 上官青风想了想说:“国师,既然鱼笑春都把那小女子没法,说明那女子有点能耐,我不如通知我亲家谷天柱去叫公孙松鹤他们帮忙,想必他们捉个小小的女人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曾步鸣想了想说:“算了,他是嗷里那边的人,就怕他生歹心!此事不宜声张,还是低调点好!” 上官青风拍着曾步鸣的马屁说:“也是,还是国师想得周到!” “现在看来,谷王府已经用不着鱼笑春了,等捉了那小女子,便把鱼笑春叫回来准备这边!” “国师英明!” 第52章 老天的眷顾 鱼笑春装模作样地跟着大家寻了一阵子,哪有尤如水的影子。他虽然觉得尤如水应该是死了,但在未看见她和谷惠玲的尸身前,心里也不踏实,反倒有种不祥预感。 “将军别怕!”谷小山讨好地小声安慰鱼笑春说:“如果你实在怕新王爷和你过不去,你我把衣裳互换一下,我去帮你挨训!” 谷瓜呵呵着说:“就是,你俩的样子确实有点双胞胎的样子,晃眼一下还真不好辨别!” “谢谢兄弟!”鱼笑春却没心思和他们开玩笑,心神不定地回到了谷王府。 谷长龙见鱼笑春还是没有抓住尤如水,便借题发挥地大发雷霆道:“姓鱼的,你捉的妖女呢?” 鱼笑春见谷长龙那样子,大为反感,但还是装着听话的样子说:“王爷,我们尽力寻找了一个多时辰,确实没见人影。我已安排谷禾和谷岱往下游找去了,他们也许就要回来了!” 谷长龙恨恨地说:“姓鱼的,如果本王查出你是在故意使坏,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鱼笑春干咳了两声说:“王爷,鱼某不敢!” 说话间,谷禾和谷岱回来了。 谷长龙看着身穿湿衣服的谷禾,问道:“谷禾,情况如何?” 谷禾连忙答道:“回王爷的话,我和谷岱每人负责一边,把河两边都仔细看了的,确实没有妖女和谷惠玲的人影。我想,要么那妖女和谷惠玲都淹死了,说不定还沉在河底呢!” “我也认为那妖女和谷惠玲淹死了!因为……”谷瓜赞同地说了半截,看了眼鱼笑春,没往下说。 谷蛟龙见谷瓜话里有话,连忙问道:“瓜瓜,因为啥?为啥不说下去?” “因为……”谷瓜见自己说漏嘴,又看了眼鱼笑春,犹豫了一阵,说:“因为鱼笑春射中了妖女一箭。都这么长的时间了,不说别样,就是血也会流干的,她能不死么?” 谷蛟龙看了看鱼笑春,又看着谷瓜的眼睛说:“瓜瓜,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没说老实话!” 鱼笑春见谷蛟龙盯上了谷瓜,也担心谷瓜经不住谷蛟龙的诈。再说,他也觉得谷瓜说得有道理,妖女应该是死了。这难道不是大家都希望的结果么。想到这里,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对谷长龙父子隐瞒什么,于是,便对谷长龙说:“王爷,因为我用的是毒箭!” “这么说你杀了那妖女了?”谷长龙听懂了鱼笑春的意思,怒喝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她?我不是叫你务必活捉吗?” 鱼笑春辩解说:“王爷,那妖女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容易活捉的啊!我见她往河里跳,再不用箭她就逃了,不得已,只得……” “只得怎样?只得杀了她对不?”谷蛟龙龙哼了一声,恨恨地说:“不动脑筋的家伙,难道你一定要在那里动手?为什么不能跟随她们到另一个她不能逃脱的地方再动手?” “我……”鱼笑春无言以对,心想,老子就是因为怕她才这样的啊! 谷蛟龙恶狠狠的看着鱼笑春,半天才问道:“姓鱼的,你知不知道我父王为啥要活捉那女人?” 鱼笑春心里一阵好笑,嘴里说道:“是王爷也……看上她了吧?” “放你娘的屁!”谷长龙骂着鱼笑春道:“她是老子的摇钱树,老子要让她到醉心苑去为我王府挣大钱。她一天为我挣的银子也许够你一百年工钱!你自己说,你把老子这根大摇钱树给断了这账怎么算?” 鱼笑春一听,着实吓了一跳,连忙喊着冤说:“王爷,冤枉啊!王爷,二王子也看到了的,那妖女看见我们后就没命地往河边跑,容不得我们多想哦。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得不下杀手啊!” “鱼笑春,我可没看见!”谷小龙冷笑道:“我叫你别伤害了尤姑娘,你假装没听见,现在还说我看见了!” “姓鱼的,没话说了吧?”谷蛟龙狠狠地说:“分明就是你没把我刚上任的父王放在眼里。说吧,你想要怎样?” 谷长龙冷笑了一声对鱼笑春道:“姓鱼的,本王问你,朝廷派你到谷王府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不应该不知道吧?” “知道!”鱼笑春心里一阵冷笑。 “知道?”谷长龙冷笑着问鱼笑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断了谷王府的财路,就等于是断了朝廷的财路!” 鱼笑春见谷长龙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分明没有把自己这个国师派来的人看上眼,心里十分恼火,但又不敢发着。心想,等老子当上王爷,一定要好生折磨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三个东西!想到这里,他装着委屈的样子说:“王爷,我确实不知道王爷要用她去醉心苑坐堂。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下杀手的!” 谷长龙见鱼笑春那副奴才相,心里十分满足。但他也不想做得太过。他知道,鱼笑春毕竟是大王身边的武将,如果自己治了他,就是对大王的不敬。想到这里,谷长龙放缓了语气问鱼笑春道:“鱼笑春,你说老实话,你说妖女死了,究竟有多大把握?” “我……”鱼笑春确实不敢肯定,半天才小声说:“应该是死了吧,我们在河边守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没见河里有任何动静。二公子也是亲眼看见了的。谁能在水里呆那样长的时间哦?再说,还有一个谷惠玲和她一起跳下河的,难道她也淹不死?” 谷小龙也点头说:“父王,都半炷香的时间了,我确实也没看河里有动静!” 谷长龙却不那样认为,他觉得那小女子应该没死。他冷笑着问鱼笑春道:“姓鱼的,前天,你把她和谷王氏捆得那样紧,还绑上了石头,她们死了吗?还别说她们今天是自己跳下水的。你别花言巧语了。我知道你的目的,你完全是故意而为的,你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她恨我谷王府!你是朝廷派到这里来守卫王府的,应该知道这王府在大王心中的份量。鱼笑春,我先警告你,如果你不想办法拿住那女子,让她为我王府赚钱,而是让她来我王府寻衅滋事,出了问题你得负全责!那时,大王怎样治你的罪,也不管我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鱼笑春也觉得谷长龙说的有道理,虽说他不信尤如水能活下来,不过,他也相信那妖女道法高明,本事逆天,难说她会不会活着前来救王氏。想到这里,只得连声答应道:“是!王爷,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王府安全!” “只怕你也泥菩萨过河喽!”谷长龙幸灾乐祸地地数落着鱼笑春说:“我看你到时如何面对那妖女!” 鱼笑春被谷长龙几句话吓得全身冒汗,想了想,连忙对谷瓜说:“瓜瓜,马上安排人手,准备好灯笼火把,准备绳网,伺机捉拿妖女!” “是!”谷瓜安排去了。 鱼笑春怕了一阵,又觉得自己太过小心了。他觉得尤如水和谷惠玲死了的可能性大。因为他确信那一箭是射中了尤如水。再说,自己用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毒箭,只要射中了她,她就必死无疑。只要那妖女一死,谷惠玲就绝难逃脱厄运。想到这里,他也宽下心来,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陈翠云。于是,他谎称去拉屎,悄悄地往王府后面去了。 转眼间,天色暗了下来。 “太好了!除了守宫、无根水和血灵芝外的药全部采到了!看样子,天好像要下雨了,只差守宫和千年血灵芝……”尤如水说到这里,顿时蔫了气。 谷惠玲见尤如水突然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问道:“水仙姐,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尤如水长叹了口气说:“现在还差一样最为关键的药!” “水仙姐,别灰心,我们再去找!” “没用的。我沿途都注意着的,根本没有!”尤如水丧气地说:“看来,那书上是乱说的。据我所知,紫血灵芝一般都是一年生,哪有千年的?娘的,我俩是空欢喜了!” “哦……,如此说来,今晚救我娘就困难了?”谷惠玲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不管他,我们还是先到外婆家再说!”尤如水安慰谷惠玲说:“你放心,就是没有隐身药,我也要拼命把婶儿救出来!” “姐姐,难啊!”谷惠玲难过地摇着头。 天黑了,还下起雨来。二人躲闪着往婆家走。突然间,尤如水见身边的一块岩石上似乎有光线在闪动,仔细一看,见光线是从一大树根上一朵灵芝上发出来的。尤如水把那灵芝扳下一看,正是她急需要的千年紫血灵芝! “太好了,玲玲,果然有千年紫血灵芝!看来,老天也在眷顾我们了,有了它,我就能顺利救下婶儿了!”尤如水高兴极了,喜极而泣地抱着谷惠玲一阵狂吻。 “姐姐,我娘有救了!”谷惠玲也高兴得跳了起来。 “玲玲,我们快去接点雨水,制药得用!” “好!”谷惠玲带着尤如水来到外婆家,喊道:“外婆,我们来了!” 外婆看见外孙女,先是一怔,随即搂着谷惠玲伤心起来说:“我的咿儿呐,你娘死得冤枉啊!” 谷惠玲小声对外婆说:“外婆,别伤心,我娘没死!” 外婆哪里相信,伤心地问外孙女道:“玲玲,你娘不是被沉水了吗?难道你娘她淹不死么?” “外婆,这是我新认识的姐姐!”谷惠玲指着尤如水在外婆的耳边小声说:“她叫尤如水。是她救了我娘!” 外婆看着和外孙女一般大小的尤如水,半信半疑地问谷惠玲道:“咿儿,你可不能骗外婆哦!” “外婆,我没骗你,我娘真的没死!”谷惠玲先到门前张望了一阵,才小声对外婆说:“外婆,水仙姐都救了我娘两次了。她为了救我娘,还把谷里康王爷也杀了!” “哦?”外婆吓了一跳,连忙牵着尤如水的手,感激地说:“谢谢闺女,谢谢你救了我女儿。不过,孩子,你也犯下了杀身大祸了啊!” “外婆,不用谢!”尤如水连忙说:“是我连累了婶儿,我就是死,也要救她的!” “好孩子,你是好人呐!”外婆又问外孙女道:“玲玲,你娘咋没和你们在一起呢?” 谷惠玲打着哭腔说:“外婆,我娘又被王府那些坏东西抓走了!” “哦?我苦命的咿儿啊,怎么得了啊?怎么得了啊?这……”外婆听说女儿又被抓了,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谷惠玲小声对外婆说:“外婆,你放心,我们到这里来就是来救我娘的!” 外婆看着身材娇弱的外孙女,摇头问道:“就你二人去救你娘吗?” “是我姐姐一个人去救她!”谷惠玲对外婆解释说:“外婆,我姐姐本事大着呢。姐姐……咦,她到哪去了?” “我在这儿呢!”尤如水丧气地走了过来,对谷惠玲说:“玲玲,太遗憾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丧气的样子,认为她又把尿尿到裤子里了,连忙说:“水仙姐,不要紧,把裤子换了就是!” “我没尿裤子!”尤如水丧气地对谷惠玲解释说:“我在这屋里没发现一只守宫,没有守宫也配制不成药了。没有药,去救婶儿就难多了!” “哦?怎会这样?”谷惠玲一听,又伤心了起来,说:“水仙姐,这么说来,今晚没办法救我娘了喽?” “唉!”尤如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要老瓦房里的守宫才多。你们这是土坯房,太难找了!” “按你这说法,王府里一定多!”谷惠玲遗憾地说:“可惜不敢到王府去逮守宫!” “玲玲,你这个主意太好了!”尤如水想了一阵说:“玲玲,我有办法到王府去捉守宫!” “你敢到王府去?”谷惠玲听尤如水要到王府去,吓了一跳,连忙阻止说:“水仙姐,你可不能去冒这个险!” “玲玲,你要知道,王府今晚绝对不会像昨晚一样轻易让我把婶儿救走的。他们一定对婶儿是严加看守。我如果还是像昨晚一样明目张胆地去,不但救不了婶儿,我也绝对活不下来!” “那你怎么还要去王府采药呢?正因为危险,所以,你绝对不能去王府!”谷惠玲认真地说:“水仙,我们可以到别处去寻找,千万别到王府去冒险!” 第53章 死神般的可怕 尤如水安慰谷惠玲说:“可是,到别人家去寻找壁虎也不方便,同样有潜在危险。再说,得尽快去把婶儿救出来,我就担心迟了出事。王府是清一色的大瓦房,而且侧院又是老宅,壁虎肯定多。所以,去王府最稳当!再说,只有王府我较熟悉,我悄悄去找谁能发现我!” 谷惠玲极不放心地说:“可是,诚然有守宫,但它爬得那样高,你怎么捉哦?” 尤如水安慰谷惠玲说:“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把它们打下来!” 谷惠玲不无担心地说:“你打下来?那不是要弄出响声吗?万一他们发现了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尤如水满有把握地对谷惠玲说:“我现在就到谷王府去捉守宫。如果有机会,我就连婶儿一块儿救了。如果没法救,等我捉守宫回来制成了隐身药再去救她!” 谷惠玲听了,既感激又担心,难过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真难为你了。不过,你要特别小心,千万别为难自己,如果确实不能做到的事,千万别去勉强。只怪我娘命不好,我和我娘都不会怪你的!” 尤如水伤感地对谷惠玲说:“玲玲,如果没有婶儿,说不定我也死了。她也是我的恩人。你放心,不管有多难,我都要把她救出虎口!” “闺女,你是好人啊!”外婆听了尤如水的话,忘情地拥着尤如水,哽咽着说:“好孩子,玲玲说得对,如果没法救我女儿,你千万别勉强。就怕把你也搭进去就罪过了!” “外婆放心,我知道该怎样做!”尤如水又问谷惠玲道:“玲玲,天黑没有?天黑了我就动身!” 谷惠玲到门外看了看,说:“黑了!” “那就好!”尤如水给谷惠玲安排说:“玲玲,你多用几个盆碗接点雨水,再把我们采的这些药在锅里加上黄泥焙干,注意千万别弄糊了,脆了就行了。焙干后碾细等我!” “好,我和外婆一起弄!”谷惠玲连忙答应说:“你放心,绝对弄不坏的!” “嗯!”尤如水准备好后问外婆说:“外婆,把家里的豌豆抓把给我!” 外婆遗憾地说:“孩子,我家没有豌豆哦!” “那就不要吧!”尤如水想了想说:“不知枯枝行不行?玲玲,你给我找两根筷子般粗细的干树枝来!” “好!”玲玲也不知尤如水拿来啥用,但还是很快在灶房找到几枝筷子大小的枯枝,递给了尤如水。 尤如水接在手里,摘下一小截,对着土墙上的一块黑点一指弹去。只听‘噗’的一声响,那个小黑点处立时冒起了一阵烟尘。 “哇!”谷惠玲没想到尤如水还有这个功夫,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半晌才连声夸赞着说:“水仙姐,你太能了!不简单,不简单!” 尤如水走近一看,那黑点已变成了一个约四五分深的小坑,心中大喜。她没料到自己的内功竟到了这种的境界。她知道,这样的境界至少得有三十年以上功力才能办到,她顿时又多了几分胆气。她把小枝折成两分长短的小截装进衣兜里,把身上的银子也摘下来让谷惠玲拿着,才对谷惠玲说:“玲玲,在家等我,我采药去了!” “水仙姐小心!”谷惠玲没想到尤如水还能用枯枝精准打击小目标的强硬功夫,不过,她一会儿也想通了,是那本书太厉害了,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叫尤如水也教教她书上功夫的冲动。 “玲玲,我们动手吧!”外婆见尤如水一走,虽然有点怀疑真假,还是和谷惠玲焙起药来。 尤如水来到河边,四处一看,见上下无人,对面的神树下也没有一点光亮,知道人们还在害怕,心里一阵得意。她脱得赤条条的,单手擎着衣裳长剑,轻松地游到了神树下,仔细看了看四周,确信无人才上岸穿好衣裳,结扎停当,躲闪着到了谷王府侧院后面的墙角处。 天下着不算大的雨。 尤如水仔细听了听院里,正准备跳墙而入,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地走来,连忙闪到墙的另一边,小心看着那过来的人。 那人走到墙边,停了下来。尤如水一看,居然是鱼笑春。心想,这个狗东西到这里来干吗?尤如水不敢和鱼笑春硬怼,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鱼笑春的对手,更怕把院里的家丁们给引了出来,那么,自己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鱼笑春来到侧院墙下,见四周静悄悄的,才一跃翻了进去。 尤如水明白了,这东西一定是到陈翠云那里去的。心里骂道,这两个骚货,男人才死了一天就开始偷人,看来,这谷王府真他娘的没个好东西了。 尤如水站在墙外,心想,我只对这里比较熟,再说,只有这里的人最少。但是,鱼笑春却进去了,怎么办?她想了一阵,决定还是进去。觉得哪怕能逮住三五只守宫,就能救出谷王氏。想到这里,她也一跃跳便上了墙头。她见自己也能像鱼笑春一样轻松翻墙,知道是那本书的功劳,心中对青蟠真人又是一阵感激。她轻手轻脚地走近陈翠云的卧室,想听听鱼笑春来此的目的。尤如水站屋后,把耳朵贴着壁头听着。 鱼笑春轻车熟路地摸进了陈翠云的屋里。 彩云连忙迎上前去,拉着鱼笑春的手,嗲着声音说:“将军,谷长龙今天把你派去逮那妖女,我们真怕你被那妖女的姿色所迷,和她一起私奔了。不知春爷逮着那女人没有?” 尤如水听了,心中大怒,真想进去把这不不知廉耻的东西给劈了。但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只得忍住。 鱼笑春叹了口气说:“唉,看是看见了,她还着了我一箭。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陈翠云关心地问道:“将军,咋回事?” 鱼笑春沮丧地说:“谷长龙那东西故意叫我务必要活捉那女子,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借那妖女的手杀了我!” “对,我也看得出那东西是故意为难你的!”彩云担心地说:“你不知道那妖女有多厉害,且不说她的力气奇大,单她能用豌豆打飞着的麻雀就不得了,比你们用弓箭还厉害!” “真的吗?”鱼笑春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那妖女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是真的!”彩云说:“前天我和翠云还在后院陪那妖女用豌豆打靶玩呢!我们亲眼见妖女用豌豆打死房顶上的麻雀,一只飞着的她也没放过它!” “谢天谢地,幸好我今天先下手为强,赏了那妖女一箭!”鱼笑春得意地说:“她的本事再好也没用喽!” “真的吗?”彩云连忙问道:“你射中她哪里了?” “不知道!我没看清射中她哪里,她就和谷惠玲一起跳到河水里去了!”鱼笑春自信地说:“不过,不管射中了她哪里,她都死定了!” 尤如水听了,心里对鱼笑春一顿臭骂,心想,鱼笑春,你小爷我的命大着呢!你等着,老子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我看不一定!”彩云摇了摇头说:“你们那天把她绑着沉了水,她死了吗?将军,还是小心点好!” “就是,她虽然中了我的箭,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我真担心那女子还活着。昨晚我亲自搜查了她的全身,分明没有一点东西,但她仍然弄死了谷里康那老东西。她的本事太恐怖了!” 尤如水根本没想到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竟如死神般的可怕。她心里一阵得意,继续听着他们说话。 陈翠云认真地对鱼笑春说:“笑春儿,我已给我爹写信了,叫他去找太后帮忙让你当这谷王府王爷。我想,我爹一定会帮你的!” 鱼笑春得意地说:“那就谢谢我的心肝宝贝了!” 只听陈翠云又接着说:“说实话,我真希望那姓尤的没死。如果我们能够把她说服,让她为我们做事,我们还怕王府里的其他人吗?” 尤如水心里骂着,姓鱼的这狗东西真该死,居然还想着鸠占鹊巢,想当王爷。娘的,你这徒有虚名的鸟王爷有啥当头?狗东西没出息! 只听鱼笑春苦笑了一声说:“好倒是好,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算是和她结下冤仇了,她现在肯定是只想杀了我!” 尤如水心中暗笑,心想,狗日的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老子确实想杀了你。不过,念你们是在极度怕我的情况下的无奈之举,老子暂且把脑壳寄在你的颈项上。听到这里,尤如水觉得没有听头,便踮脚离开,开始寻找守宫。 彩云淫笑着安慰鱼笑春说:“笑春儿,别怕,去,让我姐给你压压惊!” “我要你二人一起给老子压惊!”鱼笑春说着把二人拉到身边亲热起来。 尤如水昂着头,仔细搜寻着墙壁上的守宫踪迹。果然发现一只大大的守宫正瞪着两只大眼睛爬在壁头上看着她。尤如水拿出一截枯枝轻轻一弹,随着一声轻响,枯枝正中壁虎脑袋,壁虎连着枯枝掉了下地,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房檐也开始嘀嗒起来。尤如水觉得老天也在帮她,觉得就是打守宫时弄出的声音再大点也无所谓了。她沿着房屋的后面墙壁仔细寻找着壁虎。但她把宅院屋后壁头找了个遍,也只找了九只。她知道,这里到都城还远,而玲玲娘俩一点功夫也没有,自己虽然有点,但是,要对付任何一个有功夫的男人都没绝对把握。所以,至少得准备三四十个隐身药丸才好,必要时也可以救命。想到这里,她决定继续找。她大着胆子走到了房子正面,将背靠着壁头,慢慢寻找着。还别说,房屋正面的檐坎要宽些,守宫果然多得多,一侧四间耳房,她便找到了十二只。看来,只要能把这房子正面找完,找够四十只守宫应该没问题。然而,她把正面找完后,也只找到了三十二只守宫。 尤如水正准备进到房间里找,忽然听到侧边别院里传来了谷王氏的骂声和几个男人的嘻笑声。尤如水知道是那些东西在调戏王氏,心里不由得一紧。心想,不行,得警告那些东西一下,不能让他们伤害了婶。想到这里,她悄悄地跳出了侧院,挨到别院门口,隔着花格墙看见谷王氏被绑着拴在矮房子的第一间屋子窗前,门口一个灯笼照着,谷大川、谷不旺兄弟以及谷瓜几个站在谷王氏周围,嘻嘻哈哈地调戏着谷王氏。 谷不旺在谷王氏脸上拍了一把,故意摸着王氏的脸说:“哎哟,你们看,这娘们好好的一张脸尽让蚊子给咬烂了。唉,可惜,可惜!” 谷王氏一边躲闪一边怒骂着谷不旺:“旺狗儿,你狗日不得好死!我警告你,尤姑娘一定会来要了你的命!” 谷大川抓了把王氏的胸前说:“王氏,别指望那妖女来救你。告诉你吧,她和你女儿已到龙王爷那里做小去了。我劝你乖乖地和我们几兄弟玩玩,免得这蚊虫把你的脸咬满了包儿包儿!” 谷王氏一脚向谷大川踢去,嘴里骂着:“回去叫你娘和你玩吧,叫你妹子跟你玩更安逸!” 谷大川一闪躲开,啪的一掌打在谷王氏的脸上。骂道:“臭婆娘,我叫你骂!” 尤如水见了,心头火起。但她不敢冲进去,她知道自己还不能和他们硬上。她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到谷王氏的距离在二十步左右,心想,老子先让你们做靶子。想到这里,她掏出一节枯枝在手,对着谷大川的左眼一指弹去。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谷大川捂着左眼狂叫起来。 谷不旺连忙歪着脑壳问谷大川道:“大川,怎么了?” 尤如水又对着谷不旺的右耳一弹。 “妈呀!”谷不旺只觉得耳朵响了一声炸雷,顿时头晕目眩,哪还站得稳。他手捂着耳朵,歪歪趔趔地在壁头上碰着。 谷王氏倒还清醒,哈哈笑着说:“你这两个恶棍,我说尤姑娘会来要了你们的命,你们还不信。怎样,尤姑娘让你两个狗杂碎吃苦头了吧?” “不好,一定是小妖女来了!”谷瓜听了谷王氏的话,也相信是尤如水来了,吓得连忙跑开,大声叫了起来:“快来人呀,妖女来了!来人呀,妖女来喽!” 随着谷瓜的大声喊叫,谷王府里顿时开了锅。众人拿了兵器,点亮了灯笼火把,却不敢迈开腿去寻找,只站在原地大声喊叫着。 谷王府里一时如临大敌。家丁们都涌了出来。尤如水的周围站满了人。 谷长龙父子三人也提着长剑跑了出来。 第54章 谷小龙挡箭 尤如水毕竟太年轻,只图一时解气,却忘了先找退路,见王府里四处都亮起了灯笼火把,才知道自己太莽撞,只得就地躲在一个小花园的树影下。 “谁见到妖女来了?”谷长龙强装镇静,大声问道:“妖女在哪里?” 别院前面的墙是花格,里外都能看见。谷瓜站在里面也不敢往外跑,大声对谷长龙说:“王爷,我们虽然没有看见妖女,但是,她已经把大川的头打爆了,谷不旺也被她打憨了。王氏说是妖女救她来了。我估计,她就在这附近!” “快,围住院子,务必把她找出来!”谷长龙听了谷瓜的话,也相信是那妖女来了,他后悔不该叫鱼笑春去捉拿尤如水,本来是可以相安无事过日子了,却又被自己给搅乱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把这事推给鱼笑春,让尤如水恨鱼笑春的好。想到这里,他大声叫道:“鱼笑春儿,给老子滚出来!” 鱼笑春刚和侧院的两个女人完事,正在商量当上王爷后如何惩治谷长龙父子,忽听侧边嚎了起来。他侧耳一听,都在说是小妖女来了,顿时吓丢了两魂,顺手抽出谷长青的长剑,打开房门,顾不得被人发现,从陈翠云的院子里跑了出去。刚出院门,就听见谷长龙叫他,连忙应声道:“鱼笑春在,王爷有何吩咐?” 谷长龙见鱼笑春居然从陈翠云的院子里跑了出来,先是一怔,继而明白那东西一定是和陈翠云鬼混了。不过,他没声张,想让他先抓了妖女再找他算账。想到这里,他对鱼笑春怒喝道:“都是你干的好事!是你把那妖女得罪了,现在她来了,你说咋整?” 鱼笑春又吓尿了,打着抖说:“王……王爷,你说怎么……整?是要死……的还是要活……活的?” 尤如水见这些男人们竟然如此害怕自己,心里万分受用。不过,她也不敢贸然出去,她觉得自己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谷长龙见鱼笑春竟然比自己还害怕,也觉好笑。不过,他笑不出来。他知道,今天晚上一定会出事。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叫鱼笑春去的目的是想借那小女子之手杀了他,现在那小女子既然来了,应该是让她除去鱼笑春的最佳机会。想到这里,他故意大声对鱼笑春说:“姓鱼的,本王叫你去请回尤姑娘,你为什么要对她痛下杀手?你为什么不听本王的话?” 鱼笑春见谷长龙故意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让那妖女怨恨自己。心想,老子现在有陈翠云的亲戚撑腰,这王府迟早都是我鱼笑春说了算。我只要现在能保命不死,等老子当上王爷,一定把你谷家给除干净。想到这里,他不再忌惮谷长龙是王爷,也大声说给尤如水听:“尤姑娘,姓谷的说的全是假话。他要活捉你的目的,是要把你当……” 谷蛟龙听鱼笑春要把事情说漏,连忙大声喝道:“鱼将军,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思乱说话?不怕那妖女先杀了你?你今天没能抓住她,是你失职。现在她来了,正是你建功的好机会,我们应该联起手来活捉她。你还在等什么?” 鱼笑春也觉得现在还没到时候,不宜过早和谷家翻脸,否则,对自己和陈翠云都不利。想到这里,他也顺着谷蛟龙的意思说:“对,我们应该联起手来,抓住妖女!” 尤如水听他们都话中有话,虽然知道和自己有关,但也不知道究竟是啥事。她也不想知道。还是耐着性子躲着。尤如水离鱼笑春只有五六步的距离。虽然人们还没有发现她,但她知道人们很快就会发现她。心想,不能让他们再抓住,如果让他们抓住,不但自己死定了,谷王氏母女也难逃毒手。 谷长龙见鱼笑春站着没动,厉声喝道:“鱼笑春,还不赶快带着大家寻找妖女?” “是……是!”鱼笑春强迫自己镇静了一阵,转身问谷瓜道:“瓜瓜,你怎么知道是妖女来了?” 谷瓜看着还痛得在壁头上撞的谷大川,不敢轻举妄动,只把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四周,回答说:“其实我们也没有看见人影。但是,肯定是她把川川儿和不旺二人打伤了!” “真的吗?”鱼笑春刚听彩云说过尤如水能用豌豆打麻雀的事,所以相信应该是妖女来了,一想到自己对尤如水的做法时,不由得又吓尿了。 尤如水看着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的人们,心想,既然大家都怕我,我就用他们这种心理镇住他们。她看着不远处的鱼笑春,决定以他为人质,掩护自己退到前院。她相信自己可以轻松跳过墙去,墙外不远就是木水河,只要跳进河里,就是我的天下,只要一出去,半个时辰后我就可以隐身再来。在这段时间里,王氏一定是安全的。我那时救下王氏,再顺便吓吓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们。 谷长龙见鱼笑春还不动,大怒道:“鱼笑春,怎么还不动!” “我……!” 尤如水见众人都只站着说大话,知道他们都忌惮着她,略一思索,觉得主动出击为上策。她看着脚杆打着抖的鱼笑春,也不管自己是否能战胜对方,一个箭步跳到鱼笑春身后,用剑顶在他的腰间,低喝一声:“别动!” 鱼笑春在猝不及防间被尤如水剑顶腰间,顿时魂飞魄散,手里的剑咣当一声掉到地上,脚杆一软跪了下去,连声求饶说:“尤姑娘,别……别杀我,别杀我!” 人们见尤如水突然出现,尽都‘呀’了一声,往后退了几大步。 侧院里,彩云和陈翠云从门缝里看到鱼笑春被尤如水抓住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连忙闭紧大门,退到屋里。 陈翠云哭丧着脸问彩云道:“彩云,妖女会不会杀了笑春儿?” “小姐,你先别担心,我去听听!”彩云说着,又去把大门悄悄地开了条缝,听着外面的动静。 尤如水没料鱼笑春和众人竟然如此怕她,既好笑又刺激。她用脚勾过鱼笑春的长剑,蹲下捡了起来,一把抓住鱼笑春的衣领,退到陈翠云的院墙下,对鱼笑春说:“叫他们滚开,让小爷出去!” 鱼笑春此时三魂已没了两魂,哪还敢多嘴,连忙大声喊道:“快……,快给尤姑娘让开……路!” 挡在前院的人们一阵骚乱,有的人连忙退到了房檐下。 谷蛟龙虽然害怕,但更想活捉尤如水。他大声对家丁们喝道:“别听他的,把他俩围了,务要活捉妖女!” 谷长龙见尤如水果然活着,顿时怕了,大声叫道:“活捉她,如她反抗,乱箭射杀!” “是!”听了谷长龙的话,有的人转身进屋拿弓箭去了。 尤如水见情况紧急,连忙拉着鱼笑春快步向前院退去。两边的人纷纷躲开。 谷长龙见尤如水要跑,厉声叫道:“赶快围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是……”但是,人们答应得软绵绵的,就是没有人敢围上前去。 “快快放箭!”谷长龙见人们如此害怕,心里很是生气,自己张弓搭箭就要射向尤如水和鱼笑春。 鱼笑春紧张极了,连声喊:“王爷别……别……别……” “父王,不能射箭!”谷蛟龙也对谷长龙说:“我岳父有令,得留着她!” “屁话!”谷长龙哪还顾得亲家面子,大声对家丁们说:“快快抓住妖女,本王重重有偿!如她反抗,乱箭射死!” 尤如水见对方不顾鱼笑春的死活,居然要用箭射杀他们,心里也很紧张。她把鱼笑春的长剑对着谷长龙掷了过去! 谷长龙见一道白光飞来,连忙一闪跳开,长剑杀在了谷长龙身后的一个家丁身上。那家丁一声惨叫,把周围的人们又吓了一大跳,连忙躲避,狼狈之极。 谷小龙见家丁们都张弓搭箭地围上尤如水和鱼笑春,连忙张开双臂挡在尤如水的鱼笑春的前面,大声对父亲说:“爹,不能伤了尤姑娘和鱼将军!” “屁话!快滚过来!”谷长龙生气地对谷小龙叫喊着:“再不过来,连你一起射死!” 尤如水见谷小龙为自己挡箭,很是感激,趁机退到了墙下,一脚把鱼笑春踢了个狗吃屎,转身奋力一跃,翻上墙头,与此同时,两只羽箭飞来,一前一后栽在了尤如水的臂膀和大腿上。尤如水顾不得痛,一翻跳下墙去,没命地往河边飞奔。 谷大树等人打开大门紧追出来,见尤如水已经跑到了河边,只得一阵乱箭。 尤如水没等乱箭射到,一纵跃下陡坎,‘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谷长龙气急败坏地对着木水河射了几箭,骂着谷春林一伙:“娘的,你们这些东西都是一群饭桶!” 大家自知理短,假装没听见。 彩云听了一阵,基本上弄了个大概。连忙进到屋里对陈翠云说:“姐姐,妖女逃跑了,笑春儿也应该没事了!” “吓死我了!”陈翠云抹了几把胸口,说:“不过,那妖女没死可不是好兆头!” 彩云也叹了口气说:“唉,听天由命吧!” 尤如水顺着河水游到了谷惠玲外婆家的外面,四处看了看,确信没人追来时,才躲闪着进了谷惠玲外婆的家门。 谷惠玲见尤如水全身湿淋淋的,左膀和左腿上各插着一支羽箭,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尤如水心痛得哭了起来,说:“水仙姐,你……你又受伤了!” 外婆也心痛地对尤如水说:“孩子,苦了你了!” “没事,一点小伤,不要命的!”尤如水装着没事的样子笑了笑,忍着痛,自己拔出了身上的羽箭,又把衣兜里的守宫掏出来交给谷惠玲说:“玲玲,我进屋里去疗伤。你把这些守宫头割下来焙干等我。” “好,姐姐放心,我马上弄!”玲玲知道那本书厉害,水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疗好伤的。 外婆拿出了自己的干衣裳,让尤如水换了。 尤如水换了衣裳,开始疗伤。 鱼笑春被尤如水一脚踢翻,门牙也磕断了一颗。他见尤如水跳水跑了更是惧怕。他知道,尤如水一定还会再来,不行,我得离开这里,不然那妖女再来时,我多半活不成了。想到这里,他忽然心生一计,故意问谷小山道:“小山子,谷王氏可好?” 谷小山连忙对鱼笑春说:“大哥,那女人还在!” “那就好!”鱼笑春见谷长龙正冒火,便对谷长龙说:“王爷不必动怒,我认为那妖女今晚肯定还会来救王氏,我们可以用计捉住她!” 谷长龙冷笑道:“她已身中两箭,自身尚且难保,怎会再来?” 鱼笑春叹了口气说:“我早晨也是射了她一箭的,我用的还是毒箭,她不也来了吗?王爷,相信我,只要王氏没死,她一定会来的!” 谷长龙也相信尤如水会再来,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连忙问鱼笑春道:“你有什么办法拿住那女人?” 鱼笑春在谷长龙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好,嗯,好办法。就这样办!”谷长龙不动声色地看着鱼笑春,心想,等本王拿住了妖女,老子才慢慢收拾你! 鱼笑春当着谷长龙的面对谷小山说:“小山子,你和谷大川守在王氏身边,我和其他兄弟埋伏在你们周围,只要妖女来救王氏,我们便乱箭射死她!” 谷蛟龙冷笑着对鱼笑春说:“不行,国师有令,不能弄死那妖女!必须抓活的!” “也好!”鱼笑春假装同意地说:“那就专射她的下盘,让她不能行走,不也就轻易活捉了吗?” 谷蛟龙也觉得这是个办法,点头说:“好,如此更稳当!” 鱼笑春把王氏推进一间屋里,又对谷瓜等人说:“各位兄弟,一会儿我和春福去假装和王氏说话,勾引妖女上钩。大家只拿弓箭,躲在暗处,只要那妖女一出现,大家对着她的大腿只管射!” “好!”众家丁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命,纷纷准备去了。 鱼笑春心里一阵狂笑,得意地对谷春福说:“春福,你先去看着王氏!” “是!”谷春福虽然害怕,也相信进不了房间,只得大着胆子答应了。 第55章 制成隐身药 鱼笑春又对谷长龙父子说:“王爷,大王子,请回吧,等我们抓住妖女后,再禀报王爷!” “大家精神点!今晚务必要活捉妖女!”谷长龙也觉得鱼笑春这个办法简单有效,信心满满地对众家丁说:“本王再说一遍,是活捉!所以大家只能射她下盘,让她不能走路就行了。谁敢故意杀了那女子,本王就杀他全家!听到没有?” “听到了!”家丁们其实心中没底,懒懒地答应着。 谷小龙见父亲和哥哥还不罢休,还要想办法捉拿尤如水,大为不满地说:“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小龙,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谷蛟龙骂着谷小龙说:“如不是你挡在鱼笑春和妖女的前面,我早就把鱼笑春和妖女射成刺猬了!” “我吃里扒外?我看你就是个不动脑筋的莽夫!”谷小龙反唇相讥道:“鱼笑春是什么人?你杀了他是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谷长龙也觉得小龙的担心有道理,便对谷蛟龙说:“好了,小龙也说得对,鱼笑春毕竟是朝廷派来的,他不能死在我们手里,只能让别人动手杀了他,不然,朝廷怪罪下来也不好解释!” 谷蛟龙骂骂咧咧地说:“娘的,那妖女今晚为啥不杀了他!” “鱼笑春的死期快了!”谷长龙说:“单是他勾引陈翠云就是大罪!” “啥?鱼笑春竟敢勾引陈翠云?”尤玉茹摇了摇头道:“我看应该是陈翠云勾引姓鱼的吧?” “不管是谁勾引谁,我都可以奏明大王,治他的罪!” 谷蛟龙若有所思地说:“但愿鱼笑春今晚能捉住那妖女!” 谷小龙对父亲说:“父王,孩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谷长龙大方地说:“这是在自己家里,没外人,尽管说!” “父王,我认为,那尤姑娘本事非同小可,你们抓她恐怕没那么容易!”谷小龙担心地说:“孩儿什么都不怕,就怕激怒了她,让她对我王府动了杀心,那时悔之晚矣!” “屁话!”谷蛟龙生气地说:“她再能也只有一双手,她能躲过我们的羽箭吗?我们在几丈之外用箭射她,她的毒能奈何我们吗?” “莽夫!”谷小龙坚持自己的看法说:“到时后悔就迟了!” “怕死鬼!”谷蛟龙冷笑道:“你怕死就滚一边去,没人叫你去!” 尤玉茹见两个儿子吵了起来,连忙对男人说道:“长龙,我也觉得小龙说得有道理,那女子太恐怖了。她能让神树哭,这是什么本事?我认为还是把王氏放了的好!” “妇人之见!”谷长龙对两个儿子说:“别吵了,小龙的看法也有一定道理,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好!” “也是!”谷长龙也觉得小龙的看法有道理,便小声对家人说:“我们都躲在屋里,让鱼笑春那东西和家丁们去对付妖女!” 谷小龙见父亲坚持,不好再说,长叹了口气回屋去了。 鱼笑春知道,尤如水这次再来,一定会痛下杀手,自己若是留下,多半是死路一条,想到这里,便对谷小山说:“小山子,走,哥有话给你说!” “诶!”谷小山正想巴结鱼笑春,毫不迟疑地进了鱼笑春的屋子,笑着说:“将军,不,哥,说吧,什么事?” 鱼笑春到门前看了看,关上房门,小声问谷小山道:“兄弟,今晚想不想立个大功!” “我?”谷小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鱼笑春笑道:“大哥今晚叫我立功?” “对!”鱼笑春装着正经的样子说:“你也知道,大哥我不善言辞。我看你和谷春福二人在众兄弟里口才是最好的。你如果和春福去逗弄那王氏,一定会别开生面,让那妖女轻易上钩。你放心,那妖女再能,也挡不住我们的乱箭,她绝对进不了王氏屋里就成了刺猬。事成后,我一定叫王爷重重偿你!” 谷小山一听,也觉得那妖女再厉害也进不了屋里。先前她不也中了两箭吗。他略一思索,点头说:“大哥,我答应你!” 鱼笑春见谷小山爽快地答应了,顿时放下心来。连忙脱下自己的衣裳对谷小山说:“兄弟,为了让那妖女相信,我俩还是交换一下衣裳吧!” “呵呵,也好,我也过过当将军的瘾!”谷小山呵呵着说:“不过,就怕谷春福说漏了!” “没事!我一会儿去给他说一声。不过,你还是少说话,免得那妖女从声音上认出你来!” 谷小山点头说:“好!” 鱼笑春又对谷小山说:“我马上去厨房给你二人弄点酒和菜,你俩只管喝就是了!” “多谢大哥!”谷小山得意极了,连声道谢说:“大哥放心,我一定把那妖女给说出来!” 鱼笑春暗笑着说:“好!走,我们一起到王氏屋里去!” 二人进到关着王氏的屋子。 “将军!”谷春福讨好地对穿着鱼笑春衣裳的谷小山哈了哈腰。 谷小山见谷春福居然没认出他来,得意得呵呵乐了两声。 鱼笑春连忙在谷春福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谷春福看着身穿家丁服装的鱼笑春,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鱼笑春到厨房弄了些酒和下酒菜,陪着二人喝了阵酒,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时,小声在二人耳边说了几句,转身到厕所躲了一阵,见大家没有注意他,才找了个机会,跳出围墙,转到陈翠云院后,翻了进去。 谷惠玲焙干守宫头,研细后,尤如水的伤也疗得差不多了。她担心着谷王氏,也顾不得伤口如何不如何便出了房门,问外婆道:“外婆,有蜂蜜吗?” “有,有。你舅去年在山中掏了好几斤呢!” “外婆,我舅呢?”尤如水信口问道:“咋不见我舅呢?” 外婆说:“他送你舅妈和你表弟表妹到娘家去了,这会儿也许该回来了!” 外婆只认为尤如水是要吃蜂蜜,大方地抱出蜂蜜罐对尤如水说:“孩子,辛苦你了。吃吧,不过也不能过量,过量了肚子受不了。再说,你才伤了,对伤口怕有影响!” 谷惠玲连忙向外婆解释说:“外婆,不是我们要吃蜂蜜,是用来配药的!” “配药?”外婆看着两个小屁孩,心里一阵苦笑,心想,你们也能配药,那全天下都是医生了。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人家尤姑娘是冒着生命危险去采的药,为的是救自己的女儿。且不说效果如何,单这份心就值得感谢了。 谷惠玲见外婆面露怀疑的神色,便向她解释说:“外婆,水仙姐是从一本很神奇的书上看到的药方!” “很神奇的书?”外婆脱口问道:“有好神奇?” “确实很神奇!”谷惠玲神秘兮兮地对外婆说:“那本书和我水仙姐一样,确实很神奇。今天早上,我们为了逃命,我和水仙姐在河水里至少呆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但是,那本书根本就没有打湿,和没有沾过水一样!外婆,你说怪不怪?” “啥?”外婆听了外孙女的话,连忙摸了摸谷惠玲的额头,担心地问道:“乖孙女儿,你是气糊涂了吧?你们能在水里呆上半柱香的时间?那可是娃娃鱼才有的本事啊!” “玲玲没说假话。我和她在水里确实呆了很长的时间!”尤如水笑着对外婆解释说:“不过,玲玲不知道我是把鼻子露在水面上又把气吐给她的!” “哦!”老太婆敬佩地夸着尤如水说:“尤姑娘,你真能干!” “外婆,我水仙姐确实非常能干。她比我不知强了多少!”说实话,谷惠玲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整死她都不会相信尤如水的本事如此逆天。她对尤如水是发自心底的佩服。她定定地对外婆说:“外婆,请相信我水仙姐,她一定能制出能让别人看不见的药救出我娘的!” “但愿吧!”老太婆也想尽快救出女儿,抱着一种侥幸心理,也不再说话,帮着二人忙了起来。 尤如水将所有药物加在一起和匀,分成了四十份,又包了八份起来,把剩下的三十二份加上壁虎粉和蜂蜜和匀,又重新分成三十二份,才对谷惠玲说:“玲玲,快把这些药搓成丸子!” “嗯!”谷惠玲连忙帮着搓药丸,外婆也帮着搓起来。一会儿功夫,搓完了三十二颗药丸。 尤如水看着药丸,高兴地对谷惠玲说:“玲玲,如果成功,我们就谁也不怕了。就是大白天,我们也可以大摇大摆地上大街了!” “真的吗?”谷惠玲半信半疑地问尤如水道:“唉,我还是有点怀疑,一大块活人,咋会看不见?” “孩子,你的心愿是好的,不过……”外婆就更不信了,苦笑着没说下去。 尤如水心中也没底,不过,她也觉得那本书太神奇,相信那书上说的东西一定是真的。想到这里,她小声对外婆说:“外婆,其实,我心里也没数,这药丸能否隐身,也要等我吃了方才知道。如果能成,我就能顺利地把婶儿救出来了!” 外婆听了,心里一阵好笑。她一大把岁数,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隐身药。老人们摆龙门阵倒是说起过,但也说是哄小孩的鬼话。不过,她是为了救自已的女儿,出发点是好的。想到这里,她安慰尤如水说:“孩子,谢谢你。如果不成也没关系,那是玲玲娘没福!” “外婆,我先试一下,看看效果怎样。如果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尤如水说着,当即服下一粒药丸。 “水仙姐,一定能成的!”谷惠玲却相信会成功。因为,那本书太神奇了。她怕尤如水隐身后跑了,便牵着尤如水的手,把她仔细看着。约两锅烟的功夫,只听谷惠玲说:“水仙姐,你身上在冒热气!” 尤如水当然相信,因为她感觉已是大汗淋漓,衣裳也湿透了。 谷惠玲高兴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看不见你了,但我还拉着你的手!” “啊呀,原来真有隐身药!”外婆也伸手摸了摸尤如水,惊奇极了,无比高兴地连声对尤如水说:“看来,我女儿有救了!谢谢姑娘,谢谢尤姑娘,你真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啊!” 尤如水听她二人说看不见她了,反倒不信了。她拿开二人的手,说:“玲玲,我真的隐身了?” 玲玲激动地说:“真的,水仙姐,是真的,我确实看不见你了!” 尤如水还是不信。她没说话,悄悄地移到谷惠玲的身后,看样子,玲玲确实没看见她。尤如水又走到谷惠玲的旁边,把手伸在她面前,看谷惠玲的眼神,应该也没看见。她又悄悄走到外婆的跟前,双手在外婆面前摇晃,看外婆的样子,也是没有发现。 这时,尤如水见一个约三十多点的瘦高男人进门来了,她走到一边,拿了一根烧锅的柴棒藏在身后,做好了攻击准备。 谷惠玲亲热地招呼着那人道:“舅,你回来了?” 尤如水听说是谷惠玲的舅舅回来了,才放下心来,不过,她为了证实一下藏身效果,还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没说话。 王大山一进门就看见了外甥女,连忙问道:“玲玲,你娘还活着吗?我早上在那边看见王府的人抓着一个女的,好像你娘啊!” 谷惠玲连忙说:“舅,那就是我娘啊!我们逃到李庄时,被他们追上了。我和水仙姐逃脱了,我娘她又被王府那些家丁给抓住了!” 王大山问道:“你水仙姐?谁是你水仙姐?” “水仙姐就是……就是……”谷惠玲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向舅舅解释。 王大山接过侄女的话说:“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妖女吧?” 谷惠玲点了点头,说:“嗯,就是她!” 王大山问道:“啊,听说她毒杀了王府中好几个人,连王爷都被她毒杀了,是真的吗?” 谷惠玲难过地说:“舅,水仙姐是为了救我娘,主动让王爷给抓住的,她毒死了王爷才逃出了王府!” 王大山吃惊地说:“如此说来,她的本事真不小,连王爷那样的武功都被她杀了!” 谷惠玲感动地说:“舅,其实我姐姐根本就没有功夫,她现在才开始在学习武功!” 王大山感慨地说:“这样说来,她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妖人嘛!” 谷惠玲红着眼睛说:“我姐姐是好人,她救了我娘俩两次了。她不是妖人,是那些东西在胡说八道!” 王大山连忙问谷惠玲道:“玲玲,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第56章 鱼笑春的奸计(一) “前天,我娘和水仙姐被王爷沉了水,水仙和娘在水里逃脱了。当晚,我们在逃命时,我又被王府给抓住了。娘怕我进去吃亏,把我换……下了!”谷惠玲边哭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外婆和舅舅。 王大山听了,吃惊地说:“她能在水里待那样长的时间?看来,他们说她是妖人还是有道理的嘛!” 谷惠玲愤愤不平地对王大山说:“那是我水仙姐的本事大,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妖术。他们是胡说八道!” 王大山连忙问侄女道:“如此说来,你们是为了救你娘来的?” 谷惠玲信心满满地说:“是,我和水仙姐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去救我娘!” “你们是去救你娘的?”王大山满屋看了一遍,问谷惠玲道:“那,你水仙姐呢?” 谷惠玲小声对王大山说:“我姐姐就在这屋里!” 王大山把屋里找了个遍,也没有看见人影,问谷惠玲说:“玲玲,你在骗舅舅吧,我怎么没看见人?” 谷惠玲四处看了看,也不知尤如水在不在,连忙小声地喊了声:“水仙姐!” 尤如水一直都在他们身边,亲眼见他三人对话,王大山到现在也没有看见她,说明她制的隐身药确实成功了,心里一阵狂喜。心想,今晚就可以救出谷王氏,也可以杀了鱼笑春那恶贼了。她见谷惠玲叫自己,连忙应声道:“唉,我一直都在这里看着你们说话呢!舅舅,你好!” 王大山只听见有人喊他却看不见人,大吃一惊道:“玲玲,你水仙姐果然有妖……术?我怎么看不见她?难怪他们说她是妖……” 谷惠玲高兴得咯咯笑着说:“舅舅,你别怕,我姐姐不是妖怪。她是吃了我们刚刚才制成的隐身药。不信你问外婆!” 外婆也神秘兮兮地对儿子说:“大山子,玲玲说的是真的。尤姑娘确实是吃了刚才制成的药,我帮着焙的药,还用了你掏回来的蜂蜜呢。这丫头硬是有点道行!” 王大山听母亲也这样说,哪还不信,连忙隔空对尤如水道歉说:“水仙姑娘,对不起,我不会说话,你不会多心吧?” 尤如水高兴地说:“舅舅哪里话,我怎会多你的心呢。我还得感谢你的蜂蜜呢,不然,我的药还制不成。好了,外婆,舅舅,我现在就去救我婶儿了。玲玲,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把娘救出来,再到这里来接你一块儿走。我怕时间长了,让那些东西真对娘做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 王大山连忙说:“姑娘,我有小船,我送你过河去!” 尤如水高兴地说:“太好了。舅舅,有船就更好了。不然,我们还得得要从水里来去,还容易让人察觉。有你接送,太好不过了!” 尤如水拿出那几锭银子,对王大山说:“舅舅,这几锭银子就送给你了,一会儿我到王爷府中去拿点,反正他们的钱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不拿白不拿!” 王大山连忙说:“不要不要,你们三个人,耗费大,路上需要钱!” 尤如水怀揣隐身丹,带上牛耳尖刀,拴上腰带,专门带上了鱼笑春的那支箭,结扎停当后对王大山说:“舅舅放心,我一会儿在王府多取点就是,反正他们看不见我,怕啥?” 王大山到现在也没看见尤如水是个什么样,当然相信她说的话,便对尤如水说:“也是,那就谢谢姑娘了!” 尤如水催促着王大山说:“舅舅,走吧,别说话,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你走前面,我跟着。回来时,我做青蛙叫,你才靠岸,我们没来时,你只管打鱼!” 王大山应了一声,提上网,做着去打鱼的样子,直把尤如水送到对岸,便在木水河里网起鱼来。 彩云见鱼笑春来了,既心痛又关心的问道:“将军,妖女没把你怎样吧?” “娘的,那妖女劲太大,我竟被她一脚踢翻了!”鱼笑春一阵后怕,他根本没料到尤如水的本事竟比他想象的还大,他吸了下嘴唇,半天才骂着尤如水说:“她把老子的门牙也磕断了一颗。妖女,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彩云心痛地把鱼笑春的嘴巴看了看,说:“将军,别生气,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鱼笑春恶狠狠地说:“今晚如果捉住那妖女,老子一定要亲自废了她的武功,再好好折磨折磨她!” “笑春儿,你们今晚还要捉那妖女?你们能抓住她吗?不怕她对你们下毒?” 陈翠云紧张地说:“依我说你还是躲躲为好,那妖女太恐怖了!” “翠云,你说得对,妖女这次再来,一定会对我们痛下杀手的!”鱼笑春老老实实地说:“所以,我得到你们这里来找个地方躲躲!” “呵呵,将军放心,我们有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敢保证,任何人都找不到你!”彩云讨好地对鱼笑春说:“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谁?” “姓尤的!” “哦,我知道了,那晚上,你和那妖女就躲在那里吧?” 彩云看了看陈翠云,咯咯笑着说:“对,那晚我和那妖女就躲在那里!” 鱼笑春吓了一跳,说:“算了,我还是另躲一处吧!” “看你那点出息!”彩云想了想说:“对你而言,那里最安全。因为谷家人都找不到你。如果寻妖女来了,我和翠云姐再大声提醒你,你马上离开就是嘛!” 陈翠云也觉得彩云说得有道理,赞同地说:“笑春儿,彩云说得对,那里相对要安全得多!” “好吧,我听你们的!”鱼笑春想了想,也觉得二人说得对,便由两个女人带着,一起来到密室里。 彩云把如何开关密室门对鱼笑春说了一阵,又打开密室夹层,用灯照着对鱼笑春说:“如果谷家人来了,你只需躲进夹层,他们就找不到你了。如果是妖女来了,你就打开这道门,就到屋后去了。这道门那妖女不知道!” 鱼笑春呵呵着在彩云的脸上捏了一下说:“呵呵,看来,谷长青太精了,居然想了这样一个办法。难怪大前天谷蛟龙找不到你和那妖女!” 彩云得意地说:“没想到吧?” “好,我一会就悄悄到这里来躲避那妖女!”鱼笑春又关心地对二人说:“你二人一会儿也到这里来躲一躲吧!” “妖女知道这里。如果她真找了来,却不见我和彩云,肯定会到密室来找,那还不让她一锅端了?”陈翠云想了想说:“我和彩云还是留在外面的好,见了那妖女,也好即时给你报信!” “好吧,那就感谢两个心肝宝贝儿了!”鱼笑春对二人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过去看看,你们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彩云自信地说:“我们和那妖女没大仇,想毕她也不会专门来为难我和翠云姐!” “但愿吧!我先过去看看!”鱼笑春说着,打开密室夹层。 “没必要的,你就在这边就可以听到那边的动静了!”彩云听着墙那边的声音,关心地小声对鱼笑春说:“你觉得情况正常时,再过去!” “好,我知道该怎样做了!”鱼笑春在彩云脸上亲了一口说:“你们先躲开吧!” “好,你小心点!”彩云牵着陈翠云退回正厅里。 尤如水轻车熟路,迳直来到谷王府大门前。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惊动守门的好,于是,从墙上跳了进去。 王府内灯火通明,尤如水才发现王爷的棺木就摆在旁边的大厅里。不过灵前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尤如水心想,谷里康生前贵为王爷,何等威风,然而,死后连个守灵的人也没有,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们真被我吓破了胆?不过,她一想到自己刚才在紧张的时候连这老东西的棺木也没看见时,也想通了这里没人的原因了。尤如水看着厅堂两边白色的旗幡阵列,幡带飘飘,阴风阵阵,几柱大白色的蜡烛在阴风里忽明忽暗,让她也感到阵阵寒意。尤如水再是胆大,也为之一阵心悸,毕竟是自己毒杀了他,竟也感到几分歉意。但她一想到他那根大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时,立时一阵恶心,止不住打了两个干呕,赶快离开了这个让她汗毛直竖的地方。 前院没有一个人,每间屋里都黑灯瞎火的。尤如水估计那些东西已吓破胆了,不由得一阵得意。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几步,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才小心翼翼地来到别院前,隔着花格墙却没看到谷王氏。尤如水心里一怔,心想,难道他们把对我的怨气发在谷王氏身上了? 尤如水正惊疑时,从一间屋子里传出了男人的嘻笑声,但四周却异常宁静,尤如水也觉得不正常,但为了救王氏也顾不了许多。她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前,用手指沾上口水,小心地把窗纸弄了个洞,一看,只见王氏被绑着双手坐在床沿上,桌子前坐着鱼笑春和谷春福,在那里喝酒嘻笑。 屋里,谷春福和谷小山演着双簧。 谷春福端着酒碗,眼睛不时看着窗外,对谷小山说:“来,将军,你今天受惊了,这是小弟专门给你做的下酒菜,小弟给你压惊!” “可惜你们没有活捉那妖女,反让我碰掉了一颗门牙!”谷小山看了看窗外,嘴里骂着:“狗日的妖女,老子和你没完!” 谷春福安慰着谷小山说:“无所谓,你没听大公子说那是毒箭吗?反正她也活不长了。现在好了,只要妖女一死,我们再也没了担心,多安逸的事?” “也是,只要没了那让人惊恐的妖女,我也放心了。不过,就怕她没死哦!” “你两个东西别装了!”谷王氏冷笑着对二人说:“你们这点心思是瞒不了尤姑娘的。只怕尤姑娘一来,你这两个替死鬼就活不到天亮喽!” “我叫你话多!”谷春福伸手给了王氏一巴掌,冷笑道:“做你娘的梦吧,她都中了两箭还能活下来?难道她硬是九条命?” 尤如水听了,心里暗笑着说,狗东西,小爷就是九条命!老子一会儿就让你娃娃知道老子是不是有九条命! 谷小山看了看谷王氏,对谷春福挤了阵眼睛,说:“倒也是!那妖女诚然死不了,疗伤也要几天!春福,我们抓紧时间享乐吧,你我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呢!” 尤如水听了鱼笑春的话,知道自己在他们心中就是死神,心中得意极了,想再听听他俩还会说些啥。 谷春福嘿嘿一笑,故意问谷小山道:“抓紧享福?将军,你是啥意思?难道要我陪你到醉心苑去!” “还走啥?”谷小山想把动静弄大点。他色迷迷地看了王氏一阵,又向谷春福挤了挤眼睛,装着没好气地问道:“你没听王爷父子要我负责王府的安全吗?唉,老子被大王派到这里来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谷春福听了谷小山的话,顿时心领神会,嘿嘿着说:“将军,那就将就这女人吧?” 谷小山看了看王氏,遗憾地说:“可惜没抓住她女儿!” 谷春福呵呵道:“将军,王氏虽然大了点,但是,风韵犹存,看她那身段,和二十岁女子区别也不大,反正是玩玩而已,也不作夫人用!” 谷小山哈哈道:“春福,还是你小子懂事。不过,老子现在对她没兴趣。一会儿赏给你小子去玩吧!” 谷春福狂笑着说:“谢将军!” 谷王氏听了他们的对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咬着牙骂道:“你两个东西,吃着白米饭,却尽做牲畜事!真丢尽了谷家的……” 谷春福没让王氏说完,装模作样地说:“娘子别动怒,别气坏了身子就不好玩了。人嘛,晚上的时候,其实也和牲畜差不多,不就是那回事吗?唯一的区别是牲畜是在白天干,人是在晚上干,在被窝里干。我说得对吗?哈哈……” 谷小山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总结得好,来,干一碗,一会儿你和她也像牲畜一样在被窝里干,哈哈……” “谢将军!”谷春福哈哈道:“我愿意当这样的牲畜!” 谷王氏跺着脚怒骂二人道:“谷春福,你这个遭天杀的东西一定不得好死!尤姑娘一定会来要了你两个东西的狗命!” 第57章 鱼笑春的奸计(二) “王氏,再大声点!”谷小山正怕尤如水来了听不到,又故意在谷王氏面前说着狠话道:“谷王氏,你别还想着妖女能再来救你了,告诉你,她已经中了两支毒箭,现在肯定在木水河里喂王八了!” “做梦吧!尤姑娘一定还活着,说不定已经来了!你两个东西作恶多端,助纣为虐,尤姑娘一定会要了你俩的狗命,你们等着吧!”谷王氏虽然嘴里说尤如水会再来救她,但她心里也没底,她真担心尤如水如他们所说。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哈哈……,她要我们的命?只能等下辈子喽!”谷春福一阵狂笑,故意大声吼道:“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一会儿好生陪我们玩玩,如果将军玩得高兴,或许真会养你一辈子的!” 谷王氏也不知尤如水生死如何,她知道,如果尤如水死了,自己也绝难活下来,想到这里,也不再害怕,怒不可遏地骂谷春福道:“谷春福,去和你娘玩吧,去和你妹子和你女儿玩更好!” “我看你这婆娘就是嘴硬。看老子马上剥了你的衣裳,玩够了再掏了你的心肝,看你还有没有劲骂……”谷春福乘着酒劲,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把胸前的衣服扯开,满嘴酒气,一把抓住谷王氏的前胸衣裳就要动手。 谷王氏一边躲闪一边骂着:“你这恶棍一定不得好死!” 尤如水一看王氏就要吃亏,再也顾不了许多,‘呯’的一脚踢开了房门。 埋伏在屋子周围的人们听到响声,一起扑了出来。然而,门前空无一物。 尤如水一看自己周围一下冒出了这么多手拿弓箭的人,吓得伸了一下舌头,悄悄地躲到了一边。心想,原来他们都在这里等我上当,看来,如果我不是隐身而来,现在就成刺猬了。 谷春福见房门被踢开了,吃了一惊,连忙放开谷王氏,抓过早准备好的长剑,扑到门外一看,哪里有人!连忙问前面的谷蛟龙道:“大王子,你们看到人了吗?” 谷蛟龙说:“没有,我一直注视着你门前,连眼睛也没眨过!” 谷春福奇怪地问谷小山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来踢我们的门?别是隔壁的小子们见你我在这里喝酒没叫他们,心里不畅快?” “混账话。大王子都没看见有人!”谷小山见四下无人看见有人踢门,立时一个寒颤,紧张地在门两边找了一阵,埋怨谷蛟龙说:“坏了,那妖女真是变成鬼了!大王子,你们不该出来!” 谷蛟龙也骂着谷不旺说:“都怪不旺,是他东西先出来的!” “我……”谷不旺也打不出的喷嚏,质问谷春福道:“谁叫你把门整得那样响?” 谷小山连忙帮谷春福证明说:“你们错怪春福了。确实不是我们整的!” 尤如水见他们吵了起来,心里好不得意。. “门是不会自己响的。难道有鬼在作秽?”谷春福顿时疑神疑鬼地说:“难道是那姓尤的真死了,还变成鬼了?” 尤如水见几个家丁打起抖来,心里一阵狂笑,真想好生戏弄一下这些狂妄的家伙,但她知道自己是来干啥的,连忙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从谷小山身后进到屋里,在谷王氏的耳边悄悄说道:“婶儿,我是尤如水。别说话,快张嘴,把药吃了。两三锅烟的光竟他们就看不见你了,你悄悄到外面躲开,千万别弄出动静,特别要注意躲开那些乱跑的家丁们,小心被他们误伤!” 谷王氏一听是尤如水的声音,却看不见人,心里既激动又害怕。心想,想不到尤姑娘还能变化多端,看来,这个尤姑娘果然不是平常人,她水淹不死,箭杀不死,这个人太神秘了。不过,她对我倒是真心的,三番五次地救我,单凭这点就说明她不是坏人。想到这里,她赶快张开了嘴,吞下了尤如水塞进她嘴里的小丸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那里。 谷蛟龙和众家丁也觉得谷春福说得有道理,都觉得尤如水死了并变成鬼了的可能性大,都惊疑地四处张望起来。 尤如水刚才听谷春福说他们用的是毒箭,但为什么我没有中毒呢?他们是在吓唬谷王氏吗?她又转念一想,不管是不是毒箭,老子也要你们尝尝中了箭的味道。想到这里,她踮着脚走到谷蛟龙身边,小心地从他箭篼里抽出一支箭,从他大腿上猛插进去。 谷蛟龙猝不及防间只觉腿上一阵剧痛,嚎叫了一声,往旁一闪,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他一把拔出腿上不明物,见竟是自己的箭,顿时吓得心跳好像也停止了,他眼睛一黑,软靠在了门板上。 谷小山见谷蛟龙平白无故地摔在了房檐下,连忙扶起来问道:“大王子,你怎么了?” 谷蛟龙手里拿着带血的羽箭,惊恐地说:“妖女没死!她……她来了!” 众人见谷蛟龙的腿上平白无故地被插了一箭,听说是妖女来了,吓得四下跳了开去。 谷春福听说妖女来了,扯脚就要跑。尤如水眼快手快,一把抓住,随即在他头上拍了一掌。谷春福脑壳轰然一声,顿时失去了知觉。 鱼笑春正要跳过墙,忽听谷蛟龙说妖女来了,吓了一跳,连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起来。 家丁们见谷春福也被打翻,尽都吓得打起抖来。 尤如水见了他们的丑态,差点爆笑出声。她憋着笑,悄悄走到谷小山背后,一把摘过他手里的长剑,也不怕被他们发现,骂道:“姓鱼的恶贼,小爷多次警告过你,你却认为小爷在和你开玩笑。现在,小爷来兑现对你的惩罚了,没想到吧?” “鬼呀!”人们清楚地听见了尤如水骂鱼笑春的话,却又看不见人,哪还记得射箭,一声惊叫,尽都吓得四散逃去。 尤如水见众家丁会四散逃了,更是胆大了十分。她一脚把谷小山踢翻,厉声喝道:“姓鱼的,给老子跪下!” 鱼笑春听清了尤如水骂谷小山的话,知道她没认出谷小山,心里一阵庆幸,心想,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不然,我今晚就死定了! “尤姑娘,我……我不是……”谷小山被尤如水一脚踢倒,尤如受到一季重击,浑身都散了架。谷小山从没有受过如此打击,顿时魂飞魄散,要想解释,却紧张得话也不知该怎样说了。 尤如水见对方吓得打抖,止不住咯咯大笑着问道:“恶贼,你既然如此胆小,为何却要助纣为虐,做尽坏事?” 谷小山半天才缓过了神,连忙磕头求饶说:“尤姑娘,饶了我吧,冤枉哦……” “你冤枉?”尤如水第一次享受到他人在自己面前磕头讨饶,心里万分清爽,得意地咯咯一笑说:“狗东西,你们刚才在屋里说的话,小爷听得清清楚楚。你狗仗人势,助纣为虐,屡次与小爷娘仨过不去,实属该死!” 谷小山毕竟没见过世面,吓得不知该如何洗白自己,只连连磕头说:“小爷爷,我是受人指使啊,请小爷爷明察啊!” “哼!受人指使?你侮辱小爷时谁指使你?你刚才在屋里对谷王氏说的话又是谁在指使你?你作恶多端,行事邋遢,多次侮辱小爷我的圣体。小爷也再三警告过你,你却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追杀小爷我娘仨,非得要把小爷弄死你才高兴!”尤如水越说越气愤,抽出背上羽箭,狠狠地插进了谷小山的背上。 “尤姑娘,我冤枉……”谷小山浑身一阵颤抖,顿时说不出话来。 陈翠云和彩云提心吊胆地听着旁边的嘲杂声,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彩云硬着头皮对陈翠云说:“翠云姐,我到前面去听听!” “去吧,叫笑春儿小心点!” “知道!”彩云说着,快步来到前厅房,先到密室,见屋里漆黑,小声喊道:“笑春儿!” 这时,墙外传来一阵惊呼声。 “笑春儿!”彩云又小声喊了一声,但屋里还是没人应声。彩云估计鱼笑春已经过墙去了,只得大着胆子走到大门处,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尤如水看着还靠在墙壁上的谷蛟龙,一把抓来丢在谷小山身边,厉声喝道:“恶贼,给小爷跪下!” 谷蛟龙被自己的毒箭刺伤,已是精神晃忽,哪还有劲反抗,只得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尤如水骂谷蛟龙道:“你这东西最为可恶。小爷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屡屡跟小爷过不去?” 谷蛟龙已毫无还手之力,再说,他根本就看不见人,箭毒已让他麻木,哪还有原来的狂傲,只在嘴里不断地求饶说:“尤姑娘,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谷小龙听到了尤如水喝问大哥的话,却看不见人,大着胆子跑了过来说:“我知道你是尤姑娘。尤姑娘,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请姑娘高抬贵手,饶了我大哥吧。尤姑娘,求你了!” 尤如水看了看谷小龙,狠声说道:“你也不是好东西!不过,看在你为我挡箭的分上,也算是好人,我不为难你。但你大哥和你爷爷是一样的人物,太坏了。他用箭伤我也就罢了,但为何还要用毒箭?” 谷蛟龙不服气地质问尤如水道:“姓尤的,你为…何又要用毒药…杀我爷…爷,毒杀我二叔呢?” “那是…”尤如水没料到谷蛟龙此时还敢反问自己,竟一时语塞,停了一下才说:“算了,小爷我不和你争辩,看在你兄弟的面子上,我不杀你。滚吧,希望你能解了你自己的箭毒!” “多谢尤姑娘!”谷小龙连忙扶着谷蛟龙走了。 谷小山见尤如水放了谷蛟龙,连忙求饶说:“尤姑娘,不,姑奶奶,饶了我吧,我真是冤枉的哦。我不是……” 尤如水不等谷小山说完,便打断他的话说:“你冤枉?我看你是罪有应得!你不但屡屡和小爷我过不去,还居然色胆包天,和那两个骚货勾搭,还妄图鸠占鹊巢,夺人家王位。你自己说,像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配活在世上吗?” 鱼笑春听了尤如水的话,才知道她处处都在盯着自己,吓得舌头伸出老长,竟不寒而栗起来。不过,他还是大着胆子继续听着。 “尤姑娘,我……不敢了!”谷小山牙齿打着架,半天才想起应该说明自己的身份,连声求饶着说:“尤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尤如水也不管他要解释什么,冷笑道:“小爷半个时辰前已经饶了你,但你自己不珍惜,还要去和你王氏奶奶过不去。这次,你又落在了小爷我的手里,小爷岂能再饶你?小爷已还了你一箭,老子再给你两刀,算是补偿!” 谷小山听了,顿时魂飞魄散,连忙说:“姑奶奶饶……” 尤如水没等谷小山说完,又在他背上扎了两刀。 “尤姑娘饶命,我不是……”谷小山已经麻木了。 “恶贼,我多次警告过你,你认为小爷是在和你说着耍!小爷说过,要叫你死得最难看。你倒是看不见了,不过,可以让你那些帮凶们瞧瞧!”尤如水说着,长剑一挥,砍下谷小山的头,狠劲一脚踢去。 老远的几个家丁也不知道是谷小山假冒的鱼笑春,只认为是鱼笑春死了,大声惊呼起来说:“糟了,糟了,鱼笑春的脑壳滚一边去了!” 隔墙的鱼笑春听了尤如水的骂和人们的惊呼,既好笑又害怕,心想,姓尤的果然没认出小山子是假冒我的人,看来,我现在没必要防姓尤的,只需防谷家就是了。 彩云也听了人们的喊声,认为鱼笑春已死,顿时悲从心起,哽咽着来到正房。 陈翠云见彩云哭着来了,连忙问道:“彩云,出什么事了?” 彩云忍不住扑在了陈翠云肩上,悲愤地说:“翠云姐,笑春儿又被那妖女杀了!” “啥?你说啥?”陈翠云顿觉五雷轰顶,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翠云姐,翠云姐!”彩云一阵手忙脚乱,才把陈翠云弄醒过来。 陈翠云幽幽醒来,不敢放声大哭,只嘤嘤的哭述着说:“天啦,我陈翠云的命咋这样苦啊!” 鱼笑春躲进了密室夹层,隐约听见了两个女人在哭,估计她们是认为他死了,心里一阵好笑,本想马上去安慰二人一番,又怕隐了身的尤如水找了来,只得让二人在那里干伤心。 第58章 莫名的嫉妒 谷春福幽幽醒来,正好见谷小山被杀,顿时吓得两脚筛糠,大声骂着鱼笑春说:“娘的鱼笑春害人不浅!” 尤如水冷笑着对谷春福道:“鱼笑春害人不浅,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样该死!” 谷春福自知今晚必死无疑,他见尤如水没认出谷小山,冷笑着骂她道:“姓尤的,看来,你那双眼睛真没用,居然把谷小山当成了鱼笑春,哈哈,真你娘的白痴!” 尤如水一惊,连忙问道:“啥?他不是鱼笑春?” “对,他是谷小山,不是鱼笑春!”谷春福冷笑着讥笑尤如水道:“你的绿豆眼认错人了!” 尤如水听说刚杀了的不是鱼笑春,正窝火,见谷春福骂她,一脚把他踢翻,骂道:“狗东西,你敢骂小爷!” 谷春福虽然凶狠,但被尤如水一脚踢在腰眼上,顿时痛得打滚,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 “你这恶棍好人不学,却跟着姓鱼的恶棍作恶。你们这样的人,确实只配当畜牲!小爷留你不得,你早点到母狗肚子里投胎去吧!”尤如水一边骂着,一剑杀了谷春福。可怜谷春福死得稀里糊涂,连对方的影子也没看见,就到阴间报到去了。 鱼笑春听谷春福泄露了自己天机,吓得连忙躲进了密室夹层里,心想,看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得赶快离开这里。不过,他知道尤如水还在王府里,想等她离开了再走。 谷王氏吃药后不久就看见了尤如水在杀人,等到家丁们跑了,才急匆匆地跑过来,紧张地对尤如水说:“闺女,快走吧,如果他们看见我们就跑不了了!” 尤如水连忙割断绑着谷王氏的绳子,小声说:“婶儿别怕,他们看不见咱!” 谷王氏哪里相信,紧张地说:“闺女,别说傻话了。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尤如水看着也是大汗淋漓的谷王氏,小声地向她解释说:“婶儿别怕,他们真的看不见咱!” “孩子,别说傻话了!”谷王氏紧张地说:“咱娘俩两个大活人,他们怎会看不见?孩子,快走吧!” “婶儿别怕!”尤如水耐心地对谷王氏解释说:“你想,开始时你看见我了吗?没有吧?” 谷王氏还是很紧张地说:“可是,我现在看见你了哦!” 尤如水高兴地说:“那是你吃了药的原因,这可是我没想到的结果,太好了!” 谷王氏自是没闹明白尤如水话里的意思,但是,有一点儿她明白了,她现在也隐身了。但她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闺女,他们真的看不见我们?” “你没见那些恶棍都没看见我吗?”尤如水小声对谷王氏说:“婶儿,你找个安全的墙角站好,注意躲开那些人。我得去找点银子,咱路上才有钱吃饭!” 谷王氏终于相信了,连忙说:“行!孩子,小心点!” “婶儿放心,他们看不见我!”尤如水自信地说:“再说,他们看见我也不怕,他们现在都怕我!” 谷王氏一想也是,听话地躲一边去了。 谷小龙扶着大哥回到他们屋里,小声喊道:“爹,快出来!” 谷长龙灰溜溜地从密室里钻出来,压低声音问道:“小龙,妖女走没?” “不知道!”谷小龙老老实实地说:“爹,大哥被尤姑娘用毒箭伤了!” 谷长龙大惊失色地问谷蛟龙道:“你们你们那么多人连一个小女子都没法?” 谷小龙解释说:“我们都看不见她!” 谷长龙惊问道:“啥?看不见她?难道她真变成鬼了?” 谷蛟龙吃了解毒药后才对谷长龙说:“父王,我认为那妖女绝对没死,她应该是用妖术隐身了!” 谷长龙听说尤如水竟还能用妖术隐身,顿时后悔地说:“万没想到那妖女竟还有隐身术,这可如何是好?看来,我谷王府永无宁日了!快,大家快躲一躲!” 尤玉茹看着瑟瑟发抖的谷长龙,埋怨着说:“叫你们别多事,你们偏不听,这下好了吧?我是你就别怕!” “你还有完没完?”谷长龙没好气地对老婆说:“还不快躲一下!” 谷蛟龙对不远的谷瓜说:“谷瓜,去看看王氏还在不在!” “是!”谷瓜大着胆子挪了过去,在关谷王氏的屋里一看,哪还有人。连忙小声对不在不远处的谷春林说:“谷王氏不见了!” 谷春林听了,知道妖女已救谷王氏走了,连忙招呼谷瓜等人说:“快到前院保护王爷!” 家丁们一窝蜂地跑到前院,站在了谷长龙的屋子前,拿着刀剑,三三两两地靠在一起,手拿着剑乱晃着。 谷王氏见家丁们在自己面前跑来跑去,紧张极了,心都差点要蹦出来。但见众人都没理她,才相信自己真的隐身了,终于放下心来。 尤如水要找银两,也到了前院,见了家丁们的狼狈相,直把她看得心花怒放。不过,她不想多事,更不愿乱杀人,只漫无目的地每间屋里寻找银子,却一时也寻之不到,她怕身上药性失效,也着急起来。就在她心慌意乱时,见谷一虎提着灯笼站在一边。尤如水知道,他是王府的管家,肯定知道哪些地方有钱。于是,她踮着脚,悄声无息地走到谷一虎的身后,用刀顶在他的腰眼上,小声说:“别说话,告诉我王府的银子放在什么地方?” 谷一虎在不知不觉中被尤如水控制,心中大骇,顿时不寒而栗起来。他一边抖一边说:“姑娘,别杀我,别……我告…诉……你!” 尤如水用刀尖在他腰上一顶,说:“带我去!” 谷一虎穿得单薄,哪挡得住尤如水的尖刀,那刀尖已经刺进了他的肌肤,疼痛让他不得不马上答应,连忙说:“姑娘饶命!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快走!”尤如水又一使劲。 “好好好,快走,快走!”谷一虎只得快步往前走。 谷一虎带着尤如水往侧院走,刚走几步,马氏把他拦住,质问道:“一虎,干嘛去?” “哦,夫人,我……我……”谷一虎一边说,一边用拇指指身后,嘴巴又几歪,不断向马氏暗示着。 马氏见谷一虎怪怪的,看他身后又没有人,一时也没有搞懂他的意思,生气地问道:“一虎,难道一个小小的妖女便吓倒你们一群大男人了么?” 谷一虎见马氏没搞懂自己的意思,反而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了尤如水,自知后果严重,心想,反正是死,不如一搏。想到这里,他往旁边一闪,大喊一声:“妖女在我背后!” 尤如水早就恨死了谷一虎,心想,如不是他,王氏就不会被牵连,老子就不会送王氏母女离开这里,说不定我已回家变回了男人,可现在还在这里折腾。一想到这里,哪还对谷一虎讲人情,早顺着他一用力,便将他刺了个透心凉。谷一虎按住伤口,摇晃了几下,栽倒在地。 马氏听谷一虎说妖女在他背后,吓了一跳,四处一看,哪里有人?惊疑间,见谷一虎胸前污血狂喷。马氏一看,才知道对方是隐身而来。连忙抽出腰间双节棍护住全身,漫无目的地一阵乱打。 尤如水看得出老太婆是个武功高强之人,不敢去招惹她,想悄悄走开了事。 老太婆乱打了一通之后,累得气喘吁吁地骂道:“妖女,有胆量你就现出形来,老娘一定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划烂你的脸,让你变成没人要的丑八怪,让你一辈子都嫁不了人!” “老母狗,你娘的满嘴喷粪,你不想活了?”尤如水本不想理她,见她把自己骂得太难听,竟一时火起,应声反骂了一句,对着老太婆的脖子一刀勒去。 马氏只觉一阵冷风刮到了脖子上,顿时大惊失色,猛地一个侧翻躲过。 家丁们想用乱箭,又怕伤了马氏,只得远远地看着,帮不上忙。 尤如水不曾想这老太婆一把岁数居然还这等灵活。不过,现在的她已不是前两天的尤如水了,她在老太婆闪过的同时,她的刀也随即跟进,直朝老妇人的脖子勒去。 老太婆感觉灾难来临,连忙就地一闪,但已是迟了,她只感觉到一道白光对着脖子闪了过来,哪还躲得过,只听“噗”的一声,脖子便被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一股鲜血直喷出了来,她哦了半声便再也说不出话,一只手捂着脖子,站了一会儿,才全身发蔫,瘫倒下去。 下人们见谷管家和马老太婆死了,既高兴又害怕。有个下人故意大声叫了起来:“不好了,马老夫人和谷管家遭天杀喽!” 家丁谷长坡正背靠着谷长龙的屋壁打抖,生怕他把尤如水引了过来,便凶神恶煞地对那下人低声吼道:“在吼啥子吼?别惊吓了王爷!” 尤如水最恨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就像是谷要富手下的几个帮凶,要不是他们,老子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她一想到这里,顿时怒火中烧,悄悄走到那家伙面前,长剑一挥,挑下那家伙的一只耳朵。 那家伙哇的一声嚎叫,跋脚狂奔逃了。 下人们自是不知尤如水在杀人泄愤,有人小声说道:“不好了,谷王府遭天谴喽!” 一个丫环悄悄说:“应该是,他家作恶太多,报应时日到了!” 尤如水听了,很合她的胃口,也大声说道:“是的,他家作恶太多,报应来了。我是被他们沉了水的尤如水,我讨债来了。没有作过恶的,滚一边去,小心被我误杀!” 下人们听见了尤如水的话,却又看不见人,都认为是尤如水的鬼魂来了,喊了声‘鬼呀……’一哄散去。 谷王府里炸了窝,家丁们也开始四散奔逃。 尤如水见自己大家说成了鬼,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挨着每间屋子找银子。 谷春林在谷长龙窗外紧张地喊着:“王爷,我看还是出去躲一躲的稳当!” 谷长龙正吓得面色如土,也觉得呆在王府里不安全,便悄悄地钻了出门,在十几个家丁卫士的簇拥下,狼狈地往后山跑去。 尤如水本就不想乱杀人,见谷长龙等人跑了,也不过问,心想,我只要银子,找到银子就走。但她连找了几间屋子,也只找了几钱散碎银子。尤如水大失所望,发誓一定要找到多的银子才罢休。 谷不旺和谷不顺是两弟兄,平时鬼点子最多。他俩见鱼笑春被杀,就晓得问题严重。尤其是武功高强的马氏也在短时间里就被那妖女诛杀,更把他二人吓破了胆。两兄弟一递眼色,也不怕王爷责罚,自顾逃命去了。二人出了王府,胡乱奔跑了一段,慌忙爬上了一根大榕树上躲了起来。 尤如水在没找到银子,却找到了一把好刀,高兴地骂道:“娘的,王府这些东西们平时不用钱吗?难道他们买东西都不要钱?” 尤如水发了狠,发誓不找到银子不罢休。她本想找个人问问,但四处一看,哪里有人,只得挨着每个房间寻找。她转到另一边,见了间贴着喜联新房,心想,原来是这间屋子的东西结婚,那么,里面应该有银子吧。她一掀门,门还拴着,便用那把尖刀将门闩拨开,掀门进去,却见床上的两口子被子也没盖,正赤条条地亲热着。 尤如水一看,不由自主地把床上看着,一种莫名的嫉妒和怨恨油然而生。心想,娘的,如不是你们狗王府的后代谷要富害了老子,老子也会像你一样和我老婆天天恩爱,但是,老子现在却被你家的后人弄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了! 这间屋里的男人是三王子谷青河的长子谷布鹏。他虽然听见了前院的喊叫声,但他并不在意,他知道,王府里全是高手,一个小妖女翻不了天。再说,他刚新婚几天,正在和娘子如胶似漆地亲热着,哪有闲心去管闲事。他见门被突然打开了,不但没警觉,反倒破口大骂道:“谁敢开老子的门?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 尤如水正嫉妒和怨恨着,被他一骂,方才清醒,心里骂着,狗娘的淫鬼,大家逃命去了,你还在这里风流快活,老子不把你废了,消不了这口恶气!想到这里,尤如水踮着脚,走到他的床前,说了声:“老子要抽了你的筋!” 第59章 陈翠云的秘密 谷布鹏听到一个年岁绝对不大的女子说要抽了他的筋,四下看时,黑灯瞎火,哪里有人?他猛然一惊,连忙往里一滚,迅即翻身跃起,直往说话的位置猛扑过去。 尤如水见男人赤条条的滚一边去,现出了没穿衣裳的年轻女子,顿时眼光发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面前裸露着的女人,竟忘了那滚开的男人。当谷布鹏猛扑过来时,她躲闪不及,被赤条条的谷布鹏一下扑倒,仰面朝天倒在了地板上,剑也摔脱了手,嘴里不由“啊”了一声。 谷布鹏一扑得手,轻松按住了尤如水,他明显感觉得到按住的是个女人。谷布鹏虽然看不见对方,但他凭着感觉也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尤如水控制住了。 尤如水见自己轻易就让对方控制了,顿时大惊失色,她万没料到这个家伙竟有这样的好功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擒住了。她怪自己只顾看眼前的赤身女人,忘了防那男子。 谷布鹏控制住了尤如水,别提有多高兴。心想,哈哈,老天又给老子送女人来了,想到这里,大声说道:“小妖女,本少爷现在就让你开开晕!芳芳,快点灯!” 尤如水见自己在毫不经意间被对方控制,紧张极了,竟忘了反抗。 谷布鹏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很好,他几下就把尤如水的双手控制住,想把正和娘子亲热的欲火发泄在身下的女子身上。他全身压在尤如水身上,没等老婆点上灯,就用嘴在尤如水的脸上找了起来。 尤如水是过来人,知道男人是在找她的嘴,心里骂道,好一个淫鬼,老子正愁咬不到你,你却自己找上门来。尤如水心里骂着,也不动,只张开嘴等着。 谷布鹏这两天是新婚,成天窝在屋里和娘子亲热,根本不过问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知道爷爷被尤如水毒杀了,但他觉得那老东西早就该死,具体情况也不过问,反倒觉得那姓尤的帮了母亲的帮。现在,这小妖女被他拿住,他相信,她再有天大本事也跑不了。不管怎样,先把一身欲火在这妖女身上发泄了再说。他见尤如水的头不动,像是故意要让他亲的样子,好不兴奋,很快将嘴盖了上去。 尤如水见对方不知死活地把他那臭嘴盖上了自己的嘴巴,连忙下腭一收,一口咬住他的下嘴皮。 谷布鹏的下嘴皮被尤如水咬住,一阵钻心的剧痛让他猛力一挣,下嘴皮也被撕掉了一块。谷布鹏一声哀嚎,跳了起来。尤如水趁机往旁边一滚躲开。 芳芳刚刚把灯点上,听得男人一声嚎叫,吓了一跳。但她是赤身裸体,也顾不得男人,忙着找衣裳穿,睁眼看时,眼前却没外人,只有男人捂着嘴在屋里双脚跳着。 尤如水一跃跳起,抓起长剑,直向谷布鹏心窝戳去,再顺势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嘴里骂着:“狗东西,竟敢打小爷的主意!” 芳芳衣裳也没穿好,就见自己男人被杀死在地板上,又听见一个女人骂人的声音,但却看不见人,吓得大叫了一声 ‘鬼呀’就昏倒在床上。 尤如水嘴里骂着,心里却在想,好险,幸好老子有让人致命的武器,不然就惨了。想到这里,她吓得长长地抽了口气。尤如水怕王氏出事,只想快点找银子,想问床上女子,但见芳芳是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人,人也标致,衣裳也没穿,尤如水看得呆了。她吞了口口水,趁机在芳芳的胸口上乱抹起来。 芳芳醒了,感觉有人在自己胸口上抹着,但仍然看不见人,紧张极了,竟然忘了呼救。 尤如水见那女人要喊叫,连忙对她说:“大姐,别怕,我不是鬼。请你告诉我,你们王府的银子放在什么地方,我不为难你,不然,你男人就是你的下场!” 芳芳双手抱在胸前,颤着声音问道:“你…是人还…是鬼……啊?” 尤如水苦笑着说:“小爷和你一样,是个女人。你男人想要非礼我,我岂能饶他!快说,银子在哪里?” 芳芳看着地板上的男人还高跷着屁股,把头不断在地板上一下一下地碰着,全身都在抽搐,差点又吓昏过去。 尤如水连忙扶着她,安慰她说:“别怕,只要你告诉我银子在哪里,我不为难你,如果你不说,你也得和他一样!” 芳芳定了定神,战战兢兢地说:“银子放在银库里!” “银库?”尤如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又紧接着问道:“银库在哪里?” “好像是在……谷长青那……边,由他看……守的!” “好,我不难为你,但是,你不能声张,不然,别怪我失信!”尤如水把芳芳胸前的衣裳拉了拉,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心想,老子也有的东西,为什么我还这样感兴趣?老子现在是女人了,按说应该对男人感兴趣,为什么对这个赤裸裸的男人反倒不屑一顾呢?尤如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也把衣裳扯开了。她心里骂着自己,娘的,老子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这样大咧咧的?老子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芳芳把衣裳理好,双手抱在胸前,全身打着抖,战战兢兢地说:“好,我不……说,我不……说!” 尤如水把芳芳的房门拉拢,来到二王子院落,老远就听见陈翠云在哭诉:“天老爷,我陈翠云的命咋这样苦啊,咋我的男人都死在那妖女的手里啊?姓尤的妖女,老娘和你誓不两立!” 彩云劝着陈翠云,说:“好了翠云姐,大话就别说了。妖女是来寻仇的,你骂过她,我也为难过她,她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还是快躲起来吧!” 陈翠云摇了摇头说:“都是那死鬼谷长青惹出的祸事!现在好了,整个王府都被连累了。唉,躲一下也好。我们就躲进密室里去吧!” 彩云担心地说:“我和妖女在密室待过,就不知那妖女知道密室怎样打开不!” 尤如水听了,心中暗笑道,你那破密室在小爷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老子早就倒腾清楚了。 陈翠云这两天因为死了男人,想当王妃的美梦破灭,一肚子的怨气正没处发泄,听说妖女来了,正好向她发发怨气,死了也罢。想到这里,说道:“那就不躲了,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倒要看看那小妖女有多大本事!” “小姐!”彩云急了,劝陈翠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犯傻?妖女在那边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鱼笑春那样好的功夫都被她杀了,你说她的本事还小吗?” “二王子死了,我还指望笑春儿。信我也给我爹写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进京找太后说情去了。但是,笑春儿现在也死了。就诚然太后愿意帮忙也没用了!彩云,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陈翠云呆了呆,伤心地骂着尤如水说: “妖女,你干吗要和我陈翠云过不去啊!” 尤如水听到这里,心中骂着,你她娘的真不要脸,你男人死了还没两天,就和那淫棍搅在了一起,真你娘的不要脸! 彩云劝陈翠云道:“夫人,鱼笑春虽然死了,不等于王府内的男人都死绝了嘛,明白不?” “只有你这小蹄子鬼精鬼精的!”陈翠云哀婉地一笑道:“王府男人虽多,但谁有笑春儿精明能干?谁能撑得起这偌大一个谷王府?” “翠云姐,你就没对了!”彩云劝着陈翠云说:“我们只要当上王府的主人,管理也是可以找别人的。就像康王爷,不也找的是谷一虎在总管吗?你几时看见谷里康在管什么了?” 陈翠云破涕为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只管嫁男人,管家的事再另找?” 彩云烂笑着说:“是嘛,死了姓鱼的,还有姓谷的,你要谁,我给你找谁。你只管当你的王妃,操心的事另外找人,放心了吧?” 陈翠云无奈地苦笑着对彩云说:“是你这东西对男人上瘾了吧?” 彩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翠云姐,我不也是在为你着想吗?” 尤如水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咯咯一笑,甜甜地叫了声:“二夫人好,尤如水这厢有礼了!” 陈翠云听见是尤如水的声音,大吃一惊,连忙四处看了看,哪有人影,惊问道:“妖……,尤姑娘,你来了?” 尤如水老实回答道:“回二夫人,小女子已来多时了!” 陈翠云一惊,连忙问道:“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回二夫人,小女子听得明明白白的!就是你俩和鱼笑春先前在床上说的话,小女子也听清楚了!” 陈翠云听了尤如水的话,竟忘了对方是来寻仇的,大声骂着尤如水道:“妖女,你为什么要偷听我们的话?” 尤如水知道这女人是根直肠子,也不生气,故意气着陈翠云说:“二夫人,我没有偷听,是你们自己告诉我的!” 陈翠云听了尤如水的话,哭笑不得地长叹一声道:“罢了,算你狠。妖女,说吧,你要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想要银子!” 陈翠云也来了脾气,恨恨地说:“我这里没银子,快滚!” “二夫人,你也太吝啬了吧!”尤如水故意诳着陈翠云说:“你婆婆都叫我来找你在银库里支,你却说没有,像话吗?” 陈翠云恶狼狠地说:“她说了也没用!” 尤如水咯咯着问陈翠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说出去?” “你……敢!”陈翠云顿时软了。 尤如水也不想多耽搁时候,冷笑道:“快快给我支金条十根,白银三百两出来,咱就两清。我也保证不把你们的丑事给说出去!” 陈翠云虽然害怕,还是忍不住问尤如水道:“妖女,你要那么多钱干啥?不怕拿不动?” “咯咯咯……”尤如水咯咯一笑说:“你放心,小爷的力气大着呢。别废话,快,不想死就爽快点!” “妖女,要杀要剐随便你!”陈翠云哼了一声,又倔强地说:“妖女,你认为老娘是怕死的人么?要命,老娘给你,要银子,休想!” “啧啧啧,不简单,还真有点骨气,小爷佩服!我看你有点骨气,决定不杀你。不过,我要在你的脸上刻上‘淫妇’两字,好让大家知道你的底子!”尤如水说着,把长剑平着挨在了陈翠云的脸上按了按。 陈翠云在没有亲眼看见尤如水时,还幻想应该是尤如水的鬼魂。鬼魂是只能说,动不了手的。然而,当她脸上突然被冷冰冰的刀贴上时,才知道对方不是鬼魂。陈翠云一惊不小,生怕尤如水就在自己脸上刻上那两字,以后怎么见人?诚然当上了王妃也没意思了。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且答应她,名声要紧。想到这里,陈翠云连忙服软说:“尤姑娘请息怒,我和你闹着玩的,只要你答应不在我脸上刻字,不对外人说我的事,我就带你去银库!” “别耍滑头,否则,我的刀可不认人!”尤如水说着,又用剑在陈翠云的脸上擦了擦。 陈翠云的脸被剑擦得一咧一咧的,顿时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放心,翠云不敢,不敢……” “夫人,你人体尊贵,就在这里吧。我带尤姑娘到银库去让她自己拿,她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彩云见陈翠云答应了尤如水到库房去拿银子,心里一动,一边向陈翠云挤了几下眼睛,噜了两下嘴,一边小声对尤如水说: “尤姑娘,走吧。我们到库房去拿银子去!” 陈翠云也巴不得尤如水远离自己,连忙把钥匙递给彩云。 “走吧,老子就去自己拿!”尤如水见彩云向陈翠云递眼色,就知道她要耍把戏。心想,这个东西倒是个鬼精灵,老子倒要瞧瞧你的把戏怎样耍。尤如水也不说话,跟着彩云到了库房。 彩云打开库房门,却不进去,只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请你自个进去拿吧,你想怎样拿都行!” 尤如水明白了彩云要耍的把戏,一脚把她踢进屋里,一把扯住头发拉到一边,说:“你若不想死,就在这里别动!” 第60章 彩云的计谋 彩云见尤如水识破了她的计谋,着实吃了一惊,战战兢兢地说:“尤姑娘,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就别耍花招,否则,小爷挖了你的眼睛!”尤如水见彩云打着抖,料她也不会干什么,见她站着没动,自己就找银子去了。 彩云的确是个鬼精灵。她听到尤如水放银子的声音,知道她和自己有一段距离,她看了看到门口的距离,跑出去是完全没问题的。于是,当她又听到银子撞击声再响起时,便一个箭步窜到门前,顺手把门一拉带上,麻利地把尤如水反锁在屋里,才在门外哈哈大笑着说:“妖女,你在屋里慢慢拿个够吧,让金条压死你吧。哈哈哈……二夫人,快去叫人,多拿弓箭,乱箭射死妖女!” 鱼笑春在房后听了三个女人的对话,心想,原来王府的银库也在这边,太好了。本想趁机出去,但他知道妖女的能量太大,想等到最终结果再说。 尤如水只顾找钱,没想彩云会跟自己玩阴的。当她听到彩云的话时,也吓了一跳,但她还是拿了足够多金银,才想着如何脱身。她把库房四周看了看,屋子四壁都刮着厚厚的腻子,异常坚硬,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如升子大小的小孔。看来,要想出去,只有门和那个升子般大小的小窗口。尤如水试着使劲拉门,哪里拉得开,心里也紧张起来。她不是怕死,她首先想到的是谷王氏,她知道,只要王氏的隐身时间一过,必定会再次落入王府之手,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补吃一粒丸药,就可以继续隐身,但是,谷王氏就惨了。 彩云得意地说:“夫人,这下好了,妖女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出不了库房了,只要七八天不开门,饿也把那妖女饿死了!” 尤如水听了彩云的话,也吓了一跳,知道要想活命,只能想法出去。她抓耳挠腮了一阵,看着那个小斗窗,决定试一试。她拉过两个箱子垒上,站上去试了试,小是小了点,但是,却是唯一的出口。尤如水看着那个小孔,心想,到尝试缩骨功功力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她拿出书看了一阵,照着书中所说,运起功夫,把头一使劲,嘿,居然伸出去了。好,既然头能出去,那么,身子一定也能出去。她先把包裹用一只手提着伸出小孔,再把头使劲地挤出了小孔,说来也怪,她一挤时,好像骨头是散的一样,轻轻松松地就挤了出去。她抽出了另一只手,见四周没有动静,才慢慢地往下挪动身子,用脚勾住小孔,梭下地来。她站起身来,转身看着那个小孔,也不相信自己刚才是从那个小孔里爬出来的。心想,老子的缩骨法已经学到了非凡的程度,居然有蛇一样的本事。看来,老子绝对是那条蛇变的了。不过也好,那大蛇的本事也救了我几回,如不是它的本事,我早就死了。想到这里,她捡起地下的包裹缠在腰间,又到了陈翠云的屋子里。 彩云正兴高采烈地向陈翠云说着:“姐姐,妖女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出不来了。看来,我姐妹俩的事就只有天知道了!” 陈翠云苦笑着夸奖彩云说:“还是妹子你能干!” 彩云咯咯地笑着说:“在人前,你可不能叫我妹子,我还得叫你是夫人,只有在床上时,我们才是姐妹,你说呢?咯咯咯……” 陈翠云也被彩云逗笑了,笑骂着对彩云说:“你这小蹄子,一肚子的坏水!” “我不也是为了你吗?”彩云得意地咯咯笑着说:“咱也不去叫人了,还怕开门时她趁机溜了出来。就把她关在屋里,慢慢把那妖女饿死得了。只要妖女一死,我们的事就没人知晓了!” “嗯,还是你有办法!”陈翠云看着彩云,点了点头,又伤感起来。 “哎呀,姐姐,你咋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彩云见陈翠云又流起了眼泪,笑着劝着她说:“我保证找一个你称心如意的。你说,是在王府的家丁里选,还是托人找外面的?” 陈翠云苦笑着说:“就你小蹄子瘾大!” “好好好,算我瘾大,行了吧?”彩云看着陈翠云,笑着反唇相讥道:“你道不急,不过,看你刚知道鱼笑春死讯时那伤心的样子,还说我!” “你小蹄子竟敢说我!”陈翠云扬手拍了一下彩云,苦笑着说:“好好好,彼此彼此吧,行了吗?” “就是嘛,我不也在替你着想吗?”彩云逗着陈翠云说:“姐姐,其实,我最感谢你!” 陈翠云还是有精没神地说:“你感谢我啥?” 彩云咯咯着小声说:“你没怕我和你争男人,反让我和你一起上床,我俩就像是你男人的两大小一样,我万没想到你在这事上还这样大方!” 陈翠云苦笑道:“说明我没把你当外人嘛!” “倒也是!”彩云咯咯笑着对陈翠云说:“不过,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 陈翠云苦笑着骂彩云道:“你这狗东西就是不知好歹,我一番好心你还不领情!” “我看不见得吧?”彩云扁了扁嘴问陈翠云说:“姐姐,你老实说,你是在用我帮你验证一下到底是你不生娃儿还是你男人没用吧?” 陈翠云不置可否地呵呵笑着说:“你别管我是何目的,我这样待你,说明我没把你当外人,你还不满意?” 彩云故意愣了陈翠云一眼说:“满意倒是满意,不过已经过去了,就怕你今后不那样对我了!” 陈翠云好笑地问道:“八字还没一撇,你在慌啥?” “我是说如果。”彩云烂笑着问陈翠云说:“你总不会就这样老死了吧?” 陈翠云不想和她多说,冷笑道:“肯定还是和以往一样,我有的,你就有,行了不?” “这还差不多!”彩云高兴地咯咯笑着说:“我们好生物色一下下一个男人吧。翠云姐,你说那谷春林如何?” 陈翠云也知道,自己在王府里不过一孤家寡人,说不定谷长龙会因为鱼笑春的事把自己从王府里赶出去。想到这里,她不置可否地对彩云说:“你看着办就是了!” 彩云信心满满地说:“我想他应该要答应,人往高处爬嘛,这个道理他应该知道。只要告诉他你已经向国舅爷写信叫太后帮忙叫他当王爷了,他还不屁迭屁迭地跑来巴结你?我敢说,只要你看得上,不管是谁,我都能把他说动!” 尤如水见二人在这里想男人,大方得就像是在市场上买牲口,再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没等陈翠云说话,就接过彩云的话说道:“两个不知廉耻的骚货,竟然在此瓜分男人,真你娘的不害臊,这看似威风的谷王府里,却圈养着你这两条骚母狗!” 彩云听了尤如水的话,分明就是晴天霹雳,一惊倒地,半天挪不动身子,半晌才惊问道:“你……你是如何出……来的?你究竟是人还……还是……鬼……哦?” “哼!”尤如水鼻子哼了一声,问彩云道:“我是人是鬼重要吗?” 彩云想不通,那么一个小孔,她怎会钻得出来?她麻着胆子问道:“你……是从那个小孔里钻出来的?” 尤如水又反问彩云道:“我从哪里出来重要吗?” 鱼笑春听到尤如水果然一会儿就出来了,着实吓了一跳,心想,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不然就死定了。想到这里,他竖着耳朵听着前屋的动静。 陈翠云强装镇静,讨好地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拿到银子了吧?还有没有要我帮忙的?” 尤如水看着陈翠云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咯咯地笑着对陈翠云说:“银子倒是拿到了,但我确实还有件事要你办!” 陈翠云战战兢兢地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尽快帮姑娘办!” “那就好!”尤如水抽出短刀丢在地下,对陈翠云说:“你帮我杀了彩云这个不要脸的骚货,然后你再自尽!” 陈翠云一听,顿时魂飞魄散,一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尤姑娘,你饶了我吧,尤姑娘,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我死不打紧,我还没有后人啊!” 彩云早已跪在地上,头如捣蒜说:“尤姑娘饶命,我错了。我不该动歪脑筋把你关进库房里。尤姑娘,饶了我吧,我……” “咯咯……你这两个骚货,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尽想男人!”尤如水一阵脆声大笑,完全不怕别人听到,边笑边说:“好个陈翠云,你没有后,是男人多了的缘故,也是老天在惩罚你!” 陈翠云呆了半晌,又不断磕头说:“是是是,姑娘教训……的是,你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我一定……” 尤如水又骂彩云说:“你这东西最不知耻,你身为下人,自当严于律已,你倒好,居然和主子争床,夺主子之夫,你还算人吗?若传言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尤姑娘饶命!”彩云不断地叩头,一边指着陈翠云说:“尤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主子,其实不是什么好鸟,她为了当上王妃,想方设法要让二王子当上王爷……” 翠云大喝道:“彩云,你放屁!” “尤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二王子嫌她不生娃,她就让我和二王子睡,看看究竟是谁的毛病!”彩云为了活命,也不管陈彩云如何,只顾向尤如水述说着道:“尤姑娘,我说的是真话。我和谷长青也睡了几年了,但也没有生育。陈翠云才知道是谷长青的毛病。所以二王子便想方设法地要当上王爷,为的是弥补陈翠云。但陈翠云却嫌二王子不能……不能生,总想换个男人……所以才要我帮她找鱼笑春……” “你这该死的东西怎么把一切都推给我了?”陈翠云听彩云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勃然大怒道:“你和谷长青早就勾勾搭搭,老娘只是成全你罢了,怎么就是我逼你的了?” “让我猜猜你们谁在说谎!”尤如水见二人吵起来了,来了兴趣,甚至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她装着啥也不知道地对二人说:“依我看,应该是彩云说的是谎话。陈翠云,我说得对吗?” “对对对,尤姑娘,你说得对!这个东西最精,城府最深,你很难听到她一句老实话!”陈翠云气不打一处来,气愤地说:“她和谷长青暗中勾搭,被我撞见 ,我便好意成全了她。说实话,我确实也想看看谷长青能不能让她生娃!” “你胡说!”彩云已经忘了她的地位,竟和陈翠云怼了起来说:“分明就是你为了控制我,还说,事成后,让我也当个妃子。尤姑娘,我说的句句是实,请姑娘明察!” 尤如水听她俩吵够了,觉得她两人都心术不正,又不检点,留着她们会让这王府乱套,更会让王宫丢脸。虽说自己和这王府有仇,但该死之人已被自己杀了。再说,自己已把这王府搅了个天翻地覆,帮他们处决了这两个淫妇,也算是对王府一点补偿吧。想到这里,她笑着说起了瞎话:“哼,你俩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是上天派来专门帮这狗屁谷王府清理门户的。你俩是自己了断,还是让我动手?”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二人听尤如水不饶她们,吓得不断叩头,直到前额坟起,兀自不停。 尤如水咬了咬牙,说:“我原本就不想杀你二人,但是,你二人做事龌龊,有伤风化,且心肠歹毒,还欲加害于我。尤其是你陈翠云,出身名门,却不自重,如果传扬出去,还不把你陈家太后气死?你让太后的脸往哪儿搁?那王宫里的脸面岂能让你这不自爱的东西给糟蹋了!我如果饶了你们,就是对陈太后的不敬。快点自行了断,不然,让我动起手来时,就难保不先在你俩的脸上刻上‘淫妇’两字再杀!” 陈翠云见尤如水一点儿也不松口,还是叫自行了断,更怕她真在自己脸上先刻字再杀,那时传到娘家,还不让娘家人丢尽脸面?陈翠云绝望了,她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仰天长叹了一声,说:“罢了,想我陈翠云嫁到这王府十多年来,一直是我在算计别人,现在,终于是别人来算计我了。罢,罢,罢,我这是自作自受,活该了。二王子,我来了,我们夫妻一场,不想都死于同一人之手,这叫天意!二王子,笑春儿,我陪你们来了!爹,太后姑姑,翠云让你们蒙羞了!” 第61章 疯病又犯了 尤如水恨声道:“别废话,快点!” 陈翠云见尤如水不饶她,只得把眼睛一闭,一头向墙壁撞去。 尤如水见她真要撞墙,又觉得她帮过自己,也是好心人,吓吓她,教训她一下也就够了。想到这里,连忙闪到她的前面,用手护住了她的脑壳,随即在她的太阳穴上一点,另一只手在墙上一拍。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陈翠云的身子慢慢软瘫了下去。 彩云见陈翠云‘死’了,立马吓昏过去。 “你娘的胆小鬼!”尤如水见彩云吓死了,心想,彩云原是下人,本该不杀,但她和谷长青暗中勾搭,充当谷长青的帮凶,而且心术不正,留着她真会让这王府乱套。特别是她算计自己,欲置自己于死地,此等歹毒又淫乱之人,断不可留。尤如水见她倒地不动,还是当胸补了一剑。 尤如水杀了彩云,又到她二人房间里寻了些金银首饰,又折回前院,找了几件合身的女装和男装衣裳,还专门为王氏和谷惠玲也找几件光鲜的男女衣裳和首饰,打成一个包裹,背在背上。见谷王氏还呆在墙角里,连忙走了过去小声对她说:“婶儿,等急了吧。我找到钱了,快走!” 谷王氏正六神无主地等着尤如水,见尤如水出来,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也不说话,只一把抓住尤如水的手,生怕她又跑了。 尤如水小声地安慰着谷王氏说:“婶儿,没事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回去!”。 二人来到前院,尤如水看了看血迹未干的马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她身上割下一块布来,蘸上她的血,在墙壁上写下: 你们欺辱小爷娘仨,老子就杀你家人! 尤如水 尤如水看了看自己写的字,长抽了口气。心想,老子终于报了沉水和多次遭羞辱的仇了。她估计隐身的时间已差不多,连忙和谷王氏一起往河边走去,一边小声对谷王氏说:“婶儿,千万别说话,不能连累舅舅一家!” 谷王氏连连点头说:“好,我听姑娘的!” 二人来到河边,尤如水四下一望,没有发现其他人影,见王大山已在收网,便“呱呱呱,呱呱呱”地做了几声青蛙叫。 王大山知道尤如水和姐姐来了,连忙将小船划了过来,也不说话,当他感觉两人上船了,激动往回划去。 鱼笑春听得尤如水杀了两个女人,心里惋惜了一阵。不过,他知道谷春福已经泄露了他的天机,天一亮,谷长龙一家就会找他算账。他也知道,这里已不能再待下去,于是,他等了一阵,估计尤如水已经走了时,大着胆子来到两个女人身边,也不管她二人死活,从陈翠云身上搜出银库钥匙,又把她的裙子割下一大幅,连砸带开地打开银库,把金元宝和银锭拿了个够,用陈翠云的裙子包了背在背上,趁着四下无人,来到马厩,拉过谷里康的汗血宝马,悄悄地走了一程,才翻身上马,连夜往凉城老家奔去。 谷王氏回到娘家,看见了母亲,喊了声“娘”就抱住母亲伤心地低泣起来。 外婆搂着摸得着却看不见的女儿,高兴地说:“好了,好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了。多亏了尤姑娘,你可得好好感谢她!” 谷王氏揽着尤如水的头,说:“谢谢你,闺女!” 尤如水在旁边见她母女俩亲热,不由想起自己的家人来,想到自己离开他们几天了,不知他们状况如何,如果娘还在,多好。想到这里,她也止不住伤感起来,见王氏搂着自己,便不由自主地地叫起 ‘娘’来。 谷王氏摸着尤如水的背,泪流满面地说:“闺女,苦了你了,都是我不好,总让你担惊受怕的!” 这时,尤如水药力已过,现出形来。谷惠玲拉着尤如水的手,无比激动地说:“水仙姐,你真行,我真佩服你!” 过了一会儿,谷王氏也现出形来,一家人少不得从新相认。王大山也收拾出了刚打的鱼,一家人吃过晚饭,尤如水对王大山说:“舅舅,娘,此地不宜久留,时间长了,怕引起别人怀疑,连累了舅舅一家反倒不好。我们还是过河去到你家里休息,谅他王府的人也想不到我们敢回去。再说,我们逃跑的路也在那边,麻烦舅舅送我们过河去吧!” 外婆担心地说:“外面昏天黑地的,怎么看路啊?再说,那里离王府近,太危险了!” “外婆,我们住这里倒是要好些,但是就怕连累了你们!”尤如水向外婆解释着说:“那边虽然离王府近,但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敢回去,再说,我们现在有药,不怕他们!” 王大山想了想说:“有道理 ,走吧,我送你们过河!” 外婆伤感地对女儿说:“也好,把这些干粮带上,这是我专门给你们准备的,不多。唉,这年头!” “娘,女儿这就走了,也不知这辈子还能见到娘不了!”谷王氏依依不舍地叫了声娘,泪如雨下,半天,又对王大山说:“大山,娘就交给你了!” “姐姐尽管放心,尤姑娘已经给了我足够多的银子,我会孝敬好咱娘的!” 外婆搂着王氏,心痛地说:“会见面的,会见面的!” 谷王氏伤心了一阵,带上干粮,万般不舍地说:“娘,女儿走了!” 三人吃了药丸,待到满身大汗时,尤如水才对王大山说:“舅舅,又要麻烦你了!” “诶,都是一家人,姑娘别见外!”王大山带着三人,慢慢地来到河边,小声说:“尤姑娘,我先把你和玲玲送过河,才转来接我姐姐。走吧!” 尤如水想了想说:“没必要,你载她娘俩,我在水里把着船沿就行了!” “那怎么行!”王大山连忙说:“姑娘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得了?” “舅舅放心,我的水性好着呢,出不了事!”尤如水小声对王大山说:“不信你问我娘!” 王氏向尤如水说:“只是要让闺女你打湿衣裳了!” “没事,我拿得有衣裳,我们过河去换了就是!”尤如水小声对王大山说:“舅舅,走吧!” “好吧!”王大山也不说话,让姐姐母女上了船,把船掀开。 尤如水帮着把小渔船掀开,把着船梆,小心地向对岸划去。 王大山等三人上了岸,为了不让人怀疑,又装着打起鱼来。 谷王氏三人悄悄地回到家里,尤如水用被子把窗子蒙得严严实实的,才点亮了灯。 王氏连忙对尤如水说:“闺女,快把湿衣裳换了,小心着凉!” “好,马上就换!”尤如水小声地对谷王氏母女说:“我在王府拿了些衣裳首饰,我们都换上吧!” 王氏连忙对尤如水说:“闺女,我们暂时不换了,反正一会儿要逃命,穿好很了打眼,还容易挂烂!” “娘,无所谓,我们明天肯定得隐了身才走,明着走还不又被王府逮去?”尤如水想了想,笑着对王氏母女说:“反正咱现在有隐身药,衣裳穿烂了咱又找富人家借!” 谷惠玲看着好衣裳,也巴不得穿着看看,便对母亲说:“娘,听姐姐的,咱也穿穿好衣裳!” “就是嘛,有好衣裳我们凭啥不穿!”尤如水说着打开包裹,把金银首饰一股脑儿地抖在谷惠玲的床上,说:“玲玲,择吧,你看得起的,就是你的了!” 王氏看了床上的东西和金银,虽说是王爷家的,但都是穷人的血汗,取之无过,心里也很坦然。但还是担心地说:“孩子,我们穿上他家的衣裳,万一被他家看见就坏了!” 尤如水安慰着王氏说:“我们明天隐身了再走,一个时辰可要走一二十里路呢,早就过了王府的地盘了!” 谷惠玲看着床上的漂亮衣裳和首饰,这可是她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东西。她也想把自己打扮打扮。她见母亲还犹豫,便对王氏说:“娘,听姐姐的,我们换上吧!” 尤如水把为谷王氏挑选的衣服拿出来,对王氏说:“娘,这是专门给你挑选的,你穿上看合身不?” “好,好,比我的好之百倍了,咱也穿穿好衣裳!”王氏从未见过如此高级的衣裳,一边说也一边打扮起来。 谷不旺兄弟二人在树上呆了近一个时辰,听王府那边没了动静,正准备下树,却看见一人家的壁缝里透出光来,但窗口却无光亮,仔细一看,原来是谷王氏的家。谷不顺小声对谷不旺说:“兄弟,谷王氏家的壁缝里透出光来,说明妖女和王氏在屋里。我们去瞧瞧,有胆量不?” 谷不旺摸了摸还疼痛无比的左耳,麻起胆子点了点头。 兄弟二人麻着胆子,光着脚,蹑手蹑脚地来到谷王氏房后,果然听见有人在小声说话。仔细一听,正是王氏母女和小妖女三人。 谷惠玲把那些珠宝玉器,漂亮衣裳和首饰这个拿一拿那个摸摸的,在她眼里,全是好东西,羡慕地说:“水仙姐,你太有本事了,竟拿了这么多好东西!” 尤如水看着好奇的谷惠玲,感觉她就和自己的妹妹尤水后是一样的神情。心想,如果能给水后和老婆拿点回去该多好啊。想着想着,面前的谷惠玲竟又变成了尤水后模样。尤如水对谷惠玲顿时莫名地亲热起来,忘乎所以地对谷惠玲说:“小妹,拿吧,哥哥现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你需要什么只管说,哥哥负责给你拿。娘的,我们现在再也不会受穷了!” “咯咯……硬是笑死人,又在说疯话!”谷惠玲看了看还在发呆的尤如水,捂着嘴笑得打擅,待缓过气来时才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又在学男人的语言了吧?你现在可是女儿装的哦,还是一口一个哥哥的!” 谷王氏听着尤如水那不着边际的话,看着她那痴呆的样子,心痛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的疯病又犯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也清醒了,不好意思地傻笑着说:“就是,你看我就是改不了这毛病。玲玲,以后你可得要经常提醒我。快选吧,穿上好衣裳,你一定会更漂亮的。再说,我们可得抓紧时间休息,明早好逃命呢!”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不好意思地说:“水仙姐,这些首饰我还不知道该怎样用呢!” “随便插在头上都好看!”尤如水仔细地看着谷惠玲,认真地说:“真的,你如不满意,以后我再去给你找!” “不用了,这就很不错了!”玲玲随便挑了几样适合自己的首饰和衣服,当着尤如水的面换起衣裳来。 尤如水大瞪着双眼,呆呆地看着谷惠玲脱光了衣裳,露出了洁白的玉体。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谷惠玲的玉体,口水也流了出来,直到谷惠玲穿好了衣裳,还痴呆着。 谷惠玲换上了好看衣服,人也漂亮了十分。 尤如水看着穿好了衣裳的谷惠玲,有些遗憾地吧嗒了一下嘴,抽了口气。 “怎么,不好看吗?”谷惠玲见了尤如水的表情,忍不住小声问尤如水。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问话,使劲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才在谷惠玲耳边小声说:“玲玲,你太漂亮了!” “你骗人!”谷惠玲当然知道尤如水是在奉承自己,她反问道:“我有你漂亮吗?” “在我的眼里,你比我漂亮多了,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尤如水怕她不相信,又说:“骗你是小狗。”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尤如水连忙蒙住了她的嘴。 谷不旺见妖女竟然在这里,心里顿时燃起了报仇的欲望。他拉了拉谷不顺,示意走了。二人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离开了谷王氏家。 谷不旺对谷不顺说:“哥,我有办法弄死妖女了!” 谷不顺笑了笑说:“说来听听,看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样不!” 谷不旺笑着问道:“哥,先说说你的想法!” 谷不顺小声说:“简单,烧死她们!” “对!”谷不旺连忙说:“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谷不顺立功心切,小声对兄弟说:“快,我们回去告诉王爷,说不定会立上一功!”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二人穿好鞋子,飞快跑向王府。 第62章 尤如水心痒难耐 陈翠云成功说脱 尤如水把住谷惠玲的肩膀,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谷惠玲换了衣服戴上首饰的后的俊俏模样,心想,看来,人漂亮不漂亮全靠衣裳啊。玲玲换上漂亮衣裳,人就漂亮了十分,比我的谷水秀漂亮多了。她不由自主地摸着下巴,歪着脑袋,出神地看着谷惠玲,就像看着老婆谷水秀一样,心里又是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她忍不住又连吞了几口口水,真想抱住谷惠玲一顿狂吻。 谷惠玲见尤如水的眼神怪怪的,便在她的耳边小声问道:“水仙姐,你的眼神咋怪怪的啊?” 尤如水尴尬地呵呵了两声,在谷惠玲耳边小声说:“玲玲,你真的太漂亮了,如果我是男人,一定要娶了你!”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疯话,差点笑出了声,蒙住嘴巴嗤嗤地笑弯了腰。 谷王氏好奇地问女儿道:“玲玲,你在高兴啥?” 谷惠玲小声对母亲说:“水仙姐说她如果是男人要娶了我,你说笑人不!” 谷王氏也呵呵了两声,看着打扮好了的女儿,也凑趣地对尤如水说:“哦,我女儿是长大了,可以嫁人了!” 谷惠玲红了脸说:“娘,女儿不想嫁人嘛,女儿一直要和娘在一起的!” “傻妹妹,女孩子大了,哪有不嫁人的?”尤如水也劝起谷惠玲说:“你没听说过‘女大当嫁’吗?” “那,你不是也要嫁人喽?你都这样大了,也应该嫁人了的,为啥还在外面疯跑呢?”谷惠玲反问着尤如水,也是一个得理不让人的角色。 “我才不嫁人呢!”尤如水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起来,心想,老子本来是男人,现在却是女人身子,但老子的脑壳咋还尽是男人想做的事呢?娘的,老子可能前世作恶太多,这世受到惩罚,真他娘的窝囊。如果真让男人压在我身上,还不恶心死。一想到这里,她就想起谷里康的臭嘴盖在自己嘴上亲嘴的恶心事,不由得又打起呕来。尤如水难受地吐了几口口水,真想大哭一场。 谷王氏见尤如水好好的又红了眼睛打起干呕,连忙在她背上拍打起来,心痛地说:“孩子,你着凉了吧?” “娘,没事!”尤如水静了静,真想把自己的遭遇都告诉王氏,但觉得还不到时候,只得无助地说:“娘,我真的好想不通啊!” 谷王氏见了尤如水的样子,怀疑她已被谷里康糟蹋了,也心痛地抹了一把眼泪对尤如水说:“孩子,是娘不中用,是娘连累了你,让你受委曲了。闺女,有什么就对娘说出来,别闷在心里,啊?” 尤如水见谷王氏为自己抹起了眼泪,大为感动,竟也失态地扑到王氏怀里,啜泣着说:“娘,女儿一点儿都不委屈,女儿救娘是应该的,是女儿连累了你和玲玲,女儿对不起你们!” 谷王氏见尤如水伤心,认为她一定是被谷里康糟蹋了,悔恨交加地说:“傻孩子,快别这样说,我们现在是绑在一起的了,别说谁连累谁。你为了送我母女,不但让你迟些回家,还让你被那老东西……,对不起闺……女,是我没用啊!” “娘,快别这样,我们不说这些事了,好吗?”尤如水听得出王氏的意思,她连忙擦干了眼泪说:“娘,没事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娘,你们说的是啥子事嘛?听得我糊里糊涂的!”谷惠玲闹不明白她们的意思。想了想说:“啊,我知道了,水仙姐是想早点回家。娘,我们不到都城找我爹了,一起到姐姐家去不更好吗?” 谷王氏听了谷惠玲的话,想了想,决定试探一下尤如水是否真的不知道她家在哪里,还可以验证一下她是不是真疯。她接过女儿的话对尤如水说:“就是,这倒是个好方法。闺女,我们就到你家去吧!” 尤如水听了二人的话,拨动了她的伤心处,又伤心了一阵,才无助地说:“我倒是很想回我家去,但是……但是……,我……就怕回不去啊!” “为啥?”谷惠玲想不通了。 “因为……因为……”尤如水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她娘俩解释。 谷王氏见尤如水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个名堂,心想,难道她真是脑壳出了问题?想到这里,内疚地对尤如水说:“孩子,因为什么?说吧,再难,娘也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尤如水觉得无法向她娘俩解释清楚,更不想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她们,怕她们知道后会害怕而不敢跟着自己走而出事。想到这里,她擦干了眼泪,装着没事的样子对谷王氏说:“娘,我没事。现在不说这事了,先保命要紧。等我把你们送到都城后,再回来找我的家。我相信,总会找到的!” “也是!”谷王氏怀着满腔的狐疑,摇了摇头,决定暂时把这个疑问闷在心里。 尤如水看着穿戴打扮好了的王氏母女,眼前一亮,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让那破烂的屋子也瞬时好看起来。尤如水满腹的不快一扫而光,两只眼睛把她娘俩这个看看,那个瞧瞧,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 谷惠玲见尤如水一副怪怪的样子,两只眼睛骨碌碌地只把她娘俩看,好笑地问道:“水仙,你光看着我娘俩干吗?你咋还不换衣裳?” 尤如水仿佛才被惊醒的样子,吧嗒了两下嘴,也穿戴打扮起来。 尤如水三个打扮了一番之后,互相打量了一番,都高兴地小声笑了。 谷春林和家丁们护着谷长龙躲到了后山坡上,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见王府内没了一点儿声息,才叫谷青虎和谷瓜一起下山探看究竟。 谷青虎和谷瓜手持长剑,悄悄回到王府,只见王府内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儿活的气息。二人进到后院,还是一个活人都不见,地上只有死了的‘鱼笑春’和谷春福,再也没有第三人,看来,人们是跑完了。二人又寻到侧院,见陈翠云和她的丫环彩云倒在地上,看来,妖女也来过这里。二人胆大地喊了起来:“喂,还有活人吗?我是谷瓜,妖女走了,快出来吧!” 听了谷瓜的喊声,王府内许多屋子里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动后,陆陆续续出来了二三十个男女老少。只见他们个个垂头丧气,灰头土脸,全是大花脸。只见他们: 有的紧闭着嘴巴,有的紧咬着嘴皮;有的大张着嘴,有的紧锁着眉头;有的面如白纸,有的脸色铁青;有的脚在筛康,有的手在打抖;有的身上沾灰,有的脸上是土。真是七个人,八个样子,不胜描述。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家都想笑,却又不敢笑, 大家正互相看着对方的大花脸,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谷布鹏的屋里传了出来。 大家连忙涌了过去。灯光下,谷布鹏一身紫黑倦在地上,刚结婚六天的娘子赵芬芳坐在男人尸体旁边哭得死去活来。 谷布鹏的生母吴氏连忙跑了进去,摇着已经没气的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一时间,谷王府里哭声震天。 谷青虎见了王府内的惨状,虽觉凄惨,却不觉得同情。他认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们仗势欺人,还伤及无辜王氏母女,这是报应!他更佩服尤如水的本事和仗义,真想当面感谢她多次救婶娘的义举。谷青虎暗自幸灾乐祸了一番,才跑到后山向谷春林报告说:“妖女早走了,也许她带上谷王氏就走了!” 谷春林一行灰头土脸地陪着谷长龙回到王府内。 谷长龙看见王府内除了又增加了几具尸体,后悔不该派人去捉拿尤如水,现在好了,人质没了,还又搭上了几条命,真是偷鸡不着还蚀了把米。 “别嚎了!”谷长龙对还哭得山响的人们吼了一声,跌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安排着说:“谷春林,现在由你带队。明天,你派专人到陈州和青唐分别向陈良玉和赵元海大人那里报丧!” 谷春林连忙答应道:“小的遵命!” 谷长龙看着家丁们抬过来的几具尸体,在穿着鱼笑春的谷小山的身上踢了一脚,生气地骂道:“姓鱼的,你这东西最可恶,屡次与本王作对,致使我王府惨遭这样的杀戮,你死不足惜!” 谷大川连忙对谷长龙说:“王爷,这是谷小山,不是鱼笑春!” “啥?”谷长龙大吃一惊问道:“鱼笑春呢?” “不知道!”谷大川摇头说:“我们是听谷春福说的,他骂妖女认错了人!” 谷瓜恍然大悟说:“妈的,我就是说今晚为啥只听到谷春福说话,原来小山子怕泄了天机!” “这个该死的东西!”谷长龙连忙对谷瓜说:“去,把小山子的脑壳捡过来!” “是!”谷瓜连忙找来谷小山头颅,说:“王爷,确实是小山子!” “这个该死的东西!”谷长龙看着地下的胡翠云和彩云,狠声骂道:“难道是鱼笑春杀了胡翠云和彩云?本王一定要叫大王诛他九族!” 谷瓜对谷长龙说:“王爷,陈翠云浑身没伤,还有气。应该是被人点了穴道!” 谷长龙虽然对陈翠云不满,但也忌讳她是国舅之女,更怕得罪了太后。连忙叫谷瓜给她解穴。 谷瓜在陈翠云身上一阵乱拍,陈翠云半天才幽幽醒来。谷瓜扶起陈翠云,关心地问道:“二夫人,你怎么了?” 陈翠云把自己一身仔细检查了一遍,特别把脸上摸了几遍,见没伤没痛,才长长地抽了口气。她又看了看彩云,见她前胸一个血窟窿,才知道尤如水饶了她,心里不由得对尤如水感激了一阵才说:“那妖女找我要银子,我不答应,被她打昏了!” 谷长龙发着狠说:“小妖女,老子一定要活捉你!一定要把你弄到醉心苑里去为我王府赚钱,不然,对不起我谷家死去的人!” 谷青虎见谷长龙还想着报仇,心里一声冷笑,心想,看来,这东西不把王府里的人葬送完是不甘心的了。 谷小龙听谷长龙还要叫人捉拿尤如水,冷笑着劝谷长龙说:“爹,依孩儿看,还是别去招惹她的好!” 谷蛟龙咬牙切齿地对谷小龙说:“屁话,必须得活捉那妖女!我还要亲手在她身上插上两支箭,再弄到窑子去!” 谷青虎打趣地问谷蛟龙道:“大王子,王爷可是要把她弄到醉心苑去卖钱的,你给她插上两箭,不怕卖不脱了?” “你也屁话多!”谷蛟龙没好气地说:“老子不先插她两箭废了她武功,谁敢去玩她?老子又不插烂她的脸!” 花氏咬着牙说:“对,老娘要先撕下她的两块肉方才解恨!” 谷青虎心中大笑,心想,你们要撕她的肉,废她武功?恐怕你们没废她武功,她已把你们的命给废喽。 陈翠云见地下躺着的鱼笑春脑袋似乎不像是鱼笑春,心里一动,定睛看时,果见是家丁谷小山,只不过是穿着鱼笑春的衣裳而已。再低头看自己身上,却见自己衣衫不整,裙子也被割了一大半,心想,我的裙子是谁割了的?应该不是尤如水所为,因为她杀我和彩云时已经拿到了金银。那么,是谁还会这么大胆跑到侧院来呢?难道是鱼笑春?想到这里,她装疯卖傻地问谷长龙道:“大哥,你帮我查查,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割了我的裙子!” “还查什么查!”谷长龙瞪了陈翠云一眼,没好气地说:“除了鱼笑春外,谁还敢割你陈翠云的裙子!” “大哥,你是什么意思?”陈翠云听谷长龙话里有话,估计他一定是看见鱼笑春从侧院出去。不行,我得把责任怪在他身上。想到这里,她生气地质问谷长龙道:“大哥,我还正想问你,长青尸骨未寒,你为什么故意让鱼笑春到侧院来骚扰我?长青虽然算计过你,但他也死了,你干吗要把对他的不满发泄在我的身上?你对我不满,可以直接说,干吗要叫你的手下来恶心我?你说,我们陈家哪里得罪你了?” 谷长龙见陈翠云如是说,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心想,如果鱼笑春和陈翠云有一腿,他就不会割她的裙子,再说,如果陈翠云闹将起来,自己反倒无法说清了。想到这里,他只得对陈翠云赔着笑脸说:“弟妹,对不起,大哥不会说话,我给你赔礼了!” 第63章 归山豹打劫 谷小龙抬扛 陈翠云见自己几句话便让谷长龙相信了自己,心里暗自得意,却装着得理不饶人地说:“谷长龙,你别认为你当上了王爷就了不起,就能吊着牙巴乱说话!你要知道,你谷家的王位是我姑父封的,我姑父先王虽然死了,但我姑姑太后尚在,她一样可以废了你谷家王位!” “弟妹说的是,长龙不敢狂妄!”谷长龙听了陈翠云的话,虽然难听,但知道是事实,我谷家是无论如何也硬不过王室的,想到这里,只得继续赔着笑脸说:“弟妹,长龙不会说话,得罪了你,实该掌嘴!” 陈翠云也见好就收,装模作样地抹了把眼睛,打着哭腔说:“我嫁到你谷家也十多年了,到现在却成了孤家寡人,你还这样对我,叫我以后日子怎么过?” 谷长龙一阵暗笑,嘴里却说:“弟妹放心,等我把妖女的事处理好后,再商议你的事!” 陈翠云也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自己回侧院去了。 逃出去的人们听谷瓜的叫喊,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谷春林清点了一下人数,还有谷不旺兄弟两个未归,其余都在。谷长龙说:“大家仔细去查查看丢了什么没有?” 一会儿功夫,人们报来丢失的东西数量,无非衣服首饰,库房内好像失了金银,具体数量却说不好,因为谷一虎管家已死,账簿还未查清。 谷大树惊慌地跑来说:“不好了,王……老王爷的宝马不见了!” “一定是姓鱼的给偷走了!”谷长龙见鱼笑春竟然置王府的安危而不顾,还割了陈翠云裙子,肯定是用来包了金银,偷了马去了,他恨恨地对谷蛟龙说:“这事得上报朝廷,让大王知晓鱼笑春擅离职守,给那妖女洗劫我谷王府创下可乘之机,这是大罪。第二,他坚守自盗,割陈翠云裙子包金银,这是侮辱王室大罪。单此两条,便可要他狗命!” 谷蛟龙也恨恨地说:“父王说得对,应该尽快让大王杀了姓鱼的!” “还有那妖女的事!”谷长龙长抽了口气,对谷蛟龙说:“蛟龙,你去写清楚,马上派人上报朝廷!” “是!”谷蛟龙连忙写奏折去了。 鱼笑春一口气跑了十多里路,方才放缓了速度。他知道,马虽然是好马,但能见度不太好,也怕失了前蹄。来到赵镇地界,他忽见前面有个黑影一闪,连忙勒住马,抽出长剑,厉声喝道:“谁在那里?滚出来!” “呵呵……这声音咋这样耳熟呢?”随着话音,一个黑影从树影里走了出来,呵呵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鱼笑春世叔吧?” 鱼笑春见对方竟能直接说出他的名号,吃了一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呵呵,如此说来,果然是你鱼笑春世叔了!”黑影呵呵着说:“世叔,我是归如友之老三归山豹是也。想必你也认识我吧?” 鱼笑春见对方认出了自己,虽然老大不愿意承认,但被他挡在马前,只得说:“呵呵,原来是山豹贤侄!贤侄,你老爹可好?” “世叔,我老爹啥子都不行,就只有身体好!”归山豹呵呵着说:“我虽然三个多月没回去过,但我敢断定,我老爹的身体就和牛差不多!” “你三个多月没回家了?”鱼笑春虽然知道面前这个东西是个采花大盗,但听说他三个多月没回家还是有点怀疑,呵呵着问道:“请问贤侄在忙些啥?” “唉!”归山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世叔你也知道,我虽然也进人房屋,但我只喜欢女人,不取人钱财,所以嘛,这些天手头有点紧。这不,我刚想在这里打下秋风,就听见你老人家哗啦哗啦的响着来了,我还认为我今晚可以发笔大财,不想却是你老人家!” 鱼笑春听了归山豹的话,心想,这个东西不简单,他居然听得出我驼着金银。他不想和归山豹废话,只想赶快脱身,只得说:“贤侄,世叔家里有点急事,我得走了,日后有机会时再陪贤侄说话!” “诶,世叔你就不对了,发了财就认不得小侄了?”归山豹嘿嘿着说:“世叔,如果小侄没猜错的话,你老人家发的应该是不义之财吧?” “你胡说!”鱼笑春知道归山豹是个难缠之人,更没想到他竟能一下想通他的金银来路,却一时不知该怎样才把归山豹打发得了。 “世叔,我胡说没胡说你心中有数!”归山豹嘿嘿着说:“世叔,小侄这两天手头确实有点紧,请世叔施舍小侄点吧!” “滚开!”鱼笑春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难缠的太岁,装着生气地骂道:“狗东西,你要明抢世叔么?” “世叔,别生气!”归山豹还是嘿嘿着说:“你要知道,不义之财,见者有份嘛。当然,谷王府里的钱,也算是不义之财,你取是应该的。不过,小侄既然碰上了,也应该分点噻。世叔,你别太小气了嘛,又不是你家的!再说,世叔如果不给小侄一份,小侄今晚就不让你走了!” “你威胁我?”鱼笑春见归山豹威胁自己,冷笑着问道:“狗东西,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么?” “世叔,小侄知道拦不住你这大将军!”归山豹一点儿也不生气,还是嘿嘿着对鱼笑春说:“不过,小侄倒有把握陪世叔在这里玩到天明的!” 鱼笑春也相信归山豹的话,因为他相信,归如友调教出来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他怕的是谷王府里的人追来,那时,自己也许真走不了。算了,还是给这东西点吧,就当是在王府里没拿。想到这里,他装着想通的了样子呵呵一笑说:“贤侄,我家里出了点事,我找谷王爷预支了两年的工钱,回家救命得紧。不过,既是贤侄手头缺钱,世叔就借点给你用着吧。但我得给你说清楚,你有钱时可得还我,不然,我可不借与你!” 归山豹听了鱼笑春的话,知道搞定,得意地呵呵一笑说:“世叔放心,我有钱时一定还你!” 鱼笑春忍痛从包袱里摸出五个银锭,扔在归山豹脚下,说:“只此这些,再多一钱也没了!” “多谢世叔!”归山豹也点到为止,嘿嘿着捡起地下银锭。 鱼笑春看着捡钱的归山豹,恨他平白无故地抢了自己几十两银子,不由得一阵心痛。但他突然想起归山豹是个出了名的采花贼,便想借尤如水的手除掉他。想到这里,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归山豹:“贤侄,你知不知道谷王府这几天在追着三个绝色美女的事?” “三个绝色美女?”归山豹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了一串道:“她们是什么人?多大了?她们现在在哪里?” “具体我也不很清楚!”鱼笑春心里冷笑着对归山豹说:“好像是娘母仨吧。我也只是得到王府命令,要把她们抓住送到王府的醉心苑去,好为他王府挣大钱。那三娘母这两天正拼命地躲避着王府的追捕。如果我家中没出事,也会参与追捕的!” 归山豹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世叔,你知道她们要到哪里去吗?” “不知道!”鱼笑春故意吊着归山豹的胃口,装着想了半天的样子说:“我听他们本地人说,她们京城有亲戚,也许她们会往京城去!” 归山豹信以为真,连忙问道:“世叔,你知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鱼笑春见归山豹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一阵冷笑,装着想了想的样子说:“我估计她们正在路上,也许明天会结过这里!” 归山豹又问道:“世叔,你知道她们现在的位置大概地哪儿吗?” “不知道!”鱼笑春嘿嘿了两声说:“不过,按为叔的分析,她们现在肯定还没过这里!” 归山豹连忙问道:“世叔,你敢断定!” “应该是吧!”鱼笑春装着分析了一阵说:“她们三个中,母亲有三十多,两个女儿只有十六七岁,又没出过远门,你想,她们行路有多难,你应该想像得到吧!” “倒也是!”归山豹若有所思地说:“谢谢世叔告诉我这事!” “世叔知道你好这口!”鱼笑春嘿嘿着问归山豹道:“贤侄,你现在总该放世叔走了吧?” “世叔言重了!”归山豹连忙让到一边,对鱼笑春拱手说:“世叔,请!” “贤侄,就此别过!”鱼笑春知道只要归山豹去骚扰尤如水,一定会死。他心里骂着归山豹说,狗东西,敢打劫我,老子就让你不得好死。想到这里,他得意地打马跑了。 归山豹却信以为真,决定原地等待,他相信鱼笑春不会欺骗他。于是,他爬上路边树林里的一棵大树上睡觉等着那三个女人。 谷蛟龙写好了奏折,交给谷长龙过目。 谷长龙看了看,对谷青虎说:“青虎,你办事严谨,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先到青塘城告知赵元海大人,说妖女杀了他女婿,让他女儿才结婚几天就守寡。还有,我估计鱼笑春今晚一定会回家去,叫他马上派人到凉城抓捕鱼笑春!” “是!” 谷长龙又吩咐谷青虎说:“然后你再去陈州告诉陈国舅,说妖女杀了他女婿。叫他出面截杀那妖女!” 谷蛟龙连忙纠正他父亲的话说:“父王,妖女不能杀,必须活捉!” 谷长龙只得说:“对,最好是活捉!” “不是最好,是必须!”谷蛟龙对谷青虎强调说:“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老丈人要让她这辈子都为我王府挣钱!” 谷青虎心中暗笑,嘴里却说:“是!叫陈国舅和赵大人务必活捉那妖女,截杀鱼笑春!” 谷蛟龙还不放心,又对谷青虎说:“虎哥,你必须再三对二位大人说不能杀了妖女,必须活捉!” 谷青虎正巴不得谷蛟龙这样干。他相信,只要尤姑娘不死,他婶娘和堂妹就一定出不了大事,连忙应道:“是!我保证叫陈国舅活捉妖女!” “总有你们后悔的时候!”谷小龙见大哥硬要和尤姑娘为敌,很是气愤。不过,他听谷蛟龙的意思,尤姑娘的生命倒是安全的。他相信,只要他们不杀她,尤姑娘就一定会化险为夷。 “都是你这乌鸦嘴!”谷蛟龙气愤地骂着谷小龙说:“如不是你救了那妖女,王府会是这个样子吗?” “谷蛟龙,如果不是你总想打尤姑娘的主意,三番五次地和她过不去,她会来找你麻烦吗?”谷小龙毫不示弱地说:“谷蛟龙,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执意与尤姑娘的为敌,那时,这王府也许真会遭灭顶之灾呢!” “谷小龙,老子真想杀了你!”谷蛟龙气急败坏地说:“谷小龙,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再坏我大事,我一定叫官府治你的罪!” “谷蛟龙,你别认为你有一个当大官的老丈人就了不起!”谷小龙冷笑道:“公道自在人心,你出去听听别人是怎么评价你这个谷王府的吧!” 谷蛟龙冷笑道:“我现在不和你争辩,到时候自会有人找你算账!” “哼,谷蛟龙,你说得对极了!”谷小龙也冷笑着对谷蛟龙说:“到时候自会有人找你算账的,不信咱走着瞧!” 两弟兄正争吵时,两个迟迟未归的谷不顺和谷不旺匆忙地跑了进来。 谷不顺压着声音对谷长龙说:“王爷,我兄弟二人发现了妖女的踪迹!” 谷长龙听了,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道:“妖女在哪儿?” “王爷,我早就有种预感,那妖女救了王氏后,一定会躲回王氏家里。于是,我和不旺便提前躲到了王氏房旁的那根大榕树上。果不其然,那妖女果然和王氏母女一起回家了。”谷不顺硬把自己没命地逃跑说成了自己的远见卓识,他看了看大家,接着说:“我俩刚在谷王氏家后面听到了屋里是她们在说话。我找了个壁头缝子,却只见光看不见人。不过,我听得清就是她们三个人的声音,好像是在穿着打扮。看她们样子,今晚一定会住在屋里!” 第64章 谷不顺放火 谷长龙听懂了谷不顺的意思,高兴地说:“嗯,这倒是个机会!” “王爷,我们何不……”谷不顺看了看谷蛟龙,在谷长龙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嗯!”谷长龙扫视了一下家丁们和谷蛟龙,故意在谷不顺的脚上踩了一下,装着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说:“那又怎样?难道你们有本事捉住那妖女么?” 谷不顺秒懂了谷长龙的意思,也装着蛮有把握的样子说:“王爷放心,我一定能活捉那妖女!” “本王真想马上杀了那妖女。不过,如能活捉她最好!”谷长龙长抽了口气对谷不顺说:“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只要你活捉了妖女,本王重重有偿!” 谷蛟龙见父亲和谷不顺挤眉弄眼地递着点子,冷笑着问谷不顺道:“顺哥,你真有办法活捉妖女?” 谷不顺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大王子放心,我一定活捉妖女,为老王爷和老夫人报仇!” “谷不顺,你要知道,我要留下那妖女的命,不是为我,而是要让她为朝廷挣钱。这是国师的意思!”谷蛟龙看了看父亲,对谷不顺说: “我先警告你谷不顺,如果你敢故意弄死那妖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谷长龙知道,留下那妖女是个大祸害,绝不能留下她。想到这里,他对谷不顺递了个眼色。 “是!”谷不顺看了看谷长龙,见他对自己一噜嘴,顿时心领神会,心想,到时候有谷长龙罩着,你小子会干吗,但嘴里却说:“是,我们一定活捉妖女,交大王子发落!” 谷长龙又向谷不顺昂了下头,一语双关地说:“去吧,妖女就交给你了!” “是!” 谷蛟龙本想和谷不顺一块儿去,又怕再被尤如水抓住送了命,只得问谷不顺道:“顺哥,把你的办法说来听听!” 谷不顺见谷蛟龙叫说办法,脑壳一转,认真地说道:“简单!我们只需在王氏房子周围堆上柴草,浇上火油,只留下房门。当四周的火烧起后,不管妖女怎么隐身,她总不能把房门一起隐了吧?我们只要看到房门一开,我们只管乱箭射门的下部。我认为,只要那妖女一出血,还怕她不现出形来吗?那时,我们再把她双腿插满箭,她再有多大的能耐也没法跑了。大王子,此法如何?” “倒也是!”谷蛟龙沉吟了一阵,也觉得只有这样了,只得再三对提醒谷不顺说:“顺哥,我再给你强调一遍,活捉妖女是国师的意思,所以,你必须叫大家只能射妖女下盘,绝不能弄死她!” “好,我听你的!”谷不顺心里一阵冷笑,当即叫上谷不旺和谷大川等十多人,带上柴草火油,飞快地往谷王氏家跑去。 尤如水穿戴好后,对谷王氏说:“娘,我们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四更一完就走!” 谷王氏这几天已被吓怕了,总觉得在这里不踏实。她想了想对尤如水说:“闺女,我心跳得很,感觉就要出事一样。我想那狗王府肯定不会放过我娘仨,我觉得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万一他们真的找了来,麻烦就大了!” “倒也是。为了找银钱,我又杀了他家几人,他们很有可能会寻过来报复!”尤如水见王氏不踏实,也觉得有道理,想了想说:“那就走吧!我们还在隐身时间内,就是他们马上寻了来,也把我们没法!” 谷惠玲赞成地说:“水仙姐说得对,我就是再绊倒了他们也看不见我!” “就是。刚开始,我还怕隐身后我们互相也看不见,不想隐身者却能互相看见,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太好了!”尤如水高兴地对谷王氏说:“娘,我看这屋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也不用收拾了,这钱是足够我们花的了。我们马上出发!” 谷王氏也巴不得马上走,连忙说:“好!不过又要辛苦闺女你了,娘真的好生过意不去!” 尤如水现在一心想着护送她母女二人,就连回家的事好像也无关紧要了。她见王氏如是说,连忙安慰她说:“娘,咱不说这些了。是我的出现连累了你们娘俩,说过意不去的应该是我。走吧,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好!” “娘,我们真的要永远离开这里吗?”一说要离开老家,谷惠玲却有些依依不舍地问道:“我们真的永远不回来了吗?” “傻妹妹,你想过没有,我和娘都是他们要捉拿的人。总不会要娘在屋子里一步不出地过一辈子吧?”尤如水对谷惠玲解释说:“只有离开这里,我们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自由行动。想通没?” “这个道理我懂!”谷惠玲若有所思地问谷王氏道。“我是舍不得这里嘛。还有谷草他们……再说,我们能在爹那里住一辈子吗?” 尤如水安慰安谷惠玲说:“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最好最好的安身之处后,我才回家去,放心了吧?” 谷惠玲眼里泛着泪花,嗯了一声。 “我先出去看看!”尤如水收拾好后,小声对王氏母女说着,灭了灯,悄悄地打开房门,张望了起来。说来也巧,她看到了远处有几个人往这边来了。尤如水估计是王府的人来了,心里骂道,这些东西硬不怕死,又找麻烦来了。她闪进屋,小声对玲玲娘俩说:“快出去,有人来了。别紧张,别说话,他们是看不见我们的,你们出去躲开点就是了!” “姐姐,你有办法对付他们吗?”谷惠玲一听说王府的人来了,顿时打起抖来。 “玲玲别怕,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再说,他们看不见我们。”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又对王氏说: “娘,带好玲玲,你俩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玲玲别怕,他们看不见咱!”谷王氏已知道了这药的神奇,也不紧张了,她拉着谷惠玲,连忙躲了出去。 尤如水把包裹背好,拴好房门,从窗口钻了出去,远远看见十来个人故意把脚步放得很轻,都抱着茅草,手里提罐子,小心地走了过来。 尤如水一看就明白他们要干吗了,心想,看来,应该是天不绝我娘仨,假如王氏失去戒心,今晚我三个就必死无疑了。 谷不顺带着人悄悄来到谷王氏屋外,也不说话,只对大家一挥手,众人便分开行动起来。他们把茅草小心地堆在四壁,并浇上了火油,谷不顺还专门小心地推了一下房门,见里面拴着,心里一阵高兴。心里骂着,妖女,你死定了!他把手一挥,手下们便同时在四周点起火来。那些干茅草本身就易着火,王氏的房顶也是茅草所盖,再加上长期没下过雨,房子异常干燥,那火油一着火,瞬间便成了一片火海。只见: 烈焰腾空,金凤翻飞,金星火花一团团,毕毕剥剥响不停。 大火烧了约两锅烟光景,谷不顺才哈哈大笑着对屋里喊道:“妖女,不好受吧?你再有天大本事,也插翅难逃喽!哈哈……” 谷不旺遗憾地大声说:“唉,只可惜了几个大美人!” 谷大川哈哈着对谷不旺说:“你小子也只有现在才敢说风凉话,你忘了康王爷的死相了吗?” 谷不顺哈哈着说:“对,这些女人再漂亮也不能睡……” 尤如水冷笑着轻脚走到谷不顺的身后,没等他把话说完,把剑搭在他的脖子上,才一声怒喝道:“无耻狗贼,你竟敢干起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来!说,这是谁的主意?” 谷不顺正在得意,冷不防脖子上贴上一柄冰凉的刀。他听着尤如水的喝骂,顿时如得伤寒,全身打起抖来。他知道小妖女的厉害,不敢跑,更不敢反抗。他知道,谷里康和谷长青父子那样的功夫,都逃不过她的手心。看来,我今天是死日到了。他转念一想,我没有直接伤害过她,说不定她会饶了我。想到这里,他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双脚一软,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告饶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其他的家丁们正在高兴,猛听得一声娇喝,但在大火之下还是看不见那妖女的人影,只见谷不顺跪在地上讨饶,知道是那妖女逮住了谷不顺。众人哪还敢前去救他,发一声喊,四散奔逃去了。 尤如水也不追赶,问谷不顺道:“狗东西,快说,这是谁的主意?” “姑娘饶命,是……是谷……谷……”谷不顺紧张地结巴了半天,也没有谷出是谁的主意来。 尤如水火冒三丈,也不管是谁的主意,只知道这个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想多费唇舌,便在谷不顺的脖子勒了一剑,同时一脚踢去,只见身材硕大的谷不顺竟像是被弹了出去,直接飞进了烧得旺旺的火堆里。谷不顺在火堆里狂跳了一阵,倒在了自己放的大火中,应验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古训。 尤如水见自己不经意的一脚竟把一个大男人踢飞进了大火堆里,反倒吓了一跳。她不相信是自己所能为,自言自语道:“娘的,我哪来如此大的牛气力?” 谷惠玲见其他的家丁没命地逃去了,早已来到了尤如水身边。她听尤如水问是哪来的牛气力,就想到了尤如水上午在河边上看书练功的事,笑着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忘了在茅草堆里打坐的事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也想到了是自己学了书中的功夫才有了现在的牛气力,高兴地抱住谷惠玲一阵狂吻。 谷惠玲也不躲避,因为她已知道尤如水一高兴就会狂吻自己。现在,尤如水见自己长了本事,肯定是高兴得不得了的。 尤如水把谷惠玲吻了一阵才说:“娘的,真够险的,再迟一点儿我们就遭殃了!” 谷惠玲也心有余悸地说:“幸好听了娘的话,不然,烧死的就是我们了!” 尤如水又得意地把谷惠玲吻了一阵,说:“这就叫着吉人天相,懂不?” “不懂!”谷惠玲老老实实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啥子人才叫吉人嘛?” “吉星高照的人,就是吉人!”尤如水咯咯着胡乱解释着说:“就如我们娘仨就是吉人了!” “应该是吧!”谷惠玲赞同地说:“如果老天不帮我们,我们今晚就死定了!” 谷不旺等人从谷王氏家没命地逃回王府,谷不旺上气不接下气对谷长龙说:“王爷,不……不好了,我们没烧死妖女,不顺反倒被妖女扔进火里烧死了!” “啥?”谷长龙看他们几人的狼狈样子,就知道谷不顺是肯定不顺了,连忙担心地问道:“谷不顺被她烧死了?妖女又往何方去了?” “唉,别提了。那妖女太恐怖了,我们根本就看不到她!”谷不旺惊魂未定,眼前又出现了大哥在大火中蹦跶的惨状,那一幕,注定让他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娘的,一群废物!”谷长龙怒骂道:“你两弟兄不是说有绝对把握吗?咋到时候又黄了?” “王爷,可怪不得我们!”谷不旺辩解着说:“我们到了谷王氏家外,根本就没有弄出一点儿声响,不顺还检查了门窗,都是她们自己关好了的。我们也很快就把房子给点燃了,谁知火烧得很大的时候妖女才逮住了不顺。我们又看不见妖女,也没有发现她们中的任一个人。只听见妖女喝骂谷不顺的声音,我们也不能在那里等死嘛,所以才跑……” 谷春林问谷不旺道:“如此说来,只烧死了谷王氏母女喽?” “不知道!”谷不旺老实地说:“我们根本就没看见她们任何一个人,也不知王氏母女现在如何了!” 谷春林听了谷不旺的话,心想,不好,妖女会隐身,但那王氏母女难道也会隐身?看来,王氏母女多半是烧死了。如果只烧死了谷王氏母女,那妖女肯定又会前来为谷王氏母女报仇的。想到这里,谷春林连忙对谷长龙说:“王爷,如果只烧死了王氏母女,那妖女一定会来王府寻仇的。王爷,快跑吧,说不定那妖女已经追来了。我们还是赶快躲一躲为上策!” 第65章 谷瓜救陈翠云 王氏劝尤如水 谷瓜见谷长龙没动,也劝着说:“王爷,那妖女确实太恐怖了,还是躲一躲的好!” “娘的,全是一群废物,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小妖女,老子和你势不两立!”谷长龙也觉得谷瓜说得有道理,顿时紧张起来,嘴里骂着,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怪在他老子的身上:“都是那老东西鬼想,一大把年岁了还不收裤口!现在安逸了,害死了我娘不说,还害得老子觉都睡不好!” 谷春林对谷瓜说:“瓜瓜,快去叫大家上山逃命吧!” “好!”谷瓜连忙压着声音吼了起来:“妖女来了,大家赶快上山去躲一躲吧!” 谷蛟龙正想睡觉,听谷瓜在叫喊,连忙出门问道:“瓜瓜,情况如何?” 谷瓜幸灾乐祸地说:“大王子,问不旺吧!” 谷不旺哭丧着脸对谷蛟龙说:“妖女没抓住,不顺也被那妖女丢火里烧死了!” 谷蛟龙吃惊地问道:“妖女真那么厉害?” “真的。那妖女的力气太大了!”谷不旺哭丧着说:“不顺至少被她扔了三四丈远!” “咋会是这样?”谷蛟龙心里着实吓了一跳,摇着头说:“看来,只有用军队才能捉住妖女了!” “好了,什么时候了还在臭研究?快躲起来吧!谷瓜,你去叫陈翠云找地方躲躲吧!”谷长龙干涉了儿子两句,自己一溜烟跑了。 “是!”谷瓜一溜烟到侧院去了。 尤玉茹边穿衣裳边喊着谷长龙说:“王爷,等等我!” “你就躲在屋里吧,那妖女不杀女人!”谷长龙说着,也不等她,在家丁的保护下,狼狈地往后山跑去。 谷青虎催着谷蛟龙说:“大公子快走吧!” “好!”谷蛟龙也怕被尤如水逮住,也不管屋里的娘子,只顾自己逃命去了。 “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只顾自己逃命,一点儿也不念夫妻情分,老娘是瞎了眼,嫁了个没天良的东……西!”尤玉茹哭骂着,伤心得骂不出来。 “妖女又来了,要命的快跑吧!”谷青虎在院子里大声喊着。心里却骂着,你娘的活该,谁叫你们乱杀无辜的。 随着谷青虎的一阵大叫,一时间,整个谷王府内又乱了起来。 谷小龙见人们又如惊鸿飞逃,心里一阵苦笑。他下楼来安慰着尤玉茹说:“娘,别怕,就在家里吧,没必要跑出去,尤姑娘是不会乱杀人的,那些死了的人,一定是激怒了她。再说,她对我有好感,我想,她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尤玉茹倒也相信儿子的话,哭了一阵,便和谷小龙坐在一起,等着尤如水的到来。 陈翠云一个人回到侧院,孤独地坐在厅堂里,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地下彩云留下的血迹,说不清是对尤如水的感激还是怨恨。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被人割走了一大半的裙子,心想,这裙子一定不是尤如水割的,如果她要想羞辱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割我裙子的人,绝对是鱼笑春那没天良的东西,而且,他一定是用我的裙子包着金银跑了。一想到这里,陈翠云便骂起了鱼笑春来:“鱼笑春,老娘瞎了眼,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谁知你竟然在关键时候对我陈翠云不管不顾。鱼笑春,像你这样胆小如鼠又薄情寡义还见钱眼开的小人能成什么大事?姓鱼的,我恨你!” 陈翠云正骂着上,听到前院在叫喊说妖女又来了,叫大家赶快逃命,陈翠云也不动,又骂彩云道:“彩云也不是好东西,关键时候就成了疯狗,一点也不念平时的情谊,谷长青再混蛋,关键时刻也绝不会像你这东西!” 陈翠云心想,那妖女不杀我一定有她的目的,但她实在想不通尤如水不杀她的原因是什么,更怕尤如水把她的丑事给抖出去。一想到这里,陈翠云又哭骂起尤水仙道:“妖女,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留着我是什么目的?你是要故意折磨我还是要故意让我丢丑?” 王府里乱了一阵,又静了下来。 “我平时豪横惯了,王府里根本没人愿意和我多说半句话,现在,我孤家寡人一个,今后日子怎么过?算了,我与其一个人苟且活着让人笑话,还不如死了干净!” 陈翠云想了一阵,又哭骂了一阵,又想,谷长青死了,彩云死了,鱼笑春那可恶的东西也跑了,我孤单单一个人的日子怎么过?陈翠云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难受。她抹了把眼泪,到卧室里把床单撕下一条约尺把宽的布条,端了一个椅子来到屋外,放在一檐柱的横担下,站上椅子,拴好布条,便把脑壳伸进布条里。 谷瓜跑到侧院叫陈翠云出去躲开尤如水,一掀院门,就见陈翠云正要上吊,连忙一声大叫:“二夫人,要不得!” 陈翠云看了眼谷瓜,没有理他,脚下把椅子一脚蹬开。陈翠云身子一沉,吊在了布条里晃荡着。 “夫人!”谷瓜一声惊叫,飞快地跑过去抱住陈翠云的双腿,一手抽出佩剑,割断布条,丢了剑,双手抱着陈翠云,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嘴里小声喊着:“二夫人,快醒醒!二夫人,快醒醒!” 陈翠云虽然刚刚上吊,但被布条一勒,脑袋瞬间便糊涂起来,只隐隐觉得被人把她救了下来。半晌,陈翠云才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地见救下她的谷瓜,鼻子一酸,眼泪滚滚而出。 谷瓜见陈翠云醒了,便要扶她起来。 陈翠云把谷瓜的手一拂,抹了把眼泪,恨声骂道:“多事的东西,谁叫你救我?滚开,让我死了算了!” “夫人,如果你有什么怨气,就在小人身上出吧,可不能苦了你自己!” 陈翠云没想到谷瓜竟如此关心自己,蛮感动的,言不由衷地说:“不管你的事。你……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谷瓜见陈翠云的口气变了,又劝着陈翠云说:“夫人,大家都躲上山走了,走吧,和我一起上山去躲一躲,就怕那妖女来了又开杀戮!” “我不怕!”陈翠云抹了把眼泪,说:“不就是死么,我正不想活了,巴不得妖女就把我杀了呢!” 谷瓜不知陈翠云说的是不是实话,还是耐心劝着说:“夫人,熟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夫人出生尊贵,今后日子还长,干吗要这样想?” “不管你事,说了你也不懂!”陈翠云看了看谷瓜,摇着头说:“你逃命去吧,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夫人,小人懂你的意思!”谷瓜耐心地劝着陈翠云说:“夫人,我知道是妖女杀了你的身边人,你心里难受。但你不应该想不开。你还年轻,今后日子还长,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陈翠云听了谷瓜的话,心想,这小东西说得倒是有道理,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想到这里,她睁开眼睛,泪眼婆娑地问谷瓜道:“希望?我男人在时,这王府里的人都巴不得把我赶出去。现在,我男人死了,我孤苦伶仃一个女人还会有什么希望?” “有希望!”谷瓜安慰着陈翠云,小声劝她道: “夫人,二王子死了不假,但你的地位不同,还怕没男人娶你吗?只要你又嫁了男人,希望不就又来了吗?” “男人?”陈翠云心里一阵好笑,心想,我已被男人弄得昏头转向,我还拿男人来干什么?想到这里,她恨恨地对谷瓜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还嫁什么人!” 谷瓜听了陈翠云的话,隐约知道了她恨男人的原因。看来,陈翠云和鱼笑春多半有那会事,想到这里,谷瓜还是耐心地对陈翠云说:“夫人,现在不说这些,还是先保命再说吧!” “狗东西,你的耳朵聋了吗?”陈翠云见谷瓜没完没了,生气地骂着他说:“快滚,老子看着你们这些臭男人们就恶心!” 尤如水见谷王府又派人前来烧了谷王氏房子,顿时来气。心想,狗日谷王府欺人太甚,老子对你们都网开一面,没对你们赶尽杀绝,你倒好,竟然如此丧尽天良,派人前来杀人放火!要不是王氏有先见之明,我娘仨还不烧死在里面?好个狗大王子,三番五次地欺负老子,欺我娘仨,老子不教训你一下,你认为老子好欺负!她对谷王氏母女说:“娘,走,咱也到谷王府去教训一下那些狗东西,不然,他们还会再来欺负我们!” 谷王氏想了想,劝尤如水道:“闺女,消消气吧。娘认为,还是少杀人的好。你想,你要想杀他,他也想杀你,冤仇越结越深,哪里是头?娘想,他们既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好吗?” 尤如水听了谷王氏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心想,火堆里的人是来放火行凶的,就算他不是策划人,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至于王府那些东西虽然可恶,但是,确实也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上的伤害。算了,也没有必要滥杀无辜,再说,路途遥远,我们是三个女人长时间在外招遥,肯定会有诸多不便。玲玲母女又没有武功,我也武功平平,肯定隐身的时候居多,而药丸有限,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节省,以后用得着的时候还多。想到这里,她回答谷王氏道:“娘,你说得对,冤冤相报何时了。女儿听你的!” 谷王氏见尤如水爽快地听了自己的话,很是欣慰,高兴地说:“闺女,你是好人。那些东西为非作歹,自有老天惩罚他们。你说是吗?” 尤如水想了想说:“娘,你说得对,他们作恶太多,老天肯定会惩罚他们的。不过,我还是得去警告他们一下,让他们也心生忌惮,别老是来纠缠骚扰我们,不然,我们也不安心的。娘,你放心,只要他们不过分,我也不会杀他们!” 谷王氏也觉得有道理,便对尤如水说:“也是,吓吓他们对我们有好处。走吧,反正也要路过那里!” 三人来到谷王府大门外,尤如水果然没有进去,只在大门左侧的墙壁上用短刀刻上几句大话: 谷家狗东西们听着,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等却三番五次害我,是何道理? 尤某本欲杀你全家而后快,然,本姑娘大人大量,不与你等狗才一般见识, 你等的狗头,暂寄颈上,如若不知悔改,再来害我娘仨,我定当杀你全家, 灭你满门! 尤如水 尤如水歪歪斜斜地刻完后,又来了灵感,又在大门右左两边分别刻下她这一辈子来的第一副对联: 欺人太甚遭天谴; 善恶有报休嚣张! 尤如水写好后,自我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又读了一遍给谷惠玲听。 “水仙姐,你太有才了!”谷惠玲也跟着念了一遍,好生羡慕尤如水的文才,不过,她心里又奇怪了,心想,水仙这样聪明的人,怎会是傻子呢? 尤如水见谷惠玲羡慕,又得意地说:“这不算啥,我还会作诗呢!” 谷惠玲不知什么是诗,便问尤如水道:“水仙姐,诗是什么东西嘛?” “诗嘛,就是……”尤如水也说不清楚,一时语塞,想了想才解释说:“诗就是由几句简单的话来说明一件事的文字。我可马上作一首诗给你听听!” 谷惠玲好奇地说:“要得,我也想听听诗是什么样子的!” 谷王氏干涉着谷惠玲说:“玲玲,别耽搁水仙,我们可是在逃命的啊!” 尤如水却大咧咧地说:“娘,不怕,现在是他们怕我了!你没见王府里的人都跑完了吗!” 谷王氏一想也是,她也亲眼看见王府里的人四散逃命。不过,她觉得那是他们都看不见尤如水,如果看得见她,他们是不会跑的。想到这里,她对尤如水说:“闺女,他们怕你,是因为你隐身了,如果他们看得见你,他们还怕你吗?” “娘说的是!”尤如水当然相信谷王氏说的是实话,便一手牵着谷惠玲,说:“玲玲快走,我一边走一边说诗给你听!” 谷惠玲努力看着脚下,快步跟着尤如水,一边说:“水仙姐,我跟得上。你先说诗给我听吧!” 第66章 尤如水作诗 谷瓜玩心计 “好,你听着!”尤如水也想给谷惠玲提提神,让她能跟上自己,她想了想便随口念了几句顺口溜道:“王府无良又无德,欺我人小力也衰。把我娘俩沉河底,巨石压身无人德。侥幸脱逃实天意,亡命追杀为哪般。如今我会隐身术,吓死王府众狗才!” “太好了!”谷惠玲佩服地说:“水仙姐,你太有文才了,几句话就把我们这几天的事说完了!” 尤如水得意地对玲玲道:“我没骗你吧?这就是诗,是说话中的精华!” 谷王氏也不得不佩服尤如水的才思敏捷,心想,凭她敏捷的才思,说明她脑壳是正常的嘛,但是,她为何有时又是神经兮兮的呢? 谷惠玲羡慕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太能了,空了时也教教我嘛!” “好,有时间我一定教你认字做诗!” 谷惠玲高兴地拿起在尤如水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说:“水仙姐,你真好!” 尤如水被谷惠玲一吻手,又是一阵心动,呆了半晌才问谷王氏道:“婶儿,你看得见路吗?” 谷王氏说着老实话:“勉强吧,走快了有些吃力!” “那我也牵着你走吧。路窄时,我叫你们。”尤如水说着,一手一个牵了她母女二人,加快了脚步。 谷瓜二十刚出头岁,五尺五六样子,人也精神帅气,还没成家。他看着面前面露无助的陈翠云,觉得这是自己翻身的一个难得的机会。 谷瓜家里穷。他从小就羡慕有钱人,因此,他选择练武。学成后,他自愿到谷王府去当了家丁,希望有一天能借助谷王府出人头地。谷瓜虽然年轻,但本事不小,深得谷长青器重。谷瓜也估计谷长青之所以每天和他们一起守神树是为了在康王爷面前争表现,目的是为了当王府的王爷,那天,在处死尤如水的时候,从陈翠云的嘴里得到证实。谷瓜心想,谷长青虽然死了,但陈翠云是王亲国戚非一般人可比。如果自己能获得她的芳心倒嫁于她,那么,自己的人生就会一步登顶。想到这里,他对陈翠云的骂一点儿也没多心,反倒和颜悦色地劝她道:“夫人所言差矣!小人虽然不知二王子他们是怎样对你的,但我想说明的是,男人并不都是坏人,男人里的好人也蛮多的嘛!” 陈翠云听得出谷瓜的话里有话,心里也是一动。心想,这小东西的人才自不必说,单这心计就不输谷长青。不过,她刚被鱼笑春伤透了心,怕谷瓜到时也像鱼笑春一样,对自己的死活不管不顾,那时,才真会把自己气死。想到这里,她长叹了一口气说:“瓜瓜,谢谢你的好意,你快逃命去吧,别管我了!” “夫人,小人是奉王爷之命来叫夫人出去躲一躲的,如果夫人不走,我也不能走!”谷瓜见陈翠云的态度变了,好不高兴,连忙说:“既是夫人不想出去奔波劳苦,就让小人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吧!” 陈翠云见谷瓜竟要主动留下,知道他的用心。冷笑着问他道:“瓜瓜,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夫人,您想多了!”谷瓜见陈翠云识破了他的意图,脸也红了,只得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夫人是皇亲国戚,我谷瓜不过王府一奴才而已,我岂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夫人,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着再说吧!” “好吧,我们就到后花园角落去吧!”这次,陈翠云不再推辞,说着站了起身,故意一歪。 谷瓜连忙伸手扶住,说:“夫人小心!” 陈翠云推开谷瓜的手说:“瓜瓜,别管我,我自己走!” 谷瓜坚持牵着陈翠云的手说:“夫人,黑灯瞎火的,您摔了痛苦不说,王爷肯定要责罚小人,小人还不亏大发了?夫人,还是小人牵着您稳当!” 陈翠云也不再反对,任谷瓜牵着往屋后走。 二人来到后花园墙角处,谷瓜连忙脱下身上衣裳,垫在花园边上,小声说:“夫人请坐!” 陈翠云见谷瓜脱光了上衣,好笑地说:“傻瓜,不怕蚊子咬你么?” “不怕!”谷瓜小声说:“夫人放心,小人肉多,蚊子吃不完!” 陈翠云感激又伤感地说:“瓜瓜,你真好!” 谷瓜故意说道:“夫人,小人认为,但凡是男人,都应该为女人牺牲点儿的吧?” “瓜瓜,你太善良了!”陈翠云摇着头说:“其实,很多男人都很自私的!” “不会吧?”谷瓜装着不懂地说:“至少成了家的男人应该为女人牺牲点什么吧?” “瓜瓜,你错了!”陈翠云想了想说:“你这话放在穷苦人家身上也许有点道理,但对于富人们来说,女人不过是他们的玩伴而已!” “哦,我懂了!”谷瓜若有所思地说:“难怪康王爷对马夫人不管不问,就像不是一家人一样!” 陈翠云赞同地说:“对,那老家伙就是富人对待女人的典型人物!” 谷瓜却故意对陈翠云说:“但我看二王子对夫人您还是蛮好的嘛!” “勉强吧!”谷瓜的话又触痛了陈翠云的神经,鼻子一酸,又抽泣起来说:“那又怎样,人都死了,再好也过去了!” “夫人,别伤心了!”谷瓜小声地劝着陈翠云说:“二王子是死了,但您的地位不同,找个人嫁了还不是轻松的事?” 陈翠云抹了把眼泪,说:“瓜瓜,我都快三十了,早已人老珠黄,你说,谁还愿意娶我?” 谷瓜夸着陈翠云说:“夫人,您虽然快三十了,却只有十几岁的容颜,真的,只要你愿意再嫁,我想,一定会有很多男人愿意娶您的!” 陈翠云看着谷瓜,苦笑着说:“瓜瓜,你小子真会逗人开心!” “夫人,小人说的可是老实话!”谷瓜见陈翠云放开了,趁机说:“夫人,我在这里有点不合适。怕人们说您的闲话。我还是去叫长龙王爷叫个女人来陪你吧?” “不,任何人我都不要。我要一个人守在这里等长青!”陈翠云装着胆大的样子说:“如果他在天有灵,一定会回来,我要在这里等他!” “夫人,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妖女不会来了!”谷瓜扶着陈翠云站了起来,故意问道:“夫人,这若大一个院落,你一个人在此不害怕吗?” 陈翠云装着什么也不怕的样子说:“我不怕,我巴不得长青来呢,我也好跟他一块儿去!” 谷瓜嘿嘿笑着说:“长青的鬼魂来了你不怕我相信,如果是坏男人们来了咋办?” “咋办?听天由命吧!”陈翠云忽然哭了起来说:“看来,我前世一定作恶太多,老天爷才这样惩罚我!” “夫人,快别哭!”谷瓜吓了一跳说:“万一有人来听到,还说是小人欺辱了您!” 陈翠云哭着问谷瓜道:“瓜瓜,难道你也是个胆小如鼠的怕死之辈么?” “夫人说的什么话?”谷瓜听陈翠云话里有话,连忙拍着胸脯说:“只要夫人需要我来保护,小人愿意为夫人站岗,保护夫人安全!” “你敢吗?”陈翠云抹了把眼泪,苦笑着问谷瓜道:“你小子不怕谷家人砍了你的脑袋?” “不怕!”谷瓜认真地说:“谷瓜愿意为夫人赴汤蹈火,那怕弄掉了脑袋也绝没半句怨言!” 陈翠云听了谷瓜的话,感动得把头埋在谷瓜手上痛哭起来,边哭边说:“瓜瓜,你真敢来保护我?” 谷瓜见了陈翠云的态度,知道有戏,连忙表态说:“只要夫人不怕我谷瓜坏了你的名声,我便敢来保护夫人的安全,听你使唤,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陈翠云是大家闺秀,胆子小,正怕一个人守着若大一个侧院出事,加上她又是直肠子,被谷瓜三言两语便说动了心。她看着一脸稚气的谷瓜,小声问道:“瓜瓜,你真不嫌弃我?” “夫人身子尊贵,谷瓜是下等人,要说被嫌弃的应该是我!”谷瓜见陈翠云自己把话说白了,顿时一阵狂喜,连忙跪在陈翠云面前,对天发誓说:“只要夫人不怕谷瓜坏了你的名声,谷瓜愿意每天晚上来为夫人站岗,确保夫人安全!” 陈翠云听了谷瓜的表白,说不清是感激还是高兴,索性把头歪在了谷瓜的怀里哭。 谷瓜见陈翠云默认了,异常兴奋地说:“夫人,我得走了!怕一会儿长龙王爷点名!没事时,我一定来为你守门!” 陈翠云拉着谷瓜的手说:“瓜,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一定叫我爹帮你,让你成为王府里的人!” “夫人,我现在已经是王府里的人了!”谷瓜假装不懂地说:“夫人,我再说一遍,谷瓜是下等人,只要你不怕背坏名声,我愿意天天来为夫人守门!” “傻瓜,我是要你……”陈翠云一激动,抱住谷瓜,嘤嘤地哭了起来,伤心地问道:“瓜瓜,你愿意娶我吗?” “愿意,愿意!”谷瓜一阵狂喜,兴奋得打着颤说:“夫人愿意嫁我,是我谷瓜一生的荣幸。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翠云彻底被谷瓜征服了,既高兴又伤感地说:“瓜,谢谢你……” 谷瓜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在陈翠云耳边小声说道:“夫人,别哭了,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 陈翠云擦了把眼泪,抬起头,含情默默地看着谷瓜说:“瓜,你放心,我马上给我爹写信,叫他亲自前来帮你!” 谷瓜给陈翠云擦了擦眼泪说:“这事儿还可以缓一步,关键是你现在的处境,我怕那些男人们趁机来欺负你!” 陈翠云想了一阵,十分无助地说:“瓜,说实话,我从没想到我陈翠云会是这样的下场。以往,我自认为出生高贵,从没把王府中的其他人放在眼里。我现在的处境确实难,男人死了,公公婆婆也死了,没人会帮我说话。你也知道,前晚我和长青也得罪了老大父子,我想,他们也一定会对我落井下石的。瓜,我真的好难……” 谷瓜见陈翠云说着又流起了泪,安慰她说:“你放心,谷瓜会拼死护着你,绝不让他们伤害你!” “瓜,谢谢你!”陈翠云知道谷瓜的地位,他绝难控制谷长龙父子左右自己的,她觉得,要想改变谷瓜的地位,还是得让父亲出面。想到这里,她对谷瓜说:“我马上给我爹写信,叫他来帮你!” “对,是得马上告诉他老人家你的情况,叫他想法!”谷瓜为陈翠云擦了眼泪,小声说:“夫人,时间够长了,我得走了,怕被人发现了对你不好!” 陈翠云拉着谷瓜的手,泪眼婆娑地说:“瓜,我等着你……” “夫人,别伤心了,振作起来吧!哦?我先走了!”谷瓜万分不舍地拿开陈翠云的手,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谷长龙在后山挨了近一个时辰,也没听见王府内有任何声音。 谷长龙对谷不旺说:“不旺,你先下去打探一下王府里的情况!” 谷不旺虽然满腹的不愿意,但是王爷下令,也不敢不听,半天才应道:“是!” 东方已经放亮,谷长龙感到一身寒气,连打了几个喷嚏。 谷不旺打探后回报说:“王爷,王府内安然无恙,妖女只在大门外刻了几行字,看样子没有进去过!” 谷长龙满腹怨气地骂着尤如水说:“奶奶的妖女,你杀我家人,又让老子受了一夜的活罪,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活该!”谷蛟龙教训着父亲说:“我叫你们别惊动那妖女,让陈良玉和赵元海他们活捉她,多稳妥的事,你偏要听那些奴才的话。你为此受罪怪谁?再说,你如果真杀了那妖女,日后曾国师怪下罪来,我看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懂个屁!”谷长龙被儿子一顿抢白,心里更是光火。心想,老子不把那妖女弄死,她吓也会把老子吓死的。 谷春林也赶紧向谷长龙献殷勤说:“王爷,是我多虑了,让王爷受罪了!” 谷长龙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腹的怨气只朝谷春林身上出,故意大声骂着谷春林道:“哼,没用的东西,一群饭桶!” 第67章 谷春林无奈受命 陈翠云动了真情 谷春林无奈地辩解说:“王爷,那妖女本事太大了,能下毒不说,居然能够隐身,我们又看不见她,只能吃哑巴亏啊!” “咳!”谷长龙干咳了一声,没说话,他何曾不知是那妖女是防不胜防啊!他想不过的是,自己堂堂一王爷,居然被一个小女子吓得四处躲藏,让旁人知道了,还不让人笑掉下巴?不行,老子一定要要了那妖女的命。不然,老子会被她吓一辈子的! “哦,妖女居然在墙上刻上了字!” 谷堆堆回到王府大门前,故意大声念了起来说:“呵呵,还有对联,‘欺人太甚该天谴,善恶有报休嚣张!’嗯,这妖女文才还不错!” 谷蛟龙怒喝道:“谷堆堆,你还有完没完?” 谷堆堆心里一阵大笑,假装认错说:“对不起,大王子,我是……” 谷长龙看了看尤如水刻在墙壁上的字,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地大骂着说:“娘的妖女王八蛋,老子一定要活捉你,再剥了你的皮子,看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王爷,都怪……”谷春林不知道该安慰谷长龙,他觉得太被动了。 谷长龙想了想,对谷春林说:“你马上去谷王氏家检查一下,我估计谷王氏母女没死!” “是!”谷春林连忙对谷不旺说:“不旺,你快去看看情况!” “好!”谷不旺飞跑而去。 谷长龙见儿子谷小龙和夫人坐在一起,信口问道:“那妖女进来过没有?” 尤玉茹母子白了他一眼,假装没听见,也不理他。 谷长龙见老婆儿子都不理他,知道他们是多了自己的心,没趣地走进厅堂里,一屁股坐下。心想,娘的,老子想借那妖女之手杀了鱼笑春,没想鱼笑春没被她弄死,却吓跑了,还不知道是福是祸,而我又和妖女结上了冤家,如果她从现在开始硬是对这王府不依不饶,这可如何是好?谷长龙正六神无主地想着,谷不旺回来了。连忙问道:“不旺,情况如何?” 谷不旺的头摇得像货郎鼓,喘了口气说:“告王爷,我仔细查了,火场中没有人动过,只有一具尸体,应该是我哥的。谷家母女没死!” “如是她母女没死,那她们极有可能是要到她男人那里去!”谷长龙想了想问谷春福道: “青虎走没?” 谷春林连忙回答道:“回王爷,大王子叫他早走了!” 谷长龙总觉得那妖女不除是个大祸害。他想了一阵,对谷春林说:“谷春林,那三个女人一定是向西去了。你带几个本事好的尾随那妖女,伺机捉拿!如你能捉住她,我给你两座青山作报酬!” 谷春林却十二分的不愿意。心想,两匹青山虽然诱人,但搭上了命就不值了。想到这里,他连忙推托着说:“王爷,那妖女道法实在太多太高,我看活捉的可能性太小了!” “并不是本王一定要想活捉她。蛟龙的话你也听到了,就怕国师日后追查!我小小的谷王府能和国师相抗吗?”谷长龙故意叹了口气,又对谷春林挤了挤眼睛说:“春林,我知道,只有你才有办法对付那妖女!” 谷春林秒懂了谷长龙的意思。他虽然也怕尤如水,但觉得她只要不隐身,活捉她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实在不行时,要死的就容易多了。再说,端人家碗,服人家的管,自己是他调遣的对象,不敢不遵。再说还有报酬,他就是不给报酬,也得听他的啊!想到这里,他言不由衷地说:“好吧,小人尽可能地活捉那妖女吧!” “你快准备去吧,别让她们跑远了!”谷长龙又对谷春林许愿说:“你放心,只要你活捉妖女,本王一定兑现诺言!” “好吧,不过,我得点几个功夫过得去的人!” 谷长龙表态说:“那是肯定的,你看着点就是了,只要你们抓住了妖女,其他弟兄都有好处!” 谷春林也想闯闯运气,只得答应。他正要点人时,却发现没有谷瓜。突然想起先前的事,连忙对谷长龙说:“王爷,你叫谷瓜去叫二夫人,难道他去叫到了现在?” “这个该死的东西!老子一定要弄死他!”谷长龙也想起是自己叫谷瓜叫陈翠云去了,难道他叫到了现在? 谷长龙正生气地骂着,只见谷瓜匆匆地从侧院跑了出来。 谷瓜见大家齐把他看着,又见谷长龙横眉怒目地盯着自己,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心里一阵冷笑,但却主动在谷长龙耳边小声说:“王爷,你要我去叫二夫人出去躲时,二夫人正好上吊了,如果再晚那么一点点时间,二夫人必死无疑。但她却一直骂我多事,总要寻死觅活的。我知道二夫人身份不同,怕她真做傻事,只好守在她身边直到现在!” “多事的东西!”谷长龙听了,没好气地骂着谷瓜说:“她要死就让她去死吧,你干嘛要拦着她?” 谷瓜心里一阵冷笑,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小声对谷长龙说:“王爷,要不得。再咋说,她毕竟是国舅之女,太后侄女,如果她真有三长两短,恐怕王爷你也不好说话吧!” 谷蛟龙见谷瓜神秘兮兮的,大声问道:“瓜瓜,啥事?” 谷瓜又小声把陈翠云要寻短见的事对谷蛟龙说了一遍。 谷蛟龙心里一动,对谷长龙说:“父王,瓜瓜说得对,二叔虽然对你起过坏心,毕竟没得逞。再说,二婶她身份不同,非比一般寻常之人。父王,我布鹏兄弟已死,不如叫二婶出来和赵芬芳做伴,也免了她俩的孤独之苦!” 谷长龙一想也对,便对老婆尤玉茹说:“茹玉,你们女人好说话。你去叫陈翠云到前院来和赵芬芳作伴,免得她一个人守着一个偌大的侧院害怕!” 尤玉茹也怕陈翠云一个人在侧院出事,便答应着去了。 谷瓜本想反对,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权利。 谷春林对谷瓜说:“瓜瓜,走,我们追妖女去!” 谷瓜心里惦记着陈翠云,不想跟着他们去冒险,便找借口说:“春哥,我肚子有点痛,恐怕跟不上你们,找别人吧!” 谷长龙看着谷瓜说:“瓜瓜,你别找借口了!去吧,你们只要活捉了妖女,本王自有重赏!” “王爷,我真的有点不舒服!”谷瓜见谷长龙点了他的名,只得答应说:“林哥,我去倒也可,别到时说我装疯不出力就是了!” 谷春林也看得出谷瓜是在推脱,心想,老子也不想去啊,但谷长龙已点了名,不去不行,便对谷瓜连骗带哄地说:“瓜瓜放心,我们去见机行事,没有把握时不动手!我们只是去协助官府辨认那妖女罢了!” 谷长龙也说:“就是,又没叫你必须要和那妖女硬扛。实在没把握时,便让官府捉拿便了!” “好吧!”谷瓜见推脱不了,只得答应。 谷春林点了谷瓜、谷不旺、谷胡图、谷长风、谷春洪等五个武功高强的人,动员着说:“大家放心,我们此去并不是要大家非得和那妖女硬拼。王爷说了,我们没把握时,便让官府捉拿,我们不过给官府认个人而已!” 谷瓜趁机说:“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谷春林看了眼谷长龙,对大家说:“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五更时出发。为了麻痹那妖女,我们穿便装!” “是!”五人懒懒散散地答应着。 尤玉茹来到侧院,见侧院大门紧闭着,便拍着大门门环,大声叫着:“翠云,我是大嫂!请开门吧,我有话和你说!” 谷瓜回到别院,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应该和陈翠云商量一下对策。想到这里,他悄悄地跃过围墙,进到侧院里。 陈翠云正无助地坐在堂屋里发着呆,听着尤玉茹拍大门,正不知该不该去开门,见谷瓜果然来了,好不高兴,连忙一抱抱住谷瓜,小声说:“瓜,尤玉茹在外面拍门,我正不知如何是好。你快说说我该怎么办?” 谷瓜小声说:“夫人,谷长龙要叫你到外面去和刚死了男人的赵芬芳一起作伴住。你觉得如何?” 陈翠云听了,想也没想就说:“我不!我看他们是为了库房!我不能把库房交给他们!那是我爹当着谷里康说好了的。再说,我和那女人住在一起,你来了咋方便?” 谷瓜也觉得交库房还不到时候,但又怕陈翠云一个人住这里不安全。他想了想说:“对,库房现在不能交出去。这样吧,你叫他们把赵芬芳叫到你这里来,有人说说话也好!” 陈翠云盯着谷瓜说:“瓜,你别是想着那姓赵的了吧!” 谷瓜诅咒发誓地说:“夫人,我谷瓜心里只有你陈翠云一人,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 陈翠云没让谷瓜把话说完,连忙蒙住了他的嘴,眼含热泪地说:“我相信,我相信。你先进我屋躲一躲,我和大嫂说说话。” 谷瓜连忙躲了进去。 陈翠云红着眼睛去打开了侧院大门,没好气地问道:“大嫂,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尤玉茹也不和陈翠云计较,小声说:“翠云,不让大嫂进去坐坐?” 陈翠云叹了口气说:“大嫂,你一定还在怨恨那死鬼谷长青和我吧?你想怎样就直说,千万别藏着掩着的!走吧,进去慢慢说也行!” 尤玉茹抬脚进了门说:“翠云,你说哪里去了!” 陈翠云把尤玉茹放了进门,转身又把门拴上。二人来到堂屋坐下。 尤玉茹直截了当地说:“翠云,长龙是担心你一个人住这里害怕,想让你到前院去和芬芳侄媳一起作伴。” 陈翠云哼了一声说:“大嫂,我看大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他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大嫂,你对大哥说,我陈翠云的胆子大着呢,叫他们就别替我操心了!” 尤玉茹听了,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说:“那好吧。不过,总得给你叫个丫头来吧?” 陈翠云想了想说:“先看看吧,我实在需要时再告诉大嫂你吧。” 尤玉茹叹了口气说:“翠云,你看开点。如果你觉得寂寞,多来和大嫂说说话吧!” 陈翠云点头说:“谢谢大嫂,我会的。” 尤玉茹见和陈翠云话不投机,只得告辞走了。 陈翠云拴好院门,飞快地跑回屋里,抱住谷瓜,喜极而泣地说:“瓜,谢谢你及时来告诉我。我真的好害怕他们马上就把我赶走了!” 谷瓜也趁机和陈翠云拥抱了一阵,说:“夫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你得赶快告诉国舅爷他们,让他们出面方保无恙!” “好,我明天就写信,叫我爹来帮我拿主意!” 谷瓜双手把住陈翠云的双肩,含情默默地看着她,半晌才说:“我被长龙和谷春林点了将,一会儿就要出发去追捕那姓尤的妖女。夫人,那妖女太恐怖了,我真担心我还能不能回来见你!” 陈翠云听说谷瓜要去追尤如水,吓得一抱抱住谷瓜,紧张得嘤嘤哭了起来说:“都是那死鬼惹的祸!” 谷瓜哼了一声说:“现在应该不怪长青了,蛟龙说是国师要叫活捉那姓尤的。难道国师也看上了那姓尤的不成?” 陈翠云听了,想了想,摇头说:“不会,一定是谷蛟龙那小东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是,我留心一下,看他们有什么鬼把戏!”谷瓜依依不舍地对陈翠云说:“夫人,我得去休息了会儿,我们寅时便走了,回来我再来看你!” “瓜,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着你!”陈翠云泪流满面地说:“瓜,我是真心喜欢你,我现在的心和命都在你身上。瓜,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陈翠云也绝不活了!” “你放心,我谷瓜命大,相信我能活着回来!”谷瓜在陈翠云手上吻了吻,苦笑着安慰了陈翠云两句,依依不舍地跳墙走了。 尤如水和谷惠玲母女三人摸黑走了近一个时辰,才走了十四五里路,还累得谷惠玲直喘粗气。 “姐姐慢点,我的脚太痛了!” “好。来,我扶着你走!”尤如水只得扶着谷惠玲,放慢了速度。 谷王氏虽然大得多,但她同样感到吃力。 尤如水心想,昨晚大闹了谷王府,王府里的人已被吓破了胆,谅他们也不敢追来,玲玲也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想到这里,便对王氏说:“娘,我们休息一下再走!” 第68章 鱼笑春叛逃 归山豹偷窥 王氏并没比女儿好多少,也累了。因为,她俩的视力有限,不像尤如水能夜视,虽被尤如水牵着,仍是跌跌撞撞,起码要多付出一倍的力气。她一听尤如水说休息,连忙坐了下来,心有余悸地说:“闺女,娘早就有这个意思了,不过 ,又怕那些狗贼追来了!” 尤如水安慰王氏说:“娘,别怕,我想他们不会追我们的了。你想,难道他们真的不怕死?话说回来,诚然他们追来,我们马上吃药,我现在有力气了,也勉强可以抵挡他一阵子,在这段时间里,完全是可以隐身的!” 谷王氏倒也相信尤如水的话,她也亲眼看见尤如水一脚就把谷不顺踢进火堆里,那得要多大的力气!她相信尤如水现在有力气支撑三四锅烟的时间。 尤如水还是和王氏背靠背地坐着,谷惠玲坐在尤如水的旁边,靠在她的肩膀上。尤如水也把头歪在谷惠玲的头上,却大瞪着眼睛不敢睡,她还记着昨天早晨发生的事,生怕又发生昨天那一幕。 谷惠玲真累了,也太疲倦了,她靠在尤如水肩头,一会儿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尤如水斜眼看了看靠在她肩上睡着了的谷惠玲,觉得就是老婆靠在肩头,顿时有种怪怪的感觉。她捉住谷惠玲的手,轻轻地抚摸起来。谁知她一摸谷惠玲,顿觉整个身子也躁热起来,忍不住把手伸到了谷惠玲的腿上抚摸起来。她越摸,越不能自己。 王氏突然动了动,把尤如水惊醒过来。她吞了两口口水,抽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 谷惠玲被尤如水惊醒了,问道:“水仙姐,你在干吗?” “蚊子……咬我了!”尤如水支吾了一阵,不再说话。心想,自己也是女人了,为什么挨着女人还会有这样的冲动? 谷青虎到了青塘城,连夜求见了赵元海,递上了谷蛟龙写的谷王府警情通报。 赵元海一看,气得吹胡子瞪眼,大怒道:“这个妖女何许人也?竟敢杀我女婿,让我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 谷青虎也不想多说,只摇头说:“大人,小人也不清楚!” “娘的,鱼笑春是大王专门派去保护谷王府的,他倒好,不仅玩忽职守,还敢偷盗谷王府金银,实在可恶!”赵元海又骂了阵鱼笑春,大声喊道:“来人!” 当值的连忙跑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赵元海说:“马上通知李大力,点五十兵丁,马上到凉城捉拿鱼笑春!” “是!”当值的连忙去了。 赵元海又对谷青虎说:“我们一起去!” 谷青虎连忙点头说:“遵命!” 二人刚到校场,李大力跑来报告说:“报告大人,末将点兵完毕!” “目标,凉城,鱼庄,抓捕鱼笑春!”赵元海安排后,和谷青虎策马先走了。 “是!”李大力带着兵丁跑步跟着,直往凉城而去。 鱼笑春紧赶慢跑,硬是在寅时未完便赶回家里,把家人们都喊了起来。家人们见鱼笑春深更半夜的突然回来了,都吓了一跳。 柳秀娥关心地问鱼笑春道:“相公,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鱼笑春紧张地对父母和妻子说:“爹,娘,秀娥,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必须马上偷渡到河对面去,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啥?你说啥?马上偷渡过河?”父亲鱼先富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儿子道:“你杀人放火了?” “没有!”鱼笑春焦急地对大家说:“先过河去,我慢慢给你们解释!” “到对河去讨口吗?”鱼先富不解地问儿子道:“河那边我们既没亲戚又无熟人,我们一大家人吃啥,住哪?” “爹,娘,你们别担心,儿子发财了!”鱼笑春说着,打开地下的包裹说:“你们看,这些钱够我们一家用几辈子了!” “哇!”一家人看着地上一大堆白花花和黄灿灿的白银黄金,尽都惊得合不拢嘴。 儿子鱼小春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也是富人了!” “快,简单收拾一下穿的就行,其他的不要了,我们去凤城置新的!”鱼笑春连忙包好包裹,催着家人说:“每人拿一块窄木板,好划船!” “好!”众人不再说话,连忙收拾起来。 鱼笑春对老婆柳秀娥说:“快,我先把你和儿女送到河边,再回来接爹娘!” “好!”柳秀娥说着,上了马。 鱼笑春跳上马,鱼小春把妹妹鱼柳群抱上马,对父亲说:“爹,你和娘先走,我跟着你们跑!” “好吧,你小子可得跑快点!” “放心,这几里路还累不倒我!” 鱼笑春倒也相信儿子的话,驼着老婆和女儿,往河边跑去。他刚跑到河边,儿子也到了。 “儿子,好样的!”鱼笑春欣慰地说:“你娘和妹妹就交你了,躲好,别说话,注意巡逻队。我马上回去接你爷爷奶奶!” 鱼小春自信地说:“爹,你放心去吧。儿子有能力保护娘和妹妹的安全!” 鱼笑春小声吩咐着儿子说:“看好包裹,我马上就回来!” “爹,你快去吧!” 鱼笑春赶回半路,见父母已经飞快地跑来了。连忙把二人拉上马,匆忙赶到河边。 一家人到齐后,鱼笑春解开河边的两条小渔船,父母一条,妻儿一条,小声说:“划过河去,就地等我,千万别说话,划船慢一点,别弄出太大响声,以免引起两边巡逻人员注意!” “好!”大家小声说了声便动起搬来。 鱼笑春帮着把大家扶上船,等两只船快到江心时,才牵着马,小心地下到水里,向河对面凫去。 鱼笑春虽然下水得迟,但因为是好马反倒先到了岸边。 一切都很顺利,一家人顺利地踏上了天元的国土。 赵元海一行来到羊庄鱼笑春家时,只见铁将军把门,哪有半点人影。赵元海下令砸开铁锁,推门进去一看,只见屋里遍地狼籍,吃惊道:“坏了,我们迟了!” 谷青虎遗憾地说:“看来,鱼笑春已知道事情要败露,一家早已跑了!” 李大力请示赵元海道:“大人,我们该如何做?” “先抄家,房子封了!” “是!”李大力带领兵丁,只择好的拿,关好门窗,贴上封条。 赵元海对谷青虎说:“非是本官办事不力,是鱼笑春这东西太狡猾。这事只有上报朝廷缉拿逃犯了!” 谷青虎对赵元海说“大人放心,我会如实向谷王爷禀报的!” 赵元海一行垂头丧气地往回去了。 眼看天要大亮了,尤如水才摇醒了谷惠玲母女。 谷惠玲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水仙姐,我好困哦,真想再睡一会儿!” “不能睡,在这里睡也睡不安生。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再放心地睡!”尤如水宽慰着谷惠玲,说着,自己也打了一个大哈欠,问谷王氏说:“娘,你知道这里到黄州城多远吗?” “不知道!”谷王氏摇头说:“估计应该有一两百里吧!” “哦!”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娘,按我们这种速度,走到都城也不知要多少时间。在这样长的时间里,我们三个女人的行动是很不方便的,很容易被臭男人发现,我们总不能一直都吃隐身药隐身吧。再说,药的数量不多,也吃不了几天,而且吃药人也难受。我想,我们不如扮成男人,行动就方便多了!” 谷王氏也担心路途中出问题,特别是两个女孩打扮得太漂亮太招眼了,如果遇到险恶男人,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便赞同地说:“闺女,你说得对,我们就打扮成男的吧。但是,哪里去拿男装呢?” “放心,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尤如水得意地说:“我在王府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拿了几套我们三个穿的男装衣裳!” “闺女,还是你想得周到!”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话,觉得眼前这个人确实非同一般,看她年纪不大,但处事却老成持重,和同龄的女儿相比,根本就是几个档次。她考虑的事甚至远远超过了我所考虑的事。看她那样子,哪像是神经有问题的人? “娘,我们去一个僻静处换装吧!” 谷王氏被尤如水的话打断了沉思,连忙说:“好,娘听你的!” 尤如水四下一望,不远处有一遍树林,小声对王氏说:“娘,我们到那片林子里去换吧,那里离路远,不易被人看见!” 三人来到树林里。尤如水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开始换起装来。 大树上,归山豹一双贼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来树林里的三人女人,见果然如鱼笑春所说,是三个绝色美女,心里好不高兴,不由得把鱼笑春感谢了一阵。 归山豹是这一带响当当的有名人物。他是独腿刀王归如友的儿子,排行老三,人称‘采花贼归三儿’。 归山豹身高只有五尺,面黄肌瘦,看起来有精无神,但是,他却有一身好功夫,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是当地第一神偷。加上他从小练就一身铁布衫神功,刀剑不入,在当地也算是个狠角色。他从鱼笑春手里轻松讹到几十两银子,心里也一阵得意,心想,看来,老子又可以在外面逗留几十天了。 归山豹尤其贪恋女色,只要他知道了那家的闺女长得有姿色,那家的儿子娶了俊俏媳妇儿,他都要前去光顾。人们恨死了他,却又把他无可奈何。当他听鱼笑春说有三个美女要经过此地时,心想,不管鱼笑春有何目的,也不管是真是假,先在这里等等再说。想到这里,他爬上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悄悄地闭目养神,等着那三个女人。但眼见天已大亮,哪有三个女人的人影。正当他骂着鱼笑春欺骗他时,果见三个穿着艳丽服装的女人出现在不远处。而且,那三个女人竟然在离他几丈远的地方脱得只剩裤叉,让归山豹把她三人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归山豹两只贼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三个女人那令他发狂的胴体。归山豹采花偷色几年,从未见过像尤如水和谷惠玲这样的貌美姑娘,尤其是尤如水那胜过天仙的模样,顿时让他欲火难耐,这样的大美女,他是生平未见。他一见三个貌美女人在自己面前脱光了衣衫,直谗得口水长流,恨不得马上跳下树去泄了那浑身欲火。不过,他也不敢大意,因为也知道,这三个如此貌美女人敢在外面抛头露面,一定也有过人之处。他强忍着满身欲火,眼睁睁地看着三个女人变成三个假男人前去了,才思考着如何把她们弄到手。不过,他一点儿也不着急,他看着三个步履笨拙的女人前行的样子,就知道她们走不快。盘算了一阵,才一溜烟地走捷径,到前面等她们去了。 谷春林六人一路向西,追踪着尤如水三人的踪迹。谷春林几人虽然比尤如水三人迟了近三个时辰出发,但是,速度却比她三人快多了。不过,谷春林却比鱼笑春精明。他对手下五人说:“那妖女确实防不胜防,我们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和她赌。我们看到她们后,只需远远地跟着她们就行了,只要能让陈良玉或是赵元海认识了,就没我们的事了!” 谷不旺却持反对意见说:“那妖女虽然厉害,但她靠的是隐身妖术。而且,她的毒要离人很近才能凑效。如果她不隐身,也没那么可怕。我不是也抓到过她,还在她胸前薅过几把的吗!如果能再抓住她,老子还得再狠狠地再薅她一阵子!” 谷胡图也觉得谷不旺说得对,赞同地说:“不旺说得对,我有同感!” 谷春林见大家反对,也正合了自己的意。心想,老子还想捉住她弄两座山呢,如果我有了两匹山,老子就不来干这些提心吊胆的活了。想到这里,他装着不情愿的样子对大家说:“那好吧,到时候再试探她一下,如能活捉她三个,就让你们薅个够吧!” 眼看中午了,却也没有追上尤如水三人。谷春林见路边一个妇人田里干活,便走上前去问道:“大嫂,请问你见过一大两小的三个女人从这里路过吗?” 第69章 陈翠云写信求助 尤如水槐林遇险 妇人摇头说:“没见过!” 谷胡图问道:“真没见过?” 妇人没好气道:“你这客官好没道理,我见过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难道我没见过偏要叫我说见过?” “大嫂别生气,他是寻人心急!”谷春林连忙对妇人解释说:“有三个从谷王府出逃的下人。我们是来追她们回去的!” 那妇人还是没好气地说:“你们追人关我何事?我又不是帮你们看人的!” 谷春林也不好和那妇人计较,往前走了几步才对大家说:“我想,王氏母女没出过家门,那妖女也不算大,谅她对这些地方也不熟悉。按我们的速度,应该在这些地方追上她们。难道我们走在她们前头了?” “难说!”谷瓜分析着说:“她们是摸黑走,我们是打着火把走,估计她们发现我们在追赶她们后便故意躲开了我们!” “哼,有道理!”谷春林建议说:“前面有片槐树林,我们可以在那里埋伏下来等一等,权当是歇歇气,如果半个时辰左右还没人,我们再走!” 谷春洪赞同地说:“要得,老子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谷长风慢条斯理地说:“也好,先去歇歇再说!” 谷春林强调说:“为了我们的绝对安全,千万不要莽撞,没有机会不能动手!” 谷不旺摸着还在痛的耳门,说:“也是,那妖女的本事远远不是只有下毒那么简单。她在王府别院的墙外,居然也能打中我的耳朵。如果再偏一点打进去,我的命就没了!” 谷瓜笑了笑说:“你还算好的,谷大川的眼睛都差点打爆了,那妖女确实非同一般。看来,我们看见她们后,切不可莽撞行事。” 谷春林心悸地说:“所以,我们只能寻找时机,出其不意地一击得手方可!” “好,就按你说的办。”大家都同意了。 谷春林一伙躲躲闪闪地来到槐树林中埋伏下来。 陈翠云提心吊胆地等到天亮,她真担心谷瓜也难逃那姓尤的毒手。但她转念一想,谷瓜他们人多,那小妖女再能也只有一人,再说,她还要保护两个啥也不懂的王氏母女。她相信谷瓜一定会平安回来。想到这里,她又憧憬起今后的小日子来。不过,她一想到谷瓜的出身,又担心爹娘不答应。她左思右想了一阵,又给陈良玉写起信来。 爹: 爹娘枉生两只眼,贪图富贵攀谷家。你俩对儿不负责,错把女儿嫁长青。谷家作恶天报应,长青作孽自寻死。长青刚死没一天,妖女昨晚进王府。公公见色淫心起,谁知妖女是计谋。公婆几人丢了命,长龙趁机难笑春。谁知笑春是奸雄,劫了金银当逃贼。彩云也被妖女杀,儿也差点把命丢。长龙趁机来逼儿,交出库房交出钱。还要赶儿出侧院,藐视翠云没人手。儿今孤身难苟且,思忖再三只有死。白绫三尺梁上挂,孤单悬梁泪自流。儿魂刚进黄泉路,幽幽有人呼儿名。原是家丁谷瓜郎,刀断白绫救儿命。劝儿不要想不开,劝儿重新过人生。儿却心灰意也冷,一心一意只寻死。瓜郎见儿不听劝,真心守儿到五更。 瓜郎为儿不顾命,瓜郎真情感儿心。儿今死是瓜家鬼,儿今生乃瓜郎人。爹若认为瓜郎贱,就请爹把他扶正。爹若还认我是女,请爹为儿定终身! 儿翠云泣血 未月初二日卯时 陈翠云写好后,又仔细看了一遍,折好,用信鸽向陈州报了信。 男装是尤如水的强项,她很快就打扮妥当,把包裹背在了背上。王氏也换好了,谷惠玲却收拾不好头发,她挽女式的发髻倒是内行,但对男头就不熟练了。 “我来吧!”尤如水说着,很快就把谷惠玲的头发盘好,拴上方巾。 三人打扮好,互相看着面前的假男人,分明就是三个风流倜傥,俊逸潇洒的男人。三人也不说话,抿嘴一笑,上路了。 尤如水还是拉着谷惠玲的手,吩咐道:“玲玲,我们现在是男装打扮,在人前就不能叫娘叫姐姐了,明白了没?” 谷惠玲想了想说:“知道了!” 尤如水对谷氏母女说:“我们到黄家才吃饭!” 谷惠玲问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到过黄家吗?”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说:“没有,但我听说过!” 谷惠玲借机试探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家离黄家远吗?” 尤如水知道谷惠玲的意思,但她不想让她母女担惊受怕,决定对她娘俩保密。再说,现在得赶快把她娘俩送到黄州,其他的事到时候再想办法解决,反正现在已经知道了回家的办法,晚几天无所谓。想到这里,她模棱两可地对谷惠玲说:“应该和你们差不多的。现在不说这些,赶路要紧!”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说,也不好再追问。 谷王氏听得出尤如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不过,她也不想追究,怕又把尤如水惹哭了。 尤如水自女扮男装后,心里踏实多了,好在王府没人追来,三个人越来越胆大,也开始了说笑,倒也不觉得累。 三人一鼓作气走了近十里路,已经远离谷王府地界,大家都放松下来。 谷惠玲脚走痛了,一崴一崴的。尤如水叫她坐下,把她的鞋脱了一看,是起泡了。尤如水心痛地给她吹了吹,问路边一在地中干活的妇人道:“大嫂,请问到镇子上还有多远哦?” 妇人看了看三人,说:“不远了,只有三四里路了!” “谢谢大嫂。”尤如水又礼貌地问道:“哦,请问大嫂,前面这个镇叫啥子镇呢?” 妇人笑了笑说:“客官,看来你们没出过门吧?这个镇叫黄家场,可热闹了!” “谢谢大嫂!”尤如水心里暗笑,(他)听外公说过黄家场不过是个小小的集镇,赶场天也没几个人。 “这个小兄弟是脚走痛了吧?”妇人看着三人,就知道是谷王府正在追寻的人,顿时心生怜悯,好意地说:“三位到我家坐坐吧,歇一会儿再走。” 尤如水见妇人家离路边大约四五十步的样子,也想进去坐一坐,好给谷惠玲疗伤,想到这里,便对妇人说:“我这兄弟的脚起泡了,直喊痛呢!” “哦,用点淡盐水给她洗一洗就好了。走吧,到我家去我给她弄。”妇人热情地说着,便走了过来。 “水仙姐,坐一会儿嘛,我都……”玲玲刚一开口,才想起尤水仙告诫过她在人前不能叫姐姐和娘,但是,已经叫出口了,也难挽回。玲玲自知又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在这里逗留,连忙改口说:“不坐了,三四里地,一会儿就到了!” “你们放心,我知道女人出外也不容易,我去给你们包块盐来,到镇上后你们自己处理吧!”妇人飞快地回家包了一块食盐,递给尤如水,又小声对三人说:“刚才有六人在追寻你们,你们可得小心!” 谷王氏听说有人在寻找她们,就知道是些什么人,顿时吓得变了脸色,颤声对尤如水说:“闺女,王府人追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尤如水感激地那妇人说:“谢谢大嫂告诉我们这事!” “不谢,不谢!”妇人好意地说:“我看他们不是善人,还是躲躲为好!” 谷惠玲胆战心惊地说:“水仙姐,他们追来了,怎么办?” 尤如水虽然也害怕,但却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心想,他们怎会跑到我们前面去了?难道是我们到树林换衣裳时错过了?也好,知道他们在我们前面,我们便慢慢走!想到这里,她安慰谷惠玲说:“别怕,他们在我们前面不是更好吗,我们也用不着拼命跑了,慢慢走不累,免得你的脚又打起了泡。来,吊着我的手走要好受些。” “嗯!”谷惠玲吊着尤如水的手,忍着痛,步履蹒跚地往前走。 谷王氏也觉得尤如水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跟着二人慢慢往前走。 尤如水牵着谷惠玲在前面警惕地四处观望着向前走。走了一阵,也没见到王府里的人。尤如水暗自得意,心想,让那些东西在前面追去吧,老子在后面慢慢走。三人来到一片槐树林,尤如水大咧咧地对王氏说:“娘,我们在这里歇一歇,凉快一下再走。反正他们在前面,我们在后面慢慢走,累死那些狗东西!” 谷王氏当即同意。三人走进树林坐下。 谷春林见尤如水三人果然出现在眼前,又惊又喜,但他不敢莽撞,连忙向大家做着手势。众人也像谷春林一样,用黑布蒙了脸,只留出眼睛。 谷惠玲和尤如水的身前有丛黄荆,正在开花。蓝色的花絮随风摇曳,一阵阵醉人的花香随风飘进鼻孔,让人心旷神怡。两只蜜蜂正在荆条花上采蜜。尤如水仔细看着蜜蜂采蜜。 谷惠玲童心未泯,她见小蜜蜂飞到她面前,停在了一朵蓝色的小花上采蜜,便双手一蒙,把蜜蜂捂在了手里。小蜜蜂突然受惊,屁股上小针便刺在了谷惠玲的手掌上。蜜蜂虽小,但是,刚蛰住时的那一阵刺痛还是让玲玲忍不住“呀”的一声惊叫。 谷惠玲的惊叫,把尤如水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蜜蜂蛰着我了!”谷惠玲说着,张手一看,只见小蜜蜂还粘在手掌上打旋,连忙一把把它拂开,但是,它的尾针却留在了手掌上,尾针上的毒腺还在一收一缩地往肉里钻着。 “快让我瞧瞧!”尤如水拿过谷惠玲的手,连忙掐住蜜蜂毒腺,把蜜蜂尾针给拔了出来,又用嘴对着蜜蜂蛰了的地方使劲地吸了几口,说:“好了,小问题,没事了!” 谷春林也想捉拿住尤如水三人,好换取谷长龙的两座山。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决定冒险试一试。他见尤如水正为谷惠玲抽蜜蜂毒腺,向谷瓜众人一挥手。 “谁说没事了?”谷春林冷笑着喝了一声,跳了出来。 三人在猝不及防中突然被槐林中钻出六个手拿长剑的蒙面人团团围住,着实吓了一大跳。尤如水一跃跳了起来,拔出长剑。谷王氏顿时打起了抖。谷惠玲吓得抱住了尤如水直打哆嗦。 尤水仙这是第二次和王府的对手面对面。她既有紧张恐惧的心理,也有保护谷王氏母女的责任感。她仗着刚刚练就的一身牛气力,硬着头皮充当起谷氏母女的保护神。她大声安慰着谷惠玲说:“玲玲别怕,有姐姐在,他们不敢把我们怎样!” 六个蒙面人慢慢地围着尤如水三人旋转着。 尤如水没料到他们会在这里埋伏。她假装不知他们是什么人,娇声喝道:“你们是谁?青天白日拦路抢劫,就不怕王法?” 六人也不说话,慢慢地逼了上前来。 尤如水脑子转得飞快。她见他们不说话,也不急于上前,而是小心翼翼地靠上来,就知道他们也害怕自己,连忙伸手掏药。 “小心,她在掏药!”只听六人中一声叫喊,几人顿时往后跳了几大步。 “娘,如果他们敢上前来,你拿刀乱砍就是了。玲玲,拿着这把短刀,注意保护自己。我们背靠背旋转。”尤如水边说边把药丸递给了谷惠玲母女,才故意装着没事的样子,咯咯地笑着问那些蒙面人道:“你们是想打劫,还是……?” 谷春林六人既不接话,也不应声,又慢慢地靠了过来。 “咯咯咯……把你们的遮羞布揭了吧,我知道你们是些什么人!”尤如水假装没事地咯咯笑着。见他们又围了过来,也紧张起来。她装不下去了,只得说起了大话:“你们这些王府的帮凶,真是一群糊涂蛋。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何必要对我们斩尽杀绝?难道你们没见到那狗王爷父子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们也要像他们一样死法?如果你们活腻了,不想活了,找我倒是找对了!” 尤如水的一阵大话,果真把谷春林等人给吓得停了下来。尤如水趁机把隐身药丸抹进嘴里。 尤如水见他们不敢动,知道是被自己的大话给吓住了,心里一阵得意,又接着说:“我劝你们还是放明白点,别让我动了杀心,否则,后悔时就迟了!” 谷春林等人停了一下,互相递了个眼色,又慢慢逼了上去,将尤如水三人围在中间,只隔有两剑的距离。 第70章 槐树林脱险 鱼笑春得宠 谷惠玲见被六个蒙面人围住,吓得打起抖来。 “玲玲别怕,有我在,他们奈何不了我们!你跟着我旋转就是了!”尤如水虽然说着大话,然而,她明显感觉到心跳在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后悔没有弄点枯枝之类的东西作暗器用。心想,糟了,我自身尚且难保,如何保护她们母女?不得已,她又把手伸进怀里,假装掏药的样子。这次,对手却没有被吓住。 就在尤如水的神经快要崩溃的时候,只听谷瓜一声惊叫:“不见了,快跑!” 谷春林几人同时一惊,如同兔子般的四散逃去。 尤如水知道隐身了,顿时长抽了口气,一摸前额,早已满头大汗。但她不敢在谷惠玲母女面前表现出丁点儿害怕的样子。她装着没事的样子对谷王氏说:“娘,没事了,咱先坐会儿吧!” 谷王氏喘息着坐下来说:“哎呀,吓死我了!” 谷惠玲打着哭腔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他们怎么又追来了嘛?他们没有被你刻在门旁的话吓住吗?” 尤如水叹了口气说:“看来是没有吓住他们,好在我们有隐身药!” “但是,也管不了多少天啊!”谷惠玲担心地对尤如水说:“一共才三十二个,都吃了几回了,应该没多少了吧?” 尤如水数了一下,还有二十一颗。按这种速度,两三天便没了,但是,路途遥远,怎么是好?尤如水叹了口气,犯起难来。 “闺女,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谷王氏叹了口气,说:“水仙,你们就别管我了。你和玲玲快走吧,药就会多吃几天,离都城近了就好了!” “娘,你说的啥子话哟。我说过,一定要把你们送到都城。我尤如水只要说出口的话,就一定要办到!娘,你放心,我们一边走一边采药,再制点药就是了。我就不信摆不脱他们的纠缠!” 谷王氏无可奈何地说:“但愿吧。这群该天杀的!” 尤如水宽慰着谷氏母女着说:“娘,走吧,现在,他们看不见我们了,可以放放心心地走一段路了。玲玲,走吧,谅这群王八蛋也不敢再来了!” 谷惠玲不相信尤如水的话,她知道,这些人一定还会来的。仩她还是装着相信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真有把握说他们不会来了吗?” 尤如水苦笑了一下,心想,我有什么把握嘛,只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但是,能如实告诉她娘俩吗?还不把她俩吓死?想到这里,只得说:“他们应该是不敢来了,你想,谁不怕死?是吗?”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点了一下头说:“倒也是。水仙姐,你真有把握杀了他们?” 谷惠玲的这个问题,尤如水就更难回答了。她想,我哪有一丁点办法啊,除了自己隐身可以杀他几个外, 在明处,自己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啊,不过,她还是安慰着谷惠玲说:“你放心,姐姐打不赢时,自有隐身药可以帮忙,你说是吧!” 谷惠玲担心地说:“但是,隐身药也不多了啊?” 尤如水自我安慰着说:“走吧,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我们的!” 三人站起身来,慢慢地往前挨去。 鱼笑春一家来到凤城,先在城外找了一家饭馆吃饭。 鱼笑春把马交给店家说:“店家,帮我好生喂喂马!” “好咧!”店家接过马缰,牵到马厩里。 “好马!”一个吃客看着鱼笑春问道:“客官,你这马卖不买?” 鱼笑春心想,我一家来到这里,是打算在这里长期住下,我的前途也为此断送,这马儿对我来说作用并不大,不如卖了,还免得打眼。想到这里,便点头说:“卖,只要价钱合适!” “客官,价钱好说,你可得说话算话!”那吃客连忙对鱼笑春说:“我马上去给你叫买主来,你可得在这里等我!” 鱼笑春爽快地说:“放心,我们就在这里吃饭等你!” “爽快!”那吃客饭也不吃了,飞快地去了。 鱼笑春一家饭没吃完,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和一声喝叫,‘鹰王爷驾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王爷打扮的人带着五六个护卫来了。 鱼笑春见了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对家人说:“你们先避一避,我去看看!” “笑春儿老兄,怎么是你?”一个护卫跳下马背,走到鱼笑春面前,一把抓住,高兴地问道:“你官不当跑到这里来干啥?” 鱼笑春一看,认得是本村一起长大的鱼角。高兴地一抱抱住,问道:“老弟,你怎会在这里?” 鱼角笑着对鱼笑春说:“老兄,我跟着鹰王爷已快十年了!老兄,你不是谷里王的御前侍卫吗,怎会跑这里来了?” “唉,说来话长!” “角兄,别耽误正事!”那带信的对鱼角摆了摆手,又对鱼笑春说:“客官,请把你的马牵来吧!” “呵呵,原来是你老兄要卖马?”鱼角又惊奇地问鱼笑春道:“你这谷里王御前红人怎么落得个卖马求生的下场了?” “唉,一言难尽啊!”鱼笑春也不明说,只心里一阵暗笑。他亲自去马厩里牵来枣红马,把马缰递给那人。 “王爷,如何?” “好马!果然是好马!”孟中豹围着马看了一圈,赞口不绝道:“这应该是正宗汗血宝马。本王要了!” 那人问鱼笑春道:“客官,多少银子?” 鱼笑春看了看鹰王,心想,马再好也卖不了多少钱,不如送他鹰王,日后在这凤城也有个靠山。想到这里,他恭恭敬敬地对孟中豹躬了躬身,说:“王爷,小民鱼笑春在那边已过不去了,现在举家来凤城长住。这马再好,对小民来说也不重要了。既是王爷看得起小民的马,小民便作为见面礼送给王爷吧!” “好,爽快,那就多谢了!”孟中豹也是洒脱之人,见是鱼角的熟人,便爽快地对鱼笑春说:“鱼角,你留下多陪陪同乡,他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本王先走了!” 鱼角正巴不得,连忙说:“是!” “王爷慢走!”鱼笑春也恭敬地送别孟中豹。 鱼角吃惊地问鱼笑春道:“老兄,你真要在这里长住?” “对,你看我都把家人们全都带来了!”鱼笑春这才把背对着大家的家人们介绍给了鱼角。 “哎呀,果然是大伯大娘,小侄有礼了!”鱼角连忙走过去招呼柳秀娥道:“小弟见过嫂夫人!” 鱼先富问鱼角道:“鱼角,你还好吧?” “托大伯的福,鱼角这几年还算混得过去!” “那就好,那就好!” “老兄,什么情况?”鱼角迫不及待地问鱼笑春道:“你好好的官不做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鱼笑春只得把曾步鸣想造反夺权,把自己安排到谷王府守的事向鱼角说了一遍,叹了口气说:“谁知那谷王府谷里康对曾步鸣却不买账,根本就没把我看在眼里,只把我当一般家丁看待。气死我也!” “你的意思是那姓曾的把你遗弃了?” “那到不是!”鱼笑春老老实实地说:“他实际上是在重用我!” 鱼角摇头说:“不懂!” 鱼笑春只得把曾步鸣的野心详细对鱼角说了一遍,才苦笑着说:“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谷王府这几天得罪了一个奇人,让整个谷王府都乱了套,她杀了康王爷和他的儿子,我也差点死在她手里,幸好我骑了快马,才得以侥幸逃脱!” 鱼角呵呵着问道:“什么人如此厉害?连你老兄都不是他对手?” “一个小女子!”鱼笑春不好意思地说:“不过,别看她年纪小,不仅本事好,下毒的手段更是防不胜防!鱼角,我现在真的很难!” “老兄,我懂你的意思了!”鱼角理解地说:“你现在既不敢继续呆在谷王府,也不敢回京复命是吧?” 鱼笑春老老实实地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好说,那你就留在这里,和我一起共事鹰王,如何?” 鱼笑春想了一阵,也觉得先找个事做也不是坏事,便点头答应说:“就不知鹰王想不想用我?” “放心,算我的!”鱼角点头说:“走吧,鹰王府离这里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鱼笑春对父亲递了个眼色说:“爹,你们先在附近找个旅店住下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 鱼笑春安排好后,跳上鱼角的马背,二人一起来到到孟中豹府中。 孟中豹正喜不自胜地欣赏着那匹没花钱的宝马,心里好不高兴。见鱼笑春和鱼角来了,大度地问鱼笑春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鱼角连忙对孟中豹说:“王爷,鱼笑春儿的功夫远在小人之上,小人已经斗胆答应把他留下保卫王爷了!” “好,本王给你小子这个面子!”孟中豹呵呵着问鱼笑春道:“你这喽里王御前红人侍我鹰王,不怕大材小用么?” “王爷说笑了!”鱼笑春自嘲地说:“落难之人,只求有个安生避难之处足矣!” “哦?啥情况?”孟中豹吩咐备茶,赐坐,笑问鱼笑春道:“据本王所知,喽里这两年平和,没有战乱,你怎会落难?” 鱼笑春又把自己的情况向孟中豹说了一遍。 “好事啊!”孟中豹一听,连忙坐直身子说:“这对我们来说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哟!” 鱼角摇着头说:“王爷,小人不懂!” 鱼笑春却想明白了,连忙对孟中豹说:“王爷,小人懂您的意思了,您是要利用这个机会让喽里先乱起来?” “对!”孟中豹连连点头说:“本王就是这个意思!” 鱼笑春现在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报复谷长龙父子。他想了想对孟中豹说:“王爷,小人已经有办法了!” “哦?”孟中豹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鱼笑春道:“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鱼笑春想了想说:“抓住曾步鸣和谷天雄的矛盾,借那小女人的手,故意制造混乱,让他们自相残杀!” “好办法!”孟中豹高兴地一拍大腿,对鱼笑春说:“走,马上和本王一起去面见大王!” 鱼笑春正巴不得,连忙恭敬地说:“遵命!” 鱼笑春和孟中豹来到天元王宫,见到了孟中吉大王。 “王兄,你不是梦寐以求的要拿下天和吗?”孟中豹见到大哥后,没等介绍鱼笑春,就迫不及待地说:“现在,机会来了!” 孟中吉呵呵着问道:“王弟,啥子机会,慢慢说!” “王兄,这位是谷天雄殿前侍卫,奉曾步鸣之命到谷王府监视谷里康的鱼笑春将军!”孟中豹才把鱼笑春介绍给孟中吉说:“鱼将军,你对大王详细说说!” 鱼笑春把自己路上想好的办法对孟中吉兄弟说了一遍。 “天助我也!”孟中吉对鱼笑春道:“鱼爱卿,寡人现在封你为平西将军,只要你助寡人拿下天和,另有封赏!” “谢大王!”鱼笑春万没想到自己初来天元,便弄了个将军头衔,心里好不得意,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头衔不会来得如此轻松,想了想,吊着孟中吉的胃口说:“大王,臣其实已经给曾步鸣开了个局,只要这个局一开好,他们想不乱都难!至于结果如何,臣估计三五天后便可见分晓!臣明天就过河去看开局情况,必要时再给他们加点动力。如果情况如我所料,那才真是天助大王,那时,臣再领命让喽里真正乱起来!” 孟中吉好不高兴,哈哈着对鱼笑春说:“好!寡人赐你随身金牌,出入自由!” 鱼笑春见自己初来初来乍到就得到孟中吉宠幸,好不得意,连声谢道:“谢大王!” 孟中豹问鱼笑春道:“鱼将军,就你一个人去吗?” “臣刚从谷王府出来,认得的人多,不宜兴师动众!”鱼笑春想了想说:“还是我一个人的好,也便于伪装躲藏,易于行事。待到事情做大后再说吧!” 孟中吉见鱼笑春处事严谨,龙颜大喜,对孟中豹道:“王弟,看来是上苍助我孟家,才得此贤臣也!” 鱼笑春连忙谦虚地说:“大王,臣到现在还无半点建树,不敢称贤!” “哈哈……,爱卿真会说话!”孟中吉又问鱼笑春道:“爱卿可曾带来眷属?” 鱼笑春连忙奏道:“回大王,臣已举家来到凤城,再也没作回喽里打算!” 孟中吉对孟中豹说:“王弟,着人为平西将军修建将军府!” “遵旨!” “谢大王!”鱼笑春连忙拜谢,满心欢喜地出宫见家人去了。 第71章 谷春林定计 尤如水住店 谷春林等人没命地往回跑了一阵,估计尤如水也不敢丢下王氏母女不管来追赶他们才停了下来。几人狼狈地喘了阵粗气,确信没有响动了,才悄悄地聚到了一起。几人丧气地坐在地上。尤如水三人都能隐身,让他们惊心。谷里康几人的死法,是他们的噩梦,他们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他们虽然把三人围得很近了,可以说是只要一个跨步,长剑就能刺在尤如水的身上了。但是,在这个距离内,尤如水一样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向他们下毒,他们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谷春洪喘了口气说:“真娘的窝囊,我六个大男人居然把这三个女人没法!” 谷春林长叹了一口气说:“如不是她们隐身了,应该把三人给拿下了!” 谷不旺喘了口粗气,说:“我在想,咱今天离那妖女是够近的了,为啥那妖女还不下毒?我看见那妖女满头冒汗,说明她也怕我们。她为什么要怕我们?” 谷春林想了想说:“我想她是怕伤了王氏母女吧?” 谷瓜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说:“依我看是那妖女没有毒药了,所以,她才没有放毒,才吓得满头冒汗!” 谷长风问道。“不可能,那天鱼笑春是摸遍了她的全身的,还断定她没有毒药,为什么她还是毒死了康王爷?” 谷不旺分析着说:“我估计,那妖女的毒可能是撒不到很远的地方,一定是要和她近距离接触后才能发挥。我发现,这两天死的几个人,都是和她直接接触了的,而且都被她咬过。你别说,难道她的毒真是在嘴里?” 谷胡图想了想,说着自己的看法:“我发现她们是吃了什么东西,隔了一会儿才看不见了的,会不会是在吃隐身药物之类的东西呢?” 谷春林一拍大腿说道:“有道理,如果她们确实会隐身,大不必挨那样长的时间,也不会吓成那样。再说,王氏母女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的。看来,她们是吃了什么药之类的东西才隐身的,难怪隔了一会儿才看不见她们。王府里那些人的死,就是她吃了隐身药后去干的。还有,她的毒一定不能撒出很远的地方,说不定是她一定要把对手咬出血或砍出血后,她的毒才能起作用!” “有道理,应该是这样。”谷不旺赞同地说: “如果真是她们吃隐身药,我们就有办法抓住她们!”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样,我们继续追赶她们,如果她还是像刚才一样,那么,就可以断定,她的毒一定要见血后才起作用。”谷春林想了想说:“大家注意,不能让她们吃能隐身的东西,她们隐了身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谷胡图对谷春林说:“春林儿,其实我们今天就可以把她们抓住!” 谷春林连忙问道:“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谷胡图在林春耳旁小声说了自己的主意,谷春林一拍大腿,说:“好主意!你小子原来不糊涂嘛。如果我们能活捉她们,就是大功一件。大家休息一下,一会儿再想办法跟上她们,晚上动手!” “好!”六人也觉得谷胡图的办法稳妥,放心地就地休息起来。 陈良玉收到了女儿陈翠云的飞鸽传书,心里既恨又心痛。但老婆莫氏已到黄州去了,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得把陈翠云的信给儿子陈小玉看。 陈小玉看了信,说:“爹,他们谷家欺人太甚,根本没把你这国舅看上眼!” 陈良玉问陈小玉道:“你觉得该不该帮你妹妹?” “肯定得帮!”陈小玉咬牙切齿地说:“那怕她做得再不对,也是他谷家逼的,账应该记在他谷家身上!” “好,你这样说,爹就放心了!”陈良玉也恨恨地说:“我明天上午就去谷王府,要他谷家给个说法!” 谷青虎磨磨蹭蹭地来到陈州府衙,亲自向陈良玉交了信函。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不要陈良玉去堵住了尤如水,好让尤如水三人走在他前头。 陈良玉看了看谷蛟龙的信函,心里一阵冷笑。 “国舅爷,谷长龙王爷要我转告大人,要你务必活捉那妖女,他要用她去醉心苑做摇钱树!”谷青虎见陈良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谷青虎知道,这陈良玉是喽里有名的虎将,力大无比,尤如水绝不是他的对手,他怕陈良玉会直接杀了尤如水,所以叫他务必要活捉。他知道,只要尤如水不死,她们就会有再逃走的机会。 陈良玉拈着胡须问谷青虎道:“王爷何时遇害?” 谷青虎说:“昨晚后半夜。” 陈良玉生气地问:“为何现在才来告诉老夫?” 谷青虎心里一阵冷笑,连忙说:“大人息怒。因王府又被那妖女杀了几人,老王爷、老管家和老夫人也不幸归天,府中少了主事人,简直乱了套。加上鱼笑春又卷钱逃跑,新王爷命小人务必先告诉赵元海大人截拿鱼笑春,所以…” 陈良玉也不想追究,又问道:“那妖女现在何处?” “她们三个女人又没马,我估计她们现在最多过了黄家。我们到杨槐集等她们就足够了!”谷青虎心里算了一下,按每时辰走二十里路算,她三人按理应该过了青唐城。诚然到不了青唐城,现在起码也在赵镇了。他想,老子让你在她们屁股后面去等吧! 陈良玉随口问谷青虎道:“听你的意思是我们马上就动身?” 谷青虎心中暗笑,心想,老子还巴不得你后天才去呢!他装着思考了一阵,才给陈良玉出主意说:“大人,那妖女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能耐有限。另两个人却是平常人,啥本事也没有。不过那小妖女人虽小,但她会下毒,会隐身,力气也不小,还有一手暗器打人绝活,大人可得小心。我认为,最好让她们住进店里再动手,那时,她为了顾及同行人,也不方便下毒了!” 陈良玉又自顾问道:“她们是几个人?” 谷青虎见陈良玉不以为然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心里也有些为她三人担心。嘴里却说:“回大人,她们总共三人!” 陈良玉看了看天,对谷青虎说:“你就在这里住下,明天早上随我去辨认她们。我就不信她有三头六臂!” “是!”谷青虎见陈良玉要明天才去堵截尤如水,暗自高兴了一阵。 下午酉时,陈莫氏赶到了黄州。 太后陈灵桃听说弟媳妇来了,连忙宣见。 莫氏拜见陈太后道:“臣妾拜见太后千岁!” “弟媳快快平身!”陈太后高兴地埋怨着莫氏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也不来看看哀家!” 莫氏讨好地诺诺着说:“臣妾知道太后挂念着臣一家,今天便来看望您了!” 太后和莫氏寒暄了一阵后,主动问道:“弟媳此来不会是专门来看哀家的吧?” “太后,实不相瞒,臣妾确实有事相求!”莫氏见太后相问,连忙递上陈翠云的信。小心地留意着太后的神情。 陈太后看了信后,马上收了笑脸,严肃起来。 莫氏见陈太后脸色变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陈太后冷着脸看着莫氏,小声问道:“你对这事怎么看?” “回太后,臣妾认为,谷家有错在先,却让翠云受苦,至使她屡寻短见,这是他谷家欺我陈家之证!现在长青已死,我若不帮翠云,怕她真会做什么傻事来!”莫氏看着陈太后,伤心地说:“太后,我和良玉只有翠云和小玉兄妹二人,我和良玉真怕她因此离我们而去。我和良玉商量后,才来求太后您帮忙的!” 陈太后又把信看了看,叹了口气说:“谷家确实有欺我陈家之嫌!但此乃翠云一面之词。再说,谷王府是先王封的,如果我擅自更改,恐怕会落人闲话!” 莫氏见太后推脱,连忙跪下,哽咽着说:“太后,臣妾相信翠云不会说谎。这事有关女人脸面,谅她也不会胡乱说话!” 陈太后见莫氏跪下相求,一时竟没了主意。 “大王、王后驾到!” 随着一声吆喝,谷天雄和王后邓嫣走了进来。正好见莫氏流泪跪着求着太后。 莫氏赶忙拜见谷天雄夫妇。 邓嫣王后见是舅妈来了,连忙扶起莫氏,说:“舅妈快快请起!我们是晚辈,在此私下地方舅妈不必多礼!” 谷天雄夫妇拜见了陈太后,谷天雄才问太后道:“母后,舅妈何事相求?” 莫氏见谷天雄相问,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给谷天雄跪下,说:“请大王为臣妾作主!” “舅妈快快平身!”谷天雄连忙扶起莫氏,关心地问道:“舅妈有何冤屈,直说无妨!” 陈太后没等莫氏开口,连忙把陈翠云的信递给谷天雄,说:“你先看看翠云的信!” 谷天雄看了陈翠云的信,怒道:“他谷王府竟敢如此嚣张!” 莫氏听谷天雄如是说,满认为有戏,连忙求谷天雄说:“大王,谷王府欺我陈家,让你表妹受苦受辱,你一定要为你舅舅讨回公道,废了他谷家王爷封号!” 邓嫣看了信,只摇了摇头,没说话。 “舅妈,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又不小。他牵涉到先王的分封。如果寡人轻易更改,是对先王的不敬!再说,这事是国师参与了的,他的看法如何,现在还不得而知!”谷天雄想了想对莫氏说:“这样吧,明日早朝,我和国师先商量商量再说吧!” 莫氏听谷天雄也改了口,顿时凉了半截。不过,听谷天雄的口气也还有一线希望。莫氏只得谢恩说:“多谢大王惦记!臣在此静候大王佳音!” 四人又拉了一阵家常,谷天雄夫妇拜别太后和莫氏起驾回宫去了。 尤如水见身上的汗干了,知道药已失效,才小心翼翼地来到黄家场上。黄家是个小镇子,只有一个小小的客栈。 尤如水对谷王氏说:“娘,现在倒早不迟的,走也走不了多远,万一天黑了也找不到住处也麻烦,还怕他们又在路上堵我们。再说,谷惠玲的脚也起了泡。干脆我们今天就住这里,明天打早出发,好不?” “好是好,只是…”谷王氏刚才被谷春林一伙吓得不轻,现在还心有余悸,觉得在客栈里住着要安全些。再说,她已连续两天没睡觉,早已困倦不堪,听了尤如水的话,正是巴不得。不过,她知道尤如水的时间紧,于心不安地说:“闺女,只是要多耽误你的时间哦!” 尤如水虽然回家心切,但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连累了王氏母女,还差点让王氏丢命,谷惠玲也因此受到惊吓,如不把她娘俩亲自交叔手里,自己会良心不安的。想到这里,她认真地对王氏说:“婶儿放心,多耽搁不了我几天的。大不了两三天的时间,我等得了!” 王氏长抽了口气,内疚地说:“都怪我无用!” “娘,不说这些了!”尤如水带着二人才走进客栈,要了一间房住了进去。 归山豹见三个女人果然在自己的预算下如期而至,好不高兴,悄悄地躲到一边,只等天黑下手。 谷惠玲是第一次住客栈,好奇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以往住过客栈吗?”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尤如水关心地对二人说:“娘,你们先好生休息一下,我守着,吃晚饭时叫你们!” 谷王氏见年轻的尤如水竟为自己娘俩操心,不好意思地说:“闺女,又让你操心了,娘真没用!” “没事,娘放心好了!”尤如水安慰着王氏,又叫谷惠玲坐下脱了鞋,只见谷惠玲的两只脚掌侧都打了几个大水泡。尤如水心痛地用嘴吹着,用手摸着,感觉比在自己身上还难受。她为谷惠玲洗了脚,小心地把水泡挑破,用淡盐水洗了,才安慰谷惠玲说:“好了,今天好生休息一下,明天就没事了!” 谷惠玲好生感动,红着眼睛说:“谢谢水仙姐!” 第72章 想不通的烦心事 尤如水见谷王氏一坐在床边就一个哈欠连一个哈欠的打,知道她这两天也太累了,便关心地说:“娘,你太累了,快先睡一下!” “困死我了。孩子们,娘先睡一下!”谷王氏虽然大得多,但她一路担惊受怕,早已心力交瘁,加上连续两天没有休息好,所以一坐下来就感到特别的困倦,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躺在床上,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尤如水见王氏那样子,既心痛,又好笑地谷惠玲说:“玲玲,你也睡一会儿吧!” 谷惠玲早已又累又吓,也巴不得睡一觉。她见尤如水叫她睡,便嗯了一声倒头就睡。 尤如水见谷王氏母女都睡着了,自己反倒没了睡意。她关好门窗,坐在了谷惠玲身边,把谷惠玲仔细地打量起来。这两天虽然和谷惠玲在一起,却从未这样仔细看过。她看着看着,谷惠玲那令人心动的模样竟变成了(他)老婆谷水秀的面容。尤如水哪还按捺得住,伸手在谷惠玲的胸前抓捏了起来。 谷惠玲被尤如水一摸便醒了,连忙捉住尤如水的手,说:“水仙姐别摸嘛,怪不舒服的!” 尤如水也不说话,还是把手按在谷惠玲的胸前轻轻抓捏着。 谷惠玲一路担惊受怕,确实也太疲倦了,她抓着尤如水的手又睡着了。 尤如水只觉一身燥热,哪还管谷惠玲的感受如何,干脆躲在了谷惠玲身边,抚摸着她的胸部,脑壳里全是和老婆男欢女爱的激情。尤如水越摸越是不能自己,一身的邪火无从发泄,让她难受。不得已,她只得坐了起身,尽力想着别事。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脑壳里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冲动。她想不通的是,自己也是女人了,为啥见了女人还有这种冲动?如果我回家后变不回男人,我怎么和我老婆相处?如果每天都是如此,那还不被自己折磨死?尤如水一想到这里,竟无奈地抽泣起来。 谷惠玲被尤如水的抽泣声惊醒了,连忙把她拉倒在身边,小声问道:“水仙姐,你怎么了?” 尤如水趁势搂着谷惠玲,把头抵在她的项上,抽泣着,不说话。 谷惠玲只认为尤如水是在害怕,便坐了起来,哭丧着脸说:“水仙姐,都怨我一张破嘴乱说,才弄成现在这样。姐姐,如果你确实害怕打不赢他们,就把我娘俩交给那些东西吧,不管他们怎样对我娘俩,那是我娘俩的……命!” 尤如水哭了一阵,见谷惠玲伤心,一身的邪火也退了,哭笑不得地对谷惠玲解释说:“玲玲,你说哪里去了!我是因为……因为……” 谷惠玲见尤如水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什么,估计她肯定又想家了,便把她的头抬起来,把自己的脸贴着尤如水的脸,小声地安慰她说:“水仙姐,是我娘俩让你回不了家。水仙姐,你回去吧,我和娘自个儿到都城去。我就不信老天总和我娘俩过不去!” “我不是为了回家。是……是……”尤如水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什么来,她感觉难以启齿。 “那会是什么呢?哦,你一定是累了。来,我给你揉揉!”谷惠玲让尤如水伏在床上,给她揉起了背。 尤如水突然想起了《青蟠秘笈》里的吐纳功夫可以帮着静心,连忙默念起来。她练了一阵,心里果然舒畅多了。尤如水让玲玲揉了一会儿,才把谷惠玲拉下躺好,搂着她说:“好了,我不累了。可不能把你给累坏了!” “好吧,我再睡会儿!”谷惠玲真累了,安慰了几句尤如水,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尤如水看着睡着了的谷惠玲娘俩,摇了摇头,干脆坐在床上打坐守着。 一旁的归山豹吃饱喝足后,也早早地睡了,想养足精神后动手。 谷春林一伙也来到的小店里,不过,他们怕被尤如水发觉,也不声张,悄悄地吃了晚饭躲进了一间屋里,只等亥时动手。 归山豹从鱼笑春的口里知道那三个女人是从谷王府里跑出来的,而且谷王府也在追捕她们。所以,归山豹一见了谷春林六人的反应引,便引起了归山豹的警觉。他估计,这六个家伙一定是谷王府追捕这三个女人的打手,心想,老子还未得手的女人岂能让你们轻易抓走!想到这里,他严密注视着六人的动向。 晚饭后,谷王氏母女还是早早地睡了。 尤如水看着身边的谷惠玲,虽觉一阵阵的心痒,却不敢再挨着她,怕又把自己弄得下不了台。她知道,这是她三人第一次在外面睡觉。她告诫着自己,不能睡,女人在外,危机四伏。王府的杂碎们一定还在旁边虎视眈眈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打进来。自己武功还不继,最要命的是还要保护两个比自己柔弱得多的无辜女人,没有功夫是万万不行的,须得把《清真秘笈》上的武功学好。她相信,这本书是宝贝,只要学好了里面的功夫,就能保护自己,也就有更大把握保护好王氏娘俩。想到这里,她把《青蟠秘笈》拿出来,翻看了起来。 尤如水强行让自己静了一阵,翻开书,认真看了起来。第二部分里除隐身药外,还有还魂丹,断魂散,勾魂散,以及解药等的配制方法。尤如水越看越高兴,心想,这个青蟠真人,确实是一个用药高手,比咱外公的水平不知要高明多少倍。尤如水决定,从明天起就开始按药方采药,把这些药粉药丸都配制出来,若再碰上谷王府那些狗贼,也好让他们尝尝我真正的毒药! 尤如水看到易容篇时,才知道所谓易容,是要做人皮面具。书中详细介绍了面具的硝制和制法,尤如水虽觉恶心,也觉得好玩,也一一牢记在心。第六部分玄功内容最为丰富,有玄真内功、玄真指法、玄真轻功、玄真传音、玄真大挪移、玄真隐身,每一样都是上乘功夫。 尤如水走马观花地翻看着《青蟠秘笈》,觉得这也好,那也好,全都实用。不过,她知道,心慌吃不了热稀饭,不能急于求成,只能慢慢来。想到这里,她选了玄真内功,照口诀打起坐来。一个时辰后,她感觉自己已经心静气闲,内力似乎增加了不少。她又择练了一下青真传音,也不知效果如何,只是自我感觉良好。 亥时一到,谷春林向大家一挥手,六人悄悄地向尤如水三人的屋子摸了过去。 归山豹见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那三个美人的屋前,便提了条凳,悄悄地跟了上去,见一人正要推窗,便用力把板凳向那几人砸去。 谷瓜听得风响,本能地一跃跳开,凳子一头砸着了谷春林,一端砸在了旁边的壁头上。 归山豹也不说话,拔出长剑,一手持鞭,和谷春林一伙干了起来。 谷惠玲被‘咚’的一声惊醒,一番坐了起来,胆战心惊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谁在砸我们的壁头?” 谷王氏也吓醒了,紧张地对尤如水说:“闺女,是王府那些狗贼来了吗?” “不知道!你们别怕,我先看看,不行时我们吃药!”尤如水虽然紧张,但装着没事的样子安慰着二人,一边悄悄把门开了条缝一看,见有六个人围着一个人在打斗。那人一手持刀,一手舞鞭,不过,他还是抵挡不住六人的进攻,边打边往后退着。 谷惠玲紧紧地抱着尤如水,打着抖说:“水仙姐,我怕……” 尤如水在谷惠玲背上拍着,安慰着说:“别怕,有我在,不怕他们!” 谷王氏吓得打着颤说:“闺女,我们还是吃药吧?” 尤如水安慰着王氏说:“娘,是外人在打架,不关我们的事,我再看看!” 归山豹和六人打了一阵,毕竟势单力薄,只得边打边退。退到屋外,他才抛下一句‘你们再敢去找那三人的麻烦,老子和你们没完!’如飞逃去。 谷春林没料到尤如水竟找了个身手不凡的帮手,摸着挨了一鞭的脸,泄气地说:“一个妖女尚且不好对付,她却又找了一个如此有本事的帮手,看来,我们今晚又白忙乎了!” 谷瓜其实也怕死,趁机说:“林哥,依我说还是白天捉她们稳当。我想那妖女一定也警觉了,我们再去,黑灯瞎火的,我们怎么躲避她的毒药?” 谷长风赞同地说:“瓜瓜说得对,我们今晚不能再去了!” 谷春林长抽了口气说:“好吧,大家找个地方睡觉吧!” 尤如水听打斗声渐渐远去,但她估计这些人一定是为着她三人来的,他们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打架?他们还会来吗?尤如水紧张了一阵,双手使劲搂着谷惠玲,她感到了空前的心虚和无助。 谷惠玲见尤如水使劲搂着自己,就知道情况严重,但自己却帮不上忙。她也使劲抱紧了尤如水,边在她背上拍着,强装镇静,小声安慰起尤水仙说:“姐姐别怕,他们是内伙在打架,应该不是来找我们的。王府那些东西中午时就差点吓死了,咋还会来找没趣?我想,那些东西一定会被你吓住的。用你的话说,谁不怕死啊,是吗?再说,实在不行时,我们吃隐身药就是了。你说呢?” 尤如水见谷惠玲安慰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做着大咧咧的样子说:“就是,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大不了我们又吃隐身药,他们能把我们怎样!” 谷惠玲打了个哈欠说:“就是,姐姐睡吧,可别累坏了身子!” “嗯!”尤如水嘴里答应着,脑壳里却在对自己下命令,尤如水,你不能睡!你一定要守好她母女二人! 归山豹并没有跑远,他悄悄地潜到客栈守了一阵,见那六人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估计是被自己一句话给吓走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麻醉药,用口水把窗户纸湿了个洞,把麻醉药吹了进屋。 尤如水刚才被一吓,再也没了冲动,加上已连续四五夜没睡好觉,实在是太累了。尽管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睡,并不断地默念着吐纳口诀,但还是念着念着便进入了梦乡。睡梦中被一阵窗户纸发出的轻微沙沙声惊醒,扭头一看,见一根小竹管正从外面伸了进来,管子里随即冒出了一阵青烟。 尤如水一惊,顿时瞌睡全无。她知道,有人向她们下毒了。尤如水心里一紧,是什么人在下毒?是谷王府的人还是小偷跟来了?她转念一想,觉得应该是小偷,如果是王府的人,他们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尤如水庆幸自己拥有了一双夜视眼,屋里虽然没灯,但她也能看见。她见竹管里冒烟,知道是毒烟。她马上闭住气,赤着脚,下了床,拿了洗脸的麻布蒙住了自己的口鼻。她看了一眼睡得太沉的谷氏母女,心里遗憾了一阵,觉得没有湿麻布给她们防毒,有些过意不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自己帮她们守住就够了。 尤如水的外公是有名的老郎中,尤如水从外公那里也学了很多知识。外公还专门对她(他)说过,出门在外时,要时刻防备小偷。小偷的惯用伎俩就是用迷药,把你迷昏后再从容下手。有时候,被迷昏了的人软绵绵的,思维却很清晰,但却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干坏事而一筹莫展。他们的下毒方法大多是从窗外往屋里吹毒气,如今果然。她庆幸外公告诉过(他)相关知识,不然今天就惨了。 尤如水从枕下把短刀拿在手中,做好了充分准备,才躺在谷惠玲的外面,假装睡着。 归山豹在窗外等了几锅的功夫,估计三个女子已经中毒不轻时,才拨开窗拴,跳进屋里。 尤如水看见窗子开了,一条黑影敏捷地飘了进来。尤如水见了对方身手,大吃一惊,心想,此人功夫了得,我对付得了他吗? 来人迳直往尤如水床前走来。尤如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手里提着一把刀,面露猥琐的狞笑,走到自己的床前,轻轻地哼了一声说:“小美人儿,我来了!” 第73章 无奈的办法 尤如水一惊,连忙拿开湿毛巾,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是女人? “呵呵,老子今晚又睡不成觉喽!”归山豹一声淫笑,放下手里的刀,一边脱衣服一边小声说着,手里又多出了一张手帕,分别在谷惠玲和王氏的鼻子前挨了挨,才直接蒙在了尤如水的鼻子上。 尤如水不敢动,只得赶快憋住了气。她从贼人的口里知道这个贼人不是为了她们的包裹,而看上了她们的美色。她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采花贼了。看他进窗时的身手,应该功夫不弱。她想,我能打赢他吗?如果我败了,我娘仨就只能任他摆布了。我的嘴巴倒可以要了他的命,但我的身子势必会先受其辱,怎么办? 归山豹迫不及待地揭开了尤如水和谷惠玲身上的毯子,开始解她的衣带。 尤如水见对方动手解自己的衣带了,知道自己是那采花贼的第一个猎物,她紧张极了,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她不敢动,只假装中毒。心想,老子不动,就让你看,等你放松警惕,老子才给你个冷不防。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有一线取胜的希望。 归山豹小心地解开了尤如水的衣服,借着客栈里的昏暗灯光,见尤如水胸前那两个白白嫩嫩软而坚挺的肉峰,嘴里连声‘啧啧啧’着,似乎很不忍心的样子将双手慢慢向尤如水的酥胸按去。 尤如水被男人的啧啧声惊觉,才猛然想到自己已是女人身子。心想,老子现在已是女人身子,怎能让这臭男人随便看,随便摸我胸口!就在归山豹那双脏手就要触及她那酥胸时,尤如水左手一拂,挡住那双按向自己胸前的贼手,右手的尖刀闪电般刺出,直插归山豹的左肋。 归山豹正忘乎所以地要摸尤如水的酥胸,尤如水的尖刀闪电般的插到了他的左肋骨上,要不是他即时一鼓气,恐怕肋骨早断了。归山豹大吃一惊,他万没料到中了毒的小美女竟然还有如此大力气,未等尤如水的第二刀扎下,他强忍着剧痛,连衣裳和刀也来不及拿,便闪身飞跃出了窗户。 尤如水见归山豹飞出窗户,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身手,她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乱动,不然,估计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尤如水眼睁睁地看着贼人逃了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直叫好险。她惊魂未定,也不敢去追赶,只在心里对自己一顿臭骂,‘尤如水,你真是个糊涂蛋,你真糊涂透顶,竟忘了你已是女人,还要故意让人家看,尤如水,你娘的真糊涂啊……’尤如水把自己狠狠地骂了一通,又转念一想,我如不让他看,又怎能给他一个出其不意呢?说不定后果更为严重。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虽然让他看了一眼,但也给了他一刀,更重要的是没有被他玷污,也算值了。尤如水自我安慰了一番,又想,这个家伙是怎样认出咱是女人的?咱在哪里露了马脚?是那个大嫂告诉他的还是谷王府那些东西告诉他的? 归山豹跳上房顶,飞快地往镇外跑去。他没命地跑了一阵,见对方没有追来,才放慢了脚步。他想不通的是,自己用了过量的麻药,为何没有麻翻那小妞?她是什么人?难道她能百毒不侵?他更想不通的是,如此一个美艳娇弱的小女子,竟有这样大的力量和速度,要不是自己的铁布衫功夫,一定会被她刺个透心凉。归山豹沮丧极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老子采花偷色这么多年从没有失过手,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栽在了一个年岁绝对不大的小美人之手。归山豹摸着疼痛难忍的伤口,气得直岔气。他摸索着给伤口敷了药,吃了粒自家的止痛丹药。他知道今晚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去犯险了,决定找个背静的地方疗疗伤再说, 他不信征服不了那几个让他神魂颠倒的美人。想到这里,他找地方疗伤去了。 尤如水眼睁睁地看着归山豹逃走后,才赶快下床,重新关好门窗,使劲摇了摇王氏和谷惠玲,也没有把她们摇醒。尤如水知道,是迷药把她们迷昏了。因为没有解药,无法给她们解毒,看来,一时半会,王氏母女二人是醒不过来了。不过,那狗贼应该受伤了,他今晚肯定是不敢再来的了。 尤如水转身坐上床沿,还想着那采花贼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三个是女人,是别人告诉他的,还是他发现了的?我们是在哪里露的马脚?尤如水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唯一的可能应该是在树林里换衣裳的时候。对,一定是这样,看来,那狗东西是在树林里亲眼看见我们脱光了的。想到这里,尤如水的脸也红了起来。尤如水摸了摸自己发烧的脸,心想,怪,难道我也能像真女人一样会害羞了?唉,如果我的脑壳从现在起就变成真女人的脑壳该多好啊!如果我一直身子是女人,而脑壳里却尽想男人的事,我岂不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老天爷,你行行好,要吗把我变回男人,要吗就把我变成真女人吧,如果一直这样,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啊。想到这里,尤如水止不住又流起泪来。 客栈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尤如水只听到自己的低泣声。她怕被采花贼听见,让他有机可乘,连忙停了哭。 尤如水哭了一阵,又在心里告诫自己说,尤如水,你要牢牢记住,你已不再是男人而是女人了,从今以后,万不能再大咧咧的了。你是女人,就一定得保护好自己的身子,万不可让男人轻易触碰。尤如水把自己教训了一通后不敢再睡,怕万一睡死过去,被那采花贼玷污。她再次仔细地检查了门窗,坐在床上思考起来。今天的事,让她胆战心惊,这一路的惊心场面让她心乱如麻。她想,我三个没有功夫的女人,今后的路怎么走?每天吃两粒隐身丹显然不现实,不送她母女又不是我的为人。送,又怎样送?看来,要想安全地把她母女二人送到京城,我必须学好武功本事,我只有把《青蟠秘笈》上的本事学到手,才能确保她母女平安。想到这里,她决定马上学习《青蟠秘笈》上的武力,为了谷氏母女,也是为了自己! 尤如水拍了拍混乱的脑壳,强迫自己不去想别的事。她理了理头上的乱发,默诵起了吐纳心经,终于平静下来。静下心后,她翻开《青蟠秘笈》,决定练练青真玄功。她把玄力口诀默念了几遍,才照着图打起坐来。半个时辰后,尤如水只觉一身轻松,全身筋骨一阵乱动。她已经明显感到丹田内有一股真气在游动。她又用意念将这股真气运往全身,她已明显地感觉全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她双脚一发力,竟轻松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尤如水大喜过望,连忙下床,按照青真玄功第一、二式的招式,认真地练了起来。尤如水一边练,她体内原有的玄气源源不断地激发出来。她越练越顺手,越练越觉得自己的劲在增大。尤如水高兴极了,又把在家偷学的谷要富的谷家剑法,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她舞了一阵之后,她明显感到了自己的剑气强劲有力,每一剑击出时的力量都让屋里的空气在震动! “太好了!”尤如水好不激动,抱着还昏睡着的谷惠玲吻了一阵,她感觉得到,今晚收获太大,自己的武功肯定是涨了一大截,虽然还不知到了何种程度,但她觉得,对付个把人应该是问题不大,她的底气又多了几分。 直到五更天,尤如水才倒在谷惠玲身边睡了。 第二天,尤如水早早就醒了。她连忙仔细检查了一番门窗,还好,一切正常。 王氏慢慢醒来,看着尤如水说:“闺女,我一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气,不会是感冒了吧?” 尤如水笑了笑,说:“娘,你没有感冒,你是中毒了!” 谷王氏一惊,说:“中毒?不会吧?” “娘,你和玲玲真的中毒了!”尤如水顿了一下,说:“娘,你看玲玲到现在都还不醒,你去摇她一摇就知道了!” 谷王氏去把谷惠玲摇了摇,玲玲果然还软绵绵地沉睡着。 尤如水问谷王氏:“怎样?我没有骗你吧?” 谷王氏紧张地问尤如水道:“我们在客栈里怎会中毒啊?闺女,我娘俩为何中了毒?快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是采花贼!”尤如水笑了笑,吓着谷王氏说:“我亲眼看见那贼人下的毒!” “啊?采花贼?”谷王氏大吃一惊,连忙把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又专门把谷惠玲的毯子揭开,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才对尤如水说:“没有啊,闺女,你要吓死娘啊?” “娘,我可没有吓你,真是采花贼下的毒。你看这是什么?”尤如水把归山豹的衣服拿给王氏看,说:“这就是那个采花贼的衣裳呢,呶,那是他的刀!” 谷王氏一看,确实不是她们的行头,一闻,还有一股让人头晕的气味。 谷惠玲也醒了过来,也是一身酸软,全身无力,连忙问尤如水道:“水仙姐,我是怎么了?我全身无力,就像是好累好累的一样!” 尤如水也对谷惠玲说着老实话:“玲玲,你是中毒了!” 谷惠玲吓得不轻,连忙问尤如水:“水仙姐,是谁下的毒?你知道吗?” 尤如水还是故意吓谷惠玲:“当然知道,我亲眼看见采花贼把你迷翻了的!” 谷惠玲一听,顿时花容失色,小嘴顿时哆嗦着道:“水仙姐,难道我……我遭……了么……?” “咯咯咯咯……,看把你吓的,那采花贼早被我打跑了!”尤如水见谷惠玲吓成那样,连忙改口说道:“玲玲放心,有牛力气的姐姐守着,采花贼能把你怎样呢?” 谷惠玲看着一点也没事的尤如水,倒是相信她说的话,不过,她还是惊魂未定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那采花贼还会来吗?” “采花贼遭了我一刀,应该是伤得不轻,谅他也不敢再来了。再说,我们跟着就出发了,他会把我们怎样?”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其实,她也不知对方究竟伤到什么程度。她想,看那贼人飞跃出窗的身手,应该伤得不重。想到这里,她也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才舒了口气。 尤如水知道,那个采花贼是绝对着了刀的,不管他伤得怎样,他也不可能一直跟着咱的,两三天后,咱已经走得远远的了,现在要防的,是谷王府那些东西们。想到这里,她长长地抽了口气。 谷惠玲听水长叹了口气,知道她并不轻松,便安慰她说:“水仙,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一等,找个人作伴再走,好吗?” 尤如水苦笑着说:“算了,我们还是慢慢走为好。王府那些东西追来再说吧,大不了我们又吃药!” 早朝后,谷天雄留住了曾步鸣。待大臣们走后,谷天雄才对曾步鸣说:“国师,寡人有一事不知该怎样处置,请国师参谋参谋!” 曾步鸣装着恭敬的样子说:“大王有啥事解不开的?” 谷天雄对曾步鸣说着老实话:“国师,你也知道,国舅陈良玉的女儿嫁了陈州谷王府家老二。但他谷家却自恃是神树王而虐待她。国舅知道真相后,便想废了他谷家封号。母后也拿不定主意。国师觉得此事该怎样解决为好?” 曾步鸣听了,心中暗自一惊。心想,幸好这东西优柔寡断,如他直接废了谷长龙的王爷封号,我的摇钱树岂不就此折断?你娘的傻瓜,老子还要用他挣钱供老子弄你娃娃下台呢!想到这里,曾步鸣装着思考的样子沉吟了一阵才说:“大王,老臣认为,现在万万不可废了谷王府封号!你知道为什么吗?” 谷天雄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先王之所以封谷一洪为神树王,原因有三。”曾步鸣边说边想,该废他的,是我曾步鸣,等我坐上龙椅,那时再叫他姓曾。 “哦!”谷天雄自是不知原因,恭敬地对曾步鸣说:“请国师赐教!” 第74章 曾步鸣讥讽喽里王 尤如水三岔路受阻 曾步鸣看着谷天雄那窝囊相,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故意慢吞吞地对谷天雄说道:“一是那根神树是谷家祖先栽种的一根千年楠木树,后来,楠木的下端被榕树所包,但那楠木依然活得郁郁葱葱,而且招来梧桐生根开花,才有了现在的三树合一,百鸟朝凤的神奇景象。也正是有了这根神树才引来各地游人,带给了谷家镇的蓬勃商机。朝廷每年从谷家拿到的银子也不是少数。二是那神树祠里记载得很清楚,一切都归功于谷家祖先。也许正是谷家祖先灵佑,十年前那河大洪水也没能撼动神树半分,更显神树之神奇!这难道不是你谷家的福祉吗?三是那神树的出现,不仅仅是谷家的福祉,更是整个喽里的福祉。试问,除了我喽里有这根神树外,你在哪里还见过此等神奇之物?先王当年封神树就是因为它带给我们喽里的是福祉,不是祸害。所以,大王如果废了谷王府,就等于废了这株神树,势必会引起一连串的不良反应,甚至会动了谷家根基。你要知道,喽里自从有了这棵神树才国运昌盛,屡败嗷里,也才能傲视天元,让他也不敢犯我疆界。就是你,也是托这神树之福,才能胜你大哥,坐上这本不该你坐的龙椅!” “国师言之有理!”谷天雄听了曾步鸣的话,虽觉不爽,但也觉得有道理,只得点头说:“寡人知道该怎样做了!” “如此最好!”曾步鸣见谷天雄不爽,呵呵一笑,故意说:“老夫言之过激,望大王见谅!” “国师哪里话!”谷天雄站了起身说:“寡人历来把国师当父亲看。你的话,寡人岂敢不听!” 曾步鸣看着谷天雄,一阵暗笑,心里骂道,狗东西,老子扶你坐上这个位置,就是为了方便老子让你喽里改姓曾!嘴里却问道:“大王,还有事吗?” 谷天雄看了眼曾步鸣,心想,这老家伙倚老卖老越来越没把我放在眼里了,他想干什么?想到这里,他不卑不亢地说:“没了!” 曾步鸣见谷天雄突然变了态度,微微一怔,也站起身来说:“那,老臣告退了!” 谷天雄一扭屁股,半天才说:“国师慢走!” 曾步鸣见谷天雄态度大变,也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但他相信谷天雄不会在短时间内废了谷王府。他心里骂着,狗东西,再等半年,龙椅上坐的就是老夫了。那时,老夫再慢慢收拾你。他对谷天雄微微点了下脑壳,转身走了出去。 谷天雄看着曾步鸣走出大殿,才去见陈太后。 莫氏见谷天雄来了,连忙问道:“大王,国师同意了吗?” 谷天雄摇了摇头,把曾步鸣的话向莫氏和太后说了一遍。 莫氏见谷天雄顺从曾步鸣,想不通地问谷天雄道:“大王,你是一国之主,干嘛啥事都要遵从国师的?” 谷天雄本就不愿废谷王府,听曾步鸣一说,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只得对莫氏好言道:“舅妈,谷王府是先王所封,神树祠也是先王所立,岂能轻易废得了的?就是曾步鸣不说,寡人也不敢轻易更改先王敕令!请舅妈见谅!” 莫氏见谷天雄一口回绝,伤心地说:“大王,你还在记恨你舅吧!” “舅妈说什么话!”谷天雄看着莫氏,耐心地解释说:“国事和家事不能混在一起。谷王府是先王亲封,代表的是喽里一国,他的封废岂能当儿戏?舅妈,翠云姐的事容后再说吧!” 莫氏不敢与谷天雄争辩,只得流着泪对陈太后说:“翠云命苦,是我和良玉害了她!” 太后安慰着莫氏说:“弟妹莫伤心,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我再想想办法!” “谢太后!” 太子谷宇龙问谷天雄道:“父王,儿臣有一事想不明白,先王封那谷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说是为了钱,我专门问过户部,每年从那里拿回的银子还不够返给他们的。倒是朝廷有些大员却和那谷王府打得火热,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谷天雄也觉得曾步鸣为什么极力反对废除谷王府封号,这其中应该有问题。想到这时,便对谷宇龙说:“王儿,这样,你明天早朝后谎称要出去玩几天,去对那谷王府明查暗访一番。我派花里青和刘德柱二人陪你!” 谷宇龙今年十七岁,身高五尺要多,长得文文静静,白皙帅气。别看他年纪轻轻,外表文静,却聪慧能干,作风正派,很有主见,而且有一身好本事。他没料父王今天如此开通,竟叫自己出去明查暗访,高兴得跳了起来说:“父王万岁!” “你先别得意!”谷天雄看着儿子说:“我先警告你,我叫你去是明察暗访,不是要你去游山玩水。回来时如果没有查访结果,看我怎么收拾你!” 谷宇龙定定地说:“父王放心,儿臣一定把谷王府的事弄个水落石出才回来!” 早饭时,尤如水特地要了两个好菜,她觉得自己又长本事了,心里很高兴。她不断为谷氏母女夹菜,又对谷惠玲说:“娘,玲玲,慢慢吃,吃饱。我说过,有条件时,就让你吃好吃的。可是,这两天虽然有条件但我没心思。现在好了,我们每天吃好点,才有力气对付那些杂碎!” 谷惠玲知道尤如水的功夫一定又有了新进展,虽然还不知她功夫到了何种程度,但谷惠玲觉得尤如水是个值得信赖的一个神奇人物,她也给尤如水夹了几块肉,说:“水仙姐,你才应该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劲和那些混蛋斗!” 尤如水大咧咧地说:“放心,不够再加就是了,咱有的是钱,随便吃!” 谷王氏见尤如水一点也不忌讳,连忙小声提醒她说:“闺女,财不露白,小心贼人惦记!” 尤如水也觉得王氏说得对,连忙说:“娘放心,女儿知道了!” 吃过早饭,三人仍是男装打扮,离开了黄家场,向西而行。 谷王氏对尤如水说:“水仙闺女,这一路岔道不少,也不知我们走对没有,应该找个人问问道!” 尤如水也觉得有道理,连忙慢了下来说:“也是,问下也好,就怕走错了道!” 谷惠玲脚上的水泡还没好,刚才又紧张地跟着尤如水跑了一阵,现在突然慢下来,脚就痛了起来。 尤如水见谷惠玲一瘸一拐的,关心地问道:“脚又痛了?” 谷惠玲红着眼睛说:“痛得难受!好像是磨破了!” “来,我看看!”尤如水扶玲玲坐下,脱了她的鞋子一看,见那右脚的水泡破了皮,血把鞋底都浸透了,心痛地对王氏说:“娘,玲玲的脚磨伤了,得给她处理一下!” 谷惠玲伤感地说:“水仙姐,只是又要多耽误你的时间了。我真是个丧门星!”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尤如水连忙安慰着谷惠玲说:“应该是老天爷觉得我们娘仨有缘,让我们多处点日子吧!” 谷惠玲抹了把眼泪说:“水仙姐,真难为你了!” “玲玲别哭,真的没事。我大不了迟两天回家,不碍事的!”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我们娘仨有缘,难得相聚在一起,以后我回了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们现在多处几天不是很好吗!” 王氏感激万分地对尤如水说:“水仙闺女,就做我女儿吧。我会把你和谷惠玲一样对待的!” “好,只要我回不了家,我一定认你做亲娘!”尤如水笑着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是落难之人就是了!” 谷王氏连忙说:“闺女说的啥子话,娘感谢你这本事大的闺女尚且不及,岂会嫌弃你!” “娘,我们现在已是母女了,不是吗?” “就是!”王氏忘情地拥着尤如水说:“娘的好闺女!” 尤如水简单地为谷惠玲处理了一下脚伤,扶着谷惠玲慢慢走着。 “水仙姐,我真丧门!”谷惠玲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不安地对尤如水说:“我害得你到现在也回不了家,现在我的脚也作起怪来,也不知要耽搁你多久。水仙姐,我真对不起你!” “诶,看你说的啥子话!”尤如水扶着谷惠玲,认真地说:“我们能走到一起,是我娘仨的缘分,我还要感谢你呢。如不是你说认识我,我和娘就不会沉水,我说不定就被他们吊死在神树上了。这样说来,你应该算是我尤如水的救命恩人呢!” 谷王氏也宽慰女儿说:“玲玲,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尤姑娘说得对,我们能走到一起是缘分,也是天意!” 谷惠玲还是伤心地说:“可是,我却总给水仙姐添乱啊!” “没事,没事!”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好了,别哭了!大不了我晚几天回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娘俩出了差错,才是我尤如水的罪过呢!”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无奈地点了点头。 鱼笑春乔装打扮成商人模样,磨磨蹭蹭地来到黄家场,刚悄悄地住进旅店,就见归山豹垂头丧气地进来了。鱼笑春一阵得意,心想,娘的,好在你这小杂种还没被那妖女弄死,老子再看看你下来怎么做。鱼笑春不动声色地躲在屋里。 归山豹昨晚上被尤如水刺了一刀。好在那一刀的刀刃方向刚好和两肋骨垂直,刀被两根肋骨挡住,没有刺进胸腔里,但那两根肋骨也差点折断,自己的铁布衫也没能挡住刀尖,虽然只是一点儿点皮肉小伤,但也让他痛了好一阵。他庆幸还没有将身子压上她,否则,不死也得重伤。 鱼笑春见归山豹没有动静了,估计他是在养神。他知道,归山豹只要他看上了的女人会千方百计地得手,否则,他会寝食难安。 归山豹休息了一阵,见时间差不多时,才收拾走了。 鱼笑春在屋里见归山豹走了,才走出房门,边吃饭边有意无意地向店家问了些七七八八的问题。 店家不知他是何目的,只把自己知道的简单地说了一遍。 鱼笑春听说王府里的人也在追赶尤如水,知道事情正在向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心里一阵高兴。心想,看来,是老天在帮我鱼笑春也。他不动声色地躲进屋里,等待着事件的发展。 谷春林一行见尤如水三人走后,磨蹭了一阵,还是跟在三人后面,尾随而去。 六人跟了一阵,谷不旺说:“林哥,干脆今天和妖女来个硬上,实在不行,我们只有撤退回去复命了!” 谷春林也觉得这样跟着不是办法,想了想说:“不旺说得对,我们这样成天跟着也不是个事。干脆和她们明打一架,如果行,我们逮人,不行我们就跑。妖女为了保护王氏母女,谅她也不敢对我们穷追!” 谷瓜却不想去白白送死,他想了想劝着谷春林道:“林哥,我们还是先等等陈国舅吧,他本事好,有他参与稳当!” 谷不旺冷笑着对谷瓜说:“我看你娃就是怕死!” “是,我怕死!”谷瓜看了眼谷不旺,冷笑着反唇相讥说:“你们倒是不怕死,慢腾腾的干嘛?快追上去噻!” “哎呀,别说了!”谷春林说:“前面是三叉路,我们到那里去等她们!” “好!”六人分兵两路,快步前去了。 尤如水一路上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谷王氏知道尤如水在担心她娘俩,心里好是感激。她怪自己无用,连眼前这个半大女孩子都不如。 三人走了大约五六里路光竟,来到一个三叉路口,两条路都一样大,该走哪边呢?尤如水为难了,问谷王氏道:“娘,该走哪边呢?” 谷王氏从未出过家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无奈地说:“闺女,我也不知道该走哪边哦。唉,有个人问问就好了!” 三人都看着三岔路,茫然不知所措。 谷惠玲心惊胆战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就怕那些坏蛋又追来了!” 尤如水其实也在担心着。不过,她知道不能在她母女面前表现出些许的害怕。她装着没事的样子劝谷惠玲说:“别怕,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吃亏!我们就在这里等人问路吧!” “嗯,只有这样了!”谷王氏虽然心慌,但也无奈。只得在路边找了个岩石坐下,等人问道。 第75章 尤如水初试神功 归山豹死不回心 尤如水心急地在两边走去走来地张望着。 谷王氏见尤如水的样子,安慰她说:“闺女,别心急,总会有人的,也不慌在一时半会的,啊?” “嗯!”尤如水嘴答应着,心里却在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荒郊野外,万一王府的那几个家丁追来怎么办?但是,面前的路是一个正三叉,往哪边走?万一走错道,就不知要多花多少时间了,再说,自己的时间有限,家中的几个亲人急需要自己,谷水秀也一定是气得半死不活的,得赶快回去。一想到这些,尤如水就心急火燎起来,嘴里念叨着:“娘的,咋还没人来啊!” “哈哈,妖女,让我来告诉你怎么走吧!”随着话音,三叉路的两边各自冒出了三个蒙面人。 尤如水一眼认出那六个正是自己担心着的人,心里不由一惊。不过,她随即又镇定下来。心想,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归要来,再怕,也无济于事,还是好生面对,过一时算一时吧。实在不行时,拼他个鱼死网破又有何不可?她又将手探怀里,准备掏药。 “别让她们吃药!”谷春林见尤如水的手在往怀里伸,大叫了一声,随即一步上前挥剑向尤如水砍去。 尤如水如果不躲,左手就会着剑,连忙一闪躲开了那闪电般的一刀,并同时挥剑向对手刺去。谷春林躲闪不及,左臂被尤如水刺了个窟窿。尤如水一招得手,又顺势往下一剑划去。 谷春林大惊,连忙含腰拔背,往后急闪,但也是迟了,尤如水的长剑又将他的左腹衣服划了个大大的口子。 谷春林大骇之下一声大喝:“都给我上!” 六个人一齐围了上来,把尤如水围在了中间。 尤如水见自己连续两剑得手,顿时豪气陡增,害怕心理一扫而光。她左手短刀,右手长剑,砍、勒、劈、刺;勾、划、架、踢,手脚并用,冷静地躲闪着六个蒙面人的凌厉攻击,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竟能在六个大男人中与之周旋。她豪气大增,嘴里骂着:“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东西只知仗势欺人,看小爷怎样教训你们!” 谷春林小心地应对着尤如水,生怕她的毒会随时撒将出来,毒在她嘴里只是推测。因此也不敢太过靠近。这也是尤如水能在他们中间顽抗的原因之一。但谷春林感觉得到对方的剑法极他们的谷家剑,但却比谷家剑凌厉得多。他想不明白,面前这个妖女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也懂谷家剑法? 七个人缠斗在了一起。尤如水越打越顺手,谷春林一伙却越打越惊心。 谷春林几人胆战心惊地和尤如水打了一阵。谷春林发现,妖女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可怕。心想,我们已经和她打了好一阵,我们依然安然无恙,特别是我已经出血了,但我直到现在都还没被她毒到。而那几个中毒的都是极短的时间里就倒地了的。看来,她的毒多半是在嘴里,因为那死去的几个都被她咬过。谷春林正想着,被尤如水一剑砍来,手里长剑差点脱手。他吓了一跳,连忙运起十二分精神围着尤如水缠斗着。 其他几个人的心理也和谷春林的想法差不多。他们也发现妖女无毒可下,毒在她的嘴里。不过,大家也发现这妖女本事好生了得,居然能敌住六支剑的围攻,如果单打独斗,任一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谷春林对尤如水的剑法感到惊心。他想分散尤如水的注意力,于是大声叫道:“妖女,今天怎么不下毒了?” 尤如水看阵势就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她咬着牙说着大话道:“你们六个围着小爷打,小爷怎么腾得出手来?只要小爷腾出手,自会让你死得比谷里康难看!” “妖女,别吓唬我们了!”谷春林虽觉得尤如水说得有道理,但还是大笑着说道:“老子知道你根本无药可下了!” 尤如水拨开谷瓜的剑,并顺势划向谷不旺,说:“你们等着瞧吧!” 谷春林忍着痛,装着没事的样子问尤如水道:“小妖女,昨天晚上是你在外面装神弄鬼吧?” 尤如水听了谷春林的话,知道昨晚果然是这几个杂碎到了客栈,她不由感激起那个帮忙的人来。如果不是他帮忙,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谷王府了。想到这里,她大声问谷春林道:“老子一向光明正大,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就藏。老子几时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了?” 谷春林见尤如水直到现在也没对他们下毒,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大声叫着:“弟兄们,妖女无毒可下,大家加油,活捉妖女就是大功一件!” 大家应了一声,同时发力,一剑紧似一剑地划向尤如水。 尤如水渐感体力不支。须知,她面前的,可都是谷家剑高手。尤如水一边艰难地招架着,一边想着对策。她觉得,唯一的办法,还是只有吃隐身药。 谷惠玲母女见尤如水独自战六个蒙面人,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谷王氏见自己又帮不上忙,心想,尤姑娘今天铁定要死于乱剑之下,我娘俩一定会被抓回去了,她一时急火攻心,吓昏厥过去。 谷惠玲见娘吓死了,尤如水被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一时束手无策。但是,她并没有哭闹,也没有慌乱,静静地看着尤如水和他们打斗。她知道,自己哭闹,反会让尤如水分心。 谷春林见尤如水能在他们六人的刀剑下坚持这样长的时间,很是惊心,他根本没料到尤如水竟还有如此好的武功。不过,他已发现尤如水的剑已不如开始凌厉了。谷春林瞅准机会,一剑向尤如水刺去,尤如水正拼力拨开另外三只长剑,谷春林的长剑已经刺到,她躲闪不及,左臂被刺了一剑,所幸她闪避得快,伤得不重。 谷春林见一剑得手,大喜过望,得意地说:“小妖女,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你的细皮嫩肉吃苦。我看着你身上的伤口,比伤着我自己还痛!” 尤如水中剑后,戾气陡增,只见她一声娇喝,长剑伴着一般劲风,直接罩着谷春林划了过去,同时,左手的短刀一挥脱手,向另一人飞去,完全是鱼死网破的打法。尤如水趁那个蒙面人一惊跳开时,又用长剑划向谷春林,同时飞快地掏出了一粒药丸,顾不得把后背晾给对手,长剑不收,上跨一步,硬生生地刺了谷春林一剑,报了刚才一剑之仇,顺势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拨开五支长剑,将药丸抹进了嘴里。药丸下肚后,尤如水好像突然来了精神。在打斗中,尤如水身上的玄力又被激发出了不少,她越战越勇。虽然身上又多了三道创口,但她咬着牙,忍着痛,一定要坚持到隐身。 六人却越战越惊心。 谷春林见尤如水突然间又功力暴发,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谷春林心惊胆战,手脚也慌乱起来,又让尤如水在他身上给生生地刻上了两道耻辱的剑痕。 尤如水好像有用不完的力,只见她越战越勇,只见她遮、拦、砍、勒、刺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儿花架子,全是杀着。 谷春林见妖女好像只和他过不去,她的剑只照顾着他,心中大骇。他哪里知道这个小女人竟是个绝等高手啊。他见己方六人也不能奈何尤如水,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他后悔不该不听谷瓜的话,不等陈良玉的到来就向尤如水动手,把六人置于虎口里。他见兄弟们手忙脚乱,连忙向手下们打着气。“兄弟们,妖女无毒可下了。大家加油,活捉妖女,王爷定有重赏。只要不让妖女跑掉,累也要把这妖女累死!” “是!”六人应了一声,围着尤如水,却也不敢贸然上前。 尤如水虽然骁勇,一时却也无法突出他们的包围。 谷惠玲把娘的刀拿在手中,心想,如果自己被抓,也用刀抵抗一番。后来,她突然看不见尤如水了,顿时高兴起来,她知道尤如水赢了。她发誓,一定要向尤如水学本事,关键时候也可以帮她一把。 谷春林几人胆战心惊地打着,面前的尤如水又突然不见了,六人同时一惊。 尤如水见对手眼神慌乱,手脚放慢,便知道自己已经隐身了。她心中大喜,也不作声,在拨开两剑的同时,直接向谷春林的咽喉刺去。 谷春林哪里还看得见,听到风声,感到颈项上一股凉气时,已经躲闪不及,只觉颈项一凉,便没了知觉。 其余五人见谷春林倒下,顿时慌乱起来,又看不见妖女,只顾把圆圈中一顿乱砍。 谷瓜怕死,早已躲开。 尤如水刺穿了谷春林的颈项,顺势跳出了他们的包围圈。见他们还只顾在原地乱砍,心中不觉好笑。她走到谷不旺的身后,往他背上一脚踢去。谷不旺哪里还收脚得住,一下失去重心,扑进圈子,直让自己人给砍了几剑,眼见得已经不旺了,剩下的几人才如梦初醒,跋脚狂奔逃去。 尤如水打跑了蒙面人后,又踢了谷春林和谷不旺几脚,方才解了气。 “水仙姐,他们跑了,你赢了!”谷惠玲高兴得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玲玲别哭!”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又在谷王氏的胸口上抹了起来。 谷王氏幽幽醒来,却没看见尤如水,认为尤如水已被王府人抓走,心里一紧,又昏死过去。 “娘,你怎么了?”尤如水连忙扶起谷王氏,不断在她胸前抹着。 “闺女,你……”谷王氏醒来,感觉是尤如水扶着她,连忙抓住尤如水的手,说:“闺女,吓死娘了。我还认为你被那些东西抓走了!” 尤如水安慰谷王氏说:“娘,让你受惊了。你放心,女儿已经打跑了他们,还杀了两个,谅他们也不敢再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随便择一条道吧,有人时再问问!” 谷王氏看不见尤如水,连忙问道:“闺女,你的伤怎样了?伤势重不?” 尤如水被谷王氏一问,才感到一身都在痛。她知道自己身上有几处刀伤,虽然不很严重,但也疼痛难忍起来。尤如水连忙掏出药丸,让王氏母女二人服下,不然,她们看不见自己,也不好为自己处理伤口。一边说:“娘,没事,我们走吧,等你们也隐身了,再帮我处理伤口吧!” 谷王氏见了两个死人,认得是谷春林和谷不旺,不免也伤感了一番,才知道面前的尤如水是个大能人,看来,自己的担心害怕是多余的了。 尤如水三个人,两个地明处,一个在暗处,选择了一条靠左的路,向前走去。 归山豹来到三叉路口,见了昨晚打斗过的人死了两个在路边,才知道自己迟了。心里一紧,连忙往前追去。他追了一程,见到了王氏母女,却没了最漂亮的那个,他感到很可惜。不过,眼前的两人姿色也不错。便两步追上来,问道:“这位大嫂,你们不是三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尤如水一看,认出正是昨晚的采花贼归山豹。不过,她没有声张,也觉得是他昨晚帮了自己大忙,心里对他反有点儿感激。 谷王氏看了看来人,戒备地问道:“我们就是两个人。你是谁?” 归山豹没有正面回答谷王氏,又问道:“后面死的两个人是你们杀的吧?你们还有一个是被他们抓走了吗?” 谷王氏已知尤如水有了大本事,明显增加了七分胆气,一改原来胆小怕事的心理,心想,水仙没说话,说明不想理这个人,得把他打发走。她见来人过来就问起尤水仙的事,心下生疑,问道:“是我杀的你要怎样,不是我杀的,你又要怎样?” 归山豹把谷王氏打量了一番,才说:“他们是六个人,也就是说,还有四个跑了,完了,完了,他们一定把她抓走了,啧啧啧,可惜,可惜!” 尤如水听了归山豹的啧啧声,不由得想起他昨晚看自己胸部的事,直气得银牙紧咬,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他。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地看他还有何花招。 第76章 尤如水隐身疗伤 谷青虎吓阻陈良玉 谷王氏故意问归山豹道:“什么可惜了,你是什么意思?” 归山豹问非所答道:“可惜我昨晚守了一夜,还差点搭进了性命,不想却落了个一场空!” 尤如水听了归山豹的话,明白了他昨天晚帮忙的原因,尽管他的目的可恶,但毕竟也算有恩于咱娘仨,不然,咱娘仨可能已经被抓走了。想到这里,她强忍住心中怒火,没有发作。 谷惠玲却不知道归山豹的话是什么意思,傻不拉叽地说:“我姐姐她是……” 谷王氏连忙接过女儿的话说:“你姐姐她是被抓走了!” 这时,谷王氏和谷惠玲同时看见了尤如水。 “鬼呀!”归山豹正想调戏一下二人,二人却突然消失,差点没把他的狗胆吓破,吓得一声大叫,拔脚狂奔跑了。 谷惠玲见了归山豹的丑态,咯咯咯地笑了一阵。 三人同时隐身后,谷王氏才看见了尤如水身上几道剑伤,心痛得直抹眼泪,不断地说:“可怜的孩子,该有多痛啊!怎么办啊?” 尤如水安慰着谷王氏,说:“娘,没事,昨天那个大嫂拿的盐巴我舍不得丢,就用它给我洗洗就行了!” 路旁不远刚好有条小溪,反正是隐身了的,尤如水解开衣衫,让谷王氏洗了伤口。 “闺女,娘没用,我没本事帮你,让你受了这样多的罪,都是娘的错!”谷王氏一边为尤如水洗伤口,一边心痛得直抹眼泪。 “娘,没事,我打一下坐,调息一下就好了!”尤如水大大咧咧地说着,坐下打起坐来。 母女二人也不说话,坐在旁边守着她。 归山豹边跑边想,难道她们是鬼魂所变?归山豹感到很失望很后悔,自己瞎忙乎了一天多,原来是在和鬼魂做游戏,难怪那小女子没有被我的迷药所麻醉。但是,我在解开她衣带时,感觉得到那是资格的美人肉身啊。归山豹想不通了。 归山豹惊魂不定地跑了一段路,估计已经远离那‘鬼魂’了,才放慢脚步走了起来。来到三叉路口,只见一个死尸动了起来,归山豹又是一阵惊恐,正要拔脚狂奔,只听那个‘死尸’说话了:“兄……弟,救命……则个!” 归山豹听了那“死尸”的话,知道那人没有死,竟一下逗起了他的好奇心,连忙走了过去,蹲在谷不旺的身边说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得好,我便救你!” 谷不旺有气无力地说:“问……吧!” 归山豹随口问道:“那三个女人究竟是人还是鬼?” 谷不旺答道:“是……人!” 归山豹听了,有些糊涂地问道:“那,她们为什么一下就不见了?” 谷不旺艰难地解释说:“她……们会……隐身法……” 归山豹还没听说过这种神技,惊问道:“啥?隐身法?” 谷不旺有气无力地答道:“是,她们是吃药隐身的!” “原来如此!”归山豹长抽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接着问谷不旺道:“还有一个半大的女人呢?” “她隐……身了,我就……是她隐身……才受伤了……的!” “哈哈哈,原来如此!”真相大白,归山豹顿时高兴起来。 谷不旺艰难地哀求着说:“兄弟,救……救我!” “好,老子说话算话!”归山豹从怀中掏出刀伤药来,在谷不旺的伤口处抖了些,又喂了一些在他的嘴里,说:“你就在这里好生休息,一个时辰后,你就可以自己走了!” 谷不旺感激地说:“谢谢老兄救命之……恩!” “不谢不谢!”归山豹怪笑了两声,掉头追尤如水去了。 尤如水调息了一阵,果然觉得好多了,看了看手臂上的剑伤,都已经结痂,就好像是一天多的伤口了,心中大喜,自言自语说道:“太好了,这套功夫太管用了,比刀伤药还来得快!” 谷王氏听了,摸着尤如水的伤口一看,也吃了一惊。她觉得根本就不可能,刚才还在流血的伤口,只打了一会儿坐,不仅止住了血,伤口也开始愈合了,这是什么魔法? 尤如水觉得伤口已经没有痛了,一下跃了起来。但是,却把背上的伤口又扯伤了,渗起血来,痛得她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 谷惠玲心痛地边吹着边说:“慢点嘛,惊蹦蹦的,怪谁?快坐下调息一下!” 尤如水只得又乖乖地坐下打起坐来。 谷惠玲知道她三人是隐了身的,也不害怕,只默默地看着尤如水打坐疗伤。 谷王氏看着一身是血又一脸稚气的尤如水,总觉得此人有点不正常,如果是常人,伤口是绝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愈合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深深地抽了口气。 尤如水听王氏叹气,连忙安慰她说:“娘,别担心,他们看不见我们!” 王氏只得含糊地嗯了一声。 又是半炷香后,尤如水慢慢地站了起来,换下了被划得稀烂的男人衣裳,穿上了女装,才对谷氏母女说:“娘,玲玲,我们走吧!” 谷王氏没话找话地问尤如水道:“闺女,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尤如水想也没想就说:“知道,是个很坏很坏的大坏蛋!” 谷王氏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他!” “咯咯咯咯”谷惠玲见尤如水涨了大本事,高兴得忘了脚痛,笑着对尤如水说道:“水仙姐,你又说疯话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怎么认识他?” 尤如水见谷惠玲不信,笑了笑说道:“他就是采花贼!” 谷惠玲吓得叫了起来说:“啊?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尤如水愤愤地说:“若不看在他昨天晚上帮了我的面上,我肯定会杀了他。我这个人爱憎分明!” 谷王氏不解地问道:“闺女,他昨天晚上帮过咱们?” “是的,他昨晚的确帮了我,不然,我们现在已在谷王府了!”尤如水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谷王氏母女吓得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王氏半天才说:“闺女,真难为你了。都是娘不好,不能为你分一点儿忧,还尽给你添乱!” “娘,不怪你,是我打乱了你们的正常生活,是我对不起你和玲玲,还让你们担惊受怕的,对不起!”尤如水对谷王氏母女现在的处境感到异常内疚,说着,竟流起泪来。 谷王氏连忙说:“闺女,不是你的错,都怪谷里康那个老王八!”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出现引出来的事!”尤如水看着谷王氏母女,认真地说:“所以,我不管吃多大苦,都要亲自把你俩送到我叔那里,不然,我尤如水就真不是人了!” “谢谢我的好闺女儿……”谷王氏伤感得说不下去了,她地把尤如水搂在怀里,半天没动。 “娘!”尤如水也感动得泪流满面,静静地偎在王氏怀里,享受着她早已失去了的母爱,半晌才说:“娘,我们还是慢慢走吧,碰到人时再问路!” “也是!”三人只得选了左边的路,也不知方向是对还是错,只得慢慢地往前走着。 三人正不知这条路是否走对时,却看见归山豹转了回来,而且大步往前走着。尤如水小声说:“采花贼转来了!” 谷惠玲恨恨地说:“水仙姐,快杀了他!” 尤如水笑了笑对谷惠玲说:“不忙,暂且留着,他现在不能把咱怎样,反而对我们有利!” 谷惠玲想不通了,不解地问道:“对我们有利?” “对!”尤如水小声对玲玲母女说:“让他走前面。一会儿我向你们解释!” 三人让在一边,让归山豹过去了。 尤如水风归山豹过去后,才对谷家母女说:“看来,这条路我们走对了!” 谷惠玲好奇地问道:“凭啥?” 尤如水笑着说:“就凭采花贼!” “嗯,闺女说得对!”谷王氏也想明白了。她现在已经不很担心了,她知道身边这小女娃儿有能力保护她母女了。 “快,跟着他!”尤如水对玲玲母女说。 三人远远地跟在了归山豹的后面。 尤如水现在已没把归山豹放在心上了,她想,只要晚上小心点,别让他迷昏了就行。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昏迷,就有能力保护玲玲娘俩。 第二天,陈良玉拖拖拉拉地直到吃了早饭才叫谷青虎动身。谷青虎估计尤如水三人现在至少都在青唐城了,心里还暗暗感激了陈良玉一阵。 其实,陈良玉的心思根本就没在捉拿那妖女的身上。他的心思和谷青虎的差不多。他只想做做样子罢了。早饭后,陈良玉只带了两个随从,便和谷青虎一起出发了。 谷青虎没想到的是,他们路过三岔路口时,他看到了血迹未干的谷春林的尸体。谷青虎知道,尤如水三人肯定在前面不远,说不定就在杨槐镇。想到这里,谷青虎脑壳都大了,不想自己千算万算不如天算。怎么办?谷青虎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只有征求陈良玉的意思了。想到这里,他装着关心的样子对陈良玉说:“大人,这个死人是谷王府里的家丁头目,本事十分了得。但却死在这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死于那妖女之手。看来,我们不能公然直追她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陈良玉问谷青虎道:“你有什么办法?” 谷青虎看着陈良玉,故意慢腾腾地说:“陈大人,那小妖女的手段太过诡异,她本事大不说,下毒手段更高明,让人防不胜防。前天晚上,我们亲眼见鱼笑春把她全身都摸遍了,认为她没有毒药了,但,她还是把康王爷给毒死了。我觉得只有晚上等她们睡下时再动手。因为有两个女人在她身边,谅她的毒也不方便用了。我们再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她们。大人觉得如何?” “好,就这样!”陈良玉当然相信谷青虎说的话,因为女婿父子二人的功力并不差,但都死于那女子之手,想必她要弄死自己也很容易。再说,自己此来主要是帮女儿得到谷家王府,留着那女子反倒有好处。想到这里,陈良玉赞同地说:“也好,我们先到黄家休息,下午到杨槐,如果她们跑了就算了。让前面的老赵他们去抓!” 谷青虎听了,才知道陈良玉也在怕着尤如水,心里暗暗高兴,巴不得尤如水她们跑远点。 谷青虎几人到黄家,见谷瓜几人也在那里。 “见过陈大人!”众人拜见了陈良玉。 躲在客栈里的鱼笑春没想到谷王府的人把陈良玉也搬来了,心想,那妖女的能量确实大,看来,喽里乱起来是毫无悬念了,心里好不高兴,默默地注视着陈良玉一伙的动静。 谷青虎见谷不旺那副模样,心里很是解气。心里骂道,为虎作伥的东西,活该!嘴里却假装关心地问道:“不旺,伤得不重吧?” “唉,今天能捡条命就不错了!”谷不旺心有余悸地说:“那妖女太恐怖了,不但会下毒,武功更不错。我们六个大男人居然把她没法!” 陈良玉哪里相信,冷笑了一声问道:“她真有那么厉害?” “大人,我是谷瓜!”谷瓜主动向陈良玉作自我介绍说:“是真的。我的剑几次差点被她打落。我们都想到那妖女的力气竟有那么大!” “你就是谷瓜?”陈良玉见谷瓜一表人材,不由又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心想,翠云这丫头也算有眼光。心里对谷瓜也有了些好感,岔开话题问道:“哦,你们几人都没能奈何那妖女?” 谷长风心有余悸地说:“她没有趁机对我们下毒就不错了!” 谷胡图说:“依我看,她的毒一定在嘴里。她是没法咬我们!” “你说啥?”陈良玉连忙问谷胡图道:“她要咬了人才能使其中毒?” 谷胡图想了想说:“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因为,这几天被她毒死的人都被她咬过!” 谷青虎为了拖延时间,更是为了吓住他们,故意和他们找茬说:“不可能!按你们刚才说的情况看,如果那妖女武功本事那样高,力气那样大,一掌一拳头就能轻易取人性命了嘛,她杀人为啥还要咬人?难道她是为了吃人肉喝人血?” 第77章 归山豹再帮忙 谷瓜听了谷青虎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赞同地对大家说:“就是,青虎说的是。她那样好的本事,要弄死个人是很容易的事,犯不着都要咬上一口。难道她真是在喝人血?” 谷瓜的话,又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谷青虎也紧张起来,心想,瓜瓜说得有道理。那么,她帮谷王氏母女难道也是为了喝她俩的血? 谷胡图虽然觉得谷瓜说得有道理,但又觉得王氏母女为什么到现在也没出事呢?想到这里,他分析着说:“我认为不可能。因为,如果她真是专喝人血的妖人,王氏母女早就没命了。她们母女和妖女应该没有半点关系,她犯不着不喝她母女的血还要专程保护她二人吧。放我也不会那么傻!” “哎呀,你们动那些脑筋干吗!”谷长风其实心里也害怕,觉得那妖女太恐怖了,不说别样,单是她的武功本事便可以轻松要了自己的命。他不想死,只想把逮尤如水的活推给陈良玉。他装着讨好的样子对陈良玉说:“陈大人,长龙王爷叫我们等你一起捉拿那妖女,现在你来了,你觉得我们是去捉拿那妖女还是打道回府?” 陈良玉原本就不想去冒险,不想却遇上了这些家伙。要想不去,面子上又觉得过不去。他想了一阵,指着谷胡图说:“我认为他说得有道理。这样,我们马上跟踪她们的足迹,先试探一下再说!” 谷青虎反对说:“大人,我想她们一定没跑多远。那妖女确实太过诡异,让人捉摸不透,我们犯不着大白天去冒险。我认为,她们今天顶多只能住黑柳,我们晚上再去杨槐看看,杨槐没人,再到黑柳围而捉之,对我们有利!” 谷瓜看着谷青虎,哼了一声说:“我说青虎哥,你是怕捉了住你婶娘吧?” 谷青虎瞪了谷瓜一眼,生气地说:“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想什么时候追都行,我不说话了!” “大家听他的!”陈良玉也不想去追尤如水,装着赞同谷青虎的话说: “就这样,大家吃饱喝足后慢慢走!” “是!”大家见陈良玉叫听谷青虎的,哪敢不答应。 陈良玉几人吃了午饭,又休息了一阵才磨磨蹭蹭地追踪尤如水三人去了。 鱼笑春见陈良玉一伙走了后,也不心急,他知道,只需在这里住下耐心等待,这些人会把情况都告诉自己的。想到这里,就听见了谷不旺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哥,我今天差点就看不见你了!” 店家关心地问道:“兄弟,你们那么多人,连三个女子都没法么?” “唉,那妖女太可怕了!”谷不旺把今天的事对店家说了一遍,叹了口气说:“今天要不是个好心的大哥救了我,我就死定了!” 店家劝着谷不旺说:“兄弟,既是那妖女如此厉害,你就别去争出头了,还是保命要紧。不顺已经死了,如果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咱老父亲咋办!” 谷不旺苦笑着对店家说:“哥,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争强好胜吗?” 店家呵呵一笑说:“兄弟,我是叫你以后都别去争出头了,为了他们谷王府,犯不着去为他们送命!” “哥,我听你的!” 鱼笑春心想,呵呵,狗东西店家原来和谷不旺是兄弟,好在他不认识我。鱼笑春庆幸了一阵,不动声色地等着谷瓜他们。 谷惠玲一瘸一拐地努力走着。 尤如水见和归山豹的距离越拉越远,连忙说:“玲玲,来,我背着你走一程!” 谷惠玲连忙推辞说:“要不得,可不能把你累着了。你要负责和他们打架,还要保护我娘俩,把你累垮了咋行!” “没事,姐姐有的是力气。来,我背你走!”尤如水不由分说地把背弓在谷惠玲身前。 谷惠玲死活不干,推着尤如水的背说:“水仙姐,你咋一点也不懂事啊?我刚才说了,你要留着力气来保护我娘俩,你得要保持足够的体力,如果你累垮了,那些贼人刚好又追了来,你说,你用什么力气和他们对打?你不觉得你先前和谷春林他们打斗时很吃力吗?” 尤如水没料到谷惠玲竟看出了她当时的打斗险情,心里不由一阵感激,只得说:“好嘛,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和他们对打时,确实也很吃力,不然,我就不会被他们砍了几剑了。这样,我牵着你走总可以吧?” “水仙姐,我刚才说话太重了,你不会多心吧?”谷惠玲又觉得不该对尤如水说重话,伤感地说:“水仙姐,我和娘不但帮不上你一点忙,还尽拖你的后腿。我们真没用!” “玲玲,你说得完全对,是我不懂事,我确实没想那么多!”尤如水也感动得眼浸浸的说:“你和娘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是我对不起你和娘!” 谷王氏红着眼睛说:“孩子们别说了,都怪那狗谷王府。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尤如水抹了把眼睛说:“娘,眼看玲玲的脚不能再走了。我们就到前面歇下吧!” 谷王氏无助地说:“好,娘听你的!” 归山豹发现谷惠玲走路一瘸一拐的,估计她是脚上起泡了。他料定那三个女人还在他后面,所以来到杨槐场后就不走了。心想,她们的隐身药肯定管不了多长时间,迟早都会现身,干脆先在这里等等看情况再说。于是,他选了间能够看见街上的屋子住下,睁着一双贼眼,仔细地看着街上的行人。 尤如水扶着谷惠玲来到杨槐场,找到客栈,走了进去。 归山豹见三个女人果然进了客栈,不由得一阵狂喜,心想,老子今晚加大药量,我就不信你能百毒不侵!想到这里,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养神,只等晚上下手。 尤如水只要了一间屋子,三人走了进去。 店小二见了,小声谪咕道:“啧啧,两男一女住一间屋,怪!” 尤如水听了店小二的话,看了看男装打扮的王氏母女,估计小二没认出来,不由得一阵得意。 “娘,时间尚早,你们先休息,我打会儿坐!”尤如水三人进了屋里,便小声对王氏母女说。她知道,前途艰险,还得苦练本事。今天虽然胜了,但险像环生,还挨了几刀。她对今天的胜利并不满意。 “好,闺女,可别累着了!”谷王氏的心情很复杂,既希望尤如水的本事再大点,又怕她累出了问题更要命,只得说:“闺女,慢慢来,不能太性急了!” “娘,我知道!”尤如水对王氏说:“好了,你们别影响我,我得抓紧时间练练!” “好吧!”母女二人也不影响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 尤如水心想,昨晚,自己只练了青真玄功第一、二式,今天居然抵挡住了谷王府六个大汉的围攻,看起来,师父的这些功法确实管用。虽然身上添了四道伤痕,但都是小伤,并不致命。如果再把第三和第四式学会,我说不定就是高手了。想到这里,尤如水就迫不及待地拿出秘笈,翻到玄功篇,默念起口诀来。她把口诀记熟后,又关好门窗,缓缓地练起了招式。尤如水练得很专注,一练就是半个时辰,她感觉得到身上的力量在大增,不由得一阵高兴。 尤如水直练到吃晚饭时,才叫醒了玲玲母女,点了几个好菜,三人放开肚皮吃了一顿。吃饱喝足后,尤如水对王氏母女二人说:“娘,你和玲玲放心睡,女儿给你们看着!” “好,只是又要辛苦闺女了!”谷王氏知道多说无益,也不影响她,示意女儿睡下,自己也躺下睡了。 尤如水知道,那个采花贼一定就在这个店子里等着她三人,不过,她现在并没把他放心里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本事对付那采花贼已是足足有余了,不过,她还是小心地关好门窗,又专注地练了一阵,才打起坐来。 子时,归山豹准时来到尤如水三人住的房间外。归山豹透过窗户纸上的小洞,见尤如水在盘腿打坐,只见她: 云髻高挽,凤钏垂面。青丝一把披后背,耳环摇摇垂两肩。肉峰直挺胸前衣, 粉红衣衫衬俏脸。分明是,仙姑打坐阿娜姿,瑶池仙子坐床前。 归山豹看得呆了,早已心猿意马,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闯进屋里,把她摁在床上风流快活一番,就是死也值了。 尤如水虽在练功,但她已感觉得到采花贼已在窗外窥视多时了。不过,她一点也不紧张,直把口诀和招式练到心念合一后,才跳到床下,持剑在手,猛然一剑指向归山豹所在位置。 窗外的归山豹只觉一股强大的剑气透过窗户纸刺在了他的脸上。归山豹大吃一惊,不想这小女子居然有这等神力。看来,昨晚那一刀她没有用力。如果昨晚她用这样的力度,自己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定会断骨伤肺,哪还会活到现在? 尤如水站到地下装模作样地耍了会儿剑,才灭了灯假装睡下。但却大瞪着双眼盯着窗户,等着归山豹的光临。 归山豹被尤如水的剑气一指,感觉脸上也刺痛起来。他万没料这个身材不大的小美人竟然是个绝等高手,看她那样子,自己多半不是她对手,看来,我归山豹此行多半是劳而无功了。归山豹心里忐忑了一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忍不住又往屋里张望了一阵。想着尤如水那让他神魂颠倒的模样,又觉得让她就这样从自己的鼻子底下溜了实在可惜。他在窗外徘徊了良久,拿不定主意。 尤如水见归山豹没了动静,反倒有点奇怪。她悄悄地下了床,顺手拿了早已准备好的湿布,光着脚,走到窗前。她知道,归山豹现在一定还在窗外守着。不过,她一点也不紧张,心想,就让他在外站岗吧。如果有人来,还可以当保镖用。 归山豹在窗外举棋不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想着尤如水那天仙般的容颜,走了实在可惜,不走又怕是猫咬尿包空欢喜一场,更怕搭上了自己的狗命。就在归山豹举棋不定时,店里接连跳进来几条黑影,向尤如水的房间摸了过来。归山豹发现后,闪到一边去了。 尤如水也发现了店子里出现了几个人影,知道来者不善,连忙推醒了谷氏母女,把药丸按进了王氏母女二人的嘴里,小声说:“赶快吃药,别说话。别怕,我们一会儿隐了身就走!” 王氏母女早吓得没了人形,哪还顾得说话,连忙把药丸吞下了肚。 尤如水来到窗前,做好了迎击准备。 有条黑影来到窗前,当即支进了一根小竹筒。 尤如水笑了笑,轻轻地堵住小竹筒出口,暗暗用起内力往外推着,只听外面发出连续的咳嗽声来。 只听一个人低声说道:“真你娘的没用,我来!” 尤如水听出来了,又是谷王府里的那些人。 随着话音,小竹筒又伸了进来。尤如水又轻轻地堵住,用更大的内力往外推,外面的咳嗽声更大起来。 尤如水用手圈着嘴往里故意问道:“谁呀?深更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 随着一声怪笑,尤如水听到咚咚两声好像有人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打了起来。 尤如水心中暗笑,知道是归山豹又来帮忙了。果然,打斗声又逐渐远去。 尤如水知道,这里已经不能再住了。她感觉到大汗淋漓时,知道已经隐身了,于是,她把谷惠玲母女送出房门,反身把门闩了,从窗口跳了出去,果见地下躺着两个人。尤如水也不想杀人,只用短刀把窗子拴了,悄悄来到街上,见几个黑影还在远处打着。尤如水高兴极了,心想,你们打吧,小爷们走了。 三人出了小镇子,谷惠玲才小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那些人还是王府里的人吗?” “应该是吧!”尤如水安慰谷惠玲说:“别怕,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现在也不怕他们了,再说,还有个保镖在帮着咱!” “保镖?”谷惠玲想不通地问道:“谁的保镖?” 尤如水装着没事的样子笑着说:“咱娘仨的保镖!” 第78章 尤如水再次脱逃 谷惠玲吃惊地说:“你的意思是那采花贼还跟着咱们?” “对!”尤如水笑着安慰谷惠玲说:“不过,你别怕,他干不了坏事。等这几天过去,如果他还不悔改,我便杀了他!” “可是……”谷惠玲还是担心,因为尤如水上午受伤也不轻,怕尤如水再受伤。想到这里,紧张地问尤如水道:“姐姐,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们还会追来吗?” 尤如水说着大话:“管他呢,他们想追就追呗。他们追来时,天也亮了,那时,你们只管躲开,我一个人对付他们!” 谷王氏叹了口气对尤如水说:“那些东西也太坏了,硬要把我们逮回去才甘心!” “娘别怕,他们逮不住咱!”尤如水现在对王府那些人已经不是很在意了。 谷惠玲想不明白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那个采花贼为什么总要帮我们呢?” “不知道!”尤如水不好向谷惠玲明说,只含糊地说:“不过,他可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谷王氏心中明白,苦笑着对女儿说:“他是坏人,他不是在帮我们,他是为了他自己!” 谷惠玲还是傻傻的问道:“不会吧?他分明就是在帮助我们打那些王府里的杂碎嘛,怎会是为了他自己呢?” “你这个傻瓜!”谷王氏心里不免对女儿小瞧起来,都是一样大的人,但是人家尤姑娘多懂事,多有本事,知道的事也不少,而自己的女儿却啥也不知。她又转念一想,女儿是一点儿门也没有出过的女孩子,不懂这些事也正常。而尤姑娘就不同了,她是满世界乱跑,有什么不知道。想到这里,也原谅了女儿。 谷惠玲却不服气,嘟啷着说:“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总不能不懂装懂吧?我问问怎么就是傻瓜了?” 尤如水只好向谷惠玲解释说:“我们是女人,他是采花贼,明白了吗?” “哦!”谷惠玲终于听懂了,哦了一声,脸也红了,只跌跌撞撞地走着。 归山豹哪是陈良玉一伙的对手,几个回合后只得飞快逃了。 谷瓜对陈良玉说:“国舅爷,昨晚也是这个东西在为妖女三人守门,看来,妖女始终防着我们。” 谷长风趁机说:“就是,看来妖女一定做好准备了。国舅爷,小人觉得今晚还是不去的好!” “也是,小心点也好。那就天亮再说吧!”陈良玉想了想说:“不过大家还是注意着点,别让她们提前跑了,只要她们出门,我们就抓人!”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答应着,没有一个人反对。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尤如水三人只走了十里地左右。尤如水松了口气,心想,他们一时半会是追不来的了,因为,我们是悄悄离开客栈的,他们一定认为我们还在客栈里睡觉呢。 谷惠玲喘着气说:“水仙姐,我们休息一会嘛,我的脚痛得厉害,走不动了!” 尤如水看着累得直喘粗气的谷惠玲,心痛地说:“好,我们休息一会吧,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来。玲玲,来,伏在我腿上睡一下!” 谷惠玲正巴不得,伏在尤如水的大腿上闭目养神。 谷胡图见谷春林也死了,心里惦记着家丁头目一职,便想在陈良玉面前挣点表现,他一直没睡,眼睛始终盯着尤如水三人住的屋子,但直到天已放亮,但三个女人还没动静。谷胡图觉得不正常了,便大着胆子到三人住的屋子前听了起来。但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他大着胆子敲了敲窗户,屋里照样没有半点声息。他又使劲敲了敲,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谷胡图连忙陈良玉几人叫醒说:“国舅爷,妖女她们早跑了!” “真的吗?”陈良玉打了个哈欠说:“我不是叫你们看着吗,你们是咋看的人?” “国舅爷,我昨晚一直没睡,一直守着她们的。”谷胡图想了想说:“国舅爷,小人认为,她们也许发现我们后便隐身走了!” 陈良玉心里暗自高兴,却装着认真的样子说:“我们还是追一程吧,如果中午还没追上,我们就不追了!” “好!”谷青虎答应得最快。 陈良玉也不想让这些家丁们小瞧了,便在前面大步走着。谷青虎紧随其后。 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谷青虎见前面有三个人坐在一起埋头休息。谷青虎眼尖,一眼认出正是尤如水三人,顿时脑壳都大了。为了提醒尤如水早做准备,他大喝一声道:“妖女哪里走?” 尤如水迷糊中被一声大叫惊醒,扭头一看,就在她后面二十步左右,大约有六七个人已仗剑扑了过来。尤如水赶忙掏出隐身药递给谷氏母女,说:“你们隐身后离我远一点儿等我!” 尤如水话一说完,身后几人已扑了过来。尤如水看见不远处还跟着采花贼。 尤如水只得仗剑相迎,连把药丸送进嘴的时间也没有。她虽然紧张,还是装着大咧咧的样子问道:“你们这些杂碎硬是不想活了?偏要让小爷送你们上西天才甘心吗?” “呵呵呵呵……”陈良玉虽然怕见尤如水,但一看她不过一个半大点的弱小女子,对谷青虎的招呼早忘了。他觉得,这样的小人物自己可以轻松让她就范。他呵呵一笑对尤如水说:“骂得好,不过,也不知道是谁送谁上西天呢!” 尤如水仗着自己已有了一些功夫,又犯起了市井无赖的脾气,大声问道:“你是谁?竟敢如此跟小爷说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活捉你去活祭我女婿!一起上!”陈良玉一声大喝,早已扑了过来。 随着陈良玉的喝叫,几人一齐发力,挽着串串剑花,直逼得尤如水手忙脚乱,连把药塞进嘴的时间都没有。 谷瓜趁机闪到王氏母女面前,一把抓住,大喝一声:“绑了!” 谷长风应声上前,把谷王氏母女绑了个结实。 尤如水见谷惠玲母女被抓,待要回救时,哪还来得及,顿时大怒起来,挥剑乱砍。只见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气随意走,一剑拨开对方长剑,顺势一剑直刺过去,陈良玉的一个随从躲闪不及,早被穿胸。 谷青虎此时最无奈,想不卖力,又怕众人说闲话,更怕被尤如水借机砍了,那还不冤死,卖得力来,又觉得自己对不起尤姑娘,好在陈良玉本事好,冲在前头,他趁机躲在一边做着样子。 谷长风刚把谷王氏母女绑了,就不见了人形,连忙一摸,却摸到了人,大声对陈良玉说:“国舅爷,她俩又隐身了,不过还是摸得着!” “绑好了,拴在马上!”陈良玉边说边一剑直劈尤如水门面,左手跟进,抓向尤如水。他知道,不能让她有一丁点停手的机会,这样,她的毒就无法下了。 尤如水见陈良玉抓来,本想咬他一口,但怕其他人趁机砍了自己,不得已,只得用剑往上一勒,再顺势劈去。 陈良玉如不即时缩手,势必着剑,只得把手一缩避开。尤如水趁机一跳闪开,就势一剑劈去。电光火石间,陈良玉一个急闪,方才险险避开。陈良玉见这小丫头果然厉害,竟然差点伤了自己,气得嗷嗷叫,狂暴地挽着串串剑花,不断向尤如水劈刺。 尤如水感觉得到,对方的剑道刚劲,力气奇大,她渐渐体力不支。她左手拿着短刀,手心里是药丸,然而,她竟然无法把药丸送进嘴里,因为,这几个人的功力,远远超过昨天的六人。尽管尤如水的玄力还在不断地滋生,但是,远远不够消耗。看来,今天必定走不了了。就在她一分心间,长剑被陈良玉打落,尤如水大惊,原地一个纵步,直从一个人的头上飞了过去,同时把短刀拿在右手,迅即将药丸抹进嘴里。 “哪里走?”陈良玉见尤如水的剑被打落,一声暴喝,一闪而至,一剑砍在尤如水的左肩上。 尤如水躲闪不及,一跤跌倒,四支长剑即时把她指住。尤如水自知反抗无益,便乖乖的一动不动。 “好刀!”陈良玉拿过尤如水手里的短刀一看,插在腰间,叫道:“绑好拴在马上!” 尤如水也不反抗,任他们捆绑,心里暗笑着说,‘老子随你们绑,只要老子一隐身,便叫你们白忙乎!’ 陈良玉亲自检查了一下绑着的尤如水,怪声怪气问道:“不好受吧?到了谷王府,老子要亲手掏出你的心肝,活祭我的女婿!” 尤如水听有人喊‘国舅爷’估计他就是陈翠云的老子。她盯了陈良玉一眼,也不说话,只等自己隐身。 “国舅大人,既是妖女三人被擒,我就放心了。我还得去青唐向赵大人报丧,还要到都城上报太后和大王,说谷王府之事。大人,就此别过。”谷青虎见尤如水三人被擒,气得吹胡子瞪眼,然而,他爱莫能助,但他相信,她们三人吉人天相,一定会再次逃出来。他长叹了口气,辞别了陈良玉,到唐家场等候尤如水三人去了。 这时,归山豹“嗷”的一声怪笑,右手剑,左手鞭滚将过来。 陈良玉拦住了归山豹,打在了一起。 归山豹哪是陈良玉的对手,不过三四个回合,归山豹便招架不住了,他虚晃一鞭,又是一声怪笑,逃到一边,眼睁睁地看他们把三个女人抓走了。但是,他看得出那小女人功夫不弱,更相信她们一定会再次逃出来。归山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家伙,他发誓,一定要和三个大美女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以报那一刀之仇。 陈良玉把死了的人用马驼了,两个押着谷王氏母女,一个牵着驼有尤如水的马,陈良玉亲自在后面盯着,直往谷王府赶去。 谷瓜突然惊恐地大声告诉陈良玉说:“不好,陈将军,妖女又隐身了!” 陈良玉也发现尤如水隐了身,他知道她们会药物隐身,所以对尤如水的隐身并不太在意。尤如水是他亲自检查过的,谅她也逃不了,至于她隐不隐身都无所谓的。想到这里,他自信地说:“放心,她跑不了。只管走就是了!” 尤如水在陈良玉和归山豹打斗时,就已经把绳子挪松了。当一听谷瓜说她隐身了时,她几下便挣脱了绳索,一步跃了出去。 陈良玉在后面突然看见绑尤如水的绳子现了出来,马背上除了绳子,哪还有人?一声惊呼:“妖女逃了!” “国舅爷快跑!”谷长风一声大叫,率先打马狂奔而去。 众人也跟着谷长风没命地奔逃去了。 谷瓜也催着陈良玉说:“国舅爷,快跑!” 陈良玉尽管本事好,但他看不见尤如水,而且还知道她会下毒,特别是刚才已经领教过尤如水的神力,知道尤如水功夫并不弱,如果单打独斗,自己能否赢她还难说。想到这里,陈良玉跟在谷长风他们身后没命地狂奔起来。 谷瓜跟在陈良玉身后跑去。 尤如水见陈良玉一伙没命地跑了,知道他们也害怕自己,心想,吓死你们这些狗东西!她一放松,才感觉伤口痛了起来,赶快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运气调息。一炷香过后,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她一阵高兴,仍然继续运气调息。又一炷香后,她已经感觉得到全身轻松,内力也恢复了。她站起身来,扭了下腰肢,感觉伤口只是发痒罢了,心中大喜,看了看家乡方向,拔脚追去。 鱼笑春听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街上传来,估计是陈良玉一伙来了,不动声色地在屋里等着。但见陈良玉一伙没进店,直接跑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抓住了尤如水没有。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他们抓住了尤如水三人,一定会进来歇歇气,更不会如此慌张,看来,他们是在逃命。他不知道尤如水在哪里,更怕被她发现,只得耐心地窝在屋里等着,他相信,明天会得到消息的。 陈良玉几人没命地跑过黄家场,才慢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枉称一代大将,却被一个小不点吓得屁滚尿流,如果传扬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想到这里,他大叫道:“都停下来!” “大家快停下!”谷瓜连忙叫大家停下。众人只得停了下来。 第79章 看谁胆小 陈良玉问众人道:“她们隐身后多少时间现出原形来?” 谷瓜老老实实地说:“回国舅爷,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众人惊魂未定,稀稀拉拉地应着。 陈良玉心想,那妖女已被自己砍了一剑,不说伤筋断骨,少说也是重伤,再说她也没了兵器。她诚然有胆量追来,谅她也不敢再和我斗。谷王氏母女在我们手里,谅她也不敢下毒。想到这里,他大声对大家说道:“那妖女已被我所伤,她现在能保命就不错了。再说,这两个女人在我们手里,谅她也不敢对我们下毒。我们大不必怕她,慢慢走!” 大家也觉得陈良玉说得对,便慢慢走了起来。 谷青虎见尤如水和谷王氏母女被陈良玉抓了,既后悔又遗憾了一阵。不过,他见尤如水在陈良玉等几个男人的剑下走了那么多招,就知道她一定有能力再次逃脱,并救下婶娘母女。他找借口离开了陈良玉,来到唐家场他丈人家等候尤如水三人消息。心想,如果她们逃不了,老子这信也没必要再送了。 “青虎,你来了?”吕老五见谷青虎没精没神的样子,连忙问道:“青虎,看你那样子,出什么事了?” “哥,是我婶娘她们出事了!唉!”谷青虎叹了口气,把谷王氏三人的事对舅哥说了一遍。 “唉,这世道!”吕老五吧嗒了一口旱烟,安慰谷青虎说:“这里离陈州不远,我明天去帮你打听一下她们的下落吧?” 谷青虎连忙点头说:“也好,看看她们究竟怎样了,我也好去给我叔有个交待!” 吕老五安慰着谷青虎说:“你也别太担心,既是那女子如此厉害,想必她也有办法救出你婶娘她们!” 谷青虎长叹了口气说:“但愿吧!” 尤如水跑了一阵,发现自己的奔跑速度一点儿都不比马奔跑的速度慢,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她追了几段路程,已经看见前面的陈良玉等人时,她才知道,自己现在的轻功火候完全是高手级别了,不由得再次感激起《青蟠秘笈》的主人来。 尤如水现在手无寸铁,因此,她一点儿也不心急,只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她正不紧不慢地跑着,忽然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转身一看,见是谷不旺来了,不由得一惊。心想,这家伙咋活过来了?看来,这东西没伤到要害,不过,你这东西欺人太甚,老子得再教训教训你,把你的兵器和马儿借来用用,一会儿好驼着玲玲母女跑路。想到这里,尤如水顺手在路边抽了根竹杆,等谷不旺刚到身边时,运起内力,一竹杆扫去。 谷不旺正跑着,忽听得耳边一阵呼啸,斜眼看时,只见一竹竿横扫了过来。谷不旺躲闪不及,早被尤如水扫中前额,娘都没叫一声,便摔下马来,一命呜呼了。 尤如水没想到自己轻轻一竹竿就把这个大男人给打死了,又吓了一跳,心想,看来,我尤如水算得上是普通高手了。她看了看已经没了呼吸的谷不旺,小声骂道:“狗东西,只怪你为虎作伥,欺我娘仨。你今天遇到我,也只怨你天数如此,怪不得我尤如水了!” 尤如水想了一阵,双手把谷不旺使劲一提,没想到却把谷不旺一下提得老高,反把她吓了一跳。心想,看来,老子的力气果然大多了,也许和牛的力气差不了多少。想到这里,她又把谷不旺丢在地下,一只手轻轻抓起谷不旺,轻轻松松地丢进了路边的沟里。她又自我陶醉了一番后才翻身上马,远远地跟在陈良玉等人的后面,随着他们的节奏慢慢地往谷王府而去。 陈良玉见谷氏母女现出形了,估计尤如水也现身了。他相信尤如水会来救谷王氏母女,所以,他在路上故意慢腾腾地走走停停,希望尤如水能够前来救人,好将她再次抓获。 尤如水见陈良玉一伙故意走走停停的,就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不过,她不上他们的当。她也曾想过隐身后前去救人,但怕谷惠玲母女会因此受到伤害就得不偿失了,觉得只有让他们进了王府再想法相救。她相信,总会有办法的。 傍晚时分,陈良玉等人来到谷王府。 “姻伯辛苦了!”谷长龙见了陈良玉,连忙迎上前来,但只看见谷王氏母女,却不见尤如水的影子,紧张地问道:“姻伯,没有捉住尤如水吗?” 陈良玉长叹一声说:“唉,抓是抓住了,不想那妖女果然道法高明,竟然能在大绑之下脱身而逃!唉,如果当时就杀了她就好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谷长龙悔不当初,气得捶胸顿足,无奈之下只得求陈良玉说: “姻伯,快拿个主意吧,那妖女太恐怖了!” 陈良玉见谷长龙吓得六神无主,但他笑不起来。他想了想才给谷长龙出主意说:“贤侄不必惊慌,好在妖女没马,一时半会也追不来,我们只需……” 陈良玉和谷长龙咬了一阵耳朵。 “也只有这样了!”谷长龙心里没底,只得闷闷不乐地吩咐谷瓜道:“谷瓜,把谷王氏母女吊在灯杆上。大家弓箭准备,灯火十倍,不留死角!” “是!”谷瓜答应着,飞快地跑到侧院对陈翠云说:“翠云,你爹来了,在前院!” 陈翠云谷瓜平安归来,高兴地捧着谷瓜的脸亲了几口说:“太好了,瓜,我一定叫我爹帮我们!” 谷瓜连连点头说:“我相信,我相信。翠云,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翠云见谷瓜走了,简单打扮了一下,准备到前院找陈良玉。 陈良玉见谷瓜走后,直接对谷长龙说:“这个谷瓜年轻能干,你得重用他!” 谷长龙点头说:“是,这拨人里也只有他了!” “爹,你可来了!”陈翠云还没走拢就大哭了起来说:“爹,你把女儿扔在这鬼王府里就不管了吗?爹,女儿命真……苦哦……!” 陈良玉连忙迎上前去扶着女儿,心痛地说:“翠云,别哭了,爹看你来了!” “爹,你们把女儿扔在这里就不闻不问的,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么?”陈翠云横了眼谷长龙,伤心地数落着陈良玉说:“女儿这两天刚死了男人,有人就想着要把女儿赶到别处去,女儿现在孤身一人,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爹,你叫女儿的日子怎么过……哦?爹,我还是死了算……了!” “好了,爹知道了。你有什么打算,尽管给爹说,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陈良玉安慰着女儿说:“走吧,到你屋里慢慢说!” 父女二人边说边往侧院去了。 谷瓜叫人满院子点上灯笼火把,把谷王府照得通亮。才叫人把谷王氏母女吊在灯竿上,又叫所有家丁都手持弓箭守在了灯竿周围。 谷长龙亲自提笔写了张纸贴在一块牌子上,只等尤如水来救人。 尤如水见王府里灯火亮起时,才把马拴在一片林子里,吃了隐身药,提着剑,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处翻墙而入。尤如水进了大门,只见王府内灯火通明,到处是灯笼火把,照得如同白昼。谷王氏母女被吊在灯杆上,旁边守着二十多个手持弓箭的家丁,都是箭上弦,对着谷王氏母女。下面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尤如水,如尔敢杀王府一人,吾则乱箭射死王氏母女!若尔主动自首,本王愿 化干戈为玉帛,既往不咎。明日午时为限,过时不留人质! 长龙王爷 尤如水看得出,牌子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写的。尤如水心里骂道:谷长龙,你真狠毒,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尤如水见王氏母女被高高地吊在旗杆上,顿时没了主意。心想,她二人吊得那样高,喂药不现实,解开绳索也不行,还没放下来,她母女便成刺猬了。要杀弓箭手也不行,二十多个,一时也杀不完,万一他们真的伤了王氏母女,我尤如水的罪过就大了。怎么办?尤如水苦苦思索着对策。她觉得,唯一能救玲玲母女的办法,只有让谷长龙下令,别无他法。想到这里,她到处寻找起谷长龙来。然而,她把王府找了一遍,也没看到谷长龙的影子。 尤如水看着吊在旗杆上的母女二人,心如刀绞。她怪自己害了她娘俩,她恨自己本事太小,不能救她母女。她心急火燎地四处寻找着谷长龙,更怕时间长了谷惠玲母女会出问题。怎么办?她想,不行,得警告一下王府里的人,得让他们侍候好她娘俩。不能只让你们警告老子,老子也会警告你们,看谁的胆小!想到这里,尤如水走进谷里康的密室里,打开壁柜,拿出文房四宝,磨得墨浓,蘸得笔饱,铺开一张纸,尽量工整地写下: 谷长龙,你听好:我令你马上放了王氏母女,我也与你既往不咎!如若她俩 受到一点儿伤害,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并杀光王府里的所有人,让你谷青 龙断子绝孙,再烧了你这鸟王府。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尤如水 尤如水写好后,躲闪着来到那块牌子旁边,见家丁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氏母女,便飞快地把自己写的纸贴在了牌子上。 谷大树听得一阵轻响,仔细一看,见那块牌子突然变了字。谷大树指着牌子,大惊失色地呼号起来:“不好了,妖女来喽!” 家丁们见牌子变了字,吓得拿着弓箭团团转着,筛起糠来。 尤如水见了那些家伙的熊样,心里很是高兴,本想借机杀他两个,又怕谷长龙真的下令杀了王氏母女,只得忍着。 陈良玉父女来到侧院,陈翠云问陈良玉道:“爹,我写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收到了!” 陈翠云听爹说收到了,便直截了当地对陈良玉说:“爹,如果你希望女儿活着,就请你把女儿嫁给谷瓜!如果你不答应,女儿也不想活了!” 陈良玉长叹了口气,说:“总得等你娘从黄州回来商量商量再说吧?” 陈翠云坚决地说:“商量不商量是你们的事,嫁谷瓜是我的事,此事没商量的余地,除非我死了!” 陈良玉见陈翠云铁了心要嫁谷瓜,只得点头答应说:“爹可以答应你,但此乃你婚姻大事,总得让大家知道,再让你明媒正嫁吧?” 陈翠云听了,方才破涕为笑说:“这还差不多!” 陈良玉长叹一声说:“真拿你没办法!” 父女二人正说着,只听见外面呼号起来。 陈良玉估计是尤如水来了,虽然也怕,但是,自己是大将,岂能畏首畏尾?再咋说,也不能在这亲家门户里丢了面子。想到这里,只得打起精神对陈翠云说:“可能是那妖女来了,我得去看看!” 陈翠云担心地说:“爹,那妖女古灵精怪的,本事也不小,你别去招惹她。就让她把长龙他几父子杀了才好!” 陈良玉当然相信女儿的话,想了想说:“你说得虽然有道理,但你现在还没和谷瓜成亲,有些事还得靠他。爹现在得先帮他一帮,以后再想办法弄死他!” 陈翠云也觉得爹说得有道理,点头道:“也是。不过,爹,你只需做做样子就行,千万别得罪了那妖女,那妖女不好惹!” “好吧,爹听你的!”陈良玉提着剑,战战兢兢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块换过了字的牌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妖女这一招果然厉害,按妖女的身手和她能隐身的手段,她说的绝非大话,她完全有能力轻松做到。看来,把王氏母女吊起来又是下策了,万一她娘俩真的出了一点儿问题,那么,谷王府就会化为灰烬,翠云也会受到牵连。怎么办?他也拿不定主意。陈良玉想了一阵,觉得还是得让谷长龙出面才能解决问题,如果那妖女能马上杀了他更好。想到这里,陈良玉连忙叫过谷瓜,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阵,才大声说道:“谷瓜,你快去把长龙王爷找来拿主意,别让那姓尤的动了杀心!” “是!”谷瓜心里一阵激动,连忙找寻谷长龙去了。 尤如水听得明白,暗自高兴,悄悄在跟在谷瓜后面,等着谷长龙自己出来。 第80章 王氏母女再落虎口 谷瓜连找了好几间屋子,也没有找到谷长龙,心想,真是个怕死的家伙,大家都像他一样,这王府谁来守?不得已,只得找了个下人,要她帮找。下人哂笑着指了指一间下人屋子里的床下。谷瓜撩起床单一看,只见谷长龙正躺在床底下,正瑟瑟地抖着呢。 谷瓜忍不住低笑一声道:“王爷,国舅爷叫你!” 谷长龙哪里敢动,颤着声音小声问谷瓜道:“那妖女走了没?” “不知道,我们都看不见她。她改写了牌子,叫你马上放了王氏母女,不然,她就烧了谷王府,还要大开杀戒,杀光王府里的所有人。国舅爷叫你快拿主意!”谷瓜打心眼里看不起谷长龙,他不由又想起了谷里康王爷,虽然老了,但仍然艺高人胆大,哪像这块窝囊废,就是谷长青也比他强多了。 谷长龙虽然打着抖,但还是恨恨地对谷瓜说:“你去告诉国舅爷,人不能放,只要一放,妖女一样要乱来。不过,可以用绳网将王氏母女装着,也不怕那妖女去救了,再按时送给她们吃的,你再好言相劝那妖女,要她自首,我保证不为难她。只要她一现身,立即乱箭射杀!” “是!”谷瓜不得已,只得回复陈良玉去了。 谷瓜一走,谷长龙连忙钻了出来,灰头土脸地躲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了。他心里恨极了,觉得是尤如水让他出尽了洋相,如果让外人知道他是躲在下人的床下,还不让人笑死?他心里又咒骂起该死的谷长青和他爹谷里康来。 尤如水看得明白,暂时没有理他。心想,只要玲玲娘俩没事,老子也不想杀人。她思索着如何才能稳妥地救下玲玲母女。 谷瓜把谷长龙的话小声对陈良玉说了。陈良玉没法,也觉得只有这样才有一线希望。 谷瓜拿来绳网和吃食,把谷王氏母女放了下来,装进绳网,又扯了上去。 谷瓜大声隔空说道:“尤姑娘,我知道你就在这里。王爷要我告诉你,我们会善待谷王氏母女,你看,我们用绳网装着她娘俩,不会出问题了吧?王爷叫你现出身来,一切好说,他希望和尤姑娘交朋友,以往的误会就一笔勾销。你看怎样?” 谷王氏也大声说道:“闺女,别信他们的鬼话,天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可千万别上当!” 尤如水早就听到了谷长龙的计谋,怎会上当?她既不说话,也不答应谷王氏,只在心里想着办法。心想,就诚然抓了谷长龙作人质,这些家伙势必也会永远跟着,那还不麻烦不断?如果有个人帮送一程就好了。正想着,见谷小龙不惊不诧地坐在他的房门前,心里一动,连忙悄悄走到他的面前,小声叫了一声:“二公子可好?” 谷小龙一听,不但没有一点紧张,反而高兴地小声问道:“尤姑娘,是你吗?” “二公子,是我!”尤如水见谷小龙没有一点怕自己的意思,说明他是一个坦荡的人,这样的人,是值得信赖的。想到这里,她又对谷小龙说:“二公子,尤某求你帮个忙,行吗?” “当然可以!”谷小龙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问道:“尤姑娘,请说,要我怎样帮你?” 尤如水没料到谷小龙如此爽快,十分高兴,便在他耳边小声说:“一会儿我救下王氏母女后,麻烦你帮我把她俩送到黄家场,有胆量不?” 谷小龙明显感觉得到尤如水在自己耳边气吹如兰,连忙伸出了手。 尤如水知道他的意思,主动抓住他的手,说:“二公子,只有你能帮我了,求你了!” 谷小龙见尤如水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兴奋异常,尽管看不见她那迷人的容颜,但是,能握着她那软若无骨的小手,也满足了。谷小龙毫不犹豫地说:“尤姑娘放心,我一定把惠玲娘俩送到黄家场!” 尤如水见谷小龙答应了,万分高兴,连声说:“谢谢,谢谢二公子仗义相帮。二公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叫你爹把她二人放下后,你便送她们到黄家场等我。我随后就到!” 谷小龙没有一点犹豫,说:“好,我一定在那里等你!” 尤如水见谷小龙答应了,顿时放下心来。笑了笑说:“二公子,我马上去叫你爹放人!” 谷小龙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也得答应我,别再杀人了,好吗?” “好!我答应你!”尤如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尤如水来到谷长龙躲藏的屋子,看着还在床下瑟瑟发抖的谷长龙,用长剑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笑着小声说:“谷长龙,别藏了,快滚出来吧!” 谷长龙没想到尤如水还是找到了他,顿时魂飞魄散,差点尿了裤子。谷长龙抖成了一堆,半天才从床下费力地钻了出来,牙齿打着架说:“尤姑娘,别别……杀我!” 尤如水哑笑着用长剑拍着谷长龙的背,压低声音说:“别紧张,只要你下令放了王氏母女,我不杀你!快!” “我马上放,马上……放!”谷长龙上牙不断地敲着下牙,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出房门,就大声叫了起来说:“快……放下王氏母……女!放……了她……们!” 大家见了谷长龙那样子,就知道他已被尤如水控制住了,哪还敢多说话。大家紧张地赶快放下了王氏母女。 谷惠玲扭了下被网酸了的腰,仗着隐了身的尤如水撑腰,狠狠地甩了谷长风一巴掌,骂道:“为虎作伥的东西,你会报应的!” 谷长风冷不防被谷惠玲打了一巴掌,吓了一跳,听了谷惠玲的骂,才知道被谷惠玲打了,本想冒火,但怕隐了身的尤如水杀了他,只得自认晦气,腔都不敢开。 尤如水又对谷长龙说:“叫你二儿子用马送她们走!” “好!”谷长龙哪敢不答应,觉得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就行了。儿子死了,还可以再生。连忙对谷小龙说:“小龙,你亲自送……送王氏娘俩……走!” “是!”谷小龙连忙走过去小声对王氏母女说:“婶儿,玲玲,尤姑娘叫我护送你们,快跟我走!” 王氏看了看谷小龙,极不信任地说:“你护送我们?你有这样的好心眼?” “婶儿,请相信我,是尤姑娘叫我送你们的!”谷小龙笑了笑说:“你们放心,我谷小龙就是再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当着尤姑娘的面欺骗你们的!” 尤如水见王氏不信谷小龙,便试探性地用了一下青真传音,在谷惠玲身边小声说:“玲玲,听他的,快跟他走。你们在黄家场等我,我把这里处置好后,马上到黄家找你们!”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才相信了谷小龙,连忙劝母亲说:“娘,相信二公子吧!确实是水仙姐叫他送我们的!” 谷王氏听了,才对谷小龙说:“小龙,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谷小龙大度地说:“婶儿,没事,我们快走吧!” 尤如水见谷惠玲听见了,说明自己的青真传音也成了,心里一阵高兴,又连忙对谷小龙小声说:“二公子,路上小心!” “尤姑娘放心,我一定把她俩安全送到黄家场客栈里!”谷小龙点了点头,说:“我在那里等你!” “好,黄家场见!”尤如水怕有人追赶谷小龙,便用剑拍了拍谷长龙,小声说:“赶快下令,不准任何人追赶他们!如果有人追赶他们,我一定杀了你!” 安长龙哪敢不听,连声说:“所有人听好,不……追赶,不准追赶小龙他们,听到没有?” “听到了!”家丁们正怕被叫去追捕王氏娘俩,见谷长龙下令,正巴不得,大声地答应着。 谷蛟龙和陈良玉站在一起,背靠着墙,胆战心地注视着前院谷长龙的反应。见谷小龙竟然为那妖女护送王氏母女,恨得牙痒痒,连忙他在陈良玉耳边说了几句。 陈良玉听了谷蛟龙的话,心里却打着小九九,心想,我何不利用这娘俩来让这姓尤的帮我除去谷长龙父子呢?如果姓尤的能杀了谷长龙父子,我便有办法帮翠云执掌这谷王府。想到这里,假装同意地对谷蛟龙点了点头。 二人趁谷长龙正在和尤如水说话,悄悄地退到陈翠云的侧院里,从后墙翻墙而出,前面准备去了。 谷小龙听父亲亲自下令要他护送谷王氏母女,并不准人追杀他们时,顿时放下心来,连忙拉出了两匹马,把谷王氏母女扶上了马,自己骑了一匹,一路小跑,直往黄家场赶去。 三人刚走了两三里路光景,前面突然冒出了两个蒙面人,大喝道:“站住!” 谷惠玲见突然冒出两个蒙面人,顿时花容失色,叫了声‘娘’就软在了王氏的怀里。 谷小龙拔剑喝道:“何处毛贼,竟敢拦本公子去路,难道你不怕死么?” 谷蛟龙骂着小龙说:“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帮着那妖女。你难道不知她是杀爷爷奶奶和二叔他们的大仇人吗?” 谷小龙听出是大哥谷蛟龙的声音,连忙说:“大哥,这可是父王叫我送的,你也应该听到了吧?再说,如果我不答应帮尤姑娘送人,恐怕她又会开杀戒的,那时,你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吧?大哥,陈爷爷,你们要知道,冤仇宜解不宜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说,那些事二叔和爷爷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不能全怪尤姑娘。如果尤姑娘是好杀之辈,今天晚上她会饶过你们吗?” “别和他废话,迟了那妖女就来了!”陈良玉对谷小龙说:“二公子,识相的赶快留下她母女滚回去,免得你吃苦头。不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谷小龙怒目道:“休想!除非你杀了我!” “这可是你说的!”陈良玉说着一闪而至,一剑拍在谷小龙的右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谷小龙的手腕已被打断。长剑落在了地上。 谷小龙呀了一声,连忙握住断手,痛得伏在了马背上。 “小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告诉那妖女,如果她要救这两个女人,明天中午到陈州教场上见。过时就没人可救了!”陈良玉一把把谷小龙拉下了马背,飞身上马,把谷惠玲抓过来横担在马背上,对谷蛟龙说:“大公子,我们走!” 谷小龙大声对陈良玉说:“姓陈的,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她娘俩做出什么事来,尤姑娘一定会杀了你全……家!” “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谷蛟龙一剑鞘拍在谷小龙的头上,才跳上谷王氏的马背,把谷王氏按在马背上,一夹马肚子,追陈良玉去了。 尤如水见谷小龙送玲玲母女去了,顿时一块石头落地,瞬时轻松下来。当她估计他们三人至少也走了七八里路时,才对谷长龙说:“王爷,谢谢你有个好儿子。也谢谢你饶了王氏母女!” 谷长龙无奈地说:“我也谢谢你今晚没有开杀戒!” “那是我看在了二公子的面子上!”尤如水笑了笑,对谷长龙说:“希望你多多向你二儿子学着点。告辞了!” 谷长龙长抽了一口气,说:“姑娘说得是,说得是!姑娘,请!” 尤如水出了谷王府,来到拴马处,骑上马,飞快地追赶谷小龙他们。她正跑着,见谷小龙左手抚着右手腕,踉踉跄跄地迎面走来。尤如水见状大惊,连忙问道:“二公子,玲玲娘俩呢?” “尤姑娘,你听我说!”谷小龙一听是尤如水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深怕她怀疑自己和谷蛟龙他们勾结坏了她的好事,只得他结结巴巴地对尤如水说:“我……们刚跑到这里,就……被陈良玉和谷蛟龙给截住了!” 尤如水看得出谷小龙不是装的,更相信他没有欺骗自己。便柔声对谷小龙说:“二公子,别紧张,我相信你,慢慢说!” 谷小龙听尤如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才惶恐地说:“尤姑娘,只怪我本事太小,陈良玉打断了我的右手腕,劫走了玲玲母女,他还叫我对你说,如果你要救她母女,明日午时到陈州教场找他,过时他就要……” 第81章 尤如水再练功 尤如水听说陈良玉要她到军营中去救人,顿时紧张起来。她知道,自己现在对付如陈良玉一个人尚且没有胜算,如果他再用军队对付自己就更难了。 谷小龙见尤如水没反应,紧张地问道:“尤姑娘,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听到了!”尤如水的思绪被谷小龙打断,她看了看被打断了手谷小龙,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让你吃苦了。来,我送你回去!” 谷小龙连忙说:“尤姑娘,你快去追他们吧,怕时间长了出事。不过,我警告过那姓陈的,想必他也怕你!” “你说得对。我想,那姓陈的一定会惦量惦量的!”尤如水想了想,问谷小龙道:“二公子,这里到陈州好像有几条道吧?” “对,有两条道可走。最近是沿河往东北方向有条小路,十一二里路,但要翻座山,有的地方不能骑马。第二条是过了黄家从那三岔路口右边那条大路直接往前走就到了。不过,那条要远得多,可能有三四十里路!” “哦,知道了。来,我送你回去!”那个路口尤如水记忆犹新。 谷小龙连忙推辞说:“尤姑娘,快去追赶陈良玉吧。我自己能回去!” 尤如水不由分说地把谷小龙扶上了马背,自己牵着马跑了起来。速度一点都不比马慢。把个谷小龙给惊呆了。 一会儿功夫,二人就回到了谷王府外。 尤如水歉意地对谷小龙说:“二公子,对不起,你只有自己去疗伤了。我走了!” 谷小龙无比羞愧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辜负了你对我的重托。我真的没用!” “不怪你,是那两个东西太混蛋!”尤如水安慰谷小龙说:“好了,就此别过!” 谷小龙歉意地点了下头说:“尤姑娘,来日方长,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 “但愿吧。告辞了!”尤如水目送谷小龙进了大门,才勒转马头,往回就跑。她跑了不远,却又慢了下来。心想,明天可是在军队中去救人,按我现在的本事,我能百分百地救下她们母女吗?她摇了摇头。她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本事绝对办不到。更怕不但救不出王氏母女,反把事弄糟,甚至害了她娘俩就罪过了。一想到这里,尤如水绝望了,不由得伏在马背上伤心起来。 谷长龙听尤如水走了后,才瘫坐在檐坎上,庆幸自己又侥幸躲过了一劫。虽然那妖女让自己丢尽了颜面,但和那妖女的恩怨也算了结了。想到这里,他长舒了口气。就在他刚轻松下来的时候,却见谷小龙捂着手回来了。谷长龙估计应该是出问题了,刚平静了的心又提了起来,连忙问儿子道:“小龙,你不是送人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是蛟龙伙同陈良玉劫走了王氏母女。陈良玉还打断了我的手!”谷小龙没好气地说: “父王,依我看,王府这回才永无宁日了!” 谷长龙呆了半晌才搓着手骂着大儿子和陈良玉说:“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又闯下大祸了!这可如何是好?” 尤玉茹也吃惊地说:“那姓陈的怎能这样做,他不是故意要置我王府于死地吗!” 谷小龙见父母害怕,没好气地数落着谷长龙说:“活该!我叫你们别去招惹尤姑娘,你偏不信!偏要去惹事生非,我看你们纯属是自找苦吃!等着吧,总有你几个好受的时候!” 谷长龙也觉得不该叫鱼笑春去追杀尤如水,不然,也不会弄到现在这个不好收场的地步,想到这里,嘴里也埋怨着谷蛟龙说:“都是蛟龙那东西的馊主意,偏要叫活捉姓尤的,如果杀了她,有这后来的事吗?” “你就知道杀杀杀!你杀得了她吗?你抓住过她吗?”谷小龙一边让母亲给他上药,绑夹板,一边没好气地对谷长龙说:“我看你和蛟龙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依我看,这回蛟龙伙同姓陈的把王氏母女掳去,纯属是把刀架在他自己脖子上!” “危言耸听!”谷长龙又觉得谷小龙说得太过,冷笑道:“那姓尤的虽然有本事,但她在姓陈的兵马面前会干吗?” 谷小龙也冷笑道:“所以,我才觉得姓陈的难说是不是给你下了个什么套,就等着你去钻呢!” “你娘的越说越玄!”谷长龙呵呵着说:“他逮王氏母女去会给我下什么套?难道他要姓尤的用本王的命去换下那母女不成?” “对,完全有这种可能!”谷小龙被父亲一句点醒,连忙点头说:“我看,姓陈的多半就是这种想法!” “小儿之见!”谷长龙不以为然地说:“谅他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尤玉茹却赞同儿子的说法,想了想说:“王爷,我倒觉得小龙说得有道理。咱对姓陈的还不得不防!” 谷长龙自信地说:“放心吧,他算计不了本王!” 尤如水哭了一阵,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难道不去救她母女了吗?她又自己否认说,不行,是我连累了她娘俩,是我的出现打乱了她娘俩的宁静生活,还让她俩吃尽了苦头。我一定要救回她们,再难再危险也要去救。想到这里,她自言自语地说:“是我对不起她娘俩,我就是死,也要换下她娘俩!老天爷,求求你保佑玲玲娘俩吧!” 尤如水知道自己还隐着身,大摇大摆地在谷长龙几人身边听了一阵。也觉得谷小龙说得对,也估计那姓陈的是这个意思。既是这样,王氏母女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想到这里,她也不在乎一时半会了,决定今晚好生学学青真玄功,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心想,我认真仔细学功夫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只能以时辰计算,但进展却异常神速。照这种情况看,如果我静下心来认真学习青真玄功和腾飞轻功,说不定明天就能飞起来也未可知。她决定到侧院密室练习,一是时间有限,二是只有在那里才能静下心来练。她想,如果我经过努力还是不行,拼着去自首,也要换回她母女。 谷瓜远远地听了谷小龙父子的话,也觉得陈良玉也许是这种想法。不过,他觉得陈良玉想用谷王氏母女来嫁祸谷长龙父子恐怕行不通,弄不好还会吃亏。他忧心忡忡地来到侧院。 尤如水悄悄地来到侧院,正准备到密室里去好生练功。却见谷瓜来了。尤如水心里骂着陈翠云道,娘的,这个婆娘真是离不开男人了,鱼笑春刚走,又勾搭上了谷瓜。娘的,老子真想把这淫妇给阉了! 尤如水心里骂了一阵,又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一个女人孤孤单单地住在这个大院子里也怪可怜的,也想听听他们如何说,便又在一旁听了起来。 谷瓜来到侧院,紧张地对陈翠云说:“翠云,我听小龙说国舅爷和蛟龙已把谷王氏母女劫到陈州去了,你觉得这事如何?” “真的吗?”陈翠云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想通了,连忙对谷瓜说:“你还别说,我爹这个办法还可以!” 谷瓜不以为然地问道:“说说看!” 陈翠云想了想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爹是想叫尤如水帮忙,不然,他不可能把王氏母女掳到陈州去!” 谷瓜也觉得陈良玉也许是这意思,但他也觉得谷长龙说得对,尤如水不会听陈国舅的话。再说,他发现,谷小龙对那姓尤的有意思,而姓尤的对谷小龙也有好感,刚才她不是专门要谷小龙护送王氏母女吗。想到这里,谷瓜对陈翠云说:“翠云,我倒觉得国舅爷不该淌这趟浑水!” 尤如水听了谷瓜的话,心想,这东西还算是个明白人。 陈翠云却没想通,连忙问谷瓜道:“为啥?” “我也说不个所以然来!”谷瓜搔了搔头皮说:“翠云,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把姓尤的给逼急了。最关键是,我怕她隐身杀人!” 陈翠云想了一阵对谷瓜说:“我爹是个精明人,我想他不可能轻易激怒姓尤的!再说,我看那姓尤的也不是滥杀之辈,如果她是滥杀之辈,我陈翠云早死了!” 尤如水听了,心里一阵好笑,心想,你说得对,老子如果想杀人,早把你几个东西杀光了! “话虽如此,但毕竟是国舅爷把王氏母女当人质,逼姓尤的就范。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国舅爷操作不当让那姓尤的产生了误会就糟了!” “倒也是!”陈翠云想了想对谷瓜说:“瓜,你明天亲自到陈州去看看情况吧,合适的时候给我爹出个点子也好!” “好吧,我明天早点去!” 二人正说话间,只听谷长龙在前院大声叫喊谷瓜。 “翠云,你赶快把门关好,千万别出来!”谷瓜连忙对陈翠云一摆手,忙不及地跳墙过去了。 陈翠云连忙关好门窗,躲进屋里。 尤如水听了谷瓜二人的对话,心里很是受用。心想,呵呵,看来,老子现在已经让王府里的这些东西胆寒了。不过,她还不满足。她想,他们现在怕我,不过是怕我能隐身杀人,也就是说,我现在如果不隐身,他们一样没把我姓尤的放眼里。想到这里,她也觉得应该再把本事练大点,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底气来对付王府和官府对我娘仨的干扰。想到这里,她也不想再听他们说些什么,悄悄地进到密室里,拿出秘笈,翻到玄功篇,反复把玄功的口诀要领默诵了几遍,便全神贯注地打坐起来。 谷长龙见谷瓜来了,没好气地说:“谷瓜,你明天到陈州去问问国舅爷,干吗要故意和本王过不去?我放了的人,他为什么又要逮走了?这不是故意给我谷王府找事吗?” 谷瓜心里一阵暗笑,不过,还是装着样子说:“王爷,我认为还是您亲自写一写的好,只怕小人嘴掘,到时没把王爷的意思表达清楚,那还不坏事?” “好,本王马上写!”谷长龙也觉得谷瓜说得有道理,气乎乎地进屋简单写了信,交给谷瓜,再三叮嘱说:“谷瓜,我这里专门给蛟龙写有信,你叫他千万别轻举妄动!” 谷瓜心里一阵好笑,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说:“王爷放心,小人知道该如何给大王子说!” 谷长龙又对谷瓜说:“谷瓜,你聪明能干,回来后,我一定重用你!好生休息去吧,明天早点去!” “谢王爷!”谷瓜心里一阵冷笑。 陈良玉一路上都想着如何让王氏母女帮忙说服尤如水的办法,但一直到了陈州也没想出个主意来。 陈良玉把王氏母女交人看管后,又把谷蛟龙看了一阵,竟没名地后悔起来。他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急,让那姓尤的必须在明天午时前来陈州救人,否则过后撕票。 陈良玉现在才真的对尤如水的隐身本事感到害怕。他清楚,不管自己有多少兵,也不管自己有多能耐,但在隐了身的尤如水面前,自己也只能像个蚂蚁被尤如水轻松捏死。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冷汗直冒,竟没名地恨起了谷蛟龙来。心想,看来,老子今晚上被这小东西当枪使了。陈良玉后悔了一阵,没好气地问谷蛟龙道:“谷蛟龙,现在人质给你抓来了,你有什么办法抓住那妖女?” 谷蛟龙见陈良玉问办法,一时语塞。他其实也没想到什么绝佳办法。他也知道,在能隐身的尤如水面前,什么办法都徒劳的,弄不好只能赔上自己的性命。 陈良玉见谷蛟龙不说话,生气地问道:“怎么不说话?你被妖女吓哑了?” 谷蛟龙搔着头皮,叹了口气,支唔着推托说:“姻爷爷,晚辈听您老人家的安排!” 陈良玉见谷蛟龙竟如是说,心里老大不爽,冷笑道:“哼哼,人质是你叫抓的,这回爷爷要听听你的主意!” “姻爷爷,晚辈觉得可以这样!”谷蛟龙见推脱不了,想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陈良玉听了,沉吟了一阵,也觉得暂时只能这样了。 第82章 尤如水练就神功 尤如水知道王氏母女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心里有了底,也不心急,认认真真地打坐了两个时辰后,才双掌合什,将腹内之气在全身游走了几遍,再沿着任督二脉循环几遍,再让那股气随着意念在体内循环起来,顿觉全身筋骨一阵乱动。尤如水体内原有的真气又被激活了不少,她只觉精气陡增,全身充满了活力,随着意念,像有用不完的劲。她按耐不住,跳下床来,把脚印在地板轻轻一顿,只听嚓的一声,睁眼一看,原来是木地板被自己踩翘了起来。她连忙收脚,怕惊动了谷瓜和陈翠云。不过,她已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大增了,不由得又是一阵狂喜。心想,看来,老子现在应该算是高手级别了,姓陈的,老子明天也要叫你尝尝老子的厉害。想到这里,她轮起右掌,化掌为刀,对着小方桌的一角劈去,那小方桌便被她轻松地削掉一角,像是刀斩去的一样。尤如水又是一阵狂喜。 尤如水按捺不住,在小屋里展转腾挪了一阵,心想,看来,我现在不仅是个高手,而且应该是个高量级的高手了,心里顿时有种明天找陈良玉打架的冲动。 尤如水躁动了一阵,感觉自己的玄力已有了一定火候,还应该练练腾飞轻功,说不定明天救人时要用。想到这里,她把轻功的口诀咒语记熟,才按书中所示,微闭着眼睛,念动咒语:心长羽翼,亢龙现身;四爪暗动,吾要飞天! 尤如水心中刚一默念咒语,顿觉全身毛孔舒张,好像突然长出了宽阔的两翼,身体也好像变轻了。当她四肢一用力时,身子似乎有了飘动的感觉,睁眼看时,见自己已经悬浮在了床席之上,迟迟没有落下。尤如水大喜,心想,如此看来,我的轻功也早已有一定火候,只要我再认真练练,明天一定有足够的本事救下王氏娘俩了。 尤如水高兴了一阵,又认认真真地练了起来。当她再次念动咒语,本能地晃了晃身子,乘势一跃,身子便轻易腾了起来。她用脚在壁上轻轻一点,便轻易飘到了另一边。只见她双脚随意在墙壁上点着,人便沿着房间四壁飞旋起来。尤如水一想到谷王氏母女有救了时,高兴地扑在床上喜极而泣起来。 尤如水高兴得伤心了一阵,才拿起那本《青蟠秘笈》,轻轻地抚摸了那蓝色的封面一阵,又把书放在嘴前吻了几下,自言自语道:“谢谢青蟠师父,谢谢你的《青蟠秘笈》,谢谢你的青真神功。是你让尤如水有了功夫。你是我尤如水和谷惠玲母女的救命恩人!” 尤如水说到这里,一激动,立即跪在地上,响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师父,我尤如水就用你的神功去救玲玲母女,我替王氏母女谢谢你了。如果我回家报了血海深仇,再叩谢你老人家!” 尤如水说罢,又是一个响头叩在地上,直叩得地板颤动。 就在尤如水的头还叩在地上的时候,一阵轻风从门缝里飘了进来,随即一阵天籁之声传进了她的耳朵:“大胆尤如水,你知罪么?” 尤如水一惊,谁会进到密室叫我?她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年约二三十岁的年轻道姑。只见她: 一身蓝色道袍,衬托出那白白净净的瓜子俏脸。一对柳眉,如一对初月,月 下一双杏眼,黑白分明。一方蓝色丝巾,拢住一头青丝。一身合体的道袍, 衬出女性特有的迷人。她右手拿的雪白尘拂搭在左手小臂上,慈祥端庄,静 坐床头。 尤如水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年轻道姑那仙风道貌,感觉又是另一番风韵。尤如水已是看得呆了,半晌醒悟过来,连忙问道:“你是何人?怎能轻易进得密室来?” 道姑没有回答尤如水的问话,却反问她道:“大胆尤如水,你居然杀了我爱徒,该当何罪?” 尤如水见道姑怪自己杀了她的爱徒,心想,这几天来,自己是杀了几个人,但看样子不可能是她的徒弟。那么,是那条蛇?尤如水一想到这里,联系到自己在神树下找到的《青蟠秘笈》和她能在悄声无息中进这密室,她知道,这个异常年轻的道姑多半就是青蟠真人了。但是,青蟠真人还这样年轻吗? 尤如水把道姑看了七八遍后,也许是那千年蛇妖的些许记忆让尤如水猛地一个激凌,连忙跪下,喃喃说道:“师……父在上,请受玲珑一拜!” 尤如水说罢,中规中矩地拜了三拜。 尤如水一拜,道姑眉宇间顿时露出慈祥之态,柔声问尤如水道:“你想清楚,你究竟是玲珑还是尤如水?” 尤如水伏在地上,想了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喃喃地说:“师父,徒儿好像是玲珑,又好像是尤如水,我……我也说不准!” “呵呵呵…”道姑轻声笑着,又问尤如水道:“你在拜我为师,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玲珑的师父,我认得的!”尤如水看着青蟠真人,女儿态十足地说:“玲珑拜见师父!” “哈哈哈哈,好个尤如水,不想你竟是这等乖觉,你分明就不知道我是谁,却在这里乱认师父!”那道姑依然小声笑着说道:“你再仔细瞧瞧,我是你的师父吗?” 尤如水规规矩矩地跪着回答说:“师父,我认识您。您是三界有名的青蟠真人,就连那三清道人也要敬您三分的!” “哈哈哈哈……尤如水,看来,我爱徒在你身上所占位置也还有点点嘛!”那道姑高兴地小声打着哈哈,说:“你能轻易得我《青蟠秘笈》,你我也算是有缘有份,既然你认我做师父,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儿吧!” 尤如水恭恭敬敬地对青蟠真人叩了一个响头,说:“谢师父!” 青蟠真人对尤如水说:“罢了,尤如水,你杀了我爱徒玲珑,为师本当取你性命,但是,为师经过这几日对你的观察,发现你生性不坏,且慧根深厚,是可造之才,这才没来找你。我刚才发现,你的悟性,高你师姐千百倍。徒儿,你现在已经和你师姐的功力修为珠联璧合,真正的二合一了,这是为师不曾想到的结果!” 尤如水还是伏在地上说:“谢师父夸奖!” 青蟠真人夸着尤如水说道:“为师见你能辩善恶,杀伐分明,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且为人忠厚,行事仗义,为师喜欢你这样的人!” 尤如水规规矩矩地说:“谢师父抬爱!” “哈哈哈哈……”青蟠真人得意地一阵小哈哈,高兴地说:“好个乖觉的徒儿!” 尤如水还是毕恭毕敬地说:“谢师父!” 青蟠真人又笑着说:“尤如水,你现在虽然是你师姐的身子,但是,大脑却是你尤如水的。你现在的思维方式,全是你尤如水的思维方式,你师姐的思维完全被尤如水的思维压制了,所以,你还是做你的尤如水吧。徒儿,为师见你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为了你能顺利救人,为师再助你一臂之力吧!” 尤如水一听,正巴不得,连忙又是一揖道:“徒儿谢师父!” 青蟠真人微笑着对尤如水说:“徒儿,盘腿坐下!” 尤如水连忙盘腿坐好。 青蟠真人移坐在尤如水的背后,用左手按在她的背上,右掌作什,尘拂搭在左肘弯处,微闭着眼睛,专注地向尤如水注入真气。 尤如水只觉得腹内气息上下翻滚,最后凝为一股,沉在下丹田内,顿觉全身充满了精壮之气,内力暴增不少。 约两锅烟的功夫,青蟠真人又移身在旁,把左手按在尤如水天庭上作法。 尤如水只觉一丝轻气如涓涓细流,直印进大脑,《青蟠秘笈》中的内容,清晰地在他眼中展现出来了。尤如水惊奇极了,心想,师父果然好本事,竟能把书也装进了我的眼睛里。 须臾,青蟠真人松开了手,用尘拂在尤如水的身上拂了两下,口呼:“无量天尊!” 尤如水顿觉换了个人似的,一身轻松,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起来吧!”青蟠真人对尤如水说:“徒儿,为师已经把青真玄功的三十六式全部传给了你,但你也得勤学苦练,方会大成。青真玄功共十二个境界,依你现在的功力,已经在四至五级范围内了,已经相当不错的了。你现在的功力,已相当于当今武界中上等级别的高手,完全可以自保了。如果再修到六七级,就算是高手了。若修到八级,九级,千年神兽也不是你对手。到了十级,你就能面对武林任何一个门派的顶级人物,到十一级,你就能面对武界,傲视天下。如能修到十二级,你就和为师在同一档次,那时,你就会随心所欲了!” 尤如水听了,连忙伏拜在地,激动地说:“多谢师父,多谢师父,我替玲玲娘俩感谢师父!” 青蟠真人笑了笑,说:“按你的悟性,你修到六七级应该是很快的。就看你如何将体内真气和玄力有效地调动组合了。意念和真气有效融合,做到气随意走,这是关键!” 尤如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谢师父教诲,徒儿铭记于心。” 青蟠真人又对尤如水说:“徒儿,为师已经把《青蟠秘笈》全部印在了你的大脑里了,你只要一动意念,你就会随心所欲地取来应用。至于那本秘笈你现在已经用不着了,你把它还给为师,以免落入坏人之手,为害一方!” “徒儿遵命!”尤如水双手把秘笈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青蟠真人。 青蟠真人又在尤如水的头上摸了一阵,才对她说:“徒儿,日后路途艰险,须得勤修苦练,方能保你和她们二人无虞!” 尤如水拜伏在地:“徒儿谨尊师命!” 青蟠真人又说道:“徒儿,在今后的日子里,只可惩恶扬善,不得滥杀无辜,望你好自为之!” “徒儿谨遵师命!”尤如水两眼盯着师父,没有半点犹豫,诚心诚意地对青蟠真人说:“师父放心,从今以后,徒儿定当惩恶扬善,张扬正义,绝不滥杀无辜!” “嗯,师父相信你!”稍停,青蟠真人又对尤如水打招呼说:“徒儿,那些药物虽然好用,但也不能乱用,只能针对那些邪恶之徒方可,你可明白?” 尤如水连忙应允道:“徒儿谨记。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不会乱用的!” 青蟠笑着对尤如水说:“徒儿,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现在的功夫已经有了相当火候,再也用不着用嘴去咬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了。你身上的余毒我也给你解除了,再咬人也不起作用了哈!” “多谢师父!”尤如水听了,虽然也有点遗憾,但也觉得是件好事,这两天来,自己就是不敢和谷惠玲过分亲热,就怕无意伤害了她。 “你现在的本事,勉强能应对江湖险恶了,谷氏母女,你也可轻松救下。不过,今后的路还遥远,惊险无数,就看你和她们的造化了!”青蟠真人又对尤如水说:“如果有人问你师父是谁,切不可说出我的名号,你可知道?” “徒儿谨记!”尤如水连忙答应:“谢恩师再造之恩!” “好了,到此为止。你的马,为师也给你喂了,你现在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好到陈州救人。为师去也!”青蟠真人说完,化为一道青风,瞬时不见。 尤如水对着房门又拜了下去。心想,师父果然好本事,能够千变万化。如果我现在也能像她随心所欲该多好啊,就用不着服食隐身丹了。 尤如水遗憾了一阵又想,我现在有了这身本事已经够意思了。师父的那些本事只能慢慢地学,师父现在传了我一身本事,我一定要用师父的功夫惩恶扬善,想到这里,她心里一动,储存在大脑里的青真玄功一至十二级的图文,便清晰地跳到了自己的眼前,可以边练边看,远比边看书边练习方便多了。 第83章 尤如水练就神功 陈良玉难放面子 尤如水见师父走后,心想,这里到都城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一路上肯定会是风险无数,关键是还要保护两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如果我能将青真玄功练到六七级多好啊,那样,我这有足够的能力保护玲玲娘俩了。尤如水感觉得到,虽然自己只和谷氏母女相识才短短的三四天时间,但是,却和她们之间产生了一种不是亲情却胜似亲情的依赖感。在这几天里,由于自己的无能,让她们母女吃了不少苦头,尽管自己拼力救助,但是,仍让她们受尽了惊吓。再说,是自己的出现破坏了她们的宁静生活,她娘俩受苦受罪,自己难辞其咎。尤如水觉得,救下她们母女,并保护好她们母女的人身安全,自己责任重大。她知道,要想顺利救下谷氏母女,还应该把自己的本事再练大点,想到这里,尤如水再也按捺不住,决定马上练青真玄功第六级。 尤如水心想,刚才师父说过,青真玄功,讲究真气和玄气的有效结合,只有当真气和玄气完全结合,青真玄功才能体现出威力来。而真气和玄气相结合需要时间修炼,只有长时间的勤学苦练,才能奏效。有没有捷径呢?尤如水挠了挠头皮,心想,能否借助丹田让真气和玄气相整合来缩短青修时间?她决定一试。 尤如水是个说干就干的脾气。她马上盘腿坐下,微闭起眼睛,左手按住下丹田,右手压住左手,舌尖微翘,抵住上颚,运起气来。当她感到一股强劲的真气在腹内冲碰时,才将真气调动,直冲任督二脉,上到百会,下至会阴。当真气循环三周后,她又把玄气调出来,绕着任督二脉循环三周,再将玄气在前,真气在后,围绕任督二脉,反向旋转起来。她感觉到两股气在体内产生了极大的离心力,就像要从体内甩出来似的。此时,她用意念将这两股高速旋转着的真气在下丹田内强行相撞。当两股真气相撞时,就像两个巨大的物体在她丹田里相碰,她只觉丹田内“轰”的一声炸开,其爆发的能量,让她五脏俱裂,肚内一阵翻江倒海,一股血腥味直冲喉咙,狂喷出一口鲜血。尤如水一声闷哼,昏厥过去。 尤如水醒来时,已快卯时。她看到了自己吐出来的血还未干,顿时紧张起来。心想,坏了,如果我受伤严重,怎能到陈州救下玲玲母女?想到这里,她连忙盘腿坐下调息起来。她调息了一会儿,便一跃跳了起来,有意地连跳了几跳,感觉体内并没半点不适之感,反倒是内力陡涨,精神百倍。 尤如水心里一动,心想,难道我自引真气和玄气相撞是正确的?为了验证,她只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那张小桌的约五分位置,轻轻一端,就如拿起一块小木片般的轻松。她又对着那小桌的一角,一掌推出,那小桌顿时像个陀螺,的溜溜地旋转起来。尤如水怕谷瓜听到,连忙按住桌子。尤如水又是一阵狂喜,估计自己已经提前达到玄功的六级水平了。看来,救下谷王氏母女已是稳操胜券了。尤如水一高兴,又一跤跪伏在地,嘴里说:“谢谢师父,谢谢师父的神功,王氏母女有救了!” 尤如水看天快亮了,又扯下库房门锁,重新取了金银,又把彩云的衣裳挑了两套。她不敢耽搁,更不想多事,也没再找陈翠云的麻烦,直接来到后墙,轻轻一跃,便跳出了高墙。为了赶时间,她一跃跳起,人便像大鸟一样飞在了天空,当要落下时,她借助树梢一点,直接飞向另一根,才点了两三次,便到了拴马的地点。 “伙计,又要辛苦你了!”尤如水高兴地在马头上拍了拍,说着,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尤如水感觉得到,这马的速度比昨天快多了。尤如水心想,难道师父对马儿也能施神力?按这种速度,巳时前可轻松到达陈州。尤如水顿时放下心来。 尤如水并不十分着忙,所以选择了走远道。为的是记路。她到黄家场时天也亮了。尤如水来到那家招财客栈,正要拴马,店家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欢迎光临!”说着,接过尤如水手里的马缰,一怔,又问尤如水道:“请问客官,这匹马是你的吗?” “不是!”尤如水问店家道:“请问店家,你认识这条马吗?” 店家没有回答尤如水的问话,却问她道:“姑娘,谷不旺你可认识?” “认识。这匹马就是他的!”尤如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觉得没有必要瞒他。 店家面露惊诧之色,问尤如水道:“谷不旺现在哪里?” 尤如水见店家那样子,知道他肯定是谷不旺的熟人,便连编带实地说:“店家,谷不旺死了,他将马送我了!” “哦?”店家失声道:“问题是……这个人也真是,他岂能把马轻易送人呢!” 尤如水听得出店家话里有话,便主动问道:“店家,听你的意思这马是你的?” 店家两眼看着尤如水,迟疑了一阵说:“实不相瞒,这匹马确实是我的。那谷不旺还差我店钱和马儿租金呢!” “哦,原来你才是马的主人,也太巧了!”尤如水要赶时间,不想和他多说,便爽快地取出二十两银子,对店家说:“店家,因为我有点急事要用马。如果你相信我,我下午就亲自把马给你送来。我先放二十两银子在此,你不怕我不来了吧?” 店家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一阵冷笑。他接过银子,对尤如水说:“那好,我相信姑娘!” 尤如水在店家的蒸笼里拿了几个包子,说:“店家,你一并记着,下午一起算账!” 店家的脸上闪过一丝诡笑,嘴里却说:“好,好,好。姑娘,我在这里等着你!” 尤如水翻身上马,一边吃包子,一边赶往陈州去了。 鱼笑春见尤如水单身来了,也不知结果如何。但当听说尤如水一会儿还要来还马,就决定再在这里等候结果。 归山豹老早就等在了黄家场小客栈的对面大树上。果然看见了穿着女儿装的尤如水一人骑马跑了来。归山豹看着那胜过天仙的尤如水,口水一直流到了胸前也浑然不知。当他听尤如水说晚上还要到这里来还马时,高兴得差点从树上滚落下来。等尤如水走后,才寻机会梭下树子,别处溜达去了。 谷瓜走小路早早地赶到了陈州,连忙拜见陈良玉,恭恭敬敬地说:“小人谷瓜拜见国舅爷!” 陈良玉对谷瓜有好感,连忙说:“谷瓜免礼!” 谷瓜看了看旁边的谷蛟龙,呈上了谷长龙的信函,说:“国舅爷,这是长龙王爷的信函,请国舅爷过目!” 陈良玉把谷长龙的信看了一遍,把信甩给谷蛟龙,恨声道:“你自己看看!” 谷蛟龙看了父亲的信,也觉得这事真没做对。他长抽了口气说:“姻爷爷,这事不做已做了,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处理吧!” “怎么处理?”陈良玉冷笑着反问谷蛟龙道:“你说怎么处理?” “这……”谷蛟龙也没有妙法,故意说不出口。 谷瓜看着陈良玉和谷蛟龙,心里一阵冷笑,故意吓唬着二人说道:“国舅爷,大王子,依我看,那妖女今天来救人一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良玉倒是相信谷瓜的话,长叹了口气骂着谷蛟龙说:“娘的,老子被你谷王府害苦了!” 谷瓜看了看二人,小声说:“国舅爷,大王子,小人倒有个办法也许会让那姓尤的不杀人,不过,也许会让您们的脸面下不来,不知该不该说?” 陈良玉连忙说:“说吧!只要能让那妖女不杀人就行!” 谷瓜看着谷蛟龙,一本正经地说:“大王子,王氏母女是你劫走的,如果你能放下面子,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放了王氏母女,再公开写一张认错的榜文,贴在国舅府前,那姓尤的看了,肯定也会息事宁人,哪会再生事?” “屁话!”谷蛟龙见谷瓜居然要自己公开认错,生气地对陈良玉说:“姻爷爷,绝对不能这样做!再说,这样做纯属是在给你国舅府脸上抹黑!” 陈良玉也觉得谷蛟龙说得有道理,冷笑道:“那你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谷蛟龙想了想说:“姻爷爷,我之所以逮了王氏母女,确实是为了能拿住那姓尤的。因为这是国师的意思!” “国师的意思?”陈良玉哈哈大笑着质问谷蛟龙道:“那老东西难道还想着将那小女子纳小么?” “这个我倒不知!”谷蛟龙也不好向陈良玉明说,只得模棱两可地说:“国师要留她,肯定有他的目的!” 谷瓜见谷蛟龙故意推诿,冷笑道:“大王子,依小人看,你们想逮住姓尤的帮王府挣钱的想法太不现实了!” 陈良玉看了眼谷蛟龙,问谷瓜道:“啥意思?” 谷蛟龙见瞒不住,只得喃喃地说:“姻爷爷,那妖女确实相貌出众,国师想把她弄进我王府的醉心苑里去为王府挣钱,实际上也是增加国库收入嘛!” “国库收入?”陈良玉早对曾步鸣看不顺眼,冷笑着对谷蛟龙说:“我看那老东西是为了中饱私囊吧!” 谷蛟龙不敢再争论这事,只得说:“姻爷爷,晚辈不敢妄加评论!” 陈良玉又把问题甩给谷蛟龙道:“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说现在咋整?” 谷蛟龙也觉得现在要逮着尤如水不现实,留着她只能是祸害,不如借助陈良玉之手杀了她稳当,想到这里,他故意抠了抠头皮,半天才说:“姻爷爷,依晚辈看,那妖女太过诡异,我们要想轻易抓住她确实太不现实了。晚辈觉得留下她对我喽里是个大祸害,不如借此机会杀了那妖女,于我喽里和姻爷爷的国舅府都有好处。再说,那妖女和我二婶有过过节,留下她也许对二婶也不利!” “借此机会杀了她?”陈良玉也觉得那妖女太厉害,留着确实是个祸害,不过,他没这个把握。想到这里,问谷蛟龙道:“你说,怎么杀法?” 谷蛟龙见陈良玉动了心,心中暗喜,连忙建议道:“其实,要杀了那妖女也简单!” “说来听听!”陈良玉确实也动心了。 谷蛟龙在陈良玉耳边说了一阵。 陈良玉心中没底,担心地说:“好倒是好,就怕弄不死她就糟了!” “国舅爷,大王子,小人觉得你们是在冒险!”谷瓜见他们想杀尤如水,连忙反对说:“如果能看见她,我相信你们有绝对把握杀了她,但是,她会隐身啊,你们怎么杀她?只怕到时候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就糟了!” “你懂个屁!”谷蛟龙自是不知道谷瓜现在和陈良玉的关系,冷笑道:“她虽然会隐身,但她若要救王氏母女,就得靠近她们,只要我们一发现王氏母女异常,便马上乱箭齐发,只要那妖女一中箭出血,她还隐藏得住吗?那时候,她往哪儿躲?” 陈良玉也觉得这是个办法,不过,还是担心地说:“万一那妖女也像昨晚一样逮着你或者是我来要挟放人呢?” “我们躲开,干吗要让她看见!” “屁话!”陈良玉冷笑道:“我是主帅,我怎能躲开?谁指挥?” “那也好办!”谷蛟龙想了一阵说:“姻爷爷,您别怕。我觉得只要在你周围布满两排兵士,外排用长枪,内排用盾牌长剑,那妖女能靠近您吗?再说,那妖女毕竟是药物隐身,药效总有过时的时候,我们就和她耗着,谅她也耗不起。只要她一现身,马上一阵乱箭,不怕她不成刺猬!” “国舅爷,要不得!”谷瓜连忙反对说:“这只是大王子的一厢情愿罢了。那妖女诡计多端,她怎会一定按你们的意思办?难道她就不会借机行事?最关键是,我们看不见她,怎么防?” “谷瓜,就你娘的屁话多!”谷蛟龙没好气地对谷瓜说:“我们先和她耗一段时间总可以吧?如果我们耗赢了,就是胜利,如果耗不过她,再陪好话也不迟嘛!” “好吧,先耗一阵也好!”陈良玉也觉得自己堂堂一国舅爷,岂能让那妖女随便一吓便认输,先耗一阵,说说大话也能多少挽回点面子的。想到这里,点头道:“也好,就按蛟龙说的办,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谷瓜见陈良玉不听自己的,知道自己现在没资格说话,只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有种预感,今天要出事。 第84章 吕老五助尤如水 尤如水不紧不慢地赶到陈州,巳时也已过半。尤如水远远地把马儿寄在了一户农家里,把自己的头发弄乱,又把泥巴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才徒步进到城里。来到一个卖馄饨的摊前,准备吃碗馄饨,再向摊主打听教场在哪里。 摊前,吕老五正在吃馄饨。 摊主一边干活一边和吕老五说着话:“吕老五,说是东教场今天要杀两个人,你不去看看?” 吕老五把最后一个馄饨塞进嘴里,才故意说:“有啥看头哦?我最怕看死人!” 摊主笑着说:“你娃儿胆小如鼠,都几十岁了,还这么胆小!” 吕老五喝了两口馄饨汤,说:“也不知今天要杀什么人,如果是冤死的,我怕那冤魂找到我,我岂不更冤?再说,我从早晨到现在,早饭也没吃,柴也没卖完,就这一碗馄饨的力气,还要留着担柴回家。唉,我新婚娘子和老爹还等着我的柴钱用呢!” 尤如水听了吕老五的话,也勾起了她心里的伤心事,不由一阵悲伤。 吕老五见身边邋邋遢遢的小叫花在一边伤心,一边吃馄饨,顿时起了怜悯之心,不由关心地问道:“小兄弟,出什么事了?” “他们要杀的是我娘和我妹子,我……”尤如水还是埋着头说,竟越是伤心起来。她抽泣着说:“我想去看她们,但是,又怕他们认出了我!” 摊主叹了口气,说:“唉,这世道!” 吕老五看了看尤如水,心里一动,心想,姐夫昨晚说过,他婶娘和堂妹以及另一个姓尤的姑娘被陈良玉抓了,而这个人却说陈良玉要杀的人是他娘和妹子,难道这个人就是妹夫说的尤姑娘?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小兄弟,走,我带你去,你躲在我背后看!” “大哥,谢谢你!”尤如水没想到这个大哥竟是如此热心肠,感激地说:“一会儿我把柴给你买了!” 摊主笑了笑,对吕老五说:“老五,你看,你做好事,人家也知道报答你,几得其便!” 吕老五看了看尤如水却说:“兄弟,我带你去是我愿意。我的柴也不会卖给你。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别迟了!” “谢谢大哥!”尤如水还是从吕老五的柴捆上摘下了两枝枯枝。 “鲁老板,麻烦帮我看着柴!”吕老五对摊主说:“我送这位小…兄弟过去就来!” 摊主爽快地说:“你放心,如合适,我给你卖了!” “那就谢谢了!”吕老五向摊主点头答应,又对尤如水说:“小兄弟,快走!” 尤如水感激地对吕老五说:“大哥,你是好人呐!” “小……”吕老五看了眼尤如水,呵呵一笑,说:“小兄弟,没事,没事,大家都是穷苦人嘛!” 尤如水听了吕老五的话,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不过,她并不担心。跟着老五往东教场走。为了稳妥起见,尤如水还是先吃了一粒隐身丹。 吕老五一边走一边故意问尤如水道:“小兄弟,你娘她们怎会得罪国舅府哦?” “我也不知道哦!”尤如水不想告诉他真相,只得骂着说:“这些该天杀的东西!” “小兄弟,哦……人喃?”老五突然看不见尤如水,左顾右盼着喊道:“小兄弟,你到哪儿去了?” 尤如水知道自己隐身了,连忙拉了吕老五一下,小声地说:“大哥,我在你旁边!” “你?”吕老五只听到了尤如水的声音,却看不见人,但明显感觉得到在拉他,吓了一大跳,紧张地问道:“小兄弟,你是……?” “大哥别怕,我是人,不是鬼魅。为了安全地救出我娘和我妹子,我不得不隐了身去!”尤如水对老五解释着说:“大哥,你放心,到了东教场,我会感谢你的。你别说话,别让别人知道我隐身了就行!” 吕老五嗯了一声,再不说话,心里既紧张又激动,知道今天遇到了姐夫要找的高人,更想看看她是怎样救人的。 尤如水见有很多人往教场方向涌,就知道陈良玉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就范。她心里一阵冷笑,心想,姓陈的,老子今天要好生戏耍你一番。想到这里,她拿出两锭银子,塞进老五的手里,小声说:“大哥,谢谢你给我带路。二十两银子不多,就算我孝敬你爹他老人家。好了,你别前去了,怕我一会儿动手误伤了你!” 吕老五连忙推辞说:“小兄弟,我不能要!” 尤如水按了按吕老五的手,说:“快揣上,别让坏人发现,对你不好!” 吕老五听了,只得收下,连声说:“谢谢,谢谢小……兄弟!” 教场里人头攒动,尤如水人矮,看不见前面,只得对吕老五说:“大哥,你快离开这里,我要动手了!” 吕老五此时却没出半点害怕,好奇心压住了惧怕心理。他觉得这个人本事太大了。心想,她既然能够隐身,就一定能救下她娘和他妹子。他要看个究竟。 尤如水从看热闹的人们后面走到前面一看,见谷王氏母女一边一个被绑在一根行刑柱上。不远处,约两千名兵士排成两排,把谷惠玲母女围在中间。后面也有两百名兵士站在陈良玉的周围。都是前排长矛和长剑,后排拿着弓箭。 谷王氏和谷惠玲都散乱着头发,垂着头,看样子已是奄奄一息。尤如水心痛极了,但她还是忍着。她看得明白,陈良玉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不说别样,单是前去喂药都有难度,弄不好玲玲母女会当场丧命。 尤如水想了一阵,也没想到良方。她想,唯一的办法就是擒住陈良玉,分散守着谷惠玲母女的兵士的注意力再喂药。想到这里,她又觉得不妥,怕谷惠玲母女隐身时被兵士刺杀。 就在尤如水一筹莫展的时候,陈良玉倒是先稳不住了。他大声叫喊着:“妖女,我知道你已经来了。但是,谅你也不敢给她俩喂隐身药。我想你应该看得明白,在她们隐身的一刹那间,她们的身上就会添几十个窟窿!小妖女,现身吧,或许,我可以和你真诚地谈谈条件。或许,你们三人都能活下去!不然,午时一过,我可就不留她俩了!” 吕老五也看得明白,心想,这小兄弟,不,应该是小妹妹,肯定就是青虎说的那个尤姑娘了,她要救的就是青虎的婶娘和堂妹。看来,我应该帮她一把。 尤如水看着不远处的王氏娘俩,却不敢贸然前去。她相信陈良玉说的话,相信那些当兵的有足够多的时间杀了王氏母女。 吕老五没听到尤如水的一点声息,不过,他也相信那小女孩不会那么莽撞。他想,陈良玉可以用你娘和妹子作人质,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何又不可以去把他家的人捉来当人质呢?想到这里,他决定提醒一下尤如水。他故意往前挤了一阵,距离前面不远的时候,就大声喊了起来道:“有鬼呀!” 陈良玉听了,估计是尤如水来了。连忙躲在兵士中大声问道:“谁在叫喊?是什么鬼?” 吕老五一边往旁边挤,装着要跑的样子,一边大声说:“大人,我刚才听见我身边有个女子说要去你国舅府中去捉拿你家老小当人质,但我只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不是鬼魂是什么?大家快跑啊!” 吕老五身边的人听了老五的话,信以为真,顿时乱了起来。 陈良玉听了,不由他不信。也顿时吓了一大跳,心想,老子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结果呢。连忙对儿子陈小玉说:“玉儿,快,留下五十人在这里,带着其余的人快去保护国舅府!” “是!”陈小玉带着兵士一窝蜂的去了。 谷蛟龙见尤如水隐身来了,哪还管陈良玉死活,吓得一闪躲进了看热闹的人群里,再也不敢露面。陈良玉也一时糊涂,竟忘了把谷蛟龙留下。 王氏母女知道是尤如水来了,顿时来了精神。 尤如水见陈良玉遣走了众多兵士,见当兵的尽都胆战心惊的时候,找了个空挡,把药丸按在玲玲母女嘴里。 王氏娘俩感觉得到是尤如水在喂药,连忙吞下药丸。 尤如水闪到陈良玉背后,摸出一锭银子,隔着他的软甲使劲打在了他的大榷穴上。又飞快地闪到兵士们身后,挨个对着大榷穴点了下去。只见那几十个兵士就像泥人遇到了水,一个个软了下去。 尤如水见陈良玉一伙那傻拉叭叽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她走到谷惠玲面前,割断了绑着她娘俩的绳索,捧着谷惠玲的脸,心痛地说:“玲玲,你受苦了!” “水仙姐,你终于来了!”谷惠玲刚一隐身,就看见了尤如水在眼前,好是激动,抱着尤如水啜泣起来。 尤如水擦了谷惠玲的眼泪,说:“玲玲别怕,姐姐现在又涨本事了。从现在起,再也没人敢欺负我娘仨了!” 谷王氏抱着尤如水,说:“孩子,多亏了你了。不知你又受了多少罪啊!” “娘,我没受罪!”尤如水歉意地对谷王氏说:“娘,对不起,女儿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陈良玉虽然全身不能动,但脑袋却是清醒的。他见谷王氏母女都不见了,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他四处寻找着谷蛟龙,却影子都没见到,气得直喘粗气。大声骂着说:“谷蛟龙,你这小杂种躲哪里去了?” 谷蛟龙怕尤如水找到他,早吓得溜到一边去了。 尤如水骂着陈良玉说:“姓陈的,你枉为国舅,你不觉得你被谷家人耍了吗?” 陈良玉此时才觉得自己做了天下最愚蠢的事,恨自己没有听谷瓜的话。但他却放不下面子,还装模作样地说:“妖女,算你狠,你杀了我吧。不然,老子会一直跟你没完!” 尤如水听了,得意地骂着陈良玉说:“咯咯咯咯,你跟小爷没完?现在是小爷我跟你没完!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被谷王府耍了?看来,你陈家人都是他娘的猪脑子!” 看热闹的人们吓得远远地看着。听着那只有声音却不见人影的尤如水骂人的话,尽都大笑起来。 这时,陈小玉和去保护国舅府的兵士们陆陆续续地跑了过来。 尤如水连忙对玲玲母女说:“你们到那边去等我,这里危险!” 谷王氏劝尤如水说:“闺女,我们既然没事就走了吧,别和那些东西比见识!” 尤如水说:“娘,我得教训他们一下,别让他们认为我们好欺负,不然,我们以后还不被他们天天追得屁迭屁迭的跑?” 谷王氏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想了想说:“闺女,教训一下他们就够了,别伤及无辜!” “娘放心,我知道该怎样做!”尤如水催着王氏说:“你们到那边去等我,小心伤到你们!” 陈小玉见没了王氏母女,却见倒了一地的将士,才大声喊叫起来:“爹,我们中计了!” 尤如水用青真移声换位的功夫,在陈良玉父子面前大声说:“姓陈的,小爷昨天晚上没有伤你一丝一毫,谁想你竟抓了我娘和我妹子,还想出如此狠毒的办法。不过,你们这些伎俩在小爷面前只算个屁!” 陈良玉全身不能动弹,生怕尤如水就杀了他,竟忘了把责任推给谷蛟龙,紧张地大声喊道:“快,妖女在我面前,砍死她!” 陈小玉是第一次见识能隐身的人,要不是陈良玉早告诉过他,他会吓死的。他也听到了有人在陈良玉面前大声说话。他向兵士们一挥手,大家一起扑上前去,在陈良玉面前一阵乱劈乱砍。 尤如水又移声到行刑柱上大声叫道:“小爷在这儿啦!” 兵士们又对着行刑柱一阵乱砍乱刺。 尤如水得意极了,她拿起一小截枯枝,对着陈小玉的大耳朵一指弹去,同时娇声骂道:“狗贼,拿命来!” 陈小玉的耳朵轰响了一声,耳廓顿被穿了个窟窿。陈小玉吓得面如土色,杀猪般的叫了一声,差点跌倒。 尤如水又换了一个位置,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人们又蜂涌而至,一阵乱刺乱砍。 第85章 陈良玉被废 陈翠云生计 尤如水一直站在陈良玉身后,用移声换位的办法,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一会儿在北,一会在南的大声吼叫,让那陈小玉和众兵士上奔下跳,直累得喘不过气。 尤如水高兴极了,乐得哈哈大笑。 教场里乱哄哄的,尽皆眼露惊恐之色。特别是有些当兵的,更吓得面色苍白。尤如水看着就解气。 尤如水戏弄了一阵当兵的,又觉得他们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便停了挑逗。不过,她想再吓吓他们,让他们知道我姓尤的不好惹。想到这里,她用玄真移声换位大叫道:“你们玩够了,现在该小爷来杀你们了,快快跪下者不死!” 尤如水的这声大叫,就像晴天霹雳,胆小怕死的吓得连忙跪下,头如捣蒜,嘴里不断喊着:“神人饶命!神人饶命!” 胆子稍大点的拔脚就跑。也有不怕死的,直扑到说话处,挥剑一顿乱砍。 尤如水见这几个东西居然不怕死,便诚心教训教训他们。她闪到他们背后,一人一脚踢去,那几个家伙顿时被踢得翻了几个滚。 那些家伙才知道是遇到了硬茬,连忙跪在地上不断讨饶说:“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尤如水看着他们的丑态,又乐得大笑了一阵。尤如水在陈良玉的身上找到了那柄短刀,抽了出来,问陈良玉道:“狗贼,小爷昨天就没为难你,你为何处处与小爷作对?” 陈良玉气得咬牙切齿地说:“你杀了我女婿,让我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是没为难我?” 尤如水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后大声说道:“陈老狗,我告诉你吧,我杀了你女婿,是你女婿他该死!你说你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却是屁话!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她……” 陈良玉知道尤如水后面要说什么,连忙打断尤如水的话说:“小妖女,你别强词夺理了。他们谷家对不起你,你不应该把气撒在我女儿身上!” 尤如水又是一阵哈哈后说:“陈老狗,我劝你快去把你那骚货女儿弄回来的好,不然,她会偷尽谷王府男人,咯咯咯……小爷只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不仅是你陈家的脸会丢尽,太后的脸也没处搁喽!” 那些跪着的兵士们和看热闹的人们听了尤如水的骂人话,顿时哄笑起来。 陈小玉捂着还在流血的耳朵,不敢造次,只得装起了孙子。 陈良玉气得直咬牙。他悔恨昨晚不该出此下策,不但没让她杀了谷家父子,反倒把自家脸丢尽了。他暴瞪着两眼,怒骂着尤如水道:“小妖女,老子操你八辈祖宗。你有胆量就现身出来放了我。老子会把你皮子剥了,看你是究竟是男是女,还是男女一体的公母人,竟能如此不知廉耻,信口骂人!” 陈良玉的骂,刺痛了尤如水。她也觉得自己就是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怪人。 陈良玉见尤如水没有回骂,更是来劲,又骂道:“小妖女,让老子说中了吧?你她妈一定是个公母……” 尤如水没等陈良玉骂完,‘啪’地一巴掌打在陈良玉的右脸上,陈良玉的头被打到了一边,再也无法转动。 陈良玉没料到尤如水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他的脑壳轰轰隆隆地响了半天,方才缓过了气。他心里明白,她就是不隐身,自己也绝不是她的对手!他想不通的是,才相隔一晚,她的功力咋会大了这么多?这次,陈良玉才真正地害怕了。 尤如水把陈良玉提了起来,一脚踢在他的后脚弯,陈良玉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陈良玉顿时吓得灵魂出窍,再也没了刚才的威风。他顾不得颜面,连忙向尤如水讨饶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该死,我不该骂你,不该骂你!姑娘饶……了我吧!” 尤如水想到他昨天逮自己的一幕,又想到被他们折磨的谷王氏母女,苦笑着骂陈良玉道:“老狗,真你娘的没出息!刚才还威八面,一会儿又像孙子。小爷看着你就不顺眼!如果你一直做个狠人,小爷或许会饶了你,但是,你却半会功夫就成了孙子。你这样的人活着有啥意思?小爷留你不得!” 陈良玉听了,顿时魂飞魄散。他直挺着身子,只把头不断地点着哀求着说:“尤姑娘,你听我说,其实,我对王氏母女一点也没为难她们,真的。我叫你来的目的不过是要你帮杀了谷家父子而已,该死的是谷家父子……” “老狗,你别推了!那些东西是该死,但你也不能好好地活!”尤如水没等他说完,随手在陈良玉身上一阵乱拍,直把他打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废人,报了昨天被他凌辱之仇和刚才骂自己之恨方才罢了。 那些跪着的将士见陈良玉白白的倒了下去,尽都吓得不敢乱动。有的吓得尿了裤子,像打摆子一样打着抖。陈小玉更怕尤如水连自己一起杀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谷蛟龙,滚出来!”尤如水一步起到空中,四处看了一阵,没见到谷蛟龙身影,方才罢了。她也不想再杀人,只想把他们打发走,以免自己走了,他们拿百姓出气。想到这里,她大声对陈小玉说:“姓陈的,小爷今天不杀你。不过,你告诉那谷蛟龙,叫他别再和本人过不去了,如若不听,你爹就是榜样,信不信由他。如若你再敢助纣为虐,为难百姓,我会专门前来要了你的命!快滚!” “是是是!一定照办,一定照办!”陈小玉哪还顾得什么脸面,连忙跳了起来,狼狈地拔脚狂奔而去。 谷王氏母女在一边看着尤如水把兵士们打发走了,才迎着尤如水走了过来。 谷惠玲连忙把尤如水的衣领理了理,高兴地说:“水仙姐,你的本事真的变大了好多,太解气了。水仙姐,你真行!” 尤如水却没有高兴,她双手捧着谷惠玲的脸,鼻子一酸,流着泪说:“玲玲,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谷王氏看着衣衫不整的尤如水,心中一阵酸楚。她搂着二人,哽咽着:“闺女,都怪娘无用,一点儿都帮不上忙,还尽给你添麻烦,娘真该死!” 尤如水伤心了一阵,捡起地下的银子,说:“娘,玲玲,我们谁也不怪,只怪谷王府太混蛋,现在好了,我现在不怕他们了。走,我们吃饭去!” 谷王氏看着尤如水,心疼地说:“闺女,只是苦了你了!” 尤如水安慰着谷王氏说:“娘,女儿现在长本事了,再也不怕他们了。你放心,女儿现在已有本事保护我们自己了,再也用不着躲闪逃命了。吃完饭,我们赶到黄家场去休息。昨晚你俩受了一夜罪,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黄家场?”谷王氏又吃惊起来,认为尤如水的脑壳又出问题了,连忙问尤如水道:“闺女,难道我们可以回谷家庄了?” “不是的。娘,是这么回事。”尤如水看谷王氏那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才向谷王氏解释了一遍到黄家场的原因。 谷王氏看着屁事也没有的尤如水,才放下心来,说:“好,娘听你的!” 谷蛟龙见尤如水不但成功救了王氏母女,还杀了陈良玉,心里也着实后悔了一番,怨自己多事,妄想把她当摇钱树,不仅没有捉住尤如水,还让她对谷王府的恨又多了几成。谷蛟龙知道,陈良玉是太后的舅子,喽里国舅,身份远超谷里康爷爷。谷蛟龙担心国王怪罪,影响他父亲谷长龙的王位,更怕尤如水找回谷王府找他算账。他见教场上没了人,估计尤如水等人已经远去了,才现身来到陈良玉面前,见陈良玉一身软绵绵的,却还有气,看来,那妖女没杀他。不过,他看得出,陈良玉多半是废了。他暗自庆幸了一番,心想,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有和陈良玉站一起,不然,肯定会像这老头儿一样废在这陈州了。 谷蛟龙四处看了一阵,也没见一个人影,就连陈小玉也丢下他爹逃命去了。他心里一阵好笑。不过,他笑不出来,他知道,那妖女确实太可怕了,大家怕那妖女也很正常。不得已,他只好自己背上陈良玉,回到了国舅府。 国舅府的人见谷蛟龙背着一身都在晃动的陈良玉回来了,只认为是主子死了,顿时嚎哭起来。 谷瓜帮着把陈小玉把耳朵敷上药,包扎了。 陈小玉见谷蛟龙把父亲节背了回来,顾不得细看,只把谷蛟龙一顿臭骂道:“你这该死的东西躲到哪里去了?你不是说有绝对把握杀了那妖女吗?到时候你娘的却鬼影子都看不见!你说,现在咋办?” “唉,那妖女确实太可怕了!”谷蛟龙假意地唏嘘了一阵,长叹了一口气安慰陈小玉说:“姻舅,妖女今天没杀姻爷爷,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谷瓜仔细检查了一遍陈良玉,虽说没死,但只能算个废人了,伤感地说:“国舅爷虽说死不了,但已和常人没区别了!” 陈小玉这才仔细看了看父亲,见果然是一身筋骨错乱,知道是妖女有意废了他武功,心里一阵黯然,恨恨地骂着谷蛟龙道:“都怪你这多事的东西!” 谷蛟龙见事情闹大,怕陈太后趁机收拾自己一家,便想辞别了陈小玉说: “姻舅骂的是!那妖女今天没有大开杀戒,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小侄认为,得赶快向朝廷禀报,要太后和大王派高人捉拿这妖女方可奏效!姻舅,小侄也得进都城找我老丈人拿主意了!” 陈小玉见谷蛟龙想溜,也不便阻止,没好气地恨声道:“快滚!” 谷瓜见谷蛟龙走后,遗憾地说:“哥,不应该放他走!” “谷瓜,这事急不得,先饶了他!”陈小玉叹了口气,安慰谷瓜说:“你放心,我会叫太后帮你的!” “谢大哥!”谷瓜不好再说什么,也告辞说:“哥,我得回去告诉翠云!” 陈小玉想了想对谷瓜说:“你先等一会儿,我给那谷长龙写个信打招呼,看他还敢为难你!至于你和翠云的婚事,得等我母亲回来再说了!” 谷瓜感激不尽地说:“谢大哥!” 谷瓜带着陈小玉写的信,告别了陈良玉父子,千恩万谢地告辞走了。 陈小玉看着暂时还不能动的父亲,骂了一阵谷蛟龙,也觉得只有上报朝廷才有为父亲报仇的希望了,于是连忙修书一封,说了大致原因,对心腹陈星辰小声说了一阵,才说:“快,飞马上报陈太后!” “是!”陈星辰当即出发,连夜赶往京都报信去了。 谷瓜走捷径很快回到谷王府。 谷长龙见谷瓜回来了,连忙问道:“谷瓜,情况如何?” 谷瓜愿意吓着谷长龙说:“王爷,大事不好!” 谷长龙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出啥事了?” 谷瓜叹了口气说:“妖女把国舅爷的武功废了,陈小玉也受伤了!” 谷长龙听了,舒了口气说:“就这事?” “对,就这事!”谷瓜见谷长龙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老大不自在,想了想问谷长龙道:“王爷,你认为这是小事?” 谷长龙想也没想就说:“只要没死人,再大的事都不大!” “王爷,你想简单了!”谷瓜想了想对谷长龙说:“你想过没有,国舅爷毕竟是太后的舅子,又是朝廷镇守一方的大将军,你把他的武功废了,他还是将军吗?你说,太后知道后会是什么想法?” 谷长龙长叹了口气说:“唉,都怪蛟龙那东西多事!” “王爷,这是陈小玉将军给你的信!”谷瓜也不敢说太多,趁机把陈小玉的信递给谷长龙说:“国舅爷和小玉将军要我负责陈翠云的安全!” 谷长龙把陈小玉的信看了,心里骂道,陈翠云这个东西真是,找什么人不好偏要找个家丁。不过,他不敢公开反对这事,只得对谷瓜说:“谷瓜,既是陈家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本王没说的。不过,你俩的婚事我不能做主,还得让陈家主张!” “多谢王爷!”谷瓜心里一阵冷笑,心想,你能干吗! 谷长龙看着谷瓜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谷瓜来到侧院,大大方方地喊道:“翠云,我回来了!” 陈翠云见谷瓜满面春风地来了,就知道大功告成,高兴地拉着谷瓜的手问道:“瓜,我爹答应我俩了?” “答应了!”谷瓜高兴地说:“小玉大哥说等国舅夫人回来后就为我俩完婚!” “太好了!”陈翠云忘情地在谷瓜脸上吻了起来。 “翠云,还有个坏消息!” 陈翠云吓了一跳,一下僵住,连忙问道:“啥坏消息?” “妖女把国舅爷的武功废了!”谷瓜叹了口气,把陈州发生的事告诉了陈翠云。 陈翠云听了,呆了一阵说:“好在那妖女没杀人,我爹虽然没了武功,却保住了命,也是大幸了!” “倒也是!”谷瓜若有所思地说:“没了武功,少操点心,又何尝不是好事呢!” “有道理!”陈翠云想了一阵对谷瓜说:“瓜,既是我爹没了武功,我们为何不可把他接到这里来守着,慢慢把谷长龙父子挤出王府呢?” “好倒是好,但有难度!”谷瓜笑着说:“翠云,你想过没有,王府是大王封的,怎能轻易挤得掉?我俩能守住王府里的半壁江山就不错了!” “没出息!”陈翠云野心勃勃地说:“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我爹娘帮我们挤走谷长龙父子!” 谷瓜不敢扫陈翠云的兴,只得说:“好,我听你的!” 陈翠云左思右想了一阵,对谷瓜说:“瓜,为了我俩的将来,我倒觉得现在是个最好的机会!” 谷瓜一时没想通,连忙问道:“翠云,啥机会?” 陈翠云又想了一阵,在谷瓜耳边小声说:“我爹既然是被谷蛟龙那小东西算计,何不趁机把责任推到谷家身上?” 谷瓜还是没弄懂陈翠云的意思,小声问道:“翠云,说清楚点!” “瓜,我们应该马上把我爹接到这里来住下,一切都好说了,明白不?” “倒是个办法!”谷瓜也想明白了,夸奖着陈翠云说:“翠云,高见!” 陈翠云咬了咬牙说:“瓜,我马上写封信,你下午就去把爹接过来!” “好,我听你的!” 尤如水三人慢慢地来到寄马处,尤如水身上的汗已干,知道已经现身,耐心等了一阵,直到看见了玲玲母女,才找了个僻静处吃完午饭,把谷惠玲母女扶上马背,自己牵着马,一路小跑,往黄家场赶去。 谷惠玲见尤如水轻轻松松地跟着马跑,全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惊奇地问道:“水仙姐,你的脚力连马儿都比得过了?” 尤如水笑了笑说:“我现在如果真跑起来估计连马儿都追不上了!” “吹吧!”谷惠玲哪里相信,摇了摇头说:“你能跑过马?你又不是四条腿!” “你看我跑给你看!”尤如水把马缰递给玲玲,话一说完,如飞而去。跑了近一里路,又反身飞了回来,脸不红,气不喘地问谷惠玲道:“现在相信了吧?” “水仙姐,你那飞着跑的本事确实太厉害了!”谷惠玲把舌头伸得老长,惊问道:“水仙姐,你是几时学会的这身本事啊?” 第86章 店家目的不纯 鱼笑春暗中窥探 尤如水想也没想就说:“昨晚!” “你又吹!”谷惠玲哪里相信,摇了摇头说:“我是说你一夜怎能学会这些天大本事?” “还不是为了救你和娘吗?我认为那姓陈的狗贼也会把你们吊在高处,我不能飞怎能救下你们俩?所以,我拼命地学那本书上的飞翔神功!”尤如水看着谷惠玲,感慨地说:“也是我们娘仨命不该绝。昨天晚上,我师父,就是那本书的主人来了,她传了我一身的功夫,叫我今天来救你们。看来,你们俩是吉人天相,老天也要帮你们!” 谷惠玲遗憾地问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师父在哪儿?怎不叫他来让我认一认,也让他教我几下,免得我只给你添麻烦,必要时还可以帮你的忙嘛!” “我师父其实也只教了我一会儿,再说,她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尤如水想到师父教了自己神功,从此以后不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而且,回家去可以轻松地找谷要富报仇雪恨了,想到这里,尤如水就激动地说:“不过,虽然是一会儿,但如果是我自学却不知要多久时间!” 谷王氏哪里相信尤如水说的鬼话。她看着一脸稚气的尤如水,心想,这孩子的疯病又犯了,平白无故地又钻出了一个师父教她的功夫。功夫是一会儿就能学会的么!我家里靖苦练了七八年才能带兵打仗呢。不过,她见尤如水确实在一夜间涨了大本事,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不知道眼前的尤如水究竟是个什么人,她不想去追究,她相信,尤如水是真心实意地在护送她娘俩,绝对没有别的歹意。 谷惠玲却相信尤如水的话,高兴地说:“水仙姐,你师父一定是神仙!不然,他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教了你那样好的好功夫!” 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应该是吧!” “闺女,别跑了,慢慢走吧。娘真担心把你累坏了!”谷王氏开着玩笑说:“你累坏了不要紧,可谁来保护我和玲玲哦?如果再遇上谷王府的东西们,我俩往哪儿跑?” “娘,你是怕我丢下你们不管自己跑了吧?”尤如水跳上马背,挤坐在一起,说:“好,我不跑了。咱慢慢走!” 谷王氏还心有余悸地说:“闺女,说实话,昨晚我差点就吓死了。要不是担心着玲玲,我真想和谷蛟龙那东西拼命呢!” “昨晚我们被那两个东西抓了后,我吓都吓死了……”谷惠玲说着又伤心了起来。 尤如水也红着眼睛安慰谷惠玲说:“都怪我昨天本事太小了,没有保护好你们。都怪我不好……” “不怪你。闺女,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谷王氏也伤心地说:“如果玲玲死了,我也没活头了!” 尤如水当然理解王氏的心情,她黯然神伤了一阵,说:“娘,现在好了,他们欺侮我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保证,现在再也不会发生昨晚那样的事了。如果还有人来骚扰我们,我一定灭了他!” 谷王氏今天是亲眼见了尤如水的本事,倒也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谷瓜带着陈翠云的信,走小路来到陈州。 陈小玉看了陈翠云的信,也觉得是个好办法。 陈良玉想了一阵说:“办法虽好,但也得让大王表态方可!” “爹,翠云说得对,我们先不管他,先到那里去镇着再说!谷王府那些东西欺人太甚,太可恶了!”陈小玉哼了两声说: “我再派人进京要母亲找太后!” 陈良玉只得点头说:“也好,反正我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先去看看吧!” 陈小玉安排好后,又叫了个丫环,叫谷瓜一起带到谷王府伺候陈翠云起居。 谷青虎正心神不定地帮着丈人劈柴,吕老五回来了。 吕老五放下柴担,就对谷青虎说:“青虎,告诉你个好消息!” 谷青虎有气无力地说:“哥,现在啥消息对我而言都不是好消息!除非是我婶娘她们得救!” 吕老五打了个哈哈说:“你还别说,就是这个消息!” “真是她们的消息?”谷青虎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哥,快说来听听,我婶娘她们如何了?” “呵呵,我今天在陈州城里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吕老五搬个凳子坐在谷青虎旁边,卷了支旱烟,吧嗒着,吊着谷青虎的胃口说:“说她娘和妹子被官府捉了,绑在东教场里,想去看看。我便主动给她带路。到了东教场,她却隐身了……” 谷青虎没让吕老五说完,便惊诧地问道:“你说啥?你也遇到尤姑娘了?” 吕老五吧嗒了两口烟,还是不紧不慢地说:“开始时,我认为是男人,但后来我看出了她是女的!” “哎呀,大哥,别吊我胃口了!你看见我婶娘她们没有?”谷青虎觉得自己太过心急,连忙又对吕老五解释说:“我昨天看见我婶娘她们往谷王府方向去了,怎会又被带到陈州去了呢?” “你别紧张,等我说完嘛!”吕老五见谷青虎紧张,呵呵一笑,把他今天的所见所闻仔细对谷青虎说了一遍。 “哎呀,吓死我了!”谷青虎听了吕老五的话,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了口气说:“肯定就是她们!大哥,太感谢你了。我没想到真让你去碰上了,太神了!” 吕老五呵呵一笑说:“就是,确实太巧不过了!” 谷青虎感慨地说:“那尤姑娘真让我佩服。她是个大好人,也是个大能人!” “她确实是个大好人!”吕老五也佩服地说:“不过,那姑娘也太邪门了,居然能够隐身,把那些兵士们的胆都吓出来了,让我们老百姓既解气又惊心!” 谷青虎高兴地对老五说:“她那本事并不是邪术,她们是吃了能隐身的药。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去找的隐身药。不过,如果她不靠隐身药,她是无论如何也救不了我婶娘两母女的!” “哦?原来如此!” “大舅哥,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我想,她们现在一定到唐家场去了,我得去看看我婶娘和妹子,再到都城报信!” 吕老五想了想说:“也是,去看看是不是她们也好放心!” 谷青虎飞马赶到唐家场,来到唯一的一个客栈里,问店家道:“归哥,请问你店中可有三个女扮男装的人来投宿?” “没有。我店里倒是有三个人住下了,不过,尽是单身。”店家摇了摇头,指着一边还在吃饭的三个人说:“喏,就是他们。你看看是也不是!” 谷青虎仔细地看了看,根本不是。心想,难道她们前面去了?嗯,有可能,她们被人追杀怕了,不一定住这样招眼的客栈里。想到这里,他决定往前寻找。他对店家说:“哦,打搅了!” 店家一拱手说:“没事,客官慢走!” 谷青虎盲目地追了一程,哪里有人。眼看天也黑了,心想,她们也许是到哪家农户借宿去了也未可知的,婶娘和谷惠玲有那尤姑娘保护,应该问题不大,还是先去告诉叔子才是。想到这里,他只得继续往前寻去。 尤如水三人申时来到了黄家场那小客栈里。 “呵呵,姑娘这么快就来了?”店家见尤如水果然如约而至,心里一阵冷笑。 “店家,我尤某向来说话算话。现在我把马儿还给你,再把谷不旺差你的钱一并给了!”尤如水说着,把缰绳递给了店家,又掏出了二两银子,塞进了店家手里。 店家连忙说:“姑娘,谢谢你。你能把马还给我,我就感激不尽了。钱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的了。晚饭我请客,请姑娘莫客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尤如水见店家挽留,也顺水推舟地对王氏母女说:“娘,玲玲,反正今天也没多少时候了,我们也走不了多远,既是店家相留,我们就在这里好生歇息歇息也好!” 谷王氏见尤如水不心急,也不干涉,只得顺从地说:“闺女,娘听你的!” 店家见尤如水三人毫无半点警惕,心里一阵高兴,装着关心的样子对尤如水说:“三位辛苦,可先进房间休息,小可准备好后再叫醒三位!” “也好!”尤如水哪有半点怀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鱼笑春见店家留下了尤如水,知道他没安好心。鱼笑春虽然也希望店家能弄死尤如水,但现在要利用她,可不能让店家给轻易弄死。不过,他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他相信,妖女绝不会轻易上店家当的。弄不好,店家反会搭上性命。想到这里,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窝在房里,想看看他们双方如何操作。 鱼笑春正想着时,听到街上传来马蹄声,连忙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尤如水正躺床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连忙走到窗前,用舌尖把窗户湿了个洞,透过小孔,看着外面。 谷瓜一路关心着陈良玉。到了黄家旅馆,谷瓜对陈小玉说:“大哥,这是我们村的一个熟人,我去帮国舅爷讨碗茶水,要得不?” “好,既是你的熟人,我们都讨碗水喝吧!”陈小玉一听说水,喉咙顿时冒烟,连忙用舌头蹭了蹭嘴唇,对身边的兵丁们说:“原地休息一会儿,喝口水就走!” 谷瓜连忙把陈良玉扶下马,扶进院里找个凳子坐下。 店家也早迎了出来,戒备地问谷瓜道:“瓜老弟,怎么又来了?你们没抓住那三个女子么?” “抓得住啥啊!”谷瓜叹了口气,对店家介绍陈良玉说:“布虎大哥,这位是国舅爷!大哥,我们进来讨点水喝!” “哦,不知国舅爷驾到,小民该死!”店家飞快地提来茶水,让大家喝茶。 尤如水见陈良玉一伙居然来了,但她很快发现,他们不是为了她娘仨来的。不过,她还是提剑在手,小心地做着防范。 鱼笑春透过窗户纸,也看到了陈良玉父子和谷瓜。他集中注意力听着他们的谈话。 店家发现陈良玉不很正常,便装着关心的样子故意问谷瓜道:“老弟,国舅爷贵体欠安么?” “对,国舅今天偶染风寒!”谷瓜自是不好意思对店家明说,见大家都喝了茶水,便对店家说:“布虎哥,感谢你的茶水,我们走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店家见了陈良玉的样子,明白了八九,心里一阵冷笑。 尤如水见店家把陈良玉父子打发后,心里把店家感激了一阵,才放心地躺到床上休息起来。 鱼笑春见店家把谷瓜和陈氏父子打发走了,知道店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他更相信尤如水不会往店家的圈套里钻。他冷笑着躺到床上,耐心地等着晚上看好戏。 谷长龙见陈小玉杀气腾腾地来了,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前,恭敬地说:“不知国舅驾到,多有得罪!” 陈小玉开门见山地对谷长龙说:“姓谷的,我爹是你王府找来帮忙的。由于你王府办事不力,得罪了那姓尤的,让那姓尤的把怨气撒在了我父亲身上。我父亲现在被妖女致残,你们王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谷长龙看着一脸杀气的陈小玉和有气无力但铁青着脸的陈良玉,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爹,大哥,你们来了?”陈翠云快步来到陈良玉身边,装模作样地把陈良玉一身连摸带按地检查了一遍,故意大声嚎了起来说:“爹呀,你上了谷蛟龙父子的当了。他们是故意借那妖女之手来算计你的呀。爹,你伤得冤啊!” “弟妹咋这样说呢?我叫放了王氏母女,大家都听到,也看到了的嘛!你应该也听见我叫小龙送王氏母女走的吧?”谷长龙见陈翠云把一切都推在自己父子身上,大为不满地说:“至于姻伯是怎么带走王氏母女的,连我也不知道啊!” “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你父子写信叫我爹来帮你的。再说,我爹也帮你抓住了妖女,是你要执意留下妖女,不让我爹杀她。我爹现在被妖女所害,全是你的责任!”陈翠云抹了把眼泪,对陈良玉说:“爹,您就在这儿住下,女儿也好服侍您。我倒要看看大王怎么处理这事!” 陈小玉也趁机表态说:“也好,就让爹在你这儿住下,等大王处理了再说!” 第87章 第一次被人拍马屁 谷长龙见陈良玉要在这里住下,只得表态说:“好吧,反正侧院也宽,姻伯想住多久都行!” “爹,我们走!”陈翠云和陈州事来的丫头秋兰扶着陈良玉去了。 陈小玉见父亲走后,才对谷长龙说:“你现在也知道了谷瓜和翠云的关系了,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谷长龙连忙表态说:“将军放心,我从现在起就把谷瓜当兄弟对待了!” “你可得说话算话!” 谷长龙现在只想息事宁人,连连表态说:“算话,算话!” 陈小玉对谷瓜说:“谷瓜兄弟,爹和翠云就交给你了。等几天见!” 谷瓜好不高兴,连忙表态说:“大哥放心,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国舅和翠云的安全!” “好,我相信你!”陈小玉对谷瓜说:“我得走了,等几天再来!” “大哥慢走!”谷瓜把陈小玉送出谷王府,见他上马走了,方才转了回去。 谷青虎在唐家场没有找到尤如水三人,便连夜沿途追赶,然而,直追到了青唐城也没见人影。他想,也许她们不敢住客栈,住在农家了。他觉得这样也好,免得担惊受怕的。说实话,谷青虎对尤如水相当佩服,特别佩服她舍己救人的勇气和胆识,更佩服她的本事。他知道,尤如水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婶娘母女。他觉得,不管是谁,都一定会败在尤如水的手下。因为,本事比陈良玉强的人应该不多,他们去找尤如水,唯有送命而已。想到这里,谷青虎顿时放下心来,放心地在青唐住下了。 晚饭时,店家果然邀请尤如水三人吃饭。他热情地对尤如水说:“姑娘,在下已经备下了粗茶淡饭,万望三位赏脸!” 谷王氏有些怀疑店家的本意,担心地对尤如水说:“闺女,不好吧?” 尤如水现在有了大本事,对店家的邀请并不在意,善意地对谷王氏母女说:“娘,没事。既是店家真心相请,岂能拂了店家美意,我答应了!” 谷王氏见尤如水答应了,不好坚持,只得同意。 店家前面带路,殷勤地把三人请到后院一间窗明几亮的房间里。 尤如水看着屋里早已摆好了的一桌丰盛晚餐,不由得深吸了一口,连声道:“好香!好香!” 鱼笑春正不知店家要把三人带到什么地方,忽听房间后有人说话,一听,正是尤如水的声音,连忙专心地听了起来。 店家热情地请三人坐下,给三人各斟上一小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说:“感谢姑娘大义,主动还了我的马,这是一般人办不到的。我敬三位一杯。来,姑娘请,二位……兄弟请!” 尤如水也端起酒杯说:“店家,请!” “请!”店家点了点头,一口干了。 尤如水小心地喝了一口,一股燥辣而甘甜的味道直滑进了她的喉咙。尤如水这是第一次接触酒。但她喝了一口后又觉得这酒是闻起来香,但喝起来也不是那样顺口。 谷惠玲端着酒杯闻了闻,小心地茗了一点儿,连忙用手扇着嘴巴说:“啧啧啧,好辣,好辣……” 店家看了看三人,说:“姑娘……们,酒可是好东西,它能消疲解乏,也能解闷消愁。来来,多吃菜,它就不烧口了。过一会儿,你们就会感觉得到酒的魅力了!” 店家又自己倒了一杯酒,劝尤如水道:“姑娘,你美丽大方,洒脱大气,年纪轻轻,却敢行走江湖,昨天晚上在那几个高手眼下,也能全身而退。看来姑娘定有绝技在身,在下十分佩服。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一定在陈州大败了陈良玉吧?” “咯咯咯……”尤如水得意地咯咯一笑说:“店家说得对,如果我没大败那姓陈的,我怎能轻松救下我娘和妹子?” “姑娘果然好本事!”店家看着尤如水,呵呵着说:“姑娘,我看陈良玉那样子,不会只是大败那么简单吧?” “你说得对,本姑娘恨他为虎作伥,故意和本姑娘作对,所以,我废了他的武功!”尤如水觉得没有必要瞒他,得意地说:“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他现在想干坏事也没力气干了!”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店家既惊又得意地说:“姑娘不畏强权,在下佩服。来,我敬姑娘!” 鱼笑春听尤如水说废了陈良玉的武功,既惊又喜,连忙继续听着房后的对话。 尤如水喝了口酒,感激地对店家道:“店家,感谢你今天没有告诉姓陈的我们在你店里!你是好人,来,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姑娘言重了!”店家做着受宠若惊的样子说:“昨天我就发现姑娘你是个侠义肝胆的人物,我岂能昧着良心做坏事?” 尤如水喝了口酒,又问店家道:“店家,我看得出你和谷王府里的人熟悉,你知道姓陈的要到哪里去吗?” 店家也喝了口酒,说:“知道,他要到他女儿那里去!” “难道陈翠云没死?”鱼笑春听了房后的对话,心里顿时一动。 尤如水咯咯着说:“据我所知,那王府里也没有过硬本事的医生,他去那里起屁作用!再说,我相信他要恢复武功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他从现在开始从头学!” “就是!”店家看着对他毫无戒备的尤如水,心里一阵冷笑,装着相见恨晚的样子说:“姑娘能否告诉在下芳名,也好留个念想?” “我叫尤……” 谷惠玲见尤如水迟疑,便抢着回答说:“我姐姐叫尤水仙!” “哦,姑娘果然人如其名,名字好听又霸气,人更美!”店家拍着尤如水的马屁,劝尤如水喝酒:“来,尤姑娘,我敬你这漂亮美丽的女豪杰!” 尤如水今天是第一次被人拍马屁,心里异常受用,酒也顺口多了。 谷王氏见店家不断让尤如水喝酒,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只得默默地看着尤如水。 尤如水见王氏一脸的担忧,咯咯一笑,擦了一下嘴,顺势把胸前衣领一拉,说:“娘,没事。店家是好人,女儿今天高兴,多喝两口!” 店家把尤如水打量了一阵,说:“就是就是,今天高兴,是应该多喝几杯!” 谷惠玲见店家两眼死死地看着尤如水,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只见只见尤如水不知何时又扯开了领口,那条深深的乳沟也现了出来。谷惠玲连忙用手挡在尤如水的面前,在她耳边小声说:“水仙姐,你的领口!” 尤如水一惊,赶快理了理领口。 店家装着没看见,继续劝尤如水喝酒。 鱼笑春听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值得听的了,办法也有了。他收拾好行头,换上夜行衣裳,准备马上到谷王府去见机行事。正要出门,只见窗前有条人影一闪,连忙到窗前细看了一阵,见是归山豹来了,心里一阵好笑。不过,他相信尤如水有足够的本事化解店家和归山豹的纠缠。 鱼笑春见归山豹寻到后面去了后,连忙溜出房门,一溜烟地往谷王府而去。 归山豹远远地看着尤如水三人和店家喝酒,心里一阵冷笑。心想,店家,老子看上了的女人岂能让你先得手,看老子怎样收拾你!想到这里,他耐心地躲在一边等着。 四人吃完饭,店家又恭敬地把尤如水三人送回客房。 店家一走,谷惠玲就迫不及待地问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喝醉了?” “没有,我喝的酒总共也不到两杯,怎么会醉!”尤如水不认账。 谷惠玲两眼死死地盯着尤如水,责备地说。“没醉你为啥把你的领口又扯开干啥?我都看到你的奶子了。简直是……” 尤如水整死不认账说:“你瞎说。我又没全扯开,咋会看见里面?” 谷惠玲见她不认账,也把她没法,只好说:“我看见了倒无所谓,只怕那个店家也看见了。我见他色迷迷的看着你,才发现他在看你的胸口!” 尤如水听说店家在看她敞开了衣裳的前胸,脸也红了,咬着牙说。“你胡说!如果他看见了,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谷惠玲见尤如水认真了,却又吓了一跳,连忙岔开了话题说:“人家看一眼就要挖眼睛,也太过分了嘛。水仙姐,那个店家也太对了,不要我们的住店钱,还要管饭!” 尤如水也顺着谷惠玲的话说:“应该是我们对吧。我们把马还了他,如果是别人,恐怕要叫他出点银子的!” “他凭什么说是他的就是他的呢?我们如果不给他,他也是没法的!”谷王氏有些想不通,心想,把马给他了,我们骑啥? 尤如水听懂了王氏的意思,她说:“娘,没事,我们买一匹就是了,女儿现在有的是钱!” 谷王氏反到不好意思地说:“娘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我骑马也跑不快。我们还是走路吧!” 谷惠玲看了一眼谷王氏,说:“娘,走路好慢哦,不怕他们追来吗?” 尤如水安慰谷惠玲说:“玲玲,别想那么多了。你放心,我现在不怕他们了。他们追不追都无所谓。我们再跑得快,他们也会在前面堵着我们,还不如慢慢走,让他们瞎倒腾!” 谷王氏想了想,说。“也是,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一想,快慢都觉得无所谓了。不过,闺女,就怕耽误了你回家的时间!” 尤如水听了谷王氏的话,又触动了自己的心事,也不知家里怎样了。她略一停顿,才言不由衷地小声对王氏母女说:“娘放心,多耽搁几天无所谓!” 谷王氏见尤如水的脸色也变了,知道她回家心切,连忙说:“闺女,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到黄州的好。不过,就怕王府那些东西又来生事端!” “娘放心,我现在不怕他们了。我现在要每天练本事,我要让他们都怕我!”尤如水发作狠说。说着,拿了套男装出来换上,自己用镜子照了照,准备睡觉。她打了个哈欠,说“这几天没睡好,今晚好生睡一觉再说!” “水仙姐,你又换上男装干啥嘛?” 尤如水装着小心地说:“穿男装要方便得多,免得那些采花贼们老远就看见了!” “也是!”谷惠玲傻傻地看着穿着男装的尤如水,说:“水仙姐,你穿上男装的样子真帅,如果你真是人男人就好了!” 尤如水看了一眼谷惠玲,咯咯地笑着问道:“玲玲,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我是男人,你就要嫁给我,对吧?” “可惜你不是男人。”玲玲面露遗憾地说:“水仙姐,你真的很有男人气质,我曾经好几次都把你认成了男人!”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那样子,看得出她被自己的男装给迷住了。心想,这也难怪,自己的行为和处事方式都是按我尤如水的男人方式进行的。难怪玲玲会对我着迷。想到这里,小声对谷惠玲说:“不知羞,小小年经就开始想男人了?” “我才没有想男人呢,我只是希望你真是男人罢了!”谷惠玲红着脸,面色越显娇艳,羞怯地看着尤如水说:“水仙姐,说实话,你虽然是女孩子,但你的德性却太像男孩子了,就连你说话都和男孩子没多大区别!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肯定都会认为你是男孩子假扮的女子!” 尤如水看着羞怯的谷惠玲,开着玩笑说:“咯咯咯,玲玲,你不会真想要嫁给我了吧?” 谷惠玲遗憾地说:“可惜你不是男人,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会嫁给你!” 谷王氏借着酒性,也开朗了不少。她看着尤如水,也说起了玩笑话:“闺女,惠玲说的没错,你的身上确实很有男子汉气质。如果你是男人,多好!” 谷王氏母女的话让尤如水哭笑不得,心想,真他娘倒霉,老子本来是男人,却被那蛇妖搞成了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现在虽然是女人身子,但是,脑袋里装的却全是男人想的事,难怪她母女二人都看出了我的男子气质。真他娘的稀奇,老子虽是女人身子,为啥却没有半点女人的心思?见了男人甚至还有一种排斥感,连谷惠玲的心思都不如,这究竟是为什么? 第88章 陈良玉殒命谷王府 谷王氏见尤如水不说话,又问她道:“闺女,你在想啥?” “我没想啥!”尤如水嘴里回答着谷王氏,心里却在想,不行,哪天合适的时候要问一问师父,我这种心思究竟正不正常。一想到这里,尤如水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当着师父的面,为什么不叫她把自己变回男人?对,二次再碰上师父,一定要叫她把自己变回男人,男人的日子,才是我尤如水该过的日子。尤如水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突然又唉声叹气起来,认为她还在为店家看了她那不该看的地方生气,便安慰着她说:“水仙姐,你又是啥子不开心了嘛?他不就看了一眼吗?又不折肉,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嘛!”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差点笑出声来,说:“我才不去想那些破事呢!”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鬼话,有点看不起尤水仙的德性了。她质问尤如水道:“你说啥?你那不该让男人看的地方让男人看了是破事?如此说来,你是故意让男人看的喽?哪有你这样不知羞的女孩子?” 尤如水一听,也觉得谷惠玲说的有道理,作为一个女人,岂能在男人面前乱出洋相?但是,自己完全是在不经意间犯的错误,并不是故意让男人看的嘛。她一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不知要丢多少这样或那样的丑,竟又伤心起来,止不住流起了眼泪。 谷惠玲见自己把尤如水说哭了,吓了一跳,连忙说:“水仙姐,对不起,我不该说你!” 尤如水泪眼婆娑地看着谷惠玲,半天才说:“你没错,是我太粗心了。不过,我并不是故意让他们看的。因为,我……我实在注意不到你们女孩子们必须得注意的细节啊!” “你说啥?我们女孩子?”谷惠玲压着声音问尤如水道:“难道你不是女孩子?” “不是……,我是说……”尤如水被谷惠玲问得手足无措,支吾着说不出话。 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话,心痛地摇了摇脑壳,心想,这孩子的脑壳铁定有问题。她拉过尤如水,搂在怀里,心痛地摸着她的头。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也认为她是这几天受的惊吓太多太大了的原因。心想,她又要保护她自己,还要保护我娘俩,她在和人打架时怎能不带动衣衫?也确实怨不得她粗心了。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是太累太紧张了,今后我帮你注意到吧,及时提醒你,好吗?”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感动得连连点着头说:“谢谢!谢谢你!玲玲,你真好!” 谷惠玲给尤如水擦了擦眼睛,说:“谢什么?我和娘才该谢你呢,是我娘俩一路都给你添麻烦,才让你魂不守舍出洋相的!” 尤如水却内疚地说:“不是你们给我添麻烦,是我害了你们啊!” 谷王氏劝尤如水说:“闺女,别说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再别说谁害谁的了!” “娘,你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尤如水一边说,一边又想起了家中的老父和妹妹水后,她拉起衣裳下摆擦了擦眼睛,又陷入了沉思。 谷家村,尤如水家里。谷水秀抓着还昏迷不醒的男人的手,泪流满面地念叨着说:“尤如水,你咋还不醒啊?你知道吗,你闯下的大祸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害了水后啊!尤如水,你不应该啊!” 尤水后拉着尤如水的手,伤心地说:“哥,你快醒来吧!哥,我等着你醒来啊!” “水后,不管你哥哥醒不醒,你都还能做傻事,听到没有?” 尤水后伤心地说:“嫂子,你放心,在我哥没醒前,我是绝不会做傻事的!” “水后……”谷水秀伤心地大哭起来。 尤如水还是静静地躺着,但眼里却冒出了一滴泪珠来。 “嫂子,快看,我哥听得见我们说话!” 谷水秀见尤如水眼里果然冒出了泪珠,激动地摇着他的手,嘴里喊着:“尤如水,尤如水,快醒醒!” 尤如水还是沉沉地睡着,没有反应。 尤水后安慰谷水秀说:“嫂子,看来,我哥绝对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谷水秀也安慰尤水后说:“小妹,只要你哥好了,他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嫂子,我相信!”尤水后长叹了口气说:“嫂子,我走了,有机会时我又回来!” 谷水秀伤心欲绝地说:“小妹,苦了你……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拿着衣裳下摆沉思着,便想逗她开心,捂着嘴,装模作样地在尤如水耳边小声说:“水仙姐你在想什么?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不想穿男装。你不想穿男装就穿女装嘛。你穿女装真的太漂亮了,漂亮得我都嫉妒你。难怪那个采花贼男人总要追着你到处跑!”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混话,哭笑不得,只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时,有人敲门。 尤如水问道:“谁呀?” “我是店家!”店家在外面说:“姑娘们,我给你们送洗脚水来了!” 尤如水听出是店家的声音,打开门,让他进了屋,感激地说:“哎呀,店家,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是我该做的!姑娘们,你们今晚务必要当心,我看见归山豹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店家一边给她们倒水,边小声对尤如水说,然后又故意大声说:“你们如果有什么事只管叫我好了!” 尤如水估计店家说的归山豹就是那采花贼,但她还是装着不解地问道:“归山豹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防着他?” 店家看了尤如水一眼,关心地说:“姑娘,你们须关好门窗,好生防着他就是了,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谢谢店家的关心!”尤如水见店家不明说,也不追问,只是说道:“店家,麻烦你把窗户纸上的两个小洞补上吧!” 店家答应着去了。一会儿拿着纸和浆糊转来,补好了窗户,说:“尤姑娘,你们好生休息,有事叫我!” 谷惠玲见店家一走,连忙问尤如水道:“水仙姐,店家说的归山豹是什么人?” “我估计就是那个采花贼!”尤如水打了个哈欠,边想边对谷王氏母女说:“娘,你们放心睡觉就是了,我负责守那些狗贼!” 谷王氏好不歉意地说:“闺女,又要让你熬夜了,只怪娘无用,一点儿都帮不上忙!” “没事,娘,谁叫我们是母女呢?”尤如水看着谷王氏,认真地说:“只要你和惠玲没事,女儿再苦再累心里都高兴!” 谷王氏看着面前的尤如水,感动得鼻子一酸,半天才说:“乖女,真难为你了!” 谷惠玲打了一个哈欠说:“水仙姐,我好……困啊……” “娘,玲玲,你们昨晚受了一夜罪,肯定是很累的。你们放心睡吧,我打打坐就行了,有机会时再补觉吧!”说着,尤如水打了一个哈欠,把灯熄了,坐在了谷惠玲的旁边,打起坐来。 尤如水见王氏娘俩很快就睡着了,知道她们惊吓过度,肯定是很疲倦的了,也没有在意,专心地打起坐来。 鱼笑春很快来到谷王府,蒙了脸,轻车熟路地跳进了侧院,在陈翠云屋后听了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翠云,爹觉得你是太心急了!”陈良玉叹了口气说:“你把爹弄来放你这里会起多大作用呢?” “我不管!”陈翠云想了想对陈小玉说:“爹,女儿嫁到这谷家,从未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女儿虽然守着王府库房,却连钥匙是长的还是圆的也不知道。身上零花钱也没有几个,就和一般的老百姓没有区别。爹,如果你现在还不帮我,我这辈子就没希望了!” “问题是王府是大王封的,我虽为国舅,但我没资格更没权利让这王府易姓,我怎么帮你啊!”陈良玉叹了口气说:“还是等你娘回来问问太后的态度再说吧!” 鱼笑春听了,一阵暗笑,心想,这老东西倒还清醒。 陈翠云想了想说:“爹,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先暂时留几天吧。女儿认为,只要你在这里,谷家人就会忌惮你,他们就不会只想着算计我!” 陈良玉想了一阵说:“也好,我就在这里留几天,等你娘回来再说!” “翠云,国舅爷有伤在身,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谷瓜对陈翠云说:“翠云,我先回家拿点药酒来为国舅擦擦伤处,对他老人家恢复有帮助!” 鱼笑春听谷瓜也在这里,立时明白了原因。心想,这婆娘硬是离不开男人,真让老子小瞧你! 鱼笑春知道,谷瓜的本事也非同小可,自己和他单打独斗,也说不清要过多少招才能取胜,正感到失望时,听谷瓜说要回去拿药酒,便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杀了陈良玉,嫁祸谷长龙父子,就可以让曾步鸣的野心升级,加快他夺权的步伐,那时候,喽里不乱都难了。 “也好,快去吧!”陈翠云关心地对谷瓜说:“瓜,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谷瓜大咧咧地说:“妖女现在又没在这里,没什么可怕的!” “也是!”陈翠云苦笑着对谷瓜说:“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感谢还是恨那姓尤的。瓜,你说呢?” “倒也是!”谷瓜明白了陈翠云的意思,笑了笑,说:“好了,翠云,你先和伯父说说话。我回家去拿药酒!” 陈翠云关心地说:“点个灯笼,小心点儿!” “好!”谷瓜又恭敬地对陈良玉说:“伯父,我家离这里不远,一会儿见!” 陈良玉看了看谷瓜,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但见女儿的态度坚决,只得苦笑着说:“好,好,去吧!” 谷瓜点上灯笼,对丫环秋兰说:“秋兰姐,你跟着我去关门。如不是我的声音,任何人也别开门!” 秋兰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鱼笑春听谷瓜马上要走,连忙转到侧院院门处,见丫头关上门后,一闪闪到丫头身后,捂着她的嘴,威胁说:“不准喊叫,否则,马上杀了你!” 丫头吓得魂飞魄散,嗯嗯着连连点头。 鱼笑春带着丫环,迳直进了陈翠云屋里。 陈翠云见突然出现了个蒙面人,吓了一跳,失声问道:“你是谁?” 鱼笑春一闪上前,用剑顶着陈翠云,压着声音说:“怕死的,别声张!” 陈翠云见来人一闪制住了自己,顿时打着抖说:“不声张,不声张!” 陈良玉一声怒喝道:“大胆狂……” 鱼笑春没等陈良玉说完,一闪上前,对着他的左胸一剑刺去。 陈良玉哪还躲得过,早被一剑穿胸,踉跄了两下,慢慢地倒了下去。 陈翠云见来人杀了父亲,一时急火攻心,顿时昏厥。 鱼笑春见目的已达到,自己在孟中吉大王面前也有可说之绩,便把陈良玉的蟒袍割下一块作为证据。鱼笑春见陈翠云吓死,心里一阵好笑。心想,怕死鬼,老子是在帮你啊。想到这里,鱼笑春对在一边瑟瑟发抖的丫环说:“告诉你家主子,是谷蛟龙叫老子来帮他杀陈良玉的。老子本想把这女人一起杀了,不过,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老子先把她的狗命留着!” 丫头吓得不断点头说:“好汉放心,我一定告诉她,一定告诉她!” 鱼笑春本想再去弄点银两,但怕别院的家丁听到陈良玉的叫声找过来,不敢耽搁,连忙躲闪着跑到后面跳墙跑了。 谷瓜回家倒了药酒,一边简单向父母说了下自己的情况。 谷瓜父母听说儿子被国舅的女儿看上,也是满心欢喜。 谷瓜准备好后说:“爹,娘,国舅等着,孩儿得走了!” “去吧,去吧。儿呐,你可得侍候好你未来老丈人哦!” “放心,孩儿知道该如何侍候国舅爷!爹,娘,孩儿走了!” 谷瓜高兴地来到侧院,拍着门环。 秋兰估计是谷瓜来了,连忙跑去问道:“是谷瓜姑爷吗?” 谷瓜高兴地说:“是我,快开门!” 秋兰把门打开,哭着对谷瓜说:“姑爷,出大事了!” 谷瓜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秋兰,出啥事了?” 秋兰泣不成声地对谷瓜说:“姑爷,国舅老爷被……人杀……了!” “啥?谁敢如此大胆?”谷瓜一声惊叫,拔脚奔到正厅。 第89章 鱼笑春嫁祸谷王府 尤如水活捉下毒人 陈翠云正跪坐在陈良玉旁边,嘤嘤地啜泣着,见谷瓜来了,才放声大哭起来说:“瓜,是我害了爹哦!” 谷瓜探了探陈良玉的鼻息,哪还有气,大惊失色地问陈翠云道:“翠云,是谁杀了国舅?翠云,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兰战战兢兢地对谷瓜说:“姑爷,你走后,我刚关了院门,就被个蒙面人捂住了嘴。他抓着我进到屋里,就……就杀了国舅,小姐也吓昏死了。那个蒙面人要我告诉小姐,说是谷蛟龙派他来杀人的。还说本想连小姐一起杀,是看在太后面子上饶了她!” “翠云,都怪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们,让那贼人有了可乘之机。”谷瓜气得捶胸顿足,心想,谷蛟龙再坏再混蛋,谅他也不敢干出如此不要命的蠢事。凶手一定是和这王府有过节又对国舅不满的人干的。难道是姓鱼的?想到这里,试探着问陈翠云道:“翠云,你认出凶手没有?” 陈翠云摇着头,痛苦地说:“没…有!” 谷瓜见陈翠云悲痛难言,也不再问,连忙跑到前院对谷长龙说:“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谷长龙冷笑道:“出啥事了?” 谷瓜见谷长龙那副样子,心里大为不满。心想,得借这事让你谷长龙付出点代价。想到这里,他冷眼看着谷长龙,把自己回家取药酒期间陈良玉被害的事说了一遍。 谷长龙听了,吓得弹了起身,失声问道:“谁干的?” 谷瓜冷笑道:“王爷,你过去就知道了!” 谷长龙这时才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哪还坐得住,连忙往侧院跑。 侧院里已堆满了人。大家见谷长龙来了,连忙让开路。 谷长龙见了倒在血泊中的陈良玉,知道这回真的玩大了。他呆了半天才喃喃地问道:“陈……翠云,谁干的?” 秋兰不知来人是谷长龙王爷,没等陈翠云说话,就回答谷长龙说:“凶手亲口对我说,他是谷蛟龙派来杀国舅的!” 谷长龙大怒道:“放屁!你初来乍到,咋就敢这样胡说八道?” 秋兰红着脸说:“凶手确实是这样对我说的哦!” “放屁,放屁,放屁!”谷长龙暴怒道:“你敢造谣惑众,恶意中伤我谷王府,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秋兰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面前的人多半就是谷长龙,但还是据理力争道:“谷王爷,小女子自幼在国舅府长大,知道该怎样做人。国舅爷遇难,是小女子亲眼所见。凶手亲口要我告诉小姐,他是谷蛟龙派来的。小女子并不知道谷蛟龙是谁,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绝没有半句假话!” 谷长龙怒不可遏地说:“放屁,放屁,放屁!你再胡说八道,老子……” 陈翠云正哭得死去活来,见谷长龙如此谩骂秋兰,分明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把满心的不满发泄到了谷长龙身上,哭骂着说:“谷长龙,你这该死的东西还在狂什么?我爹刚来你王府,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被人杀了,难道你没责任?你不但不马上派人捉拿凶手,上报国舅死因,反倒在这里恶语伤人,故意看国舅笑话,你说,你是何居心?” “弟妹骂得对,我马上派人捉拿凶手!”谷长龙被陈翠云几句话骂醒,连忙对谷瓜说:“兄弟,你安排吧!” 谷瓜也觉得不宜马上和谷长龙翻脸,想了想说:“王爷,凶手多半已经躲起来了,哪里去追。还是马上派人上报国舅死因,再报国舅府陈小玉将军,并派人马上护送国舅爷灵柩回陈州要紧!” “好,我马上去给陈将军写信!”谷长龙讨好地对谷瓜说:“兄弟,你亲自安排人手护送国舅爷灵柩回陈州吧!” 谷瓜听了,知道谷长龙已经没把自己当一般下人对待了,心里一阵得意,爽快地点头说:“好,我听王爷的!” 鱼笑春在谷王府后面山上呆了一阵,见王府没人追寻时,才飞快地往黄家场而去。 谷瓜当即点了谷堆堆、谷岱、谷长丰和谷胡图四个信得过的家丁,套了两辆车,分别装了陈良玉的尸身和陈翠云主仆,拿了谷长龙刚写的信,打着火把,连夜往陈州而去。 子时刚过,尤如水听见有人踮着脚走了过来,估计应该是那叫归山豹的淫贼来了。心想,老子倒要看看你今晚又要干啥。 尤如水也光脚下了地,轻轻地走到窗前,笑兮兮地看着窗户纸。尤如水没猜错,来人正是归山豹,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尤如水三人窗前,四下望了望。用手指沾上口水,轻轻地把窗户弄了个小窟窿,顿了顿,才把小竹管伸了进去。 尤如水静静地看着归山豹打湿了窗户纸,见小竹管伸了进来,才轻蔑地一笑,随即用真气把竹管堵住并往外推着。 归山豹把毒烟往里一吹,反倒吸进了自己的气管里,一时憋不住,竟然咳了起来。他认为是自己没控制好,连忙跋脚往侧边走去。 尤如水也不管他,佯装不知,只在窗前仔细听了一阵,见没动静,才转身走向床前。但她还没坐下,又听到有人走来。尤如水只认为还是归山豹,没有声张,只耐心地等着。 来人在外摸索了一阵,才把竹管伸进了窗户。尤如水重施故伎,硬是没让外面的人把毒烟给吹进屋子。 外面低咳了一声,并没有离开,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过,只见窗子被人推起。,随即伸进来一只小罐子。 尤如水看见小罐子里冒着烟,她知道,这又是一种下毒手段。她连忙闭住气,小心地把罐子口蒙住,没让小罐子里的毒散开。 约一锅烟的功夫,外面拉扯起罐子,尤如水连忙松手。外面把罐子扯出窗户,只听见外面‘唉唉……欠!’地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尤如水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等了好一会,外面的人才悄悄地离开了。 尤如水不知道归山豹还会不会再来,不过,她相信归山豹也中毒了。她觉得危险已经过去,可以休息休息了。想到这里,她躺到了谷惠玲身边,把她搂了过来。但尤如水搂抱谷惠玲时,见她一身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儿知觉,就和前天中毒时一模一样。尤如水心里一惊,把谷惠玲摇了几摇,但谷惠玲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尤如水知道,谷惠玲是中毒了。尤如水没想到自己捂住了竹筒的毒烟,谷惠玲还是中了毒,心想,采花贼的毒烟没吹进来,罐子里的也应该是没有漫出来,她怎会中毒呢?想到这里,她又去摇了摇王氏,也是软绵绵的,分明也是中毒了,而且是好严重的样子。 尤如水又想不通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来下毒没被我发现?不会,没有什么响动能瞒过我的耳朵。尤如水看着床上的王氏母女,心想,难道是店家下的毒?尤如水又把店家的样子和做法仔细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店家才是唯一可能下毒的人。应该是他在饭菜里下了毒。但是,他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毒?如果是他下毒,为什么我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尤如水思来想去,也找不到最佳答案。 尤如水正想着,又听见有人来了。 来人是店家。先是他来进行第二次投毒,他怕在饭菜里的麻药剂量不够。不过,他现在放心了,自己那样大的一个大喷嚏都没有把她们惊醒,说明毒药的剂量是足够的了。他走到窗前,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从窗户里跳进屋里。 归山豹今晚把自己毒晕了,脑袋一直没有清醒过来。但他又担心店家坏了他的好事。他见店家跳进窗后,便连忙提了根凳子,跟了上去。见店家刚把窗户支好转身,挭把凳子砸在了他的屁股上。 店家听到风声,但在黑灯瞎火中躲闪不及,被砸中了腰眼,一个踉跄,扑到了尤如水的床前。岂知店家身手不弱,转身就从窗口窜了出去。 尤如水心里惊叹道,好身手。尤如水也试着从窗口跳了出去,不想也是轻松无比,她心里又是一阵高兴,心想,看来,我的轻功并不比他们差。她跟着来到镇外,见两人打得正欢。她也看清了二人,一个是采花贼,另一个正是店家,心里好生气恼。她不想过去招惹是非,觉得还是去守着王氏母女稳当。她悄悄地退回客栈内,把兵器放在床头,和衣躺了下去。 归山豹头晕脑胀,哪是店家对手,只得虚晃两招,一溜烟地躲一边去了。 店家也不追赶,做自己的准备去了。 一阵脚步声把尤如水惊醒,她悄悄地坐了起来,光着脚走到窗前。她不知道是谁赢了,但知道来者就是赢家。 店家走到窗前,停了下来,见窗子也还支着,一切正常,但是,他还是往里吹了口烟。 这一次,尤如水却无法阻止毒烟了。她用手把鼻子蒙了一会,心想,既然我吃了毒药尚且没把我毒翻,闻,肯定也不会把我怎样吧?不过,她还是用手紧紧地捂着,憋着气,怕万一。 店家吹了毒烟后,又等了大约三四锅烟的光景才从窗外跳进屋里,一点儿也未停留,直接到了尤如水的床前。 尤如水看清了来人是店家。 店家伸手一摸尤如水睡的床上只有一人,一惊,又往谷王氏的床上摸了一把,也只有一个人。店家知道后果严重,顿时头皮发麻,来不及多想,转身就往窗外跳。然而,一把冷冰冰的刀刃已经贴在了他的颈项上,店家哪还敢再动。 尤如水把店家手里的刀给接了过来,细声细语地问道:“店家,你怎么到客人的房间来了?这就是你开店的目的吗?” “……”店家惊得说不出话。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没中毒? “说!到底是为什么!”尤如水还是小声地问道,但话语中却透着威严。 店家呆了呆,才恶恨恨地说道:“为了给我兄弟报冤仇!” “给你兄弟报冤仇?”尤如水听了,认为店家在说疯话,咯咯地笑着问道:“放你娘的屁!小爷和你素不相识,哪来的冤?何来的仇?” 店家恨声说道:“谷不顺是你杀的吧?谷不旺也是你杀的吧?他们二人都是我的亲兄弟啊。你自己说,你和我的冤仇还小吗?” 尤如水听了店家的话,觉得很滑稽,冷笑着问店家道:“谷不顺是谁,我不知道,也不认识。再说,我杀的人,都是欲置我死地的坏人,我为自保杀人没错吧?换着是你,有人要杀你了,你难道会乖乖地让他杀了,一点儿都不反抗?” 店家哼了声说:“强词夺理!” 尤如水也冷笑道:“你那狗屁兄弟们仗着人多,欺负我娘仨,难道我们只能任他们宰割而不反抗?再说,谷不旺的伤并不是我干的,是他们自己人砍的,他的死,其实也算他自己摔死的,我只不过想借他的刀剑用一下罢了!” 店家恨声道:“你哄鬼去吧!” “难道你那两个狗屁兄弟的话也不是一面之词?”尤如水也不想和他多说,把短刀一别,冷笑着问店家道:“说,你为什么要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我……”店家知道对手的厉害,她不但能从高手成群的谷王府里逃出来,还能两次避开我的毒,说明她的能量之大,看来,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她的手心了,想到这里,冷笑道:“老子不想说!” “小爷帮你说吧!”尤如水冷笑道:“你这该死的东西是想对小爷我先奸后杀,没错吧?” 店家哼了一声说:“那是你自己想的!” “你不承认?”尤如水小声笑着问道:“你用了麻药又钻进小爷娘仨的屋里只往床上摸是为啥?” 店家冷笑着不说话。 尤如水把他颈项上的刀一别,压低声音喝道:“默认了吧?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现在还有什么说的?走,外面去!” 店家只得乖乖的退出房门。 尤如水的尖刀一直贴在店家的颈项上,跟着店家出了房门。 店家刚退出房门,左手腕猛地一拂,右手直切尤如水的右手腕。他身形之快,出乎尤如水的意料。 第90章 尤如水诛杀恶人 谷蛟龙解脱心病 尤如水见店家想抓自己右手腕,也吓了一跳,慌忙间,只得随即用左手把店家一拂。 店家随着尤如水的一拂,却像一块木片般的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碰在了墙壁上。 尤如水见店家被自己拂飞狠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反倒吓了一大跳,但随之就醒悟过来。心想,师父说过,我已是次高手级别了,再说,我又练了青真玄功六级,应该是功力又大增了。不然,我随意一拂怎会有如此力道?看来,我离高手级别也不远了!想到这里,她快步走向店家,小心地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见他已是气息奄奄,命不久矣。 店家此时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女人竟是如此厉害。他翻着白眼,喘着粗气。 尤如水见自己不经意的一拂竟有如此效果,可见自己的力量之大,顿时一阵狂喜。心想,看来,我现在的武功本事对付谷王府那些家丁们已足足有余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店家悔之不及地喘息着,艰难地说:“姑……娘饶……命!” “无耻狗贼,你居心险恶,行事歹毒,留你不得!”尤如水看着将死的店家,想到他对她娘仨下药放毒,想先奸后杀,顿时心生怨恨,哪还肯对他发善心。她恨恨地骂了两句,便用他的短刀插进了他的心脏。 “姑……”店家一句话没说得出来,双脚一蹬,头歪到了一边。 尤如水杀了店家,又觉得在这店子里杀人太招眼,只得把店家提到马背上,在马儿的脑袋上拍了拍,说:“马儿,把你的主人驮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吧!” 马儿好像听懂了似的打了个响鼻,驼着店家慢步去了。 归山豹在一旁见尤如水杀了店家,不但没有害怕,反倒一阵高兴。心想,看来,这小妞是我归山豹独有的了,老子明晚再说吧。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心急,耐心地找地方休息养神去了。 鱼笑春正走着,听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掉头一看,见几匹快马打着火把跑来,连忙躲到一边观看。见是谷瓜一伙护着两辆车急匆匆地驶来。鱼笑春估计谷瓜是要护送陈良玉灵柩到陈州。等谷瓜等人过来时,鱼笑春果见一辆车里装着一堆白色的东西,估计就是陈良玉的尸身,心里一阵得意。等谷瓜几人过去后,才不慌不忙地到了黄家场,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阵,见没异常时,才悄悄地跳进了旅店里。 鱼笑春见一切正常,又特地在尤如水三个女人的窗前听了一阵,见门窗紧闭,屋里传来阵阵轻鼾声,鱼笑春估计店家和归山豹都没得逞,才溜进自己屋子,耐心地等着明天看结果。 谷瓜和陈翠云回到陈州时,丑时已经过半。 陈翠云一进国舅府就大声嚎哭起来。 陈小玉的老婆胡灵芝睡眼朦胧地出门问道:“翠云,出啥事了?” “嫂子,爹在谷王府遇害了!”陈翠云大声哭着说:“嫂子,都怪我啊!” 陈小玉生气地问谷瓜道:“谷瓜,怎么回事?” 谷瓜把自己回家倒药酒的事说了一遍,自责地对陈小玉说:“大哥,都怪我。我不该离开伯父,让贼人有了可乘之机!” “哥哦,是我害了爹啊!”陈翠云自责地哭着说:“我不该叫爹马上到谷家去啊!” “好了,别嚎了!”陈小玉后悔了一阵,问陈翠云道:“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秋兰说:“将军,凶手亲口对我说他是谷蛟龙派去杀国舅爷的,还叫我务必要告诉小姐!” “谷蛟龙?”陈小玉冷笑道:“他有那狗胆吗?” “不可能!”谷瓜想了想说:“谷蛟龙虽然坏,但谅他也没那狗胆!” “鱼笑春,一定是他!”陈翠云咬着牙说:“他虽然蒙着脸,压着声音,但我听得出是他的声音!” “鱼笑春?”谷瓜吃了一惊道: “难道他还没走?” 陈翠云也想不通鱼笑春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亲。 “鱼笑春,老子和你不共戴天!”陈小玉恨声道:“鱼笑春,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胡灵芝劝着陈小玉说:“将军,还是先处理爹的后事吧!” 国舅府里主管也来了,安排了一阵,国舅府里顿时忙了起来。 陈小玉心想,虽然杀父之人没有抓住,但也可借这事报复一下谷王府,想到这里,便把秋兰的话写在了奏折里,要朝廷严惩谷蛟龙。写好奏折后,交给亲信陈星辰,叫他明早送黄州交给母亲。 “遵命!”陈星辰领命去了。 第二天,天亮了好一阵,谷王氏才醒了过来。她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就和前天中毒的情形一样,紧张地叫了起来:“闺女,闺女!” 尤如水躺在床上应道:“娘,我在睡觉呢,有事吗?” 谷王氏紧张地说:“闺女,我好像又是中了毒的样子啊!” 尤如水心里一阵好笑,但没明说,只安慰着王氏说:“没事,娘,睡吧,再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谷惠玲也醒了,见自己躺在尤如水的臂弯里,便对搂着自己的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咋一身没劲呢?” 尤如水搂紧了谷惠玲,在她额上吻着说:“没事。睡吧,再睡会儿就好了!” “好吧!”王氏母女见尤如水叫睡,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闭眼睡觉。 鱼笑春听到店里乱哄哄的,紧张地跳下床,在窗前听了起来。 “店家不知到哪儿去了!”原来是店小二到处找店家,却找不到人。 “店家昨晚和人打架,之后就失踪了!” “店家可能是被人杀了,店里店外都有血迹!” 鱼笑春心里明白,店家多半是被尤如水杀了,心想,也好,老子行事更放心了,想到这里,便放心地睡了起来。 尤如水三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梳洗,出了房门,见店小二还在说店家的事。 谷惠玲不解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店家真让人杀了吗?那样好的人,怎会有仇家呢?” 尤如水笑了笑问谷惠玲道:“万一他的好是表面的呢?” 谷惠玲却不相信,摇头说:“不会吧,至少他对我们应该是真的啊!” “那也不一定!”尤如水笑着对王氏母女说:“娘,吃饭,饭后马上出发!” “闺女,娘听你的!” 三人吃了早饭,慢慢地出了黄家场,往东走去。 鱼笑春见尤如水三人走后,估计归山豹也跟去了,才大大方方地出门吃了饭,过河去了。 吃过早饭,谷水秀把男人的一身收拾好后,便飞快地到了庞积德家,高兴地对庞积德说:“外公,尤如水虽然还昏迷着,但他听得懂我说的话了!” 庞积德听了也一阵高兴,连忙问道:“哦,快详细说说!” 谷水秀把昨晚自己如何埋怨尤如水,尤如水眼里冒出了泪水的事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水娃子已经挺过来了。他能冒泪水,说明他在听你说话,而且知道他自己错了。我再给他配点解毒药,等他身上的毒解完后,看情况再说!”庞积德配了中药,交给谷水秀,说:“水秀,要记着经常帮水娃子翻身哦!” “知道。外公,我回去了!”谷水秀提了中药,匆忙回家去了。 尤如水三人走了一程,才对王氏母女说:“那个店家比采花贼还坏。他请我们吃饭是假,下药毒我们是真。幸好我早有防备,不然,昨天晚上我娘仨就惨了。他娃既劫财,又劫色!” “哦?”谷惠玲大惊失色道:“难道我一身无力就是他下的毒?” “是,一点儿不假!”尤如水认真对玲玲母女说:“他亲自向我坦白了的!” 谷王氏战战兢兢地问道:“闺女,如此说来,店家是你杀的喽?” 尤如水恨恨地说:“娘,这种人是万万留不得的,如不杀他,今后还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要受其害,我是为民除害!” 谷惠玲也义愤填膺地说:“水仙姐,你做得对,换了我,也会杀了他的!” “只怪我昨天没有换男装,让他起了色心。所以,我们今后每天都男装,相对要安全些!”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娘俩,说:“不过,你们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娘仨受人欺负地日子算是过完了。我相信,没人敢再对我们再动歪念了,包括谷王府里的那些人!” 谷惠玲还是担心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就怕他们暗中使坏。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你是防不胜防啊!就譬如那采花贼,他为何老跟着我们嘛?” 谷王氏也好奇地问尤如水道:“闺女,店家说他看见了采花贼,是真的吗?”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告诉王氏说:“真的,他们二人昨晚都对我们下过毒,不过,我都把他们放的毒还给了他们!” “你就吹呗,他们下了毒,你还能还给他们?”谷惠玲哪里相信,笑着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看得见那些毒吗?” “当然看得见!”尤如水在谷惠玲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玲玲才高兴地笑了起来说:“水仙姐,你真的好功夫,我太佩服你了!” 谷王氏想了一阵,对尤如水说:“闺女,我总觉得那店家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你问过他吗?” “问过!”尤如水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谷王氏说:“他是谷不旺的大哥!”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谷王氏说:“说是他小时候就过继给了他一个远房亲戚。我嫁过去时只见过他回谷家庄一次。难怪有点眼熟!” 谷惠玲恨恨地说:“原来是谷不旺那东西的大哥。看来,一屋不出二样人,都是坏蛋!这样的人,该死!” “好了,都过去了。他们只有二辈子才能再做坏事了!”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不断地说着笑话,逗着谷惠玲开心。 谷王氏说:“水仙闺女,前面是个小镇子,我们去稍休息一下,顺便打听一下前面的路,好吗?” “好的,我们也将就午饭,玲玲也饿喽!”尤如水故意摸了摸着谷惠玲的肚皮。这两天来,尤如水对谷惠玲有种说不出的爱怜和依赖,尽管她不断骂自己是坏蛋。 谷惠玲却不买尤如水的账,反问道:“难道你不饿吗?” 尤如水得意地咯咯着说:“对,我们大家都饿喽!” 谷惠玲也咯咯一笑说:“就是嘛,这样说还差不多!” 谷蛟龙到了京城,见到上官青风后,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紧张地说:“岳丈,大事不好!” 上官青风连忙问道:“贤婿何事慌张?” 谷蛟龙喘了口气,说:“陈良玉的武功被人废了!” 上官青风一怔,问谷蛟龙道:“怎么回事?” 谷蛟龙把尤如水救谷王氏母女,自己又如何和陈良玉劫了王氏母女,妖女到陈州救人,又如何废了陈良玉武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上官青风笑着问道:“那妖女真是那样骂的?” “是!”谷蛟龙说:“她当着众老百姓和当兵的大声骂的,陈小玉也听到了!陈翠云确实不是好东西,我二叔死的那天晚上,我亲眼见鱼笑春从她院子里跑出来!” “是吗?哈哈哈……太他娘的解气了!”上官青风大笑了一阵,又对谷蛟龙说:“陈良玉没了武功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你废了他的!” “那就好!”谷蛟龙听了老丈人的话,才放下心来。他想了想说:“但是,陈良玉当着众百姓和当兵的说是我出的主意,知道这事的人特别多,其中有他的几个亲信。怕不怕事情说穿了?” “没事!你放心,谷天雄还巴不得他死呢!我明天向国师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上官青风安慰谷蛟龙说:“你家中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明天回去料理吧。叫你爹放心,我会叫国师安排,叫人捉拿那妖女。我已叫我亲家谷天柱去叫天罡派的公孙松鹤帮忙捉拿去了,谅她也翻不了天。当然,如果实在拿她不住,便杀了她!” “谢岳丈!”谷蛟龙听了,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长抽了口气说:“我就怕她回去后找我算账!” 上官青风安慰着谷蛟龙说:“贤婿尽管放心,国师自有抓她的办法,谅她再也回不去了!她诚然能回去,也只能到醉心苑去!” “好!那我就放心了!”谷蛟龙也相信官府把那妖女有办法。 第91章 尤如水黑柳遇强人 木香关心地问谷蛟龙说:“龙儿,桃儿没受到那妖女的伤害吧?” “没有!”谷蛟龙连忙说:“岳母大人放心,我把她保护得好好的。那妖女已沿路到都城来了,桃桃就更不会有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木香听说尤如水到京城来了,也放下心来。 “岳父大人,小婿还有一事相告!” 上官青风连忙问道:“什么事?” 谷蛟龙恨恨地说:“鱼笑春偷了我王府几百两黄金跑了!” 上官青风惊问道:“有这等事?” “岳父大人,千真万确!”谷蛟龙把前天晚上的经过说了一遍。 “国师派他到你王府,是叫他……”上官青风觉得没必要让女婿知道,便打住了话题,只恨恨地说:“这个东西怎能这样!我马上去告诉国师!” 谷蛟龙恨恨地说:“那个东西太坏,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放心吧,国师会严惩他的!”上官青风说着找曾步鸣去了。 尤如水三人来到一镇子前,见牌坊上写着‘黑柳镇’。她们找到一家饭馆兼住宿的小客栈走了进去。 饭馆中有两个中年男子早已在那里喝着酒。 尤如水把二人扫了一眼,见一个古铜色的脸上满是胡须碴子,一脸的横肉。另一个白净面皮,却吊着两只三角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王氏见了二人,迟疑了一下,略显出不自然的神情。 “娘,没事。走,咱进去!”尤如水见谷王氏害怕,拉着她走了进去。 那两个男人把尤如水三人打量了一阵。三角眼一眼看出进来的三个是女扮男装的,于是故意冲着三人大声地干咳了一声。 尤如水见三角眼冲着她们故意干咳了一声,估计他是认出了她们三个。不过,她根本就没把二人放眼里,也故意横了三角眼一眼。 三角眼见尤如水竟敢故意看他一眼,心里好不高兴,端起酒碗对对面的汉子递了个眼色说:“老三,喝酒!” 那叫老三的汉子也盯了尤如水三人一眼,也许也看出了她三人有问题,竟呵呵着对王氏说:“老弟,来,一桌喝酒!” “客气!”尤如水应付地一拱手。她现在根本就没把他二人当回事。心想,假如他们要挑事,就教训教训他,想到这里,她故意挑了一张桌子挨着那两个家伙坐了下来,给玲玲母女递着眼色,示意她们别担心。一边问谷惠玲说:“玲玲,你想吃什么,只管说,哥哥满足你!” 谷惠玲其实和谷王氏差不多,都怕着那两个男人。不过,她相信尤如水现在有能力保护她了。她看了看尤如水,只想笑,撮着小嘴摇着头。 “店家,把你们拿手的好菜做两个!”尤如水故意大声叫着,一边对玲玲母女说:“酒就不要了,晚上才好生喝他娘的个醉!” 三角眼看出尤如水是在故意大呼小叫做样子,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这小东西是在向我俩示威了,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想到这里,他大声叫道:“店家!” “来了!”店家连忙走来,恭恭敬敬地问二人道:“二位当家有何吩咐?” 三角眼把眼睛一瞪,说:“再加个菜,来一壶酒!” “是!”店家不敢得罪二人,答应着去了。 三角眼和黑脸汉子见尤如水三人衣裳光鲜,包裹沉重,只吃好菜,而且看出了她们是有钱的三个假男人。二人心下大喜,互相递着眼色。 三角眼瞟了眼尤如水,却故意问谷王氏:“请问兄台要往何处去?” 谷王氏穿男装,为的是少招惹是非,现被男人故意相问,竟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一时窘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尤如水见谷王氏犹豫,就接过三角眼的话,霸气地问道:“我们要到哪里去关你何事?” 三角眼听得出尤如水那娇声中显着霸气。但是,他并不把她当回事,这样的小女子他见得多,还不尽被他们掳上山去快活了。他细看着面前这个半大美娇娥以及另外两人,都是细皮嫩肉,胸部高挺,柳眉含蹙,心中一阵狂喜。他大度地对尤如水呵呵一笑说:“呵呵,没事,我随便一问。我见三位年经,应该阅事不多。路途遥远,途中难免三难四险的,三位得小心才是!” “哼,”尤如水用鼻子哼了一声,故意对三角眼说着大话:“谢谢你的‘关心’。你放心,我们既然敢出来,自是不怕途中四险三难的,如果有人故意给我们设障碍,我会把他的骨头敲碎了喂狗,让他永世投不了胎!” 三角眼听了尤如水的话,也不生气,还是装着大度的样子说:“就是,我看小兄弟年轻,好意提醒你,没有别的意思!” “谢谢你提醒!”尤如水听得出二黄鳝的话是有话。不过,但她并没放在心上,只想和他们认真打一架,以检测自己的武功水平究竟到了什么火候。她知道,这几天虽然胜了几个高手,但是,要吗是隐了身,要吗是出其不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在什么档次。 三角眼把碗里的酒倒进嘴里,向黑脸汉子递了个眼色,拿了长剑,又把尤如水三人打量了一阵,呵呵着走了。 络腮胡把桌上的酒菜一古脑儿地收拾到嘴里,摸了摸肚子,付了账,提了砍刀,也仔细盯了三人一眼,跟着慢慢地走了出去。 尤如水见二人走后,才故意问谷王氏道:“娘,那两个是什么人,你看得出来吗?” 谷王氏小声说:“应该不是好人,贼眉鼠眼的,只往我们胸口上看!” 尤如水吓着谷王氏说:“对,我也看出他二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我们今天又有点小麻烦了!” 谷王氏担心地对尤如水说:“闺女,咱别去招惹他们,谅他们也没借口!” 尤如水咯咯着对王氏说:“可是我们不招惹他们,他们也要招惹我们啊!” 谷惠玲也怕尤如水对付不了这两个狠人,担心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有把握打赢他们两个吗?” “一定能!”尤如水信心满满地说:“我肯定能打赢他俩。不过,为了稳当,我给你们一人一粒药丸,万一我打不赢时,你们就把药吃了,不要管我,我自有办法脱身。切记切记!” 谷王氏虽然发现尤如水的实际能力远远高出她的年龄,但她毕竟年纪尚小,又是女孩子,万一打不赢被他们被欺辱就坏了,想到这里,小声对尤如水说:“闺女,我看还是别和他们打了,我怕万一……” “娘,没事!”尤如水信心满满地对谷王氏说:“娘尽管放心,我一定能打败那两个混蛋!” “闺女,我看还是躲躲吧。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怪吓人的!”王氏还是不放心地说:“你看那个黑鬼,看样子就惹不起!” 尤如水安慰着王氏说:“娘,你就一百个放心吧,我看他们只是绣花枕头呢,中看,不中用的!” “闺女,这可不是吹牛的时候,你一年纪轻轻的女娃娃,能打赢人家两个大男人?”王氏胆小怕事,更怕尤如水出事。虽然她们才相处短短的几天,但是,她已把尤如水当成了她娘俩的依靠。她心里清楚,如果离了尤如水,她和女儿将会寸步难行。 尤如水见王氏担心,只得耐心地对谷王氏解释说:“娘,你太小看女儿了,这两天和我打过的人还少吗?连那陈良玉都败在了我的手里,还有那狗店家的本事也不小,不是也被我轻松搞定?娘,你放心,谅这两个东西的本事不会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王氏忧心忡忡地说:“闺女,那是你吃了隐身药,他们看不见你,你才侥幸赢的。你不会又吃隐身药吧?我知道, 药丸越来越少了,可时间还长,用药的时间还多啊!” “娘,我今天绝不吃隐身药,你等着看热闹吧!”尤如水信心满满地对王氏说:“娘,你没见我每晚都在练功夫吗?我每练一晚,我的功夫就会猛涨一截的。你放心,看我是怎样收拾那两个坏蛋吧!” 谷惠玲也劝谷王氏说:“娘,你放心,水仙姐本事大着呢,前天她一个人打六个。昨天还把陈州那么多的兵都吓了个半死!” “但她是隐了身干的哦!”谷王氏担心地女儿说:“我看这两人凶神恶煞的,娘真的很担心啊!万一你姐姐出事,娘怎么保护得了你啊?” 谷惠玲听了娘的话,也想到这几天尤如水多次受伤的事。她也看得出两个刚出去的大男人非同一般,比前天捉住尤如水的那个人的样子可怕多了。她也担心起来,仿佛又看见全身是血的尤如水在和那两个男人打斗。谷惠玲犹豫了一阵,小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这两个人比前天那些人的样子都可怕,你真的能行吗?” 尤如水拍了拍谷惠玲的肩膀,安慰着说:“别怕!现在,只要有我在,什么人都不可怕了!” “可是,我好怕你打不赢啊!”谷惠玲见尤如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竟又莫名地担心起来。她放下筷子,担心地把尤如水盯着。心想,水仙毕竟才是个半大姑娘,她虽然昨天能和谷春林六人对打,那是他们怕她下毒。可今天这两个让人看着就吓的大男人是不知道她底细的,人家肯定会拼命地和她对打。想到这里,她担心地劝尤如水说:“水仙姐,我们还是吃隐身丹吧,省得和那两坏蛋殴气!” 尤如水见谷惠玲小嘴微张,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知道她在害怕,便才把昨晚如何对阵店家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安慰着二人说:“娘,你们尽管放心,我现在的力气真的大得很了。如果那两个家伙确实要来寻事找死,我也能把他二人像店家那样给结果了。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谷王氏半信半疑,还是紧张地说:“闺女,娘是怕伤了你啊!” 尤如水满怀信心地安慰着谷王氏,说:“娘放心,女儿今天一定不让他们伤着我一根汗毛!” 谷王氏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劝着尤如水说:“闺女,一会和他们打时,如感觉吃力,你及时就吃药,哦?” 尤如水也不想让她二人过分为自己担心,只得答应说:“好,女儿听娘的!” 王氏长长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打量着尤如水。 尤如水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谷惠玲母女,结了账,问店家道:“掌柜的,请问从这里往西的下一个镇子有多少路途?” “客官,由此往西十二里是唐家场。”掌柜的停了一下说:“不过,你们要经过一片桤木林,那里是黑风岭的地盘,是强人出没的地方,你们可得小心了!” “强人?”尤如水知道强人的意思,顺口问店家道:“请问店家,刚才那两人您也许认识吧?” 店家见尤如水懂礼貌,又是女子,顿时心生好感,善意地压低声音对尤如水说:“客官,实不相瞒,那两人确实就是黑风岭的强盗。那个三角眼叫黄山,外号‘二黄鳝’,一肚子坏水,善使一柄长剑,功夫了得,是黑风岭二当家。络腮胡叫李道天,外号‘地包天’,他力大如牛,是黑风岭三当家。客官,我看得出他们对你们动心了,你们可得小心!” 尤如水客气地向掌柜辞行说:“多谢掌柜提醒,告辞了!” “客官客气了,请慢走。”掌柜的善意提醒着尤如水道:“小心那桤木林,切记,切记!” “多谢店家关心!”尤如水很感动,双手抱拳对店家一揖,背好行装,和王氏两母女离开饭馆,往东而去。谷家母女在前,尤如水在后,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谷王氏心内害怕,总是疑神疑鬼,战战兢兢地挪着脚步。 尤如水见王氏害怕,就劝她说:“娘,你实在害怕,就吃个药丸吧!” 谷王氏连忙问尤如水道:“你呢?” “我不吃!”尤如水大咧咧地说:“娘,女儿真的想和他们认真打一架,看看我的功夫究竟到了什么火候,免得我们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如果我吃了药,他们就看不见我了,怎么和我打架?我就要这个样子和他们打,看看我究竟有多大能耐!” 第92章 再次检验神功 谷王氏看着尤如水那托大的样子,越是担心起来,忧心忡忡地问尤如水道:“闺女,你真想和他们打一架?你真有把握赢那两个强人?” “娘,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谅他俩的功夫也不比昨天那店家好多少,那店家都经不起我一掌,他二人,女儿只需半掌就够了!”尤如水对王氏解释说。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赢那两个强人。 “好吧,那我们也不能吃隐身药!”谷王氏还是不敢相信尤如水真有那本事。她见尤如水不吃隐身丹,她也不吃。,她怕吃了隐身丹尤如水看不到她二人,那么 ,她行动起来反而不方便。还不如大家都不吃。 “也好!”尤如水虽然也不十分踏实,但却不敢在王氏面前露出一丁点儿胆怯的样子,她笑着小声安慰着王氏说:“娘,你放心吧,女儿现在已经练成了大本事,这两个毛贼根本就没在女儿眼里。你尽管放心,女儿一定保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请你相信女儿吧!” 谷王氏虽然知道尤如水长了本事,但她还是很担心,心想,这一路走来,充其量也就三四天时间,大家都在一起,从未分开过,虽然她每晚都在打坐,却也没见她真正练习过。再说,学武功本事,哪是打打坐就能学会了的那样简单啊。我家里靖就是练武的,每天五更天就要开始练,还要和别人真刀真枪地对打,几年才能一人打两三个。这孩子在四天前连一个人都打不过,她再怎么学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的,别是她的疯病又犯了吧?想到这里,她担心地对尤如水说:“闺女,我们都是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敌得过人家两个大男人?闺女,娘求求你,别托大了,还是为自己想想吧,万一你又被那两个歹人捉了,我和你妹妹自身难保,是断然救不了你的啊!” “娘,你就相信水仙姐吧!”谷惠玲见母亲没完没了地不信尤如水,生气地说:“你没见水仙姐前天和谷春林他们六人对打吗?那六个人难道还没他两个厉害?” “可是……”谷王氏一时语塞。这也难怪,前天尤如水和谷春林几个对打时她吓昏了,没有亲眼看见尤如水是怎样以一对六的。 “别可是了,相信水仙姐吧!”谷惠玲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安慰着她说:“娘,前天你是吓昏了,可我是亲眼看着水仙姐和那些人对打的。娘,你放心,水仙姐一定能轻易取胜!” 王氏还是心有余悸地说:“我是怕你姐她吃亏啊!” “好了,娘,你放心,如果那两个强人硬要和我们过不去,我有足够的把握赢他二人。你们放心地看我收拾他们就是了!”尤如水其实对王氏的担心蛮感激的。她看着忧虑的谷王氏,小心地安慰着她说:“娘,你想过没有,我都能飞了,还跑得比马快了,你说,你见过吗?再说,连谷里康和陈良玉那样的本事,不是也败在女儿面前了吗?这几天来,我杀了的有本事的人还少吗?” “倒也是!”听了尤如水的话,谷王氏略为放心了,不过,她还是担心地说:“闺女,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小心为好!” “你就一百个放心吧!”尤如水却一心想着和人打架,以检验自己的功夫,她安慰着谷王氏说:“一会儿你就知道女儿的本事究竟怎样了!” “好吧!”谷王氏见尤如水一心想打架,只得提心吊胆地答应了。 归山豹跟随着三个女人来到黑柳,见她们吃了饭离开后,才进旅店里匆忙吃完饭,跟了上去。 尤如水一路安慰着谷王氏,已看到了前面的桤木林。她见前面树林里果然有个人影一闪。尤如水怕王氏也看见了害怕,便安慰着王氏说:“娘,我看见他们了。看来,店家说得对,那两个东西可能看上咱娘三个的包裹了。不过,你们放心,他们进不了我们的一丈之内。你俩紧紧在跟在我身后就是了!” 谷王氏嘴里应着,脚却打着闪闪。她的感觉是,往天是由别人追着,自己只知逃,倒还不觉得好害怕。但现在是明知前面有危险,却强要去冒险,这种心理压力让她受不了。她知道,水仙本事虽大,但毕竟是个还没完全长大的女娃娃。而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大男人,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万一……她不敢想下去。她一手抓紧了谷惠玲,高一脚低一步地跟在尤如水身后,艰难地向桤木林挨去。 尤如水也不是十分踏实。她知道谷王氏说得对,之前的那几次赢,都是在隐身药的帮助下或是黑夜的掩护下取得的,而今天是第一次在对手的眼皮下真刀真枪地干,究竟胜算是多少,她也没底。特别是还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需要她保护。但是,大话已经说了,现在反悔也不是她的性格。不过,她又转念一想,按昨天的感觉,自己赢这两个人毛贼应该是轻而易举。她见谷王氏脸色也变了,谷惠玲也紧张得喘着粗气,为了减轻玲玲母女的心理压力,准确地说,也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心理压力,大声地说起了老掉了牙笑话: “有个道士,经常自吹自己的胆量大。有一天,在一家死了人的家中吃过晚饭,喝得二麻二麻的。一个年轻人用长线拴上了两片大茨竹笋壳轻轻地插在他腰上。在回家的路上,那两片大笋壳慢慢地掉到了地上。那两片笋壳在地上互相摩擦碰撞,发出很大的响声。道士一惊,停下,响声立止。他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没动静,又迈腿开走,那响声又起。就这样,他停,那响声也停,他走,那响声又起。道士心中一凌,切,老子是遇到鬼了?他连忙快步向前,岂知他越快,那声音也就越发大了起来,道士心内大骇,拔脚狂奔,岂知后面也发出更大的声响,还不时地拉扯着他的道袍。那道士狂奔回家,一口气没缓过来,双脚一登,呜呼了!咯咯咯咯……”尤如水讲完,自己先笑弯了小蛮腰。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扯开了的领口,小声提醒着说:“水仙姐,你咋又把领口大扯开喽?难道你要故意让那两个贼人看?” 尤如水低头一看,果见胸前内容外露,立时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支唔了两声,连忙把衣裳理好。心想,娘的,老子什么时候又把衣领扯开了。她知道,应该是自己太紧张了的原因。 二黄鳝在树林里听尤如水三人吹着牛皮来了,连忙躲了起来。 这片桤木林看样子有些年辰了。桤木树不是十分高,但有的也很粗大,有的七弯八拐,有的还只有半边。隐藏几个人确实很容易。路在桤木林中间,一眼看不到头。尤如水不敢大意,她抽出长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随着一声唿哨,两个强盗一前一后把三人堵在了中间。 谷王氏见强人果然来了,顿时打起抖来。谷惠玲也紧张得拉住了母亲。尤如水今天是第一次主动接近对手,心里也不是十分踏实。 二黄鳝看得出这三个女人在害怕,一阵得意。他提着长剑比划了一下说道:“三个小娘子,我们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快随我上山去吧,山上逍遥自在,男人也多,够你们风流快活几辈子,强似你们路途辛苦,还要担惊受怕,如何?” 尤如水一听,心里骂着,娘的个王八蛋,狗日的咋一眼就认出了我们是女人?她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和谷王氏母女的打扮,唉,真的是一目了然,难怪男人们都能认出咱们是女人。看来,男装也不是很稳妥的。 谷王氏抱紧了谷惠玲,母女二人抖在了一堆。 “娘,别怕,看我怎样收拾他们!”尤如水在谷王氏的肩上拍了拍,对三角眼说:“狗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就不怕王法?” 三角眼目露凶光,对尤如水说道:“切,啥子狗屁王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晓事的,快随老子走,还让你有个人形,不然,可别怪老子动粗!” “无耻狗才,小爷要是不走呢?”尤如水也放起横来,横眉怒目道:“两个狗才,要想活命,给小爷快滚,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明年今日便是你俩的周年!” 三角眼一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着说:“哦,哈哈哈哈……,真你娘的有趣,你这小女娃居然敢给我充起爷来。看来,是该让你尝尝真正的爷们儿味了!” 三角眼说着,把长剑插在地上,解开了腰带,敞开了前胸,慢慢地向尤如水靠了上来。 尤如水看二黄鳝不知死活,还耍起了流氓,心里的担心和害怕顿时烟消云散,她咬着牙骂道:“无耻狗才,你真不想活了?” 二黄鳝哪里把尤如水的警告当回事,心想,一个半大女娃娃,会有多大能耐?他露出白白的胸脯,继续大步往尤如水面前走着说:“小美人儿,快来吧,你二大爷等不及了,看大爷我一会儿是怎样让你欲生欲死的。哈哈哈哈……” 尤如水一见三角眼的流氓像,顿时暴怒起来,心里的恐惧一扫而光,骂道:“狗才,你要想死,我成全你,可别怪小爷没告诉你!” 二黄鳝哪把尤如水放在眼里,淫笑着,毫不迟疑地向尤如水靠了过去。 远处的归山豹见二黄鳝和地包天拦住了尤如水三人,不过,他相信这两东西今天的死日到了。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尤如水也不知对手的深浅,不敢和他贴身纠缠,不等他靠拢,便运起玄力,扬手对那三角眼一挥。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地下的枯叶尘土,裹着那身长六尺的三角眼,飞撞在了他身后一丈有余的一根大桤木树上。 大树好像受到了猛烈撞击,猛地摇晃了几下,树上的枯枝烂叶纷纷落下。二黄鳝飞撞在桤木树上,摔碎了脊骨,震碎了五脏。 尤水仙这一扬手,用的就是前天晚上才修成的青真玄功,这是她第一次认真使用,昨晚的店家不算,因为那是自己的应急招数。二黄鳝实际上成了她试功的第一人。尤如水走上前去,一脚踩住二黄鳝的脸,轻蔑地问道:“狗东西,不好受吧?” 二黄鳝哪还有半点反抗之力。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小女娃娃怎会有如此大的内力。他像死狗一样翻了几下白眼,带着一辈子都想不通的疑问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 “乖乖,这女娃娃比老子的气力还大?”地包天其实没看清楚尤如水是怎样把二黄鳝给摔死的,因为他隔着尤如水三人在另一端。他虽然吓了一跳,但却不服气,想和这小女子较下劲,看谁的力气大,想到这里,他指着地下的一块大岩石对尤如水说:“呵呵,看来,你这女娃娃的力气也不小。这样,我俩赌抱这块石头。如果你抱得起来,我就让你们走。如果你抱不起来,那你得跟我走!” 尤如水没想到这个黑鬼居然要和自己比力气。她不知道自己的力气究竟有多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打赢这个黑鬼是轻而易举的事。尤如水也放开了,更想戏耍这个黑鬼一下。想到这里,她冷笑着对地包天说:“好,小爷答应你!” 地包天见尤如水答应了,一阵冷笑,从地下抱起那块约两三百斤的大岩石,走到尤如水的面前卖弄着说:“该你了!” 尤如水看着黑鬼的一副呆憨像,站着没动。 “怎样,抱不动吧?”地包天见尤如水没动,认为她一定抱不动这块大石头,呵呵着又抱起石头对尤如水说:“那就跟爷走吧,否则,爷们就用这块大石头砸死你!” 尤如水见黑鬼居然第二次抱起石头,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咯咯咯,你这黑狗真笨,放着好刀不用,要用岩石砸死我?还是我自己来吧!” 谷惠玲见尤如水要抱石头,担心地说:“水仙姐,你行吗?” “放心吧!”尤如水也诚心要耍耍这个憨憨,更是为了检验自己的本事,于是,她运起玄气,用左手托住那大岩石,单手往上一托,那块两三百斤的大岩石就像块木头被她轻松托到地包天头顶,吓唬地包天说:“小爷才要用你这块破石头砸死你!” 第93章 归山豹贼心不改 鱼笑春老谋深算 地包天见对方单手就把石块给托到了自己头顶,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哪还敢再较劲,喊了声“妈呀……”转身就跑。 “狗东西,哪里走!”尤如水对他俩的行为早已恨之入骨,哪会让他逃脱,顺手捡起一支枯枝,运足气,对着地包天一挥手,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那枯枝正中络腮胡左后背,络腮胡身子晃了两晃,一个狗吃屎倒下,再也没了动静。 “水仙姐,你太厉害了!”谷惠玲见尤如水轻松杀了两个强盗,好不高兴,连声夸着尤如水说:“我才一夜没和你在一起,你的本事就到了如此强悍的程度。水仙姐,你太厉害了!” “两个无耻狗才,竟敢打我娘仨的主意,我岂能饶他!”尤如水愤怒之余,更多的是高兴,心想,这青真玄功威力太大了。为了验证,她摘了一小截枯枝,运着气,用食指对着相隔约四丈多远的一根树杆一弹,只听噗的一声,枯枝竟直接钻进了树杆,激起了一团烟尘。她一阵高兴,又摘下两截枯枝,对着四五十步外的一根树杆连续两次弹射,两截枯枝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目标。尤如水高兴得连翻了两个跟斗。她转身抱住谷惠玲,又是一阵狂吻。 谷惠玲今天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了尤如水的绝技,她抓住尤如水双手,高兴得跳了起来,夸奖着尤如水说:“水仙姐,你确实太能干了。才短短的三四天功夫,想不到你的武功本事就到了如此境界。你太能干了,我太羡慕你了!” 尤如水没有回答谷惠玲的话,又摘下一截枯枝,对着四五十步外的一片树叶弹去,只听‘噗‘的一声,那叶子正中便多了一个小洞。她高兴地对谷惠玲说:“实话告诉你吧,我这功夫已经练了五六年了。不过,那时虽有准头,但没力道,而且最多五六步距离。四天前也不过一二十步罢了。我现在是在结合师父传我的内力使用,才有现在的既准又远。看来,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再也不怕坏人的欺负了!” 谷王氏亲见尤如水轻易诛杀了两个让她忌惮的强盗,而且亲眼目睹了她的神力,才知道尤如水果真是本事高强。不过,她的疑心也更重了。看来,这个尤姑娘绝不是平常人,因为,平常人哪能有如此厉害?联想到她前几天几次三番要爬神树回家的事,心想,难道她真是神树上的妖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忙给尤如水赔礼说:“闺女,娘真不知道你的本事竟有如此之高,娘真的是小看你了。娘有不对之处,还请闺女多多担待!” “娘,你也是为了我的安全,我感激还来不及,哪会多你的心呢!”尤如水感激地抓住王氏的手,由衷地感激她就像亲娘一样地关心自己。如果娘还健在,也和谷王氏年龄相仿。她看着眼前的谷王氏,想起了已死多年的母亲,止不住悲伤地流出了眼泪。 谷王氏见尤如水流起了眼泪,认为是自己说错了话,紧张地问道:“闺女,怎么了?是娘说错了话让你伤心了吗?” “娘,没你的事,我是想起了我……娘!”尤如水说着竟放声大哭了起来,抽泣着说:“如果我娘还在就好了,我爹和我……妹妹就有人照顾了。呜……,我也用不着这样担心他们了!” “水仙姐,你怎么了?”玲玲拉着尤如水的手问道:“水仙姐,打死了强盗,应该高兴才是嘛,咋又哭起来了呢。水仙姐,不哭了,啊?” 尤如水抱着谷惠玲,放声大哭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说:“我爹是残废,我那秀……妹妹还小,他们离了我,日子真的不知该怎样过啊,唉……” 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话,又见她如此动情,又犯起疑来,如果她真是妖人,又怎么会有这些担心呢?谷王氏实在弄不明白。她见尤如水伤心,也流着眼泪理着尤如水头上的乱发,说:“可怜的孩子,是娘让你受苦了!” “娘……”尤如水再也控制不住,扑在谷王氏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孩子,是娘让你受苦了。孩子,娘对不起你,是娘让你回不了家!”谷王氏搂住尤如水,泪水长流。她想不通的是,这孩子的话根本就不是疯话,但是,她回家为何又要去爬神树?她彻底被尤如水给弄糊涂了。 “娘……”尤如水泪流满面地依偎在王氏的怀里伤心了一阵,又把眼泪一擦,说:“娘,不好意思,女儿又让你担惊受怕了。现在好了,我们再也不用怕那些坏人了。我们走!” 归山豹见黑风岭的二当家和三当家被尤如水轻易诛杀。一个身强力壮的一百多斤的汉子,竟被那小娘们儿打得像树叶飘了起来。更让他吃惊的是,那块几百斤的大岩石,被她那纤纤玉手轻轻松松地丢了一丈多远。更让他惊骇的是,那地包天距那小女子起码也有五六十步的距离,竟被她用一截树枝打杀,那得要多大的内力才能办到啊!可怜那两个死鬼连妈都没有叫一声就去地府报道去了。想到这里,归山豹心里一阵庆幸,看来,自己命大福大,不然,那天晚上就死在了那小女娃手上了。不过,她为什么不杀我?她为什么要对我手下留情?看她杀二黄鳝和地包天的手段,完全能轻松置我于死地的,她为什么要对我网开一面?她是在利用我,还是她对我动了心思?归山豹百思不得其解,一时竟不知要继续跟踪还是就此作罢。 “娘,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尤如水拉着谷惠玲,迈步而去。 归山豹对尤如水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他对她三人既爱又怕,更多的是不死心。他觉得,自己既然遇上了这样的漂亮女子,如不和她们睡一觉,会遗憾终生的。心想,老子今晚再把迷药加重几倍,我就不信她不昏。归山豹胡思乱想了一阵,决定继续跟踪,闯闯运气。打定主意后,归山豹又在树木里挨了一阵,才慢腾腾地跟了上去。 归山豹正走着,见到黑风岭上的一个小头目牛大迎面而来,心里一动,连忙招呼牛大道:“牛大兄弟请留步,在下有要事相告!” “哦,原来是花兄!”牛大本不想理这个偷鸡摸狗的家伙,但又觉得都是混江湖的,买不过面子,只得打趣道:“莫不是花兄看上了那家女子要带兄弟我去尝尝鲜?” “牛大兄弟,我说的可是正经事!”归山豹小声说道:“你们的二当家和三当家被人杀了!” 牛大听归山豹说山上二当家和三当家死了,停下脚步问道:“归三儿,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归山豹见牛大不信,哼了一声说:“哼,不信自己去看看吧,就在你们山下的桤木林里。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杀他俩的是一个小女人,往唐家场去了,我先前去守着,叫他速带人前来捉拿吧!” 牛大嘲笑归山豹道:“你别是想去吃腥又怕打不赢,叫我当家的去帮你的忙吧?” 归山豹呵呵一笑说:“笑话,我归山豹想干的事,找过谁帮忙?再说,唐家场是我老家,我怕谁?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信就信,不信拉倒!” “谢谢花兄!”牛大见归山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才说:“我马上过去看看!” 归山豹冷笑道:“快去吧,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牛大听了,连忙加快脚步,到桤木林一看,果见二黄鳝和地包天倒在路边。连忙用手探了探二人鼻息,早已没了呼吸,连忙上山报信去了。 鱼笑春潜回天元,马上去见了孟中豹,逞上陈良玉的烂蟒袍,得意地说:“王爷,这是末将昨晚亲手杀了的喽里国舅陈良玉的蟒袍一部分。末将已成功嫁祸于谷王府谷长龙的儿子,喽里兵部侍郎上官青风的女婿谷蛟龙。这个开局已大大地超过了末将预期,看来,喽里不乱都难了!” “太好了!”孟中豹夸赞着鱼笑春说:“将军果然能力超群,真是我天元之福也!走,我们去面见大王,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遵命!” 孟中吉听说鱼笑春来了,连忙宣见。 孟中豹和鱼笑春见了孟中吉,三呼毕,孟中豹就迫不及待地对孟中吉说:“启奏大王,鱼将军做了件让喽里动根基的大事,特来向大王报喜!” 孟中吉连忙问道:“哦?王弟,什么喜事,快说说!” 孟中豹对鱼笑春说:“还是鱼将军自己说吧!” “大王,是这样。”鱼笑春把自己如何盯梢谷王府,又如何杀了陈良玉,并嫁祸谷蛟龙的事,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遍,又解释说:“大王,据臣所知,喽里国师曾步鸣篡权野心已久,而谷王府则是曾步鸣篡位的经济保障之一。如果谷天雄治了谷蛟龙的罪,谷王府必将易主,这是曾步鸣所不能接受的。那他一定会提前篡位行动。只要曾步鸣一动,喽里自然而然就乱起来了!” “哈哈哈,果然是好消息!”孟中吉一听,高兴得哈哈大笑了一阵说:“鱼爱卿,你估计曾步鸣多久动手?” 鱼笑春想了想说:“大王,谷蛟龙是喽里兵部侍郎上官青风之婿,而上官青风是曾步鸣死党,只要谷天雄治了谷蛟龙的罪,曾步鸣必反。臣认为这一天不会太久!” “太好了!”孟中吉高兴地说:“只要喽里一乱,我们便乘乱取之,然后再图嗷里!” “大王英明!”鱼笑春拍着孟中吉的马屁说:“大王,臣明天继续过河去借机行事,多给他们制造点矛盾,让曾步鸣加快篡位的脚步!” “好!”孟中吉对鱼笑春许愿说:“只要爱卿能让喽里早日乱起来,寡人便乘势夺取喽里,再图嗷里。到时候,寡人一定重重封赏爱卿!” “谢大王!”鱼笑春信心满满地说:“臣有绝对把握让喽里先乱起来!” 孟中吉看着鱼笑春说:“哦,爱卿说说看!” 鱼笑春想了想,说:“大王,臣前两天把尤如水的姿色告诉了归如友之子归山豹。而归山豹是个采花痴,只要他看上了的女人,他会千方百计地得手才罢。臣昨晚已经发现归山豹迷上了尤如水,臣也知道他的小命一定会断送在尤如水手里。只要归山豹一死,臣就有办法叫归如友带上他女婿一起去找尤如水报仇。如果尤如水再杀了归如友翁婿,那么,归如友的亲家牛伟就绝对坐不住。那时,臣再暗中见机行事,喽里不乱都难了!” “好,寡人等着爱卿的好消息!”孟中吉迫不及待地问鱼笑春道:“鱼爱卿,你多久过去?要不要人手?” “大王,臣是喽里追捕对象,人多了打眼。还是我一个人方便进退!”鱼笑春见孟中吉心慌,笑了笑说:“臣算着尤如水三人的行程。臣有种直觉,这两天也许就是归山豹死期。臣后天就过去,如果归山豹真死了,好戏也就开场了!” “那就好!”孟中吉呵呵着说:“寡人等着爱卿的好消息!” 傍晚时分,上官青风溜到了曾步鸣的国师府,把女婿的话对曾步鸣说了一遍。 “太好了!真希望那女子能把谷天雄的得力干将全都弄死弄残!”曾步鸣幸灾乐祸了一阵,又骂鱼笑春道:“真没想到鱼笑春那东西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看来,老夫叫他到谷王府是大错特错了!” 上官青风恨恨地说:“都怪谷里康那老东西根本没把你国师放眼里!” “算了,人都死了,埋怨也不起作用了!”曾步鸣大度地捋着胡须说:“我们现在只要抓住那小女子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恐怕有难度!”上官青风想了想说:“我听谷蛟龙说,那女子虽小,本事却不小,关键是能药物隐身。如果她不隐身,陈良玉就不会被废了武功的!” “无所谓,她既然是药物隐身,就有抓住她的机会!”曾步鸣想了一阵说:“你想过没有,她的总有用完的时候,那时再抓她还不轻而易举!” 第94章 谷宇龙的远见卓识 “国师英明!”上官青风拍着曾步鸣的马屁说:“那就派个本事好的人不断去骚扰她,她们为了躲藏,肯定要不断吃药,她的药就会很快用完的!” “暂不慌!再让她闹腾几天再说吧!”曾步鸣眼珠转了一阵对上官青风说:“先找个人去查查鱼笑春藏在哪儿才是正经!” “好,这事交给下官吧!”上官青风想了想又说:“国师,我认为现在还应该趁机除去陈翠云,为蛟龙扫清障碍!” “此事也暂缓一步!”曾步鸣哼了声说:“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可不能因小失大,自乱阵脚!” “国师英明!” 二人又商量了一阵,上官青风才告退走了。 谷青虎在青塘城磨磨蹭蹭地直睡到下午才去见了州官赵元海,小心地问道:“大人,谷长龙王爷叫小人前来打探一下有无鱼笑春和那妖女的消息?” “问问问,问个屁!”赵元海没好气地说:“你们都是一群饭桶!那么多高手,连个女娃娃都抓不住!” “大人,非是我们无能,是那妖女太厉害了。康王爷父子那样好的功夫都被她杀了!”谷青虎吓着赵元海说:“昨天那妖女又到陈州废了国舅陈良玉的武功,陈小玉将军也被她伤了,大人,你说她的本事还小吗?” 赵元海大惊道: “啥?她把陈良玉父子也伤了?” “大人,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谷青虎说起了瞎话。不过,他觉得那是大舅子亲眼所见,谅也假不了。 “怎么可能,陈国舅可是我喽里悍将,那妖女竟有这等本事?”这下轮到赵元海吃惊了,不得不相信了谷青虎的话,反问谷青虎道:“那妖女现在何处?” “大人,我也不知啊!”谷青虎见赵元海吓糊涂了,心中暗自高兴,继续吓着他说:“大人,据我所知,那妖女可能要经过此地,大人可得小心了!” 赵元海果然站了起来问谷青虎道:“那妖女果真要到这里来?” 谷青虎说:“回大人,那妖女可能要到都城去,估计她们会经过这里!” 赵元海吓得搓着手,哦了一声。 谷青虎见赵元海吓了,暗自高兴,心想,得再吓吓他,让他不敢再生事阻拦尤如水三人。想到这里,他对赵元海说:“大人,那妖女的功夫确实太诡异,而且会隐身杀人,让人防不胜防!” “哦?”赵元海又转起了圈儿,说:“但是,谷王府要我派人协助捉拿妖女,我又怎能不帮呢?” “大人,这事可得慎重,因为那妖女太可怕了。大人,我还得进京送信,告辞了!”谷青虎也不知尤如水三人究竟是前面去了还是在后面,只得告辞走了。 陈星辰一路快马加鞭,未时就到了黄州。陈星辰不敢耽搁,直接到王宫门前对守卫兵士说道:“我是陈州国舅府的人,国舅爷有紧急事要禀告太后,烦军爷通报则个!” 门卫见是国舅府的人,不敢怠慢,连忙带着陈星辰来到后宫。 陈太后和弟妹莫氏正在闲话,忽闻国舅府有人来,连忙宣见。 陈星辰进了后宫,连忙拜见陈太后和莫氏说:“小人陈星辰拜见太后千岁!拜见主母!” 莫氏连忙问陈星辰道:“星辰,你到这里来干啥?出什么事了?” 陈星辰红着眼睛说:“告主母,国舅爷出大事了!” 莫氏惊问道:“啥?老爷出啥事了?” 陈星辰红着眼睛把陈良玉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双手呈上陈小玉的奏折和谷长龙的书信。 “天啦!”莫氏看了儿子的奏折,顿时两眼发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骂道:“谷蛟龙,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 陈太后看了侄儿的奏折和谷长龙的书信,也是急火攻心,呆住了,半晌才说:“快宣大王!” “是!”身边丫头连忙奏请大王去了。 一会儿功夫,随着一声‘大王、太子驾到’,谷天雄父子走了进来。 陈星辰连忙拜见谷天雄父子道:“小人陈星辰拜见大王万岁,万万岁!拜见太子千 岁!” 谷天雄见莫氏在哭,只对陈星辰摆了摆手,示意他平身,等谷宇龙拜见了两个长辈后才问陈太后道:“母后宣王儿何事?” 陈太后铁青着脸说:“你舅父被人害死了!” 谷天雄才看着陈星辰,怒问道:“说,谁有这么大胆,竟敢杀害我喽里老国舅?” 陈太后把陈小玉奏折和谷长龙的书信递给谷天雄。 谷天雄边看边问陈星辰道:“你家老爷是怎么回事?” 陈星辰连忙说:“禀大王,前天,国舅爷接陈州谷王府信,说杀害谷王府王爷夫妇和二公子的凶手要到京城,叫国舅爷帮忙捉拿。国舅爷捉了那妖女三人,不知那妖女咋又逃脱了。国舅只得将另两个母女捉到了陈州,想用她二人让那妖女就范。但那妖女不但救走了人质,还废了国舅武功!” 谷天雄看了奏折,问陈星辰道:“那妖女真那么厉害,竟能废得了国舅武功,让凶手有可乘之机?” 谷宇龙想不明白,插嘴问道:“那妖女有多少人?” 陈星辰恭敬地说:“回殿下,看样子只有一个!” 谷宇龙听了陈星辰的话,怒骂道:“看样子?你的眼睛长到屁股上了?” 陈星辰见太子发怒,吓得连忙跪下说:“殿下息怒!小人确实看不见对方,只听得到对方是一个人在说话!” 谷宇龙看了眼谷天雄,哭笑不得地说:“父王,这个东西是个白痴!” “殿下,我说的是真的!”陈星辰见太子不信,只得苦笑着把昨天中午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天下竟有如此神秘之人?”这下轮到谷宇龙吃惊了,他想不通地问道:“国舅手下那些兵马是摆设吗?” “殿下,再多的人在她面前都只能是摆设!”陈星辰摇头说:“我们全被她戏弄得筋疲力尽,出尽洋相,但她是什么样子我们都没人看到过!” 谷天雄也被吓住了,怒骂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国舅也是,干吗要去趟这浑水?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陈太后也觉得陈良玉是草率了,不过,趁此机会废了谷王府封号,也算帮了舅母子的忙了,想到这里,对谷天雄说:“王儿,不管怎么说,谷蛟龙杀害国舅,是诛九族大罪。这个妖女也是我喽里祸害,你必须得想法把她除去,否则后患无穷!” 谷天雄仰天叹道:“母后,我喽里是怎么了?那火龙、飞虎和大蛟龙已让王儿焦头烂额,现在又来了个什么妖女,难道是天要亡我喽里么?” 谷宇龙却不那样认为,他想了想对父王说:“父王,太后奶奶,儿臣倒觉得我喽里屡现奇异灵物,现在又出了个本事超群之异人,应是我喽里兴旺发达之兆!” “小儿之见!”谷天雄哭笑不得地说:“为了除去火龙和飞虎,已经死伤上千官兵生命,却连那些东西的毫毛也没伤到一根。以后还不知要运用多少人力物力才能诛杀那些孽畜。而这个妖女有这等奇异本事,功夫又好,你舅老爷和表叔那样好的功夫尚且败在她手下,试问我喽里还有多少本事胜过你舅老爷和表叔的?” “父王,正因为她的本事好,儿臣才觉得我喽里应该设法得到她,并重用她!”谷宇龙认真地对父亲说:“父王,如果我喽里有了这样的能人,什么对手战胜不了?那时,嗷里和天元那边还敢对我喽里心存非分之想吗?当然,反过来说,如果我们喽里硬要和她过不去,我担心也会像国舅老爷一样弄巧反拙,那时,她才真正成为我喽里的祸害了!” “糊涂!她杀了你表姨父,现在又间接害死了国舅,这是家仇国恨!”陈太后首先反对,又对谷天雄说:“王儿,务要捉拿妖女,诛杀谷蛟龙一家!” “太后奶奶,万万不可!”谷宇龙连忙说:“既然那女子有如此本事,如果我们激怒了她,她要杀谁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太后也觉得孙儿说得对,一时无言以对。 谷宇龙想了想说:“父王,太后奶奶,儿臣觉得,我们在没了解对方之前万不可让那女子动了杀心,否则我喽里危矣!” 陈星辰赞同地说:“殿下说得对,我家国舅爷就是被那妖女隐身后废了武功的。那妖女隐身后确实太可怕了!武功再好的人也无法应付隐身后的妖女!据国舅爷说,那妖女的武功本事也特好,她就是不隐身,国舅爷也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谷天雄哼了声说:“危言耸听!” “大王,小人不敢乱说!”陈星辰吓得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说:“大王,小人是亲耳听国舅爷说的。陈小玉将军可以作证!” 谷天雄也觉得陈星辰没有夸大,陈良玉是喽里有名的猛将,他没法对付的对手,本事肯定不会小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便对陈星辰说:“恕你无罪,起来吧!” 谷宇龙想了想说:“父王,儿臣想先去会会那女子再作打算!” “不行!”谷天雄连忙反对说:“王儿,既然那女子有如此本事,你去面对那女子太危险,还是另外派人去打探的好!” 谷宇龙想了想说:“父王,儿臣倒认为我应该亲自去见她最好。因为我可以代表喽里和她谈条件,别人去无论如何也不如我去有说服力。如果儿臣侥幸能说服那女子为我喽里所用,则是我喽里之福也!” 谷天雄连忙反对说:“不行,我们根本就不了解那女子,你不能去冒这个险!” “父王,既是那女子在陈州时没有杀一人,说明她并不是滥杀之辈。再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我喽里千秋大业,儿臣应该去冒这个险!”谷宇龙信心满满说:“父王尽管放心,儿臣自有对付那女子的办法!” “好吧,寡人等着你的好消息!”谷天雄见谷宇龙执意要亲自去,也觉得这是历练他的最好机会,便点头说:“寡人派刘德柱和花里青陪你去。明日就出发!” “谢父王!”谷宇龙满怀信心地说:“父王等着儿臣的好消息吧!” 太后关心地对谷宇龙说:“宇龙,你可得保护好自己。如果不行,切不可勉强,咱派军队对对付她!哀家不信军队也把她没法!” 陈星辰连忙对太后说:“太后,昨天,国舅爷用了两千兵丁,但,连那女子是什么样也不知道,反被她把兵丁们累了个半死。国舅爷身边密密麻麻的兵丁也没能保住国舅爷,还是被那女子把国舅武功废了。陈小玉将军的耳朵也被她打伤了!” 太后冷笑着问道:“如此说来,那妖女真是防不胜防了?” “回太后,可以这样说吧!”陈星辰战战兢兢地说:“国舅爷和谷蛟龙经过精心策划,用人质作为要挟,并准备了两千兵丁,但在隐身而来的妖女面前,一切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妖女轻松救走人质不说,还伤了国舅和陈小玉将军!” 陈太后吃惊地问道:“哦,如此说来,再多的人对那妖女都不起作用了?” 陈星辰心有余悸地说:“回太后,可以这么说!” “那……那可如何是好?”太后听到这里才害怕起来。 “父王,太后奶奶,儿臣觉得,这样的能人我喽里必须要得到!”谷宇龙问陈星辰道:“据你所知,那女子现在在哪个位置?” 陈星辰想了想说:“回殿下,据说那女子是要护送两个母女到京城来。所以,我估计她们现在也许在唐家场附近吧!” 谷天雄对陈星辰说:“好!没你的事了,你去吧!” “是!”陈星辰辞别了大王太后和主母,回陈州复命去了。 “父王,儿臣觉得此事暂时不宜声张!”谷宇龙见陈星辰走后,想了想对谷天雄说:“父王,为了稳妥起见,儿臣去明查暗访一番再说。还有,我总觉得曾步鸣一伙有点不对劲。我听赵庚说,不时有道人到他国师府去。那老家伙和道人打得火热是啥意思?” 谷天雄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说:“那老家伙已是风烛残年,能翻起多大波浪?倒是你说的去看看那妖女是什么情况才是正经,可别让她把我喽里的根基动了!” 第95章 刘黑风心存幻想 归山豹加重迷药 谷宇龙想了想对谷天雄说:“父王,儿臣倒觉得应先查查姓曾的!” 谷天雄还是不以为然地说:“他是三朝老臣了,不会有事的!” “父王,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不可掉以轻心啊!”谷宇龙摇头说: “儿臣近段时间来发现他们的动作很频繁,赵庚昨天傍晚亲眼见上官青风又到国师府去了。儿臣总觉得他们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至少也在结党营私!” “也是!”谷天雄嗯了声说:“寡人明天就谷蛟龙这事考查一下姓曾的!” “也对!”谷宇龙也觉得是个考察曾步鸣的机会。 “大王,听你的意思你不想治谷蛟龙的罪?”太后趁机问谷天雄道:“大王,你要知道,这可是国仇家恨,此人不能不杀!” 谷天雄不敢当面对太后抗旨不遵,只得说:“母后,此事非同小可,寡人得先派人调查核实。母后放心,只要证据确凿,寡人一定不会饶他!” 陈太后也觉得谷天雄说得对,只得点头应允。 几人又商量了一阵,谷天雄袖了陈小玉的奏折和谷长龙的书信,辞别太后回宫去了。 尤如水伤心了一阵,三人重新上路,一路往唐家场而去。一路上,由于诛了黑风岭的两个强人,谷王府也没再派人来骚扰,倒也少了许多担忧。尤如水也开始沿途寻找草药,准备配制丸散。一路行来,也已找到了七八味要药了。 谷惠玲不解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采的这些药不像我们前几天采的那些药,你采这些药干啥?” “这些都是毒药!”尤如水咬着牙说:“我要让那些说我没毒药可下的东西尝尝我的毒药是何滋味!” “我说闺女,你千万别向那些坏东西学!”谷王氏劝着尤如水说:“毒药毕竟是危险品,虽然能毒死坏人,但也容易误伤好人。更怕误伤了自个就更不好了!” “娘放心,女儿绝不会乱用毒药,更不会伤了好人的!”尤如水连忙表态说:“我师父也给我打过招呼,不能乱用毒药的,娘就是不说,我也不敢违抗师命的!” “那就好!”谷王氏也不好再说什么。 牛大是黑风山上的一个小头目,见山上二当家和三当家的果然被人所杀,急急忙忙地回到黑风寨,对大当家刘黑风说:“大当家,不好了,二当家和三当家出事了!” 刘黑风不以为然地问道:“他们会出什么事?” “他们被人杀了!”牛大连忙说:“我在路上遇到了归山豹,他说二当家和三当家被一个小女子杀了!” “你说啥?他二人被一个小女子杀了?”刘黑风吓了一跳,一下坐直了身子,大声问牛大道:“那小女子是什么人,这等厉害,竟能杀了我两个高手?” “小的不知道!”牛大连忙说:“大当家,归山豹让小的告诉你,那小女子住在唐家他哥哥的客栈里。他还说,如果你要找那女子算账,就请你到唐家场去!” 刘黑风心里一动,心想,她既能杀了我老二老三,说明她能量不小,我何不去会会那女子,如果合适,动员她到我这山上来做我压寨夫人不是更好么。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对喽啰们说:“好,我们就去会会那女子,看她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竟能杀了我两个当家的!” 喽啰们都咋呼起来,齐声喊着:“对,去会会她!会会她!”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刘黑风看了看天色,对牛大说:“牛大,你点十个本事好的兄弟,做好准备,明早寅时一完就出发,早点去堵住那女子,免得她跑了!” “是!”牛大连忙准备去了。 尤如水三人到了唐家场,已是下午酉时,找到街上唯一的一家安生客栈,走了进去。 店家归山虎,中等身材,长得白白净净。他装着一脸的忠厚模样迎了上前,恭敬地问道:“客官,请问是住店,还是打尖(吃东西)?” 尤如水见了店家,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但他也没多想,说:“店家,给我三人找间上房,我们要住在一起。再为我们准备晚餐,把你的看家菜做两个,酒就不要了!” 店家陪着小心,问尤如水:“好的,只是我店中只有两人间的上等房间,却没有三人的,客官你看是开两间,还是……?” 尤如水没有半点犹豫地说:“只要一间,我们可以挤一挤!” 归山虎看着眼前三人,一眼便看出是三个美娇娥,心想,昨天有人来寻三个女扮男装的人,肯定就是这三个了。但她们为啥现在才来?他看着三个与众不同的美人,心里一阵狂喜,不动声色地一声高喊:“准备上房一间!” “好咧!”店小二跑过来,恭敬地对三人说:“三位,请随我来!” 尤如水候着谷王氏母女,跟着店小二上了楼,进到一间客房里。 店小二殷勤地问道:“三位可满意?” 尤如水把屋子打量了一番说:“将就吧!” “那小可告退了。”店小二又恭敬地对三人说:“三位稍加休息就请下楼吃饭,小可这就去准备!” “去吧去吧!”尤如水没好气地说:“啰嗦!” “是,是!”店小二喏喏着下楼去了。 谷惠玲咯咯着小声对尤如水说:“姐姐,你本事大了,脾气也大了!” 尤如水也噗嗤一笑说:“我看着他那婆婆妈妈的样子就烦!” 谷王氏小声对尤如水说:“闺女,人家虽然啰嗦了些,也是一番好意,不能曲解了人家才好!” “娘批评得对,我不该对小二发脾气!”尤如水连忙认错说:“娘,你也累了,先歇会儿,一会儿下去吃饭!” 谷惠玲又咯咯着对尤如水说:“姐姐,我发现,你在娘面前,比我这个亲闺女还乖!” 尤如水看了看谷王氏,眼浸浸地对谷惠玲说:“我也是娘的亲闺女啊!” “看你,又来了!”谷惠玲见尤如水突然变了脸色,连忙刹偏锋说:“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走,水仙姐,我们下去吃饭了!” “闺女,多亏你本事大,我娘仨终于不再担惊受怕了。走,我们吃饭去!”谷王氏也识趣地拉着尤如水的手,下楼去了。 吃过晚饭,上了楼,洗漱毕,三人说了阵闲话,尤如水才对王氏母女说:“娘,你们歇歇,我先打打坐!” “好!” 谷王氏母女知道尤如水要练功,不敢打扰,悄悄地坐着,没有说话。 归山豹一路跟踪尤如水三人。见她们果然住进了大哥的客栈。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进大哥客栈,便在远远的地方随意地摸出一张面具,在脸上几拍,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小美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归老大的客栈。随手丢个银子,沉着声音说:“掌柜,楼上开个上房。” 归山虎愣了归山豹一眼,却没认出来,也向楼上一声高喊,要二楼准备上房。 归山豹见大哥果然没有认出他来,心里一阵冷笑。 尤如水盘腿坐在床上,微闭着眼睛,先将青真玄功的三十六式,一一在心中暗自修练了一番,又取出大脑中的《青蟠秘笈》翻看起来。她特别把丸散的药物仔细地记认了几遍,看看还要差哪些药物,日后好寻找。 尤如水练了约半个时辰,做了一个深呼吸,才睁开了眼睛,见谷氏母女还坐在那里陪着,便对二人说:“娘,咱们睡了吧!” “水仙姐,我要和你一床睡,我特别喜欢你!”谷惠玲说着,钻进了尤如水的被窝。 尤如水其实也巴不得和谷惠玲一起睡,连忙搂住谷惠玲,故意说:“傻瓜,难道你就不喜欢咱娘?” “那是两回事!”谷惠玲说着,也抱住了尤如水。 尤如水也趁势搂住了谷惠玲。说实话,尤如水还真把谷惠玲当成了她寄托感情的依靠。在家时,每晚有谷水秀相陪,这三四天来,尤如水已把谷惠玲当成了谷水秀第二。现在好了,王府不再追来,她顿时放松下来。她看着谷惠玲那令她神魂颠倒的模样,嗅着她那令人陶醉的芬芳,摸着她那凝脂般的肌肤,顿时一阵心旌摇动。尤如水对自己的生理反应真是很不理解。心想,我是怎么了?难道我的男人本性还没有被完全改变?为什么我见到女人总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我这种感觉究竟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反应啊?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千遍,但是,她无法找到答案。她想问谷惠玲,却不好意思开口。 谷惠玲被尤如水搂得太紧,挣扎了一下,说:“水仙姐,你抱得我好紧啊,难道你不热吗?” “啊,对不起!”谷惠玲的话让尤如水清醒过来,她连吞了两口口水,自圆其说道:“你忘了我是大力士啊,再说抱紧点暖和嘛!” 谷惠玲心想,这家伙也许还在后怕那两个强人吧,于是对尤如水说:“又说疯话,大热天的你还冷?我只知道,只要你心里有事,就会紧抱着我。我想,你要吗是还在怕打不赢那两个强盗,要吗是在担心那个采花贼,对吧?” 尤如水被谷惠玲一语点醒,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阵,心想,娘的,我怎么把采花贼给忘了呢!想到这里,她一翻坐起身子,对王氏母女说:“娘,玲玲,还是你们先睡,我打坐再睡!” “闺女,又要辛苦你了!”谷王氏知道,尤如水是为了防着那个采花贼。她既感激又心痛地叹了口气,对尤如水说:“闺女,娘太没用了,一点也帮不上你。娘真担心把你累垮了啊!” “娘,没事。女儿年轻,精力旺盛,累不垮的!”尤如水歉意地说: “倒是您被女儿害得连日劳累,又担惊受怕,实在对不起!” 谷惠玲见尤如水的声音又变了,连忙对母亲说:“娘,水仙姐叫你睡你就睡吧,偏要说些让水仙姐动情的话!” “好,娘先睡了!”王氏见尤如水动了情,也觉得是自己话多了,只得马上住口,躺下睡了。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先睡会儿吧。我看着,下半夜我再睡!” “不行,你必须睡!”尤如水不由分说地对谷惠玲说:“你也知道,我打打坐就可以了。再说,我精力好,就是连续几天不睡都无所谓!” 谷惠玲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说都不起作用的,只得歉意地对尤如水说:“那我就睡了哈。不过,你也别太累了!” “好,我听你的!”尤如水见谷惠玲睡了后,又继续打坐起来。 归山豹吃了晚饭,才慢吞吞地上楼去。他走到尤如水三人的房间外,故意推了下尤如水所住房间的门。 尤如水见有人推门,大声问道:“谁呀?” 归山豹巧言答道:“啊,对不起,认错房间了!” 归山豹的回答,引起了尤如水的警觉。她听出了是归山豹的声音。尤如水想,这个编外保镖又来了。不过,让他帮忙站下岗也好。这几天也太紧张了,觉也没睡好过,有他帮站岗,还可以抓紧时间睡一觉。她知道归山豹的时间是很准时的,因此,她也对自己说,就睡到子时吧。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新招数。尤如水搂着谷惠玲,想着想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归山豹手指夹着的香把他烧醒了。这是他的定时闹钟。一般说来,人的睡眠分为:初睡阶段,这段时间会做梦,又叫有梦阶段;熟睡阶段,人在这段时间睡得很沉,一般的响动也不会被惊醒,称为无梦阶段;人熟睡之后,又会开始做梦了,这时,离起床也就不远了。归山豹定的就是人的无梦阶段。这个阶段一般从人开始睡时后的一个多点时辰内,即丑时这个时间段。 子时的靠后时分,归山豹估计人们基本都进入熟睡阶段了,便开始了行动。这次,他把迷药加得足够重,他认为那天晚的失手是迷药剂量不足造成的。他小心地用口水把窗户纸打湿,才伸进去吹管,将迷药吹了进去,估计药效起作用了的时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她们的窗前,用薄薄的小刀拨开窗拴,打开了窗户,闪身进去,他先蹲在地上,仔细听着她们的轻鼾声,一切如他所料,三个女人都没有惊觉。 第96章 归家兄弟吓破贼胆 归山豹大喜,心想,看来,皇天不负苦心人,这几天的罪也算没有白受,美人们已经睡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心里一阵狂笑,真想不顾一切地扑上那小美人身上。但死在这小娘们手上的三角眼和地包天的惨像却闪现在了他眼前。他知道,如果不把尤如水彻底迷翻,让她有了知觉,自己会死得比他二人都惨。为了小心起见,归山豹又用浸了迷药的帕子在三人的鼻子前挨了挨,又把帕子盖在了尤如水的脸上,才返身将窗户支撑起来,作为逃跑之用,以防万一。 尤如水这段时间来确实太紧张,太累了,所以一放松之后警觉性也降低了不少。这不,她搂着谷惠玲,毫无知觉地睡着了,就连归山豹进了屋也不知道。 归山豹看着眼前三个毫无知觉的女人,心里一阵狂喜。他决定先从那最美,最漂亮,功夫最好的小妞(尤如水)开始玩。他见尤如水搂着谷惠玲,便想把尤如水搂着谷惠玲的手拿开,但又怕把尤如水惊醒了。为了稳妥起见,他耐心地看着脸上盖着迷药帕子的尤如水。 尤如水就像归山豹想像的那样毫无知觉地沉沉睡着。 归山豹知道,心慌吃不了热稀饭,必须得把她彻底迷翻才行。他又让尤如水着着实实地吸了好一阵,才小心地触摸了一下尤如水的脸,见尤如水还是毫无反应才放下心来。归山豹好不高兴,心想,这回,你就算是神人,也无法解救了。他小心地把谷惠玲的手挪开,仔细看着尤如水的脸,只见她闭着眼睛,两只大眼睛微微地凸起,只留下两道弯弯的细缝,两排睫毛,排列在细缝再则,随着呼吸一擅一擅的。眼下的秀鼻,直挺地安在那白玉般的脸上,分外别致。秀鼻下的樱桃小嘴微微地张着,两排皓齿,隐约可见。随着有节奏的呼吸,一阵阵的少女体味,让归山豹的呼吸也开始紊乱起来。 尤如水确实是太疲倦了,她已经连续几天没休息好,加之又长了大本事,不怕坏人来作怪,所以准备放心地睡一会儿,不想居然真的睡死了过去,直到归山豹摸她的脸时才惊觉过来。她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真他娘的大意,居然真睡着了,又让那死鬼近距离看老子的尊容。但是,她却发现是归山豹外的另一个男人(这次是尤如水走眼了,因为归山豹是易容了的)。心想,天下男人为啥都见不得女人啊?他们为啥子见了女人都要想占便宜?她假装沉睡着,让归山豹这样的老手都没能发现。这次,尤如水想的是活捉他,然后再慢慢折磨他。想到这里,她装着睡着,等着机会。 归山豹被尤如水那如仙女般的模样勾起了三丈邪火,哪还按捺得住。就在他刚要把尤如水和谷惠玲俩分开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尤如水也听见了脚步声。她更不想动了,她想先看看热闹。 归山豹见有人来了,心想,多半是大哥也发现了这三个假男人。想到这里,归山豹连忙蹲了下来。 归山豹听见来人走到窗下,停了下来,用极低的声音说:“咦,怪事,她们还开着窗户,难道她们知道我要来,故意给我留着路?” 尽管来人的声音极低,归山豹还是听得出是他大哥的声音,心里一阵暗笑。心想,大哥果然也发现了她们是三个假男人。看来,我们归家兄弟的确都有识美人的慧眼。不过,你归山虎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搅我归山豹的好事嘛。想到这里,他决定合适时也给归山虎点颜色看。 唐家场归家,也算是当地名门富户。家主归如友,原是喽里王谷一夫的大内侍卫,在一次与嗷里的打斗中,中了毒箭,自己砍下了一条腿,才保住了一条命。侍卫活自然是不能干的了,只好回唐家场,娶妻生子。那时,归如友已经四十开外了。归如友共有两儿一女,老大,就是这家店主。老二是女儿,已嫁给了牛伟的儿子牛松。老三,就是归山豹。 归家兄弟各有千秋,归山豹是到处寻找猎物,那里有美人,那里有新娘,他会第一时间赶去,在洞房里抢占先机,人们虽深恶痛绝,但却也无可奈何,因他来时无影,去时无踪,哪里去寻?而且他善于易容,就是从你的鼻子前过去,你也认不出他。 归山虎则是等送上门的。凡是到他店里投宿的女人,随你是单身还是成双而来,凡是他看上的,都无一幸免。 归山虎见尤如水来他店里,虽然是男装打扮,但他一眼就看出了她们是三个绝色美女扮的假男人。因为她三人不像一般的男客洒脱随便,显得有些拘谨,尤其是谷王氏,更显得拘束不安,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她们虽然身着男装,但是胸部却是不好收拾,又是热天,衣衫单薄,那高挺的两砣是不好掩饰的,加上她们的那天生就不能改变的女声,以及那脸上无毛的细皮嫩肉,哪里瞒得过归山虎这个淫贼的眼睛?归山虎认定她三人就是昨天那个打听过的三人女人,心里那个喜就不说了。他待到子时,才做好准备,上了二楼,准备饱餐一顿美色。 归山虎手拿迷药来到尤水仙她们的窗前,一见窗户洞开,心下着疑,这窗户为啥是开着的?应该不正常。归山虎心里清楚,女人们一般都很谨慎,她们不可能大开着窗户睡觉。是什么情况让她们这样大胆?难道已经有人来过?不可能啊,自己一直好生注意着的,没见有人来过,难道是她们武功高强,不怕人?抑或是故意留的,玩此地无银的把戏?归山虎找不到理由。不管她,进去再说。想到这里,归山虎架上竹管,便要吹药。 屋里的归山豹见归山虎要吹药,哪还敢再躲下去?可不能让大哥把他迷翻在屋里,反正是易了容的,量他也认不出来。于是,归山豹从窗里跳了出去,看准归山虎一掌打去,顺着楼道跑了。 窗外正准备吹药的归山虎,被跳出窗外的归山豹一掌打在肩上,大吃一惊,正要逃命,却见一道黑影一闪而去。是什么人跑了?是屋里的女人还是来偷腥的男人?他仗着自己功夫不弱,更恨此人搅了自己的好事,他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紧随着追了过去。 尤如水见他二人相继追去,才换了件衣裳,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关好了窗户,跟着追了过去。 尤如水跟着他二人来到了镇外的一个空旷地方。 归山虎已追上了归山豹,手里也多出了一根三节棍。 归山豹也不再跑,停了下来。 归山虎见此人坏了他的如出好事,十分气愤,也不说话,一棍打去。 归山豹一闪跳开的同时反手一鞭抽向归山虎。 归山虎见那男子一鞭打来,顿时知道了那人是谁。这是他祖传鞭法,归山虎一下就明白了,他一声大喝:“三儿!怎么是你?” 天上的上弦月悬空,四下一遍幽白。 归山豹抹去面具,露出真容,呵呵一笑道:“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三弟还没得手,你便跑来打扰,是何道理?” 归山虎听了归山豹的话,一个哈哈说:“哎呀,你我兄弟是看在一起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这样,你我兄弟,不是外人,大哥先让你择,剩下的才是我的,如何?” 归山豹倒也爽快,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这样,我只要中间那个,剩下的两个归你,如何?” 归山虎埋怨着说:“好,早点说嘛,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呢?再说,用完了也可以交换的嘛,你在跑啥?非得你我要累一番才罢!” “唉……。”归山豹长叹了一声,说:“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为了她们,追了两天三夜不说,还遭了那小女人一刀,差点命也没了。我本来是想吃独食的,因为,我发过誓,为了报那一刀之仇,我要和她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再剥了她的皮!” 归山虎一听,嘲笑道:“呵呵,如此说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唉,这可是我第一次失手。说来惭愧,这两天来,我一直都在追着她们。为了这三个女人,我还和别人打了几架,连续三夜都未得手,有昨晚还差点把我自己给麻翻了,害得我今天都还头昏脑胀的。别的女人我可从未这样上心过,这三个女人真把兄弟我勾得神魂颠倒了。不过,今天晚上我用的药多了几倍,恐怕她们要睡上两天两夜喽!”归山豹得意地对归山虎说:“大哥,走吧,咱哥俩这就去放放心心地玩她个够吧!” 归山虎呵呵一笑,说:“好的好的,快走,我早已等不及了!” 尤如水听了二人的对话,知道这两东西原来是弟兄二人,心里的气便多了几分。待到二人的话音一落,她装着没事的样子说细言细语地说道:“别慌走嘛,小爷我送货上门来了!来吧,小爷特来将就你兄弟二人了!” 归家两兄弟听了,同时一惊,放眼看时,尤如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俩的面前。此时的尤如水一身女儿装,婷婷玉立,在洁白的月光下,恰似嫦娥下界,仙子临凡。归家这两个色中饿鬼,纵然色胆包天,也被眼前这个貌若天仙的小女人给吓破了胆。 归山豹哦了一声,顿时如着了定身法,哪里还挪得动半步。他想,我今晚的用药剂量之大,足以让她们睡上三天三夜,但是,这个小娘们却跟着咱哥俩来了,而且来得悄声无息,让我哥俩猝不及防。难道我归三儿的死期到了?一想到这里,黑风岭二当家和三当家的死法便闪现在他的眼前。他不敢跑,他知道,就是长了翅膀,也很难飞过这个小女人的手掌心的。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不成?归三豹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最佳的活命办法。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你俩说得多高兴嘛,怎么一会儿就成哑巴了?”尤如水咯咯着问归家兄弟道:“难道二位不欢迎小爷么?” 归山豹看了眼尤如水,见她正面带微笑歪着头看着自己。心想,看她那样子,她对我并不是十分反感,那晚她不也饶了自己吗?对,只要我肯认错,只要我装得可怜些,再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她肯定还会饶了我。想到这里,归山豹的脚一软,跪了下去,涎着脸皮说:“姑娘,不,姑奶奶,孙儿错了,你老饶了孙儿吧。从今以后,我一定改邪归正,再也不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了。姑奶奶,饶了我吧!” 归山虎虽然不知对方深浅,但一见归山豹的表现,就知道今晚遇上了大麻烦。他见归山豹不但不跑,还跪在地上讨饶,心里犯起了嘀咕,心想,是跟着跪下讨饶,还是逃命? 归山豹见大哥还站在那里,连忙提示归山虎说:“大哥,还不赶快给姑奶奶下跪认错!” 归山虎听归山豹叫他跪下,心里老大不愿意。心想,还是找机会跑吧,跪下讨饶,我可丢不起这脸。归山虎假装没有听见归山豹的话,慢慢地向后挪动着身子,伺机逃跑。 尤如水见归山虎没听归山豹的话,还慢慢地往后挪着身子,就知道他想跑。她咯咯一笑,用夜莺般的声音对归山虎说:“想跑?那你就跑吧。如果跑脱了,算你命大,跑不掉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你可得想好了!” “大哥,还不快给姑奶奶跪下!”归山豹听尤如水的声音并不高,好像是在和归山虎商量,那口吻没有一点儿的杀气。然而,归山豹知道,眼前这小女子已经动了杀心,如果归山虎再不讨饶,就死定了。但是,自己的命尚且保不住,也不再劝。 归山虎不相信对方有多大能耐,他没有听归山豹的话,更不想在这里丢丑,他还是站着,缓慢地往后挪着脚步,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第97章 严惩归家兄弟 归山豹如着寒冰,全身急剧抖动着,牙齿也咯咯地响了起来。他后悔自己在一刀之后还不悔悟,还要鬼想,现在好了,哥俩的性命就在她的一念之中。他见尤如水手里玩着两枝小树枝,他知道那树枝的厉害。昨天,他们相距少说也有一两百步,但那枯枝的破空声,他听得清清楚楚。他想对归山虎明说,劝归山虎改变主意,又怕这小女人发怒。归山豹只得装着要坚决悔改的样子说:“姑奶奶,饶了你的两个孙儿吧……” 尤如水冷笑着,看着归山豹那一副令人捧腹的丑态,心里无比惬意。她想到自己在几天前被谷要富谷王府一伙的欺凌,而今天是别人在向她讨饶,这种心理是何等的清爽。她发誓,一定要让谷要富像这归山豹一样,跪在自己面前叫着‘姑奶奶’讨饶。不,必须要让他叫着‘爷爷’讨饶! 归山虎却不知道这个小女人究竟有多大能量,他想一博。归山虎趁尤如水正沉浸在报复的快感和刺激中时,几个箭步,早已窜出了五六丈。 尤如水见归山虎跑了,抬手一挥,一枝树枝呼啸着紧随归山虎飞去。只听‘噗’的一声,小枝直插归山虎后心。归山虎一声闷哼,随即跌倒,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归山豹见大哥已死,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头像母鸡啄米,不停地在地面上磕碰,嘴里连声说着:“姑奶奶饶命,奶奶饶命……” 尤如水听着归山豹的喊叫,惬意极了,咯咯笑着说:“咯咯咯……乖孙儿,真乖。不过,别叫我奶奶,要叫我爷爷……”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归山豹哪里敢动一下,听她要当爷爷,叫就叫吧,又不折肉,先保命要紧,他马上奉迎着尤如水的意思说:“爷爷,孙儿知错了!” 尤如水还是笑着问道:“你这该千刀万剐的臭孙子,我和你今日无仇,往日无冤,你却三番五次地想占你爷爷的便宜,是何道理?” 归山豹一听,知道今天麻烦大了,连忙认错说:“爷爷饶命,孙儿知错了,爷爷你饶了孙儿,孙儿从今以后一定痛悔前非,改邪归正,永不反悔!” “孙子。咯咯……”尤如水叫着孙子,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笑问道:“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归山豹见尤如水问自己叫什么名字,连忙把自己的父亲搬了出来,希望能吓住她。他想了想才介绍自己说:“爷爷,孙儿是喽里大名鼎鼎的独腿刀王归如友的三儿子归山豹。因为我排行老三,人们都叫我归三儿。” “咯咯咯……,果然是个龟孙儿!”尤如水听了归山豹的名字,觉得好笑,她笑了一阵才说道:“龟孙儿,你想不想知道你昨天是怎样把自己迷了的?” “想!”归山豹正想不通自己是怎样被自己迷了的。 “好,爷爷我告诉你吧!”尤如水笑着对归山豹说:“爷爷之所以三番五次都不杀你,只是要让你当个保镖的角色而已。小爷看你也还将就称职,因此,只是让你吃点小苦头,想的是要你醒悟。谁知你这龟孙子太钝悟,想不明白。你说,像你这种让人深恶痛绝的坏蛋加闷勺的臭孙子还有活的必要吗?” 归山豹听了尤如水的话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眼前这女人在作怪。看来,自己的一行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中。直到这时,归山豹才真正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之可怕。他顿时魂飞魄散,不断地叩头,头上包包坟起,也不敢停下来,嘴里不断地求饶:“爷爷,您饶了孙儿吧,孙儿从今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找爷爷您的麻烦了!” 尤如水看着归山豹,咯咯笑着说:“我现在不当你爷爷了。你是龟孙儿,我可不当老王八!” 归山豹听她不当爷爷了,吓得又连连磕起头来,说:“爷爷,你就是我的亲爷爷。亲爷爷,你老一定要饶了孙儿我啊!” 尤如水咯咯笑着骂道:“你这千人嫌万人恨的臭孙子,真你娘的没出息。小爷还没见过要强迫别人当爷爷的人!” 归山豹见尤如水语气缓和了许多,连忙加强了求饶力度,不断地叫着她说:“你就是我归三儿的亲爷爷。亲爷爷,你饶了孙儿,孙儿会对你感恩载德一辈子的!” 尤如水看着归山豹满头的包块,有的青,有的红,还有半红半紫,有的在渗血,花花绿绿,怪是难看。她忍俊不禁,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归山豹见尤如水笑了,认为大有希望,连忙说:“亲爷爷,孙儿知道,你是大好人。你不止一次放过了孙儿。亲爷爷,孙儿不该屡次冒犯你老人家。孙儿现在知错了。只要爷爷放了孙儿,孙儿从现在起一定痛改前非,改邪归正,永不再犯。如若不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尤如水看着眼前这个令她捧腹的归山豹的丑态,哪还忍得住,忍不住噗的一声大笑了起来。 归山豹见尤如水打起了大哈哈,认为对方已经被自己说通了,连忙抓紧攻势说:“亲爷爷,你饶了孙儿吧。孙儿一定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尤如水笑了一阵,怪笑着说:“要爷爷饶你也可,但须得要你身上三样东西!” 归山豹一听果然有希望,连忙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既漂亮得让他神魂颠倒又让他恐怖万分的美人儿,颤着声音说:“只要亲爷爷饶我性命,你要什么孙儿都舍得!” 尤如水烂笑着问道:“真的吗?” 归山豹并不知道对方想要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但他觉得,只要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爷爷,只要你饶了孙儿,孙儿身上的东西随便取!” “龟孙子,这可是你说的!”尤如水咯咯一笑说:“可不许耍赖!” “亲爷爷放心,你要你肯饶孙儿的命。痛,孙儿受……得了!”归山豹虽然害怕,为了保命,也顾不得了。 “好!”尤如水还是烂笑着对归山豹说:“龟孙儿,把解药拿来!” 归山豹连忙掏出解药,双手递给尤如水。 “龟孙儿乖!好,爷爷现在要你的一只耳朵和你经常用来害人的那根怪肉,另外再加上你的右手就行了!”尤如水同样是用商量的语气和归山豹说着:“是你自己取下,还是爷爷我帮你取?” 归山豹一听说要取下他的怪肉,心里顿时咒骂起尤如水说,我操,你是真娘们儿还是假娘们儿?看你年纪轻轻,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老子就不信你真敢亲自取老子那块肉! “快点吧!”尤如水催着归山豹说:“别拖时间,小爷还要回去睡觉呢!” 归山豹看着尤如水那漂亮的脸上一副瘆人的冷笑,心里一阵发毛。他心里咒骂着尤如水,去你娘的,老子活着,就是用那东西去风流快活,没有那东西,老子岂不成了太监?老子现在连后人也还没有留下,怎能让你取了我这宝贝?想到这里,归山豹装着一副可怜相说:“亲爷爷,你取我的耳朵和手,孙儿都愿意,但是……但是……” 尤如水知道归山豹舍不得他那怪肉。她还是笑着对归三儿说:“龟孙子,你啥也别说了,因为你不配拥有那东西!” 归山豹见尤如水还是笑着,认为只要和她好好说话,她一定会饶过自己。想到这里,归山豹小心地问尤如水道:“爷爷,你说的话,孙儿有些不明白。为啥我就不能拥有那东西呢?”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臭龟孙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 “爷爷,孙儿真不明白啊!”归山豹心里十万个不愿意。 尤如水此时沉浸在欺侮人的快感中,竟忘了自己现在已是女儿身,忘乎所以地对归山豹解释说:“让爷爷告诉你吧。我们男人用那东西是为了传宗接代,而你是用它专干坏事,你说……” 归山豹听了尤如水的话,竟忘了还没脱离险境,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尤如水没觉得自己的话哪里好笑,更没想通归山豹笑的原因。她见归山豹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咬着银牙骂道:“该死的东西,你竟敢嘲笑爷爷?” “爷爷请息怒!”归山豹见尤如水发了怒,连忙认错说:“爷爷说得对,我们男人是用那东西来传宗接代的。可是……爷爷,孙儿现在还没后人哦!” 尤如水听了归山豹的话,才明白他笑的原因。心想,娘的,果然是老子没说对。唉,老子还记着我是男人。娘的,为啥老子始终记不得我是女人了啊?想到这里,她的脸突然红了,幸好是晚上,归山豹看不见。 归山豹见尤如水没有说话,认为她已原谅自己了,连忙接着说:“爷爷,只要你不取我那传宗接代的东西,孙儿愿意用别的东西换!” 尤如水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东西对男人的重要。不过,眼前这个坏蛋的那东西必须要给他摘了,不然,不知还有多少良家女子要被他糟蹋残害。想到这里,她骂归山豹道:“臭龟孙儿,你竟敢和爷爷讨价还价!如果你舍不得那点臭肉,你就别活了。你好生想想,是要你的狗命,还是要那臭肉?” 归山豹见尤如水不松口,又磕起头来,死皮赖脸地求着尤如水说:“爷爷,我大哥你已杀了,他也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爷爷,你可不能让我归家没了香火啊!亲爷爷,求求你了!” 尤如水听了归山豹的话,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联想到自己被那谷要富欺负,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子,也不知水秀怀的是男是女,如果是女,岂不也让尤家断了香火。但是,一想到他刚才对归山虎那东西说的那些话,想到他追了自己几天,还让自己在胆战心惊中让他亲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近距离看了自己的肉体,还差点让他摸了老子的前胸。她觉得,饶了他,就是与虎谋皮,是对那些善良女子的不负责任。想到这里,她还是冷笑着问归山豹道:“怎么?你真舍不得?” 归山豹听了,认为对方已松口,连忙说:“亲爷爷,不是孙儿舍不得,是我归家真的还没有香火继承人啊!” “那你就只有去死喽,可别怨爷爷没有劝过你!”尤如水说着扬起了手。 归山豹见尤如水不饶他,心想,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强。想到这里,归山豹长叹一声说:“罢了,如果爷爷确实要要,孙儿献出便了!” “放你娘的臭狗屁,老子拿你那臭肉来干吗?”尤如水大怒着骂道:“老子要拿来喂狗!” “爷爷息……怒,孙儿……”归山豹见尤如水发怒,吓得又磕起头来,说:“孙儿不会说话,爷爷饶……饶了我……吧!” 尤如水见归山豹那熊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说:“你真是个陶气的臭孙子,你再不动手,可别怪小爷顺带别样一起取了!” 归山豹见尤如水又笑了,才缓过了气。他还抱一丝侥幸心理,心想,谅你一个黄花大姑娘也不敢亲自取我那东西。他假装吓傻了的样子呆在那里,就是不动。他既怕痛,更是舍不得啊。他想,没了那东西,我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尤如水见归山豹不动手,便又烂笑着叫了声:“龟孙儿!” 归山豹筛着糠答应道:“孙儿……在。” “臭龟孙子,小爷我就动手喽!”尤如水见那东西不愿意,自然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她断然不会让他再为害一方的了。她笑着对归山豹说:“臭龟孙子,你这两个东西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子,大家一定恨不得把你俩食肉寝皮。特别是你还对小爷不止一次地近距离亵渎,小爷岂能再饶你?你记好,如果你下辈子还是这样,爷爷我照样把你给阉了!” 归山豹还想最后一博,哀求着说:“爷爷,饶了我吧,爷爷,你只要……” “别说了,像你这样的东西,本就不该活在世上!小爷只是惩罚惩罚你而已……”尤如水没让归山豹说完,手中长刀随即一挥。 第98章 尤如水严惩归山豹 曾步鸣嘲讽谷天雄 归山豹猛觉耳朵和裆下一阵剧痛,随之,耳朵和裆下都流起了热乎乎的液体来。归山豹下意识地一摸,左边的耳朵和裆下的那东西早已不知去向。他刚要叫喊,右手臂又一阵剧痛,随即昏厥过去。 尤如水见归山豹昏死了,冷笑一声,一把拎起归山豹,提到一棵树下,解下他的腰带撕成两半,把归山豹拴了腰挂在树上才回到客栈里,把谷惠玲母女喂了解药,才放放心心地睡了。 刘黑风惦记着那女子,正寅时就起了床,招呼牛大道:“牛大,马上叫醒兄弟伙起床准备了!” “是!”牛大连忙叫人去了。 不一会儿,牛大来报告说:“大当家,兄弟们集合好了,请大当家训示!” 刘黑风对喽啰们说:“弟兄们,我们今天下山是去会会那个杀了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女子,不是去打家劫舍,所以,请大家不要去骚扰百姓,也不要单独行动,否则,家法伺候,听到没有?” 大家稀稀拉拉地说:“听到了!” “好,出发!” 一行十一人点着火把,下山去了。 归山豹痛醒来时,天已放亮,见自己挂在大树枝上。树下,一条野狗正在啃着他的断臂,一地的污血。归山豹一声哀嚎,又昏厥过去了。 刘黑风领着十个小毛贼赶了来,远远地看见树上挂着一个人,近前一看,认得是采花大盗归山豹,本不想理他,但为了问清情况,还是叫手下把归山豹给弄了下来。 牛大见了归山豹的惨状,一点也没为他伤感,反倒幸灾乐祸地呵呵着问归山豹道:“豹哥,我已把大当家给你喊来了。你怎么这样想不开,爬到树上寻短见啊?” 归山豹呻吟着睁开眼睛,两行浊泪滚了下来。 刘黑风见了归山豹的惨状,心里暗自高兴,心里骂着,活该,你这坏东西作恶太多,这是报应。他见归山豹幽幽醒来,才问道:“归三儿,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大当家,你得为我作主啊!”归山豹见刘黑风来了,两行浊泪顺着他那本就不算标致的脸流着,有气无力地说:“那小妖女把我害……苦了!她……她居然割了我的……我的……” 黑风此时才发现归山豹除了耳朵与右手臂都没了外,裆下也被污血浸染,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老子当强盗,是为了肚子,是饥寒起盗心,而你这些东西却是饱暖思淫欲,干的是伤天害理的勾当。老子和你是两条道上的人,要不是看在昨天为我捎口信的份上,老子懒得理你。不过,面子上也得做做。想到这里,他对归山豹说:“归三儿,你是说那小妖女割了你的小兄弟?你娘的在放屁吧?一个小女子家家的,她敢亲自割你那东西?” 归山豹有气无力地说:“大当家,真是她干的啊!” 刘黑风哪里相信,嘲笑着归山豹说:“老子不信!一个小女子敢动手割你的那臭东西?除非她是男扮女装的假女人。你他娘的肯定是看走了眼!” 归山豹见刘黑风不信,只得说:“大当家,我没骗你,他真是女人,我是亲眼见过她胸口上……两砣的……” 刘黑风噗哧一声笑道:“你能看见了她那两砣?她却能把你弄成这样,你说,难道是那娘们儿故意让你闻骚?你娘的说话也不打打草稿!” “我……”归山豹也想不通,那女人是怎么办到的,只得嗫嚅着说:“我也没见她动手,但是……但是,我的那东西确实没有了啊!” “哈哈哈……”刘黑风听了归三儿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想,她是在为地方除害,我刘黑风敬佩她。想到这里,刘黑风故意问道:“你没见她动手?难道她叫别人割的吗?” 归山豹没力气向刘黑风解释,有气无力地说:“大当家,你要为我报……仇啊!” 黑风看着归山豹,问道:“三儿,你说,是谁杀了我家老二和老三?” “就是割我鸡……的那小妖女啊!她们三个女扮男装,现在在我大哥的客栈里,可能还……还……”归山豹艰难地说着,因为流血过多,又昏厥过去了。 “啥?真是女人?”黑风眼珠都鼓了出来,他不相信女人会有多大本事。归山豹的功夫,刘黑风也有耳闻,断不是一般人能弄残的,还别说是一个小女子。 牛大小心地问刘黑风道:“大当家,怎么办?” “把他龟儿抬到他哥那里去!”刘黑风见归山豹又昏死了,嘴里骂了一句,叫两个大汉抬了归山豹,往归家安生客栈而去。 谷青虎沿途追赶尤如水三人,但直至抵达都城也没见三人的踪影。不过,他相信王氏母女在尤如水的保护下绝不会出问题。 第二天早上,谷青虎一大早就拿了书函,迳直往王宫而去。 谷青虎来到王宫外,只见宫门两边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武士持枪仗剑,威风凛凛。他小心地向离宫门最近的一个武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小心地问道:“请问官爷,在下奉陈州谷王府谷里康王爷之长子谷长龙之命,前来拜谒大王,有要事禀告!” 谷青虎一连串的谷,把那武士也谷懵了,不耐烦地说:“你谷了半天也没有谷清楚什么事。请你简单点,直说!” 谷青虎说:“是杀人案!” “杀人案找地方官解决!” “她们杀了王爷!” “哪个王爷?” 谷青虎说:“是谷家庄谷王府谷里康王爷!” 这个谷里康的名声太小了,武士根本就没听说过。他不耐烦地问道:“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谷青虎也说不清楚谷里康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负责守神树,连忙说道:“我只知道他负责守神树!” “神树?”武士也没听说过,他又问道:“神树是什么树?” “谷王爷是奉大王之命守护神树的,现在被妖人杀了,在下奉命前来禀报。望官爷转告大王。”谷青虎听对方竟然不知道那根神树心里骂道,娘的,这么出名的树子,居然不知道!他心里骂着,双手捧上书函。 正在这时,国师曾步鸣驾到。跟班上前问道:“什么事?” “有人禀报陈州谷王爷被杀之事!”武士说着,递上书函。 曾步鸣收了书函,对谷青虎说:“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谷青虎躬身答道。 曾国师走后,谷青虎又恭恭敬敬地问武士道:“请问官爷,你可认识谷里靖?” 武士问道:“你是谷里靖何人?” 谷青虎只得直说道:“我们是亲房,他是我叔!” 武士见是谷里靖的侄儿,便老实告诉谷青虎说:“他是虎贲郎将,在东头军营里!” 谷青虎对武士一揖说:“多谢指教,告辞!” 谷青虎来到城东军营辕门,说明来意,早有人通报进去。谷里靖出来,认得是谷青虎,连忙相邀进去。 “叔,出事了!”谷青虎刚一坐下,就告诉谷里靖说:“婶儿和我妹妹出事了!” “啥?”谷里靖大惊道:“快说说,你婶娘她们出了何事?” 谷青虎把家中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那个叫尤如水的小女子前天又在陈州废了陈良玉武功,把她们救走了。但不知她们到哪儿去了,我追到现在也没追着,不知在哪里错过了。我估计,她们多半要到你这里来。叔,不瞒你说,我是来京城送信的。官府一定会抓她们。我就怕她们到这里来连累了你!” 谷里靖眼睛睁得圆圆的,吃惊地问谷青虎道:“啥?她废了陈良玉的武功?” 谷青虎点了点头说:“千真万确,是我大舅哥亲自带她到东教场,也是他亲眼看着陈良玉受伤瘫倒了的!” 谷里靖吃惊地说:“她怎能这样?这可是死罪!” 谷青虎说:“叔,如果她不废了陈良玉,我婶和玲玲妹子就活不到现在哦!那姓尤的姑娘纯属是为了救我婶娘母女的无奈之举哦!” “也是,也是!”谷里靖想了想说:“谢谢贤侄告知我真相。我会注意的,你也得小心,不能让谷长龙知道你来见过我!” 谷青虎安慰谷里靖说:“叔,你也别太紧张了。我婶娘和谷惠玲妹子是无辜的,她们是受害者。我想,官府也一定会给她俩公道的!” “恐怕没你想的简单!”谷里靖在屋里踱着步,搔着头说:“再说,她们来了又如何安置呢?” 谷青虎见谷里靖为难,只得说:“叔,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你抽空到街上转转,想想办法。我再沿途回去看看她们如何了,等我得到确切消息,再回来告诉你!” 谷里靖长抽了口气说:“也好,只有这样了,不过,又要劳烦贤侄了!” “叔说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哦!”谷青虎四处看了看,说:“叔,我走了,保重!” “贤侄小心。”谷里靖送走谷青虎后,心神不安地在房中度起步来。他不知道尤如水有多大能耐,她能不能保护好他的妻女。不过,他一想到连陈良玉也被她废了武功,可见她的能量大得惊人,就是自己恐怕也得惦量惦量。一想到这里,也放心了。 曾步鸣在轿子上看了谷青虎递来的谷王府书函,轻蔑地笑了笑。昨晚上官青风已和他谈了陈良玉被废了武功的事,他别提有多高兴,巴不得尤如水再闹大点,最好能把谷天雄的人都杀完废完。不过,他更想活捉尤如水,让她当摇钱树,为自己挣钱银子。 早朝一升殿,曾步鸣出班奏道:“大王,老臣昨天接到快报,说是陈州出了一个邪恶女人,名叫尤如水,她骚扰谷王府,杀了谷里康夫妇和他们的几个儿子儿孙。陈良玉捉拿尤如水不到,反被那女子废了武功!” 谷天雄一听,装着大惊的样子问道:“那尤如水是什么人,竟能废了陈良玉武功?” “据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人,颇有点姿色。她违反先王攀爬神树禁令,被谷家王府抓获,所以结下梁子。陈良玉用王氏母女为人质,逼那妖女就范,岂不知被那妖女把他父女骂了个狗血淋头!至于陈良玉他女婿的死嘛,据说是……算了,这里不方便说,臣就不说了!”曾步鸣见谷天雄吃惊,心里无比高兴,故意把陈良玉被废了武功的事用此地无银的伎俩慢慢说了一半,对尤如水的本事如何却只字不提。 百官们一听,叽叽喳喳地低声议论着: “不会吧,陈良玉可是猛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子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废了他武功?” “你没听说那女子有姿色吗?” “呵呵,也是,也是。为色所迷嘛!” “陈良玉又管他女儿何事?” “呵呵,他女婿肯定也有花花肠子嘛……” 谷天雄听了大家的议论,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也觉得陈良玉有行为不检点才被那女子诱骗的可能。但是,不管怎么说,陈家是寡人至亲,你曾老狗也不该当着文武百官揭陈家的短,这不是故意给寡人难堪吗?看来,这老东西越来越没把寡人放眼里了。哼,寡人倒要看看你老东西要耍什么把戏。想到这里,恨恨地问曾步鸣道:“曾国师,你是听谁说的陈良玉是被什么妖女废了武功的?” 曾步鸣听谷天雄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知道他是气的,心里暗自得意,真希望能把谷天雄气死才好。他见谷天雄过问,也不知他是何意图,便如实回答道:“回大王,老臣是听兵部上官侍郎之婿谷蛟龙说的。他在陈州亲眼看见那妖女废了陈国舅!” 谷天雄问道:“如此说来,谷蛟龙现在还在上官青风那里喽?” 上官青风见谷天雄过问,连忙说:“回大王,小婿还在下官家中!” “那就好!”谷天雄冷笑着问曾步鸣道:“曾国师,你想不想知道陈良玉究竟是怎么了?” “大王,你是气糊涂了么?”曾步鸣哈哈一笑说:“他在陈州被尤如水废了武功了!” “胡说!”谷天雄从袖子里拿出陈小玉的奏折和谷长龙的书信,摔在曾步鸣面前,生气地说:“你自己看看吧!” 第99章 曾步鸣殿前吓呆 刘黑风心存幻想 曾步鸣捡起奏折和书信看了看,吓了一跳。他盯了上官青风一眼,连忙跪下说:“大王,老臣只是听上官侍郎之言而已,却不知谷蛟龙是这样的险恶之人!” 谷天雄怒问曾步鸣道:“曾国师,你轻信谷蛟龙之言,当着百官中伤国舅,该当何罪?” “大王,臣冤枉啊!”曾步鸣听了,吓了一大跳,连忙拍了自己两巴掌说:“大王,臣不该道听途说,信口胡诌,请大王治罪!” 众官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大家知道肯定是关于国舅的事。特别是那些曾经附和过曾步鸣的官员,似乎明白了什么,尽都跪下,惶恐地说:“我等不该信口胡诌,请大王治罪!” 谷天雄见曾步鸣和那些官员们像孙子一样跪下认错,再也没了当时的威风和阴阳怪气,很是解气。不过,他也不想让他们过分难堪,便对曾步鸣说道:“曾国师,你把陈小玉的奏折和谷长龙的书信对大家读一读吧!” “遵旨!”曾步鸣只得把陈小玉的奏折和谷长龙的书信分别读了一遍。 众官员听了,才知道陈良玉的真实情况,又小声地议论了一阵。 谷天雄扫视了一番众官员,冷笑着问曾步鸣道:“国师,按喽里法典,你觉得谷蛟龙设计害得国舅成了废人,又指使人杀了国舅该当何罪?” 曾步鸣看了看上官青风,无可奈何地说:“回大王,根据喽里法典,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大王,冤枉啊!”上官青风听了曾步鸣的话,吓得连忙磕头说:“谷蛟龙前天便到了微臣家中,根本没离开过臣家半步,怎么可能指使人去当刺客呢?请大王明察!” 大臣杨明出班奏道:“大王,既然谷蛟龙现在还在上官家中,请大王着人抓来当面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准奏!”谷天雄大声叫道:“来人!” 带刀侍卫花里青上前一步应道:“大王有何吩咐?” 谷天雄当即对花里青道:“你马上带人到上官府把谷蛟龙抓来!” “遵旨!”花里青领旨去了。 上官青风其实也不知谷蛟龙说的是不是实话,紧张得冷汗直流。 曾步鸣后悔不该故意给谷天雄难堪,怕他借机报复,紧张得冷汗直冒。 谷天雄见曾步鸣那副熊样,心里一阵冷笑。心想,看这老家伙那窝囊相,哪会干什么大动作! 曾步鸣一伙的官员们见曾步鸣和上官青风吓得打抖,也都噤若寒蝉,没了半点声息。 其他的官员们小声地议论了一阵,静候着花里青抓人来。 谷王氏睡醒后问尤如水道:“闺女,我的头咋还是晕晕的啊?” 尤如水也不点破,只是宽慰她说:“娘,你应该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不会。娘是干粗活的人,三两天不休息也累不倒我!”谷王氏哪里相信,疑惑地问尤如水道:“我倒是觉得和前两天中了毒的感觉差不多。闺女,你说老实话,我和玲玲是不是又中毒了?” 尤如水也不再瞒她,老老实实地说:“你说得对,你俩又中毒了,而且比前两天的都严重。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你俩解毒了,不然,你现在断然是醒不了的!” 谷惠玲也醒了,她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才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的头好晕啊,好像感冒了!” 尤如水笑着对谷惠玲说:“你没感冒,是中毒了!” 谷惠玲大惊失色道:“啊?谁干的?” “采花贼他俩兄弟!”尤如水谈谈地对谷惠玲说:“不过,你们放心,他俩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跟踪我们,再也干不了这些坏事了!” “这些东西太可恶了!”谷王氏恨恨地说:“闺女,你应该杀了他们!” 尤如水恨恨地说:“娘说得对。我已杀了一个!” 谷惠玲连忙质问尤如水道:“这么说你还留了一个?为什么不一起杀?还要留下一个继续害人?”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玲玲放心,那个没杀的比死了的还要痛苦!” “我不信!”谷惠玲嘟着嘴说:“他再痛苦也活着,他的伤好了后还不照样干坏事?” “你说的虽对,但这个活着的却没那么幸运了,他和死人差不多的!”尤如水笑着在谷惠玲的耳边说了一阵。 “那还差不多!”谷惠玲也咯咯笑着骂道:“这些作恶多端的坏东西就是要让他痛苦一辈子!” 三人说了一阵,才起床洗漱毕准备下楼吃饭,就听见店门外人有人大声喊道:“围了,不准进出!” 尤如水知道麻烦来了,不过,她现在并不太在意了。只是对谷王氏母女说:“娘,玲玲,你们就躲在屋里,我不叫你们,你们别出来。我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闺女,是谁又来了?”谷王氏母女顿时吓得抖在了一堆。 “不知道!”尤如水见谷惠玲母女害怕,连忙安慰二人说:“娘,你们放心,我一定把他们打跑!你们要相信,我现在的功夫是很高很高的了!” “可是,他们人多啊!”谷王氏还是担心地说:“闺女,你也要小心,如果打不赢千万别逞能!” 尤如水信心满满地说:“娘,女儿一定能轻松赢他们!” 谷惠玲倒是相信,不过,她担心的是尤如水在打架时又会扯开前胸。她给尤如水理好了衣裳,小声对尤如水说:“记着,别乱扯衣裳!” 尤如水感激地说:“好,我记着了!” “围了,不能走了一个!”刘黑风带着手下,咋呼着来到安生客栈,大声吆喝道:“里面的人都滚出来!不然,我等杀进店来,老少不留!” 尤如水估计是店家的亲人找她来了。不过,她现在已是心中有数,再也没了往日的胆劫。她吩咐王氏道:“娘,你和谷惠玲千万别动,我下去把他们打发走!” 王氏虽然知道了尤如水现在的本事,但是,毕竟还是女孩子,她还是有点担心,她再三吩咐尤如水道:“闺女,你一定要小心自己,千万别……。” 尤如水知道谷王氏还是在担心她。她没让王氏把话说完,就打断了王氏的话说:“娘,你放心好了,女儿知道!” 黑风走进店门,杵在那里,不怒自威。 住店的几个客人见来了一群山贼,吓得赶紧溜了。 尤如水手里捏了截枯枝下了楼,走到刘黑风面前,挑衅地打量着这个敢进门找死的家伙。 刘黑风,今年二十三岁,身高六尺五寸,生得背阔腰圆,面如满月,威风凛凛。别看他年轻,却使得一手好刀法。两年前,他因杀了家乡的财主刘天霸,惹下官司,不得已,只好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打下了黑风岭,坐上第一把交椅。原来的山大王黄山本事不及,只得屈居第二。年轻的刘黑风自此出名,让方圆几百里的强人们都知道了他的大名。刘黑风见面前这个小美人根本就没把他放眼里,反倒瞪着两只好看的眼睛盯着他,心里便有些不快。不过,他见是个异常漂亮的美女,那不快很快就消失了。他先猛吞了两口口水,才对尤如水说:“小姑娘,你可知道有三个假男人住进这店里了?” “你是谁?你要想干吗?”尤如水见黑鬼身后站了二十个毛贼,心里一阵冷笑。她自昨天收拾了两个强人后,知道了自己的底子,根本就没把他几个放在眼里,冷冰冰地回答刘黑风道:“当然知道。你这黑鬼找她们干吗?”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的话,分明就是一阵莺歌燕语,已然听得呆了。他鬼想着,这是哪来的大姑娘,貌美如花美若天仙不说,声音也这般好听,听着这声音,就像是喝着蜜糖,看她样子,应该在有二八左右,我若能将她掳上山去做个压寨夫人,还不比当神仙快活? 尤如水见刘黑风死眼碌碌地盯着自己发呆,不由得一阵好笑。她也故意盯着刘黑风,哼了一声,冷冷地问道:“黑狗,你看够没有?” “妹子,你和她们是一路的吗?”刘黑风并未被尤如水的话激怒,反而尽量装着细声细气的问尤如水,生怕就吓着了他心里想着的小女人。 尤如水见黑风那故意装出细言细语,一阵哑然,笑了笑说:“是啊,我就是她们一伙的。你找她们何事?” “呵呵,原来你是和她们一伙的,那好!”黑风听说是杀他手下人一伙的,一下就来了气,大声说:“你快去把杀我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人给我叫下来,我不和你计较!” “哟哟哟哟哟,生气了?”尤如水微微地偏着头,挑衅地问道:“黑鬼,你要找的人就在你面前,就是我干的,你要干吗?” “什么?你干的?哈哈哈……”黑风哪里相信尤如水说的话,哈哈大笑了一阵,才对尤如水说:“去,别胡闹,再胡闹我可要发火了!” “发吧,小爷看着呢!”尤如水见刘黑风一副呆憨相,心里好笑。她故意逗着刘黑风说:“你有火就快地发出来,不然,轮到小爷我发火时,你可就受不了了!” 刘黑风听尤如水一口一个小爷的,那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就像在脸上抹上了一层百草霜,活脱脱就如一个锅底。刘黑风扬起右手,真想把她那张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嫩脸给打开花。但是,他舍不得,他做着让她给自己做压寨夫人的美梦,还是故意装着细声细语地对尤如水说道:“算了,我刘黑风不和你计较。你可随我上山,做我压寨夫人,一切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我刘黑风欺辱女人!” “咯咯咯……你娘的黑狗真是癞疙宝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自己瞧瞧你有没有那本事!”尤如水打心眼里没把对手瞧上眼,她看着刘黑风,冷笑着警告他说:“黑狗仔,请你好好说话,不然,小爷只需一掌,你就得和那三角眼做伴去!” 刘黑风听着尤如水那美妙的笑声,对她的警告和骂自己的话都不介意,还是装着一副大度的样子说:“小妹妹,话可不能说得太难听。你要知道,大哥我是看你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才不和你计较。如果你做得太过也要考虑考虑后果,因为大哥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真动起手来,你就别怪我欺负女孩子了!” 尤如水见自己骂了他,他却不介意,还继续称自己是小妹妹,看来这个家伙心地善良多了。于是,她也不再骂他,只轻松地说:“无所谓,只要你能欺负得到,你就尽管欺负便了。不过,如果等到我欺负你时,你就亏大了!” 刘黑风还真被尤如水的这句话给吓着了。他再次仔细打量了起尤水仙一阵。心想,如此一个貌美如花的半大女孩儿,身材娇弱,细小腰肢,那纤纤玉手,就如十根嫩葱般细小,会有多大本事?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老二老三真死于她手。不过,看她不惊不诧的样子,刘黑风也不敢莽撞。他知道,如果真是她杀了老二老三,那么,动起手来我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得先问问清楚,是否真是她所为。想到这里,他又问尤如水道:“如此说来,真是你杀了我家老二老三?也是你废了归山豹喽?” “咯咯咯,我已经告诉你就是我干的,是你自己不信,怪谁?”尤如水不想和他耽搁时候,不耐烦地说:“你还有没有事?没事快滚,本姑娘要走了!” 刘黑风是个聪明人,他见尤如水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的胆怯,反而叫他快滚,就知道她绝对有赢自己的本事。也知道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这样的人,不能和她死瞌。想到这里,他打算和解,再慢慢说服她,最好是能把她劝上山去。刘黑风仔细看着尤如水,故意说:“啧啧啧,妹子,你别逗黑哥我了。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恶人,快去把真凶给我叫来,否则,黑哥我真要……要生气了!” “黑……我给你说的就是我干的,信不信由你,你不信时,我可要走了!”尤如水也不想滥杀人,他看得出黑风并不是坏人,说着就要离开。 黑风见尤如水要走,哪里舍得,连忙说:“妹子,跟黑哥我上黑风岭去逍遥快活吧,强似你整天抛头露面,多好?” 第100章 刘黑风劝尤如水 谷蛟龙殿前喊冤 刘黑风一边说一边走到尤如水前面,挡住她的去路。他真希望她能留下来,那怕是多说几句话也好。 这时,归山豹刚好醒来,连忙提醒黑风:“大当家小心,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快杀了她!” 黑风听了归山豹的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莽撞,不然,自己有可能就和老二老三作伴去了。不过,他也不想在手下面前太丢脸,于是,他提起砍刀,装模作样地对尤如水说:“妹子,看来,是黑哥我小看你了。还是那句话,随我上山,你我化干戈为玉帛,不然,你得为我老二老三偿命!” 尤如水看得出对方是故意装出来的,知道他是为了面子,但她也没动怒,只是平静地对黑风说:“黑狗子,你那两个狗屁兄弟欺我娘仨人是女流,想要劫我财物,辱我母女,像他们那样的狗才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我看你不像那两个狗才,听我一句话,快快回去劫富济贫,切莫再干欺凌百姓的勾当,否则,我会替民除害,那时你才后悔可就晚了!” 归山豹恨死了尤如水,希望黑风替他报仇。他生怕刘黑风被尤如水吓住,连忙对刘黑风说:“大当家,别信她的鬼话,快杀了她!” “黑狗子,如果你听那东西的,你就动手,如果你听我的,就快滚,滚得越远越好。至于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好意留下他那狗命,他却不知好歹,看来是小爷我自作多情了!”尤如水对刘黑风说毕,右手一挥,把手里的一小截枯枝准确无误地击在了归山豹的前额上。 刘黑风也不见她使用何等兵器,只听那归山豹一声哀嚎,已然气绝。刘黑风何曾见过这样的功夫?又不见她用何种兵器,严格说,就是只用了空气啊,只见她小手一挥,随随便便就取了归山豹性命。归山豹的功夫,他刘黑风也是知道的,断不是她一扬手就能吓死的人物,难道她用的是隔山打牛的功夫?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归山豹,见他印堂穴上有个小点点,血,从那个小点点中慢慢地渗了出来。 尤如水杀了归山豹,冷眼看着刘黑风,嘴里却骂着归山豹道:“臭孙子,你认为你搬了个黑狗来小爷就不敢杀你了么!” 刘黑风见归山豹被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娃轻松取了性命,哪还敢再动半分?他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女人,竟能一扬手就轻松杀了归山豹,可见她的内功是何等深厚。这样的功夫,这样的恐怖内力,他这二十三年来闻之未闻,见所未见。刘黑风顿时呆在原地,心想,这个小女子不简单,她是用什么东西打的,她的手竟然如此精准?叫我黑子在一尺内都没这个准头和这个力度。她是什么来头?我为什么没听说过喽里境内有这样一个大能人? 尤如水见刘黑风吓呆了,得意地咯咯一笑,说:“黑狗,想通没有?还不快滚!” “大当家……”一个面色和刘黑风差不多的黑大个子实在看不下去,抽出腰刀便要为刘黑风出头。 刘黑风连忙伸手示意手下别动。刘黑风心中明白,这个女子的功夫远远超过他的想像,就是自己加上这十个手下,也绝不是这小女子对手。刘黑风是聪明人,他的脑壳也转得快,他知道,今天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而且还出言不逊,如果这女娃一不如意起了杀心,我刘黑风这一大堆还不被她轻易剥皮抽筋?如果能把她感动,让她对我心生好感,再求她教我一招半式,那还不胜过我再自学三十年?想到这里,刘黑风也不顾颜面,抱起双手,口里叫道:“妹子,怪我刘黑风有眼无珠,轻信别人谗言,差点和妹子伤了和气。我听妹子的,从今以后决不干伤天害理之事,专门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好,有你这句话,小……妹我相信你了!”尤如水有些得意,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在她面前服软而又没失面子的男人,甚至佩服刘黑风这种得体的认输,这种得体的服输很合她的口味,她立时对刘黑风产生了好感,爽快地说:“你是真汉子,小妹我佩服你!” 刘黑风一听,心下大喜。心想,我几句软话就让她相信了,居然还自称是我妹子,觉得和她拉上关系大有希望,连忙借机说道:“妹子,黑风莽撞,只知护短,不知老二老三那两个东西竟如此混蛋。他们死不足惜,还差点害得我黑子和妹子你伤了和气!” 尤如水听了黑风的话,心中甚是欢喜,也觉得不能与众人为敌,能拉拢一个算一个。想到这里,她咯咯一笑说:“不知不怪,大哥别介意!” 刘黑风见尤如水像男人一样的豪爽,满心欢喜,连忙和她套近乎说:“妹子,大哥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尤如水见了刘黑风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心中暗笑,但还是满不在乎地说:“说吧,什么话都可以说!” 刘黑风见对方叫他什么话都可以说,知道她已对自己没了戒心。不过,他还是小心地问尤如水道:“我听归山豹说你们前几天被人追杀,不知可有此事?” “对,有这事!”尤如水听他问起这事,却不知他是何意思了。 “妹子,你虽然武功超群,但毕竟势单力薄,不如你我结为兄妹,日后大家相互有个照应,如何?”刘黑风绕了一个圈子来和尤如水套近乎。说着,竟然单腿跪下,征求尤如水的意见。 尤如水原本就是个豪爽之人,加上现在又远隔天界,没有一个知己,能多认识几个有本事的正直之人,何尝不是好事,以后一旦有事,也好有个照应。师父说我是做大事的人,虽然不知我会做什么大事,但是,只要是做大事,就一定需要人,自己一个人,再有天大本事也断然做不成大事,要成事,就一定要多交有能力的朋友,广交天下贤才。想到这里,她也顺水推舟地叫起哥来说:“好,小妹见过哥哥!” 刘黑风没料到如此一个貌若天仙,本事高得离谱的大美女,被自己随便几句服软拉拢的话给说服了。他被眼前这个率直的少女打动了。不过,刘黑风还是半信半疑的问尤如水道:“小妹,你说的可是真话?” “你这黑鬼……黑哥就不对了,你难道不知君子一言,四条马都拉不住的道理?”尤如水自我解嘲地咯咯一笑,解释说:“小妹虽为女流,但也是女中君子嘛!” “小妹,你是真君子。黑风不如你!”刘黑风赶紧奉承着,趁机跳将起来,恭恭敬敬地请尤如水坐下,自己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卖着乖说:“小妹,从今天起,你我就是兄妹了。大哥虽然本事不如小妹你,但是,大哥我毕竟是男人,有的地方还是用得着的,你说是吧?” “大哥也坐下吧!”尤如水没有直接回答他。 刘黑风听尤如水叫坐下,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尤如水的对面。 尤如水见黑风已经服软,便向楼上叫道:“娘,你们快快下来!” 花里青带了二十个快刀手来到上官府,直接闯了进去,大声喊道:“圣旨到!” 木香听说圣旨到,连忙出门跪下,口呼:“臣妾木香接旨!” 花里青没有理木香,又喊道:“谷蛟龙接旨!” 谷蛟龙听说叫他接旨,只认为是好事,连忙跪下道:“谷蛟龙接旨!” 花里青向手下递了个眼色,大声喝道:“拿下!” 两个快刀手立即上前把谷蛟龙控制住。 谷蛟龙见两个武士制住了他,顿时大惊失色,失声问道:“大人,小人无罪,凭啥拿我?” 木香连忙挡在女婿向前,大声质问花里青道:“大人,你们凭啥乱抓人?” 花里青大声说:“大王口喻,谷蛟龙有害死陈州国舅陈良玉之嫌疑,着他到殿说明情况!” “啥?国舅死了?”谷蛟龙吓了一跳说:“我走时他还没死啊!” 花里青不耐烦地说:“少废话,快走!” “岳母大人放心,国舅之死与我无关,我去当着大王说清楚就是了!”谷蛟龙听说是去说明情况,心里稍安,安慰了岳母两句,乖乖地跟着去了。 一行进了王宫,来到大殿前。花里青大声喊道:“谷蛟龙带到!” 谷天雄说:“带进来!” 大殿门前侍卫叫道:“大王有令,带进去!” 花里青带着谷蛟龙进了大殿。 谷蛟龙连忙跪下,不断弯腰磕头呼道:“罪民谷蛟龙拜见大王。大王万岁,万万岁!” 谷天雄仔细盯了一阵谷蛟龙,大声问道:“谷蛟龙,你知罪么?” “大王,冤枉啊!”谷蛟龙已听花里青说了是有关陈良玉的事,连忙叫屈说:“国舅是被一个叫尤如水的女子废了武功的,是罪民亲眼所见,众多的陈州军民也是亲眼见了的,请大王明鉴!” “你这东西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谷天雄一声冷笑,把陈小玉的奏折和谷长龙的信递给执事太监,说:“给他看看!” 执事太监把奏折和书信放在谷蛟龙面前。 谷蛟龙低头一看,认得书信是父亲亲笔,再仔细一看内容,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傻着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谷天雄冷笑道:“谷蛟龙,你还有什么话说?” 谷蛟龙终于清醒过来,大声喊冤道:“大王,冤枉啊!” “冤枉?”谷天雄瞟了眼曾步鸣和上官青风,冷笑着问谷蛟龙道:“你是怎样对你老丈人说的?” 谷蛟龙看了眼老丈人,战战兢兢地说:“大王,罪民前天在陈州亲眼见国舅爷被那妖女废了武功,也是罪民亲自把他送回国舅府的,陈小玉将军可以作证。罪民怕受到连累,于是当时跑到京城报信来了。至于国舅爷后来是怎样死的,罪民并不知情。大王,罪民一直在京城没离开半步,怎会找人去刺杀国舅爷呢?” 谷天雄听了,也觉得谷蛟龙说得在理,便问谷蛟龙道:“听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喽?” 谷蛟龙知道,有胆量杀陈良玉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难道是他?想到这里,谷蛟龙连忙说:“大王,罪民认为,敢刺杀国舅爷的绝不是普通人。罪民想起了一个人!” “谁?” “鱼笑春!只有他才有这个胆量!”谷蛟龙不知鱼笑春和曾步鸣一伙的关系,于是老老实实地对谷天雄说:“大王,鱼笑春虽然到我谷王府时间不长,但我看得出他在我谷王府经常頣指气使,傲慢无比,我爷爷很讨厌他。我爷爷被姓尤的妖女杀了后,我爹要他去活捉那妖女,但他却故意从中作梗,让那妖女和我谷王府的仇怨越结越深。那晚妖女到王府救人质时,鱼笑春还趁机劫了王府黄金白银各几百两逃了!” “哦?鱼笑春竟敢干这种事?”谷天雄听了,震怒地问曾步鸣道:“曾国师,鱼笑春是你极力推荐去保护谷王府的,而他却监守自盗,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知道!”曾步鸣再也没了当初的傲气,小声说道:“回大王,今天早上赵元海派人来说了此事。鱼笑春劫金逃跑的当夜,谷长龙父子便当即叫人连夜通知青唐赵元海,赵元海也当即率兵到凉城追捕鱼笑春,但还是晚了一步,让那恶贼逃了!老臣已经派人暗访去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有那恶贼的消息的!” “那就好!”谷天雄见曾步鸣再也没开始时的威风,反倒是一副窝囊像,心想,这老家伙也不过如此罢了,看来,王儿的怀疑是多于的了。想到这里,也觉得不应该让曾步鸣过分难堪,趁机放缓了口气,微笑着对众官员说:“众位爱卿,国师年岁虽高,办事却仍然果断及时,实乃我辈之楷模也!” 众官员齐声说:“大王英明!” “大王,老臣不过是尽人臣之道而已!”曾步鸣见谷长龙态度大变,顿时放下心来。心里骂着谷天雄,嘴里却说:“老臣误荐鱼笑春,岂能坐视?老臣定当尽力捉拿鱼笑春归案!” 第101章 谷天雄饶过谷蛟龙 刘黑风说服尤如水 “好!抓住那刺杀国舅的恶贼后,寡人要凌迟了他!”谷天雄顿了顿又故意问曾步鸣道:“国师,你觉得谷蛟龙如何处置?” “大王既然信任老臣,老臣就实话实说了!”曾步鸣见谷天雄叫自己处置谷蛟龙,心里又把谷天雄骂了几遍,才忐忑着说:“大王,老臣认为,谷蛟龙和陈国舅一起劫持人质到陈州,为的是想抓住妖女,为我喽里除害,并无恶意。那妖女用邪术伤了陈国舅,也不是他谷蛟龙所能左右的。而且,当谷蛟龙亲眼见陈国舅被妖女伤后,便马上进京报了信,这事老臣可以作证。至于鱼笑春为什么要杀国舅,并嫁祸于谷蛟龙,老臣认为,鱼笑春也许是在报他不受谷王府重用的仇吧。老臣认为,只要能抓住鱼笑春,事情就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综上所述,老臣认为谷蛟龙应该无罪,请大王明察!” 谷天雄也觉得曾步鸣说的有道理。其实他早就估计到陈小玉为什么要说是谷蛟龙指使人杀害陈良玉的原因,也觉得陈小玉这样做未免有些下作,如果自己治了谷蛟龙的罪,就是助长了陈小玉的私心,也难以服众。他见曾步鸣说了自己的心里话,便顺水推舟地说:“国师言之有理。好,寡人听你的,恕谷蛟龙无罪!” 谷蛟龙连忙跪拜说:“多谢大王!大王万岁!万万岁!” “多谢大王!我喽里有如此明君,喽里定可兴旺发达,万载昌盛!”曾步鸣见谷天雄采纳了自己的意见,知道危险已过,顿时放下心来,连忙躬身拜谢说:“大王万岁!万万岁!” 众官员也躬身口呼道:“大王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谷天雄呵呵着说:“退朝!” 谷宇龙一直在后门听着,见百官开始走了,曾步鸣还没动时,连忙走进大殿,对谷天雄说:“父王,你整天叫儿臣习政,儿臣都厌倦了。父王,儿臣想出去散散心,可好?” 谷天雄故意铁着脸说:“不行!你身为太子,不细心钻研政务,只想出去疯玩,成何体统?” “父王,儿臣实在是累了嘛!”谷宇龙盯了曾步鸣一眼,涎着脸皮对谷天雄说:“父王,儿臣只出去耍半月即可,回来后一定专专心心地学习政务。如果你强行留下儿臣,就不怕儿臣怠工么?” 曾步鸣听明白了,原来是谷宇龙想出去耍,心里一阵冷笑。心想,你娘的小东西还学什么学,要不了多久老子就会让你父子归西,这龙椅上坐着的是你曾爷爷了,老子还用得着你小东西参政么!想到这里,他也在旁边帮着谷宇龙劝谷天雄说:“大王,让他去游玩游玩也好!” 谷天雄心里一阵冷笑,嘴上却说:“出去耍一耍也不是不可,就怕他把心耍野了!” 谷宇龙连忙说:“不会不会,我回来后一定认认真真地学习政务!” 曾步鸣主动给谷宇龙介绍着可以游玩的地方:“哦,大王,青风州境内的杜鹃花时下正盛开,可以让宇龙先到那时去看看杜鹃花。还有陈州的神树也不错!” 谷宇龙心里暗笑,心想,你老鬼就是不说,本宫也是要到陈州去的! 谷天雄见曾步鸣相劝,便顺水推舟地对谷宇龙说:“看在国师为你求情的分上,你就去耍几天吧。不过,万不可轻易泄露你的身份,更不得仗势欺人,你可办得到?” 谷宇龙马上表态说:“父王放心,儿臣一定按你说的办,绝不仗势欺人!” “那好吧,寡人就让你出去散几天心吧!”谷天雄喊道:“来人!” 花里青应声道:“大王有何吩咐?” “宣刘德柱!” “是!” 一会儿功夫,花里青和刘德柱二人来到大殿,山呼万岁后才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大事。”谷天雄呵呵了两声说:“二位爱卿,寡人要你二人明日起陪太子出去游玩几天,如何?” “臣遵旨!”二人听说是陪太子出去游玩,也很高兴,连忙谢恩。 谷宇龙和花刘二人准备去了。 谷天雄故意问曾步鸣道:“国师,你觉得那妖女的事该如何处置?” 曾步鸣没料到谷天雄突然问起了这事,想了想说:“大王,既是那妖女本事大,一般人对付不了,但我们可以吓吓她!” “吓吓她?”谷天雄见曾步鸣如是说,一时没弄清他的意思,好笑地问道:“怎么个吓法?” 曾步鸣心里一阵冷笑,嘴里说:“那妖女虽狠,但她是为了救人,并非十恶不赦,我们只需四处张贴缉拿她的告示,让她知道朝廷也不是好惹的,想必她也会收敛一下野心。大王,不知老臣说的对不对?” 谷天雄心里一阵冷笑,想了想说:“好吧,这事就交你去办吧!” 曾步鸣毕恭毕敬地说:“老臣遵旨!” 谷天雄见曾步鸣那样子,心里一阵好笑,半晌才说:“好了,没事了!” 曾步鸣趁机告退说:“大王,老臣告退了!” “国师慢走!” 曾步鸣也故意谦躬地说:“多谢大王抬爱!” 谷天雄见曾步鸣态度大变,认为他也不过如此。看来,儿子确实是多虑了。谷天雄彻底放下了对曾步鸣的戒心。 在楼上躲着的谷王氏母女见尤如水轻易化解了一场争斗,芳心大悦,连忙走了下来。 “黑哥,这是我娘。这位是我妹子谷惠玲!”尤如水向刘黑风介绍了谷王氏母女。 刘黑风连忙恭恭敬敬地对谷王氏母女鞠了一躬,说:“刘黑风见过娘,见过玲玲妹子!” 谷王氏连忙回礼说:“壮士不必多礼!” “娘,你就别折杀黑子了。娘,玲玲妹子,快快请坐!”刘黑风连忙扶住谷王氏,恭恭敬敬地让她母女坐下后,才吞吞吐吐地对谷王氏说:“娘,我……黑风斗胆,没有经过您的允许,便想和你女儿结为兄妹,万望娘成全!” 谷王氏看着刘黑风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心惊。但她不知他二人刚才所议之事,只把尤如水看着。 尤如水听黑风已经向王氏明说了,才对王氏说:“娘,女儿见这位黑风大哥是个义气人,再说,女儿在这边还没有一个朋友,所以,便答应了他!” 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话,知道自己反对也无效,只得对尤如水说:“孩子,只要你看定了的事,娘都不反对!” “我叫刘黑风,今年二十三岁。黑风孤身一人占着黑风山,以打家劫舍为生。今天有幸遇上……”黑风连忙向谷王氏自我介绍着,说到这里才想起还不知道眼前这个本事高得离谱的小妹妹的名字。他的脸一下便胀得通红,连忙转向尤如水,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妹子尊姓大名?” “我叫尤如……”尤如水在想,该不该说那个女人的名字。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说完,就接了过去说:“我姐姐叫尤水仙!” 尤如水听玲玲告诉了黑风,心想,也罢,就尤水仙吧,也蛮好听的,便对黑风说:“对,我姓尤,叫水仙,咯咯,十七岁了!” 刘黑风肚子里的墨水不多,不过,他也装着有文化的样子,打趣地说:“啊,好美的名字,真是名如其人啊。小妹娇美如花,艳丽芬芳。本事又大,就如龙行九天,任意而为,难怪归家那些东西既要缠着你,又怕你!” 尤如水见刘黑风假装风雅,心里一阵好笑,装着生气的样子反问他道:“哼,刚才不是也有人要我做他的压寨夫人吗!” “我……”刘黑风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一脸的窘态,黑脸成了猪肝色。 “咯咯咯咯……看把大哥吓的!”尤如水见刘黑风那个憨样,得意地大笑了起来,连忙替黑风解了窘态。她发现刘黑风确实是一个耿直豪爽之人,非常高兴。 刘黑风见尤如水笑了,长长地抽了口气,才自我解嘲地说:“小妹,哥哥愚钝胆小,经不起吓的!” “咯咯咯……”谷惠玲见了刘黑风的样子,也得意地笑了起来说:“胆子这样小,还敢叫我姐做压寨夫人!” “不敢了,不敢了!”刘黑风把三人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说:“那是黑风狗胆包天胡说八道的!” 谷王氏干涉女儿说:“玲玲,不准说黑壮士的不是!” “娘,玲玲妹子说得对,黑风是不该对水仙妹子胡说八道的!”刘黑风不好意思地刹着偏锋问尤如水道:“妹子,你姓尤,但玲玲妹子却姓谷呢?” 尤如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是我的出现连累了她娘俩,我对不起她们,所以……” 谷惠玲劝着尤如水说:“姐姐,不说这些了!” “好,不说那些了!”尤如水对黑风说:“大哥,这家客栈,原是归家老大所开,那归家的两个不俏子都已被我所杀,这家店就给你吧,你可有心思?” 黑风本是穷苦出身,家里贫穷,还老受那官兵员外的欺侮,为了泄愤,杀了村中恶霸,摊上了官司,不得已,才上了黑风岭。家中二老受他连累,被官府捉拿顶罪。他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如果能把这店铺作为山上的一个联络点,既能增收,又能联络打探,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不过,他知道归家不好惹,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好,那就多谢妹子,我也过一把当老板做生意的瘾。不过,据我所知,这里归家可不比寻常人家,那归如友老鬼可不是好惹的啊!” 尤如水知道自己现在的本事和前几天相比已不是同日而语,不敢说是高手,但是,一般的人她已不放在心上了。她对刘黑风说:“放心,那老鬼养子不教,让他们做尽坏事,我是为民除害。我夺了他的黑店,是在帮他积阴功!”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的话,觉得好笑,心想,这是什么逻辑?夺了别人的财产,反倒是在帮人家积阴功?不过,他装着不懂地问对尤如水说:“小妹,我看,那归老鬼恐怕不会领你这个情啊!” 尤如水不可理喻地说:“放心,他不领情无所谓,反正这店子现在在我手里,他要拿去可以,但得拿钱来换!” 刘黑风见她不可理喻,心想,毕竟是小孩子,全是想当然做事。不过,他不想让她扫兴,便顺着她说道:“也好,那我明天就开始当店家了。说好,你们的店钱不收,否则,我就不当这个店家了!” “如此最好。不过,你可不能如归山虎那样,开着客栈,却尽干那丧尽天良之事!”尤如水警告着刘黑风说:“一旦被我发现,那时,小妹眼里可没有大哥,只有按恶人处置了!” 刘黑风也顺着尤如水的意思发誓说:“小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经营,绝不会干那些龌龊之事,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尤如水听罢,芳心大悦,说:“好,小妹相信大哥!” 刘黑风见尤如水高兴,便趁热打铁,装着文雅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小妹,我们现在虽然是兄妹相称,也只能算一般关系。须得喝过血酒,拜地拜天,让神灵见证,那才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小妹觉得如何?” 尤如水也懂刘黑风的意思,大方地说:“不是就喝血酒吗?好,我答应你!” 刘黑风见尤如水洒脱又大气,一身的男子汉气概,很合自己味口,心里十分高兴,连忙叫人排上香案,吩咐手下杀鸡宰羊,准备午饭,一定要和义妹大喝一顿酒。 谷天雄把谷宇龙安排走了后来到后宫,对莫氏说:“舅父父女行为不检点,弄得满城风雨!” 莫氏连忙跪下说:“大王,翠云有不检点的行为我相信,但良玉是绝对不会的。大王,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良玉绝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嫂子快快请起!”陈太后把莫氏扶起来,又问儿子道:“谷蛟龙罪名可属实?” 谷天雄看了看太后和舅母,放缓语气说:“谷蛟龙前天在陈州见舅父被伤,吓得直接到了他老丈人这里报信,至今没有离开过。刺杀舅父的另有其人,并非谷蛟龙!” 第102章 尤如水结拜刘黑风 陈太后问谷天雄道:“那么说大王已饶了谷蛟龙?” 谷天雄明白母后的意思,只得说:“王儿明白母后的意思,但此事非比一般,再说,知道此事的人多,王儿只能秉公处理了!” 陈太后心里赞同儿子的做法,看了眼莫氏,没说话。 莫氏见希望破灭,摇着头对太后说:“太后,看来,当初把翠云嫁那所谓王府就是个错!”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迟了!”陈太后劝着莫氏说:“哀家想,机会还是有的,嫂嫂别灰心!” 谷天雄也对莫氏说:“舅妈,改封谷王府的事以后再说吧!” 莫氏俯伏在地,痛苦地说:“谢……大王……” 陈太后长叹一声,说:“千错万错,都是那妖女的错!大王,你务要捉拿妖女,哀家要亲自处罚她!” “母后放心,寡人已有安排!”谷天雄想了想对太后和莫氏说:“母后,舅妈,寡人认为,此事错在谷王府。等宇龙王儿回来再说吧!” “好吧!”陈太后看着莫氏说:“嫂嫂,那就再等两天吧!” 莫氏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回去把你哥安葬了再来!” 陈太后长叹了口气说:“也好!” 尤如水见黑风没在意店里伙计,叫人把店小二叫来对小二说:“归山虎已被我所杀,你若愿意在这里继续干,便接着干,如不愿意,结算工钱,放你回家,你意下如何?” 小二见刘黑风不像歹人,更佩服他们的胆气,连忙说:“我愿意继续干!” “好!”刘黑风为了让尤如水高兴,装着大喜的样子,当即赏了小二一两银子,把归家客栈改为黑风客栈。 店小二高兴地厨房去了。 牛大把香案准备好后,对刘黑风说:“大当家,你和尤姑娘结拜的香案准备好了!” 刘黑风高兴地对尤如水说:“好!水仙妹子,请!” 二人来到香案前,黑风和尤如水并排跪下,对香案三叩首毕,黑风说:“妹子,看你细皮嫩肉的,你就不必歃血了,就哥哥我一个人歃血就行了!” “黑子……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既是结拜,大家都要歃血,方显得哥们儿义气。如果就你一个人的血,那和我尤某有何关系?”尤如水说毕,用那纤纤玉手拿起刀来,在那竹笋般的手掌里一划,那鲜红的血便流进酒碗里。她斜了一眼刘黑风,问道:“怎样,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弱不禁风吧?” “呵呵,是我小瞧妹子了!”刘黑风见了,对尤如水更是敬佩有加,也在手指上一刀划下,将自己的血混在了酒碗里。 “我刘黑风,我尤如水,今日结为兄妹,今后必当肝胆相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异心,天打雷劈……”二人各端起酒碗,同声说毕,二人头一仰,喝了血酒,摔碎了酒碗,以表患难与共。 结拜仪式一结束,黑风深情地看着尤如水,激动得热泪盈眶,半天才说:“妹子,大哥今日有幸,遇上了小妹这等有本事的豪杰,是我刘黑风这一辈子的荣幸!” “大哥,小妹也有同感。我们能在这里相遇,既是机缘巧合,更是我俩的缘分!”尤如水见刘黑风眼里滚着泪花,也很感动。为了改变气氛,她说起了玩笑话:“小妹如今把这个黑店给了你,只希望你今后别像归家兄弟就是了!” 刘黑风知道这店早晚都是归家的,不过,为了义妹高兴,他装着高兴地呵呵一笑道:“小妹放心,大哥只做正当生意,绝不会为非作歹!” 尤如水也咯咯着说:“那我就放心了!” 刘黑风又对王氏一头磕了下去说:“娘,请受黑风一拜!” 谷王氏本小户人家,那里受过如此大礼,她见刘黑风跪拜,受宠若惊地扶起刘黑风说:“好好好,刘壮士快快请起!” 刘黑风又见过谷惠玲:“小妹妹,大哥有礼了!” 谷惠玲连忙一个万福,说:“谢大哥!” 中午时分,上官青风带着女婿躲闪着来到国师府。 谷蛟龙见了曾步鸣,连忙跪拜说:“谷蛟龙拜谢国师的救命之恩!” 曾步鸣淡淡地说:“好了,都过去了。起来吧!” “谢国师!” “今天也真够悬的!”曾步鸣心有余悸地对上官青风说:“幸好谷天雄那东西优柔寡断,没有主见,不然,今天你我三人还真不好脱身!” “就是就是!我今天确实是吓了一跳!”上官青风赞同地说:“我满认为今天是死定了!” 曾步鸣想了想对上官青风说:“看来,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应该多做事,少说话!” “是!”上官青风小声问曾步鸣道:“国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来,我们应该把起事时间提前才行了!” 上官青风迫不及待地说:“对,应该提前,属下都等不及了!” “此事非同小可,得认真研究一番才行。现在还是先麻痹一下谷天雄再说吧!”曾步鸣想了想对上官青风说:“叫那陈州谷王府报信人来把那妖女的像画一个,派人送到妖女要走的线路张贴就行了!” 上官青风点头说:“也好!” 谷青虎从虎贲营回到客栈,就有人来叫他。说是要他去说说那个妖女人犯的模样。他随着来人到了刑部。 画师问谷青虎道:“人犯是男还是女?” 谷青虎有意想帮帮尤如水,故意说道:“回大人,她是女人。但她却天天都穿着男子的衣裳!” “哦!”画师说:“你把她的长相说一说!” 谷青虎自从见到尤如水就觉得她不是坏人。尤其是她三番五次舍命去救谷王氏更让他敬重。他觉得,一个柔弱女孩,不顾安危,舍身救人,让他这个大男人羞愧。那天晚上,谷王氏绑在桂花树上,他真有放走她的冲动。但是,他没有,他怕被鱼笑春发现。正在他感到深深自责的时候,他看到了尤如水,亲眼见她救走了谷王氏而留下了她自己。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在那种充满危险的时候,不顾个人安危,舍身救人,这要多大的胆气!从那时起,谷青虎就对尤如水产生了无限的敬意。不过,他想不通的是,她哪里去学的那些邪门歪道,能下毒不说,还会隐身。他真有一种拜她为师的冲动。想到这里,他把尤如水的面貌简单说了一遍。 画师画好后,叫他确认。 谷青虎一看,并不很像,但嘴里却说:“嗯,太像了。就是这个样子!” “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谷青虎心里一阵好笑,连忙走了。 黑风客栈里的午宴已经摆好。刘黑风邀请谷王氏上坐,尤如水挨着王氏,谷惠玲坐在尤如水旁边,自己坐在下首陪着。 “娘,黑风先敬你老人家!”刘黑风举起酒碗,对王氏一比划,一饮而尽。 “谢壮士!”谷王氏拘谨地小酌了一口。 “娘,你就别壮士长壮士短的叫,就叫我黑风吧,听着舒服!”刘黑风认真地对王氏说:“娘,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了,别见外才好!” “好好好,……”谷王氏还是显得很拘谨地说:“不见外好,不见外才好……” 刘黑风看着尤如水,激动地说:“来,水仙小妹,大哥敬你!” 尤如水的豪气也被刘黑风调动起来了,也端起酒碗,豪爽地说:“大哥,干!” 二人一碰酒碗,一口干了。 尤如水这是第二次喝酒,她觉得酒确实是好东西,虽说刚进口时燥辣烧口,但过后却回味甘甜,更能消疲解闷,壮胆提神。酒过三巡,尤如水已面飞桃花,眉飞色舞起来。 谷惠玲记着尤如水对她的要求,密切注意着尤如水的动作。果见她又把手伸到胸前就要扯领口。谷惠玲知道在这种场合不宜直接说,灵机一动,对着尤如水的手一筷子打去,嘴里却说:“水仙姐,苍蝇!” 尤如水一惊,随即醒悟,连忙放下了手。 刘黑风自是不知她们俩玩的什么把戏,又端起酒碗说:“娘,二位小妹,请!” 谷惠玲见尤如水已经脸色绯红,便在她耳边小声说:“水仙姐,你的脸已经红了,不能再喝了!” 尤如水点头说:“好,不……喝了。我们稍加休息,马上出发!” 刘黑风见尤如水已有醉态,也不再劝酒,便问尤如水道:“小妹别慌。咱兄妹才刚见面,哥哥我岂会让你就走?再说,哥哥我还不知你们要到何处去呢?” “啊,我要送我娘到都城。然后就……就……”尤如水竟忘了自己还有什么事该做。 刘黑风也听得倒明不白的,只认为她是另外还有事情。便自告奋勇地对尤如水说:“哦,小妹,我知道了,你要送娘和谷惠玲妹子,但是你却还有他事。这样,如果你还有其他的事脱不开身,我可以派人帮你送咱娘去都城的!” “多谢大哥。但是,我答应过娘,一定要亲自送她娘俩到都城,大哥莫见怪!”尤如水搔了搔头皮,也想起来了。心想,是因为我的出现,才让谷惠玲母女吃尽了苦头。再说,进京的路途艰险,现在我已有足够的本事确保她二人的安全了,如不亲自送她二人到都城,我会心不安的。虽说我的事也急,但是,阴阳相隔,我能否回去还是个未知数。想到这里,才对刘黑风说:“黑……哥,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如不亲自送娘去,我会心不安的。还有,我也想去都城玩玩,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的话,对她更加敬重。想她一个小女娃娃,竟然如此诚信,如此襟怀坦荡,不禁万分佩服地说:“小妹,哥哥尊重你的选择,更敬重你的人品。不过,你需要大哥帮忙时,尽管吩咐就是了,虽然大哥的本事不及小妹,但是,帮点小忙还是可以的!” “谢大哥。不过,我现在想通了,也不慌在一时半会的,我先到都城去看看情况再说。”尤如水想了想,对黑风说:“我想,现在路上应该没人再会拦着我了!” “哦,既是这样,大哥就不勉强小妹了!”刘黑风见尤如水不领他的情,不能借故跟在尤如水身边,很是失望。他想了一阵才对尤如水说:“看妹子一身的好功夫,也用不着别人保护的了。不过,小妹,你虽然本领高强,但总包不得一直顺顺当当就到了京城吧?万一有什么应急的事也是需要人跑腿的嘛。这样,我派人暗中跟随小妹,不管遇上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谷王氏也认为黑风说得对,她想到这几天来受的惊吓,就是因为人少了的原因,不然,自己和谷惠玲就不会被陈良玉劫到陈州了。想到这里,她见尤如水不说话,便对尤如水说:“闺女,刘壮士说得对。古话说得好,一片篱寨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你一个小姑娘家,本事再好,也只有两只手。如有刘壮士这些好汉一路相帮,再好也不过了!” 尤如水听了谷王氏的话,心想,我的本事还不敢说是高手,万一遇到个本事高强的歹人,我一个小女人,恐怕也不好对付,再说,我还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他刘黑风一路当然最好。但是,他是个男人啊,而我却时不时的要扯开胸脯,万一让他看见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尤如水左右为难起来。 刘黑风见王氏答应了,觉得大有希望,满怀期望地看着尤如水。 尤如水看得出刘黑风对自己有意思,但她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自己可是还要回那边去的人。如果答应了他,他一定会赖在身边,不时在旁觊觎着自己。怎么办? 谷惠玲也希望黑风能一路相助,这样就可以大大地减少尤如水的压力。她见尤如水迟疑,也知道其中原因,便对尤如水出主意说:“水仙姐,答应黑哥吧,让他们离我们一两里地的距离,一直跟在我们后头就行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也同意,只得勉强答应道:“也好,让他们跟在我们屁股后面也行!” 刘黑风见尤如水答应了,非常高兴,又对尤如水说:“水仙妹妹,你们仨娘母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两日,养足精神,补充钱币再动身,如何?” 第103章 难以言明的坏习惯 尤如水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绝刘黑风说:“不,钱我有的是,我们下午就出发!” 谷王氏虽然知道尤如水心急,但也知道她这几天根本就没休息好,真怕把她累坏了,连忙劝尤如水道:“闺女,我觉得黑风壮士说得好,我们应该好生在这里休息两天。娘知道,你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合过眼,长期下去是会累坏的。闺女,答应刘壮士,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两天吧!” 尤如水听了王氏的话,也觉得这两天虽然未走多少路,但王氏母女却受尽惊吓,心力憔瘁。自己虽然能用练功来弥补没休息的问题,但时间一长肯定也是不行的。想到这里,便对刘黑风说:“也好,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两日吧!” 黑风见尤如水答应留下,心里那股高兴劲儿就不用说了。他又端起酒碗说:“好,妹子,我们喝酒!” 尤如水不敢再喝酒了,也怕自己喝醉了出洋相。但出于礼貌,也陪在桌上,慢慢地混着时间。 四人慢慢地边喝酒边聊天,一顿饭直吃到傍晚。 刘黑风喝得酩酊大醉,被牛大扶去休息了。 第二天辰时,尤如水娘仨才睡醒了。 “水仙姐,你啥时候又把衣裳扯开了?”谷惠玲一睁眼,就看见尤如水大扯着衣裳,胸口露在外面,连忙给她理好了衣裳,在她耳边小声问道:“水仙姐,你好笑人啊,动不动就喜欢拉开衣裳,露出胸脯,就不怕被男人们看见你那两砣?”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哭笑不得。心想,这是我男人时的习惯啊!我男人时每晚都是脱了衣服,赤条条地睡觉,既凉爽又舒服!唉,现在再热都不能脱衣裳,真他娘的麻烦又难受,这女人的日子真的好难过。最要命的是,我这些习惯是长期养成的,在短时间内绝对改不过来。一想到这里,尤如水又抱着谷惠玲抽泣起来。她心里呼号着,天呀,我尤如水前生究竟作了什么恶呀,你这样来惩罚我?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哭了,吓了一跳,认为是自己把尤如水说哭了,连忙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巴掌,说:“就你乱说,就你一张破嘴喜欢乱说!” 尤如水连忙抓住谷惠玲的手,说:“不怪你,是我……太混蛋!” “水仙姐,你怎能骂自己是混蛋呢?”谷惠玲连忙安慰尤如水说:“你是累昏头了的原因,休息两天后,你就没事了!” “不是,我没昏头,我是习惯啊!”尤如水又伤心得哭了起来,问谷惠玲道:“玲玲,你说,我这些坏习惯怎么得了啊?” 谷惠玲哪相信尤如水说的疯话,心想,姑娘们从小就会注重女人的仪表和行为,绝不会像男人一样随随便便露出自己的肉体。但眼前这个女人却把她随意扯胸露怀和站着屙尿说成是她的习惯,难道她是假女人?想到这里,谷惠玲忐忑地摸了摸尤如水的额头,又有意地把手伸到她的胯下探了一下。 尤如水见谷惠玲在检查自己,知道她是怀疑自己是男人了,哭得更伤心了。 谷王氏听尤如水在哭,连忙问女儿道:“玲玲,你水仙姐怎么了?” 谷惠玲悄悄地在王氏耳边说了一阵。 谷王氏其实也早就在想这个问题,她也觉得尤水仙这些习惯不正常,但她只沉吟了一会,摇了摇脑壳,没说话。 谷惠玲见尤如水停了哭,才安慰她说:“水仙姐,看来,你这确实是坏习惯了。你要知道,你在我和娘面前随便咋说咋整都无所谓,但在外人前,特别是男人面前就要特别特别注意你这些习惯了。你说是不是?” 尤如水无可奈何地说:“可是,我注意不了哦!”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更是想不通了,心想,这个人真怪,身上有很多男人才有的坏习惯不说,竟然还说她注意不了,难道她真的从小就有这些习惯?但谷惠玲很快又推翻了这种想法,觉得她娘绝不可能让她女儿从小养成这些坏习惯,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脑壳真出了问题。想到这里,谷惠玲就觉得内疚,觉得是自己在神树前多话,让她和娘被沉了水造成的后果。谷惠玲红着眼睛对尤如水说:“水仙姐,这样吧,我随时帮你看着,经常提醒你,时间长了肯定就能改过来!” 尤如水伤心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谷惠玲长叹了口气,扶起尤如水说:“好了,别伤心了,我帮你注意着就是了!时间不早了,起床吧!” “嗯!”尤如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顺从地让谷惠玲给扶了起来。 黑风早已命人准备好了早点,娘仨刚洗漱完,黑风就招呼三人说:“娘,两个妹妹,快用早餐了!” 谷王氏娘仨是第一次享受被人伺候,反倒有些不自在。 谷瓜帮着把陈良玉的丧事办完后,惦记着王府里的事,一大早就对陈翠云说:“翠云,这里的事也完了,我回王府去看着,如何?” 陈翠云点头说:“对,你回去看着,可别让他们趁机把银库搬空了!” 谷瓜赞同地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你先回去守着!”陈翠云想了想对谷瓜说:“你告诉他们,说谷蛟龙的事没处理前,谁也不能动银库!” “好,我听你的!”谷瓜告别了陈小玉,飞马走了。 吃过早饭,尤如水不愿在屋里傻坐,她怕傻坐出了毛病,又让人笑话,最关键是想早点配制点毒药、解药。她知道,自己在江湖中只能算个白痴,身上放点护身的毒药和解毒药有好处。怕又遇上了谷春林和归山豹之类的人物。于是,她对黑风说:“大哥,我要到后面这山上去采点药,娘和小妹就交给你了!” “小妹,你可千万去不得!”刘黑风听尤如水说要后山去采药,吓了一跳,连忙对尤如水说道:“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后山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尤如水只认为是刘黑风故意吓唬自己,犟牛脾气也上来了,咯咯一笑道:“你别吓唬我。不管那山是谁的,我都要去,看他敢把我怎样!” 刘黑风见尤如水不信自己的话,面色肃然地说:“那东西厉害着呢!我看你绝不是那东西的对手。你就要是去采药,也只能往那边远一点儿的北山去!” 尤如水本是个不信邪的角色,加上自己现在的本事又猛涨了,更是狂得不得了,总想找人打架。听说后山不准去,如果是两天前,肯定是不敢去了。但现在的她就不同了,你说不能去的地方,她就偏要去。说穿了,她就是想去找人打架,以检测自己的本事究竟到了什么境界。她冷笑着问刘黑风道:“后山是谁的领地?谁有这样霸道,居然不准别人去?他不准去我就偏要去,看他敢把小爷怎样!” 刘黑风连忙说:“小妹,后山不是谁的领地,而是……” 尤如水没等黑风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别说了。不管他是谁,我都要去!他越是不要人去的地方,我越是要去!” 刘黑风没料到眼前这个小姑娘既是一个蛮不讲理又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他既好笑又佩服地说:“好妹子,你理解错了。霸占那里的不是人,而是一条大乌龙!” “啥?大乌龙?”这下,轮到尤如水吃惊了。 刘黑风两眼盯着尤如水,带点挑衅的味道问道:“对!确实是条让人闻风丧胆的大乌龙,你还敢去吗?” 尤如水心想,一条龙能有多大本事?难道它比武林高手还厉害?昨天打二黄鳝,我没怎么用力,他就飞了一丈多远。一条龙,我想一掌也能打它个半死。想到这里,尤如水还是做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哼,原来是龙,我更要去!难道它比人还厉害不成?”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的话,哭笑不得。他把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胆比天大的小女人看了半天才说:“小妹呀,你真是太年轻太天真了,天真得近乎……” 尤如水见刘黑风留了半截不说,冷笑道:“说呀,咋不说完?” 刘黑风没有说下去,怕尤如水多心。 “咋不说下去!”其实尤如水其实知道刘黑风的意思,冷笑着问道说:“近乎傻瓜是吧?” 刘黑风没有回答尤如水的话,却认真地说:“小妹,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去与不去好吗?” 尤如水还是一副不信邪的样子说:“好,你说!” “这儿后山有个乌龙潭,潭里有条得道乌龙。那乌龙不但本领高强,还炼成了七焰火珠,厉害非常。那孽畜为了炼珠,经常引发山火,老百姓都怨声载道。多年来,好多高手前去夺珠,都是有去无回,还别说你是……”刘黑风不好说下去,怕伤了尤如水的自尊心。 尤如水明白了刘黑风的意思。不过,自己已经说了大话,现在突然没了胆量,改了主意,还不被他笑话?再说那乌龙还有宝贝,理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心想,我就要去和它打一架,如果我打赢了,既可得到它的宝贝,也算为民除害,如果打不赢,也好总结经验,继续加强练功。想到这里,她故意瞪了眼刘黑风说:“既是那乌龙有宝贝,我更要去,万一我打死了乌龙,有幸得道那宝贝,又为民除了害,多好的事!” “哼,小妹呀,那可是条让人闻之色变的孽龙,可不是做儿戏!”刘黑风还是耐心地劝着尤如水说:“小妹,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几年前,天和境内几个顶尖高手联袂而来,都没能奈何那东西,反倒被他灭了。官府也派过官兵去,同样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从那以后,再没人敢去招惹他了。你孤身一人,又是一个女孩子,恐怕……” 尤如水天生就是一个犟脾气,根本就没被黑风说的话吓倒。她想,我的青真玄功已经有了相当火候,前天,我就是用玄功打的二黄鳝和地包天。那时,我根本就没用多大力,只是随意一挥,然而,那力道,那后果,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果再用力的话,那力量将是无法估量的。按这种情况来看,我和那乌龙应该有得一拼。第二,万一自己打不赢,也好把师父给引出来,好叫师父把我变回男人。我相信,师父一定是随时跟随着我,不然,那天夜里,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传我的功夫。想到这里,没等刘黑风说出来,就接过黑风的话说:“正因为我是孤身一人,我才要去闯他一闯。我就不相信,我杀不了那东西!再说,我既然知道了那东西是条孽龙,我更要去除了它,让它再不能伤害人!”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的话,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和豪气,但是,更为她的安危担心。他担心地说:“小妹,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你想,那几个顶尖高手和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是什么概念?他们都没能把那乌龙杀了,反而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小妹,难道你比他们还厉害不成?” 谷惠玲也劝着尤如水,说:“水仙姐,我看还是不去的好,万一那乌龙胜了你咋得了嘛?” 尤如水知道刘黑风和谷惠玲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她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要把师父给引出来,好让她把自己变回男人,这是一。第二,万一自己侥幸得胜,得到那大家都想要的宝贝,那不是更好吗?如果天不作美,我既斗不过那乌龙,师父也没有及时出现,那是我自己活该倒霉。反正我现在是不男不女的,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想到这里,她对刘黑风和谷惠玲说:“你们别说了,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但是,我必须得去,我相信我的能力,虽不敢说和那八个顶尖高手和那些官兵相当,但是,我一个人是一个整体,而他们则是几条心,他们肯定是各怀一念,散沙一盘,乌龙肯定是把他们各个击破!” 刘黑风也觉得尤如水说得有道理,但是,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能量,她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女孩子啊!他还是努力劝着尤如水说:“小妹,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不管怎样说,你太年轻了,你肯定斗不过那乌龙。听哥的,打消这个念头吧,别去冒这个险了。我和你往北山去,一样可以找到药的!” 第104章 胆比天大 尤如水从小就是犟脾气,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干。她看了看谷惠玲和刘黑风,信心满满地说:“黑哥,玲玲,你们就别劝了,为了得到乌龙的宝贝,这个险值得我去冒!” 刘黑风眼见无法阻止尤如水,只得说:“既是小妹坚持要去,大哥我也陪你去冒一下险吧!” 尤如水看了刘黑风一眼说:“你就不必去了,去了反而会给我添累赘。你只需要告诉我准确位置就是了!”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冒险。再说,多个人也多个照应嘛,虽然我不能帮你多大的忙,但我也不会给你添累赘的!”刘黑风见尤如水看不起他,很不服气,再说,如不趁此机会博得她的好感,她怎会让我跟着她呢,想到这里,他认真地对尤如水说:“小妹,我可以在远处看着你打乌龙。我想,一定有用得着我的时候!” “也好,你实在想去就去吧。不过,小妹把丑话说在前,别到时吓得尿裤子,咯咯咯……”尤如水一说之后,自知失言,红着脸,打了一串脆声脆气的哈哈。 “水仙姐,你说话好不知羞!”谷惠玲在旁边羞着尤如水说:“女娃儿家家的,说话也不先想想该说不该说,尽乱说,也不怕别人笑掉下巴!” “我……我又忘了!”尤如水的脸也红了,也觉得谷惠玲说得很对,今后是应该注意这些细节了,只得不好意思地对谷惠玲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刘黑风自是不懂她们的意思,不过,他见尤如水挤兑自己,也很不服气,打了个干哈哈说:“哈哈,小妹你也太小瞧哥哥了,大哥再不济,也不会是如此胆小的。放心吧,大哥的胆没你说的那样小,它吓不倒我!” “那好,就一起去吧,到时听我的就是了!不过,别到时候又吓了,那时是没人送你回来的哈!”尤如水也不想拂了刘黑风的一番好心,更不想伤了他自尊心。她知道黑风是在讨好自己,再说,让他去历练一下,必要时还有个出力的也好。 “小妹也太小看哥哥了。大哥既然要去肯定就有那胆!”黑风虽说还是有些害怕,但是,能和这样一个人虽小胆却比天大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豪气。他高兴地对尤如水说:“我准备去了!” 谷瓜到了黄家场,在谷布虎的店外拴了马,嘴里喊着,‘布虎大哥!’走了进去。 “原来是瓜兄弟!”小二迎了上来说:“我们当家的昨晚出事了!” 谷瓜一惊问道:“布虎大哥出什么事了?” 小二小声说:“前天下午有两个穿着男装一个穿着女装的人来我店里,当家的亲自做了一桌酒菜招待她们。后来,当家的不知又和什么人打了一架,天亮发现当家的不见了,直到中午时,我家小主人才在木水河边上找到了他爹的尸体。当家的左胸位置还插着一把刀!” “三个女人?”谷瓜问店小二道:“三个什么样的女人?” “前天早上,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女子骑着当家的马来到店里……”小二把自己知道的事向谷瓜说了一遍。 谷瓜失声道:“坏了,肯定又是那妖女干的!” “对,应该是她干的!”小二点头说:“我今天听来店里吃饭的客人说,唐家场归如友的两个淫贼儿子也被人杀了!” 谷瓜连忙问道:“听说是谁杀的没?” 小二说:“倒没有。不过,听说是三个女人和黑风山的强人干的!” 谷瓜眼睛都鼓圆了,连忙问小二道:“真的吗?那归如友知道吗?” 小二老老实实地说:“这事我倒没打听过!” 谷瓜知道归如友不是普通人,归家是不好惹的,如果真是尤如水杀了归如友的两个儿子,妖女应该是惹上了大麻烦。他心里一动,告别了店小二,打马到了唐家场,把马拴在了街口,步行经过归家客栈,果见是尤如水和谷惠玲母女与几个男人在说话。谷瓜不动声色地转了一圈,飞快往谷王府跑去。 鱼笑春悄悄过了河,找了个地方直睡到辰时,才躲闪着来到唐家场,故意到归家客栈前溜了溜,却见王氏母女正与一个黑脸大汉在有说有笑地说着话,正疑惑间,见里面出来一个人。鱼笑春连忙上前搭讪说:“请问这位兄台,我是过路的,想到店里歇歇脚,请问店主归山虎在吗?” 出门来的是唐二呆,见有人相问,便善意地说:“客官,不好意思,这家老板和他兄弟已被尤姑娘杀了,尤姑娘现在把这家客店送与了我们大当家。我们大当家已和尤姑娘结拜成了兄妹,他们今天好像要出去,暂不营业,你下午再来吧!” “唉,看来我运气不好,只好再往前走了!”鱼笑春没料到尤如水还在这里,心里一阵狂笑,但还是装着庆幸的样子说:“不过也好,我欠他的银子也不用还了!” 唐二呆大度地说:“不还了,你走吧!” “多谢兄台指教!”鱼笑春听说尤如水要出门,怕她认出了自己,只得连忙走开。 唐二呆也不理会,在门前看了看才转身进去了。 鱼笑春见尤如水不仅杀了归山豹,甚至连老大归山虎也一起杀了,好不高兴。心想,尤如水呀尤如水,你不但让我鱼笑春发了横财,还让我做了天元的将军,让我轻松杀了陈良玉,让谷蛟龙成了替罪羊,孟中吉也更相信我了。现在,你又帮我杀了归山豹两兄弟,归如友还会无动于衷吗?看来,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喽里就要乱起来了。我在天元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要来了!想到这里,鱼笑春觉得尤如水就是他的大福星,不由得向客栈里拱了拱手。鱼笑春心里把尤如水感激了一阵,才慢吞吞地往归如友家走去。 谷长龙这两天总是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做着噩梦,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到提心吊胆过日子有多痛苦。他后悔不该和尤如水结下如此水火不容的大仇。但是,仇既然已经结下,就得想办法化解。怎么化解?他觉得唯一能够彻底化解的办法还是只有除掉尤如水。他知道,尤如水不除,始终是个天大的隐患。然而,谁能杀得了她?连陈良玉都被她废了武功,还有谁能奈何她?王府里武士虽多,却尽是酒囊饭袋。想到这里,谷长龙痛苦地长叹了口气。 谷瓜回到谷王府,见谷长龙正在长吁短叹的,就知道他是为什么,但还是装着不懂的样子故意问道:“王爷,大王子还没回来?” “还没有!”谷长龙懒懒地问谷瓜道:“瓜兄弟,你那边有消息没有?” 谷瓜想再看看谷长龙是如何想的,故意摇头说:“陈小玉将军已派人报信去了,但还没回音!” “唉,都怪老二那东西鬼想,引出个姓尤的妖女来!”谷长龙叹了口气,搓着手说:“那妖女太可怕了,连国舅那样的大将都被她废了武功!” 谷瓜见谷长龙果然是被尤如水吓住了,心里暗自高兴,觉得应再让他去找点麻烦事做。想到这里,他对谷长龙说:“王爷,还有个好息要告诉你!” 谷长龙横了谷瓜一眼,懒懒地问道:“你会有什么好消息?难道是那小妖女死了不成?” 谷瓜故作神秘地对谷长龙说:“她虽然没死,但和死也不远了!” 谷长龙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此话怎讲,快说来听听!” 谷瓜没有回答谷长龙的话,却反问他道:“王爷,你认识归如友吗?” “是唐家场归如友吗?” “对,就是他!” 谷长龙懒懒地问道:“那又怎样?” “王爷,那小妖女和归如友结下了杀子之仇了!”谷瓜把自己刚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谷长龙,说:“那归老鬼的两个儿子都被那小妖女杀了!” “真的吗?” “真的,我亲自到唐家场去看过!” 谷长龙连忙问道:“小妖女现在何处?” “还在唐家场的归家客栈里。我亲眼看见她们了!” “天助我也!谷瓜,快,去备份礼,我们这就去找归如友!”谷长龙高兴得跳了起来,因为,归如友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有一个带兵的青风州州官亲家牛伟。谷长龙有种预感,自己的杀亲仇人,心腹大患尤如水有人帮着除去了。 “是!”谷瓜暗自高兴,连忙准备去了。 尤如水见刘黑风真要和自己上山去,担心地问他道:“黑哥,我娘和小妹在这里安全吗?得有人护着方好,我怕谷王府的人来找麻烦!” “水仙妹子放心,我这几个手下功夫不弱,看个店也算是牛刀杀鸡吧!”黑风随之招呼两个喽啰过来,向尤如水介绍说:“这个是黑森,他叫黑林,都是好身手。有他俩在,你尽管放心好了!” 尤如水看了看二人,确实是精气外露,应该是身手不凡,才放心地对二人说:“有劳二位大哥了!” “尤姑娘放心,我们誓死保护好娘和妹妹!”二人齐声对尤如水说:“大当家的亲人,就是我们的亲人!” “谢谢,谢谢!”尤如水对二人一拱手,又对玲玲母女说:“娘,好生呆在楼上,别让外人发现就好。玲玲,好生在屋里呆着,千万别乱跑!” “姐姐放心!”谷惠玲使劲点了点头,一语双关地对尤如水说:“你也要注意好自己,千万别逞能!” 尤如水感激地说:“嗯,我知道了!” “水仙姐,进屋去,我有话对你说!”谷惠玲把尤如水拉到房间里,取下自己的肚兜,不由分说地给尤如水套上,才在她耳边小声说:“水仙姐,看来,我是不能跟着你的了,一切得靠你自己了。你应该在脑壳里随时想着你的那坏习惯,经常摸摸你的胸口,也把它养成习惯就好了。等有了针线,叫娘给你缝个肚兜!” 尤如水感动地连吻了谷惠玲几口说:“好妹妹,我记着了!” 尤如水稍加收拾,黑风背上背篓,二人往后山而去。 二人沿着山路一路寻找草药,只找到了一株需要的七星草。 尤如水也曾多次和外公去采药,也知道那些地方长什么药,所以她只管往前,黑风在后,紧紧地跟随着。 转过几个山嘴,就听到了飞瀑的声音。尤如水放眼望去,远处一道飞水从数十丈高的山腰落下,激起团团白雾,近处的山都笼罩在阵阵的白色轻雾中。天上的太阳斜照在山上,明暗相间,变幻无穷。飞瀑激起的水雾,迎着太阳光,隐约现出道道彩虹,宛如仙境般梦幻迷人。 刘黑风看到乌龙潭后,却没被那迷人的景致所陶醉,看着前面走着的尤如水那娇小身躯,反倒心虚起来。他始终怀疑着尤如水的能力,觉得尤如水虽然本事大,但毕竟太年轻,不过一大孩子罢了,面对那得道乌龙,她究竟有多少胜算?不行,得再劝劝她,让她知难而退。想到这里,刘黑风几步跳到了尤如水前面挡着,说:“小妹,这些地方极不清静,乌龙在到处游弋,我们还是别去招惹它的好,就怕万一……” 尤如水没让刘黑风说完,就伸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尤如水知道,刘黑风肯定是怕了,她也不想让他跟着自己去冒险,怕万一自己真的被那乌龙所杀,势必也要让黑风跟着受到伤害。刘黑风是好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跟着自己去送死。尤如水大声对黑风说:“黑哥,你就在这里,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到乌龙前。我再说一遍,那怕是乌龙把我给抓住了,你也不能现身!听到没有?” 刘黑风听尤如水如此说,更是担心了,更为她对自己的关心感动。不过,他还是耐心地劝着尤如水说:“小妹,就在这周围找找算了,没有必要过那边去冒险。真的,那条龙太恐怖了,我觉得你是绝对打不赢它的!” “但是,那里却是药材最多的地方,我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尤如水虽然也有些心虚,但她现在的想得最多的是要把师父给引出来,要师父把她变回男人。她故意横了刘黑风一眼,装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黑风说:“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闯他一闯,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和它相比谁厉害?” 第105章 大战乌龙 刘黑风见尤如水如是说,既佩服又害怕地说:“小妹,你岂能拿自家生命当儿戏?如果知道是那乌龙厉害时,却已经晚了!” “你别怕,万一我打不赢时,我自有办法逃跑!”尤如水说着大话,趁机劝着刘黑风说:“倒是你如果跟着我过去,我万一打不赢那乌龙想跑时怎么顾得了你?黑哥,你就在这里等我,如果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回去。小妹没有别的要求,只拜托你把我娘和谷惠玲送到都城去就行了!” 刘黑风万没料到尤如水竟然是个如此胆大包天的人,既佩服又关心地说:“小妹,听哥的,还是别去冒险的好……” “好了,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去会那乌龙一会。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再说一遍,以一个时辰为限,如果一个时辰后我还没过来,你就自己逃命去吧!”尤如水把话说完,转身就走。 “小妹哪里话!既是小妹执意要去,哥哥我岂能怕死?”黑风见尤如水执意要去,既不放心,更怕被她瞧不起,只得红着脸对尤如水说:“小妹你也太小瞧哥哥了,你就是去死,哥哥我也要陪着你!娘和玲玲得你我共同送进京城,我岂会一个人去?如果我俩都死了,自有我的兄弟们护送。你放心,他们都是耿直人,会帮我们完成心愿的!” 尤如水听了刘黑风的话,大为感动,红着眼睛说:“大哥,你就在这里吧。你能陪着小妹到此,小妹就已很感激了,你只在这里看着就行了。我再说一遍,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那怕就是我被那乌龙所擒,我不叫你,你都不能上前,知道了吗?如果我有不测,我娘和小妹就拜托你了!”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的话,很是感动。心想,既然她尤如水心里有我刘黑风,就是死,我也得跟在她身边。想到这里,他大声对尤如水说:“小妹,谢谢你心里有我刘黑风,我就是死也满足了。小妹,既然你都不惧生死,我一个大男人,岂能贪生怕死?” 说实话,尤如水也怕真的遇到那条得道乌龙,觉得自己虽然已把青真玄功练到了六级,但面对千年神兽,能否赢它,也是未知数。想到这里,尤如水再三对刘黑风说:“话是这样说,但是,那乌龙是不会讲礼的,大哥,听小妹的,不管什么情况,千万别冒失,看着就是了。看到情况不对,只管逃命去,听懂没有?” “嗯!”黑风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是不服,心想,你一个姑娘尚且不怕,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贪生怕死?我怎能让你看不起。刘黑风故作镇静地对尤如水说:“小妹放心,我知道应该怎样做!” 尤如水见刘黑风不听劝告,也把他没法。二人继续前行。如黑风所言,除了乌龙潭后的山崖是碧绿外,四周大部份的地方都是光秃秃的。 越往前走,湿度越大。尤如水放眼一看,潭后的山坡上,百草茂密葱绿,随着阵阵的水雾,在阳光下闪着片片翠绿的晶莹。尤如水知道,那个地方一定有自己需要的药材。她打定主意,就到那个山崖上去采药。 离龙潭越来越近了,飞瀑落潭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尤如水又劝刘黑风说:“大哥,你就在这里吧!” “小妹哪里话?难道大哥我是怕死之辈?”刘黑风也犯起了牛脾气,心想,既然已经进来了,在这里也不安全。再说,我岂能让你小瞧了。我偏要跟着你! 尤如水见刘黑风一定要跟着,只好说:“大哥既是不怕,就走吧!” 二人径直来到潭边,只见那飞水从千尺高处落下,激起万朵水花,阵阵水雾,轰轰隆隆,震耳欲聋。随着飞水着潭,涌起团团气泡,激起无数浪花。近处说话根本就听不清楚,尤如水和黑风只能靠用手势来进行交流。 尤如水到了这里,也不惧怕龙不龙的了。便在飞水旁寻找起药来。她发现不远处的崖上有一株千年金线葫芦,仔细一看,应该有五六株。尤如水心里一阵激动,这也是她要寻找的药材之一。 尤如水指着崖上的千年金线葫芦,大声在黑风的耳边说:“你就在这里,我上崖采药了!” 黑风顺着尤如水的手指方向看去,那东西离地面少说也有八九丈高,而且是在悬崖之上,怎能上得去?他也在尤如水的耳边大声说:“小妹,太高太陡了,上不去,危险,算了!” “放心,我自有办法!”尤如水说完,背上背篓,就地一纵,人便飞了上去。 刘黑风一见尤如水轻松地飞跃了上去,既惊又喜,这是他二十三年来第一次见过本事最高,而年纪最轻的人。心想,这个水仙妹子果然好本事,难怪她有胆量前来,看来,她今天的胜算应该很大了,不由对尤如水又多了几分敬慕。 尤如水在崖上发现了不少自己要采的药,还有一根千年山参。更让她激动的是,她竟然发现了一朵只有巴掌大小的毫光万道,精气激人的千年血灵芝。它可是万能解药啊!她小心地放进背篓,四下一看,不远处又见自己要找的七星草,断魂草,独脚莲,金线莲等。尤如水一跃飞到,顺手扯了。今天收获太大,远远超过了她的意料,尤如水喜不自胜。 尤如水降落下地,见黑风喜形于色地望着自己,也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热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感到害羞了。就在尤如水不好意思时,突听一声巨响,只见那乌龙潭里水柱冲天,一条全身乌黑的乌龙随即腾空而起,直飞到约一二十丈高才停了下来。 乌龙悬在天空,张牙舞爪,口吐人言,瓮声瓮气地吼道:“你是哪里来的歹人,竟敢闯我禁地,盗我千年灵药?快快还我灵药,否则,我将你等碎尸万段!” 刘黑风一见乌龙现了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尿了裤子,那男子汉气概早已蔫了,双脚一软歪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尤如水一见乌龙现身,也是大吃一惊。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真正的龙。尤如水见乌龙身躯庞大,远远超过了她的想像,她的心狂跳了起来,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能量,后悔当初的决定,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托大。她挂了一眼软在地上迟迟爬不起来的刘黑风,心想,糟了,我死倒也罢了,只是连累了他。 “听到没有?快快还我灵药,否则,别怪我老龙生气了!”乌龙又发话了,说着,快速在龙潭之上打了一个旋儿,引起的劲风把那飞瀑的水也给吹到了一边。 尤如水不料乌龙有此神力,看来,自己多半是输定了。她想一跑了之。但她一见倒在地下吓得没了元神的刘黑风,马上打消了跑的念头。她知道,只要自己一跑,刘黑风就死定了。再说,我跑得过在天上的乌龙吗?尤如水短暂的惊谔后,冷静下来。 乌龙停在空中,只恶狠狠地把尤如水盯着。 尤如水见乌龙停在天上,并没有下来的意思,心想,它既不敢下来,说明它也怕我,它既然怕我这个小女人,说明它并不可怕! 乌龙又在天上打了个旋儿,大声吼道:“听到没有,再不动,龙爷我就不客气了!” 尤如水见乌龙只是吼叫,没有实质上的动作,更证实了自己的推断,觉得这条龙并不是刘黑风说的那么可怕。尤如水从小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见乌龙只说不动,便立时想到了它身上的宝贝。她决定和乌龙一决高下,取了它的宝贝。想到这里,尤如水顿时豪气陡增,惧怕心理瞬时烟消云散。 尤如水见全身打颤的刘黑风,反手一把把他提了起来,大声给他打着气说:“大哥,别怕,有小妹在,你一千个放心好了。你背好背篼,慢慢退到崖边下。记住,千万别乱跑,别要怕,有小妹在,你就死不了!” 刘黑风见尤如水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样子,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他强打起精神,手提砍刀,背上背篓,站在尤如水的身后,慢慢地退到了崖下。 尤如水眼睛看着乌龙,对刘黑风说:“大哥,你快给我断一根趁手一点儿小木棍给我!” “好!”刘黑风放下背篓,飞快地砍了根比拇指大点的小树,剔去枝丫,断成三尺多的木棍,递给了尤如水,紧张地注视着那条巨大的,不断地张牙舞爪的乌龙。他不知道尤如水能不能战胜这条乌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要跳出来了。 尤如水手里多了木棍,心里踏实多了。她为了刘黑风的安全,迎着乌龙往前走了十余步。 乌龙总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面熟。它盘旋着,思考着,觉得她好像是青蟠真人的徒弟。他们以前干过一架,那时,他没有占到便宜,不想今天她又来了。乌龙不敢轻易攻击,觉得自己虽然又修了两百多年,但对方却有一个青蟠真人在不断调教着,怕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只在尤如水的前方天上,上下左右盘旋,以检查她到底是不是那蛇妖。他见尤如水没有主动攻击他,便停了下来,心想,难道我认错人了? 尤如水手拿木棍,站在了乌龙下方。 乌龙也觉得对方今天没主动攻击,说明她在怕,她为什么怕?难道她不是青蟠的徒弟?乌龙决定再试她一试,如果不是,那就一击把她拿下。他大叫道:“贼人,快快把灵药还我,赶快滚出这乌龙山地界,并保证永不来犯,我饶你们不死,快快拿来!” “小爷要是不滚呢?”尤如水向乌龙大喝道:“孽畜,快快下来受死!” “小贼人,你难道不怕死么?”乌龙见那女人放横,吓了一跳,心想,难道真是她?不过,他又转念一想,我老龙也苦练了两百多年,再说,我的火珠也修炼成了,谅她现在也不是我的对手!他看着面前身材娇小尤如水,也想一试她的本事涨了没有。想到这里,他暴喝一声,对着尤如水直冲下来,大叫一声道:“小贱人,受死吧!” 尤如水此时异常冷静,一点儿也没慌乱,她站在原地没动,想先看看乌龙有什么招数。 随着一阵腥风扑面,乌龙已扑到了尤如水面前。 尤如水见乌龙伸着那足有拇指粗细,近两尺长的血红信子,扑到了自己面前,她扬起手中木棍,运起体内玄气,对准乌龙鼻梁,用力一棍打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乌龙早已着棍。 乌龙顿觉龙头像暴裂了一般,剧痛让他头晕目眩。他把头一摆,两个鼻孔里甩出几股殷红的血雨来。乌龙又急又气,想我龙爷近千年来还没有吃过如此大亏,就是在两百年前和她的那场打斗,她也没有能占我多少便宜。但现在却被她打得头晕目眩,鼻血长流,真是奇耻大辱啊。乌龙顿时暴怒起来,低吼一声,那巨大的龙尾激如闪电地扫向尤如水。 尤如水一跃斜着飞出,险险地躲过。 乌龙见一连两招落空,反到挨了一棍,顿时怒火万丈,它狂扭着那巨大身躯,喷出一团七色烈焰,直向尤如水滚了过来。 尤如水顿感一股高热气浪扑面而来,连忙激闪避开了去。 乌龙见尤如水竟然避开了火球,心中大骇。心想,这小女娃果然是得了青真真传,才有如此本事。它不敢大意,就势扭动身躯,对准尤如水滚压下去。 尤如水又是一跃,停在了空中,乘那乌龙正在翻滚时,扬起手中木棍,对准那龙头用力一棍打去,只听得‘嚓’的一声响,乌龙头上的龙角被生生打折了一只。乌龙头上污血直冒,成了一条独角蛟龙了。 刘黑风见尤如水居然占据上风,也缓过了气。见尤如水又打断了乌龙的龙角,高兴地大叫着:“打得好!” 乌龙哪里吃过如此大亏,它见尤如水也和它一样飞腾自如,更是惊心。它‘吼,吼,吼,吼’地狂叫着,围着尤如水全方位地打起旋儿来。他要在狂旋中把尤如水撞死,用龙爪把她抓烂,撕碎。 第106章 你看到什么了 刘黑风在崖下胆战心惊地看着尤如水和乌龙大战,自己又帮不上忙,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好在尤如水一直占着上风,他也踏实多了。 尤如水两次得手,发现这条乌龙也不过如此罢了,远不如黑风所说那样厉害。她见乌龙围着自己打旋儿,知道它的用意,也不惊慌,瞅准机会,对准龙头又是一棍敲去。那乌龙刚刚吃过亏,不敢怠慢,连忙往外一闪。尤如水趁机一跃跳起,闪电般的骑在了那乌龙的颈项上,一手抓住独龙角,一手用木棍击打龙头。尤如水运起十足的玄力,一棍一棍地使劲敲打乌龙龙头。尤如水的每一棍,都力聚千钧,让乌龙头痛欲裂。乌龙忍受不住,却又无可奈何。它狂怒起来,不断地翻滚着,两只前爪乱抓,想把尤如水甩脱身。岂知尤如水身形灵活,成功躲闪。尤如水玩得兴起,看准它那凸起的右眼,一棍敲去。只听噗的一声,那龙眼顿时浊水四溅,一下凹了下去。 “我要淹死你!”乌龙疼痛难忍,一声狂嚎,猛然扎进了乌龙潭里。 尤如水猝不及防,来不及跳下龙头,也随着乌龙扎入了潭水中。 刘黑风见尤如水敲断了龙角,打瞎了龙眼,高兴得跳了起来。就在他感到乌龙就要被尤如水打残打死的时候,却见那乌龙带着尤如水一头扎进了乌龙潭水里,只见那潭水依旧上下翻滚,那里还有她人龙相斗的动静。刘黑风一惊不小。他知道,在岸上,尤如水是占上风,但在水下,她还不被淹死?刘黑风忘了逃命,反而跑到了潭边,想在关键时帮尤如水一把。 乌龙带着尤如水一头扎进乌龙潭里,想的是把她淹死在潭水里,哪知尤如水也是一个翻江倒海的主。且不说她现在是蛇精所化,就原来的尤如水,在水里也能待上近十锅烟的时间。现在就更不用说了,随便在水里就是个把时辰,就和在地上没有两样。 刘黑风绝望地看着潭水,他知道,人在水里,大不了就那么一两锅烟的时间,出了这段时间,就算是钢筋铁骨,也会没命的了。他一想到他心中的女神,刚结拜的义妹,自己还没来得及向她学得一招半式,还未与她促膝交心,却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被淹死在这乌龙潭里,刘黑风的心碎了。他哪还顾得自己的安危,跪在潭边,高翘着一个屁股,大声嚎哭起来。 乌龙在潭水里上下翻滚。 尤如水照样一手抓住龙角,一手拿着木棍不断在乌龙的头上乱敲乱戳,毫无一点儿不适之感。 乌龙猛然想起她是蛇精,在水里也能运用自如的。看来,今天只有认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乌龙连忙说道:“仙姑饶命,仙姑饶命!” 尤如水在水里说不出话,但手脚却很麻利,还是不断在乌龙头上乱敲乱打着。 乌龙见尤如水不说话,只顾乱打,痛得他连打了几个滚。但尤如水好像粘在了他身上,怎么也甩不脱。乌龙只得大声求饶说:“请仙姑饶命。求仙姑看在我苦修千年的份上饶了我,我愿献出避水珠和七焰火珠,从此回归东海,永不再来!” 尤如水还是不说话,只是乱敲乱打。 乌龙哪里还招架得住,发了慌,一下钻出水面,冲天而上。 “孽畜,你作恶多端,伤害无辜,我岂能饶你!我宁可不要你那宝贝,也要取你性命!”尤如水见自己赢了乌龙,兴奋异常,只想把乌龙乱棍敲死。她运足玄力,对准乌龙的天灵盖使劲一棍敲去。 乌龙见对手不要自己的宝贝,又对自己的脑袋打来,心中大骇,它不想死。它见尤如水举起了木棍,使劲一挣,冲天而上,直飞到约一百丈高的位置,又垂直向下直向龙潭扎了下去,它要用这个绝活把尤如水甩离身子。它太被动了。 尤如水只听得耳边风声凄厉,才一眨眼的功夫,乌龙已经飞到了在半天空中。尤如水见乌龙已是弹丸之末,刚好停在了空中。心中大喜,大声骂道:“孽畜,你死期到了。拿命来!” “贱人,老子和你同归于尽!”乌龙也不再求饶,准备转身带着尤如水一起撞死。 尤如水趁乌龙在空中短暂停留的一瞬间,对准乌龙那只独眼和天灵盖用力击打下去,只听‘啪’的一声闷响,乌龙左眼顿时暴裂。乌龙双目失明,哪里还看得见上下左右,分得清东南西北?而它又刚巧在掉转头的时候,被尤如水敲瞎了眼,击昏了头,乌龙只觉得天旋地转,哪还能分得清轻重缓急,一头扎了下去。 尤如水看见乌龙已经失了方向,连忙飞离龙身,停在了半空。 乌龙双目不见,头昏脑胀,直接摔下,正好碰在潭边的一块巨石上,顿时嘴断骨裂,脑浆四溅,一下瘫软下来。只有那龙尾尚在一摇一摆地晃动着。 刘黑风悔恨,责怪之心皆而有之。他恨自己无能,不能帮义妹一点儿的忙,倘若自己能帮她一把,她也不至于被那乌龙带进水里。他后悔,后悔不该把义妹留下来,如果放她们走,她就不会到这里来送命。他又责怪义妹太逞强,不听自己劝告,非要到这不该来的地方。正撅着屁股埋头痛哭的黑风被身边的一阵震动惊醒,抬头一看,只见那两丈多长的庞然大物就在了自己身边,连忙一跃跳开,引得天上的尤如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尤如水紧跟着乌龙降落下地来,用脚踢了踢,确认乌龙摔死后,才看着满脸泪水的刘黑风。 黑风见尤如水正大瞪着双眼看着自己,连忙擦去满脸泪水,傻傻地说:“小妹,你吓死哥哥了!” “大哥,吓哭了?”尤如水见刘黑风的泪水还在脸上,调侃着问他道:“我说你胆小不经吓,你偏不信。叫你不跟来,你偏要逞强。怎么样,吓着了吧?过来,让我瞧瞧吓尿没有!咯咯咯……” “你……”刘黑风见尤如水竟然像个男人一样说起了粗话,既惊奇又羞愧。 尤如水发现自己又说漏了嘴,也已笑得花枝招展,红着脸,弯了腰,杵着棍,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刘黑风刚才还在悲痛,现在又被尤如水取笑,他那张圆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极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尤如水,见尤如水被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轮廓分明,凹凸有致,胸前的衣裳不知何时也扯开了,一个肚兜斜扯在了一边,露着半边白白的肉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遗憾地转过身去,大声提醒尤如水道:“小妹,快把你的衣裳理好!” 尤如水听了刘黑风的话,不由一惊,知道他一定是看见自己胸口了,连忙理好衣裳,既后悔又生气地大声喝问刘黑风道:“黑狗,你看到什么了?” 刘黑风老老实实地说:“我看到你的衣裳被乌龙抓开了,看到了你的肚兜!” 尤如水也相信刘黑风只看到了肚兜。她红着脸,心里把谷惠玲感激了一百遍,才对刘黑风说:“黑狗,转过身来!” 刘黑风连忙转过身,见尤如水已经整理好了衣裳。 尤如水目露凶光地对刘黑风说:“黑狗,你记着,回去后不准对任何人说你看见过我的肚兜,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睛!” 刘黑风见尤如水那认真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说:“知道,知道。你放心,我刘黑风再傻,也不会傻到去伤害你嘛!” “知道就好!”尤如水见刘黑风那紧张的样子,止不住又‘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刘黑风紧张地把尤如水看了几遍,才说:“小妹,刚才确实把大哥我给吓住了。不过,我不是胆小,而是看你掉到乌龙潭里了,我认为你是必死无疑,所以,我才伤心的,并不是被那乌龙吓哭的,你冤枉我了!” “大哥,看来是小妹冤枉你了,谢谢大哥对我的关心,谢谢!”尤如水听刘黑风如是说,也很感动,不过,她又恨他故意看自己的前胸。她觉得,所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当然也包括自己,想到自己看谷惠玲时的冲动,也就原谅了刘黑风。 刘黑风脱下自己的衣裳,递给尤如水,说:“快去换上,当心着凉!” 尤如水看了眼刘黑风说:“不忙,我还要下水一趟!” “你……”刘黑风欲言又止。 尤如水没等黑风说话,一跃跳进潭里去寻找她想要的东西。然而,潭底依然是潭底,全是石头,哪有避水珠和七焰火珠的影子。尤如水好不后悔,怪自己心急,没有把乌龙问清楚。地跃出潭里。 黑风见尤如水那垂头丧气,不高不兴的样子,连忙问道:“小妹,你是怎么了?” “唉,太可惜了!”尤如水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对刘黑风说: “只怪我一时冲动,没等那孽畜说出它的宝贝在哪里就把他打死了。他说的宝贝我怎么也找不着,好不扫兴!” 黑风呵呵着对尤如水说:“小妹,我知道在哪里!” 尤如水愣了刘黑风一眼,说:“在你嘴里吧?” “哎呀,你这个人也真是,咋这样不相信人呢!”刘黑风大为不满地用手指着飞水后面说:“你看那飞水的后面是不是个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是那乌龙的栖身之处吧?” 尤如水顺着黑风手指方向,果然看见飞水后面有个大约两三尺的洞口,尤如水不好意思地说:“黑哥,对不起,我又错怪你了!” “没事,我没和你计较!”刘黑风装着不满地说:“不过,你以后也该集思广益了!” “是,是,是,我是有些霸道。我改还不行吗?”尤如水一边说,一边飞了过去。 洞口虽然不大,进入里面却是宽敞,洞内虽然光线不好,但是,尤如水仍然看得清楚,只见里面石凳石桌都有,还有一张石床。看样子,这条龙在这里的时间应该是很久很久了。 尤如水在石床上找到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一颗如鸽蛋大小,晶莹剔透,翠绿耀眼的珠子映入眼帘。尤如水凭直觉,这珠子是那乌龙所说的避水珠。那么,还有七焰火珠呢?她四下里寻找,却是不见踪迹。她想,罢了,能得到一样也是万幸了。 尤如水拿着那珠子,想先验证一下这颗珠子的功能。尤如水从洞里出来,那从天上飞落的飞水都自觉地向两边分开了去。尤如水直接走进水里,潭里的水马上向四周闪让开来。尤如水心中大喜,自言自语道:“呵呵呵呵,果然是宝贝!” 刘黑风好奇地问道:“小妹,是啥宝贝,让我也瞧瞧!” “应该是避水珠!”尤如水递给了刘黑风。 刘黑风好奇地在水里一试,水果然分开了。刘黑风高兴地说:“宝贝倒是宝贝,只是用处不大!” 尤如水看了刘黑风一眼说:“错,只要是宝贝,就一定有用,不然叫什么宝贝?” 黑风连忙认错说:“对对对,我又说错了!” “哼,这还差不多!”尤如水看了看那乌龙,问刘黑风道:“黑哥,这条龙如何处置?” “扔进潭里得了!”刘黑风看着那乌龙,还心有余悸地说:“不,还是烧了吧,免得它又兴妖作怪的!” “就是,那就烧了吧,以免它还魂复活!”尤如水也怕那乌龙不死,赞同地说:“黑哥,弄点柴来把这孽畜烧了稳当!” “是!”没了那乌龙,黑风的胆子大了许多,几下就弄一大堆干柴草,就在乌龙潭的旁边,将那乌龙烧了起来。 尤如水没动身,坐在一边看刘黑风烧乌龙。 刘黑风见一身湿漉漉的尤如水,连忙脱下自己的衣裳,赤着上身,不由分说地对尤如水说:“小妹,快去穿上,把你的湿衣裳换下烤烤!” 尤如水见刘黑风如此关心自己,不由一阵感激,听话地到一个背静处换上黑风的干衣服,将就那焚烧乌龙的火,烤起了湿衣服来。 “还是我来吧!”刘黑风弄来两根长树枝,穿在那衣袖里,把肚兜拴在另一根树枝上,斜插在地上,烤起来既快又方便。 第107章 尤如水喜得火珠 尤如水夸奖着刘黑风说:“还是大哥聪明,小妹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唉,我这算啥子聪明啊!”刘黑风感叹地说:“我这点只算是小聪明吧,哪里比得上小妹,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大的一身本事,你这才叫聪明啊!” 尤如水被刘黑风一夸奖,有些不自在,连忙说:“大哥过奖了。我这算不得本事,我师父那才是本事。她能来无影去无踪,更能千变万化,随心所欲。那才叫本事!” 黑风听尤如水说她师父本领高强,心里一动,求尤如水道:“啊,小妹,能否帮我引见引见,让我也向你师父学一学你这样的功夫?” 尤如水听刘黑风打听师父,才怪自己当时不主动问问师父住在何处,现在需要她,却找不到。她把自己埋怨了一阵,却故意气刘黑风说:“那可不行,我师父只收女弟子。不收你们这些臭男人!” “你师父也是女的?” 尤如水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黑风好不遗憾地吧嗒了一下嘴说:“哦,可惜,可惜……” “娘的,这龙肉闻着太香了!”尤如水看着火堆里烧着的乌龙,那龙肉烤熟的香气钻进了她的鼻腔,勾起了她的食欲,连忙对刘黑风说:“大哥,咱弄点龙肉尝尝,以后也好在人前吹嘘说 ‘老子可是吃过龙肉,你们没吃过吧’,多威风!咯咯咯……” “呵呵,小妹,你也真是……”其实,刘黑风也正有这个心思。他看了一眼尤如水,那漂亮白晰的脸,被火烤得红红的,越显娇媚,那对凤眼正默默地看着他,领口也没有收拾好,露着一条深深的乳沟,两个白白的肉峰若隐若现,让他一阵心旌摇动,恨不得马上将她压在身下,但他没那贼胆。 尤如水斜眼一看,见刘黑风又色迷眯地看着自己胸部,连忙抓住自己领口,张口骂刘黑风道:“狗日的黑狗,你又在偷看老子的胸口!” 刘黑风连忙否认说:“没有,没有,我是……” 尤如水虽恨自己大意,更恨刘黑风不断偷看自己的前胸。她铁青着脸,恨恨地警告刘黑风说:“黑狗,我警告你,你再动不动就偷看老子身上你不该看的地方,老子会挖了你的眼睛。弄不好,老子也会碎了你那臭肉,让你也像归山豹那东西一样痛不欲生!” 刘黑风见尤如水铁青着脸说出这番话,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尤如水会生这样大的气。他低着头,不服气地嘟啷着质问尤如水道:“小妹,你……也太霸道了些吧?人与人间,哪会不看?你是一个大美女,看你的人多着呢,你能把所有人的眼睛都挖了吗?再说,像你这样的漂亮女子,你自己首先应该注重仪表,你自己不收拾好自己的身上,反倒蛮不讲理地乱怪别人。你也不仔细想想,你今天老是这样,难道就没有故意勾引我看你的嫌疑吗?” “放你娘的臭狗屁!”尤如水听了刘黑风的话,顿时无言以对,只委屈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刘黑风见尤如水哭了,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急得搓着手,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尤如水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呼嚎着,老天爷,你怎么惩罚我尤如水都行,干吗非得把我变成女人嘛?你把我变成女人也就罢了,干吗又不把我尤如水的脑壳也换成女人的脑壳呢?你难道不知道我尤如水从小就收拾不好一身的么?老天爷,你不但让我尤如水成了女人,还故意让我丢人现眼,出尽洋相,这黑狗还说我是在故意勾引他,故意让他看,老天爷,你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刘黑风看着尤如水那伤心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心想,这个人真怪,说话做事完全是一个男人的臭德性,根本就没有一个女孩子的羞涩和矜持,甚至粗话连连,一点儿都不觉得涩口,刚才还要来看我吓尿没有,还要碎了我的臭肉。她的领口也不收拾好,分明就是个臭男人的习惯,哪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不过,看她那伤心的样子,倒是女孩子无助的模样。但他不敢去哄她,怕她又多心,只得大声对尤如水道歉说:“小妹,哥哥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我不该说你的不是,我是混蛋。小妹,如果你实在想不过,就把我的眼睛挖了吧!” 尤如水伤伤心心地痛哭了一阵,慢慢地缓过了气。听黑风叫她挖了他的眼睛,心想,黑狗子说的也有道理,那晚在赵镇,为了给那该死的归山豹一个出其不意,不就是故意让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吗,尽管当时紧张得忘了自己已是女人,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确实就是在故意勾引那归山豹嘛。想到这里,她心里也释然了。她理解刘黑风这种心态,连自己这样的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对女人都会上心入迷,还别说刘黑风这样的真男子汉了。想到这里,她擦了把眼泪,抬起头来,看着黑风说:“黑哥,是小妹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不,你没错,是我混蛋。我不该看……看你……”黑风一时也不知该怎样说,竟结巴起来。 尤如水见刘黑风那样子,又‘噗’的笑了起来说:“看你那点出息!” 刘黑风见尤如水一会儿又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是一脸杀气,女儿态也浓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怪人,瞬息万变。一会儿满脸杀气,一会儿又女儿态十足。他长抽了口气才对尤如水说着老实话:“小妹,对不起,大哥确实是对你入迷了!” “哼…”尤如水一阵好笑,也不再生气。她知道凡是男人对女人都会入迷,还别说自己确实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刘黑风说得对,作为女人,是应该注重自己的仪表,是得好生注意收拾好自己的隐私部位。想到这里,她岔开话题对黑风说:“大哥,小妹我饿了,可能是刚才打斗的原因吧。我想尝尝这龙肉的味道,快弄点龙肉来填填肚子吧!” 刘黑风这才站起身来,把那已经烧得焦糊糊的乌龙拖了出来,拦腰一刀斩断,把后一截扔进火堆继续焚烧,又拨过龙头,对准颈项一刀砍断。乌龙头刚一断开,那龙头竟像活了一般,就地滚了起来。刘黑风大吃一惊,连忙跳了开去。 尤如水见龙头滚动,立即用木棍按住了龙头。那龙头被尤如水按住,动弹不了。尤如水用脚踩住龙头,扬起木棍一棍打去。随着‘噗’的声,一道红光从乌龙的断颈里冒了出来。随着红光一闪,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闪耀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芒,在尤如水的脚下一跃弹起,直往尤如水门面飞来。 尤如水见火球向自己打来,连忙用左手一拂,岂知用力过大,那火球竟钻到手心里去了,随之一阵剧痛,直切她肺腑。尤如水大吃一惊,连忙用力往外一甩,只见一团火被她甩了出去。然而,她手心还是钻心的痛,火珠好像还在手心里。她又接连使劲甩了一阵手,只见一团团烈焰从她手里甩了出去。尤如水手心里的剧痛也瞬时减轻了不少。她张开手一看,只见掌中一团红色的、有鸽子蛋大小的珠子仍在手掌中。尤如水心中大骇,连忙用右手去抠。然而,那珠子好像是胎生的一样长在手心里,哪还抠得下来。 “小妹,你怎么了?”黑风见火球竟钻进了尤如水的手中,看她那痛得变了型的脸,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抓住尤如水的手,想看个究竟。 “滚你娘的远点!”尤如水正疼痛难忍,没好气地拂开了刘黑风伸过来的手。 刘黑风猝不及防中被尤如水一拂,顿时重重地摔在了地下,半天动弹不得。 尤如水见刘黑风被自己无意中摔在了地下动弹不了,顾不得左手还在剧痛,连忙俯身把他扶住,咬着牙问道:“哥,摔到你没……有……?” 刘黑风好像被摔散了架,全身疼痛难忍,心里骂着这个如此心狠手毒的女人。但见尤如水忍着剧痛的样子来扶他,才知道她是无意的。他见尤如水瘦小的身材穿着自己的大衣裳,她那赤裸的前半身就像装在一根敞口的大布口袋里一览无余。他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尤如水见刘黑风闭上了眼睛,只认为他被自己摔死了,顿时伤心得嚎哭起来说:“哥呀,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可不能死啊……”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伤心的哭叫,心里好笑。但还是闭着眼睛小声对尤如水说:“小妹,我……没死。去把你的衣裳换……了吧!” 尤如水听刘黑风叫自己换衣裳,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她连忙丢下刘黑风,扬起手来差点又甩了刘黑风一巴掌。她胀红着脸,嘴里骂着刘黑风说:“狗日的死黑狗,你又看了老子的不该看的地方!” 刘黑风有气无力地说:“小妹,你还讲理不讲理了?是你自……己到的我面……前,我哪是……” 尤如水也觉得是自己不对,也不管自己的衣裳干没干,忍着手痛把衣裳换了,收拾好才走过来。她见刘黑风还闭着眼睛,既好笑又生气地说:“好了,可以睁开你的狗眼了!” 刘黑风动了一下身子,忍着痛说:“小妹呀,你的心也太……狠了。我不就看了一眼吗,你就把我往死里整!” 尤如水听了刘黑风的话,手也痛,心更痛,又痛哭起来,边数落着刘黑风说:“你个黑狗胡……说八……道……” 刘黑风强忍着痛坐了起来,安慰尤如水说:“小妹,哥哥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小妹,你如果还出不了气,就在我身上出吧!随便你要挖眼睛也好,要断手也好,我都愿意,只求你别哭了,行……不?” 尤如水见刘黑风不像是装的,把他扶起来坐在了石头上,把他的衣裳披在他身上,流着泪说:“哥,我是混蛋,我没有轻重,无意伤害了你,应该是你拿我出气才是!” 刘黑风连忙说:“好了,小妹,别伤心了。你放心,黑风从今以后,再也不看你身上了。如有假话,天打雷劈!” 尤如水泪眼婆娑地说:“你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呀!”刘黑风摇着头,却又关心地问道:“小妹,你的手还在痛没?” 尤如水捂着手搓了一阵左手说:“嗯,还有点点!” “哦,真的吗?”刘黑风半信半疑地说:“那就好!” 尤如水的手慢慢不痛了,才仔细观察起来。只见那珠子牢牢地嵌在手掌里,隐隐地闪着红光,焕发作七彩光晕,还缓慢地滚动着。心想,这珠子怎会跑进我的手心里呢?它跑进了我的手里还会燃烧吗?想到这里,她试着往外一推左手,只见一团火球瞬间飞了出去,引燃了一片野草。 尤如水张开手看了看,珠子还是好好地镶在自己的手掌里。她心里一动,又使劲地甩了一下左手,一团更大的火球甩了出去,燃起更大一片火焰。心想,看来,这就是大家想要的乌龙的宝贝了,它能自己钻进我的手掌里,说明我才是它的主人,如果能随心所欲地使用就更好了。想到这里,她用右手把左手心摸着,只感觉有些温热。她心里一动,‘烧’!右手顿觉滚烫起来,她右手猛地一缩甩开。她想不过,又用左手握着一根柴棒,头脑里下令‘烧’,那柴棒竟然随即冒起烟来。她连忙张开手看时,只见柴棒已然着火,而手心竟然还是完好无损。尤如水高兴极了,又对着潭水用意念一推,只见一条火龙真奔潭水烧了起来。潭水瞬时被烧得滚开,腾腾地冒起团团蒸气,其威力之大,温度之高,完全出乎尤如水的想像。 尤如水心想,如果这火能一直源源不断地烧就更好了。想到这里,她又对着潭水,用意念烧了起来,只见一条火龙从她小手里不断喷出,就像是一个喷火器,源源不断地喷射着耀眼的七色火焰。 刘黑风明白尤如水在试火球,见她屡试都烧了起来,顿时惊得如泥塑木雕般的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第108章 好吃的野味 尤如水试了几次后,终于醒悟过来。心想,这个宝贝自己跑到了我手掌里,既好管理还不怕遗失,还可以靠我的意念来控制,应用起来竟如此方便,看来,这是老天对我尤如水的眷顾和恩赐。尤如水不禁一阵狂喜。 刘黑风还把尤如水呆呆地看着,好像入了定。 “对不起,黑哥,刚才多有得罪。身上还在痛吗?”尤如水认为刘黑风是在生气,连忙向刘黑风道歉说:“哥,真不好意思,小妹确实霸道了些!” 刘黑风见尤如水向自己道歉,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安慰她说:“不是,不是。小妹哪里话。我是为你得了大宝贝高兴呢!” “只怕你说的不是老实话吧?”尤如水也为刚才无意伤害了刘黑风感到不好意思,但嘴里却不饶他。 “呵呵……小妹说得对,我是有点嫉妒你!”刘黑风没料到尤如水诛杀了乌龙,还得了两样稀世宝贝,既羡慕,又高兴,当然,也有一点儿小小的嫉妒。觉得为啥都是她尤如水得到,而不是我黑子。不过,他还是关心地问尤如水道:“小妹,你的手还在痛没?” “没痛了,就还有点不自在!”尤如水见刘黑风痛得咧了咧嘴还如此关心自己,也很感动。她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左手心,感激地说:“谢谢黑哥的关心!” “真没痛了?那就好,哥我就怕你的小手痛!”刘黑风虽然不信,但也不敢再去看尤如水的手,怕她再摔自己一回,那还不被她摔散架。不过,他看尤如水确实没了痛苦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尤如水看得出刘黑风说的是真心话,心里也很感激,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哥的关心。我真的不感觉痛了,只有些不习惯而已!” “那就好!”刘黑风点了下头,安慰尤如水说:“那么大的一块东西钻进手里了,肯定是不习惯的。不过,过段时间慢慢就习惯了!” “嗯!哥,我们吃龙肉吧!”尤如水说着,大咧咧地扯下一大块烧好了的龙肉,把她那樱桃小口张得特大,一口咬下一大块,大嚼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对刘黑风说:“娘的,太香了!黑哥,快吃,真的很香!” 刘黑风见尤如水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比男人还不如的饿痨鬼,他摇了摇脑壳,心痛地说:“慢点,别噎着了。这么大条龙,你吃得完吗?” “香,太香了!狗日的龙肉就是与众不同!”尤如水也不管啥形象不形象,大嚼着香喷喷的龙肉,一边口齿不清地对刘黑风说:“黑哥,一会儿把这龙肉都背回去,让大家都品尝一下这高档次的野味。他娘的,比啥子都好吃!” “好!” “不过,得你背哈!”尤如水咯咯着说:“免得你的手下说你的闲话!” “那是,总不会要你这蚂蚁细腰的美女背吧!”黑风也开起了玩笑。 “黑哥,幸好我今天没被你吓倒!”尤如水吃饱了,把嘴一抹,说:“不然,怎会吃到如此好吃的龙肉!” “就是,幸好你没听我的,不然,你就得不到两个宝贝了!”刘黑风既羡慕又遗憾地说:“唉,那宝贝为什么只去找你,而不来找我哦,我要是得到该多好啊!” “哼,它才不会找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强人呢!”尤如水挪揄着黑风说:“你想,如果你们这些强人的本事都高得不得了,天下还不被你们搅得一塌糊涂?人们哪来的安居乐业?” 刘黑风也觉得尤如水说得有道理,知趣地说:“小妹说的是,我们这些强人就是不能有太大本事,否则,天下确实会乱套的!” 尤如水把剩下的龙肉装进背篼里,对刘黑风说:“还是我背吧,恐怕你一身还在痛!” 刘黑风连忙按住背篼,说:“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一大老黑有那么不经摔吗?你放心,我壮实着呢,不是轻易就能摔散架的!” 尤如水知道刘黑风是在宽慰着自己。为了表示感谢和歉意,故意在黑风的脸上摸了一把。 刘黑风万没料到刚才被自己看一下就火冒三丈的尤如水居然会主动摸他的脸,他一时不知尤如水是何意思,站在那里僵了半天才缓过了气。 “咯咯咯……”尤如水看着黑风那呆瓜样子,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好笑地说:“真没出息,才摸你一下脸就满足成了傻子,如果我‘波儿’你一个 ,我怀疑你能否找到回家的路了!” 刘黑风还沉浸在被尤如水摸脸的满足中。他傻傻地憨笑着,满足地说:“真的,小妹,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不过 ,小妹,我真的很满足了。我刘黑风也不枉人生一场了!” 尤如水听了刘黑风的话,知道他是对自己动心了。不过,她知道刘黑风是一厢情愿,自己对他的亲抚,只是感谢他,没有别的意思。想到这里,她逗着黑风说:“好,小妹我也不吝啬,我每天都摸摸你的大黑脸吧,看能不能给你摸白些!” 刘黑风看了看尤如水说:“你骗人!” 尤如水笑了笑,说:“真的!” 刘黑风哪里肯信,心想,刚才还要挖我的眼珠,碎我的臭肉呢,你这样的怪人我刘黑风可不敢娶。他看了看天,把尤如水摸过的地方擦了一把,放在鼻子前闻着说:“小妹,也有一阵时辰了,我们回去吧!” 尤如水伸了个懒腰,高兴地说:“好,回去喽!” 刘黑风背上背篼,跟着尤如水,下山而去。 今天的收获太大,尤如水心满意足了。她一路蹦蹦跳跳,仿佛回到了她的本真年龄。 刘黑风也不说话,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尤如水,他想不通的是,刚才还浑身疼痛的身子竟然没痛了,反倒是觉得身形矫健,浑身轻松。 二人回到客栈,大家正要吃午饭。 谷惠玲见尤如水回来了,十分高兴,连忙把尤如水拉进屋里,把她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阵。 “别看了,没事!”尤如水知道谷惠玲的意思,脸也红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好意思,小声问道:“ 水仙姐,你一定又……” “没事!”尤如水连忙刹偏锋说:“我弄得有野味回来,快去尝尝!” 刘黑风把龙肉摆上了饭桌,说:“大家猜猜,这是啥子野物肉?” 黑森先夹了一块肉嚼着说:“真香,这是啥子野物?我偿不出来!” 黑林边嚼边说:“看样子有点像麂子肉,但又比麂子肉还香,还有嚼劲!” 牛大说看了看刘黑风,又看了眼尤如水,笑着问刘黑风道:“我认为,既然尤姑娘去打乌龙了,那么,这肉就应该是龙肉。对不对,大当家?” “还是我们牛大肯动脑筋!”刘黑风夸赞着牛大说: “对,这确实就是那条乌龙的肉,香吧?” 大家边议论,边吃。 谷惠玲很是吃了些龙肉,还连声说:“这龙肉就是与众不同,确实太好吃了!” 谷王府到唐家场三十里路左右。谷长龙备了份大礼,带着谷瓜,两条马,半个多点时辰便到了。 到了归府,谷瓜拴了马,恭敬地对守门人介绍谷长龙说:“老哥,这位是陈州谷王府谷长龙王爷,麻烦你通报归将军一声,说陈州谷家庄谷王府谷长龙王爷拜访!” 守门人听说是王爷拜访,把二人打量了一阵,才进去通报。 归如友武艺高强,原是谷一夫的御前侍卫,虽然后来中了毒箭,失去了一条腿,但是,仍有万夫不挡之勇。他现在归隐在了老家唐家场乡下,仍是天天舞枪弄剑,功夫没丢。归如友听说谷长龙王爷拜访,虽说没有把他瞧上眼,但是,礼数还是要的。于是,他一只脚稳健地跳了出来,双手一拱道:“哟,什么风把谷王爷给吹到我归家来了?” 谷长龙看归如友那高高兴兴的样子,说明他确实还没得知他两个儿子的死讯。这也难怪,归如友的两个儿子都是一淫贼加恶棍,乡民们都恨之入骨,欲生啖其肉,恨其不得早死。他的两个臭名昭着的儿子死后,人们奔走相告,短短的时间里老少皆知,然而,就是没有人告知归家。 谷长龙看着归如友,心里不由为他感到悲哀。他略一摇头,才自我介绍说:“敝人乃陈州谷王府谷长龙,前来拜会归将军!” 归如友和谷王府素无来往,更不知谷长龙要来干什么,他不冷不热地问谷长龙道:“哦,原来是谷王爷。请问王爷有何赐教?” 谷长龙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将军,敝人此来有要事相告!” 归如友还是不冷不热的说:“王爷请讲!” 谷长龙不动声色地问归如友道:“将军,你可能还不知道尤如水这个人吧?” 归如友鄙夷地反问谷长龙道:“老夫隐居乡野,早已不问世事。尤如水是什么人,我有必要知道他吗?” “将军,尤如水可是你的大仇人啊!”谷长龙见归如友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有点不爽,冷笑了一声,卖起了关子。 “我的大仇人?”归如友心里一动,连忙问道:“王爷,什么意思?” “将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作镇静啊?”谷长龙还是做着样子,吊着归如友的胃口说:“这样大的事情,你居然还不知道?幸好我来了,不然,恐怕……” 归如友见谷长龙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连忙说:“谷王爷,究竟是什么事?请明示!” 谷长龙见归如友急了,也不再和他打哑谜,便挑明说道:“尤如水把你的两个儿子都杀了,还霸占了你的归家客栈。四下乡野都知道了,唯独你贵府上不知道!” 归如友一听,大叫一声,差点摔倒。 “将军请节哀!”谷瓜连忙扶住归如友,一起进到院里,把归如友放在花园边上坐下。 归如友半晌才问谷长龙道:“尤如水是什么人?” “尤如水是一个小女人!”谷长龙故意激着归如友说:“不过,那妖女人虽小,本事却大,将军你一个人是没法打赢她的,你还是认了吧!” 归如友恨恨地说:“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得去会他一会!” 谷长龙一阵暗笑,又故意说道:“将军,你可能还不知道,连陈良玉都被她废了武功,你一个人想去会她是不起作用的!” 归如友对谷长龙的话一阵反感,没好气地说:“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谷长龙见已达到了目的,知道再呆在这里也不起作用,也不告辞,礼也不送了,向谷瓜一挥手,转身就走。 归如友见谷长龙二人走后,半天才缓过气来,叫来两个儿媳问道:“两个东西几天没回来了?” 归山虎媳妇说:“山虎至少有十天没回过家!” 归山豹媳妇说:“那死鬼起码半月没见过人了。整天只知道寻花问柳,分明就是一条骚公狗!” “气死我也!”归如友长嘶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派人到镇子上去问情况去了。 鱼笑春磨蹭了一阵,才慢慢地往归家而去。正走间,忽听前面传来马蹄声,认得是谷长龙和谷瓜主仆,心里一惊,连忙躲到棵大树后面。 谷瓜眼尖,小声对谷长龙说:“王爷,刚才我看见一个人的身形有点像鱼笑春!” “我也看到他了!”谷长龙想了想说:“瓜兄弟,我们捉住他!” “好!”谷瓜知道是鱼笑春杀了老丈人,也想亲手抓住鱼笑春,那么,自己在陈家人面前就有了底气。想到这里,他小声对谷长龙说:“王爷,他没骑马,我们绝对能抓住他,如果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行!” “好!”谷长龙小声说:“我们做着没事的样子过去!” 二人还是不紧不慢地跑了过去。 鱼笑春听着马蹄声,手里提着剑,背靠着大树,慢慢地移动着脚步。 到了大树旁,谷瓜向谷长龙递了个眼色,谷长龙会意,勒住了马。谷瓜往前走了几步一下勒转马头,大声叫道:“鱼笑春,快滚出来!” 鱼笑春见他二人已发现了他,也不再躲,打了个哈哈说:“呵呵,原来是王爷和谷瓜老弟。请问二位哪里去贵干来?” 第109章 鱼笑春侥幸逃脱 神兽肉助长喽啰功力 谷长龙大声骂鱼笑春道:“大胆鱼笑春,你盗走谷王府金银财物,刺杀陈国舅,嫁祸谷蛟龙,该当何罪?” “谷长龙,你听着!”鱼笑春哈哈大笑了一阵,也不避讳,大声挑拨着说道:“是老子拿了你银库里的黄金白银,也是老子杀了陈良玉。因为老子早就看你和你那狗屁儿子不顺眼。谷长龙,你根本没资格当王爷,还是让给这位谷瓜兄弟的好。你要知道,你就是不让,你这王爷也是做不长的。懂没?” “放你娘的屁!”谷瓜跃马上前,一剑劈去。 鱼笑春一闪躲开,嘴里骂道:“谷瓜,你别不识好歹,老子可是在帮你!” 谷瓜又是一剑劈去,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你是在帮你自己!” 鱼笑春举剑一挡,险险地避开。 谷长龙也跃马上前,直取鱼笑春后背。 鱼笑春连忙运起十二分精神,躲闪着两把长剑的攻击,嘴里还是继续挑拨着二人的关系说:“谷长龙,你也许还不知道,陈翠云那淫妇早就有把你取而代之的想法了。陈良玉为什么到你谷王府来,难道你真想不通?” “你这恶贼,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谷瓜怕鱼笑春说出更不雅的话来,对着鱼笑春接连几剑。 鱼笑春险险地避开谷瓜的几剑。他知道自己不能完胜谷瓜二人,时间长了容易吃亏。但要想脱身,只有夺下一匹马来才有希望。好在谷长龙武功平平,看来,只有找他谷长龙了。鱼笑春装着没事的样子呵呵着对谷长龙说:“谷长龙,你也许还不知道,陈翠云已经找上谷瓜这个小白脸了。陈良玉之所以到你王府来,就是为了让谷瓜当上王爷!老子杀了陈良玉,其实也在帮你。想通没有?” “王爷,别听他的。杀了他!”谷瓜一个劲地挥剑乱砍,不想让鱼笑春乱说话。 谷长龙也觉得鱼笑春说得有道理,他其实早就从陈良玉的口中听出了弦外之音。现在听鱼笑春一说,甚至有让鱼笑春帮忙除去谷瓜的想法。谷长龙脑壳里想着,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鱼笑春见机会已到,一点也没给谷长龙留面子,对着他手中剑一剑拍去。 谷长龙猝不及防,手中剑立时脱手。 鱼笑春挡开谷瓜狠命的一剑,又顺势直刺谷长龙大腿。 谷长龙大骇,只得猛地一抬腿,顿时失去重心,从马上滚了下来。鱼笑春趁机一跃上马,一剑直刺谷瓜手臂。谷瓜毕竟实战经验不足,连忙收剑躲避。鱼笑春趁机挑过马缰,把马一勒,飞马而去。 谷瓜追了一程,但顾及尚躺在地上的谷长龙,只得勒马而回。谷瓜扶起谷长龙,遗憾地说:“可惜了,让那恶贼跑了!” “你我都没事就是万幸了!”谷长龙心有余悸地说:“瓜兄弟,今天如果没你,我就死定了!” “王爷,是你福分齐天,他咋伤得了你呢!”谷瓜跳下马对谷长龙说:“王爷,你骑马,我走路!” 谷长龙无可奈何地说:“算了,我们两个一起走。回去后你马上到青唐找赵元海,叫他派人捉拿那恶贼!” “遵命!”谷瓜把谷长龙扶坐马鞍上,自己坐在谷长龙身后,回谷王府去了。 鱼笑春跑了一程,没见谷瓜追来,才放慢了速度,慢慢向归家跑去。 到了归家,鱼笑春下马对守门人说:“麻烦通报一声,说鱼笑春造访!” “今天是怎么了,都是来拜访老爷的!”守门人想不通地嘟囔着进去了。 归如友正在冒火,听说鱼笑春拜访,生气地说:“现在什么人都不见,叫他快滚!” “是!”守门人只得对鱼笑春说:“我家老爷心情不好,不想见客,请回吧!” 鱼笑春心里一动,小心地问守门人道:“请问老兄,将军何事烦恼?” 守门人看了看院内,小声说:“刚才有个什么谷王爷的来告诉我家老爷,说是他两个儿子被人杀了。我家老爷正在生气!” “哦,原来如此!”鱼笑春心里一阵好笑,看来,我落在谷长龙后面了。不过,他来告诉归如友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呢?鱼笑春想了一阵,觉得谷长龙的目的不外乎是想借归如友之手杀了尤如水罢了。心想,也好,虽说我们的目的不同,但想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样。娘的,我早知道谷长龙要来,我就不来了,害得老子差点当了俘虏。 鱼笑春庆幸了一阵,又鬼想了一阵,知道谷长龙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叫人来寻找自己,于是躲闪着往河边跑去。 “老爷,大事不好!”半个时辰后,到唐家场打探的归如风回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归如友说:“大少爷的客栈中住进了三个女扮男装的美女,大少爷和三少爷不知咋的都想到了那三个女人。岂知那三个女人都不是平常货色,两个少爷都被一个叫尤如水的女子给杀了。那女子还霸占了客栈,转给了一伙强人!” “两个东西死有余辜!”归如友听说归家客栈易主,顿时来气,心想,你们杀了我两个混账儿子也还罢了,却不该占我归家财产嘛,你们不是欺人太甚吗! 归如风问归如友道:“老爷,难道就这样算了?” 归如友恨恨地说:“不,我一定要杀了那妖女,为我儿子报仇!” 归如风说:“好,我马上去组织人!” “慢!”归如友知道,能轻易杀了自己两个儿子的人,本事一定不小。再说,谷长龙也强调过那女子的本事高强,而且还有十多个强人。看来,我一个人是绝难取胜的了。想到这里,归如友对归如风摆了摆手,说:“如风,为了稳操胜券,你到青风州去找我女儿女婿过来帮忙。我们晚上再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对,这倒是个好办法!”归如风连忙去了。 尤如水等人吃过午饭,叙起了闲话。 谷惠玲神秘兮兮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真是怪事了,刚才,我听见我的身上的骨头咯咯地响了好一阵,感觉得力气一下变大了好多一样!” 尤如水哪里相信,怀疑地说:“我不信!” “真的!”谷惠玲说着,用右手捏着饭桌就平端了起来,惊奇地说:“水仙姐,没骗你吧?” “我有同样的感觉,我的力气也变大多了!”牛大说着,把院内的原来归山虎用来练功的石锁,约百十斤,就一只手平伸着举了起来。 黑林也惊奇地说:“我也感到力气大了很多,内力也暴增了不少,正不知是什么原因?” “小妹,我在路上就发现了!”刘黑风看了看尤如水说:“刚出发时,我一身疼痛难忍,但没走几步就慢慢的就没了感觉,反倒是全身轻松,感觉有用不完的劲!” “我知道原因了!”尤如水想通了,是那条得道乌龙的神功被人们分食了。看来,神兽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它全身都是宝贝。她后悔今天竟把天大的宝贝给糟蹋了,她忍不住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两下。不过,她也觉得很满足了,今天不仅是自己有了天大收获,就是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得到了相当大的好处,他们的功力至少提高了几倍。 谷惠玲连忙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快说说,是什么原因?” “是吃了龙肉的原因!”神兽肉的功效,完全出乎尤如水的意料。她感谢老天对她的眷顾,觉得就是玲玲娘俩,以后万一遇到歹人,一般人也得忌惮三分了。想到这里,她对大家说:“你们要知道,那可是千年神兽!” “千年神兽?”牛大哪里相信,摇头说: “尤姑娘,你太夸张了吧?” 刘黑风连忙帮尤如水证明说:“你们别怀疑,确实是真的。我亲耳听到那东西说他修炼了一千多年!” “哦?”大家都惊住了。 “我相信!”谷惠玲点了点头说:“不然,我的力气不可能平白无故地一下就大了许多。看来,龙肉还可以长力气。水仙姐,以后你去多打点,让我的力气也有你的大就好了!” 牛大笑着对谷惠玲说:“玲玲姑娘,你认为到处都是龙的世界哦?尤姑娘今天能打着这一条就不错了!” 尤如水没有回答谷惠玲的话,却无比遗憾地对刘黑风说:“黑哥,我们今天把宝贝给糟蹋了,太可惜了!不然,你山上的兄弟都可以吃上这神兽肉,那么,他们的功夫也就长进多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官兵敢来追杀你们了。可惜,可惜!” 刘黑风早就后悔着了,不好意思地对尤如水说:“小妹,弄这点回来都还是你的功劳,如不是你叫拿回来让大家尝尝,依我烧都烧完了!唉,看来,以后还得多向小妹你学学啊!” “咯咯咯,黑哥哥,过奖了!”尤如水听刘黑风又夸奖她,心里喜不自胜,很是受用。 刘黑风斜着眼睛看着尤如水,说:“小妹,万一以后又打到这样的神兽,可得全部拿回来了。今天的教训太大了!” 尤如水自责地说:“就是,都怪我不懂事!” “不能怪你,如果不是你,连这点都一起烧了!”刘黑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唉……!都怪我太怕那东西了!” 谷惠玲问刘黑风道:“黑风哥哥,那条龙有多可怕?快说来听听!” “可怕极了,你水仙姐差点就被那东西给伤了。说实话,我见到那东西,我的元阳都吓没了!”刘黑风不敢正眼看尤如水,只是斜着眼睛挂了她一眼,停了停,才对谷惠玲等人绘声绘色地说起了尤如水大战乌龙的经过,对尤如水骂他,摔他之事只字未提。 “哎呀,姐姐你太胆大太厉害了!”谷惠玲对尤如水更是崇拜了,她对尤如水竖着拇指说:“你是巾帼英雄!” “就是,尤姑娘是巾帼英雄!”牛大和黑森等人听了刘黑风的叙述,也不得不佩服尤如水的本事与胆量,对她更是刮目相看了。 尤如水看了眼刘黑风,见他的脸扭在一边,心里一阵好笑,笑着对大家说:“好了,好了,大家就别抬举我了。我是巾帼不假,但我却不是什么英雄!” “水仙姐,你是英雄!”谷惠玲却不同意尤如水的看法,想了想对大家说:“我姐姐杀了采花大盗,杀了开黑店的那个谷春虎,昨天又杀了这家黑店的主犯,还……还……,为民除了害,让老百姓和过往旅客都能过安生日子,难道不是英雄所为吗?大家说对不对?” 尤如水见谷惠玲还了半天没还出结果,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噗地笑了起来。 “还杀了二黄鳝,还杀了地包天!”刘黑风知道这两个丫头的意思,呵呵一笑,自己说出来:“玲玲姑娘,我说得对不?” 谷惠玲吃吃地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刘黑风自我解嘲地说:“那两个东西专干坏事,确实该死。尤姑娘杀了他们,肯定算是为民除害!” 谷惠玲看了看刘黑风,还是吃吃地笑着说:“那是因为你怕我如水仙姐罢了。黑风哥,我说得对不?” 尤如水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谷王氏连忙干涉二人道:“看你两个小丫头,尽……” 刘黑风笑着对谷王氏说:“娘,玲玲说得对,我是有点偏心和不服。不过,如果我自认倒霉了又怎么能遇上这位本事逆天的尤小妹呢?大家又怎会吃到这功效神奇的龙肉呢?” 谷惠玲高兴地大笑起来说:“怎样,不打自招了吧?” 尤如水也得意地看了看刘黑风,咯咯笑着。 谷长龙从唐家场转来,心里惬意无比。心想,那妖女再能,想必也不能在乱军中取胜,看来,我的大仇可报,心病可除了。想到这里,竟忘了腿痛,哼哼唧唧地哼起了山歌小调。他高兴了一阵才对谷瓜说:“谷瓜,你去青唐转来,就在唐家场等候归如友的消息,看他们捉住妖女没有!” “遵命!”谷瓜巴不得多在外面呆点时候,答应着,喂了马,快马加鞭到了青唐州,拜见了赵元海说:“赵大人,鱼笑春今天在唐家场现身了。我奉谷长龙王爷之命前来叫大人派人到唐家场去抓人!” “哦?”赵元海哦了一声问道:“怎么回事?” 第110章 谷宇龙到青风 尤如水又失眠 谷瓜见赵元海那不以为然的样子,只得说:“我和谷长龙王爷一起到归如友家报信,途中遇到了鱼笑春,我和谷王爷商量了一阵,决定马上拿住他,但鱼笑春挑拨我和谷王爷的关系,王爷便不出力,反让他夺了谷王爷的马儿跑了!” 赵元海还是哦哦着问谷瓜道:“你知道鱼笑春现在在哪儿吗?” “不知道!”谷瓜老老实实地说:“我们只看见他往归家方向去了,却不知他会在哪儿落脚。不过,谷长龙王爷说,既是鱼笑春在唐家附近出现,说明他就在唐家一带。谷王爷请大人派人去暗中查访并伺机捉拿!” “伺机捉拿?”赵元海心里一阵冷笑,但嘴里却说:“我派人去查查吧。不过,他不是傻瓜,更不会轻易让我们发现的!” 谷瓜也觉得赵元海说得有道理,只得说:“那就拜托大人了!大人,小人告退了!” 赵元海没好气地说:“不送!” “佣官!”谷瓜小声骂了一句,走了。 牛伟正在和老婆曾清芷闲话,见媳妇归英红着眼睛来了。 牛伟没有好气地问儿媳妇道:“又出啥子事了,哭丧着脸?” 归英见公公相问,顿时嚎了起来说:“爹呀,不得了了,我家出大事了!你可得帮帮我爹哦!” 曾清芷生气地骂着儿媳妇说:“你这东西要疯,你家平白无故地会出啥子事?” 归英哭着叫来归如风,对公公婆婆介绍说:“这是我娘家的如风伯伯。爹,娘,我家真的出大事了,让我如风伯伯给你们说吧!” 归如风连忙对牛伟和曾清芷一揖,说:“启禀二位亲家,我归家确实是出了天大的事了,归英的大舅子和小舅子都被人杀了,就连集上的客栈,也让那伙人给霸占了!” “咹?”牛伟一听就来气,大怒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放肆?不但杀人,还敢霸占归家财产?” 归如风连忙说:“启禀亲家翁,是一个叫尤如水的小女子干的!” “小女子?”牛伟哪里相信,生气地说:“归家那两个小东西的武功也不算差,她能杀了他二人?” 归如风小心地回答说:“回亲家翁,她是如何杀的,我们其实不知,只是听人说的而已!” 曾清芷鼻子一哼,不屑地说:“哼,那两个骚货肯定是想去占那女子的便宜,才被杀了,这种坏东西死了活该!” 牛伟没有理夫人,问归如风道:“你主子有何主意?” 归如风小心地回牛伟道:“我家老爷怕他不能奈何那姓尤的女子,叫小的来请姑爷和小姐带点人前去相帮!” 牛伟沉吟了一下,说:“哼,谅她一个小女娃娃也不会翻天!” 归如风连忙解释说:“亲家,说是那女子的功夫好,另外还有十来个强人……” 牛伟觉得归如友有点小题大做,他不以为然地对归如风说:“一个女人加几个毛贼,他们有多大能耐?我想,就归如友和我儿子儿媳三人就足够了!” 归如风见牛伟如是说,也不好再说什么。 归英已把老公牛松叫来了。 “松儿别去!”曾清芷生气地对儿子说:“让归如友那老东西自己去。养子不教父之过。平时不教养,死后才心慌!” 归英连忙给婆婆跪下求道:“娘,请你老人家看在媳妇的面上,就帮我爹一把吧,再怎么说,他们已经死了,我归家的仇也得报吧?” 曾清芷见媳妇相求,也不好坚持,只得对儿子说:“松儿,打架时学聪明点,别认死理。如果打不赢,千万别硬拼,没人敢笑话你,知道不?” “知道了!”牛松瓮着声音说:“爹,娘,松儿去了!” 归如风带着姑爷和小姐,回到归家。 “爹!”归英见了归如友,又伤心了一阵。 归如友见女儿女婿来了,伤感地说:“我听谷长龙说那小妖女的本事很大,另外还有十多个强人,所以才叫你们来相帮。为了万无一失,我们等他们睡了之后才杀进去,就容易多了!” “好!”归英和老公牛松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对几个强人毛贼也没放在心上。 “大家先休息,到时候我叫你们!” “是!”牛松答应了一声,自己先休息去了。 谷瓜从青唐转来,直接到了陈州。 陈翠云问谷瓜道:“瓜,你怎么又来了?” 谷瓜高兴地说:“翠云,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陈翠云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说,是啥子好消息?” 谷瓜把尤如水杀归家儿子的事小声对陈翠云说了一遍,问陈翠云道:“你说是不是好消息?” “没用的,且别说他们能否弄死那妖女还是个未知数,就诚然弄死了那姓尤的又管我们啥事?我们还不照样要看他们脸色?”陈翠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关键是要弄死谷长龙他几父子。现在我爹又死了,我们就更难了!” 谷瓜见陈翠云难过,劝着她说:“伯父虽然死了,但伯母还在,大舅哥还在,陈太后还在,你一定还有希望!” 陈翠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看难啊!” “要说难,其实也不难!”谷瓜满有把握地小声对陈翠云说:“翠云,我之所以告诉谷长龙归家的事,其实就是想让归家帮忙弄死谷长龙!” 陈翠云一下坐直了身子问道:“瓜,快说来听听!” “我觉得归如水应该弄不死那姓尤的,反会惹火烧身,弄不好还会丢命!”谷瓜小声说了自己的看法:“如果归如友吃了亏,他一定会找谷长龙的麻烦。如果归如友死了,更好办。因为归如友的女儿是青风州牛伟的媳妇。她能不帮她爹报仇?她同样会找谷长龙的麻烦!” “瓜,这是你的一厢情愿啊。杀人离不开亲下手,靠别人是不现实的!此事还得靠我陈家!” “那倒是!”谷瓜也不好和陈翠云争论,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说:“就看老夫人那边如何了!” “就是!”陈翠云心神不宁地说:“如果陈太后不帮我,我就叫她们来给我收尸!” 谷瓜连忙抓住陈翠云的手说:“翠云,你可不能做傻事!不管你怎样,我谷瓜都会一生一世地爱你!” “瓜……”陈翠云泪流满面地抱住谷瓜狂吻起来。 鱼笑春回到凤城见了孟中豹,汇报说:“启禀王爷,一切如末将所料,那姓尤的果然杀了归山豹,而且连他大哥也一起杀了,还强占了归家的客栈。我想,归如友这回再怎么大度也是忍不下去了。我估计,今晚就是归如友的死期。看来,好戏离高潮不远了!” “太好了!鱼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孟中豹高兴地说:“看来,我们吞并喽里已经不是梦!” “不是梦,绝对不是梦!”鱼笑春满有把握地说:“王爷,我明天过去继续帮他们添柴加火,我敢保证,喽里不出一个月就会大乱!” 孟中豹高兴地说:“好,真到了那一天,大王一定会重重地封赏鱼将军!” “谢王爷!”鱼笑春想了想,又对孟中豹说:“王爷,这回我想带上鱼角。因为我今天已被谷王府谷长龙发现,幸好他主仆二人不是我的对手,让我夺了谷长龙的马儿逃了回来。有了鱼角,我就可以不出面,也方便行动……” “好,没说的!”孟中豹没等鱼笑春说完就表态说:“不管你要谁,要多少人都行!” 鱼笑春连忙说:“只鱼角一人足矣,人多了打眼,容易坏事!” “好,就按你说的办!”孟中豹叫道:“来人!” 一个侍从应声进来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孟中豹说:“叫鱼角!” “是!”侍从大声叫道:“鱼角,王爷有请!” 鱼角快步走来,问孟中豹道:“王爷,有何吩咐?” 孟中豹笑着对鱼角说:“你从明天开始跟随鱼将军过河去执行任务!” “是!” 孟中豹强调说:“鱼角,你可得听从鱼将军的指挥!” 鱼角高兴地答道:“遵命!” 从孟王府出来,鱼笑春对鱼角说:“我们明晚卯时过河!” “好!”鱼角准备去了。 谷宇龙带着刘德柱和花里青以及赵庚三人乔装打扮来到青风州,走马观花地看了看盛开的杜鹃花,并没有被杜鹃花所陶醉,也没有去打扰牛伟一家,他的目的地是陈州。傍晚时分来到青风城悄悄地住进一家小客栈。 谷宇龙为了不暴露身份,小声对三人说:“各位,从现在起,大家都直呼其名,别暴露我们身份,免得牛伟夫妇多心!” 赵庚首先表示同意说:“就是,这样我们还要洒脱得多!” 刘花二人也点头答应了。 晚饭时,赵庚专门给大家准备了一壶黑坛老窖。 刘德柱问谷宇龙道:“宇龙喝一杯?” 谷宇龙摇头说:“我对酒没兴趣!” 花里青笑着对谷宇龙说:“宇龙,酒可是好东西。你们不喝酒的,自是不知道酒的精妙之处!” 赵庚笑问花里青道:“花哥,可否把它的精妙之处略说一二?” 花里青,正是而立之年,他虽然年轻,却是当今大内侍卫中的娇娇者。他的剑术精妙绝伦,没有花架子,招招杀着,式式凶狠,能在他剑下走过三十招的人,屈指可数。他喝了一大口酒后,摸了摸下下巴说:“酒乃五谷之精,胜过一切甘泉雨露。且酒能陶情适性,亦善消愁解闷。酒能壮胆,胆小者酒后敢打虎,软弱者酒后敢称雄!” “说得好!”刘德柱今年四十有二,他的剑也有相当造诣,指东杀西,更是他的拿手绝活。大内中,他仅在花里青之后。刘德柱笑着对赵庚说:“听到没?这就是酒的好处。小庚子,整一杯?” 赵庚看了眼谷宇龙,取笑刘花二人说:“哈哈,我懂了,原来酒是胆小鬼和软弱的人喝的。我赵庚既不胆小,又不软弱,喝酒干吗?” 谷宇龙听了赵庚的话,哈哈大笑着对刘花二人说:“二位还喝酒吗?” 花里青也笑着说:“坏了,我今晚被小庚子绕进去了!” 尤如水因为得了两件稀世珍宝,很是兴奋和激动,加之又被刘黑风看了几眼他不该看的地方,心里一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她把谷惠玲紧紧地搂了一阵也无济于事,还把谷惠玲也折腾醒了。 谷惠玲担心地问道:“水仙姐,你今晚咋了,像丢了魂似的?别是白天你又出洋相了吧?” “没有没有!”尤如水连忙否认,心里却骂着刘黑风。 谷惠玲见尤如水魂不守舍的,估计她没说老实话,便安慰她说:“水仙姐,别想了,以后再也别单独跟男人们出去了,有我陪着你时再去!” “嗯!”尤如水还是含糊地应着,把肚兜取下来,套在玲玲脖子上,说:“还是你戴着!” “水仙姐,你戴上最好!”谷惠玲抱过尤如水的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戴上它,就不怕你不小心又扯开了胸口,露出你那不该露的肉肉,它可以帮你挡着点!” 尤如水也知道谷惠玲说的是老实话。今天在山上,要不是这个肚兜,还不被那黑狗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也想戴着,但又觉得谷惠玲是真女人,而且还没功夫,容易被人欺负,必须得遮挡好重要部位。而自己只能算个假女人,按现在这种心态,今生是不可能嫁人的了,出点洋相无所谓。想到这里,她小声对谷惠玲说:“玲玲,你是真女孩子,你必须得保护好自己的身子。我戴着这东西不习惯。再说,有你帮我看着就行了!”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疯话,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说:“我是真女孩子?难道你是假女孩?” “咯咯……”尤如水也觉得自己没说对,咯咯一笑说:“我是姐姐,我必须得首先保护你!再说,我十多年都没戴过这个东西……好了,不说了,睡吧!” “好嘛,等娘有条件时给你缝一个戴着,慢慢就习惯了!”玲玲有种预感,尤如水今天绝对出了洋相,不然,她不会愁得睡不着。想到这里,谷惠玲也一阵自责,只得抱着尤如水,在她身上拍打着,哄着她睡觉。 尤如水趁机躺在谷惠玲的臂弯里,使劲贴在她胸前。但是,她只要一闭眼,就和乌龙在干架,要吗就是手里在出火。谷惠玲的酣声又起了,尤如水还是没有睡意。 第111章 傲气的归如友 归如友一直坐在厅堂里动也没动,不管女儿怎么劝,也不去睡觉。归英把父亲没法,只得陪在他旁边靠着椅子睡了。 归如友见亥时快要过半时,才摇醒女儿说:“英儿,亥时已经过半了,我们该动身了!” “好!”归英叫醒了牛松,穿上夜行衣裳,结扎停当,三人提了长剑,也不说话,直奔唐家场。 尤如水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想到刘黑风几次看了她的前胸,她的脸就一阵阵的燥热,一阵阵地羞愧。心想,狗日的黑狗今天把老子看安逸了,合适时老子一定要好生收拾他狗东西一下。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也觉得刘黑风说得对,是我自己不收拾好,怎能怪他?再说,自己不也对女人身子着迷吗?想到这里,她长长地抽了口气,把背朝着谷惠玲,大瞪着眼睛看着窗外。 窗外月明如镜,蟋蟀和小蛤蟆以及那些不知名的小虫们互相争吵着,好像是在比谁的嗓门大。一阵阵呱呱呱和嘶嘶嘶声连绵不断地演奏着它们各自的乐章,伴随着刘黑风那双盯着自己身上的一双牛眼,让尤如水阵阵烦躁。她心里骂着自己说,尤如水,不就是让那黑鬼看了几眼吗?你娘的自己故意让人家看怪谁?你娘的不是每天也在摸人家谷惠玲的那些地方吗?人家不过是看看罢了,人家动过手吗?想到这里,她啪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谷惠玲被尤如水啪的一声惊醒,连忙把尤如水扳过身子,觉得不对劲,一摸脸,发现尤如水在流泪,一惊问道:“水仙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你不会还在怕都变成了大家的大便的那条死龙吧?” 尤如水叹了口气说:“不是!” “不是?”谷惠玲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黑狗欺负你了? “他敢!”尤如水抽泣着,就是不认账。 “那,你在伤心啥呢?”谷惠玲猛然醒悟了,连忙说:“水仙姐,对不起,是我和娘耽误你回家了,对不起!” 尤如水听谷惠玲的声音变了,连忙说:“不关你的事。我……,我是一闭眼就和乌龙在打架!” 谷惠玲知道尤如水说的是假话,劝着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和娘现在的力气也大了,应该算是牛气力了,我想我娘俩完全可以自保了!水仙姐,你明天就回去吧,我和娘自己去黄州!” 尤如水把脸贴在谷惠玲的脸上说:“傻瓜,你光有气力何用?你放心,我说过要把你娘俩送到黄州城就一定会把你娘俩送到黄州城才回去。别多想了,睡吧!” “好,我们睡吧!”谷惠玲也不想和尤如水多说。她想不通的是,如此一个粗心大意的人,为什么又会有那么多的心事?谷惠玲打了个哈欠,拍着尤如水又打起了轻鼾。 尤如水闭着眼睛,强行命令自己睡觉,然而,她越想睡着,却越是睡不着。她翻了两个身,还是睡不着。尤如水自己也觉得奇怪,干脆不睡了。她悄悄地起身来到后院,跳跃了一阵,嫌后院太窄,又一纵跃出墙外,信步走起来。 唐家场是个小场镇,只有二十几户人家,放眼看去,在皎洁的月光下,远处的山雾蒙蒙的,眼前的小镇子在一遍嘶嘶呱呱声中显得宁静而嶙峋,没有一点生机。 尤如水四处走了走,却又索然无味,没了兴致,便在场口的牌坊旁坐了下来。 尤如水刚一坐下,听到了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尤如水仔细一听,好像是三个,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半。因为,有一个人是跳着走的。尤如水知道,深更半夜还在外面走的不会是好人。想到这里,她闪到了牌坊柱下隐蔽起来,想看个究竟。 来人果然是三个,两男一女,其中一个只有一条腿,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他们来到尤如水藏身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独腿对那女人说:“英儿,你先到客栈去瞧瞧那些狗男女睡了没有,我和松儿在这里等着!” “女儿就去!”那叫英儿的女人说着去了。 独腿又对另一个年轻男子说:“松儿,一会儿动手的时候,切不可生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不管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全杀了!” “岳丈放心,小婿知道!”牛松慢吞吞地回答说:“一会儿动手时,不管老嫩,一个不留便了!” 尤如水把牛松打量了一阵,见他二十多岁的样子,身高六尺左右,白胖白胖的,只是嘴巴有些外突。 “对!”独腿发作狠说:“她杀我两个儿子,让我绝后,我也要让她断子绝孙!” 尤如水听明白了,这个独腿,就是刘黑风说的归如友,另一个年轻男子应该是他的女婿。那去客栈里打探的,肯定是他的女儿了。尤如水等归英走后,轻轻地在身边的小树丛上折了两枝小枝,站了出来,打量着眼前的归如友。 归如友,五短身材,武功不弱,他虽然少了一条腿,仍然是七八个人不放在眼里。但他一见牌坊前的小树丛里突然站了个人起来,也吓了一大跳,低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偷听老夫的话?” 尤如水咯咯一笑,细声细气地问归如友道:“哟哟哟,好大的口气。这是你家的屋里吗?你在这里说得,我就听不得?” 归如友正在火头上,哪还容别人质问自己,一见眼前这个小女子不知死活,顿时火起道:“老子就是不让你听,快滚!” 尤如水见他一点儿礼貌也没有,回了他一句道:“小爷要是不滚呢?” “老子就送你上西天!”归如友因为两个儿子被杀,早已失去理智,他见尤如水不但和他顶嘴,还出言不逊,哪还对她讲理,他话音一落,手里的长剑已经刺出,完全是一击必得的招式。 尤如水见他动起手来,心想,我杀了他两个儿子,他肯定是很光火的,就让他把气出了也罢。她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归如友那致命的一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归老鬼,你别冒火,你那两个混账儿子专干伤天害理的勾当,早已激起了民愤。我本想只帮你教训教训他俩,但他们偏不领情,一心一意要寻死。我为了保你归家脸面,只好成全了他俩。你不但不感谢我,还来无理取闹,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么?” 归如友听着尤如水的可笑解释,估计面前这个小女子便是尤如水,心里兀自惊心。看她那身手果真如谷长龙所说,确实非同凡响。他一惊之下,只想速战速决,尤如水一句话没说完,他已经劈出了七八剑。然而,他连尤如水是怎样躲开的也看不清楚。 归英来到客栈外,在大门前听了听,见没有半点动静,双脚一踮跳了进去,小心地到客房外听了一阵,只听得每间屋里传出阵阵鼾声。她又一跃上了二楼,见每间屋子都没动静,知道人们已经睡熟,便悄声无息地跳下地,飞快地见他老子去了。 尤如水今天算是第一次和人真刀真枪的过招。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第一次折招。她觉得,对手的剑法虽然精妙,但是,自己用青真玄功却能轻松躲过。看来,这套青真玄功之强大,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像。尤如水心里一阵高兴,嘴里说:“归老鬼,玩儿够了没有?玩儿够了就快滚。小爷今天高兴,不想杀光你一家!” 归如友见自己势在必得的几剑连对方的身子也没沾着,心中大骇。但对方的‘玩儿’这个字眼对归如友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侮辱。想当年,他也是用这把剑,在敌阵中如砍瓜切菜般的砍杀敌兵数百上千人,要不是中了毒箭,他会斩他成千上万!然而,他今天用了毕生所学,想尽快把尤如水诛杀,岂知,他的招招杀着对这小女子来说,却是在‘玩儿’。归如友急火攻心,失去了理智,他嗷嗷叫着,又对尤如水一阵狂砍乱刺。 尤如水连连闪着,颇觉好玩,嘴里却对着归如友说:“归老鬼,你是疯了吗?我再对你说一遍,玩儿够了快滚,别把小爷惹毛了。那时你再想走就晚了!” “松儿,愣着干什么?快上!”那归如友哪里把尤如水的话当真,他见牛松傻不啦叽的站在那里,心里就来气。 牛松看着老丈人和尤如水二人一个乱砍,一个巧躲,就像是戏台上的武打,只打,却始终没人倒下。牛松惊奇极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会躲过招招杀着的人,心里不由对尤如水一阵敬佩,要不是老丈人在此,他真想大声叫好。他正看得如痴如醉时,听老丈人叫他上。说实话,他真不想上。然而,为了老丈人,为了死去的舅子,他违心地向前走了两步。 尤如水见归如友不但不听自己的劝告,反而叫上了女婿一起上,顿时火起,警告着归如友说:“归老鬼,你再不停下,小爷马上杀了你!” “杀吧,只要你杀得了老夫。松儿,快上,杀了这妖女!”归如友见尤如水赤手空拳,没有兵刃,也不说话,挽了一个剑花,运起全身力气,对着尤如水一剑刺去。 尤如水已是忍无可忍,哪能让他长剑刺到,就在闪避长剑的同时,右手食指一弹,一截树枝插进了归如友的印堂穴中。 归如友刺出的剑再也没有收回,就那样定格在平端长剑的姿势里。他想不通,我堂堂一大侍卫出生,在电光火石间,被那妖女一招绝杀,一击致命。她用的是什么兵器?她用的是哪家功夫?他那条独腿足足站了两锅烟的时间,才圆瞪着双眼,怀着十二分的不解和遗憾,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牛松并没有看见尤如水动手,但老丈人一剑刺出,自己却白白地倒下了,难道他累死了不成?他走上前来,用脚踢了踢老丈人,问道:“岳丈,你怎么了?” “咯咯咯……”尤如水见那牛松的呆憨模样,哈哈大笑着说:“他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你这条牛……真笨!” 牛松并不笨。他听了尤如水的话,猛然醒悟过来,趁尤如水没注意,猛地一剑刺向尤如水,想一击得手。 尤如水也不躲闪,只用手一拂。牛松顿觉受到千钧之力,手中长剑哪还拿捏得住,挣脱了他的手掌,直飞上天。牛松大惊,抬头寻找刀的去向时,长剑落下,刚巧从他的颈项上插过,就像一只脖子中箭的野鸭,一头栽了下去。 尤如水看着脖子上插着剑的牛松,摇着头啧啧了两声说道:“你这家伙应该是死期到了,本姑娘本不想杀你,岂知老天也不饶你。看来,你是娶错人了!” 归英大步走来。 尤如水见是归如友的女儿转来了,摘了两枝树枝稍微挡了下两个死人,自己也蹲在树枝后。 “爹,她们都睡得像死猪了,可以动手了!”归英人还未到,就先说着,完全不怕有人听到。但没有人理她。 归英见没人应声,又大声喊了起来:“爹,爹!牛牛,牛牛!你们干吗去了?为什么不说话?” 尤如水也不想让归英在这里浪费时间,便站起身来问归英道:“哦,你是归英吧?” 归英忽见一个陌生人出现在眼前,惊问道:“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咯咯,你就是归英!”尤如水没有回答归英的话,却故意损着她说:“听名字就有点那个,取啥名字不好,偏取个归阴,真怪!” 归英见是个小女子在损她,顿时发起怒来,低声怒喝道:“你这小妖精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尤如水反问归英道:“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归英本想发作,但做大事要紧,连忙放缓语气问尤如水道:“小妹妹,你见到两个男人了吗? 尤如水见归英突然改变了态度,也觉诧异,骗她说:“他们走了!” “走了?”归英不相信父亲和男人不会不等她自己走了。她把尤如水看了看,一种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又小声喊道:“爹!牛牛!” 尤如水也不想把她家斩尽杀绝,善意地劝归英道:“你也回去吧!” 归英生气地问尤如水道:“你放屁,你怎么知道他们回去了?正事儿都没做,他们怎么会回去,再说,他们为什么不等我?” 第112章 骂人的本事 “真的,你快回去吧!”尤如水见归英不信,也不想理她,边说边准备离开。 归英看见了倒在树枝后的父亲和自己的男人,大吃一惊,连忙蹲下一探二人鼻息,早已没出气了。归英一声娇喝:“站住,你为什么杀了他俩?” 归英也不愧是武林高手的女儿,话音未完,身随剑进,一飘而至。不过,归英只能是归英,她再快,也断然快不过尤如水。 尤如水念归英一女流,也想让归家有人,她看归英那长剑刺到,右手两只手指一夹,便把她的长剑给折了一截,嘴里说:“回去吧,我不想杀你!” 归英见对方在不经意间便把她的长剑折断,猛然一惊,失声问道:“想必,你就是杀我两个舅子的人吧?” 尤如水哼了一声说:“你问他们二人啊?你那两个狗屁舅子确实该死。一是他们为非作歹,作恶多端,专干那伤天害理之事。你也是女人,如果他们这样对你,你会无动于衷吗?” “我……”归英也觉得两个舅子该死。 尤如水见归英不回答,又接着说:“我本饶那归山豹不死,但他非要自己到我面前找死,我能不满足他吗?” 归英听尤如水把杀人说得全是理,质问她道:“我两个舅子是该死,那么这两人呢?他俩不会也为难你了吧,你又为何要杀了他们?” “我本不想杀你爹,劝他回去,但他不但不听,还非要杀了我不可。我不能等死吧?换作是你,你会不反抗,让他直接杀了吗?”尤如水向归英解释说:“至于你那牛牛,他是自杀的,不关我的事!” “你放屁!我的牛牛是死于长剑穿喉,他怎么能够把长剑穿过自己的喉咙?你穿给我看看!”归英哭喊着问尤如水,说:“分明是你杀了他们,还要强词夺理!” “好了,是谁杀了他不重要,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杀你!”尤如水平静地对归英说:“我不想让你们归家死绝!” 归英刚才被尤如水轻松地折断长剑,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她的对手,不打,又出不了心中恶气,难道就这样算了?本来是来为两个舅子报仇的,现在仇没报成,反倒又贴进两命。她借着月色,看着面前娇小玲珑的尤如水,想不通她哪来的如此天大本事。老爹可是知名的高手,他的手段,做女儿的最清楚。但是,看他那样子,对方最多就是一招。自己刚才一剑,她连躲都不躲,便将我的长剑折了。这等高人,我哪是她的对手?不如回去,叫公公带官兵前来围剿方为上策。 尤如水见归英出神,便劝道:“好了,我不和你计较,快回去吧!” “多谢不杀之恩!”归英见对方叫她回去,便顺从地对尤如水抱了一下拳,砍下些茅草树枝堆在父亲身上,哭着说:“爹,女儿先把牛牛背回婆家,再回来背你。你放心睡吧!” 归英对归如友作了三个辑,背着男人的尸身回青风城里去了。 归英走后,尤如水盯着茅草堆里的归如友,小声骂道:“你这老东西,本姑娘好意留你性命,谁知你也是个糊涂虫,非要和你那混账儿子做一堆寻死!” 尤如水骂骂咧咧地往回走。心想,难怪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原来是有人要来血洗客栈。尤如水再也没了兴致,连忙回到店中。仔细查看一番,见没有异常,方才翻身上床,搂着谷惠玲轻松入梦。 归英背着她男人跌跌撞撞地回到青风城,把牛松放在地上,跪在男人身边,大声嚎哭起来说:“爹呀,你得为媳妇作主哇。爹呀,你儿子被人杀喽,天呀……怎么得了啊!” 牛伟衣衫不整,怒气冲冲地搓着眼睛走出了房门,大声喝骂道:“混账东西,深更半夜,你在嚎啥子丧啊?” 归英还是嚎着:“爹呀,不得了了,牛牛被人杀了!快出兵报仇吧!” 牛伟看着地下躺着的儿子,猛然清醒,连忙问道:“啥?你说啥?牛牛怎么了?” 归英气得快疯癫了,干嚎着说:“爹呀,牛牛他……被……人……杀咯……” “啊?”牛伟连忙叫掌灯,看着一身血污的儿子,啊了一声,打个趔趄,靠在了房门上。 “天呐……”曾清芷在屋里听得明白,知道自己儿子也被人杀了,嚎叫着冲出房门,把地下躺着的儿子摇了几摇,又一把抓住归英的头发,怒骂道:“你这蹄子,老娘叫你别去,你那两个骚狗舅子本就该死,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你把我唯一一个儿子也害死了!老子也不活了,老子要把你这蹄子给炖了!” “娘唉……”归英被婆婆扯着头发不断往地下碰,不敢反抗,只能由她发泄着。 “好了,闹够了没有?”牛伟大喝了一声,才把曾清芷给镇住了。 曾清芷放了归英,坐在地上哀嚎着:“我苦命的儿呐,你连种都没有给我牛家留下一个就走了,你咋这样忍……心……啊?” 牛伟也不理她,仍她在那里哭嚎,问归英:“你不是说就是一个女人吗,你爹都没法?” 归英哭述着说:“我们到了唐家场街口,爹叫我去打探客栈消息去了,回来时他俩已经被一个小女人杀了!” 牛伟听说是一个小女子杀了儿子和亲家,吃惊地问道:“啥?一个小女人?多大的小女人?” 归英如实回答说:“那女子年岁看样子可能不大,我估计不到二十岁,而且身材娇弱,却不料功夫了得!” “十几岁?”牛伟哪里相信,跳了起来说:“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杀了他们两个高手?你搞错没有?” 归英伤心地说:“爹,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呀呀呀……,气死我也!两个堂堂高手,竟然死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之手,哦,哈哈哈哈……”牛伟气得失了心疯,流着两行浊泪,仰天狂笑着。 牛伟的狂笑,把归英婆媳两个给笑蒙了。 归英见公爹那失了心疯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问:“爹,你怎么了?” 牛伟笑了一回,又哭了一回,才对归英说:“都怪你爹!自己去找死,为啥要叫我儿子陪葬?罢了,明日一早,我去会会那女子,我就不信她有三头六臂!你须得随我前往辨认。他们有多少人?” “我只看见了那小女子!”归英哭着说:“听我爹说客栈里还有十一个山贼!” 牛伟听说只有十多个人,长吁了口气说:“十几个怕他咋的,老子只需带上两百兵士就足够了!明早寅时出发,洗了安生客栈回来吃早饭!” “媳妇遵命!”归英答应了一声,骑马背归如友去了。 归英忙乎了一夜,但为了给爹和弟兄报仇,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寻死觅活的娘,脱身回到青风城。 寅时,牛伟早早地起了床,安慰了老婆一阵,点了两百将士,亲自带队,在归英的带领下,直杀唐家场而去。 尤如水早早地起了床,拿出昨天采的药,整理了一阵,见还要差几样,便准备再到后山去一趟,把所差的药再找一找。她整理好行头,放在一边。 谷惠玲自有了大力气后,就不愿意让尤如水一个人和刘黑风上山了,她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也要跟着你去!” “你去行吗?”尤如水头也没抬说:“山路很难走的!” 谷惠玲小声和尤如水商量着说:“水仙姐,我现在有的是力气了,再不是前两天的谷惠玲了,我不会给你添累赘的,最关键是……” “别关键了,走吧!”尤如水当然知道谷惠玲的意思。其实,她也希望谷惠玲整天跟着,关键时候好提醒自己。她知道自己这几天来出的洋相太多,要不是有谷惠玲在旁边守着,还不知要丢多少人现多少眼。昨天玲玲没在身旁,就让那黑狗几次看了自己前胸,还说是我不收拾好在勾引他,想到这里心中就有气。尤如水知道自己这些天特别要依靠谷惠玲,只要有谷惠玲在,自己才能放心做事。谷惠玲在不知不觉中已成了她的贴身随从。她真希望谷惠玲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管理好她的一切,尤其是要管着自己那动不动就扯开衣裳露出前胸的臭习惯。 谷惠玲要跟着尤如水去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尤如水。谷惠玲有种直觉,尤如水昨晚失眠,一定和刘黑风有关。因为,尤如水在这几天来,时不时地要犯一些超低级的错误,比如像男人一样站着屙尿,像男人一样扯开胸脯。在谷惠玲看来,这两条中的任一条就可以让一个女人丢尽脸面。谷惠玲最怕尤如水动不动就扯开胸前衣服,亮出她那两个好看的馍馍。谷惠玲想不通的是,要说她是故意亮出来的,但过后她又伤心难过得哭,要说不是故意的,但她只要一有什么情况,总会像男人一样扯开胸口,真是个怪人。谷惠玲觉得有这样坏习惯的女人确实少见,只认为她是和娘被沉水后脑子坏掉了的原因。 三人吃了点方便的,黑风背上背篓,尤如水带上谷惠玲,说说笑笑往后山进发。刚出街口,就看见一队官兵,一溜小跑过来。 尤如水心里一动,估计和自己有关,因为她昨晚杀了两个人。 尤如水对刘黑风说:“黑哥,那队官兵多半是冲着我来的!” “哦?”刘黑风吃了一惊,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 尤如水简单地说:“我昨晚杀了两个人!” “水仙姐,咋回事嘛?”谷惠玲紧张地问道:“难道又是采花贼来了?” “不是,那采花贼已被我杀了!” 谷惠玲既好奇又担心地问道:“那会是谁啊?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呢?这些官兵真是来找你的吗?” “有可能!”尤如水见了这么多的官兵,心里也很紧张,简单对谷惠玲和刘黑风二人说:“你俩快走开,我一会告诉你们原因!” 三人话没说完,两个骑马的人已到了面前。 尤如水一眼认出昨晚放走的归英就在马上。尤如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这女人寻仇来了。 归英也认出了尤如水,连忙对牛伟说:“爹,就是这个小女子。就是她杀了咱牛牛!” 后面的官兵很快来到了尤如水面前。他们没听到主将叫动手的命令,依然是队列整齐站在原地。 尤如水第一次面对这样多的人,虽然有些紧张,但她并没有丝毫胆怯。她觉得这些人应该没那乌龙厉害。 尤如水怕谷惠玲和刘黑风二人吃亏,连忙在地上捡了几枝枯枝。小声对二人说:“快,你们往后退,离我远点!” 刘黑风手提长刀,紧张地护着谷惠玲慢慢地往后退了二三十步。 归英见了尤如水,满腔的悲愤顿时化为怒火,大叫道:“小妖精,你杀了我两个舅子,为何又杀了我爹,害死我男人?” 尤如水短暂地紧张了一会,心想,这些人应该不比那条大乌龙厉害,如果你们敢放横,老子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掌风,实在不行,老子就先拿你们这些龟孙开烧!一想到有火珠在手里,尤如水的胆气顿时涨了十分,开口骂着归英说:“喂,你这婆娘咋不长记性哦?小爷昨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叫你爹那老东西快滚,他偏要逞强,一定要杀了我才肯罢休。小爷我是再三忍让,好叫他知难而退,谁知那老东西得步进尺,认为我是软弱无能,无力杀他,反而对我一阵狂砍,恨不得把我砍成肉浆。归阴,换过是你,你还忍得下去不?” 牛伟坐在马上,听媳妇说眼前这个小女子就是杀儿子的仇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体型娇小,美艳绝伦的小女娃娃。他哪里相信这样一个娇小柔弱的小女子能杀得了在战场上横扫千军的归如友啊。牛伟正在怀疑中,又听见尤如水用黄莺般的声音骂着粗话,觉得既动听又搞笑。 归英怒不可遏地骂着尤如水道:“小妖精,你别找借口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爹,快杀了这小妖精!” 第113章 尤如水轻松败牛伟 谷宇龙牛府查实情 “归阴,你这婆娘真不省事,小爷我本不想杀你,想给你龟家多少留点后,你娘的却不知好歹,偏要前来送死。看来,你归家的人,全他娘是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和你那骚狗舅子龟孙儿一样,分明就是一傻冒。小爷好意饶你们不死,你这婆娘却不知好歹,自己不珍惜,认为我是和你开玩笑。既然你不想活,一心要想归阴,小爷便成全你了!”尤如水一骂完,将手里的一截枯枝一弹,只听‘咝儿’的一声轻响,正中那归英印堂大穴。 归英正想大骂那不知死活的小女娃娃,口还未开,就觉得头上一颤,立马失去知觉。可怜她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没有搞清,就一头栽下了马背,和她那骚狗舅子独脚老爹到阎王那里相聚去了。 牛伟听着尤如水的骂人话,好像是一种享受,心里阵阵暗笑,哪还认真去分辨她话里的内容?就连那两百兵士,竟也忘了是来杀人的,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尤如水见牛伟那两只牛眼色眯眯地看着自己,也觉好笑,咯咯笑着问牛伟道:“我想,你一定是那头笨牛的爹吧?这个婆娘就是你的儿媳妇对吗?” “你……,你……她……”牛伟正在欣赏玩味着尤如水那别具风格的骂街水平,见儿媳妇栽下马没动才一惊醒来,才大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当面伤本官的我家人。难道你不怕死吗?” “老牛,你儿媳妇已经死了,快让你的兵把她抬回去吧!”尤如水又吹起了牛皮,说着大真话:“别让小爷动了杀心,连你们这群龟孙也一起给灭了!” 牛伟听了,才注意看起媳妇来,果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顿时气青了脸。心想,想我老牛征战几年,好歹也靠自己的本事挣了个州官。现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却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想到这里,他气得嗷嗷叫了起来说:“小鬼头,你找死?” “咯咯咯咯……还不……知谁找死呢!”尤如水见牛伟那样子,颇觉滑稽,大笑着戏弄牛伟说:“哟,两只牛眼鼓得真大,就不知道你的本事有没有你的牛眼睛大?咯咯咯……” “气死我也!老子要把……你……”牛伟哪还顾得什么风度,大叫一声,手中长矛一抖,直取尤如水咽喉。 尤如水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闪,只把上身往左一偏,顺手抓住牛伟长矛一带便把牛高马大的牛伟拖下了马,上前一脚踩在牛伟背上,牛伟哪还动得分毫。 牛伟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小不点竟能轻松把他拉下马来,差点气背了气。 牛伟身后的二百士兵见主帅被眼前这小不点儿轻松拉下了马,要想上前,又怕对方马上杀了牛伟,只得如泥塑木雕般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牛伟也怕尤如水先杀了他,不敢叫士兵一起上,只得不说话。 “我说姓牛的,小爷我不想杀人,带着你的兵快滚吧。如你想和你那不知好歹的媳妇一样不想活的话,我就成全你!”尤如水笑兮兮地对牛伟说:“我劝你别学你儿媳妇,看开点!” 牛伟哪还顾得了脸面,为了保命,只得装着听从地说:“不学,不学。我想活,请姑娘开恩,请姑娘开恩!” 尤如水也不想滥杀人,她把脚移开,笑着对牛伟说:“快滚吧,别让我改了主意!” “我滚,马上滚!”牛伟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身,跳上马背,点头哈腰地对尤如水说:“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拿上你的兵器!”尤如水用脚把长枪挑向牛伟。 “撤!”牛伟一把接了,带着那还站得整整齐齐的二百士兵,灰溜溜逃命去了。 谷惠玲第一次见尤如水当着这样多的人打出了自己的威风,羡慕地夸着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太有本事了,吓得那么多的人都不敢动手!” 刘黑风见尤如水轻易就把那州官给拉下了马,对尤如水更是敬佩得不得了,羡慕地问尤如水道:“小妹,你的功夫太高了。看你年纪轻轻,你几时学的这身本事啊?” 谷惠玲接过刘黑风的说:“水仙姐是最近这四五天才学的!” 刘黑风一听,哪里相信,看了一眼谷惠玲,满脸的不信,烂笑着说:“玲玲妹子,你年纪不大,看不出还是个吹牛大王哦,佩服!” 谷惠玲瞥了刘黑风一眼,取笑他说:“哼,你们黑风山沟沟里的强人,能见多大世面?” 刘黑风见谷惠玲如此说他,脸也红了,不服气地对谷惠玲说:“我虽然没见过多大世面,但我也算是习武之人对不?我勤学苦练了七八年,但是,以我现在的功夫和水仙妹子相比,连她零头的零头的零头都不如。她才学了四五天就有了现在的逆天本事?哪个信?你别把我的脑壳哄肿了,别人还认为我踩着了犯方!” 谷惠玲见黑风不信,急了,大声说:“黑风哥,本人自小说不来假话。我姐姐确实是这几天才学的。五天前,她还被人绑了沉水呢。不信,回去问我娘!” 刘黑风见谷惠玲急了的样子,相信她说的不是假话。但是,只四五天就学到这种境界,不合常理啊。他扭头问尤如水道:“小妹,惠玲妹子说的是真的吗?”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说:“五天前,我和娘确实被谷王府里的人绑了沉水的!” 黑风的眼睛又鼓成了牛眼,惊问道:“小妹,难道你是神仙变的?” 尤如水咯咯一笑,没有回答刘黑风的问话。她不敢说自己的身世。尤如水知道,自己现在的本事,应该是蛇妖几百上千年的修炼练就的,自己在这几天里只不过是把蛇妖的本事给激活了罢了。当然,主要还是师父所传青真玄功,不过,如没有蛇妖的功底,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现在的境界的。她从内心感激蛇妖和师父,尽管是蛇妖让自己变成了女人,但是,也比在家里经常受谷要富欺辱的好。想到这里,她心里再次产生了一种要回家报仇的欲望。 谷惠玲问刘黑风道:“怎样,我没有骗你吧?” 尤如水对二人解释说:“应该是我师父的本事。是她给了我内力,又传了我招式!” “但是,也是需要时间的啊!”刘黑风还是不很相信,仍是一肚子的疑问,又把尤如水仔细打量了一番,心想,她诚然不是神人,也一定是神人转世,她两三天学的本事,我这个常人一辈子都学不会。他慢慢地背起背篼,问尤如水道:“小妹,经这一闹腾,还上山不?” 尤如水想也没想就说:“去啊,谅他们也不敢再来了!” “也是,谁不把你的话当会事,就是自己找死了!哈哈……”黑风也觉得他们不敢再来了,开心地笑了起来。 三人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儿给打消兴致,高高兴兴地往乌龙潭而去。 谷宇龙几人早早地起了床,吃了早饭。 谷宇龙对三人说:“我们今天到陈州去,瞧瞧那棵神树究竟有多神奇!” “一根树子会有多神奇?”花里青不以为然地说:“再神奇也不过一根树子而已嘛!” 刘德柱说:“我倒是听说过那根神树,不过没去看过!” 谷宇龙若有所思地说:“前天曾步鸣专门给我推荐了那根神树说是值得一看。我们就去看看吧!” 花里青听了,只得说:“既如是,就去看看吧!” 四人收拾好后,赵庚问了一下路,便上路了。四人刚出了南门,便见牛伟垂头丧气地骑马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两百官兵。 刘得柱眼尖,小声对谷宇龙说:“宇龙,牛伟这么早去干吗来?” 谷宇龙也看见了牛伟,心里一动,对刘得柱说:“先别管他!” 牛伟从尤如水手里捡了条命,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灰头土脸地往回赶。心想,那小东西是哪里来的,为啥有那样大的本事?看她身材单薄,为啥力气却比牛还大?唉,老子今天算是把脸丢尽了。牛伟生着闷气,心里怪媳妇心慌,引那女子骂人,让老子忘了是去打架的。他叹了口气,也怪自己昏了头,不先叫兵士围攻一番再动手。 牛伟也是侍卫出身,因为一表人才,被国师曾步鸣的千金曾清芷看上了,便在老丈人的帮助下,回到老家,在青风州当上了州官。哪知今天却是阴沟里翻了船,在自己的地盘上被那小女娃娃在一招内把自己给擒了。儿子的仇没报成,又搭上了儿媳妇,落得个偷鸡不着蚀把米。关键是,还当着自己的兵丢尽了颜面,真她娘的晦气! 刘德柱也是喜欢多事之人,见牛伟带着人马垂头丧气地走来,连忙招呼牛伟道:“老牛,什么情况?” 牛伟正满腔怒火又无可奈何,忽听有人叫他,定睛一看,竟是原来的同行刘德柱与花里青和当今太子谷宇龙等四人,连忙跳下马来,招呼道:“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谷宇龙要想阻止刘得柱,已经来不及了,见被牛伟认出,只得招呼道:“姑父快快免礼!” 花里青对牛伟拱手道:“牛兄无恙否?” 牛伟见全是熟人,心里一动,连忙说:“殿下,各位,请到府衙一叙!” 谷宇龙见牛伟带着一两百兵士,估计是和那所谓的‘妖女’有关。心想,父王不是还没叫人动手吗?为何青风州出兵了?不行,得阻止他们,想到这里,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牛伟道:“姑父,这样早,你们去干什么来?” 牛伟脸一红,只得说:“殿下,这里不是说话处,请到府衙下官慢慢告诉你吧!几位,请!” 谷宇龙心想,问清楚也好,便对三人说:“也好,我们去坐坐!” 四人跟着牛伟,来到府衙。 曾氏见牛伟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就知道有事,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老爷,儿子的大仇可报了?” “报报报,报你个头!”牛伟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冒,没有介绍几位贵客,却拿老婆出气。 曾氏见兵士抬来了儿媳的尸体,和儿子牛松并排在一起,当即明白了缘由,便哭着数落着男人道:“好个没用的老东西,你带了那样多的人,连一个小女人都没法,说出去还不让人羞死?我还指望着媳妇儿肚子装有咱儿子的种,现在,媳妇儿也被你老东西害死了,牛家的后彻底没了希望咯……!亏你还是个带兵打仗的……人,你的脸往哪儿搁……哟?完了,牛家的脸都让你老东西丢完丢尽咯!” 牛伟也不理她,任她在那里哭骂。 谷宇龙看了看两个死者,明白了大概,他主动上前安慰曾清芷道:“姑姑节哀!” 曾清芷没料到太子会出现在这里,又伤心又激动,唏嘘着就要拜:“殿下……” “快别这样!”谷宇龙连忙扶住曾清芷,问牛伟道:“牛将军,我牛松兄怎会被人杀了?” “都是归如友的两个混账儿子惹的祸!”牛伟长叹了一声,把归如友两儿子被杀,归如友派人叫自己去帮的事说了一遍,红着脸说:“说来惭愧,我刚才去会了一下那妖女,不知咋的,稀里糊涂地也被那小女子给制住了!” “啊,原来如此!”谷宇龙听了,觉得事出有因,也不全是对方的错。他竟有一种去见见那姑娘的冲动。想到这里,问牛伟道:“小女子,就是那杀了谷王府康王爷,废了陈州陈良玉国舅武功的那个女子吗?” “不知道!”牛伟说着老实话:“殿下,我还没接到过任何关于那小女子的信息快报!” 谷宇龙见牛伟不知道,也不想把事情说破。 曾氏红着眼睛对谷宇龙说:“殿下,你可得为我儿子报仇哦!” 谷宇龙违心地安慰着曾清芷说:“姑姑放心,我会的!” 牛伟听了谷宇龙的表态,便想把刘德柱和花里青二人约去为自己报仇。想到这里,他故意对谷宇龙四人说:“我今天输得真冤!” 刘德柱见牛伟刚把排列整齐的兵士解散,故意问牛伟道:“他们有多少人?看样子你们没开打吧?” “都怪……哎,”牛伟在想要怎样说才是。他支吾扭捏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样说才好,只得一声长叹,说:“是,我带去的人根本就没动过!” 刘德柱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没开打如何能够定出输赢?” 第114章 曾氏家中耍泼 牛伟客栈寻仇 牛伟也觉得今天的丑丢得太大,他的脸红到了耳根,别扭地说:“别提了……我根本就……” “他老东西就是个窝囊废,连一个小女子都没法,还让她杀了我儿媳妇。她为啥不杀了你这窝囊废啊?”曾氏见牛伟吞吞吐吐的样子,也觉得他今天不正常,有些激动地问牛伟道:“老东西,你回来干吗?为什么不让她连你一起杀了啊!” 花里青不嫌事大地问牛伟道:“那就怪了,兵还未动,你先输了,也就说,可能没过两招吧?” 牛伟横了花里青一眼,心想,真你娘的会猜,就像是亲眼看见老子被那小女子拉下马了一样。 刘德柱见牛伟默认了,连忙问道:“那妖女多大了,那么厉害?” “是,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牛伟觉得这丑真是丢到家了,异常别扭地把对手说了出来。 刘德柱惊问道:“啥?一个小女娃娃?……” “唉,确实是个小女娃娃。那小女子也不知用的什么招数,就只一招半式的,我就败给她了!”牛伟还心有余悸,啥子一招半式啊,人家可一招都没有用过,我倒是用了一招,但是,就是那一招,我就被她踩在脚下了。 刘德柱哪里相信,哼了一声说:“不会吧,十几岁的小女人不可能有如此造诣吧!” “是啊……”牛伟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昨天晚上听儿媳妇说那小女子十分厉害,他还打死也不信,今天早上一对阵,才知道那小妖女果然功夫超强,自己根本就不是她对手。儿子的仇非但没报成,还把儿媳妇也给赔了进去。牛伟听得出刘德柱话里的意思,也听得出他在故意让自己出丑。心想,我得想办法让他几人去帮我报仇,也让他们去吃点苦头。于是,他故意说道:“就是,我有可能认为她太小了,所以分了心。应该是这样,谅她一个年纪轻轻,身材娇弱的小女人,武功再高也不应该有如此境界嘛!” 花里青听牛伟说那小女子年轻,而他自己却败得稀里糊涂,估计他是被女子的丽色所迷,便揶揄牛伟道:“老牛,那小女人一定长得很标致吧?” 牛伟当然听得懂花里青是在极尽所能让自己出丑,气愤之余,更多的是想把他俩弄去面对那小女子。如果他们赢了那女子,也算是为我儿子报了仇,如果赢不了,也让他俩出点丑,那时,看你俩的脸往哪儿搁!想到这里,他装着老老实实地说道:“实不相瞒,那小女子的姿色天下无双!” “这就对了嘛!”花里青又是呵呵的一阵冷笑说:“我想牛兄一定是被那女子姿色迷住了,哈哈哈……” 牛伟装着被花里青点中了要害的样子,尴尬地嗫嚅着说:“我……” “呵呵呵……”花里青见牛伟默认了,呵呵笑道:“牛兄,如此看来,你不败才怪了。走吧,我们去会她一会!” “你这遭天杀的老东西,我就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连一个小女子都没法,原来你是老牛想吃嫩草!可怜我那儿媳妇啊,她肯定是怀着我牛家的种的啊,却让你这老骚狗给害死了。天啊,老娘也不想活了,老娘和你没完!”曾清芷听懂了他们说的意思,跳了起来,伸手给了牛伟一巴掌,一边哭骂,一边抓扯着牛伟。 牛伟当着谷宇龙的面,不好和她计较,任她骂着。 谷宇龙连忙劝着曾氏说:“姑姑息怒,且听姑父他们商量吧!”。 曾氏伤心地数落着牛伟说:“你这老骚狗,老娘那点让你不如意了,让你见了女人就要胡思乱想?你要想吃嫩草也罢,为何要在那节骨眼上?既是老娘让你不如意,老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儿呐,娘随你来了!” 曾氏哭着,站起身来便往旁边的柱头撞去。 谷宇龙连忙一把拉住曾氏,劝道:“姑姑,快别这样……” 花里青见自己的嘴巴闯了祸,连忙说:“都怪我话多!嫂夫人放心,我们一定把那小女子抓来让你发落!” 刘德柱见曾氏寻死觅活的,便对谷宇龙说:“殿下就在此陪牛夫人说说话吧,我和花老弟陪牛将军去会一会那女子!” 谷宇龙连忙反对说:“我看算了吧!一会儿我们去看看情况再说!” 曾清芷见谷宇龙反对去为他儿子报仇,认为谷宇龙不帮她,便大声嚎哭起来说:“殿下,我儿子儿媳妇死得冤,你一定要叫他们去抓住那妖女,我要亲自宰了她!” 花里青不知谷宇龙心里想的啥,大大咧咧地说:“殿下放心,想必我三位去对付那一个小女子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牛伟也趁机说:“只要二位老弟和我联手,绝对没问题!” 谷宇龙见他们一定要去,只得说:“好吧,我和你们一起去!” 赵庚一直没说话,他只是注意听着他们的对话。他从牛伟的话里听得出那女子非同一般,他不敢让太子去冒险。想到这里,连忙阻止谷宇龙说:“殿下,你不能去!刘将军说得对,你就在这里陪着曾夫人吧!” 谷宇龙也不知对方是不是他所知道的尤如水,也想先让他三人去看看再说,如果是,自己再设法去见她,如果他们能抓住她更好,那时也好说服她为自己效力。想到这里,便顺着赵庚说:“也好,你们先去看看情况也好,注意,先问问那姑娘姓什么,如果她姓尤,就千万别动手。如果她不姓尤,也只把那女子捉拿归案就行了,切莫滥杀无辜!” 三人齐声应道:“遵命!” 牛伟心里一阵冷笑,心想,只要你不在场,我还管她姓什么,叫什么,无辜不无辜!为了稳妥,牛伟还是点了三百士兵。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往唐家场而去。 尤如水三人来到乌龙潭,尤如水叫谷惠玲和刘黑风在潭边休息,自己飞到崖上,仔细寻找需要的药材。 刘黑风和谷惠玲坐在潭边望着潭水发愣。 谷惠玲大声问刘黑风道:“黑哥,昨天那龙就是这潭里的吗?” “是啊!”刘黑风看着已经烧成了碳的乌龙,还有点后怕:“你姐姐和那乌龙就在这潭水里大战了几锅烟的时间!” “啥?她和那乌龙在这潭水里打斗了几锅烟的时间?” “真的,少说点也有三四锅烟的时间!”刘黑风到现在都有还想不通,她在水里为什么还能打架?他有种直觉,这个尤如水绝不是寻常人! “哦,怪不得我们都没有淹死!”谷惠玲想到那天她和尤如水在河水中呆的时间也不短,原来她能在水里能呆那么长的时间。 刘黑风听谷惠玲说得云里雾里的,搞不清她说的意思,大声问道:“啥子你们没有淹死啊?我没听明白!” 谷惠玲大声对刘黑风说:“四天前,我姐姐和我娘被康王爷绑了沉水,但是,她们俩人都没被淹死!” “怪不得!”刘黑风听了,再次证实了自己的推断,自言自语道:“看来,尤如水真是个奇人、怪人、神人!” 谷惠玲和刘黑风正说着话,尤如水已经在飞水的另一边采齐了还差的草药,满心高兴地下到地上。 尤如水大声对谷惠玲和刘黑风说:“终于差不多了,就差变色蜥蜴和蟾蜍了。走吧,我们到那边浅山去找,顺便弄点野味当午饭,如果没有野味,就饿肚子喽!玲玲,行不?” “我才不怕呢!”谷惠玲见尤如水满头大汗,胸口也露出来了,连忙站到尤如水面前,用衣袖给她擦汗,趁机把她的衣襟给提起来,小声说:“不羞!快理好。” “娘的,今天真热!”尤如水一下惊醒过来,顿时满面通红,连忙理好衣衫。所幸刘黑风正埋头在整理背篓,没有看到刚才一幕,她对玲玲伸了伸舌头,心里骂着自己,娘的,真是秉性难移,昨天才下了决心说要处处小心,你娘的今天又犯了。你娘的这习惯几时才能改啊! 谷惠玲见尤如水一脸的窘态,连忙说:“没事,以后小心点,慢慢就习惯了!” 其实,刘黑风早就看见了尤如水又敞开了前胸,只不过他不敢像昨天那样放肆地看罢了。他也怕尤如水真挖了他的眼睛。 尤如水苦了一阵脸,才和二人到了那乌龙没有烧过的浅山上找蜥蜴。 牛伟一行人来到唐家场,牛伟这回学精了,先传令:“把黑风客栈围了,无论老幼,不能放走一个!” 众官兵齐声答道:“得令!” 士兵们把整个黑风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牛伟下了马,把马交给一个士兵,麻起胆子来到客栈门前,亲自喊话:“喂,店里的人听着,快叫那个自称‘小爷’的小女子滚出来!” 唐二呆见来了几百官兵,不知何事,连忙去叫牛大,说:“牛哥,来了好多官兵,看样子是来找尤姑娘的!” “二呆,快去叫黑森!”牛大又问牛伟道:“请问官爷,你们有事吗?” “狗东西,你的耳朵聋了?”牛伟故意大声叫道:“快叫那个自称小爷的小女子滚出来!” 牛大听了,知道他果然要找尤姑娘,便对牛伟说道:“告官爷,你说的那个人不在店里,她有事出门去了!” 牛伟听说那小女子不在,顿时胆大起来,心想,老子杀她几个手下也算出了心头恶气,想到这里,他故意大声喝道:“放屁,早晨本官还见过她,怎会不在?” 牛大对牛伟点头哈腰地说:“告官爷,小人不敢骗你。你说的那姑娘真的不在,他们早就上山去了!” 刘德柱趁机问牛大道:“喂,我问你,那个不在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牛大见对方问对尤如水的名字,便骗着刘德柱道:“我们是住店的,不知道什么姑娘小伙的!” 花里青也问牛大道:“老兄,那姑娘是不是姓尤?” 牛大见他们是官兵,知道他们找尤姑娘肯定没好事,于是继续骗着花里青说:“不是,好像是姓谷!” 刘德柱和花里青听说不姓尤也就放心了。 牛伟当然相信牛大的话,他也亲眼看见她们三人背着背筐在往山上走的。他的目的是要把刘、花二人留在这里,如果他二人能拿住那女子最好,如他二人也把那小女子没法,自己也好把面子争回来。想到这里,他故意找麻烦地问牛大道:“你是何人?敢在这里耽误本官的时间?” “回官爷,我叫牛大!”牛大见牛伟那装模作样的样子,颇觉好笑,连忙回答说: “我没有耽误你嘛,是你自己不相信噻!” 牛伟见面前的人自称牛大,火气瞬间大了起来,心想,老子是牛尾,你他娘的却是牛大,便趁机耍泼道:“狗东西,你还敢在老爷的面前称大,你不想活了?” 牛大听了对方的话,估计这家伙可能也姓牛,暗笑着说:“官爷,小人不是称大,是小人姓牛名大!” 牛伟本就是故意找茬的,哪还听牛大的解释,装着火冒三丈的样子故意大叫大喊地说:“你这狗东西好生大胆,竟敢占本官的便宜!本官暂且不和你这狗东西理论,快把那个自称是‘小爷’的小女子叫出来,不然,我打将进去,杀了你众人。快快快,叫那女子快快滚出来!” 牛大看得出牛伟是故意来找事的,不由担心起来,只得老老实实地对牛伟说:“官爷,你要找的人确实上山采药去了,她不在店里!” 牛伟蛮不讲理地大吼着说:“放屁,她一个小女人懂什么药?她认得什么药?你这狗东西分明就是在故意哄我。你再不叫她出来,别怪我屠了你这鸟店!” 牛大见牛伟故意找茬,心头虽然有气,却不敢表露。他看着围着客栈的官兵和楞着眼睛盯着他的刘德柱和花里青,自知不能和他们硬碰,只得说:“官爷,你要找的人的确不在店里,你如不信,可以亲自进去瞧瞧嘛!” 牛伟只想激怒牛大,好借机杀人。他装着很不耐烦的样子,大声叫道:“狗东西,别哄本官。快快叫人出来,你再啰嗦,小心老爷劈了你!” 牛大见对方毫不讲理,故意找茬,也很来气。但他知道,店中十个弟兄是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几百官兵的对手。再说,店中有谷王氏,还有几个客人,一打起来肯定也会连累他们。他真希望尤如水能马上回来。想到这里,他故意拖延着时间,装着极其害怕的样子对牛伟说:“官爷,我不叫狗……东西,我叫牛……牛大!” 第115章 小喽啰大战官兵 牛伟做着更是来气的样子骂着牛大说:“狗东西,你明知老爷我叫牛伟(尾),你娃却敢自称牛大来戏弄本官,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一会儿你就更大了!” 牛大见牛伟故意和自己抬杠,也很生气,但他知道自己和店内几个弟兄的能量,只得忍气吞声地说:“官爷,小人的名字确实叫牛大,如果官爷觉得小人的名字和官爷有冲突,就把我的名字改为牛小吧!” 牛伟冷笑道:“狗东西,要老爷我给你改名也可以,那你就叫‘狗东西’吧!” 刘德柱和花里青见牛伟故意和牛大抬杠,都哈哈大笑起来。 牛大见牛伟居然如此不讲理,实在忍无可忍,恨恨地说:“官爷,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却不知自重,故意和我这些小老百姓过不去是何道理?” 牛伟见二人笑话他,心想,老子不故意贬低自己,怎能把你二人扯进来?他知道,凭自己之力是无法找那妖女报仇的,就算加上刘花二人,能否打赢那小女人,也是个天大的未知数,不如趁此机会屠了他鸟店,也算出了口恶气。再说,我只要一开始杀人,还怕你刘花二人不跟着?牛伟为了把花里青和刘德柱二人拖下水,装着火冒三丈的样子,一枪打向牛大,嘴里骂道:“狗东西,你竟敢侮辱本官,你要找死!” “你这狗官,凭啥蛮不讲理?你就只知欺负我老百姓?”如果在以往,牛大是断然不敢和这些官老爷们对着干的。他昨天吃了龙肉,力气和武功都大涨了一截,连胆量好像都大了不少。他见牛伟蛮不讲理,提枪杀人,也来了气,一边说一边抓住牛伟打向自己的长枪。 牛伟见对方抓住了他的长枪,连带了两次都没能把枪收回来,顿时大惊失色,哪还敢怠慢,连忙左手拉着长枪,右手一剑劈去。 牛大也不躲闪,丢了牛伟长枪,提着长刀,迎着牛伟的剑一刀拍去,牛伟长剑即刻脱手,飞杀在了一个兵士身上。 牛伟见对方一个小喽啰居然轻而易举地打掉了自己长剑,一惊不小,心想,这妖女手下为何也凭地厉害?想我堂堂一大内出身,也是响当当的武林人物,竟然被一个无名之辈把剑给打脱了手,真是奇耻大辱啊!牛伟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他一惊之后也没多想,手中长枪一抖,随即向牛大刺了过去。 牛大见自己一刀竟然打脱了对方的宝剑,一怔之下更是喜不自胜。他得意地想,哈哈,老子现在也是高手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冷不防被牛伟一枪刺中了腹部,一阵剧痛才让他清醒过来。他一把抓住长枪,极不服气地瞪着牛伟,喘着粗气,怀着十分的遗憾,一个后仰,摔倒下去。 牛伟见轻松得手,才知道刚才被他打脱剑是自己大意了。他哼了一声,想拔出枪来,但牛大死死抓着,哪里拖得动?牛伟也不多想,放了手,在兵士身上拔下自己的长剑,杀进店里去了。 刘德柱和花里青见牛伟开了杀戒,也顾不得主子的招呼了,提剑跟进了店里。 黑森见牛伟连砍了两个看热闹的住店客人,连忙对唐二呆和林三强说:“你二人快上楼去保护好尤姑娘母亲,不管我们怎样,你们千万别出门!快上去!” 唐二呆和林三强小声答道:“森哥放心,我们一定用命保护好她!” “好样的,去吧!”黑森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提刀迎了出去。 牛伟大声咋呼着:“店里的人听好,快快滚出来受死!” 黑森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大能耐,只不断对牛伟赔着好话说:“官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只求你们别滥杀无辜!” 牛伟见刘花二人只站在那里看着没动手,心里一阵冷笑,便蛮不讲理地对黑森说:“你不叫那个小女人出来,我就杀光你们店中所有人!” 尤如水三人找了一段时间,谷惠玲突然觉得心慌意乱起来,连忙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心里慌得很,别是病了吧?” 尤如水把她额头摸了摸说:“不烫啊!” 咯玲玲自己也摸了摸额头,说:“水仙姐,我总觉得心慌,就像要出事一样!” “出事?”尤如水掐了掐指,大惊道:“糟糕,出事了,快回去!” 三人连忙往山下飞奔。 尤如水心急火燎地候着二人往回赶。好在谷惠玲和刘黑风因为昨天吃了神兽肉,体力暴增,速度也很快。 黑森也不知这些官兵找尤如水究竟是为了何事,只想息事宁人,不断陪着好话说:“官爷,那女子确实没在店内,她们真的采药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请官爷在此稍加等候。我给你们泡茶陪罪!” 牛伟见刘花二人跟了过来,一心想要他二人也动手杀人,于是,他装着不耐烦地喝道:“你这黑鬼好不晓事,你把那小女人交出来不就完了吗?干吗非得护着她,让大家吃苦?” “你这狗官竟如此蛮不讲理!”黑林也是个性急的人,生性就和官兵不对眼,加上他刚吃了神兽肉,更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见牛伟骂黑森,哪还沉得住气,便和牛伟对骂起来说:“我们是实话相告,你偏不相信,还说我们是不晓事!” “你这黑狗是在找死!”牛伟见这黑鬼竟然敢和自己顶嘴,心下欢喜,他真希望他们和自己对着干,他见对方已被自己激怒,装着勃然大怒的样子,一剑向他劈去。黑林一步跳开,拔剑一挡,便和牛伟干了起来。 牛伟被黑林一挡,顿时虎口发麻,手中剑差点又被打脱手,心中一凛,哪还敢分心,连忙运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和黑林对打起来。只几个回合,牛伟便感到十分吃力了。牛伟又是一惊,看来,这店里的人,全是难惹的角色,牛伟有点后悔了! 花里青记着谷宇龙的吩咐,原不想杀人,但他见牛伟被黑林打得只有招架之力,哪还看得下去?连忙挥剑相帮。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加上牛伟全力应对,竟然还很吃力。 远远看热闹的人们见他们真刀真枪地干了起来,一声惊呼,四散躲开了去。 花里青越打越惊心,他一边打一边想,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二人联手还这等吃力?他是谁?他有这等本事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他是哪个门派的?想到这里,他故意装着轻松的样子问黑林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快快报上名来,我饶你不死!” 黑林一听,哈哈大笑道:“狗东西,你听着,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叫王黑林,是你们官府闻之色变的黑风山强人。狗东西,听说过没有?” 牛伟听对方说是黑风山强人,哪里相信,大声对黑林说:“你放屁,黑风山强人一见我牛大人,吓得魂都没了,都像乌龟一样缩在山上,凭借天险顽抗,哪还敢和我打架?” 黑林听了,又是一个哈哈,说道:“狗官,那是以往的事,现在,老子不怕你龟孙了!” 牛伟哪里相信,心想,山里强人都是乌合之众,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强人的事,他知道的太多了。想到这里,他问王黑林道:“你别骗我,黑风山的当家叫刘黑风对吧?” “哈哈哈哈……,狗官,算你小子有记性,那是我大哥,他和尤姑娘一起上山采药去了。识相的,快带着你的兵滚,不然,等他们回来,你的死期就到了!” 牛伟哪里相信,大声说道:“狗东西,你没说老实话。老爷我曾多次围剿黑风山,黑风山的强人们每次都吓得屁滚尿流,哪敢和我对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王黑林哈哈大笑着说:“狗官,老子确实是黑风山的好汉,是你狗官不信,怪老子么?” 牛伟吃力地回了王黑林一剑,大声叫道:“如果你们是黑风山强人,那就快快缴械投降,交出那小女人,万事皆休,否则,我杀了你众人,烧了你这鸟店!” “狗官,老子当强人,也是你这些蛮不讲理的狗官逼的!”黑林对二人一阵狂砍,大声骂着牛伟说:“刚才我牛大哥向你解释了几十遍,你故意不信也还罢了,为什么还乱杀人?难道你们就不讲王法?” “王法?”牛伟吃力地招架着,但却装着没事的样子说:“你们杀了这店的老板,霸占别人的客店,就是犯法。老爷我再说一遍,快快缴械投降,不然,我把你碎尸万段!” 王黑林越打越顺手,连砍了二人几刀说:“狗官,大话就别说了,有本事就来吧!” 花里青感觉对方的每一剑都让他难以招架,心里暗暗吃惊,心想,像我和牛伟这样的两个高手,对付他竟然如此吃力,看来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三人转眼间斗了几十回合,王黑林越战越勇,牛伟和花里青二人渐渐招架不住。花里青要想就此罢休,却又放不下脸面。 一边的黑森和几个小咯啰看着王黑林和牛伟二人对打,竟然还占着上风,都觉得好奇。大家也摩拳擦掌想去试试。大家见王黑林越打越顺手,都嘻嘻哈哈地指点着,说笑着,全然没把他们的打斗当回事,好像他们不过是在切磋武艺而已! 一旁的刘德柱见二人打不赢一个黑鬼,而且一旁还有几个跃跃欲试的家伙,看样子都不是善茬,顿时来气。他一声唿哨,招呼外面的士兵杀了进去。 三百兵丁一拥而入,把王黑林等人围了起来。 “兄弟们,跟他狗日的拼了!”黑森见状,大叫一声,手下的喽啰,除开两个守谷王氏的和倒地的牛大外,一齐迎着众官兵干了起来。 黑森迎着刘德柱斗在了一堆,只几个回合,刘德柱被黑森砍伤左手,大骇之下连连闪退,哪还顾得面子,大声叫道:“快,围住他!” 众兵士蜂拥而上,围住了黑森,刘德柱才得以喘息。 客栈内挤满了官兵,分成了八堆打斗,只见人群涌动,刀枪翻飞,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声和人们的喊叫声以及受伤者的嚎叫声交织在了一起。客栈内空间有限,人又多,兵士们的长枪反而不很方便,倒是那些小喽啰的长刀上下翻飞,得心应手。虽然他们武术并不精湛,套路也很简单,但是,他们个个力大如牛,有的是蛮力气。只见他们有的一刀便削断几枝长枪,有的抓住一枝长枪一撇,便打翻七八人。一时间,整个客栈里杀气腾腾,腥风血雨,鬼哭狼嚎。 黑森嘿嘿地怪叫着挥动长刀,左遮右砍,一会儿功夫,就有二三十人倒在他刀下了。 众喽啰也打得得心应手,他们每一招每一式,都让那些兵士们招架不住。几锅烟的功夫下来,倒在众喽啰刀下的兵士已有六七十人了。 刘得柱的身上也被黑森添了两道口子。他想不通的是,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他们为何都有这么好的本事和力气?就他所知,整个天和境内的各大门派,都没有如此能打之人。他一边打,一边打听着:“黑鬼,你是什么门派,我为什么没见过你?” 黑森得意地大笑着说:“孙子,你听好了,可别吓尿了裤子。爷爷是青风州黑风山上强人刘黑森的便是。你听说过没有?” 刘得柱身份显赫,长期居于都城,哪里知道什么黑风山白风山的。不过,听黑森说他是强人,刘得柱就不信了。据他所知,但凡强人,没几个是货真价实的武林高手,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哪会像这些人一样个个能打,人人本领高强?想自己也曾在千军万马中闯荡,哪有今天这样窝囊?想到这里,他吃力拨开黑森的长刀,说:“黑狗你不地道,你就说了你是何人之徒,我也不会和你争师父,何必遮遮掩掩呢!” 黑森还是大笑着说:“孙子,老子已经老实告诉了你,老子是黑风山上的强人,是你娃自己不信,管我鸟事!” 刘得柱听了,也不多说,只得用尽浑身解数应对着刘黑森。 第116章 对手太强大了 第116章 对手太强大了 花里青见店内小喽啰个个精壮,人人能打,很是吃惊。那些训练有素的官兵二十多个打一个都还感觉吃力,而那些小喽啰却是游刃有余。一时间,士兵死伤无数。花里青艰难地旁顾了一下,想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真是骑虎难下。 店内太小,官兵们占不了便宜。 花里青略一思索,一声唿哨,手一招,便边打边往外移动,那些训练有素的官兵一看也就懂了。官兵的长枪也只往一个方向,慢慢地,战场便扩展开来,有的小喽啰被逼到了街上。街上空旷多了,官兵的长枪优势就突显出来,二十多人围住一个喽啰,只管乱刺。那些小喽啰们尽管骁勇,但是由于官兵太多,哪里经得起这些训练有素的官兵的围攻,激战了近半个时辰,小喽啰一个接一个地被长枪刺倒,或被砍翻。 黑林和黑森也吃尽了苦头,只得且战且退,退回客栈里,背靠背地面对几十支长枪长剑的围攻。他们已身负重伤,浑身是血,仍然顽强地和牛伟刘得柱等人打斗着。 花里青等人杀了众喽啰,与官兵们一起把刘黑森和王黑林围在一起。 楼上的谷王氏透过窗户看得清楚,听得明白,虽然害怕,但更担心刘黑森和王黑林的安全,连忙对唐二呆和林三强说:“你二人别管我,快快下去帮忙!” 林三强固执地说:“不,黑森对我们说过,不管怎样,都得保证你的安全!” “快去帮忙!”谷王氏生气地对二人说:“若刘黑森和王黑林战死了,我们三人也活不成,快去帮忙,也许还有机会!” 唐二呆也觉得谷王氏说得有道理,便对林三强说:“三强,你保护好伯母,我去帮忙!” “好!”林三强只得同意。 “狗日的不要脸,以多打少,胜之不武!爷爷来了!”唐二呆大叫一声,从二楼一跃而下,连砍几人。 众官兵见又是一个好汉从天而降,短暂的惊骇后,也围了上来。 唐二呆虽然套路简单,但凭着一身的蛮力气,连劈了几个兵丁。 花里青见了,只得上前,和二十多个兵士围着唐二呆厮杀。 刘黑森和黑林已经精疲力竭,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正吃力间,见唐二呆前来帮忙,花里青对付唐二呆去了,压力顿减。 刘黑森大声对唐二呆说:“二呆,谁叫你来的,快滚回去!” “是!”唐二呆只得边打边往楼梯口退。退到楼梯口,唐二呆夺过一支长枪,对着官兵一阵乱打乱刺。 花里青一时把唐二呆没法,只得对兵丁们说:“你们守住他,我先去帮着杀了那两个黑家伙再来收拾这个东西!” “是!”众兵丁守着楼梯口,和唐二呆僵持起来。 刘黑森知道今天绝难活命,不过,一想到自己已杀了几十个官兵垫背,也觉心满意足,再无遗憾。他挂了眼王黑林,笑着问道:“黑林兄弟,你今天多少斩获?” 王黑林喘了口气,得意地说:“呵呵,二哥,老子已砍了四十五个杂种了,早已够本儿了!” 刘黑森更为骄傲地说:“呵呵呵呵,哥哥我可宰了五十六个,哈哈,还是比你多十一个!” 刘德柱见刘黑森喘着粗气,却在和王黑林互相报着战果,直把他气了个七窍生烟,他大叫一声:“儿郎们,一齐上!” 兵士们一声答应,围着刘黑森只管乱刺。 刘得柱发了狠,收了长剑,从兵士手中接过一支长枪,照着黑森一阵猛刺。 刘黑森早已筋疲力尽,哪还招架得住,身上顿时又添了几个创口。 花里青也杀红了眼,见两个山贼还在顽抗,不由火起,从地下捡起长刀两把,怀着对刘黑森和王黑林的极端嫉妒,狠命地投了过去。 黑森正在拨开一枝长枪,眼见那长刀飞来,一把抓住,反手对着刘得柱扔了过去,刘得柱大惊,连忙一闪跳开,早已穿透了他身后的一个兵士的胸膛。 花里青脸色一凛,这是他今生见过的真正的勇士,心里虽然佩服,但更多的是嫉妒。心想,老子枉称大内高手,在他们面前只算个屁。想到这里,他又抓起两只长矛,对准黑森狠命掷去。 刘黑森和黑林身负重伤,流血过多,精力大不如前,只能遮遮掩掩,抵挡着那不断刺来的枪剑。花里青用力掷来的长枪,就在黑森拨开刘德柱的长剑时飞到,哪还躲得过,早被一枪穿胸,刘黑森顿时僵住,与此同时,十多支长枪也一齐刺穿了他胸膛。刘黑森面带骄傲的微笑,慢慢地倒了下去。 王黑林见黑森倒下,自知只有一死,大喝一声道:“无耻狗贼,以多胜少,胜之不武。你等若敢和老子单打独斗,老子定会把你们一个个剥皮剔骨!老子一个杀了你几十人,斗你几十个,虽死犹荣。再过二十年,老子定来找你这些杂碎报仇雪恨!” “大家让开!”花里青拿起起一支长枪,对着王黑林刺去。 王黑林用尽全身力气,拨开兵丁的几支长枪,一把抓住花里青的枪头使劲一拉,同时一刀劈去。 花里青大吃一惊,连忙撒手,狼狈地退了一大步方才躲过。 “杂碎们,老子不和你们玩了!”王黑林哈哈大笑了一声,不等兵丁们的长枪刺到,一刀横勒过自己脖子。 刘黑森和王黑林瞪着大眼倒在血泊中。如果他兄弟二人知道他们面对的是这喽里的绝顶高手,他们一定会笑活过来。不过,这十个小喽啰要不是昨天吃了那带神功的龙肉,哪有今天的本事?说不定,还没举起手中兵刃就被砍成肉浆了。 花里青见王黑林自刎而死,心中油然而生敬佩之感,这是他第一次对他的敌人产生敬意,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众兵丁见王黑林自刎了,便一起围到楼梯口,和唐二呆拼杀。 牛伟大声对唐二呆说:“狗东西,我劝你别顽抗了,快快自刎了吧!” 唐二呆哈哈大笑着说:“狗官,老子才弄死了你几个人,还没尽兴,老子要把你狗东西一起弄死了才说自刎不自刎的话!” 花里青向牛伟递了个眼色,牛伟会意,对兵士们说:“儿郎们,杀了他!” 兵士们嘿了声,对着唐二呆一阵乱刺。 唐二呆一手拿枪,一手提刀,一个人守着楼梯口,不时瞅着空档又伤他一个。官兵虽多,却没能前进一步。 花里青从地下捡起一支长枪,跳上二楼,在唐二呆背后喊道:“投降吧,只要你投降,我保证留下你的性命!” 唐二呆见花里青跳上了楼,就知道他要从身后夹击自己,只得侧着身子站在楼梯上,右手提刀对付花里青,左手拿枪对付兵丁们,嘴里嘿嘿着对花里青说:“是你们平白无故来找事,老子又没错,凭什么要老子投降?” 花里青劝着唐二呆说:“你要知道,你再顽抗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听我的,投顺朝廷,我保你前途无量!” 唐二呆哈哈大笑着说:“老子只知道当强人逍遥快活,看不起你们这些只知欺侮老百姓的狗官!来吧,不就是死吗,老子不怕!” 牛伟生怕尤如水就回来了,只想速战速决。他见花里青在唐二呆右面,大声叫花里青道:“花老弟,别和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废话,一起上!” 花里青见唐二呆不领他的情也很生气,提枪对唐二呆一阵乱戳。 牛伟也趁机用长枪直取唐二呆咽喉。 唐二呆两面受敌,左右支绌。 花里青找了个破绽,一枪刺在唐二呆手臂上。牛伟也趁唐二呆扭头之时,一枪刺进了唐二呆的胸膛。唐二呆反手把刀掷向牛伟,牛伟一闪躲过,那刀插飞进了一个兵丁胸部,兵丁一声哀嚎,倒了下去。 刘德柱心有余悸地说:“不想这些贼人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牛伟看着身上刀伤还在流血的刘得柱,冷笑着问道:“刘兄,现在感觉如何?” 刘德柱知道牛伟的意思,神色黯然地笑了笑,说:“现在我才知道,并非是你老牛无能,而是对手太强大了!” “哼,现在还说我牛某是被女人迷了吗?”牛伟冷笑了两声,也不再理会刘得柱,带着剩下的官兵们把店里翻了个遍。 楼上谷王氏知道那些人在找尤如水,她隔着窗户看见店里的所有人都被官兵杀了,自知他们马上就会找上楼来。她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的了,不过,她冷静地对林三强说:“好汉,别管我了,快快逃命去吧!” “婶儿放心,我就是死,也不要他们伤害你!”林三强虽然本事不大,对刘黑风却是忠心不二的人物,他对谷王氏说:“婶儿,你快去藏好,我去应付他们!” 二人正说着,牛伟找了上来。 林三强自知今天也难逃一劫,但为保护他敬重的尤姑娘的母亲,他觉得就是死也很荣幸。 牛伟见一个大汉护着的王氏,估计这女人和那小女子有关系,心想,老子得杀了她,也算是为儿子出了口恶气。不过,牛伟不敢托大,慢慢地一步步逼了过去,恨声对林三强说道:“狗东西,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女人和那小妖女是什么关系,本官就饶了你!” “狗官,她是你祖宗!”林三强也不多说,对着牛伟一刀劈去,大叫一声:“狗官,拿命来!” 牛尾在下面刚在下面吃过亏,不敢硬接林三强的刀。他见对方的大刀劈来,一闪躲开,却顺着二呆的右手一剑刺去。 林三强正用全力劈下一刀,哪里收手得住,连忙用手肘一抬,牛伟的长剑顺着他的手肘刺进了他的左上肋。 牛伟见一招得手,来了精神,挽着串串剑花,对着林三强直逼过去。 林三强护着王氏,退到了房间角落。他一手拿长刀,一手护着王氏,不便与牛伟周旋,只有招架,又被牛尾在身上划了道口子。 花里青和七八个兵丁上了楼,和牛伟一起对林三强狂攻起来。 林三强只是一般的小喽啰,其实没有什么本事,他只是吃了乌龙肉,力气变大了而已。但他现在身中六七剑,还是用身体挡在王氏面前,没有倒下。 谷王氏在极度的惊恐中逐渐冷静下来。她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了。好在女儿跟随尤姑娘去了,有尤姑娘的保护,女儿是绝对安全的。她既希望尤如水现在回来,又希望她们别回来。理由很简单,尤姑娘现在回来,自己就有一线生机。但是,尤如水能打得过这么多如狼似虎的人吗?她心中没底。 牛伟和花里青见林三强身中几剑还是不倒,也觉心惊,又对林三强一阵乱刺。 林三强血流如注,身体摇晃起来。 谷王氏见所有人都死了,自知难逃活命,但她更怕尤姑娘和女儿现在回来。她怕尤姑娘不敌这么多的人,那么,女儿势必会跟着吃亏。她想让这些人快点滚蛋,以免女儿回来撞上。想到这里,谷王氏把林三强放在地上,提了林三强的砍刀,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几人怒喝道:“恶贼,何必以死相逼?你们不就要的是我吗?老娘来了!” 牛伟和花里青以及那些兵士完全被几个不起眼的喽啰摘了胆,他们见谷王氏威风不输那些喽啰,一脸杀气,不知对方深浅,反一步步后退着。 谷王氏虽说不是习武之人,但也曾被老公生拉活扯地当过几天陪练,也知道怎样提刀挡枪。她见对方被自己吓得后退,顿时豪气陡增,把刀一挥,咬着银牙骂道:“胆小怕死的东西,为何又要对我等赶尽杀绝?” 花里青向牛伟递了个眼色,几人也不说话,退出房门后便往两边分开。 谷王氏只想让这些东西快滚,跟出门后,便往左边没退路和几个逼去。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兵丁见谷王氏目空一切地走来,抬枪直刺过去。谷王氏一把抓住长枪顺手一带,那兵丁一个踉跄撞了过来。谷王氏一把抓住,顺手一刀砍了,提起那兵丁向人群里砸去。几个兵丁顿时被砸翻两个。 牛伟万没料到谷王氏也如此神勇,只得运起十二分精神,大声叫道:“儿郎们,杀了这女人!” 第117章 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花里青见谷王氏根本就不看他们,便将手中长剑对准谷王氏使劲掷去,正中谷王氏后背。 谷王氏短暂地停留了一瞬,举刀猛地扑向牛伟。 牛伟大惊,连忙抓过一个兵士挡在自己向前,见谷王氏的刀插进了兵士胸膛,才连忙一剑刺向王氏胸膛。 谷王氏前后中刀,晃了两晃,歪倒在楼板上。 牛伟还想之不过,又在王氏身上补了一剑,狠狠地踢了两脚,双手抓起王氏的尸体扔下了楼,才泄了心中怨气。 花里青虽然没受伤,但也是惊魂未定。他看着一身是血的刘得柱,心有余悸地说:“刘哥,想不到在这样小地方却有如此好本事的人,你我枉称武林高手啊!” 刘得柱拿出刀创药,一边在伤口上抹,一边说:“就是,只怪牛兄不地道,不说老实话,害得我老刘差点丢了性命!” “哼哼,二位,现在知道我老牛不是为了吃嫩草了吧?”牛伟冷笑了两声说: “我如果当时说了老实话,我老牛会一辈子被你俩看不起,你俩那尖酸刻薄的语言,我老牛可真受不了。所以,老牛才想方设法让二位也体验一下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得柱也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嘴巴闯了祸,还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好意思地对牛伟说:“牛兄,刘某今天多有得罪,望兄台海涵!” 牛伟的目的也达到了,儿子儿媳的仇也算报了,心情也稍稍好了些。不过,他也知道尤如水一回来就是自己的死期。他一想到尤如水的警告,心跳开始加速,脑袋开始膨大,他看着地下横七竖八的尸体,才想到自己做得太过了。 牛伟冷静了一下,想把事儿留给刘花二人。于是,他装模作样地对花里青和刘德柱说:“二位兄台,到现在主犯也没回来。你们觉得是在这里等,还是撤了好?” 刘得柱今天吃了牛伟的哑巴亏,一肚子的火正没出处,听说还有强人要回来,看了眼没死的兵士也还有一百多人,便对牛伟说:“牛兄,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对付她两三个人还怕对付不了吗?再说 ,我们现在也有了经验,只在外面空旷的地方和他们干,还怕收拾不了他们吗!” 牛伟刚才一门心思放在和山贼打斗上,没时间想尤如水的事,现在一停下来说到尤如水,他才记起早上的事。牛伟知道,只要那女子一回来,自己和这些人马一个都活不了。想到这里,他也不想再为难刘花二人,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连忙对二人说:“二位,还是快走的好,只怕那小女子回来就走不成了,真的,大家还是快跑……吧!” “牛兄你怎么了?一个小女子把你吓成这样?”刘德柱没有见识过尤如水的厉害,哪知天高地厚,他鄙夷地对牛伟说:“看你那点出息。我们三人加上这一百多士兵难道还把她没法?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她本事再好,也只有一人。我就不信我们一百多人打不过她一个小女子。如果真那样的话,我们就归隐山林算了,还在王宫混什么!” 牛伟越想越怕,越怕就越紧张,他打着抖说:“二位,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花里青不知那小女子底细,不过,凭店里这些人的本事,他就知道小女子绝非平常人物。但他也看不起牛伟那点出息,想在他面前做做样子,等他走后再撤。他装着看不起牛伟的样子说:“我们就在这里等她!我就不信她有多大能耐,看我活捉她交给太子殿下!” “还是躲躲的好!”牛伟见他二人执意要留下来,心想,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是想在这里等死,到时你们就会明白我老牛是怎样败的了。 花里青装着不懂的样子问牛伟道:“牛兄,你真被一个女孩儿吓成这样?哪你为什么刚才又对他们痛下杀手呢?你这种做法,小弟就不明白了!” “我是为儿子媳妇报仇!”牛伟生怕尤如水就回来了,又劝刘花二人说:“二位,快跑吧,你们肯定是打不过那女孩儿的!” “胆小鬼!”刘德柱不服气,对花里青说:“我就不信她年纪轻轻会有多大本事,我们一百多人也把她没法!” “好!”花里青嘴里同意刘德柱的说法,但他的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他虽没有见识过尤如水的本事,但看到她的手下都如此厉害,那么,那女子的本事肯定非同小可,连归如友那样的高手也都死于她手,想必,自己加上刘德柱和那一百多人也不一定占得了上风。他之所以答应刘得柱留下来,只是不想给牛伟留下话柄。 “你们在这里吧,我可要先走了!”牛伟看得出他二人在故意和自己抬杠,心想,老子不给你二人留下一兵一卒,看你二人如何收场。牛伟对那些兵士一声唿哨,带头一溜烟的跑了。 那些兵士早就被人黑森一伙打怕了,见主帅招呼,就如脱逃的野兔,飞快的逃离去了,只留下刘得住和花里青二人。 “牛伟那该死的杂种竟把兵士们也喊走了,我二人哪是那女子的对手?这狗杂种用心险恶。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他!”刘德柱见牛伟的兵士都一窝蜂地跑了,怒骂道:“他娘的,叫老子来的是他,要老子逃的还是他,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 花里青见兵士们跟着牛伟逃了,就知道自己和刘得柱只有走。他理解地对刘得柱说:“老刘,这也是他劝我们快走的最佳办法啊!” 刘德柱大为不满地对花里青说:“兄弟,如果他把兵给我们留下,我们用刚才的战术,一定能杀了那女子!” “难说,如果那女人真的如他所说,就麻烦了……”花里青明白,刚才他和牛伟二人对阵黑森尚且吃力,当时他就在想,难道我这大内第一是浪得虚名?后来见店内所有人都个个骁勇,人人能打,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多么托大。不过,花里青做梦也想不到黑森他们是吃了乌龙肉的原因。 刘德柱也担心地对花里青说:“兄弟,既如是,我们还是快走吧!” 花里青当即同意道:“走吧,别为了点面子把命搭上就不值了!” 尤如水带着黑风和谷惠玲心急火燎地跑了回来,远远地看见客栈前地上躺着几十个人,心里一紧,顺手捡了几支小枝,一步起在空中飞了过去,把黑风和谷惠玲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她落下地的时候,手里已把小枝折成了寸把长的短枝了。 二人说走就走,提着剑,赶紧往外跑。然而,他俩刚到店门口,就见一个女子脚不沾地如飞而来,后面还有一女一男紧随着飞奔跑来。二人见那小女人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飞过来的。花里青见尤如水飞了过来,就知道此人功夫之高了,哪里还敢跑,连忙向刘得柱一摇头,赶紧退进大门。 刘得柱见了尤如水的身形,也后悔得摇了摇头,知道今天玩大了。 花里青后悔不该为了点面子留下来,如果和牛伟一起撤,不是已经跑了吗?看来,今天要多半要交待在这里了。 尤如水只见客栈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官兵的尸体,刘黑风的手下兄弟伙也全都倒在血泊中,店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儿生息。尤如水一声哀嚎,顿时悲怆起来。 花里青见飞进来的果然是个年轻漂亮,年岁绝对不大的小女娃。他知道,牛伟说的人就是她了。怎么办?跑,已经不太可能,看她那身手,是绝对逃不掉的。他心里那个悔自是没法说了。 刘德柱见尤如水飞着回来,就知道此人功夫远远在他二人之上,早已是两脚打闪,心慌意乱了。他想到刚才和那些小喽啰打斗时的情形,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心想,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我刘德柱恐怕今天得留在这里了。但他转念一想,反正是死,不如和她一拼。想到这里,他向花里青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花里青也知道现在除了拼再无退路。他和刘得柱一对眼,做着手势,手持长剑,一齐扑向了正在悲痛哭泣的尤如水。 尤如水正在悲怆间,感觉到背后两道剑风直扑而来,知道是有人偷袭,她斜挂了一眼,见是两个陌生人,随即闪电般的向左一闪跳过,右手随之一挥,手里那二三十枝小树枝,像二三十根钢针,成遍地飞了出去。 刘德柱和花里青见尤如水一扬手,要想躲时,哪还躲得过。刘德柱被一截小枝击中心脏,一截刚好击中眉心,当即两眼翻着白,稀里糊涂地一命呜呼了。花里青从头到脚中了七八截小枝,尚存一口气。 尤如水一脚踩在花里青胸部,恨恨地问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我……是太子叫来帮牛……牛……”花里青直到死也没有‘牛’出是谁来。 尤如水一听就明白了,再也没对花里青留情,又把一截树枝弹在他的前额上,才四处一望,一眼看见谷王氏的尸体,一探鼻息,早已死亡。 “娘!娘!!”尤如水大叫一声,伏在王氏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谷惠玲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店门,见了满地尸体,吓得花容失色,见尤如水正摇着母亲大哭,人未走拢,就气昏了。 黑风见了满地尸体,也是心中大骇。他见手十个兄弟竟有九个躺在血泊里,吓得一屁股跌坐地下,呆在了那里。 三人哭的哭,呆的呆,足停了有几锅烟的功夫。 尤如水停了哭,对黑风和谷惠玲说:“你俩在家收拾,我马上去杀了那狗官回来!” 刘黑风咬牙切齿地说:“小妹,我也要去,我要亲自宰了那狗官,替我的兄弟们报仇!” 谷惠玲两把擦了脸上的泪水,恨恨地说:“水仙姐,我也要去,我要为娘报仇!” “也好,大家一起去也好!”尤如水只得同意,也怕分开了再出事。 尤如水和谷惠玲各自在地上捡了一把长剑,和刘黑风一起直奔州府衙门而去。 牛伟落荒逃回青风州府衙,见谷宇龙还和曾氏在叙话,慌忙对谷宇龙说道:“殿下,大事不好,那些贼人不听招呼,自恃武功高强,杀了我兵丁一百多人,刘花二位将军现在说不定也遭毒手了。我侥幸逃了回来报信。殿下,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谷宇龙大吃一惊,连忙问牛伟道:“连花里青和刘德柱你们三加上三百名兵士都不是那女子的对手吗?” 曾氏也紧张得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牛伟胆战心惊地对谷宇龙说:“启禀殿下,那女子根本就没在店里,如果她在,连我也回不来了。殿下,为了你的安全,快快离开这个地方,方保无虞!” 谷宇龙见牛伟那副模样,就知道问题有点严重,连忙问牛伟道:“你们问过那姑娘的名字没有?” 牛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刘德柱问过,他们说那女子姓谷!” “姓谷?”谷宇龙也犯起了迷糊,她们不是同一个人?难道这里出了几个这样有本事的女子?心里不由一阵紧张,连忙问牛伟道:“一定是你们先杀人在先,才激起了对方的愤怒,对吧?” 牛伟双脚打着抖,躲躲闪闪地推脱着说:“都是刘花二人的主意!” “胡说!”谷宇龙哪里相信,大怒道:“他二人绝不会不听我的指令,肯定是你……” 牛伟也不想辩解,连忙说:“殿下,现在不说这些。快走吧,迟了危险!” 谷宇龙见牛伟如此惊慌,就知道事情被他闹大了,怒问道:“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叫你们不要滥杀无辜,为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殿下,下官知错了。不过,现在还是逃命要紧!”牛伟目的已经达到,心里暗自得意。不过,他也知道,只要那姓尤的回来,一定会寻过来的。他想赶快离开这里。 赵庚也劝着谷宇龙说:“殿下,现在说什么也迟了,还是听牛将军的,快走吧!” 曾清芷也劝着谷宇龙说:“殿下,咱娘俩还是快走吧,万一如他死鬼所说就糟了!” 第118章 认错了人 “姑姑,你听我说!”谷宇龙后悔没有亲自去,让牛伟摆下了烂摊子。他沉思了一下,觉得如果不是尤如水,还好收拾,如果是尤如水,就更不能跑了。他对赵庚摆了摆手,对牛伟两口子说:“如果真是尤如水,我们现在跑也来不及了。不如马上关紧城门,她的人马肯定不多,谅她也攻不破咱的城池。如果到时不奏效,姑父再飞鸽传书,叫青唐派兵前来两面夹击,务要把这些贼子捉拿归案!” “遵命!”牛伟见谷宇龙不走,也不好再劝,也觉得谷宇龙说的有道理,只得连忙派人关了城门,准备炮石擂木,守好四门,并亲自上城墙组织防守。他也希望刘花二人能杀了那小女子,如果二人死在那女子手里,她一定会追到这里来的。他看了看一两丈高的城墙,心想,谅她也攻不进城来。 赵庚见谷宇龙不走,也不好再劝。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也相信那女子再能也不可能攻破青风城的。 一切准备就绪,谷宇龙才和牛伟与赵庚二人一起到了南门城楼上观看着尤如水的来路方向。 唐家场到青风城不足二十里,尤如水三人一会儿功夫便赶到了。三人来到城外,见城门紧闭,城楼上人头晃动,便知道对方已经做好了防范。 “殿下,她……就是那……那……”牛伟见尤如水三人果然来了,就知道花里青和刘德柱已经回不来了,心中暗暗叫苦。但是,当着谷宇龙的面,他不敢跑,只吞吞吐吐地小声对谷宇龙介绍着,说到后来已紧张得说话也不顺溜了。 尤如水跑到城墙不远停了下来,抬头看时,只见牛伟旁边有个人似乎很面熟,仔细一看,那不是老婆谷水秀吗?尤如水一惊,连忙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没错,就是谷水秀。不过,她为什么是男子打扮?难道她也跟着我跳了神树也遭变身了?尤如水好是兴奋,连忙走近城楼,向城楼上招着手,大声叫着老婆的爱称:“秀秀!秀秀!” 谷宇龙鄙夷地看了眼牛伟,正要说话,却见那女子在向自己招手,还叫起了自己的乳名。 牛伟结结巴巴地说:“殿下,快……快下令杀……杀了她!” 尤如水见谷宇龙不理她,又一边招手一边问道:“秀秀,你不认识我了?” 谷宇龙仔细打量着楼下的女子,果然如牛伟所说,是一个绝色美人。谷宇龙心里一动,心想,她怎么知道我的乳名?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和她拉拉关系?如果能因此而化干戈为玉帛不是更好吗?想到这里,谷宇龙大声问尤如水道:“姑娘,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尤如水一听,心想,不对,谷水秀的乳名不是秀秀,秀秀是我对她的爱称。难道她变身后把我忘记了吗?她猛然想起自己已经改头换面成了地道女人,秀秀她怎能认识我?想到这里,她没有回答谷宇龙的问话,却又大声对谷宇龙说:“秀秀,我是尤如水啊!秀秀,你记不得尤如水了吗?我就是你的……尤如水啊!” 谷惠玲和刘黑风跑到尤如水身边,听她和城楼上的人说话。 谷宇龙一听对方就是杀谷里康,废了陈良玉武功的女能人尤如水,顿时紧张起来。但见尤如水认错了人,把他当成了她的熟人后,他的害怕心理顿时烟消云散,决定要和她好生谈谈。想到这里,他大声对尤如水说:“姑娘,你认错人了,不……” “秀秀,我真是尤如水啊!不过……不过……”尤如水见谷宇龙不认识她,一时也不知怎么说。她看了看谷惠玲和刘黑风,也不想当着他二人说自己的身世。尤如水一时无法把自己说清楚,竟结结巴巴地说:“秀秀,我真是尤如水啊。我是跳……变……我真的……” 谷惠玲见尤如水突然发起了神经,连忙在她耳边小声问道:“水仙姐,你怎么了?” 尤如水没有理谷惠玲,又大声问谷宇龙说:“秀秀,你是谷水秀变来的吗?” 尤如水的问话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弄不明白她的话中意思。 谷宇龙见尤如水真是把自己认成了她的熟人,虽觉好笑,但更想借此和她套近乎。心想,如能和她化干戈为玉帛,天和得此贤才良将,岂不更好?想到这里,他大声对尤如水说道:“尤姑娘,我叫谷宇龙,乳名叫秀秀。因我小时候长的乖巧秀气,母后说我像女孩,便叫我秀秀……” 牛伟见尤如水只站在城下和谷宇龙说话,才缓过了气,对谷宇龙说:“殿下,别和她废话,叫弓箭手杀了她!” 尤如水听牛伟叫那男子太子殿下,才知道他是下令屠杀黑风客栈的罪魁祸首,顿时大怒道:“呔,原来你就是下令屠我客栈,杀了我娘和朋友的狗太子?” “尤姑娘,你错怪我了!”谷宇龙连忙对尤如水辩解说:“是我要他们到你店里去不假,但我对他们说过,要他们务必要先打听姑娘你的名字,如果是你尤如水,我叫他们绝不能动手。如果不是你尤如水,也叫他们只抓主犯,绝不能滥杀无辜。岂知他几个东西抗我命令,乱我军规,气死我也!” 尤如水听了,略一思索,大声喝道:“我本想把你这狗太子和那牛伟恶贼一起杀了,看在你像我……秀秀的模样,小爷暂且相信你。不过,你须得把那姓牛的狗贼交给我,我要用他的狗头祭奠我娘和我朋友们的在天之灵。否则,别怪小爷我连你也一起杀了,再屠了你这鸟城!” 牛伟狂笑着对尤如水说:“小妖女,我这一两丈高的城墙可不是你吹两句牛就能吹破吹垮的。你有本事就进城来,老爷我陪你再好生玩玩!” “牛尾狗贼,我劝你还是主动出来,小爷我绝不伤害任一无辜之人。否则,小爷我进城时,你这狗屁城内便无活口了!不信你瞧瞧,看小爷能否进得城来!”尤如水说着,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一跃起飞在空中,原地旋了一个圈儿,一挥手,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亮,牛伟和谷宇龙身旁的一根旗杆便她被拦腰打断,那面杏黄旗和半截旗杆就倒在了牛伟脚下。 牛伟大惊失色,连忙叫道:“弓箭手,快,射死她!” 城墙上的弓箭手连忙张弓搭箭,一齐向尤如水射去。一时箭如飞蝗,照着尤如水飞去。 尤如水看着乱箭射来,也不躲闪,只见她双手几拂,那些箭就纷纷反向飞了回去,有的插在了城墙之上,有一支飞插在城楼的木柱上,直没到箭羽。 众弓箭手见了,连忙后退,不敢再射。 尤如水大声对城墙上的众人说道:“城墙上的所有人听好了。小爷我是报仇来的。但我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那叫牛尾的恶贼!我劝你们别听那狗贼的话。我不想伤害你们,识相的,快住手,否则,别怪小爷怒了,把你们一个不留全宰了!” 谷宇龙见尤如水飞在空中却还有如此神力,顿时直冒冷汗。他万没料到对方本事竟是如此逆天。看她那样子,她说的绝非空话大话,且不说她还有隐身绝活,单就这飞在空中还有这样的神力就说明她完全有能力干她想干的事。想到这里,他掀开挡在身前的赵庚,大声喝令弓箭手说:“快快住手,不得伤了尤姑娘!” 满城墙的弓箭手见尤如水飞在天上还能把箭还给他们,早吓得打抖。一听谷宇龙喝叫,马上齐声应了一声,哪还敢再动。 尤如水听到了谷宇龙的喊话,见城上也不再射箭,方才下了地。她看了一眼极像是老婆谷水秀的谷宇龙,心生好感,娇声说道:“姓谷的,算你识相。快快交出姓牛的狗贼,我不为难你。小……本姑娘说话算话!” 牛伟万没料到那小女子竟还有如此的逆天本事,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他知道,今天要想从那女子手里再逃脱是无论如何也不现实的了。看来,自己的死期已到。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死?不行,还是跑吧,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牛伟按着狂跳着的心,慢慢往后溜去。 谷宇龙听尤如水叫他交出牛伟,就知道自己毫无半点能力保住他了,为了满城百姓,也只有牺牲他了。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只要你不伤及无辜百姓,我答应你!” 尤如水当即承诺说:“好,只要你交出那狗贼,本姑娘绝不伤及无辜!” “姑父,为了满城百姓,我只有对不起您了!”数宇龙边说边转身看牛伟时,哪还有人。谷宇龙见牛伟跑了,心里一紧。他知道,如果牛伟脱逃,后果严重。谷宇龙连忙大声对城楼上的官兵喊道:“众将听令,速速捉拿牛伟,用他保住满城百姓!” 尤如水听见了谷宇龙的命令,佩服他识大体,为了保满城百姓,不惜牺牲手下。她便打定主意,绝不伤及无辜。她大声对谷宇龙说:“谷宇龙,你放心,本姑娘说话算话,绝不伤及无辜。既是那狗贼逃了,你只要把他从城里逼出来,就算是我自己的事了!” 牛伟眼见尤如水逼谷宇龙交出自己,知道死神来临,哪还顾得上亲情大义,也不管家中娘子,自己逃命要紧。他趁谷宇龙和众兵士死盯着尤如水的时候,悄悄地溜下城楼,骑了马,没命地往西门奔去。 守门兵士见是主帅,哪敢拦他,连忙放他出城去了。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定定地说:“好,只要他在城内,我一定把他活捉交给姑娘。如果让他逃脱,本宫愿意为他顶罪。我就在这里候着,绝不移动半步!” 尤如水看着极像谷水秀的谷宇龙,鼻子一酸,顿生一种难以名状的柔情,柔声说道:“秀秀,那样最好,我……相信你!” “报!”几锅烟的时间,兵丁来报:“殿下,牛伟从西门逃了,追也不追?” “谷宇龙,既然那狗官逃了,不是你的责任,你们也别去追,谅你们也追不上他。玲玲,你和黑哥就在这里等我,我即刻去把那狗官捉来!”尤如水说完,就地一跃,如雨燕般激飞西边去了。 谷宇龙和众将士见了尤如水飞去的身形,尽皆目瞪口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谷宇龙见尤如水竟有如此逆天本事,心里一阵紧张。他知道,这个人如果用得好,可以是国之栋梁,弄得不好,则是喽里大祸害。现在,是自己一时的疏忽,让牛伟三个东西坏了事。关键是他三个东西居然还杀了她娘和她的朋友。这笔账她一定会记在我的名下。看来,我喽里要断送在我的手上了。怎么办?谷宇龙在城楼上胆战心惊地搓着手,思考着如何才能化解这个比天还大的仇结。 赵庚见尤如水如此天大本事,也很紧张。他见太子紧张,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 谷宇龙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城楼上踱了一阵,心想,她既然说我像她的秀秀,看她那样子,她对那秀秀的感情应该是非同一般。她刚才不也对我这个假秀秀没有一点敌意,反倒有点柔情似水的味道吗?我何不利用她这个心理与她套套近乎?如果能感化她,让她嫁给我就太好了。诚然她不愿嫁我,至少也能化干戈为玉帛,让喽里相安无事。想到这里,谷宇龙决定冒一下险,出城去会一会那本事大得出奇又貌美如花的大美人。谷宇龙对牛伟的副将程强说:“陈将军,叫人打开城门,我要出城去会会那个叫尤如水的大能人!” 赵庚连忙阻止说:“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程强听了谷宇龙的话,也吓了一大跳,连忙反对说:“殿下,要不得,要不得!那女子本事太高,而且高得离谱,况且,她现在正是气头之上,就怕她对你发难,那时,我们谁能救得了你?” 谷宇龙冷静地对程强说:“将军说得没错,正因为她的本事大得离谱,我才要去会会她。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都怕她,都回避她,让她觉得都是我们的错,那时,她发难之时才真的没救了。我要去和她面对面地认错,不能让她把怨气发在我整个喽里身上。如果能让她化解了她心中怨气,则是我喽里之大幸也!” 第119章 谷宇龙的胆气 程强没料到谷宇龙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过人胆识,心里无比敬佩,也毫无惧色地说:“殿下言之有理。好,我程强陪殿下去走一遭!” “程将军你……!”赵庚见程强同意,连忙连忙阻止谷宇龙说:“殿下,程将军说得对,那女子本事太高,如果她对你发难,谁能救得了你?” 谷宇龙连忙伸手制止住赵庚,对程强说:“程将军,你不能去。你们任何人都不能去!你们去了,就不能表明我谷宇龙的诚意了。你们放心,我相信那姑娘不会为难我!” 赵庚万分担心地说:“但是……” “别但是了!”谷宇龙没等赵庚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有信心活着回来!再说,看她那样子,如果她要非杀我不可,你们谁能保得了我?” “那是,那是!”程强不得不承认太子的话是正确的。不过,他对谷宇龙的胆气更为敬佩了,关心地说:“殿下,自己小心!” 谷宇龙把佩剑交给赵庚,定定地说:“二位放心,我相信那姑娘不会为难本宫!” 赵庚红着眼睛,无比担心地说:“殿下……” “你什么也别说了!”谷宇龙说着,走下了城楼。 程强和赵庚陪着谷宇龙到了城门口,大开了城门,就站在了那里,目送着谷宇龙到了刘黑风面前。程强知道,这城门对于尤如水来说,是半点作用也没有的了。 刘黑风见谷宇龙赤手空拳地向自己走来,戒备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谷宇龙向刘黑风拱手道:“小弟见过兄长!” “谁是你的兄长?”黑风没好气地对谷宇龙说:“如不是我妹子说了不伤害你这城里一人,我一定要杀了你!快滚回去!” 谷宇龙大度地对刘黑风一揖,说:“小弟知道错了,特来向兄长请罪!” 刘黑风见自己冷言冷语的他也受得了,一时竟没了主意,只得把他死眼盯着。 牛伟的心还在猛跳着。他庆幸刚才那女子只打折了旗杆,没有直接把自己打杀。他深怪自己不听那小女娃娃的话,更怪那花里青和刘德柱二人多嘴。如不是他二人多嘴,自己也不会动手杀人把他们拖进去,让那小妖女教训他俩。现在,自己的目的倒是达到了,但自己的命也难保了。牛伟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惊肉跳。 尤如水运起玄力,奋力一纵,人便像鸟儿一样直飞半空,举目一看,见牛伟不断地扬鞭催马,拼命地奔跑着。尤如水顿时怒火中烧,把身子一扭,箭一样地向牛伟飞去。 牛伟异常后悔。他哪想得到尤如水竟有如此逆天本事,看来刘花二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唉,只怪他俩自以为是,自以为他二人才是天下第一,如不是他二人故意损我,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狗日的两个东西害人不浅! 尤如水今天是第一次运用腾飞本事,她也没料到自己能像大鸟一样飞在空中,她看着身下急速退去的景物,看着越来越近的牛伟,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牛伟人伏在马背上,不断地夹踢马肚,扬鞭催马,没命地狂奔。他边跑边想,那女子虽然会飞,但她没有翅膀,谅她也追不上我这四条腿吧。他一口气跑过了几个山头,往后看时,哪有半点人影?心里总算舒了口气。但他依然没命地奔逃,他知道,跑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安全,至少得跑过二十里路才相对保险。 就在牛尾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天上一声娇喝:“狗贼,你还能跑多快?” 牛伟一侧头,见尤如水已飞到自己头顶上了,顿时魂飞魄散,哪还记得扬鞭催马?叫了一声‘娘呀!’便脑袋发昏,眼睛发黑,滚鞍落马,吓死过去。 战马失去主人,马上停了下来。 尤如水降落下地,提起死狗般的牛伟,丢上马背,自己一跃而上,勒转马头,飞奔而回。 尤如水催马扬鞭,不时便到了青风州城下,老远就见谷宇龙在城外站着,知道他肯定是来见自己的。她没想到谷宇龙竟有这等胆识,竟敢一个人在这里来见她。她看了看他那熟悉的样子,心里不由一动,真想主动上前和他一叙。 尤如水跳下了马,对刘黑风说:“黑风哥,你骑马先押牛伟回客栈,我随后就回!” “好!”刘黑风翻身上马,把牛伟横在马背上,飞奔去了。 谷宇龙连忙快步走到尤如水前面,双手一拱说:“尤姑娘,牛伟三人杀人,本宫确有失察之责,但本宫曾再三对他三人说过,切不可冒犯尤姑娘。如果不是你,也只抓主犯,切不可胡乱杀人,伤及无辜。谁知那几个东西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如果本宫亲往,就没有这场事了。不管怎么说,那几个东西已闯下大祸,应该算在本宫身上,现在本宫亲自前来领罪,请姑娘处罚!” 尤如水近距离看着面前的谷宇龙,分明就是女扮男装的谷水秀。尤如水一阵阵的激动,竟没听清谷宇龙在说些什么。她眼里的谷宇龙竟慢慢变成了谷水秀。 谷宇龙见尤如水面带微笑地盯着他,根本没有一点要责怪他的样子,不知她是何意思。 “秀秀!”尤如水深情地叫了一声,就要上前。 “唉!”谷宇龙唉了一声,也伸出了手。 谷惠玲连忙挡在她面前问道:“水仙姐,你要干吗?” 尤如水一惊站住,仍目不转睛地看着谷宇龙,真想上前拥住面前的假秀秀一述衷肠。 谷惠玲见尤如水失态,不知她又在发什么神经,连忙提醒尤如水说:“水仙姐,黑风哥可能回客栈了!” 尤如水被谷惠玲一挡一提醒,才察觉自己失态了,红着脸对谷宇龙柔声说道:“姓谷的,算你明白事理。本姑娘本当找你算下令杀我娘和朋友的账,但念你年轻,不明真像,又有协助我捉拿牛伟的功劳,就算你将功补过,咱们各不相欠。本姑娘说话算话,我连城也不进了。今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便相安无事,若你要心生别策,那时刀兵相见,便怨不得本姑娘了。告辞!” 谷宇龙万没料到尤如水对自己会如此温柔,心中大喜,看来,说服她为我喽里效力的希望很大。想到这里,连忙大声叫道:“尤姑娘请留步!” 尤如水转身看着面前的假秀秀,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柔声问道:“秀秀,你还有何事?” 谷宇龙见尤如水对自己竟是如此的柔情似水,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这个有逆天本事的大美人。想到这里,他磨蹭着对尤如水说:“多谢如水姑娘原谅了我,我……我想……” 谷惠玲见谷宇龙没把尤如水的名字说好,便向谷宇龙更正着说:“姓谷的,我姐姐自称尤如水,但她的真实姓名叫尤水仙!” “尤如水,尤水仙,都是好名字!尤姑娘的本事和你的名字一样柔美又威猛!”谷宇龙恳切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尤如水正柔情默默地看着谷宇龙,见他竟要和自己交朋友,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真要和我交朋友?” “是,我要和你交朋友!”谷宇龙见尤如水那样子,觉得大有希望,连忙说:“尤姑娘,可以吗?” 谷惠玲可不想和这些人交什么朋友,连忙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他是下令杀了娘的恶人,怎能和这些官府恶人交朋友呢!” “你贵为王子,我只一草民罢了,怎能高攀得上?好了,就此别过!”尤如水也觉得和一国之太子交朋友不现实,她没再等谷宇龙说话,便拉着谷惠玲如飞而去。 谷宇龙看着远去的尤如水,既庆幸又遗憾地长长叹了口气。不过,他看得出尤如水对他的要求有过短暂的犹豫,觉得自己争取到她应该大有希望。 满城墙上观看的人们见尤如水这个人不大点的小姑娘的本事高得太过离谱,都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尤如水很快就追上了刘黑风,三人到了客栈,只见店门前坐着一个血人。 刘黑风认出是牛大,连忙上去扶住:“兄弟,让你受苦了!” 牛大傻笑着对尤如水和刘黑风说:“尤姑娘,大当家,我今天犯了一次傻。但就是这次傻才捡了条命!” 刘黑风听不懂牛大的意思 ,说:“兄弟,咱不说话,先治伤要紧!” 尤如水早拿出了千年紫血灵芝,抠下一点儿给牛大吃下。刘黑风为牛大处理了伤口,敷了自家带的金创药。 牛大吃了灵芝后,精力很快就恢复了,便对尤如水和刘黑风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牛大一刀打脱了牛伟的宝剑,心中惊喜,他想不到自己的本事一下猛增到如此地步。他知道,他面对的可是将军,算是武界高手,就在他狂喜而分心的时候,牛伟的长枪穿过他的腹部。他摇晃了几下,很不甘心地倒了下去。在一片刀枪撞击声中,牛大慢慢醒来。原来牛伟是用的左手拿枪,那一枪虽然从右腹刺入,但却是斜着去的,没伤到要害。牛大倒下时,后脑勺刚好碰到地下的一块硬石上,昏厥了过去。牛大醒后,见打斗已经在二楼了,他知道那是王氏所在的地方,他一紧张,想要跃起身来,哪知那长枪还栽在身上?他一跃时,一阵剧痛,又昏过去了。 刘黑风扶着牛大坐下,安慰着他说:“好兄弟,是你命大。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快快坐下休息休息!” 牛伟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在黑风客栈。他清楚自己犯下的罪孽,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他悔恨着,但又无计可施。就在牛伟感到绝望时,一只牛虻停在了他的脸上一叮。剧痛让牛伟本能地杨手拂了下脸上的牛虻。牛伟这才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绑自己。牛伟大喜。慢慢睁眼看时,只见他们各忙各的,根本就没有注意他。牛伟乘他们不注意时,又动了几下,确认自己没伤没痛,心里暗自高兴。心想,妖女肯定是认为我死了,所以没有绑我,看来,是天不绝我牛伟了。牛伟眯着眼睛看了看,见他们全部离开了他的视线,便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头窜了出去。牛伟不愧是一等一的高手,那如烟的身法几晃就不见了。 刘黑风忙了一阵,也没忘看一看门前的牛伟。当他伸头看时,哪还有牛伟的影子,气得连连捶打着自己的胸脯,一声狂叫:“糟糕,那狗东西跑了!” 牛伟知道尤如水有飞腾的本事,如果直接跑,会很快被她再次抓获,唯一的办法是躲在镇子里,等到晚上再跑,那时,她就再有天大本事也把自己没奈何了。牛伟慌不择路,见门就掀,连掀到第六家时,门没闩,连忙闪身躲了进去。 牛伟刚进门,就被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女孩儿发现。女孩儿见是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惊问道:“官爷,我家没坏人,你到我家干吗?” 牛伟也不说话,闪身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用手肘夹着那女孩儿,拖进卧室里。 女孩拼命挣扎,用脚乱踢。 牛伟生怕尤如水几人追来,哪忍得住这女孩儿的闹腾,手肘略一用劲,只听得咔擦一声,那女孩的头颈已然折断。牛伟丢下女孩儿,紧张地注意着外面。 尤如水见牛伟逃了,后悔没点了那东西的穴道。不过,她相信牛伟不会跑多远,便安慰刘黑风说:“大哥别急,小妹再把他捉回来便是!” 谷惠玲催着尤如水说:“水仙姐,快点,可不能让那东西逃脱了!” “放心,他跑不了!”尤如水一跃跳上房顶,站到最高处仔细搜寻着牛尾踪迹。然而,牛伟踪迹全无。尤如水又起到空中,左右四周进退了几十丈的距离,也没见牛伟的影子。 谷惠玲大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看见那东西没有?” “还没!”尤如水心想,一眨眼功夫他不可能跑多远,唯一的可能是躲在这街上人家里。想到这里,她降落地下。 第120章 宇龙胆大心细 牛伟再次被捉 牛大吃了千年灵芝,已恢复元气,精神抖擞了。 尤如水回到客栈,见牛大精神多了,高兴地说:“正好,两位哥哥听我说。我想那狗官一定还在这街上。你们带上玲玲,把街上挨家挨户地搜,把那狗官给逼出来。我在天上盯着,谅他也逃不出这唐家场!” 刘黑风内疚地说:“都怪我。我认为那东西已经死了,没绑那东西。哪知是他装的?我太粗心了,生出这许多事来。” “没事,就让那狗官再多活几锅烟的时辰也罢!”尤如水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太过大意,没有点牛伟穴道,只安慰着刘黑风说:“我一定会抓住他,用他血祭我娘和众兄弟的在天之灵!好了,你们快去,仔细点!” 三人齐声答道:“好!” 牛伟搬过一条凳子坐在窗户旁,胆战心惊地听着街上的动静,眼睛却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孩儿。 女孩儿虽然穿着打扮粗陋,却掩不住她那已发育得差不多的身材。她的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虽然闭着,依然是五官整齐,配搭有致。女孩娇好可人的面容勾起了牛伟的色心,他止不住垂涎欲滴,口水长流。 牛伟也曾想过拈花惹草,讨小纳妾,但曾氏资格一个河东狮子,加之丈人曾国师也再三警告,牛伟不敢不听。所以,牛伟虽有色心,却没那贼胆。现在,面对一个虽然已死但却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牛伟色心顿时被激发,竟忘记现在的处境。牛伟吞了口口水,用长凳抵住房门,抱起那女孩放在床上,两下扒去衣衫,一个正在发育的洁白的圣体,摆在了他的面前。牛伟看了,哪还有半点犹豫,两下脱下自己的衣裤,一翻而上。 谷宇龙见尤如水没有答应自己的要求,很是失望。他闷闷不乐地回到青风府衙,对曾氏说:“姑姑,牛伟三人不听本宫号令,大开杀戒,激怒了一个本事奇大的女子。刘德柱和花里青已被她所杀,牛将军也被她捉走了!” “啥?”曾清芷吓了一跳,连忙问谷宇龙道:“那老东西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难道他又出城去看那女子模样了么?” “没有!”谷宇龙听了曾氏的问话,心里好笑,但却笑不出声来。只得把牛伟出逃又被尤如水抓去了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曾清芷。 曾清芷听了,连忙给谷宇龙跪下求道:“殿下,你赶快想法救救你姑父吧!他虽然混蛋,也是你的臣子啊。殿下,快想办法救救他吧,姑姑求你了!” 谷宇龙扶起曾氏,难过地说:“姑姑,不是本宫不想救牛将军,本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那女孩的本事出奇的高,我敢说,她一个人便可对抗我们的千军万马。我就是把这青风州再加上青唐州里的所有人调去,都奈何不了她的。姑父他们不听我的劝告,滥杀无辜,自取其祸,本宫真的无法救他啊!” 曾清芷仗着她老子是朝内国师,竟没把谷宇龙放在眼里,气急败坏地数落着谷宇龙说:“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姑父被那小女子杀了吗?你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啊。你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你的面前为所欲为,就不怕别人议论?以后,谁还会服你?” 赵庚见曾清芷没把谷宇龙当回事,怒喝道:“大胆曾氏,怎么这样对太子说话?” 谷宇龙对赵庚摆了摆手,又无可奈何地对曾清芷说:“姑姑,你说的是有点道理,然而,本宫现在却是无法啊。我亲眼见了那女子的逆天本事,我敢说,喽里内任一个高手都绝对不是她的对手。花里青和刘德柱算得上是顶尖高手了,然而,他二人都被她轻易杀了,你说,我还有谁可以调用?我怕把她惹急了,不但不能奈何她,反会祸及你我和这一城百姓,惹火烧身哦!” 曾氏见谷宇龙的样子,知道再说无益,恨声道:“谷宇龙,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抗争的勇气吗?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子就把你吓成这样?我恶心你的懦弱。谷宇龙,我会叫国师奏明大王,叫他另选喽里未来国君!” “好个不晓事的女人!我尊敬你,称你是姑姑,你便认为是王亲国戚了?我是看在你爹的面上尊敬你,你便倚老卖老,胡诌起来!”谷宇龙听了曾清芷不可理喻的话,勃然大怒,大声质问曾清芷道:“分明就是你那狗屁儿子和糊涂男人惹事生非,自取其祸,你反倒怪我懦弱。你难道不知道我带来的两人也是我喽里高手?你那男人难道不也是喽里有名的高手?结果如何?还不是被那女子轻易捉拿诛杀?” 曾清芷见谷宇龙发了怒,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呼天抢地地哭起她那男人和死去的儿子来:“儿呐,你死得真冤啊,丢下你娘一个人,有事没人管,落难无人帮……啊!儿呐,如果你没死,不管有多难,你也一定会去救你那不争气的老爹的……啊!” 谷宇龙一肚子的火,真想把这女人痛骂一顿,想到她两天里死了儿子媳妇,她男人多半也活不成了,也怪可怜的,只得罢了。他来到府衙大堂,坐在了案前,对赵庚说:“赵庚,擂鼓升堂!” “是!”赵庚擂了几下大鼓。 衙役们听到鼓声,连忙来了。 谷宇龙问道:“谁当值?” 一个叫杨槐的连忙出班答道:“启禀殿下,是小人杨槐当值!” “杨槐,速去把副将程强找来!” “是!”杨槐急忙去了。 不一会,杨槐和程强来了。 副将程强参拜谷宇龙道:“副将程强参见太子殿下!” 谷宇龙看了看程强,说道:“程将军,牛伟不听本宫号令,自取其祸,多半是回不来了。青风州不可一日无主,从现在起,你就是这青风州的父母官了。青风州的安危,就拜托程将军了!” “谢殿下!”程强定定地说:“从今以后,我一定以青风州的安危为己任,恪尽职守,绝不给殿下丢脸!” “好,本宫相信程将军!”谷宇龙问程强道:“程将军,你对今天的事怎么看?” 程强看着谷宇龙,大声问道:“殿下,您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谷宇龙呵呵一笑道:“我肯定只听真话。假话就别说了!” 程强清了一下喉咙,说:“殿下,你今天做得对!你今天的做法不仅保护了我们当兵的,还保护了城内的黎民百姓。那小女娃的本事太大了,大得让人不敢相信。当她一手拂回飞箭时,我们听到了那箭簇像钢钻般打在石头上的声音,有几支几乎穿透了柱头,可以看出她的内力之大已到了非凡境界。所幸她听了殿下的话,没有动杀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谷宇龙听了,点了下头,又问道:“依你之见我们现在该怎样办?” “依末将之见,殿下若能将此人说服,让她为我喽里效力,则喽里幸甚!”程强看着谷宇龙,慢慢说道:“我看她在千军万马中取上将之首,定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如能说服她,喽里何愁国防不坚,疆域不大啊!” 谷宇龙见程强也是这种想法,心中大喜道:“程将军,你说的正是本宫现在想的。本宫看得那姑娘对我并不反感,本宫觉得大有希望。程将军,你敢不敢和我一道到唐家场去见见她?” 程强把胸脯一拍,定定地说:“殿下,为了喽里江山,就是刀山火海,我程强也敢去闯他一闯!” 赵庚知道反对无效,只得说:“殿下,我也要去!” “好!”谷宇龙大喜,又对杨槐下令道:“杨槐听令!” “杨槐在!” “你速去准备十二个人的白孝布和麻筋,半炷香时有用!” “是!”杨槐连忙准备去了。 “程将军,你马上挑选九个不怕死的人,和我们一起披麻带孝,到唐家场去祭拜尤姑娘的母亲。注意,你叫大家不能带任何一点儿兵器。尚若她们向我们发难,也别反抗。话说回来,反抗也无用啊!”谷宇龙又对程强说道:“半炷香后出发!” “遵命!”程强准备去了。 刘黑风带着牛大和谷惠玲挨家寻找牛伟。寻到第六家时,刘黑风见窗子也没关好,便掀起了窗户。 牛尾正欲仙欲死的时候,窗子突然开了。他一惊不小,惊恐地向窗外一看,见一张黑脸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牛伟见尤如水一伙这样快就找到了自己,顿时吓瘫了。 刘黑风见床上一男一女正在恩爱,放下窗户,‘呸’了一口唾沫,就要离开。 牛大见黑风一脸的怪相,问道:“大当家,你看见什么了?” “晦气,青天大白日的干那事儿!”黑风边说边往前走。 谷惠玲傻不拉叽地问道:“黑哥,谁在干啥事儿啊?” 刘黑风继续往前走着,武断地对谷惠玲说:“你不能问!” “我怎么不能问了?就你欺负人!”谷惠玲见刘黑风对自己没好脸色,生气地说:“我叫水仙姐收拾你!” 牛大算是整明白了,他一脸的烂笑,正要向谷惠玲解释,但他脑壳一动,连忙站住说:“大当家,不对!” 刘黑风也停了下来,问牛大道:“怎么不对了?” 牛大分析说:“大当家,你想,如果在正常情况下,那女子见外人碰见她在做那事儿,肯定会失声叫起来,而我却没有见一点儿声响!” 黑风把脑袋一拍,说:“嘿,你看我这脑壳!快,转去!” 谷惠玲还是没整明白,问道:“你两个在搞什么名堂,古里古怪的?” 二人也不理她,飞快地转回窗前,推开窗户,床上哪还有人?就一个赤条条的小女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谷惠玲却不服气,也很快地追了上去,她也要看个究竟。她来到窗前,就在刘黑风推开窗户的时候,看见了床上躺着的女孩,吃惊地‘哦’了一声。 随着谷惠玲的一声惊呼,牛大耳尖,听见窗户旁‘嚓’的一声轻响。 牛大向黑风指了指屋里。 刘黑风明白了,连忙把谷惠玲一把抓住拉到街边,才小声对她说:“快去把你姐姐叫下来,那狗贼一定在这屋里!” 谷惠玲点了点头,跑到外面,对着天上的尤如水招手。 刘黑风刚要进屋,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走了来。 女人看着黑风正要进屋,又见他提着刀,吃惊地问道:“你……要干吗?” 刘黑风连忙挡住她说:“大嫂,你先别进去,你家里有歹人!” 女人大吃一惊,说:“啊?我女儿可在屋里啊!” 刘黑风告诉她说:“你女儿已被歹人害了!” “啊?囡囡呐,我……的女儿……呐……”女人喊了两声,便昏了过去。 “这样也好,还能避免节外生枝!”刘黑风见女人气昏过去,边说边把她扶坐在街边上,对牛大说:“牛大,你守着窗子,我进去守着房门!” “好!” 牛伟在屋里听得清楚,心里后悔极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向她招手,就知道有情况,立即赶了过来。 谷惠玲对小声对尤如水说:“那狗东西可能就在屋里!” 尤如水来到那窗前,对着屋里细声细气地说:“姓牛的狗贼,出来吧,别躲了,躲是躲不掉的!” 牛伟听了尤如水的话,顿时打起抖来。他后悔不该见色起意,把一线生机给生生地掐断了。这下好了,躲也躲不过,逃也逃不了了。他瑟瑟地在窗后抖着,装着没听见。 尤如水说:“姓牛的狗贼,赶紧出来,不然,我一把火把你烤成全牛!” 牛伟不相信姓尤的敢放火烧房子,心想,如果你敢烧房子,老子说不定还能乘机脱逃呢。 尤如水听见门后一阵嗦嗦声,问道:“狗官,你想通没有?” 窗左边又是一阵轻响。 尤如水冷笑着又问牛伟道:“你真要尝尝烤全牛的滋味吗?” 牛伟把屋里到处看了一遍,除了窗子和门,再没有一个出口。 “狗官,看来你是不相信小爷的话了?”尤如水说着,便将那左手伸进窗子里,往左边一拂。 牛伟收拾好一身,正想跳上房梁,就见窗口一团彩色火球直向他飞来。牛伟大惊,连忙躲避。但是屋内太窄,连跳几跳也没躲过,火球直滚到他胯下烧了走来。牛伟大骇,一阵乱跳乱打,哪能打得灭。他“啊…啊…”的惨叫着,拉开房门跳了出去,双脚乱跳乱跺着。 刘黑风趁机一刀拍在牛伟前额,牛伟应声倒地。 第121章 莫名的心动(一) 尤如水进到屋里,左手一招,牛伟身上的火立时熄灭。 牛尾胯下已经面目全非,发出一股难闻的焦肉气味。 谷惠玲见了,连忙蒙住了眼睛转身不看。 刘黑风剥下牛伟衣裳拴在他腰间。 昏厥的妇人也醒了,进屋里看到女儿惨遭蹂躏,已经死亡。妇人悲痛欲绝。她伤心地哭了女儿一阵,扑了出来,把躺在地上的牛伟一阵狂啃,直把牛伟生生撕下了几片肉方才罢了。 剧痛让牛伟醒了过来。 谷惠玲把妇人扶到一边,说:“婶儿,请息怒。我们要杀了这东西,为死去的人报仇,为你女儿报仇!” 尤如水苦笑着问牛伟:“小爷叫你自己出来,不然,小爷烤你的全牛,你偏不信。这烤全牛的味道如何?”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牛伟自知死罪难逃,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再发善心。他痛苦地坐了起来,跪好,装着痛改前非的样子对尤如水说:“姑娘,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 尤如水在外边时已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少女,她咬着牙对牛伟说:“无耻狗贼,你真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在青天白日,狗命难保时残害良家女子,单凭这点,你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肉体的剧痛和心理的巨大压力让牛伟全身战栗着,他面如土色,喘着粗气,苦苦地哀求尤如水说:“尤姑娘,放过我吧。我一定会痛改前非,一定……” 尤如水冷笑着质问牛伟道:“狗官,小爷早上就饶了你,叫你别伤害无辜,你却把小爷的话当成耳边风,全不把我对你的忠告放在心上。现在,你们杀害了无辜的十几条性命,毫无理由地残害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你还杀了我娘,你说,你要我怎么个饶你法?” 牛伟听了尤如水的血泪控诉,自知死罪难逃,顿时吓得瘫在地,不再言语。 尤如水用手指在牛伟头上一弹,牛伟即时昏厥。黑风和牛大拖着牛伟的手,拉回黑风客栈,绑了,丢在地上。 尤如水给了悲痛欲绝的妇人二十两银子,安慰了她一阵,才回客栈去了。 刘黑风到镇上找了会写字的,把谷王氏和众兄弟的牌位写好,供在店里。才杀了牛伟,祭奠众人的在天之灵。 谷宇龙一行十二人,没带一件兵器,清一色披麻带孝,飞马来到唐家场。一行人在镇子外一起下马,徒步来到黑风客栈,正遇刘黑风杀了牛伟,尤如水哭拜亡灵。谷宇龙也不通报,带头走了进去。 人们不知来的是什么人,见都披麻带孝,就知是来祭奠亡灵的,连忙让开一条路。谷宇龙径直走到尤如水身旁,表情肃穆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其余人等,跟在谷宇龙后面,恭恭敬敬地跪着。 尤如水见谷宇龙竟然来了,心里不由一怔。她万没想到谷宇龙竟然会冒着杀身风险来到这里,更没想到他竟然披麻带孝前来祭奠亡灵,暗暗佩服他的诚意和胆气。尤如水挂了一眼谷宇龙,却对着谷王氏的灵前叩了三个头,哭着说:“娘,女儿对不起你,女儿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店里。娘,女儿已经为你报仇雪恨了,请你老放心,我会把玲玲当我的亲妹妹一样对待。娘,您一路走……好!” 谷惠玲对谷王氏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头,叫了声娘,就泣不成声了。 尤如水又对众人的牌位磕了三个头,说:“各位兄长,是小妹害了你们,如果小妹不上山采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娘,哥哥们,都怪我……呀!” 谷宇龙也着牌位磕了三个响头,哽咽着说:“娘,是我害了您,我不该叫他们前来……,全是我谷宇龙……的错,是我害了你……娘,对不……起……” “狗东西,原来你才是主谋,还我娘命来!”谷惠玲骂了一声,跳了起来一脚把谷宇龙踢翻,又一把抓住谷宇龙提了起来,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两声响过,谷宇龙感觉就像挨了两砖头般的难受。 “殿下!”赵庚见谷宇龙挨打,心里很不好受。 谷宇龙的袋被打得翁翁直响,脸也慢慢肿了起来,他赵庚摆了摆手,口齿不清地对谷惠玲说道:“姑娘骂的……是,姑娘教训的是……” 尤如水见谷宇龙挨打,心里也不好受,但又不便阻止谷惠玲,只得假装不见。 “姑……娘,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娘,我确实该死。如果姑娘还没解恨,就骂……吧,打……吧,如果姑娘此恨难消,一定要杀了……我,我也……认了!”谷宇龙的脸越来越肿,连说话也越发困难起来。 谷惠玲是生平第一次打人。她见自己轻易把身材不算小的谷宇龙给提了起来,没用多大劲,就把谷宇龙的脸给打成了猪头,反倒把自己给吓住了。她丢开谷宇龙,又跪了下去,叫了声‘娘’,大哭起来。 谷宇龙顾不得脸痛,又重新规规矩矩地面对谷王氏的牌位跪在尤如水的身边,用变了调的声音大声说道:“娘,都怪我轻信牛伟那奸人谗言,让他们前来害了你们,但是,我叫他们不能乱杀人,更不能滥杀无辜,都是那三个东西不听本宫的……话,反倒仗势欺人。他们的死是罪有应得!娘,孩儿说的全是实话,苍天可鉴。娘,你能原谅孩儿吗?” 尤如水听得明白,谷宇龙其实是在求自己原谅他。她相信他说的话,她也相信他不是邪恶之徒,滥杀之辈。她斜眼看了看谷宇龙,见他那秀气的脸已是一地道猪头样子,心中也觉好笑,但她却笑不起来。她没理谷宇龙,站起身来,对刘黑风说:“好了。黑风哥,你去求街坊们帮帮忙吧!” “是!”刘黑风答应着去了。 “起来吧,我原谅你了!”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柔声说道:“回去吧,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多谢尤姑娘!”谷宇龙和众人齐声说,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谷宇龙听得出尤如水的声调里没有一丝的恶意,反倒有种说不出的柔情,心中暗自高兴。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那猪头,心生不忍,抠了点千年血灵芝递给他,轻声说:“吃了会好些!” 谷宇龙见尤如水竟然拿药给他治伤,心中一阵狂喜。心想,凭这点就可以看出尤姑娘对我不反感,看来,我大有希望和他拉上关系。想到这里,连忙对程强说:“程将军,带着众兄弟帮着清理现场!” “是!”程强等人帮着干了起来。 谷宇龙也亲自拿起扫帚扫起地来。 尤如水也不干涉,任他们帮忙干活。 谷瓜惦记着归如友的结果,告别了陈翠云,从陈州直接到了唐家场,老远见很多人在抬死尸,连忙悄悄地把马拴了,躲闪着走近一看,见死尸大多是官兵。谷瓜估计是牛伟出兵了,但不知最终结果如何。他见一二十人一边挖坑,一边大声说着话,便大着胆子接近那些挖坑人偷听起来。 果然,那些挖坑的人们边干边议论着: “牛大人这回丢人丢到家了,连几个山贼都打不赢!” “你别说,那些好汉们太厉害了,一个人竟能抵挡住牛伟的二三十个,而且人家还是短刀,当兵的都是长枪!” “都怪归家那两个混蛋儿子,自己死了不说,还连累了家人。现在好了,一家人算死完了,牛伟也死了,这笔账还不知怎样算呢!” 一个老者干涉着大家说:“大家别说了,好好干活。话多了可是会惹祸的哈!” “好好好,不说了,大家快干!” 谷瓜也听懂了,心里一阵高兴,连忙到陈州报信去了。 众街坊和程强等人,帮着刘黑风把街上和店内的尸体都抬到山上,把那些官兵用一个大坑装了,把自家兄弟排成两排埋了。 忙完后已是下午申时左右了。谷宇龙的脸也恢复了原来那俊秀模样。尤如水打量了一下谷宇龙,见他身穿蓝色蟒袍,如不是男装打扮,就是谷水秀第二。如不是在这穿越的国度,尤如水一定会把他们认成双胞胎。 尤如水见谷宇龙没有走的意思,知道他要干啥。但是,尤如水此刻的心思没有在这边,一心想着要回家。她看着谷宇龙那俊秀的脸,就像是谷水秀站在她的面前,不由又悲伤起来。 “好了,水仙姐,咱娘已入土为安了,咱不伤心了,好吗?”谷惠玲哪里知道原由,只认为尤如水还在为了娘的死悲伤。 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又看了看谷宇龙,心想,傻丫头,你不懂我的心啊! 谷宇龙见尤如水伤心,更是心痛。他仔细打量着尤如水,只见她: 身材娇嫩,长腿细腰。樱桃小口配红唇,青丝微挽脸俊俏。丹凤大眼,柳眉 如刀。丹凤大眼涌秋水,如刀柳眉微微翘。粉面泪长流,呜咽悲声让人怜。 谷宇龙自见到尤如水,不知不觉地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他见尤如水伤心,也像是触到了他的痛神经,不由鼻子一酸,也跟着尤如水流起泪来,哽咽着说:“尤姑娘,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怨我……” 尤如水见谷宇龙也陪着自己伤心落泪,十分感动。泪眼中,谷宇龙竟又变成了谷水秀,尤如水喊了声‘秀秀’便伸出了手。 “水仙姐,你……!”谷惠玲连忙抓住尤如水的手。 尤如水被谷惠玲一挡,猛然醒悟,顺势把伸出的手擦起了眼泪。心想,如果他真是秀秀该多好啊,她擦了把眼泪,闭目凝思了一会儿,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半晌才对谷宇龙说道:“谢谢你来祭拜我娘,你走吧!” 谷宇龙看得出尤如水对自己有明显好感,又趁机提出了要求:“尤姑娘,感谢你原谅了我。我们交个朋友吧,好吗?” 尤如水不想答应他。因为,她现在脑袋里装的全是家人。她知道,在这穿越的国度里,自己不可能呆太久。她不想给自己留下念想,也不想给别人留下念想,更不想给这个男人留下念想。她已经亲身体会到了这种念想是一种异常痛苦的心灵折磨,这种心灵折磨,比肉体的折磨痛苦得多。再说,我只要回了家,说不定我又会变回男人,想到这里,她对谷宇龙说:“我再说一遍,你是王子,是未来的国君,我只是一介草民,我们是两条道上的车,是不会走到一起的。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 谷宇龙见尤如水不愿意和自己交朋友,无比失望地说道:“尤姑娘,难道你真因为这件事就恨死我了吗?尤姑娘,如果你讨厌我的出身,那么,我可以不当这个太子。尤姑娘,只要你答应认我这个朋友,不管姑娘叫我干什么都行!” “姓谷的,我没有讨厌过你,更没有恨过你,也不需要你为了我去改变什么!”尤如水没有料到谷宇龙竟也是个认死理的人物,看着他那如老婆般的可人模样,在这远隔天界的地方,居然能遇上和水秀一模一样的人,难道也是天意?如果我回不了远隔天界的家,这个人道是理想的人选,她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死。她知道,自己想回家,多半是一厢情愿,万一到时回不去又咋办?不过,家中秀秀娘子和残废的爹,他们真的离不开我啊!我尤如水可不能只为了我自己就不顾老婆和残废的爹了。我的秀秀一定还在苦苦地等着我,我一定要争取回去,我一定要抗争到底。为了父亲,为了老婆,为了小妹水后,我必须要去闯出一条回家的路,如果天不助我,到时又回不去时再和他相交也不迟的。想到这里,她对谷宇龙说道:“秀秀,如果你我今生有缘,我们一定会再相遇!这样吧,如果我们再相遇,我一定认你这个朋友,行了吧?” “好吧!”谷宇龙见尤如水如是说,知道现在勉强不得,只得遗憾地说道:“尤姑娘,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相遇的!” 尤如水心想,如果我尽力后还是回不去,能交上谷宇龙这样一个朋友也好,想到这里,她两只凤眼盯着谷宇龙,故意说:“如此也好。不过,如果是你故意设局,那时,我们不但不会成朋友,反而只能成敌人。明白吗?” 第122章 莫名的心动(二) 谷宇龙遗憾地看着尤如水,半晌才说:“尤姑娘,你也太小看我谷宇龙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相聚,只希望姑娘你别食言就是了!” 尤如水动情地看着谷宇龙,认真地说:“你放心,我尤如水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好,我相信这一天不会长久!”谷宇龙只得答应,想了想又问道:“请问姑娘要何往?” 尤如水迟疑了一下,简单地说:“黄州!” 谷宇龙听说尤如水要到黄州,心里暗自高兴,想了想对尤如水说:“既是尤姑娘要到黄州,我送你几匹马当脚力,请尤姑娘一定要收下!” “这……”尤如水犹豫了一阵说:“好吧,那就谢谢了!” 谷宇龙见尤如水答应了,高兴地对程强说:“程将军,快去给尤姑娘牵四条马来!” “遵命!”程强带了三个人去了。 一会儿功夫,程强几人牵来四匹马。 “谢谢尤姑娘赏脸!”谷宇龙接过马缰,亲自递给了尤如水,说:“姑娘保重,谷宇龙去了!” 尤如水接过马缰,小声说:“秀……殿下慢走!” “谢谢尤姑娘!”谷宇龙对尤如水三人一揖,带着程强等人去了。 尤如水把马缰递给刘黑风,看着远去的假秀秀,突然有种失落感,真想马上把他喊转来。但自己把他赶走了,也不好意思马上反悔。她遗憾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坐了下来。 谷惠玲哪知尤如水的心事,只认为她还在为了死者们难过,便劝她道:“水仙姐,都过去了,别气了,求你了,哦?” 尤如水看了一眼玲玲,拉她坐在自己身旁,泪眼婆娑地靠在了她的肩上,眼睛里还晃动着谷宇龙的影子。心想,怪,我为什么对谷宇龙上心了?难道我已完全女人化了?她看着谷宇龙离开的方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谷惠玲劝着尤如水说:“好了,水仙姐,别气了,还是想想这店子该怎样处理吧!” “也是!”尤如水叹了口气对刘黑风说:“黑哥,都怪小妹做事不计后果,不曾想这客栈是人家归家的。我杀了归家人,还霸占人家客栈,人家报仇也是应当的。小妹明天启程到都城,这客栈你还是不开算了,怕人家万一又找来报仇,你还是回黑风岭去,如何?” 牛大没等刘黑风说话,就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怕他怎的,这找钱的生意不做,有点说不过去吧?再说,连太子殿下也没说什么,谁还敢来多说?” “就是,不怕他们!”刘黑风连忙说:“再说,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都城,这个店就交给牛大!” 尤如水犹豫道:“这……” “你别这不这的!”刘黑风不由分说地对牛大说:“牛大兄弟,你现在就是黑风岭的二当家,我把信物给你。再说,你现在的本事,那个还敢乱砸牙?黑风岭和这个店你先照看着,等我和尤姑娘把玲玲姑娘送到京城再说!” 尤如水经这一次折腾,也觉得人多利于办事。她见刘黑风执意要跟着自己,也知道这一路西去不知还要遇到多少事,有他照顾谷惠玲,自己也好放开手脚。想到这里,她对牛大说:“也是,做点正经生意也好,免得你们去抢人。牛哥哥,你想办法弄两只信鸽,有情况便飞鸽传书,也好及时赶到!” “好,我们一定照尤姑娘说的办!信鸽我们山寨就有。我这就回山寨去安排。”牛大说着骑马即刻回山寨准备去了。 “黑哥,现在我要去制药了。”尤如水对黑风说:“趁这个时间,你把剑术或刀术教下玲玲,她现在至少相当于有十年的内力修为了,只差剑术了!” 刘黑风一个立正,说:“遵命!” 尤如水被刘黑风逗笑了,苦笑着在黑风的脸上摸了一下,说:“真乖!”。 刘黑风连忙用手在脸上摸了一下,放在鼻下装模作样的闻了起来,逗得谷惠玲一阵苦笑。 刘黑风在院内教玲玲舞剑。谷惠玲很聪慧,一学就懂。刘黑风教完后,她就能自己舞剑了。刘黑风等谷惠玲自己舞了一阵剑,为了提高她的作战能力,便和谷惠玲对练起来。 刘黑风见谷惠玲还一脸的伤感,便故意吹捧着她,逗她开心:“玲玲真聪明,学得真快,我看你现在的功夫应该算个有十六七年武龄的人了。至少相当于我刘黑风学了十年的功夫!” 谷惠玲也不说话,专心练剑。她这几天来受到的惊吓最大,她早就想学会武功,在必要的时候还可帮一帮尤如水。 尤如水把自己关在屋里,把脑袋里的药方翻了出来,按照剂量配伍,一一分开。焙干捣细,药丸与药散分别装好,心想,老子现在终于有毒药了,如果遇到鱼笑春,老子一定要让他先尝尝味道。 谷瓜来到陈州国舅府,叫人通报。 莫氏从黄州回来,见男人已经下葬,正看着男人的牌位悲伤,听说谷瓜来了,连忙叫请。 谷瓜恭敬地拜见老夫人说:“谷瓜拜见夫人!” 莫夫人把谷瓜仔细地打量了一阵,见谷瓜一表人才,也佩服女儿有眼光。只是嫌他地位太低了点,扭头故意问女儿道:“他就是谷瓜?” “是!”陈翠云对谷瓜微微一摆头,示意他别怕,同时问道:“瓜,你有何事?” “回夫人,小子正是谷瓜!”谷瓜也看得出老夫人对自己有点不认同的味道,见陈翠云对自己示意,顿时心领神会,连忙说:“谷长龙父子心怀不轨,害死了国舅大人,现在又害死了牛伟和朝廷的两个大人物,一定是别有用心。我认为,应该马上把谷长龙父子借刀杀人这事告知朝廷,并将其父子绳之以法!” 陈翠云一听,连忙对母亲说:“娘,瓜瓜说得对,我们得赶快把这事告诉朝廷,说不定是个搬倒谷长龙父子的机会!” 莫氏也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对女儿说:“好,你赶快把这事写下来,我即刻进京!” “好!”陈翠云连忙写信去了。 莫氏又对谷瓜说:“谷瓜,你和翠云之事我已知道了。你可密切关注谷长龙还有没有其他坏事的证据,我也好及时帮你们!等搬倒了谷长龙,再说你俩的婚事吧!” 谷瓜感激地说:“谢夫人!” 莫氏又对儿子陈小玉说:“快准备一下,我马上启程到黄州!” “好!”陈小玉安排去了。 陈翠云写好信,交给母亲。 莫氏看了看,说:“好,这回看看谷天雄还有什么说的!” 陈小玉也安排准备就绪,把母亲扶上车,吩咐了一番,莫氏一行就出发了。 莫氏走后,陈翠云对陈小玉说:“哥,我还是回谷王府看着的好!” “对,还是回去的好!”陈小玉赞同地说:“我给你备个车!” 陈翠云说:“谢谢哥!” 陈翠云和秋兰上车后,谷瓜也辞别陈小玉跟在车后,一同回谷王府去了。 谷宇龙离开唐家场,慢慢地走着。一路上,他心里装的全是尤如水的影子。心想,今天冒的这个险值得。虽然挨了谷惠玲两巴掌,但尤姑娘却没有半点为难我,还给我药,让我在短时间内便伤好痊愈,这得要多好的情义?如果她不是死了娘,她一定会答应和我做朋友的。想到这里,谷宇龙叹了口气,又想,我一定要主动接近她,一定要她接受我。但是,我怎样才能接近得了她呢?她说过,叫我不能设局,我不设局又怎么接近她呢?想到这里,谷宇龙为难地摇着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赵庚知道谷宇龙在想什么,便安慰他说:“殿下,看来,我们今天没有白来。我看得出那姑娘对你有好感!” “哦,说来听听!” 赵庚正经地说:“殿下,那姑娘对你说话轻言细语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而且连续几次叫你‘秀秀’说明她心中有你。而另外那姑娘就不同了,她不是对你动手了吗?这就是区别!” 谷宇龙赞同地说:“有道理,继续说!” 赵庚笑兮兮地说:“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看得出那姑娘有种难以言状的眼神。依我看,那种眼神应该是舍不得的意思!” 程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对对对,我有同感!” 谷宇龙也觉得二人说得对,他也有这种感觉。他遗憾地对二人说:“但她却赶我走啊!程将军,我真想再转去和她好生谈谈!” “不可!”程强连忙反对说:“你现在返回去,反会让她小看你!” 赵庚也赞同地说:“殿下,程将军说得对,现在不能转去。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但愿吧!”谷宇龙无可奈何地说:“我最担心的是,万一又遇上像牛伟那样的糊涂官员们再次激怒了她,难说她会不会干出对我喽里有害的事,动了我喽里根基啊!” 程强也觉得谷宇龙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安慰着谷宇龙说:“应该不会,我看得出那姑娘不是莽撞之人!” 谷宇龙对程强说:“程将军,明天我得赶快回黄州,去向父王说说这事,让他想想办法!另外,你帮着照应她那家店子,叫任何人都不得去干扰!” “是!”程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赵庚问谷宇龙道:“殿下,不去陈州了?” “缓几天再去陈州!”谷宇龙自见了尤如水后,觉得当务之急是如何说服动员尤如水归顺喽里,其他的事都没这事重要,想到这里,便对赵庚说:“走,干脆我们连夜回黄州!” “殿下,你再心急也不起作用的!”赵庚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明天早点走好!” 程强赞同地对谷宇龙说:“殿下,赵庚兄弟说得对,心急吃不了热稀饭。为了您的安全,还是明天打早走稳当!” “好吧,明天早点走也好!”谷宇龙见他二人都反对,无奈地叹了口气。 “殿下,你现在愁也无益,反倒是自添烦恼!”赵庚见谷宇龙没精没神的,知道他还想着尤如水,便安慰着他说:“尤姑娘不是要到黄州吗,你只要想个办法在黄州见到她不就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谷宇龙苦笑着对赵庚说:“你没听她叫我不能设局吗?我怎能故意去见她呢?” “殿下别愁!”程强安慰着谷宇龙说:“我看得出那姑娘对殿下有好感,你就是故意去见她,她也不会怪你的!” “但愿吧!”谷宇龙现在满脑壳都是尤如水的模样,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心想,尤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为什么会有那天大本事?好在她并不是邪恶之徒,否则,我喽里就大难临头了。不行,我一定要和她交上朋友,我一定要得到她,一定要她做我的王妃! 谷瓜和陈翠云回到谷王府。 陈翠云下了车,打发车辆回去后,才小声问谷瓜道:“瓜,我写信时,我娘又对你说过什么没有?” 谷瓜只得把莫氏的话告诉了陈翠云。 陈翠云忧心忡忡地说:“我娘糊涂,如果这辈子都没扳倒他谷长龙,难道我俩就一直这样不结婚吗?” “应该很快了!”谷瓜安慰着陈翠云说:“只要夫人把这事告诉陈太后,大王会很快找谷长龙算账的!” “难说啊!”陈翠云长叹一声,又流起泪来说:“瓜,我的命真苦啊!” 谷瓜心痛地劝着说:“翠云,快别这样!” 秋兰也劝着陈翠云说:“小姐,谷瓜说得对,你是国戚,大王一定会帮你们的!” “难啊!”陈翠云长叹了口气说:“都怪我爹当年得罪了大王!” “翠云,还是等夫人回来再说吧。我得去向谷长龙说说情况!”谷瓜又劝了陈翠云一阵,去找谷长。 谷长龙自打把归如友气昏头了后,就一直惦记着他们杀尤如水的好消息。他正独自一人在客厅里靠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摇着头,点着脚,哼哼地高兴着。 谷瓜走了进来对谷长龙说:“王爷,大事不好!” 谷长龙不以为然地端起茶碗,吹了吹茶碗里的茶叶,不以为然地问谷瓜道:“又是啥事?一惊一诈的?” 第123章 路途遇山贼 谷瓜故作紧张地说:“王爷,那归如友不但没有杀了小妖女,反被小妖女所杀。小妖女不但杀了归如友,还杀了州官牛伟父子和太子亲自带来的两个顶尖高手和众多官兵!” “啥?”谷长龙眼睛也直了,茶碗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烂。 谷瓜见谷长龙吓成这样,心中好不高兴,假装关心地问道:“王爷,你怎么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谷长龙确实是吓了,觉得自己又闯下了大祸,吓得在屋子里不断走了起来。 谷瓜劝着谷长龙说:“王爷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谷长龙唉声叹气地说:“难,难啊!” 谷长龙正唉声叹气的时候,谷蛟龙回来了。 谷蛟龙见谷长龙神色不对,连忙问道:“父王何事忧心?” 谷长龙叹了口气说:“还不是那妖女害的!” 谷蛟龙安慰谷长龙说:“父王别害怕,我刚从黄州回来。我老丈人说了,他会叫沿途官府捉拿那妖女。如果不能活捉,便弄死她!” “弄死她?”谷长龙的摇得像货郎鼓说:“难啊!” 谷瓜心里哼了一声,对谷蛟龙说:“大王子,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妖女这两天干的事吧?” 谷蛟龙不以为然地问道:“她干了些什么事?” 谷瓜又把自己刚打听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谷蛟龙听了也吓了一跳,问谷瓜道:“那妖女真有那么厉害?” 谷瓜点头说:“大王子,千真万确!” “这就怪了,她为什么对我们王府没有痛下杀手呢?”谷蛟龙想不通了,他挠着头皮说:“按她这样的本事,她对我们王府又咋是那样软弱?” 谷瓜也也没想通,赞同地说:“就是,按她这两天的本事看,我们根本就抓不住她的,她完全可以轻松地干她想做的事,但她却主动让鱼笑春绑了,真想不通她在耍什么把戏!”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谷小龙吊着右手走了进来,说:“她是怕你们伤了谷王氏母女!从这点可以看出尤姑娘是个大仁大义的人物!” “狗屁!”谷蛟龙骂了兄弟一句,又安慰谷长龙说:“父王别怕!那妖女干了这件大事,说明她的死期到了!” 谷长龙哼了声说:“牛伟和陈陈良玉那样的大人物都把她没法,谁还能奈何她?” 谷蛟龙冷笑道:“牛伟他们没奈何她,是因为他们人太少的原因。如果用大部队,试问她有多大能耐?我敢说,只要我老丈人一出马,一百个那样的妖女,也会被战马踩成肉泥!” 谷长龙听了儿子的话,高兴得连连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 “哼,我看你们是一厢情愿罢了!”谷小龙冷笑着警告着谷蛟龙和父亲说:“我劝你们还是别去招惹尤姑娘的好,不然,总有你们会后悔的时候!” “都怪你这丧门的东西!”谷蛟龙大为光火地说:“那晚如不是你挡着,我已弄死她了!” 谷小龙盯着谷蛟龙说:“你弄死她了?如果我不挡着,那晚后果可能是无法想象的,也许这王府都已不存在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谷长龙也觉得小龙说得对,那妖女确实太恐怖了。他后悔当时的决定,想了一阵问谷小龙道:“你当时挡着也许是对的,但你能保证她以后不来王府报复我们吗?” 谷小龙想也没想就说:“我敢保证,因为尤姑娘亲自告诉过我!不过,你们可得首先保证不得再对她动歪脑筋,否则,后果真的很严重!” “哼,危言耸听!”谷蛟龙轻蔑地看着谷小龙说:“只怕她再想到我谷王府也来不成了。她躲得过沿途官府吗?她有多大能耐和官府的军队斗狠?不过,她要来我王府也有可能,只不过那时的妖女已经变成窑姐了!” “你做梦吧!”谷小龙嘴里说着,心里却暗暗为尤如水担心起来。 这一夜,虽然没有人来打搅,但尤如水满脑子都是谷宇龙的样子,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夜,还是睡不着。她,又失眠了。 谷惠玲被尤如水折腾了半夜,只认为她还在为娘和黑风山的好汉们的死难过,便安慰她说:“水仙姐,别气了,娘和那些大哥们是不会怪你的!” “嗯!”尤如水应了一声,干脆把背朝着谷惠玲,大瞪着眼睛想自己的事,直到四更时分才睡着了。 第二天辰时,牛大带着六个精壮喽啰来到店内。牛大先把两只信鸽装进笼子,在二楼显眼处插上一面杏黄旗,把鸽笼挂在杏黄旗旁边,喂了鸽子,才下楼和尤如水说话。 尤如水对牛大说:“牛大哥,经过这场事故,我想那归家应该不敢来闹事了。不过,如果归家还有后人来要店子,还是还人家算了!” “尤姑娘,我听你的!”牛大嘿嘿着对尤如水说:“不过,只要三五日之后没人来,说明他家不要了,我们就继续经营,行不?” “那也好!”尤如水想了想对牛大说:“凡事好好说,不能仗势欺人,否则,我可不饶你!” 牛大连忙说:“尤姑娘,我牛大的这条命也算是你给的了,我岂能再不珍惜?你放心,我一定好生经营,绝不惹事生非!” “牛兄,我们早饭后就走!”刘黑风也对牛大说:“这几天你要多辛苦辛苦,两边照料。告诉兄弟们,从今以后,只能行善,不能作恶。如有违犯,家法不饶!” “大当家放心,反正有马儿,快当。先把这店子理顺,过几天再回山寨!”牛大向刘黑风保证说:“我一定会带好众兄弟,绝不乱来!” 早饭后,牛大把信鸽用小笼子装好交给刘黑风,说:“大当家,有事放信鸽!” “好!”刘黑风对牛大说:“几天时间,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 谷惠玲大为不满地质问刘黑风道:“黑子哥,听你的意思你想天天出事么?” 刘黑风脸也红了,连忙辩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谷惠玲冷笑着问刘黑风道:“你又是哪个意思?” 刘黑风尴尬地说:“我是……” 尤如水看了看二人,苦笑着说:“好了,别说了,出发!” 三人告别牛大,策马上路。 谷宇龙和赵庚一路催马扬鞭,见沿途都贴着捉拿妖人尤如水的告示。他把内容看了一遍,心想,尤如水的本事都是真本事,哪是什么妖人。画像虽然是男的,但模样就是尤姑娘。谷宇龙摇了摇头,轻蔑地一笑。他知道,在喽里内,有尤如水那样本事的人应该没有,也就是说,只要她不面对庞大的队伍,她的人生就是绝对安全的。 曾清芷见谷宇龙走后,觉得自己在这青风城也不起作用了,于是带了个丫环和两个信得过的卫士启程往黄州而去。 鱼角带着鱼笑春潜回家里,见一对双胞胎儿子正在练武。 两个儿子见父亲回来了,停下来招呼说:“爹,你回来了?” “这是我的双胞胎儿子!“鱼角对鱼笑春介绍后又对两个儿子说:“鱼林,鱼旗,快来见过大伯!” 鱼林鱼旗规规矩矩地招呼鱼笑春道:“大伯好!” “两位贤侄好!”鱼笑春又随口问道:“多大了?” 鱼林恭敬地说:“快十八了!” 鱼笑春羡慕地对鱼角说:“兄弟好福气!我比你大半岁,但我儿子才十六岁!” “你有儿有女,我却只有这一对儿子!”鱼角羡慕地说:“再说,你现在是将军,我不过一看家护院的家丁罢了!” 鱼笑春笑着说:“哈哈,兄弟你真不知足!” 鱼角的娘子林秀旗听到说话声,起了床,招呼鱼笑春道:“哦,笑春回来了?” “小声点!”鱼角连忙干涉老婆说:“我和大哥回来有事。你们可千万别说笑春大哥回来了!” “知道了!”林秀旗也知道官府来抓过鱼笑春一家,但还是好奇地问道:“笑春,你们一家搬哪里去了?” “大哥一家搬过河去了!”鱼角好笑地说:“你就喜欢打听。快弄饭吧,我们吃了饭有事!” “好!” 吃过早饭,鱼笑春穿上林秀旗的衣裳,打扮成女人样子。 林秀旗好笑地说:“你们别说,大哥这一打扮,还真像个地道女人!” “没法啊,躲躲再说吧!”鱼笑春不好意思地说着,和鱼角乘坐一匹马,直往唐家场而去。 “春哥,你扮成女人真漂亮!”鱼角好笑地对鱼笑春说:“唉,如果我老婆有你一半的姿色,我鱼角就心满意足了!” 鱼笑春嘿嘿着对鱼角说:“兄弟,你只要跟我好好干,事成后,还怕没香车美女么!” 鱼角信心满满地说:“大哥放心,我一定唯大哥的马首是瞻,大哥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鱼笑春若有所思地说:“好兄弟,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两兄弟会在凤城相遇,更没想到我们会同事一主!” 鱼角拍着鱼笑春的马屁说:“大哥是福星高照,初到凤城便得到大王重用,看来,大哥前途无量也!” “彼此彼此!”鱼笑春信誓旦旦地说:“兄弟放心,只要大哥我有出人出人头地的一天,绝不会忘了兄弟你!” “多谢大哥!” 鱼笑春把今天要做的事对鱼角说了一遍,强调说:“到了客栈,你要负责打听。记住,该问的问,该说的才说。对我们无关的事别问!” 鱼角连连点头说:“我听大哥的!” 谷惠玲骑上高头大马,竟然忘了心头不快。她先打马小跑了一阵,便对马儿连抽两鞭,如飞而去。谷惠玲是第二次骑马。虽然那天骑过马,但是她一直都紧抱着娘,生怕就掉下马背。而今天是自己一个人骑。当她跨上马背时,好像一下就适应了,两锅烟的光景,便熟练起来。她觉得骑马非常刺激。她知道,马是有钱人骑的,然而,今天自己也骑马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我! 尤如水怕谷惠玲有闪失,连忙策马追了上去。 刘黑风也不示弱,将马一夹,追赶着尤如水。 跑了大约半个时辰,进入一片黑森林。 谷惠玲一直很兴奋,她一直在前面飞快地跑着。 刘黑风对尤如水说:“我得赶上去告诉玲玲,前面有强人,要她小心点!” 尤如水点头说:“去吧!” 刘黑风紧赶了一阵,把尤如水落在了后面。 尤如水现在也不再乎见个毛贼,并没把刘黑风的话放在心上。还是不紧不慢地掉在后面。 刘黑风追了一阵,也没能追上谷惠玲,只在后面大声叫道:“玲玲别跑,小心前面!” 谷惠玲正跑看欢,哪肯听刘黑风的话。 “驾!”谷惠玲吆喝一声,继续往前奔跑。马儿跑得正欢,忽被脚下的一根长绳绊倒,马儿突然失了前蹄,把谷惠玲摔飞了出去。马儿连翻了三四个筋斗才停了下来,早已摔得蹄断筋裂,躺在地上直喘粗气。谷惠玲正得意忘形时,马儿突然摔倒,把她也摔飞出去。然而,现在的谷惠玲完全变了个样,只见她身子还未着地,便在空中连翻了个漂亮的空翻,轻松落在地上。 后面的刘黑风两眼盯着前面的谷惠玲,没有注意两边,早被另一根长绳绊翻。刘黑风猝不及防,勒马不及,摔了一个狗吃屎。 “咯咯咯咯……”黑风的摔法,把后面的尤如水笑得伏在马背上半天直不起腰来。 刘黑风正要发火,只听得树林里一声唿哨,立马涌出了二三十个强人将三人团团围住。 刘黑风刚才只顾注意谷惠玲,没料到自己会被山贼暗算。他知道自己的摔法确实不雅,让尤如水笑得差点落马,心中窝着火,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便拿这群肇事的毛贼出气,嘴里大声骂道:“狗东西,竟敢暗算你爷爷,你们不想活了?” “黑鬼,你听着,爷爷叫罗世同!”一个山贼长着个圆脑袋,肉虽不多,但两只眼睛还是像被挤着一样,小得只剩两条缝,扯着破锣般的嗓子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这儿过,留下随身带!” “呵呵……,哈哈……”刘黑风一听,一阵狂笑道:“锣是铜孙子,还不快给爷爷滚开,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是谁,就要向你爷爷要压岁钱!赶快滚去把那锅是铁孙子给爷爷叫来,不然,爷爷把你这破锣熬成铜水,铸成夜壶!” 尤如水在马上听了刘黑风的打趣话,又是一阵大笑,直笑得花枝乱颤,凤眼闪光。 第124章 好笑的争吵 众山贼见尤如水那大美女不但没一点害怕的样子,反而放声大笑,都齐齐把尤如水盯着。 谷惠玲见那些毛贼吃惊的样子,越是好笑,也跟着尤如水咯咯笑了起来。 那些毛贼见两个美女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颇觉吃惊。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又漂亮迷人,又胆大不怕事的大美女,放在以往,女人们遇到这种情况早已吓得没魂了,哪还敢笑。 罗世同听那黑鬼直接叫出了他老大的名号,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老大叫郭世铁?你认识他吗?我怎么不认识你?” 刘黑风刚才被摔痛了,心里正窝火,见罗世同婆婆妈妈的,真的发了怒。他抽出了长刀问道:“孙子,爷爷的事是你该管的吗?爷爷的话你没听见是不?” “呵呵呵,刘黑子,发什么火?大爷我不是来了吗?”正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山贼们齐声说:“大当家来了!” 郭世铁老远就和刘黑风打起了招呼:“刘黑子,真是你吗?” “好个锅是铁,你小子的手下把老子的马儿摔坏,还把老子的脸也摔破了,看老子不把你这烂铁铸成夜壶……”刘黑风的脸色也立时开朗起来,大声喊着,虽然还是骂着,但已明显看得出是在开玩笑。 “哈哈哈,刘黑子,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里来了?”郭世铁已到了跟前,一眼见到两个如花似玉,貌美如花的小美人,还在那里哈哈笑着,反倒是吃了一惊,连忙问黑风道:“这两位是……?” 刘黑风看着郭世铁,故意把眼睛一瞪,正经说道:“大胆烂铁巴,还不快快见过你姑姑!” 郭世铁看刘黑风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知她们是何来头,小声问刘黑风道:“姑姑?” “唉……乖,真乖!咯咯咯……”尤如水长长地应了一声,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摔下了马。 “咯咯咯……”地下站着的谷惠玲也笑得直不起腰来。 刘黑风见尤如水竟然答应了郭世铁,更是得意得一阵大哈哈,让四野也都跟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了好一阵。 三人那目空一切的开怀大笑,直笑得郭世铁脸红筋胀。他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那里直哼哼。 刘黑风见尤如水姐妹高兴,又对郭世铁说:“烂铁,你摔坏了你姑姑们的马,还不快给你姑姑下跪求她宽恕?” 尤如水和谷惠玲又被刘黑风的话逗得一阵开怀大笑。 郭世铁见他三人得意地大笑着,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知道今天是栽了,心中略觉不爽,但刘黑风毕竟是熟人,也是他佩服的好汉,因此,他并未生气,而是礼貌地对黑风说:“黑子老弟,别开玩笑了,如果没有急事,可否上山坐坐?” 黑风拿眼盯着尤如水,征求她的意见。 尤如水仔细打量了一下郭世铁,见他身高六尺,一张国字脸上两道浓眉,高鼻梁,大眼睛,一绺两三寸长的漆黑胡须,手提一把大砍刀,显得雄壮威猛。她对郭世铁顿生好感。心想,老子这几天让谷王府撵得屁迭屁迭的,就是人少了的原因,如果多交几个刘黑风这样的人,老子的压力会好得多。她见郭世铁不像是坏人,便向刘黑风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刘黑风见尤如水向他点了下头,才说:“好,你的手下把我们的马给摔坏了,正好去你老窝算账。走吧!” 郭世铁见黑风处处向那个女孩征求意见,心想,这个漂亮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黑风都要敬她几分?刚才我脱口说‘姑姑’,她居然敢答应,还敢夸我乖,这是一般的小女子所不敢的。一般的女人落到这里,早就吓傻吓瘫了。看来,这个女人有来头。 一行人候着尤如水三人涌进聚义厅,分宾主坐下。郭世铁才打量着尤如水对刘黑风说:“黑子,还不给弟兄们介绍介绍?” 刘黑风得理不饶人地大声呵呵着问郭世铁说:“呵呵…,好你个烂铁巴,你在山下不是已叫姑姑了吗,还要怎样介绍?” “狗黑子,别开玩笑了!”郭世铁见黑风总是占自己便宜,又不好发火,只得转过头问尤如水道:“请问姑娘是……” 尤如水撮着小嘴,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她见郭世铁一副憨厚之像,不忍继续占他便宜,才咯咯着说:“小女子叫尤如……” 谷惠玲口快,接过尤如水的话说:“我姐姐叫尤水仙。她和黑风哥是结拜兄妹!他们是前天才结拜的!” “啊,尤水仙,名如其人,名如其人呐!”郭世铁听了谷惠玲的话,心里的嫉妒才好了些。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尤如水,不断地说着奉承话,又转过脸看着刘黑风,问道:“黑子,看来,你是在护送这两个妹子的了。你要护送这两个妹子到何处去?” “护送?”刘黑风听郭世铁连用了两次“护送”两字,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就像对方在故意说自己不行一样,冷笑着对郭世铁说:“告诉你死烂铁,我妹子本事高强,用不着谁护送,我只是帮我妹子带带路,陪我两个妹子走走而已!” 郭世铁看了看娇嫩柔弱的两个小女子,哪里相信她们有什么好本事。他看着尤如水,瘪了瘪嘴,眼露不信之色。 “你可别看我小妹一娇弱女子,她的本事却是不得了的不得了的不得了!”刘黑风见郭世铁怀疑,连忙夸起尤如水来,就像在夸他自己一样。 “是吗?”郭世铁听刘黑风连用几个‘不得了’夸奖眼前这个小女人,哪里相信,他看了看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白白净净,文文静静又漂漂亮亮的女孩儿,心想,你小子就吹吧,把天吹破也无所谓,反正又不要你去补。 黑风见郭世铁一脸的嘻笑,知道他不相信。心想,这也难怪,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啊。想到这里,他笑着对郭世铁说:“烂铁,你别不信,我妹子的本事连你祖上的祖上都不一定见过!” 郭世铁也不生气,还是和颜悦色地问刘黑风道:“黑子,别说笑了,我老郭是认认真真地问你要把两位妹子送到哪里去?” 刘黑风见郭世铁还是不信,很是生气,大声说道:“好个不省事的锅是铁!我刘黑风几时和你开过玩笑?我这两位妹子本事大着呢,哪还用得着我送!” 郭世铁还没说话,他的手下就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了: “黑鬼就是一派胡言,看她们样子也不像!” “就是,本来就是在护送,却不认账,他们是什么关系?” “不过也难说,你没见他像狗一样在处处讨好那姑娘么……” 尤如水听了大家的议论,又高兴得咯咯起来。 刘黑风见他们越说越离谱,便大声问郭世铁道:“烂铁,我问你,那乌龙潭里的乌龙,你可听说过?” “听说过,说是那孽畜能呼风唤雨,喷火烧山,力大无穷,好多想去杀它取宝的武林高手和官兵都是有去无回!”郭世铁反问刘黑风道:“黑子,那乌龙怎么了?” “哼哼……”刘黑风的鼻子哼了几声,骄傲地卖弄起来,就像在吹嘘自己一样,得意地说:“那乌龙也不咋的,已经被我这个小妹给斩了。不但夺了它的宝贝,还吃了它的龙肉。你信不?” “哈哈哈……”郭世铁一听,非但没有相信,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哈,把尤如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天,才呵呵着说:“刘黑子,你娃几时把吹牛的本事学到如此火候,吹牛连草稿也不打了?那乌龙岂是她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姑娘所能杀得了的?” 刘黑风见郭世铁不但不相信,还对尤如水一脸的不屑,真的来了气,大声对郭世铁吼道:“你娘的死烂铁,你怎么不相信我刘黑风了?我几时对你说过假话?” 郭世铁见刘黑风生气,心里也不爽,回骂刘黑风道:“好个不知好歹的黑狗子,怎能开口骂人?” 郭世铁的手下见刘黑风骂人,也尽都吼叫起来: “好个黑疯狗,出口就伤人?” “这黑鬼真没教养,到了别人的家里还要骂主人!” “就是!”罗世同瞪着两只眯眯眼说:“这就叫‘吃屎的恨倒屙屎的’!” 刘黑风一听火气更大了,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大声吼道:“老子骂你这些不省事的东西们咋啦?” 罗世同也来了气,大叫道:“你这黑鬼好不晓事,我家老大好意让你们上山来坐坐,你吹牛也罢,发什么火?我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讲理的人!” 刘黑风看了尤如水一眼,见她笑兮兮的样子,一点事也没有,但还是愤愤不平地问郭世铁说:“我怎么就吹牛了?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吹牛?一群坐井之蛙!” 尤如水见他们吵了起来,不但不劝,反倒一脸的好奇,笑兮兮地把这个看看,那个瞧瞧的,好像一切都和她无关。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说话,也不时咯咯地笑两声,看着他们扯皮。 郭世铁听刘黑风说他少见多怪,呵呵了两声回击刘黑风道:“是,我们是坐井之蛙,我想,你的见识也大不到哪里去,不过也是管中窥豹而已!” “哼,哼!”刘黑风胀红着脸,冷笑了两声大声问郭世铁道:“好,我是管中窥豹,但我见了那条大家闻之色变的乌龙,你见过吗?” “哈哈哈……”郭世铁听刘黑风说他见过乌龙,又打了一个大哈哈,笑了半天才问刘黑风道:“黑鬼,你见了那乌龙?吓尿没有?” “咯咯咯……”尤如水见郭世铁说出了刘黑风当时的丑态,竟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了一阵,又把两边的人这个看看,那个瞧瞧,抿着嘴,忍不住笑。 “哈哈哈……”郭世铁见尤如水也笑了,认为刘黑风说的是大话,便大笑着问刘黑风道:“或者是在梦里见过吧?还吓醒过来了对不?” “哈哈哈……”郭世铁的手下都大笑起来。 尤如水和谷惠玲见了刘黑风那冏态,也跟着一阵咯咯地大笑。 大家见两个少女咯咯大笑,反到一齐静了下来,像是在欣赏她俩那悦耳的笑声。 大家的反应,又让两个少女大笑了一回。 大家听两个少女不笑了,反倒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了言语。又让尤如水大笑了一回。 谷惠玲把大家都看了一遍,才帮刘黑风解围说:“各位大哥,刘黑风说的是真的,我姐姐确实把那条乌龙给杀了,把它的宝贝也给夺了!” “啥!” “啊?” “哦呀!” 一时间,大厅上人声嘲杂起来。人们哪会相信,这样一个身体单薄,杨柳细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孩儿能斩了乌龙潭里那得道乌龙! “吹牛!”有人在悄悄地说:“看她样子都不像!” “就是,我也怀疑!” “水仙姐,让他们瞧瞧你的宝贝吧,他们还是不信我的话!”谷惠玲见大家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话,笑着对尤如水说:“这里的大哥们要眼见为实!” “对,我们就是要眼见为实!”罗世同大叫着说:“就凭你们几人的空口白话,我们凭什么相信?” 刘黑风见这些家伙竟敢不相信尤如水的本事,大为愤懑,觉得比伤害了他自己还难受,恨恨地骂道:“一群势利眼的东西!老子真不知道要怎样说你们,你们不相信我也就罢了,怎么连我这位玲玲妹子的话也怀疑了?实话告诉你们,我这位水仙妹子的本事,就是你们寨子里的杂碎们一起上,还不够她动根小指头!” “你小子就吹吧!”郭世铁看了眼尤如水,冷笑道:“希望你能把天吹破,让天漏点雨下来,田里的秧苗正缺水,我们也凉快凉快!” 罗世同把鼻子一皱,那小眼睛就只剩下两道缝,冷笑道:“就是嘛,看她那样子都不像!” 刘黑风见他们大家都不信自己说的,生气地说:“你们这些……,算了,我不想说你们!” 尤如水却没有刘黑风的那些心思,她也不想卖弄,也不想证实,好像他们之间的口水战与自己毫不相干。她只是觉得这些家伙好笑,就像两泼小娃娃在争论一件与自己屁都不沾的事。她还是忍着笑,把他们看着。 第125章 尤如水威镇青风寨 谷宇龙真言吓母后 “呵呵呵,你们这这些山村刁民,坐井之蛙,你们不信的事还多着呢。”刘黑风急了,提高了嗓音,大声对尤如水说:“小妹,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吧,可不能让他们小瞧了你!” 尤如水也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郭世铁见尤如水只是笑不说话,又把尤如水仔细打量了一番,心想,她不说话,也不听他二人的要亮什么本事和宝贝的,说明他们就是在吹牛!再说,就她这个样子,再加一百个她这样的小女子也不够那乌龙塞牙缝。想到这里,郭世铁大声说道:“我说刘黑子,你一个大男人,不断吹捧这位姑娘,脸红不红啊?你是怕我不给你午饭吃吗?” “你娘的死烂铁,你可以不相信我刘黑风,岂能小瞧你姑姑?看我老黑教训教训你这没眼珠子的东西!”刘黑风大声骂着,一拍椅子臂站了起身,就要和郭世铁动粗。 尤如水怕他们真的打了起来,只得伸手把黑风拉住,说:“黑哥,不得无理!” “他东西不信你啊!”刘黑风瞪着两只牛眼,气呼呼地坐下。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说:“水仙姐,你露一手嘛,不然,黑哥要和他们打起来的!” 尤如水好笑地说:“有什么好露的?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刘黑风怒气冲冲地说:“你好好说他们能信你吗?一群势利眼的东西!” 郭世铁大为不满地骂刘黑风道:“好个黑狗子,我好意邀请你们上山来,也没叫你们给我什么,我们怎的就势利眼了?” 刘黑风没好气地说:“你娘的不信我的话,偏要……难道不是势利眼?” “好了好了,都怪我,让你们多心了!”尤如水咯咯一笑,漫不经心地对大家说:“那乌龙确实被我所杀,它的宝贝也被我所得,信了吧?” 郭世铁听了尤如水的话,虽然还是不信,不过也来了精神,连忙问尤如水道:“尤姑娘,是什么宝贝?能让我们见识一下吗?” “还是不看为好,我这宝贝容易伤人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露一手的!”尤如水说着,一伸手,就把身边的刘黑风连人带椅子一起给端了起来,然后又轻轻放下,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做过一样,脸不红,气不喘。 众人亲眼见了尤如水的神力,尽都瞠目结舌,大厅里顿时没了一点儿声息,稍后才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刘黑风见郭世铁等人的掌声停了后,才怒气冲冲地问道:“死烂铁,这回你们相信了吧?” 郭世铁的嘴都还没合拢,哪还敢不信,连声说道:“信了,信了。尤姑娘真的好本事,我老铁佩服!” “哼,我妹子的本事大着呢!”刘黑风满脸的得意,就像是在夸自己一样又卖弄起来说:“她昨天还亲手杀了喽里四个一等一的高手,就连喽里的太子谷宇龙都得乖乖地听她说话!” “哇!” “咦?” “吔?” 大厅里又是一片嘈杂。 “归如友、牛伟、刘德柱、花里青这些人,你们应该听说过吧?”黑风骄傲无比,用像是在夸耀自己的本事一样的口气说:“他们,都死在了我妹子的手里!” “哇!!!” 大厅里又炸开了 郭世铁大张着嘴,哪还合得拢,连忙问尤如水道:“尤姑娘,黑子说的是真的吗?” 尤如水也再不谦虚地说:“对,都是我尤如水干的!” “真的吗?”就连罗世同那双茅草割的眼睛,也瞪成了牛眼说:“我的妈也!你的本事也太大了吧?” 郭世铁半天才清醒过来,顿时对尤如水刮目相看,大声吼了起来:“小的们,赶快杀猪宰羊,招待尤大侠!” “是!”喽啰们一哄地准备去了。 午时不到,谷宇龙和赵庚便回到了黄州。 谷宇龙径直到后宫找到王后说:“儿臣见过母后!” “哦,这么快就回来了?”邓嫣王后微微一怔,连忙问谷宇龙道:“王儿,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谷宇龙一本正经地说:“儿臣差点就没回来了!” 邓嫣王后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哦?你父王不是派了两个本事最好的侍卫给你了吗?他们没跟在你身边?” “他们!”谷宇龙生气地说:“母后,别提那两个没用的东西了!” 邓嫣王后只认为花里青和刘得柱二人失职,生气地说:“他两个东西竟敢玩忽职守?他们到哪里去了?” “他俩倒没玩忽职守!”谷宇龙轻蔑地一笑说:“但他二人被人家轻松弄死了!” “啥?”王后又是一惊,惊问道:“谁能杀得了他二人?” “哼!”谷宇龙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他俩的本事在她面前应该只算是初学者!” 王后不解地问谷宇龙道:“他是谁啊?” “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模样异常漂亮的女孩子!”谷宇龙就像在介绍自己的朋友一样对王后说:“那姑娘虽然年轻,但本事却出奇的大,大得让人不敢相信!” 王后明白了,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不过,她还是试探地问儿子道:“如此说来,他们是帮你去弄那姑娘时被她杀了的喽?” “母后说到哪里去了,孩儿再混蛋也不会如此下作嘛!”谷宇龙对母后的问话大为不满地辩解了两句,又接着说:“不过,倒是有人打着这样的算盘被她杀了的!” 邓嫣王后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哦?谁敢那样干?” 谷宇龙把知道的归家被杀的原因以及牛伟为了报仇而引发的事,和盘告诉了王后,说:“孩儿当时只听了牛伟的一面之词,草率地叫刘花二人和牛伟一起去捉拿那肇事人,但我向他们打了招呼,叫他们一定要先问名字,还特别强调万不可滥杀无辜。然而,他三个东西根本就没把孩儿放在眼里,竟把我对他们的招呼当成耳边风,大开杀戒,杀了十多个无辜之人,还把尤姑娘的娘也杀了,从而激怒了那尤姑娘,结果,他三个东西悉数被那尤姑娘所杀,连我也差点被她杀了,现在想来都还后怕得很!” “吓死母后了。他几个东西怎能那样干!”王后听到这里,吓了一跳,骂了句又问谷宇龙道:“王儿,她又是怎样放过你的呢?” “唉,说来话长!”谷宇龙心有余悸地说:“我当时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叫牛伟关好城门,叫兵士守好城墙,谅她也没法进城。岂知更是激怒了她!她对我和众官兵说,只要她进城,便要杀光城内所有百姓和官兵!” 王后惊问道:“她要杀满城百姓和官兵?” “对,她当着城楼上几千士兵说的。赵庚和青风州程强将军可以作证!” 邓嫣抹了几下心口,问谷宇龙道:“那她是怎样放过你的呢?” 谷宇龙庆幸地说:“母后,儿臣能全身而退活着回来,还得力孩儿的长相和你给我取的乳名呢!” “哦?”邓嫣好奇地问儿子道:“咋回事?” 谷宇龙顿了顿说:“因为刘德柱、花里青和牛伟置我的警告而不顾,仗势欺人,杀了她娘和十多个朋友和无辜客人。于是她追到了青风州,要杀牛伟。她一到了青风城下,却把我认成了她的好姐妹,并当众大声叫我秀秀,孩儿也当众答应了她,却误打误撞地稳住了那姑娘狂躁的心!” 邓王后好奇地说:“呵呵,看来,母后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绝对是!”谷宇龙心有余悸地说:“当她知道是我叫牛伟他们去的时,便说孩儿才是害死她娘的幕后指使和真凶,便要杀了我。但她说因为我像她的秀秀妹子,不忍杀我。母后,你说,是不是儿臣的长相和乳名救了我的命?”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邓嫣王后脸都吓白了,不断抹着自己的胸口问道:“青风州的官兵也把她没法吗?” “母后,我只说一件事,你就知道她的本事有多大!”谷宇龙还心有余悸地说:“当时牛伟叫兵士用箭射杀她,她是飞在了天上反手一拂,那些羽箭便倒飞了回来,有的竟插进了墙石里,有几枝甚至差点穿透了木柱,你说,这得要多大的内力才能办到?所幸她没有伤害任一个人!” 王后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问道:“那女子真有那样大的本事?” “孩儿和赵庚亲眼所见,绝非虚言!”谷宇龙还在为尤如水的本事感到心惊:“我见她的本事逆天,知道她有能力干她想干的事,于是,我当众给她认了错,为了保青风州满城百姓的命,我不得不答应她交出牛伟。母后,我这样做对吗?” “天下竟有如此神人!”王后感叹了一番,又赞扬着谷宇龙说:“王儿,你做得对。是那牛伟有错在先,为了满城百姓,你这样做没错!” 谷宇龙担心地问邓嫣道:“但是,国师如果知道是我交出了牛伟,他会怎样想?他会理解我的用心吗?” 王后想了想说:“这些事应该马上奏明你父王!” “但是,父王对国师太过迁就,我真担心父王会责罚我!”谷宇龙无奈地说:“据我所知,那女孩儿要到黄州来,我真担心国师会做出什么让黄州遭殃的事来!” 王后安慰谷宇龙说:“王儿放心,应该不会的。他是三朝元老了,这些事他应该想得通的!” 谷宇龙看着邓嫣,嗫嚅着说:“母后,孩儿还有……一事!” 邓嫣见谷宇龙吞吞吐吐的,笑了笑说:“王儿,咱娘俩就别客套了。说吧,有什么事不好启齿的?” 谷宇龙看着邓王后,定定地说:“母后,儿臣想……娶哪有天大本事的尤姑娘为妻,你可得帮我!” 王后听了谷宇龙的话,想也没想就开通地说:“好事啊,既然她本事又好,人也漂亮,正是求之不得的嘛。不过……” 谷宇龙顿时紧张地问道:“母后,难道你不想帮王儿吗?” 邓嫣王后小声说:“王儿,你也知道,那小女子废了陈州你舅公的武功,也等于是变相杀了他。太后龙颜震怒,正叫你父王派人捉拿那姑娘呢!” 谷宇龙连忙对邓王后说:“母后,你一定要劝住父王和太后,万不可去招惹那尤姑娘,否则,喽里危矣!” “我尽力而为吧!”邓嫣点头答应,并开通地说:“如果你能赢得那姑娘的芳心倒是一件天大好事呢!” 谷宇龙却又失落地说:“但是,她到现在都不理我,我连续两次提出和她交朋友,她都没有答应。真不知道她现在还愿不愿意理我。唉,我真担心那些地方官员也像牛伟那样不会处事,激怒了她,到时,我不仅得不到她,她反会迁怒于我的!” “不会,既然她对你有好感,就一定不会与你为难!”王后满有把握地对儿子说:“慢慢来,只要你们有缘,母后一定帮你!” “母后,我在回来的路上,见到到处都有捉拿那女孩的画像,我真担心那女孩儿被激怒了会干出什么事来!”谷宇龙不无担心地说:“母后,你快告诉父王,千万别对那姑娘下捕杀令,到时,不但杀不了她,反会自取其祸!” 邓嫣王后笑着问谷宇龙道:“王儿,你是怕伤了她吧?” 谷宇龙连忙对王后解释说:“母后,请你相信孩儿的话。不是我帮她说话,她的确有在千军万马中取人首级的本事。更不是我怕伤了她,而是怕由此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甚至伤到我喽里的元气,动了喽里根基!你想,舅公是喽里枪王,还有花里青和刘德柱,他们多好的本事,还不是被她轻易废武功的废武功,杀的杀了?就我所知,这王宫里再也找不出一个能与那姑娘有得一拼的人。万一她动了怒大开杀戒,我喽里谁是她的对手?现在下令抓她,纯属是自找没趣,弄巧反拙!” 王后还是有些怀疑地问道:“她真有你说的那样强大?” “母后,儿臣几时帮外人说过话?再说,她还会隐身杀人,她想干的事谁能阻止得了?你如不信,到时你就知道了。但是,如果真到了那时却是晚了!” 第126章 靠长相捡命 鱼笑春作妖 第126章 靠长相捡条命 王后想了想,对儿子说:“好吧,我帮你说说吧。不过,你父王却是个死脑筋,也不知他信与不信!” 谷宇龙担心地对邓嫣王后说:“母后,为了咱喽里江山,你一定要叫父王相信。否则,我喽里亡也!” 邓嫣还是半信半疑地说:“真有那么严重?” 谷宇龙还没回答,大门外侍卫大声喊着:“大王驾到!” 随着喊声,谷天雄走了进来。 谷宇龙连忙拜见道:“儿臣见过父王!” 谷天雄见儿子就回来了,略感吃惊道:“哦,才两天就整累了?你把陈州谷王府的事弄清楚了?” “没有!”谷宇龙心有余悸地说:“王儿刚到青风城就出事了!” 王后趁机对谷天雄说!“王儿差点就没回来了!” 谷天雄不以为然道:“哦?怎么回事?刘花二人呢?” “别提他二人了!”谷宇龙迟疑了一下,对谷天雄说:“他二人根本就不把孩儿的话当回事,自恃本事好,去滥杀无辜,结果反被人家杀了!” “你说啥?”谷天雄听说他最器重的二人又被人杀了,大惊道:“谁有这样大的本事,能同时杀了他二人?难道又是那叫尤如水的女人?” 谷宇龙连忙回答说:“对,就是她,就是你告示上要捉拿的人!” 谷天雄惊奇地问儿子道:“这么说你是见过她喽?” “对,儿臣见过她!”谷宇龙还心有余悸地说:“正因为儿臣见了她,才救下了青风城一城百姓!” “哦?”谷天雄惊问道:“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谷宇龙把他和刘花二人去青风州帮牛伟报仇的事又仔细说了一遍。 谷天雄摇了摇脑壳,说:“寡人不信,如果她真有那样的本事,她会轻易放过你?” “说起这事,还真得感谢儿臣的长相和母后给儿臣取的乳名。不然,我多半也被她杀了!”谷宇龙又把事情经过向谷天雄述说了一遍,笑着说:“母后,多亏你给我取了个秀秀的乳名!” 谷天雄也好奇地问谷宇龙道:“哦?快说来听听!” 谷宇龙笑了笑说:“那天,我和牛伟站在一块儿,那姑娘原本是要到青风城杀我和牛伟的。但她一看到我后,便大声叫起了我的乳名‘秀秀’。我听牛伟说过她的本事,连忙和她套近乎。你们猜她怎么说?” 谷天雄想了想说:“她肯定对你有好感了?” “对极了!”谷宇龙笑着说:“那姑娘认为我是她的秀秀妹子,女扮男装到青风找她来了。当我说明后,她才告诉我说,是我指使牛伟三人去杀了她娘,如不是看在我极像她的秀秀妹子的份上,一定要杀了我,为她娘报仇!父王,你说我是不是靠我的长相和乳名捡了条命?” 谷天雄也吓了一跳,长抽了口气说:“嗯,看来,是王儿你的运气好!” 谷宇龙也深深地抽了口气说:“说实话,开始时,我还认为她不过大话而已,谅她也进不了青风城那两丈多高的城墙,但一看她竟能飞在天空任意来去,那时,我才真正感觉到死亡离我很近很近。我当时也认为今生再也见不到父王和母后了!” 谷天雄吃惊地问道:“她真有那样大的本事?” “父王,那可是孩儿亲眼所见,绝没有半点夸大!不信可以马上传唤赵庚,让他来告诉你们真相!”谷宇龙认真地对谷天雄说:“父王,那姑娘的本事确实奇大,绝非一般人可比,再说,她还有隐身绝技,这样的人,她想干什么,谁能阻止得了?” “难怪她能轻易废了你舅公的武功!”谷天雄知道儿子不会夸大事实,顿时紧张起来,连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谷宇龙见父王吓了,又安慰他说:“好在那姑娘不是邪恶之辈,而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牛伟等人杀了她娘和几个朋友,她虽然知道是我下的令,但见我被别人打了,她不但没有为难我,还给我药,为我治伤。说明她对我有好感。所以,依孩儿之见,应该马上撤回现在所有捉拿她的告示,以免激怒了她。也让她知道,朝廷是在让着她,她一定会感恩。到时,孩儿再靠我的长相冒险去说服她,让她为我喽里效力,那时,谁还敢再来欺我喽里?父王觉得如何?” “小儿之见!”谷天雄不答应,更不愿意让儿子再去冒险。 谷宇龙见父王不答应,生气地说:“父王如若不答应,在儿臣看来,父王是在拿喽里江山和百姓的生命去作赌注,是对天和百姓的不负责任!” 谷天雄生气地喝道:“大胆!你竟敢出口狂言!教训老子?” 王后见他父子二人吵了起来,连忙劝道:“好了好了,都是为了天和作想,何必生气?大王,我倒是觉得王儿说的有道理。我们何不因势利导,让王儿主动去接近她,如能让她归顺于我朝廷,多好的事!” 谷天雄看了看王后,摇着头说:“难,起码太后就不会答应。她杀了陈翠云的男人也就罢了,但她又间接地杀了国舅陈良玉。太后震怒,叫无论如何都要捉拿那女子归案!” 邓嫣王后想了一阵,出主意道:“这样吧,大王先和国师商量商量,要他拿个主意如何?” “那老东西近来越是张狂了,好像他才是国王一样!”谷天雄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那老东西在想些什么。不过,再用这事去试探他一下也好!” 谷宇龙哼了一声说:“父王,你是国君,一切都是你说了算,你直接定了谁敢反对?” “小儿之见!” 谷宇龙看了看谷天雄,担心地说:“父王,我看曾步鸣那帮人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行,我要好生查一查这老家伙!” 邓嫣赞同地说:“是该好生查他一查!” 谷天雄哼了一声说:“就你?” “就我!” “太后驾到!”随着一宫女的叫声,陈太后和莫夫人走了进来。 谷天雄和邓嫣母子连忙拜见太后和莫夫人。 大家坐定,太后对谷天雄说道:“王儿,你舅妈得到确切消息,国舅和牛伟等人的死,陈州谷王府谷长龙父子难辞其咎!” 谷天雄连忙问道:“有何证据?” 莫氏连忙逞上陈翠云的信。 谷天雄看了信,又递给了谷宇龙,问道:“王儿对此事怎样看?” 谷宇龙仔细把陈翠云的信看了两遍,分析着说:“父王,儿臣认为,翠云表姑所谓的借刀杀人也有道理,这就要看是针对对谁了。对谷长龙父子而言,他俩是要借陈国舅和归如友以及归如友亲家牛伟的刀,去活捉尤姑娘,而并非借尤姑娘这把刀去杀国舅和归如友等人。谷长龙父子不过是过高地估计了陈国舅和牛伟等人的能量而已。当然,谷长龙父子要想活捉尤如水,但凭他谷王府之力无法办到,于是,便想借陈国舅和牛伟之力帮他活捉尤姑娘,把她弄到醉心苑去做窑姐,这才是他父子的最终目的。但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尤如水的能量,所以才有后来的惨败。谷长龙父子不过是画饼充饥,弄巧反拙而已。倒是曾步鸣为什么也会对谷王府下令叫无论如何也要活捉尤如水,用她到醉心苑去挣大把银子这事值得我们深思了!” 谷天雄赞同地说:“王儿,分析得很到位,有见地!” 陈太后说:“不管怎么说,国舅和归如友的死,谷长龙父子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王应该追究他父子之责!” “母后放心,肯定是要追究他父子之责的,但不是现在!”谷天雄想了想说:“当务之急是要先查查曾步鸣的意图是什么!” 陈太后也觉得有道理,她向莫夫人摊了摊手。 莫夫人听谷天雄说一定要追究谷长龙父子之责,觉得不过是时间问题,也就放心了。 谷宇龙离开后宫,叫赵庚把孙乾几人找来,小声安排了一阵。 赵庚点头说:“殿下放心,我们明天就去!” 鱼笑春和鱼角不慌不忙地到了唐家场,已是中午时分。二人直接进到牛大客栈里。 牛大见来了一对夫妇,连忙笑脸相迎说:“欢迎光临!” 鱼角对牛大说:“店家,我娘子走累了,把你们拿手的菜给我们炒个!” “好咧!”牛大连忙吩咐厨房准备去了。 鱼笑春对鱼角递了个眼色。 鱼角会意,问牛大道:“请问店家,归山虎老板儿不在吗?” 牛大也不瞒他,笑了笑对鱼角说:“呵呵,客官,据说归老板儿和他兄弟归山豹二人欲对尤姑娘等人非礼,被尤姑娘杀了!” “哦!”鱼角装着义愤填膺的样子说:“就是,他归家兄弟仗着有本事,专门欺负良家女子,早已怨声载道。他二人的死实属罪有应得!” 牛大赞同地说:“就是,这种人死了活该!” 鱼角又问牛大道:“如此说来,你是帮归如友老先生经营这家客栈的喽?” 牛大打了个哈哈问鱼角道:“客官,你是远方人吧?” 鱼角点头说:“说远也不远,不过也有二三十里地吧。” “难怪!”牛大呵呵着对鱼角说:“实不相瞒,这家店是尤姑娘送我的!” 鱼角装着不信的样子说:“如此说来,尤姑娘不但杀了归家兄弟,还把这家店子也占为己有了?” 牛大也不瞒他,老老实实地说:“对,就是这样!” “我不信!”鱼角故意打了个哈哈说:“归如友是一代英豪,他会咽下这口气?” “一代英豪?他在我们尤姑娘面前只能算个屁!”牛大鄙夷地说:“他也被我们尤姑娘轻松弄死,去陪他三个子女去喽!” 鱼角装着吃惊的样子问道:“如此说来,归家父子四人都被那尤姑娘杀了?” “对,一点不假!” “老板儿,我还是有点不信!”鱼角又问道:“我知道归如友的女儿可是青风州守将牛伟的媳妇,尤姑娘杀了牛伟的媳妇,还强占了这家店子,牛伟会答应吗?” “客官说得对,牛伟是不答应,他带了几百兵丁来血洗了这家店子,还杀了尤姑娘的娘!”牛大呵呵着说:“不过,牛伟也没占多大便宜,损兵折将不说,连他本人也被尤姑娘逮来活祭了她娘和店里冤死的人们!” 鱼角吃惊地问道:“牛伟也被尤姑娘杀了?” “那是!” 鱼角看了看鱼笑春,故意对牛大说:“老板儿,我劝你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好!” 牛大也装着不解的样子问鱼角道:“为啥?” 鱼角煞有介事地对牛大说:“老板儿,你也许还不知道牛伟的后台吧?” 牛大摇头说:“不知道!” “难怪!”鱼角小声对牛大说:“牛伟的丈人叫曾步鸣,是当今喽里国师,资格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如果曾国师知道他女婿被别人杀了,你说,他会怎样干?” “客官有所不知了!”牛大哈哈一笑说:“国师怎样干我管不着,我只知道当今太子来这里也不敢对尤姑娘说半个不字!” 鱼角看了看鱼笑春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把当今太子也惊动了?” “那是!”牛大自豪地说:“太子带着人亲自到这里祭奠尤姑娘的娘了,他还希望和尤姑娘交朋友!” 鱼角又看了看鱼笑春,点头说:“哦,原来如此!” “菜来了!”厨房端来了炒好的菜。 “二位慢请!”牛大也不影响客人,一边忙去了。 鱼笑春见目的已达到,示意鱼角别说话。二人吃了饭,付了账当即上路。 出了店门,走出场镇,鱼笑春便对鱼角说:“太好了,事情远超我的预期。如此看来,喽里马上就会乱起来了!” 鱼角懵懵懂懂地问道:“大哥,我想不通,喽里乱不乱和我们有啥关系呢?” “这可是大王的机密!”鱼笑春呵呵着对鱼角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大王要趁喽里乱而取之,懂没?” “哦,原来如此!”鱼角如梦初醒,笑着对鱼笑春说:“如此说来,你和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要让喽里乱起来,对吗?” “对头!”鱼笑春笑着对鱼角说:“所以,你我也算是让喽里乱起来的关键人物。走,我们先到你家再商量下一步如何做!” “好!” 二人到了藏马的地方,策马去了。 第127章 叫我祖宗也没法 郭世铁听说尤如水杀了牛伟,想不通地问刘黑风说:“黑子,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得罪官兵啊?我们昨天也听说了,唐家场有官兵和什么人在街上大战,想不到是你们!” “说来话长!”黑风不好意思地把自己要为二当家和三当家的报仇未果,而和尤如水结拜以及归家报仇引起的事细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个黑鬼,哪来如此艳福。尤大侠,老郭这厢有礼了!”郭世铁恭敬地对尤如水抱了下拳:“刚才多有得罪,请多恕罪!” 尤如水还真不好意思谦虚,因为这两天来她已狂到了随心所欲,已不知道谦虚是什么了,她笑着对郭世铁说:“烂……锅……咯咯咯……过奖了!” 郭世铁也不和尤如水的不敬计较,反倒是不厌其烦地问这问那,又问尤如水:“尤大侠,不知你们要到何处去?” 尤如水说着老实话:“我要去黄州,送我妹子去和她爹相聚!” 郭世铁大咧咧地对尤如水说:“这点小事随便找个人就行了,何必劳烦大侠亲自相送?这样吧,明天我派人把这小妹妹送到黄州就是了。大侠就留在我这山寨里,好好地休息几天如何?” 刘黑风不等尤如水开口,就接过郭世铁的话,呵呵问道:“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对,你黑狗算是说对了!”郭世铁看着尤如水,没半点不好意思地呵呵道:“我想让尤大侠留下来,好好教教我这个大徒弟!” “烂铁,做你的美梦去吧!”刘黑风哈哈大笑道:“我妹子忙着呢,岂会教你这些乌合之众!” “好个黑狗真不会说话,只知道瞎汪汪!”郭世铁看了看尤如水,冷笑着反问刘黑风道:“我们是乌合之众,难道你那黑风岭是官府委派的?” 刘黑风也觉得自己没说对,干笑着说:“我的意思是我妹子忙,但她却一定要亲自送我惠玲妹子到黄州,你听懂没有?” “你这黑狗真不省事!”郭世铁笑骂着刘黑风说:“我正因为知道尤大侠忙,所以我才想帮她送这位妹子的嘛!” “不,我答应过娘,一定要亲自把我妹子送到黄州,亲手交给我叔。我不能失信!再说,我想借此机会到黄州里去走走!”尤如水也知道郭世铁的的意思,但她不想留下来。因为,她昨天和谷宇龙分手后,就有一种失落感。谷宇龙那老婆的样子一直在她心里晃悠,她甚至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拒绝他的要求。她知道,自己能否回到另一个天地去见谷水秀,是一个天大的未知数,再说,就诚然能够回去,自己能否变回男人她心里没底。她知道,自己的女人多半是做定的了。因为,她想起了师父说过的话,说她是师姐的身子尤如水的脑袋。也就是说,自己是个真女人。自己认为自己不男不女,只不过是脑袋里的男人心思在作怪罢了。她知道,如果又失去了谷宇龙这样的理想人物,一定又是自己人生中的憾事。但她又觉得为了老婆和残废的爹,又不得不回去。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谷惠玲见尤如水说要亲自送自己,却又唉声叹气的,只认为她是为难,便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是我拖累你了。水仙姐,就让他们送我吧,你明天就回家去吧!” 尤如水叹了口气对谷惠玲说:“傻妹妹,谁说你拖累我了?我把你送到黄州后,我还有其他事呢!” 刘黑风见尤如水又要亲自送人,却又唉声叹气的,关心地问道:“小妹,你又有什么事不开心了,唉声叹气的?” 郭世铁也讨好地说:“尤大侠,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我老郭帮你解决,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别愁坏了你尊贵的身子!” 尤如水可不想明说自己想去见谷宇龙的事,毕竟是自己把人家赶走了的,现在又要去找他,一定会被他们说闲话,只得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再说,不管什么事我也会处理好的。谢谢你们了!” 郭世铁还是大咧咧地说:“那就好,有事大侠只管说,大事我帮不了,小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谢谢,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事,又好像没事。哎呀,到时候再说吧!” 郭世铁听得稀里糊涂的,问道:“尤大侠,你也没有说明要去干什么啊!” 尤如水听郭世铁的问话,突然想起自己这几天来的遭遇,心想,不如直接去找国王评评理,为什么要下令不准爬神树?为什么他们姓谷的总要仗势欺人?这样,不但能见到谷宇龙,还能为百姓讨个说法。想到这里,她看着郭世铁说:“我要去找那谷天雄评评理!” “你说啥?你要去找谷天雄评理?”郭世铁一听,哈哈大笑道:“尤大侠,你没发烧吧?他可是国王啊,他和你评理?” “对!正因为他是国王,我才要去找他评理!”尤如水认真地说:“我要他给我个说法!” “你要国王给你个说法?” “呵呵呵……” 大家听了尤如水的话,也都觉得好笑,都觉得此人太天真,太幼稚了。 尤如水也不再乎他们取笑,自顾自地说道:“他的谷氏家族为什么不要我去爬那神树?我要找他评评理,要他还我一个公道!” “你到国王那里去讨公道?哦,哈哈哈哈……”郭世铁哈哈大笑着问道:“尤大侠,你有没有搞错啊?” 尤如水也不回答郭世铁的话,还是自顾自地说:“我要问他,他的谷氏家族仗势欺人,他到底管不管?他的手下滥杀无辜他管不管?如果他不管,那好,我就帮他管!” “他可是国王啊,他有那么多的军队,单是他的大内侍卫就不好惹!”郭世铁说:“就算你有理,你能见到他?你诚然能见到他,他能听你的?” “我自有见他的办法,只怕他还担心见不到我呢!”尤如水想了想说:“听不听是他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如果他不讲理,我也不和他讲理!” “你也不和他讲理?哈哈……”郭世铁又是一阵大笑着问道:“就你们三个去和当今国王讲理?” 尤如水认真地说:“哦,就我们三个!” 郭世铁不以为然地说:“尤大侠,狠话是可以说说的,人家是国王,不是人人都可以找他讲理的。人家有卫士,有军队。你虽然昨天杀了他的四个高手,但是,只是一对一的干,如果是军队,恐怕你就……” 尤如水知道郭世铁话里的意思,咯咯着说:“我是去向他讨个公道,又不是去和他打架。不过,如果他不讲理,一定要和我动手,我也不怕他!” 郭世铁看了尤如水一眼,颇觉好笑,心想,真是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但是,人家是客,也不能太伤人家的心,只得说:“尤姑娘,国王那几千亲兵可不是摆设,还有他的大内,也是不好惹的啊!” “哼!我不怕!”尤如水对郭世铁的话有点反感,她豪气冲天地说着大话:“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他一闯!” 郭世铁嘲笑地说:“就你们三人?去闯人家的几万军队?哈哈哈哈……” 刘黑风见郭世铁总和尤如水抬杠,揶揄郭世铁,说:“所以,你就只能是一堆烂铁了。哈哈哈……” “我看你娃儿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吧?”郭世铁对刘黑风还是比较了解的,也趁机嘲笑刘黑风说:“就你娃儿?也只是去送命的料哦!” 刘黑风也不谦虚,哈哈一笑说:“烂锅,告诉你,我老黑也是今非夕比喽!” 郭世铁鼻子‘哼’了一声,鄙夷地问:“就你?” “不服?”黑风故意挑衅说:“这样,你们一边来两人,任随你们怎样,如果能把我的两只手给扳动,就算我输,我的马也不要了,如果我赢了,你可得给我准备三匹好马。还得给我一把好刀,怎样?” 郭世铁哪里相信刘黑风有如此本事,冷笑道:“好个不知深浅的黑狗,我老铁就和你赌。你输了,可得叫尤姑娘在这里教我手下三天,敢不?” “好好好,就这样定了!”尤如水没等刘黑风回答就答应下来,她天生就是个图热闹的人。 黑风见尤如水答应下来,也只得同意。他当即站到大厅中央,平伸开两只手臂,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字,大声叫道:“来吧!” 郭世铁哪里服气,亲自上前,叫了三个五大三粗的手下,一边两个,抓着黑风的手,使劲往下按,然而,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撼动刘黑风半分。 郭世铁哪相信刘黑风的本事突然变得如此强大,他把那刘黑风仔细地打量了八遍,又对手下说:“大家听我口令,一起使劲往下按!” 四人又重新上前,郭世铁喊一二三,大家一起使劲地按压,但刘黑风还是纹丝未动。 “烂锅,看老子把你们甩出去!”黑风话一说完,‘嘿嘿’了一声,一用劲,把四人一起提了起来,双臂一弹,四个人一起甩了出去。 “啊呀!” 大厅里一阵惊呼。 “怎样?服了吗?”黑风指着谷惠玲对郭世铁说:“别说是我,就是这个小妹妹,你们这样的两三个人也不能奈何她!” “哇噻!” 大厅里又是一阵惊呼。 郭世铁这回是真服了。他心里好是羡慕,连忙问刘黑风道:“黑子,几个月不见,你的功夫为何一下提高到了如此境界啊?” 刘黑风又占起了郭世铁的便宜说:“呵呵呵,都是你姑姑的功劳啊!” 郭世铁亲自验证了刘黑风的神力,听说是尤如水的功劳,心中一动,放着这样好的机会,何不求她也教教我们?郭世铁也不和刘黑风鬼扯,转而哀求尤如水。他也不怕丢人,一跤跪在尤如水面前,双手一抱,诚恳地说:“尤姑娘,不,尤大侠,你可得要施舍一点儿给我们啊!” “这个……”尤如水见郭世铁跪着求自己,心里有些得意。但是,听他的意思是要自己让他们个个都成大力士,她却为难了,她这个了半天,也没‘这个’出个名堂来。 “尤大侠,你可不能太偏心哦!大侠,你和这黑鬼不是也才认识两三天吗?”郭世铁见尤如水迟疑,竟死皮赖脸地耍起赖来说:“尤大侠,你老人家今天到了我的地盘,你老无论如何也得施舍一点儿给我们哦,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了!尤大侠,我求你了……” 谷惠玲见郭世铁双脚跪下,一副赖皮像,早已笑得喘不过气。 “你就是叫我祖宗,我也没法啊!”尤如水见被郭世铁缠上了,虽觉得好笑,但也无可奈何地说:“他们是吃了那条乌龙肉才成了大力士的。现在,我到哪里去给你们找龙肉啊?” 郭世铁听了尤如水的话,顿时蔫了气,丧气地说:“啊,原来如此!” 刘黑风得意地一阵哈哈大笑,揶揄着郭世铁说:“烂铁,看来你只有一辈子当烂铁喽,哈哈哈…” 郭世铁好不失望,心想,原来他黑狗子是吃了乌龙的肉。娘的,老子咋就没这样的运气?诶,飞虎行不?郭世铁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自己的二十个兄弟误闯飞虎山,被飞虎吃了十九个的事,连忙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不知哪能飞的老虎肉行不?” “会飞的老虎?”尤如水听说有能飞的老虎,心想,老虎能飞了,肯定也是神兽,神兽肯定都有宝贝,我可得去争取一下,万一又得到个什么宝贝也说不定。一想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郭世铁道:“老虎能飞了,肯定是神兽。我想,只要是神兽,就一定可以!不过,哪里有会飞的老虎?” “距我们这里约六十里的飞虎山上有两只会飞的老虎。每头各有一对巨大的翅膀,一翅可以飞过一个山头。那两头畜生每年都要伤害上百个无辜百姓,官府屡次派兵捉拿,都以损兵折将告终。一月前,我有二十个兄弟误打误撞地经过飞虎山附近,被那两头东西给弄死了十九个,只有一人侥幸逃脱,但也是连伤带吓,最终也没挺过来。尤大侠若能把那两头飞虎灭了,既替百姓除了害,我们也有神虎肉吃,岂不几得?就不知道姑娘你有没有那胆量?”郭世铁一边连恭维带激将地对尤如水说着,一边想,看她那娇弱样子,谅她也不敢答应。 第128章 尤大侠豪气冲天 众小丑诡计多端 尤如水听了郭世铁的话,扭头问刘黑风道:“黑子哥哥,烂铁锅说的可是真的?” 刘黑风倒是知道郭世铁说的这事,不过,他不想让尤如水再去犯险。他看了看郭世铁,不置可否地小声对尤如水说:“小妹,你的时间紧,还是算了吧!” 尤如水很不高兴地对刘黑风说:“你只需回答我烂铁说的事是不是真的就行了!” 刘黑风见尤如水不高兴,只得点头说:“真的!” “真的!”大厅里的所有人都齐声答道。 尤如水一听,高兴地说:“好!本姑娘明天就去会它一会,又夺它个宝贝玩玩儿!” “小妹,你真要去打飞虎?”刘黑风见尤如水丝毫没把那飞虎当回事,就当是去赶集,联想到她那天大战乌龙几次犯险的事,不由得暗自担心起来,半天才劝尤如水道:“小妹,你要知道,那可是两头得道飞虎,和那乌龙相比,本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了,你别说了!不管它俩有多厉害,本姑娘都要去取了那两孽畜的性命!”尤如水本就一不信邪的主,加上又吃了乌龙神兽肉,体力更是暴增,她相信自己有诛杀那头两飞虎的实力,更想把师父引出来。 “啊?你真的要去?”这次又轮到郭世铁吃惊了,他也为这个看似娇弱的小女子担起心来。 “本姑娘从不开玩笑!”尤如水认真地说:“不过,先说好,两头神兽大老虎,一头归你们,一头得归黑风岭!” 郭世铁爽快地说:“好,就这样分!” 尤如水认真地对郭世铁说:“锅是铁,快把你的纸笔拿来,我得写信叫人来拿飞虎肉!” “好,马上拿!”郭世铁见尤如水要叫人来拿飞虎肉,觉得好笑,心想,连老虎毛都还没有见到一根就在分老虎了,好像她有百分百的把握一样。不过,他由衷地佩服起尤如水的豪气。 尤如水写了信,叫玲玲让信鸽把信捎回唐家场,要牛大明天派人到青枫寨来取神虎肉,就好像她已经把老虎打回来了一样。 郭世铁见尤如水如此胆大,竟不问飞虎如何不如何,对尤如水既佩服又担起心来。 鱼笑春和鱼角悄悄地回到鱼角家里。 “今天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太好不过了!”鱼笑春对鱼角说:“我得把谷宇龙到尤如水店里的事告诉曾步鸣,让姓曾的提前行动!” 鱼角似懂非懂地看着鱼笑春,欲言又止。 “兄弟,你可能还不知道,牛伟是曾步鸣的女婿!”鱼笑春见了鱼角的神情,知道他肯定没弄懂,笑了笑解释说:“曾步鸣早就想篡位,只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一直犹豫不决。但他一旦知道谷宇龙见过尤如水,而且还要和她交朋友后,他一定会坐不住,想通没?” “哦,我懂了!”鱼角连连点头说:“他肯定怕那太子和姓尤的联合起来,那时,他再想篡位便越是困难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鱼笑春赞许地对鱼角竖起拇指说:“所以说,曾步鸣只要知道了这事,他马上就会有所行动。你我立功的时候也就到了!” 鱼角兴奋地问鱼笑春道:“大哥,我们现在该怎样做?” 鱼笑春一边写信一边说:“我写封信,你马上去交给青唐境内的颜家颜阳天,叫他马上送交曾步鸣!” “好!” “千万别对他们提我的名字,如果曾步鸣知道是我提供的消息,他是不会相信的!”鱼笑春写好信递给鱼角,想了想说:“你也别说你姓鱼,就说是一个曾受过牛伟恩典的人提供的消息就行了!” “好,我知道该怎样说了!”鱼角说着打马去了。 青风寨里,喽啰们摆上了宴席,郭世铁恭恭敬敬地邀请尤如水上坐:“尤大侠,请上坐。” 尤如水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了上首。 “尤大侠,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郭世铁斟上酒,恭敬地给尤如水敬酒,说毕一口喝干,倾了一下碗。 尤如水只沾了沾唇。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举起酒碗,齐声说:“尤大侠,请!” “各位大哥,小妹敬大家!”尤如水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礼遇,顿时豪情万丈,她端起酒碗,也是一饮而尽。 “好!好!好!”大厅里掌声如雷。 尤如水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好不激动,酒量也变大了不少。 谷惠玲在一边提醒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可不能喝了,明天你还要去打老虎的哦!” “就是,你看我这人,一高兴把啥子都忘去了!” 郭世铁也惦记着飞虎的事,连忙对众人说:“好了,大家可不能把尤大侠给喝醉了,大侠明天还有重要任务。咱明天再好生喝酒!” 大家齐声说:“好,明天再陪尤大侠好生喝酒!” 下午申时,曾清芷一行回到了黄州。 曾清芷一进国师府就嚎哭起来说:“爹呀,你可得为女儿作主啊,我儿子和夫君死得冤啊!” 曾步鸣大惊问道:“谁有如此狗胆敢杀了我女婿和外孙?” 曾清芷痛哭流涕地数落起曾步鸣说:“都是那姓尤的妖女干的哦。那姓谷的狗太子也不是好东西,他居然见死不救,说是为了保护青风州的百姓,硬要把你女婿交给那妖女。爹,他根本就不念你是国师,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啊。爹呀,你凭啥还要为他谷家卖命啊?爹,你糊涂哇!” 曾步鸣听了女儿的话,气得胡须打抖,恨声道:“姓谷的,我一定要让你谷家付出代价!” 曾清芷抹了把眼泪,恶狠狠地说:“对!就是要让他谷家知道,我们曾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曾步鸣给女儿打招呼说:“好了,你休息去吧。记住,今天说的话,不能在别人面前说!” “女儿知道!”曾清芷哭丧着脸走了。 曾清芷走后,曾步鸣叫了一声:“来人!” “国师!”两个家奴连忙跑了进来。 “去把上官侍郎以及朱桓、杨长戈和马中魁叫来,说有事商量!” “是!”两家奴答应着去了。 曾步鸣躺在太师椅上,两只眼睛骨碌碌转着,想着对策。 “国师!”曾步鸣还在乱想时,朱桓、杨长戈和马中魁先来了。 “三位道长快快请坐!” “国师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了!”三个道人齐声说道。 “他谷家不拿我曾家人的性命当回事,真是气死我也!”曾步鸣把女婿被害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朱桓压着声音吼道:“国师,干脆马上动手,让这喽里姓曾,那时再好生折磨折磨他谷家!” “对,马上夺了他谷家江山,为牛将军报仇!” 曾步鸣捏了捏胡须,说:“我确实有这种打算,但是,听说那尤如水本事好,连陈良玉那样的本事都被她废了武功。我想让她先把谷家江山搅个昏天黑地再乘乱取之。你们认为如何?” 杨老道想了想,说了自己的意见:“国师多虑了。且不说还有我三人,就是黄峰一人,也能轻易让他谷家山河坍塌,何必去依靠别人?再说,万一被那人捷足先登,岂不又生麻烦?” 朱桓赞同地说:“就是,夜长梦多,解锯不如截锯快,不如现在直接拿下他谷家王位,多简单的事!” 曾步鸣见马中魁不说话,问道:“马道长,你认为如何?” 马老道慢吞吞地说着自己的看法:“为了万无一失,我认为还是先看一看再说!毕竟他谷家现在还没有伤到元气,我想,没有绝对把握不能莽撞行事,别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就得不偿失了。国师,我说得对否?” “马道长说的也有道理,心慌吃不了热稀饭,得慢慢来!”曾步鸣捋了捋胡须说:“不过,今天上午谷天雄专门留下了我,谈话间,我听得出那东西的弦外音,看得出他开始在防着老夫了!” 杨道人连忙说:“国师,那还不赶快动手!” “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莽撞行事,得有周密计划方可!”曾步鸣缓缓说道:“那姓尤的也算是杀了陈良玉,昨天又杀了刘德柱、花里青和牛伟父子,如果再让她多杀几个这样的人,我们起事就更容易了!” 朱桓不解地问道:“国师,牛伟牛大人不是你女婿吗?再说,那姓尤的能听你的话?” 曾步鸣惨然道:“牛伟是我女婿,但也是他把花里青和刘德柱这样的人送进了鬼门关啊!” 牛道人摇头说:“只是代价太大了,不值!” “也值!如不是这事,我也不知谷天雄那东西在防着我!”曾步鸣想了想对几人说:“这段时间我不通知你们,你们最好别往我这里走,就怕谷天雄布了眼线!先过段时间再说!” “好吧!”众人说着散去。 青唐境内有一山峰,峰顶有一大岩石状如男性阳具,因而得名壮阳峰。 颜家就在壮阳峰下。 颜家的绝学是极阳神功。极阳神功练成后,可以轻易捏碎对手筋骨,震碎对手五脏六腑。现在的颜家的当家人叫颜阳天。 鱼角来到壮阳峰下颜家住处,拍着门环大声叫道:“请问颜当家在吗?” 一个小童开门问鱼角道:“你是谁?找我当家的何事?” 鱼角见小童一点礼貌也没有,心想,颜阳天的徒儿如此,想必颜阳天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要不是要完成鱼笑春交给的任务,真想转身走了。他摇了摇头,只得耐着性子对小童说道:“我是青风牛伟大人的一个相识,我有个关于牛伟大人遇害的消息要请颜当家转告曾步鸣国师!” 小童听了,对鱼角说:“我家掌门闭关刚出来,我去问问他老人家见不见你吧!” 鱼角只得说:“劳烦小师兄了!” 极阳神功共有八级。颜阳天的功力在七级左右左右。他刚闭关潜心修练第八级,然而,他虽然苦苦练了四十天,但他仍然无法登顶第八级。 小童见颜阳天正在唉声叹气,顿了顿才对他说:“掌门,门外有个人要对您说牛伟大人遇害的消息!” 颜阳天本不想见,但听说是牛伟遇害的消息,只得说:“叫他进来吧!” “是!”小童连忙到外面对鱼角说:“我家掌门叫你!” 鱼角见了颜阳天,恭恭敬敬地说:“见过颜当家!” 颜阳天爱理不理地故意问鱼角道:“牛大人可好?” “掌门,牛大人昨天被害了!”鱼角见了颜阳天的样子,心里很是反感,但还是递上书信说:“掌门,信里说得很清楚,你自己看吧!” “怎会这样?”颜阳天把书信看了一遍,才对鱼角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马上叫人给国师送去!” “谢颜当家!”鱼角见目的达到,便告辞说:“时间也不早了,就此别过!” “不送!”颜阳天又对小童说:“叫你大师伯!” “是!”小童连忙去了。 一会功夫,小童和颜七良回来了。 颜七良大声问道:“师父有何吩咐?” 颜阳天看着颜七良,说:“七良,你马上到黄州一趟,务要亲自把这封信交给国师,越快越好!” “师父放心,我连夜送过去!” 颜七良接过信收好,骑了匹好马,即刻出发了。 鱼角回到凉城家里,对鱼笑春说:“颜阳天已经叫人送走了。估计现在已到了柳州地界了!” 鱼笑春又对鱼角说:“太好了!看来,喽里乱起来的日子不远了!” 鱼角又问鱼笑春道:“大哥,我们现在该怎样做?” “我们先休息一天吧!”鱼笑春想了想对鱼角说:“我不方便出门,还是你先出面去查查尤如水一行的消息,再看情况说下一步!” “好,我听大哥的!” 颜七良一路快马加鞭,亥时便到了黄州国师府大门外。 曾步鸣正要睡觉,听说青唐颜家有急事求见,连忙说:“快请进!” 颜七良见了曾步鸣,连忙跪拜说:“小人颜七良拜见国师!” “好,好,快起来!”曾步鸣迫不及待地问道:“颜阳天有何急事?” 颜七良连忙呈上书信,说:“家主只叫小人马上把信送交国师,其他的事小人并不知情!” 曾步鸣看了信,脸色变了几回,长叹了口气对颜七良说:“你送来的这个消息很重要,你回去代我向你家掌门致谢。你明天早点回去告诉你家掌门,这几天有个叫尤如水的要经过他的地盘,如果他能活捉那个尤如水,我便拿一个州给他管!” 颜七良高兴地说:“小人替家主谢谢国师!” “好了,没你的事了,你歇息去吧!”曾步鸣又对一家奴说:“带他去休息!” “是!”家奴带着颜七良去了。 第129章 曾步鸣的小九九 尤如水大战飞虎 第二天,谷惠玲刚一睁眼,便在尤如水的耳边说:“水仙姐,我要和你一块儿去!” 尤如水抱着谷惠玲的颈项,闭着眼睛,说:“那可不行!那可是两头大老虎,我怎么照顾得了你?万一你被老虎吃了,还不把我心痛死!如果你死了,晚上谁和我睡觉?” “没出息!”谷惠玲刮了一下尤如水的鼻子说:“我什么都不怕,就担心你又犯混,让那些男人的眼睛占了你的便宜!” 尤如水感激地吻了一阵谷惠玲说:“你放心,今天我无论如何也不让他们和我在一起了。那天,刘黑风偏要逞强,结果一见乌龙就吓尿了,害得我分心照顾他。咯咯咯……” 谷惠玲也咯咯地笑了一回,又对明尤如水说:“但你终归还是要和他们一道的。我可以等你回转后提前帮你收拾好!” 尤如水想了想说:“还是算了,我自己小心点就是了。我总不能让你照顾一辈子吧。再说,你的武功还不行,你留下来学习剑术,今后肯定用得着!” “就是,你说得太对了,我肯定不能照顾你一辈子的!”谷惠玲一边说,一边取下自己的肚兜,从尤如水的脖子上套下去,给她拴好,说:“水仙姐,只要你的脑子里经常有根弦,就一定会改掉这些坏习惯的!” “好妹子,谢谢你!”尤如水又感激地吻了一阵谷惠玲说:“如果我这辈子有你的关心多好啊!” “没出息!”谷惠玲坐了起来,为尤如水穿好衣裳,说:“好姐姐,你应该经常检查你的前胸,并把它养成习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改过来的!” “好,我听你的!”尤如水一翻起了床,信誓旦旦地说:“我就不信我改不过来!” “就是嘛!”谷惠玲安慰着尤如水说:“你这几天可能是太累太紧张的缘故,现在你本事好了,肯定好多了!” 尤如水只得顺着谷惠玲的意思说:“也是哈!” 早饭后,尤如水对刘黑风说:“黑风哥,你还是继续教谷惠玲剑术,你可得尽心尽力,可不能留一手!” 刘黑风说:“你放心,我把我所有的招数都给她,放心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尤如水知道今天要面对两只巨兽,所以带上了宝剑。准备好后才对郭世铁说:“锅是铁,叫上六七人,你们先行出发,我随后就到!” 郭世铁听尤如水叫他们先走,顿时没了精神,不知道尤如水先把他们支走是何目的。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怕是……” “胆小鬼!以你郭小人之心,度我尤某人之腹,我呸!”尤如水见郭世铁支支吾吾的,便知道他是怕自己不去,骂了郭世铁一句,愤然一跃上房,如飞而去。 郭世铁只认为尤如水是在想法推脱,没料到她竟有如此轻功,顿时后悔不已。他见尤如水飞身而去,才在惊谔和羡慕中惊醒,带着随从,飞马追去。 早朝时,谷天雄故意问曾步鸣道:“国师,你对陈州尤如水一案怎么看?” 曾步鸣见谷天雄主动问起了尤如水之事,一阵暗笑,嘴里却说:“大王放心,臣已叫人画了那妖人图案广贴于各州县,只要一有她的线索,官府便会把她捉拿归案的!” 谷天雄见曾步鸣不提青风州之事,估计他还不知道他女婿和外孙已死。谷天雄也不提及,想等曾步鸣知道时再说。想到这里,他哼了一声问曾步鸣道:“国师,寡人怎么听说谷王府里的人叫无论如何也要活捉尤如水,要把她弄到窑子去当摇钱树呢?” 曾步鸣听了谷天雄的问话,心里一惊,心想,是谁走漏了风声?他想了一阵也明白了,故意慢吞吞地说:“大王一定是听到陈良玉之女的闲话了!不过,大王可以想一下,那谷王府原王爷谷里康一身的本事,尚且被那尤如水所杀,试问那谷王府现在有谷里康本事好的人有几个?他们能活捉那尤如水?那不是做梦吗?” 谷天雄冷笑道:“就怕有人帮他们的忙!不过,不管咋说,只要能抓住那女子就行!” 曾步鸣听谷天雄话里有话,心里也是一阵冷笑,嘴里说:“也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抓住那女子,就算除了喽里心腹之患!不过……” 谷天雄见曾步鸣不敢承认他下令要活捉尤如水,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在动啥歪心思,只认为他不过是想着谷王府的银子而已。想到这里,也点头说:“也是,只要能抓住她就行。不过,就怕抓她不住又另生事端就坏了!” 曾步鸣心里一阵冷笑,看了谷天雄一眼,说:“大王,老臣认为抓住那妖女是件容易的事。不过……” “不过啥?”谷天雄见曾步鸣吞吞吐吐,只认为他在阳奉阴违,心里一阵暗笑,想看他得知青风城事情后的反应。 曾步鸣又奏道:“不过,事与愿违,那尤如水又在青风州又杀了牛伟和花里青、刘德柱等人……” “啥?连牛伟和刘得柱花里青都把她没法?”谷天雄这才知道曾步鸣已经知道了青风城的事,但还是装着吃惊的样子问曾步鸣道:“曾国师,这等妖孽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曾步鸣见谷天雄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只认为他是在害怕尤如水,心里竟暗自得意了一阵,决定再帮一帮尤如水,好让她把谷天雄的阵脚给彻底打乱,自己才好从中渔利。 谷天雄见曾步鸣不说话,认为他在为女婿和外孙悲伤,便安慰他道:“国师,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便!” 曾步鸣心里一阵冷笑,心想,老子才没想那些死鬼呢,老子的女婿外孙也没死绝,老子气什么,他想了一阵才对谷天雄说:“大王,听说那尤如水本事非凡,非一般的人可比,陈良玉、归如友、牛伟这些高手都被她所杀,足见她的能量之大。好在她还不是一个好杀之辈,并未引起动乱,可以暂时不必管她,以免她心生不满,大开杀戒!再说,她只区区一人,能兴起多大风浪?” 谷天雄顺着曾步鸣的意思说:“嗯,有道理!” 曾步鸣见谷天雄听他的,又是一阵暗笑,又接着说:“再说,连刘德柱和花里青那样的人也被她轻松杀了,朝廷还有多少如刘花二人的本事的人可调用?如若调兵遣将去对付她一人,传扬出去,反倒被别人笑话,更怕嗷里那边趁火打劫!” 谷天雄听曾步鸣避而不谈对付尤如水的办法,也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想了想说:“国师,我堂堂喽里,岂能让她一小女娃娃为非作歹!我喽里尊严何在?” 曾步鸣听了谷天雄的话,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也是,我堂堂喽里岂能被她一个小女子吓住!不过,也不能大张旗鼓地调兵遣将去对付她,只让沿途官兵捉拿便可!再说,她再能,也只有两三个人,你说,她两三个人会弄出多大动静?可以先放她一放,让她知晓我喽里是礼仪之邦,想必她自己也会消停下来。当然,如果那小娃娃确实不知好歹,那时我们再派兵剿她也不迟!” 大将柳青是喽里有名的大将,他见曾步鸣没有把自己看上眼,说朝廷无人可调,心里老大不舒服。心想,一个小屁孩能有多大能耐?听曾步鸣的意思,那几个家伙多半是太过大意才出了问题。想到这里,他出班奏道:“大王,柳青愿意前往青唐协助赵元海驻守,逮住那尤如水。臣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曾步鸣见自己的算盘在开始实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但装着关心的样子对柳青说:“柳将军,对不起,我是为你们好,你可千万别认为老夫是小看你们啊!” “国师言重了。柳某自己愿意只身一人去会那尤如水,为陈国舅报仇!” “以柳将军雄才,尤如水哪会是你的对手!不过,最好是多找几个联手为好!”曾步鸣手捋胡须,心中却在暗笑,他料定柳青只能是去送死。 柳青心里冒着火,豪气满怀地说:“国师哪里话,我柳青在千军万马中惧怕过谁?我一人就够了!” “如此最好,大王等着你的捷报。将军保重!”曾步鸣高兴极了,他希望这些虎将们都能挨个去找尤如水算账,那时,自己就用不着大动干戈了。 谷天雄见柳青要去青唐,也怕他被尤如水杀了,便好意提醒他说:“好,难得柳将军能为本王分忧。不过,你遇到那尤如水时,防着她,别让她进城就是了,切忌单枪匹马与她斗狠!” 柳青听大王也劝他小心,更是不服气。斜了曾步鸣一眼,大声说:“谢大王关怀!” 曾步鸣佯装不知,却对谷天雄道:“大王,难得柳将军有如此豪气,真希望柳将军能降服那尤如水。不过,我认为还是按老臣说的办,两步走,总有一个办法能奏效!” 谷天雄也觉得曾步鸣说的也有道理,那尤如水再能也只有三人,岂能挡住千军万马。不过,他又觉得谷宇龙的担心是对的,尤如水的本事太大,不能逼反了她。想到这里,他装着相信曾步鸣的样子说:“国师言之有理,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曾步鸣见谷天雄信了自己,不知他是真糊涂还是装出来的,心想,不管他,这优柔寡断的东西应该是死期到了,老子得马上动手了。 赵庚和孙乾按谷宇龙的意思赶到唐家场时,尤如水三人已经出发了一天了。二人连忙沿着尤如水几人的进京路线一路追赶。 尤如水见郭世铁追了来,停下来问清方向后对郭世铁说:“胆小鬼,你们离我远点,别让那东西把你们给吃了!” 郭世铁自知有错,不敢和尤如水计较,觉得她发两句牢骚也正常,但他却无端的又对眼前这小女子担心起来,因为她毕竟才一个半大的女孩啊,他提醒尤如水说:“姑娘务必要小心,如果不行,千万别勉为其难!” 尤如水听了郭世铁的话,也很感动,小声说:“谢大哥提醒,我会小心的。你放心,我对付那两头东西的办法很多,实在打不赢它们时,我自有胜它们的办法!” “那就好!”郭世铁还是担心地说:“尤大侠,你要知道,你一但出了问题,我们的本事小,是无论如何也帮不上你的。所以,你一定要自己小心应付,确保你的人生安全才是第一的!” “多谢郭大哥关心!”尤如水感激地说:“你放心,我见机行事便了!” “那就好!” 尤如水按郭世铁的指引,往前飞奔了四个山头,一跃停在天空,搜索着地面。但却没有找到飞虎踪迹。尤如水估计老虎是藏在了什么地方。她降下地来,四处乱窜了一阵,依然不见老虎影子。心想,难道这两个东西知道小爷要来,躲藏起来了?不行,得想办法让老虎自己出来。想到这里,她跃上一道山梁,一声长啸,放眼观望四方,依然没有老虎的踪影。 尤如水又一步飞跃到另一山梁,也是一声长啸。然而,几锅烟过去了,老虎还是无影无踪。心想,这两只东西躲哪里去了?难道它们又去残害老百姓去了不成?她正想再飞到另一山头时,一阵‘哗哗哗’树木摇动的声音传来。 尤如水听着树木摇晃发出的声音,心中一紧,知道应该是老虎回来了,心想,这两东西果然厉害,这凭这来势就非同小可。 哗哗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随之地面开始抖动,山峰开始摇晃。尤如水放眼一看,只见一条长约八尺有余,重约千多斤的庞然大老虎扑腾着两只巨大的翅膀,激起阵阵狂风,连奔带飞地扑了过来。 尤如水今天是第一次看见真老虎,更没有料到老虎竟有如此巨大,心里也是一震。她不敢大意,连忙将玄气聚于手上,刚准备停当,那超级大老虎已向她扑了过来。尤如水一闪避开,同时对准老虎的脑袋一剑劈去。然而,飞虎速度太快,尤如水狠命的一剑却只削下了一大截虎尾。 飞虎见自己被眼前一个只够塞牙缝的小女人削去了尾巴,顿时狂怒起来。它一声怒吼,直振得山摇地动。 第130章 大战飞虎 尤如水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剑却只砍下了一截虎尾,心里也是一惊。这是她这几天来的第一次失手。 飞虎趁尤如水还在吃惊的时候,一扭身,又朝尤如水扑来。 尤如水哪还敢大意,一闪间,宝剑竖勒,对着飞虎大翅膀挥将过去。飞虎一声痛吼,地上已然掉下一只毛绒绒的巨型肉翅膀来。 飞虎只剩下一只左翅。它的一只翅膀扇动起来重心不好调节,它的身形明显发生了变化,显得异常笨拙。 尤如水砍下了飞虎翅膀,好不高兴。不过,她知道这里有两条这样的大老虎,这一条都不好对付,如果两条一齐出现就更难对付了,必须要速战速决,尽快把这东西给灭了。 “你这该死的小女人竟敢断我千年才修得的翅膀。我要吃了你,拿命来!”老虎忽然说起了人话。老虎一说完,又向尤如水扑了过去。 尤如水这次不再躲闪,只见她一下双膝着地,双手抱剑,对准那老虎腹部,划了过去。 老虎一见,连忙用它那独翅拼命一翅扇起,硬生生地往左偏过。尤如水的这一剑,也只划伤了它的两条右腿。老虎又是惨吼一声,在地上连翻了两个滚方才站了起来。 尤如水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剑又被飞虎躲过,很是气恼。心想,今天是怎么了,连续几次失手?那天斩乌龙也没有今天这样窝囊,今天还用了宝剑。是我的本事降了,还是飞虎的本事比我高?她想用火烧,但这里野草茂密,又怕引发山火。 “气死我也!你这可恶的小女人,竟敢连伤我几次,我要让你死得很难看!我要剥了你的衣服,掏空你的内脏,慢慢吃你的嫩肉。可恶的小女人,拿命来也!”老虎也气疯了,怒不可遏地说着又向尤如水扑去。不过,它的两条右腿受伤严重,骨头也露了出来,虎血在不断流淌,行动已不如先前那样轻松灵活了。 尤如水见老虎已没了刚才的猛劲,便不再躲闪,迎着飞虎一剑劈去。 飞虎见尤如水长剑劈来,连忙用它的独翅膀拼命一扇,但它那独翅膀又被尤如水狠狠地劈了一剑,再也无法扇动。 尤如水见一招得手,便主动进攻,想在最短时间里把它宰杀,不然,另一头飞虎回来就不好对付了。 飞虎见尤如水越战越勇,暗暗吃惊,忍着痛,对着尤如水一扑而来,但其高度已经明显降低了很多。 尤如水一闪躲过,对准它的后腰狠命一剑。这一次,老虎受到重创。它的脊骨已被尤如水那狠命一剑砍断。 老虎一下跌翻,滚了七八个圈儿才停了下来。那东西嘴里喘着粗气,哀求尤如水说:“姑娘,饶了我吧,看在我苦修了九百九十九年的份上。姑娘,只要你饶了我,我可以把宝贝都给你!” 尤如水听老虎说它果然有宝贝,暗自高兴,却装着不信的样子说:“你一四条腿的东西会有啥宝贝?骗你小爷我还差不多!” “姑娘,我真的有宝贝!”老虎见尤如水不信,连忙喘着粗气说:“姑娘,我真有宝贝,我有风雨铃,用它可以呼风唤雨。还有……” 尤如水见老虎迟疑,扬起手中长剑,大声问道:“还有啥子?快说!” 飞虎很不情愿地说:“还有……摄魂铃!” “摄魂铃?”尤如水还是装着不信的样子冷笑着问道:“一个铃子有多大的用处?” “姑娘别看它是个铃子,它的用处可大了!”老虎很不情愿地说:“用它可以让人失去心智,你想让对方怎样,对方都会毫不犹豫地按你指令去做。你就是叫他死,他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去死。这些宝贝我都给你,只求你饶我一命。姑娘,你行行好吧,求你了!” “放你娘的鸟屁吧,你一四只脚的东西,会用宝贝?”尤如水咯咯笑着说:“你胆敢骗小爷的话,我叫你……” “姑娘且听我说!”老虎见尤如水还是不信,连忙说:“那摄魂铃本来不是我的,原是黑风崖灵玄门灵玄老道的宝贝,有一天恰好被我碰上,他刚掏出铃子还没来得及用,我就把他灭了!” 尤如水听了,哪里相信,嘲笑着老虎说:“如此说来,你那摄魂铃有鸟用!它连你这个四条腿东西都对付不了,也算宝贝?” 飞虎见尤如水不信,连忙说:“姑娘,那摄魂铃真是宝贝,我曾不止一次验证过,它的威力惊人,完全可以左右一切有灵性的动物。至于那个灵玄老道,也许当时是被我给吓昏了头,所以被我轻易得手!” 尤如水听了,万分高兴,连忙喝道:“你还不快快交给小爷我!” “可惜我今天没带在身上!”老虎做着一副很悔恨的样子对尤如水说:“如果我带着那宝贝,你可赢不了我!” “咯咯咯,全你娘的鬼话,宝贝不带在身上,还叫宝贝?不过,你就带了那宝贝,小爷我也一样会灭了你!”尤如水轻蔑地一笑,又问飞虎道:“说,你的同伙哪里去了?” 飞虎迟疑了半天说:“她去……,她去……” 尤如水见那老虎不想说,举起剑来。 受伤飞虎只得小声说:“她到村子里去捉女人去了!” 尤如水问道:“它为什么只捉女人?” 飞虎迟疑了半天才说:“是用来修身之用。因为她只有用年轻女人阴血,才能炼出她所需要的至阴神功!” 尤如水大声喝问老虎道:“那你呢,你又用什么人?” “我……我……”那老虎磨蹭了半天,也不说下文。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道:“看来你是不想说了。好,你不说就算了,我……” 飞虎见尤如水不想听它的,知道她动了杀心,连忙主动说道:“我用的是壮年男子……” “孽畜,可想你这两个东西在这千年来伤害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孽畜,休怪我无情!如果我饶了你,我就成了助纣为虐之人了!” 老虎见尤如水不饶它,连忙哀求说:“姑娘,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我苦练了千年实属不易啊!姑娘……” “孽畜,我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你这两个伤天害理的东西了。你们下辈子多做好事吧!”尤如水骂完,忽地一剑刺进那孽畜的胸腔。 飞虎抽搐了一阵,倒了下去。尤如水抽出宝剑,虎血直喷出来,那孽畜挣扎了一阵便没了动静。 尤如水杀了雄飞虎,见另一只还没有回来,便趁机去找他的宝贝。那孽畜说没有带在身上,那么,肯定就在老虎洞里了,于是,她飞在空中到处寻找老虎洞,顺便向郭世铁比划了一下,以免他担心。 郭世铁和几个咯啰隔了三四个山嘴,当他们听到飞虎的几声吼叫时,也不由一阵胆战心惊。郭世铁真担心尤如水不是飞虎的对手,心想,那几百官兵都没能奈何的飞虎,她一个身材单薄的小女子真能对付得了吗?他甚至后悔自己告诉了她这个情况。郭世铁顿觉良心不安起来。他搓着手,心里不断祷告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就在郭世铁心神不定的时候,看见尤如水飞在了天上,向他举了一下手。郭世铁明白,她已经砍了一头老虎了。郭世铁欣喜若狂,连忙向尤如水挥了一阵拳头。 尤如水低飞着寻找老虎洞。她连找了两个山坳也没发现虎洞。她又跃过一个山嘴,见对面树丛间似乎有些白色的东西很扎眼,飞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堆白骨。尤如水不由一阵悲戚,低声骂道:“这两头该死的孽畜害人不少!我尤某人今天也是为民除害了!” 尤如水知道,这里人骨众多,虎洞肯定离此不远。果然,就在白骨旁边不到三丈的一壁断崖下找到了老虎洞。洞子很高,也很宽敞,尤如水走进去没有一点儿压抑感。她在老虎栖息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两个小铃铛。她来不及细看,连忙塞进胸前。尤如水刚一转身,就听见洞外面有人瓮着声音说:“咦,怎么有股怪味?” 尤如水知道是另一头飞虎回来了,心里不由一紧,心想,那头公虎身材硕大,这头母虎想必也不会小到哪里去。万一那东西进洞来,我怎么施展得开,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出去才行。想到这里,她仗着剑,念动青真换位功法,只在一闪念间便飘出了洞口,对着那雌飞虎直撞了过去。 那母老虎在猝不及防中见一个黑影从洞中直撞了出来,反倒吃了一惊,连忙一闪跳到一旁。 尤如水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剑竟被老虎躲开,心里又是一惊,连忙转过身来。只见洞前地下骇然躺着一个年轻女人,胸部还在起伏,看样子还没有死。尤如水心中一紧,心想,不能让它伤了那女人。 飞虎被尤如水一吓,着实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不点,便没把她放在心上。它晃了一下脑袋,喝道:“你是谁,竟敢进我宝洞?” 尤如水也不说话,一闪上前,对准那东西的颈项一剑劈去。也怪那孽畜大意,直到尤如水一剑劈来,它才醒悟过来,要想躲时已然迟了。但那东西毕竟是千年得道的神兽,还是在电光火石间闪了出去,不过,仍被尤如水的剑尖砍断了小半边颈项。老虎顿时血流如柱,疼痛难忍。那东西头一摆,虎血就像是血雨点,洒了一地的斑斑血水。 尤如水见一击得手,顿时豪气陡增。 “呀呀呀,你这小东西竟敢伤了我!”母飞虎暴跳如雷,雷鸣般的大叫一声,扭身扑向尤如水。 尤如水一跃,闪过那飞虎的狠命一扑,但它的尾巴却像一条钢鞭随即扫了过来,打在尤如水的剑上,险些脱手。尤如水一惊不小,哪还敢大意。 母飞虎见接连两招失手,顿时狂怒起来。心想,老娘枉修了千年功夫,连这个小不点儿都没法,气死我也。母飞虎摆了摆昏昏的脑壳,趁尤如水惊魂未定时,又扭身掉头,一扑而至。 尤如水就地一个空翻躲过,跳到一两丈远的地方。 母飞虎只觉脑壳晕晕,眼睛发花,但她知道对手的厉害,必须把她灭了方可。想到这里,她双翅一扑,又向尤如水扑去。不过已是力不从心,体形失控,只落到了尤如水面前。 尤如水连忙一剑刺出,借势一滚,顺手抓起一枝枯枝。 母飞虎大惊,连忙一就地一滚险险地躲过。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母飞虎说:“孽畜,不好受吧!” “小东西,老娘和你拼了!”母飞虎毕竟身材过于肥大,身形远不如尤如水灵活,加上又流血过多,已是力不从心了。它看着身形灵活的尤如水,恨不得一口活吞了她。它喘了两口粗气,双爪在地下按了按,瞪着两只暴露着凶光的铜铃大眼,一声怒吼,头一低,后脚瞬时发力,激如闪电般扑向尤如水。 “那你就受死吧!”尤如水趁飞虎喘息之时,手里已捏了几截枯树枝,趁那东西扑来的一瞬,将那几截树枝对着那老虎头上的眼睛用力甩了过去。 老虎见眼前飞来几个黑点,自知不能硬碰,只得把头一低躲开。 尤如水见老虎低头躲避,连忙迎着虎头一剑劈去,只听‘嚓’一声闷响,老虎的左耳连带半边虎脸被硬生生地劈了下来。 母飞虎痛得一声大叫,哪还有力气继续和尤如水对攻,为了保命,只得连跳带飞逃命去了。 “孽畜,哪里走!”尤如水哪能让它逃脱,一跃而起,追了上去。 郭世铁见这样长的时间了还没动静,不由得为尤如水担心起来。正在他心急时,忽然一声虎啸传来,震得山摇地动。郭世铁吓得魂不附体,不由又对尤如水担心起来。 几个小喽啰也吓得面如土色。 刘山打着抖对郭世铁说:“大当家,我们还是跑吧,不然那飞虎来时,我们就跑不掉了!” 郭世铁正在担心尤如水的安危,听了刘山的话,抬手就在刘山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说:“跑你娘个头,亏你还是个男人。人家一个小女娃尚且不怕,你在怕啥?” 第131章 粗话连连 刘山结结巴巴地说:“你没听到那老虎一声高叫就没了声息吗,说不定那尤姑娘都 ……都被老……虎填肚子了!” “放你娘的臭屁!尤大侠都杀了一头了,这一头还会翻天?”郭世铁恶狠狠地对刘山发作狠说:“刘山,你娘的再敢瞎说,老子把你那东西给割了,让你变娘们儿!” 刘山吓得面色苍白,已没了元神,惊恐地说:“为啥这样长的时间还没动静……呢?” “胆小如鼠的东西!”郭世铁骂了一句。不过,他心里也不踏实。这段时间相隔确实太长了,他也觉得不正常。他搓着手,在原地转着圈圈儿。 飞虎一晃就跑过了五六道山梁,只觉伤口越来越痛,眼睛发花,动作也慢了下来。它喘了口气,心想,谅她一个两只脚的小女人也追不上我虎大娘的四只脚和一对翅膀。 尤如水见飞虎慢了下来,知道它是伤重乏力,不由一阵高兴,厉声喝道:“孽畜哪里逃!” 母老虎万没料到尤如水竟然从天上飞了来,自知劫数难逃,一声低吼,眼睛一黑,便摔了出去。 尤如水不曾想自己的一声喝叫便将那飞虎吓破了胆,心中好不高兴,嘴里却骂道:“娘的,老子的声音不比你母老虎的小吧!” 尤如水怕那东西不死,先在它颈项上一剑,把虎血彻底放完,直到老虎完全没了呼吸,才一飞上天,打了一个长长的唿哨,向郭世铁招了招手。 郭世铁正胆战心惊又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听见尤如水一声吼叫,抬头一看,见尤如水正在天空中给他挥手,心中的石头顿时落地,高兴得大叫一声:“小的们,抬死老虎喽!” 刘山长长地抽了口气说:“吓死我了!” “胆小如鼠的东西!”郭世铁骂完,策马在前,如飞而去。 尤如水给郭世铁发了信号,连忙来到老虎洞前,那女人还没有醒过来。尤如水仔细给她检查了一下,还好,身上居然没伤痕。尤如水自言自语道:“怪,老虎叼着跑了这么远居然没伤,看来,老虎是叼着她的衣服跑回来的!” 尤如水仔细欣赏着那女子的身材,见她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只是惊吓过度,脸色有些苍白。尤如水在女子的胸口上抹着,一边小声喊道:“大姐,快醒醒!大姐,快醒醒!” 女子呻吟了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眼前的不是老虎,而是一个敞着胸脯,露出一个粉红肚兜的漂亮小女子。尽管如此,她还是吓得惊叫一声又昏死过去。 尤如水见女子又昏死过去,一阵好笑,连忙又在她胸部不断地抹着,一边喊着:“大姐,快醒来!” 过了一阵,女子又醒了过来,见尤如水在她胸前抹着,又惊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尤如水笑兮兮地安慰着女子说:“大姐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你是那老……”女人惊恐万状地看着尤如水,心想,这只母老虎也太漂亮了,她逮我来干什么呢?她应该逮男人啊!想到这里,她大着胆子问尤如水道:“大……仙,你抓错人了哦,我也是女人啊!” 尤如水听了那女子的话,颇觉好笑,咯咯着对女子说:“大姐,我不是大仙。我是救你的人!” 女子哪相信尤如水的话。心想,分明就是那头母老虎变的,却冒充善人。但嘴里还是哀求着尤如水说:“大仙,饶了我吧!” 尤如水见妇人不信自己是人,一阵好笑,不过,她却笑不起来,红着眼睛对妇人说:“大姐,你放心,不是捉你的母老虎,我是救你的人!” 妇人哪信一个如此年轻漂亮和小女子敢到飞虎山来救她,又苦苦哀求尤如水道:“大仙,你一定是抓错人了,我也是女人啊,你应该抓男人才对嘛……大仙,饶了我吧,我要回去安葬我婆婆和我儿子啊……” 尤如水听了女人的话,苦笑着说:“大姐,我真不是母老虎,我是救你的人,我叫……” 女人还是不信尤如水的话,她看到了远处的成堆白骨,心想,我虽然吓昏死了,没有亲见老虎把我叼到这里来,但我分明就是被老虎叼到这荒山野岭,白骨成堆的地方来的。再说,你一个小女子敢在这里来打老虎吗?想到这里,她把尤如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翻身跪在尤如水面前,泪流满面地苦苦哀求着尤如水说:“大仙,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男人也被老虎……吃了,再……说,你我都是女人,大仙,你可怜可怜我吧……” 尤如水见女子不相信自己,一时竟把她没法,忽见被自己劈下的老虎脸还在一旁,连忙捡了起来对那妇人说:“大姐,你看,老虎已被我杀了,这是我从那畜生头上砍下来的。请你相信我,我是人,不是老虎变的!” 女子仔细一看,果然是血淋淋的老虎皮,又见她左手还提着长剑,这才相信自己确实是被眼前这个漂亮女娃所救。女子喜极而泣地磕起头来说:“谢谢姑娘救命之恩!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尤如水把那女子扶了起来说:“好了,好了,不用谢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家离这飞虎山可能有四五十里路,你真要送我吗?菩萨,你一定是菩萨,你一定是菩萨!”女子如捣蒜般的磕头不止,说:“我家已经没有人了,我男人前两年就被老虎咬死叼走了。今天,我婆婆和我儿子都被老虎咬死了,我也被那东西给掳了来。你还是让我死了吧,我不想回那伤心地了!” “哦,既然这样,不回去也好,免得触景生情!”尤如水听说她家全部都被老虎所害,心里也一阵悲戚,流着泪对女子说:“大姐,那就和我一起走吧,好不?” “谢恩人!”女子又磕起头来。 “好了,都是苦命人,起来吧!”尤如水也很感慨,帮女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和她身上的衣裳。顿时想到谷惠玲的嘱咐,连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果然又露出了肚兜。她伸了伸舌头,赶紧把衣裳理好。 郭世铁率众人赶了过来,见尤如水面前有个女人,吓了一跳,心想,难道那女人是老虎变的?一想到这里,郭世铁和众咯啰连忙站住,像泥塑木雕般的吓呆在了那里。 “你们别怕,这是我刚从老虎嘴里救下的苦命人!”尤如水眼浸浸的对郭世铁一伙说道:“她已经无家可归了!” 郭世铁听了尤如水的话,才知道她不是老虎变的。连忙对那女人说起了恭维话:“哦?这位大姐好福气,今天遇上了我们尤姑娘尤大侠,不然,你铁定要葬身虎腹了。你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女子见了郭世铁,知道是她救命恩人一伙的人,便对郭世铁一个万福,说:“小妇人见过壮士!” “尤姑娘,不,现在是铁定的‘尤大侠’了!”郭世铁对尤如水一抱拳,说:“老郭佩服尤大侠。尤大侠,快走,时间不早了,老虎在哪儿,你得带我们去找啊!” 尤如水对郭世铁说:“大当家,你带着这位大嫂走吧!” 郭世铁见了这女人,顿生好感,满口答应说:“好好,没得说,谨遵大侠之命!” 尤如水把那妇人抱上了郭世铁的马背,坐在了他的身后。 女子可能从未骑过马。她一坐上马背,连忙抓住了郭世铁的衣裳。 郭世铁从未和女人零距离接触过,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同骑一匹马上。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扭头对女子说:“大嫂,你可得抱好我,摔下马去可不是玩的!” 妇人本来就有些害怕,经郭世铁一说,赶紧在后面把郭世铁拦腰一抱,把脸紧贴在他的后背,紧紧地搂住了郭世铁。女子的动作惹得众喽啰一阵哄笑,妇人也羞红了脸,只把脸藏在郭世铁的背后,不敢露出来。 尤如水见了,笑着对那女子说:“大姐,你还是坐在大当家的前面吧,要安全些,如何?” 女人也怕摔了,扭捏了一阵,还是答应了。 郭世铁也不客气,反手一抱抱了那女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对她说:“如果你还怕,就闭着眼睛,背靠着我就行了!” 女人红着脸,嗯了一声。 “断虎尾和这头皮都带上,这可是好东西,一点都不能浪费了!”尤如水对剩下的几人说着,带他们找到了死虎,用两匹空马驮了两头大老虎,一行人往青枫寨急奔而去。 郭世铁已经三十二岁了,今天是第一次和女人零距离接触,心里也有些冲动。他看女子那胆小样子,也成心要吓唬一下这妇人,便在马屁股上使劲一鞭,马儿一跃奔去,妇人一惊,身子控制不住,往后一倒,随之一侧,险些摔了下去。郭世铁不料她竟是如此不济,连忙用左手一把把她当胸搂住,才没有摔下马去。 女子只得顺势贴在了他的胸前,紧闭着眼睛。 尤如水在天上看得清楚,不由一阵暗笑。心想,好个锅是铁,尽想占女人便宜,看老子怎样收拾你! 颜七良卯时便起了床,没敢惊动曾步鸣,早早地上了路,一路飞奔回到壮阳峰。 颜阳天见颜七良回来了,关心地说:“良儿辛苦了,快喝口水!” 颜七良接过颜阳天递来的水,喝了两口说:“师父,孩儿不辛苦!” 颜阳天迫不及待地问颜七良道:“良儿,你见到国师没有?” “见到了!”颜七良高兴地对颜阳天说:“师父,国师说您送的消息很重要,叫我替他谢谢您!” “那就好!”颜阳天又问道:“国师没说其他事吗?” “说了!”颜七良又喝了口水才说:“国师说最近有个叫尤如水的小女子要经过这里,叫您务必要活捉她。还说如果你活捉了那小女子,他便拿一个州给你管!” 颜阳天高兴地问道:“国师真是那样说的?” “千真万确!”颜七良说:“国师还要我今天务必要早点回来告诉你这事,怕你错过了时间,让那小女子从你面前溜走了!” “尤如水是什么人?” “国师没说。不过我今天路过青唐时,看到了捉拿尤如水的告示,好像是她杀了谷里康的原因!”颜七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告示,对颜阳天说:“我知道师父要用,我悄悄地揭了张告示回来了!” “太好了!”颜阳天把告示看了看,心里暗自高兴,心想,看来,老夫当官的日子快来了,他看了眼侄儿说:“七良,你把告示让师兄弟们看看,叫他们注意观察路上行人,只要看到此人,立即拿下!” “是!”颜七良连忙拿着告示去了。 半个时辰不到,尤如水一行人回到了青枫寨。大家一见两头飞虎都是残缺不全地死于尤如水剑下,还毫发未损地救下一个妇人,无不对她肃然起敬。 刘黑风对尤如水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叫一声:“尤大侠!” 寨子里的众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尤大侠!尤大侠!尤大侠!尤大侠!……” 尤如水听着众人的吹捧,如吃蜜糖,心里那高兴劲就甭说了。 牛大也早带着人来了。牛大拜见尤如水,说:“见过尤大侠!” “嗯,来了?快请坐,吃了饭再说!”尤如水早已饥肠辘辘,已是饿昏了的模样,连声叫着:“大家别拍老子马屁了。烂锅铁,快拿饭来吃。奶奶的,饿死老子了!” “哈哈哈哈……”众人见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嘴里冒着粗话加脏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牛大带来的见个人见年纪不大的尤如水长着一张好看的面孔却说着好多已婚女子都不敢说的话,倍感惊奇。 牛大小声对他们说:“尤姑娘确实与众不同,不仅本事大,还不拘小节,是个义气人!” 大家点头看着尤如水,既觉惊奇,更觉好笑。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大大咧咧地嘴冒粗话,哭笑不得地说:“水仙姐,你又……” 尤如水也察觉自己又口岔了,也笑了一下,只得接着说:“快,本姑娘是又累又饿,快饿死了!” 刘黑风笑着对郭世铁说:“烂铁,你今天见识了尤大侠的本事了吧?她不仅本事逆天,骂街说粗话也是强项!” 众人听了刘黑风的话,又是一阵开心大笑! 第132章 第一次做媒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刘黑风说:“黑鬼,你竟敢如此说我水仙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尤如水红着脸,忍着笑对谷惠玲说:“黑狗说得对,我就是管不好我的一张破嘴。不过,看老子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大家听尤如水又是满口的粗话,又是一阵大笑。 山寨里早已经准备好了酒宴,随即开席。 “大姐,吃饭!”尤如水拉女子坐在自己旁边,先动起手来。尤如水真饿了,只见她筷子横飞,大注夹菜,哪碗好吃就专挑那碗,就像刚从牢房中出来,三天没吃饭一样的狼吞虎咽,哪有半点女孩儿的样子。 刘黑风看着狼吞虎咽的尤如水,心痛地说:“小妹慢点,小心咽着!” 尤如水也不理他,只顾吃。 郭世铁在旁边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尤大侠,你可不能客气,要吃饱才行啊!来,我敬尤大侠一碗酒!” 尤如水想也没想,端起酒碗便倒进嘴里,砸了两下嘴,说“好酒!” “尤大侠,感谢你为我那二十个兄弟报了仇。来,我再敬你一碗!”郭世铁看着面前这个漂亮又弱小的小女生,佩服到十二万分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你今天太累了,一会儿好好休息。我今天才见识了什么是真本事,那几百官兵都没奈何的飞虎,被你一个人给灭了,你是真英雄!” “真英雄!真英雄!”大家都跟着大声喊叫起来。 尤如水也不理睬他们,接连三大碗饭后,又把郭世铁倒的酒倒进嘴里,把嘴巴一抹,说:“锅是铁大当家,你别拍老子的马屁了!” 郭世铁受宠若惊地说:“别,别,在尤大侠的面前,就别大当家小当家的了!” “那好,我问你锅是铁……”尤如水话锋一转,问郭世铁道:“你是男人不是?” 大家一听尤如水发话,原本闹哄哄的大厅里立马鸦雀无声。 “我……”郭世铁不知尤如水的意思,竟一时答不上来。 尤如水又问郭世铁道:“锅是铁,我问你,你家中可有娘子?” 郭世铁还是没弄懂尤姑娘是啥子意思,只得老实答道:“还没有!” “那就好,既然你还没有娘子,那么,本姑娘给你找一个!”尤如水又问郭世铁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三十二了!”郭世铁已知道尤如水要干啥了,连忙对尤如水说:“但是,我现在还不想找老婆。因为我们是强人,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不想耽误她们的青春!” “这可由不得你!”尤如水全是一副不由分说的口气:“这位大姐,请问今年多大了?” 那女人也明白了尤如水的意思,本不想说,但人家刚救了自己一命,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她犹豫了一阵,半晌才说:“恩人,小妇人今年二十八了!” “哦?太好了!”尤如水笑了几声才对郭世铁说:“大当家,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道理你知道不?” 郭世铁只得答道:“知道!” “知道就好!”尤如水乘着酒性,不由分地大声对郭世铁说道:“今天,这位大姐被你这烂锅抱又抱了,搂又搂了,按也按了,摸也摸了,差点没把人家全身摸到家。想必,你狗东西那邪火也按捺不住了吧?要不是有马鞍相隔,你还不把人家的衣裤戳破?” 满大厅的人听到这里,顿时哄堂大笑,大厅的屋顶都差点给掀翻了去。就连那妇人也忘了悲伤,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哪像一个黄花闺女说的话?” “就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害臊!” “就和男人说话没有两样!” “就是,比男人还男人!” …… 整个大厅里顿时乱了套。人们哄笑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文文静静的女孩儿,岂知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话全是粗口,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水仙姐,他们都笑话你了!你也太……”谷惠玲笑得伏在尤如水的肩上,不断地拍着她的肩膀,咯咯大笑着说:“水仙姐,你说……得太笑人了,一点儿也不害……臊!” “我……”尤如水原本就是一个小泼皮,加上又借着酒劲,也没多想,把自己想说的话都一股恼儿地说了出来,哪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她被大家一笑,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顿时羞红了脸。她一想到自己刚才说的混话,连忙双手蒙住脸,把头埋在桌子上暗笑起来。心想,娘的,我咋还是如此大意,记不得自己已是女人了啊?咋脑袋里还是原来男人时的想法啊?娘的,当女人就是麻烦,连说话都不方便。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好意思,怕她气昏了头又生出事端来,连忙在她背上拍了拍,笑着说:“水仙姐,别管他们,咱说咱的,笑死他们活该!” 尤如水暗自把自己骂了一阵,抬起头,红着脸,小声对谷惠玲说:“死丫头,你不也在笑话我吗?我可不能让你也笑死了吧?” 谷惠玲还是忍不住咯咯了一阵。 尤如水见大家没笑了,又把矛头指向郭世铁,说:“好了,大家笑也笑了,说也说了,把本姑娘也整臭了。但是,我说的可是事实,你们不信,可以问他死烂铁,可有此事?” “我……”郭世铁满脸臊得通红,一时语塞。他没料到尤水仙这样一个小女娃娃,竟能把他的丑态描绘得如此淋漓尽致。他的脸在大家的哄笑中臊成了猪肝色。 “大家看见没?他不敢承认了吧?”尤如水这次小心地说着话。 大家见了郭世铁的窘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尤如水见郭世铁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放过他,大声问道:“烂铁,你说,你该不该娶了人家?你认为她就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就该你欺负?” “我……”郭世铁臊得无言可对。 尤如水大声问众人道:“大家说,他该不该娶了人家?” “该!该!娶了她!娶了她!娶了她!” 大厅里群情激昂,好像尤如水才是他们的当家。 尤如水又问那小妇人:“大嫂,你叫什么名字?你可愿意嫁他?” 女子扭捏了一阵,操着本地腔口说:“我……我叫布果姜。可是……” “补锅匠? 咯咯咯,好名字!”尤如水见女人说她叫补锅匠又打了个大哈哈,笑着对郭世铁说:“锅是铁,看来,你这口不争气的烂锅是该好好让这位大姐给你补一补了!” “哈哈哈哈……”尤如水的话,让大厅里又是一阵大笑。 “烂锅,几时请我喝喜酒?”尤如水就像一赖皮,带着十足的强迫,也不管那布果姜还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向郭世铁道:“最好是马上,小爷时间紧,不想等太长时间!” “这……”郭世铁看了看布果姜,也是满心愿意,见尤如水相逼,也就顺水推舟地说:“好,既是尤大侠做媒,我老郭敢不答应么!” “谅你也不敢不答应!”尤如水见郭世铁答应了,很是高兴,转头问刘黑风道:“黑哥,明天日子如何?” 刘黑风说:“明天是初六,好日子!” “那就好!”尤如水向众人说:“明天是黄道吉日,我们明天吃飞虎神兽肉,顺带喝烂锅的喜酒,大家说好不好?” “哦呵……,好啊!” “好……” 大家拍着巴掌,大厅里一片欢声。 “恩人,谢谢你,谢谢你!我给你磕头了!”布果姜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抓住尤如水的手,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布果姜伤心了一阵,也想通了,觉得自己本是已死之人,不想却被这小能人所救,现在救命恩人要自己嫁人,岂能不听,想到这里,她对尤如水磕了三个头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大嫂,你就不必谢我了,要谢,也得谢他锅是铁!”尤如水连忙扶起布果姜说:“明天,我为你们主婚!” 布果姜看了看郭世铁,见他一表人才,也很满意。不想自己刚失去家人,被那飞虎掳到山上,却又因祸得福。她连声对尤如水说:“恩人,谢谢你!” “不谢不谢!”尤如水大咧咧地对郭世铁说:“锅是铁,快快准备去吧!” “是!”郭世铁也很欢喜,连忙招呼手下打扫房屋,布置新房,准备婚宴,又派人到镇子上准备新郎和新娘服饰。忙完后才对黑风说:“黑子,招呼你的兄弟们,明天喝了喜酒再回去!” 刘黑风说:“恐怕不好,万一那神兽肉臭了,反倒不好了!” 郭世铁同意刘黑风的说法:“也是,那就让他们先走吧!” 牛大带人驮上神虎,辞别尤如水等人,飞奔离去。 天黑后,曾步鸣对两个信得过的家奴说:“你们去把几个道长和上官青风叫来。注意谷天雄父子的眼线,最好绕着走!” “是!”两个家奴小心地去了。 人们到齐后,曾步鸣才小声说:“我得到绝密消息,谷宇龙已经单独和那姓尤的女人见过面了,而且,谷宇龙还想和那女子交朋友!” 朱桓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样?” “大家先看一看吧!”曾步鸣把信让大家轮流看了一遍。 上官青风看了信,说:“如此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 曾步鸣赞同地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不能让谷宇龙那小东西和那小女子结成同盟再行动,我们得提前行动了!” “我觉得他们结盟又能怎样?谅他们也没有多大本事!”杨长戈也不以为然地说:“只要黄蜂真人一出马,不管他们多得意,还不手到擒来!” “就是!”朱桓赞同地说:“黄蜂真人能呼风唤雨还说,关键还能千变万化,谁能奈何他?” “也是!不过,我已找了些江湖高手协助沿途官府捉拿那女子了!”曾步鸣一直对黄蜂真人怀有戒心,就是因为他本事太大,怕他到时喧宾夺主,他想了一阵对大家说:“这样吧,我们再等个四五天看,如果那女子确实不好收拾,再找黄蜂真人!” “国师英明!”大家自是不知曾步鸣的心思,都拍着曾步鸣马屁。 几个又商量了一阵方才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了谷惠玲才醒来,问尤如水道:“怪今天咋睡到现在?” 尤如水闭着眼睛说:“管他呢!” “不行,起来了!” 二人起了床,见青枫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郭世铁满面春风,穿着新郎官的服饰满寨子指手划脚。 尤如水遗憾地说:“要是写副结婚喜联就更好了!” 谷惠玲为了让尤如水高兴,故意问道:“水仙姐,啥子叫喜联啊?说点来听听!” “喜联嘛,就是结婚用的对联。实际上就是说一通祝贺新人的吉祥话罢了!”尤如水对谷惠玲解释着说:“比如……比如说……” 谷惠玲笑着问道:“哦,这就是对联啊?” 尤如水一时把喜联编不出来,只得解释说:“像前两天我刻在谷王府大门两边的就是对联。” 谷惠玲说:“哦,我记得,是‘作恶多端该天谴;善恶有报休嚣张!’对吧?” “对对对!”尤如水不得不佩服谷惠玲的好记性。 “但你这对联一点也不喜嘛!” “那是我警告谷王府的那些东西的,当然不能喜!”尤如水已经想到了两副喜联,便说:“喜联应该是这样的。比如‘良辰良夜佳偶;佳男佳女良缘。’又比如……‘龙凤呈祥良辰美;男女欢悦好辰光。’这些带有喜气味的对联就叫喜联。” 谷惠玲赞同地说:“哦,确实是有点喜气味。难怪有钱人家结婚和过年都要贴对联!” 尤如水笑着对谷惠玲说:“如果我还没回家时你就结婚,我一定给你写几副巴适的喜联!” 谷惠玲高兴地说:“好,我给你记着,到时候可不能反悔!” 尤如水和黑风玲玲三人,说着闲话,随意在寨子里这里走走,那里瞧瞧,一身的轻松。尤如水问黑风道:“黑风大哥,这里到黄州还有多少路程?” “不远!”刘黑风估算了一下,说:“估计还有百把两百里路吧。如果沿途顺利,最多三天就到了!” 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哦,那就好。” “哦,还有几天就见着我爹喽!”谷惠玲高兴得跳了起来:“水仙姐,你真好!” 第133章 老子今天是长辈 尤如水见谷惠玲高兴,反倒勾起了她对亲人的思念,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 “小妹,你怎么了?怎么又流起泪来了?”刘黑风见尤如水平白无故地又流起了泪水,关心地问:“又是啥事不开心了?”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说:“我……,我想我的……我爹和秀秀妹子了!” “水仙姐,你的秀秀妹子真和那个谷宇龙一样吗?”谷惠玲想起了昨天的事,问尤如水道:“你问他是不是谷水秀变来的是啥子意思啊?”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问话,心里却像翻了锅,要想向谷惠玲明说,又怕吓住了她,更怕万一回不到自己老家那个天界,而让自己在这边无脸做人。尤如水左思右想了一阵,还是决定保住这个秘密。她装疯卖傻地对谷惠玲道:“那个狗王子太像我那秀秀妹子了,我还认为是我的秀秀妹子女扮男装出来寻我来了,把我高兴坏了,不曾想他却是害咱娘的主谋!我要想杀了他,却又不忍心杀他。也不知我是怎样想的,总觉得他就是我的秀秀妹子变的……”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也觉得说得过去。 刘黑风却没话找话地问尤如水道:“小妹,这几天来,我都没有问过你,你是哪里人啊?” 尤如水见刘黑风也问起自己不好回答的问题,心里又是一阵难受,要想骂他两句,又觉得没必要,只得含糊其辞地说:“我的家在哪里,连我也说不清楚。要说离这里近,也确实近,好像就在陈州。要说远,又确实很远……很远,好像在……国外上吧……” 刘黑风也被尤如水给倒腾糊涂了。他真想摸一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糊涂了。但他没那贼胆,他还记着前天尤如水对他的警告,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说:“哦,还真有点远!” 谷惠玲也觉得尤如水今天说话怪怪的,联想到她前几天被沉水的事,又觉得尤如水的脑子是出问题了。谷惠玲小声对刘黑风说:“我和水仙姐相隔并不远。不过,她是走掉了的……” “她是走掉了的?”刘黑风让两个小姑娘倒腾得稀里糊涂,摸不着头脑,好奇地问尤如水道:“小妹,真是这样的?” “嗯!”尤如水心里一阵苦笑,没精没神地‘嗯’了一声。 “这就怪了!”刘黑风抠了抠头皮,哪里相信尤如水这样的大能人会走掉。 尤如水正下不了台时,刘山寻了来,大声对三人说:“尤大侠,刘大当家,谷姑娘,我们当家的有请!” 尤如水顿时来了劲,对二人说:“不说了,走!” 三人随着刘山来到大厅外,酒宴已经摆好。尤如水走进大厅,只听施仪高声喊道:“有请主婚人尤大侠上坐!” 尤如水也不推辞,咯咯着大咧咧地走上前去,坐在主婚人位置上。 郭世铁穿着一身新衣,头戴状元帽,用结花大红布牵着身穿大红婚装,盖着大红盖头的布果姜,站在尤如水的面前。 “请主婚人讲话!” ‘嗯哼…’尤如水装模作样地清理了一下喉咙,脆声脆气地说:“今天,是咱青枫寨‘锅是铁’大当家和‘补锅匠’大嫂成亲的大好日子。我祝二位新人喜结良缘,夫妻恩爱,白头偕老,也祝你们早生几窝小强人,多造几口小铁锅……” “哈哈哈哈……”尤如水的贺词让堂上一片笑声。 “哈哈哈,说得好,我小妹的风格就是与众不同!”刘黑风知道尤如水刚才心情不爽,故意要逗她开心,大声问大家道:“你们说,这种风格你们见过吗?” 大厅里齐声答道:“没有!” 刘黑风看了看尤如水,大声说道:“在座的列位结婚时,都让尤大侠给你们主婚好不好?” “好!”大厅里欢声雷动。 施议接着喊道:“请新人就位!” 郭世铁牵着布果姜来站好。 “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外面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却对着尤如水拜了一拜。 尤如水咯咯一笑,做了个鬼脸说:“安逸,老子今天是长辈!” 尤如水的混话又逗得众人一阵嘻笑。 “夫妻对拜!” 两个新人相互一拜。 “送入洞房!” “哦……” 大厅里一阵混乱,大家拥着二人去了。 “酒宴开始……喝喜酒,吃飞虎神兽肉!” “哦……” 大厅内外一片欢呼。大家纷纷入坐,一遍碗盘交盏之声。 尤如水坐在首席上首,过足了一把当大的瘾。 郭世铁恭敬地敬了尤如水一碗酒说:“尤大侠,我青枫寨的弟兄今天能吃上飞虎神兽肉,全是您的功劳。这第一碗酒,我敬您!” “谢谢!”尤如水见郭世铁敬她酒,站了起来,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郭世铁也喝了一口酒,又恭恭敬敬地对尤如水说道:“感谢大侠为我郭世铁做了个好媒,给我找了个好老婆,不然,我这一堆烂铁,还真不知道要烂到何时,这第二碗酒,我敬你这个红叶大人!”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后,你可得对我嫂子好点,否则,老……妹我剥了你的皮!”尤如水说着,自己忍不住,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大侠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郭世铁喝了一碗酒,又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你一身的本事,却没有一点儿的架子,反倒是平易近人。我们虽然萍水相逢,你却以诚相见,以礼相待,仗义灭虎。这第三碗酒,我敬你的人品!” 郭世铁将第三碗酒一饮而尽。 全场爆发出热烈掌声:“说得好,好,好,……” “谢谢,谢谢郭大哥的抬爱,小女子惭愧……”尤如水被郭世铁一阵吹捧,得意之余更是感动,端起酒碗仰头喝了下去。 全场又是一遍掌声:“尤大侠好酒量!” 这是尤如水第四次喝酒。她发现,这种虽说辣口却又诱人的液体确实是个好东西,给人一种特殊而又无法抗拒的诱惑,虽然辛辣,但回味甘甜,喝了它连胆气都能增加了十分。 “尤大侠,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尤大侠今后只要用得着我烂铁,我定当唯你马首是瞻,这第四碗酒,我烂铁跟定你了!” 郭世铁又给尤如水倒上一碗酒,自己又一饮而尽。 刘黑风怕尤如水喝醉了,没等尤如水说话,就一脸的不屑地问郭世铁道:“烂铁,你除了拍尤大侠马屁,灌我妹子的酒,还有多大本事?你能干吗?” 郭世铁已有了醉意,冷眼看了一下刘黑风,大为不满地说:“好你个狗黑子,只知处处和我抬杠。等我把这神兽肉吃了,还不和你一样?说不定我还会像它飞虎一样,能飞上天去也未可……知的嘛!” 罗世同为郭世铁打抱不平,说:“就是,那黑鬼就是看不起人!” 刘山接过罗世同的话说:“就是!这就叫狗眼看人低!” 刘黑风一听,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你说谁是狗了?” 刘山也把桌子一拍,对刘黑风横眉怒目道:“就说你咋了?你别仗着你有本事就欺负人!” 青枫寨子里了人都不干了,全都站了起来,大声吼着说:“就是,你凭什么欺负人?” “好了,大家不必争论,这事儿我答应了!”尤如水也觉得刘黑风不会说话,见大家都毛了,连忙站起来,不行等他们闹将起来,就先把火给熄了。 郭世铁见尤如水爽快地答应了,笑了起来,对刘黑风说:“你看我们尤大侠多爽快,哪像你这黑狗子成天就只知道瞎汪汪!” “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大家听我……说!”尤如水看了看大家,摆了一下脑壳,皱着眉头对大家说:“娘的,老子咋说话也……也说不顺……溜了!” “哈哈哈哈……”人们见尤如水醉了,又哄笑起来。 谷惠玲在尤如水的耳边小声说:“水仙姐,你是醉了!” 尤如水又使劲摇晃了一下脑壳,说:“瞎……说!我没……醉!大家听……我说!” 大家停了笑,静了下来。 “我尤如水这次到黄州,除了送我玲玲妹子到她爹那里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目……的,我要去找谷天雄理论,他为什么要叫他儿子去那……里?为……什么要挡我回家的路?要……他还我个公道。如果他蛮不讲理,故意和我过不去,我便给他点颜……色看……看!”尤如水说了一通大家都听不懂的酒话。 刘黑风虽然听不懂尤如水的话,但他却听懂了她要去找国王理论,便在旁边帮尤如水出着主意说:“小妹,何必和他多说,不如抢下他的王位岂不更好?我们也比在这里当小强人快活!” 尤如水虽然醉了,但心却是明白的,心想,老子岂能让你们造我心上人的反?相反,老子是要你们帮他!想到这里,她揉了揉眼睛,又摆了摆脑壳,说:“我尤……如水并不想当啥鸟……鸟……鸟国……王,不过,我倒有办法叫国……王把你们收……收了,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不再像现在,天天提心吊胆地活……” 郭世铁一听,连忙问:“尤大侠,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快说来听……听!” “本姑娘自有办法,不……过,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尤如水舌头也捋不直了,说着酒话:“你……们先练好本事。我用……得着时,就来叫……你们!” 郭世铁认为尤如水要去打谷天雄,心里一百个赞成,连忙对大家说:“好,我郭世铁一定帮你打他谷天雄,让尤大侠坐上王位,大家说好不好?” 大家齐声叫好起来:“好!好!好!好!……” “不,我可不稀……罕那鸟王位,我只想见…”尤如水一想没对,连忙改口说:“我想快点回……家!” 谷惠玲小声问尤如水道:“可是,你找着回家的路没有嘛?” “找……着了,但是,谷家人不要我回去,我才去找……那国……王的啊!”尤如水虽然醉了,但是她心里明白,以自己现在的本事,那是随心所欲。但这本事却是在那之后才得到的,如果不是谷家人,自己说不定已经陪在爹的身旁了。想到时这里,她的眼泪又滚了出来。 “尤大侠,你怎么了?”尤如水的反应,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大家既听不懂她的话,更不理解她的反应。 “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你是好人,谢谢你!”谷惠玲知道,尤如水是为了护送自己才没回家的。她见尤如水伤心,也陪着她流起了眼泪。 大家弄不懂两个小丫头的心思,对她俩的表现更不明白。 尤如水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对大家说道:“对……不起,让大家笑……话了!” 郭世铁宽慰尤如水说:“尤大侠,凡事别太勉强,顺其自然也好。你既然回不了家,就在我这青枫山上,你为大,我听你的,怎样?” 尤如水两眼盯着郭世铁,说:“谢谢大当家,不……过,我也不想当强人,强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也希望你们过上好日子。不管这神兽虎肉的功效怎样,你们都得好……好操练本事,我想,总有用得着的那一……天!” 郭世铁拍着胸脯说!“好,既然大侠说了,从现在起,我一定好好操练,练好本事,只等你一声招……唤!” 尤如水说:“好,那就一……言为……定!” 郭世铁大声吼道:“驷马难……追!” 众喽啰都跟着喊起来。“驷马难追!驷马难追!驷马难追!” 郭世铁又喝下第五碗酒:“这五碗酒,祝尤大侠心想事成!” 尤如水被郭世铁一阵马屁拍得大为感动,仰头一口喝了碗里的酒,说:“谢……大……当家!” 大家都拍着手说:“大侠好酒量!” “各……位大哥,小妹我初来乍到,却受大家如……此礼遇,感谢大家对尤某的抬爱。这碗酒,我敬……各位大……哥!”尤如水被郭世铁一通马屁,高兴之极,顿时得忘乎所以起来,只见她拉开衣襟,站上凳子,端起酒碗,一仰头又喝下一大碗酒,直把谷惠玲气得吐血。 “谢尤大侠!”众人都站了起来,齐刷刷地端起酒碗一口而干。 第134章 第一次醉酒 谷惠玲等尤如水跳下凳子,连忙在她的耳边说:“快把衣裳理好!” 尤如水虽然醉了,还是猛然醒悟,连忙理好了领口。 大家见尤如水坐下了,才纷纷落座,酒宴也正式开始。 郭世铁带着布果姜,歪歪斜斜地来给尤如水敬酒。布果姜一经打扮,早已换了个人样,也是一个美人坯子。尤如水一见,竟然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布果姜,口水也流到了胸口上。 布果姜见尤如水像呆了似的只顾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好笑,连忙说:“恩人,嫂嫂我敬你一碗酒!” 尤如水被布果姜一句话惊醒,连忙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补锅匠嫂嫂,你可……得抓紧时间,多……造几个小铁锅出……来啊!” 尤如水的混话,又逗得众人大笑起来。 谷惠玲边笑边劝阻尤如水说:“水仙姐,女儿家家的,一点儿都不害臊,尽乱说!” 布果姜看了眼谷惠玲,抿嘴一笑,说:“谢恩人!” 尤如水正经地对布果姜说:“还有,如果那烂锅欺……负你,告诉我,我剥……剥了他的……皮!” 布果姜还没说话,郭世铁就在旁边发话说:“大侠尽管放心,我会把她当宝贝护着,绝不会亏待她。不然,你罚……我就是!” 尤如水已是醉了,说着酒话:“知道就……好。谅你也不……敢欺负我的补锅匠大……嫂!” 郭世铁见尤如水醉了,吩咐老婆说:“果姜,你陪大侠去上房休……息!” “谁说我醉……了?小爷我还要……陪大家喝……酒!”尤如水说着酒话:“小……爷我还……没喝……够,怎会醉……了?” 刘黑风在旁呵呵着大声说:“谁看见我们尤大侠醉了?” 大家笑着喊道:“没看见!没看见!” “就是……嘛,小……爷我没……”尤如水的酒已上头,嘴里却不认账,打着胡话,那个醉字还没说出口,人已伏在了桌子上了。 “哈哈哈哈……”大家见尤如水醉了,一阵欢笑,不过,尤如水是听不清楚了。 布果姜和谷惠玲一边一个,扶着尤如水到了客房。 尤如水还不断说着:“我不……睡,我没……醉,我不……睡,我……” 谷惠玲在她耳边大声说:“好了,你没醉,我们扶你去休息,不是让你去睡觉,行了吗?” “就是……嘛……”尤如水一躺到床上,扭了一下,一把扯开衣裳,并说起了胡话,直把谷惠玲和布果姜的肚子都笑痛了。 谷惠玲连忙理好尤如水的衣裳,不敢离开半步。她想不通的是,这个人咋会有这些怪习惯?谷惠玲看了看布果姜,说:“果姜大嫂,麻烦你给她缝个肚兜吧!” 布果姜说:“她昨天不是戴着吗?” “那是我的!”谷惠玲小声对布果姜说:“她这个人真怪,动不动就喜欢扯开衣领,硬是笑死人!” 布果姜连忙来到郭世铁身边,叫他拿针线布头,给尤如水缝制肚兜。 尤如水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一惊坐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我醉了?” “水仙姐,你醒了?”谷惠玲听到响声,走进屋里,小声对尤如水说道:“水仙姐,你醉了,尽说酒话,还把你胸前那两砣亮了出来,笑死人了!” “瞎说!我说啥子酒话了?有好笑人啊?”尤如水心里一惊,但她假装不相信,也不认账:“我可没说酒话,更没亮胸口。你瞎说,你在骗我!” 谷惠玲说:“你说了,你亮了,是我亲自给你理的衣服。我和果姜大嫂都把你的酒话听得明明白白的!” “没事我亮我那两个宝贝干啥?”尤如水死不认账地说:“我又没醉,说什么酒话?你在讹我!” 谷惠玲盯着尤如水说:“嗯嗯,你说了!” 尤如水耍着赖说:“没有!我没说!” 谷惠玲咯咯着说:“不信,你去问果姜大嫂!” “那么,我说什么了?”尤如水也想知道自己的酒话是啥内容,就怕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了,连忙对谷惠玲说:“你说出来了,我就承认,不然就是你在赖我!” 谷惠玲学着尤如水的腔调说:“你骂人家说‘狗入的烂铁好福气!’” 尤如水问道:“没有了?” “有啊,还多!”谷惠玲说:“你还说,‘如果老子是男人,还有你死烂铁的份儿?’” 尤如水问道:“啊,还有吗?” “你还说,‘还是男人好,老子要变回男人!’”说到这里,谷惠玲问尤如水道:“水仙姐,难道你真是男人变的?” 尤如水吃了一惊,问谷惠玲:“怎会呢?你变个男人给我看看?有多少人听了?” 谷惠玲笑着说:“就我和果姜大嫂知道!” “还有吗?” “后面的就是叽叽咕咕的,听不清楚!”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后,才知道自己酒后是多么难堪。她发誓,以后要少喝酒了。 这时,黑风在外喊道:“小妹,醒了吗?开晚饭了!” “来了!” 尤如水应了一声,和谷惠玲一起出了房门。 尤如水来到大厅,只见青枫寨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郭世铁恭恭敬敬把尤如水请上了山大王的座位上,自己退了几步,单脚跪在地上,大厅里其他众人尽皆跪了下去。 “尤大侠,多谢你的老虎神兽肉!我和我的兄弟们现在力气暴增,本事精进了不少!”郭世铁大声对尤如水说:“都是你尤大侠的功劳,尤大侠,请受我老郭一拜!” “尤大侠,请受我们一拜!”青枫寨大厅里,齐刷刷地一声喊,声音洪亮,声震百里。 尤如水听说他们都成了大力士,好不高兴,心想,我一定要把这些人交给谷宇龙,让他们协助他守好他的江山。想到这里,她高兴地叫道:“各位大哥免礼。大家今日能吃上老虎神兽肉,应该是天意使然,并非我尤某人所能为!” “谢尤大侠!”众人站立起来,齐声说后,落座。 尤如水看着众人,大声说道:“各位大哥,现在你们本事大增,这是天大喜事。但,小妹首先要强调的是,你们切不可因有了本事就仗势欺人,更不能助纣为虐,为害百姓,干那伤天害理之事。你们只能劫富济贫,惩恶扬善。从现在起,你们中如有为非作歹,为害百姓者,千万别怪小妹不念今日之情义了。不知各位大哥听懂小妹的话没有?” “谨遵尤大侠之命,我等定当劫富济贫,惩恶扬善,绝不干为害百姓之事!如若违犯,甘愿受罚!”大厅里一遍振聋发馈的宏亮之声。 “好,小妹相信各位大哥!”尤如水说罢,双手抱拳,对着众人,深深一揖:“小妹这厢有礼了!” 大家齐声说道:“谢尤大侠!” 尤如水又将这番话写在纸上,飞鸽传书到牛大处,要他对黑风岭兄弟打招呼,才和大家一起喝起酒来。 大家都轮番来劝尤如水的酒,不过,她不敢造次,自己把握着酒量,只把嘴唇沾一下酒碗就行了,怕酒后又说些没来头的疯话,更怕又把那两砣软肉亮了出来,万一传扬出去,还不把大家的门牙笑掉,肚子笑炸? 晚上,谷惠玲把肚兜给尤如水戴好,小声说:“这是我求布果姜大嫂给你缝的,你可得戴好了!” “谢谢你!”尤如水连吻了谷惠玲几下,故意说:“玲玲,如果你能做我老婆该多好啊!” 谷惠玲咯咯着刮了下尤如水的鼻子说:“又说疯话!” 第二天吃过早饭,尤如水再三叮嘱了郭世铁一番,准备上路。 布果姜千恩万谢地拉着尤如水的手,不忍分别。 尤如水看着布果姜,很是感慨了一番,心想,都是苦命人,但果姜却很快又找到了幸福,而自己却还在奔波。不过,却也因此得《青蟠秘籍》,并得到了青蟠真人神功,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特别是又认识了让自己心动不已的谷宇龙,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挂念。想到这里,她对布果姜说:“好了,果姜大嫂,我想我们相见之日不会太久的。好好珍惜你现在的日子吧,小妹祝你幸福!” 布果姜对尤如水深深一个万福,说:“谢尤大侠!” 尤如水伏在布果姜的耳边小声说:“谢谢大嫂给我缝制的肚兜!” 布果姜笑了笑,小声在尤如水耳边说:“恩人,你一个女孩子,可得好生注意着点,可不能在男人前闹笑话,你的本事大倒无所谓,就怕遇到了本事比你大的男人们就糟了!” 尤如水红着脸说:“谢谢嫂子。我今后会注意的。嫂嫂,后会有期!” 布果姜依依不舍地说:“小妹,真想留你多耍几天!” “嫂嫂,我们会见面的!”尤如水安慰了布果姜两句,又大声对大家说:“兄弟们,后会有期!” 青枫寨众人齐声喊道:“祝尤大侠一路顺风!” “各位,后会有期!”尤如水跨上马,向大家挥着手。 三人对着青枫寨的所有人抱拳作别,下山而去。跑了一段路后,看到了一座陡峭的山崖。 刘黑风对尤如水说:“小妹,前面那断崖便是野猪岭,常有野猪出没,也常有野猪咬死过路人的事情发生!” 尤如水一听说野猪,顿时来气。心想,如不是野猪,我娘就不会死,爹也不会残废,现在就用不着我担心。她对野猪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天下的野猪都灭光。她狠狠地对刘黑风说:“黑哥,我们去打几头野猪玩玩儿!” “我看算了,野猪也是不好惹的动物,有时候野猪甚至比老虎还凶猛。你没听那些老猎户都说是‘一猪二熊三老虎’吗?如果遇到野猪群就更麻烦了!”刘黑风知道尤如水的时间紧,不想让她在这里耽搁,于是说:“小妹,还是赶路要紧,你不是要赶时间吗!” “我看你就是一个胆小鬼!”尤如水见刘黑风不同意去打野猪,大为不满地冷笑道:“都一身牛力气了,还怕野猪!” 刘黑风听了,只得嘿嘿一笑道:“好,好,好,是我怕野猪,行了吧?” 尤如水蛮不讲理地对刘黑风说:“不行!今天你必须得给我打死几头野猪!” “万一我把野猪打不死咋办?”刘黑风确实有点心虚。 “那是你的事。多大一块男人,我都替你害臊!” 谷惠玲幸灾乐祸地对刘黑风说:“咯咯咯……黑哥,谁叫你说这里有野猪的?套上了吧?背时!” 刘黑风苦笑着对尤如水说:“小妹,先说好,如果我受到野猪群的攻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我不管!”尤如水斜了黑风一眼,假装生气地说:“我就要看那野猪拱死你!” 谷惠玲笑着问尤如水道:“咯咯咯……又说疯话。那野猪会听你的话?” “嘿,你还别说,我就要让那野猪听我的话!”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心里一动。心想,何不试试昨天得到的宝贝?看是否真如那公老虎说的那样神奇。想到这里,她对刘黑风说:“黑哥,我也不要你去打野猪了,担心你又被野猪给吓尿了!你就在这里保护玲玲,我自己过去打几头野猪玩儿!” 谷惠玲笑着干涉着尤如水说:“水仙姐,请注意你的言辞!”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的话,脸也臊红了。他见尤如水要自己去,又不放心,只得说:“小妹,就玲玲妹子一个在这里吧,我和你一块儿去!” 尤如水揶揄着黑风说:“野猪群攻击你咋办?” 刘黑风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有小妹在,我不怕!” “也好,不过,你要隔我远点,别让你去和野猪站队!”尤如水诡笑着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就在这里!” 谷惠玲不干,连忙说:“不,我也要去打野猪玩!” “也好,不过,你也不能和我隔太近!”尤如水笑了笑对刘黑风说:“黑哥,你看,你连谷惠玲的胆气都不如,羞也不羞?” 刘黑风不服气地辩解道:“我是在为你节约时间,让你好赶路。像你这样遇到野猪打野猪,遇到野牛打野牛,遇到兔子撵兔子,碰到什么打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到黄州?你认为我真是胆小怕死的人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第135章 野猪身上试邪铃 “你!”尤如水正想发火,一想确实是自己不对,于是改口说:“我打野猪的目的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刘黑风见她没说清楚,撇了一下嘴巴说:“什么目的?还不是为了玩儿!” 谷惠玲打抱不平地数落着刘黑风说:“好了,一点儿小事就计较,真没出息!水仙姐要打野猪肯定有她的目的,一会儿不就知道了?还是个男人呢,一点儿气度也没有!” 刘黑风见两个女孩子都不饶他,只得不说话,生起了闷气。 尤如水见黑风气了,又逗他道:“羞羞羞,看你那点娘们儿样,真没出息!” 刘黑风见尤如水笑话他,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一阵苦笑。 尤如水在距离野猪岭有两三百米的地方拴了马,对二人说:“你们就在这里,我自己上山去,如果有野猪活下来,你们就把它打死。如果活野猪多了对你们造成了危险,你们就跑。想必野猪是跑不赢马儿的嘛!” “好!”二人齐声答道。 尤如水说完,一步跃起,直飞野猪岭。上了山,尤如水贴着树林缓慢地飞着,果然发现有野猪。也不作忙,慢慢地绕着野猪岭寻找了一圈,找到了一头健壮的大公猪。心想,这头猪一定是它们的头儿了。于是,她降下地面,站在离公猪不远的地方。 那头公猪足有六尺多长,体形健壮,嘴筒足有尺把长,两颗长长的獠牙向前伸着,十分吓人。公猪见了尤如水,警觉地盯着她,颈项上长而粗壮的鬃毛也竖了起来,两只不算大的眼睛冒着精光,嘴里唲唲了两声,像是在警告尤如水。 尤如水小心地看着野猪,站着没动。 野猪见尤如水没动,似乎也觉得对方太小,只是警惕地注视着对方,也站着没动。 尤如水掏出摄魂铃大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对着那头公猪摇了摇,一阵轻香后,那公猪立时放松了警惕,鬃毛也放了下来,尤如水向它一招手说:“过来!” 那公猪唲唲着,果然温顺地向尤如水走来。 尤如水不敢大意,把真气运在手上,以防万一。 野猪走到尤如水的面前,抬头盯着尤如水,好像是在等她下命令。 尤如水对公猪做着手势说:“去,把你的同类叫到这里来!” 公猪似乎听懂了,抖了一下颈项,精神地跑到一条山梁上‘唲唲唲唲’地大叫了一阵,又跑到另一端‘唲唲唲’地大叫起来。 尤如水知道,它一定是在招呼它的伙伴们了。果然,一会儿功夫,只见两边不断有大大小小的野猪跑了过来。公猪不断在野猪们的周围小声唲唲着,像是在告诉它们什么。那些过来的野猪见了尤如水都显得很温顺,根本就没有想攻击她的样子。 尤如水惊奇极了,不曾想这样一个小铃铛竟有如此魔力。尤如水见不再有野猪过来,又把铃铛对着猪群摇了摇,指着前面的断崖做了个手势,大声对那些野猪们说:“去,从崖上跳下去!” 过了一会儿,野猪群发出了不断的唲唲声,都争相往悬崖跑去,就像是跳水玩儿一样,一头接一头地涌身跳下了悬崖,但还有十多头野猪站着不动。 尤如水想不通了,这些猪为啥不听我指挥?正想着,一头猪向尤如水冲了过来,尤如水来不及多想,只得一阵乱挥手,把那十多头猪灭了。 刘黑风和谷惠玲在山崖下面,见一头接一头的野猪自己从崖上跳下来摔死,惊奇极了,都张着嘴巴盯着崖上,不知道尤如水用了什么魔法,让这些凶猛的野猪这样听话地自己处死了自己。 尤如水见野猪们跳得差不多的时候,才飞下了悬崖。当她看到一大堆摔死的野猪后,才拿着摄魂铃对黑风和谷惠玲说:“这东西真神奇,竟能让野猪自杀!” 谷惠玲好奇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那是什么宝贝,如此厉害?” 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邪铃!” 谷惠玲问道:“我以往咋没见你用过?” 尤如水得意地说:“我前天才得到的。是那两头飞虎的宝贝!” 刘黑风无比羡慕地对尤如水说:“小妹,看来是天将降大任于你了,不然,你为什么会不断地得到如此神奇的宝贝疙瘩!” “水仙姐,我瞧瞧!” “不行,这东西太邪,我还没彻底弄明白,以后吧!”尤如水小心地收了邪铃,问刘黑风说:“黑哥,怎么样?没吓着你吧?” 刘黑风大为不满地对尤如水说:“你要试验宝贝就明说嘛,偏要故意藏着掖着,还要挤兑别人,让别人担心你!” “是,这回是小妹我不对,我知错了!”尤如水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不对,又小声对二人说:“那飞虎告诉我说这摄魂铃能叫对方干什么对方就干什么,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真是真的了。看来,绝不能让这东西落入坏人手里,不然,会为害江湖安宁的!” “就是!”玲玲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不过现在在你尤如水手里,谁还有本事夺去?” “那也未必!”刘黑风嘿嘿了两声对谷惠玲说:“万一遇到本事高强的盗贼巧夺去了也未可知的!” “就你个乌鸦嘴!”谷惠玲白了一眼这刘黑风说:“除非你来偷!” “我可没那本事!”刘黑风看了一眼尤如水说:“除非小妹故意让我偷!” 谷惠玲撇了撇嘴说:“你做梦吧!” 尤如水看着一地的死野猪,问谷惠玲说:“玲玲,想吃野猪肉不?” 谷惠玲一听就知道尤如水的意思,笑着说:“是你想吃野猪肉吧?你想吃就直说嘛,叫黑风哥去弄一头来,你还吃得完吗?” 尤如水咯咯一笑,对黑风说:“黑风哥,听到没有?这么安逸的野猪丢了怪可惜的,弄点来尝尝和那龙肉老虎肉有多大区别好不?” 刘黑风看着尤如水说:“你呀!一会儿又在心慌,一会儿又要吃野猪肉,真不知道你是真心慌还是假心慌!” 尤如水白了刘黑风一眼说:“听你的意思是我心慌就不要我吃东西了?把人都饿死了心慌又起何作用?” “好好好,你别说了,我去弄一头过来!真惹不起你!”刘黑风说着,去拖了一条健壮的中号野猪过来。 谷惠玲和尤如水已在路边升起了火。 刘黑风用刀划开野猪后臀部,剥开肉皮,把野猪肉割成薄薄的一块块,递给谷惠玲,说:“穿在树枝上烧吧!” “嗯,香!”尤如水拿着一块烧好了的猪肉用鼻子闻了闻,说着就咬了一大口,大嚼着说:“玲玲快吃,好吃!”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那样子,责怪地笑问道:“水仙姐,你不怕把你那好看的樱桃小嘴烫起大泡泡?” “大侠妹子,慢点吃,这么多的野猪你吃得完吗?”刘黑风也打趣地对尤如水说:“如果你没吃够,我负责扛着一头跟你走!”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黑子,如不是大热天,我还真想弄一头走呢!” 刘黑风劝着尤如水说:“小妹,得抓紧时间,不然,会错过住宿!” 尤如水却不慌,大口咬着野猪肉,半天才说:“无所谓!住人家户有何不可嘛!” 刘黑风见尤如水不慌,也不再催她。 三人吃了野猪肉,骑马跑了一程,放慢了速度。这些地方刘黑风比较熟悉,哪些地方有强人,哪些地方有猛兽,他都了解。刘黑风对尤如水说:“前面五里是燕子岩,那里有一伙强人,当家的叫颜阳天,据说颜阳天和官府有勾搭,官府都不管他们,不像我们,经常被官府撵得到处跑!” “人家肯定会给官府上寿!”尤如水咯咯着对刘黑风说:“谁叫你们吝啬的?官府不撵你们,难道撵我!” “问题是我们连自身的用度都不够,哪有多余的去巴结那些地方官嘛!”刘黑风想了想说:“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的本事好,地方官府打不赢,只得不管了!” “他们本事好?”谷惠玲冷笑着问刘黑风道:“他们的本事有我水仙姐的好吗?” “肯定没有!”刘黑风对二人解释说:“不过,颜阳天的本事确实在这一代算最好的。他有十二个徒弟,个个的本事都不差。燕子岩的强盗头头就是颜阳天的幺徒弟胡陆聪。” “胡陆聪?”尤如水笑着信口说道:“这个名字有意思!” “小妹说得对!”刘黑风继续介绍说:“胡陆聪一身好功夫,善使雌雄双剑,就是有点托大,喜欢自吹自擂。而且常常一个人单挑对手,也不管了解不了解,也因此吃过几次亏,所以大家都称他‘糊涂虫’。他这人也只认钱,不认人!” 尤如水打趣地问刘黑风道:“他和你相比如何?” 黑风大方地承认说:“按我原来的功夫,我不及他!” “啊,有这样的人?”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心想,应该把玲玲练一练,万一我回家了,谁保护她?想到这里,便对谷惠玲说:“今天如果能碰上那糊涂虫,就先让玲玲给他个教训!” “我?”谷惠玲听尤如水叫她教训糊涂虫,吓了一跳,心想,虽然我力气是大了,也跟黑风学了一会儿刀剑,但是,和人家武功高强的人相比肯定有差距。想到这里,担心地对尤如水说道:“水仙姐,我可没那本事,你可别让我去送死!” 尤如水给谷惠玲打气说:“你这几天不是在学剑术吗?你忘了你现在是大力士了?单凭这点,你就有能力打赢他!” 谷惠玲不敢托大,老老实实地说:“恐怕不行,我还是有点虚!” “你肯定能行。你放心,到时我看情况,如果你真不行时,我助你一臂之力便是!”尤如水鼓励着谷惠玲说:“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轻松杀了他!” 谷惠玲不敢有非分之想,听说要她杀人,脸色都变了,连忙说:“水仙姐,我可不敢杀人!” “你不敢杀别人,别人可要杀你!有时不由你多想,你要保命,就必须使对方失去战斗力,其中就包括杀人!”尤如水根据自己的经历劝着谷惠玲说:“你难道忘了我们这几天来的经历吗?开始时不是被人家撵得像孙子?现在我们比他们狠了,他们不也变成孙子了吗?” 谷惠玲一想也是,心想,自己还年轻,今后还不知要遇到多少事,不检验检验自己的功夫究竟是什么火候,今后如何应对突发事情?想到这里,便大方地对尤如水说:“好,一会儿我去和他比一比。不过,我就怕打不赢人家!” 尤如水给谷惠玲打气说:“别怕,你越怕,对方越是欺负你;你只有比他狠,对方才会惧怕你!” “好嘛,一会儿也看看我的剑术究竟有多高!”谷惠玲也跃跃欲试起来,但仍心虚地对尤如水说:“不过,你可得给我看着,如果我打不赢,你可得帮我!” 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你放心,我咋舍得让你出丁点儿问题呢!我一定好好给你看着!” 三人边说边走,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燕子岩地界。 黑风提醒着,说:“注意,小心他们扔石头!” 三人放慢脚步,警惕地缓缓而行。 燕子岩,由两壁断崖组成。中间有约五六丈的宽阔地,两边是断崖,崖高约二三十丈,崖上常有燕子栖息,因而得名。燕子岩,是颜家的衣食来源之地。颜家的用度,基本上就是燕子岩提供。如果燕子岩丢了,颜家就意味着要饿肚子,这也是胡陆聪抢劫不分轻重,不管该抢不该抢都一律通吃的主要原因。 燕子崖是通往青唐州的必经之路。刘黑风在前,三人警惕地勒缰而行。 突然,前面不远处掉下一块岩石来。 刘黑风对尤如水二人说:“他们来了!” 尤如水说:“不管他,我们继续往前走!” 三人佯装不知,继续往前走着。 只听崖上有人喊:“站住,原地别动!否则,乱石砸死!” 三人勒马停了下来。 尤如水抬头一看,山崖的两边都站满了人。山下,一个身材魁梧,面带杀气,左手提缰,右手拿剑,头戴红缨宽沿帽,身穿一身青布衫的人跃马跑来。 第136章 给强人定规矩 刘黑风对尤如水说:“糊涂虫来了!”。 胡陆聪来到尤如水三人面前,喝道:“你们好大胆,从此处路过,竟敢不留买路钱!” 尤如水故意问道:“啥?你们这里过路还要收钱?” 胡陆聪把尤如水打量了一阵,认出了就是告示上的人,心里一阵高兴,嘴里却说:“对,你从我这儿过却不按我的规矩办,分明就是看不起我胡某人!” 黑风对胡陆聪抱了抱拳,说:“见过胡大当家!” “你是谁?”胡陆聪横了刘黑风一眼,指着三人身后的一块岩石问道:“为啥不留下买路钱就要过去?” 尤如水顺着胡涂虫的手一看,才发现那块岩石后面有个筐,里面已经装了好些物资财帛。 刘黑风嘿嘿了两声,故意说:“对不起,我们没有注意到!” 胡陆聪不认识刘黑风,生气地问道:“就对不起三个字就行了?” 尤如水见胡陆聪的样子,心里就来气,瞪着一双杏眼问道:“那你要怎样?” 胡陆聪看了看尤如水,知道她就是师父要捉的女子,冷笑着对三人说:“不怎样,只是你们不能随便离开这里了!” 尤如水已经看出眼前这个名叫糊涂虫其实不糊涂的意图了,故作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我们忙着呢!” 胡陆聪铁着脸说:“你们忙不忙关我何事?不过,我倒有两个办法解决!” 尤如水假装吃惊地问胡陆聪道:“哦,哪两办法,快说来听听!” 胡陆聪冷笑着对尤如水说:“一、留下马匹和你们身上的所有东西。二、你留下,他们走。怎样?不苛刻吧?” 尤如水失声道:“啊呀,你这两个条件太苛刻了,恐怕……” 胡陆聪把眼珠子一瞪,问尤如水道:“恐怕啥子?” 尤如水指着谷惠玲说:“恐怕她不答应啊!” 胡陆聪看了看谷惠玲,心想,一个小女娃娃,她会干吗?他哼了一声,大声问道:“谁敢不答应?” 谷惠玲麻起胆子把只两杏眼一瞪,说:“我就不答应,你要咋的!” “哟,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也敢在我胡某面前放横!”胡陆聪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大声问谷惠玲道:“你想找死吗?” 谷惠玲也把眼睛瞪得溜圆,瞪着胡陆聪娇声冷笑道:“哼哼,还不知道是谁想找死呢!” 胡陆聪见谷惠玲竟不惧怕他,冷笑道:“哟,小丫头片子,看来,你是真不知死活了。算了,看你是一个小女子,我陈某人暂且饶了你,但现在的条件就必须由我来定了!” “狗东西,有屁快放!”这几天来,谷惠玲在尤如水的影响下,脾气德性都有了相当大的变化。她见胡陆聪对自己放横,顿时来气,再说,还有个本事逆天的尤如水帮她看着,她更没把面前这个家伙当回事。 刘黑风见尤如水没说话,也笑着问胡陆聪道:“哦,胡大当家,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说就是了!” “爽快!”胡陆聪笑了笑,指着尤如水和谷惠玲对刘黑风说:“把这两个女子留下,你快走!” 谷惠玲圆瞪着眼睛,大声问胡陆聪道:“我们要是不留呢?” 胡陆聪举起了手中雌雄双剑对谷惠玲说:“那就问它答不答应!” “哼哼,姑奶奶也有!”谷惠玲骂了句粗话,拔出宝剑,指着胡陆聪说:“你也得问它答应不答应!”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班门弄斧!看来,你小丫头是活腻了!”胡陆聪脸色突变,怒喝一声,话未说完,便将右手中的双剑向谷惠玲打去。 谷惠玲见胡陆聪长剑打来,也不躲闪,扬手一剑斜着削了出去,只见火光一闪,三剑顿时碰出钢花一串。 胡陆聪右臂一阵麻木,手中双剑险些脱手。他万没料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居然有如此大的臂力,哪里还敢大意,连忙把雌雄剑分开,轮起双剑,挽起串串剑花,直照谷惠玲身上乱劈。 谷惠玲刚向黑风学了几招剑术,仗着一身的蛮力,见他剑来,便一剑拨去,那糊涂虫的剑便被轻松拨开。 胡陆聪的剑几度差点脱手,顿时大惊失色。他盯了一眼这个不起眼的女孩儿,心想,这小东西还真不好对付,看她剑法虽然简单,但却是招招实用,式式难挡。他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用尽浑身解数,仍然不敌玲玲那凌厉攻击。几锅烟下来,他已是大汗如雨,险像环生。 颜阳天门下有十二个弟子,胡陆聪是第十二个,也是最瘟的一个。糊涂虫的极阳神功虽然只在第一二级之间,但仍算得上是个武林中的强者。然而,他却把谷惠玲没法。 “糊涂虫,还不快快下马受死?”谷惠玲越打越顺手,见糊涂虫的剑早已没有开始凌厉,而且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她玩得兴起,随着一声大叫,一剑劈去。 胡陆聪见女孩儿一剑劈来,躲闪不及,连忙伏下,险险地躲过谷惠玲那一剑,但谷惠玲的那一剑刚好把他帽子上的那绺红缨花给折了下来。胡陆聪见自己的脑壳差点搬家,早已魂飞魄散,哪还敢正对谷惠玲,连忙把马肚子一夹,逃命去了,边跑边朝山上喊:“快,快砸死他们!” 黑风连忙说道:“不好,他们要扔石头,赶快躲到崖下!” “你们快躲起来,我去把那东西捉住!”尤如水说着,人已激飞出去。 谷惠玲和黑风刚躲到崖下,山上的乱石便像雨点般的飞了下来。 胡陆聪只顾没命地逃着,只听得崖上的小喽啰们在大声呼喊着他: “当家的,小心天上!” “当家的,快跑,追上来喽!” 胡陆聪正准备往天上看时,已被追上来的尤如水提离了马鞍。 尤如水把胡涂虫丢在地上,一脚踩住,咯咯地笑着问道:“狗东西,往哪儿跑?” 胡陆聪侧脸往上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他叫要留下的小女人正微笑着把他踩在脚下。 尤如水抓着胡陆聪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娇声喝道:“快叫山上的人别扔石块!” “别……别……”胡陆聪面如土色,浑身颤抖,早已吓得灵魂出窍,哪还喊得出声。 尤如水见胡陆聪吓成真‘糊涂虫’了,又好气又好笑,一时竟把他没法。她突然想起怀中的‘摄魂铃’何不拿来用用,看它对人的效果又是如何?想罢,连忙从怀中取出那小铃当,在胡陆聪的面前一摇。 随着一阵轻香,胡陆聪马上停止‘筛糠’,只是眼神焕散,有点精神病人的味道。 尤如水试着对胡陆聪说:“叫他们别扔石块!” 胡陆聪马上向山上大声喊道:“别扔石块!” 尤如水见这摄魂铃果然好用,顿时来了兴致,笑着对胡陆聪说:“叫我爷爷!” 胡陆聪马上对尤如水毕恭毕敬地叫道:“爷爷!” “唉,乖!咯咯咯……”尤如水得意地大笑了一阵才对胡陆聪说:“叫你的喽啰们都滚下山来!” 尤如水刚一说完,胡陆聪就对着山上大吼一声:“都滚下山来!” 山上的众喽啰见当家的叫滚下山来,谁敢不听,连忙都下得山来,站到了尤如水的面前。 尤如水对胡陆聪说:“叫他们排好队!” 胡陆聪又对他的手下们大叫道:“都排好队!” 尤如水见小喽啰们都排好了队,便对胡陆聪喝道:“跪下!” 胡陆聪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跪相周武正王,一丝不苟。 “你强抢豪夺,不分善恶,为害一方。今天,本小爷要为民除害!”尤如水当着众毛贼把剑给胡陆聪,笑着对他说道:“你已没有必要活在世上,你自杀了吧!” “是!”胡陆聪听了尤如水的话,拿起剑,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颈项上狠狠地一勒,只见‘糊涂虫’的颈项被自己割开半边,顿时鲜血狂喷,半晌,才一个狗吃屎栽倒在地。 小毛贼们一阵骚动,有人拔脚狂奔。 尤如水一步跃去挡住,大喝一声:“滚回去!” 强盗们看着去下倒着的糊涂虫,紧张了一阵,又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当家的今天怎么这样听话?” “就是,一点儿也不反抗,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别是他的心智被迷失了吧?” “有可能。全由那女孩儿在指挥他!” “难道是他的魂被她摄了?怪事!” “……” 人们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尤如水见那些毛贼议论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才说:“他作恶多端,咎由自取。你们这些小糊涂虫,为啥要跟着他学坏?难道你们不知当强人也应该有强人的规矩?”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的话,心中一阵暗笑。心想,咱们当强人的哪有什么破规矩?只知饿了就抢!我这妹子确实有些古灵精怪。且听她的规矩是什么。 尤如水大声问那些强人道:“你们难道不知当强人也有三抢,三不抢的规矩?” 刘黑风听了,心里又是一阵大笑。心想,咱当强人,只知道没吃的了就抢,没用的了就抢,哪有啥子三抢三不抢的破规矩? 刘黑风正鬼想间,有个在胆大的小毛贼竟问尤如水道:“请问大侠,你快说说是哪三抢三不抢?” “问得好!看来,这燕子岩的家应该由你当了!”尤如水就像是她才是当家人一样对大家说:“三抢者,抢贪官污吏,抢豪绅恶霸,抢不义之财;三不抢者,老百姓不抢,为善者不抢,妇幼病残不抢!”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的三抢三不抢,心想,别说,我这妹子还说得真有道理,看来,我这妹子年纪虽不大,道理却懂得不少。他由衷地佩服起尤如水来。 燕子岩的强盗们也议论起来: “有道理!” “就是嘛,老百姓和咱都是一样的人,本就不该抢的!” 尤如水把手向大家一摇,示意大家别说话,又接着说:“而这个‘糊涂虫’却是不分黑白,不论老幼,不分贫贱,凡是路过者,一律通吃。这样的强人,当杀!” “有道理!” “就是嘛,我们也是穷苦出身啊!” “看不出她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见识,佩服,佩服!”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尤如水叫出刚才那个问话的强人,问道:“你叫啥名字?” “回大侠,我叫李五!” 尤如水问李五道:“山上你可有官职?” 李五回答说:“回大侠,我是这里的二当家!” “那就好!现在你就是这里当仁不让的大当家了!”尤如水一本正经地问众毛贼道: “可有人不服么?” 强人们齐声回答:“没有!” “那就好!‘糊涂虫’现已被我所杀,就由李五当大当家!”尤如水像是他们的总头目一样问李五道:“今后,你必须得按我所说,做到三抢三不抢,你能办到吗?” “能办到!”李五举着拳头定定地说:“如有假话,天打雷劈!” “好,我相信你!”尤如水杏眼横扫了一遍众毛贼,咬着牙说:“你们大家须得听李五招呼,做到三抢三不抢,如果我以后听说谁有违犯我的规矩时,可别怪小爷我不认人了!” 李五问道:“大侠,请问你尊姓大名?” 尤如水没有一丝的犹豫,说:“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姓尤名如水!” “水仙姐,有个人骑马跑了!”谷惠玲对尤如水说道:“还不赶快把他抓回来!” 尤如水笑了笑说:“不管他,我早就看到了,让他报信去吧。我倒要看看还有谁不服!” 刘黑风笑着对尤如水说:“小妹,他肯定去叫颜阳天去了!” “随他去叫谁!”尤如水现在已狂到了极点,继续给小喽啰们讲着大道理。 距燕子岩三里就是壮阳峰。颜阳天正在屋里做着当官的美梦。 壮阳峰颜家,祖辈都靠抢劫为生,到了颜阳天这代,更是招集了一百多人,占据了燕子岩。 颜阳天祖上为了抢劫,自创了一独门功夫,定名为极阳神功。经一两百年来的验证,极阳神功确实实战性很强,官府屡次征剿,都不奏效。到了曾步鸣掌权,他怀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竟主动派人到颜家讲和,并答应在合适的时候让颜阳天入仕当官。 第137章 初斗颜阳天 颜阳天正在闭目打坐,小奴突然来报:“主人,燕子岩有人报信!” 颜阳天闭着眼睛说:“叫他进来!” “门主,我是燕子岩大当家的亲信胡一虎!”来人自我介绍后说:“门主,我们大当家胡陆聪被人杀了!”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颜阳天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他不相信,谁敢在他的头上捋虎髯! 胡一虎把胡陆聪的死重新说了一遍:“胡大当家的被一个叫尤如水的女人杀了!” “尤如水?”颜阳天一听到尤如水三个字,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尤如水现在何处?你见到她本人了吗?” 胡一虎答道:“回门主,我亲眼见到那女子了,是个只有十几岁的漂亮小女子!” 颜阳天一听,心里一阵高兴。心想,我就不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有多能耐,她虽然杀了胡陆聪,一定是那东西的花心又犯了,见不得那美人坯子。想到这里,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女子是怎样杀了你们当家的?” 胡一虎老老实实地对颜阳天说:“我们在山上看见大当家和另一个女孩子交手,半炷香不到的时间,大当家就败给了那个女孩儿。大当家虽然骑着马,却被尤如水飞着追上了!” 颜阳天惊问道:“什么?她会飞?” “回门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飞。不过,我亲眼见她一步就纵到了大当家的头顶上,抓住了大当家的!” “哦!”颜阳天想,应该是那东西的轻功不弱。想到这里,又问道:“她是怎样杀了你们当家的?” 胡一虎还心有余悸地说:“我见她好像是用了一个不知什么对大当家的摇了摇,然后,她叫大当家干什么,大当家就干什么。她叫大当家的自杀,大当家也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杀了!” “竟有这样的事儿?难道她用了‘摄魂铃’?”颜阳天一连串的问,既像是在问胡一虎,又像在问自己:“难道真有摄魂铃?” 胡一虎的脚还打着闪闪说:“我倒没有看清她用的是何物,只亲眼看见大当家按她说的话办!” 颜阳天坐不住了。他曾听祖父说过‘摄魂铃’的事,说它能摄人心智,让被控的受人使唤,颜阳天认为这只是传说,但是,按胡一虎的说法,徒儿的死大有被这种极邪之物控制了的可能。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这种极邪的摄魂铃?还被他正想捉拿的小女人拿着?我能捉住她吗?颜阳天想了一阵,决定先亲自去看看再说,便问胡一虎道:“那小女子现在哪里?” 胡一虎回答说:“可能还在燕子岩,我是骑着大当家的马跑来的,没有耽误多长时间!” “好,我去会会她!”颜阳天叫了一声:“来人!” 一个小奴恭敬地对颜阳天一揖:“门主!” 颜阳天想入非非地说:“快去通知你师叔们马上来!” “遵命!”小奴急匆匆的去了。 颜阳天的大徒弟,也是他的亲侄儿颜七良急匆匆地跑来,大声问道:“师父,什么事这么急非得马上来?” 颜阳天对颜七良摇了摇手说:“稍安勿躁。等人到齐了再说!” 一会儿功夫,颜阳天的徒儿们都来了。 颜阳天清了一下喉咙对徒儿们说:“你们小师弟胡陆聪出事了!” 钱燕通连忙问道:“师父,怎么回事?” 胡大刀说:“怎么可能?小师弟的功夫也不弱,咋会……” “好了,时间紧迫,一会儿再议论!”颜阳天对徒儿们摆了摆手说:“燕子岩被人抢了……” 颜阳天刚说了两句,徒儿们又吼了起来: 谷一虎大声叫道:“谁有这么大胆,敢抢我们的饭碗?” 宋林大声吼着:“师父,我们得把它夺回来!” “对,夺回来!”大家都大声吼着。 颜阳天一摆手,徒儿们静了下来。 “那个叫尤如水的小女子现身了,是她抢了我们的燕子岩。我们得去活捉那女人。注意,一定要活捉。我有大用处!”颜阳天看了看徒儿们,不想把对方有摄魂铃的事告诉他们,只提醒大家说:“活捉她,是曾国师的意思,他会给我们好处。不过,那女人也有过人之处,大家切不可大意。必要时大家一齐动手,谅她两只手也敌不过我们二十几只手吧!” 史德贵哼了一声问颜阳天道:“师父,你今天怎么了?尽长别人威风?” 谷二虎也附和着说:“就是嘛,一个小女人有啥不得了的?” 颜阳天见徒儿们不以为然,又提醒大家说:“她能杀了你们小师弟,说明她的本事不弱,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 “知道了!”众人应了一声。 “好,马上出发!” “是!”众人在胡一虎的带领下,跋脚向燕子岩飞奔而去。 颜阳天翻身上马,跟在了徒儿们的后面。 尤如水对燕子岩的强人进行了一番教导,希望他们只能劫富济贫,不能滥杀无辜,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尤如水对强人们抱了一下双拳,说:“好,既然大家都愿意听我的,那小女子谢谢各位大哥!” 众人齐声回谢道:“谢尤大侠!”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颜阳天来了!” “有好戏看了!” 尤如水一看,果见不远处有个身着紫袍的人,带着十一个壮汉,在那个骑马逃去的人的带领下,飞奔而来。 颜阳天和胡一虎骑马在前,那十一个徒弟步行在后,两三锅烟的功夫就到了燕子岩,可见他们的功夫已是不弱。 “黑哥,保护好玲玲!”尤如水又对燕子岩的众强人们说:“不想死的,最好别动,别到时怪小爷没给你们说过!” “大家听大侠的!”李五在山上已经看到了谷惠玲年纪轻轻就打败了大当家,而且尤如水还会飞,还有一个黑大汉还没有动过手,知道对方实力强劲,哪敢乱动?再说,他对颜阳天并没好感,也觉得尤如水说的在理,便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放心,我们不会动的!” 尤如水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你们退到崖下吧。黑哥,你们也退下。”。 燕子岩强人和刘黑风等人刚退到崖下,颜阳天已经到了尤如水的面前。 尤如水打量了一下颜阳天,只见他五十多岁光景,身穿紫色衣衫。面色红润,天庭饱满,四方脸,须发斑白,略显苍老。前额两边微凸,两眼精光直射,足见内力深厚。只是一只巨鼻压在脸上,显得有些不协调。 颜阳天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不躲不闪站在原处,在她旁边,胡陆聪倒在血泊中。颜阳天也认出此人便是便是告示上通缉捉拿的人犯尤如水。 尤如水并没把颜阳天师徒放在心上。她偏着头,挑衅地看着颜阳天师徒。 颜阳天见尤如水面带嘲笑地盯着他,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他想不通的是,凭地一个娇小嫩弱,美若天仙的女孩儿哪来的这些本事和摄魂铃?颜阳天距尤如水约十步的位置停了下来。颜阳天见尤如水如此模样,无论如何也把她和杀他徒儿的凶手挂不起勾来。半天才缓缓问道:“你便是尤如水?” “对,小女子便是尤如水!”尤如水不认识颜阳天,只知道他是被那跑脱之人找来的。这也难怪,尤如水自从来到这边,满打满算也才六七天光竟,哪知道这些高人低人的。不过,她还是礼貌地问颜阳天道:“请问前辈是?” 颜阳天见尤如水不认识自己,呵呵一笑,说道:“呵呵呵,看来你也是孤陋寡闻了。老夫便是颜阳天!” 尤如水哪知道啥子颜阳天颜阳地的,只知道他是个倒老不少的老头,既然带着几个杀气腾腾的手下,必定是个头儿。尤如水客气地对颜阳天说:“哦,原来是颜前辈,晚辈有礼了!” 颜阳天也不想和尤如水多费唇舌,问尤如水道:“知道就好,我看你也不像是邪恶之徒,我且问你,你可是用了‘摄魂铃’害了我徒儿胡陆聪?” 尤如水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有摄魂铃?谁告诉他的?可不能让他知道我有这个宝贝。想到这里,便否认说:“你听谁说的,我可没有你说的什么‘摄魂铃’!” 颜阳天见尤如水不敢承认她有邪铃,鄙夷地对尤如水说:“看来,你是不敢承认喽?我就说嘛,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会有什么过硬本事儿?还不全靠歪门邪术?” “我可没用什么邪术!什么是邪术,小爷……咯咯,小女子不懂!”尤如水说的也是老实话。她确实还不了解哪些是邪术,该怎样划分。她认为,她用的东西都是光明正大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邪术。 颜阳天的徒弟们见尤如水不但美若天仙,胆子也不小,竟敢给师父称小爷,既好奇又生气。 颜阳天倒还化气,没有因尤如水的语言不当而生气,只冷笑着质问尤如水道:“你让我的徒儿失去心智,叫他自己自杀,这难道不是邪术?” 尤如水听了老头的话,也觉得有点道理,不过,她不想承认自己用的是邪术。她理直气壮地说:“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是的,是我叫他自杀的,因为,他不知当强人也要规矩,这种人就不配当强人,只能做死人!” “哦,哈哈哈……”颜阳天听了尤如水的话,大笑了一阵才问尤如水道:“当强人还要规矩?你是在哪里去听来的破规矩?” “如果干什么都不讲规矩,哪来方圆!”尤如水对颜阳天不赞成自己对当强人也要规矩的说法大为不满,对颜阳天撇了一下嘴说道:“看来,前辈枉活了一大把年岁,居然不懂强人也要规矩的道理。我问你,难道你的门下都不讲规矩?难道你对他们都不要规矩?” “哦?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能把这些大道理和当强人扯在了一起,也真是难为你了!”颜阳天仍然大笑着对尤如水说:“不过,你这些破规矩对我而言却是不起作用的!” 尤如水见颜阳天不认自己定的规矩,哼了一声,鄙夷地说:“哼,那是你也糊涂的原因,有其师必有其徒嘛,一点儿也不假!” “你!……算了,我老人家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摄魂铃’?”颜阳天见对方弱小,老气横秋地问尤如水,想先把她镇住。 尤如水现在才有点后悔刚才盲目使用了摄魂铃。虽然她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是,她没想到会因此惹出麻烦。不过,她见颜阳天那副模样,心中就来气。她做着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对颜阳天说:“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颜阳天也根本没把尤如水看上眼,竟厚颜无耻地说:“有,就请你交给我,一切既往不咎。没有,就让我摸摸你身子,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再说后话!” “哈哈哈哈……” 颜阳天的话,引起众人一阵哄笑。 尤如水听了颜阳天的无耻烂调,勃然大怒,大骂着颜阳天说:“好个不知廉耻的遭天杀的无耻老狗才,小爷好意尊你为前辈,不想你竟然如此不知自重。就如那市井无赖,不知死活的泼皮流氓,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下流之老狗。小爷我好意让你,你却认为小爷好欺负,等小爷把你这老狗剥皮剔骨,抽筋再烹的……” “小妖女,看剑!”不等尤如水骂完,颜阳天背后突然闪出一个人,披发仗剑,直取尤如水门面。 尤如水一闪避开,娇声喝道:“你是何人?小爷尚且没有骂够,你却出来找死!” “爷爷史德贵,特来教训你这口没遮拦的小妖女!”史德贵说着又一剑劈来。史德贵,身长六尺,面皮白晰,白齿红唇,浓眉大眼,一表人才,是颜阳天的五弟子。他见尤如水长得标致细嫩,顿时心生邪念,把颜阳天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他仗着剑术了得,第一个跳将出来,教训尤如水是假,想趁机揩油是真。 “‘死得跪’?咯咯咯,好名字,小爷便依你,让你死了也跪着就是了!”尤如水一听他那名字,颇觉好笑,咯咯笑着,一个后仰闪避开史德贵的剑的同时,手里已多了一粒小小的岩石。 第138章 再试邪铃 史德贵见尤如水如此骂他,顿时火起,又一剑劈去,恨不得一剑砍翻,掳了就走。 尤如水见史德贵的第三剑劈来时,不躲不闪,右手指闪电般夹住他剑刃,左手指一弹,那史德贵立时呆住。尤如水顺势一脚踢去,随即把剑一带,只见那史德果然一跤跪下,再也不动了。 史德贵的剑术,在颜阳天的弟子中,算是一流。然而,就三剑,他只向对手劈出三剑,便跪着死在了尤如水的面前。而他的对手,只用了一招。但,就是这一招,让颜阳天和他的弟子们把眼珠子足足瞪出了三寸长。 尤如水见颜阳天和他的弟子们一时都呆了,阴笑着对颜阳天说道:“颜老狗,你想不想也和你的死得跪徒儿跪死在一起?想死就来,不想死快滚!” 颜阳天见尤如水只是用手指夹住了史得贵的剑刃而已,并未看见她动手杀他,他是怎样死的?她用的是什么暗器?颜阳天纵有几十年的阅历,也没有看出明堂来,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来,曾老鬼让我活捉此人再让我当官的条件有点苛刻了。他正想如何才能抓住这小女人的时候,他的二徒弟钱燕通一闪,已到尤如水的面前。 钱燕通生性争强好胜,他见史得贵轻易死在尤如水手里,哪里相信。他知道史得贵花心,认为史得贵是被那女子姿色迷住了才吃了对手的亏。心想,老子给你来个出其不意。想到这里,钱燕通一剑刺出,才说:“小妖女,我来会你一会!” 尤如水听得剑风响起,一闪避开,同时抽出剑来,笑骂钱燕通道:“好个狗才,竟玩阴的。小爷问你,你是死得跪还是跪着死?” “放屁,爷爷叫钱燕通!”钱燕通见自己出其不意的一剑也被对方轻松躲过,心里一惊,嘴里骂着,又是一剑刺出。 尤如水两只凤眼瞪着钱燕通,一阵怪笑道:“哦,钱眼通,嗯嗯,好名字。也好,咯咯咯……钱眼通了更好,好穿!” “放……屁!”钱燕通被尤如水一瞧,顿觉如芒在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便迟疑着想退。 尤如水哪还给他机会,一闪已到他身旁。 钱燕通的第三剑还未举起,手里的剑已经被尤如水轻易摘下,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尤如水速度不减,反手将那宝剑一送,他的身子便被自己的宝剑透心而过,双脚一软,跪在了史得跪的身后,由于惯性,钱燕通向前一扑,两个人果然就穿在了一起。 尤如水冷笑道:“咯咯咯……果然是钱眼通,还真的好穿,咯……” 钱燕通,至少在颜阳天的弟子里算一流水平,但他也只砍出了两剑,第三剑还没来得及举起就一命呜呼了。这是什么招数? 尤如水笑着问颜阳天的手下道:“还有想死的吗?” 颜阳天对尤如水的招数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心想,这两个徒弟的功夫不弱,就是自己亲自与他们对打过招,在几十甚至上百招内也绝难置他俩于死地,而面前这小女子都只用了半招。颜阳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就是自己和所有的徒儿一起上前,也绝不是她的对手!他觉得这趟浑水太浑,把自己的名声也都玷污了。怎么办?是打还是认栽?就在颜阳天还在左右为难时,他的身后一下闪出三人,也不说话,围着尤如水一阵狂砍乱刺。 尤如水最恨就是他们这种偷袭行为。她见三人一齐上来,话不说,屁不放,既不讲阵型也不说规矩,对自己就一顿地狂砍乱刺,分明就是要把自己给生分活劈开去。心想,你们不讲礼,老子也用不着讲礼了。她一跃弹起,反手一挥,只听‘嘭、嘭、嘭’的三声,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声闷响,那三人已倒飞出近十步,像三条死狗般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尤如水也是一招。但就是这一招,让所有人都大张着嘴,半天也合不拢。 尤如水一声冷笑,娇声问颜阳天师徒道:“还有谁来?” 无人应答。包括颜阳天在内,所有人都被尤如水那神奇招数吓住,谁还敢乱动一下? 尤如水一脸不屑地对颜阳天和他剩下的徒儿们说:“颜老狗,你和你的狗屁徒儿们一起上吧!” 颜阳天驰骋江湖几十年,哪里丢过这种丑?就是当年面对喽里数百官兵,他和他和徒儿们,也能在敌军之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然而,今天他的徒儿们面对的不过一娇弱小女人,但对手只不过动了两三下手,徒儿便死了五个。他想不通的是,这个小女子所使套路他一点儿也看不明白,不知她用的是那家的技法。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没能想个明白。她的招式看似简单,但都是一招毙命。据他所知,天和境内所有门派都不是她的套路,在她身上看不出一丝自己熟悉的影子。 颜阳天是聪明人,他不想去送死。他已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远不是这个小女娃的对手。再说,她还有摄魂铃,一旦被她用上,又被她指挥自己自杀,那还不把自己的老脸丢尽?看来,自己入仕当官又是白日梦了。就在颜阳天还在苦想的时候,他身后的六个弟子却已一起闪身而出。 颜阳天的这六个弟子分别是:大弟子颜七郎、三徒弟谷一虎、四徒弟谷二虎、七徒弟宋林、八徒弟胡大刀和十徒弟王五。 颜七良看得出师父在为难,他不忍心让师父在尤如水面前出丑,更多的是不服。他错误地认为,前面师兄弟们的失手,要吗是大意了,要吗是人少了。心想,我们现在一齐出去,谅这个黄毛丫头也同时应付不了我们的六柄长剑!想到这里,他躲在颜阳天背后,向兄弟们比划了一阵,大家互相递了个眼色。六人一哄上前,也不打话,围住尤如水一阵乱砍乱刺,恨不得把尤如水砍为肉浆。 尤如水见他们六人一起出来了,本想一掌送他们上西天,转念一想,何不用用宝贝,也让眼前这老狗才见识见识。想到这里,她也不和他们对打,一跃跳出六人的包围,同时拿出了颜阳天最担心的摄魂铃,大声说:“颜阳老鬼,你不是想要摄魂铃吗?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这宝贝的神力吧!” “快退下!”颜阳天见尤如水拿出了他最想要却又最怕的东西,连忙一声惊呼,自己往后一飘跳了近二十步。但他的徒儿们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尤如水手拿铃子对那六人连摇了一阵,才大喝一声道:“停下!” 又是一阵轻香后,那六人听话地停了下来。 尤如水有些明白了,这铃子虽好,也只能近距离,难怪那隔得远的野猪也不听我号令,飞虎能轻易灭了灵玄老道,也是这个原因了。想到这里,她看着颜阳天,冷笑着对他的徒儿们下令说:“你们二人相对,分为三对,互相砍杀,直到留下一人!” 颜阳天已经吓傻了,想阻止尤如水,又不敢,更怕她也用铃子向自己下命令,只得闭着眼睛不看。 尤如水亲自为他们分队:颜七郎对宋林;谷一虎对谷二虎;胡大刀对王五。尤如水分好队后,一声令下‘开始!’那六人马上分成三对,互相砍杀起来。 只见那六人都奋力向前,不避生死,半炷香不到,胜负已分,只留下两个强者。一个是颜七郎,一个是谷二虎。 尤如水心想,看来,这铃子也要近距离才行。 颜阳天此时哪还敢有半点活捉尤如水的非分之想。他知道,那女子马上就会叫徒儿们来和他相斗。怎么办?他的脑壳飞快地转了几圈,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保命要紧。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得颜面,连忙跪在地上向尤如水磕头求饶道:“尤大侠,小姑奶奶,是我颜阳天瞎了狗眼,我对不起尤大侠,望尤大侠高抬贵手,饶了我和我的两个徒弟吧!” 按尤如水原来的想法是要让他们师徒互相残杀,直到只剩一个,再让他自己解决。她见颜阳天不顾颜面,竟然给她跪下求情,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心想,我已经检测出了我的能量以及摄魂铃的用法,已经够了。再说,人家一大把年岁,竟然给自己跪下了,我和他又无仇无恨的,也没有必要斩尽杀绝。想到这里,尤如水冷笑着对颜阳天说:“颜老鬼,你不辩是非,无理取闹,还厚颜无耻,心怀歹念,意欲作贱小爷我。小爷我本当取你性命,念你一大把年纪,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小爷暂且饶了你!快带着你的徒弟滚吧,从今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别怪小爷不讲情面了!” 颜阳天见自己服软果然让那小女子停了杀念,也顾不得那掌门人面子不面子,见尤如水答应饶他,连忙作揖磕头不止,对尤如水千恩万谢地说:“多谢尤大侠不杀之恩,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尤如水圆瞪两眼,问道:“颜老狗,还摸老子身子不摸?” 颜阳天连忙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说:“我该死,我不该乱说,我怎敢摸大侠身子!” 尤如水还不解恨,嘴里骂道:“你这老东西一大把年岁,却满脑子的歪念。小爷本想把你老狗的眼睛给挖了,让你不能再动歪念,但小爷看你还算听话,且饶了你吧!” 颜阳天听着尤如水的话虽然刺耳,但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只得连声说道:“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尤如水又问颜阳天道:“颜老狗,你看到你想看的东西了吧?” 颜阳天虽然没看清楚那摄魂铃的模样,却是亲眼见识了那摄魂铃的厉害,哪还敢多说什么,连声说:“看到了,看到了。大侠女,我不该动歪念,不该动歪念!” 尤如水咯咯一笑道:“你还想要吗?” “不敢,不敢,大侠女饶恕我的无知!”颜阳天生怕尤如水就用那要命的铃子叫他自杀,吓得满头冒汗,狼狈之极。 尤如水见颜阳天那狼狈相,心中万分清爽,大声骂着颜阳天道:“你这老狗才倚老卖老,自以为是。小爷本不想饶你,看你这一付孙子模样,也不忍……算了,小爷不想和你这种软弱无能之辈多费精神。不过,颜老狗,这燕子岩的规矩改不改?” 颜阳天忙不迭的答应道:“改、改、改,一定改。一定按尤大侠定的规矩办,绝不再不守规矩!” “快滚吧,别让小爷我改了主意!”尤如水狠盯了颜阳天一眼,还在为他那色心愤愤不平。 颜阳天哪还有半点男人雄风,只见他灰头土脸,低声下气地说:“我滚,我马上滚,马上滚!” 尤如水冷笑着挤兑颜阳天说:“哼!看你死老头这熊样,小爷我就恶心!” 颜阳天哪还敢顶嘴,连忙用马驮了两个失心风的徒儿,自己跟着,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谷惠玲看着灰溜溜离开的颜阳天师徒,得意得打起了哈哈。 一路上,颜阳天都在想,这个小东西是哪里人?她的武功为什么会这样高深莫测?她的摄魂铃从何而来?摄魂铃的魔力,他今天算是开了眼见。他亲眼见到他的弟子们按那妖女的指示互相残杀。谷一虎和谷二虎可是亲兄弟啊,在那种情况下,亲兄弟都不认了。 “唉……”颜阳天长叹了一口气,心想,本想今天能活捉那小女子,圆自己的当官梦,哪知那女人的本事竟有如此之大。且不说她还有那摄人心智的摄魂铃宝贝,单她的手上功夫便是我的十倍以上。颜阳天想不通的是,她是哪个门派的?我咋一点门道也看不出来? 马上的谷二虎说着胡话滚下马来。 颜阳天带住马,痛苦地摇着头,唏嘘着把谷二虎抱上了马背,心想,妖女今天把我害苦了,十二个徒儿,几锅烟的时间就给我除去了十个。如此深仇大恨不能不报,但是,我报得了吗?但此仇若是不报,我颜阳天又有何面目去见武林中人呢? 第139章 颜阳天的复仇计划 尤如水打发了颜阳天走后,对李五说:“李五,你现在就是这燕子岩的大当家了,如有不服的,你叫他来找我。从现在起,你要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也要把‘三不抢’牢记于心,切莫像那‘糊涂虫’尽干那稀里糊涂的事,你可愿意?” 李五向尤如水保证说:“尤大侠放心,我李五一定按照你的吩咐,把‘三抢,三不抢’牢记于心,劫富济贫,从此不再干那伤天害理的事,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谷惠玲咯咯笑着问李五道:“如果颜阳天威胁你呢?你还敢坚持吗?” 李五定定地说:“敢!大不了我不干了!” 尤如水信任地对李五说:“好,我相信你!” “谢尤大侠。”李五抱拳作别,带着人上山去了。 颜阳天牵着马,伤心地落下了眼泪。他哭了一阵,又怪自己太窝囊,为什么攻不破极阳神功第八级?如果攻破了八级,也许还有线希望。不行,我一定要攻破第八级,到时再找那妖女算账! “哇,妖女……厉……”马上的颜七良说了两句颜阳天倒懂不懂的胡话,滚下马来。颜阳天抹了把眼泪,把侄儿抱上了马,昏昏然地看着马上的两个徒儿,流着两行浊泪,心想,我就是过了八级,恐怕也不是那妖女的对手,看她用掌风轻易打死三个徒儿的手段,那内功恐怕是我极阳神功的十倍不止。想到这里,颜阳天就蔫了。 颜阳天回到家里,放下两个徒儿,想到半个时辰前从这里走去十一人,现在只回来两个,竟失声痛哭起来。 颜阳天悲伤了一阵,心想,妖女太欺人,杀我徒儿不说,还让我老脸丢尽,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不成?不行,她让我不好过,我也要让她不安宁!对,我要把她有摄魂铃的事给抖出去,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有摄魂铃,让大家都去找她的麻烦,让她疲于应付,让她吃尽苦头,说不定还有机会捉住她,了我入仕的夙愿!对,就这样干,我要让河两边的山寨强人和各门派都去找她的麻烦,我就不信没人能制住她! 颜阳天叫小奴麿好墨,提笔写道 公孙掌门台鉴: 颜某今日于燕子岩无意与尤如水(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子)遭遇,没防间,被她用摄魂铃害死我十个徒儿,活着的两个也被摄去了魂魄。老夫孤掌难鸣,只得认栽。现把消息告公孙兄,请你在作好充分准备后再去找她。先说好,捉住她后,你得摄魂铃宝贝,我要人(用她来祭奠我惨死的徒儿们)! 颜阳天顿首 辛亥年未月初七 颜阳天用一样的内容,分别给木水河两边的天罡山老大公孙松鹤、金鸡岭当家嵇圣卧旦以及九阴山当家母七娘、灵玄洞掌门杨二丰以及凡是有钱有势的几个大家族写了信,只等两个徒儿醒来。 颜阳天刚一写完,颜七郎和谷二虎便醒了。 谷二虎清醒后,到处看了一看,问颜阳天道:“师父,还有师兄弟们呢?难道都被那小女人给杀了么?” “唉……”颜阳天长叹一声,老泪纵横地对两个徒儿说道:“他们……他们都被那妖女给杀了。可怜他们……” 颜七郎问道:“师父,我们不是还有六个人吗?为什么只剩我们二人了?” 颜阳天问道:“难道你们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谷二虎说:“我们只记得我们六人是一齐上的!” “那妖女用了摄魂铃,她让你们师兄弟互相残杀,你二虎亲自杀了你哥大虎啊!”颜阳天唏嘘不已,狠狠地说:“摄魂铃,可恶的摄魂铃啊……” “啊……为什么会这样?妖女,老子和你势不两立!我一定要找她算账!”谷二虎知道自己杀了自己的亲哥后,捶胸顿足,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师父,我要去宰了她,为我大哥报仇!” 颜阳天无奈地说:“徒儿,为师现在尚且没法,你就更不用说了。现在我们还是认真练功吧,等你把极阳神功练到七八级后,再说报仇之事吧!” 谷二虎也知道自己在尤如水面前不堪一击,只得无可奈何地说:“徒儿遵命!” 颜阳天又对颜七郎和谷二虎说:“我这里修有书信六封,二虎负责河那边,七良负责河这边,按我写的收信人递交,务必亲自交给各寨子的当家人,告诉他们,小妖女手里有摄魂铃,谁夺得摄魂铃,谁就可以当天下第一。如果他们想要,就去找她。注意,别说那妖女的本事奇高,只说一般就行了,以免他们怕了不敢去找她。懂没?” 谷二虎苦笑着说:“师父,我知道你是要叫他们去找那妖女的麻烦。对,这倒是个好办法,是得让那妖女生活在烦恼中,让她在胆战心惊中度日,方解我心头之恨!” “为师就是这个意思!我要叫他们帮我捉拿那女人,用她来祭奠你们的师兄弟们。你们详细向他们说明他三人的装束和年岁等特征。要特别对他们强调说那妖女夸口说‘你们就是所有人一起来,本姑娘也不放在心上!’让大家都不服气,这样,大家去找那妖女的机率才高!”颜阳天顿了顿,又对二人说:“七良骑马先走,最好先去叫上天罡门!二虎过河去先到黑山吧,那儿近。告诉杨二丰后最好是租条马儿,马上到九阴山。九阴山人多,本事又好,她们的希望最大!” “徒儿遵命!”颜七郎和谷二虎齐声回答:“徒儿这就去了!” 二人随即起程,到各门派和山寨报信去了。 尤如水三人辞别李五后,放马慢行,一路观赏那山川风景,沿途景色。尤如水和谷惠玲都是第一次出远门,被沿途旖旎风光所陶醉,一路嘻嘻哈哈,指指点点,说不完的心底感慨。 谷惠玲指着远处一个山峰问尤如水,说:“水仙姐,你看那个山峰好怪啊,像个啥?” 尤如水按谷惠玲的手指方向一看,原来是一块巨大的岩石,极像男人的阳具,高高地矗立在那山峰上,孤单单的,显得很是扎眼。尤如水当然知道那岩石像什么。而谷惠玲是个小女娃,哪会明白。 “啊,那块大石确实长得好怪,很有特征,就不知道像什么!”尤如水不好意思向谷惠玲说那东西的名字,只得说:“不过倒是怪好看的!” “那是壮阳峰,就是颜阳天的颜家所在的地方。那可是颜阳天家的圣地!”刘黑风给两个小女娃儿介绍着,他也不好意思明说。 尤如水冷笑了两声道:“啊,原来那老东西就在那里!” 刘黑风催着二人说:“快走吧,时间也是不早了。今天恐怕只能借宿乡下了!” 谷惠玲还在为自己打败了胡陆聪而高兴,笑着对刘黑风说:“无所谓,现在不管歇哪里都行,反正我们也不再怕谁!”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对刘黑风说:“黑风哥,你看玲玲打败了糊涂虫,底气都高了十分!” 谷惠玲高兴地说:“水仙姐,你还别说,如果我现在再遇上谷王府那一伙恶贼,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水仙姐,我刚才在想,要不是你在心慌,我真想回谷王府去教训那些东西一顿再转来!”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说:“玲玲,你肯定有机会教训他们的!” 刘黑风也说:“就是,如果我早些遇到水仙小妹,也不会让牛伟那狗官撵得像孙子一样到处跑了!” “咯咯……,师父没教我以前,我也怕他们得很!”尤如水颇有同感地咯咯着说:“他娘的,还是要有过硬本事才能说狠话!” 谷惠玲感触颇深地说:“我做梦也没想过我谷惠玲还能学会武功。可惜我娘没看到!” 尤如水听了,内疚地说:“都怨我!” 谷惠玲连忙说:“不怨你,不能怨你,应该是娘命中注定的吧。水仙姐,你说呢?” 尤如水心想,谷惠玲说得对,应该是命中注定的。她联系到这几天来认识了刘黑风,才得到七艳火珠,也因此认识了那个喽里王子。认识了郭世铁,又得到这个摄魂铃宝贝。想到这里,她看着谷惠玲,点了点头,没说话。 河对面有座有名的黑山,山下有户姓杨的大户人家。杨家虽然钱不少,但人丁却不旺,每代都是单传。到了杨二丰这代,甚至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其原因也许和杨家历代都痴迷武术有关吧。 黑山上有座山峰叫灵玄峰,峰下有个灵玄洞,是杨家历代习武修练的地方。到了杨二丰这代,他甚至收了几个徒弟,自称灵玄门,成天练武,立志要找到他家失去多年的宝贝‘摄魂铃’,真是天遂人愿,谷二虎第一个把摄魂铃现世的消息告诉了他。 杨二丰,五短身材,脸色黝黑,几根山羊胡,两只猞猁耳,头上的头发异常稀疏,满头头发挽在一起,那发髻也只有拇指大点,加上他行动怪异,性格孤傲,因此,人们送了他一个‘黑山老妖’的称号。 灵玄门,以玄力修为为主,讲究剑气合一,凝玄力于剑上产生剑气,剑气聚玄力于剑尖刃,能伤人于无形。灵玄玄力共分十个等级:第一、二级都属于入门级别。第三四级时,剑气便能断小碗口大小木桩了。第五六级时,能剑劈顽石。第七八级时,能轻松折金断骨,伤人于无形。第九级十级时,就剑气合一,剑随意动,玄力随意而发,就算大成了。 黑山老妖现在的玄力修为,应在九级以上,就差那么一丁点儿了,和他杨家历代祖上相比,算是较好修为的了。据说他的前六代祖上是最高境界,已在九级左右。但,就是他,却无故失踪,沦为江湖笑柄。 杨二丰拿着颜阳天的信,看着看着便颤抖起来。 谷二虎见杨二丰平白无故地打起抖来,认为他是被那尤如水吓住了,心里骂了一声娘的胆小鬼,才故意问道:“前辈,你怎么了?” 杨二丰没有回答谷二虎的话,而是问他道:“贤侄,你可曾亲眼看见那铃子了?” “我倒是没有看见。不过,我是亲耳听见了它悦耳的铃声。而且,还被它叫我亲手杀了我大……哥!”谷二虎其实也不知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凭想象回答着,说到后来,竟忍不住悲戚起来。 杨二丰紧张与激动皆而有之,按捺不住心里的高兴,脱口而出道:“太好了!” “你说啥?”谷二虎听了杨二丰的话,认为他是对颜家的惨败幸灾乐祸,大为不满地问道:“我亲手杀了我大哥,你感到高兴?” “呵呵呵,贤侄你理解错了!”杨二丰见谷二虎理解错了,连忙解释说:“这个摄魂铃原是我杨家的传家宝贝。已失踪近两百年了,不想它现在又钻出来了。你说,我能不激动,能不高兴吗?” “哦,原来如此!”谷二虎见杨二丰愿意出头了,非常高兴。他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向杨二丰拱手说道:“前辈,祝你早日夺回你家宝贝。不过,杨当家可得记住,活捉那小女子后,可得记着通知我们,我们好将她祭奠我的师兄弟们!” 杨二丰连连点头道:“你告诉颜当家,叫他放心好了,我只要那摄魂铃。女人,我不感兴趣!” 谷二虎对杨二丰拱手说:“好!杨当家,晚辈告辞了!” 杨二丰送走了谷二虎,又拿着颜阳天的信发起呆来。心想,摄魂铃本是我杨家的宝贝,一百多年前,我杨家祖上连人带铃离奇失踪。当时,杨家人找了几个极有本事的人帮忙寻找,但经几年的明察暗访,也没有查明摄魂铃是何人所取,祖上是哪个所杀。从那时起,杨家历代儿孙都以寻找宝贝是谁所取为己任。一直沿袭自今。现在,自家的宝贝终于现世了。祖上失踪近两百年,终于等来了冤魂昭雪的日子。但是,那小女子又是什么来路?她既然拥有了那个宝贝,我们在她面前又能干什么?颜阳天并不是那么不堪一击,但,他差点灭了门。如果我也像他一样强出头,万一也像颜阳老鬼的徒儿们一样,也被那摄魂铃指使,我岂不冤死?黑山老妖越想越觉得困难重重,越想越没夺回来的把握。 第140章 颜阳天四处煽风点火 颜七良是个极有心计的人,他知道天罡山的公孙松鹤比师父厉害,便想借公孙松鹤之手杀了那妖女,为师兄弟们报仇。他骑着快马,飞快到了天罡山,求见公孙松鹤。 天罡山下的公孙松鹤家资万贯,平时喜欢弄刀舞剑,听说上官青云开馆收徒,也勾起他的好胜心,而且收了十五个徒弟,经过几年的调教,徒弟们也个个身手不弱。这天,他正和徒儿们对练了一阵,听说有人求见,随口道:“叫他进来!” “小侄颜七良拜见公孙前辈!” 公孙松鹤大咧咧地问颜七良道:“何事?” 颜七良见公孙松鹤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也不生气,双手奉上颜阳天的信,说:“小侄奉我师父之命前来送信,请公孙前辈查阅!” 公孙松鹤懒洋洋地接过信纸,但他一看内容,瞬时便坐直了,仔细看起内容来。 颜七良一看,就知道他上心了,耐心等着公孙松鹤的反应。 公孙松鹤前两天就从谷天柱口里知道了尤如水这个人。他虽然口里答应帮忙捉拿尤如水,但并没行动。因为,他觉得对自己没好处的事还是别去招惹的好。但现在知道那姓尤的手里有摄魂铃这个大宝贝,也动心了。他把信看了几遍,问颜七良道:“那小女子真有那么厉害?” 颜七良可不想把公孙松鹤吓住,想了一阵说:“她究竟有多厉害,我并不清楚,我听了铃声后就糊涂了!” 公孙松鹤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师父,说我只要逮住了那女子,我只要铃子,人我是不会要的!” “多谢掌门!小侄告辞了!” 公孙松鹤见颜七良走后,也打起了如意算盘,心想,我天罡山的实力在河两边应是排名靠前的,只有朱有福和母七娘两人和我有得一拼,但如果我先他们一步出手,拿下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应该不是难事。就怕九阴山抢在了我前头。不行,我得抢在他们前面去拿到这个大宝贝。只要有了那宝贝,我再好生调戏一下九阴门的那些女人们。想到这里,连忙对三徒弟牛耕说:“耕儿,快把师兄弟们叫拢,我有大事要说!” “是!”牛耕急匆匆的去了。 两锅烟光景,天罡门的十五个徒弟都来了。 大徒弟李长风是个急性子,人还没走拢就大声问了起来道:“师父,有啥大事?” “别急!”公孙松鹤把手一摆,等所有徒儿都来了后才大声说道:“徒儿们,有个特大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李长风迫不及待地问道:“师父快说,啥好消息?” 公孙松鹤扫视了一下徒儿们,站了起来说:“为师早前听说过的摄魂铃在喽里出现了!” 大家被师父一番无头无绪的话给弄糊涂了。 许康问道:“师父,摄魂铃是啥东西啊?” “我听我祖父说过,摄魂铃可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它能摄人魂魄,让受制的人听从主人的话,谁要是拥有这宝贝,谁就是江湖老大!”公孙松鹤简单地说:“现在,这宝贝东西果然出现在喽里一个小女子身上了,为师想去把那宝贝夺来为我所用。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寅时出发,争取到青唐堵住她们!” “太好了!”李长风大声说道:“师父,如果我们拥有了那宝贝,我们就可以称霸天下了!” 牛耕想了想说:“师父,我总觉得颜七良那东西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别管他,我们去了再说。如果他敢骗我,我会让他从此不再骗人!”公孙松鹤把手一挥,不由分说地说:“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五更准时出发!” “是!”大家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去了。 天元平岗境内木水河边有座九阴山。占据九阴山的是女匪首母七娘。母七娘凭着九阴山进可攻,退可守的天险,混得风生水起。 母七娘原是被他男人抢上山做压寨夫人的一个可怜女子,为了逃生躲避,误打误撞地进了一个溶洞,虽然还是被逮了出来,但她不知怎的竟练成了一门邪门功夫‘玄冰掌’。 母七娘练成玄冰掌后,第一个就拿她男人以及当时抢她的几个打手试手。她杀了自己的男人和山寨的几个头目后,便坐上了山大王的位置。喽啰们见母七娘出手狠辣,连亲男人都敢杀,哪还敢说长道短,只能乖乖地听她调遣。后来,她对天天抢人索然无味,天天只知苦练她的独门绝学。再后来,她觉得自己这身功夫应该有继承人,自己死后才有为自己树碑立传之人。于是,她把山寨交给两个亲信管理,自己则开始收徒,并给自己取了个‘九阴地煞’的威名。 母七娘收徒也与众不同,她是到处物色能够当她徒儿的女子。她选弟子的标准也与众不同,不乖巧漂亮的不要,虽然漂亮,但反应迟钝的也不要。所以,在她选来的人中就有四人只能做粗活。 母七娘只要看上能够做她徒弟的女子,她会想尽千方百计弄到手,直选中了三十五个女子,连她本人一起共计三十六人方才罢了。母七娘也因为选徒弟做事狠辣,被人称为‘地煞母老虎’。 母七娘今年已六十三岁高龄了,但是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岁模样,只见她: 面如银盘,杏眼粉黛。秀鼻微微翘,小嘴如樱桃。胖胸翘臀,杨 柳细腰。十指如嫩笋,两手玉臂摇。扭一扭,细腰几扭酥胸颤; 走几步,翘臀左右晃箩篼。加上一身的黑色衣衫,更衬托出她那 冰肌玉肤,谁能相信她有六十岁?不过,近前细看,也隐约有几 条鱼尾纹,但并不影响她的风韵。 母七娘的‘地煞母老虎’的称谓,绝不是浪得虚名。她做事果断,手段毒辣,只要她想做的事,她会不择手段,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几十年来,被她冻死冻伤的人无数。当然,其中并不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物。 母七娘的弟子大多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最大的一个叫柳朝莲,今年快四十了,最小的一个叫黄英,今年也是二十出头。 九阴门,都是绝对标致的美人坯子,任意一个,都会让男人们垂涎。 九阴门的徒弟们个个都是绝对的高手。她们拿手功夫是玄冰功。九阴玄冰功是致阴致寒的邪门功夫,能让对手瞬间冷冻,如不及时解救,便会五脏成冰,凝血而亡。所以,九阴门虽然美女成群,但是,男人们最多只能饱下眼福,绝对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对她们都是敬而远之,不敢越雷池半步。 九阴门是木水河两边排名绝对靠前的门派,就连地方官府对她们也只有干瞪眼。 谷二虎知道母七娘的厉害,更知道她脾气暴燥,硬是赶在傍晚时分到了九阴山,见到了母七娘,恭恭敬敬地递上颜阳天的信,小心地说着师父交待的话。 母七娘看了颜阳天的信,听着谷二虎的详细表述,心想,我必需要得到它!这样的宝贝只有我母七娘才有资格拥有,别人,休想!想到这里,她见谷二虎没完没了的,没让他说完,便不耐烦地说:“说完没有?说完了快滚,别耽误老娘的时间!” 谷二虎知道母老虎心急了,对她的不礼貌非但没有一点的不满,反倒是一阵高兴,连忙告辞说:“母大当家,我师父唯一的条件就是要你活捉那女子,并把她交给我们。我的话完了!” 母七娘也不理他,只想着自己的事。 谷二虎走后,母七娘便闭目凝思起来,心想,尤如水本事再好,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娃娃,能耐有限,以自己三四十年修为,胜她应该是卓卓有余,还别说自己身边还有三十五个如狼似虎的弟子。在她看来,就是弟子们,对付如此一个年轻的无名之辈就足足有余了,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想到这里,母七娘叫来大弟子柳朝莲和六弟子陆小娣。 柳朝莲和陆小娣二人是母七娘的得意弟子,她俩的功夫最高,在众弟子中的威信也最高。 母七娘看了看二人,说了自己的想法:“朝莲、小娣,为师有件事想和你二人商量一下!” 柳朝莲看着母七娘说:“师父,你只管说就是了,徒儿听着!” 母七娘扫视了二人一眼,说:“壮阳峰颜阳天老鬼带信,说是有个叫尤如水的小女娃有个宝贝叫摄魂铃!” 陆小娣好奇地问道:“师父,摄魂铃有啥用?” “摄魂铃能摄人心智,让他听持铃人的的指挥!”母七娘自顾自地说:“为师决定去会会她,把她的宝贝给夺过来。我们有了摄魂铃,便可以纵横天下,那时,我们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谁敢与我们争高低?你们二位觉得如何?” 柳朝莲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地说:“师父言之有理,以师父的本事,那尤如水再厉害也斗不过师父。师父去夺她宝贝,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 陆小娣接过颜阳天的信认真看了看,说:“师父,据徒儿了解,颜阳天的本事已是不弱,他那十个弟子也是个个凶猛。他们既然都大败在那个尤如水的手下,说明尤如水的本事确实非同凡响。师父还是三思为好!” 柳朝莲想了想说:“师妹休得长他人志气!我们九阴门也不是吃素的。我就不信她尤如水一个半大女孩儿能有多大能耐?她能挡得住我们的地煞致寒之气?” 陆小娣对柳朝莲的话很反感。她看了看母七娘,坚持己见说:“师姐休得托大,你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在我们没有见到那尤如水之前,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死的好!” 柳朝莲不服地说:“我看是你胆小如鼠罢了!” 陆小娣冷笑道:“我是胆小,但我有自知之明!” “好了,你俩都有道理。这样吧,我们还是先去会会她,到时看情况再说!”母七娘武断地说:“你们招呼其他师姐妹,收拾准备一下,明早寅时一完就出发,以免落在了别人的后面。我和朝莲带六个人乘小船先走,小娣带领其他人乘大船随后赶来。为了稳妥,把船停凉城。沿大路往下寻找那小女人!” “师父……”陆小娣欲言又止。 母七娘看了一眼陆小娣,不由分说地对陆小娣说:“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小心的。你快去召集其他人,再通知伙房,明天寅时开饭!” 陆小娣只得答道:“徒儿遵命!” 黄英见陆小娣心神不定的样子走来,连忙问道:“小娣姐,你怎么了?” 陆小娣叹了口气说:“师父要我们明天去抢一个叫尤如水的宝贝!” “她老东西就一唯利是图的恶人!”黄英没好气地说:“真希望她能遇上一个比她狠的人杀了她老东西!” “小声点!”陆小娣连忙捂着黄英的嘴,小声说:“那个尤如水也许就是比她狠的人!” “那不是更好吗?”黄英高兴地说:“真希望尤如水能杀了那丧心病狂的老东西!” 陆小娣苦笑着对黄英说:“可是,她也要叫我们跟着去送死啊!” “我不怕!”黄英恨恨地说:“只要能看着那老东西死,我死了也高兴!” 陆小娣叹了口气说:“师妹,你还年轻,你可不能死!” 黄英无奈地说:“可是,既然那老东西要我们跟着去,你敢不去吗?” “我就是为姐妹们不值啊!”陆小娣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明知是去送死,却不能不去,你说,你心里平衡吗?” “小娣姐,我倒觉得无所谓。只要能亲眼看到那老东西死,我就是死也高兴!”黄英咬着嘴唇说:“小娣姐,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活着与死了没多大区别吗?我总觉得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的好!” 陆小娣眼睛也红了,哽咽着问黄英道:“师妹,你咋有这样的想法?” 黄英流着眼泪说:“小娣姐,这些年来,我只要一闭眼,就看见我爹娘和我兄长躺在血泊中的样子,我的心早死了!” “但你还年轻啊。你难道不知‘好死不如赖活着’吗?”陆小娣也擦了把眼泪劝黄英说:“师妹,我们这些姐妹哪个不是和你一样的遭遇?还是活着等机会吧,我相信,机会总会有的!” 第141章 上官姐妹定计 尤如水宿王庄 黄英恨恨地说:“但愿明天就是机会!” “也是!”陆小娣关心地对黄英说:“明天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大意!” 黄英感激地说:“谢谢小娣姐!” 陆小娣心神不定地到了伙房,正遇堂姐陆春花和左凤凰。 陆春花问陆小娣道:“小娣,出什么事了?心神不定的?” “没事!”陆小娣小声对堂姐说:“我们明天要去抢人!” 左凤凰好笑地问陆小娣道:“你们要去抢什么人把你吓成了这样?” “我们明天要全部到对面赵镇去抢一个大能人,师父叫你们明天寅时开饭!”陆小娣心里一动,小声对二人说:“机会难得,你们跑吧!” 左凤凰激动地问道:“真的吗?” “真的!”陆小娣小声对二人说:“据报信人说,我们的对手很强大,但母老虎不信,偏要去强抢,我真希望对方能杀了她!” 左凤凰感激地对陆小娣说:“谢谢你告诉我们真相!” “好了,小心点,祝你们成功!” 左凤凰见陆小娣走后,小声和陆春花商量起来。 在喽里青唐州境内西北方向的边陲有个叫野鸡坪的小镇,距凉城只有十多里地。小镇上有个大户,就是上官青云的天地门。说是天地门,其实就是上官青云一家人。上官家在当地是响当当的武术世家。尤其到了上官青云这代,他又独创了一套天地拳,更是锦上添花。于是,上官青云便戏谑地把自己一家称为天地门,还专门做了一块牌匾挂在院门上,比一个正宗大派还神气。 上官青云,五短身材,圆脸,左脸下方长着一颗大黑痣,自称招财进宝痣。他善使一对双节棍,配上他的天地拳,一般七八个人也难敌他手中双节棍的威力。他更有一手易容绝活,装谁像谁,真假难辨。 上官青云的娘子铁秀,原是个大家闺秀,比她男人要高小半个头,加上喜欢挽个天宫髻,更是高了上官青云一个脑壳。 铁秀的娘家在嗷里。铁秀的爹是嗷里名将铁金刚。铁秀自小争强好胜,长大后也以武招婿,一套铁家拳打败了好多前来打擂娶妻的棒小伙,唯独其貌不扬的上官青云大胜铁秀,加之上官家若大一份家业,倒也勉强入了铁秀法眼,上官青云娶得娇妻。 二人婚后,倒也恩爱。铁秀更是特别能生,一年一胎,连续生了一男四女方才打住。儿女长大后,也尽得二人真传,一身的本事。三个大女儿结婚后,一家人便拉帮结派,靠着上官家族的一份偌大家产,一家人天天舞枪弄棒,大有一副誓与其他武家争天下气势。 上官慧是老幺,今年十七岁,生得娇小玲珑,聪明伶俐,更是把娘老子的本事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家人正在吃晚饭,颜七良送来了颜阳天的消息。 颜七良煞有介事地对上官青云说:“上官掌柜,我们昨天见到摄魂铃了!” 上官青云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问颜七郎道:“真有摄魂铃?” “告掌柜的,是我亲眼所见!”颜七郎也不怕丢丑,唏嘘着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我们十二个师兄弟,被那妖女用那摄魂铃轻松杀了十个。现在,我颜家就剩下我师徒三人了……” 铁秀惊问道:“那摄魂铃真有这么厉害?” “真的,小侄不敢虚言!”颜七郎说着,呈上了颜阳天的亲笔信。 上官青云接过信,连看了两三遍,才对颜七郎说:“替我谢谢颜当家,说我上官家知道了。不过,以我家现在的人力,不足以去和那妖女争夺,此事以后再说吧!” “哼!”颜七郎见上官青云不敢去见尤如水,顿时瞧不起他来,轻哼了一声,当即告辞说:“知道了!小侄告辞了!” 铁秀见颜七郎一走,便迫不及待地对男人说:“青云,我们应该去夺了那宝贝,那样,我们就任何人任何派别都不怕了!” 上官青云慢条斯理地说:“可能有难度。颜阳天那老鬼的本事也不小,再说,他那十二个徒弟也尽是虎狼角色,然而,都被那小女子轻松杀了。我们的力量按理不如他极阳派的,这个……” 铁秀听说那邪铃好用,早已上心。她见男人迟疑,便质问上官青云。“难道就算了?这样的宝贝,百年难遇,为啥不去争取?” “问题是我们没有这个实力啊,我们的实力根本就不敢和那小女子硬来的!”上官青云很有自知之明,想了一阵说:“依我看,那颜老鬼是别有用心!” 铁秀哪里听得进去,见男人不听自己的话,便骂了起来道:“你就一个怕死鬼,十足的酒囊饭袋。这样好的一个机会也不去争取,你枉为一家之主!” “是,我是个酒囊饭袋,但我有自知之明。你铁秀的本事难道比那颜阳天高强?我上官家一门妇孺难道比那颜阳天的十二个如狼似虎的徒弟还强?”上官青云冷笑着挖苦老婆说:“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 铁秀听男人当着众女儿女婿骂自己,顿时上火,大声骂道:“你个老东西又在放屁!老娘哪里又见识短了?你不给老娘说清楚,老娘和你没完!” 上官慧不知那摄魂铃究竟有多厉害,也觉得爹的担心有道理,但她更了解娘的怪脾气。她见爹娘吵闹起来了,心想,也可以去见识一下那宝贝的威力,也好让娘死心。想到这里,她连忙劝爹娘道:“爹,娘,你们别吵了。女儿有个主意,可以让你们和大家都满足!” 铁秀听说能让她满足,连忙问上官慧道:“幺女快说,什么主意能让我们大家满足?” 上官慧笑了笑对上官青云说:“爹,其实我们也可以去看一看。一是可以去见识一下那宝贝的样子和威力,也算是开开眼界嘛。二是我们也可以看情况定出下一步的计划。比如说,我们如果力量真的很悬殊,那我们肯定不能硬来,只能智取!” 上官青云听了上官慧的话,不以为然道:“智取?怎么个智取法?小儿之见!” 大姐上官秀云听了上官慧的话,高兴地拍了一下大腿,说:“小妹,好主意!” 铁秀知道大女儿最聪慧,平时点子不少。她见大女儿夸赞是好主意,连忙问道:“大女儿,快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上官秀云小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又问上官慧道:“小妹,怎样?有胆量不?” 上官慧说智取,纯属是为了宽二老的心,让他们不再吵架。不想却被大姐出了个馊主意把自己给套住了,连忙反对说:“我看难!你认为人家是三岁孩童,轻易让你和她住一起?除非她脑壳有毛病!” 上官秀云说:“那也难说!爹,我们先去看看再说,说不定还真有办法让小妹去接近那尤如水!” 二姐上官秀枝劝上官慧说:“慧慧,大姐说的确实是个办法,以小妹你的能力,定能轻松得到那宝贝!” “我看你们全都被那宝贝迷住了!”上官慧冷笑道:“人家既然敢出来混江湖,就说明人家有过硬本事,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样容易上当的!” 上官雨也劝上官慧说:“小妹,没事,先去看看再说,又没叫你必须拿到它!” 铁秀马上给儿子光然火说:“屁话!去了不拿到那宝贝不如不去!” 媳妇吴清香笑着问男人上官雨道:“还多话不!” 上官雨看着上官慧苦笑了一下。 铁秀的侄儿铁劲说:“表哥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去看看那尤如水究竟有多大能耐,再说后话!” 铁秀横了侄儿一眼,说:“废话!去看什么看?去了就要争取,不争取不如不去!” 大女婿易木良看了看二女婿史大柱和三女婿武功,相视一笑。他们插不上话。 “好了,大家都别说了!”上官慧只得不置可否地说:“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也好,我们先去看看再说!”上官青云也觉得应该去开开眼界,便对众儿女们说:“大家收拾一下,明天卯时出发,去了见机行事!” 铁秀对三女儿上官香说:“香儿,你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就在家里吧!” 上官香说:“不嘛,我也要去看看!” 武功对老婆说:“香,听娘的,就在家里照看苗苗他们吧! “好嘛!”上官香只得答应。 傍晚时分,尤如水三人来到一个叫王庄的村子。 刘黑风说“小妹,前面镇子尚远,看来,今天只能歇这里了!” “好,就这里吧!”尤如水心想,还是谷惠玲说得对,现在不管歇哪里都行,不管歇哪里,都不会再提心吊胆的了。她现在完全体会到了艺高人胆大的真正含义。 三人下了马,牵马而行。在村子东头,遇到一个老太太独自在前行走。尤如水把马交给刘黑风,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问老妇人道:“老人家,我们三人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我们想在你家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要得要得,只要你们不嫌我老太婆邋遢就行!”老太太见一个美貌女孩借宿,爽快地答应下来。 三人拴好马匹,随老太太进到屋里。 尤如水问道:“老人家,请问您老贵姓?家中就你一人吗?” “唉,别提了!”老太太刚说了几个字,便叹起了气:“我还有个不争气的儿子!” “哦?”尤如水见自己嘴巴惹了祸,也不多问,连忙说:“老人家,我们会给你银子的!” 老太婆对尤如水说:“姑娘,银子无所谓,只要你们不嫌弃就是了。姑娘快请坐吧!” 尤如水连忙对老太婆说:“我们但求有遮风避雨之所。你老人家愿意接待我们,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了,岂会嫌弃?” 老妇人也许是在故意提醒尤如水,也不管尤如水听不听,自己介绍起自家的事说:“我那死鬼老头儿姓王,叫王大水。我儿子叫王二水,今年都三十五岁了,整日里游手好闲,日嫖夜赌,尤其好偷鸡摸狗,没有人愿意嫁给他,到现在都还孤身一人!” 尤如水却不理解老太的用心,安慰老妇人说:“哦,老人家,他总有醒悟的一天,到时他自会改邪归正,成家立业的!” 老妇人长叹一声说:“闺女,恐怕难呐!我的儿子我知道。可怜我一大把年岁,还要干活来服侍他,稍不满意,还对我拳脚相加。也不知道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生了个如此杵逆不孝的儿子啊!唉,都几天没回家了,也不知死哪里去了,作孽呀!” 尤如水一听,顿时心生怜悯,关心地对老妇人说:“老人家,你一人操持,也别太累了,累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谢谢闺女!”老妇人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也不知我上辈子作了什么恶,老天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 尤如水又劝了老妇人一阵。 吃过晚饭,按尤如水的要求,老太太给安置了两间屋子。尤如水打开包裹,取出白银十两,一定要老太太收下。 老妇人再三推脱不要,说“闺女,你给的钱太多了,我不会要的。你们看得起我老太婆,你们就是我的客人。我虽然穷,但是,我不会让我的客人破费的!” “哎呀,我今天早上就听见喜鹊叫,原来我家果然来贵客了!”这时,老太太的儿子王二水咶噪着回来了。 老妇人小声对尤如水说:“闺女,我儿子回来了!” 王二水在门外就听见他娘在推辞,不要多的银子,连忙两步进了屋,看见一个铁塔也似的黑个子和两个仙姑般的女娃儿坐在屋里,特别是两个女娃儿,人材出众,身穿高级上等衣裳,出手大方,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他一双贼眼骨碌碌乱转了一通,最后落在刘黑风的包袱上。王二水是惯偷,一看就知道包袱里面有大内容,好不高兴,嘴里说:“娘,既然客人一定要给,就收下呗!” 老妇人连忙说:“不行,太……” 王二水眼睛在尤如水三人身上溜了一圈,也不管老妇人要说什么,接过尤如水手上银子揣进自己的腰间,说:“多谢姑娘赏赐。娘,我今晚还有点事,我就不回来了!” 老妇人横了儿子一眼,没有理他。 第142章 王二水得手 杨二丰动心 老妇人料定儿子拿了银子又要去赌,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王二水也不管母亲是何态度,又向刘黑风三人作了一揖,说:“兄台,二位小姐,二水失陪了!” “好个不知深浅的东西!”老太太骂了儿子一句,没奈何,只得由他去了。 王二水嘴里说走,其实是句谎话。他想,且不说那黑鬼的包袱里有大内容,单凭那两个女娃穿的衣裳就能当几两银子,够我好几天的花销了。老子这几天手气太背,欠了不少的账,正愁没钱还债,谁知财神爷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天不绝我王二水也!想到这里,王二水就近找了个地方早早睡觉去了,他要养足精神,适时动手。 尤如水见王二水拿银子走了,估计他肯定又去嫖赌去了,又重新给了那王氏十两银子。 王氏自是不好意思再要,尤如水好说歹说才让她收下。 王氏千恩万谢地收下银子,张罗晚饭去了。 三人用了饭后,尤如水对刘黑风说:“黑哥,早点休息,明天早些赶路!” 刘黑风恭敬地回答道:“是!” 谷惠玲咯咯着说:“黑哥好乖啊!” “你还别说,我对尤大侠就是唯命是从!”刘黑风今天又吓出了几身冷汗,对尤如水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太婆提醒着尤如水说:“闺女,你们睡觉时可得小心些啊,就怕二水那东西作怪!” “婶儿放心,我们知道!”尤如水明白老太婆的意思。不过,她虽然已不惧怕任何人,还是相信老太婆的话,吩咐黑风关好门窗,自己也把门窗都闩死了,还把短刀插在了门拴上,窗拴也固定了,自认为是万无一失,哪还有一点儿的警觉,自是宽心地睡去。再说,这几天来,她也没有好好地睡过一次觉。尤如水让自己尽量地放松开来,连谷惠玲也不搂了,还故意和她隔了尺多宽的距离,想睡个好觉,明日好早点上路,不过,她睡了一会儿,又不自觉地翻了个身,将手搭在了谷惠玲的胸前。 谷惠玲这几天也习惯了,知道尤如水的脑子有问题,她如果不摸着自己的胸前是睡不着的。谷惠玲出于对尤如水的歉意与关爱,有时候还要主动地抱着尤如水。她见尤如水又翻过身来,便把尤如水的头揽进臂弯里,用手在她背上拍着,好像在哄小孩儿睡觉一样。不一会儿,两人便沉沉睡去。 王二水是当地有名的神偷,只要被他看上了的东西,他会设法得手。可以说是他一旦看上的东西是绝对不会逃过他的手掌心的。同行们都送他一个雅号,叫‘圣手二水’。‘圣手二水’的来历是他和同村一个叫赵根贵的打赌,说是要把赵根贵连人一起偷走。赵根贵哪里相信,并用两只公鸡为赌注。结果,在一个夜晚,王二水果然把赵根贵连人带被盖一起抱到他家门外水田边,轻轻地放在田坎上,赵根贵一个翻身,人滚到了水田里才惊醒过来。赵根贵吃了个哑巴亏不说,还输掉了两只大红公鸡,从那时起,王二水就出名了。 王二水一觉醒来,刚好是半夜丑时左右,这个时间是小偷们最猖狂的时间。这个时间内的人们正睡得半生半死,你就是不小心弄出点动静来,那熟睡的人们也不会马上惊觉。 王二水蹑手蹑脚地回到家,在墙角里拿出自己的行头,脚上裹上棉絮,穿上夜行衣,轻车熟路,飞身上房。借着天上的月光,在两个女人的房间上停了下来。 王二水正要揭开瓦片,一道黑影突然从他头上飘过。王二水一惊,抬头一看,一只猫头鹰正从他头上飞过,晃幽幽地飞到他对面,站在房顶上瞪着两只绿幽幽的大睛把他盯着。王二水顿时毛发一竖,一阵心悸。心想,怪事,猫儿胡(猫头鹰)来凑什么热闹?难道它是在警告我?王二水向猫头鹰挥了挥手,想把它吓走。 猫头鹰根本不理他,仍然绿着两只大眼睛盯着他。 王二水摸了摸胸口,让紧张的心静下来。心想,这样的机会我今生难遇,如不把握好,我王二水就真的烂透顶了。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这猫头鹰是来祝福他的。他还是决定一试。他闭了闭眼睛,心中默念着‘老天保佑’,轻轻揭开两片瓦片。借着月色,他隐约看见了两个女孩儿相拥着和衣睡在床上。怎么办?不要了吧?王二水问自己。但一想到债主们那杀气腾腾的脸和叫他限期还债的警告,王二水就一阵心悸。心想,为了还债,为了再去翻本,也是为了肚子,二位姑娘请别怪我,我得借你们的吉服去驱赶我的霉运,想到这里,他双手合十,对着下面的两个女孩摇了几摇,表示对不起了。才掏出屙尿的家伙,阴笑着把尿对着两人相拥的双肩洒了些下去,盖上洞口,故意把瓦片推响。然后“喵……呜……喵……,喵呜……呜呜……”惟妙惟肖地学了几声声猫打架的声音。 谷惠玲脸上淋满了王二水的尿,又听到了猫叫声,顿时惊醒。她抹了把脸,一股尿臭味钻进鼻腔,顺手一摸,发现肩膀也是湿热的,骂了句瘟猫,连忙脱了自己的衣裳。又摸了摸尤如水的膀子,也是湿的。便推了她几下说:“水仙,那瘟猫把尿撒在我们身上了,还不快快脱了!” “管他……呢!”尤如水迷迷糊糊地小声说:“睡吧,我眼睛……涩!” “那咋行!”谷惠玲一边把尤如水的衣裳给解开,边帮她脱衣裳边说:“这瘟猫的尿太臭了,再说,湿湿的,不舒服!” 王二水在房上听了,心里得意的哑笑了一阵。 尤如水在朦胧中也觉察到右肩确实是湿的,也闻到了尿味,但她仍闭着眼睛,懒懒地让谷惠玲把衣服脱了,只剩下个小肚兜。 尤如水打了个哈欠,伸手搂着谷惠玲。谷惠玲还是在尤如水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哄着,一会儿功夫,二人又沉沉地睡去。 王二水听到底下传来阵阵轻鼾,知道二人又睡着了,王二水再次轻轻揭开瓦片,在房上看得见二人在昏暗中赤裸着上身,心里一阵惋惜。但是,他不敢作非分之想,连忙放下吊钩,轻轻地晃了几晃,便钩了一件上来,再次放下钓钩,直至把两个人的衣服都钩了上来,才小心地把瓦片盖好。又挪到刘黑风住的屋子上方,轻轻地揭开瓦片,仔细寻找着包裹位置,看准了后,放下吊丝钩轻轻地晃了两下,便把刘黑风的包裹勾住了,感觉包裹沉沉的,足有三十多斤。王二水大喜,连忙用两个女娃儿的衣裳包了这黑风的包裹,小心地挪下了房顶,一溜烟的跑到后面不远的一条水沟旁停了下来。他先把两件衣裳摸了一下,在尤如水的衣服里摸到了一个珠子和两个小铃铛,还有一包药丸,三个小瓶瓶。 王二水拿起那个珠子,对着月光看了看,在朦胧的月光下,那珠子闪着幽幽翠绿翠绿的萤光。王二水见了,知道是宝贝,心中大喜,差点发起狂来。心想,我王二水当了二十多年小偷,今日终于偷到了宝贝,我王二水发财了!要不是不怕惊动了客人,他真想大声叫喊几声。 王二水按了按狂跳的心,平静了一会儿,又打开包袱,看见了包袱里的黄金约两百两,银子也有一两百两。王二水哪里见过如此众多的金银啊,他激动得双膝跪地,对着他的房子深深地作了三个揖,喜极而泣道:“谢谢苍天,谢谢老天爷,谢谢三个财神爷!” 王二水高兴得流了一阵眼泪,只把那金银包在一起,那颗宝珠单独揣进怀中,他认为那两小铃铛不过是女孩儿的玩物而已,顺手扔在了旁边的水沟边。至于那些紫血灵芝、药丸小瓶,也不知道有何作用,也顺手扔了。那两件衣裳,王二水原是想去当几两银子,现在看来也是用不着这点小钱了,心想,这是人家女孩家遮羞蔽体的东西,万一她们有幸找到这个地方,也算我王二水的一番情意了。于是,他把衣裳扔在了旁边的矮树丛上,双手对着自家房子又作了几个揖。小声说道:“二位财神姑娘对不起,你们明天到这里来穿衣裳吧!” 这时,屋脊上那只夜猫子‘咕咕咕’的连声叫了起来。 王二水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四处一看,哪里有人,嘴里骂道:“娘的死猫儿胡,吓了老子一跳!” 王二水紧张了一阵,也觉得猫头鹰应该是在提醒他什么。心想,那三人肯定不是好惹的货色,单是那黑大个,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就吓。现在又取了她们的财物,还把人家赖以遮羞蔽体的衣裳也一并给偷了,万一被她们捉了,还不被他们剥皮抽筋?我现在也算得上是富翁了,还在这里等啥,不如直接到黄州去逍遥快活几年,如果有幸找得一个红颜知己,为我王二水生得一男半女,也不枉人生一场了。至于老娘,就让她自生自灭吧。想到这里,王二水又对着自家房子作了三个揖,算是感谢送他钱财的三个财神。 王二水背上包裹,拔脚就走。他刚走了几步,心想,我步行能走多快,万一被他们追上,还不是猫咬尿包一场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把他们的马再偷一条来,还免得走路辛苦。打定主意后,索性又折回家里,悄悄地在一匹马蹄上裹上棉絮,悄悄地拉到外面,翻身上马,连夜赶往黄州去了。 黑山老妖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决定亲自去一趟,以探虚实。如果能够夺回宝贝,那是祖上在天有灵,如果失手,再联合其人不迟。因为,这宝贝本身就属于我家的,我先人一步,也说得过去。 寅时还未过半,黑山老妖就叫醒了他的徒儿们。 黑山老妖共有十三个徒弟: 大徒弟叫魏一郎,身长六尺,脾气暴躁。他的玄力最高,已经在七级以上,已经接近八级。魏一郎行事凶狠果断,名如其人,就像狼一样的凶狠,狼一样的凶残。 二徒弟叫肖甫成,绰号肖不成。是黑山老妖的女婿,长得文文静静,不浮不躁,和魏一狼对比鲜明。他的玄力也不错,也在七级以上。 三徒弟是他的独生女儿杨柳。杨柳的功力也不差,也是接近七级。杨柳比她爹长得俊俏好看多了。虽然是一女流,却很有主见,黑山老妖但凡有大事,一定要征求他女儿的意见。 黑山老妖大声问徒儿们道:“徒儿们,我以往给你们说的我门无故失踪了多年的宝贝的事大家还记得吗?” “记得!” 杨二丰清了清喉咙,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门失踪了二百多年的宝贝摄魂铃终于露面了。二百多年前,它是随我的祖上一起失踪的。现在,这个宝贝就在我们的仇人尤如水的手里。当然,尤如水不可能是直接杀我们祖上的凶手。但是,她的师祖是杀我祖上的凶手,她也只能代她师祖受过!我们也要活捉她,祭奠我祖上的冤魂!” 大徒弟魏一郞大声喊道:“对,活捉她,为我们师祖报仇!” 徒弟们齐声说道:“我们听师父的!” 杨二丰话锋一转,又忧心忡忡地说:“但是,听颜老鬼的徒弟说,我们的对手功夫不一般,而且,她还有摄魂铃在手。我们去夺铃,显然是困难重重。也不知道能否轻松夺回我门的宝贝了!” 魏一郞不服气地大声吼道:“师父,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的威风呢?她再狠也只有一人,而我们是十四人,还怕他不成?” 刘昆水大声说道:“师父,一个小女子会有多大能耐?我倒想快点去会会她!” “对,我们不怕她!”徒弟们群情激奋,齐声吼道:“活捉那女子,为师祖报仇!” 杨二丰见徒儿们士气高昂,很是欣慰,大声说道:“徒儿们,能不能夺回我的传家宝,就靠我们师徒了!” 魏一郎早已经等之不及,连忙问道:“师父,几时行动?” 杨柳有些担心地问她爹道:“爹,我听那谷二虎说那尤如水的功夫不弱,我们单独去行吗?” 第143章 左凤凰出逃 尤如水寻贼 黑山老妖总结分析着颜阳天的失败原因说:“尤如水的能力究竟如何,我们现在没有见识前,也不能把话说太死。但有我敢肯定地说,就是那颜老鬼贪生怕死,自己不动手,反让他徒弟们上,他岂有不输之理?如果他们大家一起上,那尤如水本事再大,也毕竟才十几岁的半大女子,她能撑多久?再说,如果他们一起上,谅她也不是千手观音,定会让那女子顾此失彼,疲于应对。如果换我,我会在第一时间里使出绝招,一击致胜,绝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杨柳分析说:“但是,他们才刚刚见面,颜阳天也不知道那女子的真本事啊,他的徒弟们先上,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杨二丰说:“他应该知道,他有个徒弟本来就在燕子岩被尤如水所杀,他怎能不知道?他是过高地估计自己的能力了!” 杨柳也觉得爹分析得有道理,加上她们师兄妹的功夫也还凑合,也就同意了。 黑山老妖接着分析说:“再说,那摄魂铃本来就是我灵玄门的宝贝,如果大家一起去,就诚然夺得了,那宝贝归谁?总不能把那宝贝分成七八份吧?那时必定又是一番争夺,少不得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得不偿失啊!” 刘昆水说:“师父说得对,这件事就得我们自己去,而且,还应该快点去抢占先机,如果迟了,让别人抢得头筹反倒不好收拾了!” 魏一郎心急地对杨二丰说!“对,牛滚水师弟说得对,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师父,快走吧!” 黑山老妖没想到徒儿们比自己还心急,便吩咐徒儿们说:“大家赶快收拾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别让别人走在我们前面去了!” “是!”众徒弟连忙收拾去了。 第二天寅时一完,陆小娣就招呼姐妹们出发了。 陆小娣一走,左凤凰就对伙房的另四个姐妹说:“姐妹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武珍妮迟疑了一阵说:“可是,我们回去后,母老虎会不会把我们抓回来哦?再说,我们家都没了,谁敢收留我哦!” “大姐,难道你真想一直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就这样在这里碌碌无为地老死终身?”左凤凰劝着武珍妮说:“这可是最后的机会。我认为,过了这次,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大姐,别想那么多了,先逃出去再说吧!” 陆春花也劝着武珍妮说:“大姐,凤凰说得对,我们先逃出去,我就不信我们这样的身材容貌没人要!” 武珍妮好笑地反问陆春花道:“你嫁了人又怎么样?那母老虎还不照样把你抓回来?” “那我就远走高飞!”陆春花笑了笑说:“我到河那边去,谅她也把我逮不回来!再说,我听小娣说她们是要去找一个大能人夺啥子宝贝,还说那个人厉害得很,她们回得来回不来还不知道呢!” “就是,我们就到喽里去!”李玉琴赞同地说:“听说青唐很繁华,我们就到青唐城去,母老虎就是回来了,她也想不到我们会到青唐去!” “对,我们就到青唐去,过几天再说!”一直没说话的冯珍说:“我就是到窑子去做妓女也比在这里窝囊地活着强。再说,我们几个的武功本事也不差,为啥不抓住这个机会去改变一下我们的命运呢?” “就是,冯姐说得对,我就是要去改变我的命运!”左凤凰呵呵着说:“珍妮姐,别犹豫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我跟你们走!”武珍妮想了想说:“不过,我有个建议!” 左凤凰问道:“请讲,啥建议?” 武珍妮想了想说:“我们几个过去,人生地不熟的,这段时间我们应该在一起,姐妹间也有照顾!” “那是肯定的!”左凤凰想也没想就说:“像我们这样的女人一个人单独乱窜,不出事才怪!” “那就快走吧!”武珍妮把伙房的散碎银子一并包了,心急地对大家说:“那就快走吧!” 左凤凰想了想对大家说:“我们应该把一身弄黑点才行!” “就是就是!”李玉琴赞同地一边说,一边在地上摸了两把灰土在脸上头上一阵抹,自嘲地说:“这样安全多了,就是母老虎碰上也不一定认得我!” 大家笑着像李玉琴一样把一身弄得很脏,躲闪着从没路的地方溜下山去了。 天一亮,尤如水早早醒来,发现自己和谷惠玲都裸露着上身,谷惠玲的肚兜也挪到了一边。尤如水一看,装模作样地在她的胸前闻了起来。 谷惠玲连忙拉过肚兜挡在胸前,咯咯笑着小声对尤如水说:“没羞,没羞!” “玲玲,我突然想起我娘了,想起我小时候吃娘奶时那美妙的事了。可惜我娘死了,我娘死得真冤……啊……啊,啊……”尤如水故意发作嗲,但说着说着,却又勾起了她满腹心事,真哭了起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好好的突然又哭了起来,吓了一跳,只道是尤如水的疯病又犯了,连忙拍着尤如水的背,小声说:“别哭,都这样大的人了,怎么还离不开娘呢?如果你要吃……” 尤如水见谷惠玲突然不说了,当然明白谷惠玲的意思,心里把自己骂了几百遍,才从谷惠玲的手臂里挣脱出来,说:“玲玲,你说得对,我已经长大了,不应该老是想着家里人。我们不是迟早都会离开家的吗?玲玲,我真没用,又让你操心了,对不起!” 谷惠玲伸手替尤如水擦了擦眼泪,想到尤如水是因为自己的一句错话才让她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我害了她。谷惠玲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十分难受。她眼含泪水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如果你想发泄,就在我身上发泄吧!”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真想狠狠地给自己几个耳光。她心里把自己臭骂着说:尤水仙,你娘的真不是东西,你娘的真的该死!你干吗要活过来啊!尤如水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才对谷惠玲说:“玲玲,不是你的错,是我混蛋!” 谷惠玲连忙蒙住尤如水的嘴,说:“水仙,别这样说……” 尤如水没让谷惠玲说完,就一翻坐起身来,准备穿衣,但四下一看,却没有衣裳。连忙问谷惠玲道:“玲玲,衣服呢?你放哪儿了?” 谷惠玲说:“那瘟猫把我们的衣裳打湿了,我就放在床边上了!” 尤如水不以为然地打了个哈欠,说:“没有啊?看看你那边床下。” 谷惠玲才坐了起来,找了一遍,哪有衣裳影子,大惊道:“不好了,我们的衣裳被人偷了!” 尤如水猛然一惊,一跳下床,到门窗处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丝毫的迹象表明有人进来过。那么,衣裳呢?衣裳怎会不翼而飞呢? 二人只好又躺到床上,拉被子盖着身子。 谷惠玲只认为是王氏干的,生气地大声喊叫起来:“王婆婆,快滚出来!你把我们的衣裳给拿到哪里去了?” 刘黑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掀门,门也掀不开,一着急,只一脚,便把门踢开了。紧张地问道:“二位妹子,出什么事了?” “啊,黑狗,你要干什么?”谷惠玲见刘黑风破门而入,吓得大声喊叫起来。 尤如水伸出半个脑袋,大声呵斥刘黑风道:“黑鬼,你跑进来干吗!滚,滚,滚,快滚出去!” 刘黑风见她二人睡在床上,不敢起来,又听尤如水连声叫他快滚,真不知道她们在发什么神经,也不好问,只得悻悻退出房门。 王氏听到谷惠玲的喊叫,连忙进屋,问道:“闺女,发生什么事了?” 谷惠玲躲在被窝里大声质问王氏,说:“你这老东西把我们的衣服偷哪去了?” “玲玲,不得无礼!”尤如水喝住谷惠玲,并对王氏说:“老人家,我们俩的衣服不见了,你快帮我们找找看!” 王氏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声抱歉地说:“对不起,二位闺女,肯定是我那畜生不如的儿子干的。你们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丢了没有?” 刘黑风这时也大叫起来道:“糟糕,我们的包裹也被偷了!” 王氏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拿来,让尤如水和谷惠玲穿上。 二人穿好衣裳,又在院内四处找了一通,哪有衣裳的影子?尤如水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配制的药丸和那几个宝贝,心痛得流起了眼泪。 尤如水一出门,发现马也少了一匹。她一跃上房,房上哪有衣服?但是,她发现了有人在房上呆过,有几片瓦是动过的。心里骂着王二水说,你狗日的要钱明说嘛,干吗要把老子的几个宝贝疙瘩和那些可以救命的隐身丹以及老子才辛辛苦苦制成的断魂散和那朵千年紫血灵芝也给老子拿去了啊! 尤如水骂了一阵王二水,又怪自己太过大意,让那王二水轻易得手。她觉得包裹丢了事小,但丢了摄魂铃和隐身丹最让她心痛。尤其是隐身丹的用处太大。想到这里,她一激动,竟然流起泪来。 刘黑风认为尤如水在心痛那包裹里的钱,连忙承认自己的不是,小声说道:“小妹,都是我不好,我没能保住我们的包裹。都怪我。小妹,你责罚我吧。小妹,都怪我,我太大意了!” 尤如水也不理他,仍他在那里自责。 谷惠玲边擦着眼泪,边自责地说:“水仙姐,都怪我,如果我不脱下你的衣裳,那些宝贝就不会丢了!” “不怪你……”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擦了把眼泪,说:“一定要把他王二水抓住,追回那些宝贝。就怕他用那东西去害人,那时,我的罪过就大了!” 谷惠玲一想也是,难过地说:“水仙姐,我是个没脑筋的家伙,怎么就没想到是小偷呢!” 王氏内疚地对尤如水说:“闺女,你们稍等一下,我到村子里去问问,看昨晚有谁和那东西在一起!” 尤如水只得点头同意说:“那就有劳大娘了!”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王氏才转来告诉尤如水说:“闺女,没有人知道那东西昨晚在哪里。但是,我知道,你们的包裹和衣服,一定是那东西偷了。闺女,你如果相信我,我和你们一起去寻找那东西吧!” 尤如水也觉得也只有这样了,便对王氏点了点头,说:“也好,不过又要麻烦你老人家了!” 王氏长叹了口气,羞愧地说:“闺女,都怪我那畜生不如的儿子!” 四人早饭也没吃便上路了。黑风驼着王氏,尤如水自然和谷惠玲共一匹马。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赵镇。 王氏下了马,小声对尤如水说:“闺女,我知道那东西常呆的地方,你们远远地跟着我就行了,免得那东西生疑!” 尤如水关心地对王氏说:“好吧,老人家,找到你儿子后,你千万别生气,我自会叫他招认!” “闺女,我知道!”王氏说着,带头上街找儿子去了。 王氏先到街上唯一的小茶馆里问了问,众人都说没见过王二水。 刘黑风对老太婆说:“这街上有赌场没有?” “好像没有吧。不过我再去打听打听!”老太婆又进到茶馆里打听起来。 有好心人给老太婆说了两个地方。 “谢谢!”但老太婆挨个找了个遍都不见王二水的影子。王氏无奈地分析说:“难道他还躲着睡觉不成?” 尤如水也认为有这种可能,安慰王氏说:“有这种可能。大娘别心急,他应该是耽误了磕睡,可能是躲在某一个角落里在睡觉呢,我们一会儿再慢慢找他!” 王氏咒骂了一阵混蛋儿子,又征求尤如水的意见说:“闺女,你觉得是在这里等他出现,还是再回去找他?” 尤如水心想,他既然把马也偷了,那马可是打眼的东西,见过的人肯定多。如果没有人见过他骑马,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昨晚连夜就跑远了。想到这里,她问刘黑风道:“黑哥,你觉得那王二水有可能到哪儿去了?” 第144章 路遇母七娘 黑风问非所答道:“如果是我,我会跑得远远的。因为,那钱已经足够我花几辈子了!” “说得好,看来,我们只有慢慢地找他了!”尤如水见刘黑风也是自己的想法,越是断定那王二水已经跑了,便对刘黑风说:“黑哥,你把老太婆送回去吧,我和玲玲在这里等你!” 老妇人不好意思地说:“闺女,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尤如水对老太婆摆了摆手,对刘黑风说:“你一定要亲自把大娘送到家里,否则……” “别否则了,我亲自送她到家就是了!”刘黑风虽然心中不爽,但对尤如水却是百依百顺,连忙把老太婆抱上马背,说:“坐好了!” 老太婆只得抓紧马鞍,不再说话。 “都怪你那混账儿子!”刘黑风驼着王家太婆,心里挂念着尤如水和谷惠玲,一路急风急火的,尽说些埋怨的话:“你也不是好东西,养儿不教,为害乡里!” 王氏自知理亏,也不理会。她知道黑风是不放心那两个女孩儿,不想耽误他们的时间。王氏指着前方一个路口对黑风说:“她大哥,走这条小道要近许多!” 黑风按王氏的指路,一路飞快地跑着。 尤如水和谷惠玲来到赵镇外,把马拴了。尤如水就坐在一块石头上发起呆来。 刘黑风驮着王氏跑了一阵,离那王氏家已经很近了。 王氏歉意地对刘黑风说:“她大哥,已经算是到家了,你快快回去吧!” 黑风也不理她,还是继续往前跑着。他是性情中人,一根筋的那种,尤如水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 王氏指着前面一个树丛上的红色东西对刘黑风说:“她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黑风一眼就认出了是尤如水的大红披风和衣服。谷惠玲的衣服也在那里。 二人连忙下马,黑风收好衣服,拴在自己身上。 王氏对黑风说:“她大哥,你看地上还有药丸!” 二人继续仔细在周围寻找,又找到了三个小瓶瓶,还有那朵紫血灵芝,黑风连忙收好。又四周仔细寻找一遍,直到没有任何发现,黑风才打马狂奔找尤如水去了。 母七娘带着柳朝莲和另六个徒弟,没等天亮,乘了一只小船,顺水而下。为了稳妥起见,她把船停在了凉城渡口。便沿着往陈州方向寻去。一路上,母七娘计算着自己和尤如水的路程,觉得应该在赵镇和尤如水相遇。 谷惠玲见尤如水无精打采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挂欠着那些丢失了的宝贝,便劝着她说:“水仙姐,你别这样嘛,银子没了,我们饿两天也是没有关系的。至于那些宝贝,我想那王二水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等他迷穿的时候,我们已经找到他了。倒是如果你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办了!” 尤如水虽觉谷惠玲说的有道理,但她觉得要在短时间内找到王二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看了谷惠玲一眼,没有理她。 谷惠玲见尤如水还是不理她,便故意把一双大眼睛看着尤如水说:“水仙,我发现你生闷气时的样子怪好看的。我才发现,你越是生气,样子越好看。你再气气,我看看你的样子还会变多漂亮!” 谷惠玲逗着尤如水,边说边装模作样地在尤如水面前东张西望的。 尤如水还是不理她。 谷惠玲又坐在了尤如水的双膝上,偏着脑袋把尤如水看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做着怪相。 谷惠玲逗着尤如水,尤如水还是忍住不笑。谷惠玲把眼睛往上一翻,只露出眼白,把嘴往下一扯,活脱脱就是一钟馗。尤如水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谷惠玲满有成就感地说:“我就不信你不笑!” 两人正在嘻笑,过来了八个清一色身穿黑衣手提长剑的漂亮女人。 尤如水听见有个黑衣人在问:“师父,都到赵镇了,为何还不见她们呢?按那颜老鬼所说,她们不可能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吧?” 颜老鬼?尤如水心里一动,心想,昨天那想要我铃子的家伙不就姓颜吗?难道……想到这里,她向谷惠玲递了个眼色,二人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 一个黑衣人说:“朝莲,去问问那两个小叫花,问她们见过那三个人没有!” “是!”那叫朝莲的黑衣人来到尤如水面前,没好气地问尤如水道:“你们见过一个身穿粉红衣衫,大红披风,一个身穿淡紫衣衫,绿色披风的半大女人和一个身高七尺,身穿蓝色衣裳的男子这样的三个人没有?” 尤如水一听,这不就是说的我们三人吗?她们打听我们干啥?难道姓颜的真的把我有宝贝的事抖出去了?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啊。她盯了那黑衣人一眼,没说话。 柳朝莲本就不满这次行动,见尤如水不答理她,更为不满。她毫无礼貌地问尤如水二人道:“喂,你们看到过他三人没有?” 尤如水见她不礼貌,也装着和谷惠玲自我嘻笑着,不理她。 柳朝莲怒了,狠声问道:“你们是聋子吗?” “你在和谁说话啊?”尤如水见她生气了,故意耍弄着她,装模作样地到处看了看,问道:“这位漂亮姐姐,你是在问我们吗?” 柳朝莲见尤如水故意给自己难堪,无名火突地冒了起来,她扬起了右手就要放横。 “徒儿休得无礼!”母七娘一边干涉着柳朝莲,一边亲自上前,装着细言细语地问谷惠玲道:“小妹妹,你见过她刚才说的那三个人没有?” “没见过你说的三个人!”谷惠玲经过这几天来的历炼,懂事多了。她看了看尤如水,才问母七娘道:“你找他们有事吗?” 母七娘见谷惠玲说话了,得意地盯了柳朝莲一眼,说:“对!没事找他们干啥,肯定是有事啊!” 谷惠玲心里一阵好笑,故意问母七娘道:“你们真有事找他们?” “对!”母七娘冷笑着对谷惠玲说:“我们找他们有大事!” 第145章 盛气凌人 尤如水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但她断定这事和颜阳天有关。她想证实的是,她们找自己的大事是否就是和那摄魂铃有关?她们找自己的目的是不是想要那宝贝?想到这里,她拍了拍谷惠玲,在地上随手捡起几片树叶,站起身来。 谷惠玲也提剑在手,紧挨着尤如水站了起来。 尤如水礼貌地问母七娘道:“这位大姐,你说的三人,我好像见到过,不知你们找他们有何事?” 母七娘听尤如水叫她大姐,心中不爽,心想,小东西,叫我大姐,老娘说不定比你爷爷的年龄还要大呢!不过,她随之一想,这不说明我还很年轻吗,想到这里也就坦然了,笑兮兮地问尤如水道: “啊?你在哪里见过他们?” 尤如水看了看母七娘,慢吞吞地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找他们干吗?有什么大事呢!” 母七娘急了,连忙问道:“小妹妹,快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尤如水不急不忙地说:“大姐,你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找他们干吗?我再告诉你他们在哪儿!” “小妹妹,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多了对你不好!”母七娘威胁着尤如水说: “你只需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就行了!” 尤如水见母七娘老气横秋地威胁自己,也故意气着她道:“那好吧,不该说的我就不说了!” 柳朝莲在一旁按捺不住,冲着尤如水怒喝道:“你不想活了?” 母七娘向柳朝莲摆了摆手,对尤如水说:“我们找她要东西!” 尤如水听了对方的话,知道大致原因了。她估计,颜阳天应该是把自己有摄魂铃的消息给放出去了。看来,昨天放了那老东西确实是一个大错误。虽然现在摄魂铃被盗,但是,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是说不清的了。看来,这几天麻烦会一个接一个地找上自己了。想到这里,她故意问母七娘道:“哦,如此说来,她是把你的东西给偷走了?” 母七娘冷笑着对尤如水说:“对,他们中有个妖女偷了我的宝贝,我要要了她的命!你快告诉我,她们在哪里?”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呢!”尤如水还是不慌不忙地把面前母七娘看着,觉得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明明是自己在老虎嘴里得到的东西,她偏说是她的。 母七娘也急了,不耐烦地对尤如水说:“小鬼头,别乱问!快说,她们在哪里?” 尤如水却一定要知道她们是些什么人。她故意装着傻不拉叽的样子对母七娘说:“你先告诉我,我才说!” “我们是九阴门,这位是我师父!”柳朝莲却忍不住,直接说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们了。快说吧。不然,杀了你!” “咯咯咯……你要杀了我?”尤如水知道了她们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也不想躲了。她知道,躲是躲不了的,不如直接告诉她们。想到这里,尤如水笑着对柳朝莲说:“来杀吧,小爷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什么?”母七娘和柳朝莲二人身形同时往后一闪,大声问道:“你就是尤如水?” 尤如水不惊不诧地说:“对,小爷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尤如水,如假包换!” 母七娘这才仔细把尤如水打量了一阵,心想,不对呀,颜七良说的尤如水是身穿粉红丝绸衣衫,大红披风,而眼前这个小女子却是一身不合体的粗布烂衫,分明就是两个乞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再说,还要差一个黑脸大汉。想到这里,她厉声问尤如水道:“你真尤如水?” 尤如水这两天正狂着,巴不得就找人打打架,好检测自己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火候。她见母七娘不相信自己是尤如水,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里就有气,也生气地对母七娘说:“小爷就是尤如水,不信快滚!” 母七娘见对方竟敢对自己出口狂言,有点相信她就是尤如水了。心想,不管她是与不是,先拿下再说。母七娘一闪念间,欺身而上,一把抓向尤如水,想一击制胜。 尤如水岂能让她抓住,她拉着谷惠玲一闪躲开,嘴里骂道:“你这婆娘好生无理,小爷几时偷了你的宝贝?小爷今天才知道,就如你这样的婆娘才真是不要脸的不要脸了!” 母七娘见自己一招闪电般的手法,居然被她带着一个人轻松躲过,暗自吃惊。又听她在大声骂着自己,看来,眼前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应该就是尤如水。不过,她有些不相信尤如水真有轻松躲过她手掌的本事,她认为自己是大意了。她看了看尤如水,又是一把抓去。 “娘的,九阴门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你们这样不要脸的八个婆娘?”尤如水又拉着谷惠玲一闪躲开,嘴里却耍起了泼皮无赖,口无遮拦地问母七娘道:“你们本才八个婆娘,应该叫八阴门嘛,却自称九阴门,听你们的名字就不要脸!” “妖女,你找死!”母七娘不敢大意,嘴里说着,手里也不停着,也不讲什么道义,运起六分内力,一掌向尤如水拍去。 尤如水见那女人不讲道理,也生了气。她把手一挥,三片树叶排成品字形,直向母七娘激飞而去。 母七娘一听那劲风,就知道其力度之惊人,连忙闪躲。虽然也是生生躲开,但右手背上一阵剧痛。她知道,自己的手伤了。母七娘心中大骇,一阵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她自认为自己的六成功力一定会把对手打残,没想对手不但轻松躲过,反倒把自己弄伤了。母七娘万没料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娃娃果然是块狠角色。她顾不得手上的伤痛,对徒儿们大喝一声:“一起上!” 尤如水乘母七娘慌乱之时,又灵活地在地上抓了一把乱七八糟的枝叶烂草。 柳朝莲见师父几次失手,便和另外六个弟子发一声喊,一齐扑向尤如水和谷惠玲。 谷惠玲昨天和胡陆聪打了一架,胆量虽然大了不少,但一见这么多的黑衣人围了上来,紧张得呼吸也急促起来。她仗剑站在尤如水的身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第146章 大战母七娘 尤如水左手拍了拍谷惠玲,鼓励她说:“玲玲别怕,拿出你昨天的勇气来,这些人不会比那糊涂虫强到哪里去!” “嗯!”谷惠玲虽然有点紧张,但是经过昨天和糊涂虫的较量,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大本事,顿时信心大增地说:“姐姐放心,我再也不是过去的谷惠玲了,我不怕!” “好样的!”尤如水鼓励了谷惠玲几句,又对那几个黑衣人喊道:“你们这些不晓事的婆娘们听好,不想死的,快快滚开!” 柳朝莲等人哪里相信,随着母七娘的一声喊,一起扑了上来。 尤如水知道,谷惠玲毕竟还缺乏打斗经验,所以,她想快些结束打斗,以确保谷惠玲的安全。尤如水一见她们全部扑了上来,便运起十足玄力,将手里的枝叶挥撒了出去。那些枯枝烂叶带着尤如水身上的十成玄力,如几十枚钢钉铁片,呼啸着飞进人群,只听几声惨叫,当即倒下了五人。 “小心!”母七娘刚才已经吃了尤如水的苦头,见尤如水又是一挥手,大叫一声随即高高跃起躲过了尤如水的枝叶攻击。 柳朝莲见尤如水一挥手,连忙一个漂亮的后仰,躲过了呼啸而过的几片树叶。 牛珍珍一闪躲在了别人身后,侥幸与死神擦肩而过。 母七娘万没料到尤如水竟是这样的强大。她惊魂稍定,对剩下的两个弟子说道:“朝莲,你和珍珍去对付那个小妖女,我对付姓尤的!” 尤如水一听母七娘叫两人对付谷惠玲,这也是她最担心的。她知道,谷惠玲绝难敌住那二人的攻击。但母七娘已经扑来,她一时也不能分身帮助谷惠玲。心想,绝对不能让她们伤了谷惠玲,老子先让你尝尝神火的味道。想到这里,她一声娇喝:“老妖婆,你找死!” 母七娘也不理会,一扑而上。 尤如水一骂完,左手随之一掌推出。一团七彩火球从尤如水的手心里呼啸而出。只见那火球如闪电般的激飞到了母七娘身上,瞬时烧了起来。 母七娘见一团烈焰激飞而来,连忙连闪了几闪,但那团七色火焰好像能够自动跟踪,拐着弯也找上了她。母七娘前身衣衫顿时着火,连忙双手在胸前一阵乱挥乱打,哪能打得灭?不得已,只得即时运起致阴致寒神功方才把那火给熄了。然而,她的前胸衣衫早已烧穿,连忙脱去还有余火的衣衫。只见她前胸漆黑,两坨软肉就像是两个烧焦了的馒头贴在胸部,散发作阵阵肉香。只见她面如染漆,两道漂亮的柳眉,也只剩下了茬子,连毛发也烧去不少。但她的两只手臂还是那样的洁白如玉,就如在一段烧焦的树桩上插上了两支白莲藕,阵阵钻心的痛,让母老虎呲牙咧嘴,狼狈之极。 柳朝莲和牛珍珍见尤如水用火烧着了母七娘,连忙跳开,生怕尤如水也让她们自动脱衣。 “咯咯…….原来你娘的九阴地插,就是这样的插法,老子还认为是一定要九个婆娘才是九插……阴嘛,咯……”尤如水见了母七娘的狼狈相,得意得一阵哈哈大笑,一边骂,一边笑,口无遮拦,忘了自己也是女人身子。 谷惠玲听尤如水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干涉她说:“没羞,没羞,越说越不像话……” “你这婆娘真不省事,老子和你素不相识,你却故意来找老子麻烦!”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干涉,虽收敛了些,仍是笑骂着母七娘说:“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快滚!” 母七娘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未吃过这样的亏,要不是她及时运起致阴致寒神功,说不定已经被烧死或是重度烧伤了。她今天是第一次被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辈给弄成了烤全虎。宝贝是啥屁样子没有看到,还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母七娘不由得重新打量起尤如水来。心想,这小鬼头是何方神圣?她用的是何功夫,她是哪个门派?母七娘以自己几十年来的阅历也实在想不出来。她紧咬着牙,忍着被灼烧的剧痛,问着她关心的问题:“小妖女,你是何方神圣?你师父是谁?” 尤如水以极尽刻薄的话对母七娘说:“老母狗,你有何资格知道老子的身世?我师父是你这些无名鼠辈能知晓的吗?” 母七娘听了,直气得吐血。心想,想我九阴门纵横江湖几十年,见过多少世面,在这木水河两岸三地,一提到我九阴门,谁不吓得打哆嗦?谁敢和我叫阵?但是,这小娃娃竟然不知道我九阴门和我母七娘的名号!难道她不是这一带的人?想到这里,她问尤如水道:“小妖女,你是哪里人?” “老母狗,小爷是哪里人重要吗?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徒儿快滚吧,别让小爷动了杀心。到时候,小爷把你们这些漂亮婆娘的脸全弄成锅底,再把你们的漂亮脸孔变成丑八怪时就晚了!” 母七娘相信尤如水说的话,她刚才已经领教过了。但是,自己是为了摄魂铃来的,摄魂铃没见着,却又见识了她那掌中真火。而她这掌中真火比那摄魂铃还可怕。看来,这妖女身上的宝贝太多,胜她的希望太渺茫。怎么办?是走,还是等其他弟子们? 就在母七娘为难的时候,陆小娣带着九阴门的其余二十八个弟子全部赶了来。 陆小娣见师父如此模样,就知道她们失利了。陆小娣看着地下倒着的五人,心想,果不出我所料,这小女子果然不同寻常,母老虎她轻敌了。不过,陆小娣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徒弟们把母七娘围着,询问着。 刘玉莲关心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田梅问柳朝莲道:“师姐,怎么回事?” 柳朝莲心有余悸地说:“那小女娃会用神火!” 黄苹问母七娘道:“师父,难道就这样算了?” 母七娘小声呻吟着,没有回答黄苹的问话。 大家看着赤裸着上身的母七娘,谁也不愿意脱下自己的衣衫给她穿,因为是热天,大家都只穿着一件单衣。 黄英看着母七娘的惨相,心里别提多高兴。她打量了一下尤如水二人,心里竟埋怨她们没把那老东西弄死。 第147章 火珠神威 牛珍珍刚才差点丢了命,心有余悸地对母七娘说:“师父,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用的东西!”母七娘见众徒儿都来了,想再和尤如水一拼。她抱着一种侥幸心理骂着牛珍珍,自己动手脱下一个死徒儿身上的衣裳穿上,才对大家说:“我们是为了宝贝来的,怎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牛珍珍嘟着嘴,不敢再说话。 母七娘吃了亏,心中窝火,心想,除了死去的五个,连自己一起还有三十一个。那妖女的宝贝多,只要取了她身上任一样,都可称霸武林。既然大家都来了,何不一拼?想到这里,她一招手,大家把头都碰在一起,母七娘传授着秘计。 尤如水见对方又来了二十多人,刘黑风又还未到,她就担心玲玲再出事。她知道,是自己的出现连累了谷惠玲母女,也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她娘。如果玲玲再有不测,自己今生都不会安心的。她想背着谷惠玲跑了算了。她小声对玲玲 说:“玲玲,我们走!” “但是,她们也会追赶我们的,再说,黑哥又还没来。水仙姐,烧死她们得了!”谷惠玲却没有一点儿惊慌,显得很镇静。因为她才发现如水居然还可以用火烧,觉得很刺激,她小声对尤如水说:“她们再狠,能狠过你的火么?” 尤如水一想也是,刚才不才一把火吗,那漂亮女人就被烧香了肉。如果连续烧,她们有多少肉体可以抵住我的七焰火珠?对,也可以检验一下这七焰火珠究竟有多大威力。如果实在不行时,再飞走也是可以的。想到这里,她故意大声对谷惠玲说道:“好,就用火烧她们,把她们的俊脸全烧烂,让她们个个都变成丑八怪,让他们都嫁不了人!” “咯咯……,就是,就烧她们的脸!”谷惠玲也觉得很好玩,忘了自己还身处险境。 母七娘也听见了尤如水和谷惠玲的对话。连忙对徒弟们说:“快,围着她们,别让她们跑了。那妖女会神火,离他们远点,谅她的火也不能一起烧着我们三十一人!” 九阴门的徒儿们应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把尤如水和谷惠玲团团围住,不停地连续晃动起来。 尤如水不知她们在玩什么把戏,只和谷惠玲背靠背,盯着她们。 母七娘和徒儿们一起围着尤如水二人旋转着,并向尤如水发作狠道:“小妖女,快把摄魂铃交出来,咱恩怨一笔勾销,永不再提。否则,今天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要是小爷不给你呢?”尤如水不知她们在玩什么花招,认真地观察着她们的举动。尤如水似乎感觉有点冷。她看了看天,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谷惠玲打了个寒战,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突然感觉好冷起来了!” 尤如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都已是夏天了,为啥会这样寒冷?难道她们是在用致冷邪功?尤如水从未听说过世上竟然有这种邪功。看来,她们是想要冷死我们!尤如水想,刘黑风不在,她不知道面前这些人是什么人,她们的功夫竟如此了得! “玲玲,靠在我的背上,跟着我旋转。她们想冻死我们!”尤如水感觉越冷了,看来,冷气全是她们发出来的。 母七娘打了一个大哈哈,说:“小妖女,你说得对。快把摄魂铃交出来,否则,一会儿你俩便成冰人了,明年今天就是你俩的周年!” 尤如水听了母七娘的话,大声对那些女人们说道:“你们这些婆娘们怎么都和你们师父一样的不省事?你们也不撒泡尿自己瞧瞧,你们这点鸟冷气就想冷死你小爷俩?婆娘们听着,是先你们不仁,就别怪小爷我不义了!小爷要让你们瞧瞧,论本事,小爷我才是你们的祖宗!” 母七娘鼓动着徒儿们说:“别怕她,谅她们也同时对付不了我们三十一人!” “好,即时你们不信,就别怪小爷我对你们不客气了!”尤如水一边骂,一边和谷惠玲旋转着,同时将左手掌向外猛地推出,只见一条七色火龙旋转而出,随着火龙的旋转,只听‘滋滋’声不断,腾起道道蒸气。尤如水知道,是自己的神火与对手的冷气相遇发出的声音。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你贴紧我的背,跟着我旋转,转动得快一点儿!” 玲玲已经冻得打颤了,口齿不清起来:“好……好……” 尤如水面对那三十一人,连续推出左掌,七色烈焰不断地喷出,在二人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火圈,‘滋滋’声慢慢地小了下去。尤如水不断地加强力度,七色烈焰一次比一次猛烈。 尤如水现在的青真玄力,其实已是九级左右了。她自己那次强行将玄气与真气在下丹田相撞,引发体内青真玄力大爆炸,那时,她的青真玄力就已过七级了,加上她又连续吃了龙神兽和虎神兽肉,内力更是突飞猛进,只是她本人仍觉得自己处于六级范围而已。那母七娘虽然修了三四十年,她的功力根本就不能和尤如水的功力同日而语。当尤如水知道对手是在用致寒神功想冻死她和谷惠玲时,她的报复心理就可想而知了,只见那七色烈焰在尤如水的青真玄力的催动下,就像是喷火器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她手心里呼啸着喷涌而出,直逼母七娘和她的弟子们。 母七娘和她的弟子们从未想到过面前的对手竟有如此功夫,她们顿时胆战心惊,进退两难,只得拼着全身力气,抵抗着随时都会烧上身的烈火。 黄英一开始时没认真施放功夫,只是做着样子,巴不得尤如水就烧死母七娘,但她又发现那火直逼得自己难受不已,要想退开又怕母七娘发现,不得已,只得全力应对着那不断逼近自己的烈火。 第148章 大度饶人(一) 九阴门已经死了五个,阵势上已经残缺不全,一时半会无法修复,加上母七娘急功近利,没有过多考虑如何弥补那已死五人的位置缺陷,直到被尤如水的真火逼住,才发现自己又犯下了一个弥天大错。她根本就不曾想到面前这个小娃娃能够持续不断地喷出神火。她自己被烧,认为只是侥幸。直到现在,当她们的冷气在尤如水的烈焰前被炙烤成一丝丝的白色水雾时,她才知道,她们的致阴神功在尤如水的七色烈焰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就像尤如水所说,她们之间的拼斗,完全是大人与刚学会走路和小孩间的较量! 九阴门已处于明显劣势,她们已经被七色烈焰灸烤得大汗淋漓,有的已经被烈焰烤得面色通红,眉发枯焦,尽失了女人那漂亮风采。 九阴门三十一个弟子的功力参差不齐,但是,不管是谁,都不敢停下掌中的冷气。她们已发现,只要稍一迟缓,那七色烈焰便马上逼上来。可怜那些女人们,只得竭尽全力,拼力使出浑身解数,方能保住自己不被火直接烧到。 母七娘已经受伤,功力大减,那七色烈焰好像只和她过不去,让她没有一丝的喘息机会,她感到精疲力竭,已无法运气。她后悔了,后悔不该轻信颜阳天那老狗的话,放着自己好好的掌门不当,偏要来趟这趟浑水。现在,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看这阵势,自己和自己苦心经营的九阴门,今天恐怕就在这里烂门绝派了。不,我不能让我九阴门灭门,哪怕有一线的希望!想到这里,母七娘艰难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大声喊道:“徒儿们,加……快旋转速度,千万不能停……下掌中功夫,否则,将会被烧……死!徒……儿们,看来,今天已到鱼……死网破,玉石具焚的时……候了!” “咯咯……婆娘们,你们听着,小爷我的网是扯不破的!今天要死的恐怕只有你们这些鱼婆了!”尤如水却没有一点的压力,她只需动动意念就行了。她看着左手心里不断喷出的烈焰,说不出的高兴,她觉得这个宝贝太神奇,太实用了。她高兴得咯咯大笑着说:“不要脸的婆娘们加油吧,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小爷我厉害!小爷今天要让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婆娘们通通破相,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欺负人!” “为了九阴门,徒儿们,咱和她拼了!”母七娘还做着徒儿们的思想工作,她知道,只要现在哪怕有一个人停下,那么,结果都是灾难性的。 徒儿们却没人应答,因为,她们的功力谁能和母七娘相比?她们正竭尽全力在挣扎着,抗争着,谁也不敢分心答应。 尤如水问谷惠玲道:“玲玲,你感觉怎样了?” 谷惠玲高兴得咯咯着说:“水仙姐,我早就不冷了!” “那就好!玲玲,看我烧焦她们!”尤如水很高兴,觉得只要谷惠玲没事就好,她越玩越高兴。不过,她并不想把这些漂亮女人烧死,甚至连伤她们一下的心都没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谷惠玲既高兴又气愤地说:“对,烧死这些不要脸的女人们!”。 尤如水见母七娘没有收手的意思,气愤地问道:“老母狗,你们真打算要死在这里吗?” 母七娘已是力不从心了。她的功力也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加上先前已经被单独烧了一次,元气大损,哪还有力气说话。 尤如水早已看出对手们是在为了保命而在拼命顽抗,特别是母七娘早已是力不从心,油尽灯将枯,只是在玩命应对罢了。还有那个最年轻貌美的女人裤腿上被血染红了,更是精疲力竭,花容不再。尤如水虽然还不知道女人每月会来经血,但她知道那女子肯定是下身出血了。尤如水认为是累伤了她,顿时心生怜悯,口里却说:“你们这些婆娘个个看似凶狠,其实尽是绣花枕头。我看你们漂亮的小脸被烤成了黄牛肉,小爷我就心生不忍。罢了,小爷让你们喘口气吧!” 尤如水说着,果然逐渐放松了力度,让她的对手们略喘一下粗气。然而对手们仍然相当吃力,不敢有半点分心,听了尤如水的挤兑,虽然难听,却是无力反驳。 母七娘内力大减,体力不支,连连喘着粗气,她真的希望尤如水马上收了神火。 尤如水对那些女人说:“小爷让你们休息一下。但是,谁也别想跑,当心小爷烧光了你们的衣衫,让你们原形毕露,失了女人脸面!”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生着气说:“水仙姐,快杀光她们,别让她们休息。她们太坏了,平白无故地来找我们茬子,你还要让她们休息?如果我们打不赢时,她们会让你休息吗?你太不懂事了!” 尤如水一边继续旋转着对谷惠玲解释说:“玲玲,她们虽然可恶可恨,但和我们没有深仇大恨,教训她们一下就行了,没必要真要了她们的狗命。再说,看她们样子,也怪可怜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玲玲,你以后会明白的!” 第149章 大度饶人(二) 刘黑风这时匆忙赶了回来,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围着他心中的女神在打斗,顿时怒火冲天。他抽出长刀,跃马而上,大喊一声:“无耻狗贼,以多打少,爷爷来了!” 可怜那些女人们,为了不让火烧着自己,尚且不敢有半点分心,现在又见来了一个黑脸金刚,骑着白马杀来,哪还招架得住,被刘黑风连劈两人。受剑倒下的人,马上便被烈焰吞噬。可怜两个火人,挣扎着,惨叫着,一会便被烈焰烧糊烧焦了。 尤如水指着摇摇晃晃,就要跌倒的黄英,大声对刘黑风说:“黑哥,快让开,小心烧着你。快把那个要倒下的拉开,她快不行了!” 黑风一看,果然见一个年轻得多的美人就要虚脱的样子。但他迟疑着,没有及时按尤如水的话去办。 尤如水见黄英就要倒下,心生不忍,便对黄英收了火,又大声叫刘黑风道:“黑哥,听到没有?快把她拉开!” 黑风听了,等尤如水稍一收手,才一把把那女人抓住,提上了马,躲到一边去了。 谷惠玲大为不满地说:“水仙,你为什么要饶她?” 尤如水装着没听见,却警告着母七娘说:“老母狗,你真的要让你的徒弟们全部死在小爷手里吗?你死不要紧,你不能让你的徒儿们无辜送命吧?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不停下,小爷真的要下杀手了!” 刘黑风把那快要虚脱的黄英提上马,躲到了一边,侧脸看着闭着眼睛的黄英,原来也是个大美人,顿时心生好感,抱着她的手不由得稍稍加了点劲。 黄英是在几近虚脱的情况下被刘黑风提上马的。当她慢慢地缓过气后,见自己被一个大个子男人抱在胸前,她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这是她这二十年来第一次让男人抱着。在这二十年来,她从未接触过男人,更没有和男人零距离接触过。现在,不仅和男人零距离接触,还让人家给抱着。但黄英没有任何一点儿反抗,相反,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把后背故意往后靠着黑风的前胸,感觉背后就是她的一座强有力的靠山。 刘黑风感觉得到黄英已经缓过了气,但见她没动,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仍然把她抱着,嗅着她那特殊的女人气息。 母七娘在这四五十年来哪里受过如此窝囊气,都是她在主宰着对手的命运。然而,今天却被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屁孩调戏,她的心在滴血。尽管她已是精疲力竭,毫无办法脱身,但她依然放不下面子。她血红着眼,声嘶力竭地喊道:“小妖……女,老娘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要死一……起……” “咯咯……就你?”尤如水根本没把母七娘放在眼里,她嘲笑着母七娘说:“老母狗,就你那点熊样也能与我同归于尽?下一百辈子去吧。小爷我要你死时,比摁死个蚂蚁还容易多了!” 母七娘已经打红了眼。这也正常,她毕竟是一代名人,而且有着骄人战绩。如果今天栽在尤如水的手里,那她活下来多没意思,还不如战死,多少还有点骨气可言。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小妖……女,老娘和……你拼……了!” “那好,小爷今天就成全你了!”尤如水已看出她的对手们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就不能对自己和谷惠玲造成伤害了,于是,她收了对其他人的烈焰,专对着母七娘,左手的七焰烈火突然增加四成,右手随之一挥,只见一股大风把那七色烈焰猛地吹了过去。烈焰轻易突破了母七娘的防线,直接滚到她的脚下。真个是风助火势,火仗风威,可怜母老虎立时成了一个火人。 母七娘早已精疲力竭,哪里还能即时运功灭火,加之尤如水是诚心教训她,那七焰烈火温度之高,母七娘哪还能抵抗得住,只听她一声惨叫,蹦跶了两下,便重重地摔了下去。 尤如水也不想真把她烧死,左手一招,便把她身上的火给收了回来。但是,那母老虎早已是面目全非,特别是那张保养了几十年的漂亮的老嫩脸已经被彻底毁了容,只留下两只眼白在脸上无力地转动。母七娘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痛苦地呻吟着。 九阴门的其他弟子们见师父已经被烧焦倒地,哪还敢继续顽抗,纷纷跪下讨饶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尤如水见对手们那些细皮嫩肉的漂亮脸蛋早已被烈火烤成了牛肉色,有的连睫毛也被烧没了,头上青丝也被烤成了黄褐色,尽在那里喘着粗气,哪里还有半点女人味道。 尤如水又是咯咯一笑,嘲笑着众女人说:“咯咯咯……九阴地煞,现在成了火烤九黄喽!娘的,我还认为你们好不得了,原来不过是烤鸡一群罢了,咯咯……” 陆小娣杏眼圆瞪,瞪着一双被火烤黄了睫毛的眼睛,对尤如水大声叫道:“小妖女,要杀就杀,别在那里幸灾乐祸!” “哼,算个好汉!小爷喜欢你这样的人!”尤如水看着陆小娣那被火烤通红的脸蛋和烤黄了的眉毛和头发,心里一阵好笑。见她竟敢于和自己顶嘴,反倒敬佩起她的胆量来,她看着陆小娣说:“不过,你虽然胆大,也是不明是非之人,仍然算个糊涂虫!” 陆小娣心里承认她说得对,自己的确就是个糊涂虫!为啥子不坚持自己的意见?现在已是这样了,悔也悔不来了。她白了尤如水一眼,没有说话。 尤如水仔细看着那些女人们被火烤黄了的漂亮脸蛋,既惋惜又气愤。她在众人前走了走,振振有词地说:“小爷和你们素无瓜葛,凭什么要来找我们的麻烦?这是一;你们人多,欺负我人少,这是二;你们看样子年岁也比我们三人大得多,你这是以大欺小,这是三;你们人多欺我人少,以大欺小也还罢了,你们还要下死手,非得置小爷于死地,这是四;我好言相劝,劝你们及早回头,但你们却认为我是怕了,这是五。有这五条,就该你们死一千次。小爷向来是礼上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这点道理,小爷我还是知道的!” 陆小娣知道尤如水说的都在理,但她也只能在心里赞同。 尤如水见她们不说话,又说:“你们不说话,说明你们也赞同小爷我的说法。现在,你们败在小爷手下,丢尽颜面。怪谁?只怪你们太托大,太欺人,太自以为是造成的。我劝你们以后再也别轻信别人谗言,千万别认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小爷我现在有这等本事,尚且不敢自以为是,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各位还得谨记!” 陆小娣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无比赞同与佩服,竟不自觉地点了下头。 第150章 真不知该如何说你 尤如水绕着众女人走了一圈,见她们逐渐平息下来,又接着挤兑她们说:“还有,别人的东西再好,也是人家的,不能看见别人有了好东西就眼红,就想据为己有。我看你们都是美人坯子,如果有男人看上了你们,人家也像你们一样,随便来把你抓去当个大老婆,小老婆,六姨太,九老婆的,你们心中又是何种想法?” 陆小娣等人被尤如水着实地挤兑了一番。陆小娣是明理之人,觉得尤如水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承认罢了。但是,她打心眼里佩服尤如水,她到现在也没见过如此大度之人。心想,我们来找她麻烦,向她下毒手,她也不和我们计较,她分明可以轻松杀了我们,但是,她却饶了我们,这和师父相比真是另一种胸襟。咱们跟着师父,一直都是不管有没有理都不饶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这些年来,没少杀众多无辜之人。她觉得,面前的这个年纪轻轻的大能人,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大度,最明白事理,最值得她敬佩的人。她对尤如水产生了无尽的仰慕之情,如果没有众师姐妹在一起,她一定要和她好好地谈论一番。 尤如水极尽所能把九阴门结实挤兑了一阵,才饶了她们说:“你们快滚吧,别让我改变了主意!” 谷惠玲连忙反对说:“水仙姐,不能放了她们!” “看她们那可怜相,饶了她们吧!”尤如水微笑着双手捧着谷惠玲的脸,半晌才对母七娘说:“还不快滚!” 母七娘身上的衣裳已被烧得差不多,只有几缕挂在身上。她全身被熏得漆黑,像条黑狗圈在地上,散发作阵阵肉烧焦了的焦臭味。 刘玉莲连忙脱下一个被尤如水打死的师妹的衣裳,裹在了母七娘的身上,背着母七娘走了。 柳朝莲带领几个弟子背了战死了的师姐妹,狼狈离去。 黄苹看着远处的黄英对陆小娣说:“师妹,我去叫黄英!” 陆小娣连忙向尤如水噜了噜嘴,小声阻止黄苹说:“是她叫人救走黄英的,就怕她反悔,连累了我们!” 黄苹羡慕地看了看远处的黄英,只得跟着陆小娣走了。 谷惠玲见陆小娣等人走后,还生着尤如水的气说:“水仙姐,你为什么要饶了她们?应该杀光她们!她们太坏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生了气,但无法向谷惠玲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饶了那些女人,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是因为她们都漂亮吗?是因为她们是女人吗?还是因为恻隐之心?也许是皆而有之吧。她笑了笑对谷惠玲说:“玲玲,她们虽然坏,但并不该死,如果我们见一个杀一个,那我们岂不成了杀人恶魔了?” 谷惠玲大为不满地说:“现在是你打得赢她们,如果你打不赢她们时,她们会饶了你吗?” “玲玲,别生气了,来,让姐姐啵儿一个你就开心了!”尤如水也不想向谷惠玲作过多解释,她知道再咋说谷惠玲都不会同意的。只得在谷惠玲的脸上使劲地,长时间地亲了足有四五锅烟的光竟,才把谷惠玲亲笑了起来。 谷惠玲刮了尤如水一下鼻子说:“你呀,真不懂事!” 尤如水心有所触地说:“玲玲,以后你会明白我现在的做法的!” “你呀……”谷惠玲看着尤如水,无可奈何地说:“真不知该如何说你!” 黄英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来月事,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拼了的缘故 黄英的功力在师姐妹中不算高,在和尤如水相搏的时候,为了不让那七焰烈火烧到自己,必须要全力发出自己的致寒功力。在那种紧张而又拼力的情况下,她的经血也开始拼命地往外涌。她只觉身体越来越沉重,慢慢地觉得眼睛花了并冒起了金星。她当时已处于半昏迷状态,但仍只能全力应对着。就在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就要终结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尤如水在叫人把她拉开。令黄英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敌人尤水仙,居然叫人救了自己,这样的对手是敌人吗?这样的对手她是生平未见。她明白,师父才是大恶人。她看见师父被尤如水大火烧着了,心里暗暗高兴,真希望能烧死那老妖精。 第151章 一见钟情 刘黑风见那些女人们要走了,怕尤如水也叫这个女人走,故意把背对着尤如水,希望能把这个女人留下来。他踢着马肚子,马儿似乎懂了刘黑风的意思,小跑着离开了现场。 黄英呼吸也平稳了,脸色逐渐正常了,见众师姐们都走了,心里暗自高兴。她见看不见众师姐们时,才小声对刘黑风说:“恩人,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就被烧死了!” 刘黑风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太好听了,就如黄莺般的宛转,觉得比尤如水的声音还好听。刘黑风也是第一次和女人这样的近距离。当她靠向他的前胸时,他的心内立即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他沉浸在与异性接触的快感中,假装没听见黄英的话,还稍加了点劲。 黄英也希望这个男人就这样抱着自己,但她知道,作为女人,是不能这样的。她言不由衷地对黑风说:“恩人,让我下去吧!” 黑风好生失望,真不想松开手,他又故意把黄英抱紧了一会儿,半天才答应道:“好吧!” 黄英当然也明白了刘黑风的意思,心里也很高兴,也希望一直这样被这男人搂着,她也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愉悦。 刘黑风故意拖拖拉拉了半天才下了马,把那女子扶下马来。女人身子一离开马背,刘黑风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一看,那白马背已经被她染成了暗红色。 刘黑风一惊,失声问道:“姑娘,你受伤了?” “没有!我是……我是……”黄英被刘黑风一问,脸顿时红了,极不好意思地‘我是’了半天也没说明白是什么。 刘黑风似乎明白了,反倒很不好意思起来,一张小黑脸又臊成了猪肝色。 “恩人,对不起,我……我给你擦干净!”黄英见自己把人家的白马背给染成了血毛,顿时脸色绯红,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搓了起来。 “算了吧,我去洗吧!”黑风没有丝毫责怪黄英的意思,反而故意岔开话题,问黄英道:“姑娘,还没问你尊姓大名呢?” 黄英柔声对刘黑风说道:“恩人,我叫黄英!” 刘黑风即时奉承起黄英说:“哦,你叫黄莺,难怪你说话的声音那样好听,就和黄莺的声音没有两样!” 黄英听了黑风的话,知道他在为自己掩饰,很是感动。她虽然从没和男人接触过,但是,作为女人,对男人心理的捕捉应该是先天具有的。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肯定是对自己有了好感。她心中也即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依赖感,她心中犹如有只小兔在蹦着。她的脸又红了起来,低声笑了笑说:“恩人真会说话!” “黄英姑娘,你就在这里吧,我去洗马了!”黑风两眼动情地看着黄英说:“别恩人恩人的叫了,怪不好意思的。你就叫我刘黑风吧,叫我黑子也行,我听着舒服!” 黄英也洒脱地笑了笑,对刘黑风说:“原来是刘黑风大哥救了我。黑风大哥,让我和你一块去洗马,好吗?” “嗯……好,走吧!”刘黑风正巴不得她和自己一起去。他知道这女人是别人的徒弟,人家一会儿肯定是要走的,但他真的舍不得让她走,希望她能留下来,如果不能留下来,哪怕在一起多呆会儿也好。想到这里,他跳上马背,向黄英伸出了手。 黄英见黑风向自己伸出了手,心里一阵激动。连忙把双手伸向了黑风。黑风一弯腰,搂住黄英的腋下,一抱上马,一溜烟的找水去了。 二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条小溪,黑风把马拉到小溪里,凫水把马全身都洗了一遍。 黄英站在岸上看着刘黑风洗马,心想,眼见得师父和师姐们是大败在了尤如水的手下。而自己则被尤如水救下,师父如果没有烧死,她会饶了我吗?如果我留下来,他们会收留我吗?刘黑风和那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黄英正在胡思乱想,黑风已经把马洗干净了。 刘黑风故意对黄英说:“走吧,估计你们的人也快走了!” 黄英恨恨地说:“我不想跟她们走!” “啥?你不走了?”刘黑风见黄英不想走,好不高兴,装着不解地问道:“你师父会不会来找你呢?” “找我也不走!”黄英看着刘黑风,恨恨地说:“如果到时你们不帮我,我宁可让她杀了也不想再当她徒弟!” 刘黑风正巴不得,安慰着黄英说:“姑娘尽管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帮你!” 黄英含情脉脉地看着刘黑风说:“谢谢恩人!” “看你,又来了。就叫我黑风吧!”刘黑风说着跳上马背对黄英说:“上来吧,黄英姑娘!” 黄英大胆地看着刘黑风,红着脸说:“黑风大哥,你是想要再洗一次马吧?” 刘黑风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两拍,嘿嘿着说:“就是,你看我这脑壳!” 黄英见了刘黑风那尴尬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刘黑风见黄英不愿上马,也不勉强,自己也下了马,牵着马,和黄英慢慢地往回走去。 黄英斜着眼睛看了看刘黑风,想知道他和那两个女人间的关系,便故意问道:“黑风大哥,你就不怕尤如水被打败吗?我看你一直都不在她的身边!” 刘黑风扭头看了看黄英,见她也正盯着自己,又尴尬地呵呵着说:“黄姑娘尽管放心,我那义妹本事高强,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诚然在场也帮不上忙的!” 黄英故作吃惊地问道:“哦,尤如水是你义妹?” “对!”刘黑风向黄英介绍尤如水道:“我和尤如水是前两天才结拜的兄妹。你别看她文文静静的,其实她总喜欢放粗口学男人说话,开口就是‘小爷小爷’的,就像她是真男人一样。其实,她不过是个十足的假小子罢了!” 黄英也笑着说:“我听她不断地说粗话,我当时就想笑,但是,在师父和师姐们面前,我又不敢笑!” 刘黑风呵呵着向黄英介绍着尤如水说:“不过,她真的很有男人的气概和男人的胆识,就连我这个真男人都不如她。在她面前,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男人了!哈哈……” 黄英听说尤如水和刘黑风不过是兄妹关系后,心中暗喜,笑着对刘黑风说:“尤姑娘的本事的确很高,很大,大得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九阴门,在在江湖四五十年来,据说还没有过败绩。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失败,而且败得一塌糊涂,几十人都没能赢她!” “依我看,她今天是故意让着你们,根本就没有对你们下杀手。如果她要你们死,你们一个都活不了!”刘黑风无比佩服地对黄英说:“昨天,我亲眼见她轻轻一挥手就同时打死了三个武功高强之人!” 黄英吃惊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刘黑风问黄英道:“喽里境内的乌龙和飞虎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黄英说:“我师父那老东西曾经想过要去夺取乌龙身上的宝贝,但听说喽里几百官兵都被乌龙轻松灭了才怕了!” “你们去肯定只能送命!”刘黑风又吹捧着尤如水说:“但我小妹一个人便轻松把那乌龙灭了!” 黄英又是一惊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那是我亲眼所见!”刘黑风自豪地说:“她今天用来烧你们的神火就是那乌龙的宝贝!” 黄英大惊道:“难怪那火是那么厉害!” “依我看,我小妹今天是在测试她那火珠,不然,你们今天不知要死多少人,说不定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黄英心有余悸地说:“对,应该是。比如说我,是她叫你救下的我。如果她要我死,她是不会叫你救我的,你说是吗?” 刘黑风肯定地说:“对,就是这样!” 第152章 留下黄英 刘黑风和黄英故意慢吞吞地到了现场,九阴门早已了无人迹,只见谷惠玲面对面的坐在尤如水大腿上,让尤如水搂着。 黄英见本门竟没留下任何一个人等她,心里好不高兴,因为她真不想走了。她甚至感激起母七娘来,觉得是母七娘故意来这里让刘黑风解救了自己。 尤如水远远看见刘黑风和那个女人一道有马不骑,却在地上慢条斯理地并肩步行,就像是一对恋人在那里谈情说爱一样,心里也即时一动,脑海里顿时闪出了谷宇龙那帅气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也会不时地想起那个人来,难道这也是女人的天性? 刘黑风二人来到尤如水处,连忙取下马鞍上的包裹,解开包袱。对尤如水说:“小妹,你和玲玲的衣服找着了!” 尤如水一眼看见药丸药瓶和紫血灵芝,好不高兴。连忙把衣服衣兜摸了摸,已然不见了那三个宝贝,好生失望地说:“可惜了那几个宝贝!” 谷惠玲安慰着尤如水说:“能找回这些也不错了。以后慢慢找那小偷,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尤如水问刘黑风:“黑哥,你在哪里发现的?” 黑风很是惋惜地说:“是那王老太婆发现的,在离他家大约有八九十丈远的地方。我们把周围都找遍了,只找到了这些东西!” 尤如水却安慰刘黑风说:“很不错了,能找到这些我也满足了!” 黄英听不懂她们说的是什么事。只把尤如水和刘黑风这个看看,那个瞧瞧的。 “我们昨晚被人偷了,连衣裳都让小偷脱了。咯咯咯……”尤如水知道黄英的意思,也不掩饰,大声说着,说后又发现没有说对,自己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谷惠玲嘟着嘴说:“水仙姐,你又在乱说,分明是我给你脱的衣裳,偏要说是小偷给你脱的,不知道的人还认为真是那样的!” 尤如水连忙说:“对对对,是玲玲给我脱的衣裳。小偷咋敢来脱我们的衣裳呢?咯咯……” “就是嘛,你总是糊里糊涂的尽乱说!真是!” 尤如水也觉得自己是太糊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好,好,怪我糊涂,对了吧?其实,我也听见了猫儿打架的叫声。那猫叫声太像了,一只猫还把尿也打了出来,还洒在了我俩的身上。惭愧呀惭愧,那猫尿隔着瓦片,凭什么会屙到我们身上?我真她娘的是糊涂透顶了,咯咯咯……” “都怪我,是我把衣裳给你脱了的!”谷惠玲也在埋怨着自己。她看了一眼刘黑风,大为不满地说:“都是你黑狗这张乌鸦嘴!” 刘黑风也红着脸,说:“就是,都是我这张乌鸦嘴乱说造成的!” 黄英看了看刘黑风又看着谷惠玲,弄不明白他们说的话。 谷惠玲看着黄英生气地说:“昨天,他黑鬼说水仙姐的宝贝要被人巧夺了去,结果晚上就遭偷了。我想,他黑鬼和那小偷应该是一伙的!” “你……”刘黑风打不出的喷嚏,只得对尤如水喊冤说:“小妹,我真是活天大冤枉啊!” 谷惠玲盯了刘黑风一眼,没好气地说:“冤死你!” 尤如水笑着对谷惠玲说:“好了,别去计较了,我们还是把衣裳换了吧!” 尤如水和谷惠玲找了个背静的地方,匆忙把上衣换了。 黄英见尤如水二人换了衣裳,完全变了个样,简直就是一对仙女临凡了。 “尤大侠,多谢不杀之恩!”黄英见她们换了衣裳,才重新见过尤水仙,自我介绍说:“小女子叫黄英,是母七娘的幺徒弟!” “啧啧啧,我说声音这样好听,原来是黄莺,难怪,难怪!”尤如水仔细把黄英看了几遍,才装模作样地说:“真是名如其人,名如其人也!” 黄英被尤如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对尤如水说:“大侠取笑了!” 尤如水也不知咋的对黄英颇有好感,便对黄英说道:“黄英,你的师父师姐们都不等你了,干脆就不回去了,好吗?” 黄英听了尤如水的话,知道师父没死,好不失望,担心师父会来要她回去,那样多没意思?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我讨厌我师父的为人,我不想见到她!” 尤如水不解地问黄英道:“如此说来,你不想去找你师父了?也好,你师父就是一个不明事理的糊涂虫,这样的师父不认也罢!” 黄英看了看尤如水,红着眼睛说:“其实,她是我的杀亲仇人!” 谷惠玲想不通地问黄英道:“不会吧?师父怎会又是杀亲仇人呢?” 黄英银牙紧咬,眼里涌着泪水对尤如水三人说:“我是被我师父强行威胁加入她门下的。如果我不愿意,她就要杀我全家,我不得已才跟了她。但是,我虽然跟了她,她还是叫人把我的家人给全杀了,我真的恨死了她。在我心里,只有杀我家人的仇人,没有师父。我是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赢,不得已才假装认的师父。我一直都在想,我只要有能力杀了她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手刃了她这个狼心狗肺的老东西!” 尤如水后悔不已地说:“天下竟有如此歹毒之人,看来,我尤如水今天又犯了一个弥天大错,我应该杀了她,我竟然对这种歹毒之人手下留情!” “怎样?后悔了吧?我叫你杀光她们,你却偏要留着,就好像天下都缺女人一样!”谷惠玲说着说着又生起气来。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尤如水在谷惠玲的脸上摸了一把,宽慰她道:“我下次见了她,一定叫她死十遍,行了吧?” 黄英红着眼睛说:“其实,我的师姐们都和我的情况一样,只要被她看上,她就一定要把你弄到手。而且家人都被杀完。她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尤如水对黄英说:“你放心,下次再碰上,我一定杀了她,为你和你的师姐妹们的家人报仇!” 黄英向尤如水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尤大侠!” 尤如水连忙拦住黄英说:“好了,别再大侠长大侠短的叫了,就叫我尤如水吧,叫妹妹也行!” “不,应该叫她尤水仙!”谷惠玲连忙对黄英解释说:“她的真名叫尤水仙,尤如水是她自己取的男人名字!” “哦?”黄英连忙对尤如水说:“谢谢水仙妹子!” 尤如水盯了谷惠玲一眼,不过,她不想解释,长叹了口气才对黄英说:“随便你怎么叫都行吧!” 第153章 心肠太软 谷惠玲见尤如水叹气,连忙刹偏锋问她说:“看你二人只管说话,都要中午了,还没吃早饭,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来,中午饭也没着落了。水仙姐,难道我们都要变神仙不成?” 尤如水经谷惠玲一说,也觉得肚子饿了,连忙对刘黑风说:“黑哥,今天的早饭和中午饭可没着落啊,就看你的了!” “这个……”刘黑风看了看黄英,抠了抠头皮说:“好,我去当一次强人就是!” 尤如水笑了笑,对刘黑风说:“谁叫你去抢人了?是你的老本行瘾发了吧?你先去查查谁家有不义之财,然后再说!” “也好,我这就去查他一查!”黑风嘿嘿了两声到街上去了。 黄英不好意思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都是我们不好,让你们饿肚子了!” “哎呀黄姐姐,我说了别大侠大侠的了,就叫我小妹吧!”尤如水仔细看着黄英,问道:“黄姐姐,就和我们在一起吧,好吗?” 黄英见尤如水叫自己留下,正是巴不得,连忙说:“妹子,我正想求你留下我呢。不过,要是我师父找来,你可得为我挡着!” “她敢!”尤如水把胸口一拍,定定地对黄英说:“如果她老东西敢再来,我一定杀了她为你父母家人报仇!” “谢谢水仙妹子,你是我的再造恩人!”黄英说着深深向尤如水鞠了一躬,激动得流起了眼泪。 尤如水连忙安慰黄英说:“好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黄英被尤如水一安慰,反而哽咽起来。 谷惠玲指着尤如水劝着黄英说:“黄英姐姐,都过去了,别哭了。你再哭,会把她也逗哭的!” 黄英擦了把眼泪,笑着说:“好,我不哭了!” 尤如水看着黄英说:“就是,笑比哭好嘛!” 刘黑风来到赵镇街上,进到先去看过的小茶馆里,要了一碗茶,没话找话地对老板说:“店家,王二水经常来这里吗?” “难得一回,他喜欢光顾的是赌场!”老板看了看刘黑风,问道:“你们还没找到他吗?” 刘黑风随口答道:“没有!” 一个茶客插嘴问刘黑风道:“王二水欠你们多少赌债?” 刘黑风呵呵一笑说:“不多,一二十两罢了!” 茶客呵呵道:“也不少了!” “但那家伙却想赖账!”刘黑风装着大为不满地说:“他居然躲起来了!” “不会,二水也算个耿直人,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赖账的!”那茶客想了想对刘黑风说:“说不定他是到哪个地方去取不义之财去了!” “不义之财?”店老板冷笑道:“赵守财家就是不义之财,他敢去吗?” 茶客呵呵着说:“也是,小偷对他家都得望而却步!” 刘黑风装着不懂地问道:“赵守财是皇亲国戚?” “人家可是赵元海的亲戚,和皇亲国戚有得一比!”茶客恨恨地说:“人家不管怎样欺压佃户,坑害庄稼人,哪个敢说半个不字?” “老板儿,难说王二水会不会到赵守财家踩点去了!”刘黑风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对店老板说:“我先把刀放你这里,我到赵守财家去看看。一会儿再来取刀并付你茶钱!不过,我还不晓得赵守财家怎么走!” 店老板往街后一指说:“山脚下那个大庄院就是!” “谢谢,一会儿见!”刘黑风偷笑着连忙走了。 尤如水劝了黄英一阵,岔开话题说:“黄英姐,你们那种致寒的功夫,也是够狠的了。今天要不是我有七焰神火,恐怕我和谷惠玲早就成为冰块了!” “没错,我们的九阴玄冰功,的确能将人瞬间冻伤的。距离越近越明显,尤其是在直接肉体接触时更为明显,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将人冻住。在师姐妹中,我的功力只能算中下水平,但我仍然可以让对手在极短的时间内丧失战斗力!”黄英边说边注意尤如水的表情,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加上今天我突然行经……” “我看见了,你没见你自己滴在草地上的血?”尤如水不知道什么是行经,谷水秀也没有对(他)说起过,只认为她一定是哪个地方有伤吧。她笑了笑,假装内行地说:“你也真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敢和我对阵,还不是自找的?” “师命难违啊!”黄英心有余悸地说:“幸好大侠妹子是个善良的好人,换过人,我黄英今天断难活命!多谢妹子饶我不死!” “你说得对,我水仙姐的心肠确实太软了!”谷惠玲插嘴说:“你们师父那样对我们,换过任何人都不会轻易饶过你们的!” “那不一定!”尤如水不服气地说:“你不能把人都想得那么坏,天下还是善良人多!” “善良人多?”谷惠玲和尤如水较起了劲说:“你这几天来遇到了几个善良的?哪个不想把你姓尤的吃了?” “好好好,我说不赢你,算你说得对,行不?”尤如水笑着对谷惠玲说:“如果我不发发善心,又怎能留下黄英这个漂亮姐姐?” 谷惠玲看了看黄英,又看了看色迷迷看着黄英的尤如水,冷笑了一声,欲言又止。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冷笑,也觉得自己没对,连忙岔开话题说:“黄英姐,我对你们那邪功夫也感兴趣。我想尝试一下你的九阴玄冰功。如果可以,你得当我师父!” 黄英哪敢给尤如水当师父,连忙说:“大侠妹妹取笑了!” “看你,又来了!”尤如水诚心诚意地说:“来吧,你千万不能留一手哟!” 第154章 讨教冰玄功 黄英见尤如水一定要她演示一番,心想,也要她见识一下自己的神功,让她以后别太小瞧自己。 尤如水先伸出右手,让黄英抓。 黄英为了让尤如水别太小瞧自己,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尤如水刚被黄英握住右手,顿时感觉如触寒冰,一阵刺骨之寒气瞬间直刺骨髓。尤如水大惊,连忙甩手躲开,连声说:“厉害,厉害,九阴玄冰功,果然名不虚传!今天幸好没让你们抓住,否则,我尤如水已成冰块也!” 黄英趁机说:“就是,如果你俩让那姓母的抓住,绝难活命!” “那是,不过,她要想抓住我,也许只能是做梦!”尤如水边说边伸出左手,让黄英抓。怪,黄英抓着她的左手时,却毫无半点反应。尤如水知道,这是七焰火珠在起作用。它把黄英的九阴玄冰功的致冷寒气化于无形了。 黄英一抓住尤如水的左手,立时感觉到尤如水的左掌有股极其灼热的热气与自己的玄冰功的真气在剧烈相碰,只短短的一刹那,她感到极其不适,就像抓住了一块烧红的了的铁块,吓得连忙收手,一双杏眼死死地盯着尤如水:“你是截然不同的两只手!” “你说得对,我的两只手是不一样的。你看我的左手里面有火珠呢!”尤如水对黄英说着张开手让黄英看。 黄英仔细一看,只见一个暗红色的七色小珠子在尤如水的手掌里缓慢地滚动着。 黄英惊奇地看着尤如水说:“奇人,真是奇人!” “好了,别拍马屁了!”尤如水看着黄英,不由分说地说:“黄英,你这功夫也算狠的,教我吧!” 黄英犹豫了一阵才说:“大侠妹子,实在对不起,我没法教你!” “小气鬼!”尤如水认为黄英不愿意,略为不满地说:“你那邪门功夫我还不想学呢!” 谷惠玲咯咯着对尤如水道:“咯咯,人家不教你就是邪门功夫?笑死我了!” “两位妹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黄英连忙老老实实地对尤如水说了一个秘密:“我们的这个功夫,要先喝九阴山上那个溶洞中的一眼泉眼中的水才能练成。我怎敢再到九阴山去?除非你去把九阴山夺下来,我便教你!” “你骗人!”谷惠玲不信,笑着问黄英道:“黄英姐,你应该是觉得你这个功夫太邪了,不愿意教她吧?” “两位妹子,我说的确实是老实话!”黄英见她们不信,脸也红了,连忙对二人说: “两位妹子,这门功夫确实太邪,你们不应该学!” 谷惠玲想不通了,好笑地问黄英道:“我们为啥不应该学?” 黄英红着脸对二人解释说:“我们九阴门的门规规定,凡是学了玄冰掌的弟子都不能嫁人!” “那又是为什么?”尤如水也想不通了,认真地问黄英道: “为什么学了冰玄功就不能嫁人了呢?” “大侠妹子,你也知道了,我们这种功夫的特点就是把对方冻住。最为关键的是,只要一失手,对方便被冻僵,甚至死亡。母老虎说,我们这种人只要嫁了男人,不管是爱的还是恨的,都容易误伤对方。母老虎说,死于她手下的男人就有六七个。我先就在想,只要大侠你们肯收留我,我就要请你帮我废了这邪门功夫!”黄英说到这里,脸也红了,顿了顿又接着说:“两位妹子,不怕你们笑话,我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你们明白吗?” “哦,原来如此!”谷惠玲笑着对黄英说:“我不学就是了。不过,你也不应该找借口嘛!” “玲玲妹妹,你错怪姐姐了,我们这种功夫确实要先吃九阴山上那个溶洞中的一个泉眼里的水!”黄英听了谷惠玲的话,急了,连忙解释说:“那个泉眼里的水特别冷,我敢说,那水比冰水还要冷十分。只要喝一口,人就好像成冰了一样。我们学这功夫时,母老虎要旁看着,每人必须从少到多的喝,就我所知,单是喝那冰水被冻死的就有三人。但我们又不敢不喝,那苦只能埋在心里!” “哦,我懂了!”谷惠玲连忙对黄英说:“黄英姐,对不起,我误解你了!” “哦,原来你们的这门功夫是这样练成的!”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好,我们都是女人,是要嫁人的,不学你那邪门功夫了!” 三人正说着,刘黑风转来了,笑着对尤如水说:“小妹,我听人说,那边山脚下有一家叫赵守财的财主,为人刻薄而吝啬,还经常变着戏法盘剥佃户农户!” 尤如水问黑风:“那好,就他家吧。是你去,还是我去?” 刘黑风看了看黄英,自告奋勇地说:“我去吧,我的手早就有些痒痒了!” “还是别让他们看见的好,取他钱财就是了,别滥杀无辜!”尤如水说着,给了黑风一粒小药丸,说:“注意把握时间,控制在半个时辰以内!” “好的!”黑风接过药丸,在地上捡了把九阴门没捡走的长剑,笑兮兮地走了。 黄英忽闪着眼睛,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黑话。当然,她知道自己不宜多问,也就没有问。 尤如水见黄英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说:“刘黑风去取不义之财去了,是悄悄地去取,不然,我们可得饿肚子!” 黄英有些不信地问道:“悄悄地取?他一个大男人,躲得过别人的眼睛?”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回答就抢着说:“我姐姐给了他别人是看不见他的药!” 黄英好奇地问道:“别人看不见他的药?什么药?” 谷惠玲卖着关子说:“是我姐姐自己配制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黄英不便多问,对尤如水更是佩服地说:“水仙妹子,你的本事真的太多,太高,高得离谱,我黄英有你的零头就心满意足了!” 尤如水颇有感触地说:“也许是天意吧,六七天前,我也只是一个受人欺辱的人,但是,现在我却反过来欺别人了。所以,当我觉得该饶人时,我还是选择饶人,不是一味地赶尽杀绝!” “你说啥?几天前?”黄英哪里相信,她看了看谷惠玲,又问尤如水说:“水仙妹子,也就是说,你的功夫是在这几天时间里练就的?” 尤如水点头说:“真的,今天是满打满算的第八天!” “八天?”黄英哪里相信,连忙问道:“我听黑风说你打死了乌龙,灭了飞虎,那可是几百官兵都没奈何的猛兽,你才不八天就有如此本事,难道你是神仙?” 谷惠玲证实说:“黄英姐,水仙确实只学了几天,真的,我可以证明!” 黄英哪还不信,摇头说:“八天,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黄英姐,我说的是老实话,我确实在这八天里,从一个武功平平的小子,到了今天这个程度。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尤如水心里却很清楚,那千年蛇精可不是白活了一千多年的,她不敢如实说而已。 黄英听了尤如水的话,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短短的八天,她的功夫竟然达到现在这种程度,不说登峰造极,至少在沿河两岸没有敌手。就连自己的师父那样的高手,在她的面前都是如此地不堪一击。自己跟随母七娘也已有近十多个年头,然而,在她尤如水的面前,只能算个无名小卒。黄英对尤如水说:“如此看来,水仙妹子应该是上天委有重任之人,不然,你不可能在这超级短的时间里得到如此天赐恩惠!” 尤如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也许吧!” 谷惠玲骄傲地对黄英说:“我姐姐要去找国王理论,没有本事,进得了王宫吗?” “哦,你们要去找喽里王理论?”黄英觉得很刺激,更是打定了要跟着尤如水的主意。 第155章 饶人的后果 公孙松鹤师徒十三人,急匆匆地赶来。他们刚过凉城,远远见到九阴门师徒一行迎面走来。公孙松鹤估计这些女人已经和那小女子较量过了。公孙松鹤见九阴门居然跑到了自己前头,心里不由一阵遗憾。他叹了口气向徒儿们一摆手说:“坏了,那些女人跑到我们前面去了!” 李长风安慰师父说:“师父,还不知她们胜负如何呢。我去问问吧?” “也是,去问问吧!”公孙松鹤点了点头,把手一挥,和众徒儿躲到一边去了。 李长风迎上前去,见那些女人大多衣衫不整,毛发不全,像是被火烧过的样子,又见刘玉莲背了一个,脸也被火烧焦了。他细看了一阵,见她们中没有母老虎的身影,心想,难道刘玉莲背的就是母老虎?他不由仔细把刘玉莲背上的人打量了一阵,见她裤子与众不同,估计是母老虎,看样子伤得不轻。李长风见母七娘受伤,心里别提有多爽,真想大笑几声。不过,为了问清情况,他不得不装着啥事也没有的样子问道:“请问几位……” 众女人正一肚子的火,见李长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十分窝火。 “狗东西,我叫你挡道!”黄苹见李长风那样子,顿时发起怒来,骂了一声,一闪上前,伸手就向李长风抓去。 李长风知道对方的玄冰功厉害,哪敢硬接,连忙几闪躲开,边说道:“朋友请息怒,我是天罡门的李长风。我没有恶意,只想问问你们是否去会那尤如水来?” 那边天罡门见对方动手,尽都钻了出来。 陆小娣见是天罡门的,知道对方也不是善茬。再说,众姐妹已被尤如水弄得精疲力竭,母七娘又重伤,怕万一动起手来吃亏,连忙小声劝住黄苹,说:“师姐算了,让他滚了就是了!” 黄苹见天罡门的人都钻了出来,也怕打不赢,便没再动。 陆小娣是个耿直人,没坏心眼。她知道对方也是去找尤如水的,便对李长风说:“我劝你们回去吧,别去自找没趣了!” 黄苹骂骂咧咧地说:“师妹别向这些东西说,让他们去送死也好!” 陆小娣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跟着众姐妹走了。 九阴门走后,李长风向师父和师弟们说:“看样子,那些女人今天吃了大亏,有的把眉毛都烧焦了。母老虎最惨,脸都烧烂了,看样子离死不远了!” 公孙松鹤呵呵一笑说:“她老东西自认为本事大,还要跑在前头,不伤她伤谁?” 李长风对公孙松鹤说:“师父,有个九阴门的女人叫我们别去自找没趣。我看那女人不像是哄我们的样子,难道那个姓尤的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么?” 六徒弟荆通也说:“师父,九阴门的人那么多,她们的邪功那么厉害都吃了如此大亏,我看还是谨慎点为好!” 公孙松鹤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说:“我就不信那小女子有三头六臂!走,我们去会会她再说!” 大家见师父执意要去,也不敢反对,小声地应了一声,跟着公孙松鹤往青唐方向而去。 尤如水三人正说着母老虎是如何对待徒弟的,忽见一拨统一着装的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尤如水见了那些人的打扮,就知道又是另一个门派,她小声对黄英和谷惠玲说:“一定又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应该是!”黄英她觉得对方衣着一样,肯定和九阴门一样是个门派,赞同地尤如水说:“我听陆小娣说过,颜阳天的徒儿到处送信叫人来找你们!” “水仙姐,这就是你‘得饶人时且饶人’的后果,知道不?”谷惠玲幸灾乐祸地对尤如水说:“我看你以后还‘得饶人时且饶人’不!” “玲玲,你以后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尤如水咯咯着对谷惠玲和黄英二人说:“好了,别说了,一会儿动起手来时,大家小心点,注意听我的!” “是!”谷惠玲也不再抬杠,一边到一边捡来几枝干树枝,一截一截的折好,一边紧张地看着来人。 尤如水把来人一数,共有一十三人。他们衣着打扮都一致,一式的黑色衣裳,白布领圈,倒是黑白分明。头上挽着个发髻,都用木簪插着;背上背着长剑,来得匆匆忙忙。尤如水断定他们是找自己的,心里把颜阳天的祖宗骂了十八遍! 第156章 制造阴阳怪人 上官慧一家人刚过青唐城,就碰上了九阴山的女人们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上官青风不想招惹她们,把手一挥,一家人躲到一边,等她们过去了才钻了出来。 三女婿武功对上官青云说:“岳父大人,我看见那些女人们好像是被火烧过的样子,难道那姓尤的还有火器不成?” “应该是,我见那些女人们明显是被火烧过的样子,有些人头发和眉毛都烧糊了,那母老虎的脸也烧烂了!”上官雨迟疑着说:“我觉得我们此去多半不起作用!” “胆小鬼!”铁秀横了儿子一眼,说:“又没叫你非得去和那姓尤的打斗,你在怕什么?不是说去看看再说吗!” “是,我是胆小鬼!”上官雨苦笑着对母亲说:“我又没说不去!” 铁秀大为不满地数落儿子说:“你说那么多屁话干吗?” 吴清香拉了男人一把,咯咯着说:“还话多不?” 上官雨苦笑着看了老婆一眼,没说话。 上官青云也不多说,一直前面带头走着。一家人赶到赵镇外,刚好落在了杨二丰之后。 上官青云不敢造次,招呼一家人远远地躲在一道土坎后,耐心地看了起来。 赵庚和孙乾一直追到柳州地界也没见尤如水几人的影子,一打听,根本就没人知道她几人的消息。赵庚心想,以尤如水的脾气和本事,她不会躲躲闪闪地进京的,但为啥沿途又没她的消息呢?难道他们还在我们后面不成?想到这里,赵庚对孙乾说:“坏了,如果我们没找到尤姑娘,殿下一定会生气的!” 孙乾不以为然地说:“也许尤姑娘走捷路进京了吧!” “不会,据我所知,这条路就是捷径!”赵庚想了想说:“也许我俩跑到他们前面来了吧?” 孙乾赞同地说:“难说,也许我们是在什么地方错过了!” “对,完全有这种可能!”赵庚呵呵着对孙乾说:“老兄,走,转去!” “好,转去!” 二人勒转马头,向青唐飞奔而去。 杨二丰带着众徒儿匆匆赶来,在尤如水面前不远站住了,并且小声地说起话来。 尤如水耳尖,认真地听着。 “那颜老鬼说是一男两女,但她们却都是女的,应该不是她们吧!”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说:“看她二人的衣着颜色,又是颜老鬼说的一样,但却没有男人!”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尤如水仔细一看,果然有个女人,不过,样子却不怎的。 一个汉子说:“好,我去问一下她们!” “好,去吧!”老头小声说:“大家做好准备,等魏一郎问清楚,一旦是,立即围攻,速战速决!” 尤如水听明白了,果然又是来找自己的。找我自己还好办,但身边的两人一个刚晕过一次,一个缺乏打斗经验,叫她们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听对方说是要速战速决,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尤如水连忙对黄英和谷惠玲二人说:“你们快给我折点小树枝摘成一寸长左右,我一探手时,你们就迅速放在我手里。一会儿打起来时,你俩背靠着我!” 黄英马上在旁边折了几枝小树枝,准备起来。 谷惠玲递了八九截树枝给尤如水说:“我已准备些了!” “好!”尤如水接过树枝,刚做好准备,那个圆脸,留着两撮八字胡,一脸横肉的魏一郎过来了。 尤如水小声对黄英说:“你我同时把他制住!” 黄英点头答道:“好!” 魏一郎装着一副和气的样子问尤如水道:“小妹妹,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尤如水愣了他一眼,故意问道:“你问小女子的名字干吗?” 魏一郎好像没听见,又问尤如水道:“姑娘,请问你姓尤吗?” “胡说八道!”尤如水故意和魏一郎搞怪,假装生气地说:“要你才姓牛!” 魏一郎有些不爽,但还是压着心头的不快,装着和气的样子问尤如水道:“姑娘,我问你姓尤吗?不是姓牛!” “我姓啥关你何事?”尤如水还是做着生气的样子反问道:“那你又姓啥呢?” 道士不想和尤如水耽误时间,立即说:“我姓魏,叫魏一郎。现在该你说你的名字了!” 尤如水故意装着没听懂,逛着魏一郎说:“你是谁喂的狼啊?” “妖女,你找死!”魏一郎听了尤如水的话,无名火腾地就冒了起来。他怒喝了一声,不知深浅地向尤如水的脸上一掌拍去。 魏一郎出掌很快,他已经感觉得到对方脸上的温热了。就在魏一郎认为他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掌,一定会把对方的嫩脸给打开花的时候,他的右手却突然被对方抓住,随之一股极其灼热的热流,如火烧般的直透腑脏。他身体的右半边瞬时如灼烧过度,痛得他神经麻木,失去了知觉。就在魏一郎的右半边热得难受时,他的左手同时也被黄英抓住,一股极寒之气顺着左手直入心脏。他觉得,他的心跳都冻得快停下来了,左边明显是处于极冷的状态,仿佛被冻成了冰一般,冒着缕缕白色蒸气。魏一郎右边是火烧般的高热,左边是冰冻般的寒冷,冷热交替的感觉,让他的思维停止下来。魏一郎真正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感受,他已完全没有了意识。 尤如水和黄英抓着魏一郎,三人转过身来,面对着另外十二个对手。 魏一郎的脸和颈项,以印堂和人中为界,左边眩白如纸,右边暗红似血。想必他的身体也应该是这样的两半边,成了资格的阴阳人。 杨二丰和他的徒弟们见了魏一郎的面部怪相,尽都呆若木鸡。 第157章 和杨二丰斗嘴 杨二丰更是大惊失色。他的阅历再深,也没有见过这种把活人分成冰火两个截然不同境界的本事,连忙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徒儿!” 尤如水见黑山老妖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他内心紧张害怕,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啥要乱打人?” 黑山老妖见对方轻易就抓住了魏一郎,而且让他瞬间变成一个阴阳怪人,就知道面前的对手有着非凡的本事,看来,颜阳天那老鬼说的话果然是真了。杨二丰想,以自己的本事,应该和她有得一拼,只要不让她直接抓住,她那种功夫就是摆设。听了尤如水的问话,黑山老妖自知理亏,要想大打出手,又怕伤了魏一郎。想到这里,杨二丰还是小心地问道:“想必你是尤如水喽?” “咯咯,正是小爷我!”尤如水咯咯一笑,故作轻松地盯着杨二丰,问道:“你是谁?我与你素不相识,凭啥子来找小爷的麻烦?” “呵呵呵……,看来,你真是年幼无知,连我杨老前辈都认不得。你师父也真是糊涂,连起码的知识都不教你,就让你出来行走江湖,岂有不吃亏的理?” “哼哼,你这老鬼头,无名小卒,只配给我师父倒尿……”尤如水想说倒尿筒,但师父是女流,哪来尿筒?她发现自己又说岔了嘴,不由咯咯笑了起来道:“咯咯咯……你这无名鼠辈,提你干啥?快说,你姓甚名谁,来找小爷干啥?” 黑山老妖听了尤如水的话,直气得岔气,但他不想和她计较,想给她个好印象,让她能乖乖地把摄魂铃交给他。只得对尤如水说:“我老人家叫杨二丰,天元境内灵玄洞的当家人!” 尤如水一听那老道自报家门后,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好笑地问杨二丰道:“你是‘羊儿疯(癫痫病)’?‘羊儿疯’,嗯,这个名字取得好。我就是说,你为啥平白无故来找小爷我们的麻烦,原来你是有疯病!咯咯咯……” “小妖女,你才有病!”黑山老妖被尤如水调戏够了,不由发了怒。他听了尤如水的话,也觉得自己的名字是有点那病的谐音,只怪爹娘取名时考虑不周,他两眼盯着尤如水,恨声道:“咱来找你,是为了报仇!” “啥?我和你有仇?”尤如水听了杨二丰的话,又大笑起来道:“咯咯,你这老东西果然是羊儿疯,小爷和你天隔地远的,我和你哪来的仇?” 黑山老妖对尤如水一字一顿地说:“没错,我们有仇,而且,我们之间有大恨深仇!” “哦?咯咯……,看来,你这老东西真是有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尤如水听了杨二丰的话,咯咯大笑着说:“我和你相隔天高地远,素不相识,哪来的仇?何来的恨?你这老家伙一派胡言,果然是羊儿疯也!” “你我素不相识,我们之间确实也没有什么过节不假,但是,不等于你和我杨家就一点儿事也没有!”杨二丰没有理会尤如水,自顾自地对尤如水解释道:“姑娘,你听好了,我来找你,是为了报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一笔血海深仇!” 尤如水听了杨二丰一番不着边际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问杨二丰道:“啥?一百五十多年前的血海深仇?咯咯咯……,看来,你这老家伙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羊儿疯了!” “对,是一百多年前的血仇!”杨二丰还是没有理会尤水仙,自顾自地说着:“一百五十多年前,你的师祖杀了我的师祖,夺了我灵玄门的宝贝摄魂铃!” 尤如水见杨二丰煞有介事地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说:“羊儿疯,你娘的硬是会说点疯话!” “疯话?”杨二丰冷笑着问尤如水道:“你自己说,现在摄魂铃是不是在你手上?” 尤如水只得老老实实地承认说:“对,那东西……确实在小爷手里!” 杨二丰恨声道:“既然你也承认摄魂铃现在在你手上,难道不是你的师祖杀了我的祖上,抢走了我祖上的摄魂铃,再一代一代地传到你手上的吗?” 尤如水听那杨二丰越说越离谱,直笑得弯了腰,差点丢开了魏一郎,嘴里骂道:“羊儿疯,放你娘灵玄臭屁……。老子的摄魂铃是小爷我凭本事得到的,和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毫不想干!” 黄英听着尤如水的骂人话,笑得直打颤。她万没料到尤如水如此一个小女孩儿居然能像一个市井悍妇一样和男人骂街,而且她的骂人技术甚至比市井悍妇还有水平。 “我水仙姐说粗话的水平最高!”谷惠玲也笑着小声对黄英说:“我敢说,她说粗话比男人们还有水平!” 黄英哪还不信,看了看尤如水,强忍着笑,既好笑又佩服地听着她和杨二丰对嘴。 “小妖女,你听好!”黑山老妖也不管她笑话自己,接着说:“一百五十多年前,我的祖上和我家祖传宝贝‘摄魂铃’一起离奇失踪。我杨家苦苦寻找了一百多年,苦无结果。现在,你既是‘摄魂铃’的继承人,请你回答我,我杨家祖上的死和你应该是什么关系,你该清楚了吧?“ 尤如水听了杨二丰的话,整清楚了,那头公老虎确实说过,是它把灵玄杨老头儿给吃了,现在,摄魂铃在自己手里,这口黑锅也留给了自己。想到这里,尤如水学着黑山老妖的语气说:“羊儿疯,你也听好,‘摄魂铃’在我手里不假,但是,我和你那狗屁祖上的死却一点儿没相干。因为,并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杀了你的祖上的祖上的祖上。而是你们那姓杨的先人本事太小,小得居然被头老虎轻易吃了。你自己说,是老虎吃了你祖上的祖上的祖上,是不是管我屁事?” 黑山老妖哪里相信,冷笑着对尤如水说:“你哄鬼去吧。我祖上在我灵玄门中造诣最高,区区一头老虎能把他吃了,说出去谁信?” 尤如水冷笑着问杨二丰道:“好你个‘羊儿疯’,居然怀疑小爷说的话。我问你,青枫寨往北四十余里的飞虎山你总听说过吧?” “听说过!”黑山老妖老老实实地说:“那里有会飞的老虎,这我知道!” 尤如水对杨二丰说:“知道了你还不信?就是那飞虎把你那没用的祖上给吃了!” 第158章 和杨二丰斗嘴(二) 杨二丰哪里相信,哼哼着问尤如水道:“你又在骗我老人家,你怎么知道?难道是那老虎告诉了你不成?” 尤如水咯咯笑着回答杨二丰说:“对,你说得对极了,就是那老虎告诉我的!”。 “啊?哈哈哈……编吧,编吧,看你还会编些什么故事!”黑山老妖一阵哈哈后问尤如水道:“难不成你把那飞虎给杀了?” “哈哈,你说得对极了,小爷我就是把那两头东西给宰了,你别不信!”尤如水咯咯笑着对杨二丰说:“羊儿疯,你听清楚,吃了你那没用的先人的老虎已被我杀,也就是说,是我帮你杨家报了杀你祖上的血海深仇,我就是你杨家的恩人。你不但不感谢我这个大恩人,反来无理取闹,说出去就不怕别人笑话?” 黑山老妖呵呵着对尤如水说:“呵呵,看不出你这小女子还会吹点牛皮,而且比我老人家还会吹!吹吧,使劲吹,最好能把天吹破,反正有女娲去补!” “信不信由你,本姑娘用不着要你信!”尤如水见杨二丰不信,也不理会他。 杨二丰听了尤如水的话,心想,难道真如她所说,我师祖被那飞虎吃了?难怪找了这么多年,了无结果。看来,她说的话多半是真的了。但是,她一个小女娃,怎能轻易杀得了两头飞虎?那要多大的本事?杨二丰的爷爷和父亲曾经告诫过他,别去招惹那两头飞虎,说是很多高手都没能奈何得了那两头飞虎的。但他见尤如水不像是胡说的样子,心想,难道那两头飞虎真被这小女娃杀了?不过,他还是装着不信的样子说:“谁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羊儿疯,小爷我真的杀了那两头飞虎,替百姓除了害,也替你报了杀你杨家先人之仇!”尤如水咯咯一笑道:“你如果不信,亲自到飞虎山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杨二丰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尤如水,虽然看过颜阳天对尤如水的介绍,也见她轻易就捉住了魏七郎,但见了她的身材,说什么也不相信她能一人诛杀了那两头让人谈之色变的飞虎。想到这里,杨二丰还是装着不信的样子问尤如水道:“那两只飞虎果然被你一人所杀?” 尤如水自豪地说:“是,就是我一人所杀,你别怀疑!” 杨二丰半信半疑地问道:“谁能证明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能证明的人多的是,青枫山的强人们都可以作证!” 杨二丰听了,彻底相信了。心想,看来,是我错怪她了。但是,不管怎样说,摄魂铃在她手里,如果轻易放弃,我就成了杨家的罪人。得想法让她把宝贝还给我。想到这里,黑山老妖用商量的口吻对尤如水说:“小姑娘,我们也不必去追究谁是杀了我杨家祖先的真凶。你既然承认摄魂铃在你手里,就请你把它还给我,让它物归原主,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纠葛,如何?”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杨二丰说:“羊儿疯,我告诉你,你那没用又背时的先人之死,是他本事太小,不关小爷鸟事,你休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摄魂铃是我杀了飞虎得到的,你想拿去,休想!” 上官青云听到这里,才知道对面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娃居然是个具有天大本事的人,哪还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看着。 上官慧听着尤如水和杨二丰的对话,对尤如水的说话既好笑又佩服。她觉得尤如水虽为女孩子,却没有女孩子的半点矫情,而是像男孩一样洒脱豪放。特别是她见尤如水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对尤如水更是心生好感。如不是和家人们在一起,她真想过去见见这个让她怦然心动的非凡人物。她忍不住看了看家人们的面部表情,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心中的偶像怎样应对那姓杨的一伙人。 黑山老妖见尤如水不答应,也不生气,还是用商量的语气讨好着尤如水说:“尤姑娘,别生气。我知道尤姑娘本领高强,用不用那摄魂铃都无所谓。但我就不同了,因为摄魂铃是我杨家的传家至宝,祖上代代相传,务必要追查真凶,夺回摄魂铃。我现在身为杨家后人,又知道摄魂铃在你的手上,如果我不拿回那宝贝,我死后怎么向列祖列宗们交待?尤姑娘,你行行好,请把摄魂铃还给我杨家,好吗?” 尤如水听了杨二丰的话,也觉得好笑,心想:这老家伙比母老虎那些女人礼貌多了,本想把那东西还他,但被人偷了。如果照实说了,他们非但不会相信,还要被他们笑话。想到这里,只得对杨二丰说道:“羊儿疯,那宝贝是我前天才得到的,我还没有玩够。这样,等我玩够了时,再还给你,如何?” 黑山老妖听了,知道她是不想还了,心里不爽,生气地问道:“呵呵,听你的意思是不想还了?” 尤如水也只有耍着赖说:“你这老家伙真难得说话,我说是等我玩够了时再还你,你听不懂吗?” 黑山老妖听了,知道她不想还,只得用大话吓唬她:“既是这样,那你就别怪我老人家欺负你们小辈了!” 尤如水也来了气,说:“来吧,只要你能欺负就欺负吧!” 黑山老妖说了后,又后悔起来。他很纠结,是打还是不打?打,看她那样子,本事大得离谱,万一打不赢,宝贝拿不回不说,还得丧失颜面,再说,魏一郎还在她们手里。不打,那祖传的宝贝又回不到自己手里,自己就枉称杨家后人,以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第159章 硬是羊儿疯 黑山老妖见尤如水还不摄魂铃,一时没有办法,想打,又怕吃亏,正在痛苦地做着抉择,他的六徒弟刘昆水早已按捺不住,直接跳了出来。 尤如水见对方有人出头了,大声问道:“你是谁?” “小妖女,我刘昆水来会你一会!”刘昆水话一说完,便向尤如水一剑劈去。 “黄英,放手!”尤如水见刘昆水的剑已到面前,她叫了声,边把魏一郎顺势一带,迎着刘昆水的剑一扔。 刘昆水见尤如水把师兄给他送了过来,连忙上前半步,硬生生地把剑往左偏了半尺,但是,还是把魏一郎的右膀给砍了一剑。幸好魏一郎已经失去了知觉,不然,还不和他光燃火? 尤如水边笑边说:“咯咯咯……果然是牛困水,连剑都是一摇一摆的!” “一起上!”黑山老妖见刘昆水已经杀出,再也顾不得许多,自己挽了个剑花,直接向尤如水点去。 其余的十二个徒儿,顿时一哄而上,纷纷仗剑劈向尤如水三人。 尤如水见他们一起扑来,怕他们伤了黄英和谷惠玲,只得双手一挥,两只手里的小枯枝呼啸着飞向了那些不讲理的家伙,随即左手一推。随着几声‘咝、咝、咝’的声音响过,只听几声惨叫。已经有五人倒地,随即一股七色烈焰,随即烧到,便见五个火人在地上打滚。 黑山老妖见尤如水的手火光一闪,连忙就地一跳跃起,硬生生地躲过一劫。 上官青云见尤如水不仅内功深厚,而且还能用神火烧人,吓得舌头也伸了出来。他看了看老婆,呆滞地摆了摆头。 铁秀也见识了尤如水的本事。她见尤如水不仅本事好,还有那么多宝贝,既羡慕又遗憾,觉得要想夺取尤如水的宝贝压根就不可能。不过,她还惦记着大女儿的智取两字,于是,她向男人和儿女们噜了下嘴,示意大家好生看着。 尤如水见对手还有六七个,不敢大意,用屁股在黄英和谷惠玲身上蹭了蹭,嘴里叫道:“跟着我旋转!” 然而,谷惠玲和黄英正和杨柳、肖不成等几个交上了手,哪里还能够脱身? 黑山老妖一见有五人被烧倒在地,大吃一惊,他没料尤如水还会神火烧人的功夫,连忙喊道:“缠上她们,她就不敢用火了!” 灵玄门剩下的弟子们果然一起逼了上前。 尤如水见黄英和谷惠玲与对方交上了手,很是担心,但还是把左手伸向后面,大声说:“黄英,给我树枝!” 黄英一边和对方拼着剑,还是摸索着把早折断的枯枝递到了尤如水的手上。 尤如水拿到枯枝节后,试着用左手对着一个汉子的脑袋弹了出去。 与此同时,谷惠玲凭着蛮力,一剑拨开杨柳的剑,顺势一勒,刚好把肖不成的剑给削断。肖不成一惊之际,尤如水的一截枯枝刚好打进他的太阳穴中,只见他立时横瞪双眼,呆立了一会儿,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杨柳见她男人倒地,一声惊叫,已是分心,谷惠玲趁势一剑,正中心窝,杨柳的脸几经扭曲,心有不甘地倒在了肖不成的身上,两口子一道到阴朝地府作伴去了。 黑山老妖见女儿女婿双双阵亡,急火攻心,一声狂嚎,将全身之力凝于剑尖,照着尤如水一阵狂挥。尤如水想躲,却又不能躲。她知道,如果自己躲开,就意味着把谷惠玲和黄英放在了黑山老妖的剑气下。尤如水毕竟临阵经验不足,不敢使用神火,也不敢过度用力,生怕就误伤了黄英和谷惠玲。 这时,刘黑风刚好从赵庄转来,他的隐身药性还未过。他一见有五六人围着谷惠玲、黄英和尤如水在斯杀,不由大怒,大喊一声 ‘我来也!’便乘马冲了过去。 黑山老妖听见有个男人在大声喊叫,却又不见人影,只见一匹白马如飞而来。心想,难道是那马在说人话?黑山老妖已是心惊。一瞬间,白马已经到了黑山老妖身旁。黑山老妖本能地往右边一跳,躲开那马的冲击,然而,就在他一跳躲开的同时,只觉一股劲风在耳边一闪,他的左膀已经着了一剑,如不是内力深厚,恐怕已被劈成两半了。他连忙运功封住了经络,止住外流不止的血。 那白马后脚直立起来,一声长嘶,自己一下又则转身来。只听‘噗噗’两声闷响,他的弟子又倒下两个。 黑山老妖忍住剧痛,连忙一闪跳开。他心中疑惑,这白马怎么有这种本事,在一冲之下便能伤我臂膀?这种神兽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黑山老妖大惊之下自言自语道:“难道上天都在帮她尤如水么?为什么神马都来帮着她了?难道我追回我祖传宝贝得罪了上苍吗?老天都来惩罚我了吗?” 刘黑风也不说话,把马一勒,趁白马转身时,又噗的砍翻一个。 “别打了!”黑山老妖见白马都来帮尤如水了,知道不能再打,连忙一声大叫喝住自己的徒弟,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不该来要杨家的宝贝。这宝贝你才应该拥有。尤姑娘,我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 刘黑风听了黑山老妖的话,差点笑掉马下。连忙伏在马背上,装模作样地说:“老杂毛,你仗人多势众欺负人,我饶不了你!” 黑山老妖一听神马说话,吓得连忙跪下磕头不止说:“神驹,杨二丰错了,从今以后,我再不敢找尤姑娘麻烦了!” 黄英也觉得奇怪,这白马怎会在说人话,听声音应该是刘黑风的,但却又看不见人。她正要问谷惠玲,谷惠玲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问。 尤如水一阵大笑,对杨二丰说:“咯咯咯……我说‘羊儿疯’,我早就说你有病,你偏不信。怎样,连马都来帮我了,这回你信了吧?” 黑山老妖见自己的女儿女婿都已阵亡,众多弟子中只活下了田伏天、刘昆水和一个废人颜七良,好不悲伤,喃喃说道:“我信,我信,我信了,我确实有病,我有病啊!” 刘黑风见尤如水如是说,便接过她的话说:“羊儿疯,还不快滚!” “我滚,我滚!”黑山老妖元气全无,有气无力地说:“伏天,昆水,我们走!” “是!” 田伏天背了魏一郎。刘昆水搀扶着杨二丰,四人垂头丧气地慢慢去了。 “咯咯咯……”尤如水渐渐远去的杨二丰,既生气又好笑地骂道:“狗日的死老头儿,硬是羊儿疯!” 第160章 上官慧的心计 上官青云见那三个女人在极短时间里便轻松地把杨二丰的十二个徒弟给报销了九个,杨二丰也伤得不轻,哪还有半点非分之想,将手一招,一家人悄悄地离开了埋伏的地方,到一片树林里坐了下来。 上官青云对铁秀说:“怎么样?死心了吧?我说不是那么好夺的。看那小女子的样子,我们家再学一百年都赢不了她!” 铁秀长抽了一口气,说:“那几个女娃的本事确实都不弱!青云,你说她们像哪派的功夫?” 上官青云的头摇得像货郎鼓,说:“没看懂!据我所知,河两边都没有这样的能人。公孙松鹤算是狠的了,看样子也只能是她们的菜!” 铁秀长叹了一声说:“唉,只是可惜了!” 上官秀云想了想对铁秀说:“娘,我倒有个主意,就不知道慧慧愿不愿意!” 铁秀连忙问道:“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上官秀云看着上官慧说:“小妹,看那尤如水的样子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你去接近她最好。只要你能想法和她混在一起,便机会得到她的宝贝,就不知你有胆量没有?” 上官慧确实已被尤如水那非凡的本事给吸引住了,竟产生了要拜尤如水为师的强烈愿望。她觉得,只要能学会尤如水的一招半式,便远胜自家的天地拳。她见大姐要她巧取尤如水的宝贝,也觉得这是个接近尤如水的机会。心想,我只要能接近尤水仙,就有办法博得她的好感。只要尤如水愿意留下我,我再想法拜他为师,让她教我功夫。至于爹娘这里,到时候只说没机会,不就得了吗?想到这里,她装着迟疑的样子说:“我看那尤如水的本事确实非同凡响,我想河两边的所有门派一起上都不一定能胜她。我就怕到时不但没把那宝贝弄到手,反被她发现而迁怒于我,连累了上官家就惨了!” 上官秀云不以为然地说:“又没叫你强抢豪夺。只要你想法和她睡在一起,悄悄的拿了就溜,她发现时也是迟了。再说,你只要宝贝在手,她躲你尚且不及,还敢为难你吗?” “对,对,对。好主意,好办法!”铁秀听了大女儿的话高兴地说:“幺女,这个办法好,一点也不危险,你偷了就走。你有了如此一个宝贝,尽管大大方方地走,谁敢拦你?” 上官青云也被上官秀云说动了心,也劝起了上官慧说:“嗯,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你一定要见机行事,切不可莽撞!” “好,我去试试,如果拿不到,到时别怪我无能就是了!”上官慧见大姐和爹娘都叫她去接近尤水仙,正合了她的意思,便爽快地答应了。 “乖女真懂事,真勇敢!”铁秀见幺女爽快地答应了,高兴得不知该如何夸奖女儿,连声说:“只要你拿到了尤如水的摄魂铃或其它宝贝,我铁家就可和姓尤的平分秋色,你就是我铁家的大功臣!” 上官慧好笑地对母亲说:“娘,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说这话是否太早了?” 上官青云顺着女儿的意思说:“对对对,现在不说这些。我们还是先去准备准备吧!” 铁秀连连点头说:“就是,孩子们,走,我们先到青唐城等着!” 上官一家一路谈论着尤如水的手段。 上官青云和老婆却憧憬着拿到宝贝后的风光。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往青唐城走,老远见公孙松鹤一伙也来了。上官青云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为了得到摄魂铃,哪能让他们去搅了女儿的好事。上官青云小声对铁秀说:“铁秀,不能让他们去干扰那尤如水,把他们挡回去!” 铁秀看了看身边的女儿女婿和儿子儿媳,见大家都面色凝重,她也觉得自己一家人绝难胜过公孙松鹤师徒。想到这里,她冷静地小声对男人说:“青云,不能打!只能把他们吓走!” 上官青云一想也是,点了点头说:“好,大家把看到的夸大点,吓吓他们!” 二女婿史大柱说:“就是如实说也能吓住他们的!我想,他们并不比杨二丰强到哪里去的!” 上官雨赞成地说:“就是!单是那女子的掌中火谁能与之匹敌?他们有多少肉身能抵挡得了?” 上官青云赞同地说:“好,就这样说!” 第161章 吓退公孙松鹤 公孙松鹤师徒一路上都在想着九阴山师徒的惨状,大家各自想着心事,都不说话。 公孙松鹤见众徒儿都一改先前热情高涨的样子,尽都面色凝重,不说话,就知道大家都被九阴门的惨状吓住了。说实话,公孙松鹤也知道自己并不比九阴门强多少,也知道此去绝对占不了便宜。想到这里,他故作轻松地问众徒儿道:“大家为什么哑巴了?刚才的勇气跑哪去了?” 许康首先反对去见那尤如水。他见公孙松鹤过问,便大声说:“师父,徒儿在想,既然九阴门师徒三十六人都把那三人没法,我们人要少她们一半要多,要想让那姓尤的就范恐怕难哦!” 公孙松鹤装着没好气的样子骂着许康道:“没用的东西,人都还没见到就吓到你了?” “吓倒我倒不至于!”许康嘿嘿地辩解着说:“我担心的是万一我们也落得九阴门下场就惨了!” 公孙松鹤假装发怒道:“狗东西,放你娘的什么鸟屁?你咋就知道我们也会像她们一样的下场?” “师父,您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许康见师父发怒了,只得不说话。 “师父,我倒认为小师弟的担心有道理!”尹大利为许康辩解着说:“师父,其实,我们的实力应该不比九阴门强多少。再说,她们人多势众,还有那玄冰邪功都把那姓尤的没法,我想,我们十六人肯定也不会奏效的!” “就是!”牛耕也对公孙松鹤说:“师父,我认为九师弟说得有道理!” “就是,就是!”谷冲更是直截了当地大声说:“师父,我们还是回去算了!” “对,回去!”刘奋勇也喊了起来。 李长风见师父没说话,便干涉着大家说:“大家别说了,一切自有师父作主,你们瞎操什么心?” 公孙松鹤也觉得九阴门并不比自己差,尤其是她们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玄冰功夫更是胜自己一筹,如果强行去和尤如水三人争斗,说不定也会像母老虎一样被对方弄得下不了台的。他见大家都反对,也决定取消此次行动。 “上官青云一家人来了!”李长风见了上官青云一家,顿时有了主意,小声对公孙松鹤说:“师父,看样子,上官一家肯定也是去夺铃来,不过,看他一家样子,应该没敢和那三人动手。师父,不如去问问他们,看看情况吧?” 二徒弟谷冲笑着对公孙松鹤说:“师父,看他上官一家那没精没神的样子就说明他们也没如愿!” 公孙松鹤他见上官一家果然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决定打道回府,但嘴里却对三弟子牛耕说:“耕儿,你去问问上官老鬼情况如何,如不行,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的好!” “是!”牛耕正不想去冒险,听了师父的话,连忙跑到上官青云面前,恭恭敬敬地一揖说:“上官前辈,晚辈牛耕有礼了!” 上官青云见他们只来了一人,也好言好语地说道:“呵呵,原来是牛耕小侄。请问有事吗?” 牛耕如实说道:“前辈,想必你们一家是去会那尤如水来?” 上官青云明白了,他们一定也怕那姓尤的,于是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寒战,故意做着紧张的样子问牛耕道:“是!贤侄,你们师徒也要去吗?” “对!”牛耕也不隐讳,点了点头说:“家师让我向您打听打听你们去会那姓尤的情况是否如九阴山的女人们所说!” 上官青云一听,知道他们一定是碰上九阴门的女人们了,心里一阵暗笑。虽然自己没有亲眼看见九阴门的女人们和尤如水的如何大战的,但凭她们的惨状就说明了九阴山的女人们吃了大亏。于是他添油加醋地对牛耕说:“贤侄,说实话,我们一家只在一边躲着看杨二丰师徒与那姓尤的大战,两锅烟不到就定了输赢。杨二丰的女儿女婿和另七个徒弟被姓尤的轻松弄死,杨二丰也被白马砍了一刀!” 牛耕惊问道:“啥?姓尤的白马也会砍人?” “那是老夫亲眼所见,那姓尤的女娃太邪门了!我上官家不怕被你们耻笑,我们没胆量,也没敢去和那女子斗狠。在老夫看来,这河两边没人敢在那女子面前说狠话!反正我是不敢去自找没趣的了!”上官青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故意摇头晃脑地说:“不过,你们不同,你们人多,本事又好,也许会有半丝丝儿的胜算!不过,你们应该没九阴山的人多吗?她们不但没占到半点便宜,反倒被那小女子杀了七个弟子,母老虎也差点被那姓尤的弄死了!” 牛耕吃惊地说:“那姓尤的女人真那么厉害?” “那是老夫亲眼所见,信不信由你,我们得走了!”上官青云冷笑道:“如果你们认为老夫是在欺骗你们,也想去见识一下那姓尤的手段,尽管去找她,她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别和他废话!”铁秀没好气地对牛耕说:“你们不信便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走了,别让那姓尤的追了来!” 牛耕向上官青云拱了拱手说:“多谢前辈相告。请慢走!” 上官青云嘴角露着一丝冷笑,大步走了过去。 公孙松鹤见上官青云一家过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竟主动让到一边,假装不看见。 上官青云见了公孙松鹤的窘态,心里一阵好笑,主动招呼道:“公孙兄,好久不见,你还是那样精神!” 公孙松鹤见上官青云主动招呼自己,只得站了起身,说:“上官兄,彼此彼此!” 上官青云也不停步,一边走一边故意提醒着公孙松鹤说:“老兄,那姓尤的太恐怖,你们可得小心点。我们得走了!” 公孙松鹤见上官一家急匆匆的走了,心里一阵好笑。 牛耕对公孙松鹤说:“师父,上官青云说他亲眼见了杨二丰与尤如水龙打斗过程。他说杨二丰在两锅烟不到的时间里便被尤如水灭了九个徒儿,连他的女儿女婿也一起死了,杨二丰也受了重伤。还说杨二丰是被啥子白马砍伤了的!” 荆通没等师父说话,就大声说了起来:“师父,我看算了吧。颜阳天老鬼说轻敌了还说得过去,但九阴山那些女人和杨二丰应该是做了充分准备的吧,既然他们准备充分仍然输了,说明那姓尤的女人确实是难惹的主。师父,我看咱还是回去吧!” 徐多也说:“就是,还是回去从长计议的好!” 许康开着玩笑说:“师父,我可还没老婆啊,万一被那姓尤的杀了,我许康死了倒不打紧,但谁给我烧钱化纸哦?” 众师兄弟都被许康的话逗得大笑了起来。 “没出息的东西!”公孙松鹤笑骂了一句,也顺水推舟地说:“好吧,我们先回去再作打算!” “师父万岁!”许康高兴得一蹦老高。 “看把你狗东西高兴的!”公孙松鹤笑骂了一句,带头前面走了。 众师兄弟也高兴了一阵,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黑山老妖走后,刘黑风才对尤如水说:“水仙妹子,银子我弄到手了,走吧,吃饭去!” “不好吧,你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怎么去吃饭?万一你正吃饭时就现出向来,还不把老板吓死?”谷惠玲笑着说:“还是等你现了形再说吧!” “也是,再等等吧!”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说得有道理,点头说:“再饿一下没关系,免得到时惹麻烦!” “你们……”黄英只听见刘黑风说话,却不见人,本想问刘黑风,又觉得不妥,只把尤如水看看,又看了看谷惠玲。 谷惠玲知道黄英的意思,笑着在黄英耳边小声说:“刘黑风吃了水仙姐给他的隐身丹!” 黄英惊奇地问道:“隐身丹?” “对,我们吃了隐身丹后,我们能看到别人,但别人却看不见我们!”谷惠玲骄傲地对黄英说:“我们就是吃了隐身丹才从家里逃出来的!” 第162章 讨好黄英 “啊,难怪我只听到他说话,却看不见他的身子!”黄英羡慕地对谷惠玲说:“你们几个的本事太大了!” 刘黑风听黄英只问谷惠玲,讨好地对黄英说:“黄英姑娘,是我伏在马背上说话,吓坏了那牛鼻子老道!” “咯咯咯……,恩人,你也装得真像!”黄英大笑一回,觉得和尤如水一伙在一起有太多的刺激,兴奋地夸着尤如水说:“水仙妹子,你太能了!” 尤如水笑着对黄英说:“你也不赖,你那玄冰神功也不错啊。没事时,你得把你的九阴玄冰功教我两招!” “那是一定的,全部给你都行!”黄英毫不保守却又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的这种功夫才是资格的邪门功夫,而且用处也不大,还……还……” 谷惠玲笑着问黄英说:“黄英姐,还要喝什么玄冰水是吗?” 黄英想说有了这种邪门功夫的女人还不能嫁人。但她却不好开口,只得含糊其辞地说:“对,而且还对自己不利!” 谷惠玲不理解地问道:“不会吧?你们师徒不都活得好好的吗?怎会不利呢?” 黄英笑了笑,小声对谷惠玲说:“是女人成家的事,我以后慢慢给你说!” “哦!”谷惠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黑风从包袱里拿出一套女人衣服和首饰递给黄英,讨好地说:“换了你那身黑衣裳吧,看合不合身!” 尤如水见刘黑风专门给黄英拿了套衣裳回来,知道他对黄英动心了,心想,这样也好,省得他对自己心生幻想。她笑着对刘黑风说道:“哟,哟,哟哟,我说今天怎会自告奋勇的,原来是心里有个小九九。动心了吧,黑哥?” “嘿嘿……”黑风很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黄英虽然看不见刘黑风现在的样子,但却听得出他尴尬的笑声,正中下怀,但脸也红了起来。 谷惠玲也知道黄英脸红的原因,笑着说:“走吧,去找个地方换上!” “嗯!”黄英顺从地和谷惠玲到一个背静处换了衣裳。 谷惠玲特意把黄英打扮了一番。 黄英一经打扮,又是另一番模样,只见她: 一络马尾,两圈云髻,三绺留海;凤簪珠摇粉面,耳环悬垂双肩; 杏眼柳眉,秀鼻小嘴;彩色衣衫水袖长,长裙绕脚碎步行。 刘黑风拿衣裳时,只图漂亮,根本没想其它。 黄英是第一次穿大户人家女人们穿的衣裳。她一边走,一边对谷惠玲说:“这衣裳好看倒是好看,却不适合我们这样的人穿!” 谷惠玲假装不懂地问道:“为啥?” 黄英笑着对谷惠玲说:“你看,袖子太长,裙子太长,走快了要摔跟斗!”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这是不做活的女人们穿的!” “就是嘛!” 刘黑风两眼骨碌碌地看着打扮后的黄英,得意地傻笑着。 尤如水见了打扮后的黄英,又完全变了个样,觉得就是仙女下凡,也不及她的姿色。尤如水不自觉地张着她那樱桃小口,看得呆了一阵,自言自语地骂着说:“真她娘的好看,狗日黑鬼好福气!” 刘黑风听尤如水在小声骂自己有福气,故意嘿嘿着问尤如水道:“小妹,你说谁有福气?” 尤如水羡慕地对刘黑风说:“呵呵,我说你黑哥好福气啊,白捡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刘黑风挠了挠头皮对尤如水说道:“还不知人家看得上我不啊!” 尤如水拍着胸脯对刘黑风说:“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包给你摆平!” 刘黑风一听,连忙对尤如水一抱拳谢道:“黑风先谢过水仙妹妹!” 尤如水大咧咧地说:“不用谢,我给你找老婆,是免得你脑壳里鬼想!” 刘黑风当然明白尤如水的意思,心里一阵冷笑,心想,你这个女人谁娶谁倒霉,你就是主动要嫁我刘黑风,我还怕娶你呢。他看了看尤如水,只装傻地嘿嘿着。 黄英扭扭捏捏地和谷惠玲走了过来。 黄英到了尤如水面前,看了眼刘黑风,小声对尤如水说:“这身衣裳好看倒是好看,但是,穿在我黄英身上却不很适用。因为这是富人家的女人们穿的,而我行走起来很不方便,弄不好,还会摔跟斗!” 尤如水看了眼黄英,对刘黑风咯咯一笑,说:“咯咯咯……黑鬼哥哥,这回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黄英听了尤如水的话,生怕刘黑风不舒服,连忙解释说:“我是说衣裳确实很好看,但不适合我们这些经常打打杀杀的人穿。你看这袖子,都拖到地上了,万一打起来,不方便的……” “这样吧,黑哥,你再去找找吧,可得侍候好啊,不然,纵然有小妹我,恐怕也不好办喽!”尤如水又对大家说:“走,先吃饭去,大家都饿了。一会儿再说吧!” 几人慢吞吞地往镇上走,等着黑风现出身来。 第163章 鱼角的疑问 走到街口,黄英突然看见了刘黑风,见刘黑风也正死死地盯着她,脸顿时红了。 “黄英姐姐,你怎么了?”谷惠玲见黄英脸色绯红,奇怪地往旁边一看,见刘黑风已经现出形来,好笑地说:“黑哥哥,你咋不早点吱一声,看你把黄英姐姐的脸吓得多红!” “懒得和你这些人说话!”刘黑风不好意思和谷惠玲对嘴,只得小声对尤如水说:“小妹,我先是在茶馆里打听到赵守财情况的,但我当时没钱付茶钱,只得把刀压在那里了,我先去把刀取了来,你们后面慢慢来,好吗?” 尤如水点头说:“好,你去吧!” 茶馆里,有几个茶客,还有一个在吃饭。几个人正谈论着外面尤如水几人打斗的事。鱼角仔细听着人们的议论。不时插一句。大家见刘黑风进来,短暂地停了一下,又纷纷议论起来。 鱼角遗憾地说:“可惜了,我只看见她们打道士!” “就是,我也没看到,你看到了道士们和那三个女人打架!”一个茶客说: “他们好像是在争一样叫啥子邪铃的宝贝,三句话没合适就打起来了!” “客官来了?”店老板见刘黑风来了,热情地问刘黑风道:“你是要喝茶还是要吃饭?” 刘黑风高兴地问道:“哦,你这儿也卖饭么?” 店家点头说:“没法,两样经营着才有点效益!” “那好,那我就吃饭!”刘黑风说:“不过,我们是四个人。把你的拿手菜做两个!” “好咧!”店家高兴地准备去了。 “进来吧,老板炒菜去了!”刘黑风走到门前,尤如水三人也来了。刘黑风向屋里歪了歪嘴,小声对三人说:“人们正在议论你们打架的事呢!” “让他们议论得了!”谷惠玲哼了声说:“他们要打架我都陪他!” 尤如水噗嗤一声对刘黑风说:“怎么样,我们玲玲胆子越来越大了!” 谷惠玲咯咯着对尤如水说:“水仙姐,都是你的功劳啊!” 尤如水不解地问谷惠玲道:“咋又是我的功劳了?” “你忘了?”谷惠玲故意偏着脑袋问尤如水道:“你昨天亲口对我说,遇到坏人一定不能怕,越怕,他们越要欺负你,你只有对他们更狠,他们才会惧怕你。所以,我现在遇到坏人一定要比他们更狠!” 尤如水好笑地问谷惠玲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坏人?” 谷惠玲想了想说:“我认为,只要是故意找茬的都是坏人!” “那也不一定吧!”尤如水对大家说:“走吧,进去再说!” 几人一进到茶馆里,有个茶客就认出她们正是和道士们打架的三个女人,既兴奋又害怕,向鱼角噜了噜嘴。 鱼角也认出了正是那三个和道士打架的三个女人,不过,咋又钻出个男人来了?他想不通的是,鱼笑春给他说过,尤如水三个除尤如水外的另外两个是母女,而且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而他们现在却是四个人,看样子,另外两个女人也绝不会是母女。心想,难道他们不是尤如水一伙?想到这里,他决定证实一下。鱼角装着十分佩服的样子对尤如水几人说:“在下今天亲眼见几位大侠好身手,在下好不佩服。请问几位大侠叫什么名字,在下回去也好向人们说说你们几位大侠的威名?” 谷惠玲没好气地说:“去去去!谁叫你去给我们宣传?吃多了撑的?” 鱼角也不生气,还是满脸堆笑地说:“姑娘,话不能这样说嘛!” 谷惠玲并不买账,圆瞪着双眼盯着鱼角说:“我就要这样说你要怎的?” “玲玲,不能这样!”尤如水现在是谁也不怕,也不在乎谁知道她几人和谁打架的事,见谷惠玲平白无故地向别人发火,反觉得不好意思,便笑着对鱼角说:“这位大哥别多心,我妹子心情不好,说话有点冲。不过,她没拿你出气算你运气好,所以,你最好别问!”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忍不住噗的一声笑着问尤如水道:“我说水仙姐,你什么时候学会做和事佬了?” 尤如水盯了谷惠玲一眼,咯咯着说:“好了,不说了,免得他们好奇!” 谷惠玲听尤如水如是说,也觉得有道理,忍着笑,不再说话。 鱼角也弄懂了,这个漂亮些说话和气的果然是尤如水,那个脾气暴的就是谷惠玲,那一直没说话的就肯定是谷王氏了。但他想不通的是,鱼笑春说谷王氏母女不会武功,而我看到的王氏母女不但会武功,看样子本事还不小,我能不能打赢她母女之中的任一个还是个未知数。还有,那男人又是谁?谷王氏为什么还这么年轻?她和那男的会不会是两口子?若他们是两口子,为什么男人又没在场?不行,我还是该打听一下为好。想到这里,鱼角装着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故意问刘黑风道:“请问这位兄台,你们几位要到何处去哦?” 谷惠玲没等刘黑风说话,便对鱼角说:“我们要到哪里去关你何事?看来你果然是吃饱了没话找话!” 尤如水见谷惠玲又对鱼角没客气,很是过意不去,笑着对鱼角说:“看你,又自找没趣了吧?不过,我们能在这里见面,也说明我们有缘。我告诉你吧,我们要到黄州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哦,谢谢大侠相告!”鱼角当然知道她们是要到黄州去。但见尤如水如是说,反倒不好意思再问了,只得小心听着他们说话。 这时,店老板也端来了饭菜,对四人说:“四位,请慢用!” 尤如水早就饿了,既不说话,也不管另三人的感受,只见她筷子翻飞,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刘黑风笑着对尤如水说:“妹子,你慢点,小心咽着了!” “你黑鬼还好意思说!”谷惠玲没好气地对刘黑风说:“如不是你,我水仙姐会饿成这个样子吗?我先给你说,如果我姐姐哽着了,你可得负责!” 尤如水吞了一口饭,对刘黑风说:“黑风大哥,别惹她,她今天不知咋的火气大!” 黄英是第一次看见尤如水如此吃饭,心想,这个人真怪,骂人像男人,连吃饭也像男人,甚至比很多男人吃饭的样子还难看。 谷惠玲见黄英看着尤如水只是笑,笑着对黄英解释说:“黄英姐,她吃饭就是这个样子,好像八百年没吃饭一样。你还不快吃,菜都被她抢完了!” 尤如水也不管谷惠玲如何挤兑自己,几下子把肚子填饱才看着谷惠玲说:“就你鬼话多!吃饭不专心,抢不赢我怪谁?你认为你硬是娇小姐,要人服侍你吃饭?” “黄英姐,看见没?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讲理!”谷惠玲笑着对黄英说:“自己吃饭没个淑女模样,还说你我吃饭不专心!” 尤如水把黄英看了看,又看了眼刘黑风,委屈地说:“黄英姐,黑风哥,你们帮我评评理,我专心吃饭有错吗?” “你没错!”刘黑风见尤如水突然变了脸色,瞟了谷惠玲一眼说:“她姓谷的是胡说八道!” “就是嘛!”尤如水若有所思地问刘黑风道:“黑风哥,我们今天到哪里住店?” 第164章 赵庚跟踪尤如水 刘黑风想了想说:“小妹,因为我们一会儿还要耽搁一下,干脆我们今天就在前面的青唐城住店,好生休息一下,明天再赶路如何?” “也好!”尤如水想了想问刘黑风道:“这里到青唐城远不远?” “不远,只有十里左右,步行半个时辰便到,骑马就更快了!” “那就好!” 刘黑风见黄英和谷惠玲放下了碗筷,才对店家道:“老板儿,结账!把我的茶钱一并付了!” “好咧!”店家结了账,把刀递给刘黑风说:“客官,你的刀!” 刘黑风又问尤如水道:“小妹,你和玲玲是在这里喝茶等我们还是到外面去耍?” 尤如水怕万一又有人来找麻烦,在这里打架可不行,只得说:“还是出去吧!” “也是,我们出去!”刘黑风知道尤如水的意思,也不反对,便向店家一拱手说:“店家,告辞了!” 鱼角看着离去的尤如水一行,也弄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心想,他们既是要住宿青唐城,我何不再跟她们一会儿,想到这里,他也不作忙,要了碗茶,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黑山老妖损兵折将,损失惨重,还搭上了自己的女儿女婿,但连摄魂铃是方的还是圆的都没有看到。伤痛与难受折磨得他几经跌倒。 刘昆水也想不通,为什么对方的马也会杀人?他问杨二丰道:“师父,真是怪事,那白马为啥有那样的功夫,就像有人用剑一样?” 田伏天想也没想就说:“分明就是有人用剑,但是又看不见人,难道她们有人会隐身法不成?” “隐身法?”刘昆水故意和田伏天抬杠说:“难道他们是神仙?” 田伏天怕师父难受,只得盯了刘昆水一眼,没有理他。 刘昆水却问黑山老妖:“师父,难道我们就这样认栽了?” 田伏天见刘昆水没完没了,生气地问他道:“你还想怎样?如果你不想活就去找她们吧!” 杨二丰听两个徒儿拌嘴,想到自己的结局,又气又伤心,只觉喉头一热,吐了一口鲜血就晕了。 田伏天和刘昆水一阵手忙脚乱,杨二丰才醒了过来。 四人来到河边停船处,田伏天把大师兄放在船上,又帮着刘昆水把杨二丰扶到船上安置好。 杨二丰看着河水,泪如泉涌。 “师父,你一定要挺住……”田伏天劝了师父几句,忍不住也唏嘘起来说:“师父,你先在这里歇息,我去租个车,把师兄师姐们的遗体拉过来运回去!” 杨二丰已无力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田伏天对刘昆水说:“师弟,你就在这里守着师父和大师兄,我去了!” 刘昆水茫然地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有些许的悔恨,恨自己太莽撞了,不该心存歹念强出头,不但差点丢了命,还害了师父、师姐和众多师兄弟。 赵庚和孙亁一路飞奔,刚过青唐城不远就见上官青云一家人说着尤如水的事走了过来。赵庚听了,知道尤如水果然还在前面不远处,连忙对孙乾说:“老兄,他们认识我,我们先躲一躲吧!” “没必要吧?”孙乾不解地说:“我们既要追寻她,干吗又怕她看见呢?” “因为她对殿下说过,不能设局见她,否则,后果严重!”赵庚把原因对孙乾仔细说了一遍。 “呵呵,原来如此!”孙乾笑着说:“好吧,既如此,我们先躲一躲吧!” 二人躲一阵,果然看见尤如水四人向街上走去。 赵庚认得是尤如水、谷惠玲和刘黑风三人,但另一个女人他却没见过。他自言自语道:“怪,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管他呢!”孙乾呵呵着说:“尤大侠和谁在一起关你何事?” “也是哈!”赵庚笑了笑说:“等他们走后我们再上街打听,然后跟着他们就是了!” “好!”孙乾笑着说:“想必这回跟不丢了!” 二人等了一阵,见尤如水几人吃了饭又出了街口,才到了街上,拴好马,走进茶馆,听客人们正在谈论尤如水几人。 赵庚和孙乾走进茶馆里,装模作样地对店家说:“哎呀,饿死我了。老板,炒个菜!” “好咧!”店家见又来了二人,好不高兴。 赵庚听人们还热火朝天地谈论着尤如水几人的事,装着好奇的样子问鱼角道:“老兄,你们说的就是刚出去的那几个人么?” 鱼角点头说:“对就是他们!” 赵庚遗憾地说:“唉,可惜了,我们没眼福,没看见如此难得的打斗!”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罕见场面!”一个茶客呵呵着对赵庚说:“那三个女子确实不简单,三个人对付十三个,两锅烟时间不到便定了输赢!” 赵庚装着不信的样子故意问道:“她们真那么厉害?” “千真万确!”那茶客煞有介事地说:“她们当场杀了九个,还伤了一个老头儿。看样子,那老头儿应该是他们的师父,那老头好像是哭着离开的!” “那是他们活该!一群自不量力的家伙!”鱼角补充说:“那四个活着的,都是那三个姑娘故意放了的!” 那茶客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应该是!” “哎呀,可惜我没看见,太可惜了!”赵庚装模作样了一阵又问道:“不知他们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鱼角说:“那个最厉害的叫尤如水,又叫尤水仙,第二个应该叫谷惠玲,那个大点的叫黄英,还有个男人叫黑风,但不知姓啥!” “哦?”赵庚当然知道,不过,他装着啥也不知的样子说:“我看他们年龄应该都不大嘛,咋那么厉害?” 店家炒好了菜,端上饭桌,对赵庚二人道:“二位慢用!” “谢谢!”赵庚也不再说话,认真地吃饭。 第165章 心不在焉又出丑 尤如水一行四人出了街口,刘黑风主动对尤如水说:“小妹,我和黄英再去一趟赵守财家,反正这里离青唐城近,一会儿就到!” “去吧,去吧!”尤如水见刘黑风对黄英上心了,也觉得是好事,也有心成全他俩,她看了看黄英,笑着对刘黑风说: “你可得把我黄英姐伺候好!” 刘黑风看了眼黄英,嘿嘿着说:“黄英,走,你亲自去挑两套衣裳!” 黄英看了一眼刘黑风,有些不自在,脸也红了。 谷惠玲笑着掀了黄英一把说:“快去吧,别耽搁时间!” 刘黑风主动对黄英说:“走吧,你自己去选适合你的!” “走吧!”黄英已下决心要跟着尤如水,便毫不迟疑地答应了,说: “但我们就这样明着去赵财主家,那不是明抢吗?” 刘黑风扭捏了一阵才对尤如水说:“小妹,再给我两粒药丸吧,好吗?” “咯咯咯……”尤如水又给了刘黑风两粒小药丸,笑着对黄英说:“好吧,你二人快去吧,不过,你二人只能骑一匹马去,我们留下一匹,以备不时之需!还有,别太耽搁时间长了,小药丸只有半个时辰左右!” 黄英略一犹豫,还是主动向刘黑风伸出了手。刘黑风把黄英拉上马,把马肚一夹,策马而去。 黄英不好意思抱着刘黑风,只抓着的他腰带。 刘黑风怕把黄英摔了,故意问黄英道:“黄英,你骑过马没?” 黄英紧张地说:“没有!” “那你可得抓好了,不然可容易摔下马去的!”刘黑风想了想又对黄英说:“你最好是抱着我,要稳当得多!” “嗯!”黄英嗯了一声,趁机抱着刘黑风的腰,心里一阵阵萌动。她感谢母七娘带她来这里,让她遇到了如此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她原认为今生应该与男人无缘,因为,门规规定,九阴门弟子不得结婚。母七娘是根据自己的经历来制定的门规。其原因很简单,男女双方哪能没有一点儿纠葛,一旦发生纠葛,男人们多半便冻成冰块了。想到这里,黄英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叫尤如水把她这门邪功给废掉,宁可没有这门邪功夫,也不能失去刘黑风。 尤如水见黄英和刘黑风二人像一对恋人一样搂抱着去了,不由得触景生情,想起家中老婆来。谷水秀的影子又在她眼前晃动,让她难过,她不自觉地长叹了口气。 谷惠玲见尤如水平白无故地又流起了眼泪,关心地问道:“水仙姐,你又在想家了吧?” “唉!”尤如水呆呆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刘黑风和黄英,心想,也不知我的秀秀现在如何了,想到这里,尤如水的眼泪又流了起来。 谷惠玲也叹了口气,自责地说:“水仙姐,都怨我!” 尤如水长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说:“不怨你!” “水仙姐,对不起,我在饭馆里说了你几句不该说的话,你看该如何处罚我就处罚我吧,你可不能气坏了!”谷惠玲只认为尤如水是在生自己的气,便主动把尤如水的手拉到自己脸上,认错说:“水仙姐,来吧,拿我出气吧,使劲打!” “你说哪里话?我怎会多你的心!”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趁机把她抱住,但鼻子还是酸酸的。 “好姐姐,那你是怎么了嘛?”谷惠玲见尤如水流起了泪,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尤如水,小声说:“水仙姐,你又在想家了吧?” 尤如水不想多作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好姐姐,别气了,我们转回去吧,不进京城了!”谷惠玲双手捧着尤如水的脸说:“我现在有力气了,也学会了些武功本事,我相信,谷王府那些恶棍们我也可以面对他们了。再说,我们人多,去帮你找家容易多了,好吗?” “谁说我要回家了?”尤如水擦了泪水,强装笑脸说:“我向娘保证过要亲手把你交给我叔,我怎能半途转去?你是要故意让我失信于娘么?” “可是,你经常流眼抹泪的,我的心痛啊!”谷惠玲说着自己的老实话:“水仙姐,真的,我只要看到你流泪,我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痛,因为……” 尤如水相信谷惠玲说的是真心话。这一路走来,尤如水看得出谷惠玲对自己是操碎了心,她从心底里感激谷惠玲。想到这里,她小声对谷惠玲说起了老实话:“好妹妹,我虽然想回家,但一点也不现实,所以……所以我只能是想啊……”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说起了疯话,又是一阵心痛和自责,但也知道不能和尤如水说得太多,怕越是引得她思念家人。想到这里,便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咱不想了,好吗?” 尤如水也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不好意思地对谷惠玲说:“好,咱不想了!” 谷惠玲为了让尤如水高兴,便和她玩起了钻牛角的游戏。尤如水心不在焉,哪里是谷惠玲的对手,都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输)。 谷惠玲见尤如水心不在焉的,便想提起她的精神,想了想说:“水仙姐,我们玩点刺激的,行不?” 尤如水装着提了提神的样子问道:“啷个刺激法?” 谷惠玲正经地说:“谁输了,就在谁的脸上抹泥巴!” “好嘛,就依你!”尤如水还是心不在焉地和谷惠玲玩了起来。 经过几锅烟的较量,尤如水还是被逼进了死胡同。 “怎样,输了吧?来吧,把脸伸过来!”谷惠玲说着,用手在地上摸了几摸,装模作样地就要往尤如水脸上抹。 尤如水虽然强迫自己不想家,但脑壳里却无法清静下来,虽然在和谷惠玲在玩游戏,但脑袋里却想起了颜阳天到处送信的事。心想,该死的颜老鬼,老子饶了他,他却到处煽风点火,还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找我麻烦,看来,老子近段时间是回不了家了,她正想着,谷惠玲叫把脸伸过去,尤如水心不再焉地把脸伸了过去了。 谷惠玲见她果然伸过脸来,却不忍心真给她抹上泥巴,只想用手背挨一下就行,但她手还没挨拢,尤如水突然对谷惠玲说:“对不起,我要屙尿,等我尿了来!” 谷惠玲看了尤如水一眼,说:“好,我等着你,可不兴耍赖!” “不耍赖……”尤如水心不在焉地走到一根大树子后面,背着谷惠玲忘乎所以地站着便尿了起来。当她发现错了时,裤子早湿了。尤如水难过地摇了摇头,伤心地背靠着树杆,低声抽泣起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站在树后没动,大声催着:“水仙,快点!” 尤如水假装没听见,哭得更伤心了。 第166章 教训赵守财(一) 刘黑风见前面不远就是赵守财家了,小声对黄英说:“黄英,我们先把隐身药吃了,一会儿好行事!” “好!”黄英既兴奋又好奇地问刘黑风道:“黑风……大哥,我们吃了药丸,别人真的看不见我们吗?” “呵呵,你是怕别人发现你吧?” 黄英老老实实地说:“有点!” “放心吧,别人是绝对看不见我们的!你先不是就没看见我吗?”刘黑风见前后无人,才停下马,把药丸递给黄英,耐心地解释说:“不过吃药后有点难受,还要出汗,只要出了汗就隐身了。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我不怕难受!”黄英红着脸接过药丸放进嘴里,兴奋地说:“我今天也当个隐身人!” 刘黑风看着黄英小声说:“不过,不能乱说话,也不能弄出动静。” 黄英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到了赵庄村外,刘黑风把马拴进树林里,等一身都是大汗时,才和黄英一道径直往赵守财家走去。远远就听见赵守财在家大发雷霆。 刘黑风小声对黄英说:“狗日的赵守财可能发现被盗了!” 黄英笑着点头道:“应该是!” 刘黑风见黄英有点不自然,笑着小声对黄英说:“放心,我们现在已经隐身了,他们看不见我们。注意看我的手势行事!” “嗯!”黄英小声嗯了声,跟着刘黑风小心地进赵守财的院子里。果见赵守财正把下人们全部跪在地上审问着。 赵守财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小茶壶,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大声喝问跪着的人们道:“你们说,是谁偷了我的金银?” 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 赵守财皮笑肉不笑地对大家说:“我劝你们还是从实招来的好,不然,等我的耐心用尽时,会把你们统统送进衙门,叫你们生不如死!” 刘黑风见黄英站着不敢动,又在她耳边小声说:“别怕,他们看不见我们,只需踮着脚走,别弄出响声,直接进去干我们的事就行了!” 黄英觉得很是刺激,点了下头,踮着脚,跟着刘黑风径直走进了赵守财的屋里。 赵守财呷了一口茶,又问下人们道:“你们说,是谁把我屋中的黄金偷了?是谁把姨太太的衣服给偷了?” 下人们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了一阵,不说话。 赵守财见大家都不说话,大为光火,见一个丫头动了一下,随即大声喝道:“黄菊,给我滚过来!” 那叫黄菊的丫头可能已经跪得时间久了,实在忍不住才动了一下,谁知却被赵守财看到了,只得站了起来,揉了揉已经跪麻了的双脚,战战兢兢地走到赵守财的前面。 赵守财板着脸看着黄菊,突然喝道:“跪下!” 黄菊揉了揉发麻的双腿,慢慢地跪下。 赵守财见黄菊故意慢吞吞地跪下,便诚心拿她开刀。他拿起皮鞭,劈头盖脸地对黄菊一整乱抽乱打,嘴里大声喝道:“说,是不是你偷了?” “啊……啊……妈呀!……打死人了!”黄菊被皮鞭抽得一阵阵的哀嚎:“老爷,不是我干的的啊!” “你还要狡辩!”赵守财喘着气,又是几鞭子抽在黄菊身上,大声喝道:“说,是不是你偷的?你把钱放在哪儿了?再不说,看我抽了你的筋!” 黄菊不服气地说:“老爷,不是我干的,我从来就没有乱拿过什么东西的啊……老爷,这几年来,你说我拿过什么了?” “大胆奴才,竟敢反问老爷我。看我怎样收拾你这个家贼!”赵守财见黄菊反问他,说着,又对黄菊一顿劈头盖脸的乱打。 黄菊已被抽晕了,痛苦地叫道:“老爷,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拿过啊……,老爷,冤枉啊!” 刘黑风见这些下人在代他受过,心里很不好受,真想去教训教训这个蛮不讲理的老东西。 黄英看出了刘黑风的心思,连忙对他摆了摆手。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们不互相捡举揭发,老爷我一会儿赏你们每人一百皮鞭!”赵守财打累了,坐下来,喘着粗气说:“捡举的有奖,否则,一百皮鞭后,每人三年不得拿工钱!” “老爷,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三年不拿工钱,我那老娘还不饿死?”一个长工说:“那,我不干了,我辞工!” 有人附和说:“对,我也辞工!” “呵呵呵,你们还想得真美,偷了我的钱,现在说辞工,那我的钱谁赔?”赵守财蛮横地说:“要辞工可以,先把钱给我赔上,你走,我不拦你。否则,我把你们统统送进牢房!” “我们没有偷你的钱!” “对,我们没人偷你的钱财,你是在污陷我们!” “就是,纯属是污陷!” 下人和长工们都大声地表达着心中不满。 “大胆!你们这些奴才竟敢如此对老爷我说话!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造反了,可别怪老爷我不讲理了!老爷我先把你们送进牢房再说!”赵守财见众人都敢和他抬杠,心中冒火,叫了声:“来人!” 一个家丁跑来:“老爷有何吩咐?” 赵守财对那家丁说:“你到青唐城去找赵元海大人,叫他马上派人前来捉拿盗贼!” “是!” 那家丁即时转身就要离去。 刘黑风早已看得火起,要不是黄英阻拦,哪时就闹将起来了。现在见那赵守财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叫州官来拿人,立时爆躁起来,一跃跃起,跳出院门,直接把那要去报信的家丁给一刀砍了。进得院内,大声喝道:“好个赵守财,你平白无故地冤枉好人,是何道理?你估打成招,要他们招认偷了你的钱财,天理何在?” 所有跪着的下人只听见有人帮他们说话,却又看不见人,尽都大惊失色,不知所措。赵守财更是惊呆在那里,东张西望地寻找是谁在说话。 第167章 教训赵守财(二) 刘黑风悄悄走到赵守财的前面,大声说道:“赵守财,赶快放了他们,你的钱财是爷爷我给取了,不关他们的事!” 黄英见刘黑风帮下人们出气,既赞赏,又紧张,不知如何去劝他。 赵守财紧张极了,惊慌地问道:“你是谁,我怎么看不见你?” “爷爷是神仙,怎能让你这凡夫俗子看见!”刘黑风对赵守财说:“你平时为人刻薄,欺压善良,爷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今天,爷爷我只取了你钱财,没有取你性命,已是很对得起你了,你却不思悔改,反把责任怪在下人们身上,信不信爷爷马上要了你的狗命?” “你……你怎么知道?”赵守财既相信,又不相信。相信,是他说的都是事实,不相信,是因为神仙怎会来拿人间钱财?神仙在人间取钱用,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打着颤问道:“请问你是何方神仙?” 刘黑风继续装着样子,怒喝道:“大胆狗才,竟敢问本仙名号!” 黄英在旁看得直发笑。 刘黑风一时竟忘了自己来赵家的目的,只想着要教训一下赵守财。他恶狠狠的对赵守财说:“赵守财,你克扣下人钱财,已不是一时半会。你速去把你克扣的钱财拿出来给他们补上,万事皆休,否则,本仙今天定将你碎尸万段!快去!” 赵守财生性刻薄,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听说要他把已进了自己口袋的钱拿来分给下人,哪里舍得,这和要他命有何区别,他不但没动,却隔空问道:“神仙,你可不能信口雌黄啊,我怎会克扣下人钱财啊,都是他们瞎说的!” “大胆狗才,你竟敢说本仙信口雌黄,看来,你是不把本仙的话当话了!”刘黑风大怒,不想赵守财为了钱财,居然不怕死,还敢和‘神仙’顶嘴,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不会认输的。想到这里,他用长刀在赵守财的左肩上往上一挑,便把他的耳朵给削去了一只。 赵守财‘啊!’的一声惨叫,捂住耳朵,血顺着他的手直往下流。 “你拿还是不拿?本仙就不信把你这瓷公鸡的毛给拔不下来!”刘黑风边向赵守财说,边向黄英做了个手势,要她自己到屋里去找衣服。 黄英明白了他的意思,见黑风还没把赵守财折磨够,肯定是不会走的,只好自己进屋里挑选衣裳去了。 赵守财摸着伤处,看着地下的耳朵,才害怕起来。心想,看来,这个神仙是个狠角色,他已割去我的一只耳朵,万一这神仙发怒,要了我的命也很难说的。算了,钱再多也买不来命,先保命要紧。想到这里,连忙说:“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 刘黑风冷笑着对赵守财说:“走吧,我跟着你!” 赵守财被‘神仙’割了耳朵,哪还敢再和‘神仙’顶嘴,乖乖地进屋抱了着储钱箱子,来到院子里,给下人们发起钱来。 下人们见赵守财真的发起钱来,却没人敢要。 赵守财叫了几个人的名字,但大家都不敢答应。赵守财心里暗自高兴。 刘黑风见下人们不敢要赵守财的钱,知道他们害怕赵守财秋后算账,便大声对众人说道:“大家听好,我知道你们怕他,怕我走后他又找你们的麻烦。放心,我一直在天上看着他,只要他敢为难你们,我会及时来替你们出气,除非他不想活了!” 赵守财听了刘黑风的话,摸了摸还渗着血的耳朵,哪还敢违背神仙的话,连忙不断地说:“我想活,我想活,大仙放心,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他们了!” 那些下人们这才欢呼雀跃起来。 黄菊连忙磕起头来,说:“多谢神仙保佑,多谢神仙保佑!” 众人也都跪在地上,齐刷刷地磕起头来:“谢谢神仙的佑护,谢谢神仙的佑护!” 刘黑风好不得意,一张黑脸笑得稀烂,连声说道:“呵呵呵……大家免礼,大家免礼!” 黄英也找好了衣裳,向刘黑风招了招手,示意他该离开了。 刘黑风对黄英点了下头,又问赵守财道:“赵守财,你今后还敢克扣下人血汗钱不?” 赵守财打着颤说:“大仙,小人再有天大狗胆也不敢再干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刘黑风恐吓着赵守财说:“你记着,我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如你胆敢再对不起他们,我随时会来取你性命!” 赵守财连忙磕头不迭,不断地说:“我记着,我记着!” 刘黑风对下人们说:“那好,今天就到这里。大家记着,他赵守财胆敢再欺压你们,我定要他的狗命!” 满院的人都欢呼着,拍起了巴掌。只有赵守财面色如土,心如死灰。 “大仙我去也!哈哈哈……”刘黑风大叫一声,再也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黄英拉了刘黑风一把,二人连忙轻轻地踮起脚,走出了院子,如飞离去。 谷惠玲见尤如水一直站在树下不动,心想,这家伙一定又出问题了。想到这里,连忙走了过去,果见尤如水裤子湿了一大片,正背靠着树杆伤心着。谷惠玲把自己责怪了一通,才关心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又尿到裤子上了?没事,快过去,我坐在你的裤子上一会儿就干了!” 尤如水伤心透了,她不知道这个低级错误还会犯多久,真担心会一直犯下去,谷惠玲看见倒无所谓,万一被别人看见,多丢人啊! 谷惠玲见尤如水站着不动,虽然心里对她又是一番责怪,怪她老是犯这样的超低级错误,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她应该是累糊涂了。她本事再大,毕竟也和自己一样大。再说,这些天来,她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和心灵的折磨啊!想到这里,谷惠玲拉着尤如水,找个石头坐了下来,谷惠玲坐在尤如水的腿上,双手抱着她,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小声说:“水仙姐,没事,我常听人说,神仙屙尿都要打湿裤子,还别说我们不是神仙,屙尿打湿裤子好正常啊!水仙姐,快别气了,一会黄英姐来了,会笑话咱的!” 尤如水伤心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咒骂着谷要富。她发誓,一定要回去把他给阉了,让他也尝尝蹲着屙尿的味道,方解这心头之恨! 谷惠玲刚拉尤如水坐下不久,就看见刘黑风他们白马回来了,小声说:“别动,黑狗他们回来了!” 第168章 上官慧定计 黄英看到尤如水和谷惠玲二人,还未下马,就激动地对说开了:“两位妹子,今天,刘大哥当了一回活神仙。咯咯咯……笑死我了!” 谷惠玲怕黄英和刘黑风二人发现了尤如水丢的丑,还是坐在尤如水的前面,动也不动地问黄英道:“黄英姐,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黄英把刘黑风装神弄鬼糊弄赵守财的过程有声有色地讲述了一遍,逗得谷惠玲大笑不止。 黄英见尤如水不但没笑,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小心地问二人道:“玲玲妹子,水仙怎么了?” 谷惠玲连忙为尤如水打马虎眼说:“没事,她在和我赌气呢!”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心里一阵苦笑。她太感谢这个机灵鬼了,一路走来,谷惠玲为自己遮挡了好多的丑,要不是她,自己早就被别人给笑死几回了。 刘黑风见尤如水不高兴,便故意对黄英说:“黄英,你还不知道,水仙妹子本事虽大,但在玲玲妹子面前却抬不起头,常被玲玲欺负,我都为她鸣不平!” 黄英不信,问谷惠玲道:“玲玲,你真的经常欺负水仙吗?” “我……”谷惠玲这回是有口难辩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尤如水见了谷惠玲的窘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刘黑风说:“是我主动叫玲玲欺负我的,关你何事?狗咬耗子!” 刘黑风见尤如水终于笑了,满有成就感地呵呵一笑说:“如果我不咬咬你这耗子,你尤大侠怎么高兴得起来?” 谷惠玲大笑着问刘黑风道:“这么说来,你黑狗哥哥真是狗喽?果然好大一条大黑狗,咯咯咯……” 刘黑风故意大瞪着一双牛眼,吓唬着谷惠玲说:“大胆谷惠玲,好歹我刘黑风也教了你几招剑术,也算是你的师父辈了吧?你怎么能这样和师父说话?” 谷惠玲却不买账,哼了一声说:“我水仙姐也算是你的师父吧?我是她妹子,你也该叫我是姑姑才对嘛,你说是吧?”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又大笑了起来。 刘黑风故意长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我惹不起你姓谷的。我们谁也别占谁的便宜了,都是平辈,好不好?” 谷惠玲大笑着说:“咯咯咯……就是嘛!” 尤如水也开朗地跟着笑了起来。 谷惠玲为了不让黄英发现问题,故意对刘黑风说:“黑狗哥哥,你和黄英姐姐前面带路吧,我和水仙姐跟着你们!” 刘黑风小声问谷惠玲道:“我和黄英应该还没现身吧?” 谷惠玲也小声说:“怕啥,我们跟着你的马儿慢慢走着吧,一般人哪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也是!”刘黑风又把黄英拉上马背,前面慢慢走着。 谷惠玲站起身来,拉了把尤如水。 二人来到马前,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坐前面!” “好吧!”谷惠玲只得跳上马背。 尤如水没让谷惠玲拉,自己一跃上马坐在谷惠玲身后,抱着谷惠玲,小跑着追赶刘黑风和黄英的白马。 刘黑风见尤如水二人追上后才问尤如水道:“小妹,是跑快点还是慢慢走?” “就这样不快不慢地走吧!”尤如水笑着对刘黑风说:“如果进城了你还没现身,在大街上突然现身,我们还不被官府当妖怪拿了?” “也是哈!”刘黑风赞同地说:“那我们慢慢走吧!” 四人两马,一前一后地往青唐城而去。 上官一家人提前到城里。上官慧见了街上坐着的十多个逃荒人,顿时有了主意,小声对大家说了自己的办法。 “好主意!”上官青云听了女儿的办法不仅没有半点多心,反倒称赞上官慧说:“还是我幺女办法多。走,我们到一边去准备了过来!” 一家人来到另一条街上,上官青云对大女婿说:“木良,快去找乞丐买两套烂衣裳和一床破席子来!” “好,我马上去!”易木良连忙去了。 易木良出大价钱找乞丐分别给小姨子和老丈人以及自己和连襟买了一套破旧衣裳,一张烂席子,来到家人前。 上官慧对母亲说:“你和我们一起去化装,其余人先过去等着,我和爹化了装就过来!” “好!”铁秀对其他儿女们说:“你们过去一边等着,我们一会儿就来!” 上官秀云向家人们挥了挥手,几个到东门去了。 上官慧对父母说:“我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找个背静处换衣裳!” 五人找了个背静处,换上烂衣裳,把换下的衣裳交铁秀拿着。 上官慧又母亲和两个姐夫说:“娘,快把我们的脸和颈项以下都抹黑,弄成地道的乞丐和逃荒人才行,不然,尤如水看我身穿烂衣裳,却是细皮嫩肉的,那还不立马露馅?” “对对对,还是幺女心细!”上官青云赞赏地说着,一边把土灰在自己脸上手上乱抹着。 上官慧把头发打散,抓起泥土灰在头上脸上乱抹了一阵,才胡乱扎了扎头发,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易木良和史大柱也忍着笑,把自己一身也弄成了要饭的模样。 铁秀见他几个成了地道的逃荒人,不由噗嗤一笑说:“如果我没亲眼见你们装扮,我见了你们也一定认不出来!”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上官慧笑着对母亲和两个姐夫说:“娘,姐夫,你们也不能和我在一起。两个姐夫也先过去,一会儿我要叫你俩帮忙!” “好,我们马上走!”铁秀不得不佩服女儿的心思缜密,爽快地到儿女们一边去了。 上官慧见母亲和姐夫走后,才背着破席子,扶着上官青云,蹒跚地到了东门。 上官青云很快就入了戏,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故意偏偏倒倒的走着。 上官慧嗤嗤地笑着小声在上官青云耳边说:“爹,你可以死了!” “好!”上官青云当着街上人们,步履踉跄了一阵,突然倒在地上。 “爹!爹,你怎么了?”上官慧连忙跪在地上,把上官青云摇着摇着也入了戏,哭喊着说:“爹,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女儿咋办啊?爹……呀!” 上官慧的声音很大,很凄惨,人们都围了过去。不过,这种事并不少见,大家看了一阵也散了。 上官家众家人见了上官慧父女俩的表演,尽都忍俊不禁,想笑,却又不敢笑。 铁秀向大家摆了摆手,小声说:“走,一边去!” 上官慧用破席子把父亲裹了,对一个逃荒大爷说:“大爷,麻烦你帮个忙,把我爹抬到街边来吧!” “要得!”那逃荒人一边叹着气说:“唉,这日子叫我们咋过啊!” 上官慧装着吃力的样子,和逃荒人一起把上官青云抬到街边放好,一边哭着给逃荒人跪下,痛哭着说:“大爷,还要麻烦你帮我看着,我去找两个人来帮我把我爹弄去葬……了!” “姑娘,快起来!”逃荒大爷把上官慧扶了起来,又长叹了声说:“去吧,我给你看着!” 上官慧走了几步,见两个姐夫坐在街边,连忙跪在两个姐夫面前,哭着说:“两位大哥行行好,帮我把我爹弄到城外去安葬了吧!” 易木良和史大柱二人装着为难的样子说:“姑娘,帮你倒不是不可以,但我俩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没力气啊!” 上官慧哭着说:“两位大哥放心,我会给你们报酬的!” “你给我们报酬?”易木良装着不信的样子问上官慧道:“我看你并不比我好多少,你拿什么给我二人做报酬?” 上官慧抹了把眼泪说:“两位大哥放心,我就是把我自己卖了,也要给你俩报酬!” 易木良装着不情愿的样子说:“好吧,等把你卖了再说吧!” 上官慧回到父亲身边,在破席子上抽了根席草,圈了个圈插在头上,对逃荒大爷说:“谢谢大爷,实在是麻烦你了!” 逃荒大爷见上官慧把草圈插在头上,惊问道:“姑娘,你要卖身?” “大爷,为了安葬我爹,不得已啊!”上官慧说着又哭了起来。 “唉,这个世道!”逃荒大爷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上官慧不动声色地坐在街檐上,想着见到尤如水后应该说的台词,等着尤如水进城。 第169章 戏弄颜七良 刘昆水等田伏天把师兄弟们的遗体运到河边,帮着弄上船,回到灵玄门。 杨二丰没心思去照顾弟子和女儿的后事,只跪在灵玄门历代祖上的牌位前,痛苦万状地说:“各位列祖列宗,孩儿虽然找到了我灵玄门至宝摄魂铃,但是,孩儿无能,没能从那妖女那里夺回宝贝,反而搭进了我的女儿女婿,和我门下的七个弟子,孩儿也差点丢了性命。各位列祖列宗,非是孩儿无能,是那妖女本事太大,孩儿绝非她的对手。列祖列宗呀,应该是天意啊,因为,连白马都去帮她了,我的左背就是被那神驹给伤了的。列祖列宗呀,非是孩儿不努力啊,实则是……” “列祖列宗呀,我杨家到此便绝了后啊……”杨二丰说到伤心处,加上伤痛和心痛,已然昏厥过去。 田伏天惦记着师父,到处寻他不见,好不容易寻到牌位禅堂,见杨二丰倒在地上,连忙扶了起来,一阵手忙脚乱才把杨二丰救醒过来。 杨二丰醒转来后又接着说:“列祖列宗呀,灵玄门断送在我的手里了啊!” 田伏天扶着师父,悲愤地说:“师父,不怪您,都怪我们学艺不精,都怪我们啊!” 杨二丰对尤如水是又恨又感激。恨她杀了自己七个弟子,恨她的人杀了自己女儿女婿,但也感激她没有对自己斩尽杀绝,让自己的灵玄门依然存在。杨二丰悲愤地向着牌位磕了三个头,无可奈何地问道:“列祖列宗呀,那妖女本事高强,但她没有对我门斩尽杀绝。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田伏天劝着师父说:“师父,别灰心,我相信,我们总有报仇雪恨的一天,到那一天,我们一定会夺回我门传家宝!” “徒儿,你是一厢情愿啊!”杨二丰很有自知之明,知道田伏天说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罢了。不过,他也觉得不打又实在吞不下这口恶气。他想了一阵对田伏天说:“伏天,我现在开始闭关,门中诸事就交给你了!” 田伏天规规矩矩地答道:“是!” 颜七良送完信,磨蹭了一阵才往回赶。他关心的是有没有人抓到尤如水那女人以及别的门派战况如何的事。他一路狂奔,希望能亲眼目睹一场他们间的打斗。正跑着,见公孙松鹤一伙懒懒散散地迎面走来。颜七良连忙下马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招呼公孙松鹤说:“晚辈颜七良见过公孙前辈尊驾!” 李长风正一肚子的不爽,见颜七良挡道,顿时来气,嘴里不干不净地问道:“你这些整日摇唇鼓腮的家伙又到哪里去放屁来?” 颜七良听了李长风的问话,又把众人看了几遍,确定他们没有与人打斗过之后才反问李长风道:“朋友,你们没碰上那尤如水吗?” 李长风哼了一声说:“你师徒几个没用,受了别人的气,却到处找人去帮你们出气,脸红也不红?” “朋友你如此说就不对了!”颜七良赔着笑脸说:“我是奉师父之命到处报信不假,但我说过,我们只要那女子,你们要摄魂铃宝贝吧?” 许康呵呵笑着问颜七良道:“姓颜的,你们要那女人何用?是不是颜阳天老鬼要把她弄去当你的师母啊?” “哈哈哈……”公孙松鹤和众弟子都笑了起来。 颜七良打不出的喷嚏,自嘲地一笑说:“朋友说笑了!” 许康又打了个哈哈说:“如此说来你们真是要差个师母喽?” 颜七良只得解释说:“那女人是杀了谷王府里的王爷等十人跑出来的。官府也在想法捉拿……” 许康打断颜七良的话说:“哦,我明白了。你们师徒这段时间来一定没收成,饿肚子了,要差赏钱用,于是叫我们大家帮你师徒挣赏钱。姓颜的,我说得对不?” “哈哈哈……”天罡门师徒又是一阵大哈哈。 “不是……是……”颜七良尴尬了半天才说:“是曾国师叫我师父帮忙的!” “放屁!”荆通大声质问颜七良说:“国师有的是军队调用,用得着你们几个窝囊废去帮忙吗?” 第170章 左凤凰一伙脱逃 颜七良这回真是打不出的喷嚏,也觉得曾步鸣是有点大题小做,干吗不动用军队,却偏要找我们师徒帮忙。他哪知道曾步鸣是在想法保住尤如水这个大美女的体型完好,好把她送进窑子为他挣钱啊。 荆通见颜七良不说话,又骂道:“娘的,你们颜家没本事被人欺了也就罢了,还到我门生事,让老子白白地奔走了一天。你说,耽误了老子的功夫咋办?” 颜七良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估计他们要吗是迟了,要吗是吃了亏,便试探着问道:“朋友,你们没有碰到那尤如水吧?” 荆通见颜七良那孙子相,心里十分受用,又大声对他吼道:“对,你娘的报的什么信?一点准头也没有,哄得老子团团转!” 天罡门的众师兄弟见荆通故意戏耍颜七良,都一阵开心的大笑。 颜七良也不知他们是不是真没见到尤如水一伙,还是赔着笑脸说:“如此说来,你们是没有碰上那三个人了?这样吧,我马上回去查找一番,有准信后即刻来报之,如何?” 荆通装着火冒三丈地说:“你还报你娘的什么信?老子这回就受够了!” 颜七良见荆通得理不饶人,也来了气。不过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不能硬来,只得赔着好话说:“朋友,是我给你们送信不假,但你们没碰上她几个应该不全怪我嘛,万一是你们走错了地方或是落在了别人后头也是说不准的嘛,可不能一味地怪我噻!” “不怪你?难道要怪我们自己?”荆通忍着笑,咬着牙对颜七良说:“你明明知道我们隔得远,为什么要先向别人说?你让老子跟在别人屁股后跑,难道该怪我?” 颜七良这回算是闹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因为落在了别人后面在生气,心里一阵好笑,连忙深深地对公孙松鹤一伙躹了一躬说道:“公孙前辈,实在对不起,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们会落在了别人后头。确实是晚辈的罪过!” 荆通大声问道:“姓颜的,就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公孙松鹤向荆通摆了摆手说:“好了,你别说了。既是颜七良已经赔了不是,就饶了他吧!不过,颜七良……” 颜七良连忙规规矩矩地问公孙松鹤道:“前辈有何吩咐?” 公孙松鹤心里一阵好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以后有什么好事可得先通知我们哦!” “一定一定!”颜七良心里咒骂着公孙松鹤师徒,嘴里却说:“以后有好事时,晚辈一定先通知前辈!” 公孙松鹤向徒儿们一挥手,带头走了。众徒弟又嘻嘻哈哈地议论起颜阳天来。 颜七良见公孙松鹤一伙走后,才跳上马背,往回跑去。 母七娘师徒回到九阴山,刘玉莲连忙到厨房去给母七娘弄热水。但她到厨房一看,冷锅冷灶,人影也没一个。刘玉莲奇怪地说:“这些人跑哪去了?饭也不做?” 刘玉莲到处看了看,哪有人影,只得大声喊道:“伍大姐,凤凰,你们跑哪儿去了?” 然而,没人应声。 刘玉莲没法,只得自己动手烧水。她把水烧热后,还是没人进来。刘玉莲觉得不正常了,她把水提到院里对母七娘说:“师父,伙房里的人都不见了,不知她们跑哪儿去了!” 母七娘有气无力地对陆小娣说:“小……娣,你叫几个去……找……找!” “是!”陆小娣见堂姐她们果然跑了,既羡慕又担心,希望她们能跑远点,不过,还是叫上田梅、牛珍珍和林德英一起做样子去了。 牛珍珍说:“她们会不会打柴去了?” “不会!”田梅想了想说:“她们打柴也不会一起去!” 林德英说:“依我说,先去看看她们住的屋子,看看少了什么没有,免得跑冤枉路!” “有道理!”陆小娣赞同地说:“快,去看看!” 几人来到冯珍等人的屋里,只见乱翻翻的。 林德英说:“坏了,她们的衣物没有了,她们应该早跑了!” “应该是!”陆小娣点了点头,心里为几人祷告着。 牛珍珍也相信左凤凰几人是逃跑了,心里好是羡慕了一阵,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没说话。 “珍珍,你叹啥气?”田梅笑着问牛珍珍道:“你是在羡慕她们吧?” 牛珍珍冷笑道:“田梅,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好了,不开玩笑了!”陆小娣看了看林德英,干涉二人说:“走,向师父汇报情况吧!” 牛珍珍横了田梅一眼,先走了。 陆小娣对母七娘说:“师父,伍珍妮她们几个屋里乱七八糟的,就少了她们穿的衣裳,看样子,她们应该是逃跑了!” 易小妹惊问道:“啥?她们逃跑了?” 牛珍珍向易小妹点了点头。 众人都小声地议论起来。 母七娘忍着剧痛,半晌才吃力地说:“大家别说了,等我伤好后,我一定去杀了那些东……西!” 众人见母老虎说话了,哪还敢再说什么。 母七娘忍着痛,对陆小娣说:“小娣,去叫侯鹰……来!” “是!”陆小娣连忙去了。 陆小娣带着侯鹰来见母七娘。 刘玉莲对陆小娣呶了呶嘴说:“师父在房间里,你窗前和师父说吧!” 陆小娣走到窗前,说:“师父,侯鹰来了!” 母七娘在屋里咳嗽了一声,也不说话,半天才用轻纱搭在头顶,就像盖头一样走了出来。 陆小娣见了母老虎的打扮,心里一阵冷笑,心想,老家伙自不量力,活该! 侯鹰见母老虎蒙着盖头,又见众女人毛发焦枯,一脸的憔悴,就知道她们今天吃了大亏,心里一阵狂笑。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的笑神经压了下去,双手一拱,说:“侯鹰拜见大当家!” “免礼!”母七娘忍着痛,小声问侯鹰道:“你们见过武珍妮几人没有?” 侯鹰已从陆小娣嘴里知道武珍妮五人跑了,小心回答道:“回大当家,我们没见过她们!” 疼痛让母七娘不敢多说话,只得对陆小娣说:“小娣,你告诉侯鹰原……因!” “是!”陆小娣又把武珍妮五人逃跑的事对侯鹰说了一遍。 侯鹰也装着才知道的样子说:“哦,她几个也太狡猾了,居然躲过了我们的眼线!” 母七娘缓慢地说:“侯鹰,你派人去把那几个贱人抓回来!” “是 !” “侯鹰,你亲自带人去抓!”母七娘隔着轻纱看了看众弟子,故意加大声音对侯鹰说:“等我教训了她们后赏给你们玩!” 侯鹰恭敬地说:“谢大当家!” 母七娘哼了声说:“去吧!” “是!”侯鹰不想多事,大步走了。 母七娘等侯鹰走后,看了看灰心丧气的众弟子,忍着痛,大声对弟子们说:“只要抓到那些不怕死的东西,我要让她们生不如死!” 众弟子互相盯了一眼,没人说话。 母七娘对柳朝莲和陆小娣二人说:“朝莲,这几天你和小娣带领大家好好练功,大家练好本事,再去找姓尤的算……账!” 柳朝莲和陆小娣二人对望了一眼,半天没有应声。 刘玉莲见她二人不应声,连忙说:“师父放心,我们一定在朝莲和小娣的带领下好生练本事,等你伤好后再去找那妖女报仇!” 大家一齐看着刘玉莲,一脸的鄙视。 母七娘知道弟子们不爽,干咳了一声,进了屋,砰的一声摔上房门。 刘玉莲对大家摊了摊手,无奈地笑了笑。 第171章 你买了我吧 左凤凰五人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躲开了九阴山上站岗的,钻进了密林,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到了青唐对面。确认安全了,才钻了出来。几个人互相打量了一番,只见大家汗水和着灰尘,全是大花脸,衣裳也挂破了,手也被茅草划了不少血口子,完全是逃荒落难的人样。不过,大家一想到就要彻底逃脱虎口,心里就一阵说不出的高兴。 左凤凰对大家说:“我们每人断一小木棍吧,又可以作武器,还可心掩人耳目!” “好!” 大家自己选了大小合适的小木棍,当着杵路棍,躲闪着挨到了河边不远处。 “快走,过了河才安全!”冯珍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我是又饿又喝,到了青唐吃饭!“ “别急,还是等等的好。一顿不吃无所谓!”左凤凰小声对大家说:“如果过去碰上了母老虎,那还不冤死!”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她就是碰上也认不出我们来!”陆春花把大家看了一遍,呵呵着说:“说实话,如果我不是跟你们在一起,突然碰上你们,我都认不出你们来!” “都几个时辰了,我认为,她们一定早回去了!”伍珍妮分析说:“再说,如果我们在这边的时间越长越危险,就怕母老虎派人追杀我们!” “也是!”左凤凰把大家打量一阵,笑着说:“那我们过河吧。不过,大家别走快了,特别要注意远处,如果碰上了母老虎她们,早点躲开!” 商量好后,几人才向渡口走去。 尤如水一行四人慢吞吞地直近酉时才来到青唐州城外,只见城门下两队士兵约五六十人,分站两边,对进进出出的人进行盘查。 谷惠玲眼尖,看见了城门旁边贴着告示,她虽然不识字,但她看见画像上的人物有点面熟,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那图好像是你的样子哦,他们不会是在逮你吧?” “别管他!我们走!”尤如水已经看到了告示,但她也不细看,她觉得无所谓。如果是在三天前,她一定会转身离开,但现在,她一点儿也不在意了,她想,只要你们和我过不去,我便把你这青唐城搅个天翻地覆,还怕把谷宇龙引不来?一想到这里,她也觉得特别奇怪,为什么自己现在老想着那谷宇龙?难道我真对他上心了不成? 刘黑风的前面坐着打扮得分外娇艳的黄英,后面紧跟着尤如水和谷惠玲。城门口那些盘查士兵,见刘黑风带着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骑着高头大马。尤如水和谷惠玲身穿真丝衣裳,头上珠翠晃荡,衣着光鲜,分明就是达官贵人,哪里敢查,也没细看,连忙放行。 尤如水几人进城后,见街上难民很多,四人便下了马,牵马慢行。尤如水在前面走着,正行走间,见一个年纪约十六七岁的姑娘,头上插个小草圈,旁边烂席子里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已经死亡。她看了眼上那姑娘和席子里的死人,顿生怜悯,不由自主地停在了上官慧面前。 上官慧见到面前的尤如水后,既激动又害怕,连忙跪在尤如水面前,哭着说:“夫人,您行行好,买了我吧。让我给你当丫头服侍你一辈子吧。我爹饿死了,我要用钱安葬我爹。夫人,您行行好……” 尤如水连忙扶起说不下去的上官慧,见她年岁与自己差不多。顿时想到自己家中亲人们,当即触景生情,潸然泪下。 上官慧见尤如水扶起自己,还陪着自己伤心落泪,心里好不高兴,知道自己已经让尤如水相信了。不过,她见尤如水那伤心的样子,与先前和灵玄门杨二丰对嘴时那诙谐打诨的混混模样判若两人,就知道她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更打定了向她拜师学艺的主意。连忙向尤如水说:“夫人,求求你买了我吧!” 尤如水看了看上官慧,又看了看破席子里躺着的人,就想起了自己的爹和老婆他们。他们现在的境况和眼前这两人差多少?尤如水心里没底。想到这里,连忙对刘黑风说:“黑风哥哥,给这姑娘二十两银子吧!” “是!”刘黑风连忙从包裹里摸出银子递给尤如水。 尤如水接过银子,递给上官慧,说:“小妹,你拿去安葬你爹吧,我就不买你了!” “不,夫人,我爹说过,做人要讲诚信。我既然说过要卖给你,我就一定要给你当丫头。夫人,如果你不买我,那你的钱我就不能要了!”上官慧说着,便要把银子退给尤如水。 尤如水没想到上官慧如此认死理,只得说:“好,既然这样,我就买了你吧!” 第172章 成功接近尤如水 上官慧见尤如水答应了,激动得流起了泪水说:“谢夫人!” 尤如水把银子递给上官慧,骗着她说:“小妹妹,我虽然买了你,但你还是先去把你爹安埋了吧,我在这里等你!” “谢夫人!”上官慧千恩万谢地接过银子,向尤如水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夫人,你可得等着我。我已经找好人的了,我把钱给他们,他们会帮我安葬我爹的。我把钱给他们后,我就跟你走!” “好,我等你!”尤如水只好装着答应,心想,等她走了不就完事了吗。 上官慧拿着银子,装模作样地找人去了。 旁边的乞丐们见尤如水大方地给了上官慧银子,都涌到了尤如水的面前,伸着手说:“夫人,行行好,给两个吧,我都两天没吃饭了……” “夫人,给点吧……” 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跪在地下,抓着尤如水的裤子,可怜兮兮地说:“姐姐,我饿……” 尤如水弯腰抱起小男孩儿,流着泪对黑风说:“黑哥,留下两天的花销,都分给他们吧!” “好,我听你的!”刘黑风现在也不怕没钱花,见尤如水下令救济逃荒人群,哪还有半点反对之心,爽快地把金银分给了人们。 赵庚和孙乾远远地跟在尤如水几人身后,尾随着鱼角进了青唐城,远远地看见尤如水几人正在分钱给逃荒的人们,心里一阵赞许。 上官慧拿着银子,叫两个姐夫抬了上官青云,一家人来到一个背静处。上官慧对爹娘说:“爹,娘,我要拜尤如水为师!” 铁秀首先反对:“不行!你必须拿到那铃子再说!” “不!我就要拜尤如水为师!”上官慧坚决地说:“学会了她的本事比什么都强!” “屁话!”上官青云说:“再好的本事在那摄魂铃前都只能算个屁!她已经相信你了,多好的机会!你要拿到那宝贝才能确保你的安全!” “我不!”上官慧的头摇得像货郎鼓,说:“我看得出尤如水是个义气人,她那样相信我,我不忍心欺骗她!” “你娘的个白痴!”铁秀见上官慧已完全有条件接近尤如水了,但她却要拜尤如水为师,眼看就要到手的宝贝她却不要了,顿时大怒着骂道:“上官慧,我警告你,眼看就要到手的宝贝你若不给我拿回来,那么,我铁秀从此以后没有你这个混账女儿。你看着办吧!” “对!”上官青云也火上浇油地说:“上官慧,我也警告你,五天内你若拿不回摄魂铃,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上官青云的女儿,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你们……”上官慧万没料到父母会这样对她,也犹豫不定起来。 上官秀云劝着上官慧说:“小妹,听爹娘的吧。那宝贝确实让人眼馋。你没见灵玄门为了那铃子人都死了几个?你现在既然已经能接近姓尤的了,只要你谨慎点,我相信没多大的风险。再说,我会想办法跟在你左右随时接应你。好妹妹,机会难得,求你了!” 上官雨也劝上官慧说:“慧慧,听大家的吧,那宝贝确实难得,谁拥有它,谁就可以称霸武林!如果你能拿到,上官家就是天下第一了!” “可是……”上官慧心里老大的不乐意。 “别可是了!”铁秀把话说得很绝道:“如果你听大家的,我们还是一家人,如果你不听,那你现在就滚,上官家从此再没有你!” 嫂子吴清香也劝着上官慧说:“小妹,听娘的吧,哦?” 上官慧见大家都劝她去巧取摄魂铃,尽管她满心不愿意,但是也真怕爹娘从此不认她,只得假装点头答应说:“好吧,我答应你们!” 铁劲一直没说话,只向上官慧微微点了点头。 上官秀云见上官慧答应了,连忙说:“幺妹,我晚上来接应你!” 上官慧冷笑着问上官秀云道:“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在慌啥?” 铁秀诶了一声说:“幺女,应该的,就让你大姐帮你看着,也少了我们的担心!” 上官慧见家人们都希望自己把摄魂铃盗回来,心里一阵好笑。不过,她不再强调自己的真实想法,总觉得那宝贝对自己而言并不重要,只要能拜尤如水为师,就比什么都强。至于那铃子,到时候说没有就是了,反正他们也没法跟踪我。想到这里,她装着听话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听你们的。我得走了!” “这才像我的乖女嘛!”铁秀心急地对上官慧说:“好了,快去吧!” 上官慧暗笑着找尤如水去了。 铁秀对上官秀云说:“秀儿,跟着她!” “是!”上官秀云悄悄地跟上了上官慧。 第173章 留下上官慧 尤如水四人把所带的银钱,全部分给了在场的逃荒人群。 一个老大爷问尤如水:“活菩萨,请问你叫啥名字?” 尤如水答道:“我不是菩萨,我叫尤如水!” “哦,你就是尤如水?”人们又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是好人呐!……” 有个老大爷问尤如水道:“闺女,你真是尤如水?” “是,我就是尤如水!”尤如水问那老大爷:“大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老者说道:“唉,别提了。我们那里,去年受虫灾,颗粒不收,但是官府和员外们还是要收捐收税。今年又大旱,前几天下了点雨,还不够蚂蚁吃,庄稼眼看也没收成了,我们走投无路,只好出来乞讨度日了!” “哦,……”尤如水无语,只能流泪。 老者又神秘兮兮地对尤如水说:“闺女,你可得小心点,官府在抓你!” “大爷放心,我不怕他们!”尤如水其实在城门口时就看见告示了。她擦了擦眼睛对刘黑风说:“我们走吧!” 刘黑风见尤如水一直在流泪,便安慰她说:“小妹,我们已是仁至义尽了,你没有必要再去想那伤心事了。还是先找个客栈吧!” 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和黄英,点头说:“好吧,早点歇歇也好!” 四人在街上走了一阵,见一家门前挂了块‘青唐客栈’的牌匾,刘黑风对大家说:“就这家吧!” “好!”尤如水点了点头,跟着刘黑风进到客栈里。 店家见刘黑风带着三美人前来,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问道:“客官,要住店吗?” “对!”刘黑风看了看店家,说:“我们要住一宿!” “好咧!”主家叫小二牵了马,候了进去。 “二楼上两间上房!”刘黑风对店家说:“要两间连在一起的!” “好咧。二楼上房两间!”店家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四个人,满脸陪笑地问道:“客官,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谷惠玲现在也和尤如水差不多,也不再怕谁,不等刘黑风说话,就爽快地报起名号来说:“我叫谷惠玲,她叫尤水仙,她叫黄英,他是刘黑风,记着没有?” “记着了!记着了!”店家看着尤如水,满脸堆笑地说:“哦,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尤如水尤大侠?欢迎欢迎,欢迎四位光临。快请!” 尤如水没丝毫的迟疑,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四人刚坐下,鱼角也走了进来,装着兴奋的样子对刘黑风几人说:“啊呀,几位大侠也在这里?” 谷惠玲见鱼角竟然跟来了,警觉地问道:“我说你这个跟班儿狗咋也跟来了?你想干吗?” “姑娘,我们纯属是巧遇!我并不知几位大侠在这里。既是大侠们不愿看见我,我就另选客栈吧!”鱼角连忙对谷惠玲解释着,便准备往外走。 “大哥你别走!”尤如水见鱼角要走,觉得过意不去,便对谷惠玲说:“玲玲,无所谓。都是出门在外的人,哪有不偶尔碰上的?” 谷惠玲看了看鱼角,冷笑道:“我讨厌那些没事找事,到处乱打听的人!” 鱼角听懂了,连忙说:“几位大侠放心,在下绝不会打听你们几位的事了!” 正说着,上官慧就在一个姓宋的乞丐带领下寻了过来。 上官慧对尤如水深深地一揖,说:“夫人,你们应该等我的,不然,我就成了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尤如水见上官慧果然寻了过来,心想,这姑娘也怪可怜的,既然她要赖着,就带着吧,反正我现在有能力保护她。想到这里,便关心地问上官慧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上官慧答道:“夫人,我叫上官慧,就叫我慧慧吧,快满十七岁了!” 尤如水听说她今年十七岁,和自己差不多大,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哦,你是哪个月生的?” 上官慧说:“夫人,今年七月二十六,我就十七岁了!” “哦,要小我一个多月呢。”尤如水笑着对上官慧说:“慧慧,你别叫我夫人,我也不是夫人。我还没嫁人呢,就叫我姐姐吧,啊?” 上官慧瞪大眼睛看着尤如水,问道:“姐姐?好吗?” 尤如水笑着说:“好啊,就叫姐姐,叫啊!” 上官慧顺着尤如水的意思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唉!”尤如水看着一身破破烂烂的上官慧,又触动了她那敏感神经,眼里滚出泪水,在泪眼朦胧中,上官慧竟慢慢变成了尤水后,尤如水忘情地把她拥进了怀里。 上官慧偎靠在尤如水的肩上,心情复杂地说:“姐姐,你真好!” 谷惠玲拉开了尤如水抱着上官慧的手,劝着说:“好了,水仙姐,收下慧慧就行了,没必要伤心!” “慧慧,我们上楼去!”尤如水抹了把眼睛,又对那小叫花说:“谢谢你了!” “不用谢!”小叫花说着,转身走了。 上官秀云见上官慧成功地骗到了尤如水身边,才放心地回到爹娘身边,笑兮兮地说:“成了!那姓尤的还把慧慧当成了宝贝抱着流泪呢!” 铁秀高兴地说:“太好了,看来,那摄魂铃就要到我上官家手里了!” 上官青云满脸春风地对上官秀云夫妇说:“木良,秀云,你们也到那客栈去住下,必要时助慧慧一臂之力!” “是!”上官秀云夫妇爽快地答应下来。 上官青云对众家人说:“我们回家去静候佳音吧!” 左凤凰一行战战兢兢地来到青唐城西,见官兵们正在城门处盘查,几人也不知那些官兵在查什么,竟迟疑起来。 左凤凰看了看大家,说:“别怕,我们这个样子分明就是逃荒人,他们会把我们怎样!我们这样伸头缩屁股的,人家不查都要查你!” “就是!”冯珍赞同地说:“走,进不去再说!” 几人硬着头皮来到城门处,见原来是在查一个叫尤如水的男人。几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大大方方地进了城。冯珍听见街上那些穿得破破烂烂的人也在议论着尤如水,小声问陆春花道:“春花姐,你不是说母老虎她们去打尤如水去了吗?” “应该是!”陆春花点头说:“我堂妹专门告诉过我,说那姓尤的本事特好,她如果回不来,叫我们自己保重!” “如此说来,母老虎她们一定败了!”左凤凰想了想对大家说:“既然尤如水已到了这里,说明他是赢家!” “应该是!”陆春花也想明白了,顿时黯然神伤地说:“也许我再也见不到我堂妹了!” 冯珍小声说:“但愿那尤如水杀了母老虎!” “好了,不说了!”冯珍四下望了望,小声对大家说:“走,选一个背静点的地方吃饭!” 尤如水一行五人在楼上闲话了一阵,下楼吃晚饭。 吃完晚饭,刘黑风问尤如水道:“水仙小妹,青唐很热闹的,想不想上街走走?” “算了,啥走头!”尤如水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你们去玩吧,我要上楼睡觉了!” 谷惠玲知道尤如水心情不好,故意盯了刘黑风一眼,说:“我说姓刘的,你一天到黑就只知道这里闹热,那里热闹的,你除了知道玩还会点什么?” 刘黑风看了看尤如水,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只得把脑袋几抓,嘿嘿着说:“好好好,我们都上楼睡觉,免得说我只知道玩!” 尤如水也不管他们说啥,独自一人上楼去了。 第174章 通缉要犯 谷惠玲见尤如水上楼去了,连忙对黄英和上官慧说:“走,我们陪她去!” 尤如水打了个哈欠,没精没神地说:“我要睡了!” 上官慧连忙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让我和你睡吧。我也好服侍你!” 谷惠玲对上官慧说:“妹子,你不能和水仙姐睡,她只能和我一起睡,不然她是睡不着的!” 上官慧哪里相信,连忙说:“这位姐姐,我已是水仙姐的丫环了,从现在起,我要服侍她的衣食起居。你放心,我一定会服侍好如水仙姐的!” 谷惠玲只好在上官慧的耳边小声说:“水仙姐要像小孩一样哄着才睡得着,懂吗?” 上官慧笑了笑说:“姐姐放心,我会服侍好水仙姐的!” 谷惠玲只好说:“好吧,你先和她睡吧,她睡不着时再换!” 尤如水也不知她俩在商量什么,心想,只要是女孩和我睡就行。于是,尤如水和慧慧睡在了一起,黄英和谷惠玲一床。 一上床,尤如水还是把上官慧当成谷惠玲,把她搂进怀里。 上官慧也配合地和尤如水面对面地拥着。 尤如水把上官慧搂了一阵,还是像对谷惠玲一样把手伸到上官慧胸前摸了起来。 上官慧也不反对,也趁机摸尤如水是不是带着爹娘说的什么摄魂铃,虽然她并不想真要,但也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也把手在尤如水身上慢慢摸着,并不断地换着地方。 尤如水被上官慧一摸,越发不能自己。心想,这个小东西肯定是被男人睡过了,不然,她不会比老子还过分,竟然把老子到处乱摸!娘的,老子明晚不能再和这东西一起睡了,她会把老子给折磨疯的。人家玲玲就不像她这样,只是规规矩矩地让我抱,让我摸,哄我睡觉,其他一点儿都不懂! 上官慧把尤如水一身摸了个遍,哪有什么铃子。但她还是不死心,又小心翼翼地把尤如水放在床头的几个小瓶捏了一遍,才翻了个身,睡到一边去了。 尤如水见上官慧躲开了,却又有点失落,只得大瞪着眼睛想起事来。 青唐客栈的店家姓荀单名一个四字。当荀四确定来人之一是尤如水后,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觉得是财神爷不请自来了。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他一见尤如水等人熄了灯,便一溜烟地到青唐府衙报案,对当值的说:“我有重要案子要向赵大人禀报!” 当值的对荀四说:“赵大人也许都睡了,你明天来吧!” 荀四连忙说:“官爷,那可是个正在通缉的要犯,如果明天才来报案,她们也许都走了!” “好吧,我去告诉赵大人,他见不见你不管我的事!”当值的只得到赵元海的寝室外叫道:“赵大人,有人来报,说是他见到了正在通缉要犯!” “快叫他到大堂,我马上去!”赵元海还没睡,听说是正在通缉的要犯,就知道肯定是尤如水来青唐了,连忙到大堂去了。 当值的便把荀四带到大堂。 荀四拜见赵元海说:“小民荀四拜见赵大人!” “免礼!”赵元海连忙问道:“说,那尤如水现在哪里?” 荀四连忙说:“告大人,那姓尤的现在在小民店子里!” “你确认那就是官府正正通缉的要犯尤如水么?” “告大人,小民确定她就是告示上通缉之人尤如水!”荀四连忙说:“我看她样子确实像是通缉告示上的人,我也再三问过她们的名字!” “那好,本官马上派人和你一起去拿人!”赵元海又对当值的说:“马上通知苏班头!” “是!”当值的连忙去了。 班头苏玉通很快来到大堂,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马上带人跟随这个荀四到他客栈里捉拿通缉要犯!”赵元海想了想说:“那妖女非一般人,你带两百人去吧!” 苏玉通不以为然地说:“大人,何必兴师动众,五十人足矣!” 赵元海也认为苏玉通说得有理,便点头说:“好吧,我等着你凯旋归来!” “大人放心,在下一会儿就抓那人犯让大人发落!”苏玉通带人随荀四去了。 左凤凰五人刚吃了晚饭,就听见街上闹哄哄的。 陆春花伸头一看,见一队人打着火把小跑着来了,陆春花紧张地对大家说:“有队官兵过来了!” “别怕,肯定与我们无关!”左凤凰看了看大家说:“我们这个鬼样子和满大街逃荒人有何区别!” 武珍妮也赞同地说:“对,我们现在除了防着母老虎外,其他都无所谓!” “这里离九阴山太近,就怕母老虎找了来!”李玉琴想了想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再走远点才保险!” “就是,这里确实太近了!”冯珍赞同地说:“我们干脆到黄州或者再远点的地方去才保险!” “可是我们的银子太少了,用不了多少天的!”武珍妮遗憾地说:“远走不现实!” 几人说着,那队官兵路过门前前面去了。 “走,我们跟着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要去抓那个叫尤如水的人!”左凤凰小声对大家说:“看看对我们有没有利!” 陆春花噗一声笑道:“人家去抓人对你有什么利?难道你想乘乱去抢人么?” “难说!”左凤凰笑了笑对大家说:“再咋说,人家尤如水也算是我们的恩人吧,如果不是他,我们能到这里来吗?再说,我们去看看,算是先熟悉熟悉这里吧,我想用得着的!” 武珍妮赞同地说:“有道理。走,大家去看看再说!” 几人远远地跟在那队官兵后面尾随而去。 第175章 赏银惹的祸 尤如水正心神不宁的时候,听大街上有人跑着来了。尤如水警觉地下了床,到窗前一看,见是一队官兵模样的人跑步而来。尤如水心想,天都黑了,他们要到哪儿去?难道……尤如水正想着,只见那些人果然涌进了客栈里。尤如水知道这些人来此的目的了,连忙推醒了黄英、谷惠玲和上官慧,小声说:“快起床,官兵抓我来了!” 谷惠玲气愤地说:“水仙姐,杀了他们!” “不行!不能连累了慧慧!”尤如水小声说:“你们快到黑风屋里去,我来对付他们!” 正说着,刘黑风在窗前说:“小妹,官兵来了,打不打?” “不能打!”尤如水小声对众人说:“你们都别动,看我的……” 尤如水话还没有说完,官兵们就涌上了二楼。 尤如水闪进了自己的屋内,站在门旁,只听人喊:“围了,守好门窗,不要放走一个!” 尤如水从窗户里看到,下面到处是火把,说明来的官兵不少。 苏玉通问荀四道:“她们住哪间屋子?” 荀四小声说:“这间屋里是四个女人,这间是一个男子!” 尤如水听出是那个店家的声音。她又奇怪了,我们住进他店里,他为啥叫人来捉拿客人? 苏玉通又问荀四道:“你确认就是那画像上通缉的人犯?” 荀四用不太大的声音说:“我确定,就是这间屋子里那个最漂亮的女子,我是反复看了几遍,还专门问了她的名字,绝对没错,就是她,尤如水!” 尤如水明白了,肯定是那店家为了赏银去举报我了。她知道,该来的,迟早要来,但她并不担心,更没害怕。不过,她也不想伤及无辜,只想一走了事。她提剑在手,做好了准备。 苏玉通大声喊道:“里面的听好了,快快出来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尤如水没搭理他们,让他们叫喊着。 苏玉通见没人应声,便对手下说:“把门撞开!” “是!”随着几声答应,有人开始撞门。 尤如水也不心急,站在门旁等着机会。当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尤如水一掌推出,随着几声人倒在楼板上的咚咚声,尤如水也随即闪了出去。 苏玉通大声喊道:“不要跑了她!” 然而,谁哪能阻挡得住尤如水?只见她轻轻一跃,早已上了对面房顶,几纵便不见了人影。尤如水跳过几座房子,在不远处的屋脊上吞下一粒小隐身药丸,一边注视着官兵的动向。 苏玉通见有人跑了,连忙问荀四道:“那跑了的是什么人?” 荀四满认为二十两白银就要到手,正在得意间,却见尤如水在众多兵丁捕快的包围下轻松逃跑,他一惊不小,顿时愣住了,听苏玉通问话,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跑了的是主犯尤如……水!” 左凤凰听见有人大喊‘不要走了他’,随之见一条人影箭一样地飞上了屋顶,就知道是尤如水逃走了,忍不住夸赞道:“果然好身手!” “但那应该是个女人啊!”李玉琴小声说:“应该不是尤如水吧?” 左凤凰笑着说:“如果尤如水是女人更好,我们可以跟着她,让她保护我们!” “你想得美!”冯珍噗的一声笑着说:“你是她什么人,她要保护你?” “难说!”左凤凰对大家说:“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帮她一帮,难说是不是机会!” “别说话!”武珍妮小声警告着大家说:“小心祸从口出!” 大家也觉得武珍妮说得对,便不再说话。 赵庚和孙亁住在青唐客栈不远处,二人正在商量该不该去通知赵元海时,忽听街上闹了起来。二人出门一看,只见青唐客栈里闹翻了天。赵庚一惊,紧张地对孙亁说:“坏了,坏了,多半是赵元海派兵抓尤姑娘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孙亁出主意说:“我们马上去阻止他们?” “来不及了!”赵庚长埋怨着说:“赵元海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是谁告诉他的?” 孙亁又对赵庚说:“我们马上去叫赵元海停止对尤姑娘的骚扰?” “迟了!来不及了!走,我们去看看!”赵庚对孙亁说:“小心,别让尤姑娘看见了我!” 刘黑风手拿长刀,做好了一拼的准备。 “黑风,水仙姐叫我们别动!”谷惠玲小声对黄英和刘黑风二人说:“黑哥,水仙姐已经跑了,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们打斗,免得伤了这位上官!她一会儿会来救我们的!” 刘黑风也觉得谷惠玲说得有道理,也知道打起来的后果无法想象,更怕伤了上官慧,反正尤如水已走,没什么能难住她。想到这里,便依谷惠玲所说,放下了手中长刀。没等官兵撞门,便主动打开了房门。 苏玉通听说主犯跑了,便对大家说:“先拿下这些从犯再说!” “是!”官兵轻松捉了刘黑风四人,押着往衙门去了。 荀四见官兵押送着几人走后,心神不定地在那里里发起呆来。 鱼角躲在人群中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希望他们再闹大点。 上官秀云两口子见官兵们竟把上官慧和另三个抓走了,反倒吓了一跳。 上官秀云担心地对老公说:“木良,坏了,慧慧被抓了,看来,我们失算了!” “无所谓!”易木良安慰着老婆说:“他们是一起被抓,没有分开。尤如水一定会去把他们救出来。只要慧慧还留在尤如水身边就有希望!” “就是,就是。吓死我了,我也吓糊涂了!”上官秀云抹了抹胸口不好意思地说:“木良,你说得对。不过,慧慧今晚也许不能得手了!” 易木良呵呵着安慰老婆说:“慧慧今晚多半没戏了。不过,也无所谓,不过是早一天和晚一天而已!” 上官云秀若有所思地说:“但愿吧!” 赵庚和孙乾见赵元海的人抓走了谷惠玲几人后,更是紧张。 赵庚紧张地对孙乾说:“坏了,果然被太子料到了。老兄,这里今晚多半要出事,怎么办?” 孙乾说:“我们马上去找赵元海,叫他马上放人!” “来不及了,赵元海大祸临头了!”赵庚的头摇得像货郎鼓,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只得长叹了口气说:“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走,我们先去告诉柳青一声,叫他别冒失,然后再到衙门去看看!” 孙乾提醒着赵庚说:“你不怕被她们发现了吗?” “也是!”赵庚无可奈何地说:“我们躲着去吧!” 孙乾长叹了口气说:“好吧!” 二人忧心忡忡地躲闪着往往柳青驻地而去。 第176章 自负的柳青 赵庚和孙乾来到柳青营房,见了柳青。 赵庚恭敬地说:“见过柳将军!” 柳青不冷不热地问道:“二位有何公干?” 赵庚委婉地说:“柳将军,尤如水一行已经到了城里,但和她随行的三个人却被赵大人逮起来了……” 柳青呵呵一笑说:“好事嘛!” 赵庚连忙解释说:“将军,依晚辈的看法,这并非好事,而是赵大人的大限到了!” 柳青不以为然地说:“危言耸听!” “将军,晚辈说的是不是危言,一会儿就会知道了!”赵庚好意劝着柳青说:“将军,如果尤如水真拿赵大人出气,将军千万别去理会,我想,那尤如水就会……” “屁话!”柳青没等赵庚说完,就生气地说:“我身为朝廷大将,保护城池和地方官是我的责任,我怎能不去理会?” 孙乾劝柳青说:“将军,我认为赵庚说得对,那姓尤的实在是太……” “别太了!你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我身为朝廷官员,便要为朝廷负责!”柳青根本就没把尤如水放在眼里,他打断孙乾的话说:“我既然向大王请命到这里,就要负责这里的安全,我怎能做缩头乌龟?” 赵庚见柳青竟然如此自负,生气地说:“将军,你可以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但不可拿喽里的江山社稷开玩笑!” “大胆!”柳青见赵庚竟敢教训自己,大怒道:“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来人!” 两个兵士应声而至,大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赵庚见柳青竟然如此刚愎自用,也生气地说:“柳将军,请你以喽里江山社稷为重,望将军三思!” “滚,滚!”柳青对两个兵士大声吼道:“快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赶出去!” 两个兵士见主帅发怒,只得对赵庚二人说:“二位,请吧!” 赵庚万没想到柳青竟然如此不听劝告,但他知道再说什么也不起作用了,只得长叹了口气,向孙乾一挥手说:“我们走!” 二人出了营房,孙乾问赵庚道:“庚子,现在咋整?” 赵庚猛抠了一阵头皮,无可奈何地说:“还能咋整,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姓赵的吧!” 左凤凰小声问武珍妮道:“大姐,帮不帮尤如水她们一下?” “我们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尚且难保,万一又出事,那还不冤死!”武珍妮想了想说:“再说,那跑了的肯定是尤如水,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陆春花对大家说:“我总觉得那抓去的几个人中那个高个子女人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她是哪里人!” 冯珍赞同地说:“对,我也觉得那高个女子很面熟!” “哦,我想起来了!”陆春花小声对大家说:“她是母老虎的幺徒弟,黄英!” “不会!”冯珍摇了摇头说:“黄英她们今天既然跟随母老虎去和尤如水交手,怎么会和尤如水搅和在一起?如果你是尤如水,能和你的敌人住一起吗?” 陆春花也觉得冯珍说得有道理,问左凤凰道:“凤凰,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冯珍说得有道理!”左凤凰想了一阵说:“我觉得不管她是不是黄英都无所谓!” 冯珍想不通地问凤凰道:“此话怎讲?” “如果她不是黄英,对我们当然一点关系也没有。”左凤凰想了想说:“如果她是黄英,我觉得对我们也只有好处没坏处。因为,她既然和尤如水走到了一起,说明她已经背弃了母老虎,她也不可能去对母老虎告我们的密,尤如水更不可能把我们交给那母老虎!” “嗯,有道理!” 左凤凰说:“好了,不说了,还是想想我们现在该怎样吧!” 武珍妮小声说:“现在只能守着看结果,再见机行事为好!” 左凤凰也觉得武珍妮的担心有道理,便不再说话,耐心地待在衙门不远处。 官兵们把刘黑风四人押到了府衙。 尤如水也隐了身,大胆地跟在了谷惠玲几人身旁。 “报!”苏玉通向州官赵元海说:“大人,主犯尤如水脱逃,另外四个从犯一个不少全部捉拿归案!” “也好,只要有他们在,那妖女肯定会来营救。你等需得小心,务要活捉那妖女。我要用那妖女的头来祭奠我那冤死的女婿!”赵元海看了看刘黑风等四人,说: “我倒要看看那妖女是否长有三头六臂,竟敢四处杀人越货!” 尤如水听了赵元海的话,却摸不善头脑了。心想,我也杀了好多个人了,谁是这老家伙的女婿呢? “是!”捕头答应了一声又问道:“赵大人,这几个人现在如何处置?” 赵元海想了想说:“关进牢房,等捉到主犯后,再行处罚!” 尤如水听了,心里一阵冷笑。心想,做你娘的白日梦吧,小爷岂是你们想抓就能抓的?只要你们不对她们用刑,小爷便不会为难你,就算你老家伙烧高香了。想到这里,她跟随着刘黑风一行,来到大牢,等人们散去四下静下来后,她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大牢,挨个点了狱卒们的睡穴,取下牢房钥匙,进到牢房,小声叫了声:“黄英姐、玲玲,黑哥,我来救你们了!” “水仙姐,是你吗?”谷惠玲很兴奋,高兴地问道:“你这么快就来了?” “难道你想这里住一宿?”尤如水咯咯笑着掏出了隐身小药丸,每人一粒,说:“别说话,快把药吃下,一会儿我们就走!” 大家吃下药丸,等着看见尤如水。 尤如水吩咐上官慧说:“慧慧,你跟紧玲玲,千万别走丢了!” “嗯!”上官慧根本没料到尤如水还会隐身。她紧紧地拉着谷惠玲的手,觉得很刺激,更是打定主意要拜尤如水为师。 两三锅烟的功夫,四人看见了尤如水。谷惠玲对尤如水说:“好了,水仙姐,我们走吧!” 谷惠玲气愤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那见钱眼开的狗店家为了几两银子就叫官兵来抓我们,得去找他算算账,让他知道欺负客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上官慧首先赞成,说:“对,这种人找他算账!” “也好,找他东西算算账!”尤如水毕竟年轻,听了谷惠玲和上官慧的话,连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一行五人大摇大摆地从大牢里出来,径直回到‘青唐客栈’。 第177章 大闹府衙(一) 客栈里还灯火通明,住店的和店里的人们还在议论着刚才的事。荀四也还在一旁发着呆。 尤如水蹑手蹑脚地走到荀四向前,喊了声:“店家!” 荀四听得有人喊叫,四周一看,却又无人。他揉了一下眼睛,自言自语道:“怪事,谁在喊我?” 尤如水笑道:“咯咯咯,狗东西,是爷爷我在喊你呢!” 荀四只听声音,却又看不见人,惊叫一声 ‘鬼呀!’就要往外跑。 尤如水一把将其抓住,问道:“店家,我与你无冤无仇,无怨无过节,你为何要叫官兵来抓我?” 荀四一听,顿时明白了。心想,我刚才还在担心,怎么说来就来了?只怪我为了那二十两银子的诱惑,干出了让自己后悔八辈子的的事来。他感觉有人抓住了他,却又看不见人,早已吓瘫,哪还说得出话。 尤如水厉声喝道:“说!” “我……为了……赏……钱……”荀四一紧张,早已魂飞天外,眼睛翻白,哪还说得明白。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为了一点儿赏钱,你就不顾道义,祸害你的客人,祸害你的衣食父母。像你这样见利忘义的东西,就不配活在世上!”尤如水如水生平就恨这些见利忘义的东西,当她一听店家是为了赏钱而出卖她们时,顿时起了杀心,一骂完,一刀抹了荀四脖子。 上官云秀和老公易木良正在说上官慧的事,见店家平白无故地发起了神经,一个人在那里学两个人说话,尤其是那女声,学得惟妙惟肖,好是稀奇,正想笑,突然看见店家的脖子暴裂,鲜血狂喷了出来,才知道店家是被妖怪逮着了。 易木良见了,吓了一跳,大声喊道:“不好了,有妖怪啊,店家被妖怪杀了!” 尤如水等人也不管他,任他们叫喊着。 上官慧本想去跟姐夫解释解释,又怕露馅,只得佯装路人。 刘黑风见尤如水杀了店家,也激起了他的强人本性,恨恨地对尤如水说道:“小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把那狗官给杀了,给后面的关卡提个醒,让他们少管闲事。再说,我的刀被那东西们给缴了,我们没有防身武器咋行?我要去把我的刀拿回来!” “对,对,是该让他们长点记性!”谷惠玲咬着牙说:“我的剑也没了,我也要去找一把!” “好,走吧,说干就干。我正要去问问那狗官的女婿是谁!”尤如水也没多想,当即同意。 上官慧连忙说:“水仙姐,我也要去!” “不行,你绝对不能去!”尤如水连忙对上官慧说:“慧慧听话,你就在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我们去杀了那狗官后,马上就来找你!” “好吧!”上官慧不敢坚持,也怕去露了馅,只得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远远地看着。 尤如水四人趁着药效期内,翻墙进了府衙。尤如水见一间屋亮着灯,便小声对大家说:“那间屋子亮着灯,走,去听听是不是那狗官!” 刘黑风赞同地说:“多半是!” 几人来到窗前,只听屋里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那些人真没用,竟让那妖女跑了!” 赵元海对老婆说:“你放心,等拿着了那妖女,一定用她的头来祭奠女婿亡灵!” 刘黑风听得火起,一脚踢开了房门。 赵元海大喝一声道:“谁踢我房门?” “是你爷爷踢的!”尤如水向刘黑风一摆手,娇声喝道:“狗官,你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来!” 赵元海只听对方说话声音,却不见人影,顿时大惊失色,敏捷地抽出床头长剑,大声喝道:“何方妖孽,竟敢装神弄鬼,快快现出形来!” 尤如水这回是近距离看对手的反应,心里一阵阵的得意,烂笑着问赵元海道:“小爷便是你要捉拿的人犯尤如水,怎么,不欢迎?” 赵元海也是一个大胆之人,身临险境,竟然也不害怕,大声喝道:“妖孽,快快现形,并束手就擒,本官饶你不死!” “狗官,小爷问你,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不杀你!”尤如水一边说,一边摘下了赵元海的长剑。 赵元海自知今晚断难活命,但仍无一点惧色,圆瞪双眼说:“妖女,看来,喽里王爷府没说错,你确实是一个全凭邪术杀人越货的魔头!” 尤如水听明白了,他的女婿应该是谷王府里的人,冷笑着对赵元海道:“放你们娘的狗臭屁!小爷就是不隐身,一样可以把你青唐城打爆!” 赵元海并没有被尤如水吓住,冷笑了两声,说:“你有本事就现出身来与老夫决斗,若老夫失手,老夫便承认你是真本事!” “老家伙,别说大话了。难道你比那牛伟、归独脚儿,还有那个花什么青的厉害?不是小爷夸口,像你这样的老东西,再来三五十个都只是小爷的菜!”尤如水又是一阵冷笑说:“我问你,谷王府里谁是你女婿?” 赵元海倒是相信对手的话,因为,她刚才摘他的长剑时,那力道不是他能左右的,但他依然不减威风,冷笑道:“妖女,谷布方是你杀的吧?” “咯咯,原来谷布方便是你女婿!”尤如水咯咯着说:“只怪你贪图他谷王府富贵,把女儿嫁那里不过是想分一杯羹,谁知天不作美……” “水仙姐,别和他废话了!”谷惠玲听说赵元海女婿是谷王府里的人,顿时想起他谷王府追杀她娘仨的事,再说,如不是他谷王府,娘也不会死,想到这里,便把怒火发在了赵元海身上,一边对尤如水说,一边把刀尖在赵元海的脸上一勒。 赵元海顿觉脸上一阵剧痛,血随之流了下来,连忙大叫道:“来人啦,有刺……” 赵元海的‘客’还没有喊出来出来,刘黑风早已不耐烦,一刀穿了他的心脏。 赵元海老婆见男人胸口突然冒出血来,顿时仰面跌倒。 谷惠玲也不手软,趁势一刀。 第178章 大闹府衙(二) 捕快们听得赵元海呼叫,有的连衣服也不曾穿好就跑了过来。 “老爷,刺客在哪里?”一个捕快跑得最快,一冲进房门就问。话刚落口,便看见地下倒着的赵元海和夫人,顿时大惊失色,转身狂奔。 黑风在门口等着,怎会让他跑掉,见他转来,挥起一刀,那人还是跑了几步方才倒下,外面的人没看见凶手,却见同伴遭刀,吓得惊叫起来。 那些兵勇捕快,哪个还敢进屋?全站在外面,呆若木鸡。 尤如水已经认出了那个刚才带队去抓她的苏玉通。她踮着脚,走到他的旁边。 舒理通似乎觉得有点异样,刚要跑,只觉得一阵冷风直扑脖子,随之一闪。 尤如水现在力道之大,行动之敏捷,速度之惊人,已经到了非凡程度。她的速度激如闪电,剑气力贯千钧,那一刀,闪电般的勒在舒理通的脖子上,顺势一脚踢他后脚弯,他哪里还躲得过,向前一倾,立即跪在地上。只见他鲜血狂喷,眼见得是难以舒通了。 尤如水杀了班头,却对其他人大喝一声:“怕死的,还不快滚!” 其余捕快们见班头被杀,哪还有胆量过问,转身就跑。 刘黑风却不愿意放了他们。因为他在黑风岭受尽了这些当兵的气,经常被他们撵得像孙子一样东躲西藏。自己现在又长了大本事,有了报仇机会,哪肯饶了他们。他几步跳到大门旁守着。 尤如水见了,只得摇了摇脑壳。 一个捕快刚跑到门前,被黑风一刀杀了。那些兵勇捕快哪还敢跑。他们紧张地圆瞪双眼,手里半举着刀,又看不见什么,只惊恐万状地比划着手中的兵刃。 “我在这里!”谷惠玲觉得好玩,大喊一声。那些兵勇立即涌到谷惠玲说话的地方,挥剑乱砍乱刺。 谷惠玲早就闪到另一边,手起刀落,连杀二人。 刘黑风也不说话,只要瞅准机会,就绝不手下留情。 黄英见刘黑风不饶这些人,也帮着砍杀起来。只见那些兵勇捕快,突然这里倒下一个,突然那里倒下一双。他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煞星,招来如此惨烈的杀身之祸。可怜那些糊涂虫们,至死都没有见到杀手是什么样! 尤如水连忙对刘黑风和谷惠玲说:“黑哥,玲玲,算了,饶了他们吧。我们走!” 谷惠玲最恨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她一想到娘死于官府当兵之手,心里便来气,她大声说:“不,我要杀光他们,为我娘报仇!” 尤如水劝他们说:“好了,走吧,今晚是小药丸,也许药力将过!” 三人这才停了下来。 赵庚和孙乾躲闪着来到衙门对面,见府衙里不时传出惊叫声,知道是尤如水动手了,赵庚摇着头对孙乾说:“老赵完了!” 孙乾也长叹了一声说:“只怨大王不听太子的建议,偏要通缉尤如水,这下好了,弄出祸事来了!” 二人正说着,又见大街上一大队官兵打着火把飞快跑来。 孙乾对赵庚说:“柳青那家伙硬是来了!” “这个刚愎自用的家伙找死来了!”赵庚长叹了口气,说:“完了,完了,青唐完了!” 孙乾安慰赵庚说:“没那么严重吧?” 赵庚长叹了口气说:“但愿吧!” 刘黑风带着黄英和谷惠玲又到赵元海屋里将金银细软,专捡好的拿。刘黑风撕下块被面,包好金银细软,缠在腰间,见那班头的刀是把好刀,也一并捡了。 这时,只见衙门外面火把齐明,人声鼎沸,有人高喊:“快快围了,大家密集防守,不要分开!” 尤如水对黄英、黑风和谷惠玲说:“你们跟上我,我为你们冲开一个缺口后,你们快速离去,在城外会合。我估计药效马上就会消失,你们快走!” 尤如水说罢,已经一晃而出,双掌齐挥,只见两三丈范围内的士兵全被震飞出去。与此同时,黄英、黑风和谷惠玲也已闪了过去。就在这时,尤如水突然看不见黄英、刘黑风和谷惠玲了,她知道,自己的药力已经失效。 果然,只听那些官兵齐声发喊道:“看见她了,在这里!” 赵庚见尤如水几人居然还能隐身,惊得大张着嘴,半天也合不拢。 柳青大声喊道:“快快围了,别让她跑了!” 尤如水压根就不想跑。她要让黄英、谷惠玲和刘黑风跑远点再说。她鄙夷看着那些官兵们,心想,小爷要跑,你们挡得着吗?想到这里,她嘴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嘲笑。 官兵们里三层外三层,铁桶一般地把尤如水围在了中间。为首的将官就是自告奋勇前来青唐想和尤如水较量的喽里大将柳青柳三枪。 第179章 悔恨的柳青 柳青看样子五十左右年纪,蓄着三绺胡须,长脸,脸色也许是气的,有些泛黄。柳三枪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柳三枪名号是在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是大家公认了的。柳三枪的枪法,以快速凌厉着称。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一击致命。一般对手在他的手里最多也是三枪,所以,人们送他柳三枪的霸气称号。 尤如水冷眼看着走上前来的柳青,没有一丝的慌张。 柳青手提九尺长枪走到尤如水面前,见是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女子,哪把她放在心上。他把长枪往尤如水一指,大声喝道:“你是谁?州府衙门内是你在杀人?” 尤如水横了柳青一眼,说:“知道还问,正是小爷我干的!” “大胆小女子,见了本官还不快快跪下!”柳青哪知尤如水厉害,还在耍他的威风,不过,也不怪他,他不知道面前的小女子就是他要找的尤如水,因为他所知道的尤如水是男子。 尤如水嘲笑着柳青说:“小爷我不知如何跪法?你教我跪吧!” 柳青见眼前是个长得漂亮水嫩的女娃娃,在火把的照耀下,但见她: 面色红润,如婴儿般水嫩;朱唇微启,却俏皮地微微翘着,露 出一丝丝的叽笑;大眼忽闪,眼光似仙子般迷人。 柳青被尤如水那迷人的样子给勾住了,心想,这般柔弱娇小的漂亮女娃,哪会是刚才大开杀戒的魔头,便细声问道:“请问姑娘姓甚名谁?” 尤如水根本就没把对手放在眼里,做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冷笑了两声说:“小爷叫尤如水,怎么?没听说过?” 柳青听了尤如水三字,才猛然记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再次仔细地看了眼前的大姑娘。心想,不对,尤如水是男人,但她却是个地道的女人,她也叫尤如水,是巧合还是他们弄错了?不过,他不敢托大,决定来个突然袭击,管他真假,杀了再说。想到这里,他想分散尤如水的注意力,于是说着奉承话道:“姑娘,我看你的样子漂亮,善良,不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尤如水。跟我走吧,我会让你享不完的荣华富贵,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尽的山珍海味。让你整天使丫唤仆,强似你整天抛头露面,餐风露宿,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尤如水估计黑风和谷惠玲几人的药效时间已过,也不想和这些人过多地纠缠,霸气地对柳青说:“狗东西,这话回去对你女儿们说吧。小爷我懒得和你理论。如果你不想死就快滚,小爷要走了!” “大胆妖女,竟敢顶撞本官!你要对刚才的顶撞后……”柳青听了尤如水的警告,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一个悔字未说出便一枪刺向尤如水。 尤如水见柳青突然一枪刺来,一闪躲过,圆睁杏眼看着柳青,骂道:“狗官,难道你只会偷袭么?” 柳青见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枪竟被对方轻松躲过,一惊不小,心想,这个女孩儿咋如此厉害?难道她真是尤如水么?但,她为什么是女子?他不敢大意,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看似娇弱,但能力却超乎想象的对手。 尤如水诚心要气气柳青,嘴里骂道:“狗官,你再回去苦学十年,再来玩这种下作的枪法,那时,小爷我说不定会让你一下,满足你的好胜心。现在,我不想杀你,识趣的快快滚开,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柳青听了尤如水的警告,脑袋开始冒汗。柳青刚才的一枪,是出其不意激如闪电般的刺向尤如水的。按他的想法,这一枪就足够了,因为,他在马上,而她,是在他的马下的一个娇弱小女人。更何况他的这一枪是他和尤如水说话时趁其不备一枪刺出的。然而,就是他的这一枪,让他傻眼。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清对手是如何躲过他这一致命杀着的,而且,她居然还敢嘲笑他,警告他!柳青听尤如水叫他再回家苦练十年再来和她比试,顿时脸面通红。对手的嘲笑让他羞愧,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奇耻大辱。他后悔,后悔不该不听赵庚和孙乾的劝告,执意来自寻没趣。 “狗官,还不快滚!”尤如水见柳青不说话,又冷笑道:“看来,你是真不想活……” 柳青转念一想,如果我今天就此认输,那才真的丢人了。不行,我不能认输,想到这里,柳青在尤如水的警告声中聚力在手,闪电般的刺出两枪。这两枪凝聚了柳青一身的绝学,他要在最快时间内置她于死地,不然,柳三枪的名声就此一败涂地了。 尤如水一声冷笑,身随意动,轻松躲过。 柳青太低估了对手的能量了,他认为对手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他的两枪时,奇迹,还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对手仍然轻松躲过了他接连刺出的致命两枪,没有一丝的慌乱与惊恐。柳青见自己接连三枪都被对方轻松躲过,大惊之余更是不服,连忙刺出第四枪。 “自以为是的狗东西!”尤如水一把抓住柳青的长枪,嘴里骂道:“你还有什么招数,快使出来!” 柳青使尽全力也把枪收不回来,正想撒手拔剑,但已迟了,他那拿枪的手好像根本就不听他自己的使唤,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透过他的长枪让他全身乏力,他那硕大的身躯身不由己地脱离马鞍,摔在了地下。 孙乾见尤如水果然在两三招间就轻松把柳青拉下了马,忍不住对赵庚说:“果然厉害,果然名不虚传!” 赵庚担心着柳青的安危,示意孙乾别说话,好生看着事态的发展。 四周的士兵见主帅被擒,不敢上前,只在四周围着尤如水。 “无耻狗贼,小爷我好言相劝,叫你快滚,你认为小爷是和你开玩笑!”尤如水右手仗剑,脚踩着柳青的脸,怒骂着:“你认为小爷是女流好欺负是不?” 柳青今天是有生来的第一次败绩,而且,究竟是怎样败的,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柳青是个能申能屈的聪明人,连忙认错道:“姑娘饶命,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劝告!” 尤如水抓着牛高马大的柳青的衣领,一脚踢在他脚踝,柳青身不由己,跪在了尤如水的面前。 尤如水圆睁杏眼,大声问柳青道:“无耻狗贼,你想弱肉强食,恨不得把小爷多穿几个窟窿。小爷善意提醒你,你却认为我怕你。现在,你落在了我手里,还有何话说?”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柳青心想,这个人应该是真尤如水。娘的,狗日的画匠为何要把她画成男的? “活该!”赵庚见柳青低声下气地求尤如水饶命,好笑地对孙乾说:“狗日的自以为是,认为他才是天下第一,现在被人家拿了,却又像孙子一样求人家饶恕,一点骨气也没有,我呸!” 孙乾赞同地呵呵着说:“就是,那老家伙这回如果不死,我看他有何颜面面对我二人!” “他不死?我看难!”赵庚却笑不起来,担心地说:“这种人死不死都无所谓,我担心的是结局!” 孙乾不以为然地说:“她杀了柳青就是结局!” 赵庚长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但愿她杀了柳青就是结局吧!” “姑娘饶命,怪我柳青有眼无珠,不识大侠本事!”柳青后悔极了,不该不听赵庚的劝告,更不该逞能,争取到这里来丢人现眼。现在被人家捉了,脸面已经丧尽,只得说着软话,希望对方能饶了自己。 第180章 悔恨的柳青(二) 尤如水见柳青那窝囊相,冷笑道:“哦,听你的意思,如果小爷今天本事不不济,岂不就要被你凌辱喽?” “姑娘饶命!”柳青哪里还顾得什么颜面,保命要紧,连忙说:“柳青是个混蛋,柳青不是人,请姑娘饶了我这个混蛋吧!” 尤如水并不想乱杀人,在府衙里,也是刘黑风气愤不过,带头先杀,连平时胆小怕事的谷惠玲也杀起人来,而现在是自己一人面对这些官兵,他们是人,他们是无辜的,想放过他们。想到这里,她对柳青说道:“叫你的兵们让一条路出来,小爷好走。别耍什么花招,否则,小爷再不会饶你!” 尤如水说罢,一把提起了柳青。 柳青听话地对兵士们大叫道:“快给尤姑娘让开,快快快快快!” 众兵勇一阵骚动,连忙把去路给尤如水让了出来。 尤如水一手拉着柳青,一手仗剑,向大街走去。到了街边,尤如水放了柳青,说:“滚吧,滚远点,别让小爷再看见你!” 赵庚见尤如水饶了柳青,顿时长长地舒了口气。然而,就在尤如水放开柳青的一瞬,柳青趁尤如水不防,一把夺过尤如水的长剑,身子不转,顺势将长剑斜着刺向尤如水腰部。这一剑,柳青蓄气借势,志在必得。 尤如水没料到柳青会在最后时刻进行反击。不过,现在的尤如水身上的青真玄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应运自如的境界。她见柳青摘下了她的长剑并即时向她刺来,要躲,是绝难避开的了。她连看的时间也没有,只得凭着感觉一掌推出。 柳青除了枪法了得外,他的擒拿与剑术也堪称一绝。他的功夫,绝不能小觑,柳三枪的称号也绝不是浪得虚名。柳青这一剑,虽然激如闪电,但是,他现在的对手太强大,强大到了柳青无法想象的地步,就在柳青认为他的对手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时候,他的脑袋却嗡的一声,人已经倒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一丈开外的一壁墙上,只听哗的一声,柳青的身子砸烂了墙壁木板,摔在地下直翻白眼。 尤如水见柳青的身旁骇然一张通缉告示,忍不住看起告示来,只见告示上画着尤如水身穿男装的样子,写着: 告示: 妖人尤如水,无故杀害谷里康王爷一家八口,血债累累,负罪外逃。 有抓获者,赏银一百两。举报者,赏银二十两。 尤如水看了告示,心里一阵冷笑。 官兵们见柳青已死,一声呐喊,便围了上来。 尤如水经柳青这一闹腾,顿时怒火中烧,索性不走了。她转身指着柳青对围上来的官兵说道:“你们这个狗屁头头说话不算话,小爷好意饶他不死,他却对小爷下毒手,若不是小爷反应快,还不被他所暗算?这样出尔反尔的小人,当诛!请你们别逼我,我不想杀你们,不想死的,快快离去,否则你们的下场,只能和他一样!” 副将对兵士们喊道:“别听她胡说,大家一齐动手,把她拿下!” “那好,既是你们不想活,小爷我就成全你们了!”尤如水刚才被柳青偷袭,心里也吃惊不小,见这些人又不听劝告,哪还会对他们发什么慈悲?顿时邪性大发,话音一落,就把双手一阵狂舞乱挥,只见那些官兵一阵阵像飞纸片,一排排如倒骨牌,官兵们如受到十级狂风,顿时被吹得四处乱飞。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如摔麻袋之声响过,那些在她掌风所及内的官兵便倒下了一大片。 众当兵的哪见过这样的打法?剩下没死的,发声喊‘快跑呀!’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狼狈逃去。 副将一见,哪里还敢还手,连忙策马狂奔而去。尤如水从地上捡起长枪一枝,对着副将投去,长枪伴着一阵破空之声,正中其后心,副将在马上晃了晃,倒栽下来。 尤如水把那官兵打得死的死,逃的逃,方才罢了,心想,狗娘的豪绅官僚,只知欺压穷人,老子从今以后,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好好惩治一番! 赵庚见柳青不知死活地和尤如水作对,气得捶胸顿足,长叹一声说:“柳青无知,死了不足惜,只是害了那些无辜将士!” 孙乾也被尤如水的实力和本事惊得半天合不拢嘴。他现在才相信尤如水确实是本事非凡的人物。 另一边的左凤凰几人见尤如水轻松杀了柳青和几十个兵士,才知道她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左凤凰小声对几人说:“我们这几天应该设法跟着尤如水,有她这样的人保护,那母老虎还敢来找我们麻烦么!” “设法去跟着她?”李玉琴笑着问左凤凰道:“你想设个什么法?” “别说话,再看看吧!” 鱼角见尤如水几人不仅杀了州官,还杀了青唐守将,大败青唐守军,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心想,得赶快把这消息告诉鱼笑春。想到这里,鱼角乘着乱,连夜出城报信去了。 第181章 心血来潮 上官慧一直跟着尤如水几人,只不过是在一边悄悄地看着。她知道,人们是不会找她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的麻烦的。上官慧见官兵被尤如水打跑后,趁机跑到尤如水身边,装着伤心的样子说:“水仙姐,你太有本事了。如果我有你的本事就好了,我娘就不会上吊,我爹就不会饿死。水仙姐,你一定要教我本事,好吗?” “好,姐姐答应你!”尤如水看着上官慧,顿时想起她饿死的爹以及那些难民和乞丐来,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不断在她的眼前晃动,让她热血膨胀,突然心血来潮,决定把官府粮仓里的那些本是百姓种出来的粮食还给那些正在饿肚子的穷苦百姓。想到这里,她一步纵起,腾起老高,长啸一声,招呼黄英、黑风和谷惠玲转来。 上官慧见尤如水竟能如飞一样一步纵起老高,还能在空中停留,又是一惊。她觉得尤如水本事确实大得出奇,更是坚定了她留下拜师学艺的决心。 黄英几人听到了尤如水的长啸召唤,知道有事,连忙回到城内。那守门的兵丁早已被尤如水吓破了胆,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城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人看守。 刘黑风见尤如水杀了这么多官兵,知道闯下了大祸,紧张地对尤如水说:“小妹,我们杀了这么多人,我们还是马上走吧!” “谁叫你带头杀人的?”尤如水质问刘黑风道:“哼,你带头杀人,拦都拦不住,现在怕啥?” “我……”刘黑风也后悔先前不该不听尤如水的话。 “我们现在暂时不走!”尤如水对柳青刚才对自己的行为还气不过,便把自己的想法对大家说:“黑哥,黄英姐,你们想过没有,官府太欺人了,他们根本就没把咱老百姓当人,满大街的灾民没人管,却只知欺负人!” 上官慧附和着说:“就是,他们太坏了!” 刘黑风好笑地说:“灾民再多你也管不过来啊!” “我就要管!”尤如水说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把那狗官搜刮来的钱粮散发给老百姓,你们觉得如何?” “好主意,姐姐你真是大善人!我们一起来的人好多天都没饭吃了!”上官慧首先赞成。她知道,只要他们在这里分钱粮,就会耽搁时候,也好向家人交待,想到这里,她抢先说道:“水仙姐,你这种做法肯定会得到大家拥戴的!” 刘黑风见尤如水不走,只得赞成地说:“要得,那些钱粮本来就是老百姓的,分给他们!” 黄英自然是不反对,她看了看刘黑风说:“对,给他们分完,气死那些狗官!” 谷惠玲却不表态,把尤如水看了一阵才问道:“水仙姐,难道你不心慌回去了吗?” 尤如水想也没想就说:“分点钱粮用不了多少时间,耽误不了!” 谷惠玲听尤如水如是说,才表态说:“如果你不慌,就干吧!” 尤如水见大家都同意了,进到府衙,叫黑风和谷惠玲寻找纸笔。尤如水会写几个字,也不谦虚,提起笔来歪歪扭扭地写道: 告示 天灾人祸,污吏横行,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狗官赵元海为害一方, 祸及万民,现被上天诛杀。府中钱粮,全部放还百姓。从明日起,在府 衙门外放还钱粮,望百姓黎民,准时前来领取。请相互转告! 尤如水 未月初八 尤如水写好后,问黄英道:“黄英,怎样?要得不?” 黄英虽见有几个错字,但也不敢说长道短,连连点头说:“要得要得,写得好!” 刘黑风也认不了几个字,也点头说:“只要小妹写的就行!” “那好,我再抄写几张,马上就去张贴!”尤如水也不客气,又抄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说:“玲玲,你先在府衙门前贴一张!” “好!”谷惠玲拿了一张告示贴在了府衙门旁。 衙门对面的赵庚和孙乾见谷惠玲张贴了一张写了字的纸出来,不知是什么内容。 孙乾小声对赵庚说:“我过去看看,诚然她们看见我也无所谓,反正她们不认识我!” “最好别让她们看见!” “放心,我知道!”孙乾说着,警惕地摸了过去。 孙乾到了衙门旁,借着衙门前灯笼的灯光,吃力地辨认着纸上的内容,原来写的是告示,由于灯光不大,好不容易才弄懂了告示上的意思,顿时心头一震,连忙回到赵庚身边,紧张地说:“庚子,坏了,她们写的是开仓放粮的告示。她们明天要分官府的钱粮!” “坏了,坏了!”赵庚见尤如水不但杀了赵元海夫妇和柳青以及若干将士,还要分官府钱粮,但他不敢出面劝阻,只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孙乾说:“她们杀赵元海,杀柳青,还要分官府钱粮,任一条都是杀头大罪,怎么办?” “庚子,我倒认为她们做得对!”孙乾想了想说:“我都看见街上有饿死了的人。城里难民不少,却没人过问!” “这些我们只有如实向殿下汇报!”赵庚叹了口气说:“走了,还是明天再看结果吧!” 左凤凰看了尤如水写的告示,无比佩服地说:“这个尤如水真不简单,不仅本事大,还有一副侠义心肠!” 武珍妮说:“好,我们明天也来领取钱粮,顺便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黄英!” 尤如水又一式写了六张,交了三张给刘黑风说:“黑哥,你和黄英负责张贴东门和南门醒目处,我们三人负责西门和北门。贴完后都到这里来,我们今晚就住这里!” “是!”刘黑风和黄英拿着告示去了。 颜七良连夜回到壮阳峰,把送信和路上遇到公孙松鹤师徒的事细说了一遍,恨恨地说:“他几个东西把我欺辱了一顿,是可忍,孰不可忍!” “唉,都怪我们和功夫不继,如果我能攻破本门八级就好了!”颜阳天见谷二虎还没回来,便对颜七良说:“良儿,为师明天做准备继续闭关修练。我一定要攻破本门第八级。如果我们都能有顶级的八级功夫,我们也许就不会受气了!” “就是!师父,你一定要尽快攻破我门的顶级功夫,也好即时传给徒儿!”颜七良到现在还对公孙松鹤一伙今天对自己的态度耿耿于怀,恨恨地说:“到时候,老子也要羞辱一下公孙松鹤一伙!” “好,有志气!不愧是我颜阳天的徒儿!”颜阳天为谷颜七良的志气感到骄傲,顿了顿说:“七良,这几天你就负责打听那些门派和尤如水的战况如何。有事多和二虎商量,没事时也到燕子岩去走走,别让他们生了二心!” “师父放心,徒儿知道了!” 正说着,谷二虎回来了。师徒三人谈论着尤如水和各派争斗的事。 鱼角一路飞奔,路过壮阳峰时,顺便到了颜家,下马把大门拍得山响。 虽然夜深了,但颜阳天师徒三人还没睡,还在谈论公孙松鹤等人的事,忽听有人拍门,警觉地提剑在手。正紧张时,小奴带着鱼角来了。 鱼角对颜阳天师徒一拱手说:“颜当家,二位道兄,在下有要事相告!” “你咋又来了?”颜阳天见是来过的人,没好气地说:“啥事,快说!” 第182章 胆子太大了 鱼角知道颜阳天一伙吃了尤如水的大亏,心里一阵高兴,但还是装着啥也不知的样子说:“颜当家,在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掌门!” 谷二虎装着和气的样子问鱼角道:“朋友,你有啥好消息?” “今天可热闹了!”鱼角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他三人的表情。 “啥子热闹哦?”谷二虎连忙问道:“朋友,请你说清楚点!” 鱼角听了,估计他师徒并不知道别的门派找尤如水打架的事,于是,还是故意卖弄着说:“今天,你们最关心的那个女人和河那边的灵玄门以及九阴门打了一架!” 颜阳天听说尤如水与灵玄门和九阴门打架,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结果如何,谁赢了?” 鱼角见他们果然不知,才煞有介事地说:“九阴门和灵玄门输了。灵玄门输得最惨,十三人只剩下了四个!” 颜阳天一听,心理顿时平衡了,半天才说:“那妖女果然厉害!” 鱼角见机会来了,又接着说:“那妖女还有更厉害的呢?” 颜阳天连忙问道:“快说,她又怎么了?” 鱼角也不想耽搁时候,便把尤如水怎样杀了赵元海和柳青,大败青唐守军的事告诉了颜阳天师徒,说:“好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告辞!” 颜阳天意犹未尽地说:“不送!” 谷二虎见鱼角走后,遗憾地说:“唉,可惜,他们那么多人也把那妖女没法?” “那妖女确实太恐怖了!”颜阳天又对侄儿说:“七良,还得辛苦你一趟。得赶快把青唐失守的消息告诉曾步鸣,叫他派官兵剿灭那妖女!” “是!”颜七良连夜到黄州去了。 鱼角回到家里,叫醒鱼笑春,高兴说:“大哥,好消息!” 鱼笑春顿时瞌睡全无,连忙说:“兄弟,啥好消息,快说来听听!” 鱼角便把今天自己看到的事对鱼笑春详细地介绍了一遍。 鱼笑春听了,高兴地一拍大腿说:“好,确实是好消息!” 鱼角又对鱼笑春说:“大哥,我已自作主张把这些消息也告诉了颜阳天,我想,他一定会尽快把这些消息告诉曾步鸣的!” “对,兄弟会办事!”鱼笑春夸赞着鱼角说:“不过,我觉得那姓尤的既然杀了赵元海和柳青,肯定还会一直杀下去。你明天还是赶过去继续看看她们还会做些什么,我过河去向孟王爷禀报此事!” “好!”鱼角高兴地说:“我天亮就去!” 第二天,青唐州城内外老百姓看见告示,大家议论纷纷: “尤如水,不就是城里城外到处贴满告示要捉拿的人犯吗?他来青唐城了?” “府衙内外杀了好多官兵,都说是尤如水杀的!” “听说赵元海府上全被杀了,一个也没剩!” “杀光那些东西才好!” “尤如水是好样的!” “走吧,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在放粮。我都揭不开锅了!” “走吧!” 老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衙门外站满了的老百姓。 尤如水跳上桌子,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尤如水,就是那告示上要抓的人。我决定,把官府搜刮来的粮食还给大家!” “好啊!”老百姓掌声雷动,现场沸腾起来了: “哦呀,原来是个女孩子,还这样年轻?” “看样子,只有十几岁吧,就有这样的本事?” “啧啧,好漂亮好标致的女孩儿啊!” “年纪轻轻的,就被逼上了绝路,哎!” “才十几岁的女娃娃,居然也敢杀人,她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逼上绝路了,啥子事都可以干!你说呢?” “也是哈!” 尤如水大声说道:“乡亲们,我尤如水昨晚杀了为害一方的狗官赵元海。我决定把他搜刮来的血汗钱粮都还给大家。现在来的人太多,超过了我的想象。请大家再选出十个精壮的人来,帮助大家分钱分粮!” 尤如水话一说完,立时就自告奋勇地上去了四五十人。孙乾也混在里面。 一时间,群情振奋,大家都自觉地排好队,分钱分粮,好不热闹。前来分钱分粮的老百姓,络绎不绝。左凤凰几人也排在领取钱粮的队伍里。 陆春花指着黄英对对左凤凰说:“凤凰,那人绝对是黄英!” 左凤凰其实早就认出来了,小声对陆春花说:“别管她,等她认出了我们再说!” 黄英只顾忙着,根本就没认出左凤凰几人。 陆春花奇怪地说:“怪,她分明就是黄英,为什么装着不认识我们?” “会不会不是黄英啊?”冯珍想了想说:“也许是她长得像黄英吧?” “也许她太忙的原因吧!”左凤凰想了想说:“也许她根本就想不到是我们吧!” “多半是这个原因!”李玉琴想了想说:“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按通常情况来讲,要想逃脱母老虎的虎口是不是比登天还难?” “对,应该是这个原因!”武珍妮点头说:“不过也好,她认不出我们对我们也没坏处!” 左凤凰若有所思地说:“可是,我们如果想要尤如水庇护,迟早是要认识的!” 李玉琴呵呵着说:“无所谓,到时再说吧!” 老百姓里有人自发地给尤如水等人送水送饭,还有送熟鸡蛋的。 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一边为尤如水擦汗,一边说:“闺女,你就休息一下吧,看把你累的!” 尤如水感激地说:“婶儿,我不累!” 第183章 我太莽撞了 前来领钱粮的人群中有个约四五十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条口袋,走到尤如水面前,扭捏了一阵才说:“尤大侠,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尤如水把那人仔细端详了一下,只见他五十左右,生得面方口阔,大眼浓眉,天庭饱满,天生一副慈善之像。 尤如水对他顿生好感,爽快地说:“大伯,说吧,不管是什么话都可以说!” 那人慢吞吞地对尤如水说道:“你们为了百姓,分了官府钱粮,倒是深得民心,也解了这一方百姓眼前之困苦,这本身是件大好事,大善事,但是,事过之后,官府肯定会追究,到时,说不定那些当官的会叫老百姓加倍偿还,那时又如何是好?” 尤如水想也没想,大咧咧地说:“大伯,不用怕,我在这里多待一阵子,没事了我再走!” 那人也不怕尤如水多心,如实地说着老实话:“那感情好。但是,你们终究还是要走。我们就怕官府追究,你们倒是一走了事,可苦了我们老百姓!” 尤如水被那人一句话点醒,心想,咱几人的确是太年轻了,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但现在已弄到这一步,肯定不能弃百姓于不顾自己逃命了,得想个妥善办法保护老百姓的生命财产才能走了。想到这里,尤如水叫黄英和刘黑风说:“黄英姐、黑哥,借一步说话!” 黄英和刘黑风停了手中活计,和尤如水到一边说话。 “黄英姐,黑哥,刚才那大伯一句话点醒了我。我们毕竟是太年轻了,做事不计后果。我们把钱粮分了,一拍屁股走人,但是老百姓走得了吗?我们做的好事,不就成了祸害老百姓的源头了吗!” 黄英呵呵着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叫大家又退回来吧!” 尤如水想了想说:“我想这样,马上飞鸽传书,叫黑风岭和青枫寨的兄弟们马上来。我们就以这青唐州为据点,驻扎下来再说后事。你们认为如何?” 刘黑风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就是,我们到是一走了事,那老百姓可就遭难了。多亏水仙妹子想得周全,现在还来得及!”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想了想说: “主意是好。但是,如果那样,不就是造反了吗?再说,水仙姐,你可是时间紧迫的哦,你可得想清楚!” “我可不想造反!”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挠了挠头皮,心想,我再闹大点,说不定那谷宇龙会来这里,那时我再把这城池和那一百多大力士还他,他还不高兴死?想到这里,便对大家说:“先叫郭世铁他们来守着这里,等稳定下来后,我们再到黄州,去找那谷家国王说明情况。如果他相信,并答应不为难这里的百姓,我们就把这青唐城还他。如果他不讲道理,我们就占好这里陪他玩儿就是了,谅他也不能把我们怎样。至于我回家的事只有缓一步咯!” 谷惠玲不动声色地看着尤如水,提醒着说:“水仙姐,你可得想好哦,别到时候又哭鼻子!” 尤如水长叹了口气说:“唉,只怪我太莽撞了,没想那么多,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谷惠玲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刘黑风并不是十分了解她二人的情况,大咧咧地说:“这有何难,等我们站稳阵脚后,水仙再抽空回去一趟不就行了吗?” “就是嘛!”尤如水嘴里说着,心里却有种直觉,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回不去了,不然,为什么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事来缠着自己呢?然而,家中亲人们的面孔又在她眼前不断闪现。她长抽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就这样定了,到时候再说吧!” 刘黑风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小妹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黑风佩服!” “别拍马屁了!”尤如水没好气地对刘黑风说:“快想想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吧!” 刘黑风是黑风山的当家人,知道要占这城也不容易,便对尤如水出主意说:“小妹,如果我们要占据这里,首先要有足够的钱粮,也就是说,钱粮就不能分完了,要留够我们的人马所需才行!” 尤如水觉得刘黑风说的很有理,心想,这样也好,等谷宇龙来时再向他说明情况,还他城池。想到这里,连忙答应说:“好,我们听你的!” 三人商量后,尤如水又站到高处,对大家说:“各位乡亲父老,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我决定不走了。并且决定,从明天起招兵买马,确保这青唐城一方平安。大家以为如何?” “好!好!好!”群情振奋。 左凤凰高兴地对武珍妮几人说:“大姐,我们不如趁机从军,不就暂时留在尤如水身边了吗?” “这倒是个办法!”冯珍也觉得这样好,想了想说:“我们先从军,过段时间再说!” 武珍妮也觉得只有这样保险了,点头说:“也好,至少我们这段时间是安全的了!” 左凤凰又问陆春花和李玉琴道:“春花,玉琴,你二人觉得如何?” 陆春花犹豫地说:“就怕黄英认出我们后不要我们!” “不会!”左凤凰想了想说:“黄英既然已和尤如水走在了一起,说明她也对母老虎恨之入骨。她诚然认出了我们,也绝不会为难我们的。再说,我们只要过个个把月的安全日子,便可分道扬镳,她还管得着我们吗?” 二人略一犹豫,还是点头说:“好吧,暂时参军也好,就不知人家收不收女兵?” 左凤凰信心满满地说:“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收我们!” “好吧,只要她收我们,我们就暂时从军吧!” 左凤凰见大家同意了,心里一高兴,便带头大喊了一声:“尤大侠,尤大侠!” “尤大侠,尤大侠!” “尤大侠,尤大侠!!” “……” 大家都喊叫起来。一时群情振奋,喊声如潮。 孙乾听尤如水不但不走,还要招兵买马,吓了一跳。但他知道不能反对,只得耐心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尤如水又走到那老伯面前,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大伯尊姓大名?” 那男人也爽直地说:“大侠,小可姓安名定国!” “安定国,好名字!”尤如水听了他的名字,思了一阵,又问安定国道:“大伯,可否与小女子一叙?” 安定国也不推辞,与尤如水走到一边坐下。 “小女子看大伯为人宽厚,深谙人世行事之道,刚才一句话点醒了小女子,否则,我们倒是图一时的冲动,但在我们走后,岂不是害了这一城黎民百姓?”尤如水说罢,对安定国深深一揖,说:“大伯,谢谢你救了一城百姓!” “大侠过奖了!”安定国连忙还礼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第184章 留下安定国 尤如水小心地问安定国道:“大伯,多亏你提醒了我们,不然,我们就好心办坏事了。为了保障青唐州百姓,我决定不走了。现在喽里匪患连连,污吏横行,灾荒频发,路有饿殍,百姓苦不堪言。为了青唐百姓苍生,我想拉起队伍,保青唐百姓无虞!不知大伯觉得如何?” 安定国仔细看着面前年轻漂亮的尤如水,不想却是一个有深谋远虑的有识之人。他捋了捋胡须,面露赞许之色说:“大侠,自古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若是为了百姓而为,则定能为百姓拥戴,岂有不行之理?” “大伯,我们都太年轻,不明事理。小女子看大伯满腹经纶,我希望大伯能留下来,为我们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共成大事,不知大伯可愿意?” 安定国似有为难之处:“这个……” 尤如水见安定国犹豫,便对他说:“大伯若怕,小女子也不为难大伯!” “大丈夫为时事而生,为命运而生,有何为难!我是城外人,如果尤大侠看得起我安定国,我想把家眷接来,与大侠同进退,也使我不敢分神,如何?” “这有何难,我尤如水特为前辈置办一宅院就是了!”尤如水高兴极了,忙说:“如果你想在府衙内,随便挑选几间也可!” 安定国连忙说:“好,多谢尤姑娘。就在外面吧!” 尤如水见安定国答应了,高兴地说:“好,我这就让黑风去办!” 说话间,那个年轻的宋姓乞丐跑来告诉尤如水说:“尤大侠,不好了,有一大队官兵从西门杀过来了!” 尤如水一听,马上对刘黑风说:“黑哥,你马上叫上几十个身强力壮的,愿意跟着我们干的人,去把四道城门关了,我去会一会那些官兵!” “是!”刘黑风连忙叫人去了。 尤如水又对众老百姓说:“乡亲们别怕,有我尤如水在,他们不敢怎样!” 安定国紧张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们满城百姓就仰仗你了!” “大伯放心,看我的!”尤如水说罢,一步纵上房顶,又一步纵过几排房屋,如飞而去。 人们惊呼道:“哇,这尤大侠的本事太高了,你们看她的轻功和飞没有两样!” 安定国感叹万分地说:“年纪轻轻,遇事竟能如此沉着冷静,还有这样天大本事。看来,此女是我青唐百姓之福了!” 上官慧再次被尤如水的本事征服。她正看得发愣,一个妇人走到上官慧身边,小声问道:“慧,怎样了?” 上官慧听出了是大姐的声音,仔细一看,原来是上官秀云易了容来了。只得摇了摇头小声应付说:“我昨晚全身都给她摸遍了,没有!” “不会吧?”上官秀云哪里相信。 “真的,我全身都给她摸遍了,确实没有!”上官慧心想,我昨晚不过是好奇罢了,就是有,我也不会取来的,想到这里,上官慧没好气地对大姐说:“你信就信,不信算了!” “好吧,我相信你!”上官秀云只得小声对上官慧说:“你可得抓紧,别让爹娘盼望!” “知道!”上官慧看着如飞而去的尤如水,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上官秀云。她现在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那摄魂铃上,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拜尤如水为师,她觉得,尤如水的本事太大,只要学会了她任一样本事,都比那摄魂铃强。想到这里,她对上官秀云说:“大姐,你回去吧,眼见尤如水暂时走不脱了,有机会时再说吧!” 上官秀云警告上官慧说:“小妹,你可得生点心,别让爹娘生气!” 上官慧没好气地说:“知道了!叫他们等着吧!” 那队官兵是凉城守将云笑天带过来的。 昨晚,青唐的守军基本上都逃到了凉城。凉城守将谷一洪听说尤如水在青唐闹事,第二天一早便叫副将云笑天领一万人马前来抓人。 云笑天大咧咧地带了一万人马,急匆匆地赶往青唐城,刚到青唐城外,突然看见一个粉红影子如飞而来。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看,有个仙女飞过来了!” 官兵们果见一个身穿粉红衣衫的女子不时地脚点着大树梢飘然而来。他们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齐刷刷地看了过去,有的甚至停下了脚步,队伍立时乱了起来。 第185章 初战告捷 云笑天也看着如飞而来的‘仙女’,看他那神情,已是看得呆了。 尤如水落在了城门楼前,见那云笑天身高七尺,国字脸,威风凛凛,一绺长髯足有一尺多长,一身淡黄色战袍,更显得八面威风,一把丈八大刀杵在那里,不怒自威。心想,这家伙人倒是威风八面,就不知本事如何了,想到这里,她运起内力大声喊道:“下面的人听着,我就是尤如水,要命的,快快滚回去!” 云笑天看着‘仙女’落在城楼,正迟疑间,听得‘仙女’说她就是尤如水,立时来气,随即大喝道:“大胆妖女,你就是昨晚大闹青唐城的尤如水么?我念你年幼无知,快快下来随我到黄州领罪,我不为难你,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你就别说大话了。我劝你别像这青唐城的那个守将一样执迷不悟!”尤如水冷笑着劝云笑天说:“我不想杀你,你快快滚回去吧!” 云笑天看着城楼上的小不点儿,不相信她会有多大能耐。他认为,昨晚上肯定是她偷袭得手,真刀真枪的干,这丁点儿大的娃娃还不被柳青轻易将她身上穿几十个窟窿。想到这里,他看着城楼上的尤如水说:“小丫头,你别吓唬大爷我了,快乖乖下来跟我走,我不为难你!” 尤如水咯咯笑着骂云笑天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咋都是一样不知死活啊?昨晚那个东西也像你一样,好话不听,偏要和小爷过不去,结果送死了,想必你这狗东西也是活得不耐烦了,小爷一会儿就送你上西天和他作伴去!” 云笑天见尤如水竟如此没把他放眼里,顿时怒不可遏道:“小东西,休得狂言妄语,还不快快下来受死?小的们,快快放箭射死那小东西!” 然而,云笑天所带的兵丁里好多是昨天晚上连夜逃过去的,他们亲眼见过尤如水空凭两只手伤人的功夫,他们自认出对方是尤如水后,早已吓得愣住了,哪里还听得见云笑天的指挥。不过,有些没有见识过尤如水的兵士连忙张弓搭箭向尤如水射去。一时,箭如飞蝗,直向尤如水飞去。 尤如水不躲不闪,运起内力,用她那披风几扇,那些箭尽皆掉头飞向士兵队伍,有几支直飞向云笑天。 云笑天一阵手忙脚乱方才躲过,但有一箭却插进了他坐骑的马屁股里,那马痛得后脚一弹,倒立起来,把云笑天颠下了马。云笑天的兵士中箭者也有几十人,士兵们哪还敢再放箭? 尤如水大声警告着众官兵说:“大家听了,小爷再说一遍,要命的,快快滚回去,别让小爷改变主意时就晚了!” 士兵中有些是昨晚逃过去的,已领略过尤如水的厉害,哪还敢在这里等死,发声喊,没命地奔逃去了。 云笑天也没料到尤如水的本事如此之大,在吃惊之余更是不服气,他大怒道:“妖女,有本事下来,让爷爷好生教训教训你!” “狗才,你等着,小爷我马上下来,看看究竟是谁教训谁!”尤如水说着就要跳下城楼。 刘黑风匆匆赶来,正见尤如水要下城楼,连忙说:“小妹,让我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尤如水见黑风来了,也想让他去练练手,点头说:“好,就让你也过过瘾吧,不过,可不能大意,只准胜不许败!” “放心吧,不是还有你在一边守着吗!”刘黑风抽出砍刀,说着跳下了城墙。 云笑天见又来了个和自己个头差不多的黑个子,圆瞪着两个大牛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自己,心头怒火更是高了三丈,大骂刘黑风道:“哪来的黑鬼想来送死?识相的快快滚一边去,别耽误我捉拿妖女,否则,连你也一起拿了!” “哼哼,狗东西,别吹牛了!”刘黑风哼了两声,走上前去,挥刀就砍。 云笑天也是一个牛脾气,他见刘黑风一来就砍,也来了气,用大刀一挡,随即拦腰一刀斩向刘黑风。云笑天本身就是个大力士,这一刀又是在气头之上,刀上更有千钧之力。 刘黑风根本就没把对手当回事,仗恃自己现在是大力士,随便一刀挡去,哪里挡得住?黑风心下一惊,急忙一个后仰,险险地躲开,头上立时冷汗直冒。刘黑风见对手力大,再也不敢大意,他一声怪叫,就势一个翻身,一跃腾起,挥刀砍向云笑天。 云笑天见刀砍来,不敢怠慢,赶紧举刀来挡。 黑风将刀一拨,随之一把抓住云笑天的大刀背一带,云笑天立时失去重心,一个踉跄扑向刘黑风。 刘黑风见对方行动变样,顺势用力一刀,可怜云笑天的上半身顿时被劈成了两半。 那些没跑的士兵们哪见过如此狠毒的招式,见主帅被对方轻易开了膛,尽皆吓得面如土色,哪还敢动。 尤如水见那些将士们尽皆被刘黑风吓傻,怕刘黑风又大开杀戒,连忙跳下城楼,挡着刘黑风,指着地下的尸体对那些吓得打抖的兵士们说:“还不带着他们快滚?” 兵士们如梦方醒,连忙抬了死亡将士,一溜烟地逃去。 尤如水咯咯着夸奖刘黑风说:“黑哥,你的力气也用的太大了些吧,你看,好煞风景啊!” 黑风傻笑着对尤如水说:“都怪你,专打龙啊虎的给我们吃!” 尤如水也觉得黑风说得对,点头说:“就是,那两神兽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忙。看样子,你的功夫应该是顶级高手了!” 刘黑风看着尤如水那泛红的俏脸,谦虚地说:“我哪能顶级啊,不是还有小妹你在一边吗?” 尤如水被刘黑风拍得心花怒放,得意地说:“咯咯咯,知道就好……” 二人来到城下,黄英、谷惠玲和上官慧早已打开城门迎了出来。 上官慧拉着尤如水的手说:“水仙姐,你太棒了,我也想学功夫!” 尤如水看着乖巧的上官慧说:“学,肯定要学。叫玲玲教你吧!” 上官慧知道现在还不能勉强尤水仙,便对谷惠玲说:“好,玲玲姐,你可得好好教我!” “好!”谷惠玲谦虚地说:“不过,我的本事没有水仙姐好哈!” “黑风,你现在负责组织人监视各方向情况,有事马上通知我!” “是!”刘黑风连忙去了。 尤如水几人说笑着往府衙而去。 颜七良一路狂奔,不到午时便赶到了黄州,见了曾步鸣,喘着气说:“国师,大事不好!” 曾步鸣不以为然地问道:“何事惊慌?” 颜七良唏嘘着说:“国师,我们师徒十三人,不仅没能抓住尤水仙,反被她杀了十个师兄……弟!” 曾步鸣大瞪着眼睛问道:“那妖女真那么厉害?” “真的!”颜七良稳了稳情绪,又接着说:“我师父为了完成国师叫活捉那妖女的任务,叫我和师弟谷二虎联络木水河两边的强人和门派,一起去捉拿妖女。但他们都心怀鬼胎,也被那妖女各个击破!” 曾步鸣生气地骂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国师,其实也不能全怪我们没用!”颜七良辩解说:“昨晚,那妖女还杀了青唐赵元海和柳青二人!” 曾步鸣虽然巴不得柳青这样的人死完,但听说柳青果然被那妖女杀了还是吓了一跳,竟失声问道:“啥?她杀了柳青和赵元海?” 颜七良见曾步鸣不但对自己师兄弟们的死没一点的惋惜和安慰,反倒骂大家无用,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也乱说道:“国师,那是小人亲眼所见,绝没半点虚言!” “好,我知道了!”曾步鸣对颜七良说:“告诉你叔父,有重要消息时,请及时来报!” “是!”颜七良懒懒地说:“国师,小人告退了!” “好好,不送!”曾步鸣想着别事,见颜七良一走,马上叫道:“来人!” 家奴应声而至,小心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曾步鸣吩咐道:“快去把朱桓几位大师请来!” “是!”家奴应声去了。 第186章 蠢蠢欲动 曾步鸣正盘算着,朱桓几人已到。 朱桓见曾步鸣急着把大家找来,就知道有事,连忙问道:“国师,出啥事了,这么急?” “对,确实是有点急事!”曾步鸣捋了捋胡须,说:“我得到确切消息,青唐城被那尤如水占领了!” 朱桓有些不信地问道:“柳青真被那妖女弄死了?” “千真万确!”曾步鸣向大家解释说:“颜阳天的侄儿刚才来报,那妖女不但杀了柳青,连赵元海也一并杀了,那些兵马也吓得跑到凉城去了!” 朱桓连忙问道:“国师的意思是,青唐现在是一座空城?” 曾步鸣呵呵着纠正说:“应该是不是空城的空城!” 杨长戈小声问道:“听国师的意思,您准备借此机会起事了?” “知我者,杨大师也!”曾步鸣小声说道:“柳青一死,青唐再无虎将。那妖女虽能,但料她也不会和我争天下。待我拿下喽里,再派人拿她!” 杨长戈呵呵着说:“就是,那妖女再能也不过是黄蜂真人的菜!” 朱桓迫不及待地问道:“国师,几时动手?” 曾步鸣满有把握地说:“先等那妖女再帮我们几天,让她把谷天雄的阵脚给彻底搅乱,我们就更容易成事了!” 马中魁呵呵着问道:“国师,那姓尤的能听你的话?” “难说,我自有办法让她帮忙!”曾步鸣笑了笑,信心满满地说:“这样,我们双管齐下。几天后,谷宇龙要去狩猎,我可以给他定个日子,我们就在那天起事。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杨大师,我已修书一封,麻烦你这两天往黄蜂山走一遭,要黄蜂真人在本月的十五日按时到来,到时再具体安排!” “是!”杨长戈点头道:“我安排一下,后天去吧!” “有劳大师了!”曾步鸣得意地说:“待我取了喽里江山,再与我女婿谷天柱一起拿下嗷里,待时机成熟,我们再拿下天元,一统天和。那时,你们就是开国元勋,功劳齐天!” 杨长戈高兴地说:“谢国师!” 朱桓拍着曾步鸣的马屁说:“应该是谢大王!” “对对对!”杨长戈连忙说道:“谢大王!” “哈哈哈哈……”几人得意地狂笑起来。 上官青风来了,歉意地对曾步鸣解释说:“国师,有点事耽搁了一下!” “没事!”曾步鸣对上官青风说:“刚才我和三位大师商量了一阵,决定把起事时间定在本月中旬,具体时间我明天见了谷天雄再定!” 上官青风想也没想就说:“太好了。早有早的好处。给他来个措手不及也许更稳妥!” 曾步鸣见上官青风也同意,高兴地说:“好!那你这几天通知周武和铁骑做好准备。青风州牛伟已死,可叫曾虎去稳住程强!” 上官青风高兴地说:“好!我跟着就安排!” 鱼角不慌不忙地在赵镇吃了午饭,正要上马,突然见一队人马如飞而来,连忙让到一边看着。 郭世铁夫妻二人乘着一匹马在前面跑着,身后六七十个弟兄精神抖擞地飞奔跟着。 鱼角见队伍穿得五花八门,但他们的奔跑速度却一点也不慢,竟和前面跑着的马儿速度一样。更为奇怪的是,那些人跑起来都很矫健自如,仿佛都有用不完的力,没有半点的不适。鱼角从未见过如此精壮的队伍,既好奇又佩服地远远跟在了后面。 鱼角跟在郭世铁的队伍后,见他们快到青唐城时便放缓了速度,看样子是要进城。鱼角心想,原来这些人马是来协助尤如水的。看来,尤如水是要占据这青唐城。但她占据这一座城池干什么呢?难道她要抢谷天雄的江山?但她这几十号人虽然强壮,毕竟太少,能干出啥名堂呢?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尤如水既然占据了青唐城,就可以用青唐府衙里的钱财招兵买马,按她的实力,夺城掠地应该不是难事。不行,我倒要好生看看她们究竟要干些什么。想到这里,他就近把马寄养一家农户里,步行往青唐城去了。 刘黑风焦急地看着西边,等着郭世铁和牛大的人马。 “来了!”一个志愿者对刘黑风说:“刘壮士,快看,有队人马来了!” 刘黑风定睛一看,认出前面骑马的果然是郭世铁,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连忙对那志愿者说:“兄弟,快去告诉尤大侠!” “是!”志愿者飞奔去了。 刘黑风跑出城门迎了上去。 “尤大侠,刘壮士说你们的人马来了!”志愿者人还未到,先大声喊了起来。 “太好了!”尤如水连忙对黄英说:“黄英姐,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迎接他们!” “好,去吧!” 尤如水和谷惠玲二人飞快地迎出城去了,现场只留下了黄英。 第187章 左凤凰见黄英 左凤凰见尤如水几人走了,连忙对武珍妮说:“大姐,我们去会会黄英!” “也好!”五人一起走到黄英面前。 黄英埋头做着事,没有注意左凤凰几人。 左凤凰故意干咳了一声。 黄英抬头看了看几人,认出是九阴山的人,脸色顿时变了,猛地跳了起来,拔出长剑指着五人,紧张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黄英,别紧张!”左凤凰连忙说:“我们也和你一样,想投奔尤大侠!” “你……你骗人!”黄英哪里相信,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母老虎放她们下山,她们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 “黄英,你听我说!”左凤凰连忙说:“我们五人早就受够了母老虎的折磨,早就有逃出虎口之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是小娣告诉了春花说你们要去找尤大侠夺取宝贝,我们才趁机逃了出来的!” “编吧!”黄英冷笑道:“九阴山上那么多的岗哨,你们跑得了吗?” “黄英,相信我们吧,我们确实是费尽千辛万苦才逃出来的!我们是利用打柴的机会找好的逃跑路线,虽然艰险,但我们为了过上人该过的日子,我们不怕苦。你如果不信,看看我的腰吧!”陆春花说着,捞起衣裳,露出腰间昨天被挂伤的伤口给黄英看。 左凤凰也捞直袖子让黄英看了手臂上的伤口,说:“黄英,相信我们吧,我们绝对没有恶意。话又说回来,我们五人就是来抓你,我们也没哪能力啊,且不说还有一个尤大侠在你身边盯着,你说是不是?” 黄英倒是相信左凤凰的这句话,因为她知道她们五个不过是火房的杂役,母老虎根本就没让她们练玄冰功,就连一般武功也没教过她们,只不过是武珍妮和左凤凰利用空余时间相互教一点普通功夫而已。想到这里,她才放缓了语气问左凤凰道:“凤凰姐,你们真是来投靠尤大侠的?” “算是吧!”左凤凰笑着向黄英说着老实话:“黄英,不怕你笑话,我们几个是想到这里来躲避一段时间,待安全后再到别处去嫁人,不想却在这里遇上了尤大侠,于是,我们也想趁机从军,这样就能让尤大侠庇护着我们,母老虎诚然知道我们在这里,想毕她也不敢在尤大侠手里来抓我们,待时机成熟,我们再去嫁人,不想却遇上了你!” 黄英这才放下了戒心,收好刀,小声问道:“你们真要从军?” 左凤凰点了点头说:“对。我们商量了一阵,觉得只有从军,才能让尤大侠保护我们一段时间。” “倒也是!”黄英小声说:“你们放心,我会让尤大侠收下你们的!” “没必要!”左凤凰小声对黄英说:“你也刚刚跟了尤大侠,如果突然多了我几个姐妹,尤大侠一定会猜疑。为了你,也为了我们,我们最好还是装着不认识。到时候我们确实不想走时再说吧!” “也好!”黄英想了想,也觉得左凤凰说得对,点头道:“等时间成熟时我们再相认吧!” “好,再见!” 黄英眼睛也红了,说:“几位姐姐,再见!” “好妹妹,快别这样,我们不是天天都可以见面的吗?”左凤凰笑着说:“我们走了,免得别人怀疑!” 黄英不好意思地说:“也是,姐姐们再见!” 郭世铁等人见尤如水来了,异常兴奋,远远地就喊了起来:“尤大侠!尤大侠!” 布果姜连忙迎上前去,连声招呼尤如水道:“大侠,大侠小妹……” 尤如水热情地拉着布果姜的手说:“大嫂,你越是漂亮了!” 布果姜看到救命恩人,异常激动,抓住了尤如水的手,眼睛也红了,半晌才说:“小妹,托你的福啊……” 尤如水见布果姜动情了,连忙开起了玩笑说:“补锅匠大嫂,你把那烂锅补得如何了?” “哈哈哈……”大家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布果姜也被大家笑红了脸。 郭世铁对尤如水一抱双拳说:“烂铁见过尤大侠!” 众人也齐声喊道:“见过尤大侠!” “各位大哥,不想咱们这样快就见面了!”尤如水也异常兴奋地安排着:“各位大哥,大家原地休息,在这里等一等黑风山的弟兄们,等他们来时,大家一起进城,好不好?” 众人异口同声地叫道:“好!” “好,大家原地休息!”郭世铁也和手下坐在一起。 尤如水见青枫寨的人原地坐下,队列依旧然齐划一,很是激动了一番。心想,我离开时要他们练好本事,用得着时再找他们。不曾想他们却认了真。我离开青枫寨才两天,他们的阵势和作风就有如此巨大变化。看来,他们的确把我的话当成了真经,不由对郭世铁刮目相看起来。想到这里,故意问郭世铁道:“烂铁,你们到这里没用多少时间吧?” 郭世铁算了算说:“我们辰时得到消息,吃饭也耽搁了点时候。现在可能差不多未时吧。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到这里了!” “呵呵,不简单,差不多是飞毛腿了!”尤如水夸赞着郭世铁,心里却想着要把这些人马交给那太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个奇怪想法。 鱼角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听着尤如水和那些大汉们的对话。 罗世同大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你这是在为我们谋出路么?” “算是吧!”尤如水咯咯笑着说:“只要你好好干,前途是很光明的!” 罗世同干笑了两声说:“前途光明不光明对我罗世同来说都不重要!” “为啥?” “尤大侠,你不知道,我罗家只有我这根独苗!”罗世同呵呵着说:“但我现在都三十多了,还是光杆儿一根啊!” “锣是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讨个老婆是不是?”尤如水打了个哈哈对大家说:“这家伙见你们老大结了婚,他也心痒了!” “哈哈哈……”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算是吧!”罗世同不好意思地说:“不然,我哪天战死了,谁为我烧香拨火呢!”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起来。 尤如水咯咯笑了一阵说:“锣是铜,你放心,只要你干出了名堂,我给你做媒!” 罗世同连忙说:“尤大侠,你可得说话算话!” 说笑间,黑风岭牛大的队伍也飞跑着来了。 鱼角见又来了几十个矫健壮汉,心里又是一惊。 牛大远远看见青枫寨的阵容,心中甚是得惭愧,他暗暗下定决心,也得把自己的部下整治成郭世铁的阵容,不能让尤大侠看不起。 “牛大见过尤大侠!”牛大还未走拢,就高声叫了起来:“见过大当家!见过郭大当家!” 黑风岭的人,绝大多数都不认识尤水仙,他们都只从牛大的嘴里听到过。现在,当他们亲眼看见尤如水时,才知道原来是一个貌美如花,美若天仙的女孩儿。那些大男人们都觉得异常惊奇,他们想不到如此一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孩儿,却有如此过人的天大本事,都不由肃然起敬起来。 两只队伍相遇,大家少不得互相介绍,寒喧了一阵。人群骚乱了一阵后,才慢慢停了下来。 第188章 我也喜欢男人了 尤如水等大家相见后,才朗声对众人说:“各位大哥,各位好汉,从今天起,我们就驻扎在这青唐城里,担当起保护青唐州老百姓的重任了。你们,从今天起,就不再是山寨强人,也用不着你们出去强抢豪夺了。你们的任务是,练好本事,保护青唐城一方平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担当起保卫天和重任的!” 牛大听了尤如水的话,认为她要准备打谷天雄和谷天罡了,异常兴奋地大声叫喊着说:“对,尤大侠,夺下谷家江山,我们一定帮你守好喽里!” 尤如水见牛大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大家说了自己心中想的事,她自己也觉好笑。不过,她相信太子秀秀一定会来找她,她觉得自己和那太子不管结果如何,都应该把这些人调教好交给他。想到这里,她大声对大家说:“各位大哥,我许诺过大家,要想办法让你们不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机会来了,所以,我当然首先想到你们喽!” “好!好!好!” “谢尤大侠!” 群情振奋。 鱼角见他们要夺取谷家天下,吓了一跳,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对话。 “各位大哥,小妹还有一句话必须要对大家明说!”尤如水向激动的人们挥了挥手,缓慢地说道:“我们到这青唐城,是来保护这里的老百姓的,不是来为害老百姓的,希望各位千万不要做出任何为害老百姓的事来。小妹先把丑话说在前,如果有故意为害老百姓的人和事,小妹定当按律清理,绝不留情!” 罗世同一双细缝眯眯眼顿时瞪圆,大声说道:“大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保护这里的老百姓,绝不做一点危害老百姓的事儿!” 众人齐声回答道:“大侠放心,我们绝不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儿!” 尤如水对众人一拱手,说:“那就好,小妹先代表青唐城老百姓谢谢大家!” 众人齐声说道:“谢尤大侠!” “郭大当家,牛大当家,城中有现成兵营,你们都由黑风带着过去吧!”尤如水又说:“进城时注意阵型,别让老百姓看不起咱!” 大家齐声答到:“是!” 尤如水向大家一挥手说:“进城!” 黑风崖和青枫寨的两支队伍共计一百一十六人,列好队,昂首挺胸,整整齐齐地开进了青唐城里。 城里老百姓见尤大侠的队伍人人精壮,个个彪悍,队形整齐,都啧啧称奇。 “尤大侠的队伍真威风!” “就像是经过专门训练一样,不简单!” “一看就知道,他们个个都有过人本事!” “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 “看来,我们青唐百姓要享福了!” 左凤凰又带头喊了起来:“尤大侠,尤大侠!” “尤大侠,尤大侠!”。 “尤大侠,尤大侠!” “……” 老百姓都齐声喊叫起来。一时间,整个青唐州群情激昂,欢声雷动。老百姓自觉地举行欢迎尤如水的队伍进城,直把尤如水的眼泪都高兴了出来。 赵庚见尤如水调来了人马,觉得她把事情弄得太大,长叹了口气对孙乾说:“老兄,尤姑娘把事弄得太大了,我必须得马上把这事告知殿下,让他拿主意!” 孙乾也知道尤如水干的这些事是杀头大罪,忧心忡忡地说:“尤姑娘这事做得太过,殿下也不一定帮得了她!” “你老兄没想到事情的要害吧!”赵庚纠正孙乾说:“现在不是尤姑娘身犯险境,而是我喽里危在旦夕!想通没有?” “庚子,你也太胆小了吧?”孙乾不以为然地说:“尤姑娘虽能,但她那点人马会干吗?如果大王马上重兵围剿,她们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 “迂腐!”赵庚冷笑着问孙乾道:“且不说他们的本事如何,单他们都会隐身这本事就不得了。如果尤姑娘这一百多人都会隐身,试问你有多少人马够他们诛杀?” 孙乾不好意思地说:“对,对,对,我怎么忘了这事呢!” “都怪曾步鸣那家伙心怀不轨,故意怂恿大王通缉尤姑娘;更怨柳青那自不量力的家伙激怒了她!”赵庚长叹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她们找上京去找大王他们理论就更糟糕了!” “就是,就是!”孙乾现在才害怕了起来,连忙对赵庚说:“那你快回黄州去吧,让殿下想想办法!” 赵庚再三对孙乾说:“老兄,你留在这里继续监视,切莫轻举妄动,自讨苦吃!” 孙乾不好意思地说:“放心吧,我知道我的份量!” “我走了!”赵庚飞马黄州报信去了。 吃过中午饭,尤如水把两支队伍中的大小头目叫到一起,在府衙议事。 尤如水先把安定国介绍给大家说:“这位大伯姓安名定国。我请安大伯为我们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与我等共成大事。大家欢迎!” 大家见尤如水对安定国毕恭毕敬的,哪还敢说什么,都报以热烈掌声。 安定国满怀豪情地说:“各位壮士,承蒙尤大侠和各位壮士抬爱,我安某定当以青唐州安危为己任,与各位壮士共同进退。誓与那谷天雄争雌雄!” “对,先给那谷天雄一点儿颜色看看!”尤如水想,我现在整出了这样大的动静,还怕你谷天雄不来找我。他谷天雄不来,那谷宇龙也一定会来的。她真希望明天王宫里就能得到消息,最好是明天就能见到那谷宇龙。想到这里,谷宇龙的样子又在她的脑壳里晃了起来。她心里一阵高兴,看来,我是真女人,我也喜欢男人了! 第189章 各打各的算盘 安定国看了看尤如水,建议道:“尤大侠,现在,这青唐城是在我们的手里了,我们除了保护好这唯一的城池外,还得考虑扩大地盘才是!” “好,我们听安大伯的建议!”尤如水被安定国的话惊醒,连忙叫大家听好:“安大伯,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样走?” “安某认为,我们只这青唐州一座城池是远远不够的。我想,最好是把凉城拿下。凉城虽然只是个大镇,但却是喽里最重要的一个水码头,他的地位不比这青唐城差多少,最关键是,打下凉城,青唐州和凉城就互成犄角,可以相互照应,攻防皆备。大侠以为如何?” 郭世铁看了看众人,问安定国说:“安大伯说的好倒是好,只是我们兵力太少,分为两处,变相降低了战斗力。一旦官府来打,我们如何应战?” 牛大却不赞成郭世铁的看法,大声说道:“怕他咋的,我们虽然人少,但是,我们一个至少顶他们十个二十个用!” 郭世铁哼了一声问牛大道:“就依你所说我们一个顶他二十个用,我们满打满算一百一十六人,他们来一万人,我们便一人顶他几百人了。如果他们来两万人或者三万人咋整?” 大家听了郭世铁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停了说话。 刘黑风想了想说:“尤大侠一人可以顶他上千人的!” 郭世铁问刘黑风道:“尤大侠再神武,也只有她一人。再说,万一她不在又咋办?”。 牛大抠起了脑壳说:“也是,也是……哈!” 安定国微笑着说:“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我们可以先招兵买马,先把队伍壮大,再一边训练队伍,一边打下凉城!” “只有这样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开始招兵买马,壮大队伍。”尤如水也挠了下头皮说:“明天我先去凉城探下虚实!” 黄英连忙说:“我和你一起去!” “好,明天我和你一道去。三位当家的在家操练队伍,玲玲负责教慧慧的功夫。安大伯负责安排招兵事宜,并理一个约束队伍的规矩出来,大政方针也由你制定!” 安定国小声说:“大侠放心,这事我早已安排,并作好准备了!” 尤如水高兴地说:“好,下午就可把招兵告示张贴出去,好让百姓们早点知道!” “是!我马上就去书写!”安定国说着准备去了。 尤如水安排毕,见刘黑风目不转睛的把黄英看着,黄英红着脸也时不时地和刘黑风对望一眼,便想撮合他俩,脑壳一热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准备喝喜酒吧!” 牛大忙问道:“又是谁的喜酒啊?” 尤如水就一官僚的样子说:“你别问,到时候有喜酒喝就是了。刘黑风负责操办!” 大家见黄英的脸红了,心中也明白了。 牛大见刘黑风也找了娘子,好不羡慕,扭捏了半天才说:“尤大侠,你也得为我们想想办法嘛,可别让我们打一辈子光棍哟。哈哈哈哈……” “看你那点出息!”尤如水咯咯笑着对牛大说:“咯咯,只要你干出个名堂,还怕没老婆?只要你们好好干,你们想找老婆的事包在我尤某身上!” “好,我牛大一定好好干,等着老婆找上门!” “哈哈哈哈……”牛大的话,让大家一阵大笑。 鱼角见尤如水居然还要招兵买马,心里一动,心想,尤如水本事大,她那一百多人看样子也绝非善茬,肯定个个都是狠角色。既然她要招兵,我何不趁机混进去,也让她调教调教,说不定我的功夫也会突飞猛进,那时,在我那圈子里谁还敢与我叫板?说不定还会被孟中吉大王重用也未可知的。想到这里,他决定明天先报名,再想法告知鱼笑春。 酉时刚完,赵庚便回到了黄州。 “殿下,大事不好!”赵庚气也没喘一口,便把自己亲眼看见的事详细告诉了谷宇龙。 谷宇龙听了,大吃一惊道:“坏了!赵元海那东西怎能那样做?快和我一起去见父王!” 二人来到谷天雄的寝宫,谷天雄正在怡然自得地在院坝里练剑。 谷天雄见二人面色凝重,知道有事,连忙收了剑问道:“王儿,出了什么事?” 谷宇龙埋怨谷天雄说:“父王,我叫你撤除对尤姑娘的通缉,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这下好了,果然有人激怒了她了!” 谷天雄问道:“她干什么了?” 谷宇龙对赵庚说:“你告诉大王!” “是!”赵庚只得实话实说道:“启禀大王,尤姑娘杀了赵元海与柳青和云笑天,占据了青唐城!” “啥?她杀了柳青和云笑天?”谷天雄吃惊不小,连忙问赵庚道:“快说说,怎么回事?” 赵庚把尤如水四人住进青唐客栈,店家为了二十两赏银报了官,赵元海派兵捉拿不成反丢了命和柳青带兵围捕反被杀以及她分钱粮后不得已叫手下一百多人马进驻青唐的事详细对谷天雄说了一遍,既紧张又感慨地说:“大王,那尤姑娘的本事确实太高了,我亲眼见柳三枪出其不意地连续四枪都没能伤她分毫,反倒是她不断警告柳将军,最后是在柳青偷袭她不得已自保时才杀了他!” “几个没用的东西!”谷天雄大怒道:“明天,寡人派重兵剿她,寡人就不信她有三头六臂!” “父王,万万不可!”谷宇龙连忙说:“如果那样的话,事情会弄得更糟的!” “大王,我亲眼见尤如水战柳青和云笑天,看她那样子,就是千军万马对她来说都没胜算!”赵庚也连忙劝着谷天雄说:“大王,她们还会隐身杀人,如此恐怖之人怎能用武力征服?” 谷天雄吃惊地问道:“她真那么厉害?” 赵庚老老实实地说:“大王,小人亲眼所见,绝没半句虚言!” 谷宇龙也趁机对父王说:“父王,你忘了我从青风城回来给你说的话?她确实有那些逆天本事。父王,赵庚说得对,她们还会隐身杀人,谁能挡得住她们?她们想杀谁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此等能人,用武力征服是极不明智的!” 谷天雄叹了口气问道:“难道害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了气候坏了我喽里江山么?” “父王,您过度担心了!”谷宇龙顿了顿,说:“父王,儿臣认为,她既是不得已占了青唐城,说明她无意与我喽里争地盘。依儿臣之见,应该马上撤去其他州的通缉告示,让她知道喽里在让着她,儿臣再想法去接近她,说服她,让她为我喽里效力!” 第190章 各打各的算盘(二) “她能听你的?还是明天和大臣们商量商量再说吧!”谷天雄也被谷宇龙和赵庚说的情况吓住了,他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说:“难道我谷里气数已尽么?” “父王放心,儿臣以性命担保,尤姑娘绝不是真造反!”谷宇龙安慰谷天雄说:“儿臣有信心说服她并和她交上朋友!” 谷天雄忧心忡忡地又是一声长叹说:“只怕你是一厢情愿啊!” 这时,文章寻了过来,拜见谷天雄后对谷宇龙说:“殿下,曾步鸣今天又招见了那三个家伙。需不需要抓一个来问问?” 谷宇龙看了看父王,想了想说:“先别管他,再看看吧!” 谷天雄没好气地说:“他和那些人往来一两年了,也没见他们做出什么过激事!你们管这些闲事干吗?倒是先想想对付那姓尤的办法才是当务之急!” “父王先别急,儿臣有种直觉,尤姑娘一定不会把事闹大,儿臣有信心说服她!倒是那姓曾的究竟在干什么,也应该好生查他一下!”谷宇龙想了一阵说:“父王明天也可以用这事来看看姓曾的是什么态度!” “好吧!”谷天雄长叹一声说:“你们查他也可,但千万不要露了马脚,让他抓住把柄!” 谷宇龙点头说:“父王放心,儿臣知道!” 与此同时,上官青风也收到了青唐失守的快报,连忙找到曾步鸣,忧心忡忡地说:“国师,那妖女果然厉害,她不但占了青唐城,还开始招兵买马了!” 曾步鸣却不以为然地说:“也好,希望她再闹大点!” 上官青风不解地说:“依下官之见,也不能让她太闹大了。万一她成了气候,对我们也不利啊!” “没事!”曾步鸣想了想说:“今是未月初九,干脆我明天把谷宇龙的狩猎日定在本月的十八,我们也在十八那天起事。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九天准备时间,而在这九天里,想必那妖女也成不了多大气候。她就是招兵买马,也来不及训练调教,能顶住我训练有素的兵马吗?至于那妖女,只要黄峰真人出马,还不手到擒来!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能让她闹大了!明天我自有办法叫谷天雄让着她!” “也是!”上官青风点头说:“只要她短时间内不做大,我们就有把握压制她!” “放心,老夫自有对付那女子的办法!”曾步鸣又对上官青风说:“你下来分别通知朱桓等三人的起事时间,我们到时再聚一起商量!” “好!” 二人又商量了一阵方才散了。 第二天,尤如水和黄英乔装打扮后,早早地步行往凉城而去。 一路上,黄英没话找话地问道:“水仙妹子,你老家是哪儿的呢?” 尤如水半真半假地说:“我和谷惠玲是同村!” “家中可有亲人?”黄英又问道。她想知道尤如水的身世,因为,她这样小的年龄就被逼到现在这个样子,家中应该有大变故。 尤如水被黄英一句话挑动了那敏感神经,不由又想起了家中亲人,长叹了一声说:“我家中有一残废的老爹,一个妹妹,还有我的……我的秀秀妹子,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他们离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过。唉……” “你哪天抽个时间回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你有亲人,总比我这个孤儿好吧!”黄英听尤如水一声长叹,知道她是对家中亲人丢之不下,便劝了她两句,没想把自己劝得哽咽起来。 尤如水见黄英伤心,也流着泪说:“黄英姐,其实,我的遭遇和你差不多。我虽然有家,有亲人,但是,我却是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认啊!” 黄英越听越糊涂,想问,又见尤如水在流泪,也不好多问。 第191章 各打各的算盘(三) 尤如水毕竟是男人性格,她流了一会儿眼泪后,觉男儿志在四方,不是才几天吗,等段时间安顿下来后,不就可以回去一趟吗,反正现在咱谁也不怕了,神树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去爬了,想到这里,她立即坦然起来,却改口问黄英道:“黄英姐,你喜欢刘黑风吗?” 黄英见尤如水一下就表情逆转,问起了自己的事,觉得眼前这个大能人的确与众不同,就连情感都能瞬息万变,可能大人物就是这样的人吧?黄英心想,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办不到的,因为,自己只能算是个小人物罢了。 尤如水见黄英还红着眼睛,又问道:“怎么,不想回答我?你是不愿意嫁刘黑风吗?” “水仙妹子,你都叫人喝喜酒了,我还能说什么!”黄英看着尤如水说:“不过……” 尤如水看着黄英,问道:“还有啥子不过的?” “水仙妹子,我首先得感谢你,是你救了我!”黄英问非所答地看着尤如水,心想,九阴门是不允许结婚的,要不是遇到了尤如水这个大能人,我今生将与男人无缘。她不但救了我的命,还解救了我的人生。如果没有她尤水仙,我怎能遇到刘黑风?想到这里,黄英故意说:“小妹,我们九阴门是不能结婚的。我有几个师姐都四十左右了,母七娘根本就不准她们结婚!” 尤如水好笑地看着黄英说:“我问的是你喜欢刘黑风吗?你咋不正面回答我喃?” 黄英眼里闪着泪光说:“妹子,我真的非常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今生只能是孑然一身,根本就不可能嫁男人,因为,师门规矩不容更改!”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尤如水听明白了,笑着对黄英说:“你最该感谢的应该是刘黑风哦!” “你们二人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再生父母。我黄英今生将没齿不忘你们的大恩大德。至于刘黑风,我也愿意尽我所能,侍候他一辈子!”黄英很激动,泪光闪烁地对尤如水说着心里话:“妹子,我愿意嫁给黑风,但是,我的玄冰功却是婚姻杀手。母七娘对我们说过,死在她手里的男人有五六个。我也怕哪一天会对黑风造成了伤害,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因为你有这门邪功夫,所以不敢嫁他了?” 黄英眼里闪着泪花,看着尤如水难过地点了点头。 尤如水有点遗憾地说:“但是,我已经叫人吃你们的喜酒了啊?咋办呢?” 黄英流着泪,认真地说:“妹子,求求你,把我的这邪门功夫给废了吧!” 尤如水看着黄英,有些吃惊地问道:“你为了嫁人,连功夫都不要了?” “我这功夫太邪恶,没有比有好。我的命,是你和黑风救的,我宁可不要这个邪门功夫,也要服侍他一辈子!”黄英动情地对尤如水说:“好妹子,你一定要帮我。求你了!” 尤如水被黄英感动了,半晌才说:“好,我答应你。原来爱情是这样伟大,为了爱,也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黄英动情地说:“为了他,我宁愿做个平常人!” “哦!”尤如水听了黄英的话,心里一动,若有所思地说:“爱,真的很伟大!” 黄英不放心地问尤如水道:“妹子,你几时兑现你的诺言?你一定要答应我,废掉我的邪门功夫,不然,我就自己断掉我的双手!” “你放心,我尤如水说话算话,决不食言。不过,也不慌在一时半会的嘛,等把这几天非正常的日子完后,我一定帮你,怎样?好姐姐,我真的很羡慕你的!”尤如水拉住黄英的手,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心想,我也是女人,但为啥男人却没多大兴趣,反而对女人有种说不出的依赖?但她刚一想到这里,谷宇龙的模样突然在她脑海里闪现起来。 “傻妹妹,你说得真好笑。我们都是女人,都应该嫁人,有什么羡慕的?”黄英跟了尤如水一天多了,听她不时的满口男人腔调,便好笑地问尤如水道:“你认为你学男人腔调就能改变你的性别么?” 尤如水听了黄英的话,一时也哭笑不得。不过,谷宇龙的样子却始终在她脑壳里闪现,一时却挥之不去,心想,难道我真对他动心了?对,应该是动心了,我不是已处处在为他着想,还老想去见他吗?但是,究竟是他像我老婆的原因,还是他是男人的原因?尤如水吃不准。不过,她又觉得,自己对他已是割舍不下,应该是他是男人的原因。她真希望这种爱的魔力再大点,大到能彻底压制住脑壳里的男人思维。 黄英见尤如水突然不说话,认为是自己说的话得罪了她,连忙陪礼说:“小妹,姐姐是直肠子,说话没考虑后果,如果姐姐说得不对,你就骂我吧!” “姐姐说什么话!”尤如水听了黄英的话,连忙说:“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会多你的心呢!” “那就好!”黄英听尤如水如是说,又想不通了,不知她说的是啥意思,不由得把尤如水好生看了一阵,心想,这个人真怪,说的话也不可捉摸。 “别想了,快走吧!”尤如水对黄英说,加快脚步前面走了。 “真是个怪人!”黄英心里嘀咕着,快步赶了上去。 早朝时,没等谷天雄过问,上官青风就出班奏道:“大王,臣昨天得到青唐快报,说是通缉要犯尤如水杀了州官赵元海,还杀了武将柳青和云笑天,还分了官府钱粮,并开始招兵买马,准备与朝廷对抗,望大王明察!” “那妖女真那么厉害么?”谷天雄装着大惊失色的样子问曾步鸣道:“国师,你说,如何才能捉拿住那妖女?” “大王,据说那妖女本事非凡,力大无比,是个可怕之人!不过……”曾步鸣故意装模作样地说:“听说那叫尤如水的女子是为了保护青唐城里老百姓才驻在那里的。看来,她也不算十恶之人。再说,她的本事确实太大了,连柳青和云笑天这样的大将都不能奈何她。试问我们喽里还有什么人可以去降服她?对这样的能人,我们只有安抚她,感化她,合适的时候再招幕她!” “国师,你说的是什么话?”谷天雄见曾步鸣如是说,大怒道:“那姓尤的说是为了保护青唐百姓,而实则是在造寡人的反!这等反贼如不尽快打压,让她羽翼丰满时就更不好办了!” 曾步鸣心里一阵冷笑,心想,再等几天老子知道该怎样去收拾她,还用得着你小东西操心么!想到这里,他捋了捋胡须,缓慢说道:“大王的担心也有道理,然而,既然柳青,花里青等人都不能奈何那小女子,以现在喽里情况来看,还有几个能和那些个阵亡了的相比?依老臣之见,先撤下其他州县对她的通缉告示,以免进一步激怒了她。同时派人对她进行安抚,再因势利导,说服她,让她效力于喽里方为上策!如果她一意孤行,执意继续捣乱,再以全国之力去对付她也不迟!” “唉……”谷天雄长叹了一声,无奈地说:“难道是上天要亡我喽里么?平般地生出一个如此凶猛之人来!都怪谷长龙和牛伟那几个东西,纯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曾步鸣听了谷天雄的话,心里一阵大笑。心想,你娃说得对,你的喽里确实要亡了。不过,坐江山的不是那姓尤的,而是你爷爷我。想到这里,他装着很无奈的样子安慰谷天雄,说:“大王请宽心。老臣认为,可以暂不管她,缓她七八日,让她自己消停下来为最好,到时再想法和她修好,那时,她一定会对大王感恩戴德,何愁她不归顺大王你啊!” 谷天雄听了曾步鸣的话,装着大为不满的样子问曾步鸣道:“国师,只怕她不会像你所说自己消停吧?万一她不断掠城夺地,羽翼丰满,那时才真的是养虎为患了!还不如趁她现在羽翼未丰之时,倾我喽里之力,把她强行压下去。我就不信她有三头六臂!你觉得如何?” 第192章 是动真心了 曾步鸣听了谷天雄的话,心想,这娃娃今天咋突然有主见了?他当然不能让谷天雄这样干,因为,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就要延后,弄不好还会泡汤。想到这里,还是慢吞吞地对谷天雄说:“大王,你这个办法兴许会奏效,但却有更多的弊端。你想过没有,嗷里那边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你倾喽里之力去打一个小小的尤如水,不是给那谷天罡创下了绝佳的可乘之机吗?这是一。第二,如果那姓尤的来一个鱼死网破的打法,我们喽里势必也会大伤元气,一样是在给嗷里创造条件。第三,河那边天元人对这边早就垂涎欲滴,就怕他们趁喽里和嗷里内战而出兵,那时,才真成了烂摊子了。依老臣之见,还是先稳她一稳,瞅准机会和她谈的好。请大王三思!” 谷天雄听曾步鸣如是说,也觉得有点道理。他思忖再三,觉得还是和平解决最好。想到这里,他对曾步鸣说:“好,寡人听你的。你订个方案出来吧!” “遵旨!”曾步鸣见谷天雄让步了,心里一阵得意后又奏道:“大王,老臣觉得,我们一边稳住那妖女,还是得一边进行我们的大事件。” “大事件?”谷天雄不解地问曾步鸣道:“什么大事件?” “老臣记得大王上月说过要练练太子殿下的胆量和箭法的事,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太子是未来之君,他的事岂能不是大事?”曾步鸣呵呵一笑说: “不如趁这些天天气晴好,让太子去打打猎,既消除了殿下这些天的烦恼,又练了他的本事,大王觉得如何?” 谷天雄见曾步鸣突然提出这件事,不知他是什么意图,只得说:“好吧,寡人下来问问太子再说吧!” 谷宇龙一直在殿后听着,听曾步鸣主动要自己去狩猎,心想,这老家伙为什么突然要我去狩猎?他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他,先答应他。想到这里,连忙从后门进了大殿,对父王说:“父王,听国师的。儿臣这些天心情正不好,去狩猎散散心也好!” 曾步鸣见谷宇龙突然进来了,就知道他一直在后面听着,心里不由一怔,不过,他短暂地思考了一阵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说:“大王,臣没说错吧,老臣也知道殿下这两天心情不好,才决定帮他一帮的!” 谷天雄见儿子主动答应了,也不好再推托,只得说道:“好吧,那你安排下日子吧!” 曾步鸣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老臣昨晚看过天象,半月内将会无雨。我们就先定在本月的十八那天吧,如果有特殊情况,再改也不迟。” 谷宇龙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老家伙有啥花招,但嘴里却爽快地说:“好,就定在十八那天!” “好,那就定在十八那日了!”曾步鸣心里一阵冷笑,但还是呵呵着说:“殿下爽快!” 散朝后,曾步鸣对上官青风说:“我发现谷天雄父子似乎在防着我,你通知那几个大师,这几天别来找我。有事时我通知他们。我俩也少聚集,免得生事!” “是!” 曾步鸣四处看了看,又对上官青风说:“叫你女婿准备十万两银子送到你家,以作不时之需!” “是,下官马上就办!”上官青风心里骂着曾步鸣,小声说着,分开走了。 黄英赶上尤水仙,又故意没话找话说:“水仙妹子,你也不小了,也应该有婆家了,有合适的,也应该定下来了,啊?” “我?”尤如水心里有些忐忑,心想,我的女人肯定是当定了,因为,谷宇龙的影子还一直在脑子里装着,甚至有一种想马上见到他的欲望。想到这里,她又犯难了,既想赶快回家,又想留下来,准确地说,她怕到时根本回不去。 黄英见尤如水语塞,认为她还留念着刘黑风,于是故意说:“开始,我还认为你和刘黑风是一对的呢。后来我听黑风说你只是他的义妹,我还不相信!” 尤如水看着黄英,突然又发起傻来,傻傻地说:“黄英姐,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嫁人喽,我不喜欢男人,我更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 “咯咯咯咯……”黄英一听,大笑起来,说:“难怪谷惠玲那丫头总说你不男不女的。原来你确实就是个怪人。哪有女人不嫁男人的啊,也没有女人和女人结婚的嘛!” “黄英姐,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对男人不很感兴趣!”尤如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明白,应该是脑壳里尤如水的男人思维在作怪。不过,现在脑壳里的女人心思已经在抬头了,她真希望脑壳里的女人心思再多一点儿。 黄英对尤如水说:“因为你现在脑袋里想的是如何和那谷天雄对着干的事去了,心思当然没在男人身上。不过,等你忙完了时,总有一天是会喜欢男人的。好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前面不远就是凉城了!” “也许吧。但愿有一天,我也会对男人感兴趣!”尤如水一边说时,谷宇龙的影子又在她脑海里现了出来。她想,看来,我对谷宇龙是动真心了!尤如水更迫切希望见到师父,希望她能帮帮自己,最好是把自己变回男人,如果实在变不回男人,把自己的心思也变成实实在在的女人。像现在这样不男不女的,名为女人,却只想着和女人的事,太让她伤心了。 第193章 凉城看热闹 尤如水一走,安定国就扯起招兵旗,分设五个招兵点,招募兵勇。 青唐城内外的老百姓正感激尤如水开仓放粮,听说是尤如水大侠招兵,而且是为了保护青唐城,百姓的激情真的没法说,都纷纷报名参加。五个报名点都排着长队,忙得那写名字的昏天黑地,手都写酸了。 鱼角也趁机以青唐城外的一般百姓的身份报了名。 左凤凰五人来到城中招兵点。安定国亲自守在这里。 左凤凰对写名字的说:“我们几个也要从军!” 那书写名字的看了看左凤凰几人,笑着说:“可是你们是女人啊!” “我们女人怎么了?尤大侠不也是女人吗?”左凤凰质问那人道:“和尤大侠在一起的不还有三个女人吗?她们行,我们为什么不行?” “几位听我说。你们说得对,尤大侠也是女人,她行,你们一定也行。我想,尤大侠一定会同意你们从军的。但尤大侠现在没在城里。”安定国见有女人愿意报名当兵,也觉得是好事,于是笑着对左凤凰几人解释说:“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动员尤大侠招收女兵。你们明天再来如何?” 冯珍生怕他们不收自己,耍赖地说:“不,我们就在这里守着!” 安定国呵呵笑道:“好,守着,守着。只要你们有功夫,守多久都行!” 武珍妮笑着说:“我们既然是来从军的,当然有的是时候!” “就是,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尤大侠!” 安定国也不好打击她们的积极性,一边笑着一边忙着。 青唐州到凉城不到二十里路,尤如水二人一个时辰不到便到了。二人刚到城门,便遇到严格盘查。特别是对年轻女子,更是严格。 尤如水和黄英一前一后刚到城门,便被拦住。 当兵的问尤如水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小……哦,我叫水仙,她是黄英。”尤如水差点就说‘小爷’了,幸亏反应快,她哑然一笑。 当兵的听说她姓焦,又问道:“你们进城干啥?” 黄英说:“我们到姑妈家去的!” “去,去,快走!” 尤如水和黄英都没带任何兵器,所以她们很轻松地躲过盘查。 尤如水和黄英进了城门,有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尤如水特别留意县城的地貌和兵力部署情况。 二人正走着,尤如水见前面一群人围在那里,还不时传来两声‘嘿,嘿’声。听声音,应该是卖艺的。 尤如水自幼就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物,那卖艺声顿时激起她的好奇心,拉着黄英一齐走了过去。 原来是两个卖艺的,看样子应该是父女俩。 那男的生得六尺左右身材,人不是很壮实,却很精神,两眼精光暴射,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深厚内力的人。 他的女儿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只见她: 娇小玲珑,面貌可人。头上青丝挽成两个丁丁,流海刚好掩住前额,一身 短打红花衣裤,腰扎一根大红红菱,脚穿一双红花白软底布鞋。一张小巧 的红唇不时发出阵阵黄莺般的喝叫,让围观者耳目一新,不忍离去。 尤如水在老家时,也曾见过这些卖艺的,但是,没有一个能与这个小女娃相比。人才自不必说,单是那声音,听着就让人心醉。 父女俩的功夫如何,尤如水自然不去理会。她只是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女娃儿,完全是被她摄去了心神一样。 “谢谢各位看官捧场。小女子初来乍到,卖艺为生,还望各位看官不吝多少,赏点衣食费用!”那女孩耍了一番,站在场子中央,双手抱拳一周,说罢深深一揖,端着个锣盘,挨个讨要赏钱。 看客们一文两文地往锣盘里扔着铜钱。 小女娃转到尤如水面前,尤如水摸出十两白银,轻轻地放入锣盘里。小女娃竟一时愣住了。 众看客也都‘哇’了一声。 小女娃从没有遇到过如此大方的看客,抬头一看,竟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漂亮女子,连忙对尤如水深深地作了一揖,感激地说:“多谢姐姐赏赐!” 尤如水色迷迷地看着小女孩连声说:“不谢,不谢!” 小女娃千恩万谢地转到他人面前,继续讨要赏钱。 “站住!”随着话音,一个身高六尺左右,白净面皮,头戴黄色高帽,穿着一身印花青蓝绸衫,约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走进场子,拦在那小女娃的面前说:“你们到了我谷家地面上,却不来拜会我谷布鹰,还想从我面前把钱拿走?” 看客们见谷布鹰来砸场子,纷纷议论起来。 “这两父女又要吃亏了!” “这谷衙内也太欺人了些!” “唉,谁叫他们是外地人呢!” “今天有好戏看了!” “……” 女孩不卑不亢地说:“大官人,我们是外乡人,初来乍到,不知贵地规矩。得罪之处,还请大官人高抬贵手!” “呵呵呵呵,会说话,本少爷听得一身都麻酥麻酥的!”谷布鹰色迷迷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女孩儿,吞了口口水说:“就一句你们是外乡人就行了?外乡人可多了,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我这凉城还不乱套?” 女孩儿的父亲走了过来,抱了一下拳说:“谷少爷,对不起,怪我不懂礼数,多有得罪,我给你赔罪了!” 谷布鹰说:“赔罪,就一句空话?这罪谁都会赔的!” 那男子也不卑不亢地说:“谷少爷,请明示!” “好,既是你问本少爷,本少爷就教教你!”谷布鹰两眼骨碌碌地看着女孩,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两个办法,一,拜码头费二十两银子;二,让这小妞陪本少爷玩两天。这两办法,二选一!” “哈哈哈哈……”看客中七八个年轻人都狂笑起来,看样子,应该都是那谷布鹰的跟班儿。 男子脸色突变,冷着脸,鼻腔里哼了两声说:“哼哼,谷少爷,你真会开玩笑!” 谷布鹰装着很正经的样子说:“谁和你开玩笑!本少爷说的是正经实话,二选一,不然……” “不然你要怎样?”男子已是忍无可忍,质问谷布英道:“难道这凉城就没有王法?” 谷布鹰圆瞪两眼,盯着那男子,霸道地说:“这凉城是我谷家的凉城,我谷家就是王法。难道你不知道当今国王就姓谷吗?” 只见那男子的拳头一握,面色凝重地问道:“没有商量余地?” 谷布鹰更是霸道地说:“没有,只此二条,没有第三!看在你女儿的面上,本少爷可以再加一条,你父女二人都从我胯下钻过去,并且,把今天你们收的赏钱留下,马上滚出凉城!” “哈哈哈哈……”那七八个无赖又是一阵大笑。 第194章 惩治恶霸(一) 男子已是忍无可忍地怒道:“要是我一条都不答应呢?” 谷布鹰狂妄地说:“那好,我就叫你二人横着离开凉城!” 男子也发起横来,怒喝道:“放马来吧,爷爷等着你!” “给我上!打死他!把那女娃给我带回府去!”谷布鹰大喊一声,自己先动起手来,一把向那女娃抓去。 小女娃一闪躲开,一掌拍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狗才的左脸一下就红了起来,留下五个红白相间的手指印。 “打得好!打得好!”尤如水见谷布鹰蛮不讲理,正想出手教训他,却见那女孩儿赏了那狗东西一巴掌,觉得非常解气,情不自禁地大叫了起来道:“小妹妹,再打他!使劲打!” 尤如水的这一声大叫,脆生生的,大家都不由一齐看向了她。 “咯咯咯……”尤如水见大家都看着她,顿时得意地咯咯地笑了起来,又脆声说道:“打得好,小妹妹,再打那狗东西!” 谷布鹰的打手们一哄而出,直扑那父女二人。其中一个听了尤如水又叫又笑的,一看,见是个绝色美人,比那女孩儿还靓几分。心想,一起给公子弄回去,公子还不高兴死?老子也算是立了一功。想到这里,他一晃就晃到了尤如水的面前,伸手就抓了过去。 尤如水生平就恨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见这狗东西不知死活地过来找死,存心要先教训教训他,见他伸手抓来,便用左手挡住他抓过来的手,故意让他抓住了自己的左手掌。 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见面前的美人竟主动伸出了小手,连忙一把捏住,想把她的小手给摸个舒服,但他刚一抓住尤如水的左手,就像抓住了一块烧红了的铁块, “嗷”的一声惨叫,挣扎起来。 尤如水也点到为止,及时放了他。 那泼皮不断用嘴吹着还冒着烟的右手掌,熊着腰,一边拍手跺脚,面露狰狞痛苦之状。 众打手一惊,一时竟都停了下来。 两个打手连忙过来问那挨烧了的泼皮道:“什么情况?” 挨烧了的泼皮用左手指着尤如水,说:“那女人用火烧我!” “她用火烧你?”两个的打手看了看尤如水,又看了看痛得直叫的泼皮,好笑地问道:“她哪来的火?” 那家伙呲牙咧嘴地把尤如水看了看,也想不通她是用什么火烧的,只得伸出手来让他们看,一边痛苦地说:“你们看,是不是火烧了的!” 两个打手一看,的确是火烧焦了的样子,圆圆的,还冒着烤肉香味。两个打手看后,走到尤如水的面前,把尤如水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见是一个绝色美人,两人吞了口口水,一个要高点的人问道:“姑娘,你可是用火烧了我家兄弟?” 尤如水见这些东西尽都一副挨打相,心里一阵好笑,故意取笑对方说:“我哪有火啊?你是在瞎放屁吧!” 那打手已被尤如水的美色给迷住了,对尤如水的话倒不介意,流着口水说:“姑娘,说话应该注意分寸!” 尤如水见这些男人的丑态就反胃,真想给他一个大耳刮子。她做着一副不买账的样子说:“本姑娘说话就是这样的,听不进去就滚远点!” 那家伙哪知天高地厚,还是和尤如水找话说:“小妹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哈!” 尤如水故意嗲着声音逛着他说:“什么是敬酒?什么叫罚酒嘛?” “敬酒就是……”那个打手竟一时回答不出来。 另一个打手在旁帮腔说:“敬酒就是你要是识抬举,就让你好过;罚酒就是你如果不识抬举就让你不好过!” “哦,咯咯咯……”尤如水装模作样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问道:“如果我吃敬酒你要怎样?我想吃罚酒你又想怎样?” 那打手高兴地说:“你要吃敬酒,那就跟我们走,我们公子自会痛你。如果你要想吃罚酒的话,我就要让你破相!” 尤如水故意挑事地大声问道:“如果小爷我两样酒都不吃,你又想怎样?” “你……?”那打手竟被眼前这个小姑娘给问得不知如何回答。他想了半天才说:“你是在故意找事是不是?” 尤如水还是慢条斯理地反问道:“是又怎样?不是你又想怎样?” “你这小女子好不晓事,爷们好言相劝,你却认为是在抬举你。故意来逛你大爷,看来,你的确是要尝尝大爷的拳头了!”那人一下就来了气,边说边一拳砸向尤如水。 尤如水哪能让这些东西张狂,她不躲不闪,右手接住他的拳头,左手往他腋下一撇,只听嚓的一声,那狗东西的右手便被尤如水硬生生地折断,吊在膀子上直晃悠。 那打手“嗷嗷”地惨叫了两声,痛昏死过去。 另一打手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再说什么,一声惊叫,便闪开了去。 观众们一见,尽都吓了一跳,哪会想到如此一个女孩儿居然有这样大的劲,竟能轻易断人手臂,这得要多大的力气? 众人的一声‘啊’,才让谷布鹰停了下来。 谷布鹰见手下吃亏,顿时来气,心想,是谁敢在我太岁头上动土,你是不想活了吧?他丢下那小女娃不管,走到尤如水面前,定睛一看,天,竟然还有两个美人在一起,比那小女娃还要美艳几分。他只顾去欣赏尤如水和黄英的姿色,却没有在意断了胳臂的手下。 第195章 惩治恶霸(二) 谷布鹰色迷迷地看着尤如水和黄英,大声问道:“何方来的小娘子,敢在本少爷的地盘上撒野?” “你的地盘?这地上有你的名字吗?你凭啥子说你是你的地盘?我还说是我的地盘呢!”尤如水故意气着谷布鹰说:“你快滚,这是我的地盘了!” “呵呵呵呵,有趣,有趣,这小娘子真是有趣,竟然敢和本少爷争起地盘来。也好,跟我回去,给本少爷做四姨太,这地盘自然也就是你的了!”谷布鹰浪笑着对尤如水说:“如何,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咯咯咯……”尤如水轻松地一阵哈哈,故意问谷布英道:“你叫我跟你回去?” 谷布鹰哪知深浅,点了下头说:“嗯,跟我回去做本少爷四姨太,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地盘自然就是你的了!” “不,我不做你四姨太。要我跟你回去也行,但你得叫我爷爷!乖孙子,叫爷爷!”尤如水咯咯笑着对谷布鹰说:“乖孙子,你叫我爷爷,我们也是一家人了,对吧?”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围观人们都大笑起来。但是,大多数人都为尤如水捏了把汗。 “你找死!”谷布鹰被众人的哈哈羞得满面通红,边说边挥拳对尤如水打将过去。 尤如水一听那拳头带着一股疾风,知道这谷鹰英果然是有些功夫。但在她尤如水的面前却根本不值一提。 尤如水平生最恨就是这些仗着家族势力为非作歹的谷家人,心想,就如那谷要富,也是仗着自家是王爷王府,经常欺负人,老子就是他经常欺辱的对象。如不是谷要富这狗才,老子也不会落到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地步了。狗娘的谷家,果然都是一样的货色,老子现在不能再让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继续为害乡里了,老子从现在起,见一处清理一处,直到把你们从地面上抹去! 谷布鹰的拳头砸到半途,竟又收了回去,嘴里对尤如水说:“算了,小娘子,我见你娇小孱弱,不忍心打你。走吧,乖乖跟我回去,我会专门痛你的!” 尤如水正想让他吃点苦头,没料谷布英竟将砸出的拳头收了回去,又说起了疯话。她也不作忙,也咯咯笑着陪他耍着嘴皮说:“乖孙子,那你当着众人说说,你今后要怎样痛你爷爷我?” 看客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娘们儿,看来你真是想找死!”谷布鹰哪还装得下去,又出其不意地一拳砸向尤如水。 尤如水见谷布鹰这东西也和谷要富一伙一样,专欺负外地人。这本来就是她的最恨,眼见谷布鹰在自己的面前欺辱那卖艺的父女俩,哪还看得下去。心想,老子要不是今天还有正事,早就把你这东西给撕了,现在,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却又来欺辱起本小爷,小爷岂能让你再为非作歹下去?待小爷先把你的功夫废了再说!想到这里,尤如水见那谷布鹰的拳头疾飞而来,她伸出左手,一把将其抓住,哪还让他动得半分! “啊……”谷布英的手刚被尤如水抓住,就如一块烧红了的铁块印在拳头上一样,一股钻心的痛,让谷布鹰惨叫起来,他本能地一甩手,想要挣脱,然而,哪里动得分毫?连忙挥起左手打向尤如水。 “好个臭孙子,看爷爷今天怎样收拾你!”尤如水也不躲闪,嘴里骂着,伸出右手一把捏住,谷布鹰哪还动得分毫。 “啊……呀……”谷布鹰杀猪般的嚎着,拼命地挣扎着,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 尤如水却像没事一样,面带微笑,看着谷布鹰嚎叫。 “爷爷饶命,爷爷……饶……”谷布鹰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连忙服软,不迭声地叫着爷爷。 众打手个个呆若木鸡,哪还敢动。 看客们却高兴地打着哈哈议论着: “哈哈哈哈,谷少爷今天遇到克星了!” “女孩儿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功夫竟如此了得!你看她才一只手,谷布英挣都挣不脱!” “你们看,谷布鹰的手在冒烟!” “活该,恶人还有恶人磨!” “……”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尤如水见差不多时才娇声喝道:“臭孙子,跪下!” 谷布鹰哪还敢反抗,连忙乖乖跪下。 尤如水松开了手,谷布鹰的右拳头已是黑黑的,像烧焦了的馒头。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地‘哇’了一声。就连黄英也没想到尤如水还能这样烧人。 大家都想不通,她用的是什么邪门功夫?只用一只嫩手,就把谷布鹰的一个拳头给烧成了焦碳! 尤如水也不管人们是怎样的表情,还是冷笑着问谷布鹰道:“臭孙子,这地盘还是你的吗?” 谷布鹰痛得满头冒汗,几近昏厥,痛苦万状地说:“不……是的,是爷爷你的……了!” 尤如水还是慢条斯理地对谷布鹰说:“臭孙子,请你记住,以后,不能再仗势欺人,祸害乡里。否则,爷爷饶不了你!” 谷布鹰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连忙说:“记住了,……记住了,从今以后,不能仗势欺人……了。” 另外几个打手都怔在那里,犹如泥塑木雕,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来。 尤如水大声喝道:“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都过来跪下!” 众打手岂敢不听,连忙规规矩矩地走到尤如水面前,齐刷刷地跪下,不敢有半点反抗。 尤如水恶狠狠地对那些家伙说道:“小爷本当把你们的功夫尽皆摘了,念你们是胁从,小爷暂且饶了你们。但是,如果今后还是狗仗人势,为非作歹,小爷绝不留情。带着你们的主子快滚!” 众打手连忙扶着谷布鹰,狼狈而去。 卖艺的父女俩这时才走到尤如水的面前连声感谢起来。 小女娃眼睛红红的对尤如水说:“谢谢姐姐为我们解了围。请问姐姐尊姓大名,小妹也好有个念想!” 尤如水看了看小女孩,说:“小妹妹,你也不必惦记我。你记住,世上还是好人多就是了!” 有个看热闹的好心人劝尤如水道:“你们还是快走吧,等不了多久,就会有官兵来抓你们的!” “谢谢大伯提醒!”尤如水又对那父女俩说:“你们快走吧,以免麻烦!” 小女娃问尤如水道:“姐姐,那你呢?难道你就不怕麻烦?” “我不怕他们!”尤如水显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就像任何事都不曾发生过,微笑着劝那小女娃说:“小妹妹,你们快走吧,官兵来了,就不好了!” 小女娃也是个犟脾气,见尤如水不走,也站着不动,看着尤如水说:“姐姐,你是为了我才和那东西结下梁子,我不能一走了事。要走大家一起走,不走大家都不走!” 第196章 结实欧阳父女 中年男子赞同地对尤如水说:“我女儿说得对,事儿是我们惹起的,我们不能只顾自己。有事我们大家扛!我就不信他们这里不讲王法!” 有个好心人劝尤如水几人道:“别和他们讲什么王法了,没用的。你们快走吧,迟了就麻烦了!” 尤如水记着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想惹太大的事,见他父女执意要和自己一起进退,只得顺着他父女说:“好吧,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尤如水和黄英帮着他父女收拾好器械,一行四人,匆忙往城外而去。 凉城守将谷一洪,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谷青圆,二儿子谷青章,三女儿谷布红英,四儿子谷布鹰。父子五人都有一身过人的本事。 谷家兄妹四人,唯有老四儿谷布鹰成天不务正业,喜欢穿街问柳,四处招摇。谷一洪管得紧了,他夫人又护短,只得罢了。 “爹,你得帮儿子报仇啊!”谷布鹰让那些小泼皮搀扶着回到府里,一进大门便有气无力地嚎了起来:“爹,有人在你的地盘上欺辱你儿子,你可不能不管啊!” 谷一洪见儿子的手焦黑焦黑的,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爹,你得给我报……仇……”谷布鹰已经痛昏死过去了。 谷一洪怒问那些小泼皮道:“你们这些东西!快说,怎么回事?” “回老爷话!”一个没受伤的小泼皮战战兢兢地说:“四少爷在街上教训一对卖艺的父女时,被一个看热闹的小女子给……伤了!” 谷一洪一听就知道这些东西是在街上横行霸道被人教训了,大声骂道:“不争气的东西,成天只知道在外胡闹,你们是自作自受,活该!” 夫人洪秀苹见谷一洪不但不帮儿子,反倒骂起儿子来,于是对谷一洪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道:“你这老东西真不省事。别人都欺到你脸上了,你还没当回事,反倒把欺你的人当祖宗,传扬出去不怕别人羞你先人?” 谷一洪空有一身本事,却畏内。他见夫人发怒,只得派梁一亮出面去了却此事。 谷布鹰见谷一洪派梁一亮去抓人,顿时来劲。他忍着手痛,要主动去给梁一亮指认。 尤如水四人刚出城门不远,一队官兵便追了上来。 “快,不要走了她们!”谷布鹰恶狠狠地对梁一亮说:“梁将军,就是她,就是那妖女把我右手给废了。将军一定要活捉她,我要慢慢折磨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方解我心头之恨。” 梁一亮看了看谷布鹰,心里一阵冷笑。梁一亮昨天才接替了云笑天的职位。他听了谷布鹰的话,心里骂道,你个小东西只知到处耍横,仗势欺人,活该让人教训。但他爹是上司,也不好明里骂他,只得敷衍道:“好,都给我跟上,活捉那女人!” 尤如水转身看着追来的官兵,一点也没慌乱,平静地对黄英说:“黄英姐,你带着他们父女先走,我把他们挡回去!” “好!”黄英虽然知道尤如水的本事好,但,还是关心地说:“水仙妹子,你也要当心些,千万别和他们硬拼!” “我知道!”尤如水边说边在地上随意捡起几枝枯枝,边摘边对三人说:“你们快走,不用等我!” 小女娃也提醒尤如水说:“姐姐当心,有事一定要叫我们!” 尤如水心里一笑,叫你们给我添乱么?不过,人家的心是好的嘛。想到这里,还是对女孩点了下头,同时用手做了个快走的手势,往后迎着那队官兵快步走了过去。 黄英三人走了几步,又关心地看着尤如水如何把那些官兵挡回去。 梁一亮手提长枪,将马一勒,马儿小跑着向尤如水跑去。众人跟在他的后面,一哄围了上前。 梁一亮来到尤如水面前,见是个漂亮美女,也觉得稀奇,但当着谷布鹰的面,也不好多说,只得装模作样地竖起眼睛喝道:“你是何方女子,竟敢伤我家主人的公子,难道你不怕死吗?” 尤如水见谷布鹰等人居然一起来了,恨声喝道:“狗官,难道那姓谷的狗东西没告诉你我是为何惩罚他的吗?” 梁一亮知道谷布鹰是个祸害,见这个大美女教训了他,顿生好感,但当着谷布鹰的面也得做做样子。想到这里,故意大声喝道:“呵呵,小女子休得张狂,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咯咯咯……”尤如水咯咯笑着说道:“也是,小爷竟忘了向你主子报名号。狗官听好,小爷我就是你们告示上要抓的人,尤如水是也!” 梁一亮听尤如水自报名号后,着实吓了一跳,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比云笑天强,她要弄死我是轻而易举之事。想到这里,他心里打着鼓,是跑还是留?他知道,要想活命只有跑,但我一跑还能在这凉城立足吗? 有几个当兵的也认出了尤如水,连忙往后边躲去,队伍顿时骚乱了一阵。 第197章 吓走梁一亮 尤如水见了梁一亮和众兵士们的狼狈相,咯咯着大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回去的好,别为那姓谷的东西枉送命,不值!” 梁一亮见尤如水如是说,觉得还是该应付一下才是办法,只要不激怒她,看她样子是不会乱杀人的。想到这里,梁一亮麻起胆子说:“呵呵,原来你就是尤如水。那好,你既是钦犯,现在又故意伤了谷衙内,是罪上加罪。本官见你样子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样吧,小姑娘,你且先随我走一遭……” 梁一亮的话还没有说完,谷布鹰便叫了起来:“别和她讲理,姓梁的,快快把她拿下!” “狗官,你快回去吧,别听那东西的!”尤如水见梁一亮一副无赖像,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小爷只要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只手,没有取他性命,已经很对得起他的了,但他却不知好歹,全然没有把小爷的忠告放在心上,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忘记了他是怎样答应小爷我的话。像他这种不守信用,自食其言,又经常危害四邻,危害乡里的东西,根本就不应该留在世上。小爷饶他不死,他却自己又把命给我送来,那就怪不得小爷不守信用了!” 谷布鹰仗着人多,哪把尤如水的话当回事,大声喝道:“大胆……” 尤如水没让谷布鹰把话说完,将右手食指一弹,只听‘哧儿’的一声轻响,一截枯枝正中那谷布英的印堂大穴。谷布英在马上晃了一下,倒栽下马来。 “快跑!”那几个昨天在青城亲见过尤如水杀人的兵丁,见尤如水又轻松杀了谷布英,早已魂飞魄散,发声喊,扯起就跑。其他当兵的也稀里糊涂跟着跑了一半。特别是谷布鹰的那几个打手见主子已死,也还记得尤如水对自己和警告,吓得面色如土,也没命地跟着逃去了。还有些不认识又不了解尤如水的,呆呆的站在那里,想看那谷布鹰是怎样自己掉下马来摔死的。 梁一亮见那女子只是手指动了一下,谷衙内便被轻易诛杀,深怕尤如水也不饶他,不由自主地筛起糠来,勒着马在原地旋了一圈儿。 尤如水看得明白,咯咯笑着对梁一亮说:“狗官,你还不快滚?” 梁一亮昨天就听说过尤如水的名号,云笑天那样的大力士都死在了她的手下,自己哪能是她的对手。又见自己的队伍吓跑了一半,他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尤如水见梁一亮那样子,得意得咯咯大笑起来。她笑了一阵才对梁一亮说:“快滚吧,我不想杀你!” 梁一亮犹豫了一阵,又转念一想,她武功再高,也只是孤身一人,况且手无寸铁,我好歹一大男人,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一句话就吓跑,传言出去,还不被天下人笑掉大牙,今后在凉城怎样立足?想到这里,梁一亮故作镇静地问道:“尤水仙,你怎么又把衙内给吓死了?你看,我本来要为你开脱,但你又……” 尤如水听得明白,知道梁一亮是在为他自己打马虎眼,她也不想滥杀无辜,于是她问道:“小爷不杀无名之辈,狗官,你又是何人,为何也要助纣为虐?” 梁一亮只得如实说:“本官乃凉城守将梁一亮。本官驻守一方,当得尽一个臣子的责任,并非是助纣为虐!” 尤如水问道:“嗯,你这狗官还多少懂得点君臣之道。但是,那谷布鹰分明就是在仗势欺人,为害一方,你为谷布鹰出头,这不是助纣为虐是什么?” “这……”梁一亮自知理亏:“为将者,当得以主帅号令为是。我身为凉城武将,肯定得听从凉城主将指挥!” 梁一亮的理由还是很充分。 尤如水见梁一亮还没走的意思,便问道:“好,小爷懒得和你争论。听你的意思,你是一定要和本姑娘打一番才罢休喽?那就来吧。是你我单打独斗,还是你们众人一起上?” 梁一亮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骂着,娘的,这哪是在拼命?她居然还和我商讨打法!看来,她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唉,人家有狂妄的本钱啊!梁一亮心想,算了,不和她一样见识。别把她惹毛了,一发恨把自己也杀了,那还不冤死! 尤如水见他迟疑不决,说:“干脆你们一齐上吧。三招内定输赢。三招后,无论谁赢,都住手,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怪我们一群大男人一起欺你一个小女子喽!”梁一亮心中暗暗高兴,他看了一下自己的队伍,少说也还有五六十人,心想,咱一齐围上来,我就不信你是千手观音! 尤如水见了梁一亮那样子,好笑地说:“小爷既然说了,就一定会让你们一起上。不过,刀剑拳脚无眼,打死打伤各安天命。好了,不怕死的,一起来吧!” 梁一亮被尤如水的最后一句话给镇住了。他看着两手空空,手无寸铁的尤如水,心想,她刚才只动了一下手指,便轻松取了谷布英的性命,看来,这娘们儿是有绝对把握赢我,才说出这番狠话来。算了,连云笑天那样的大力士都惨死在她的手下,我是铁定打不赢她的,别为了面子把老命给搭进去就不值了。 黄英和那卖艺的父女俩,也怕尤如水出事,在远处观望着。 小女子担心地问黄英道:“姐姐,那个姐姐一个人能拦住那么多兵马吗?万一她打不赢吃了亏咋办?” 黄英安慰着那女孩说:“你放心,她的本事大着呢,他们那点人远不是她的对手!” 小女孩哪里相信,好奇地问道:“你说啥?那一百多人还远不是她的对手?她真有那么厉害吗?” 那男人也一脸的疑惑,也觉得黄英是在说大话,不过,他并没流露出来。 黄英和尤如水相识,就一天多时间,但她却对尤如水异常佩服。她见那父女俩都对尤如水表示怀疑,呵呵着对那姑娘说:“对,她就是那么厉害。不信,你慢慢瞧吧。再加这么多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前晚,她一人打跑了几百官兵!” 父女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吗?” 黄英点头说:“千真万确,我是亲眼所见!” 男子连忙问黄英道:“请问那姑娘叫啥名字?” 黄英向他父女介绍说:“她叫尤水仙,又叫尤如水!” 男子吃惊地问黄英道:“啥?她就是尤如水?就是到处画着图形捉拿的通缉犯尤如水吗?” 黄英点头说:“对,就是她!” 男子想不通了,问道:“不是男的吗?咋她现在又是女的呢?” 尤如水见梁一亮犹豫,咯咯笑道:“怎么,怕了?” “呵呵呵呵,算了,我看你孤身一人又年纪轻轻,本官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好自为之吧!”说到这里,梁一亮再也顾不得面子值几何了,一勒缰绳,掉转马头,如飞逃去了。 “咯咯咯……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暂时把脑袋寄在你的项上多搁几天!”尤如水也不想作无谓的杀戮,见梁一亮跑了,也不追赶,只咯咯地大笑了一阵,才转身向黄英她们飞跑过去。 第198章 心比天高 黄英看着飞快过来的尤如水,说:“我也不清楚。我是前天才跟了她的!” “哦,原来她就是尤如水!”男子若有所思地说:“难怪她能轻易废了谷衙内的功夫。果然有大本事。不简单,真不简单!” “对,她确实不简单,而且不是一般的不简单!”黄英向他父女俩夸着尤如水说:“我这妹子确实本事逆天,我真想不通她在哪里学的这身本事。最玄的是,据说她这身本事是在近几天来才学会的!” “啥?她是最近几天才学的这身本事?”女孩儿哪里肯信,摇着头对黄英道:“我不信,我不信!我都学了十多年了,才这点小本事!她几天就能达到如此境界?” 那男子更不信了,嘿嘿了几声,没说话。 黄英见他父女不信,也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如我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但却是事实!” 尤如水吓跑了梁一亮,如飞而来。 父女二人见脚不沾地如飞而来的尤如水,才相信尤如水的确是个大能人,单凭她这轻功便非比寻常,但二人都不相信这些本事是她在几天学会的。 尤如水刚一落地,父女俩便对尤如水拱手道: “欧阳一鸣拜见尤大侠!” “小妹欧阳白雪拜见如水仙姐!” “二位快快免礼!”尤如水连忙还礼说:“欧阳前辈放心地走吧,谅他们也不敢再来干扰你父女了。那谷衙内已被我所杀,那当兵的也被我吓跑了。他们再是有多大胆量,也断不敢再来。就此别过,我们就先走了,后会有期!” 欧阳一鸣问尤如水道:“大侠要到哪里去?” 尤如水按捺不住,摸了摸欧阳白雪的脸说:“我们要到青唐城去。小妹妹,就此别过!” 欧阳一鸣故意问尤如水道:“我听说青唐州已经被一伙强人攻占了,不知那地方安全不安全?” 尤如水骄傲地对欧阳父女说:“那是小女子所为。我们现在占领了青唐城,在那里安顿下来了!” 欧阳一鸣顿时被尤如水的豪情感染,连忙对她一拱手说:“尤大侠年轻有为,将来必成大事!欧阳父女愿跟随尤大侠鞍前马后,望大侠成全!” 尤如水连忙扶起欧阳一鸣,说:“好,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感谢你父女俩还来不及的呢。欢迎欧阳前辈加入我青唐阵营!” 欧阳一鸣连忙拜谢道:“谢过尤大侠!” “不谢,不谢,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尤如水洒脱地咯咯一笑,又问欧阳一鸣道:“欧阳前辈,我看你父女俩并不像是衣食无着之人,为何卖艺为生?” “姑娘好眼力!”欧阳一鸣看了眼尤水仙,长叹了一口气说:“唉,一言难尽!” 尤如水见欧阳难以启齿,认为他是遇到了难事,便大咧咧地安慰他说:“前辈,你别为难。不管你有多大难处,等我们青唐安顿好后,我去帮你解决了!” 欧阳一鸣为尤如水的豪情感动,长叹了口气说:“我老家在白云山黄岗岭下。去年六月的一天,岭下的黄桷潭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大蛟龙。自从有了这条蛟龙后,那黄桷潭就经常无缘无故地涨大水,田地里的庄稼,老百姓的房屋损坏不少。我家的损失也不小。我欧阳家是武术世家。今年三月,我父母组织了三十二个有本事的年轻人前去诛杀那东西。当时,我也在场。不想在打斗间,天突然下起了暴雨,那蛟龙乘机兴风作浪。可怜我们三十二人,只有三个人侥幸逃脱,我也是那三人之一。其余二十九人尽皆在洪水中被那东西抓死。我父母和白雪的娘全部惨死于那东西的爪下!” “蛟龙?”尤如水还是第一次听说蛟龙,连忙问道:“蛟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龙的样子?” 欧阳一鸣老老实实地说:“我没有见过龙是什么样子。我只亲眼见了这条蛟龙。那东西只有前端两条爪子,头上有一只独角,身子尾巴和大蟒蛇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比蟒蛇大了很多很多,看它那样子足有好几百斤呢!” 尤如水听了,暗暗高兴,略显兴奋地问道:“啊?真的有那样大的蛟龙吗?” “真的,姐姐,那天我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也亲眼看见了那孽畜。我亲眼看见了我爷爷奶奶和我娘被那孽畜给抓没了的,呜……”欧阳白雪说着伤心地哭起来。 欧阳一鸣无奈地说:“为了安抚那些死亡之人的家属,我不得已散尽家资,还有小儿子也托他外婆养着。所以,我和女儿只能出来卖艺为生了!” “哦,原来如此!”尤如水安慰着欧阳白雪说:“白雪,不哭,姐姐去帮你报仇。我一定把那东西灭了,为你娘和你爷爷奶奶报仇!” 欧阳白雪泪眼婆娑地问尤如水道:“姐姐,你真有办法杀了那孽畜吗?” “有办法,姐姐说到做到!”尤如水巴不得马上去把那条蛟龙弄回来,心想,我要用蛟龙肉把我的队伍全部弄成虎狼之师,让他们都去效力那谷家太子。想到这里,连忙问欧阳一鸣道:“欧阳前辈,黄冈岭有多远?” “不远,到这里大约有一百七八十里路,骑马两个时辰左右就到!”欧阳一鸣问尤如水道:“大侠,你真要去打那蛟龙?” 尤如水却问欧阳道:“途中有关卡没有?” 欧阳一鸣说:“关卡到是没有。不过,要经过金鸡岭!” 尤如水随意问道:“金鸡岭是山吗?” “对,是山的名字!”欧阳一鸣向尤如水介绍说:“金鸡岭是嵇圣卧旦的领地。那嵇圣卧旦本名叫欧阳一万。因那金鸡岭中有个巢窟,非常宽大,是金鸡门的栖息之地。洞中有一个巨石,状如鸡蛋,于是,金鸡门便称那巨石为圣旦。金鸡门历代都以鸡姓,表示对金鸡岭圣旦的敬畏。那嵇圣卧旦的本领高强。他手下有九个高徒,也全都是鸡姓。大徒弟叫鸡大,二徒弟叫鸡二……老九就叫鸡九,个个神武。而且,他们有一种独门功夫,就是善于使用蛋炸!” 黄英问道:“蛋炸是什么东西?” “实际上就是用蛋抓人!”欧阳一鸣介绍着说:“说是一个蛋,但是,那蛋炸开后就能产生一团超强的烟雾,让人的眼睛像是进了辣椒水一样刺痛难忍,睁不开眼,便轻易被他们捉拿!所说他们现在又研制出了一种新型蛋炸,只要砸在人身上,就会产生一团乱丝,把人绑住,像蜘蛛逮猎物一样不能动弹!” 尤如水听了,也觉好奇地问道:“世上还有这种功夫?” 欧阳一鸣说:“我只是听说,倒是没有亲自见过!” 尤如水听说蛋炸有如此用处,心中一动,何不把这种东西的技术学一学,以后肯定有用。想这里,尤如水兴致勃勃地说道:“看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好,哪天我去会他一会。看看他的蛋炸是怎么造的!” 欧阳一鸣还是不放心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你真要去打那蛟龙?” 尤如水点了点头,大咧咧地说:“对,我要去把它弄来让大家尝尝蛟龙肉和其它肉有什么不同!” 欧阳一鸣见尤如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哼了一声,心想,这尤大侠倒是心比天高,那蛟龙是你一个人就能对付的么?不过,他不敢流露出些许看不起尤如水样子,只把尤如水看了看。 四人边说边往青唐州赶去。 第199章 说不出的味道 梁一亮被尤如水吓了回去,胆战心惊地对谷一洪说:“大人,那叫尤如水的妖女功夫确实高深莫测,下官并没见她用任何兵器,只是右手指动了一下后,四公子便被她轻易杀了,随行兵士也被她吓跑了一大半。她警告属下说,如果我自不量力要和她打的话,她也许会趁机打下凉城,屠了满城百姓。下官不敢以身试险,只得回来,望大人明察!” 谷一洪吓了结实一跳,惊问道:“那小女子果真有那么厉害?” 梁一亮心有余悸地说:“回大人,一点儿不假,兵士们见到的多!” 谷一洪倒是相信梁一亮的话,因为他昨天派副将云笑天前去捉拿尤水仙,不想他堂堂一有名武将,却被那逃犯所杀。谷一洪认为是别有原因,现在才知道那妖女果然厉害。谷一洪紧张地在大堂上踱了一阵,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梁一亮说:“尤如水到我凉城来干什么?” 梁一亮连忙回答说:“大人,属下想,她是不是在打这凉城的主意?”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谷一洪知道问题有点严重,连忙修书说明情况,派人飞马上报黄州,请求发兵,拿回青唐城,保住凉城。 尤如水一行四人回到青唐城,便叫谷惠玲把刘黑风等人叫到了一起。尤如水向大家介绍了欧阳父女二人,才介绍了凉城的情况:“凉城虽然易守难攻,但是,有我尤水仙,打他是很容易的。守将叫谷一洪,据说一家人功夫都不小。不过那老四今天已被我灭了。还是郭世铁说得好,守城是个难题。安前辈,今天招到人没有?” 安定国高兴地向尤如水说:“告尤大侠,今日共招募了四千五百名兵勇,还有六个会武功的!” “哦,安大伯功劳不小。小女子先行谢过安大伯!”尤如水根本就没想到招兵的事会如此顺利。在她的想象中,今天能招个千二八百的就不错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招了这么多的人。尤如水既高兴又感激地对安定国深深地一揖。 “尤大侠快别如此。安某既然答应和大侠共事,就当以大侠的意志为己任。大侠指派的事,安有懒惰之理!”安定国又接着说:“还有很多女子在问招不招女兵。我说可能不招,她们却反问我说,尤大侠不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吗?我说,我作不了主,还是等尤大侠你回来定夺!” “招,女人一样勇猛。她们说得对,我不也是女人吗?”尤如水激动地说:“现在我们的女子都已经有好几个了,你看,我们有黄英,有谷惠玲,现在又来了个欧阳白雪,她们都是很有本事的嘛。我们可以专门组织一支女人的队伍嘛!” 安定国高兴地说:“好,明天就招收女兵!” 尤如水高兴地对刘黑风和郭世铁几人说:“几位当家的,明天你们就开始操练新兵队伍,等他们形成战斗力之后,我们便拿下凉城。这样,我们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三个头领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尤如水叫住了刘黑风:“黑哥,你过来一下。” 刘黑风知道义妹肯定是把黄英的事给问清楚了,喜笑颜开地随尤如水来到里间。 尤如水仔细地打量着刘黑风,半天没说话。 刘黑风觉得尤如水怪怪的,认为尤如水没能把黄英的事摆平,心里凉了半截。他忐忑地问尤如水道:“小妹,她不愿意吗?” 尤如水一惊,猛然回过神来,说:“我问过黄英了,她倒是愿意嫁给你。但你知道,她是九阴门的弟子,有在短时间让人冻成冰块的功夫。她怕无意间伤害了你,所以……” 刘黑风听到这里,心都凉了。遗憾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你不是说包在你身上吗?唉,看来,你尤大侠也不过……” “对呀,我是说过包在我身上哦!”尤如水见刘黑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说:“看你那点出息!我尤某人说的话你也敢怀疑?” 刘黑风跳了起来,说:“小妹,如此说来是成了?” “嗯,是成了!”尤如水还是装着担心的样子对刘黑风说:“不过,有一点儿我得提醒你,你可得对她好点,千万别招惹她,否则,她把你冷冻成了冰块,可别怪尤某没给你说过!” 刘黑风嘿了两声,说:“我知道该怎样对她,我只要对她好,她没来由冻我干吗?” “反正你得小心些!”尤如水关心地说:“如果你想通了,你选个日子吧!” 刘黑风说:“好的,我也去问问黄英再说!”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希望她多冻你几次。咯咯咯……”尤如水笑着说!她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这种复杂的心思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她觉得应该是脑壳中的女人心思多起来了的原因,反倒暗自高兴了一阵。 第200章 谷蛟龙失算 谷蛟龙收到丈人的信后,既喜又愁,心想,老丈人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了,自己也可以马上到朝廷做大官了,但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几天时间,我能及时凑够吗?谷蛟龙忧心忡忡地对老婆上官桃说:“桃儿,岳父他们要动手了,我就要进京做高官了,但是,岳父要我准备白银十万两,以作不时之需,可是,我担心王府里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上官桃不以为然地说:“先清点一下库房,不够的再叫父王想想办法嘛!” “也是,先看看差多少再说!”谷蛟龙说着走出房门,见谷长龙跷着二郞腿在外乘凉,连忙走上前去,小声说:“父王,王儿想和你商量点事!” 谷长龙哼了声说:“啥事?说!” 谷蛟龙左右看了看,说:“父王,进屋去说吧!” “啥子事神神秘秘的?”谷长龙只得进到屋里,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 谷蛟龙犹豫了一阵,小声说:“父王,请帮我准备十万两银子!” “啥?十万两?”谷长龙吓了一跳说:“你认为老子是开银山的?” 谷蛟龙求着谷长龙说:“父王,帮帮我嘛!” “帮你?我拿什么帮你?”谷长龙冷笑道:“你认为老子是造银子的,你要多少给多少?” 尤玉茹问谷蛟龙道:“龙儿,你要这么多银子去干吗?” “我在这里的日子已经过够了,我要去当官!”谷蛟龙不敢说老实话,想了想,骗着父母说:“国师已经答应帮我了,他说只要有十万两银子,就给我个高官!” “高官?有多高?你就是去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我也拿不出十万两银子出来!”谷长龙大声叫道:“想当官去找你老丈人,我没法!” 谷小龙见大哥神神秘秘的,早就留意着,听父亲在大声斥责,便连忙到窗前听了起来。 “父王,你真不想帮王儿的忙?” 谷长龙还是大着喉咙道:“我不是不帮你,是没法帮!” “父王,你想不想知道是谁要银子?” “谁要都没有!” 谷蛟龙见父王不想出钱,只得把曾步鸣搬了出来说:“是国师要银子,你给不给?” 谷长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国师要?” “对!” 谷长龙眼睛一瞪说:“他要也没有!” “父王,你别激动,先听我说!”谷蛟龙见父亲不想拿钱,只得把原因小声对父母说了一遍。 谷长龙吓了一大跳,惊问道:“啥?你老丈人他们要造反?” “小声点!”谷蛟龙警告父母说:“如果你们现在不给银子,到了那一天,你们自己说,你这王爷和娘娘还能当下去吗?” “这……”谷长龙为难了,犹豫了一阵说:“可是,我王府无论如何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啊!” 谷蛟龙见父亲怕了,趁机说:“这样吧,我们先看看库房里有多少再说!” “好吧,先去看看库房里有多少吧!”谷长龙也想趁机把陈翠云的库房钥匙给收了,想了想对儿子说:“小心说话,不能让你二婶得知真相!” “且慢!”一直没说话的尤玉茹连忙站起来阻止说:“龙儿,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是脑袋一热的事,万一他们造反失败,我们一家岂不要受连累?” 谷小龙听大哥参与了造反,吓了一跳,心想,造反是灭门大罪,我可不能让他连累了。但我阻止得了他吗?怎么办?不行,得想法阻止他们。想到这里,连忙踮着脚,飞快地到侧院去了。 “娘,你硬多事!”谷蛟龙见母亲又跳出来阻止,生气地说:“我老丈人他们都准备多年了,如果他们没有绝对把握敢动手吗?” “那是他们一厢情愿!”尤玉茹担心地说:“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龙儿,你可得想清楚!” 谷蛟龙生气地说:“娘,既然你也知道是诛九族的大罪,那么,如果我老丈人他们真的失败了,我躲得了吗?你自己说,你们又受不受牵连?” “这个……”尤玉茹也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想了想说:“但你如果不给他们提供造反资金,他们不就没法了吗?” “糊涂!” “你!”尤玉茹生气地说:“你为了当官就如此不把你爹娘放眼里么?” 谷蛟龙只得把老丈人的书信让父母看了,放缓语气说:“娘,你想过没有,他们只是把我这十万两作不时之需,而且是放在我老丈人家里,说明他们已经准备充分了。我想,如果他们用不着这些钱,早晚也是我家的嘛!” 谷长龙看了看老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好吧,先过去看看有多少钱再说吧!” “我和你们一起去!”尤玉茹叹了口气对谷蛟龙说:“你二婶儿交不交钥匙还难说呢!” “她敢!”谷蛟龙咬牙切齿地说:“她不交,抢也要给她抢了!” 第201章 谷小龙的策略(一) 201章 策略(一) 谷小龙快步来到侧院,顾不得叫门,四下一看,直接跳墙而入。 秋兰见谷小龙跳墙进来,惊问道:“你要干什么?” 谷小龙连忙摆手,示意她别说话,小声说:“秋兰,我有要紧事给二婶说!” 秋兰只得把谷小龙放进屋里,说:“小姐,小龙来了!” 陈翠云见谷小龙来了,没好气地问道:“小龙,你来干什么?” 谷小龙也不想对陈翠云说老实话,听了听外面,小声对陈翠云说:“二婶,我爹和大哥马上就要来叫你交出库房钥匙,你千万别答应他们!” “他们要叫我交钥匙?休想!” “就怕他们对你动粗!二婶,你可得小心了!”谷小龙又小声对两个女人说:“你们千万别说我来过。一会儿你们大声点,我也好再来帮你们。就这事,我走了。” “好,谢谢小龙!”陈翠云感激地对谷小龙说:“秋兰,送小龙从屋后走!” “是!”秋兰连忙打开后门,看着谷小龙跳墙出去才转回来。 陈翠云连忙对秋兰说:“快去叫谷瓜过来!” “是!”秋兰连忙到别院叫谷瓜去了。 谷瓜和秋兰刚进侧院门,谷长龙一家三口便快步走了来。 秋兰也不管他们,自顾自地关门上锁。 谷蛟龙连忙叫道:“秋兰,别关门,我们要进去!” 秋兰假装没听见,锁了门,才在谷瓜的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谷蛟龙见秋兰锁了门,没好气地把门擂得山响,骂着秋兰说:“秋兰,你的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么?没见王爷来了吗?” 谷瓜知道挡不住他父子进门,一边想着办法,一边故意大声对秋兰说:“打开门,让王爷进来!” 秋兰也知道拦不住,只得打开了院门。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谷蛟龙生气地骂秋兰道:“你的耳朵聋了么?” 秋兰也不示弱地说:“我只听我主子的,任何人的我都可以不听!” “我现在不和你理论!”谷蛟龙恨恨地说:“总有叫你哭的时候!” “龙儿,少说两句!”尤玉茹又对秋兰说:“秋兰,走,我们进去!” “秋兰见过娘娘!”秋兰也趁机下台,陪着尤玉茹进去了。 谷瓜假装不懂地问谷长龙道:“王爷,有事吗?” 谷蛟龙接口道:“有啊,没事我们到这边来干吗!” 谷长龙也不说话,前面大步走了。 谷瓜一阵冷笑,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 尤玉茹招呼陈翠云说:“弟妹,没打扰你吧?” 陈翠云没好气地说:“大嫂,我都准备睡觉了,你们一家却无端来到我这里,难道是来安慰我的?” 尤玉茹一时语塞,尴尬了一阵才说:“弟妹,我们有点儿事,想急用点钱,来和你商量商量!” “商量?”陈翠云冷笑道:“我看你们一家气势汹汹的样子,是来商量的吗?” 谷蛟龙盛气凌人地说:“二婶,你别无理取闹!” “谷蛟龙,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天都黑了难道不是事实?”陈翠云大声质谷蛟龙问道:“你们要用钱,为什么要等到天黑才来,早干什么去了?你自己说,是谁在无理取闹?” 谷蛟龙耍赖说:“这是我家地方,我们想什么时候来难道不可以吗?” “谷蛟龙,请你弄清楚,这里是侧院,是我陈翠云的家,你黑更半夜来骚扰我,有伤悖论,是要受人耻笑的!”陈翠云冷笑着警告谷蛟龙道道:“如果我告诉太后,说你半夜三更骚扰我,你知道后果吗?” 尤玉茹自知少理,只得陪着好话说:“弟妹,我们是不该这个时候来,不过,晚上大家都没事,不也可以多说说闲话吗?” 谷瓜也装着息事宁人的样子劝陈翠云说:“翠云,问问王爷要多少银子吧!” 谷蛟龙没等陈翠云说话就接过谷瓜的话说:“库房里有多少要多少!” “啥?你说啥?库房里有多少你要多少?”陈翠云跳了起来说:“你拿这么多银子去干吗?” 谷蛟龙冷笑道:“我拿去干吗你管不着。这是我谷王府的钱,我们想咋个用就咋个用!” “你的谷王府?难道不是我们大家的谷王府?我们大家的谷王府里的钱你不说清楚用途,谁都别想拿走一钱银子,这是爹早就交待过我和长青的!”陈翠云冷笑着问谷长龙道:“大哥,你不会忘了吧?” 谷蛟龙看了看大家,哪敢说用途,支吾了一阵,说:“二婶,我爷爷已经死了,他的规矩至此作罢。现在,我爹是王爷,是现在的当家人,王府里的一切规矩都得现在的当家人说了算!” “好吧,既然你爹是现在的当家人,那么,大哥,王爷,你要把王府里的银子全部拿去干吗,总得对我们这些家庭成员说一声吧?” “我……”谷长龙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他怕出了银子上官亲家一伙又失败而受牵连,又怕他们成了气候怨自己不出钱而被贬封号。他艰难地想了一阵,决定借助陈翠云之手来个两不得罪,如果姓曾的成了,可把一切责任推在陈翠云身上。再说,这十万两银子对他来说确实太多太心痛了。想到这里,便对陈翠云说:“弟妹,我肯定是把银子用在有利于我们王府的事业上。打开库房,让我们大家看看究竟多少银钱总可以吧?” 陈翠云摇头说:“对不起,钥匙我放在娘家了,你自己去拿吧!” “陈翠云,你别故意找借口!”谷蛟龙大怒道:“今天晚上你不开也行,我自有办法把锁砸烂!” “你敢!”陈翠云没法,只得搬出陈太后和谷天雄大王说:“谷蛟龙,你要知道,我爹虽然死了,太后还在,我陈翠云还是皇亲国戚,你敢欺我,就是在欺太后的脸面,就是在藐视大王王威!” “你是皇亲国戚不假,不过,我开我自家库房,太后和国王应该管不着吧?我今晚的锁是砸定了!”谷蛟龙冷笑着转身就走。 “你敢!除非你杀了我!”陈翠云跟着追了上去。 谷瓜一步跳到谷蛟龙面前挡着,劝道:“大王子,冷静点!” “滚开!”谷蛟龙骂着谷瓜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谷瓜也不甘示弱道:“国舅爷已把翠云许给了我,虽然我们还未完婚,但我也有责任保护我的未婚娘子。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谷瓜,你认为你真的是乌鸡变凤凰了?”谷蛟龙见谷瓜也敢在自己面前称雄,大为光火道:“我再说一遍,快滚开,别耽误我的正事,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大王子,我谷瓜自从答应了国舅要照顾翠云后,就没想过啥子后悔不后悔的!”谷瓜也来了气,大声道:“如果你敢欺负我未来娘子,除非你杀了我!” “老子就成全你!”谷蛟龙见谷瓜居然敢如此放肆,大怒着拔出长剑就要动手。 “大哥息怒!”早已来看着的谷小龙连忙站到谷蛟龙面前装模作样地劝道:“大哥,二婶说得对,她是皇亲国戚,谁敢欺她就是藐视当今大王,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谷瓜虽为我王府的管事,但他现在也算是陈国舅的半个儿,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 “滚!”谷蛟龙见谷小龙又来坏自己的事,大怒道:“小心我连你一起收拾!” 第202章 谷小龙的策略(二) 谷小龙戏弄着谷蛟龙说:“大哥,别生气,我说的可是老实话!你虽然是上官侍郎的女婿,但与二婶和谷瓜比起来恐怕也要差两个档次吧?” “臭东西,我叫你胡说八道!”谷蛟龙骂着,抬手一掌向谷小龙拍去。 谷小龙一闪躲开,笑着一语双关道:“大哥,我劝你冷静,冷静,再冷静,千万别脑壳发热铸成大错就悔之不及了!” 谷蛟龙听谷小龙话里有话,心想,难道这该死的东西听到了我和父王的对话了?如果把他逼急了把我的秘密给抖出来了那还不坏事。想到这里,只得对父亲说:“父王,难道你身为当家人,连查查你的库房也不行吗?” 谷长龙也趁机对陈翠云说:“弟妹,蛟龙也说得有道理,我们哪天是应该当面把库房清一清,算一算,看看鱼笑春和尤如水那妖女究竟盗了多少金银走了!” “那是肯定的。但是,我要等长青和我爹百日之后我才回去拿钥匙!”陈翠云故意说:“反正库房是两把锁,我一把钥匙也没法!” 谷蛟龙怒道:“你的意思是这段时间王府里不开支了?” 陈翠云冷笑道:“近半年来王府都没从库房里支过钱,反倒是要往里搁钱。你说,你这段时间收的银子干什么用去了?” “你?”谷蛟龙无话可说了。 “没话说了吧?”陈翠云冷笑着对谷蛟龙说:“所以,账肯定是要算的,你每天收的钱是怎么花的肯定也是要算的。你别认为你二叔死了你就一家独大,想干什么干什么,因为现在还没分家,钱是大家的!你爹虽然是当家人,但我们这几家也要活命吧?如果你们嫌弃我们几家,也要等长青百日之后再分家,那时,你们把库房搬开,我再也不管了!” “好,我等着分家的那一天!”谷蛟龙见谷瓜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也知道自己打不过谷瓜,更不敢当着陈翠云面说是曾步鸣要钱,只得垂头丧气地前面走了。 谷长龙也知道现在不宜逼陈翠云,更不想把银子白白地送曾步鸣,也借机下台说:“也好,等父王和长青百日后再说吧!” 尤玉茹见他们终于没有把事弄大,也满心欢喜地给陈翠云说:“弟妹,对不起,打扰了!” “你也看见了,蛟龙那样子恨不得把我吃了。今晚要不是有谷瓜和小龙挡着,我还活得下来吗?”陈翠云发了句心中不快,也见好就收说:“大嫂,我知道你是好人,翠云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嫂多担待!” 尤玉茹叹了口气说:“弟妹,蛟龙长大了,嫂子我……” “大嫂,你别说了!”陈翠云宽慰着尤玉茹说:“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是好人,我不怪你!” 尤玉茹感动地说:“谢谢弟妹理解。弟妹,我们走了!” 谷小龙也告辞说:“二婶,我也得走了!” “大嫂慢走。谢谢小龙!” 送走了谷长龙一家,陈翠云才长舒了口气,说:“瓜瓜,今晚要不是你和小龙,我绝对挡不下蛟龙那东西!” 谷瓜安慰着陈翠云说:“翠云,别担心,这段时间我就在府中守着,我就不信他敢翻天!” “瓜!”陈翠云忍不住又抱着谷瓜伤心起来。 “好了,快别这样。秋兰要笑话你的!”谷瓜对秋兰说:“秋兰,有事就隔墙大声叫我!” “好!” 谷瓜不好意思多呆时间,只得走了。 上官桃见男人一脸沮丧,好笑地问道:“怎么,没摆平么?” 谷蛟龙无可奈何地说:“没想到陈翠云是那么泼,父王也不帮我!” 上官桃想了想说:“龙龙,我倒觉得他们不拿钱是好事呢!” 谷蛟龙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上官桃说:“我估计库房里银子绝对不多,你是无论如何也凑不够十万两的。你倒多不少送给曾步鸣,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 谷蛟龙叹了口气说:“可是,万一曾步鸣不要我进京当官呢?” 上官桃安慰男人说:“不会,有我爹呢!” “问题是我该怎样向你爹解释这件事呢?” “实话实说吧!”上官桃想了想说:“你就是实话实说曾步鸣都会相信,谅他也不敢逼你!” 谷蛟龙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敢逼我?” “傻瓜!难道姓曾的不知道陈翠云是谷天雄的表妹么?”上官桃在男人的额头上一点说:“再说,还有我爹在一边帮你说话,你有什么担心的!” “对对对,我怎么忽略了这层关系!” “你是想当官想傻了!”上官桃笑着对男人说:“再说,那些银子搁着,迟早都是我们的,干吗要白送给姓曾的呢!” 谷蛟龙好笑地说:“不是还有几家吗?怎么都是我们的了?” “你真傻!”上官桃咯咯一笑,小声说:“只要我爹他们造了反,你又当了官,还没办法把那几家撵走?”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谷蛟龙被上官桃点醒后,顿时放下心来,连忙写了情况,准备第二天向老丈人报告事情真相。 第203章 重用左凤凰 第二天,尤如水亲自到每个招兵点查看,看见好多女子报名参军,好不高兴。尤如水来到城中招兵处,已有二十多个女子在那里了。 “尤大侠好!”左凤凰主动招呼尤如水道:“左凤凰见过尤大侠!” 众女子也纷纷招呼尤如水道:“尤大侠好!” 尤如水也非常激动:“感谢姐妹们对我尤如水的支持,谢谢你们踊跃从军!” 左凤凰深有感触地对尤如水说:“感谢尤大侠为我们老百姓着想。感谢您为了保护我们青唐老百姓留了下来。尤大侠您是好样的,我们愿意为您效劳!” 尤如水见那女子举手投足间,与众不同,而且眼露精光,一眼看出是个习武之人,笑着问道:“谢谢,谢谢大姐的理解和支持。请问大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左凤凰回答说:“小女子叫左凤凰,今年二十八了!” 尤如水问道:“哦,左姐姐不在家中相夫教子,为何却来从军?” “我……”左凤凰欲言又止。 尤如水估计她有难言之隐。便不再细问,只在她的肩上拍了拍。 “我要报仇!”左凤凰见尤如水要走,便大声说道:“我刚结婚三天,我男人就被官府抓走了,至今杳无音讯!” “哦,原来如此。但是,赵元海已被我杀了,你又去找谁?” 左凤凰显得很激动,咬着牙说:“我要和你一起,杀向黄州,杀了那狗国王。为我男人报仇!” “好!有志气!”尤如水明知故问道:“左姐姐会功夫吗?” 左凤凰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我的左家拳在我家乡小有名气。我是独女,我爹已把左家拳传给了我!” “咯咯……左家姐姐果然是个高人,我尤如水果真没有看错!”尤如水高兴地说:“太好了,左家姐姐,这支娘子军就交给你了!” 左凤凰万没想到尤如水会把所有女兵交由她管理,顿时受宠若惊,连忙说:“大侠这样信任我,左凤凰深感荣幸,谢谢尤大侠!” 尤如水对左凤凰说:“左姐姐,我尤如水应该感谢你才是!” 左凤凰根本不曾想到,尤如水是如此一个年纪虽小,但是却有非凡组织能力的大人物。她能在众女人中,一眼发现我之与众不同。看来,尤如水是个很有心计的人物。 尤如水拍了拍左凤凰的肩膀,说:“今天下午在府衙内见!” “是!”左凤凰显得异常激动地说:“谢尤大侠!” 当天下午,在府衙里,众大小头目又聚在一起。 安定国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今天男女一共招了一千八百五十六人。其中,女子一百一十六人,两天共计招男兵五千九百九十人,女兵一百一十六人!” 尤如水高兴地说:“好,好,好,安大伯劳苦功高!” 这时,黄英陪着左凤凰进来了。 尤如水叫左凤凰到自己身边,说:“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大姐叫左凤凰,今年二十八岁。我已把青唐娘子军交给她了。她就是青唐娘子军的头儿。今后,这支娘子军就由左凤凰姐负责!” 安定国说:“尤大侠,我有个建议,我们现在已经有了队伍,也有了立足之地,我们也应该师出有名才对。你看,我们是应该称什么才妥当呢?” 尤如水心想,我是在为我的假秀秀准备见面礼,又不是在造反,叫啥师出有名?想到这里,微微一笑说:“前辈,我们也只是才刚起步,现在称什么都为时尚早。依我看,就叫青唐之师吧。地名不变,老百姓都好记。只是这府衙,我们把它改为聚义厅就行了!” “对,先这样也好,尤大侠英明!”安定国觉得,尤如水这个小女娃娃真不简单,虽然只有十几岁,但是,才智过人,极有主见。她的见地,甚至比三十多的郭世铁等人都高明得多。这样的人实属少见。 “安大伯,你就别老是大侠长大侠短的叫了,就叫我尤如水吧,我听着舒服!”尤如水对大家说道:“各位,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别叫大侠了!” 刘黑风佩服地说:“小妹,你是当之无愧的大侠,没有人在故意讥讽你!” 郭世铁也大声吼道:“就是,你是实实在在的大侠。我们叫你尤大侠,是因为我们服你。别人要我这样叫我还不干呢!” 罗世铜扯着破锣嗓子说:“对,尤大侠,试问天下谁有你的本事大?你是当之无愧的大侠,我们喜欢这样叫你,是我们愿意!” “好,好,好,我争不赢你们,你们喜欢咋样叫就咋样叫吧。但有一点儿,谁不按律办事,我尤某人一样不讲情面!”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尤如水对安定国说:“安大伯,我们守个青唐城,也用不了多少兵马,明日停止招兵。把所有人,不包括女兵,分成两队。一队由郭世铁带领,胡杨、水中月、谭弓、为副手;一队由牛大带领,石虎、易安平、胡杨为副手;女兵由左凤凰带领,陈秋菊、徐梨花、白梅为副手。明日起进行正经操练,练好杀敌本领,以便应对朝廷的征剿!” 众人举着拳头,高呼着:“好,好,好!” 尤如水对大家说:“明日,我和欧阳前辈、罗世同二人,带十骑到黄冈岭去。如果顺利,后天便回。如果不顺利,最多三天吧。其余人等,都在城中,由刘黑风和黄英负责。这几天务必小心守候城池。多准备雷木炮石。多撒暗哨出去,一有情况,立即紧闭城门,无论什么情况,不许应战!” 刘黑风有些不服气地说:“万一我有绝对把握赢他,还是不准迎战吗?” “最好是不迎战!”尤如水也觉得让他历练历练也是好事,想了想说:“当然,如果你有绝对把握赢他也可以,这样还可以长长咱们的士气。但是,只能胜,不许败,否则,青唐城危险矣,知道不?” 刘黑风一挺胸膛,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是!” “好,罗世同去准备绳索和麻袋,十条绳索,二十只麻袋以及十四个人三天的日常所需。点青枫寨的十个精兵,明日打早出发!”尤如水吩咐完罗世同又对谷惠玲说:“谷惠玲带上信鸽,跟着我!” 谷惠玲高兴得跳了起来,说:“好!” “好,我这就去准备!”罗世同答应着准备去了。 刘黑风问尤如水道:“小妹,你还没说你们要去干吗呢?总得给我吱一声嘛,免得我们有事不好交待!” 尤如水在黑风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刘黑风一听,也很兴奋地说:“太好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谁也不怕了!” 欧阳白雪见没有叫她一起去,心中不爽,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也想去嘛!”。 尤如水小声说:“你就在家中教上官慧的武功吧,到那里去很危险的!” 欧阳白雪初来乍到,不敢不听,只得嘟着嘴答应了。 尤如水对安定国说:“安大伯,你在家中,可把我们今后的打算仔细理一理,我们一旦羽翼丰满,就可以拿下凉城!以后排兵布阵,大伯可得多多安排!” 第204章 欧阳的担心 安定国见尤如水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帅才,安排指挥井井有条,且分轻重缓急,心里无比佩服。看来,如不认真应对,还真会被她找出破绽,闹出笑话。他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不能让她看不起,想到这里,连忙说:“大侠放心,安某定当尽我所学,助大侠一臂之力!” 欧阳一鸣见尤如水果真要去打蛟龙,心中竟七上八下起来。他不知道她会怎样去打,是她自己去打还是叫大家一起上?欧阳心中忐忑着,想问又难以启齿。他看着身材单薄的尤如水,还是决定提醒她一下。想到这里,小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你真要去打那条蛟龙?” 尤如水点了点头说:“哦,我决定了!” 欧阳一鸣略显担心地说:“尤大侠,你可得想好,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蟒蛇,那孽畜力大无穷,本事非凡……” 尤如水见欧阳竟然怀疑她的能力,心中不爽,没等欧阳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说:“如果它是一般的蟒蛇,我兴师动众去打来干吗?吃饱了撑的?” 欧阳一鸣见尤如水生气,只得哑了口。 “欧阳,你放心好了,我妹子有能力去灭了那东西!”刘黑风见欧阳一脸的窘态,嘿嘿着对他解释说:“告诉你吧,我妹子就喜欢专打那些有本事的神兽!” “神兽?”欧阳一鸣吃惊地问道:“是她一个人去打的?” “对,就是她一个人打的!”刘黑风呵呵一笑说:“她已打过一条大乌龙和两头飞虎的了!” “真的吗?”欧阳一鸣更是吃惊,甚至怀疑刘黑风是在故意吹捧尤如水。 刘黑风无比骄傲地对欧阳一鸣说:“当然是真的。青风山乌龙和这青唐境内的两头飞虎你难道没听说过?它们全都被尤大侠灭了!” 欧阳一鸣听了刘黑风的解释方才放下心来。不过,他心里却不服气,心想,我们三十二个高手都没能奈何的蛟龙,我就不信她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子就能对付!然而自己初来乍到,不听人家调遣也说不过去,只得心有不安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放亮,尤如水就醒了,她推醒了谷惠玲。梳洗打扮停当,罗世同和欧阳一鸣和那十个精兵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尤如水人还没有走拢,就扯开喉咙问起好来:“各位大哥,早上好!” 大家异口同声地向尤如水问好:“尤大侠早上好!” “尤大侠真好,一身的本事,却没有一点儿架子!” “就是,跟着她,没错!” 尤如水问道:“各位大哥,都吃饱了吧?”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吃饱了!” 尤如水开着玩笑说:“我们今天要长途奔袭,一会儿谁要是喊饿,可就不能将就你喽!” “呵呵呵呵……”大家都很开心。 尤如水问众人道:“各位壮士,我们这几天面临的,有可能是虎穴龙潭,大家怕不怕?” 罗世同大声说:“尤大侠,只要你不怕,我们就不怕。我们没有一个是孬种!” 十个人,一个声音说道:“对,我们没有一个是孬种!” “好,有众位的这句话就够了。我们今天就是去闯龙潭虎穴的!” 罗世同大声吼道:“尤大侠放心,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们什么都不怕!” “好,出发!”尤如水一声号令,一行十三人,在欧阳一鸣的带领下,策马飞奔黄桷潭而去。 第205章 小丫头竟有这等魄力 谷青虎从黄州一路寻到唐家场,也没碰上尤如水三人。心想,奇怪,难不成她们又被捉了不成?他走进了原来归家的归来客栈一看,招牌也更改成了黑风客栈,老板儿也换了人。谷青虎觉得奇怪,便向老板打听到:“店家,你可曾听说过尤如水这个人?” 店家警觉地问道:“尤如水?嗯,倒是听说过。你要找她?” 谷青虎见对方的模样,看得出是在防着他,便试探着说:“我不找她。我是看到一路都有捉拿她的告示,也不知道她有何本事,竟敢在谷王府行凶!” 店家看了一眼谷青虎说:“我估计是谷王府里欺人太甚吧。不过,听说是那尤姑娘为了救人不得已而为之的。那姑娘的本事确实大,且别说是谷王府,就连陈州陈良玉和这里归家以及州官牛伟,还有朝廷派来的两个高手都被她杀了,就连喽里王子都得听她的!” “啥?”谷青虎听了,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店家,快说来听听!” “我也没有亲眼看见,我也是听人说的!”店家看了看谷青虎,说着,自己忙去了。 谷青虎见他不说,只得问道:“如此说来,那尤姑娘肯定已经逃走了喽?” “那还用说吗!”店家大声纠正着谷青虎说:“不过,尤姑娘可不是逃,而是正大光明地走的!” 谷青虎听了店家的话,知道尤如水闯下了滔天大祸,心想,虽然尤姑娘闯下了大祸,但说明她们现在是安全的。那么,我和她们在哪里错过了呢?不行,得赶快把这消息告诉里靖叔,让他早点拿主意。想到这里,他告辞了店家,又往老丈人家跑去。 谷青虎到了老丈人家,恰好大舅哥吕老五也在家。谷青虎迫不及待地问吕老五道:“大舅哥,那尤姑娘的事你可曾听说过?” “哎呀,这件事四乡八镇都传开了,你难道还不知道?” 谷青虎老老实实地说:“我刚从黄州一路寻了过来,哪会知道。五哥,快告诉我是什么事?” 吕老五裹了一支旱烟叼在嘴里,才慢吞吞地把道听途说的事,加上自己的揣猜,简单地说:“先是尤姑娘杀了归如友的两个淫贼儿子,为四邻百姓除了害。归如友也不知怎么得到了儿子被杀的消息,便和他女儿女婿去找尤姑娘报仇,结果仇没报成,又被尤姑娘杀了。牛伟为了给儿子儿媳报仇,还叫上了两个喽里侍卫高手,带了几百兵士,结果被尤姑娘和黑风山上的一伙强人一起杀了一两百人,连牛伟几个一个也没跑脱。说是连喽里王子都来向尤姑娘赔罪道歉了,还差点被另外一个姑娘给打死了!” 谷青虎又像在问吕老五,又像在问自己道:“尤姑娘怎么又和黑风山上的强人搞得拢一堆呢?” 吕老五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谷青虎辞别了吕老五,又一路往西寻找尤如水。中午时分谷青虎来到赵镇,肚子也饿了,便进了小饭馆。谷青虎坐了下来,准备吃饭时向老板打听尤如水的事。 这时,两个年轻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 “唉,真不走运,他们咋就不招兵勇了呢?” “等尤大侠回来,我们再去求她,我想,她一定会答应我们的!” 谷青虎听对方提到尤大侠,就知道是尤如水,心里一动,连忙问道:“两位兄弟,哪里在招募兵勇啊?我也想去!” 一个年轻人友好地对谷青虎说:“就是前面青唐城里尤如水大侠在招兵勇,不过,她们现在不招了!” “哦,可惜,可惜!”谷青虎听了,既兴奋又担心。谷青虎不曾想尤如水这小丫头竟有这等魄力。不过,他心里竟莫名地为尤如水担心起来,心想,一个小小的青唐城能抵挡喽里王的大部队吗?这不是以卵击石吗?话又说回来,杀了谷里康和陈国舅是死罪,组建军队造反还是死罪,都是死罪,但是,造反的死法要刺激得多,光彩得多!想到这里,谷青虎心里对尤如水大加赞赏了一番。 谷青虎三两下吃完饭,便找进城里,来到府衙,却见大门上方写着聚义厅三字,就知道是尤如水干的了,连忙向守卫说道:“请通报谷惠玲姑娘,说有人替谷里靖送口信来了!” 守卫问谷青虎道:“你是什么人?找玲玲姑娘何事?” 谷青虎老老实实地说:“我和谷惠玲姑娘是堂兄妹。我给她捎她爹的口信来了!” 守卫告诉谷青虎说:“哦,原来是谷大哥。实在抱歉,谷姑娘与尤大侠一起出去了,三两天不会回来!” 谷青虎又连忙对守卫说:“那,我找谷王氏夫人。就是谷惠玲姑娘的娘!” 守卫却不知道谁是谷惠玲的娘,只得对谷青虎说:“请等一下,我去问问!” 守卫找到刘黑风,说:“刘大当家,门外有个人找谷惠玲姑娘,我说她不在,他又要找谷王氏。谁叫谷王氏?我不认识!” 刘黑风听了,连忙来到门外,自然也不认识谷青虎,但听说是找谷惠玲和谷王氏的,一定不是外人,便热情地问道:“请问壮士找玲玲姑娘有事吗?” 谷青虎对刘黑风一揖,说:“玲玲姑娘是我堂妹,谷王氏是我婶娘!” 刘黑风听说是谷惠玲的堂兄,连忙礼貌地说:“啊,原来是谷大哥,快快有请!” 谷青虎跟随刘黑风进屋坐下,才向刘黑风自我介绍说:“在下谷青虎,为我叔谷里靖带信给玲玲姑娘!” 刘黑风遗憾地告诉谷青虎说:“大哥来的不是时候,玲玲妹子刚刚和尤大侠出远门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也要明天才能回来!” “那我见见我婶娘吧!” 刘黑风听谷青虎要见谷王氏,脸色顿时黯然起来,半晌才说道:“我娘她四天前被青风州牛伟杀害了!” “真的吗?”谷青虎听刘黑风称王氏为娘,略为吃惊地问道:“请问壮士你是……?” 刘黑风见对谷青虎的样子,知道他心中有疑问,便告诉他说:“大哥,我叫刘黑风,是尤如水大侠的结拜哥哥。玲玲是尤姑娘的妹子,自然就是我的妹子。谷王氏是尤姑娘的娘,自然也就是我的娘了!” 刘黑风把唐家场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谷青虎明白了,对刘黑风说:“玲玲妹子有尤大侠保护,看来是很安全的,我就放心了。我得马上去告诉我叔,告辞了,黑风兄弟,就此别过!” 刘黑风挽留着谷青虎说:“兄长一路辛苦,先休息两日,等我妹子回来相见了再走如何?” “不必了,既然我妹子有尤大侠保护,我就特别放心了。我得先告诉我叔,让他少些牵挂!” “也好,那我就不留大哥了。大哥你一路辛苦,这些银两带上,需得注意身子!”刘黑风包了一包散银,递给谷青虎。 谷青虎推辞着说:“这钱太多了,你们在干大事,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我二两足矣!” “大哥哪里话,你为了我妹子往返奔波,怎能不吃饱肚皮?再说马儿也得喂好,二两银子哪里够。你放心,我们自有办法应付,倒是你先去告知谷叔的事大!” 谷青虎推了一阵,只得收下。 谷青虎告别刘黑风,径直往黄州而去。他策马跑了一阵,中午时分,来到柳州地界。由于天气炎热,他怕累坏了马儿,降低了速度,看见前面有个凉棚,决定到时那里歇歇脚喝碗茶再走。 凉棚里已经有四五个人在那里了。谷青虎向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店家,来碗凉茶。”谷青虎向老板说:“麻烦店家提桶水为我饮马,一会儿一并算钱!” “好咧!”店家先给谷青虎送上一碗茶,又提着水饮马去了。 谷青虎的旁边坐着两个人,原本小声说着话,谷青虎的到来让他俩打住了话头。见谷青虎只顾喝茶,也不介意,又开始小声说起话来。 谷青虎耳尖,他听见二人说到尤如水,心里一动,假装不知,慢慢地品着茶,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一个瘦高个说:“表兄,我真怕师妹暴露被那尤如水杀了就得不偿失了!” “你放心,我妹子精着呢,再说,她的本事也不差,她一定能完成我爹交给的任务的!” 瘦高个唉声叹气地说:“但是,那尤如水的本事太大了,我真怕师妹被她发现就惨了……唉……” 另一个汉子信心满满地劝瘦高个说:“表弟尽管放心,只要我妹子一得手,我天地派就是天下第一了!那时候,什么尤水仙,尤如泥的,全都得听我们的号令!” 瘦高个忧心忡忡地说:“表兄,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的!” 第206章 谷青虎遭暗算 谷青虎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个名堂来,但有一点儿他明白了,尤姑娘的身边有他们天地门的人,他们一定是想得到尤姑娘的什么东西。尤姑娘有什么,谷青虎不知道,想问对方,又怕人家怀疑,不问,又怕对尤如水有实质上的伤害。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决定返回去告诉刘黑风,让他转告尤水仙,抓出身边的卧底! 那两人已经喝完茶,起身离去。 谷青虎见他二人离去,把碗里的茶倒进嘴里,付了茶钱,准备起身。 “客官别忙,你的马儿还在饮水,天气炎热,我再送你一碗茶,喝了你再走,如何?”店家对谷青虎说着,递过一碗茶来。 “那就多谢店家了!”谷青虎见店家一脸诚意,连忙接过碗来,一口喝完,说:“老板,你这茶味咋有点怪怪的哦?” 店家见谷青虎一口喝干了碗里的茶,一脸的烂笑着说:“呵呵,客官有所不知,这是我店新采的茶,虽然味道不咋的,但它特能耐渴呢!” 店家见谷青虎放下碗,便把马牵过来交给了谷青虎,一脸的诡笑,说:“客官慢走!” 谷青虎也没多想,接过马来,一翻上马,往青唐州而去。跑了一会儿,谷青虎觉得脑壳昏了起来,意识也开始模糊,肚子疼痛难忍。他闭着眼睛甩了一下头,下意识地想,糟糕,要出事!他把马一勒,把马停下,忍着肚痛,拴了马,便到一丛茅草后方便起来。然而,他非但没有拉出来,反而呕吐起来。 谷青虎吐了一阵,心想,我应该是中毒了,难道是那卖茶的干的?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干吗对我下毒? 下毒的正是卖茶的老板黄玉清。 黄玉清见谷青虎在给茶钱时亮了财帛,包裹里少说也有好几两银子,又是单身一人,便向伙计递了个眼色。 伙计会意,将早已准备好的毒蘑菇水加在茶水里,假意请客,骗谷青虎喝下。 谷青虎也实在是大意了,毫无戒备地中了圈套。 黄玉清送走了谷青虎,等了大约两锅烟的光景,便叫上伙计骑上驴子追了上去,远远地看见谷青虎的马在路边,知道已经得手,两个蒙了面,拿着棍棒,慢慢地挨了过去。 谷青虎呕吐了一阵,只觉得头晕眼花,全身无力,好在他脑壳还算清醒,心想,得赶快找医生,不然有生命之忧。他吃力地想上马背,然而,他试了几次也没能上去。朦胧中,他看见来了两个人,便有气无力地叫道:“二位,帮……帮……忙……” 黄玉清二人来到谷青虎身边,本想要先把他打昏再说,见了他的样子,也用不着了。二人也不说话,把他的包袱拿了,摘下他的宝剑,又把他身上摸了个遍。 “没了。大哥,杀不杀?” 黄玉清想了想说:“算了,积点阴功,取了他的钱就是了,留他一条命吧。把他留在这里,生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呵呵,大哥,小弟服你了,又当好人,又做恶人!” “大哥也是无奈而为之啊,如果我们过得去,也不会干这伤天害理的事了!” “也是,能吃饱肚子,我也不会干的!”说完,牵过谷青虎的马儿,二人一驴一马,如飞离去。 “你……们……!”谷青虎眼睁睁地看着二人离去,却无可奈何,不由得急火攻心,连打了几个趔趄,腿一软,滚下一道陡坎,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孙乾见尤如水停止招兵,开始操练,便飞马回到黄州,把这个情况告诉谷宇龙说:“殿下,尤姑娘招了六七千兵士后便停止招兵,现在开始操练了!她会不会要先拿下凉城?” 谷宇龙分析了一阵觉得有这种可能。不过,她只收了六七千人马便停止收人应该是个好消息。想到这里,他立即到了谷天雄寝宫,把这事告诉了谷天雄。 谷天雄想了一阵问谷宇龙道:“王儿,你对这事怎样看?” 谷宇龙说:“父王,儿臣认为,尤姑娘绝不是真要造反。她招这几千人马,无非是用来守城而已。再说,如果她又占了凉城,这六七千人马分成两处,每处三千多人能成什么气候?如果她真要造反,她这点人马够用吗?” 谷天雄虽觉有道理,还是担心地说:“就怕她还另有图谋啊!” 谷宇龙安慰谷天雄说:“父王放心,儿臣相信她不会真要造我谷家的反!儿臣有信心和尤姑娘修好!” 谷天雄心急地说:“那你何不马上去和她谈谈?” 谷宇龙却又无奈地说:“父王,尤姑娘专门对我打过招呼,说是如果我设局和她相见,便是真正的敌人了。所以,现在儿臣不能主动去见她,必须得非见不可时方能见她,那时她才认我这个朋友。儿臣现在确实还没有必须得去见她的理由。不过,在这几天里,我倒要看看曾步鸣怎样去安抚她!” 谷天雄哼了声说:“今天早朝时寡人又问过他,他还是说再让那姓尤的消停几天再说!” 谷宇龙想了想说:“儿臣总觉得那老家伙不正常!” 谷天雄不以为然地说:“他如果有非分之想时,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风烛残年时才动手的!” “也是!”谷宇龙也觉得父王说的有道理,不过他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父王,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一点也好!” 谷天雄不耐烦地哼了声说:“你这两天查出曾步鸣什么了吗?没有吧?他曾家历朝为官,并没做过半点错事,到了曾步鸣这代,更是忠心耿耿。尤其是他把太子压下,扶你爹我坐上龙椅,更是有目共睹。他如果有些许非分之想时,会把我扶上宝座执政吗?寡人知道该怎样做,你就别瞎操心了。还是想法去接近那姓尤的吧!” “是!”谷宇龙见父王对曾步鸣没有一点防备之心,只得摇头告退。他问赵庚道:“这两天曾步鸣有何异动?” 赵庚老老实实地说:“没有,连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也没往他家走了!” “难道那老家伙发现我们在注意他了不成?”谷宇龙对赵庚说:“继续监视!” “是!” 谷宇龙又对孙乾说:“你还是到青唐继续监视尤姑娘的动向。注意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你们是我的人,否则,喽里危矣!” 孙乾连连点头说:“殿下尽管放心,小人知道该怎样做。殿下,小人告退!” “好,去吧!” 第207章 路过金鸡岭 话说尤如水一行人一路快马加鞭,跑了大约两个时辰,欧阳一鸣降低了速度。 欧阳一鸣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前面就是金鸡岭了!” “好,大家原地休息,我和欧阳前面去看看再通知你们。”尤如水对大家伙说完,和欧阳一鸣一同策马前去。 欧阳一鸣提醒尤如水说:“尤姑娘,那金鸡门的独门蛋炸十分厉害,千万小心!” 尤如水大咧咧地说:“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二人说着话一直到了金鸡岭下,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二人骑在马上,原地四处张望,也没有发现什么人影。 尤如水问欧阳一鸣道:“欧阳前辈,难道金鸡岭的人已经到别处去了?咋没有一点儿反应呢?” 欧阳一鸣四处张望了一遍,说:“也许他们出门远游去了吧?我是很少路过此地。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突然,有人接了欧阳一鸣的话,云天雾地地说:“呵呵,欧阳一鸣,你不清楚无所谓,不过,我对你倒是很清楚的。你去卖艺还过得好吧?去要钱的日子不好过吧?” 尤如水和欧阳一鸣只听见声音,却没见人,心里一惊,四处一看,也没人影。 二人正疑惑间,那个声音又笑着问欧阳一鸣道:“呵呵呵,欧阳,才几天不见,你便另有新欢了?不怕你尸骨未寒的老婆冤魂找你算账么?” 尤如水听了那人的混话,正要冒火,却见对面不远外随着话音晃出一个人来。只见那人: 身长五尺五六,长脸上一撮焦黄的山羊胡须,眼眶深陷,显得极有心计。一 身蓝色长袍,裹着一身排骨般的身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手里玩着两个 圆形的小物件。 尤如水心中不喜,阴沉着脸对那老头儿说:“你这死老鬼头好生无礼,咋一开口就喜欢胡说八道呢?” 嵇圣卧旦一听这个小女子骂他,就要发火。 欧阳一鸣见对方脸色变了,连忙招呼说:“呵呵,原来是鸡圣掌门,欧阳有礼了!” 老头这才变了脸色,嘻笑着问欧阳一鸣道:“欧阳,你还没回答我,这位小娘子是你新欢吗?” 欧阳一鸣连忙说:“嵇掌门,你错了,这位是我昨天才认识的尤如水大侠。她要到我家去一趟!” 嵇圣卧旦听了欧阳一鸣的话,没有理他,却盯着尤如水问道:“呵呵,原来你就是尤如水?” 尤如水见那老头的的问话,知道又是颜阳天搞的鬼。不过,她见对方语气缓和了,也不和他计较,也缓声问道:“小女子正是尤如水。请问前辈怎么知道我尤如水的?” 嵇圣卧旦呵呵一笑说:“哈哈,有趣,这位欧阳一鸣不是才对我说了你的名字吗?” 尤如水一听也哈哈地乐了起来说:“就是就是,你看我一高兴就……” “你高兴?你是高兴碰上我了吗?”嵇圣卧旦直截了当地对尤如水说道:“我正想去会会你,不想你却主动送上门来了,我老人家也很高兴啊!” 尤如水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不过不是装着不懂地问道:“前辈,你我素未蒙面,为何如此挂念本姑娘呢?” 嵇圣卧旦更为直接地说:“呵呵,因为你有我想要的东西!” 尤如水呵呵一笑说:“我也是!” “你也是?”这回轮到嵇圣卧旦吃惊了,连忙问道:“你也想要我的东西?” 尤如水确实有向他讨要那蛋炸技术的想法,于是老老实实地说:“对!” “哈哈哈……”嵇圣卧旦一阵大笑说:“有趣,有趣,原来你是想要我老人家的东西才来的,看来,是欧阳一鸣告诉你的吧?”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说:“算是吧!” “呵呵……”嵇圣卧旦又是一阵呵呵说:“也好,只要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说不定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尤如水想证实一下是不是颜阳天告诉他的,便问嵇圣卧旦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 “哈哈哈,当然知道,是颜阳天那老鬼告诉我的。你应该想得到吧?”嵇圣卧旦得意地笑着说道:“前两天,老夫还在闭关,没来得及找你,不想你却亲自给老夫送来了,你叫我怎么谢你呢?” “咯咯咯,我就知道是那老东西说给你听的!”尤如水见果然是颜阳天干的,好笑地乐着问嵇圣卧旦道:“前辈,知不知道颜阳天那东西为啥要对你们说这些事?” 嵇圣卧旦见尤如水竟没当回事,还嘻嘻地乐着,颇感诧异,好奇地问道说:“哦,说来听听!” “颜阳天是想要叫你们都如他一样的结局嘛!”尤如水看了一眼嵇圣卧旦,还是咯咯乐着说:“亏你一大把年纪,却利伶智昏,看不穿他的目的,识不破他的把戏,还自以为是,你说有趣没趣?” 鸡圣臣旦还是呵呵笑着说:“你又错了!我却认为颜阳天做得对。他们是把你没法,但不等于天下人都把你没法!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尤如水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说得有道理。她虽然不怕这些人,但却讨厌他们给自己找麻烦。她恨恨地对鸡圣臣旦说:“那姓颜的老家伙真不是东西,我好意饶了他,他却四处乱嚼舌头。假如我再遇见他,我一定要亲手割下他的舌头,叫他不能说话!” “姑娘,你说得对,像这种如妇人一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嵇圣卧旦赞同地说着自己的见解:“不过,尤姑娘,凡事也得几头看。对你来说,颜阳天是在和你过不去。但对我而言,我却要感谢他,因为,是他告诉了我,摄魂铃在你的手里!” 第208章 骂街本事 尤如水白了一眼嵇圣卧旦,鄙夷地问道:“嗯嗯,不想你们这些一大把年龄的人,咋都喜欢想要别人的东西呢?那东西再好,总归是别人的嘛,就如你的那独门技术,我现在来强迫你非得给我不可,你会怎样?” “是,你确实说得有道理。不过,理倒是这个理,但是,你却不知道,还有一种说法是,‘天下者,能者居之’。这天下,都是能人才可以坐,还别说是一件小东西了。就连你尤如水这个女娃娃,如果某一天,有个大男人将你掳了去,要你做他的小妾,难道你说,‘不行,我是我尤如水的,我只能嫁给我自己!’但是,那大男人会听你的话?”嵇圣卧旦也不管尤如水的脸色如何难看,只自顾自地说着。 尤如水听了嵇圣卧旦的胡说八道,顿时柳眉倒竖,粉脸泛红,咬牙切齿地咯咯冷笑着骂起鸡圣臣旦道:“咯咯咯……鸡老狗才,你娘的真是混蛋透了顶。小爷看你一把年纪,风都要吹倒的样子,却像是那拉稀叫驴,尽说些你娘的混账话!小爷和你好言相说,你娘的却信口雌黄,满嘴喷粪,真伤了你如水爷爷的心!看来,那颜老狗没有给你说过,小爷我是怎样饶了他的!老东西,一会儿我也会叫你像那颜阳天老狗一样,跪在小爷我的面前,低声下气地叫我爷爷的!” 嵇圣卧旦看了看尤如水的样子,吓了一跳。他没料到如此一个小姑娘放起横来,竟比一个骂街泼妇还彪悍。他一时被尤如水骂了个狗血淋头,竟无言以对。看来,自己骂街的本事远不及她。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只得自认晦气。心想,她骂人的本事不差,就不知她的功夫是否也是如此?虽然听那颜七郎说过,尤如水的本事高,但他没有亲眼见过。他见眼前这娇小稚嫩的小女娃娃,竟怀疑是不是那颜老鬼搞错了。他信心满满地说道:“说得好,就不知道一会儿是谁跪在谁的面前求饶啊!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摄魂铃给我玩几年,等我玩够后还给你。而且,我还可以把我的独门绝活也传你,再联手对付别人,多好?” 尤如水哪把这糟老头放在心上,她把鼻子几哼,挤兑着嵇圣卧旦道:“哼,看你娘的那点驴样,也配与小爷我联手?不是小爷挤兑你,不管你是鸡生鹅蛋,还是鸡生鸭蛋,小爷都不会正眼瞧你!别说是你,也不管你们有多少人,就是你们所有门派一起上,小爷照样取下你那鸡头给你换上鸭脑壳!来吧,是你老东西一个和我单打独斗,还是把你的狗屁徒儿们都叫出来一起上?”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我老人家好意劝你,你却不知好歹,看来,你是不碰南墙不回头啊!”嵇圣卧旦听了尤如水的话,脸也气青了,恨声说完便扔了一个蛋过来。 欧阳一鸣正在为尤如水不一般的骂街本事感到好奇时,见鸡圣臣旦丢了一个蛋出来,连忙惊叫了一声道:“尤大侠小心!” 尤如水听欧阳一鸣说过这蛋的厉害,她也不想以身相试,万一真有那么厉害,出了丑就划不来了。想到这里,她见那蛋要飞到面前,便扬起右手对着那蛋一掌拂去,只见那蛋就像一枚飞镖,猛然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飞向嵇圣卧旦。 嵇圣卧旦见对方手掌一扬,自己用力扔出的蛋却折转向自己疾飞而来,比自己扔出去的速度还快,吓了一跳,连忙一个激闪险险地避开,那蛋直飞到他身后很远的动方才轰然一声炸开,腾起起一大团白色粉尘烟雾,弄得他手慌脚乱,狼狈不堪。 尤如水冷笑着骂道:“老东西,就你娘的这点本事?” 嵇圣卧旦不料对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内力,顿时惊疑起来,定了定神说:“呵呵呵,看来,那颜老鬼说的果然是真的,你果然是有本事。不过,你今天是遇到的是我嵇圣卧旦,不是颜阳天!” 尤如水对嵇圣卧旦的话付之一笑,极力贬低着他说:“咯咯咯……,我说鸡老鬼,就你这点下蛋的下四滥功夫也敢在小爷面前放横?你再去学几十年再来吧!” “小东西,让你看看老夫是否是下四滥功夫!”嵇圣卧旦话一说完,双手一扬,只见六个蛋成圆筒状,疾飞而出,一齐向尤如水砸来。 尤如水不等那蛋飞到身上,右手一挥,那六个蛋同时飞向嵇圣卧旦。嵇圣卧旦大骇之下横向一闪,跳到一边。那六个蛋逐一爆炸,腾起一阵刺鼻的白色烟尘,周围的草木枝叶上都布满了一层白色的粉沫。 “徒儿们,都给我上!”嵇圣卧旦见自己的绝招都没能奈何尤水仙,心中猛地一沉,知道今天后果有点严重,如不速战速决,多半要吃亏。随着他的一声大叫,突然从地底下冒出了九个人来,每人手中都拿有两三个圆圆的蛋状物,站在嵇圣卧旦的前面,围成一个半圆,把尤如水围住。 嵇圣卧旦得意地说:“哈哈哈哈,尤如水,你再有通天本事,也逃不出我的蛋阵。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摄魂铃交给我,我为你保管几年吧。我保证,不出十年,我一定亲自交到你的手上,如何?” “咯咯咯咯,真你娘的有趣。好个鸡生鹅蛋的老东西,你认为你们十个孙子就能把你小爷困住?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看你们是些什么东西,配不配与小爷叫板!”尤如水把小嘴一抿,咯咯笑着,突然把脸一沉说:“小爷再给你们这些孙子说一遍,乖乖地滚一边去,别让小爷发火,否则,小爷把你众人全部烤成烤蛋!” “给我砸!”嵇圣卧旦哪里听得进去,一声喝令,十个人,二十只手,一齐把手中的蛋砸向尤如水。 在一旁边看着的欧阳一鸣大惊,急忙冲了过来,他想为尤如水抵挡一阵。 尤如水刚想喝住他,但已迟了。欧阳一鸣已经冲进了嵇圣卧旦的蛋阵。 尤如水见他们一齐向自己砸蛋,就地一跃,早已高高跃起,斜飘到一边的一根大树尖上,轻飘飘的站在树枝上。与此同时,欧阳一鸣刚好冲了出来,那些蛋刚好爆炸,一股刺眼刺鼻的烟尘正好涌到欧阳一鸣脸上。欧阳一鸣眼睛顿时一阵难以言状的刺痛,哪还睁得开。 嵇圣卧旦接着又砸了一个蛋在欧阳身上,只见欧阳身上顿时涌起一堆泡沫,一会儿功夫,欧阳一鸣便被一团乱丝给捆了起来。 “给我拿下!”嵇圣卧旦一声大叫,两个徒儿随即上前将欧阳掳了过去。 第209章 狂傲的嵇圣臣旦 尤如水原本不想让对方难堪,更不想杀人,只是想多少教训一下嵇圣卧旦,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本事,然后再想法让他把蛋炸给自己几个,哪想欧阳一鸣稀里糊涂地被对方捉了,连忙对嵇圣卧旦说:“姓鸡的,放了欧阳一鸣!” 嵇圣卧旦万没料到尤如水的轻功竟然如此了得。他看着站在树枝上,就像只大鸟一样一摇一晃的尤如水,才知道自己的独门功夫对她而言毫无作用。不过,他看了看无意中逮住的欧阳一鸣,也是满心欢喜,心想,就用这个欧阳这闷勺换她的邪铃!想到这里,他对尤如水呵呵一笑,说:“尤姑娘,别怪我,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不过,要我放他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尤如水当然明白鸡老鬼的心思,但她还是假装不懂地问道:“什么条件,说!” 嵇圣卧旦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你是真傻还是假装不懂啊?我告诉你,要我放他也可,你得用那摄魂铃来换!”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姓鸡的,你别做梦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放了欧阳,万事皆休,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嵇圣卧旦心想,大不了你用那摄魂铃来要挟我,我只需抓紧欧阳,他不就一起要受到邪铃影响吗?想到这里,他对徒儿们大声说道:“抓好欧阳,大家和他挤紧了!” 尤如水听了嵇圣卧旦的话,大为好笑地咯咯着对嵇圣卧旦说:“你放心,本姑娘根本就不用那邪铃,也一样把你师徒变成烤蛋。识相的,快放了欧阳,别让本姑娘动了怒,否则,有你们好看!” 嵇圣卧旦见尤如水悬在树上,手里也没拿兵器,说话也软软的,认为她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哪能有多少办法?想到这里,他又呵呵一笑道:“姓尤的,快把摄魂铃拿出来换这个闷勺欧阳,否则,我便要开始折磨他了。鸡三,割下欧阳一只耳朵!” 尤如水听了,连忙喝道:“谁敢动欧阳,我便马上宰了他!快快放了欧阳,万事皆休,否则,我灭了你金鸡门!” “别听她的!”嵇圣卧旦嘿嘿地笑着对尤如水说:“尤如水,现在,欧阳在我手上,快快把摄魂铃拿来换他,不然我会慢慢地把他折磨死。我现在开始数数,我每数九个,你如果还不动,我就割掉他一只耳朵。数满十个九个后你还不给,我就杀了他!” 欧阳一鸣竟然忘了尤如水还有腾飞绝活,当他好不容易睁开眼后,看到尤如水高高地站在大树顶上时才醒悟过来。看来,自己是帮了倒忙了,他后悔地对尤如水大声说:“尤大侠,别管我,快杀了他们。只怪我糊涂,自己送上了门!” “我再说一遍,赶快放了欧阳,不然,小爷我就不客气了!”尤如水大声对嵇圣卧旦说:“姓鸡的,你听好,我也开始数数,我每数三个数,如果你还不放了欧阳,我就杀你一人!一……” 嵇圣卧旦说:“别听她的,她悬在那里,她用什么杀人?怎么杀人?” 尤如水继续数着数:“二……” 嵇圣卧旦的徒儿们哪里见过能悬在小树枝上不掉下来的人啊,他们都呆呆地盯着尤如水,就像看着怪物。 “三”尤如水的‘三’刚一落口,只见她手指一弹,一个按着欧阳一鸣的叫鸡大的大汉,一个踉跄,早已摔倒在地。鸡三一看,只见鸡大的印堂已经冒出血来。大惊道:“师父,大师兄的印堂出血了!” 嵇圣卧旦也是一惊,但是,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没有看见尤如水动过一下。 尤如水继续数着数:“一……二……” 按着欧阳的鸡三,脸色苍白,连忙说道: “我放,我放……” 嵇圣卧旦怒骂道:“狗东西,她一个小女娃娃就把你吓成这样?” 就在鸡三一犹豫间,尤如水的‘三’也出口。随着那‘三’字的出口,尤如水的手指又把一截枯枝送进了鸡三的印堂穴中,鸡三立即软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一下,一双大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嵇圣卧旦,好像在说,师父,你干吗非要让徒儿送死啊? 嵇圣卧旦仔细观察着尤如水,只见她的右手食指做了一个弹的动作,但也没有发现她是用什么东西,为啥自己的徒儿又倒下了一个?她用的是什么邪术?嵇圣卧旦又惊又怒,大声喝道:“小妖女,你用邪术伤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下来,和我划出道来决个胜负,你敢吗?” 尤如水咯咯笑道:“咯咯咯……你老东西真是瞎了你娘的狗眼!小爷我根本就没有用什么邪术,小爷我用的全是真本事!你若不服,小爷我可以和你单打独斗。道由你划,但是,你须得先放了欧阳,这事和他没关系。你若不放人,我还得继续数数,你也还得继续死徒弟,你看着办吧!” 嵇圣卧旦见尤如水虽然是一种商量的口气,但是,对自己而言却没有丁点儿的回旋余地,完全就是在胁迫他,心想,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认输么? 尤如水见对方犹豫,又开始数了起来:“一……,二…… ” 嵇圣卧旦还在犹犹豫间,尤如水的‘三’字也已出口,他看见尤如水的右手指又是一个弹的动作。这次,嵇圣卧旦听到了‘吱’的一声极其细小的破空之声。就站在他身边的二徒弟鸡二,身子扭了一下,也软倒下去,就躺在他的脚下。嵇圣卧旦蹲下一看,只见鸡二的印堂上一个豆大的洞,正在渗出血来。 第210章 嵇圣卧旦的尊严 嵇圣卧旦见尤如水竟能用手指弹射杀人,吃惊不小,他万没想到尤如水竟有如此超强内力。他感觉得到,自己拼了五十余年,内力竟不及她的一成!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超强的嫉妒心理。就是由于这种嫉妒,使嵇圣卧旦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对尤如水莫名的仇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理。 “鸡老鬼,赶快放人!”尤如水不耐烦地说:“如果你再不放了欧阳,这次我可不是一次一个了,小爷决定一次杀你三人!” 嵇圣卧旦正想放人,但一听尤如水说要一次杀他三个徒弟,他反倒认为不可能了。心想,你小娃娃就吹呗,你一共才有两只手,一次杀我三人,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杀法。 “老东西,看来你是真想灭门了!”尤如水见嵇圣卧旦还不放开欧阳一鸣,哪还耐得住性子,大声地数了起来:“一……,二……” 就在嵇圣卧旦还在不相信的时候,尤如水的‘三’也出口了。随着尤如水的‘三’一出口,只见尤如水的右手一扬,嵇圣卧旦的四、六、九三个徒儿纷纷倒地。嵇圣卧旦定睛一看三人时,同样是印堂大穴上一个豆大的洞,洞中也正慢慢渗出紫红的血。 “老东西,快放人!”尤如水又大声警告嵇圣卧旦道:“不然,我杀光你所有人!” 嵇圣卧旦大惊失色。看来,尤如水确实非同凡响,她的力道,她的准头,都是一流。嵇圣卧旦狂怒起来。尤如水两锅烟的光景,就杀了他六个徒弟,而自己除了丢了几个蛋外,连手都没有动过,真娘的窝囊。嵇圣卧旦怒吼道:“小妖女,你下来,我和你在地下大战三百回合,输赢各安天命!” 尤如水咯咯着故意气他说:“咯咯咯咯……,老东西,你生气了?你老东西就是不知好歹。你是鸡,就只能生鸡蛋嘛,而你偏要生鹅蛋,还不把你的鸡屁股给撑烂?” 嵇圣卧旦被尤如水戏弄得无地自容,直气得七窍生烟,狂怒道:“妖女,你信口雌黄,看我不活剥了你!” “咯咯咯……,老家伙,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生气好,生气好,不然,你还不会知道随便找人家的麻烦要付出什么代价!”尤如水笑着对嵇圣卧旦说:“不过,小爷我还是那句话,你得先放了欧阳,如果你不听劝告,我这次要杀完你所有徒弟,让你尝尝孤家寡人的味道,然后再活剐了你!” 鸡八颤着声音对嵇圣卧旦说:“师父,放了吧,放了欧阳,让她下地来,我们四个一起上,还怕赢不了她吗?与其这样窝囊的死去,还不如和她面对面拼到底,也许还有胜算!” 鸡七说:“对,赶快放了欧阳吧,反正他也被捆着,也帮不了忙。我就不信我们师徒四人还打不赢她一人!” 嵇圣卧旦无奈地大声说:“好吧,放人!” 鸡八把欧阳踢了一脚,喝道:“快滚!” 尤如水对欧阳一鸣说:“欧阳,你走远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过来了,记住!” “记住了,尤大侠!”欧阳一鸣羞愧异常,忙没帮成,反倒帮出了倒忙,羞愧地双脚跳到一边去了。 尤如水在空中停留的时间过长,也耗去了不少真气,下地时,也略为喘息了一阵。才对嵇圣卧旦说:“划出道来吧,是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个地来?” 嵇圣卧旦怒不可遏,哪里还顾得上划什么道,一声狂呼,挥起手中长剑直扑向尤如水,恨不得一刀把她劈成两半! 他的三个徒弟也都是彪形大汉,也仗剑欺身而上,四个人,把尤如水团团围住,一遍刀光剑影。 尤如水怎能让他们围住?见他们扑了上来,就地一纵,早已跳过那鸡八的头顶,把手一拂,那鸡八哪里还收得住脚,一个饿狗扑食,直撞在了嵇圣卧旦的长剑上。嵇圣卧旦连忙收手,哪还来得及,鸡八在尤如水的巨大推力下,狠狠地撞上了嵇圣卧旦的刀尖,长剑把鸡八透腹而过,从后腰中穿了出来。 “师……父,你……?”鸡八倒地时还想不通,为啥我撞上来,师父你却不收住你的长剑?还故意将我剌了个透心凉,你还是我师父吗? “好个鸡生鹅蛋,居然杀了自己的徒儿,你还是师父吗?看来,你只配生鸡蛋哦!”尤如水咯咯一笑说,又戏弄起嵇圣卧旦来。 “妖女,拿命来!”嵇圣卧旦怒火中烧,一声怒喝,从鸡八的尸体上跳了过去,又挥剑直向尤如水砍去。 尤如水一闪躲开,同时说道:“鹅蛋,你真的要和小爷拼命吗?你真的想死绝吗?” “妖女,看剑!”嵇圣卧旦已完全失去理智,只想和尤如水争个输赢,比个高低出来。 尤如水见嵇圣卧旦发起狂来,一点儿风度也没有,完全就是鱼死网破的打法,不耻地问道:“鹅蛋老狗,你若真要一意寻死,小爷会成全你的,你再想想,还为你的啥子鸟蛋门留不留点后不?” 嵇圣卧旦已彻底失去理智,哪还听得进去,也不说话,只一味地挥剑狂砍,巴不得把尤如水砍成肉浆。 尤如水见嵇圣卧旦还是发疯似的狂砍自己,也来了气,嘴里骂道:“老东西,你如不怕绝门,小爷便帮你的忙了!” 嵇圣卧旦越发暴怒起来,哪里还管门派不门派,绝门不绝门,只见他狂舞着长剑,卷起阵阵尘叶,罩着自己的身子,直扑向尤如水。 “既如此,小爷便动手了!”尤如水边说边一扬手,只见鸡七身形一摇,倒下了地。 嵇圣卧旦见只剩下他自己和五弟子了,更是暴跳如雷,拼尽全力攻向尤如水,胜负,已让他彻底失去心智。他想赢,那怕是伤对方一点点儿,他的面子就在,他的尊严就在,如果让尤如水毫发未损地完胜自己,那么,自己宁可不活! 第211章 义收嵇五 尤如水一闪避开嵇圣卧旦的致命一击,边发话问道:“鹅蛋老狗,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嵇圣卧旦也不回答,用尽自己一生所修,拼力直攻,他不想给尤如水喘息的机会,只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决出个高低强弱。只见他直扑过去,完全就是个鱼死网破的打法。 “老狗才,你这只瘟鸡只能生鸡蛋嘛,你偏要生鹅蛋,你这不是强迫自己吗?小爷好意饶你性命,你却认为小爷是怕你,既然你不想活,小爷就成全你了!”尤如水真的怒了,一骂完,右手一挥,只见那鸡圣臣旦本就瘦弱的身躯就如风卷残叶,一下飘了起来,‘轰’的一声闷响,砸在他身后的一根大树上,嵇圣卧旦停留了好几秒钟,才异常呆板地落到地上,连动都动不了一下,喉咙里立时冒出一股血腥味儿来。嵇老鬼感觉得到五脏已被撞烂,自己的真气也帮不了忙了,在最后的辰光里,嵇圣卧旦才醒悟过来,心想,是我把命送到了尤如水手里,也怪不得她。我为什么不听她的劝告,难道是老天要灭我金鸡门不成? 嵇五自知能力有限,早已住了手。 嵇圣卧旦的眼睛不断地转着,他想不通,这女孩儿哪来的这样大的劲?自己这一百多斤竟被她轻飘飘的就摔到了树上?他圆瞪着双眼,到地下问他爹娘去了。 金鸡门只剩下嵇五一个人。 嵇五见师父已死,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尤如水的对手,轻易服输讨饶,又觉得丢不起那脸,想跑又不敢跑,更不敢和尤如水再打。他知道,连师父都被尤如水轻松杀了,我嵇五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赢她的。他想,罢了,我技不如人,也怪不得别个,还是下辈子做人时,找个好地方,寻个好师父,再说报仇之事吧。 尤如水也不说话,只把嵇五看着。 嵇五狠狠地看了尤如水一眼,心想,我嵇五堂堂一大男人,再过二十年,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嵇五知道绝难活着离开这里,还是跟随师父和师兄弟们到地下相聚去吧。师父等等我,我来了。想到这里,嵇五举起长剑,横在脖子上一勒。 尤如水之所以不杀嵇五,是因为她见嵇五憨厚老实,想留下他为自己造蛋炸。她见嵇五要自刎,没等他一勒,把手中一截小枯枝对着他的剑一弹。 嵇五的长剑刚挨上脖子,只听‘当’的一声,手掌一麻,手中长剑脱手飞了出去。 嵇五见自己的长剑被尤如水打落,认为尤如水是为了要侮辱他,大怒着骂道:“尤如水,你别欺人太甚!老子晓得打不赢你,老子不想和你打。老子想死都不行吗?” 尤如水对嵇五的骂一点儿也不介意,还咯咯笑着说:“咯咯咯……骂得好!嗯,有自知之明,是条汉子,小爷喜欢你这样的人。人嘛,就应该有自知之明才对,打不赢就打不赢,打得赢就打得赢,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你师父那只瘟鸡,就没有自知之明,小爷再三叫他不打了,他却认为小爷技不如他,偏要和小爷分个高低输赢出来。自己想死也就罢了,他还不管自己徒儿们的死活,哪有这样当师父的?你找这样的人当师父,纯属是瞎了眼!” 嵇五虽觉尤如水说得对,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仇人,他知道,姓尤的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闭了闭眼睛说:“姓尤的,别废话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动手吧!” 尤如水瞪着两只杏眼,盯着嵇五道:“谁说要杀你了?难道你也像你师父那瘟鸡不明事理?” 嵇五被眼前这个大美人看得没有一点儿底气,喃喃道:“我……” “我看你在你们几师徒中不像恶人,所以我一直留着你,你认为你现在还活着,是你的侥幸?”尤如水生气地问嵇五道:“如果我想杀你,你还活得下来吗?我还等到现在才动手杀你吗?” “那是……”嵇五欲言又止。嵇五承认,自己应该不是侥幸活下来的。 尤如水问嵇五道:“请问壮士叫什么名字?” 嵇五见尤如水对他的称呼也变了,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而且声音也动听多了,分明就是一个没有架子,和蔼可亲的大美女。他的戒备心理瞬时放松下来,小声回答说:“我的原名叫薛刚,现在的名字叫嵇五。” “哦,那我就叫你是薛刚吧!”尤如水微笑着对薛刚说:“我现在需要你们这些能人异士,你可愿意随我一同打拼一番?” 薛刚见尤如水根本就不像师父说的那种恶人,而是个义气人,顿时对她心生好感。他见尤如水征求自己的意愿,很是感动,便毫不犹犹豫地答应说:“承蒙大侠抬爱,看得起我薛刚。从今天起,我薛刚这条命便是你尤大侠的,薛刚愿为尤大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尤如水先行谢过薛壮士!”尤如水听了,对薛刚抱拳感谢地说后,才冲天一飞,向罗世同打了一个长长的呼哨。 罗世同等人见了信号,策马飞奔过来。 尤如水这才叫过欧阳,见他一身乱丝,果然就像是蜘蛛绑着的昆虫一样,只得用剑帮他割开。 薛刚又去弄些水来让欧阳一鸣洗了,给他眼睛上了药。 尤如水对薛刚说:“薛壮士,你可不能保守,我们回青唐州后,你可得多多制造你的独门蛋炸哟!” “尤大侠放心,我一定毫不保留地把这种技术贡献出来,为尤大侠效力!”薛刚想了想说:“不过,我只知道我们这洞中才有制造这种东西的矿石,我也只能在这里煅烧,大侠,可以吗?” “当然可以!”尤如水异常高兴地说:“谢谢你们这些能人。你的金鸡门,就由你任掌门吧,弟子你自己找,也可以在军中找,只要是你看得起的。你的技术,也只在你的金鸡门内使用,不必外传。我的事完后,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总之,不管你想怎样,我尤某人无条件地答应你!” 薛刚压根儿就没有料到尤如水是如此一个襟怀坦荡的人,异常感动地说:“谢谢,谢谢尤大侠,谢谢你没有对我金鸡门斩尽杀绝,还为我门着想,感谢你对我金鸡门的保护!” “只怪你师父太狂了!”尤如水也叹了口气说:“也怪我太不理智!” 第212章 鱼角玩心计 “尤大侠,不怪你!”薛刚知道,金鸡门有今天的下场,纯属是自找的,尤如水没有半点责任。而且,自己也曾亲耳听见她多次警告师父,是师父自不量力,自取其辱。但是,她并没有对我金鸡门斩尽杀绝,而是要我接任掌门,我的独门技术也由自己掌握,出乎意料地没有叫我把技术公之于众。这种不为私利的人实属少见。哪像师父,为了抢下她的东西而大打出手。薛刚认为,尤如水这样的人才是真豪杰!他为能遇到这样的豪杰能人感到高兴,他发誓,一定要尽自己的所学,为尤如水尽绵薄之力。 这时,罗世同带着人马,飞奔而来。尤如水把薛刚介绍给了大家,大家少不得寒喧了一阵。 尤如水又叫大家帮着薛刚,掩埋了鸡老道和他的八个徒弟。 “那牛鼻子不听我劝告,自己找死也还罢了,却也连累了他的八个徒弟。”尤如水说着,也止不住叹息了两声。 欧阳一鸣不好意思地说:“都怨我!” “好了,你们都没错,错的是我师父!”薛刚关了自家大门,跟随尤如水一道,往黄冈岭而去。 鱼角混进尤如水的军营,为的是长本事,所以,他在训练时非常认真。为了不让郭世铁几人看出破绽,他装着没有武力底子的样子,加班加点的练,深得郭世铁的好感。 休息时,郭世铁问鱼角道:“请问老兄叫啥名字?” 鱼角装着毕恭毕敬的样子一个立正,说:“报告,小人姓鱼,单名角!” “鱼……角?”郭世铁念了一遍,笑着说:“嗯,你的名字有点拗口!” 鱼角呵呵道:“大人,这样念,‘鱼角(ge)’不拗口!” “鱼角!”郭世铁跟着念了一遍,哈哈笑着说:“对对对,不拗口!” 鱼角拍着郭世铁的马屁说:“大人,你们平易近人,小人太佩服了。尤其是尤大侠,那么大的本事,却一点架子也没有!” 郭世铁赞同地连连点头说:“那是,所以我们都服她!” 二人正说着,刘黑风来了。 刘黑风认出了鱼角,主动问道:“老兄,你也从军了?” 郭世铁把二人看了看,问刘黑风道:“黑子,你们早就认识?” “算是吧!”刘黑风呵呵着对郭世铁解释说:“我们其实也只有一面之缘,是前天我们找王二水时认识的!” 郭世铁把刘黑风看了看,问道:“又是啥子王二水啊?” “一个小偷!”刘黑风看了看鱼角,不想把邪铃失窃的事让他知道,只简单地说:“不说了他的话了。我来看看你们训练得如何了!” “放心吧,大家都很卖力的。特别是他,相当认真!”郭世铁夸了一阵鱼角,又问道:“你原来会功夫吗?” “不会!”鱼角不敢说老实话,连忙说:“但我喜欢武功,平时也喜欢瞎鼓捣一番!” 郭世铁看着鱼角,笑着说:“你既然喜欢,又如此认真,我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能练好武功的!” “真的吗?”鱼角装着谦虚的样子说:“我早就想拜师学武,但一直没有机会,谁知却碰到了你们,真是天赐良机,我岂能错过?所以我要认真学,认真练,争取也要像你们一样成为大力士!” “哈哈……”刘黑风一阵大笑后说:“你认为我们的力气是练出来的么?” 鱼角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是尤大侠教出来的吗?” “也是,也不是!”刘黑风也不瞒他,老老实实地说:“我们是吃尤大侠打来的千年神兽肉才成了大力士的!” “原来如此!”鱼角遗憾地说:“也就是说,我不管和如何认真,也练不成大力士的了!” 刘黑风拍了拍鱼角的肩膀说:“放心吧,尤大侠已去打神兽去了,用不了几天你也会成大力士的了!” 郭世铁连忙问刘黑风道:“啥?尤大侠真去打神兽去了?” 刘黑风也觉得这不是什么秘密,便大方地说:“对,她们到欧阳家乡去打大蛟龙去了!” “真的吗?”鱼角兴奋地说:“如此说来,我也会成大力士了?” “那是!”刘黑风点头说:“不过,你还是得认真学习武术套路,不然,光有力气也不行,照样是挨打的料!” “是!”鱼角心里暗自高兴,嘴里却说:“我一定认真学习武术,力争成为像你们一样的人!” “太好了!”郭世铁高兴地说:“如此说来,尤大侠要把这六七千人都弄成大力士。这样一来,我们打江山就更容易了!” “那是!”刘黑风对二人说:“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还是暂时别传播的好!” “是,我要去练习了!”鱼角心里盘算着,一边假装认真练武,一边想着要让自己两个儿子也成为大力士的办法。 第213章 谷青虎巧遇黄玉娥 一个时辰后,尤如水一行到了黄岗岭。尤如水叫大家一起到了欧阳一鸣的家里休整,明天才去找那蛟龙。 尤如水今天也累了,尤其是她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太长,而且是停留在原地不动,这是最耗元气的。她必须要把耗费了的元气补回来,明天才能有足够的真气和那蛟龙斗。所以,一到欧阳的家后,尤如水吩咐大家不要大声喧哗,她要去打坐。并要谷惠玲为她把住房门,任何人,任何事,都别找她。 欧阳专门为尤如水找了一间背静干净的小屋子,尤如水关上房门,打坐去了。 谷惠玲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尤如水的门外,吩咐众人,小声说话。 欧阳一鸣非常自责,他羞愧地小声责备着自己说:“都怪我没用,不但没有为尤姑娘分一点儿忧,反倒帮了倒忙,不然,尤大侠也不会累成这样!” 谷惠玲安慰欧阳说:“大伯放心,我姐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是不会怪你的。要怪,只能怪那老家伙不省事!” 薛刚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就是,要怪,只能怪我师父,平白无故地要抢人家的东西,不然,尤大侠也不会因为打斗而损失元气了!” 谷惠玲示意大家小声点,很有把握地说:“好了,大家都别自责了,我姐姐很快就会恢复的!” 尤如水盘腿坐在床上,微闭双眼,把大脑中的青真秘籍翻了出来,平心静气地默念了一遍玄功秘诀,然后调动玄气和真气,在全身绕行起来。这次,尤如水不敢再将真气和体内玄气在下丹田碰撞,她怕万一没把握好而受伤就得不偿失了。 大约两炷香后,尤如水已经将全身的玄气和真气在身上绕行了三遍。三遍之后,尤如水已经明显感觉到内力大增,元气恢复,顿觉精神爽朗,豪气冲天。尤如水伸了个懒腰,一跃从窗户中一飞而出,把谷惠玲吓了一跳。 谷惠玲高兴地问道:“水仙姐,就恢复好了?” 尤如水双手捧住谷惠玲的脸说:“有你为我把门,当然是来得非常快咯!” 尤如水坐在凳上,让谷惠玲坐在自己腿上,捏住她鼻子嬉戏起来。 欧阳一鸣见尤如水出来了,担心着明天如何去打蛟龙的事,便小心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需不需要先去看看地势?” “没必要!”尤如水大咧咧地说:“明天直接去打那东西一个猝不及防!” 欧阳一鸣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尤大侠,我们总应该准备点什么吧?” 尤如水还是大咧咧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到时只需去分割死龙就是了!” 欧阳一鸣忍不住问道:“你真要一个人去?” “对,我一个人去!”尤如水随口说道:“你是想叫大家一起去给我添乱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欧阳一鸣脸也红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说:“那好,我去弄晚饭了!” 谷惠玲看着离去的欧阳一鸣,小声对尤如水说:“姐姐,看你,把脸都给人家欧阳说红了。虽然你是有口无心,但人家也会曲解的哦!” 尤如水也觉得自己不会说话,在自己脸上拍了拍说:“就是,我以后可得注意了!” 欧阳一鸣和罗世同已经张罗好了晚饭。欧阳拿出家中珍藏好酒,众人心情高兴,猜起拳来。尤如水也加入了猜拳行令的人群中,尽情地玩了起来。 “水仙姐,你又喝酒了?你不能喝得太多了!”谷惠玲知道尤水强天要去打蛟龙,可不能让她喝醉,便对罗世同说:“锣是铜大哥,你知道我姐姐明天要去打蛟龙,你不能让她喝太多的酒,否则,看我怎样收拾你!” “好,好,好,姑奶奶,我听你的,我不让她喝就是了!”罗世同已是醉态十足了,因为他已经连输了十多次,喝了七八碗酒了:“明大……侠,我……不……准你喝酒了,不然,谷……谷惠玲要收……收拾我!” “好,不喝就不喝!”尤如水趁势收起了酒碗。尤如水今天晚上很聪明,她知道明天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打斗,所以,她耍了不少的小聪明,把罗世同灌了个酩酊大醉。 罗世同本来就小的眼睛,被酒一醉,简直就成了两条细缝。 谷惠玲看着罗世同那两只快闭着的小眼睛,咯咯地笑着问道:“罗大哥,你那两只眼睛被酒醉得都快没了,你还看得见我们吗?” “当然看……得见,我看见了谷惠玲的头……上有……角……呢!”罗世同倒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也笑着和谷惠玲说笑起来。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哦?原来你是茅草缝里还有两只牛眼,能把我的头发都看成角了!” 罗世同呵呵笑道:“你……好个鬼丫……头,侮辱……我。我要叫尤大侠收……拾你!” 侯鹰带了七八个弟兄找了三天,连武珍妮五人的影子也没见一个,只得回到九阴山向母七娘汇报。侯鹰站在窗外,大声对母七娘说:“大当家,不知武珍妮等人躲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三天也没找着一个!” “没用的东西!”母七娘生气地骂道:“她们是上了天还是入了地了?你不能找的地方宽点么?” “大当家,我们把我们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确实不见她们人影!”侯鹰苦笑着辩解道:“我们连她们的亲戚六眷都找遍了,也不知她们藏哪里去了。” “好了,不说了!”母七娘生气地说:“等几天我亲自去找,我就不信她们真的上天入地了!” “大当家,属下告退了!” 母七娘没好气地说:“滚!” “是!”侯鹰苦笑着摇了摇头,灰溜溜地走了。 谷青虎终于醒来,见天也快黑了,路上也没有行人。他喘息了一阵,心想,难道我就在这里等死么?不,我一定要活下去!想到这里,他吃力地站了起来,拖着像是灌了铅的双腿,连滚带爬地向最近的两家挨了过去。 谷青虎拖着沉重的脚,好不容易才挨到那家门前,敲响了门环,艰难地软了下去。 这家的主人叫黄玉娥,二十岁,刚结婚不到一年,男人杨冬林在山上采药时摔死了。婆婆杨氏急火攻心,一口气没缓过,也死了。好好的一家三口就只剩下了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寡妇。黄玉娥张罗着安埋了婆婆和男人,挺着个肚子支撑着这个破碎了的家。 黄玉娥性情刚烈,大胆泼辣,那些想打她主意的人们常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后赶走。她是个打掉牙往肚里咽的人,每当有人来欺负她,她拼着以命相搏,霸气地将其赶走后,常在背地里悄悄流泪,她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自己在今后的日子里该怎样过,她甚至有想一死的念头,要不是她肚子里有杨家的血脉,她恐怕也跟着男人去了。 当谷青虎鬼使神差地敲响了她家的门,她认为又是村里的那些泼皮,她拿着早准备好的磨得异常锋利的尖刀,嘴里骂着去开门。门一拉开,一个陌生人软在了她的面前,黄玉娥再是胆大也吓了一大跳。黄玉娥见谷青虎两眼无光,嘴唇发紫,一副中毒模样,便关心地问道:“这位大哥,你找谁啊?” “大嫂,我是过路人,只因受了歹人暗算,中……毒了,想……到你……”谷青虎话没说完就昏厥了过去。 第214章 黄玉娥义救谷青虎(一) 黄玉娥看着倒在地下又人事不醒的谷青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黄玉娥的婆家是祖传医生,虽然她才嫁过来一年多,但她聪明能干,跟着男人学了不少本事,只要男人不在家,有病人来时,都是她给处方抓药,一时竟也小有名气。 谷青虎已陷入昏迷状态,人事不醒。 黄玉娥看着昏倒在自己脚下的谷青虎,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医生,岂能见死不救,她定了定神,才用手去探了一下谷青虎的前额,又把了一下他的脉博,看了看他的眼皮和嘴唇,看得出他真是中毒了。细心的黄玉娥从谷青虎呼出来的气中闻到了一股蘑菇气味,她自言自语道:“糟糕,看样子,他应该是蘑菇中毒,得赶快催吐解毒。但又不知他是几时吃的,人又昏着,怎么办?” 黄玉娥顾不得自己是一年轻寡妇,还是吃力地把谷青虎抱上了床,把他的头吊在床边,找了根鸡毛,拿根筷子把谷青虎的牙齿撬着,用鸡毛在他喉咙里乱捅起来。 谷青虎打了几个干呕醒来,只见小桌上一盏麻油灯发作昏暗的光,自己伏在床上,那妇人正拿着鸡毛在自己嘴里通,他感激地说:“大嫂,我早就吐……过了!” 黄玉娥遗憾地问谷青虎道:“如此说来,时间有点长了?” “未时的事……了!”谷青虎打了个干呕,挣扎着想坐起来。 “大兄弟,你既然已经吐过,但还是这个样子,说明你中毒有点严重,好在你身体壮实,抗得住!”黄玉娥扶谷青虎躺下,小声说:“你躺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谷青虎连忙说:“大嫂,不……了!” “别说话,躺着!”黄玉娥不由分说地把谷青虎按在床上,出去了。 “大……嫂……”谷青虎一激动,脑壳又晕晕糊糊了。 不一会儿,妇人端着一个碗进到屋里。 谷青虎不好意思地说:“大嫂,我……” 妇人把碗递给谷青虎说:“大兄弟,你一定是饿了,这是我刚熬的稀粥,快喝了吧!” 谷青虎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一听说稀粥,肚子顿时咕咕地叫了起来,也不推辞,接过碗来,几大口就把一碗稀粥给倒进肚子里。 妇人不好意思地说:“大兄弟,不好意思,只有这点粮食了,还是前两天我舅子送来的!” 谷青虎喝了粥,精神也好多了,连忙问道:“大嫂,家中还有人呢?” 妇人看了看谷青虎,坦然地说:“我家没其他人,就我一个寡妇!” “哦?”谷青虎听说她是一寡妇,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 “大兄弟,你睡吧,有事叫我!”妇人说着,走了出去。 谷青虎发现,她是挺着腰出去的,看来,她是个孕妇。谷青虎觉得自己走错了人家,怎么跑到怀着孩子的寡妇人家里来呢?这叫人家以后如何面对村里那些长舌的人们呢?谷青虎想了一阵,觉得还是应该向大嫂说明,可以看出,大嫂是个好人。谷青虎后悔了一阵,想走了了事,于是又小声喊道:“大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妇人很快就来到谷青虎的屋子里,关心地问道:“大兄弟,有事吗?” 谷青虎红着脸,嗫嚅了半天才说:“大嫂,真对不起,我不应该到你这里来。我……我不能连累你,我想,我……还是走的好,我要……” 女人明白谷青虎要说什么了,平静地说:“大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什么都别说了,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你身上的毒还没有清理完,还得再吃两天的药才行!” 谷青虎连忙问道:“吃药?郎中来给我看过了?” 女人笑了笑说:“嗯,是……是的,郎中说你中毒不轻,给你抓了药才走的。你才吃了一次,还有两天的药要吃!” 谷青虎明白了,一定是这大嫂给自己喂的药,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滚了起,感动地说:“大嫂,我给你添麻烦了!” 妇人就像长辈一样不由分说地对谷青虎说:“大兄弟,别说客套话了。我们都是苦命人,落难之人,谁都会相帮的。你放心休息,等把药服完,你的体力恢复了再走不迟。听话,啊?” 谷青虎吞吞吐吐地说:“可是……我怕……”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都不怕,你怕啥?”妇人坦然地说:“你放心休养,过两天身体恢复了你再走!” 谷青虎见妇人这种态度,就知道她不会放自己走,于是,不再说话,假装听话地躺在了床上,想等她走了后再离开。 妇人见谷青虎乖乖地躺下了,伸手摸了摸谷青虎的额头,才转身离去。 等了一会儿,谷青虎见那妇人那边没了一点儿声息后才慢慢地起了床,刚一站在地上,就感到头重脚轻,一阵眩晕,连忙坐到床沿上。谷青虎闭了闭眼睛,心想,我是个大男人,不应该连累这个素不相识的好心女子,不能让这个好人被别人的唾沫淹死。想到这里,他灭了灯,悄悄地打开房门,摸索着走出门外。 谷青虎刚摇摇晃晃地走了几丈,对面的狗便狂吠起来。他想加快脚步离开这里,岂知一脚踩空,身不由己,一跤跌倒了下去,弄出了更大的响声。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时,对面的院门开了,一条大黑狗扑了上来,在他脚上就是一口。谷青虎不觉呀了一声随之一脚踢去,但却力不从心,那黑狗又扑了上来,又是一口。好在对面随之来了两人,喝住了狗。 来人大声问谷青虎道:“你是谁?黑更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 “哎呀,大兄弟,你处么走错了路呀,你不是上厕所吗,怎么跑到外面来了?”妇人来了,连忙扶起谷青虎往回走,一边说:“大兄弟,你病还重,怎么这样不小心!” 那男人问妇人道:“杨寡妇,他是你家亲戚?” 杨寡妇倒理不理地回答道:“对,是我娘家的亲戚!” 那人问道:“你娘家的亲戚?我怎么没见过?” “你见过没见过关我何事?你是我家什么人?我家的亲戚要向你报道?”妇人一边说一边扶着谷青虎往回走。 另一个男人哈哈大笑着说:“亲戚?别是野男人吧。哈哈哈哈……” “呸!”杨寡妇向那人大声吐了一口唾沫,大声骂道:“你娘的就会胡说八道,你说得来人话不?” 谷青虎在这种情况下,别无他法,只得让那妇人扶着回到屋里。谷青虎心里很是后悔,自己的不辞而别反倒把事情给弄糟了。本是怕她被别人说闲话,这下倒好,自己的一番好意,反成了熊的服务,起了反作用。 妇人把谷青虎扶进屋里,关心地问道:“大兄弟,他家喂的是恶狗,咬着你没有?” 谷青虎满脸通红,很是过意不去地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喃喃地对杨寡妇说:“大嫂,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无用,我是混蛋!” “快别这样。大兄弟,不是你的错,就让他们喷粪去吧!”杨寡妇一把抓住谷青虎的手,又问道:“狗咬着你了吗?” 谷青虎点了点头。 “咬着哪里了?快让我瞧瞧!”妇人没等谷青虎说话,就开始在他的腿上找了起来。 谷青虎觉得脑壳越是眩晕了,脚也是麻木的,咬着牙说:“好像两只脚都咬了!” 杨寡妇连忙扶谷青虎坐下,点灯查看了一回说:“呀,伤得不轻,左脚都扯了个大口子,裤子也扯烂了。右脚要好些,但也肿了。你别动,我去弄点盐水给你洗洗再敷药!” “嗯……”谷青虎见自己的一番好心却成了麻烦事,好不丧气,遗憾地嗯了一声,长长地抽了一口气。 第215章 黄玉娥义救谷青虎(二) 杨寡妇一会儿功夫便弄来了盐水,扶谷青虎躺下,小心地为他清洗了伤口,敷了药,用两块布给他包扎好,才对谷青虎说:“大兄弟,你真的还得继续服药,你身上的毒还没解完,你自己应该感觉得到的。现在你的脚又受伤了,这下你总得住下了吧?别再犯傻了,哦?” 谷青虎对妇人的热情感激得热泪盈眶,使劲地点了下头。心想,我上辈子一定是烧了高香,才能遇到这样的好心人。 第二天,谷青虎的脚肿了,并发起了高烧。 杨寡妇把药煎好后,来叫谷青虎吃药。 谷青虎吃力地爬起来,颤巍巍的伸手去接过药,把药也抖撒了。 杨寡妇这才注意到他脸红红的,两眼无光,连忙用手探了一下他的前额,大惊道:“哎呀,大兄弟,你发烧了,好烫人,快躺下!” 杨寡妇扶谷青虎躺下,连忙去端了盆水,用布浸了冷水,给谷青虎敷在额头上。一番手忙脚乱后,才对谷青虎说:“大兄弟,你好好躺着,我去采点药回来!” “大嫂,你一个……”谷青虎听说她要去采药,吓了一跳,心想,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怎能去采药,万一出了点事我的罪过不是更大了么,想到这里,他抓住了杨寡妇的衣裳艰难地说:“大嫂,你不能……去!” “你别担心,我就在房前屋后找,没事的,哦?”杨寡妇拿开谷青虎的手,带上门,走了。 谷青虎头晕目眩,无力地摆了一下头便昏昏睡去。 谷青虎在朦胧中被人捉住了手,感觉得到是郎中在为他把脉。昏昏然中,只听杨寡妇在自言自语地说:“吓死我了。幸好他壮实,不然就危险了!” 谷青虎慢慢清醒了,但他还是闭着眼睛。他感觉得到是杨寡妇在为他把脉。他心里一阵感动,一动不动地让她摸着手腕。 杨寡妇把了会脉,又给谷青虎换了一帕冷水敷在额上,时不时地又用手摸摸他的前额,检查他的温度降了多少。 谷青虎好是感动,但他没动,他不能让人家难堪。 杨寡妇为谷青虎摸了一阵脉,叹了口气,煎药去了。 谷青虎昏昏然地看着杨寡妇的背影,感动得泪水长流。 杨寡妇熬好了药,端来放在床边,一边吹一边搅,用嘴唇沾了一下,才一匙一匙地对谷青虎喂起药来。 谷青虎继续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装着昏迷的样子,让杨寡妇给他喂药。他真想一直装下去。 杨寡妇喂完药,又去换了一盆水,继续给他冷敷。 谷青虎不敢再装了,等杨寡妇又敷了一帕子后,才先把手动了动,装着才醒来的样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杨寡妇高兴地说:“吓死我了。大兄弟,你终于醒了!” 谷青虎装着没弄明白的样子问妇人道:“大嫂,我怎么了?” “你中了毒,又受了风寒,加上急火攻心,所以发起高烧来。好了,你的烧已经退了。只等你的伤口消了炎就没事了。你躺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杨寡妇一阵风似的走了。 谷青虎看着离去的杨寡妇,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今年已经二十六七了,但还是光棍一根。他虽然结过婚,但老婆吕氏生第一个孩子时就难产,结果娘俩一个也没有保住,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看着杨寡妇的背影,真像他老婆吕春兰,他心里竟产生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 就在谷青虎胡思乱想的时候,杨寡妇端来一碗稀粥。说是稀粥,不如说是一碗菜汤。谷青虎接过碗便大口地喝了下去,做着很香的样子吧嗒了几下嘴。 杨寡妇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我家中只有这些了!” 谷青虎深情地看着杨寡妇,认真地说:“大嫂放心,等我好了后,我一定会给你银子的!” “大兄弟,我可不是为了你的银子,你这样说就是小看我黄玉娥了!”杨寡妇看了看谷青虎,轻声叹了口气说:“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日子确实也不好过。你又有病,也真是难……” 谷青虎知道杨寡妇的为难之处,他恨那对他下毒手的家伙,为了他的银子,居然不择手段,他恨恨地说:“都怪那两个东西,竟然对我谋财害命!” 黄玉娥没话找话地问谷青虎说:“大兄弟,看样子,你不是一般的种田人,你怎会被人暗算呢?” 第216章 我岂能见死不救 谷青虎听了黄玉娥的话,才想起还有大事没办。心想,也不知道尤姑娘和谷惠玲妹子回来没有,得赶快让她们知道她们身边有坏人,也好早点把那卧底揪出来,免得坏了事。想到这里,他问杨寡妇道:“大嫂,这里离青唐城有多远啊?” “可能有四十多里路吧!”杨寡妇问谷青虎道:“你要到青唐城去?” 谷青虎也不瞒她,老实地说:“是,我有急事到青唐城去!” “大兄弟,依你现在的样子,恐怕不行、你须得先将息三五日,等你身体复原得差不多时才能去。不然,你的毒就永远留在体内了!” 谷青虎自己也知道是中了毒,而且毒得不轻,但还是故意装糊涂地问黄玉娥道:“你怎么知道?” “我……”杨寡妇顿了一下,说:“我是听郎中说的,信不信由你!” 谷青虎听了杨寡妇的话,知道她在骗自己,分明是她本人给我把脉喂药,为啥要说是郎中说的?她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骗我?难道她也……谷青虎不敢作非分之想,静了静才问杨寡妇道:“大嫂,你们村有人卖马吗?” 杨寡妇大胆地看着谷青虎问道:“我们村里普通人根本就没马,只有对面那家人才有一匹,也不知道人家卖与不买。你买马来干吗?” 谷青虎有些着急地说:“大嫂,我真的有急事,得赶快到青唐城去!” 贡玉娥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说大兄弟,不管有多急的事,总不会比你的命重要吧?难道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听话,再怎样至少也得三天之后再走!如果你不要命的话,我也把你没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谷青虎见杨寡妇如此关心自己这个陌生人,大为感动。他看着杨寡妇,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他鬼想了一阵只得对杨寡妇说:“我的事确实很重要。大嫂,求求你帮我个忙,帮我问问他家的马卖不卖?不过,我的银子叫贼人抢去了,我只有到了青唐城转来才能给他家的银子!” 杨寡妇把谷青虎看了几眼,冷笑道:“我说大兄弟,你怎么尽说些糊涂话,我看你是急昏头了吧?你是什么人,人家会轻易把马儿让你骑走吗?” 谷青虎虽觉黄玉娥说得对,但又怕时间长了对尤如水不利,想了想说:“是他家的狗把我的腿给咬伤了,难道他们不该负责吗?” 杨寡妇听了谷青虎的话,噗嗤一笑道:“咯咯,看不出你一个大男人还真的有些幼稚,居然想叫他们为你负责。好吧,你自己去找他们讲理去吧!” “我……”谷青虎也知道自己是犯糊涂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名堂出来。 杨寡妇见谷青虎心急,便关心地问道:“大兄弟,你究竟有什么要紧事?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行吗?” 谷青虎知道尤如水是在造反,官府肯定是要追究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对自己和杨寡妇都不利。他看得出杨寡妇是个好人,觉得不应该让她受到牵连。想到这里,谷青虎对杨寡妇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一个妹子有点麻烦,我想赶快去告诉她,让她小心!” 杨寡妇关心地问道:“你妹子多大了?” 谷青虎想了想回答说:“十六七岁了!” “她是青唐城里的人吗?” 谷青虎老老实实地说:“不是,但她现在却在青唐城里!” “这么说你是青唐城里的人喽?我听人说青唐州里有贼人造反,不知是不是真的?” 谷青虎小声对杨寡妇说:“是真的,青唐州确实有人造反。不过,她们不杀老百姓!” 杨寡妇关心地问谷青虎道:“是,我也听说了。说是他们还在招兵买马,准备和官家大干。这可是杀头的罪。你在这个时候回去,就不怕受牵连?” 谷青虎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向黄玉娥解释,只得说:“我不是青唐城里的人,我是去找我妹子!” 杨寡妇却没完没了地问谷青虎说:“哦,你是怕你妹子被那些造反的贼人给抢去了吧?你就不怕把你一起逮去从军吗?” 谷青虎不想向她多解释,只简单地说:“我不怕!” “我说大兄弟,你妹子在青唐城里只要不乱跑,问题应该不大。再说,如果她被贼人抢去,你一个人去也没法。再说,以你现在的样子回去,和一个废人有多大区别?不如就在这里安心养伤,伤好后再去找你妹子,那时不管是什么情况你都有力气去解决。我说得对吧?” 谷青虎不得不承认杨寡妇说的有道理。按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步行,走个三五天也未可知的。他想了半天也无良策,只得无可奈何地对杨寡妇说:“可是,我又要麻烦大嫂了哦!” “这才是你的老实话吧?”杨寡妇见谷青虎答应留下来,高兴地说:“你是病重之人,我岂能见死不救?放心吧,我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第217章 大战蛟龙(一) 第二天一早,谷惠玲为尤如水收拾好身上,为她系好腰带,又在她耳边小声吩咐了一番,说:“事完后先检查自己后再叫人!” 尤如水在谷惠玲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好,我记住了!” 早饭后,尤如水吩咐众人道:“大家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我和欧阳到黄桷潭去看看。没有我的招呼,任何人不得靠近我!” 大家齐声答道:“是!” 尤如水对薛刚说:“薛刚,把你的蛋炸给我两个,合适时,我也在蛟龙身上试试你的宝贝!” “大侠,我在想,这东西用在蛟龙身上可能效果不大!”薛刚当即拿出两个绿壳蛋对尤如水,说:“大侠,这是我们刚制造成功的另一种蛋炸,它能像乱丝一样地绑人。用这东西对付那蛟龙效果可能更好!” 尤如水笑着问道:“就是昨天绑欧阳的那种吗?” “对!” “嗯,好,好,好!”尤如水高兴极了,连忙问薛刚道:“怎么用法?” “还是一样的用法!”薛刚笑了笑说:“只需对准目标使劲敲去就是了!” 尤如水笑着说:“哦,使用方法如此简单?我还认为还有什么机关的!” “没有机关。但是,用力不能太轻了,否则,里面的炸药不能触发,它就不会炸开,里面的药粉也扬不起来,就不起作用了!”薛刚掏出四个蛋炸,说:“这样,我每样给你两个,总有一种适合!” “那就谢谢了!”尤如水接过那四个比鸡蛋小一半的蛋炸,小心地揣进怀中。 尤如水一身红色短打打扮,带上长剑,和欧阳一鸣准备停当,来到黄桷潭。远远见一瀑布,高约有七八十丈,宽约两三丈,轰轰隆隆,直砸在潭里,激起数丈高的浪花。 “欧阳前辈,你就在这里看着,等我杀了蛟龙后,你立即回去叫人前来搬运!”尤如水吩咐欧阳一鸣道:“前辈请记住,任何情况下,不能向我靠拢!” “是!”欧阳一鸣还在为昨天的冒失行为后悔,忙没帮上,反而让尤如水耽误了诸多时间。他现在才知道这个看似娇小体弱的少女的能力有多惊人。他既惭愧又佩服地说:“大侠放心,我不会像昨天那样冒失了!” 尤如水沿着黄桷潭的溪流,快步往黄桷潭走去。 飞流入水的响声越来越大,轰隆声完全压制了其它任何声音。尤如水显地感觉得到飞流入水震得地面都在抖动。她小心地观察着那东西的动静,但她一直走到潭边也不见那蛟龙的踪影。 “嘿,嘿!……”尤如水运着真气大声喝道:“孽畜,难道你知道小爷要来躲起来了?” 然而,除了轰轰隆隆的飞流入水声,那东西还是没有动静。 “好个孽畜,你躲着不出来,小爷自有办法让你滚出来!”尤如水说着,抱了一个五六百斤的大石头,运起青真玄力,砸进了轰轰隆隆的潭水中,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激起几十尺的水柱,那响声盖住了飞流入水的声音。 果然,随着那巨石砸开水面的合拢,只见潭里一跃腾起一条长约五六丈的怪物来。 尤如水见那东西似龙非龙,那巨大的头上一只独角斜插在脑后,一只巨大的犀牛鼻下四个长长的猎齿,两条又粗又长的须长在巨鼻的两边,身体就如一条巨大的蟒蛇,两只巨大的爪子长在前端,粗壮有力,光秃秃的尾巴左右甩着。其身形是前几天所杀乌龙的一两倍大,看样子,至少也有六七百斤。尤如水又喜又惊,喜的是,这条蛟龙真大,我的几千人每人都能吃上近一两的龙肉了,这是老天助我;惊的是,如此庞然大物,我能否对付得了它吗?看来,今天定是一场生死搏斗。不过,尤如水毕竟年轻气盛,早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心想,为了那假秀秀,我必须得拼! 蛟龙一跃腾在空中,瞪着两只铜铃般的龙鼓眼,盯着地下站着的小不点儿,‘吼’了一声,原地狂扭了两圈,发话道:“你是哪来的小娃娃,你是活腻了咋的,敢来砸我的龙宫?你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知道不?” 欧阳一鸣远远地见蛟龙出现了,看着尤如水那娇小的身影,心提到了嗓子眼。 尤如水指着那蛟龙,慢条斯理地骂着:“孽畜,你为何经常无故兴风作浪,损毁百姓家园,破坏百姓庄稼,祸害黎民苍生?像你这样的孽畜,已经触犯众怒,老百姓都恨不得喝你血,食你肉,把你剥皮抽筋,剐肉剔骨,再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永生永世永不得翻身!” 蛟龙又打了一个七百二十度的大旋旋儿,怒道:“吼!吼!吼!气死我也!气死我也!小娃娃,你竟敢辱骂于我,气死我也!” “咯咯咯……孽畜,你作恶多端,坏事做尽,小爷我代表周围老百姓前来取你性命。你速速前来受死,否则,小爷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尤如水仍然慢条斯理地对那蛟龙说着话,想彻底激怒它,看看它的招数是什么。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看来,龙爷不发威,你认为龙爷是黄鳝!小娃娃,拿命来!”蛟龙大怒着骂完,一冲而下,直向尤如水抓来。 尤如水见那庞然大物直冲下来,不敢怠慢,将体内玄气运于长剑之上,见那蛟龙冲到头顶之时,人急速往右一闪的同时,对准那龙爪狠命砍去。 蛟龙见尤如水的长剑砍来,连忙躲闪,但是它的身躯毕竟太大,反应不很灵活,加上它又是从上往下俯冲的,那庞大身躯产生的惯性,让它躲闪不及,前左爪子早被尤如水硬生生地砍了下来。 尤如水一击得手,狂喜之下压力顿减,豪气陡增,咯咯笑着骂蛟龙道:“孽畜,我看你龙不像龙,蛇不像蛇的,纯属就是一怪物!你哪点像龙?你自称龙是对龙的侮辱!” 一阵钻心的痛让蛟龙头晕目眩,哪还顾得尤如水对它的侮辱。蛟龙定了定神,才斜眼看着地下的小女子,它压根没想到如此一个柔弱小女子,竟然能一剑砍下自己的一只爪子,这是它始料不及的。 “咯咯……”尤如水见蛟龙不说话,又大笑着调戏着蛟龙道:“孽畜,我看你现在那样子更难看了,分明就是一条长了只独脚的大蟒蛇。不如让小爷把你的独脚砍掉,再把你头上那角也扳了,专专心心地当你的蟒蛇算了!” 蛟龙哪里受过如此侮辱啊,顿时气得打抖。它颤抖了几下,顿时发起狂来,只见它龙头一昂,速度不减,用了近十成功力,将那特大的光秃秃的蛇尾闪电般的扫向尤如水,它要用这个绝招把这个小女人打成齑粉。 尤如水见那龙尾伴着巨大的破空之声,闪电般的打来,知道那东西已经发狂了。她哪能让它的尾巴粘身,顺着龙尾扫来方向一闪,险险地躲过。只见那龙尾扫在地上,地面立时被扫去一个大坑,扬起漫天的砂石泥土。 尤如水见状也觉惊心。她见蛟龙的神力大,不敢怠慢,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地看着蛟龙。 第218章 大战蛟龙(二) “小妖女,我要把你抓烂,撕成碎片,方解我心头之恨!”蛟龙见接连两招都不奏效,越发狂怒起来,吼吼’了两声,飞快地转过弯来,挥起那只独右爪,向尤如水飞速抓去。 尤如水不料蛟龙那庞大的身躯居然还是这样灵活,能够在超级短的时间内灵活地调转身子向自己抓来。那蛟龙身材庞大,而且是超低空的冲了过来,跳起已然是来不及了,只能是往两边躲避,但是,那巨龙的身躯在左右地扭着,往那边躲都不容易。尤其是它那龙尾的力量,刚才已经亲眼看到了。眼看蛟龙那独龙爪就抓了过来,电光火石间,尤如水来不及多想,挥剑对着它的独爪砍将过去。 蛟龙见尤如水不但没躲,还狠命地一剑砍来,怕又被她砍断右爪,那还不成全残?连忙用起全身力气,猛地抽身而起,险险地躲过尤如水那狠命的一剑。 尤如水见蛟龙收爪爬升,双脚趁机使劲一蹬,人贴着地面斜着飞了出去。 蛟龙见尤如水飞了出去,连忙把龙尾扫将过去,但是,已是迟了,只是那龙尾所产生的劲风把尤如水多送出了一段距离而已。 “好险!”尤如水险险地避开了蛟龙的致命一击,也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蛟龙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扑,又扑了个空,越发暴怒起来道:“小妖女,我要淹死你!” “咯咯咯……”尤如水还是咯咯地笑着嘲笑蛟龙说:“孽畜,小爷生在水里,长在水里,还怕你淹么?小爷在水中照样斩你独爪,断你独角,扒你蛇皮,抽你蛇筋……” 尤如水还没骂完,暴怒的蛟龙便一口水劈头盖脸地向尤如水喷来。尤如水身下顿时就涌起了波浪。 尤如水哪能让它用水困住,一跃而起,脚蹬瀑布两边悬崖,在空中来回飞跃着说:“孽畜,小爷也和你在天上玩玩儿!” 蛟龙不料尤如水也会和自己一样,能够在天上乱飞,心中着实一惊。它不敢相信这个小女子会有这样的本事。心想,两月前,三十多个武功高强之人都死在了我的爪下,但今天我对付一个女孩儿却是凭地吃力,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蛟龙喘息着,思考着对策。 尤如水见那蛟龙减慢了进攻速度,知道那孽畜是累了,她可不能让它有喘息机会。她瞅准机会,一扑而上,挥剑向那蛟龙的狠劲砍去。 蛟龙大惊,急忙躲避,但尤如水的剑尖仍然是横向在它长嘴右边勒过,除了留下一道深深的创口外,还顺带割断了右边龙须,那腥臭的龙血,顿时喷洒而出,一阵钻心的痛再次让它颤抖起来。 “气死我也!我要撕碎了你!”蛟龙忍住剧痛,甩动龙尾,对着尤如水狠命扫去。 尤如水站在崖上,见那巨大的龙尾扫到,也不惊慌,就在那龙尾即将扫到身上的一瞬,她才急速地一跃并往下一沉,同时将长剑往上使劲一勒。与此同时,蛟龙的龙尾正好扫到她剑上,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差点把长剑打脱手去。 蛟龙的情况就更糟糕了。尤如水的这一剑,已经把它那龙尾勒断,只剩一点儿龙皮连着。只见那断尾掉在蛟龙尾部,一甩一甩的,蛟龙的速度猛然慢了许多。 尤如水见了,哈哈大笑道:“咯咯咯……孽畜,你现在已是身断肢残,还不快快受死,更待何时?” 蛟龙尾巴一断,身形就再也不能自如控制了。它自知难以抵挡,便不再作无谓争斗,一头扎下潭中去了。 尤如水降下地来,边休息,边思索着对策。心想,如果那避水珠尚在,可以减少多少麻烦。还有那摄魂铃,更是趁心应手。不行,一定要找到那王二水,把那三个宝贝都追回来。就今天这种情况看,如果有那宝贝,根本就用不着费这样大的周折。尤如水发誓,回去之后,首要任务就是逮住王二水,追回宝贝,万一以后再遇到这种神兽,有了那些宝贝,就用不着这样费力了。 远处的欧阳一鸣见尤如水几次犯险,差点吓出了心脏病,直到见尤如水砍断的蛟龙尾巴,蛟龙逃到潭水里才缓过气来。不过,他见蛟龙躲进了潭水,又不免遗憾起来。心想,可惜了,那东西进了潭水,尤大侠再能,也把它没奈何了。 蛟龙扎下水潭后,才喘息起来。心想,幸好跑得快,不然就惨了,谅那小东西也不敢下水来和我斗。它想把断尾接上,不然,以后怎么行动。然而,接骨疗伤不是它的强项,弄了半天也接不好,还把自己整得呲牙咧嘴的痛不可挡。 尤如水见蛟龙躲进潭水里不现身,也不着忙,只把几百斤重的大石块往潭里扔。 蛟龙正在接骨疗伤的时候,一块巨石飞了下来,‘轰’的一声,把它的房子给压塌了半边。它只能忍气吞声,佯装不知。但又飞下来一块更大的石块。蛟龙气得捶胸顿足,大声骂道:“天呀,那女人是哪里来的妖魔邪神啊?难道我今天就真的要死在她的手上么?” 蛟龙正骂着,又是一块巨石飞了下来,只听‘轰轰’两声巨响,它的房子被压塌了。蛟龙忍着剧痛,连忙逃出了房间。但是,它仍然不敢上去,它知道,上去只有死路一条,在水下,多少有些安全感,谅她也不能下水来。蛟龙大声怒骂着说:“妖女,龙爷就不信你能把这黄桷潭给填满!” 尤如水见连扔了几块巨石都没把那蛟龙逼出来,就知道那东西的伤势严重,根本就不敢上来和自己打了。她看了看远处的欧阳一鸣,把心一横,说:“孽畜,小爷本不想下水,免得湿了衣衫,但你欺我不能入水,小爷还偏就下来将就你!” 尤如水拿好长剑,往潭里一跃,直接钻到了潭底,见蛟龙正在那里发着呆。她身子一扭,钻到蛟龙身旁,乘其不备,对着蛟腹一剑划去。 蛟龙正在骂着尤如水,见一道红影晃了下来,正惊疑间,一个冷不防,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往旁边一看,尤如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到水中,潜到了它的身旁,已把它腹部划了一道两尺多长的口子,龙血已染红了大半边潭水。蛟龙还没来得及动身,尤如水的长剑又在它的身上添了两道大大的口子。 蛟龙一扭身子,剧痛让他差点昏厥,蛟龙大骂道:“妖女,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 尤如水也不说话,又是一剑向蛟龙刺去。 “妖女,你别欺人太甚!”蛟龙万没料到那小女子竟能到水中来,而且,看她那样子,在水中照样骁勇异常。蛟龙一声狂豪,转身扑向尤如水,想和她同归于尽。 尤如水见蛟龙要拼命,也不和它血拼,往旁边一闪躲开,又横着长剑直刺过去。这一剑,正中那蛟龙龙胸部,差一点儿就是心脏位置。 蛟龙一惊不小,哪里还敢再拼杀下去,骂道:“妖女,算你狠!龙爷不和你打,龙爷逃命去了!” 尤如水在水中可说不出话来,但是她听见的蛟龙的话,知道它要逃跑,心想,逃吧,小爷正希望你逃呢! 蛟龙话一说完,冲天而上。尤如水紧随其后。只见一龙一人,先后从潭中飞跃而出。 蛟龙不敢停留,直接飞去。但它那断尾在后面乱甩,给它的行动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它的飞行动作明显受到限制。 尤如水跳出潭水,在地上使劲一蹬,箭一样地追了上去。 蛟龙脚断身断,行动迟缓。尤如水很快就追上了它。她一手拿着一个蛋炸,一手抓住蛟龙断尾,猛地往下一拉。蛟龙猝不及防,顿时被拉得下坠几丈。尤如水借力跃到蛟龙上方,把蛋炸使劲砸在蛟龙的头顶。随着一声响亮,那蛋爆炸后产生的粉尘直接撒满了它那本就裸露着的眼睛。蛟龙顿时两眼刺痛,双目不见,哪还看得清东南西北。尤如水趁机将身子几扭,顺势骑到蛟龙颈上,运起玄力,对着蛟龙的天灵盖一掌拍去。只听一噗的一声闷响,蛟龙的天灵盖被打碎。蛟龙断尾几甩,一个倒栽葱往地下坠去。尤如水连忙双脚一蹬跳开。随着轰然一声闷响,那蛟龙摔坠地上,一命呜呼了。 尤如水怕那东西不死,又它的心脏位置连刺了几剑,直到它一点不能动了方才罢了。 尤如水杀了蛟龙,才捡了一些干柴,到僻静处用左手一推生起火来,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一点人影时,才脱下湿衣裤,拧干烤了起来。 第219章 是个资格的女娃子了 欧阳一鸣在远处观望尤如水和那蛟龙打斗,那场面惊心动魄,令他的心狂跳不已。他见尤如水几次犯险,险被那蛟龙所伤,他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要不是自己使劲按着胸部,说不定那心脏已经崩出来了。欧阳一鸣知道那蛟龙的厉害。那蛟龙是他一生的噩梦。三十多个高手,在蛟龙的面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但今天,奇迹就摆在他的面前。尤如水这个看似柔弱的年轻小女子,竟一个人把那蛟龙诛杀了。 欧阳一鸣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不由从心底里敬佩起尤如水来。他不敢贸然过去,也不等尤如水招呼,飞快地回家报信去了。 尤如水边烤着衣服,边闭目养神。她没有马上招呼欧阳,她想把衣服烤干再说。今天的打斗,险象环生,让她惊心。前两次的猎杀行动,都没有今天费力,看来,还应该继续把青真玄功后面的几级练成方好。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现在的青真玄神功已经在九级以上了。那蛟龙可是有一千二三百年的得道神兽,本领高强,只是它为非作歹,作恶多端,报应即到,自取其祸罢了。 尤如水把衣服烤得差不多时,才准备招呼欧阳一鸣,却见欧阳一鸣带着谷惠玲一行十多人如飞而来。她知道是欧阳见自己已经杀了蛟龙,提前回去报信了,心想,这欧阳也是个知道变通之人,心中暗自高兴。 谷惠玲飞快地跑到尤如水面前,关切地问道:“水仙姐,你一定累了。来,靠着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谷惠玲说着,坐在尤如水刚才烤衣服的石头上,就要叫尤如水坐下。 尤如水拉着谷惠玲,兴奋地笑着说:“小丫头,知道心痛人了,说明你已经长大了!” “啧啧啧……”谷惠玲啧啧着撇了撇嘴,说:“水仙姐,你说这话也不脸红。你自己说说,你比我大几天?”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谷惠玲说:“你就一小气鬼,连表扬你的话也听不懂!” 谷惠玲认真把尤如水看了几眼,在她耳边小声说:“水仙姐,我也表扬你一下,你今天做得最好,是个资格的女娃子了!” “看,你又在乱说我!”尤如水也很高兴,会心地一笑说:“难道我是个假的女娃子?我不过是有些坏习惯罢了嘛。不过,有你的帮助和监督,我的坏习惯确实改了不少了!” “嗯,好样的。如果你一直都能这样,我离开你也就放心了!”谷惠玲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水仙姐,你放心,你几时改好我就几时离开你!” 尤如水大为感动地说:“谢谢你,好妹妹!” 众人已解割好了蛟龙,分袋装了。 “大家一定要收拾干净哈!”尤如水对大家说:“这些可是宝贝疙瘩,注意收拾干净,不能丢下一丝一毫。你们装好后马不停蹄火速赶回青唐城。让伙房加班加点地加工出来,让所有将士分而食之。龙骨也不能丢掉一点儿,看想个什么办法,加工出来一起吃掉方好!” 众人齐声答应道:“得令!” 尤如水又对欧阳一鸣说:“前辈,你们火速回去,我和谷惠玲随后就回!” “是!”众人齐声回答后,扬鞭催马,飞驰而去。 尤如水今天真是累了,当男人们都走后,她干脆躺在地上,让四肢尽量伸展开来,微微地闭着眼睛,享受着大地和阳光的爱抚。 谷惠玲知道尤如水肯定是累了,小心地守在她身边。 第220章 义救柳絮 尤如水把谷惠玲拉到身边躺下。 “水仙姐,我听欧阳说你今天差点让那蛟龙给伤了,可把我吓的够呛!”谷惠玲心痛地看着尤如水说:“好姐姐,你以后千万别太逞能了,答应我,好吗?” 尤如水把谷惠玲揽在臂弯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比谷水秀还可人的样子,心想,如果我还是男人该多好啊,唉,他娘的谷要富。不过,如果不是他谷要富,我又怎能遇见她谷惠玲,并学得这一身的本事呢。想到这里,她激动地在谷惠玲脸上狂吻了一阵才说:“好,我答应你,以后不逞能了!” 谷惠玲心痛地摸着尤如水的脸说:“别乱动,好生休息一下!” “是!”尤如水听话地仰面躺平,闭目养神,在体内调和着真气让其冲击任督二脉。约半炷香的光景,尤如水已把气息调匀,元气恢复,精神了十分,一翻坐起说:“玲玲,我们出发吧!” 谷惠玲也一番坐了起来,关心地问道:“水仙姐,就恢复好了?” “嗯,当然恢复好了!”尤如水又趁机抱着谷惠玲亲了几口,说:“走了!” 谷惠玲把尤如水扶上马,高兴地叫道:“水仙姐,我们追上烂锣他们?” “要得!”尤如水率先跑去。 二人扬鞭催马,追赶前去的人们。 “玲玲,你说那龙骨要怎样才能吃下去?”二人追了一阵,又慢跑起来,尤如水问谷惠玲。 谷惠玲想都没想就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磨成粉!” “磨成粉?”尤如水嘿嘿一笑说:“恐怕不好磨!” “应该没问题吧!”谷惠玲想了想说:“先把它搞碎……” “嗯,对,对,对,把那骨头敲碎,焙干,不就可以磨粉了吗!”尤如水夸着谷惠玲说:“玲玲,你真聪明!” “这算啥!” “走,追上他们!”尤如水说着,双腿一夹那马肚子,飞奔出去。 谷惠玲也不甘示弱,在马上加了一鞭,追了上去。 二人正跑着,忽然看见前面有五六个像家丁模样的人,在一家门前抓着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挣扎着。后面一个应该是她娘呼号着:“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些遭天杀的。你们……” 妇人可能有些激动,昏厥过去了。 “娘……”那女子使劲挣扎,但哪挣得脱,只得痛苦地呼号着:“娘,你怎么了?娘……” 尤如水见了,顿时来气,小声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去教训那几个狗才一下!” “好,看我的!”谷惠玲早有此意,跳下马背,径直走了过去。 几个家丁正拖着那女子往外拉。谷惠玲大喝一声道:“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强抢民女,还有王法没有?” 几个泼皮一看,原来是个娇小的小美人,旁边还有一个骑着马的,更是倾城倾国之色。几个家伙一时都被二人的美色所镇住,竟停了下来。一个可能是小头目的说:“哟,小美人儿,这事儿你可不能管,如果不小心把你俩一起抓了去,我们少爷还不高兴死?” “哈哈哈哈……”众人方才清醒,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谷惠玲圆睁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那说话的人,怒骂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竟然敢打你姑奶奶的主意,你不要命了?” 岂知那东西真不知死活,见面前的小美人发怒,更觉是一番僚人模样,于是又放肆地说道:“小美人,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我们少爷一定喜欢,跟我们走吧,一起去享……” 谷惠玲没让那家伙把话说完,便一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家伙的脸随之慢慢肿了起来,一绺污血流了出来,随之吐出了三颗带血的大牙。 另外五人一时都被吓住了,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年轻女子趁机挣脱几个家伙的手,跑到妇人面前哭喊着:“娘……” 半晌,那挨打的才用漏风口气喊道:“给我打死她!” 几个家伙也清醒过来,围上谷惠玲,挥拳就打。 谷惠玲不躲不闪,就地一个旋转,只听得‘啪啪’的五声脆响,五个家伙一齐停了下来。 五个家伙都像遭了一石头的重击,顿时头脑发昏,口内发咸,牙齿松脱。他们都手捂着自己的脸,埋头吐着被打掉的牙齿。 谷惠玲一把拉过那带头的,一脚踢去,那头目一个狗吃屎,早被踢翻地下,被谷惠玲一脚踩住,怒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小头目连忙求饶说:“姑奶奶饶命,小的知错了。姑奶奶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谷惠玲看着脚下的大男人不断地向自己求饶,顿觉心花怒放。她第一次尝到胜利者的高傲与愉悦。但她还是咬着牙问道:“说,你们是哪里人,为何白天来抢民女?” 小头目不断地求饶说:“姑娘,我们就是这柳家庄的人。这家人向我家员外借了二两银子治病,当时说好,到时不还钱,就用他女儿与我家少爷你作妾。现在她家男人已死,银子不还,当初说好的事,可她们却想赖账。我们是奉命来叫人的,也不能全怪我们。我们只是下人,也是奉命行事。请姑娘开恩,饶了我们吧!” 谷惠玲问道:“就二两银子是吧?” “回姑娘,是二两银子。” “好,现在,本姑娘就把这二两银子连本带利还与你,你们今后若再来找她母女麻烦,我必来杀了你一门老小,绝不留情。记住,我就住在这不远的青唐城里,我随时都可以来查看情况的!”谷惠玲说着,拿出三两银子,丢在地上,说:“滚吧,从今以后,她们和你们两清!” 那小头目连连说道:“是,是,两清,两清!” 小头目捡了银子,带着众人,一溜烟地逃离而去。 第221章 柳絮从军 老妇人对谷惠玲千恩万谢地说:“姑娘,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活菩萨啊!” 尤如水见谷惠玲打发了那几个家伙,才牵着马走了过来,夸奖着谷惠玲说:“玲玲好样的,会办事。我喜欢你这样办事的效率,直接果断,不拖泥带水!” 谷惠玲向那母女二人介绍尤如水说:“大娘,这位是我水仙姐,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尤如水大侠!” 年轻女子听说面前的人就是尤如水大侠,连忙对尤如水拜了下去说:“啊,你就是尤大侠?请受小女子一拜!” “要不得!要不得!”尤如水连忙扶住那女子,说:“大娘,大姐,我是尤如水,也叫尤水仙,你们就叫我水仙吧!” 老太婆千恩万谢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娘俩!” “大婶儿,千万别这样说!我们只做了我们该做的事。你放心,谅他们也不敢再来骚扰你们了。如果他们再来,我一定找他算账。除非他不想活了!”尤如水安慰着大娘,又问年轻女子道:“请问姐姐叫啥名字?” “我叫柳絮,今年二十六了。我妈姓刘,人们叫她柳刘氏。” 尤如水对柳絮说:“柳絮姐,如果他们再来找你的麻烦,你只须说是我尤如水的朋友,谅他们也不敢再为难你!” “嗯…”柳絮失望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前两天听说你在招收女兵,我想来报名,但是,我娘又独身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啊,唉!” 柳氏对柳絮说:“絮絮,我一眼看出,尤大侠是好人。如果你想去从军,你就放心去吧,别管娘了。娘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尤如水略显好奇地问柳絮道:“柳絮姐,家中就你和婶儿?” “嗯,”柳絮嗯了一声说:“我爹刚死了几天!” 尤如水却在想,柳絮这样大了怎么还是一个人,她好奇地问柳絮道:“柳絮姐,你都二十六了,怎么还不嫁人呢?” “唉!”柳氏叹了口气,向尤如水解释道:“都是她爹造的孽啊!她爹是私塾先生,得了痨症,久治不愈,无奈向柳员外家借了二两银子。那柳员外料定我家还不起银子,便要她爹写下以女儿相抵的纸约。这期间,有媒婆来提亲,都被她死鬼爹挡着,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再来提亲了。再说,大家知道我女儿和柳家的事,也就没人敢来做媒了。她爹直到前几天才死了。这不,柳家就来抢人了!” “啊,原来如此。”尤如水长叹了口气,对柳絮说:“柳絮姐,我们都是苦命人。我收下你了!” 柳絮连忙感谢说:“谢谢尤大侠!” 尤如水对柳絮母女说:“这样吧,柳絮姐,你和大娘一起去吧。大娘如果想干干活,可以在伙房帮帮忙什么的,也可以帮忙缝缝补补。只要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休息。我们刚开始,军饷不多,条件相对艰苦,只要你们不怕就行!” 柳絮忙说:“我和我娘都是穷苦人,我们不怕吃苦!” 柳氏也连忙说:“闺女放心,我的身板硬朗着呢,什么活我都能干!” 尤如水对柳絮母女说:“那好,明天,我在青唐城等你娘俩。柳絮姐,大婶儿,告辞了!” 尤如水二人辞别柳家母女俩,策马扬鞭,如飞而去。 柳絮看着飞马跑去的尤如水和谷惠玲,心急地对母亲说:“娘,我怕明天去尤大侠变卦。时间尚早,我们天黑前应该赶得到青唐城。我们马上走吧?” 柳氏想了想说:“好吧,反正这屋里也没值钱的东西。我们收拾一下马上走!” 柳絮高兴地说:“娘,您真好!” 柳絮见母亲答应了,马上帮着母亲收拾好,母女二人加快脚步,直往青唐城而去。 上官青风收到谷蛟龙的信,见女婿没把事办好,心里既高兴又担心。其实他也不愿意让女婿担这个风险,虽然他相信曾步鸣有足够的能力和把握拿下喽里政权,但也不愿意女儿女婿把银子送给曾步鸣。他想了一阵,只得抽了个时间对曾步鸣说:“国师,谷王府里陈翠云仗着谷天雄的势力不交钥匙,说是要等谷里康和她男人百日后再说!” “这个该死的东西!”曾步鸣骂道:“老子只要拿下王宫,一定先杀了那可恶的贱人!” 上官青风见曾步鸣松了口气,顿时放下心来,装着关心的样子问道:“我们现在咋办?” “按原计划进行!”曾步鸣冷笑道:“老夫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的了!” 上官青风得意地告辞了。 罗世同和欧阳一行人不敢耽搁,一路扬鞭催马,飞一般的赶回青唐州里。罗世同对郭世铁交待了尤如水的话。郭世铁连忙叫鱼角带几个人去帮忙。 鱼角见郭世铁果然找他帮忙,好不高兴,一边卖力地剔着龙肉,一边注意着四周,趁大家不注意,剔下两根肋骨插在裤腰上,又把故意宰碎的两块脊骨丢进了胸口里。 众人将蛟龙肉和骨头用几口大锅分开煮熬起来。 郭世铁见有些时候了,却还不见尤如水身影,关心地问罗世同:“尤大侠怎么没有和你们一道回来?” 罗世同回答说:“这条龙太大了,听欧阳说,尤大侠几次差点被这大龙所伤,看样子,尤大侠今天是累了。她和谷惠玲在一起,估计是要恢复一下吧。她叫我们先回来把龙肉弄给大家吃了,她俩缓一步回来!” “哦!”郭世铁哦了一声,担心地说:“她本事再大,毕竟是个半大女孩子,真难为她了!” 欧阳一鸣佩服万分地说:“就是,这样的能人,真让人敬佩!” 说话间,黄英也寻了过来,问罗世同:“罗大哥,水仙妹子为啥还没回来啊?大家见你们都回来了,却不见她的身影,都关心着呢!” 罗世同把刚才的话对黄英说了一遍:“尤大侠是担心龙肉变质,非得叫我们先走,并不是我们不等她一道回来。走,去看看!” 几个人说着话,往营门外走去。刚才走到营门外,就听见有人喊:“尤大侠回来啦!” 几个连忙迎了上去。只见尤如水和谷惠玲伏在马背上,生龙活虎地飞奔进城,哪有半点累了的样子?只听城门处欢声雷动,掌声一遍。 尤如水和谷惠玲一翻下马,意犹未尽,谷惠玲抢先说:“是我先到城门!” 尤如水咯咯说:“是我先到的,你要慢我半拍!” 谷惠玲说:“是我先到!” “你赖皮!”尤如水嗤嗤笑着说:“是我先到!” 谷惠玲说:“你才赖皮,本来就是我先到。我看到你的身子在我的后面……” 第222章 有本事真好 大家算是整明白了,原来二人是在比谁先到城门。大家见二人为了这小事就争论不休,分明就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大孩子,都觉得好笑。 刘黑风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别争了,让慧慧给评评吧,她在城楼上,看得最清楚!” 上官慧装着累得喘着粗气,笑了笑说:“是水仙姐要稍快那么一点儿点,玲玲姐就差一个马鼻子的距离!” 谷惠玲装着生气的样子说:“慧慧,你拍马屁,你就不怕本师父惩罚你吗?” 尤如水咯咯着刮了谷惠玲的鼻子一下,说:“好了,算你赢了,行了吧?小气鬼!” 谷惠玲也在上官慧的脸上摸了把说:“慧慧,姐姐我是逗你的,你可别当真哈,咯咯咯……” 郭世铁见二人那可笑的样子,笑着对大家说:“本事再大,毕竟还是大孩子啊!” 大家都会心地笑了。 一行人涌到了府衙,还没有坐定,有人叫上官慧,说有人找她。 上官慧不自然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去一下就来!” 尤如水也不介意,说:“没事,去吧!” 上官慧一走,欧阳白雪小声问谷惠玲道:“玲玲姐,你看见水仙姐打蛟龙没有?” “没有!”谷惠玲既遗憾又感慨地说:“她这个人最怕别人受到伤害。她宁可自己去冒险,也不准别人去帮忙。我们都呆在你家里,就连你爹也和她隔了一两百丈远!” “哦,如此说来,我就是去了也看不见她打那孽畜了!” “那是肯定的!”谷惠玲笑了笑,得意地说:“不过,你要看到我们救柳絮!” 欧阳白雪连忙问道:“柳絮?柳絮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救她?” “柳絮是个普通的农家女子!”谷惠玲便对欧阳白雪讲述起自己今天是如何教训柳家庄那些家丁的事来,自豪地说:“白雪,我今天也当了一回‘大侠’,看他们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心里真爽!” 欧阳白雪好奇地问谷惠玲道:“玲玲姐,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谷惠玲就把今天在路上耽搁的原因,有声有色地讲了一遍,说:“有本事真好。当你战胜了对手,对手就会对你忌惮。反过来说,如果本事不如人时,就要受人欺辱喽,我娘和水仙姐那天就被人捆了沉水,当时我连死的心都有!” 欧阳白雪惊问道:“你说啥?水仙姐也被人捆了沉水?” 谷惠玲眼里闪着上泪花说:“真的,是我亲自经历了的事!” 欧阳白雪白了谷惠玲一眼说:“我不信,水仙姐那样的本事,还会被人捆了?除非她自己故意让人家捆!” 谷惠玲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是我第二次见到她。谷王府叫我们大家去看处决人,我去时,她已经被人捆在那里了。到现在我都还没问过她是什么原因被人捆了的!” 欧阳白雪连连摇着头说:“我不信!” 谷惠玲见白雪不信,只得说:“你不信问她自己,看是不是我故意损她的!” 欧阳白雪好奇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真的吗?” 尤如水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时,有人来报:“尤大侠,外面有人求见!” 尤如水想都没想就说:“有请!” 上官慧一出门,就看见上官秀云戴着一张老妇人的面具,手里拿着竹丫扫帚,装着扫地的样子等在那里。 上官秀云见上官慧来了,便靠了过来。 上官慧这两天深得尤如水的好感与同情,并叫谷惠玲和欧阳白雪教她功夫。她也不得不装装样子,只想等尤如水空闲时再向她求教。但是,上官秀云不断来找她让她很害怕。她担心自己的真面目被大姐败露,那时,不但自己要受到尤如水的惩罚,她们一家也一定会受到牵连。 上官慧没好气地小声对上官秀云说:“大姐,你是想害死我还是咋的?我给你说了,尤如水没有你说的东西,说是被人偷了,你咋就不信?” 上官秀云小声对上官慧说:“她被谁偷了,你总得得个实信吧?你好生打听一下。去吧,免得别人怀疑!” 上官慧现在已打消了要铃子了想法。她没好气地对上官秀云说:“你每天都在这里,你自己去打听吧!我要先向尤如水学学功夫再说!” 上官秀云生气地说:“小妹,你咋这样说话?你咋忘了你来的目的?你要记住,咱爹娘都在盼着你!” “就让他们望眼欲穿吧!”上官慧也不再理上官秀云,转身就走。 欧阳白雪见上官慧不高不兴的样子,问道:“慧慧,你怎么了?” 上官慧生气地指着上官秀云说:“我那个亲戚太烦了,总要叫我要尤大侠收下她的一个侄女。我说已经没收人了,她却总是赖着我。真烦人!” 欧阳白雪说:“哪天对尤大侠说说吧!” 上官慧哼了一声说:“她比我还不行,啥底子也没有。尤大侠一定是不会要的!” 欧阳白雪说:“也是,现在是迟了点。对她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上官慧苦笑着说:“我就是这样对她说的啊,但她却死赖着我!” 欧阳白雪劝着上官慧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来人还没有走拢就大声说:“尤大侠,我们来了!” 尤如水一见,连忙站起身来问道:“大婶儿,柳絮姐,不是说明天见吗?咋就赶来了?” 柳氏对尤如水说:“闺女,你们走后,絮絮心急,怕你明天变卦,便急着赶来,刚巧又碰上一个相识的大车要到这儿来。反正我家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一把锁锁了,以后能否回去也未可知的,就由他在那里了。姑娘,我娘俩不会打扰你了吧?” “大娘哪里话?”尤如水连忙对柳氏说:“其实,我当时就有叫上你们一起走的想法。但不知你们舍得舍不得家,所以才没有明说。你们现在来了,我正巴不得呢!” 第223章 无意泄天机 尤如水连忙叫她二人坐下,并简单地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和柳絮相认的过程后,说:“柳絮姐,你娘俩今天来了也好,一会儿让你们也尝一尝野味!” “野味?”对柳絮来说,野味也算是珍馐了。她爹是久病秧子,家中穷苦,自己也不懂狩猎。 谷惠玲亲热地对柳絮说:“柳絮姐,她骗你!不是野味,是龙肉!” 柳絮惊问道:“龙肉?真有龙?” 尤如水扶着刘柳氏坐下,摆谈起去杀蛟龙的事来。 “我听欧阳大伯说水仙今天几次差点被蛟龙所伤,把我吓的够呛!”谷惠玲看了眼尤如水对大家说:“我现在还在帮她怕!” 黄英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真的吗?” 柳絮也紧张地说:“幸好大侠无恙,不然我柳絮就惨了!” “是的,确实如此。唉,如果我的宝贝在就好了!”尤如水大声对黄英说:“黄英,明天起,你和我一起去寻王二水那狗贼,拿回我的宝贝。如果今天我有那些宝贝,胜那孽畜应该要轻松多了!” 上官秀云正想往外走,无意间听到尤如水的话,心中大喜,连忙装作扫地的样子,认真听了起来。 柳絮听尤如水要去找王二水,连忙问道:“王二水,哪个王二水?是不是王庄的那个神偷王二水?” 尤如水听懂了柳絮的意思,连忙问道:“对呀,就是他。你们认识?” “如果是王庄那个王二水,我不但认识,还熟得很呢!”柳絮笑着说:“因为他是我表哥,是我姨的儿子!” “天意,真是天意也!”尤如水听了柳絮的话,顿时激动得跳了起来,大声喊道:“王二水,你给老子等着!”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在放粗,正想干涉,只见尤如水又问柳絮道:“柳絮姐,你知道他会到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柳絮老老实实地回答尤如水说:“你先告诉我,他偷了你们多少财帛?” 尤如水在柳絮耳边小声说:“黄金近两百两,白银也近两百两!” “哇,真多!”柳絮分析着说:“我分析,他得到这样多的钱财,一定不会往小地方去!我表哥穷的时候也只图吃喝嫖赌,现在他既是发了大财,肯定会去专心享受了。我想,像青唐这样的城市也许他还看不上,他应该到大都市去了。我敢肯定地说,他一定到黄州城那样的地方去了!” 尤如水恨恨地说:“他只偷钱财倒也罢了,关键是他把我的宝贝都偷走了。我一定要找到他,要回我的宝贝!” 柳絮对尤如水说:“尤大侠,让我和你一块去吧。我认识他,找他方便。” 尤如水说:“好,我们和他也只有一面之缘,看着也不一定认得准。有柳絮姐去帮忙辨认当然是太好不过了。只是,他是你的表兄啊,不怕你姨……” 柳刘氏抢着对尤如水说道:“闺女,你放心,我姐姐的这个儿子本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他对我姐姐不仅不赡养,反而总是拳脚相加。我姐姐对他早已彻底死心了,权当没有这个儿子。再说,在大义面前,亲情是要让一边的。我相信,就是我姐姐在这里,她一定也会这样做的!” 听了柳氏的话,大家都鼓起掌来。 上官秀云已弄懂了,原来尤如水的宝贝果然被盗了,看来,慧慧没说假话。但她被盗的宝贝是不是摄魂铃呢?她正想再听个明白,见有人从外进来,只得提起扫帚往外走去。 尤如水倒是相信柳氏的话。因为,她虽然和王氏一面之交,但王氏在对儿子的态度上确实没有半点护短的意思,是个确实如柳氏所说的人,确切地说,是个好人。尤如水不由对柳氏母女肃然起敬来。她对柳氏母女恭恭敬敬地说:“谢谢婶儿,谢谢柳絮姐!” 这时,伙房送来了一盆龙肉汤锅。尤如水对黄英、柳絮以及几个没有吃过神兽肉的人说:“你们几个多吃点。吃过后,体力和功夫都会剧增的!” “真的吗?”黄英兴奋地问道:“难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吃过龙肉的?” “对,我原来比柳絮姐还不如,自从吃了神兽肉,我就成了现在的大力士了!”谷惠玲咯咯着对黄英几人说:“吃吧,你们多吃点!” “真的吗?”左凤凰哪里相信。 “真的。唉,就是少了点!”尤如水遗憾了一阵又对罗世同说:“锣是铜,传令出去,这些都是宝贝疙瘩,不能浪费一点儿,连汤都必须喝光。骨头能嚼的,嚼着吃了。嚼不动的,叫大家收起来,不能扔掉一点儿!” “是!”罗世同应了一声,传令出去。 上官慧听了,连忙狠嚼了几块。左凤凰也连吃了几块。 尤如水端起酒碗,说:“各位,今天认识了识大体的柳家母女,本人高兴。来,大家举酒碗,咱今晚一醉方休!” 尤如水的提议,深得刘黑风、罗世同和郭世铁的拥护。三人齐声说道:“好,咱今晚一醉方休!”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心中不爽,连忙向大家递着眼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可不能喝醉啊!你喝醉了,我可就受苦了!”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烂笑着说:“你放心,我保证不喝醉。你如果不放心,就在旁边守着。谁要是耍我的滑头,你告诉我,我收拾他们。怎样?” 谷惠玲摇头说:“不!最多只准你喝半碗。否则,我就再也不和你一起睡了!” 谷惠玲的这句话,还真把尤如水给镇住了。说实话,尤如水自己一人睡,是无论如何也睡不好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也睡不着,但只要搂着谷惠玲,一会儿就能进入梦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想到这里,尤如水只好答应谷惠玲的条件:“好,大半碗吧,行吗?小气鬼,酒都不让人家喝好!” 上官慧连忙讨好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玲玲不和你睡算了,我和一起睡,我不怕你的酒味!” 尤如水感激地看了一眼上官慧,真想听上官慧的劝,过足酒瘾。但一想到谷惠玲不仅仅是不要自己喝酒,主要还是怕自己醉了出丑,这才是关键。再说,和你上官睡,再让你把老子摸个遍,还不把老子给逗发疯?想到这里,她嘿嘿地对上官慧说:“谢谢慧慧,我和她谷惠玲睡惯了,还是听她的好!” 第224章 总觉得自己和她们不一样 “好姐姐,真乖!”谷惠玲见尤如水对自己妥协了,满满的成就感,高兴地在尤如水的脸上亲了一下,咯咯地笑着,坐在一边守着。 刘黑风在旁边大声煽风点火说:“对头,水仙妹子就要有个人管着,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玲玲妹子,你可得把她调教好。不然,她以后突然嫁了人,还不把那男人给欺负成憨憨!” 大家听了,都大笑起来。 柳絮娘俩把众人都看了一遍,不解地看着尤如水。 尤如水见柳絮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也红了,半晌才说:“我才不嫁人呢!” 柳氏在旁边笑了笑对尤如水说:“闺女,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只是早迟而已。不过,我女儿都二十六了,不也还没嫁人吗?唉……” 尤如水听柳氏一番话,明白她的意思,连忙顺着她的意思说:“大婶儿,女大当婚的道理我也知道。柳絮姐早就该嫁人了,只是被你们那狗员外耽误了。您放心,我这军营里好男儿多的是,只要你们有中意的,给我吱一声,我尤如水负责摆平!”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一阵哑然。 黄英笑着对大家说:“哟,你们听水仙妹妹多乖巧。不过,你总不能只‘大姑娘做媒’吧?你自己呢?还是你自己找吗?” “对,你还别说,我就要自己找。如果找不到,我就不嫁人了!”尤如水说着自己现在的心里话,话刚说到这里,那谷宇龙的样子又出现在了她眼前,心想,看来,我的脑壳也开始女人化了,一说到嫁人就想到了那太子。不过,她脑壳里随之又是一阵别扭的奇怪想法,心想,娘的,老天不地道,老子本来是有老婆的人,却把老子变来给别人当老婆,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想哭。 大家见尤如水的脸色突然变了,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她又是何事发作了。 “好了,好了,水仙姐,不嫁人算了。只要你不嫁人,我也不嫁人,我一辈子都陪着你和你一起变老就是了!”谷惠玲认为尤如水是因为没喝够酒扯拐,故意说:“不过,真到了那时候,我可能一滴酒都不会让你沾的了!” 尤如水听谷惠玲的话,又忍俊不禁‘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刮了谷惠玲一下鼻子,说:“傻丫头,谁说我不嫁人了?人是要嫁的,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左凤凰接过尤如水的话说:“尤大侠说得对,只要是正常女人,都应该嫁人。不过,我们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男女的事,以后再说。再说,你的年龄也小。依我看,大侠你可能不到二十岁吧?” 尤如水听了左凤凰的话,觉得怪怪的,心里骂道,娘的,你咋就知道老子不是正常女人?就好像知道我的身世一样。不过,她又觉得人家左凤凰说得对,因为,连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个女人确实不太正常。首先,自己对男人不感兴趣,但对女人却一直很上心,这种心理现象应该不正常的。还有,自己的行为习惯还一直停留在男人时期的那些习惯上,就连撒尿,有好几次都还不自觉地站着屙,打湿了几回裤子。特别是这几天还是像男人时一样,时不时地随意拉开领子,亮出女人们都不敢随意亮的胸脯,好在有玲玲守着,不然,那丑还不丢到月儿光光上去了?她把周围的几个女人仔细地看了几遍,总觉得自己和她们不一样,是个不正常的歪女人。但一想到这里,谷宇龙的身影却突然跳进了她的脑海。心想,看来,我也对那太子感兴趣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答应左凤凰,便向左凤凰挤了挤眼睛说:“凤凰姐,尤大侠大我七八天,我马上就要十七岁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又在帮自己,也很感动。不过,她却高兴不起来,心里一声长叹,又怨起了老天不地道,把自己变成个倒男不女的歪女人。她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和老婆,还有水后小妹,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滚了下来,人也沉思起来。 谷家庄尤如水家里。 尤水后和谷水秀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尤如水。 尤水后向嫂子和床上的哥哥哭诉说:“哥,嫂子,谷要富那畜生今天居然还让花山虎那畜生也奸污了我。哥,嫂子,我真不想活了!” “小妹……”谷水秀也不知该怎样劝小姑子,只得伤心地看了看尤如水,劝着小姑子说:“你哥虽然还昏迷着,但他的气色好多了,而且还不时地流泪,说明他心里明白,只是醒不过来而已!” 尤水后伤心地说:“嫂子,我可能等不到哥醒来啊!” “小妹,你可不能做傻事!”谷水秀泪流满面地对昏迷不醒的男人,说:“尤如水,你听到水后的话没有?都快半月了,你为什么还不醒啊?” 谷水秀正说着,见床上的尤如水竟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流起泪来。 谷水秀听见了男人叹气,好不激动,连忙把尤如水摇了摇,小声喊道:“水娃,快醒醒!” 尤水后也拉着尤如水的手的摇着说:“哥,你快醒来啊,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妹妹被那些畜生欺辱么?” 尤如水好像听懂了,竟轻轻地把尤水后的手捏了捏,眼里的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滚落着。 “嫂子,哥哥在捏我的手!”尤水后一阵狂喜,连忙对谷水秀说:“嫂子,哥哥听得见我们说话!” 谷水秀长叹了口气说:“我早就发现他听得见我说话,但他就是醒不过来!” 尤水后安慰着谷水秀说:“嫂子,我哥一定能醒过来!相信我!” “我相信!”谷水秀也觉得男人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只要他体内的毒彻底解了后,一定会清醒过来的。她趁机劝着尤水后说:“所以,小妹你一定不要做傻事,一定要等你哥醒来!” “嫂子,我听你的!”尤水后也觉得应该等哥哥醒来再说。 第225章 原来是赚酒喝的 左凤凰见自己说了两名话后,尤如水就变了神情,既不回答,还流出了眼泪,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说:“尤大侠,凤凰该死,我的话伤着你了,请大侠恕罪!” 尤如水却像没听见,仍然想着自己的事。 谷惠玲拉了尤如水一下,说:“水仙姐,你在想啥?凤凰姐在对你说话呢!” 尤如水才猛然惊醒,看了看大家,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你哪错了?你哪里伤我了?我是突然想起我爹和我的……小妹来了!” 谷惠玲盯着尤如水那两只饱含热泪的大眼睛说:“水仙姐,你今天是咋回事嘛?一阴一阳的,让大家都跟着你担惊受怕!” “我尤如水多愁善感,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我向大家赔罪了。我自罚酒三碗!”尤如水擦了一下眼睛,大声说罢,满满地喝下一碗酒,又倒了一碗放在面前。 谷惠玲见了,大为不满地说:“水仙姐,我还认为你一阴一阳的是有心事,原来是故意做给大家看,赚我酒喝的!” 谷惠玲的话,让大家都大笑起来。 “哎呀,我把玲玲刚定的规定搞忘了!”尤如水也假装醒悟地说:“坏了,我已违规喝了一碗了,总不会叫我吐出来吧?” 大家见了尤如水的无赖像,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谷惠玲无可奈何地说:“死赖皮!” “玲玲,你饶了我吧?”尤如水只得嘿嘿地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了。今天就算了嘛,对不?” 谷惠玲看了尤如水一眼,长叹了一口气,半天才说:“你呀,真惹不起!” 郭世铁呵呵着对大家说道:“大家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尤大侠,她想干的事,什么办法没有?” 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谷惠玲赞同地说:“就是!她一点也不地道,想赚我酒喝也就罢了,还要装着受了大委屈的模样,让人担心,也不怕把我们都吓死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既委屈又感动,既怕向她解释,更怕被她误解。尤如水一激动,又伏在桌上伤心起来。 谷惠玲这次才真的担心起来,忙不断认错道:“水仙,我错了。我不该说你,你想喝酒就喝吧,哦?别哭了!” 尤如水脑壳里想着家中老婆和爹,又仿佛看见谷宇龙向她走来,哭得更伤心了。 大家见尤如水真的伤心了,都手足无措起来。 谷惠玲见劝不住,也陪着哭了起来。 尤如水见谷惠玲也哭了,也觉得好笑,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半晌才问谷惠玲道:“我是想家人哭,你在哭啥?” 谷惠玲见尤如水笑了,才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是帮你哭的。你一个人哭多没意思!” 众人听了二人的对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鱼角很抢了几块龙肉吃了,把自己吃的骨头也藏了后,小心地注意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不到半个时辰,他感觉得到腹内开始躁动,他试着一运气,果然与以往大不相同。他把气运脚上下意识地一蹬,地面顿时陷了进去。鱼角大喜,他万没想到自己的功夫在超级短的时间里竟然有了如此大的惊人进步,心里不由得感激了鱼笑春和尤如水好一阵。 鱼角高兴了一阵,心想,听郭世铁他们的口气,尤如水不过是把这青唐城和凉城作为据点,暂时不得做大,我应该赶快把这消息告诉鱼笑春。再说,得赶快把这龙骨让两个儿子吃了,让他们也成为大力士,孟中吉大王一肯定会重用他们。鱼角知道,要离开这里,必须越快越好,迟了多半走不了。他摸着下巴,思考着离开这里的理由,一边向尤如水他们喝酒的地方走去。 尤如水和谷惠玲哭笑了一阵,大家接着慢慢地喝酒,一边说笑着。 鱼角找了来,哭丧着脸对郭世铁说:“郭大当家,我刚才得到信,说我娘突发重病,就要死了,要我回去一趟,可是……” 尤如水见鱼角眼睛红红的不像说谎的样子,没等郭世铁说话,就问道:“你家在哪里,远不远?” 鱼角早想好了对策,连忙说:“告尤大侠,我家就在赵镇!” “哦,对对对,我们在赵镇见过面!”尤如水笑着对鱼角说:“回去吧,处理好家事后一定要来!” “谢谢,谢谢尤大侠!”鱼角见尤如水答应了,顿时激动得真流起了眼泪,连忙给尤如水磕了个头说:“大侠放心,我安顿好家里后马上来报到!” “快起来!”尤如水听鱼角一说,不由得又想起家中亲人,眼睛止不住又红了。 谷惠玲连忙对鱼角说:“看你,把我姐也逗哭了!你快走吧!” “谢谢大侠们!”鱼角心里一阵得意,连忙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慢慢起身走了。 尤如水看着离去的鱼角,又触动了那根敏感神经,刚刚平静的心不由得又翻滚起来,不由得又泪眼朦胧了。 “那东西真讨厌,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时候来!”谷惠玲埋怨着鱼角,又批评着尤如水道:“水仙姐,你自己说,你这样多愁善感像是干大事的人吗?还好意思经常说我是小丫头。我看你才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小丫头!” “批评得好!”郭世铁呵呵道:“尤大侠不仅本事大,哭的本事也无人能比!” “世铁,看你!”布果姜盯了郭世铁一眼,笑着说:“有你这样劝人的吗?” “我是……”郭世铁顿了顿,还是呵呵道:“我是实话实说嘛!” 布果姜看了看尤如水,埋怨着男人说:“你倒是实话实说,也不想想水仙妹子受得了不!” “就是,就是,我错了!”郭世铁装模作样地拍了自己一个嘴巴,对尤如水说:“对不起,大侠妹子,烂铁是在胡说八道,你千万……” 尤如水没等郭世铁说完,又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谷惠玲埋怨尤如水说:“经常一阴一阳的,也不怕把大家吓死!” “好,我现在再也不哭了,争取做个干大事的样子!”尤如水把脸抹了几把,端起酒碗对大家说:“来,喝酒!”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无奈地对大家说:“大家看,这就是她的惯用伎俩!” “谷姑娘,你就不懂了!”罗世同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这叫大侠风范,一般人肯定是做不来的!” “大侠风范?”谷惠玲看了眼尤如水,无可奈何地说:“赖皮风范还差不多!” 大家忍不住又哈哈地乐了。 第226章 鱼角的如意算盘 左凤凰吃了龙肉后,只觉骨络动了一阵,顿觉精神了不少。心想,这龙肉果然神奇,想必大姐她们也会如此,我得去看看她们。想到这里,她恭敬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这龙肉果然神奇,我现在精神了很多。我想去看看姐妹们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有所改变!” 尤如水见左凤凰如此尽心,感动地对她一抱拳说:“多谢左姐姐如此尽心尽力!” 左凤凰受宠若惊地说:“大侠对左凤凰如此抬爱,凤凰能不尽心尽力吗!” “左姐姐快别如此说!”尤如水感慨地说:“我们都是好姐妹,以后不必太过拘伲才好!” “谢大侠!”左凤凰向大家拱了拱手,说: “大侠,凤凰告退!” “看你,又来了!”尤如水看着离去的左凤凰,感慨地摇了摇头。 左凤凰回到女兵营房,问了下大家的情况,才和武珍妮几人坐到一起。小声问姐妹们道:“大姐,你们吃了龙肉后反应大不大?” 武珍妮好奇地问左凤凰道:“凤凰,你说我们刚才吃的是龙肉?” 左凤凰点了点头,小声说:“对!” 武珍妮兴奋地说:“难怪我一身的骨头都在咯咯响,精神气也好多了,就连害怕心理也没有了!” “凤凰,我也是!”冯珍赞同地说:“觉得我的力气也大了许多!” “对,我也是!”陆春花和李玉琴几乎同时说。 “太好了,看来,我们逃到这里来太正确了!”左凤凰高兴地说:“我们现在的本事应该不比九阴山的任何人差了,我想,就是母老虎的本事都不一定有我们大了!” “我也有这种看法!”武珍妮赞同地说:“只要不让她抓住我们身子,那老东西绝不是我的对手!” “看来,我们姐妹就是不要尤大侠庇护,九阴山也把我们没法了!”左凤凰高兴地说:“我想,我姐妹五人联合起来,应该不怕母老虎师徒了!” 李玉琴担心地说:“可是,我们终归要分开的啊!我们一个人能对抗她们二三十人吗?” “也是!”左凤凰陷入了沉思。 武珍妮恨恨地说:“我现在反倒希望母老虎一伙找来,我五姐妹也好和她们一拼,只有杀了母老虎,才能解除我们的后顾之忧!” “就是!”冯珍赞同地说:“如果她们知道我们在青唐城里就好办了!” 左凤凰安慰大家说:“大家别愁,我们先跟着尤大侠过段时间再说,总会有办法的!” 武珍妮叹了口气说:“唉,也只有如此了!” 大家陷入了沉思。 鱼角回到家里,已快子时,家人早就睡了。 鱼角问了老婆情况,见鱼笑春不在,好不高兴,连忙把两个儿子叫了起来,拿出龙骨,笑着问道说:“林儿,旗儿,你们猜猜这是什么?” 鱼林拿起蛟龙肋骨仔细看了一阵,说:“看不懂,有点像大鱼刺!” 鱼旗看了看说:“应该是大穿山甲骨头,一股大腥味!” “错!”鱼角小声对二人说:“这是龙骨!” 鱼旗惊问道:“龙骨?” “小声点!”鱼角高兴地对两个儿子说:“林儿,旗儿,你们可别小看这东西,这可是宝贝。一会儿你们吃了后,就知道它有多神奇!” 鱼旗苦笑着问道:“爹,这光骨头怎么吃啊,一点儿肉也没有!” “儿子,这可是世上难求的稀世之宝,也是老子冒着生命危险特地给你二人弄回来的!”鱼角一边用刀把龙骨劈成极小极薄的小块,一边对老婆儿子说:“你们就是囫囵吞,也得把它给我吞下去!” “爹放心,我们会吃了它的!”鱼林也帮着劈了起来。 林秀旗帮着升起火。 鱼角弄好后,对娘子和两个儿子说:“秀旗,带着孩子吃吧!” 林秀旗接过碗,喝了口汤,说:“嗯,别说,怪香的!” 鱼旗吃了后,打了个哈欠说:“爹,我想去睡了!” “不忙!”鱼角对两个儿子说:“先等会儿,看你们体内有何变化!” 鱼旗不以为然地笑着说:“爹,一点光骨头,儿子肉也长不了一两,会有啥变化?” “你东西就知道吃!”鱼角笑着骂儿子道:“只要你长本事了,我保你得到孟中吉大王的重用,那时,你想吃什么没有?” 鱼旗呵呵道:“爹,你是想你儿子当官想疯了吧?” 鱼角认真地说:“儿子,你别不信,等会儿你就知道爹是不是空想的了!” 林秀旗也不以为然地说:“鱼角,真有那么玄乎么?” “看来,你们是都不信了!”鱼角到院坝里把一个一百多斤的石锁提了进屋,一只手玩得贼溜顺,笑着问他娘母仨道:“怎样,我不是凭空说的吧?” 鱼旗眼睛瞪得溜圆,问道:“爹,也就是说,你是吃了这东西才成了现在的大力士了的?” “然也!”鱼角两只手交替着把那石锁玩了一阵,说:“等会儿你俩也能像我一样这样玩。虽然你娘喝了点汤,也难说力气涨不涨呢!” “太好了!”鱼旗高兴得蹦了几蹦,说:“如此说来,我哥俩是有可能成为将军的了!” 鱼林惊奇地小声对鱼角说:“爹,我的腹内好像有气在涌动!” 鱼旗也说:“爹,我也是!” 鱼角连忙对两个儿子说:“快,快坐下打坐!” 兄弟二人连忙盘腿坐下,认真地打起坐来。 鱼角也坐在二人对面打坐。 林秀旗虽然不信,但也不打扰他父子三人,坐在一边闭目养神陪着。 第227章 鱼角的如意算盘(二) “好了!”半个时辰后,鱼角跳了起来,指着地下的石锁对两个儿子说:“林儿,旗儿,你们试一试,看看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鱼林一把抓起石锁,轻松地举了几下,高兴地说:“爹,我突然觉得这石锁变轻了许多,就像是木头做的一样了!” 鱼旗按捺不住,也抓过石锁,就像玩风车一样地玩了一阵,惊奇地说:“就是,我也觉得这家伙只有几斤了!” “太好了!”鱼角兴奋地对娘子说:“秀旗,皇天有眼,我鱼家终于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啦!” 林秀旗也发现自己的力气变大了,笑了笑说:“看你们爷仨高兴的!” 鱼角对老婆和两儿子说:“秀旗,我明天和儿子过河去找孟中豹王爷,叫他向大王推荐推荐!” 林秀旗却说:“依我说,光有力气还不行,还得要过硬武功才行!” 鱼旗不服气地说:“娘,我和哥早就有武功了,只是力量不大而已!” “哼,你们那样随便做做样子就叫武功?”林秀旗激着两个儿子说:“你们能和你爹过上三五十招才算会武功呢!” 鱼旗哼了声,不服气地说:“爹,来,儿子和你过过招!” “旗儿,不慌!”鱼角笑着对鱼旗说:“你先和你哥练练吧!” “好!”鱼旗早已按捺不住,拿起一根长棍,叫着鱼林说:“大哥,我们对练给娘看看!” “好咧!”鱼林拿来长枪,便要和鱼旗对打。 鱼角连忙说:“算了,半夜三更的,惊动了地邻不好。你二人就比试比试拳脚就行了!” “好!”兄弟二人放下长枪长棍,比起拳脚功夫来。 林秀旗认真地看着两儿子对打,只见二人你来我往,腾挪展转,掌来拳去,嘭嘭之声不断。林秀旗大喜说:“我儿果然会拳脚功夫了!” “好了,不打了!”鱼角高兴地叫住两个儿子,又对母子三人说:“对任何人都不能说你们是吃了什么东西武功才突飞猛进的,尤其要防着鱼笑春,懂没?” 林秀旗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样?你爷仨既有了如此功夫,谁还敢把你们怎样?” “糊涂!”鱼角警告娘子说:“你要知道,青唐城内五六千人吃了这东西,个个力大无比,还有一个有着逆天本事的尤如水,我你仨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再说,这龙骨是我偷回来的,万一被她知道了,我一家就死定了!” 林秀旗哼了声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迟早都会知道!” 鱼角也觉得娘子的话正确,犹豫了一阵说:“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把我家搬过河去!” “难道他们找不过河吗?”林秀旗好笑地说:“你和鱼笑春不是也过河来找他们麻烦了吗?” “你只知道和我抬杠!”鱼角哭笑不得地解释说:“他们现在暂时还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我们过河后只要不说是吃了啥子才涨了本事的,他们就不会找我们。再说,只要时间一长,大家习惯了就没事了!” 林秀旗犹豫着说:“过河去倒是好,可我一家的日子怎么过?” 鱼角想了一阵说:“我倒有个办法让那边收留你母子!” 林秀旗连忙问道:“啥办法?” 鱼角小声对大家说了一遍。 林秀旗好笑地说:“倒也说得过!” “绝对说得过!”鱼角满有把握地说:“大家放心睡,明天看我的!” 林秀旗叹了口气说:“好吧!” 谷青虎心急火燎地在黄玉娥家里过了一天一夜,天还没亮,便叫醒了黄玉娥说:“大嫂,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黄玉娥既怕他会给自己造成影响,但更怕他出事,于是连忙阻挡说:“要不得,大兄弟,你听我说,你中毒很深,必须还得调理两天,再说,你的烧也还没退完,你现在走很危险的!” 谷青虎知道黄玉娥说的是真话,因为,自己都感觉得到,他根本就没有脱离危险,因为,他连站立都不稳当,但他装着没事的样子说:“大嫂,我真的没事了!” “大兄弟,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我还没见过把自己的命当儿戏的人!”黄玉娥一边说,一边把谷青虎按坐在床边说:“你的伤情我比你清楚。你可以不要命,但我是医生,我不能见死不救!” “大嫂,我知道!”谷青虎看着黄玉娥,既感激又歉意地小声地说:“可是,你一个寡妇不容易,我不能让别人说你闲话!” 黄玉娥见谷青虎想离开竟是为了她的名声后,顿时对谷青虎产生了种莫名的感激,默默地为谷青虎清洗着伤口。 谷青虎见杨寡妇竟这样对待自己,心里好不感动,眼里闪着泪花,小声对杨寡妇说:“大嫂,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连累了你,让你今后不好说话!” “你别再大嫂大嫂的了,说不定我还没有你大呢!”黄玉娥第一次在别的男人前红了脸。 谷青虎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但是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我叫黄玉娥,就叫我玉娥吧!” “哦,玉……娥!”谷青虎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玉……娥,都怪我,我不该到你……家来,让你为难了!” “大哥,不是你的错,是我命不好!” 谷青虎听了黄玉娥的话,没有说话,只长长地抽了口气。 二人呆坐着,没有说话。 黄玉娥打破沉寂,问谷青虎道:“大哥,你是出门做生意的吧?” “不是,我要到黄州去!” 黄玉娥大惑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要到青唐城去吗,怎么又要到黄州了?” 谷青虎觉得黄玉娥不是坏人,便把原因告诉了她。 “这么说那个尤如水是个大好人!”黄玉娥小声说: “你做得对,应该告诉他!” 谷青虎又叹了口气说:“但是,我却无法赶去告诉她们,唉……” 黄玉娥安慰谷青虎说:“大哥别着急,再着急也于事无补,等你的毒解了再去不迟!” 谷青虎深感无奈地说:“也只有这样了,但愿她们别出什么事!” 黄玉娥安慰着谷青虎说:“不会的,既然她们有那样的本事,那卧底一定不会达到目的的!” “但愿吧!” 二人沉默了一阵,黄玉娥又无话找话道:“大哥,嫂子还好吧?” 谷青虎又是一声长叹说:“唉,别提了,我的命运也和你差不多,我现在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你家也只有你一人?”黄玉娥连忙问道,之后觉得不妥,又说道:“看来,我们都是苦命人啊!” 谷青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是啊,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唉,都怪我命不好!” 第228章 黄玉娥动真情 “哦……”黄玉娥想安慰谷青虎,但却不知该如何说,她又换了一盆冷水,将麻布敷在谷青虎前额上,说道:“大哥,别说话,躺下好好休息吧!” 谷青虎感激地轻轻地捉住了黄玉娥的手,小声说道:“玉娥,谢谢你!” 黄玉娥被谷青虎捉住了手,顿有种触电的感觉,她稍顿了一下,才挣脱了手说:“大哥,好好休息,受不了时叫我!” 谷青虎连忙“嗯”了一声,目送着黄玉娥去了,才用手拂灭了灯,瞪着眼睛躺着,想着。 黄玉娥刚才被谷青虎捉住了手,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违心地走出谷青虎的房门。但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老是谷青虎那张朴实的脸在一闪一现的,她真希望他能留在这里,她需要男人,这个家需要男人。她心里不止一次地问自己,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她被自己的荒唐想法吓了一跳。 黄玉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再也没有睡意,干脆起了床,点上灯,推开了谷青虎的房门,来到谷青虎的床前。 谷青虎连忙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了。 黄玉娥用手探了一下谷青虎的前额,感觉他的体温降了些,她又把麻布重新浸湿绞干,给谷青虎敷在额上,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谷青虎的脸,才点着灯,慢慢地离开了。 谷青虎见黄玉娥巴心巴肝地关心他,照顾他,由衷地感激起来。想到自己与她素不相识,非亲非故,她却冒着会玷污自己名声的危险,固执地来帮我。心想,这样的好心人我一定要好好报答她。但怎样报答她呢?他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黄玉娥煎好了药,看着气色好多了的谷青虎喝了,才说:“大哥,有人问时,你就说我们是亲戚,是表兄妹!” “玉娥,我……我还是走了吧,太为难你了!”谷青虎嗫嚅着说:“我已经没有发烧了,力气也恢复了。药我可以带走,好吗?” “大哥,你怎能言而无信呢?你昨晚不是已经答应我了要在这里养伤吗?再说,你怎能对自己这样不负责呢?你放心,我一点儿也不为难,倒是你要走却让我为难了。我是医生,我知道你的病情,一定要连续服三天的药才行。如果我让你走了,万一你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黄玉娥说着,眼睛红了起来。 “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娇气的。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怎能让你一个……女人为我去担当那些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我只求良心不受煎熬,其他的我不怕,你就别为我操心了。四天后你走,我不留你。听话,哦!”谷青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黄玉娥打断了,完全是一副不由分说的样子。 “我……”谷青虎其实也不想这样早早地离开她。 黄玉娥不由分说地对谷青虎说:“别犹豫了,就这样,三天后你想走就走!” “哦,好吧!”谷青虎也顺水推舟地留了下来。 谷青虎刚坐下,黄玉娥又端来了盐水,说:“大哥,来,洗洗伤口吧!” 谷青虎接过碗,说:“玉娥,我自己来吧!” “那好,我做早饭去了!” “嗯!”谷青虎应了一声,自己沾着盐水擦洗起狗咬伤的地方来。 吃了早饭,谷青虎想快些恢复自己的功力,必要时候好保护黄玉娥和自己,于是,他没征求黄玉娥的意见,自己一个人坐在床头运起气来。不知怎的,他一运气,就觉得心慌气短,眼睛发花。他停了一下,又闭上眼睛,全身心地运气。然而,只觉得心慌更甚,他一睁眼,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一热,“哇”的吐了一口带腥的东西,眼睛一黑就软在了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女人的低泣声传进了谷青虎耳朵里。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黄玉娥正抓着他的手,低头看着他。谷青虎此时全身无力,不过,脑袋却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是在中毒的情况下运气造成的。他只好打消了运气调理的念头。他看着黄玉娥,苦笑了一下,小声说道:“玉娥放心,我死不了!” 黄玉娥听了,没有说话,却抓着他的手伤心地抽泣起来。 谷青虎知道,黄玉娥应该也对自己动心了,心里好是激动,他握着黄玉娥的手,轻轻地捏着。 黄玉娥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坐直了身子,说:“大哥,你吓死我了。我还认为是我的药让大哥的病情加重了的!” “不怪你,应该是我自己运气造成的!”谷青虎说了自己的看法。 “大哥,那你别再干傻事了,万一……”黄玉娥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放心,我再也不干傻事了,三天后再说吧!”谷青虎感激地拉着黄玉娥的手。 黄玉娥没有挣脱…… 第229章 谷天雄的无奈 第二天,尤如水专门到了军营查看大家吃了龙肉后的情况。见不论男女,尽都生龙活虎,力大如牛,心中大喜。看来,自己这六七千人马当他几万兵甲用是毫无问题了。她当即找到几个当家的,说:“你们一定要因势利导,好好训练,一定要把他们都训练成虎狼之师!” 郭世铁拍着胸脯说:“大侠放心,石虎等几个教官都是好样的。女将中的左凤凰、徐梨花、白梅等也都有一套。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将士就是虎狼之师了!” 尤如水悄悄对黄英说:“黄英姐,把那些龙骨收好备用,千万别扔了!” “是!” 尤如水又问安定国:“前辈,你觉得何时拿下凉城好?” 安定国略一思忖说:“如果大侠你不离开,什么时候都行。但说你要出去,那么就应该先拿下凉城你再走。这样,两地互成犄角,可以遥相呼应,攻防皆备。这样一来,谅他官府也不敢轻易来动我青唐城!” “好,就这样定了!”尤如水对安定国说:“传令下去,明天攻打凉城!” 大家伙一听说要打凉城,尽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牛大先找到尤如水,说:“尤大侠,把打凉城的事给我吧,你只在旁边看着就是了。如果我不济,你再出手,如何?” 尤如水也是这个意思,也想要让他们去练练,不然,自己一走,怎么放心?她可不敢再犯唐家场的错误了。想到这里,笑着对牛大说:“好,明天就由你打头阵!” “遵命!”牛大高兴得一蹦老高。 牛大刚走,郭世铁就找了过来说:“尤大侠,明天由我带队去打凉城!” 尤如水笑了笑说:“烂铁,你来迟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你只有等下一次喽!” 郭世铁嘿嘿道:“谁还比我老郭快?不会是你偏心,又让刘黑子去了吧?” 尤如水笑了笑说:“你又整错了,黑子现在还没来呢!” “小妹,我明天去打凉城!”刘黑风大声喊着进来了。 尤如水向郭世铁说:“如何?刚说他,他就来了!” 刘黑风见郭世铁已经守在尤如水身边,就知道迟了,失望地说:“好个烂锅,你硬比狗还跑得快,居然在我的前面来了。看来,明天我只有看的份喽!” 郭世铁也失望地对刘黑风说:“黑子,老郭我也是迟喽,牛大那家伙早就有野心了!” 尤如水说:“你二位也不是没有事干。牛大只是打头阵,万一他打不赢那谷一洪一家,你们就该上场了,你们才是主将!” 刘黑风心悦诚服地说:“小妹,你又开玩笑了。你才是当之无愧的主将。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副将!” 尤如水看着二人说:“不,我们都是主将。只要能够独挡一面的,都是主将。以后,有的是仗打,有的是城攻。到时,还不把你两个累趴?就怕你们本事不继胜任不了!” 刘黑风点着头说:“小妹说得对,我们只有先把自己的本事练好,把小的们的本事练好,以后才能战无不胜,无城不夺!” 尤如水对二人说:“烂铁,你去点一千兵马,今天认真练一下,明天到凉城。让他们去见识一下阵势。黑哥明天留守青唐城!” “得令!”二人齐声答道。 郭世铁和刘黑风走后,尤如水又四处走看了起来。 柳絮迎了上来,感激万分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的力气突然大多了。玲玲说是龙肉的功劳。唉,如果昨天我有这样的劲,我一定要把那几个东西给宰了!” “好了,柳絮姐,都过去了!”尤如水安慰着柳絮,自己也很感慨地说:“柳絮姐,我们都从新开始生活了!” 柳絮赞同地点了点头。 早朝时,上官青风出班把压了两天的凉城奏折递给谷天雄,奏道:“大王,凉城谷一洪请求夺回青唐城,以保凉城!” “寡人早就料到她要打我凉城!”谷天雄心想,看来,宇龙王儿确有先见之明,想到这里,他故意问曾步鸣道:“国师,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应对?” 曾步鸣一阵暗笑,心想,那可是老夫的摇钱树,我现在岂会去伤她?到时候老夫自会叫黄峰真人把她捉了送到醉心苑去给老夫挣大钱,想到这里,装着思考了一阵的样子对谷天雄说:“大王,依老臣之见,现在可不必理她。那凉城虽说地理位置重要,但它毕竟是一个小镇而已,再说,如果我们不先拿下青唐而只去防守那凉城的话,只算是半张网围鱼,只能是劳民伤财,一点作用也不起。老臣还是那句话,先让那姓尤的嚣张几天,再看情况制定办法。总之,既不能让那妖女太嚣张,又不能把她逼毛了不好收拾!” 谷天雄看了看前面坐着的谷宇龙,又看了看曾步鸣,心想,这老家伙和宇龙王儿的看法几乎是完全一样,就好像他们是商量过的一样。于是点头说:“好,寡人等着国师的好办法!” “遵旨!”曾步鸣心里一阵狂笑。 众官员散去后,谷宇龙对谷天雄说:“父王,儿臣看那曾步鸣分明就是在阳奉阴为,他是在故意看你笑话!” 谷天雄却理解地说:“王儿,你说的也许正确。但是,他也是没法啊。他说得对,一是我喽里现在的大将也不多,而大多在注意着嗷里那边。如果现在兴师动众,就怕那边又作非分之想!唉,如果那姓尤的执意与我为敌,喽里危矣!” 谷宇龙安慰谷天雄说:“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会说服尤姑娘为我所用!” 谷天雄无可奈何地说:“但愿吧!” 孙乾满头大汗地回来了,把尤如水已经去打凉城的消息告诉了谷宇龙。 谷宇龙并未惊慌,平静地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估计,她拿下凉城后一定会罢手。你还是继续去监视着吧!” “是!”孙乾答应着去了。 谷天雄问儿子道:“你凭什么说那姓尤的打下凉城就会罢手?” 谷宇龙想了想说:“因为我看得出那姑娘不是邪恶之人!父王,请相信我!” “好吧!”谷天雄无奈地摇着头。 谷一洪提心吊胆地过了两天,然而,援兵却屁影子都不见一个。他正和儿子们以及梁一亮在一起商量如何守住凉城。探子来报:“报……。大人,有一彪兵马,向我凉城而来!” 谷一洪认为是援军来到,连忙问道:“什么旗号?有多少人马?” “回大人,有千余人马,没有旗号!” 谷一洪觉得奇怪。如果是朝廷发兵,不可能只派一千余人,而且没有旗号。糟糕,是不是青唐的贼兵来了?他连忙对探子说:“快,再探!” “是!”探子飞快去了。 谷一洪和梁一亮连忙登上城楼,向远处看去。 上官慧昨晚吃了神兽肉,觉得内力暴增,功夫长进了不少,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结果。她从心底感激尤水仙,觉得自己此行并没有白来。她知道,自己的本事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现在的功夫已经远远超过了家中的任一人。她思考着是继续留下来还是马上打道回府。 第二天,上官秀云见尤如水带着人马一走,又瞅准机会对上官慧说:“慧慧,我昨天亲耳听到了尤如水在大声说她的宝贝被王二水偷了。还听另一个在说王二水是她表哥,现在可能在黄州里。慧慧,这真是个好消息。你只要问问尤水仙她们一伙,被偷的宝贝是不是摄魂铃就行了!” “我已经打听过了,应该是被偷了!”上官慧兴奋地对上官秀云说着心里话:“大姐,算了吧,那宝贝要不要都无所谓了。我现在的功夫已经很不错的了。我还要拜尤如水为师,学会了她的本事,胜似用那些宝贝!” 第230章 各念各的经 上官秀云不知道上官慧吃了神兽肉,只认为她不愿意夺取摄魂铃,便警告她说:“慧慧,你必须得到那宝贝铃子。不能让爹娘失望。否则,你知道后果!” “可是铃子现在没在她身上啊!”上官慧故意找着借口说:“你不是也知道她被盗了吗?” “你别找借口!”上官秀云是不是说道:“你问那个姓柳的到哪里有去寻找王二水不为难你吧?” “多此一举!”上官慧没好气地说:“你既然知道在哪里了,直接去找不就得了!” 上官秀云也觉得妹妹说得对,便点头说:“好吧,我回去商量一下子再说!如不行我还得来找你!” “真烦!”上官慧看着姐姐的背影嘀咕着。 上官秀云来到客栈对自己男人说了情况:“木良,我怕姓尤的抢在了我们前头!” “就是!”易木良说:“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去的好!” “走,我们回去和爹娘商量商量再说!” “好吧!”二人连忙回老家去了。 尤如水和谷惠玲带着牛大、郭世铁二人和一千人马,快步向凉城而来。一路上,尤如水取笑着对牛大说:“牛大,你今天可不能像在唐家场那样又发傻了哈,别又让人家在你的肚子上穿两个洞洞。咯咯……,” 牛大羞愧地辩解着说:“尤大侠放心。我牛大再也不会发瓜了。不过,那天我如果不发瓜,现在咋会和你们在一起?这就叫天命!” “哟喂,”谷惠玲笑着对大家说:“牛当家的硬会说话,把自己发瓜说成了天命。不过,确实有点道理,不然,你也和黑林他二人一样魂归黑风岭喽!” 郭世铁听不懂,不知他们说的意思。只把他俩这个看看,那个瞧瞧的。 “郭当家,是这样。”牛大也不怕丢丑,就把那天牛伟血洗唐家场的事说了一遍后,对郭世铁说:“幸好我那天发瓜,不然,我牛大今天就没和你在一起喽,哈哈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哈哈哈哈……”郭世铁大笑了一阵说:“说明你小子命大福大嘛。看来,你应该和尤大侠在一起好好地干一番事了!” 牛大高兴地说:“郭当家,你说得对,我们是应该好好地干他一番了!” 尤如水的队伍来到了凉城城下。 郭世铁让一千人的队伍站在一箭之外,一字排开。 城楼上的梁一亮指着尤如水对谷一洪说:“那个红衣女子就是尤如水!” 谷家父子看着尤如水那娇小单薄的样子,哪里相信梁一亮的话。谷青圆说:“我去会她一会!” “少爷,万万不可!”梁一亮连忙阻止说:“那小女子功夫太过诡异!那天,云笑天的一千多人马都被她一个挡回,再说,她还会滕飞术,我们只能紧闭城门才……” “你别说了!”谷青圆没让梁一亮把话说完,便打断梁一亮的话说:“我已经听说了,云笑天那天纯属是被那妖女给迷住了。再说,那女人既然能腾飞,你紧闭城门又有何益?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还有一丝胜算!” 谷一洪也觉得儿子的话有道理,主动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再说,他没见识过尤如水的本事,不知道她究竟有多能耐,所以一直没说话。 “哼!”谷青圆见父亲默认了,瞪了梁一亮一眼,骑上一匹枣红马,提着长枪,带上五千兵马,出城而去。 老二谷青章见城外千把人马,哪还放在眼里,大声对父亲说:“爹,我和大哥一起去!” 梁一亮说:“少爷,小心!” 兄弟二人也不理梁一亮,带兵出城,排开阵势,也不先动。 牛大手见对方站着不动,便手提砍刀,步行到两军中间,大声喝道:“不怕死的,上来吧!” 谷青圆见对方只是提着把砍刀步行过来,分明就没有把自己看上眼,心里无名火突然冒了起来,也不说话,策马奔来,一枪向牛大刺去。 牛大站在原地,看着长枪刺来,只用砍刀往外一拨,同时往右边一跳就躲开了。谷布圆勒转马头,又向牛大刺来。牛大这回没挑,却用砍刀把长枪往地下按了下去。那谷青圆坐在马上,控制不好,那长枪枪头直接刺进了土里,人也失去了控制。牛大乘势往上一刀挥去,把谷青圆正伸着的脑袋给砍了下来,骨碌碌地滚一边去了。谷青圆的战马,驮着没有脑袋的谷青圆往回就跑。 牛大看着没有脑袋的人被马驼着跑进了城,自言自语道:“娘的,看来,老子现在真是牛气力了!” 谷青章见大哥只两个回合就被人家砍了脑袋,哪里相信!他把战马一拍,手提丈八大刀,跃马而出。 城楼上谷一洪见大儿子已经战死,二子又冲出去了。怕他有失,叫上梁一亮,连忙出城助战。 梁一亮虽然一肚子的不愿意,但是,却不敢违抗军令,只得一同来到阵前。 “阵前何人?你用何妖术把我大哥杀了?拿命来!”谷青章来到阵前,一声大喝随即一刀砍向牛大。 牛大见他来势汹汹,也不和他硬来,一闪躲开。 谷青章干脆勒住马,只把那大刀乱砍。 牛大“嘿嘿”地笑着,或左或右地跳着躲闪。 谷青章见对方只是躲闪,心想,看来,对方也不咋的。我大哥肯定是失误了。 就在谷青章鬼想的时候,谷一洪也杀了过来。 郭世铁见谷一洪杀出,也策马而出,迎住谷一洪斯杀起来。 尤如水在地上捡起两个小石子,以防不测。但是,她看得出,牛大是游刃有余,纯粹就是在和谷青章逗着玩,一点儿也不紧张,也放下心来。 第231章 打下凉城 谷青章见自己的大刀砍下去,对方总是不经意的随便一拨,便给他化解了。这回他才知道大哥的死并不冤枉,心下也惊慌起来,怎么办?老爹又杀了出来,跑又不好跑了,心想,爹呀,你为啥和儿子我一样糊涂哟?糊里糊涂地跑来干啥嘛。你让儿子跑也不好跑了啊! “老子不和你玩了,死去吧!”牛大见谷青章无非就这点招式,不想和他再玩下去,话一落口,使劲一刀拨去,谷青章的大刀顿时脱了左手,幸好右手还抓着,不然,大刀就飞出去了。 就在谷青章还在庆幸的时候,牛大顺势一刀,把谷青章坐骑的左后脚给砍了下来。马儿失去一条马脚,‘轰’然一声摔倒在地上,谷青章猝不及防,一起摔倒,被牛大一刀劈了。 谷一洪被郭世铁截着,对打开来。谷一洪虽说是文官,但他的功夫却不输一个大将。他善使雌雄双剑,犹善近距离搏斗。 郭世铁用的是大刀,被谷一洪欺身缠住,一时反倒施展不开。只得躲躲闪闪,一时间也把谷一洪没法。就在郭世铁心中火冒的时候,牛大一刀劈了谷青章。 谷一洪见自己的二儿子又被砍了,顿时急火攻心,哪还有章法,只顾对着郭世铁一顿乱砍乱刺。 郭世铁好不懊恼,见牛大轻轻松松杀了二人,而自己却还被人家缠住,顿觉脸面无光,心中火冒三丈。急切中,用左手持大刀抵挡着谷一洪乱剑,右手从腰间拔出剑来,对着谷一洪一剑砍去。 谷一洪连忙举起双剑来挡,哪里挡得住?郭世铁的这一剑聚着他一身的牛气力,谷一洪的双剑被同时砍断。谷一洪大惊,连忙策马飞逃而去。郭世铁手一扬,手中长剑箭一样地飞向谷一洪,嗤的一声,从谷一洪后背直透前胸。谷一洪一歪,摔下马来。 凉城的官兵见三个主将瞬时被杀,哪里还敢再战?发一声喊,跋腿而逃。梁一亮哪里还呼喊得住,只得跟着往城内奔去,一面大叫道:“快快关上城门!” 郭世铁见那凉城官兵溃败,提着大刀,飞马追去。 凉城守门将士见梁一亮过后,连忙关门,正被郭世铁赶上,挥刀一顿乱砍,那些守门将士哪还招架得住,只得弃门而逃。 尤如水对那一千兵勇大声喊道:“勇士们,杀进城去。不得伤了百姓!” “遵命!”一千勇士,一声大叫,扑进城内去了。 尤如水则直接飞跃上城头,对那些守城将士喝道:“放下刀剑,饶你等不死!” 那些守城将士,见飞上来一个女人,有认得的,一声大叫,‘是尤如水!’没命逃去。其它人等,纷纷扔下刀剑,跟着逃去,只留下一城垛的兵器。 尤如水心中喜悦,也不想轻易杀伐,见那些将士纷纷逃离,也不追赶。但那一千勇士却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场合。他们赶进城后,见着官兵就是一顿乱砍,哪还让他们还手。一时,满城都是喊杀之声。 凉城城内百姓听说是尤如水的队伍来了,也都自觉地拿起兵器,帮起忙来。 梁一亮哪里还敢停留,连家小也顾不得了,带了一二十骑,从北门逃了。 尤如水来到府衙,见衙内空无一人,信步走了进去。尤如水坐在堂前,心里一阵感慨。她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穿越的国度里带兵打仗。 牛大和郭世铁也来了。那一千勇士也陆续来到这里。 尤如水看着阶下的勇士们,问郭世铁道:“今天伤亡如何?” 郭世铁高兴地说:“报尤姑娘,儿郎们都是好样的,咱无一伤亡!” 尤如水高兴极了,以手加额道:“多谢老天庇佑,多谢师父!” 牛大高兴地说:“尤大侠,这凉城是打下了,说说下一步吧!” 尤如水走到台阶上,对下面的勇士们说:“大家辛苦了!” 大家齐声答道:“愿为尤大侠效命!” 尤如水说:“各位壮士,现在,我们就住在这凉城里了。希望大家认真操练队形,认真练好本事,保护凉城百姓平安!” 勇士们齐声道:“好!好!好!” 尤如水大声说:“大家一定要认真刻苦地练功。练好了本事,也增加了你本人的生存之本,也就保护了你自己。有了本事,我们就战无不胜。没有本事,就不堪一击,当然就任人宰割了。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明白?” “明白!明白!明白!” “大家今天辛苦了,晚上杀猪宰羊犒劳大家!”尤如水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说:“但是,我们一定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要注意官府的奔袭,切不可掉以轻心!” “明白!” 尤如水对大家说:“好,大家原地休息。也可以帮助伙房准备午餐!” “好啊!”大家都欢呼起来。 尤如水对郭世铁说:“郭大哥,你速回青唐州,叫上安定国,再调一千人马,三个大将天黑前到凉城!” “得令!”郭世铁当即打马而去。 尤如水又对牛大说:“牛大当家,现在由你留守这凉城。你可不能擅作主张,任意而为。有事,一定要问问安前辈!” 牛大定定地说:“大侠,你一千个放心,我牛大一定会听从安老先生的调遣,绝不会胡作非为。如若违抗,任你责罚就是!” 尤如水看了看一边瑟瑟发抖的家眷们,顿时心生怜悯,对牛大说:“你一定要好生善待这些官员们的家眷,管好你的部下,必要时,好生护送她们回家!” 牛大毫不含糊地答道:“是!” 尤如水笑了笑说:“好,我相信你。好好表现,我给你找个浑家!” 牛大高兴地说:“多谢尤大侠!” 尤如水又对牛大说:“去剥几个年轻点的死人腹部皮肤,我有用!” “是!”牛大去了。 上官秀云夫妇二人回到家里。 铁秀见女儿满脸笑容地回来了,就知道有戏,连忙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女儿,慧慧得手了?” “没有?” 铁秀失望地说:“她还没得手你们回来干吗?” “快了!”上官秀云喝了口水,说:“娘,我亲耳听到了尤如水说她的铃子被一个叫王二水的神偷给偷了!” 铁秀连忙问道:“大女儿,听你的意思是你知道王二水在什么地方了?” “知道了!”上官秀云点头说:“他可能在黄州!” 上官青云听到这里,冷笑道:“可能?可能的事你也相信?” “这个可能是我说的!”上官秀云解释说:“王二水的表妹说她表哥绝对在黄州!” 第232章 鱼角被重用 (一) 铁秀心急地父亲说:“爹,我们马上到黄州去找那王二水!” 上官青云连忙反对说:“我认为还是要慧慧得个准信的好!” “来不及了!姓尤的也许今天或明天就要动身去找那王二水,我们一定要走在她的前头,扑了空也甘心!”上官秀云说:“二妹明天去找慧慧拿准信,我们兵分两路为好!” “好办法!”铁秀赞成地说:“你和木良马上去黄州,枝儿和大柱马上去青唐找慧慧要准信!” “好,我们的马上走。爹,给我一张帅气的年轻男子面具!”上官秀云又对上官秀枝说:“秀枝,你戴上这张面具去见慧慧,拿把长扫帚,装着到衙门里扫地的。我这两天都在里面扫地!” “知道了!”上官秀枝接过面具,准备去了。 上官秀云带上足够的盘缠,随即和丈夫一起到黄州去了。 鱼角和家人商量好办法后,带着老婆儿子来到凤城孟王府外,说:“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去见王爷!” 林秀旗点了点头。 鱼角进了王府,拜见孟中豹说:“小人见过王爷!” 孟中豹见鱼角来了,连忙问道:“你不是和鱼笑春执行任务去了吗?咋回来了?” 鱼角煞有介事地编造着对孟中豹说:“回王爷,小人是在执行任务,而且,小人在执行任务中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小人一家也因此脱胎换骨,武艺精进了不少!” 孟中豹算是个平和仗义之人,好笑地说:“哦,说来听听!” “是!”鱼角便把自己和家人商量好的话对孟中豹说了起来:“王爷,鱼将军怕暴露身份,便要我单独去注意他所设的局的结果。我到了青唐城,见那姓尤的一伙在招兵买马,但她们招了五六千人后便停了招兵。小人心想,她们招收五六千人会干吗,于是,我便连夜回家,准备把这事告诉鱼将军。那天我拉肚子,跑到半路上突然内急,只得拴了马,慌忙找了个地方拉屎,但屎没拉完,右边脚小腿和屁股像被什么东西连续咬了两下,剧痛让我跳了起来,与此同时,一条黄褐色的蛇从我的胯下窜了出来,我见是条毒蛇,顿时魂也没了……” 孟中豹笑骂道:“肯定是你小子的稀狗屎淋到那蛇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里,都哈哈大笑起来。 鱼角心里一阵暗笑,嘴里却说:“也许吧!“ 孟中豹饶有兴致地说:“说下去!” “是!”鱼角接着说道:“我正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只听有人骂着‘孽畜,哪里逃!’随着骂声,那毒蛇顿时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就像死了一样。我四处一看,哪里有人。正惊疑间,那声音又说‘鱼角,你父子三人肩负着天元大任,老夫现在助你父子一臂之力,你父子三人只要把这条毒蛇清炖吃了,你父子三人便会成为万夫不挡的大力士,你的蛇毒也自然解了。快快带蛇回去吧!’” 孟中豹见鱼角煞有介事的样子不像是假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看见那说话的人了吗?” “回王爷,小人当时已痛得麻木了,也没看见说话的是什么人!” 孟中豹按捺不住,好奇地催促说:“快接着说!” 鱼角接着瞎吹道:“我忍着痛,提着那已经死了的蛇飞快地跑回到家里,照那声音说的办法把蛇清炖了,我父子三人吃了蛇肉,我娘子也喝了点汤,果然,半个时辰后,我们一家人的骨头都咯咯地响了一阵,力气果然大了不少!” “真的吗?”孟中豹连忙对鱼角说:“快表演一番我看看!” 鱼角接过孟中豹递来的长剑,一丝不苟地舞了一遍,脸不红,气不喘。 孟中豹见鱼角的功夫果然与往日大为不同,哪还不信,连忙问道:“你两个儿子老婆呢?” 鱼角趁机对孟中豹说:“王爷,我知道天元现在正需要有本事的人,小人不敢隐瞒,已将他们都带来了!” 孟中豹大喜道:“快快请进!” 鱼角来到府外,高兴地向老婆孩子一握拳头,小声说:“成了!王爷有请!” 母子三人随鱼角进到王府,跪拜道:“小民拜见孟王爷!” 鱼角连忙向孟中豹介绍说:“王爷,这是我内荆林秀旗,这是我双胞胎儿子,鱼林、鱼旗!” “快快请起!”孟中豹见三人气质果然不同,心中暗自高兴,和气地问林秀旗道:“秀旗会功夫吗?” 鱼角连忙对孟中豹说:“她自幼喜欢习武,我的功夫就是她教的!” “哦,不简单!”孟中豹又问鱼林和鱼旗兄弟二人道:“多大了?” 鱼林恭敬地说:“回王爷,我们虚岁十八了!” 孟中豹饶有兴致地说:“二位,把你们的拳脚露一手如何?” “是!”兄弟二人也不谦虚,立即在屋里对打起来。 “好好好!”孟中豹见兄弟二人拳脚功夫果然非同小可,高兴地对鱼角说:“鱼角,带着你的家人,我们去见大王!” “是!” 第233章 鱼角被重用(二) 梁一亮带了一二十骑,没命地逃到柳州,向柳州守将周武通报了凉城和青唐城被妖女尤如水夺了,守将柳青和谷一洪被杀的事。 周武一听,吓了一跳。心想,柳青是国内名将,谷一洪虽是文官,但是身手也不弱,也属于名将级别,怎会死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之手?想到这里,问梁一亮道:“那小妖女究竟有多大本事,竟能轻易杀了他们?” “大人,那妖女本事高得离谱,根本就看不出她用的是什么招数。听说她的内力奇大,百步之内可以轻松取人性命。还能能飞跃天空,用内力杀人。听青唐城逃回的士兵说,她还能用内力一次击杀一二十人。还说如果她不断挥手,就会有成片成片的人让她打死,死者都是五脏具裂,可想而知她的内力有多惊人。还有,她的左手还能像火一样的烧人,谷一洪的小儿子就是被她把右手烧成了焦炭。那妖女真的太恐怖了,我怕被她抓住,我连内眷都没来得及带,现在还不知她们死活呢,唉……”梁一亮心有余悸地长叹了一声,说:“那妖女的手下兵士也是与众不同,全是大力士。不知她怎么训练的兵,他们尽都力大如牛,分明就是一群异类!” 周武听了,虽然吃惊,但更多的是不服气。问梁一亮道:“那妖女真的会飞?” 梁一亮说:“我倒是没有亲眼见过,都是听人说的。但我亲眼见她杀谷布鹰时只是手指动了动,谷布鹰就死了!” “那是她用暗器伤人!”周武哼了一声,带着明显不服气的口气问梁一亮道:“我说一亮,你怎么也喜欢道听途说了?都是听到的事能当真吗?” 梁一亮见周武不相信,连忙说:“将军,我今天是亲眼看见她的手下轻松杀了谷一洪一家三父子啊!” “那是他们窝囊!”周武哼了一声说:“我就不信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有多大能耐,老夫哪天去会她一会!” 梁一亮听了周武的话,心里一阵好笑,心想,到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狂妄!不过,他还是劝着周武说话:“将军,我担心那女子会乘势北上,还是赶快做好准备,并上报朝廷的好,那小女子确实不好惹的!” 周武想着上官青风的吩咐,不动声色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倒要看看那妖女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敢来打我柳州!” 梁一亮见周武那样子,心中好笑,竟希望尤如水哪天真来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一下。 孟中豹带着鱼角一家来到王宫,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大声对孟中吉说:“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孟中吉连忙问道:“王弟,喜从何来?” 孟中豹把鱼角一家的事说了一遍,问孟中吉道:“大王,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真有此事?”孟中吉半信半疑地说:“走,去看看!” 孟中豹指了指不远处的鱼角一家,对孟中吉说:“就是他们!” “成了!”鱼角见大王来了,高兴地对妻儿说:“你们一会儿卖力点,成败在此一举了!” “知道了!”林秀旗鼓励着两儿子说:“儿子,不要拘束,就当在自己家里练武一样!” 鱼林小声说:“爹、娘,你们放心,为了我鱼家的将来,我俩不会害怕,也会尽力展示我俩的能力的!” “好儿子!”鱼角夸奖着儿子说:“事在人为,爹相信你们!” 一家人见大王来了,赶紧跪了下去,口呼:“拜见大王!” “快快请起!”孟中吉微笑着问鱼角道:“鱼爱卿,你不是和鱼笑春在一起吗?” 鱼角连忙说:“大王,小人受鱼将军派遣去留意姓尤的动向。小人到了青唐城,亲眼见了她们招兵买马……” “他们也招兵买马?”孟中吉连忙问道:“他们招了多少兵马?” “回大王,他们招了五六千人,其中还有百多名女兵,便停了招兵!”鱼角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昨天就是回家告诉鱼将军这消息而意外得到了天大好处的!” “哦,他们招收那么五六千人会干吗?”孟中吉不动声色地问鱼角道:“听说你吃了毒蛇后武功本事变大了不少?” “是!”鱼角连忙说:“不仅是我,我们一家现在都是大力士了!” 孟中吉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是吗?” 孟中豹递了把剑给鱼角,说:“鱼角,给大王亮一手!” “遵命!”鱼角卖力地舞起剑来。 “好!好!好!”孟中吉见鱼角剑风凌厉,招招如虹,又见他每一蹬脚,地面便凹进一方,孟中吉哪见过本事如此高强之人,大喜道:“爱卿果然剑法凌厉,神力更是不小,看来,我朝中武将没一个有你神武了!” 鱼角装着谦虚地说:“谢大王夸奖!” 孟中豹又对鱼林兄弟俩说:“二位小伙子,也把你们的本事向大王展示一番吧!” “遵命!” 鱼家兄弟二人大方地对打起来,但见二人 掌来拳去,嘭嘭声如击墙树;腾挪展转,又似那台上杂耍。 拳打脚踢,恨不得击倒对手;鞭腿击肘,分明要置对方死地。 勾勒撇挡,轻松化解,掌劈拳击,哪能沾身。 拳脚肘掌一齐用,躲闪腾挪滴溜溜。 孟中吉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他的心也提了起来,真担心他们伤了其中一个。但见二人总能灵活躲闪,轻松化解,顿感一阵欣慰。连忙摆手道:“好了,二位小英雄暂停吧!” 兄弟二人见大王叫停,连忙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到一边。 鱼角连忙对孟中吉说:“大王,也让拙荆表演一番如何?” “好!”孟中吉爽快对对林秀旗说:“请!” “大王,民女献丑了!” 林秀旗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站到场中,双手一抱,接过丈夫递来的长剑,轻松地舞了起来。只见她一招一式,一丝不苟。斩、勒、劈、刺,招招到位;虚、晃、躲、闪,串串剑花。林秀旗越舞越快,到后来伴着阵阵刀剑破空之声,只见团团刀光剑影,哪里还有她人影?唯有细沙飞扬,簌簌剑声。 孟中豹忍不住拍着巴掌叫着:“好!好!好!” 林秀旗收了剑,双手一拱,站到一边。 孟中豹赞叹道:“夫人果然好本事!” “天助我也!”孟中吉高兴地对孟中豹说:“王弟,我们现在又有了本事高强的鱼角一家,看来,我们吞并喽里,统一天和不是梦了!” “大王英明!” 孟中吉对鱼角说:“鱼角听封!” 鱼角心中一阵狂喜,连忙跪下道:“小人在!” 孟中吉呵呵道:“寡人现在暂封你为无敌大将军,日后另行封赏!” “谢大王!” “林秀旗听封!” 林秀旗连忙跪下道:“小民在!” “现封你为一品带刀夫人,随鱼角一起随时听候调遣!” “谢大王!” “鱼林、鱼旗听封!” 兄弟二人连忙跪下道:“小民在!” “寡人封你二人为左右督尉,与你们父母一起随时听调!” “谢大王隆恩!” 孟中吉又叫孟中豹督办为鱼角一家修造将军府。 鱼角又问道:“大王,臣还和鱼将军一起去执行任务吗?” “不必了,将军如此大才,岂可小用!”孟中吉又对孟中豹说:“王弟,你另外派个人跟笑春去!” “遵命!” 鱼角知道大功告成,好不得意。 第234章 尤如水又失眠 郭世铁和安定国带着一千人马,一路小跑来到凉城。 尤如水在城楼上看见,吩咐队伍在凉城城外停下来。队伍停好后,迅即列成了方队,井然有序。尤如水大喜。看来,这郭世铁确是一个带兵的料。 尤如水飞跳下城楼,来到队伍阵前,听见队伍里有人在纷纷议论。尤如水一站定,嘈杂声立止。尤如水扫了一眼队伍,朗声问道:“弟兄们辛苦了!” “愿为大侠效命!” 尤如水大声说道:“弟兄们,这凉城百姓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将士们齐声说道:“誓保凉城百姓平安!” 尤如水叫安定国作安排。 安定国大声对将士们说:“尤大侠把这凉城安危交给了我们,我们定当竭尽全力,誓保凉城平安。我宣布,在今后的日子里,有惰怠不前,临阵脱逃者,斩!无事生非,斗殴肇事者,斩!危害百姓,扰乱治安者,斩!” “谨遵钧命!” 尤如水见安定国定了严令,也不再说什么,便叫郭世铁带着队伍先行进城。 队伍进城后,尤如水和安定国一边往城里走,一边征求他的意见说:“安大伯,我决定明天离开几天,您觉得如何?” “大侠放心去吧!”安定国信心满满地说:“我定会与牛当家的一起带好队伍,做好备战,等大侠回来!” “好!”尤如水见安定国同意了,高兴地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这凉城和青唐州的安危就交给你了。有事时,一定要及时通知青唐那边。把信鸽训练好,好及时通信。这一两千人马都是虎狼人物,一定要调教好,不能让他们为害百姓,无端惹祸!” “我已定下严令,谅他们也不敢违犯!”安定国定定地说:“我也一定勤加管理,绝不让他们胡来!” “我相信大伯!”尤如水若有所思地对安定国说:“前辈,我明天就会离开这边去寻找王二水,我会带上信鸽,如果有事,也好互相知道。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等我回来,再说下一步的计划!” 安定国说:“好,我一定会小心的!” 晚饭时,尤如水认真地对牛大说:“牛当家,这两千人马就交给你了。你可得身先士卒,起好带头作用。如若你起坏了头,别怪我不讲情面!” 牛大豪不含糊地说:“尤大侠,你就一万个放心吧。我牛大就有一万个胆,也不敢在大侠的面前胡来的!” “咯咯咯……”尤如水得意地对牛大说:“知道就好,千万别忘了就是!” 牛大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是,保证不忘记!” 尤如水又对易安平大将说:“几位前辈,也要辛苦你们了!” 易安平连忙说:“尤大侠,我们是心甘情愿来这里协助牛大当家的。大侠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守好凉城,绝不让凉城从我们手里跑了!” 石虎和胡杨也异口同声地说:“大侠放心,我们一定守好凉城!” 尤如水对众人一拱手说:“小女子感谢各位前辈!” 胡杨对尤如水说:“尤大侠言重了!我们是自愿报名从军,守好这两座城池,就是守好了我们自己的家园。你就是不说,我们也会竭尽全力的!” “好!谢谢各位前辈!”尤如水感动万分地对大家鞠了个躬,才对郭世铁说:“郭当家,你一会儿还是和我一块儿回青唐城,和刘黑风一块儿驻守那里。你的年岁大些,有见地,有事要和黑子多商量!” 郭世铁回答道:“大侠放心,我会留心的!” 尤如水见队伍已经安排妥当,对安定国和众人说:“安大伯,各位前辈,尤如水就止别过,有劳各位前辈了!” 安定国劝尤如水说:“大侠,还是明天再走吧!” 尤如水看了看大家,故意问道:“为啥?” “尤大侠,月亮虽大,但马儿也容易疲劳!”郭世铁笑着对尤如水说:“马儿看不清,会摔跟斗的!” 尤如水知道大家是怕自己累着了,心里也蛮感激的,只得说:“但我心急!” “尤姑娘,你再心急,也得注意安全嘛!”安定国劝着尤如水说:“郭将军说得对,马儿晚上容易失前蹄,会摔跟斗。再说,你这几天太劳累,还是好生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走吧!” 谷惠玲也怕把尤如水累着了,也附和说:“水仙姐,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明天再走!” “好吧,明天走!”尤如水见谷惠玲也赞同留下,只得答应留下来。 尤如水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壳里不由得一阵胡思乱想。首先闯进她脑海的是谷宇龙,不由得一阵激动。心想,看来,我已经成为真正女人了,不然,我为啥一躺上床就想起了他呢?正想到这里,家中新婚娘子谷水秀泪流满面地向她走来,尤如水一翻坐了起来,睁眼一看,哪里有人。她知道是思念秀秀过度引起的心病,顿时伤心地倒在床上,心里呼号着‘秀秀,我的秀秀,你还好吗?’ 谷惠玲被尤如水惊醒了,连忙坐起身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尤如水也干脆坐了起来打坐,把脑壳里的清心篇翻了出来,努力让自己静了下来。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谷宇龙和谷水秀二人的身影总是交替地在她大脑里闪现,让她难以入静。 谷惠玲见尤如水魂不守舍的样子,只认为她是在生王二水的气,劝她道:“姐姐,你现在再急也不起作用,还不如好生休息好。反正明天咱就去找他了,我相信,最多五六天便可把你的宝贝追回来!” “好吧!”尤如水只得装着听话的样子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她又失眠了,直至街上打了四更,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起床后,郭世铁见了尤如水的样子,关心地问道:“尤大侠,昨晚没睡好吧?” 尤如水看了眼谷惠玲,不好意思地说:“对,换了地方,睡不着!” “倒也是!”郭世铁当然不信,不过,也不好说什么。 大家也起床了。牛大也叫人把马牵了过来。 尤如水和谷惠玲跳上马背,也不再说什么,只向大家一拱手说:“各位,回见!” 大家喊着:“尤大侠保重!玲玲姑娘保重!” 第235章 万不可莽撞行事 上官秀枝戴上面具,大着胆子进到衙门里,一边专心地扫地,一边注意着上官慧,忽见尤如水回来了,便停了手中扫帚,大着胆子走近尤如水几人的屋子听了起来。 上官慧和欧阳白雪听说尤如水和谷惠玲回来了,连忙跑来,见姐姐站在离门不远处,吓了一跳,连忙对欧阳白雪说:“哎呀,我那个亲戚太讨厌了,我去把她喊出去!” 欧阳白雪笑了笑,只嗯了一声。 上官慧来到上官秀枝面前,一边做手势叫她走开,一边故意大声问道:“表姐,你怎么又来了?” “慧慧,我……”上官秀枝示意着说:“我说的事你给我问过没有?” “出去!”上官慧听出是二姐的声音,她知道,大姐一定已经到黄州去了,脑壳顿时一紧,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她掀着二姐往外走,一边说:“我听玲玲说了,她们马上就走,是沿途寻找!” 上官秀枝小声说:“大姐已经到黄州了,我只是来讨个准信,爹娘也好作安排!” “出去吧,一会儿给你说!”上官慧没好气地说:“你们太烦了!” “慧慧,你咋这样说话?”上官秀枝生气地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忘了?” “小声点!”上官慧见二姐生气,吓了一跳,连忙说:“二姐别生气,我一会儿问问告诉你!” “那还差不多!”上官秀枝冷笑道:“不省事的家伙!” “你还有完没完?”上官慧也生气了,不再理她,转身就走。 上官秀枝也怕露馅,只得哑口。 欧阳白雪遗憾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下次攻打城池,也让我们去打一次嘛,好不好?” 尤如水看了欧阳白雪一眼,心想,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岂会还有下回?不过,如果官府故意找麻烦,那就另当别论了。想到这里,对欧阳白雪说:“当然可以的。以后,大家都可以去拼杀一番的。就怕你们到时没有胆量!” 上官慧看着尤如水说:“水仙姐,等我学好了功夫,我就有胆量去拼杀!” 尤如水在上官慧的肩上拍了拍,说:“嗯,我相信你。你现在吃了神兽肉,体力已经很好了,内力也有不少,至少相当于十年以上的功力了,只要好好练,用不了多久,你就是高手了!” “水仙姐,我已经学会好多了,你看!”上官慧边说边练了起来。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尤如水赞赏地说:“嗯,慧慧好样的。好好练,用不了多久,慧慧就会像玲玲她们一样的高手了!” “咯咯咯……”上官慧咯咯地笑着说:“水仙姐,我到了你一样的境界,才算是高手呢!” 尤如水说:“你好好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达到我的境界的!” 上官慧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恐怕难啊!姐姐的境界太高了。我恐怕这一生都达不到的!” 尤如水安慰她说:“谁说的,你没听说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吗?” 上官慧想了想说:“但愿吧。我觉得应该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些人’的!” “也是!”尤如水也觉得上官慧说得有道理,习武也要讲天赋,也不是人人都能成为高手的,不过,她还是安慰上官慧说:“我看你的基础不错,你应该就是那些人之一吧!” 上官慧若有所思地说:“但愿吧!” “好了,白雪多多指点慧慧吧。我还有事,马上得走!我们以后再说吧!”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去把柳絮和黄英叫来,说我找她们!” 欧阳白雪说:“姐姐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全部教给她,绝不保守!” 尤如水说:“好,我相信。慧慧,去,和欧阳一块儿练去吧!” 小姐妹们走后,尤如水又对刘黑风说道:“黑哥,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你可得小心。遇事多和郭世铁大哥商量,不能一意孤行。郭大哥很有见地,你可得多向他学学才是!” 刘黑风谦虚地说:“小妹说得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向郭世铁讨教的!” “如果官府来攻,万不可莽撞行事!”尤如水认真地对刘黑风说:“一定要探清虚实,并及时和凉城取得联系,该闭门不出时,切不可擅自出击。切不可把这青唐百姓和我们那三千多将士的生命当儿戏!” 这时,郭世铁到。 尤如水又对郭世铁好生交待了一番之后说:“青唐的几千百姓就交给你二人了。你二人如若玩忽职守,出了问题,休怪我不讲兄妹情谊。” 郭世铁大声说:“尤姑娘放心,我二人定当恪尽职守,誓保青唐平安!” 刘黑风则不以为然地对尤如水说:“小妹,我觉得你是太多虑了!” 尤如水看着刘黑风,说:“不是我多虑,是我们都太年轻了,好多事都不知晓。有事时,多和安定国前辈联系,谨慎行事为好!” 刘黑风也觉得尤如水说得有道理,只得答应说:“好,我听小妹的!” 尤如水又关心地问刘黑风:“你和黄英姐的婚事商量得怎样了?” 刘黑风无奈地说:“忙,没来得及问!” “嗯,好样的。不过,明天她又要和我一起走了,又要让你多等几天了!”尤如水笑话着刘黑风说:“叫你自己问,谁叫你不好意思问的?” 刘黑风抠了把头皮说:“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问她嘛!” “也是,这几天是太忙了,你也是为了大局!”尤如水咯咯笑着对黑风说:“那你现在快去问她吧,弄不好我们个把月回不来,会让你担心的!” 刘黑风想了想说:“那,干脆等你们回来再说吧,反正也来不及了!” “也对,这样也好!”尤水仙这才正经地对刘黑风说:“那我再帮你问问清楚吧,回来我向你透透风!” 刘黑风高兴地说:“谢小妹。” 第236章 我不想离开你 郭世铁和刘黑风刚一离开,谷惠玲带着黄英和柳絮来了。 黄英和柳絮齐声说道:“尤大侠,黄英、柳絮前来报到!” 尤如水高兴地说:“二位姐姐快请坐!” 二人落坐后,尤如水直截了当地说:“二位姐姐去准备一下,我,玲玲和你俩共四人,今天午饭后就出发去寻那王二水,要回我的宝贝。顺便把谷惠玲交给她爹。为了出行方便,少惹事端,我想,我们还是男装为好。你们觉得如何?” 谷惠玲连忙反对说:“水仙姐,我不想离开你嘛。你忘了我们商量的事了?” 尤如水当然知道谷惠玲的意思,她发自肺腑地感激玲玲。但是,她又觉得自己不可能在这边住得太久,便笑着对谷惠玲说:“傻瓜,你忘了我们此来的目的了?不是说好了把你送到黄州后,我就回家的吗?” “那是前几天的想法嘛。现在不是变了吗?难道你不顾青唐州的百姓了?”谷惠玲的理由还是很充分。 尤如水想了想说:“当然要顾。但是,等我安置好后,我还是得回去的!” “水仙姐,你太自私了。难道你就不能等天下太平后再回去吗?”谷惠玲失望地说:“你一走,谁还有能力保护这两个城池?这两方的百姓岂不要遭殃?” 尤如水当然知道谷惠玲说得对,我肯定暂时不能走的,一定要让这两个地方真正安定下来后才能离开。如果这次进京能遇上谷宇龙,我就把这两地还他,也算我和他相识一场。想到这里,便点头说:“我肯定暂时是不会回家的。我要让这两个地方真正安全了才走。正因为这样,我才决定到黄州找王二水要回宝贝,让这两个地方早些安定下来。你放心,我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那还没恢复正常和略显憔悴的脸说:“但是,我还是不想离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除非你嫁人了,不和我一起睡觉了,我才能让你离开我!” 谷惠玲的话,让尤如水异常感动。她也觉得现在离不开谷惠玲,总觉得离开她就空虚。再说,根据这两天来的情况看,自己究竟几时能回去,究竟能不能回去还是个巨大的未知数。想到这里,连忙对谷惠玲说:“好,你暂时不想离开我也行,但也必须得进黄州一趟,好让你爹放心。到时你再回来也可。我们穿上男装,是为了路上方便,免得麻烦事不断!” 谷惠玲无奈地说:“好嘛,我听你的。但是,男装太麻烦了,不好看不说,单是那头型也不好打理。再说,我们现在都是一身的力气和本事了,还用得着怕谁吗?” 尤如水笑话谷惠玲说:“咯咯,我知道你不愿意男装的原因,是你根本就打理不好男人的头型。你只会梳女人的头。我没说错吧,小丫头?” 谷惠玲红着脸,嘟着嘴说:“人家本来就是女人嘛。没事我去梳那男头干吗?不像你,自小就男人打扮,野惯了的。还小丫头,好像自己多大一样!” 尤如水也不和谷惠玲计较,只得陪着好话说:“好好好,我是野惯了的。你是大丫头,不是小丫头,行了吧?一点儿小事就那么认真。小气鬼!” 黄英和柳絮在旁边偷偷地笑着二人。 尤如水又问黄英和柳絮道:“你二位觉得如何?” 黄英也赞同地说:“要减少麻烦,男装肯定好得多!” 柳絮也赞同地说:“对,男装好些,也要洒脱得多。没有必要去故意注意细节。比女人出门方便多了!”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听听,柳絮姐说得多好。那像你,糊涂虫!” 谷惠玲很委屈地说:“可是,人家是……” 尤如水知道她要说什么,没等她说完,就说道:“别人家了,我知道你要说啥子。这样,我每天给你梳头,满意了吧?” 谷惠玲笑着说:“好嘛,如果你每天帮我梳头,我就男装吧。咯咯咯……” 尤如水在谷惠玲的脸上捏了一把说道:“诡计多端的家伙!” 谷惠玲笑着跑了出去。 尤如水又问黄英和柳絮道:“二位姐姐,此番出去,时日可能较多,少则十天,多则一月。你们觉得是骑马还是步行好?” 柳絮没骑过马的,对马有种恐惧感,连忙说:“我认为走路好。首先是方便,什么地方我们都可以去。骑了马就不同了,又要照顾马什么的,有的地方还不能骑着马去。比如到了京都,那马就成负担了!” 黄英也是这两天有刘黑风保护着骑过马,同样对马儿不熟练,也赞同地说:“对,走路确实要方便得多,再说,走路还可以观赏沿途风光!” “好,就这样!”尤如水说着走出屋子。 “水仙仙姐!”上官慧已在门外等着,她扭捏地走上前来,说:“水仙姐,我也想去嘛!” “你不能去,你好生在家跟白雪学本事,以后你本事大了,姐姐再带你出去走!” “好嘛!”上官慧好不失望,磨磨蹭蹭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好想和你们一起去黄州见见世面啊!” “有机会!”尤如水安慰着上官慧说:“以后我一定带你去黄州!” “哦,水仙姐,我知道你们要去找那王二水,带上我嘛,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嘛!” “不用了,只要有柳絮姐就够了。你留下来好生学本事!”尤如水劝着上官慧说:“再说,你又不认识王二水,去了也不起作用!” “也是,我去了还要让姐姐你分心管我。”上官慧装着好不失望的样子对不远处的上官秀枝竖了竖拇指。 上官秀枝见上官慧得了准信,连忙回野鸡坪商量去了。 第237章 兴奋的上官一家 上官秀枝回到家里,高兴地对爹娘说:“爹,娘,慧慧得到准信,王二水确实到黄州去了。看来,大姐他们一定会在尤如水之前拿到摄魂铃的!” “太好了!”铁秀高兴地说:“只要有了摄魂铃,我上官家就谁也不怕了!” 上官雨对铁劲说:“怎样,表弟,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吧?” 铁劲高兴地说:“如果大表姐拿回了摄魂铃,慧慧是大功臣!” “那是!”上官秀枝喜滋滋地说:“就不知那宝贝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铁秀点头说:“肯定是!” 上官雨嘿嘿地笑着说:“依我说,我们如果真得了那宝贝,就不应该窝在家里,而是该把那宝贝用到极致!” “极致?你想极致到什么境界?”铁秀冷笑着问儿子道:“难道你想当当大王不成?” 上官雨还是嘿嘿着说:“娘,你还别说,只要那宝贝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神,就不是没有可能!” 铁秀也忍不住笑说:“做你娘的白日梦去吧!” “好了,不说笑了!”上官青云对二女儿说:“秀枝,为了慧慧的安全,你去把她叫回来。就怕姓尤的迷穿了,慧慧便有生命之忧!” “对,对,对,是得赶快把她喊回来!”铁秀赞同地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姓尤的知道是我上官家拿到了摄魂铃,姓尤的肯定会想到慧慧!” 铁劲顿时紧张地说:“二表姐,走,我和你一起去接慧慧!” 铁秀点头说:“对,劲儿去更好,免得慧慧找借口!枝儿,你们快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好!”上官秀枝和铁劲一块儿接上官慧去了。 上官秀云夫妻俩下午便到了黄州城,找了个客栈住下,吃了饭,上官秀云对易木良说:“木良,看样子,我们至少要快姓尤的二至三天。一会儿我们先出去到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明天再好生去寻找姓王的!” “好!”易木良也不多说:“我听你的!” “我听王二水的表妹说过,王二水一定是到这里享受来了。所以,我们好生记一记高档次的青楼,明天也好挨个询问!” “嗯,好办法!”易木良夸赞着老婆说:“真有你的!” 吃了饭,上官秀云打扮成男装,夫妻二人到街上去寻找青楼去了。 鱼笑春听说鱼角封了大将军,既吃惊又羡慕,连忙去拜见鱼角道:“恭喜兄弟荣升高官!” 鱼角呵呵道:“托大哥的福啊!” 鱼笑春客气地说:“大将军言重了!” 鱼角听了,虽然受用,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大哥,快别这样叫。大哥,你我本是一个老祖宗分下来的,不是外人,我们还是兄弟相称为好!” 鱼笑春受宠若惊地说:“大将军,使不得!” “这样吧,有人时,你怎样叫都行,没人时,我俩还是兄弟相称吧!”鱼角装着谦虚的样子说:“兄弟能有今天,都是大哥的功劳嘛!” 鱼笑春心里后悔了一阵,说:“是兄弟你们一家命该发达,早晚一天都会如此的,大哥我不过是牵根线而已!” “话虽如此,但如不是大哥提携,我们一家又怎能在超级短的时间内发达呢?”鱼角对鱼笑春还是蛮感激的。他知道,如不是鱼笑春,自己就不会见到尤如水,也就不会吃龙肉,得龙骨,自己一家也会平平庸庸地过一辈子。想到这里,他装着谦恭的样子说:“大哥,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大哥。你我兄弟永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兄弟这话,大哥知足了!”鱼笑春恭敬地问鱼角道:“兄弟,能把青唐的情况向我说一下吗?” “应该的!”鱼角大方地把尤如水一伙这几天所干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但对自己报名给尤如水当兵的事只字不提。 “谢谢兄弟相告!”鱼笑春告辞说:“兄弟,属下告退了!” 鱼角心里好不得意,但嘴里却说:“哎呀大哥,你我兄弟就别客套了!” “谢兄弟!”鱼笑春心情复杂地走了。 尤如水一行四人,午饭后便离开了青唐城,一路说说笑笑,快步走着。 尤如水见远远的有个村子,便对大家说:“姐妹们,无人时,我们尽可说笑。但有人时,就该少说话了。因为,我们的女声是改变不了的!” 黄英听了,不以为然地说:“水仙,有时候,没必要太过小心。该洒脱时尽管洒脱。过分谨小慎微了,反倒会让人起疑。再说,以妹子你现在的能耐,谁敢在你面前妖娆半分?” “诶,话可不能这样说。天下能人太多,小妹不过是在你们面前敢称大而已!”尤如水谦虚地对黄英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既是男装,就要像男人一样洒脱随便。反正我们也有了点自保的本事,也用不着刻意去避讳什么,没来由去故意束缚自己!” 柳絮自从吃了龙肉,体力暴增,只是差了武功。谷惠玲和黄英自不必说,所以,一路上,没有人感到任一点儿劳累和不适。几个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寂寞。 柳絮看着干裂的稻田说:“你们看,这田里的秧苗都干蔫了,都能点燃了!” 谷惠玲说:“就是,起码有半月没下过雨了!” 尤如水看着干涸而龟裂的田里那些近乎枯焦禾苗,无比心痛地说:“看来,老百姓今年又是个大灾难,不知又要饿死多少人了。可恨那王二水把我宝贝偷了,不然,我也可以呼风唤雨一番,也能救无数人的性命了!” 黄英好奇地问尤如水道:“水仙,这么说来,王二水还盗走了你能呼风唤雨的宝贝喽?” 尤如水点了点头说:“对,除了摄魂铃外,还有风雨铃和避水珠!” 黄英想不明白地问道:“水仙,我想不通,你哪里来的那些宝贝啊?” “哪是我的啊!都是从那些神兽的手里夺来的。我这火珠是乌龙的,其余三个宝贝是飞虎的!”尤如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三个宝贝我连揣都没揣热乎,玩也没玩透彻,充其量才两天时间,就让王二水给偷了。好在我的火珠在我的手心里,不然,也一起偷走咯!” 黄英呵呵道:“水仙,如果说你的火珠也遭偷了的话,那天你绝对不是母七娘的对手!” 第238章 华家庄看热闹 尤如水看了眼黄英,冷笑道:“黄英,我明白地告诉你,幸好那天我还有火珠,不然的话,你们师徒恐怕全都得死光光,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就是,就是!”黄英这才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青唐城内尤如水用掌风打死几十个兵士的事来,顿时心有余悸地说:“看来,应该是我黄英命大,更是和大侠你有缘,才让你救下了我!” 谷惠玲笑着对黄英说:“水仙姐的心肠好。真的,黄英姐,如果那天水仙听我的,你们确实一个都活不了!” “就是就是,那天我也听到了的!”黄英感激地对尤如水说:“水仙,真得感谢你手下留情,我这条命是你尤大侠给的!” “好了,好了,都这么多天了,咱不说这些了,说点高兴的!”尤如水不想提这些令人不快的事,对黄英说:“应该是你和刘黑风有缘吧,不然,为什么在你刚要昏厥时他就赶来了呢!” 谷惠玲的看法却不同,冷笑着对黄英说:“黄英姐,关键还是水仙的心肠好,如果她不饶你,就是有一百个刘黑风也不起作用!” 黄英赞同地说:“就是,水仙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尤如水说:“哎呀,去争论这些干啥?叫你们说点高兴的!” 谷惠玲笑着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人家黄英姐的意思是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了,你还不高兴吗?” 黄英赞同地说:“就是嘛,我们说的可是真心话。水仙,你确实是我黄英的救命恩人嘛!” 柳絮也凑起了热闹说:“就是,我也是尤大侠和玲玲大侠救的。她俩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谷惠玲笑着说:“我可不敢称大侠。水仙姐才是当之无愧的大侠!” “好了,别拍马屁了。快走吧!”尤如水心里其实还是蛮得意的。她觉得,自己从一个武功平平的小子,一晃成了今天的‘大侠’尽管其中有不少的水分,但总的说来还是挺满意的。 四人来到华家庄外,只见庄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尤如水本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见了这种情况,就想去看看又是什么好耍的事,便对大家说:“反正时间已是不早,我们就此庄内借宿吧,也好顺便去看个热闹!” 黄英笑着对尤如水说:“我就知道你要去看热闹。果然不出我所料!” “咯咯……”尤如水笑着问黄英道:“你跟我出去了一次,就了解我尤如水了?” 黄英笑着对大家说:“由此可见一斑嘛,你们说对不对?” 尤如水承认黄英说得有道理,她(他)确实从小就喜欢看热闹。在家乡时,哪里有唱戏的,哪里有耍猴的,哪里有扯地摊卖药的,只要(他)知道,(他)是一定要去看完的。现在见庄里有热闹,时间又合适,岂有不看之理,连忙笑着对大家说:“喜欢看热闹也没有什么不好,有时候,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比如,前两天在凉城,如果我不去看热闹,怎么会遇到欧阳父女?不遇到欧阳父女,又怎么知道他们那里有蛟龙?如果不去打蛟龙,又怎么会遇到柳絮姐呢?你看,这都是我去看热闹给捡着的好事。你们说,我说的有道理不?” “咯咯咯……”黄英笑着对大家说:“你们看,她想去看热闹也就罢了,还找出了许多大道理来!走吧,看你今天去看这场热闹,又会捡个什么好事来!” 尤如水得意地笑着说:“咯咯……那也难说!” 四人进了庄里,漫无目的地跟着人们往前走。尤如水见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去看热闹的样子,便问身边一个年纪约四五十的男子道:“请问大伯,庄里发生什么事了?” 男子把尤如水看了看,问道:“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说:“对,我是外地人,我们今天路过这里,想来讨个住处!” 那人大方地说:“好啊,跟我走吧,一会儿就到我家去住!” “多谢大伯!”尤如水又对那男子说:“大伯,我们一共有四个人哦!” 那人简单地说:“没事,再多几个都无所谓!” 一边说,一边来到一个很宽敞的坝子,已经有很多人挤在那里了。尤如水四人跟着那男子挤了进去。 坝子里,一个临时的台子上已经坐了七八个汉子。见了那男子,台子上有人喊道:“华员外到!” 那男子一步纵上台子,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尤如水才知道,原来那人是这庄上员外,难怪他说再多几个到他家去借宿也无所谓。尤如水向别三人递了个眼色,示意大家看着。 一会儿功夫,台下挤满了人,黑压压的,至少有两三百人。这时,台上有人喊道:“大家肃静,听华员外说话!” 华员外站起身来,走到台前,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今年是百年不遇的大旱,黑水河已经断流。仅有的小股流水也被谷家庄给截住了,一点儿也不放下来。我今天去找他们理论,他们不但不放水,还说如果我们去抢水就刀枪相见!” 台下有人大声说道:“黑水河又不是他谷家庄的,更不是他谷家的。他们凭什么就不让水流下来?他仗着是姓谷,就是皇亲国戚了?明天,我们大家都去抢水!如果再不放水下来,那水稻苗子都能点燃了!” 有人却说:“可人家是武术之乡啊!再说,人家还专门组织了一支三四十人的打手队,人人好功夫。我们明天去恐怕把水放不下来,还只有挨打的分吧!” 第239章 拔刀相助(一) 尤如水听明白了,原来又是谷家人在欺压人,顿时激起了她的满腔仇恨,心想,如不是谷要富,老子就不会落个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要不是谷王府,老子也不会到今天还回不了家。一想到这里,她心中的怒火‘腾’地冒起三丈高。她前两天才发过誓,凡是发现谷家人欺压人的,见一处清理一处。 谷惠玲见尤如水面色不正常,连忙问道:“水仙,你怎么了?” “没啥!”尤如水心想,老子宁可迟两天回家,也要帮这里的乡亲们收拾那些狗娘的霸道谷家。尤如水打定了主意,继续听华员外说话。 “我和他们理论了一番,但他们却整死也不答应放水。他们说,要放也可以,但得打擂两天,比武决胜负,用胜负来家决定放不放水。说是我们的先辈也是用这种方式来解决的!” 有个小伙子叫了起来说:“他们明知我们这里没人习武,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另一个小伙说:“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不放水给我们!他娘的,他们是想饿死我们不成!” “但,他们说的倒是正确的。在六十年前,也遇到过今年这种情况,上下游也是用打擂来解决的。据我所知,我们这里输了。那年,我们这里颗粒无收!饿死了不少人……看样子,今年又将是六十年前的再现了。父老乡亲们,我华某无能啊!我华某无……能啊!”华员外声泪俱下地说:“乡亲们,我对不起大家!” “员外不必自责,只怪我们武功不济!”有个年轻人安慰着华员外,顿了顿说:“员外,我们明天也组织大家去和他们一拼,大不了一死而已!大家想,如果水再不下来,今年恐怕就绝收了,还不是等着饿死?反正都是死,不如死个轰轰烈烈,强似饿死有面子些!” 一个年轻人大声吼道:“华强说得对,去和他们拼了!我就不信把水放不点下来!员外,我先报个名!” “我也去!” “算上我!” 一时间就有五六个壮小伙报了名。 尤如水听他们明天要去抢水下来灌溉稻田。她知道,今年天气异常,干旱,蝗灾,让好多人背井离乡。如果‘风雨铃’在多好。她恨王二水,你偷了咱们包裹也就罢了,为啥还要连自己的衣裳也给偷了?她又恨自己不小心,穿在自己身上的衣裳都会让人家脱下,真他娘的窝囊加闷勺。尤如水把自己埋怨了一阵。当她看到有不少的年轻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报名参加明天的抢水打擂时,顿时心生怜悯,决定帮帮这里的老百姓,教训教训那些总喜欢欺压人的谷家人。想到这里,她小声对黄英说:“黄英姐,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黄英当然明白尤如水的意思,心想,就是我三人都反对也不起作用的,不如答应她。想到这里,便点头说:“水仙妹子,你说得对,应该帮帮这些可怜的老百姓,你看着办就是了!” 尤如水见黄英同意自己帮这里的乡亲们的决定,很是高兴也不再征求另两个姐妹的意思,当即跳上台子对华员外说:“华员外,算我一个吧!” “你?”华员外见尤如水报名,一惊问道:“你不是过路的吗?干吗要来趟这浑水?” “员外,我尤某人天生就喜欢打抱不平!”尤如水呵呵一笑说:“你们有难处,我岂能袖手旁观?” 员外把尤如水仔细打量了一番,摇头头说:“谢谢你好心人。但是,在擂台上,生死状一签,死伤各安天命。你是外地人,身体又单薄,没来由为我们去送死,多谢你的好心了!” 尤如水知道,他刚才把自己看之又看的,肯定是认为自己身材单薄,哪是打擂比武的料,她笑了笑对华员外说:“员外尽管放心,我尤某人包你有水灌田就是了!” “小……小伙子,不是我不相信你!”华员外又认真打量了一阵尤如水,说:“因为你不了解他们谷家,人家可是武术世家。你的好意我们大伙心领了。你放心,今晚你们住我家,明天一早还是赶你们的路去吧!” 尤如水见华员外对她几人蛮关心的,更坚定了要为他分忧的决心。她胸有成竹地对台上的人们大声说:“员外,各位乡亲,你们尽管放心,不管他们是什么家,我尤某人都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不是我说大话,明天,只需我一个,便可将他擂台打爆。你们只需象征性地选几个人,陪我去做做样子就行了!” 华员外见尤如水说话霸气,柔中带刚,问道:“请问小……小伙子尊姓大名?” 尤如水也不再隐讳,大方地报了自家名号:“我叫尤如水,刚从青唐城过来!” “尤如水?”华员外有些吃惊的问道:“就是这几天大闹青唐城的尤如水?” 尤如水也不谦虚,大方地承认说:“正是在下!” 华员外仔细看着面前的假小伙子,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人是他们心目中的那个大闹青唐城的英雄。他听说的尤如水身高九尺,膀宽背圆,虎背熊腰,威风凛凛。而他,不,是她,一个身材弱小的小女子,怎会是威震四方的大英雄尤如水?想到这里,华员外认真地对尤如水说:“好了,年轻人,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打擂比武,是以性命相搏,不是儿戏。也不是几句大话就可以把对方吓死的。请你别耽误我们的大事,你请吧!” 尤如水见他不信,霸气地说:“员外大可放心。不是我尤某夸口,别说是我,就是我随行四人中任一个,都可以砸烂他的擂台!” 尤如水的话,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全场鸦雀无声。尤如水知道,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自己的话的。 一个老者听尤如水这样说,估计他一定有过人本事,便劝着华员外说:“员外,反正我们都无胜算,不如就听他一次,万一他说的是真,我们的水源不就解决了吗?” 尤如水见有人帮腔,趁机说:“员外,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大家现在可以来验证一下。我叫一个小兄弟上来,你们在场的任意两个人一起,只要能动她一下,就算我说的大话。玲玲,你上来吧!” 谷惠玲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牛气力究竟有多大,多能耐。她一听尤如水叫她,便爽快地跳上了台面,双拳一抱,朗声道:“你们随便来吧!” 第240章 拔刀相助(二) 正在台上报名的年轻人有好几个,尽都壮壮实实的,而且也多少懂些拳脚功夫,他们见尤如水夸下海口,已是不信,见谷惠玲也是一个大孩子,还出口狂言,更是不服。他们打死也不相信尤如水说的话,当即上来两个壮实的大汉,一人一只手把谷惠玲抓住。一个向另一个做了一个往上抬的暗示。 谷惠玲早懂了他们的意思,运着气等着。 两个大汉心想,只需往上轻轻一抬,还不把这个小不点儿丢上天去?两人一歪头,一齐用力把谷惠玲往上一抬。 谷惠玲见他二人欺她人矮,心里有气,就想让他二人出点丑,想到这里,随即往下一按。 那两个大汉没把谷惠玲撼动,正想不通,被谷惠玲一使劲,便像两个泥捏的,被谷惠玲轻易按倒在了台子上。 台上台下见两个大汉被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伙子轻松按翻,一起惊呼起来: “啊呀,看不出来,才多大一点儿人,这般了得?” “看来,他们并非吹牛之辈!” 谷惠玲脸不红,气不喘,笑着说:“还有不服气的尽管来吧!” “老天有眼,老天开眼了!”华员外激动地抓住尤如水的手,使劲地摇着说:“年轻人,谢谢你们了!” 尤如水笑了笑说:“员外,你尽管放心好了,你们的稻田用水,算我尤某的了!” 华员外有些失态地问道:“你真是尤如水?” 尤如水豪情万丈地说:“对,我就是大闹青唐城的尤如水,如假包换!” “可是,我听说的尤如水是高大威猛的大男子啊,而你却是……”华员外还是有些不信。 谷惠玲见他不信,气愤地说:“你们这些人咋都是狗眼看人低啊,我姐姐虽是女……” “不得无理!”尤如水连忙喝住谷惠玲,向华员外道歉说:“员外,我这小……兄弟脾气有点冲,您千万别见怪!” 华员外也不多心,又问道:“你真是尤如水大侠?” 柳絮大声向华员外介绍道:“员外,她确实就是大闹青唐城的尤如水大侠!” 华员外见对方果然是这两天人们津津乐道传扬着的大侠尤如水,激动得一跤跪在台上,以手加额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有尤大侠相助,我华家庄有救了!” 尤如水连忙扶起华员外,胸有成竹地说:“员外快快起来。员外放心,打擂台是我强项,我包把他们的擂台打爆,也包你有水灌田!” “谢谢,你只要把水引到我华家庄,你就是我们大家的恩人。既然尤尤大侠要帮我们,大家明天一起去给尤尤大侠助威!”华员外又对一个家丁说:“快回去准备晚餐,招待尤大侠!” “是!”家丁连忙去了。 人们兴奋地议论了一阵,才陆续散去。 孙乾远远地跟着尤如水几人来到华家庄,听尤如水要帮华家庄打擂争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候,才溜了出来,飞马跑回京去了 华员外陪着尤如水一行,慢慢回到了家中,分宾主坐下。 华员外羞愧地对尤如水道:“尊贵的客人,你们大闹了青唐城,我们也听说了。今日有幸得见大侠尊容。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侠见谅!” 尤如水咯咯一笑道:“不知不怪,员外不必介意!” “我们听说的大侠是个高大威猛的大男子,却不料原来是几位……”说到这里,华员外有些尴尬地打住了话头。 尤如水还没说话,就被谷惠玲给抢了过去:“员外放心,我姐姐是不会……” 谷惠玲也连忙打住了话头,她知道,自己又说漏嘴了。 黄英和柳絮在旁抿嘴笑着。 尤如水笑了笑说:“员外,实不想瞒,我们确实都是女的,只是为了在外行动洒脱点,才乔装打扮的,都是为了方便!” 华员外微笑着说:“大侠,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们的身份了。所以我才不相信你是尤如水啊!” 尤如水咯咯一笑道:“员外,我尤某自幼喜欢男装,用男人的名字,其实我叫……” 谷惠玲又抢着说:“她叫尤水仙!” 黄英和柳絮又掩嘴笑了起来。 “是,侨装男人在外是方便多了!”华员外正经地说:“不过,我看你们都是一身好功夫,男装女装都无所谓的嘛!” “员外说的是!”尤如水笑对华员外说:“都是为了减少麻烦,免得耽误功夫!” 华员外歉意地说:“可是,大侠要帮我华家庄,就要耽误你两天啊!” “没事,没事!”尤如水安慰华员外说:“为了教训那些不可一世的谷家人,再多耽搁见天都没事!” “尤大侠,明天就看你的了!”华员外其实还不是很放心,心想,她毕竟一女孩儿,看样子也不大,正是豆蔻年华,万一出了事,她一个外乡人,不值啊。想到这里,关心地对尤如水说:“不过,我看你年岁不大,明日见机行事,切不可硬撑。不行时,及时收手,保命要紧!” “谢谢员外关心!”尤如水华员外处处关心自己,很感动,安慰他对说:“员外尽管放心,我自有赢他的办法!” 这时,晚饭做好。华员外热情邀请四人用餐。华员外问道:“姑娘们,可会饮酒?” 尤如水听到‘酒’字便来了精神。她看了看谷惠玲,言不由衷地说:“有点当然好,没有也将就!”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说:“只可少喝,否则……”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舔了舔嘴唇,说:“你别否则了,我知道否则的后果。只一碗可好?” 黄英和柳絮呡着嘴,强忍住笑。 尤如水见大家笑她,便笑着对谷惠玲说:“玲玲,如果我真是男人,我可不敢娶你了!” 黄英和柳絮大笑起来。 谷惠玲很无辜地对尤如水说:“我闻不惯你那酒气嘛。又不是不要你喝,你少喝一点儿,对大家都好,有何不可呢!” 尤如水叹了口气说:“玲玲,我今天只喝一碗。因为明天要打擂嘛,这叫酒壮英雄胆!我喝了酒去打擂,胆量会大很多的。你放心,以后,除了庆功酒外,我都不喝了,行不?” “这可是你说的!”谷惠玲盯着尤如水,极不信任地说:“你可得说话算话!” 尤如水咯咯了两声说:“尤某一言九鼎,绝不食言。但是,如果有人故意使坏,强行灌我的酒,你可得负责的啊!” 谷惠玲嘟着嘴说:“我就知道你办不到!” “谁说我办不到?”尤如水强词夺理道:“诚然我办不到,不是有你在旁边看着吗?” 饭桌上的人听了,尽都哈哈大笑起来。直把谷惠玲气得吐血! 第241章 上官慧的担心 上官秀枝和铁劲来到青唐城,二人商量了一阵,还是由上官秀枝乔装去见上官慧。 上官秀枝拿着长扫帚,大胆地进了府衙,装着扫地,一边注意着人们。 欧阳白雪和上官慧说着话从侧边走了过来。 上官慧见二姐又来了,也不知她来干什么,正想着该怎样问才好,就听上官秀枝喊道:“慧慧,过来,表姐有话对你说!” 上官慧对欧阳白雪说:“白雪,我那表姐太烦了,像膏药一样粘人!” 欧阳白雪笑着对上官慧说:“去吧,躲是躲不掉的!” “倒也是!”上官慧来到二姐身边,小声问道:“二姐,你又来干什么?” “幺妹,爹娘怕你在这里危险,叫你马上回去!” 上官慧迟疑着说:“二姐,我想留下来让尤如水教我功夫!” “糊涂!”上官秀枝冷笑道:“大姐都去找王二水拿摄魂铃去了,你还想留在这里?” 上官慧吓了一跳,惊问道:“啥?大姐真去黄州了?” “我骗你干啥!”上官秀枝冷笑道:“对,也许早到了!” 上官慧长叹一声说:“坏了,上官家闯下大祸了!” “危言耸听!”上官秀枝冷笑道:“我们只要有了摄魂铃,她尤如水再有本事又会干吗?” “这是你们的一厢情愿啊!”上官慧有种预感,这个邪铃对尤如水不起作用,因为,她不止一次听尤如水说要找回邪铃并毁了它。 上官秀枝冷笑道:“不管他是几厢情愿,先拿到宝贝总有好处!” “不想和你说!”上官慧想了想说:“我要留下来!” “你要留下来找死么?”上官秀枝生气地说:“你想过没有?尤如水只要见了王二水,你绝对很快露馅。那时,她是教你还是找你算账,你心中没数吗?” 上官慧倒也相信二姐说的话,心想,只要尤如水发现她的宝贝被人先夺去了,我肯定是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想到这里,嗫嚅着对上官秀枝说:“二姐,我想留在这里,我想拜尤如水为师,她的本事太高了。我想,我们就是拿到了那摄魂铃,也不能奈何她的。还不如诚心向她学好本事,那才是真正提升我上官家本事的办法!” “你这丫头啥如此不省事呢?”上官秀枝生气道:“你仔细想想你还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当尤如水知道你三番五次地欺骗她的时候,你自己说,她还会对你仁慈吗?退一万步说她不追究你,但她还会推心置腹地对你吗?” 上官慧也觉得二姐说得对,也知道事情败露后的后果有多严重,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铁劲实在等不过,便在衙门对面向上官慧招手。 上官慧见铁劲也来了,无奈地小声对二姐说:“走吧!” 二人来到衙门外,上官慧对守门人说:“大哥,我到我表姐家去一趟!” 门卫见是每天来扫地的,也不多问。 铁劲见上官慧轻松脱身,高兴地说:“慧慧,你真了不起!” “没啥!”上官慧也不多说,心不在焉地和二姐回了家。 上官青云见上官慧果然平安归来,喜不自胜道:“我闺女果然厉害!” “慧儿,辛苦你了!”铁秀见上官慧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心地问道:“慧,你不舒服吗?” 上官慧看了看父母,忧心忡忡地说:“爹,娘,我是担心啊!” 铁秀冷笑道:“你担心啥?” 上官慧叹了口气说:“担心我上官家闯下大祸了!” “混账东西!”上官青云一听,马上骂起上官慧说:“当初是你说智取那宝贝,现在眼见可以到手了,你却怕了,真没出息!” “那是原来不了解尤如水嘛!”上官慧争辩道:“可我现在发现,尤如水不仅本事好,人更好,她是个大好人,我不该做对不起她的事。再说,我们就是拿到了那摄魂铃,也未必对她有用。我们一定会被她轻松打败的!” “小妹,休得光长那姓尤的威风!”上官雨冷笑道:“我们只要拿到那宝贝,她还不轻易听我上官家的话?到时也用那铃子叫她自己了断,还有谁和我上官家叫阵?” 上官慧看了眼野心勃勃的上官雨,小声说道:“无知!” “放肆!”上官雨怒道:“你说我无知?” “不仅是你无知,你们所有人都无知!”上官慧也生气了,大声说道:“你们只知道摄魂铃厉害,但你们却不知道摄魂铃也是靠人摆弄的!” “反了你了!”上官雨说着,一巴掌向上官慧拍去。 上官慧见上官雨巴掌拍来,也不躲闪,就在他巴掌快要挨到脸庞时,才闪电般的一把抓住,轻轻一捏。上官雨顿时杀猪也似地嚎了起来。 “上官雨,没想到吧?”上官慧冷笑道:“我说你无知,你还不服气,这回相信了吧?” 上官雨哪里服气,又挥起左拳砸向上官慧。 “上官雨,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妹妹,我也不认你是哥!”上官慧见上官雨又向她挥拳头,更是生气,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抓住上官雨的拳头一拧。 上官雨两只手被控,痛得杀猪般的嚎了几声,连忙说:“小妹,我服了,快放手!” “无知的白痴!”上官慧又骂了一声才松开了手。 上官雨哪里服气,见妹妹故意让他吃苦头,哪还念兄妹之情,恨不得一拳砸残她,趁上官慧一松手,拳头也不收回,运足气,一拳向上官慧肋间击去。上官慧大吃一惊,要躲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了,只得心念一动,运气一挡。 上官雨只认为这次上官慧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时候,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后,上官雨的拳头就像砸在石头上,又痛得呲牙咧嘴地跳了起来。 第242章 人心不足 “好了,你俩还有完没完?”铁秀见他两兄妹认了真,连忙制止道:“雨儿,你怎能这样对你妹妹?” 上官雨摸着还在痛的两手,看着上官慧说:“娘,我不过是做做样子,但她却像对外人一样下狠手!” 铁秀也批评女儿说:“慧慧你就不对了,他是你哥,你怎么就下狠手呢?” “娘,你真偏心,你没见是他真打我吗?”上官慧见母亲竟偏向哥哥,生气地说:“他把我当妹妹了吗?” “好了,慧慧别生气了!”上官青云见儿子被女儿教训,颇为吃惊地问道:“这是你这几天向尤如水学和功夫吗?” “对!”上官慧也不多作解释。 上官青云又对女儿说道:“慧慧,露一手来看看!” “没劲!不过,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谁也不是我的对手!”上官慧现在最担心的是上官家拿到摄魂铃后的下场,她有种直觉,上官家大祸临头了。 铁秀笑兮兮地对上官慧说:“幺女,教教我们嘛!” “要想我教你们也可以,但前提是把摄魂铃交给尤如水!” 铁秀生气地说:“你在要挟我们?” “我不是要挟你们!”上官慧认真地对爹娘说:“爹、娘,女儿认为,我们上官家不适合拥有那邪铃,它一定不会给我们带来欢乐的。你们这些人是怎样对待尤如水的,以后别人也会像你们一样对待你们!” “放屁!放屁!放屁!”上官雨大声对父亲叫道:“爹,你咋不掌她丧门星的嘴!” 上官慧警告着大家说:“究竟谁是丧门星,等几天就知道了!” 上官青云见女儿越说越来劲,生气地吼道:“上官慧,你再胡说八道,看老子不掌你嘴!” “好,我不说了!你们看着办吧!”上官慧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欧阳白雪见上官慧一去就没回来,只得去找左凤凰,焦急地说:“凤凰姐,上官慧被她表姐叫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咋办啊?” “她表姐?就是那个扫地的吗?” “对!”欧阳白雪担心地说:“说的是一会儿就回来,但这么长的时间了,还不见影子。大侠把慧慧交给了我,如果她出了事,尤大侠是会找我算账的!” “白雪别担心,我相信她会回来的!”左凤凰不以为然地说:“也许她表姐要留她吃了晚饭吧,她吃了晚饭会回来的!” “也是!”欧阳白雪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便对左凤凰说:“凤凰姐,那我过去等她。再见!” “好的,明天见!” 武珍妮见欧阳白雪走后,问左凤凰道:“凤凰,你知道尤大侠干什么去了吗?” “知道!”左凤凰小声说:“说是她的宝贝被一个叫王二水的神偷给偷了,她们找王二水要宝贝去了!” “宝贝?”陆春花小声问道:“是不是母老虎她们要去夺的那东西?” 左凤凰点头说:“应该是吧!” “我听小娣说,那东西可厉害了!”陆春花小声对几人说:“说是那东西可以让人失去心智,无条件是听从铃主人的话,铃主人叫对方干什么对方就干什么!” 冯珍哦了声说:“哦,难怪母老虎拼命都要去抢!” “唉,如果尤大侠能够把那宝贝借我们一用多好!”李玉琴叹了口气说:“如果尤大侠肯借我,我一定回去杀了母老虎,我们五姐妹就再也没后顾之忧了!” “就是!”冯珍也赞同地说:“我觉得只要母老虎活着,我就不踏实!” “你们太多虑了!”左凤凰安慰大家说:“以我们现在的本事,母老虎应该把我们没法的!” “凤凰,你太自信了!”冯珍摇头说:“如果母老虎不用她那让人冻成冰的功夫,也许,只能是也许她不是你的对手,但如果母老虎也用她那邪门功夫,我敢断言,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也许吧!”左凤凰想了想说:“有机会时,我动员尤大侠去灭了母老虎!” 冯珍摇头说:“不现实啊!” 大家也觉得冯珍说得有道理,都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欧阳白雪又来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上官慧一夜未归,是不是出事了啊?” “真的吗?”左凤凰也吓了一跳,连忙和欧阳白雪一块儿去找刘黑风和郭世铁。 刘黑风和郭世铁商量了一阵,觉得此事不宜声张,只能暗地查找。 郭世铁对刘山说:“刘山,你带几个人悄悄去打探一下上官慧的下落吧!” “是!”刘山带人悄悄地查找去了。 吃过早饭,上官秀云夫妇又商量起来。 “秀云,其实,我心里一直没底!” 上官秀云不解地问道:“木良,啥意思?” “黄州这么大,不知要找几天啊!” “没出息!”上官秀云对男人说:“我亲耳听到尤如水和王二水表妹的谈话,说王二水尤好嫖赌,所以,我们也只往赌场与妓院去找!” 易木良吧嗒了两下嘴说:“可我们又不认识王二水,怎么找?” “我们可以问嘛!”上官秀云也觉得难度较大,只得安慰男人说:“赌场里,我们只留意出手阔绰的。妓院里,我们只需向女人们打听就行了!” “也是!”易木良连连点头说:“好,我跟你走就是了!” 上官秀云女扮男装,两口子上街寻找赌场和妓院去了。 第243章 斗文(一) 第二天,华家庄村民自发地组织了一百多人的队伍,沿着黑水河逆流而上。约莫半个多时辰到了谷家庄地界。 尤如水见谷家庄的田里果然有水,心想,谷家人确实太霸道了些。你多少匀点水下去又何尝不可嘛,偏要吃独食,老子今天就叫你们改改这吃独食的习惯。 谷家庄的人见下游来了一大群人,知道是来抢水的,只听一声锣响,谷家庄人拿着刀枪棍棒纷纷冲了出来。 尤如水见前面不远空旷处果然设置了一个擂台,心里一阵冷笑。 大家来到擂台前,华员外看了眼尤如水,底气十足地大声喊道:“请谷庄主说话!” 尤如水站到华员外身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对方的举动。 一会儿,谷庄主来了,是个六十左右的老头。谷庄主带着明显的嘲笑腔调问华员外道:“看来,华员外是做好打擂的准备了?” 华员外看了看谷庄主,又看了看尤如水,胸有成竹地说:“谷庄主,华某为了几百口人的肚子,不得不准备啊!” 谷庄主把华员外一行打量了一番,说:“既是这样,那就擂台上见分晓吧!” 谷家庄人都骂骂咧咧地看着华家庄人,华家庄人也不示弱,对骂起来,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谷庄主跳上台面,大声说道:“好,既是华员外准备而来,我们也像先辈们一样,在擂台上见高低。你们赢了,开闸放水。若你们输了,那就只能听天由命,怪不得人了!” 华员外冷笑了一声说:“那好,我们就擂台上见吧。请庄主画出道来,如何比试?” 谷庄主看了一眼华员外,狡黠地一笑,说:“我们今年变换一下擂台花样,先比文,再比武。员外觉得如何?” 尤如水知道黑水河是木水河的支流,小多了。她仔细一看这谷家庄,依山傍水。背后黑虎山,前面黑水河,山清水秀,真是个好地方,和自己的老家那个谷家庄有些相像,就连人也是相像,都喜欢欺负人。谷要富欺负我尤如水,我才落到今天这地步。这里的人也欺负人,我才来到这里。看来,谷家人是处处在和老子作对!她一听到那谷庄主说的话,心中的火便腾地升了起来。真想一掌把他拍死。 华员外听他要先比文,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心里骂道,好个恶毒的谷一鹏太多的幺蛾子,现在比武有尤如水了,比文由谁去呢?我庄里可没有读书人啊,不像他谷家,要文有文,要武能武。想到这里,华员外犯难了。但是,为了救大家性命,他只得勉强答应下来,说:“我答应你。不过,谷庄主,容华某先与人商量一下,也找个文人出来可否?” 谷庄主狡黠地一笑,说:“快点,别耽误时间!” 华员外下了台,看着尤如水长叹了口气说:“尤大侠,他们太奸诈,又生出了妖蛾子!” 尤如水不以为然地问道:“大伯,他们又在耍什么花样?” “他们要先比文!”华员外叹了口气说:“可我们村里没文人,这可如何是好?” 柳絮想了想对华员外说:“大伯,你就答应他吧,一会儿,我去闯闯运气!” 华员外看了看柳絮,心想,你一年轻女子,谅也不会有多大学问,可人家谷家庄尽是读书人啊!想到这里,他不置可否地对柳絮说:“姑娘,这可关系我华家庄几百口人的性命啊!” 柳絮见华员外不信,笑着说:“华大伯,我爹是私塾先生,他教过我不少学问的!” 华员外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柳絮,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尤如水见对方给华员外出难题,自己心中也没底。不过,她并没放在心上。她安慰华员外说:“大伯,事到如今,也只有先答应他。一会儿,无论输赢,我都要把水给你们放下去!” 华员外见已无路可退,只得点头说:“那就仰仗二位姑娘了!” 谷庄主见华员外半天没反应,就知道他队伍里没有文人,心中一阵高兴,嘲笑着对华员外说:“姓华的,怎样了?是不敢比了吗?那就算你输喽!” 华员外也相信尤如水有能力把水放下去,输赢都无所谓了,想到这里,他冷笑着对谷一鹏说:“还没比试你咋就断定我输了?开始吧!” “好!”谷庄主谷一鹏站上擂台,大声宣布道:“抢水擂台比赛,现在开始。第一场,斗文!” 原来谷家早已准备好了,谷一鹏话音一落,现场主持挂出一张白纸牌,向大家解释说:“今天斗文是对对联,要求既要工整,还要比意境。既工整,意境又好的胜。共七局,胜四局以上者赢。第一局,先由谷家庄的人出句!” 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走上台,提笔写下: 近水楼台先得月; 尤如水想,这个上联看似简单,其实含义太多,他的意思是他们上游是理所当然要先用水。尤如水心想,你要先用水,那是你在上游。我也要先用水,因为我的庄稼却比你早,理所当然要让我先用。想到这里,她看柳絮还在想,也不管她,兀自跳上台子,提笔写下: 下游稻田早逢春! 柳絮一看,尤如水的对联,还真的工整,意思也比上联更明显。她没想到,尤如水的才思竟是如此敏捷,不由得向尤如水竖起了拇指。 双方人们也哗然了一阵。 华员外喜笑颜开地对主持道:“这局你们输了!” 谷一鹏一看,也怔住了,下联那意思就再清楚不过了,是人都会想明白的。 主持只得现场裁定:“第一局,华家庄胜!” 华家庄人沸腾起来了,大家小声议论着说: “看不出这小伙……姑娘还才思敏捷!” “看来,我们的庄稼有救了!” 主持又大声说道:“第二局,由华家庄出句!” 尤如水对柳絮说:“柳絮,你去!” 柳絮一跃上台,提笔写到: 黑河水,惠及万民,岂容一方独占; 尤如水一看,当即鼓起掌来,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高声叫道:“好,好,说得好!说得好!黑水河是大家的河,凭啥你们谷家一方就霸占完了,一点不也不放下去?” 谷家庄人自知理短,没人回应尤如水。 谷家秀才商量了半天,才上台写到: 谷大王,光照天下,自然众星捧月! 谷家人竟把谷家大王抬了出来,敢怒,却不敢言,台上裁定谷家赢。 尤如水虽然不服,但转念一想,这是对对讲理,算了,先不理他,让他也赢一局也罢。 “第三局,谷家出句。” 谷家秀才写出上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三山五岳都姓谷; 尤如水一看对联,更是来气,心想,你这谷家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把整个天下都看成了自己的疆土,你们的野心也太大了点吧?但她转念一想,这是打擂,他再不对,都得让着。想到这里,她也不想去动这种不起作用的脑筋,只把柳絮看着。 第244章 斗文(二) 柳絮也觉得此联不好对,弄得不好还会被他拿住把柄。 现场裁定,第三局,谷家庄胜。 谷家众人见连赢两局,认为大局已定,都高兴地说笑起来。谷一鹏也满脸得意地嘿嘿着盯着华员外。 尤如水小声对华员外说:“大伯,别理他,让他高兴去吧,一会儿会让他哭的!” 华员外会意地点了点头。 主持人接着大声说:“第四局,华家庄出句!” 尤如水心中有气,心想,要狂就大家狂。她也不征求柳絮意见,直接跳上擂台,提笔写道: 盘古开天,江河湖海任我用,况乎小小黑水! 大家一看,此联真是狂到了极点,意思也再清楚不过:就天下江河湖海里的水,我都要想用就用,还别说是这小小的黑水河,你凭什么把水源给我断了? 谷家庄的几个读书人一见此联,脑壳都大了。明眼人也知道这联且不说意境,就道义上就已赢了。那几个书呆子绞尽脑汁,抠痛了脑袋,要么是不工整,要么是意思不及上联。磨蹭了半天,只得认输。 柳絮竖起拇指,说:“水仙,了不起!” 尤如水笑了笑,得意地说:“那是对我胃口了!” 谷家人好不服气,不等主持人宣布,就去写下: 菽麦稻粱,这杂种,是哪先生? 尤如水一看,肺都气炸了,稍一思索,霸气地写下: 旦生净丑,要打架,来找老子! 谷家人一看,哑巴吃黄连,自咽苦水! 柳絮对尤如水佩服得五体投地地说:“水仙才高八斗!”。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那些东西认为我们就不能骂人了。也让他尝一尝被骂的滋味!” 柳絮说:“又该咱出句了。水仙,还是你去吧,柳某不如你!” 尤如水得意地说:“去就去,还怕他不成!” 主持人刚叫华家庄出句,尤如水就跳上了台,发泄着心中不满,提笔写下: 五毒蛇虫,出口便可伤人! 谷家人一看,自知理短,哪里敢对?只得自认悔气。谷家秀才无奈地写出: 竹本无心,节外偏生乱枝节; 尤如水一看,心想,老子今天是来抢水的,你就是龙潭虎穴,老子也要给你搅乱放水。想到这是,她又一跃上台,提笔几挥写道: 龙原有神,意动叱咤狂风云! 大家一看,下联气势磅礴,更是狂到极致!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其中意思,他今天是来抢水,而且是不胜决不罢休。大有谁敢与我争雄的气概。 尤如水的对联,赢得了大家长时间的掌声。 斗文,华家庄完胜谷家。 谷一鹏悔不该出此下策。他满认为华家庄根本就没有读书人,随便两对,便可让华家出尽洋相,不曾想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难堪。好在明天打擂比武,华家必输。他心里稍好过些。 华员外大声问对主持说道:“请当众宣布今天结果吧!” 主持看了看谷一鹏,无可奈何地宣布道:“第一场斗文,华家庄胜。明天第二场,比武!” 尤如水听说要明天才比武,有些等不及地对华员外道:“大伯,叫他们今天就打吧!” “说好是两天,不便更改。两天就两天吧,只要明天能把水放下去,华家庄人就有活头了!”华员外是耿直人,不愿去下话,只得歉意地对尤如水说:“不过,又要耽搁你们了!” “没事,就两天吧!”听了华员外的话,尤如水再是心慌,也只得答应下来。 华家庄人簇拥着尤如水四人,兴高采烈地往回走。 “想不到尤姑娘才思如此敏捷,更是机智过人。华某佩服!”华员外看着尤如水,发自内心地说:“想我华某却以己度人,小看姑娘,请姑娘恕罪!” “大伯哪里话!”尤如水也没想到自己会轻松赢了那些读书人,心里也有些得意,但装着谦虚地说:“也有柳絮姐的功劳!” 谷惠玲对尤如水佩服得五体投地,羡慕地说:“水仙姐,你真太有才了,把那些读书人都整得灰头土脸的。有时间时也教教我嘛?” 尤如水点头说:“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学!” “我当然想学!”谷惠玲高兴地说:“学会了我以后也对他一对!” 华家庄人走后,谷一鹏把那几个书呆子叫了过来一顿臭骂道:“你几个东西枉活几十岁,连人家一个娃娃都不如,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可恨今日之事全毁于你几个废物手里,气死我也!” 谷家庄人也都议论纷纷着: “那华家什么时候出了这等有学问的后生?” “哪里是后生,分明就是两个假小子,是两个女娃娃!” “就是,我也觉得是女的!” “不行,明天要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来欺骗我们?” “对,今天不算!” “你说不算就不算?这是大家都当众认了的。就看明天比武了!” 有个姓付中年人说:“依我说,应该给下游放点水下去。都是靠庄家吃饭的,稻田没水,几天就完了。唉……” “你真是个糊涂蛋,你放了,我们这里水位就不够高度,怎么往田里流?你没看见,我们这里有的田水都去不了吗?全靠水车踩呢。如果今年粮食减产了,国师怪罪下来拿你去顶吗?”有个年轻人说:“要怪,就只怪天不下雨,怪不得我们!” 中年人问道:“如果明天我们输了呢?输了难道你还是不放吗?输了才放,还不如现在放,还有名目些,也显得我们大气!” “你放心,我们谷家拳可不是花架子,谅他华家也没法!” 那中年人说:“那可不一定,我看人家就不是一般人,你没看见那个小点的,跳上台的动作是何等的矫捷,我看他一定是个高手!” 谷虎看了看那中年人,鄙夷地说:“你放心,随她是什么手,也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中年人说:“依我看,输的,一定是你们!” 谷虎大怒道:“付坤,你果然是外姓人,帮着外姓人说话。我叫爷爷断你田中之水!” 谷一鹏正在生气,听付坤这样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说:“如果明天输了,先拿你这乌鸦嘴是问!” “劫数已到,不可救也!”付坤长叹一声,摔倒在地。 人们七手八脚地把付坤扶起来。半晌,醒了过来,呆呆的,不知所措。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人们见付坤怪怪的,不像是装的样子,都奇怪地议论起来。 谷万里问付坤道:“付坤,你刚才说的什么?” 付坤还是傻傻地说:“万大伯,我没说过啥子啊!” “这就怪了,难道明天真要出事?”谷万里问谷一鹏道:“他叔,刚才付坤应该是有人付在了他身上,说了些劝告我们的话。他说‘劫数已到,不可救也’应该是神灵在劝告咱。你说咋办?” “胡扯!他娃儿是在发神经!”谷一鹏哪里相信,冷笑说:“据我所知,华家庄根本就没有习武之人。只有几个平时自己胡练几下,都是花架子,根本就不起作用。哪是我谷家的对手?” 谷万里也知道华家无武将,想了想说:“为保万一,叫大家明天多带兵器,随时准备,一旦擂台失利,立即一哄而上,叫他说不出谁输谁赢!” “好,此法甚妙!”谷一鹏呵呵说:“就是擂台失败,也绝不放水!” 第245章 说不出的紧张 孙乾回到黄州,拜见谷宇龙说:“殿下,好消息!” 谷宇龙听说是好消息,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快说来听听!” “我昨天跟随尤姑娘一行四人到了华家庄,尤姑娘见路不平,帮华家庄打抱不平,要去曾步鸣的地盘打擂抢水。我怕被她们发现,只得提前回来了!”孙乾停了停,接着说:“我听她们口气,是要到黄州来。殿下,这算不算好消息?” “算算算,当然是好消息!”谷宇龙欣喜若狂地说:“只要尤姑娘到了黄州,我就有办法见到她,那时,我就可以和她交上朋友。只要我和她交上了朋友,她就不会为难我喽里了!太好了!她们多久能来?” “不知道!”孙乾笑着说:“她们又是步行,见到热闹稀奇事又要去观看,肯定会耽搁不少时间的!” “那就好,那就好!至少这段时间她们不会有大动静,父王也不会着急上火了!”谷宇龙长舒了口气,问孙乾道:“你知不知道尤姑娘到黄州的目的?” “听不清楚,只偶尔听到一言半语的。”孙乾叹了口气,摇头说:“如果我是顺风耳多好啊!” 谷宇龙想了想说:“你好生留意尤姑娘动向,一旦她们来了,马上告诉我!” “遵命!” 刘山带人在青唐城里找了一天,也没见上官慧踪影,只得回报刘黑风和郭世铁说:“我们连找又打听的,都没人认识上官慧!” “我估计她一定出城去了!”刘黑风想了想说:“不找了,等尤大侠回来再说吧!” 郭世铁也觉得刘黑风说得对,点头说:“也是,如果她是故意跑的,再找也找不到!如果她不是故意的,她自己会回来!” 刘黑风叹了口气说:“也只有这样了!” 上官秀云夫妇二人找了一天,却连王二水的影子也没见着。 二人回到客栈,易木良丧气地说:“秀云,找了一天了,连王二水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怕,就怕尤如水一伙也来了!” “没出息!”上官秀云冷笑道:“她们来了又怎样?她认识你吗?” “她怎会认识我呢!” “就是嘛!”上官秀云哼了声问男人道:“她既不认识你你在怕啥?” “我不是怕她们。我的意思是……”易木良也好笑地辩解说:“你想过没有,人家可是认识王二水,她们也许在街上都会认出王二水,而我们是漫无目的地打听。所以,我觉得我们多半是劳而无功!” 上官秀云也觉得男人说得有道理,想了想,安慰着男人说:“话虽如此,但也得看运气,万一我俩的运气好,明天找着王二水也是难说的。木良,别多想,明天再去闯闯运气,如果明天还找不着王二水,那是我上官家没福,我们就不找了!” 易木良也觉得老婆说得对,点头说:“好,我们明天再去闯闯运气!” 第二天,华家庄一百多人准备停当,带上锄头铁铲,棍棍棒棒,簇拥着尤如水一行四人来到谷家庄。 谷家庄人尽都带着棍棒刀械,见了华家庄人,尽都铁青着脸,怒目而视,全是一副敌对嘴脸。 尤如水一看就知道,今天将是一场生死大战。 华家庄人看了对方阵仗,再看看自己人手上的家伙,尽都心知肚明。 华员外见了这阵式,也吓了一跳,心想,人家谷家人尽是刀枪剑戟,而自己的人不过是锄头铁铲,棍棍棒棒,哪会是人家的对手。而且,人家人多,又在家门口。看来,今天定是凶多吉少了。华员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尤如水见谷家庄人剑拔弩张,明摆着一副无论今天输赢都不想放水的样子。她虽然没把对方看上眼,但为了柳絮以及华家庄那些没有武功人的安全,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想了想对谷惠玲说:“玲玲,你保护好华员外和柳絮,别的你都别管!” 谷惠玲一看阵势,就知道今天要干大。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阵势,心中难免有点紧张,但还是信心满满地说:“好,我一定保护好他俩!” 尤如水又小声对黄英说:“黄英,一会儿打起来后,你尽最大努力保护华家庄人。不得已时,你可以让他们尝一尝被冻的滋味!” 黄英今天也算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阵仗,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紧张,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说:“好,我会全力保护好乡亲们的!” 尤如水又对华员外说:“员外,看来今天是场恶斗了,你千万别乱动,好生呆在谷惠玲的身边!” 华员外也紧张地说:“谢谢尤姑娘!” 来到擂台前,黄英叫华家庄人站在一边,自己则站在他们前面。华员外和柳絮、玲玲站在一处。 华员外紧张了一阵,还是镇静地对谷一鹏道:“谷庄主,开始比武吧!” 第246章 斗嘴(一) “别慌,我还有话说!”谷一鹏跳上擂台,故意清了下喉咙才大声对大家说道:“按擂台规矩,要先签生死文书。因为擂台之上,刀剑无眼,拳脚无情,没有轻重,所以,擂台上打死打伤各安天命,谁也不能怨谁!大家想好了,签了生死状后,便可上台开打。我宣布:今天擂台上,不分男女老幼都可上台比试,无论什么兵器、暗器,只要你能用,都可以用。也就是说,只要你有的东西,都可以使出来。听懂了吗?” “听懂了!”谷家庄的人齐声回答。因为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并做好了充分准备,只要上台的华家庄人,就别想站着走下擂台。 尤如水也听懂了,谷一鹏是明显是偏向着他谷家一方。不过,对她而言,却是再好也不过的比赛方式了。她小声对谷惠玲说:“玲玲,快去给我捡几枝枯树枝来!” 谷惠玲连忙到场边的一根树下捡了几枝小枯枝,递给尤如水。 尤如水又把枯枝摘成衬手的短截袖在了袖子里。 “今天,也是七局定输赢。上台者,先签生死文书,签好后便可开打!”谷一鹏大声宣布道:“我宣布,华家和谷家抢水擂台比武,现在开始!” 华员外看了看不以为然的尤如水,心想,人家一个不相干的小姑娘,为了我华家庄丢了命不值啊,想到这里,再次小声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生死文书一签,再也不能反悔,请姑娘三思!” “大伯尽管放心,我还怕他不签呢!”尤如水安慰着华员外,胸有成竹地说:“签了最好,只要对方签了,我便可以放开手脚打他们!” 华员外见尤如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说:“姑娘务必小心,千万别勉强!” 尤如水感激地说:“谢谢员外关心。我会小心的!” 主持人擂了一声鼓说:“第一局比武开始!” 谷家庄谷飞第一个跳上擂台,提笔在生死状上画了押,方才转过身来。只见他,身高六尺,一领青色短衫,腰扎蓝色腰带,一双黑色白软底短靴,长脸上一只鹰勾鼻,配上一双深陷的眼睛,让人想到那雷公的模样。他手拿一根长棍,走到擂台前,亮了一个独脚背棍远眺的相,退到台中等候。 尤如水看了,知道此人精通猴拳,也不说话,提着剑,故意做着吃力的样子,半天才爬上了擂台。 谷飞见了尤如水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连擂台都上不来,还要来打擂,你不是来送死吗! 谷惠玲见尤如水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也一阵好笑。 尤如水走到台上,站在另一端,故意和谷飞对望着。 台下人们看那台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对比极为鲜明: 谷飞六尺要多,尤如水五尺不到;一个青衫,一个红衣;大的奇丑,就如雷神转世;小的俊俏,恰似宋玉还魂。 尤如水看了几眼谷飞,把嘴巴撇了撇,慢声问道:“台上何人?” 谷飞哪把这小女子放在眼里,大咧咧地说:“听好了,大爷我叫谷飞。八人口谷,飞天的飞。一会儿你万一被我打死了,也好到阎王处诉说,打死你的人姓甚名谁!” “哦哦,原来你还可以飞天,难怪你长着一张雷公脸!”尤如水见他对自己没有礼貌,也就不再客气,笑着大声对谷飞说:“想不到雷神今日下界来了。喂,请问雷神,你为何不带着你家雷婆一起来现场作法,让老天下他几场救命雨呢?如果你们真能像雷公雷婆一样让天下一场大雨多好,还免得你和小爷我在这里打架来比高低输赢放水与不放水!” 台下众人都被尤如水那滑稽搞笑的语言给逗得笑了起来。 谷飞被尤如水调戏了一顿,大怒道:“小东西休得胡言乱语!快快报上名来!” “咯咯,小爷我忘了自我介绍!”尤如水见谷飞怒了,一点也不生气,还是故意和谷飞对嘴说:“谷雷公,你也听好了,小爷我叫尤似水,就是如淹死人的水。你今天遇到小爷,是你的不幸,一会儿你被小爷我打死了,你也到地下去对阎王哭诉,说尤似水是怎样弄死你这管雨水的雷公的!” 谷飞被尤如水连讥讽带笑骂地戏弄了一阵,心中虽然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心想,罢了,也怪自己先出言不逊。想当她大爷没当得,她倒成了我小爷。还低了她一辈。他气得哼了一声,却没说话,怕又被这小女子给笑骂一顿。 尤如水见谷飞不说话,知道他不敢和自己对嘴了,心里得意了一阵才问谷飞道:“谷飞小辈,怎么不说话了?那我们开打吧?” 谷飞被尤如水戏弄笑骂了一番,却是打不出的喷嚏。要想和她对骂,又怕骂不赢。不过,他看出了对方是女扮男装,便想在这个问题上做做文章,让她也下不了台。想到这里,谷飞问尤如水道:“我先问你,小姑娘,你是哪里见不得人?非要女扮男装假扮成爷们儿?是你离不开男人,还是你真想当男人啊?” 尤如水见谷飞揭了她的底,心中骂道,你娘的谷飞王八蛋,你杂种真会哪壶不开提那壶。不过,你倒是说对了,小爷就是想变回男人呢!尤如水心里把谷飞骂了一阵,又笑着骂谷飞说:“孙子,你娘的真好眼力,居然认出了你小爷我是女流。臭孙子,小爷我明白地告诉你吧,在这个时候,我确实想当男人,不然,我怎么当你爷爷呢?懂没?” “哈哈哈哈……”台下的华家庄人听了尤如水那搞笑的语言,尽都忘了紧张,都咧着嘴大笑了起来。 谷飞见自己又被对方套住笑骂,心里也一阵苦笑,他万没料到对方竟然如此一副伶牙俐齿,让自己处处被动,被她骂了,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反击。 尤如水见谷飞不说话了,又问道:“臭孙子,如你没话说了,我们就开打吧。你说,怎样打,画出道来吧!” 谷飞打不出的喷嚏,只得对尤如水说:“小姑娘,本少爷先让你两招吧。这道也就不用画了,你想怎样打就怎样打,只要你高兴。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一个大美人,本少爷倒不忍心打你了。一会儿你最好跟了本少爷回去做个三房,以免下游少水绝收饿瘦了你,少爷我会心痛死的!” “咯咯咯……”尤如水听了,也不生气,咯咯笑着骂谷飞说:“不省事的臭孙子,你这山旮旯里的一只懒蜞蟆儿居然也敢打起小爷我的主意来!你倒真会做你娘白日梦,也不撒泡尿自己瞧瞧。你小爷我的圣体,岂是你这种丑八怪所能觊觎的?小爷也不想占我孙儿的便宜,爷爷让你先打吧!” 华家庄的人们听台上说要开打了,都紧张起来。他们听了尤如水的话,虽然都想笑,但却没有人笑得出来。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谁能沉得住气? 擂台上下一遍肃静,听他二人在台上,互相占着便宜,却没有一个人笑。但黄英却是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的大笑了起来。 第247章 斗嘴(二) 黄英今天是第一次听尤如水和男人贫嘴。她的风格既有女人味,又有男人腔,别致中透着搞笑,黄英生平未见,哪还忍受得住,索性放声大笑起来。 黄英的笑声太过美妙,就如黄莺般的歌喉,笑得人们心里发颤,谁都愿意多听几声。擂台上下几百双眼睛,一齐向那笑声瞄了过去。那笑声在有几百人,却又好像没有人的地方,显得分外诱人,就连擂台上的谷飞,也忍不住将那双鹰眼死瞅着黄英,真想让她多笑一会儿。 黄英笑了一阵,听擂台上下都没了声音,睁眼一看,几百双大眼小眼,都齐刷刷地看着自己,更是觉得好笑,但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又觉得不自在。在尴尬中,忍不住喉咙里又“哼,哼”了两声,真想扯起嗓子再大笑一番,但一看大家那严肃样子,只好强迫自己忍住。岂知她这一忍,却把谷惠玲和柳絮给逗笑起来。一时间,台下气氛被她三个女人的笑声给感染,华家庄人,也跟着她三人大笑了起来。 擂台上下的气氛有所缓和。大家笑了一阵,才齐刷刷地又盯着台上。 尤如水见大家不笑了,才接着问谷飞道:“谷飞孙子,想好没有?” 谷飞怒道:“本少爷不和你一般见识。我看你太小了,不忍心打你。这一局算你华家输就是了。叫别人来吧!” 尤如水笑着和谷飞商量起来说:“咯咯咯,孙子,晓得心痛长辈了,真乖。不过,孙子你放心,小爷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经打的。这样,你先打我一棍,我再打你一掌,如何?” 谷飞听尤如水叫他先打,心想,你这不是在寒碜我吗?看你那细小腰身,娇小个子,经得起我一棍?还不一棍把你打成两截?想到这里,冷笑着对尤如水说:“不,我是男人,我让你先打我一掌,我再打你一棍。别说我以大欺小,以男打女,说出去让人笑话!” 尤如水咯咯笑着问谷飞道:“咯咯咯,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让你先打我一掌!”谷飞大声吼着,好像是怕台上台下的人听不到一样。谷飞说完,不知死活地右手杵着棍,左手叉了腰,站在台中央,好像他有一副金刚不坏之躯,任你棒打剑劈也无所谓的架式。 “孙子,那爷爷就不客气喽!”尤如水见对方不知死活,也成心耍他一下,故意笑了笑说:“先说好,到时可别说我欺负晚辈哟!” 台下的人,看着他二人商商量量的,哪像是在擂台上打擂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研讨功夫。 “来吧,别婆婆妈妈的!”谷飞也等之不及,大声吼了起来。 “好,好,来啦。孙子,你可得小心了。别到时说小爷没告诉过你!”尤如水娇声说着,一边用左手轻轻一巴掌拍在了谷飞的右脸上。 擂台上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如水根本就没有用任何力量,只是轻轻的随意的一巴掌,就像是长辈不忍心打晚辈似的轻轻一拍。 双方的人见了尤如水的打法,都看得出她是在做样子。华家庄人对尤如水更是不满。 华员外见了尤如水的打法,也是满心的不高兴,心想,你这是在打擂吗?完全是在做儿戏嘛,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做样子的? 谷飞挨了尤如水看似不经意的一掌后,先呆呆地站了一小会儿,才猛地摸住右脸,痛苦地跳了几下,又跪在台上磕碰了一阵,索性躺在台板上打起滚来。 擂台上下的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轻轻的一巴掌,甚至,根本就没有听到一点儿响声。但看谷飞的样子,不像在做假。再说,这是在打擂,谁会装样子? 除了黄英和谷惠玲知道其中奥妙外,别人哪会明白?她们两个捂着嘴,哑然笑着。 谷飞在台上痛苦地翻滚着,说不出话,只把两脚在台上踢打得啪啪作响。 双方的人们都怔住了。尤其是谷家庄人,更是无法理解。真是邪了门了,她那小手随意一巴掌,居然把一个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打翻在台上起不来,这是什么功夫? 刚才还深怪着尤如水做儿戏的华家庄人此时才醒悟过来,高兴地鼓起了巴掌。有一个大胆的居然笑着喊道:“嘿嘿,打得好!打得好!” 尤如水看着在擂台上打滚的谷飞,嘲笑着说:“孙子,这可是在打擂比武,可不能装模作样哟!” 谷飞痛苦不堪地跪了起来,骂着尤如水说:“你……你用阴招!” “放你娘的鸟屁!”尤如水故意在擂台上大声骂着谷飞说:“谷飞孙子,你在装什么疯?快快起来和小爷继续打下去!” 谷飞哪还敢再和尤如水打下去,又痛得伏在台子上。 “谷飞孙子,还未开打,你就倒了,这要算是你自己认输了哈,那就承让了,咯咯咯……”尤如水面露讥笑走到台前,问谷家庄人道:“第二场,谁来?” 谷一鹏也没看清对方是怎样轻易把儿子放倒的,生气地骂道:“没用的东西!” 谷家人连忙把谷飞抬了下来,大家一看,只见谷飞的右脸上有一块椭圆形的红色印子。 第248章 斗武(一) 谷飞痛得口齿不清地说:“火烧般的痛啊,痛彻脑髓,痛……死我……也,那妖……” 谷大鹏哪里肯信,不服气地说:“我去会她一会!” 谷一鹏也觉得不可能,他也亲眼看见尤如水轻轻打的谷飞,咋就打成这样?她是什么人,连忙提醒谷大鹏说:“鹏儿小心!” 谷大鹏也不回答,手提长枪飞身上台,大声叫道:“妖女,我来会你一会!” 尤如水见对方身材魁梧,约有二十四五样子,比那谷飞要好看多了,娇声喝道:“来者何人?” 谷大鹏也不回答,大声问尤如水道:“妖女,你用了何种妖术,让谷飞如此痛苦?” 尤如水咯咯着笑骂谷大鹏说:“放你娘的狗屁!我哪用什么妖术?那是他太不经打。大家都看见了,我才轻轻一巴掌,他就装模作样地倒了,他分明就是在故意让着我。你没听他说舍不得打我吗?你问问大家,他是不是这样说的?” 华家庄人大声说道:“对,他就是那样说的!” “怎样,我没有骗你吧?”尤如水装着怒气冲冲地问谷大鹏道:“喂,你叫啥名字,快快去画了押,我们认认真真打一架,免得你说我用妖术!” “我叫谷大鹏。妖女,你认为我怕你?”谷大鹏说着,在生死文书上画了押,来到台中。 尤如水见谷大鹏画了押,才装出一张笑脸装模作样的问道:“你画出道来吧,怎么打?大鹏哥哥,你可别像那个谷飞又让着我哦!” “随你咋样打我都奉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这是擂台,打死勿论的地方。来吧!”谷大鹏大声说着,双手平端长枪,一个弓步,摆了个姿势,却也不敢贸然动手。 “啊呀,你怎么还是像谷飞一样不想动手啊?就摆个空架势有用吗?难道你还是要让我赢吗?”尤如水故意大声问谷大鹏,好让谷家人都听到。 谷大鹏心想,这妖女肯定有些妖术,万不可让她沾上自己。想到这里,他也只做着样子,没有去主动攻击,怕也像谷飞一样吃哑巴亏。他摆好架式后才对尤如水说:“妖女,动手吧!” “既然你还是舍不得打我,我可要打你了。看好了,我开……打!”尤如水的打字刚出口,也不知怎么就闪到谷大鹏面前,眨眼间,也在谷大鹏的右脸上轻轻拍了一掌。 谷大鹏还是平端着枪,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只觉一道红影在面前一闪,脸上就挨了对方一掌。 尤如水一闪回到原位,装着啥事也没有的样子把谷大鹏盯着。 谷大鹏正惊疑间,只觉脸上火辣辣痛了起来,连忙捂住右脸,惊问道:“你……?” 尤如水一脸的烂笑,故意问谷大鹏道:“大鹏哥哥,痛吗?” 谷大鹏只觉右脸越来越痛,尤如水话音一落,谷大鹏只觉一股钻心的痛直透脑髓。谷大鹏痛苦不堪,眼睛一黑,一跤扑翻在地,也如谷飞一样,在台上打起滚来。 谷家庄的人们看得真切,见尤如水的身形快得出奇,顿时一遍惊呼。 华强惊奇地说:“呀,太快了,我才一眨眼,她就站在了谷大鹏的面前。真是匪夷所思!” 华家庄人兴奋地说: “快看,谷大鹏也被尤姑娘一掌打翻了!” “太好了,如此看来,我们赢定了!” “尤姑娘太厉害了!” 谷家庄的人们都惊诧不已。 谷一鹏更觉不可思议,心想,这是哪家功夫?她的身形竟快如闪电,这要多么深厚的内力才能达到如此境界啊。看她年龄,应该不到二十岁,十几一二十岁的内功根本不可能达到如此境界,真是奇了怪了,她是何方神圣?一种不祥预感让他心里一振。 谷万里也看得真切,见尤如水那如烟的身形更觉惊心,心想,难道昨天付坤所说的事要成现实?他看了看身边的谷一鹏,小声问道:“他叔,那小女子有点邪门,不能再这样打了!” 谷一鹏见大儿子又被那小女子打倒在地,也觉惊心。他似乎已看到了今天的擂台结局。但他不愿意就此罢休,想了想对谷万里说:“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拼了。擂台不管输赢,水都不能放。你马上带人去河边守好了,这边我盯着!” 谷万里忧心忡忡地说:“万一出了大事,如何是好呢?我看那女娃绝非等闲之辈!” “她再狠,也只一个人,我谷家庄可是人人会武,不得已时,大家一起上,她就是金刚之身也要把她踩成肉泥!”谷一鹏恶狠狠地说:“我就不信弄不死她!” 谷万里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唉,也只有这样了!” 擂台上,尤如水咯咯笑着大声对谷大鹏说:“叫你别让着我,你偏不听。怎样,还能不能站起来继续打啊?” 谷大鹏痛苦不堪地说:“小妖女,你用妖术……算不得本……事!” “放屁!分明就是你不经打!”尤如水假装生气地说:“一个大男人,连我轻轻一掌都受不了。我真替你们这些大男人害臊!” 谷家人眼见谷大鹏是站不起来了,只好把他抬下台来。大家一看,他的脸上还是一块红色伤痕。大家都觉得奇怪,她究竟用了多大劲,才能打成这样?但是,大家都亲眼所见,没见她用力的嘛! “真她娘邪门儿,她是啥手?她的身形为啥有那样快?就如鬼魅!”谷一鹏仔细看了谷大鹏的伤,心里又是一惊。他对要准备上台的后生们说: “你们上去时,直接动手,千万别让她先动手。这两个东西活该,谁叫他们怜香惜玉的!” “是!”台下做准备上擂台的几个齐声答道。 谷虎善使长剑,是谷家庄里的有名人物,曾一拳打死过一头大水牛。他见谷飞和谷大鹏都被尤如水轻而易举地击败,心中既疑惑也不服气,心想,看她样子不过十几岁,按理说她的功夫无论如何也高不到哪里去,她能轻松取胜,应该是二人对她着了迷,被她迷了心窍,只要我不和她说话,不让她先动手,那么,我就可以完胜她。想到这里,谷虎没等台上喊,按捺不住直接跳上了擂台,既不签字画押,也不说话,举剑便向尤如水劈去。 第249章 斗武(二) 尤如水见谷虎跳上擂台,认为他也会像头两个一样要先做个臭样子,却没料谷虎一上来就对她劈头一剑。尤如水猝不及防间兀自一惊,好在她身快如电,及时闪过。尤如水见对方一上来便开打,一点儿风度也没有,心中来气,随即喝道:“来者何人?” 谷虎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剑被对方轻松躲过,也是一惊,心想,这女子是有点邪门儿,她能躲过我这一剑,说明她的能力的确不能小觑。谷虎也不回答尤如水的问话,只把剑一阵乱劈,根本就不让尤如水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尤如水一边躲闪一边说道:“难道你谷家就这点风度?你还要不要脸了?腔不开屁不放,押也不画,上来就打?” 谷虎也不管她如何说,只顾一剑狠似一剑地劈着刺着,想要让尤如水连拔剑的机会也没有。但是,尤如水总能在他的剑下轻松躲过。 谷虎越劈越惊心。他压根儿就想不到对手身形竟然如此灵活。他的剑,根本就沾不上尤如水的身子,她总能在他的剑下化险为夷。 尤如水见他既不回答,也不停手,只顾自己一阵狂砍,好像非把自己砍成数段方才解气的样子,心中也来了气,大声骂道:“狗东西,你无非是怕像那两个白痴一样,被我轻松打倒,想来个先下手为强罢了。不过,本姑娘在你乱剑之下,一样把你的脸给打烂!” 谷虎见自己拼尽全力也把对手没法,才知道今天玩大了,但他不敢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对尤如水狂劈乱砍。 尤如水见谷虎不说话,只对自己疯狂劈砍,顿时来气,她趁谷虎一剑劈出尚未回收之际,迎面一闪,已到谷虎面前,伸出纤纤玉手,也在他的右脸上一掌拍去。这次,台上台下都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 随着‘啪’的一声响过,谷虎的右脸顿时像被烧红的铁块烙在了脸上,哪还有劲舞剑。只见他马上停了下来,用左手一下按住了右脸,痛苦地蹲了下去,紧接着,发疯似的用脑壳在台上碰撞起来。 擂台上下齐声惊呼起来。 华家庄人激动不已,大声议论起来: “哈哈,尤姑娘连剑都没有动过,只用手就连打三人。真是神了!” “咱华家庄有救喽!” “尤姑娘,好样的!” “好样的!好样的!” 华家庄人都纷纷为尤如水拍手叫好。 尤如水看着痛苦不堪的谷虎,冷笑着问道:“这下,你总有时间说你的名字了吧?” 谷虎脑袋里像是被一块大烙铁烫着,剧痛难忍,哪还有力气回答。只见他跪在台上,双手抱着脑袋,在台面上‘咚咚’地碰撞着。 尤如水大声对谷虎说:“我平生的最恨,就是你这些不讲道义,不讲规矩的谷家人。你现在才知道错了?才知道磕头认错了?好,我也不和你计较,滚下去吧,别耽误小爷时间。还有不怕痛的,上来吧。我尤某人在这以命相搏的擂台上,没有对你谷家痛下杀手,只是让你们痛一下。你们可得理解我尤某的用心。我们是来放水的,放救命水的。你们应该知道,下游的庄家都枯死了,但你们却把黑水河拦腰截断,河堤高筑,一滴水也不放下去,难道你们不知道庄稼绝收是要饿死人的吗?你们这样干于心何忍啊?” 谷家庄人只把那谷虎抬了下去,没有人说话。 尤如水见没人说话,便咯咯着问谷一鹏道:“喂,谷庄主,怎么样?还有必要比下去吗?” “比,为啥不比?难道你认为你华家就赢定了不成!”随着话音,一个年纪约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手拿一把大折扇,矫捷地跳上了擂台,看着面前的小不点,冷笑着问尤如水道:“不是才三局吗?不能说你华家就赢了吧?” 随着那男子上台,只听擂台下谷家庄的人们都激动起来。原来紧张得落根针都能听到的地方顿时嘈杂起来: “嗨,师父回来得正是时候,咱谷家有希望了!” “那丫头这下有好果子吃了!” 甚至有人大声叫了起来:“师父,打死她!” 华家庄人听了谷之家人的议论,也为尤如水担心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尤姑娘能打赢吗?” 黄英小声安慰着大家说:“乡亲们尽管放心,像他那样的人,再来个三五人,都奈何不了尤姑娘的,你们耐心看他的下场吧!” 黄英的话把人们都吓得伸出了舌头。不过,大家刚才看了尤姑娘打那三人的身手,都相信黄英的话没假,也就放下心来。 尤如水看着跳上擂台的中年人,礼貌地问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呵呵……年轻人,真懂礼貌。不过,你今天却是走错了地方。如果在其它地方,我一定会敬你人品,和你好生交谈一番,说不定还会来个忘年之交!”那男子没有正面回答尤如水的问话,冷笑说:“可惜这是擂台,是以命相搏的地方。今天,你我的相见,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因为,我们二人将有一个要躺在这里,永远也不会再站起来。我说得对吗?” 尤如水见此人一点儿内涵也没有,甚至比自己还狂,不由得一阵冷笑。心想,这家伙够狂,可惜的是,你究竟有没有狂的本钱啊?想到这里,她冷笑着用更狂的话大声对他说道:“前辈说得对极了,这是擂台,是打死人不抵命的地方。在这里,只有输和赢,生和死。当然,如果我高兴,我也可以让你不死!就像刚从这台上抬下去的三人一样。他们不是都没死吗?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死!不过,如果你一心要想寻死,我也一定会成全你的!咯咯咯……” 中年男人被尤如水的一番话给气得半死,只见他脸色铁青,怒目横眉,咬牙切齿地盯着尤如水,分明就是一副必欲生啖其肉的架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250章 斗武(三) 尤如水本就是故意气他,见他果然生了气,开心地咯咯一笑道:“不好受吧?你总该知道是为什么吧?你们谷家为啥都不懂得礼貌呢?你们不会都是仗着谷姓国王的威风,尽都是老虎屁股后面的狐狸吧?再说,谁叫你狂妄的?你有狂的本钱吗?” “哈哈哈哈……” 华家庄的人们,听尤如水说出了自己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尽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男子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被眼前这个年轻人一顿说教,更没想到她比自己还狂十分。男子见自己在徒弟们面前受这个小女娃的如此挖苦和讥讽,心中怒火腾地窜起三丈高,心想,如不灭了眼前这个小女子,以后在徒儿们的面前还抬得起头吗?想到这里,他沉声问道:“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尤如水不以为然地咯咯一笑问道:“哦,你说说这是谁的地盘?” 男子指着对面黑虎山说:“小姑娘,我告诉你,这里是喽里曾国师的地盘!那边黑虎山背后就是曾国师老家,国师的大粮仓就在这里。黑水河的水是用来灌溉曾国师的土地的,岂能让你放了!” 尤如水咯咯笑道:“哦,我懂了,原来你们是仗着国师的威风在这里胡作非为,不过,我可不管他是啥国狮国虎,他就是魔王我也要把水放下去!” “大胆妖女,竟敢如此藐视国师,这可是死罪!” 尤如水霸气地说:“本姑娘不管是什么罪,今天也要放水!” 男子哼了两声说:“那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你认为你今天真能阻挡本姑娘放水么?”尤如水愣了眼中年男子,扁着嘴说:“不是小爷小看你,能拦我的人恐怕还没出世呢!” “小东西,你伤了我徒儿,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居然还敢如此侮辱于我。看来,你确实是不想活了!”那男子见尤如水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不由大怒,话音一落,把手中折扇一抖,只听一阵‘吱吱吱’声响起,一排钢针泛着蓝光激射而出。 尤如水正想回答,见他一抖折扇,就知道他在用暗器。一个急闪,已闪到了一边。 “宇师父,杀了她!” “宇师父,别让她有喘息机会!” 谷家人大声喊着。 原来此人是喽里境内大名鼎鼎的暗器之王宇文弘,也是这谷家庄庄主谷一鹏的女婿,他今天是来为丈人谷一鹏祝寿的。 宇文弘不仅刀法精湛,力大无穷,更皆有独到的暗器,是他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拿手绝活。宇文弘的舅子们和叔伯的舅子老表,都拜在他的门下。也是机缘巧合,今天刚遇到丈人设擂台比武放水。他听说对手连伤他三个舅子徒弟,心中大怒,定要来帮他们挽回面子。只怪他太过自信,太自以为是。他见对手只不过十几岁的屁大点娃娃,哪里把她放在心上?只认为对手是在班门弄斧。也怪他太过心急,没等把对手问清楚,没让她报上名号。如果他知道面前这个对手就是让柳青镶在了墙上的人,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她的面前狂妄的。 尤如水见对方使用暗器,嘴里却说道:“哟,真的动怒了,连暗器也用上了!” 宇文弘见自己的独门暗器被眼前这个小不点儿轻松躲过,已觉得惊心,心想,这可是老子最为得意的绝活啊,这几十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能躲过我这致命一击,她是第一个成功躲过我这致命梅花毒针的人。是我出手太慢,还是她躲开的?想到这里,他使出十二分力道,又是一抖折扇。 尤如水见他又是一抖,一排泛着蓝光的毒针迎面飞来。尤如水一个后仰,后背几乎贴着地面才险险地躲过男子的又一次暗器。她在闪躲的同时,伸出两指捏住一支带毒的钢针,嘴里却说:“哟,还是带毒的,快快使用,不然,我一用暗器时,你可就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宇文弘见自己的连续两次绝杀都被对方轻松躲过,又是一惊。心想,看她那灵活自如的样子,我这暗器是不能奈何她的了,她是谁?为什么有这样的身法和本事?她居然还有心思叫我快用,她是在玩命吗?显然不是。她一定有绝对把握成功保护自己,也一定有绝对把握胜我宇文弘。难道他是尤如水?不可能,尤如水是男的,但她是女子。怎么办?是继续,还是暂停?宇文弘不由紧张起来。 尤如水见对方射出的暗器散发作蓝幽幽的光,就知道是毒针,心想,我也带有‘断魂散’之类的毒药,但我从不乱用。而眼前这人,看似道貌岸然,实则心如蛇蝎。一上来就用带毒暗器,这种人是断不可留的了。想到这里,她在躲过对手第二波攻击后说道:“你这个东西确实狠毒,你用暗器也罢,却没来由用毒器嘛。看你一付正人君子模样,不想却是虎狼蛇蝎之辈。也罢,我也用你的暗器,送你到西天去吧!” 尤如水说完,再也没有手下留情。只见她手指一弹,‘吱’的一声,那枚毒针已经飞进了宇文弘印堂大穴中。却留出一截在外。 宇文弘一下僵住,手再也不能再抖那大折扇了。 尤如水骂着宇文弘说:“狗东西,拔出来看看是不是你的暗器!” 宇文弘印堂中针,但还没倒下去。因为尤如水故意剌得很浅,没让他很快死去。她要让他尝一尝自己的暗器是什么味道。 宇文弘艰难地拔下自己的印堂上的毒针,看了看,痴呆呆地问尤如水道:“难道你是……是尤如水……?” 尤如水哼哼地冷笑了两声着说:“无耻狗贼,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尤如水。怎样?你没听说过?” “你……”宇文弘太后悔了,为什么一上来不问清楚就动手?尤如水是我宇文弘惹得起的人物吗?他怀着十二分的遗憾慢慢地倒了下去,带着自己配制的毒针和满腔的不解,到地下找陈良玉和柳青述说冤屈去了 第251章 无理取闹 台下的谷家人,看着擂台上的尤如水和宇文弘生死相搏,边议论着: “华家何时出了一个如此了得的小女子啊?” “她肯定不是华家人!” “别开玩笑好不好,打擂,是在玩命,谁会用命来帮他华家?他又没钱没势的。除非是华家儿媳!” “你还别说,完全有这种可能!” “唉,这等美妙女子,如能给我当娘子就好了!” 黄英听后,凤眼一瞪,恶狠狠地说:“你们不要乱说,小心割你舌头!” 那些谷家庄人眼见擂台之上的谷家人尽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输),心中正光火,见黄英无端干涉自己,正好发泄一下心中怨气。二人拔出腰刀,说:“老子说话关你屁事?老子就要说,你要怎样?” 另一个更是张狂,一拳向黄英砸去。 黄英怕伤到华家人,非但不躲,反而直接向那两人扑去。只听‘啪、啪’两声脆响,二人早已着掌。但她记着尤如水的招呼,没有使出让人丧命的玄冰功。 谷家庄人见对方有人动了手,趁机纷纷拿起器械围了上来,一阵乱打,挥刀乱砍。 华家庄人也不甘示弱,也拿起锄头扁担和谷家人对打起来。 一时间,双方分为若干群对打起来,只听呐喊声,刀枪棍棒的撞击声,受伤者的惨叫声交织地一起,让本就炎热的空气弥漫着血腥味。 “都给我上!”谷一鹏见女婿竟然被尤如水轻易诛杀,顿时失去理智,大叫一声,率先仗剑跳上擂台。 谷一鹏的几个儿子也想趁机报仇雪恨,紧随着父亲跳上擂台。 尤如水见谷一鹏带人跳上擂台,大声质问道:“我就知道你们谷家是不要脸的人物。你们已经连输四场了,我们已是赢了,你要反悔吗?” 谷一鹏假装不听见,也不说话,直扑尤如水。 “看样子,你们是要拼命了,难道小爷怕你不成!”尤如水大声说着,一手抓起宇文弘,对着谷一鹏扔了过去。谷一鹏往旁边一闪躲开,宇文弘的尸体刚好砸在紧跟谷一鹏身后跳上台的三个儿子身上。 他们三人基本是同时在往擂台上跳。只见宇文的尸身飞来,躲闪不及,刚好被砸中。三人被一齐被砸了下去。三人定了一下神,也不顾及死者,一翻而起,重新跳上擂台。谷家庄二十多个武功高强的青壮年,也纷纷跳上擂台。 一时间,擂台上到处都是人影。 谷一鹏也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他的谷家拳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躲过尤如水扔过来的女婿尸身,仗剑飞身而上,恨不得将尤如水一剑穿胸。他这一剑,凝聚着他的一身所学,凝聚着他的满腔悲愤,凝聚着和尤如水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决心,只见他人剑合一,直向尤如水撞去。 尤如水见谷一鹏仗剑飞身扑到,看他那样子全然是不想活的打法,哪会让他如意?只见她一掌推出,那谷一鹏的身体顿时往后飞起,直接砸向后面的谷家人身上。谷一鹏的手中长剑,正好穿透了他二儿子谷飞的胸膛。 谷一鹏一跃弹起,顾不得被自己一剑穿胸的儿子,狂嚎一声,又飞身扑到。 尤如水一边躲闪一边,大声说道:“你这老东西真不要脸,自己亲口所说的比赛规矩,竟然自己也不遵守,还带头无理取闹,真你娘的混蛋。我再说一遍,要命的,快滚,小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谷一鹏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叫道:“大家围上她,乱剑砍死她!” 一时间,谷家人纷纷扑上台来,完全就是要把尤如水乱剑砍为肉酱的架式。 “你们既然想死,小爷就成全你们了!”尤如水哪还忍受得住,她的邪性再次被眼前这群既不讲道义,又不要命的人给逼了出来,但她记着师父的教诲,也不想乱杀人。不过,教训他们是肯定的。想到这里,她娇喝一声,双手同时推出。只见谷一鹏和那十二个年轻人,就如大风中的残叶,一齐翻滚着飘下了擂台。尽都眼睛翻白,喘着粗气,哪还爬得起来。 擂台下,谷家庄人团团围住黄英,把对擂台上的失败怨气全部撒在了她的身上,欲把她劈成肉片方才解恨。一时间,十多只长剑不断在黄英身上招呼,黄英虽然竭尽全力,但仍是左右支拙,险象环生。 黄英被谷家人团团围住,虽然用尽浑身解数,仍然抵挡不住那些功夫尽都不弱的谷家人。不得已,她只好一边用剑抵挡,一边运起玄冰神功。然而,她毕竟不能全力用功,那玄冰功夫大打折扣,时值盛夏,那些人又正在拼命,哪里感觉得到冰冻感觉?多少有点,还刚好起到消暑作用,让他们精神更为清爽。黄英虽然功夫不弱,但毕竟寡不敌众,渐渐招架不住了。要不是她吃了神兽肉,早被乱刀砍死了。 华家人见谷家人围着黄英乱砍,也纷纷拿起锄头扁担帮起忙来。但是,他们哪是华家人的对手,一时间华家庄人已经被砍伤了七八人。 有几个谷家庄人围着谷惠玲和华员外乱砍乱刺。 谷惠玲年纪虽轻,力气却不小。她见一个男子一剑刺向华员外,一声娇喝 ‘你找死!’随之一剑将那人的剑挑开,顺手一剑刺入那男子胸部,一挑,那男子便被甩了出去。另外几个见这小丫头如此了得,哪还敢再与她纠缠,吓得屁滚尿流,慌忙逃去。 谷惠玲对柳絮说:“柳姐姐,你守着员外,我去帮帮黄英姐!” 柳絮紧张地说:“可是,我不懂武术啊!” 谷惠玲说:“没事,你只需一剑一剑的砍就是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正准备去帮黄英,连忙喊道:“玲玲别去,让我去教训这些不讲理的东西们!” 尤如水见黄英抵挡不住,一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一纵跳到黄英前面,双掌一齐推出,只见她掌风所及处,那些谷家庄人就如遇到十二级狂风,翻滚着滚出了好远,一时间呻吟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尤如水反手把黄英一把拉过,又对着那些正吓得呆着了的谷家人一掌挥出,可怜那些谷家人,闹不清是哪来的狂风,一起翻滚着滚了七八丈才停了下来。有的摔断了腿,有的摔破了头,有的只觉天旋地转,哪还站得起来。剩下没伤的,早吓得面如死灰,飞逃而去! 第252章 不再客气 黑水河边,谷万里带着三十多个谷家人,手拿刀枪守在堤坝上。见尤如水带着华家庄人前来,知道擂台失败,不由得一阵哀伤。他长叹了口气,大声对守坝人说:“擂台失败了,能不能保住河水就看我们了!” 众人齐声说道:“万里爷爷放心,我们死也要守住河堤,绝不让华家人把水放了!” “好!”谷万里手中长剑一挥,说:“走,把他们挡回去!” “是!”三十多人也不说话,挥舞着手中刀剑迎了过去。 尤如水在擂台上被逼出的戾气未消,见这些人气势汹汹地仗剑走来,也不再客气,没等他们动手,对着他们连推两掌。那些人顿被一阵狂风吹得翻滚着飘了好远。众人见尤如水如此了得,哪还敢再来寻死,连忙一跛一拐地没命逃去。 谷万里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心想,看来,擂台前也一定是这样了。我们为什么就不听付坤的话?唉,天数已定,劫数难逃,谷家庄,完……了。他脑袋一歪,带着满腔的悔恨,昏了过去。 尤如水站在河边,对着那河中水坝,一阵狂挥乱舞,只见那坝就如安装了炸药,随着一阵轰轰轰的连声响过,只见河水翻滚而下,浪花冲天,众人看时,哪里还有坝的踪影? 华家庄人看着哗哗地奔腾而下的河水,尽都欢呼起来。 激动的人们竟忘了尤如水是女儿之身,把她抬起来直往天上抛着。 狂欢的人们抛着尤如水,在不远的一块大岩石后,一个人张弓搭箭,对着被抛起的尤如水一箭射来。 尤如水正被人们抛在空中,见一个黑点伴随破空声飞来,仔细一看,原是一支羽箭,尤如水一把抓住,就势在人们头上一个翻身,将就手中羽箭反手投向那人。那人躲闪不及,正中咽喉。 尤如水飞身上前,一脚踩住,问道:“你是谁,竟敢暗算于我?” 那家伙哪还说得出话,只听他咽喉咕咕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 有人认得,大声说:“尤大侠,此人是谷一鹏的四儿子!” “老子对你们尽都网开一面,你娘的谷家人却对我屡下杀手!”尤如水先在擂台上已经被激怒,刚在河边时又发了一次飙。现在,被大家抬着在天空抛甩,邪性刚有点收敛,现在却又被谷家人暗算,邪气顿时被激怒起来。她一声怒骂:“好个谷家王八蛋,老子都没对你们下杀手,只是要你们痛一痛罢了,你们却敢暗算老子。处处想置老子于死地,老子一定要杀你全家!” 黄英见尤如水一声狂啸,如飞而去,哪里招呼得住! 早有人飞跑回家对谷一鹏夫人说:“老夫人,大事不好!” 老夫人惊问道:“出啥事了?” “宇姑爷被人杀了!老爷多半也死了!” “啊!”老夫人一声惊叫,顿时气死过去。 “娘!娘!”宇文弘的夫人谷金凤又急又气,转身提剑就要出门。 “大小姐,万万不可!”报信人连忙阻止说:“那女子本事高强,无人能敌,你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的!” “既是我夫君已死,我活着还有啥意思?我就是死也要把那女人咬一块肉下来!”谷金凤提剑冲了出来,正见尤如水进了大门,怒喝道:“你是谁?快滚出去!” 尤如水正窝着火,见此人手提长剑,就知道也是谷家人,也不客气,手起剑落,谷金凤便死于她的剑下。 “娘!”谷金凤的女儿见了,一声惊呼,连忙扑了出来。 尤如水也不说话,一剑劈了。 屋里人们见尤如水连杀两人,吓得一哄散去。 老夫人刚刚醒来,见女儿和外孙女被人砍了,仰面倒在椅子上,一口气不来,死了。 尤如水见人们跑了,也开始冷静下来。来到堂屋前,只见屋里坐着一个约五六十岁的老妇人。 老妇人一见尤如水,问道:“你就是尤如水吧?” 尤如水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在微微地抖动,眼里没有一丝的光彩,完全是一副强压住心头怒火,不让它喷发的样子。尤如水知道,这个妇人,一定是谷一鹏的婆娘。尤如水恶狠狠地回答道:“对,我就是尤如水!你想怎样?” 妇人狠声说道:“我谷家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和我家过不去?” 尤如水一听,顿时火起,恨声回答道:“你谷家和我无冤无仇?你谷家和我尤如水的仇可大了。我尤如水能到今天,全都拜你谷家所赐。我恨不得杀光你谷氏一族人!” 妇人一听,想不通了,半天才说:“你胡说!我谷家和你素无瓜葛,哪来冤仇?” 第253章 我知道错了 尤如水见对方只是一个糟老太婆,谅她也成不了气候,心中戾气渐渐平息,自己拉过一个凳子坐下,慢慢和她理论起来说:“老太婆,你听着,让我告诉你,你自己评评你谷家和我有无仇怨!” “你年纪轻轻,和我谷家哪来冤仇?”老太婆恨声道:“倒是你今天在我谷家大开杀戒,你和我才真正结上了仇怨!” “你听着!”尤如水也不和她争论,自顾述说起来道:“我尤如水本一平民,是你谷家把我逼上绝路。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有爹不能认,有老……是你谷家把我沉水溺杀,要不是我尤如水水性奇好,早就做鬼去了。还有,也是你教养的好儿子,那个叫谷飞的,无缘无故地要我做他的三老婆。你说,你们谷家和我尤如水是无冤无仇吗?” 老妇人说:“你本是过路人,凭什么要多管闲事帮那华家来抢水?对你有好处吗?你是局外人,为什么又不帮帮谷家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过路人?”尤如水对老妇道:“你别管我是不是过路人,只要你谷家欺负老百姓,我尤如水都要管!因为,所有老百姓都是我尤如水的亲人!” “说得真冠冕堂皇!”老妇人白了尤如水一眼说:“我看你就是狗咬耗子,管得宽!”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说:“你们谷家也太霸道了些。你们凭什么要断水截流?那下游就不是性命吗?任何一个正直的人都得管!” 老妇人说:“就算谷家人做得不对,你也不应该开杀戒呀。那不也是命吗?” 尤如水怒道:“你那混蛋男人谷一鹏自己定了规矩,说要打擂定输赢,决定放不放水。但是,他却自己不守信用,无理取闹,还带人对我痛下杀手,我没杀他们,只是要他们痛一痛,为的是让他们以后知道怎么做人。我怎么就乱开了杀戒?至于那个拿折扇的家伙,是他先用带毒的暗器,两次欲置我于死地,我不杀他,天理难容!” 老妇人道:“就算他该死,我这屋里的人呢?他们都是老弱妇孺啊,难道他们也该死吗?” 尤如水听了,也觉得自己这事没做好,确实不应该把心中怨气在他们身上发泄。但她还是辩解着说:“你家里的混账儿子们,个个不是好东西。都是助纣为虐的人,个个该死!不过,我并未杀了他们!可是,你那四儿子心术不正,欲暗算于我,我只是把他射向我的箭还了他而已,至于他死不死,那是他罪有应得!” 妇人颤巍巍地说:“好吧,就算我谷家和你有冤有仇,你说该如何了结吧!” 尤如水恨恨地说:“这个问题应该你来回答!我尤如水可是讨债人!” “好,我来回答你吧!”妇人放缓了语气说道:“你要知道,谷氏家族天下何止千万,你能杀得完吗?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怎能把账都记在所有谷家人的身上呢?如果你把账始终记在所有谷家人的身上,让所有谷家人来还,那么,你一定会触犯众怒,上天也不会饶你!” 尤如水听了妇人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那妇人来,只见她已面色红润,眼里也充满了光彩,不再是势不两立的样子。尤如水也平静下来。 老妇人又接着说:“冤仇二字,可以拆开来理解!” “拆开?”尤如水冷笑道:“冤仇能拆得开吗?” “能拆开!”妇人解释说:“人受了冤枉,便会因此而产生仇恨。没有冤枉,哪来仇恨?如果那些谷家人和你尤如水原本就不认识,和你根本就无恩怨,你偏要去向他讨债。你说,这叫不叫冤枉?他们冤枉了,这仇自然就结上了。你说,你这不是在天下广结冤仇吗?” 尤如水也听明白了,也觉得她说得对,冤仇是相互的,没有冤,自然就没了仇。再说,并不是所有姓谷的都是坏人。玲玲不也姓谷吗?秀秀不是也是谷家人吗?还有那时不时在我脑海中出现的谷宇龙王子不也姓谷吗?难道我也要杀了他们?她看了眼妇人,不由得对老妇人由衷地敬佩起来。心想,我和她有杀子之仇,她还这样劝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敌人。想到这里,尤如水放缓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也许是我太过心急了些。不过,也是谷家人处处仗势欺人,他们不也是在广结怨仇吗?” 妇人没有正面回答尤水仙,却反问她道:“对与不对,只在自己的立场和对事情影响而言,只有相对的对与不对,没有绝对的对与不对。有的事,对你而言是对,但对他而言是不对。反之亦然,难道不是吗?” 尤如水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对与不对,只有相对,没有绝对。尤如水感激地说:“谢谢婶儿对我的教化,我知道错了!” 妇人接着说:“年轻人,我劝你今后在对人对事上要多想想,万不可意气用事,多想想前因后果。除恶固然可嘉,但不可操之过急,更不可太过。否则,定会是物极必反,劳而无功!” 尤如水一听,大受感动。师父说过,叫我不可滥杀无辜,但我今天却杀了两个不相干的无辜人,确实做得太过了。万一师父知道,也一定会责罚我的。想到这里,尤如水连忙跪下对那妇人说道:“婶儿,感谢你对我尤如水的教化,让我明白了今后应该如何做人做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谢婶儿!”尤如水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这时,黄英、柳絮和谷惠玲寻了过来,见尤如水正在向案上的人叩拜。柳絮连忙问道:“尤大侠,你在拜谁啊?” 尤如水正欲向三人介绍那妇人,却见她伏在案上。尤如水连忙上前扶起,一看,却是早已死了。这就怪了,她刚才不是还和我在一起辩论吗,怎么就死了?尤如水自言自语道:“怪事,她刚才还劝着我,咋就死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奇奇怪怪的,连忙问道:“水仙姐,你怎么了?” “我说这个大婶儿!”尤如水简单向三人述说了刚才的事,说:“这就怪了。她刚才还在和我讲大道理的啊!” 柳絮被尤如水一阵说辞弄得头皮发麻,她到处看了看,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你在哄我们开心吧,死人能和你讲大道理?” 尤如水挠了挠头,苦笑了一下,说:“真的,我骗你干嘛,又不当饭吃!” “但是,她是死人啊!”谷惠玲哪里相信,盯着尤如水,说:“你纯属是在天方夜谭,瞎子弹墨线---乱扯!” 尤如水自己也不相信会有这种怪事,只得挠着头皮,心想,这妇人刚才是真真实实地对自己讲了一番大道理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师父?想到这里,尤如水把脑袋一拍,大声说道:“对,一定是我师父!” “你师父?”谷惠玲噗嗤一声,摸着尤如水的额头笑问道:“水仙姐,你在说梦话吧?” “真的!”尤如水断定刚才是师父附在了那女人的身上来劝导自己的,不然,她凭什么知道我是过路人。她好后悔好后悔,自己天天想见的师父在自己的眼前却又白白地错过了。 “真的?”谷惠玲好笑地问尤如水道:“我看你是想师父真的想疯了!” 第254章 又犯疯病 “你不信算了!”尤如水见谷惠玲不信,也不和她多说,只把眼睛到处张望,希望能找着师父。她好希望师父现身啊,她需要师父帮她解决心理上的问题,最好是把她变回男人,如果变不回男人,就把自己的脑壳弄成真正的女人脑壳。自己现在身子是女人,脑袋里装的却是男人想的那些东西。师父,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日子不好过啊!想到这里,她连忙跪下大声喊着:“师父,你出来一下嘛,徒儿有要事和你商量啊!师父,难道我杀了他家几个人你就不理我了吗?那是他家四儿子要先杀我哦!师父,我虽然杀了他家两个无辜之人,也是他们不对在先啊!师父,求求您了,师父……” 尤如水一头叩在地上,大哭起来,直把黄英、柳絮和谷惠玲弄得头皮发麻,手足无措。 谷惠玲大惑不解地问道:“水仙姐,你咋的嘛,一会儿又发起神经来了?” 柳絮劝着尤如水说:“尤大侠,快别这样,一会儿乡亲们来了,看见多不好!” “水仙快起来!”黄英也劝尤如水说:“你师父在哪里嘛,你一定是看花眼了,我们来时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人!” 尤如水也不回答她三人,只顾四处张望了一阵,大声说道:“师父,您下次来时一定要让徒儿看见您啊,徒儿有很要紧的事要和您老人家说啊!” “水仙姐,别这样嘛!”谷惠玲只认为是尤如水的疯病又犯了,心痛地把她抱着,陪着她流起了眼泪。 柳絮也被尤如水弄得心里发怵,不知该如何劝说她,只小声问道:“尤大侠,你真看见你师父了?” “没有!”尤如水还是流着泪,遗憾地对柳絮说:“但是,刚才绝对是我师父来了,是她老人家借那个死人和我说……话的!” 柳絮和黄英哪里相信,但也不好和她争辩。 柳絮想了想劝尤如水道:“尤大侠,你师父不和你相认,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者是现在不是相见的时候,不然,他为什么要附在别人身上也不来见你呢?他不想见你,随你怎样哭喊,他也不会出来。如果他要见你,你不用哭喊,他早就出来了,你说对吧?” 谷惠玲拍着尤如水的背,小声说:“水仙,柳絮说得对,合适的时候你师父以后一定会来见你的。他现在肯定是没有必要和你相见,或者是和你相见对你没有好处也是有可能的!” 尤如水也觉得姐妹们说得有道理,擦了眼泪,强装笑脸说: “你们说得都对,都有道理。对不起,让几位笑话了!” 柳絮忙说:“哪里哪里,我们感动尚且不及,岂会笑话?” 尤如水苦笑说:“柳絮姐真会说话,服你了!” 这时,华员外带着人寻了过来,千恩万谢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谢谢你救了下游的上万乡民,我要为你竖碑立传,让我们的后代儿孙都记着你!” 尤如水平静地说:“华员外,我只不过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只希望你善待乡民就算是报答我了!” 华员外定定地说:“大侠放心,我华某绝不会做对不起乡亲父老的事!” “好,我相信你!”尤如水说着,又回到擂台前,找到了谷庄主谷一鹏。 谷一鹏见尤如水又转了来,顿时面如死灰,心知她一定会杀了自己。他想不通眼前这个小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天大本事。他无力地看了尤如水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只等对方动手。 “姓谷的,你们别怕,我不会杀你们。不过,有件事我要先给你们打招呼!”尤如水看了眼他那熊样,冷笑着大声对谷一鹏和坐在地上的人们说:“今天的擂台比赛,我本可以把比赛者和你们这些不讲道义的人挨个杀掉,但是,我没有。我只是让你们痛一痛,让你们痛醒。我是为了让你们能醒悟,不能认为你们这个武术之庄就是天下无敌的,更不能认为你们有了本事就能为所欲为。你们要知道,黑水河水是大家的,不是你们谷家的。下游也要水,下游的老百姓也得活命。我只希望你们伤好后能够痛定思痛,别再生出什么妖蛾子,更不能到下游去找茬。如果你们胆敢到下游找茬生事,我定当杀你全村。好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谁有不服的,请到青唐城找我尤如水!” 谷一鹏现在才知道面前的对手竟是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尤如水,他满腔的悔恨直冲胸腔,一口热血喷而出,气昏过去。谷一鹏醒了后,连忙对三儿子谷小河说:“小河,你赶快进京告诉国师,叫他派人捉拿那尤如水!” “是!”谷小河骑上快马,飞奔黄州报信而去。 华家庄人们簇拥着尤如水一行回到庄里。华员外吩咐杀猪宰羊,犒劳尤如水。 尤如水连忙挡住说:“员外,时候尚早,我们告辞了!” “绝对不行!”华员外和乡民哪里肯放。 “员外,乡亲们,实不相瞒,小女子确实时间紧迫。来日方长,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聚。” 华员外连忙说:“不管怎么说,总得吃了午饭走吧!” 尤如水只得答应说:“好吧,我们午饭后就走!” “尤大侠,我们真希望你们留下来!”华强大声说:“我担心谷一鹏会来报复!” 尤如水也觉得华强的担心有道理,想了想说:“华大伯,华强说得对,那些谷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也可能会来报复,你们应该作好准备。最好是大家都动起来练武吧。不然谷家人一来,你们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问题是我们都不会功夫啊,哪里去找会武功的师父嘛?”华员外想了想,求尤如水说:“不如姑娘们就在这里教他们几日?尤大侠,求你了!” “我们留下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找两个武师来!”尤如水对华员外说:“我修书一封,你今天就可以到青唐城去,交给守门人就行了,他们会为你们派人的!” 华员外好生感动,连声道谢说:“谢谢尤姑娘。你是我们的大恩人。我华某没齿难忘你的大恩大德!” 尤如水当即修书,要刘黑风派人来教华家庄的武功。华员外当即派了亲信送信到青唐城去了。 华员外见尤如水心急,不便再留,只得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告诉你们一条近道,至少要少走两个时辰。虽说那里有点不安静,但以你们的身手,应该是没问题的!” 尤如水当然不信邪,笑着说:“无所谓,只要是捷径就好!” 华员外见尤如水答应了,却又怕她们出事,犹豫了一下说:“那条路真的很近,不过……” 尤如水见华员外欲言又止,不以为然地说:“员外但说无妨!” 华员外犹豫了一阵,指着远处的谷家庄说:“你们到打过擂的谷家庄一直往上约二十里,有一座铁索桥,过了桥便是黄峰山,从黄峰山下过去至少要少走三十多里路程。不过,听说那山上不安静,不知你们有胆量没有!” 尤如水本就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德性,一见华员外如此说,马上呵呵一笑说:“员外尽管放心,管他是什么魑魅魍魉,还是山贼强人,我尤如水都要去会会他!” 华员外说:“姑娘们,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并不知道实情。不过,我看你们尽都好身手,想必他也把你们没奈何的!” 尤如水现在根本就不在乎山贼强人,反倒希望多找见个像刘黑风和郭世铁一样的山贼,把他们调教好交给她的假秀秀谷宇龙。她呵呵一笑道:“没事,我还巴不得能见到他呢!” 华员外见尤如水不怕,也不好再说什么。 尤如水突然想起大折扇男人说的曾国师的粮仓的事来,连忙问华员外道:“员外,我在擂台上听那用折扇的男子说,谷家庄的稻田是曾国师的,真有其事?” 华员外点头说:“曾国国师府确实就在黑虎山那面。曾家是三代老臣,肯定田园众多。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尤如水一想也是,也不再问。 第255章 黄蜂真人 黄峰山南面断崖上有个山洞,洞中有个黄峰真人,但没人知道黄峰真人的来路。 黄峰真人本领高强,能呼风唤雨,变化多端。 黄峰真人占领黄峰山时,只知修炼,不问世事,也不为非作歹,小心自保。然而,自从他把通灵大法悟通之后,便能十八般变化,亦能呼风唤雨。从此,他就在黄峰山以及周边几个地方充起大来。黄峰真人时而骚扰一下附近村庄,时而打劫一下过路人等,屡次得手,便越来越胆大。后来,他又把目光瞄向了都市,并不时到都市里逛逛,结识了几个道上朋友。经朱桓介绍,认识了喽里国师曾步鸣。 曾步鸣见黄峰真人本事逆天,便下定决心先夺下喽里,再一统天和。 杨道人见还有三天,连忙赶到黄峰山下,一个唿哨把黄峰真人叫下山峰,递上曾步鸣的书涵,吩咐道:“黄兄,国师原本要你十五日那天到黄州的,后来定于本月十八那天起事,请你务要在本月十七日前也就是三天后一定要赶到黄州。事成后,你就是国师了,小弟先恭贺国师!” “哈哈哈……”黄峰真人高兴极了,狂笑道:“好说,好说,到时候你我兄弟有福同享,快活逍遥,岂不乐哉!” “哈哈哈……”两个道人一阵狂笑,震得黄峰山都摇晃起来。 杨道人走后,黄峰真人回到山洞才拆开书涵把内容细看了一遍,心中自是一阵得意。心想,看来,我黄峰真人的好日子来了。也不枉我苦修了几十年的道行,终于苦尽甘来。他放下书涵,躺在床上做起白日梦来。 午饭后,华员外又把专门为尤如水四人准备的干粮食物分给四人,说:“尤大侠,实在对不起,耽误了你们近两天的时间。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尤如水洒脱地对华员外一拱手说:“员外,此事对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大不必惦记。倒是你的盛情款待让我们不好意思了。员外,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尤大侠,再见!”乡亲们直把四人送出了村,方才罢了。 “乡亲们再见!”四人也很感动,大家挥着手,告别了众乡亲,沿着黑水河,向上而去。 黄英手臂上受了点轻伤,吃了点紫血灵芝也好多了。大家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说着笑话。 谷家庄的人见尤如水四人又来了,连忙躲了起来。 尤如水也不管他们,只顾神侃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夹杂着她特有的男人见识,直把另三个女人逗得大笑不止。 过了谷家庄,又走了大约二十里路,果然有座铁索桥。谷惠玲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山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看,前面那山好陡峭啊,和燕子岩差不多!” 尤如水抬头看了看说道:“难道你还希望再出来一个胡陆聪不成?不过,今天却没了那让他失心智的宝贝了!” 黄英问道:“就是大家都想要的‘摄魂铃’吗?” 尤如水说:“对,就是它。但是,在你们来抢的头天晚上,被王二水给偷了!” “呵呵……”黄英干笑了两声说:“看来,那天是我们瞎忙乎了!” “只怪你师父糊涂,弄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咯咯咯……”尤如水仔细看着黄英,忍不住笑着道:“不然,我黑风大哥还得多打几年光棍!” 黄英咯咯一笑说:“不过,也得感谢那老东西,不然,我怎么会遇上你尤大侠呢?” 尤如水看着黄英,啧啧了两声说:“啧啧啧,应该是‘怎么能遇上他刘黑风啊’对吧?” 黄英红着脸说:“就你喜欢乱猜!” “承认了吧?不然脸红什么?”尤如水眼睛斜着看着谷惠玲,却咯咯笑着问黄英道:“黄英姐,我们找到王二水后,回去你们就结婚吧,我也好理名正分地喝一顿喜酒,过过酒瘾!” 第256章 变成男人娶你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说:“你想得美,不管是什么酒,你都不能喝太多,最多一碗,要想多喝,门儿都没有!” “好玲玲,你饶了我嘛!”尤如水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你总得给我留个面子嘛!” 谷惠玲哼了一声说:“如果你想要面子,那就一碗也没有!” 尤如水长叹了口气说:“算了,看来我还是戒酒的好!”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打了个哈哈说:“哈哈,如果你能戒酒,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 尤如水瞪着谷惠玲说:“你也太小看人了吧。请问,我每天都在喝酒吗?” 谷惠玲也觉得自己没说对,咯咯着说:“但是,你却见不得别人喝酒,你见别人喝酒,就像苍蝇见了血。你敢不承认吗?” “哈哈哈哈……”黄英和柳絮都被谷惠玲的话给逗得大笑起来。 黄英摸着刀伤,说:“笑死我了,把伤口也扯痛了。咯咯…” 尤如水问黄英道:“黄英,你老实告诉我,你在九阴门这样开心过没有?” 黄英老老实实地说:“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每天都要看母老虎的脸色。姐妹们平时也都虎着脸,好像都不知道该怎样笑了一样!” 谷惠玲问黄英道:“黄英姐,如果你师父找了来,要你回去,你咋办?” “我才不回去呢!我没有师父,只有杀我父母的仇人!”黄英没半点犹豫,坚决地说:“我现在见了她,我一定要亲自动手杀了她!” 尤如水咯咯一笑,对谷惠玲说:“咯咯咯……小丫头,你就不懂了。黄英姐是舍不得刘黑风了!” 谷惠玲笑着回答说:“哦,原来如此。” 尤如水想起刘黑风所说的事,便趁机问黄英道:“黄英,这次回去就结婚吧?早点做我嫂嫂,行不?” 黄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才不慌呢,馋死他!” 尤如水心想,你黄英说的就是鬼话,难道你就不馋?但她装着不懂的样子笑着对黄英说:“嘿嘿,我看你们都差不多吧。那天,我可看见有人赖在人家身前不想下马的哈!” 黄英的脸一下臊得红红的,瞪着尤如水说:“你这鬼丫头尽瞎说!” “好好好,我瞎说!”尤如水看着黄英那臊红的俏脸,心里顿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忍不住摸了一把黄英臊红的脸,心里好像有只小鹿在撞,她暗暗把自己骂了两句才说:“我是不是瞎说,大家心里有数。黄英小姐,我说得对吧?” 黄英看了尤如水一眼,笑着说:“鬼丫头,不理你了!” 尤如水嘿嘿着说:“你不理我无所谓,要是刘黑风不理你,可就不好办喽,咯咯咯……” 黄英咯咯一笑,说:“他不理我也无所谓,军营里那么多男人,还怕找不到?” 谷惠玲笑着对黄英说:“军营里男人虽多,但优秀又合适的也不多啊!” 柳絮干涉谷惠玲说:“你们看这小丫头多没样子,人不大点,却是一个机灵鬼,都在打男人主意了!” 谷惠玲傻傻地说着老实话:“其实,我也不小了,人家都十七岁了。水仙充其量大我十天的样子,我怎么就是小丫头了?再说,我娘都说我可以嫁人了的。每天晚上水仙姐抱着我睡觉的时候,我好希望她是男人啊!” 谷惠玲的话,又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黄英笑着对大家说:“这丫头一点儿也不知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尤如水苦笑着看了看谷惠玲,满腹的歉意。她心里明白,是自己不止一次对她动手动脚的,她能没感觉?她觉得自己是把谷惠玲带坏了的罪魁祸首,苦笑着对谷惠玲说:“玲玲,你等着,等我变成男人后,一定来娶你!” “咯咯咯……”黄英笑得把伤口都扯痛了,皱了皱眉头说:“柳絮,你听这两家伙的话,尽是疯疯癫癫没点来由。这男和女,是你想变就能变的吗?” “就是嘛!”柳絮笑着说:“如果想变就能变,我还想变成男人呢!” 尤如水听了她们的话,又勾起了她的心酸事,她红着眼睛,苦着脸,呆呆的不说话了。 柳絮见尤如水突然不说话,还苦着个脸,眼睛里还滚动着泪水。柳絮一惊,认为是自己的话伤害了尤如水,连忙问道:“水仙,是我说错了话吗?” 柳絮一问,尤如水再也忍不住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坎上,捂住脸哭了起来。 尤如水的哭,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她们围着尤如水,一时不知所措。 “水仙姐,你是咋的嘛,刚才还高高兴兴的,咋一下就伤心起来了?是不是你又想起家了?唉,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送我到爹哪里去,我娘也不会死……”谷惠玲内疚地说了两句,说不下去了,也陪着尤如水流起了眼泪。 两个小丫头的哭,把黄英和柳絮搞得稀里糊涂。 柳絮哪知其中原委,只认为是自己的话得罪了尤如水,她啪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说:“都怪我乱说话!” 尤如水连忙拉着柳絮的手,抽泣着说:“柳絮姐,不管你的事,是我又想起我家……人了。我都出来十多天了,也不知道我爹和……和我小妹是怎样过的啊!” 柳絮替尤如水擦了把眼泪,说:“小妹,对不起,应该是我的话让你伤心了!” 尤如水眼泪汪汪地看着大家说:“柳絮姐,我真的好担心我爹他们啊!然而,我却无能为……力。” “怎么会呢?”黄英插话道:“你抽空……” “水仙姐,等找到王二水后,我就陪着你就回去,别哭了,她俩会笑话你的!”谷惠玲连忙捂住了黄英的嘴,抹了把眼泪,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现在不想离开你,我也暂时不想到我爹那里去了。我要先好好地陪着你,等你找着了家时,我再自己去找我爹。我现在也有了功夫,已不怕坏人了,你也用不着为我担心了!” “也好,到时候再说吧!”尤如水向谷惠玲点了点头,两下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拉了一把谷惠玲,说:“不哭了,玲玲,我们走!” 黄峰真人正美滋滋地梦想着即将到来的好日子,忽听山下传来了一阵阵女子的嘻笑声,到洞前一看,却是四个男人。黄峰正扫兴间,忽听几个又是叫姐姐,又是称妹妹的,心想,难道是四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于是,摇身一变,变成个小男孩儿前去查看虚实。 几个女人也不说话,跟着尤如水走。前面一个约八九岁的小男孩迎面向她们走来。都是过路的,大家也不在意。 黄峰真人走近一看,果是四个绝色美女,黄峰一下动了色心,心想,我要把她四个逮住好生玩个痛快。如果满意,便让她们都做我老婆,三天后带上她们到黄州去,那是何等风光的事啊,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悄然离开准备去了。 第257章 突然变天 尤如水牵着谷惠玲的手往前走着。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尤如水和谷惠玲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她只要离开谷惠玲,就有一种失落感。她在心里问了自己八百遍,到底是为什么?她觉得唯一的解释是自己的脑壳里装的还是男人的脑髓,只不过是身子变成了女人罢了。唉,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女人的脑髓啊,尤如水一想到这些,心里就难受,不由得又长长地抽了口气。 “怪,那个小男孩儿呢?”谷惠玲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看见那小男孩没有?” “看见了!”尤如水抬头前看时,那个应该此时相遇的小男孩确实没人了。她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也不见有何异样,随口问黄英和柳絮道:“二位姐姐,你们看见那个小男孩没有?” 黄英和柳絮齐声说:“看见了!” 柳絮也不解地说:“怪事,那小孩呢?” 大家都四处找了找,哪里有人。 尤如水不解地说:“不会是大家都看花眼睛了吧?” 黄英摇头说:“不会,我亲眼看他向着我们走来的。看样子十岁左右!” 柳絮也点头说:“对,我也看见了。穿着一身蓝色衣裳,但是没看清脚上穿的是什么颜色!” 谷惠玲只顾哭去了,没有看清那个小男孩儿样子,便问大家道:“你们看清模样没有?” 尤如水想了想说:“没有,我没看清他的样子!” “我也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黄英也觉得奇怪。她看见时,距离应该在十丈左右,这样短的距离,按理说应该是看得清楚的。但自己确实是没有看清。她想不通地说:“确实怪,我当时就没有注意!” 柳絮也说:“我也没看清楚。当时也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尤如水也没有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心想,这就怪了,四个人都没有看清那小男孩儿的模样,这应该不是巧合吧,难道我们遇到鬼了?尤如水再是胆大,心中也不由咯噔了一下,看来,华员外说的是真的了。好在大家都有一身的蛮力和功夫,尤如水也觉得无所谓,甚至想捉个鬼来看看是什么样子。 天色开始昏暗下来。 尤如水大声说:“天色不早了,大家快走吧!” 尤如水说着,牵了谷惠玲的手,快步走去。 黄英和柳絮紧随其后。大家加快脚步,大步往前走。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尤如水看了看天,说:“怪事,这天咋说黑就黑了呢?” 柳絮想了想,说:“就是,应该还不到天黑的时候嘛。这是啥子鬼天气啊?” 黄英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说:“看样子可能要下暴雨吧?” 柳絮大声说:“我倒希望老天下一场暴雨呢,那样的话,要救活好多老百姓的!” “这种天气我还生平未见,还满刺激的。不过,就怕下冰雹。如果是下冰雹就惨了,我们连躲处也没有!”黄英说到这里,忽然惊慌起来说:“大家快跑,如果真下冰雹,我们会被冰雹砸死的!” 尤如水听了黄英的话,也紧张地说:“黄英姐说得对,这种天气极易下冰包,如果有一颗鸡蛋大小的冰包打在头上,脑壳都要打烂!” 谷惠玲紧紧地拉着尤如水的手,紧张地说:“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天气,怪吓人的!” 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别怕,想必那冰雹一时半会也落不下来,我们找个地方躲躲!” 天越来越黑,四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小跑,好在几人都体力充沛,一点儿也不觉得吃力。 天黑得真快,才两锅烟的光竟,天就完全黑了下来,竟然伸手不见五指。 “太暗了!”谷惠玲大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看不见路了!” “是吗?”尤如水心想,难道这里真有妖魔鬼怪?她后悔没把华员外问清楚。 柳絮大声回答尤如水说:“是的,天太暗了,根本看不见路!” 尤如水心想,不对,今天是初七,应是有月亮的时候,怎会这样黑?再说,还不到天黑的时候啊,这天不正常,不会是要出事吧? 黄英想了想说:“就是。就诚然要下冰雹,也不会这样黑吧?” “玲玲,你们三人互相拉着,我走前面!”尤如水一手拉着谷惠玲,一边走一边说,好在她是夜视眼,倒也难不住她。她紧紧地抓着谷惠玲在前面带路。玲玲又牵住柳絮,柳絮拉着黄英。三个人跟着尤如水,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速度大打折扣。 谷惠玲担心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不会要出事吧?” “也许吧!”尤如水虽然胆大,但也被眼前这阵势吓住了。心想,看来,能把白天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这种本事才真是逆天了,难道就是那个小男孩儿干的?如果真是他干的,说明他不是一般的本事。如果他是妖怪,我赢得了他吗?但她不敢在谷惠玲她们面前表现出些许的胆怯,只得大声对身后的三人说:“按理说现在应该是不到天黑的时候,说不定一会就好了。大家互相抓紧,跟紧我,千万别大意!” 第258章 天罗地网 尤如水刚说完,又刮起大风来。 风越刮越大,呼啸着,带着地面的枝叶沙尘,直往她们的脸上扑打,让她们都睁不开眼,那些枯枝树叶夹杂着地下的沙尘,打得她们的脸生痛。尤如水身后的三人还好,反正都看不见,睁着眼和闭着眼没有区别,便闭着眼,低着头躲在另一人的背后,但尤如水就不同了,她可是要看路的,只得一只手拉着谷惠玲,一只手搭在眼前,遮挡着直往脸面上扑打的砂尘,迎风走着。 大风一阵紧似一阵,气温也开始下降。四人摸索着前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尤其是最后的黄英,手臂上又有伤,经这一折腾,明显感到吃力。 风越来越大,好像要把人吹起来,迎着大风走,已经非常吃力。气温也越来越低了。本是六月天气,刚才还很酷热的,现在却突然降温。她们都穿的是单衣,衣衫单薄,有伤的黄英已经受不住了,大声说:“水仙,找个地方躲一躲吧,我伤口痛的好厉害!” “好!”尤如水应了一声,努力向两边搜索可以避风的地方。然而,两边还很空旷,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只得说:“黄英,这里两边都找不到避风的地方。你再坚持一下,再走走看!” 黄英应了一声,艰难地跟在后面。柳絮使劲拉着她,吃力地走着。 终于,尤如水看见了一点儿灯光,隐隐约约有户人家。尤如水高兴地说:“太好了,前面好像有户人家!” 四人立时高兴起来,加快脚步,艰难地向那亮光处走去。 黄峰真人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四个女人自己上门。果不其然,四个女人完全按黄峰真人的意图,一步步走进了他的陷阱。 尤如水四人好不容易来到光亮的地方,果然是个人家。四人来到房檐下,尤如水敲响了房门。 半天功夫,才出来一个老太婆,打开房门,把四人迎了进去。门刚一打开,屋里的松明立时被风吹灭了。 柳絮使劲把房门关上。 老太婆费力地打着火石,点燃了松明,屋里立即亮堂起来。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房子很小,只有一间小屋,一下增加了四人,屋里立时拥挤起来。 尤如水警惕地看了看老太婆,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听着屋外的大风,故意大骂了起来说:“娘的,这是什么鬼天气?平白无故地起了这样的大风?风沙把老子的眼睛都吹打痛了。如果是有人故意干的,老子一定要把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黄峰真人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一阵得意的大笑,他看了看尤如水,解释说:“我们这里经常发生这种事,我倒是见怪不怪了!” 尤如水打量了一下老太婆,五六十岁的样子,佝着背,熊着腰,腿脚也不很利索。但眼睛却不时闪着精光,与她的身体很不相衬。心想,难道她就是兴风作浪的妖怪?她小心地注视着对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黄峰真人仔细打量着一行四人,一边喃喃说道:“我这小屋太小,我老太婆孤身一人,也不讲究。不想一下来了几位贵客,凳子也没有给大家坐的,好不抱歉!” 尤如水看了看老太婆,冷笑道:“婆婆,已经很不错的了。我们是突然遇到这种鬼天气,幸好遇到婆婆你这活菩萨,不然,我们还得在大风中受煎熬呢!” 黄峰真人装着不好意思地说:“别客气了,遗憾的是我老太婆却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几位的!” 尤如水又像是在问老太婆,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今天天气太怪,说变就变。按理说,现在还不到天黑的时候,为啥就黑了呢?婆婆,这种天气你老人家见过吗?” 黄峰真人看得出尤如水是在怀疑他,心想,这小东西也够精的了。不过,你今天落在我手里,再精也不起作用了。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尤如水,装着想了半天才说:“这种天气虽然很少见,但是,我却是见到过好几次了。不过,今天是要恶劣得多!” 谷惠玲也看出了老太婆有些不正常。她把老太婆仔细看了一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故意提醒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听我外婆说过,有妖怪的地方,就会经常出现一些怪天气。我想,这山上可能有妖怪也未可知,这种怪天气说不定是妖怪在作法呢!” 尤如水见谷惠玲也在怀疑老太婆,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心想,确实,这天也变得太古怪了些,再说,这半道上怎么就只这老太婆一家?她一个孤独老太婆,没来由一个人在这半山上生活吧?难道她就是华员外说的不清静的东西?还有,她的身体看起来不很健康,但是,眼光却很精神,资格的表里不一。难道真是她在兴妖作怪?我能逮住她吗?尤如水脑门上沁出汗来。尤如水迟疑了一阵,决定先试她一试。想到这里,故意问老太婆说:“婆婆,你家里的人呢?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在家呢?” 黄峰真人看着尤如水,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说:“唉,别提了……” 谷惠玲见老太婆的样子,就觉得有问题。她见老太婆闪烁其词,便追问老太婆道:“婆婆,你的家人怎么了?” 黄峰真人长叹了一声说:“我……唉,不说也罢!” 谷惠玲见老太婆不说她家里人,心里更是怀疑,便问老太婆道:“婆婆,这里有妖怪吗?” 黄峰真人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才小声说:“应该没有吧,我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了,倒是没遇到过。就不知道今天这是不是你们说的妖怪在作法啊!” 第259章 天罗地网(二) 尤如水见老太婆那样子,也说不个所以然来,想了想,又对老太婆说:“我还真的希望遇到妖怪什么的,想来他的道法不会比那蛟龙高多少吧?等我逮住它,看看他是什么样子,一样把他剥皮抽筋,炖汤喝了!” 黄峰真人没弄懂尤如水的话,问道:“姑娘,你说的啥子蛟龙啊?” “那可是一千年的得道蛟龙,也能呼风唤雨的。不过,一样被我逮住,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并把他炖了,让我的手下们给吃了。咯咯咯……”尤如水笑着告诉老太婆说:“今天这天就不正常,好像是有妖怪在兴风作浪,一会儿等我找他一找,寻着他,把他灭了,以免他继续害人。如果它也是千年神兽就更好了,我一并把它弄回去清炖了,让我的兄弟们吃了,增加他们的功力!” 黄峰真人也吓了一跳,不由得把尤如水仔细看了几眼,半天才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多年,倒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妖怪的。只怕今天是老天在生气吧,平白无故地生出个这样的天气来,确实是让人生疑!” 尤如水冷笑了两声,故意说着大话:“但愿吧,但愿是老天在生气。不过,如果是有妖怪在故意捣乱,我可饶它不得!” 黄峰真人把尤如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才说:“小姑娘,看不出来,你还有如此本事啊?” “婆婆,我姐姐的本事大着呢。她就一翻江倒海的主!”谷惠玲也怀疑是这老太婆在作怪,便和尤如水一唱一和的对老太婆说:“她都杀了两条孽龙了,还灭了两只大得不能再大的飞虎。我想,一个什么小小的妖怪,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黄峰真人心想,难道她真把那两条龙和飞虎灭了?那可是不得了的本事,看她俩的样子确实比那两个大的要稳健得多,他不敢接话,怕露了馅,做着一副表情木然的样子忙乎去了。 尤如水在谷惠玲耳边小声说:“玲玲,我觉得这老太婆不正常,小心点!” 谷惠玲也在尤如水边小声说:“我也看出来了。我们抓住她?” 尤如水又觉得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又对谷惠玲说:“再看看吧!” 外面的大风还在使劲刮着,听声音,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尤如水在谷惠玲的耳边小声说:“你去小声告诉黄英和柳絮,要她们加倍小心,剑不离手!” 谷惠玲点了下头,挨到二人身边,小声说了两句。 黄英和柳絮小声地嗯了一声,一手抓着剑柄,小心地注意着老太婆。 尤如水严密注视着那老太婆的一举一动。她发现,老太婆也在时不时地看着自己。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心想,怎么办,是马上把她捉拿起来,还是让她自己现行?尤如水一时竟也拿不定主意,也怕自己看走了眼,冤枉了好人,更怕不是对方的对手。她决定让那老太婆先动,看她有什么手段。她觉得,咱四人难道还把她一个没法! 黄峰真人走到一边,念动咒语,一大群蚯蚓便爬了进来。他又把几个石头变成碗,把蚯蚓捡进碗里,用嘴一吹,便成了几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他把面放在小方桌上,招呼尤如水四人:“尊贵的客人们,我一个老婆子也没有什么招待几位,只有这粗糙的挂面了。好歹也请各位赏脸,请吃面吧!” 黄峰真人说着,自己端起一碗,大口地吃了起来。 尤如水怎么看也看不出哪里不妥,见她大口地吃着,心想,老子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想到这里,她也端起面碗,刚吃了一口,就觉得这面有点异样,好像好多泥沙一样。心想,家伙这是什么面,咋如此多的泥沙?不过,她还是做着样子,慢慢地吃着那难吃的面条。 柳絮是穷苦人出身,虽觉难吃,但也吃了好多。 黄英就不同了。她从小就跟随母七娘,虽说不是每天山珍海味,但是,每天也是食之甘味,从来没吃过这些泥沙又多,又索然无味的吃食,加上伤口又痛,她更是毫无胃口,只吃了一口,便再也咽之不下。 谷惠玲吃了两口后,也是无法再吃了。笑着问老太婆说:“老人家,这是你自己做的面吗?好难吃啊!” 黄峰真人也不说话,他发现两个年纪小的下盘扎实,应该是功夫不弱。又听她俩说斩杀蛟龙飞虎什么的,倒把他吓住了,觉得还是小心为妙。心想,两个小的虽然要漂亮些,但万一失手,还不前功尽弃?算了,就逮那两个大的吧,姿色也还将就,有她两个做老婆也够了。想到这里,他趁尤如水不备,猛然施法,用一阵大风吹灭了松明,随之把大石一拍,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响亮,黄英和柳絮被震晕过去。然而,尤如水和谷惠玲却没事。黄峰真人一惊,连忙喷出一口毒烟,趁尤如水还不反应过来,两手提起两个大的美人,飞快离去。 尤如水见大风突然灭了松明,随之一声响亮,屋里顿时烟雾弥漫。尤如水虽是夜视眼,但在烟雾中也同样看不清东西南北,不见一物了。待等烟雾散过,尤如水顿时惊呆了,哪里还有什么房屋桌凳?只是几个大岩石而已。谷惠玲也昏厥在地,黄英和柳絮以及那老太婆早已不知去向! 尤如水一声惊叫,连忙扶起谷惠玲,一探鼻息,还好,还在呼吸,看她样子应该是中毒了。为什么自己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尤如水联想到归山豹等人几次对自己下毒都没事时,她才醒悟过来。心想,可能是自己身体内自身带毒的原因,看来,自己已是百毒不侵了。 尤如水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千年紫血灵芝,给谷惠玲喂了一点儿。 这时,风也停了下来,温度开始回升,天色也开始明朗起来。 尤如水看着面前的几块巨石,心想,看来,那老太婆就是妖怪,而且是本事高强,完全在我之上。尤如水一阵庆幸,幸好没有盲目动手,不然,连玲玲也保不准要被她逮去了。不过,如果自己当机立断,先法治人,说不定也会赢她。想到这里,尤如水又后悔了一阵。 尤如水胡思乱想了一阵,才看见一个大石头上放着的几个石盘里全是蚯蚓,有的还在往外爬着。尤如水明白了,为啥子那挂面满是泥沙,原来是蚯蚓做的。尤如水顿感一阵恶心,忍不住呕吐起来。 第260章 黄峰的梦(一) 谷惠玲清醒过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才问尤如水道:“水仙姐,房子怎么不见了?黄英姐和柳絮姐呢?那老太婆呢?” 尤如水羞愧地对谷惠玲说:“玲玲,我们上了妖怪的当了。黄英和柳絮也被妖怪捉走了!” 谷惠玲看见了大石头上的蚯蚓,问道:“水仙,这是哪来的蚯蚓啊?” 尤如水怕谷惠玲恶心,假装没有听见。谷惠玲见大石头上有五个石盘,还有有五双树枝,又见尤如水在不断地打呕,便对尤如水说道:“水仙,我明白了,为什么那挂面是那样难吃,原来是蚯蚓做的。我没有说错吧?” 尤如水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谷惠玲知道自己吃了蚯蚓,顿时狂呕起来。 二人吐了好一阵,尤如水才说:“玲玲,快走,我把你送到安全地方,再转来想法救黄英和柳絮吧!” 谷惠玲一想也是,自己现在非但帮不上忙,还会给她增加麻烦,连忙说:“好,我们快走吧!” 尤如水和谷惠玲一溜小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有几家人的一个小村子。二人走上前去,敲开了一家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大爷。 尤如水一进屋,就心急火燎地对老大爷说:“大爷,我们在山里遇到妖怪了,妖怪抓走了我们的两个人。我把小妹托付给你老人家,我得马上去救人!” 老大爷连忙劝着尤如水说:“小伙子,你们是遇到山魈了!那个山魈神通广大,它能够随意变幻,还能呼风唤雨,你不是它的对手。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你去非但救不了他们,还要冤枉搭上自己性命!” “大爷,随它有多大本事,我也要和它拼一下!”尤如水本就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服气地对老头说:“大爷,我不去和他拼一下,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本事大!” 大爷见尤如水执意要去,叹了口气说:“小……姑娘,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们却是爱莫能助。非是我们见死不救,一是我们还得在这一带生存下去,我们是断不敢迁怒于它的。二是我们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我们无法帮你的忙,望姑娘理解。只希望姑娘能平安回来!” 尤如水听了老大爷的话,很是感动,连忙对老大爷说:“大爷放心。我自己去就足够了。你们是帮不上我的。一是天马上就要黑了,天黑了你们也看不见。二是你们去了反而是我的累赘。谢谢大爷的关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老大爷对尤如水说:“姑娘,那山魈的洞穴在那最高的南山坡断崖上,你可以直接到那里,免得耽误时间!” “谢谢老大爷指点!”尤如水说完,双脚一蹬,如飞而去。 老大爷一看尤如水双脚几点就飞去几十丈,反倒吃了一惊,连忙问谷惠玲道:“小姑娘,那会飞之人是谁啊?本事这样大?” 谷惠玲自豪地向老大爷介绍着说:“大爷,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尤如水大侠!” “啊,难怪她的本事那样大!”老大爷其实也不知尤如水是什么人物,不过,见她的轻功如此了得,也佩服地说:“不简单,年纪轻轻就一身本事!” 谷惠玲惊奇地问老大爷道:“大爷,你们这么快就知道谷家庄的事了?” 老大爷惊问道:“哦,难道你们就是大闹谷家庄的好汉?” “对,就是我们!” “哦,原来是你们,难怪有这等本事!” 谷惠玲不解地看着老大爷说:“大爷,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呵呵,是这样!”老大爷说:“今天上午,谷家有人从这里过,到我家里讨水喂马,说是有人杀了朝廷大将,要回京报信呢!” “原来如此!”谷惠玲哼了一声说:“他们报信又怎样?谅他们也把我水仙姐没奈何!” 老大爷连连点头说:“啊,难怪她要执意一个人去,原来是她。看来,她和那山魈有得一拼,真希望她能帮我们灭了山魈,我们好多年都不敢上山打猎了!” 谷惠玲信心满满地对老大爷说:“大爷,你放心,我水仙姐一定会打败那妖怪,救回我的另外两个姐姐的!” 老大爷还是有点担心地说:“那也难说!因为那妖怪神通广大,法术通天,非一般妖怪可比!” “我姐姐本事高强,随那妖怪有多厉害,想必我姐姐也能够取胜的!”谷惠玲听了老大爷的话,嘴虽这样说,也替尤如水担起心来。 老大爷问谷惠玲道:“你们平白无故地去招惹那妖怪干吗?” 谷惠玲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说:“我们只是一路说说笑笑的,我姐姐在那里又哭了一回。大家劝了她后,就遇到一个小男孩向我们走来,然而却是突然间又见不着人了,大家正奇怪间,天就突然黑了,又刮起风来……” 老大爷听了谷惠玲的话,无不惋惜地说:“这就是了。别人路过黄峰山时,都是悄悄的,生怕弄出点响声。你们到好,又是笑又是叫的,肯定就惊动了那妖怪了。唉,但愿尤大侠能灭了那妖怪!” “我姐姐一定能灭了它!”谷惠玲听说那妖怪神通广大,也替尤如水担起心来,看着对面的黄峰山出神。 黄峰真人把黄英和柳絮带回山洞,用绳子绑了,扔在石床上,只等二人醒来。 黄英清醒后,发现是在山洞里,她知道,果然是着了妖怪的道了。她一看,只有她和柳絮,没有尤如水和谷惠玲,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尤姑娘就会来救她俩。经过这几天来的相处,她已经彻底了解了尤如水的德性和她的本事。 柳絮也醒了,看着的山洞里只有她和黄英二人,一个男人笑咪咪地坐在她俩对面,顿时惊叫起来。 黄英安慰着柳絮说:“絮絮别怕,他不敢把我们怎样!”。 “娘子别怕!我叫黄峰真人。你们就叫我黄峰好了!”黄峰真人见二人醒了,呵呵着摸了摸柳絮的脸。 “别碰我!”柳絮吓得连忙躲开。 “好,我现在暂不碰你!”黄峰真人做起了二人的思想动员工作。他知道,男女之事也要配合才好。他是真心想让她们做他老婆,他也知道这事是不能硬来的,能把她们说动心最好,实在说不通时,再来硬的也不迟。想到这里,他柔声对黄英二人说:“两位美人,别看我这个地方小,却也是个风水宝地。再说,三天后我就要到黄州去当国师了,只要你俩从了我,我们就是夫妻,就是一家人。到时,我们一起到那王宫里去享福,天天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那日子要多好有多好。我看你们女人家家的,却没有一件体面衣裳,还穿着男人的破衣裳,多寒酸?” 黄英盯了他一眼,不理他。 第261章 黄峰的梦(二) 黄峰真人见柳絮只顾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样子,认为她是动心了,便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说:“美人,你想通了吗?” 柳絮虽然不知道尤如水有多能耐,但她也知道尤如水会来救她俩。她正不想看面前的妖怪男人,却被他托起了脸来。柳絮是个烈性子,哪容得这妖怪来作贱自己,她刚被抬起脸,心中的怨气聚在口水里,一口激喷在黄峰真人的脸上。 黄峰真人猝不及防,只觉脸上如着了石块般的疼痛。黄峰真人大惊,他没料到柳絮的内力竟有如此之大,连忙一步跳开。 黄英看了黄峰真人的丑态,高兴得大笑起来。她笑了一阵,才装着想通了的样子对黄峰真人说:“黄峰,她不答应你算了,我答应你,放开我吧!” “小娘子,还是你识时务!”黄峰真人见黄英答应了,高兴地说着为黄英解绳索。 黄英搓了搓被绑痛了的双手,看着面前的黄峰真人,心想,这妖怪本事高强,可得要有百分百的把握才能把他冻住。她装着动心的样子对黄峰真人说:“仙长,我见你道法高明,小女子也想明白了,我就跟着你去享福吧!” 柳絮听了黄英的话,认为她真的答应了黄峰真人,顿时怒火中烧,大声骂起了黄英道:“黄英,怪我柳絮瞎了眼,没看出你竟是个如此不要脸的女人,我真替你害臊!” 黄英为了让黄峰真人相信,也不和柳絮计较,装作放浪地对柳絮做了个怪相说:“絮絮,你先别生气,等我和仙长恩爱时,你也会动心的!” “呸!”柳絮自是不知黄英的心思,怒不可遏地呸了黄英一口,扭头不看。 黄峰真人听了黄英的话,顿时高兴得忘乎所以起来。他走到黄英面前,伸手拉住了黄英的手。 黄英见黄峰真人主动拉住了她的手,连忙运起玄冰神功。 黄峰真人正在高兴,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像被一块寒冰粘住了一般,大惊之下猛地一甩手硬生生地挣脱了黄英的控制。反手一掌拍在了黄英的脸上,把黄英打晕在地,口里骂着:“好个阴险的娘们儿,居然敢对我用阴招。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黄峰真人是你这点邪功就能冻住的么?” 柳絮听到啪的一声,扭头一看,见黄英已被黄峰真人打倒在地,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她。连忙大声叫着:“黄英,你怎么了?” 黄峰真人又把黄英用绳子捆好,提丢在石床上。 黄英动了动,坐了起来。 柳絮内疚地说:“黄英,我错怪你了!” 黄英苦笑了一下说:“唉,只怪我功夫不继!” 柳絮安慰着黄英说:“妹子放心,尤大侠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你们打消这个念头吧!”黄峰真人见这两个女人都有功夫,也不敢乱来,只想把她们说动心:“且不说那小丫头找不到这里来,就诚然她找来了,大仙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黄英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哼!就你?” 黄峰真人好像没听见黄英的话,自顾自地说:“你们放心,只要你俩从了我,我会好好地痛你们,决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屈!” 黄英和柳絮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尤如水就快来了,不再理他。 黄峰真人说了一通好话。然而,不管他怎样说,两个女人都不理他。黄峰真人也火了,大声说:“你们给我听好,我劝你们还是识相点好,好生从了我,大家都开心。三天后随我到黄州,住进王宫,保你们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反过来,若你俩不知好歹,不但难逃我黄某之手,还免不得吃皮肉之苦,你俩好生想想吧!” 黄英也大声对黄峰真人说:“孽畜,死了你那心吧。我妹子马上就会来要了你的狗命的。你才应该识相点,赶快放了我俩,我会叫我妹子饶了你,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黄峰真人用鼻子哼了两声说道:“就她那个小不点儿?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黄峰是何人,她能奈我何?不是本人夸口,只要她敢来,我会把她一起拿下,让她做我的三老婆,不信咱走着瞧!” “咯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你?”黄英相信,尤如水有绝对把握赢了眼前这个妖怪,她冷笑说:“好个孽障,我劝你还是珍惜你苦修的日子吧,别做梦了。否则,我妹子来时,你的一切都成幻影了!” 黄峰真人听了很是生气,但是,他也不想把她们吓死了,如此美貌女子,他还没有见过。他看着两个美人,吞了口口水说:“你们好生想想吧,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自会有办法让你们乖乖地从了我,但是,我希望你们开心!” 黄英冷笑了一声,警告着黄峰真人说:“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一会儿自有你哭的时候!” “就你俩的那点功夫?我想,那小丫头也不会比你俩强多少!”黄峰真人哪里相信她们的话,大声说道:“我劝你二人还是看开点,别说那小女子已经中了我的毒,她就是现在来了,我也会把她拿下,让她也从了我!” 第262章 诛杀黄峰(一) “好不晓事的孽障,你已死到临头了。我劝你还是乖乖送我俩下山,我会在我小妹面前替你求情饶你死罪,不然,我小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黄英还是不厌其烦地劝着黄峰真人说:“你别认为你会点妖术就不得了,你要知道,我那妹子的本事是你的几十倍。如你不信,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真到了那时候,我妹子会把你当成千年神兽给灭了,就像她说的一样把你清炖了就晚了!” “哈哈哈……我老实告诉你们吧,我并不是你们想象的什么妖怪,我也是正常人。只不过我是无意间得到一本叫通灵大法的修仙奇书,为了不让附近村民来打扰我修练,我穿着用猴子皮做的衣裳,装成弥猴吓死过几个人,人们才不敢上山来,我也才得以潜心修练成了现在的本事。你们看,我虽然真实年龄已五十要多,但你们看我像五十多岁的样子吗?”黄峰真人认真地对二人说:“你们只要从了我,我也会教你们修仙得道的!” 黄英警告着黄峰真人说:“管你是人是鬼,只要你不赶快放了我俩,我小妹来了都会要你狗命的!” “哈哈,就她那小不点儿?”黄峰真人冷笑道:“只要她敢来,我一样捉住她!” 黄英相信尤如水一定会灭了这家伙,冷笑道:“如果你一定要想死,她会成全你的!” 黄峰真人懒得和她对嘴,冷笑道:“好,我等着她!” 尤如水按老大爷的指点,直接飞跳到了南山坡上。她知道这妖怪本事大,不能与他硬拼,最关键是还有两个人在他的手里,看来,只能是智取了。想到这里,她先吃下一颗小隐身丹,出了汗后,才找到黄峰真人居住的山洞。只见山洞前的岩石上刻着‘黄峰洞’三字。 洞口有扇石门半掩着,时不时传来黄峰真人和黄英的对话。 尤如水悄悄地来到山洞的石门前,小心地试着推了推石门,石门动了动,心中暗喜,继续推去,石门慢慢地开了。还好,门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尤如水不敢把洞开完,怕是引起妖怪警觉。她从门缝里挤了进洞,慢慢地往前走去。 进到洞里,尤如水见一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坐在石凳上,正慢条斯理地和黄英二人说着话,一点儿也没有心慌担心的意思。尤如水心想,想必是他估计我现在还找不来,或者是他说的我根本就不敢来吧。想到这里,她站在他们面前,想听听他们还会说些什么。 黄峰真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只要你们从了我,我可以饶你俩不死。否则,我可要把你们活剥了皮,慢慢地吃你们的肉。那味道,肯定是很不好受的哦!” 黄英还是劝说黄峰真人道:“我劝你还是快快地放了我们。不然,一会儿我妹子找了来,你可就惨了!” “是吗?哦,哈哈哈哈……”黄峰真人一阵得意地狂笑着说:“且不说她找不到我的地方,她就是找了来,也不知到什么时候了,那时,你们的肉,也许都成肉干了。再说,谅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把我没奈何的。只怕也被我抓了,一齐做我的国师夫人了,哈哈哈……” 尤如水听了,心中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现在暂不和你计较,先把她二人救出去再说。她蹑手蹑脚地来到黄英的旁边,悄悄在她的耳边喊了声:“黄英别动!” 黄英不曾想尤如水来得如此的快,心里好是激动,大声说:“妖怪,快快放了我,否则,我和你没完!” 尤如水趁机塞了颗药丸在她的嘴里。 “是吗?你要怎么个没完法?哈哈哈……”黄峰真人哈哈大笑道:“你只要从了我,我们肯定是恩爱有加,没完没了的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别再抱幻想了,就你那点冰冻人的功夫对我来说连屁都不如。还有,你那个乳臭未干的妹子是来不了的,再说,她就是来了,我也会把她一起抓起来陪大仙我的!” 黄英恨恨地说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笑吧,马上就有你哭的时候!” 尤如水趁黄英和黄峰真人说话的时候,又在柳絮的耳边悄悄说:“柳絮姐,我是尤如水,千万别声张,我来救你来了。快,张开嘴,把药丸吃下去!” 柳絮听到尤如水说话,却又看不见她,心里好生奇怪却又异常激动,看来,这个尤大侠果然本事非凡。她不敢问,只得顺从地张开嘴,吞下了药丸。 尤如水在黄英和柳絮的耳边说:“你们看得见我时,就不再说话,出去再说!” “哈哈哈……”黄峰真人哪里相信黄英的话,狂笑着傲慢地说道:“你就别做白日梦了。且不说她找不来,她就是找来了,我自有办法抓住她,那时,我自会设法让她一起从了我,一起做我的国师夫人,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黄英故作紧张地对黄峰真人说:“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黄峰真人说:“美人儿,只要你们答应跟了我,我会教你们也修仙得道,就如我一样,能千变万化,来去自由,何等逍遥自在?再说,你们如果从了我,等两天我们一起进黄州,住进国师府,你二人便是国师夫人,何等风光!你们好生想想吧!” 黄英已开始出汗,知道隐身时间差不多了,又对黄峰真人说:“你再有千变万化的本事,也抵不住我那妹子的一层。我劝你还是立即放下屠刀的好,不然,等我妹子来了,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后悔?就连当今国王我都没放在眼里,还别说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哈哈哈……”黄峰真人仰天一阵狂笑。 就在黄峰真人仰天狂笑的时候,黄英和柳絮看见尤如水了。二人好不激动。尤如水连忙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并把她们向里面拉了过去。 第263章 诛杀黄峰(二) 黄峰真人一阵仰天狂笑后,低头看时,却不见了黄英二人,顿时吃惊不小,连忙扑向她二人的住处,一摸,那里有人?黄峰真人一声惊呼,立时往洞外扑去。 尤如水连忙割断她二人身上绳索,跟着黄峰真人,快步向洞外走去。 黄峰真人追到洞外,四处一看,哪里有人,心里顿时一阵狂跳,一步跳上一壁断崖,四处张望起来。 尤如水趁机拉着二人在洞外躲了起来。 黄峰真人四处寻了一番,哪里有人,一声怪叫,又急忙往洞中窜去。回到洞中,他看见了地上被割断的绳索,心里一惊,自言自语道:“看来那小丫头已经寻过来了,但我为啥却看不见她?难道她们会隐身法?” “闭上眼睛!”尤如水见黄峰真人进了洞里,抓住黄英和柳絮从断崖上跳了下去。 黄英和柳絮连忙闭上眼睛,只听耳边劲风呼呼作响。她二人知道,尤如水一定是带着她俩在飞翔着。 尤如水带着二人跳下山崖,四处望了望,没见黄峰真人的身影,才小声对二人说:“别说话,快跟我走!” 尤如水一手拉着黄英,大步往山后小山村走去。 黄峰真人扑进洞,只见绳索没了人,着实吃了一惊,他万没料到这些些女人竟能隐身,顿觉头皮发麻,心跳加速。心想,完了,这回玩大了,我黄峰今天弄到犯方了。黄峰知道,自己虽然不怕这几个女人,但她们却能隐身。她们在暗处,而我在明处,她们杀我还不像捏死只蚂蚁容易?她们一定已经盯上我了,想到这里,连忙把金钟罩神功罩着全身,小心翼翼地躲进角落里,心急火燎地想着对策。 尤如水扶着黄英,一溜小跑来到村里,敲开门。老大爷打开门,却看不见人,顿时一惊。谷惠玲说:“肯定我姐姐回来了。水仙姐,是你们吗?” 尤如水小声说:“玲玲小声些。你们别说话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那东西给灭了,不然,他是一定会找来的。我去也!” 尤如水说完,又飞跃着去了。 老大爷连忙问谷惠玲道:“姑娘,你姐姐他们会隐身?” “对!” 老大爷高兴地说:“这下好了,希望她能灭了那妖怪!” “大爷尽管放心,我姐姐一定会灭了它!” 黄峰真人万没料到这些女人的道法竟然比自己高明多了,知道自己在明处,她们在暗处,跑也不敢跑,他知道,今天多半是栽了。黄峰真人越想越惊心,生怕那三个女就来杀了自己,干脆把松明灭了,心想,我不点灯,大家都在暗处,你来也看不见我,看你们能把我怎样?想到这里,他手握短刀,蜷缩在石床旁的旮旯里,提心吊胆地听着洞里的动静。 然而,几锅烟的时间过去了,四处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息。黄峰心想,她们是跑了还是躲着在商量对付我的办法?黄峰越想越害怕,竟开始后悔起来,怪自己鬼迷心窍,找什么国师夫人,怎么就找上了几个比自己本事还大的女人?黄峰真人心里长叹一声道:“真他娘晦气,好事没干成,反惹来这莫名的烦恼!” 尤如水已发现那家伙看不见隐身了的自己,心里暗暗高兴。她飞跃上山来,想趁药力未过之时把那东西给宰了。心想,老天有眼,让我知道了他们的劣迹,不然,谷天雄就麻烦了,到时候,我去找谁理论?如果谷宇龙也死了,对我而言岂不又是一件遗憾事?尤如水心里骂道,孽畜,只怨你自作孽,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了。 尤如水悄悄地进了黄峰洞,却没有看见黄峰真人。正奇怪间,听石床旁有呼吸声,一看,原来黄峰躲在那里,身子还微微地打着抖。尤如水心里骂道,狗日的胆子真小。尤如水不想拖延时间,更不想和他打斗,觉得他既然能呼风唤雨,想必本事也不会差到哪里。想到这里,她一甩左掌,把七色烈焰呼的烧了过去。 黄峰忽见一团火烧到,顿时大惊失色。他万没想到这些女人还有如此神功,连忙念动护身咒语,猛地窜了出去。 尤如水见黄峰窜了出来,一剑劈去。 黄峰听到剑风,不敢恋战,漫无目的地一挥短刀,没命地逃去。 尤如水不料黄峰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心里不禁一阵喝彩。不过,她不想饶他,转身紧追了出去。 黄峰惊魂未定,心想,洞中那样黑暗,她为什么能够看见我?难道她是夜视眼?这种本事我也没有啊。如果是白天,我一定和她大战三百回合。但这晚上,我看不见啊,看来,今天晚上定是凶多吉少了。他跑出山洞,好在月色明亮,不过,他的视线仍不是够好,只得借着月光,躲在一个草丛里。他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挨打的份,只有拖到天明才有一线希望。 尤如水追出洞外,仔细搜索了一阵,却找不到人,一怒之下,将那左手一阵乱挥,只见那些荆棘、草丛,顿时烧了起来。黄峰真人哪里还躲藏得住,他连忙往崖下跳了下去。 尤如水右手一挥把火灭了,跟着跳了下去。 黄峰真人跳下悬崖后,迅速往左边跑去,心想,好个小女人,你再快也断然快不过我黄某的。 尤如水看见黄峰真人往左边去躲在了一块岩石下,也不声张,轻轻降下地后,随即用左手对着那岩石猛推出。只见一个火球直接滚进了岩石下面。 黄峰真人大惊,连忙从岩石的另一边钻了出来,心想,不能光让你来欺我,我也得让你吓一跳。 黄峰真人一声低吼,从岩石后面直扑了出来。但是,黄峰真人算错了。因为,他根本就看不见尤如水,这一扑,也是盲目的,反让尤如水多了一次机会。 尤如水见黄峰扑来,顺势一剑劈去。黄峰看不见尤如水,只是盲目一扑,本想吓一吓尤水仙,却不料反被她一剑劈中前右膀。黄峰狂嚎一声,甩出一团黑烟,没命地逃去了。 待黑烟散去,哪里还有人?尤如水一下飞到空中,四处看着,也不见其踪影。心想,那东西应该是躲在了某一个地方。怎么办?把他烧出来?但是,尤如水又怕引发山火。她在天空飞着巡视了两遍,还是没有发现那东西的踪影。 第264章 诛杀黄峰(三) 尤如水寻了几圈,也找不到黄峰的藏身之处,好不丧气,心想,算了,让他多活几个时辰也罢。尤如水闷沉沉地回到村子里。 到了村里,隐身时间还长,黄英和柳絮自是看得见尤如水。 黄英连忙问道:“怎样?小妹,捉住那妖怪了吗?” “我砍伤了他的右膀。那家伙太狡猾,躲起来了。我本想把他烧出来,又怕引发山火。” 尤如水丧气地说:“就让他多活几个时辰,天亮了再去找他!” 黄英想了想说:“那家伙既然受了伤,一定要找个地方疗伤。依我看,他最有可能的地方还是他的洞穴!” 尤如水拍了一下脑袋,说:“就是,他在外面是看不见的。他只有回到洞中才能疗伤。我到洞中去等他!” 黄峰右肩中了一剑,好在他的护身咒帮了大忙,否则右肩已是不保。尤如水那一剑,力道太大,他虽然保住了右肩,但是,锁骨也被砍进了一小半,疼痛难忍。黄峰不曾想那小女子竟然有三昧真火。心想,我虽然能够变幻,也会呼风唤雨,但是,都要一定时间,而那小女子则是随心所欲,甩手就来。看来,我的道行还差得太多,好在我的护身咒帮了大忙,才侥幸逃脱。黄峰以手加额道:“上苍保佑,上苍保佑!” 黄峰不知道对手在哪里等着他,不敢呻吟,只得点穴止血,血虽然止住了,但是,伤口却也疼痛难忍。药物又在洞中,要进洞,又怕那小女人在洞里等着。黄峰遗憾自己本事不及对手,更恨自己鬼迷心窍,想入非非,现在被老天惩罚,也算是罪有应得。他又恨自己干嘛不修炼隐身法,如果像那小女子一样,能够隐身多好。他认为他的亏就吃在不能隐身上,如果大家都在明处,他相信,一定会赢她。 尤如水急风急火地飞上山峰,进到洞里,耐心地等着。 黄峰真人在外面挨了一阵,伤口疼痛难忍,血也在慢慢地渗着。心想,不行,再这样血会流干的。他决定冒险回洞看一看。借着淡淡的月色,黄峰真人一步三挨地慢慢接近黄峰洞。他怕被尤如水发现,又得吃哑巴亏了。好不容易挨到了洞前,又不敢贸然进去,把半道上抓的一只小蛤蟆的身上摸了摸,放在地下,那小蛤蟆蹦着进到洞里去了。 尤如水先前听到黄峰真人说他要当喽里国师,她来到洞里时,不见黄峰真人,知道他一定还在外面。她见石桌上有封书函,心想,是否和他说的事有关,顺手袖了,就在洞中等那黄峰。等了两三锅烟的光竟,也不见黄峰真人进洞。尤如水心想,难道他去村中了?如果那样反倒不好,老乡们可得吃亏了。尤如水正想回村去时,一只小蛤蟆跳了进来。 尤如水认为小蛤蟆就是黄峰真人,暗自高兴,心里骂着,你这东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她见识过黄峰道人的功力很强,速度很快。心想,这次可不能让你再跑了。想到这里,她用了近十成功力,一甩左手,一团七色烈焰急如闪电,直接烧了过去。那小蛤蟆在火中蹦了几下,四脚一伸,顿时全身着火,烧了起来。一瞬间,那明蟆已成碳块了。 “你这东西死得活该,谁叫你为非作歹的,你撞在小爷手里,死得并不冤枉,你来世多做善事吧!”尤如水见烧了小蛤蟆,心中大喜。她收了火,捡起地上烧焦了的哈蟆,嘴里骂着往洞外走去。这时,尤如水隐身时间刚巧也到,现出形来。 黄峰真人见尤如水果然上了当,现出形来,一阵狂喜。心想,这小丫头也真的好糊弄,随便一下,就把她给骗过去了,看来,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我一定要把她抓住,折磨够她,让她痛不欲生。当然,如果她能顺从我,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只要直接把她抓住,她就不能用火!虽然我右肩受伤,但抓她这样的小个子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想到这里,他把毒粉包放进嘴里,只等尤如水出洞。 尤如水手里拿着烧焦的哈蟆,毫无戒备地从洞中走了出来。 黄峰真人躲在洞口外,见尤如水刚一现身,闪电般的在她身后用左手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腕,同时迅速用右手弯一下勒住她的脖子,对着她连喷两口毒烟。 尤如水在猝不及防中被黄峰真人从背后抓住,左手和头都被控制,一挣扎,感觉对手力道奇大无比。 尤如水的左手被他抓着,右手的长剑也不好用,颈项被控,嘴也咬不着他,所有能攻击的武器都失去作用,顿时大吃一惊。就在她正思考对策的时候,只见那黄峰真人对自己连喷了两口黑烟。尤如水知道他是在对自己下毒,灵机一动,装着挣扎了两下就中毒的样子,头一下子歪了下去,右手的长剑也噗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黄峰真人喷了两口毒烟后,感觉到尤如水的左手和脖子明显都没劲了,她手中长剑也掉在了地上,借着月色,他看见尤如水的眼睛微微闭着,头也歪在了一边。 “哈哈哈……”黄峰真人好不激动,一阵狂笑说:“小美人,老子终于抓住你了。老天真公平,现在,轮到我来折磨你了!哈哈哈……” 黄峰真人在狂笑中松开了左手,扶起尤如水的脸来。 尤如水见黄峰真人的左手伸到了自己的脸上,心想,你这狗东西是自己找死了。她张开嘴,一下叼住黄峰真人的左手。同时,用左手一把抓住黄峰真人的右手,一用劲,自己先挣脱出来,再把他直接烧了起来。 黄峰真人没想到在一瞬间就被对方反制,而且,两只手的剧痛让他彻心彻肺,顿时失去了任何反抗力量。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对手竟然如此强大。一瞬间,他已被烧昏了过去。 尤如水直把黄峰真人咬了约两锅烟的光竟,才松开了口。左手也把黄峰真人的手给烧冒了烟,才把他给扔开。 黄峰的身子扭了几扭。 尤如水恨他偷袭自己,恨他竟然抱着自己的脖子。心想,老子的圣体岂能让你轻易抚摸!尤如水在极度的愤恨中左手一推,只见火光一闪,一团巨大的七色列焰顿时把黄峰真人裹了起来。 剧痛让黄峰真人醒来,只见他在七色烈火中狂跳着,惨叫着,痛苦的吼声震得山摇地动。黄峰跳了几下,又连忙躺在地上打起滚来,然而,哪火却一点儿也不见小。他只得忍着剧痛,盘腿坐下,念起了他的护身咒,但是,那火不但没有一点儿变小,反而越烧越旺,哪能灭得了?只得跪在尤如水的面前大声求饶道:“仙姑饶命,仙姑快快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孽畜,你作恶太多,饶你不得!”尤如水哪会有半点饶他之心,她恨声骂着,又向黄峰真人连推两掌。 七色烈焰瞬间更猛烈起来。黄峰真人身子瞬时变得通亮起来,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被碳化了。 第265章 没有女人的心细和谨慎 尤如水烧了黄峰真人,还不解恨,又把双掌一拂,把他的尸体给掀进了山洞,左手一甩,把山洞也给烧了起来。烧了一锅烟的时间,她又用双手使劲一掀,把洞口也给掀塌填实了,方才飞下了山,回到村里。 谷惠玲早已经在窗前等候多时,不断地叨念着:“水仙咋还不回来啊?水仙姐……” 黄英安慰谷惠玲说:“玲玲放心,水仙很快就会回来的,那家伙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黄英的话刚说完,尤如水就站在了门前。 “水仙姐!”谷惠玲见了尤如水,就如久别重逢,一下抱住尤如水,趁机理好了她胸前的衣裳,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咯咯,我的玲玲还没长大。你们看,才一会儿没见,就担心成这样!”尤如水很感动,却开着玩笑说:“如果是一天不见,你还不担心死啊?” 谷惠玲伤心了一阵才说:“水仙姐,人家是怕你打不赢妖怪嘛。那妖怪本事太大了,连房子都能变!” 黄英笑着对谷惠玲说:“玲玲,那家伙不是妖怪,是人!” “是人?”谷惠玲吃惊地说:“人有那样的本事?” “他是骗你的!”老大爷也说:“他是弥猴变的妖怪!” “大爷,你们都受骗了!”黄英笑着说:“那家伙亲口告诉我,说他无意得到了一本修仙奇书,叫啥子通灵大法。他为了清静,便于潜心修练而不被打扰,才穿着用猴子皮衣裳假扮弥猴吓死了几个人,所以他才得以潜心修练!” 谷惠玲听了,连忙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快去把那宝贝书拿回来,咱们也练练!” 谷惠玲的话,把尤如水给点醒了,后悔得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骂着说:“真你娘的糊涂!” 大家见尤如水平白无故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并骂起粗话,不知她又是哪根神经短路。谷惠玲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水仙姐,你咋了?” “唉……”尤如水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太糊涂了,咋忘了寻找那家伙的秘籍呢?” 谷惠玲也明白了,连忙说:“水仙姐,不迟,现在去找找还来得及!” “唉,迟了!”尤如水叹了口气说:“我当时只顾烧那东西,竟忘了先寻找他有没有秘籍。现在洞都烧烂了,什么都成灰烬了……” “唉,太可惜了!”谷惠玲也觉得太可惜了,只得用教训的口吻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确实是太大意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得留个心眼。你看,这样好的机会,却被你自己给糟蹋了,多可惜?” 尤如水也很后悔,只怪自己大而化之的。如果自己得到他的秘籍,也学会了能变化,那多好啊!她在后悔之余对谷惠玲说:“玲玲,你说得对,你以后可得经常提醒我!” 谷惠玲既惋惜又有些生气地说:“水仙姐,我又没有和你在一起,怎么提醒你?唉,你呀,真像个男人,经常大大咧咧粗心大意的,全然没有女人的细心和谨慎!” 这句话,如果在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尤如水一定会给她两耳刮子。但是,从谷惠玲的嘴里说出来,尤如水的看法就不同了。她知道,这些天来,自己犯了很多错,出了不少洋相,都是谷惠玲帮她圆了谎遮了丑,谷惠玲就是她的护身符,谷惠玲的话都是正确的。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不敢有半点反驳,非但没有生气,还假装不懂,咯咯一笑说:“好,好,好,玲玲大人,水仙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这样粗枝大叶,大而化之的了!” 黄英咯咯笑着问柳絮说:“絮絮,你觉不觉得她俩就像是小两口?如水就是那妑耳朵男人?” 黄英的话,把几人都逗得大笑起来。 尤如水虽然哭笑不得,但她觉得黄英说得有道理。她甚至希望自己真的能变回男人,娶了谷惠玲。 这时,房东做好了晚饭,老大爷叫道:“姑娘们,吃饭了!” “谢谢大爷!”尤如水感到真饿了,也不客气,端起碗,大口地吃了起来。 老大爷说:“实在对不起,我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给姑娘们吃。自从有了那假妖怪,我们都不敢去打猎了!” 尤如水说:“大爷,假妖怪已被我灭了,明天你们就可以放心上山打猎了!” 老大爷还是有些不相信地说:“姑娘,你就别宽我的心了。我知道那妖怪本事高强,你岂能轻易杀了他?” 尤如水笑着说:“大爷,我真的把东西灭了。你不信明天去看,他住的洞子都被我填平了的!” 老头哪里相信,心想,我哪有胆量去他洞子面前瞧?我不是去找死吗?他见面前的小女娃儿那蓬头垢面的样子,不想伤她的心,只好说:“好,好,我相信,我相信!” 尤如水知道他根本就没信! 晚饭后,尤如水才拿出了那封信看了起来,原来是曾步鸣写给黄峰真人的。信中说: 黄国师台鉴: 本月乙丑日是谷宇龙狩猎的日子,请国师务于本月甲子日前来京,趁谷宇龙 上山狩猎之机杀之,待谷天雄治丧时乘乱起事,望国师按时前往,见面细表。 曾步鸣笔 第266章 天经地义的事 尤如水看了信,知道谷家王宫有麻烦,顿时替谷宇龙担心起来。谷宇龙的模样顿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久久没有退去。她定了定神,心里骂道,狗娘的曾步鸣,身为臣子,却想着要夺主子江山,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曾步鸣,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跟着就来找你算账! 柳絮见尤如水看着纸条陷入了沉思,连忙问道:“尤大侠,纸上说的什么,让你心神不定?” 尤如水把纸递给柳絮,没有说话。 柳絮看了纸上的内容,说:“哦,难怪那妖道总是说他是国师什么的,原来是这样!” 黄英也把纸上的话看了,笑着说:“好事啊,喽里要大乱了,这样对我们反倒有利!” 尤如水好像没听到她们二人的话,却对二人说:“二位姐姐,谷宇龙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得帮他一把才行!” 黄英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在和谷天雄对着干吗?你夺了青唐州,打下了凉城,谷天雄会放过你吗?还不如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再乘势夺下他的王位!” 尤如水见她们都不理解自己,只得说:“黄英姐,我夺下青唐城和凉城,纯属是为了保护老百姓的无奈之举,并不是要抢他江山。只要他能放过那里的老百姓,我便还他城池。当然,如果他一定要和我过不去,那时再抢他江山也不迟!” 柳絮顺着尤如水的意思说:“水仙说得对,我们就先帮他一把,到时候再说!如果他执意胡来,我们夺他江山就名正言顺了!” 尤如水也不向她三人解释,武断地说:“就是,柳絮姐说得对,我们不能乘人之危,那是小人所为。今天是辛酉日,离他们行动还有三天,我们完全可以赶到。就这样决定了!” 众人也不敢和她相争,只得顺着她。 尤如水真想连夜往黄州赶路,但见黄英那样子,只得罢了。睡觉时,谷宇龙的样子一直在她脑海里闪现着,怎么也赶不走。尤如水想,怪事,今天是怎么了,咋一直都担心着他了?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但一切都是徒劳,谷宇龙的样子还是顽固地装在她的脑海里,她又失眠了。 上官秀云夫妇又找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 “秀云,我估计尤如水她们一定早来了!”易木良丧气地说:“看来,我们是劳而无功了!” 上官秀云安慰着男人说:“木良,别泄气,我们明天再找一找,如果明天还找不着,是我上官家无福,我们回去爹娘也不会怪我们没尽力!” 易木良叹了口气说:“唉,只有这样了!” 上官秀云见男人无精打采的,笑了笑说:“木良,我们明天换个方式!” “换啥方式?”易木良好笑地看着娘子说:“你认为我们是在做买卖么?” 上官秀云也不作过多解释,认真地说:“木良,我们明天先去茶馆坐坐,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就这个方式?”易木良好笑地问娘子道:“你的意思是王二水喜欢品茶?” “不知道!”上官秀云想了想说:“但茶馆里啥子人都有,啥子消息也都有!” “嗯,好办法!”易木良也来了精神,说:“好,我们明天先坐茶馆!” 第二天,尤如水早早地推醒了谷惠玲。 谷惠玲闭着眼睛发牢骚说:“水仙,是那假秀秀让你动心了吧?昨晚折磨得我也没睡好,这么早又开始折磨人了,你还让人活不?” 尤如水不得不佩服谷惠玲的敏锐洞察力。她不置可否地对谷惠玲说:“好妹子,我在唐家场时就看出他不是坏人,他以后一定是百姓拥戴的好君王。这样的好人我们应该帮他一把嘛!” 谷惠玲哼了一声,还是闭着眼睛说:“哼,我看是帮你自己一把吧!” 尤如水在谷惠玲耳边说:“就算是帮我的忙吧,快起床了!” 谷惠玲一翻坐了起身,问尤如水道:“承认了?” 尤如水红着脸说:“我总觉得那假秀秀是个好人,如果我不帮他而让他出事,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谷惠玲见尤如水的脸也红了,知道这家伙对那男人动心了。心想,这可是件大好事,我须得无条件地帮她。想到这里,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你说得对,那假秀秀确实是个好人,这样的好人值得你去爱。好,我一定帮你!” 尤如水听谷惠玲如是说,又连忙解释说:“我不是爱他,我是……是……” “水仙,你不必解释什么了。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啥!”谷惠玲咯咯笑着说:“生成女人了,爱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人敢说你不对。你想家也正常,但这是两回事。爱是爱,想家是想家,各不相干。家是迟早会找到的,但爱一个人却是机会。譬如这个秀秀,人家那天就要和你交朋友,是你把人家赶走了。不过,现在你却又发现他有难,这叫机缘巧合,也许是老天爷在帮你俩呢!” “好妹妹,谢谢你!”尤如水万没料到谷惠玲竟如此理解她,还对她讲了番自己都没想过的大道理,她感动得眼睛也湿了,感激地对谷惠玲说:“你说得对,我是对他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也许是他像我秀秀……妹子的原因吧,不过……” “别不过了!”谷惠玲见尤如水含糊其辞,又是咯咯一笑说:“傻瓜,你这种说不出的味道,就说明你在恋着他!” 尤如水不得不承认谷惠玲说得有道理。虽然对他的思念是忽闪忽闪的,但确实是在恋着他,心想,看来,自己脑壳中的女人心思确实是多起来了。 大家起了床,准备离开。尤如水对老大爷说:“大爷,现在你们可以上山打猎了。那假妖怪真被我杀了。不信,你马上大喊几声,你就相信了!” 老头哪有胆量喊啊,只得顺着尤如水说:“好好好,我相信了!” 尤如水见他还是不信,便一跃飞立一根大树顶上,运起青真玄功,吹响那蛟龙角,只听几声长啸,让整个山林都振荡起来,大家的耳朵都差点震聋了。过了好一阵,都没有反应,她才降下地来,说:“大爷,这回你该相信了吧!” 老人家哪里见过有这等本事的人啊,激动地说:“相信了,相信了,姑娘,谢谢你为我们灭了那畜生,我们又可以上山狩猎了!” 尤如水高兴地说:“老人家,我也得谢谢你昨晚帮了我们啊!这是纹银十两,请您老收下!” 老大爷推辞了一阵,不得已收了。 一行四人辞别老大爷,前往黄州而去。 第267章 阳奉阴违 曾步鸣得知尤如水放了黑水河里的水,还杀了他的心腹大将宇文弘,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骂骂咧咧地说:“小妖女,老子再让你妖娆几天,等老子事成后再给你算总账!” “父亲大人不必生气,不就还有三四天时间吗!”曾豹劝着父亲说:“待你坐上王位,孩儿亲自带兵捉拿那妖女,你再亲自废她武功,那时,你老什么气都没了!” 曾步鸣怒气未消地说:“对,就这样!” 谷青虎心里一直惦记着尤如水的事,但他见黄玉娥对自己动了真情也很感激,更不知她放不放自己走。他犹豫了一阵才对黄玉娥说: “玉娥,都快五天了,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要到青唐去一趟!” “我说过,四天后我不留你!”黄玉娥依依不舍地说:“青虎……” 谷青虎拍着黄玉娥的背,说:“玉娥,你放心,等我安顿好后,我就来陪你一生一世,相信我!” “你可得说话算话!”黄玉娥眼睛红红的,给谷青虎理着衣裳,呢喃着:“我……我等着你!”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谷青虎给黄玉娥擦着眼睛说:“你多保重。我最多三天便可转来!” 黄玉娥点了点头说:“你病刚好,注意着点!” “嗯,我走了!”谷青虎辞别黄玉娥直奔青唐州而去。 早朝时,曾步鸣出班,避重就轻地对谷天雄说:“启禀大王,那妖女昨天又在老臣的家乡杀了大将宇文弘和几个无辜乡民!” 谷天雄听说尤如水又杀了喽里一员大将,也是一惊。昨天他已知道了尤如水拿下凉城并离开了青唐的消息,他故意问曾步鸣道:“国师,你说尤如水不会再掠城夺地,但她又占了凉城。这事怎么说?你觉得该怎样处置?” 曾步鸣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才奏道:“大王,他不过一黄口小儿做做游戏罢了。他再狠,也只有六七千人,能掀多大风浪?” “国师,你咋还是这样说?”谷天雄生气地说:“前天你说她会消停下来,她消停了吗?寡人就担心她成了气候无法收拾!” 曾步鸣见谷天雄怕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但却假装委屈地说:“大王,我也不料到那妖女会再打凉城啊。不过,大王不必担心,他再狠,毕竟人马不多,岂能挡我千军万马?以我倾国之力,他本事再大,也无力抗衡的嘛!” 谷天雄见曾步鸣对自己阳奉阴违大不不满,怒问道:“你前天是怎么说的?寡人说要马上打她,你是怎么劝寡人的?” 曾步鸣没想谷天雄竟记着前天自己阻止他的话,怕他变卦派人征剿尤如水,打乱了他的计划,连忙跪下奏道:“大王,前天老臣确实是从多方考虑,所以说了那番话。现在,那妖女虽然又打下了凉城,但依老臣之见,我们仍然可以暂不管她。待老臣作好周密安排后,我们再分两步走!” “平身吧!”谷天雄心里一阵冷笑,问道:“说说你的两步如何走?” “大王,就让他闹几天吧,谅他也翻不了天。他不就占了两座城池吗?他那六七千人有多大能耐?谅她也不会在短期内扩大地盘,到时我自有妙策捉她!”曾步鸣心里打着小九九,算着自己的起事时间,冷笑道:“第二,老臣马上加强柳州、青风和陈州的防御,抵消那妖女的扩充野心,老臣再组建一支强军,半月后便可扫平那妖女!” “也好,你加紧准备!就让她再得意几天吧!”谷天雄忧心忡忡地说:“就怕她羽翼丰满,到时无法收拾!” 曾步鸣听了谷天雄的话,心里一阵狂笑,心想,她尤如水能得意几天,你喽里小儿也只能得意几天了。他心里打着一连串的哈哈,巴不得尤如水的动静再大点,把喽里给搅个天翻地覆,最好能把他喽里小儿一家也给杀了。 尤如水和三个女人一路说说笑笑,打打玩玩,三个女人全被尤如水带得没了女人味,好在她们都是男装,没有人去正经审视。 尤如水惦记着谷宇龙,也不敢太多地耽搁时候。虽然在打打玩玩,但是一点功夫也没有耽误。 到了柳州城外,守城官兵懒洋洋地在城门口站着。尤如水怕他们盘查,掏出一张面具,躲在黄英背后,几下就变了个人,跟着黄英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走近一看,城门口却没有挂捉拿尤如水的告示。尤如水觉得奇怪,青唐州和凉城都有告示,这里为啥没有?难道是他们认为我只打下青唐州就够了,还是他们早已做了准备,根本就不怕我?尤如水觉得无法解释。 柳州不大,几人半个时辰不到就找了个遍,哪里有王二水的影子? 柳絮分析说:“我估计二水在黄州的可能性大。因为钱太多了,他在这些地方担心用不完。我表哥的德性我知道,只要有钱,他就两字,赌、嫖。我们只在这两个地方找,一定能找到他!” 黄英点了点头说:“嗯,有道理。” 谷惠玲傻傻地问柳絮道:“柳絮姐,赌是什么意思,嫖又是什么意思嘛?” 尤如水干涉道:“小丫头,你不能问这个问题!”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大为不满地问道:“凭啥子我不能问?不问我能弄懂吗?难道你懂吗?你比我大多少天啊?你干嘛总是欺负我?” 尤如水见谷惠玲生了气,连忙说:“玲玲,别生气,我错了。你问吧,叫柳絮姐告诉你!” 第268章 谷青虎报信 柳絮见她们认了真,只得解释道:“赌,就是赌钱,嫖,就是……就是……” 柳絮也不好解释了。 谷惠玲也是一个犟脾气,见柳絮故意不说,心里不乐意,板着脸说:“你们都欺负我,不理你们了!” 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说:“我告诉你吧。嫖,就是男人到妓院里去玩儿,妓院是女人们求生存的地方,懂没?” 谷惠玲听是听懂了,不过,脸也红了起来。 尤如水安慰谷惠玲说:“没事,不懂就问是对的,没人会说你问错了!” 谷惠玲嘟着嘴,没说话。 柳絮断定王二水在黄州,尤如水也觉得柳絮分析是正确的,于是,四人不再拐弯抹角地到小地方去枉费力气寻找,直接奔黄州城而去。 谷青虎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搭乘了一趟便车,赶到青唐州时天也黑了,守门士兵正关城门,谷青虎连忙招呼道:“军爷稍等,行个方便,我有要事找刘黑风将军!” 兵士听说是找刘黑风的,连忙把谷青虎放进了城。 刘黑风见了谷青虎连忙问道:“青虎大哥,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你……” “黑风黑风兄弟,别提了!”谷青虎没等刘黑风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道:“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刘黑风听了吃了一惊,问道:“大哥,怎么回事?” 谷青虎把五天前离开青唐后遭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感叹道:“要不是遇上黄玉娥,我恐怕早死了!” “哈哈,好事嘛!”刘黑风笑着说:“如此说来,那黄玉娥对你是动了真心了?” 谷青虎认真地说:“我的命是她救的,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她!” “看来,那天是兄弟我害了你,如果我不给你银两,那贼人也不会动心。不过,如不是这样,你又怎会遇上黄玉娥这样的好人呢。这就叫因果使然,是改变不了的。兄弟还要等着喝大哥的喜酒呢!” 谷青虎连忙说道:“那是自然,就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到时候叫尤大侠去给你保媒,她还不高兴死!”刘黑风笑道:“我尤大侠妹子做媒可有一套了,我敢打保证,只要尤大侠一动嘴,黄玉娥立马就答应!” 刘黑风一提到尤大侠,谷青虎才想到正事,连忙说道:“兄弟,快为我引荐一下,我要面见尤大侠,我有要事要告诉她!” 刘黑风说:“哎呀,太不巧了,尤大侠她们已经离开这里三天了,她们最终目的地是黄州。什么事?重要不?” “很重要,但是……”谷青虎恨声道:“都怨那个狗贼,我一定要杀了他!” “大哥,能告诉我吗?”刘黑风连忙问道。 “当然可以!”于是,谷青虎把自己几天前听到的小声地告诉了刘黑风。 刘黑风听了,沉吟起来,想了想才说:“我们招的女兵太多了,一时半会根本查不出来。不过,大哥尽管放心,尤大侠精着呢,什么人都占不了她的便宜。我想,用不了多久,那个人一定会自己暴露的!” 谷青虎担心地说:“我就担心那卧底达到了目的走了,尤大侠岂不冤枉?” “达到目的走了?”刘黑风顿时想到了上官慧,但他又觉得上官慧虽然到现在还没回来,但她是自己亲眼看见尤如水收留的孤儿,她应该不是卧底。那么,卧底是谁?他想,尤姑娘身边的三个人都不可能是那个卧底。也就是说,卧底一定还在这青唐城里,只有等尤姑娘回来再说了。再说,如果尤姑娘找回了宝贝,那时,清理出那个卧底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想到这里,他对谷青虎说:“大哥尽管放心,尤大侠现在的身边没有那卧底,那个人一定还在这青唐城里。等尤大侠回来,她会轻易找出那个人的!” “那就好。看来,是我多虑了!”谷青虎想了想又对刘黑风说:“既然尤大侠要到黄州,那我得赶快去那里,以免她们暴露,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更怕连累了我叔!” “大哥不必心慌,她们几个都是机灵鬼,她们是不会出事的,再说,以她们的本事,谁敢在她太岁头上动土?”刘黑风呵呵一笑道:“不过,还是要感谢大哥赶来相告,我会提高警惕,慢慢调查这个卧底的!” 谷青虎焦急地说:“正因为她们本事大,我才担心出事。好了,兄弟,请给我一匹马,我得赶快去找我叔,我怕尤大侠她们闯祸!” 刘黑风心里哼了两声,却不以为然,心想,我还巴不得她们去闯祸呢,最好是闯他个天翻地覆,反正迟早都是那回事。但他嘴里却说:“大哥别担心,以我对她们的了解,她们一般是不会乱来的。除非是别人非得要和她们过不去!” 正在这时,郭世铁来了。刘黑风把谷青虎介绍给了郭世铁,并告诉他卧底的事。 郭世铁想了想说:“我怀疑一个人。” “谁?”刘黑风连忙问道。 “上官!” 刘黑风不以为然地说:“开什么玩笑,一个十六七岁又没有武功的女孩子。” 郭世铁反问刘黑风道:“但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到哪里去了?” “这……”刘黑风也觉得不正常,想了想说:“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而且没有武功,她又是我亲眼看着尤大侠收留的孤儿,这有些不合常理!” “也是,但不是她,她为啥子要走呢?”郭世铁也觉得不好说,笑着问刘黑风道:“那又会是谁呢?” 刘黑风不以为然地说:“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只要尤大侠一回来,那人马上就会原形毕露!” 郭世铁想了想,说:“话不能这样说,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刘黑风并没把这事当一回事,他相信任何人要想打尤如水的主意都是痴心妄想,那是他们在玩命。不过,他还是应付着说:“也是,小心点好!” 第269章 捷足先登 第二天一早,谷青虎说什么都要走,刘黑风开玩笑道:“我看大哥是心慌见玉娥嫂子吧?” 谷青虎对刘黑风说着真心话道:“你还别说,我还真得去帮她一把。请兄弟再给我一点儿钱粮吧,她太清苦了,又是个孕妇!” 刘黑风指着营门前的一匹马说:“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兄弟,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谷青虎告别了刘黑风,扬鞭催马,飞快去了。 上官秀云夫妇一早就在街上走了一阵,找了个茶馆走了进去。 小二见这么早就有人来,热情地给二人泡了茶,二人也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做着样子。直到辰时快完,才来了两个衣着鲜艳的男人。 那两人边喝茶边说:“老兄,你到过胭脂坊没有?” “不瞒兄弟,我今天就是有备而来!”那人呷了口茶,说:“都说那腊梅有一套,哥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老兄,你说得对,兄弟已经去见识过了,确实没得说。不过,银子也要多些!” “那是肯定的嘛!”那男子呵呵一笑说:“一文钱一分货,这是定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上官秀云夫妇听了,对望了一眼,二人顿时心领神会。 上官秀云在男人耳边小声说:“木良,我们到胭脂坊看看!” “好!” 二人付了茶钱,上街寻找胭脂坊。 二人一打听,很快找到胭脂坊,大摇大摆地进了进去,立时来了几个打扮娇艳的女人,把二人围了起来。 上官秀云说:“姐姐们别慌,我们是来找腊梅姐姐的。谁是腊梅姐姐?” 众女人听说只找腊梅,都嘟着嘴一边去了。 “官人,小女子便是腊梅!”腊梅走上前来问道:“二位官人谁先?” 上官秀云咯咯一笑道:“走吧,我二人和你一起进房去!” “这?……”腊梅有些出乎意料。她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眼神怪怪的,心里犯着疑,说:“二位真要一起去?” 上官香冷笑道:“真的,走吧腊梅姐姐!” 三人一起进了腊梅的房间,上官秀云关上房门,摸出两个一两的银子才说道:“腊梅姐姐,我们向你打听一个人!” 腊梅问道:“谁?” “王二水!你见过吗?” 腊梅看着上官秀云二人,故意说:“王二水?前几天我倒是认识了一个王二水,他很有钱,也比你们大方多了。但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上官秀云心想,很有钱,这就对了,这个王二水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她心里一阵狂喜,马上又拿出十两纹银,说:“腊梅姐姐,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腊梅问道:“你们打听他干吗?” 上官秀云见腊梅刨根问底的,只得又拿出十两银子,说:“我们是亲戚!” 腊梅见了二十两纹银,脸上才露出了笑容说:“提都胡同,邵家院子就是他家!” “好了,等我们找到了他,再来感谢姐姐。告辞了!” “你们就要走了?” 上官秀云心里好笑,我们不走,难道真要我和你上床软斗一回不成? 腊梅挑逗地坐上了上官秀云的大腿上,身子转向上官秀云,手肘无意碰上了上官秀云的酥胸,一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啥要……” 上官秀云趁势抓着腊梅的手,并用刀在她脸上一挨,警告她说:“别声张,否则对你没好处!” 腊梅脸也吓白了,连忙说:“不声张,不声张!” 上官秀云呵呵一笑,用刀向腊梅一比划,问道:“老实告诉我,提督胡同在什么位置?” 腊梅打着抖说:“在……在,不,从这里出门往左,第四条巷子便是。” 上官秀枝用刀在腊梅脸上比划着说:“如果你骗我,看我怎样收拾你!” 腊梅战战兢兢地说:“我没骗……你……” “好,我相信你!”上官秀云故意大声说:“腊梅,我们走了,回见!” 腊梅擦着头上的汗,小声说:“回见,回见!” 夫妻二人出了胭脂坊,轻松地找到提都胡同,寻到了邵家院子。上官秀云扣响了门环。 “腊梅来了吗?”一个男人说着过来开门:“我的心肝,等不及了吧?” 门一打开,上官秀云一闪进了门,用短剑指着王二水说:“走,进屋去!” 易木良关了院门,跟着王二水进了屋子。 王二水看着两个男人,心想,糟糕,东窗事发了。不过,他还是假装糊涂地问道:“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我干啥?” 上官秀云双眼一瞪,低声喝道:“我可认识你,神偷王二水!” 王二水一听,顿时蔫了,半天才说:“我是王二水不假,但是,和你们没相干吧?” 上官秀云见果然是王二水,心里一阵狂喜,心想,看来,我上官家鸿福齐天,果然找着神偷了。但她还是装着气愤的样子瞪着两眼问王二水道:“怎会没有相干!你偷了我妹子的金银,偷了她们的衣裳,拿她们的铃铛,没错吧?” 王二水一听,顿时无语。半晌才说道:“姑娘饶命,二水知错了!” 上官秀云把短剑在王二水颈项上一撇,喝道:“快把铃铛拿出来,便饶你性命!” 王二水听对方只要铃铛,丝毫不提金银的话,长抽了一口气说:“我是偷了了她们的衣裳不假,里面确实有两个铃铛,但是,我认为是女孩儿的玩物,我便把它给扔了!” 上官秀云把短剑在王二水脸上一按,喝道:“ 几个?” “姐姐饶命!”王二水连忙回答说:“确实只有两个,但是,两个我都扔到水沟里了!” 上官秀云又把短剑在王二水的脸上擦了一下说:“确实扔了?要想活命就说实话!” 王二水后悔极了,连忙跪下磕头不止,说:“姑奶奶饶命,我的确认为是女孩儿的玩物,我把它扔在了离我家不远的小沟里了,我知道你们会去寻找,我把衣裳扔在了岸上。如有假话,姑奶奶杀了孩儿便是!” 上官秀云听了,向易木良点了一下头,心想,他说的应该是真话。此人留他不得,要不了多久尤如水也会寻来找他,不如杀了他,让尤如水一头雾水去吧。想到这里,她对王二水说道:“姓王的,你二辈子做个好人吧,别再当贼了!” “姑奶……”王二水一声姑奶奶都没有叫得出来,便被上官秀云在脖子上勒了一刀。 上官秀云小声对男人说:“木良,关好院门,跳墙出去!” “好!”易木良让娘子出了门后,闩好院门,跳墙而出。 二人一商量,决定马上回家。 第270章 青楼打探 未时刚过,谷青虎就来到了黄玉娥家。 黄玉娥见谷青虎这样快就转来,好不高兴,连忙递上一碗水来,说:“看把你累的,快喝水。还没有吃午饭吧?我这就去弄。” 谷青虎卸下马背上的麻袋,说:“玉娥,这是我给你要来的白米,吃完我又去给你要。这二两碎银子,你拿着,用了我再去向他们要!” 黄玉娥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小心地问谷青虎道:“听你的意思你还要走啊?” “玉娥,你听我说!”谷青虎双手扶住黄玉娥的双肩,点了一下头说:“玉娥,我还有一件事没完,我得赶快到黄州去找我妹子去,我怕她们去闯祸。你放心,我办完事后马上回来,我会把你明媒正娶,绝不辱没了你!” 黄玉娥担心地问道:“青虎,你不会骗我吧?” “玉娥,你太小瞧我谷青虎了。如果我要骗你,我现在还来干啥?我既然来向你说明原委,说明我对你是一遍真心嘛。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 黄玉娥没让谷青虎说完,连忙蒙住了他的嘴,柔声说道:“青虎,我相信你。你去吧,我等着你!” 谷青虎把黄玉娥搂在胸前,小声说:“玉娥,吃了午饭我就得赶路,你放心,少则十天,多则半月,我一定回来陪你到老!” “嗯,我相信你!”黄玉娥知道留不住,红着眼睛说:“我做饭去了!” 谷青虎来到火房,陪着黄玉娥。见黄玉娥眼里泛着泪花,便安慰她说:“玉娥,不是我要狠心离开,实在是有件大事需要我去做!” 黄玉娥擦了把眼泪,半晌才说:“你别说了,你去吧。只怪我命苦!” 谷青虎连忙在黄玉娥耳边小声说了一阵,黄玉娥才破涕为笑起来。午饭后,谷青虎依依不舍地辞别了黄玉娥,马不停蹄地赶往黄州去了。 傍晚时,易木良对娘子说:“秀云,月色不太好,我们还是找个人家住一宿的好,反正王二水已死,尤如水就是找着了王二水也不起作用了。反正我们胜券在握,谁也把那宝贝拿不去了。你说呢?” “也是,诚然回家也是半夜了,也不起作用!”上官秀云看了看天,也觉得男人说得对,点头说:“好吧,我们找个人家住下,明天打早走!” 第二天一早,上官秀云夫妇就急急忙忙地上路了。 中午时分,尤如水一四人来到了黄州城东大门。 让尤如水不解的是,黄州城还是像别个州县一样,没有有关捉拿她尤如水的告示榜文。 尤如水心想,原来谷天雄根本就没把我尤某人放在心上。看来,他要么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要么他有足够的把握赢我。不过,尤如水并不担心,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她为了少找麻烦,还是拿出面具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模样。黄英等三人见尤如水变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都忍俊不禁,掩嘴而笑。 谷惠玲见了尤如水那帅气的样子,咯咯笑着说:“水仙姐,你现在终于变成男人了,只可惜是个面具假男人!” 黄英啧啧了两声对尤如水说:“玲玲是想要嫁给你呢!” 尤如水在谷惠玲的脸上拧了一把说:“你等着,我会娶你的!” “二辈子吧!”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希望你二辈子变个真男人!” 孙乾混在守门兵士中,见尤如水几人果然来了,又惊又喜,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尤如水化了装,变成了一个俊俏男子,不由得暗自佩服了一阵,小心地跟在四人后面。 尤如水几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繁华的世面,只见城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四人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尽情地观赏着黄州的繁华景象。 柳絮向尤如水建议说:“我们分成两拨,各看一边,只找赌场和青楼,省得每条街找!” 尤如水赞同地说:“好,就这样。注意,别走散了!” 四人分成两拨,玲玲和尤如水看左边,柳絮和黄英负责看右边,慢慢往前走着。走了好几条街都没见有赌场和妓院。尤如水说:“娘的,这样大的黄州,连赌场和妓院都没几个,还不如小地方,一两条街上就一两家。” 柳絮对尤如水说:“水仙妹子,前面有个‘胭脂坊’,看样子可能是青楼!” 谷惠玲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小声问柳絮道:“柳絮姐,你是凭啥子看的啊?” 柳絮解释说:“你没见楼上那些女人都不正经,在不断地指指点点,说说笑笑的么?还有,下面进出的都是男人,没有女人。我想,那里应该是青楼!” 尤如水对这些也是外行,但她觉得柳絮分析得对,赞同地说:“有道理,过去看了就知道了!” 她们站在胭脂坊对面,仔细观察起来。只见里面不时出来一两个男人,不时也有一两个男人进去。 尤如水肯定地说:“应该是个窑子!你们就在附近找个饭馆,我进去逛一转,打听一下。” 柳絮听了,笑了笑说:“就怕你进去脱不了身!” “放心,我自有脱身的办法。你们可千万别过去,要么露馅,最怕是露馅后把你们逮去做窑姐就不好办了。咯咯……”尤如水咯咯地笑着说。她什么时候都要开一番玩笑。 谷惠玲用手点了一下尤如水的脑门说:“你这家伙一肚子的坏心眼!” 黄英也不示弱地对尤如水说:“最好是把你逮去做窑姐,那老鸠的生意一定奇好!” 尤如水得意地笑着说:“咯咯……就怕老鸠不敢要我。好了,我过去了。你们就在附近等我!” 尤如水大摇大摆地来到胭脂坊,四处看了看,走了进去。里面的女人们一见进来了一个小个子美男子,立时就过来了四个花枝招展的娇艳女子,把尤如水围了起来。 孙乾见尤如水一个人进胭脂坊去了,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这里是男人们玩的地方,你一个假男人进去干吗?不过,他还是耐心地坐在一边等着。 尤如水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一见这些女人把自己给围了起来,不知该怎样应付,也难免有些紧张,一时竟面红心燥起来,好在脸上是面具,颜色变化不大。 四个女人把尤如水围住,有两个还对尤如水动起手来。尤如水毕竟是男儿心性,一会儿便冷静下来,开着玩笑问道:“是哪个姐姐先来还是四个姐姐一起上?” 尤如水的话把四个女人逗得大笑起来。 第271章 童子鸡 “咯咯,你认为是打架哦?我们四个一起上,你怎么应付?”一个女人咯咯着自我介绍道:“我叫梅香。看小哥的样子今天是第一次来这些地方吧?” 尤如水心想,娘的,老子原来穷人一个,能来这些地方?现在老子也和你们一样了,来了又有何用?唉,老子真他娘的倒霉透顶,见了这些漂亮娘们竟然只能眼睛过瘾,真倒娘的八辈子大霉。想到这里,她尽量装着老练的样子说:“呵呵呵……,本人岂会是第一次,这些地方我是经常去的,只不过没到你们这里来过罢了!” 一个叫翠芸的女人笑着对尤如水说:“啧啧啧……看你那样子,奶气未脱,娘娘腔都没变,还要装成风月老手的样子,我看你不过是嘴劲好点罢了!” 尤如水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老子也和你们一样,肯定只能用嘴说噻,你认为老子真要和你们上床哦,那还不把老子逗发疯? 梅香用手中的帕子在尤如水的嫩脸上一拂,说:“就是嘛,连这些地方的规矩都还不懂,还要装老手,真笑人。咯咯咯……” 尤如水故意装成内行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说:“呵呵呵呵……这些地方要啥规矩?上床开干不就得了?” 一个叫红苹的女人问尤如水道:“小哥,和我们开干可是要银子的哦,你带的银子够不够哦?” 尤如水在怀中掏出一个二两的金锭,问道:“和你们同时开干都够了吧?” 四个女人听了,差点笑岔了气。 梅香问道:“难道你真要和我们四个一起开干?” “噢!”尤如水点了点头,笑着说:“走吧!” 翠芸高兴地大声说:“姐妹们,走吧,童子鸡,劲儿大,且看他如何和我们四个同时开干。咯咯咯……” 上了二楼,梅香把尤如水引进了一个屋子,关好房门,四个女人围着尤如水坐下。梅香问道:“小哥,怎样干?不会是真如你说,和我们四个一起开干吧?”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道:“姐儿们,别慌,我先向你们打听一个人。钱,小爷我有的是,只要你们听我的,逗得小爷高兴,我就给赏钱,怎样?” 红苹装着嫩,咯咯地说:“好,小爷你问吧,我只要知道,一定告诉你!” “好!”尤如水认真地问道:“四位姐姐,你们谁认识王二水?” 一个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美女问尤如水道:“怎么尽是打听王二水的人啊?” 尤如水一听有意思,连忙问道:“这位姐姐,难道也有人打听过王二水了?” 腊梅见尤如水出手阔绰,对尤如水有好感,点头说:“对,昨天有两个女扮男装的假男人向我打听过,说是王二水的亲戚!” 尤如水听说已有人来打听过王二水,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有种预感,王二水出事了。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说:“我和那王二水是邻居。他爹前天死了,他娘哭得倒死不活的,要我帮她找人。我刚好有事来这里,所以就答应了。姐姐,你行行好,就当是积点阴功吧!” 腊梅听说是王二水的爹死了,连忙对尤如水说:“我倒是认识一个叫王二水的人,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尤如水听了,心里一阵高兴,连忙问道:“呵呵,姐姐叫什么名字?快说来听听,你认识的王二水又是什么样子?” 女人看着另外三个女人,嗤嗤笑着说:“我叫腊梅,小哥如果先和我干,我就告诉你!” 另外三个女人都同时“哦”了一声,说:“就你瘾大!” “好了,姐姐儿们别说话!”尤如水打断那几个女人的话,笑着对腊梅道:“我就先和你干,但你得先告诉我!” 腊梅看着另外三人,向她们做了个怪相,得意地咯咯一笑,说道:“我认识的王二水约三十二三光竟,瘦瘦的,身高约五尺六七,口音和你差不多!” 尤如水听了,心中大喜,不露声色地问道:“你知道他住的地方吗?” “知道,我到他住的地方去过一次,他还要我从良,说要续了我!”腊梅叹了口气说:“不过,昨天那两个人来打听了王二水后他就没来过了,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尤如水心里一动,连忙问道:“腊梅姐姐,你能告诉我他住的地方吗?我负责把他找来,要他娶了你!” 腊梅哪里相信,冷笑着问尤如水道:“小哥,你真能叫他娶了我?” 尤如水点着头说:“当然能!你放心,只要你让我找到他,我一定要他娶了你!如你不信,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当面说好,如果他不干,我负责帮你摆平他!” 红苹笑着对尤如水说:“看你细皮嫩肉的样子,可能连鸡都绑不了吧,还要摆平别人?” “笑话,小爷有的是力气!”尤如水在红苹的胸前捏了两下,才双手搂着她的腰肢,把她轻轻地搂抱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地问道:“如何,小爷没骗你吧?” 红苹咯咯笑着说:“啊呀,看不出你年纪轻轻,果然厉害!” 腊梅高兴地说:“好吧,我也正想去找他。我带你去吧。但你现在不想干了?” “今天就算了,一听说有了王二水的消息,一下让我没了兴致。我改天又来陪姐姐们!”尤如水笑了笑,把那只金锭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给四位姐姐的见面礼,以后我再来时,一定和姐姐们好生玩玩儿,今天小生我就告辞了。腊梅姐姐的路费我另外再给你,走吧!” 腊梅做着美梦,连忙对尤如水说:“让我先去给院妈妈说一声,小哥你等着!” 第272章 迟人一步 梅香见尤如水出手大方,认定他是有钱人,笑着问她道说:“小哥,难道今天果真不和我们开干了?” “老子倒是……”尤如水哭笑不得,心想,老子倒是想呢,但是……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顿时火冒起来,脸色也这变了。 梅香见尤如水的口气突变,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小哥,你怎么了?心中不高兴?” 尤如水顿时醒悟过来,苦笑了一下,摸着梅香的俏脸说:“我要去找那王二水有点事,一下把小爷我的兴致给打消了,老子很是光火。看着几位姐姐如此的身段姿色,却让我没了心思,你说是不是令人气愤?” 梅香一听,倒也说得过去,笑着说:“小哥去处理完后,一定来我这里,梅香好生陪小哥喝几斛,解解气,可好?” “好,等我处理完后,一定来陪几位姐姐儿们好生玩几天!” 腊梅来了,笑着对尤如水说:“小哥,走吧,快去快回,免得姐姐们心急火燎的!” 梅香撇了撇嘴对腊梅说:“是你心急火燎了吧,可别在路上就干起来了哦,咯咯咯……” 腊梅对梅香瞪了一眼,说:“你认为我像你一样,不择地方?” 梅香挥手就要打腊梅。尤如水说:“别打,梅香姐,她可是要带我出去的,你给我打坏了,谁给我带路?” 二人说着话下楼出了门,尤如水向黄英三人做了个手势,前面走着,黄英三人跟在后面。 孙乾见尤如水竟带了个窑姐出来,深感诧异,不知她们在搞什么鬼,小心地跟在几人后面。 尤如水问腊梅道:“腊梅姐姐,昨天是两个什么样子的人来找的王二水?” 腊梅想了想说:“有个是女扮男装的人,我告诉了他们地址,我没去!” 尤如水问腊梅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 腊梅老实地说:“因为我无意间碰到了其中一个的胸部,发现她的胸部和我一样的!” “也就是说是两个假男人?”尤如水心想,是谁跑在了我的前面来了?她们找王二水什么事?难道她们知道王二水偷了我的宝贝?不可能,别人不知道王二水偷了我的三个宝贝,知道这件事的都和自己在一起,其他的人都是真男人。 尤如水一边想,一边跟着腊梅,三拐两拐的,来到一个老式三合院。院门反锁着,腊梅叩响了门环,但是,没有人开门。 腊梅一边叩门,一边喊着:“二水,开门,王二水,开门呀!王二水……” 尤如水第一感觉是出事了,连忙对腊梅说:“腊梅姐姐,王二水应该是出事了,我进去开门!”尤如水说罢,跳进了院墙里,打开了院门。 尤如水和腊梅一起进到屋里,果然,一股尸臭味直钻鼻孔。打开房门一看,床上横躺着一具男尸。 腊梅见状,一声惊叫,蹲了下去。 尤如水没有管她,走上前一看,见男尸是有点面熟,估计应该就是柳絮的表哥王二水。尤如水连忙出门叫上柳絮,柳絮用手捂着鼻子,仔细辨认了一番后,肯定地说:“没错,是我表哥,你看,他的前额有个凹陷,这是他在一次练跳跃时摔破的。还有,他的左耳垂后有个大黑痣。”柳絮说着,按过他的左耳垂,尤如水清楚地看见了那个黑痣。 尤如水看王二水的样子,应该是他杀。心想,那两人为什么要杀了他?是抢劫吗?尤如水说:“柳絮姐,看看他的金银还在不?” 柳絮翻箱倒柜了一番,找到了一百多两黄金和两百多两白银。 尤如水失声道:“糟了,那三个宝贝被他们抢走了!” 黄英和谷惠玲也进来了。黄英问道:“小妹,怎么了?” 尤如水又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有人先我们一步,昨天就把三个宝贝抢走了。是谁杀了王二水?” “大家再仔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柳絮一边说,一边把金银收了起来。四个人又仔细把院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 谷惠玲在院子角落叫道:“这里有新土!” 黄英找来锄头,把新土挖开,露出了一个罐子,打开一看,装满了一罐金银,和一张典当字据。尤如水一看,知道是当的那颗避水珠。她心想,狗娘的王二水,知道我早迟会来找他,倒还留了一手。 腊梅见王二水死了,伤心地哭着说:“二水,是我害了你啊!” 尤如水生气地对腊梅说:“别哭了!王二水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伤心!” 腊梅不解地问道:“为啥?” 尤如水问腊梅道:“你知道我找他的真实原因吗?” 腊梅摇头说:“不知道!” “王二水偷了我们的钱,还把我姐姐的几个宝贝也偷走了!”谷惠玲抢着对腊梅说:“这些金银都是我们的,懂没?” 腊梅惊问道:“你姐姐?难道你们也是女……” 谷惠玲见自己又说漏了嘴,看了眼尤如水说:“我们……” “对,我们也是女人!”尤如水向谷惠玲摆了摆手,大方发安慰腊梅说:“腊梅姐姐,王二水已经死了,我的诺言也无法兑现了。虽然他用我的银子买了这房子,不过,这套房子我可以送给你,也算我们认识一场!” 腊梅连忙道谢说:“谢谢,谢谢你!可……” “别说了!”尤如水又对腊梅说:“你自己找个男人吧。我再给你一百两银子,也够你去续身和你下半生用度了。你去报官吧,就说死者是你男人就行了。怎样?” “谢谢恩人!”腊梅千恩万谢地答应了。 四人告别腊梅,找客栈去了。 第273章 谁杀了王二水 孙乾也不知她几个到这里来干嘛,只得记下地址,仍然跟着四人。 尤如水四人找了家客店住下,对柳絮三人说:“走,先去把王二水典当的珠子取回来!” 四人又嘻嘻哈哈地上了街。 尤如水按字据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当铺,续回那颗避水珠。 谷青虎心急火燎地赶到黄州,连忙找到谷里靖,小声说:“叔,我有玲玲妹子的消息了!” 谷里靖连忙问道:“她在哪里?” “她们说不定已到黄州来了!”谷青虎在谷里靖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谷里靖脸色也变了,小声说:“她怎么能这样,这可是死罪!” “她杀谷里康王爷一家七八口人,同样是死罪啊!” “也是!” “我听刘黑风说,她们来黄州的目的之一是要把谷惠玲妹子给你送来!” 谷里靖感慨地说:“啊,看来这丫头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物!” “肯定是,在谷王府时我就发现了,她为了救我婶娘,根本就不顾自己安危,让我为之感动!”谷青虎顿了顿又说:“叔,我在这里等她们,也好为你们牵线!” “也对,只是别让外人知道了她们的身份!见了尤姑娘,你替我好好谢谢她!” “叔,你放心,我知道该怎样办!” 谷青虎辞别叔父,准备到东门等候尤如水几人。正走着,突然听见堂妹谷惠玲和尤如水的声音,仔细一看,果然是堂妹,但她们却穿着男装,他不敢贸然前去相认,只得小心地跟在她们身后。 尤如水也不想在街上多逗留,直接回到客栈。 孙乾见四人住下了,才一溜烟地报信去了。 四人进屋后,尤如水才问大家道:“你们说说看,究竟是谁杀了王二水?” 大家都摇着头,不说话。 尤如水肯定地说:“看来,杀人者没有要他的钱财,应该不是抢劫,那么,一定是要了那个铃子!” 谷惠玲点头说:“应该是!” “这就怪了,你们说,谁还能跑在我们的前面?”尤如水想不通了。她反反复复地想了想这几天的事,心想,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除了她们四个外,还有一个是刘黑风,一个是上官慧。难道是上官慧?但她是孤儿,又不会武功啊。 黄英想起了左凤凰几人,但又觉得她五人没这胆量,想了想说:“还真难说!依我看,军营里太杂,什么人都有。保不定以后还会出什么乱子呢!” “嗯,我有同感!”柳絮点头赞同黄英的话,问对尤如水说:“你仔细想想还对谁说过这事?” 尤如水挠着头皮说:“其实我也没专门给谁说过。就是我打蛟龙回青唐城时在屋里大声对你们说过。难道是被别人偷听去了不成?” 谷惠玲想了想说:“我倒是对上官慧和欧阳白雪二人说过我们遭偷的事儿,但并没告诉她们偷了什么!” 尤如水一下站了起来,说:“对了,我们从青唐出发的那天,上官慧专门问过我。难道真是她?” 黄英安慰尤如水说:“水仙你别紧张,不管是谁偷了,这几天一定会有响动。叫黑风撒点人出去,它在哪里出现,我们就到哪里去把它夺回来。我就不信谁敢在你尤大侠面前放横!” “黄英姐说得对!”谷惠玲赞同地说:“水仙姐你别急,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弄出动静的!” 这时,有人敲门。 谷惠玲问道:“谁呀?” “玲玲,我是青虎哥哥!” 谷惠玲也听出是谷青虎的声音,连忙打开房门,吃惊地问道:“青虎哥,你咋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见过尤姑娘!”谷青虎连忙自我介绍说:“我叫谷青虎,是玲玲的叔伯哥哥!” “哦,原来是青虎哥哥,我们见过,快请坐!”尤如水也想不通地问谷青虎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听刘黑风兄弟说你们来黄州了,我就专门来这里等候你们了!”谷青虎解释说:“说来也巧,我刚在我叔那里转来就看见了你们。真是天意了!” “真是太巧了!”谷惠玲高兴地对谷青虎道:“青虎哥哥,我爹还好吧?” “他很好!”谷青虎谷惠玲介绍着说:“他现在是东营的头,手下有几百卫士,算是喽里大王的心腹吧!” 谷惠玲若有所思地说:“哦,如此说来他混得还好!” 尤如水高兴地说:“太好了!青虎大哥,麻烦你把玲玲送到我叔那里去吧。” 谷青虎满口答应道:“好,没说的!” “只是我娘她……”尤如水一想到王氏的死,止不住黯然神伤地对谷青虎说:“大哥,你告诉我叔,是我的大意害了我娘,请你告诉他,说尤如水对不起他!” “尤姑娘,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谷青虎安慰尤如水说:“你怎样对的我婶娘,我和玲玲有目共睹!” “玲玲,姐姐就送你到这里了!”尤如水又流着眼泪对谷惠玲说:“等我帮了谷宇龙,安顿好青唐和凉城后,我就要回去了。我回去之后,恐怕我们今生都不会再相见了。姐姐好生舍不得你啊!” “水仙姐,我不想离开你。水仙姐,你不能赶我走!”谷惠玲拉着尤如水的手,红着眼睛说:“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没忘!”尤如水搂着谷惠玲,将脸使劲贴在谷惠玲的脸上,说:“傻妹妹,我们早晚都是要分开的,难道你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嫁人了?你不嫁人,姐姐也会嫁人的嘛,都嫁人了,咋会还住一起呢?” 柳絮也在旁边劝着谷惠玲说:“玲玲,水仙说得对,女人们迟早都会分开的,不可能一直都在一起的。玲玲妹子,去吧,到你爹那里去,那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谷惠玲固执地说:“不,我现在不去,我要等水仙姐帮了谷……谷天雄再说!” 谷青虎大惑不解道:“尤姑娘,你们要帮谷天雄?怎么回事?” 尤如水连忙对谷惠玲说:“玲玲,此事不宜声张,泄密了反而会坏事。青虎大哥,千万别说我在黄州,以免引起慌乱,坏了我的大事!” 谷青虎说:“尤姑娘放心,我谷某敬你是个英雄豪杰,一直都在暗中注意着你。那天在谷王府,你去救我婶娘时,我是看见你了的,但是,我没有声张。你一路行来,我也知道你们做的都是让老百姓称快的事,我谷青虎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放心,我谷青虎再混蛋,也不会把你说出去。再说,以你现在的本事,整个喽里内,谁敢和你叫板?” 第274章 躁动的上官一家 尤如水听了谷青虎的话,觉得肉麻肉麻的,不过,心里却很得意。她看着谷青虎说:“多谢大哥夸奖。不过,我的话还请大哥注意为好!” “尤姑娘放心,我一定不说你在这里!” “嗯,那就好!” 谷青虎又问谷惠玲道:“玲玲妹子,你真不去看你爹一眼?” 谷惠玲擦了把眼泪,固执地说!“我现在不去。等我姐姐的事完了后再说吧!” “玲玲,你这就不对了。没来时,你天天在叨念要见你爹,现在来了,你却不去见了,像话吗?”尤如水小声劝谷惠玲说:“去吧,如果去见了你爹后,你想来就来嘛,不还有一天的时间吗?听姐姐的话,去吧,啊?” “我就不去,他要见叫他来得了。他都几年不回家去,我现在说不定都认不得他了,好像我和娘都是外人一样,我娘俩根本就没在他心上!现在我娘也没了,他还认我吗?”谷惠玲嘟着嘴,说着说着,竟伤心起来。 尤如水见谷惠玲哭了,也伤感起来。其实,她也不想谷惠玲离开,她又陪着谷惠玲抹起了眼泪。 柳絮见了,知道她两个情深,便问谷青虎道:“青虎大哥,叔他究竟是干啥的哦?” 谷青虎说:“他是虎贲营的将官!” 柳絮想了想说:“难怪。这样吧,我认为,玲玲到虎贲营去反而不妥当,不如叫他到这里来见见玲玲吧,还不会让别人说闲话!” 谷青虎想了想说:“但是,你们是反……反……啊,他来见你们,如果被王宫知道,那可是通敌大罪!” “这里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除非你去告诉他们!”谷惠玲对谷青虎说:“但是,你却得向我爹说明白,让他想清楚,如果他敢来就来,不敢来拉倒,我也从此以后再没这个爹!” “好,我现在就去叫他到这里来!”谷青虎临走时又对尤如水说:“尤大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尤如水随谷青虎来到屋外,谷青虎在尤如水耳边耳语了起来。尤如水一听,点了点头说:“谢谢青虎大哥,我知道该怎样办了!” 上官秀云回到家时,已是下午。 上官青云见女儿女婿回来了,连忙问道:“秀云,到手没有?” “快了!”上官秀云接过铁秀递来的碗,喝了一口水才说:“爹,娘,你们放心,最多明天宝贝就到手!” 铁秀听得倒明不白的,大声说道:“哎呀,云儿,你说明白点嘛,急死娘了!” 上官秀云笑着对铁秀说:“娘,别急,宝贝真的明天就会到我上官家的手里的!” 易木良见上官秀云还是吊着大家的胃口,才笑着说:“岳母大人,是这样。我们找到那王二水后,逼他交出摄魂铃。但他认为那两个小铃子是女孩的玩物,根本没用,所以就随手丢在了他家后面的水沟里了。我们明天就去王二水家寻找,我想,一定是能找到的!” 铁秀连忙对上官青云说:“青云,我们马上出发去找吧!” “看把你急的,今天倒早不迟的,去了也是晚上,怎么找?”上官青云瞥了他娘子一眼,呵呵道:“既然王二水扔在了水沟里,谅也没人发现得了,肯定还在那里。明天我们全家都去寻找,还怕找不着么?” “可是,万一尤如水她们明天也去那里,我们岂不要干一架?”铁秀气呼呼地说:“你说,我们是她的对手吗?” “就是!”上官雨对上官秀云说:“大姐,你应该杀了王二水,这样,那姓尤的诚然找了去,也没人可问了!” 上官秀云呵呵了两声说:“二弟放心,我就早想到了!” 上官慧失声问道:“你们杀了王二水?” 上官秀云说:“幺妹,你怎么糊涂了?如果我不杀了他,那姓尤的一定会找到他。那时,你不就暴露了吗?” 上官慧大为不满地哼了一声,说:“暴露?你强迫我回来都四天了,我不早就暴露了吗?” “就是,慧慧当初就不该回来!现在你们杀了王二不,上官慧又失踪了,那姓尤的一定认为是慧慧所为了!”上官秀枝赞同上官慧的说法。 “倒是这个理!”上官青云不以为然地说:“不过,事已至此,说也无益。再说,我们只要找回了宝贝,还用得着怕谁!你们说是不是?” 上官秀云说:“就是嘛。再说,你诚然暂时留在那里,如果我们找到铃子的消息传了出去,那姓尤的还不首先找你!” 上官慧左思右想了一阵,劝上官青云道:“爹,女儿认为,还是别去找那邪恶的东西为好。你想过没有,颜阳天为什么会四处捎信?为的就是要尤如水永无宁日。尤如水那样的本事,尚不断有人去找她麻烦,还别说我们家。我认为,有了那东西,只能给我上官家增添无穷烦恼。女儿现在的本事已经足够用的了。我认为,珍惜现在,比什么都好!” 上官青云大怒,恨恨地骂道:“你在放你娘的什么臭屁!老子有了那宝贝还怕别人来找麻烦?老子弄疯他几个,再叫他自残几个,看谁还敢来生事!” 铁秀也觉得上官青云说得有理,劝着上官慧说:“慧慧,别说丧气话了,我们有了那宝贝,还用得着怕人吗?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爹,娘,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们会后悔的!”上官慧知道自己已无法阻止家人去寻找摄魂铃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似乎有一种不祥预感,上官家大祸临头了。 铁劲见上官慧不高兴,便小声地劝她说:“表妹,既然大家都认为得到那东西好,就认了吧,你一个人反对也无用!” 上官慧看着铁劲,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再不说话。 第275章 让你受惊了 孙乾回到王宫,紧张地对谷宇龙说:“殿下,尤姑娘果然来了!” “真的吗?”谷宇龙兴奋地站了起来,很快又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道:“她果然来了,她来这里干什么?” “殿下,我见她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孙乾如实对谷宇龙说:“尤姑娘先是到一家青楼去找了个妓女带路到提督街一家去了一会儿,出来又到当铺去不知续了什么!” “哦,可能是提督街那家人拿了尤姑娘什么吧?”谷宇龙想了想说:“如此说来,尤姑娘是来这里有事,而不是来这里肇事的!” “应该是!”孙乾分析说:“如果她们是来肇事的,尤姑娘就不会化装了!” 谷宇龙连忙问道:“你说尤姑娘化了妆?” “对!”孙乾小声说:“我亲眼见她打扮成了一个帅气小伙,如果我没看见她化妆,我也许认不出她来了!” “太好了!”谷宇龙高兴地说:“你说得对,她们肯定不是来肇事的。如果她们是来肇事的,肯定会以本来面目出现!” 孙乾小声问道:“殿下,现在就去见尤姑娘吗?” “不行,还不到时候!我怕她说是我设的局!”谷宇龙想了想说:“孙乾,你和东方秋一块儿去留意着尤姑娘,如果她们动身离去,马上来告诉我!” “是!” 谷青虎走后,黄英笑着问尤如水道:“现在好了,两个小丫头就像两口子一样离不开了。你二人不会真要在一起老死终身吧?” 尤如水红着眼睛说:“哪会呢?这里的事完后,我就要回家了,我是不可能带着玲玲回去的。那时, 我们自然就分开了!” 谷惠玲伤心地对柳絮说:“我只想等水仙姐回家后我才能安心。水仙姐回不了家,都是我造成的。在这段时间里,我不好好地陪着水仙姐,我还算人吗?” 尤如水听了,好不感动,抱着谷惠玲又伤心起来。两个小丫头又伤心到了一起。 黄英笑着劝尤如水说:“好了,尤姑娘,你还老说你是男人性格,我看也只是嘴里说说而已,你看多大点事,就儿女情长了!” 尤如水也不管她们怎样说,直到有人敲门,才止住了哭。尤如水自己也觉得奇怪,心想,难道我慢慢地变成真正的女人了?如果真这样也好,总比不男不女的好。 谷青虎带着谷里靖来了。 谷里靖叫了声女儿,就泪流满面地把住了谷惠玲双肩。 “爹……”谷惠玲终于忍不住,抱住谷里靖痛哭起来说:“爹,娘没了,女儿没有保护好娘,爹……” 父女俩相见后,谷里靖才见过三个女人。 谷里靖恭敬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感谢你对我女儿一路的照顾,谢谢你!” “叔,我没能保护好娘,你不怪我吧?”尤如水又流起了眼泪,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这段时间的眼泪为什么这样多? 谷里靖伤感了一阵,才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是她命不好!” “都是牛伟那狗官,我已经杀了那狗官,为我娘报了仇了!”尤如水见谷里靖不像奸恶之人,决定试他一试。如果可以,自己也多了一个帮手。想到这里,她故意对谷里靖说:“牛伟是曾步鸣指使的,曾步鸣也不是好东西,我也要去杀了他,为我娘报仇!” 谷里靖听了尤如水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小声说:“尤姑娘,小心被别人听到,他是国师,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说:“你们怕他 ,我可不怕他!” 谷里靖到门前四处看了看,才小声说:“我不是怕他,而是恨他。我虽然恨他,但是,却无能为力啊!” 尤如水听了谷里靖的话,心中有了底。但她还是故意冷笑了一声问谷里靖道:“你恨他?开什么玩笑!” 谷里靖听得出尤如水是不相信他,小声又无奈地说:“我是真的恨他。他经常篡权,胡作非为,大王因为他是老臣,又是他保举的大王,所以都处处让着他。他近来越发张狂了,就好像他才是国王一样。我们好多人都看不惯,但是,大王尚且让着他,我们也没法啊!” “原来如此!”尤水仙放心了,她问谷里靖道:“叔,你想不想立功?” 谷里靖小声但坚定地说:“为了喽里王,为臣的虽死无憾!” 尤如水听了,大喜道:“看来,喽里有救了!” 谷里靖不解地问道:“尤姑娘,请明示!” 尤如水也不想过早透露了消息,只是模糊地说:“我们得到确切消息,喽里王宫这两天要出事。我们几个来的目的就帮他谷天雄!” 谷里靖更是弄不懂了,连忙小声问道:“尤姑娘,你把叔给闹糊涂了,你一边在造反,一边却又在帮国王,你到底是……” 尤如水没让谷里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说:“叔,我没有造反,我那样做,只是为了保护青唐的老百姓。只要谷天雄答应我的条件,我马上就还他城池。这次,我会证明给大家看,我尤如水不是在造反,而是在为喽里做实事,是在为谷家除害!” 谷里靖还是没有闹明白,但是有一点儿他清楚了,尤如水没有造反。他心中一块石头也落地了。 尤如水又问谷里靖道:“叔,你知不知道谷宇龙会到哪里狩猎?” 谷里靖犹豫了一下,说:“知道,我就是专门负责在那天保护太子的!” 尤如水又装着没事一样地问道:“叔,能告诉我详细地点吗?” 谷里靖犹豫了半天才说:“尤姑娘,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请姑娘理解!” 尤如水故意哼了一声说:“叔,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了?” 谷惠玲看了,吓了一跳,连忙说:“水仙姐,你……” “你别说话!”尤如水打断谷惠玲的话,又对谷里靖说:“叔,你信不信我可以轻松让你告诉我地点?” 谷里靖看尤如水不像在开玩笑,心里对她没底,不过,他还是镇静地说:“尤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你是何目的,但你要明白,我谷里靖是东营郎将,我的职责是保护太子和王宫的安全。我知道你有能力杀了我,但是,为了我的职责和人格,你动手吧!” 尤如水听了谷里靖的话,知道他是可信可敬之人,才高兴地咯咯笑着说:“叔,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的脸色正常了,才抹着胸口对尤如水说:“哎呀水仙姐,你吓死我了!” 屋里的人们也才松了口气。 第276章 善意提醒 尤如水歉意地对谷里靖说:“叔,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对大王父子是不是真心而已。我现在已知道了,我也放心了,我在行动时就没顾虑了。看来,那曾老狗的死期也到了!” 谷里靖被尤如水的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连忙问道:“尤姑娘,你能否明示啊?” “叔,不是晚辈不相信你,此事关乎喽里的存亡大事,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否则,没有证据能扳倒那狗国师!” “好,我不问了,尤姑娘,你要我怎样干?” “很简单,后天,就是十八那天,你带着我一起去狩猎场就是了,其他的事都算我的,你只需要保护好王子就是了!”尤如水看着谷里靖,问道:“你敢吗?” 谷里靖摇头说:“尤姑娘,这个问题有难度!” 尤如水认为谷里靖不愿意,冷笑着问道:“为什么?” 谷里靖老老实实地说:“尤姑娘,你要知道,我们虎贲营的勇士们全是大个子,你太……单薄,很容易被人发现,发现事小,却容易引起其他误会!” “也是!”尤如水倒是相信谷里靖的话,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不让别人看见就行了,当然,也包括你!” 谷里靖不解地问道:“不让我们看见你?” 谷青虎告诉谷里靖说:“叔,尤姑娘能隐身!” 谷里靖惊问道:“真的吗?” 谷惠玲笑了笑说:“爹,真的,我们全都能隐身!” 谷里靖吃惊道:“你们都能隐身?这种本事你们都会?” 谷惠玲说:“爹,你别不信,说不定你的本事现在还不如女儿我了呢!” “我不及你?”谷里靖哪里相信。 “爹,来,女儿和你比比臂力!”谷惠玲看着父亲那怀疑的眼神,一边说一边伸出了右臂。 谷里靖心想,你丫头也太小瞧你爹了,你爹好歹也有一二十年武龄了嘛,本事不敢说一流,但对付你这黄毛丫头还绰绰有余嘛。想到这里,他一把抓住女儿的小手一搬。哪知谷惠玲的手纹丝未动。他一惊,再加大力气用力一搬,谷惠玲的手只是稍微动了动而已。 “爹,该我了,你小心了!”玲玲笑了笑,话一说完,谷惠玲的手腕一翻,就把谷里靖的大手给反了过来。 “天,看不出来,我女儿居然胜过爹了!”谷里靖好不高兴地说: “看来,我女儿的本事一定是尤姑娘教的了!” 尤如水笑着说:“也是,也不是!” 谷惠玲骄傲地对谷里靖说:“爹,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比你俩的力气大!” 谷里靖不得不服道:“难怪尤姑娘能杀了陈良玉、柳青和宇文宏这些一流的将军。真是后生可畏呀!” 尤如水对谷里靖说:“叔,后天什么时候动身?” “如果不出意外,一般在巳时以前吧!” “那天你们出发前,让青虎大哥来通知我就行了。你只管保护好太子,其他你通通别管,全都交给我,你到时只告诉我大概方向就是了!” 谷里靖见尤如水没有歹意,才实话相告说:“在西方。距城约十里路的浅山上。说是狩猎,只不过是等太子去了后,放几只驯养过的鹿子、麂子、兔子之类的在树林里,让谷宇龙过一过射箭打猎的瘾罢了!” “好,叔,你等着看好戏吧!” “尤姑娘,你确定是为了保护谷宇龙?”谷里靖还是有点不放心,小心地说:“为了保护太子,我的勇士们是会拼命的!” 尤如水听懂了谷里靖的意思,笑着对他说:“叔,你放心,我也是为了保护他,他是喽里的将来,我岂能让姓曾的老狗当上国王,让喽里易主!” 谷里靖听了尤如水的话,才放下心来说:“多谢尤姑娘!” 尤如水又问谷里靖道:“叔,国师府在什么位置?” “在这个位置的东方,国师府大街上!”连忙问尤如水道:“你们要到国师府去?不怕打草惊蛇吗?” 谷惠玲连忙对父亲解释说:“爹,你放心,我们怎能明目张胆地去呢?要去,肯定就不会让大家发现的!” “就是!就是!我忘了姑娘们能隐身!”谷里靖不好意思地提醒尤如水说:“不过,国师府戒备森严,姑娘们可得小心!” “谢谢叔的提醒!”尤如水感激地对谷里靖说:“好,叔你快走吧,别露了风声就是!” 谷里靖定定地说:“姑娘放心,我以性命担保,绝不会透半点风声!” 尤如水长舒了口气说:“好!叔,咱后天见!” “爹!”谷惠玲见父亲要走,连忙抓住谷里靖的手,扭捏了半天才说:“你能宽恕女儿不到你那儿的不是吗?” 谷里靖拍着女儿的肩膀说:“玲玲,你说哪里话?你们的做法是对的。爹佩服都来不及呢,哪会生气?姑娘们,再见了!” 谷家叔侄走后,四人又讨论起究竟是谁杀了王二水的事来。 黄英想了想说:“我认为,一定是知道摄魂铃这件事的人。小妹,有多少人知道是王二水偷了你的宝贝?” 尤如水想了想,说:“除了我们四人外,还黑风,上官慧以及王二水本人!” 黄英分析着说:“黑风大哥是不会外露的。就只有上官慧和王二水二人了。上官慧虽说不会武功,但人很精灵,这几天倒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至于王二水,也不排除他是否已经发现那宝贝的作用而卖弄被能人豪夺的可能!” 柳絮想了想说:“黄英的分析是有道理。不过,我倒是觉得上官慧不是真不懂武功,我们走的那天,我就见她平白无故地跳得老高!” 尤如水听了,连忙问道:“是不是从我屋里出去的时候?” 柳絮点头说:“应该是,那时我刚要到你屋里!” “哦!”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是了,我明白了,青虎哥已经告诉我了。我们回去就知道是谁了。不管是谁取了那东西,我都一定要把它夺回来,绝不能让它为害江湖!” 第277章 刺探国师府 黄英想了想,说:“对,那样的宝贝宁可不要。它只能让人变得疯狂,变成魔鬼。就如母老虎,她如不是为了你那宝贝,她会那样不要命吗!”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你说得也对也不对。她那天不要命,并不完全是为了要那宝贝,而是为了面子!” “也是,据我所知,她根本没吃过那样大的亏!”黄英想了想说:“不过,她是真心希望能得到你那宝贝。她亲口对我们说,任何人有了那宝贝,就可以干想干的事!” 尤如水赞同地说:“你说得对,我一定要把它夺回来毁了它,绝不让它流传于世。另外的两个宝贝,用得好倒可以造福于人,可以留着!” 谷惠玲瞪着两只大眼睛说:“依我说,只要是宝贝,都会有人去想,去争,去抢,不如全都毁了,啥事都没有了!” 尤如水咯咯一笑道:“还是我们玲玲会总结。你说得太对了,只要是宝贝都会激起人们的兴趣。但是,有的宝贝不能对人造成伤害的,毁它干啥?” 谷惠玲不服气地反问道:“大家都要去争夺,不就造成伤害了吗?” 尤如水呵呵道:“他用自己的命夺去为人做好事,这种人恐怕少之又少吧?” 谷惠玲冷笑道:“我认为有宝贝总比没有的好,肯定会有人去抢的!” 柳絮咯咯着对黄英说:“你看,她俩又较上劲了!” “我才没和她较劲呢,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而已。好了,不说了,我到国师府去逛一圈看看!”尤如水呵呵一笑,吃下一粒大药丸,出门去了。 孙乾见尤如水出了门,不知她要去干什么,小声对东方秋说:“你在这儿看着,我去看看尤姑娘要到哪里去!” “好!”东方秋点头说:“你放心去吧!” 孙乾小心地跟在了尤如水后面,但没走多远就不见了人。孙乾见突然不见了尤如水,知道她是隐身了,心想,她要到哪里去?她干嘛要隐身?她隐了身,肯定是要到一个一般人不能去的地方,难道她要到王宫去?想到这里,孙乾吓了一跳,连忙回到王宫对谷宇龙说:“殿下,尤姑娘一个人出去了。我跟了她一阵突然看不见人。我知道她是隐身了,但不知她要去干什么!” 谷宇龙也紧张地问道:“是吗?” 孙乾见谷宇龙紧张,只简单地说:“是的!” 赵庚说:“殿下,有没有必要告诉大王?” “万万不可!”谷宇龙连忙对几人说:“别声张,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 谷宇龙想了想对几人说:“你们想过没有,既然尤姑娘隐身去了,她要干什么谁能防得了她?她就是要到这里来,兵马再多又有何用?” “也是!”赵庚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算了,大家都在这里等着吧,她要杀谁,谁也躲不了!”谷宇龙小声对三人说:“别说话,说不定尤姑娘已经来了!” “是!”赵庚几人紧张地站在谷宇龙后面守着。 尤如水贴上一张面具,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径直来到国师府街,老远就看见了国师府。 国师府戒备森严,大门外就有六个大汉守着。尤如水喉咙里轻哼一声,轻轻一纵就跳进了院墙,蹑手蹑脚地往大厅挨了过去。 大厅里还灯火通明,有四个人还在说着话,看样子是在商量着什么。 尤如水知道,太师椅上坐着的,肯定就是曾步鸣了。尤如水为了听清楚他们说的事,便悄悄地走了进去,站在一边听了起来。 曾步鸣问杨道人道:“杨长戈,你确信黄峰真人已在路上了?” 一个长着山羊胡须的道士说道:“国师放心,黄峰向来都是很守时的。他答应了的事,是一定会来的。他亲口对我说的,他这次进黄州后,就再也不回黄峰洞了,要一直住在王宫里逍遥快活!” 曾步鸣哼了一声,说:“明天就是十七了,按理说他今天就应该来的啊!” 山羊胡说:“说不定快到了,我们再等等吧!” 尤如水知道他们要等的是谁了,心里一阵暗笑,真想大声对他们说,别等了,老子已把他烧成灰了! 曾步鸣担心地说:“都亥时了,早该到了,别是他出了什么事了吧?” 另一个圆脸道人说:“国师放心,黄峰真人本领高强,本事奇大,谁会赢得了他?可能是什么事耽搁了吧!” 一个长脸道士说道:“我估计黄真人已经来黄州了,现在说不定正在青楼里潇洒着呢,却让我们在这里苦等他!他也真是,仗着本事大,连曾大王都不看上眼了!” 山羊胡道士说:“据我所知,黄峰真人不是这样的人,那些年,他为了修炼,根本就不近女色,别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曾步鸣想了一下,说道:“如果黄真人真的出了事,也无所谓。你们三个的本事也足够用的了。到时,由杨道长和朱道长各带二十人先行上山埋伏,对付谷里靖的二十人是足够的了,马道长和西门中郎留在在宫中,午时同时起事,等山上得手后,再叫谷天雄主动让位。如他不就范,便将他活捉,作为让他的死党就范的底牌!如果他的死党还不就范,我便要谷天柱叫天元派兵佯攻青唐、凉城和陈州!我再乘机攻下那三个地方,一统喽里。” 三个道士齐声答道:“国师英明!” 尤如水听了,心想,狗国师真恶毒,他信上说是要办丧事时才起事,现在却要同时进行,怎么办?现在去告诉谷天雄,他会相信吗?万一他不信,并闹将起来,让曾步鸣知觉了反而不好。现在动手杀了他们?不行,我的一面之词没人会相信,反倒会很被动,弄不好还真成反贼了,还是先回去和黄英她们商量一下吧。 尤如水正要走,又听曾步鸣说:“我们只要拿下了喽里,再叫谷天柱伺机起事,拿下嗷里,争取今年一统河这边,再找机会拿下天元,我要让整个天和姓曾!” 三个道士齐声呼道:“大王英明!” 尤如水被他们一会儿喽里一会儿嗷里又一会儿天和天元的整得稀里糊涂,想再听他们再说个明白。 第278章 上官家喜得邪铃 曾步鸣得意了一阵,才对三个道人说:“大家准备去吧!” “是!”三个道人拜伏离去。 尤如水他几人散了,也知道听不到什么了,只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国师府,回到客栈。她进屋刚叫了一声,三人闻声便围了上来。 谷惠玲问道:“水仙姐,见到那狗国师没有?” “见是见到了,但他们改变了计划,一边在山上杀谷宇龙,一边在王宫胁迫谷天雄趁机夺了王位。姐妹们帮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好是能让他们能原形毕露,好让谷天雄知道他是在养虎为患,才能让他警醒!” 谷惠玲想了想说:“依我之见,先让谷天雄吃点苦头再说,那时,他就什么都相信了!” “也是,你这一说,我还真有办法了!”尤如水高兴地在谷惠玲脸上啃了一口,说:“吃饭,吃了饭睡觉,今晚大家睡个安稳觉,明天我们也去街上好生瞧瞧,也不枉到京城来过!” 谷惠玲扁了扁嘴说:“说得好听,只怕到时候又变了!” “放心吧,大家明天好生上街玩玩!” 谷宇龙几人心惊胆战地等了近半个时辰,但一点动静也没有。 孙乾小声对谷宇龙说:“殿下,我干脆到尤姑娘她们住处问问东方秋吧?” “去吧!”谷宇龙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小声说:“小心点,千万别让尤姑娘发现了!” 孙乾到了尤如水几人的住处,小声问东方秋道:“秋,有动静没有?” “没有!”东方秋小声说:“我到客栈门口去过,听不到动静!” “我跟踪尤姑娘不远,她就隐身了,也不知她干什么去了。殿下担心她是要到王宫,但我们等到现在也没动静!”孙乾叹了口气说:“眼看殿下担惊受怕,我们当臣子的却无能为力!” 东方秋也叹了口气,没说话。 孙乾想了想说:“算了,在这里也不起作用,撤了,明天再来吧!” “也是!” 二人回到王宫,谷宇龙和赵庚还等着。 孙乾小声说:“殿下,尤姑娘她们住处也没动静,看来,她不可能到王宫来了!” “难说!”赵庚忧心忡忡地说:“就怕她是一个人到王宫来踩点!” “不会。尤姑娘是个正直人。我相信她!”谷宇龙想了想说:“她就是要到王宫来,也一定会正大光明地来,绝不会偷偷摸摸地来!” 这时,文章回来了,小声对谷宇龙说:“殿下,那三个道人又到曾步鸣家去了!” “暂不管他!”谷宇龙小声对四人说:“尤姑娘几人来这里,不仅仅是寻人那么简单,她隐身出去就是证明。她要隐身去,说明她去的地方绝非寻常之处。但我敢肯定的是,她的目标绝不是王宫!” “殿下,你太善良了!”赵庚担心地说:“但愿尤姑娘如殿下所说没到这里来吧!” “我相信她。再说,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归要来,不该来的,就一定不会出现!”谷宇龙想了想对大家说:“明天,孙乾和东方还是去留意着尤姑娘,有机会时,我要想法去见她!” “是!” “大家睡了吧,尤姑娘绝对没有在这里!”谷宇龙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巴不得尤如水在这里出现。 第二天一早上官青云带着三个女婿和儿子侄儿,外加上官秀云、上官秀枝一行八人出发了。 上官慧见家人们出发去了,悔恨地摇着头。她有种预感,上官家要出事。 上官青云是老江湖,轻车熟路,很快找到了王庄。为了不打草惊蛇,上官青云一行远远地就停了下来,躲进一片树林里。上官青云才对上官秀云和上官香二人说:“你二人进村去打听王二水家。别说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上官姐妹点头说:“知道了!” 二人进了村子,走进第一家。见一个老妇人在家。上官秀云礼貌地问道:“太婆您好。请问王二水是哪一家?” 老妇人见是两个女子,便好奇地问道:“二位找王二水?” 上官秀云连忙说:“对,我们找王二水!” 老妇人把二人从头到脚地看了几遍,又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来给他提亲的吧?” 上官秀云心中好笑,但是,为了问清王二水家,她只得顺着那老妪的话说:“对,我们是去给他家提亲的!” 那太婆呱噪着说:“那东西应该三十好几了吧?还让你们惦记着,你们是好人啦!” 上官香心中冒火,忍不住大声问道:“快告诉我们吧,我们要找他!” 老太婆呵呵笑着指着东头说:“喏,那边第三家便是!” 上官秀云还是礼貌地对老太婆说:“谢太婆指点!” 上官秀云姐妹按老妇人的指点,轻易找到了王二水家。王刘氏正打算出门,见来了两个年轻女子,连忙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上官秀云和气地问王氏道:“大娘,我是尤如水的大姐。你知道二水扔我妹子衣裳的地方吗?” 王氏并不知道尤如水是谁,但一听说扔衣裳,就想起了前几天那混蛋儿子干的好事。她对尤如水颇有好感,认为来人是尤如水一伙的人,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说:“唉,姑娘,实在对不起,我那可恶的逆子。走吧,我带你们去!” 王氏来到王二水扔衣服的地方,指着那丛矮树丛说:“就是这里,他把那两个姑娘的衣裳扔在这树丛上了。姑娘,那两个姑娘还有东西没有找到吗?” 上官秀云一看,旁边果然是条小溪沟,看来,王二水说的是实话,高兴地对王氏说:“谢谢你大娘,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上官青云几人早已跟了过来。 王氏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觉得应该不寻常。她有种直觉,这些人一定不是那两个姑娘一伙的。想到这里,她警觉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上官雨小声对王刘氏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快滚!” 王刘氏觉得是自己的儿子做了对不起那两个姑娘的事,现在这一伙人来这里,肯定是在找那两个女孩的东西,大声说道:“你们不能在这里找。请你们赶快离开!” 上官秀云对王氏说:“老人家,是尤姑娘叫我们来的。你快走吧,别耽误我们!” “不行!”王氏大声说:“请你们快走,不然,我要叫人了!” “老东西,你找死!”上官雨骂了一声,将手中短剑对准王氏的左胸掷了过去。 “你!”王氏指着上官雨,摇晃了两下倒下了。 上官青云见儿子杀了老太婆,也觉得只有这样大家才能放心寻找,便对大女婿易木良和二女婿史大柱说:“去,把她拖到隐蔽处去!” 二人小心地抬着王刘氏,丢到了下游的水沟里。 一家人在小溪沟里找了起来。 今年干旱,天长期没有下雨,沟里早已断流。上官秀云在两个石头缝中果然找到了一个小铃铛,小心翼翼地交到上官青云手里,说:“爹,千万别摇动,回去研究清楚再说!” “我知道!”上官青云一阵狂喜,心想,哈哈,我上官家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看人脸色了。他小心地把铃铛捂在手里。 “大姐,我也找到一个!”铁劲也找到了一个,连忙递给上官秀云。 “千万别摇动,快给我!”上官秀云连忙说:“爹,都找到了,快走!” 上官青云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接过两个小铃铛,用手绢包好,贴身放好,才说:“苍天不负有心人,走,回家再说!” 一家人满心欢喜地往家赶去。 第279章 王宫开眼界 第二天,尤如水和谷惠玲赖在床上,半天不起床。 “玲玲,我和你睡不得几天了,我要多陪陪你!”尤如水说着,把头抵在玲玲胸部发起嗲来。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没羞,就像离不开娘的孩子一样。我真担心我们分开后你怎么过?” 尤如水仔细看着谷惠玲,认真地说:“你放心,如果我们分开后,我确实无法活,我又来找你就是了!” 谷惠玲也两眼盯着尤如水,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好,如果那样,我就一直陪着你到老得了!” 尤如水感动地问道:“真的吗?你一辈子都不嫁人了?” 谷惠玲想也没想就答道:“不嫁!” “你骗人。那天你都说过你想嫁人了!”尤如水使劲搂着谷惠玲,生怕她就跑了似的。 “让我想想!”谷惠玲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办法,让我俩一辈子也不分开!” 尤如水动也没动,闭着眼睛说:“哦,说来听听!” “我们一起嫁给同一个男人,那样,我们就一直不分开了。怎么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咯咯咯……”谷惠玲小声在尤如水的耳边说完,自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主意!还是玲玲聪明,嫁给同一个男人。”尤如水听了,也觉得好笑,咯咯着说:“不过,倒是便宜了那个男人了!” 门外的柳絮实在等得不耐烦,敲起门来,二人才慢慢地起了床。 吃过早饭,尤如水又发起了神经说:“唉,狗日的王二水死不足惜,却让我又得拖延回家的日子。娘的,老子逮住这个杀王二水的婆娘,一定要凌迟了她!” 谷惠玲见尤如水唉声叹气,出主意说:“水仙姐,你可以先回家一趟,再回来找杀王二水的人,不也一样吗?” “对,好主意!”尤如水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我虽已知道回家的办法,但回去后还能过来吗?再说,我这个样子回去又起何作用?变男人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如果回去就过不来,那这边还不乱套?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是一阵的迷茫,不由得又红了眼睛。 谷惠玲见尤如水好好的又滚出了眼泪,不解地问道:“水仙姐,你既然说我的办法是好主意,你干吗又流起了不值钱的眼泪呢?” “好,不说了,我也不流不值钱的眼泪了!”尤如水擦了眼泪,小声说:“走,我们到王宫外面去开开眼界!” 谷惠玲小声说:“依我说,我们趁机进宫去瞧瞧,那才是开眼界!” “嗯,好主意!”尤如水赞同地说:“进去走走也好,就当熟悉一下路,但是,却不得弄出丁点动静,坏了大事!” 三人应声道:“知道了!” 四个隐了身,一路向王宫而来。 来到王宫前,四人都被王宫的气势给镇住了,单那城墙就高得吓人。不过,这也难不住尤如水。她小声对三人说:“黄英,柳絮拉着我,玲玲拉着黄英,我喊三时,大家使劲往上跳!” “好!” “来,一……二……三!”尤如水数到三时,拉着三人使劲往上一纵,四人如飞一样跳上了城楼。 四人踮着脚,小心地从守城卫士身边挪了过去,还是手拉手地跳了下去。 进到宫里,尤如水看着宫殿和一个个的寝宫,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心想,娘的,我看了谷王府,认为王宫也不过那样,岂知却差了十万八千里。看来,老子还真想到这里来住他娘的几天,也不枉人生一场。 尤如水悄悄地对三人说:“小心些,千万别弄出了声响!” 三人小声嗯了声,跟着尤如水往大殿而去。 宫殿里,君臣还在议事。尤如水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便向三人做了个手势。四人走到大殿窗前听了起来。 尤如水知道,坐在龙椅上的肯定就是谷天雄了。只见他四十左右,面方口阔,慈眉善目,一副和气模样,尤如水对谷天雄顿生好感。 曾步鸣对谷天雄说道:“大王,明天是十八了,太子殿下明天便可上西山狩猎消遣。老臣已做好了安排,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老臣特意安排虎贲营的谷里靖为王子护驾。谷里靖本领高强,他一定能保证王子安全无恙的!” “有国师安排,寡人放心了!”谷天雄感动地对曾步鸣说:“国师年事已高,还在为寡人分忧,寡人心不安呐!” 第280章 真心吹捧 曾步鸣心里一阵冷笑,心想,过了今天,老子就和你娃娃换位置了。老子今天是最后一次在你娃娃面前低声下气!明天,老子会让你娃在老子面前把头磕破的。想到这里,他假意对谷天雄说:“为大王分忧,是臣子的本分嘛!” 尤如水心里骂曾步鸣道,狗娘的两面三刀! “国师,你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有些事你也可以放放手了,让年轻的去干吧!” 曾步鸣心里骂道,你嫌老子老了?老子还要夺了你的江山,当几年国王呢,到时候你就知道老子还年轻得很呢!想到这里,嘴里却说:“大王,尤如水那妖女占了青唐州和凉城,这两天倒是消停了。但她还会不会打过来还很难说!为了安全起见,明天东营上山了,我把西营调来宫里警戒。明天过后,老臣就组织兵力打下青唐州,夺回凉城,捉拿妖女,还喽里一个太平世界!” 谷天雄哪知究竟,还感激有加地说:“有劳国师操劳了!” 尤如水听了曾步鸣的话,心中暗自好笑。她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天没有官兵去打青唐,原来是曾老鬼的私心在作怪,他要先夺下王位,才派兵征剿自己。尤如水心里骂着曾步鸣,打着小爷的幌子,轻松就把兵力布置到了谷天雄的眼皮底下,还真是用心良苦!然而,那谷天雄却还认为曾步鸣是在为他好。想到这里,她又在心里骂起了谷天雄,好个昏君,善恶不分,认贼为父,自取其辱,明天就是你哭的时候!她真想马上把曾老狗给抓起来。但是,为了大局,为了给自己洗去不白之冤,尤其是要让谷天雄知道他是在养虎为患,她还是忍住了。 “谢大王!”不必曾步鸣看着谷天雄那窝囊相,心里一阵狂笑。 听到这里,尤如水没了兴致。她向另三个做了个手势,悄悄退了出来。 还没下台阶,就见谷宇龙来了。只见谷宇龙头戴紫金冠,身穿浅蓝色蟒袍,英俊中透着秀气,急风急火地跑了过来。 尤如水见了这个假‘秀秀’,又勾起了她的满腹相思,她红着眼睛,真想痛哭一番。谷惠玲见了,正要说话,尤如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谷惠玲才醒悟过来。 谷宇龙一进大殿,就大声说了起来:“父王,明天儿臣上山狩猎时,不要派人跟着我,儿臣只带赵庚他们几个就行了!” 谷天雄不解地问道:“为啥?” “那些家伙总是婆婆妈妈的,管这管那,烦死人了,烦得儿臣冒火,儿臣一点儿自由也没有!”谷宇龙知道,尤如水此来,说不定也和自己有关,她会不会隐身跟着自己上山也难说。 “这可不行,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谷天雄不答应。 “父王,儿臣完全可以自保了。再说,我是去打猎,如果他们这里不让我去,那里也不要我去,我还打什么猎?” “不行,山上危险!”谷天雄哼了一声说:“再说,万一碰到猛兽怎么办!” 谷宇龙哼哼道:“没有野兽,还叫狩猎吗?我还巴不得碰到一头大老虎呢,也好检验检验我的功夫如何了!” “你的功夫如何?”谷天雄哈哈大笑道:“谅你的功夫也不会如何到哪里去!” 谷宇龙大为不满地说:“父王,你也太小看儿臣了吧!” “父王小看你?”谷天雄又是一个哈哈说:“你当着国师的面练给大家看看!” “练就练!”谷宇龙在殿上就练起了谷家拳,只见他招招稳健,式式凶狠,拳拳生风,拳打脚踢,刚健有力。看样子,三五个人也不是他对手。 尤如水今天又把谷宇龙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看他那样子和自己老婆谷水秀没有两样,只不过性别不同罢了。看着看着,谷宇龙突然成了她的秀秀,在她的面前晃动,她的心跳随着秀秀的身形在变化,她身不由己地向谷宇龙靠了过去。 谷惠玲三人不知她的意思,也跟了过去。 谷惠玲拉住了尤如水的手,用手指了指谷宇龙。 尤如水向谷惠玲点了点,表示明白。但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他谷宇龙今天怎么就合了自己胃口?她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男人心动了?是因为他像秀秀,还是他拨通了我身上的女性神经?她的脸竟热了起来。 谷惠玲拉了拉尤水仙,但尤如水没有退去的意思,三人只得陪着她看下去。 谷宇龙打了一通谷家拳,脸不红,气不喘,对谷天雄说:“怎样?儿臣不是夸口吧?” 谷天雄哼了一声说:“不怎样!下盘不稳,出拳无力,全是花架子。根本就不实用!” 谷宇龙哪里相信,他觉得自己已经把这套拳舞得虎虎生风了,他觉得,自己一拳完全可以打死一头老虎的。他不服地说:“父王,你骗人。儿臣再不济,一拳也可以砸死个把人的!” “好,好,好,那就实际一点儿,让我瞧瞧你的真本事!”谷天雄笑了笑,说着,叫人取过他的弓来,对谷宇龙说:“你把这弓拉得圆了,我就承认你有了真本事了!” 谷宇龙接过弓来,左脚上前半步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持弓,右手拉弦,用力一拉,然而,那弓只弯了弯,离圆至少还有一尺的距离。他连试了两次,却一次不如一次。 谷天雄接过弓来,双手一扯,那弓顿时弯如满月,哈哈大笑着对儿子说道:“看见没有?这才叫力量!” “哼!”谷宇龙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也只能和我比!你和那尤姑娘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呵呵呵……”谷天雄并未生气,他把手一伸,说:“拿羽箭来。” 侍卫递上羽箭。谷天雄张弓搭箭,对着大殿对面约七八十步远的一棵大树一箭射去。只听得“噗”的一声,那箭已经入木三寸。 谷天雄呵呵一笑,问谷宇龙道:“呵呵…怎样?父王的力量如何?” 尤如水也佩服谷天雄的神力。 谷宇龙见父王自以为是,把嘴一撇,对谷天雄说道:“哼,你用了那样大的力,还是借助了弓箭,才钻了那么一点儿深度。告诉你吧,我亲眼见那尤姑娘悬在空中只单手一拂,便把那射向她的羽箭给拂了回去,有几支就插在了我的身边的柱子上,差点把柱子都插穿了,直接没到了箭羽,还有些竟钻进了石头里,那才叫力量!你和她相比,全是天壤之别!” 曾步鸣听了谷宇龙的话,吓了一跳,连忙问谷宇龙道:“真的吗?那妖女真有那么神勇?” 谷宇龙好像是在夸自己一样地说:“当然是真的,那是我亲眼所见!” “一派胡言,她一只手就能凭空把箭拂进柱子里?”谷天雄哪里相信。 曾步鸣慢条斯理地说:“难怪他敢造反!” “那是我亲眼所见,整个青风城墙上的将士们都可以作证!信不信由你们!”谷宇龙看了看曾步鸣,冷笑道:“我认为,尤姑娘一定不是造反。你们想,如果她是造反,为何就只夺下了两座城池就停下了?以她那本事,我喽里内谁能奈何得了她?柳青和宇文弘自以为不得了,不是被她轻易杀了?就连我舅老爷那样的本事,不还是被她轻松废了武功?那是什么本事?” 尤如水听谷宇龙不断地吹捧自己,心里好是感动。 第281章 莫名的担心 曾步鸣反感地说:“殿下休得长那妖女志气!他本事再大,也只有两只手,我只需派兵十万,便可置她于死地!” 谷宇龙不屑地问曾步鸣道:“你难道没听说青唐州是怎么被她打下的?” 曾步鸣两眼盯着谷宇龙,冷笑道:“那是他们轻敌的原因。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她的战法,何必与她硬拼?只需一阵乱箭,他能拂多久?诚然他能拂得开,他又能坚持多久?如果我一万兵马不行,我就二万,三万,几万支箭齐发,她又会如何?” 尤如水听了,不得不佩服这老狗的心思,心想,假如真像他所说,我也一定会如他所说那样,就诚然不能置我于死地,但其他弟兄们就难以幸免了。 “呵呵呵……”谷宇龙冷笑着揶揄曾步鸣道:“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到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怕是,你的阵式尚未摆开,你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谷天雄也觉得谷宇龙太夸张了些,不以为然地说:“依你的说法,我谷家的江山就要被她取代了?” 谷宇龙认真地说道:“所以,这就是尤姑娘的高尚之处。我相信,她打下那两座城池,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再不然,就是那两个地方的官员胡作非为,激怒了她!” “好了,好了,殿下休得长那妖女威风!”曾步鸣不耐烦地恨声说:“大王尽管放心,明天过后,我一定要亲手将那妖女捉拿归案!” 谷宇龙白了曾步鸣一眼,冷笑道:“我认为,还是派人前去安抚她的好。如果她真想造反,依我看,倾我喽里之力,也不能奈何她的!” “呵呵呵……”曾步鸣听到这里,冷笑道:“殿下,听你的意思你是要把你谷家的江山拱手让给那妖女喽?” 谷宇龙呆了一下,略显忧伤地说:“我想,如果她想要我谷家江山,以我现在的国力,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 尤如水听到这里,对这个男人秀秀有些说不出的感动,眼泪止不住地从凤眼中流了出来。她怕被谷惠玲等人发现,连忙擦去。 谷天雄安慰谷宇龙道:“王儿放心,一切自有国师运筹帷幄,你就不必担心了!” 曾步鸣心里一阵大笑,心想,娘的,这两个庸才还真是庸到家了,看来,这喽里从明天起确实该易主了。 “唉,所以我明天不想要人跟着,我想自己去散散心!”谷宇龙长长地抽了口气。心想,也不知道尤姑娘现在是什么想法,她愿意和我交朋友了吗? 谷天雄用商量的口吻问儿子道:“这样吧,我叫他们离你远点,行不?” “不,我不要他们,离远点也不行!我就带赵庚他们几个就行了,其他的人,一个也不要!”谷宇龙生气了,说:“不然,我就不去了!” 曾步鸣生怕谷宇龙不去,坏了自己大事,连忙对谷天雄说:“大王,既然殿下胸有成竹,就让他一个人去吧!” 谷天雄见曾步鸣也向着儿子,只得答应说:“好吧,一个也不要!” “谢父王!”谷宇龙若有所思地告退了。 谷天雄看着曾步鸣无奈地说:“国师,孩子大了,不好管了!” 曾步鸣看了看谷宇龙离去的方向,心里一阵冷笑,但嘴里却说:“大王,这样吧,叫谷里靖在后面跟着殿下,万一有什么不测,也好及时赶到!” “好吧,就这样。退朝!” “大王英明!”曾步鸣心里一阵阵的狂笑,心想,明天这个时候这龙椅上坐的就是我曾步鸣了。 尤如水听了曾步鸣的话,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得意到了极点。尤如水心中一阵暗笑,心里骂道,曾老狗,你的如意算盘又拨错咯,你等着,老子一定叫你死得最难看!你老龟孙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咯咯……尤如水心里笑了一阵,又责怪起谷天雄来,真是个糊涂鬼,一点儿主见也没有,还说是国王,这种人云亦云的人,凭什么要他当国王?难怪喽里是曾老鬼说了算!她心里莫名地对谷宇龙担心起来,看来,得亲自到东营去一趟。 四人从王宫里出来,尤如水叫三人自行回客栈,自己趁药力未过,急切地连跳带飞地到了东营,找到谷里靖,悄悄走到谷里靖身边,小声叫道:“叔,我是尤如水!” 谷里靖听到了尤如水的声音,四处一看却又无人,吓了一跳,随之醒悟,小声说:“此处不是说话处,且随我来!” “好!” 二人来到一个无人处,谷里靖蹲了下来,假装捡着地上的什么,连忙问道:“尤姑娘有事吗?” 第282章 顺其自然吧 尤如水小声对谷里靖说:“叔,情况有变!” 谷里靖小声问道:“啥情况?” “明天谷宇龙不要你们跟随保护,曾步鸣只要你们远远地跟着!” 尤如水小声对谷里靖说:“我已得到确切消息,曾老狗已在狩猎场埋伏了二十个杀手,还有两个本事高强的道士!” 谷里靖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哦,那我们咋办?” “没事!”尤如水小声说道:“我给你一粒隐身药丸,吃药后有点难受,最多三锅烟的光竟,待你大汗时别人就看不见你了,只有你和我可以互相看见。明天到山上后,你吃下丹药后会便借故走开,然后立即跟随谷宇龙,暗中保护。我会提前到山上去清理现场,当然,为了让谷宇龙相信,肯定得留下几个人来,让那不知好歹的谷宇龙吃点苦头,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但是,你一定要注意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好,我听你的!”谷里靖连忙答应,他现在才彻底相信了尤如水,心里竟一阵莫名的感动。 “叔,我走了!”尤如水把隐身丹给了谷里靖后,又飞出了东营,赶回客栈。 尤如水在回客栈的路上,眼前一直闪着谷宇龙的身影,心想,真怪,相隔几十年,居然碰上了和自己老婆一模一样的人。但是,在那边,我是男人,她是女人,而在这里,他是男人,我却是女人。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老天故意安排的? 尤如水一直想着这件事,心不在焉地回到客栈,甚至忘了和谷惠玲等人打招呼。 谷惠玲见尤如水丢了魂似的,关心地问道:“水仙姐,你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说出来吧,说出来,让我们也为你分担一点儿嘛!” 黄英在旁边羡慕地说:“你们看玲玲好懂事,难怪尤姑娘离不开你,尤姑娘真的好幸运!” “没什么,玲玲,谢谢你一直这样关心我!”尤如水听了黄英的话才醒悟过来,重新和姐妹们打招呼。 谷惠玲咯咯着说:“吓我一跳,我认为你又在想家了!” “没有,我在想明天怎样教训那曾老狗!”尤如水说着,在谷惠玲的脸上摸了一下,以示感谢。 吃了午饭,尤如水坐在床上打坐,然而,她却静不下心来。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都在想着那谷宇龙?我不会是真爱上他了吧?不行,绝对不行,我得回去,我得回家。我必须得回家去照顾我爹,还有,秀秀还怀着我的骨肉,我怎能做个没有良心的人。但是,我真能够回去吗?如果回去又变不回男人,又该如何面对水秀呢?尤如水一想到这些事,心里就乱透了。 谷惠玲一直注意着尤如水,见她一会儿睁眼,一会儿叹气的,就知道她静不下来,小声劝着她说:“水仙姐,静不下来就不练吧!” 尤如水假装没听见,只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但是,谷宇龙的影子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她知道自己是真喜欢上他了,焦躁地叹了口气。 尤如水的表情没有瞒住谷惠玲,连忙问道:“水仙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唉声叹气的?” 尤如水心不在焉地说:“没什么!” 玲玲看着尤如水,关心地说:“水仙姐,把你心里的事说出来嘛,千万别闷在心里,容易憋出毛病的!”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苦笑着说:“谢谢你。我没事,真的没什么。你放心好了,什么事都不会憋坏我尤某人的!” “你骗人。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事!”谷惠玲坐在了尤如水的面前,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说:“哦,我猜到了,你一定在想到底是谁杀了王二水的事!” 尤如水只得顺着谷惠玲的意思说:“算是吧!” “唉,果然让我猜到了!”谷惠玲装模作样地说:“这事在你尤大侠的面前根本就不是事儿嘛!” 尤如水好笑地问道:“为啥?” 谷惠玲看了看大家,煞有介事地说:“我想,不管是谁拿了你那宝贝,也奈何不了你尤大侠的。只要我们听到一点有关摄魂铃的响动,我们就直接找上门去,杀了那婆娘,拿了宝贝就走。多大点事,看把你给愁的!” 黄英和柳絮听了谷惠玲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黄英笑道:“玲玲丫头已经被尤如水给带坏了,你们听她说的话,简直就和水仙的口气一模一样了,一点儿都不觉得涩口!” 柳絮咯咯一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有‘有其师必有其徒’的说法?” 黄英接过柳絮的话说:“就是,一点儿不假!” 尤如水听了她们的话,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玲玲,你看,你怎么说都无所谓,但是,背坏名声的却是我!” “谁叫你是我的师父呢?徒弟的优劣,完全是师父的功劳嘛!”谷惠玲也开始卖弄嘴皮道:“柳絮姐说的‘有其师必有其徒’的说法是对的。你天天在谷惠玲的面前言传身教地说粗话,我自然就学会了嘛。你不也还对我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你当姐姐的都是黑的了,我会是白的吗?” 黄英和柳絮听了谷惠玲的大道理,笑得前仰后合地笑出了眼泪。半晌,柳絮才笑着对尤如水说:“玲玲妹子的道理一套一套的,还很有说服力。水仙,你没话说了吧?” 尤如水知道谷惠玲是在逗自己开心,感激地看着谷惠玲,说:“玲玲,谢谢你逗我开心!” “水仙姐,你不开心我们也不开心啊!”谷惠玲笑着说:“我逗你开心也是在逗我自己开心嘛,你谢我干嘛?” 黄英笑着说:“哈哈……这家伙还真会说话!”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心里好不感动。心想,我和她萍水相逢,也是我的出现让她背井离乡,痛失母爱,但在这十多天来,她不仅不恨我,反处处为我作想,处处对我无微不至,想到这里,她拉过谷惠玲的手,紧紧地贴在脸上,小声说:“玲玲,我的好妹妹!” “好了,别愁了!”谷惠玲抱着尤如水的头,小声说:“答应我,好吗?” “好,我不愁了,顺其自然吧!”尤如水终于平静下来,觉得现在不应该去想这些问题,还是先把太子救下来,让自己洗脱罪名,并且正大光明地回去才是正经。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也开朗起来。 第283章 上官青云悟邪铃(一) 上官青云一家欣喜若狂地回到野鸡坪。 铁秀见男人满脸堆笑,就知道事成了,高兴地问男人道:“青云,弄回来了?” 上官青云得意地点着头说:“弄回来了,而且是两个!” “两个?两个都是摄魂铃?”铁秀大喜道:“哎呀,太好了,不想一次竟得两宝贝。看来是天佑我上官家了!” 上官青云小声说:“我们也不知道这两个是不是都是摄魂铃,还要验证后才能确定!” “这有何难,出去随便找个人一摇,不就知道了吗?”铁秀大咧咧地说:“受你指使的肯定就是摄魂铃了!” 上官青云白了娘子一眼,说:“你呀,一辈子总是大咧咧的,也不仔细想一想后果。在我们还没有彻底弄清楚用法前,怎能让外人知道?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弄不好伤了自己,那还不后悔死?” 铁秀连忙陪着好话说:“对对对,你说得对,赶快去弄清楚吧!” 家人们嘻嘻哈哈地围着上官青云,憧憬着未来。 上官慧见他们果然把摄魂铃弄回来了,又悔又恨又担心。她劝阻不是,不劝阻也不是,一时竟没了主意。 上官青云来到祖宗的牌位前,焚上香,恭恭敬敬地对着牌位鞠了三个躬,说:“上官家的列祖列宗,托你们的福,孩儿有幸得到了当今武林至宝。从今以后,上官家就可以用它号令天下,让天下武界都得拜在我上官青云脚下俯首称臣了。从今以后,上官家就是天和老大。孩儿从今以后也可以用这宝贝让我上官家飞黄腾达了。列祖列宗,保佑孩儿尽快悟通这宝贝,用它让我上官家飞黄腾达吧!” 上官雨笑兮兮地对母亲说:“娘,爹说得太对了,就应该用这宝贝让我上官家飞黄腾达!” “儿子,快了!”铁秀狂喜说:“只要你爹悟通了用法,我们就可干想干的事了!” 上官慧看了母亲一眼,担心地摇了摇头。 上官青云祷告毕,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两个小铃铛,放在香案上,说:“爹,列祖列宗,上官家族从此将成为武林至尊。上官家族可以向整个武界发号施令了。爹,列祖列宗,上官家族从此不再担惊受怕了,上官家族从现在起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了。我想,孩儿就是想当国王,也是很容易的了。哈哈哈哈……” 窗外的家人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上官青云狂笑了一阵,又对着两个摄魂铃作了三个辑,才小心地拿起一个小铃仔细观看起来。这个小铃铛铸造精致,上面铸有两个小巧的小字,仔细辨认,应该是风和雨两个字。他想不明白了,既然是摄魂铃,为什么又有风雨两字呢?他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摇了摇头,小心地放下,又拿起另一只仔细地看了起来。这一只小铃铛上却一个字也没有,也没有另一只精致,粗糙多了。心想,是两个都能摄魂,还是其中一个?如果两个都是,那么,应该先用哪一个呢?上官青云把两个铃铛放在一起,搓着手,长吁了一口气,不敢动手了。 一家人站在窗外,看着屋里的上官青云,大气也不敢出。只见上官青云把这个铃铛瞧瞧,又把那个铃铛看看,又摇头,又叹气的,也不知他看懂没有。 上官慧也莫名地担心起来。 铁秀按捺不住,大声吼道:“没用的老东西,你看懂没有嘛?”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上官青云这次对娘子的无理一点儿也不介意,还慢条斯理地解释说:“这事非同小可,不彻底弄懂怎么行!” 铁秀又说了自己的想法:“哎呀,真是个榆谷疙瘩,去找个人试一试不就清楚了!” “我认为还是暂时不让别人知道的好!”上官青云向大家解释说:“你们想过没有,颜阳天为啥向各门派发文说这宝贝在尤如水身上?因为他得不到,又不甘心,所以叫大家都云找尤如水的麻烦。难道你们也想让我上官家又成尤如水第二?让我们从今过不上安生日子?我之所以要自己慢慢地悟懂它,是免得别人又来和我们争夺!” 上官雨大咧咧地说:“怕啥,现在宝贝在我们手里,正好拿他们作试验!” 铁秀鄙夷地对男人说:“就是嘛,儿子说得对,到时候两个一起用,什么都清楚了。你个老东西就是不开窍!” 上官青云认真地说:“你两娘母就是一根筋,还说我不开窍!难道你们真不想过安生日子?再说,这东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的,弄不好还会伤了自己人。不到万不得已,这东西绝不能乱用!” 铁秀见男人胆小,还说自己是一根筋,气愤不过,大声呵斥着男人说:“你个老东西真是胆小如鼠!连那姓尤的黄毛丫头都不如,人家都能随便使用。你还经常自诩阅历多广,现在拿到了宝贝却不敢用,我呸!” “你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东西岂是一般兵器可比?那小女子在得此宝贝时,传她的人一定告诉了她的用法,而我们是半道所得,无人告知使用方法,得靠自己揣摸。而这又是一邪器,弄得好,我们受益,弄得不好,两败俱伤,取之何益?”上官青云耐心地对大家解释说:“求求你们别干扰我,让我好生揣摩一下。这东西非同小可,再说,这种邪器也是有灵性的,可不能让它觉得我们上官家不配为它主子,反与我们对着干就得不偿失了!” 上官秀云也觉得娘的话多,便劝铁秀说:“娘,爹说的有道理,也不慌在一时半会,就让他仔细揣摩好了再说吧!” “闺女是大功臣,娘听你的!”铁秀也觉得女儿说得对,点头答应说:“走吧,别影响你爹,让他仔细揣摸揣摸吧!” 第284章 上官青云悟邪铃(二) 上官秀云安慰上官青云说:“爹,别心慌,慢慢揣摸。一定要彻底弄清它的脾气,让它好生为我家服务!” “你们放心,我一定把它参悟透彻才用!”上官青云点头说着,又小心地揣摩起摄魂铃的用法来。 上官秀云拉了把出神的上官慧,小声说:“小妹,走吧,别影响爹!” 上官慧长叹了口气说:“大姐,你们闯下大祸喽!” “小妹,这话可不能让爹娘听见!”上官秀云不以为然地说:“只要爹悟通了宝贝,谁还敢来找我上官家麻烦?” “姐,你是一厢情愿啊!”上官慧忧心忡忡地说:“世上能人太多,且不说尤如水,就是她军营里的能人也不少。你们等着享受麻烦吧!” “危言耸听!”上官秀云冷笑道:“他们只要不怕死就来找麻烦吧!” 上官慧见大姐也如此执迷不悟,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上官青云见家人走后,干脆关上房门,把两个小铃当摆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看了一阵,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时小心地拿起一个,仔细看一阵,不时又拿起另一个小心地看一阵。 晚饭时,铁秀问男人道:“有眉目没有?” 上官青云好像突然惊醒,脑壳昏昏地摇了摇头说:“心慌吃不了热稀饭,让我慢慢参悟吧!” “娘,爹说得对,此事不宜心急!”上官秀云也对母亲说:“反正没人知道我们拿了这宝贝,就是尤如水也不知道。等她想通时,爹已经悟通用法了,那时,谁敢来奈何我上官家?” “好吧!”铁秀没好气地对男人说:“你可得抓紧点,别让姓尤的找了来你还没悟通!” “放心吧!”上官青云胸有成竹地说:“我有把握在姓尤的来前悟通宝贝的用法,并趁机灭了她,那还不是大功一件?” “就是就是!”铁秀也高兴起来说:“说不定大王就会封你大官了!” 上官慧白了爹娘一眼,小声说:“白日梦!” 上官雨恨声骂上官慧道:“又在放屁!” 铁秀也大为不满地对上官慧说:“慧慧,你别自以为长本事了就连爹娘也不放眼里,如果你看我们大家都不顺眼,你就走吧,娘不留你!” 上官秀云连忙对上官慧说:“小妹,你少说两句吧!事已至此,其中你的功劳最大,难道不是吗?” 上官慧悔恨交加地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含着泪,慢慢地用筷子挑着碗里的饭粒,不再说话。 上官青云恨恨地瞪了上官慧一眼,两下吃了饭,又把自己关进小屋里,关上门窗,摆弄起铃子来。 铁秀来到窗前,敲了敲,问道:“怎样,有进展没有?” 上官青云没好气地说:“就你心慌!” “好,我不心慌了!”铁秀赔着笑脸说:“你慢慢参悟吧,我们睡去了!” “去去去!”上官青云脑壳里还想着上官慧的话,心里也不畅快。 铁秀对儿女们挥了挥手说:“睡了,别影响你爹!” 上官青云听外面静下来后,闭着眼睛静了静心,又把两个铃子看了半天,依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把两个铃子放在鼻前闻了闻,只觉一阵异香钻进鼻孔,正回味间,顿时僵住,没了感觉。 一阵敲窗声把上官青云惊醒,一看窗外,天也亮了,低头一看,两个铃子好好地摆在桌上。上官青云想不通了,我怎么睡着了? “青云,你昨晚一夜没睡,辛苦你了!”铁秀笑兮兮地看着男人,小声问道:“有眉目了吗?” 上官青云打开窗子,一阵轻风让他精神一震,顿时清醒过来,看了眼老婆,小声说:“这东西邪气太重,我一会儿慢慢给你解释!” “没用的老东西!”铁秀明白了,生气地骂道:“它本来就能让人丧失神智,没邪气能成吗?” 上官青云也觉得娘子说得对,只得连连点头说:“好好好,我没用,行了吧?” “你慢慢参悟吧!”铁秀也不想当着儿女们的面让男人难堪,只得向儿女们一挥手,说:“走,别影响他!” 第285章 谁来过 第二天,尤如水早早地起了床打扮结扎停当,对玲玲三人说:“你们三人,在巳时和午时交接时潜进王宫,保护谷天雄的安全,只要他们不伤害他,你们就别管,让他吃点苦头,他才知道以后该怎样用人。如果现场确实危险,就让他也吃一个吧!”说着给了她们四个药丸。她看了柳絮一眼,又说道:“柳絮姐在旁边看着就是了,你的功夫还不济,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柳絮答感激地对尤如水说道:“谢谢尤大侠,我知道该怎样做!” 谷青虎也来了。尤如水给了谷青虎一粒药丸,说:“我还忘了还有青虎大哥。这样,你就留下协助黄英和谷惠玲她们,进宫保护谷天雄,你要听黄英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谷青虎连忙答应道:“是,尤大侠放心,我一切听从黄姑娘指挥,决不擅自行动!” 安排妥当后,尤如水吃了一颗药丸,待隐身时间一到,当即飞纵而去。 尤如水连飞带跳地到了目的地,见圆脸和马脸两个道士在林中指手划脚的。在她身后很远的地方,谷宇龙带着四个随从,骑着快马,如飞而来。 尤如水跳上一根大树,寻找着埋伏的二十个武士的位置。然而,找了好一阵,也只找到了十二个,其他八个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边,谷宇龙还有两三里地就要到了。尤如水想,不管他,先把找着的灭了再说!她跳下地来,拾了几支枯枝又飞了上去,把已经找着的十二个人,用她的独门功夫神不知鬼不觉地挨个诛杀了。 尤如水刚把那十二个杀手杀掉,谷宇龙就带着随从大声吆喝着跑了过来。谷里靖紧紧地跟在谷宇龙后面,紧张地东张西望着。 谷宇龙等人进了树林后,就跑不起来了。几个大声地吆喝着,要把动物给吓出来。 树林里树木繁茂,为了万无一失,尤如水跳到地上,向谷里靖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人会心地一笑,尤如水在前,谷里靖在后,护在了谷宇龙的两边。 黄英一行四人,提前吃下了隐身药到了王宫,悄无声息地守在了谷天雄的左右。 文武百官见曾步鸣半天还不来,都小声议论着。 谷天雄也耐着性子等着。眼看巳时过半,还没有曾步鸣的影子。 百官们又小声议论起来: “国师今天怎么了?到现在还不来?” “也许有什么大事耽搁了吧!” “他什么大事比早朝事大?分明就是没把大王放在眼里!” “就是,我看他这段时间来越来越张狂了!” 上官青风心里笑骂着,一会儿就把你几个东西大卸八块,嘴里却大声说:“大家不要乱说话,静候国师来吧!” 谷宇龙见父王果然没有派人来保护他,没人在面前聒噪,一时高兴极了,大声吆喝着:“哦呵……哦呵……” 赵庚几人也大声吆喝起来。一时间,树林里热闹起来。一只野兔受惊,从草丛时钻了出来,紧张地观望着。 文章指着前面小声叫道:“殿下,快,兔子!” 谷宇龙一看,果然是只黄褐色的野兔在那里东张西望的,连忙张弓搭箭,憋住气,一箭射去,正中兔子身上,兔子蹦了两下,带着箭,歪歪斜斜地往旁边跑了。谷宇龙连忙搭箭,准备射第二箭。 尤如水心想,这家伙的箭术太臭,还不如我的手准。尤如水一跃向前,弹指将一小截枯枝打进了兔子的耳门,兔子一歪,倒了下去。 文章去捡了起来,夸赞道:“殿下好箭法,一箭就射死了兔子!” 尤如水暗笑道,要不是老子帮忙,你那狗屁王子再射两箭说不定还弄不死它呢! 谷里靖向尤如水竖起了拇指。 谷宇龙见旗开得胜,兴致更高,又大声地吆喝起来。 “喽里小儿,别再吼了,爷爷在此等你多时了!”随着喊声,从地下钻出个长脸道人来,威风八面地站在谷宇龙的面前。 谷宇龙吓了一跳,喝道:“你是何人,敢来扰本宫的雅兴,你不怕死吗!” 文章挡在谷宇龙面前,大声说:“殿下,他就是经常往曾步鸣府里跑的道士!” “哦?哈哈哈……”长脸道人一阵狂笑,直震得林木都一阵阵的抖动,笑够了才大声说道:“对,爷爷是经常往曾大王那里跑,为的就是今天!” 谷宇龙如梦方醒,恨声道:“哼,如此说来,你几个东西是早有预谋了?” “哈哈哈……”马道长又是一阵狂笑说:“你说得对,为了今天,曾大王已准备几年了。从今天起,喽里不再是你姓谷的天下,他姓曾了!” “狗贼,休得张狂!”赵庚骂马道人道:“我劝你还是认清形势,别做白日梦了!” “我做白日梦?哈哈哈哈!”马道人又是一阵狂笑说:“曾大王早已把我们的人调入宫中,谷天雄现在也许正在曾大王面前跪着讨饶呢!” 谷宇龙一听,大惊失色道:“赵庚,走,快快回去救驾!” “是!”赵庚一勒马缰,就要转身。 “哪里走?”马道人一闪挡在谷宇龙面前,大声说道:“喽里小儿,你记好,爷爷奉喽里新大王曾步鸣之命在此等你。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 谷宇龙镇静地大声喝道:“狗道士休得出口狂言,本宫怕你不成!” “喽里小儿休得张狂,朱爷爷来也!”随着话音,圆脸道人和另外八个武士也挨个从地下拱了出来。 尤如水见了,也不由佩服起这些家伙的隐藏术来。自己找了半天,原来都在这里。 长脸道人问道:“还有十二人呢,怎么还不过来?” “那小子们也许是睡着了吧!”圆脸道人对一个杀手说:“去叫醒他们,说动手了!” 尤如水心中一阵大笑,心想,他们是真的睡着了呢!一会儿,你们也要像他们一样长睡在此了。 谷宇龙一看面前出现了这么多人,着实吓了一跳,知道今天玩大了。他后悔为什么不要护卫?不过,他也没有一点儿慌乱,冷静地喝道:“尔等犯上作乱,这可是死罪!我劝你们悬崖勒马,放下屠刀,否则悔之晚矣!” “犯上?”马脸看了看天,大笑着对谷宇龙说:“你们谷家当了凡百年国王,现在是该让位的时候了。从今天起,喽里易主了。从现在起,国王姓曾了。谷天雄现在已经跪在了曾步鸣国王的脚下了。哈哈哈……” 尤如水心里骂道,做你娘的白日梦去吧。你们这点伎俩小爷早就给破解了。 谷宇龙一听,勃然大怒,大骂道:“无耻狗贼,竟敢算计我谷家,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亲手宰了曾步鸣那狗国师!” 马脸道人呵呵大笑着大声说道。“就你?你还是乖乖下马受死,让你一个全尸,否则,将你剁成肉泥喂老鹰!” “别和他废话了,杀了他!”圆脸道人挽了个剑花,照着谷宇龙就扑了上来。 “老道,你他娘的找死!”东方秋大叫一声,策马而上,挡在了谷宇龙的面前。 圆脸道人闪身而上,和东方秋打了起来。 赵庚和孙乾护着谷宇龙,慢慢地往后退着。 “大家一起上!”马道人嘿嘿地笑着逼了上去。 谷里靖见对方动手了,而尤如水还在微笑着看热闹,没有一点儿要动手的意思。他紧张极了,生怕马脸道人伤了谷宇龙,心想,难道这姓尤的是在故意骗我,不是说好要保护谷宇龙的吗?现在谷宇龙处于极度危险中,干吗还不动手?他不敢再等下去,他举起了长剑,就要扑向马脸道人。 尤如水连忙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动。 谷里靖见了尤如水的手势,只得停了下来。 这时,那个去叫人的大汉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大声说道:“二位道长,不好了,那十二个人都被人点杀了印堂穴,全死了!” 圆脸道士一听,大惊失色道:“啥?被人点杀了?谁来过?难道有人在暗中帮助他狗王子?” 第286章 分头救驾 马脸道人吓了一跳,连忙对众人说:“别管他,大家赶快动手,杀了狗王子,为曾大王立功!” 圆脸道人说:“对,杀了狗王子,我们就是开国元勋,高官厚禄等着我们呢!” “咯咯咯……”尤如水再也听不下去了,一阵大笑后骂着那些杀手道:“做你娘的白日梦去吧。小爷在此等你这些杂碎多时了。谷家天下,岂容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觊觎!怕死的都跪下,不怕死的就上吧!” 尤如水的一阵大笑和莺歌燕语,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谷宇龙听得明白,这不是他正朝思暮想的尤姑娘的声音吗?他知道,尤姑娘是隐身来保护他了,顿时一阵狂喜,大声说道:“尤姑娘,是你吗?” “殿下,是我!”尤如水也不再隐瞒,大声对谷里靖说:“叔,保护好王子!” 谷里靖应声道:“尤姑娘放心,我一定保护好王子,绝不让他受到一点儿伤害!” “谢谢尤姑娘!”谷宇龙听尤姑娘和谷里靖二人都来了,顿时放下心来,连忙问道:“尤姑娘,我父王安全吗?” “放心吧!”尤如水咯咯着对两个道士和几个杀手说:“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东西还不快快跪下!” 两个道人一行已吓破了胆,手里提着剑,眼露惊慌之色,四处寻找着说话的人。 尤如水见他们没有按她说的跪下,怒道:“如此看来,你们这些狗杂碎是不怕死的了。好,小爷就成全你们了!” 尤如水说罢将右手一挥,只听一阵吱吱声响过后,顿时倒下八个,只留下圆脸道人和一个杀手。 尤如水娇声喝道:“你两个杂碎还不跪下?” 在场的所有人哪里见过这种杀人手段?一下八人,顷刻间同时毙命!难道她是千手观音? 两个杀手早已经吓破了胆,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圆脸朱桓不断地叩头求饶:“大仙饶命,大仙饶命。都是那曾步鸣的计谋,他想当国王已是蓄谋已久了。不管我们的事,都是那狗国师的意思。我们只是受他指使,救大仙开恩呐!” “叔,绑了!”尤如水对谷里靖说后,又细声对谷宇龙说道:“殿下,这二人就交给你了!” “尤姑娘,你终于来了!”谷宇龙一翻下马,恳切地说:“尤姑娘,请你现身吧,谷宇龙和你在唐家场分别后,没有一天不想你。但我记着你的话,只要我们再相遇,你就要认我这个朋友,你不能言而无信。尤姑娘,求你了!” 尤如水见谷宇龙也对自己上了心,顿时心花怒放,咯咯笑对谷宇龙说道:“本姑娘现在不能让你见,该见时,自然就见了。殿下,如果你还没尽兴,也可以在这里继续打猎,自有人保护你的安全。现在,我要赶回王宫,救你那不明事理的糊涂父王去了。你放心玩吧,我早已派人守护在你父王的身边了,我只是要让他认清那狗国师的真面目而已。殿下,就此别过,咱一会儿见!” 谷宇龙听着那让他心醉的声音,却是看不见人,心里好是不舍,听她说一会儿见,才放心下来。他哪还有继续玩的心思,恨不得马上见到她的尊容。谷宇龙听着尤如水笑着远去的声音,叫了一声,便撂下众人策马追赶尤如水而去,一边大声喊着:“尤姑娘,等等我!” 赵庚几人也连忙追了上去。 谷里靖摆了一下脑壳把两个歹人绑了,押着回宫。 大殿上,大家正议论着时,只见曾步鸣带着一群武士,手拿兵刃,杀气腾腾地走上前来。 谷天雄一见,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国师,发生了什么事?” “大事!哈哈哈……”曾步鸣哈哈大笑了一阵,才大咧咧地坐在谷天雄的对面,对上官青风噜了噜嘴,才大声对众大臣说道:“请各位先到那边候着!” 一群武士不由分说地把上官青风和众大臣一起赶到了大殿一端。 谷天雄如梦初醒,大怒道:“曾步鸣,你敢犯上作乱?” “犯上作乱?哈哈……”曾步鸣哈哈大笑着说:“谷天雄,你的谷家天下也坐得差不多了,是该让位的时候了!” “曾老狗,你敢造反!”谷天雄大声叫道:“来人!” 然而,却没一个人出现。 曾步鸣哈哈大笑着说:“别喊了。你的人都被老夫控制了。识相的,乖乖让开,免得老夫动手!” 谷天雄怒问道:“曾步鸣,寡人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待我不薄是应该的!”曾步鸣冷笑道:“老夫告诉你吧,天元那边早对这边虎视眈眈,是我和我爹设法叫老梁王和平岗王打了亲家,天元才至今没对这边动手!你爹谷一夫当年不理政事,天下大乱,是我曾步鸣帮他平息了内乱,稳定了他的江山。去年,嗷里入侵,也是我带兵帮你打退了他们的进攻,保住了喽里的疆域。最关键是,你爹当年要你哥当国王,也是我力鼎狂飚,把你扶上了龙椅。我就是看你做事优柔寡断,才让你坐上了这个位置,我的目的还不明白吗?晓事的,自己让位,我会给你封地,让你过好下半生。否则,我会让你马上到地府去报道,和你儿子相会。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谷天雄惊问道:“狗国师,你把我儿子怎样了?” 曾步鸣呵呵一笑道:“你没听懂吗?你儿子那小东西已经死在山上喂老鹰了。哈哈哈……” 谷天雄大怒道:“恶贼,我一直尊你为国师,岂知你是一条披着羊皮的豺狼!怪我谷天雄瞎了眼。哈哈哈哈……” 曾步鸣见谷天雄突然大笑,反倒一惊问道:“你死到临头,还笑啥?” 谷天雄无奈地顿了顿脚,说:“笑我谷天雄几年来都认贼作父,咎由自取,难道不可笑吗?” 曾步鸣看着谷天雄冷笑着问道:“呵呵……,那是你小子有眼无珠,怨不得人。怎样,是你自己当众宣布退位,还是让我动手?” 第287章 威镇群雄 谷天雄悔不该不听儿子的话,对曾步鸣失去警觉,后悔地问道:“你先告诉我,你准备多久了?” “明说吧,从我爹时我曾家就有这个打算了。不过,那时你谷家羽翼尚丰,把握不大!”曾步鸣哈哈了一阵说:“现在,你的大将们一个一个地死在了尤如水的手下,我再不趁机动手坐上龙椅,我曾步鸣岂不是太傻了?咹?哈哈哈……” “真不明老狗贼,做你娘的白日梦去吧!谷家天下岂能让你这种犯上作乱的小人来坐的?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瞧瞧,就你那尖嘴猴腮的丑八怪模样,也敢坐在龙椅上显摆?” 满大殿的人一齐向说话处望去,只见一个仙女般的女孩子,快步走了进来。 尤如水骂着,见众人都向她看来,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曾步鸣正在得意,一阵咯咯的少女笑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谷惠玲等人听了尤如水的骂人话,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你是谁?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曾步鸣大声喝道:“给我拿下!” 西营中郎将闪身而上,一剑向尤如水劈去。 “你娃找死!”尤如水话音未落,手指一弹,一截枯枝早已打进了他的印堂大穴,那家伙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曾步鸣大惊,连忙大声叫道:“众武士,乱刀砍死她!” 随着曾步鸣的一声喊叫, 立时扑上了一二十个武士。 尤如水哪容他们近身,右手一拂,那一二十个武士就像大风中的残叶,一齐翻滚着飘到一边去了。 满大殿的军士见这小不点儿居然有这样大的本事,哪还敢乱动! 尤如水快步走到谷天雄的前面,转身对曾步鸣说:“小爷是谁,无关紧要,小爷我想进的地方,我都可以进去,谁也管不着,也管不了。只是,你想当国王的美梦,只能做到这里了。姐妹们,把这狗贼拿下!” “是!”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几个女人的声音,却又看不到人。大家正在惊疑间,只见曾步鸣已被反背着两手,拖到了一边,跪在地上了。 杨老道见了尤如水的身手,自知难以胜她,心想,别人的江山,老子犯不着为别人拼命,想到这里,连忙往后退去,准备一走了之。就在他刚要转身跑时,尤如水手指一弹,一截枯枝直插进了他的左边太阳穴,老道立时软了下去。 尤如水对其他造反武士娇声大喝道:“你们这些反贼还不快快给大王跪下!” 满大殿的武士见尤如水轻松杀了中郎将和老道,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一十个武士和跪在地上的曾步鸣,哪还敢乱动,连忙丢下兵刃,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谷宇龙飞身跑进了大殿,见尤如水正杀了二人,连忙上前,站在尤如水的面前,要想拉她的手,却又不敢。只红着脸,憋了半天才说:“尤姑娘,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救了我父王!” “殿下,让你受惊了。好了,没事了!”尤如水见了谷宇龙的尴尬表情,咯咯一笑,柔声说着又转身对谷天雄一揖道:“小女子见过大王!” 谷天雄如梦初醒,连忙下了龙椅,走到时尤如水面前,连声说道:“谢谢,谢谢姑娘救驾之恩!快快请坐!” 谷里靖押送着朱桓回来了。 尤如水对谷里靖说:“叔,把这些想跟着曾老狗造反的东西们押下去!” “是!”谷里靖带着人马把那群造反的武士给押了下去,把圆脸道士和杀手押进来和曾步鸣跪在一起。 谷里靖才单膝跪下奏道:“大王,谷里靖救驾来迟,让大王受惊了!” 谷宇龙连忙告诉谷天雄道:“父王,儿臣在山上时,就是谷将军和尤姑娘救的儿臣!” 谷天雄连忙赐坐:“多谢尤姑娘救驾之恩,快快请坐。里靖将军请坐!” 谷里靖连忙跪在地上启奏道:“大王,乞恕罪臣不报之罪!” “将军功劳前齐天,何罪之有?”谷天雄朗声道:“快快请起!” “臣有罪!”谷里靖说着,还是跪地不起。 谷天雄连忙说道:“寡人恕你无罪,起来吧。谷将军有何事,请慢慢道来!” 谷里靖起身后,才对谷天雄说:“大王,这位姑娘就是尤如水!” “呵呵…寡人已经猜到了!”谷天雄呵呵笑着说道:“就是占了青唐,打下凉城,变相杀我喽里国舅的尤如水大侠,对吧?” 尤如水连忙跪下奏道:“都是小女子所为,不过,小女子也是情非得已,请大王恕小女子冒犯之罪!” 谷天雄大惑不解地问有如水道:“尤姑娘,你一边夺我城池,为何又要救寡人?” “启奏大王,这事罪臣知道!”谷里靖把尤如水如何护送自己妻女,又如何与谷里康结怨,谷王府和陈国舅如何三番五次追杀她们以及不得已占据青唐州和凉城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谷天雄听了,龙颜大喜道:“尤姑娘,你做得对。你不但无罪,而是有功,快快请起!” “谢大王!”二人方才起身坐下。 谷天雄看着一边跪着的曾步鸣,又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又是怎么知道曾步鸣要造反的事呢?” 尤如水把自己进黄州的目的和路上所遇之事说了一遍,最后对曾步鸣说:“曾老鬼,你想不想知道你的黄峰真人是怎么死的?” 曾步鸣长叹一声道:“老夫一大把年岁,自以为是人精了,不曾想却栽在了你这个黄毛丫头手里,真是地算人算不如天算。是天不作美,黄峰那妖道泄我天机。看来,是老夫时运不济,没有当国王的命。罢了,胜者为王败者寇,老夫认了!” 尤如水掏出曾步鸣写给黄峰真人的信,交给谷天雄,并问曾步鸣道:“老鬼,是你的亲笔吧?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还有何话说!” 曾步鸣垂头丧气,默不作声。他不明白,这黄毛丫头哪来的这通天本事,连黄峰真人那样的本事,都败在她手里?他脸色灰白,全身颤抖起来。 第288章 故放长线 谷宇龙看着他朝思暮想的尤如水,小声问道:“尤姑娘,你说,要他姓曾的怎样死,我就让他怎样死!” “他女婿牛伟杀了我娘,我本要活剐了他!”尤如水一想到曾步鸣说的要今年统一天和的事,便决定放了他,看他又如何去对嗷里下手,想到这里,劝谷宇龙说:“殿下,念他一大把年岁了,再说,他对你们谷家也算是有功之臣,就饶他不死吧!” 谷宇龙不明白尤如水为什么要放了曾步鸣,连忙说:“尤姑娘,不能饶了他!” 尤如水转向谷天雄说:“大王,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这个老家伙吧!” 谷天雄想了想,说:“好,我听姑娘的。但是,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须没收他所有家产,逐出京城,他一门老小,永不录用!” 谷宇龙恨恨地对曾步鸣说:“曾老狗,要不是尤姑娘的意思,我会把你碎尸万段,再将你猪拉狗扯!看在尤姑娘的面子上,我饶了你,算你老狗走运!” “多谢大王赏脸!”尤如水连忙谢恩,又转身在曾步鸣的百会穴上弹了一指,才说:“老狗,还不快滚!” “多谢姑娘不杀之恩!”曾步鸣被尤如水一弹,大脑顿时轰轰地响了一阵,半天才醒悟过来,缓缓地对尤如水拜了一拜,狼狈去了。 谷天雄大声叫道:“来人!” “大王有何吩咐?”谷里靖连忙问道。 谷天雄怒气未消地对谷里靖说:“爱卿,你马上带人去把曾府抄了,并将他满门逐出京城!把这两个东西砍了,吊在城门上示众三天!” “是!” “慢!叔,等两锅烟再去吧!”尤如水对谷里靖摆了摆手,又对谷天雄说:“大王,别怪我阻拦。一会儿我会向你解释的!” 众大臣都不知道尤如水在搞什么名堂。都齐刷刷地把她看着。 两锅烟后,尤如水在谷里靖耳边小声说了一阵,才说:“叔,叫人去吧!” “是!”谷里靖想不通尤如水为什么不杀了曾步鸣,但他又不得不听。便大声叫道:“宛如刚。骆虎听令!” “在!”两武士应声而出。 谷里靖在宛如刚的耳边把尤如水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去吧!” “是!”宛如刚带着二十武士去了。 谷里靖对骆虎说:“把这个家伙拖出去砍了示众!” “是!”骆虎把朱桓推了出去。 谷天雄安排好后才问尤如水道:“尤姑娘,刚才你叫姐妹们,为何只听答应,却不见人啊,你的姐妹们在哪里?快叫她们出来相见吧!” 尤如水咯咯一笑道:“大王,我的姐妹们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她们早就来保护着你的安全了!” 谷天雄又想不通了,疑惑地问道:“那她们为啥一点动静也没有?” “大王,我对她们说过,只要你没危险,就不能声张!”尤如水咯咯笑着向谷天雄解释说:“因为,我见你对曾老狗太信任,太迁就了。如果我不用这个办法,你是不会相信我的。我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让曾步鸣原形毕露,让你看清曾步鸣的狼子野心和真实嘴脸!” 尤如水的话让谷天雄和满大殿的大臣们无不对她刮目相看。大家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时,谷惠玲四人恰好隐身时间已到,谷天雄身边一下现出四个人来,着实吓了一跳。 黄英等四人连忙跪下,口呼:“见过大王!” “各位快快请起!”谷天雄吃惊地问道:“你们一直都在我身边?” 谷惠玲抢着说:“大王,我们在你身边都快一个时辰了!” “真的吗?有劳各位了!”谷天雄听了谷惠玲的话,好不感动。心想,看来,这尤姑娘确实是个好人,如果她要抢我的江山,看她们这手段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谷里靖奏道:“大王,小臣作证,尤姑娘知道了曾步鸣的阴谋后,担心你受到伤害,便安排她们提前来守护在你身边,确保大王的人身安全!” 谷天雄听了,大为感动。他万没想到这个让人谈之色变而且还正在造反的小女娃会来保护她的对头人,而且还安排布置得如此周密。看来,这个小女娃不但襟怀坦荡,心地善良,还谋略超群,确实是个栋梁之才。他把尤如水仔细打量了一番,心里庆幸着自己听了曾步鸣的话,没有执意派兵征剿尤如水。不过,他想不通的是,野心勃勃的曾步鸣为什么要帮她?他绞尽了脑筋也没想明白。 谷宇龙也趁机对谷天雄说:“父王,我对你说过,尤姑娘是个好人,她不是造反,一定是别有原因,现在你相信了吧!” 谷天雄连连点头说:“相信了,相信了!” 尤如水看着大殿里的文武官员,向谷天雄父子摆了摆手,大声说道:“各位前辈,请站过来吧!” 众文武官员见尤如水这个大姑娘把谷天雄父子都弄得服服帖帖的,哪敢不听,连忙走了近前,按平时早朝的序列排好。 谷天雄对剩下的文武官员褒奖了两句,才向他们介绍尤如水说:“各位已经知道了,这位姑娘就是大闹青唐城和凉城,杀了柳青和宇文弘的尤如水大侠女。也是她,刚才救了寡人和王儿两条性命,活捉了乱臣贼子曾步鸣,诛杀了犯上作乱的贼人,保我喽里江山没有易主。她是我喽里的大英雄!” 听了国王的介绍,众官员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第289章 自我开脱的大道理 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她又在造反,又来救国王,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就是,她刚才为什么要放了曾步鸣?” “就是,她是怎么得知曾步鸣造反的消息的?别是唱的苦肉计吧!”一个很小的声音说:“这么年轻,却在外抛头露面,肆意妄为,为的啥?” 尤如水听了他们的议论,心里来气,知道其中有曾步鸣一伙的。她怒目看着大殿中的人们,咬了咬牙,大声对谷天雄说道:“大王,小女子认为,曾步鸣之所以敢造反,一定会有一拨人为他撑腰打气,这些大臣中也一定有为曾步鸣出谋划策的人。大王,叫那些和曾步鸣站在一起的人都自觉地滚出来吧!” “尤姑娘言之有理!”谷天雄大声对众官员喊道:“听见没有,哪些人和那曾狗贼是一伙的?都滚出来!” 大殿上瞬时混乱起来。大臣们骚乱了一阵,却没有人主动站出来。 尤如水见没人动,一阵冷笑后说:“我劝各位还是别抱侥幸心理,主动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甚至会像曾步鸣一样,累及你的家人,大家想想吧!” 尤如水一边说,一边走到大臣们中间,挨个看了起来。 那些和曾步鸣一伙的大臣们,各自心怀鬼胎,本想拖一拖,不承认,反正又没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谅他们也查不出来。 尤如水看了一阵,见没人主动出来,有些犯难了。心想,这里面不可能没有曾老狗的人,得让他们自己出来才好,否则,他们以后还不变本加厉?想到这里,她冷笑着对众大臣说:“本姑娘自有办法把那些心怀不轨家伙给逮出来。等我逮你出来时,那时就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我会叫你们容颜尽毁,痛不欲生。就像他俩一样!” 尤如水说着,对地下已死的两人一甩左手,那两个贼人顿时脸上着火。一阵七色烈火把两个的脸顿时烧焦。尤如水左手一招,那二人脸上的火及时熄灭。 众大臣大惊失色,他们哪里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小女娃还有如此本事啊。大臣们顿时战战兢兢起来,生怕尤如水就用火烧到自己。 尤如水指着地下的两个杀手对着众大臣说:“我再说一遍,凡是和曾老狗有勾扯的,自己出来。我会对你们网开一面,说不定也会像曾老狗一样饶了你们。否则,他两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上官青风心中有鬼,他看着地上两个反贼的死相,看着尤如水那能透视人脏腑的眼睛,想着这些天来人们对尤如水的传闻,他如着寒冰,不由自主地筛起糠来。上官青风前思后想了一阵,决定主动出去的好。他打定了主意,战战兢兢地带头走了出来,狼狈地跪在大殿里,不敢正视尤如水。 其他的内鬼见上官青风站了出去,哪还敢稳起,都陆续走了出列,跪在了上官青风的旁边。 尤如水又把站着的大臣看了两遍,才对谷天雄说:“大王,只有这十三个了,请大王发落!” 谷宇龙没等谷天雄发话就大声说:“父王,这些乱臣贼子,按律当斩!杀了他们,诛他九族,方解我心头之恨!” “殿下请息怒!”尤如水故意劝谷宇龙说:“这些贼人造反,按理该杀。但是,他们也是受了恶相的胁迫,并非他们本意!” 一个老臣埋着头说:“姑娘明察。曾步鸣用我的家小威胁我,如不和他站在一起,他便杀我全家。大王,我冤枉啊!” 跪着的大臣们也纷纷说:“大王,我等确实是被曾步鸣胁迫,身不由己啊!” 谷天雄虽然有杀了这些人的心思,但不敢不买尤如水的账,只得恨恨地说:“好了,别废话了,看在尤姑娘的面子上,寡人饶你们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将尔等贬为平民,抄收家产,逐出王宫,永不录用!” 谷里靖带着一群侍卫上来,将他们剥去衣冠,赶出了王宫,并带人抄家去了。 尤如水把剩下的大臣们看了看,笑着说道:“感谢各位尊长对大王的忠心。希望各位今后齐心协力,为天和的黎民苍生能安居乐业,为天和的繁荣昌盛尽绵薄之力吧。切莫学曾不明那狗国师,为了一己私利,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上作乱,这等乱臣贼子就该死一万次!” 众大臣还是不说话。 “各位爱卿,寡人感谢你们没有和曾步鸣狗贼沆瀣一气!你们是喽里的骄傲!”谷天雄知道大臣们对尤如水有看法,便对大臣们解释说: “你们应该相信尤大侠,她如果真想造寡人的反,她会救寡人父子吗” 大臣们听了大王的话,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有个大胆的大声说道:“姓尤的,你还是先说说自己吧!” 有人小声附和说:“就是嘛,你放了曾步鸣一伙,是何居心?” 人们紧张地看着尤如水,都为他俩捏了把汗。 尤如水听了却没有生气,咯咯笑着对众大臣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无非认为小女子也在造反,也属于犯上作乱!特别是放了罪大恶极的曾步鸣一伙,可能有人认为我和曾步鸣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有人怀疑我是在唱苦肉计,对吧?” 大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恐怕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如果你们是这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们,小女子占据青唐州,并不是造反,而是在为大王挣脸面!”尤如水见没人说话,自己笑了笑,接着说:“首先,那些狗官先要杀我,这是一。其二,我见满大街都是逃难的百姓,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我为了喽里内不饿死人,老百姓不怨他谷家,才分了他的钱粮,救了那些不该死的穷苦百姓,我错在哪里?” 大臣们一阵骚动,但很快又静了下来。 尤如水又侃侃谈道:“我分了他的钱粮后,有人说官府会拿老百姓出气,我不得以才出此下策,暂时占了大王的那两个城池,为的是不让老百姓受罪。那两地的狗官只知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死活,而且仗势欺人,也被我杀了,我是为民除害,也没错吧?我只暂时占了那两个地方,并没有扩大地盘。如果我是造反,我会等到现在吗?感谢大王明白我的用意,没有派兵前去为难我。现在,我还了他谷家城池,那两个地方照样姓谷。大家说,我错在哪里?至于我为什么要放了曾步鸣和他的同党,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向大家解释,到了那一天,大家自会明白的。不过,你们放心,曾步鸣是我的仇人,我和他是两条路上跑的车,绝不会走到一起的!” 第290章 上官一家悟邪铃 大臣们见身材年岁都绝对不大的一个女孩,居然能把自己的过错说成这样的一番别致的大道理,都觉得惊奇。 大臣们又小声议论了一阵。 谷天雄听了尤如水那番多少有些强词夺理的论调,心想,这小不点还真会说话,居然能把她的大罪说成大功,让人无法反驳。幸好我听了王儿和那狗国师的话,没有发兵前去,如果那样,现在才真是一个烂摊子了。看来,是我谷家洪福齐天,才得此逆天良才。如果她能嫁给王儿就更好了。他看了看两人,心里无比高兴,决定一定要说服太后,让她接纳尤姑娘。他面露微笑,慈爱地看着尤如水。 众大臣见尤如水说得头头是道,且又本事逆天,哪里还敢顶嘴,有的人虽然心中不服气,但是,见人家国王尚且让着,自己有何办法?就由她去吧。 尤如水见有些人不服,又大声说道:“各位,现在,我把那两个城池还大王,连我的那几千人也一起给交给大王调遣,大家该没意见了吧?” “尤姑娘襟怀坦荡,非一般人可比!”谷宇龙大声对谷天雄说道:“父王,我曾对你过,尤姑娘占据青唐凉城两地,一定是情非得已。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相信了,当然相信了!”谷天雄感慨万端,连忙吩咐排筵,款待尤如水众人吃午饭。 上官青云把两个铃铛揣摸了一上午,但仍没发现其中奥秘。 铁秀带着儿女们一起围着上官青云,七嘴八舌地参谋着。 上官雨认真地对父亲说:“爹,我有个主意,负责很快就能分辨出哪个是摄魂铃!” 上官青云连忙问道:“说说看!” “很简单!”上官雨笑着对父亲说:“你对我们摇一摇不就知道了吗?” “对对对,好办法!”铁秀呵呵说说:“就是嘛,在我们一家人身上检验,也不怕被外人知道了,多好!” 上官青云迟疑了一会儿说:“办法倒是好,就怕……” “怕怕怕!你老东西什么都怕!”铁秀没让男人说完,便打断他的话说:“你只要不叫我们大家互相残杀,怕啥?” “你们……”上官青云还是犹豫着。 “你没胆量,滚开,我来!”铁秀说着,一把掀开男人,拿起一个铃铛对大家一摇。 大家连忙屏住气,互相看着大家的反应。 几锅烟过去了,大家却没反应。 上官雨笑着说:“这个不是!” “那肯定就是这个了!”铁秀高兴是说:“老东西,怎样,还是儿子聪明吧?” “对对,还是儿子聪明!”上官青云也呵呵道:“这个办法好!” “来,继续试这个真的!”铁秀说着,拿起摄魂铃对大家一摇。 随着一阵轻香,众人都醉了一样站着不动了。铁秀拿着铃子,也像呆了一样,目光呆痴地看着大家。 曾步鸣被革掉了官职,但却捡回了性命。他对尤如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他想不明白,尤如水为什么会饶了他。她是在报我没有剿灭她的恩,还是她另有所图?曾步鸣无法找到答案。曾步鸣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急风急火地赶往国师府。 总管曾楠见曾步鸣光着头,只穿着贴身单衣回来,就知道曾步鸣夺权失败,连忙迎上前关心地问道:“国师,出事了?” “出大事了。多亏那小女子相救,才捡了条命!”曾步鸣喘着粗气说:“曾楠,快,赶快通知曾虎和曾豹,说东窗事发,叫他们带着家眷和细软,火速逃往双鹿保命!” “是!”曾楠答应着准备去了。 曾清芷见了她老爹的狼狈像,就知道他造反失败,长叹一声质问曾步鸣说:“爹,你们做事咋如此不小心?你不是说有百分百的把握吗?咋会落得如此狼狈?” 曾步鸣一肚子的火正没出处,张口骂曾清芷道:“都是你这丧门星,一天到晚只知聒噪,害得老子没准备充分便盲目动手,岂会不败?” 曾清芷见曾步鸣把祸事怪在了她的头上,委屈地嚎了起来。 荆氏闻讯连忙出来问道:“女儿何事悲伤?” 曾清芷委屈地说:“娘,爹爹造反失败,却怪女儿是丧门星!” 荆氏摇着头说:“我叫你们好好地过日子,你们不听。现在弄出了祸事,怪谁?步鸣,你能全身回来,说明天雄已对你仁至义尽了!” “哼,他可没那好心!”曾步鸣脑袋昏昏的哼了一声说:“是那个叫尤…如水的放了我!” 荆氏不解地问道:“尤如水是谁?” “我也说不清楚!”曾步鸣被尤如水在脑袋上做了手脚,现在还稀里糊涂的。他边说,边穿好了衣裳,坐在门前等着。果见一个武官带着二十多个武士拉着车来了。 宛如刚对曾步鸣说道:“大王口喻!” 曾步鸣连忙跪下道:“罪臣接旨!” 宛如刚大声说道:“尔等密谋造反,罪大恶极,本将你千刀万剐,诛尔九族,念你三朝老臣,不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着尔等净身离京,永不再用!” 曾步鸣连忙磕头谢恩。 宛如刚又对曾步鸣说:“尤姑娘说,看在你帮她说了好话,没有派兵征剿青唐和凉城的面子上,让你带上足够的盘缠快滚!” “谢尤姑娘!”曾步鸣听了,才知道尤如水之所以不杀他,果然是在报答他。他心里一阵感激。他想不通的是那小女子为何要救他?不过,他觉得只要保得命在,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他心里骂着,谷天雄,你给老子等着。 这时,曾楠领着四辆大车回来了。 曾步鸣连忙叫上家眷和愿意跟着的侍女,在宛如刚的监视下,出城回老家,自己则往双鹿去了。 第291章 话多起来 筵席摆好,谷天雄招呼众大臣一起用餐。 谷宇龙亲自陪着尤如水等人一起用餐。 席间,尤如水见了那宫廷玉液,忍不住连吞了几口口水。谷青虎见了,知道她肯定是想喝酒,便问道:“尤大侠会喝酒吗?” 尤如水早已心痒难耐,刚一听了谷青虎的话,脱口而出道:“会!” 谷宇龙听了,连忙亲自为尤如水斟了一杯酒,说:“尤姑娘劳苦功高,我敬你!” 尤如水说了声谢谢,忙不及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谷惠玲当着谷宇龙,也不好阻止,只是对尤如水说:“慢点,别呛着了!” 尤如水知道她的意思,说道:“你放心,我不喝醉就是了!” “你可得说话算话!”谷惠玲有些不放心地在尤如水耳边小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嗯”尤如水嗯了一声,心里却想,难得喝上这么好喝的酒,我可得好好过一下酒瘾。 “尤姑娘,你那天说过,只要我们再见面,你便和我交朋友,今天,我们又见面了,也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谷宇龙见尤如水干了酒杯,连忙给她斟满酒,两眼露出渴求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尤如水,小声说:“尤姑娘,我们交个朋友吧!” 尤如水对谷宇龙一点儿也不反感,相反,觉得看着谷宇龙就像是看着谷水秀,她心里像有个小鹿蹦蹦地跳着。她认真仔细地盯了眼前这个假秀秀,真想和他从此再不分开。她毫不迟疑地点头说:“本姑娘说话算话,从不失言!” 谷宇龙听了,无比激动地连忙端起酒杯说:“尤姑娘,感谢你认了我这个朋友,来,为了我们的友情,干!” 尤如水看着让她心动的谷宇龙,点了点头。 谷宇龙先干了。 尤如水看着这个假秀秀那令她心动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迟迟没动。 谷宇龙见尤如水仔细看着自己,竟略显意外,也和尤如水对看起来。 谷惠玲见了,撞了尤如水一下。 尤如水回过了神,对谷宇龙点头说:“好,干!” 谷宇龙深情地看着尤如水,半天才说:“尤姑娘,感谢你和姑娘们救了我和父王,如此大恩大德,宇龙没齿难忘。来,姑娘们,我敬你们!” 大家都端起了酒杯,尤如水自是一口喝了。 谷惠玲不好意思地对谷宇龙说:“殿下,原谅民女那天的……不理智,那天我……太冲动了!” 谷宇龙连忙说:“玲玲姑娘,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他们前去助牛伟,更不该叫他们单独去黑风客栈,我应该和他们一块儿去的,都怪姓曾的女人留住了我。不然,就不会死那么多的人了,娘也不会死!” 说到这里,谷宇龙也黯然起来。 “好了,不怪你,只怨那几个东西太混蛋!都过去了,来,大家喝酒!”尤如水调节着桌上的气氛,边说边端起酒杯又一口倒进嘴里。 大家也都端起酒杯喝酒。 三杯酒下肚,尤如水的话就多起来了,说:“殿下,你们当国王的就是不一样,看这么多的山珍海味,是吃不完的!” “这不算啥,王宫里嘛!”谷宇龙也说不清楚。 “太浪费了,这一桌的钱,要救多少百姓的命啊!”尤如水说到这里,又倒了一杯酒到嘴里。 谷惠玲见尤如水连喝了五杯酒,连忙劝道:“水仙姐,咱不喝了好不好?你喝得太多了,会醉的!” 尤如水的酒已经上来了,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不自觉地用手背擦了一把前额,顺势就抓住了前胸的衣领。 谷惠玲一直都在关注着尤如水动静,见她刚一抓住衣领,就知道她要干啥,连忙抓住她的手肘一拉,说:“水仙姐,多吃点菜要好受些!” “你别拉我,只此一杯便是!”尤如水猛然醒悟,连忙端起酒杯掩饰道。她怕丢大了丑,只得放下酒杯,不敢再喝了。 餐后,众大臣离去。谷天雄留下尤如水等四人。 尤如水见没了外人,才小声对谷天雄父子说:“大王,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曾步鸣和他的同党们吗?” 谷宇龙连忙说:“就是,我就是想不通尤姑娘为什么要留下他们!” 谷天雄也想不通,他盯着尤如水,细声说道:“尤姑娘,寡人愿听其详!” 尤如水的酒也上来了。她四处看了看,对谷宇龙说:“殿下,把其他人都叫开!” “是!”谷宇龙毫不犹豫地大声对侍候的人们喊道:“都出去,没有招呼不准进来!” “是!”众人都自觉地退了出去。 尤如水的酒上来了,有些浑身不自在。她见没了闲杂人,才小声对谷天雄说:“昨天,我无意间听到了曾老狗说他要先取了喽里,再借助啥子嗷里他女婿之力拿下啥子嗷里,一会儿又要叫啥河那边天元出兵佯攻青唐凉城等地。虽然我不完全懂他的话的意思,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弄懂了,他是想打下嗷里后,再把河那边一齐吞并了。大王,难道现在河那边和这边不是一个国度?” 尤如水的问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问诧了。大家都把她盯着,好像在看天外来客。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尤如水见大家把她看着,觉得怪怪的。 谷惠玲摸了一下尤如水的额头,说:“水仙,你没说错,河那边是另一个国度。我们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不会是醉了吧?” 尤如水不好向他们解释这个问题,于是便装疯卖傻地说道:“啊,如此说来现在真是曾老狗说的是真的喽?” 谷惠玲点头说:“对头!” “哎呀,你们看我,我的酒确实喝多了,再说,这脑壳这几天都忙昏头了!” 谷惠玲却相信了尤如水的这句话。她知道尤如水这些天来一直都没正常过,经常说一些疯话。看来,直到现在,尤如水的脑壳都还没正常。想到这里,故意问尤如水说:“你不会是真想把天和统一了吧?” “你还别说,我确实有这种想法!”尤如水又对谷天雄说:“大王,我就是想利用他一下。我决定暂不杀他们。在那人多口杂的地方,我不便对大王明说,让大王费解了!” 谷天雄听了,才放下心来,说:“我就是有些想不通姑娘为何要饶了他们,想不到姑娘竟还有如此心计。寡人佩服!” 尤如水挠了挠头,又问谷天雄道:“大王,请你还是向我解释一下,喽里,嗷里,天元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第292章 酒也吓醒了 谷天雄看着满脸绯红,一脸稚气的尤如水,好笑地问道:“你真不知道喽里,嗷里和天元的意思?” 尤如水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嗯,不知道!” 谷惠玲见尤如水竟然连自己的喽里都不知道,心想,这家伙肯定是酒喝多了,又犯糊涂了。她连忙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喽里就是我们的国家啊,你怎么连这事儿也忘了?你一定是喝多了!” 谷天雄也觉得好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自己的国度也不知道,奇怪地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我?”尤如水心想,我只知道我是天和的,啥子喽里,嗷里,天元的不是很清楚,只得含糊地说:“我好像是陈州的吧!” 谷惠玲连忙接过尤如水的话说:“水仙说她和我是同一个村的!” 谷天雄听了尤如水和谷惠玲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两个丫头应该都喝醉了,尽说胡话。于是,他向尤如水解释说:“尤姑娘,我告诉你吧,所谓天和,实际上是由喽里,嗷里,和河那边的天元三个国度组成的。我这边是喽里,谷天罡那边叫嗷里。河那边叫天元,但天元比这边两个小国都强大!” 尤如水没插话,认真听着谷天雄解释。 “天和原本是一个大部落,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河那边的孟家挟河自重,闹了独立,分开了!”谷天雄见尤如水听得仔细,又接着说:“那孟家人野心不小,不但硬生生地把河那边占为己有,还总想着要把河这边也给吞了!” “哦,原来如此!”尤如水点头道:“大王,为什么这边又是嗷里喽里的呢?” 谷天雄叹了口气说:“唉,都是我祖爷爷干的好事啊!” “大王,快说来听听!”尤如水来了兴致,想要问个明白,不由手舞足蹈起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兴高采烈,根本没有把王宫当回事,又是乘着酒兴,就担心她要犯混。于是小心地在旁边守候着。这几天来,谷惠玲对尤如水的秉性已经了如指掌,知道她只要一高兴,就易犯混。 果不其然,尤如水因为喝了不少酒,加上天气又有些闷热,只见她一边说话,一手就伸到了领口处。 谷惠玲见尤如水果然又开始犯混,没让她拉开领口,就连忙按住她的手,说:“水仙姐,你的颈项发痒吧?让我给你看看!” 尤如水一惊醒悟,只得顺势说道:“就是,快给我找找是什么东西,怪痒痒的!” 谷惠玲装模作样地在尤如水的脖子上找了起来,故意给大家打着哑谜说:“哦,原来是一点儿小草草,应该是你在山上时弄的。只怪你自己不小心,偏要往茅草丛里钻。怎样,扎痒了吧?” “扎得怪难受的!”尤如水当然听得懂,顺着谷惠玲说,心里却好是感激谷惠玲,不然,这丑岂不丢大了? 谷宇龙歉意地对尤如水说:“都怪我,偏要去打什么猎,不然,也不会让尤姑娘如此遭罪了!” “殿下,不管你的事!”尤如水心里暗笑了一阵,酒也吓醒了不少,连忙对谷天雄说:“大王,对不起,打断您说话了,请接着说!” 谷天雄今天也高兴,见尤如水要听,便打开了话匣子,对众人说了起来:“我祖爷爷性情古怪,但却是一个对家庭负责,对爱专一的好男人。他登上王位后,并不是像其他国君一样,忙着选纳王妃,他依然爱他的原配夫人。而且只她一个!” “哦,原来是这样。想必大王也和你祖爷爷一样吧?”尤如水还是忍不住接话道:“这两天我在王宫里就只见到王后……” “呵呵……尤姑娘说得对,本王没有纳妃!”谷天雄看了眼邓王后,坦然地说:“也不想纳妃!” “哦,原是家……”尤如水快人快语忍不住说了几个字,又觉得不礼貌,咯咯一笑说:“大王,对不起,打断了您说话。请你说下去!” 谷天雄听了尤如水的话,没有一点儿不快,反被她的聪明所折服了,佩服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不愧绝顶聪明,已经猜到了原因!” 尤如水连忙装着谦虚的样子说:“没有没有,请大王说下去!” 谷天雄当然明白尤如水的意思。心想,这个丫头人小鬼大,是块好料。他忍不住看了看尤如水,又接着说道:“我祖爷爷只有一对双胞胎……” “我明白了,一定是老国王把自己的天下均分给了两个儿子了,咯咯咯……”尤如水又自作聪明地说到这里,又觉失言,不好意思地连忙打住。 “姐姐……”谷惠玲在旁边叫了尤如水一声,用手指在自己脸上比划着。 尤如水狡黠地一笑说:“大王,接着说!” “姑娘说得完全对,我祖爷爷当时的想法是让他俩兄弟和睦相处,不要为了天下伤了和气,更是为了牵制天元,便把河这边一分为二,以当地民俗语言为国名。我们这边的人们说你的为喽俚,所以叫喽里;西边说我的为嗷俚,所以叫嗷里,但对外仍称是天和。两兄弟长大,以抓阄定国度。结果,老大抓到嗷里,我爷爷的爷爷抓到喽里!”谷天雄看了看尤如水,见尤如水只听着没说话,干咳了一声又接着说:“直到我爷爷他们一辈都还相安无事,但是,到我爹即位后,他们就开始不断找岔子了!” “为啥?”尤如水又憋不住了。 “那边说他们是大,理明正分该得整个天下,我们这边为二,应该把天下让出来。真是岂有此理!”谷天雄气不打一处来,说:“天下是祖宗分的,凭什么他们说了算?” 尤如水问谷天雄道:“于是,他们便用武力来征服你们了?” “对!我爹他们直接打了半年,双方都没得到好处,反倒整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爹又和他们坐下来讲和,此事不了了之。但是,谷天罡即位后,他又开始不断地做过场了!” 第293章 指手划脚 黄英听了,咯咯一笑,对谷天雄说:“大王,民女有个办法,叫那边再也不敢做过场!” 谷惠玲连忙问道:“黄英姐,你什么办法?” “叫我们尤大侠过去,在他们兄弟间来一个离间计,让他们骨肉相残,叫他们尝一尝内乱的滋味,那时,他再也没有劲来对付这边了!”黄英得意地问尤如水道:“水仙,我这个办法怎样?” 尤如水想都没想就说:“别说,黄英这个办法好,我可以轻松办到!” 谷天雄哈哈一笑道:“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却没用!” “为啥?”尤如水又想不明白了。 “谷天罡没有亲弟兄,只有两个叔伯的兄弟,一个叫谷天星,一个叫谷天柱。他孤家寡人一个,你离间谁去?”谷天雄说罢又是一个哈哈。 “难怪曾老狗要对你们各个击破!” 谷天雄感激地对尤如水说:“幸亏姑娘出手相救,不然,我和谷天罡就危险了!” “哦,原来如此!”尤如水想了想又问谷天雄道:“大王,我有点想不明白,你们经常打打杀杀的,就不怕河那边乘乱来打过来么?” 谷天雄老实说:“你说得对,天元就是经常对这边进行骚扰,好在那边平岗王和嗷里梁王打了亲家后,情况稍好了些!” “哦,看来,那曾老狗说的是真的了!”尤如水笑着说:“你们名为一个天和,其实又是两个小天和,各干各的。难怪那边总想吞了你这边!” 谷天雄点头说:“对,就是这样!” “哦……”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大王,我之所以不杀曾步鸣,就是想让他帮忙灭了嗷里,再让他去打天元,我们再灭了他,还你一个完整的天和。我叫谷里靖缓一步再去抄他家,就是要让曾步鸣作准备!” 谷天雄听了尤如水的话,才知道这个小不点是个人小鬼大的人物。他不由又重新审视了一番尤如水。 尤如水见谷天雄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连忙问道:“大王,我这样做不对吗?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去杀他也不迟!” 谷天雄想了想说:“再看看吧,如果能和睦相处为最好,免得他们说我有野心!” 尤如水笑了笑说:“哦,难怪曾老狗说你优柔寡……咯咯……,大王,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谷天雄迟疑了一下说:“还是先看看吧。再咋说,我俩间的事再大,也只能算内忧,而天元那边是外姓,他们对河这边虎视眈眈,小动作不断,那才算是外患呢!” “哦?”尤如水知道谷天雄心里也有这个‘野心’,不过是怕着河那边。她又犯难了,想了一阵才对谷天雄说:“是该防一防那边的突然偷袭。大王,为了你的绝对安全,小女子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谷天雄大度地说:“尤姑娘但说无妨!” “先前,我已经当着众大臣说了,要把我那几千人马给你!”尤如水看了看谷天雄父子,说:“我那些人马可是虎狼之师,他们人人精壮,个个力大如牛,一个随便顶你几十个将士用!” 谷天雄听了,吓了一跳,问道:“他们真有那么厉害?” “大王,我姐姐说的是真的!”谷惠玲见谷天雄吓了,笑着对他解释了原因。 “幸好王儿和那狗国师极力反对我派兵围剿尤姑娘,不然的话,我喽里危矣!”谷天雄心有余悸地说:“不过,我想不通的是,那狗国师为什么要阻止我派兵?” “他是为了他自己!他要夺下你的王位后才派兵剿我!”尤如水笑着说:“不过,那老家伙打错了算盘!” 谷宇龙也庆幸地说:“好在尤姑娘大仁大义,真乃我喽里之福也!” “好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尤如水对谷天雄父子说:“为了黄州的安全,我想把青唐州和凉城的人马调到这里来。只要他们来这里,我包你的黄州如铁桶。等时机成熟,再杀将过去,便可事半功倍。就不知大王怕不怕?” 谷宇龙未等谷天雄开口,便一口答应下来,说:“既然是尤姑娘的亲信,有什么可怕的。父王,你想,如果尤姑娘想要我谷家江山,以她现在的本事,谁能挡得住她?她现在既然救了我父子,说明她对我谷家江山根本就不在乎!” 谷天雄想了想说:“嗯,是这个理。我喽里的几个名将,不是轻易便被尤姑娘杀了吗?” 尤如水不解地问道:“我杀了你几个名将?” 谷天雄说:“他几人可是我喽里内鼎鼎大名的武将!一个是陈州陈良玉,他是我舅父,更是一员猛将。一个是黄州守将,就是你在谷家庄打擂时杀了的宇文弘,还有柳青,花里青,刘得柱,凉城谷家父子,这些人都是我喽里有名的武将!” 尤如水咯咯一笑道:“大王,说实话,我并不想杀他们,但他们好像商量过的一样,都是那样的狂傲和不自量力,我本来就饶了他们,而且再三劝导和警告,但是,他们却自以为是,非要置小女子于死地,我岂能不反抗?” 谷宇龙在旁边帮腔说:“就是,他们自不量力,死了活该!” “大……”谷天雄看了眼尤如水,没有骂谷宇龙。 谷惠玲几人在旁边偷偷地掩嘴而笑。 “好,就这样定了,将尤姑娘的人马换到黄州!”谷天雄也同意了。 尤如水又奏道:“大王,青唐还有个饱学之士,叫安定国,为人诚恳,忠心不二。还有十多个武师,全有万夫不挡之勇,远胜你说的那几个人。可以放到各州各县,按才录用!” 谷天雄迟疑道:“这个……” 尤如水明白谷天雄的担心,建议说:“大王,可以这样,如果有不服的,可以让他们进行比试后按资录用。小女子只是建议,大王可以经过一番考证再行定夺!” 谷惠玲对尤如水佩服极了,她居然向国王指手划脚的,就好像她才是国王一样。 谷宇龙看了看尤如水,问道:“尤姑娘,你呢?你为什么不说你要干什么呢?你好像是在安排后事一样!” “我?”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等人,没有说话。 第294章 我到底该怎么办 谷惠玲对谷宇龙说:“我姐姐要去找她的宝贝,找到宝贝后,她就要回家了!” 谷宇龙连忙问道:“尤姑娘,你一身的本事,不干大事却要回家,为什么?” “我要回家去供养我的残废父亲和……。不然,我也许会留下来的。但是,我必须得回去。我出门都快二十天了,真不知道我爹他们现在如何了!”尤如水表情木然地看着谷宇龙,眼露无奈之色,说着说着,不禁潸然泪下,低头啜泣起来。 谷惠玲内疚地说:“水仙姐,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宇龙见尤如水伤心,也帮着伤心起来,半晌才擦了把眼泪说:“尤姑娘,你别伤心了,明天,不,就现在,让父王派人马上去把你的亲人通通接到王宫来,不就结了吗?这点小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尤如水没有回答,只是泪下如雨,默不作声。 谷宇龙连忙问道:“尤姑娘,你是怎么了?这是别人都求之不得的事,难道你不愿意吗?” “我……”尤如水看了一眼谷宇龙,她无法解释。 谷宇龙激动地说:“尤姑娘,你有什么事,请你说出来,我一定让父王帮你解决,你就是要我谷家江山,我也会叫父王让出来!”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索性伏在谷惠玲的肩膀上嚎了起来。 谷惠玲拍打着尤如水的背说:“快别哭了,可别让太后和王后笑话!” 尤如水借着酒性,也不管他一家如何看,只哭自己的。 谷惠玲也陪她流着泪,说:“水仙姐,不哭嘛,我明天陪你回家就是了。现在大王也知道我们的事了,没有人会再为难你了,你想怎样回去都行了。水仙姐,不哭了嘛。” 尤如水偷眼看了看谷宇龙,心情复杂地伏在谷惠玲的肩膀上抽泣着。她自从见到谷宇龙后,就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好感,而是女人对男人的特有的情思,谷宇龙的样子已深深地嵌进了她的心房。她觉得,自己已经是真正的女人了,自己对谷宇龙难以割舍就是证明。 谷惠玲见尤如水停了哭,在她耳边小声说:“好了,水仙,殿下也在陪你流泪呢。快别哭了,哦?” 尤如水听了,也很感动。她看得出谷宇龙也对她有意思,然而……她不敢想下去。尤如水擦了把眼泪,看了一眼谷宇龙,见他正用一种深情的眼光看着自己。她想,喽里刚刚经历了这次变故,人心不稳,得帮他稳住局面。青唐州和凉城两地急需她去稳定,那几千虎狼之人个个都是一堆炸药,稍有不慎,就会为害一方。那摄魂铃更是一个无法描述的险恶之物,必须得找回来废了它,不能让它为害江湖,扰乱社会安宁。曾步鸣一伙的阴谋,还没有彻底浮出水面,得让他们彻底暴露出来。还有那让谷家父子担心的天元外患,自己有责任帮他们解除。但是,让她牵挂的还有家中的老婆和残废的爹,却顽固地钳着她的脑海,让她挥之不去。她在心里问自己,我到底该怎么办? 谷宇龙见尤如水伤心,非常心痛,也红着眼睛问道:“尤姑娘,是我说错话了吗?尤姑娘,你说话呀!” 谷天雄也心痛地劝着尤如水说:“尤姑娘,你有什么冤仇和难处都说出来吧!” “大王,我……”尤如水看了看谷天雄,鼻子一酸,又哭了起来。 谷天雄见尤如水的样子,也懵了,不知她怎么突然如此伤心,连忙问道:“尤姑娘,是谁得罪了你,说出来,寡人替你伸冤!” 黄英经过这几天对尤如水的了解,知道她一定有难言的苦衷,于是,对二人说:“大王、殿下,没事,就让她哭吧,她哭一会就好了!” 尤如水哭了一阵,也把这几件事按轻重缓急梳理了一遍,决定先处理那几千人的事,再抽空回家一趟,处理好家事后,一定来帮谷宇龙统一天和,清除外患。想到这里,她止住哭,擦干了眼泪,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让各位担心了。玲玲,咱不哭了!” 谷惠玲伤心地说:“水仙,都怨我!” 谷家庄尤如水家里,床上的尤如水竟说起了胡话。 “爹,快来,水仙话说了!”谷水秀高兴极了,连忙叫公爹。 “是吗?”尤仕水连奔带跳地进了屋,见儿子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边哭边说着,不过,儿子说的什么,他一句都没听懂。 “如水,如水,你快醒来啊!”谷水秀见男人不但泪流满面还说着胡话,既高兴又伤感,她把脸贴着尤如水的脸,想听他说的是什么。然而,尤如水说了两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后,又深深的睡了过去。 尤仕水安慰谷水秀说:“水秀,看来,水娃子不久就会醒来!” “但愿吧!”谷水秀看着又沉睡过去的男人,伤心地说:“可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乍得了啊!” 尤仕水看着一动不动的儿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295章 我怎么又迷糊了 尤如水帮谷惠玲玲擦了擦眼泪,又说:“大王,小女子有两件事情相求!” “说吧,不管尤姑娘有何事,寡人都答应!” “第一,废除不准人爬神树的规定。小女子就是去爬神树才惹下了这一串串的事情!”尤如水说到这里,又凄然一笑,说:“不过,如果他们不为难我,我也不可能遇见大王你们,更不会清除出曾步鸣这些恶贼了!” 谷宇龙连忙说:“就是,就是,如果没有你尤姑娘,我和父王今天就惨遭曾步鸣的毒手了!” 谷天雄呵呵一笑道:“如此说来,是那神树帮了我谷天雄的大忙了。看来,那根怪树果然神奇,可以说是我喽里的救命树。不过,既是尤侠女不要他们守神树了,我马上叫人去给他们打招呼就是!” 尤如水听谷天雄对那根神树感激,也觉得是人之常情,想到这里,便对谷天雄说:“没必要,大王,你可以写一张只让我能随意去爬的昭书给我就行了,我到时亲自对他们解释,还是让他们守着吧,免得坏了你的风水!” “尤侠女,不管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谷天雄觉得这个小不点儿就是不一般,既能善解人意,处事又得体,看来确实是个人才,我得想法让她嫁给王儿,让她辅佐王儿,那时,攘拒天元,甚至统一天和就轻而易举了。想到这里,他主动问尤如水道:“尤侠女,还有一件是啥事?” 尤如水奏道:“大王,第二件,你明天派人和我一起,到青唐和凉城,将那些人都收编了。我敢保证,只要大王有了那些人,不管曾步鸣一伙还有什么阴谋诡计,都不会得逞的。就是那天元马上打将过来,也不能动你分毫!” 谷天雄连忙说:“好,寡人都答应,寡人我明天亲自去招安!” “大王,您不能去!”尤如水连忙说:“今天刚发生了曾步鸣造反的事件,黄州城里人心不稳,特别是要防着曾步鸣一伙狗急跳墙。你要留在宫里,指挥防守,稳定民心!” “大侠言之有理!”谷天雄听了,对尤如水更是佩服,连忙说:“那寡人便留下吧。只是……” 谷宇龙知道父王的意思,自告奋勇地说:“父王,让儿臣和尤姑娘一块儿去吧。尤姑娘,我去行吗?” 尤如水其实最希望谷宇龙能去,她觉得,看着他,就是看着家中老婆,她对谷宇龙已着迷了,连忙对谷宇龙说:“殿下能去最好。事不宜迟,明天出发!” 谷天雄当即准奏,说:“好,尤姑娘,等收编后一并封赏!” “爷爷,奶奶,吃午饭了!”上官青云的孙子苗苗喊着来了。 上官青云听到孙子的喊声首先醒过来,见娘子手里还拿着摄魂铃,连忙拿过来,并在她脸上拍了拍说:“秀,快醒醒!” 铁秀把眼睛几眨,看了看儿女们,问男人道:“青云,我怎么了?” 上官雨也醒了,看了看爹娘,不解地问道:“爹,娘,我们是咋了?” 上官青云看着还痴痴呆呆的另几个女儿女婿,对儿子说:“先他们弄醒!” 上官雨把几人挨个脸上拍了拍,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刚才不是在试验摄魂铃吗?” “对,是我摇的铃子!”铁秀猛然醒悟,说:“但为什么我也糊涂了?” “娘,你也迷糊了?”上官秀云不解地说:“不会吧!” 铁秀也疑惑地说:“就是,我是持铃人,按理说我就是主人。我摇的铃子,但为什么我也迷糊了呢?” 史大柱想了想说:“怪,我闻到一股异样的香气后就不知道后面的事了!” 上官秀枝说:“我也是!” 上官雨把大家看了看说:“我是听到铃声后就不知道后面的事了!” 几人一边说一边到了饭厅。 “看来,这铃子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上官青云心有余悸地摇头说:“幸好我们大家都一起迷糊了,不然,保不准会出什么事呢!” “就是!”铁秀后怕地说:“青云,还是你一个人慢慢参悟吧!” 上官青云好笑地问道:“你不心慌了?” “不慌了,不慌了!”铁秀不好意思地说:“吃了饭你好生去参悟,我保证不再来打扰你了!” “就是嘛!”上官青云苦笑着说:“邪铃就是邪铃,没悟懂就乱使用,它是不认主人不主人的!” “它的主人是尤如水,请你们还给人家吧!”上官慧冷笑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它伤了你们!” “呸!”上官青云放下饭碗,吐了上官慧一口口水,气呼呼地走了。 铁秀没好气地问上官慧道:“上官慧,你怎能这样和你爹说话?” 上官慧擦着脸上的口水,流着泪说:“娘,求求你,把铃子还给尤如水吧,我保证不让她来找大家的麻烦!” “老子也想吐你一脸口水!”铁秀没好气地骂道:“你给老子滚吧,老子不想看到你!” “娘,你可以恨我,但请你把铃子还给尤如水吧!”上官慧痛哭流涕地说:“娘,只要你把铃子还给尤如水,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老子要你马上去死!”铁秀咬牙切齿地骂着上官慧说:“小娼,去死吧!” 上官慧赌气地说:“只要你们把铃子还给尤如水,我马上去死!” 铁秀忍无可忍地给了上官慧一巴掌,骂道:“老子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上官秀云连忙对上官慧说:“小妹,你少说两句吧!” 上官青云气呼呼地来到书房,坐在椅子上生了一番闷气,直到胸中气顺后才拿出铃子看了一阵。为了不被人打扰,他干脆关了门窗,仔细观察着那摄魂铃,看着看着,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直到晚饭时,才被敲门声惊醒。 上官雨关心地问道:“爹,弄懂没有?” 上官青云不好意思说自己睡着了,只得摇头说:“你慌啥,那东西是一时半会弄得清楚的么!” “也是!”上官雨上午才吃过亏,当然相信爹说的话,也不再追问。 吃过晚饭,上官青云对大家说:“一会儿我继续到书房揣摸宝贝用法,你们别来影响我,我要连夜研究,我就不信弄不懂它!” 铁秀巴不得男人两下就弄懂,连忙说:“好,快去吧!” 上官青云到了书房,还是先关好门窗,细心揣摸着那铃子,但没过多久,他的眼睛又睁不开了。 晚宴后,尤如水四人一起到了后宫。谷宇龙向母后介绍尤如水说:“母后,这位就是今天救了儿臣和父王的尤如水大侠女!” “尤姑娘,谢谢你!”邓嫣王后连忙抓住尤如水的手,慈爱地说:“孩子,辛苦你了!” 尤如水连忙大方地向娘娘请安道:“小女子尤如水见过娘娘千岁!” “快快免礼!”王后邓嫣娘娘见了尤如水的样子,好不欢喜,连声说道:“尤姑娘,感谢你救了大王和我王儿。感谢你救了喽里!” 第296章 难言之隐 尤如水见了王后娘娘,没有一点儿拘束,反而更为洒脱,一点儿压抑感也没有,就像她还是在乡村野外一样地说着话:“娘娘,太子是喽里的未来,保护太子是小女子的责任!” 王后感激地对尤如水说:“孩子,如不是你,我们谷家就完了。孩子,谢谢你!” “不谢,不谢!娘娘,我是应该的!”她今天很高兴,更是兴奋,因为,是她亲手救了假秀秀谷宇龙,就好像她亲手救了自己的老婆谷水秀一样。她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王二水!” 谷宇龙信以为真,连忙问道:“王二水在哪里?他为什么是我最该感谢的人?尤姑娘,快告诉我!”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解释说:“殿下,她骗你的,王二水是个小偷!” 尤如水却正经地对大家解释说:“娘娘,我没骗你们。你们大家想,如果不是王二水偷了我的宝贝,我们会到这里来吗?我们不来,又怎么知道曾老狗要造反?又怎能救下太子殿下和大王?你们大家想通没有?” 柳絮笑着说:“你还别说,尤大侠就是会把各种事情关联起来分析!” 谷宇龙却说:“对,尤姑娘这段时间来所做的事,其实一直都在帮着我啰里。依我看,一切都是老天在安排。就如我和尤姑娘的这两次见面,没有因,哪有果?尤姑娘,我说得对吗?” “嗯,有道理!”尤如水点着头说。她把自己这段时间来的所有事连贯起来,确实都与他谷宇龙有关。看来,师父说我要做大事,看来都和他有关了。她一想到曾步鸣,又觉得还有好多事没做。也不知自己在这异国他乡还要呆多久,一想到这里,家中亲人又跳到了眼前,她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谷宇龙见尤如水突然又两眼含泪,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尤姑娘,是我又说错了吗?” “都是为了救我王儿,让姑娘受苦了!”王后哪里知道原委,只认为尤如水在今天的打斗中受了委屈,她牵着尤如水的手,说道:“孩子,你是我王儿父子的救命恩人,只是委屈你了!” “娘娘……我……”尤如水趁势伏在邓嫣王后手臂上抽泣起来。 谷惠玲也想不通了,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今天是喝多了吧?” 邓嫣王后宽慰着尤如水说:“闺女,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别闷在心里!” 尤如水心里骂着自己,你娘的尤如水今天就怎么了?是不是脑袋里装的也全变成女人了? 邓嫣王后见尤如水不说话,又劝道:“孩子,你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你,就留在这里吧,好吗?” 尤如水擦了擦眼泪,说:“谢谢娘娘美意,小女子事情还多,明天打早就得走。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看望娘娘的!” 邓王后好生失望,拉着尤如水的手,说:“姑娘,很奇怪,我一见了你,就有一种亲切感,孩子,你有什么要紧事不能以后做啊?” 尤如水长抽了口气,无奈地对邓王后说:“娘娘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来后看望娘娘!” 邓王后自是不知尤如水还要有哪些事,她关心地问道:“孩子,你是哪里人啊?” “我……”尤如水无法回答娘娘的问话。她看着王后那关切的样子,心里一激动,眼泪又流了下来。 王后连忙问道:“孩子,你怎么了?” 这时,忽听得有人大声说:“太后驾到!” 随着喊声,谷天雄大王陪着陈太后走了进来。 “见过太后,见过大王!”众人连忙拜见陈太后和谷天雄。 “民女尤如水拜见太后!”尤如水早就知道陈太后是陈翠云的姑姑,陈良玉的妹妹,更知道她来的目的。所以,没等陈太后发话,就跪在太后面前说:“民女不得已杀了翠云相公,废了国舅武功,让太后蒙羞,民女罪该万死!” “尤姑娘,你别自责了。天雄王儿都告诉哀家了。是他们先对不起你!”陈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哈哈笑着说:“哀家恕你无罪,快快起来吧!” “谢太后!”尤如水抬起头来,看着慈眉善目的陈太后,顿生好感。 太后仔细打量了一番尤如水,亲切地说:“好孩子,哀家感谢你救了我王儿父子,让我喽里没有易主,你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尤如水看着让她心动不已的谷宇龙,说着心里话:“太后,我在青风州就发现太子殿下是个体恤黎民的好人,这样的好人我必须得帮他!” “好孩子,谢谢你!”太后呵呵笑着对尤如水说:“孩子,留下来吧,喽里需要你,王宫里需要你!” “我……”尤如水何尝不想留下来啊,但她一想到家中老父和老婆,便难过起来,忍不住又流起了眼泪。 陈太后拉过尤如水,替她擦着眼泪说:“好孩子,你有什么心事只管说,大王一定会帮你的!” 谷宇龙对陈太后说:“太后奶奶,尤姑娘是想家了!” “哦?”太后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孩子,你想家了就回去一趟吧。想家是正常的,谁没有个家?看来,你一定离家很久了,不然,你不会这样担心的!” 听了王后的话,尤如水又想到家中的现状,止不住又放起了悲声。 谷宇龙红着眼睛对谷天雄说:“父王,王儿想明天去把尤姑娘的亲人接到王宫来,好吗?” 谷天雄连声说:“对对对,尤姑娘是我谷家的大恩人,岂有不报答之理!你明天就去把尤姑娘的家人接到王宫来,也少了尤姑娘的担心!” 邓王后也对尤如水说:“孩子,你宽心好了,明天把你亲人接来宫里就是了!” “王儿,你马上派人到尤姑娘家乡,叫那里的州官亲自护送尤姑娘的家人进京!”陈太后对谷天雄说后,又问尤如水道:“孩子,你快把你家的地址告诉大王。你别担心,很快就见着你的亲人了!” “谢太后美意,我的家人恐怕是接不来的,因为……”尤如水说不下去了,她知道,自己的家说近,很近,说远,又如天地之隔。说了,在座的人,谁会相信? “怎么可能?”谷宇龙拍着胸脯说:“不管你家有多远,我都会把他们接到王宫里来的!” 尤如水泪眼婆娑地看着谷宇龙,半天才说:“没用的,因为……因为……” 尤如水因为了半天,也无法向大家说明因为什么。 谷宇龙自从见了尤如水的真容,就被她那绝色容颜迷住了。且不说她救了他一命,单凭那天仙般的容颜,就让谷宇龙神魂颠倒。他发誓,今生非尤姑娘不娶。不知怎的,他见尤如水伤心,他就觉得异常心痛,尤如水的哭,牵动着他的心,他也跟着流起了眼泪。他哽咽着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别伤心了,不管你的家有多远,有多难,我都会帮你把亲人接来。你的亲人,就是我谷宇龙的亲人,你别担心了,好吗?” 尤如水见谷宇龙也为她掉起了眼泪,很是感动,只得模棱两可地说:“谢谢你的美意。不过……” 只有谷惠玲才知道尤如水的脑壳有问题,但她也不好向太后一家人解释,只得说:“太后,缓一步吧,等水仙姐把正事做完后再说吧!” 邓王后也没想通尤如水为什么不愿意把亲人接到王宫来。心想,她是看不上王儿还是家中已有夫君?想到这里,连忙问尤如水道:“尤姑娘,冒昧地问一句,你结婚了吗?” “我……”尤如水犹豫了一阵才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想让你家人进宫呢?”邓嫣没等尤如水回答,又接着说道:“姑娘放心,你是我家大恩人,我们接你家人来是报恩。我一定把你当亲闺女对待。当然,如果姑娘能嫁我王儿最……” “娘娘,非是我不想留,是因为,是因……”尤如水当然知道王后要说什么,她又何曾不想留在这里啊,但现在一切都还为时尚早,她真不知道今后会是什么结局。说到这里,她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第297章 被迷住了 谷宇龙见了尤如水痛苦状,知道她一定有难言之隐,便对王后说:“母后,别说了。我想,尤姑娘一定有难言之隐,这事就听玲玲姑娘的,先缓一步再说吧!” “也好!”陈太后慈爱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放心,不管你有什么事,我们会与你同舟共济,为你分忧的。好了,时间不早了,姑娘们,休息了吧!” 大家送走了陈太后,又劝了尤如水一番,尤如水的情绪也才安定下来,大家才分房歇息。 黄英见尤如水情绪稳定了,看她想家的心情迫切,担心她回去后就不再来,扭捏了一阵说:“水仙妹子,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忘了。万一你回家不再来,我去找谁?” 尤如水看了看黄英,假装不懂地问道:“什么事?” 黄英慎怪地对尤如水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答应过我的事怎么就忘了?” 尤如水见她认真了,才说:“你的那个功夫的用处确实也不大,只能一个一个地抓,太慢太麻烦,同时对付几个人更不行,不要也罢。” 黄英点头说:“就是,那天在黄峰洞中,我抓住了那妖道,想把他冻住,岂知反被他把我打倒了。也不知是那妖道本事高还是我的功夫不管用。总之,你给我废了就是!”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黄英说:“要我帮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啥条件?” 尤如水认真地说:“你必须无条件地嫁给刘黑风,给我当嫂子,不然我就不帮你这个忙!” 黄英的脸也红了,小声说:“我就是为了嫁他才找你的啊!” 谷惠玲不解地问黄英道:“黄英姐,好端端的功夫废了干吗?人家想学都学不到,为了嫁人废了自己功夫,值得吗?” 黄英看着谷惠玲说:“傻姑娘,落到你身上,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谷惠玲做了个鬼脸说:“我才不会呢!” “好了,玲玲别说了!”尤如水又对黄英说:“黄英姐,来吧。不过,我可不知道你会不会感到痛苦!” 黄英认真地说:“不管有多痛苦我都不怕!” “真的吗?” “真的,哪怕是死,我都要尝试一下!”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柳絮感慨地对黄英说:“黄英,我好羡慕你啊!” 尤如水看了看柳絮,又对黄英做了个鬼脸,咯咯着问道:“不,是男人的魔力太大,女人都离不开男人,尤其是像刘黑风那样的伟男子,对吧黄英姐?” “傻丫头,尽说些没来由的疯话。你不也是女人吗?”黄英也得理不饶人地说:“哦,我知道了,难怪你总在谷宇龙的面前哭哭啼啼的,看来,你也被谷宇龙给迷住了吧?” 尤如水没有反驳,心里承认黄英说得对,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谷宇龙的面前眼泪特多。她一边用左手印在黄英的右手上,一边说:“好了,不说了,算你赢了。运功吧,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就算了!” “你放心,不管有多痛苦,我都能忍受!” 二人边说边运起功来。 尤如水刚一动意念,黄英就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钻心噬咬着,但她忍着钻心的痛,坚持着。 尤如水见黄英满头大汗,关心地问道:“怎样?还继续吗?” 黄英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眼睛一黑,昏厥过去。 尤如水连忙收了功,扶起黄英,给她疗起伤来。 黄英幽幽醒来,喘着粗气说:“小妹,我们试一下,如果不行还再来!” 黄英调息了一阵,待平喘后,就握住了尤如水的右手,运起功来。 尤如水说:“哦,有效果,我已经受得了了,可以,就这样了!” “不,为了他的安全,为了我和他的后代安全,必须彻底废除!” 尤如水好生感动地说:“黄英,我看你太痛苦了,算了吧?” 黄英固执地说:“不,必须彻底废除!” “好姐姐,为了嫁人,连命都不要了?” 黄英眼含热泪,固执地说:“对,为了他,我宁可死!” 第298章 一阴一阳的 尤如水完全被黄英对爱的执着所感动了,心想,我如果回去还是变不成男人,那么,我也一定要叫师父把我变成真正的女人,不管有多痛苦,我也愿意。一想到这里,谷宇龙的身影又不断在尤如水的眼前闪现。她奇怪的是,以往自己对男人没有一点儿心思,但自从见了谷宇龙后就完全变了。她弄不懂的是,是谷宇龙像谷水秀的原因还是自己也喜欢男人了?尤如水一分心,没把握好分寸,黄英痛得呻吟起来。 尤如水连忙收了手,关心地问道:“黄英,受得了吗?” 黄英抹了把汗说:“没事!” 谷惠玲劝着黄英说:“黄英姐,不嫁人嘛,如果死了多不值啊!” 黄英笑了笑,对谷惠玲说:“傻丫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谷惠玲不以为然地说:“我才不做傻事呢,我宁可不嫁人也要活着。我说得对吗?柳絮姐?” 柳絮笑了笑说:“我没有男人,我也没有对男人动过情。所以我觉得玲玲说的有道理!” “柳絮姐,我马上就给你找个男人!”尤如水听柳絮如此说,马上给柳絮做起媒来:“柳絮姐,你觉得牛大怎样?对眼不?” 柳絮不敢相信地说:“尤大侠,你就别逗我逛了好不?人家一个将军,能看上我?” 尤如水认真地说:“只要你愿意就行,至于他,我自有办法让他娶你!” 柳絮听尤如水如是说,心想,自己确实也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成黄脸婆了。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选择什么,只要是男人就行吧。咯咯……” 谷惠玲啧啧了两声问柳絮道:“啧啧……,柳絮姐,你也太没追求了,只要是男人就行,万一是个糟老头,你还是要嫁给他吗?” “是嘛,如果不遇到你玲玲,我不是去给别人做七娘子了吗,哪不也是一个糟老头?咯咯咯……”柳絮自己稳不起,笑了起来。 尤如水笑兮兮地问道:“听你的意思是同意喽?” “大侠妹子,我同意了!”柳絮大方地说:“就不知道人家看得上我不!” 尤如水开心地笑了笑,说:“你放心,他不答应,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咯咯咯……” 柳絮也趁机给尤如水做起媒来说:“小妹,我看得出,太子殿下对你有意思,怎样,这可是个美姻缘哦!” 谷惠玲连忙说:“对对对,我也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对水仙姐特别殷情!” “小丫头,你懂啥!”尤如水嘴里说着,心里却承认她们说得对,心想,怪事,我为什么对他谷宇龙有种强烈的依恋感,应该不是他像水秀的原因,应该是我爱上他了。 “水仙姐,你别不承认,其实我早就发现你对那谷宇龙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尤如水脸也红了,不好意思地说:“你乱说!” “我乱说?你脸在红什么?” “我……”尤如水笑了笑,刹偏锋说:“黄英,我们接着!” “承认了?哦呵,玲玲自由喽!”谷惠玲得意地咯咯着问尤如水道:“有谷宇龙陪你了,你就不会再叫我陪你了吧?” “我才不想嫁人呢!鬼精灵的家伙,你不愿陪我就算了,说那么多干啥?从现在开始,我也不叫你陪我睡了,放心了吧?”尤如水明白,自己诚然能回家,但绝不可能变回男人,我得想法把家人们都弄到这边来。想到这里,她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得等我回家后看情况再决定!” “说了半天你还是得嫁人!”谷惠玲大方地说着心里话:“我就想早点嫁人,有男人痛着,护着,多好?” 尤如水装着生气的样子问谷惠玲道:“鬼丫头,我就没痛你,没护着你了?” 谷惠玲向尤如水做了个鬼脸,笑着说:“你痛我和男人痛我是不同的!” 谷惠玲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柳絮大笑着说:“这死丫头一点儿也不害臊!” 谷惠玲红着脸,嗤嗤地笑着说:“本来就是嘛。不然,如果不是男人好,黄英姐舍得冒险废邪功吗?” 黄英大方地点头说:“玲玲说得对,当女人真正爱上一个男人后,她就会为了那男人付出自己的一切的!” 尤如水听了黄英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她也感觉得到,谷宇龙的身影已经占据了她的大半个心房,甚至正在压抑着她的思家情绪。她觉得,这是男人的魅力所至。谷宇龙的动人模样又在她眼前晃了起来。想了半天才说:“黄英姐,你说得太对了。我想,女人应该是为男人而生的吧?” 黄英赞同地说:“对,女人应该是为男人而生的。不然,为什么当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后就不顾一切了?” “怎么样,柳絮姐?”谷惠玲见黄英和尤如水都同意自己的看法,得意地对柳絮说: “我知道,柳絮姐对男人没意思,是没有爱过男人的原因!” 柳絮不得不承认谷惠玲说得对,自嘲地说:“也是,我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被男人关心过,更没有爱过任何一个男人。所以我对男人并没好感!” 谷惠玲开着柳絮的玩笑说:“柳絮姐,你现在就开始想牛大吧,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对他入迷的!” 柳絮笑着取笑谷惠玲说:“你这鬼东西一肚子的坏水。我倒是可以想牛大了,你又去想谁呢?你总不会一直想着尤如水,并嫁给她吧?哈哈哈……” “我……”谷惠玲看了眼尤如水,没说话。 “我可不敢娶她当娘子,不然,她会把我管教成一个真傻子的!”尤如水笑着说了自己的真心话:“我可是要嫁男人的!” “我才不想嫁她这种怪人呢!”谷惠玲也咯咯笑着说:“你们听到没有,她刚才还说不想嫁人,见我们大家都想嫁人了,她也说老实话了!” 尤如水辩解着说:“那是因为我没碰上好男人!” 谷惠玲烂笑着问尤如水道:“哦,我知道了,你现在碰上太子这个好男人了吧?”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说话。 “承认了?”谷惠玲高兴地说:“水仙姐,等青唐和凉城安定后就嫁给太子吧,我们也弄个皇亲国戚来当当!” “哈哈哈哈……”几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不说笑了。黄英,再来看看!”尤如水说着,用右手握着黄英的右手,叫她发功。 黄英凝神静气地运起玄冰功,满怀期待地问道:“水仙,怎样了?” “好了!”尤如水高兴地说:“大功告成!” 黄英不放心地抓了抓柳絮,见柳絮果然没了反应,才长吁发口气说:“好了,我现在可以放心地嫁刘黑风了!” 尤如水大咧咧地说:“放心,回青唐后我就给你二人办婚事!” “你呢?”谷惠玲关心地问尤如水道:“你又什么时候嫁太子呢?” “我……”尤如水顿时又黯然神伤起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突然间又变了脸色,想不通地问道:“水仙姐,你今天是咋的了,总是一阴一阳的?” 尤如水定了定神说:“好了,大家睡了,明天早点走!” 第299章 曾步鸣的疑惑 曾步鸣连夜来到嗷里双鹿谷天柱王爷府。 谷天柱是嗷里梁王,下辖双鹿、梁单和黑坛口三个州县。他在每个州县城内都专门为自己建了府第,为的是方便自己管辖与玩乐。他现在住在双鹿城里。 谷天柱听说岳丈来了,连忙迎了出来,说:“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曾清莹见父亲落魄的样子,连忙问候道:“爹,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出什么事了?” 谷天柱见曾步鸣唉声叹气的,便问道:“岳丈大人为何这般模样?莫非东窗事发了?” 曾步鸣长叹了一口气说:“老天不作美,黄峰真人泄我的天机。唉,也怨我,如果我不给黄峰老道写书面的指令就好了!” 谷天柱好奇地问道:“岳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步鸣又是一声长叹,说:“那老道淫心太重,平白无故抢了两个女人上山,岂知却抢到了犯方!那两个女人的同行却是喽里正在造反的尤如水!” 谷天柱又插话道:“尤如水?那两个女人是他的娘子?” “不是!”曾步鸣的头摇得像货郎鼓,说:“那尤如水只是个十六七岁的绝色女子。也不知她在哪里学的功夫,黄峰道人那样好的本事竟也被她杀了,而且,还得知了我夺权的具体时间。所以,那小女子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准备了多年的计划被那小女人轻易破解了!” 谷天柱听到这里,叹了一声说:“看来,是喽里气数未尽!” 曾步鸣恨声道:“都怪那黄峰老道露我天机!” 谷天柱安慰老丈人说:“不过,岳父,虽然你没能拿下喽里大权,但你不但保住了你自己的命,还保住了曾家九族,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权力是过眼云烟,你老就别去想他了,还是过好现在的日子吧!” “其实,我能活着到这里来,还得感谢那姓尤的小女子!”曾步鸣想了想说:“我也没料到那尤如水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谷天柱被他老丈人弄糊涂了,他想不通地问道:“岳父,此话怎讲?” “是这样!”曾步鸣喝了口水,才接着说:“那姓尤的不是正在造谷天雄的反吗,我为了让她再闹大点,最好是让她把谷天雄的元气大伤,我再出面收拾她。谁知鬼使神差的,她夺下两个城池后就到黄州去了。是她让谷天雄别杀我。后来我才听人说,她是在报答我没有派兵剿她的恩!哼哼,没想到我当时的一己之私,竟成了我的救命符。贤婿,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谷天柱想不通地问曾步鸣道:“那女子又在造反,为何又去救那谷天雄呢?这事有些不合常理啊?” “就是,我也想不通啊!”曾步鸣想了半天才接着说:“我当时就在想,这是不是她的一个阴谋?她是真心在报答我还是在利用我?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是在假意帮谷天雄还是为了她自己?我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曾步鸣的两个儿子曾虎和曾豹带着家人也来了。一家人相见后,自是一阵唏嘘之声。 曾豹埋怨曾步鸣说:“爹,你不是说有绝对把握吗?咋会轻易就让人家给破解了?” 曾步鸣摸了摸脑袋,也说不个所以然来。只得长叹一声,只得又把黄峰真人露了天机的事说了一遍。 曾豹冷笑了一声说:“别把一切都推给死了的人。依我看,是你过高地估计了自己,让人家破解了!” 曾步鸣尴尬地挠着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谷天柱见老丈人尴尬,便安慰大家说:“好了,我们大家能平安在这里相见,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曾虎却替曾步鸣想不过,问曾步鸣道:“爹,难道你就这样算了?” “我们正在说这事!”曾步鸣想了想说:“如果那女子是为了她自己,那么,我们今生都别想了。但是,如果她没有要谷天雄的喽里,那么,我们的希望是还很大的!” 曾虎连忙问道:“爹,说来听听!” 曾步鸣虽然脑壳昏,但这方面却很清醒。他想都没想就说:“道理很简单。如果她夺下了谷天雄的位子,我们是把她没法的。因为,她的本事太高了,连黄峰道人都死在了她的手里。当然,并不是说她就强大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我们要对付她的办法还是很多的。不过,我们必须要有强大的军队。但这一条对我们来说已经不很现实了,大不了就是贤婿手里有两三万人马。当然,贤婿也能叫天元出兵,但那边早就想着这边,就怕他们趁机动手,我们会得不偿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叫他们出手相帮!但,如果我们能拿下嗷里,手握嗷里之兵,那又另当别论了!” “哼,废话!”曾豹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等于没说!” 曾虎干涉曾豹说:“别打岔。爹,你接着说!” 第300章 纸上谈兵 曾步鸣又喝了口水,才接着说:“如果那女子没有要谷天雄的宝座,那么,我们的希望就大多了。因为,她既然没要谷天雄的宝座,说明她对谷家天下并不感兴趣。她之所以挫败了我今天的行动,也许纯属是巧合,她只不过是帮谷天雄出出头而已。她没有杀我们,也没有杀我的同党就是证明。如果她是真心实意地帮他谷天雄,她一定会杀了我们这些叛党!这是一。第二,就诚然她是真心实意地帮谷天雄,也只是暂时的。据青方的连襟谷蛟龙说,那女子是为了护送谷里靖的妻女才进京的。她现在已经把人送到了目的地,只要我们知道了她的下一步,也就知道了她的最终目的。她虽然本领高强,但她实在是太年轻了。你们想,十几岁的小姑娘有多大抱负?再说,如果她有深谋远虑,为什么不杀了我,反而放了我们,这不是在放虎归山吗?” “哼,只可惜你这头老虎太老了!”曾豹又哼了一声说:“爹,你只会纸上谈兵!你又不是那女人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你除了只会盲目乐观外,做成过几次大事?几次要夺下喽里的大权,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今天还差点搭上了一家人的命!今天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大家已算是上辈子烧高香了。我劝你还是现实点,安生度好你的晚年吧!” “混账东西,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曾步鸣气急败坏地吼道:“我还不是在替你们作想?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我争来干啥?还不是为了你们子孙后代?” 曾豹嘴巴一撇,说:“哼,为了我们?托你的福,我们现在都成丧家之犬了,你也该满意了。你就别再让你的子孙们再为了你丢命就阿弥陀佛了!” “你!”曾步鸣气得说不出话来。 曾虎想了想说:“豹弟,我倒认为爹说的有道理。我们曾家不能因此就算了,那也太没志气了。我可不想就这样碌碌无为下去,成者为王,自古亦然!爹,你说得对,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我们现在应该去看看喽里情况,只要有机会,我们仍然可以东山再起。我们现在虽然没了兵马,但可以买,可以借,还可以夺,姐夫,我说得对不?” 谷天柱赞同地笑着说:“虎弟说得对,不能就这样萎靡下去,我想机会是应该有的,只要把握得好,也不是没有希望!” “希望?”曾豹冷笑道:“只要那姓尤的帮他谷天雄,你们的希望只能是梦!” “也不一定嘛!”谷天柱想了想说:“我们可以利用的人是很多的,如天罡门的公孙松鹤和朱神观的朱桓,他们和我交往极深,他们可是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如能动员他们去对付姓尤的,也许会有效果!” “你别说,这还是个办法!”曾步鸣又高兴起来,说:“利用武林人物去纠缠那姓尤的小女子,她还有闲心去帮他谷天雄吗?” “那又怎样?”曾豹不以为然地问父亲道:“你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孤家寡人一个,会干吗?” “我是不甘心哦!”曾步鸣捋了捋胡须问女婿道:“天柱,你这边准备得如何了?” “我已和天星商量好了,只等你那边成后就动手,但你现在失败了,我们也只有缓一步了!” “那姓尤的坏了我大事!”曾步鸣叹了口气,对曾虎说:“虎儿,你明天去打探一下黄州的情况,看看上官青风他们怎样了!” “好!” 几人又商量了一阵,方才罢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尤如水向谷天雄告辞说:“大王,这两天人心不稳,你最好深居简出,小心自保。最多三天我的人马就会到来,那时,你就绝对安全了!” “尤姑娘放心,寡人知道该如何应对突发事件!”谷天雄听了尤如水的话,心中暗笑。心想,这小不点真会心痛人,不过,本大王又不是三岁两岁,怎能躲在家中一步不出? 尤如水又对谷里靖说:“叔,这两三天里,你的责任重大,最好把附近的兵马调回一部分守在城外,以防万一!” 谷里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尤大侠放心,我一定守好这黄州,等着大侠的到来!” 尤如水恭恭敬敬地对谷天雄鞠了个躬,说:“大王保重,民女就此别过!” 谷天雄呵呵笑着说:“尤姑娘不必多礼,改天见!” 尤如水苦笑了一下,心想,也不知改在哪天去了,说不定永远不再相见也难说的,不过,她还是装着高兴的样子说:“大王,改天见!” “王后驾到!”随着喊声,邓嫣王后驾到。 尤如水连忙拜见王后说:“民女拜见娘娘!” “孩子,快快免礼!”邓王后连忙扶起尤如水,连声问道:“孩子,能不能在此多玩两天,好生陪陪我啊?我总觉得我娘俩怪投缘的!” “娘娘,很对不起,民女确实还有很多事!”尤如水苦笑着说着违心的话:“娘娘,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那时,民女一定好生陪陪娘娘!” “孩子,娘真舍不得你离开啊!”邓嫣王后双手捧着尤如水的脸,百般不舍地对尤如水说:“孩子,再让娘好生看看!” 尤如水见邓王后那关心的样子,真想答应留下来,眼里闪着泪花,说:“娘娘,时间说不紧也紧,我得走了。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 邓王后理了理尤如水头上的乱发,从头上拔下自己的凤钗,插在了尤如水的头上,仔细端详了一阵,满怀期待地说:“孩子,你一定要尽快来看娘,娘等着你,哦?” “娘娘,我记着了!”尤如水点了点头,擦了把眼泪说:“娘娘,就此别过!” “孩子,娘等着你!”邓王后红着眼睛,抓着尤如水的手不放。 “你呀…”谷天雄呵呵笑着对邓王后说:“搞得像生离死别的样子。尤姑娘最多三天就来了,放心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邓王后爱怜地对尤如水说:“孩子,只是又要辛苦你了!” 尤如水感激地说着心里话:“娘娘,民女是心甘情愿的,再辛苦也不怕。娘娘,改天见!” “好,孩子,你可得小心!”邓嫣万分不舍地对尤如水挥了挥手。 谷宇龙带着那四个贴身顺从,牵了四匹马,早到大殿外等着了。 谷青虎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尤如水来了,连忙说:“尤姑娘,我也要回去了,正好同路,让我和你们一道走行吗?” 尤如水对谷青虎还是蛮感激的,连连点头说:“有何不行的?青虎大哥,你是好人,也是有功之人,我们随时都欢迎你!” “好,我回去安顿好后,就来投奔尤大侠!” 尤如水纠正着说:“不是投奔我,是投奔太子殿下!” “对,对,对,我一定为太子殿下效命!” 尤如水将情况简单写了几句,叫安定国早作准备,叫玲玲放了信鸽。四人和谷宇龙打过招呼后,也不多说,一路向青唐州而去。 谷宇龙对手下的几个贴身随从说:“你们在最后面负责警戒!” “是!”几个随从不得不听。 第301章 不想留下念想 谷宇龙把手下支到后面,自己则跑到尤如水的身边,并驾齐驱,没话找话地说道:“尤姑娘,你真的叫尤如水吗?” 谷惠玲抢着说道:“殿下,我姐姐真名叫尤水仙!” “哦,好美的名字!”谷宇龙目不转睛地看着尤如水,心想,尤姑娘如此美貌的一个人,怎会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呢? 谷惠玲见谷宇龙目不转睛地看着尤如水,好笑地问道:“殿下,你不认识我水仙姐吗?” “不是……”谷宇龙一时语塞,半天才说:“我是在想尤姑娘的名字!” 谷惠玲咯咯笑着问谷宇龙道:“哦,我知道了!殿下一定是觉得我水仙姐的那霸气名字有点那个味道吧?” 谷宇龙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没有回答谷惠玲的问话。 谷惠玲看了看不说话的尤如水,咯咯着对谷宇龙说:“我姐姐原来喜欢男装打扮,当然得取个男人的名字喽!” “哦,原来如此!”谷宇龙看着尤如水,献着殷勤说:“是的,女人在外,打扮成男人,以免招惹是非,倒是很明智的做法,尤姑娘,你太聪明了!” 尤如水只听着,没有和他说话,心想,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对他有意思,就让玲玲和他说吧。 谷宇龙见尤如水不和他说话,又问道:“尤姑娘,你多大了?” 尤如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谷惠玲又在旁边接话说:“我姐姐已满十七岁了!” “啊,太巧了,我也十七岁了。就不知道尤姑娘是哪月哪天生的?” 这次,谷惠玲答不上了,只得说:“我不知道,水仙姐没有对我说过。” “我是甲午年辛未月戊辰日辰时出生的!”谷宇龙见尤如水不说话,就自己说起自己的生辰八字来。 尤如水一听,愣住了,心想,这不也是我的生日吗?这也太巧了吧,相隔几十年居然遇上了一个和自己生辰基本一样的人,而且还是自己心中挥之不去的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仔细打量起谷宇龙来。 谷宇龙见尤如水在仔细看着他,好不高兴,犹豫了一阵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能告诉你的生日吗?” 尤如水正在想这个问题,见谷宇龙问她生日,竟然脱口而出道:“我也是辛未月戊辰日辰时!” 谷宇龙连忙问道:“请问姑娘是哪年生的?” 尤如水见谷宇龙追问她哪年生的,却让她犯难了。如果如实说,那么,自己的年龄会和他们相差二十岁左右,那怎么向他们解释?想到这里,只得半真半假地说:“我也是甲午年辛未月戊辰日辰时出生的!” 谷宇龙一听,顿时高兴起来,说:“太巧了,我俩的生辰八字竟然完全一样,真的是太巧不过了!” 尤如水心想,确实是太巧了,巧就巧在和谷宇龙和生日基本相同,而且,他居然和自己的老婆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性别不同而已。这两种巧合为什么都和自己有关?这是为什么?师父说我是做大事的人,我占据了青唐州和凉城,算不算是大事?尤如水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件事情算不得大事,那只是自己一念而为。不过,为了保护几万老百姓的生命,也应该是大事吧?尤如水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占据那两个地方了不算多大的事。那么,我救了谷宇龙他父子俩算不算大事?我想应该是吧,我救了他俩,就是救了整个喽里,救了天和,还有什么事比救一个天和大?想到这里,她顿时轻松起来。她想,看来,最多四五天,我就可以回家了。一想到回家,她就激动不已,她觉得,现在不会再有什么事比自己回家更重要!家里的三个身影又不断在她的眼前晃动起来,真不知道亲人们现在是怎样过的。他们一定认为我已经死了,他们会气出毛病吗?她恨不得马上回家去,哪怕看一眼亲人们也行!尤如水觉得,现在回家才是大事了。但是,青唐州和凉城的六七千人,摄魂铃的失窃,曾步鸣的阴谋,尤其是身边这个人又让她难以割舍。想到这些,她竟又烦躁起来。 谷宇龙满怀期待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答应过我,我们再相遇就和我交朋友,你不会是就一句话吧?” 尤如水心情烦躁,见谷宇龙又提起这事,更不好解释,她心情复杂地看了谷宇龙一眼,真不知该如何向谷宇龙解释,只得自己加了一鞭,策马奔去。 谷宇龙哪甘落后,也连连扬鞭催马,跟了上去。 谷惠玲等人见谷宇龙不断在讨好尤水仙,知道他的意思,向黄英几人递了个眼色,几人主动落在后面,相隔了一段距离。 谷宇龙追上了尤如水,主动问道:“尤姑娘,我看得出来,你今天的心情还是不好。请你别这样好不好,会愁坏身子的。我说过,不管姑娘家里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帮助你,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和你一起去闯。尤姑娘,请你相信我吧,好吗?”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很是感动,但是,她不敢表达出来。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回那边去了,回到那边,很有可能就和他不相干了,犯不着给他留下念想。想到这里,她违心地对谷宇龙说:“谢谢殿下的好意。我的事,我会自己去办,你是帮不上忙的!” 第302章 狂傲的周武(一) 谷宇龙见尤如水不要他帮忙,连忙说:“帮得上,一定帮得上。两个人的力量再不济,总比一个人的力量强大嘛。俗话说,大石头也要小石头塞,才能稳固。虽然姑娘的本事高强,但是,有我这样的弱者在旁边给你看着,你也可以放心施展功夫嘛!” 尤如水听了,心中暗笑道,真是呆子的见识,弱者在我的旁边,只能给我添累赘,起何作用!她假装没有听见,又对胯下坐骑猛地一鞭,一下窜了出去,又把谷宇龙拉在了后面。 谷宇龙连忙催马上前,想要追上尤如水。 尤如水见谷宇龙追赶,便策马狂奔起来。 谷宇龙也不甘落后,也跃马狂追,只见两匹快马扬起两道烟尘,疾驰而去。 后面几个人也连忙加鞭催马追赶。 尤如水一口气跑了近十里路后,才慢了下来。 谷宇龙已累得气喘吁吁地喘着气说:“尤姑娘,你的马技太好了,我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你!” 尤如水也理顺了心绪,心情也宽了下来,听了谷宇龙的话,咯咯一笑道:“殿下的功夫也不错!” “哪里,和尤姑娘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二人并驾齐驱,不紧不慢地走着。 谷宇龙又无话找话地和尤如水搭着讪说:“尤姑娘,真没想到,我俩的八字居然完全一样,太巧了!” “嗯,是巧!”尤如水不想过多地表态,她不想让谷宇龙惦记她。 谷宇龙又旧话重提说:“尤姑娘,你答应和我交朋友了,但是,还没有结拜啊,我们也应该结拜吧?” 尤如水心想,交个朋友结拜啥?真是个呆子。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他是王宫里长大的,对民间的事是弄不清楚的。想到这里,只得不冷不热地说:“合适时再说吧!” “尤姑娘,我俩的生辰八字都一样,自然就没有长幼,那我俩该如何称呼呢?”谷宇龙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故意逗尤如水开心,问尤如水道:“尤姑娘,既然我俩没有长幼之分,也就是说我们俩没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之分,我们结拜时的话要怎么说才合适呢?过后我还是称呼你是‘尤姑娘’,你也叫我‘殿下’那和没有结拜有何区别?”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高论,觉得既别扭又好笑,心想,按理说,你谷宇龙算是我的祖宗辈了,岂会是一模一样?不过,我现在却和我的祖宗辈走在一起。想到这里,她又有一番说不出的感慨和忧怨。 谷宇龙见尤如水不说话,转头一看,见她的眼里又含着泪花,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尤姑娘你怎么啦?是我说错了话吗?”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摆了一下脑壳。 这时,谷惠玲几个也追了过来。 “没事,我们走吧。她们来了又要笑话我了!”尤如水对谷宇龙说着,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率先跑了。 谷宇龙连忙一夹马肚子,追了上去。 上官青云昏昏沉沉地还是被敲门声惊醒,一看,好家伙,又是白天来了,不由得又是一阵疑惑,心想,怪,我咋又睡着了?难道这邪铃硬是认主人不成? 上官秀云小声问父亲道:“爹,有眉目了吗?” 上官青云丧气地说:“没有!” “爹,不急,总有弄懂的时候!”上官秀云安慰着父亲说:“反正没人知道这东西在我们手里,早一天晚一天弄懂无所谓!” “嗯!” 吃过早饭,上官青云又钻进屋里,拿着铃子发了阵呆,心想,难道要两个铃子一起摇?想到这里,他拿出另一个小铃铛,两个一起摇响,然而,铃声响后,他又呆了过去。 上官青云醒过来时,又是中午了。上官青云犯难了,心想,是这铃子真的认主人还是我的使用方法不当? 中午时分,尤如水一行到了柳州城下,赵庚对城楼上的兵士喊道:“城楼上的人听着,太子驾到,快快通报!” 一会儿功夫,守将周武带了一队人马迎了出来。谷宇龙向尤如水介绍说:“尤姑娘,周武将军是喽里名将,善使长枪,有枪王之称!” 尤如水见周武虽有五十多岁样子,但精神饱满,威风凛凛,顿时心生好感。 周武虽然听了曾步鸣的指挥,准备造反,但昨天就是曾步鸣的造反日,今天太子还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面前,心想,看来,曾老鬼的计划泡汤了。想到这里,只得打起精神见驾。他跑到谷宇龙面前,见谷宇龙身边有几个美貌女子,满认为是太子女眷,便大声对谷宇龙说道:“殿下带着女眷出行,请问要到何处去?” 尤如水见周武非但没有对谷宇龙行见面礼,还信口胡说,中不爽,随即接口说道:“怎么说话?不问问清楚就胡乱说话!” 周武听了尤如水的话,脸色一沉,看着面前的小不点,问道:“你是谁?竟敢对我如此无理?” “将军错了,她们是我的朋友!”谷宇龙连忙对周武说道:“周将军,介绍一下,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尤如水大侠!” 周武听说眼前这个小不点就是尤如水,哪里肯信,问道:“她就是尤如水?”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向周武介绍着说:“是,她确实就是尤如水大侠!” 尤如水心中不爽,懒得理他们。 “哼!”周武听谷宇龙一口一个尤大侠的,心里老大不痛快,心想,我周武在千军万马中任意取敌人首级,我这等本事难道不是大侠?看她乳臭未干,能有多大本事?顶多一妖女罢了。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仔细打量起尤如水来。 尤如水横了周武一眼,不想理他。 周武见尤如水不理他,更是来气。 这段时间来,他听说了尤如水用妖术打下了青唐州和凉城,废了陈良玉武功,杀了柳青和宇文弘,正想找机会会会尤如水,瞧瞧那小妖女是什么样子,她是用何种妖术杀了他几人的,不想她却找上门来了。 谷宇龙见周武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担心出事,便对周武说道:“周将军,尤姑娘的本事大着呢,她刚救了我喽里……” 周武听谷宇龙只顾夸奖小妖女,心里越是不舒服,他不等谷宇龙说完,就不服气地问道:“就是占了青唐州和凉城的妖女?殿下,你怎么和妖女走在了一起?” 周武的话,让刚刚才平息下来的尤如水一下又烦躁起来,她银牙一咬,恨声说道:“你这老东西太不会说人话,伤了本姑娘的心,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周武正对尤如水老大的不舒服,听了尤如水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厉声说道:“妖女,别认为你和他谷宇龙一道我就怕了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就有点妖术吗?你除了妖术还有什么本事?” “周将军不得无礼!尤姑娘不是妖女,本宫亲眼所见,全是真本事!”谷宇龙怕周武把事情弄僵,连忙喝住了他。 周武见谷宇龙不断夸赞这小女人,更是不服,心中火气越是大了起来,大声吼道:“我周某只相信我的眼睛!” 第303章 狂傲的周武(二) 尤如水本不想理这老家伙,但见他对谷宇龙不理不敬的,连谷宇龙的话也不听,还敢和谷宇龙顶嘴,心中就来气,盯着周武恨声说道:“老东西,看来,没人教过你该怎样尊敬你的主子,也没人告诉你青唐守将是怎样死的,你更不知道那个用大折扇使用暗器的家伙是怎样死的。你是否要向他二人学一学?” 周武呵呵一笑,轻蔑地问尤如水道:“妖女,我老人家正想向你讨教讨教,只要你保证不用妖术,老夫便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只要你胜了我,我就服你,你敢不敢?” 谷宇龙见周武要和尤如水比试,连忙阻止说:“周将军,快请息怒。尤姑娘是我喽里的恩人,是她拯救了喽里……” 周武听了谷宇龙的话,更是毛躁起来。前几天,上官青风对他说过,要他堵住青唐和凉城两地,说曾步鸣成事后会重用他。但谷宇龙却在他面前现身了,还说是这妖女拯救了喽里,看来,曾步鸣肯定是失败了,自己的升官梦又破裂了。想到这里,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便想把气出在尤如水身上。 周武打断谷宇龙的话,恨声说道:“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我只服有真本事的人。那些只用妖术取胜的人,我周某不服!” 谷宇龙没料到周武是一个如此倔强的倔老头,无奈地看了一眼尤水仙,眼露征询之色。 尤如水见这老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不听谷宇龙的话,心中来气,冷笑了一声对周武说:“什么狗屁将军,连主子的话都不听的人,有何资格统领一方?” 周武不想和她争论,只想和她比个输赢,怒道:“妖女,别废话,敢不敢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咯咯……”尤如水看着脸红筋胀的周武,讥笑道:“谅你这种只知争强好胜的老东西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你想怎样打,画出道来吧!” 周武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的火气更是按压不住,大声说道:“小妖女,只要你不用妖术,随便你怎样打都行!” 尤如水决定要教训教训这不听主子话的老家伙一下,笑骂着周武说:“老东西,我告诉你,本姑娘从没有你说的什么妖术,本姑娘也不耻使用妖术的人,既然你成心要吃点苦头,我只有成全你了。来吧!” 谷宇龙生怕尤如水杀了周武,又劝周武道:“周将军,有话好说,请别冲动!” 周武见谷宇龙不断劝自己,更不服气了,固执地大声吼着:“老夫向来只用长枪说话,她胜了我手中长枪,我便服她!” 谷宇龙见他不听自己的话,心里也是不爽,也想看看尤如水究竟还有些什么本事,也不再管,心想,这样不听话的人,是该教训他一下。想到这里,便对尤如水说道:“尤姑娘,都是自家人了,点到为止,千万不要伤了他!” 尤如水心里虽然气那姓周的,但也不想让谷宇龙难堪,点头说:“殿下放心,我只要这老东西知道什么叫真本事就行了,我不会要了他的狗命的!” 周武见太子竟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好生不爽,见尤如水更没把他当回事,更是怒火万丈。他牙齿咬得咯咯响,恨声说道:“小妖女,老夫的命只要你拿得去,你拿去便了。小心我断了你的小手,毁了你的容颜,叫你不好嫁人!” 尤如水听了周武的话,真的生气了,也放起横来,怒骂着周武道:“看来,你个老东西是真活够了。放在前几天,你敢这样对小爷说话,小爷一定把你老东西的头给摘了当尿壶!” “哈哈哈……”谷宇龙见尤如水像泼皮男人一样骂人,觉得好是新鲜,想不到一个貌似天仙的小姑娘竟然像一个男人般的骂起了粗话,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谷惠玲对尤如水大声吼着说:“呸呸呸,呸!没羞,没羞,又开始乱说话!” 尤如水见谷宇龙笑话她,也不好意思地辩解着说:“是……这老东西把我给气糊涂了……” 周武见几人都没把他当回事,更是暴跳如雷,大声叫道:“小妖女,来吧。老夫和你一拼高低!小的们,抬枪来!” “老东西,小爷要不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一定会让你早点去投胎,要你重新学学该怎样尊敬主子,该怎样对别人说话。放马来吧,小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本事!”尤如水也怒了,不过,她不敢再用粗话骂他了。说着,拔出长剑叫了声:“殿下,你们让远一点儿!” 早有人给周武抬来了长枪。周武提枪上马,一勒马缰,那马一个直立,抖了一下马鬃,便向尤如水冲了过来。 尤如水脸露讥笑之色,看着端枪冲过来的周武,等他的长枪刺到,用剑一拨,便拨开了周武那志在必得的一枪。 周武见尤如水轻松拨开了他的枪头,同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透过枪身传到手上,枪身险些脱手。他猛地一惊,心想,这小丫头一身蛮力气,确实是真功夫,而且不是一般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传言只会用妖术的人。不过,这周武也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他并没有立即停下,只见他勒转马头,又向尤如水冲了过来。 第304章 周武认输 周武冲向尤如水,先虚晃一枪,接着枪当刀用,一枪横勒,直向尤如水的腹部勒了过去,眼看尤如水要用剑挡,他随即止住扫势,换扫为刺,对着尤如水的腹部直刺过去。 这一枪,看似平常,而实是高招。尤如水用的是刀剑,无论是挑挡,都有相当难度。如果换作别人,这一枪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了。 尤如水心里暗自叫绝,好枪法!不过,你今天遇到的是小爷我,老东西,就让你出个丑吧。想到这里,她将内力运于左手,也不躲闪,眼见长枪刺到,一把抓住,右手同时一剑横劈过去。 周武正用全力一枪刺去,心想,小妖女,拿命来,殿下可没叫我对你手下留情。正得意间,没料对手却把枪给抓住了,他瞬时感到枪杆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哪里还拖得动,见对手又是一剑劈来,只得连忙撒手,空着两手跳了开去。周武没料到这小丫头竟有这样大的本事,两招不到便缴了他的长枪,他心里一紧,心想,糟糕,今天这丑丢大了! “老东西,还你枪!”尤如水娇喝一声,随着话音,尤如水便把长枪对着他的脑袋掷了过去。 周武正在惊慌,冷不防被尤如水一枪掷来,待要躲闪时,哪还来得及?周武只听得头顶“嗖”的一声响过,头盔上的红缨便掉在了马下,随着“噗”的一声,他的长枪竟直接飞插在了身后城墙上的条石缝里,直没完了枪头。 周武见状,大吃一惊。他没料到对手竟是这样的强大,强大到他无法想象。这种用长枪摘下头盔上的红缨绝活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要多大的内力啊!看来,这小丫头的本事不但大,而且大得离谱,根本不是所谓的妖术。是我太狂妄了,我完全是自取其辱。想到这里,他顿时满面通红,手足无措,羞愧难当。 尤如水恨声问周武道:“老东西,小爷这是妖术不是?还你娘的要和我大战三百回合,这是第几回合?如果你还不服,去把枪拔出来,小爷再陪你玩玩儿!” 周武惊魂未定,哪还敢和尤如水打下去?好在这周武也是个知错能改的好汉,他知道是自己太狂惹下的祸,连忙翻身下马,单脚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对尤如水一揖说道:“尤姑娘,怪老夫轻听别人谗言,认为姑娘只会用妖术,不想姑娘却全凭的是真本事。请姑娘恕老夫冒犯之罪!” 尤如水怒气未消,得理不饶人,嘴里骂道:“你这老东西一大把年岁,却也和那些年轻点的臭男人一样,都他娘的嘴劲好。说狠话时,好像你真是天下第一,说软话时,又你娘的一副奴才加奴才的奴才相,全没有一点儿男人的骨气和尊严,真把老子的脸给丢了个一干二净,老子见着就反胃。老子真想不通,你这些人是他娘的什么东西变的,为什么弯弯能转得这样大?” “咯咯咯……”尤如水的骂人话,让另外三个女人笑得喘不过气来。 “哈哈哈……”谷宇龙刚见识了尤如水的本事,再次证实了尤如水的本事逆天,就连骂人也骂得与众不同,既别致搞笑,且又十分在理,让你不可辩驳。他也跟着三个女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武见大家都不理他,也不生气。他是想不通,看来,我这喽里几个大将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之前的陈良玉、柳青、谷一洪、宇文弘以及花里青等人失手,我真认为是被她妖术所败,现在看来,我和他们败得一点儿都不冤。今天幸好有谷宇龙帮忙,要不是他叫她不要伤我,我恐怕也到地下去和他们相会去了。想到这里,他庆幸地又大声对尤如水说道:“姑娘骂的是,是我自以为是,是我认为我才是天下第一。没想到姑娘竟有如此的功夫,怪老夫眼瞎,不识大侠真面目……” 尤如水假装没听见,还是不理他,她恨他说话太气人。 谷宇龙见周武的尴尬模样,也觉得解气。心想,你这老鬼头,劝你时好像是在害你,非得比个高低输赢出来,现在却又低三下四,也不怕丢尽了老脸。你老鬼也算是自取其辱,怨不得人。不过,他也不想让周武太下不了台,劝尤如水道:“尤姑娘请息怒,都是自家人,请姑娘放过他吧?” 尤如水也不想到处结怨,就顺着谷宇龙的意思说:“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今天先放你一马。我劝你以后别太狂了,谦虚点方好。说句让你伤心透顶的话,我这三个姐妹,其中任一个,都会轻松取你狗命!你要清楚,世界之大,能人太多,任何时候,都不能自以为是。你身为臣子,在主子面前却不分尊卑,弃主子的面子于不顾,一味地只知争强好胜,像你这样的莽夫,有何资格独守一方?” 周武听了尤如水的话,虽然难听,但却句句在理。这些道理从眼前这个小不点的嘴里说出来,让他感到惊奇。今天的比试,让他认识到什么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了。也只怪自己自以为是,丢尽了老脸,他羞愧道:“姑娘教训得是,我周武今天彻底服了!” 谷宇龙也趁机给周武找台阶,说:“好了,周将军,去把你的枪拔下来吧!” “遵命!”周武哪还敢不听,顺势站了起来,过去拔枪。但是,他用尽全身力气,哪里拔得出来,只见他满面通红,好不丧气。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去给他拔出来,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神力!” “得令!”谷惠玲一边说一边策马跑了过去,抓住枪杆,嘿的一声娇喝,就把长枪给拔了出来,扔给了周武。 周武又是一阵惊奇。看来,这鬼丫头说的都是大实话,这个女孩也有如此神力,她们任一个都有胜我的本事,惭愧,自己一大把年龄,一代名将,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他长叹一口气,羞愧得满脸通红,没有说话。他想不通,这些人在哪里学的这些逆天本事?他竟有一种向她们拜师学艺的冲动。 尤如水见他叹气,知道他心里难受,便放缓了语气说道:“怎样?服了吧?请你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别认为你才是天下第一。我真想不通,你一大把年岁了,干吗还像年轻人一样喜欢争强好胜?” 周武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得诺诺连声道:“姑娘教训的是,在下记住了!” 谷宇龙见了周武那尴尬的模样,心里暗笑,心想,你这老东西活该,劝你时认为是在害你,现在好了,自己丢人现眼不说,还要装孙子。想到这里,他哑笑着对周武说:“好了,周将军,你好生守关,就此别过!” “殿下放心,下官知道了!”周武见了谷宇龙的样子,知道是在讥笑他,尽管心中不爽,但只怪自己太狂,不听他的劝告,他幸灾乐祸也是正常的。想到这里,只得佯装不见,不敢多说! 第305章 你不能不管我 吃过午饭,一行人继续往前赶路。 刚一出城,谷惠玲就跑到尤如水的旁边,说:“水仙姐,你今天又说疯话,我得提醒你!” 尤如水还在生周武的气,不高不兴地问谷惠玲道:“我哪句又是疯话了?” 谷惠玲笑着说:“你骂那老狗的话,忘了?” 尤如水生起气来只知道骂,哪还记得骂了些什么,冷笑着问谷惠玲道:“骂人的话就是疯话?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谷惠玲却不买尤如水的账,也冷笑道:“你骂就骂吧,你说人家没有男人的骨气也罢,你为什么要说‘真把老子的脸给丢了个一干二净’一口一个‘老子’的,就好像你也是男人一样,还要把人家的脑袋摘下来当尿壶,难道你这不是疯话是实话?” 尤如水一听,心想,这些话问题的确大,我真是这样骂的?她想不起来。尤如水见谷宇龙笑着在看她,顿时脸红起来,耍起赖来说:“玲玲大人,我真是这样骂的吗?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怎会这样骂人?我是女人,咋会用男人的口气骂人?”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认账,大为不满地说:“自己骂了,还不认账,还不如人家周武,输了就马上下跪认错,多自觉多耿直,哪像你,自己说了错话,偏不认账!” “你强加于我的话,我为什么要认账?”尤如水心里火气未消,哪还给谷惠玲留面子。 黄英、柳絮和谷宇龙一行,大家都听见了尤如水的骂人话,现在见她死不认账,就像一个泼皮无赖一样,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就是一个赖皮,我不理你了!”谷惠玲说完,前面跑了。 尤如水也生气地说:“不理我拉倒,我还不稀罕!” 大家见两个人赌气,又是一阵好笑。 谷王宇龙今天再次见识了尤如水的真本事,更是敬佩。他见尤如水还在生着闷气,劝道:“尤姑娘,那个周武对姑娘多有得罪,我代他向姑娘赔罪了!”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说:“殿下快别这样说,不管你的事。都是那老东西不省事,如果不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我真想杀了他!”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说:“尤姑娘说得是,那个老家伙不自量力,但,也还忠心!” 尤如水不敢正眼看谷宇龙,小声说:“是,我也看得出来!” 晚上,住宿在一个叫杨柳的小镇里。吃过晚饭,大家分房歇息。尤如水和谷惠玲还在互相生着闷气,二人赌着气,谁也不理谁。 睡觉时,尤如水有些六神无主,脚也不洗,呆呆地坐在床沿,时而偷看一眼谷惠玲。 谷惠玲见了尤如水的样子,心马上软了下来,更怕把尤如水的疯病惹犯了,连忙亲自为尤如水端来一盆温水,对尤如水小声说:“小气鬼,洗脚吧!” 尤如水看了谷惠玲一眼,想着这几天来她对自己的关心,鼻子一酸,流起了眼泪。 “小气鬼,是你自己叫我要经常提醒你的坏习惯的,难道你忘了?”谷惠玲见尤如水又流起了眼泪,连忙帮她擦了泪,把她的鞋子脱下,帮她洗了脸,又给她洗了脚,一边说:“哦,提醒你了,你却不认账,还要生气,哪里有你这样的道理?好了,既然你不喜欢我提醒你,我就不管你就是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你,随便你想怎样就怎样就是了。别气了,哦?” 尤如水不好意思地看着谷惠玲,想着这段时间来她对自己的关心和呵护,心里就一阵感动。因为她对自己而言,完全是一个监护人的角色,自己的饮食起居,甚至是一举一动,全是她谷惠玲在操心。自己除了身子是女人外,其他的,全是男人德性。特别是自己只要一高兴,就会忘乎所以,总觉得自己还是男人,还会像男人时一样敞胸露怀,昨晚在后宫里,自己就忘乎所以地差点扯开了衣领,也是玲玲及时发现帮我打了掩护,有了谷惠玲的监护,才让我多次没把丑让别人知道。如果玲玲真的从现在起就不管我,那么,我不知要丢多少丑才能离开这里,万一我走不成,岂不更糟糕! 谷惠玲见尤如水发呆,心又软了,连忙说:“水仙姐,我的话太多了,对不起!” 尤如水把谷惠玲拉到身边,双手捧住她的脸,认认真真地认错说:“玲玲,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认错。你说得对,我是野惯了的,总是管不住自己的破嘴和一些野惯了的坏动作。我只要高兴了,坏习惯就跟着出来了。你还得好好管住我,不然,我会丢很多丑的。玲玲,求你了,你不能不管我啊!” “好嘛,那,我还是得经常提醒你喽!不过,你不能再耍赖,更不能生气了!”谷惠玲看着尤如水,认真地说:“还有,你自己也得好生注意嘛,别总是大咧咧的,好像你是真男人一样。我真想不通,你这些坏习惯是怎样养成的,难道在家里时,就没有人管你,没人提醒你?你人都没有嫁,却总像人家喂奶的女人一样,总把奶子亮出来让大家看?难道你不觉得害臊?你现在虽然戴着肚兜了,但却经常说戴着肚兜难受。我就想不通,为啥子我就不觉得难受?难道你的身子和我们的身子不一样?你不想戴肚兜难道是为了方便让别人看?” 第306章 无法言明的习惯 尤如水被谷惠玲的话羞了个半死,心想,真是活天大冤枉,我在家里时,哪有这两个大肉砣砣嘛,只有男人那两个疤疤和豆大的点点的啊,当然是经常亮着的让人看惯了的嘛。在家时,只要是觉得热了或是有什么大动作,总喜欢扯胸露怀,这是我男人时养成的习惯啊,在这短短的十多天里,我怎么改得掉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嘛。再说,那肚兜确实是让我不舒服啊,咋会是为了故意让人看嘛?还有,我当初不戴,不也是为了你吗?想到这里,她委屈极了,却无法向谷惠玲解释,只好说:“你说得是,我确实是坏习惯太多,但我一时半会又改不过来,所以我求你管住我啊!” 谷惠玲把尤如水仔细地看着问道:“不会吧?你都这样大的人了,都到嫁人的年龄了,还改不了你那些坏习惯,还要人守着你?难道你在家里时,还是有个人一直在你身边守着管着?如果你嫁人了,还是要个人在你旁边守着管着?你娘也看得惯,难道她不管你?” 尤如水伤心地说:“我娘早死了!” “你爹也应该给你说啊!”谷惠玲也想起了这回事。不过,她还是表达自己心中的疑问说:“水仙,说实话,依我看,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太放纵了造成的!” “不是,我……”尤如水很憋屈很憋屈,她真想向谷惠玲说明原因,她前思后想了一阵,还是不敢明说。 “你现在虽然戴了个肚兜,但也不能随便把肚兜亮出来让男人看嘛,那样,也容易让那些男人们联想到别样的啊!还有,不管你怎么想家,怎么想事,哪怕是天大的事,你在尿尿时总得先蹲下再尿吧?你自己说你犯了多少次这种超低级的错误?女人哪里有站着屙尿的?你认为你想当男人,站着屙尿就成男人了?”玲玲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来劲:“都快嫁人的人了,还一点儿都不省事。说实话,你除了样子长得好看像女人外,其他一点儿都不像女人。我真想不通,你爹娘是怎样将你惯成了这种臭德性的。以后你嫁了人,还是这样大大咧咧的,你的男人该怎样看你?说不定几天后就会把你给休了!” 谷惠玲对尤如水一通教训,让尤如水委屈极了,她又伤心得抽泣起来。但她知道,谷惠玲说的都是事实,然而,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故意的嘛。她真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玲玲,但是,她不敢。她知道,那样会让自己更难堪,更难做人。心想,如果回家后能变回男人,当然最好,如果变不回男人,怎么得了啊?想到这里,尤如水更是伤心,要不是怕谷宇龙他们听见,真想大声嚎哭一番。 “水仙姐,对不起,我今天的话太多了,我不该说得太多。但是,我想,如果你回家了,你总不会还是叫我跟着你去管你吧?”谷惠玲见尤如水又哭了起来,认为是自己把她说哭了,又赶紧道歉,说着也流起泪来。 尤如水哭了一阵,才说:“好玲玲,你说得……对,这些确实都是我的臭……毛病,我一定要好好改。是我对……不起你!” “姐姐,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改掉这些毛病啊!”谷惠玲小声在尤如水耳边说:“我看得出太子对你很上心,我总不能夹在你俩中间一步不离开吧?” 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的担心是正确的。她无可奈何地说:“玲玲,我怕在他面前出丑,求求你好好管着我吧!” “可是……”谷惠玲也觉得很委屈。 “好妹妹,求你了!”尤如水搂着谷惠玲,两个人头碰在一起,哭在了一堆…… 第二天一早,谷青虎便向谷宇龙和尤如水辞别道:“殿下,尤姑娘,在下有个私事,先行告退,待我去处理好后便到青唐找你们!” 谷宇龙向谷青虎拱手说:“好,谷壮士慢走,我们青唐见!” 尤如水对谷青虎说:“大哥,你一定要来啊,别再去侍候谷长龙那狗才了!” “尤姑娘放心,我再也不会到谷王府去了,我一定会投在你的麾下!” 青虎告别众人,快马加鞭,直奔黄玉娥家去。 谷青虎来到黄玉娥家,拴好马,嘴里喊着‘玉娥’就往屋里走去。 黄玉娥听到喊声,连忙迎了出来,牵着谷青虎的手进到屋里。向屋里的一个男人说:“二哥,快看谁来了!” 谷青虎一看那人,觉得很是面熟。犹豫间,对方已经认出了谷青虎,连忙站了起来,绕过桌子就要往外跑。 “哪里走!”谷青虎一下惊醒,一闪挡住,同时拔出了长剑挡在门口。 黄玉娥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青虎,快住手,这是我亲二哥!他给我送粮食来了!” 谷青虎听了,没有收剑,还是紧盯着对方,对黄玉娥说:“玉娥 ,就是他差点毒死了我。我正在到处找他!” “咯咯咯……”黄玉娥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两个男人都被黄玉娥给笑懵了。 黄玉娥走上前来,把谷青虎和她舅子一手一个拉着,说:“这就叫天意。青虎,我却要感谢我舅子哥,如不是他,我们怎会碰上?你说呢?” 谷青虎听了,虽然哭笑不得,但也觉是这个理,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会碰上黄玉娥这样的好女人?这就叫因祸得福嘛。想到这里,他连忙收起了长剑,说:“对,是这个理。二哥,你没有错,我还得感谢你呢!” 那男子听了,也放下了心,说:“大哥,真对不住,我们是穷怕了,谁叫你带那样多钱上路的?就诚然我不取,也一定会有人打你主意的!” 谷青虎听了,哈哈一笑道:“二哥,不说了,虽然我曾经恨死了你,但不曾想却是你帮了我谷青虎一个大忙。你放心,我们现在是亲戚了,以后我们会相互帮衬着的!” 第307章 不一般的人 一会儿,黄玉娥已经做好了午饭,在一个角落里拿出一壶酒来,说:“吃饭了。这是我前两天买回来的酒。你二人好生摆一摆龙门阵,也好冰释前嫌!” 谷青虎喝了一口酒问二舅子道:“二哥,你一直在做那无本的买卖?” “大哥,我叫黄玉清,你就叫我玉清吧。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只是今年大旱,看来庄稼无收了,我可不能眼巴巴地看着我自己和我的亲人们饿死,所以便摆个小茶摊,想找点小钱。那天遇上你后,我的那个小兄弟发现你的银子多,我们也是临时打的主意。不过,我们也只要了你的钱,并没有害你的命,再说,我们还做了亲戚,你还得好生感谢我才是啊!” 黄玉娥笑着帮二人打圆场道:“二哥,你看你,做了坏事还说得如此好听!” “噢,二哥,你说得对,你确实帮了我谷青虎,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要打多久的光棍呢。来,我敬你!” 黄玉娥见二人冰释前嫌,也很高兴,说:“青虎,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谷青虎喝了一口酒说:“玉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这次也算是个有功之人了,我想,我一定也会得到一官半职的,我想去奋斗一番,找够我俩下半生生活的本钱就回来陪你,那时我就再也不走了!” 黄玉娥听谷青虎还是要走,满脸的阳光一扫而空,她两眼含泪,忧伤地说:“说了半天你还是要走,看来,我也就只有当寡妇的命了!” “小妹,看你说的什么话。青虎哥这样好的人,怎能让他去死呢!”黄玉清也说起了酒话。 黄玉娥说:“他从军去了,我一个女人在家,这和寡妇有何区别?” 谷青虎想了想说:“玉娥,干脆我们一块儿到青唐去吧,那里有很多女兵,你也可以当女兵的!” “对,我也听说那个叫尤如水的大能人在招收女兵。小妹,你完全可以去的!”黄玉清也帮起了谷青虎。 “但是,我屁本事没有一点儿哦!” 谷青虎想了想,对黄玉娥说:“玉娥,你是医生,说不定尤姑娘还要特别重用你呢。你想,打仗哪有不伤人的?你不是就派上用场了吗?再说,那些女兵大多数都没有武功的,都要学习的!” 黄玉娥也动心了,急切地说:“就不知道尤姑娘要不要我?” 黄玉清对谷青虎说道:“我妹子也算是个大能人,她哪会不要?对不,兄弟?” “就是,军营里肯定要医生!”谷青虎看着黄玉娥说:“玉娥,你放心,我想,尤姑娘一定会收下你的!” “要得!”黄玉娥的心被谷青虎说动了,顿时雨过天晴,拿过一个碗来,说:“来,我也陪你们喝一口!” “哈哈哈哈……”黄玉清见小妹高兴起来,也很兴奋,哈哈着说:“看来,我这个‘媒婆’功劳不小,不想我妹子对青虎大哥竟如此上心。来,祝福你们!” 黄玉娥一脸灿烂,深情地看着谷青虎,说:“谢谢二哥!” 谷青虎突然想起了文章,问黄玉清道:“噢,二哥,那天和我一起喝茶的两个人你可认识?” 黄玉清仔细想着说:“不认识,但我听说他们是天地门的,他们的师父好像叫上……上官青什么……” “哦!”谷青虎觉得只要知道对方的这两个信息就足够了。 喝完酒,黄玉清已有醉意,告辞说道:“小妹,兄弟,我走了,祝你们幸福,我得回家去守着我的二老了……” 黄玉娥红着眼睛说:“哥,爹妈就靠你了!” “放……放心,你们也多保重!”黄玉清说着去了。 尤如水一行人回到了青唐城。 郭世铁和刘黑风等人见尤如水一行回来了,连忙率众出城迎接。 尤如水向郭世铁介绍谷宇龙说:“锅铁大哥,这就是喽里王子谷宇龙殿下!” 郭世铁和刘黑风向谷宇龙一抱拳,齐声说道:“见过太子殿下!” 谷宇龙连忙说:“二位壮士快快免礼!” 尤如水对谷宇龙说:“殿下,请!” 一行人放马慢行进城。 谷宇龙见城里井井有条,戒备森严,兵士个个精神抖擞,大感惊奇。 来到府衙大厅,尤如水亲自写了纸条,吩咐玲玲放信鸽,叫安定国和牛大火速回青唐城,说有要事相商。 刘黑风小声对尤如水说:“小妹,玲玲妹子的堂兄谷青虎专门来找过你,说是……” “我已经知道了!”尤如水点了点头问刘黑风道:“慧慧和白雪在吗?” “欧阳白雪在,上官慧在你们走的那天就走了,到今天也不见人!”刘黑风连忙叫人去叫欧阳白雪。 欧阳白雪飞快地跑来,大声叫道:“大侠姐姐,有何吩咐?” 尤如水笑着问欧阳白雪道:“白雪,上官慧是怎么回事?” “你们走的那天下午,慧慧的表姐说是有事,要她一起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的表姐?”尤如水奇怪地问道:“她不是逃难来的孤儿吗?怎会钻个表姐出来?你认识她表姐吗?” “认识,就是天天在府衙扫地的那个女人!”欧阳白雪说:“可是,自从她叫走了上官慧后,她也没来扫过地了!” “哦,我知道了,上官慧就是那个卧底!”尤如水气得骂起娘来,恨恨地说:“她娘的,老子还蒙在鼓里!” 谷宇龙不解地把尤如水几人看着,一脸的疑惑。 “一个别有用心的女子,为了盗取我的宝贝,设计骗取了我的信任!”尤如水不好意思地对谷宇龙解释了一番,长叹了口气,说:“我们都被那小妖精给骗了。她是假装亲近我,来伺机取我宝贝的卧底。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家住何处!” 刘黑风想了想说:“看来,那个小女子不简单,她竟敢打起小妹你的主意,看来,她不是一般的人!” “黑哥,严格地说,应该找你算账。都是你那张乌鸦嘴干的好事!”谷惠玲冷笑着对刘黑风说:“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和那上官慧是串通了的!” 第308章 中看不中用 刘黑风装模作样地说:“玲玲,黑哥冤枉啊!” “冤死你!”谷惠玲冷笑道:“看你以后还乱说不!” “好了,别说笑话了!”尤如水对刘黑风说:“黑哥,你派点人出去,四处打听有关摄魂铃的消息,一有动静,马上通知我!” “是!” 左凤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你的意思是上官慧提前去把你的宝贝夺走了?” “应该是,等几天我再去找她!”尤如水又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你们的熟人多,也帮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上官慧的消息!” “好!”左凤凰显得很关心:“如此说来,是上官慧她先找到了那姓王的?” “十之八九是她,我们迟了一天!”尤如水有些遗憾地说:“如果我不在华家庄打擂就没这事了,唉!” 谷惠玲见尤如水后悔,看了看谷宇龙,小声在尤如水耳边说:“如果你不打擂,又怎能救下殿下他呢?” 尤如水一听,也觉得这是天意,笑着说:“也是,应该是老天在安排吧!” 谷宇龙见这些大男人和大女人在尤姑娘的面前都显得很正经,很规矩。心想,这个尤姑娘确实是不简单,年纪不大,却有如此大的本事,还有如此非凡的组织能力。看样子,这些人都很服她。我一定要把她追到手,要她嫁给我,这样,我就再也不怕别人来侵犯我喽里疆域了。想到这里,他仔细看着尤如水那尽态极妍的可人的样子,眼露欣佩之色。 尤如水觉察到谷宇龙一直在看着自己,也没十分在意。她知道,男人们见到漂亮女人,是一定要看个够的,就连自己这样的怪人,见到漂亮女人都要多看几眼。她明白,自己现在是个大美人胚子,让男人们垂涎再正常不过了。不过,她觉得自己这个女人,现在还是中看不中用,就让他多看看也无所谓的。我不也想一直看着他吗? 申时未完,安定国和牛大就赶了回来。 尤如水吩咐,叫大小头目一行,都到聚义厅议事。 谷宇龙早把随从叫开了,自己孤身一人,坐在尤如水的身边。他知道,自己带的随从,在这些人的面前,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他明白,只要有尤姑娘在身边,什么人都不可怕。 谷宇龙的随从只得站到大门外,提心吊胆地看着里面。见谷惠玲过来了,赵庚叫住了谷惠玲,小声问道:“玲玲姑娘,太子殿下一个人在里面,安全吗?” 谷惠玲见是谷宇龙的跟班,大家也一路走了近两天,相互也较熟悉的了。这个赵庚,人也长得精神帅气,很得谷惠玲的好感,见赵庚相问,马上解释道:“赵庚,你放心好了,那些人都是我姐姐的兄弟伙,他们都听我姐姐的,在这里,我姐姐说了算,别人没有说话的份。有我姐姐看着王子,他是绝对安全的!” “那就好,我们身为殿下的护卫,却不能守在太子的身边,真的很担心!” 谷惠玲咯咯一笑道:“在这些地方,你们这些护卫是不起作用的。我敢说,我们军营里的任一个人,都比你们的力气大很多!” 赵庚相信,因为他亲眼看见了谷惠玲拔出插进石头里的枪头,那可是周武拔不出来的。赵庚问谷惠玲道:“玲玲姑娘,尤姑娘是怎样把你们都训练成了大力士的啊?”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哦,这个问题,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赵庚钦佩地对谷惠玲说:“玲玲姑娘,你的力气真大!” “我姐姐的力气才是最大的,谁的力气也没有她的大!”谷惠玲就像在夸她自己一样:“她才是大豪杰,大英雄!” “那是,那是!”赵庚等人当然相信,这是他们亲眼看到了的。 尤如水见大家都来了,先向大家介绍了谷宇龙,说:“各位大哥大姐,这位是喽里王子谷宇龙殿下……” “谷宇龙见过各位好汉!”谷宇龙马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先行向大家问了好,又接着说道:“本宫听尤大侠说过大家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各位尊颜,是我谷宇龙三生有幸,宇龙这厢有礼了!” 大家对谷宇龙的问候并不买账,就好像没有人听见一样,既没人回答,也没人回礼。 牛大没等谷宇龙说完,就叫起来道:“在这里,我们只认尤大侠,什么王子王孙的,我们不需要认识!” “对,我们只认尤大侠!”有几个人附和着。 “胡说!”尤如水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对大家说道:“感谢各位对小女子的抬爱,小女子先行谢过。但是,我说过,我不要谷家的江山,我只希望各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现在机会来了,因此,我把太子殿下给请了来。如果大家相信我尤如水,就请大家先行拜见太子殿下再说后话。如有不愿的,就请出去!” “参见太子殿下!”大家见尤如水如是说,谁敢不买账,只得拜见了谷宇龙。 尤如水见大家拜见了太子殿下后,又说道:“各位, 先听尤某说完,再发表你们的高见!” 郭世铁连忙对尤如水说:“大侠请讲!” “我原来说过,我要到黄州找天雄国王理论,我找了他了。我们一行四人到黄州,想的是去寻找我丢失了的宝贝,同时送玲玲妹子到她爹那里。途中发现了喽里管理混乱的根本原因是奸相曾步鸣弄权。他把自己凌驾于国王之上,拉帮结派,致使国内灾祸横行,贪官众多,民不聊生,而且他蓄意谋反。幸好被我发现,及时制止了一场大动乱!”尤如水扫了一眼众人,接着说:“如果我们在黄峰山不被黄峰真人骚扰,我不和黄峰真人打架,就不会发现曾步鸣的阴谋诡计,那么,现在,喽里已经不再姓谷,已经被曾步鸣取而代之了,这几天也正是曾步鸣派兵征剿青唐和凉城的日子,也是大家和这两地老百姓受苦受难的日子。不过,无巧不巧的是,这件事却被我们先给撞上了。曾步鸣一伙被我轻易解决了,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牛大哪里相信,怀疑地问道:“真的吗?也太巧了点吧!” “是真的,不信你们看,这就是曾步鸣狗国师精心策划的谋反证据!”谷宇龙说着,把那张曾步鸣写给黄峰真人的书函拿了出来,让大家看。 大家传看之后,才相信了尤如水说的是老实话。 第309章 肺腑之言 尤如水没想到谷宇龙竟然将这张书函带着,心想,看来,谷宇龙是比他老子要精明得多,不由也把谷宇龙多看了几眼。 “看来,你们竟然认为我尤如水也是胡说八道之人了,我何时说过假话?”尤如水说到这里,问牛大道:“牛大,我问你,难道你愿意看着老百姓在战争中饱受灾难,流离失所?难道你喜欢天天打打杀杀居无定所?难道你不愿意过几天安稳日子,娶个老婆为你牛家接个种,继承你牛家香火?” 谷惠玲在旁边笑着提醒尤如水说:“水仙姐,注意你的言辞!” 大家听了,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牛大挠了挠头皮,嘿嘿地笑着说:“尤大侠,你说的是。你说吧,要我们怎样做,我都听你的!”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对,我们大家都听大侠你的!” 尤如水把大家扫视了一遍,郑重地说:“各位,现在不是要你们听我尤如水的,而是要你们听太子殿下的。各位大哥大姐,现在,青唐州和凉城照样姓谷,我们不再是强占一方的强盗,而都是天雄大王的子民。我们应该以喽里的大局为重,以喽里的安全为己任!” 安定国发话道:“尤大侠,大道理就不说了,直说吧,你要我们怎样,我们就怎样,我们听你一句话!” “好!”尤如水高兴地说:“各位,我曾经说过,我不稀罕谷家江山,我只要讨个说法。现在,我已经得到了答案。我还说过,要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不再在山上当强盗,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我的承诺也实现了!” 郭世铁催着尤如水说:“哎呀尤大侠,你就直说了吧,你要我们怎样?” 尤如水见大家跟上了自己的节拍,很是高兴地说:“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现在,请大家听了太子殿下的安排,你们就清楚了!” “各位壮士,我谷宇龙三生有幸,能见到有通天本事的尤大侠和各位壮士。我还知道,也是因为有尤大侠,才有你们这些力大如牛的好汉们!” 谷宇龙看了看大家,又深情地看着尤如水,决定当着众人的面,表明自己的态度。他认认真真地对大家说道:“请各位好汉作证,从今天起,我就和尤大侠拴在一起了。告诉大家一件事,我谷宇龙的命是尤姑娘救的,而且,我的生日,竟然和尤姑娘的生日一模一样,大家觉得奇怪吗?我觉得这一定是上天安排的,是老天让我和尤大侠走到了一块的。我不知道尤姑娘定亲没有,但是,不管她定亲没有,我都要要力争赢得尤姑娘的芳心,我要尽我最大努力,让尤姑娘嫁给我。如果尤姑娘看不上我,那么,我谷宇龙今生绝不再娶。如果她愿意嫁给我,那么,我这一辈子,只娶她一个!” 柳絮笑着问谷宇龙道:“殿下,如果你当了国王,你还是只尤姑娘一个吗?” “我怀疑殿下办不到!”郭世铁哼了一声,大声说:“谁不知道王里都是三宫六院,嫔妃众多!你只娶尤姑娘一个?谁相信!” “就是就是,大话而已!”牛大大声附和着说:“只怕你当上国王之后就把今天的话丢到脑后去了!” 谷宇龙动情地看着尤如水,信誓旦旦地说:“各位好汉尽管放心。我以一个国君的人格担保,只要尤姑娘嫁给我,我一定和她白头偕老,绝不再娶第二个!”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一席话,大为感动,既不答应,也不反对,只是定定地看着谷宇龙。心想,如果我家中没有他们三个亲人,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但是,我得回家去,我得变回男人,如果变不回男人,就让师父把我变成真正的女人,那时再说嫁他,但我能再过这边来吗?如果过不来,岂不又是一件憾事?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流起了眼泪。 大家见尤如水流起了眼泪,不知道她是感动还是为难,都静静地看着她。 谷宇龙见了,知道是自己的话让尤如水感动了,连忙接着说道:“尤姑娘,我今天当着众人说的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决没有半句假话,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好,好!”谷宇龙的话让大家都鼓起掌来。 尤如水却无法直说自己的想法,嗫嚅着说:“谢谢殿下。我……我是……” 谷惠玲明白尤如水的心思,但她还是劝着尤如水说:“水仙姐,先答应殿下吧。反正又不影响你回家的事!” “我……”尤如水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是个鬼精灵。 谷宇龙见尤如水犹豫,又认真地对尤如水说道:“尤姑娘,你放心,不管你的家在哪里,也不管有多难,我都一定帮你把亲人给接来,你的亲人,就是我谷宇龙的亲人!” “好,如果你能娶尤大侠为妻,那么,我们无条件地跟你走!”刘黑风问在场的人道:“大家说,对不对?”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对,对,对!” 谷宇龙听了大家的话,立时单脚跪在了尤如水的面前,郑重地说道:“尤姑娘,嫁给我吧。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疼你!” “尤大侠,嫁给他,尤大侠,嫁给他……”大厅里沸腾起来。 尤如水听了大家的话,心想,这怎么行,万一我回去就再过不来,那还不坏事?想到这里,她既平静又违心地对谷宇龙说道:“多谢太子殿下的美意,我给你说句实话,我在老家已是定了亲的,请殿下打消这个念头吧!” 第310章 一辈子都等你 谷惠玲关心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可得想清楚哦,别到时候还是回不去,你那亲不也是白定的吗?再说,嫁给太子多好!” “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回去,至少,我得去闯一闯。如果实在回不去,又再说吧!”尤如水看着眼前的谷宇龙,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老婆谷水秀,止不住又伤感起来。 尤如水和谷惠玲的话,把在场的人都说得云天雾地的,搞不懂她二人说的是啥子意思。 谷宇龙并没有被尤如水的话打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尤如水,又强调了一遍说:“不管尤姑娘今后如何,反正我都等着你。如果你确实和你定了亲的人成了亲,那么,我还是要等着你。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通知我,我再来娶你。如果你们相互恩爱,那是我谷宇龙和姑娘无缘,但我仍然不会娶他人,直到老死终身。请各位好汉作证,我谷宇龙今生,非尤姑娘你不娶!” “殿下好样的!”大厅里顿时哗哗地鼓起掌来。 牛大大声叫道:“殿下,你可不能光说不做哦!” 谷宇龙信誓旦旦地说:“大家放心,我谷宇龙说话算话,绝不食言,苍天可鉴!如果我没做到,定遭天谴!”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心里也很感动,但家里的亲人们不断在她的眼前晃动着,让她纠心,只得慢声对谷宇龙说:“殿下,今天就先不忙说这件事吧,先说大事!” 谷宇龙看了看大家,又死眼盯着尤如水,大声说道:“婚姻之事虽说是私事,但也算是大事。你看,大家都说的是‘婚姻大事’,而且,在坐的各位壮士都说了,我只要娶了你,今天要办的一切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了!” “殿下说得对!”大家都赞同地喊了起来。 尤如水现在心里放不下的事,除了家中亲人外,还有摄魂铃,她不能让它危害江湖。这几千人马利用得好,是谷家的好帮手,反之,则是谷家的大祸害,一定要把他们引导好。再说,还有那姓曾的,说不定还有什么妖蛾子没使出来,自己诚然回了家,想必是无论如何也变不回男人的了。那么,自己处理好家中的事情,也是必须得过来的。想到这里,她对谷宇龙说道:“殿下,别再说了。这件事先放下吧,一切都等我回去一趟后再决定吧。如果你相信我,少则一月,多则半年,到时再说你我的事情,如果你我有缘,我一定会嫁给你,如何?” “好,好,好!”刘黑风带头鼓起掌来。 大厅里掌声雷动。 谷宇龙听尤如水如是说,也不好勉强,只得遗憾地说:“尤大侠,我谷宇龙的命是你救的,我的命一辈子都是你的。既然尤大侠要我等,好,我谷宇龙无条件听尤姑娘的,别说半年,就是一辈子,我都等着你!” 听了谷宇龙的话,满大厅的人又都鼓起掌来。 尤如水见大家已经对谷宇龙没有了敌意,便因势利导地说:“诸位大哥大姐们,谢谢大家对我尤如水的关爱,小女子先行谢过!” 众人齐声喊道:“谢尤大侠!” 尤如水接着说:“各位,一会儿去向看有人说,凡是我们招募的人,原则上必须跟太子走。当然,如果有特殊情况,须得向我说明,我会按情况决定他们的去留!” 郭世铁连忙说:“尤大侠,那个鱼角到现在也没回来,需不需要去找他一下?” “还没回来?这么多天了他的事应该完了吧?”尤如水心里一惊,连忙对郭世铁说:“你马上叫人到赵镇去看看!” “是!”郭世铁连忙去了。 尤如水对大家摆了摆手说:“各位不要说话,现在请大家听太子的安排!” 谷宇龙清了清喉咙说:“各位壮士,我和尤姑娘商量过了,按照尤大侠的意思,青唐州留下一千人马;凉城留下一千人马,其余的男兵和全部女兵,一齐到黄州,担任黄州的保卫重任。一并大小头目,到黄州后再行封赏!” 尤如水问道:“你们谁愿意留在青唐州?谁愿意留在凉城?” 牛大说:“我还是留在凉城吧!” 刘黑风说:“我留在青唐!” 尤如水看了看大家,大声说道:“好,有二位当家的留这两个地方最好。现在,我宣布,明天,牛大当家和刘黑风当家结婚,我和太子殿下当你们的证婚人,怎样?” 牛大听了,非但没高兴,反倒叫了起来道:“尤大侠,我和谁结婚啊?连人都不知道是哪个就叫我结婚,你也太霸道些了吧?” “牛大,是谁在求我给你找老婆?”尤如水冷笑着问牛大道:“现在给你找着了,你反说我霸道,你究竟想不想结婚?不结拉倒,军营里男人多的是,人家一定要嫁给你?” 牛大脑壳转得快,心想,尤大侠刚和黄英柳絮一起回来,要和我结婚的肯定是柳絮了。他看着柳絮嘿嘿地笑着认错道:“尤大侠,牛大错了。尤大侠做的谋,肯定是好谋,我要结婚。尤大侠就是给我找的是瞎子瘸子,麻子独眼儿,我牛大都认了!” “好,安大伯安排吧,明天是个好日子,就在这青唐州举行他二人的婚礼!” “是,我一定给他二人办得风风光光的!” 尤如水对柳絮说:“柳絮姐,把你娘叫来!” 牛大听果然是柳絮,心中大喜,高兴得一溜烟出去了。 柳刘氏来后,尤如水咯咯地笑着对她说:“大婶儿,我没经你老人家的同意,就把闺女给你嫁了,你老人家不怪我吧?” 柳氏连忙说道:“闺女,我感激都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喃?” “那好,大婶,你就负责柳絮姐和黄英姐的嫁妆一事吧,钱,就找刘黑风。你安排好后,叫几个姐妹上街办就是了!” 柳氏千恩万谢地对尤如水说:“谢尤大侠,你真是好人呐!我絮絮好福气,竟能遇上你这样的好人!” 尤如水扶着柳氏,说:“婶儿,快别这样说!我和柳絮是好姐妹,应当的!” 大家紧锣密鼓地筹办二人婚礼,州府一派喜气洋洋。 第311章 无法说清的事 谷宇龙见尤如水安排好后,便挨到了尤如水身边,关心地问道:“尤姑娘,如此看来,你在他二人大婚后,就要回家喽?” 谷惠玲见谷宇龙和尤如水说话,小声在尤如水耳边说了几句,知趣地躲一边去了。 赵庚几人要跟过去,谷惠玲笑着对赵庚摇头说:“赵庚,殿下在和尤大侠谈情说爱,别地影响他们!” “好吧!”赵庚几人只得和谷惠玲坐在一边摆谈起来。 “殿下,实不相瞒,我是想抓紧时间回家一趟,一是我放心不下我的家中亲人,二是我也不放心这几千虎狼之人啊!”尤如水又担心地对谷宇龙说:“我担心这批人马进黄州后那些旧班人马服不服,如果大家都不服,打斗起来,那好事岂不成了坏事?”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知道她担心着这些人。心想,不如叫她一路西去相帮,也可以多陪她几天,想到这里,便试探着对尤如水说:“既是这样,大侠不如推迟几天回家,先把这批人马安顿好后,我再陪着你回家吧?我看得出,这些人都服你。我也担心他们不好驾驭。尤大侠,我求你了!” “殿下,快别这样说!你别大侠长大侠短的了,就叫我尤如水吧。等这两天下来再说吧,如果有必要,我就送他们过去吧,大不了推迟几天回家,只是得让我的亲人们多受几天苦了!”尤如水说着又伤感起来。 谷宇龙见尤如水伤感,关心地说:“尤姑娘,你的家究竟有多远啊?叫几个姐妹一道前去,直接把你的亲人都接来嘛,大家都住在一起,就免得相互牵挂了!” “唉,一言难尽啊!我的家说远,远天边,说近,也就几十里路。但我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也是很难……说的!”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无奈地地叹了口气,说着声音又开始变了。 谷宇龙见尤如水眼睛里涌满了泪水,连忙拿出手帕,递到尤如水面前,尤如水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擦了擦眼睛。 谷宇龙被尤如水绕糊涂了,不解地问道说:“尤姑娘,你的话,我怎么都弄不明白,你也没有说清楚你的家究竟在哪里哦?” “殿下,我的家,就在陈州,却……”尤如水说不下去了。 谷宇龙更加糊涂了,问道:“就在我喽里陈州境内?” 尤如水点了下头。 “那我就派人挨着一寸寸地找,还愁找不到你家?” “没用的,殿下,没……用的。再多的人……也是没……用的,根本就找……不着……的!”尤如水伤心极了,索性痛哭起来。 谷宇龙见尤如水痛哭起来,一时竟手足无措,慌乱起来,情不自禁地抓住尤如水的手,心痛地说:“尤姑娘,不会的,我一定能找到你的家,我把所有人都一起调动起来,还怕找不到吗?” 尤如水这段时间来,大事小事都和谷惠玲在一起,哭时,也只往谷惠玲的肩上靠怀里钻,这次是谷宇龙抓着她的手,她一时竟也忘乎所以了,竟伏在了谷宇龙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谷宇龙见尤如水伤心,心痛极了,一边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一边陪她掉着眼泪。 尤如水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陪她掉着眼泪的谷宇龙,分明就是谷水秀在陪着她哭,她一时百感交集,叫了声秀秀,一激动,竟然昏了过去。 谷宇龙听尤如水叫了声自己的乳名就昏过去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抱着她就地坐了下去,把尤如水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尤如水的肩膀,嘴里小声叫着‘尤姑娘快醒醒’,心里却在想,她在青风州时她就叫过我秀秀了,不过,她那时一定是认错了的。她为啥对我这个‘秀秀’如此动情,难道她的恋人也叫秀秀?一定是这样!太巧了,我不也叫秀秀吗?现在,她明知道我是谷宇龙,却还是叫着她心上人的乳名,有一点儿,说明我像她的恋人。难道我真像她的恋人?一定是这样,她的恋人一定叫秀秀。听她话的意思,她的家不好找,又说是在我喽里境内,既然她的家在我喽里境内岂有找不到之理?但她偏坚持说找不到,而且,每当说起她的家和她家里的亲人,她都会失态,都会伤心流泪,这是为什么?难道……难道她是狐仙? 谷宇龙想到这里,吓了一跳,连忙仔细地观察起怀里的尤姑娘,生怕她就变成了狐狸之类的东西。只见尤如水脸色炫白,泪水沾满了那好看的俏脸,一张精致的小嘴微微地张着,让人爱怜,看了半天也不见她变化。他又转念一想,如果她真是狐仙的话就更好了,大家都知道,狐仙是喜欢人的,那么,自己把尤姑娘追到手的机会就高多了。想到这里,他竟然高兴起来,他认定尤姑娘就是狐仙。他打定主意,一定要陪着她找家,找到她的家后,不管花多少代价,都要让她退了亲,嫁给自己。 谷家庄尤如水家里。 谷水秀一边给男人擦洗身子,一边叨念着说:“水,你要多久才醒啊?如果你长期这样子怎么得了啊?水,难道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话么?” “秀…秀…”床上的尤如水好像听见了老婆的话,轻声叫了声老婆的爱称便流起泪来。 “唉!”谷水秀这回听清楚了男人在叫自己,高兴得连忙给男人擦了眼泪,兴奋地叫道:“水,我就在你身边啊。水,你快醒来吧,秀秀不能没有你啊!” 然而,尤如水滚了一阵眼泪,又沉睡过去了。 尤如水在谷宇龙的拍打中醒了过来,见谷宇龙还抱着她,顿时清醒。连忙一跃而起,真想扬手给他一巴掌,又猛然想起,是自己扑在人家怀里的,管人家何事? 谷宇龙也站了起来,说:“尤姑娘,你别伤心了,我现在决定,从现在起,我谷宇龙就寸步不离地跟你身边,和你一起寻找你的家!我要奏明父王,哪怕是挖地三尺,把整个陈州翻十遍,也要把你的家给挖出来!” 第312章 想不通的事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心中好笑,心想,你认为我家是什么东西哦,是你挖几下就能挖出来的?她好笑地看着谷宇龙说:“殿下,你就是把你陈州挖穿,也把我家挖不出来的!” 谷宇龙向尤如水解释道:“不会,我知道,不管是什么动物的家,总要借据这山石土木。我想,只要是在我喽里的范围内,我就有法找到他们的住处!” 尤如水听了,只觉得好笑,但是,她却笑不起来。只是泪眼婆娑地盯着他。 谷宇龙两眼含泪,动情地问道:“尤姑娘,你确定你的家就在我喽里陈州境内?” 尤如水看着他,点了点头。 “既然在我陈州境内,我就有办法找到,不管你家是神,还是妖仙的居所,我都有办法找到!” 尤如水听了,好笑极了,知道他是误解了。不过,她更多的是感激,只得说:“多谢殿下。不过,请殿下打消这种想法。我说过,一切都是徒劳的,这些事,只有我一个人才能解决。除此外,再多的人都是不起作用的!” 尤如水的话,又让谷宇龙云里雾里的,根本就搞不懂她说的意思。心想,这个尤姑娘究竟是个什么人?她说的话我为什么总搞不懂?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一定是神或是妖!不过,也无所谓,无论她是神还是妖,我都一定要把她追到手。想到这里,他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会起作用的。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些范围内就行了,我叫士兵挖地三尺,也要把你家给挖出来!”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哭笑不得。她知道谷宇龙一定是把自己当成妖了。但是,尤如水也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妖仙,尽管大脑是我尤如水的,但是,身子和本事却是那千年蛇妖的啊。但是,这种话她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向人说起,自己现在倒是信了,但是别人是不会相信的,包括谷惠玲在内。想到这里,她对谷宇龙说:“多谢太子殿下美意。我的家,既不是神仙,也不是妖仙,而是普普通通的穷苦老百姓。我家中有残废的爹,有受人欺凌的小妹,还有……还有我丢之不下的秀秀……” 谷宇龙大惑不解地问尤如水道:“既是这样的人家,为什么却找不到呢?”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啊!”尤如水不好说下去,尽管一切事情原委都还历历在目,但是,尤如水不愿意说后半截,说了,只会让谷宇龙更加怀疑。 谷宇龙看着眼前的尤如水,连声说:“这就怪了,这就怪了,真是太怪了,人间竟然有此奇怪之事!”。 尤如水万般无奈地说:“我也觉得奇怪,我也不相信啊!” 谷宇龙安慰尤如水说:“既是这样,尤姑娘,咱慢慢找吧,总会找着的!” 尤如水感激地说:“谢殿下!” 为了让尤如水开心,谷宇龙故意问她道:“尤姑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乳名的?” “你的乳名?”尤如水一惊道。 “噢,你刚才叫了一声我的乳名,就昏过去了!” “我昏过去了?”尤如水有点不相信,我怎么会昏过去?难道?尤如水想了一阵,也想起刚才分明就看见秀秀在陪着自己哭,自己是叫过一声秀秀。尤如水动情地看着眼前的假谷水秀,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想,我和他第一次相见,也把他当成了谷水秀,也就是那一次相见,我就一天也没有把他放下过,他的身影总时不时地在我眼前闪现。看来,我身上的女人神经是被他给拨动了。 “对,你叫了我一声秀秀就昏过去了!” “哦?”尤如水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她刚才确实把他当成自己的老婆了,但她想不通的是,自己自从在这边醒来,所做的事连贯起来,似乎都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难道我尤如水注定要嫁给他么? “真的!”谷宇龙深情地看着尤如水,满怀期待地说:“尤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痛苦,也许你是不忍心抛下你家中和你定亲的那个秀秀。但是,尤姑娘,我也是真心实意时喜欢你,真的,为了你,我宁可不再回王宫,也要和你斯守在一起。尤姑娘,请你相信我!” “殿下,你不能这样!”尤如水违心地说,心想,还是玲玲说得对,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我不能嫁给他,如果我嫁给了他,日后在王宫里不知要丢多少丑,那还不把他王宫的脸丢尽?但是,我真能丢下他吗?尤如水摇了摇头。她感觉得到,谷宇龙这个假秀秀已经顽固地印进了她的脑子,怎么也抹不掉了。她叹了口气,故意刹偏锋道:“殿下,你的乳名真叫秀秀?” 谷宇龙抹了把眼睛,强装笑颜说:“噢,我的乳名确实就是这个女孩子的名字。母后说我幼年时极像个女孩儿,长得秀秀气气的,于是便给我起了个女孩的乳名。奇怪吧?” 尤如水心里暗笑,心想,你不仅是年幼时像女孩,现在也像女孩儿啊,刚才我就是把你认成了我的秀秀啊,想到这里,她说着老实话道:“殿下,你的模样帅气中透着俊俏,确实带有一点儿女性的迷人!” 谷宇龙为了逗尤如水开心,假装奇怪地问道:“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我有这些优点?” 尤如水见谷宇龙帅气又随和,很是合自己胃口,又故意问谷宇龙道:“殿下,你都这样大了,为什么还没有找王妃?”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认真地说:“我母后早就心慌了,叫人在喽里各地为我选女孩子。但是,我对母后说,我要自己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别人选的我不要。而且,这件事刚说过才两三天就遇到了你,那天在青风州时,你不也叫过我秀秀吗?我想,那应该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一定是上天安排的。不然,你就不会在无意间得知我谷宇龙有难,你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救我这个与你毫不不相干的人。尤姑娘,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尤如水当然不信,她认为是谷宇龙故意说的。不过,她又觉得他说得非常有理,不然,自己的心目中为啥已被他占据了整个心房?她假意白了谷宇龙一眼,说:“你们这些王孙贵族,整天风流快活,要什么没有?你只是没有选到中意的人罢了!” 第313章 铁心跟班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认认真真地说:“尤姑娘,你的话也对,也不对。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确实是每天无所事事,只知风流快活。但是,我谷宇龙却不是那样的人。我曾悄悄地到我喽里走了几个地方,我发现,有很多地方成在问题。我在想,我以后继承王位后,如何改良这些弊端,振兴我喽里国威,让别国不敢再轻易觊觎我喽里,不让他们再对我喽里百姓造成伤害!”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重新审视了一番眼前的谷宇龙。从他的眼神中,满满的是自信和期望。尤如水被他感动了,她的心扉也被谷宇龙彻底打开。她认真地对谷宇龙说:“殿下,如果我们真有这个缘分,我一定会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但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我得办完我的事后,才知道我俩是不是真的有缘。如果真是天意,我一定嫁给你!” 谷宇龙见尤如水口气有所转变,心里还是不放心,恳切地说:“尤姑娘,不管你去干什么,请你带上我。我知道你的本事大,用不着我帮忙,但是,带个话,跑个腿的,也是需要人的嘛,再说,遇到事情多个人商量,总比一个人的想法要多一点儿点好处吧?” “多谢殿下的美意。我的事情,用不着殿下操心,再说,你也无法帮我,只能我一个人去做,别人是帮不上帮的!” “尤姑娘,我知道你嫌我的本事小,帮不上你的忙。但是,不管怎样,你都应该带上一个人才行,孤掌难鸣,这个理你应该知道!” 尤如水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啊,她想,我能带你去跳神树吗,跳下去如能过去,当然最好,如果过不去而又出意外,怎么办?神树魔窟里究竟还有无其它什么神兽或机关,她说不准。尽管她现在什么也不怕,她相信,除了师父那个档次的人而外,其他的,她都敢和他们较量一番。但是,她不愿意让她心仪的人跟着自己去冒险。想到这里,她对谷宇龙说:“殿下的担心是对的。但是,我是要去冒险,我当然不怕,但是,你们去,说不定会付出生命代价的!” 谷宇龙一听说尤如水是要去冒险,更担心起来,连忙说:“尤姑娘,说了半天,你是要自己去冒险,那我谷宇龙就必须要跟定你了。我不怕死,更不怕吃苦头,只要和尤姑娘在一起,就是叫我去死,我谷宇龙绝不皱一下眉头。我当着各位壮士说过了,我的命是你尤姑娘救的,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任何时候,我都愿意为你去死!其他的你就不必再说了。从现在起,我谷宇龙就是你的铁心跟班!你到哪里,我就一定要跟到哪里,就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都要陪在你的身边,为你摇旗呐喊!” 尤如水没料到谷宇龙是一个如此认死理的人,更没想到他为了自己连死都不怕。黑风跟着自己去闯龙潭,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不服气。而眼前这个谷宇龙,则纯属是对自己的担心而明知不能为而为之。她知道谷宇龙是爱上了自己,他现在是要为爱而付出一切。她被谷宇龙那纯情的爱感动了。 “殿下,你真要跟着我去冒险?你真的不怕死?你真的不怕我回家后就成亲,让你的希望成泡影?你真不怕我是妖精会吃了你?” 谷宇龙连想也没想一下就答道:“尤姑娘,我说过,不管你怎样,我都会无条件地相信你,等你,哪怕你回去就结婚,我也会等你一生一世。你如果真是妖精,我也照样义无反顾地爱你,痛你,和你相守一生一世。如果你心情不畅,要吃了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送到你的嘴边!上有苍天,下有厚土,我谷宇龙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 尤如水彻底被谷宇龙的固执与对爱的执着给打动了,她没让他把话说完,就用手蒙住了他的嘴,毫不犹豫地说:“好,有殿下一道陪着,我尤如水今生足矣!”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喜出望外,连忙抓住尤如水的双手,问道:“这么说,尤姑娘同意让我跟着你了?” 尤如水见谷宇龙执意要跟着自己,感动得眼浸浸的,心想,也好,看着他,就像看着我的老婆,就像天天见着亲人。不过,她又担心自己哪天犯混,让他占了自己便宜。但更怕自己变不回男人,而失去了他。她左思右想后决定,只要自己小心些,不犯混,且先相处一段时日再说吧。想到这里,她眨了眨眼睛,柔声道:“嗯,同意了,只要你不怕!” 谷宇龙听尤如水同意让他跟在身边了,高兴极了,连忙说:“不怕,不怕,我谷宇龙从小到现在,还不知道怕是什么!请尤姑娘相信我。不管怎样,我这个跟班儿当定了!” “我相信!”尤如水相信,前几天在山上遇到刺客时,他就没有怕。她当时就挺佩服他的,觉得他和自己的脾气完全是一样的。 谷宇龙高兴极了,连连吻着尤如水的双手,深情地看着尤如水。直逗得尤如水一身酥麻而不能自已,她连忙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心里默念起了青真口诀,半晌,跳动的心才安静下来。 尤如水静下来后,看着身体单薄的谷宇龙,心想,既然要让他跟着,就得让他本事再大点,不知我的内力能不能输送给他?也许能吧,我的内力不也是师父授给我的吗。想到这里,小声对谷宇龙说:“殿下,来,我看看能不能输点内力给你。受不了时,请你支起右手!” 谷宇龙听心中的女神要输内力给自己,正是求之不得,连忙说:“尤姑娘放心,我受得了,不管有多痛苦,我都能忍受!” “那就好!”尤如水说着,让谷宇龙盘腿坐下,自己坐在他的身后,将右手按在他的背上,微闭着眼睛,将体内玄气缓缓地向他体内注入着,直到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发抖时,才停了下来。 第314章 左凤凰的心计 尤如水收了功,问谷宇龙道:“殿下,感觉怎样了?” 谷宇龙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尤如水抬眼看时,只见谷宇龙满身大汗,头上也冒着白色的水气。 尤如水顾不得多想,双手把住他的双肩,将他转了过身来,只见他满面通红,紧咬着牙齿,痛苦地闭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尤如水吓了一跳,连忙摸了摸他的脉,见是问题不大,才柔声说道:“殿下闭上眼睛,静心调息一下就好了!” 谷宇龙点了下头,调息起来。尤如水为他理了一遍筋络。 谷宇龙调息了一阵,终于缓过气来,深情地看着尤如水连声说:“谢谢尤姑娘,谢谢……”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那可人的模样,小声问道:“我叫你受不了时支一下右手,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偏要强行撑着?” 谷宇龙缓声说道:“尤姑娘,我知道的我本事不济,姑娘能把你的内力给我,这是我求之不得的,我怎能因为难受就不珍惜了呢?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总比在和别人拼命时被别人杀了的好,你说是吧?” 尤如水听了,好不敬佩,觉得自己可能都办不到,但他却做到了,不由得佩服地说:“殿下,你是好样的,我尤某服了。我在念几句口诀给你,没事时,你就在心里默念,对你的武功有很大的帮助的!” “谢谢尤姑娘。我一定要牢记在心,随时运用!”谷宇龙好不高兴,抓住尤如水的右手,不断地狂吻。 尤如水也不反对,只觉一阵燥热,一阵酥麻的感觉又涌满了全身,她忙闭上了眼睛,默念起口诀来。她静下心后才对谷宇龙说:“好,你记下了。呼吸吹啹,纳新吐故。心无杂念,意念为先。上引百汇,下沉丹田。任督二脉,前后两边。气随意走,意动在前。千钧之力,随心而生,金刚之身,意动而坚。磐石之固,随意之坚……” 尤如水念一句,谷宇龙念一句,两遍之后,谷宇龙就记住了。尤如水对谷宇龙说:“你先练一练,看看有什么不同!” “好!”谷宇龙便就地练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谷宇龙感觉得到,体内精气暴增不少,觉得全身轻健,体形灵活了许多。 尤如水捡起一片树叶递给谷宇龙说:“看看能不能甩出去。注意运气!” 谷宇龙接过树叶,按尤如水的吩咐,将气运在手上,用力一扔,只见那片树叶,直直的向前飞了二十多步! “不简单,刚开始就有如此成就,看来,汝子可教也!咯咯咯……”尤如水见自己又是嘴无遮拦,自己先笑了起来。 谷宇龙不在意尤如水怎样说,见尤姑娘高兴,自然也是满心欢喜,顺势说道:“大侠师父,我这个徒弟不算笨吧?” “不笨,不笨,像你这样的徒儿,多多益善!”尤如水说了后,发现自己全没把谷宇龙当回事,又咯咯地大笑起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谷宇龙并不在意,为了让尤如水开心,他双脚跪在地上,抱着双拳,说着,真的拜了下去。 “徒儿快快免礼!”尤如水也不推辞,咯咯地笑着将谷宇龙扶了起来。 谷宇龙顺势捉住尤如水的双手,站了起来,又吻起了她那双纤纤玉手。 尤如水一动不动地让他吻着双手,看着他那可人的模样,不知怎的又是谷水秀在她的面前,忍不住靠在了他的胸前。谷宇龙顺势搂住了她的双肩。尤如水一惊,但没有挣脱,静静地让他搂了一阵,才站直了身子,说:“殿下,好生练一练吧!” “是,师父!” 尤如水眼看谷宇龙练了起来,一个人走开了去。 谷宇龙见了尤如水刚才的样子,顿觉信心满满。他觉得,尤姑娘十之八九是会嫁给自己,只要自己不放弃,一定会把她追到手的。当然,自己也得做出努力,让她觉得我谷宇龙并不是一个无用之人方好。于是,他盘腿坐下,认真地练了起来。 尤如水走出房门,郭世铁就大步走来,一脸严肃地说:“大侠,不好了!” 尤如水连忙问道:“大哥何事紧张?” “那个鱼角不见了?” 尤如水吃惊道:“不见了?” “对,他根本不是赵镇人!”郭世铁恨恨地说:“赵镇压根儿就没有姓鱼的!” “他娘的,他也是来骗老子的!”尤如水忍不住骂起娘来说:“问清楚他是哪里人没有?” “暂时还没有!”郭世铁丧气地说:“都怪我,我太相信他了!” “大哥别气,迟早会找到他的!”尤如水安慰着郭世铁说:“有这种本事的人是很容易暴露的,我料定他不会躲多久!” “也是!” “好了,忙去吧!”尤如水并未把鱼角放在心上。 “是!” 左凤凰向女兵们做了动员后,专门和武珍妮几人碰在一起,问道:“姐妹们,你们觉得如何?” 李玉琴首先反对说:“我不想去,我不愿意再被别人管着过日子!” “我也是!”冯珍笑着说:“我都快老了,不能再折腾了,再折腾两年恐怕娃娃都生不出来了!” 左凤凰出主意说:“就嫁给军营里的人嘛!” “我不!”冯珍笑道:“当兵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我还不守寡?那和我在母七娘手里有什么两样?” “就是嘛!”李玉琴赞同地说:“我到这青唐来的目的就是想赶快嫁人,过上几年舒心日子。如果跟着她们过去,要么打仗,要么守寡,我不干!” 左凤凰问道:“留在这里倒好,但不怕被母老虎逮去么?” “不怕!”李玉琴冷笑道:“我相信母老虎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难说!”左凤凰呵呵一笑,又问武珍妮道:“大姐,你呢?” “我也不想去!”武珍妮问左凤凰道:“凤凰,我刚才听白雪在和玲玲在大声说上官慧把尤大侠的摄魂铃巧夺去了,真有这回事?” “真的,尤大侠亲口对我说过!”左凤凰点头说:“不过,大侠到现在还不知道上官慧是哪里人!” 武珍妮呵呵道:“我知道上官慧是何处人!” 左凤凰连忙问道:“她是哪里人?” “保密!”武珍妮呵呵一笑说:“我倒有个想法,不知你们敢不敢?” “啥想法?”陆春花来了兴趣,连忙说:“大姐快说来听听!” 武珍妮把自己的想法小声对几人说了一遍。 几人异口同声地说:“嗯,好主意!” “尤如水待我不薄,这样做,不好吧?”左凤凰迟疑了一阵说:“再说,她如果发现了,能饶了我几个吗?” “糊涂!”武珍妮冷笑道:“我们如果先拿到那宝贝,还用得着怕她吗?” “就是嘛!”陆春花劝左凤凰说:“凤凰,你不是最恨母老虎吗?我们如果有了那宝贝,马上去杀了母老虎,多解气!” 武珍妮冷笑着对左凤凰说:“凤凰,我们姐妹五人,四人赞成,你不会要拿我姐妹四人去向姓尤的邀功吧?” 左凤凰想了一阵说:“好吧,我答应你们!” 五人又仔细地商量了一阵,散了。 第315章 假装谦虚 第二天,整个青唐府衙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门上贴着尤如水亲自写的一副歪歪扭扭的对联,上联是: 两对鸳鸯,今朝披红挂彩,共遵白头之约; 下联是: 四个强人,如今改邪归正,喜结秦晋之好。 横额是:青唐之喜 “写得好!”谷宇龙见了,连声夸赞道:“尤姑娘好才气!” 谷惠玲在旁边夸着尤如水说:“殿下,我姐姐的才气可是出了名的了,她在谷家庄打擂时,写对子把谷家庄的读书人都比给比输了的!” “哦?不简单,看不出尤姑娘还是个大才女!”谷宇龙夸奖着,拍着尤如水的马屁。 尤如水看着自己写的对子,那七歪八拐的字,自己看着也不顺眼,她假装谦虚道:“承蒙夸奖,小女子虚受了!” 这时,有人向尤如水报告说有人求见。 尤如水抬眼看时,见是谷青虎带着一个大肚女人来了。 谷青虎几步走上前来,拜见尤如水:“谷青虎拜见尤大侠!” “快快请起!”尤如水连忙扶起谷青虎,看着黄玉娥,主动问道:“这位应该是大嫂吧?” 黄玉娥见尤如水问她,不等谷青虎介绍,连忙一个万福,自己介绍起自己说:“尤大侠,小女子叫黄玉娥,是个不算医生的医生。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好多人都找我治病疗伤的。青虎说大侠的军营里一定会要医生的,所以……” “哎呀,原来是大能人来了,欢迎,欢迎。我正要找你这样的人呢!”尤如水高兴极了,没等黄玉娥说完,就接了过去说:“我正在想要找几个郎中,不想上天就给我送了一个来。太好了!” “是这样,尤大侠。”谷青虎把自己前段时间和黄玉娥相遇的事说了一遍后,又说:“本来我叫她在家等我,我知道大侠你的时间宝贵,等你办完大事后再找人去说媒娶她,但我也知道大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我便自作主张,叫她来了!” 尤如水听了,哈哈一笑道:“果然是一对有情人。这就叫好心必有好报。青虎大哥是好心人,玉娥嫂子更是个难得的好心人,小妹祝福你们!” 谷青虎四处望了望,问尤如水道:“尤大侠,看样子,这里是要为谁办喜事啊?”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回答,抢着说:“大哥,是我姐姐为刘黑风和牛大二人完婚!” 谷惠玲的话让大家笑了一阵。 “难道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要为他二人完婚嘛!”谷惠玲把大家都看了一遍,想不通自己哪里说错了。 尤如水也算是个好事的家伙,她看得出谷青虎和黄玉娥两人情深,便问道:“谷青虎大哥,想不想也今天完婚?我们正好要为刘黑风和牛大举办婚礼,你却来赶上,也算是有缘人了。你们三对鸳鸯都在今天结婚,怎样?” 谷青虎转念一想不是更好吗?但不知玉娥怎样想?他没有回答尤如水的问话,而是把黄玉娥看着。 黄玉娥大方地对尤如水一个万福说:“多谢尤大侠成全,不过,青虎他还没有去找说媒的人,这……” “这有何难,本姑娘便是你二人的大媒人了,就这样定了!”尤如水大咧咧地说,根本就不让他二人说话:“只不过没有你二人的大红婚装。补锅匠大嫂,这件任务就交给你了,把你结婚时的衣裳翻出来,让他二人将就穿,你二人不会多心吧?” “谢尤姑娘!”二人求之不得,连忙答应。 谷青虎把众人看了几眼,才说:“尤大侠,还有一件有关你的大事!” “什么大事?”尤如水见谷青虎神神秘秘的,连忙问道。 “就是有关卧……”谷青虎突然停住了口。 尤如水已经明白了,点头说:“我已知道了!” “不是,是……” “咯咯咯……”尤如水被谷青虎自相矛盾的话逗笑了,笑着说:“算了,大哥,这件事缓一步再说吧,先把你俩的婚事办了再说,不然,时间可不待了!” “好吧!”谷青虎不再说话。 “水仙姐,你的对联只有刘黑风和牛大二人的哦,总不会也将就吧?”欧阳白雪给尤如水出了一道难题。 尤如水想了一下说:“这事儿肯定不能将就,我重新写过就是了!” 欧阳白雪连忙跑去把刚贴上的对联揭下。 谷宇龙也不顾自己身份,帮着把红纸铺好,想要看看尤姑娘如何改写对联。 一大群好事的人也嘻嘻哈哈地围了上来看热闹。 谷惠玲大声叫道:“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瞎起哄,影响我姐姐的思路!” “没事,我已经想好了!”尤如水说着,提起笔来,蘸得笔饱,提着笔,却迟迟不落笔。 大家都憋着气,只把尤如水的笔看着。 尤如水好像是在吊大家的胃口,却又把笔放下,一点儿也不客气地说道:“本人虽然对子编得好,但是字写得太臭,好在我们大家都臭味相投,大家也不计较我写的臭字。我先感谢大家对我尤某人的抬爱!” 大家听了,都哈哈地乐了。 第316章 别致的婚礼 谷宇龙趁机大声说道:“尤姑娘错了,你写的字别有一番风韵,好极了!” “对,确实写得好嘛!”众人听了,知道是太子殿下在讨好尤如水,也一齐附和着。 欧阳一鸣大声说道:“就是,尤大侠,你的字也像你一样潇洒大气,就是那些所谓书法大家也不及你的风范!” “少拍马屁!”尤如水当然知道大家是在拍她的马屁,大声说道:“好了,大家也别拍我尤某的马屁了,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现在放着一个有大学问的人在这里,我们却冷落了人家!” 大家听了,互相看了看,知道尤如水说的是谁,不过,却没有人附和。 尤如水大声问道:“咱们请太子殿下写对联,好不好?” 谷宇龙没等大家回答,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写,我肯定不如尤大侠你的才气!” “不,就你写!”尤如水就一副主子模样地说:“你是王宫里的人,肯定学富五车,写副对联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不写,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 “姑娘言重了!”谷宇龙吓了一跳,连忙谦虚地说:“尤姑娘,我肯定不如你的才气,还是你写,徒儿得向你学学!” 安定国见谷宇龙为难,连忙出主意说:“这样吧,你二人各人写一幅,谁的内容好用谁的,最后由太子执笔,怎样?” “对,好办法。”大家附和着说。 尤如水也觉得是个办法,笑着说:“也好,就这样!” 于是,尤如水和谷宇龙二人各自动起脑筋来。 尤如水在原来的对子基础上改了一下: 三对鸳鸯,六个有情人,如今正邪相抵,共遵白头之约; 两双强人,一对痴心汉,今朝披红挂彩,喜结秦晋之好。 改完后,自我欣赏了一番,才转头看谷宇龙,见他正摇头晃脑地在想,也不管他,只静静地把他看着。 谷宇龙见尤如水和大家都执意要自己写对联,不好推辞,也觉得不能不听尤姑娘的话,但他不想做不利于尤姑娘的事,于是,他将就着尤姑娘的意思,把尤如水的对联修改了一下,改为: 六个有情人,痴情三对,有情有义终有报; 三对要强人,鸳鸯六个,终成眷属共白头。 二人写完后,亮了出来,让大家评定。 大家议论了一番,各有千秋,说不准谁好谁不好。 安定国觉得谷宇龙的联意要高一筹,不过,重复字多也是对联大忌。尤姑娘一个乡村小女子,能有如此心性,更是不简单。但他也不想让谷宇龙难堪,呵呵道:“呵呵,依我看,两个人的都好,这样吧,两副对联都写出来贴上,如何?” 谷宇龙很有自知之明地说:“不,我的联根本就不如尤姑娘的,还是写尤姑娘的吧!” “对,两个都好,一起要!”大多数人不懂对联高义,听了安定国的建议也尽都附和起来。 “对,一齐写上!”尤如水也发话道。 谷宇龙听了,不好再推辞,只得亲自执笔,规规矩矩地把两副对联写了出来。 “好字,好字,如何,我说太子殿下有大本事,没错吧?大家夸夸!”尤如水带头拍起巴掌。 大家也跟着尤如水拍了几下巴掌。 对联贴好后,便开始举行婚礼。 吉辰一到,安定国大声宣布道:“青唐府衙喜鹊叫,原是青唐喜事到。今天是青城守将刘黑风将军和黄英姑娘、凉城守将牛大将军与柳絮姑娘以及谷青虎将军和黄玉娥神医六人喜结良缘的大喜日子,我宣布,三位将军的婚礼现在开始!” “哦……”大家都欢呼起来。 “鸣炮……奏乐……” 只听得六声炮响,唢呐声随即响起,一时鞭炮声、唢呐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有请主婚人上坐……” 尤如水拉着谷宇龙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不过,她又大声叫道:“有请柳刘氏大婶儿上坐!” 柳刘氏说不得,也坐在了尤如水的身边。 “请新郎新娘上堂……” 三对新人被一群男男女女簇拥着送上前来。 “请主婚人讲话……” 尤如水也不推辞,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各位好汉,各位大哥大姐,各位前辈,今天是我刘黑风大哥,牛大大哥,还有谷青虎大哥和我的好姐妹黄英、柳絮,以及黄玉娥大姐的大喜日子,他们的结合,都是因为有了我尤如水才走到一起的,是他们陪着我走到了今天。在这里,我先行谢过六位大哥大姐对我尤如水的帮助,感谢你们陪我走过了一段艰难的路!” 尤如水说着,恭恭敬敬地对六人鞠了一躬。 刘黑风等人也连忙对尤如水鞠了一躬。 “六位哥哥姐姐的媒,都是我尤如水做的。不想我尤如水年岁不大,也还没嫁人,却已经干起了媒婆的勾当,而且功劳不小,已经撮合四对了。哈哈,以后,你们有想嫁人的,有想娶谁的,来找我尤如水大媒婆得了,我包给你摆平,如果谁不买我的账,我就先找他算账,如果我心情不好,说不定会废了他,让他们以后不好嫁娶……咯咯咯……”尤如水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家听着尤如水的一通疯话,也跟着哄笑起来。 “我祝三对哥哥姐姐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多子多福!”尤如水咯咯一笑说道:“看样子,青虎大哥要先当爹了,黑风和牛大二人可得抓紧时间,力争赶上青虎大哥,也早点当爹才……行啊……” 说到这里,尤如水已经笑得说不下去了。大厅里也哄笑起来。 尤如水笑了一阵,才说:“请太子讲话!” “各位好汉,各位大哥大姐,各位前辈,谷宇龙这厢有礼了!”谷宇龙说着站了起来,双手一抱拳,向大家行了个礼,朗声接着说道:“你们是尤大侠的朋友,就是我谷宇龙的朋友,你们是尤大侠的亲人,也就是我谷宇龙的亲人。我先告诉大家,从现在起,我谷宇龙就是尤大侠的铁心跟班儿,她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她就是上天入地,我也毫不犹豫跟着她上天入地!” “好!”大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牛大先吼了起来说:“说得好,我们一定要跟着尤大侠!” “对,我们一定要跟着尤大侠!”大家也跟着大叫起来。 尤如水正想干涉谷宇龙刹偏锋,谷宇龙又说道:“今天,是六位大哥大姐的大喜日子,我祝六位哥哥姐姐,恩爱有加,早生贵子,恩恩爱爱到白头!” 安定国大声喊道:“请新郎新娘就位……” 六人牵手走到尤如水的面前。 “一拜天地……” 三对人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六人对着尤如水和谷宇龙以及刘氏拜了拜。 “夫妻对拜……” 六人拜了后,尤如水把六人认认真真地看了几遍,才对刘黑风和牛大说道:“青虎大哥的老婆是不会搞错的了,但是,你二位大哥的老婆却不好分辨,你们自己先瞧瞧,看整错没有?现在调换还来得及,别到时候怨我尤某人!” “哈哈哈哈……”尤如水的话,又把整个大厅给掀翻了去。 不过,刘黑风和牛大却相信尤如水的话,把头埋得特低,从大红盖头下找自己的老婆。二人的动作又把整个大厅给笑翻了。 安定国也来了一句玩笑话:“如没有整错就送入洞房……” 罗世同大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今天的婚礼虽然还是搞笑,但还是没有在青枫寨的郭大当家的婚礼别致!” 尤如水咯咯道:“那好,等以后你大婚时,本姑娘给你来个别致的,如何?” 罗世同遗憾地说:“我这个样子,谁愿意嫁给我哦?” 尤如水安慰罗世同说:“你放心,你好好干,自会有姑娘看上你的!” 罗世同连忙说:“好,尤大侠,我烂罗等着你给我做大媒!” 尤如水笑着说:“好,只要有机会,本大媒婆一定给你找一个相称的!” 罗世同自嘲地说:“别,尤大侠,你可不能给我找一个小眼睛的娘子,如果那样,我的后人的眼睛岂不成了老鼠眼?” “哈哈哈哈……”罗世同的话也把大家逗得大笑起来。 第317章 一筹莫展 曾虎潜到黄州,见没什么大动静,又见谷里靖把王宫守得像铁桶一般。他不敢太多停留,直接赶往壮阳峰。 颜阳天吃了尤如水的大亏后,便闭关修练本门顶极功夫。他在密室一坐,转眼便是十二天。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十二天里,他终于悟通了本门顶级功夫。他把密室中的最后一个花刚石捏碎后,狂笑了几声才走出了密室门。 颜七良听了师父的大笑声,知道师父一定是登顶了。颜阳天刚一出门,颜七良便迎上前来,说:“恭喜师父,贺喜师父。你老人家攻破了本门最高境界,我颜家虽说只有三人,但也一定会威震江湖的!” 颜阳天听了颜七良的话,心中异常受用。他捡起门旁的一个石头,凝神一捏,石头顿时化为细末。他神情肃穆地说:“如果半月前我功夫登顶,你的师兄弟们也许不会死!” 颜七良安慰着颜阳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师父,徒儿这几天的功夫也长进了不少。我想,我们以后再遇到那妖女时,也许会好些!” 二人正说着话,小童进来说:“门主,有个自称曾虎的人求见!” 颜阳天知道是曾步鸣的儿子来了,连忙说:“快快有请!” “是!” “颜当家,无恙否?”曾虎大声问候着颜阳天走了进来。 颜阳天连忙问道:“大公子,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山旮旯来了?” 曾虎递上礼物,说:“家父惦记着道长,派小侄来看望你老人家!” 颜阳天呵呵笑道:“大公子此来,不会是专门来看我颜某这样简单吧?” 曾虎哈哈一笑说:“道长,实不相瞒,家父要小侄来告知道长,要你联合天和境内的所有门派去干扰尤如水,最好是叫她永无宁日!” 颜阳天心想,我正要去打听其他门派是何结果,是否也像我一样的惨败。想到这里,他马上说:“好,我一定联络各门派,叫他们去和那妖女斗法!” 曾虎也不想多作逗留,便对颜阳天说:“道长,小侄事情尚多,告辞了!” “不送!”颜阳天看着远去的曾虎,说:“娘的,曾步鸣也不知准备得怎样了?听曾虎口气,也许那妖女已经让姓曾的吃到了苦头。七良,二虎干啥去了?” 颜七良没好气地说:“二虎那家伙成天不落家,也不知在外鬼混什么。师父,一会儿你自己问他吧!” “这个东西!”颜阳天对颜七良说:“七良,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出去走走!” “是!” 一晃三天过去了,上官青云还是一筹莫展。不过,他也不怕老婆白眼加抢白,继续闭门观察。他知道,心慌吃不了热稀饭,此事非同小可,还得慢慢来。好在铁秀她们反而不慌了,再也没人来打搅他。 上官青云知道,姓尤的一定会找上门来的,所以,一定要在姓尤的到来之前参悟透才行,不然,一家人便会死于那姓尤的手里。想到这里,他不由心慌起来。 “大哥到哪里去了?”上官青风的声音传进了上官青云的耳朵。 上官青云听出是兄弟的声音,不由一怔,心想,他怎么回来了? 上官青云连忙关好房门,出来相见。他见上官青风带着老婆孩子,一副灰溜溜的模样,连忙问道:“青风,你回来了?” 上官青风的娘子木香对上官青云万福说:“木香见过大哥!” “弟妹免礼!”上官青云又问道:“青风,为何这般模样?” “别提了!”上官青风一声长叹说: “都是那叫尤如水的女人害的!” “尤如水?你认识尤如水?”上官青云失声问道:“怎么回事?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唉……”上官青风又长叹一声说:“那姓尤的女人害得我丢了官,我巴不得把她食肉寝皮,我岂会认不得她!” 上官慧连忙问上官青风道:“二叔,尤如水进京去了?” 上官青风没好气地说:“她没进京怎会把我贬得回来?” 第318章 上官青风回家 上官慧心里一阵冷笑,心想,活该背时,你若不乱来岂会遭贬。她见上官青风心中有气,也不过问。 上官青云还是没明白,又问道:“那尤如水怎会到京城贬你的官?难道她已经把谷天雄的江山夺了不成?” “她如果夺了谷天雄的江山还好,至少我还保着官位嘛!”上官青风没好气地说:“她是把曾步鸣给捉了!” 上官慧明白了,心想,二叔一定是曾步鸣的同党。 上官青云懂了,呵呵笑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曾步鸣要造反,被尤如水发现了?” 上官青风无奈地点了下头。 上官青云安慰着上官青风说:“二弟不必生气,等有机会时,我们杀进京去,夺下谷天雄江山,给你出气!” 上官青风冷笑一声,嘴巴一撇,说:“就你?曾步鸣密谋了几年尚且失败了,就你几个想成大事?几辈子的事?” “哼哼,那可说不定!”上官青云冷笑说:“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见识一下我一家人的本事!” 铁秀连忙问道:“青云,你把摄魂铃参悟……” “娘!你……”上官慧连忙打断了铁秀的话,说:“我看你们全都不想活了!” 上官青风是聪明人,听了摄魂铃三个字,又见铁秀和上官慧的样子,说明他们手里有了这东西。连忙问道:“大哥大嫂,摄魂铃是什么东西啊?是能摄人魂魄的东西吗?” 上官慧连忙圆谎说:“没有没有,什么是摄魂铃?摄魂铃有什么用?” 上官青云也怪自己装不住,更怪铁秀口岔,连忙刹偏锋说:“世上确实有摄魂铃之说,那是灵玄门的传家之宝!” 上官青风呵呵笑道:“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宝贝已经在你的手里了!” 上官青云矢口否认道:“呵呵,青风你是报仇心切了吧?一百六十多年前,灵玄门的祖宗和那宝贝便一齐失踪了,到现在音讯全无,我到哪里去寻?” 上官青风见他们不承认,也就不再问,想了想对上官青云说:“大哥,我现在落难回来了,又拖家带口的,衣食无着,请把我的家产还我吧!” “还你?”铁秀质问上官青风道:“你当时是卖给我们了的,我们不是给了你银子吗?你要房产也行,得把银子退给我们!” 上官青风赔着笑脸说:“大嫂,房子确实是你们买了的,但是,兄弟我现在确实是落难了,我被贬了官,抄了家,净身回来了。这样吧,算我欠你们的,等我挣到钱后一定如数奉还!” 铁秀一口拒绝道:“那不行,那房子是我买了的,这是一,再说,那是我家的商铺,是我家的重要衣食来源。我把房子给了你,我的商铺饭馆摆哪里?” 上官青风又求道:“大嫂,你们偌大一个家业,不会差在那一点上吧?你就忍心看我一家露宿街头吗?大嫂,就算救济一下兄弟吧!” “不行!”铁秀一口回绝说:“你当年做得那样绝情,好像你真飞黄腾达了。现在你落难关我们何事?你认为谷天雄是你大哥那样好算计?要住可以,就住在我这老宅里,我可以把后院给你两间屋子。不过,租金也得要给!” 木香哭着对铁秀说:“大嫂,看在我和星儿的面上,给我们一点生计吧。我们确实是被抄了家,现在腰无分文,往后日子怎么过?大嫂,你放心,青风所差的银子,我们会慢慢还你的!” 铁秀见木香相求,才换了口气,说:“好,看在弟妹的面子上,我答应把镇上的饭馆给你。不过,碗碗盏盏也得折算成银子!” 木香说:“好,大嫂,就按你说的办!” 铁秀对上官青云说:“青云,去,当着他们把账算算,别到时候又是我们的不是!” 上官青风自知理亏,假装不听见。 上官青云却担心着那邪铃之事,推脱着说:“缓两天吧。兄弟,先去住着,等我个两三天,我只要一空,马上来和你清点结算!” 上官青风以为上官青云在找借口,心中不爽道:“大哥,你现在不就没事吗?大嫂都同意了,难道你还要故意刁难兄弟一下吗?” “兄弟,大哥我确实没空……”上官青云正因为没有找到邪铃的用法在心慌,见上官青风不理解,便没好气地说:“你为啥早不回晚不回偏要这个时候回来?好好的侍郎不当,回到这山旮旯来干啥?” 上官青风认为上官青云地在故意刁难他,顿时生起气来,提起身边的椅子,便向墙壁上摔去,说:“上官青云,我看你是狗眼看人低!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心。你看着办吧!” 铁秀怒道:“上官青风,你在撒啥子威风?你能干还来找我们干吗?” 上官青风自知理短,只好缄口不语。 “青风,看你说的什么话,大哥说没空肯定就是有事嘛!”木香劝着男人,又对铁秀说:“大嫂别生气,他这人把心中的怨气发在了你们的身上,实在对不起!大哥没空,另外找个侄儿或侄女吧?” 铁秀冷笑说:“他们懂啥?只知吃饭和舞枪弄棒。青云,去吧,免得有些人总说你在幸灾乐祸的!” 上官青云没法,只得答应,一家人到镇上给上官青风收拾去了。 第319章 不胜酒力 府衙的大院坝里摆满了桌子,天上骄阳似火,院里喜气腾腾,人声鼎沸。 首席上自然坐着尤如水、谷宇龙、谷惠玲、布果姜左凤凰以及欧阳白雪等人。尤如水和谷宇龙坐在上首。 布果姜神秘兮兮地把尤如水拉到一边,小声对尤如水说:“小妹,谷宇龙一表人才,你可得抓紧啊!你可不能真是大姑娘做媒,只说别人不说自己啊!谷宇龙是个好人物,可不能让他从你的手里溜了!” 尤如水看了眼谷宇龙,咯咯笑道:“溜不了,他还怕我不嫁他呢!” “问题是……” “别问题了,走,喝酒了,可不能让别人说我俩在干什么勾当!” “好吧!”布果姜知道是她的酒瘾发了,心里一阵好笑。 安定国大声宣布:“酒宴开始!” 一阵唢呐声响起,酒宴开始。 谷惠玲小声在尤如水耳边小声说:“水仙姐,今天你可不能喝酒,不能让太子笑话你!” “好,不喝就不喝,放心了吧!” “你可得说话算话,可不兴耍赖!” 尤如水问谷惠玲道:“万一他们要来强行叫我喝酒,怎么办?” 谷宇龙在旁边接过尤如水的话说道:“放心吧,从现在起,我帮你喝就行了!” 谷惠玲高兴地说:“好,有殿下帮忙最好不过了,我姐姐一喝酒就要犯混……” 尤如水假装生气地说道:“玲玲,给我留个面子好不好?总把我说得一无是处的,不怕殿下笑话?” 谷惠玲可不买账,小声在尤如水耳边说:“你别忘了,是你叫我管你的!” 说实话,尤如水现在确实也不敢喝酒了,也怕喝醉了犯混,当众把衣裳扯开亮出胸前那两个大肉馍馍,还不把人家的大牙笑掉?还是谷惠玲说得对,虽然现在有个肚兜挡着,但也容易让男人产生联想。她也知道,这几天来自己出的洋相确实不少,要不是有谷惠玲在旁边帮着,看着,管着,恐怕早就臭名昭着了。她见谷惠玲不松口,也觉得应该不喝酒为好。特别是现在身边又多出了个谷宇龙,看他那样子是铁了心要跟着自己了,自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看到自己的洋相,说出去,还不丢死人?想到这里,她就顺着谷惠玲的话说道:“好嘛,玲玲大人,姐姐再也不敢了……” “这不差不多!”谷惠玲得意极了。 六个新人轮番来到尤如水桌旁,对尤如水劝酒。 “水仙小妹,不,你今天是红叶大人,来,大哥先敬你一碗。”刘黑风对尤如水说罢,给尤如水满满地斟了一碗酒。 尤如水笑着刘黑风道:“黑哥,我告诉你,黄英姐为了要嫁给你,已经废了自己的玄冰功,你今后可得好生痛她,你若有负于她,看我怎样收拾你!” 刘黑风看着自己心仪的黄英,大声对尤如水说:“小妹放心,我会一辈子爱她,疼她的。这碗酒,我干了,你随意!” 尤如水沾了一下嘴唇,就被谷宇龙给接了过去。 牛大给尤如水满满地斟了一碗酒,说:“尤大侠,感谢你给我找了个好娘子。我敬你!” 尤如水看着牛大,哼了一声说:“牛大当家,不现在不是当家的了,应该叫你牛将军了,现在不说我尤如水霸道了吧?” “牛大知道错了,我自罚三碗!”说着就要倒酒。 “算了,念你今天洞房花烛,改日再罚你吧!”尤如水连忙挡住了他,咯咯地笑着说:“不过,你可不得犯混欺负我柳絮姐,否则,我抽了你的牛筋!” 大家都笑了起来 “牛大不敢!”牛大臊红了脸,说:“尤大侠,你一定要喝了这碗酒,不然,说明你还没有原谅牛大!” “好!我就喝了你这碗酒!”尤如水看着酒碗,闻着酒香,哪里还控制得住,趁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尤大侠,感谢你带我们走上了正路,不然,我现在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山寨小喽啰,怎能讨上一个如此漂亮贤慧的老婆?这碗酒,牛大还得敬你。”牛大又给尤如水满满地斟了一碗。 “说得好,我喝!”尤如水又将这碗酒一饮而尽。 牛大也满满地喝下一碗酒后,又满满地给尤如水斟上一碗,说:“尤大侠,你是女中豪杰,我们这些大男人都不如你。我牛大特别敬佩你,今后,只要你尤大侠一句话,我牛大定跟你鞍前马后,绝不退缩。这碗酒,牛大还得敬你!” 尤如水被牛大的一阵马屁,拍得舒服极了。尤如水瞅了谷惠玲一眼,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端起碗,一股脑儿地倒进了嘴里。 谷惠玲知道新人们给尤如水敬酒是应该的,更不能阻止,让大家扫兴。她想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只得在旁干着急。 牛大又给谷宇龙满满的倒上一碗酒,说:“太子殿下,你能认识咱尤大侠,是你的福气。我看你敬重我们尤大侠,我也敬重你,这碗酒,我敬……你!” “牛将军放心,尤姑娘是我谷宇龙的女神,从今以后,她走到哪里我谷宇龙也走到哪里,她要我站着,我决不坐着!”说罢,端起酒碗,一口倒了下去。 谷惠玲听了,觉得好笑,问道:“如果我姐姐嫁给你了,你也会这样吗?” 谷宇龙想也没想就回答道:“会,一定会!” 牛大听了,哈哈一笑道:“好,说得好。尤大侠好福气,以后有了谷宇龙这样的郎君,你就是资格的老大了。来,牛大再敬你一碗!” 谷惠玲见尤如水连喝了三碗酒,连忙对牛大递了个眼色,说:“牛大哥,好了,我姐姐已经有醉意了,你也差不多了,你就不怕喝醉了今天晚上被柳絮姐赶出房门?” “尤大侠,好酒量,我牛大喝不赢……你的!”牛大也显醉态了,顺势收了酒碗,歪歪趔趔的去了。 谷青虎见尤如水已经有了醉态,也不想让她醉了,只对她说道:“尤大侠,大哥感谢你今天成全了我和玉娥的婚事,你的大恩我们来日再报,今天这酒你只沾一下即可!” “大哥哪里话,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这喜酒岂能不喝?来,小妹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多子多福。”尤如水说完,头一仰又倒了一碗酒进去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铁了心要醉,虽然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小心在旁边注意着。 “娘的,这鬼天气真热!”尤如水连喝几碗酒后,已是不胜酒力,早已心无杂念,谷惠玲的话也丢到了脑后。只见她面色潮红,凤眼飞光,香汗满头,骂了一声就去拉领口。 谷惠玲见她不听自己的劝告,执意喝了几碗酒,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些动作,见她的手已经抓住了领口,连忙喊道:“水仙姐,多吃点菜!” 第320章 好笑的酒话 谷惠玲见尤如水的手又拿到了胸前,就知道她又要干吗,也不管尤如水有何反应,就夹了些菜,塞进了尤如水的嘴里,顺势抓住她的手,拖了下来。 尤如水被谷惠玲使劲一抓,猛然醒悟,脸色更红了,不过,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只认为她是酒劲上来了。她斜着眼睛看了看谷宇龙,见他也略显醉态,没有看自己,才放下了心,酒也醒了一半。她太感激谷惠玲了。心想,要不是她,今天自己将会丢个大丑,这么多人看见自己出丑,今后怎么见人?我怎么总记不得这些事?娘的,老子真担心哪天会出个大丑!不行,这段时间一定也得把谷惠玲带上,不然,还不让谷宇龙看到家! “白雪,快去给水仙姐舀碗饭来。”谷惠玲叫欧阳白雪,又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吃碗饭,要好受些!” “不嘛,今天高兴,姐姐只要喝酒!”尤如水心想,今天当着谷宇龙,可不能让谷惠玲把自己管得像孙子,反正有她在旁边看着,喝醉了也无所谓,想到这里,故意说:“玲玲,你好生给姐姐看着就行了,今天我要喝个够。再说,姐姐就要回家了,再也不能和这些好兄弟们一块儿喝酒了,我心里怪难受的。玲玲,好妹妹,你就让我喝个够嘛,好吗?” 谷惠玲还没有表态,坐在旁边一桌的罗世同扯着破锣嗓门对尤如水说道:“对,尤大侠,今天是几位当家的大喜之日,理当一醉方休。别……怕她,我们大家今天都一……一齐喝醉才……罢!” 尤如水听了,也不管谷惠玲同意不同意,就大叫了起来:“对,今天大家都高兴,都喝醉!” “尤大侠有令,今天大家高兴,大家必须喝醉!”罗世同听了尤如水的话,很合口味,便大叫起来:“大家听……到没有?” “听到了,喝醉方休!”大家都叫了起来。 谷惠玲反手给了罗世同一巴掌,又对尤如水说:“水仙姐,算了,没人的时候玲玲陪你喝够,今天的人太多,还是少喝点的好!” “不嘛,姐姐今天高兴,就现在喝。这可是喜酒,岂能不喝。再说,今天也许是我和兄弟们最后一次喝酒了嘛。如果今天不喝,多没意思?” “对,今天日子特殊,应该喝!”谷宇龙也凑起了热闹。 “但是……”谷惠玲看了谷宇龙一眼。 尤如水没等谷惠玲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说:“别但是了。你就让我喝够嘛,你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我……啊?” “水仙姐,我是怕你又……” 尤如水的酒又上来了,一听了谷惠玲的话,心里老大不舒服,也不等谷惠玲说完,生气地说:“玲玲,我再说一遍,今天是我和兄弟们最后一次喝酒,我必须喝,而且不醉不休,就这样,你别说了。如果你还认我是姐姐,你就在旁边看着,如果不认,你可以……走!” 谷惠玲听了,也生气了,心想,真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一会儿要我管着,一会儿又嫌我话多,真不可理喻,也生气地问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是谁叫我管着的?” 尤如水见她把二人之间的约定也给抖了出来,更是生气,说:“那……好,你就别管我了,我自己管我自己!” 谷惠玲也火了,大声问道:“你真要喝醉?” 尤如水的牛脾气也上来了,赌气地说:“哦,要喝醉!” “那好,你和太子一块儿喝吧,来,我给你们斟满!”说着,给二人满满地筛了两碗酒,生气地说道:“今天就让你喝醉,让大家看你醉了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尤如水已经在半醉状态,见谷惠玲生气了,心里也来了气,心想,我不是还没有丢丑吗,你是老子什么人?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老子今天就要喝你娘的个醉,看你把老子咋的。想到这里,再也不顾忌谷惠玲,端起碗来,对谷宇龙说:“殿下,咱今天一醉方休!” 谷宇龙已有些不胜酒力,但听尤如水叫他喝酒,哪敢不听,连忙端起酒碗,说:“好,我陪尤姑娘你喝醉也……罢!” 二人把酒碗一碰,一齐灌了下去。 尤如水自己抱起酒罐子,又满满地筛满两碗酒,二人一碰碗又喝了下去。 布果姜见了,连忙走到尤如水的旁边,小声说道:“小妹,好了,不再喝了。喝多了伤身子的!” 尤如水把手一挥,对布果姜说:“走开,老子就要喝醉。喝……醉了好,喝……醉了老子就啥……也不是了。老……老子就要……喝!” “对,我陪着你喝……醉方……方……”谷宇龙已经大醉了,但他还歪着头,盯着尤如水。 尤如水看着已经醉了的谷宇龙,分明就是老婆谷水秀那可人的模样,她捉住谷宇龙的手,深情地叫道:“秀……秀!” 谷宇龙醉态可掬地抓着尤如水的手,笑着对尤如水说:“唉,尤……姑娘,秀秀……在!”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不,他就是谷水秀。尤如水嗫嚅着,说了一通别人都听不懂的话:“秀……秀,你还……还好吗?水……后还……好吗?” “好……,好……都好!”谷宇龙哪里听得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只要是尤姑娘的问话,他都要回答。 “秀秀,不……喝了。走,我们进……屋去!”尤如水说着,便去搀扶谷宇龙。 谷宇龙已经烂醉了,哪还有力气,只见他全身都靠在了尤如水的肩上。 尤如水也大醉了,见谷宇龙的几个随从要来扶他,嘴里骂着:“给老子滚开!我们自己会……会走!” 几个随从只得站住。眼看着二人歪歪斜斜地互相搀扶着往屋里走去。 大家见了二人的醉态,都哈哈大笑起来。布果姜、谷惠玲和左凤凰几个连忙去搀扶着二人,并把谷宇龙从尤如水的肩上分开。 尤如水杏眼圆瞪,横眉怒目道:“放……开!谁再拉,老子和你没……没完!老子要和秀秀一起睡……睡觉去!走,秀秀,睡……觉去咯,老子好……久没和你亲……亲……” 尤如水最终还是没有亲个名堂出来,脑袋就歪在了谷惠玲的肩上。 众人听了尤如水一番没有来由的混话,都哄堂大笑起来。 郭世铁呵呵着说:“看来,这丫头是迷上谷宇龙了!” 安定国点头道:“倒是好姻缘,郎才女貌的!” “谷宇龙叫秀秀?” “有可能,你看他在答应!” 郭世铁好笑地说:“尤大侠酒醉后好像变成真男人了。哈哈哈……” “就是,你看她老子老子的,就和男人的口气一模一样!” 欧阳一鸣摇头说:“你别说,尤大侠比我们这些真男人都有脾气!呵呵呵……” 第321章 好好琢磨琢磨她 谷宇龙的几个随从见主子醉了,又是几个女士扶着进了屋,和尤大侠关在了一起,也不方便再去过问,只得接着喝酒去了。 谷惠玲和布果姜几个把二人安顿在两张床上,左凤凰和欧阳白雪笑着出去了,只留下了谷惠玲的布果姜守在尤如水的身边。 谷惠玲见尤如水那醉酒后的样子,既心痛,又气她。谷惠玲舀了一盆凉水,给尤如水擦了脸,给她理好蓬乱的头发,看着尤如水的样子发起呆来。 布果姜见谷惠玲发呆,安慰谷惠玲道:“玲玲,别担心,尤大侠不会有事的!” “嫂嫂……”谷惠玲看着布果姜,委屈地哭了起来。 布果姜连忙说:“玲玲,不哭,不哭,尤姑娘一会儿就醒了,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谷惠玲抹了把眼泪说:“我不是担心她,我是为她今天的事难过!” 布果姜看着人事不醒的尤如水,叹了口气,说:“唉……这个尤大侠也真是!” 尤如水动了一下,又开始说起了胡话,不过很小声很混乱,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谷惠玲看着沉睡着的尤如水,心想,真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怪人,才说过她一天,还信誓旦旦的要我管好她,岂知她今天就犯混了,说她,还和自己赌起气来。这下好了,她喝醉了不说,还说了一通好没来由的疯话,让大家把肚子都笑痛了。幸好自己好生注意着她,没有让她亮出胸脯,如果那样,还不把众人给笑死!想到这里,玲玲觉得自己对不起尤如水,不该和她赌气,让她今天出了这样大的一个洋相。想到这里,谷惠玲伤心得边哭边说道:“果姜嫂嫂,我不该和她赌气,这下好了,让她出了好大个洋相!” 布果姜安慰谷惠玲说:“玲玲,不怪你,是大侠她也太固执了,连我劝她也不听!” 两人在屋里守了好一阵,只见尤如水翻了个身,顺手就把胸前衣襟也给扯开了,嘴里呢喃道:“秀秀……,秀秀,我想……想……” “难道太子殿下真的叫秀秀?”谷惠玲心想。她转身看了一下谷宇龙,见他醉成了一滩烂泥,就没有给尤如水理衣服,因为,给她理好后,她还会扯开的。她只得坐在床头,挡着窗外的视线。 布果姜见尤如水扯开了衣衫,也坐到了谷惠玲的旁边,帮着挡着窗外视线。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的样子,心痛得哭了起来,说:“果姜嫂嫂,我对不起她。我没想到她竟然会犯混到这种程度!” 布果姜拍着谷惠玲的肩膀,安慰她说:“玲玲别哭,这不能怨你,都怪那几个劝酒的家伙。如果不是他们,水仙也不会喝那么多的!” 布果姜安慰着谷惠玲,扭头看着尤如水。这是她第二次见尤如水醉酒了。布果姜见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身本事,好是佩服,对她一身的男人气却也觉得稀奇。在青枫山寨时,尤如水醉后,也是大扯开了衣襟,露出了白白嫩嫩的胸脯,并说了一通只有男人才说得出来的混话,认为她只是偶然而为。哪知她今天比那次还要过分,居然当众大声说她要和谷宇龙去睡觉,这哪像一个黄花闺女的样子?布果姜想到这里,问谷惠玲道:“玲玲姑娘,尤大侠喝了酒都是这样的吗?” 谷惠玲无可奈何地说:“嗯,只要喝多了,她都会犯混!” “哦!”布果姜两眼看着醉成了烂泥的尤如水,摇了摇头说:“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这样好酒呢?” 谷惠玲自责地说:“都怪我,我当时应该阻止她的。可是……” 尤如水又翻了个身,顺手在胸前一捞,把肚兜的带子也拉扯断了,嘴里又是一通胡话。 布果姜看着床上露着两个奶子的尤如水,心想,别的女孩子都特别注重自己的胸部,绝不会轻易露出来让别人看,但她尤姑娘为什么却不注重自己的隐私部位?那次在青枫寨时,认为她是无意的,但现在,她又故意扯开了自己的衣衫,再次露出自己的前胸,哪像一个黄花闺女所为?但她清醒时,却也是很正常的嘛。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人太古怪,太神奇,太不可思议。她突然想起郭世铁给她讲过的人妖的事,心里一动,她不会是人妖吧?想到这里,布果姜吓了一跳。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尤如水,见她秀秀气气漂漂亮亮的,根本就看不出半点男人的模样嘛。布果姜摇着头,小声说道:“尤大侠真是个怪人!” 谷惠玲委屈地说:“她就是一个怪人,清醒时叫你管好她,一喝酒时,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唉……”布果姜还是仔细地看着尤如水,长叹了一口气。 谷惠玲见布果姜目不转睛地看着尤如水,好笑地问道:“嫂嫂,你要把她仔细地琢磨透吗?” 布果姜觉得尤如水确实是个怪人,因为她除了样子像女人外,说话像男人,骂人像男人,就连行为习惯也像男人。难道她真是人妖? 布果姜听了谷惠玲的问话,故意回答道:“就是,我就是觉得尤大侠与众不同,所以我要好好地琢磨琢磨她!” 谷惠玲也同意布果姜的说法,赞同地说:“就是,她确实是个怪人,一个怪得没有名堂的怪人。是该好好地琢磨她一下,看她是什么原因!” 第322章 难道是人妖 布果姜见谷惠玲也有自己的想法,再次证实了自己的推测,难道她尤大侠真是个假女人?如果她真是假女人,那么,谷惠玲应该很清楚。因为她俩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的。想到这里,她又仔细看起了谷惠玲,甚至为谷惠玲感到不值。虽然尤大侠模样不丑,也不是坏人,但是,人妖却是不光彩的人,说出去是要让人笑话的。她想问谷惠玲,又怕谷惠玲多心。她想了想,试探地问谷惠玲道:“玲玲妹子,你听说过人妖吗?” “人妖,什么是人妖?”谷惠玲没有听说过人妖,好奇地问布果姜道:“人妖是人还是野兽嘛?” 布果姜听了,狡黠地一笑道:“人妖是人,是由男人变的假女人!” “男人变的假女人?”谷惠玲是第一次听说男人能变成女人,觉得很稀奇。 布果姜故意把人妖和尤如水扯在一起说道:“我是听世铁说的,男人确实可以变成一个漂漂亮亮的假女人。有的男人变成女人后竟比真女人还漂亮,就像尤姑娘一样漂亮!” 谷惠玲听说男人可以变成女人,那么,女人也一定能变成男人。看来,尤如水一定早就知道男人能变成女人这件事了,难怪她总说要变成男人来娶我。想到这里,谷惠玲连忙问布果姜道:“嫂嫂,假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布果姜原不想说,扭捏了一阵还是说了原因:“就是靠吃药来长出女人的样子,没有胡须,没有喉结,而且,也有女人一样大大的奶子,就和真女人的样子一模一样,但是,他的下面却……还是……是男人!” 谷惠玲觉得太神奇,红着脸说:“我不信,男人怎会长成女人的样子哦!” 布果姜见谷惠玲的脸红了,越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尤姑娘多半是人妖,不然,谷惠玲的脸不会红。想到这里,她两眼死盯着谷惠玲,半天才说:“我听你郭大哥说,有些男人把自己变成假女人后,专门去骗真女人。这些人太坏了!” 谷惠玲还是不信,笑着问布果姜道:“世上真有这样的怪人?” “我也是听你世铁大哥说的,他说他的朋友就见识过这样的人!”布果姜见谷惠玲的样子很坦然,也不好继续说下去。 “哦,这个世上真是啥子怪人都有。就如她这个人,也算是个怪人,本来是个女人,偏要装着男人的样子,有时候她甚至……”谷惠玲看着还醉睡着的尤如水,没有说下去。 布果姜见谷惠玲不说了,也不好追问,毕竟尤如水是自己的大恩人,她诚然是人妖,也不算坏人,只是为谷惠玲感到不值。她想了一阵才故意说:“谷姑娘,尤大侠是个好人。她应该不是假……的!” 谷惠玲听懂了,布果姜怀疑尤如水是人妖。谷惠玲见布果姜竟然绕了一个大弯子来问如水是不是人妖,好笑极了,咯咯着对布果姜说:“果姜嫂嫂,你绕了一个大弯子,绕了半天,你是怀疑水仙是人妖吧?你趁她还没醒,看看不就知道了!” 谷惠玲的话,又让布果姜一怔,难道我判断错了?其实,她也不希望尤姑娘是人妖的,如果她真是人妖,怕郭世铁多心。 布果姜终于放下了心。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在尤如水的两腿间探了探,才呵呵着说:“哎哟,尤姑娘果然是真女人,不是人妖嘛。太好了。但是,她为什么又是男人一样的语气,男人一样脾气德性呢?真让人想不明白!” “就是,她确确实实是个怪人,也许是个假人妖吧!”谷惠玲嘟着嘴对布果姜说:“男人可以变成假女人,那么,女人会不会也变得成假男人的人妖呢?” 布果姜笑着说:“按男人人妖的道理,女人变人妖嘛应该是样子像男人,下面是女人嘛,可是,尤姑娘是样子是女人,身子也是女人啊,她应该不是女人妖!” 尤如水的解酒功能较强,半个时辰不到就醉过了。当她听到布果姜和谷惠玲在谈论人妖的时候就醒了,不过,她还是装醉,闭着眼睛,仔细听两个女人的对话。她听二人的对话,就知道自己今天肯定又闹了个不小的笑话了。她想从二人的嘴里听听自己今天的笑话闹到了何种程度,于是就继续装着醉,然而,她听到的是二人议论起自己是不是人妖来,布果姜甚至摸了她的胯下,看她有没有男人的那东西,心里一阵好笑。 谷惠玲也好笑地问布果姜道:“嫂嫂,这回你放心了吧?” 布果姜嗤嗤地笑着说:“放心了,放心了。我还真怕她是人妖呢!” 尤如水见在布果姜检查了她的胯下,看她是不是真女人,就知道自己今天的笑话闹大了,不然,布果姜不会怀疑自己是人妖,甚至动手检查自己是不是真女人。想到这里,尤如水再也装不下去,睁开了眼睛,假装糊涂地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人妖啊?人妖是什么,是不是像黄峰真人一样的,由妖怪变成的人啊?” 布果姜见尤如水的问话,知道她早就在听着了,红着脸问道:“小妹,你早就醒了?” 尤如水还是假装糊涂地说:“没有,我刚醒来,就听见你们在说啥子男人变女人,女人变男人的,真把我给搞糊涂了!” “我们……”布果姜尴尬了一阵,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们在说……人妖的事!” “哦?”尤如水也不想多问,想糊涂到底的好。 “水仙姐,我对不起……你!”谷惠玲先哭了起来,说:“我不该和你赌……气,让你喝醉……”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就知道后果了。 尤如水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说:“好妹妹,不怪你,是我太混蛋!” 谷惠玲把尤如水的肚兜带子打了个结,给她戴上,才对她说:“水仙姐,快把你的衣裳理好吧!” 第323章 决定戒酒 尤如水见自己又大扯着前胸,顿时脸红起来,连忙理好衣裳,坐了起来。见侧则边床上躺着谷宇龙,还大醉着,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你们怎么把殿下也弄到这屋子里来了?” “你还问我们是咋回事,难道你一点儿也不记得了?是你生拉活扯地把太子一起拉来,还大声吼叫说要和秀秀一起睡觉,整个青唐城都听见了,分都分不开,还对我们一顿臭骂!”布果姜没等谷惠玲说话,就小声对尤如水说了心中不满,顿了顿又问尤如水道:“水仙小妹,太子叫秀秀吗?” 尤如水听了布果姜的话,知道自己这次把丑丢大了,羞红着脸,眼睛也红了,埋着头,不说话。 “你叫他秀秀,太子就答应着。你倒好,还大声吼叫着要和他一起睡觉。水仙妹子,你肯定是看上太子了!”布果姜也不管她,故意气着她说:“不过,你看上了他也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你要和他一起睡觉嘛,姑娘家家的,好笑人啊!” 尤如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如此混账,她看了看谷惠玲,见谷惠玲没表态,就知道布果姜说的是真的了。尤如水也相信,肯定是自己酒后把谷宇龙当成家中的老婆了。不过,她在心里还是把自己狠狠地骂了一百遍,尤如水,你娘的真是太混蛋,这样羞人的话,你竟然说得出口? 谷惠玲见尤如水那悔恨的样子,心里更是难过,红着眼睛安慰她说:“水仙姐,不要气,没有有人敢笑话你的,以后注意就是了!” 尤如水低头悔恨了一阵,心想,看来酒这东西确实是害人的东西,它能使人丧失理智,让人迷失本性,如果哪天酒后把自己如何男变女的事也说了出来,还不吓死人?想到这里,连忙对谷惠玲说:“玲玲,我保证以后不喝酒了。真的,你只要经常提醒我,我坚决不喝酒了!” “水仙姐,你是办不到的!”谷惠玲哪里相信,只把尤如水看着说:“你见了酒,就像那绿头苍蝇见了血,挡都挡不住的!” 尤如水知道,谷惠玲说的是老实话,自己见了酒就想喝,怎么办?想到自己每次喝醉,都大出洋相,如果以后真嫁给了太子子,那还不几天就臭名昭着,为了不再丢丑,她决定戒酒。打定主意后,便低声下气地对谷惠玲说:“好妹妹,从现在起,我决定不喝酒了,我要把酒戒了!” “水仙,你别骗我了。你是办不到的!”谷惠玲哪里相信,冷笑着激着她道:“水仙,如果你能把酒戒了,外面的河水都会倒着流的!” “好妹妹,相信我,我一定能把酒戒了!”尤如水想了一阵,无奈地说:“好妹妹,只要喝酒之前你提醒我,我就能办到!” “没用的,水仙姐,我没那个本事,我拦不住你。不仅我拦不住你,任何人都拦不住你!”谷惠玲冷笑着激着尤如水说:“今天,我拼尽全力也没能拦下你,我拦你时,你那样子恨不得把我吃了。我们打又打不赢你,骂也骂不过你,谁敢不准你喝酒?” 尤如水见谷惠玲不答应,一时也没了主意。 布果姜笑着出主意说:“小妹,可以这样,你自己写一张戒酒的保证,让玲玲拿着,你违犯时,她就拿出来让你自己看着办不就行了吗?” 尤如水连忙说:“对,这个办法好,我就写!” 布果姜拿来纸笔,尤如水想了想,提笔写道: 鉴于尤如水屡次喝酒犯混,酒后胡言乱语,有伤女人风化,每次 酒醒后,又觉颜面扫地,痛心疾首,然为时已晚。为此,尤如水 决定从今以后戒酒,无论何时何事,尤如水将滴酒不沾。如若违 犯,则由监督人谷惠玲及时提醒阻止并责罚,尤如水不得肆意妄 为。空口无凭,立此为据。 立书人:尤如水 监督人:谷惠玲 见证人:布果姜 尤如水写好后,郑重地交给了谷惠玲说:“玲玲,我是个混蛋,不但让你担心受累,还让你受气。好妹妹,求求你再帮帮我,不再让别人看我的笑话了嘛!” 谷惠玲心软,见尤如水相求,只得无奈地说:“好嘛,别到时候又耍赖就是了!” 尤如水定定地说:“不耍赖,如果耍赖,我就自己责罚自己,你们也可以骂我的。补锅匠嫂嫂可以作证!” 谷惠玲无奈地警告尤如水说:“如果我再一次拦不住你,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尤如水发狠誓道:“对,我尤如水如果再喝酒,我姓尤的就真不是人了!” 谷惠玲委屈地哭着说:“水仙,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 布果姜安慰着谷惠玲说:“好了,玲玲,我们以后大家都帮着你管她,还怕她耍赖不成?” “哦,谁把谷惠玲惹哭了?”左凤凰说着走了进来问道:“尤大侠就醉过了?说明你没醉嘛!” “就是嘛……我根本就……”尤如水不好意思地对几人说:“走了,出去,让殿下的人来侍候他!” 赵庚等人早在一边候着,见尤如水几人出来了,才走了过来。 谷惠玲小声对赵庚说:“殿下在屋里,你们去看着!” “好!”赵庚几人连忙进屋守着谷宇龙。 上官青云不情不愿地和上官青风来到野鸡坪饭馆,一路上不断地埋怨。上官青风自知理短,也不和他计较。 上官慧趁上官青云到野鸡坪的当儿,悄悄地进了书房,想把摄魂铃拿去退还给尤如水,以免招来杀身之祸。但她找遍了也没见铃子的踪影。她知道,肯定是爹爹揣在身上了。上官慧顿时精神恍惚,总觉得要出事。 上官青云几人花了半天功夫才清点完毕,让上官青风写了字据。 上官青云收了字据,说:“兄弟,我事多,就此别过!” 上官青风拉住了上官青云,说:“大哥,我知道,你一定是夺得了摄魂铃宝贝。大哥,我要报仇。把你的摄魂铃借我一用,等我去杀了谷天雄就还你!” 上官青云连忙否认说:“我给你说了,摄魂铃是灵玄门的宝贝,已失踪近两百年了,我到哪里去给你拿摄魂铃?” 第324章 自找没趣 上官青风嘿嘿笑着说:“大哥,你就别骗我了。再不然,我们一起干?” 上官青云冷笑了一声说:“干什么干?拿什么干?我可不想把命送给那姓尤的女人手里!” 上官青风哼了一声说:“你有了那宝贝还怕她?我看你是不愿意帮兄弟我罢了!” “我帮你?我用什么帮你?”上官青云没好气地说:“你是朝廷重臣,手下党羽众多,还用得着我帮你?你风光无限的时候为什么没想帮帮大哥我?你现在落魄了,又打起了我的主意,做梦!” “大哥,你真不愿意帮我?你真的忍心看着我穷困潦倒?”上官青风冷笑着威胁上官青云道:“你就不怕我天天来找你的麻烦?” 上官青云冷笑着问道:“你威胁我?” 上官青风认真地说:“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叫你和我一起干大事!” 上官青云哼了两声对上官青风说:“老二,你死了这条心吧,大哥我惹不起你,要干,我只能自己干!跟你干,没门儿!” 上官青风死皮赖脸地说:“大哥,以往是兄弟不对,我现在改还不行吗?” “哼!”上官青云嘴巴一撇,说:“现在才改?迟了!” 上官青风还是涎着脸皮说:“大哥,我认得的人多,什么样的角色都有。我还有很多部下,虽然我丢了官,他们也一定会买我的账。只要我们兄弟联手,我想,我们上官家会轻易拿下喽里的!” “你别做梦了。喽里的江山是你想夺就能夺的?你不是说曾步鸣夺了这么多年,夺了吗?我可不想轻易送了我的命!”上官青云不想和他废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官青风见上官青云不愿意和自己干,心中大怒。心想,你既然不认我这个兄弟,我也没了你这大哥!你等着,有你的好看! 木香见男人发呆,便劝着上官青风说:“青风,算了,他们能还我们房子就不错了。一切都得靠自己,指望别人是不现实的!” 上官青风见上官青云不原谅他,正在生气,听了娘子的话受到了启发,心想,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他决定把上官青云有摄魂铃这事告诉亲家谷天柱和他丈人曾步鸣。他收拾好店铺后,对木香说:“已是下午了,看样子应该没有客人了。你看好铺子,我到二女家去一趟,有事和亲家商量。明天打早回来!” “好,路上小心!”木香知道男人刚丢了官,心中不爽,也不管他。 “知道!”上官青风飞身上马,飞一般的往双鹿去了。 上官青云从野鸡坪镇上回来,见自己平白无故地又耽搁了大半天,还被上官青风威胁了几句,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骂骂咧咧地坐在茶机旁边,自己倒了碗茶水,喝了一口,岂知一口气没调匀,呛得不断地咳嗽起来。 上官慧见上官青云喝茶水呛了,连忙上前,在上官青云背上拍打着,一边劝上官青云道:“爹,好生休息一下。你是心太累了!” 上官青云见上官慧心痛自己,蛮感激地看着上官慧,又咳了几声才喘过了气,慈爱地对上官慧说:“还是慧慧心痛爹!” 上官慧给上官青风捏揉着肩膀,说:“爹,你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 上官青云不得不承认女儿说得对。他看着屋里的几个人,长抽了口气说:“还是我幺女懂我疼我!” 铁秀白了她男人一眼,说:“你是心累。不过,那是你太笨了的原因,活该!你自己说,几天了?到现在还没弄个子丑寅卯来,你嫌不嫌丢人啊?” 上官慧又对上官青云说:“爹,你别揣摸了。依女儿看,还是还了尤如水的好。女儿啥都不怕,就怕惹火烧身啊!因为尤如水太强大了,上官家绝不是她的对手!” “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算白养了你……”上官青云听了上官慧的话,勃然大怒,把上官慧按在膀子上的手一拂,生气地说:“滚你娘的远点!” 上官慧趁机跪了下地,哀求上官青云说:“爹,听女儿的吧,我总觉得要出事。爹,如果因为这邪铃让上官家散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老子打死你这乌鸦嘴!”上官青风暴跳起来,一脚把上官慧踢翻,气急败坏地到书房去了。 上官慧爬起来,跪到铁秀面前,抹了把眼泪说:“娘,劝劝爹放弃吧,现在还来得及。我总觉得要出事。娘,相信女儿吧……,娘……” “你这东西尽放屁!”铁秀扇了上官慧一巴掌,恨恨地说:“滚,老子不想看到你!” 上官雨也冷笑着说:“对,是该把这个丧门星赶出去!” 上官慧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人听了,只得六神无主地坐在凳子上,再也不说话。 上官青云关好书房门,拿出铃子,看了起来。但他被上官慧恶心了一阵,半天静不下心来,只得闭眼调息了一阵,心想,两个一起摇,我也迷糊了,说明这个办法不行,是不是要先摇响一个,紧接着再摇响第二个呢?想到这里,他右手拿着那个摄魂铃,左手拿着另一个,先右手摇响,左手接着摇响第二个,正想着结果,但一阵清香之后,他又迷糊了过去,直到晚饭时才被大女儿叫醒。 上官秀云小声问道:“爹,怎样了?” 上官青云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说:“我刚才两个分开摇,还是迷糊了!” 上官秀云摇头说:“哦,看来,这铃子硬是有灵性!” “应该是!”上官青云想了想说:“晚饭后,我换过摇,我就不信把它驾驭不了!” “也是!”上官秀云安慰着父亲说:“爹,女儿相信你一定会弄懂用法的!” 上官青云来到饭厅,见上官慧双眼流泪坐在一边不吃饭,一肚子的火又发在了上官慧的身上,大骂道:“上官慧,你娘的不吃就给老子滚远点,别让老子看见你!就当老子没生养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上官青云,该滚的是你这没用的老东西!”铁秀也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她见男人骂上官慧,便借题发挥地骂起男人来:“你这老东西除了会生气还有什么本事?两个小小的铃子让你摸捏了几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你自己说,你对得起你吃的白米饭吗?老娘都为你害臊,你还有脸在这里放狗屁!如果是我,哪天就弄明白了!如果是你这老东西的失误害了家人,老娘做鬼都不会饶你!” 上官青云见自己又讨了个没趣,生气地把碗一丢,饭也不吃,又回书房去了。 “娘,别生气了,也不慌在一时半会的,就让爹慢慢琢磨去吧!”上官秀云连忙劝着铁秀说:“看着你二老天天生气吵嘴,我真的后悔去弄回来这两个铃子。看来,这两个铃子硬是邪铃,没它俩时,我一家多幸福多和谐?自从这两个邪铃回家后,我们上官家里就没消停过了。看来,还是慧慧说得对,这两个铃子我们是不该要!” 铁秀见大女儿也开始反对,只得说:“娘是心慌了些,但你那爹也太没用了嘛!” 上官青云被老婆一顿抢白,一肚子的肝火无从发泄。他来到书房,没好气地从怀里掏出的两个铃子往桌上一丢,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一阵清香涌进鼻腔,上官青云立时僵立在那里,连思维也停止了。 第325章 酒后吐真言 谷宇龙直到傍晚才醒了,沙哑着声音叫道:“我要喝水!” 随从们早已准备好了。谷宇龙喝了水,见屋里全是他的手下,连忙关心地问道:“你们知道尤姑娘醉没有?” 孙乾小声说道:“殿下不知道尤大侠也醉了?” “不知道!” 孙乾笑着小声对谷宇龙说:“殿下,尤大侠不仅醉了,还醉得有些古怪!” 谷宇龙好奇地问道:“啥意思?” 孙乾看了看窗外,才嘿嘿着对谷宇龙说:“尤大侠大声叫着秀秀,殿下你却在答应。你答应后,她就大声说要和你一起去睡觉!” “胡说!”谷宇龙哪里相信,小声对手们说:“不准说尤姑娘的坏话!” 随从们都嘿嘿地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孙乾说的是老实话!” 谷宇龙好不高兴,但嘴里却故意问道:“真的吗?” “真的!”随从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孙乾接着说:“有个女人要把你和她分开,她还对那人一顿臭骂。结果,你被她们一起送进这间屋子里来了!” “她真说要和我睡觉?”谷宇龙好不激动,但他不知道尤如水是不是真的和他一起睡了觉,连忙小声问道:“那,尤姑娘是在哪里睡的呢?” 孙乾小声说:“倒是在这间屋里,不过,有她的几个女人守着,我们也不好进屋来,是尤大侠酒醒了后,才叫我们来守着你的!” 谷宇龙好不失望地问道:“她早就醒了” 孙乾笑着对谷宇龙说:“尤大侠的酒量特好,接连喝了好几大碗酒,不过,她喝醉了后的酒话也太搞笑了。姑娘家家的,居然有胆量大声叫着说要和你一起去睡觉!” 谷宇龙听了孙乾的话,心里虽然激动,但他嘴里却对手下喝道:“不准说尤姑娘的坏话!从现在起,请你们忘了这事。如果谁敢再乱嚼舌根,小心我剥了你们的皮!” “是!”几个随从连忙答应。 谷宇龙仔细回味了一番孙乾的话,联想到上午她对自己的态度,知道了尤如水心里有他。他心里好是激动。心想,都说酒后吐真言,尤姑娘酒醉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直接的话,说明她心中有我谷宇龙,而且有急于成亲的味道。我回宫后一定奏明母后,要她作主,让尤姑娘马上嫁给我。想到这里,谷宇龙高兴得哼哼了起来。 晚饭后,本地的女兵们都回家商量去了,女兵营里只剩下武珍妮姐妹几人。 姐妹四人又商量起来。 陆春花说:“大姐,我们不如现在就走!” 武珍妮想了想说:“现在走倒是好,就怕尤如水见走的人多了不放!” “我们悄悄走嘛!”冯珍说:“我们几个一起走,她找也不好找!” 李玉琴笑着问冯珍道:“你现在走倒是好,你住哪里?哪来的钱吃饭?” “也是。如此看来,我们只有一直跟着姓尤的了!”冯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早知这样不不如留在九阴山,至少可以保住命!” 李玉琴呵呵道:“你的意思是跟着尤如水只有死喽?” “当兵就要打仗,打仗就要死人!”冯珍认真地说:“我们现在是长了本事,但毕竟是吃了龙肉才长的。关键是,这种东西在我们体内究竟能管多久,几时失效,谁也说不清楚。我敢肯定的是,这种靠吃东西长的本事绝对不能管一辈子,说不定十天半月,或者三五十天就会失效,那时,我们岂不又成了平常人?你说,那时我们上了战场,死的概率是多大?” “有道理,有道理!”武珍妮赞同地说:“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去把那摄魂铃夺了,再到九阴山除了母老虎!” “就是,我赞同!”陆春花小声说:“我们只要有了那宝贝,不怕没钱用!” “就是!”李玉琴想了想说:“就怕尤如水先去找到上官慧!”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武珍妮想了想说:“听凤凰的意思,尤如水多半要把这些人送到黄州去,那么,我敢断定,两三天内她都不会去找上官慧。再说,她现在还不知道上官慧是哪里人。如果我们现在就动手,肯定是我们先拿到那宝贝!” “那我们马上走!”陆春花迫不及待地说:“夜长梦多,不如马上动手!” 武珍妮摇头说:“且慢,得问问凤凰再说!” “我去叫她!”陆春花说着去了。 左凤凰见她四人要马上动手,连忙摇头说:“要不得,如果我和你们马上离开,尤如水一定会马上追查,我们很快就会露馅,万一她认为我们是为了摄魂铃都来投奔她的,她绝对会首先追杀我几个。以我们现在的本事,还不被她轻易弄死?” 大家也觉得左凤凰的话有道理。 第326章 曾步鸣又动心 冯珍想了想对姐妹们说:“我倒有个办法,让我们放放心心地去找上官慧!” 左凤凰好笑地问道:“啥办法?” 冯珍小声把自己的办法说了一遍。 “就我五个能杀了尤如水?”左凤凰好笑地说:“下辈子去吧!” “诶,你别说,冯珍这倒是个办法!”武珍妮小声对左凤凰说:“凤凰,这事你一定能办到,尤如水和谷惠玲一定会听你的。只要她二人住进去,按理说她二人就逃不了!” “我看难!”左凤凰装着为难地说:“尤如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懦弱,不一定困得住她!” “应该能!只要我们把绳子分别拴在几根树上,她在短时间内绝对没法跑出帐篷!”武珍妮想了想说:“等她跑出帐篷时,已成火人了,那时,她就是不死也是重伤,待她好了时,我们已经把摄魂铃握在手里了,她会干吗?” 左凤凰听了,心里一阵冷笑,但嘴里却说:“大姐,我们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 “不是我们过分,我们是无奈!”武珍妮向左凤凰解释说:“我们几人不想从军,不愿意拿我们的生命去做赌注。我们现在只想过安心的日子。如果尤如水放了我们,保证以后不管我们,我们也可以放过她!” 左凤凰装着想了一阵的样子说:“要她放了我们估计问题不大,但我们若去取了上官慧的摄魂铃,她肯定是要找我们算账的!” 武珍妮冷笑道:“我也知道她肯定不会放过我们,那我们只有除掉她了!” “大姐,你是一厢情愿啊!”左凤凰担心地说:“我就怕万一困不住她就糟了!” 冯珍说:“凤凰,只要你能按我说的在几棵树下为她搭帐篷,她就一定逃不了,除非你向她告密!” 左凤凰左思右想了一阵,说:“好,我答应你们!” 上官青风在路上跑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双鹿。 谷天柱连忙迎了出来,说:“亲家快请!” 上官青风拱手道:“不好意思,夜晚造访,亲家休怪!” 谷天柱的儿子谷青方连忙拜见了上官青风:“青方见过岳父大人。” 上官青风的大女儿上官杏红着眼睛说:“爹,娘和星弟可好?” 上官青风安慰女儿说:“放心,慢慢就习惯了!” 上官青风进了屋,见了曾步鸣,一时竟不知如何称呼了,扭捏了一阵才拜见说:“见过国师!” 曾步鸣呵呵一笑,又关心地问上官青风道:“上官,看你急风急火的,有事吗?” 上官青风对曾步鸣和谷天柱说:“国师,亲家,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哦?好消息?”曾步鸣急不可耐地问道:“谷天雄赦免我们了吗?” “不是!”上官青风摇着着头问他二人道:“你们听说过摄魂铃没有?” 谷天柱说:“听说过。我今天听了朱桓和公孙二人说过。我还看了颜阳天给他二人的信,说是那尤如水的手里就有摄魂铃。怎么?你见过了?” “没见过!”上官青风摇了摇头说:“不过,那宝贝现在在我大哥上官青云的手里!” 曾步鸣却不知道摄魂铃为何物,不以为然地问道:“什么宝贝?有何用处?” “岳父大人,那宝贝可不得了!”谷天柱把他今天听到的消息对曾步鸣说:“我今天看了颜阳天写的信。信上说,用摄魂铃可以让对手失去心智。持铃人叫他干啥他就会不折不扣地去干,就是叫他死,他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去死,他的徒儿们就是被尤如水用那铃子杀了的!” 曾步鸣吃惊地问道:“真有这样的神奇宝贝?” “有!”上官青风说:“这个宝贝现在应该在我大哥的手里。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亲耳听见我大嫂无意间说出了摄魂铃三个字。后来经过我的旁敲侧击,我大哥已变相承认了这件事。我叫他借我用几天,但他不愿意!” 谷天柱说:“如果有了那东西,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轻易拿下喽里和嗷里,轻松统一天和这半边!” 曾步鸣一听,兴奋得胡子也抖了起来,急切地说:“我们何不速去夺了他的宝贝,用它去叫那姓尤的和谷天雄就范?” 上官青风兴奋地说:“我来的目的就是这事!但我一个人是把他一家人没法的。他们全家都不是好惹的。再说,还有这边的铁家,更不好打整!” 谷天柱想了想说:“这样,明天我再去天罡山和豪猪渡,和公孙前辈与朱桓联手,应该有绝对把握拿下那宝贝!” 上官青风说:“亲家,那铁金刚手里可有兵权的啊!” 谷天柱想了想对上官青风说:“这样,亲家,你带上两只信鸽回去,调查清楚,那宝贝是否真在他手里。如果真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说,只要我们拿到那铃当,还怕一个铁家么?” 谷青方在旁听了半天,才慢慢说道:“爹,岳父大人,你们也想得太简单了吧?你们想过没有?既然这个宝贝是那样的神奇,当今武界谁不想占为已有?那公孙松鹤和朱老道难道也不想占有它?你们现在是好朋友,但在利益面前,他们还会认你这个朋友吗?我认为,要干,只能是我们自己干,任何人都不能参与!” 曾步鸣捋了捋胡须说:“方儿说得对,要干只能自己干,不能让公孙一伙知道!” 谷天柱一想也是,他们如果真夺得了那东西,肯定是不会让给自己的。想到这里,只得对上官青风说道:“还是方儿说得对,还是我们自己干的好。你还是先调查清楚,如果真在你大哥的手里,我们再想办法巧取,如巧取不成,再强夺也不迟。想必我们两家联手也不比他们弱吧!” 上官青风想了想说:“国师,你觉得该不该联络一下周武和谷一山他们?” 曾步鸣想了想说:“暂且不忙,等我们拿到那宝贝再说吧!” “好,就这样干!”上官青风吃了定心汤圆儿后,说:“你们等我的消息吧!” “亲家,吃了饭再走!”谷天柱专门陪上官青风喝起酒来。 酒足饭饱后,上官青风对大家说:“我得走了,木香两母子在家我不放心。再说,我不能让上官青云知道我来过这里!” 谷天柱一想也是,便叫谷青方逮来两只信鸽,又给了上官青风一百两银子,拱手相送说:“亲家,祝你成功!” “谢亲家吉言!我想,我们一定能东山再起的!” 谷天柱也觉得只要有了摄魂铃,什么事都好办。他赞同地对上官青风说:“对,对,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上官青风换了匹马,带上信鸽和银两又飞奔野鸡坪去了。 第327章 没有半点害羞 不知过了好一阵,上官青云才清醒过来。 上官青云看了看屋里的月光的位置,心里一动,不对,我进屋时天还没全黑,现在却已是月光满天了,看样子快到子时了。上官青云又是一阵苦笑,心想,看来,我又迷糊了一个多时辰了。上官青云叹了口气,才右手拿着有字的铃子,左手拿着粗糙的,还是先摇右手,后摇左手,然而,又是一阵轻香后,上官青云又迷糊了过去。 一阵咕咕的猫头鹰叫声把上官青云惊醒,一看窗外,已是四更天了。看来,自己又被摄魂铃给摄住了一个多个时辰。上官青云一身臭汗,脑壳昏昏沉沉,只得打开窗子,一阵风吹来,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上官青云知道上官青风惦记着自己的摄魂铃,更怕他来打扰,只得又关上窗户,不点灯,借着天上的月亮,思考着。心想,我一起摇要迷糊,分开摇也要迷糊,单独摇它我也迷糊,难道这东西真的认主人不成?如果这东西真的认主人,那我家这几天岂不是白忙乎了?想到这里,他万般不舍地把两个铃子仔细看了一阵,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只觉得一阵轻香沁人心脾,上官青云又享受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谷青虎就急风急火地找到尤如水,说:“尤大侠,有一件事情我须得马上告诉你。就是我昨天说的卧底的事!” 尤如水说:“谢谢大哥,我已经知道是上官慧了!” “哦!”谷青虎问尤如水道:“但是,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不知道!” 谷青虎小声告诉尤如水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她是天地门的,掌门是她爹,叫上官青云,住在凉城西北边的野鸡坪!” “太好了,这可是个好消息。青虎哥,谢谢你!”尤如水知道了上官慧的老家,顿时轻松下来,恨恨地说:“我跟即就去找那小妖精,杀了她,拿回我的宝贝!” “对,这种人留不得!”谷青虎对尤如水拱了拱手说:“尤大侠,你忙,告辞了!” “咯咯…”尤如水咯咯笑着对谷青虎道:“青虎大哥,是怕玉娥嫂子寻你吧?快去吧,小心玉娥嫂子找了来扯着你的耳朵回去!咯咯咯……” 谷青虎开心地顺着尤如水的话说:“就是,就是,我得走了,不然我的耳朵可得受罪了。尤大侠,告辞了!” 尤如水正笑着,见谷宇龙急匆匆地走来,就知道谷宇龙来找自己的目的了。心想,看来,还得推迟几天才能去找上官慧算账了。 谷宇龙快步走来,小声而谦恭地问尤如水道:“请问尤姑娘,咱昨天商量的事没变吧?” 尤如水见了谷宇龙,就想到了昨天醉酒的糗事,脸也不知不觉地热了起来。她心里把自己骂了两句,才假装不懂地问谷宇龙说:“昨天商量的事?” 谷宇龙见尤如水装糊涂,顿时紧张地问尤如水说:“尤姑娘,你不会是变卦了吧?昨天你不是答应我要把你的兵马送到黄州的吗?怎么一夜就变卦了呢?” “哦,你说的这件事啊!你明说嘛,我咋晓得你说的是哪一件呢。咯咯……”尤如水见谷宇龙紧张得脸色都变了,连忙安慰他说:“你放心,我尤某虽为女流,却也一言九鼎,岂会轻易变卦?” “尤姑娘,你吓死我了!”谷宇龙听了,长抽了一口气,说:“为了稳妥起见,劳驾尤姑娘再辛苦几天,把这些将士送到黄州妥善安置后,我谷宇龙再和姑娘一同去寻找你的家,这也是昨天我俩商量好的,万望姑娘应允!”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心想,看来,这个跟屁虫是丢不掉的了。不过,她也对谷宇龙也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亲切感,她觉得,看着他,就是看着老婆谷水秀。从她的内心讲,她真的舍不得离开他了,更希望能天天看到他。谷宇龙的意思尤如水也清楚,其实她也担心这些人去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摩擦。想到这里,尤如水对谷宇龙说:“好,我答应你!先把这些人安置好后再说!” 谷宇龙见尤如水答应了,高兴万分,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为了你早日回家,我认为不耽搁了,应该跟即出发才是。你说呢?” “好,跟即出发!”尤如水点了点头说:“但,也得让大家知道才行噻。玲玲,你马上去找安定国,叫他把大小头目找来议事!” “是!”谷惠玲连忙去了。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柔声说:“走吧,我们到大堂去!” 谷宇龙认真地盯着尤如水,关心地问道:“尤姑娘,你的头还昏不?” 尤如水见谷宇龙过问,想起昨天自己出的洋相,看着她心中的情人,不仅没有半点害羞,还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说:“我早就没事了。倒是你的脑袋还在昏吧?” 谷宇龙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是的,我现在的头还有点大的感觉。昨晚喝得太多了。师父,你的酒量太好了,徒儿太佩服你了!” 尤如水笑了笑说:“为师决定,从现在起不喝酒了!” 谷宇龙只认为她是在说笑话,便说 :“也好,师父不喝,徒儿也不喝了!” “真的吗?” 谷宇龙定定地说:“真的!” 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就是,酒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误事!” 第328章 我可是不讲情面的 谷宇龙知道尤如水一定是记着昨天的事了,宽慰尤如水说:“酒这东西本无好坏之说,只有优劣之分。少饮对人有好处,过量就相反了。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就是这个道理。我们以后只需少量饮酒也没什么不好的!” 尤如水笑了笑,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没事地对谷宇龙说:“走,我们进去了!” “好!”谷宇龙点了点头,和尤如水肩并肩地进了大堂。 大家到齐后,尤如水先问安定国道:“安大伯,带上你的家小,随殿下到黄州去就职,你愿意吗?” 安定国站了起身,定定地对尤如水说:“一切听从尤大侠安排,定国决无二话!我早已做好准备,随时出发!” “那就好!”尤如水看了看大家,对安定国说:“那就请大伯安排吧!” “遵命!”安定国大声对在坐的所有人安排说:“刘黑风带一千五百人镇守青唐,牛大带一千人驻守凉城,其余众人皆随尤大侠到黄州,听候大王调遣。凉城人马由郭世铁带领,易安平、胡杨、何平为副将。青唐人马由欧阳一鸣带领,水中月、李风、石虎为副将;女兵由左凤凰带领,黄秋菊、徐梨花为副将。三队人马在华家坝会合。一路上必须严肃军纪,不得骚扰百姓,不得无故滋生是非,违令者斩!现在,郭将军一行和牛将军可先行出发,午未交接时分在华家坝会合!” “是!”众将得令。 尤如水看着刘黑风和牛大,多少有点不放心,半天才说:“黑风和牛大两位大哥,这青唐和凉城的老百姓就交给你二人了,你们可得尽职尽责,不得玩忽职守,否则,小妹可是不讲情面的。还有,如果到时候需要调换你们,须得无条件接受,即刻行动。不得故意拖踏,违抗军令!” 刘黑风嬉皮笑脸地对尤如水说:“小妹放心,我们再有天大胆子,也不敢违抗小妹军令!” 尤如水瞪眼问刘黑风道:“听你的意思是别人的命令你就不听喽?” 刘黑风连忙说:“不是,只要是上司的命令都听,满意了吧?” “不满意!不是你的肺腑之言!”尤如水知道他们只听自己的话,这也是她最担心的。 黄英向尤如水表态说:“小妹放心,我答应你,他敢不听!” 尤如水咯咯地笑着说:“好,有二位嫂嫂在,我就放心了,你二人一定要好生管教他二人,可别让他们飞上天去了!” 牛大吼了起来说:“尤大侠,你可没教我们飞天的本事!” “哼,教了你也飞不上天!”尤如水又黄英和柳絮的耳边小声说:“我给你俩一人四个隐身小药丸,以备不时之需,记住,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谢小妹!”二人接过药丸,小心藏好。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小声对黄英说:“黄英,把你收拢的龙骨给我!” “好!”黄英起身去了。 尤如水又对刘黑风说:“黑风,你打听到鱼角是哪里人后,马上派人去给他打招呼,告诉他,如果他仗势欺人,为害一方,我会去要了他的命!” “是!” 尤如水又对众将说:“你们部下如有不愿意到黄州的叫他们马上来见我!”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女兵来到尤如水的面前,略显惶恐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叫陈秋菊。对不起,我……” “姐姐别怕。你不愿意去黄州,肯定有你的原因,我也不想问为什么!”尤如水安慰陈秋菊说:“我不会勉强你的!” “尤大侠,不是我不愿意现在随你进黄州,是我婆婆不要我去。因为我男人有病在身,我当初从军是为了……”陈秋菊说不下去了。 “秋菊姐,你是好样的,我不怪你!”尤如水安慰着陈秋菊说:“但是,有一点儿我得向你说清楚!” 陈秋菊恭敬地说:“请大侠明示!” 尤如水还是和气地对陈秋菊说:“你是吃了我的神兽肉的人,力大如牛。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你武功比原来高出了不少。但是,你切不可以你现在的功夫去欺人,更不能为害乡里,只能除恶扬善,造福一方。你可做得到?” “大侠放心,我绝不会去欺人的!”陈秋菊连忙打保证说:“尤大侠放心,只要我家中平稳下来后,我定要寻上京来,重投大侠麾下!” “好,我随时都欢迎你归来!” 陈秋菊见屋里只有玲玲和谷宇龙,才小声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请讲!” “我们队里有四个人怪怪的,我今天听见她们在小声在商量,在一起谈论什么魂铃的,还有个人说到了你的名字。她们见了我,马上停止了说话!” “哦?”尤如水听了,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卧底是上官慧。其他人谈论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想到这里,感激地对陈秋菊说:“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尤如水叫刘黑风拿出十两白银,递给陈秋菊,说:“这点银子算是你的军饷,拿去贴补家用吧!” 陈秋菊推辞了一番,还是收下了银两。 尤如水想了想说:“秋菊姐,这样吧,华家庄的武师回来了,你可以抽空到华家庄去教教拳……” “我行吗?”陈秋菊对自己没信心。 尤如水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陈秋菊,笑了笑说:“你把信给华员外看了,他就知道了。你就把这段时间学的教教他们就够了,以你现在的本事,他们敢不服你?” “好,既然大侠相信我,我就去当当‘师父’也好!”陈秋菊高兴地拜别尤如水去了。 陈秋菊走后,尤如水又对谷青虎说:“青虎大哥,给玉娥嫂子准备一匹马,就由你负责她的行动了。不然,你二人是赶不上众人的!” 谷青虎好不感激,连声说:“谢谢大侠!谢谢大侠!” 待尤如水安排好后,安定国宣布拔营起寨,只听一声炮响,青唐城剩下的两千多人马直奔黄州而去。 第329章 华员外送酒 吃过早饭,上官青云把铁秀叫到一边,无可奈何地说:“秀,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我还是没能悟懂铃子的用法。秀,干脆你和我一起到书房去,我们俩交换着来,我就不信这东西真的认主人!” “好吧!”铁秀爽快地答应了。 夫妻二人来到书房,上官青云说:“关好门窗,就怕慧慧那东西来找麻烦!” “对!”铁秀关好门窗,和男人商量了一阵,铁秀手拿铃子对男人一阵乱摇。 上官青云顿时僵住,与此同时,铁秀也呆住了。 上官青云被流进眼睛里的汗水弄醒,见老婆还手握铃子痴呆着,苦笑着把铁秀摇了摇,说:“秀,醒来!” “哎呀,好热!”铁秀连忙打开窗户,奇怪地问男人道:“青云,我们又迷糊了?” “唉!”上官青云叹了口气说:“秀,难道这东西真认主人么?” “我不信,一定是我们还没找到正确用法!”铁秀把头几摇,抹了把汗,安慰男人说:“青云,还是你一个人悟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用法的!” “好吧,只要你不心急!” “不心急,不心急!”铁秀不好意思地说:“我保证不再干扰你了!” 青唐的人马尽都是吃过神兽肉的人,体力充沛,行走迅速。 尤如水和谷宇龙几人走在最后。一路上,尤如水的队伍军容整肃,行动快捷,沿途百姓无不称赞。 谷惠玲看着田里的庄稼,感慨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看这田里的秧苗好健壮啊,都是你的功劳,不然,恐怕这田里已经荒芜了!” “你也有功劳嘛……” 二人正说着,有人大声喊着尤大侠,策马跑了过来。 尤如水定睛一看,只见有一二十骑如飞而来,跑在最前的是华员外。后面远远地还跟着一辆大车。 华员外大声喊着:“尤大侠,请留步!” 尤如水见是华员外,连忙问候道:“华员外,无恙否?” “无恙无恙,有大侠关照,肯定是没事的了!你看,我们这秧苗多健壮,都抽穗扬花了,看得出来,今年是个好收成。要不是大侠你,这秧苗早就枯死了!”华员外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向尤如水说:“尤大侠,都是你的功劳!乡亲们都把你的名字写在神龛上贡着呢!” “把我的名字贡着?咯咯……”尤如水听说他们把自己当祖宗一样供奉着,得意地笑着说:“乡亲们的生活就有保障了,我尤某也很高兴!” 华员外指着身后的十个小伙子说:“尤大侠,你帮我们打赢了擂台,乡亲没有什么感谢的,这些后生愿意跟着大侠,听大侠驱使!” 尤如水看了看他们,想了想说:“员外,我现在的事很多,你叫他们先回去,以后用得着时再来叫他们吧!” “尤大侠,收下我们吧,我们虽然本事小,但可以慢慢学嘛!”华强求着尤如水说: “尤大侠,收下我们吧!” “尤大侠,收下我们吧!” “大侠一定是认为我们没有功夫,大侠,我们已经向你的武师学了很多本事了,已经不是前段时间的样子了。大侠收下我们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求尤如水收下他们。 尤如水知道,他们的本事只是一般人的本事,要和她的队伍里的任何一个相比,都是不堪一击的。在她的心目中,这些人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想到这里,好意劝着他们说:“各位先静一静,我感谢大家对我尤如水的信任,但是,上战场可不是儿戏,是要死人的。大家还是先回家去,好好地把功夫学好,保护好你们家园就是对我尤如水的报答了。你们想,就如前段时间打擂台,没有武功,用什么去打?” 华员外对那些后生们说:“怎样,我给你们大家说了尤大侠绝对不会要你们,你们偏不信!” 尤如水对华员外和众人一抱拳说:“好了,你们回去好好练吧,我另外给你们派了个女师父,好好向她学本事吧,学好本事再说!员外,后会有期!” 华员外连忙对尤如水说:“大侠别慌,华某还有事。请大侠下令,让大家就地稍息一下吧!” 这时,后面的大车吱吱呀呀地赶来了。 尤如水一看,车上全是酒桶酒坛和碗。一阵阵隐隐约约的酒香飘进她的鼻腔,她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抬头一看谷惠玲,只见谷惠玲也正盯着她。 尤如水心中一阵苦笑。心想,华员外呀华员外,你要叫我喝酒应该专门到你家去嘛,干吗要今天来?你是诚心弄酒来让我出洋相哦!我昨晚才写了戒酒书,今天怎能就喝酒?如果我连一天都不能坚持,我以后的话谁还信?万一谷惠玲不再相信我,不再管我,我的丑还不丢到家?如果让谷宇龙发现我的坏毛病,也不再理我,那可不好。万一我回家后变不回男人,或者根本就回不了家,我岂不又失去了一个秀秀?再说,现在正是行军途中,我如果带头喝酒那可不好,大家都像我学,都喝他个烂醉怎么得了,这些可都不是一般的人。不行,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喝酒。但是,我怎能拗得过那些喝酒人的劝,再说,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喝酒,还不把我馋死?我又如何向他们解释我不喝酒的原因?如果让大家知道是谷惠玲把我管得像孙子,背后还不把我脊骨戳穿? 华员外也不管尤如水想的什么,呵呵着对她说:“尤大侠,天气炎热,华某没有什么东西犒劳大侠等人,略备薄酒一杯,给大家降降温,望大侠切莫嫌弃!” “员外,你这就不对了,酒本就是燥火的东西,大热天的,大家正热得难受,你再让大家喝酒,岂不是火上浇油?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拿回去吧!”尤如水真的希望华员外能把酒拿回去,她怕自己拗不过那诱人的酒香。 第330章 戒酒(一) 华员外呵呵一笑说道:“呵呵,尤大侠,这个你就理解错了。酒虽然是燥火的东西,但是,我这酒却不是一般的白酒,我可是加了杨梅浆的梅子酒哈。这种梅子酒刚好能够消暑防暑。特别是在这种极热的条件下喝点,能让人生津止渴从而达到消暑的作用。大侠你想,你那样对我华家庄,我怎能恩将仇报来害你们?再说,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大侠的面前干坏事嘛,你说是吗?” 尤如水当然相信华员外,她只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罢了。她见华员外跟不上自己的拍子,也没了主意。她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骄阳,见在阳光下暴晒着的将士,也不想拂了华员外的一番盛情。 尤如水抬头一望,见郭世铁带着凉城的一千人马来了。于是下令原地休息让大家喝酒消暑。 华员外带来的人连忙把车上的酒抬了下来,启开酒桶酒坛,顿时酒香四溢,馋得尤如水直流口水。 尤如水对安定国和谷宇龙说:“安大伯,你负责安排大家喝酒,尽量让每个人都喝一点儿,当然不包括不喝酒的。我昨天喝酒太多,伤了胃,今天不能喝了。我和谷惠玲有点事,就别管我了。殿下就帮着安大伯安排,可不能让大家乱了套!” “是!”谷宇龙连忙答应,好像自己就是尤如水的手下。 尤如水安排完后,觉得还是离开这里的好,免得又被这酒把自己给弄丑了。她觉得现在正是行军途中,自己可不能带头喝酒,如果大家喝醉了撒酒疯,那还不乱套!对,应该让大家都不准喝酒!不过,现在是华员外犒劳大家就算了。想到里,她主动地拉着谷惠玲往后边去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主动离开,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心想,如果能让她就此戒了酒应该是好事,如果她能从今戒酒,那么,她就会少出洋相,自己也就用不着像跟屁虫一样紧跟着她的屁股打转,她回去我也就放心了,也算是我谷惠玲对她的一点儿补偿了。想到这里,谷惠玲诚心诚意地对尤如水说道:“水仙姐,其实,一个女人最好是不喝酒。我娘就说过,女人喝酒不好,说是对自己和对后代都不利。她还专门给我说过,叫我劝你别喝酒。但那几次你都没喝多少,也没出事,再说,你那时候确实是太累太苦了,我想你喝酒可以让你尽快恢复,让你高兴,只有你高兴了,你才不想家。你高兴,我也高兴,你伤心,我也伤心。哪知你后来喝得越来越多,关键是你喝多了就管不住自己了。水仙姐,喝酒倒不打紧,但是,你只要喝多了点就开始乱来!姐姐你不知道,你喝洒喝醉了,大家看你出洋相,他们倒是高兴,但我却心痛啊!我真的好后悔当初要让你喝酒。水仙姐,是我害了你,水仙姐,对……不起!” 谷惠玲说着,竟伤感起来。 尤如水仔细想了一阵,也知道自己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这段时间来,自己为谷惠玲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也是因为有了谷惠玲守候在身边,自己才算没有丢过大丑,这是多大的情谊。她拍着谷惠玲的肩膀,说:“好妹妹,我好感谢你这段时间来对我的照顾!” 谷惠玲两眼含泪,满怀希望地看着尤如水问道:“水仙姐,从今以后别再喝酒了,好……吗?” 尤如水给谷惠玲擦了擦眼泪,定定地说:“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不喝酒了!”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摇了摇头说:“我看难!我担心你办不到!刚才你看到华员外的酒车时,我听见你吞口水的声音!” “是,我刚才确实被那酒香给馋得吞口水了!”尤如水大方地承认了自己刚才的谗相,说:“我不是没喝吗?玲玲,只要你经常提醒我,我一定能做到不喝酒!” 谷惠玲苦笑着问尤如水道:“水仙姐,难不成我俩真要嫁同一个男人吧?不然,我怎能够经常提醒你呢?” “唉……”尤如水听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太不争气。 谷惠玲想了想说:“不过,我倒可以管到你嫁人的时候,只要你嫁了,就没我的事了。那时,你男人让你喝你就喝,不就行了吗?”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若有所思地说:“嫁了人也不能喝,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喝了酒出了丑而被男人休了,多没意思!” “如果你真能把酒戒了就太好了!”谷惠玲还是不太相信。 尤如水两眼望着天,像是在对谷惠玲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能做到!而且,我想让大家都别喝酒,我只要不见到酒,就不想了!”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说:“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为了你一个人戒酒,就叫大家不喝,那些造酒的还不来造你的反?” “倒也是!”尤如水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华员外见尤如水一去不来,心里有些遗憾。他知道,尤大侠是喝酒的,而且酒量奇大,胜过好多男子,前几天他见识过尤大侠的酒量。今天他送酒来,就是因为尤如水喝酒,要不是她会喝酒,他是不会送酒来的。于是,他特地给尤如水灌了一葫芦酒为尤如水留着,如果她确实是伤了胃,就让她留着以后再喝。 谷宇龙听尤如水说她伤了胃,也担心起来。他觉得尤姑娘伤了胃和自己有关,昨天要不是自己自告奋勇要为她挡酒,她就不会喝那么多,也就不会伤胃了。他真想过去关心尤姑娘一番。但见尤如水和谷惠玲往后去了,也不知她们是为什么,怕自己冒失,只得在原地等着,想等她们过来时再问。 谷宇龙眼看大家都快喝完了,但尤如水和谷惠玲还没有转来,觉得不太正常。但他也不敢造次,只得对赵庚说:“赵庚,去叫个女兵过来!” “是!” 赵庚来到女兵队前,对欧阳白雪说:“白雪姑娘,殿下请你去一下!” 欧阳白雪连忙到谷宇龙面前问道:“殿下,有事吗?哦,尤大侠和谷惠玲呢?” 谷宇龙对欧阳白雪说:“她们到那土坎后面去了。叫你来就是让你去瞧瞧,我怕她们出事!” 欧阳白雪听了谷宇龙的话,心里暗笑,心想,你是离不得尤大侠罢了,还担心她出事。尤大侠能出什么事?想到这里,她才问谷宇龙道:“她们走多久了?” 谷宇龙很失落地说:“还没喝酒时就走了!” 欧阳白雪也觉得奇怪,这可不是尤如水的风格,她知道尤如水只要见了酒是一定喝的。今天她是怎么了?不会是昨天的酒还没醉过吧?她一边想一边往土坎旁走去。刚转过一个弯,就看见尤如水和谷惠玲已经过来了。 第331章 戒酒(二) 尤如水一见到白雪,问道:“白雪,大家都喝完了吗?” “应该完了。就是因为要完了,殿下才叫我来找你俩。大侠姐姐,你俩躲在这里干啥呢?你今天干吗不喝酒啊?你不会还没有醉过吧?”欧阳白雪提了一连串的问题。 尤如水说着瞎话道:“我昨天喝多了,今天看到酒就肚子痛,干脆不看,肚子感觉要好受些!” “咯咯咯……”欧阳白雪听了尤如水的鬼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是吗?看到酒就肚子痛,不看就不痛?咯咯咯,我明白了,一定是玲玲不要你喝酒吧!” 尤如水叹了口气,没说话。 欧阳白雪想起了尤如水昨天出的洋相,也觉得尤大侠喝醉了酒太搞笑,谷惠玲不让她喝酒是对的。 “白雪,尽乱说!”谷惠玲不断向白雪递眼色。 欧阳白雪懂了谷惠玲的眼色,连忙改口说道:“大侠姐姐,太子有请!” 尤如水当然知道谷宇龙叫自己的意思,只得说:“走吧,我们正要过去!” “尤大侠,快过来喝口酒。我专门给你装了一葫芦酒,你看,想喝就喝,很方便!”华员外见尤如水终于过来了,扬着手里的酒葫芦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你们这一走,也不知多久才能见到大侠你了,就算华某孝敬你的一点儿小意思吧!” 尤如水听说员外给自己留下了一葫芦酒,不由又吞了一口口水。她斜眼看了眼谷惠玲,心想,员外呀员外,你这不是在故意害我吗?我哪还敢再喝酒嘛,如果我再喝酒,得罪了谷惠玲,就没人帮我遮挡了,还不让我把丑丢到月儿光光上去?她又吞了一口口水,才说:“华员外说哪里话。我屁大点娃娃怎敢让你来孝敬?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我?” “尤大侠错了,你想,要不是你,我们今年就绝收了,人也要饿死了。是你救了我们,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孝敬你是理所当然的,谁敢笑话?”华员外大声说着,生怕大家都不知道。 尤如水小声对华员外说道:“好了,员外,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那事儿对我尤如水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算不得什么的。员外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要说!”华员外还是大声地说着:“我华家庄的人都是知恩必报的人,我们不但现在要说,还要叫儿孙们都记住你尤大侠的大恩大德!” “好了好了,这酒我收下就是,天气太热,你们快回去吧,我们也该走了!”尤如水让谷宇龙带着酒葫芦,让安定国传令出发。 安定国大叫道:“出发!” “华员外,谢谢你的酒。后会有期!”尤如水见众人走了,才拜别华员外,翻身上马,追赶队伍。 “尤大侠,保重!”华员外依依不舍地向尤如水挥手告别。 谷宇龙从后面追了上来,和尤如水并驾齐驱,关心地问道:“尤姑娘,你的胃子要好些了吗?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说要为你挡酒,你就不会醉了!” 尤如水听了,心里好笑,心想,真是一个呆子。我喝醉关你何事?偏要强加给自己,不过,她还是蛮感激地小声说:“殿下,不管你的事。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谷宇龙关心地对尤如水说:“那就好。暂时不喝酒也好,让胃子好一点儿再喝也行!” 谷惠玲听了谷宇龙的话,连忙说道:“殿下,我姐姐从现在起不喝酒了。她伤了胃子,对酒有反感,看到酒肚子就痛。所以,她怕喝酒,如果再喝,把我姐姐的胃子喝坏了咋办?你负得起责吗?” 谷宇龙认真地对尤如水和谷惠玲说道:“对对对,不喝最好。我原来也是不喝酒的,我也是从这几天起才开始学喝的。那天在王宫里是第一次。我见尤姑娘喝,我当然得陪着喝,是吧?如果尤姑娘从现在起不喝酒了,我也不喝了!” “真的吗?”谷惠玲哪里相信谷宇龙的话,笑着对谷宇龙说:“哼,就怕你做不了主!” 谷宇龙在尤如水的面前卖着乖说:“真的。既然师父都不喝酒了,哪有徒儿在师父面前喝酒的理?” 谷惠玲好奇地问谷宇龙道:“师父?徒儿?你拜我姐姐为师了?多久的事?” 谷宇龙老老实实地说:“就前天的事,不过,还没有仪式过!” 尤如水咯咯着占起了谷宇龙的便宜说:“就是,哪天应该仪式一下,须得跪在我面前,正式叫我几声师父方可!” “是,师父!”谷宇龙却正经地马上回答道:“随你说哪天都行。再不然,回到王宫就举行吧,可好?” 尤如水笑着问谷宇龙道:“乖……,咯咯咯……,徒儿,这两天感觉如何?” “回师父,师父给我的内力起作用了,徒儿这两天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只要你听话,到黄州后为师再好生教教你!”尤如水说着既是老实话又是玩笑话,因为她是真喜欢上谷宇龙了。她想,万一我回去不能再过来,可不能让我的偶像吃亏,得让他有大本事,不然,万一再遇上像朱桓之类的事,还不让他轻易送了性命? 谷宇龙高兴地对尤如水说:“谢师父,回到黄州后,我一定叫父王用最好的酒来犒劳师父。” “殿下,你刚才听了我姐姐要戒酒了的嘛,咋能又让你师父开戒?有你这样当徒儿的吗?真是个孽徒!”谷惠玲听了谷宇龙的话,心里不爽,马上质问他,一点儿也不给他留面子。 第332章 戒酒(三) 谷宇龙对谷惠玲的话也不多心,呵呵一笑道:“我认为,戒酒,不等于一点儿酒也不能喝嘛,在一定的场合下也可以适当喝点,只要不过量,不喝醉,是完全可以的。比如说上战场的时候、高兴的时候,又比如说酒会的时候,喝点酒也可以调节气氛的嘛。我问你,难道你结婚时也不准大家喝酒吗?都说是喜酒,喜酒,没了酒,哪来的喜?师父,你说是吗?”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觉得很是在理,心里一百个赞成。心想,就是嘛,每次少喝点,不喝醉不就行了吗?于是她马上应声道:“说得在理,每次可以只喝点点!” “喝得再少也叫喝酒。戒酒,就是滴酒不沾!”谷惠玲当然知道尤如水的意思,冷笑着问尤如水道:“再说,就你尤大侠的德性,只要开始喝酒了,你能半途放下酒碗?” “对,对,对,玲玲姑娘说得对,再喝得少也叫喝酒。戒酒就是要滴酒不沾!”谷宇龙也觉得谷惠玲说得对,他看了看尤如水,建议说:“尤姑娘,其实,你喝酒时应该叫玲玲给你倒,她倒多少,你就喝多少,我想玲玲是会同意的!” “殿下,请你少出些馊点子!”谷惠玲盯了谷宇龙一眼,说:“你们结婚后,随你让她喝多少都行,现在让我给她倒酒,门儿都没有!” 尤如水见谷惠玲没有一点儿松动,有些遗憾,觉得只要管好了自己,完全是可以少喝点的。她看了谷惠玲一眼,见谷惠玲故意扭过头去不看自己,知道谷惠玲的意思,也觉得谷惠玲没错,只怪自己沾上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心想,我这养了十多年的男子习惯放在女人身上确实很要命,我一时半会又确实改不了,玲玲不要我喝酒完全是为了我好。唉,如果我一辈子都这样的话,怎么得了啊?师父,你在哪儿嘛?快来帮帮徒儿嘛。这事只有师父你才能帮我解决啊!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也红了,看了看谷惠玲,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谷惠玲见了尤如水的模样,心里暗自好笑。但是,她不敢表态。她知道尤如水只要喝了酒就要犯混,不是多和少,也不是醉不醉的问题,只不过是她醉了出的洋相相对大点罢了。谷惠玲想不通的是,那酒究竟有什么好,能让尤如水如此着迷?我也尝过,除了辣喉咙,没见它有多美味嘛。想到这里,她把尤如水看了半天,觉得唯一的办法还是只有让尤如水快点嫁人,那时,不管她喝多少,出多少洋相,都没我的事了。 谷宇龙见她们都不说话,他看得出来,尤如水是特想喝酒的,是谷惠玲在挡着不让她喝。尤姑娘说是胃子坏了全是假话。他想不通,谷惠玲为什么不准尤如水喝酒?难道是为了昨天的事?谷宇龙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也发现,尤如水是个酒君子,她说不喝酒肯定是假话。他看着尤如水说:“实际上,任何时候也可以不喝酒的。我只是建议而已。如果大家都不喝酒了,那酒作坊也就没用了,还要节约很多粮食。哦,尤姑娘,既然你不喝酒了,干脆把这酒葫芦扔了吧?” “对,扔了!”谷惠玲巴不得谷宇龙就扔了那葫芦洒。 “好,扔了!”谷宇龙说着,解下拴在马鞍上的酒葫芦就要摔出去。 “别……”尤如水见他真要扔酒葫芦,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猛然想起戒酒的事,连忙停住未说的话,不过脸却红了起来。 “呵呵呵……”谷宇龙见了尤如水的表情,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忍俊不禁地呵呵了起来。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笑声,知道自己上当了,连忙为自己打马虎眼说:“千万别扔了,那可是粮食酿造的,扔了多可惜。我现在是不喝了,但可以留到以后或者留给别人嘛。真是王宫里长大的,一点儿也不知道种田人的辛苦!” “呵呵呵……师父教训的是,这酒葫芦不能扔,给她们留着吧!”谷宇龙见自己的意图被尤如水识破,得意地呵呵一笑。他知道,她尤如水肯定是戒不了酒的,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谷惠玲也听见了尤如水不断吞口水的声音。她知道,要让尤如水一下完全戒掉酒几乎是不可能的。她看了尤如水一眼,只见尤如水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但还是硬着心肠,假装不见。 前面安定国传令,就地休息,埋锅造饭。 尤如水几人找了处树荫下坐了下来。 尤如水也不说话,背靠着树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无精打采地眯上了眼睛。 谷惠玲知道尤如水是没喝酒没精神,也不理她,自己到前面去了。 谷宇龙见谷惠玲走远了,连忙取下酒葫芦,拔开塞子,在了尤如水的鼻子底下晃了两下。一股酒香顿时钻进了尤如水的鼻腔。 尤如水嗅到了一股大酒香气,连忙睁开眼睛,只见是谷宇龙拿着酒葫芦在她面前摇晃,立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 谷宇龙见尤如水睁开了眼睛,精神陡增,就知道她想喝酒,笑着说:“尤姑娘,我知道是玲玲姑娘不要你喝酒,她前面去了。趁她不在,快喝吧!”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心想,真是个机灵鬼,连我们的私事他也能看得出来,不愧是王宫里的人。她看了看谷宇龙,心里感激他对自己的关心,闻着那诱人的酒香,止不住使劲地吞了两口口水,真想接过来一口喝干了。但是,自己确实不应该在这种场合带头喝酒,不然,谁还听我的命令?再说,玲玲不在,万一我喝了酒又开始乱来,我的丑岂不要让他几个人看够?不行,绝对不能喝,不能让这几个小子再看到我出洋相!而且,如果我喝了酒,谷惠玲一定会再不管我,那么,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一个臭名昭着的酒疯婆子,哪还有脸见人?她的思想剧烈地斗争了好一阵,还是决定不喝的好,一会儿叫安定国下戒酒令,大家都别想喝酒!想到这里,她假装生气地说道:“殿下,难道你没听见谷惠玲说我要戒酒的吗?而且,我昨天酒喝多了伤了胃,你是要害死师父我吧?快收起来吧。免得谷惠玲来了又说我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只知道喝烂酒。快收起来,别让谷惠玲来骂你这个不省事的太子!” 尤如水说完,又使劲地吞了一口口水,闭上眼睛,靠着树杆,不看那酒葫芦。 谷宇龙见尤如水刚才一看见酒时的表现,分明就是酒瘾十足,恨不得连酒葫芦一起吞下肚的模样,怎么一下又像是霜打过的痂子——蔫了呢。他不得不佩服尤如水的毅力。看来,这尤姑娘确实是一个说话算话的君子。谷宇龙不由又对尤如水多了几分敬意,连忙收好酒葫芦,坐在一边,仔细打量着尤如水。 第333章 戒酒(四) 谷惠玲到前面去找到布果姜,说:“果姜嫂嫂,依我看,水仙她根本就把酒戒不了,她见了那装酒的葫芦,恨不得连酒葫芦都要吞下去的样子!” 布果姜摇着脑壳说:“这个人真是,女孩子家家的,却喜欢烂酒,真是个怪人!” “太子殿下要扔那酒葫芦,她还舍不得,叫别扔,依我看,她就是想给自己留着。不好!……”谷惠玲说到这里,来不及向布果姜解释,连忙大步往回走去。 谷惠玲老远见尤如水还是蔫坐在那里,没有异常行为,才放下心来。她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在尤如水的旁边,还专门用鼻子闻了一下尤如水的嘴前,看有没有酒味。 谷宇龙见了,微笑着向谷惠玲点了下头,指了指尤如水,又指了指酒葫芦,竖起了拇指。 谷惠玲顿时明白了谷宇龙的意思,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不省事的太子真是劝过她喝酒。看来,她没有被他的酒所动。按这种情况看,她一定能把酒给戒了。 尤如水根本就没有睡着,她只是微闭着眼睛。她把谷惠玲和谷宇龙二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她小声而又不满地说道:“放心,我说过戒酒,就一定会戒的,刚才有人要我喝,我连闻都没有闻一下。你们也太小看人了吧,一个把我像贼人一样地防着,一个又故意引诱我,把酒葫芦放在我的鼻子底下,我不照样没有喝吗?怎么样?我姓尤的不像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不自觉吧?”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一番话,知道她是在发牢骚,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好了,你要怪就怪我吧,好在等几天你就要回去了,你回家后想怎样喝就怎样喝不就行了吗,那时,我就是想管都管不了了!” 尤如水心想,我家哪有钱喝酒啊。不过,万一我真的回了家,老子一定把谷要富给灭了,还怕没钱?那时我才真的想怎样喝酒都行了。想到这里,她吧嗒了两下嘴,猛地吞下一口口水,说:“就是,我还真不想在你们这里过日子,酒都不让人喝!” “问题是……”谷惠玲想辩解。 尤如水没让她说完就打断了谷惠玲的话,说道:“别说了,我不喝不就完了吗?你说得对,老子回家后一定喝他娘的个昏天黑地!看谁还管我!” “你的意思是我管多了吗?那好,我不管你就是,你想喝就喝吧!”谷惠玲也生气了,拿过那酒葫芦,扔在了尤如水的面前,说:“喝吧,喝光它你就没意见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生了气,虽然想喝酒,但就怕谷惠玲真的不管她就糟了。前思后想了一阵才说:“小气鬼,说句玩笑话就认真了?” 谷惠玲青着脸问道:“玩笑话?有你这样的玩笑话?” 尤如水见谷惠玲真生气了,连忙耍起了赖皮说:“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管得对,我尤如水从今以后绝不喝酒了。玲玲姐姐,饶了我吧,我叫你姐姐还不行吗?” 谷惠玲也见好就收,马上换了口气道:“没见过你这样把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 尤如水油腔滑调地说:“姐姐批评得对,水先错了,水先再也不敢了!” 谷惠玲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根本就戒不了酒,就让她发发牢骚吧,只要她在自己的眼皮下别出洋相,就算是对她的报答了。 谷宇龙也听出了尤如水根本就不想戒酒,完全是谷惠玲不准她喝酒。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尤姑娘喝了酒对自己说了几句酒话的原因?他想问,却又不好问。他不由为尤如水打抱不平起来,心里想着该如何帮一帮尤如水。 下午酉时,队伍来到铁家庄,自有安定国指挥安营扎寨,尤如水也不多管。 晚饭时,铁家庄有个大户人家,主人铁骑原是朝中将军,现在家中养老。听说当今王子又带着尤如水来了,便叫人抬了一坛好酒和一桌好菜,专门为尤如水和太子殿下送来。大家在帐内坐定,铁骑先对谷宇龙行礼后才对尤如水一抱拳说:“久闻尤大侠大名,如雷贯耳,恨无由得见,今日有幸得见大侠尊容,铁某幸甚!” “尤姑娘,这位是我朝中铁骑老将军,现在家中颐养天年!” “铁将军言重了。小女子见过铁将军!”尤如水说罢,礼貌地对铁骑抱了抱拳。 “前几天本想要好好地款待殿下和尤大侠,但你们心急,今天你们又带着众多人马,亦为不便,老夫只得略备薄酒在这里来为二位接风了!”说着,叫家丁开坛斟满酒碗,准备喝酒。 尤如水看着面前摆着的酒碗,闻着那诱人的酒香,口水吞了一口又一口。她看了一眼玲玲,见谷惠玲也正盯着她,她心里又斗争起来。 谷宇龙见了,心想,何不借这个时间场合,帮一帮尤姑娘,让她过一下酒瘾呢,想必在这种场合玲玲姑娘也会给尤姑娘留点面子的。想到这里,笑着对尤如水说道:“尤姑娘,难得铁将军一番心,咱可不能辜负了铁将军一番美意,来,尤姑娘,我们感谢铁将军一番盛情,干了这碗酒!” 第334章 戒酒(五)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的酒碗,真想一口干了,不过,这酒只要一喝,自己的戒酒令就真的无法传下去了。她咬了咬牙,决定不喝。打定主意后,她看了一眼谷惠玲,见她假装不见,眼睛看着一边。尤如水明白,谷惠玲是不想让她喝酒。心想,玲玲呀,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现在就是劝我喝酒我也不会喝的了。不过,你谷惠玲为啥这点面子也不给嘛?你也管得太严了点吧。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不能怨玲玲,玲玲是为了我好,都怨我自己啊,只怪我身上的男人习惯却成了我这个女人的大坏毛病!娘的,该天杀谷要富,老子一定要阉了你。尤如水心里又把谷要富骂了一百遍,才对铁骑说:“多谢铁将军美意,只是小女子这两天的胃子不舒服,这碗酒就让太子殿下代劳了吧!”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知道并非她本意,便笑着说道:“尤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都别喝醉,少喝点就行了。难得铁将军一番美意,我也是沾你的光才能喝这酒的,不信你问问铁将军!” 铁骑连忙说道:“对对对,如果是太子殿下一人,我还真不敢劝他喝酒,我知道他是不喝酒的。今天有尤大侠一路,在下才敢让他喝的。尤大侠,你就权当是赏在下的脸吧,意思一下也就行了。我也听太子殿下的,不喝醉!” 尤如水何尝不想喝酒啊,她的馋虫早已让她忍受不了了,然而,她知道自己只要一沾上酒,就无法控制自己,一定要喝够才罢。她又吞了一口口水才违心地说道:“铁将军,不是小女子不给将军面子,小女子的肚子确实正痛着,你就饶了小女子吧!” 谷惠玲见谷宇龙和铁骑都在动员尤如水喝酒,心里正老大不舒服,听了尤如水的话,连忙把酒送到谷宇龙面前,说:“就是,我姐姐现在不能喝酒。殿下,你昨天不是说过要帮我姐姐喝酒吗?正好,既然我姐姐不敢喝酒了,这碗酒又不能倒进酒坛里,你就喝了吧,也算是给了铁将军的面子了!” 谷宇龙本来就不喝酒,他完全是为了讨好尤如水才喝酒的。他看得出来,尤如水特想喝酒,于是才借机帮她尤如水,让她过一过酒瘾,哪想她却违心说不喝酒了。谷宇龙明白,一定是玲玲不让她喝酒。他想不明白,一身本事的尤如水为什么怕她谷惠玲?尤如水有什么把柄在她谷惠玲的手里?想到这里,他故意对谷惠玲说道:“玲玲姑娘,我知道是你不让尤姑娘喝酒的,现在是铁将军对尤姑娘的一番盛情,就让尤姑娘少喝一点儿吧?” “你……”谷惠玲没料到谷宇龙会将自己一军,更怕尤如水趁机喝酒,她有些下不了台。 尤如水知道谷宇龙在帮自己,但她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任性,她更怕自己丢丑丢大了。她忍着面前酒碗诱惑,再次吞了一口口水,说:“殿下说的什么话?玲玲怎么管着我了?是我的胃子真的出了问题不想喝酒。玲玲纯属是为我好关心我才暂时不让我喝酒的。如果我想喝酒,谁能管得住我?”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才放下心来,说道:“就是嘛,殿下就喜欢乱说!” “就是,就是,尤姑娘说得对,我错怪玲玲姑娘了!”谷宇龙见她二人竟然联合起来了,哪还敢说什么,他也相信尤如水说的是老实话,她想干的,谁能管得住她?只得自认晦气,端起酒碗说道:“铁将军,本宫代表尤姑娘感谢你的一番盛情。来,干!” “既是二位姑娘不喝酒,那就用饭,吃菜!”铁骑见尤如水不喝酒,也不便勉强,又对谷宇龙说道:“殿下请!” 谷宇龙只得端起酒碗,皱着眉头咕咕的往嘴里灌,酒从嘴巴的两边往下流着。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嘴角不断流下来的酒流,咽了一口才说:“慢点嘛,酒都让你给糟蹋完了,喝了的还没洒了的多,太浪费了!”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那馋样,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明白她是被自己给逗馋了。他看了看尤如水,故意咂了一下嘴,说道:“嘿,这酒确实是好东西,虽然它辣嘴,但它却也陶情适性,还可解闷消愁。我原来就不知酒有这些好处,不然,我也早就开喝了。想必尤姑娘早就知道了这酒的好处,难怪你有那样大的酒量!” 尤如水确实是被谷宇龙给逗馋了,然而,她还是强忍着。听了谷宇龙的话,应道:“那你就喝个够吧,最好是把这坛酒都喝完,看能把你的情陶到一个什么高度!” 谷宇龙见尤如水的样子,又故意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对铁骑说道:“铁将军,你这酒起码也有好多年的老窖了吧?我还是第一次喝这样醇的酒。好喝,来,铁将军,咱一醉方休!” 尤如水听得懂太子殿下的意思,但她今晚确实不想开戒。她也想看看自己的定力究竟有多大。她的眼睛不断在他们的酒碗上瞅,嘴里的饭菜索然无味。她胡乱刨了几口,便对谷惠玲说:“玲玲,走,和我一道巡营去。殿下,你好生陪陪铁将军,我们去去就来。” 谷宇龙知道尤如水是在故意躲开,但却找不到要她留下的理由,只得让她们去了。 第335章 铤而走险 武珍妮几人见铁骑送来了酒肉,她们都知道,尤如水是个酒鬼,今晚一定又会大醉一番。武珍妮见机会来了,向姐妹们递了个眼色。大家也心领神会,帮着左凤凰给尤如水和谷惠玲二人搭建帐篷。 她们把尤如水的帐篷搭大树底下,固定的绳桩也砸得特别深,有两根还直接拴在小树上。 左凤凰却是另一番心思,悄悄地把固定的绳子割断了一大半。 二人走出帐篷,谷惠玲就忍不住对尤如水竖起了拇指,说:“水仙姐,好样的,居然能经受那好酒的挑逗!” 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无奈道:“唉,我不也是看着你的脸色在行事吗?我是怕你真的从今以后不再管我了啊!”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牢骚话,半天才说:“水仙姐,我也是为了你啊,如果你没有那些习惯,我管你干嘛?不过,你那些习惯真的应该注意了。再不然,用针把领口给缝上,你想扯也扯不开。对,这是个办法,缝上,换洗衣服时才拆开!” “听你的意思是可以让我喝酒了?”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让你喝酒!”谷惠玲冷笑道: “你要知道,就诚然把你领口缝上,你那样大的劲,什么能难住你,还不轻易给扯开?再说,你除了喜欢亮胸脯外,还有几样坏习惯啊,那几样坏习惯又如何防治呢?不过,我见你对那酒的样子,我也为你难过。我知道你出来并不是真的要去巡营,你是在故意躲开他们喝酒的人!” “说实话,我也真想把酒戒了!”尤如水发狠说:“你说得对,女孩子是不应该喝酒的。何况我还有那样多的毛病。戒了最好!只有不喝酒,我的坏毛病才不容易发作。好妹子,你得帮帮我,帮我戒酒!” 谷惠玲也希望尤如水能把酒彻底戒了。她关心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也希望你能彻底戒酒,那样的话,你会正常得多。但我真怀疑你能否戒掉,我看你见了酒那难受的样子,我看着也心痛!你强忍着不也很难受吗?”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老老实实地说:“你说得对,看着他们喝酒,鼻子闻着那诱人的酒香,确实很难受,很折磨人。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喝的好!” 谷惠玲建议说:“实际上,你可以少喝点,喝得少,心里不迷糊,再不断地提醒自己别犯混,只要习惯了就行了!” 尤如水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话是这样说,但我的那些毛病是从小养成的,短时间怎能改得过来嘛?” “你呀,真不知道该怎样说你!”谷惠玲真想不通眼前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怪人,哪来的这样多的坏毛病。 二人一边小声说着话,来到中军帐内。只见安定国和郭世铁在帐内说话,见尤如水来了,连忙招呼道:“见过尤大侠!” “不必客气!”尤如水对二人说道,又问安定国:“安大伯,情况如何?” “启禀尤大侠,一切正常!” “有没有把脚走痛了的?”尤如水问道。 郭世铁看着尤如水,钦佩地说:“没有,我看大家精神着呢。今天我们才走了个半时辰,却走六七十里路,相当于飞毛腿了。都是大侠您的功劳!”。 尤如水听了,欣慰地说:“那就好,也不枉我费了那样大的劲!” 谷惠玲有些遗憾地说:“如果能再次打得神兽该多好啊,也让我爹他们吃点!” 尤如水安慰谷惠玲说:“放心吧,有机会!” 郭世铁笑着对谷惠玲说:“你认为满天下都是神兽啊,那还不成了圈内的猪羊了!” 尤如水想了想,对安定国的郭世铁二人说:“安大伯,郭大哥,我想和你俩商量个事。” 二人齐声道:“请讲!” 尤如水看了看二人,说:“为了减少路途中不必要的麻烦,我认为行军途中不喝酒最好,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好主意!尤大侠,其实我早有这个意思,只是……”安定国说到这里,却打住了话头。 尤如水笑了笑说:“咯咯…,你是怕我反对是吧?” “对,我见大侠对酒有偏爱,所以才没说!”安定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总不能限制尤大侠你吧?” 尤如水有些难为情地说:“让安大伯为难了。那好,从现在起,不管任何人,在行军途中不得以任何理由喝酒,违令者斩!”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笑着问道:“斩是否严了点啊?万一你哪天高兴了,喝酒了,谁敢斩你啊?” “我说是行军途中!”尤如水想了想,严肃地对安定国说:“就这样!安大伯,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在行军途中,任何人不得喝酒!不管是谁,包括我,只要违了军令,必杀!” “好!好!”安定国异常激动,他不曾想尤如水会主动定出这个规矩,她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居然带头不喝酒确实让人佩服。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尤大侠果然是个识大体,干大事的人,安某敬佩你!” 谷惠玲笑着问尤如水道:“太子殿下正在喝酒,杀不?” “今天就放过他吧,从明天起,一样不准他喝酒!” “是!一定不准太子殿下喝酒,违令者,斩!”谷惠玲高兴地地问尤如水道:“你真舍得杀太子殿下?” 尤如水毫不犹豫地说:“我再说一遍,不管是谁,只要他敢违抗军令,我就杀,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大侠放心,我这就传令下去!”安定国说着,叫人传令去了。 郭世铁对尤如水竖起了拇指,说:“尤大侠,好样的。我老郭服你!”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道:“水仙姐,真有你的,原来你早就打好不喝酒的主意了。你为什么不对我说清楚呢?害得我提心吊胆地伺候你了半天,原来我是在瞎操心!” “其实,你也有功劳。如果你不坚持你的意思,我说不定也下不了决心。我有几次真是忍不了,差点就把酒灌下肚去了!”尤如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了,现在军令已下,就是想喝也不行了。走吧,我们转去了!” 尤如水和谷惠玲回到谷宇龙的帐篷时,谷宇龙和铁骑已没有喝酒了。 谷宇龙已经有了醉态,他见尤如水回来了,有些遗憾地说:“尤姑娘,你今晚没有喝这酒确实可惜。我也知道了,你已下令在行军途中不得喝酒,违令者斩。尤姑娘,你是好样的。从明天起,我也不喝酒了,我不想我的小命就这样就没了,我要留着命娶你做老婆呢!” 第336章 莫名的依恋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正经地说:“对,你别认为你是太子就可以违抗我的军令,在我的军令面前人人平等!从明天起,你可得老实点,别再让那些州官守将们再送酒来了,小心我连他们一起杀了!” “是!保证不再让他们送酒来了!”谷宇龙一个立正,把尤如水和谷惠玲都给逗笑了起来。 铁骑有些羞愧地说:“尤大侠,末将本想慰劳姑娘,不想却让姑娘为难了。姑娘做得对,行军途中醉酒是最易坏事的。不想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定力和谋略,铁某佩服!” 尤如水小声对铁骑说道:“将军过奖了。好了,将军的一番好意尤某心领了。今天的事就这样了,下不为例便了!”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铁骑一边说,一边叫人收拾,辞别了谷宇龙和尤如水回家去了。 谷宇龙想不明白,尤姑娘她本就一酒鬼,分明就看见她见了酒流口水的样子,为何她却能忍受得住?哦,是了,一定是她为了严肃军纪,强迫自己不喝酒的,看来,她的心里一定有我,有我谷家。她为了我谷家江山,宁可不喝酒,也要为人表率,身先士卒。铁骑一走,谷宇龙马上对尤如水说道:“尤姑娘,感谢你为了我谷家操心,感谢你让我喝完酒后才下令不准喝酒。不过,这就是你的不是之处了,你让我喝完酒后才下戒酒令,这是你明摆着在偏袒我,是会给人留下话柄的!” 尤如水听了,咯咯一笑道:“看把你美的。今天纯属是个例外,上午时,全军大多数人都喝酒了吧?在那种情况下,我的戒酒令怎样下?难不成让我把所有人都杀了?今天晚上对你而言,也纯属是你的运气了。还有,把那葫芦酒交黄玉娥,也可以作为消毒消炎用!” “遵命!”谷宇龙高兴地说:“不管怎样,我谷宇龙的命自是保住了,我就有机会和你那个定了亲的人一争了!” 尤如水看了他一眼,咯咯一笑道:“慢慢做你的梦去吧!”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慢慢说道:“我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尤如水若有所思地答道:“就看老天帮不帮你了!” “老天一定会帮我的!”谷宇龙深情地对尤如水说:“我知道,老天一直都在帮我。你想,如果不是老天的安排,你我怎会相识?你怎么会得到那曾步鸣狗国师要谋反的消息?你又怎么会提前去救我?我们又怎会一路走到现在?这些难道不都是老天在安排吗?尤姑娘,我说得对吧?”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一番话,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自己和他相识,完全是天意。第一次见到他时,是自己看花了眼,把他当成了老婆。现在,是自己把他当成了老婆的偶像,甚至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恋和亲切感。她觉得,看着他谷宇龙就是看着老婆,她心里就踏实,就安心。她曾几次对自己说,如果真的回不去,就嫁给他吧。 “尤姑娘,你为什么不回答?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谷宇龙借着酒兴,一定要尤如水说个明白。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狡黠地一笑说:“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吧。不过,老天以后还会不会帮你还是个未知数!” “会会会,一定会,我谷宇龙不能没有你,老天爷也知道,也一定会眷顾我谷宇龙的!”谷宇龙连忙说:“我喽里百废待兴,需要尤大侠你这个大能人……” “咯咯咯……”尤如水既感动又伤感地打断谷宇龙的话说:“殿下,我倒是希望留下来帮你,却不知我回去后会怎样啊!” “尤姑娘,我想,你回去一趟后是一定会回来的!”谷宇龙红着脸,深情地望着尤如水说:“我认为,和你定亲的那个仙……那个先生,一定早把你忘记了。你想,你离家这样长的时间了,他也不来找你,他肯定是另有新欢了。就你还老惦记着他。以后我见到他,一定要好好地数落他一顿,然后叫他另找她人,我娶定你了。不然,我就和他一拼,那怕是死,我也决不退让!” 尤如水看着傻傻的谷宇龙,忍俊不禁地说:“咯咯咯……,真是呆子的见识,人都拼死了,还不是退让?” “我不怕!我发现,自你给了我的真气后,我的内力大增了不少,功夫更是猛增了不少,我想,我一定会打赢他!”谷宇龙越说越激动:“尤姑娘,你也一定希望我能打赢他,不然,你不会把你的真气都舍得给我了。尤姑娘,我说得对吗?” 尤如水虽然心里为难,但嘴里还是说着心里话:“那你好好练吧,希望你能打赢他!如果你真赢了他,我就嫁给你!” 谷宇龙发作狠说:“是!为了能娶到你,让你离开你不喜欢的那个人,我一定刻苦修炼,打输你不喜欢的那个人!”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就此别过,我们要去歇息了!”尤如水又对赵庚说:“赵庚,服侍好殿下,给他醒醒酒吧!” 赵庚恭敬地对尤如水和谷惠玲说:“大侠放心,我们早已准备好了。大侠晚安,玲玲晚安!” 谷惠玲看着赵庚说:“晚安!” 一路上,尤如水故作神秘地对谷惠玲说道:“玲玲,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谷惠玲连忙问道:“什么问题?” “是……是那个……”尤如水故意欲说又止的,吊谷惠玲的胃口。 谷惠玲见她那样子,已有所觉察,于是说道:“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不听算了,我还正不想说!” 二人不再说话,径直来到女兵营。左凤凰已经为她二人准备好了起居之所,是在一根大树下,要凉爽得多,只是离别的行营要稍远些。 尤如水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以后就别对我们特殊化了,就和其她的姐妹在一起就行了!” “大侠错了。你在大家的心目中,是大英雄,大家都敬佩你,对你特殊一点儿,是没有人会说闲话的!” 尤如水对左凤凰说:“好好好,今天就算了,明天开始,就别搞特殊化了!” 左凤凰干笑了一声说:“是,明天就和我在一起吧!” 尤如水也不再说什么。二人洗漱毕,便休息了。 第337章 伍珍妮失手 上官青云晚饭后又来到书房,专心地研究起两个铃子。心想,这两个铃子先摇哪个后摇哪个都试了,两个一起也试了,看来,这个精致点的铃子一定没用的,这摄魂铃一定是单独用,但单独用时我也迷糊啊。不过,他不相信这东西是在认主人,而是自己没悟懂用法。想到这里,他把那只精致的小铃当丢进抽屉里关好,拿起那只摄魂铃,对着大红蜡烛,瞪大眼睛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又睁不开了。正想睡,只见那铃铛竟逐渐大了起来,那铃铛的小口变得和房门一样大了,里面坐着一个骷髅般的老女人,面黄肌瘦,面容恐怖。上官青云大骇,连忙一揉眼睛,那老女人变得和善了些,仔细一看,还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上官青云惊疑间,那老女人说话了:“上官青云,你一家心术不正,专弄歪门邪道,成何体统?” “老人家,你错怪我了!”上官青云辩解道:“我家没弄歪门邪道啊!” “没弄歪门邪道?”那太婆冷笑道:“你一家用卑鄙手段盗取别人财物,杀人害命难道是正人君子走正道?” “我……”上官青云无言以对。 “我劝你快快把铃铛送归失主,免得招来杀身大祸!” 上官青云冷笑道:“婆婆错了,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得到这宝贝,怎能轻易退还?再说,世上之物,能者得之,自古亦然,况且,我们只是巧取而已!” “巧取?”老太婆怒问上官青云道: “你们杀了王二水那东西倒也罢了,为何还杀了王氏?她给你们带路难道也该死?” 上官青云这才想起,面前这老太婆果真就像五天前杀了的王二水的老母王氏。上官青云也觉得这老太婆不该死。不过,事已至此,也后悔不及了,只得说:“婆婆说得对,这事我们确实没有做好。对不起 !” “对不起?迟了!”老太婆说完,瞬时不见。 上官青云一惊醒来,抹了把还咚咚地狂跳着心,小声骂道:“娘的,我咋又迷糊了!” 武珍妮一直没睡,估计大家都睡熟了后,才推醒了左凤凰和其他几个姐妹。 几人悄悄地来到尤如水和谷惠玲的帐篷,武珍妮和冯珍小心地用绳子把帐篷又缠了三圈。左凤凰几人也抱来了干草,小心翼翼地放在帐篷周围,浇上早准备好的火油。姐妹几人相视一笑,认为尤如水二人是插翅难逃了。唯有左凤凰面色黯然,心中默默为尤如水二人祷告着。 武珍妮对左凤凰几人小声说:“凤凰,你们先走,我和冯珍一会儿便来追你们!” “好!”左凤凰心里一阵暗笑,嘴里说:“你们小心!” 武珍妮和冯珍估计左凤凰几人走了一定距离后,才在稍远的地方点燃火种,扔在帐篷门前的茅草上。那干草本就异常干燥,极易着火,加上又浇上了火油,那茅草一沾火星,顿时燃烧起来,二人也顾不得结果,拔脚狂奔而去。 尤如水被火光和一阵哔剥的柴草燃烧声惊醒,见帐篷也烧了起来,大惊,也顾不得谷惠玲,双手对着那已经烧穿了的帐篷处用力一拂,一手拉着谷惠玲,箭一般地窜了出去。转身看时,帐篷已经全部烧了起来。尤如水恨恨地大声喝道:“是谁要置老子于死地?给老子滚出来!” 远处的武珍妮和冯珍听到了尤如水的骂人声,知道暗杀失败,没命地追上左凤凰几人,丧气地说:“失败,快跑!” 五人好像被疯狗追着,没命地狂奔起来。 左凤凰听说尤如水无恙,顿时放下心来,前面带着路,飞快地往野鸡坪奔去。 谷惠玲心有余悸地问尤如水道:“水仙,是谁要害死我俩啊?” 尤如水想了想说:“不知道。我想,姓左的应该有问题!” 尤如水的喊声把大家都惊动了,大家都纷纷围了上来。 欧阳白雪看着还有火星的帐篷,吃惊的问道:“怎么回事,大侠姐姐?” 尤如水还没有说话,谷惠玲就抢先说道:“有人要烧死我俩!” 欧阳一鸣大惊道:“啊?是谁有这么大胆?!” 安定国和郭世铁来了,谷宇龙带着随从也来了。 谷宇龙人还未走拢就关心地大声问道:“尤姑娘,伤着你没有?” 尤如水自信地说:“放心,她们伤不了我!” 郭世铁和安定国齐声问道:“尤大侠,是谁干的?” 尤如水四周看了一下,果然不见左凤凰,半肯定地说:“应该是姓左的吧?” 好多人都惊讶出声道:“左凤凰?” “走,看看去!”尤如水摘了一枝树枝,快步往左凤凰的帐篷走去。 大家来到左凤凰的帐篷,郭世铁一招手说:“围了!” “大家小心!”尤如水站在帐篷外,对大家说完后,她抓住一根拴帐篷的绳子一拉,帐篷瞬时被她扯飞起来。 大家一看,哪里有人。 尤如水想不通了,觉得没有什么对不起左凤凰的地方,她为什么要害我?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难道她也是卧底?如果她也是卧底,那么,这些人里还有没有卧底? 尤如水突然想起了陈秋菊告诉她的事,难道左凤凰和她们是一伙的?她后悔为什么不问清楚她们的名字。唉,自己真的是太年轻,太自负,太相信人了。尤如水越想越觉得事情有点复杂。不过,有一点儿让她欣慰的是,左凤凰没有对其他人动杀机!她把我们的帐篷远离其他帐篷,就是避免连累其他无辜的人们。她觉得,左凤凰的骨子还是不坏的。想到这里,她大声对大家说道:“好了,事情也不大,我想,我可能是在哪里得罪她了,她一定是想不过才出此下策的。她也不想连累大家,她把我远离你们,说明她对大家还是有感情的!” 第338章 以逸待劳 郭世铁大声骂着左凤凰说: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尤大侠对她那样好,她还不知足,还恩将仇报,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就是,抓住她活剥了这娘们!”人们大声附和着。 “好了,没事了,大家散了吧!”尤如水安排着说:“梨花姐,你快去查一查,看还少了些什么人!郭世铁,你带队,再增加一倍的人巡逻警戒!” “是!”郭世铁答应着去了。 安定国不安地说:“看来,是安某招收女兵失策了!” 尤如水安慰安定国说:“大伯哪里话,是我叫收的,怎能怪你!再说,那几个人太狡猾,谁能看透?大伯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处理好的,时候不早了,您快去休息,明天行军还要靠你的!” “大侠放心,安某自会尽力的!” 人们散去,只剩下尤如水、谷惠玲和谷宇龙几个人。 谷宇龙歉意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为了我谷家,让你担惊受怕的,真难为你了!” 尤如水咯咯一笑道:“这些人是我招的,把他们带上正道是我份内的事。再说,她不是没有伤着我吗?好了,你们快走,我想她们没有达到目的,一定还会来的。玲玲,你到白雪那里去,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她们!”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谷惠玲不走。 “我也要在这里帮帮尤姑娘!”谷宇龙趁机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的本事大了不少,正好找人打一下看到底涨了多少!” “混账话!这是在拼命,岂能当儿戏?你们都快走,我一个人要洒脱得多,你们在这里不仅帮不了我,还只能让我担心,影响我的发挥。你们都走开!”尤如水不由分说地赶大家走:“也许姓左的就要来了,你们快走。我得到外面去等她们!” 谷惠玲只得同意。 “我带几个人埋伏起来,必要时暗中帮助总可以吧?”谷宇龙建议道:“你需要我们时,我们才出现,不需要时我们就一直躲在那里不动,是不会影响你的!” 尤如水再三叮嘱谷宇龙道:“好,玲玲去叫欧阳一鸣,再找几个帮手,就由殿下带队,埋伏在路口,但是,我不叫你们时,绝对不能出现,切记切记!” “得令!”谷宇龙高兴地去了。 尤如水安排好后,又把大家的行营看了一遍。郭世铁和徐梨花早已等在那里。 徐梨花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调查清楚了。她们一共是五个人,是姐妹关系。分别是伍贞妮、冯珍、左凤凰、陆春花、李玉琴。不过,都跑了,一个都没了!” 尤如水仔细想了一下这几天的事,想明白了,上官慧和左凤凰她们应该是一伙的,她们几人之所以现在才走,为的就是杀了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们多半是到上官家去了,而且,她们一定还会拿着摄魂铃回来找我。因为,我是她们所有人中最大的绊脚石。他们想当天和第一,就一定会来杀了我。如果真这样也好,免得我漫无目的的去寻找,我以逸待劳,有何不可!而这些将士暂时也是安全的。想到这里,她顿时轻松地对大家说:“哼,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伙,大家要提高警惕。不过,今晚没事了。大家休息去吧。明天一早就出发,早晨凉快!殿下,欧阳前辈,你们也出来吧。没事了!” 谷宇龙和欧阳一鸣等人听了尤如水的话,钻了出来。 谷宇龙担心地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断定她们今晚不会再来了?” 尤如水安慰着谷宇龙说:“她们是会来的。不过不是现在,应该是在明天,或者更长的时间。殿下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些将士都安全地带到黄州。大家都散了吧,明天打早出发!” 谷宇龙关心地说:“尤姑娘小心。郭将军,多派人保护尤姑娘!” 尤如水感激地对谷宇龙说:“谢谢殿下的关心,派人没必要。我二人就足够了。大家散了吧!” “得令!”人们陆续散去。 人们散了后,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没事了,走,睡觉去!” 女兵们早已把帐篷搭好了,二人也不再讲究,和衣睡下了。 尤如水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袋里始终想着那摄魂铃所引起的事。她深怪自己年轻,乱使用那摄魂铃,才引起那些人来争夺。得赶快把那东西夺回来,不然,不知还要引出多少祸端。她真希望左凤凰会几人在短时间里来找自己。就诚然她们不是和上官慧一伙的,她们也一定会到上官家去夺了铃子来找自己,说不定就在明天或者后天。 谷惠玲也没睡着,小声问尤如水道:“水仙,你说左凤凰和上官慧她们真是一伙的吗?” 尤如水想了想说:“不一定!” “我也是这样想的,她们多半不是一伙的!”谷惠玲想了想说:“我敢断定,她们是到上官家夺铃去了!” “嗯,英雄所见略同!”尤如水呵呵道:“我也这样想的!” “我可不是英雄!”谷惠玲呵呵着谦虚地说:“英雄二字只能放在你身上才合适,我不配!” “诶,话不能这样说!”尤如水解释说:“凡是具备一身凛然正气,在关键时刻临危不惧,做出大多数人不敢做的事,就是英雄行为。比如你那天在黑水擂台前保护华员外,就是英雄行为,你当时就是英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呵呵,如此说来我谷惠玲也当过英雄了!”谷惠玲呵呵着说:“水仙,要你才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不过狗熊罢了!” “不,那天,我们四人都是英雄,柳絮和黄英都是!”尤如水笑着对谷惠玲说:“好了,不说了,好生睡吧!” “嗯!”谷惠玲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尤如水见谷惠玲不再说话,又想到了左凤凰几人的事。心想,如果左凤凰几人真拿来了铃子,我能抵御那摄魂铃吗?万一她把我这一大群人都叫来杀我,我怎能忍心对他们下手?不行,得赶快抓紧时间学学师父的本事。想到这里,她翻看起了大脑中的《青真秘籍》。 尤如水在青真玄功篇中看到了有关论述。说白了,就是让自己入静,不去看,不去听,不让自己为之所动,就自然静如止水。尤如水觉得这个难度太大了,不去看,不去听,岂不要让对方多剁自己几刀?唉,师父呀,你倒能心随意走,可以轻松做到,我怎能办到啊!她想了一阵,觉得可以用外力来强制实现不听,比如把耳朵塞住不就得了?对,这是个好办法。她一想到这个办法后,才放心地睡着了。 第339章 上官青风探虚实 左凤凰几人没命地奔跑了好一阵,没见尤如水追来,才放缓了脚步。 左凤凰喘了几口气,故意说道:“难道是老天也在帮她尤如水?为什么她总会化险为夷?” 武珍妮无奈地说:“唉,这丫头确实厉害。看来,我们只有先去拿到摄魂铃再去收拾她了!” “就是,快走,争取今晚把铃子弄到手!”左凤凰又加快了脚步。 “对,我们今晚必须得拿到铃子!”武珍妮赞同地说:“只要那东西在我们手里,尤如水就是来了我们也不怕她!” “就是!” 几人也不说话紧紧地跟在了武珍妮后面向野鸡坪飞奔,一个时辰不到,五人便到了野鸡坪。 子时一过,上官青风穿好夜行衣,拿着长剑,来到上官大院。 左凤凰几人摸到上官家,正要跳墙进去,却见一条人影跑了过来。 左凤凰连忙向姐妹们做了个手势,大家马上停下躲开了。 上官青风到了墙下,一点也没犹豫,一跃跳了进去。 左凤凰心里夸赞道,好身手!她估计对方进去了后,才小声对武珍妮说道:“这个家伙一定是去盗铃的。我们先别惊动他,小心地跟着他就行,待他得手后,再捉住他,还免得我们去漫无目的的去找!” 大家都点头同意。随即跳进了院子里,躲在暗处等着上官青风。 上官青风知道大哥肯定在他书房里钻研,便慢慢摸到书房前,果见上官青云正拿着铃子在发呆。心想,看来,大哥还在钻研那铃子,得看他是如何操作的方好。他耐心地看着上官青云又看铃子又抽气的,估计他还没把铃子的用法悟通,心里一阵暗笑,也不心急,耐心地在窗外等着。 上官青云拿着铃子左看右看了一阵,还是无法弄清用法,不禁心急地长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宝贝呀宝贝,你究竟是认主人还是我不配占有你啊?你再托个梦给我嘛!” 上官青风听了兄长的话,差点笑出声来。上官青风正得意,一只蚊子在他的眼皮上叮了起来。上官青风也忘乎所以地拍了蚊子一巴掌,哪知手肘却撞在了窗子上。 上官青云听见窗子啪了一声,吓了一跳,大声喝道:“谁?” 上官青风连忙贴着壁头。 上官青云推开窗子,想一看究竟。 上官青风怕被大哥抓着,连忙往旁边躲去。 上官青云伸出脑壳,见一个黑影一闪,心中一紧,连忙抓起铃子揣进胸前,抓起桌上的双节棍,一声暴喝,闪身扑出房门。 上官青风不想被大哥抓住,连忙往外跑。 “站住!”上官青云一声暴喝,紧追了上去。 上官青云的大喝声惊醒了家人,大家都拿着刀械追了出来。 上官青云很快追上了上官青风,大声喝道:“你是谁?” 上官青风也不说话,转身和上官青云干了起来。 上官慧一听说有人进来了,心中一紧,心想,莫不是尤如水追来了?当她提心吊胆地看了来人的高大身影后,才放心地追了上去。 “爹,你让开,让我活捉他!”上官慧大声对上官青云说着,闪身上前,两剑便打落了黑衣人的手中长剑,用剑指着黑衣人的左胸前,说:“怕死的别动!” 上官雨上前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纱。 在明亮的月光下,大家认出了来人正是上官青风。 “怎么是你?”上官青云失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上官青风没料到上官慧的本事竟如此强悍,还没两招便被她打落了剑。他想不通的是,自己堂堂一兵部侍郎竟是如此地不堪一击,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轻松捉拿。不过,他很快就调节好了心态,嘿嘿一笑,说:“大哥,我是来看看你手里是不是有大嫂说的摄魂铃。现在我看到了,你们也别说没有了。这样,大哥,当你玩够了时,也让兄弟拿去玩两天,兄弟我用完后一定还你!” 上官青云没好气地说:“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上官青风赖着脸皮说:“大哥,难道你不怕我给你们抖出去,让天下人都来找你们的麻烦?” “只要你不怕死,你就出去宣传吧!”上官青风冷笑着警告上官青风说:“到时,我上官青云就只有敌人,没有兄弟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快滚!” “大哥别发火,我滚了就是!”上官青风自然是不想就死,嘿嘿地笑着纵身跑了。 上官雨想不明白,恨恨地问上官青云道:“爹,二叔怎能这样?” 上官秀云想了想说:“爹,像二叔这种人应该杀了他。万一他真的到处嚼舌根,不是乱套了吗?” 上官慧长叹一声说:“我劝你们都不信,怎样?别说外人,就是自家人都难缠了。看来,上官家永无宁日喽!” 上官青云被上官青风一闹,心中本就窝火,又见女儿如是说,顿时恼怒地骂起了上官慧说:“你在放你娘的什么鸟屁?快滚,别让老子看见你!” “说你这老东西只有嘴嘴劲好。你刚才追打了老二那么一阵,你捉住他了吗?你赢了他了吗?我闺女就两招便把他给制住了,你怎么不表扬她一下?”铁秀又帮上官慧出头,宽慰上官慧说:“乖女,别理他,走,娘陪你睡觉去!” 第340章 黄雀在后 上官雨看着上官青风的背影恨恨地说:“爹,如果二叔敢再来,我一定要杀了他!” “对,我同意!”上官秀云赞同地说:“我估计,他一定还会来。爹,你可得小心了!” “放心吧,他能把我怎样?”上官青云也恨恨地说:“他敢再来捣乱,我一定杀了他!” 上官雨对父亲说:“爹,你可得赶快悟懂宝贝的用法,如果二叔再来,就叫他自杀!” “爹知道!”上官青云叹了口气说:“他今晚是不会再来的了,大家睡去吧!” 大家也觉得上官青云说得对,放心地睡觉去了。 上官青云也钻进书房捣鼓起摄魂铃来。 左凤凰见上官慧两剑就捉住了上官青风,心想,她不是没武功吗?她才几天就学得了如此高的境界还是她原来就是个武林高手?她摇着头,深为尤如水不值。不过,听了上官青云兄弟的对话,知道摄魂铃果然在上官青云手里,心里暗自高兴。 左凤凰见上官青云又到书房去了后,在武珍妮的耳边小声说:“大姐,大家一起去动静太大,看是你和我一起去还是我一个人去,其他的在这里守着!” 武珍妮想了想说:“你一个人去吧,我们四人防着他家人!” “如此最好!”左凤凰一阵高兴,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上官青云被上官青风一闹,更是心急。他还清楚记得今晚梦境里老太婆的样子和她说的话,特别是她最后一句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心想,难道我一家要断送在上官青风的手里么?想到这里,他不由一阵心惊肉跳。 上官青云抬头看了看天,离天亮已不远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可如何是好?费了这样大的劲才得到的宝贝难道真要拱手让出去?不行,不能让出去,这样的宝贝百年难遇。但是,万一真如王氏所说,我上官家不就完了吗?” 左凤凰听上官青云的自言自语,估计他没弄懂摄魂铃的用法,心里一阵好笑。 上官青云自言自语了一阵,越是紧张,连心跳也加速了,甚至觉得憋气。他在胸脯上抹了两把,说:“怪事,难道真要出事?不行,老子天亮后一定要去杀了那可恶的东西!” 左凤凰知道上官青云在害怕那个黑衣人,差点笑出声来。 上官青云看着手里的小铃子,越是心慌憋气,不由慌张起来,木然地坐了下去,不经意间,手上的小铃铛碰在了桌沿上,只听噗的一声闷响。 左凤凰不止一次地听谷惠玲玄吹过尤如水是如何杀胡独聪和颜阳天徒儿的事。所以,她刚一听到铃声,马上在窗外对上官青云下令说:“上官青云听令!” 上官青云呆了一呆,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应道:“上官青云在!” 左凤凰见上官青云果然听了她的话,好不高兴,心想,我也听到了铃声,但我为何又没迷糊呢,难道我也是铃子的主人?想到这里,便想替尤如水杀了上官慧这个骗子,连忙对上官青云说:“铃子放在桌上,马上去杀了上官慧那妖精!” “是!”上官青云听话地把铃子放在桌子上,抓起双节棍雄纠纠地走出了房门,径直找上官慧去了。 左凤凰一闪进到屋里,拿起桌上的摄魂铃揣进怀里,闪到了一边去。 上官青云出了书房就大声吼了起来说:“上官慧小妖精,快给老子滚出来!” 上官慧昨晚又被老爹一顿臭骂,满肚子的委屈,半天才睡着,睡梦中听到老爹在大声喊叫,连忙一翻起床,顾不得收拾好一身,便打开了房门。 上官青云见了上官慧,也不多说,走上前去就是一阵乱打。 上官慧大吃一惊,一边躲一边大声叫道:“爹,你硬是杀了女儿吗?” 铁秀走出了房门,见上官青云只管乱劈上官慧,大声喝道:“你这老东西疯了?” 上官青云也不回答老婆的问话,只顾对着上官慧乱打乱劈。 上官慧明白了,老爹一定是被那邪铃弄糊涂了。她一边躲一边对铁秀说:“娘,糟了,爹的魂被铃摄去了。怎么样,果然如我所说了吧!” “嘿,这老东西参悟了几天倒转把自己给参悟疯了!”铁秀说着,走上前去,对着上官青云的大榷穴点去。 上官青云被迷后,只打上官慧,对其他人则不管不顾,所以铁秀一击得手,上官青云被老婆点穴后,顿时僵住了。 家人们认为上官青风又来了,都拿走兵器出了六门。 伍珍妮见机会已到,向姐妹们一挥手,几人向上官慧围了过去。 “哈哈哈哈……上官慧,没想到吧?”随着一阵阵狂笑,五个女人走了过来。 上官慧见走在前面的是左凤凰,心顿时凉了。她知道,爹刚才一定是受了她的指令,说明摄魂铃已在她们的手里了。还好,尤如水没来,说不定她们会听我解释,饶了我的。 上官秀云和兄弟姐妹们见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连忙提了剑,围了上来。 左凤凰嘲笑上官慧道:“上官妖女,你装疯卖傻,骗取尤如水的宝贝,连你爹都要杀你,这种日子不好受吧?” 上官慧还没说话,上官秀云便接了过去,说:“哼,天下宝贝,能者得之,只是方法不同罢了,没错吧?” 左凤凰讥笑上官秀云道:“哈哈哈……好,说得好,现在宝贝到了我的手里,我也没错吧?” 上官慧听说宝贝被她们拿了,心里暗自高兴,连忙说:“凤凰姐,是我对不起尤大侠,现在我姐姐她们已经把宝贝帮尤大侠找回来了,也算将功补过吧。凤凰姐,我愿意随你去向尤大侠请罪,只求你请放过我一家!” “将功补过?哦,哈哈……”武珍妮也是一阵大笑,说:“上官慧,你确实是立了功,不过,你是帮我姐妹五个立了大功。尤如水却无福,她更不会感谢你。不过,尤如水有令,你们全家都得死!怎样?是你们自己了断还是我们动手?” 上官慧听了武珍妮的话,迷儿糊糊的,心想,难道她们不是尤如水派来的?她脱口问道:“你是背着尤如水来的?” 武珍妮反问上官慧道:“上官慧,你说得对极了。她刚才不是才说能者得之吗?” 上官慧明白了,原来她们也是隐藏在尤如水身边的伺机夺铃人。现在向她们认错解释是一点儿作用也不起的了。唉,看来,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怎么办? 铁劲在上官慧的耳边说:“她们才五个,我们还有十一人可用,难道还把她五个没法?” 上官慧无法向铁劲解释,也来不及解释,只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她知道,那五个人都是吃过神兽肉的,自己一家十二人多半不是对手,而且,她们手里还有摄魂铃,如不赶快做出决定,后果很难想象。唉,都怪自己鬼迷心窍,现在看来,得到这宝贝,不但是猫咬尿包空欢喜,还要搭上一家人的命了。都怪自己假聪明出了个馊点子,纯属自作孽了。 铁秀也昏了头。因为,她发现幺女从尤如水身边回来后,本事涨了不少,特别是昨晚见她两招便拿了上官青风,更是佩服。现在来了五个像上官慧一样的人,她知道自己一家绝不是她们的对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做。 铁劲见上官慧没答应自己又问道:“慧……” 上官慧知道,上官家大难临头了,表哥他也一定难逃厄运,自己虽然爱他,也只能是下辈子的事了。想到这里,她伸手捏住铁劲的手,只想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向他传递自己对他的爱意。 铁劲见上官慧犹豫,又小声在上官慧耳边说:“慧,迟了就没机会了!” 上官慧一想也是,反正是死,干脆拼了,说不定还有生的可能,想到这里,她把铁劲的手一捏。 铁劲会意,向其他人递了个眼色,上官家的人没等对方动手,一窝蜂地杀上前去。 铁秀也丢开男人,杀上前去。 第341章 惨痛代价 上官慧堵着左凤凰,让她无法使用摄魂铃,其他十个家人围着武珍妮四人对打起来,一时间,上官家充满叮叮当当的刀剑撞击声和喝骂声。 转眼间,左凤凰和上官慧斗了几十个回合。 左凤凰虽然年纪要大几岁,但毕竟没有天天练武,特别是在九阴山那些日子,只能偷偷摸摸地练,虽然这几天练武特别用功,毕竟时间太短,所以,她对付上官慧并不轻松。心想,这鬼丫头的功夫不弱,是块好料,如能劝其归顺尤如水,应该是个好帮手。想到这里,她对上官慧说道:“你这小妖精不是不会武功吗?这么好的本事,为啥不去帮着尤如水,却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上官慧也不知道左凤凰是啥意思,也不说话,只把一柄剑舞得像风,不让左凤凰使用那摄魂铃。 左凤凰对上官慧很有好感,并不想伤她,更不想使用她刚拿到手的摄魂铃。 武珍妮等人就不同了,她们只想杀了上官一家人,好赶快走路。 上官一家人虽然神勇,但却没有玄武门几人的劲大。 上官秀云和弟媳吴清香二人对战陆春花。二人虽然剑术一流,却抵不过陆春花的一柄长剑。二三十个回合后,二人身上已经添了几道剑伤。 铁秀和儿子上官雨敌住武珍妮。几个回合下来,上官雨已经胸部流血,体力不支。铁秀急红了眼大叫一声扑向武珍妮,想来一个鱼死网破。然而,她的长剑被武珍妮轻轻拨开,再顺势当胸一剑,铁秀呀了一声,打了个踉跄,倒了下去。武珍妮抽出长剑的当儿再顺势勒在了上官雨的腰部。上官雨挣扎了两下,轰然倒下。 上官慧见铁秀和兄长已死,‘呀’的一声哀嚎,用力一剑向左凤凰劈去。 左凤凰被上官慧的一声惊叫吓了一跳,就在她略一分心时,左臂被上官慧狠狠地劈了一剑。左凤凰呀的一声惨叫,连忙一剑勒出,趁机跳开。恰好武珍妮已杀了铁秀,劈了上官雨。她见左凤凰受伤,一跃扑了过来,抵住了上官慧的剑影。 上官秀云已经体力不支,被陆春花一剑砍翻。吴清香一惊,在一分神间又被陆春花当胸一剑。 易木良见娘子已死,顿时急火攻心,哪还有什么章法,被冯珍一剑穿胸。 上官秀枝和男人史大柱二人被陆春花缠住,跑又跑不了。上官秀枝见家人纷纷被杀,自知难以脱身,艰难地对史大柱说:“大柱,快走,记住为我报……” 冯珍呵呵一笑,没让她把话说完,拨开她的长剑,虚晃一剑,一剑穿在了她的大肚子上。史大柱一声哀嚎,全身扑上,冯珍往旁一闪,顺势当胸一剑。 史大柱怀着十二万分的遗憾倒在了老婆身边。 上官家就剩下了上官慧、铁劲和上官香及她的老公武进四人了。 上官香和武进已经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了。 上官慧越战越勇。她大声对上官香和武进说:“四姐,武哥,表哥你们快跑!” 武珍妮冷笑一声对上官慧说:“小妖精,快快受死吧!” 上官香累得气也喘不过,被冯珍一剑砍了。铁劲被李玉琴当胸一剑,也倒了下去。武进也被陆春花砍翻。 上官慧见了,自知难敌众手,只得虚晃两剑,大叫一声扑向左凤凰。 左凤凰其实是不想杀人,她见上官慧扑向自己,故意一闪挡住武珍妮的长剑,给上官慧让开一个大口子。 上官慧左手一扬,撒了一把黄色的粉末,趁对方躲避时跳出圈子,飞奔逃命去了。 上官家只剩下呆呆地站着的上官青云和在一旁打抖的一个奶妈以及两个小孩子,其他下人早作鸟兽散逃命去了。 武珍妮几人追了一阵,没见上官慧人影,只得返回上官家里。只见上官青云还是呆站在那里和无事一样。 左凤凰虽然被上官慧砍了一剑,但觉得是自己姐妹杀人在先,也不和他计较。便对武珍妮说:“大姐,看样子,他也和废人没两样了。他家和我们也没有深仇大恨,就饶了他们吧!” 武珍妮笑着说:“也好,谅他们也掀不起大浪,也算是他家帮了我们的报答吧!” 武珍妮掏出药来,给左凤凰包扎了,又在上官家找了些银两,才大摇大摆地走了。 第342章 后悔莫及 天刚亮,尤如水对谷宇龙说:“殿下,你想办法叫周武务必准备棉花三十斤。如果没有棉花,就准备棉被五张,队伍到时即用,违令者斩!” “是!”谷宇龙见尤如水发话,也不问为什么,连忙亲笔写明,叫赵庚放了信鸽。 尤如水又对安定国和郭世铁说道:“传令下去,今天急行军,路上吃干粮,一鼓作气到达柳州。到后,每队马上分发棉絮或棉被,每人两小砣,用于塞耳朵,务必把耳朵塞紧到不能听到对方说话为度。违令者斩!” “得令!”二人也不多问,知道尤如水一定有她的用意。 安排毕,队伍拔寨起营,向柳州飞奔而去。 中午时分,尤如水的队伍到了柳州。 队伍一停下,周武便叫人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棉花,抬着一坛酒迎了出来。 谷宇龙一见,连忙上去对周武说道:“周将军,我不是叫你别准备酒吗?尤姑娘的戒酒令是很严的,快把酒抬回去。让尤姑娘见了我可救不了你!” 尤如水刚好走了过来,大度地咯咯一笑说:“殿下,周将军是不知情,我尤如水也不是个杀人恶魔。将军准备好了棉絮,算是有功,周将军不知不罪,酒你就抬回去。还有,你回去后做好准备,若见我举起黄旗,你马上紧闭城门,我不叫你,不得开门!” 周武现在乖觉多了,见尤如水下令,哪还敢多说,连忙答应道:“是!” 尤如水对安定国和郭世铁说:“叫人把棉絮分发下去,先做好准备,以不听见对方说话为度。但见我黄旗举起,每人即刻堵上耳朵,绿旗不举,不得除下,违令者斩!都准备好后,再安营扎寨。我要在这里等那姓左的!” “是!”二人答应去了。 谷宇龙和周武见年纪轻轻的尤如水如一个老成持重的大帅指挥若定,都啧啧稀奇。 周武不得不服,对尤如水更是刮目相看了。 尤如水又对谷宇龙等人说道:“殿下,你们也得准备好棉絮,不然,左凤凰来了可就麻烦了!” 谷惠玲现在才明白了尤如水叫准备棉花的目的,笑着问尤如水道:“水仙姐,我明白了,只要我们不听到那铃的声音,我们的魂就不被摄走了,是吗?” “算是吧。不过也不一定,先准备一下,有备无患嘛!”尤如水老老实实地说:“还有,如果姓左的真来了,你们全都离我远点,最好是躲进帐篷,别露面!” 谷惠玲玲小声对尤如水说道:“水仙姐,你又没说对吧?我们都躲了起来,怎么看你举的是黄旗还是绿旗呢?” “就你喜欢和我顶嘴!”尤如水假装嗔怪道:“当然是你们见我举了黄旗后嘛!” 谷宇龙想不通地问道:“什么铃有如此厉害?让尤姑娘如此紧张?” 尤如水小声对谷宇龙说:“是摄魂铃!” “摄魂铃?”谷宇龙还是不懂,连忙问道:“什么是摄魂铃?” 尤如水简单向谷宇龙解释着说:“摄魂铃是一种极邪的邪铃,它能让人失去心智,听从持铃人的指挥,持铃人就是要他杀了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杀了!” “哦,原来如此!”谷宇龙也有些吃惊道:“难怪尤姑娘如此紧张!” 尤如水忧心地对谷宇龙说:“不是我紧张,我是怕万一她叫这六七千人互相残杀,你想后果有多严重!娘的,都怪我不小心,让王二水那狗贼给偷了!” 谷惠玲也自责地说:“都怪我糊涂!” “好了,不说了,大家小心防范!” 谷惠玲担心地说:“水仙姐,万一你被姓左的指挥来杀我们,如何是好?我们可抵挡不住你那掌中火啊!” “放心,她指挥不了我!”尤如水冷笑说:“我可以让她在一百步以外死!” “就是,就是!”谷惠玲咯咯着说:“隔那么远,那铃子再邪也把你没法!” “就是嘛!”尤如水也对自己充满了信心,笑着问谷惠玲道:“放心了吧!” “相信了,相信了!”谷惠玲当然相信尤如水有这本事,连连点头说:“再远点你都可以让她死!” “去吧!我在这里等她们!” 谷惠玲几人才放心地离开了。 上官慧见左凤凰一行走了后,马上赶回家里。家里的惨状让她欲哭无泪。她见父亲还呆站着,稍有一点儿安慰。 上官慧恨自己耍小聪明害死了众多亲人,自是后悔莫及。她挨个检查死者,希望还有活口。她把铁劲翻过来,一探鼻息,还好,还在呼吸。 “表哥!”上官慧连忙拿出家里的独门金创药,帮铁劲止血敷药包扎,熟练得就像一个老医生。 铁劲醒了。他虽然挨了当胸一剑,但是,却刚好是从胸隔部位穿过,内脏完好无损。他睁开眼睛,见上官慧正在流泪,忍着痛,假装没事地说:“慧慧,没事,没事,我的伤不重,死不了!” “嗯……”上官慧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上官慧伤心了一阵,马上飞鸽传书,叫外婆家来人处理后事,又对铁劲说:“表哥,你坚持一会,我得去把那摄魂铃夺回来还给尤如水,怕迟了找不着她们。我已经向外婆说明了情况,他们最多个把时辰就到了。我看你的伤并无大碍。外公和舅舅到后,你把这张纸给他们就行了!” 铁劲担心地说:“慧慧小心,她们人多,可不能和她们硬拼!” “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们!”上官慧安排好后,才去给上官青云解了穴,又在他脸上一巴掌,她太恨这个不省事的爹了。 上官青云被上官慧一巴掌给打醒过来,清醒后,连忙跑进书房一看,除了那个没用的铃子外,哪还有摄魂铃的影子。他丧气地来到院坝里,他看到地下躺着的老婆和儿女们,喃喃地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慧满腔的怨气顿时喷发,一边哭,一边数落着上官青云说:“都是你干的好事!都是你那摄魂铃干的好事!这下知道厉害了吧?本来不是你的东西,你拼命要去夺回来。现在好了,娘和他们都死了,你满意了吧?” 上官青云被上官慧一阵数落,完全清醒过来了,顿时老泪纵横,捶胸顿足地号啕大哭起来。 “好了,现在光哭也把他们哭不活了!”上官慧见老爹那样子,又心生不忍,劝着上官青云道:“爹,走吧,咱报仇去!” “对,报仇去!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们!”上官青云发作誓,一定要为娘子和儿女们报仇。 铁劲担心地问上官慧道:“慧慧,她们太强大了,你二人行吗?不如等我家来人后才去吧?” 上官慧虽然知道铁劲的担心没错,但她有对付她们的办法,便对铁劲解释说:“表哥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们。我得马上去了,迟了我的跟踪粉就失效了!” 铁劲称赞着上官慧说:“哦,慧慧,真有你的,原来你早已做好了准备!” “她们杀了我家人,我岂能轻易让她们逃了?我一定要她们还我家人一个公道!”上官慧说着,去换了干净衣裳,提出一个精致的蜂笼,笼子中有个健壮的熊蜂躲在为它特制的蜂巢里。上官慧先用一根小竹签粘了点花粉伸进笼中,那熊蜂立时兴奋起来,高兴地在笼子中打起旋儿来。上官连忙用黑布把笼子罩了起来。 上官慧对奶妈说:“李姐,麻烦你帮照看一下我表哥!” 奶妈打着抖说:“小姐放心,我会的!” 上官慧又对侄儿说:“苗苗,千万别出去乱跑,好好在家陪表叔,小姑为你爹娘报仇去了,哦!” 苗苗懂事地对上官慧说:“嗯,苗苗明白了,小姑放心。小姑一定要杀了那些坏人,为我爹娘报仇!” “乖,小姑一定杀了她们!”上官慧含泪在苗苗脸上亲了一下,又催促上官青云道:“爹,多带两张面具,快走吧!” 父女二人准备好后,驾着马车在熊蜂的指引下沿着左凤凰消失的路线一路追去。 第343章 野心勃勃 左凤凰的左臂挨了上官慧一剑,这一剑直伤到了骨头。要不是她躲闪得快,她的左手臂恐怕已没有了。她一路唉声叹气地说:“唉,想不到那小妖精的本事还不小,大姐,如果我们和她单打独斗,恐怕都要输给她!” 武珍妮叹了口气说:“也许吧,天地神拳,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他们都吃了神兽肉,我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左凤凰对武珍妮说着心里话:“大姐,看来,我们杀尤如水的希望太渺茫了,我看这摄魂铃的用处也不是很大,早知如此,真不该来,还不如跟着尤如水。我们对付上官慧这样的小丫头都还吃力,更不用说尤如水了!” 武珍妮也在后悔,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一个上官慧我们尚且没法,更不说尤如水那样的能人了。恐怕你的铃子掏出来还来不及摇,她就把你给宰了!” “完全有可能。我就是没伤,也断然快不过她,还别说我现在的左手根本就不能用!”左凤凰也不敢说大话:“不如我们把这铃拿去还了尤如水,她一定会重用我们的!” 武珍妮不满地问道:“怎么?你怕了?” 左凤凰老老实实地:“我是有点怕,一是这邪铃并不是很好控制,你看那上官青云还不是被我在窗外一句话就把他迷住了?看来,并不是持铃人才有资格发令的。万一我们在使用时,也被尤如水叫我们姐妹自相残杀,我们还不冤死?” 陆春花听了她们的对话,很是不爽,大声质问武珍妮和左凤凰问道:“大姐,凤凰,我们费了这样大的劲才得到这宝贝,你们却打起了退堂鼓,我们昨晚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左凤凰解释说:“春花姐,你错了。我们并不是打退堂鼓,刚才在上官家时,相信你也在所感受吧?我们的武功并不是我们自己想象的那样高,要不是我们吃了尤如水的神兽肉,我们能打赢他们吗?你也看见我和大姐大战上官慧那小妖精尚且吃力,要不是你们围上来,我和大姐多半要败给她,更别说尤如水了!” 陆春花不得不承认左凤凰说得有理,叹了口气,没说话。 “哎哟!”左凤凰见陆春花叹气,呻吟了一声又接着说:“尤如水有那么多的逆天本事,她就是只用一只手,我们姐妹五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你难道没听欧阳说她悬在大树小枝上用树枝击杀鸡圣卧桓徒弟们的事?再说,这宝贝本来就是她的,我们用来对付她有没有作用还是个未知数。最关键一点儿是,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快不过尤如水的。春花姐,我认为,我们去找她,只能是自取其辱,说不定还要搭上我们的命!还让她白白地拿回宝贝。你想明白了吗?” 陆春花失望地说:“你说的倒是有理。我只是想夺了谷家天下,我们也当当皇亲国戚,多安逸,多威风!” “哈哈……夺了谷家天下?”武珍妮哈哈笑着说:“嗯,有出息!” “你们别说,春花这倒是个好主意!”李玉琴哈哈着说:“如果我们把铃子用熟练了,不是没可能!” “我看难,上官青云悟了四五天也没弄懂!”左凤凰泼着大家的冷水说:“我在他窗外亲耳听他在抱怨铃子不好用,还担心因此而让家人受到伤害,我也因此才得手,叫他自己去杀了上官慧。你们也看到了,如果上官青云没被这个邪铃所左右,我们几人难说能不能夺了这铃子呢!” 武珍妮当然相信左凤凰的话,想了想说:“不就是迟几天的事吗?只要我们把这个宝贝用到得心应手了,我们为啥不可以去干我们想干的事呢?” 李玉琴摇头说:“只要尤如水在,一切都是妄想!” 陆春花摇着脑壳说:“也不知道尤如水哪里去学的武功,竟那样的高深莫测。如果我们有了她的本事多好啊!” 第344章 上官慧复仇 左凤凰揶揄着陆春花说:“如果春花姐有尤如水的本事,整个天下都全是你的了!” 陆春花呵呵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野心大罢了嘛,有野心也没什么不好吧?” 左凤凰冷笑了一声说:“好倒是好,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福分!” “好了,你们只知对嘴,肚子饿没有?”冯珍说:“姐妹们,我们早饭也没吃,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吃了饭再走!” 大家赞同地说:“好!” 夏天的太阳很毒,虽然还不到巳时,但太阳却早早地晒着大地,加上长期没有下过雨,地面像蒸笼一样,大家唇干舌燥,酷热难耐。 左凤凰因有伤在身,更觉咽喉冒烟,步履艰难。左凤凰舔了一下嘴唇,小声对武珍妮说:“大姐,我的左臂胀痛得厉害,有点受不了了!” 武珍妮点了点头,对大家说:“也是,太阳太大,凤凰有伤,前头有根大树,我们先到那儿歇歇!” 李玉琴扶着左凤凰来到大树下,坐了下来。 冯珍埋怨着说:“这鬼天气太热了,也不下点雨,真叫人不想活了!” 李玉琴叹了口气说:“看样子,今年又是个大灾荒年喽!” 陆春花哼了一声说:“灾荒不灾荒关你何事?你又没种田!” 李玉琴扁着嘴说:“田里绝收了,你吃啥?” 李玉琴呵呵笑着说:“你们都别愁,等凤凰悟懂了摄魂铃的用法,我们便到黄州拿下了谷天雄的宝座,还怕没吃的?” 左凤凰苦笑着说:“我看难啊,不过,先做做梦也是好的!” 李玉琴想了想说:“如果我有尤如水的本事就好了!” 冯珍笑着说:“李玉琴,去给尤如水当徒弟吧!” “你还别说,我真还有这种想法!”李玉琴看了看武珍妮,笑着说:“要不是怕师父大姐多心的话,我……” 陆春花笑着说:“你这叫欺师灭祖!” 李玉琴看着武珍妮说:“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只想想嘛,又没做,咋算是欺师灭祖呢?师父大姐你给评评理!” 大家正说笑着,一辆马车咕噜咕噜地赶了过来。 赶车的是一个四十开外的壮年人,旁边是个小伙子,看样子一二十岁,像是父子俩。 “哎呀,这鬼天气,真要热死人。儿子,我们歇歇马吧,可别把马给热死了!”那汉子把马拉到树下,对左凤凰一行点了下脑壳,算是招呼。 马用蹄在地上刨了刨,打了个响鼻。 汉子对年轻人说:“儿子,马儿渴了,想喝水。把水提来饮饮马吧!” “好嘞!”小伙子答应着,跑到车子上先拿来一个盆和瓢,才返身去提水。水提到后,拿起瓢,舀了半瓢水,咕噜咕噜地喝了才说:“这鬼天气,硬要热死人!” 武珍妮几人正口渴,见了小伙子喝水,尽都把小伙子看着。 小伙子说着,就要把水倒进盆里。 陆春花早已看得垂涎,眼见那小伙子就要把那水用来饮马,哪还沉得住气,连忙跳过来拦住了小伙子,低喝一声:“别倒!” 小伙子抬头看着陆春花,问道:“你要干吗?” “不干吗!”陆春花对小伙子说:“小兄弟,我们都快渴死了,尤其是那个伤员,她已经渴得不行了。你行行好,让我们喝点水吧?” 小伙子看了眼陆春花,说:“不行!我们就这点水了,我们还要赶几十里路的!” 陆春花蛮横地问小伙子道:“你给不给?” 汉子劝小伙子说:“儿子,给她们点吧,我们前面去有水的地方再饮马吧,也算我们做点好事了!” 小伙子不高兴地说:“可是,我的马也要喝水啊!” 陆春花横眉怒目地对小伙子说:“难道我们不如你的马?” 汉子劝小伙子说:“儿子,算了,给她们吧!” “这样吧,我舀两瓢来喂马,剩下的才归你们!”小伙子不由分说地说:“否则,门儿也没有!” 陆春花见桶里的水也不少,同意了。 小伙子不高不兴地舀了两瓢水倒进盆里,把手里的瓢往桶里一扔,但却没能丢进去,掉在了地上,小伙子捡起来,在身上擦了几下,才很不情愿地把瓢丢进水桶里。 陆春花也不计较,自是满心欢喜,把水提了过去,先舀了一瓢递给武珍妮,说:“大姐,喝水!” 武珍妮早已口干舌燥,也不客气,接过瓢来一口喝干。 陆春花又舀了一瓢让左凤凰喝了,自己也喝了一瓢,才把瓢递给了姐妹们。 五人喝了水,顿觉暑气消了不少。 小伙子饮了马,说:“爹,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 陆春花阴笑了两声对那汉子说:“这位大哥,你好人做到底,请把你的马车借我们用用吧,我们有个伤员,她行走太困难了!” 汉子还没说话,小伙子就说道:“不行,我们还要赶路!” 陆春花阴着脸对小伙子说:“哼哼,恐怕由不得你!” 小伙子紧盯着陆春花,怒道:“难道你要抢人不成?” 陆春花阴笑着说:“对,就抢你了!” 小伙子白了陆春花一眼,轻蔑地说:“哼,就你?” “嗯,就……我!”陆春花说着话,脑袋却晕晕了起来。 “哈哈……”小伙子一阵得意的狂笑后,揭去脸上的面皮,露出了真面目。 五个女人见刚才英俊的小伙子竟变成了上官慧,顿时惊呆了。她们没料到上官慧会追上来,想动手时,已是迟了。她们尽皆头昏脑胀,浑身乏力,软坐在地上。 “你竟敢下毒?”陆春花的鼻子里流出血来,指着上官慧说:“妖女,老子要杀了你!” “就你!”上官慧咬牙切齿地说:“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了个摄魂铃,杀了我家十口人,其中一个还没出生,这笔血债难道不该还吗?” 陆春花自知绝无生还的可能,悔恨地说:“上官妖精,你欺骗尤水仙,盗取她的宝贝,我们是路见不平!” “路见不平?我看你们是别有用心!”上官慧恨恨地说:“你们杀了我家人,刚才又恃强凌弱,抢我水,还要抢我的马车,难道你们不该死吗?” 陆春花其实也怕死,连忙求饶说:“上……官,饶……” “哼,尤其是你这种东西饶不得!”上官慧说着,当胸一剑,算是为大姐报了仇。 上官青云也露出了真容,数落着几人道:“你们这些混账女人,我上官家和你们素无瓜葛,为了个小铃当,你们居然大开杀戒,天理何在?” 武珍妮恐怖极了,连忙求饶说:“上官,对……不起,饶……饶……” “你们杀了我的儿子、女儿和女婿,杀了我老婆,我岂能饶你?我要让你慢慢死方解我心头之恨!”上官青云说着在武珍妮的左右臂上各砍了一刀说:“我要让你罪恶的血流尽之后死,怎样,舒服吗?哈哈……” 武珍妮毫无反抗之力,只得求饶说:“上官,饶命!” “你在我上官家行凶之时为什么不饶我家人的命?”上官青云笑出了几滴血泪,才对武珍妮当胸一刀。 武珍妮面目狰狞地扭了一阵才歪下了头。 冯珍见了,早已吓破了胆,一声大叫,顿时口中喷血,昏了过去。 上官慧把还没死的李玉琴和冯珍都补了一剑,只留下了左凤凰。 “上官,我对不起你。但我没有杀过你的家人,而且,我还故意放了你,放了你爹。看在我救了你父女俩的份上,让我自己死吧!”左凤凰痛苦地皱了皱眉头说:“上官慧,我是女人,我想死得有尊严!” “姓左的,如果不是看在你我以往的交情和你确实是故意放了我的分上,我一定要再补你几剑!”上官慧对问左凤凰说:“不过,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吃了我上官家的独门毒药,时间已久,是无药可救的了。我诚然不用刀杀你,谅你也无回天之力。看在你放了我和我爹的份上,我答应你,我不放你的血,就让你自生自灭吧。如果你有幸活下去,那是你的造化。如果你死了,你也别怨我,那是你们仗势欺人的下场!” “别和她废话!”上官青云恨恨地问左凤凰道:“铃子在谁的身上?” 左凤凰知道无法把铃子保留下来,只得吃力地把摄魂铃掏了出来,递给了上官青云,艰难地说:“罢了,成者为王!我是自作孽,怨不得人。上官慧,我劝你还是把铃子交给尤如水,免遭杀身之……” “住口!”上官青云怒喝一声,又对女儿说:“慧慧,把铃子给我!” 上官慧只得把铃子递给父亲。 上官青云接过铃子,忍不住唏嘘起来。 “爹,我们走!”上官慧拉了把父亲,把勒转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左凤凰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睛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345章 悟懂邪铃 上官青云一路都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那窗外的女人指挥,只是一窗之隔,那女人肯定也听到了铃声,但为什么我迷糊了而她却没事,还及时对我下令?看来,这邪铃并不是听到声音就迷糊,而是……对了,一定是闻着了它的气味。窗外那对自己下令的女人虽然听到了铃声,但隔着窗户纸,没闻到铃子的气味,所以她能及时对我下令。他联想到自己这些天来为什么都在迷糊中度过的事,终于想通了邪铃的用法。 上官青云悔恨地对女儿说:“慧慧,我现在弄懂了摄魂铃的用法了,只是代价太大了!” 上官慧长叹了口气,但知道父亲心中痛苦,只得装着关心地问道:“爹,你真弄懂了?” “彻底弄懂了!”上官青云长叹一声说:“这个摄魂铃,其实是一种能让人在短时间迷糊的奇毒!” “奇毒?”上官慧也吃惊了,连忙问道:“但你那么多天怎么也没事呢?” “谁说我没事?”上官青云又是一声长叹,老老实实地说:“唉,这种毒确实很奇特!说实话,我每天都在迷糊中度过的!” 上官慧倒是相信父亲的话,不然,这么多天他也没弄懂摄魂铃的用法。不过,她想不通地问道:“那你现在揣着它,为啥又没反应呢?” 上官青云想了想说:“我想可能是它在怀里时,毒性散发受阻,再加上没震动,所以毒性小。而它一震动时,它的毒性也许就会剧增,只要闻着的人都会中毒而迷糊,这就是我和你娘几次都一起迷糊了的原因。看来,使用者在摇铃时,一定要憋住气,不能呼吸!” “对,应该是!”上官慧点着头,心里却怨恨着自己,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左凤凰悠悠醒来时,一个年轻的道姑正慈眉善目地看着自己。 “我还活着?”左凤凰又像是在问对方,又像是在问自己。 道姑小声地告诉她说:“对,你还活着,死不了!” 左凤凰连忙问道姑:“是你救了我?” 道姑慈眉善目地回答左凤凰说:“是你救了你自己!” 左凤凰茫然地问道:“我救了我自己?” “是的!”道姑摸了摸左凤凰的额头说:“你心性不坏,没有大恶,所以你不该死!” 左凤凰明白了,是眼前这个道姑救了自己,连忙跪下道:“谢谢菩萨救了我。请问菩萨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来心里一直不好受,只是姐妹情不好翻脸。但你依然坚持你的想法,这是你的可贵之处。你快找尤如水去吧,你可以去协助她完成她的意愿。” “可是……” “没事,你就说是一个道姑叫你去的,她一定会原谅你!”道姑说完,瞬时不见。 左凤凰见道姑瞬时不见,才知道遇上了高人,连忙跪下拜道:“谢神仙!谢神仙!” 然而,四下里哪有半点动静。 左凤凰神色凝重地跪了半晌,见周围没有动静,才站了起来。让她惊诧不已的是,她的左臂刀伤已没有一点痛的感觉,伤口也已开始结痂,就像两三天的伤口一样。 左凤凰看着旁边的姐妹们,虽然怨她们不听自己的劝告自取其祸,但毕竟相处了十几年,也有感情,于是,把她们抱到一处,砍来茅草树枝,把她们的尸身遮挡好了。 左凤凰相信,附近的老乡是会把她们掩埋好的。 第346章 野心(一) 左凤凰对姐妹们拜了几拜,长叹了一口气说:“姐妹们,我们真不该走这一步,更不该轻易杀人,这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姐妹们,是你们不听我的劝才有今日之祸啊!但愿你们早日投胎,下辈子多做善事吧!” 左凤凰掩盖好姐妹们的尸体,迈开步子去寻找尤如水。 左凤凰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步子轻盈多了,心想,看来,这个高人不仅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内力。想到这里,左凤凰又是一阵高兴和感慨。 左凤凰追到铁家庄时,尤如水一行已经走了,只得沿着大路一路追去。 母七娘对着铜镜小心翼翼地抠下脸上最后一块疤痕,看着自己因烧伤而变得狰狞的面孔,她的心碎了,不由得又捂着脸伤心了一阵。 母七娘正在伤心,只听侯鹰在外大声喊着:“大当家,我打听到武珍妮几人的消息了!” 母七娘听了,连忙用纱巾拴在头上,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走了出来。 侯鹰连忙拜见母七娘说:“见过大当家!” 母七娘把手一摆问道:“快说,她们在哪里?” “她们在尤如水手下!” 母七娘惊问道:“啥?她们在尤如水手下?你听谁说的?” “我们在天元没找到她们后,我就怀疑她们是否过河去了。所以这几天我便过河去寻找!” “哎呀,直接说!”母七娘性急地说:“别婆婆妈妈的!” “是!”侯鹰说:“她们是在大当家去找尤如水的第三天,趁尤如水招兵买马时就报名从军了!” “她们从军了?”母七娘不信地问侯鹰道:“你怎么知道?” 侯鹰大声说:“我亲眼看见左凤凰和那尤如水在一起!” “这几个娼妇!”母七娘恨恨地骂道:“老子一定要扒了那几个娼妇的皮!” 侯鹰又大声说:“大当家,她们现在已经到黄州去了!” 母七娘怒道:“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我是前天才看见了左凤凰,但隔得太远,不真切,昨天她们开跋时,我才看清了左凤凰,武珍妮和冯珍。我想,另外两人也一定和她们在一起。”侯鹰连编带骗地解释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回来时过不了河,只得又在青唐呆了一夜!” “好了,我知道了!”母七娘不耐烦地说:“没你的事了,滚!” “是!”侯鹰心里冷笑着告退:“大当家,在下告退!” 侯鹰走后,母七娘看着自己狰狞的面孔,长长地叹了口气。 鱼笑春得知尤如水只留一千人守凉城,一千五百人守青唐城后,欣喜若狂地面见孟中豹说:“王爷,好消息!” 孟中豹连忙说:“鱼将军,啥好消息,快快道来!” “王爷,我今天亲自进了青唐城,打听到尤如水把她招的兵马留了一千守凉城,一千五百人守青唐,其他的带到黄州去了!”鱼笑春笑着问孟中豹道:“王爷,末将觉得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打他个措手不及呢?” “果然是个好消息!”孟中豹迫不及待地说:“鱼将军,快随我面见大王!” 二人进到宫里,拜见了孟中吉大王。 孟中吉见二人喜滋滋的样子,就知道有好事,连忙问道:“二位爱卿何事高兴?” 孟中豹对鱼笑春说:“鱼将军,你说!” “大王,臣今天在青唐得知了一个特大好消息!”鱼笑春又把自己打听到的事和自己的想法向孟中吉说了一遍。 “天助我也!”孟中吉也觉得是个机会,龙颜大喜道:“好,明日早朝时再作详细安排!” “大王圣明!”鱼笑春喜滋滋地告退了。 上官父女夺回了摄魂铃,赶回家里,铁秀娘家人还未到。 铁劲已经能下地走动,见上官慧和姑父回来了,连忙问道:“慧慧,夺回来了吗?” “当然!我们没费吹灰之力就杀了她们,夺回了宝贝!”上官慧苦笑着说:“多亏我爹的易容术高,她们根本就没有认出我们,轻易着了我的道!” 铁劲也装着高兴的样子说:“慧慧,真有你的!” 邻居们已帮把死者安置妥当,只等入棺收殓。 上官慧看到死者,止不住又伤心了一阵。 上官青风得知大哥家的变故,估计也是为了那个宝贝铃子来的。他关心铃子现在的情况,连忙来到上官大院,假情假义地问上官青云道:“大哥,什么人如此大胆放肆,竟敢来府上大开杀戒啊?” 上官青云长叹了一声,没有理他。 上官青风干咳了两声,又问道:“不会是为了你的宝贝铃子吧?” 上官青云没好气地说:“知道了还问!” “大哥,那些贼人杀了人,又抢走了你们的宝贝,你们真是亏大了啊!”上官青风假装关心地哭着说:“大嫂,是什么人竟欺我上官家,我一定要捉拿住这些贼人,替你报仇雪恨,帮大哥追回宝……贝!” 铁劲见上官青风真哭了起来,连忙扶起他来说:“二叔放心,我姑父和表妹已经杀了杀害我姑妈和表哥表姐的人,也追回了宝贝,你别担心了,哦!” 上官青风听铁劲说已经追回了宝贝,顿时放下心来,擦干眼泪,说:“那就好,那就好。大哥,你们既报了仇,又拿回了宝贝,我就放心了!” 上官青云没好气地说:“你别假惺惺了,你心里想的什么我知道。请回吧,我不想看到你!” “大哥你说的什么话,你怎能这样来想兄弟呢?兄弟再混蛋也不会把你的痛苦当成我的快乐噻!”上官青风顿了顿,说:“兄弟虽然不会做别的事,出点主意,跑下腿也是可以的嘛,大哥,你就别多想了!” 第347章 野心(二) 上官青云咬牙切齿地对上官青风说:“别废话,滚!” 随着一阵马蹄声传来,铁秀的娘家人到了。一时间,大厅里又是一片唏嘘之声。上官青风也趁机留了下来。 大家伤感了一阵,一家人又重新相见。 上官慧问铁金刚道:“外公,您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在家里呢?” 铁金刚长叹了一声说:“大王准备今年秋开始对喽里动手,争取把河这边统一了,合适时再图天元那边,想在他有生之年一统天和,所以要我先回家休整,准备策略。我今天才到的家,不想却遇上了这事!” 铁雄鹰问上官慧道:“慧慧,是什么原因引来你家如此的杀身之祸?” 上官慧把事情的原委述说了一遍,伤心地说:“舅舅,我是为了不让爹娘吵嘴,才出主意去看尤如水的。我被尤如水的本事迷住了,我想向尤如水学功夫,所以,大姐要我潜伏到尤如水身边,伺机智取摄魂铃,我便假意答应了。……唉,是我的小聪明害死了我娘和我姐姐哥哥们……” 铁雄鹰问道:“摄魂铃?摄魂铃有啥用?” 上官慧解释说:“摄魂铃是一种极邪的铃子,它能摄人心智,让人丧失理性,让受控者按指挥者的意图不折不扣地去做!” 铁雄鹰吃惊地问道:“世上真有这东西?” “真有!”上官慧心有余悸地说:“今天早上,我爹就被摄魂铃迷了心窍,受别人指令来杀我,要不是我娘及时点了他的穴,我恐怕已经被他打死了!” 铁金刚想了想说:“我听我爷爷说过摄魂铃的事,我原以为只是传说而已,不想果然是真的。贤婿,你会使用了吗?” 上官青云连忙答道:“回岳丈,小婿现在已经悟懂了!” 上官慧听出了外公的话里有话,连忙说:“外公,别听他的。我爹根本还没完全弄懂。你想,他如果弄懂了,今天早晨就不会被别人指挥来杀他自己的女儿了!” 上官青云满面通红地辩解道:“那是早晨嘛,我现在已经彻底悟通了!” 上官慧倒是相信父亲会用了,不过,她想把铃子还给尤如水,免得再生事端。 “太好了。贤婿,虽然铁秀她们死得冤枉,但你也得到了这个天大宝贝!看来我铁家的愿望就要实现了!”铁金刚听说上官青云得到了摄魂邪铃,顿时勾起了他早有的野心,一时竟忘了丧女之痛,高兴得忘乎所以起来,心想,大王要下半年才开始收拾喽里,现在上官青云既然得到了这稀罕之物,我们何不趁机马上开始动手?想到这里,他兴奋地对女婿说:“贤婿,秀儿她们用性命得到这旷世珍宝,也算没有白死啊!” “啥?”上官青云一时没明白老丈人的话。 铁金刚,今年六十二岁,膝下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女儿铁秀,就是上官青云的老婆。老二铁雄鹰,三儿子铁雄鹏,跟随在他左右。 铁金刚早年得异人传授,精通奇门遁甲,排兵布阵,亦精通医道,是个全能人物。他是嗷里三代老臣,为嗷里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深得谷天罡的重用。 铁金刚虽已六十出头,早到告老年纪,但依然体魄健壮,行动矫健,雄风不减,所以,他虽年迈,仍然深受谷天罡器重,手握嗷里军中大权。 铁金刚一听女婿手中有这样的宝贝,及时想到要用它为谷天罡统一天和。他高兴地对上官青云父女说:“太好了。等我回去奏明大王,我们就可以用这宝贝让这喽里这边的人们自相残杀,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我们大王早有吞并喽里的意图,只是屡不奏效。我们又准备了一年,准备今秋再动手。现在有了这大宝贝,我们大王肯定能遂了心愿,到时,你们就是大功臣了,还怕大王不给你们高官厚禄?” 上官慧听了外公的话,一想到尤如水的本事,便神色黯然地对铁金刚说道:“外公,我想有难度,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铁金刚叹了口气说:“孩子,你别担心,只要有这宝贝,外公自有办法收服喽里,让天罡大王了了心愿。那时,你们家也会得到相应的补偿的!” “唉,做什么都有得失,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自古亦然。不过,今天的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只怪我太笨了,用了几天时间都没有把宝贝的使用方法悟懂。如果我早一天悟懂,慧慧她娘和孩子们就不会死了。都怪我……”上官青云说不下去了。 铁金刚安慰女婿说:“贤婿不必自责,这也是她们的命吧。你也可以续弦,把上官家发扬光大嘛。只要有了这宝贝,一切都不用愁了!” “唉……”上官青云听了,长长地抽了口气说:“看来,我天地门只徒有虚名,铁秀她们二三人尚且不敌那些奸人一人,尽管有了这宝贝,但是,一旦场面失控,也是要人的啊!” 上官慧叹了口气对父亲说:“爹,你有所不知,并不是我上官家的本事不济,她们,包括我,都是吃了神兽肉力气才变大的。就是女儿我,就你们中的任意两个也定然不是我的对手!” 铁雄鹰不服气地说:“慧慧,我不信!” 上官慧也不谦虚,看着铁雄鹰说:“舅舅,你如果不信,可以来和我比试的。这就是我为什么怕尤如水的原因!” 上官青风听铁金刚要想对喽里动手,也吓了一跳,心想,如果谷天罡吞并了喽里,我们就彻底没希望了。想到这里,便帮着上官慧说:“慧慧说的是真的,昨晚她只两剑便打掉了我手中剑。当时我就在想,我堂堂一武部侍郎,咋会如此不中用!原来慧慧是吃了神兽肉!” 铁金刚惊奇地问上官慧道:“神兽肉?什么神兽肉?” 上官慧告诉大家说:“我们是吃了一条一千多年的大蛟龙肉。凡是吃了那条蛟龙肉的人,尽都力大如牛,武功也精进了不少。所以,我的本事也大多了。爹,你没见女儿能敌住那姓左的和那老妖婆几人吗?” “对,是有这回事!”上官青云好像也有印象。 铁金刚高兴地说道:“那不是更好吗,既然我孙女有这样好的本事,那打下你这喽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348章 野心(三) 上官慧吓着铁金刚说:“外公,你又错了,我们有六七千人吃过蛟龙神兽肉,他们中本事比我大的人多着呢,更何况还有个尤如水,虽然和我差不多大,但她的本事逆天,她一个人可以对付几千人的,这是我亲眼所见。这宝贝原本是她的,是被人偷了,才被我姐姐巧得的!” 铁金刚吃了一惊,半信半疑地问道:“她真能对付几千人?” 上官慧敬佩地对大家说:“是,我们吃的蛟龙就是她一个人打死的!” 铁金刚惊问道:“她年纪轻轻,哪来的如此本事?” 上官慧认真地对外公说:“不知道。我们一家人亲眼看见她一个人对付九阴门和灵玄门,对方都被她打得死的死伤的伤。她的本事确实大得出奇,而且,她还有能喷火的宝贝!” “真的吗?” 铁劲对铁金刚说:“爷爷,是真的,我也是亲眼看见了的!” 上官慧又吓着铁金刚说:“我亲眼看过她的喷火珠子在左手掌里,使用起来异常方便,还能源源不断地喷火!” 铁金刚却没跟上上官慧的拍子,问上官慧道:“也就是说,如果要夺她的喷火珠子,只能砍下她的左手喽?” 上官慧点了点头说:“是这样!” 铁金刚想了想说:“那不是更好吗?我们只要有了这个邪铃,就能把她降服,取了她的所有宝贝!” 上官慧若有所思地说:“外公,恐怕难啊,再说,还不知道这铃子对她有没有作用?” “会,肯定会!”铁金刚安慰上官慧说:“我听你家祖说过,这摄魂铃对所有动物都有效,只要你及时对对方下指令,对方就算是高手的高手,也会按你的指令去办的!” 上官慧对她外公说着老实话:“但是,我还是怕她。且不说她的本事逆天,而且她还有隐身药,吃一次可以隐身近一个时辰。在她的隐身时间里,谁还防得住她!” 铁金刚问上官慧道:“哦,她还会用药物隐身?” “真的,是我亲眼所见。我也吃过一粒的!”上官慧装着无可奈何的样子吓着大家说:“她不仅能用药物隐身,还能一步跳起几丈高,和飞没有两样,我想,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她,反而会让她轻易杀了的!” “呵呵呵呵……”铁金刚听了,轻蔑地笑了几声道:“慧慧,你放心,她的药物隐身术遇到我就算遇到克星了,我有一法,会叫她在我们的面前原形毕露。至于她的腾飞术我们只需强弓硬弩就行了!” 上官慧见外公执意不听,不禁又担起心来,不断地摇晃着脑壳对铁金刚说:“外公,恐怕无济于事,我亲见她在青唐城时飞在天空随便用衣服一扇,那些箭非但没有射中她,反倒被她拂回去射杀了不少人!” 铁金刚哪里相信。他阅历深广,征战无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认定自己把那小女子有法,呵呵着安慰上官慧说:“慧慧放心,外公自有办法治她。只要你们把铃控制好了就行了!” 上官慧见外公竟如此自大,心里一阵冷笑,只得耐心地劝着外公说:“外公,你老人家是没有亲自见识过尤如水的本事,恐怕没你说的那样容易对付的!” 铁金刚安慰上官慧道:“你放心,外公破解过的邪术并不少,还别说你们现在有这种战无不胜的摄魂铃,无论她有多大本事,只要你们能熟练掌握这摄魂铃使用技巧,不管对方多强大,都会被它制服的!” “外公,那铃子并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上官慧想起了父亲说摄魂铃不过是一种特殊的毒药时,连忙说:“那铃子虽能让人听话,但只能是近距离……” 上官青云自听了老丈人叫他续弦后,就有和老丈人一起干的冲动。他虽然相信女儿说的近距离,但他早已想到了补偿的办法,于是大声对女儿实际上也是对老丈人说:“慧慧,那铃子只能是近距离不假,但我们只要迷住了对方的头目,就能让他下令让手下不动,我就可以趁机对其中一部分人下令,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也可以趁机再次用铃子下令,不怕他们不自残到最后一个!” “爹,你……”上官慧见父亲竟然想出了如此恶毒的想法,生气地说:“爹,我娘和我的哥哥姐姐和姐夫们还没入棺,难道你还想让外公一家也……” “你给老子闭嘴!”上官青云对上官慧的表现极为反感,厉声骂她道:“你这个小东西真是太丧门!之前,如不是你说了些丧门话,你娘会死吗?你哥哥姐姐们会死吗?现在,你又开始说丧门话了,难道你还要想……想我上官家死绝不成!老子真后悔养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上官慧见父亲生气,不敢再顶嘴。她后悔不该自作聪明去骗尤如水。心想,如果我不去骗这邪铃,我娘和哥哥姐姐们就不会死,可怜那个还没出世的小侄也胎死腹中。现在,爹又要用这个邪铃去夺喽里江山,其后果一定也会异常严重,弄得不好……上官慧不敢想下去,只在一边暗自垂泪。 铁金刚对上官慧的话毫不介意,反安慰上官慧说:“慧慧放心,我自有办法收服那尤如水,砍下她的左臂,取下她那能喷火的宝贝!” 上官慧心想,外公呀,你是一厢情愿啊。她看着还在生气的父亲,看着踌躇满志的外公,不敢再多说。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反倒会让他们更加讨厌自己。 铁金刚对上官青云说: “贤婿,我马上回国要大王派兵前来协助你。贤婿,你觉得多少人合适?” 上官青风听了半天,知道姓铁的要用邪铃夺取喽里江山,转念一想,觉得这倒是个机会。按那姓尤的本事,你铁金刚到时只能是鸡飞蛋打。何不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再坐收渔利呢?如果能把嗷里的精锐调过来让那姓尤的给收拾了,我们又去收了嗷里不是更简单容易了吗?想到这里,上官青风对铁金刚说:“姻伯,依小侄所见,既然尤如水的部下都吃过龙肉,都是大力士,普遍都能以一当十,一般三五个人岂是他一个的对手。依我看,至少要十万人马。而且,这十万人还必须得是高手!” 铁雄鹰问道:“他们真是那么厉害?” 上官青风厚着脸皮对铁金刚说:“姻伯,我昨晚被慧慧两招便捉住了,你说他们吃过神兽肉的人厉害不厉害?” 铁劲向铁金刚证实说:“爷爷,今天上午,我和四表姐外加表姐夫三人对阵一个吃过神兽肉的女人,那女人的力气奇大,我三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才二三十个回合,四表姐就被杀了,表姐夫死了,我的胸部也着了她一剑,好在不是要害,才保住了命!” 铁金刚点头说:“那好,我一定会奏明大王,精选十万虎狼之师来助我们。到时,我一定把喽里搅个天翻地覆,实现大王的统一梦想。到时,你们上官家就是大功臣,肯定会飞黄腾达的!” 上官青云被铁金刚说动了心,迫不及待地对铁金刚说:“岳丈,夜长梦多,小婿认为,你现在就动身回国搬兵,我在这里办丧事,你的队伍一到,我的丧事也办完了,先杀他个措手不及,拿下凉城站住脚再说!” 上官慧连忙阻止说:“爹,外公,要不得,事情绝没有你们想象的简单!” 铁金刚哪里还听上官慧的话,打断慧慧的话说:“贤婿言之有理,我即动身,你要做好准备。我一定亲自叫大王发兵!” “谢岳丈!”上官青云好不高兴,竟忘了大厅里那九具尸体之痛。 铁金刚说完立即骑马飞奔搬兵去了。 上官慧摇了摇头,再不说话。 铁金刚一走,上官青风连忙溜回镇上,把情况写了,绑在信鸽脚上,叫谷天柱立即进京,力劝谷天罡发兵。 谷天柱收到上官青风报信,看了看,递给曾步鸣,说:“我亲家的消息!” 曾步鸣一看,把大腿一拍说:“好主意!姓尤的一定能把谷天罡的精锐给干掉,我们再趁机拿下谷天罡,伺机再图喽里,这个办法好!只是又要辛苦贤婿你一趟了!” “好,我马上去!”谷天柱也觉得是个办法,于是赶忙赶往丹州,准备抢在铁金刚的前头力劝大王发兵。 第349章 担心你累垮了 尤如水拿了几个蛋炸,耐心地等着凤凰一伙。她相信,只要她们拿到了摄魂铃,一定会来找自己。她不想拖延时间,怕生出其他事端。 郭世铁等人却不以为然,虽然叫部下躲进帐篷,但由于天气太热,大家都觉得难受。有的将士也在私下议论尤如水是小题大做。 消息传进谷宇龙的耳朵里,谷宇龙连忙对对安定国说:“安前辈,传令下去,必须无条件服从尤姑娘的命令。她是为了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才这样做的。从现在起,不得再议论这件事情!” 安定国点头说:“殿下放心,我已经下了无条件服从,不得再论的命令了!” 赵庚小声问谷惠玲道:“谷姑娘,那摄魂铃真那么厉害吗?” “你别不信!”谷惠玲小声说:“水仙用那铃子叫野猪群自己跳崖,叫颜阳天的徒儿们自相残杀,这是我亲眼所见!” “哦,难怪尤姑娘如此紧张!”谷宇龙叹了口气说:“但愿姓左的她们能拿着那铃子来找尤姑娘,以绝后患!” “就是!”谷惠玲也忧心地长长叹了口气说:“都怪王二水那该死的东西,如不是他偷了我们,就没现在的事了!” 尤如水更是心急,不时地猛跳一步起到空中,用她那特殊的眼睛四下张望一下。她希望姓左的来,这样,就可以收回邪铃,并把它毁掉,让它从此在人世间消失,不再为害江湖,让江湖从此不再为了争夺邪铃而滋生杀戮。但她又怕姓左的一伙来,她知道那邪铃的厉害,怕这几千人万一被邪铃调动,那么,其后果无法设想。然而,直到下午酉时,左凤凰一伙还是眇无踪影。 太阳已经落山,眼看天快黑了,庆幸的是,左凤凰一伙还是没有出现。 尤如水想,难道她们要等晚上才来吗?她想,如果她们晚上来最好,那时,大家都睡觉了,反而不容易被邪铃调动,而自己刚好可以利用自己特殊的眼力和她们斗,那样对自己反而大为有利。想到这里,尤如水长长地松了口气,盘腿坐了下来。 谷宇龙见尤如水紧张了几乎一天,他也提心吊胆了近一天。他不是害怕,而是准备在必要时帮一帮尤如水。他一直注视着尤如水,见她一会儿起到空中,一会儿又往前走几步。他知道,她是为了这些人操碎了心。谷宇龙心里很不好受,不由得向尤如水走了过去。 尤如水小憩了一阵,又盘了一会腿,精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见谷宇龙愁眉苦脸的走来,好奇地问道:“殿下,你在愁啥?” “有师父你顶着,我愁啥?”谷宇龙不承认。 尤如水笑着对谷宇龙说:“还不承认,当然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喽!” 谷宇龙也趁机逗尤如水开心,故意问道:“你看得出来?” 尤如水笑了笑说:“当然,你不是也承认了吗?” 谷宇龙不好意思地说:“我担心你累垮了,只是想在必要的时候帮帮你!”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很是感动。虽然她知道谷宇龙到时候不但帮她不成反而只能帮倒忙,但是,说明他对我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 尤如水看着一脸疲惫的谷宇龙,不知说什么好,顿了一下才说:“谢谢殿下的关心,谢谢!” “千万别谢我!”谷宇龙认真地对尤如水说:“你为我谷家操碎了心,我才得好生感谢你!” “好了,我们谁也别谢谁了。说真的,殿下,如果姓左的一伙真来了,你可千万别来帮我的忙,你是帮不到我的,反而只会帮倒忙。你如果出事,会让我分心,让我更被动,知道了吗?”尤如水知道,左凤凰一伙只要拿到摄魂铃,是一定会回来的,她不敢抱侥幸心理。 第350章 高度戒备 谷宇龙不服气地说:“但我总……” “别不服气!”尤如水平静地对谷宇龙说:“如果你是真心想帮我,就请你听我的话,躲得越远越好!” 谷宇龙满怀关切地说道“好,尤姑娘,我懂了,她们来了,我一定躲藏好!但是,我不看着你,我又不放心,我躲着悄悄地看着你总可以吧?” “只要不被她们发现,随你吧!”尤如水只得同意道:“好了,你快走开,就怕她们突然出现!” “好的!”谷宇龙看着精力旺盛的尤如水,只得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郭世铁和安定国便一起来找尤如水。 郭世铁开着玩笑问尤如水说:“你把你自己折腾了半天,累没?” 尤如水却没放松的意思,问二人道:“二位有啥事,快说!” 郭世铁见尤如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笑地说:“尤大侠,我敢断定她们不敢来!” “我说烂铁,你咋能以你之心去度那些女人之腹呢?”尤如水冷笑着问郭世铁道:“如果她们像你一样胆小如鼠,她们昨晚敢暗算我吗?” “大侠说得是,是我脑壳简单了!”郭世铁一想也是,连忙认错,又嘻嘻笑着问尤如水说:“大侠,听你的意思,今晚大家不吃晚饭喽?” “对,这是个问题!”尤如水想了想说:“把火头军集中在一个地方做饭,大家有个照应。前辈,叫大家棉花球一定要准备好,要随时备用,只要见我举起黄旗,立即塞好耳朵,违令者斩!” 安定国回答说:“尤姑娘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的了,没人敢扔掉棉球的!” 郭世铁看了看尤如水,还是嘻皮笑脸地说:“尤大侠,我认为她们不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再来尤大侠头上捋虎髯,除非她们真不想活了!” 尤如水想了想对郭世铁说:“我想会。她们既然敢杀我,而且未动其他人,说明她们有目的。这个目的虽然还很模糊,但有一点儿是很明显的,就是她们要利用你们!” “哈哈……,她们要利用我们?”郭世铁笑道:“我郭烂铁这辈子都只听你尤大侠的,别人,休想!” 尤如水白了他一眼问道:“你看你,难道太子的话你也不听?” 郭世铁说着老实话:“如果你嫁了他,那是肯定的,如果你不嫁他,我想有难度!” 尤如水嗔怪道:“你敢!看我到时怎样收拾你!” 郭世铁做了个鬼脸,说:“你人都不在,怎样收拾我?” “到时你就知道了!”其实,尤如水心里蛮感动的,却更为谷宇龙担心,心想,难道我收了这些人真就把我拴在这边了? 郭世铁呵呵一笑,说:“尤大侠,谷宇龙那样好个人,你干吗不痛快点嫁了嘛,那样,我们也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了嘛!” 尤如水听懂了郭世铁的意思,心里也一阵的感动,咯咯笑着问道:“好个死烂铁,我都没慌,你在慌啥?你没看左凤凰一伙又在兴风作浪了吗?” “尤大侠,左凤凰她们真要利用我们?”郭世铁还是不很明白。 尤如水若有所思道:“我想是!” “哈哈……,尤大侠,我看你是多虑了。你看,你瞎忙了一天,她们不是没来吗?我们只是虚惊一场而已嘛!”郭世铁又是哈哈一笑道:“我看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我敢保证,没有一个人敢再来打你尤大侠的主意!” 尤如水担心地对郭世铁说:“烂铁,你是不知道那邪铃的厉害,刘黑风和谷惠玲可是亲眼所见,我用那邪铃可是轻松杀了好几个人,连野猪群都得听它的调动!” 郭世铁还是漫不经心地说:“你就吹吧。再说,就诚然起作用,你那是面对几个人当然有效,但我们这是几千人啊,它能喊得动?” 尤如水也觉得有道理,心想,也是,我那天叫野猪时,不就有一二十头没听我指挥吗?不过,她还是不敢大意,也知道军营里不信的人还多,于是便警告郭世铁说:“烂铁,你可不能心存侥幸!我警告你,你别大而化之的不相信。如果你在部下前还是流露出这样不相信的话,让部下也不听我号令,一旦出了问题,到时,我眼里只有违令之罪,没有友情!” 郭世铁见尤如水认了真,马上改变了态度,连声说:“好好好,我小心就是了,放心了吧?” “我再向大家细说一次吧!”安定国见尤如水如是说,也重视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尤如水不敢放松警惕,她仔细地四处张望着,还不时地起到空中巡视一番。 谷宇龙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想她们是不会来的了。你没有必要还这样劳累了吧?我真担心你累垮了!” “放心,本姑娘有用不完的劲,不像你,累一会儿就散架了!”尤如水心里很感激但嘴里却不饶他。 “我没有那么娇气吧?”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认真地说:“师父,自从你给了我真气,我也有用不完的劲了!” 尤如水白了谷宇龙一眼问道:“还不认账,是谁一夜没睡就疲惫不堪了?” 谷宇龙辩解着说:“没睡觉和身体有劲是两回事……” “尤大侠,左凤凰请罪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尤如水一看,认得是左凤凰,心里也是一惊,连忙抽出身后黄色小旗左手高举着摇了几下,又对谷宇龙小声说:“殿下,玲玲,你们快把耳朵塞好过去躲藏起来!” 尤如水说完,手里拿了一截树枝,迎着左凤凰走了过去。 “姓左的,你终于来了!”尤如水见只有左凤凰一人,怕她们另有阴谋,连忙站住,大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同党们呢?” “尤大侠,凤凰知罪了!”左凤凰没有回答尤如水的话,连忙跪下大声说道:“尤大侠,凤凰受神仙指引,前来向大侠领罪来了!” “神仙?什么神仙?”尤如水哪里相信,认为不过是左凤凰要她分心的伎俩,她鼻子哼了声讥笑道:“你认为你拿到邪铃了就成神仙了?你也未免太幼稚了些吧!” “尤大侠,你错怪凤凰了!”左凤凰伸出两只手掌,高高地举过头顶,表明自己手里没东西,眼泪婆娑地对尤如水说:“一个年轻的道姑叫凤凰来向大侠认错来了!” 尤如水冷笑道:“姓左的,你别编排了,说吧,你拿到摄魂铃了吧?” “拿到了,但又被上官慧夺去了。上官那小妖精易了容,我们姐妹五人轻易就着了她的道,喝了她的毒水,全都中毒了!”左凤凰黯然神伤地说:“我的姐妹们都被她杀了,我是被一个道姑给救了。她一定是神仙,是她救了我。她为我解了剧毒,治好了上官慧砍了我的刀伤。她对我说,只要告诉你说是一个道姑叫我来找你的,你就一定会收下我。尤大侠,请相信我,我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尤如水见她不像在说谎,问道:“你说的道姑是什么模样?” 左凤凰想也没想就说:“一身蓝色道袍,约三四十岁模样,面容娇好慈祥,她对我说完后便瞬时不见了……” “师父!真是师父。师父,你为什么不来见徒儿啊?”尤如水没等左凤凰说完就哭喊起来,跪在地上大声叫道:“师父,徒儿有事要求你啊,师父,你出来见见徒儿吧。师父,徒儿有重要的事要你帮忙啊……” “师父?那仙姑是你师父?”左凤凰吃惊地问尤如水说:“难怪大侠有如此天大本事,原来有个神仙师父!” 尤如水哭叫了一阵,也没见师父出来,只得伤心地站了起来。见左凤凰还跪在地上,戒备地向她走去。 第351章 左凤凰归队 左凤凰还是高举着两手跪着。 尤如水戒备地走到左凤凰身前,冷笑道:“既是我师父叫你来的,我当然得听我师父的话。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的姐妹们要烧死你,我没有阻拦,我知道她们杀不了你,不过,我还是悄悄地把绑帐篷的绳子割断了一大半。其实,我也知道,我诚然不故意把绳子割断一半,区区一顶帐篷也是拦不住你尤大侠的。我当时也想过,如果你被意外烧死,我左凤凰也绝不苟活!”左凤凰把姐妹五人投奔她的原因以及姐妹们的打算想法详细向尤如水说了一遍,才为自己解释说:“我之所以要跟着她们,一是因为我们毕竟相处了十多年,姐妹情深。关键是武珍妮知道上官家的地址,我想和她们一起去抢到摄魂铃,再想法说服她们把铃子还你,如果她们不答应,我那时才和她们翻脸。尤大侠,这就是我明知道武珍妮几人有了歹意但没向你举报的原因。如果你不信,我也没法。我左凤凰心怀坦荡,死而无憾!大侠,动手吧!” “凤凰姐,真难为你了!”尤如水听了左凤凰的一番话,哪还不信,连忙扶起左凤凰,问道:“如此说来,在青唐时你说的话也是假的喽?” 左凤凰站了起来,面露愧疚之色,把自己和姐妹们的身世说了一遍,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根本就没结过婚,哪来男人?都是为了让你相信编的胡话,不过是让你收下我姐妹而已!” “你们也是母七娘的手下?”尤如水有点不相信地说:“难道黄英不认识你们?” “当然认识!”左凤凰不好意思地把原因解释了一遍,不好意思地说:“尤大侠,是我叫黄英暂时别告诉你的,我怕你多心,对黄英不利,我想时间长了再主动向你说明白!” “原来如此!”尤如水长叹了口气,连忙扶起左凤凰说:“起来吧!” 左凤凰站了起身,难过地说:“我本想趁机抢了摄魂铃,让大侠不再为了它担心,谁知上官慧仗着人多势众,围着我姐妹们乱砍一通,惹恼了姐妹们。她们把上官慧一家都杀了。我不想杀人,反被上官慧砍了一剑。也怪我们大意,被易了容的上官慧父女轻易骗过!” 尤如水还是想不通地说:“我待你姐妹不薄,她们为什么要想置我死地?” 左凤凰苦笑着说:“我们逃出母老虎魔掌的初衷是到青唐找个人家嫁了。但又怕母老虎寻过来捉了我们,刚巧你招女兵,我们才趁机投在你麾下,为的是让庇护我们,时机成熟后再嫁人,但你却要大家跟你到黄州。姐妹们不想从军,怕死,怕吃苦,无缘无故不去又怕你不允许。冯珍还说我们现在的力气虽大,却是吃了龙肉的原因,那龙肉究竟能管多久还说不准,所以,她想杀了你……” “哦……”尤如水听了,沉思了一阵说:“她们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并不是杀人恶魔,干嘛不向我明说呢?” “她们还有一个野心!”左凤凰苦笑道:“她们想抢下摄魂铃后便进京去王宫!” “果然不出我所料!”尤如水咯咯笑着骂道:“她们也真是,想嫁男人也还罢了,居然还敢想进王宫,也不屙泡尿自己瞧瞧是不是那块料!” “唉……”左凤凰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本想帮你把铃子弄回来,谁知弄巧反拙,还差点赔上了命,也害了我大姐她们!” “好了,你也别难过了,她们心术不正,死了活该!”尤如水还想不通地说:“她们想嫁人,为啥不对我说,偏要走极端,难道我这军营里不是男人!” “冯珍说当兵就要打仗,打仗就会死人,她怕守寡!”左凤凰小声说:“九阴山时,是母老虎不准大家嫁人……” “我听黄英说过!”尤如水打断左凤凰的话说:“母老虎不是好东西,专说男人的坏话。男人岂是她所说的那样坏?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世上如果没了男人,天都会塌的!” “尤大侠,看不出你年纪轻轻,道理倒挺深刻的……” 尤如水听了左凤凰的话,觉得怪怪的,才猛然想起自己说话时欠思量了。只得顺着左凤凰的话说:“是嘛,不想嫁人的女人太少了,女人大了,是该嫁人的。凤凰姐,我说得对吗?” 第352章 一场虚惊 左凤凰叹了口气对尤如水说:“你说得对,女人嘛,是该嫁人的!” “好了,不说了,我们过去!”尤如水主动牵着左凤凰的手,边走边问道:“你去拿铃子时是几个铃子?” “我只在上官青云的书桌上拿了一个。因为我一直注意着他,我见他无意撞响了铃子,他便被铃声给惊住了,我便马上叫了声‘上官青云听令!’他马上就答应我了!”左凤凰想也没想就说:“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我也听见了铃声,为啥我却没有反应,反倒是上官青云失了心智而听我的指挥呢?我当时要他去杀了上官慧,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执行了我的指令,去杀上官慧。说实话,尤大侠,我到现在也没想通!” 尤如水惊问道:“真的吗?” 这种情况尤如水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这邪铃对任何人都有效,持铃人一样容易被铃所困。 “真的。上官青云被我叫走后,我才进屋拿的铃子。”左凤凰遗憾地说:“虽然上官青云听了我话,但是,他却没杀他女儿的本事。上官慧那丫头的本事比她老子大多了,可能是她吃了大侠的蛟龙肉的原因吧!” 尤如水点了点头说:“应该是!” 左凤凰丧气地说:“上官慧那小妖精的武功确实高。加上我本不想杀她,只向姐妹们做着样子,但她不但砍了我一剑,还用她家独门毒药毒杀我们。唉,真窝囊!” “幸亏遇到了我师父,不然,你就成冤死鬼了!”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遇上我师父就好了!” 左凤凰见尤如水想师父,觉得奇怪,便问道:“尤大侠,你想师父时,自己去找她不就得了?” “唉,我师父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尤如水叹了口气说。但她相信,师父是一直在跟着她,也许在合适的时候,师父会出来见她的。 左凤凰不好意思地对尤如水说:“仙姑救了我,还给了我的内力,我感觉得到,我的内功见长了。所以,我才能在短时间内追上你们。仙姑也应该是我师父了!” 尤如水开着玩笑说:“哦,如此说来我可得叫你师妹了!” “那是当然,你就是当我师姐的师姐都有资格的。师姐在上,请受师妹一拜!”左凤凰说着,果真拜了下去。 “好了好了,快快请起。你还是当我的姐姐吧,免得别人笑话!”尤如水认真地说:“走吧,我们过去吧,以免他们担心。” 谷宇龙和谷惠玲塞好耳朵,躲在一根大树后。 谷宇龙担心尤如水的安危,不时偷偷观看尤如水的情况。见左凤凰跪在地上,他有一种预感,没事了,便向谷惠玲做了一个手势。 谷惠玲也见尤如水把左凤凰扶了起来,俩人在面对面地说话。 “没事了,没事了。水仙姐已经把姓左的制服了!”谷惠玲高兴极了,连忙扯出耳朵里的棉球,向尤如水跑去。 谷宇龙也扯出了耳朵里的棉球,跟在谷惠玲的后面奔向了尤如水。 尤如水已经和左凤凰手牵着手的走了过来。 谷惠玲觉得奇怪,尤大侠怎能认敌为友呢?别尤大侠受到左凤凰的牵制了吧?想到这里,她顿时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赶紧谷宇龙一摆手。 谷宇龙也觉得不正常,连忙站住,要退回去也不是,要往前去救尤如水也不是,一时竟呆在了那里。 尤如水见了他俩的反应,知道他们肯定是认为自己被左凤凰用摄魂铃制住了。连忙告诉他们真相说:“玲玲别怕,凤凰姐不是坏人,她是受我师父之托,来告诉我摄魂铃的事的!” 谷惠玲听了,才长抽了一口气说:“哎呀,吓死我了,我还认为你被她制住了!” 左凤凰见了谷宇龙,连忙谢罪说:“太子殿下,对不起,左凤凰吓着你们了,请殿下降罪!” 谷宇龙见尤如水和左凤凰化敌为友了,很是高兴,连忙说:“既是这样,凤凰姑娘何罪之有?尤姑娘,请你举绿旗吧!” 尤如水才想起大家还塞着耳朵,连忙举起绿旗摇了一阵。 左凤凰见尤如水身上带着黄旗和绿旗,不解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你这是?” 快嘴玲玲抢着对左凤凰说:“还不是为了防你的摄魂铃!水仙姐说只要耳朵不听见,摄魂铃就没法。” 左凤凰听了,若有所思道:“尤大侠,这应该是个好办法。应该告诉牛将军和刘将军,要他们也做好这样的准备。上官家离凉城近,她们会不会对他们动手?” 尤如水想了想说:“我认为可能性不大,她们夺铃,纯属是为了帮派间的地位,她们夺城池何用?” “尤大侠,话可不能这样说!”左凤凰连忙说了自己的看法:“我的姐妹们去夺铃,就是为了得谷家天下。谁能保证上官家没有这种想法呢?” 谷宇龙想了想,也赞同左凤凰的看法,便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凤凰说得对,有备无患嘛!” “好嘛,既然你们都认为有必要,那就叫他们准备吧!”尤如水又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去叫安定国按太子殿下的意思修书叫刘黑风和牛大准备好棉花,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叫大家把棉球揣好,不能扔了,以防万一!” “遵命!”谷惠玲答应着去了。 尤如水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你还是担任原来职位,我知道你要回来,一直给你留着!” 左凤凰不安地问尤如水道:“大家还相信我吗?” 尤如水安慰左凤凰说:“走吧,我向大家说明情况,她们一定会更加拥戴你的!” 二人一起到女兵营,尤如水向大家说明了情况,要大家欢迎左凤凰。 左凤凰诚心诚意地对大家说:“各位姐妹,昨晚上,我违心地跟着武珍妮几人谋害尤大侠,尽管我知道尤大侠肯定会化险为夷,但是,我还是算做了亏心事,望姐妹们原谅。大家放心,我左凤凰一定会将功补过,唯尤大侠的马首是瞻!” 徐梨花对左凤凰说:“凤凰,你是为了尤大侠冒险,你是好样的,我们服你!” 左凤凰感激地说:“谢谢梨花,谢谢姐妹们!” 大家见尤如水和左凤凰和好如初,尽都松了口气。 尤如水见左凤凰平安归队,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就诚然上官家要用那铃子起事,也至少在六七天之后去了。而自己的队伍明天中午便可到达京城。尤如水相信,上官慧这几天在办丧事,她一定不会有所动作的。尤如水决定,等把这几人安置好后,马上就去找她,把那邪铃夺回来当众毁掉,以免江湖再为它再起杀戮。想到这里,尤如水长舒了口气,也逐渐宽了下心来。 第353章 嗷里出兵 野鸡坪距离铁岗山只有二十多里路,铁金刚一路飞奔,不到半个时辰便回到家里。他把自己的意见简单写好,用信鸽向大王报了信。 铁金刚非常了解谷天罡的秉性,知道他看了信后是一定会发兵的。于是,他放了信鸽后,就在家里配制起解隐身药的解药来。 双鹿距丹州只有六七十里路,谷天柱乘了匹好马,一个多点时辰便到了丹州城,随即进宫拜见谷天罡。 执事太监禀报谷天罡道:“大王,梁王求见!” “有请!”谷天罡刚刚收到了铁金刚的飞鸽传书,正准备到大殿找人议事,便迎了出来,问谷天柱道:“梁王何事?” 谷天柱连忙拜见了谷天罡,说:“大王,臣有要事告之!” 谷天罡说连忙问道:“哦,梁王有何事,但说无妨!” 谷天柱直截了当地说:“大王,我亲家上官青风得知他胞兄上官青云近日得到了武界传说甚久的武林至宝摄魂铃。此物可以让人丧失心智,而听从持铃人的指挥。我想,这个宝贝对王兄统一天和肯定有所帮助。所以,我得知消息后便赶来禀告大王,不知大王有无占有之心?” 谷天罡呵呵道:“巧了,寡人也刚收到了铁金刚老将军的飞鸽传书,也说的是此事。走吧,到大殿上去,梁王也好好参谋参谋!” 谷天柱随着谷天罡一同来到大殿,大臣们已 等着了。 谷天罡当众读了铁金刚的飞鸽传来的奏折 大王如唔:吾婿偶得摄魂铃至宝。铃能摄对方心智,亦可让其自戕,凡 皆动物皆可受其指挥。吾想用铃让喽里军自相残杀,吾再乘乱夺喽里天 下。讫速派精兵十万赴铁岗山,凉城驻军一千,吾先从凉城起,加邪铃 相助,吾必胜也! 金刚顿首 谷天罡读完铁金刚的奏折后问众大臣道:“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文武百官听了铁金刚的奏折,纷纷议论了一阵,却又哑口无声了。 谷天罡看了看群臣,大声说:“各位爱卿尽可发表你的见地,不必拘束!” 兵部侍郎汪字是铁金刚的铁心党羽,出班奏道:“大王,臣认为,铁将军所言极是,这可是个好办法,更是个好机会。有我十万精兵,再加上有邪铃帮忙,还有什么样的城池不能破,有么样的对手杀不了。看来,是老天在帮大王统一天和了!” 国师苗金看了看纸条,想了想,出班奏道:“大王,出兵倒不是不可,但是铁将军要的是精兵。十万精兵一时可不好组织!” 谷天柱出班奏道:“大王,我也认为铁将军说的对。我们说统一已经有些年头了,打也打过了,但就是收效甚微。我也听人说过,那摄魂铃确实可以让人失去心智而听从持铃人的指挥。据说摄魂铃的原主人就是利用摄魂铃的这种本事,轻松杀了喽里境内的几个大门派的武林高手。我们既然有这样的宝贝,何不好生利用?待统一这边后,再让天元也归还我谷家又有何不可?” 谷天罡听了谷天柱的话,哈哈大笑着说:“天柱王兄,你的野心也实在太大了些吧?不过,你的建议倒坚定了寡人的出兵的决心。好,寡人相信铁老将军的能力,寡人同意出兵。不过,要想一下拿出十万精兵也实在没法子。大家想想,有什么好办法?” 汪字出班奏道:“臣想,可以分兵两次,先把丹州的虎贲派一万前去,要铁老将军先拿下凉城。既检验了那宝贝是否真有那样的神奇,又有了充足的时间筹备大军。如果确实如铁将军所说,再发大军不迟!” 谷天柱连忙说:“汪大人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据我了解,喽里现在有个本事高强之人,她的手下有几千人马,个个力大如牛,尽皆能打。如果只派兵一万,难度有点大。铁将军要十万精兵,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汪字对谷天柱说:“王爷多虑了。铁将军不是说凉城只有一千人吗?我们这一万虎贲也尽是虎狼人物,再加上铁将军手上那邪铃宝贝,还有什么摆不平的?如果我们这一万虎狼之师加上一个大宝贝,连他一千人都没法,我看就再也没有必要出兵了!” “汪大人言之有理。就按汪大人的意思,先发兵一万。如能顺利拿下凉城,再发兵!”谷天罡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马上发话说:“宋万里、支庚听令!” 宋万里和支庚随即出班应道:“臣在!” “宋万里马上点一万虎贲,交由支庚带领,火速开往黑坛口铁岗山与铁金刚会合!”谷天罡又专门给支庚打招呼说:“国舅,从这里到铁岗山,不足两百里路,明天下午戌时为限没问题吧?” 支庚定定地说:“大王放心,臣一定在戌时前赶到!” 谷天罡高兴地说:“好,到时寡人给你记功!” 谷天罡又对汪字下令说:“汪字即刻在附近州县抽调精兵强将五万,一旦铁将军凉城得手,马上发兵拿下青唐城!如果又拿下青唐城,那时,寡人亲帅大军拿下喽里,活捉谷天雄!” “遵旨!”汪字领命去了。 谷天柱见自己的如意算盘被汪字拨乱,心里把汪字痛骂了八百遍,垂头丧气地回双鹿去了。 支庚在丹州点齐一万虎贲,一律轻装,带着堂弟支三虎骑了马,跟着队伍向铁岗山进发。 第354章 谷二虎的好消息 颜阳天送走了曾虎,只等谷二虎回来,眼看快两天了,也不见谷二虎身影。 “狗日的二虎死哪去了!”颜阳天生气地骂了谷二虎一句,又对侄儿说:“七良,不等那东西了。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去走走!” “好!” 二人正说着,谷二虎回来了。 “狗东西,你在哪里鬼混到现在?”颜阳天见了谷二虎,顿时骂了起来道:“没用的东西!你趁为师闭关,便只顾玩乐,难道你忘了你哥是怎样死的了?” “师父息怒,徒儿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的。徒儿这几天可干了不少的事!”谷二虎嬉皮笑脸地辩解了一阵,又问颜阳天道:“师父,你老人家功成圆满了吗?” 颜阳天哈哈一笑,捡起旁边用来练功的一颗不大的金刚铁石,握在手里,一使劲,再一松手,只见一缕细砂从颜阳天的下拳眼里源源不断地梭了下去。 “师父,你终于大成了,太好了!”谷二虎高兴极了,说:“师父,告诉你几个好消息!” “哦?”颜阳天连忙说:“快说来听听!” 谷二虎故意干咳了两声,清理了一下喉咙才说:“师父,你猜,九阴门找到尤如水那妖女后是什么结局?” “那妖女一定是吃了九阴门的苦头了!”颜阳天呵呵了两声说:“不对,应该是母老虎吃了那妖女的苦头了!” 谷二虎幸灾乐祸地说:“对极了!她们比我们还惨!” “哦?真的吗?”颜阳天又惊奇又高兴地问道:“母七娘的九阴玄冰神功也把那小妖女没法?” 谷二虎点头说:“徒儿亲眼看了她们的打斗。她们之间的打斗才真的是在拼命。那妖女打死了母老虎八个徒弟,活捉了一个,还用火烧了母老虎两次。那母老虎的衣裳全被那妖女给烧完了,连她的两个大奶奶也烧焦了!” 颜阳天惊问道:“母老虎被烧死了?” “那倒没有,应该是那小妖女故意饶了她!”谷二虎高兴地说:“不过,那些女人们尽被尤如水用火给烤得焦黄,有几个的毛发都烧完了!” 颜阳天高兴得哈哈大笑了一阵,说:“哈哈哈,那老母狗那样的不可一世,却让那妖女给收拾了,真他娘的解气!小妖女虽然可恶,也算帮老子报了仇了!” “还有一个惨的!”谷二虎见师父高兴,也很开心,呵呵道:“师父,灵玄门的黑山老幺更惨!” 颜阳天连忙问道:“黑山老幺也吃亏了?” “黑山老幺同样没有捡到便宜!”谷二虎喝了口水,接着说:“黑山老幺不仅没捡到半点便宜,连他的独女和女婿都让小妖女给杀了。黑山老幺本人也受了重伤!” 颜阳天高兴极了,就像是他本人打了大胜仗一样的高兴,哈哈道:“太好了,这下,我也不怕别人说我颜家的闲话了!” 谷二虎又对颜阳天说:“后来我才听说,那妖女还杀了黑龙潭的乌龙和飞虎山上的两只飞虎。师父,如果我们早知道那妖女是如此厉害,就不该惹她了!” “哦?真的吗?”颜阳天有些吃惊地问道:“那妖女真有那么厉害?” 谷二虎说:“应该是真的,我是前几天在赵镇听到的消息。” “看来,我虽然攻破了我门的最高境界,也是不能奈何那妖女的了?”颜阳天听了,长叹一声说:“唉,如此说来,我们的仇是今生难报了!” 谷二虎安慰着颜阳天说:“师父放心,应该还有希望!” “还有希望?”颜阳天哪还有信心去和尤如水争雄,丧气地摇头说:“做你娘的梦吧!” 谷二虎呵呵道:“师父,依徒儿看,想杀那妖女的人是数不胜数的。不管怎么说,我们至少还有机会。金鸡门已被那姓尤的给灭了门,他们想报仇也没人了!” “你说啥?”颜阳天眼睛瞪得溜圆,惊问道:“鸡圣老鬼那样的本事也被那妖女给灭了门?” “千真万确!” 颜阳天感慨地说:“看来,我们虽然死了几个,能留下我们三人,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颜七良苦笑着插嘴说:“应该是吧!” 谷二虎见师父高兴了,才瞪了颜七良一眼说:“师父,现在你不怪徒儿整日在外鬼混了吧?” “你狗东西是什么人为师还不了解?”颜阳天见谷二虎绕着弯子来洗白自己,冷笑道: “你整天不落屋,在外面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用这几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来搪塞就完了?” “师父,你这样说徒儿就不对了!”谷二虎还是嬉皮笑脸地辩解说:“你不是叫我要到处打听消息吗?既然是到处打听,我整天躲在家里怎么能打听消息?” “狗东西,你别花言巧语!”颜阳天没好气地说:“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也算消息?” “那我说一个刚才打听到的消息给你听,你一定会感兴趣的!”谷二虎又喝了口水,才嬉皮笑脸地问颜阳天道:“师父,你猜我今天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颜阳天瞪了谷二虎一眼说:“快说,别吊老子的胃口!” 谷二虎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说:“师父,你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 颜阳天见谷二虎还是那样的德性,哭笑不得,半天才无可奈何地说:“狗东西,就喜欢捉弄师父!说吧,是什么消息能让师父感兴趣?” 谷二虎见颜阳天的口气变了,才笑兮兮地问颜阳天道:“师父,你想不想知道摄魂铃现在在谁的手里?” 颜阳天听了谷二虎的话,连忙问道:“听你的意思,那小妖女的摄魂铃已经被别人夺去了?还有谁比那女子厉害,竟能夺下她手里的东西?” 谷二虎呵呵笑着说:“就是,我也没想通他们上官家竟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够从尤如水的手里夺过那宝贝!” “上官家?”颜阳天大吃一惊,失声问道:“就是野鸡坪的天地门上官青云家?” “然也!”谷二虎坐在颜阳天身边,说:“今天下午,我在野鸡坪吃饭,听说上官青云家出了大事。我花了一两银子,才向店家打听清楚了!” 颜阳天见谷二虎倒说不说的,心中冒火,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快说,你再这样吊老子胃口,我就把你的耳朵扯下来下酒!” “师父,徒儿不是快半个月没和你亲近了吗?徒儿是为了让你高兴嘛。”谷二虎呵呵乐着说:“是这样的。那饭馆现在的主人是上官青云的兄弟。他说也不知道上官家是怎样得到了摄魂铃。但是,在昨天早晨天刚亮时,不知是一伙什么样的人把上官青云家杀了九个儿女女婿,夺走了摄魂铃!” 颜阳天紧张地问道:“那夺铃的人现在何处?” “别急嘛!”谷二虎呵呵一笑,又喝了口水才说:“听说上官青云和他的幺女上官慧又杀了那一伙人,既报了深仇大恨,又把摄魂铃给夺回来了!” “吓了我一跳!”颜阳天长舒了口气说:“也就是说,摄魂铃现在还是在上官青云手里喽?” “对!”谷二虎呵呵着问颜阳天说:“师父,这个消息如何?” “二虎,这个消息确实是个好消息!”颜阳天哈哈大笑道:“为师刚刚出关,可以在上官青云身上验证一下本门的极阳神功究竟有多强了。哈哈……” 谷二虎听了颜阳天的话,高兴地说:“对,等我们夺下摄魂铃,我要用那宝贝让尤如水那妖女当众脱光衣衫,再让她自残十遍,方解我心头之恨!” 颜七良冷笑道:“谷二虎,我看你是对那女人感兴趣了吧?” 谷二虎咬牙切齿地说:“我和那女人不共戴天,恨不得把那娘们食肉寝皮。不过,放着她那天仙般的身段容颜不用也说不过去吧?此等尤物,如能先让她主动让我们先解解馋再杀了她又有何不可?” 颜七良冷笑道:“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 颜阳天呵呵笑着对谷二虎说:“二虎,你这狗东西啥子都好,就是色心太重。你娃早晚都要死在女人手里!” 谷二虎涎着脸皮说:“师父,只怪你不让二虎成家嘛!” 颜阳天呵呵笑着说:“那好,只要你助为师夺下摄魂铃,为师的放你回家成亲!” 谷二虎高兴地说:“师父,你可得说话算话!” 颜阳天郑重地点头说:“你放心,为师一定说话算话!” 谷二虎心慌地说:“师父,你说,几时到野鸡坪去?” 颜阳天想了想说:“夜长梦多,为师认为越快越好。不能让别人抢在了我们的前头!” 谷二虎马上赞成,说:“就是,只要消息一出去,肯定会有好多人去争夺的。不如我们去弄个头筹稳当!” 颜阳天赞同地说:“徒儿言之有理。七良,快快去准备,我们明天打早走!” “是!”颜七良答应着准备去了。 第355章 鬼迷心窍 第二天,上官青云请了道士为老婆和孩子们做道场。 上官慧和铁劲并排跪在铁秀灵前。 上官慧哭得死去活来,小声地数落着铁秀和老爹道:“娘,你们死得真冤啊。娘,你为啥不听女儿的劝告,偏要鬼迷心窍,去夺那不该要的东西啊!” 上官青云听了女儿的话,顿时来气,也不说话,一脚把上官慧踢翻,怒骂道:“孽畜,给老子滚出去,老子不想看见你!” 铁雄鹰连忙拦住上官青云,说:“姐夫,你怎能这样对待孩子?我姐姐现在就只有慧慧一个人了啊!” “这个东西总喜欢和我抬杠。当初是她说智取那宝贝。后来她又极力反对。气死我也!”上官青云铁青着脸说:“都是她这个丧门星,乌鸦嘴,成天诅咒我上官家要死人,要灭门,结果才有了现在的结局!” 上官慧边哭,边不服气地质问上官青云说:“爹,如果你们听我的,上官家会有今日之痛吗?” 上官青云听了,又怒不可遏地踢了上官慧一脚,说:“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愿到了的,如不是你这张乌鸦嘴,我上官家会有今日之痛吗!” 上官慧爬了起来,还是跪在铁秀灵前,痛哭着说:“娘,看来,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了,娘,女儿随你来了!” 上官慧说完,便一头向墙壁上撞去。 “慧慧,你怎能这样?你爹正在气头上,你咋这样不省事呢?”铁雄鹰一把拉住上官慧,劝道:“慧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懂事了。过去了的事,不管谁对谁错,现在说来都不起作用了。倒是该为你上官家找找出路为好。苗苗和小凤还小,你应该对他们负起责来才是嘛。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苗苗他们怎么办?难道你也要他们和你一起去死了不成?再说,现在你们有了摄魂铃,完全可以用它让你上官家发扬光大嘛。你爹的想法并没错,有机会是该去争取嘛!” “舅舅……”上官慧说不下去了。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起作用的。舅舅和爹一样都到了利令智昏的地步了,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了。不过,她也觉得舅舅说得对,苗苗和小凤需要自己,自己应该对他们负起责来。 铁劲也劝着上官慧说:“慧慧,我爹说得对,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该放弃!” 上官慧见铁劲也不理解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再不说话。 早朝时,孟中吉大声对手下们说:“各位爱卿,鱼笑春将军得到可靠消息,对面青唐和凉城分别只有一千五百和一千名守军。这可是个好机会。我想趁这个机会拿下青唐这个个要塞,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鱼角听孟中吉想打青唐,就知道自己一家人肯定会被派去面对青唐和凉城守军。他心里清楚,自己一家人在青唐和凉城那些人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他可不想让自己一家人马上死去,他脑袋急转了一阵,连忙对孟中吉说:“大王,臣曾经在青唐呆了几天,还尾随尤如水的一千人马到了凉城,亲自见这一千人马攻打凉城的经过。那些人也不知尤如水是怎么调教的,个个凶猛,凉城的一万多人被那一千人轻松击败,夺了凉城。大王也许还不知道,青唐城纯属就是尤如水一个打下来的!” 第356章 颜阳天又丢丑 殳战虎哪里相信鱼角的鬼话,冷笑道:“危言耸听!” 鱼角呵呵一笑说:“殳将军,尤如水此人你也许不了解,但我是亲眼看着她轻轻松松捏死了柳青。当然,我对柳青也不了解,不知柳青的本事到底如何,只听说他是青唐守将。不过,他既是一方守将,想必也不会是佣庸之辈,但就是他这样一个将军,却被尤如水轻松捏死!” “哦,那人竟如此厉害?”臣子们纷纷议论起来。 殳战虎大声质问鱼角道:“听你的意思,你已被那姓尤的吓破胆了?” “殳将军,你先听我说!”鱼角不置可否地呵呵一笑,接着说:“你想过没有,尤如水的那一千人马是攻城,谷一洪一家是守城,一千人击败了守城的一万多人,这是什么概念?” “也是!”臣子们听到这里,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鱼角见大家也怕了,暗自得意,又对孟中吉说:“大王,臣不是怕他们,臣觉得,那尤如水既然敢用一千人守凉城,一千五百人守青唐,就一定有她的理由,也难说其中会不会有其他阴谋。如果我们孤军深入,一遇危险,势必会落入进无可守之地,退有木水河阻隔的窘境。臣认为,我们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应派人再去打探个究竟再说!” 鱼笑春听鱼角如是说,心想,也是,那姓尤的确实厉害,如果我坚持,说不定会被派去当鱼角的先锋,那还不冤死,想到这里,也出班奏道:“大王,鱼大将军言之有理,我们不能操之过急。这样,臣再亲自过去探明真相,再请大王定夺!” 孟中吉好不扫兴,只得无奈地说道:“好吧,着尔即刻过河,探听虚实,务要弄清真相。三日后再议!” “遵命!”鱼笑春连忙去了。 “散了,散了!”孟中吉扫兴地把手几挥,自顾自地走了。 中午时分,颜阳天师徒三人来到了野鸡坪,在上官青风的饭馆里吃饱了,才步行到了上官青云的大院前。 颜阳天见门前没人,便自己走了进去。 师徒三人见院坝里一字排着九具棺木,心里一阵暗笑,装着表情肃然地来到香案前,点上三支香,装模作样地点了三下头,把香插进香炉里,嘴里大声喊着:“上官青云,你躲到哪里伤心去了?老熟人来了也不出来见见?” 上官慧本就讨厌颜阳天,恨他送信让娘迷上了摄魂铃而丢了命,现在又装着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还不礼貌地大声咋呼,心中来气,便对颜阳天师徒恨声说道:“姓颜的,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 颜阳天呵呵一笑,故意气着上官慧说:“小姑娘,别对我们发火嘛,你的亲人又不是我们害死的。再说,我们是来悼念死者的,你的火气再大,也不该在我们身上撒嘛。哼,一点礼貌也不懂,好像我们是杀你亲人的凶手一样!” 上官慧满腔的悲愤正找不到地方发泄,听了颜阳天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嘴里骂颜阳天道:“如果不是你这老东西乱嚼舌根,我家人会去找尤如水的麻烦吗?怎么和你没关系?你和杀人凶手有什么两样?” 谷二虎记着今天来的目的。他见上官慧骂颜阳天,正好借机开打,也不说话,趁上官慧不留意,一巴掌向上官慧脸上拍去。 上官慧听得耳边风声响起,迅即往旁一闪躲开,右手顺势抓住了谷二虎的手掌,用力一撇,左手一拳击在谷二虎的右肋上。 谷二虎做梦也想不到这小女子的手劲竟有如此巨大,他的右手被上官慧抓住,剧痛竟让他无力挣脱,更使不上劲,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慧的左拳击在自己的左肋上,随着一阵剧痛,谷二虎顿时直不起腰来。 上官慧又顺势一脚把谷二虎踢翻在地,嘴里骂着:“不要脸的东西,竟敢来我上官家撒野!” 二人的打斗在瞬间完成。颜阳天要想帮忙时,谷二虎已躺在地上了。 颜阳天见谷二虎被上官慧轻松打翻在地,既吃惊又不服。他没有多想,一伸手便向上官慧右手切去。 上官慧见颜阳天向自己抓来,不敢硬碰,右手一翻抓住颜阳天的衣袖顺势一拉,竟把颜阳天拉了一个踉跄。 颜阳天大惊,他哪里料得到这年纪轻轻的上官慧竟有如此大的力量,要不是他及时一个千斤坠,恐怕已是一个狗吃屎了。 铁劲见颜阳天一伙动了手,抽出谷二虎的长剑,指着颜阳天,喝道:“住手!” 铁雄鹰和上官青云也拿了兵器扑了出来。 上官青云手拿双节棍指着颜阳天,骂道:“颜阳天,你这老狗好没道理,平白无故到我上官家来闹事。我知道你老东西心里那点小九九。颜阳天,你三个东西不会是想来为我老婆儿子陪葬的吧?” 颜阳天刚才被上官慧差点拉了个狗吃屎,才知道本门的功夫太脆弱了。他原以为自己攻破了极阳神功第八级,武功不说登峰造极,起码也算得上武林中的佼佼者了,岂知连个年纪轻轻的上官慧都不如。他不知道是自己大意还是本门功夫太弱,颜阳天迷茫了。他看着用剑指着他的铁劲,脸上青一股红一股的没地方放。 颜七良见铁劲用剑指着师父, 顿时来气。他上跨一步,左手直切铁劲脖子,右手向铁劲右手腕抓去,想夺下铁劲手中长剑。 上官慧见了,把铁劲往旁一带,一掌拍在了颜七良的脸上。 颜七良被上官慧一掌,顿时眼冒金星,脑髓也像打散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颜阳天见两个徒儿都轻易被上官慧制服,才知道今天的玩笑开大了。看来,今天的夺铃又是一个噩梦。不过,颜阳天的脑壳确实转得快,他见自己无力力挽狂澜,再说,上官青云手中还有他既想要又忌惮的摄魂铃,可不能又让那邪器叫自己师徒互相残杀了。想到这里,他马上哈哈笑道:“上官青云,我们师徒是来祭奠亡灵的,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客人?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上官青云冷笑道:“你们来祭奠亡灵?天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别假惺惺的了,快滚,别让老子动了杀机!” 颜阳天涎着脸皮说:“上官青云,老夫敬你是一方豪杰才来看望你。原来你是一个鸡肠小肚之人。算我颜阳天瞎了眼,认错了人。二虎,滚起来!” “师父,我的肋骨痛……”谷二虎痛苦地爬了起来,按着他的左肋说:“师父,我的肋骨可能是断……了!” 颜阳天在谷二虎的肋间按了按,发现谷二虎的肋骨至少断了两根,心中暗暗吃惊。他没料到上官慧竟有如此力量,竟能打断谷二虎的肋骨。他庆幸今天果断认错,不然的话,今天咱师徒三人真会像上官青云说的一样,要为铁秀陪葬了,想到这里,颜阳天假装生气地说:“上官,我师徒好心好意地来祭奠你老婆,你女儿竟不顾友情,打断了我徒儿的肋骨,你说,该不该为我徒儿治伤?” 上官青云冷笑一声说:“颜阳天,你师徒此来为何,你清楚,我明白。这狗东西自己讨打,伤他是活该!如果你再不知趣快滚,耽搁我上官家的正事,小心你三个东西性命不保!” “上官,你别以你之心来度我老颜之腹!”颜阳天知道今天栽定了,但他还是挣着脸面,为自己找台阶下,故意生气地说:“上官,你别做得太绝,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既是不认我这朋友,我们从今以后恩断义绝!” “快滚!老子没你这样的朋友!”上官青云恨恨地对颜阳天师徒下了驱逐令:“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你?算老子瞎了眼!”颜阳天无奈地撂下一句,师徒三人趁机灰溜溜地离开了上官家,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谷二虎想不通地问颜阳天道说:“师父,今天真窝囊,竟被上官青云的小女儿羞辱。师父,你不是已经攻破了极阳神功的顶级功夫了吗?为啥连上官青云的女儿都还不如?如果是上官青云出手,我们岂不更惨?师父,我觉得,今天是我们最失败的一次,甚至比半月前遇到尤如水那天还窝囊。师父?难道我们颜家真的是天和内最瘟的门派吗?” 颜阳天也很憋屈,没有回答二虎的话。他也想不通自己的功夫为什么连一个女孩都不如。他相信今天是用了心的,他也开始怀疑是本门的功夫有问题了。 谷二虎心有不甘地问颜阳天道:“师父,难道就这样算了?” 颜七良没好气地反问谷二虎道:“你还想怎样?都是你冒失鬼冒冒失失,连累了师父和我!” 谷二虎不服气地问道:“我怎么就冒失了?分明就是我们的功夫不继,没有胜人的招数,还怪我冒失!” “好了,好了!”颜阳天今天吃个哑巴亏心中正不爽,没好气地说:“还嫌不丢人是不?还要等天下人都知道我们被上官家收拾了吗?” 谷二虎和颜七良方听了师父的话才住了口。三人再不说话,垂头丧气地来到野鸡坪客栈里。 第357章 心急的谷宇龙 申时未完,尤如水的队伍到了黄州城外。 尤如水看着精神抖擞的将士们,运着气大声说道:“大哥大姐们,大家辛苦了!” 将士们也大声喊道:“愿为尤大侠效命!” “哥哥姐姐们错了!”尤如水见众将士精力充沛,没有半点长途跋涉疲惫不堪的样子,心中大喜,连忙干涉大家说:“你们此来不是为我尤某人效命,而是为我们喽里效命!请大家记住,你们此来既是保护喽里大王的,更是保护我喽里百姓的!” “谨遵尤大侠教诲!”将士激动地喊了起来。 “好,请各位暂时就地休息,我前去面见大王!”尤如水长舒了口气,叫上安定国和郭世铁和谷宇龙进城面圣。 早有人通报进去了。 谷宇龙小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先去见见母后,好吗?” 尤如水笑了笑说:“这是你的权利,问我干啥?” 谷宇龙狡黠地笑着对尤如水说:“和你有关系!” 尤如水不以为然道:“你见你娘和我有啥关系?” “你等着我,一会儿见!”谷宇龙也不明说,飞快到后宫去了。 尤如水也不理会,自己带着二人去见谷天雄。 谷天雄听说尤如水来了,连忙迎了出来。 “见过大王!”三人跪拜在地。 “尤大侠,二位好汉,快快请起!” 几人进了大殿,尤如水把安定国和郭世铁介绍给谷天雄,说:“大王,这位是安定国先生。这几天来,青唐的军务政务都是由他安排指挥的。这位是郭世铁将军,他治军颇有一套!” 三人起身坐定。谷天雄便随意地和他们摆谈起来。他问了几句治理天和的方式方法,安定国引经据典,娓娓道来。 谷天雄见安定国果然相貌堂堂,吐谈不凡,郭世铁更是威风凛凛,一身正气,顿时龙颜大喜,高兴地说:“好好,二位听封,封安定国为国师,接替曾步鸣之职。封郭世铁为大将军,和谷里靖一起掌管虎贲营。其他将士,择日封赏!” “谢大王隆恩!”二人拜谢谷天雄。 尤如水没想到谷天雄这样开通,咯咯笑道:“大王,你就不怕别人不服么?” 谷天雄呵呵笑着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放在以往,寡人一定有诸多的理由怕他们闲话。自从见了你尤姑娘,寡人想通了,要量人录用,绝不能迁就!” “哦,没想到大王也会变得这样快。看来,你是被曾老鬼吓着了吧?”尤如水也把谷天雄当成了普通人。 谷天雄认真地对尤如水说:“也许吧。不过,你的话确实给了寡人的启发。从现在起,寡人也不管他什么资格,也不管他官大官小,一律凭本事任用!” 尤如水也正经地对谷天雄说:“大王,就是应该这样做,我支持你!” 谷天雄慈爱地看着尤如水,问道:“尤大侠,你是要……” “王后驾到!” 随着一声呼叫,谷宇龙和王后一起来了。 谷宇龙打断谷天雄的话说:“父王,尤姑娘还要回家一趟,等儿臣陪她回家一趟后再说吧!” 尤如水连忙拜见邓嫣王后:“水先见过王后娘娘!” 第358章 怎么回不来 安定国和郭世铁连忙拜见邓嫣王后:“见过王后娘娘,娘娘千岁!” “快快平身!”王后示意安定国二人请坐,又高兴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快过来,让娘看看!” 尤如水一听,觉得娘娘怪怪的,我人都未嫁,怎么当着众人给我当娘了?但她还是听话地坐到了王后身边。 王后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尤如水,心痛地说:“孩子,辛苦你了。我听王儿说了,你这几天操心不少,看,人都累瘦了!” 尤如水见王后这样关心自己,很是感动,连忙说:“谢娘娘关心,我不累!” 邓嫣王后爱怜地拉着尤如水的手,说:“孩子,我们到后宫好生谈谈?” 尤如水也没多想,连忙推脱说:“娘娘,现在恐怕不行,还有两三千人在城外等待安抚。等我忙完了,一定会来和娘娘叙谈的!” 谷宇龙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尤如水说:“尤姑娘,这些事就交给安大伯和郭将军办就行了。走吧,我们到后宫说说我俩的正事!” 尤如水看了谷宇龙那心急的样子,心想,肯定是这家伙等不及了,叫王后出面。然而,自己大仇未报,如果现在答应了他,万一我回家后又过不来,岂不是对他失信?如果真的回不了家,或者变不回男人,那时再说也不迟。想到这里,违心地对谷宇龙说:“殿下,你怎么忘了我给你说过的话?我可是定了亲的人,如果她还在等我,我怎能嫁给你?再说,我回家后,万一就不来了,岂不是让你白等了?” 王后弄不懂尤如水的话,忍不住插嘴问尤如水道:“孩子,看你说的什么话,怎么就回不来了?” “真的,娘娘,我的家很远很远,既不容易回去,也不容易过来。所以……唉!”这可把尤如水难住了,她无法向娘娘解释清楚,只得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不说了。 还是谷宇龙要多少明白点,便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知道。但是我当着郭将军他们的面说过,我一定要和你定亲的那个人争,而且,我相信我一定会赢!我还说过,不管你回家有多难,我也一定要和你一起回家去一趟,我要亲自当着你爹娘向你求婚!” 尤如水听了,哭笑不得,但对谷宇龙的执着倒更是感动,只得无奈地说:“好吧,那我就回趟家再说吧!” 王后听了半天,只听懂了尤姑娘定亲了,儿子要争回来,便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孩子,娘听懂你们的意思了,你们互相都喜欢,只是家中订了亲。这样吧,我们多给他银子,叫他另娶吧。只要你说不喜欢他,就轻易解决了的!” 尤如水心里如一团乱麻,她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解释,只能是越解释大家越糊涂,只得答道:“谢娘娘,这事容从长计议吧。眼下先安顿好城外将士是大事!” 谷天雄对尤如水解释说:“尤姑娘不必多虑,这事谷里靖早已作好了安排,原来的虎贲已经到地方去了,你的队伍直接进城就是了。把那些本事好的将官,分拨点到各州县担当镇守重任就行了!” 尤如水听了谷天雄的话也放下心来,说:“好,这事就由安大伯和郭将军负责吧!” “是!”二人齐声答道。 谷天雄吩咐大摆宴席,犒劳大家。 第359章 上官父女 下午申时左右,铁雄鹏飞马来到野鸡坪,对上官青云说:“姐夫,大军快到铁岗山了。我奉家父之令,前来协助助你安葬了姐姐和侄儿们。大军连夜过来。请姐夫速速准备!” 上官青云听了,只得找人把死者们草草地安葬了,只等铁金刚兵马到来。 下午酉时,支庚带着一万虎贲来到了铁岗山。 铁金刚早已收到谷天罡的飞鸽传书,早已请人做好了饭菜。 支庚傲慢地告诉铁金刚说:“老铁,支某奉大王之命,前来协助将军,另有五万人马也许后天会到!” “好,我知道了,国舅辛苦!”铁金刚虽嫌兵马少了点,但也觉得大王的考虑也有道理,连忙和支庚商量说:“国舅,为了不走漏风声,晚饭后便到野鸡坪,今晚寅时从野鸡坪出发,明日辰时拿下凉城,国舅意下如何?” 支庚没好气地说:“一切由你老铁安排,不必问我!”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铁金刚见支庚不爽,只道他旅途劳顿,也不多心。 晚饭后,铁金刚便带着大军,连夜到了野鸡坪。 上官青云见老丈人竟然只带来了万把人,心都凉了,丧气地问铁金刚道:“岳丈,就这点人?” 铁金刚安慰上官青云说:“贤婿放心,这些人只是先头部队,你可别小看这些人,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个个骁勇善战。只要明天顺利拿下凉城,大王的精锐大部队跟着就来了!” 上官慧见铁金刚果然把大军带来了,心里一阵反感。她带着嘲笑的口吻对铁金刚说:“外公,凉城的人马虽然只有一千,但都是吃了蛟龙肉的,尽都是大力士,你这点人马恐怕是难以对付那一千人马的啊!” 铁金刚安慰上官慧说:“慧慧别担心,明天对阵时,你就知道他们是些什么角色了!” 铁金刚问上官青云道:“贤婿,摄魂铃运用如何了?” “岳丈放心,我昨晚已经彻底把它悟懂了,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上官青云信心满满地答道:“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尤如水的队伍已经到黄州去了,青唐也只有一千五百人马。明天就先拿凉城那些人来做试验,等你的大部队来后,便连同青唐一起给拿下!” “好!早点让大王看到捷报!”铁金刚高兴极了,又问上官青云道:“贤婿,明日几时动手?” 上官青云不敢在老丈人面前托大,连忙谦恭地说:“全凭岳丈安排!” “好!”铁金刚也不推辞,对部下下令道:“明日我和上官青云先攻打西门,其他人分守东、南、北三门。大家先隐蔽好,没有我的信号,不准现身。” “是!”众将答道。 “铁雄鹰听令!” 铁雄鹰应声道:“在!” “你明天辰时,带领三千人,待我们开始攻打西门时,你守住凉城南门,不准走了一个!” “得令!”铁雄鹰接令退下,准备去了。 “支国舅听令!” 支国舅讨厌铁金刚对自己指手划脚的,半天才慢吞吞的应道:“在!” 铁金刚见支庚的傲慢样子,心里不爽,但他是国舅,只得忍住气,生硬地对支庚下令道:“你带三千人马,守住凉城东门!不得让城内人等走了一个,如有闪失,军法不饶!” “是…”支国舅见铁金刚对自己横眉竖眼的,心里更是反感。心想,队伍虽是我带来的,但老子是国舅,凭什么把我作寻常人使唤,老子不服。他在屁股上拍了拍,向亲信支三虎一招手,趾高气扬地走了。 铁金刚见国舅如此无礼,恨得牙痒痒,咬了咬牙才说:“南宫天听令!” 南宫天应声答道:“末将在!” “你带三千人马守住凉城北门!” “遵命!”南宫也准备去了。 铁金刚看着上官青云道:“上官青云听令!” 上官答恭敬地应道:“小婿在!” 铁金刚大声说道:“你和上官慧与我带领剩下的人马,明日卯时出发,辰时开始,在西门擒拿凉城守城官兵!” “得令!”上官青云很激动,也很担心,他不知这铃子的毒究竟能飘多远,对方听不听自己使唤,更怕自己到时一紧张,又如大前天被他人利用。那时,不但没把别人‘喊’动,自己又被叫去杀自己人就糟糕了。想到这里,他的脑壳渗出汗来。 “雄鹏就在这里照顾劲儿和上官家,等我们拿下凉城再说!” 铁雄鹏答道:“是!孩儿明白!” 上官慧亲眼见过尤如水的本事,她有一种不祥预感。她担心地问铁金刚道:“外公,万一尤如水来了,我担心你们赢不了她!” 铁金刚安慰上官慧说:“慧慧放心,我们先拿下凉城,等大部队来了,我们再进军青唐。她一个小女娃娃,不足为虑!” “外公,你是没有见识过尤如水的本事。她……” 铁金刚没等上官慧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说:“她不就会飞会隐身吗?放心,我叫她既隐不了身,也飞不起来!” 上官慧见铁金刚自以为是的样子,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心想,外公,你也太刚愎自用了吧。不过,她退后一想,外公是嗷里内有名的大将,精医术,善拳脚,正邪一家,虽然已六十出头,但威风不减当年,依然被嗷里王重用,想必他有战胜尤如水的能力。再说,他们还有人人惧怕的摄魂铃,尤如水再是厉害,也躲不过摄魂铃的诱惑吧。想到这里,她又为尤如水和守凉城的柳絮夫妇担心起来。她真想赶过去叫他们做好准备,但是,她不敢。 当晚,上官父女都失眠了。 上官青云在床翻来覆去,始终难以入眠。他不断对自己下令,不断强行闭上眼睛,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一想到明天就是实战,自己能否是摄魂铃的真正主人,他心里没底。两天前自己分明拿着摄魂铃,然而,却被窗外的其他人指挥了。幸好慧儿的功底深,如果是别人,后果难以想象,如果明天又犯了那样的错误,那还不把脑髓失悔干?想到这里,他非但没有一点儿睡意,反而心绪躁动。他干脆坐起身来,点上灯,拿出那个摄魂铃,憋着气,仔细琢磨起来。 上官慧更不轻松。她躺在床上,大瞪着眼睛,仔细想着这些天来的经过。她亲眼见过尤如水的本事,也曾被尤如水功夫深深地震撼过,她觉得要像尤如水那样的功夫才叫本事。自己的功夫和尤如水比起来,连屁都不是。尤如水不仅武功逆天,而她待人和善,没有一点儿架子,那些大男人们对她都俯首贴耳。她觉得,尤如水这样的人是不可战胜的。在那几天的日子里,她完全被尤如水所感动,要不是大姐不断地催促,她完全忘却了自己是到青唐干什么的。她曾一度想向尤如水坦白自己,但她没那胆量。唉,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她恨自己做事优柔寡断,没有强行阻止大姐,没有勇气向尤如水坦白。现在铃子是得到了,但是,代价太惨痛,难道上官家的做法真的让上天也怒了?当初,父母夺铃的初衷是在江湖称雄,但明天起,父亲要用这邪铃去夺取谷家天下,这可是天理难容的举动,怎么办? 上官慧见父亲屋里的灯亮了,知道父亲也睡不着。她也坐了起来。刚才的思绪又涌进了心房。她有种不祥预感,似乎想到了结局,上官家族也许就要断送在父亲和自己手里。想到这里,她决定去找父亲再谈谈。她虽然知道父亲绝不会同意,但她想再试一试。上官慧来到父亲的卧室,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小声喊了声:“爹!” 上官青云正闭目想着铃子的事,听得女儿喊他,连忙揣好铃子,打开了房门。 上官慧四处看了看才进了屋子,耐心劝上官青云说:“爹,我们放弃吧,把铃子还尤如水吧。我家已经付出了惨痛代价,不能再有一点儿闪失了!” “别说了,老子不想听!”上官青云听了女儿的话,生气地说:“我们为了得到这宝贝,家也破碎了,现在正是用它来弥补我上官家损失的时候,你却再三阻止,百般刁难,老子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上官青云的骨肉!” 上官慧也不在乎爹如何看她,还是耐心地劝着上官青云说:“爹,我太了解那个尤如水了,她的能量远非你和外公的想象。再说,你不也亲眼看见了那尤如水的实力吗?我们和她相比如何,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想,诚然外公的大军来了,也会被她打败的。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当初去欺骗尤如水,完全是一个错误,虽然得到了铃子,但是,却陪上了家人的十条人命。如果我们再用这铃子去夺喽里天下,我想应该还有大灾难在等着……” 第360章 等着看好戏 上官青云听了女儿的话,没让她说完便恨声骂道:“你娘的个小东西休得胡言乱语,坏了我上官家的好事!娘的,当初想去骗尤如水的是你,设法追回铃子的还是你。现在铃子在我手里了,你外公的队伍也来了,我们就要用它弥补我家的损失的时候了,你却又极力反对起来,你究竟是何居心?难道你又要让他嗷里王再来诛我上官家九族不成?” 上官慧有口难辩,喃喃地说道:“我……去追回摄魂铃,是怕它落入坏人之手,也是为了还给尤如水。但你却要用它去干伤天害理的事……” 上官青云暴怒道:“小东西!老子要宰了你!” 父女二人的争吵,把铁劲惊醒了。 铁劲连忙起身,来到姑父房间。 上官慧泪流满面地哀求上官青云说:“爹,定计骗铃的是大姐,不是我。我去欺骗尤如水固然有错,但,我是一直反对夺铃的。是你们不听我的劝告,强行去夺了邪铃,才有我娘她们十条命的惨痛代价!爹,听我的吧,现在还来得及。为了苗苗,为了上官家,收手吧……” “你这小娼竟敢诅咒我上官家,老子要活劈了你!”上官青云听了上官慧的话,暴跳起来,就要抽刀。 铁劲连忙拦住上官青云道:“姑父请息怒,慧慧的担心也有道理的。因为我们的对手确实太强大了!” 上官青云怒不可遏地骂着上官慧说:“滚,老子不想看到你这丧门的东西!” 上官慧看着怒气未消的爹,知道此事定难挽回。她看着爹头上这几天添加了的无数白发,深怪自己太年轻,太不懂事,怪自己一时的莾撞害了一家人,真想在老爹面前自刎谢罪,但又担心爹的情绪受影响,明天更加难以收拾,只得跪在地上悔恨地说:“爹,女儿错了,女儿真的错了啊!” “哼!”上官青云用鼻子哼了一声,不理她。 “苍天,要怪就怪我上官慧吧,我愿为我所做的事承担一切后果,千万别怪我爹和我的侄儿侄女们!”上官慧仰头看着屋顶,说着拜伏下去,失声痛哭起来。 “你快滚,老子不想听你的晦气话,老子不想看见你!”上官青云气得缓不过气。 铁劲劝上官慧说:“慧慧,走吧,别影响姑父!” 上官慧不敢让爹过分伤心,只得对他拜了一拜,退出了房门。一阵风吹来,上官慧捋了捋头上的乱发,脑袋也清爽了。想到一家人都死在了自己的鲁莽中,家中除了老爹就是两个幼童,自己的本事比爹大了,完全应该担起责来,保护好他们。她回到房中,打起坐来。 鸡刚叫两遍,上官慧到铁劲的屋里对铁劲说:“表哥,你有伤在身,负责在家中看着两个侄儿女,记着,他们可是上官家的后,不能让他们有所闪失!” “慧慧放心,我一定看好他们,等你们回来!”铁劲拉着上官慧的手,说:“慧慧,注意安全,我等着你!” “嗯!”上官慧在铁劲的手上吻了吻,说:“上官家就这点苗苗了,如果我们出事,表哥一定把他们送到你家,拜托了!” 铁劲安慰上官慧说:“慧慧哪里话,有我爹在,没事的!” 上官慧叹了口气说:“但愿吧。唉,我们真不该去夺下这害人的铃子,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铁劲也心知渺茫,但还是宽慰着上官慧说:“我们人多,再说,还有那摄魂铃宝贝,我们一定能赢的!” 上官慧决定,明天到场时再设法阻止牛大,让爹无功而返。想到这里,她对铁劲摇了摇头,没说话。 时间过得很快,晃眼寅时已过,铁金刚见各队已经点齐人马,也带着剩下的一千余人,和上官父女一道,偃旗息鼓,直奔凉城而去。 颜阳天师徒在野鸡客栈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很早就被外面的人马奔跑声给惊醒了。颜阳天把窗户纸捅破一看,原来是军队。颜阳天奇怪的是,这些人马是从哪里来的?看样子他们是要到凉城去。颜阳天心里一动,难道他们要去攻打凉城? 颜阳天知道,凉城是尤如水的地盘。颜阳天觉得,他们去攻打凉城,就是在为自己出气。为了一观究竟,颜阳天叫醒了两个徒儿,说:“二虎,你身上有伤,就在客栈里休息。我和你大师兄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谷二虎说:“师父,你的金枪药效果太好了。徒儿已经好多了。我也想去看看!” “也好,走吧!”颜阳天同意了。 师徒三人收拾好后,远远地跟在了队伍的后面。 颜七良对颜阳天说:“师父,看来,他们是要用那邪铃去打尤如水的手下了!” 颜阳天点头说:“应该是,我们先看看再说!” 野鸡坪到凉城不足二十里路,上官青云一伙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凉城西门前。这时,天已朦朦亮,城门也开了,老百姓开始进进出出了。 颜阳天见他们果然要对凉城动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此时他也不想活捉尤如水了。心想,打她狗日的妖女,最好能把妖女也一齐杀了方解我心头之恨!他示意两个徒儿别作声,师徒三人隐蔽起来,静心等着看好戏。 铁金刚带着人马来到凉城外,也不心急,更没有直接杀进城去,只在离城一箭之遥整好队形,叫上官父女站在后面,才对一战将说:“雷中天,你去叫守门的传话,叫守将快滚出来受死!” “得令!”雷中天应声策马去了。 第361章 莽撞的牛大 凉城守城兵丁远远见来了一队人马,早已警觉,连忙发出信号,关好城门。门楼上的刘山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来了?” 雷中天刚好赶到城下,应声道:“我们是嗷里王派来夺取你凉城的。快去叫守将乖乖出来受死吧!” 刘山是守门的小队长,连忙飞奔进去报信。刘山知道,牛将军肯定还搂着新婚老婆在睡觉,不敢造次,但军情紧急,只得在大堂前擂起鼓来。 牛大睡得正酣,猛听得鼓声响起,知道有紧急情况,连忙在柳絮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浑家,有紧急情况,我得去升堂了!” 柳絮说:“别是上官那小妖精来了吧?你若见是上官时,赶快塞了耳朵,可别让她把你给掳去了!” “那不更好?我又多个小娘子,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上官慧那小女人找我干啥?她吃饱了撑的?难不成她想男人想疯了?”牛大哪里把尤如水的话放在心上。 “看你!”柳絮嗔怪道:“大而化之的,如果出了事,看尤姑娘不扒了你的皮!” “好好好,我塞还不行吗?”牛大接过柳絮递来的棉花,又在柳絮的脸上亲了一口才出门去了。 牛大来到大堂上,刘山连忙报告:“牛将军,大事不好,嗷里有兵来犯!” 牛大听了,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嗷里来犯?在哪里,有多少人马?” “西门,看样子有几百千把人吧!”刘山老实答道。 “其他门呢?” “不知道。” “快去探!” “是!” 刘山与另三人分头打探去了,牛大搓着手,在堂上走来走去。他是第一次单独遇到这样的问题,一时竟没了主见。 柳絮不放心,也来到大堂。 牛大一见柳絮,连忙说:“你来得正好,快拿个主意。嗷里兵马来犯,我这点人如何抵敌?” “什么?”柳絮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有多少人?” 牛大还是在堂前转着圈,说:“正打探去了!” 柳絮建议道:“将军,我认为还是挂上免战牌,把消息送出去请示为好!” 这时,刘山等人陆续回来了。 “报,东门没人!” “报,南门没敌情!” “报,北门正常!” “报!”刘山最后进来对牛大说:“牛将军,我大约点了一下,西门确实只有千把人!” 牛大听说只有几百千余人,顿时放下心来,呵呵一笑道:“娘的,吓了老子一跳,原来只有这点人。他娘的是找死来了,看老子不剥了他们的皮!” “不会,他们肯定有阴谋!”柳絮觉得不正常,想了想,对牛大说:“将军,他们既是嗷里入侵之敌,断不会只有这点人!” 牛大也觉得娘子说得对,连忙下令:“再探!” “是!”众人分头去了。 柳絮从未见过战场,连忙对牛大说道:“将军,快向尤大侠报告吧!” 牛大在大堂上走了几圈,才说:“别慌,等他们打探回来再说!” “报,北门正常!” “报,南门正常!” “报,东门正常!” “报!”刘山最后一个气喘吁吁地跑来:“将军,小的再三点了一下,确实只有一千左右人。他们正在门前叫骂着呢!” 柳絮还是不信,想了想说:“将军,情况一点儿也不正常。既是外敌来犯,断然不止这点人马,他们绝对有诈!我认为不能贸然出击,应该赶快上报为好!” 牛大分析了一阵对柳絮说:“浑家,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认为这些人一定是先头部队,大队人马肯定是在后面。我何不赶在他大队到来之前灭了这些东西岂不更好?” 刘山想了想对牛大说:“牛将军说得对,他们既然是远方来犯之敌,肯定是有备而来,犯不着和我们捉迷藏!” “说得好!这些东西肯定只是先行军。擂鼓,整队迎敌!”牛大不听柳絮的建议,又对柳絮说:“你到门楼上看我如何杀敌,待我灭了这些东西,再告诉尤大侠不迟。刘山,保护好夫人!” “是!”刘山擂响了集合鼓。 牛大点了五百人,打开城门,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柳絮见牛大不听自己的话,一时无语。她不敢多说,怕影响牛大,只得提心吊胆地来到城门楼上,默默地为丈夫祈祷着。 城外上官青云正心慌间,只见城门开了,牛大当先冲出。 铁金刚对上官青云说:“来了,贤婿准备!” 上官青云掏出铃铛,站到前面。 上官慧怕被外公发现,站到了队伍最后面,对着牛大拼命地摇手。 然而,牛大却对上官慧视而不见,只见他手提长枪,一马当先冲了过来,准备直接冲入敌阵,先下手为强! 柳絮一眼看见后面的上官慧,见她不断地向牛大摆手,也觉得奇怪,上官慧为什么要站在后面摆手?她要阻止牛大,为什么不到前面来?柳絮正想着,牛大已经杀了上去! 上官青云见牛大冲来,也不躲闪,眼看只有四五丈距离的时候,他憋着气,使劲摇了一阵铃铛,随即大喊了一声:“站住!” 牛大正跑着,一阵异香钻进了鼻孔,让他陶醉,奇怪间,猛然听得有人叫站住,便听话地勒住了马缰。 上官青云见铃铛奏效,好不高兴,连忙又对牛大摇了摇铃铛,对牛大说:“去把你的队伍整理好!” “是!”牛大马上转身对手大声吼道:“集合,站好队形!” 兵士们正跟着牛大奔跑,哪里知道原因,只道是牛大要整队迎敌,连忙站好队形。 上官青云大着胆子走了过去,一边使劲摇着铃铛,大叫一声:“大家听好!” 那些糊涂兵丁哪知原委,都听话地止住说话。上官青云怕毒不到他们,大胆地走到牛大身边,对着他们使劲一阵乱摇。 那些兵丁不知牛大要干什么,竟好奇地伸长脑袋看着前面。 上官青云见了,心里一阵好笑,一边摇铃,一边用力往后拂着。直到听见后面有人说‘好香’方才罢了。 上官青云见大家的样子变严肃了,知道奇毒已经奏效,连忙下令道:“大家听好了,一对一排开,开始拼杀,把对手杀死后,再自杀!开始!” “是!”那些兵丁听话地齐声回答,就像是去杀别人一样。 随着上官青云的话,牛大带来的五百人在他的带头下两两相对排开,相互砍杀了起来。 第362章 柳絮报信 柳絮见牛大只顾冲上前去,根本就没理会拼命向他摆手的上官慧,心里一紧,要喊牛大注意时,已然迟了,只见牛大被一个男人指挥着,排开了队伍,相互拼杀起来。有一个兵士没有参加拼杀,往回飞奔,被敌将雷中天一箭射杀。 一时间,城下杀声震天,兵刃相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上官慧见爹闯下了滔天大祸,心中一阵莫名的阵痛。她知道,上官家再一次大祸临头了。她眼睁睁地看着牛大一伙自相残杀而一筹莫展。 “哈哈……”上官青云见没费吹灰之力就让凉城守军自己灭了,顿时狂笑起来。 铁金刚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打斗。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有魔力的宝贝,第一次看见如此惨烈的打斗,他顿觉心跳加速,汗毛直竖,半天才回过神来,夸着上官青云说:“太好了,贤婿大功一件!” 柳絮自知凉城难保,连忙对刘山说:“刘山,快关城门!” “快,快关城门!”刘山大叫一声。 楼下兵士连忙关好城门。 城下的喊杀声渐渐小了起来,只剩下了三五个还在打斗。 牛大已经杀了七八个,一身是血,圆瞪着血红的眼睛停了下来。 上官青云连忙又对牛大摇了一下铃子,说:“去,杀了他几个,你就自杀!” 牛大也不说话,抽出腰间砍刀,走上前去,把那几个还在相互砍杀的兵士一刀一个砍了,又把刀横在自己脖子上一勒,站了足有一锅烟的时间,才倒了下去。 上官慧见父亲闯下大祸,痛苦地长叹了口气,泪眼朦胧地向野鸡坪走去。 城楼上的柳絮亲眼看着将士们互相残杀,心如刀绞,但她毫无办法。当她见丈夫也自杀后,再也忍受不了,一声哀嚎,倒了下去。 刘山慌了,连忙把她拉到一旁,摇晃着,叫道:“夫人,夫人,快醒醒,牛夫人……” 柳絮醒来,擦了把眼泪,对刘山说:“刘山,别管我,眼看这凉城是保不住了,你赶快通知剩下的弟兄,脱掉军装,换上便服,找机会撤离凉城,到青唐城集中!” “是!”刘山应声而去。 柳絮知道,上官慧是认识她的,只要敌人破门而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她猛然想起尤如水给她的隐身丹药是随身带着的,连忙掏出药丸吃了。这时,只听见其它三门方向都响起了喊杀声。柳絮才知道敌人果然是准备好了的。都怪牛大不听自己的劝告,太过轻敌,冤枉搭上了自己的命不说,还连累了几百好兄弟。 柳絮一身大汗后,知道自己隐身了,连忙趁着贼兵进城的混乱,小心地出了城门。 柳絮来到牛大面前,小声哭了一阵,又怕敌兵觉察,只得强忍住悲痛,背着丈夫的尸体,往山脚下跑去。 铁金刚率领众将士杀进城去,一边传令不得伤害百姓!铁金刚来到县衙,写了快报,盖上凉城大印一角,要谷天罡发兵,准备明天攻打青唐城。写好后放了信鸽。 柳絮来到山坡下,找了一个背静地方,刀砍手刨了一个浅坑,草草地把牛大埋了,才往青唐奔去。 颜阳天师徒亲眼见了那邪铃的威力,那几百将士在那邪铃的指挥下,经过惨烈的打斗,轻易了结自己的性命。颜阳天再次被邪铃的威力给镇住,也更坚定了他无论如何也要夺取邪铃的决心。他向两个徒儿挥了挥手,三人慢慢地离开了凉城,往壮阳峰而去。 颜阳天一路唉声叹气,不断咒骂着尤如水说:“活该,杀得好,最好把尤如水的所有人马都杀光。能把那妖女一并杀了才好!唉,为啥是上官家得到那宝贝啊?难道我颜阳天真的无福么?” 师徒三人回到壮阳峰,颜阳天像蔫了的茄子,软在了椅子上。 颜七良安慰着颜阳天说:“师父,我们总有机会的。明天我继续去打听,既然铃子在上官家身上,总比在尤如水的手里好。我相信,机会总会有的!” 颜阳天也觉得有道理,马上坐直了身子,说:“良儿说的有道理,只要铃子在上官家,就比在尤如水身上好。我想,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它!” 谷二虎想了想说:“师父,我认为上官家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还会有动作!” 颜阳天想了一阵,把大腿一拍,说:“对,二虎说得对,说不定上官青云就是为了要灭掉尤如水,为天下武界报仇!我估计,他一定还会拿下青唐城,活捉尤如水那小东西!七良,你明天再去打探,一定要得个实信回来!” 颜七良应声说:“好,我得到实信后再回来!” 谷二虎也不想在家呆着,求着颜阳天说:“师父,我也要去!” 颜阳天看了他一眼,说:“你吧,你这狗东西就是花心重!伤了也不老实!” 谷二虎笑了笑,慢吞吞地去了。 柳絮一口气跑了十多里路,她要在第一时间赶到青唐,要刘黑风做好准备。柳絮哭着,跑着,跑着,哭着,远远看见青唐城墙了,却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陈秋菊正从华家庄回来,见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却一头栽了下去,连忙过去扶起那浑身是血的女子一看,认得是柳絮,顿时一惊,连忙把柳絮扶了起来,小声叫道:“柳絮,你怎么了?你伤着哪里了?柳絮,快醒醒!” 柳絮悠悠醒来,睁眼一看,认得是陈秋菊,叫了声秋菊姐,又晕了过去。 陈秋菊看着一身是血的柳絮,只认为她受伤了,轻轻地拍着柳絮的背,叫着:“柳絮,柳絮,快醒醒!” 柳絮终于醒来,眼神木然,嘴里喃喃地说着:“都死了,都死了,牛大死了,凉城完……了,完……了!秋菊姐,快,快告诉青唐,上官慧来……来……” 柳絮话没说完,又气昏过去。 陈秋菊听了柳絮的话,知道军情严重,连忙背上柳絮,飞快地向青唐城奔去。 守城军士认得是陈秋菊背着血人一样的柳絮,连忙放入城内。 陈秋菊直接来到大堂前,大声叫道:“快快通报刘将军,有紧急军情!” 刘黑风闻讯赶来,见了血人一样的柳絮,大吃一惊,连忙问道:“秋菊,怎么回事?” 秋菊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刘黑风说:“告刘将军,我在路上看见柳絮昏倒了,她告诉我说,都死了,牛大死了,凉城完了。我连忙背着她赶来了!” 黄英闻讯赶来,扶住柳絮,惊叫道:“柳絮,柳絮,你怎么了?” “黄英!”柳絮醒来,见是黄英,又伤心地痛哭起来。 黄英紧张地问道:“柳絮,快别哭了,快告诉我,你是怎么了?” “凉城完了,将士们都死了,牛大也死了,凉城被贼兵占领了。刘将军,赶快紧闭城门,叫大家都塞好耳朵,上官那小妖精来了!”柳絮终于止住了哭,连忙对黑风夫妇说道:“牛大不听我劝,太过轻敌,结果被那摄魂铃指挥,杀了众兄弟后自……杀了!” 柳絮说不下去了。 刘黑风亲眼看见过那邪铃的厉害,当然相信柳絮的话,不敢怠慢,连忙下令:“快快传令下去,都塞好耳朵,紧闭城门,不许迎战!违令者斩!” “是!”旗牌得令去了。 黄英关切地问柳絮道:“絮絮,你伤着哪里了?” 柳絮终于平静下来,回答道:“我没伤,是牛大的血,我把他背到山下埋了!” 黄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说:“苦命的絮絮……” 陈秋菊对黄英指了指柳絮说:“黄英妹子,快别……” 黄英紧咬着嘴唇,对秋菊点了点头,抹了把眼泪对刘黑风说:“黑风,快告诉尤大侠,让她拿主意!” 刘黑风点着头对黄英说道:“对,应该赶快告诉尤大侠。不过,还得夫人你写吧,我恐怕一天都写不好!” 黄英也不推辞,连忙铺上纸写道: 十万火急: 上官慧用邪铃攻打凉城,牛大和众将士被邪铃所害,凉城失守, 柳絮只身逃回青唐。 黄英 “大侠好像有预见一样,叫殿下留下了信鸽!”黄英一边说,写好,递给刘黑风看了,马上用小竹筒装好,放了信鸽。 下午黄昏时分,陆续有四五百凉城士兵身着便服,回到了青唐。 刘山告诉刘黑风说:“刘将军,是柳絮夫人救了我们。她叫我们便装回来。如果我们不身着便装的话,也被那些贼人杀了!” 刘黑风问刘山道:“刘山,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 刘山想了想说:“告刘将军,那些贼兵好像是嗷里的。我后来看见他们打了个旗帜,上有嗷里字样!” 刘黑风听说是嗷里来犯,紧张地失声说道:“如此说来,上官家和嗷里勾结在一起了?” 没人开腔说话,大家都把刘黑风看着。 第363章 谷天罡再发兵 鱼笑春大着胆子来到青唐城,见城楼上兵士不多。他小心地在城里转了一圈,果见兵马甚少,心想,确实是个机会,但鱼角为什么要极力反对大王攻占青唐呢?不行,老子回去要参他一本,最好能把他的大将军头衔去掉。他娘的,凭着长了本事就一步登天,老子不服。 鱼笑春弄清了青唐城的情况,准备离去,来到城门口,却见城门紧闭,一打听,说是有紧急军情,不准进出! 鱼笑春不敢耍横,只得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上午巳时,谷天罡收到了铁金刚的飞鸽传书,只见小纸条上写着: 大王容禀: 吾没用一兵一卒,只用邪铃便轻松拿下了凉城。兵贵神速,请大王即 刻发兵,拿下青唐,再图喽里全境! 铁金刚 字条上还盖有凉城的大章的一部分,凉城两字清晰可见。 谷天罡见铁金刚果然用邪铃拿下了凉城,欣喜若狂,连忙召见文武百官,告知了这一天大喜讯。让大家传看铁金刚的字条。 汪字见自己两步走的办法奏效,异常高兴,出班奏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看来,是大王鸿福齐天,得此异宝,天和一统不久也!大王,臣已把兵马调配准备停当,由大将邵比德带领,只等大王下令了!” 谷天罡高兴地说:“好,按原定方案,即刻发兵!操近道,走梁单,力争明日傍晚前到达青唐,连夜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是!”汪字连忙去了。 国师苗金也出班奏道:“大王英明!可叫梁单早准备干粮饭食,大军到时可依次领取,减少时间!” “好,这事就由国师负责了!” “遵旨!”苗金准备去了。 汪字来到城外驻军处,向邵比德传了谷天罡口喻:“大王口喻,邵将军听令!” 邵比德连忙拱手说:“末将在!” 汪字大声对汪字说:“大王有令,着尔即刻出发,操近道,走梁单,务于明日酉时赶到青唐城外,连夜攻打青唐,不得有误!” “遵旨!” 三声炮响后,大军及时出发,浩浩荡荡,一路小跑,直奔梁单。 尤如水正和娘娘摆谈间,守门侍卫前来禀告道:“门外有个谷惠玲姑姑要见尤大侠,说有要事禀告!” 尤如水知道一定是有事了,连忙说:“快请!” “水仙姐,不好了,刘黑风飞鸽传书,说凉城出事了!”谷惠玲把字条递给尤如水。 尤如水接过字条,只见字条上写着娟秀的两行字: 十万火急,上官慧持邪铃攻打凉城,牛大和众将士被邪铃所害, 凉城失守,柳絮只身逃回青唐。 黄英 尤如水看了字条,脑袋顿时嗡了一声。她深知事态严重,知道这事绝非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上官慧一定和武珍妮的想法一样,想得谷家天下。 尤如水心里把上官慧一顿臭骂,对谷宇龙说:“想不到上官慧那东西竟在第三天就动手了。幸好左凤凰有先见之明,要他们作了防范。牛大那东西肯定又是大而化之的才着了上官慧的道!” 谷宇龙见尤如水面色凝重,宽慰她说:“尤姑娘,别紧张,想必刘黑风大哥能守住青唐城!” 第364章 我是你的铁心跟班 尤如水没有回答谷宇龙,却对谷天雄奏道:“禀大王,凉城被一妖人用邪术所夺。不过,请大王放心,我去杀了那妖人,一定还你一个完整的喽里!” 谷天雄惊问尤如水道:“啥?凉城被人夺了?” 尤如水把黄英的字条给了谷天雄。 谷天雄看了看,怒问道:“何处妖人,竟敢如此放肆?” 尤如水答道:“据说是凉城野鸡坪的一个上官家族!” 谷天雄怒道:“寡人马上派军队灭了他!” 尤如水轻松地对谷天雄解释道:“大王放心,只需我一人便够了。再说,那邪铃可以让对手自己互相残杀,也可让对手自己杀了自己,所以,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就怕被她调动起来就糟了!” 谷天雄吃惊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那邪铃真有如此厉害?” “告大王,真的,我亲眼见我姐姐用它杀野猪杀人的!”谷惠玲抢着说:“凉城的人马就是上官慧用邪铃叫他们自己杀了自己的!” “咹?有这等事?”谷天雄吃惊不小。 尤如水来不及向谷天雄解释清楚,对安定国说:“安前辈,你马上修书刘黑风,叫他挂上免战牌,只要上官慧一到,要他们马上塞紧耳朵,任何情况下都不准迎战!” “是!”安定国马上写好,交给谷惠玲。 谷惠玲当即放飞了信鸽。 “孩子,那你去不是很危险吗?”王后听了尤如水的话,担心地对谷天雄说: “大王,还是派别人去吧!” 尤如水镇静地对邓王后说:“娘娘,此事只有我能解决,别人去不会起作用,弄不好还会被她利用。娘娘放心,我一定会杀了她,毁了那邪铃,还喽里一个太平世界!”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尤姑娘会隐身,她一定会轻易杀了那些贼人的!”谷天雄猛然想起前几天的事,顿时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口气对邓嫣说:“只要尤姑娘隐身而去,谁还能伤害得了她们!” “哦!那就好,那就好!”邓王后却高兴不起来,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孩子,你一定要小心,保护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尤如水感激地说:“谢谢娘娘关心,我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 安定国接过字条看了看说:“大王,尤大侠,我看这事不一般。那上官慧不过一十几岁的少女,不可能有这种想法和能力,她的背后一定另有他人!” “我想也是,我先去看看再说吧。大王,娘娘,事情紧急,我得马上到青唐,以免青唐再出祸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尤如水又对郭世铁说:“郭将军,黄州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你需得尽心尽力,不得有半点懈怠!” 郭世铁大声说道:“尤大侠放心,我一定恪尽职守,守好黄州!” 谷宇龙早已按捺不住,不由分说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没得说,我得和你一起去!” “水仙姐,我也要去!”谷惠玲也趁机起哄。 “殿下,这回非同小可,不比一般的小事!”尤如水虽然希望谷宇龙一起去,但又怕他去了犯险,只得违心地劝着他说:“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不去为好。你去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向大王和娘娘交待?” 谷惠玲见尤如水只劝谷宇龙,得意地向谷宇龙做了个鬼脸。 “你为了我谷家尚且不惧生死,我为了我自己的天下岂能贪生怕死?”谷宇龙显得异常激动地说:“尤姑娘,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担惊受怕,心里不安。再说,我已当着你的弟兄们说过,我是你的铁心跟班儿,不管何时何地,我都得无条件地跟着你,难道你忘了?” 尤如水其实也希望谷宇龙能和自己一起去,但又怕谷宇龙受到伤害,迟疑了一阵说:“那邪铃确实太邪了,就怕你万一受到伤害!” 王后听了尤如水的话,担心儿子去了出事,劝谷宇龙道:“王儿,听尤姑娘的,别去了,你去了反而会让尤姑娘分心的!” 谷宇龙哪里肯听,固执地说:“尤姑娘放心,我这几天来功夫长了不少,远非当初的样子,我一定不会成为你的累赘,而且,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为你分一点儿忧的。母后,你们都别说了,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跟着尤姑娘!” 尤如水看了看眼前的假“秀秀”,觉得他去了也好,也可让自己的思家情绪稍微有些安慰,也不再反对,便顺着谷宇龙的话说道:“好吧,去历练历练也好。娘娘放心,我一定会保证殿下平安归来!” 王后见儿子执意要跟着尤如水,也不好再阻拦,只得说:“好孩子,难为你了!” 安定国对尤如水说:“尤大侠,多多联系,也好商议对策!” “好。玲玲,你先出去,叫上凤凰,我们即刻出发,以免延误时机!”尤如水安排着说:“安前辈,郭将军,你二人负责把将士们调教好,让他们致力于大王,不得有二心!” “是!”二人连忙答道。 谷天雄见年纪轻轻的尤如水把两个大男人指挥得团团转,赞许地点了点头,高兴地叫道:“来人!” 侍卫应声进殿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谷天雄下令道:“快快准备好马四匹,尤大侠有用!” “是!” 尤如水又对谷天雄说:“大王,为了赶时间,叫沿途准备快马,我们好换乘,让马歇人不歇!” 谷天雄连忙答应,又吩咐左右道:“叫柳州和青风州准备快马四匹和上等熟食,城门等候尤大侠一行!” “是!” 尤如水三人刚出宫门,快马已经备好。三人翻身上马,谷宇龙牵着另一匹,一齐来到军营前。 欧阳一鸣迎了上来问道:“尤大侠,安排好了吗?” “尤大侠,安置好了吗?”左凤凰连忙迎上来说:“果不出我所料,上官那小妖精果然拿凉城开刀了!” 尤如水对欧阳一鸣说:“欧阳前辈,一会儿安定国便来与你共商将士安置事宜,我要急速到青唐,这里就拜托前辈了!” 欧阳一鸣连忙答应道:“大侠尽管放心,我一定配合好安先生,处理好一切事宜!” 左凤凰看着尤如水,扭捏地说:“尤大侠,我也得和你一起去,这也是师父的意思啊!” 尤如水对左凤凰咯咯一笑说:“快走吧师妹,你不见马儿都给你准备好了吗?” 快嘴谷惠玲听了,又不理解了,哼了一声对左凤凰说道:“啥意思?啥时候你们又成了师姐妹了?都是姑姑辈的人了,再拉关系也不至于当师妹嘛!” “懒得和你拌嘴!我就喜欢当师妹,你管得着吗?”左凤凰心里一阵哑然,故意瞪了谷惠玲一眼,翻身上马,一勒缰绳,率先跑去。 “咯咯咯……”尤如水得意地一阵大笑。 “凤凰姐,等等我!”谷惠玲一踢马肚,追了过去。 欧阳白雪求着尤如水说:“水仙姐,我也想跟着你去!” “算了,太危险,以后有的是机会!”尤如水劝了欧阳白雪几句,和谷宇龙一前一后,飞快地追赶谷惠玲去了。 第365章 邪铃的诱惑 谷天柱见铁金刚拿下了凉城,谷天罡又在各地抽调了五万精锐,连忙把这消息告诉了曾步鸣。 曾步鸣听了,哈哈大笑着说:“好事!看来,谷天罡在按我们设计的路走下去了。现在,各地剩下的都是老弱之兵了。只要尤如水把谷天罡的这几万精锐给灭了,谷天罡就会元气大伤。不过,如果能得你亲家的大哥用那邪铃辅佐,加上你的两三万人马,我们拿下嗷里就更容易了!” “岳父说的对,我这就给上官传信过去!”谷天柱又对曾步鸣说:“岳父,我想让公孙松鹤去威慑上官青云,那样的话,上官青云投靠我们的机会就高多了!” “哼,好办法!”曾步鸣捋了捋胡须说:“要让上官青云感到有足够大的威慑力,不然,他不会轻易把那宝贝交出来!” “我这就去和公孙松鹤谈谈!”谷天柱备了份礼,到天罡山去了。 鱼笑春睡了个大懒觉,吃了早饭,又到城南门处看了看,见依然是城门紧闭,便向一个守门军士说:“军爷,我是路过这里的客人,我要回家,劳驾你开下门好吗?” “不行!刘将军有令,任何人也不许出城!” 鱼笑春装着很焦急的样子说:“军爷,我确实有急事要回家,求求你们开下门吧!” “不行,外面危险!”军士耐心地对鱼笑春说:“为了你的安全,快走开!” 鱼笑春趁机问道:“军爷,你总得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吧?” 军士对鱼笑春说:“那边打过来了!” “那边?”鱼笑春吓了一跳,心想,大王不是叫我探明虚实后再说吗,咋就打过来了?想到这里,连忙问道:“军爷,哪边打过来了?” “嗷里!”军士简单地对鱼笑春说了两个字,便赶他说:“好了,快走!” “嗷里打过来了?”鱼笑春着实吓了一跳。心想,嗷里果然对这边动手了。好,这可是个好消息,看来,中吉大王吞并这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他决定继续留下来看看情况,高兴地回到客栈蒙头大睡起来。 公孙松鹤听说好友谷天柱来了,连忙亲自迎到半山,接住了谷天柱。大声说道:“哎呀,什么风把梁王爷给吹到我这荒山野岭来了?” “松鹤兄,我有一消息要告诉你。”谷天柱也不想多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我听亲家上官青风说,他大哥上官青云得到了一个武林至宝,不知公孙兄感不感兴趣?” 公孙松鹤连忙问道:“哦?王爷说来听听是什么宝贝?” 谷天柱故意放低声音说:“听说那宝贝可不得了。说是能摄人心智,叫人按它说的话去做,你就是叫他自杀,他也绝不皱一下眉头!不知公孙兄听说过没有?” “哦?呵呵……原来王爷说的是那个宝贝!”公孙松鹤听了,呵呵一笑说:“那个宝贝确实是个大宝贝,是大家都想要的!” 谷天柱装着不解地看着公孙松鹤说:“道长早就知道了?” “对,我十三天前就知道了,是颜阳天送来的消息!”公孙松鹤半真半假地对谷天柱说:“我也叫人去查过,说是那姓尤的正在造反,手下兵马众多,我们无从下手。不过,那宝贝在上官青云的手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真的!”谷天柱连忙说:“我亲家就是上官青云的胞弟。他是亲眼看见了上官青云在把玩那宝贝的。而且,上官青云今天早晨还用那宝贝帮谷天罡大王拿下了凉城!” “哦,有这等事?”公孙松鹤连忙问道:“也就是说,那邪铃竟还能让军队乱套?” 谷天柱假装想了想说:“应该是吧。既然他已经拿下的凉城,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上官青云竟能从尤如水手里夺下那大宝贝?”公孙松鹤想不通的是,上官青云是怎么在尤如水手里夺得摄魂铃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谷天柱说着老实话:“我只是帮松鹤兄不值啊!” 公孙松鹤听了谷天柱的话,心想,看来,天柱王爷也在想那宝贝。想到这里,试探着问谷天柱道:“王爷,你莫不是想要那宝贝吧?” “我可不敢要!”谷天柱摆了摆脑壳说:“恐怕道长还不知道吧,上官青云取得了那宝贝的第五天,便惹上了杀身大祸。他老婆铁秀和她的儿子女儿女婿一共九人被杀身亡,只剩下了他和他的幺女以及受了重伤的外侄!” “是谁能冒着被那宝贝左右的危险去杀了他一家?”公孙松鹤惊奇地问道:“不会是尤如水吧?” “应该不是!”谷天柱摇着头说:“听我亲家说好像是五个不知名的女人干的!” “不知名的女人?”公孙松鹤心想,就我所知,河两边有本事的女人只有尤如水和九阴山的母七娘师徒,其他有本事的女人根本没听说过。想到这里,他跳了起来说:“那上官青云竟有如此窝囊?拿着那宝贝还让人给杀了家人?呵呵呵,他取了那宝贝又有何益!还不如不要!” 谷天柱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就是,我也帮他不值!” 第366章 镇定自若(一) 公孙松鹤身高六尺,长得威风凛凛,三绺胡须得体地安在他那方脸上,威风中又透着帅气,他的天罡剑法更是炉火纯青。他听说邪铃在上官青云手里,也打起了那宝贝的主意。心想,既然几个不知名的女人都能杀了他一家九口,我天罡门十六个高手难道还怕把上官青风三人没法?到时五打一,让他没有机会用那邪铃,便可轻松废了他三个,还怕拿不到邪铃吗? 谷天柱见了公孙松鹤的模样,知道他动心了,又趁机说:“为了帮助道长行事,本王送你好马十六匹,你明日到我府上挑选!” 公孙松鹤假意推了一阵才对谷天柱说:“王爷,感谢你专程来告诉松鹤这个好消息。我如果能够得到,到时一定协助王爷干你想干的事!” 谷天柱呵呵一笑,说:“谢谢松鹤兄。不过,我可没想干什么事。我现在已经很知足了,独守一方,何其乐哉!” “那是,那是!”公孙松鹤心想,就不知王爷你说的是不是心里话了。 公孙松鹤亲自把谷天柱送到半山,方才别过回到山上,对三徒弟牛耕说:“耕儿,你明天去调查上官青云一家情况,有了准信便回来告诉我!” 牛耕恭敬地回答道:“是!” 刘黑风彻夜难眠,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好在上官父女没有露面,稍微有些安心,他知道,尤大侠会在第一时间赶来,只要尤大侠来了,一切就解决了。刘黑风 度日如年地等到下午申时,遥望着尤如水回来的方向,不断地小声叨念着:“小妹,快快回来哦,一切都得靠你哟。小妹,快回来吧!” 刘黑风正叨念着,见远方奔来四匹快马,他知道,一定是尤如水回来了。 刘黑风激动得眼睛也湿了,连忙跑下城楼,亲自打开城门迎了出去。 刘黑风见果然是尤如水几人,如释重负地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小妹,终于盼到你来了!” 尤如水见刘黑风红着两只眼睛,知道他这两天是担惊受怕了,开着玩笑说:“黑哥,瞧你那点出息,就像没有离开过大人的小孩儿一样,羞也不羞?” “小妹哪里话?我是想牛大兄弟和那几百好兄弟,太可惜了!”刘黑风不敢正视尤如水,只为自己辩解说:“上官那女人太可恨了。如果我有你的本事,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尤如水安慰着刘黑风道:“好,如果我把那小东西捉住,一定让你手刃了她,让你把恶气出了!” “那样最好,只怕你舍不得让我杀!” 尤如水故意问道:“为啥?” “因为,你恨不得马上杀了她!” 尤如水承认刘黑风说得对,自己的确恨不得马上把上官慧那小妖精给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尤如水觉得,上官慧甚至比谷要富那东西还可恨,她竟敢欺骗自己,骗取自己的同情和感情,更可恨的是,她竟然用我的宝贝杀了我的几百弟兄,单凭这个仇,就够她死一万次! 刘黑风关心地对尤如水和谷宇龙说:“小妹,殿下,快进去好生歇歇,你们奔波劳累辛苦了,得好好休息一下方可!” 谷惠玲笑着问刘黑风道:“咯咯……几天不见,黑哥学会心痛人了。是黄英姐教的吧?” “呵呵……就你小丫头话多!我几时不心痛人了?”黑风心情舒畅起来,笑着说道:“我可自来就会心痛人的哈!” “哦,对对对,是我冤枉黑哥了!”谷惠玲朝刘黑风做了个鬼脸,向尤如水噜了一下嘴。 黑风明白了,原来她是要逗尤如水开心。 尤如水却没有被他们逗乐。 尤如水一行进了城,士兵们牵了马跟在后面。 尤如水问刘黑风道:“柳絮怎样了?” “整天都在哭,饭也不吃,黄英和她母亲也拿她没法。唉……”刘黑风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哦?”尤如水也只简单地哦了声。 一行到了府衙,黄英和柳絮出来迎接尤如水。 “水仙!”柳絮喊了声,就泣不成声了。 “见过小妹!见过太子殿下!”黄英眼睛也红了:“凤凰姐!” 左凤凰拉住黄英和柳絮的手,一时不知怎样劝柳絮。 “尤姑娘,回来了?”柳刘氏哽咽着招呼了尤如水,也陪着女儿伤心。 “好了,柳姐姐节哀。你再伤心,能把牛大哭活过来吗?” 尤如水也是急了,说话也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只顾说:“军营里好男人多的是,难道你就要吊死在牛大这根树上不成?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柳絮还是伤心了好一阵,才慢慢止住了哭,述说起事情的经过。 尤如水听了柳絮的话也迷糊了,连忙问柳絮道:“你说上官慧在向牛大摆手?用铃的是另外的人?” “的确是!”柳絮终于停了哭,抹了把眼泪,说:“当时我也想不通,上官慧为什么要站在后面向牛大摆手。她要阻止牛大,为什么又要躲在后面?后来我才想,难道她是被劫持了?” 尤如水想了想,也觉得其中有问题,便对柳絮说:“说下去!” “但是,牛大根本就没看到上官慧在向他摇手,还是糊里糊涂地往前跑,直到一个拿着铃子的男人大声叫他站住时,他才稀里糊涂地站住了!”柳絮哽咽着说:“我见上官慧在那些兵的后面直跺脚,我当时只顾注意牛大他们去了,也不知上官慧后来怎样了!” 尤如水一时也弄不明白上官慧是怎么回事。不过,尤如水认为,一切都是上官慧的错,是她骗了我的感情,如果她不骗我,就不会得知摄魂铃的去向,更不会得到它。牛大的死,她算是罪魁祸首。想到这里,她气愤地对柳絮说:“不管上官慧当时是何想法,但牛大的死都是她造成的!” 柳絮点着头问尤如水道:“当时,我自作主张要其他兵士放弃抵抗,便装逃回青唐,不知对也不对?” “完全对!”尤如水赞许地对柳絮说:“你为喽里保住了几百精英,是大功一件,岂有不对之理?” “当时,对方没有打一点儿旗号,后来听刘山说,他们最后打出了‘嗷里’的旗号,我才想到应该是外国入侵了。他们是利用那铃子,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们用心太险……恶了!”柳絮说不下去了。 “嗷里?啥意思?”尤如水掉头问谷宇龙:“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经常想着你们喽里的那个‘一家人’?” 谷宇龙虽然觉得尤如水问得怪怪的,还是如实答道:“对,就是他们,看来,他们的狼子野心一点儿也没有消停过。他们利用你的宝贝趁火打劫了!” “咯咯,他们是看上你家的风水宝地了!”尤如水又问刘黑风道:“黑哥,他们有多少人马?” 刘黑风如实回答说:“据凉城后头回来的士兵们说,看样子应该有一万余人!” “那就好!看来,他们果然是到喽里来找风水宝地的了!”尤如水听说只有一万余人顿时放下心来,对黑风说:“黑哥,叫人给我多拾如麻雀蛋大小的石子,沿着城墙垛口到处放点,等他们来时,我用石子给他们点名,让他们早点到阴朝地府去报到!” “遵命!”刘黑风知道石子是尤如水的拿手好戏,也不多问,连忙对刘山说:“老三,多叫点人马上到河边去捡麻雀蛋大小的小石子,大侠要用!” “是!”刘山连忙叫了五六百人,拿上袋子,骑马到河边去了。 尤如水又对谷宇龙说:“殿下,抓紧时间休息休息,随时准备迎战!” 谷宇龙毫不含糊地答道:“是!” “大家都休息吧,我就在这里打坐!”尤如水镇定自若说完,也不再管大家,自顾盘腿坐在椅子上打起坐来! 除了谷惠玲外,其他人都自觉地离开了。 第367章 镇定自若(二) 谷惠玲也不影响尤如水,小心地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约一炷香的辰光,尤如水调理好了。她站起来,张开双腿,两手向上伸了一个大懒腰,蹑手蹑脚地从谷惠玲的面前往外走。 谷惠玲睁开眼睛问尤如水道:“水仙姐,就调理好了?” 尤如水异常感激谷惠玲对自己的关心和呵护,关心地对谷惠玲说:“我已经调理好了。你可得好生休息一下,你可不能累坏了!” 谷惠玲自信地说:“水仙放心,我也调理好了。我可不是二十天前的谷惠玲了!” “你骗人!”尤如水当然不相信谷惠玲有这样快,知道她是在宽自己的心。她感激地弯腰在谷惠玲的脸上亲了一口,很有自知之明地说:“你可得再好生调理,你还要照顾我这个大小孩的。我去看看絮絮!” 谷惠玲嗯了一声,又闭目养起神来。 铁金刚收到谷天罡的飞鸽传书,叫长子铁雄鹰早早地等在了梁单往青唐的路上。 下午申时,邵比德带着人马,准时来到了指定地点。 铁金刚连忙迎上前去和邵比德打招呼:“邵将军辛苦!” “见过铁老将军!”如彼得向铁金刚拱手道:“邵某没迟吧?” “没迟,没迟!将军劳苦功高,班师之时,我为将军请功!” “铁老将军,队伍我是给你带来了。大王说了,交你全权指挥!”邵比德下了马,征求铁金刚意见道:“铁将军,队伍连夜奔走,不曾休息,你看?” 铁金刚仗着有摄魂铃宝贝,加上立功心切,笑着对邵比德说:“邵将军,我们先到青唐城下再说!一是他们只有一千五百人马,对我们这五六万人来说是小菜一碟。二是我们根本就用不着和他们打斗,只需在城下看着我女婿用邪铃宝贝把城里人叫下城来自相残杀就是了。我们先行用邪铃诱敌下来,如果不行的话再强攻。反正他们人不多,四门同时进攻,他顾得了哪头,还不轻松攻破?现在已是下午了。我们争取拿下青唐城,在青唐城里去吃晚饭!” 邵比德听了铁金刚的话,信以为真,只得同意说:“那好,我听老将军的!” 铁金刚对铁雄鹰说:“鹰儿,你去带上凉城人马,在青唐城下会合!带上昨天准备好的云梯,必要时强攻进城!” “是!”铁雄鹰领令去了。 尤如水正和柳絮说话间,探马来报。 “报!西北方向发现大队人马直奔青唐方向而来!” “果然来了!”刘黑风说着走了进来,不过,他现在已不是很紧张了。 尤如水问道:“有多少人马?” “无法数清,因为看不到尽头。但可以肯定地说,绝对不止一万人。我看到的应该超过一万人了!”探马回答。 尤如水心里一紧,对探马说:“继续打探!” “是!”探马答应着去了。 尤如水装着没事的样子对刘黑风说:“如此看来,他们是看上这青唐了。黑风,叫人摆好石子,我好招待他们。叫醒休息的人们,上城楼去!” “是……是!”黑风听说不止一万人,暗暗紧张起来 。 “咯咯……哥,看你那点出息!”尤如水宽着黑风的心,转身进屋换上一身红衣服,登上了城楼。 人们到了城墙上,只见远方贼兵黑亚亚的滚滚而来,看样子,至少有四五万众。 尤如水没料到竟有如此众多的贼兵,也有些紧张,但还是镇静地下令道:“传令四门,没有命令不准迎战!叫所有人都塞好耳朵,不许说话!” “是!”刘黑风吩咐人去了。 尤如水压根儿没想到有众多的贼兵,心想,我能应付得了吗。但她知道,整个青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如果自己害怕了,整个青唐士气就会受到影响。想到这里,她冷静地安排道: “刘黑风守住南门,黄英守东门,左凤凰去北门,谷宇龙守西门。大家只管用箭射杀靠近门的敌兵,哪方吃不住时,摇红旗,我随时接应你们!玲玲和柳絮只管给我递石子,我负责对贼兵点名!” 大家见尤如水如此镇静,顿时信心百倍,齐声答道:“是!” 探马来报:“报!贼兵约有五六万人,他们抬着云梯,看样子恐怕要强攻!” 尤如水对探马说:“知道了,不必再去,你负责传令就是了!” “是!”探马紧张地答应着。 第368章 这就是她的本事 贼兵越来越近了,果见他们抬着云梯,黑亚亚的卷起漫天尘土。 尤如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阵容,再是胆大,也止不住心虚起来。但她知道,大家都看着她,只要她有一丁点儿的畏惧表现,守城将士就会失去斗志。她镇静地对刘黑风说:“传令叫大家放心,有我尤如水在,就一定会保证大家的安全!对大家说,塞好耳朵,如果贼兵用云梯强攻,就用能绑人的蛋炸绑两个敌兵在云梯上,他们的云梯便成了摆设。叫大家各自为阵,注意保护好自己,尽力杀敌!” “是!”刘黑风按尤如水的吩咐,传令下去。 尤如水也担心吃不住,便对谷宇龙说:“殿下,向大王通报,感情上把那三千多青唐勇士派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守到援军来的时候!” “是!”谷宇龙当即飞鸽传书,上报军情。 尤如水见大家都做好了准备,自己也不塞耳朵,镇静地站在墙头,等候着贼兵的到来。 尤如水今天特意换了一身的红衣服,她知道,自己是整个青唐的主心骨,大家只要看见自己就会有信心。 谷惠玲看了看四周,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和柳絮姐也不用塞耳朵吧,反正我们又没时间看下面!” 尤如水一想也是,同意玲玲和柳絮不塞耳朵。 青唐的青壮年百姓们都来了,他们带着简单兵器,有扁担,有锄头,也有鱼叉。他们学着将士们的样子,用棉絮塞紧了耳朵。他们看见了尤如水,都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武器。 尤如水感动得眼睛也湿了,对他们抱了抱拳,示意他们离开。然而,人们对她笑了笑,指了指外面的敌军,又指了指其他地方。 尤如水放眼一看,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的老百姓。她知道,他们是赶不走的了。心想,既有了老百姓的支持,我们必胜无疑。她咬着牙,对大家竖起了必胜的拳头。 将士们和老百姓们也都跟着尤如水高高地举着拳头。 尤如水激动地转过身时,几万贼兵已到时城下,转眼间,把青唐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尤如水在贼兵中发现了上官慧的身影,手一扬就想给她一石子,但又想起柳絮的话,也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是被贼兵所控了。 城下的上官父女也看见了尤如水。 上官慧不想白白送命,悄悄地躲到了大军后面。 上官青云对铁金刚说:“岳丈大人,那个红衣女子就是尤如水,她本事高强,切不可小瞧了她!” 铁金刚见尤如水娇小身材,对女婿的话多少有点怀疑,心想,她年纪轻轻,哪会有多大本事。想到这里,他对上官青云说:“贤婿,现在看你的了。你把那城楼上的人喊下来,就是大功一件!” 上官青云心里明白,手中铃子对城上的人是根本不起作用的,不过,他没有对老丈人说实话,只是解释说:“岳父大人,那尤如水的本事奇大,有她在此根本就挨不拢城下,怎能把城上的人喊下来?” “我去会会她!”铁金刚身边一个名叫吴大生的上将,哪里相信上官青云的话,大咧咧地说着,提刀策马跑上前去,对着城楼上大声叫道:“咄,楼上听着,快叫你们主将出来受死!” 吴大生的死字刚一出口,就像一个醉汉,在马背上歪了两下,一个跟斗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上官青云惊恐地对铁金刚说:“你看,岳丈大人,这就是她的本事!” 铁金刚没有理会女婿的话,对身边的其他人说:“去,把吴大人拉回来!” “是!”队伍中一下出去了六个壮汉。他们来到吴大生身边,正准备弯腰抬人,只觉头顶一凉,便都栽倒在地。 “快,后退二十步!”铁金刚没见尤如水用什么兵器,那六人却齐刷刷地倒下了,才知道这小女子果然非同寻常。连忙对上官青云说:“青云,注意躲开那姓尤的。你从队伍后面转到南门去!只要没有姓尤的地方你就可以把城楼上的人往下喊,有人下来,就是你的功劳!” 上官青云见尤如水还有这种杀人手段,才又怕又后悔起来。心想,完了,看来,我这一百多斤多半要交待在这里了。他后悔不该不听女儿的话,到这里找死来了。想到这里,只得找着借口说:“岳丈,人太多,声音太嘈杂,城上的人怎能听见铃声?” 铁金刚也认为上官青云说得对,大声喊道:“传令下去,任何人不许说话,尽量别弄出响声!” “是!” “我已经按你的意思传下了命令,现在就看你的了!”铁金刚又对身边的一个卫士说:“林涛,你负责保护青云!” “是!” “是……”上官青云不敢不听老丈人的话,但也知道根本无法把城上的人喊一个下来,只得假装答应老丈人的话,赶快从人堆后面往南门跑去。 第369章 绝望的邪铃 尤如水见面前之敌后退了一二十步,趁机飞跃到南门。刚好见上官青云从人群后面冒出头来,立即扬手一石打去。 上官青云按照铁金刚的意思,悄悄地转到南门。他躲在一个士兵身旁,只见垛口上红影一闪,他身前的一个兵士一下歪倒在地。上官青云一看,只见那人的前额上一个麻雀蛋大小的洞里正渗出血来。上官青云一怔,知道尤如水一直在注视着他。他的额角上立时渗出了汗水。连忙一躬腰,躲在了兵士的后面,往东门跑去。 尤如水见敌兵围而不打,知道他们是在等上官青云用邪铃。心想,这样也好,小爷就好生陪你们玩玩儿,便仔细搜寻着上官青云的身影。 上官青云转到东门,他根本就不敢靠近城下。他躲在人群中,注意着城楼上的尤如水,果然看见一道红影飘了过来,知道是尤如水在严密地注视着自己,既紧张又害怕,只得又悄悄地转回西门,向铁金刚说:“岳父大人,那姓尤的一直在城楼上跟踪着我,已经有几个兵士为我而死了。怎么办?” 铁金刚看着城楼上,说:“我叫几个兵士掩护你,你躲在他们身后,想法靠近城下,再伺机喊人!” 上官青云一听,正合了心意,连忙点头答应,心想,只要躲到城下,尤如水就不容易打着我,至于城上的人,我也只有做做样子了,反正你们也不懂。 铁金刚仔细观察了一阵,没有看见尤如水的身影,便点了二十多个兵士,叫上官青云躲在他们身后,向城墙下猛冲过去。 谷宇龙看得明白,指着那二十多人向士兵们示意:“射杀他们!” 将士们瞄着那些人一阵乱箭。 那二十多人瞬时近半数中箭。慌乱中,上官青云右臂也中了一箭。 上官青云顾不得痛,连跃几步,终于窜到了城墙脚下。为了让老丈人相信,连忙掏出摄魂铃,憋着气,一阵乱摇,一边大声喊着:“楼上的人听着,快快滚下来!” 然而,除了跟着上官青云到城下的几个侥幸没死的士兵听了铃声僵在那里不动了外,城楼上的人好像没听见,一点反应也没有。 上官青云怕时间长了自己憋不住,便从僵着的兵士手里拉过一枝长枪,把铃子绑扎在枪头上,才对那中毒了的几个说:“好了,你们过去吧!” “是!”那几个兵士顿时没了恐惧之心,大摇大摆地往自己阵营中走去。 城上的谷宇龙一挥手,将士们几箭便送他们上了路。 “城上的人快滚下来!”上官青云拿着长枪,在城下装模作样地拼命抖着长枪,扯着大喉咙吼着,然而,城上依然没半点反应,他反倒成了众矢之的,连忙紧贴城墙,动也不敢动了。 铁金刚奇怪了,前天这铃子是那样的好用,为何今天便失效了呢?不过,他很快便想通了,前天是城里人出来,面对着上官青云,而今天他们蜷缩在城墙上,铃声太小,怎能把他们喊下来。想到这里,他又给女婿掷了一条长枪过去,大声喊道:“青云,再绑一条枪!” 上官青云明白老丈人的意思,心想,更好,这样一来,我就更不易中毒了。他接了长枪,挑过一个死亡士兵,把他的衣服撕下一块布条,把两支长枪接在了一起,又装模作样地抖了起来。上官青云沿着墙脚边抖摇着铃子,边大声叫喊起来。 铁金刚见女婿用尽了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但为什么城墙上依然无动于衷,一个人也没有出城来?难道这东西认主,不想伤害尤如水? 上官慧躲在铁金刚的身后,见父亲又加长了高度,但仍没毒着城墙上的人们,心里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青唐人没受到邪铃的诱惑,她的良心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慰藉,但她又担心尤如水不会放过父亲。她一直注意着尤如水的动向,看得出尤如水一直注视着父亲。她知道,父亲今天多半是凶多吉少。她决定再劝劝外公,让他知难而退。想到这里,她小声对铁金刚说:“外公,我给你们说过,这个邪铃对尤如水不起作用,你们偏不信。现在总该相信了吧?外公,依我之见……” “别说了!”铁金刚见上官青云把城上的人喊不下来,心中正光火,听了上官慧话,更是来气,没让她说下去,便打断了上官慧的话说:“你乱我军心,小心我劈了你!” 上官慧知道多说无益,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提心吊胆地看着上官青云在城脚下摇铃呐喊。 上官青云见加长了高度也毒不着城墙之人,丧气极了。心想,老子把喉咙都喊破了,毛人也没喊一个下来。看来,这铃子的作用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只能是近距离。看来,这东西只能在小范围使用,我们大家都高看这铃子了。 城上的刘黑风见上官青云把铃子绑在了两支长枪上,恨得牙痒痒,也没多想,张弓搭箭对着铃铛一箭射去,虽未射中铃铛,却射断了系铃铛的绳子,铃铛应声下落。 上官青云正装模作样地抖着长枪,见铃子掉了下来,连忙伸手接住,却忘了憋气,只听得一声响后,上官青云便忘乎所以地拿着铃子左看右看起来。正看间,那铃子突然间大了起来,铁秀铁青着脸迎面向他走来。上官青云连忙叫道:“铁秀,你怎么来了?” 铁秀没有回答上官青云,而是臭骂着上官青云说:“你这没用的东西,是你害死了我们母子,你现在还要让你上官家断子绝孙么!还不快滚回去!” “铁秀!”上官青云连忙伸手去拉铁秀,反被铁秀一巴掌打在脸上。上官青云一惊醒来。心想,怪事,铁秀怎会在这个时候来叫我快滚?难道我父女今天又是大难临头了?他看着四周围着青唐城的虎狼之师,转身看着坚固的城墙和眼前不断闪动着穿着红色衣服的尤如水,他绝望了,不由一屁股坐在墙下大哭起来。 南门的敌将是嗷里国舅支庚。他见上官青云半天也把城上的人喊不下来,心中正窝火,见上官青云竟然坐在他眼前哭,便大骂着上官青云道:“你这没用的狗东西还好意思哭,看老子一会儿把你两老丈人一起给活剐了!” 尤如水见支庚不知死活地在那里耀武扬威,便示意刘黑风说:“黑哥,射死他!” 刘黑风说:“可能有点远!” 尤如水鼓励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好!”刘黑风也不说话,张弓搭箭,对着支庚的头一箭射去。 支庚正在大骂上官青云,冷不防间,一只羽箭飞来,正中前额。支庚僵了半锅烟光景,才滚下马来,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支国舅一死,其他人都吃了一惊,连忙后退。 尤如水向刘黑风竖起拇指说:“不简单!” “嘿嘿,看来,我的箭术还可以!”刘黑风摸了一把脑壳,嘿嘿着又张弓搭箭对着正后退的敌兵一箭射去,那敌兵应声倒地。刘黑风又高兴地打了个大哈哈。 尤如水在刘黑风的肩上拍了两拍,向他竖了下拇指,往西门奔去。 第370章 越战越勇 上官青云见支庚国舅死了,吓了一跳,连忙沿着墙脚跑回西门,又摇脑壳又摊手地向铁金刚示意说邪铃无效。 铁金刚见上官青云把城楼上的人一个都没喊下来,大为生气。他看了看天色,决定强攻。他把令旗一挥,早已憋着气的将士们便一哄涌到了城墙下,竖起云梯,开始强攻。 鱼笑春听到喊杀声,知道嗷里人果然来了,心里一阵高兴,幸灾乐祸地出门去看热闹。 鱼笑春躲躲闪闪地来到南门,远远看见一个红衣人行动矫健,跳跃如飞,认得是尤如水,心里暗暗佩服。心想,看她这样子,当时就有足够的能力杀了我和谷长龙一家,但她却放过了我们,想到这里,他对尤如水又是一阵感激。 一阵阵喊杀声打断了鱼笑春的思绪,见尤如水又是一个纵步如飞而去,心里竟对嗷里担心起来。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她再能,也只有一人,岂能挡住嗷里千军万马,她尤如水必败无疑。 鱼笑春怕嗷里攻破城门受到牵连,连忙回到客栈,要了酒肉,先庆祝起来。 尤如水刚到西门,就见铁金刚开始了强攻,心头一紧,但随即又镇静下来,装着没事的样子对谷惠玲和柳絮说:“注意下面的羽箭!” “知道!”二人连忙点头。 尤如水见敌人举着藤牌拿着刀从云梯上往城楼上爬,石子也不好打,便把左手一阵乱挥。 云梯顶上的人和云梯顿时着火。顶上的火人便往砸了下去,云梯上的人便被上面的火人成堆地砸得滚翻下去。 将士们躲在躲口处,敌兵一冒头,一刀劈了,一把抓起,往外扔,吓得后面的上也不敢上,下也不敢下。 尤如水连续烧了七八架云梯,又用石子一阵乱打,西门的敌兵气焰被压了下去,她喘了口气才对将士们说:“用蛋炸!” 将士们无动于衷。 尤如水才想起将士们都堵着耳朵,只得亲自抓起一个绿色的蛋炸,向大家示意了一下,对着一个刚冒头的敌兵砸去,敌兵挣扎了一阵,被牢牢地绑在了云梯上。后面的敌兵再也上不来了。 众将士见了,也抓起绿色蛋炸,瞅准机会绑了几个在其他云梯上,敌兵顿时乱了套。 大家对尤如水竖起了拇指。 尤如水的压力顿时减小,微微一笑,几个纵步跑到了南门。 南门敌将支庚死后,便由支庚的堂弟支三虎代替。 支三虎见国舅被楼上射杀,不敢大意,指挥士兵们架梯强攻。 尤如水见了,也是一阵的乱石,直打得敌兵鬼哭狼嚎,纷纷后退躲避。 尤如水教了大家用蛋炸的办法,又趁机飞奔东门。 东门的敌将是铁金刚之子铁雄鹰,正在架起云梯强攻。 尤如水左手连挥,连人带梯烧了六七架云梯。又右手连挥,只见成遍的贼兵纷纷倒下。 “水仙姐,太解气了!”谷惠玲说着,把十多个小石子塞到尤如水的右手里。 尤如水右手一挥,又是七八个贼兵倒在地上。 “尤大侠,杀光这些东西,给牛大报仇!”柳絮塞给尤如水一把石子说:“特别是要把那个拿铃的老头给我杀了,他是害死牛大的真凶!”柳絮说着连塞两把石子给尤如水。 “放心,我只要看见他,一定杀了他为牛大报仇。”尤如水一边安慰柳絮,一边双手一扬。 城楼上军民见又是十几个贼兵倒地,都欢呼起来:“尤大侠!尤大侠!尤大侠!” 楼下的铁雄鹰见红衣女子如此厉害,正惊疑间听到城上的喊声,才知道是尤如水,悄悄地张弓搭箭,看准红衣裳一箭射去。 黄英看见铁雄鹰想偷袭的,连忙提醒尤如水说:“尤大侠小心!” “没事!”尤如水在铁雄鹰拿弓的时候就看见他了,只是没管他而已。她也不躲闪,待他的箭羽一到,伸手捏住,随即反手掷出,只听嘶的一声轻响,那箭不偏不斜,从铁雄鹰的天突大穴中插了进去。铁雄鹰像穿了脖子的鸭子,一个跟斗摔下马去。 城楼上又是一阵欢呼声。 攻城贼兵见主帅已死,发声喊,连忙向后退去。 “嫂嫂小心,我往北门去了!”尤如水拿了绿色蛋炸对黄英示意,指了指北门方向。 北门情况更为严重,沿途都有云梯架上了城墙。城墙上已经伤亡了十多军民,都是被箭射中的。好在将士们都是大力士,他们分别守在云梯口处,上来一个,一刀劈了,再抓着死尸,像扔玩偶似的扔下墙去,有的正好砸中往上爬的人,于是一连串地摔下去。 尤如水见了,也觉好玩,咯咯笑着向将士们竖起大拇指。将士们也向她竖起大拇指。尤如水信心大增,只见她左手连挥,那些云梯顿时着火,那些火人摔得四处乱跑,吓得那些没有着火的也唯恐躲之不及。 谷惠玲看得哈哈大笑。 “小心!”尤如水把谷惠玲的脑壳一按,接住一支飞来的羽箭。 谷惠玲吓得一伸舌头,塞了一把石子在尤如水的手里,学着尤如水的口气骂道:“他娘的,是谁敢暗害老子?狗日的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水仙姐,帮我杀了他们!” 尤如水咯咯一笑道:“好咧,看我杀了这些狗日的!” 尤如水说着,右手一扬,三十多个石子激飞出去,只见墙下一起倒下了十多个贼兵。 “好啊!”大家忘了是在御敌,竟喝起彩来。 “大家注意安全,小心下面的羽箭,千万不能硬拼!”尤如水对墙上军民示意着。 “是!”大家都懂了,齐声回答。 尤如水见左凤凰把弓拉得扁扁的,好像要把弓扯断一样,心想,凤凰的力气也不小,既然师父救了她,又给了她内功,肯定也能用内力杀人的,如果行,自己的压力就减轻了。于是,她塞给左凤凰四五个石子,说:“师妹,试试!” 左凤凰迟疑道:“我行吗?” “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尤如水鼓励她说:“打那个当官的!” 左凤凰站到垛口,目测了一下距离,起码有十二三丈。她刚一露头,有四五支箭就飞了过来,吓得她连忙闪到一边。 尤如水鼓励她说:“别迟疑,看准目标憋着气打他就是了!” 左凤凰听了,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到垛口,右手一扬,把手中石子对着那个当官的使劲扔了过去,只听得噗噗两声,那将官应声摔下马去了。 “太棒了!师妹,真有你的!”尤如水大喜过望,使劲夸奖着左凤凰。 “呵呵,我也可以像师姐一样用内力杀人了!师父,谢谢……您……”左凤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竟忘了是在御敌,一跤跪下,对着天拜了三拜。 尤如水不由分说地对左凤凰说:“好了,好了,快快起来,现在谢师父还不是时候,赶快杀敌吧。这里就交给你了,实在不行时我才过来!” “得令!”左凤凰高兴地答应着,也学着尤如水的样子,一次五六个,甚至十多个石子的击杀贼兵。 第371章 神奇的激将法 士兵飞报铁金刚道:“报……!铁大将军,支国舅被杀!” “知道了!”铁金刚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暗自高兴,觉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早就该死了! “报,那红衣女子用火烧了我方十多架云梯,打死打伤我几百弟兄,铁雄鹰将军也被她杀了!”又是一个兵士跑来报告。 “什么?”铁金刚闻讯,顿觉心内气血翻滚,气得嗷嗷叫了起来:“给我强攻!一定要杀了那小女人,给我儿子报仇!” “是!”众人答应着,一哄扑到城墙脚下,拼命强攻起来。 尤如水转到西门,正好遇到铁金刚指挥着部下压了过来。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心想,左凤凰被师父摸了几下就有了如此内力,而我却是给他注入了内力的,按理应该不弱于左凤凰,应该让他发挥一下,如果能行,则青唐城稳固。想到这里,尤如水示意谷宇龙扯下耳朵的棉花。 尤如水激着谷宇龙道:“殿下,你是不是真想娶我?”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不解地问道:“尤姑娘,你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是三岁孩童,说话过家家?我说过要娶你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兑现我的诺言。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你本人不愿意呢!” 尤如水一本正经地对谷宇龙说:“那好,我给你五个石子,如果你能打死一个贼兵,我便吻你一下,如果你能打死三个以上,我就考虑嫁给你!” “啥?”谷宇龙认为尤如水是在故意找借口拒绝他,失望地说:“尤姑娘,如果你不愿意嫁我就明说,用不着找些我办不到的事情来为难我!尤姑娘,想不到你竟是一个如此反复无常的人!” “谁说我不愿意?凭啥说我反复无常?”尤如水假装生气的样子说:“我这不是在为你想办法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帮我想什么办法都行,干吗让我用小石子打人?你明知我办不到却故意给我出难题,真是居心叵测!”谷宇龙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有尤如水一样的内力,尽管她已经向他体内输入了真气,但他断定,和她尤如水相比,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想到这里,他丧气地说道:“尤姑娘,我知道你是在故意难为我。尤姑娘,我真的比你定亲的那个人差很多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还没有试过怎就知道自己不行?人家左凤凰都能用石子杀人,你难道还不如左凤凰?”尤如水看着谷宇龙,假装生气地说:“我明明是在帮你实现梦想,你却把我的好心当成恶意,还说得好听,要为我分忧,叫你帮我了,却当起了孙子。唉,不试算了,我还是自己来挡敌兵吧!” 谷宇龙听尤如水叹气,知道她对自己很失望。 谷宇龙不愿意让尤姑娘对自己太失望,他要努力争取。他把心一横,心想,也许是她在考验我,也许是她确实是在帮我,她说得对,不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想到这里,他认真地对尤如水说道:“尤姑娘,你可得说话算话,可不兴赖账!” 尤如水认真地对谷宇龙说:“你放心,本姑娘一言九鼎,绝不食言。玲玲和柳絮可以作证!” 谷惠玲连忙向谷宇龙递眼色说:“对,我和柳絮姐作证!到时她如果不嫁给你,我们帮你找她算账!” “好!”谷宇龙发了狠,自己择了五个石子拿着对尤如水说:“你自己数着看!” “好,我数着!”尤如水满怀希望地对谷宇龙说: “塞上耳朵!” 谷宇龙听话地塞好耳朵,站在垛口边,眼睛看着城墙下面,心里默念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上官青云今天是最窝囊,他明知在这种场合摄魂铃屁作用不起,但还得装模作样地卖力摇晃铃子。眼看半个时辰过去了,他的手也摇酸了,喉咙也喊破了,但上面的人充耳不闻,摄魂铃非但没起一点儿作用,自己还挨了一箭。上官青云不想死,乘着乱兵往外跑。 铁金刚见大儿子阵亡,又见上官青云那丧气样子,顿时来气,往前走了几步,对上官青云大声喝道:“上官青云,给老子站住!” 上官青云见老丈人发起了脾气,只得站住,转身垂头丧气地看着城墙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谷宇龙听有人在大声叫上官青云,又见一个不是军人打扮的人手里拿着铃铛,估计他就是杀害牛大的人,心里便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待到上官青云一抬头,谷宇龙憋着一股气,对准上官青云一石打去,正中上官青云前额,只见上官青云眼睛一翻,往后便倒。 “上官,怎么了?”铁金刚连忙一步上前把上官青云抓着往回拖了一段距离,才把女婿扶住,只见他的太阳穴上有个食指大小的洞,一络红中带白的汅血正从洞中往外流,眼见是没救了。 铁金刚拿过上官青云手里的铃铛,抬头一看,是个小伙子,心里猛地一沉,心想,怎么尤如水的手下尽是能人?连忙大叫一声:“快快后退!” 第372章 羞也不羞 铁金刚和他的兵如潮水般的后退了几十步。 “哈哈……拿铃的被我打翻了。尤姑娘,该你了!”谷宇龙见自己一石奏效,心中狂喜,同时把脸伸到尤如水的面前。 尤如水见谷宇龙果然内功强劲,自是喜出望外,特别是他打死了用铃子的上官青云,更是高兴万分,便毫不犹豫地在谷宇龙的额上吻了一下。 尤如水的吻,让谷宇龙激动不已。他乘着敌兵慌乱神之机,对准贼兵连击二石,又有二人两眼翻白,一命呜呼了。 尤如水见上官青云已死,知道铃子暂时不会起作用,顿时胆大起来,她站起身来,抓起石子,对着后退的贼兵连连挥手,墙下顿时又添了几十具尸体。 “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谷宇龙见自己石无虚发,又打死二人,达到了尤如水说的条件,顿时狂喜不已,竟跪地喜极而泣起来。 “秀秀!”尤如水也激动得鼻子也酸了,忘情地抱着谷宇龙的头,又在他的脸上吻了两下。 “尤……姑娘!”谷宇龙太激动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功夫竟到了如此高的地步,竟怀疑是尤姑娘在故意帮他,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尤如水,嗫嚅着说:“尤姑娘,你可得遵守诺言,不准反悔!” 尤如水做着毫不犹豫的样子点了点头说:“放心,本姑娘说话算话!” “我还有两石未用,如果……如果……”谷宇龙的脸也胀红了。 “好了,别如果了。我说了,如果你打死三个以上,我考虑嫁给你。你已经达到让我考虑的数量了。该我考虑了,行了吧?”尤如水知道他的意思,但她还是不敢表达非嫁他不可的态,怕回去后又无法转回来。 “好,尤姑娘,我听你的!”谷宇龙也冷静下来,他知道,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尤姑娘是一定会嫁给自己的。他决定,一定好好杀敌,为尤姑娘分忧。 “好,殿下,这里暂时交给你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卸敌。好好发挥吧,我在远处看着你!”尤如水说完,又忘情地在谷宇龙的脸上吻了一下,才往南门跑去。 谷惠玲看不惯尤如水的动作了,路上,谷惠玲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对太子动真情了吧?一口一口地啃人家的脸,羞也不羞?” 尤如水看了谷惠玲一眼,得意地嗤嗤笑着说:“咯咯…你不懂!” 谷惠玲横了尤如水一眼,不服气地说:“我不懂?你大我几天啊?” 尤如水看了眼谷惠玲,耍起了无赖,一边甩着石子,一边说:“好,好好,你都懂,行了吧?小气鬼。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诺言而已,那像你,整天和那个姓赵的眉来眼去,还问我羞不羞!” 谷惠玲也生气地说:“哼,你就一泼皮!不理你了!” “咯咯……”尤如水得意地笑了起来。 柳絮也忘了悲伤,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谷惠玲还是想不过地说:“说的是吻一下,结果是吻了一下又一下还外加一下,哼,自己不觉得羞!” 尤如水辩解着说:“我说的是他打死一个我吻他一下,难道你没有听见?人家打死了三个,难道我不该吻他三下吗?我可是守信用的人!” “你别狡辩了。你还是快点嫁给太子吧,那时,你想吻多少,怎么吻,都没人敢说了嘛!”谷惠玲说着,塞了一把石子在尤如水的手里。 尤如水接过谷惠玲递来的石子,嘴里也不饶她地说:“我看,是你馋了的原因吧?你回京时多吻吻那姓赵的,不就解馋了吗?” 谷惠玲嘟囔着:“你!……赖皮!” 尤如水又是一把石子击了出去,也没忘记回击谷惠玲说:“咯咯……说到心里了吧?” 柳絮给了尤如水一把石子,对谷惠玲说:“玲玲别说了,你是占不了水仙便宜的!” 谷惠玲对尤如水做了个鬼脸说:“你再胡说八道,总有让你哭的时候!” 尤如水被吓住了,连忙说:“好,好,好,我投降,我不胡说八道了,行了吧?小人一个!” “哈哈哈……”柳絮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对二人的事也不全懂,只知道两个小丫头的关系密切。 “小妹,你太棒了,又是十六个!”刘黑风高兴地数着说,同时张弓搭箭,对着一个冲过来的战将一箭射去,那人应声落马。 “黑哥,第几个了?”尤如水伸手扯下刘黑风耳朵的棉花。 “好像是三百多了吧。反正是贼兵的羽箭,他们射上来,我就还给他们!”刘黑风一边说着又是一箭射出,又一个贼兵应声倒下。 “黑哥,好样的!”尤如水对靠近的贼兵连连挥手,成遍的贼兵倒了下去。 “小妹,我太佩服你了。如果我有你一半的本事,我也能杀他万儿八千的!”刘黑风说着又射杀了两个贼兵。 “你也很棒!那个用邪铃的老头已被太子打死了,他们暂时不会用铃。不过,还是要小心些,我去帮帮黄英嫂子!”尤如水没忘夸奖刘黑风,又连挥了几把石子,城下贼兵被压退了三四十步,趁机往东门方向而去。 “放心,我撑得住!”刘黑风自信地说,一边说一边一箭一个,箭无虚发。 尤如水三人来到西门时,天已渐渐黑了下来,青唐城下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贼兵尸体。 铁金刚下令部队后退一百五十步围着青唐城安营。 尤如水见贼兵后退了一百多步,压力骤减,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不过,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更猛烈的血战即将到来。她看着城下的敌兵,心里想着退敌办法。她想了一阵,对谷惠玲和柳絮说:“玲玲、柳絮,你俩分头去把太子和黑风夫妇以及左凤凰叫到这里来!” “是!”二人分头去了。 人到齐后,尤如水对大家说:“我认为,敌兵一定会在天黑后大举进攻,因为他们在白天吃了大苦头。你们认为呢?” 谷宇龙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尤如水,说:“我同意尤姑娘的看法。所以,我们千万不能有一点儿松懈!” 左凤凰看着尤如水,小声说:“尤大侠,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凤凰姐,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尤如水笑了笑说:“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左凤凰看了看大家,说了自己的想法:“大侠,你不是有神火吗?何不利用你这种特异功夫去打乱他们的阵脚呢?只要我们抢在敌兵进攻之前动手,去烧了他营盘,烧了他粮草,再趁乱杀他几百几千人也不是没可能,那时他们定会乱成一锅粥,人马也会自相践踏,伤亡数字一定不会是小数!” “对!凤凰姐说出了我的想法。我叫你们来,就是要说这事!”尤如水想了想说:“不过,去的人不能多,就凤凰、殿下和我三人足矣。其他人坚守原地。玲玲守这西门,柳絮姐去北门。马上准备火把火油,照亮墙头。叫伙房将晚饭送上墙来,众士兵不得擅自离开。我们马上动手,闯了他们营盘,伤了他们元气再回来吃晚饭!” “得令!”众人分头去了,只留下尤如水、左凤凰和谷宇龙。 “为了减少麻烦,我们还是隐了身去,让他们感受一下看不见对手的惊恐吧!”尤如水对二人说:“带上长剑和石子,去感受一下近距离杀敌的快感!” “哦,原来你们是用药物来隐身的?我也会隐身是吧?”谷宇龙感到很刺激。 左凤凰对谷宇龙说着老实话:“我可没享受过这种神技!” 尤如水拿出了三个小药丸,一人一个分了,又对二人说:“服药后两锅烟的光景,你们会出一身大汗,也许会有点难受,不过一会就没事了。只要一出汗,别人就看不见我们了。但是,我们三个互相能看见,也能清楚地看见他们。只是挨近他们时尽量别弄出动静,他们就不知道你的位置了。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更要注意换位置,千万别让他们伤着你,到时候你们别说话,就我一个人指挥他们就行了。我们的交流就用手势!” “明白!”左凤凰感到很刺激。 “好!”谷宇龙更是激动不已。 说话间,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看不见你们了!” 尤如水特别关照谷惠玲说:“玲玲,一定要注意安全,在垛口的时间一定不能过长,小心对方的箭。我们去了!” 谷惠玲镇静地提醒着尤如水说:“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倒是你自己得小心了!” 尤如水听得懂谷惠玲的话,自觉地理了一下衣裳。 第373章 刚愎自用 铁金刚下令后退三百步安营后,便召集手下将官训示。 铁金刚脸色铁青,他用眼睛横扫了一下众人,阴沉沉地问众将官道:“今天伤亡多少?” 邵比德心里还在怕。他征战多年,杀人无数,见过诸多对手,但像今天这样的对手却从未见过。他用颤抖的声音报告说:“报铁将军,伤亡人数已经过万!” “气死我也,不想那些贼人竟如此凶猛,我们一点儿便宜也没有占着,反倒死伤惨重!”铁金刚把满腔的怒气都发在死了的女婿身上,大声说道:“都是上官青云无能,非但没有把那些贼人喊一个下来,反倒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上官慧听铁金刚没有一点儿自责的意思,反倒把一切责任都推在了她爹身上,满腹的委屈顿时暴发。她看着铁金刚,哭述道:“外公,我早就对你说过,尤如水是惹不起的,你偏不信。如不是你鬼迷心窍,怂恿我爹跟你干,他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吗?你的兵全是高手,你用了强攻,也用了那摄魂铃,你占着便宜了吗?我爹是因为你才搭上了性命,你却怪他无能,你还讲不讲理了?” “大胆丫头,竟敢这样和外公说话!”铁金刚也火了。不过,他脑袋转得飞快,心知现在除了她就没人敢玩那摄魂铃了。他马上赔着笑脸说:“慧慧,外公是在为你爹不值啊,拿着一个大宝贝,却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你说是不是有点窝囊?” 上官慧劝铁金刚说:“面对尤如水这样的对手,我爹和我舅的死一点儿也不冤枉,更不是窝囊!外公,听我的,赶快撤军吧,也许还来得及。不然,其后果是无法想像的!” 支三虎也乘机劝铁金刚道:“铁将军,上官姑娘说得对,应该赶快撤退为上。我看那姓尤的绝非等闲之辈,我担心天黑后的强攻也不会奏效的!” 铁金刚见是支庚的手下也向自己指手划脚,顿时怒道:“大胆狗才,竟敢乱我军心,再敢胡言乱语,军法从事!” “小人不敢!”支三虎只得喏喏退下。 上官慧还是耐心劝说着铁金刚说:“外公,我认为这个将军说得对,尤如水太强大了。我相信,你是无论如何也占不了她半点便宜的!” 铁金刚听上官慧如是说,顿时火冒三丈。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现在只有上官慧能用那邪铃,他马上赔着笑脸说:“慧慧说得对,我们对那姓尤的确实没有胜算,但是外公心有不甘啊!你爹被那姓尤的杀了,你舅舅也被那姓尤的杀了,难道我们就这样认输不成?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我们岂能就这样走了?慧慧,难道你就不想为你爹报仇?不愿为外公我解恨么?” 上官慧伤心地质问铁金刚道:“我是想为我爹报仇,也想为你铁家解恨,但以我现在的水平,一百年后恐怕也杀不了那尤如水,你叫我怎么报仇?难道你想让我也一起被她尤如水杀了你才甘心不成?” 铁金刚心里很光火,巴不得给上官慧两大耳刮子,但他还是忍住了。 上官慧还是耐心地劝着铁金刚说:“外公,听我的,快走吧,我担心迟了的后果会很严重,很严重!” 第374章 气愤的支三虎 “我知道,你是怕她用隐身法来我军营吧?你放心,我还怕她不来呢!只要她敢来我帐中,她就逃不出我手心!”铁金刚点燃了三只香插在账案上,才接着对上官慧说: “慧慧,你放心,我们还有两三万人,晚饭后便马上开始强攻,晚上,她就占不到便宜了。到时候,你只需拿着这个铃子,要她们心生忌惮就行。你放心,她就是来了,我也会让她原形毕露。好了,你们快快出去,小心中毒!” 上官慧对外公的话半信半疑的,她知道,尤如水绝不会按外公的意思出牌。她鄙夷地盯了外公一眼,心想,尤如水就是按你的意思来,你也一定不是尤如水的对手。她有种预感,外公的劫数到了。想到这里,上官慧又劝铁金刚说:“外公,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劝你还是趁早……” 铁金刚没让上官慧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说:“慧慧,你放心,半炷香后我们就开始强攻,你只要拿着这个铃子吓吓他们就行了。我一拿下青唐,你就马上走人!”铁金刚说着,把那个铃子交给了上官慧,连哄带骗地对她说:“到时,你就是大功臣,我会在嗷里王面前为你说好话,高官厚禄等着你!” 上官慧知道,如果尤如水一来就再也走不了了,想到这里,上官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哀求铁金刚说:“外公,放我走吧。我的两个小侄在等着我。他们可是我娘的独苗哦!” 铁金刚咬着牙,不由分说地对上官慧道:“不行,你无论如何也要等我把青唐城拿下后再走,不然,别怪外公不讲亲情!” 上官慧见外公不放自己,很是难受。她知道,只要尤如水一来,自己纵有千张口也说不清自己的罪过,她绝不会轻易放过我。她接过外公递来的铃子,看着那让她家破人亡的邪铃,心里无比后悔,止不住流起了眼泪。 “好了,别难过了!”铁金刚安慰着上官慧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会抓住那妖女,为你家人和你大舅报仇!” 上官慧不想在这里等死。她知道,尤如水绝不会放过自己,还是走为上策,只要现在不死,将来再想法对尤如水解释。想到这里,她憋着气,把铃子在铁金刚的面前摇了摇,说:“外公,叫你手下送我走吧!” 一阵异香后,铁金刚就像打了鸡血,顿时精神起来,帐内的邵比德也呆了。 铁金刚按外孙女的要求对邵比德说:“你,马上送她离开这里!” “得令!”邵比德听话地答应了。 上官慧出了帐篷,拉过一匹马,翻身上马,与邵比德一起往西奔去。 尤如水做好准备后,拉着左凤凰和谷宇龙站上墙头,说:“我们先从北门开始,我先用火烧,你们乘乱杀他几人,叫他们吃点苦头。然后到南门如法炮制。待两端成势后,我们乘乱到中军帐捉拿上官慧和那个主帅!” 二人齐声答道:“好,我们听你的!” “我们跳!”尤如水说着,拉着二人往下便跳。 谷宇龙和左凤凰二人心里一紧,然而,根本就是慢慢降下的,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二人清楚,这也是尤如水的本事。 谷宇龙心想,这样的神人,绝对是战无不胜的,不由得深情地看了尤如水一阵。 贼兵正准备用餐,尤如水左手一掌推出,右手随之一拂,一股强大的七色烈火瞬间便把那些人都烧着了。 贼兵们身上着火,尽皆嚎叫着乱跑起来。 尤如水三人一阵剑砍石击,瞬时杀了数十人。 两端的贼兵正惊疑间,尤如水左手连连推出,可怜那些贼兵不知是哪里的飞来的天火,瞬间就有数百人身上着火,那些火人大声嚎叫着四处奔跑,没有着火的也被他们点燃了不少。 尤如水又是几掌推出,只见遍地都是烈火。她又运起玄力,连连扇着,只见风助火势,火仗风威,大火瞬时蔓延开来,把周围的柴草和兵士又烧着不少,几百上千的火人哀嚎着四处乱跑,在地上打滚,又惹燃不少的茅草树丛和士兵,大火瞬时便向两端蔓延开来。 尤如水对左谷二人说:“你俩靠着墙走,先到西门等我,我到南东门放火后便到西门找你们!” “好!”二人简单地答应一声去了。 尤如水迅速跃上城墙,几个纵步便飞跃到了南门,那些贼兵哪知灾难降临,还在大声喧哗着。 尤如水又故技重施,兵士们瞬时全身着火,四处奔逃起来。一时间,周围的草丛尽皆着火,粮草以及易着火的物资都烧了起来,可怜那些不及疏散兵士们也尽都着火。 青唐城下火人遍地,哭喊声震天,众兵丁和战马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尤如水得手后,又迅速飞往东门,把那里的贼兵也烧着后,又几个纵步,飞跃到了西门。 上官慧和邵比德一路 ,直往众兵丁撞将上去。众人见是邵比德一路,哪里敢拦。二人一口气跑了四五里路,上官慧估计已经进入安全地带,才对那姓邵的说:“快滚回去吧,我不要你送了!” 邵比德也不说话,当即勒转马头,飞奔而回。 上官慧扭头一看,见青唐方向火光冲天,一阵阵的哀嚎声随风传来。她心里明白,尤如水果然动手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否则,我上官家完矣!”上官慧以手加额,感谢老天庇护,没命地往野鸡坪奔去。 支三虎受了铁金刚一顿呛白,心里大为不满,更为铁金刚不听上官慧的劝告执意不撤兵而气愤。就在他丧气地往南门走时,只见南门外火光连闪几闪,便见成遍成遍将士身上着火,惨叫着,奔跑着。不一会儿,东门也像南门一样被烧了起来。就在他还没清醒过来时,北门也烧起来了,大火瞬时连成一片。 支三虎知道,这一定是尤如水所为,心想,完了,完了,这支精锐之师今晚就葬送在这里了,眼看着大火就要烧向自己,自己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支三虎连呼吸都停顿下来。 就在支三虎绝望的时候,有四五骑马冲了过来。 只听一个人大声喊道:“支将军,快上马!” 那人喊着顺手把支三虎拉上马,从燃烧的草丛中冲了出去。 逃出险境的支三虎冷静了一下,觉得这次的失败,完全是铁金刚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造成的恶果。 这几万精兵可是天罡国王的精锐之师啊,他是亲耳听得天罡国王对支庚说的话,要支庚一定要保证这几万精兵的安全,他们关系到王宫的安危和嗷里的安危。然而,不但支庚被铁金刚故意害死,这几万精兵强将也被铁金刚的固执而毁了。 支三虎决定进京告诉国王真相,还这些冤死鬼一个公道。他带着侥幸逃出来的五六骑,马不停蹄地回京告状去了。 第375章 不甘心的铁金刚 鱼笑春满怀希望地等到傍晚,但嗷里人还是没能攻破城池。鱼笑春不得不佩服尤如水的能力,丧气地叫了晚饭,食不甘味地吃着,忽听得城外喊声震天,估计是嗷里人开始强攻了。 鱼笑春几口吃了饭,又跑到南门远远地看了起来,却见城外四周一片火光,只听惨叫声和茅草燃烧的啪啪声交织在一起。鱼笑春估计是嗷里人吃大亏了,心里竟一阵说不出的紧张。心想,看来,孟中吉要想先拿喽里开刀的想法多半要泡汤,我作为这事的始作俑者,怎么向孟中吉解释?鱼笑春长叹了口气,心神不定地回到客栈,脚也不洗,蒙头睡了。 尤如水很快找到了左谷二人。三人刚到西门外,尤如水眼尖,看见一个将官模样的人打马人从西边跑来。尤如水对左谷二人说:“有个敌将过来了,我先去把他拦住,你们随后过来!” 尤如水说着,从贼兵们的头顶上跳了过去,邵比德刚好已到面前,尤如水迅速抓住邵比德轻轻一提,把他提离马鞍,又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前额,邵比德便乖乖地“睡”着了。尤如水刚刚擒住邵比德,身后便传来叫喊声和打斗声,转身一看,只见贼兵们正围着左凤凰和谷宇龙二人在打斗。 尤如水觉得奇怪,分明还在隐身期内,那些贼兵怎会看见他二人?难道那些贼兵也会隐身不成?为了确保二人安全,尤如水只好把敌将隐藏起来,前去支援二人。 原来,左凤凰和谷宇龙躲闪着混乱的贼兵,慢慢往前挨着路过中军帐前,只见铁金刚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帐中。左凤凰拉了一下谷宇龙,指了指帐中的铁金刚,做了一个杀的手势。谷宇龙也看出帐中之人一定是主帅,当即同意。于是,二人便折身进了中军帐。刚一进去,谷宇龙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他看了一眼铁金刚,觉得蹊跷,连忙对左凤凰做手势,示意左凤凰放弃行动。左凤凰已经感觉脑袋有点眩晕,也感觉不正常。见谷宇龙手势,连忙往后退着。二人刚从帐中出来,便被贼兵发现。 “不好了,尤如水来啦!”有个贼兵大声喊叫起来。 铁金刚被上官慧摄魂后,就一直在帐篷里走来走去,脑壳里如一团浆糊,糊里糊涂地不知该做什么,干脆一屁股坐在帐前想事情,听得帐外一声“尤如水来啦”的大喊,才猛地清醒过来。他一个箭步从帐篷里钻出来,果然见一男一女两个提着长剑的外来人,但那女人根本就不是尤如水。他大叫一声:“她不是尤如水!给我拿下!” 众兵丁听了,才围了上来。 谷宇龙挥剑砍翻了两个贼兵,对左凤凰说:“凤凰姐,我们背靠背,别怕,尤姑娘马上就会过来支援我们!” 左凤凰动作有些缓慢,她连刺二人,说:“知道,我……我头晕!” 谷宇龙不断挥着长剑拨开刺来的长枪说:“我也是,我们应该是中毒了!” 铁金刚见二人本事高强,不敢怠慢,他拿过一个兵士的长矛,分开众人,对着谷宇龙一阵乱刺。 谷宇龙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对付众多贼兵尚且吃力,突然又来了个铁金刚,他更招架不住了。 铁金刚猛地一枪刺来,谷宇龙奋力往外一拨,却未能拨开,要想闪开,背后左凤凰肯定着枪,只得丢了剑,两只手一起抓住了长枪。他刚丢剑,左膀就中了一枪。 谷宇龙顾不得痛,只得拼命抓住铁金刚的枪头。他知道,只要一松手,铁金刚的枪就会穿透自己的身体,背后的左凤凰也逃不了。就在他感到绝望间,尤如水一闪已到了他的身旁。 尤如水一声娇喝,双掌画了个半圆一齐推出,一股温度极高的七色烈火伴着一股强风,瞬时烧向铁金刚和围着左谷二人的贼兵,那些家伙顿时成了一个个火人,狂跳着四散逃去。 铁金刚被烧得大声嚎叫着在地上打滚,希望能把火灭了,然而,他身上的火反而越滚越大。 有些身上无火的士兵只能在老远的地方叫喊着:“铁将军,铁将军!” 尤如水听了,知道这一定是个大人物,于是,她及时收了铁金刚身上的火。又看了看左谷二人,知道他们是中毒了,连忙给二人吃了紫血灵芝。她紧张地检查了谷宇龙身上的伤,虽然刺着了骨头,但并不严重,才小声对二人说道:“你们坐下调息一会儿!” 尤如水刚扶二人坐下,两支羽箭对着二人嘶嘶地飞了过来。尤如水伸手接住,反手对着那两个人影掷去。那二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 贼兵们不敢上前,只用乱箭向三人射来。 尤如水听到四周射来的羽箭声。尤如水甩出右手同时就地一个旋转,那些羽箭都转身飞了回去,又是几声惨叫传来。 尤如水见左凤凰和谷宇龙人被贼兵所伤,心中正光火,又见这些东西不知好歹还在这里张狂,哪还对他们客气。她抓了几把石子,朝着四周人影一阵猛甩,只听得周围不断传来人被击中的噗噗声和受伤人的惨叫声。只听得几声“快跑”后,那些贼兵再也顾不得主帅,四散逃命去了。 第376章 矫情女人 尤如水踢了铁金刚一脚,说:“你是谁?从实招来,不然,我再一把火把你烧成灰,叫你永远不得投胎转世!” 灯光下,铁金刚被烧得一身漆黑,乌黑着脸,两只眼白在漆黑的脸上翻着,格外醒目,活脱脱就是一个黑鬼。 铁金刚艰难地睁开眼睛,想看看这个能让他瞬时倒地的女人。然而,除了坐着的两个外,没有其他人。 铁金刚知道,除了这二人外,一定还有一个而且是隐了身的尤如水。 铁金刚忍着剧痛,吃力地问道:“你就是尤如水吧?” “正是小爷!”尤如水反问道:“你是谁?快说!” “老夫便是铁……铁……金刚!”铁金刚费了好大劲才说了自己的名字。 “咯咯咯……还铁金刚,我看你不过是软蛋一个罢了!”尤如水调戏着铁金刚说:“像你这样不经整,且一点儿骨气也没有的人,根本就不配姓铁,更不能叫金刚,你只配姓泥,叫泥捏的!” 左凤凰见尤如水任何时候都有闲心和对方神说鬼谈的,忍不住咧嘴一笑。 铁金刚也不示弱,他忍着痛,咬着牙说:“我看你也不配姓尤,只能姓暗,因为你只能隐了身搞偷袭,不敢明里和我打!” 尤如水不曾想这家伙居然还有闲心和自己对嘴,心里一阵好笑,冷笑道:“怎么?不服?” “不服!”铁金刚喘着粗气,艰难地说:“你不敢和我光明正大地打,却用这下三滥的邪术赢我,换过是你,你会服吗?” “哼!你用邪铃杀我亲人,占我凉城,你是光明正大吗?”尤如水反问铁金刚道:“小爷我用的全是真本事,没有你说的邪术!你用邪铃害人,那才是邪术。快把那邪铃给我,我要马上毁了它!” 铁金刚经尤如水一问,才猛然想起上官慧来。他恍惚记得,是上官慧叫自己放了她,并让邵比德送她走了。 铁金刚一想明白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既然你不把我当外公, 我也不认你这个外孙女,既是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想到这里,铁金刚对尤如水说:“上官慧那小东西把我的宝贝铃子偷回家去了,不然,你还能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尤如水这才发现果然不见了上官慧。但她还是假装不相信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铁金刚一动,顿时痛得打颤,咬着牙说:“她用那铃子要我派人送她走。我也身不由己地派了副将送她走了。我的副将就要回来了,不信你可以问……他!” 尤如水也明白了,咯咯一笑说:“那个狗东西不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铁金刚当然不信,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许是上官那小妖精把他劫持了也未可知的。 “你那狗屁副将早被我捉了!”尤如水嘲笑道:“不是小爷我夸口,你就是用了那东西,对小爷也不起作用,你先前不是就用了吗?有效果吗?” 铁金刚相信尤如水说的是真话,因为,在此之前他一直和上官青云在一起,亲眼看着上官青云对城上的将士摇铃大喊,然而,城上众人就是不为所动,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一样,而自己的人马反倒被青唐人给杀了近万。他看着两边还在蔓延着的火光和奔跑着的火人,心里清楚,自己这五六万人马的精锐之师,恐怕已经玩完了。他后悔没有听上官慧的话,自以为是,才有现在的惨败。 铁金刚眼见自己的兵马所剩无几,自己就是能脱身回去,也无颜去见大王了。还别说这个看不见的女人像魔鬼一样盯着自己,自己已是插翅难逃。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声道:“唉,上……官家害人不浅,我也是自作自……受啊!” “哼,你是嗷里军人,上官家是江湖人,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他家怎会害你?”尤如水不信铁金刚的话,数落着铁金刚说:“你自作自受倒是真的,你无端进犯喽里,杀害无辜,夺我城池,伤及无辜百姓,定会天怒人怨,所以你才有现在的惨败!” “你说得也对也不对!自古天下者,能者居之,如何用……兵也只是一种手段而已……,也许是老天在帮你……罢……了。唉,大王,我对不起……你,我老铁先……走一步……了!”铁金刚忍着剧痛,艰难地说完便咬舌自尽了。他大瞪着一双死鱼眼,至死都不甘心,连尤如水是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就稀里糊涂地着了她的道。 “喂!喂!”尤如水见铁金刚不说话,踢了他一下,却见他嘴里流出血来,才知道他已经死了。气得她狠狠地踢了他两脚,骂骂咧咧地看着谷宇龙说:“娘的,还铁金刚,这么不经整,还不如我的秀秀!” 左凤凰在紫血灵芝的作用下已经缓过气来,听了尤如水的话,笑了。 谷宇龙也连忙说:“谢尤姑娘夸奖!” 尤如水问二人道:“你二人怎会现身?” 左凤凰解释说:“都怪我,想到这中军帐中杀了这个人,但我们刚一进去,闻到一阵奇香后,脑壳就昏了起来,我俩一出帐篷,就被他们发现了!” 尤如水分析了一阵说:“看来,一定是上官慧告诉他说我们会药物隐身,叫他提前作了准备!” 左凤凰气之不过,发作狠说:“一定是这样,上官慧这小妖精太可恶,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不过,这个家伙也没动脑筋,他咋就知道我一定要从他这里开始呢?我偏就先从他中间开始,来他娘的一个两头开花!”尤如水得意地说:“你们看,这狗东西不就气死了吗?咯咯咯……” 谷宇龙讨好着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是一个天才军事家了,谷宇龙佩服得紧!” 尤如水一点儿也不谦虚地说:“咯咯咯,这就是师父与徒弟的区别哟!” 谷宇龙不得不服地说:“那是,那是。师父确实是高人,徒弟我佩服得紧!” 第377章 降服邵比德 三人来到西门外,尤如水去找到那还昏迷着的敌将,尤如水给他解开穴道,踢了他一脚,那家伙才醒了过来。 见只有左凤凰和谷宇龙两人站在面前,便大声问道:“你俩是谁?竟敢阻拦于我,难道你们不怕死吗?” “哈哈……”谷宇龙一阵大笑道:“大胆狂徒,见了本宫还不跪下!” “本宫?呵呵……,想必你是喽里小儿喽?太好了,老天竟然把你送到了我邵某的面前,让我白捡个便宜!”姓邵的副将见他头戴紫金冠,身穿蟒袍,应该不是假话,顿觉喜从天降,张狂地说着就要动手。 谷宇龙知道尤如水就在旁边,于是,便学尤如水的做法,想调戏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谷宇龙故意歪了下头,说:“你狗东西竟敢如此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竟然乱说话。来人,掌嘴!” “是!”尤如水答应着,用右手在那家伙的脸上左右开弓地轻轻打了两巴掌。 尤如水虽说没用劲,但那姓邵的却承受不起,只见他顿时鼻青脸肿,口吐血沫,疼痛难忍。让他想不通的是,眼前二人分明就没动过手,但是,自己却被人打成了猪头。 邵比德吃惊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用邪术打我?难道你不怕我的几万雄兵?” 谷宇龙假装发怒道:“大胆狂徒,见了本宫不但不跪,竟敢还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给我继续掌嘴!” “是!”尤如水还是娇声应道,又在邵比德的脸上打了几巴掌。 谷宇龙厉声问道:“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邵比德被尤如水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哪还敢对嘴,连忙跪下求饶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叫邵比德,小人错了,小人不该乱说话!” “呵呵……哈哈……”谷宇龙一阵大笑着说:“原来你们是来肇皮的,难怪你们的兵那么不经打,被我青唐军民轻易给收拾了!” 邵比德被谷宇龙一阵嘲笑,很是不舒服,小声呢喃着:“我们至少还有两三万人马嘛!” 谷宇龙学着尤如水的口气说:“抬起你的狗眼看看吧。你那些贼兵早被我喽里英雄杀光了,你的几万雄兵已成鬼魂了!” 邵比德这才认真地四处张望了起来,见青唐城下还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空气里弥漫着肉烧焦了的味道,四下地哪还有半点军队的气息,惊恐地问道:“就你二人杀了我们几万兵马?” “不,是我们三人!”谷宇龙纠正道:“还有一个大英雄尤如水,你听说过吗?” 邵比德有点紧张地问:“尤如水?听说过,听说过,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子吧?她人呢?” “呵呵呵……,看来,你狗东西就是有眼无珠,连一个大活人在你旁边你都看不见,刚才掌你嘴的便是我们的大英雄尤如水大侠。她是故意留着你的命的,如果她稍微使点劲,你的脑袋早被打没了!”谷宇龙既是吓他,又说的是真话。 邵比德一听,连忙叩头不止,不断地求饶道:“尤大侠饶命,尤大侠饶命,小的错了。如果大侠放小的回去,我一定劝嗷里大王从此别再打喽里的主意了!” 尤如水忍不住发话问邵比德道:“你说清楚,你们大王为什么派你们来的?” 邵比德老老实实地说:“告尤大侠,其实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也许那个叫上官慧的还比我知道得多,她是铁大将军,不,铁金刚的外孙女。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上官家引起的!” 邵比德的话,提醒了尤如水,心想,对,是应该马上去找上官慧那小妖精,追回那邪铃。想到这里,连忙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你辛苦一下,和我马上到上官家去找那女人算账去!” “好,我正要找她报仇!”左凤凰还在为败给上官慧耿耿于怀。 “尤姑娘,我认为还是先安顿好青唐为重。再说,这里还有不少贼兵在逃,万一他们卷土重来对付青唐咋办?至于上官慧,谅她也跑不到哪里去,迟两天找她算总账也不迟的。你说呢凤凰姐?”谷宇龙希望左凤凰站在自己这一边。 左凤凰一想也是,也觉得尤如水太累了,怕把她累坏了。于是当即同意谷宇龙的说法,劝尤如水说:“也是,谅她也跑不了!尤大侠,就按殿下说的,先安顿青唐吧?” 明如见他二人口径统一,也不好坚持自己的意见,只得点头同意说:“那好,再让那小妖精多活两天吧!” 谷宇龙见尤如水同意了,才转身问邵比德道:“喂,肇皮的,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邵比德连忙答应道:“想活,想活。只要殿下不杀我,叫我干什么都行!” 谷宇龙想了想,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也不征求尤如水的意见,对邵比德说:“我要你降我喽里,你可愿意?” 邵比德想了想说:“愿意,愿意。现在,这五六万精兵已所剩无几,铁金刚已死,我回去也无法向天罡大王交差,说不好还会丢了脑袋,还不如投奔殿下!” “那好,算你识时务。你就在这里招集你的部下,招集拢后,我再来安排。我劝你别耍花样,尤大侠就在这里守着你,你若敢乱来,小心她把你脑袋给你拧下来当……”谷宇龙说到这里连忙打住,不好意思地呵呵了几声。 “咯咯……”尤如水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咯咯地大笑道:“遵命!” “是!”邵比德感激不尽地说:“谢殿下不杀之恩!” “我们走!”谷宇龙做了一个走的手势,带头离开了邵比德。 左凤凰刚一离开邵比德,忍不住问谷宇龙道:“殿下,你刚才说尤姑娘要把那姓邵的脑袋摘下来当了半天也没当出名堂来,你想说当什么?” “当……当……”谷宇龙当然不好意思向左凤凰解释说是摘下来当夜壶,因为这是尤如水的口头禅。自己慌忙间没有考虑人家是个大姑娘,好在尤姑娘并没有计较,不过,他还是支吾了半天,才说:“我想说当……球踢!” 第378章 娇情女人 尤如水听谷宇龙帮她,得意地对左凤凰解释道:“凤凰姐,殿下是在学他师父的语言呢!” 左凤凰不知谷宇龙师父是谁,好笑地问道:“他师父?殿下的师父是谁?” 谷宇龙自豪地说:“尤大侠就是我的师父,她给了我强大的内功。不然,我今天也不能用石子杀人了!” 左凤凰咯咯一笑,揶揄着二人说:“哦,原来如此。难怪你说话也要学尤大侠的口气,硬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喃!” 尤如水也不避讳,大咧咧地说:“那是,说明我的徒儿深得我之真传嘛。咯咯……” “殿下,如果尤姑娘嫁给你了,你还是要当徒弟吗?你不怕她把王位给你抢了?”左凤凰开着玩笑道:“再不然就当个妑耳朵大王,让她在旁边听政?” “这又有何不可?只要她嫁给我,我宁可当个傀儡大王,天天听她的!”谷宇龙声音也变了。 左凤凰笑着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你听见了吗?”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心里暖暖的,小声对二人说道:“听见了,我已答应考虑嫁给他了嘛,不过,还是要等我回趟家才能定下来!” 谷宇龙似乎听出了尤如水话中的意思,急了,连忙说道: “尤姑娘,你可不能言而无信,你是答应我了的,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变卦!” “我没变卦!我说是回家后就定下来嘛!”尤如水真的无法向他解释清楚。 左凤凰也劝着尤如水说:“尤大侠,殿下多好的人选,还有谁比殿下还优秀?定下来吧,别人都巴不得呢!” 尤如水听了,心想,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啊,但是,也不知回去是怎样一个结果。她无奈地说:“好了,先说大事要紧,等这几天忙完就定,行不?” 谷宇龙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可得说话算话!” 左凤凰也帮着谷宇龙说:“对,我作证!” 三人说着来到城下。 上官慧到了一个松林处就一直没走。她见青唐城外火光冲天,听着那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庆幸自己当机立断,不然,自己也和那些人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了。 上官慧知道外公绝难逃出尤如水的手心,他的军队多半会全军覆没。想到这里,她再次恨自己鬼迷心窍,轻听家人主张,出了一个真正的馊点子,让家人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去得到一个原本不属于上官家的东西,结果害死了爹娘和哥姐姐不说,现在,又害死了外公和舅舅以及那无辜的几万之众。她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是杀害娘和所有亲人的罪魁祸首,她的眼前晃着那些冤死者的惨状,他们都在指责着她。上官青云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畜生,你是要我上官家死绝吗!老子要活劈了你! 青唐城外的火光渐渐小了。上官慧精神晃忽,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活在世上。她下了马,来到一根大树下,解下腰带,往树叉上一扔,打上结就要往里钻。 “咕,咕,咕,咕谷嘎……嘎……”一声凄厉的猫头鹰叫声钻进了上官慧的耳朵,让她毛骨悚然。 上官慧吓得一哆嗦,脑袋随之清醒过来。心想,不,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苗苗怎么办?如果铁劲知道是我害死了他爹和他爷爷,他还会哺养苗苗他们吗?那时,上官家才真正断子绝孙了。一想到铁劲,上官慧又犹豫起来,我只身一人回家,怎么向铁劲解释?他知道了真正原因后,他会恨我吗?他还会爱我吗?不,我不能死,我要亲自把苗苗养大。想到这里,上官慧打消了死的念头。翻身上马,向凉城跑去。 谷惠玲在城墙上见只有左凤凰和谷宇龙二人,紧张地问道:“怎么只有你二人?水仙姐呢?” 尤如水见谷惠玲如此关心自己好不感动,连忙应声说:“我在这儿呢,玲玲快开门!” 守门兵士已经知道是尤大侠等人回来了,连忙打开了大门。 三人登上城墙,谷惠玲问道:“水仙姐,你在哪儿?” “在这儿呢!”尤如水站在城墙垛口,看着那些还在燃烧的点点火光,心里也不好受。她一答应,刚好也现身出来。 谷惠玲见她眼角挂着泪水,连忙关切地问道:“水仙姐,你怎么了?” 尤如水无法解释现在的心情,摇着头说:“没什么,我……” “水仙姐,你这几天来总是动不动就流眼泪,一点儿都没半个月前坚强。我看你是本事越大娇情越甚,看来,你想学男人性格已彻底失败,又成了地道女人了!”谷惠玲取笑着尤如水说:“而且是很喜欢流泪的娇情的女人。你看,我就不是,这些天来,你见我流过泪吗?”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高论,哭笑不得,只是泪眼婆娑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想向她解释,心想,你爱咋猜就咋猜,随你说啥都无所谓。不过,她也觉得谷惠玲说得对,这段时间来眼泪的确是特多,难道自己已成为真正的女人了?而且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娇情女人?她觉得,如果真是这样也好,女人就应该是女人的样子。她害怕自己一直都是不男不女的,那才是最要命的。 “怎样,承认了吧?女人永远都是女人,不是你不想当女人就能改变现实的!”谷惠玲也不怕别人听见,继续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这几天来表现很好,一点儿都没让我操心,看来,你是对自己也没有信心了吧?太好了,我就要解脱喽!” 左凤凰看着尤如水和谷惠玲问道:“你俩说的啥子事哦,我听得二二糊糊的!” 谷宇龙倒是多少明白些,看了看尤如水,好奇地对谷惠玲道:“哦,我明白了,原来尤姑娘想当男人,怪不得她说话办事都像男人一样洒脱果断,连我这个真男人有时都怀疑我是否是女生了。呵呵……” 左凤凰也忍不住打了个大哈哈说:“哈哈哈……我也明白了,原来尤大侠是在模仿男人的性格!” 第379章 一定要帮他 几个正在说笑,探子来报。 “报,西北方向来了一彪人马,看样子只有几千人,打着火把,朝这个方向来了!” 刘黑风大声说:“继续打探!” “是!”探子得令去了。 尤如水分析着说:“我想,应该不是敌军,因为那个姓邵的还正在招集旧部。难道是大王发兵来了?” “报!”探子来报:“尤大侠,大王亲自带着三千多骑兵来了!” “大王怎会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赶来?”尤如水有些意外地说:“快快开门迎接!” 原来谷天雄接到飞鸽传书,和安定国商议后,留下安定国和郭世铁及所有女兵,亲自带着欧阳一鸣和三千多原青唐男兵,一路飞奔赶来。 欧阳一鸣老远就招呼着尤如水:“见过尤大侠!” 罗世同扯着破锣嗓子大声喊着:“尤大侠好!” “尤大侠好!”将士们都大声喊着。 “大家好!”尤如水连忙挥手致意,示意大家别说话,才对着谷天雄一躬身说:“尤如水见过大王!” “快快免礼!大侠辛苦了,你劳苦功高,你是我喽里的大福星,是我谷家的大恩人!”谷天雄一见到尤如水就连声感谢尤如水,一点儿国王的风度也没有:“寡人已听说了,是你的神勇,击退了来犯之敌,保住了青唐,让青唐百姓免遭杀戮,我代表青唐百姓感谢你!” “大王,一切皆因我尤如水而起,我是在帮我自己嘛!”尤如水不好意思地说:“大王路途辛苦,快请到府衙歇息,容后再叙。黑哥快去安排!” 刘黑风连忙回答说:“回尤大侠,我早安排人去了!” 谷宇龙拜见了父王。 一众人等重新相聚,自是一番感人景象。 大家簇拥着谷天雄和尤如水到了府衙坐下。 大家坐定,谷天雄知道尤如水洒脱,不拘小节,于是,主动对尤如水说道:“尤大侠,都不是外人,大家不必拘束于礼节,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尤如水本不懂宫廷繁文缛节,听了谷天雄的话,正是巴不得,高兴地说:“谢大王!” 谷天雄又主动问尤如水道:“尤大侠,查清楚了吗?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大王,让你见一个人你就清楚了!”尤如水大声叫道:“传令,叫邵比德进城!” 几锅烟功夫,邵比德被带到。 尤如水对邵比德说:“邵将军,快快见过大王!” 邵比德这才敢抬起头来,见一身穿大红衣服的大美女正向他说话,估计她就是尤如水,连忙跪下道:“降将邵比德见过尤……尤姑娘。多谢尤……姑娘不杀之恩!” 邵比德的窘态让尤如水一阵好笑,咯咯着对邵比德说:“肇皮的,我叫你快快见过大王!” 邵比德又对着谷天雄跪拜下去:“降将邵比德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谷天雄见是尤如水收服的降将,很快打消了对他的敌意,问道:“邵将军,你告诉寡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邵比德小心地对谷天雄说:“大王,罪臣是嗷里征东将军铁金刚的副将邵比德,奉嗷里王谷天罡之令前来助铁金刚夺取喽里的城池,时机成熟后再夺……你的天下。大王,罪臣该死。不过,我只是个跑腿的,手上没有贵国军民的鲜血!” 尤如水问邵比德道:“邵将军,收了多少降兵?” 邵比德连忙回答道:“回尤姑娘,已有近五千人了,不过,有九成是伤兵!” “好,辛苦你了!”尤如水又对黄英说:“黄英姐,你马上飞鸽传书,叫安定国派人护送黄玉娥夫妇回青唐为这些伤兵疗伤!” “是!”黄英答应着去了。 尤如水又对罗世同说:“锣是铜,你和邵将军一道去招抚降兵。要好生相待,不得无礼!” “是!”罗世同答应着和邵比德一起去了。 谷天雄见邵比德走后,才气愤地说:“这个东西,狼子野心一直不死!” 谷宇龙也气愤地对谷天雄说:“父王,何不趁此机会把嗷里给灭了,以免他们永无休止地来找我们的麻烦!” “就是,大王,为了百姓的安宁,我认为殿下的说得对,这应该是个机会,完全可以趁机灭了嗷里!”欧阳一鸣当然知道喽里和嗷里的纠纷是由来已久的,也赞同谷宇龙的意见,气愤地对谷天雄道:“大王,难道只允许他来来吞并我喽里,我们就不能去把他给吃了?” 谷天雄叹了口气说:“话是这样说,但一打起来,遭殃的还是百姓啊!” 谷宇龙不满地问谷天雄道:“父王,听你的意思是不愿意主动出击了?你还是要等他们欺上门来又才抵抗一番喽?你不想打他,他却要打你,你为什么这样软弱啊?” “我不是软弱,而是我们现在的国力不足!”谷天雄听了儿子的话,一点也没有生气,而是耐心地解释说:“一打起来,势必要增加百姓负担。你看这天气,都快一个月没有下雨了,眼看今年又是个欠收年,百姓吃的都不够,哪来多余的钱粮啊!” 尤如水也觉得谷天雄说得对,夸赞谷天雄说:“大王,你是一个爱民如子的明君,小女子佩服得紧!” 谷天雄看着尤如水,缓缓说道:“尤大侠,以我这几天来对你的了解,你也并不是一个嗜杀之辈,更见不得百姓苦难。所以,寡人也不忍心让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尤如水承认谷天雄说得对,自己就是不忍心让百姓受苦,自己见着百姓受苦比自己受苦还难受。心想,如果那个风雨铃在多好啊!等明天去找到上官慧后,一定要把那个宝贝要回来,并先钻研一下如何使用,让老天下点救老百姓的雨来。再说,天和一统是迟早的事,自己回家报了仇,安顿好家人后,一定要千方百计地转回来帮谷宇龙实现这个愿望。想到这里,她装着轻松地说:“大王,看来,你们双方的纠缠应该是永无休止了,直到某一年,定会来一个弱肉强食,你们两个小国又联合起来,这就叫久分必合!” 第380章 优柔寡断 谷惠玲看了看谷天雄,说:“水仙姐,所谓久分必合应该是河这边和河那边都统一了才算吧?” “对,这位姑娘说得对,河这边我们两家再闹,毕竟还是一家人,而那边却是外姓!”谷天雄看了眼谷惠玲,赞同地说:“真正统一天和,是该把天元收复回来才算!” 谷宇龙哼了声说:“父王,你连嗷里都不敢对付,还想去收复天元?” 谷天雄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说:“唉!也是,也不知他们要闹到什么时候!” 刘黑风安慰谷天雄说:“大王不必唉声叹气的,现在我们有尤大侠,还怕他不成?” 谷惠玲又劝谷天雄说:“大王,依我说,不如直接把他嗷里给吞了。我敢保证,就我姐姐一个人就能办到!” 刘黑风嘿嘿笑着说:“对,我赞成玲玲的看法。大王,你根本就不用派兵,也不必劳烦老百姓,就我们尤大侠几个人的事,她们完全可以轻松地把他嗷里给吞了,一劳永逸,免得他一直磨皮擦痒的让大王您难受!” 欧阳一鸣也赞同地说:“对,灭了他!有我们尤大侠在,有什么摆不平的?” “灭了他!灭了他!”大家都赞成。 “问题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怎能骨肉相残?”谷天雄慢吞吞地说:“寡人相信你们说的话,尤大侠有足够的能力轻易灭了他们。但,他们还没把我逼到墙角,要寡人主动出击,寡人却做不出来!” “大王,你太仁慈了!”黄英也劝谷天雄说:“等他们把你逼到墙角时,为时已晚了!” “但是,父王告诫过我,不能向他们学,守好自己疆域就行了!”谷天雄显得很无奈:“经常打打杀杀的只会对百姓造成伤害。让百姓安居乐业是我谷天雄的本分!” “大王,你是一个好国王,天下百姓都需要你这样的国王,正因为这样,你更应该建立起强大的天和帝国,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欧阳一鸣劝谷天雄道:“如果你统一了天和帝国,定会受到百姓拥戴的!” “要统一天和,谈何容易啊!”谷天雄长叹口气说:“河那边太强大了,我们统一得了吗?” 刘黑风大咧咧地说:“那就连那边一起灭了,多简单的事!” 谷天雄心里好笑,不过也不想多余解释,只好笑地说:“没那么简单的!” 尤如水见谷天雄不听大家劝告,果如曾步鸣说的那样,是个十足的优柔寡断的家伙,好笑地说:“好了,大家都别说了。大王有他的难处,他的想法和做法也没什么不对。可以看出,大王是个性情中人。他爱家爱国爱子民,这样的大王是少见的。我当初要见他是为了和他理论,但我第一次见到他后,我就主动放弃了。因为我当时就发现,他是一个好人,只是有些糊涂!” 谷惠玲连忙干涉尤如水说:“水仙姐,你!” 大家听了尤如水的话,都紧张地看着谷天雄。 “哈哈……”谷天雄听了尤如水的话,却开心地大笑起来,说:“尤大侠,你把本王总结得太对了。不过,我可不是真糊涂。因为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尤如水却得理不饶人地对谷天雄说:“不见得吧?曾步鸣还不是把你哄得团团转?要不是我,你冤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谷天雄的脸也红了,自嘲地笑着说:“呵呵……大侠说得对,这件事寡人做得最臭,居然还认贼作父。不过,也是那老东西太会装了的原因!” “哈哈……”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既然大王不愿意打他嗷里,我们就不打吧。明天叫肇皮的去把凉城安顿好就行了!”尤如水认真地对谷天雄说:“大王,民女觉得,如果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肇皮,那就顺理成章地把他们给灭了!” “好,就按尤大侠的意思办!到时就别怪我谷天雄不讲亲情了!”谷天雄也宽下心来。他看着尤如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暗自庆幸天降一个大能人到他的面前,他感谢老天送了他如此一份大礼。 “大王,明天我要去找上官慧,追回那个害人的邪铃。如果顺利,我就回家一……趟!”尤如水虽然思家心切,但是,她还是怕上官慧又用那邪铃去干出什么事来,决定先夺铃,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神色黯然起来。 谷惠玲见了尤如水的模样,好笑地说:“嗯,果然是个矫情女人!”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没说话。 谷天雄哪里知道尤如水的心思,只认为她是心里不爽,便大大方方地许诺着尤如水说:“尤大侠,你家在哪里?如果在我喽里境内,我赐你良田千亩,黄金万两!” 尤如水被谷天雄的赏赐再次点燃了对亲人的思念,只见她眼含泪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多谢大王赏赐,不过,小女子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父王,尤姑娘已在考虑嫁我了,你赐给她东西有何现实意义呢?不如把他家人都接来,大家都在一起,尤姑娘也少了相思之苦,不是更好吗?”谷宇龙对父亲说:“父王,我这几天也要陪着尤姑娘,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呵呵……好,好,就按王儿的意思办!”谷天雄龙颜大喜,对谷宇龙说:“王儿,你们需要人力时,直接调用,不必问我!” “谢父王!” 第381章 铁雄鹏逃命 上官慧到了凉城外,上官慧对守门军士说:“告诉铁将军,说攻打青唐失败,铁老将军全军覆没!” 守门军士问上官慧道:“你是谁?谁叫你来报信?” “我是上官慧,我是只身逃出来的!” 那军士听说是上官慧,知道是铁家亲戚,连忙报信去了。 上官慧不敢等候铁雄鹏出来,随即打马离开了凉城,借着月色往家奔去。她昏头昏脑地回到野鸡坪,犹豫不定地扣响了门环。 管家上官青连忙打开门,放上官慧进门,又大声叫道:“上官姑娘回来了!” 铁劲闻讯,连忙起床,迎了出来,见上官慧只身一人无精打采的回来了,就知道情况不妙,连忙上前,犹豫了一阵,还是关心地问道:“慧慧,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我爹他们呢?” 上官慧再也忍不住了,喊了声‘表哥’,便放声大哭起来。 铁劲见了上官慧的样子,就知道问题严重,但还是冷静地拍了拍上官慧的肩膀,紧张地问道: “慧慧,快别哭,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 “完了,都完了,都完……了……”上官慧话没说完,竟然昏厥过去了。 “慧慧,慧慧!”铁劲也慌了,一抱抱了,放到屋里床上,又摇晃着上官慧说:“慧慧,慧慧,快醒醒!” 苗苗也醒了,见上官慧昏厥,吓得大哭起来,扑到上官慧身上,不断地摇着喊着:“姑姑,你怎么了?姑姑……你不能死呀……姑姑……” 半晌,上官慧醒了过来,呆呆的看着铁劲,泪流满面地哽咽着说道:“完了,都完了,全完了,我爹,外公,舅舅都死了……” 铁劲听了,脑壳也大了,也不由悲从中来。但是,看着上官慧那近乎痴呆的神情,铁劲不敢再问她,只得把她扶了起来,强作镇静地安慰着她说:“慧慧,事已至此,你就是哭干了眼泪也无济于事了。你还在,我也活着,咱铁家和上官家就还有希望。慧慧,相信我,振作起来吧,哦?” 上官青擦了把眼泪,劝着上官慧说:“小姐,铁少爷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 上官慧无奈地望着看着铁劲和上官青,伤心地摇头说:“我看难啊,尤如水有可能就要来了。表哥,我们得到这个邪铃真的是大错特错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我认为,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他们太轻敌了,你都那样说了,但他们并没有相信你的话!”铁劲开导上官慧说:“我们得到这宝贝本身是没错的,错的是没有用在合适的地方。我认为,这宝贝只能在面对面的时候有效,相隔太远,人太多是肯定不行的!” “你说得对!”上官慧若有所思地答道:“表哥,我想,尤如水两天内必来。我们如何面对她?我们把铃子还她吧?” 铁劲想了想说:“还是等二伯来再说吧!” 上官慧见铁劲那样子,只是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什么。 凉城守门军士不敢怠慢,飞快找到铁雄鹏,把上官慧的话告知了他。 铁雄鹏大惊失色道:“不会吧,我们五六万精兵强将,还有那让人胆寒的怪铃铛,怎会失败?是谁带的信?” “是上官姑娘!” “她人呢?” “她叫我赶快告诉你后就打马离开了!” “哦?她为啥不敢见我?”铁雄鹏有点意外。 “不知道,我听得出她十分悲痛!” “哦,我知道了!”铁雄鹏心中忐忑地原地打着转,他知道,上官慧之所以不敢见自己,情况一定相当严峻。 “报!铁将军,东门外来了几百人,说是青唐战败逃回来的自己人,放不放他们进城?”军士又来大声报告铁雄鹏。 铁雄鹏正在为此事疑惑,听得有人逃回来,正可解心中疑虑,连忙说:“快放进来!” 铁雄鹏穿戴好出来,人们已经聚集在那里了。借着灯笼火把的亮光,只见他们: 衣衫不整,须发不全,焦头烂额。有的烧掉了衣袖,手臂如同染漆;有的 烧坏了裤管,隐约见到腿上白肉;有的烧没了眉毛,脸像两张锅底,不断 唉声叹气;有的烧焦了胡须,嘴巴像个黑洞,不时裂嘴呻吟。 铁雄鹏看他们的样子,都是从火中跑出来的。如果是平时,铁雄鹏一定会狂笑不已,但此时,他却是倒抽着凉气。 铁雄鹏看着众人被火烧了的样子,有点想不通地问道:“你们是否扎营太早了?让她烧着了帐篷?我爹连这点常识也没有?” 一个伤势较轻的向铁雄鹏解释着说:“你错怪铁老将军了。他早就防着对方用火攻,要我们把粮草一切易着火的东西都远离战场,叫我们吃过晚饭就发动强攻,准备进城过夜,哪里还顾得扎帐篷。然而,我们正在吃晚饭时,对方就动手了!” 铁雄鹏想不通地问道:“她们有多少人,能同时放许多火?” “我们根本就没看见人,也不见有柴草火把,平白无故地就是遍地大火突然烧了起来。而那火也是与众不同,就像天火一样颜色鲜艳夺目,温度却奇高,只要沾着那火就别想灭得了。而且那火燃烧的速度之快,就像闪电一样快,能瞬时一大片地烧着几百甚至几千人。着火的人四处奔逃逃命,没被烧着的人也深受其害。那几百几千个火人,就像几百几千个火种,又点燃起地上野草稿篷,瞬时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啊,就那么一两锅烟的功夫,我们的地方就成了三大片火海……了,真是惨不忍睹……啊……”那人说着竟唏嘘起来。 铁雄鹏瞪着大眼珠子问道:“她真有那么厉害?难道那个铃子对她也没用?” “人都看不见,有什么用?再说她是分成三个点烧的,总共时间也不过一两锅烟光景,快得就像是有不少人在同时放火,但,都是同一种火,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那个人肯定就是尤如水!” “难道她真是神人?还是有神仙在助她?”铁雄鹏既庆幸又后悔没有亲眼看见尤如水的这些神技。 一个一直在呻吟不止的伤员对铁雄鹏说:“上官慧曾经劝……过老将军,要他趁早撤走,但老将军没听……上官姑娘的,反而骂走了上官姑娘,唉……如果老将军听了上官姑娘的话就……就……好了!” “唉,也许我爹是立功心切,却没想得此惨败!这可如何是好?”铁雄鹏没了主意。 副将马聪劝铁雄鹏说:“铁将军,依我看还是趁早撤了的好,别等那女子来就走不成了!” “好,咱马上走!”铁雄鹏可不像他爹一根筋,知道如果尤如水乘胜追来,自己和手下插翅难逃,连忙对马聪说:“快,召集将士们马上撤!” “是!”马聪连忙去了。 第382章 脸皮太厚 一会儿功夫,马聪把人马集合完毕。 “撤!”铁雄鹏也不多说,把手一挥,说:“目标,野鸡坪。马聪带队,我断后!” “是!”马聪带着留守凉城的四五百人和青唐侥幸逃脱的几百人总共约千余人马,迅速逃往野鸡坪。 正当上官慧和铁劲正商量如何面对尤如水时,铁雄鹏带着千余人来到了上官家。 上官慧见二舅这么快就追了来,心里暗暗吃惊,她摸着怀里的小摄魂铃,暗暗盘算着怎么应对。 铁雄鹏迫不及待地问上官慧道:“慧慧,快说说,怎么回事?” 上官慧做好打算后,平静地对铁雄鹏说:“当我大舅和国舅战死时,我就劝外公和我爹休战,但他们都不听我的。我爹死后,我又劝外公罢战,外公依然不信,还要乘黑强攻。我不甘心等死,只得偷偷地逃了回来。我刚跑了四五里地时,己见那青唐城下火光冲天,惨叫声响彻四野。我知道是尤如水动手了,外公定难全身而退。我只恨我没有本事保护他们,二舅,我真没那本事啊!” 铁雄鹏想不通地问上官慧道:“慧慧,那个铃在凉城不是很好用吗?为什么到了青唐就不起作用了呢?” 上官慧只得半真半假地说着心里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尤如水的本事太大了!” 铁雄鹏也不想追究究竟是谁的责任,关心地问上官慧道:“慧慧,铃子呢?” “铃子……”上官慧知道瞒不了,只得如实说:“外公交给我了!” 铁雄鹏若有所思地说:“那就好,你要小心收好,总会用得着的!” “知道了,二舅,我会妥善保管好的!”上官慧见二舅没恶意,也放下心来。 铁雄鹏想了一阵,又对上官慧说:“慧慧,那姓尤的太厉害了,我担心她会来找你的麻烦。跟我们一起走吧,先去避避风头再说!你们在这里舅舅也不放心!” “慧慧,我叔说得对,如果尤如水找了来,咱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铁劲征求着上官慧的意思说:“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先到我们嗷里内暂避一时,再想对付她的办法,行不?” “也好,也只有这样了!”上官慧也觉得尤如水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我死不打紧,但苗苗怎么办,看来,只有先到嗷里,暂时躲过尤如水的追杀,以后再想办法把铃子退给她,想到这里,上官慧无奈地说:“我倒没什么,就是苗苗让我纠心,他可是上官家的独苗,他若再有闪失,我上官慧就真的罪孽深重了!” 铁雄鹏看了看天,催促上官慧:“慧慧,事不宜迟,快走吧!” 上官慧只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对管家上官青说:“青叔,这个家就交给你了,有事时也可去和我二叔商量,我先去暂避一时。你对人就说我没回来过,不知我到哪里去了,等尤如水离开喽里,我就回来!” 上官青伤感地说:“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等着你回来!” 上官慧又对小凤的奶妈说:“李妈,小凤就放在家里,这样,尤如水就不会怀疑。放心,尤如水不会伤害你们,我知道她的性格!” 李妈流着眼泪说:“小姐放心,我会好好照看小凤的!” “我一定会回来的!”上官慧说完,带上苗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野鸡坪,到嗷里铁岗山铁家去了。 第383章 脸皮太后 第二天,尤如水一身轻松地睡了一个大懒觉。 谷惠玲实在挨不下去了,把尤如水的手掀开说:“懒鬼,太阳晒到屁股了,起床了!” 尤如水嗯了一声,却翻了一个身,又睡去了。 谷惠玲知道尤如水这两天确实太辛苦了,就让她再睡会儿吧。于是,谷惠玲小心地起了床,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尤如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说:“玲玲,准备一下,我们吃过早饭就出发,叫凤凰一道去找上官慧那狗东西!” “呵,还清醒着呢,我还认为你睡着了!”谷惠玲笑着说:“起来吧,懒虫!” 尤如水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唉,真想再睡两个时辰!” “快了,只要拿回了那铃子,你想咋睡都行!” 尤如水恨声说道:“就是,上官妖精太可恶,老子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方解我心头之恨!” 谷惠玲也骂骂咧咧地对尤如水说:“娘的,这种人还收拾啥?直接杀了!” 尤如水打着哈欠说:“你……呀,脾气越来越暴了!” 谷惠玲哼了一声为自己辩解着说:“哼,还不是你给带的!” 尤如水好笑地问谷惠玲道:“哦,现在什么事都是我的原因了,我冤不冤啊?” 谷惠玲一点儿也不示弱地说:“你还别不认账,当然都是你的功劳!”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功劳就好,只要不是过错就行!”尤如水不得不服谷惠玲这些天来的变化,不过,她感到很欣慰。 二人起了床,尤如水笨拙地梳着头,半天也弄不好。 谷惠玲见尤如水半天收拾不好自己的头发,一边给尤如水梳头,一边嘀咕着说:“笨鬼,还是我来吧,你呀,也太笨了点吧,自己的头梳了半天也整不好。都二十多天了,还没学会,真笨! ” 尤如水呵呵道:“你就是一个超级小心眼。多帮姐姐梳下头有何不可嘛?再说,你还能给我梳几天?还一点儿都不晓得珍惜!” “呵,珍惜?你以为给你梳脑壳是享受啊?又是汗臭还油腻腻的,娘娘这凤钗插在你这臭脑壳上都被糟蹋了。咯咯……”谷惠玲说到这里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说:“其实我的脑壳也没好多少,这几天担惊受怕的,哪有时间洗头嘛,是吗?” “不,我闻着你的脑壳觉得好香,我就喜欢闻你身上的气味,特诱人!”尤如水认真地说着,还故意扭转身子,在谷惠玲身上认真地闻了一阵,做着很享受的样子长长地吸了一口,说:“我愿意一直闻你们女人身上的气味,不吃饭也干!” 谷惠玲听了,噗的一声大笑起来,唾沫喷了尤如水一颈项。 尤如水一惊,问道:“你高兴啥?” 谷惠玲耻笑着尤如水说:“你们女人?难道你男人?真是脸皮太厚!” 尤如水见自己又说了疯话,只得自圆其说道:“哎呀,我真是注意不到这些细节,总认为我已成男人了!” “哼,注意不到,分明就是在说疯话!”谷惠玲损着尤如水说:“你想当男人不过是做梦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男人了,还动不动就你们女人你们女人的,一点儿也不害臊。你想当男人的事,只有下辈子喽!这辈子你就只有做梦了,如果你的男人梦还没做够,就继续做下去吧!” 尤如水听了,知道自己的嘴巴又闯祸了,自己拍了一下嘴巴说:“你看我这张破嘴,尽乱说!” 谷惠玲见尤如水爽快地认了错,也对她的改进加以肯定地说:“你和前段时间相比好多了。不过,还得好生注意。我俩在一起时,对我说什么都无所谓,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是在王宫里,在娘娘面前就要注意你的言辞了,可别把王后娘娘给吓着了,不敢要你这个没过门的儿媳妇!” “是!保证注意言辞!”尤如水涎着脸皮对谷惠玲说:“不过,我说的也是老实话,我就不觉得你的脑壳臭,我只闻得到香味!” “你骗人!”谷惠玲当然不相信。 鱼笑春心神不定地睡到巳时方才起了床,吃了早饭,才无精打采地往回走。 大街上,到处都有人聚在一堆谈论昨天下午嗷里人入侵的事。只听有人大声说:“尤大侠太聪明了,居然想到了用火攻,全歼了嗷里五六万敌兵,不然,青唐昨天还真危险了!” “就是,如果敌兵天黑后强攻,我们绝对守不住!” “这是天佑我青唐百姓,才会出现尤大侠这样的能人!” 鱼笑春听说尤如水全歼了嗷里五六万敌兵,吓了一跳,心想,狗日的妖女果然厉害,居然以少胜多,大败嗷里。他转念一想,也好,这样一来,嗷里也算伤了元气,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件好事。想到这里,他心里也好受了些。 鱼笑春想着,默默地出了南门,果见城外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烧过的痕迹,可见昨晚战况之惨烈。鱼笑春心里不由得也骂起了嗷里的带兵人:娘的庸才,这么炎热的天气,居然给妖女制造了火攻的可乘之机,死了活该。 早饭后,尤如水四人辞别了谷天雄和一众好汉,带着罗世同、邵比德和一千将士,往凉城而去。 快到凉城时,尤如水对邵比德说:“肇皮的,你先去赚开城门,我随后就到!” “遵命!” 邵比德打马到了凉城城下,却见城门大开,一个守门的兵士也没有。邵比德正疑惑间,尤如水已经到了跟前。 尤如水问道:“什么情况?” “不知道!”邵比德想了想说:“尤大侠,末将估计,姓铁的一定早跑了!” 尤如水往里面看了看,对邵比德说:“你们就在城外等我,我一人进去看看!” 尤如水单骑进了城内,她左手握个蛋炸,右手拿着几个石子,准备随时捕获敌人。她小心地左顾右盼,不想在街上和他们打斗,怕伤及无辜百姓。 人们见了尤如水都觉得好奇,凭地一个半大美女骑着高头大马,却没有一个随从。 有人认出了她,喊了起来:“她是尤如水大侠!” “尤大侠来了!” “尤大侠来了!” 听到喊声的人们都朝尤如水涌了过来,把尤如水团团围住了。 尤如水大声对众人说道:“大家快快散开,小心被误伤!” 有人大声告诉尤如水说:“大侠放心,那些贼人昨晚就夹着尾巴逃跑了,好像知道你今天要来一样!” 尤如水听了,舒了口气,大声说:“哦,我就说城门口咋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是逃命去了。算他们识相,没等我来送他们回老家去!” 人们大声说:“尤大侠,他们一定是被你吓破胆了!” “谢大家夸奖!”尤如水高兴地朗声问大家道:“大家还好吗?” “尤大侠,自从你来了,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 尤如水高兴地说:“那就好,大家好好干,我相信,以后的日子会更好。大王重新派人来这里镇守,请大家安生过日子,我保证,从今以后没人再敢来骚扰你们!” “尤大侠!” “尤大侠!” “尤大侠!” 大家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好了,多谢大家对我的抬爱。我还有要事在身,咱后会有期!”尤如水告别众人出了城。 城外的人们连忙围了上来。 谷惠玲抢着问道:“水仙姐,怎样了?” “他们早跑了。百姓们正常着呢。看来,他们并没有对百姓动手!”尤如水又对罗世同说:“锣是铜,凉城就交给你了。邵将军,你的年龄要大些,你帮罗世同让凉城安定后,你还是回青唐协助刘黑风守青唐!” 邵比德连忙回答说:“是!谢谢尤大侠对我的信任!你放心,我一定会和刘将军一起守好青唐城!” “好了,就此别过,有事多联系!”尤如水说完,带着谷宇龙等三人,打马直奔野鸡坪而去。 第384章 支三虎告状 支三虎侥幸从青唐逃回丹州,顾不得回家换衣裳,直接到了王宫里。 支三虎是支庚同祖父的兄弟,也算是王后支金凤的娘家人。支三虎进宫后,没有去找国王,而到了后宫。 “见过娘娘千岁,千千岁!”支三虎见到支王后,连忙跪下奏道:“娘娘,小人有大事禀告!” 支王后见了支三虎的狼狈像,连忙问道:“啊,三虎兄弟,如何这等狼狈?” 支三虎悲戚了几声才说:“回娘娘,大事不好,国舅被铁金刚害死了,大王的六万精兵也被铁金刚葬送了!” “啊?”支王后惊问道:“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支三虎把事情原委述说了一遍。 支王后听了,大惊失色道:“那铁老鬼是老糊涂了吧?” 支三虎恨恨地说:“我看他清醒得很呢,为了立功,不顾一切!” 支王后听说舅子死了,不由悲从中来,哭了一阵才对支三虎说:“三儿,快和本宫一块儿去见大王!” 支三虎正巴不得,连忙答应道:“遵娘娘懿旨!” 支王后带着支三来到大殿,还在门外就哭叫起来:“大王,大事不好了!” 早朝时间,谷天罡正满脸堆笑地在和大臣们议论夺取喽里的事,见王后哭着来了,吓了一跳,吃惊地问道:“王后何事惊慌?” “大王,铁金刚出大事了!”支王后又对支三虎说!“三儿,快告诉大王!” “大王,我刚从喽里逃……,从喽里回来向大王报……报……报……”支三虎今天是第一次进大殿和大王及众大臣近距离说话,难免有些紧张,早想好了的话却被吓到了九霄云外,要报什么,竟一时忘了。只见他脸憋得通红,还是没报出什么名堂来。 “三儿,别紧张,慢慢说!”支王后对支三虎的窘态觉得好笑,但她却笑不起来。 支三冷静了一下,终于缓过了气,才慢慢地说:“大王,我们奉命攻打喽里的几万精兵,由于铁金刚的刚愎自用,胡乱指挥,已全军覆没了!“ 汪字连忙喝住支三说:“三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支三虎两眼盯着汪字,指着自己的身上问汪字道:“汪大人,你看我这样子是像在乱说吗?” 谷天罡和众大臣看着支三那被火烧掉了袖子和裤管,确实不像在说谎,都大惊失色起来。 谷天罡连忙问支三虎道:“怎么回事,快快说!” “大王,都是铁金刚的瞎指挥造成的!”支三虎终于平静下来,把后来的事情详细述说了一遍,总结道:“铁金刚一意孤行,根本不听我们的劝说,为了立功,更是为了给他大儿子报仇,丧失了理智。他根本就不顾将士们的死活,超密集布防给了对方的可乘之机,敌方在南东北三个方位同时放火,使得我方人马互相踩踏,可以说,我军大多是冤死于自己的人马脚下!” 谷天罡怒问支三虎道:“呀呀呀!这个该死的老东西现在哪里?” “禀大王,当时我从铁金刚处往南门走,刚到南门就遇敌方放火。也不知他们用的是什么火器,那火是与众不同,燃烧之快,温度之高,我是见所未见。我根本就顾不及救人救火,能保住自身就不错了。我当时衣裳也被烧着了,所幸我是在奔跑中着的火……”说到这里,支三虎说不下去了,顿了一下才说:“我也只顾得逃命,不知他如何了。我们几个跑到安全地带时,见西门外也被烧着了。可以肯定地说,活着的人应该是极少数!” 谷天罡怒问支三虎道:“气死我也,这个老东西不是说他得到了什么宝贝吗?还说凉城就是他们用那宝贝夺的,根本就没费半点功夫,怎么在青唐就不灵了呢?” “回大王,第一次打凉城时,铁金刚的女婿确实是用了那个铃子,凉城的守军确实也是在上官青云的指挥下自相残杀了。但在攻打青唐时,上官青云就把那里的人喊不下来了。反倒是对方时而用火烧我们的云梯,时而用乱石成遍地打死我方兵将!”支三虎还气愤不过地说:“傍晚,我们好多人都认为不能和青唐硬拼,劝铁金刚罢兵,他外孙女也劝他别抱幻想,赶快撤兵,否则后果不堪想象。可他就是不听!” 谷天罡叹息着靠在龙椅上,说:“这个该死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死了活该,只可惜我那六万精兵强将啊!他们可是嗷里的精神支柱啊!” 支王后哭着对谷天罡说:“大王,他还害死了国舅,这仇不能不报啊!” “对,寡人一定要杀了他!”谷天罡也失去了理智,顺手拿过黄绢一幅写了,盖了玉玺丢给支三虎道:“支三虎听令。寡人赐你尚方宝剑,着你带一百虎贲,速去捉拿铁金刚归案!” “尊诣!”支三虎带着尚方宝剑奉昭去了。 第385章 狭路相逢 半个时辰左右,尤如水四人到了野鸡坪。 左凤凰指着前面对尤如水说:“前面那个大院就是上官家!” 尤如水对三人建议说:“为了方便省事,我们还是隐身吧。还可以装神弄鬼吓吓那小女人,看能不能把她吓出尿来!” “水仙姐,请注意你的言辞!”谷惠玲对尤如水噜了噜嘴,提示她谷宇龙在场,跟着又对尤如水说:“对,确实应该多吓那个东西,最好能把她吓死。不过,她手里拿着你的宝贝,怕不怕她叫你来收拾我们?” 谷宇龙和左凤凰相视笑了笑,也不说话。 “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不敢用那铃子,除非她真不想活!” 谷惠玲连忙质问尤如水道:“听你的意思你还舍不得杀她,还要留着她继续来骗你?” “哎呀,我说谷小姐,你就只知道杀杀杀杀!”尤如水笑着问谷惠玲道:“人都杀完了,留你一个人有啥意思?” “哎呀水仙,你的脑壳就是不开窍!”谷惠玲用尤如水的口吻质问道她说:“颜阳天那样对你,你不杀,结果如何?如果你当时杀了他,有今天的事吗?” “就你会翻旧账!”尤如水耐心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我认为,不管任何人,只要不是十恶不赦,就不能做得太绝!” 谷惠玲冷笑着教训尤如水说:“我认为,对敌人就不能心慈手软。只要是敌人,就是十恶不赦。你和敌人谈条件,就是与虎谋皮,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颜阳天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呵呵,不简单!”左凤凰呵呵道:“看不出这丫头的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谷宇龙赞同地说:“别说,玲玲的道理确实很有说服力!”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尤如水也不得不承认谷惠玲说得有道理,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说:“好吧,我以后听你的指挥就是了,你叫我杀,我就杀。你喊我饶他,我就放了他,如何?” 谷惠玲得意地哈哈大笑着说:“嗯,孺子可教也!” 谷宇龙和左凤凰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不说笑了!”尤如水并不担心上官慧用铃子对付她,觉得只要自己一出手,就有足够的把握让上官慧没法用那个邪铃,上官慧必定会束手就擒。想到这里,她大方地对大家说:“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到上官家,等拿了邪铃后再慢慢吃个安逸的饭,你们觉得如何?”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认真地说:“尤姑娘,你要我们怎样我们就怎样,没必要对我们说,我们都听你的,你看着办就是了!” “别!”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故意做了个鬼脸说:“我还要看玲玲的眼色行事呢!” “你们看,这就是她的大侠风度!”谷惠玲噗的一声笑着说:“资格的鸡肠小肚!” “谢谢夸奖!”尤如水咯咯一笑,说:“好,那大家就看我眼色行事便了!” 左凤凰小声说:“水姑娘,前面有个野鸡坪客栈!” “好,就那里!” 四人进到野鸡坪客栈里。 上官青风见是尤如水和谷宇龙来了,吃了一惊,跑也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装着不认识的样子说:“客官,欢迎光临!” 尤如水礼貌地问道:“店家,卖饭不?” 上官青风听了尤如水的话,知道他们并没有认出他,便简单地说:“卖!” “把你拿手的菜做几样,我们半个时辰后来吃饭!”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特别强调说:“不要酒!” “好!”上官青风还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尤如水交待后,便跟着左凤凰出去了。 上官青风跟踪了一程,见是到上官青云家去了才转身回来。 上官青风这几天来见上官青云协助铁金刚拿下了凉城,又听谷天柱说昨天谷天罡又发兵精锐五万攻打青唐,正不知战况如何,现在却见尤如水和谷宇龙追到上官家去了,就知道铁金刚果如谷天柱所说,这些精锐绝对已被尤如水等人给收拾了。上官青风一阵狂喜,连忙给谷天柱写信,放了飞鸽。 五官青风看着尤如水几人去了的方向,骂骂咧咧地说:“娘的,老子今天一定要剥了这几个东西的皮子,好好玩弄一番再杀!” 上官青风的老婆木香听了男人的话,连忙问道:“青风,那是些什么人?” “我们的大仇人!”上官青风恨声说道:“她让我丢了官,丢了前途,老子今天就要她的命!” 木香听了男人的话,知道了对方是什么人了,便劝男人道:“青风,算了,忍得一时之气,免了百日之忧。冤冤相报何时了?” “真是妇人之见!”上官青风恨声说道:“我与他们的仇不共戴天,我忍得了吗?” 木香还是轻言细语地劝着老公说:“青风,那女娃既有那样的本事,你怎能对付得了她?我担心的是你又吃亏就得不偿失了!” “屁话!”上官青风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听了老婆的话更加冒火,抓起一个碗使劲摔在了壁头上,随着啪的一声,一块碎片飞到了上官青风的胯下。上官青风连忙捂着胯下,蹲了下去。 木香见了,连忙把男人扶住,关心地问道:“青风,你怎么了?” 上官青风拂了木香一把,说:“滚开,老子不想理你!” 木香见男人的手上有血,慌了,连忙认错说:“青风,是我不好,我不该多嘴。求你了,快去敷点药吧!” 上官青风没好气地摔上房门,敷药去了。 尤如水四人出了客栈,便吃了隐身药丸,慢慢往上官家而去。 “我走前面!”左凤凰说:“我可是轻车熟路!” “嘘!”尤如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家明白,于是跟着左凤凰,来到上官慧家。 四人来到上官大院,只见院门半开,院内生气不再。为了不打草惊蛇,四人还是小心地进到院里,就听见一个女孩的哭声传过来。四人沿着哭声找了过去,见一个仆人模样的女人带着个女孩正在收拾屋子。 女孩儿伤心地哭着问那女人:“李妈,妈妈死了,小姨就不要我了吗?李妈,我想妈……妈,我想小……姨,她为什么只带表哥走,她不要……我了吗?” 李妈小声地哄着女孩说:“小凤听话,小姨有事,等事完了,她就回来了。小凤乖,不哭,哦!” “就……不,小姨偏……心,只带表哥走,为啥只留下……我?”女孩也是个犟脾气,她边哭边问李妈:“李妈,小姨她是不……爱我了吗?” “好了,小凤乖,等小姨回来,小凤亲自问她,叫她给你道歉,怎样?”李妈连哄带骗的对小凤说:“小姨肯定是爱你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小凤问李妈道:“可是,小姨什么时候才回……来嘛?” 李妈叹了口气,劝着小凤说:“李妈妈也不知道啊,小姨说了,要等那个叫尤如水的离开了喽里才回来。可不知道那个尤如水多久才离开喽里啊!唉,我苦命的孩子。” 尤如水听了二人的对话,就知道今天又扑空了,便对谷宇龙摊了一下手,偏着头,又扁了一下嘴,表示今天又是无功而返。但她还是不死心,抱着侥幸心理,想找一找铃铛。她示意左凤凰进屋寻找。 左凤凰带着尤如水来到后院上官青云的专用小屋,小声告诉尤如水:“上官青云就是在这里被我叫去杀上官慧的!” 四人进了屋,尤如水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小铃子,连忙拿起一看,认得正是被王二水偷了的那风雨铃,连忙揣好,又仔细地翻了一遍,却没有那摄魂铃。四人又挨着屋子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左凤凰小声对尤如水说:“可惜上官那小妖精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尤如水笑了笑说:“问问不就知道了?” 谷惠玲好奇地问尤如水:“水仙姐,怎么问?” 尤如水在左凤凰的耳边耳语了一阵,对谷惠玲狡黠地一笑说:“等着看好戏吧!” 第386章 装神弄鬼 尤如水四人轻手轻脚地到了前厅,见李妈和小凤还在那里,尤如水向三人做了下手势,才小声叫道:“李妈!” 李妈听见有女人在叫自己,猛地一惊,惊恐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哪里有人?自言自语地说:“怪事,谁在叫我?” 尤如水见李妈惊恐的样子,很是得意,又小声地叫道:“李妈,你还好吗?” 李妈这下听清楚了,是有个女人在叫自己,惊恐地问道:“你……是谁?” 尤如水故意沉着声音,用移声换位的方式问道:“李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李妈这次听得更清楚了,那声音是从牌位处传过来的,顿时吓得哆嗦着问道:“你是?是……太……太?” 尤如水向左凤凰伸了伸舌头,说:“李妈,我死得冤啊……” 李妈见牌位说话了,顿时头发直竖,头皮发紧,吓得一跤跌倒,抱紧了小凤,颤着声音说:“太……太,你……” 左凤凰走到牌位前接过尤如水的话说:“李妈,上官慧那小东西太逞强,上官青云那老东西太窝囊,你说我冤不冤啊?” 李妈听得声音又变了,更是紧张,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小凤也躲进了李妈的怀里。 李妈颤着声音说:“太……太,这些都不管我的事啊,他们都……” 左凤凰慢吞吞地述说着,制造着紧张的气氛:“他一老一小的两个东西把我们害……苦了,我娘九个死得……冤哦,还有我那没有见过天的外孙更是冤……啊!” 李妈越来越紧张,连忙把小凤扶着跪在地上,不断地对小凤说:“小凤,快叫外……婆,快叫外婆,叫外婆保……佑你!” 小凤吓得大哭起来:“外婆,外……婆……,你出来嘛,鸣……你别……躲着哦!” “孙女,我可怜的孙女呀!”左凤凰把牙齿故意咬得咯咯响,恨恨地说:“上官慧那东西实在可恶,为什么不把我孙女一起带走?万一我孙女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饶她!” 管家上官青听厅堂里在说话,走了进来,见李妈跪在地上打着抖,厉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李妈,你装神弄鬼的干啥?” 李妈连忙向上官青示意,哆嗦着说:“上官……管家,是太……太……” 上官青指责李妈说:“你发什么神经?还有两天就是太太的头七了,难道太太还会还魂不成?” “不是,是……”李妈更是紧张得语无伦次,不断地向上官青递着眼色说:“是太太……” 尤如水听说是管家来了,更成心要吓他一吓,便沉着喉咙骂道:“你好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老娘才死了几天,你就目中无人了,倘若青云那老东西也死了,你还不翻天了!” 上官青听前面牌位方向有个女人在骂他,着实吓了一跳,四处一看,哪里有人。只认为是太太真的还魂了,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说道:“上官青该死,请太太息怒,小的只认为李妈是在胡说,不知太太真的还魂了!” 尤如水尽量装着老沉的声音说:“告诉你上官老东西,老娘根本就没死!这不,老娘不就回来了吗?快快把上官青云那狗东西和上官慧那小东西给老娘找来!老娘要找他们算账!” “回太太,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听小姐说,老爷在攻打青唐城时已经被人杀了,现在连尸体都还不见。我上官青无能,也不敢到仇人那里去把老爷的尸……身弄回……来……”上官青说着,忍不住伤心起来。 尤如水发怒道:“难道上官慧那小东西也死了吗?她为什么不去把她爹弄回来?” 上官青老老实实地回答尤如水的问话,说:“回太太,小姐也到了青唐,说她爹和她外公都不听她劝告,执意要和那姓尤的分个胜负出来,她不敢和那姓尤的硬拼,侥幸逃了回来。她说她不该听大小姐的话,耍小聪明去骗得了那个邪铃,她说要把铃子还给那个叫尤如水的人。但是,你二弟铁雄鹏将军随后也来了,他叫小姐把铃子保管好,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着。又说这里不安全,叫小姐到你娘家去躲避一时再说。他们怕姓尤的追赶,连坐也没坐一下就连夜走了!” 尤如水听了,心想,看来,上官慧的问题还真不算大,她应该别有隐情吧?但尤如水还是装着怒气冲冲地骂着:“这个不懂事的小东西,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懂?她躲到我娘家就能躲过那姓尤的手掌吗?那姓尤的就不能找过去吗?真是气死我也,她怎么也和她老子一样是个猪脑壳!” 谷宇龙听着尤如水的骂人话,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笑。 上官青安慰‘太太’说:“太太,你娘家在嗷里,那姓尤的就是找了过去,也要些时日。凭小姐的悟性,到时,说不定小姐又想出什么妙招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尤如水恨声道:“我想难,当初那小东西去骗尤如水就是个错误,以致天怒人怨!她害死了我娘孙十个,害死了她那糊涂的爹就是报应!而且,还害死了几万无辜将士,这事上天也不会饶她!那铁雄鹏的也是个糊涂虫,居然要那小东西去家里,我看他铁家也是不想活了!” 上官青替上官慧求着情。“太太,现在说什么也都迟了,小姐说她若不是为了保护上官家的唯一独苗苗苗,她也不想活了。太太,你就原谅了她吧?” “哼,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是不会原谅她的。还保我家的啥子独苗,难道小风就不是上官家的后?我看她是另有所图罢了。我真希望那个叫尤什么的两下找到她,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才好!”尤如水说着,差点笑出声来。 “太太,你真这么恨小姐吗?她可是你的亲女儿啊,现在上官家就只靠她了呀!”上官青想不通太太为什么这样恨自己的女儿。心想,难道人死了后思维也发生了根本改变不成? 尤如水装着生气的声音说:“哼,老娘当初嫁上官青云那老东西就是个错!生下上官慧这小东西更是错上加错。你想,要是没有她,上官家会家破人亡吗?” 上官青为上官慧辩护着说:“理是这个理,但是,小姐的初衷是好的啊!” 谷惠玲见尤如水真的是入戏了,拉了她一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上跪坐着的三人,摆了摆手,提示她走得了。 “我看你老东西也是个糊涂虫,还一味地帮她小东西开脱。气死我也……。”尤如水也觉得该走了,故意骂了那管家一句,借机撤退。 上官青吓得连忙磕头不止:“太太息怒,小人错了,小人错了……” 尤如水连忙捂了嘴,向几个挥了下手,蹑手蹑脚地出了上官家,向住处而去。 “水仙姐,真有你的,两下就把上官那妖精的去处弄清楚了!”谷惠玲羡慕地说:“不过,美中不足是没有问清楚铁家在什么地方!” 左凤凰见尤如水没答理谷惠玲,便说:“玲玲没对了,如果去问铁家在哪里就露馅了,你想是不是?” 谷惠玲看了眼尤如水,故意呵呵着说:“就是,我忽略了这事!” 尤如水见又扑了个空,又不知要多久才能找着上官慧,心中不爽,假装没听见她们说话,一个人生着闷气。 谷宇龙见尤如水脸色不正常,知道她心里不舒服,连忙道歉说:“尤姑娘,都怨我。如果昨晚来了,也许就抓住上官慧了!” 左凤凰也知道尤如水如水气的原因,连忙帮谷宇龙说:“那不一定。你没听那管家说他们坐也没坐就走了吗?我们昨晚就是来了,同样也只能是扑个空的!” 尤如水听了左凤凰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只怪那上官慧狡猾。她想了想,气愤地说:“不管那小东西跑到哪里,我都要把她抓住,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谷惠玲为了逗尤如水高兴,接过尤如水的话说:“就是!最好是把那小婆娘的脚筋也抽了,让她成为瘫子。再把她的脸皮剥了,让她变成个大丑八怪,这样,就再没男人愿意要她了,那时,她连活的勇气都不会有的!”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着说:“玲玲,你的心肠也太狠毒了点吧?” 谷惠玲很有成就感地对谷宇龙说:“殿下,怎么样?还是我才能把尤大侠逗笑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 第387章 不是办法的办法 颜七良昨晚按着狂跳的心看完嗷里和青唐双方的激战,直看得他热血沸腾又胆战心惊,第二天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壮阳峰。 颜阳天见颜七良回来了,连忙问道:“七良,是什么情况?” 颜七良自己倒了碗水喝了才说:“师父,太不可思议了!” 颜阳天连忙问道:“什么事不可思议了?” 颜七良喘了口气说:“师父,上官青云他们昨天下午果然又攻打青唐城了。不过,这回是上官青云和他老丈人惨败!” “他们人马不多吗?”颜阳天顿时心冷了,问道:“他们的人马再不多,但却有个大宝贝噻,咋会惨败?” “哼!”颜七良冷笑了一声说:“上官青云拿着那摄魂铃把城墙都差点吼垮了,却没把尤如水的人喊一个下来。上官青云和他老丈人一起的五六万人马,反倒被尤如水那妖女打了个落花流水。上官青云两翁婿也死了,尸体现在还挂在青唐城门前。那几万人马也全军覆没了!” “啥?竟有这等事?”颜阳天一惊不小,他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说:“那妖女真有那么厉害吗?” “确实是,这是我亲眼所见!”颜七良惊魂未定地说:“我躲在远处,亲眼看了这场力量悬殊的打斗。那妖女竟能一次十多二十人地杀人。她还能随意用火烧人,烧云梯。竟还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成遍成遍地用火烧人,一次几百几千呀。那惨状,唉……看得我也胆战心惊!” 颜阳天紧张地问道:“那妖女真那么厉害?” “是徒儿亲眼所见!”颜七良还心有余悸地说:“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师父,看来,我们诚然得到那铃子也是赢不了那妖女的了!” 颜阳天又问道:“如此说来,那摄魂铃也被尤如水那妖女夺了喽?” 颜七良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颜阳天长抽了一口气,倒在了椅子上,顿时心灰意冷。颜阳天正在发呆,谷二虎回来了。 颜阳天有气无力地问谷二虎道:“二虎,你有什么新消息?” “师父,徒儿已经打听清楚了。上官青云用那宝贝在青唐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让尤如水给打死了,那铃子也不知落入了谁人之手。不过,我听说尤如水追上官青云的女儿去了!” “哦?”颜阳天又来了精神,他捋了捋胡须,问谷二虎道:“如此说来,那摄魂铃还在上官家人的身上喽?” 颜七郎也赞同地说:“既然尤如水那妖女去追赶上官家小妞去了,说明那宝贝肯定还在上官青云女儿的手里!” 颜阳天捋着胡须沉思了一会儿,丧气地说:“如此看来,那上官青云的女儿一定逃不出姓尤的手心,那宝贝多半又要回到姓尤的手里了。唉,那时,姓尤的无异又是如虎添翼了!” 谷二虎想之不过地问颜阳天道:“师父,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算了?” 颜阳天长叹一声说:“唉……问题是我也没有办法哦!” 颜七郎想了想,给颜阳天出着主意说:“师父,不如再把上官慧夺了尤如水的摄魂铃的事给说出去,那些吃过尤如水亏的人还不笑死?如果他们能在上官慧手里夺得了宝贝,我们再想法从他们的手里夺取,就容易多了!” “对,这倒是个办法,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但愿我们有渔利所获!”颜阳天只得无奈地同意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谷二虎想了想又说:“师父,那上官慧既然能拿到尤如水的宝贝,说明她也绝不是一般的等闲之人,尤如水此去究竟如何也说不准,万一她能躲过尤如水也不是没有可能!” 颜阳天咬着牙说!“对,你分析得有道理。不过,不管她们是谁得了邪铃,都要叫他们没有安稳日子过!” 第388章 铁雄鹏葬父 鱼笑春回到凤城,先去见孟中豹:“见过孟王爷!” 孟中豹见鱼笑春回来了,关心地问道:“鱼将军,情况如何?” 鱼笑春煞有介事地说:“王爷,幸好鱼角将军反对立即出兵喽里!” “哦,啥意思?” “王爷,嗷里对喽里动手了!” 孟中豹连忙问道:“咹?嗷里先动手了?” “是,他们前天拿下了凉城,昨天下午用五六万众打青唐……” “结果如何?”孟中豹迫不及待地问道:“ “结果是嗷里损兵折将,全军覆没!”鱼笑春笑了笑说:“我估计,凉城的嗷里人也绝对逃之夭夭了!” “你不是说青唐只有一千几百名守军吗,嗷里五六万人马岂会全军覆没?” “王爷,青唐守军确实不多!”鱼笑春连忙说:“我昨晚亲眼看见城墙上连自愿上城墙参战的老百姓一起也不过三四千人罢了!” 孟中豹摇头说:“本王不信!” “王爷,末将以性命担保我说的是老实话!”鱼笑春解释说:“嗷里人败在大意了!” 孟中豹冷笑道:“此话怎讲?” “嗷里人昨天强攻了近一个时辰,但没占到便宜,便早早地罢战扎营。这些天本就燥热无比,而嗷里人却营盘扎在了树林和草丛里,给青唐人创造了可乘之机,结果青唐人一阵大火,他们岂能不败!” “哦,原来如此!”孟中豹冷笑道:“嗷里是谁带的兵,如此无能?” “不知道!”鱼笑春想了想问孟中豹道:“王爷,末将认为,他们不管谁输谁赢,对我们而言都只有好处没坏处!” “就是,我们真希望他们天天如此干呢!”孟中豹也想通了,高兴地说:“看来,我们得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鱼笑春赞同地说:“对,是该做好充分准备,只要一有机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过河去!” 孟中豹高兴地说:“好,我去向大王说!” 上官慧带着侄儿苗苗,随着铁雄鹏的一千余人马,连夜回到嗷里铁岗山下的铁家庄里。 铁家人听说老主人和大公子战死,尽都嚎哭起来。 第二天一早,铁雄鹏想到老父战死他乡,自己能力有限,不能让他老人家尸骨回乡,不由伤感起来。 副将马聪劝道:“请将军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说说我们下一步要紧!” 铁雄鹏心想,自己已经知道老父和兄长都死于非命了,得让他们的魂魄回家时也有个归宿之处。想到这里,便对马聪说:“马将军,铁某老父和兄长命丧青唐,尸骨难归故里,在下想在家做法事悼念老父一日,将他二人葬个衣冠冢,如何?” 马聪沉吟了一下说:“将军说得对,此乃人之常情。马某没话说!” 铁雄鹏见马聪同意了,才伤感地对另外的残兵败将们说:“各位兄弟,眼见得我老父和大哥的尸身是回不来老家了,我得给他父子葬个衣冠塚,好让他们的魂魄归来时有个安息之处。在这段时间里,铁某略尽地主之宜,也好为各位制药疗伤。事后,我们再进京面圣。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那些兵将大多有伤在身,加上旅途劳累,听了铁雄鹏的话,真是求之不得。大家齐声说道:“多谢铁将军!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些凉城守军是无伤的,便帮着铁家人布置灵堂,张罗丧事的各种事宜。 铁家三朝为官又是当地大户,死的又是当朝宠臣武将,排场自不必说,加上那千余如狼似虎的将士自动参与,那铁金刚父子的法事排场更是达到了空前级别。单是那赶制的黄白两色纸幡纸人纸马以及蟠龙玄虎之类,就延绵一两里路长,好不风光。当地老百姓是见所未见,无不议论纷纷。 支三虎带着一百虎贲,青一色长刀快马,直往铁岗山飞奔而来,远远看见有人送葬。只见那排场比王宫更甚,支三虎是见所未见。心想,是什么人死了弄出如此大动静?莫非那老东西也死了?如果是他更好,他铁家敢超王宫办丧事,足见其野心不小!看来,这铁家绝不是善良之辈,得借机打压,让铁家永无出头之日,方解我被那老东西羞辱之恨。不过,支三虎见铁家竟有如此众多的朝廷兵士参加送葬,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自是不敢马上前去阻拦,而是直接到了铁家院里。 上官慧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后悔不已,没有跟着送葬队伍去。她提心吊胆地担心着尤如水追来,思索着和尤如水面对面时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的话,想着如果尤如水不相信,自己又该如何应付,更怕尤如水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动手,那时,自己纵有天大理由也说不清了。 上官慧想了一阵,摸了摸怀中的邪铃,心想,这个铃子是好,但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厉害,还只能是近距离,而且弄得不好使用者也一样要中毒。想到这里,她又想不通父亲明知铃子是靠毒药让人丧失理智,却偏要明知不能办到却非得去做样子,究竟是为什么? 在外面玩耍的苗苗跑了进来对上官慧说:“姑姑,来了好多拿刀的人!” 上官慧正在胡思乱想,一听说来了好多拿刀的人,就知道不是自家人,连忙闪到门边躲着一看,见是清色的一队武士长刀快马。 上官慧吓了一跳,连忙抱着苗苗闪进屋里,对苗苗说:“别说话,他们可能是坏人!” 苗苗看着上官慧,懂事地点了点头。 支三虎带着众人进了大院,随从搬了把椅子,支三虎抱着尚方宝剑坐下,一百虎贲分排两边,不怒自威。 上官慧觉得支三虎有点面熟,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和自己一起劝过外公撤军的那个人吗?他带着众多人来干啥?看样子不像是来送葬的,倒像是来抓人的。心想,他来抓谁?抓我?不会,我不是这嗷里人,再说,我也没有触犯他嗷里什么国法。是抓铁劲?也不会,铁劲一直和我在一起,刚回来,也没有犯什么事。哦,他们要抓的人一定是外公!上官慧也觉得外公是该抓之人,像这种不懂战略战术又不听劝告的刚愎自用之人,凭什么去当统帅!不过,他也许还不知外公已经战死了。怎么办?是等二舅回来再说,还是先告诉他?上官慧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他们等着吧。她向苗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别弄出声音。 苗苗懂事地点了点头。 第389章 公报私仇 半个时辰左右,铁雄鹏和铁劲等人转回来了。 铁府斜对面的一个邻居幸灾乐祸地对铁雄鹏说:“铁将军,钦差来了!” 铁雄鹏一惊,心想,钦差这么快就来了?应该不是好事。他忐忑着进了院子,果见一个钦差带着百十个彪形大汉,虎视耽眈地坐在那里。铁雄鹏见了支三虎,觉得很面熟,心想,这人是谁?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只得连忙走上前去,躬身说道:“小人铁雄鹏见过钦差大人!” 支三虎听他自称是铁雄鹏,心想,老子正愁认不得人,你娃是自己找死,想到这里,他一声断喝:“绑了!” 两边立时上来两个大汉,不由分说地将铁雄鹏绑了起来。 铁雄鹏大叫道:“大人,小人何罪之有?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拿人?” 铁劲连忙上前问道:“钦差大人,何事绑了铁将军,总得给个说法吧?” 支三虎盯着铁劲,怒喝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向本官要说法?” 铁劲看支三虎如此不讲道理,心里来气。不过,他也不敢乱来,只得据理力争道:“我是铁雄鹰之子铁劲。我爹和我爷爷为国战死,连尸骨都不能回家,你却来拿人,难道不该给个说法?” 支三虎听说是铁金刚的孙子,哪还饶他,不如一起杀了,也解自己被烧了一阵之恨,想到这里,支三虎大声叫道:“大胆狗才,竟敢质问本钦差。来人,一并绑了!” “是!”随从答应着,将铁劲也给绑了。 “我不服!”铁劲大声叫道:“你们凭什么乱抓人?我们犯了什么王法?难道你不该向大家解释一下吗?” 马聪见支三虎如此不讲道理,也很是不满,打抱不平地大声说道:“是呀,铁将军父子为国捐躯,尸骨尚在敌国,你们不但不安抚死者家属,却来无故抓人,真让我们寒心!” “对,凭什么抓人?” “就是,凭什么抓人?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啊?” 那些当兵的都涌了进院子,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请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支三虎见惹了众怒,连忙站起来大声说道:“铁金刚欺骗大王,谎称有什么宝贝可以让喽里人自相残杀,要大王坐收鱼利,岂知到时却是他铁金刚的一厢情愿,这是欺君。此其一也。他还叫大王精选十万精兵强将,说是用于收复喽里整个天下,大王倾尽家底,为他选了六万能征善战之士,但他明知敌方强大却将大王的兵马置于风险而不顾,不听劝告,屡犯兵家大忌,故让敌方有机可乘,可怜大王的六万精兵强将非但寸土未得,还全都冤死于他之手,这是罔上。此其二也。铁雄鹏明知其父有重大过错,反而超级为其举办丧事,所用旗蕃和排场,远胜王宫,这是本官亲眼所见,这是铁家野心的表现,这是欺君罔法。铁金刚虽然战死,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他俩是铁金刚之后,难道不该为铁金刚领罪吗?再者,他们把如此一个罪臣的丧事办得比皇家还风光,这是在向大王示威,更是罪加一等!尔等局外人等不知不罪,请大家快快散去吧,别耽误我们的公事!” 马聪和那些当兵的听了支三虎一番话,也觉得有道理,特别是那些吃了尤如水苦头的几百人,更是赞同支三虎的说法,也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说的有道理。铁老将军是太老了,为啥还要他带兵?可害苦了我们了!” “就是,那老铁确实刚愎自用,不听劝阻!昨天完全是可以避免的,让他弄成了这样,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当兵的!” “唉,只是可怜那些冤魂啊!” “……” 人们议论着退了出去。 铁老夫人洪氏和铁雄鹰的娘子李氏二人见钦差捉了铁雄鹏叔侄,连忙出来阻拦。 洪氏对支石虎说道:“钦差大人,金刚父子为国损躯,为何还成罪人了?” 支石虎估计这两个女人是铁金刚和铁雄鹰的娘子,便冷笑道:“他们的罪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如果有疑问,可以进京亲自问大王。请你们让开,别耽误了本官的正事,否则别怪我连你们也一起拿下了送进京去!” 洪氏颤巍巍地说:“大人,你别用大话吓老身!我还正想进京问问大王,我铁家三朝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他父子战死沙场,大王不想法去把他父子尸骨弄回来安抚家人,却还把他们家人当反贼捉拿,如果此事传扬出去,试问今后谁还愿意为他谷家出力?” “就是,是有点让人心寒!” “确实没道理!” 士兵们也觉得洪氏说得有道理,都在门口议论纷纷起来。 支三虎听兵士们议论,连忙大声对洪氏喝道:“大胆,竟敢用这种口气对大王说话。给我一起拿下!” 上官慧躲在屋子里一直没有出来,她见支三虎拿了铁家叔侄二人,当兵的也由激愤到认同退走了,眼看他又要拿下外婆和大舅妈。她知道,只要他们四人上京,就一定会为铁金刚领罪,又会成为几个冤死鬼,铁家也会因此而家破人亡。她再一次埋怨起自己来,看来,都是自己惹的祸。不行,不能让他们把外婆和舅妈拿下,更不能让他们把铁家人带走!想到这里,她手里捏着小铃铛,镇静地走了出来。对支三虎抱了抱拳,说:“民女上官慧见过支大人!” “哦?”支三见是上官慧,不由一惊道:“上官小姐也在这里?” “支大人,铁金刚是我外公,你不会不知道吧?”上官慧惨然地一笑,对支三虎说:“我外公出葬,我这个外孙女能不来吗?” 第390章 上官慧误杀侄儿 支三对上官慧没反感,和颜悦色地对上官慧说:“呵呵,该来该来。不过,你外公欺君罔上,让我大王的五六万人马冤死,我奉大王之命前来捉拿铁家罪臣,想必姑娘知道应该怎样正确对待吧?” 上官慧对支三讲着道理说:“罪臣当然该捉!我们且不争论铁金刚究竟有没有罪,我们假定说铁金刚是有罪之人,但是,大人也知道有罪之人已经死在了喽里,你要抓的这几个人与这事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至于丧事排场都是众位兵哥帮着捣鼓,并非他铁家本意,也不存在有和皇家相比争高低的说法,更不是什么野心,望大人明察!” 支三虎见上官慧人不大,道理却是一套一套的,心里暗暗称奇,但他却不愿意放过铁家人,想到这里,还是和颜悦色地对上官慧说:“上官姑娘,不是本官不给你面子,本官实是奉旨办事,实在不敢妄为!” 上官慧冷笑着问支三虎道:“大人,如果小女子没猜错的话,大王只是叫你来抓铁金刚的吧?” “你!”支三虎没料到上官慧会猜透他的心计,心里不由一震,但他见上官慧人不大,便想用大话把她吓住:“大胆!竟敢这样和本官说话!” 上官慧见支三虎迟疑了一下,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又冷笑着问支三虎道:“支大人,小女子猜想,你肯定是为了报我外公当众羞辱你的仇吧?” “大胆!”支三虎大怒道:“难道你也想和他铁家一起被捉进京去吗?” 众人见一个小女子竟然敢和钦差对嘴,都觉得好奇,又纷纷涌进了院子。 上官慧见支三虎故意转移视线,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咯咯一笑道:“支大人,如果小女子有罪,你当然可以把我也一起抓进京去。不过,你违背圣意,胡乱抓人,小女子如果进京,你支大人就不怕我也告你欺君吗?” “大胆!”支三虎没料到年纪轻轻的上官慧竟有如此眼光,看透了自己的心计,只得用大话吓唬着上官慧说:“本官警告你,别认为你和我一起力劝过你外公我就对你网开一面,你若再胡言乱语,本官马上对你不客气!” 上官慧见了支三虎那样子,知道他也被自己给镇住了,便加强攻势说:“支大人,你当众读一读昭书不就知道了我说的对不对吗?大家说对不对?” “对!” “就是嘛,不读昭书就乱抓人!” “读一读噻!” “别是没有吧?” 众当兵的又起被上官慧给调动起来。 支三虎擎起尚方宝剑,大声说道:“尚方宝剑在此,谁敢胡来?” 众人见了尚方宝剑,尽皆哑了声。 上官慧却不管什么剑,咯咯一笑,质问支三虎道:“支大人,你违背圣意,胡乱拿人,难道不是欺君吗?” 上官慧伶牙俐齿让支三虎始料不及,只得威胁上官慧道:“大胆!难道你不怕死吗?” 上官慧并没被支三虎吓倒,而是得理不让人地说:“请支大人正面回答我,你违背圣意,胡乱抓人是不是欺君!” 洪氏趁机质问支三虎说:“就是!回答呀,没胆量回答吧?” 李氏也大声对众兵哥说:“看来,这钦差就有欺君嫌疑!各位,你们觉得如何?” “就是!他肯定是在违背圣意!” “就是,如果他不敢当众读大王圣喻,心里就有鬼!” 人们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大胆的小女子,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本官说话。你恐怕是不知道这尚方宝剑的作用吧?用它可以先斩后奏!”支三虎还是想把上官慧吓住为好,他也怕惹起众怒,毕竟他们人多。 上官慧却不买账,冷笑道:“支大人,本姑娘可不是吓大的,你有本事就来杀了我,我做鬼也要进京告你违背圣意胡乱抓人,杀人!” 支三虎见上官慧给自己难堪,更怕惹起当兵的众怒收不了场,便恼羞成怒耍起了淫威,大声对手叫道:“呀呀呀,气死我也。来人,把三个女人一起给我拿下!” 但他的手下却迟迟没动。 “姓支的,你仗着大王给你的尚方宝剑就敢于欺人,难道你嗷里就没了王法?”上官慧发现,那些兵士们大多是向着铁家的,她想把事再搞大点,激起他们的同情就好办了。想到这里,她大声对支三虎说:“铁家罪臣已死,他们二人本就不知情,你却执意要拿两个无辜的人去顶罪,看来,你不会是有什么意图吧?” “哦,我终于想起来了。你是支庚的叔伯兄弟支三虎,对吧?平时没少借着支国舅的旗号耀武扬威吧?现在支庚和我爹一起死了,你的大伞也散了,没处躲了吧?你纯属是公报私仇!我不服!”这时,铁雄鹏也想起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了,大声说道:“大家评评理,我爹做的事凭什么该让我叔侄二人承担?我们为大王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啊,原来如此,看来,这钦差也不是好东西!” “哦,原来是支娘娘的野舅子,难怪这么牛逼!” “就是,确实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支三虎见大家认出了他,只得为自己辩解道:“本官姓支不假,但和娘娘没关系。铁金刚欺君罔上,害死了几万无辜将士,罪大恶极,大王龙颜震怒,原本要诛其九族,大王仁慈,只着令本官捉拿铁家人犯,何来公报私仇之说?上官姑娘,我念你曾和我一起劝过铁金刚的义举,本官不难为你。其他人等休得听他们信口雌黄阻碍本官公事。请大家让开,本官要回去复命了!” 上官慧对支三虎说着软话:“支大人,你放了他二人吧,你变通一下,就对大王说铁家已经死完了不就行了吗?” 支三虎见上官慧说起了软话,认为她怕了,又硬气起来说:“什么话,本官奉大王之命拿人,岂敢欺君?” “慧慧,别管我们了,你逃命去吧!”铁雄鹏向上官慧递着眼色,说:“二舅只希望你经常来为我们烧点纸钱就行了!” 上官慧懂了二舅的意思,也看出了这个姓支的是不会主动放人,得想法让他知难而退。想到这里,她铁青着脸问支三虎道:“姓支的,如此说来,你是不想放人喽?” 支三虎见上官慧拉下了脸,但他并未把她当回事,心想,你一个黄毛丫头能翻多大浪头,他呵呵一笑道:“呵呵……本官奉命捉拿人犯,岂会放了?” 上官慧怒目道:“你当真不放?” 支三虎见上官慧生气了,但也不示弱,怒喝道:“难道你敢造反不成?” 上官慧的眼睛里冒着怒火,咬着牙对支三虎说:“我劝你们还是识相点,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出这铁岗山,别让本姑娘怒了就晚了!” 支三虎见上官慧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恼羞成怒,对手下大声说道:“大胆小妖女休得张狂!来人,给我拿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是!”支三虎的随从们见上官慧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被激怒了,随着支三虎的话音,两边及时上来两个大汉,直接扑向上官慧。 “呀呀呀!我好怕怕呀!”上官慧故意吓得大叫着躲闪到铁劲的身边,伸手便去夺大汉手中长刀。 “姑姑你怎么了?你们不能抓我姑姑!”苗苗听到上官慧害怕的喊叫声,连忙跑了出来,扑向上官慧。苗苗躲着的屋子离铁劲太近了,以致于上官慧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苗苗刚到上官慧身后,上官慧正好从大汉手中把刀夺过,由于力量太大,上官慧收手不及,长刀正好从苗苗的前胸穿透后背。 “姑……”苗苗喊了一个字便脑袋一歪。 上官慧见自己亲手杀了苗苗,也只作了瞬时的停留。她咬牙一憋气,当即把手中铃子使劲摇了几摇,大声喊道:“都别动!” 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般奇特的异香和上官慧的喊声,马上停止了说话,尽都大瞪着眼睛看着上官慧,对她刀上的苗苗却视而不见。 上官慧抱着苗苗,对椅子上坐着的支三虎喊道:“滚开!” 支三虎二话不说,立马起身,站到一边。 第391章 邪铃杀钦差 上官慧把苗苗抱到椅子上坐了,放声痛哭了一番,拿过支三虎手中的尚方宝剑,对支三虎说:“跪在孩子面前,三叩首!” 支三虎立即跪在苗苗面前,规规矩矩地拜了三拜。 “姓支的,你逼上门来捉拿罪犯固然没错,但是,你不该假公济私找借口捉拿两个不相干的人。因为你的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才害死了我上官家唯一的一根独苗,我岂能饶你!”上官慧抹掉脸上的泪水,咬着银牙,对支三虎说:“姓支的,拔出孩子身上的刀从你自己的前胸插到后背!” “是!”支三虎听话地拔出苗苗身上的长刀,横过刀来,对着自己的腹部猛刺进去,才扭曲着一张狰狞的脸倒在血泊中。 上官慧杀了支三虎还没解恨,又对那一百虎贲说:“你们,都到外面去排好队吧!” “是!”那一百虎贲毫无表情地齐声答应着出门排队去了。 上官慧拔下支三虎身上的刀,挑断了铁家叔侄二人身上的绳子,对他俩说:“没事了,走吧,看热闹去!” 铁家俩叔侄二二糊糊地跟在上官慧的后面出了院门。 三人来到外面,只见那一百虎贲排得整整齐齐纹丝不动。 上官慧站在他们面前,泪流满面地小声叨念着说:“牛大大哥,柳絮姐,上官慧对不起你们,现在,我也以他们害你们的方式来惩罚他们吧。牛大哥,柳絮姐,上官慧错了,上官慧真的错了。你们在天有灵,原谅上官慧吧!” 铁雄鹏和铁劲都呆呆地把上官慧看着,什么反应也没有。 上官慧哭了一阵,又对那一百个虎贲摇了一摇铃子,那一百虎贲顿时精神起来。 “你们两两相对,互相砍杀,胜者自杀!开始!”上官慧下完指令,拉着铁家二人进到院里,跪在苗苗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那些兵士和众乡邻仍是呆呆地站着,对上官慧的哭声和院门外的砍杀声充耳不闻,好像这一切对他们都无关。只有铁家叔侄二人慢慢地清醒过来。 铁劲首先清醒过来,他看到椅子上坐着的浑身是血的苗苗和正痛哭着的上官慧,心如刀绞。他跪在上官慧的前面,双手抱住上官慧的双肩,喊了声慧慧,就泣不成声了。 上官慧撕心裂肺地嚎哭着说:“表哥,我们真的错了,真的大错特错了。为了这个邪铃,铁家和上官家都完了,都……完了……,都怨我,都怨……我呀……” 铁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导着上官慧说:“不怨你,慧慧,不怨……你,真的,我们大家都有错,我们应该听你的,把铃子还给尤如水就没有现在的事了,你不能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慧慧,你要振作起来,上官家需要你,铁家需要你,还是想想现在该怎样吧!” 铁雄鹏也清醒了,他首先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支三虎,心里一惊,再看四周,不见了那些虎贲,只听院外传来打斗声,连忙走到大门外,只有还有两个人在对打,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九十多具尸体,现场惨不忍睹。他知道,这些人又是受了邪铃的指挥,自相残杀。铁雄鹏又惊又怕,他知道,杀钦差,杀虎贲,这些都是诛九族的大罪。铁家这次是真的摊上大事了。但他也知道,如果不这样,铁家人就会冤死皇城。现在怎么办?这是摆在铁雄鹏面前的一个有关铁家及其九族生死存亡的严竣问题。 铁雄鹏折进院内,对上官慧和铁劲说:“别哭了,慧慧,快叫这些人再站一会儿吧!” 上官慧也清醒了,她知道自己又闯下弥天大祸,除了自救,谁也救不了自己!她顺从地点了点头,对铁劲和铁雄鹏说:“你们把外婆和舅妈扶进屋去,把你俩的口鼻捂上别出气!” 第392章 铁家逼反(一) 铁劲和铁雄鹏连忙把洪氏婆媳送进屋里去了。 “大家别动,站着休息!”上官慧见四人走后,又把铃子一摇,对站着的人们说后,进到屋里,把洪氏婆媳一阵摇晃,喊着:“外婆,舅妈,快醒醒!” 半晌,洪氏和李氏才缓过神来。 “外婆,舅妈,我又闯下大祸了!”上官慧见外婆和舅妈清醒后,伤心地说:“我不仅杀了苗苗,也杀了钦差和朝廷派来的虎贲,现在该怎么办啊?” 铁雄鹏小声对洪氏说:“娘,慧慧做得对,不然,我铁家就全完了。不过,我们现在也犯了灭九族的滔天大罪,娘,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样做?” 铁劲没等奶奶说话,抢着说:“二叔,我们杀了钦差,杀了虎贲,他谷天罡是不会饶了我们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杀进王宫,杀了那糊涂狗国王,既为苗苗报了仇,也让铁家坐坐龙椅,有何不可?” 铁雄鹏听了铁劲的话,想了想,对洪氏说:“娘,劲儿说得对,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夺下他的天下,如果失败,死个轰轰烈烈,总比坐在家里等死强!” 上官慧连忙反对说:“不行,那样,我上官慧的罪孽就更深重了!” “慧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我们不马上作出决断,铁家和上官家才真的全完了!”铁雄鹏两眼死盯着上官慧,一字一字地说:“天下者,能者居之。我们用本事夺了,就是我们两家的江山,顺理成章,有何不可?” 铁劲也劝着上官慧说:“慧慧,我们除了这样已经别无退路了,我们能往哪儿去?谁敢收留我们?慧慧,只有这样,我们两家才有一线生机!” 上官慧想了想,对铁家叔侄说:“我们可以到尤如水那里去,向她认错,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哼,我看你是气糊涂了吧?”铁雄鹏问上官慧道:“夺取凉城时,你们父女用邪铃杀了她几百弟兄,她还会原谅你?我想,她恨不得把我们两家给生吃了,她能饶得了咱?” 上官慧不得不承认二舅说得有道理,也觉得那件事是大错特错的,尽管自己反对过,但并未起到丁点作用,那一千人可以说是尤如水的心头肉,现在去投奔她,她完全有理由不相信,说不定真会杀了我两家。 铁雄鹏见上官慧还在迟疑,又劝道:“慧慧,快拿主意吧,时间长了场面是不好控制的。再说,尤如水随时都有可能寻来,那时我们想走也走不成了!” 铁劲也劝道:“慧慧,别犹豫了,只要我们杀了狗国王,我们就有了军队,就有了和尤如水抗衡的本钱,她要来杀我们也没那么容易了。那时,我们再把铃子还她,再以嗷里名义向她多陪好话,想必她也觉得有面子,岂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想,没你们想的那样简单吧?”上官慧脑袋里如一团乱麻,她真不知道该怎样办。 “慧慧,难道你忍心看着铁家就这样毁了吗?难道你忍心看着铁家这几十口人被送上断头台吗?如果谷天罡发了火,确实要诛我九族,你们上官家不也要满门抄斩吗?那时,铁家和上官家才真的全完了!”铁雄鹏耐着性子劝着上官慧:“再说,你上官家有独门毒药,还会易容。我们铁家也有独到迷香,尤如水就是寻来,她也认不出你来。只要我们成了事,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对付她,甚至与她讲和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吗?” 铁劲给上官慧跪了下去,哽咽着说:“慧慧,求你了,救救铁家吧,也救救你上官家吧。慧慧,慧……慧……” 上官慧见他叔侄二人如此,也动摇了。心想,为了铁家和上官家,只有豁出去了。二舅说得对,我只要易了容,尤如水就是追来也认不出我来,等得了谷天罡天下,那时再还她铃子,再向她解释,她一定会原谅我的,如果确实躲不过尤如水的法眼,那时,顶多死我上官慧一个人,铁家和上官家也算保住了。想到这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你们!” 铁劲见上官慧答应了,高兴地吻了她一下前额,说:“慧慧,咱一拿下王宫,我们就结婚!” 铁雄鹏也许诺着对上官慧说:“对,那时你就是王妃,我们就以王宫的最高级别办你们的婚事!” 上官慧盯了他们一眼,伤感地说:“八字还没一撇,说这事是不是早了点!” “对对对,到时再说,到时再说!”铁雄鹏是个聪明人,只得顺着上官慧。他知道,要夺谷家江山并非易事,路途艰险,需要上官慧这样有本事的能人。 上官慧问铁雄鹏说:“二舅,这一千多士兵怎样处置?” 铁雄鹏想也没想就说:“我认为带上他们为好。实在不愿意的,杀,不能让他们泄了我们天机,让谷天罡做了准备。” “好吧,大家分头准备。表哥收拾一下随行必需品,二舅动员士兵们,我打发老百姓回家。二舅先派几个家丁守住两头,不要闲杂人过来看见!” “好!”铁家叔侄齐声答应。 洪氏终于彻底清醒了,老泪纵横地对铁雄鹏说:“鹏儿,万万不可!” 铁雄鹏跪在洪氏面前说:“娘,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铁家脸面。但是,慧慧杀了钦差,杀了虎贲,谷天罡一定不会饶了我两家。那时,我铁家和上官家就全完了。娘,横竖都是死,孩儿不想坐着等死,我们只有造反才有一线生机!娘,恕孩儿不听您老的话,因为,如果孩儿不反,铁家和上官家就全完了。娘,孩儿决定反了,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保住我两家。娘,请多保重!” 上官慧也跪在洪氏面前,哽咽着说起违心的话:“外婆,就让我们去试试吧。二舅说得对,反正都是死,不如去争一下,说不定会有希……望的!” 洪氏摇着头,泪流满面地仰天说:“苍天,我铁家世代忠良,为什么这样对我?” 铁雄鹏见洪氏默认了,连忙说:“娘,谷天罡昏庸,派了个阴险小人来对付我铁家,这种昏君还有什么依恋的!” 第393章 铁家逼反(二) 洪氏也觉得谷天罡做事太绝情,只得无奈地说:“天意呀……!” 铁雄鹏三人商量妥当后,上官慧才从屋里出来,先摇了一下铃子,对站着的人们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忘去你们看到的一切,更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们回去吧!” “是!”众人齐声答应着,向院门外涌去,出了院门,目不斜视地回家去了。 老百姓走后,上官慧对铁雄鹏说:“二舅,试一试你家的解药,看能否让他们早点醒过来。” “好主意!”铁雄鹏说着,拿出三支绿色的细细的香点燃,在众人面前晃了起来。 约两锅烟光景,那些将士们慢慢地清醒过来。 “我今天怎么了?脑子好像不是我的一样,尽想别样!” “我也是,什么都看不见,面前空无一物,一马平川!” “就是,我耳朵里尽是仙乐,特好听……” 大家都议论着,有的还沉浸在刚才的幻境中。 大家见到全身是血的苗苗虽然是坐在椅子上,但已死亡,钦差又死在孩子面前,又议论开了: “这个钦差也太过分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不对,应该是上官……” “……” 铁雄鹏见大家都清醒得差不多了,才向大家说道:“各位,请大家到外面看一看,我们再说后话!” 大家来到院门外,见了地上躺着的那些虎贲,尽皆大惊,一时竟愣住了。大家都知道,肯定是那个邪铃干的事! 铁雄鹏沉着声气对大家说:“好了,我们进去吧!” 大家都被眼前的情景和铁雄鹏镇住了,都乖乖地进了院子。 “今天的事,大家也看到了。钦差是奉命而来,他是代表国王来捉拿我铁家的,如果我们不反抗,我铁家和上官家就要被冤死!”铁雄鹏冷眼看着大家,恨恨地说道:“想我铁家三朝为官,为他谷家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现在,我爹为国捐躯,命丧他乡,尸骨难收,他们非但没有一句关心安慰的话,反而要把他当罪臣捉拿。更可恨者,这狗钦差居然蛮不讲理,硬要拿我铁家无辜之人去顶罪!” 大家都默默地听着,没有人说话。 “还有更可恨的是,连这么大点孩子也为之丧命,他才四岁啊,何罪之有?”铁雄鹏指着上官慧的侄儿苗苗说:“士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们杀了他们!” 有人喊了起来:“这些助纣为虐的家伙,杀得好!” “对,杀得好!杀得好!”大家也都响应着。 铁雄鹏见大家终于响应起来,才说了自己的打算:“各位好汉,他谷家不仁,就别怪我铁家不义。我决定,杀上京去,杀了谷天罡,夺了他的天下,那时,各位都是开国元勋,我铁雄鹏保证有福大家享,大家都享高官厚禄,各位意下如何?” 大家听了铁雄鹏的话,都知道铁家闯下了滔天大祸,也听明白了铁雄鹏的意思。但是,大家都知道造反意味着什么。大家都默默地没表态。 铁雄鹏见大家不说话,又说道:“各位,我铁雄鹏三生有幸才与各位在这种情况下相聚,如果大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今天事已至此,我不愿意在我未成事前让人知道此事,想必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 大家听了铁雄鹏的话,看着一旁虽然挂着眼泪,但铁青着脸又虎视眈眈的上官慧,都清楚她的意图和能量,知道如果不答应,定难活着离开这里,凉城那一幕,是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的。 马聪见铁雄鹏铁了心要造反,知道今天如果不答应,他肯定不会放过大家,不如暂时答应他,先保命要紧。想到这里,他大声对弟兄们说道:“各位,横竖都是死,不如跟着铁将军干。我们夺下了嗷里江山,如果我们没死,也当几天王侯什么的有何不可?” 大家听了马聪的话,也想明白了,知道如不答应,多半就会像墙外虎贲,自杀而死。且不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就那高官厚禄就很诱人的了,于是,有人喊道:“对,谷天罡根本就没在乎我们死活,如此昏君,还有什么跟头,不如反了他!” “对,反了他!反了他!”人们都跟着喊了起来。 铁雄鹏三人见大家都答应了,才放下心来。于是,铁雄鹏招呼大家脱下虎贲衣裳,在后院里挖了个大坑,把支三虎和那些虎贲草草地埋了。 上官慧亲自到铁岗山下选了一个地,安葬了苗苗,痛哭了一番,折回铁家大院,选出一百精壮兵士扮着虎贲,又把铁劲化妆成支三虎,手持尚方宝剑,押送关进囚笼里的铁雄鹏,自己则扮成一个小童,留在铁雄鹏身边。上官慧看着还呆着的外婆作了个揖,说:“外婆,非是孙女强出头,实在是被那支三虎逼的啊,外婆,请恕孙女不孝之罪!” 洪氏摇头着说:“孩子,不是你的错,这是天意啊!” “外婆,舅妈,你们保重!”上官慧对洪氏和李氏磕了两个头方才离去。 铁家只留下老弱妇孺和三四个家丁,一行不敢耽搁,匆匆离开铁家庄,浩浩荡荡直奔丹州而去。 第394章 现在开始适应 四人从上官慧家回到小客栈里,尤如水大声对上官青风说:“店家,我们今天不走了,午饭和晚饭一起吃!” 上官青风眼里闪过一丝奸笑,应声道:“好嘞!” 尤如水一进屋,无精打采地往床上一躺,恨声说道:“唉,又他娘的一个马后炮!”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高兴,故意找话问她道:“水仙姐,什么是马后炮?” 尤如水心里正不爽,白了谷惠玲一眼,半天才说:“不懂吗?”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高不兴的样子,成心逗她说:“我谷惠玲是什么人?不懂就是不懂,可不像有些人,不懂装懂!” “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我怎么又不懂装懂了?”尤如水一翻坐了起来,盯着谷惠玲,大为不满地说:“我发现,你越来越蛮不讲理了!” 谷惠玲故意把尤如水盯了一阵,装着大为不满的样子质问尤如水道:“我蛮不讲理?你凭什么瞧不起人?难道你啥子都是生来就会,从娘肚子里出来就懂?” 尤如水见谷惠玲认真了,只得告饶说:“好,好好,我惹不起你,算我不对行不?” 玲玲做着蛮不讲理的样子对尤如水说:“不行!” 尤如水苦着脸问道:“为啥?” 谷惠玲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尤如水说:“因为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马后炮!” “哈哈哈……”左凤凰见两个小丫头又较起真来,打了个哈哈,说:“你俩真是‘狗见羊’,见不得也离不得!” 尤如水其实也知道谷惠玲的用心,对她蛮感激的,嘴里却说:“不,我俩是小两口,吵吵闹闹又不伤大雅,还增进感情,对不玲玲?” 谷惠玲盯着尤如水,还是故意冷着脸说:“别刹偏锋,快告诉我答案!” 尤如水见谷惠玲认真了,只得说:“马后炮就是……” 谷惠玲打断尤如水的话问道:“就是什么?” 尤如水也没想清楚该如何解释,只得借机跳了起来吼道:“你还有完没完?” 谷惠玲见尤如水毛了,却得意地咯咯笑着说:“没完,谁叫你惹我的?” “完了,完了,我原本打算变成男人娶你,你这样耍泼,谁还敢娶你啊?看来,我这个月来的努力是白费了喽!”尤如水说着,装疯卖傻地倒在床上,说:“如果我真的变成了男人娶了你,还不被你又活活地气回女人?唉,苦命的尤如水啊……” 尤如水的话把两个女人逗得大笑起来。 谷宇龙听见她们三人在房中大笑,一点儿也不避讳,再也按捺不住,便他敲了敲她们的房门,问道:“姑娘们,我可以进来吗?” 尤如水听谷宇龙想进来,便一翻坐了起来,说:“进来吧!” “什么事让三位如此高兴?”谷宇龙掀开房门,边问边走了进去。 谷惠玲装模作样地对谷宇龙说:“我们的事你最好别问!” 谷宇龙看了看尤如水,知趣地说:“好好好,我不问!” 尤如水却又正经地对谷宇龙说:“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叫你来商量我们该如何行动!” 谷宇龙讨好地对尤如水说:“你不必问我,尤姑娘决定了的事,我谷宇龙无条件服从!” 尤如水又对谷宇龙直言自己的不满说:“哼,无条件服从?全是屁话。如果昨晚听我的,今天会空手吗?” 谷宇龙听了,知道尤如水心里不满。这也难怪,她回家的时间无疑又得推迟了。 谷宇龙也觉得很过意不去,便用戏台上的语气对她说:“在下错了,请姑娘责……罚吧……!” 尤如水装着生气,瞪了他一眼说:“你是太子,谁敢责罚你?” 谷惠玲帮着谷宇龙打抱不平地说:“先不是都说过了吗?又提这事!”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和谷惠玲,不满地说:“我的意思是,不管干什么都要雷厉风行,不能优柔寡断。你们啥都不懂,就知道干涉我!” 谷宇龙看得出尤如水心头不快,也成心要逗乐她,于是他向谷惠玲挤了挤眼睛,对尤如水说:“尤姑娘错了,你是我未来妃子,是可以责罚我的!” “咯咯……”谷惠玲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小声问道:“殿下,要是你俩真的成了亲,我姐姐当着百官的面责罚你,你能忍受吗?” “这个……”谷宇龙不料到谷惠玲会提出如此让他难以回答的尴尬问题,他稍一停顿,回答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定是本宫已犯下了弥天大祸,她当众责罚我也是应该的!” 谷惠玲来了劲,非要给谷宇龙来个难堪,她看了眼尤如水说:“如果你没有犯大错呢?” “不会的,尤姑娘深明大义,她是不会故意为难她夫君的。对吧尤姑娘?”谷宇龙见尤如水要笑却又忍住的样子,趁机说:“你是不会让自己的夫君成为别人笑柄的,对吗?” 尤如水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难说!” 谷惠玲劝着谷宇龙说:“如何?我就知道我姐姐的脾气,她可不会因为你是国王而对你网开一面,我劝你趁早回头,别到时候受不了她的欺负而悔恨终身!”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毫不犹豫地说:“玲玲放心,不管尤姑娘以后怎样对我,我都能忍受,她就是当众责罚我,让我颜面扫地,我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她都那样了你还是不恨她?” “不恨!” “真的不恨?” “苍天在上,我谷宇龙如有半点假话,天打雷劈!” 谷惠玲取笑道:“看来,殿下要成为喽里第一个妑耳朵国王喽!” 谷宇龙认真地说着心里话:“只要尤姑娘真心爱我,我当个妑耳朵国王又有何不可?” 谷惠玲看尤如水时,已经成了个泪人了,便打趣道:“殿下,你的山盟海誓让我姐姐感动得哭了,快去哄哄吧!” 尤如水擦了擦眼睛,伤感地说:“别闹了,说正事吧。殿下,我们明天就到嗷里去吧,我真的有点心急了,都二十多天了,我家也不知怎样……了!” 谷宇龙当即表态说:“好,明天就去找那贱人,今天做准备。从现在起,一切听从姑娘安排!”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故意问谷宇龙道:“咯咯……,殿下从现在就开始妑耳朵训练了?” 谷宇龙也为了让尤如水开心,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对,从现在开始适应,以免以后难以接受!” 尤如水听着他俩的鬼话,心里却暖暖的,装着不满的样子说:“你俩饿没?走,去吃饭了,好塞着你俩的破嘴!” 左凤凰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第395章 铁劲露馅 铁岗山离黑坛口不远,上官慧等一千多嗷里将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上官慧在铁劲耳边耳语了一阵,在离城墙一箭之外站住。 黑坛口是嗷里的一道天险屏障。黑坛城两边是高而陡峭的大山,山口约二十余丈,状如坛口,因而得名。黑坛城堡正面横在两山中间,与山体天然衔接,墙高山陡,浑然一体,坛口前五里路左右是木水河,更是增加了坛口的易守难攻,完全可以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来形容她的险峻。 铁劲身穿紫色官服,怀抱尚方宝剑,与副将马聪来到关前。 黑坛守将吴金坤早已迎了出来。他见钦差大人面容疲惫,但尚方宝剑却是认得的,又见囚笼中关着铁雄鹏,也没有仔细查看只问到:“支大人,怎么多了许多人马?” 铁劲只哼了一声,没说话。 “吴将军,支大人旅途劳累,又感风寒,将军休怪!”马聪指着后面的人马对吴金坤大声解释着说:“这些将士是铁雄鹏的手下以及从青唐侥幸逃脱的残兵,我们和支大人一起回京的!” 吴金坤看了看那些兵,不像是装出来的,连忙讨好地说:“支大人辛苦了!” 铁劲装着感冒的样子,揉了揉鼻子,清了清喉咙,才对吴金坤说:“吴将军,铁家征东失败,这些都是侥幸活下来的将士!” 吴金坤果见大多是残兵败将,便深信不疑,遗憾地说:“几万精兵,就剩这点人?真没想到!” 铁劲清了清喉咙说:“所以,大王震怒啊!为预防喽里贼兵,请你闭关城门半月,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开城门。军情紧急,本官押解犯人要紧,就不打扰了!” “是!”吴金坤见是钦差发话,哪知原委,马上下令开门,放他们过城去了。 上官慧见轻松骗过了黑坛口,好不高兴,心想,看来,事情没有想象的困难,应该是老天在帮我。但一想到尤如水,她又担心起来。尤如水追来没有?在什么地方了?尤如水会不会主动放弃对我的追究?上官慧又想,以自己对尤如水的了解,尤如水一定会来找自己算账的。上官慧尤其担心是在途中被尤如水追上,如果那样的话,上官家和铁家就全完了。一想到这些,上官慧又不踏实起来,她无精打采地骑在马背上,想着自己的事。 铁劲看得出上官慧的焦虑,劝她道:“慧慧,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慧慧,看开点,我们只要努力,是一定会成事的。我们事成后马上就还她铃铛,再给她好处,和她和解,想必她也会就此作罢。如果她不干,我们以举国之力和她抗衡,想必她对我们也会无可奈何的!” 上官慧盯了铁劲一眼,没说话。她知道,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不过,事到这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一切听天由命吧。想到这里,她只得跟在铁雄鹏身后,没精没神地跟着走。 铁劲见了上官慧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陪在上官慧的身边,不时说一句宽慰她的话。 铁雄鹏也宽慰上官慧说:“慧慧,我们明天便可到丹州,晚上便可动手。我估计,姓尤的诚然要来找你,至少在两天以后去了,那时,我们手里已有了军队,可以和姓尤的谈条件了!” “但愿吧!”上官慧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傍晚时分,上官慧一行来到莲台。 莲台守将祝彪见支三虎回来了,很是高兴,连忙迎了出来,老远就招呼着支三虎说:“支大人辛苦了,兄台今晚就在这莲台住吧,我也尽地主之宜,陪兄台好生喝两盅!” 铁劲一行却没人知道祝彪和支三虎是啥关系。铁劲也只认为是这个守将在讨好自己,于是只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有搭理祝彪。 马聪见铁劲迟迟不答话,连忙招呼着祝彪说:“祝大人,马聪有礼了!” 祝彪见马聪也在,有些意外地问道:“啊,马将军怎么会和支大人一路?”。 “支大人偶感风寒,咽喉肿痛,不想说话!”马聪也不知祝彪和支三虎的关系,连忙帮这个假冒支三虎解释道:“你知道,我是铁雄鹏副将,驻守凉城,侥幸捡回一命。支大人拿了铁雄鹏,小人只得随支大人一起回京了!” 祝彪看了一眼支三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和支三虎是乡邻,也是朋友,熟套得很。支三虎上午从这里南去时,还专门对他说过,转来时要在这里陪他喝两盅。但这个‘支三虎’却认不得他,他不由惊诧起来。他不由对这个支三虎仔细看了起来。他见这个支三虎虽然样子有些像,但总觉得他面无表情,面无血色,连身材也变得单薄了,特别是这个支三虎对自己视而不见,好像从不认识。心想,不会吧,充其量离开才两个多时辰,支三儿咋就换了衣衫?他心里一动,莫非这个支三虎是假冒?祝彪是聪明人,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支大人,一路可顺利?” 铁劲哪里知道支三虎和这个祝彪的关系,只认为对方是在讨好自己,便傲慢地应付着说:“顺利!” 听了铁劲的话,祝彪确认了此人是冒充的支三虎。那么,真支三虎一定是遭到不测,这个马聪也一定有问题了。他看了看囚笼中的铁雄鹏,又故意问道:“支大人,铁家就剩这个老二,没有其他人了?” 第396章 铁劲露馅(二) 铁劲没料到对方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一时竟不好回答,他装着喉咙不畅的样子,哼哼了几声,半天不说话。 “祝将军,支大人身体不适,将军休怪!”马聪见祝彪提问,也不知祝彪深浅,只得在旁边帮着铁劲说:“我和铁家老二在凉城驻守。攻打青唐的人马全军覆没,铁金刚父子也都战死了。我们是在半道和支大人相遇……” 祝彪倒是彻底明白了,心里一阵冷笑,说:“哦,原来如此!” “姓祝的,你别幸灾乐祸的。我铁家为朝廷卖命,到头却落得如此下场,苍天不公!快快放我过去,我要面见谷天罡,向他讨个公道!”铁雄鹏也怕祝彪发现,在囚笼里大叫起来,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祝彪想稳住他们,再想法活捉这些乱臣贼子。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对铁雄鹏说:“呵呵,铁将军,大王既然用这种方式请你,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也不忙在一时半会。一会儿我为将军摆酒压惊!” 铁劲毕竟年轻,经验不足,遇不得事,只想赶快过关离开,便大声对祝彪说:“祝将军,本官要务紧急,回朝复命要紧,酒就不喝了,改日再来相陪,告辞,告辞!” “唉嘿,钦差大人哪里话,都快到天子脚下了,你还怕什么,难道你怕我抢了你的功劳不成?天都快黑了,你们不会要连夜赶路进京吧?”祝彪不容对方如何推脱,对手下说:“快快回去准备,接待钦差大人!” “是!”祝彪的手下得令去了。 “支大人请!”祝彪恭敬地请铁劲等人进城。 铁劲拿不定主意,看了看上官慧。上官慧见铁劲在示意自己拿主意,也觉得不能执意要走,怕引起对方怀疑。于是,她向铁劲点了点头。铁劲见上官慧同意了,才大声说道:“好,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今晚就这里歇息吧。不过,祝将军,这可是朝廷重犯,可不能有半点闪失哦!” 祝彪一听,正中下怀,连忙说:“支大人放心,我一定派重兵保护人犯,绝不会出半点差池!” “那就好!”铁劲只得同意。 一行人进城后被邀到县衙广场住定。 祝彪把人安置好后,当即对心腹刘柏才和黄刚二人说:“那支三虎是假的。看来,铁家杀了支三虎,冒名顶替进京,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但我们的兵力刚被抽到梁单去了,现在只有千把人,要对付铁家的这些人胜算不大。你们赶快去万泉和黄龙,叫他们速速派人前来莲台拿人!” “是!”二人立即分头去了。 祝彪又叫了二十几个刀斧手埋伏起来。祝彪把一切都布置妥当,才请‘支三虎’和马聪到县衙一叙。 铁劲和马聪也不好推脱,只得随祝彪到了县衙。 “钦差大人请上坐!”祝彪恭敬地请铁劲坐上了本是他坐的位置。 铁劲毕竟年轻,不知该怎样应对这些突发事,只得做着钦差大人的架子,大咧咧地坐到县太爷的座位上。 大家坐定后,祝彪故意问铁劲道:“钦差大人,请问你今年贵庚了?” 铁劲想了想说:“哦,本官今年二十有五了!” “支大人年纪轻轻就得此重任,看来大人前途无量。”祝彪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支大人,你童年时的好友狗剩儿还记得吗?” 铁劲对祝彪的问话诧异不止,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得顺着他说:“当然记得!” 祝彪一听,就知道对方在说假话,他狡黠地一笑问道:“哦,你认得那个狗剩儿吗?” 铁劲哪知道祝彪和支三虎是老熟人,还是顺着祝彪的话胡诌着说:“当然认得!” 祝彪看着铁劲,皮笑肉不笑地说:“呵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祝将军,你守莲台有些时日了吧?”马聪见祝彪问些稀奇古怪的事,知道铁劲露了马脚,本想帮一把祝彪,但他深知上官慧和她哪能叫人自杀的铃子的厉害,只得岔开话题。 祝彪呵呵笑着问‘支三虎’道:“呵呵,不多,我守这莲台还是靠支国舅鼎力相助啊,难道支大人忘了?” 铁劲心里骂着马聪,娘的,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叫老子如何答复? 马聪见祝彪果然认出了假支三虎,却也左右为难。因为他知道自己加上莲台守军,也没能力拿得了上官慧一伙。马聪想到这里,只得继续装下去,连忙说道:“就是就是,这事还有很多人议论着呢!” 祝彪连忙问马聪:“哦,马将军,他们是如何议论祝某的,说来听听?” “他们……他们……”马聪不断向祝彪递眼色,并信口胡诌道:“他们说将军是靠娘娘的关系才……” 祝彪却不管马聪是何意思,没等马聪说完,就大笑起来道:“哈哈……马将军,你身为嗷里战将,拿着国王大王的俸禄,为何却干出如此下作之事来?给我拿下这两个狗贼!” 马聪见祝彪没懂自己的意思,也不想让他给拿了,马上跳了起来,然而已经迟了,屏风后早冲出几十个武士,把二人给绑了起来。 铁劲见被对方捉了,连忙大声喊了起来说:“大胆,你竟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祝彪踢了铁劲一脚,说:“别装了。我就是那个狗剩儿,我和支三虎是同乡!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冒充的了。快说,你是谁?你把支三虎如何了?” 铁劲听了祝彪的话,心都凉了。但他知道,还有慧慧在一旁,慧慧一定会救出自己的。再说,她还有那能令人疯狂的邪铃,想到这里,顿时放下心来,愿意对祝彪说:“祝将军,有话好说!” “说吧,我听着!”祝彪鄙夷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铁家人,是铁金刚的孙子,对吧?我就知道,你们铁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第397章 大意的祝彪 “祝将军,你先听我说完再下结论不迟!”铁劲为了争取时间,心想,如果能把这姓祝的说服,让他听自己的指挥,自己的力量就越是大了,于是,他耐心地对祝彪说:“祝将军,想我铁家三代为官,兢兢业业为嗷里王卖命,从没有半点私心,苍天可鉴。前几天我爷爷和我父亲也是为了嗷里王疆土,不避艰险,战死沙场,他谷天罡对铁家非但没有半句抚恤安慰的话,反而把为国捐躯的功臣定为罪臣,更令人气愤的是还要连座活着的铁家人。祝将军,如果换着是你受到如此不白之冤,你会是什么心情?难道你不感到寒心吗?长此以往,谁还愿意为他谷天罡卖命?” “呵呵,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却还有如此见地,佩服。但是,我祝某是嗷里王的臣子,只知做臣子的,就应该尽臣子的责任,为大王排忧解难,断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不像你铁家,嘴里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我呸!”祝彪看着铁劲,瞪眼问道:“说吧,你冒充钦差进京意欲何为?” 铁劲还不死心,耐心地劝着祝彪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看我不顺眼,我们和你自然就没有共同语言了。只是我要奉劝祝将军,谷天罡昏庸无能,嗷里气数已尽,还望将军三思!” 祝彪听了铁劲的话,大怒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给我掌嘴!” 按着铁劲的兵士抬手就给铁劲啪啪的几巴掌,直打得铁劲眼冒金星。 “姓祝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让你哭的时候!”铁劲大声喊着,想把上官慧给喊过来。 “哈哈……铁家小儿,本官什么酒都不吃,我只知道为人臣就要为国尽忠,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不像你铁家一点儿小事就起谋反之心。我呸!” “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如果是你祝家遭遇我家的事,你还会有如此大话吗?”铁劲在拖延时间,他知道,时间长了,上官慧是一定要来看情况的。 “好了,本官不和你废话,等一会儿把你等众反贼一起捉拿后再说吧!”祝彪笑了笑说:“把这两个反贼送进大牢,好生看守,等拿下众反贼明日押解进京!” “是!”众兵士押着二人到牢房去了。 祝彪拿下了铁劲和马聪,心想,只要万泉和黄龙的人马一到,便可轻松对付铁家的这一千多人。他胸有成竹地回到县衙前,大声对铁家带来的兵士们说:“大家辛苦了,晚饭即将开始,请大家不要着急。最多半炷香时间就好了!” “谢大人!”众人自是不知事情的变故,只认为祝彪说的是实话。 祝彪拿下了假支三虎和马聪,铁雄鹏又关在笼子里,自以为大事已成,便冒冒失失地来到铁雄鹏身旁,调侃着问铁雄鹏道:“铁将军,铁老二,你咋就喜欢自己坐囚笼呢?难道是住在囚笼里好耍还是要舒服些啊?” 铁雄鹏听了祝彪的话,心里一动,觉得他话里有话。心想,难道他看出了我们的破绽?他抱着侥幸心理大声问祝彪道:“姓祝的,你是什么意思?” “铁老二,你别紧张。”祝彪得意地呵呵一笑,对铁雄鹏说:“呵呵呵……,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嘛。如果你想不通,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铁雄鹏听了祝彪的话,知道祝彪已经看穿了他们的行径了,说不定铁劲和马聪已经落入了他之手,便故意问祝彪道:“祝将军,把那支三虎给我喊出来,他就是这样对待犯人的吗?我铁家没得功劳有苦劳,为啥要这样对我?” “铁老二你心慌啥?一会儿就叫你去见他们。”祝彪一阵冷笑,问铁雄鹏道:“你不会是和那支三虎合伙唱的苦肉计吧?” 铁雄鹏一听,彻底明白了,铁劲一定是败露了。他连忙向上官慧递眼色。 上官慧早就听懂祝彪的意思了,不过,她没有马上对他发难,因为,她有十足的把握赢他。她看了看祝彪,故意说道:“祝大人,快叫支大人出来,这样重要的人犯不看守好,可不是好玩的!” 祝彪一看,是个年轻小兵,连胡子都没一根。他嗯了一声说:“小鬼头,好生守着这人犯,可别让他跑了。支大人一会儿就来!” 上官慧苦笑着对祝彪说:“咯咯……,祝大人放心,他跑不了。不过,你也别想跑!” “啥意思?”祝彪一听上官慧的话,觉得不对劲。 上官慧轻言细语地对祝彪说:“没意思,就是叫你也别走了,就在这里陪这个人犯!” 祝彪哪里把上官慧放在眼里,哼了一声说:“小东西,你想造反不成?” 上官慧并不心慌,故意和祝彪对嘴说:“咯咯……,狗东西,你说得对极了,姑奶奶就是要造反呢!” 祝彪一听是个女娃,更没把她放在眼里,骂了句:“你是何处小女人,竟敢帮着铁家造反,你小东西不想活了!” 上官慧冷笑了一声回骂祝彪道:“姑奶奶走到今天,就没想过要活。不过,姑奶奶就是要死,也要你这狗东西为姑奶奶垫背!” “小鬼头,你找死!”祝彪勃然大怒,一掌向上官慧劈去。 上官慧不躲不闪,接住祝彪的右手一拧,祝彪便杀猪似的嚎了起来。 四周的莲台守军见主将被擒,便围了上来。 “叫你的兵滚远点!”上官慧说着,对祝彪又是使劲一拧。 祝彪又杀猪般的嚎了起来,只见他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痛苦地扭曲着脸,大声说道:“别管我,快杀……了他们!” “咯咯,狗东西,看不出你还是个不怕死的。好,我就让你当个英雄吧!”上官慧说着,又把祝彪的手一拧一提。 “快…让……”祝彪再也受不了了,他痛苦万分,大汗如雨,话没说完便昏厥过去了。 众兵丁见上官慧人不大点,却轻易把五大三粗的祝彪给捏昏死了,哪里还敢动?发声喊,一哄跑了。 第398章 上当 上官慧对铁雄鹏说:“二舅,快去寻找铁劲和马将军,他们一定被这狗东西给抓起来了!” “好,我马上去!”铁雄鹏自己打开囚笼,带了二十多人,提着兵器去了。 祝彪醒来,见上官慧还坐在面前,既恨又气,他想不通的是,这个小东西的劲为何像牛的力气大?不过,他没有一点害怕,大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官动手!” 上官慧苦笑了一声说:“狗东西,你听好了,我是铁金刚的外孙女上官慧。我问你,你是要命还是要和我作对?” “你……?”祝彪没想到面前这小不点果然是个小女娃娃,差点又气晕过去。 上官慧冷笑着挑衅地问祝彪道:“没想到吧?像你这样的三五个,姑奶奶都不放眼里。快说,你把马将军二人怎么了?” “你们这些反贼,一定会报应的!”祝彪大义凛然地说罢,一口咬下了自己的舌头,连舌头带污血向上官慧的脸上喷去。 上官慧在猝不及防中被祝彪喷了一脸的血污,勃然大怒,扬手就要打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暂且留着或许有用,于是点了他的穴道。祝彪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了。 上官慧制住了祝彪,提着剑寻往县衙,正遇铁雄鹏带着铁劲二人出来。 铁劲见了上官慧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慧慧,你怎么了?满身是血!” 上官慧回答说:“没事,是姓祝的血!” 铁雄鹏吃惊地问道:“你把他杀了?” 上官慧毕竟年轻,一时竟没了主意,连忙问铁雄鹏道:“没有,留着他对我们也许有用。虽然我们已拿住了姓祝的,但我们的事也败露了。二舅,我们该怎么办?” 铁雄鹏安慰上官慧:“没事,慧慧放心,我们还没有完全暴露。再说,就是完全暴露了也无所谓。我们仍然可以乔装打扮搞偷袭的!” “我有种预感,我们多半要失败!”上官慧忧心忡忡地说:“还要过一关才到丹州,我真怕姓尤的就追上来!” 铁劲给上官慧打气说:“慧慧,事已至此,愁也无益。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再说,凭慧慧你的本事和智慧,没有能难得住你的事!干不干是我们的事,成不成是天意。如果我们确实失败了,至少我们争取过,也为之奋斗过。你说是吗?” 上官慧听了铁劲的话,仔细一想,也觉得是道理,便点头说:“表哥说得对,还没到最后关头,不能灰心。走吧,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 “上官姑娘,马上把我们的人派上城墙,以防别人偷袭!”马聪建议道:“此事由我负责,你们好生商量商量下一步吧!” “也好,有劳马将军了!” 马聪带着自己的人,登上城墙警戒去了。上官慧三人小声商量了一阵,才去张罗大家吃晚饭的事。 木香亲自做好了饭,去敲了敲尤如水的房门,小声叫道:“客人们,请吃饭了!” 吃饭时,尤如水对店家道:“店家,向你打听一事。” 木香恭敬地说:“姑娘请讲!” “请问这野鸡坪上官家娘子的娘家是哪里的?” 上官青风见尤如水问起上官家的事,警觉地问道:“姑娘,我们野鸡坪姓上官的有好几家,不知姑娘问的是哪家?” “咯咯……是我没问对。我问的是上官慧的娘!”尤如水只得明说:“我和上官慧是好姐妹!” 上官青风故意问尤如水道:“哦,请问姑娘是谁?你找上官慧有事吗?” 尤如水见上官青风两眼死盯着自己,觉得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却没想起来,只得回答上官青风的问话说:“我叫尤水先,专程过来看她,但他家关着门。有人说到她外公家去了!” “哦,原来是尤姑娘。上官慧的娘姓铁,是嗷里人!”上官青风心里冷笑了一声,但还是简单地回答了。 尤如水听了上官青风的回答,心里就骂了起来,娘的,问你等于没问!老子早就知道她姓铁是嗷里的人了。算了,老子明天边走边问,还怕问不明白!不过,她想不通的是,这老东西干嘛要防着我? 上官青风见尤如水几人吃得差不多时,端来一大碗汤,热情地对四个说:“姑娘们,这是我店的看家菜汤,消暑解渴最好,快尝尝!” “嗯,好喝!水仙姐多喝点!”谷惠玲总忘不了尤如水,她先尝了尝汤味,连忙给她舀了半碗,才把勺子递给左凤凰。 木香见男人专门端了碗汤来,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要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一时不知该怎样办。 尤如水听老板叫姑娘们,看了一眼谷宇龙,知道他把谷宇龙也认成女孩了,心里一阵好笑。 尤如水看着乳白乳白的菜汤,冒着阵阵诱人的香味,喝了一口,味道确是不错,也装着秀气的样子,边吹边大口大口地喝着,也没忘表扬店家:“店家,你这汤确实地道,好喝!” “姑娘们慢用!”上官青云狡黠地一笑,拿了托盘走了。 吃过饭,四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 尤如水对谷宇龙说:“殿下,明天起,你的紫金冠就不能戴了,就打扮成一般的平民。衣裳我已给你准备好了!” 谷宇龙听话地说:“是!在下听从尤姑娘安排!” 大家商量妥当后早早歇息了。 第399章 装熊 尤如水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心想,眼看就要回去了,却又被上官慧那小东西耽搁。唉,难道是老天成心让我回不了家不成?明天到嗷里,能否顺利还很难说,且不说我们不知道她外婆家在哪里,就是知道了,能否找到她上官慧也还是个未知数。想到这里,她小声骂道,上官慧,老子真想马上杀了你! 谷惠玲小声说:“水仙,别想了,睡……吧!” “嗯!”尤如水应了一声,心里却还是想着上官慧,恨得牙痒痒。心想,娘的,那店家肯定知道上官慧家的情况,但他为啥不愿意告诉我?想到这里,尤如水总觉得那店家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有点像杨槐镇那个黑心店家。不过,她又觉得和他素无瓜葛,他没有理由和我们过不去嘛。 尤如水翻了一下身,却见谷惠玲呼吸微弱,心里一动,连忙把住她的肩膀扳过身来,却见她软绵绵的,明显的不正常。尤如水连忙坐了起来,把手往玲玲鼻子下一探,感觉她呼吸微弱,没了反应,顿时一惊不小,连忙去检查左凤凰,也和谷惠玲的反应一样。尤如水明白,她们中毒了,下毒人肯定是店家。她再次庆幸自己有百毒不侵之身,如果自己也像玲玲她俩,后果不堪设想。尤如水心想,看来,这个店家也是个好色之徒,不过,你这狗东西是认错人了,老子一会儿也要把你的那鸡鸡给废了,让你变成娘们儿! 尤如水来不及多想,连忙给她俩喂下紫血灵芝,又连忙到谷宇龙房间,往床上看时,哪里有人。尤如水更是一惊不小。连忙转身,刚到房门,见一个黑影闪进了她三人的房间。尤如水看清了那人正是店家。她明白了,谷宇龙让店家掳走了。她心里一动,当即止住脚步。一会儿,只见店家背着一人,在门口稍作停留,向四周望了望,才悄声无息地往外跑去。尤如水悄悄地跟在他后边。 上官青风出了店门,一路飞奔,七弯八拐地来到一个山洞里。山洞里点着松明,上官青风放下背上的人,在胸口上摸了两把才自言自语道:“真漂亮!还有两个,一起弄来!可惜老子今晚还不能开荤,真娘的丧气!” 尤如水看清了,是左凤凰。 上官青风喘了两口气,转身出来。 尤如水连忙躲在茅草后,看着上官青风挡好洞口下山去了。 尤如水连忙钻进洞子。 洞子很深,看样子是个大溶洞。尤如水探了探谷宇龙的鼻子,还好,还有微弱呼吸。连忙把紫血灵芝塞进他的嘴里,才飞下山去,赶在了上官青风的前头进了房间,躺在了谷惠玲的里面。约莫两锅烟的光景,店家才走进了房间。尤如水半睁着眼睛看着店家。 上官青风走到尤如水的床前,先摸了一下谷惠玲,又往里摸到尤如水,嘴里骂着说:“你娘的还抱着!” 尤如水听了,心里暗自好笑。 上官青风拿开尤如水的手,把谷惠玲甩背上,又往山上去了。尤如水想,娘的,看不出这东西还是个大力士!她悄悄地跟在后面进了山洞躲在一处个阴暗处。待店家一走,连忙检查三人鼻息,见有了好转,才放心地飞下山等上官青风去了。 上官青风回到家里,来到尤如水的床前,先在尤如水的鼻子下探了探。 尤如水连忙弊住了气。 上官青风的手一直在她鼻下不拿开,尤如水就一直不呼吸,这点时间对她来说就像举手投足般的容易。 上官青风见尤如水没了呼吸,遗憾地说:“糟糕,这小东西竟这样不经整啊,咋就不出气了?可惜可惜,老子还没享用就死了。不行,老子可不能让你就这样死去,老子还要好好折磨你一番才解心头之恨!” 尤如水听了,心里想不明白了,小爷根本就不认识你,哪来的仇恨?她顿时好奇起来,真想马上把他拿住问个明白,但她还是忍住了。 上官青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个药丸,把尤如水的嘴捏开,塞进她的嘴里,又用他的大食指往她的喉咙里按药丸。尤如水顿感恶心无比,连忙顺从地吞了下去,怕他的脏手一直停留在她嘴里。 上官青风喂了尤如水解药,才把软绵绵的尤如水扛在肩上往山上奔去。 尤如水趁其不备时摘了两截小枝含在嘴里。她想不明白,这个东西毒翻我们几人究竟是为了啥?如果他是劫色,大不必一个一个往山上背,直接在床上就可达到目的。看来,他显然不是单纯为了劫色。他要干嘛?尤如水还没想出子丑寅卯时,上官青风已经进了山洞。他把尤如水丢在地上,长长地喘了口气,说:“娘的,累死老子了!” 尤如水假装中毒很深的样子,半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店家。 上官青风又用手在尤如水的鼻子前探,尤如水连忙慢慢呼吸起来,生怕他的脏手又往自己嘴里伸。 “哼,娘的,这小东西死不了了。喽里小儿,我用三个美女为你陪葬,也算没有辱没你!”上官青风盯着尤如水,恨恨地说道:“尤如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竟让老子把你捉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哈哈哈……” 上官青风的狂笑震得山洞里的蝙蝠乱飞起来。 尤如水听了上官青风的话,无头无脑的,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此人是谁。 店家换上一块松明,洞子越是亮堂了。尤如水还是半瞪着眼睛盯着店家,仍然没有想出他是谁,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上官青风拿来几条绳索,先把尤如水五花大绑起来。尤如水装着中毒很深的样子,也不反抗,任他折腾。上官青风把四人全都绑了后,才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三个药丸,捏开谷宇龙和另两个女人的嘴一人一粒塞了进去,才坐了下来。 尤如水知道,他是在喂她们解药。看来,他是要等大家醒来才当着众人的面干那事吧?尤如水心想,老子可不能让你的主意得逞,看来,这东西的死期到了。 “三个美人,可惜老子的家伙伤了,不然,老子今晚就开大荤了,唉……。”上官青风很遗憾地摸了一下尤如水的俏脸说:“这丫头虽美,只是睡相不雅,为啥要半瞪着眼睛?” 尤如水听了,暗笑道,老子不半瞪着眼睛怎能看清你杂种什么时候该死呢。尤如水最怕店家乱摸自己,心想,只要你杂种的脏手挨着老子之时,就是你狗日的死期。然而,上官青风好像有先知先觉,也不再在她三人身上乱摸,而是站了起来,在山洞里踱起步来。 第400章 上官青风失算 谷惠玲最先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她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绑着,一挣扎,却觉浑身无力,哪挣得开。谷惠玲紧张地睁眼一看,却是在山洞里,店家正凶神恶煞的站在前面。 谷惠玲吓得惊叫起来:“你是谁?快放开我!” “不准吼!”谷惠玲的惊叫,让上官青风也为之一惊,厉声喝道:“不准叫,不然老子先杀了你!” 谷惠玲扭头一看,见几个都在,但都被绑着,而且都昏迷着。尤如水绑得最紧,手和脚都绑了几十圈。谷惠玲见尤如水也被店家逮住了,吓了一跳,心想,连水仙都被他逮住了,说明这东西不是一般人,怎么办?她觉得只有拖延时间,等尤如水醒来再说。想到这里,她装着害怕的样子问上官青风道:“你要干什么?” “小娘子别怕!”上官青风见谷惠玲软了,呵呵一笑说:“我要干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谷惠玲装着害怕的样子求着上官青风说:“店家,放了我吧!” 上官青风奸笑着说:“我会放开你的,但不是现在!”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心想,水仙不可能比我还脆弱,她一定是装的,想到这里,谷惠玲大声质问上官青风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被我捉了,成了我砧上鱼肉!哈哈……”上官青风拿着长剑比划了一阵,指着绑得像粽子一样的尤如水,得意地狂笑着说:“特别是这个小女人让老子丢了官,老子今晚要好生折磨她一番才解老子心头之恨!” 尤如水此时才知道此人是什么人了。但她还是半瞪着眼睛,观察着店家的动静,嘴里的小树枝已经挪到了舌前,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狗命。 谷惠玲警告着上官青风说:“店家,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姐姐醒来时,就是你哭的时候!” 上官青风指着绑得像粽子一样的尤如水,轻蔑地一声冷笑说:“臭丫头,睁开你的狗眼好生瞧瞧,她就是醒来又能怎样?” 谷惠玲见捆绑得像粽子一样的尤如水还一动不动地昏睡着,虽然不相信这是真的,却是摆在自己眼前的事实,也觉得尤如水如果是装的,在对方已承认了身份时应该不再装了,但她现在还昏睡着,难道她真中毒了?谷惠玲一想明白后,顿时绝望了,伤心地说:“水仙姐,你今天是怎么了?为啥也让人家捉了?你是故意的还是装的啊?” 上官青风听了谷惠玲的话,很是好笑,呵呵道:“她装?她再会装能装成这样?哈哈,真是小儿之见!” 尤如水听了二人的话,一阵好笑,心想,我不装怎么知道狗店家是什么东西? 左凤凰也醒了,听了谷惠玲的哭叫声,睁眼一看尤如水的样子,也着实紧张起来,连忙安慰谷惠玲道:“玲玲别哭,等水仙醒了再说!” 谷惠玲伤心地说:“凤凰姐,你看她的样子,醒了会起作用吗?” “但是,你哭也无益啊!”左凤凰说着,眼睛也红了。 谷宇龙也醒了。他看了看周围,见尤如水还昏迷着,顿时紧张起来,大声说道:“店家,快快放了三个姑娘,要杀要剐,我一个人兜着!” 上官青风恨声说道:“姓谷的,老子当然要杀你。不过,她三个也要为你陪葬!” 谷宇龙不解地问店家道:“店家,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对我们下杀手?” 上官青风两眼喷着火,对谷宇龙怒喝道:“素不相识?喽里小儿,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 “你是……”谷宇龙仔细看了看上官青风,似乎在哪里见过,但脑壳昏昏,一时想不明白。 “哼!我可认识你们三个。你,谷宇龙,谷天雄的儿子,喽里的储君。这位应该也姓谷吧。她,尤如水,又叫尤水仙,收拾曾步鸣的大功臣。我说得没错吧?”上官青风洋洋得意地说:“不过,都过去了,也许,这个山洞就是你四人的墓穴。也许,我也会网开一面。不过,要看你们的态度了!” 谷宇龙终于想起来了,大声问道:“你是上官侍郎?” 上官青风指着尤如水,冷笑着对谷宇龙说:“托这女人的福,那是原来。我现在是野鸡坪野鸡客栈的店家上官青风!” 尤如水也想明白了,他是在报私仇。 谷宇龙见尤如水到现在也没醒来,也不知真假,担心地问上官青风道:“上官……青风,你想怎样?” 上官青风一阵冷笑,说:“我刚才说了,我想杀人。不过也可以不杀!” 谷宇龙见尤如水久久不醒来,想拖延时候,故意问道:“怎么说?什么情况下可以不杀?” 上官青风呵呵地冷笑道:“是这个叫尤如水的妖女让我丢了官,我恨不得剥了她的皮,再杀光你谷氏家族,夺下你谷家天下。但是,这几日来老子也看开了,前途似浮云,钱财如粪土,还不如适时逍遥快活。岂知老子刚才悟通这境界,上天就把如此貌美的美人给我送来了几个。看来,老天也是公平的,让我丢官的是她们,送来让我享受的也是她们,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嘛!” 谷宇龙不相信尤如水会这么窝囊,估计她早就清醒着,冷笑道:“哼哼,上官青风,恐怕你只能做白日梦啊!” 上官青风又是一阵狂笑后对谷宇龙说:“告诉你喽里小儿,老子若不看在先王的面上,早把你给杀了。老子弄你来,是让你开开眼界,看老子如何折腾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的。哈哈哈……” “呵呵……哈哈……”听到这里,尤如水再也装不下去,用移声换位的功夫在上官青风的背后大笑起来。 第401章 屡遇克星 上官青风大惊,连忙回头寻找大笑之人。 尤如水趁机几挪几撑就挣开了绳索,向前一窜站在了上官青风面前,伸手摘下了他手中长剑,顶在了他的胸前。 上官青风回头寻找大笑之人,眨眼间,手中长剑就让人夺了,再回头看时,竟是刚才还昏迷不醒,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尤如水手拿他的长剑,站在了他的面前。 上官青风一惊不小,不知站在他面前之人究竟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她哪来的如此逆天本事?上官青风只觉双脚一软,早已跪在地上。 “咯咯……”尤如水咯咯笑着问上官青风道:“狗东西,刚才还威风八面的,怎么一下就成孙子了,啊?” 上官青风万没料到尤如水的本事竟是如此逆天,知道自己大难临头,连忙跪在地上,头如捣蒜地不断讨饶说:“姑娘饶命,大侠饶命,请大侠高抬贵手再饶在下一次,在下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想歪主意了!” “哼!”尤如水哼了一声说:“那要看你的表现了。用你的话说,小爷我也可以让你不死!” 尤如水一边说,一边把三人的绳子割断。 谷惠玲揉了揉被绑痛了手,恨恨地踢了上官青风一脚,说:“水仙姐,别跟他啰嗦,快杀了他!” 尤如水盯着上官青风说:“玲玲别慌,先看看他想不想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上官青风连连磕头说:“大侠请问,只要在下知道的!” 尤如水问上官青风道:“你是上官慧的什么人?” “我……”上官青风顿了一下才说:“我是上官慧的叔子。上官慧的爹上官青云是我的胞兄!” 尤如水嗯了一声说:“哦,果然如此!” “上官慧的娘是嗷里征东大将军铁金刚之女,家住铁岗山下铁家庄!”上官青风知道尤如水要问什么,没让尤如水发话,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尤如水听他没说要点,厉声问道:“上官慧到哪里去了?” “这个在下还真不知道,万望大侠明鉴!”上官青风说罢,又磕头不止。 尤如水见了上官青风的丑态,恶心不止,反正自己已经知道了那贱人的去处,也不再问此事转而问道:“你把我们掳上山来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你说的让他开开眼界那么简单吧?” “回尤大侠,在下吃力把你们弄到这里,确实是只为了掩人耳目。你是我的仇人,也是喽里的大红人,他是喽里储君,我敢在我店里杀吗?” 尤如水听了,有些相信,冷笑道:“继续说!” “你们刚一进店,我就认出了你们。特别是你尤大侠让我丢了官,今天又……”上官青风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 尤如水厉声追问道:“又怎样了?快说!” “回家后我心情一直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今天我摔一个碗,一块磁片飞到了我的……我的……”上官青风说到这里,又不说了。 “咯咯……”尤如水结合他背左凤凰时自言自语的话,已经明白原因了,她见上官青风不说,接过他的话茬,咯咯着说:“是把你小弟打没了,你已经成了太监对不对?你娘的活……” “哈哈哈……”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左凤凰也“噗”了一声,连忙捂住了嘴。 “水仙姐,你……”谷惠玲见尤如水又嘴岔起来,气得连忙去捂了她的嘴。 “咯咯……”尤如水见自己又说错了话,脸也红了,不过是晚上,松明的光不很明亮,别人也发现不了,连忙对上官青风说:“狗东西,说下去!” 上官青风好不气馁,脸上红一股青一股的说:“我虽然发誓要杀了你,但我知道我的本事,只能认了。想不到你们却鬼使神差的自己来到我的店里,这难道不是天意吗?谁知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娘的,你没有说重点!”尤如水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用剑在他脸上拍了拍,说:“别耍花样,说重点!” “是,我虽然伤了那东西,但也只是暂时的。老子是男人,老子要报仇,老子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老子就是要……要……”上官青风见尤如水刨根问底,就知道她的心思,明白今晚再也难逃她手,他把心一横,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没有胆气说出后话来。 尤如水听了对方的话,咯咯地说:“这才像男人的样子嘛。娘的,你开始时就像个十足的娘们儿。小爷还认为是你没了那东西,成了太监的原因!” 谷惠玲干涉着尤如水说:“水仙姐,注意你的言辞!” “哈哈哈……”谷宇龙又被尤如水的骂人话逗得大笑不止。 “你……”官青风被眼前小女子一顿挤兑,反倒一时语塞。 “小爷也听懂了你的话了,你并没有成太监嘛。你是在想着小爷几个对不?你娘的也不洒泡尿自己瞧瞧,就你这尖嘴猴腮的臭模样有没有那命!小爷岂是你这人模狗样的东西所能想得到的?”尤如水说到这里,又犯着浑说:“老东西,实话告诉你,凡是对小爷有非分之想的臭男人,小爷都要摘下他那块臭肉,让他变成真太监!” 谷惠玲又跳了起来干涉着尤如水说:“水仙姐,注意你的语言!” 谷宇龙听着尤如水那不伦不类的骂人话,觉得既新鲜又好笑。这也难怪,他一个从小在王宫里长大的人,哪里去听得到乡村野外的骂人话呢?他更不相信尤如水一个姑娘家敢摘人家的那块“臭肉”。他既新鲜又好奇,见谷惠玲干涉尤水仙,反倒对谷惠玲摆了摆手,示意她别打岔。 尤如水对谷惠玲的话也充耳不闻,继续犯着浑说:“狗青风,小爷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模狗样的东西来打小爷我的主意,小爷看着你那样子就要恶心几年!” 谷惠玲也怕尤如水干出那惹人笑话的事来,小声劝着尤如水说:“水仙姐,别生气了,直接杀了他不就消气了吗?”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在客栈时,这老狗把他的臭手伸到了我的嘴里,老子现在还在恶心!” 谷惠玲想不明白了,笑着问道:“他把手伸到你嘴里干啥?” 尤如水哭笑不得地说:“他老东西见我没呼吸,认为我要死了,强行让我吃他的解药。他娘的,害得我现在还在恶心!” 第402章 不可理喻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连忙说:“如此说来,你真是装出来的啊?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没用的人嘛,水仙姐,你可把我们吓死了!” 上官青风听了尤如水和他们的对话,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尤如水的监督之下。他一想通之后顿时泄了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心疯似的哈哈大笑着说:“哈哈……,天意呀……,看来,是我上官青风时运不济,故尔屡遇克星。你不必多说了,杀了我吧!” 尤如水冷笑道:“哼,杀你是多简单的事,但是我不想杀你!” 上官青风又连忙跪好,不断磕头说:“谢尤大侠!谢尤大侠!” “你先别谢我!”尤如水冷笑道: “你要明白,我不杀你不等于就饶了你!” 上官青风一听,又丧气地坐了下去。 “我装中毒,是为了听你的真心话。看不出你这老东西一把年纪,却人老心不老,竟然敢打小爷我姐妹仨的主意,真你娘的有胆有识,不过,你却是蚊虫咬菩萨,认错了人。你记住,凡是打我姐妹主意的,都是痴心妄想,更没有好下场!”尤如水越说越气愤,怒骂着上官青风说:“看着你那样子,小爷我就恶心!” “姐姐,别恶心了,杀了这狗东西就是了!” “我不杀他,但我……呸!”随着尤如水的呸字出口,她嘴里的两截小树枝也随着激射而出,随着“噗”的一声,两截小枝早已击穿了上官青风的薄裤。 上官青风只觉胯下一阵麻木,随之剧痛起来,连忙捂住胯下,胯下随之流出了一滩汅血。随着阵阵剧痛,上官青风又气又痛,顿时气昏过去。 尤如水看着地上倒着的上官青风,还在恶心。她又连吐了几口口水后才骂骂咧咧地说:“娘的,这些臭男人为什么总要惦记着我姐妹几个?”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好奇地问谷惠玲道:“你们以往也遇到过这种事?” 谷惠玲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谷宇龙笑了笑说:“道理很简单,因为你们长得太美太漂亮了!” 谷惠玲笑着问谷宇龙道:“殿下,你喜欢我水仙姐,也是因为她太美,太漂亮吗?” 谷宇龙说着老实话:“也对,也不对!” 谷惠玲撇了撇嘴说:“对不对都让你说完了,也没说出为什么!” 谷宇龙向谷惠玲解释着说:“我喜欢尤姑娘,是因为她不仅漂亮而且善良,她霸气却又理智,她强悍但也温柔,她本事大但架子小。像她这样的人,就是模样一般般,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喜欢她爱她的。玲玲,我说得对吗?” 谷惠玲点了点头说:“嗯,有点道理。殿下,你把我水仙姐总结得太到位了,我服了!”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走了!”尤如水还生着气,带头走出了山洞。 左凤凰向二人呶了呶嘴说:“哈哈哈……拍到马蹄上了吧?快走,可别让我师姐气坏了!” “姐姐等等我!”谷惠玲连忙追了上去。 谷宇龙向左凤凰递了个眼色,故意大声说:“尤姑娘多大方多随和的人,她怎能生气呢,你说呢凤凰姐?” 尤如水也不搭理他们,自顾前面大步走着,把后面三人丢得远远的。 谷惠玲在后面大声喊着尤如水说:“水仙姐,你是诚心要我们摔个鼻青脸肿才安逸吗?摔了我和凤凰姐还无所谓,万一把太子摔残了,看谁的损失大!” 尤如水听了,只得站住等他们到了,才慢慢地在前面走着。 谷惠玲故意气着尤如水说:“简直没道理,又不是我们得罪了你,却拿我们出气!”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尤如水也觉得很冤,埋怨道:“我是为了救你们才吃了那老东西的哑巴亏,还尽都阴阳怪气的!” 谷宇龙连忙认错说:“尤姑娘,都怪我,就我和谷惠玲在说你,我向你请罪,请姑娘责罚!” 左凤凰和着稀泥说:“好了,大家都不对,大家也都对,都是自己人,还计较什么?” “你看,我们都在说她的好话,她却……”谷惠玲想不通了:“真不可理喻!” 尤如水更想不通了,大声问道:“我怎就不可理喻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认真了,也不好和她争论,嘟啷着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可理喻,行了不?小气鬼!” 谷宇龙实在忍不住了,大笑着对左凤凰说:“哈哈,凤凰姐,你看她俩真是小孩子脾气!笑死我……了!” 尤如水马上反击着谷宇龙说:“我们是小孩子?你有多大?” 谷惠玲也没对谷宇龙讲礼:“就是嘛,脸不红!” 左凤凰也忍俊不禁道:“哈哈……,殿下,惹火烧身了吧?” “嗯嗯……”谷宇龙忍不住又是一阵哑然。 左凤凰刹偏锋说:“水仙,听说这边有个大门派,都是狠角色!” 谷惠玲哼了声说:“再狠的角色在我水仙姐面前都是菜!” 左凤凰赞同地说:“就是,就是,只要水仙出手,他们再也狠不起来了!” “凤凰姐,你就别谦虚了,你现在对付他们也不过是做做儿戏罢了!”尤如水对左凤凰伸了伸拇指,同时也没忘夸奖谷宇龙说:“就是我们殿下一样可以轻轻松松让他们去见阎王的!” 谷宇龙连忙说:“不敢,徒儿哪敢和凤凰师叔相比啊,徒儿……” 谷惠玲没等谷宇龙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说:“咯咯……,看来,这里辈分最低的就是殿下了。我虽然本事不及你,但是辈分却也是你师叔辈的,殿下也应该称我师叔才对!” 第403章 长本事 谷宇龙见谷惠玲想占自己便宜,也打着花腔说:“是,是,是,玲玲姑娘确实是师叔辈的。不过,既然你说你本事不及我,哪有师叔本事不及徒弟的?你就免了吧,等你以后本事超过我时,我再称你师叔也不迟,如果你一直都技不如我,你就得叫我师叔,如何?” “哈哈哈……咯咯咯……”谷宇龙的话让左凤凰和尤如水一阵好笑。 谷惠玲见便宜没占到,反倒要降一级,气了个半死,便抱怨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太不够意思了!” 尤如水好笑地问谷惠玲说:“呵呵,怎么把矛头指向我了?我可没有当你师叔哈!” “你要收徒弟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对不对?你凭什么收后来的人当徒弟却把我丢一边?看来,你是个十足的重色轻友的家伙!”谷惠玲数落着尤如水,耍着泼说:“还亏我这一路与你为伴,你非但没有一点儿感谢我的表示,还教出一个徒弟来埋汰我,你还算人吗?你自己说,这事如何了结?” “咯咯咯……你确实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家伙,人家殿下是主动求我教他,你求过我吗?你主动说过你要学吗?别啥事都怪我不对,你就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尤如水对谷惠玲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冷笑着对谷惠玲说:“要我教你也很简单,也像殿下一样叫我声师父就行了!” 左凤凰呵呵着对谷惠玲说:“玲玲,叫吧,你叫了师父,她就不敢耍赖了!” 谷惠玲瞪了尤如水一眼,在她耳边小声说:“那好,你要当师父也行,那么,从今晚起,你我各睡一间屋!” 尤如水自是不敢和谷惠玲对抗,连忙说:“哦,那我暂时还是当姐姐吧,等你学会了再改口也行!” 四人边说着,回到客栈里,收拾好后,尤如水说:“大家放心睡觉,明天早饭后出发!” 谷惠玲担心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万一那上官青风又来捣乱咋办?” 尤如水安慰谷惠玲说:“除非他真不想活了。放心睡吧!” “水仙姐,谢谢你,你是我们的保护神!”谷惠玲咯咯地笑着在尤如水的脸上亲了一口。 左凤凰对尤如水说:“水仙,你也睡吧,我守着!” “没事了,大家都睡吧!”尤如水说着打了个大哈欠。 木香见四个客人回来了,但上官青风却没了影子。心想,难道已被她们杀了不成?她想问,但是又不敢问。要想出去找,又不知往哪里走。只得暗自垂泪。 尤如水其实早就有对玲玲输真气的想法,只是这几天来麻烦太多,一刻也没有闲过,今天被谷惠玲一说,才决定马上给她真气,就算自己回家了,对谷惠玲的安危也少了担心。 尤如水一上床坐下,就叫谷惠玲盘了腿坐在她面前,说:“玲玲,现在,我把内力授与你,但你得排除杂念,同时眼观鼻,鼻观心,气沉丹田!” 谷惠玲背对着尤如水,小声问尤如水道:“水仙,排除杂念,眼观鼻,鼻观心我懂,但丹田在哪儿嘛?” 尤如水咯咯一笑,趁机在谷惠玲的身上乱摸了一阵才按着她的肚脐眼下方三寸位置说:“就是这里,知道了吗?” 谷惠玲点头说:“知道了,就是把意思放在小肚子里吗?” “对,是这个意思吧。不过,最好是想着那个点!”尤如水不得不佩服谷惠玲的聪明,又补充说:“想着那个地方,用意念把体内的气放进那里!” “哦,我知道了!”谷惠玲高兴地说:“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尤如水调息了一阵,待思想入静后,才抚住谷惠玲的后背,缓缓地向她体内注入真气,直到谷惠玲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时方才收了手,说:“好了,你先静一静,再试着运气,看看有什么不同!” 谷惠玲嗯了一声,便认真地打了一会儿坐,又原地蹦了蹦,高兴地说:“姐姐,我觉得劲大身轻了!” “好,你现在也算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了。但你以后切不可意气用事,更不可仗势欺人,办得到吗?” “姐姐放心,我肯定不会仗势欺人的!”谷惠玲非常激动,把尤如水扶躺床上,才倒在了她的身边,连连吻了尤如水几下才小声说:“师父,谢谢你。我以往根本就没想要你给我内力,觉得有你保护我就行了!” “傻瓜,难道姐姐能保护你一辈子不成!以后我们都嫁人了,天各一方,谁还顾得了谁?”尤如水搂着谷惠玲说:“再说,万一我回家了,我怎能保护你呢?” “水仙姐,我不想离开你!”谷惠玲说着,声音也变了。 “不离开,不离开!”尤如水也很感慨,她知道,这一路行来,要不是有谷惠玲相伴,这段日子真不知道该怎样过。 上官青风待尤如水四人走后,才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创药,脱了裤子,定睛一看,见自己的阳具只剩下了约半寸长的一截血肉模糊的肉桩桩。他又气又痛,当即气昏死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青风才幽幽醒来。他忍着痛,包扎了伤口,躺在早有的一层干草上,痛苦地咒骂着尤如水,又埋怨了一阵自己。他不敢回去,怕尤如水反悔杀了他。 第404章 马聪失算 戌时快要过半时,铁雄鹏才监督着造好了晚饭饭。 “大家吃完饭稍休息,就出发!”铁雄鹏趁大家吃饭时大声说:“因为现在是非常时间,请大家一定要振作起来,我敢保证,明天晚上,天下就是咱的了,到时候让大家尽情休息玩耍!” “好!”人们小声回答着分头去了。 铁劲把上官慧拉到祝彪的书房,关心地说“表妹,你在这里好生休息一下,有事时我来叫你!” “好吧!”上官慧身心疲惫地坐下,闭目养神。 马聪心情异常复杂,他知道造反意味着什么后果。他虽然知道那邪铃的厉害,但他也知道铁金刚五万精兵加上那邪铃也没把青唐城拿下,反倒落得个全军覆没和下场。马聪一想到这里就脑壳冒汗,心想,铁雄鹏这一千余人便想造反几乎是不可能。但,我又深陷其中,怎么办?马聪正在冥思苦想,忽见远处闪着零星的火把向这边跑来。 “马将军,有人马来了!” “知道了,再看看!” “是!” 马聪希望是来帮祝彪的兵马,想在关键时候杀了上官慧,让那邪铃没法使用。 火把越来越近,听得见马路声了。 “马将军,是别处的兵马,我们可能是暴露了!” “知道!”马聪见兵马不过千余人,心都冷了,只得对那兵士说:“快去告诉铁将军!” “是!”那兵士跑到县衙,对铁雄鹏说:“报,北门发现外地兵马!” 铁雄鹏吓了一跳,问道:“有多少人?” “只有千余人!” “知道了,你去吧!”铁雄鹏听说只有千余人,小声对铁劲说:“劲儿,快去叫慧慧!” “好!”铁劲只得去敲响了上官慧的房门。 上官慧被敲门声惊醒,连忙问道:“谁?” 铁劲急切地说:“慧慧,我是铁劲。有紧急事情!” 上官慧心里一紧,心想,难道是尤如水追来了?一跳起身开门,紧张地问道:“快说,什么事?” 铁劲小声说:“慧慧,不好了,来了一拨人马,已在北门城下了!” “有多少人?”上官慧听说是兵马,反倒不很紧张了,心想,只要不是尤如水,其他人都好解决。 “说是只有千把人!”铁劲却没有上官慧轻松:“西边也有人马过来!” 上官慧安慰着铁劲说:“表哥别紧张,只要不是尤如水,咱可以想办法让他们滚蛋。走,咱去看看!” 铁劲虽然心里紧张,但装着没怕的样子说:“慧慧放心,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怕!” “好样的!”上官慧打不出的喷嚏,她明白,只要她怕了,这支人马就垮了。 二人来到北城门楼上,果见一大队人马在城下。上官慧对铁劲说:“问问他们是谁,来干什么的?” 铁劲大声问城下的兵马道:“你们是哪里人马?半夜三更来为了何事?” 城楼下有人小声叫着:“嘿!我是刘柏才,奉祝大人令搬兵来了。快快开门!” 上官慧听明白了,原来那祝彪早就发现她们是假冒,提前搬兵去了。她想了想,对铁劲说:“告诉他,说马上去请示祝大人!” 铁劲大声问道:“刘柏才,我们咋没听祝大人说这事呢?” 刘柏才也大声起来说:“废话,这事能告诉大家吗?快开门放我们进来,延误了军机你负得起责吗?” “哦,这事得马上去请示祝大人。你们稍等,我马上就去请示大人!”铁劲说着退了下来。 上官慧对铁劲说:“找个人去把祝彪给背到这里来,我想办法让他们离开!” 铁劲急匆匆地去了。 一会儿功夫,铁劲把祝彪给弄上了城楼。 上官慧用自己的衣袖给祝彪擦了擦嘴唇,把他提到了城垛口,又对铁劲说:“告诉他们,说姓祝的已经把事情办妥了,叫他们退兵!” 铁劲定了定神,才向楼下说:“刘柏才,祝大人来了,他已经把事给办妥了,叫他们回去吧!” 刘柏才见祝彪一副痴呆的样子,既不说话,还让旁边人说话,觉得不正常,连忙问道:“祝大人,你怎么不说话?” 上官慧听了刘柏才的问话,心想,不行,要露馅。想到这里,她把祝彪的手给拿住,往楼下拂了拂,沉着声气演起了双簧:“刘柏才,老爷我在捉拿人犯时不小心伤……了嘴,说话不方……便。好了,各位兄弟,辛……苦了,都回去吧,合适时我请大家喝……酒!” 刘柏才一听,咋祝大人今天说话咋带女腔呢?觉得更是不对劲,又大声问道:“祝大人,你今天怎么了?” 祝彪原本要咬舌自尽,但被上官慧点了穴,却没死。他见自己被弄到城楼上来欺骗自己人,便用功冲了半天也无法解开穴道,眼见贼人当着自己面说瞎话,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心里的气自是没法说。他憋着气,使出全力在冲穴。就在上官慧拿着他手摇晃时,他的穴位终于冲开了。好个祝彪,他猛一转身,嗷嗷叫着向上官慧抓去。 上官慧在猝不及防中被祝彪抓到了左手,她一紧张,扬起右手对准其太阳大穴一掌拍去,只听嘭的一声响,祝彪的脑髓都被打散了,他站了足足半分钟才倒在垛口上,血,又从他的口里流了下去。 马聪见祝彪死了,心里暗自叹息了一阵,失望地摇了摇头。 刘柏才亲眼看见城楼上发生的事。他见祝彪倒在垛口上,只大叫了一声大人,却也无能为力。 这时,西边的兵马也赶了过来,两支人马合在一处,堵住了上官慧北上的路。 刘柏才问胡大魁和木成舟道:“胡大人,木大人,祝大人已死,怎么办?” 胡大魁想了想说:“老刘,还得辛苦你到丹州跑一趟,要大王再行派兵吧,我和木大人在这里守着,还怕他们飞过去了不成?” 木成舟想了想,也觉得只有这样了,只得说:“对,就这样,我和胡大人守着这伙反贼,谅他们也飞不过去! “有劳二位大人了,小的这就去了!”刘柏才说完当即打马直奔丹州搬兵去了。 第405章 邪铃脱身 上官慧在城楼上看见前路被堵,又有人骑马去了,知道一定又是搬兵去了,但也只有干瞪眼。 上官慧一想到尤如水随时可以追来,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铁雄鹏见上官慧着急流泪,只得安慰她道:“慧慧莫急,总会有办法的。再说,着急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上官慧无奈地对铁雄鹏说:“二舅,别人我都不怕,就怕尤如水来了。现在,我们前路被堵,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铁雄鹏提醒上官慧说:“慧慧,你不是还有宝贝没用吗?” 上官慧绝望地说:“没用的,太远了。我爹在青唐时就用过,一点儿作用都不起,反被人家杀了!” “我们可以这样……”铁雄鹏在上官慧耳边嘀咕了一阵。 “好主意!”上官慧听了,顿时转忧为喜,连忙和铁劲从东门悄悄出去,小心地转到北门,观察起来。 莲台城北门前并不宽阔,两边是小灌木林,不时有士兵到林边撒尿。 上官慧想了一阵,把自己的想法对铁劲说了。 铁劲赞同地说:“嗯,好办法!” 上官慧小声对铁劲说:“我摇铃子时,你马上憋住气不呼吸,直到你实在憋不住时才呼吸,懂没?” 铁劲也来不及多问,连连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二人悄悄地潜了过去,正好有两个兵士大声说着话过来了,上官慧和铁劲蹲在地上,装着拉屎的样子。 两个士兵来到二人身边不远,一个兵士笑着问上官慧二人道:“娘的,是谁拉了半天还没拉完啊?” 上官慧也不说话,站了起来,来到二人身边,憋着气把摄魂铃一摇,说:“别说话,跟我走!” “是!”那两个兵士呆子一阵,规规矩矩地跟着上官二人到一边去了。 四人走了几十步的距离,上官慧又对二人说:“把你们的衣服脱下来!” 二人也不说话,乖乖地脱下衣服,丢在地上。 上官慧对二人下着指令:“你们跑步回家!” “是!”两个兵士稀里糊涂地跑着去了。 上官慧一阵好笑,连忙和铁劲穿上两个兵士的衣帽,来到胡大奎和木成舟面前,上官慧对胡、木二人说道:“见过二位大人!” 胡大魁见是两个生面孔,只认为是木成舟的人。木成舟却也认为是胡大魁的人,二人也没在意,随口问道:“何事禀报?” 上官慧仗着自己的本事和手中的邪铃,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轻松地说:“二位大人,我有要事禀报!” 胡、木二人听出此人是女声,正惊疑间,上官慧摇动了铃铛,随着一阵淡淡的奇怪香味,二人随之入静。 上官慧怕他二人中毒太轻,又连摇了几摇邪铃,才对二人说道:“二位将军,请带着你们的兵到黄龙去等候命令哈!” “好,都到黄龙去等候命令!” 二人说完,自顾自地打马先跑了,兵士们见主帅跑了,也跟在后面追去。 有人问上官慧道:“都到黄龙去干吗?” “去就知道了!”上官慧和铁劲二人站在原地,乐得差点大笑起来。 “还不快走,臭乐呵啥?”有个兵士问上官慧。 上官慧又对他一摇铃铛,说:“你们快走吧!” “是!”那些人发疯似的追了上去。 城楼上的铁雄鹏亲眼见了摄魂铃把那些援兵叫走后,激动不已,连忙对大家说:“快,出城!” “是!” 铁雄鹏带着马聪等人出城来了。 铁雄鹏对大家说:“抓紧时间,突袭万泉!” 马聪连忙反对说:“铁将军,既然他们搬兵去了,万泉肯定已有所防范,我们就这点人马,而且伤兵又多,战力有限,我们去袭击万泉恐怕难以奏效!” 铁雄鹏想了想说:“你说的倒是有道理,但我们现在只能冒险哦!” 马聪装着动脑筋的样子想了一阵说:“铁将军,我们现在身处险境,诚然能侥幸拿下万泉,也难以对抗朝廷发来的重兵,还容易被胡大奎他们来个两头夹击,那时,我们这些残兵就只能束手就擒了。末将认为,我们现在应该绕开万泉,虽然要多走几十里路,但对我们这些残兵来说就安全多了。再说,我们可以等朝廷兵马到这里来扑空,我们进京不就有更多的胜算吗?” 铁劲也觉得马聪的办法好,连忙对铁雄鹏说:“二叔,马将军说得对,我们听马将军的,绕开万泉!” “好!”铁雄鹏也觉得马聪说得有道理,便对大家说:“我们弃了马,绕开万泉,找个地方住下,择机进京!” “是!” 众人只得轻装步行,绕道而去。 胡大魁和木成舟被上官慧调动,昏头昏脑地跑了一阵,直到快到黄龙时,才慢慢地清醒过来。胡大魁问木成舟道:“老木,我们咋在往黄龙跑?” 胡大魁大为不解地问木成舟道:“不知道,我见你跑了,也糊里糊涂地跟着你跑来了。他娘的,我跟着你在瞎跑啥?” “娘的,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好像有人在指挥我们。这究竟是咋回事?”木成舟也想不明白。 胡大魁终于想起来了,连忙问木成舟道:“不对,我们是在黑坛堵着铁家的路,为啥会到黄龙来?” 胡大魁也如梦初醒,大声叫道:“糟了,我们被人用妖术迷住了。快,返回去!” 一行人勒转马头,往黑坛跑,跑了一二十里路,才看见掉在后面士兵们正累得半死不活地往回跑着。 “小的们,快往回跑,目标,莲台县城!” 胡大魁顾不得解释,简单一句,率先往莲台跑去。只可怜那些全靠两条腿跑路的兵士们直累得不停地喘粗气,还是拼命地跟在当官的马后往前奔跑。 一个折腾下来,胡大魁一行再到莲台城时,东方也已发白。胡大魁见北门城门已经大开,估计铁家一伙已经逃遁,顿时泄了气。 木成舟劝胡大魁说:“胡将军,先别泄气,我们还是进城看看吧,万一他们玩的是空城计也未可知的!” “也是!”于是,两股人马小心地摸进城里,满城搜了一遍,哪里还有铁家踪影? 胡大魁问木成舟道:“完了,看来铁家是杀往丹州去了。我们怎么办?” 木成舟想了想对胡大魁说:“我觉得,我还是回去守黄龙。你赶快去追铁家,刘柏才说不定已经到朝廷搬来救兵了,他们一定会在半路堵住铁家,你追上前去,刚好可以堵住铁家退路!” “也只有这样了!”胡大奎同意了,于是二人分兵两路,各自去了。 铁雄鹏一行绕道到了万泉北门外时,天也快亮了。铁雄鹏对这一带较熟,便前面带路,找了家大宅院。 上官慧连忙对铁雄鹏说:“舅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害无辜了!” “好,我答应你!” 铁雄鹏带了两个亲信,跳墙进去,打开了院门。人们涌进了院子里。铁雄鹏才敲响了一间房门。 “谁呀?”主人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连忙起身开门。 “别说话!”主人刚一开门,就被铁雄鹏控制住,说:“否则,我杀你全家!” “不说话,不说话!”那人一看院里尽是人,吓了一大跳,打着抖问道:“客官,你们有事吗?” 第406章 铁家以逸待劳 铁雄鹏压低声音威胁着对方说:“叫你的家人们不准说话,不准吵闹,更不准乱跑,否则我杀光你全家人,并烧了你这房子,叫你一家全化成灰!” 房主战战兢兢地说:“好,我听你的,只要你不伤害我们,我都答应你!” “我这千把人得吃饭,你放心,我会给你银子!” “好好,我尽力,我尽力!”那人满头大汗,连连点头说:“只是我一时半会的没有现成的口粮供好汉们吃。只有一头牛和两头猪,也只有请好汉们帮忙了!” “好,我答应你!”铁雄鹏马上派人帮着主人张罗起来。 铁雄鹏安排好后才小声对大家说:“大家放心睡把瞌睡睡好再说!” “好!”大家也不讲究了,自己找地方睡下。 铁雄鹏对心腹铁龙小声说:“你去弄件普通人的衣裳,混进城去等候朝廷兵马,他们出了南门就回来!” “是!”铁龙连忙去了。 铁劲显得很激动,高兴地对上官慧说:“慧慧,这下好了,我们以逸待劳。看来老天确实是在帮我们了!” “嗯!”上官慧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尤如水。她知道,尤如水也许会在某一时间内找来,那时,就是我上官慧的死期。一想到这里,上官慧便一阵莫名的惊恐,忧伤地说:“如果没有尤如水该多好啊!” 铁劲信心满满地安慰着上官慧说:“慧慧别担心,如果她追了来,说不定要和朝廷的军队遭遇,我们的时间是很宽松的。我们只要在第一时间里杀了谷天罡,我们就有很多张牌可打。我就不相信她尤如水在大利面前还是无动于衷!” “但愿吧!”上官慧忧心忡忡地说:“唉,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得看我们的造化了!” “慧慧,现在愁也无益,反倒自添无尽烦恼,不如放手一搏我们该做的事,也许到时自己化解了也未可知的!”铁雄鹏开导着上官慧说:“你经常挂在嘴上说这事,只会给自己造成黑暗和阴影,对你,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孩子,听舅舅的没错,放下一切包袱,先拿下王宫再说。咱得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正事!” 上官慧只得说:“舅舅说得对,我再也不想了!” 铁雄鹏小声对上官慧说:“你们放心休息,我看着!” 上官慧只得闭着眼睛地打起了瞌睡。 刘伯才乘着月色一路飞奔,到了丹州也五更已过,连忙到王宫门前大喊大叫起来。 守门军士问了情况,连忙告知宋万里将军说:“报,莲台守将前来禀报铁家造反紧急情况!” 宋万里听说铁家造反,吓了一跳,连忙说:“快请!” “宋大人,大事不好!”刘伯才把铁家造反,杀了祝彪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说:“大人,胡大奎大人叫大王赶快发兵捉拿铁家反贼!” 宋万里只得到谷天罡的寝宫外大声叫道:“启禀大王,莲台有紧急军情!” 谷天罡打了个哈欠说:“什么事不能等到早朝说?” 宋万里只得如实奏道:“大王,事关铁家造反大事!” “啥?铁家反了?”谷天罡也吓了一跳,连忙穿好衣裳出门问道:“怎么回事?” 刘伯才连忙跪下奏道:“大王,铁家人冒充钦差支三虎被祝彪大人识破,祝大人捉了假冒钦差的铁家孙子和反将马聪,但他们还有反兵一千多人,我们兵力不足,祝大人便叫我到万泉,黄刚到黄龙搬兵,我和胡大奎将军回莲台时,铁家人当着我们的面杀了祝大人。胡大人叫我赶快进京搬兵来了!” 谷天罡大怒道:“原来铁金刚早有预谋,骗寡人把莲台和万泉的兵力都调到梁单和双鹿去了,寡人一定要诛他狗日的九族!” 刘伯才催促说:“大王,赶快发兵吧!” 谷天罡想了想对宋万里说:“万里,你马上把丹州的人马抽五千人,务要在午时前赶到莲台,捉拿铁家反贼!” 宋万里连忙奏道:“大王,京城守军本就薄弱,再抽五千,恐怕……” “捉拿反贼要紧!”谷天罡说:“万里,由你亲自带队,务要将铁家捉拿归案!” “遵旨!”宋万里只得答应,连忙叫人吹响紧急集合号。 一炷香后,队伍紧急集合完毕。宋万里对几个将官作了简单说明后,带着五千人马一路小跑,直奔莲台而去。 第407章 晴天霹雳 第二天,尤如水四人天没亮就起了床,梳洗打扮停当,来到堂前。 尤如水问木香道:“老板娘,可有早点?” 木香胆战心惊地回答说:“客……人,有,有馒头,还有素面。不知客人要吃……啥?” 尤如水见对方慈眉善目的,也不想为难她,不过,还是提醒木香说:“吃馒头吧,不要有毒的!” 木香听了尤如水的话,才知道昨晚上官青风果然是对她四个下了毒。但她们四个都在,男人却一夜未归,心想,看来,男人多半是被她们杀了。想到这里,她泪流满面地说:“客人,我男人不听我的劝告,果然对你们下了毒手,他罪有应得。我替他向你们赔罪了!” 木香说着就跪了下去。 木香的小儿子连忙跑了出来,抱着木香哭喊着:“娘,你怎么了?” 尤如水连忙把木香扶了起来,说:“老板娘,你男人确实该死,不过我并没有杀他,只是让他吃了点苦头,他昨晚是不好意思回来。你放心,只要我们一走,他就回来了!” 木香听了,连忙道谢说:“谢谢,谢谢姑娘大恩大德。你饶了他的命,也就是救了我娘俩啊!” 尤如水看得出这女人对饭馆生意是外行,也估计她是大家出身,突然被贬回家,肯定是不容易的。想到这里,顿时对女人心生怜悯,便对左凤凰说:“凤凰姐,给这位大婶十两银子吧,算是对她儿子的一个补偿!” “好!”左凤凰答应着给了木香十两银子。 “姑娘们,要不得!我男人对你们下毒,不管你们怎样对他,他都是罪有应得!”木香连忙推辞说:“你们没有杀他,已是对我们最大的眷顾了!” 尤如水把银子强行塞给木香,木香推辞不了,只得收下。 谷惠玲不满地说:“水仙姐,就你心好!” 尤如水唉了声,没说话。 “姑娘,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早点,如果你们不怕,就带上吧!”木香连忙对左凤凰说着,自己先拿一个吃着说:“你们放心,没毒!” 尤如水长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我相信你!”左凤凰接过木香的早点,追尤如水去了。 上官青风远远地看着尤如水四人离开了野鸡坪,才艰难地挪回家里。 木香见上官青风那被血染红了的裤子,就知道了尤如水让他吃了什么苦头了,她痛苦地摆了摆头,没有说话。 上官青风自觉无颜面对老婆,砰的一声摔上房门,进屋生闷气去了。 尤如水四人离开了野鸡坪,打马向铁岗山而去。 铁岗山铁家镇距野鸡坪不到三十里,四人用了近半个时辰便到了。四人在镇上找了客栈,叫小二帮忙喂马,又向店小二打听铁金刚的家。 尤如水小声问店小二道:“小哥,请问铁金刚将军的府邸在何处?” “由此往南不到一里路左右的大宅院便是!”店小二见是一个大美女问路,连忙说:“昨天我见铁家二公子装在囚笼里,一个像是钦差一样的人带着一大队官兵押着往北边走了!” “哦?有这事?”尤如水问小二道:“他家犯了什么事?” 店小二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不知道。人家是当大官的,我们小老百姓怎会知道他们的事由!” “谢小哥!”尤如水向店小二点了点头,又对左凤凰三人说:“反正不远,我们走路过去!” “好!” 四人一路步行往南找去。 尤如水有种预感,上官慧一定也走了。她没精打采问左凤凰三人道:“你们说,铁家会发生什么事?” 谷宇龙想了想说:“我认为多半是有关青唐的事吧?” 尤如水却不赞同地对谷宇龙说:“不可能有这样快!” 左凤凰说:“哎呀,别动脑筋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谷惠玲还想着在上官家时的办法怪好玩的,笑着对尤如水建议说:“水仙姐,我们还是隐了身去,你再装神弄鬼一番,什么事都搞清楚了,还怪好玩的!” 左凤凰对尤如水说: “水仙,玲玲说得对,还免得打草惊蛇!” 尤如水赞同道:“也好。如果上官慧那小妖精在,也不费力气。直接逮了!” 于是,四人吃了小隐身药丸,直奔铁家而去。来到铁家庄,果见一座气派的大院就在路旁,一个守门人无精打采地坐在门前,大院门前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儿生气。 四人早已隐身,直接走了过去。 尤如水小声地问谷宇龙道:“殿下,你闻到没有,好大一股血腥味!” “就是!”大家都闻到了。 玲玲指着院墙上血迹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看那墙上好像是血!” 尤如水也看见了,点头说:“对,应该是人血!” 四人小心地走过守门人的面前,进到院里。 那守门人也许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面前,一下瞪圆了眼睛,紧张地张望起来。 谷惠玲做了一个鬼脸,故意在地上擦了一下脚。那家丁一下站了起来,惊恐地四下找看着。谷惠玲见家丁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左凤凰拉了一下谷惠玲的衣袖,示意她快走。 家丁自言自语道:“怪事!……真是怪事!” 谷惠玲捂着嘴跟在后面。进了院门后,血腥味更浓了。 “你们发现没,血腥味更浓了!”尤如水小声说:“找找看,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四人一直找到后院,看见两棵大楠木树中有一大堆新土,血腥味就是从土堆里散发出来的。 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奇怪,他家后院没来由在这里堆个大土堆,又是新土,血腥味从里面发出,看来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 谷宇龙想了想,分析说:“我想,多半是铁家杀了官差,慌乱中埋在这里了!” “嗯,完全有这种可能!”尤如水点了点头说:“那么,店家昨天看见的就应该是铁家人了!” 谷惠玲想了想,对尤如水说:“水仙姐,考问一下屋里的人不就清楚了?” “好主意!”尤如水心想,如果土堆里是人,应该不是少数。这屋里明显还有不少的人,说明铁家并没被满门抄斩,那么这土堆里应该是殿下分析的了。想到这里,她小声说道:“你们站到我这边来,我要让铁家人自己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凤凰姐,如果上官慧出来,你和谷惠玲负责把她拿下!” 二人小声应道:“好!” 四人站到空旷的地方。 尤如水运足内力,学着惊雷的声音啪啪嚓地大吼了一声,然后左手连推两下,两团火球急速滚到树下,把两根大树同时烧了起来。 谷惠玲没料到尤如水竟会吼出如此巨大的声响,猛地一惊,同时打了一个大哆嗦,一下抱住了尤如水。 谷宇龙和左凤凰也没料到尤如水会吼出真雷的效果,尽都吓了一大跳,身子也不由一震。 尤如水见了他三人的胆小样子,差点笑翻了。她自己也没有料到竟会达到如此效果,诡笑着对三人耸了耸肩。 谷宇龙佩服地向尤如水竖起了大拇指。 铁家人听见了雷声和噼噼啪啪的燃烧声音,连忙跑了出来,见两根大树正在猛烈燃烧着,整株大树好像是浇满了油,冒着巨大的火苗。更让人惊奇的是,那个大土堆也像是浇透了油,也燃烧得熊熊的。人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怪事,尽都吓得惊叫起来。 “啊呀,雷把活桢楠树都打燃喽!怪事,连泥巴也在燃。你们看那火哟,颜色与一般的火大不同,应该是天火吧?” “怪事,青天白日的,天气晴朗,咋会打如此大的雷?” “依我看,这不是好兆头!” “就是,铁家怎么了?接连几天都有事!” “别是上天震怒了吧?” “难说,天晴昂昂的,怎会打如此大的雷?连活树子和泥巴都烧得起来,还燃得这样猛,我这几十岁了还是第一次看见!” 第408章 晴天霹雳(二) 前门那守门的家丁大声说:“作孽啊,恐怕铁家要出大事喽!刚才我在大门外就发现了怪事,我就知道铁家要出事!” “苟老四儿,你放什么屁!你是不想活了?主子要是听到你这样说,能饶过你?” 苟老四儿反问管家道:“老管家,你一把年岁了,你见过孤单单的活树子烧得如此猛烈吗?你抬头看看那是太阳不?你见过晴天霹雳吗?” 管家捋了捋胡须,说:“倒是,我既没听说过,更没见到过!真是怪事,真是怪事!” 苟老四儿胆颤心惊地问管家说:“依我看,一定是那些冤魂到天上去告状了,上天震怒,特用晴天霹雳来警告铁家的吧。管家,我们怎么办?” 管家训斥着苟老四儿:“就你娃儿的心眼多,一切有主子担着,你瞎操什么心?” “我是怕惹火烧身啊!”贾老四儿担心地说:“铁将军他们去夺王位,本身就是诛九族的罪,万一铁将军他们失败,我们岂不也要成冤死鬼?” 管家捋了捋胡须说:“他们万一又成了呢?你娃不也跟着享福了吗!” “我看难,就他们那千把人马,还有一半是伤兵,走路都难,能抵挡国王的千军万马?这天都在警告了,他们有无胜算还真难说!再说,他们成然得手,我们这些下人会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是下人?难道会叫你去当官不成?不过,老管家,你不同,铁将军若得手,你就是王宫总管了。老管家,老四先祝贺你老了!”苟老四儿说着,便装模作样地向老管家作起揖来。 “狗东西,竟敢调戏老夫,你找打!”管家说着一巴掌拍过去。 苟老四儿一闪躲开,呵呵笑着说:“呵呵……看你,老管家,你不是也对铁将军有怀疑吗?难道你也希望铁将军失败不成?” “狗东西,尽胡说!”老管家显得很尴尬。 尤如水明白了,土堆里,一定是嗷里王派来的人,囚笼里关着铁家二公子,只不过是蒙蔽人的伎俩而已。上官慧一定又带着邪铃进京去了。尤如水分析了一阵,心想,娘的,老子又慢了半拍!一想到又要多耽误时间,她顿时火冒三丈,想也没想,又运起十成的玄力,一掌推向铁家房子,随之打了一个响亮的‘霹雳’。随着她的声音落地,铁家的房子猛烈燃烧起来。 人们惊得四散奔逃。洪氏和李氏由丫头们搀扶着,和一门老幼惊恐万状地躲到一边去了。 管家哪里见过如此怪异之事,大晴天里竟打起了如此的大雷,真是世上少有的怪事。他慌乱了一阵,才大声吼了起来说:“赶快救火!赶快救火!快……” 慌乱的人们也清醒过来,连忙去拿水桶木盆等一切能装水的器具,在太平缸里舀水灭火。然而,那水泼在火上,分明就是火上浇油,越泼越大。太平缸里的水打干了,火势反而更猛烈,哪能灭得了。眼见火势越来越大,人们劳而无功。大家只得在井里打水,然而井水太深,扯水的根本忙不过来。水沟太远,加之又是干旱,水量有限,人们排成长队,也是搬运不及,真是远水难救近火。铁家大院的火越烧越猛烈,只听得狗吠声,哭喊声,尖叫声,房子燃烧发出的噼噼啪啪声交织在一起,铁家大院乱成了一锅粥。 乡邻远远地看着,却少有参加救火的。 洪氏婆媳胆战心惊地看着房屋被烧得一塌糊涂而一筹莫展。洪氏老泪纵横地摇着头对李氏说:“作孽呀,作孽呀!铁家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啊,竟然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李氏泪流满面地问洪氏说:“娘,难道他二叔他们真的做错了么?” 洪氏把拐杖杵着地面,说:“看来,我铁家的劫数来了!” 尤如水见铁家大院报销过半时,才收了七色烈焰,对玲玲等三人一挥手,带头走了出去。 “水仙姐,应该给他烧完。你没见老乡们都不帮他们救火,说明啥?说明铁家不是好东西!”谷惠玲自问自答着说。 尤如水没有说话,自顾前面走着。 谷宇龙心里明白,尤姑娘又生气了。他连忙追上前去对尤如水说:“尤姑娘,看来,又要拖延你回家的时间了。都怨我,如果在青唐时我不阻拦,就不会有这后来的一切不顺当。尤姑娘,实在对不起,我向你赔罪了!” “哼!”尤如水哼了一声,心想,亏你也知道是你的原因。不过,她也不想让他难堪。她知道,他并没有错,他当时的担心是完全正确的,只怪上官慧那妖精太狡猾。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不然,咋会追到这嗷里来而得知这嗷里就要变天的消息呢?一想到嗷里要变天的事,尤如水心里突然一个激灵。她闭了闭眼睛,想着该如何利用上官慧到丹州这事来帮帮谷宇龙父子。 尤如水一想通后,顿时平静下来。她转身看着还冒着烟的铁家,心想,也好,他铁家是在帮谷天雄呢。看来,谷宇龙没错,全是老天故意安排我们来收复嗷里的。想到这里,尤如水故意问谷宇龙道:“殿下,你觉得铁家上京去夺王位是好事还是坏事?” 谷宇龙想了想说:“这事有两种说法!” 尤如水来了兴趣,问谷宇龙说:“哦?说来听听!” 谷宇龙见尤如水不再苦着脸,也很高兴,装着很动脑筋的样子想了半天才对尤如水说:“师父,徒儿认为,他铁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夺王位,其实是在帮我喽里统一天和创造条件!” 尤如水赞同地点着头说: “嗯,说得对!” 谷宇龙诚心要把尤如水逗高兴,又装着样子接着说:“第二,嗷里和喽里相争,再如何斗也只能算是谷家人之间的矛盾。他们去打我谷家人,也是在欺我喽里谷家人!” “哼,你的理解也过于迂腐了些嘛!”尤如水哼了一声,带着教训的口吻对谷宇龙说:“他嗷里谷家来打你喽里谷家,如果他真杀进京来,夺下你喽里天下,覆巢之下无完卵,恐怕你们也不能全身而退吧?那时,你们两家就不再会以都是谷家人来理论,而是像外人一样兵刃相见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们双方都不会认为你们是一家人,而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了!” 谷宇龙连忙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对对对,还是师父看问题全面。多谢师父教诲!” 谷惠玲为了让尤如水高兴,也油嘴滑舌地说:“就是嘛,殿下看问题过分狭隘,大有妇儒之见的嫌疑。还不如我姐姐这个妇道人有见地。你的确该好好向你师父学学了!” 谷宇龙顺着谷惠玲的话认真地说:“玲玲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好生向师父学!” 尤如水冷笑着冒了一句:“胡说八道!” 谷惠玲不知尤如水在说谁,笑着喝道:“大胆,你竟敢说殿下胡说八道?” “疯狗,别乱咬!”尤如水冷笑着对谷惠玲说:“我说你在胡说八道!” 谷惠玲不服气地吼了起来道:“我哪里又胡说八道了?” 尤如水冷笑着对谷惠玲说:“你说我是‘妇道人’难道不是胡说八道?” “为啥?”谷惠玲想不通了。 “不懂吧?” 谷惠玲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不懂!” “‘妇道人’是指已婚女子,而我是个黄花闺……”尤如水连忙打住还没说完的话,转身对大家说:“别说话,有人来了!” 第409章 打探 四人都停了下来,果然听见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人数不少!”尤如水小声对大家说! 马蹄声越来越近,只见有十几骑飞奔而来。他们离尤如水四人不远的地方就慢了下来,走到四人身前就停了。 尤如水向三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注意观察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来人青一色的青色衣衫,打扮装束完全一样。一个年长的说:“前面转过弯就是铁家了,我们到树林去休息,长风先去打探一下再说!” “是!”那叫长风的连忙步行去了。 尤如水没有搞清这些是什么人,她知道,隐身时间快到,不敢久留,向三人一挥手,慢慢向前走去。 离开那些人后,谷惠玲又问开了:“水仙,这些人来干什么?和我们有关系不?” 左凤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可能是冲着邪铃来的!” “我看不一定,他们怎么知道邪铃在他们手里?”没等尤如水开口,谷惠玲就抢着说:“说不定是什么门派之争吧?” 左凤凰想了想说:“牛大的一千多人在凉城自相残杀,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凉城见到的老百姓多的是,你还怕没人走漏消息?” 谷宇龙也赞同左凤凰的看法,点头说:“凤凰姐说得有道理,这些人多半是为了这事来的!” 谷惠玲向左凤凰挤了挤眼睛说:“你们说了不算,还是得听水仙的!” 尤如水对大家说:“好了,大家不必争论了。你们先回客栈等我,我返回去弄清楚再回来!” 谷宇龙连忙向前跨了一步说:“尤姑娘,我说过,我是你的铁心跟班儿,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和你在一块儿!” 尤如水不同意,小声说:“没必要吧,一会儿的事。我还是隐了身去,一会儿就转来了!”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态度坚决地说:“不,哪怕是半会儿我也要和你一块儿去!” 谷惠玲也看得出尤如水的心情还很低落,也不想让她一个人去,便对尤如水建议道:“干脆大家都去吧,有事也好商量!再说,我估计我们身上的药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失效,实在不行补吃一颗就是了!” 尤如水无奈地说:“问题是药丸也不多了,今后用得着的时候一定还很多啊!” “哎呀我的姐姐,我们抽个时间再去采集药材炮制就是了,这事儿在你尤大侠的手里算什么事?到时候我多找点药就是了!”谷惠玲不由分说地对尤如水说:“只不过又要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才是真的吧?” “你个鬼丫头越来越讨厌了!”尤如水抝不过谷惠玲,只得同意。 上官青风歇息了一阵,才把尤如水一行追赶上官慧的事写了,却没了信鸽。正在沮丧时,二女婿谷蛟龙来了。 谷蛟龙进了屋,连忙拜倒在了岳母木香面前,说:“岳母大人,小婿前日才听说你们被贬回来了,望岳母大人恕小婿不知之罪!” 木香连忙扶起谷蛟龙说:“龙儿不必自责。事发突然,我们也找不到人带信,不怪你。桃儿可好?” 谷蛟龙连声说:“岳母放心,我把她当糖宠着!” 木香高兴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上官青风听到谷蛟龙说话的声音,连忙迎了出来,说:“龙儿,你来了?” 谷蛟龙连忙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对上官青风磕了个头,说:“岳父大人,小婿来看望您老来了!” “龙儿快快请起!”上官青风扶起谷蛟龙,也不客套,直接对谷蛟龙说:“你到双鹿谷王府去走一遭,帮我送一封信给你天柱姻伯。本来是我该去的,不想又被尤如水那小娼妇给伤了,气死我也!” “你遇到尤如水了?”谷蛟龙吃惊地问道:“岳父,你伤得重不重?” “说重也不重,说重也……,唉……”上官青风难以启齿,只得摇着头长叹了一声。 谷蛟龙见老丈人不说,也不便再问,又接着对上官青风说:“家父说,你们被贬回家,衣食清苦,叫你们到我们家去过日子,我是专程来接你们的!” 上官青风咬牙切齿地说:“都怨尤如水那妖女。如不是她,我现在已经官升三级了!” 谷蛟龙失声问道:“又是她?那妖女不是在造反吗?” 上官青风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说:“都怪曾步鸣行事不慎,泄了机密,让那小妖女有机可乘!我这信就是告诉天柱王爷尤如水的事的。那小女子已经到嗷里追上官慧去了。你叫王爷密切关注这女人动向!” 第410章 阴险 谷蛟龙安慰丈人说:“那好,我先送信后再回来接你们到我王府去!” 上官青风说:“此事容后再说吧。如果有机会,我们说不定还会东山再起的。如果天不容我,再说吧!” 谷蛟龙想了想说:“也好,那就先看看再说吧。岳父,这是我悄悄攒下的两百两银子,你们别太清苦了!” “龙儿,谢谢你,我……”上官青风感动得说不下去了。 谷蛟龙连忙安慰老丈人说:“岳父大人不必担心,好日子肯定会来的。我这就送信去了!” 木香说:“龙儿,吃了午饭再走!” 谷蛟龙看了看天说:“岳母大人,天还早,我到梁单吃吧!” 上官青风说:“抓紧时间也好。那妖女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谷蛟龙辞别了岳父母,打马双鹿去了。 铁龙把自己弄成乞丐的样子,在万泉北门的城墙下坐着等候朝廷兵马,直到巳时,才被跑步声惊醒。睁眼一看,果见是朝廷兵马来了。铁龙不动声色地悄悄数着兵马人数。 刘伯才来到万泉北门,问守门兵士道:“你们可见地兵马从此经过?” “报告将军,没有!” 刘伯才又对兵士说:“好,你快去叫胡大人,说宋万里大人要见他!” “是!”兵士急忙去了。 刘伯才和宋万里勒马慢慢走着。 “报!”一会儿功夫,那兵士来报:“将军,胡大人昨晚援莲台还没回来!” “知道了!”刘伯才对宋万里说:“大人,胡大人还未回,也许还堵着铁家人马,我们……” “快走!”宋万里没等刘伯才说完,大声叫了声,前面跑了。 刘伯才向后把手一挥,也跑着追去。 五千人马一路小跑跟着。 铁龙数到兵马的最后一个,才慢慢地跟在了后面,直到最后一个士兵出城,才慢腾腾地向铁雄鹏汇报去了。 刘伯才刚过万泉不远,就遇到了万泉守将胡大魁的队伍。胡大魁一夜未睡,正在马上摇头晃脑地打着瞌睡。刘伯才见胡大奎回来了,认为反贼已被他们捉拿,顿时放心地迎上前去问道:“大魁兄,情况如何?” 胡大魁见是刘伯才,一惊醒来,连忙问道:“把风不是前来了吗?怎么,你们没碰上?” “啥?他们跑了?”刘柏才吓了一跳,惊奇地说:“我们一路行来根本就没看见一个当兵的啊!” 胡大魁瞌睡也吓落了,奇怪地问刘柏才道:“怪事,他们那么多人,会躲在哪里呢?难道还在莲台不成?” “应该还在莲台!大家快走!”刘柏才说着率先打马奔去。 宋万里对胡大魁说:“胡兄还是回万泉守着,如果他们来了就把他们堵在万泉城外,我和你来他一个两面夹击!” “好的!”胡大魁也不多说,拱了拱手,带着队伍回万泉去了。 铁龙来到驻地,小声对铁雄鹏:“大人,朝廷果然派兵来了,我数了数,五千人,尽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好!”铁雄鹏算了一算,加上前几天派出的五万精兵,丹州城已是异常空虚了,咬了咬牙问道:“铁龙,他们过去多长时间了?” 铁龙回答道:“按将军吩咐,最后一个兵出城我就回来了!” “好,会办事!”铁雄鹏关心地对铁龙说:“快去抓紧时间睡会儿!” “是!” 铁雄鹏把马聪和上官慧几人叫拢,说:“铁龙刚从万泉回来,谷天罡果然派了五千人来,已经出城往南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一定要到莲台。看来,马将军昨晚的主意就是高。不然的话,我们现在可能已经和他们遭遇了。” “多谢铁将军夸奖!”马聪心里把铁雄鹏一顿臭骂,嘴里却问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这里距莲台五十多里路,他们就是不吃饭,不耽搁,一个来回至少也要五六个时辰。现在已是巳时,也就是说他们如果今天要赶回丹州,应该在今晚后半夜去了。这对我们来说却是个再好也不过的时间差。我们过河后,就砸烂渡船,叫他们过不了河!”铁雄鹏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好好休息,午饭后再走,赶在天黑时进丹州城,便于我们成事!” “好!”马聪心里对铁雄鹏又是一阵臭骂,心想,狗日的好阴险! 铁雄鹏问上官慧道:“慧慧,你觉得如何?” “好吧!”上官慧也想通了,决定一切顺其自然,干到哪里算哪里,如果天不饶我,死于尤如水之手,是我咎由自取,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全当是为凉城那一千人偿命罢了。 铁雄鹏又对铁劲说:“劲儿,你守着,我睡一下!” “是!” 第411章 装聋作哑 铁家大院后那埋着支三虎等一百零一个死人的土堆被尤如水用七色烈火一烧,半个时辰不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便从土堆里冒了出来。 苟老四儿阴阳怪气地大声说:“糟了,天火把大坟里的死尸烧焦臭了,我闻到他们的屎臭味了。哎呀,好臭好臭!” 管家大声呵斥着荀贾老四儿说:“你娘的狗老四儿在胡说什么?你惊吓了老夫人,看我怎样收拾你!” 苟老四儿嘻皮笑脸地对管家说:“我受不了这种气味,我得离开这里。老管家,看在我平时孝敬你的份上,请你把今年的工钱给我吧,我呆在这里会被这种怪味熏死的!” 老管家也闻到了一阵阵的怪臭味。他看了看夫人洪氏,骂着苟老四儿说:“你狗东西是自己的颈项短了,闻到你自己肚子里的屎臭了。再瞎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铁洪氏也闻到了那难闻的气味,她相信苟老四儿说的是老实话。她知道,昨天时间紧,那个大坑挖得不深,堆起的泥土也不厚,那猛烈的火把泥土都烧红了,这是她亲眼所见。她也相信,底下的死尸也肯定被烤熟了。她闻着那让她阵阵打呕的难闻气味,看着那被火烧得七零八落的断壁残垣,知道这里是不能再住的了。再说,她有一种预感,儿子和孙子外孙女此去定是凶多吉少,弄不好可真要落个诛九族的下场。 老管家怕洪氏生气,连忙说:“老夫人,这里确实气味难闻,你进屋去吧!” 洪氏心想,还不如趁早离开这里到野鸡坪暂避一时,既免闻那腐尸味,或许还能避免被谷天罡诛杀之祸。想到这里,连忙对管家说:“管家,老四儿说得对,这里确实是不能再住了,且不说房屋也不够了,单是那气味便叫人受不了。你把大家的工结了,发给大家双倍的银子,你和大家各自回家去吧!” 管家听了,连忙说:“老夫人,使不得,他们可以回去,我可不能丢下你们不管!” “谢谢你的好意!”洪氏对管家说:“不过,我们女眷多,你在这里也不方便。再说,我们也要离开这里,你还是回去吧。如果你真想帮我,就麻烦你明天把我们送到喽里野鸡坪去吧!” 管家听了,知道多说无益,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老夫人放心,我明天一定把你们送到野鸡坪去!” 尤如水四人转身来到那些人停留的树林,见那些人还在小声议论着: “师父,大师兄咋还不转来啊?” “师父,我去铁家抓个人来问问好吗?” 公孙松鹤不慌不忙地说:“别急,等李长风回来再说吧!” 尤如水四人听了半天也没有闹清楚他们是为什么而来,来干什么。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那个叫李长风的回来了。 “师父,终于打听清楚了!”李长风缓了口气说:“我问了铁家斜对面的一家,他们说看见铁家院门外有过打斗,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的打斗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们都是站在原地小范围的打斗,没有追着打的。而且,好像全都打死了!” 公孙松鹤好奇地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说是有几十百把人!”李长风说:“那老百姓说是一个活着的都没有。大约一个半时辰后,铁家的二公子铁雄鹏被人装在囚笼里抓走了,押送的人大约一千多!” “这就对了。看来,天柱王爷没有骗我!”公孙松鹤点了点头说:“结合你打探的消息,为师想明白了,那打斗而死的人才是朝廷派来的,他们一定是被邪铃所迷,自相残杀而死的。那些押解铁雄鹏的是铁雄鹏的人,他们一定是带着邪铃上京报仇去了!” 李长风问公孙松鹤:“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 公孙松鹤胸有成竹地说:“我们马上跟踪去丹州,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意外惊喜呢!” “师父英明!”李长风也没忘拍马屁。 尤如水也基本闹清楚了,这拨人也是为了那邪铃来的。她想不通的是,他们是怎么知道邪铃在铁家的?尤如水向谷宇龙三人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四人一起离开了小树林。 谷惠玲骂着那些道士说:“一眼看出那老道士不是好东西!” “嗯,有眼光!”尤如水小声地问左凤凰:“凤凰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就是你说的天罡派!” 左凤凰赞同地说:“应该是!” 尤如水又问左凤凰道:“你觉得这些人是让他们去追上官慧,还是把他们挡回去?” 左凤凰想了想说:“依我看可以先留着,也许对我们有帮助,如果到时没有帮助甚至坏事时再赶也不迟!” 谷惠玲因为昨晚长了本事,想在这些道士身上检验检验,想了想说:“水仙姐,我已没出汗了,估计马上就会现身,我们何不先捉弄这些道士一番,看看他们到底有多能耐再说!” 尤如水知道谷惠玲的意思,笑着说:“好,我听你的!一会你表演!我先前面去等他们,你们缓一步来!” 谷惠玲跃跃欲试地说:“好!” 四人回到客栈,店小二热情地招呼了几人。 尤如水叫左凤凰和店小二交涉,先到门前等着那拨道士。 不一会儿,一阵马蹄声传来,尤如水知道是那拨道士过来了,向里面一摆手,自己走了出去,在路中间慢慢地走着。 马蹄声越来越近,尤如水仍然慢慢地在路中间走着,对后面的马蹄声充耳不闻。 李长风跑在最前面,见路尤如水在路中间慢腾腾走着,一点也没躲开的样子,只得大声喊道:“快让开!快让开!” 尤如水还是假装没听见,依然在路中间慢腾腾地走着。 “快让开!娘的,你是聋子吗?”李长风见尤如水在路中间慢腾腾地走着,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很是生气。不过,在这别人的地盘上,他也不敢太放肆。眼看马儿就要闯倒她了,李长风不得已,只得把马儿向左一勒缰绳,同时俯身用手去推尤如水。 尤如水感觉到李长风的手触及到自己时,顺势一倒,同时运起玄力向马的一只右前脚踝踢去,自己则顺势滚到路边,装作被李长风掀翻而突然受到惊吓的样子,惊恐万状地蜷缩在地上,瑟瑟地发抖起来。 李长风的马儿正在奔跑,右前脚腕突然被尤如水踢碎,哪里还支撑得住,立时轰然倒地,连翻了两个滚,才停了下来,李长风也被甩了出去。后面的四五人勒马不及,接连撞在了一起。 李长风从地上一跃跳起,一把把尤如水提了起来,怒火万丈地骂道:“奶奶的,你是谁,竟敢挡老子的去路?” 尤如水故意扭曲着满是泥土的脸,装着痛苦的样子“哇哇”嚎叫起来。 另一个道士劝着李长风道:“算了,一眼看到是个聋子,长风,饶了她吧!” 李长风把尤如水丢在地上,恶狠狠地骂着:“奶奶的,清晨八早的就遇到这个丧门星,算老子倒霉。要不是师兄弟劝我,老子一定杀了你!” 谷惠玲假装寻人的样子一路寻了过来,见尤如水倦在那里,一阵暗笑,却装着没看见的样子,嘴里喊着:“水仙姐……水仙姐,姐姐……水仙姐!” 左凤凰也装着寻人的样子,嘴里喊着:“小妹,小……妹!” 谷惠玲走到道士们的身边,才假装看见了尤如水,连忙扑了过去问道:“水仙姐,你怎么了?” 尤如水装着说不来话的哑巴,指着那些骑马的,啊啊地乱吼着。 第412章 伶牙俐齿 左凤凰看着尤如水的样子就想笑,故意问道:“小妹,你怎么了?你伤到哪里了?” 尤如水强忍住笑,啊啊着指那些道士。 谷惠玲见尤如水那样子,心里一阵好笑,趁机大声质问那些道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一个聋哑人?” 李长风生气地说:“是她挡了我的道,她伤了是咎由自取!” 谷惠玲得理不让人地对李长风吼着说:“啥?她挡了你的道?大路朝天,各人半边。她走她的,你走你的,她碍你什么事?她一个聋哑人不容易,你凭什么要强行撞倒她?你难道不该给个说法?” “问题是她走的是中间……” “谁看见她走的中间?她是走的路,你骑的是高头大马,难道你不该让着行人?”谷玲伶牙俐齿,不给李长风说话的机会,大声质问道:“你伤了我水仙姐,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李长风不以为然地说:“好狗不挡道,她是咎由自取,管我何……” “你放屁!你才是狗呢!”谷惠玲嘴快,马上骂了回去:“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聋哑人,说出去不怕大家吐你一脸口水?” 牛耕息事宁人地递了一锭银子给谷惠玲说:“好了,小妹妹,是我们不对,这是一两银子,拿去给她治伤吧!” “不行!你们得报上名号,我好向大家述说你们的劣迹!”谷惠玲软硬不吃,把尤如水那一套耍赖的功夫学得上好。 李长风两眼冒着火,问谷惠玲道:“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谷惠玲做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李长风说: “报上名号出了银子让你走!” 李长风见谷惠玲没完没了的,心里来气,咬牙切齿地对谷惠玲说:“我要是不报呢?” 谷惠玲冷笑着用更加强硬的语气说:“那我就不准你走!多简单的事!” 李长风听了谷惠玲的话,觉得很是好笑,心想,你一个小女娃娃,竟敢说出如此大话,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冷笑着问谷惠玲道:“你认为你能留得住我们?” “哼哼……”谷惠玲用鼻子哼了几声话:“你大可以试试!” 李长风气得喘起了粗气,拔出剑就要动手。 “且慢!”一直在旁边看着没说话的公孙松鹤说话了。 “是!”李长风见师父开了腔,连忙站到了一边。 公孙松鹤见谷惠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种猜想,难道她就是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尤如水?想到这里,他装着和气的样子问谷惠玲道:“姑娘,请问你是谁?” 谷惠玲还是装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老道士说:“你先告诉我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故意撞我姐姐?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呵呵,好胆气!”公孙松鹤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好,小姑娘,你听好了,我先告诉你。我是天罡派掌门公孙……” “哦?公……孙,咯咯咯……”谷惠玲打断公孙松鹤的话,装疯卖傻地大笑了一阵才接着说:“原来你是公的……孙,咯咯……笑死我了!” “哈哈……”左凤凰和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疯话,爆笑起来。 尤如水使劲抿住嘴好不容易才强行忍住没笑,心想,看来,谷惠玲已把我的本事都学去咯! 就连公孙老道的徒儿们听了谷惠玲的鬼话,也差点爆笑起来。他们有的把嘴皮都咬痛了才忍着没有笑出声来。不过,有的道士也为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娃捏了把汗。 公孙松鹤见自己被眼前这个小女子戏弄,让人嘲笑,脸上早已挂不住。但是,他不愧是一代宗师,有足够的肚量,他的脸阴了一会儿,又强装起笑颜对谷惠玲说:“小姑娘,这样取笑人不好,老夫尚且没说完,你怎能断章取义呢?” 谷惠玲做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对公孙老道说:“好,那我就听你说完吧。快说!” 公孙松鹤见谷惠玲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更是断定了自己的判断,试探着对谷惠玲说:“姑娘,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尤如水对不对?” 谷惠玲斜了尤如水一眼,见她在摇头,就知道该如何对付老道了,继续装模作样地问公孙松鹤道:“尤如水是谁?他是干什么的?快告诉我!” 公孙老道听了谷惠玲的话,心里犯起了迷糊,心想,她不是尤如水?那么,她又是谁?想到这里,公孙老道问谷惠玲道:“请问姑娘姓甚名谁?” 谷惠玲瞪了公孙一眼,装着很不耐烦地说:“老东……老……人家,告诉你,我不姓甚也不叫谁,请你别给我乱改名字!” 大家都被谷惠玲那顽皮而滑稽的语言给逗乐了,就连公孙的徒儿们也扯着嘴角乐着。 公孙老道直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强忍着没有发作,干咳了一声对谷惠玲说:“小姑娘,请你正经点……” 谷惠玲听了公孙松鹤的话,立即大骂了起来道:“放你老杂毛的臭狗屁,你竟敢侮辱本姑娘不正经!老东西,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 李长风见那小女子调戏师父,早已听不下去,听她又骂起了师父,更气得七窍生烟,不等老道说话,跳到谷惠玲跟前,伸手一巴掌对谷惠玲的脸上扇了过去。 谷惠玲冷不防见长风打来,吓了一跳,本能地用手一拂。 长风连谷惠玲的脸都没挨到,却杀猪般的嚎了一声,左手连忙拽住右手腕,往旁边一闪跳开,咬着牙说:“师父,我的手……可能断了!” 大家都怀疑听错了,大家都没有见谷惠玲用力,只是随意一拂而已,怎么就把长风的手给打断了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第413章 伶牙俐齿(二) 谷惠玲听了李长风的话,也怀疑他是在胡说。她不相信自己会有如此能耐,尽管昨晚尤如水给了自己真气,但她不相信会来得如此之快。 公孙松鹤见谷惠玲只是随意一拂便打断了李长风的手腕,心想,这种力道连我都没有十足把握,看来,这几个人绝不是一般人。想到这里,他再也稳不起了,只见他目露凶光,冷笑着对谷惠玲说:“小姑娘,你戏弄我老人家倒也罢了,但你伤了我徒儿,就是你不对了。快说,你究竟是谁?” 谷惠玲见自己确实是长本事了,心里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加上有尤如水在旁边撑腰,更没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她见公孙老道铁青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心里也老大不舒服,便反问他道:“你还讲理不讲理了?分明是你那狗屁徒儿先动手打我,难道我就应该让他打了你才高兴?你这师父也太护短了吧?你看我师父就在旁边,她见你们以老欺少,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她说话说过话吗?她和你们理论过吗?她动过手吗?她像你一样护过短吗?”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一串连珠炮式的问话,心里别提有多爽,她对快嘴谷惠玲今天的表现特别欣慰。 公孙松鹤被谷惠玲一顿呛白,别提有多别扭。特别是听说她师父就在旁边,心里更是惊诧。眼见这个小女子已是不同凡响,她师父岂不更牛?她们是什么门派?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们?他用眼睛扫了一遍尤如水等四人,又想,那个聋哑人能够把马绊倒,一定也是个高手,那一男一女样子不惊不诧,肯定是她师父了,看来,今天遇到硬茬了。不过,他想不通的是,自己在河两边也算是响当当的门派了,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四个高手?他再次扫视了一遍四人,言不由衷地问谷惠玲道:“我怎么就护短了?” 谷惠玲嘴巴几歪,啧啧了两声,又把老道一顿挤兑说:“啧啧,我看你一大把年岁,竟比我还不如。我尚且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但是你却不敢认错,真让我看你不上眼!” 公孙老道见自己屡屡遭到对方调戏,很是气愤,要想发难,又怕对方真是尤如水一伙。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不,我天罡门纵横天下,还没有人敢在我头上捋虎髯!想到这里,他豪气陡增。但一想到这几人的武功尽都深不可测,万一她们确实是尤如水一伙事情就闹大了。虽然自己并不怕她们,但是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找上官一家人,没有必要到处结怨。想到这里,才对谷惠玲大声说道:“别打岔,你还没回答的我问题!” 谷惠玲大声吼着公孙松鹤道:“你不是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吗?要我说也可以,但是,先都说好的,是你得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欺负我姐姐这个聋哑人?” 公孙尽管心里老大不愿意,但是,也不想和这个小女子比见识,便冷笑着对谷惠玲说:“你听好了,我是天罡派掌门公孙松鹤。撞倒你姐姐的是我的徒弟李长风。他撞了你姐姐,我已经给你赔了不是,我徒儿牛耕也同意给你银两。再说,你也伤了我徒儿李长风,此事就算两清,如何?” 谷惠玲也见好就收,连忙说:“这还差不多!” 公孙松鹤见谷惠玲听了自己的建议,放下了心。但却还不知对方是何许人,什么门派,得让她告诉我才行。想到这里,他问谷惠玲道:“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笑话,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谷惠玲顿了顿,便信口乱编起来说:“你也听好了,我姓玲名玲,就叫玲玲,是尤谷派的。尤谷派,听说过没有?” “尤谷派?没听说过!”公孙松鹤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这个尤谷派是什么派。 谷惠玲仍然信口胡诌着说:“哼,连尤谷派都不知道,还亏你是掌门人。告诉你吧,我们尤谷派就是……一个小派,就我们四人!” “哈哈……”公孙松鹤听了谷惠玲的话,哪里还憋得住,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天罡派的众弟子和左凤凰及谷宇龙也都大笑不止。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一通胡话,要不是被她定为聋哑人的话,一定会笑到抽筋。她咬着嘴唇,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笑,但心里却狂笑不止。她对谷惠玲今天的表演佩服得五体投地。 “别笑了!”谷惠玲装着生气的样子说:“有什么好笑的?我们虽然是个小派,但也是一个派,有什么好笑的?再说,不管你是什么派,也不管你是天派还是地派,本事大才是第一派!公众,哦,不,公前辈,我说得对不?” 公孙松鹤听了谷惠玲一番胡扯,着实好笑了一回,被谷惠玲一问,本想取笑她一番。又觉得和她一个小丫头比见识反倒是作贱了自己,只得说:“林玲姑娘说得对,本事大就是第一派,就不知道贵派本事怎样了?” “公掌门,我们的……” 公孙松鹤没让谷惠玲的话没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纠正道:“错了,林玲姑娘,老夫是复姓公孙,也就是要把两个字连起来读,不能分开了!” “哦,我懂了,是公孙掌门,不是公掌门也不是孙掌门!”谷惠玲还是调戏着公孙松鹤说:“我尤谷派虽然是个小派,也只有四人,本事嘛也不怎么样,但是,我们却敢傲游天下,想到哪里到哪里,你们敢吗?” “哈哈……”谷惠玲的话让天罡派的众人又乐了一回。 “我们不敢!”公孙松鹤也乐了,他甚至忘了自己要去干吗,笑着问谷惠玲道:“林玲姑娘,那么,你们现在要到哪里去呢?” “这个……”谷惠玲装着思考的样子想了想,说:“我师父说了,哪里好玩到哪里,哪里好看到哪里,哪里有恶人就到哪里!” “哦,原来如此!”公孙松鹤又问谷惠玲道:“如此说来,你们是专门收拾恶人的一个小派喽?” 谷惠玲想了想说:“哦,也可以这样说吧!” 第414章 不要多事 公孙松鹤故意问谷惠玲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又好玩,也有恶人在那里,你们敢去吗?” “只要好玩又有恶人,我们就敢去!”谷惠玲也装模作样地问公孙老道说:“快说,在哪里?” 公孙松鹤心想,这几个人太神秘了,得想法试试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想到这里,他问谷惠玲道:“京城丹州肯定是好玩的地方了,那里还有很多大恶人,不知你们敢去吗?”。 “这个……”谷惠玲装着不敢做主的样子问左凤凰道:“师父,公掌门,哦,错了,公孙掌门说丹州好玩,恶人也多,我们就到丹州去如何?” 左凤凰忍住笑回答说:“徒儿说了就是,不必问为师的了!” 谷惠玲装着很正经的样子对公孙松鹤说:“我师父答应了,我们就去丹州玩一玩,顺带教训教训那些恶人!” 公孙松鹤见她们四人同意了,又试探着问谷惠玲道:“好,我们也是去找那几个恶人的。我们一路同去找他们如何?” 谷惠玲看了一眼公孙老道和他的徒儿们,撇了撇嘴说:“不,我们是女人,可不能和你们这些臭男人一路同行。我们各走各的道,到了那里再说!” 公孙松鹤听了,指着谷宇龙问谷惠玲道:“那个不是男人?你们为什么又要一路?” 谷惠玲咯咯一笑问公孙松鹤道:“咯咯咯……公掌门,你的眼睛是瞎了吧?请把你的牛眼睁大点好生瞧瞧,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鬼话,哭笑不得,要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得随意地点了一下头。 公孙松鹤又被谷惠玲调戏一番,但也不好发作,只得自认晦气。他把谷宇龙仔细一看,只见他确实带有一副女儿相,于是呵呵一笑道:“呵呵……是老夫眼拙,把姑娘认成了男人了。好,我们先走,姑娘们后面来,丹州见!”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好,公掌门,丹州见!” “师父,你也太……”李长风见师父屡屡被谷惠玲调戏,大为不满,但是,自己又受了伤,只得忍气吞声,但心里却看不起师父那窝囊的德性。 “好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说了,我们出发吧!”公孙松鹤说罢,吆喝众徒弟起行。牛耕扶李长风上马时,才发现那马儿根本就站不稳了。仔细一看,原来那马儿的前脚腕已是软软的,肯定是粉碎性骨折了,顿时呆在那里。 “怎么了?”公孙松鹤问道。 牛耕惊异地看着马儿的前右脚腕说:“师父,你看那马脚腕……” 公孙松鹤摸了摸马脚,也倒吸了口凉气。心想,这要多大的力道才能把马脚打成这样的粉碎性骨折啊,我是万万办不到的。看来,这个聋哑人不是一般人物,这几个人也绝不是等闲之辈。他庆幸刚才没有翻脸,否则,难堪的肯定是自己。看这小女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难道她就是尤如水?想到这里,他叫了一声:“尤如水!” 尤如水四人正准备离开,尤如水见公孙在看马脚,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问题,便对几个挤眉弄眼地摆着脑壳。用移声法在三个的耳边小声说:“他们可能会怀疑我们,别理他们!” 尤如水刚说完,公孙松鹤就叫了起来。尤如水得意地对几个小声说:“怎样,我没说没错吧!” 四人装着没听见的样子,把满脸是泥的尤如水扶了起来,慢慢向客栈走去。 公孙松鹤又大叫了一声:“尤如水!” 四人还是装着与己无关的样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公孙松鹤自言自语着说:“他们究竟是谁?” 牛耕麻着胆子问公孙松鹤道:“师父,我去把她们挡转来?”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孙松鹤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那四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小声对牛耕说:“不要多事!” 牛耕自是明白师父的意思,也不想多事,只是担心地问道:“万一她们也是去找上官一家的呢?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不可能,听那小丫头的话,她们好像不知道那事。到时候我们小心行事就是了!”公孙自我安慰着说:“走吧。争取赶在她们前头!” 公孙松鹤不得已,只好弃了伤马,让牛耕驼了李长风,一行人向丹州方向跑去。 第415章 害人不浅 尤如水见公孙一伙打马去了后,才笑着对谷惠玲说:“玲玲,你今天表现特佳,口才特好,特机智,已远远超过我了,以后有什么事时,就该你出面了!” 谷惠玲咯咯着说:“水仙姐,你今天是故意让我表演的吧?” 尤如水略为不满地说:“亏你想得出把我定为聋哑人,害得我笑也不敢笑,话也不敢说,可把我给憋坏了。你真害人不浅!” “如果我不那样说,你又怎能发现我的闪光点呢?以往我只有听你表演的份,今天终于轮到我上场嘛!”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如果你觉得我的话好笑,你现在重新笑过不也一样吗?” 尤如水赞许地说:“好个油嘴!” “我可是向你学的哈!你不是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谷惠玲得意地为自己辩解说:“说得好听点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嘛,你说呢?” 左凤凰笑着称赞谷惠玲说:“哈哈哈……这丫头确实是油嘴了,佩服佩服!” 谷宇龙故意板着脸问谷惠玲道:“谷姑娘,你为什么要把我硬说成是女的?难道你不该给个说法?” “我不是为了推脱不和他们一路的理由吗?再说,你的乳名不也是女孩的名字吗?我水仙姐叫你秀秀时,你不是当着那么多的人答应得山响吗?怎样?这个说法满意不?咯咯咯……”谷惠玲说完,自己也忍俊不禁乐了一阵。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无言反驳,只得自我解嘲道:“你们看,谷姑娘这张油嘴太厉害了。算了,我说不赢你,我就当回女人吧!” “咯咯咯……,当女人有什么不好?再说,你不是也默认了吗?”尤如水对谷宇龙的话也好笑了一番,才对大家说:“好了,我们跟上去,不能和上官慧差太多时间,我估计上官慧会在今天晚上动手,我们应该在明天上午午时前赶到丹州城才行!” “没问题!”谷惠玲说:“他们是步行,我们可是骑马!” 四人从客栈里拉出马来,翻身上马,一路追赶公孙松鹤一伙去了。 谷惠玲被尤如水输了玄气后,精神了不少,她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很是兴奋。 谷宇龙见谷惠玲兴奋,也很佩服她刚才的机智,便打趣地说道:“谷姑娘,你刚才已叫凤凰姐是师父了,看来,你也只能给我当师妹咯,当师叔只能是做梦了哈!” 谷惠玲还是不服输地说:“哼,当师妹就当师妹。不过,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如果我的武功超过了你,你可得叫我师叔!” 谷宇龙也不示弱地说:“记得记得,只要你超过了我,我就叫你师叔。不过,你也要记住,如果你一直不如我,我就是你的师叔了!” 谷惠玲也不服气地说:“好,一言为定!” 左凤凰打趣道:“哈哈哈……,你看他二人真是小孩子脾气!” 尤如水给谷惠玲打气道:“玲玲,你有一个先天优势,你吃过神兽肉,殿下没有这种优势,所以,你胜他是很容易的事!” 谷惠玲得意地问谷宇龙说:“殿下,听到没?你可别气哭了哈。我吃过神兽肉,力气比你大,你要赢我有难度!” 谷宇龙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呵呵一笑说:“那可不一定,牛的力气就大,但它却总是被人驾驭,你说是吧?”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又咯咯地说:“咯咯咯……殿下会说话!” 谷惠玲不干了,气愤地说:“你骂我是牛?我和你没完!” “我等着你们的结果!”尤如水也掺和着说:“找个时间比试一下?” 谷宇龙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 “比就比!”谷惠玲虽然有点底气不足,但觉得昨晚得了尤如水的玄气,而且自己吃过神兽肉,这也是优势。想到这里,她信心满满地说:“别认为我怕你,咱走着瞧,看到底是谁驾驭谁!” 谷宇龙见谷惠玲认了真,连忙说:“算了吧,反正你已经认凤凰姐为师了,我和你还是就作师兄妹算了吧,何必去争高低伤了和气呢!” 谷惠玲还是不干,大瞪着眼睛质问谷宇龙说:“那你为什么要骂我是牛?” 谷宇龙笑着向谷惠玲解释说:“打个比方而已嘛。你我是同姓兄妹,如果你是牛我会是马吗?” 谷惠玲其实也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便顺着谷宇龙的意思说:“就是嘛,论排行,我和你可是一辈的,本来就是远房兄妹,去争辈分干啥!” 尤如水却希望他们比一比,认为只有比试,才能激励他们提高。想到这里,她对玲玲和谷宇龙说:“但是,你们还是应该比试一下才好。不比,就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 “也是,合适时,我一定要和你争一个高低!”说到这里,谷惠玲突然想起了文章说:“水仙姐,我觉得应该把这些牛鼻子道士给挡回去!” 尤如水对玲玲今天的表现很满意,便问她道:“哦?说说你的看法。” 谷惠玲想了想,说了自己的看法:“这些人显然是奔着那铃铛去的。万一那上官慧不敌他手,铃铛被他们夺得,我们岂不又要和他们干一架?还不如现在直接打回去!” 左凤凰也说出自己的看法:“但是,如果上官一伙已经夺了王权,手里有了军队,这些牛鼻子不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吗?人多总比人少好嘛!” 谷惠玲摇了摇头说:“我看不一定,说不定还会给我们添乱!” 尤如水也不便表态说谁对谁不对,只劝谷惠玲说:“玲玲别怕,我们现在可是四个高手了,还怕他们不成?” “也是,到时候我也练练手。驾!”谷惠玲说着,一勒马缰狂奔去了。 尤如水摇着头对左凤凰说:“这家伙今天太兴奋了!” 左凤凰深有感受地说:“长了本事,换谁都会高兴!” “也是!”尤如水其实也知道这个理。自己当初不也是一样吗! 三人不紧不慢地尾随谷惠玲去了。 谷惠玲一路狂奔,把尤如水几人落下了很远。到了黑坛口,见一大堆人在城门前,谷惠玲也不忌讳什么,好奇地直奔过去。 原来是城门紧闭着,人们都进不了城。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那群道士也在那里进不了城。 谷惠玲觉得奇怪,便问公孙松鹤道:“公孙前辈,这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不要大家通行?” 公孙松鹤见是令他讨厌的小女人,没好气地对谷惠玲说:“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就去,还怕他不成!”谷惠玲一勒马缰,跑到城下。只见城门紧闭,门外不见一个兵丁。城门洞上三个大字,她只认出了最后一个口字。 玲玲只得走到公孙面前问道:“公孙前辈,这是什么地方?” 公孙对谷惠玲对自己的不敬还耿耿于怀,爱理不理地说:“那城门上不是地名吗?” 谷惠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咯咯……惭愧,本姑娘不识字!” 公孙松鹤心里一声冷笑,便趁机取笑谷惠玲说:“林姑娘,原来你是个睁眼瞎啊?” “你放屁!”谷惠玲初生牛犊不怕虎,正巴不得和他打一架,看看自己的本事究竟长到了什么程度,她本就想和他们找事,没想他却主动找事了,所以,她装着没把公孙放在眼里的样子,着众多的老百姓骂着公孙松鹤说:“我那里瞎了?我不看得见你是公掌门吗?” 公孙松鹤见谷惠玲当着众多的老百姓又调戏自己,哪还忍受得了,便怒问谷惠玲道:“小丫头,你屡次三番地戏弄和辱骂老夫是何道理?” 谷惠玲只想把公孙松鹤激怒,最好是让他先动手,才好把他们都打回去,她相信尤如水一定也是这种想法。所以,她故意板着脸对公孙松鹤说:“哼,戏弄你咋了?辱骂你又咋了?看你那副嘴脸就是一副挨打相。本姑娘调戏你,辱骂你是抬举你,没有和你翻脸就算你烧高香了!” “哈哈……”围观人群见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道对嘴,都一阵哄笑。 第416章 公孙松鹤丢丑 公孙松鹤见谷惠玲当着众人面给自己难堪,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再也搁不住,心想,我天罡门自从行走江湖,就没让人小瞧过,今天竟被这小丫头三番五次地辱骂,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再也顾不得矜持,顾不得她是不是尤如水,也不拔剑,顺手连剑带鞘便向谷惠玲的脸上打去。 “老东西,竟敢打你姑奶奶,你是不想活了?”谷惠玲见公孙的剑鞘打来,左手一把抓住公孙松鹤的剑鞘,使劲一带,右手随即一鞭向公孙松鹤的脸上抽去。 公孙松鹤蓄意一剑鞘向谷惠玲拍去,快且狠,岂知对方比他还快。更让他没想到是对方一个小娃娃的力气竟比他大多了,他连人带马都被她带偏过去了,如果他不及时松手,恐怕连人带马都要被她拉倒,不得以,只好及时丢手。与此同时,只听啪的一声响过,公孙松鹤的脸上就就被谷惠玲狠狠地抽了一鞭,硬是在他那老气横秋的脸上开了一道耻辱的口子。 公孙松鹤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说不清是痛还是耻辱的躁热。他自从出道以来就横行天下,从未吃过如此大亏。他只觉气血翻涌,顿时失了理智,大声对徒弟们吼道:“都给我上,杀了这个小东西!” 天罡派的众弟子见师父被她辱骂调戏,都觉是奇耻大辱,心里早就窝着火,现见师父被打,更是按捺不住,奈何师父没开口,现在一听师父叫杀了她,便一涌而上,把谷惠玲团团围住,乱砍乱刺起来。 谷惠玲凭着一身蛮力气,一手持剑,一手握鞭,双手乱舞,只听一阵叮叮当当响过,道士们的长剑被震落不少,已有六七个道士的脸被鞭子打烂。 天罡派不愧是有名的门派,那些被打落兵器的道士马上后退出去,后面的当即围了上来又是一阵狂砍。 谷惠玲体内虽然已有玄气,但时间太短,还不知道怎样运用,加之又是第一次面对众多高手,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慌乱中,左腿已被对方的剑尖划了一条口子。 正危急之时,尤如水啊啊地吼叫着扑了上来,闪电般的绕着谷惠玲转了一圈,把众道士连马带人尽都掀了出去。与此同时,左凤凰一探手抓了一个道士,用剑比着他的颈项,大喝一声:“都住手!” 左凤凰震耳欲聋的一声大喝,让天罡派众人都吓了一跳,马上停了下来。他们想不通的是看似文静的左掌门,却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由此可知,她的内力有多强劲。 公孙松鹤听了左凤凰的一声大喝,就知道了对方的根底,特别是那个聋哑人的身手太过诡异,就知对方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连忙对徒儿们大声叫道:“听左掌门的,都住手!” 谷惠玲做着撒娇的样子对左凤凰说:“师父,公掌门仗着人多欺负徒儿,还砍伤了我的腿,你得为我报仇。师父,快快杀了他们!” 左凤凰看了一下谷惠玲的伤,所幸没有伤到骨头,气愤地质问公孙松鹤道:“公孙前辈,你堂堂一大掌门竟然和一个小姑娘比见识,不怕降低了你的身份吗?” 公孙松鹤有点心虚,底气明显不足,声音也低了八度:“左掌门,你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是她先辱骂老夫,你看看我的脸和我徒儿们的脸,都是你的好徒弟打的!” 谷惠玲咧着嘴,忍着痛,反驳公孙松鹤道:“放你娘的老臭狗屁!分明是你先出口伤人,你先动手,反倒说我先辱骂你。你老狗的脸红也不红?不信,可以问问围观的乡亲们,他们可以作证!” “小姑娘说得对,是他先嘲笑小姑娘……” “也是他先动的手!” “我们都可以作证,是这些道士先骂了小姑娘,也是他们先动的手!” 老乡们觉得今天是开了眼界,一大泼大男人居然打不过一个小姑娘,巴不得他们再打一架。 公孙松鹤自知理亏,只得装聋作哑。他知道,如果单打独斗,自己也不是这个小女娃娃的对手!他想不通的是,这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她们的武功为什么会如此高深莫测?他知道,自己主动邀请这四人到丹州的决定是大错特错了。看来,有她们在,自己的行动就会很被动,说不定还会坏在这几人的手里。怎么办?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北上?他沉思起来。 谷惠玲看着道士们被自己打烂的脸,高兴极了,但是嘴里却不让公孙松鹤,大声质问公孙松鹤道:“听到乡亲们的话了吗?怎么哑了?你说呀,究竟是谁先骂人?是谁先动手打人?” 公孙松鹤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天罡派加起来也绝不是这几个女人的对手,他怕对方万一动起手来,自己和徒儿们只有挨打的份。想到这里,只得硬着心肠吃下这个大哑巴亏,违心地对谷惠玲说:“林姑娘,是老夫不对,是我先说伤你的话,也是我先动手打你。我们受伤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你。你的伤由我负责,给,这是我门的金创药,如果你不怕就拿去,如果你怕,我就出银子。如何?” “算了,我们有药,也不缺你那点银子。请你记住,千万别欺负我尤谷派人少!我尤谷派虽然人少,但是,从不把你们人多的放在眼里。请你记住,凡是和我派作对的,不管你是天罡极阳派还是地罡极阴派,我们都能让他成为归天派。不信,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左凤凰警告着公孙松鹤,把‘掌门’的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谷惠玲见自己封的‘掌门’‘上任’了,心里一阵好笑。 左凤凰的话不多,但话中透着狂傲与威严,让公孙松鹤颜面扫地。 公孙松鹤脸上青一阵又红一阵的,他相信这个女人的话,知道她们完全有能力让自己和徒儿们在地球上消失。公孙松鹤纵是一代宗师,也只能任其奚落,不敢和左凤凰顶嘴。 “师父……”李长风见师父难堪,心里十分悲哀。 “唉……”公孙松鹤无法向徒儿们解释,只能忍气吞声,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他今天第一次尝到了失败者的无奈与悲哀。 “臭女人,休得夸口,看剑!”被左凤凰抓住的道士谷冲就在她的身边,他听左凤凰一阵大话打压师父,已是愤愤难平,又见师父竟如此软弱,天罡派哪还有半点尊严可言,更是十二分的愤怒,他哪还忍受得了左凤凰的挑衅,抬手一剑向左凤凰刺去。 第417章 公孙松鹤丢丑(二) 左凤凰和谷冲相隔太近,谷冲剑随声到,电光火石间,左凤凰一拂一闪,险险地避开了谷冲那致命一击,嘴里喝道:“牛鼻子你不想活了?” 谷冲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剑竟被对方轻松化解,已是惊心,但他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就是死,也不能让她小瞧了。他抱着一死的决心,随即跟上左凤凰的身形又是一剑刺去。 “狗东西,你找死!”左凤凰早已腾出手来,手中长剑一抖,轻松打落谷冲手中剑,同时在他前额一点,谷冲顿时僵在了那里。 两人的打斗,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左凤凰大声对道士们说道:“你们谁还不服的就一起上吧!” 道士们一阵骚动,有的拔出了长剑。 幺徒弟许康大声叫道:“师父,和她们拼了!” “对,难道就这样被她们任意欺辱?”荆通大声叫道:“还不如死了算了!” 刘奋勇也赞同地吼着说:“她们欺人太甚,拼了!” “和她们拼了!”公孙松鹤的徒弟们都喊叫着,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都住手!”公孙松鹤见自己的二徒弟瞬间被左凤凰轻松制服,更懂左凤凰话的份量,他没胆气冒这个险,连忙喝住徒儿们。 谷惠玲刚才也为左凤凰捏了一把汗,见那些道士要动手,便对左凤凰说:“师父,这些臭道士根本就没有道义可言,他们连偷袭这样下作的事都做得出来,还对他们客气什么?快把这些不知好歹又歹毒的臭道士都杀了,也算是为江湖除害!” “玲玲放心,为师还没把这些臭道士放在眼里,杀他们只会脏了我的手!”左凤凰又对公孙松鹤说道:“公孙前辈,据我所知,你也勉强可以算是武林一代宗师了,但是你教的徒儿们为啥本事不大狗胆却不小,连偷袭的事也干出来了。要不是我左凤凰躲得快,我已成他的刀下鬼了!” 公孙松鹤自知理短,更怕对方趁机发难,只得假装没听见,不说话。 左凤凰见公孙松鹤不说话,知道他害怕,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这样吧,干脆我们就当着这些父老乡亲们的面痛痛快快地打一架,输了的,就像狗一样地从这黑坛口爬出去,从此不再涉足江湖,如何?” 谷惠玲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大声叫着:“对,我同意!看看这些臭道士究竟有几斤几两,别让他们老是妄自尊大!” 胡月刀见公孙松鹤那窝囊样子,心中大为不满,大声叫着:“师父,和她们拼了吧!” 公孙松鹤对徒儿们摆了摆手。打还是不打?这个问题让公孙松鹤很纠结。打,他断定会输得很惨,也许真得从这里爬着走。不打,我堂堂天天罡派却又让她们奚落得像孙子。他想不通这几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更没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会断送在这几个人手里。 左凤凰见公孙松鹤还是不说话,笑了笑说:“公孙前辈,这样吧,我让你和你的徒儿们一块儿好好地商量商量,是和我三人中任一人一对一打,还是你们师徒一起上打我三人中任一个?玲玲姑娘有伤,把她排开,我三个无条件接受你们的任一种形式的挑战。快快商量去吧,我等着你们的决定!” 公孙松鹤听了左凤凰一顿狂言,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他这一辈子最最窝囊的时刻,他的心在淌血。 左凤凰见公孙松鹤迟疑,又冷笑着催促着说:“别耽搁时候,快去商量!” 公孙松鹤听得懂左凤凰说话的份量,他知道,就连那姓林的小丫头都能敌住我门的围攻,还别说她三个了,怎么办? 谷惠玲根本就不给公孙松鹤留面子,大声嚷着:“喂,姓公的,快点商量,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嘛。在我四个女人面前装孙子,就不怕被乡亲们笑话?” “哈哈……”围观的人们都笑起来。 尹大利见公孙松鹤那窝囊的样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愤,他上前走了两步说:“师父,我来和她们拼一拼,大不了一死而已,可不能让她们真把我们当孙子!” “对,师父,拼死得了,不能让她们看不起!”杨三槐和他兄弟杨木木二人也站了出来。 公孙松鹤见徒儿们只知争强好胜,一味地想去找死,只得怒喝道:“还把我当师父的,都滚回去!” 三人对望了一眼,摇着头退了回去。 天罡派是天和境内的顶尖门派,十几年来,他们凭着一柄长剑,在众多的江湖武林中刻下了数一数二的名号。但在今天,当着众多老百姓的面,自己的长剑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给硬生生夺去,如果让其他派别的人知道,岂不让人笑掉大牙?现在,又被这个女人逼得走投无路,眼见天罡派的一世英名被自己葬送了,自己还有何面目见江湖呢?想到这里,公孙松鹤顿觉心内如潮,气血翻涌,喉头一热,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眼睛一黑,一头栽下马去。 “师父!” “师父!” “师父!你怎么了?” 公孙松鹤的徒儿们乱成了一锅粥。 左凤凰见公孙松鹤气得吐血,便对他的徒儿们说:“算了,我们也不和你比见识了。你们送你师父回去吧,丹州就不必去了,我想,凭你们师父的这点气度,即便到了丹州,也成不了事!” “左掌门说得对,我……们回……去吧!”公孙松鹤是断然不敢和她们较量的,听了左凤凰的话,连忙见机下台,弱弱地说:“耕儿,你负责……,走吧!” 牛耕连忙应道:“是,师父!” 第418章 公孙松鹤丢丑(三) 李长风挥了一下左手,不服地大声吼了起来:“师父,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 “你还想干……啥?”公孙松鹤有气无力地问李长风。 李长风无奈地恨声道:“都怪这几个多事的女人!” 谷惠玲听了李长风的话,质问李长风道:“你常疯,你放什么屁?”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几个丧门星!”李长风左手扶着断手,大声叫了起来,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放屁!”谷惠玲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示意尤如水说:“水仙姐,掌他嘴!” 只见尤如水啊了一声,一闪便到了李长风的面前,用右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拍。 李长风却受不了尤如水这轻轻一拍,只见他的下巴被尤如水打脱了臼。李长风只能‘啊……,啊……啊……’着跺脚。 “哇,太快了!” “嗯,这才是高手!” 人们都议论起来。 尤如水让李长风跳了一阵,又一晃到了他的面前,又一掌拍去,把他的下牙巴又给打了回去,装模作样地指着李长风啊啊地叫了几声。 “你常疯,听到没?我姐姐说,如果你今后再经常疯,她就要把你的牙巴打烂,让你一辈子说不得话,吃不了饭!”谷惠玲对李长风说了后又装模作样地比比画画着问尤如水道: “水仙姐,是这意思吗,?” 尤如水心里狂笑不止,但却装着弄懂了的样子,一边啊啊着一边点头。 “哈哈哈……”谷宇龙看着公孙一伙的丑态,又见尤如水她们仨尽都装模作样的,哪里还忍得住,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李长风也被眼前这个聋哑人给镇住了,这是他今生第一次见到的能在他不知不觉中让他丢尽颜面的人。他恼怒和羞愧皆而有之,他的豪气被尤如水瞬间灭了。 公孙松鹤和徒儿们亲眼见了这个聋哑人的身形,尽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庆幸没有答应和她们比试,否则,脸还不丢到月亮上去? 公孙松鹤向徒儿们一挥手,想离开这个让他伤心之地,他走到谷冲前,伸手去解他穴位,然而,连点了两下都没起作用。公孙松鹤惊诧不已,他明白,这次自己的丑又丢大了。 “怎样,公孙前辈?”左凤凰对公孙松鹤笑了笑说:“你徒儿太坏,左某要特别惩罚他一下,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公孙松鹤哪见过如此本事之人,只得涎着老脸向左凤凰赔礼道:“左掌门,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徒儿吧!” “哼!”左凤凰鼻子哼了一声说:“你这狗屁徒儿本事不大,嘴巴还臭,居然敢辱骂于我。以我以往的脾气早已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了。但看在我们同路一场,我没有杀他,已是饶他了。然而,他死罪可免,活罪却要让他受一点儿的,我左某暂且罚他两日不吃饭,两日之后,穴道自解。你们走吧,别让我改变了主意!” 公孙松鹤听了左凤凰的话,知道多说无益。他想不通的是,几个本事奇大的女人究竟是何处来的?她们是否就是尤如水?他从衣兜里掏出颜阳天的信,认真对照着几人看了起来。 谷惠玲见公孙松鹤掏出了纸条,又看又对照的,忍不住咯咯地笑了一阵才对公孙松鹤说:“你们还不快滚,难道要等我师父改变主意么?” 公孙松鹤看了颜阳天的纸条,也说不个所以然来。心想,尤如水是瓜子脸,那个聋哑人倒是像,另一个也是十六七岁样子,圆脸,那夺他剑的小丫头也挂得上号。但尤如水非但不是聋哑人而且喜欢自称小爷,难道她是装的?想到这里,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尤如水,见她似笑非笑的面容,哪像聋哑人的样子。他越看越心疑,结合她们的门派名称是‘尤谷派’,他更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她们一定是尤如水一伙!想到这里,他嗫嚅着问左凤凰道:“左掌门,公孙有……一事想不明白,万望左掌门……不吝赐教!” 左凤凰装着不耐烦地说:“有屁快放!” 公孙松鹤扭捏了一阵,还是鼓起勇气说了自己的想法道:“我公孙松鹤自出道来,就没听说过有左掌门和你这个尤谷派。今天,我天罡派虽然未和贵派公开较量,但我知道我天罡派败了,而且败得一塌糊涂!公孙虽然败得心服口服,但却不知贵派出处,公孙回去向列祖列宗们忏悔时却是说不明白。所以,务请左掌门不吝赐教,在下除了向祖宗们说明而外,也好随时鞭策自己!” “咯咯……公孙前辈大不必为这事费神。我尤谷派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门派,没人知道我们,你们也没必要知道我们,因为,我尤谷派既不为名,也不为利,更不会在江湖上招摇撞骗去赢个头衔什么的。而你们却不同,因为你们总喜欢争强好胜,动辄要与人争个输赢,比个长短,好像不争个天下第一就不安生的样子。我说得对不?”左凤凰装着很年轻的样子咯咯着把公孙松鹤给揶揄了一番。 “左掌门教训的是。但我总觉得左掌门有事瞒着老夫!”公孙松鹤边想边说:“林姑娘也说过,你们是哪里好玩到哪里,哪里有恶人到哪里,就说明你们的本事非同凡响。我这些天来也听说过不少关于让天下武林震动的话题,我想一定和你们有关!” 左凤凰哈哈着问公孙松鹤道:“哈哈……什么事用得着我瞒你?又是哪些事和我们有关啊?” “左掌门,那位 ‘聋哑人’姑娘一定是尤如水,对吧?”公孙松鹤鼓足勇气问左凤凰,一边死死地看着尤如水。 “咯咯咯,龟孙牛鼻子好眼力,终于认出了小爷我是尤如水,真你娘的不简单!”尤如水哪还装得下去,她早已憋得喘不过气,听了公孙松鹤的话,没等左凤凰说话,就趁机笑着说起话来,她觉得,再这样装下去,会把自己憋出病的。 “哈哈……”围观的人都被眼前这个漂亮小姑娘的混话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第419章 心悦诚服 尤如水嘴岔着说:“娘的,这聋哑人确实难当,让老子笑又不敢笑,还不准说话。玲玲,你可把我给害苦喽!” 公孙松鹤见尤如水果然开口说话了,反倒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在这个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有不少的高手败给了她,前两天她们甚至赢了嗷里的五六万精兵强将,有这等本事的人,自己输给她们并不耻辱。不过,他想不通的是,有这等本事的人,为什么要装成聋哑人来骗自己?想到这里,他问尤如水道:“尤姑娘,我想不通的是,你既有如此本事,为啥还要装聋哑人来欺骗我们呢?你这不是小题大做吗?如果让别人知道,就不怕别人笑……话?”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说话就接过公孙松鹤的话说:“咯咯咯……,那是我故意要我姐姐当聋哑人的,你管得着吗?” 尤如水大咧咧地对公孙松鹤说:“牛鼻子,听懂没?我妹子要我当聋哑人,我能拂她意吗?为了让我妹子开心,她叫我当什么我都会照办。不像你们这些牛鼻子,什么都要墨守成规。这就是原因,就这么简单。信不信由你。你们要笑话就笑话吧,扯烂你们的狗嘴活该!” “哈哈……”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公孙松鹤听了尤如水的理由,哭笑不得,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是被这两个黄毛丫头给耍惨了。不过,他又很庆幸,自己和徒儿们虽然吃了些苦头,但都活着,比那些门派幸运多了。 尤如水正经地问公孙松鹤道:“牛鼻子,现在该你回答我了。你到丹州是为了什么?” “找铁家!”公孙松鹤老老实实地回答尤如水说:“你们不是也在找他们吗?” 尤如水又问公孙松鹤道:“算你还老实!不过,前辈,你们怎么知道你们想要的东西在上官身上呢?” “这……”公孙松鹤不想把谷天柱扯上关系,想了想才编着说:“我们是听颜阳天的徒儿说的。说是颜阳天叫他在那里等我们,他叫我们到铁岗山找上官慧!” 尤如水咬牙问公孙松鹤道:“果然又是这个老东西!公孙前辈,难道你不觉得你是被那颜老狗耍了吗?” 公孙松鹤暗笑了一阵,他不认为是谷天柱在耍他。因为谷天柱不是江湖人。他想了想说:“尤姑娘说得对,我们确实是被颜阳天利用了!” 尤如水也不想让公孙松鹤过分难堪,便对他说:“公孙前辈,你比那几泼人理智得多,晚辈也很尊敬你。前辈,我问你,你觉得那个邪铃真值得让你们为了它整天争来夺去的吗?” 公孙松鹤没弄懂尤如水的意思,呢喃着说:“尤大侠,老夫不……懂你的意思!” “前辈,我觉得你们在这个问题上都没有仔细想过!”尤如水笑了笑说: “这几天来,我算是琢磨清楚了,这铃子固然可以让人迷失心智,达到使用者的目的。但它同时也让使用者自己迷失心智,让自己失去理智。它是邪恶的东西,不是宝贝,它已经没有存在于世的价值。它的存在,只能让人们变得疯狂,变得没有人性。所以我要把它夺回来并毁了它!麻烦你告诉那些总是想着不该要的东西的人们,叫他们别枉费心机再来没事找事了,那时,他们不但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反会累及自己,伤及无辜的!” 公孙松鹤听了尤如水的话,不由又重新审视了一番尤如水。觉得这小不点不仅本事高强得离谱,道理也讲得比任何人透彻。虽然他对尤如水的话多少有些不赞同,但内心里确实也感激她,他没想到自己伤了她的人,她完全可以借故把自己一伙给灭了,但她非但没有伤我师徒任一个人,还心平气和地和我们说道理,这种人确实少见,他从内心里敬佩尤如水的大度。想到这里,他心悦诚服地对尤如水说:“谢谢尤大侠给老夫留了脸面。好,我答应你,只要我能碰上他们,我一定会告诫他们,叫他们别再作非分之想了。至于他们听不听,就不管我的事了!” 李长风听了尤如水的大道理,颇有些不服气地说:“尤大侠,你的本事好,用不用铃子都一样,但我们不同,我们多了铃子,就多了驾驭别人的能力,它当然就是宝贝了,怎能说它是邪铃呢?” 尤如水听了李长风的话,又是咯咯一笑说:“你这牛鼻子只知它可以让你去驾驭别人,为啥不想一下如果是别人用它来驾驭你呢?当你被它驾驭时,你还能说它是宝贝吗?” 李长风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就是,我就没有想到这点,多谢大侠指点迷津!” 尤如水问公孙松鹤道:“好了,公孙前辈,你是还要和我们同路呢还是打道回府?” “算了,既然大侠也是为了它,我们去了何益?”公孙松鹤哪还敢和尤如水一路。 “快滚吧!”谷惠玲早就不耐烦了。 “尤大侠,就此别过!徒儿们,我们走吧!”公孙松鹤叫徒儿们驼了谷冲,灰溜溜地走了。 尤如水把公孙一伙打发走后,左凤凰才问围观百姓道:“各位乡亲,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要人们通行了?” 那个一直和谷宇龙在小声说话的老大爷说:“说是有个钦差说了,这几天有妖人要经过这里,所以要关闭几日。” 左凤凰一听明白了,一定是上官的计谋,她是故意阻拦尤水仙,为自己争取时间。左凤凰又问道:“大爷,还有别的路过关吗?” “有倒是有,不过得多走半天多的小路,有的地方马可过不去,只能弃马步行了!” 左凤凰礼貌地说:“谢谢大爷!” “不用谢!”大爷又问左凤凰道:“请问姑娘们要到何处去?” 左凤凰回答说:“我们到丹州!” 第420章 演戏 谷宇龙看了看尤如水,对老者说:“老人家,我们是一起的!” 老大爷看了看尤如水四个,自告奋勇地对谷宇龙说:“啊,走吧,我给你们带路!” 左凤凰也知道尤如水在心慌,便问她道:“小妹,怎么办?是强行过关还是跟大爷去走小路?” 尤如水有些犯难,强行通过这里对她来说是小事一桩,但势必会闹出不必要的动静。跟大爷走但却得弃了马,一来二去的不知要多耽误多少时间,她有些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了。 谷宇龙也知道尤如水在想什么,笑了笑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别担心,我有办法去赚开他的城门!”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心想,你一个王宫里长大的人,会懂这些?她撇了撇嘴说:“就你?” “嗯嗯,就我!”谷宇龙看得出尤如水不信任他,他也想向尤如水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想到这里,他信心满满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放心,我已经想了一个好办法进城,不怕他们不开门!”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也动了心,笑着对谷宇龙说:“咯咯,我倒要见识见识殿下的本事,最好是别动武,让他们自己乖乖地开门,你的本事就大了!” 谷宇龙看了看尤如水,狡黠地说:“我想,只要我去叫他们开门,谅他们也不敢不听!不过,你得配合我演一出戏,不然,恐怕有难度!” “我配合你演戏?” “对!”谷宇龙嘿嘿一笑说:“只要你答应,我敢说,他们一定会马上放我们进城!” “好,我配合你演戏!”尤如水听他说得如此轻松,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急切地问道:“快说,怎么配合?” 谷宇龙狡黠地对尤如水一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很简单,你只需扮演我娘子,门自然就开了!” “这事不行!”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心里一阵大笑,心想,这家伙有意思,竟然想这个办法让我就范,他万一假戏真做,我以后怎么回家,想到这里,一口回绝道: “你想都别想!” 谷宇龙见尤如水不干,脸也急红了,说:“尤姑娘,不就演演戏吗?” 尤如水生硬地说:“演戏也不行!”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高兴,连忙问道:“水仙姐,咋回事?” 尤如水的脸也红了,口是心非地说:“没事!” 谷惠玲见尤如水的脸红了,多少有点明白,于是故意用质问的口吻问尤如水道:“分明是有事,偏说没事,你脸红什么?” “是这样……我想演一场戏,只叫她暂时扮演一下我的娘子,我好让他们开门,又没有别的意思,她偏不干!”谷宇龙故意把自己心中的不满发泄给谷惠玲听:“既是尤姑娘不愿意,那我们还是去走小路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谷惠玲听了谷宇龙的话,盯着尤如水说:“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只是叫你临时扮演一下,又没叫你马上拜堂,你怕什么?再说,你们早迟不就是那回事吗?”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嘟囔着心里的不满:“就是嘛,大前天还亲口告诉我说要考虑嫁给我,现在连临时演戏都不干。你的誓言纯属是糊弄人的谎言,一点儿都不起作用。看来,你的话浮而不实,大侠你毫无诚信可言!” 尤如水听了二人的话,觉得很冤枉。但仔细一想,也觉得是自己没对,想了想说:“哎呀,你们别说了,我答应了还不行吗!不过,你要记住,我们只是演戏,不能当真!” “现在肯定是不当真的,我说了,我们现在是演戏。放心了吧?”谷宇龙哼了一声说:“不过,我还得再问你一遍,你大前天亲口对我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尤如水斜了谷宇龙一眼,大为不满地说:“我几时对你说过不算数?婆婆妈妈的,你还是男人不是?” “呵呵呵……既是这样我就放心了!”谷宇龙高兴地表白说:“是你刚才的话让我起疑嘛,我的心,难道你不明白吗?” 尤如水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干正事。一点儿也不心慌!” 谷惠玲却不给尤如水面子,帮着谷宇龙打抱不平说:“你不也没动吗?干吗老说人家不是?” “狗咬耗子。关你何事?”尤如水横了谷惠玲一眼,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谷惠玲一点儿也不示弱地说:“你才是疯狗,一会儿咬这个,一会儿咬那个的!” 尤如水咯咯一笑,对谷宇龙说:“走吧!” 谷宇龙又对那做生意的大爷耳语了一阵,从包袱中取出紫金冠戴上,才和尤如水一齐来到城门口。 二人刚才一接近城门口,城楼上有人在大声喝道:“钦差说了,有妖人要来害人,要我们关门防之。半月之内不会开门,快快走开,否则格杀勿论!” 谷宇龙大声说道:“军爷,我是城里谷方舟的公子,这是我的娘子,这是我家的总管。我刚结婚,昨天打早和娘子回门。我们出城时可没有这个规定,今天回来咋就回不了家呢?军爷,你行行好,放我们进城吧!” “娘的,咋又冒出个回门的?”城楼上大声说着。 谷宇龙一听,知道有戏,又大声说道:“军爷,我们真的是回门回来啊,不信你可以派人去问问,我家在紫荆大街谷家大院!” “你姓啥?”楼上问。 谷宇龙大声对城楼上说:“我已经说了嘛,我姓谷,是谷方舟的三公子。” “听说谷老三前天又接了个三房,应该是他们。谷三公子是黑坛出了名的恶人,谁敢冒充他?你看人家穿戴的就不同,又是高头大马的。紫荆街可尽是富人哦,谷家大院更是皇亲,咱可惹不起!” 尤如水听了城楼上的对话,看了看谷宇龙,心想,这狗日的咋把这黑坛口弄得如此熟套? 谷宇龙见城楼上在商量,又大声吓唬着城楼上的人说:“军爷,你行行好,放我们回家吧。如果你们实在不放我回家也行,就放我家总管回去吧,不然,谷家大院缺了总管还不乱套吗?一会老王爷发起火来可不是玩的啊!” 第421章 演戏过黑坛口 老大爷也说着假话道:“是呀,军爷,我和公子出门两天了,再不回去,王爷就要发火了!” 楼上有人在发火说:“好好好,别说了。娘的,一边是钦差,一边是王爷,我们该听谁的?” 旁边有人在说:“王爷可是现管哦!” “开门,放谷公子进城!”楼上有人在喊。 一阵大门的嘎嘎声响过,城门终于开了。城外的老百姓都欢呼起来,都向谷宇龙竖起了拇指。 谷宇龙高兴极了,打着花腔对尤如水说:“走,娘子,咱回家去!” 尤如水一阵哑笑,心想,这家伙也蛮会编排的,看来有学问的人就是不同。 人们一哄进城去了。 一个年轻人走到谷宇龙身旁,问谷宇龙道:“你是谷方舟的三公子?” “嗯!”谷宇龙也不在意,看了看那人,点了下脑壳,嗯了一声。 “哦!”那人仔细看了看谷宇龙和尤如水四人,前面走了。 四人也不在意,随着人们进了城。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对左凤凰说:“凤凰姐,找家饭馆吃饭,可别把殿下饿着了!” 谷惠玲白了尤如水一眼,笑着说:“我呸!是你饿昏了吧,却把殿下当挡箭牌,找那很多借口!” 尤如水反问谷惠玲说:“大胆谷惠玲,殿下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你是他的臣民,难道你不该关心照顾他吗?” 谷惠玲咯咯地笑着对谷宇龙说:“凤凰姐你看,水仙分明是对殿下无微不至,却还找很多大道理。殿下,你今生有福喽!”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很有感触地说:“玲玲说得是,我谷宇龙三生有幸,才能遇上尤姑娘和你们几位侠女以及众多好汉,可能是我前生修来的福吧!” “那是!”谷惠玲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你能遇上我水仙姐,确实是你前生修得的福,你可得好生待她!” 谷宇龙说着自己的心里话:“玲玲姑娘放心,我一定会用我的一生来爱尤姑娘的!” 尤如水说:“好了好了,别说得那样肉麻了,让人听见就笑死人了!” 谷惠玲故意找茬地吼了起来说:“哦,听你的意思我和凤凰姐就不是人了?” 尤如水看了看谷宇龙,无奈地说:“玲玲,你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我惹不起你,行了吧?” 谷惠玲装着无理取闹的样子对尤如水说:“不行,你得说清楚,我和凤凰姐为什么就不是人了?” “哈哈……哎呀,笑死我了!”左凤凰笑得前仰后合的不能自己。 “懒得理你!”尤如水也觉得好笑,也知道谷惠玲是在故意让她开心,她从心里感激谷惠玲,但她想着心事,没有和谷惠玲多说。 “水仙姐,你笑一笑嘛,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哦!”谷惠玲见自己还是没把尤如水逗乐,便把着尤如水的肩膀摇着说:“水仙姐,你干吗总是板着张漂亮的脸蛋嘛,是你告诉我说是习惯成自然的,如果你板脸的时间过长,你那漂亮的脸蛋一直成了副苦瓜像那该多丑啊哦,那时,如果殿下嫌弃你的苦瓜脸转而爱别人去了你还不冤死吗?” 左凤凰和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也会心地大笑了起来。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鬼话也忍不住笑道:“就你的废话多!” 谷惠玲很有成就感地说:“你们看,还是我谷惠玲才有办法让大侠高兴,如没有我,尤大侠早就愁丑喽!” “谢谢玲玲,一会儿我给你请菜!”谷宇龙见前面有家‘老黑坛’的酒馆,呵呵着带头走了进去。 四人进到酒馆坐下,尤如水就迫不及待地问谷宇龙道:“你怎么把这黑坛口整得如此熟套?” 谷宇龙卖起了关子说:“哈哈…,难道你不知道有‘口是江河脚是路’的说法?” 尤如水恍然大悟道:“哦,知道了,是那老头告诉你的吧?” 谷宇龙心里高兴,也学着尤如水的样子说:“然也!” “看把你美的!”尤如水也很高兴,觉得谷宇龙就是聪明能干,善于动脑筋,这种人任何时候都不会吃亏。 店小二过来让谷宇龙点菜。谷宇龙可为难了,他平日里只知道吃,那知菜名什么的,他把那菜谱看了几遍也没有点。 尤如水见他那尴尬样子,就知道他犯难了,正要拿过菜谱,就听谷宇龙说:“把你们的拿手菜只管上就是了!” 店小二一听高兴坏了,心想,今天遇到财神爷了,便满脸陪笑问道:“本店还有黑坛老酒,也是本店名牌,它可是王宫每年都要的上品老窖,客官可要?” 谷宇龙看了一眼尤水仙,见她正盯着店小二,就知道她对店小二的酒上心了。心想,尤姑娘是酒仙,她也辛苦几日了,就让她解解馋吧。于是自作主张地说:“来半斤吧!” “好嘞!请稍等。”店小二一阵风的去了。 谷惠玲听谷宇龙只要了半斤,也就没有说话,她知道,这点酒对他二人来说没事。 眼看一炷香快完了,厨房还没动静。谷惠玲不耐烦了,大声问道:“小二哥,咋还不上菜?” 店小二赔着笑脸说:“快了,快了。请稍等。” 谷宇龙对谷惠玲说:“玲玲姑娘别慌。这两天也够辛苦的,我们今天吃好点,补充一下体力!” 谷惠玲朝尤如水做了个鬼脸说:“哼,我看你是为了你娘子吧?” “鬼丫头,你找打?”尤如水盯了谷惠玲一眼,扬了一下手。其实,她也知道谷宇龙的用心。 谷惠玲把头伸到尤如水的面前,故意板着脸说:“打吧,只要你忍心,随你打!” 二人正嬉笑着,门外来了一拨人,大咧咧地走进店里,把尤如水四人围了起来。其他的客人一见,连忙溜了出去。 一个年轻人指着谷宇龙和尤水仙,说:“三公子,这个就是冒充你的人。这个小女子冒充是你的娘子!” 三公子看了看谷宇龙,又看了看尤如水,哈哈笑着问谷宇龙说:“兄弟,这真是你的娘子?” 第422章 饭馆遇泼皮 谷宇龙见尤如水一副没事的样子,冷着脸问谷老三道:“对,她是我娘子。你们是谁?找我干吗?” “我是谁?哈哈……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黑坛口谁不认识我?我就是你说的谷方舟的三公子谷一春是也!” “哈哈……”众泼皮都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店小二连忙过来劝道:“三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一个泼皮踢了店小二一脚,喝道:“滚远点!别扰了三公子的兴致!” 店小二自知惹不起,只得躲一边去了。 谷一春走到谷宇龙身后,把手靠在谷宇龙的肩上,色迷迷地看着尤如水,问道:“兄弟,既然你亲口对大家说她是谷方舟家谷老三的老婆,现在,我谷老三来了,她就得跟我走,没错吧?” 尤如水见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来无理取闹,本想马上教训他们一番,但见谷宇龙一副不惊不诧的样子,也想看看他的处事能力,便忍住了。 谷宇龙见尤如水没动,便好言劝谷一春道:“三公子,我是为了让守城兵士开城门,也是为了方便众街坊,不得已动用了你的大名,大家感谢的是你谷三公子,记住的是你谷三公子的好,并不记得我这个人,我也算是为你做了件善事好事,对你没有一点儿坏处,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嘛!” “说得好!你确实是在为我做好事,我肯定是要感谢你的。尤其是你给我带来了这个漂亮老婆,我更应该感谢你啊!哈哈……”谷三公子说到高兴处,得意地大笑着说:“你说,你要我怎样感谢你?” “哈哈……”众泼皮也狂笑不已。 谷宇龙见尤如水一点也没动怒的样子,便和谷老三鬼说道:“谷三公子,请你别开玩笑,我的娘子你怎能乱认?你不能恩将仇报!” 谷老三看着三个大美女,流着涎水说:“我可没和你开玩笑。我特别要感谢你给我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还给我带来了两个漂亮女人。虽然那个要老点,但样子倒也不错,哈……” “放你娘的臭狗屁!”谷惠玲哪里还忍受得了,没等谷老三的哈哈打完,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谷一春冷不防间被谷惠玲一巴掌,连脖子也给打歪了。 谷惠玲又顺势抓住谷老三的左手一拧,便把谷老三挡在自己面前,娇声喝道:“叫你娘的胡说八道!” 站在谷宇龙身后的泼皮连忙扑上前来想救谷老三,被谷宇龙来了个蜻蜓点水,几人身上一阵麻木痉挛,连忙闪到一边。 谷惠玲对谷老三喝道:“我们不想杀人,叫你的手下滚远点!” “哎……”谷老三哪里还挣扎得动,顿时杀猪似的叫唤起来,嘶哑着喊道:“快都让……开!” 有个泼皮不信邪,一步上前想偷袭谷惠玲,被左凤凰一脚踢翻踩在背上,拱也拱不动。 “你再拱,我把你的肠子给踩出来!”左凤凰呵呵着又一用力。 那家伙杀猪般的吼了起来说:“姑奶奶饶命!” 有两个从背后向尤如水抓去。尤如水还是坐着,动也没动,等他二人按住了肩膀,才不紧不慢地用左右手各捏住二人的三个手指,慢慢地站了起来,微笑着转身对着二人,两手交叉捏住了二人的手指,微笑着问道:“好玩吗?” “好玩儿,好玩儿!”两个泼皮哪知好歹,他俩嘻笑着连声说着。有一个甚至伸出另一只手,想摸尤如水的脸。 “狗东西,你找死!”尤如水说罢,两手略一用劲,二人立马感到对方的手如铁钳般的夹住了手指,想要挣脱时,哪里挣得动。只听得一阵嚓嚓声响,两人的手指早被尤如水如如水捏碎。二人一阵惨叫,软在了地上。尤如水咯咯一笑,如黄莺轻啼道:“小爷的玉体是你们这些狗杂碎随便摸得的么?” 其他人见这四人尽都本事非凡,特别是那个美貌小女子竟把两个大男人轻松捏死,尽都半张着嘴,大气也不敢出。众泼皮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呆在了原地。 “狗东西,给姑奶奶跪下!”谷惠玲在谷老三的脚后弯踢了一脚,单手一按,就把谷老三按跪在地上,又娇声喝道:“转过身来!” 谷老三浑身打着抖,跪着转过了身。其他众泼皮也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谷惠玲学着尤如水的腔调,对老三下令说:“龟孙子,你竟敢对姑奶奶胡言乱语!自己掌嘴!” 谷老三很不情愿地拍了自己一巴掌,碰巧拍在了被谷惠玲打肿了的猪头一样的左脸上,痛得他呀了一声,停了下来。 谷惠玲轻蔑地一笑,说:“快打,你不打,姑奶奶可要动手了。你不怕姑奶奶把你的头给打没了?” “我怕,我怕,还是让我自己打吧!”谷一春可不敢再让这小女子打了,那还不打成一个整猪头?他连忙抬起右手连着抽打自己的右脸。 谷宇龙看着谷老三的丑态,心里一阵好笑,等他打了一阵才对众人说:“好了,快滚吧,我们要吃饭了,别在这里倒了我们的胃口!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们,否则,别怪我没给你们说!” “是,是,是,滚远点,滚远点!”谷老三颤巍巍地站了起身,向四人鞠了躹躬,才对众泼皮一挥手。 众泼皮连忙扶着谷老三灰溜溜地跑了。 第423章 小家子气 众泼皮走后,尤如水盯着谷宇龙,装着不满地问道:“看嘛,你的戏演得好吧,演出麻烦事了吧?还演不?” “嘿嘿……”谷宇龙嘿嘿一笑说:“那要看情况了,如果需要的话,还得要演。对不?” “想得美!”尤如水也忍俊不禁,自己先笑了起来。 这时,店小二和店家才走过来,对四人说:“这个谷一春可是这黑坛口一霸,你们怎么去招惹他呢?好在你们的本事大,不然我的店就惨了。这样,为感谢四位,今天菜半价,酒免费,管够!” 谷惠玲听了,连忙说:“老板,要不得,干脆菜免费,酒就不要了。也就是我们白吃一顿如何?” “要得要得,小二上菜!各位,慢请!”店家说罢走了。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伸了伸舌头。 左凤凰知道谷惠玲的目的,一阵好笑。 只有尤如水感觉好不失望,她听说是嗷里王宫里喝的酒,就想尝一尝。眼看可以过一过酒瘾解解馋,却被谷惠玲几句话给搅没了。她白了谷惠玲一眼,嘟啷着:“假精灵不完,又没喝你的!” 谷惠玲假装没听见,仍她肇皮。 小二上完菜,还是提来一小壶酒,说:“老板说了,今天全免费,四位慢请!” 谷惠玲一把拿过酒壶,放在自己的面前。她见今天的饭菜特丰盛,就是前几天在喽里王宫里的宴会里也没今天的菜丰富好吃,单是那清蒸熊掌她连听都没听说过。她给尤如水夹了一大块熊掌,说:“好吃,风味独特!”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按着的酒壶,吞了口口水。 谷惠玲假装不见,自顾吃着。 左凤凰好笑地看着尤如水,哑笑着。 谷惠玲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才提起酒壶给尤如水斟了一杯,说:“水仙姐,你可别生气,我的衣兜里可还装着你的亲笔……” 尤如水打断了谷惠玲的话,盯了她一眼,哼了声说:“别说了,我不是没喝吗?” 谷惠玲装着没看见,说:“我不是为你好吗?来,喝一杯,只要你不喝醉,我给你斟酒!” “这还差不多。我尝尝味道就是了,咋会喝醉?这些天没喝酒我不是也没事了吗?” 谷惠玲顺着尤如水的意思用话堵她说:“就是嘛,说明你的酒是完全可以不喝的嘛。下次就一点也不喝了哈!” “就你小家子气!”尤如水对谷惠玲蛮感激的,更希望她一直好好管着自己,不然,只会丢自己的丑。 谷惠玲也给谷宇龙斟了一杯,说:“姐夫,你也少喝点,我劝你以后最好是别让她喝酒,别把她惯坏了。如果她喝醉了把你打成熊猫,是没人护得了你的哈!” 尤如水敲了谷惠玲一筷子说:“注意你的语言!” 谷惠玲横了她一眼,说:“你们的戏不是还没演完吗?” 左凤凰哪里还忍得住,一个呛打了出来,差点喷了一桌的饭。 四人吃完饭,谷宇龙还是要给店家银子,店家再三推辞,最后还是收取一半,千恩万谢地把四人送出了店门。 四人吃饱喝足了,精力倍增,还是谷惠玲在前策马狂奔,谷宇龙追赶谷惠玲去了。尤如水和左凤凰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谷宇龙追上谷惠玲,说:“玲玲,别跑快了,等等尤大侠她们!” 谷惠玲取笑谷宇龙道:“殿下,你是离不开尤大侠了吧?” 谷宇龙也不避讳,直言道:“算是吧!” 谷惠玲咯咯着取笑谷宇龙说:“脸长,婚都没结就离不开了!” 尤如水见二人又说又笑的,好奇地问道:“玲玲,你们在说啥子?” 谷惠玲咯咯着对尤如水说:“殿下说他离不开你了!” 正说笑着,走在前面的谷宇龙摆了摆手说:“停下,情况不对,有问题!” 尤如水也发现了路上横着一根不大不小的树,明显是刚被砍倒的。连忙对大家说:“快,往回走!” 就在四人勒转马头时,只听嗖嗖嗖的羽箭声响起,一阵乱箭便从山坡上向四人飞来。由于视野不够,当看到箭时已经迟了。四人一阵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谷宇龙转身时掉在最后,马屁股着了一箭。马猛地一跃,把他巅下马来。谷宇龙顺势一滚,滚到路边的死角处,小心地往山坡上张望,见一张似乎熟悉的脸在向下张望。谷宇龙认出了那人是刚在饭馆里见过黑坛恶霸谷一春。 山上那些射箭的家伙,正是在黑坛老酒店里闹事的那些人。只听一个人说:“三少爷,我射中那个冒充你的那小子的马屁股了!” 谷一春骂道:“你娘的还好意思说,你干吗不射他人?” 那家伙辩解道:“你们不是连马屁股也没射中一点儿吗?” 谷宇龙一看,那个说射中他马屁股的正是在城门口遇见的人。谷宇龙心里骂道,就是你狗东西多事,本宫留你不得。想到这里,他在路边捡起一块小岩石,运起气,看准那个家伙的脑袋一挥手,只听‘噗’的一声,那家伙就趴在那里,再也不争辩了。 尤如水和谷惠玲三人已退到一边安全处,见谷宇龙困住了,连忙叫道:“殿下别动,我去会会他们!” 谷宇龙向尤如水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去,晃了一下手中的石块,又指了一下山坡上,伸出了一个手指。 尤如水明白了,谷宇龙已经点了一个强盗的名了。但她还是关心地叫了声:“小心点儿,注意安全!” 谷宇龙向尤如水点了点头,同时观察着山坡上。他又发现了一个,连忙弊住气一石击去,又是‘噗’的一声响过,那家伙的前额也开花了。 谷宇龙高兴地向尤如水伸出了两个指头。 “不好了,三公子,叫鸡被打……”一个家伙站了起来,话没说完,又被谷宇龙点了名。 “谷一春,我知道是你,不想死的快滚下来!”谷宇龙见果然是谷一春一伙,便大声说道:“乖乖下来的免死,别想跑!跑的,我见一个打死一个!” “好汉别动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谷老三亲眼目睹了谷宇龙在他的眼皮底下打死的三个人,尽是脑袋开花,可见他说的话是真的。谷老三大声说着,乖乖地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埋怨说:“都是叫鸡那东西出的坏主意,叫我到酒馆里的是他,叫我在这里伏击你们的还是他!” “就是,就是,我们都上了叫鸡的当了。好汉别动手!我们马上下来!”一时间从山坡上下来了十六七个泼皮,全都乖乖地跪在了谷宇龙的面前。 谷宇龙手里玩着两块石子,笑着问谷一春道:“谁是叫鸡?” 谷一春赶快回答说道:“告好汉,你第一个打死的就是叫鸡。他是和你们一起进城的!” 谷惠玲过来了,踢了谷一春一脚,谷一春猝不及防,一下被踢了个嘴啃泥。谷惠玲又抓着谷一春的头发提了起来,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两巴掌,才咯咯笑着问道:“狗东西,你三番五次地和我们过不去到底是为什么?你是吃饱了撑的还是不想活了?” 第424章 别拍马屁了 谷一春嘴皮上渗着血,脸皮鼻子上都是泥沙,被谷惠玲打了的两边脸像正在吹着气,正慢慢地涨着。 谷一春脑袋也被打懵了,打着哭腔,瓮着声音,口齿不清地说:“姑娘,我错了,我不该听那叫鸡的话。请姑娘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谷惠玲吓唬着众泼皮说:“像你们这些经常为害一方的狗东西,我会饶了你们?”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谷一春和众泼皮吓得不轻,尽都磕起头来。 谷惠玲吓唬着谷一春一伙说:“要饶你们也可以,但是必须改邪归正弃恶从善,从今以后不得再仗势欺人。姑奶奶不时会从这里经过,只要我听说你们还在为非作歹,姑奶奶一定打光你们的牙齿,抽掉你们的脚筋!不信的,尽管试试!” 谷一春哪见过如此大本事的女孩,连忙说:“姑娘放心,我们一定改,一定改! 谷惠玲对众泼皮下令说:“去把路障弄开!” 众泼皮一窝蜂地涌到大树前,砍的砍,抬的抬,一会儿功夫就把路障整通了。众人又跪在地上,听候谷惠玲发落。 谷惠玲问一春道:“你们射伤了我姐夫的马,怎么办?” “我赔,我赔!”谷一春连忙叫手下把银子袋递上。 谷惠玲也不客气,拿过钱袋子,喊了声:“还不快滚?” 众泼皮没命地逃命去了。 “咯咯咯……我们玲玲越来越能干了。来,让姐姐爱一个!”尤如水说着,在谷惠玲的脸上亲了一口。 “喂,你有没有搞错?今天的功臣是我姐夫哈,他如果不把那些家伙弄下来,我有表演的机会嘛?快去爱我姐夫一下吧!”谷惠玲说着把尤如水往谷宇龙面前推。 尤如水对谷宇龙的表现特满意,但还是假装生气地对谷惠玲说:“死丫头,不理你了!” 左凤凰认真地对尤如水说:“哈哈哈,只有咱玲玲把你有法了!” 尤如水装着很委屈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说:“唉,别说了,看来,我这辈子是欠她的喽!” “尤姑娘,我觉得我们应该多揣点小石子,可比弓箭方便多了!”谷宇龙还在为刚才用石头打那些泼皮的事心动,他觉得把石子放在衣兜里,取用异常方便。 尤如水对谷宇龙的建议大加赞赏,心想,不愧是读书人,点子多,便赞同地说:“好主意!一会儿遇到有石子的地方,我们每人都揣个二三十个小石子,到时好用!” 谷惠玲问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可没用过石子,也不知道我打的准不准!” “没事,多练就行了!”尤如水夸奖着谷宇龙说:“人家殿下也是刚学的,人家今天三块石子就定了输赢!” “人家,人家,看把你美的。就像在表扬你自己一样!”谷惠玲又揶揄起尤如水说:“我看你两个是谁也离不开谁了,快点结婚吧!” “死丫头,就喜欢和我作对!”尤如水嘴里说着谷惠玲,心里却是甜甜的,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对谷宇龙为啥会如此上心,她觉得自己已完全女人化了。 “走了,走了,别耽搁时间!”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姐夫的马伤了,跑不快,干脆你和他共骑你的马吧,免得耽误时间!” 尤如水看了看天,对左凤凰说:“凤凰姐,找个人问问这里到丹州还有多远!” “好!”左凤凰到不远的一家问了一阵,对尤如水说:“这里离莲台还有十二三里路。莲台到万泉有四十多里路呢!” 谷惠玲也看了看天说:“看样子,我们今天随便可以到万泉,说不定还会追上上官慧那东西呢!” “追她干嘛!”尤如水冷笑道:“我就是要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到丹州,明白吗?” “不明白!”谷惠玲摇头说:“早点逮住上官慧,你不就可以早点回家吗?” “我回家事小,帮殿下统一天和事大,懂没?” “你的意思是上官慧一定会去杀了谷天罡?”谷惠玲冷笑道:“万一她是在想法躲你呢?” “哼,你就是个白痴!”尤如水教训着谷惠玲说:“你难道忘了铁家管家和那守门的对话?” “哦,对,对,对!”谷惠玲装模作样地说:“我不是帮你心急吗!” “我们再急,也和上官慧差两拍,不如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拿下王宫!”尤如水想了想,不紧不慢地说:“你们想通没有,上官慧实际上是在帮殿下统一天和。只要上官慧把谷天罡灭了,我们就去收渔翁之利,多好的事!我们现在只需放心休息,让上官慧帮忙去吧!” 左凤凰赞同地说:“对,水仙说的是,只要她杀了谷天罡,我们去夺她的王位就名正言顺了!” “姐夫,你遇到我姐姐有福喽!”谷惠玲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等她拿下了嗷里,天元那边也顺便给他灭了,天和就统一了!” 谷宇龙呵呵道:“玲玲,你说得对极了,我遇到了尤大侠不仅是我谷宇龙有福,而是整个天和的百姓都有福!” “好了,别拍马屁了!”尤如水说着,一勒马缰,说:“快走,到万泉外找住处!” “走吧!”谷惠玲说了声,踢了马肚子一脚,一溜烟地前面去了。 第425章 谷天柱解梦 谷蛟龙一路快马加鞭,下午酉时便赶到了双鹿梁王府。 连襟谷青方连忙迎了出来。 “见过连襟哥!”谷蛟龙对谷青方一揖说:“我奉岳父大人之令,给姻伯送信来了!” 谷蛟龙和连襟一起进了王府,拜见谷天柱说:“晚辈谷蛟龙拜见王爷千岁!” “快快请起!”谷天柱问谷蛟龙道:“贤侄,快快见过曾爷爷!” 谷蛟龙认不得曾步鸣,但一听说姓曾,就知道他是何人了,连忙乖觉地跪拜在曾步鸣的脚下,说:“晚辈拜见国师爷爷!” 曾步鸣呵呵笑着说:“呵呵,快快请起。你老丈人可好?” 谷蛟龙连忙回答说:“不好,他又被尤如水伤了!” “哦?”曾步鸣一下坐直了身子,问道:“他遇到尤如水了?伤得重不重?” 谷蛟龙老老实实地说:“看他样子倒不是很严重!” 曾步鸣长抽了口气说:“那就好!” 谷蛟龙这才拿出身上的信来,递给谷天柱,说:“我岳父大人说原本是他要亲自来的,因为受了伤,我也恰好到了,所以我就代劳了!” 谷天柱打开信看了看,递给曾步鸣,说:“岳父大人,我亲家说尤如水已经全歼了谷天罡的几万精锐,现在又追赶着上官青云的女儿上官慧到这边嗷里来了,要我密切注意事态发展!” 曾步鸣听说尤如水到嗷里来了,就有种不祥预感。他看着信,双手打着颤,长叹一声说:“唉……,这小妖女哪来的这些逆天本事啊,竟能以极少的人打败谷天罡的六万精锐之师,难道她现在又要对嗷里下手了么?” “不可能!”谷天柱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说:“她不就四个人吗?她四个人有多大能量?岳父大人尽管放心,谅她也没那本事!” “难说啊!”曾步鸣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厅堂里走了起来。 “岳父大人不必焦虑,我多派人出去,看她们要干什么再想对策!”谷天柱安慰曾步鸣说:“我明天到支白银那里走一趟,他们的耳目多,消息灵通。我已给公孙松鹤师徒配了马,他们已去查找上官慧的下落了!” 正说着,公孙松鹤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谷天柱吃惊的问道:“道长如何这个模样?” “唉,别提了!”公孙松鹤把今天遇到尤如水的情况说了一遍,叹了口气骂道:“那几个臭女人不知哪学的本事,老夫自愧不如,惭愧!” “那妖女不灭,我们劳而无功也!”曾步鸣神色黯然地说:“看来,丹州危矣!” “岳父大人,只要还没到最后关头,就还有一线希望!”谷天柱安慰老丈人说:“谷天罡还有几万人,让他们先斗个两败俱伤,我们静观其变吧!” 曾步鸣又是一声长叹,说:“但愿吧……” 谷天柱又对长子说:“青方,你到丹州走一遭,看看她们要干什么?最好能得个准信!” 谷青方连忙说:“好,我明天就去!” “岳父大人,我们明天到双鹿去,那里是到黄州的必经之路,如果丹州出事,她们一定会走那边!”谷天柱想了想对曾步鸣说:“我先到支白银那里去一趟,他消息灵通!” “好!”曾步鸣无奈点了点头。几人又商量了一阵散了。 谷天柱到了万泉支家庄姻王府,已是下午时分。他见门前无人,便大声叫喊着:“姻王爷在家吗?” 支白银听了呼叫,连忙迎了出来,哈哈笑着说:“梁王,什么仙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儿来了?” 谷天柱递上礼物,说:“姻王爷,不成敬意,请笑纳。” 支白银手一挥,下人接过去了。支白银才问道:“梁王,有些时日没见过尊容了,你这段时间在忙些啥?” “唉,别提了!”谷天柱叹了口气说:“我老丈人被贬了官,现在住在我那里,我只得天天在家陪着他说说话!” “哦?”支白银吃惊地问道:“曾国师被贬了?为什么?” 谷天柱却不好直说,只含糊其辞地说:“说是一个叫尤如水的造反的事没处理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也不好问他。他正气得半死不活的!” “尤如水?”支白银失声问道:“尤如水是个什么人物?竟敢造谷天雄的反?” 谷天柱只得糊弄着支白银说:“姻王爷,其实我并不很清楚。听我老丈人说,喽里这段时间来出了几个小女娃娃,尽都本领高强。而且她们之间好像也发生了些不愉快,说是在争夺一个什么摄……魂铃,对,就是摄魂铃。据说这两天撵到我们嗷里来了。不知姻王爷听说过没有?” “摄魂铃?”支白银失声问道:“也就是说,那个摄魂铃已经流到我嗷里来了?” 谷天柱见支白银紧张,点头说:“对,我亲家亲眼看见了她们一个逃,一个追到这边来了。姻王爷,看你那样子,莫非你老人家见过摄魂铃了?” “没见过!”支白银摇头说:“我哥知道摄魂铃的事,说是颜阳天告诉他的。说是那铃子太邪了。如果那铃子真的到了咱嗷里,会乱套的!” 谷天柱故意打着哈哈说:“难道姻王爷你和朱道长那样的本事也怕那东西?” 支白银说:“听我哥说,要想不受那铃子的诱惑,要有足够的定力。我肯定是不行的,就不知道我哥的定力如何。我想,他也难!” 谷天柱有些失望地问支白银道:“听你的意思你兄弟二人也把那摄魂铃没法了?” 支白银想了想说:“我并不知道那铃子究竟有多邪,只听我兄长说得神乎其神的。其实我也想亲眼看看那东西玄在哪里。既然王爷的亲家亲眼见她们流窜过来了,我倒想见见她们!” 谷天柱听了支白银的话,心里踏实了。他相信支家兄弟的本事和公孙松鹤应该在伯仲之间,有他们一起对付上官慧和尤如水两人就足够了。想到这里,故意问支白银道:“姻王爷,朱道长在家没,晚辈想找他解个梦!” 支白银老老实实地说:“不巧,他昨天进宫去了。贤侄做了个什么梦?看我能不能解?” 谷天柱呵呵笑着说:“姻王爷,晚辈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乱党造反。乱党万箭齐发,一时箭如飞蝗射向天罡王兄,我急忙以身为天罡王兄挡之,我身上顿时插满了羽箭,就像豪猪一样。我怎么跳也躲之不过,直到倒下了才吓醒了。姻王爷,你说说此梦凶吉如何?” “此乃大吉之梦也!”支白银一听,哈哈大笑着对谷天柱说:“梁王,你要飞黄腾达了!” “王爷莫开玩笑,我还会飞黄腾达?”谷天柱也呵呵道:“王爷是宽我心吧?” 第426章 让上官慧代劳 支白银做着煞有介事的样子为谷天柱解梦说:“梁王,你想,箭如飞蝗,暗藏飞黄之意。跳者,腾也,倒者,跶也。连起来不就是飞黄腾达了么?” 谷天柱昨晚做了这个梦后一直提心吊胆的,总觉得要大祸临头了,现在听了支白银的解梦,顿时放下心来,哈哈大笑着说:“姻王爷,你老的梦也解得牵强了些吧?不过,只要是吉利就好。说实话,小侄今天总是提心吊胆的不踏实。姻王爷解梦虽说牵强,总比凶梦要受用些!” 支白银呵呵笑着说:“梁王多虑了。你贵为王爷,顺风顺水,风光无限,会有什么灾难?再说,只要是天罡大王执政,谁敢奈何你?” 谷天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就怕上官慧和那尤如水这两个小女子闯祸哦!” 支白银哼了一声说:“梁王尽管放心,谅她两个小女人也翻不了天!且不说我兄弟二人,还有胡星斗也是凶狠的角色。再说,大王还有近十万兵马,那两个小女子就是铁铸的也会让大王的十万雄兵踩成铁水的!” 谷天柱点了点头说:“王爷,你老说得对,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王爷,为了天罡大王和支王后,你们也得上点心,多叫人注意那两个女子才是。我老丈人说过,那两个女子是防不胜防的!” 支白银半信半疑地问道:“她们真有那么厉害?” 谷天柱支吾说:“我也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 “好,明天我多撒人出去查访查访,一有实信马上叫大王派兵捉拿!”支白银又对谷天柱探了下手说:“梁王,请用午餐!” 谷天柱也不推辞,随支白银去了。 尤如水一行四人来到莲台,已是未时。 “不耽搁,继续走!”尤如水武断地说着,带头走了。 来到北门,谷惠玲见地上有滩血,小声问道:“这是什么血?” 左凤凰小声说:“我估计这里发生过打斗!” 谷宇龙赞同地说:“完全有这种可能!” 尤如水说:“别多事,快走!” 谷惠玲向谷宇龙做了个鬼脸,跟了上去。 几人策马跑了一阵,突见前面远处来了几千官兵在飞快地奔跑过来。 尤如水不想惹事,连忙对大家说:“有官兵过来了,躲一躲!” 几人连忙往山林中去躲了起来,等队伍过完后才继续前进。 尤如水问左凤凰道:“凤凰,你们说这些当兵的要到哪里去?” 谷宇龙想了想说:“应该是去逮上官慧一伙的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左凤凰赞同谷宇龙的说法。 尤如水想了想说:“问题是上官慧已经前面去了啊!难道她们还在莲台不成?” “不会!”谷惠玲想了想说:“我想,如果这些当兵的确实是在追上官慧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上官慧他们躲起来了,莲台城门处的血就是证明!” 尤如水思忖良久,说:“有道理!上官慧精着呢,她们那么多人,轻易躲不过的,说不定她在和这些笨蛋军队在捉迷藏呢,这些家伙一定是被上官慧骗过了!” “嗯,完全有这种可能!”谷宇龙也觉得尤如水和谷惠玲二人分析得对。 尤如水又问道:“你们说,如果是上官慧和这些兵士捉迷藏,她们会躲在哪里?” 谷宇龙想也没想就说:“我看,他们一定还在前面万泉城里!” “不会!”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她们一定没在城里!” “管她呢,随她在哪里,只要别被我们碰上就好!”谷惠玲冷笑道:“不过,如果我们真碰上上官慧,我们就只有亲自进丹州的王宫了!” “别!”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最好是让上官代劳,对我们有利!” “也是!”谷宇龙也想通了。 刘柏才带着宋万里一行追到莲台,只见城门大开,地下几大滩血迹。两个守城士兵神色慌张地坐在门前,见刘伯才来了,连忙说:“刘将军,你们怎么才来哦?” 刘伯才连忙问守城军士道:“反贼呢?” “他们早跑了!” 刘柏才奇怪地对宋万里说:“宋大人,奇了怪了,他们一千多人会在哪里与我们错过了头呢?” 宋万里也抠了下头,说:“狗日铁老二太精了!” 一个手下对宋万里说:“他们会不会又往回跑了?” 宋万里想了想说:“难说!” 手下问宋万里说:“大人,追不追?” “这样,留下两千人在这里,你带三千人追到黑坛口。”宋万里想了半晌说:“路上最好多问几个,看有没有见过一千多人的队伍。如果都没见过,就火速转来,到万泉会合!” “是!”手下带了三千人马往黑坛口而去。 一路上,那将官连续问了四五个人,都说是昨天才见过一千多人的队伍往北去,没一个看见往南的。他估计反贼没有往回走,连忙转身往回赶。 宋万里不放心,也趁机把莲台查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反贼的影子,只得对众人说:“往回走,沿途查一查小场镇!” “是!” 第427章 瘫痪豪猪渡 胡大奎申时才回到万泉,问守门军士道:“有没有千余残兵从这里走过?” “报胡大人,你们走后,只有刘将军进城,除此外没见过一个可疑人,更没见过一个当兵的!” “知道了!”胡大奎还是不放心,又对手下们说:“先在周围和城里搜一搜再说!” “是!” 大家又里里外外地折腾了一阵,连铁家的影子也没发现。 胡大奎又交待说:“严密注意过往行人,对可疑人员全部捉拿!” “是!” 胡大奎见一切正常,只认为铁家还在莲台,安排好后才放心地叫大家补瞌睡去了。 下午申时一完,铁雄鹏一伙吃饱喝足后,铁雄鹏给了主人十两银子,又对主家说:“不准你到外面乱说,如果你也去乱说,我们一定会杀你全家!” “大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出去乱说一个字!” 铁雄鹏对大家说:“出发!” 铁龙在前面带路,飞快地向豪猪渡而去。 豪猪渡口位于豪猪岭断崖下,是黑坛、莲台和万泉三州进京必须经过的一个大渡口。进京的大路到此便被豪猪岭断崖挡住,必须经此渡口渡过木水河,才能继续前进,可见此渡口之重要。 这个渡口来往的行人较多。官府为了便民,每年冬季便会搭建浮桥,供人们通行。今年干旱,虽已盛夏,但木水河枯竭,几乎断流,故而浮桥到现在都还未折。 铁雄鹏一看见这个渡口,心里又想到一条毒计。他小声地对上官慧说:“慧慧,我们过河之后,便把浮桥给毁掉,那些朝廷兵马和尤如水等人都过不了河。等他们过河时也是要点时间的,这样,又可以为我们增添很多胜算!” 上官听了,想了想说:“二舅,不好吧?你看,有好多老百姓在来往,我们这样做是否太过了啊?” “是,确实对不起老百姓。但是,为了我们的命,为了给我们节约时间,我也是无奈之举啊!”铁雄鹏长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们不毁桥,朝廷的兵马和莲台、万泉的人马很快就会追来。你说,我们的千余人能够抵挡得住吗?” 上官慧一想,觉得也只有如此了,只得无奈地点了下头。 铁雄鹏见自己的人马到齐后,对大家小声说道:“马聪听令!” “马聪在!” 铁雄鹏对马聪下令说:“你马上带人把渡口上所有的渡船全部毁掉。大队过桥后,你负责把浮船底挨个杵破,并斩断浮桥纤绳,把浮桥彻底毁掉!” “遵命!”马聪见事已至此,不敢不听,带了二三十人去了。 马聪带着几十个如狼似虎的兵士,把码头的渡船挨个砸烂。来往行人见是当兵的在干坏事,哪里敢管。他们见是官兵过河,不敢乱挤,只得躲在旁边,让官兵先行过桥。铁雄鹏的大队过了木水河后,马聪数了一下,只有八条浮船。于是,叫手下抱了八个三十多斤重的大石头上桥。马聪亲自断后,当他退到第一只浮船位置时,喝住跟随而来的行人,把大石头举过头顶,对浮船船底一石砸去,只听‘轰’的一声响后,船底顿时被砸断一片木板,河水哗哗地涌进船里,浮桥身顿时跟着下沉。 桥上的行人顿时惊叫起来,慌忙退下浮桥去。人们眼睁睁地看着马聪把浮桥浮船挨个砸烂却毫无办法。 马聪等人的行为,激起了众怒,两岸的人们怒骂起来: “你们这些遭天杀的王八蛋,凭什么要毁坏浮桥,不要我们过河?” “你们吃朝廷俸禄把脑髓吃坏了吗?专干这伤天害理的事?” “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得好死!” 铁雄鹏自知理短,不敢迁怒于老百姓,假装听不见,只顾叫队伍前行。 马聪砸完最后一条浮船,拔出腰间宝剑,斩断了拴着浮船的约擀面杖粗细的纤索。浮桥顿时顺水流去,停靠在豪猪崖下,好好的一座浮桥顿时化为乌有。豪猪岭渡口瘫痪了。 马聪直起腰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他刚从烂浮桥上跳上岸,就有一颗约李子大小的石子飞砸在他的头上,要不是有头盔挡着,后果难以想象。 马聪骂道:“谁敢打老子?” “爷爷敢打你!” 随着话声,一个年纪约六十开外的老道人健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三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 马聪骂道:“臭道士,你不想活了?” 道人哈哈一笑道:“你朱爷爷已经一把年纪了,活不活无所谓。只是你断我仙山之路,已经天怒人怨,你才真的不该活了!” 马聪自知理短,不过,大话还是得说两句,哈哈大笑道:“老牛鼻子好嘴劲。来吧,小心我把你扔进河里变成水牛!” 老道对三个道童说:“徒儿们,给我拿下这东西!” “是!”随着三声童声,三个人影已经闪到了马聪的身边。 在旁人眼里,马聪的剑还没拔出剑鞘,就稀里糊涂地被三个小童制住了。 马聪见自己还没动手就被制住,连忙喝道:“牛鼻子,你真的不想活……” “啪”马聪还没骂完,一个道童扬手给他一巴掌,嘴里骂道:“混账东西,我叫你骂!” 随着“啪”声响过,马聪嘴里便有了一股咸味。 他们的说斗,其实就在分把钟的时间里。 “大家一起上,打死他们!”铁劲顿时狂怒起来,大声叫着:“你们竟敢阻挠朝廷兵马,难道不怕王法吗?” 几十个当兵的都拔出剑来。 “和这些狼心狗肺东西们拼了!”有人大喊一声。等着过渡的也有上百人了,而且还在不断增多,大家也纷纷抓起地上的石头围了上来,眼看一场打斗就难避免。 上官慧见触犯了众怒,自知难以化解,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劝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化一下气,有话好商量!” 老道把上官慧打量了一番才说:“此事没商量!我们要过河。你说,怎么商量?” “这……”上官慧理亏,她没法解决这个难题。 “说呀!你不是要商量吗?你说,是谁叫你们来搞破坏的?”老道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给上官慧留面子。 上官慧也觉得此事没做好,只怪二舅欠思量,不得已,只得把一切都推给了国王,说:“道长,实在对不起,我们只是执行大王命令,并不是故意和乡亲们过不去。你们想不通应该去找国王理论,犯不着和我们当兵的过不去!” “你是谁?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国王会有你们这样愚蠢?你哄鬼去吧!”老道抢白了上官慧几句,又喝问马聪道:“说,谁指使你这样干的?” 上官慧见过渡的人越来越多,眼看事情就要闹大。她不想打,她不想事情弄得太大。再说,看老道的样子也不是一般的人可比,那三个道童的身手也不一般,如果真打,结果难以预料。但,不打,又怎么解决?看对方的样子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怎么办?难道非使用邪铃不成? 第428章 又给自己加一罪 铁劲见上官慧拿不定主意,焦急地向她做了个杀的手势。 上官慧见铁劲动了杀心,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再杀无辜的人,更不想把邪铃让更多的人知道。 前面去了的铁雄鹏见上官慧等人没有跟上,知道肯定是被过渡的人们纠缠住了,便招呼队伍原地休息,自己奔回河边来,暗示上官慧道:“慧慧,你们怎么了,可得抓紧时间哦!虽知,当断不断,返受其乱。快把这点小事解决了走吧!” 上官慧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只有借助邪铃才能脱身了,只得拿出摄魂铃,对着大家猛摇了几摇。 一阵轻香后,众人都停止了说话。 上官慧见朱有福也目光呆痴,才舒了口气,苦笑着对道人说:“道长,放了我们的人吧!” “是!”老道当即收起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徒儿们,放了他们!” “是!”三个道童听话地放了痴呆了的马聪。 “各位就在这里休息,我们走了!”上官慧拉着铁劲,又对马聪等人说:“当兵的,都跟着我走!” 当兵的听话地跟上了上官慧离去。 过河的人们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对当兵的离去连看也不看。 “不要放走他们!” “拦住他们,不能放了他们!” 河对面的人们见当兵要走,大声喊了起来。但对面的人好像尽都出了神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让那些干坏事的人离去。 对面的人只有干着急的份,看着渐渐远去的坏蛋而一筹莫展,只有大声骂娘,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上官慧拿出铁家的解毒香点燃,在所有中毒的人面前晃了晃。 两锅烟后,马聪铁劲等人才醒了过来。 马聪见自己已经远离了河边,知道肯定是被上官慧用摄魂铃救了的,心想,那铃子太厉害,几乎所有人都躲不过。看来,谷天罡一家定是难逃厄运了。想到这里,他顿感一阵寒意。 铁劲清醒后,见上官慧闷闷不乐的,便没话找话地对她说:“终于脱身了,我还认为必须要打一架的!” 上官慧看了铁劲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铁劲劝解着上官慧说:“慧慧,别这样嘛,这是不得已啊!其实,这是最好的结果。你想,如果我们不用它,势必只有大开杀戒,那时,不知又要死多少无辜的人。而你这样做,既解决了问题,又没伤人,多好的结果!” 上官慧当然知道铁劲说的对,不过,她在内心深处又给自己加了一罪。她无奈地看了看铁劲,长长地叹了口气。 铁劲宽慰着上官慧说:“慧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我们也是不得已啊!” “好了,慧慧,事已到此,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怪谷天罡太混蛋!”铁雄鹏开导上官慧说:“慧慧,我们今天晚上动手。先把谷天罡弄到手,明天早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叫谷天罡自杀,用他杀鸡吓猴,逼大臣们就范。嗷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到那时,我们再商量对付尤如水的办法。慧慧,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上天一定不会给我们绝路的!” 上官慧听了铁雄鹏的话,心里一阵冷笑,因为她知道,这铃子对尤如水是无效的,只得无奈地应声道:“好,我听二舅的!” “加快脚步!”铁雄鹏催促着队伍去了。 铁雄鹏一伙走后,渡口陆续来了很多要过河的人们。大家见浮桥已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过河人越来越多,但见浮桥已断,都无奈地等着。 有个读书模样的人认识朱有福,招呼道:“朱道长,这浮桥是咋回事?平白无故怎么会断了纤索?” 朱有福只是看了看他,却不说话。 “朱道长,你们怎么了?”那人见朱有福和渡口上的所有人都像痴呆了一样,拉了一下朱有福,紧张地问道:“你们过不了河气疯了吗?” 朱有福终于缓过气来。他上下左右地看了一圈,吃惊地大声问道:“那些坏东西们哪里去了?” “咦,道长,不是你亲自叫你的徒儿们放了的吗?怎么,你记不得了?”一个怕事的人因为躲在了一边,没有被毒到,所以是清醒的。 “什么?是我亲自叫人放了的?”朱有福不相信。 失了性的人们被河风一吹,慢慢醒了过来。 大家都觉得奇怪,刚才完全像是在睡觉,脑袋里想的全是别样,当兵们是怎样离开的却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那三个道童也相互看了看,说:“咦,我们逮住的那个家伙呢?” “坏了,我们都被摄了魂了!”朱有福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阵,终于想起来了,他是亲眼看见那个小兵从怀里掏出了个小铃子,他听到了几声沉闷的铃声后,便没了记忆,顿时紧张地小声说道:“是它,一定是它!” 一个小童问道:“师父,他是谁?” “摄魂铃!”朱有福大声说:“我们都被摄魂铃控制了。还好,对方没有叫我们自相残杀,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人们听了朱有福的话,尽都惊叫起来说:“哦?道长,你别吓唬我们哦!” 朱道长长抽了一口气说:“是的,今天这个用摄魂铃的人没有对我们下毒手,否则,我们都会死的!” “危言耸听!”读书人呵呵一笑道:“道长,莫某认为你是在故意吓唬我们,制造紧张空气。小心被官府以造谣罪逮了你哦!” “哼!”朱有福哼了一声说:“莫秀才,你们这些读书人只知读书,确实有些迂腐。老夫让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相信老夫说的都是真的了!” 朱有福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莫秀才。 莫秀才接过纸来,展开看了起来。只见他手抖了起来,嘴里叨叨着:“看来,世上真有这些极邪之物。道长,如此说来,那尤如水来了?” “怕了?看你那点出息!”朱有福冷笑着问秀才道:“我现在不是危言耸听了吧?” 莫秀才也缓过神来,自我解嘲道:“是,我是有点怕。幸好她没叫你把我们都杀了。我胆子小,不经吓!” “看来,她并不是颜阳天说的是个邪恶之徒嘛!”朱道长没有理莫秀才,对三个小童说:“你们到上游去借条大点船来,我们过去再说!” “是!”三个小童应声去了。 第429章 总有一个会成功 朱有福,原名支杰,是当今王后的大伯,他对仕途钱财视若粪土,支王后几次要他进京当官,都被他婉拒了,只一心扑在修行上。 朱有福刚从丹州回来,没想碰上了这事。他看着对面的神朱观,不由得一阵心悸。正想着,三个徒儿撑了条不大的渔船来了。 莫秀才连忙对朱有福说:“道长,你行行好,把我也捎过去吧!” 朱有福笑了笑说:“这么大点船,你不怕死就上来吧!” 莫秀才见已经吃水到船帮的小船,摇头说:“我上来恐怕船就沉了!” “就是嘛!”朱有福笑着对过河人们说:“大家放心,我过去叫个人慢慢地来渡你们过河!” “谢谢道长!”人们都欢呼起来。 朱有福回到神朱观,心里一直都在想着渡口上的事,心想,尤如水带着那么多的兵到这嗷里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她要去取了嗷里江山不成?想到这里,他吓了一跳,在屋里踱起了方步。他抓了抓头皮,心不在焉地叫道:“来人!” 一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年轻道士走了进来,问朱有福道:“师父,何事呼叫徒儿?” 朱有福吩咐黄山说:“黄山,速去叫你胡师叔前来议事,说我有要事相商!” “徒儿就去!”黄山领命去了。 黄山走后,朱有福又陷入了沉思。 胡大奎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连忙穿好衣裳出门问道:“何事?” 刘一步拱手说:“大人,有百姓来报,说是有群当兵的把豪猪渡口的船和浮桥都砸烂了!” “啥?一群当兵的?多久的事?” “说是有半个多时辰了!” “坏了!”胡大奎心里一紧,连忙说:“一步,快去叫点人到渡口去!” “是!” 胡大奎顾不得等人,带了几个随从来到渡口一看,果见几条渡船全被砸烂,浮桥也被破坏,只有一条小渔船在摆渡。 胡大奎知道是铁家所为,吓得连声大叫道:“坏了,坏了,这群反贼太可恶,太可恶了。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哦!” 刘一步带了二十多人来了。 胡大奎问刘一步道:“他们是怎么过了万泉的?” 刘一步摇头说:“不知道!” “狗日的铁家太狡猾了!”胡大奎对刘一步说:“一步,你把他们分成两队,往上下游去寻找船只,越多越好,一会儿宋将军要回丹州!” “是!”刘一步叫人上下找船去了。 胡大奎抓耳挠腮地等了一阵,又对刘一步说:“不行,我们不能等宋将军了,我们得去追赶铁家!” 刘一步劝着胡大奎说:“大人,问道是我们也没多少人啊。而他们不但人多,而且都是精锐……” 胡大奎打断刘一步的话说:“我不能明知大王有难而无动于衷,就是死,我也得去!” “问题是现在船也没有,天也快黑了,兵马怎么过河?”刘一步还是劝着胡大奎说:“我认为还是等宋将军来一路去的稳当!” “也是,快回去点兵,叫大家吃饱!”胡大奎焦急地说:“我们慢慢过河等宋将军!” “是!”刘一步回城点兵去了。 谷蛟龙回到野鸡坪,对上官青风说:“岳父大人,我见到了梁王和曾国师。他们都觉得那尤如水到了嗷里有相当的危险。他们怀疑那姓尤的要对嗷里动手!” 上官青风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嗯,极有可能。毕竟谷天罡刚派兵攻打青唐,姓尤的去打他嗷里也是名正言顺的!” 谷蛟龙说:“曾国师和梁王怕那妖女成了气候就不好收拾了!” 上官青风冷笑道:“那老东西屁本事没有,怕有什么用!难道他们就没想过对策?” 谷蛟龙解释说:“他们在联合喽里和嗷里的顶尖门派一起去对付那姓尤的妖女和上官慧!” 上官青风点头说:“哦,这倒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过,能不能奏效也难说,因为那小女人确实太恐怖了!” “都怪我爷爷没对,如果他那次直接把她杀了,而不是沉水,就没现在的事了!”谷蛟龙无比悔恨地说:“我当初也不该想把那妖女弄去当窑姐,都抓着她了,却又让她跑了,以至现在无法收拾!” “唉……”上官青风更为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也犯了一次那样的错误!” 谷蛟龙哪里相信,笑问上官青风道:“什么?岳父您真捉住过她?” 上官青风不好意思地说:“她们到我这里来吃饭,被我用药麻翻了!” 谷蛟龙这下才相信了,但他遗憾地问道:“你既然抓住了她,怎么又让她跑了呢?可惜了,可惜了!” “唉,都怪我大意了!”上官青风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怎样抓住尤如水一伙的,更不好意思说自己当时的动机,编纂着说:“我没想到那妖女的解毒功能那么强,看来那妖女确实不是普通人!” 谷蛟龙听说上官青风曾用毒药麻翻了尤如水,便向上官青风说:“岳父大人,看来,要想除掉那妖女,你这个下毒的办法还可以。我们为什么不用这个方法呢?不管她的解毒功能有多强,她总有一段时间要中毒吧?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杀了她!” “龙儿说得对,我们就用这个办法!”上官青风恨恨地说:“小妖女,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谷蛟龙对上官青风说:“岳父,我们陈州有个下毒高手叫庞机得,不知你认不认识?” 上官青风摇了摇头说:“我为官多年,对这些江湖术士倒是很少过问。他的手段怎样?” “我也只是听说,说那庞机得号称喽里药王,尤善下毒!”谷蛟龙说:“我回去叫我爹去问问具体情况!” “对,多找点这些民间异士去对付那妖女,总有一个会成功!”上官青风也觉得只有这样才有一线弄死尤如水的希望。 第430章 骗进王宫 尤如水四人到了万泉时,已快戌时了。 尤如水小声对大家说:“为了少惹麻烦,我们不进城,就住城外,怕万一上官慧还在这里就打草惊蛇了!” “你说了算!”谷惠玲笑着对尤如水说:“我们大家反对也无效,从现在起,你说咋干就咋干!” 左凤凰和谷宇龙会心地一笑,也不说话。 “就你鬼话最多!”尤如水不满地对谷惠玲说:“我说了算也好,走,就前面那个招牌处住下!” 谷宇龙没话找话说:“呵呵,是家招财客栈!” 尤如水也不说话,带头走了过去。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自讨没趣了吧?” “你那张破嘴最讨厌!”尤如水冷笑着对谷惠玲说:“殿下没理你难道你觉得有趣?” 谷惠玲也不多心,还是咯咯笑着说:“人家殿下不像你!” 左凤凰呵呵道:“吵,吵!”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笑着对左凤凰解释说:“凤凰姐,如果我不和她吵,她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说不定连骑马的力气都没有了!” “唉!”尤如水当然知道谷惠玲的用心,心里蛮感激她的。 几人到了客栈前,下了马。 店家见来了四位客人,连忙迎了出来,和气地问道:“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 谷惠玲看了眼尤如水说:“又住店,又吃饭!”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谷惠玲装着不服气的样子问尤如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 “那你在笑啥?” 左凤凰呵呵道:“又吵,又吵!”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呵呵道:“凤凰姐,用她的话说,我和她是在增加感情呢!” “好了,吃饭了!”尤如水叫了饭菜,说:“吃了早点睡!” 谷惠玲故意盯了尤如水一眼说:“瞌睡虫!” 尤如水正经地说:“天黑了,是睡觉的时候了!” 谷惠玲看了看谷宇龙,笑着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人家王宫里的人就是不同,连睡觉也要讲时候!” 尤如水夹了一块豆腐塞进谷惠玲的嘴里说:“就你鬼话最多!” “哈哈哈……”四人慢慢地边吃边说笑着。 铁雄鹏一行一路小跑,戌时过半来到了丹州城外。 铁雄鹏叫大家停下,做起了鼓动工作,说:“各位,最后时刻已经到来,就看我们的造化了。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用我们的实力去证明我们到底行不行。我们不能听天由命,我们要抗争。请大家相信,我们有上官慧这个大英雄,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她还有可以让人听话的宝贝,在宝贝的面前,任随是猛虎蛟龙也得听从她的指挥。各位,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我相信,嗷里一定是我们的!” 士兵们见已到了天子脚下,听了铁雄鹏和话也深信不疑,都激动地挥着拳头小声呼喊着:“我们的!我们的!” 铁雄鹏见士气高涨,非常高兴,马上安排道:“进城后,直接进王宫。由慧慧、铁劲、马聪负责,首先控制王宫卫士,如遇反抗者,杀!然后,慧慧和我再去捉拿谷天罡!” “是!”大家兴奋得摩拳擦掌。 铁雄鹏又对铁劲说:“你们把我绑上,再多绑几个人,冒充是捉拿反贼的官兵!” “好!”铁劲吩咐马聪道:“马将军,把铁将军绑了,再绑上二三十人,进城立即松绑!” “知道了!”马聪立即动手把铁雄鹏胡乱绑了几下,做做样子。又绑上了二十多个自告奋勇的兵士。 一行来到城墙脚下。 铁雄鹏果见城上守军寥寥无几,心中大喜。来到南门前,马聪上前向守门军士说道:“我们奉命捉反贼回京,快快放行!” 守门军士一看,果然绑着二三十人,不敢怠慢,连忙放行。 铁雄鹏一伙异常顺利地进了丹州城,直奔王宫而去。 上官慧身不由己地跟着众人来到王宫前。 人们还没走拢,王宫卫士就大声喝问道:“干什么的?站住!” 铁雄鹏对上官慧小声说道:“慧慧,为了换上他们的衣裳,也为了少杀人,还是只有你才有办法了!” “好,你们离我远点!”上官慧见事已至此,也由不得自己了,只好点了点头。向侍卫们走过去。 一个侍卫抽出长刀,凶狠地叫着:“站住,再往前走,杀无赦!” 上官慧用甜甜地对那兵士说:“哥,我有要紧事对你们说!” 那侍卫怎么听都觉得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好奇地问道:“你叫我哥?” 上官慧趁那侍卫分神的时候已经走到那些侍卫前面,憋着气,对着他们使劲摇了一阵摄魂铃,见那些侍卫们都放松后,走到一边长抽了口气,才对侍卫们说:“站好,都别说话!” 侍卫们听话地站好。 上官慧又对刚才和自己说话的侍卫小声说:“你进去把所有的侍卫们都叫来,说我有好处给大家!” “是!”侍卫们听话地打开了王宫大门去了。 一会儿功夫,侍卫们都跑了过来。 上官慧强装笑颜,咯咯笑着说:“哥们,请别说话!” 有几个侍卫呵呵笑着问道:“这位兄弟,你给我们什么好处?” “放心,肯定会有好事让你们享受的!”上官慧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把摄魂铃使劲几摇,随着一阵轻香,侍卫们顿时被麻醉了。 上官慧见侍卫们没了反应时,才对大家说:“别说话,把你们的衣服都脱下!” 卫士们听话地脱掉衣服,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铁雄鹏对身后的马聪下令说:“把他们绑了,塞上嘴,找间屋里关了,加强看守,别让他们跑了。你们换上他们的衣裳,把卫士全部换为我们的人!” “是!”马聪应了声,叫大家马上换了王宫卫士们的衣裳,站在原地,就和原来没有两样。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刘一步带着一千人马来到渡口,见将士们已经弄来了七八条小船。 “狗日的铁家老二太狡猾,他们从莲台绕道到了杨河坝躲了起来,直到下午才走!”胡大奎对刘一步说:“你回城去等候宋万里,我们先慢慢过河!” “是!” 第431章 疯狂的邪铃 铁雄鹏一行进了王宫。 铁雄鹏对心腹宋林说:“宋林,你带二十个兄弟负责守好前后大门,外人一律不准入内!” “是!” 铁雄鹏又对心腹铁龙说:“铁龙,你带五十弟兄负责宫内警戒,如有骚乱者,杀!” “是!”铁龙亲自点了五十人去了。 铁雄鹏又对马聪说:“马将军,你带剩余兄弟负责在城墙上负责警戒,特别要严防回来的兵马。你带几个弟兄到军械库去多搬点羽箭,防止他们强攻!” “是!” 铁雄鹏安排好后,才舒了口气对上官慧说:“慧慧,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事了!” “嗯!”上官慧此时别无选择,只得点头答应。 “走吧!”铁雄鹏其实也很少进宫,他的官位还不在进宫的品位。但他也没少听他老子铁金刚说过宫内的事,所以,他一看每栋房子的牌匾,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王宫里一点也不热闹。国王大臣们议事的大殿黑灯瞎火的,没有一点儿人影。偌大的几个嫔妃们居住的宅院,灯火通明,错落有致地分散在大殿后面。 大殿后面是国王谷天罡的寝宫。谷天罡正和两个妃子在屋里嬉戏,门前站着四个侍女。 铁雄鹏知道就这样过去会让侍女警觉,如果闹将起来也不是好事。铁雄鹏想做到风雨不漏。便又和上官慧商量起来。 上官慧此时也已放开,心想,是谷天罡出兵喽里,才让爹失去理智而丢掉性命,也害死了外公和大舅。更为可恨的是,竟连带害死了上官家唯一的独苗,此仇不可不报。想到这里,她对自己说,上官慧,事已到这步了,反正都是那回事,博一博吧,大不了一死而已。打定主意后,她在铁雄鹏耳边耳语了一阵。 铁雄鹏高兴极了,忍不住在上官慧的膀子上拍了拍说:“好,就这样。慧慧太聪明了!” 上官慧苦笑了一下,脱下身上的军装,露出贴身的绸缎女装,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头饰插上,几下就把自己打扮成了真正的少女。 上官慧打扮好后,定了定神,朝着谷天罡的寝宫走了过去。 谷天罡的那四个侍女见来了一个小女子,只认为是别宫过来有事禀告大王的侍女,也不便相问,再说,能在这王宫里随意走动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哪里去防她。 上官慧走到她们面前,用两指捏住铃子,摇了几摇。 四个女人扭了两下便不再动。 上官慧用帕子捂住鼻子,小声对四人说:“姐妹们,站好了,别说话。把门给我打开,我有事见大王!” 四个女人也不说话,马上规规矩矩地把门打开后站在一边去了。 上官慧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心里像装进了一只小兔,甚至听得见自己跳得咚咚的心跳声。她定了定神,慢慢跨进了谷天罡寝宫,小声叫道:“见过大王!” 谷天罡见了眼生的上官慧,不禁微微一怔,但一见是模样不丑的小女子,只认为是宫里为他准备的女人,不过,他还是戒备地问上官慧道:“你是谁?怎么没有见过你?” 上官慧见谷天罡过问,止不住打了个寒战。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心想,谷天罡,姑奶奶向你索命来了,一想到这里,她全身燥热起来,顿时充满了复仇的怒火,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憋着气,对着谷天罡和屋里的两个女人摇了摇摄魂铃。 一阵奇怪的香味钻进了谷天罡鼻孔,他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上官慧见谷天罡深吸了口气,就知道大功告成,高兴地说:“谷天罡,站好了,别说话!” “不说话!”谷天罡已经忘了一切,乖乖地站在那里,再不说话。 上官慧见谷天罡中毒,才大胆地一巴掌拍在谷天罡脸上,小声骂道:“狗东西,你也有今天!” 谷天罡的脸慢慢地涨着,不过,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就好像上官慧打的是别人,根本与自己无关一样。 上官慧定住了谷天罡,才出门对铁雄鹏一招手。 铁雄鹏见上官慧得手,高兴极了,连忙弯着腰跑了过来。 铁雄鹏 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在谷天罡那已经肿了的脸上又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才小声骂道:“姓谷的,你娘的也有今天!” “好了,二舅,快把这东西绑好,把嘴给他们塞上!” “就是!”铁雄鹏小声说着,把谷天罡五花大绑了,又把另几个女人都结实捆绑起来,并塞紧了嘴巴。 “劲儿,你在这里守着谷天罡!”铁雄鹏又踹了谷天罡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才对铁劲说:“他若反抗,直接杀了!” 铁劲见拿下了谷天罡,心里狂喜不已,高兴得全身发抖,颤着声音回答道:“是!” 铁雄鹏见拿下了谷天罡,长抽了一口气,说:“慧慧,为了绝对安全,我想,应该把这王宫一锅端!” “就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二舅,等我把每个寝宫的人都定了后,你们再去解决吧!”上官慧想了想,说:“算了,你们还是跟着的好。我出门后,你们稍等一会儿再进去绑人,以免中毒!” “如此最好。慧慧,真有你的!”铁雄鹏也没忘夸奖上官慧几句:“你的功劳最大,出力最多。等事情摆平后,舅舅一定好好地感谢你。舅舅无儿子,只有女儿,如果我有幸坐上王位,我死后,一定传给劲儿!” 上官慧听了,苦笑了一下,违心地说:“没事,为二舅出力是应该的。再说,我是在报我上官家的血海深仇!” 铁雄鹏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小声地说:“也是,也是。如果你爹和我爹知道我们已经拿下了王宫,他们一定会高兴得活转来的!” 第432章 疯狂的邪铃(二) 上官慧听了二舅的话,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如果你爹知道你现在在造反,他活过来又一定会被再次气死的。上官慧想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她后悔极了,又流起了悔恨的眼泪。 铁雄鹏见上官慧又流起了眼泪,安慰她说:“慧慧,我们已胜利在望了,我们的目的已基本达到了,应该高兴才是!” 上官慧长抽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铁雄鹏看得出上官慧的情绪还是很低落,又劝她说:“慧慧,我们就差一步了,只要把最后一步走完,我们大家都解脱了。那时,我负责出面向那姓尤的解释!” 上官慧也觉得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心肠点了点头。她开始沿着后宫右边开始。她看了一眼大牌匾,见是东宫,心想,东宫,应该是国王的太子之类的吧?一想到这里,上官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骂道,谷天罡,你派人抓铁家人不说,还害得我上官家断了香火.让我上官家从此没了生机。你害死了我家苗苗,我也要叫你断子绝孙!想到这里,上官慧突然想到一个恶毒的计划。 上官慧来到东宫窗前,见太子正在伏案读书。 上官慧一见到谷天罡的儿子,心中的无名火就冒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仇恨让她失去了理智。 太子似乎觉得外面有人,隔着纱窗一看,隐约见是个小女子,他不但没有一丝的警觉,反倒来了兴致,大声问道:“是哪个妹子来了?” 上官慧听太子的问话,就知道他把自己认成了宫中的谷家女儿,心里一阵冷笑,站到了他窗前,强装着笑脸说:“哥哥,我刚得到一种异香,你肯定没闻过,来闻闻!” 太子也不怀疑,笑着把鼻子挨在纱窗前说:“让我闻闻!” 上官慧把铃子晃了晃才挨着纱窗。 太子果然把鼻子在铃子前深深地吸了一阵,顿时直不起腰。 上官慧见太子中毒,才说:“打开房门!” 太子也不说话,生硬地打开了房门。 上官慧闪身进去,二话不说,对着太子就是当胸一剑。 太子着了剑后,并没有呻吟,只是裂着嘴,痛苦地挣扎了几下,才摔倒地上。 上官慧杀了太子后,更是激起了她的杀心。她发誓,一定要杀光谷天罡所有的儿孙。 上官慧从东宫出来,到了后宫。心想,后宫是谁?会不会是王后?不管他,女人暂时不杀。正想绕过去,只听屋里在叫‘娘娘’,她突然想起在外公家遇到的支钦差,她明白了,这个王后就是支三虎的姐姐,也一定是支三虎敢到铁家乱来的支使者。上官慧一想通后,立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里两个女人见突然进了个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上官慧也不说话,上前两刀杀了。 铁雄鹏见上官慧连杀二人,知道她动了杀心。他知道,苗苗的死让她心里闷气难出,她在为上官家报仇。心想,就让她把怨气出了也好。 上官慧怒气冲冲地从后宫出来,刚走几步,就见两个男人打着灯笼从一个院落走了过来。上官慧已经完全放开了,也不说话,迎着那两人走了过去。 两个太监见到上官慧,一个提着灯笼把上官慧照了一下,见她手里提着刀,迟疑了一下,大声问道:“你……是谁?” 上官慧正在冒火生气,见太监用灯笼照她,也不说话,一步上前,一剑杀了。 另一个见上官慧杀人,一声惊叫,拔脚就跑,大声叫了起来:“杀……” 上官慧没让他叫喊出来,对着那奔跑的太监一剑掷去,正中小太监腰间。 小太监又是一声惨叫。 上官慧扑了上去,拔出小太监身上的长剑,一剑插在他左胸,小太监顿时哑声。 好多屋里都听到了小太监的惊呼声。有的人已经到屋外看了起来。 有几个男人提着剑出来了,大声问道:“谁在呼叫?” 上官慧见动静弄大了,也紧张起来。不过,她仗着自己的本事,一点也没有害怕。她拿着摄魂铃,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只听一个男人问上官慧道:“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慧快步走上前去说:“没事!” 那人一听声音不对,连忙问道:“你是谁?” 上官慧也不说话,只把铃子一摇说:“别说话!” 那男人闻到铃子香气后,马上哑了口。 上官慧顾不得杀人,只对出来的人们一阵乱摇,说:“都进屋去!” 凡是闻到了香味的人们都乖乖地进屋去了。铁雄鹏随后把被定了的人们都捆绑起来。 上官慧再不敢大意。拿着铃子挨着每间屋子把人全部定完后,才挨着把每个寝宫里的男人无论老幼全部杀了。 王宫里,只剩下了谷天罡和塞了嘴巴的女人们。 一时,整个王宫死气沉沉,没了半点儿生机。 上官慧杀了王宫里的所有男人,怒气稍平。她长抽了一口气,随着铁雄鹏来到谷天罡的寝宫。 上官慧看着像猪头一样的谷天罡,顿时想起了惨死的爹和被自己误杀的苗苗,满腔的悲愤顿时暴发,她走上前去,对谷天罡又是一阵左右开弓,嘴里骂道:“谷天罡,你让我上官家断了香火,我岂能饶你!” 上官慧骂着,拔出长剑就要杀了谷天罡。 铁雄鹏连忙拦住了上官慧,劝她说:“慧慧,我知道你恨这狗东西,这东西确实该死。不过,我明天得叫他自己让位,好让那些臣子们没话可说!慧慧,让这该死的东西再多活两个时辰吧。只要他当众让位给我,我马上活剐了他!” 上官慧看了眼满眼渴望的二舅,摇了摇头,说:“也好,让他多活一会儿吧!” 第433章 遇麻烦 吃过晚饭,朱有福还想着渡口发生的事,总觉得无头无绪。 “师兄,何事相邀?”胡星斗咋呼着进了房门。 朱有福见师弟来了,就迫不及待地对胡星斗说:“师弟,我亲自见识到摄魂铃了!” “真有摄魂铃?”胡星斗眼睛顿时鼓得像牛眼,惊问道:“你还亲自见到了?” “真的,我确实是亲身见识了它的威力!”朱有福还心有余悸地说:“不过,我们是亲身着了那邪铃的道,差点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那铃子真有那样玄乎?”胡星斗迫不及待地催着朱有福说:“师兄,快说来听听。” “我今天从丹州回来,还没到河边,就看见一队官兵地破坏浮桥。我抓住了一个正在搞破坏的家伙,但就被对方用摄魂铃给控制住了,幸好对方没有做出极端的事,否则,你我师兄弟恐怕再也见不着了!”朱有福说不出是对使铃人的感谢还是惧怕。 胡星斗问朱有福道:“你不是说他们只有三四个人吗?咋又是当兵的了?” 朱有福有些心神不定地说:“就是,看他们样子至少有一千多人,而且都是嗷里的部队。嗷里的将士怎会在嗷里干坏事?真把我闹糊涂了。我叫师弟来就是说这件事。” 胡星斗问朱有福道:“娘娘没说过有关的事吗?” “她说是支三儿带人去捉拿铁家人去……坏了!”朱有福刚一说到这里,顿时醒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起来,连声说道:“坏了,坏了,出大事了!” “啥子坏了?”胡星斗被朱有福搞得稀里糊涂,连忙问道:“师兄何事惊慌?” 朱有福掐了掐指,说:“完了,完了,王宫要出大事了!” 胡星斗完全被朱有福搞懵了,连声说道:“哎呀师兄,师兄,你说明白点好不好?” “我今天完全是被那邪铃给弄糊涂了,到现在才算清醒过来!”朱有福向胡星斗解释说:“那邪铃原来是尤如水持有。但又被铁金刚之外孙女上官慧所取。铁金刚要大王发兵,借助邪铃趁机吞并了喽里。但是,铁金刚战败,大王的心血付之东流。一怒之下,便派支三虎带一百虎贲捉拿罪犯去了。今天清早又得到说是铁家造反的消息,大王派宋万里带兵捉拿反贼去了。我今天看到了那些虎贲,却没有支三虎。也怪我一时糊涂,只去留意浮桥的事去了,忘了询问支三儿下落!” 胡星斗说:“哦,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泼人马就是反贼?” “对!一定是。他们断了浮桥,就是为了阻断后面的追兵。怎么得了?怎么得了?”朱有福唉声叹气地说:“坏了,王宫危险了!” “师兄,得赶快通知王宫才行!”胡星斗想了想说:“我们马上进宫救驾,也许还来得及!” “只有这样了。信鸽在晚上能飞多远?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朱有福长叹一声,又对小童刘苏说:“徒儿,你明天去告诉二伯,说我进京去了。我们此去凶多吉少,如果我回不来,就叫他来照看你们吧!” “师父!”刘苏流着眼泪,抱着朱有福不忍放开。 朱有福拍着刘苏的背,长叹一声说:“徒儿,如果我师徒今生无缘,等二辈子吧!” 胡星斗宽慰着朱有福说:“师兄不必尽说丧气话。吉人自有天相,我们是去救驾,老天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朱有福和胡星斗二人商量了一阵如何面对邪铃的办法后,才叫来观中八个徒弟,只留下三个小道童看家,一行七人简装而行,直奔京城而去。 铁雄鹏重新捆好了谷天罡,并叫铁劲好生看守,才和上官慧一起到王宫门前向马聪等人说:“大局已定,各位劳苦功高。明日事成后,当即封赏各位!” 马聪见事已至此,自己已无力回天,只得点头说:“恭喜二位!” 铁雄鹏又对大家说:“现在是关键时候,各位一定要守好王宫。现在起到明日早朝时,任何人都不准进。明天早朝时,只准进,不准出!” 宋林恭维着铁雄鹏说:“大王尽管放心,我们一定守好王宫大门,绝不让一个苍蝇飞进来!” 铁雄鹏高兴极了,甩下一句:“好,明天,各位就是开国元勋,高官厚禄等着大家!” 宋林小声喊道:“大王万岁!” “好了,好了,大家小声点,现在还不能声张。明天大家想怎么喊都行。现在就看你们的了!”铁雄鹏心里一阵得意的狂笑,踌躇满志地离开了王宫大门,四处查看去了。 “铁大王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官慧听了铁雄鹏的话,心里一阵反感。她知道,明天究竟会是什么结局,现在谁也说不准。她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与惶恐。 尤如水四人正准备睡觉,见进来了七八个官兵。 尤如水向大家递了个眼色,几人便坐着没动。 一个当兵的凶神恶煞地大声吼着:“所有人,都把手抱在脑后站起来,站起来!” 客栈里所有人都听话地把手包在脑后站了起来。尤如水四人对看了一眼,还是慢慢地站了起来。只有谷惠玲不服气,最后一个站了起来。 “嘿,你这个小东西不把本人的话当回事了,故意慢吞吞的?”那个小头目见了尤如水等三个美女,早已吞了两口口水,见谷惠玲慢了些,便借题发挥地走到尤如水四人面前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去干什么?快说!” 左凤凰为了减少麻烦,小声说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要回家去!” “一家人?”那人听了左凤凰的话,围着四人转了一圈,突然问左凤凰道:“你是他们什么人?” 左凤凰不紧不慢地挨个指着另三个介绍着说:“我是大姐,这个是我舅子,这是我弟媳妇,这是我小妹。” 那小头目突然问左凤凰:“这是你第几个舅子?” “老幺!”左凤凰也算冷静,想都没想就说,没给对方留一点儿把柄。 那兵士突然又指着谷惠玲问道:“这是老几?” 左凤凰装着害怕的样子,半天才说:“她……她是我家女儿的老……幺!” 那家伙突然问谷宇龙道:“你说,你多大了?” 谷宇龙慢条斯理地说:“十七岁!” 那家伙又突然指着谷惠玲问道:“你呢?” 第434章 戏耍宋中大 谷惠玲见他问这问那的故意找茬,早就不耐烦了,见他问自己,不但不回答,却反问他道:“我多大关你何事?” 那家伙气势汹汹地说:“大胆!我在奉命追查反贼,你敢抗命?” 谷惠玲白了他一眼,问那家伙道:“你追查反贼关我何事?我又不是反贼!” 那家伙对另几个同伙挤眉弄眼了一阵,才对尤如水四人咆哮说:“反了反了,把这四人给我拿下!” 谷惠玲正要动手,尤如水连忙给她递眼色,叫她别动。谷惠玲只得任由一个当兵的来抓住了一只手。 四人被这些官兵带离了客栈,往城里走去。 谷惠玲大声问道:“你要带我们到哪里去?” 那个小头目嘿嘿一笑,色迷迷地问谷惠玲道:“小美女,你有婆家没有?” 谷惠玲心中冒火,但见尤如水没反应,只得装着没听见,不理他。 小头目走过来,伸手想摸谷惠玲的脸。谷惠玲哪还忍得了,顺手抓住那家伙的手,一使劲,那家伙的手就被谷惠玲扭脱了臼。 “哎哟哟……痛死我也!”那家伙一阵惨叫,连忙抱住右手跳了起来道:“给我打死这小东西!” 众人听了,停下来围住了四人。 一个兵士问那家伙道:“宋中大,你怎么了?” 尤如水一听这名字,憋不住笑了起来。尤如水的笑声太过美妙,以至于那些当兵的都忘了宋中大的话,齐把尤如水看着。 宋中大也痛苦地问尤如水道:“你……笑啥?” 尤如水还是咯咯笑着对宋中大说:“咯咯咯……我笑你的名字取得好!” “我的名字?”宋中大想不通地问尤如水道:“我的名字有啥好笑的?” “你的名字确实取得有水平!” “我的名字有水平?”宋中大想不通了。 尤如水咯咯笑着问宋中大说:“你真想听?” 宋中大巴不得和这大美女多说几句话,他扯着嘴角,流着口水对尤如水说:“想听,想听,你说说看!” “噢!你的名字确实取得好!”尤如水见了宋中大的丑态,心里一阵好笑,便调侃着他的名字说:“送终…的,难道你娘生了你就是专要你要为他们送终的?” “哈哈哈……”就连那些当兵的听了尤如水脆声脆气的解释,也都大笑起来。 “奶奶的,你找死!”宋中大骂了一声,也顾不得把这几个女人弄出来是为了啥,用左手抽出刀来,直向尤如水戳去。 尤如水装着害怕的样子,一跳闪开了。 “一会儿老子给你好看!”宋中大其实也舍不得真杀了尤如水,他指着谷惠玲说:“把这小东西给我绑了!” 尤如水向谷惠玲递了个眼色,谷惠玲只得让他们绑了起来。 一行人也没进城门,却向一片树林走去。 尤如水已经明白了他们的动机,装着害怕的样子问道:“你们要干吗?” “小娘子,我们不干吗,就想和你们玩玩!”宋中大一边说一边把左手伸向了尤如水,说:“你不是说我是专门送终的吗?等我哥几个玩了后,马上给你送终!” “那好吧,咱就玩玩吧!”尤如水趁机捏住宋中大的手,慢慢地用劲,一边解开玲玲身上的绳子,一边笑着问宋中大道:“送终…的,好玩吗?” “好玩,好玩…”宋中大开始被尤如水捏住手,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但到后来却再也忍受不了,另一只手又脱了臼,使不上劲,只得‘哟哟’地叫唤起来,连声求饶道:“姑娘,快放……手,放开……” 其他几个当兵的并不在意,在他们看来,如此一个秀美娇弱的小女子,会有多大能耐?但是,当他们看见宋中大头上冒着蚕豆大的汗,嘴巴痛苦地咧着叫不出声来时才知道今天玩大了。 一个提刀就向尤如水砍来,被谷宇龙一脚踢翻,一脚踩住他的颈项,夺过他的刀来,对另几个说:“蹲下,都别动!” 另几人却一闪跳开,拔出刀又围了上来。 “跪下!”尤如水把宋中大踢跪地上,又对另几个当兵的说:“把刀放下吧,我不想为难你们!” 然而,那几人却不以为然,还是握着刀,慢慢地围了过来。 “放下刀吧!” 随着尤如水的话音,只听当的一声响后,一个兵手中的刀被尤如水一石子打折了。那兵贲只觉右手一震,手中刀就剩下半截,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一跤跪了下去。 另几人见了,哪还敢动,也连忙跪了下去。 “你们这些东西就是不听话。我既然答应不为难你们,就一定不会为难你们,偏要自找没趣!”尤如水一转话锋,小声说:“不过,你们得好生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难说了!” 宋中大已经缓过了气,连忙讨好地抢着说:“姑娘请问,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奉告。” 尤如水问宋中大道:“你们说在捉拿反贼是怎么回事?” 宋中大连忙向尤如水解释说:“回姑娘的话,大王得到莲台被铁家老二强占的情报,派我们来围剿。我们来四处搜查了一遍却又找不到人,于是,宋大人分了一半的人追往黑坛口去,一半的人往回找!” “你们从丹州出来没遇到过铁家反贼?” “回姑娘的话,我们早上从丹州出来,没碰到过一个当兵模样的人!” 尤如水想不通地说道:“怪,上官慧她们会到哪里去了呢?” 宋中大听了尤如水的话,竟忘了害怕,好奇地问道:“请问姑娘,上官慧是谁?” “就是你们在追杀的人!”尤如水简单地告诉他后却又骂了起来:“娘的,你们这些臭男人,正事不干!说不定你们那狗国王都已被上官慧暗算了,你们却在这里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小爷真想把你这些东西都阉了,让你们也变成女人。看你们以后见到女人还乱想不乱想!” 宋中大一听,吓得连忙叩起头来,不断求饶道:“姑娘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其他的几个也吓得不断地磕头求饶。 尤如水恶心地说:“放心,小爷说过不难为你们的话,不然,早就把你这些东西变成母的了。还不快滚!” 宋中大一伙如漏网之鱼,没命地逃了去。 谷宇龙见那些家伙跑了后,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们进城去吧,免得那些东西又来找麻烦!” “不,就不走!”谷惠玲故意说:“他们要找你麻烦还怕你进城么?” “我怕休息不好啊!”谷宇龙看了眼谷惠玲,关心地看着尤如水说:“可不能让尤姑娘不休息好,她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呢!” “没出息!”谷惠玲揶揄着谷宇龙说:“堂堂一未来之国君,竟然如此没用,不怕我姐姐看不起你么?” “不是我没用!”谷宇龙担心那群当兵的再来找麻烦,辩解道:“万一那些兵贲们又来找麻烦,会耽误大家休息的!” 谷惠玲斜了谷宇龙一眼说:“他还有那狗胆吗?” 谷宇龙对尤如水说:“难说,我想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姑娘,为了减少麻烦,我觉得应该换个地方!” 尤如水也觉得谷宇龙分析得有道理。 第435章 多事的宋中大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说话,做着地哼了哼,用尤如水的腔调挤兑谷宇龙说:“胆小鬼!你好歹还是个男人,真让我小瞧你!” 谷宇龙见尤如水没表态,就知道她肯定要依着谷惠玲,于是主动地说:“好,好,好,我胆小,我是胆小鬼。我依你们还不行吗?” 尤如水笑了笑对谷宇龙说:“玲玲也有道理,换客栈也麻烦,再说我们也用不着怕他们。你放心,如果他们真来了,你只管睡,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滚蛋,懂没?” “懂了,师父!”谷宇龙绝对相信尤如水有办法收拾那些敢来生事的人。 谷惠玲故意对谷宇龙撇了撇嘴,取笑他说:“殿下,你就一个地道的妑耳朵,我真担心你以后当了国王后还是这样,你的大臣们会不会笑掉大牙!”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谷宇龙笑了笑,吓着谷惠玲说:“你不怕我真当了国王后找你算账么?” “你敢!”谷惠玲装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只要我水仙姐在,你就不敢不听她的话!” 尤如水忍着笑,没理他们。 左凤凰却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 宋中大狗一样地跑了一阵,才万分遗憾地对另几个兵痞说:“真娘的倒霉,腥没沾到,反差点把老子的手捏碎了!” 一个兵贲还心有余悸地说:“那女人的功夫真是高深莫测,竟能用暗器打断了我的刀。那要多大的劲啊,如果打在身上,还不轻易开出个窟窿来?看来,那个女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宋中大庆幸地说道:“幸好没有和他们翻脸,否则,我们今天恐怕保不住命!” 另一个兵贲发表看法:“我看他们没一个是等闲之辈,全是武功盖世的人物。他们是些什么人?” 一个兵贲故意问宋中大道:“宋中大,难道你吃了个哑巴亏就算了?这可不是你的德性哟!” 宋中大反唇相讥道:“好个死王山,难道你没吃亏?你忙不迭地给那女人下跪难道是赢了?” 王山自我解嘲道:“呵呵,你们大家都跪了,我敢不跪?我可不想被那小娘们在身上打个洞洞!” 宋中大小声问众人道:“怎样?大家是都吃个哑巴亏还是向将军报告?” 王山说:“依我说,还是报告的好,一是可借将军之手报我们被羞辱之恨,二是万一那几人以后做出什么危险事来,我们反倒成了知情不报之人了!” “嗯,说得对,是该报告!”宋中大又问道:“我们该怎样说呢?总不能把我们当时的想法如实说了吧?” 王山想了想说:“肯定不能如实说!就说我们遇到了几个反贼,但他们本事高强,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行了!” 宋中大嘿嘿一笑说:“对,就这样说,大家要统一口径,别一人说一样!” “好!”几人继续寻找反贼去了。 子时过半时,宋万里一行才疲惫不堪地来到万泉。 宋中大向几个同伙点了点头,来到宋万里面前,规规矩矩地躬身报告说:“大人,小人有要事禀告!” 宋万里没好气地说:“快说!” 宋中大神秘兮兮地说:“大人,我们在城南客栈里发现了几个可疑人物!” 宋万里听了,连忙问道:“多久的事?” 宋中大挤了一下眼睛,说:“就在刚才!” 宋万里问道:“为什么不捉回来?” “大人,那几个人狠着呢!”宋中大摸着还在痛的右手,装着可怜地说: “我们和他们交手的时候,我的手也被她们打脱臼了,所以,只得回来……” “没用的东西!”宋万里正窝火,听说有几个嫌疑人,就想捉来一问究竟。他大声叫道:“走,去把他们捉来!” 宋中大得意地一看同伙,一行人带着宋万里和几十个兵贲往招财客栈捉人去了。 尤如水被一阵人马奔跑的声音惊醒,隔窗一看,火把把整个客栈照得通亮。 “狗日的硬是来了!”谷惠玲也醒了,小声骂了起来。 尤如水翻了个身看着窗外说:“别紧张,看看情况再说!” “你确定他们还住在这里?”尤如水听见有人在问。 “告宋大人,我刚才看了,他们的马还在,说明他们一定还在这里!” 尤如水听清了,果然是那个宋中大的声音。她小声对玲玲和左凤凰说:“你们就在屋里,我去把他们吓走!” 尤如水先吞下一个隐身药丸等着。 宋万里叫来店家,问道:“那三女一男住在哪个屋里?” 店家战战兢兢地说:“那两间熄了灯的就是!” 宋万里大声对店家说:“去,把他们叫起来!” “好,好,我……去叫!”店家打着颤,敲起门来:“客官,快开门,官爷有事找你……们!” 第436章 教训兵痞 尤如水身上已冒汗,知道隐身了,在谷惠玲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从包裹里拿了两个蛋炸,与谷惠玲一起去开房门。 “找我们干啥?我们又没有犯法!”谷惠玲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房门,尤如水趁机钻到了门外。 “大人,就是她们!就……”宋中大话没说完,就感觉有人拍了他的前额一下,顿时痛得说不下去。 宋万里见宋中大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下,诧异地问道:“宋中大,你怎么了?” 尤如水见宋万里坐在马上,知道是个当官的,便对着他的前胸一蛋打去。宋万里和他身边的人顿时睁不开眼睛。尤如水趁机又砸了个绑人的蛋炸,把宋万里绑在马上。 宋万里眼睛刺痛,睁不开眼,又感觉手脚都动不了了,大惊失色,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法,吓得大叫起来:“快,快来给我解开!” 王山离宋万里远,没有被蛋炸伤到眼睛,连忙上前给宋万里松绑,但见宋万里全身都是乱丝,根本解不开。 尤如水见是送终的那一伙人,心里骂道,娘的王八蛋,老子本就饶了你几个狗才,不曾想你几个东西竟然又来无事生非,看老子教训教训你几个狗东西一下。于是,把他几个挨着赏了一左掌,只留下正在为宋万里割绳子的王山。被她摸过脸的几个兵贲们都痛得叫喊起来。 一时间,宋万里的队伍乱了套,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给我割断绳子!娘的,这是怎么回事?”宋万里看着平白无故倒地嚎叫着的手下,又是吃惊不小。他大骂着身边的王山:“你娘的一个笨猪,快点给老子割断!” “是!”王山便要抽刀。 “娘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宋万里见开门的人只伸着个脑袋在屋里,看样子根本就没动过,但几个手下却在那里痛苦地哀嚎,连自己也被乱丝绑了,心里一阵惊恐。 尤如水见王山要抽刀,心想,小爷把你两个东西绑一起耍耍。想罢,又是一蛋砸去,这下好了,只见乱丝把两人连马带人都缠在了一起,马前脚也缠了两圈,让它跑不动。 谷惠玲见尤如水把那二人一马捆在了一起,心中狂笑不已,为了造出不俗效果,她故意‘鬼呀!’的一声惊叫,随之‘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官兵听了谷惠玲的一声尖叫,全都为之一颤,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尽都大瞪着双眼,大气也不敢出。店家连忙乘乱溜开了。 宋万里害怕极了,不知道今晚遇到了何方神圣,竟然绑了他两次。他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看着还痛苦地在地下打滚的人,担心这种情况还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尤如水见宋万里样子,就知道他害怕。心想,小爷再吓你一吓。于是,她用左手按在马屁股上烧了起来。马儿顿时被尤如水烧得狂跳起来,但马前脚被绑,放不开脚,只在原地乱跳。可怜地下站着的王山,动也动不了,被马带着一上一下地抖着,吓得大声叫着双脚乱踢。战马被王山一踢,越显得狂躁起来。 尤如水看着王山的丑态,心中狂笑不已。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在马的后脚上用力一脚 ,马脚立时被她踢断,轰然倒下,把王山压在了下面,可怜那王山动也动不了,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宋万里的右脚被马压住,又被绳子绑着,一时无法抽出来,也痛得大声吼了起来。 其他人要想上前救助,又怕把自己也绑了,只在一旁干着急。 尤如水又在马屁股上踢了两脚。战马又是一阵狂躁,不断地挣扎,被压的王山已奄奄一息,宋万里的腿也伤了,只得嚎叫着说:“快,快把马杀了!” 有个大胆的士兵提刀上前,对准马脖子一刀砍去。也许他的力气太小,马脖子没砍断,马又拼命挣扎起来。这下好了,马底下的王山彻底报销,一命呜呼。宋万里的腿也压碎了,痛得昏死了过去。 那士兵只得接连几刀才把马脖子砍断,马又挣扎了一阵,不动了。 大家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把宋万里给解救出来。大家再也顾不得屋里的人,背了宋万里,抬了死者,扶着伤者,慌忙离开了这个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地方。 第437章 打抱不平 “没事了,放心睡吧!”尤如水见那些兵贲们走了,才轻轻地进了房门,小声对左凤凰说后,搂着谷惠玲悄悄睡了。 谷惠玲高兴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我的配合还不错吧?” 尤如水一阵哑笑,夸赞着谷惠玲说:“不错,不错,越来越有师父的风范了!” 谷惠玲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那个当官的一定受伤不轻,那几个更是吓破了胆,谅他们也不敢再来了。水仙姐的办法就是好!” 左凤凰羡慕地说:“尤姑娘的神火确实好用!” 谷宇龙早就跑到她们窗前说:“就是,如果我们几人都有尤姑娘这种本事多好!” “休想!”谷惠玲看了看窗外,故意咯咯了两声说:“不过,殿下是我未来姐夫,说不定我姐会教你的!” 谷宇龙虽然知道谷惠玲是故意在给尤如水出难题,但也想趁机讨好尤如水,故意呵呵道:“我想也是!” 谷惠玲见谷宇龙在窗外不进屋,故意说:“殿下,你不敢进来么?” 谷宇龙不好意思地说:“我被你们吵醒了,反正睡不着,来听听你们说话!” “听我们说话是假,要想学你未来娘子的本事是真吧?”谷惠玲故意激着谷宇龙说:“如果你敢进来,我保证让我姐教你!” “我有什么不敢的!”谷宇龙趁机进了屋,对尤如水说:“师父,教教徒儿吧!” “你想得美!”尤如水得意地说:“这功夫可是本姑娘独享的,难不成把本姑娘的手掌劈成几块给你们?” “尤姑娘,你的火在手心里?”谷宇龙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没合适。 尤如水又得意地盯了谷宇龙一眼,说:“呵,在我手心里呀,没见过吧?” 左凤凰也好奇地说:“水仙,让我瞧瞧可以嘛?” “瞧吧!”尤如水大方地伸出了左手掌。 左凤凰仔细地看了看尤如水手里的七焰火珠,啧啧称奇道:“真是奇人。这个宝贝不烫得你痛?” 谷宇龙也想看尤如水手中的宝贝,扭捏了半天才说:“尤姑娘,让我也看看可以吗?” “不行!”尤如水咯咯笑说着一口拒绝了。 “为啥?” “因为你是……”尤如水故意不说下去。 谷宇龙明白,尤如水嫌他是男人,不让摸她的手。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又帮谷宇龙打抱不平,做着一副比不让她看还过不得的样子说:“我说你这人咋就是个死脑筋呢?凭啥不让人家看?就因为他是男人?他是男人又怎么了?你嫁给他后还是不让他看才是怪事!真不省事……” “你就是一个爱咬耗子的狗!”尤如水横了眼谷惠玲,大为不满地说:“就你爱多管闲事!”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装着光火的样子小声吼道:“我多管闲事?他看哈你的手心怎么了?咹?他想看你哪里还不是迟早的事?真是一点儿都不开窍!” “你!”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直气得吐血。不过,她仔细一想也觉得谷惠玲说得有道理,心想,让他看看手心也无所谓的。于是,他向谷宇龙伸出了左手心,说:“看吧,看吧,好好看,别让那疯狗又教训我!” 谷宇龙见她俩吵了起来,反倒不好意思地说:“算了,我还是不看吧!” “殿下,你就这点出息?难道你真是要当个妑耳朵国王啊?”谷惠玲又把谷宇龙教训起来,严然就是一个长辈的样子对谷宇龙说:“看,为什么不看?你现在就开始贯着她,她嫁你后还不趴在你脑壳上拉屎?糊涂!” 左凤凰捂着嘴,费了好大的劲才忍着没笑出声来。 谷惠玲捉住尤如水的手,另一只手拉过谷宇龙说:“殿下,你必须看!” 左凤凰看着三人的表演,只抿着嘴乐着,更为大胆泼辣的谷惠玲感慨。 谷宇龙顺势拿过尤如水的小手认认真真地观察起来。他一看不打紧,他看见尤如水手心里不断滚动着的七焰火珠,紧张得嘴都合不上了。他用手指点按着尤如水的手心,连声说:“奇怪,真是奇怪!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尤姑娘,你这宝贝是生来就有的吗?” 谷惠玲就像是说她自己身上的事一样地对谷宇龙说:“不是,这是我水仙姐在二十天前才得到的宝贝,是一条大乌龙送给她的!” 谷宇龙哪里相信,吃惊地问道:“大乌龙送她宝贝?你开玩笑没有?” 谷惠玲撇了撇嘴,说:“你呀,就是少见多怪!告诉你,水仙姐已经杀了两条大龙,两头会飞的大老虎了。我们就是吃了那些神兽的肉力气才大了的!” “是吗?”谷宇龙由衷地佩服道:“师父你的本事高得太离谱了。徒儿也有几个师父,但是,他们连一般普通的老虎都没法!” 谷惠玲又咯咯着挤兑谷宇龙说:“嗯,那些人也配叫师父?难怪你开始时是那样窝囊!” 谷宇龙倒也明理地说:“就是,就是,不过,我也从他们手里学了不少东西。能者为师嘛,他们在当时当我师父也是够的。当然,他们和尤姑娘比起来就是天壤之别了!” 谷惠玲继续吹捧着尤如水说:“告诉你,我水仙姐根本就没有师父,她是看一本书自己学的!” 谷宇龙哪里相信,连忙问尤如水说:“真的吗尤姑娘?” “也对也不对。开始,我确实是看书学了很多,后来遇到了书的主人,也就是我师父,是她教了我的真功夫,不过,她把书也收回去了!”尤如水老老实实地说道:“如果不是我师父,那些神兽我根本就杀不了!” 左凤凰问道:“如此说来,你是杀了那些神兽得到的宝贝?” “是的。我手心里的宝贝是大乌龙的,邪铃是飞虎的!”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心痛地问道:“尤姑娘,这个宝贝东西刚钻进你的手时,一定很痛很难受吧?” 尤如水看得出谷宇龙对自己是真情关心,也很是感动,小声说:“刚开始时是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已习惯了,已没有任何感觉了!” 谷宇龙还摸着尤如水的手心,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 谷惠玲咯咯着问尤如水道:“怎么样?感动了吧?你还不愿意让人家看,你看我姐夫多关心你,多心痛你。依我看,你上辈子是烧了高香了,好好珍惜吧!” 左凤凰笑着对尤如水说:“这小丫头是嫉妒你了呢!” 尤如水问谷惠玲道:“我看那姓赵的也不不赖,回去姐姐给你做媒,如何?” “去去去,尽瞎说,不理你们了!”谷惠玲的脸也红了,赶着谷宇龙说:“看了就走了,我们睡觉了!” “是,姑娘们好好休息!”谷宇龙满足地走了。 “睡了!”谷惠玲生气地把尤如水按在床上,小声说:“水仙,我警告你,你再说啥子姓赵的,我和你没完!” 尤如水想不通地说:“我看你和姓赵的说话轻言细语的,我还认为你对他有意思!” “白痴!”谷惠玲冷笑道:“说两句话就是看上了?” “好,好,好,我是白痴!”尤如水只得赔礼道歉说:“你别多心,我以后再也不提姓赵的了,饶了我,好吗?” 谷惠玲哼了声说:“饶你也可以,但你得给我抠抠背!” “好,抠背,抠背!”尤如水边说,边在谷惠玲的背上抓了几把,小声问道:“玲玲,你说实话,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 “我现在还没想好!”谷惠玲老老实实地说:“水仙,我要等你嫁了太子以后再找个会过日子的!” “哦!” “好了,不说了,睡觉!”谷惠玲在尤如水背上轻轻拍打着。 尤如水把头挨着谷惠玲的脸,再也没动。 第438章 宋中大露馅 众兵贲来到路上,放下宋万里等人,等了一会儿,见没了动静,众人才松了口气。 宋万里叫人给他治理了伤腿,才叫过宋中大一伙来问道:“你们是怎样受伤的?” “回大人,感觉好像有人在我前额拍了一下,我的前额就火烧般的疼痛难忍起来。” “回大人,我也是!” 一个小兵痛苦地告诉宋万里说:“大人,我感觉是一只软绵绵的小手在我脸上摸了摸,我的脸就像是烧红的的铁板烫了一样的疼痛难忍了!” “大人,我也是觉得是烙铁烫了般的难受!” 宋万里见他们脸上前额上都有一个圆圆的如鸽子蛋大小的烧伤了的印记,有的甚至被烫焦了。他疑惑不解地摇着头说:“奶奶的,这究竟是咋回事?难道那几个人是神仙?还是有神仙在保护他们?” 宋中大呻吟着说:“大人,我看他们不是神仙啊,神仙咋会在客栈里吃饭呢?神仙是不会吃人间烟火的啊。不过,那……些女人的力气尽都不小!” 宋万里厉声问宋中大道:“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力气不小?” “我……我们……”宋中大见自己说漏了话,吞吞吐吐了一阵才说:“我们在前面树林里和她们动过手!” “她们在树林里吃饭?”宋万里明白了,怒喝道:“你娘的在哄鬼吧?” 宋中大连忙解释说:“大人息怒,我们只觉得她们有点不顺眼,才发生了冲突!” 宋万里已想到原因了,厉声问道:“她们哪里让你不顺眼?” “她们……她们……”宋中大一时却找不出理由,半天说不明白。 “啊,我明白了,今天为啥都是你这几个家伙受了惩罚,原来是这事!你这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正事不做,却去想入非非,害得老子也为你们受过,着实可恨!气死我也,你这些该死的东西!”宋万里大怒着骂着说:“叫你们找铁雄鹏寻铁家人,你们偏去找女人,还把女人带到树林里。这下好了,连神灵也让你们得罪了。要不是你几个都受了惩罚,老子非给你们每人一百皮鞭不可!” 宋中大等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宋中大想不通的是,神灵为什么当时不发作而留到现在?难道神灵是跟着她们的屁股在转不成?想到这里,连忙对宋万里说:“大人,我觉得事情没有如此简单!” 宋万里咧了一下嘴,骂宋中大道:“你认为她们是神仙?如果她们是神仙,你娘的还有命?” “是,小的知错了!”宋中大连忙解释说:“不过,大人,我听她们说了几句重要的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宋万里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 宋中大如实把尤如水说过的话说了一遍:“她们说了一个叫上官慧的人,也是铁家的人,还说指不定上官慧已经杀了大王了!” 宋万里连忙问道:“她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 宋中大只得把尤如水几人的对话告诉了宋万里说:“不知道,她们是在相互对话时说的。我也不知道她们是些什么人,不过,听她们口气,好像她们也在找那叫上官慧的!” 宋万里怒不可遏地说:“娘的,你这该死的狗东西,为什么不早说?如果大王真有三长两短,老子一定把你几个东西碎尸万段。还不快快启程回京!” “是!”宋中大连忙集合队伍。 这时,一骑马飞奔而来,见到宋万里后翻身下马,大声对宋万里说:“报宋大人,我们都上了铁家反贼的当了!” 宋万里惊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我是胡大魁的副将刘一步!”刘一步自我介绍后才说:“今天晚上戌时,我们才得知豪猪渡口的浮桥被一群当兵的破坏了。胡大人马上亲自去查看后估计铁家人干的,马上派人四处查访,才知道铁家反贼住进了杨河坝的杨员外家里。胡大人已经带着人在渡河,叫大人火速回京!” “糟糕!”宋万里顾不得脚痛,大叫一声策马狂奔去了。 宋中大一伙在后面匆匆追去。 半夜丑时,宋万里的人马才到了豪猪渡口。胡大奎的兵还没完全过河。 宋万里一看浮桥被毁,就知道是铁老二一伙所为,直气得嗷嗷叫,大声对部下说:“儿郎们,反贼跑到我们前头去了,为了咱嗷里国王,咱涉水过河吧。有伤的坐船,没伤没痛的凫水!” “凫水!凫水!凫水!”群情振奋。 一时,只见河面上人头攒动,人喊马嘶,热闹异常。 官兵们忙了大半个时辰,才全部过了河,大家湿淋淋的,好在天气热,大家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见过宋将军!”胡大奎解释说:“我本想先进京的,但我人马太少,刘一步叫等着您!” “好了,不说了!”宋万里长叹了口气说:“狗日铁老二太狡猾了!” 胡大奎遗憾地说:“大人,我们恐怕太迟了!” 宋万里也是一声长叹说:“唉,就看大王的天相了!” 胡大奎忧心忡忡地说:“但愿吧!” 大家又累又饿,一个折腾下来,兵士们全上岸时,已快卯时了。宋万里看着疲惫不堪的队伍,只得痛苦地摇着头,鼓动了大家一番,大家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往京城奔去。 第439章 着急的朱道长 豪猪岭离丹州城四十余里。朱有福几经折腾,和胡星斗带着五个道士一路飞奔,到达丹州时也是寅时了。 朱有福问守城卫士道:“请问军爷,可有一拨军队进城?” 守门卫士认得是支王后的娘家人,连忙恭敬地回答道:“有,好像是抓了几十人犯,有千余人的样子!” “抓了几十人?”朱有福奇怪地问道:“是谁带的队?” 守门卫士们老实地说:“道长,我们不认识!但确实是我们的队伍!” 朱有福有种不详预感,进了城的队伍,多半就是自己碰到过的反贼们!连忙对胡星斗说:“坏了,贼人多半已经得手了!” 胡星斗安慰着朱有福说:“师兄别急,大王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七人连忙来到王宫,但王宫大门紧闭。朱有福拍响了大门。 “谁呀?”大门里问道。 “军爷,我是朱有福,快开门,我有要事禀告大王!” 大门里大声说道:“大王有令,有事早朝述说!” 朱有福大声说:“军爷,我确实有十万火急军情要告知大王,请军爷开门!” 铁雄鹏刚好转了过来,他听了朱有福的话,大声说道:“大王有令,为了王宫安全,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得明日早朝时再说。如果你确实有要事,可以告诉我,我可以转呈大王。说吧!” 朱有福虽然多次进王宫,但从未半夜来过,也不知他们说的是否老实话。更不知这些侍卫早已调包了。为了稳妥起见,他只得旁敲侧击的问道:“军爷,有外人进宫没有?” “没有!”铁雄鹏心里暗笑着门外说:“你放心,为了大王和王后的安全,我们自当尽心尽力地守好宫门,决不让一个苍蝇飞宫里!” “快,绕到后门看看能否进去!”朱有福半信半疑地退到一边,说完带头往后大门跑去。 七人绕了一大圈才到了后门,依然是大门紧闭,同样进去不了。 刘一山提议道:“师父,喊吧?” 朱有福怒道:“喊你个头!这事能喊吗?不动脑筋的家伙!” “哦……”刘一山想不通。 朱有福已经乱了方寸,连声问胡星斗说:“师弟,你说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胡星斗劝朱有福道:“师兄,大王天相,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这王宫大门岂是一般人喊开就开的么?谅铁家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你现在再急又有何用?” “但愿吧。就怕铁老二铁了心!”朱有福总有一种预感,他不由心急火燎起来。 胡星斗劝着朱有福说:“师兄,你再心急也于事无补。再说宫里那么多的卫士也不是吃素的嘛。我建议先找个人问问,只要里面没有打斗过,就说明暂时还没事。” 朱有福自嘲道:“就是,就是,你看我,竟急糊涂了!” 于是,一行七人沿着王宫周围转了一圈,问了七八个人,都说没有听见过王宫内有过打斗的声音。 朱有福提心吊胆地对胡星斗说:“看来,大王他们暂时是安全的。得想一个进宫的办法才行。只要我们进到宫里,拼着命也要保证大王的安全!” 胡星斗问朱有福道:“对,只要进到宫里就有办法。但是,我们这些道士怎能正大光明地进入王宫呢?” 朱有福挠了挠耳朵,说:“我倒是能够进去,但你们就难了。只……有这样!” 朱有福在胡星斗耳边小声耳语了一阵。于是,一行七人便到城内文武大街侍郎方子圆家去。 朱有福扣响了方府大门上的大门环。 半晌才有人来到大门后问道:“谁呀?” 朱有福连忙小声说:“请通报方大人,说朱有福有十万火急之事通报!” “你们等着!”里面的人也没有给朱有福开门,转身里面去了。 又等了两锅烟的光景,方子圆才来到门后问道:“是朱道长吗?” 朱有福连忙答道:“子圆兄,是我是我!” 方子圆听清了确实是朱有福的声音,才叫开门。一见门前站了六七个道士,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道长,出什么事了?” 朱有福紧张地说:“子圆兄,这里说话不方便,咱进去再说!” 一行人进到厅堂里。朱有福不等方子圆问话便说:“子圆兄,大事不好!” 方子圆见朱有福慌张,连忙问道:“什么事让道长如此惊慌?” 朱有福小声说:“铁家反贼已经进京了!” 方子圆一听,长舒了一口气,呵呵笑着说:“呵呵,道长多虑了。你放心,大王已经派御前大将宋万里到莲台捉拿铁家反贼去了。我晚上是直到快戌时才回府的!” 朱有福长叹了口气说:“如此看来,宋万里将军也中了铁家反贼的毒手了!” 方子圆摇了摇头说:“道长放心,宋万里本事高强,什么人能胜了他?” “子圆兄,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朱有福急了,连忙说:“子圆兄,难道你不知道铁家反贼手里有摄魂铃的事?” 方子圆点头说:“这两天倒是听说过。那铃子真有那么厉害?” 朱有福心有余悸地说:“我今天从这里回去,在豪猪渡口遇见到了铁家反贼一伙正在破坏渡口,我们出手时,我就被那邪铃给迷住了近一个时辰,直到晚上才清醒过来!” 方子圆听了,吃了一惊说:“宋万里不是早就率部前去捉拿了吗?铁家反贼咋会进京了呢?难道宋万里也被铁家灭了不成?” 朱有福长抽了口气说:“照此看来,宋将军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现在轮到方子圆心急了,搓着手说:“道长,这可如何是好?” “就不知道铁家反贼进王宫没有?”朱有福想了想说:“如果他们还没进王宫就还有线希望,如果他们现在已在王宫里的话,说什么都晚了!” 方子圆说:“我回家时王宫倒是正常的。道长,你是什么时候见到铁家的?” 朱有福想了想说:“应该是在酉时左右吧!” 方子圆算了算说:“看来,铁家应该在戌时左右进城。我是酉戌相接时回府的。看来,王宫危险了!” 胡星斗忍不住问方子圆道:“方大人,现在能不能去王宫?” 朱有福首先反对说:“别说现在不行,就是能进,如果铁家已经在王宫里了,只能让他们狗急跳墙,对大王他们不利。如果铁家在王宫附近,也容易打草惊蛇了!” 方子圆问朱有福道:“道长,你说我们现在该怎样做?” 朱有福对方子圆说:“子圆兄,大王一家的安危,只靠他们的天相了。我们现在再急也枉然。我想,我们只有早朝时混时宫里相机行事了。我们到你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想把你的官服弄几件我们早朝时用,也好混进宫里。” 方子圆点着头说:“没问题,没问题,但是你们的长剑怎么带得进去呢?” 朱有福想了想说:“绑在左侧,走慢一点应该看不出来!” 刘一山听了,连忙把长剑绑在自己身上,走了几步,说:“应该可以。” “好,就这样。”方子圆说:“现在离早朝不到一个时辰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也好!”朱有福同意了。 第440章 谷宇龙上当 第二天天没亮,尤如水就早早地起了床,催着大家说:“赶快起床,吃了饭到丹州!” 谷惠玲打了个哈欠说:“太早了吧?人家瞌睡都没睡醒!” 尤如水冷笑道:“哼,昨晚有人说我是瞌睡虫,这下露馅了吧!” “还不怪你!”谷惠玲装着不满的样子说:“你不把你手里的宝贝让殿下看会耽搁我的瞌睡吗?” “还不是你这假精灵自找的么?”尤如水白了眼谷惠玲,哭笑不得地说:“别废话,快起来!” 谷惠玲嘟囔着起了床,骂着上官慧说:“狗日的上官慧,让老子瞌睡也睡不好!” 尤如水好笑地说:“别骂了,逮着她后你好生教训她一下出气就是了!” “我教训她个屁,我要直接给那东西一刀!” 尤如水咯咯着说:“你呀,脾气真暴!” 谷惠玲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带的!” “好,好,好,我带的,没话说了吧!”尤如水哭笑不得地说:“真惹不起你!” 四人吃了早饭来到豪猪渡口,见浮桥损毁,旁边停着几只被砸烂了的渡船。 谷惠玲又学着尤如水的口气骂道:“娘的,上官慧那小婆娘太混账了,居然不怕天怒人怨,把渡船也砸了,她就不怕以后生娃儿没屁眼儿!” 左凤凰和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骂人话,大笑不止。 尤如水也差点笑岔了气。就连过河的人们也笑了。 尤如水笑了一阵对三人说:“我们不和百姓争船!我到河里看看,看水离我有多远再说!如果左右前后都有足够的距离,我们就可以一同过河!”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惊奇地问道:“水仙姐,难道你还有把河水喊开的本事?” 尤如水狡黠地一笑,说:“算是吧!” 左凤凰和谷宇龙也觉得眼前这个尤如水太神秘,本事太多,太大。 谷宇龙对尤如水更是敬佩有加。 “跟我来!”尤如水选了一段浅水区,骑着马往河水走去。 三人在岸上把她看着。只见随着尤如水的马儿前进的步子,河水果然自动分开了。不过,马儿的两边只有不到两尺的距离。 尤如水勒转马头,上了岸。对左凤凰和谷宇龙说:“有办法了,玲玲先来,坐在我身后,手牵着马,就可过河了。你俩看着!” 谷惠玲连忙跳上尤如水的马背,坐在了尤如水的身后,牵了马一起下到河里。 谷惠玲见河水自己为尤如水让道,只围在她俩的周围,好是激动,小声在尤如水的耳边说:“师父,也教教徒儿吧,求你了!” 尤如水忍住没笑,没搭理她。 二人上了岸。尤如水跳下了马背,伸了个懒腰,把那个避水珠递给谷惠玲说:“去,把他俩给弄过来,你就是师父了!” 谷惠玲接过珠子一看,认得是在京城被王二水典当了的宝贝,连忙问尤如水道:“这不是在京城王二水那里找回来的那个珠子吗?” 尤如水哑笑着对谷惠玲授计说:“对,就是它。去吧,把他俩弄过来,你也可以糊弄他俩一番!” 谷惠玲高兴极了,连忙小跑着过了河,对左凤凰说:“凤凰姐先来,殿下稍候!” 左凤凰见是谷惠玲过来了,惊问道:“咦,你这小丫头一会儿就学会了?” “当然!”谷惠玲得意极了,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我现在本事比你大了,你可别忘了我俩议定的事。如果你想耍赖,就请你自己凫水过河。如果你现在叫我一声师叔,我便过来接你!” 谷宇龙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玩笑话居然把自己给拴住了。叫,又放不下面子,不叫,自己又凫不来水,更怕把自己淹死了。一时间竟没了主意,脸也红了。 左凤凰唯恐天下不乱,在旁边说:“叫吧,又不折肉。不然,你叫尤姑娘过来专程接你吧!” “别想!她一个懒鬼,如果她想过来,用得着教我吗?”谷惠玲停了一下又问谷宇龙道:“殿下,想好没有?不愿意叫就算了,你去找只小船过河吧。我们先走了!” 谷宇龙连忙干笑着说:“玲玲,好妹妹,我们可是一家人哦,你说过,我俩是同辈的兄妹,何必……” 谷惠玲可不买账,连忙说:“别套近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谁的本事大,谁就是师叔。叫吧,不然我真的走了!” 谷宇龙实在没法,只怪自己一时冲动,给自己设了个坎儿。只得红了脸说道:“好,我认栽还不行吗?” “不行!得叫师叔。”谷惠玲一点儿也不让步,故意说:“不叫算了,那我走了!” 谷宇龙见赖不掉,只得小声叫了声:“请师叔渡我过河!” “唉!”谷惠玲长长地答应着,笑得伏在马鞍上直不起腰来,载着左凤凰过河去了。 谷惠玲上了岸,跳下马背,高兴得躺在小石头地上打起滚来。 “喂,快去,还有一个呢!”尤如水叫着谷惠玲。 谷惠玲笑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去,我去他一定要报……复我。叫凤凰姐……去吧。咯咯……笑死我了!” 谷惠玲笑够了,才拿出那颗珠子,递给左凤凰说:“凤凰姐,你也去当一盘师父!” 左凤凰接过珠子,也整明白了,哑笑着来到对岸,对谷宇龙说:“殿下,你今天真冤啊!” “为啥?” “走吧,过了河你就知道了!” 谷宇龙看着自己退开的河水,惊奇地问道:“凤凰姐,你也一会儿就学会了?” “哦!”左凤凰忍住没笑。 “不行,我也得让尤姑娘把我教会。就不知她愿不愿意?” “放心,她一定会教你的!”左凤凰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谷宇龙一上岸就大声叫了起来:“尤姑娘,我也要学!” “去吧,你已经学会了。哈哈哈……”左凤凰把珠子递给他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谷宇龙接过珠子,好奇地问左凤凰道:“凤凰姐,这是什么珠子?怪好看的!” 左凤凰笑着说:“这就是叫水让开的师父啊,它叫避水珠!” 谷宇龙听了,才弄懂了原来是避水珠的功劳,并不是她们的本事。他看着还大笑不止的谷惠玲,知道今天上当了,心里也暗自好笑了一番,只怪自己太沉不住气,不问清楚就乱叫师叔,不过,他倒是很佩服谷惠玲的机智。想到这里,他装着气愤的样子对谷惠玲说:“玲玲,你今天是以欺骗耍赖的手段来要挟我的,这回不算!” “师叔不理你!徒儿快捡小石子!”谷惠玲向谷宇龙做了个鬼脸,又咯咯地大笑了一回,捡了几十个小石子,翻身上马,率先跑了。 谷宇龙看着前面跑了的谷惠玲和在一边笑着的尤如水和左凤凰,哭笑不得。 第441章 铁家梦破 天亮后,朱有福七人身穿官服,身上藏了长剑,混在文武官员中来到王宫大门外。方子圆眼尖,看出那些侍卫全换了生面孔,暗暗吃惊,知道谷天罡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方子圆当着百官的面故意大声问那些假侍卫说:“哦,怎么今天换上你们了?” 那些假侍卫心中有鬼,也不敢早作声张,怕坏了铁雄鹏的好事,只得佯装不懂,懒得说话。 方子圆向朱有福几人递了个眼色,朱有福等趁机混进了王宫大门,混在众大臣中来到大殿之上,站到了最前面。 苗金认识朱有福,吃惊地小声问道:“道长怎么……” 方子圆没让苗金问完,连忙在苗金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苗金大惊道:“这可如何是好?” “就看大王的造化了!”方子小声对苗金说:“事已至此,我们不宜声张,因为我们一没兵器,二没人,我们只能送命不说,还只能让大王增加凶险。只要大王还活着,朱道长他们就有办法!” 苗金胆战心惊地说:“只有这样了!” 朱有福迟迟不见国王出来,心中着急,但方子圆不断向他递眼色,示意他不要心慌。朱有福只得装作没事地耐心等着。 官员们见大王还不上殿,也觉得有点异样,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 “大王今天怎么了?时间都过了好一阵了,为何还不上朝?”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宫里今天为啥死气沉沉的?看不见一个人走动?” “就是,太不正常了。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怎么会呢,外面的卫士们又好好的!” “但是,你们没见今天的侍卫尽是生面孔?” “就是,难道……?” 朱有福听了大臣们的议论,心里猛地一沉,知道谷天罡一定是出了大问题了。他正要出去,只见谷天罡面色凝重,手牵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人,被人们簇拥着进了大殿。大殿外,一二十个卫士满面杀气地一字排开。 大臣们又是一阵骚动。稍后,大家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今天怎么了?看样子大王今天要让位?” “那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大王和那人手牵着手的,他们唱的哪一曲啊?” “听着吧,看样子要宣布了!” “你们发现没有,大王今天的样子不正常,特别是表情不正常!” “都让位了,能正常吗!” “……” 朱有福一看大王还活着,心中一块石头放了下去。但他见大王被他们劫持了,也知道后果比较严重,他用手肘撞了下胡星斗,暗示他做好准备。 大臣们揣测着,但谁也说不准。只见一个小个子侍女在谷天罡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谷天罡有点机械地发话了。他扫了一眼大殿里的众人,缓慢地说:“众位爱卿,今天,我向大家说一件事情。我朝元老铁金刚将军,为了扩大我嗷里疆域,统一天和,陨命喽里。这样的大功臣,我竟然下令以罪犯论处。我是让那姓支的迷乱了我的心智。我对不起铁老将军,对不起铁家……” 有的大臣们不知道真实原因,又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开了: “也是,人家都战死沙场了,还要论罪,确实让人心寒!” “但是,没见他抓有姓铁的啊?” “你别说,那个穿龙袍的,好像是铁家的老二吧,你们看,像不像?” “我不认识,我没见过铁家老二,老大我倒是认识!” “大王今天的语气和以往完全是两样,应该是那个仕女在教他如何说话!” “是的,我也看明白了,是那女人在旁边教大王说话!” “大王今天是怎么了?” 谷天罡又机械地说:“各位,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我谷天罡想通了,我既然对不起人家,就要想办法补偿。现在我宣……布……” 谷天罡就要宣布什么,大家心里再清楚也不过了。 宋万里和胡大奎带着六千兵马跑回王宫门前。 “快进去!”宋林见宋万里赶来了,连忙叫大家退回宫内,亲自关好大门,大声叫道:“快,搬点东西来堵着大门!” “是!”众反贼连忙搬来石头等搬得动的东西,堆在了大门后。 宋万里见卫士关了大门,心里一紧,知道铁家果然已经进了王宫,顿时叫将士们猛攻大门。 城上众反贼见了,乱箭齐射,宋万里的人马中箭者无数。 宋万里急了,连忙叫人抬来一根大木头,叫众人强行撞门。 城上反贼拼命乱箭抵抗,只见大门前箭如飞蝗。城下众兵丁只得冒着箭雨撞门。一时间,宋万里的人马伤亡惨重。 马聪心情复杂,也不敢阻止贼兵们,借机跑了。 “小妖女,别教了!”朱有福没让谷天罡宣布,闪身上前,一剑向铁雄鹏当胸刺去。 铁雄鹏正做着当国王的美梦,猝不及防中连反应都来不及做一点儿,就被朱有福当胸一剑,顿时一命归西。可怜他黄袍加身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倒在了龙椅的扶手上,到阴间做国王梦去了。 胡星斗以及五个打扮成官员的道士也随着朱有福的叫声仗剑杀上前去。 上官慧就在铁雄鹏旁边,所幸朱桓先杀铁雄鹏,没有杀她,否则后果严重。 胡星斗的本事虽然和朱有福难分伯仲,但毕竟和朱有福差了半拍。上官慧电光火石间把谷天罡一带挡在她面前,躲过了胡星斗的致命一剑。胡星斗一柄剑指东杀西,连连向上官慧戳去。 上官慧赤手空拳,一时被逼得手忙脚乱,就连掏邪铃的时间也没有。 打斗中,铁劲也被几个道士所杀。 马聪本就没反的意思,剑也没拔就跑出了大殿。 第442章 报仇 宋万里和胡大奎的人马冒着箭雨,以伤亡过半的代价才撞开了王宫大门,杀进王宫里。顿时,大殿周围都响起了喊杀声。 官员们吓得缩成一团,在大热天中打起抖来。 谷天罡木然地站在那里,好像这一切和他无关。 朱有福杀了铁雄鹏,立即对上官慧发起强攻。 上官慧后悔没有带剑,现在空凭两只手,怎能挡得住几个道士的刀剑。她一时左右支拙,险象环生,好在她力气大,提起铁雄鹏的尸体一阵乱挥,趁朱有福几人躲闪时,硬生生地在一片刀光剑影中跳上了龙椅,随之拿出摄魂铃一阵猛摇,同时跳上了大殿的横梁之上。 一阵异香后,朱有福和众道士都僵住了。 上官慧见道士们僵住了,连忙跳下地来,在正打抖的官员们中摇了一阵铃子,才到门外长吸了一口气。 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大殿外面的打斗还在继续。 上官慧不敢怠慢,连忙对几个道士说:“你们几个出去杀了那些官兵!” “是!”道士们答应一声,木然地出了大殿,杀人去了。 上官慧见道士们出去杀人去了,才探了探铁家叔侄二人鼻息,哪还有半点出的气。她见二舅和表哥已死,忍着悲痛把铁雄鹏和铁劲二人抱坐在了龙椅上,才对谷天罡和大殿里的官员们说:“跪拜大王!” “拜见大王!”谷天罡和众官员听话地跪在地上,对着龙椅上的铁家叔侄拜了起来。 上官慧让众人把脑袋都嗑破了后,才对谷天罡和那些官员们说:“都滚出去!” “是!”众人都毫不犹豫地出去了。 大殿里只剩下了上官慧和已死的铁家叔侄。 上官慧跪在铁家叔侄二人面前,欲哭无泪地说:“二舅,表哥,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我不该自作聪明去得到这个本不该我们得到的铃子。这个铃子给我们带来的不是美好而是噩梦。现在好了,是这个铃子让上官家和铁家从此走上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报应呀!苍天……啦,为什么不把报应让我上官慧一人承担,而要落在所有无辜人的身上?这是为什么呀!” 上官慧哭了一阵,心想,都怪颜阳天那老东西,如不是他到处带信叫人去抢这个邪铃,我娘就不会动心,我大姐不会动心,我爹也不会对这铃子动心。是颜阳天那东西害了我,是他害了上官家和铁家,是他让我上官家断了子,绝了孙。我一定要去杀了颜阳天,一定也要他断子绝孙。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想到这里,她马上止了哭。 外面的打斗还在继续。 上官慧知道,尤如水随时都会到来。她看了看手中的铃子,心想,我现在还不想还她铃子,我得用这宝贝去报了血海深仇再还她。想到这里,她马上站了起来,对着铁家叔侄二人拜了三拜说:“二舅,你不听侄女劝告,执意想当国王,虽然穿上了龙袍,却无福享受,就让你多坐一会儿龙椅吧。二舅,表哥,慧慧无能,不能让你们入土为安,因为我不是尤如水的对手。你们想借助嗷里军队和尤如水对抗也是一厢情愿。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根本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二舅,表哥,都怪我不好,慧慧该死!等我杀了颜阳天一家,报了我两家的血海深仇,我再到九泉之下向你们谢罪。二舅,表哥,你们一路走好。慧慧报仇去了!” 上官慧拜罢走出大殿。 有几个武士见上官慧是陌生面孔,立即扑了过来。 上官慧本想把这些家伙一起杀了,但她有种直觉,尤如水随时可能出现,那时想走也走不了了。她不敢耽搁,连忙对他们摇动邪铃,那几人还未扑到上官慧面前就蔫了。上官慧对他几人说:“站住别动!” 那些武士听话地定了下来,再不动弹。上官慧一不做,二不休地拿着邪铃在打斗着的人们周围一阵猛摇,直到所有人都木然地站着时才罢了。 旁边的谷天罡和大臣们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上官慧一看到谷天罡,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如不是你想得喽里天下,我爹就不会死,苗苗也不会死,上官家就不会断子绝孙,铁家也不会死去许多无辜的人,我上官慧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不杀你,此恨难消。想到这里,她在地上捡起一柄长剑,对着谷天罡的左胸一剑,再一剑…… 大臣们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一切都与己无关。 上官慧看了看谷天罡和大殿周围的众多死尸,看了一眼到处都是的殷殷血迹,几只老鸦呱呱着飞了过来,给整个王宫蒙上了一层凄凉的色彩。一阵大风吹来,上官慧心头一震,她知道,自己又犯了一条弥天大罪。她痛苦地摇了摇头,看了看那些被定着的武士,也不想再杀无辜。 上官慧估计尤如水就要来了,想把这些兵贲留给尤如水,自己就有足够多的逃跑时间。想到这里,上官慧快步向打斗着的人们走去。 朱有福几人还在和十几个兵勇在斗狠,上官慧恨死了这几个官员,如不是他们,铁家叔侄二人就暂时不会死,她也不会再杀人。都是他们!上官慧心里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她又对着他们摇了摇铃,叫道:“都停下!” 打斗的双方都听话地停了下来。 上官慧接过朱有福的剑,一人一剑杀了朱有福几个道士,一时间,整个王宫清静下来。 上官慧心想,尤如水,我先给你留个烂摊子,你慢慢收拾吧,我上官慧报仇去了。想罢,她转到大殿前,叫一个小个子官员脱了衣裳,自己穿上,又拿出一张男子面具,易了容,提着剑,小心翼翼地出了王宫,向南门走去。 第443章 看着就心痛 巳时,尤如水四人到了丹州城,叫了个叫花当向导,很快寻到王宫门前。 尤如水把谷惠玲和左凤凰易了容,自己也贴了一张男人面具,来到王宫门前,见大门已被撞烂,门前没有一人。 尤如水老远就看见有很多人分一拨一拨地分开站着,看样子应该是在一起打斗的人群。但他们都眼神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知道是邪铃所为。 王宫里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有血迹,可见打斗之惨烈。 王宫里悄声无息,没有一个人走动。 尤如水说:“难道上官慧把整个王宫里的人都杀完了?” 谷惠玲咯咯一笑说:“杀完才好呢,省得我们动手!” 尤如水小声对四人说:“把耳朵塞好。见到上官慧立即用石子打她,让她没机会掏铃子。如果她手里拿着铃子,直接打死她!” 大家点了点头,马上塞好耳朵,迅速上了大殿。大殿周围木然地站着十几人,看样子是当官的,地下躺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人。 尤如水顾不得多看,向三人一摆手,四人立即冲进了大殿。 大殿里,除了龙椅上有两个死人外,空无一人。尤如水又连忙闪出了大殿,向周围观望了一番,才示意大家扯了耳朵里的棉花。 尤如水大声对几人说:“娘的,看来,老子又慢了那小婆娘半拍。不过,也要感谢她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看见了两个穿龙袍的人。其中一个肯定是真国王,一个是假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龙椅上的那个是假货!” 谷惠玲又和尤如水抬起杠来说:“瞎说,龙椅上的才是真的。龙椅本来就是国王坐的嘛。殿下,师叔说得对吗?”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打不出的喷嚏,只得做着生气的样子咬着牙齿。 “哈哈哈……”尤如水见谷宇龙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竟忘了是在干吗,笑得直不起腰来。 谷宇龙无奈地看了一眼尤如水说:“尤姑娘,别只顾笑,小心上官慧乘机溜了哈!” 尤如水边笑边说:“那婆娘早跑了!” 谷惠玲又反问尤如水道:“你凭啥?” 尤如水装着不满的样子说:“你找找看不就清楚了?只晓得和我过不去!” 谷惠玲哑笑着寻找起来。 四个人把现场里里外外再三找了几遍,根本就没有上官慧一伙的踪影。 尤如水大咧咧地吆喝着问道:“娘的,哪些和哪些是一伙的?看衣裳却看不出来。你们看出来没有?” 谷惠玲摇头说:“没有,我看不出来。我觉得尽是一伙的。水仙姐,找个脑壳没短路的问问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大家找找看,看有没有没被铃子制住了的!”尤如水大声说着,四处便找了起来。 谷宇龙大声喊着问:“喂,还有人吗?” 尤如水耳尖,她听见后面屋里有响声,连忙跑了过去。隔着纱窗一看,里面背靠背地绑着两个女人,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的。原来她们是用头撞了一个花瓶摔在了地下发出来的响声。 尤如水破门而入,道厅里还有四个也被绑着的侍女,都被塞着嘴,捆在了一堆坐地下,那狼狈相就不说了。 “这两个女人一定是这里狗国王的老婆!”尤如水咯咯一笑,扯下她们嘴里的布,又骂了起来道:“上官慧也真她娘的太狠心了,竟把这些美人都绑成了猪样子,老子看着就心痛!” “我呸……”谷惠玲看了眼谷宇龙,连忙改口说:“请你注意说话!” 左凤凰忍俊不禁,但也只是小声地笑了笑。 谷宇龙却打着哈哈说:“尤姑娘,谷惠玲对你太不敬了。如果我是你,一定要叫她成哑巴!” 尤如水笑着问谷宇龙说:“你是在叫我帮你报仇吧?” 谷宇龙笑着说:“是为我俩报仇!” “你想得美!”尤如水一边笑着说,一边用刀挑断绑着两个妃子的绳子,问道:“还有人吗?” 谷惠玲向谷宇龙做了个鬼脸说:“你想得美!” 那两个女人连忙给尤如水跪下,说:“好汉,快救救大王!” “走吧,去看看谁是你们大王!”尤如水又对谷惠玲三人说:“你们快去别个屋看看,还有没有活的!” “好的!”三人分头去了。 尤如水带着二人,来到大殿。 两个女人眼尖,早已看见躺在地上的谷天罡,扑上前去,摇晃着还没有僵硬的谷天罡,尖声惊叫起来:“大王,大王,你怎么了?大王……”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骂道:“哼,老子果然没猜错。龙椅上的就是铁家老二。狗日尖嘴猴腮的样子也想当国王,真你娘的自不量力,死有余辜!” 一个妃子大着胆子问尤如水道:“好汉,是谁杀了大王?” 尤如水哼了一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时,大殿后面屋里的女人们都涌了出来,嚎哭之声骤然响起,所有的女人们都嚎哭起来。一时间,王宫里哭声震天,哭声掩盖了王宫里的一切。 谷宇龙又在一间杂物室里找到了五十多个赤裸上体,塞着嘴,捆绑着的卫士们。谷宇龙不想多事,暂时没有管他们,随手关上了房门。 人们向大殿涌来。 尤如水看见全是女人涌了过来,就知道上官慧对宫中处理的结果。心想,上官慧这婆娘果然心狠手辣,心肠竟比我尤某人还硬十分。不过,她心里暗暗感谢上官慧做得对,感谢她帮了谷天雄父子。想到这里,尤如水站在台阶上,运着玄气大声说道:“大婶大妈姐妹们,大家先别哭,听我说。王宫里还有很多反贼。为了你们的安全,请大家马上回到你们的寝宫,关好房门,等我们把反贼捉拿后,你们再出来!” 一个老太婆颤巍巍地对尤如水说:“好汉,让我们一起捉拿这些乱臣贼子吧。我们用嘴也要扯下他们的肉来!” 尤如水估计这老太婆可能是谷天罡的老母。但她也没有给老太婆留面子,大声对老太婆说:“糊涂,你的嘴咬得动他们的刀枪?快快回去,他们也许就要清醒过来了!” 左凤凰也帮着尤如水劝着众女人说:“快走吧,别影响我们捉拿反贼!” 老太婆颤巍巍地说:“那就多麻烦几位好汉了!” 女人们都听话地退了回去。 尤如水亲自去关上王宫大门。 四人商量了一阵如何识别反贼的对策,才绕着站着的将士们走了起来。 尤如水看见了宋中大,心里一个哈哈,心想,有办法了。她向谷惠玲一招手,谷惠玲马上跑了过来。 谷惠玲笑呵呵的问道:“水仙姐,什么事?” “找找昨晚骑马的那个当官的!” “哦,我明白了,水仙姐就是不简单!”谷惠玲高兴地夸奖了尤如水一声,忙着寻找起来。 第444章 树威(一) 宋万里提着一只伤脚,虽然还不清醒,但也不时地要动一下左脚调节身体和平衡。 尤如水看见了宋万里,把他提到台阶上坐下,用左手在他前额上按了一下。 宋万里被烧得一惊醒来,看着面前的四个陌生人,连忙问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尤如水笑了笑说:“将军,我们是谁,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我们是来帮你的。我先给你治一下脚吧!” “水仙,我有骨伤药!”左凤凰说着拿出药来,给宋万里敷上。 左凤凰给宋万里包扎好。 “谢谢!”宋万里感激地说:“唉,我被这只断脚害苦了!” 尤如水又问宋万里道:“将军,我问你,你认识这些人中的反贼吗?”、 谷宇龙指着宋中大说:“尤姑娘,可不能放过那几个东西!” “知道!” “尤姑娘?”宋万里看面前的人,分明是男子嘛,哪里是姑娘?他闭了闭眼睛,让大脑清醒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几个陌生人,警觉地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王宫里?” 谷惠玲冷笑道:“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人!如果不是我们,你的狗命早被那上官慧小婆娘给要了!” “上官慧?”宋万里清醒过来,他知道上官慧是他正在捉拿的反贼之一,连忙问谷惠玲道:“小……壮士,上官慧在哪里?她把大王怎么了?” 谷惠玲冷笑道:“你们那狗屁大王早被上官慧杀了,她肯定是怕被我们撵上,不得已才留下你们来拖延我们的时间的!” “唉,我们还是迟了。这可如何是好?”宋万里一听,顿时蔫了气,长叹了一声,颓然地坐在台阶上。 尤如水劝宋万里道:“将军,现在气也无益,还是先把反贼们清理出来才是。你认识哪些是反贼吗?” 宋万里见尤如水没有恶意,又听他们说是来救他们的,也放下了戒心说:“可能认不完。不过,拿剑的多半都是!” “无所谓,认多少算多少!”尤如水对谷宇龙说:“殿下和凤凰姐扶着将军,去辨认反贼!” “是!”二人扶了宋万里,挨个辨认起来。 宋万里认一个,尤如水点一个的穴。一时也找出两三百人。尤如水把宋中大几个混蛋也给点了穴。 宋万里连忙对尤如水说:“姑娘,错了,他们不是反贼!” 尤如水冷笑着对宋万里说:“我知道他们不是反贼。但是,他们的罪比反贼还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宋万里不明白尤如水的意思,但是,他不知对方是何身份,只得任她点了他们的穴。 “好了,将军,其余的反贼就让他们自己承认吧。将军辛苦了,快快坐下休息!”尤如水又对左凤凰说:“凤凰姐守住宫门,凡往宫门跑的,杀无赦!” “得令!”左凤凰答应着去了。 “殿下和谷惠玲去守着那些当官的,凡是有胆敢逃跑和捣蛋者,杀!” “是!”二人齐声答应。 尤如水安排妥当后,才站上台阶,运起十成玄气大吼了一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个激灵,连那些被邪铃迷住了的人们也被惊醒过来。有人又开始了打斗。 尤如水又是一声大叫:“都别动!” 尤如水的叫声震耳欲聋,人们都被她尖厉的大叫声给镇住了。 尤如水得意地看着人们那惊恐的脸,心里一阵好笑。她得意了一阵才说:“大家听好,凡是宋万里将军的人,往后二十步站队。凡是误入铁家反贼阵营的上前五步站队,违令者,杀!” 有人大声喊着问尤如水道:“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尤如水威严地说:“我是谁,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现在我要你们听我的,否则,格杀勿论!”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兄弟们,杀了他!” “对,杀了他!” 随着喊声,一时涌了一二十人出来,手里仗剑,直向尤如水扑来。 尤如水不想开杀戒。但她知道,如不把他们镇住,他们就不会听自己的话。想到这里,她把右手一伸,用内力把他们顶住。那些人好像被一阵大风迎面吹着,哪里还前进得半步。 尤如水咯咯一笑道:“快快回去,别让小爷我动了杀心!” 大家见对方只伸出一只小手,几个大男人却不能动得半步,才知道对手不可小瞧。有的人自知不可对抗,主动停下,但还是有两个不服,继续要挥刀上前。 尤如水对他俩说:“我再说一遍,马上退下!否则,别怪小爷不饶你!” 那两人哪里相信,还是拼力挥刀,根本就不想停下。 “大家听好,这两个东西主动寻死,怪不得小爷了!”尤如水话音一落,左手一弹,那两个大汉及时停了动作,软了下去。 众兵士见尤如水只是随意一弹,那两人便倒下了,尽都吓了一跳。 尤如水大声说道:“大家听好,这两个东西不听我尤某的话,非要寻死,我已经成全了他二人。如果还有想死的,就来吧,我也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尤如水是怎样杀了这二人的?人们根本就没看清楚。大家都被尤如水的杀人手段给镇住了。大家叽叽喳喳地议论了一阵,哪敢再作非分之想,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再说一遍,宋万里的人退后二十步站队,其余的上前五步。违令者,杀…无…赦!快快行动,小爷的耐心有限!”尤如水见大家不动,又大声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尤其把杀无赦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宋万里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个人谁,她要干什么。不过,看她那样子,应该是要把反贼给清出来。宋万里觉得她做得对,是好事,看来,她一定不是坏人。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踮着伤脚大声说:“大家听了,这位尤姑娘不是坏人,她是来帮我们的。大家听她的,万泉的也一起后退二十步站好!” 大家听宋将军也发话了,谁敢不听,大家都后退二十步站了。 “尤姑娘?”那些从喽里败逃回来的叛军们怎么也不相信。姑娘应该是女人,但面前的人分明就是个男人,这和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尤如水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嘛。 叛军中有个大胆的武士问尤如水道:“请问尤姑娘叫什么名字?” 尤如水明白了,自己戴着面具,他们没有认出自己的尊容。于是,她揭下了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 第445章 树威(二) 尤如水一揭下面具,叛军中近半数人在青唐城看见过她。 立时有人大声叫了起来:“她是尤如水!” 叛军们都喊着宋万里说:“宋将军,她就是尤如水,快快杀了她!” 宋万里不知尤如水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总觉得她应该不是坏人。他对叛军的喊声并不在意。 尤如水听了叛军的话,咯咯地笑着说:“对,小爷我确实就是尤如水。想必你们也不想再吃一下小爷给你们的苦头。还是那句话,你们认为是错跟了铁家老二的,上前五步,否则,小爷马上送你们上西天!” 马聪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要想混过尤如水这关是不可能的。再说,铁家老二已死,谷天罡也一定会被上官慧所杀。现在,尤如水既然追到了这里,上官慧肯定会亡命而逃。马聪不止一次听那些侥幸从尤如水手下逃回的武士说过尤如水的本事。马聪的直觉是,嗷里完了。马聪是聪明人, 马聪想到这里,对那些被迫跟着铁雄鹏的武士大声叫道:“听尤姑娘的,上前五步!” 叛军中大多数怕死。他们有些人虽然没亲自见识过尤如水的本事,但也见到了同伴们被尤如水折磨的样子。他们哆嗦着向前走了几步。 有三个家伙没有向前走,而趁大伙向前时,趁机拔脚狂奔逃去。 “娘的,哪里跑!”尤如水骂了声,一扬手,随着一声轻微的呼啸,那三个家伙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再也没动。 人们也没见尤如水用的什么东西,只是一扬手的功夫便一齐杀了三人,哪还敢再跑! 还有三个个不怕死的,他们既不上前,也不退后,只站在原处,对尤如水怒目而视。 尤如水笑着问道:“请问三位站着不动是何意思?” 那三人既不回答,也不行动,还是站在那里和尤如水较劲。 尤如水来了气,对那三人恨声说道:“看来,你三个也是成心要寻死的人了。既然你们死都不怕,肯定也不怕痛了。那好,我就先让你们痛痛,再让你们死!” 那三人依旧原地不动。 尤如水一声冷笑,就如一道轻烟飘到了那三人的身旁,一闪间便给了三个每人一个左掌。人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过去,又是怎样打的,只听三声连续的啪啪啪声响过,就见三人捂着额头,杀猪般的狂嚎起来。再看尤如水,还是站在原处,就像没有动过一样。 谷惠玲站在大殿外,看着尤如水的如烟身法,忍不住鼓起掌来。 在场的所有官兵尽都瞠目结舌,倒吸了口凉气。 宋万里忘了自己的脚痛,大喊了一声:“打得好!” 那三个人已经倒在地上,明显不行了。 尤如水大声问道:“还有想死的没有?” 人们见了那六人的死法,哪还敢乱说话。 尤如水指着前面站着的近两百叛军说:“不是小爷夸口,像你们这些坏蛋,小爷只需随便一掌,便可把你们全部送上西天!”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骚乱。 “看来,你们是不信了。好,我就让大家看看,本姑娘是否是夸口!”尤如水说完,往那三个刚被打死的家伙走了几步,扬起右手对着三人一拂,只见那三具死尸像三片树叶,滴溜溜地飘了几丈高。 叛军中那些胆小的家伙见了,双脚一软,早吓得跪了下去,剩下的人见有人跪了,也稀里糊涂地跟着跪了下下去。 尤如水对众人表演了一番后故意问道:“还有不服的么?” 宋万里见识了尤如水的本事后,服气地说:“尤姑娘,老夫服了,你的这身本事,宋某不及你零头!” 尤如水也不谦虚,看着宋万里咯咯一笑,说:“谢将军夸奖!” “尤大侠,我们服了!”那些当兵的何曾见过如此神功,他们都被尤如水的神功所折服了。 尤如水对跪着的叛军们说:“你们都站起来吧。我知道,造反不是你们的本意,你们都是被铁家老二胁迫,不得已才跟着铁家走了这条路!” 马聪带头大声说:“尤大侠,你说得对,如果我们不答应,那个叫上官慧的就要用那个铃子杀了我们。我们是被她要挟的!” “对,我们亲眼见了那个铃子的厉害,为了保命,我们不得不答应他们!” 尤如水一改刚才的戾气,和颜悦色地对马聪等人说:“好,本姑娘相信你们的话,也相信你们会改邪归正,重走正道!” 马聪大声喊道:“尤大侠放心,我们一定改邪归正,重走正道!” 叛军们也齐声喊了起来说:“我们一定改邪归正,从走正道!” 尤如水见军队已经被降服,心中暗喜,走下台阶,去把那些点了穴的人通通解了穴位,只留下宋中大等五人。 尤如水问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应该是听到的了?” 众人齐声答道:“听到了,听到了,我们一定改邪归正重走正道!” “好!各位请起,本姑娘相信你们。你们去把那五个东西抓过来!” 众人把宋中大五人推了过来。尤如水才给五个解了穴。 尤如水问宋中大道:“送终的,你知罪吗?” 宋中大假装糊涂地说:“大侠,宋中大不知犯了何罪!” 尤如水冷笑了两声,喝道:“你五个东西色胆包天,放着正事不做,竟然……想打女人的主意,要不是你们坏事,宋万里就不会耽搁时间,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回京城,大王也许就不会被反贼所害,这个罪还小吗?” 宋中大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尤如水冷笑着对宋中大说:“哼,睁开你的狗眼好生瞧瞧我是谁?” 宋中大见瞒不了,吓得双脚一软,跪了下去,不断地磕头求饶说:“尤大侠,小人知罪了,请大侠饶命!” 其余四人也跟着跪下了求饶。 尤如水骂道:“你们身为军人,却弃军令于不顾,专喜欢干仗势欺人,欺凌女人的勾当。若我饶了你们,则军令形同虚设,对百姓更是不负责任,对天下女人更将是养虎为患!” 第446章 树威(三) 谷惠玲站在大殿外大声喊道:“水仙,别和他们废话,杀了他们!” 尤如水没有回答谷惠玲的话,却问众军士道:“大家说,怎样处置这几个家伙?” 将士们都喊了起来:“阉了他!阉了他!阉了他!” 宋万里明白了,昨天晚上这几个东西是撞在了尤如水的手上了,连自己也为之受过,顿时狂怒起来,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对着宋中大就是一剑砍去。 尤如水当然知道原因,心想,让他把怒气出了也好。于是佯装不知,任他砍向了宋中大。 宋中大见长剑砍来,本能地用右手一挡。宋万里正在气头之上,用足了劲,想的是一剑砍死他。宋中大一伸手挡住,当即被带膀一起被砍了下来。宋中大痛得狂叫起来。 尤如水劝住宋万里说:“好了,将军,你有伤在身,请别动怒,剩下的让我来处理吧!” 宋万里骂骂咧咧地坐在了台阶上。 尤如水见宋万里坐下了,才说:“好,我听大家的,阉了这几个东西,废了他们的武功,让他们从今以后再不能害人!” “好,阉了他!阉了他!”大家嘴里喊着,心里却在想,一个漂亮小女娃娃怎么去阉这几个大男人? 那几个家伙听了尤如水的话吓得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好了,请大家别说话,看我如何惩治这几个东西!”尤如水大声叫道,又对宋中大一伙说:“你这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本姑娘本当把你几个一刀杀了,念你们也为嗷里出了几年力,故饶你等不死!” “谢大侠不杀之恩!谢大侠不杀之恩!”宋中大几个头如捣蒜,狼狈至极。 尤如水咯咯一笑道:“你们先别谢我。我不杀你们,起来吧!” 五人一听说不杀他们,满心欢喜,连忙站了起来。 尤如水等他们一起身,迅即在五人大椎穴上一掌,又闪到五人前面,连弹五石,废了五人那站着屙尿的家具。 五人先觉胯下一麻,随之才剧痛起来。只见五个家伙用手蒙着胯下,弓着腰,打着抖,痛得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大家见五人胯下都淌了一滩血,才知道他们已经被这小女娃给阉了。大家并没见尤如水动手。她是怎样阉的?大家都一头雾水。但已经说明了一点儿,这个女人的功夫太高深莫测了,哪还敢和尤如水较劲。 “我不杀你们,不等于就饶了你们。你们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饶。滚吧,你们已经成了母狗,再也不能为害乡里了!”尤如水见大家骚动了一阵停下来后,才大声问在场的所有人道:“我不杀他们,但也必须得惩诫他们。我这样做,大家理解吗?” 大家都明白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在杀鸡儆猴。在场的所有人都对面前这个看似漂亮的小女子感到了一阵阵莫名的恐惧和寒意。 尤如水见没有人说话,又咯咯一笑说:“我知道大家此时的心情。大家听我说完,再评评这五个家伙应该是什么罪!” 尤如水故意清了一下喉咙,往台阶上走了两级,才对着大家大声说:“这五个家伙肯定是不止一次地为非作歹。昨天,他们撞在了我的手里。我没有杀他们,但他们反而变本加厉,几次带人来找我姐妹几个的麻烦。最关键是,我好不容易才得知上官慧和铁家人到丹州暗杀天罡大王的消息,也是因为他们耽误了本人前来救驾的宝贵时间。现在,让那上官慧杀了天罡大王,诛了太子殿下,杀光了谷天罡大王家族的所有男丁,致使嗷里后继无人。如果天罡大王还在,难道不杀他们一百遍?诛他们九族吗?” 大家听了尤如水的话,感觉她说的完全在理。今天没有杀他们,没有让他们的家人代之受过,已是天大的恩惠了。于是有人喊了起来:“尤大侠,你做得对,应该杀了他们,为大王报仇!” 尤如水见大家理解了自己,高兴地说:“好了,既是大家理解了我的初衷,我谢谢大家。杀他们已没必要,他们已经成了废人,生不如死。不过,这种人不值得同情。而这些被铁家蒙蔽了的弟兄们请大家接受吧。虽然大王的死他们也有责任,但是,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说穿了,他们是为了保命。现在,京城空虚,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保证京城百姓的安全。大家觉得如何?” 宋万里大声说:“相信尤大侠的话,现在正是国难之际,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保证京城无虞!” “好!好!团结!团结!团结!”大家都振臂高呼起来。 尤如水高兴地对大家一揖,大声说道:“感谢大家对小女子的信任。现在,请大家帮助清理现场吧!” 大家纷纷议论了一阵,帮着清理起现场来。 尤如水见将士们被说服,才到了大殿前。 大殿前的那些当官的隔尤如水并不远,大家亲眼看见了尤如水的手段,哪还敢对尤如水说三道四。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去把后宫里的人们都叫来!” “是!”谷惠玲连奔带跳地去了。 尤如水故意绷着脸,围着众官员绕了一周,站到了台阶上。 众官员刚才都目睹了尤如水杀人的手段,大家见尤如水满脸杀气地盯着自己,尽都大眼瞪小眼,手里捏了一把汗,不知她要干啥。 尤如水让大家都虚惊了一阵,自己也静了一会儿,才对谷宇龙说:“殿下过来!” 谷宇龙连忙走到尤如水身边。 尤如水指着谷宇龙对众官员说:“请各位见过这位谷宇龙太子!” “太子?太子怎么变了样子?” “他是哪家太子?” “你们把太子怎样了?”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第447章 树威(四) 王宫里的女人们蜂涌而出,顿时,大殿前又是一片嚎哭之声,大殿前又乱成了一锅粥。 尤如水见了大殿前的乱像,想了想,对谷宇龙耳语了一阵,才对宋万里说:“将军,叫人去把后宫里遇难的人都抬过来吧!” “是!”宋万里不敢怠慢,连忙叫人去了。 不一会儿,后宫里遇难的人们被抬到大殿下的广场里分三排摆好了,大大小小共有四十多具尸体。大家把谷天罡和太子以及谷天罡的王子们单独放在一边,大小共有九个。 广场上哭声又起。其他人们都一脸肃然。 军士们把几百具叛军的尸体丢在了一堆。又把战死的将士和死难的官员单独排在一边。 尤如水见死者都放好了后,才亲自动手,把铁老二叔侄提出来丢在叛军尸体堆上,大声对在场的人们说道:“这些反贼祸害了天罡大王一家,实乃罪该万死,更应锉骨扬灰。尤某要烧了他们,让他们灰飞烟灭!” 宋万里觉得好奇,烧?没有柴草,怎么个烧法? 就在人们还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时,只见尤如水走上前去,左掌连推几下,一阵阵烈焰立时从尤如水的小手里激喷而出,那些尸体瞬时都猛烈地烧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对尤如水的表演让无不大惊失色。特别是那些在青唐吃过尤如水火烧亏的人现在才弄懂了,原来尤如水可以这样放火。 大家看着年纪不大的尤如水,都不由得一阵阵的恐惧。 宋万里见尤如水可以平白无故地烧起大火,顿时一阵心悸。他对这个小不点又是一阵的疑惑。他还想看尤如水是怎样生的火。便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把这些为国捐躯了的将士也火化了吧。这么多的人,一时半会也处理不了!” 尤如水现在也知道变通,笑着对宋万里说:“将军,还是问问大家伙的意见吧!” “对,尤大侠,都烧了吧!” 其实,大家都想到了一起去了。说白了,就是大多数的人也和宋万里的意思一样,想再亲眼细看一次尤如水的特技表演。 尤如水之所以要烧这些人,为的是对在场的人起到震慑作用。现在见大家还要看她表演,自然是不推脱,待大家的意见统一后,尤如水才故意把自己的拿手绝活慢慢地表演了一番。只见她把左手微微一推,一股七色烈焰便从她那嫩嫩的小手掌里喷了出去,那些尸体就像是浇了油,轰然一声烧了起来。尤如水连推几推,一阵阵的大火连续直喷到两堆尸体上,两堆大火像有鼓风机吹着一样,呼呼地猛烈燃烧了起来。 人们在惊疑中看着两股浓烟直冲天空,一时,整个王宫里一遍哀叹哀泣之声。 大火烧了一阵,那些尸体很快被烧为灰烬,大家的情绪也稍稍稳定了下来。 尤如水见大家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后,又运起体内玄气大声说道:“各位,继续我的话题。大家已经看见了,这王宫里的谷家人里,已经没有一个男丁了。而我身边的这个人,他是喽里谷天雄大王的大儿子,也是资格的天和帝国的太子---谷宇龙!” 尤如水的话,又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们又纷纷议论起来: “天和帝国?她怎么知道天和帝国?” “她究竟是什么人?她和这个谷宇龙是什么关系?” “我们为什么要听她的?难道我们嗷里就没有谷姓的人了吗?” “对呀,别听她的,我们自己选国君!” “就是,且不说我们还有谷天柱、谷天星两位王爷,就是没有他们,其他谷姓人也可以嘛!” 谷天罡的一个妃子麻着胆子颤巍巍地问尤如水道:“姑娘,你是谁?是谁叫你来帮我们选太子的?不会是谷天雄故意叫你来的?” “大家听好了,我是尤如水!”尤如水刚一说道这里,见谷惠玲在向她摆手,便咯咯一笑,故意清了一下喉咙,又接着大声对那妃子,还是对大家说:“我的真名叫尤水先。你们听好了,没有人敢叫我来帮你们选太子。大家要明白,现在,嗷里已自行消亡了,就是天和统一的绝佳时机,这是天意!所以,我尤如水自作主张为天和选太子。这位谷宇龙是资格的天和的真命太子。其原因,用不着我向大家解释吧?” 底下一阵小声的议论声。 尤如水见大家不说话,又跨上台阶,扫视了一遍现场的人们,把声音提高了十倍,威严,更是不由分说地对大家说道:“请大家拜见谷宇龙太子!” 众官员和王宫里的女眷们根本就不听尤如水的话,大家都站着不动。 马聪倒很乖觉,他已被尤如水的神功震撼不已。他知道,这种能人要统一天和,是很轻松的事。他明白,只有向尤如水靠拢,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命。他听了尤如水的话后,马上对着谷宇龙单腿跪下,躬身一揖说:“马聪拜见太子殿下!” 宋万里见尤如水竟能空手喷火,这种异人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心想,喽里得此异人,定是天意。她要天和统一,谁能阻挡得了?他深知这个尤如水的能量,不敢抗拒,连忙拱了拱身,大声说:“宋万里见过谷宇龙太子!” 官员中有一大部份胆小怕事,他们见连宋万里这样的将领都认了,哪还敢较劲,也连忙躬身拜见谷宇龙说:“拜见太子殿下!” 尤如水见还有一部分官员不买账,心中难免火起。但是她也不想乱杀人。她看了一眼谷宇龙,见谷宇龙向她摆头,她闭了下眼睛,想到了个办法。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台阶下,一个老太婆大声叫了起来。 尤如水看了那老太婆一眼,见她打扮与众不同,便估计到了老太婆的身份,心里一动,便对谷惠玲一呶嘴,说:“玲玲,去把那个老太婆请上来!” “是!”谷惠玲几步跑到那老太婆面前,装着恭敬的样子说:“老人家,请上去说吧!” 老太婆正想阻止尤如水,见谷惠玲来请,便主动向谷惠玲伸出了手。 谷惠玲连扶带拉地把老太婆扶上了台阶。 尤如水迎上去,小声问道:“婆婆,小女子斗胆相问,您老可是太后?” 第448章 逼宫(一) 老太婆正是谷天罡之母范太后。 范太后刚才亲眼见了尤如水的一系列表演,就知道这个小女子不简单。当她听尤如水叫众官拜见所谓太子时,她就知道尤如水要干什么了。因此,她顾不得犯险,大声吼了起来。 范太后见尤如水叫她,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事关嗷里换大王的大事,也不得不大着胆子去面对她害怕的人。 范太后看了看眼前这个漂漂亮亮,而年岁绝对不大的小女子,老气横秋地答道:“哀家是天罡王儿之母!” 尤如水也不计较,恭恭敬敬地把太后扶到了大殿前,转身进殿里把那把近两百斤重的龙椅给平端了出来,放在大家面前,恭敬地对太后说:“太后快请上坐!” 大家见了尤如水的神力,尽都瞠目结舌,惶恐之极。 宋万里见尤如水竟然有如此大力气,也都伸出了舌头。他想不通如此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娃儿哪来的如此神力?他庆幸自己有眼光,认清了对象。 尤如水把太后扶坐龙椅上,又认真地对范太后介绍谷宇龙说:“太后,这位是喽里王谷天雄的长子,喽里的储君,谷宇龙太子!” 范太后见尤如水人不大,但本事不小,更看出她是在故意向现场的人示威,她也看出了宋万里等人已被这个小不点吓住了。她冥思苦想了一阵,还是觉得走一步看一步的好。于是,她也装着认起亲戚,牵住谷宇龙的手,小声说:“孩子,快让奶奶瞧瞧!” 谷宇龙连忙跪下,叫道:“儿臣见过太后奶奶!” 老太婆装着关心地问谷宇龙道:“孩子,你父王咋这样糊涂,竟放心让你在外面闯荡呢?” “太后奶奶,不管我父王的事,是我要随尤姑娘一起出来散心的。奶奶放心,尤姑娘的本事大,她能确保儿臣的生命安全!” 老太婆瞟了尤如水几眼,说:“奶奶相信,奶奶相信!” 尤如水见他一老一小的两人相认完毕,才小声在太后耳边说:“太后,眼见得这嗷里王宫内是没了男丁了,这位谷宇龙是你们谷家现在的唯一接班人。我听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你老应该马上宣布由他暂时掌管这嗷里政事。太后,你觉得该不该这样?” 范太后心里特别复杂,她扫视了一遍大臣们,见他们尽都装聋作哑,没人敢出来阻止尤如水,她也怕尤如水一不满意杀了自己,她心里打着小九九,迟疑着,没有回答尤如水的问话。 尤如水见太后不说话,知道她不愿意,又转身大声问大家道:“各位,想必你们都知道天和吧?” 众大臣都不说话。 尤如水见大家都板着脸,不说话,冷笑一声大声说道:“哼,亏你们都一大把年纪却不知天和为何国。告诉你们吧,我尤如水虽小,却也知道嗷里、喽里和天元三国原本就是天和。现在,嗷里已名存实亡,总不会让天和的这半边无人管吧?现在,天和的太子就在这里,这难道不是天意吗?你们说,天和一统是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大多数官员也觉得尤如水说的有道理,又见太后只和谷宇龙套近乎,并未反驳,知道自己反对也不起任何作用,看她那样子,今天如果不达到目的,谁也走不了,更怕她发起怒来杀了自己,那才真的倒霉了,再说,这天下本就是谷家的,谁坐天下也轮不到自己。于是,大多数人都跪在地上齐声叫道:“拜见太子殿下!” 谷宇龙连忙还礼道:“各位前辈,快快平身!” 大家见谷宇龙稚嫩中透着老成,随和而不失威严,也感惊奇。 尤如水见大家在自己的胁迫下认了谷宇龙,放下心来。但她知道有些人是因怕她而屈从的,更怕太后跳出来反对,又不失时机地对范太后说:“太后,麻烦您老人家说几句,也算是安定一下人心嘛!”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当然知道她的用意。尤如水那看似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没有一点儿推辞和反驳的余地。她看着尤如水那美貌而稚嫩的模样,心里既惊又恨,她想不通的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女子咋会如此机敏能干,且还有如此天大的本事?谷天雄几世修来的福,竟得了这个逆天能人。我儿无福,只落得个家破人亡,香火不继的悲惨结局。范太后死死地盯着尤如水,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尤如水也正紧盯着范太后。 范太后一阵心虚,连忙避开尤如水那能刺穿她心房的眼光,扫向面前的大臣们。心想,这小东西明显地在威逼自己让出嗷里宝坐,在这关键时刻,竟没有一个人和自己站在一起,也没有一个人来为自己出谋划策,难道就这样把嗷里这半壁江山拱手让出去?我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想到这里,她泪流满面,哽咽起来。 尤如水见老太婆没说话却哭了起来,当然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但是,尤如水却不放过她,又在老太婆面前小声说:“太后,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您老放心,虽然大王他们都不在了,那边谷天雄大王一定会认你这个婶娘的,他是个好人!” 谷宇龙也乖觉地对范太后说:“太后奶奶,你放心,儿臣一定把你当亲奶奶侍奉!” “奶奶相信,奶奶相信,哀家是……哀家是感动啊!”范太后擦了把眼泪,心想,尤如水威逼众大臣拜见了谷宇龙,就剩我这一关。如果我守不住这最后一关,那么,尤如水趁机统一天和的目的就得逞了。我该怎样阻止尤如水的胁迫?她左思右想了一阵,仍是毫无良策。范太后一时气血攻心,竟嚎啕大哭起来。 尤如水见范太后大声嚎哭,知道她在拖延时间,是在借嚎哭来掩饰她在想法阻止自己实现天和统一的目的。她可不想给范太后机会,大声说:“太后,别装了,大臣们都已认了天和的太子了,你不会还没有众大臣们明白事理吧?” 范太后见尤如水识破了自己的伎俩,心想,这样拖也不是个事,我得强硬起来才是唯一的办法。想到这里,只得对尤如水说:“天罡和嗷里太子以及天罡子孙都死了不假,但我谷家还没有死绝,我还有侄儿,还有其他子孙,我凭什么要把王位让出来?” 尤如水听了太后的话,冷笑一声问道:“是吗?本姑娘要让你范家和谷天罡一家真正断子绝孙是何等轻松容易的事!范太后,你不会是要我让你真正断子绝孙后才答应我的要求吧?” “谅你也不敢!”范太后嘴上说着,其实心里也怕这小东西真的做出这事来。 第449章 逼宫(二) 尤如水冷笑着威胁着范太后说:“咯咯咯,范太后,告诉你,我尤如水没有什么不敢的。本姑娘这一路走来,也算是杀人无数了。单是你嗷里前几天死在本姑娘手上的也是几万了,再多杀你范太后的几家也不算啥!只要你喜欢,本姑娘今天就可以让你如愿!” 范太后刚才目睹了尤如水的一系列表演,知道这小不点的能量太大,看她样子今天必须得叫自己认了谷宇龙才过得了关。如不答应她,又怕她真的做出让谷家真正断子绝孙的事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认输了?她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尤如水见范太后迟疑不决,也知道自己的话把她吓住了,便乘胜追击道:“范太后,快拿主意,本姑娘耐心有限!” 范太后白了尤如水一眼,没有说话。 尤如水见太后犹豫不决,便说:“太后,你不说话,就表示你同意了,那我马上就按我的方式进行了!” 范太后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先稳住尤如水为上策。心想,我喽里还有众多兵马,难道还怕你四人不成!你再狠,也只有四个人嘛。不如先假装答应,然后派人告知范一统和谷天星,叫他们马上起兵前来稳住阵脚。并让谷天星即刻登基,那时,嗷里已有国君,天和统一的事就只有往后传了。对,就这样。范太后想好办法后,才磨磨蹭蹭地说:“姓尤的,你别欺人太甚。你说的再有道理,也得让我考虑考虑吧?可别把我逼急了,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尤如水听了,咯咯一笑:“我说太后,如果你老真想玩儿的话,我尤如水倒很乐意陪你玩下去。不过,到时你也许会后悔不及的!” 这时,一只乌鸦从天上飞了过来。尤如水手里刚好捏着个小石子,一扬手,乌鸦便噗地一声掉在了太后的面前。尤如水捡起地上的乌鸦,提得高高的,几滴血从乌鸦的嘴里流出来,滴在太后的脚下。尤如水装模作样地看着死乌鸦,冷笑道:“咯咯,娘的,这乌鸦也怪,哪里要死人,它就喜欢往哪儿飞!呱!” 众人被尤如水猛然‘呱’地一声大叫吓了一大跳。 众官员更是心惊胆战,胆小的,脚杆都打起抖来。 范太后知道尤如水的用意,也不由打了个寒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范太后见尤如水动了杀机,担心她对自己下杀手,只得先妥协保命,无奈地说:“要天和统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总得多找点人商量商量吧?” 尤如水冷笑一声,连声问道:“范太后,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这些文武官员难道是摆设?他们就是给天罡大王出谋划策的人,难道还没资格和你商量?他们都同意了天和一统,难道他们的见识都不如你?” 范太后被尤如水一连串的质问问得哑口无言。她见几个武将都偏向尤如水,自知今日难以脱身,只得喃喃地说道:“好,我答应统……” 尤如水不想给范太后喘息的机会,连忙大声对下面的人们说:“大家静一静,太后训示!” 范太后沮丧极了,她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别人的胁迫下说自己不想说的话,做自己违心的事。她想,我堂堂一国母,今天却在众下人的面前被这小东西如此羞辱,传言出去,我还有脸面见人吗?想到这里,她又痛苦地抽泣起来。 尤如水见范太后已经当众说了天和一统的话,也不再紧逼她。见她那痛苦的样子,也觉得于心不忍。心想,就让她缓一缓吧。 “众位,昨晚是我嗷里王宫的恶……梦……”范太后伤心了一阵,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 王宫里的女眷们又放起了悲声,大声嚎哭起来。哀哭之声充斥着整个王宫。 尤如水也不再干涉范太后,仍她在那里调动宫中女人们的伤感神经。 范太后停了停又接着说:“一群恶魔闯进了王宫的每一座寝宫,用极其邪恶的手法让我们所有人都失去了心智。我们只能任其摆布而不自知。他们捆绑了我们,用布塞住了我们的嘴。并杀了所有的男子,就连宦官们也没放过。哀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男人如此痛恨。当我们清醒时,才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男子们……。这些恶魔为什么只杀他们,不杀了哀家……啊?” 大殿下面又是一片嚎哭之声。 范太后又悲伤起来。 尤如水对上官慧的做法也不理解,她为什么杀光了所有男人而只杀了两个女人?她是报复吗?难道她家的男人也全部被杀了?尤如水觉得这是个迷。不过,她也感谢上官慧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然,自己还不知要多费多少唇舌,说不定还要动手杀人才能把嗷里的大印给夺过来呢。 范太后哭了一阵,又述说起来道:“都是天罡王儿自己惹的祸,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去想喽里的疆土,哀家再三劝导就是不听。这下好了,疆土没得到一寸,反倒把自己和子孙们都搭进去了。你们说,你们这些当臣子的难道没有一点儿责任吗?” 那些官员们听太后如此问话,吓得连忙跪下,连声说:“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太后咬牙道:“天罡这东西还嫌哀家话多,执意要听铁金刚的话,才有今天这惨痛结局。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第450章 逼宫(三) 尤如水心想,这老太婆应该是气糊涂了,刚才还不愿意让出嗷里宝座,怎么一转眼就认识到了她儿子是自作孽这个道理?她不会要放什么烟雾吧?不过,尤如水并未把她放在心上。 范太后继续骂道:“天罡这东西自己死了也罢了,却连累了众多无辜之人,连嗷里江山也拱手送人了啊!” 尤如水听了,心中暗笑,心想,原来这老太婆是在借题发挥。不过,她也觉得老太婆说得有道理。像谷天罡这种自作孽的人早晚都得吃亏,人家谷天雄完全有能力吞了这嗷里疆土,那么多人劝他都不听,人家只念亲情,宁可不要疆土,这种人老天都要帮他! 范太后伤心了一阵,又接着说:“害谷家满门的据说是铁家人。铁家人为什么会反,哀家不知道,但哀家明白一点儿,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铁家会反,天罡王儿有责任,你们这些当臣子的也难辞其咎!” 大臣们又连忙纷纷磕头谢罪道:“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范太后顿了顿,又接着说:“倒是那谷天雄‘有情有义’,我们去打他,他就派人来‘救’天罡。但是,他们没能阻拦住我嗷里王宫里的劫难,反倒是落井下石,轻而易举地夺了天罡的王位。老天爷,难道我嗷里气数真的已尽了,还是我谷家劫数难逃?苍……天,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哀家啊?哀家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老……天呀,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哀家……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众大臣也吓得长跪不起,不断地磕头请罪。 尤如水听了老太婆的话,虽觉得刺耳,但她不想和她计较。心想,我是追赶上官慧来到这边,当初并没想过这结局,也怪铁家老二鬼迷心窍,帮了小爷一个大忙。不过,我倒是是故意让上官慧帮的忙。尤如水想到这里,心里也一阵好笑,她心里说,亏你老东西也想得到,就让你发发牢骚吧,反正木已成舟,你休想翻盘! 范太后撕心裂肺指桑骂槐地数落了尤如水一阵,再也说不下去了。 尤如水当然听得懂范太后的话里意思,不过,她不但不反驳,反倒趁热打铁地大声对大家说:“各位,大家听到没有?太后刚才说了,嗷里气数已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天和分开已经近两百年,是该重新一统的时候了。大家都清楚,嗷里为了统一天和,不止一次地对喽里发动战争,天和百姓也深受战乱之苦。我还听你们嗷里大将说过,如果谷天罡不死,今年秋天便他对喽里开战的时候。现在,谷天罡的死,嗷里的自然消亡,这是老天在惩罚他,是天意,是你们谁也改变不了的。所谓久分必合,就是这个道理。现在天罡大王虽死,却换得喽里、嗷里一统和百姓安康,多好的事。请问大家还有什么异议吗?” 众大臣也觉得尤如水说得对,秋季便是嗷里和喽里相争的时候。大家见尤如水如是说,哪还敢说三道四,连忙齐声应道:“天意如此,我们没有异议了!” 尤如水听了,顿时咯咯大笑着说:“难得各位前辈如此明白事理,我替天和百姓感谢大家!” 范太后太后见尤如水把众大臣都逼到了她一边,心中更是酸楚,她第一次尝试到了孤掌难鸣的悲哀。她悲伤了一阵,终于平静下来。她看着尤如水那幸灾乐祸的脸,心里着实吃惊,万没想到如此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竟有如此心计。她想,看她那样子,我是无论如何也算计不过她的。范太后见众大臣都被尤如水说服了,自己一人断难扭转乾坤,她不敢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只得无奈地对文武官员们说:“众位卿家,尤姑娘说得对,嗷里和喽里原本就是一家。嗷里和喽里分家已经近两百年了,现在嗷里不战自灭,而来救嗷里的,却是喽里的储君,大家想,这是巧合吗?” 大家听了太后的话,又纷纷议论起来。 “就是,这确实也太巧了吧!” “就是,该不会是铁家和她串好了的吧?” “不会,铁金刚不是这样的人!” “难说,万一他也是被这姓尤的胁迫呢?” “完全有这种可能性!这小女子太恐怖了!” “就是……” 尤如水见众大臣又被范太后给说动了,心中来气,便要发飙。 谷宇龙连忙拉住尤如水的手,示意她别着急。 尤如水一想,大声说:“大家听我说!” 人们还是在不断议论,没人听她的。 尤如水见大家不听,不由火起,立时运起内力,硬生生地大吼了一声。 人们被这突然而来的‘霹雳’惊呆了,苗金竟惊晕了过去。刚才还闹翻了天的大殿前一时鸦雀无声。 尤如水见了众人的丑态,得意地咯咯大笑着说:“娘的,你们要拼人多声音大,小爷一人就够了!怎么样,我一个人的声音还可以吧?” 武部侍郎汪字再也忍不下去,大声问道:“姓尤的,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啊?” 尤如水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心想,小爷的火正没处出,好,就拿你这狗东西开刀!想到这里,厉声问道:“你是谁?竟敢如此对小爷说话?”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汪字一边说一边大义凛然地走了出来,说:“小东西,你听好了,老子姓汪名字。你年纪轻轻,却如此不把太后放在眼里,老子身为范太后臣子,岂能任你胡来?” 第451章 逼宫(四) 尤如水听了汪字的名字,心里一阵好笑,竟忘了生气,故意大笑了几声,才装模作样地戏弄汪字说:“咯咯,小爷看你身段还有点像个武者,怎么取了一个如此窝囊的名字喃?汪字,枉志,啧啧,枉志,唉,越读越没味儿……咯咯咯……” “哈哈……”谷惠玲和一些官员都被尤如水这调皮又搞笑的声音给逗笑起来。 汪字也不和别人计较。他刚才看见了尤如水是怎样教训宋中大等人的,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尤如水。 汪字是铁金刚的铁心,也是他力劝谷天罡出兵喽里的。他知道,太后事后一定会追查铁家,那时,扯出萝卜带出泥,自己多半难于幸免。反正都是死,不如借尤如水的手,死他一个轰轰烈烈,这样,对家人或多或少还有点好处。想到这里,他也用尤如水的办法回击尤如水说:“姓尤的,你别戏弄老子。老子的名字是爹娘改的,再难听也是老子的记号。倒是你的名字也没好到哪里,分明是一个女人,偏要叫自己是尤如水,也就说,就如水边的花吧?呵呵,我懂了,就如水边的杨柳花,哈哈哈……” 众大臣听了汪字的话,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大家都知道得罪了这小女子的后果,大家都为汪字捏着一把汗。 谷宇龙连忙帮尤如水打抱不平起来,厉声喝道:“汪字休得无理!尤姑娘叫尤水仙!” 尤如水看汪字不顾一切地出来找死,估计他一定有什么把柄怕范太后知道,心中不由一动,便向谷宇龙摆了摆手,对汪字说:“枉志,小爷看你是第一个自己出来找死的人。我佩服你的胆气和心计。但是,你想借我尤如水之手来为你洗脱罪名,却是做你娘的白日梦!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我想,还是让范太后找你好生算算账才好玩儿些!” 范太后听不懂尤如水的话中意思,问汪字道:“汪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哀家的事么?” 众大臣也弄不懂尤如水和汪字打的什么哑迷。 倒是范太后沉不住气了,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你快告诉我,汪字背着我干了些什么?” 尤如水故意冲范太后笑了笑,说:“太后,你亲自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范太后心中暗自吃惊,心想,难道我宫中变故和汪字有关?想到这里,她对汪字怒喝道:“汪字,天罡王儿待你不薄,你为什么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我……”汪字有口难辩,他做梦也想不到尤如水竟然识破了他的意图。心想,我用如此刻薄的语言都没能激怒她,看来这个小女子确实非比寻常,是我太小瞧她了。现在,我的一点儿小算盘也让她给拨乱了。看来,我又犯了一个弥天大错。唉,难道我真的是枉志透顶了还是命运在捉弄我?看太后样子,我无论怎样解释她也是不会相信的。我死倒不足惜,难道还要赔上我的亲人么?不,我可不能向谷天罡学,我可不能向他一样断子绝孙!他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草率行事,居然把两边都得罪了,怎么办? 范太后见汪字不说话,认定了自己的揣测,大怒道:“汪字,你这该死的东西,哀家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再杀你全家!” 汪字见自己弄巧反拙,后悔不已。他不想解释,他知道越解释会越被动。他也看穿了尤如水是在故意利用他来搅乱范太后的阵脚。心想,看姓尤的样子,是一定会夺下嗷里大权的,按她的本事,谁还奈何得了她,不如帮尤如水说说好话,让喽里人来执政,也就没人来找我算账了,就诚然姓尤的不饶我,至少我的家人也保住了。如果这嗷里不变天,到时铁家人被清算,自己绝难洗脱罪名,到时,不但自己活不成,还会祸及家人子孙的。想到这里,汪字对范太后说道:“范太后,我原本是出来为你打抱不平的,你咋如此稀里糊涂不明事理?如果让你来执政,这嗷里天下岂不也要被你弄个稀里糊涂,不明不清白?看来,这天下确实该让喽里人来执政了。姓尤的,老子赞成你的意见,由这位谷宇龙来掌管这嗷里政权!” “好,汪字,算你明白事理。小爷也不会计较你对我的不敬,并会把你当功臣对待!”尤如水见汪字主动反出范太后阵营,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顿时喜出望外。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问其他人道:“还有像汪字将军一样明白的人吗?” 汪字根本就没想到尤如水竟还是一个如此大度之人,他庆幸自己及时悔悟,心中激动不已,决定帮一把尤如水。 众官员明白,今天如不同意,绝对是走不脱的,只得齐声说道:“我等同意由谷宇龙执政!” 尤如水盯着范太后,强硬地说:“太后,你先前已经说过,嗷里气数已尽,是统一的时候到了,现在,众大臣也同意了你的说法,让天和统一,这是天下苍生都盼望的事。太后,请你最后表态吧!” 范太后见众大臣都被尤如水吓住了,自己一人也无法让尤如水改变主意,更怕她对自己也不客气,甚而杀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不如答应下来,先稳住她,再通知娘家人想办法。想到这里,只得说:“好,我同意天和一统……” “这就对了嘛。太后英明!”尤如水大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太后懿旨:天和一统!” 众官员听了尤如水的话,一齐跪拜下去,口呼:“太后英明,天和一统。太后千岁,千千岁!” 尤如水见范太后也同意了,异常高兴。心想,终于没动一刀一枪地统一了天和这半边,要是谷天雄大王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的。 范太后想了想,不由分说地对大家说道:“众位卿家,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由哀家做主,先立谷宇龙太子为嗷里君,再择日商定天和的统一事宜。择日不如撞日,登基大典马上举行!” 老太后的话大大出乎尤如水的意料,她完全没有想到老太婆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要谷宇龙登基。 谷宇龙更是没有想到老太后会做了一个让他吃惊的决定。他现在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王位上,因为他现在的心思是要尤如水嫁给他,连忙对范太后说:“别,太后奶奶,儿臣的私事还没有完,儿臣还要和尤姑娘一起……” 第452章 逼宫(五) 尤如水见范太后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也猜到了她的意图。尤如水岂能让范太后的意图得逞,想了想,恭敬地对太后说:“太后,小女子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说?” 范太后看了眼面前这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小不点,恨不得生啖她的肉,不过,她没胆量和尤如水较劲,只得无奈地说:“说吧,只要你说的在理!” 尤如水想了想,朗声对大家说道:“太后,你刚才已经答应了天和一统。你不应该出尔反尔,这是一。其二,如果现在又立嗷里君,那么,天和这在半边又将是两个小国在分庭抗礼。就诚然这两个天和都是他们父子俩在执政,但,我就担心他父子俩到时也拉下脸来,互不相让,甚至又像是天罡大王一样为了争天下而大打出手,那时,战场无父子,好事岂不又成了坏事?依我之见,应该马上通知谷天雄大王,让他前来共商统一事宜,方是万全之策!” 大殿前的官员听了尤如水的话,虽然有点搞笑的味道,却是非常在理。人们不由得又小声议论了一番。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一番话,心中惊诧不已,想不到这个小不点居然看穿了她的伎俩。她想了想,找着借口说:“尤……姑娘,虽然你说的很在理,但是,我的话已出口,怎么收得回来?” 尤如水见范太后推脱,当然知道她的意图。她大声地对大家说:“太后,依您的资格,您可以作主让天和自今日起统一,并立谷天雄为天和国君,立太子谷宇龙为天和储君,量谷天雄大王也不敢不买您老人家的账。大家说对不对?” 汪字故意大声叫喊着说:“姓尤的,你确实高明,太后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众官员也附和着说:“对,请太后下旨!” 尤如水见太后不动,催促着说:“请太后下旨!” 范太后心里把尤如水和众官员的祖宗挨个骂了十八遍,更恨死了这该死的汪字。她迟疑了半天才违心地说:“各位,尤姑娘说得对,我嗷里现今已是名存实亡。天和现在是该统一的时候了。哀家宣……布,嗷里和喽里自此消……亡,天和从今日起统……一……了!” 尤如水拉谷宇龙一起跪下,大声说道:“太后英明!太后千岁,千千岁!” 众官员也大声呼喊着说:“太后英明!” 范太后泪流满面,无奈地掩面哭泣起来。 尤如水见到范太后还在哭泣,又不由分说地说:“太后,天和这半边统一了,应该高兴才是嘛。天和是谷家的天下,自然得由谷家人来统帅天和。请太后宣布天和国君吧!” 范太后见众多的官员和将士中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自己说话,灰心极了。她站了起来,颤巍巍地说:“姓尤的,你别欺人太甚!天和是该统一了,但是该谁来执政,用不着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指指点点!” 尤如水听了范太后的话,并没生气,而霸气地大声说:“我再说一遍,天和是谷家的天下,只有由谷家人才有资格当天和国君。而且,也只有谷天雄大王才是唯一的天和的当仁不让的国君!其他人,休想!” “姓尤的,你也太霸道了吧!”范太后自知难以左右这件事,只气得又坐在了龙椅上,故意拖延着时间。 尤如水冷笑一声说:“咯咯,太后,我不是霸道,我是在讲理。你试想,如果这次是喽里遇到了这事,你会把龙椅让给外姓吗?你会阻止谷天罡统一天和吗?再说,如果谷天罡秋季打下了喽里,难道你还是要叫他喽里重新选国君吗?”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质问,窘得满脸通红,答不上话。 尤如水接着说:“范太后,你儿子谷天罡打喽里的野心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不断地对喽里挑事不就是为了统一天和,想当天和君,而不是帮喽里重新选派国君!这个道理如果你这堂堂一太后不懂,那我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来教教你吧!” “你……”范太后盯了尤如水一眼,直气得老泪纵横,全身打颤。 尤如水让范太后独自伤心了一阵,又说:“范太后,小女子尊敬你,才叫你作主。如果我是蛮不讲理的霸道之人,会要你出面吗?不是我尤某说大话,我只要想干的事,谁能阻止得了我?你们那铁金刚的几万精兵强将不也被我姐妹几个给轻易打发了?说得好,你还是太后,谷天雄也一定会认你这个长辈。说得不好,谷天雄仍然是这天和大王,只不过,那时的太后你在哪里,就很难说了!” 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当然相信她说得到就办得到。她只恨起谷天罡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来。她伤心了一阵,想了想说:“要我马上宣布也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尤如水问道:“什么条件?” 范太后指着汪字,咬牙切齿地对尤如水说:“马上杀了汪字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尤如水听了,心想,不行,我们再能也只有四人,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断不可树敌过多。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汪字,大声对范太后说:“不行,我早说过,汪字是我的功臣,太后这个要求,尤某断难从命!” 汪字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转变得及时,更是敬佩尤如水的大度与精明。他不失时机地对尤如水说:“谢尤大侠!” 范太后见尤如水不杀汪字,顿时恼羞成怒地说:“那我也断难从命!” 尤如水咯咯一笑,大声对范太后说:“范太后,我再说一遍,尤某要你宣布,是尊重你,也是在保你的脸面,更是在保你的命!其实,你宣布不宣布,对我尤如水来说都不重要。你是聪明人,用不着我教你吧?” 范太后当然相信尤如水的话,更清楚她不听尤如水的话的后果。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尤如水见范太后故意拖延时候,心中冒火,大声说道:“姓范的,我再给你一锅烟的时间,过时,别怪我不认你这太后!”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最后警告,知道自己断无回天之力,眼里又滚出了两行浊泪,恐惧地看着尤如水,只得无可奈何地宣布道:“哀家作……主,现……立谷天雄为天和……国君,立太子谷宇龙为天和储……君……” 尤如水拉了谷宇龙一下,说:“殿下,还不快快谢恩!” 谷宇龙连忙叩拜道:“谢太后隆恩!太后千岁,千千岁!” 众大臣见了,也跪下齐声呼道:“太后英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453章 步步为营 尤如水见太后在自己的胁迫下答应统一,却没有一点儿的轻松感,她知道,这丹州城里没有她的一兵一卒,现在说统一还为时尚早。她想了想,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去和凤凰姐一起守好宫门,不准进出!” “得令!”谷惠玲向尤如水竖了竖拇指,一阵风似的去了。 尤如水对汪字说:“汪将军,麻烦你就和你的同僚们住在一起,并负责后宫里女眷们的安全,尤其要看好范太后。任何人不得靠近后宫。三天后你就是大功一件,愿意吗?” 汪字万没想到尤如水会如此相信他,重用他,高兴地说:“尤姑娘放心,汪字一定恪尽职守!” “好,我相信你!”尤如水安排好后,又不由分说地大声对大家说:“各位,为了各位的人身安全,这几天就请大家安心地住在这王宫里。请大家注意,千万别乱走动,如果不听劝告,我可不能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众官员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议论了一番,但在尤如水的胁迫下,身不由己,只得自认晦气。 尤如水又对大家说:“据说这丹州自古就是天和国都,天和现在统一了,所以,国都也应该定在这里,请太后马上下懿旨,宣谷天雄即刻前来丹州即位!” 范太后见眼前这个小不点办事步步为营,环环相扣,没有一点儿空隙可钻,她彻底绝望了,看来,自己想先稳住尤如水再想别法的打算也落空了,喽里和嗷里一统已成定局。她假装没有听见尤如水的话,只顾在一边流泪。 尤如水不想耽搁时间,对谷宇龙递了个眼色说:“范太后伤心过度,殿下,你马上执笔写诏书,要大王快速来丹州登基。要特别注明,阻拦者,杀无赦!写好后让太后过目!” 谷宇龙答应一声去了。 尤如水又对宋万里说:“宋将军,请您派三个心腹出使喽里下太后昭书!” 宋万里见喽里、嗷里统一已成定局,以范太后之力定难挽回。心想,不如做一个人情,以后也好在宫里混。想到这里,爽快地说:“尤姑娘放心,我一定派两个会办事的人去!” 尤如水又在大殿外选取了一面黄色的旌旗,对刚写好昭书的谷宇龙说:“殿下,在这面旗子上用朱红色写上‘天和使臣’四个大字!” “好!”谷宇龙高兴极了,他太佩服尤如水了,觉得就是父王在此,也不一定有她的这种睿智。 尤如水展开谷宇龙刚写好的黄绢,对范太后说:“太后,请过目!” 范太后强睁着泪眼,只见黄绢上写着: 范太后懿旨: 天道轮回,嗷里消亡,遵循天意,九九归一,天和一统。今哀家作主, 立谷天雄为天和国君,着君即刻往丹州即位,如有阻拦者,杀无赦! 钦此! 天和辛亥年乙未月二十七日 范太后见木已成舟,无奈又心有不甘地大哭起来。 尤如水拿过太后懿旨,用黄绫包好,对宋万里叫来的三个心腹说:“三位将军,从现在开始,四天可否打来回?” 宋方对尤如水说:“告尤大侠,如果天雄大王早做准备,最多三天便可回来!” “那好,只要你们能按时回来,便是大功一件!我尤如水说话算话!”尤如水真希望他们能飞过去。 宋方认真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放心,我们一定用最快速度接天雄大王过来!” “你们一定要以最快速度接天雄大王过来,叔在这里等候着你们!”宋万里对宋方说后,又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放心,这是我亲侄子,他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尤如水对宋方说:“宋将军,你们背着这黄缎懿旨,在嗷里境内谅也没人敢拦。不过,最好是不惊动各关隘为好。这面大旗先收起来,到了喽里境内才打着它。懂了吗?” 宋方当然理解尤如水的意思,连忙说:“我懂了。大侠放心,我们绝不会走漏消息!” 尤如水亲自送三个使臣出了王宫,说:“好,立即出发!” 三个使臣骑着快马飞快去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处理事务环环相扣,佩服得五体投地,竖起大拇指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太能干了,居然能让那些官员都听你的,玲玲太佩服你了!”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他们是怕死呢!” 左凤凰也佩服地对尤如水说:“不全是,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尤如水和二人说了几句,又转身来到范太后面前。 范太后见大势已去,哭了一阵后停了下来。 尤如水见大事已定,心中暗自高兴。她见太后没哭了,又不失时机地对太后说:“启奏太后,依小女子之见,得抓紧时间把天罡大王和太子等的丧事办了,这么大热的天,是不能搁太久的。这样,小女子作主,今天请和尚做法事,明日下葬!” 范太后听了,觉得可以趁机把消息透露出去,让娘家侄子和谷家两个侄儿出兵,说不定还有线希望。想到这里,才硬着心肠,装着感激的样子说:“哼,算你还懂事明理。唉,我儿无福啊!” 尤如水见太后口气勉强转了过来,觉得好笑,但还是借机安慰她说:“请太后节哀,我一定拿住凶手并凌迟了她,为大王和太子报仇!” 范太后两眼含泪,咬着牙对尤如水说:“好,你逮住他后,请交给我,哀家要亲手凌迟了他!” 尤如水一阵暗笑,嘴上却说:“好,我一定抓住她,让您剐了她,让您老出了这口恶气!” 第454章 底气不足 范太后心里把尤如水祖宗三代都骂了一遍才说:“对,哀家不亲手剐了他,出不了这口恶气!” “太后尽管放心,等天雄大王来后,我便全力去捉拿她!”尤如水心里一阵好笑,嘴里却安慰着范太后说:“现在还是先处理天罡大王的后事要紧!” 范太后也装着转悲为喜的样子对众官员说:“众位卿家,大家就按尤姑娘的意思,先办丧事吧。天雄大王应该在后天左右才能到这丹州,就利用这个空档时间办丧事!” 大家见太后发话,谁敢不听?再说还有一个让他们忌惮的尤如水在旁边盯着,尽管有人心里不服,但也一不拗众,只得跟着动起来。 上官慧不是怕死之人,是因为大仇未报,不甘心现在死去。为了躲避尤如水的追杀,她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慌里慌张又躲躲闪闪地出了王宫大门,直往城外走去。她有种预感,尤如水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铁家此行的目的了,说不定已经追来了。 上官慧慌不择路,只顾乱窜,然而,她越是心慌,越是出错,半天才出了丹州城,抬头一看,却是东门,出错城了。 上官慧强迫自己静了静,辨别好方向后,才朝南门方向寻找过去。好不容易找到南门的路,一路心惊胆战躲躲藏藏地往回走。 尤如水又叫谷宇龙亲笔简略写了原因,叫欧阳一鸣父女外加谭弓和胡杨两员大将护驾,确保大王安全。叫谷惠玲玲放了信鸽,好叫那边早作准备。 谷宇龙见尤如水连哄带吓地说服了老太婆,也解脱了自己,自是满心欢喜。待事情完后,才高兴地对尤如水说:“谢谢师父为徒儿作想,免了徒儿被禁锢之苦。徒儿定当竭尽全力寻找你的家,以了却师父你的心愿,也为了实现徒儿我的心愿!” “咯咯,徒儿真乖,知道为师父分忧了!”尤如水其实也特别高兴,今天这个结局,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谷宇龙见尤如水高兴,便顺势拍着她的马屁说:“师父,徒儿万没想到,你竟然把太后也指挥得团团转,那些大臣们也敢怒而不敢言。师父,你太能了!” 谷宇龙的一阵马屁,把尤如水拍得心花怒放,开心地说:“那是因为师说的都在理,再说,他们尽都怕死,谁敢不听?” 谷宇龙又恭维起尤如水来说:“那是,那是。师父确实比太后都看得高远!” “好了,别拍了!”尤如水对谷宇龙说:“我们要加倍小心,谨防有人使坏,你没见也有很多人不服气么?我也不想乱杀人,惹起众怒也不好!” 谷宇龙小声答应着:“师父说的有道理,我小心看着就是了!” 谷惠玲笑着问谷宇龙说:“太子殿下,我就怕你以后当了大王,她也在你面前指手划脚的,你忍得了吗?”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说:“忍得了。如果她在我面前指手划脚,说明我有问题嘛。你自己说尤姑娘今天哪句话没道理?” 尤如水对三人说:“好了,好了,别拍了。这几天一定不会风平浪静的。大家都小心为好,特别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谷惠玲学着尤如水的样子,大咧咧地说:“你放心,看他们那些熊样子,谁敢在尤大侠眼皮下捣蛋?除非他不想活了!” 谷宇龙帮着谷惠玲说:“玲玲姑娘说得对,看他们那窝囊像我就想笑。我想,再给他们一千个胆,他们也不敢乱动!再说,我们现在还用得着怕谁?” 尤如水也不给谷宇龙留面子,教训着二人说:“我说你们谷家人咋老老少少都是些糊涂虫啊?咹?你说,上官慧找到了吗?那个邪铃找到了吗?如果那小婆娘突然出现,你说,怎么应对?再说,在这三四天的时间里,谁敢保证不出一点儿事?出殡那天很复杂,谁敢保证太后一伙不趁机捣乱?” 谷惠玲白了尤如水一眼,说:“我们谷家人怎么了?难道你早晚不成谷家人?难道那时候你也成糊涂虫了?” “好好好,我也是糊涂虫,行了吧?整天就知道和我过不去!”尤如水在谷惠玲面前总是底气不足,假装生气地说:“简直是无理取闹!一边去,我还有事要做!” 谷惠玲其实知道尤如水要对谷宇龙说事,故意撇了撇嘴巴说:“做你的大事去吧。凤凰姐,我们还是管好守宫门的小事去喽!” 左凤凰只哑笑着,和谷惠玲玲到一边去了。 尤如水小声嘟啷着说:“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谷宇龙为自己找到了跟在尤如水身边的理由,说:“师父别生气,谷惠玲说得对,只要我和你在一起,谁不忌惮三分?谁还有狗胆来太岁头上捋虎髯?所以,我只要跟着师父你,就是绝对安全的!”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摇了摇头说:“你想跟着就跟着吧,偏要找很多借口。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 谷宇龙也装模作样地说!“谁敢笑话尤大侠?他是不想活了咋的!” “别装了,走吧!”其实,尤如水也想一直看着他心里才踏实。 尤如水和谷宇龙一起来到宋万里身边,小声问道:“将军,你认识上官慧吗?” 宋万里边想边说:“我不认识上官慧,但我看见一个个头和你差不多的宫女从大殿中出来,好像是用了什么东西让两拨人停止了打斗,她却趁机杀了几个个官员!” 尤如水连忙问道:“对,那人一定是上官慧。她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只是隐约记得她好像是叫过我们,但记不得她的原话,她说完后,我们好像就停止了思维,也没有再打了!”宋万里也觉得有些蹊跷地说:“说来也怪,我们好像全都入魔了,根本就不知道她后来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第455章 拉关系 尤如水对宋万里说:“她是用了邪铃来让你们迷失了本性!” 宋万里吃惊地问尤如水道:“邪铃真有那么厉害?” “是,她没有让你们自杀,已经很对得起你们了!”尤如水也想不明白,上官慧为什么要放过这些卫士们,难道是为了让他们来抵挡我,让我不去追杀她?还是她动了恻隐之心?想到这里,她又问宋万里道:“将军,你觉得我对叛军的处理对吗?” “尤大侠,你做得对!他们其实并不都是坏人,但那个铁雄鹏的副将马聪,我觉得他应该有问题。是他守着宫门,阻止我们攻门,如不是他们,大王说不定还活着!”宋万里气愤不过地说:“尤大侠,这种人不应该饶了他!” “好,将军放心,我知道该怎样办!”尤如水心里清楚,就是马聪不和你们打,那狗屁大王谷天罡也活不了。因为,上官慧他们的目标就是铲除谷天罡,要自己当国王。尤如水顿了顿,又问道:“宋将军,据你所知,铁金刚平时如何?” “尤大侠,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尤如水认真地说:“当然是听真话咯,假话就别说了!” “说实话,铁金刚平时对大王算是很忠心的了。这次是因为他向大王打了包票,一定会把喽里给吞并了。岂知他只拿下了个凉城就损兵折将,把大王的六万精锐之师给全部报销了。大王在盛怒之下,又受了王后娘娘的挑唆,才起了捉拿铁金刚问罪的心,但并没有叫捉拿铁家人顶罪。我也不知后来是何原因逼反了铁家,我想支三虎应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尤如水问道:“支三虎是谁?” 宋万里说:“支三虎是支娘娘的堂舅子。他随国舅支庚一起到了喽里,支庚战死,支三虎劝铁金刚罢战,说是铁金刚一意孤行,才得了惨败。支三虎气愤不过,回京告了铁金刚的御状,大王就封他为钦差去捉拿铁金刚。应该是他逼反了铁家人,我们也是得到莲台守将祝彪的密报,才得知铁家造反消息的!” “哦,原来如此!”尤如水听了宋万里的话,终于想通了谷天罡一家蒙难的原因了。心想,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太后说得好,这是天意。 宋万里又向尤如水说:“尤大侠,还有一件事。豪猪岭朱神观的朱桓昨天晚上就来救驾来了,但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也不知是何故?” “哦,我一会儿查一查!”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好了,将军,你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这样,把你的部下都叫过来,你把他们都交给我,我帮你管几天。可以吗?” “尤姑娘哪里话,有你管教,还不是他们的福?岂有不行之理!”宋万里哪敢不听,连忙叫过一个人来,传令叫所有将士集合。 队伍集合好后,宋万里大声说道:“儿郎们,我的右脚断了,可能要耽搁些时日。在这段时间里,你们要听从尤姑娘的指挥。她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听到了吗?” 将士们刚才才领教了尤如水的本事,哪还敢再说半个不字。连忙齐声答道:“我们无条件听从尤大侠指挥,一切唯尤大侠马首是瞻!” 尤如水拉着谷宇龙,站在三级台阶上,朗声道:“壮士们,现在不是要你们听从我尤某人的指挥,而是要你们听从他——天和太子谷宇龙的指挥!” 将士们听说是让太后刚封的太子的指挥,有些不乐意,队伍顿时鸦雀无声。 尤如水咯咯一笑,大声说:“咯咯……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你们是看不起太子的本事吧。我告诉你们,千万别小看了咱太子。实话告诉大家,我们四人中的任一人,都有足够的能量对付你们中的任意三五个人。你们凡有不服气的,尽管来和太子比一比就知道了!” 尤如水的话音一落,果然就有不服气的叫了起来说:“尤大侠,我们自是没有能力和你比试,如果太子真如你所说有本事我们也就服了,如果他的本事不及我们,我们怎会听一个外行的瞎指挥呢?” “咯咯……”尤如水听了一点儿也没有生气,朗声笑了一阵才说:“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要和太子比试一番喽?好,我替太子答应你们,比试比试也好。怎么比,你们说了算!” “尤大侠,比武的事就算了!”宋万里见尤如水帮谷宇龙答应比武,反倒为谷宇龙担心起来。他不相信谷宇龙如此单薄的身体会有多大本事,连忙大声对手下们说:“谁敢和太子殿下比武,别怪我军法从事!” 谷宇龙见宋万里阻挡,连忙对他说:“将军尽管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赢他们!” 宋万里哪里相信,认真地对谷宇龙说:“殿下,你人体尊贵,万一伤了你,我可负不起这个责啊!” 尤如水也想用比武来拉拢这些将士,让他们为自己服务,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想到这里,她笑着对宋万里说:“将军你尽管放心,谅他们也把殿下没法。你等着看吧!” 宋万里还是不放心地说:“我就怕万一伤了太子不好!” 谷宇龙也觉得应该比试一下,好让这些人心服口服,更是拉拢他们的好机会。于是便故意夸口说:“宋将军,放在十天前,你说这话我爱听。但现在的我已经拜尤大侠为师了,我师父的能耐你是看到了的,她的徒弟会瘟到哪里呢?” 宋万里听了谷宇龙的话,还是不放心,心想,十天,十天你会学个啥?想到这里,他对谷宇龙说:“哦,原来如此。不过,殿下你还是小心为好,他们也并非是普通人,全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尤如水当然相信宋万里的话,她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一把好手,武功自是不弱。不过,尤如水本身就是个好事的人,她相信谷宇龙胜他们是足足有余。不过,她还是主张比试一下,想看看谷宇龙的功夫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再说,谷宇龙若胜了他们,他的威信自然就会高起来。在未来的三四天里,自己的计划也就万无一失了。想到这里,便笑着对宋万里说:“将军,就让他比试比试也好,不然,你的手下是不会服他的!” “好吧!”宋万里也觉得是这个理,同意了。 第456章 不服的较量(一) 尤如水完全不怕把天通破地诡笑说:“宋将军,你给他们出题目吧,你说咋比就咋比!” 宋万里想了想,觉得先比个摔跤就能把太子给镇住,看他那单薄的身材必定会输,那么,后来的就不用比了。想到这里,对尤如水说:“为了安全起见,我认为先比摔跤吧。如果太子赢了,再说比射箭或者再比个剑术什么的吧!” “也好,先比比这几样也行!”谷宇龙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宋万里心中暗笑,心想,就你一个干豇豆儿般的身材,能胜我手下的彪形大汉?他忘了脚痛,大声说道:“和殿下比武开始。第一场,摔跤比赛!” 谷宇龙站到了场中,摆了一个架势,大声说:“请吧!”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个子走了上来,双拳一抱,大声说道:“在下苟启军向殿下讨教!” 宋万里一看,就知道胜负已分,太子殿下是无论如何也把对方放不倒的。 谷宇龙见对方的身材比自己魁伟多了,心中暗暗吃惊,不过,他相信自己会制服对方。想到这里,他暗暗运起气来。 苟启军见太子那符身架,哪里把他放在心上,大咧咧地走上前来,一伸手就抓住了谷宇龙的双肩,往怀里一带。心想,就你这干豇豆儿似的体格,轻轻就提起来了。但是,怪事发生了,对方非但没有被自己提起来,反倒被太子抓住衣领一拉,苟启军下盘顿时失去重心,身不由己地被谷宇龙按在了地上。 “惭愧,惭愧,太子神勇,我不是对手!”苟启军满面通红,羞愧地退了下去。 谷宇龙见自己果然轻松地把这个高大个给制服,顿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他看了看尤如水,尤如水向他竖起的拇指。谷宇龙被尤如水一夸奖,顿时豪气陡增,大声喊道:“还有不服气的请上吧!” 宋万里见太子果然厉害,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反倒替谷宇龙吆喝起来:“不服的快快上嘛!” “我来了!”随着一声大喊,一个精壮的大汉走了出来,对谷宇龙一抱拳,说:“在下李劲见过殿下!” “壮士免礼。来吧!”谷宇龙见对方摆好了架势,也不再拘谨,主动扑了上去。 李劲见太子扑来,不敢大意,想抓住太子的双手。太子见李劲伸着两手扑来,只把左手一晃让对方抓住,却趁机一个激闪,早闪到了李劲的左侧,乘势用右手一推,左手一拉,李劲哪还收脚得住,一个趔趄,早被太子仰面朝天地放在地上。 尤如水见了,使劲鼓起掌来。 “好,好!”宋万里也大声喝起彩来。 李劲万没想到太子会如此轻松地赢了他,连忙说:“殿下不愧是尤大侠高徒,果然厉害,在下不是殿下的对手!” “承让承让!”谷宇龙心里有底了,更是大胆起来,连声大叫道:“还有不服的吗?” 大家见两个精壮大汉竟被太子轻松赢了,没人再敢出来出丑。 “你们一个不行,两个还怕赢不了他?两个不行,三个总可以吧?”尤如水却还没有尽兴。她见没人敢玩了,便大声支招,分明就是一个捅破天不补的模样。 谷宇龙刚才已经轻松赢了二人,信心大增。听尤如水如此说,也想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大能耐,也不反对,大声说:“好,听我师父的,先来两个吧!” 大家听了尤如水师徒二人的话,又激起了人们的不服情绪。大家又纷纷议论起来: “尤大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依我看,两个完全可以轻松赢他!” 苟启军说着老实话:“我看不一定。太子的底盘相当扎实,手劲也不小!” 早有两个汉子跳了出来,对谷宇龙一拱手说:“在下包金,包银。我兄弟二人向殿下讨教来了!” 谷宇龙见二人比前面两人都壮实,心里也暗暗吃惊。他抬眼看了看尤如水,尤如水向他捏了捏拳头。谷宇龙向她点了下头,顿时静下心来,暗暗运了运气。 包氏兄弟二人分两头躬着身围着谷宇龙旋转着,只见包金一甩头,兄弟二人一起扑向谷宇龙,一人抓住谷宇龙一只手,两人同时一个跨步挡在谷宇龙脚下,接着用力往下一拉。他们认为这一拉,谷宇龙必倒无疑,他就是不倒,势必也会被他俩反剪起来。 谷宇龙当然知道二人的意思。当包氏兄弟抓住他时,他也反手抓住了他们的一只手掌。当二人用力拉他时,他也两手同时用力将二人向中间一带。 包氏兄弟二人正全力往下拉谷宇龙,万没料到谷宇龙会来个借力打力,二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带,瞬时撞在一起。谷宇龙又顺势往上一拉,二人顿时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二人刚一躺下,谷宇龙又立马一提,把二人给拉了起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是二人没有倒地一样。但包氏兄弟心中明白,太子是在为他俩保脸面。 包家兄弟二人大为感动,连声说道:“殿下神勇,我兄弟二人服了!” 谷宇龙拍了拍二人的肩,说:“二位功夫不弱,好样的!” 包氏兄弟见太子如此随和,很是感动。 宋万里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大声问部下道:“还有没有不服气的?” 武士们叽叽喳喳地议论了一阵,没人敢出来应战了。 尤如水见谷宇龙又轻松赢了两个大汉,也想再检验一下谷宇龙的能力,便又想了一个办法。她大声问道:“谁是马聪将军?” 马聪听尤如水叫他,连忙跑了出来,大声答应说:“在下马聪见过尤大侠!” 尤如水不由分说地对马聪说:“你亲自选四人与太子过招!” 马聪不知尤如水的用意,忐忑着找人去了。 第457章 不服的较量(二) 尤如水在谷宇龙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谷宇龙点着头信心满满地说:“嗯,我知道了!” 马聪找了四个牛高马大的武士一起来到场子前。问道:“尤大侠,是我们五人一起对阵太子殿下一人,还是……?” “哼!”尤如水鼻子哼了一声说:“不是对阵太子一人难道你还想对阵我二人?不是本姑娘夸口,本姑娘根本就不用动手,便可让你们躺在地上!” 马聪自知失言,连忙说:“尤大侠,在下岂敢和大侠相搏?我问的是,是我们一起上还是两个或三个地和殿下比试?” 谷宇龙也不谦虚,大声说:“你们五个一起来吧!” 大家见太子殿下独自一人挑战五个彪形大汉,立时一哄而上,围成了一个大圆圈。 马聪等人虽然人多,但也不敢大意。他们商量了一会儿,围着谷宇龙转了起来,马聪一挥手,五人一起扑向了谷宇龙。 大家都认为谷宇龙必输无疑。然而,他们的包围圈尚未合拢之际,谷宇龙已经闪到了马聪的身旁,对准他的胁下极泉穴一指点去,并趁机抓住了他的右臂一提,便把一个一百二三十斤的马聪给抡飞起来,对着另四人扫去。另四人正蓄势往前一扑,哪里收脚得住,当即被扫翻两人,谷宇龙把马聪往二人身上一丢,伸出双手同时抓向另两人。那二人见同伴被打倒,尚未反应过来时,早已被谷宇龙抓住往下一摔,顿时跌倒在马聪等三人身上。整个过程就在一两秒内一气呵成。 大家先是呆了几秒钟,才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好!好!好!” 地下的五人羞愧地离开了。 宋万里亲眼见太子连胜几场,大为诧异,连声说:“尤大侠的高徒,果然厉害。宋某今天是开了眼界,知道什么才是神力神技!” 谷宇龙也很高兴,连声说:“谢谢,谢谢,谢谢将军夸奖!” 宋万里环视了一周,提高嗓音说:“我想,没有人再敢和太子殿下比摔跤了吧?” “我们不敢了!” “那好,我们进行第二场,比箭!” 早有好事者在八十步的位置摆好了箭靶。 宋万里抽出自己身上的硬弓,大声说道:“都用我的弓,每人三箭。还是三局定输赢,董剑,你先上!” “是!”董剑应声而上。 谷宇龙见宋万里亲自点将,就知道他也有些不服气了。谷宇龙对自己的箭术没底,他看了看尤如水,尤如水假装不见。 董剑接过宋万里的弓,也不做多余的动作,立即张弓搭箭连射三箭。只见三支箭呈品字形全部命中靶心。 “呵呵,好,好,好!”宋万里带头喝起彩来。他接过董剑的弓,递给谷宇龙,说:“殿下请!” 谷宇龙接过弓来,硬着头皮拉了一下弓,觉得弓软软的,远不是那次拉父王的弓那样吃力,他顿时信心百倍,接过宋万里递过的羽箭对着靶标一箭射去,只听到一声‘噗’的中靶声,而靶标上却仍只有董剑射的三支箭。谷宇龙又连射两箭,但这两箭却没有中靶的声音。但是,大家都看清了,太子的第一箭从董剑的三支箭的中间射穿了靶子,第二三箭都从同一个孔中钻出去了。 “好,好,好!殿下太棒了!”尤如水大声叫了起来。所有兵丁武士也跟着叫起好来。 宋万里看得目瞪口呆,他哪里相信眼前这个小不点竟有如此本事,就是自己亲自上阵,也绝对没有如此境界。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声说:“算了,不比了。我想,不论比什么,太子殿下都一定会赢的。大家服不服?” 大家都大声地喊了起来道:“我们服了!” 尤如水也不想让他们过分难堪,点到为止也好。于是,她大声说道:“好了,太子殿下的本事大家也看到了,他的本事远不止这些,来日方长,以后大家都可以见识到的。现在我们说正事。宋将军有伤在身,这段时间需要养伤。宋将军,你推选一个人来代替你吧,你伤好来后再说!” “好,我听你的!”宋万里大声叫道:“包金,包银出列!” “是!”包氏兄弟应声而出道:“见过尤大侠,见过太子殿下。大人,有何吩咐?” 宋万里对包氏兄弟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由你二人负责带队。期间一定要听从太子殿下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更不能肆意妄为。否则,尤大侠怎样处置你们,就是你们的运气了!” 包银看着尤如水和谷宇龙二人,大声说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听从太子安排,绝不乱来。再说,有尤大侠盯着,我们敢吗?” “知道就好,可别向宋中大那东西学,让我也受了连累!”宋万里一说到这里,想起了文章,好奇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那晚我被捆之事应该是你所为吧?” 尤如水听了,不好再推脱了,只得大方地承认说:“正是小女子所为。那时,我可没想到会和你们走到一起。早知道会走到一起,我捆你干吗?” 宋万里听了,顿时后怕起来,连忙说道:“原来大侠还可以隐身,难怪我们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大侠捉弄。尤大侠,你太可怕了。多谢大侠手下留情,不然,宋某就冤枉死了!” “我们没有深仇大恨,我杀你干吗?如果我想杀人,用得着隐身吗?好了,都是一场误会,我给你一点儿灵药,也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吃了它,你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痊愈的!”尤如水咯咯一笑,边说边抠了点紫血灵芝给宋万里服了,说:“不出五天,你就会完好如初的!” 宋万里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感激地说:“多谢尤大侠!” 谷宇龙对包氏兄弟说:“二位将军,王宫西南角的一间杂物室里关着五十多个赤裸着身子的卫士,可能是昨晚被铁家剥了衣裳的。你们去把他们放出来,安顿好!” “是!” 尤如水也对包氏兄弟二人说:“二位将军,王宫的安危就交给你二人了,带着你们的部下安排去吧。留下二人服侍宋将军!” “遵命!”包氏兄弟带着众将士去了。 场上只剩下了呆呆站立着的马聪和两个留下的兵士。 包银对马聪说:“喂,姓马的,走了!” 马聪充耳不闻,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第458章 马聪自救 尤如水笑了笑对包银说:“包将军,别叫他,是我要他留下的!” 宋万里见马聪木呆呆的,有些纳闷,因为他没见尤如水叫过马聪,而且马聪刚才还和太子一起摔跤,咋一会儿就成傻子了?他觉得眼前这个漂亮外表的小女子太恐怖了。他看了看尤如水,一脸的不解。 尤如水见宋万里一脸的不解,咯咯一笑说:“将军,你不是叫我不留他吗?” “但是,我没见你动手啊?”宋万里还是一脸的迷茫。 谷宇龙向宋万里解释说:“是尤大侠叫我在比摔跤时趁机点了他的穴,所以,他动不了了!” 宋万里听了,啧啧了两声,摇着头说:“呵呵,看来,你师徒二人的功夫太不可思议了。宋某不得不服了!” 尤如水笑着对宋万里说:“这没什么,悄悄拿人也可以让大家少些惊恐嘛。将军,你说是吗?” 宋万里听了,不得不服尤如水这个小精灵鬼的心智,连连点头说:“尤大侠,你太有心计了,宋某佩服!” “咯咯,将军过奖了!”尤如水笑了笑,又对谷宇龙说:“殿下,去把姓马的弄过来!” “是!”谷宇龙一边答应,一边给马聪解了穴,带到尤如水和宋万里的面前。 尤如水盯了马聪一眼,说:“姓马的,说说吧!” 马聪见尤如水把自己给单独留了下来,就知道是为什么了。他自知罪孽深重,连忙跪下说道:“尤大侠,宋将军,都是铁雄鹏的主意,不关我的事!” 尤如水看着马聪,装着没事的样子说:“你仔细说说看,如果真不关你的事,我们便饶了你!” “我一定老实说!”马聪连忙说道:“我是被铁金刚临时安置给铁雄鹏当副将,当然一切都得听他的。我们在凉城时,听上官慧说攻打青唐失利,铁雄鹏正拿不定主意时,从青唐败逃的人马有五六百人回到了凉城,我们才知道铁金刚和他大哥战死,嗷里兵马全军覆没的消息。是我劝铁雄鹏放弃凉城,悄然撤兵,也没做过一点儿有伤凉城百姓的事。途经他的老家时,他要我们在他家休整一下,那些有伤的将士同意了。铁雄鹏知道没有能力去弄回他父亲和兄长的尸身,于是,他便安排为他老父葬一个衣冠冢。下葬时,正好支钦差去铁家。支钦差说铁雄鹏超级办罪臣的丧事,还说排场超过了王宫,便借口拿下了铁雄鹏和他侄儿铁劲。上官慧在救他二人时,却无意亲手杀了她侄儿苗苗。于是,上官慧悲痛之余大动杀心,杀了钦差和一百虎贲。铁雄鹏见闯下滔天大祸,不得已起了反心。还威逼我们参加,不然,也要用那个邪铃叫我们自杀。尤大侠,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再去找几个从青唐回来的人问问就清楚了!” 尤如水当然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也找到了上官慧为什么要杀了王宫里的所有男丁的原因了。想到这里,她又对马聪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相,继续说!” 马聪听了尤如水的话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顿了顿又接着说:“路上的一切也都是铁雄鹏在安排,一切都是他的意思。我只是跑腿的,我没有杀过人。但我确实做了件眛良心砸浮桥的事。但是,我也是受了铁雄鹏的威逼啊!” 尤如水安慰马聪说:“姓马的,你先别激动,说下去!” 马聪难过地说:“在豪猪渡,铁雄鹏要我亲手毁了浮桥,我知道那是丧天良的事,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所以,当时朱有福道长叫人捉我时,我根本就没有反抗。我想,他们就是要马上杀了我,我也不会还手的。在王宫里,我也没有杀过人。当天夜里就只有上官慧一个人在杀人,宫里的死者都是她杀的。就是今天我也没有杀过一个人,我只是自保而已。在大殿上,我认出了朱有福,但我并没有揭穿他们,而让他们有足够的距离杀了铁家反贼。我当时完全可以挡住朱桓的剑,救下铁雄鹏,但我没有。因为,我知道铁雄鹏的造反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是会短命的。尤大侠,宋大人,如果我马聪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宋万里连忙问马聪道:“你认识朱有福?” 马聪回答说:“其实,我们也是昨天在豪猪渡认识的!” 宋万里又问道:“他们是几人?” “七个,都是好身手!”马聪想了想说:“是他们保住了大王。但是,后来我们都被上官慧用那铃子给镇住,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尤如水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连忙扶起马聪,说:“对不起,马将军,我们错怪你了!” 马聪有点不相信地问尤如水道:“大侠真的饶了我?” 尤如水咯咯笑道:“怎么了?堂堂一大男人真的被我吓住了?放心,我不会乱杀无辜之人的,再说,你也是受了邪铃威逼。我相信,如果没有那个邪铃,你也不会受他们胁迫的对吗?” 马聪感激万分,喃喃道:“尤大侠,谢谢你理解我马聪。我当时那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一千多弟兄的生命啊!在莲台时,我就想过帮祝彪,但祝彪没有反应过来,我也不敢明说,我知道后果……” 尤如水听了,点了点头,转而问宋万里道:“怎样?宋将军,这个人还留不留?” “哈哈哈……”宋万里一阵开心大笑,对马聪说:“伙计,你是个好人,宋某误解你了。不过,你还是得感谢尤大侠没有轻信我的话杀了你,让你有机会为你自己辩解。尤大侠才是真正的好人!” 马聪由衷地说:“谢谢二位,谢谢尤大侠。马某能在尤大侠手里活下来,也是三生有幸了!” 尤如水咯咯一笑,问马聪道:“咯咯……,听马将军的意思,我尤某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了?” “不是不是,马聪岂敢,岂敢……”马聪顿时脸红筋胀地说着吓得就要下跪。 第459章 少拍马屁 谷宇龙见马聪失态,连忙扶住马聪说:“好了,马将军,尤大侠不是你说的那样吓人的,她可是个杀伐分明的大好人。你不是连一点儿苦头都没有吃过吗?” 马聪终于放心了,连声说:“就是,就是,谢谢尤大侠!”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尤如水又对宋万里说:“可惜没有找出谁是朱有福等人,也怪我太心急了些!” 马聪对尤如水说:“那七个穿蓝色官服的死者就是他们。真正的当官的一个都没死!” 宋万里不解地问马聪道:“官服?他们哪里去弄的官服?”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官员们给的吧?”马聪也说不个所以然来。 尤如水想了想说:“无所谓,我觉得他们昨晚应该没能进得了宫里,应该是在宫外准备的。不过也不是坏事。算了吧,咱没有必要去纠缠这些事了,如果有事,官员们会自己说出来的。宋将军,那胡大魁可不可信?” 宋万里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尤大侠,请相信我!” 尤如水看得出宋万里是个耿直人,连忙说:“我相信。宋将军,你回去吧!” 宋万里摇头说:“我不走!尤大侠,所有官员都没走,我也不能走,我不能给大家留下话柄!” “也是,不过,要辛苦将军了!”尤如水想了想,说:“你找个屋子好好疗伤也好!” “谢谢尤大侠!”宋万里说着,两眼死盯着尤如水,半晌才说:“尤大侠,我们大王死得太冤枉!” “此话怎讲?”尤如水一时没弄懂他的意思。 宋万里叹了口气说:“我们大王会有今天,纯属是他鬼迷心窍!” 尤如水好奇地问宋万里说!“哦?说说看!” 宋万里长叹了一声,对尤如水说:“说实话,天罡大王只听了铁金刚说有了那叫人迷失心窃的邪铃就能怎样怎样,却没有告诉大王说还有你这个本事逆天的大能人。如果我早知道有你这样的人,我就是拼着命,也要拦下大王的。尤大侠,你说他冤不冤啊?” “咯咯……”尤如水笑了笑说:“所以,范太后也说一切都是天意嘛。只怪铁金刚那老糊涂自作聪明了!” “对,也是道理。看来真是天意了!”宋万里叹了口气说:“也好,统一了也好,反正不是外人,原本就是一家!” 尤如水劝宋万里道:“就是,你这样一想,心理就平衡了。好了,先去休息休息吧!” “好,我听大侠的,尤大侠,告辞了!”宋万里说完,让那两个兵士搀扶着送到兵营休息去了。 尤如水向宋万里拱了拱手,目送宋万里去了。 尤如水又问马聪道:“马将军知道上官慧去哪里了吗?” 马聪连忙说:“尤大侠,在下实在不知她到哪里去了。是她用邪铃把我们都定在了大殿外面,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两天来,我发现她纯属是在报复性地杀人。会不会她还是报复谁去了也未可知的!” “报复性杀人?嗯,有道理!”尤如水点了点头,觉得马聪分析的很有道理。心想,她还会去报复谁呢?还有谁和她有深仇大恨,值得她报复呢?她觉得无头无绪的了。半天才说:“好了,马将军,没你的事了,你去叫你的亲信和原来守门的卫士守住宫门,不管什么人,一律不准进出,三天后给你记大功。还有,看好那些官员们,他们有什么需要,请及时告诉太子!” 马聪知道尤如水的意思,爽快地说:“尤大侠放心,我一定看好他们,让他们放心地做该做的事!” 尤如水笑了笑对马聪说:“谢谢马将军理解。另外,你去请几个和尚进宫来为天罡大王等人做做法事,再筹办棺木大小九口,装敛天罡大王一家,明天下葬,安全问道也由你负责。 你把胡大魁给我叫来!” “谢尤大侠信任!”马聪拜别准备去了。 “报复性杀人?”马聪走后,尤如水又想起了马聪说的话,她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她挠了挠头皮,问谷宇龙道:“殿下,你觉得上官慧会去报复谁呢?” 谷宇龙见尤如水问他这样的问题,觉得好笑,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回师父,徒儿不认识上官慧,但我知道她的仇人是凤凰姐!”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摇了摇脑壳,左凤凰师徒虽然是上官家的仇人,但是上官慧应该还不知道左凤凰还活着。尤如水又沉思起来。 胡大魁来了,问尤如水道:“尤大侠,我是胡大魁,请问大侠有何吩咐?” 尤如水一看胡大魁,就感觉是个正直的人,便直截了当地问道:“胡将军,你愿意为谷天雄大王效力吗?” 胡大魁大声说:“尤大侠,这还用问吗?既然天和统一了,我就是天和的臣子,肯定要为天和大王效力的了!” 尤如水高兴地说:“好,我代表天雄大王欢迎将军。现在,管好你的人,并协助马聪守好王宫,便算大功一件!” 胡大魁定定地说:“尤大侠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守好王宫。功不功的无所谓!” “好,我相信将军。你去吧!” “是!”胡大魁转身去了。 谷宇龙佩服地对尤如水说:“师父,我太佩服你了!” 尤如水盯了谷宇龙一眼,说:“少拍马屁!快想想我们还有什么该干的?” 谷宇龙知道尤如水在心慌,便说:“师父你已经想得很周全了,只等父王来了。再说,现在谁还敢站出来反对什么?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尤如水好笑地说:“我问你我们还有些什么必须要做的?” “师父,其实,我们要做的事很多,却不是现在!”谷宇龙理解尤如水的心情,只得安慰她说:“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等候父王到来。因为,只有父王来了后,才能说下一步!”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第460章 再次打探 猪神观的小道童刘苏按师父的安排,到支家庄拜见支白银。 支白银得道儿子支庚命丧喽里的消息,正在悲痛,见刘苏来了,只点头招呼。 刘苏连忙叩拜了支白银,说:“二叔,师父昨晚追赶铁家反贼到京城去了。他说此去凶多吉少,如果今天不回来,就可能永不回来了。师父托二叔您照顾朱神观。” 支白银心中正悲痛,听了刘苏的丧气话,横了他一眼说:“你小东西胡说八道,你师父本领高强,岂有回不来之理?” 刘苏流着泪说:“二叔有所不知,铁家反贼有个能摄人心智的铃子。我们昨天就被那铃子给弄成憨憨了。师父此去肯定是没有胜算的!” “什么?你们昨天就遇上那摄魂铃了?”支白银紧张地问道:“你们怎么又能全身而退呢?” 刘苏把昨天的经过对支白银说了一遍后说:“师父说昨天可能是人太多,对方下不了手,我们纯属是侥幸捡了条命。他们进京是为了保护大王,铁家肯定不会饶了他们!” 支白银听了小道童的话,连忙对小儿子支旺说:“旺儿,快进京去看看!” “好!”支旺准备了一番出发了。 谷青方到了丹州,直接到了天佑大街范府门外,对守门说:“麻烦通报范剑大公子一声,说谷青方求见!” 一会儿功夫,范剑迎了出来,哈哈笑着说:“哎呀青方兄,好多时日没有见过你了。这段时间在忙些啥?快快有请!” “最近遇到一些麻烦事!”谷青方一边说一边随着范剑进到府里。 “你青方兄有啥麻烦事摆不平的?”范剑大咧咧地说:“再说,还有兄弟我呢!” “那是那是。”谷青方点着头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是我外公遇到了点麻烦!” 范剑呵呵一笑说:“呵呵,青方兄开玩笑没有?你外公贵为国师,他会遇到什么麻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唉……”谷青方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外公遇到了大麻烦了,他被谷天雄贬了官了!” “啥?”范剑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他犯了啥事,把官也丢了?” “唉,他们的事我并不关心!”谷青方支吾了一阵,也不好意思明说是因为造反,只把责任推到了尤如水的身上,说:“据说是因为一个叫尤如水的人造反的事引起的!” “尤如水造谷天雄的反?好事噻!”范剑好奇地问谷青方道:“尤如水是个什么样的人?敢造谷天雄的反?” 谷青方看了看范剑,故意吊他的胃口说:“范兄,据说尤如水是一个天姿国色的大美女,你见到她一定会入迷的!” 范剑呵呵笑道:“青方兄说笑了。尤如水不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吗?怎会是一个大美女?” “真的是个大美女,我外公亲眼见过她,而且只有二八年纪!”谷青方笑眯眯地看着范剑说:“说是她有倾城倾国之色。我敢肯定地说,范兄绝对没见过那种美人!” 范剑一听,顿时猛吞了一口口水,问道:“她那么大点年纪却敢造谷天雄的反?她的后台有多硬啊?”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有本事!”谷青方老老实实地说:“不瞒范兄说,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打探尤如水的行迹的!” 范剑听了,哈哈大笑着问道:“如此说来,青方兄也对那女子上心了?” “也是,也不是!”谷青方当然不愿意说出他的本意,只含糊其辞地说:“据说那女子这两天要到这丹州来,我就是专门到这里来会她的!” “她要到这丹州来?她到这里来干吗?”范剑弄不懂了,问谷青方说:“你不是说她在造谷天雄的反吗?她到这丹州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她又在想着这丹州了不成?” “我想不会,听说她是在追捕一个人。”谷青方想了想说:“我知道范兄的耳目多,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请范兄帮兄弟查找这两人的踪迹,也好助我外公报仇雪恨!” “好说,好说,我马上派人出去!”范剑心里打着小九九,问谷青方道:“不过,青方兄,我们又不认识,再说,人海茫茫,怎么查找?” 谷青方一想也觉得无从查找,挠了挠头皮,说:“也是,看来,只有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之类的吧,尤其是不是一般大的事,多半就是她们所为了!” “青方兄,你真是在开玩笑,除非她来打丹州城,那事就不一般大了!”范剑听了谷青方不着边际的话,乐得哈哈大笑着说:“好吧,我答应你,多叫点人出去,看哪里有女人扯皮打架的都抓起来!” 支旺奉父亲之命来到丹州南门,心想,不如问问守城的,他们一定知道些情况,想到这里,他问一个当兵的说:“大哥,昨晚城里没发生过什么事吧?” 那当兵的把支旺上下打量了一阵,问道:“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些事干什么?” 支旺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放在那人的手里,说:“大哥,我是支王后的娘家人,听说大王派兵捉拿铁家反贼,不知捉住没有?” 当兵的把银子在手里掂了掂才说:“捉住了,是我放进城的!” 支旺又问道:“哥,城里没发生过什么事吧?” 那当兵的说:“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上午王宫方向好像是发生了火灾,冒了好一阵黑烟!” “火灾?多谢大哥!”支旺吓了一跳,连忙向那兵哥一拱手,说了声谢谢便匆忙跑到王宫门前。正好见马聪在门前与当兵的说着什么。 支旺向马聪一拱手,说:“大人,我是支王后的娘家人,麻烦通报一声,说姻王爷支白银有要紧事禀告王后娘娘!” 马聪听说是支王后的娘家人,心里一动,装着样子对支旺说:“天罡大王有令,王宫今天无故失火,正在严查失火原因。天罡大王说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出!你请回吧!” 支旺听了,也没听出什么破绽,想吼起来,又怕对自己不利,左思右想一阵之后决定先回去把这事告诉父亲再说。 第461章 比试(一) 吃过午饭,王宫里已被收拾打扮得焕然一新。马聪忙里忙外,兢兢业业,深得尤如水赏识。 谷宇龙下令,为谷天罡大王做法事,明日下葬。 尤如水四处走看了一番,见包氏兄弟把王宫里的保卫做得很好,夸赞了一番。又和汪字说了一阵,便到大殿坐了下来。 尤如水刚一静下来,就心慌意乱起来。只见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无精打采,唉声叹气。 谷惠玲心细,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安慰她说:“水仙姐,快了,天雄大王后天就来了,那时我们立马走人,谁敢拦你?” “问题是上官慧那东西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太被动了。唉……”尤如水说着又是一声长叹。 谷宇龙安慰尤如水说:“尤姑娘,你再愁也是无益的。我觉得让大家想想看哪些人和她有仇,就派人到那些地方去找她,只要她一露面,你再去解决就好办多了!” 左凤凰想了想,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倒有个办法,不知行不?” 尤如水迫不及待地问左凤凰道:“哦,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左凤凰想了想说:“上官慧最大的仇人应该是我们。她的家人绝大多数是我们杀的。她当时也只亲手杀了陆春花,她爹杀了我大姐。我和伍贞妮师妹却没有挨刀。如果我们去她家里大闹一番,还怕她不主动来找我们报仇?” “好主意!对对对,就这样!”尤如水一听,高兴极了,捧住谷惠玲的脸就亲了一下。 谷惠谷惠玲高兴地说:“你们看,一阴一阳的,让我们的神经都快绷断了!” 谷宇龙看着谷惠玲,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玲玲,你就不懂了,这是尤大侠性情中人的表现,普通人是没有这种风范的!” 谷惠玲为了继续让尤如水开心,故意瞪着谷宇龙,假装怒道:“大胆,竟敢直呼你师叔的名字!‘玲玲’是你这徒儿辈能喊的么?”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哪还憋得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谷宇龙虽然知道谷惠玲是在逗尤如水开心,但是事关自己的名声问题,却是哭笑不得。他等尤如水笑够了才说:“尤大侠,你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啊,是你亲口说的要我俩比试后再定辈分长幼的嘛,咋能用计谋骗人呢?我不服!” 谷惠玲大笑着问谷宇龙说:“喂,是你自己开口叫我是师叔的,我强迫过你的吗?” “对,你还别说,你当时就是用强迫的口吻要我叫你的。你说如果我不叫你师叔就叫我自己凫水过河。凤凰姐可以作证。凤凰姐,你可得说句公道话哟!”谷宇龙又求起左凤凰来说:“凤凰姐,你说句公道话嘛!” 左凤凰笑着推脱说:“别找我,不管我的事,你俩之间的事,找尤大侠解决吧!” 谷宇龙连激带将的对尤如水说:“尤大侠,偏心和说话不算话可不是你的风格。请你作主,我和谷惠玲如何比试,就靠你一句话!” 尤如水又笑了一阵才问谷惠玲道:“玲玲,有胆量和他比吗?” 谷惠玲大笑着问尤如水说:“咯咯咯……比啥?我都已是师叔了,万一把辈分给我比掉了谁负……责?”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当即反驳道:“尤大侠,你听到没有?她自己承认了她的本事不如我,怕输了。尤大侠,你可得主持公道啊!” 尤如水笑着说:“算了,玲玲,如果你没胆量比试,就别当师叔了,别把你哥哥给气死了。如果天和的国民都来找你算账,你就亏大了!”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国民来找我我倒是不怕,就怕你找我算账,那我才真的亏大了。算了,这师叔我当了两天也够了,现在不当也罢!” 谷宇龙也想逗尤如水开心,装着不满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听她说的什么话,‘现在不当也罢’,说明她现在只是蒙混我的话,到时候又会生出事来占我便宜!” 谷惠玲看了眼尤如水,故意问谷宇龙道:“你啥意思?难道你非得叫我继续当你师叔不成?” “尤大侠,你看她这个人!”谷宇龙装着很无奈地对尤如水说:“看来,我俩必须得比试一下才行!尤姑娘,尤大侠,你可得给我作主啊!” 尤如水其实也希望他们比试比试,咯咯笑着说:“对,比一下不就搞定了!” 谷宇龙来了精神,他咬着牙对谷惠玲说:“我一定要赢你!” “不一定!”谷惠玲笑着对谷宇龙说:“只要你未来的王妃不向着你,我看难!” 尤如水也不管他二人对嘴,只想看看吃过神兽肉和没有吃过神兽肉的差别究竟有多大。尤如水想了想说:“比四样,办手腕,射箭,甩石子和比剑。如果各胜两场算平局。怎样?” 谷宇龙对谷惠玲挤了一下眼睛,说:“对,公平。就这样吧!” 谷惠玲笑着对谷宇龙说:“比就比!还是你未来王妃说得对,我可是吃过神兽肉的,难道还怕你这没尝过神兽肉是何味道的人不成!虽然她有点偏心的嫌疑,不过,如果全都是我赢还不把你这个太子给活活气死?殿下你气死了不说,你未来王妃还不把我也给掐死?” “就你的鬼话多!”尤如水笑着宣布道:“少废话,比赛开始!” “我来当裁判!”左凤凰自告奋勇地说:“先办手腕!” 二人在一个台阶角上较起劲来。谷宇龙尽管运足了全力也没能赢。 左凤凰给谷宇龙鼓气说:“殿下,别歇气,交换场地再来一次!” 谷宇龙甩着手交换了场地,还是不敌谷惠玲。 谷惠玲看着谷宇龙那沮丧的脸,咯咯地笑着说:“怎样,服了吧?这就是神兽肉的功劳。气死你!” 二人正比间,马聪过来了。尤如水见马聪来了,高兴地说:“马将军,我正要找你!” 第462章 比试(二) 马聪连忙问尤如水道:“大侠有何吩咐?” 尤如水和马聪小声说了一阵。 “是!”马聪飞快去了。 一会儿功夫,马聪便叫人拿来了硬弓,设好了箭靶,才在尤如水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左凤凰宣布道:“第二场,射箭!” 先是谷宇龙连射三箭。 谷惠玲看见靶上只有一个洞,没有箭,心里暗暗吃惊,心想,这箭术也太高了点,我是无论如何也超越不了的。想到这里,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说:“算了,这局算我输,我赢不了他!” 谷宇龙正要说话,尤如水却说:“不行,必须射!不然,怎么知道你的差距有多大?” “射就射!水仙,你也太偏心了,明明知道我连弓该怎样拿都不知道,却强迫我射箭,纯属是强人所难!”谷惠玲一边嘟啷着,一边张弓搭箭,赌着气,对箭靶一箭射去,箭虽然没中靶心,但却在把靶子边上射了个小窟窿。 马聪见了,不由大声喝起彩来道:“不简单,第一次拿弓就有这种水准,时间长了肯定是个神箭手!” 谷惠玲见自己居然也中了靶,又听了马聪的吹捧,顿时来了精神。对着箭靶又是两箭。两箭居然都在靶中红心的边上穿了两个洞。 “天才,天才。真不简单,看来,尤大侠手下全是能人!”马聪不断吹捧着谷惠玲,心里却在想,他们这些人为什么都有这样大的本事? 谷惠玲看着自己的杰作,盯着尤如水说:“怎样?还射不?” “不怎样!”尤如水见谷惠玲第一次射箭就达这种水平,把她的兴致也提了起来,连忙说:“我也从未拿过弓箭,我也射两箭看看!” 谷惠玲当然相信她说的是真话,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样是第一次拿弓,笑着对尤如水说:“我是初学者,你是大侠,如果你的箭不如我,那你的丑就丢大喽!” “笑话,看我做个样子给你看!”尤如水嘴上说着,其实心里却同意谷惠玲的说法,连忙把弓拉了两下,觉得绵绵的,又问道:“马将军,还有硬弓没有?” 马聪连忙摇头说:“回大侠,没了,这把弓都是我叫人在军械库里挑出来的了!” “那就将就吧!”尤如水说着,张弓搭箭,瞄着圆心一箭射出。只听得一阵‘哧儿’的破空之声后,靶子正中被穿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洞。 马聪一看,大声喝起彩来道:“啊呀,尤大侠果然本领高强,箭术更是与众不同。马某佩服得紧!” 谷宇龙也吹捧着尤如水说:“玲玲,你是第一次,尤大侠也是第一次,怎样,承认差别了吧?” “喂,那是我姐姐的本事,好像是你自己的功劳一样,脸红不?”谷惠玲其实对尤如水佩服得紧,觉得尤如水就是不简单。 尤如水来了劲,也不管惠玲和谷宇龙怎样对嘴,只对马聪说:“马将军,去把靶子安在两百步的地方!” “啥?两百步?”马聪认为自己听错了。 “对,两百步!”尤如水想知道自己身上的玄力究竟有多强劲。 马聪亲自为尤如水安放好一块新箭靶,向尤如水挥了挥手,站到了一边。 尤如水运着气,盯着箭靶一箭射去。 马聪看得清楚,羽箭带着一股劲风穿过靶子正中红心,又直接插在了城墙条石上。马聪连忙奔跑过去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你太神勇了,你这一箭绝不是单纯弓上发出来的力。我知道,弓上的力最大也达不到两百步。你这力应该是大侠的内力吧?” “马将军真有眼水!”尤如水咯咯一笑道:“对,我就是用了内力!” “不简单,尤大侠,天和有你,定将千秋永固。天和百姓有福了!”马聪感慨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和铁家人沆瀣一气,他觉得,诚然铁雄鹏坐上王位,也会在极短时间内被尤大侠铲除,自己也必定成冤死鬼了。 “哼,我还认为射箭是好不得了的事,现在才知道射箭太麻烦了,又要拉弓又要搭箭,还要瞄准,远没有我的手方便,一扬手的事,既快又准!”尤如水大咧咧地说着,掏出三个石子来,一扬手,便在箭靶正中打出一个品字形的洞来。 马聪见了又拍起了马屁,他说:“尤大侠,难怪从青唐逃回来的人说你可以一次打死十多个。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才知道,原来大侠还有如此绝技,大侠真神人也,看来,铁金刚之死一点儿也不冤枉,嗷里灭亡也是天意!” 尤如水笑着对马聪说:“好了,马将军,别拍了。麻烦你再弄两个靶子出来,太子要用!” 马聪很快拿来箭靶,按八十步摆好。 尤如水对谷宇龙和谷惠玲说:“喂,该你们两个了。还有两局!” “摔石子我肯定也不得行,算我输还不行吗?干嘛非得比?你是诚心让我出丑还是咋的?”谷惠玲一阵连珠炮后又质问尤如水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贴身保镖?” 尤如水也不和谷惠玲计较,笑着对她解释道:“我叫你比试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也提高提高。多点技艺应该没有坏处吧?你忘了前天人家太子在黑坛口用石子打那些泼皮的事了?如他没有这绝活,我们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解决他们吗?我看你的脑壳就是不开窍!” 谷惠玲撇着嘴,嘟啷着对尤如水说:“人家人家,看把你美的。分明是你偏向太子故意为难我,还说我的脑壳不开窍!我看你就是个典型的见色忘友的家伙!” “你就是个小气鬼,你不是还有两个强项吗?干嘛非得要赢了人家才高兴?打个平手有什么不好?得饶人时且饶人,懂不?”尤如水耐心地劝解着谷惠玲道:“再说,不练练手不是永远都不会吗。真的,甩石子真的比射箭方便多了,相当于使用暗器,可以出其不意地胜对方于无形。你没见姐姐我用手指弹射小树枝杀人吗?其实你也可以,只要常练,我们四人中任何一个都行。如果你本事多了,本事大了,你就安全了,我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你,也用不着为你的安危担心了。你自己说,我是关心你还是偏心?” 第463章 粗中有细 谷惠玲当然相信尤如水是为了让自己多长点本事,也知道这段时间来她对自己的关心胜过关心她自己,自是对尤如水感激万分。想到这里,笑着对尤如水说:“可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啊!” 尤如水白了谷惠玲一眼,说:“那你就天天叫殿下是师叔吧!” 谷惠玲也不和尤如水抬杠,问尤如水道:“我真的可以吗?” 尤如水耐心地劝导着谷惠玲说:“只要肯经常练习,肯定能行。任何人都不是天才。我在家里时,每天都在练。那时我就可以用手甩石头打鸟的,只不过没有现在的劲大而已。你认为我是天才,这几天平空就会了?” 谷惠玲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还以为你的本事都是在这一二十天来才会的呢!” 尤如水解释说:“我现在的本事其实原来也会,只不过现在是借助体内真气,其威力是原来的数十倍,数百倍罢了。如没有原来的功底,怎会有现在的水准呢!” 谷惠玲装着明白了的样子说:“哦,我懂了。你放心,我一定要认真练。你说得对,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有自己强大,才是最安全的!” “对头!”尤如水笑着问谷惠玲道: “我没有偏心吧?” 谷惠玲又贫起嘴来说:“没有,没有,那是我瞎说的。尤大侠大人大量,别和谷惠玲一般见识!” 尤如水舒了口气说:“好了,练练看,别贫嘴了!” 谷惠玲拿了个石子,比划着,就是甩不出去。 “把真气运在手上,气随意动,对准目标,手腕和手指一齐用力把石头击出去就行了。看我示范一个!”尤如水拿了个石子,手腕一抖,只听“咝儿”的一声轻啸,石子就飞了出去。 谷惠玲照着样子,飞了一个石子出去。 尤如水鼓动着谷惠玲说:“对,就是这样,不过,还要注意准头儿。练的时间长了,准头自然就提高了。另外,心中也要有种信念,没有信念,效果会差些。人家太子殿下在青唐时,也是第一次用石子打人,是因为信念,他第一个石子便打死了那可恶的上官青云。所以,信念很重要!” 谷惠玲故意问谷宇龙道:“殿下,真的吗?” “是真的!你当时不也在场吗?”谷宇龙点了点头说:“其实,当时我也没底,但我抱着必胜的信念打的。不曾想还真成了,有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味道!” 谷惠玲听了,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你们放心,无论输赢都无所谓,提高自身的实战技能才是最重要的!” 左凤凰笑着说:“这丫头终于省事了!” “说得好,这就是心态。先练练吧,我和凤凰姐商量点事!” “好的!”谷惠玲边练边说边和谷宇龙一起练了起来。 尤如水把左凤凰叫到一边,小声对她说:“凤凰姐,我刚才听马聪说谷天罡的娘家有人看见王宫里发生了火灾,要想进宫询问,被马聪挡回去了。我觉得事情有提前暴露的可能!” 左凤凰想了想说:“马聪当时应该把他抓起来就好办了!” “就是,我也是这样想的!”尤如水想了想说:“但是我没有责怪他,他的做法也没错,还给我们提了一个醒!” “提醒?”左凤凰想了一阵也没想通是什么‘醒’,忍不住问尤如水说:“小妹,他给我们提了什么醒?” 尤如水摇了摇头说:“只是我的一种担心而已。就看他们要如何理解了!” 左凤凰还是二二糊糊的,弄不懂尤如水的意思,只得问道:“水仙,说说究竟是什么事嘛?” “我在想,我们封锁消息的意义究竟有多大?”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消息泄露,嗷里军人会不会乘机起事?如果消息不泄露,大王在来的路上会不会遇到麻烦?不过,只要大王来了,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们!” 左凤凰一想也是,沉吟了半晌才说:“就是,这个可能性很大。马上通知大王,叫他们多派人马吧?” 尤如水把手一摊说:“没有信鸽了!” 左凤凰也明白尤如水要她干什么了,想了想对尤如水说:“水仙,我亲自去接大王吧!” 尤如水见左凤凰想明白了,点着头说:“凤凰姐,我就是这个意思。本来,我想亲自去。但是,这王宫里现在根本不能离开我,我看得出范太后在和我耍心计。再说,我一走,殿下和谷惠玲势必也要跟我跑,你一个人留下我又不放心!” 左凤凰爽快地说:“你别说了,我去接大王最好。你放心,我一定把大王平安接到丹州!” 尤如水笑着拍了拍左凤凰的肩膀说:“凤凰姐去我放心得很呢。说实话,你除了没有我喷火的宝贝外,其余一点也不比我差!” 左凤凰连忙谦虚地说:“小妹,看你又在乱说,我如果有你的本事好,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尤如水高兴地说:“好了,不说了。你觉得有没有必要叫宋万里安排一个人为你带路?” 左凤凰想了想说:“没必要,我可以问。再说,我一个人要洒脱得多!” 尤如水点头说:“也是!这样,我给你一张男人面具,化装成男人要好些。我再给你八粒隐身药丸,必要时你和大王、娘娘隐身闯关。什么情况下都要注意你自身安全!” “谢谢!”左凤凰感激地抱住尤水仙,说:“你放心,我一定注意安全。有了隐身药,我更有把握了!” “好了,大王如能在后天午时来到丹州,便可马上举行登基大典。事不宜迟,我叫宋万里给你一匹好马!” 左凤凰担心地说:“好,我争取后天午时前赶到。就不知渡口怎样了?” “你放心,我叫人去催!” 尤如水找到宋万里,说了情况,要了匹好马。 左凤凰辞别去了。 第464章 神树引能人 尤如水送走了左凤凰,那边谷惠玲和谷宇龙也比赛完了,结果是二比二,平局。 谷惠玲不服气对对谷宇龙说:“殿下,水仙完全是故意让我们打平的。她完全是在偏袒你!” 谷宇龙呵呵道:“谷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那是我的真本事。怎么是尤大侠她偏袒我了?” 谷惠玲笑着说:“你的力气没我大。她为什么不多安排比力气的选项?” 谷宇龙听了,呵呵笑着说:“呵呵……你如此说来,我还说是她在偏袒你呢。她干嘛不多安排比技巧的选项呢?咹?” “好了,平局有什么不好?你俩本就是本家兄妹,争什么长辈?两个糊涂虫!来嘛,你两个一起上,和我比,随便比什么都行!”尤如水来了个武断的作风。 谷惠玲笑着对尤如水说:“算了,我们岂敢和你尤大侠比,那不是自找没趣吗?算你狠,行了吗?” 尤如水故意板着脸问谷惠玲道:“你不是喜欢争强好胜吗?为啥不敢和我比?把我也赢了多有面子?” 谷惠玲故意装着委屈的样子说:“水仙姐,你这个人好护短啊,人都还没嫁,就这样帮着太子了,以后嫁了,你我这些朋友姐妹还敢说太子一个不字吗?哦?嗯哼,我好想哭啊!” 谷宇龙心里得意极了,嘴里却说:“玲玲放心,以后,不管你们说我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 谷惠玲还是装着很委屈的样子指着尤如水对谷宇龙说:“你说了算吗?万一她不买你的账咋办?” 尤如水再也装不下去了,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说:“你呀,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家伙!” 谷惠玲见尤如水笑了,也高兴起来,说:“我不胡搅蛮缠能把你逗笑吗?大家看,她一笑起来多好看。偏要板着个脸,好像谁借了你好米,还了你糟糠一样!” 尤如水只得向谷惠玲讨饶说:“玲玲姐,我错了,行了吧?” “行了!”谷惠玲打着哈哈问尤如水道:“咦?水仙姐,凤凰姐呢?” 尤如水小声对玲玲和谷宇龙说了情况。 谷宇龙伸着大拇指说:“尤姑娘,你真能随机应变,佩服,佩服!” 谷惠玲见谷宇龙又在拍尤如水的马屁,哼了一声对谷宇龙说:“殿下,你就只知道拍你未来王妃的马屁,自己一点主见也没有,你就不怕以后你当国王后还是让她帮你掌握大权?” 谷宇龙得意地说:“只要尤姑娘为国为民作想,她掌握大权也没什么不好!” “就是,纯属狗拿耗子!” “喜欢!”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我是狗,你就是个大耗子!” 尤如水盯了谷惠玲一眼,说:“走,找宋万里派人修浮桥去!” 安定国收到尤如水的飞鸽传书,大喜过望,没等第二天早朝,连忙进宫告知谷天雄道:“大王,大喜事,大喜事到了!” 谷天雄问道:“国师何事这样高兴?” 安定国连忙呈上尤如水的简短书函。 谷天雄认得是王儿亲笔蝇头小楷,白纸黑字写得清楚: 大王容禀: 嗷里铁家反,天罡满门男丁蒙难。吾胁迫嗷里太后宣布天和一统, 立大王为天和君,谷宇龙为太子。使臣不日就到,请大王带上王后安定 国和薛刚师徒先到丹州。欧阳父女和谭弓、胡杨带一千青唐快马,另二 百女兵护驾,先行出发。郭世铁和谷里靖带领剩下的青唐人马和所有女 兵护送王宫眷属、百官及众将家眷为第二拨。再通知黄玉娥夫妇另行到 丹州。望大王速作备。其他事由国师安排。见面细表。 尤如水 辛亥年未月二十七日 谷天雄看了书函,高兴得呵呵笑道:“我喽里得尤姑娘此异人,竟不动一兵一卒,在数日间便拿下了嗷里,真乃天下奇闻,实为我谷家之福,天和百姓之福也!” 安定国连忙恭贺谷天雄说:“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大王得尤如水此等神人,何愁天和不统一啊!” “对对对,国师言之有理!”谷天雄呵呵笑着问安定国道:“国师,尤大侠叫寡人带上王后,我担心到嗷里境内出事,你觉得如何?” 安定国又把字条看了一遍,对谷天雄说:“看字条上的意思,应该是尤姑娘要大王尽快过去登基。她要你带上王后,肯定有她的目的。你放心,有欧阳父女和谭、胡二位将军护驾,定会保障大王一家安全。再说,尤大侠的威名肯定早有传播,谁敢为难她?” 谷天雄满心欢喜地说:“好,就按尤大侠的意思办!” 第二天早朝,安定国当众宣读了尤如水的字条。 安定国刚一读完,满大殿就议论起来: “啊呀,尤大侠确实不简单,未动一兵一卒便灭了嗷里,真是神勇盖世!” “铁家杀了天罡大王一家?怎么可能?宫庭守卫干什么去了?” “看来又是尤大侠杀了铁家,迫使嗷里太后统一,真是神了奇了!” “尤大侠真不简单,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作为,实乃大王之福也!” 安定国挥手示意,大声说道:“大家肃静,听大王示下!” 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 谷天雄看着大殿上的众官员,激动地说:“众位卿家,因我喽里境内有风水旺地,且长了一根世上罕见之怪树,树上整日百鸟朝凤,燕舞莺歌。先王知道,这是吉祥之树,于是加封之为神树并责令严加看守。正是因为这根神树才引出了尤如水这个大能人来。大家说,这难道不是先王之圣明吗?” 大家听了大王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又纷纷议论起来。 “这就怪了,神树和尤大侠有什么关系?” “也许尤大侠就是神树那里的人吧!” “不懂,听得倒明不白的!” 谷天雄呵呵一笑道:“原因很简单,尤大侠要去爬神树而负责守树的谷里康一家则不准她爬,由此而激怒了她,才生出她杀谷里康,甚至掠州夺县的事来。太子也因此与她邂逅在青风州。也正是她认识了王儿,才有后面的智取曾步鸣,并分头救我父子二人的事。现又亲追铁家到了丹州,实现了我曾想过,但既没胆量也没实力实现的统一大业。你们说,这是不是我喽里之福?” 第465章 调兵遣将 大臣们终于听懂了,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先王英明,加封神树实乃引出尤大侠之神算也,英明,英明之极!” “尤大侠年纪轻轻,却神勇盖世,仅能以少量的人大破嗷里来犯之敌。此等能人,确实少见!” “就是,就是。就连陈良玉、花里青、宇文弘、柳青这样的大将高手都轻易败在了她手里嘛!” “岂止是她啊,就是她带来的那些马人马全是大力士,也尽是高手。也不知她是怎样训练的!” 谷天雄把手一摆,众大臣连忙停止议论,静听大王说话。 谷天雄看了看四周,说:“各位爱卿,丹州自古就是天和国都,这黄州是天和分家后喽里国都。现在天和一统,嗷里和喽里两个小国自然消亡,这黄州自然也不再是国都,只能是一个州府了。丹州使臣估计最迟明天上午就到,明天,寡人便携王后和安先生启程赴丹州即位。其他事宜由国师安排!” “遵旨!”安定国大声对文武百官说:“各位,大王明天便要赴丹州受命登基,时间紧迫。这黄州暂时由路六元将军带领一千兵马留守。由欧阳父女与谭弓、胡杨二位将军,带原青唐人马一千,所有女兵护驾同行。欧阳一鸣、谭弓、胡杨听令!” “末将在!”三人应声上前。 “你们马上去挑选一千青唐精兵快马,明日随同大王启程丹州,除确保大王安全外,路遇阻拦者,杀无赦!” “遵命!”三人领命去了。 “宣欧阳白雪进殿!” 欧阳白雪一溜小跑着进了大殿,拜见谷天雄,大声说道:“欧阳白雪见过大王,大王万岁,万万岁!” 谷天雄和颜悦色说:“白雪姑娘快快平身!” 白雪起身谢道:“谢大王!” “欧阳白雪听令!” 欧阳白雪娇声答道:“欧阳白雪在!” 安定国下令道:“你马上下去挑选会骑马的女兵五十人,明日与徐梨花随行护驾,不得有误!” “遵命!”白雪领令去了。 “郭世铁、谷里靖、胡杨、水中月、李风、石虎、易安平、何平、白茹梅听令!” “末将在!”众人应声道。 “你等众人领带所有剩余兵马和女兵,负责保护太后和王宫女眷以及百官及百官家眷安全,随后出发。” “遵命!”众人领令去了。 “文一章听令!” 工部侍郎文章出班应道:“文一章在!” “你马上组织人手,加班加点赶制明天所需旗帜标识!” “是!”文一章领令去了。 安定国安排完后,又对文武官员说道:“凡有不愿到丹州的,可留守这里,待那边安排妥当后再作安排!” 当即就有三人出班奏请不去丹州,还有三个告老还乡的,谷天雄当即准奏。 大家分头准备去了。 支旺未能进入王宫,怀着满腹狐疑地回到了支家庄. 支白银支旺回来了,连忙问道:“旺儿,你打听到什么了?见到你大伯没有?” 支旺的头摇得像货郎鼓,说:“我不仅没有见到我大伯,方侍郎也没见到!” 支白银不满地说:“你应该问问方侍郎,得知确切消息后再回来嘛!” “爹,是这样。”支旺解释说:“我专门向守门卫士打听了铁家反贼的事,那卫士说已经抓住了。我还听那兵士说王宫方向冒过黑烟。我也专门到了王宫大门前要求进去,但守门卫士说王宫里发生了火灾。还说天罡大王正在追查失火原因,任何人也不准进出。我觉得不太正常,所以回来让你分析分析!” 支白银听了支旺的话,仔细想了一阵,却也说不个所以然来。只得对支旺说:“旺儿,你再到丹州一趟,一定要亲自见到你大伯或是方侍郎,得到确切消息才回来!” “好嘛。”支旺只得又到丹州去了。 左凤凰贴了一张男人面具,把自己弄成一个男人模样,一路跃马扬鞭,追着宋方等三个使臣。左凤凰骑的是好马,速度快,还未到双鹿城,便远远看见了宋方三人。左凤凰也不着忙,一直在三人后面跟着。 宋方三人到了双鹿城下,便被挡住了。 守城卫士见是三个身着官服的人,便问道:“三位大人要到处?” 宋方发怒说:“大胆,本官要到何处要向你说明白?” 卫士连忙解释说:“请大人息怒。我们奉梁王命令,严查过路人等,也是例行公事,大人休怪!” 宋方大怒说:“我奉范太后懿旨公干,难道也要向梁王报告?” 守卫见宋方确实身背黄缎里的圆柱状物,估计是圣旨之类,不敢阻拦,只得放行。一卫士随即向谷天柱报告去了。 左凤凰慢慢来到城门前。 卫士拦下左凤凰随便问了两句,左凤凰谎称是双鹿富商,轻易进了城。 四人出城时没遇盘查,轻松出城。左凤凰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宋方三人后面,没让他们知道。 谷天柱和曾步鸣正在谈论尤如水和上官慧的事,一个卫士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说:“王爷,我们刚才在西门遇到了三个身穿官服的使臣,说是奉范太后懿旨公干,小的不敢阻拦,前来告知王爷!” “使臣?”谷天柱一惊,连忙问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卫士说:“我跟了一程,看他们样子应该是出东门去了!” 谷天柱一听说使臣奉范太后懿旨过境,就知道事态有些严重,连忙对卫士说:“童雪飞,快,带几个弟兄去把那三个使臣追回来!” “是!”童雪飞急急忙忙地去了。 谷天柱他见童雪飞一走,便问曾步鸣道:“岳父大人,你说他们拿范太后懿旨出东门去干啥?” “坏了,坏了!”曾步鸣也想到了,连连说着坏了,长叹了一口气说:“那姓尤的果然对嗷里动手了!” 谷天柱长叹一声对曾步鸣说:“岳父,就诚然追回了那使臣又能起何作用啊!” 曾步鸣站起身来说:“有用,有用。至少我们可以拖延时间,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调兵遣将!” 第466章 神秘人 左凤凰故意掉在宋方三人的后面,正跑着,只听后面传来一阵阵马蹄声,转身一看,只见二三十个兵士骑着马,一路大声喊着,飞快地追了上来。左凤凰知道来者不善,故意慢了下来挡在路中间。 那些兵士见左凤凰挡道,大声喊着:“快快闪开,挡路者死!” 左凤凰捏了几个石头在手,转过身来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道:“如果你们告诉我要去干吗我就让你们过去!” 最前的正是童雪飞,大声对左凤凰说:“大胆!我们官家的事轮得上你管?” 左凤凰呵呵一笑说:“如果你们不告诉我,今天我就管定了!” “哪里来的野小子敢问我们这那的,你要找死!童雪飞,弄死他!”一个黑脸大汉大怒着便扑了上来。 左凤凰也不想杀人,她运足气,对着黑脸坐骑的天灵盖使劲一石打去。只听‘噗’一声,只见那马儿也没挣扎一下就蔫了下去。 那些当兵的见对方一扬手便打死了一匹马,连忙勒住了马,不敢再动。 童雪飞紧张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和官府对着干?” 左凤凰呵呵笑着说:“官府?我也是官府哦,你们为什么也要和我对着干?” 童雪飞的第一感觉就是此人不好惹,于是对左凤凰说:“好汉,请你让我们一下,我们奉梁王爷之命,要去追赶前面那三个使臣!” 左凤凰一听就知道了原因,心里对尤如水夸奖了一阵,才板着脸对童雪飞说:“不好意思,我是奉范太后口谕,保护那三个使臣的。你说,是梁王爷大,还是范太后大?再说,我放你们过去,我岂不是失职了?” “你也是奉范太后之命?”童雪飞吃惊地问左凤凰道:“那你这何不与他们一道?” 左凤凰又是呵呵一笑说:“我左某奉范太后口喻,暗中保护他们,你管得着吗?” 那黑脸大怒道:“童雪飞,咱一起上,弄死他!” 左凤凰怒怒喝道:“看来你这个黑狗眼里根本就没有范太后了。像你这种东西就应该诛九族!” “你!”黑脸被左凤凰给镇住了。 左凤凰又好言好语地对童雪飞说:“姓童的,咱都是在为官府办事。你听我一句劝,快快回去,大家都相安无事。你对梁王说,他胆敢擅自捉拿朝廷使臣,可是犯上作乱之罪。如他再生什么幺蛾子,则是罪上加罪!别到时候连他这个梁王的宝座也保不住时,后悔就晚了!” 童雪飞听了左凤凰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更重要的是,他对面前这个神秘人的功夫更为忌惮。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死马,也没看清他用的什么兵器,便打死了一匹高头大马,这种本事他还没见过。他知道自己和这一二十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左凤凰见童雪飞不说话,又问道:“姓童的,想通没有?” 童雪飞知道左凤凰说得有道理,更知道惹不起她,想到这里,只得无奈地说:“好汉说得完全对,我们都是在为官府办事,你是奉旨办事,当然比我们重要。不过,在下要请问好汉尊姓大名,我也好在梁王面前推脱我们兄弟的责任,可不能让梁王说我童某是个办事不力的怡憜之人!” 左凤凰呵呵笑着说:“你就说是一个姓左的就行了。我的名字用不着你们惦记!” “好,只要知道好汉姓左就够了。左好汉,在下告辞了!” 童雪飞见对方不说,也不好勉强。只得招呼众人转身离去。 左凤凰见童雪飞等人走后,才掉转马头,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童雪飞转回城内,连忙向谷天柱报告说:“王爷,我们没能捉住那三个使臣!” “该死的东西!”谷天柱大怒道:“你没带人去吗?” “王爷,我带了二十个人去了!”童雪飞连忙辩解说:“但是,我们被一个本领高强的人给挡住了!” “本领高强?”谷天柱怒喝问道:“他一个人本领有多强?能挡住你二十多人?” 童雪飞苦笑了一声说:“王爷,他只一扬手便隔空把二黑的马给打死了,那马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放你娘的屁!”谷天柱气得跳了起来,怒骂童雪飞说:“你娘的说谎也不打打草稿,他一扬手便能隔空打死一条马?” 曾步鸣对谷天柱一摆手,问童雪飞道:“你说说那人有多大?是男还是女?” 童雪飞老老实实地说:“看样子有三四十岁吧。也说不清是男是女,听声音倒是有点女人味,但却有胡须。” 曾步鸣摇了摇头又问道:“身材高不高?” 童雪飞说:“看样子有五尺左右。” “如此说来不是她!”曾步鸣叹了口气说:“既然不是那姓尤的,为何还是有这样大的本事的人呢?” 谷天柱也不知老丈人说的是谁,只得气愤地对童雪飞喝道:“没用的东西,快滚!” 童雪飞走后,谷天柱才问曾步鸣道:“岳父大人,你估计那些使臣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曾步鸣想了想,说:“范太后不会把嗷里拱手让给谷天雄了吧?” 谷天柱想了想说:“但是为什么是范太后懿旨而不是谷天罡王兄的圣旨?你不觉得奇怪吗?” 曾步鸣想了一阵,说:“是有点奇怪,难道那姓尤的已经把谷天罡一家给杀了不成?” “难说!”谷天柱说:“只要青方回来就知道了!” 曾步鸣想了想说:“会不会是谷天罡死了,范太后被那妖女挟持,逼她下旨,要谷天雄统一天和了?” “有可能,极有可能!”谷天柱被老丈人的话吓了一跳,连声说:“岳父大人,如果真如您所说,我们该怎么办?” 曾步鸣长叹一声说:“完了,我们时运不继,反倒成全了谷天雄也!” “不会,绝对还没到那一步!”谷天柱想了想说:“她们想进王宫应该有难度!” “倒也是!”曾步鸣也觉得女婿说得有道理。 翁婿二人又小声商量了起来。 第467章 走投无路 支旺转身赶往丹州,已是下午酉时了。他先到方子圆的府前,扣响了门环。 方府出来一个家丁,见又是支旺,没等支旺问话就说:“方大人现在还没回来。你有什么事给我说吧,等大人回府里我转告他!” 支旺想了想说:“算了吧,我改天再来告诉方大人!” 那家丁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他。 支旺只得告辞。心想,干脆到天佑大街找范剑。支旺虽然看不起范剑的人品,但觉得这事上他一定有办法。 支旺来到天佑大街范府,对守卫家丁说:“麻烦通报范大公子,说支旺求见!” 一会儿,家丁出来把支旺带了进去。 范剑和谷青方迎了出来。 “范兄,青方兄,支旺没有扰二位的雅兴吧?”支旺见谷青方也在,估计他也一定是来打探消息的。 大家坐定后,谷青方就问支旺道:“旺兄,你到丹州城来是否也是来打听铁家的事?” 支旺点头说:“是,小弟受父亲之命,来打听王宫里的事。我这已是第二趟了,但一点眉目也没有!” 谷青方问支旺道:“旺兄,你去过王宫没有?” 支旺老老实实地说:“去过,但不让进!” 谷青方也说:“就是,我和剑兄也进不去!” 支旺说:“剑兄,我总觉得王宫里有事!” 谷青方想了想说:“我也觉得不正常!” 范剑挠了挠头皮,说:“问题是那些侍卫我也认识好几个,他们都对我说没事。难道他们在骗我?但是,他们有这个狗胆吗?” “难说!”支旺发表自己的看法说:“万一他们也受到什么人的胁迫也未可知的!” 谷青方也同意支旺的说法,想了想对二人说:“我们明天再去,如果他们还是不许进去,说明里面绝对有问题!” 范剑傲慢地说:“你们多虑了。我天罡表兄为王,谁敢造反!” “但愿如此吧!”支旺看着范剑,带着一丝的嘲笑,说:“但是,范兄,他们连你也不放进去说明什么?你可是太后的至亲啊!” “旺兄,你这话就没说对了。他们再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杀了天罡大王嘛!”范剑听了支旺的话,觉得异常刺耳。他看着支旺,很不服气地说:“旺兄,这样,明天我们赌一赌,看谁能进到王宫里!” 支旺想了想说:“我看难。我都向他们明说了我是支王后的娘家人,但他们同样不让我进去!” 范剑冷笑了一声说:“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赌噻!” 谷青方笑着说:“小弟我关系没二位兄台的硬,小弟就不参与了。但我可以帮你们造声势!” 范剑眼睛横了支旺一眼,说:“旺兄,你明天先去打头阵,如果你还是进不去,那我就强行进去,看他们敢把我怎样!” 谷青方赞同地说:“对,如果他们还是不准进,说明里面的问题就大了!” 三个人商量了好一阵,又喝酒壮起胆来。 宋方三人一进入喽里柳州地界,便打起了天和使臣的旗号来。 柳州守将周武早已接到谷天雄的快报,连忙出城迎接。 左凤凰追了上来,与周武和三个使臣相见,说:“周将军,我是奉尤大侠之令前来保护三位使臣的!” 周武看了看左凤凰,却不认识。便问左凤凰道:“请问,你是……” 左凤凰自我介绍说:“我和尤大侠是姐妹。尤大侠怕三位使臣路上有麻烦,便派我追来。在双鹿时,果然见二十多人追来,要把三位使臣挡回去。反被我给他挡回去了!” 宋方惊诧地问左凤凰说:“你和尤大侠是姐妹?我为啥没有见过你?” 左凤凰听了宋方的话,猛然醒悟,连忙撕下面具,说:“呵呵,是我大意了。尤大侠说为了少麻烦,给我贴了张面具!” 宋方见果然是尤如水四人之一,感激地说:“看来,尤大侠果然料事如神。我们过了双鹿,确实听到的后面有追兵在叫我们站住,我们不敢停留,只想跑到柳州地界才安全,我还认为是我们马快躲过了他们的追捕,原来是左侠女为我们挡回去了。尤大侠太神了!” 周武自从被尤如水教训后,现在乖觉多了,听说是尤如水的姐妹,就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自是不敢找没趣,连忙讨好地问左凤凰道:“原来是左侠女。四位,眼见天色也不早了,还有四十多里路到黄州,你们是住下, 还是赶路?” 左凤凰对宋方等人说:“看双鹿情况,估计大王明天过双鹿时有麻烦。这样,三位使臣大人今晚就住在这里,我得赶回黄州与大王商议明天的应对办法,以便安全地把天雄大王送到丹州。三位大人的食宿,就劳驾周将军照顾了!” 宋方连忙拱手说:“左侠女,我们明天巳时准到,你叫大王早作准备。明天见!” “好,就这样。各位大人,咱明天见!” 周武听了,不好勉强,只得照办。 上官慧虽然易了容,但她相信自己躲不过尤如水那双能透视人的眼睛,相信尤如水能在见面时一眼认出她。上官慧恨死了颜阳天。心想,是他颜老鬼让我走上了这条万劫不复的死路,是他让我上官家和铁家家破人亡,我不杀了颜阳天一家,死不瞑目! 上官慧觉得尤如水随时会出现在身边,她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前后方,只要是前后方有三四匹马奔跑的,她都会躲到路边,让骑马的过了后才敢上路。她一路躲躲藏藏,眼看天色已暗了下来,还没到万泉。她看着房上的炊烟才猛地想起今天还粒米未沾,一想到这里,感觉肚子饿得不行。上官慧一摸身上,才发现自己身上半文钱也没有。她后悔没有在王宫里弄点银子揣在身上。 上官慧本是富家千金,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平时有人侍候,哪会想到出门要准备什么东西,现在肚子饿了才知道要银子才能买饭吃。她长叹了一口气,想找个人家讨顿饭吃饱再说。心想,反正我是男子打扮,别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再说,我也用不着怕别人。于是,她大着胆子就近找了一家敲响了房门。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见是一个富家小个子男人,便冷冷地问道:“你何事敲门?去去去,我们不认识你,也不欢迎你!” 第468章 后悔 上官慧本身正心烦意乱,听了这男子的冷言冷语,心中更是不爽,她不耐烦地说:“你这人咋如此没有教养?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我家可没有你这有钱的客人,你找错了人家,请你走开!”那人见面前这个小男人操着一副娘娘腔,更是瞧他不顺眼,哼了一声就要关门。 上官慧被那男人的恶劣态度激怒了,她虽不想杀人,却也不愿意轻易放弃,她只想让这个小老百姓拿顿饱饭来吃,反正他们与江湖无争,屁也不懂,随便可以糊弄过去。想到这里,她取出邪铃,憋着气,对着那人一摇,说:“让我进去!” 男人一闻到香气,顿时面无表情,马上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规规矩矩地对上官慧说:“请进!” 上官慧进了屋,自己端了个板凳坐下。 只听隔屋有个女人问道:“二柱,谁呀?” 男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站在上官慧的面前,也不答应,只把上官慧盯着。 上官慧应声道:“是客人来了!” 一个抱着哺乳孩子的年轻妇人走了出来,见自己男人傻傻地站在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穿得体体面面的男人面前,认为是来了好事,好奇地问道:“二柱,这是你家哪里的客人,我怎么一次也没看见过?” 男人好像还是没有听到,继续看着上官慧。 上官慧笑了笑对那男人说:“二柱,快去给我弄点好吃的!” “嗯!”男人嗯一声去了。 妇人见男人不理自己,反倒听从眼前这自己从不认识的男人的指挥,觉得好生奇怪。问上官慧道:“请问客人是哪里来的?和我家是何关系?” 上官慧心中一阵苦笑,心想,是本小姐饿了的关系。但她还是乱编着说:“我们是远房亲戚,多年没有来往了!” “哦!”那妇人倒是相信了,高兴地说:“对,亲戚就要走才亲。如果不走,几年就生疏了。请客人告诉我,我们该怎样称呼呢?” 上官慧心里骂道,娘的,我家可没有你这穷亲戚,要不是本姑娘饿了,我找你个屁,想到这里,她还是乱编着说:“好像是祖家婆屋的关系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妇人呵呵地笑着十分热情地说:“哦,那可是有血亲关系的亲戚哦。如此说来不是外人呢。以后可得记着经常来往,亲戚就越发亲了。不过,我们是穷亲戚,只怕你们这些有钱的亲戚认不得哦!” 上官慧心里暗笑着,心想,娘的,我和你可毛的血缘也没一点儿的,嘴里却应道:“是,表嫂说得是,以后是得经常走动才是!” 二人正摆谈间,屋外传来一阵羊叫,妇人连忙出去一看,原来二柱正在杀羊。 这是一头正在产奶的母羊,妇人身体弱,生了孩子奶水不够,这头母羊刚好可以给孩子补充奶水。妇人见羊子已经被男人杀了,立即哭了起来,说:“二柱,这母羊可是咱孩子的口粮哦,你把羊子杀了,孩子怎么办哦?” 二柱木然地说:“他要吃好吃的,我家没有,只有这羊才是好吃的。不杀羊,哪里去拿好吃的?” 妇人听了,哭诉着说:“你家什么亲戚来了就要吃好吃的哦,再咋说也不该杀这只羊嘛,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咱儿子的口粮吗?你咋这样糊涂这样不省事啊?二柱,你这不是要我娘俩的命吗?这样的亲戚不来也罢了哦!天呀,我娘俩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哦!我苦命的儿呐……” 二柱也不过问妇人怎样责怪自己,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专心地打理着杀了的奶羊,分明就是一个面无表情的机械人。 上官慧也没料到这个男人会去杀羊,后悔不该叫他去弄好吃的。看来,这个邪铃确实不是好东西,确实不该留在世上。但是,事已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来不及了。她看着痛哭的妇人和她怀里瘦弱的孩子,顿时一阵莫名的内疚,脑袋里竟闪过了一种该补偿这妇人的想法。但自己身上分文未带,怎么补偿?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打劫富户。想到这里,她把自己吓了一跳。如何去打劫,这个问题对上官慧来说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真希望自己也能像尤如水一样能够隐身,那样的话,就会少生出很多事端。她真想转身回去找尤如水,向她忏悔,向她认错。但一想到是自己间接杀了她几百个好兄弟,她是一定不会饶了自己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上官慧把自己骂了八百遍,也没有胆量回去向尤如水认错。她决定去打劫一家富人来补偿自己对这家无辜小老百姓的伤害。她见妇人渐渐平息了下来,才对妇人说:“表嫂,实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二柱老表会杀羊。请问表嫂,你们这里有富户吗?” 妇人抽泣着看着上官慧那面无表情的脸,说:“有没有富户你要怎样?难道你要去抢人不成?我们可丢不起那脸!” 上官慧知道是自己的过错,也不理她,为了让他们安静地在屋里,她又掏出了邪铃,对着他们一摇,说:“别闹,好好在家里做饭,我去去就来!” “知道了!”妇人立时停止了哭闹,应声说完便把孩子背在背上,木然地帮着二柱弄起羊子来。 上官慧见了,后悔地摇了摇头,出门去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上官慧来到村子里四处走看了起来,四下里寻找着体面人家,看见村子东头有个深宅大院,大院门前挂着两个灯笼,大门上大牌扁上书‘姻王府’三个烫金大字,心想,姻王府,肯定就是姓支的娘家了,家伙支王后,你害人不浅!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来气,心里骂着支王后,决定先进去看看,弄毛了连她娘家人一起杀了。她换上了一张留着小胡子的面具,毫不犹豫地来到姻王府门前,拍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第469章 打劫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出来开门,见是一个穿得光鲜的小个子官爷,连忙热情地问道:“请问官爷找谁?” 上官慧听对方叫官爷,一看自己身上,才猛地想起当时只顾为了男装,并没有细想王宫里全是当官的人,随便脱了个小个子官员的衣服穿上,一路上为了逃命,也忘了更换衣裳。心想,也好,我就当下官员吧。她也不多说话,只把邪铃对那家丁一摇,说:“告诉你家主人,说官爷有公干!” “是!”那家丁周武正王应了一声,前面带路进了大院,一进门就大声地就喊了起来:“姻王爷,官爷公干来了,官爷公干来了!” 姻王爷正是支白银。听了家丁的喊声,连忙迎了出来。 上官慧见这个六十左右的老头是支王后的爹,就想杀了他。她转念一想,算了,那可恶的王后已被我杀了,她的儿孙和男人也死在了我的剑下,且留下这老家伙,让他伤心难过也是对他养女不教的惩罚。想到这里,上官慧也不等对方说话,就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支白银见是一个穿着官服的小个子男人,却又没戴官帽,仔细一看,也不认识,便生气地问道:“你是谁?到我姻王府有何公干?” 上官慧听了老头的话,也不说话,自己走进屋里,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把长剑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半晌才冷冷地问支白银道:“你就是王府里当家的?” 支白银让上官慧给弄糊涂了,不知对方是何身份,竟然没把自己当回事,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过,他倒想知道这个家伙想干啥,于是便点了一下头,挑衅地问道:“对,本王就是当家人。你想干……” 上官慧没等支白银把话说完,面无表情地说:“我是朝廷税官,奉大王令,每家富户征缴税银一百二十两。快快拿来!” “哈哈哈……“支白银见对方张口就要银子,便大笑了起来问道:“你既是朝廷税官,就应该知道我姻王府在朝廷的分量。大王岂会叫你来收本王的银子?” 上官慧冷笑了一声说:“大王叫我只收富户的银子,可没叫我不收你姻王府的。平时大王没少照顾你,现在大王急需用钱,你更应该带头缴纳!” 支白银见对方这态度,心中犯起了迷糊。他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小个子男人,虽然穿着官服,却也不很合体,听他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娘娘腔未变的小伙子,看来,一定是个小混混,想到我这里诈银子花了。想到这里,他一阵暗笑,轻蔑地问道:“你是哪里的税官,本王怎么一次也没见过你?” 上官慧也不想和他多说,仗着自己的本事,傲慢地说:“你认识不认识本官不重要。现在本官来了,你也就认识了。本官事多,快快拿钱!” 支白银轻蔑地哼了一声说:“小子,如果你是朝廷税官,那本王就是朝廷总管!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我姻王府里行骗?” 上官慧没料支白银会识破她的伎俩。不过,她一点也没有惊慌,还是傲慢地说:“大胆,你竟敢诽谤朝廷重臣,该当何罪?” 支白银不知对方底细。心想,我姻王府是支王后的娘家,是资格的皇亲国戚,十里八乡都知道,此人胆敢前来我姻王府行骗,说明他不是一般人。想到这里,他对上官慧说:“小子,你缺钱用可以明说,说不定我也可以施舍你一点儿。可是,你别扯着官府旗号来骗人嘛。再说,你竟敢冒充朝廷大员,到支王后的娘家来敲诈,这可是死罪!” 上官慧没料到这家伙竟能轻易辨出她的年龄,看来这家伙确实是个行家。不过,现在的上官慧人小鬼大,并未被他吓住,她冷冷地对支白银说:“姓支的,你诽谤朝廷大员,带头抗旨不给银子,这才是死罪!快快拿钱,我立马走人。如果你再胡言乱语,那就加倍出钱。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哈哈……”支白银一阵大笑后说:“小伙子,你到哪里去弄了一套官服穿上就敢冒充朝廷税官了?” 上官慧听了老头的问话,心中也一阵好笑,觉得这老东西确实有眼力,竟能轻松地洞察了自己的行踪。不过,岂能向他承认自己是假冒?那时,还不让他笑掉大牙?想到这里,她还是面无表情地说:“大胆,你竟敢污蔑本官,这可是大罪!” 支白银根本没把对方放在心上,一阵呵呵大笑,两眼死盯着上官慧说:“小子,你放横也得看看对象,本王可不是轻易被吓得死的人物!” “哼!”上官慧用鼻子哼了一声,冷着脸说:“那还难说,说不定本官一会儿还真会把你这不听话的老家伙给吓死!” 支白银听了上官慧的话,不仅没有生气,还皮笑肉不笑地上官慧说:“小子,请你露出真容吧,戴着个假面具多难受!” 上官慧心里又是一惊,心想,他怎能看出我戴的是面具?看来,此人不简单,他一定有过人之处。想到这里,不由把支白银多看了几眼。不过,她并没把对方放在心上,她在心里笑了笑,才恶狠狠地对支白银说:“这就是本官的尊容,你要我怎么露?废话少说,你别认为你是支王后的老子就不想出钱,快快拿银子二百四十两!” “哈哈……”支白银又是一阵仰天大笑,说:“有趣,有趣!竟然有人敲诈到了我支白银的头上!小子,揭下你的面具,兴许我会给你点饭钱,否则,等我来给你揭下时,那可能会伤及你的细皮嫩肉的!” 上官慧也看出了支白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不过,她没把这糟老头放在心上,心想,你的本事不会比我老爹好吧,看本姑娘怎样调教你,想到这里,她娇声说道:“支老头儿,我看你一把年纪,又是王后的老子,没有为难你。请你识相点,马上点出二百四十两白银出来,不然,等本官发怒时,可就不是二百四十两的数了!” “呵呵……”支白银的笑声明显变了味,厉声道:“小子,请报上你的名字,兴许我会对你网开一面。否则,我会把你送进宫去,让天罡大王把你大卸成十八块,那时,你就后悔不来了!” 上官慧咯咯一笑,鄙夷地对支白银说:“支老头儿,不是本官埋汰你,你有那本事吗?” 第470章 打劫(二) 支白银听了上官慧的笑声,立时怔了一下,脸色也变了。心想,他怎会是个女孩儿的笑声?难道他是女扮男装?她是谁?难道她就是尤如水?想到这里,他把自己也吓住了,半晌才问道:“你是女……的?你是……?” 上官慧见了支白银的惊恐之状,心里一阵好笑。她想明白了,对方把自己认成尤如水了。不过,他怎么知道尤如水?难道他也是像我上官家一样,也是个武术世家?哦,是了,想必那颜阳天也把消息送到这边来了,这样也好,尤如水的麻烦越多,我的时间就越充足。想到这里,上官慧想将就老头的意思,装成尤如水戏弄他一番。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说实话,上官慧对尤如水很是敬重的,她觉得,尤如水虽然年纪和自己相仿,但尤如水那过人的本事让她无比佩服和仰慕,尤如水那过人的智慧,坦荡的胸襟,让她不止一次地为之倾倒,要不是自己一错再错,她早就到尤如水那里认错拜师去了。想到这里,她又是咯咯一笑,对支白银说:“老家伙,你在发什么神经?老子是男人,不是女人。你娘的可别把老子弄成女人了!” 支白银见对方又是一阵脆声的笑,更是惊恐,结结巴巴地问上官慧道:“你……你是尤……尤如水……? 上官慧见对方果然把自己认成了尤如水,心里一阵好笑。她知道,他们之所以如此紧张,是怕她的摄魂铃。心想,尤如水就是没有摄魂铃,一样能让你们瞬间丧命。如果我有尤如水一成的本事,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唉,我千错万错错在不坚持自己的立场,让家人把我给左右了。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恨起了自己,恨自己优柔寡断,鬼迷了心窍,让家人取了那本不属于上官家的邪铃。更恨自己完全有能力阻止那场惨烈事故的发生,但自己的重重顾虑铸成了那场弥天大错,不仅陪上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还搭上了铁家人,毁了自己的一身幸福。上官慧知道,尤如水是难得的好人,也是她心中的偶像,她不想坏了尤如水的名声,想到这里,她冷笑道:“老家伙,你别怕,本官复姓上官不姓尤!” 支白银听上官慧说不姓尤后,脸色才慢慢地缓和下来。他定了定神,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慢慢恢复了元神,大声对上官慧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上官慧横了支白银一眼,说:“你耳朵是聋了还是故意装糊涂?我是朝廷税官,来你家征收税银。请你马上点出白银二百四十两,我立马走人!” “哈哈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这支王府是干什么的,竟敢敲诈到我的头上来了!”支白银听对方不姓尤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戾气,大声地笑着说:“小子,我劝你先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再来这里犯横吧!” 上官慧心中有气,厉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你就是天王老子,本官也要叫你拿出银子来!”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奔跑声。上官慧知道,是老头的人来了,但她仍然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坐在那里,挑衅地大声说:“快快拿银子,否则,本官烧了你这鸟府!” 支白银再也忍不下去了,怒睁着眼,咬着牙,问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姻王府过不去了。你也不问问我支某是不是怕你的人。来人!” 随着支白银的喊声,屋外立即涌进了七八个拿着长剑的人来,把上官慧围在了中间。 上官慧见大家只把她围着不动手,也不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心里一阵好笑。但她不敢大意,她拿起长剑,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看来,你是不想拿钱了!” 支白银恨声道:“小子,我支家历来只受朝廷恩惠,却还没有向朝廷纳税的先例。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冒充朝廷税官来我支王府敲诈,让我家支王后知道了,还不把你小子剥皮抽筋,剔骨熬汤!再把你……” 上官慧本就恨死了支王后,如不是她,苗苗就不会死。一想到这里,她没让支老头骂完就闪身上去,对着支老头就是一个大巴掌打去。 支老头见对方的巴掌打来,一闪躲开,反手一把抓住了上官慧的小手。 上官慧见自己非但没有打着对方,反倒被对方抓住了手,一惊不小。她万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还有这等功夫。她大惊之下连忙跨步上前,仗着自己的一身力气,左手肘猛向支老头的右肋间击去。 支老头身体一闪躲开,顺势一个侧身,趁机用手臂勒住了上官慧的脖子。 上官慧见自己瞬间被擒,大吃一惊。不过,她短暂地惊慌一下后随即冷静下来,力气也好像瞬时大了。她左手抓住支白银的左手腕一撇,右手随之一扭,挣脱了支白银的控制,随之反手向支白银头上拍去。支白银大惊,连忙闪开,上官慧也赶紧松手,趁机掏出摄魂铃一阵猛摇,并大喝一声:“都别动!” 屋里的人们被上官慧的一声娇喝惊了一下,正要动手,但随着一阵异香,人们顿时呆呆的不知所措,屋里立时安静下来。 “好险!”上官慧走到门口长抽了一口气,觉得头上的汗也渗了出来,她万没想到这老头的身手竟如此高强敏捷,她不由暗自庆幸了一番。心想,还是尤如水说得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永远都不能自我陶醉。看来,这世上有好功夫的人多的是,以后再也不能托大了,要不是吃了尤如水的神兽肉,有了现在的大力气,今天就栽定了。她不由得又把尤如水感谢了一番。 上官慧心跳平稳了后,才对屋里的人说:“都滚一边站好!” 所有的人都听话地站到了一边。 上官慧悬着的心一放下来,猛地觉得肚子饿得不行,连忙对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个子男人说:“去,给本官多拿点好吃的东西来,再把你的衣裳也拿一件来!” “是!”那人答应了一声,飞快地去了。 上官慧又对支老头说:“老家伙,快去点四百两银子出来!” “是!”支白银规规矩矩地答应了一声,健步走了出去。 上官慧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在屋里踱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年轻人拿来了两只熟鸡,一大盘点心,提了一大壶酒来摆在桌上,又把一件绿色的衣裳放在凳子上,退到一边去了。 上官慧正饿得不行,也不客气,扯下一个鸡腿就啃了起来。她自己倒上一点儿酒,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小口,一股燥辣的味道直钻喉咙,连忙大张着嘴吹了吹气,心想,哎呀,这么难吃的东西,为什么尤如水却把它当成美味? 就在上官慧想不通的时候,支老头提着银子来了。只见他规规矩矩地把银子摆在桌上,认真地数了一遍后说:“税官,请点好,四百两,一文不少!” 上官慧瞪了支白银一眼,说:“老东西,早这样自己拿来多好,偏要让你爷爷动怒了才拿出来!滚一边去!” “是,是,是,是我不对!”支白银喏喏连声地站一边去了。 上官慧吃饱后,用桌布包了银子,把剩下的鸡和点心也包了,连酒也一起提了,把衣裳缠在腰上,她也不想再滥杀人,只对支白银说:“老东西,老子本想杀了你这养女不教的老东西,再一把火烧了你这鸟窝。算了,老子也想通了,算你老小子命大。不过,你们得乖乖地待在屋里,不要乱走,否则,别怪老子不饶你!” “是!我们不乱走!”众人大声地答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目送上官慧离去。 第471章 报恩留名 左凤凰马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黄州。 谷天雄听说左凤凰来了,连忙宣见。 左凤凰跟着安定国进到大殿,拜见谷天雄:“左凤凰拜见大王!” “左侠女快快平身!”谷天雄呵呵笑着问道:“左侠女咋又赶回黄州来了?” 左凤凰回答说:“大王,尤姑娘虽然封锁了嗷里宫中消息,但支王后的娘家人不断前往王宫前打探寻衅,尤姑娘分析说嗷里人有可能会提前得到消息而有所动作,她怕嗷里人在大王前往丹州的路上做出非常举动,所以,叫凤凰回来保大王和娘娘前往丹州路途中的安全!” “还是尤大侠想得周全。寡人得尤大侠相助,实是三生有幸也!”谷天雄感慨了一番,又迫不及待地对左凤凰说:“左侠女,快把你们是怎么让范太后就范的事说说!” “其实,都是尤大侠一人的功劳!”左凤凰把尤如水怎样用逆天本事吓住王宫里的几千军士和众官员,又如何软硬皆施拉拢了几个将领,然后才有理有节地逼宫范太后交权,并叫太子殿下如何写昭书的事情详细述说了一遍。左凤凰顿了顿,笑了笑说:“王宫里的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尤大侠的逆天本事和她的睿智与口才,就连范太后也被尤大侠逼得无话可说,唯有以泪洗面!” 安定国呵呵笑着说:“大王得尤大侠此等能人,实喽里之福,天和之福也!” “那是!那是!”谷天雄想了想说:“尤大侠大败铁金刚,威镇敌胆,嗷里人不会不知道吧?谁还有狗胆敢和尤大侠叫阵,阻拦于寡人?” 安定国分析说:“大王,我认为尤大侠的做法是很有道理的。首先,尤大侠大败铁金刚的时间并不长,嗷里肯定还有很多地方和很多人不知道这件事。这是一。第二,尤大侠既然封锁了消息,嗷里大多数地方肯定还不知道谷天罡已死。虽然咱有范太后懿旨,但有人恐怕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弯来!” “安先生说得对,尤大侠确实料事如神!”左凤凰无比佩服地说:“嗷里人确实不知谷天罡已死的事。我一直尾随在三个使臣的后面,经过双鹿时,双鹿的梁王的就下令捉拿三个使臣,被我挡回去了。看来,我们明天结过双鹿时,他们一定会对我们发难的!” 谷天雄听了,略为不安地对左凤凰说:“左侠女,如果双鹿人阻止寡人,我倒不怕,就怕惊吓了王后!” 左凤凰笑着安慰谷天雄说:“大王只管放心,尤大侠早有准备。我保证大王和王后平安无事!不过,尤大侠说,为了预防万一,明天得增派两员猛将!” 安定国对谷天雄说:“大王,看来,尤姑娘年纪虽轻,做事却老成持重,进退有章。大王得此异人,实乃大王之鸿福也!” “那是,那是!”谷天雄乐得呵呵笑了起来。 左凤凰对安定国说:“国师,三个使臣说明早巳时前准到,叫早作准备。最关键是尤大侠回家心切,我看得出她思念家中亲人的心情是相当迫切的。我曾见她不上一次为此事伤心流泪!” 谷天雄感慨地说:“确实是为难她了。寡人真的愧对这孩子!” 安定国也万分感慨地说:“尤大侠年纪虽小,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确实令人敬佩!” 左凤凰点头赞同说:“就是,就是。她虽年轻,却比我都有远见。这种人确实少见!” 三人感慨了一阵,又商量了一阵明天的事,方才歇息了。 天已虽然黑了,但月亮早已挂在天上。上官慧来到二柱的家里,见两口子还面无表情地在厨房里忙着,连忙对他们说:“别忙了,进屋里去!” 二人听话地跟着上官慧进了屋。上官慧把吃剩的鸡和点心放在桌上,对他们说:“吃吧,这是我专门给你们准备的!” 小两口听话地吃了起来。 上官慧趁着他二人吃东西的时候,进里屋换了衣裳,把官服和桌布挽成一砣,进厨房塞进了灶膛里烧了,顺手拿了个木碳,来到小两口吃东西的屋里,也不管他们识不识字,在壁头上写下: 对不起,是我让你们的孩子没奶吃了。这三百八十两银子是我送给 孩子的,务请收下。为了你们的安全,最好远走高飞。银子和我来 过的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你们有性命之忧。切记!切记! 尤如水大侠 第472章 如临大敌 上官慧只为自己留下了二十两银子,也不知是怎样想的,竟把落款写成了尤如水大侠,也许是想为自己续罪,也许是要宣扬尤如水的功德,也许是为了感谢她的神兽肉,也许皆而有之吧。 上官慧写完后问二柱道:“二柱,你识字吗?” 二柱木然地点了下头。 “那就好!”上官慧见二柱点头,放心了,想了想又对二人说:“吃完后就悄悄在屋里,别到处跑。千万别让人知道我来过你们家,知道吗?你们清醒后就看壁头上的字,看完就把字擦掉,千万别让人看到,知道吗?” 二人都点了下头。 “好好呆在家里,我走了!”上官慧不放心地又对二人说了一遍,才提心吊胆地走了出去。 二柱两口了木然地看着上官慧离去,就像一切都和他们无关,还是慢慢地吃着上官慧带来的美味佳肴。 上官慧不想连累他小两口,出了二柱家门,准备另找住处。但她走了几步后又觉得不妥。她想,一是不熟悉,路难行。二是如果姻王府里的人们清醒过来后,会不会到处寻找我?如果他们寻到这里,见二柱家平白无故地在宰羊,肯定会成怀疑对象,如果又让二柱一家受连累,自己岂不又做了一件大坏事?不行,我不能走,我得守着他们一家,等他们走了后再离开。想到这里,上官慧又转身到二柱家旁边的一个稻草垛里藏了起来。 二柱娘子方氏背上的孩子也许是饿了,大声地哭闹起来,妇人一惊,清醒过来。她看着自己和丈夫正在吃的东西,再看看桌上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吓了一跳。她认为自己是在做梦,连忙在脸上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痛,她知道,不是梦。 方氏见二柱还是木然地吃着好像没滋没味的佳肴,一边在二柱的脸上拍打,一边使劲地摇着二柱,小声地喊着:“二柱,快醒醒!二柱,快醒醒!” 二柱被老婆打醒了。他看着桌上的佳肴和白花花的银子,如梦初醒。他愰忽记得有个男人来了他家,还问他识不识字,还叫他什么别说出去的话。二柱站了起来,在头上不断地抓着拍着,他总觉得还有事没有想起来。 二柱终于清醒过来,想起了事情的经过,连忙看起了壁头上的字来。二柱认识的字不算多,他连认带推测,连推测加分析地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弄懂了壁头上写的意思。不过,最后那五个字他却认得全。他小声地念着:“尤…如…水大侠,尤如水,对,是尤如水!” 三百八十两白银对二柱两口子来说是一笔巨款,能给他们巨款的人,一定是好人。二柱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感谢起来:“谢谢尤如水大侠,谢谢尤如水大恩人!” 二柱叩谢了一阵,又拍了自己一巴掌,才连忙追出房门,上下一看,哪还有人影。他后悔没有留住这个叫尤如水的大恩人。他见天这样晚了,恩人怎么走啊?二柱站在门前茫然不知所措,只不断地小声喊着:“恩人,进来吧,你一定没走远,恩人,进来吧。恩人,我错了,我不该对恩人冷言冷语的,我不是人,是我狗眼看人低。恩人千万别和二柱一样的见识。尤大侠,进来吧,尤大侠……” 上官慧躲在二柱家侧边的草垛里,根本就没有睡着。一是天太热,蚊子咬,二是担心着支家人,她听见了二柱的叫喊,但没理会他。 二柱叫了一阵,见没人回应,只得进了屋,关好房门,和娘子商量起来。 “二柱,你这个远房亲戚真好,居然给了我们这样多的银子。唉,我还那样说人家,真是!”方氏说着,竟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二柱看着娘子,半天才说:“我们哪是什么亲戚哦,是我对他不满还赶他走,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去杀羊的。唉,都怪我糊涂!” 方氏不解地说:“这就怪了,既然不是咱亲戚,他干吗要给我们这样多的银子呢?” 二柱长叹了一声说:“只怪咱狗眼看人低,唉,我们都错了!” “二柱,这样多的银子,我们在这里可是不敢花的哦!” “就是,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早迟会让人知道。尤如水恩人叫咱远走高飞,就是叫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对我们不利。我想不如这样。”二柱小声在娘子耳边说了一阵。 方氏高兴地说:“对,就这样,既不怕别人知道,也不枉尤如水恩人提携了咱一番!” 小两口商量了一阵,才放心地睡觉去了。 一个时辰左右,姻王府的人们终于清醒过来。 支白银大声喊道:“快,多点灯笼火把,寻找那不知死活的税官!” “是!”一时间,支府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府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人们如临大敌,四处寻找那‘税官’,但是,那个冒充的税官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支白银直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当他完全清醒过来后,又猛然吓了一跳,连忙大声叫道:“别找了!” 支白银见大家安静下来后才说:“今天的事太悬了,虽然失了四百两银子,却没有人丢命,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家没听懂支白银的话,只把他看着。 支白银喝了口水,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才心有余悸地说:“我们今天差点都死了,你们想知道原因吗?” 支理催促着支白银说:“爹,快说吧,我们都想不通呢!” 支白银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半晌才说:“我们今天是被摄魂铃给迷住了。还好,她只要了钱,没用邪铃让我们死就是万幸了!” 支理连忙问道:“爹,什么邪铃哦?” 支白银慢慢地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家人道:“邪铃名叫摄魂铃。它可以让人迷失心智,而听从持铃人的指令,持铃人叫被控制的人干什么,被控制的人都会规规矩矩地照办,根本就不会反抗!” “哦呀,世上竟有这样的东西?”众人听了,都吓了一跳。 支老头长叹了一口气说:“唉,我原来只是听说,没想到她竟然用这种邪恶的东西让我们着了道!” 支理连忙问道:“爹,他是谁?” 支白银心有余悸地说:“尤如水!” “尤如水?”支理还是没弄懂,又问支白银道:“爹,尤如水是个什么人嘛?” “她是这段时间来武界谈之色变的大恶人!”支白银慢吞吞地说到这里,又猛地站了起来,把脑壳一拍,说:“不对!” 大家见了支白银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支白银今天刚才得知他兄长昨晚到京城追赶邪铃,到王宫护驾的消息,今天黄昏邪铃就到了自己面前。他联想到来人穿着官服的事,心里就有一种不祥预感。看来,大王一家和兄长他们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支白银又急又气又侥幸地好像是在对众人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你大伯今天带信过来说,他到丹州追赶铁家和这个带摄魂铃的人去了。这个人不是尤如水。但是,持摄魂铃的人却来到了我支府,这是巧合吗?不会有这样巧吧。难道她是来寻仇的?怎么办?怎么办?” 支理见父亲那样子,好笑地说:“爹,请你说清楚点吧!” 支白银连问了自己几个怎么办后,顿时跳了起来,大声对屋里的人们说道:“快,紧闭大门,任何人叫都不许开门!” 姻王府的所有人见主子一惊一乍的,也尽都害怕起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邪铃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危害,但见主子怕成这样,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时间,支府如临大敌,又乱成了一锅粥。 支白银自己在屋里走来走去,脑袋里稀里糊涂地乱成了一团。他想不通的是,这个邪铃为什么真有如此神奇,竟能把人当成玩偶一样地指挥。他把房门都关好闩好,生怕那个拿铃的人又来了。 支白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步也不敢出去,竟没名地埋怨起大哥来。心想,若不是他去逞能追什么邪铃,那人会来我王府寻仇吗!看来,我王府是永无宁日了,大哥,你糊涂呀! 可怜朱有福死了也要背口黑锅。 第473章 信任 晚饭后,尤如水叫谷宇龙去盯着和尚和官员们。谷惠玲到后宫盯着女眷们。又把宋万里、汪字、胡大魁和马聪叫到一起商量起来。 尤如水谦虚地对几位说道:“四位将军,尤某三人年幼无知,除了能打架斗狠外,好多事都不懂。我怕大王路上出事,叫左凤凰接大王去了。所以,我想请四位前辈帮忙计划一下,看我们下一步该怎样做。万望四位前辈不吝赐教!” “尤大侠,感谢你对我汪字的信任!”汪字感激地对尤如水一拱手说:“不过,你得先说说你的打算,我们再说参谋的话!” 马聪赞成汪字的说法:“就是,大侠你应该先说说你的打算!” 宋万里想了想也说:“对,尤大侠,你先说说你是怎样想的!” 尤如水想了想说:“我估计天雄大王后天有可能要到达这里,我不能让大王一来就遇出殡的晦气事。所以,我想明天出殡,不知可否?” 汪字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一起说道:“完全可以!” 宋万里问道:“尤大侠,你不是向范老太婆说了明天出殡吗?” 尤如水笑了笑说:“我是说过,不过,又怕她明天不同意而生事!” 汪字说:“谅她也不敢!” 尤如水见几位将军都同意了,便对马聪说:“马将军,你去问问和尚明日几时可以出殡,时间定了再作安排!” “是!”马聪答应了一声去了。 过了一会儿,马聪来了,对尤如水说:“尤大侠,和尚说要三天后,但我说必须要在明天出殡。和尚算了算说也可以,但要在巳时下葬方可。我说不行,必须辰时前,和尚也点了头。”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马聪说:“咯咯,还是马将军有办法!谢谢你让那让那狗和尚改了主意。好,只要定了大概时间就好安排了!” 宋万里说:“我知道尤大侠现在还不想走漏风声,那么,出殡时就不应该让宫中人员跟着出去!这样便可以预防走漏风声了!” 汪字想了想说:“还可以在出殡前才安排人员,这样,也可以让那些有想法的人来不及准备!” 胡大魁说:“我负责把守,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出去!” “嗯,对,对!”尤如水高兴地马聪说:“马将军,你安排一下,明天早上卯时一刻准时出殡,不要告诉任何人。出殡时,临时安排人手,并由你和谷惠玲二人监督。你传我命令,所有人等都不得擅自行动,必须如数回宫。告诉他们,说谷惠玲的脾气暴,到时她不饶他就不怪人了。还有,出殡时,宫内女眷一律不准随行,强行出宫者,杀!” “是!” 尤如水又对汪字说:“汪将军,你要严密注意宫内女眷们的动向,别让她们胡乱走动。尤其是范太后,我看她有点蠢蠢欲动的样子。你特别要交待前后宫门的守卫,不管他是什么人,一律不准进出。” 汪字点头答应道:“尤大侠放心,汪字知道该怎样做!” 尤如水想了想又说:“宋将军脚不方便,还是坐镇宫里,和太子殿下一起负责宫中安全!” 宋万里笑着说:“尤大侠尽管放心,那些将士们现在特别服太子。太子的话比我管用多了!” 尤如水点着头说:“好,麻烦几位将军多多费心,今晚和明天是关键,我们必须万无一失!” “尤大侠放心,我汪字一定管好我的事,绝不让他们出一点问题!”汪字又问尤如水道:“尤大侠,还有丹州城的守军,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现在还蒙在鼓里,你觉得现在有没有必要向他们明说?” 尤如水听了,沉吟了一下,问四人道:“四位将军觉得呢?” 汪字想了想说:“我认为向他们明说为好!” 宋万里说:“是该明说,就怕后天大王来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马聪赞成地说:“就是!” 第474章 别不识好歹 胡大魁笑了笑对尤如水说:“其实,我已经倒明不白地对他们说了些大概。大多数将士都知道了!” “咯咯…,胡将军会办事!”尤如水听了胡大魁的话,当即夸奖了他几句又对四人说:“这事就交给几位将军了。他们原本是你们的部下,你们去好说!” “好,这事算我的!”汪字连忙说:“我保证说服他们!” 马聪想了想,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认为此事应该在明日出殡以后才公开为好!” “也是,那就这样吧。明日上午出殡后才召集各点将领说明情况!”尤如水想了想,又对几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这事就交四位将军去办了!” “是!”三人齐声答道。 尤如水安排好后,才到后宫,问谷惠玲道:“怎么样?” 谷惠玲笑了笑说:“就是那老太婆脾气大,不断在骂你。我本想给她两巴掌,又怕你说我不省事!” “由她骂吧,等大王来了才收拾她!”尤如水嗤嗤笑着对谷惠玲说:“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今晚是关键的一夜,一会儿我们都要在这王宫里守着,最怕后宫里出事。所以,今晚也许睡不成觉!” 谷惠玲笑着理了理尤如水的衣领说:“没事,只要和你尤大侠在一起,别说不睡觉,就是叫我不吃饭,我也没有怨言的!” 尤如水也连忙摸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嘴里却对谷惠玲说:“假!你到谷天罡的书房里去睡一会儿。我要用你时再来叫你!” 谷惠玲听了,在尤如水的脸上长长地吻了一阵才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这几天来基本没让我担心了,你的坏毛病已经改了很多了。不过,你还得处处小心才是!” 尤如水也趁机把谷惠玲使劲抱着,贴着她的脸说:“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没让我在大庭广众下丢丑。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好了,快去睡一会儿吧!” 谷惠玲又在尤如水的脸上吻了一阵,说:“好,我听你的,我去睡一会儿。水仙,我太爱你了!” 尤如水被谷惠玲吻得心里发颤,她摸了摸被谷惠玲吻过的地方,半晌才说:“你爱我有屁用!” 谷惠玲笑着在尤如水的耳边说:“好,一会儿我叫太子爱你一下就有用了。咯咯……” 尤如水扬起手说:“你讨打?” “别,我可挨不起你的打!”谷惠玲进谷天罡的书房休息去了。 尤如水小声喊着:“关好房门!” 谷惠玲嗯了一声。 尤如水把谷惠玲的房门掀了掀,才挨着每个寝宫走了一遍,除了寝宫里不时传出嘤嘤哭泣之声而外,倒也没别的。 范太后被关在屋子里一步也走不动。她不断地咒骂着该死的尤如水。她恨自己怕死,轻易答应了尤如水让天和统一。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还是那姓尤的小东西说得对,我诚然不答应,也不起作用,那小东西有的是能力让阻拦她的人灰飞烟灭。谷天雄那东西也不知在哪里去找了一个本事如此逆天的小东西来。如果是天罡王儿得到这样的人多好啊!想到这里,她又痛哭起来。 范太后哭了一阵,又把门拍得啪啪响,大声喊着:“开门!开门!我要出去!” 尤如水听到范太后在打门,便来到范太后的屋外停了下来。 范太后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开门!放我出去!姓尤的,你这该死的小妖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尤如水打开了房门,盯着范太后看了一阵,才冷冷地问道:“范太后,你何事吼叫?你也不怕有失你那曾经的国母脸面?” 范太后一见开门的竟是尤如水,反倒吃了一惊,马上规规矩矩地不敢开腔了。 尤如水见范太后刚才还在骂自己,见了自己却又怕得像孙子,心中好笑了一阵,故意铁青着脸警告范太后说:“范太后,我说过,今天是个非常日子,宫中反贼尚多,为了你们女眷的安全,我才叫人把你们关在屋里。我劝你别不识好歹,自找死路!如果你实在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范太后其实很怕死,她被尤如水一吓,连忙自己关了房门,坐回屋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尤如水见范太后被自己给镇住了,心里实在好笑了一阵,又大声说:“范太后,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带头无理取闹,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除了在心里咒骂着尤如水外,嘴里再也不敢出声了。 第475章 大道理 尤如水听范太后安静下来,又把房门反扣了,才转到官员们歇息的地方。 官员们有气无力地闲坐着,没人说话,就像一群等死的囚徒,没有一点生机。 谷宇龙向尤如水点了点头。 尤如水小声问了一下谷宇龙的情况。 谷宇龙小声在尤如水耳边说:“尤姑娘,我看得出,这些人都是面服心不服!” 尤如水当然相信谷宇龙的话,这事儿放谁的身上都一样。心想,得把这些人调动起来,让他们真服才行。想到这里,她笑着对官员们说:“各位前辈,我知道大家心里对我尤如水不爽,我也理解。但是,你们也应该仔细想一想,如果铁家这次不是由于朱有福的及时出现,这嗷里天下也就换成姓铁了。当然,他铁家也只不过是做一做当国王的美梦而已。不是我尤某夸口,且不说我是随着他们的屁股进了这王宫,他即便是已经当上了国王,手里握着了你们嗷里军队,我尤某也照样把他们这些反贼轻松捉拿问罪的。因为,这嗷里天下是谷家的,只有谷天雄大王一家才有资格统治嗷里天下,其他人,休想!” 官员们虽然相信尤如水说的是实话,但是,他们也只是听着,既没人附和,也没人反对。 “我知道你们现在还不服,因为,你们是怕我对你们不利才勉强答应的!”尤如水见官员们一副不肖的面孔,知道他们是在对自己压服他们表示不满,笑了笑又接着说道: “不过,你们有可能没有从根源上找问题。首先,这事的起因是谷天罡自己设下的。他如果不想统一天和这边,就不会丧心病狂地多次出兵喽里,更不会把自己弄得断子绝孙。这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熟话说,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谷天罡有现在的后果,这是报应!” 尤如水的话,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官员们都小声地议论起来。 “有道理!” “谷天罡确实轻信了铁金刚的话!” “就是,天罡大王确实太草率了!” “也不怪大王草率,应该怪老铁太自以为是了!” “大王确实也有失察之过,没经调查就轻信了老铁,也认为有绝对把握才动的手!” “大家说得对,谷天罡不审时度势,自以为是,轻信谗言,又不会用人,所以才弄死了自己,还赔上了妻儿。怪谁?难道怪我吗?”尤如水故意让官员们议论了一阵,才接着说:“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次谷天罡青唐兵败,就有人劝天雄大王乘胜追击,直捣这丹州,拿下嗷里,一统天和,但人家天雄大王念亲情,他力排众议,不学谷天罡的做法。你们认为他是没能力,没胆量来打你嗷里吗?现在,嗷里消亡,天雄大王一统天和这大半边,这又是为啥?这是善有善报,老天都要帮他!” 众官员见尤如水人不大,但道理却是说得再明白也不过了。但人们还是默不作声,全当没听见。 “大家不说话,说明我尤某说到了你们痛处!”尤如水见大家又不说话了,咯咯地笑了一阵说:“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他谷天罡这次出兵青唐,不是遇到我尤某和我的姐妹兄弟们,结局是什么,不用小女子明说了吧?大家应该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什么都清楚了。如果你们连这样简单道理都想不通的话,恕我我尤某直言,你们这些人就基本没什么可用价值了!” 众官员听了尤如水的话,又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尤如水见众人又活跃起来,便对谷宇龙递了个眼色。 谷宇龙见尤如水在向他示意,便心领神会,他扫视了一下众官员,大声说:“各位前辈,我觉得尤大侠刚才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你们只认谷天罡或是范太后,我也不勉强你们,更不会为难你们。不过,也得等两天后才能放了你们。这期间,请各位无条件地遵守我们的规矩,不然会祸及你的人身安全甚至是你家人的安全!” 人们听了谷宇龙的一番话,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尤如水接过谷宇龙的话说:“你们看人家汪字将军,是非曲直分明,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敢于直言,敢于面对,善恶分明,这样的人就值得我们尊重,值得重用!” 众官员听了,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哼,一个怕死鬼而已!” “就是,平时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谁知一到关键时候就原形毕露了!” “我却认为汪将军是对的!” “那你为什么不向汪字学学?” “我……”那人笑了笑说:“也许我的脸皮太薄了的原因吧!” “哈哈哈……” 尤如水见官员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便不失时机地对众官员说:“现在是非常时期,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为什么会把大家留在这里。我并不是怕有人前来折台,更不怕你们出去联合些什么人来捣蛋,我想,这嗷里也不会还有几个铁金刚泥金刚的了。话又说回来,就是这嗷里再多出十个八个铁金刚,我尤某同样有能力把他们化成铁水!” 官员们当然相信尤如水说的不是大话,白天是亲眼看见了的。大家都大瞪着双眼,看着面前这个既漂亮又极可怕的人物。 尤如水见大家还不表态,又接着说:“说实话,我把你们留下来,主要是不想发生意外。因为,我尤某不到万不得已时不想乱杀人。再说,我也是在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上官慧之所以没有杀你们,并不是她对你们发了善心,而是怕我追上了她,要了她的狗命。她把你们留给我,纯属是她的缓兵之计。她还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谁也说不清楚!” 方子圆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上官慧是什么人?” 尤如水见有人和她说话了,就知道他们已经动心了,笑了笑说:“她是铁金刚的女儿的女儿。也是她用邪铃让大家失去了神智的,也是她杀了天罡大王一门男丁!” 一说到失神智,大家才想到了早上那难忘的一幕。 方子圆也想明白了,大声说:“对,尤大侠说得完全对,朱道长今天已经救下了天罡大王,但是,那个小女人却用铃子让我们失了神智,朱道长也被她叫走了!” 尤如水问方子圆道:“这位前辈,你认识朱道长?” 方子圆说:“我和朱道长是好友。他们昨晚是在我府里住了一个多时辰,他们七人穿的官服就是我提供的,也是我把他们带进宫的!” “怎样,我没说假话吧?”尤如水笑了笑,又对大家说:“在那邪铃的面前,你们是不能抗拒的。她就是叫你们自杀,你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自戕的!” “哼,纯属危言耸听!”苗金哼了一声,对尤如水说:“你把它说得那么厉害,为什么你又敢追着那上官跑?是那铃子对你们是个例外,还是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故意来夺天罡大王的位子的?” “请你别信口开河,随意乱说话!”谷宇龙见苗金胡说,顿时来气,大声呵斥他道:“你再不讲事实胡说八道,看我怎样收拾你!” “殿下请息怒!”尤如水对谷宇龙一摆手,问苗金道:“我看你的穿戴,应该是官至极品。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在谷天罡之下,却在众人之上了吧?” 苗金盯了尤如水一眼,不敢答应。 “你不说话,说明你默认了!”尤如水冷笑道:“在你这个档次的官员,谷天罡不管要干什么,首先都要让你知道。在我回答你的提问前,请你先说谷天罡是在什么情况下攻打喽里凉城和青唐城的?” 第476章 大道理(二) 苗金听了尤如水的问话,顿时面色潮红,不敢回答。 “你的脸红了,说明你还知羞耻,还没到倚老卖老一味地装糊涂的境地!”尤如水见苗金尴尬,但也没放过他。 大家都为苗金捏了把汗。 尤如水看了看苗金,又看了看其他官员,接着说:“谷天罡有今日之报应,除了他的野心太大,不审时度势又用人不当外,你们这些臣子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尤其是身处这个位置的你,至少应该承担一大半的责任!因为,在这个位置的你,完全可以以你一人之力而阻拦住谷天罡的野心。但你没有,你应该是谷天罡殒命的最大推手。范太后也说过,谷天罡的死,你们,尤其是你,难辞其咎!” 苗金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怨言,反被尤如水借题发挥,把自己狠扒了一顿。他觉得这小女子的每一句话,都是针针见血。他想不通的是,这小女子的口才咋如此厉害,她的道理竟让自己无从辩驳。他觉得现在是他这一生中最失败最失败的一次对话。他羞愧地低着头,不敢正视尤如水。 “现在,我回答你的问话!”尤如水见苗金不再言语,才接着说:“那邪铃本是我从喽里飞虎山上的飞虎手里夺得的宝贝,不想被上官慧骗取了我的信任,让她一家把邪铃给巧取了去,并和铁金刚勾结,用那铃子杀害了我凉城数百名好兄弟。我不能让她一家再把那铃子用在邪路上,我发誓,不管有多危险,我都要夺回邪铃并毁了它。所以,才有我追她逃的情况。至于她又为什么要杀了谷天罡一家男丁,我想,其中答案你们应该比我都清楚!” “对,我证明尤大侠是无辜的!”方子圆大声把昨晚朱有福在他府里说的话说了一遍。 “我也证明尤大侠是无辜的!”马聪也回来了,他在屋外听了一阵,才进屋说:“我是这件事的亲历者。这事的起因很简单,就是支三虎临时滥用天罡大王旨意,硬要捉拿铁雄鹏叔侄为铁金刚顶罪。支三虎不听上官慧的劝告,而导致上官慧误杀了她上官家唯一的小男孩儿,上官慧认为是谷天罡大王的旨意,于是才杀了天罡大王家所有男丁。如果不是支三虎逼反了铁雄鹏叔侄,嗷里一定不会灭亡的。都是支三虎惹的祸!” 众官员们听了马聪的一番话,才真正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纷纷表示愿意接受现实。 谷宇龙感激地对马聪说:“马将军,谢谢你说出了事情真相,化解了大家心中的疑虑!” 苗金也红着脸对尤如水说:“尤大侠,对不起,我没有调查,胡言乱语,请大侠恕罪!” “好了,各位前辈,我尤某无论怎样解释,你们都表示怀疑,认为我和上官慧是沆瀣一气,蓄谋已久,现在马将军以他的亲历说明了原委,你们才相信我尤某不是虚言。虽然你们有力排我尤如水的嫌疑,但也说明你们对谷天罡大王是忠心耿耿的好臣子,我尤某表示敬佩!”尤如水说到这里,又咯咯一笑,问道:“现在,天和这半天一统了,我想大家现在不再反对了吧?” 马聪首先带头大声说:“尤大侠,我马聪坚决支持嗷里和喽里一统,这是历史之必然,迟早都会到这一步的!” 方子圆也大声表态说:“对,我也赞成喽里、嗷里一统,这是必然的结局。天罡大王打喽里,不也是为了这一天吗?” “对,我们都赞成喽里嗷里一统,由天雄大王执政!” 尤如水见大家这次是真心表态,顿时芳心大悦,咯咯地笑着说:“前辈们说得对极了,天和一统,是历史之必然.他们两家不管是谁执政都是为了这一最终目的。现在好了,天罡大王一家蒙难,由天雄大王执政,也是顺应天时地利人和。天罡大王冤死,只怪他不会用人,也怪不得谁。既是大家的意见统一了,我尤某也放心了。不过,还是得等天雄大王登基后各位才能回家,望各位前辈理解!” 方子圆说:“尤大侠,我方某理解你的用心,更佩服你的才干。我方子圆服了!” 苗金干咳了一声也说:“尤大侠放心,我苗金现在心悦诚服了。我代表我自己听你的!” “对,尤大侠,我们都听你的!” “谢谢,谢谢各位前辈!”尤如水见官员们的意见统一了,顿时放心地对马聪说:“马将军,前辈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马聪大声说道:“尤大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证大臣们的人身安全!” 汪字和宋万里也向尤如水汇报了城里各点的兵士情况。 尤如水感激地说:“多谢二位将军,我会替二位将军向天雄大王请功的!” 汪字呵呵笑着,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汪字愿意为大侠效劳。功不功的无所谓。倒是你还是得休息休息,别累垮了!” 尤如水感激地说:“谢汪将军关心。我年轻,精力旺盛,累不垮的!” 谷宇龙也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汪将军说得对,你应该休息一下。去歇会儿吧,我看着!” “也好,我打一会儿坐就行了。一会儿我换你!”尤如水说完,也不再说话,在范太后的隔壁屋里,盘腿打起坐来。 谷宇龙静静地守在尤如水打坐的屋外,一步也没有挪动。 第477章 我撇得下他吗 尤如水平心静气地打坐了约半个时辰,精神了十分。她走出门外,见谷宇龙还守在门前,很是感动,信口问道:“殿下,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 “对!”谷宇龙笑了笑说:“为了让师父休息好,肯定要为师父营造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再说,我为心上人把门,是心甘情愿的。师父,你休息好了么?” 尤如水听了,虽然觉得肉麻肉麻的,倒是挺合自己的味口,她不但一点也没在意,还小声地笑着说:“有你这样的徒儿为师父我守门,我肯定休息好了。去吧,你也去休息一会儿。为师给你守着!” 谷宇龙深情地看着尤如水,故意说:“师父,秀秀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他不困!” “乱说!”尤如水不由分说地对谷宇龙说:“听话,快去休息一下,有事我叫你!” 谷宇龙认真地说:“不,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在这里,我不放心,我要陪着你!”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心里一阵阵的感动。她看着面前的假秀秀,又勾起了她的满腹心事。她眼里闪着泪花说:“你想陪着我就陪着吧,只要你的眼睛不涩!” 谷宇龙高兴极了,连忙端出两个凳子,夸张地扶着尤如水坐下,才坐在了尤如水的身边,仔细看着她说:“师父,秀秀只要有你在身边,他的眼睛是不会涩的!” 尤如水当然理解谷宇龙的心情,自己又何尝不想多看看他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假秀秀,心里一阵阵的燥热和冲动。她觉得,自从谷宇龙走近她的身边,她的心就开始为他跳动了。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才觉得自己是女人?难道我是因为他才变成女人的?难道我真的要嫁给他么? 谷宇龙见尤如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故意歪着脑袋紧盯着面前那冰肌玉骨的尤如水,动情地说:“师父,你真美!美得让月亮都躲起来了!” 尤如水摸了一下谷宇龙的脸,嗤嗤地笑着在谷宇龙耳边小声问道:“秀秀,不是月亮躲起来了,是你的心跑到我身上,等不及了吧?” 谷宇龙没料到尤如水竟然问得这样直接,趁机抓住尤如水的手,在她手背上狠狠地吻了一阵,说:“师父,你老人家说得对极了,徒儿确实是等不及了。师父,徒儿不怕师父你笑话,徒儿自从见到师父你,就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尤其是现在,徒儿每天和师父在一起,过着可望而不可及的日子,这种欲望更是强烈。师父,徒儿说句真心话,我真希望咱马上结婚。师父,你再这样让徒儿若即若离的,徒儿真会疯掉的。师父,等父王来了后,我们就结婚吧。我们结了婚就回你家去,行吗?” “看你那点出息!”尤如水听着谷宇龙那肉麻的话,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谷宇龙抓着尤如水的手,一点儿也没放的意思,犹豫着说:“师父,我说的是老实话,徒儿真希望我们马上结婚,真的,月儿可以为我作证!” 尤如水看着一脸渴望的谷宇龙,心里也一阵躁动。心想,我何尝不是这种心情啊,但是,家中的亲人们怎样了?要我放下他们不管,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管怎样,我都该去闯一闯,如果回不去,便马上嫁他。想到这里,她把头靠在谷宇龙的肩膀上,慢慢地说:“殿下,如果你真爱我,就得让我先回家,如果……” 谷宇龙又吻了一阵尤如水的手,才略为遗憾地说:“也是,应该先回家好,先看看亲人们更为重要。你别如果了,秀秀无条件地服从师父的决定!” 尤如水一想到家中亲人,又心乱如麻起来,眼泪止不住从她的脸颊上滴落在了谷宇龙的手上。 谷宇龙一惊,随即醒悟过来,连忙挪了一下位置,小心地扶起尤如水的头,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小声说:“尤姑娘,你为了喽里和天和百姓,牺牲了你回家的时间,家中亲人让你牵肠挂肚,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尤姑娘,你放心,只要父王一来,我和你立马回家。不管费多大周折和代价,我都要把亲人们接过来!”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无奈与感动皆而有之,索性把头抵在谷宇龙的肩上抽泣起来。 尤如水家里。 谷水秀躺在丈夫身边,忽然听到尤如水又说起了胡话。她连忙把耳朵贴在丈夫嘴边,想听他在说些什么。然而,尤如水叽叽咕咕了一阵,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谷水秀伤心地对丈夫说:“水娃,都一个月了,你为什么还不醒来啊?难道你忍心让我就这样守你一辈子么?” 尤如水好像听懂了,又叽叽咕咕了一阵。 谷水秀小声在尤如水耳边说:“水,快醒来吧!我在等着你,水后在等着你,爹每天都在为你抹泪啊!” 尤如水似乎听明白了,也泪流满面起来。 “水,……”谷水秀见了,抱着丈夫的头,伤心地说:“水娃,花山虎和倪兆仕今天叫我改嫁离开你了,说是如果我不答应,就要天天找我的麻烦。水娃子,难道你忍心让他们天天来骚扰你老婆吗?” 尤如水更伤心了。 谷水秀也伤心地说:“水娃子,快醒来吧,我们大家都离不开你啊!” 然而,尤如水只是流着泪,还是昏沉沉地睡着。 尤如水哭了一阵,又觉得再想家中亲人,也得先把这边的事处理好才能回去。 “对不起,尤姑娘,是我拖累了你!”谷宇龙被尤如水弄得手足无措,只得安慰着她说:“快了,顶多两天时间,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尤如水坐直了身子对谷宇龙说:“秀秀,走,我们去巡视一番!” “好!”谷宇龙正感无助,见尤如水要去巡视,连忙站起身来,牵着尤如水的手,说:“咱看看去!” 尤如水见谷宇龙牵着自己的手,没有放手的意思,便小声说:“殿下,放开我的手吧,你不怕别人看见了笑话?” 谷宇龙又把尤如水的手吻了吻,说:“我不怕!就让他们笑话吧!” 尤如水长抽了一口气,心想,就让你牵牵吧,再等两天,你还能不能牵我的手就很难说了。不过,我真的撇得下他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第478章 太后懿旨 转眼已是四更天。尤如水找到了汪字和马聪二人,关心地问道:“二位将军休息过没有?可不能累垮了哦。” “休息过,休息过!”二人呵呵道:“尤大侠放心,我们身体棒着呢!” 尤如水征求汪字和马聪的意见说:“二位将军,为了保证这两天天不出乱子,更是为了少杀人,我想出殡时还是保保密为好。二位将军觉得该怎样办才好少走漏风声呢?” 汪字想了想说:“这有何难,所有人便装,不打有关旗号,天亮前弄到墓地,只需填平泥土就行了,等几日再堆砌坟冢。尤大侠觉得如何?” 尤如水想了想说:“对,就这样办。只是要辛苦二位将军了!” 汪字和马聪齐声说:“尤大侠哪里话,我们愿为尤大侠效劳!” “二位将军错了,你们是在为天和统一效力!”尤如水笑着对马聪说:“马将军,出殡事宜就交给你了。所有人手都由你物色组织!” 马聪稍一犹豫,说:“尤大侠放心,我一定组织好人手办好这件事情。不过,我就担心有人跑了,尤其是万泉人。我负不起责!” 尤如水微笑了一下,说:“将军放心,到时我找人守着,你只管送葬这边的事就是了!” 马聪一听,才满脸堆笑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尤如水想了一阵问二人道:“二位将军,就按你们说的办,事不宜迟,马上动手。” 马聪爽快地说:“好,我马上去准备!” 尤如水又对谷宇龙说:“殿下,你去找包氏兄弟派一百卫士保护送葬队伍!” 谷宇龙毫不含糊地回答说:“是!” 半炷香的时间,谷宇龙和包金带着一百卫士来到尤如水面前。 尤如水微笑着对包金说:“感谢包将军前来帮忙!” 包金受宠若惊地说:“尤大侠说哪里话,我们是在为我们自己做事,理应尽心尽职!” 尤如水对包金拱手说:“好,小女子先谢过包将军!” 包金连忙说:“尤大侠,你折杀包金了。尤大侠要我怎样做,但请吩咐!” 尤如水笑了笑,对包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只需要看着送葬的人们,出去时是哪些人,回来时保证还是他们就行了!” 包金当即回答道:“尤大侠放心,我们保证不放走一个人,无条件地让他们安全回来!” “好,此事就交包将军了!”尤如水又小声对包金说了一阵。 “是!尤大侠但请放心,包金保证做到万无一失。” 时至卯时,马聪组织了一百十一人的出殡队伍,宣布出殡。 尤如水当众宣布了禁令:“从后门出殡。出殡时,所有女眷不得随行。所有送葬的人员不得随意离开,落棺后,泥土只需填平即可,三日后再行堆砌坟冢和墓碑等。所有人员必需原路返回,不得任意周旋拖拉。违令者,杀无赦!” 谷惠玲为了能镇住所有人,故意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万一有人跑了咋办?” “他跑得过我吗?我会在天上看着他们!”尤如水当然明白谷惠玲的意思,顿时心领神会,咯咯一笑后,当即给众人表演了一番一飞冲天的绝技。 人们见尤如水身轻如燕,轻功堪比蛟龙飞翔,尽都惊呆了。就诚然有人有些许痴心妄想,见了尤如水这种神人,也及时收起了心里的小九九。 “啊呀,原来尤大侠轻功如此了得,难怪那天在青唐时东西南北四方几乎同时起火。原来都是她一人所为!”那些青唐侥幸脱逃的人们终于想明白青唐城会在四门同时起火是咋回事了。 人群中最失望的就是范太后。这两天她被尤如水死死盯着,连吃喝拉撒也被监督。她认为,只有等出殡这天了。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尤如水竟比她还精。她见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尤如水收了,悄悄地躲回屋里大哭了起来。 尤如水也不管她,任她哭了一阵。自己则不时从房顶飞跃往出殡地观察一番。 一切都很顺利,包金和马聪监督着所有人在辰时前便回了宫。 尤如水也长抽了一口气。 谷宇龙见尤如水如此劳累,很是过意不去,在她耳边小声说:“尤姑娘,快去休息一下,我看着。你千万不能累垮了!” 尤如水感激地说:“也好,我去打坐一会儿!” 支白银府里闹腾了一夜,直到天明。 支白银在书房里惊恐万状地过了一夜,天明才打了一会盹,直到下人送来早点,他才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房门,还不放心地左右看了几遍。 支白银吃了早点,大着胆子来到院子里,见一切都完好如初,心里稍安。想了想,对二儿子说:“理儿,你一会儿给豪猪观送点钱粮过去。再看看观里的情况,给那三个小东西交待一下!” “是!” 支白银突然想起了文章说:“还有,如果遇到昨晚那人,千万别招惹!” “知道!”支理叫了三个师兄弟一起去了。 天还没有完全亮,宋方三人便起了床。周武早已做好了准备。三人吃了早点,周武早叫人把喂得饱饱的战马牵来了。三人也不客套,上马疾驰而去。 黄州城里,谷天雄和安定国天没亮便开始了准备。 天刚一亮,各将领便开始点兵。 宋方三人快马加鞭,三匹快马举着天和使臣的黄旗向黄州城驰来。 守城兵士早已得知消息,见是天和使臣,连忙护送到了王宫。 人们刚吃完早饭,哨兵来报:“报!天和使臣到了!” “快快有请!” 谷天雄和安定国以及众大臣早已等候在大殿前。 三个使臣来到大殿外,宋方大声说道:“范太后懿旨,谷天雄大王接旨!” 谷天雄连忙跪下道:“侄儿天雄接旨!” 使臣展开黄绢,大声念道: 范太后懿旨: 天道轮回,嗷里消亡,遵循天意,九九归一,天和一统。今哀家作主,立 谷天雄为天和国君,着君即刻往丹州即位,如有阻拦者,杀无赦! 钦此! 天和辛亥年乙未月丙寅日 “谢太后!”谷天雄接了范太后懿旨,认出果然是王儿的字迹,证实了左凤凰说的话。 交接完懿旨,三个使臣重新拜见谷天雄说:“臣宋方、宋千、宋员拜见大王!” “三位将军快快平身!”谷天雄微笑着对宋方等人说:“三位路途辛苦,请坐!” 三人坐下,宋方说:“启禀大王,尤大侠有令,要我三人无论如何要在三日内赶回丹州,有请大王即刻动身!” 谷天雄呵呵笑道:“将军放心,寡人早已做好了准备。安国师,宣布启程!” “遵旨!”安定国当即宣布启程。 安定国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谷天雄接旨仪式一完,文武百官恭送谷天雄大王夫妇出了黄州城。安定国叫三个使臣留下宋员为第二队带路后,便整装出发。只听六声炮响,欧阳一鸣、谭弓、胡杨、南天柱、胡杨、薛刚带领精兵六千,带足羽箭,分成前后,护着谷天雄夫妇,徐梨花和欧阳白雪带五百女兵守在邓嫣王后两边。 左凤凰和宋方、宋千在前。旌旗烈烈,浩浩荡荡,取道丹州而去。 第479章 豪猪渡遇险 上官慧觉得愧对二柱老婆和孩子,更怕二柱一家三口再受伤害,决定要保护他一家,让他们安全离去,便在草垛里提心吊胆地躲了一夜,加之蚊子又咬,让她这个大小姐吃尽了苦头,直到三更时分才用草盖住脸睡了一会儿。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变得如此‘仁慈’了。 天明后,上官慧见二柱两口子背着孩子和包袱走了,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上官慧估计二柱一家走远了时,才悄悄地进了二柱的家。房门没拴,轻轻一推就开了。她肚子也饿了,连忙进了厨房,只见锅里还冒着热气,一股扑鼻的羊肉香直钻鼻孔。她警觉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只见壁头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些字,有的是用图形代替的: 恩人,我知道你一定没走远,一定还会来。锅里有羊肉,是专门给 你准备的。请恩人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们走了,我相 信,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那时,我再当面好好谢你。谢谢你这大 恩人! 黄二柱 上官慧泪流满面地看了黄二柱的留言,心里好是感动。黄二柱那朴实话语竟让她痛哭起来。 上官慧哭了一阵,默默地用水擦洗去了壁头上的图文,看着壁头发了一阵呆。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别人对做好事的人的感激和褒奖,让她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情谊竟是这样的朴实,也让她懂得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是相互的,更知道了做好事既可以让别人感激,还可以让自己感动。看来,自己如果能侥幸活下去,确实应该多做善事了。 上官慧慢慢地吃了黄二柱为她准备好了的早饭,又进屋里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阵,才不慌不忙地带上二柱为她准备好的干粮和没吃完的羊肉,锁了门,小心地四处张望了一阵,确信没有人看见她时,才快步上了路。 上官慧来到豪猪渡口,见官府正在修造浮桥,渡船还在河对面,看样子还要点时候才能过来。她不由在心里责怪了自己一番,找了个大石头坐下,等对面的小船过河。 过河的人也陆续来了,大家都骂着该天杀的人毁了浮桥。上官慧怕人认出,默默地坐在一边,悄悄地拍了一张面具在脸上,呆呆地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支理三人把钱粮送到了豪猪观,问了下三个小道童的情况,又交待了一阵,别了三个道童,来到豪猪渡,刚巧渡船在这边。四人上了船,船工一镐点开,往河对面撑去。 由于近一个月没下雨,河水很枯,几近断流。所以河面不宽。船到河心时,支理便看见一个穿着一件很眼熟的绿衣裳的人,仔细一看,认出了河边穿着他的衣裳的上官慧。支理小声对另三个师弟说:“你们看,那个穿着绿色衣衫的人不是昨晚的那个税官吗?” 大家一看,正是昨晚那个让大家既惊又怕的家伙。 支理大胆地对三个师兄弟说:“我们何不悄悄地把那家伙杀了,缴了他的那个铃子?有胆量没有?” “师父不是叫我们千万别惹他吗?”四师弟马九说:“既然师父都怕,我们还是不惹他为好!” “胆小鬼!”支理小声说:“我们悄悄地挨拢他,在背后给他一个出其不意,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迟了!” 众人也不知上官慧的本事究竟多大,再说,四个大男人对付他一个小个子,也足够了。想到这里,三个人都点了点头,同意了。 上官慧正发着呆,背后的石头响了两声,只认为是过河人,也没在意。她抬头看渡船已经过来,她正准备站起来时,一阵剑风向她后背刮来,她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往前几窜,只听后面当的一声剑砍在石头上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里,同时感觉到一股风吹进了她的左后背,她知道,一定是左边的衣裳被划破了。她顾不得看,脚不沾地地连续几闪,躲进了过河的人堆,才扭头一看,追杀她的,竟是昨晚的姻王府时的人。 支理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剑只划破了对方的衣裳,心里一惊,第二剑还未劈出,对方已经闪到了人群中,也没多想,向几个师兄弟一挥手,几人也不说话,直扑向上官慧。 上官慧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姻王府人,更没想到他们会认出她。她哪知道是她刚才戴面具时竟鬼使神差地戴上了昨晚到姻王府时戴的面具。 好在过河的人也有十几个,上官慧在人群里穿梭,险险地躲过了支理师兄弟要命的几剑。 过河的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都慌乱起来。 上官慧根本就来不及用剑反抗,狼狈之极。好在她身形灵活,连续躲过了四人的几次杀着。只听不断传来被误伤者的嚎叫。 上官慧知道,这样躲闪不是办法,更不能让无辜的人为自己受到伤害。她心里清楚,自己一人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赢他四人的,她昨晚已经领教过了支白银的手段,他的徒弟们也不会差到哪里。看来,唯一能救命的,也只有摄魂铃了。想到这里,她连忙掏出摄魂铃,也顾不得他几个能否闻到气味,只管使劲地一阵乱摇。 上官慧狼狈万端地在百姓中穿梭,同时使劲摇着铃子,直到前后左右都没人动时,才停了下来。当她看到了四个拿着长剑的人站着没动时,赶快把铃子放进怀里,走到一边长长地抽了几口气。 第480章 豪猪渡遇险(二) 上官慧对这四个家伙恨之入骨。心想,老子昨晚就饶了你们,不想你们反要置我于死地,姑奶奶不杀你们,实在难咽下这口恶气。她摸了一把后背,还好,没伤到肌肤,只是衣裳划破了而已。 上官慧来到四个家伙面前,一人一个巴掌打过才说:“你这几个该死的东西,快把金创药拿出来!” 四个人木然地掏出了药,乖乖地递给上官慧。 上官慧接过药,又叫道:“把衣裳脱下!” 四人又听话地脱了衣裳。 上官慧择了件好的衣裳穿上,又毫不手软地对他四人说:“你四个都自杀了!” 四人毫不犹豫地横着长剑在脖子上狠命地一勒,只见四人血污狂喷了一阵,足足站了半分钟才倒了下去。其他僵着的人好像都是睁眼瞎,视而不见。就连两个伤者也停了呻吟。 上官慧把他几个的衣裳撕了,为那两个无辜者敷药包扎好了,又把他们带的散碎银子分别放在两个伤者的手心里,叫他们拿好。才叫那船工把她一个人渡过河去。 河对面的人见上官慧一个人渡过河来,奇怪地问船工道:“河对面怎么了?” 船工好像是个痴呆,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说话,只木然地看着上官慧下了船。 众人又转而问上官慧道:“客官,请问河对面发生了什么?” 上官慧也不想多说话,只胡乱应了一句:“有人在行凶!” 那些准备渡河的人问道:“那些人为什么都站着没动啊?他们为啥都不过河了?” 上官慧又应付着说:“不知道。他们也许中邪了吧!” 有人不信地问上官慧道:“你咋没中邪,却过来了?” 上官慧盯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众人见她不耐烦,也不再问。 上官慧被支府几人一吓,才知道世途险恶,杀机处处存在,如不是这个邪铃,今天必死无疑了。上官慧再也不敢大意。为了稳妥起见,她把摄魂铃拴在左手腕上,一是保险,不容易掉,二是觉得这样方便,一甩手便可摇动,但又怕毒到了自己,只得把两手抄在袖子里。 支旺在范剑家中吃了早饭,才来到王宫门前,拿出昨晚在范府炮制的一封家书对守门卫士说:“我是支王后的娘家人,专门给支娘娘捎信来了!” 马聪送葬回宫,刚到宫门,就见昨天来过的家伙又来了,便亲自上前对支旺说:“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宫。把你的信交我吧,我马上给你转交进去!” “不行!”支旺一口回绝说:“将军,支娘娘娘大舅子战死喽里,姻王爷要我必须亲手交给娘娘,必须要有娘娘的信物方可!” 马聪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故意来取闹的,只得把脸拉下来说:“大王有令,这几天是非常时期,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就是支娘娘娘家人也一样!” “你放屁!”支旺想把事弄大点,好让里面知道,他大声吼了起来说:“大王怎会定这样的规矩?分明就是你狗仗人势,藐视皇亲国戚。大王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你!” 马聪一听,也怒了,大声说道:“我是奉旨在此执勤,严防坏人捣蛋。我只听大王命令,可认不得什么皇亲国戚!你若不听劝告,小心把你抓起来以坏人论处!” “你等着,等我亲自见了大王和娘娘时,就是你的末日了!”支旺听了马聪的话,也不敢以身犯险,只得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走了。 第481章 双鹿神箭 支旺刚一转身过去,果见范剑来了,便迎了前去,说:“他们还是不让我进去。就看范兄你的了!” 范剑摇头晃脑地说:“好说,你们看我的!” 尤如水带着谷宇龙和谷惠玲听得大门处喧闹,早已寻了过来。 尤如水见马聪把那家伙打发了,着实表扬着马聪说:“马将军会办事!谢谢马将军!” “尤大侠折杀马聪了!”马聪连忙说:“马聪只是按大侠的意图办事而已。” 门前的一个卫士告诉马聪说:“将军,范剑又来了!” 尤如水问马聪道:“范剑是何人?” 马聪笑着说:“是范太后的侄孙,那东西威风得很!” 尤如水听说是范太后的侄孙,便对马聪说:“马将军,天雄大王明天可能会到。今天再封锁一天消息。你明确告诉他,今天王宫里有大事。叫他明天来,如果他不听,你便好好收拾他一番!” “是!” 尤如水三人离开后,范剑一伙便来到王宫门前。 范剑趾高气扬地说:“喂,当兵的,今天你们总该放我进去看我姑奶奶范太后了吧?” 马聪听尤如水说可以收拾范剑一下,便故意和范剑找茬说:“大王有旨,今天王宫里有大事,任何人也不得进宫半步!” 范剑哼了一声说:“大胆!你知道我是谁?” 马聪冷笑了一声说:“我现在是奉命行事,我也不管你是谁,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准你进去!” 范剑发作狠说:“如果我必须要进去呢?” 马聪呵呵一笑,把牙一咬,说:“如果你不想活了,你进去得了!” 范剑怒道:“范太后是我姑奶奶,天罡大王是我表叔,你敢把我怎样?” 马聪冷笑了一声说:“大王有旨,今日擅进宫门者死!如果你不想活,尽管往里走就是了!” 马聪的这句话还真把范剑给镇住了。他仔细寻思了一阵,也想不通王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会下这样的指令,他现在才有点相信支旺说的王宫里出大事了。但是出什么事呢?假如是天罡大王或范太后出了事,我强行进去,岂不是把脑袋往刀口上撞?想到这里,他假装愤怒地说:“你们等着,等几天再和你们算总账!” 马聪呵呵一笑,说:“你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范剑一伙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王宫门前。 支旺迎上来问道:“范兄,现在相信了吧?王宫里肯定是出大事了!” 范剑挠了挠头皮,半天才说:“应该不会吧?这些卫士大多是原来的那些人马,如果王宫里出了大事,他们会全身心地守在那里?” 谷青方也觉得范剑分析得有道理。不过,又觉得支旺的说法更站得住脚些。他仔细想了一阵说:“我也觉得王宫里应该是出了事。首先,大臣们到现在还在宫里,他们呆在宫里干啥?我觉得唯一可以解释的,要么他们全被杀了,要么被软禁起来了……” 范剑听了谷青方和话,哈哈大笑着说:“青方兄多虑了。谁有那样的本事能把那些官员软禁起来?就诚然有人有这种本事,那些卫士为什么又在那里照常守卫?这有点不合常理吧?” 支旺哼了一声说:“万一是个本领高强的人胁迫他们呢?这不是没有可能!” 谷青方拍了一下大腿,说:“对!旺兄说得对,我就知道有个人有这种本事!你们别说,难道真是她!” 范剑和支旺齐声问道:“谁?” 谷青方缓慢地说:“尤如水!” 范剑问谷青方道:“尤如水是什么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我老丈人说过,她大败了铁金刚的六万精兵,还说她追赶着一个叫什么上官慧的小女人来到了嗷里这边。我父王就是叫我来探听这事的。难道真是她进王宫里了?”谷青方说到这里,顿时大惊失色地说:“糟糕,多半是那姓尤的控制了王宫!不行,我得回去告诉我爹他们,让他们分析分析!” 支旺赞同地说:“对,青方兄言之有理,我也有同感!” “我说你二位是疑神疑鬼了吧?她一个女人再有多大能耐能敌住我嗷里六万精兵?那肯定是军队间的争斗,谁输谁赢是很正常的事,断不会是她一人之力。青方兄,你信吗?”范剑冷笑了一阵,又接着说:“王宫是什么地方?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你我这样的身份尚且不能进去,她算老几?再说,王宫里的卫士们哪个不是武功高强的人物?她本事再好能敌住几个?就诚然她能进去,她能在短时间里让众人都听她的话吗?” 谷青方听了范剑的高论,也觉得有道理。谷青方简直怀疑是他老丈人道听途说了。他迟疑了一阵,说:“范兄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但是,你说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原因把大臣们软禁了起来?” 范剑愣了一阵,反问谷青方说:“你有什么证据说大臣们是被软禁起来了?” 谷青方想了想说:“如果说大臣们被人杀了,那么,那些武士们也一样活不了。但是,武士们活着,就说明大臣们也活着!” 支旺也觉得谷青方分析得有道理。 “可是,那些卫士们都是原班人马啊!”范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想了一阵说:“就我所知,卫士们对大王都是忠心耿耿,忠心不二的。我相信,没有人能在短时间里策反他们!” 支旺反问范剑道:“你说的虽然有道理,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们进去?” “这个……”范剑也也找不到合适的解释。 三人边说边回到天佑大街,谷青方和支旺骑了自己的马,辞别范剑各自走了。 双鹿城里,谷天柱经过一夜的调兵遣将,早已把梁单的守军抽了一万人马到双鹿,加上双鹿原有的两万人马共三万余众,死死地守住了双鹿。 曾步鸣和谷天柱站在城门楼上,望着柳州方向。 曾步鸣捋着胡须,咬着牙说:“谷天雄,老子要剥了你的皮!” 谷天柱安慰着老丈人说:“岳父放心,小婿一定活捉谷天雄,任由你老人家发落!” 左凤凰一行清一色的骑兵,邓嫣王后的凤辇也套了两匹好马,所以速度很快,未时尚未过半,便抵达双鹿城外。 谷天柱远远看见一队人马前来,从旌旗来看,果然是谷天雄一伙。他恶狠狠地说:“谷天雄,老子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曾步鸣从谷天雄的队伍中没有找到一个在黄州时逮住过他的人,顿时胆大起来,恨恨地说:“贤婿,活捉谷天雄,用他作为和尤如水谈判的底牌!” “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要活捉谷天雄!”谷天柱信心满满地说:“就诚然活捉不了,弄死他也可以!” 曾步鸣恨声说道:“对,活的逮不了就要死的!” “好,就按您老人家的意思办!”谷天柱当即叫道:“来人!” 旗牌应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谷天柱见谷天雄的队伍只有区区千把骑兵,哪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对身边的大将刘福说:“刘将军,带两万人,挡住他们去路,活捉那个身穿黄袍的人!” “是!”刘福领命去了。 左凤凰跑在最前面,远远看见双鹿城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人,就知道双鹿人已做好了准备。左凤凰退到后面对欧阳一鸣等战将说:“各位,看来对方是铁了心不让我们过去。不过,尤大侠早有安排,我们为了节约时间,没必要和他们斗狠,只需象征性地打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我们人虽少,但却是不可战胜的就行了,我再趁机抓住那个梁王,叫他们自己让路!” 说话间,只见城里一声炮响,源源不断地涌出了近两万人马。 左凤凰见对方人马众多,心里不由一紧,连忙叫一千骑兵一字排开,用箭射住阵脚。 这些将士尽是吃了神兽肉的虎狼之人,他们的箭比一般人都射得远。他们一阵乱箭,早已射死射伤了对方不少人。而对手的箭却根本就射不到他们面前就落下地了。吓得纷纷后退。 谷天雄征战几年,从未见过如此大力气的将士们。他见自己的将士个个力大如牛,射出的箭都是敌方的两倍距离,竟比自己的力不知要大多少,才相信尤如水说的话都是事实。 谷天雄今天算是大开眼界,见双方还未开打,胜负已分,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城楼上的谷天柱见了城下自家兵士的惨相,顿时大惊失色。他从未见过这种打法,对方的箭,全在百步以上,而且力道惊人。而自己的人射出的箭却是软弱无力,连对方的边都挨不上。看来,对方虽然只有千余人,但自己的人马恐怕被他们一阵乱箭就可报销完,怎么办? 第482章 梁王的无奈 “哈哈,没想到我们根本用不着和他们对打,只需一阵乱箭就可让他们吃尽苦头了!”左凤凰见了双方战况,顿时放下心来,呵呵地乐了一阵,才展开范太后懿旨,运起内力大声向对方喊道:“城上城下的人听好了,范太后懿旨:天道轮回,嗷里消亡,遵循天意,九九归一,天和一统。今哀家作主,立谷天雄为天和国君,着君即刻往丹州即位,如有阻拦者,杀无赦!钦此!请你们自觉出城迎接天雄大王,如果你们还要阻拦天雄大王西进,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周年!” 曾步鸣听得明白,才知道尤如水果然对嗷里下手了。他长叹了口气,泪流满面地说:“完了,完了,那妖女果然先我一步。唉……,天意呀!” 谷天柱在城楼上也听清楚了,他声嘶力竭地对城下的将士们吼道:“别听他的,大家一起上,活捉那个穿黄袍的人!” 左凤凰听了,也大声喊道:“儿郎们,再让他们尝尝咱们神箭的厉害!” “是!”一千多将士一声答应,又是一阵乱箭射去。 城下的敌兵哪里招架得住,又被射死射伤不少。众将士眼见两万人伤亡近半,哪敢还站在那里等死,发一声喊,纷纷往城里退去。 左凤凰见了,怕他们关门,连忙对欧阳一鸣说:“欧阳,带几个人追上前去,守住大门!” “是!”欧阳一鸣把手一招,带头冲了过去。 后面的胡杨和谭弓也跟着追了过去。 敌将刘福见对方只有几个人追了上来,心里老大不服气,转身喝道:“大胆狂徒,不要欺人太甚,爷爷和你们拼了!” 欧阳一鸣也不和他多说,冲上前去,举剑就砍。 胡杨和谭弓撇过欧阳,尾追逃兵到了城门口,一阵乱劈乱刺,杀散了众多守门兵丁,守住了大门。 刘福见欧阳手拿长剑和他争斗,心里一阵冷笑,心想,你狗日的欺人太甚,你既是来找死的,老子就成全你了!想到这里,他把长枪一摇,便向欧阳一鸣一枪刺去。 欧阳一鸣也不躲闪,身子一偏躲过刘福长枪,左手一把抓住长枪一拉,刘福连人带马便被拉了过来,再一剑劈去。 刘福连躲闪的时间也没有,便稀里糊涂地被欧阳一鸣砍翻马下。 “欧阳,好样的!”左凤凰大声叫道:“儿郎们,前进一百步,射杀城楼上的人!” “是!”众将士大胆往城下前进了一百步,又是一阵乱箭,城墙上的兵士又被射杀不少。 城墙上的兵士们哪还敢站在垛口,连忙躲到了一边。 左凤凰见将士们用箭压制住了城楼上的人,高兴得哈哈大笑了一阵,又运起体内玄气大声对城楼上喊道:“梁王,我劝你识相点,主动出来向天雄大王认罪,我保证饶你不死!不然,我会把你碎尸万段。天雄大王也会诛你九族的!” 谷天柱见自己的爱将刘福在一招之内就被对方劈了,早已心惊胆战,听着左凤凰的声音洪亮尖利,就知道对方的内力有多深厚。他看着城墙下倒着的几千兵士尸体,顿时心灰意冷,失了斗志。他知道,再斗下去,不但无半点胜算,还会贴上全家人的性命。想到这里,无奈地问曾步鸣道:“岳父大人,看来,我们没有胜算,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曾步鸣自是不敢大模大样地让谷天雄看见他,但他也看到了刚才的打斗。当他听到左凤凰的喊话后,也怕到时累及自己女儿一家性命。他见谷天柱向他征求意见,只得无奈地对谷天柱说:“答应他们,容后再想良策吧!” 谷天柱见老丈人叫答应,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站到城楼前的垛口前,大声喊道:“我是梁王谷天柱。天雄大王,臣不知大王是奉范太后懿旨进京登基。怪我误听奸人谗言,在此设卡阻拦大王,望大王恕罪!” 左凤凰哈哈大笑道:“梁王,你站在城头说空话,谁敢相信?如果你说的是真话,就马上滚下来亲自护送大王过境!” “这……”谷天柱却没这个胆量。 双鹿守将陆上风见主子为难,便对谷天柱说:“王爷不必为难。我们不是还有近两万人马吗?我们不如一齐杀将出去,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陆上水也劝谷天柱说:“对,王爷,我大哥说得对,我们和他们再拼一次,我就不信我们两万多人把他千余人没法!” 谷天柱摇了摇头说:“没用的,且不说我们不能一起杀出去,就诚然能够一起出去,看他们那狠劲的样子,我们多半也不是对手。刘福的手段如何,你俩不会不知道吧?只一招,便被人家劈了,那是什么功夫?就从那些兵士们射箭也可以看出他们个个都非同一般,你俩的箭能射多远?难道你俩心中没数?” 陆氏兄弟听了谷天柱的话,也知道胜算渺茫,只得缄口不语。 左凤凰见楼上半天没有动静,又运起内力大声喊道:“梁王,你别想耍花样。你只要亲自出来护送天雄大王过境,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否则,我们杀进城来,那时玉石具焚,你再后悔就迟了。我再给你两锅烟的时间考虑,请你快快考虑,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汉稍候,我马上下来,马上下来!”谷天柱听了左凤凰的话,只得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战战兢兢地下了城楼,跪在城门前,大声喊道:“罪臣谷天柱恭候大王过境!” 欧阳一鸣骂谷天柱道:“你这东西纯属自讨没趣,好人做不来,只配做孙子!” 谷天柱不敢和欧阳一鸣顶嘴,只得忍气吞声,假装不听见。 “欧阳,押着梁王开道!”左凤凰又大声对将士们喊道:“护送大王过境,如有乱动者,杀无赦!” “是!”众将士齐声答应,声音洪亮,声震云霄。 欧阳一鸣押着谷天柱在前开路,一千将士井然有序地分成前后,把女兵和谷天雄夫妇的车辇挡在中间,威风凛凛,井然有序地穿城而过。 第483章 梁王的无奈(二) 曾步鸣在城楼上眼见自己和女婿忙乱了一夜组织的几万人马,在谷天雄的一千多人面前竟如此地不堪一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托大。他眼睁睁地看着谷天雄从自己鼻子底下过去了,直气得捶胸顿足,老泪纵横。他想不通的是,谷天雄的兵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壮?难道真是老天也在帮他不成? 左凤凰勒马上前,和欧阳并肩而行,问谷天柱道:“姓谷的,昨天我从这里过时,也是你派兵追赶的吧?” “我……”谷天柱没料到左凤凰会问他这么尴尬的问题,一时语塞,不敢回答。 左凤凰见他那尴尬的样子,很是好笑,又笑着问谷天柱道:“你不敢承认吧?你不承认就是默认。我曾对你的兵说过,叫你今天别生妖蛾子,他们不会没对你说吧?” 谷天柱听了左凤凰的问话,才知道昨天童雪飞遇到的高人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了。他不敢正视左凤凰,心想,童雪飞那东西不是说是男的吗?咋又是女人了? 左凤凰见谷天柱那样子,很是好笑,呵呵了一阵说:“你今天用重兵阻拦天雄大王西进,属于抗旨不尊,其罪当诛!” “好汉,我确实不知天雄大王是奉旨西进,我……”谷天柱听了,直吓得大汗淋漓,连忙辩解说:“在下实在不知天雄大王是奉……奉……” 左凤凰冷笑道:“姓谷的,你别辩解了。知不知道你心中有数。不过,今天算你识相,能及时出来认错。我说过,我会替你向大王求情,饶了你的狗命。姓谷的,我们后面还有一队人马,估计明天会到这里,你如果不想活,你也可以像今天一样干,不过,到时候他们还会不会像我一样饶了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谷天柱连忙表态说:“好汉放心,谷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话间,左凤凰和欧阳一鸣带着谷天柱出了西门。离城两箭之外,左凤凰和欧阳停了下来。 谷天柱见谷天雄过来,连忙跪下请罪说:“罪臣谷天柱不知大王是奉旨进京,而轻信别人谗言,妄图阻止大王西进,请大王恕罪!” 谷天雄冷笑了一声说:“谷天柱,你轻信没轻信别人谗言,你心里清楚。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寡人也不想追究。不过,寡人奉劝你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天的事,寡人暂不追究。你好自为之吧!” 谷天柱见谷天雄给他留了一个暂不追究的悬念,心里好不后悔。 谷天雄记着尤如水的事,便大声对众人说:“我们走!” 随着谷天雄的话音,队伍又快速奔跑起来。 左凤凰冷笑着问谷天柱说:“怎么样?感觉到什么是自作自受没有?还是大王说得对,你好自为之吧。但愿我们以后不是敌人!” 谷天柱连忙说:“好汉放心,我不做敌人,不做敌人!” 支旺刚一回家,支白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旺儿,怎样了?你大伯有消息没有?” “唉,别说了,我们根本就进了不王宫。方侍郎也没有回家。我们根本就问不到一点真消息!”支旺摇了摇脑壳说:“爹,我想,王宫里一定出大事了!” 支白银吃惊道:“旺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支旺把自己和范剑、谷青方三人到王宫门前的事说了一遍,问支白银道:“爹,如果我们把王宫里发生过火灾的事和方侍郎等官员都没回家的事联系起来分析,你说,应该是什么情况?” 支白银想了一阵,说:“也许是王宫里确实发生了不该发生的火灾,大王震怒,罚大臣们不准回家吧?” “不可能!”支旺摇头说:“我听谷青方说他老丈人告诉过他说是一个叫什么尤如水的女人本事高强,说她追赶另一个拿着邪铃的女人到这丹州来了,说不定就是她控制了王宫!” “邪铃?对,对,对,一定是这样。我咋把这事忘了呢!”支白银猛地拍了拍头,说:“爹这两日就是被邪铃给弄糊涂了!” 支旺不解地问支白银道:“你被邪铃弄糊涂了?爹,你是什么意思啊?” 支白银把昨天傍晚遇到邪铃的事说了一遍,又惊诧地说:“糟了,糟了,一定是那个持邪铃的人已经把王宫里给害了。那姓尤的也一定是乘机控制了王宫,一定是这样!” 支旺想了想说:“但是,范剑说现在守王宫的卫士还是那些原班人马这又怎么解释呢?我们大家都没想通其原因!” “我想,他们也许是被威逼了,也许是被利用了,也许……”支白银也许了半天,也没也许出个肯定的说法。 支旺想了想说:“被利用了我相信,被威逼的可能性不大吧?王宫里的那些卫士可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啊,那姓尤的再能,她一次能对付那么多的高手吗?” 支白银想了想说:“旺儿,支理他们到现在也没回来,你好生看家,我亲自到双鹿去跑一趟,看谷天柱他们那边有什么消息!” 支旺连忙答应:“爹放心,我会看好家的!” 支白银说完,立即赶往双鹿去了。 谷青方离开范府,一路扬鞭催马,飞快地往双鹿跑。刚进入双鹿地界,就远远看见前面来了一队打着天和使臣的旗号的官兵,他不想找事,连忙躲了起来。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黄袍的人,心想,糟糕,嗷里王宫果然出大事了。他见最后一匹马过去之后,才慢慢地钻出山林,没命地奔往双鹿而去。 谷天柱眼睁睁地看着谷天雄走远了,才垂头丧气地回到府里,见曾步鸣软在椅子上,知道老丈人也在为谷天雄的事灰心难过,他长叹了口气对老丈人道:“岳父大人,谷天雄的人马确实太强大了。我不仅没能阻止他们,反而让谷天雄对我产生了仇视。听他口气,他坐稳丹州后,一定会找我算账的。看来,我们是偷鸡不着反要蚀了把米啊!” 第484章 尴尬 曾步鸣听了女婿的话,脸也气黄了,有气无力地说:“贤婿,是我害了你啊!” 谷天柱连忙安慰曾步鸣说:“岳父大人说哪里话,你就是不叫我去阻挡他,我自己也会这样做的。你要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嗷里亡了,我们这些嗷里王室焉能保持完整?我们岂有不抗争之理?我听那女人说,谷天雄的家属和官员们也许今天或明天也会从这里经过。面对我们的敌人,我不打他们,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打,又怕打不过不说,还又给谷天雄一个天大的把柄。要想轻易放了他们,我却也不甘心啊!岳父,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曾步鸣抹了一把眼泪,长叹一声说:“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除非能大范围地起事,才能打乱他谷天雄的阵脚!” 谷天柱也觉得老丈人说得有道理,便点头说道:“嗯,这倒是个办法。但是,在短时间内咋能办到呢?” 曾步鸣见女婿同意了他的看法,连忙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能把嗷里兵马调动起来吗?” 谷天柱想了想说:“谷天星有两万多人,范一统有两三万人,范二彪有两万多人。我今天虽然伤亡了几千人,但也没伤元气!” 曾步鸣听了,恶狠狠地说:“那就好。如果你们能够同时进取丹州,他谷天雄那一千多人马虽然能打,但也能叫他顾此失彼。只要你们能打乱他的阵脚,再和谷天雄谈判,要他还是滚回喽里。我想,你们就是围而不打,他谷天雄也会知难而退的。再说,你们就是围而不打,谅他也不敢轻易出城!只要围他一到两个月,困也能把他们困死!” 谷天柱一拍桌子说:“对,这倒是个办法!” 曾步鸣又接着说:“我还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定会让谷天雄首尾不能相顾!” 谷天柱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二人正说话间,谷青方回来了,打断了翁婿二人的对话。 谷青方一进屋就问谷天柱道:“父王,刚过去的那个穿龙袍的人是谁?他们打着‘天和使臣’的旗号是什么意思?” “唉!”谷天柱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谷天罡死了,谷天雄到丹州登基去了!” “父王,你们为啥不拦下他们?难道你就这样认输了不成?”谷青方气急败坏地说:“就是谷天罡死了也轮不上他谷天雄来统治我们嗷里吧?” “唉……”谷天柱懒得向谷青方解释,长叹了一声,生起了闷气。 谷天柱几人正在生着闷气,西门守卫童雪飞前来报告说:“王爷,万泉支王后的爹支白银姻王前来拜访!” “有请!”谷天柱懒懒地站了起来,迎了出去,强装笑脸说道:“不知姻王爷驾到,望迄恕罪!姻王爷,请!” 支白银连忙说:“梁王请!” 谷青方拜见支白银:“晚辈见过支王爷!” “免礼,免礼!”支白银说着,随谷天柱进到屋里。 进到屋里,谷天柱向支白银介绍曾步鸣道:“姻王爷,这位是我的岳父,原喽里国师曾步鸣!” 支白银连忙对曾步鸣拱手说道:“哦,原来是曾国师。久闻大名,不想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曾步鸣连忙站起来说:“姻王爷说笑了。老夫现在啥也不是了!” 支白银自是不知曾步鸣被贬之事,便呵呵笑着问道:“哦,如此说来,国师你现在是告老回家颐养天年了?” “嗯……”曾步鸣不好意思说自己要造反被贬之事,尴尬地嗯了一阵,不好回答。 谷天柱见老丈人尴尬的样子,便帮他打圆场说:“我岳父见不惯谷天雄那优柔寡断的德性,辞官不干了!” “哦?”支白银其实心里很恨曾步鸣的,如不是他曾步鸣,自己的女婿早就统一天和了,自己现在也用不着提心吊胆地跑来这里打听事情。想到这里,他感慨地说:“国师,想你帮了那喽里谷家那么多年,把这边天罡一家也得罪了,他谷天雄现在却不重用你,他也太无情了吧!” 曾步鸣听了支白银的话,知道他对自己不满意。心想,老子是在帮我自己,谁知天不奉承,出了个尤如水,打乱了老子的计划,不然,现在正是老子讨伐你老龟孙翁婿的时候。唉,一切都是天意,怪老天生出个尤如水来。想到这里,他尴尬地说:“姻王休怪。我身为谷天雄臣子,也是各为其主嘛。放在你身上,你也会那样做的!” 支白银听了,虽然心中不爽,不过在人家的家里,也不好多说不满的话,只得言不由衷地说着违心的话:“也是,也是,各为其主。你为你的主子效力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 谷天柱知道支白银到这里来的目的。他见支白银不说正事,反而去追究以往的旧账,怕他们越说越多,连忙刹着偏锋说:“姻王爷,请问你老人家知道王宫里的变故吗?” 支白银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连忙说:“梁王,本王知道你的消息灵通,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向你打听打听这两天来王宫里出了什么事了?” 谷天柱一听,就知道支白银还蒙在鼓里,便故意问道:“王爷,你来的路上没遇到谷天雄吗?” 支白银一惊,连忙问谷天柱道:“你说啥?你看见谷天雄了?” 谷天柱点了点头说:“看见了,他是从我这里过去的!” 支白银盯了一眼谷天柱,冷笑了一声说:“梁王,你开什么玩笑,谷天雄能从你的鼻子底下过去?” “姻王爷,真的,我没有骗你,谷天雄确实刚从我这里过去!”谷天柱长抽了一口气说:“我方儿回来时就遇上了他们!” 谷青方证实说:“姻王爷,真的,我也刚才从丹州回来,在路上确实碰上了谷天雄一伙,他们还打着‘天和使臣’的黄色大旗!” 支白银一听,跳了起来,大惊道:“这么说来,谷天罡果然出事了?” 第485章 差距 谷青方说:“我和支旺昨天进不了王宫,就分析过是王宫里出了事。今天我们又去王宫,还是进不去,我们才估计是那姓尤的控制了王宫。我回来的路上果然看见了一队清一色的骑兵簇拥着一个身穿黄袍,一辆凤辇车飞快地往丹州方向跑,才知我们分析的事果然成真了!” “梁王,这就是你不对了!”支白银气急败坏地质问谷天柱说:“你完全应该劫下谷天雄,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过去?” “姻王爷,你错怪我了!”谷天柱长叹了一声,慢慢地说:“我和岳父大人昨天就估计谷天雄会从这里过境了。我还连夜把梁单的人马也拉了过来,就是准备今天活捉谷天雄,但是,我们死伤了几千人,他们连伤都没伤到一个,你说,这仗怎么打?” 支白银哪里相信,鄙夷地说:“梁王,你说谎话也该想想再说嘛,你伤亡了几千人,他们却没伤一个?这话说出去谁信?” 谷青方在旁边帮腔说:“就是,我就不信!” “不仅你们不信,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啊!”谷天柱无奈地说:“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的人马刚出城,就被对方一阵乱箭射死射伤了不少人,而我们的箭却连他们的边都挨不到。对方就像一群天兵天将!” “吹,接着吹!”支白银气昏了头,说:“如果天罡大王还在,你还会这样欺骗他吗?” 谷天柱打不出的喷嚏,苦笑着说:“姻王爷,你老如果认为我说的是假话,请你自己出东门去看看吧,也许他们还没有把尸体处理完。方儿,带支王爷去看看吧,别让王爷这样怀疑我!” 谷青方见他老子不像在开玩笑,才问道:“父王,真是这样吗?” 谷天柱唏嘘着骂道:“连你也不相信老子了?快出去看看吧!” 曾步鸣在旁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里,才说:“支王爷,天柱说的是实话,我们昨晚忙了一夜,然而,谷天雄只用了一阵乱箭就定了胜负。天柱的一员猛将仅在一招内就被对方的一个战将给砍了。这些都是老夫亲眼所见,老夫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真让老夫伤心呐……!” “果然是那姓尤的干的好事!”谷青方也长叹了一声说:“我们就是说为什么进不了王宫,原来果然是天罡大王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支白银见曾步鸣和谷天柱泪流满面,才相信谷天柱没说假话。但他还是想不通,都一样的人,为什么差距会这样大?他连忙问谷天柱道:“梁王,快说说具体情况!” 谷天柱说:“王爷,谷天雄拿的是范太后懿旨,明确告诉嗷里境内的所有关口都要无条件地对谷天雄放行。加上他们本事逆天,我们确实无法阻拦。他们还把我作为人质,护送谷天雄过了境。小侄也是无奈之举啊!” 支白银气急败坏说:“坏了,坏了,如此看来,天罡大王和王后一定也出事了!” 谷天柱见支白银相信了,才说:“支王爷,你来得正好。小侄我刚才正和岳丈商议如何对付谷天雄的事,你老也参谋参谋吧!” 支白银心急火燎地说:“梁王,快说说你的想法吧!” 谷天柱说:“我和岳丈准备动员嗷里所有兵马围困丹州,把谷天雄困死在丹州城里!” “对,这是个可行的好办法!”支白银虽然心急,也想报复谷天雄。他听了谷天柱的办法,想了想说:“嗷里现在兵马尚多,完全可以和谷天雄一较高低!” 谷天柱却有些无奈地说:“就怕其他的人马不听我的调遣啊!” “有办法!你们不是说谷天雄是奉范太后懿旨吗?既然范太后能对谷天雄下懿旨,说明范太后还活着。范太后活着,我们就有希望!”支白银看着谷天柱说:“只要和范太后联系上了,让她对各州县下旨,肯定是一呼百应的!” 谷青方摇着头说:“没用的,你们根本进不了王宫里!” 支白银沉思了一阵,说:“谷天雄登基后肯定就有机会的!” 谷青方想了想说:“这事还是只有范剑才能办得到!” 谷天柱说:“对,就找他去联系范太后。方儿明天再去丹州,叫范剑找机会进宫!” “好,我明天早上就去!” “我虽然没有军队,但我可以出钱!”支白银恨恨地说:“只要能杀了谷天雄,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支持你们!” 谷天柱连忙表态说:“多谢姻王爷!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和谷天雄抗争到底!” “就这样决定了。我先到丹州找方子圆看看情况!”支白银心急火燎地辞别了谷天柱,往西去了。 谷天柱见支白银走后,才问曾步鸣道:“岳父,你刚才说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快说说看!” “我想,既是范太后还在,那么,可以让范太后下令出兵!”曾步鸣想了想,接着说:“让天星他们围住丹州,我们再悄悄打青唐州。如果我们打下青唐城,再策反柳州周武。周武是我旧部,又是你的亲戚,肯定一说即成。那时,我们便可轻松夺下青唐周边的几个城池。只要我们在青唐站稳了脚跟,便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我们地盘大了,便可和谷天雄分庭抗礼了!” 谷天柱摇着头说:“恐怕难!青唐和陈州接壤,陈州陈小玉是陈太后亲侄子,谷天雄表兄,他岂会冷眼旁观?” “贤婿不必担心!”曾步鸣冷笑了一声说:“我想过这个问题。我有办法让陈小玉冷眼旁观!“ 谷天柱虽然不信,但还是问曾步鸣道:“岳父大人,说说你的办法!” 曾步鸣笑了笑说:“陈小玉虽然和谷天雄是亲戚,但他们却面和心不和!” “哦?”谷天柱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功劳!”曾步鸣得意地嘿嘿了两声说:“谷一夫有三个儿子,老大谷天宇,老二谷天雄,老三谷天赋。他们三兄弟虽然同父同母,然而三人的秉性却大不相同。谷天宇做事果断,喜欢独断,且性格暴燥;谷天雄却温文尔雅,做事瞻前顾后;谷天赋的秉性则刚好是谷天宇和谷天雄的中和。你们说怪不怪?” 谷青方说:“其实也正常。我和青鹤的性格不是也不完全相同吗?” 第486章 办法 “方儿,别打岔!”谷天柱又对曾步鸣说:“岳父,接着说!” “咳……”曾步鸣清理了一阵喉咙,接着说:“为了达到我的既定目标,我便想方设法地对谷天宇制造麻烦,让他不时在谷一夫面前发牢骚,时间一长,谷一夫对谷天宇便产生了厌恶感。我见时机成熟,便极力怂恿谷一夫废除谷天宇,立谷天雄为储君。谷一夫见我极力推荐谷天雄,也同意了。不过,这事遭到了陈家的极力反对,但是,陈太后和陈良玉拗不过谷一夫,最终让谷天雄坐上了龙椅。谷天宇当然想不过了,于是便和陈良玉合伙,发起政变,妄图杀了谷天雄,自己当大王。然而,他们没能躲过我的神机妙算,让我轻松破解,并趁机杀了谷天宇。陈良玉由陈太后求情,侥幸逃脱死罪。从那时起,谷天雄便称我为国父,并对我百依百顺,而对陈良玉一家则视为外人了!” 谷天柱哼了一声说:“呵呵,原来如此。我只道是谷天宇自己不愿当储君让给谷天雄的呢!” “不愿意当储君?”曾步鸣冷笑了一声道:“谁不想掌管天下大权?我还巴不得马上坐上龙椅呢!” 谷青方听了曾步鸣的话,笑着问曾步鸣道:“外公,你不是说你有绝对把握杀了谷天雄,夺下他的王位吗?怎么反被他贬了官呢?” “唉,应该是我没帝王命吧!”曾步鸣看了眼谷青方,无可奈何地说:“要不是那尤如水,外公肯定已把谷天雄拉下了龙椅宝座!唉,都怨那妖女!” “方儿,又刹偏锋!”谷天柱见曾步鸣难堪,连忙干涉儿子,又对曾步鸣说:“岳父,接着说说你的主意吧!” 曾步鸣又干咳了两声,接着说:“谷天雄当初说过,如不是陈太后的话,一定要杀了陈良玉。现在,陈良玉虽然死了,但他儿子陈小玉也和他老子是一样的人物,在他眼中,对谷天雄也只是君和臣的关系,他对谷天雄应该是恨着呢!这是一。第二,尤如水也算是杀他爹的人,这杀父之仇他岂能不报?我认为,只要谷长龙去他家一说,他肯定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谷天柱点着头说:“有道理,有道理。不过,我不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只要他能按兵不动就算帮我们了!” 曾步鸣捋着胡须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范太后能困死谷天雄,我们也可像先王一样,照样分嗷里和喽里,你和天星各守半边。如果谷天星把谷天雄没法,我们照样可以据守这半边,只要我们能坚持一年半载,让现实说话,谷天雄也只能认了当前形势。退一万步说,如果还是抵挡不住谷天雄的攻势,就把一切责任推在范太后身上!” 谷天柱听了,连声说:“好办法,好主意。对,我们就这样干。我们现在便可举家进住梁单,那里有现成的府弟。只要太后一发文,我们便可立即动手。把双鹿交给陆氏兄弟,如果他们能杀了谷天雄的家属们最好,如果杀不了,我也可以推脱干系!” 谷青方跃跃欲试地说:“对,到时把黑坛口和莲台人马一起拉过去,青唐城的一千多人马就算是铁打的,也会被我们众多人马踩成烂泥!” 谷天柱顿时精神起来,对谷青方说:“对,就这样干。明天你回梁单时,顺便叫上莲台的祝彪,就说是范太后叫他带上人马攻打青唐,如果你能带上范太后手喻最好!” 谷青方也按捺不住心里的高兴,连忙答应道:“是,孩儿记着了!” 谷天柱又大声叫道:“来人!” 一卫士跑进来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叫陆上水和陆上风二人马上来一下!” “是!”卫士匆忙去了。 不一会儿,陆氏兄弟来到王府,问道:“王爷,何事吩咐?” 谷天柱心里冷笑了一声,连激带将地对陆氏兄弟二人说:“本王今天要到梁单巡视。这里就交给你兄弟二人了,我给你们留下一万人。明天,谷天雄的一支人马会护送谷天雄的家属路过这里。你们兄弟二人的功夫肯定不如人家,所以,千万别逞能,只需好好看住城池就是了。等我拿下青唐,再通知你们。去吧!” “是!”陆氏兄弟听谷天柱的话阴阳怪气的,心里一阵好笑。更知道他是怕死,要躲到梁单去。他们其实并没弄清谷天柱究竟是啥意思,不过,有一句是听懂了的,谷天柱要去打青唐。 第487章 真想当个白痴 尤如水在宫里到处查看了一番,才转过宫门,对马聪招了招手。 马聪见尤如水召唤,连忙对手下交待了一番,才快步走向尤如水,问道:“尤大侠有何吩咐?” 尤如水问马聪道:“那姓范的家伙没说什么吧?” 马聪笑了笑,说:“无非是发牢骚骂人罢了!” 尤如水笑着说:“让马将军受委屈了!” “尤大侠说笑了,我没受委屈!”马聪笑着说告诉尤如水说:“其实那家伙也很怕死,我对他说如果不想活,便可随便进王宫,那时他又不敢进来了!” 尤如水很是高兴,连声夸赞马聪说:“马将军会办事,我叫大王为你记功!” 马聪连忙说:“马聪能得到你尤大侠的信任,并为大侠办事,已是上辈子烧高香了,岂会再有非分之想?大侠尽管放心,马聪会尽我所能,守好王宫,绝不让消息提前透露出去!” 尤如水感动地对马聪说:“好,多谢将军帮我,天和的统一,将军功不可没!” 马聪呵呵笑道:“大侠言重了。我想,只要是有良知的天和人,都会这样做的!” “说得好!”尤如水高兴地对马聪说:“马将军是个明白人,我尤如水没看走眼!” 谷宇龙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尤姑娘,你这叫慧眼识珠!” “太子殿下取笑了!”马聪说:“好了,尤大侠,太子殿下,马聪先去了!” “也好,有劳将军了!” 马聪刚一走,尤如水便长叹了一声骂着说:“狗日的太阳为啥不快点落山啊!” 谷惠玲见尤如水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心慌着急,便想逗她一逗,让她提提神。想到这里,她咯咯笑着故意对谷宇龙说:“殿下,你也太没意思了嘛!” 谷宇龙奇怪地问谷惠玲道:“玲玲,我又没得罪你,我怎么就没意思了?” 谷惠玲笑着说:“你是没得罪我,但是,你得罪人家马聪了啊!” 谷宇龙奇怪地问谷惠玲道:“我哪里得罪马聪了?” 谷惠玲咯咯一笑说:“你说尤大侠会眼识猪,这句话是你说的吧?” 谷宇龙毫不含糊地说:“对,是我说的,我这话没错嘛,哪里得罪他了?” “怎么没错?”谷惠玲一边对谷宇龙挤眉弄眼,一边咯咯着反问谷宇龙说:“人家马聪本来是人,你偏说人家是猪。你没听马聪说你取笑他了吗?”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哪还忍得住,‘噗’的一声爆笑起来说:“殿下,没话说了吧?” “哈哈哈……”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也哈哈大笑起来。 谷惠玲得意地对谷宇龙说:“姐夫,如何,还是我这个没学问的人才能让你未来的王妃高兴吧?”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说:“就是,就是,还是妹子有办法!” 尤如水还忍俊不禁地说:“没文化的人真可怕!” “我没文化怎么就可怕了?”谷惠玲又故意和尤如水抬起杠来说:“我虽然没文化,但我也听得懂你们说话骂人家嘛!” 尤如水还是咯咯笑着白了谷惠玲一眼,小声说:“白痴!” 谷惠玲夸张地跳了起来,对着尤如水吼道:“我怎么就白吃了?我不也和你一样屁股没落过地吗?” 尤如水知道谷惠玲是在故意逗自己开心,但还是忍不住说:“你呀,真惹不起!” “你什么意思?”谷惠玲不服气地质问尤如水道:“姓尤的,你别欺人太甚!请你说清楚,究竟是谁惹不起?你一会儿说我没文化可怕,一会儿又骂我是白痴,难道我真是白痴,该让你想讥笑就讥笑,想挖苦就挖苦?” 尤如水虽然知道谷惠玲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但是听她的意思也有点较真的味道,只得陪着好话说:“好,好,好,是姓尤的不对,行了不?” “不行!”谷惠玲故意不依不饶地说:“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在可怕?我怎么就成白痴了!” 尤如水无可奈何地求饶说:“玲玲姐姐,姓尤的错了,姓尤的是白痴,是姓尤的可怕,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她吧?” 谷宇龙看了尤如水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谷惠玲得意地看着尤如水说:“要饶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得打起精神来,因为,大家都在看着你!” “唉…… ,玲玲,说真的,我真希望我现在成为白痴。我成了白痴后,就啥子也不想了!”尤如水长叹了一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说着说着声调又变了。 谷惠玲见自己的话不见效,只得宽慰尤如水说:“水仙姐,快了,快了,大王明天一来,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不就是天把的时间吗,多的时间都能等,这点时间不算啥嘛,哦?” 尤如水又是一声长叹,红着眼睛说:“我看难啊,这边虽然统一了,但还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之事,河那边会不会趁机闹事,还有上官慧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得找到她。这些事绝不是一两天就做得到的啊!” “水仙姐,我看你真成白痴了!”谷惠玲盯着尤如水,慢慢地说:“这些事既然一天两天做不完,那我们就先回去一趟,把亲人们安顿好了后又回来办这些事又有何不可呢?” 谷宇龙连忙插嘴说:“就是嘛,尤姑娘,谷姑娘说得太对了。等父王来登基后,我们就马上回你家,把亲人们都接到丹州来,那时,你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然后再慢慢找那上官慧,哪怕她上天入地,我们也会慢慢地把她给挖出来!” 尤如水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对二人说:“没你们说的那么简单啊!” “可是,你现在再愁也不起作用啊!”谷惠玲看了看谷宇龙,又看了看尤如水,巴嗒了一下嘴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谷宇龙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就是,尤姑娘,你现在再愁也无益嘛!” 尤如水反过来安慰二人说:“你们放心,我是不会耽误大事的!”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深情地说:“尤姑娘,我们就怕你愁坏了啊!” 谷惠玲听了谷宇龙的话,又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是你怕你娘子愁坏了哈,别包括我!” 尤如水并没有被他二人逗乐,还是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上官慧料定尤如水在到处找她。她不敢还原她的本来面目,一直装成男人走路。上官慧不知尤如水一伙的行踪,一直是提心吊胆像贼一样地躲躲藏藏。她只要看见有三四个人骑马的,便会马上躲起来,直到对方走远才出来继续走。她现在才知道了做贼心虚的真正含义。她既后悔伤心却又无奈。她恨自己无用,恨自己优柔寡断,恨自己不敢面对现实。她正在恨自己时,见前面又来了几匹快马,她又赶紧躲了起来。 上官慧等那几匹马过了后,又重新上路。她抬头看了看天,眼看太阳已经偏西,离天黑也不远了。 上官慧从未出过门,对这一带一点儿也不熟,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不知自己走了多少路,也不知离家还有多远。心想,照这样的走法,也不知几时才能走到家,更怕自己大仇未报就被尤如水抓到。想到这里,她不由又伤心地痛哭起来。 上官慧哭了一阵,又无精打采地上了路,饿了,吃点黄二柱为她准备的干粮,啃几口羊肉,渴了,到溪边喝点水,一路躲躲藏藏,就像个人人喊打的贼。 第488章 搭便车 上官慧是第一次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长途跋涉,虽然已走了近一天的路,却还没到莲台城。她虽然吃过神兽肉,体力好,但她原本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富家千金,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为了保证路途的正确,还不时要问问道,一天下来,她的脚也走痛了,还打起了泡,如不是一直都压抑着她的恐惧感和强烈的找颜阳天报仇的心理,她恐怕早就瘫软下来走不动了。 上官慧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虽然已经偏西,但依然炎热无比,脚又疼痛难忍,只得到根大树下坐了,脱了鞋子,看着脚上的几个水泡,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上官慧伤心了一阵,心想,这样的走法虽然相对安全,但照这样的速度回家起码还要四五天时间。就怕时间长了让尤如水腾出手来找到家里就糟了。她想买匹马来代步,这样可节省很多时间。她盘算着到颜家的时间,她想杀了颜阳天一家后,尽快把邪铃送交尤如水手里,那时,任尤如水要杀要剐,自己绝无半点怨言。 上官慧是富家千金,对经商买卖一窍不通,怎样才能买到马匹,怎样买,马儿多少钱一匹,一切的一切对上官慧来说都是个谜团,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眼看天快要黑了,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还要走多久才能找到住处?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急,又掉起泪来。 就在上官慧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叽咕儿叽咕儿的马车奔跑的声音。上官慧擦了把眼泪,转身一看,见两个人一边说着话,驾着一匹白马拉着马车跑了过来。上官慧心里一动,连忙瘸着脚跑到路上,伸开两手挡在了路中间。 “吁!”白马跑到上官慧面前,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 这是一辆装货的小板车,好在车上没有装货,车厢里坐着个年纪约三十左右的男子,虽然他的眼睛盯着上官慧骨碌地转了一阵,但上官慧并没在意,觉得只要他们能搭载自己就好。因为,她既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在何处,也不知道应该在哪里投宿住店。所以她也顾不得许多。一是她确实太累,脚太痛了,根本走不动了,二是丈着自己有些功夫,还有救命的铃子,三是为了赶时间,于是,她大胆地挡着车子,恭恭敬敬地对赶车人一抱拳,说:“麻烦两位大哥捎小弟一程可好?小弟脚也起泡了,正走不动呢!” 赶车人还没说话,车厢里坐着的男人把上官慧看了看,见她脸上还有泪痕,便大方地说:“兄弟,都是出门的人,没事,上车吧!” “谢谢两位!”上官慧装着没有功夫的样子,笨拙地爬上了大车,和那人面对面地坐下。 那男子脸露笑容,把上官慧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 上官慧见那男子死眼骨碌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冷笑,心想,谅你也看不出我是女孩子。不过,她还是对那男子客气地问道:“请问大哥贵姓?” 那男子呵呵一笑说:“呵呵,在下免贵姓谷,叫谷一春,排行老三,人们都叫我三公子。黑坛口人。请问兄弟贵姓,要到何处去?” 上官慧连忙回答说:“哦,小弟复姓上官,巧了,我也要到黑坛口去!” 谷一春仔细地看着上官慧,呵呵地笑着说:“哦,嗯,是有点巧,确实太巧了!” 上官慧见谷一春那样子,总有些怪怪的。不过,她不相信对方能看出她的身份,再说,她也没把对方放在心上。她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谷一春道:“谷兄,这里到黑坛还有多少路啊?” “哦,还远着呢!”谷一春两眼骨碌碌的看着上官慧,说:“至少还有五六十里路吧。今天是到不了的了。只能歇莲台城。上官老弟,你也只能歇莲台了!” 上官慧一听,心中暗暗叫苦,只点了点头,没说话。 谷一春见上官慧不说话,又问道:“上官兄弟,你不是黑坛口人吧?” “不是!”其实上官慧没到过这些地方。她简单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良久,谷一春问上官慧道:“请问上官兄弟,你是哪里人呢?我咋一次也没看见过你呢?” 上官慧本不想理他,但觉得自己坐人家的车,不回答人家也不礼貌,只得信口回答说:“我是外地人!” “哦!”谷一春却没话找话地和上官慧搭讪着说:“那你要到哪里去呢?” “我要到铁岗山去!”上官慧从未单独出过远门,对沿途地名完全不懂,只得随口说了个自己知道的地方。 “如此说来,你是铁岗山的人喽?” “唉!”上官慧只得随口应道。 那人又问上官慧道:“铁岗山铁家你知道吗?” “知道,那可是个大家族!”上官慧老老实实地说:“就不知你说的哪一家?” 那人装着很在行的样子说:“肯定是有钱有势的铁金刚一家喽!” 上官慧说着老实话:“哦,他们家确实是有钱有势,人家是几代为官的嘛!” 那人颇有点遗憾地说:“那倒是,不过,现在就不行了!” 上官慧还是故意问道:“哦,铁家怎么了?” “哦,如此看来,你可能还不知道铁家造反的事吧?” “不知道!他们好好的为什么要造反?”上官慧说着违心的话,她想听听大家对铁家的看法。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看见囚车把铁家人装进京城去了。看来,铁家人有大麻烦了!” 上官慧也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也不想问他,装着闭目养神的样子没说话。 谷一春见上官慧闭着眼睛不理他,也不再说话。 上官慧右手拿着剑,左手心捏着那宝贝小铃铛,双手抱在胸前,靠着大车车厢闭目养神,身子随着大车的簸动起伏着。 上官慧是富家千金,从小娇生惯养,从没吃过什么苦头,像这样的长途步行纯属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两天既高度紧张,又提心吊胆,更没休息好,加上又走了几十里路,早已是累极了,所以,她一坐上大车,颠簸的大车反倒成了她的摇蓝,车轱辘的声音成了她的催眠曲,她虽然再三警告自己不能睡着,但是,由于她的鼻子离摄魂铃太近,她一闭上眼睛便再也无法睁开,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489章 险象环生 谷一春是黑坛口富户谷方舟的三公子,平时喜欢寻花问柳,招摇撞骗,是黑坛一霸。不过,前两天被尤如水几个收拾了一顿,回家又被他老子谷方舟收拾了一番,并不准他再和那些泼皮搅在一块儿,并叫他和管家一起到丹州收账。 谷一春是吃屎狗改不了那条路,他在上官慧张开双臂拦车时,就发现上官慧的胸部顶着,又听她说话明显是女声,就估计此人是个年纪绝对不大的假男人。加上车子颠簸,上官慧那胸部也不时地上下抖动着。谷一春看得仔细,不过,他假装没有看见,只没话找话地和上官慧套近乎,谁知上官慧竟在他面前睡着了。 谷一春心中暗喜,他先小心地碰了一下她的脚,但是,上官慧根本就没有反应。谷一春又用更大的力碰了她一下,然而,上官慧确实是太累,太疲倦了,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谷一春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大着胆子在上官慧的胸部按了按,发现果然是个女人,仔细看她面部,虽然长着胡须,但却有些生硬,看来是戴着面具的了。他又在上官慧的胸部捏了捏,上官慧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谷一春心想,这女人一定是劳累过度了,看来,是老天给自己送女人来了。 谷一春小心地把上官慧手里的剑给拿了,放进了前面的筐里。又把她的左手看了看,见是一个小铃当,心想,看来,这娘们儿应该不大,还在玩小铃当,也不管他。他笑了笑,才从筐子里拿出绳索,小心地把上官慧给绑在了车梆上。 赶车的管家老罗问谷一春道:“三少爷,你要干啥?” 谷一春向管家摆了摆手,小声说:“赶你的车,少管我的事!” “你呀,真是!”老罗嘀咕了两声,也不再管他。 谷一春打开上官慧的包裹,一阵羊骚味臭醺醺的,还有两锭十两的银子,他把臭羊肉扔了,把银子揣好,才呵呵乐着把手伸进了上官慧的领口,在她的胸前按捏起那两砣不大不小的软肉来。 上官慧只是动了动,仍然没醒来。 谷一春见自己这样摸捏对方也没反应,不知她是真睡死了,还是在故意勾引自己,又在她的胯下薅了两把,见上官慧还是没有反应。 谷一春心想,这娘们不会是故意让我摸的吧?难道她真在故意勾引我?你勾引我倒是整对了,还免得我费心思。想到这里,谷一春顿时高兴得把嘴巴盖在了上官慧的嘴上亲了起来。 上官慧她睡得很香,后来竟做起梦来。她梦见在和表哥铁劲一起嬉戏。表哥一抱抱着她,还把手压在她的胸前捏着,一边在她耳边小声说:“慧慧,嫁给我吧,好吗?” 上官慧没有反抗,心中异常高兴,嘴上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铁劲见她答应了,高兴得哈哈大笑了一阵,便用他那大嘴盖在了她那小嘴上,同时把手伸向了她的胸前。上官慧害羞地捉住了表哥的手。铁劲见上官慧故意逮住了他的手,顿时发起怒来,狠狠地在她的嘴皮上咬了一口。上官慧猛然惊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做着资格的白日梦,只见那个叫谷一春的就坐在她的旁边,一手还伸进了衣裳里按在她胸前,正歪着头在她脸上啃着。 原来是谷一春在亲上官慧的嘴时,车子突然一簸,谷一春的牙齿便顶在了上官慧嘴皮上,把上官慧给痛醒了过来。 上官慧勃然大怒,她使劲一挣,哪还动弹得?原来已被谷一春绑在了车梆上了。右手的剑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她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连忙捏了捏左手,还好,左手的小铃铛还在她手心里。她心里一阵庆幸,心想,幸好有先见之明,不然今天就惨了。 上官慧见铃铛还在,底气顿时足了十分。她试着动了动左手,心中有底后,才怒骂起那谷一春来:“无耻狗贼,你把老子绑着干啥?你不怕老子活剐了你!” 谷一春见上官慧突然醒了,不由一阵惋惜。不过,他也不害怕,哈哈笑了一阵,才装着心痛的样子,嬉皮笑脸地在上官慧的脸上摸了一把,说道:“上官姑娘,别发怒。你刚才不是故意让我摸了半天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上官慧听了,又羞又恨。她恨自己太过大意,竟然在男人面前睡死过去了,脸不由得燥红起来,好在戴的是面具,对方看不出来。她不敢承认自己是女人,大声说:“狗贼,老子一个男人有啥摸头?回去摸你妹子的吧!” 谷一春哈哈笑着,又把手按在了上官慧的胸前捏着说:“上官姑娘,我就喜欢摸你这种‘男人’的!” 上官慧呸了谷一春一脸的口水,骂道:“狗贼,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谷一春并没有发怒,他把脸上擦了一把,还是嬉皮笑脸地问上官慧道:“上官妹子,哥哥摸着你的上下一定很舒服吧?不然,哥哥我摸了半天,你连动也没动一下。看来,上官妹子一定也是饥渴难耐,哥哥我正好解你饥渴不是更好吗?” “放你娘的屁!”上官慧勃然大怒,抬脚踢去。 谷一春哈哈着一闪躲开,呵呵笑着说:“上官妹子别装模作样的了,我相信,你一定是故意让哥哥我摸你,亲你的,不然,我都摸了好一阵,你不可能不知道。上官妹子,你已把哥哥我逗得快发疯了。好妹子,你只要乖乖地从了我,我会好好地痛你的。我见你一个小女子提心吊胆地走路,我的心就痛。我知道,你一定是个落难之人,因为,你带的羊肉都臭了,但你却还在吃。上官姑娘,小妹妹,跟了我吧,我会好好痛你,绝不会再让你吃这样的苦头了!” 第490章 险象环生(二) 上官慧听了谷一春的话,知道再装不下去了。她想不通的是,他是怎么认出了自己是女人的。不过,她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女人。想到这里,上官慧一点儿也不客气地骂着谷一春道:“你真是瞎了你娘的狗眼!老子分明是男人,你却把老子当女子。快快放开我,我还可以饶你不死,否则,老子会让你回不了家!” 谷一春又在上官慧的脸上拧了一把,又在她的胸前捏了捏,淫笑着说:“呵呵呵…上官妹妹,你就别骗我了。你看,你这两砣肉馍馍告诉我,你是个小女子,你还戴着面具,说明你一定是个漂亮女子。其实,你还在路上哭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是女人了。你坐在我的车上时,胸前这两砣簸得比我的车厢还高,我们男人可没有这种本事哦!” 上官慧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还没上车,这狗贼就认出我是女人了。她在心里咒骂着那狗杂种的眼睛毒,更怪自己太累,太粗心大意,竟然在这种男人面前睡死了,还让人家摸了半天。她看了看左手里的铃子,估计自己是被铃子给毒了,看来,这个铃子处处在和自己作对。她伤心极了,连忙把铃子捏在手心里,更恨死了眼前这个该死的东西。 谷一春见上官慧没说话,认为她被自己的话给说动了,又说道:“上官妹子,答应我吧,我一定会好生待你的。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会让你就范的,不过,那种滋味远没有你情我愿的痛快了。你好生想想后果吧!” 上官慧并没有害怕,因为,那摄魂铃还好好地拴在她的左手上。她怒骂谷一春道:“姓谷的东西,你赶快放了我,我或许会饶你不死,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上官姑娘,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也会让你很难看的!”谷一春看了看绑在车厢边的上官慧,又把手在她的胸前一捏,得意地呵呵笑着说:“放你很简单,只要你答应从了我,我肯定会马上放了你的!” 上官慧动了动左手,从绳子中把左手腕挣脱出来,心想,车子在跑,这铃子的毒肯定会受到影响,不如假装答应他,让他再和自己亲嘴,便可轻松毒了他,想到这里,她装着想通了的样子,放缓声音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只要你从了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谷一春见对方答应了,就要和上官慧亲嘴。 上官慧躲闪着脑壳说:“不行,你必须先答应我!” “你放心,你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放心了吧!” 上官慧装着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好……吧!” 谷一春心想,老子只要把你玩了,那时还由你讲条件么,想到这里,忘乎所以地抱着上官慧的脑壳便亲起嘴来。 管家见谷一春又弄了个女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上官慧见谷一春不顾死活地和自己亲嘴,忍着满腔的愤怒紧闭着嘴唇憋着气,左手把摄魂铃摇了摇才放在了自己的下巴前。当她感觉到谷一春的嘴没动时,才大声说:“狗东西,快把我放开!” “是!”谷一春立时变了个人,也不说话,连忙解开了绑在上官慧身上的绳子。 管家往后看了看,也没在意。 上官慧制住了谷一春后,随即用左手按住了管家的额头,铃子正好在鼻子下方,管家瞬时便呆痴了,连忙说:“把车停下来!” “是!”管家木然地把车停了下来。 上官慧甩了甩被绑痛了的手,狠狠地甩了谷一春两巴掌,又踢了他两脚,骂道:“狗杂碎,老子说过,一定要杀了你!” 谷一春脸也肿了,牙齿也打掉了几个,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说:“是,杀了我!” 上官慧看看天色,应该是下午戌时左右,路上也没了行人。她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对二人说:“去,到那根歪着的树下去,解下你俩的裤带,上吊去吧!” “是!”二人答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走到歪脖子树下,解下自己的裤带,拴好,又把脖子伸了进去,就像是做游戏般的样子上吊了。 上官慧见他二人上了吊,脚也没动了时,才恨恨地解下马儿,把大车推到路边,拿了车上包裹里的银两,把剑斜背在背上,跃马去了。 上官慧连续受到了两次惊吓,再也不敢大意,只择大路行走,终于在天黑前来到莲台城。她选了一个顺道的招财客栈走了进去。 店家接过上官慧的马,交给小二牵马厩去了,又客气地问上官慧道:“客官,请问你吃点啥?” 上官慧这两天也没吃好,想改改口味,补充体力。她知道,回家的路还长,要想去找颜阳天报仇,没有充沛的体力是不行的。想到这里,她对店家说:“把你的拿手菜做两个!” “好咧!”店家答应了一声,亲自操作去了。 第491章 谷一春报案 也是谷一春主仆二人命不该绝,就在上官慧刚打马离开时,他们的街坊梁方就刚好骑马路过那里。 “咦,狗日的谷老三的马车为啥会在这里?”梁方看见了路边谷一春的马车斜歪歪的停在路旁,马儿也不知哪里去了,当时就觉得有事,他连忙勒住了马,四处一看,好家伙,不远的一棵歪着的树上齐齐吊着主仆二人。 梁方见谷一春主仆两个上了吊,吃了一惊,心想,这两个东西好好的为什么上吊?梁方也是热心人,连忙奔过去把谷一春一摸,还是热软热软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把二人解了下来。 “还有救!”梁方把谷一春的脉一摸,便把谷一春一阵乱摇,喊道:“谷老三,快醒醒!谷老三,快醒醒!” 过了一阵,谷一春慢慢睁眼一看,认得是街坊梁方,呆呆的问道:“我是怎么了?” 梁方听了谷一春的话,心里一阵好笑,反问道:“老三,我说你小子咋如此想不开呢?遭强人抢了就来上吊,你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谷一春也许是被吊死而复生的原因,脑袋清醒得快。他被梁方一问,虽然脑袋里还是稀里糊涂的,不过,也想起了那女子,连忙翻身坐起问道:“那小女子还在不?” 梁方见谷一春刚活过来就问女子,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是刚才上吊把脑子弄坏了吧?哪来的什么小女子啊?” 罗管家心有余悸地说:“三公子,今天要不是梁方,我可被你害死喽!多谢梁方,多谢多谢!” 梁方又好奇地问道:“不说这些了,都是街坊,哪有不遇到的?罗管家,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罗管家把脑壳抓了两把,说:“真是怪事,好像是那个小女子叫我们去上吊的!” 梁方听了,又是一阵的哈哈大笑,半晌才说:“我看你二人都被吊成傻子了!人家叫你去上吊,你就去上吊?人家叫你抹喉,你岂不也要抹喉喽?” 罗管家又挠了挠头,边想边说:“真的,确实是那人叫我们去上吊的。真怪,我们好像是被她给迷住了一样!” 谷一春也想起来了,吃惊地对梁方说:“对,罗管家说得没错,确实是那小女子叫我们去上吊的。怪事,怪事!她用的是什么魔法?” 三人边说边来到路边。一看,马没有了,包裹里的银子也没有了。 谷一春顿时慌了神,说:“糟糕,货款被劫了。怎么向老爹交差啊?” 罗管家也生起气来说:“都怪你,好好的路不走,偏要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坐车。让她坐车也就罢了,你偏要去鬼想,让她动怒。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谷一春想了想,对罗管家说:“罗叔不必心急。我看这时辰,她一定不会走远,她一定会住在莲台县城。我们快去报官,叫官府出面帮忙,谅她也飞不出这莲台城!” 罗管家一听,觉得也只有这样了。 梁方把自己的马套上大车,三人一起赶到莲台城,径直来到府衙,擂响了大鼓。 不一会儿小二上了饭菜,上官慧慢慢地吃起饭来。 上官慧桌旁有个客人喝了一口酒,问起店家来:“店家,好久没听你吹过了,说点新鲜事吧!” “呵呵,新鲜事倒是有!”店家卖着关子说:“不知你想听哪个方面的?” “你随便说!”吃客笑着说:“只要是你嘴里出来的我都爱听!” “好吧!”店家故意清了下喉咙说:“前天,我们这里的父母官被人杀了!” 上官慧一听和自己有关,便注意听了起来。 客人催促着店家说:“店家,快说说,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清楚!”店家咳了一声又接着说:“不过,第二天有四个来这里吃早饭的边吃边说话,我才听懂了些。” 上官慧想知道是四个什么样的人,便沉着声音问道:“店家,四个什么样的人?” “呵呵,是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店家不等上官慧问,又接着说:“我听她们在叫什么水仙,一个叫什么玲玲的!” “哦!”上官慧知道,肯定是尤如水和谷惠玲几人,心想,好悬,幸亏我当机立断,否则我上官家的大仇肯定报不了了。 那吃客又问店家道:“店家,你听懂什么了?” 上官慧知道尤如水几人现在肯定还在王宫里,心里顿时轻松下来。店家的话,她已充耳不闻了。她为自己在王宫里给尤如水留了难题得意了一番。不然,尤如水说不定也追来了。她有一种预感,尤如水一定会趁机打嗷里的主意,她三两天内一定会在王宫里,她相信,这个烂摊子不是三两天能收拾好的。看来,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找颜阳天报仇了。 上官慧把晚饭一吃,躲进了屋里。她知道尤如水在王宫后,顿时轻松了许多。她揭下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 上官慧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憔悴的脸,觉得自己瘦多了。她想到这几天来的经过和今天连续两次的惊吓,满肚子的酸楚和委屈找不到人倾吐,眼泪止不住滚滚而出。她现在才知道一个人是多么的无助。她伤心极了,干脆扑到床上,扯过被子把头蒙了,伤心地大哭起来。 刘柏才自祝彪一死,就派人进京禀报去了,但去报信的人却到现在也没回来。刘柏才只得代理起祝彪的职务来。刘柏才一听到有人擂鼓,知道有事,连忙来到县衙升堂坐定,问道:“何事击鼓?” 谷一春跪在堂前禀告说:“回大人,小人是黑坛口谷方舟王爷的三儿子谷一春。小人和管家去丹州收账回来,在城西北的牛角湾被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子把我俩吊在树上,抢了我五十多两白银的货款。要不是这位街坊梁方相救,小人和罗管家就冤死在这莲台了。望大人为小人作主,捉拿那个女强人,追回小人货款,小人定当感激涕零,为大人歌功颂德!” 刘柏才是个热心人,加上是第一次自己作主,自是非常认真,连忙问谷一春道:“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本官定会为你作主!” “回大人,那个强人是个小个子女人。她是在路上拦下了我的车,说她走不动了,我见她可怜,动了恻隐之心,让她上了车。谁知她恩将仇报,到牛角湾时,却用了一种下三滥的手法,叫我和管家去上了吊,她便趁机取走了我们的货款!”谷一春把经过说了一遍,对自己如何猥亵上官慧的事只字未提。 刘柏才听了谷一春的话,哪里相信。心想,这三个东西竟敢在我面前说疯话,看老子怎样收拾你。想到这里,他哼哼地冷笑了一阵才问谷一春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欺骗本官!我问你,她叫你去上吊你就去上吊了?” 谷一春见官爷发怒,吓了一跳,连忙说:“回大人,小人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何种法术,让我二人稀里糊涂地被她喊去上了吊。这位街坊梁方可以作证!” 梁方连忙说:“大人,小人是路过牛角湾时认出了谷家的大车,看见他二人吊在树上,才救下他二人的。小人可以用性命担保他没说假话!” 第492章 赶造浮桥 刘柏才听了二人的话,联想起大前天胡大魁和木成舟被人指挥着乱跑,铁家人趁机逃了的事,连忙问道:“那人有多大?” “回大人,她戴着面具,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不过,听她说话的声音,她的年龄绝对不大,应该在二十岁以下!”谷一春说的倒是老实话,他经常穿街问柳,见的女人多了,辨别女人年龄的事倒难不倒他。 刘柏才听了,顿时紧张起来,他也听过胡大魁和木成舟说过,是被一个小女子声音的人叫离莲台的,难道铁家人又返回来了?想到这里,连忙问道:“确实只有她一人吗?” 谷一春自是不知道刘柏才是何心理,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回大人,我们确实只见她一个人孤单单的在路上,还正在哭的样子,我是动了恻隐之心才让她上的车,没想到她会恩将仇报!” 刘柏才听了谷一春的的话,点了点头,心想,看来,铁家造反的事多半是失败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单独脱逃出来的。想到这里,他又问谷一春道:“你敢断定她在这莲台城里吗?万一她走了我到哪里去给你找人?” 谷一春说:“大人,牛角湾距莲台城起码还有七八里地,那时太阳都快落山了。我想,她一定会在莲台城里!” 刘柏才听了谷一春的话,分析了一阵,点了下头。心想,我一定要捉住这个反贼,为自己立下一功。想到这里,便对谷一春说:“好,本官一定帮你追回货款。不过,本官却是认她不得。这样,你们可以在城内找她,我派兵守住四门,只要你们把她追出来,本官就一定会把她拿住。记住,只要她一出现,马上来告知本官!” “好!多谢大人!”谷一春也觉得只有这样了,于是告别了刘柏才,向梁方借了一两银子买了礼物,到了一个朋友家,扣响了门环。 出来开门的正是谷一春的朋友贾路。贾路见是黑坛的谷一春,顿时高兴地喊道:“三公子,什么风把你吹到莲台来了?快请,快请!” 落座后,贾路看了看二人,奇怪地问谷一春道:“三公子,今天就你两人?” 谷一春苦笑了一声说:“贾兄,实不相瞒,前两天干了一件糊涂事,被家父教训了一顿,还叫我到丹州收账。账是收回了,可是,到了这莲台却被一个小女子把我的货款给抢了!” “哈哈哈……”贾路大笑着说:“三公子真会说笑,小女子把你货款抢了?是你用货款把那小女子抢了吧?哈哈哈……” 罗管家对贾路说:“三公子说的是真的,不过……” 谷一春连忙对罗管家说:“你少插嘴!” 罗管家生气地说:“好,我不插嘴!” 贾路问谷一春道:“三公子,究竟是咋回事?” “贾兄,也怪我鬼迷心窍!”谷一春红着脸,在贾路和耳边小声说了起来一阵。 贾路面露笑容问道:“你敢肯定?” 谷一春说:“笑话,我谷老三从未走过眼!” 贾路想了想说:“好,我明天带两三个人来帮你!” 谷一春高兴地说:“事成后,我一定重谢!” 左凤凰护着谷天雄一路飞奔,在酉时便赶到了万泉城外。 左凤凰把手一摆,示意大家停下,才和欧阳一鸣、宋方二人往城门去。 三人来到城门口,宋方指了指那面黄色的‘天和使臣’旗号,对守门的军士说:“我奉范太后懿旨,护送谷天雄大王到京城登基,快快叫守将出来恭送大王过境!” 不一会儿,出来了一个小头目,见了宋方三人,又看了看远处的队伍,才说道:“大人,我叫刘一步,万泉守将胡大魁将军到京城救驾去了,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不知……” “刚才他们没对你说吗?”宋方听了,一阵好笑,便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们是奉范太后懿旨,护送谷天雄大王到丹州登基的!” “哦?”那家伙还是稀里糊涂地不知该怎样办。 左凤凰对宋方说:“钦差大人,你把太后懿旨读给他听听不就行了吗.” “对,对,对,左侠女,你看,我也糊涂了!”宋方自嘲地笑了笑,才展开黄绢,读了起来:“范太后懿旨:天道轮回,嗷里消亡,遵循天意,九九归一,天和一统。今哀家作主,立谷天雄为天和国君,着君即刻往丹州即位,如有阻拦者,杀无赦! 钦此!” 刘一步听了,吓得连忙跪了下去,说:“小人刘一步不知几位是奉旨办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小人马上照办,马上照办!” “好了,起来吧!”宋方笑着说:“眼看天快黑了,你快去安排一下,大王今晚就住你这万泉城里了。大王的安全你可得小心伺候!” 刘一步颇有些为难地说:“大人,现在的万泉城里,其实只有几十号人马了。人马全部由胡大魁带进京城去了,实在是……” 左凤凰对刘一步说:“好了,保卫大王的问题不要你们管,你只需安排大王和这处队伍的住处和食宿,再好生守好四门就是大功一件!” “是!小人马上去办。”刘一步连忙去安排住处去了。 不一会儿,刘一步出来,恭敬地大声说:“请大王和各位大人进城!” 左凤凰等人护着谷天雄夫妇进到城里住下,安排好警戒,才问刘一步:“刘将军,浮桥架好了没有?” 刘一步连忙回答说:“回大人话,虽然宋万里将军派来了几个人,但他们没技术,关键是那些浮船全被铁家砸烂了,大板也被他们弄丢了。一时半会很难修好。所用的船只只能靠去百姓租借。所以,今天工匠和将士们虽然没休息过,但也刚把浮船固定,安放好了横木,木板也还未解改完。只要铺上木板就完了!” 左凤凰又问刘一步道:“明日几时能通行?” 刘一步算了算说:“应该在午时前吧!” 左凤凰听说午时才能过,那又要让尤如水多等一天,想了想说:“不行,你马上派人连夜修造,明日辰时前必须完工!” 刘一步为难地说:“大人,我们人手不够啊!” 左凤凰想了想,问刘一步道:“你要什么样的人?一般当兵的行不?” 刘一步想了想说:“应该可以吧,只要能解改得来板子就行!” “那就好!”左凤凰问刘一步说:“你要多少人?” 刘一步笑了笑说:“多了也不起作用,一二十人足够了!” “好,刘将军你马上去准备,我去给你叫人!”左凤凰对刘一步说:“晚饭后便连夜修造!” 刘一步说:“只要有人,我保证明日辰时前修好浮桥!” 左凤凰对刘一步说:“好,只要你保证大王能在午时前赶回丹州,你就是大功一件!” 刘一步说:“好,我马上去叫人!” 左凤凰见刘一步走后才和安定国商量了一阵,决定在军中抽人协助刘一步修造浮桥。 安定国把欧阳一鸣、谭弓和胡杨叫到一起,说:“几位将军,听左侠女说,我们明天的一个必经路上有个渡口。但两天前被铁家人把浮桥给毁了。现在只有两条小船在横渡。而明天我们是一千多人马的大军,所以,我们必须要把浮桥连夜修造好,方保大王明天能准时进京进行登基大典。方才左侠女已经和这里的守将商量过了,准备今夜加班加点地修复浮桥。但他们人手不够,所以想从我们队伍里抽调几个能工巧匠帮忙。三位将军谁愿意带队?” 胡杨等安定国的话一完,马上说:“我是木匠出身,我去吧。保证天亮前修造完成!” 左凤凰笑着说:“多谢胡将军。你再抽十个行家去出力,晚饭后便出发!” “是!”胡杨答应一声去了。 晚饭后,胡杨带着十个武士,在刘一步的带领下来到了豪猪渡,大家也不说话,丁丁冬冬地干了起来。 胡杨带着十个精壮武士和刘一步的原班人马一起连夜修建浮桥,硬是在天亮前修好了浮桥。 左凤凰早早地起了床,和安定国、欧阳一鸣等几个将领商量了一下行程,便叫众军准备起来。 刘一步早已安排好了早饭。 大军吃了早饭,安定国请示了谷天雄后,当即拔寨启营,直奔丹州城而去。 第493章 度日如年 尤如水在丹州王宫里度日如年地等到了第三天。天还没大亮,她就要起床。 谷惠玲把尤如水抱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水仙姐,天还早,再睡会儿!” 尤如水只得躺下,慢慢地摸捏着谷惠玲的肌肤,嘴里说:“大王今天一定会到。如果大王今天午时前能到就好了!” 谷惠玲抱着尤如水的头,在她耳边说:“你别担心,凤凰姐一定能带着大王他们按时赶到的!” “但愿吧!”尤如水长抽了一口气对谷惠玲说:“起床了,反正我也睡不着!” 谷惠玲劝着尤如水说:“水仙姐,别着急嘛,再说,急也不起作用的!” “我知道!”尤如水叹了口气说:“但是,我脑壳里总要去想嘛,说不想,那是骗人的!” 谷惠玲内疚地叹了口气,说:“都怨我,如不是我多事,你也许早回去了!” “瞎说!”尤如水知道,如果不是谷惠玲一句话,自己咋会见到谷宇龙呢?想到这里,她感慨地说:“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呢,如不是你,我哪有今天的这身本事呢?” 谷惠玲一想也是,自我解嘲地说:“就是,如不是我一句错话,你就不会认识刘黑风,也不会去打乌龙飞虎的,看来,我应该是你的福星才对!” 尤如水也高兴地说:“就是,玲玲,你确实是我的福星,如不是你,姐姐就没有现在的成就。你确实是我这辈子的大福星呢!” 谷惠玲颇有成就感地说:“就是,如不是我,你就不会认识太子殿下,你以后当了王后,可不能忘了我这媒婆!” 尤如水‘噗’的笑问道:“你怎么成了我的媒婆了?” “应该算吧!”谷惠玲见尤如水高兴了,便想着法让她高兴,想了想说: “你想,如不是我,你就不会送我娘俩到京城,自然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也就是说,你身上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有直接关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咯咯……也是,也是,虽然你说的话有强词夺理的嫌疑,但也说得过!”尤如水乐得哈哈大笑了一阵,才把嘴盖在谷惠玲的小嘴上,使劲地吻了一阵,说:“谢谢你,媒婆妹子!” 二人在床上玩够了才起了床。见谷宇龙已经在坝子打转了。尤如水问谷宇龙道:“殿下,你说大王今天午时到得了吗?” 谷宇龙算了算路程说:“如果顺利的话,应该没问题!” 尤如水发了恨说:“如果谁敢故意阻拦,我一定去杀了他!” 谷惠玲发表意见说:“我想不会!谁敢与你尤大侠过不去?除非他真是不想活了!” 谷宇龙知道尤如水心急,便安慰她说:“尤姑娘,别着急嘛,你越急,越心慌意乱,越觉得日子不好过。不如宽下心来,一切反会变好的!” 尤如水无奈地说:“可我的心宽不下来啊!” 谷惠玲想了想说:“水仙姐,王宫里现在也没事了,干脆我们出宫去玩玩,去散散心,你的烦恼也许就没有了!” 谷宇龙马上赞成说:“对,对,对,我们出去玩玩,顺便去迎迎父王!” 尤如水听了,也来了兴趣,说:“好,出去看看丹州城是个啥样子也好!” 谷宇龙对尤如水说:“师父,我得去向太后说一声!” 尤如水赞同地点了点头。 谷惠玲哼了一声对谷宇龙说:“那老太婆恨死你了,你还去给她请示,你想去自找没趣吧?” 谷宇龙笑了笑向谷惠玲解释说:“礼节嘛,我可不愿意给她们落下话柄!” 谷惠玲白了谷宇龙一眼,说:“就你们这些王宫里的人臭讲究多,天天婆婆妈妈的很多破规矩,如果天垮下来了,你还是要去请安吗?” 第494章 巴不得惹事 谷宇龙笑了笑说:“天不是还没垮吗?只要天还没垮,我都会去请安的!” 谷惠玲又斜了谷宇龙一眼说:“臭讲究,又不是你的亲奶奶!” 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太不讲理了,她看着谷惠玲说:“这是礼节问题,不是亲不亲的问题!” 谷宇龙得意地看着谷惠玲,挑衅地说:“听到没?这是礼节,你不懂!” 谷惠玲不服气地说:“礼节?如果这次不是上官慧帮忙而是你和他家刀兵相见,你还会讲这些臭礼节吗?” 尤如水盯着谷惠玲说:“就你喜欢钻牛角,现在不是没有刀兵相见吗?再说,这种礼节也没什么不好吧?” 谷惠玲歪着头看着尤如水,说:“你们这两天差点没把范太后气死,你们去请安有何实际意义?” 谷宇龙笑着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去请安,也算是安抚她嘛!” 谷惠玲哼了声说:“如果是我,懒得理你这些假惺惺的礼节!” 尤如水笑了笑说:“其实,这也是他谷家的习惯,他怕丢生了,以后忘了!” 谷惠玲也咯咯一笑对尤如水做了个怪相说:“哦,我懂了,原来你们早迟都是一家,这个礼节是必须的,得从现在开始见习,难怪你总要帮着太子说话!” “你呀,就是一个白痴。你以后嫁人了,难道也不讲礼节?那你公婆会怎样看你?你叫你男人的脸往哪儿搁?”尤如水煞有介事地教训起玲玲来。 “我……”谷惠玲竟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话回击尤如水。 谷宇龙又忙给谷惠玲打圆场说:“算了算了,人家玲玲以后嫁了人,自会有人教礼节的,用不着我们操心的!” “就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谷惠玲想了想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说:“我嫁人前先得对婆家说现,去除繁多的礼节,只保留必须的礼数即可!” 尤如水故意阴着脸说:“脸皮厚,你不也承认礼节了吗?偏要强词夺理!” “我喜欢强词夺理,你管得着吗?咯咯咯……”谷惠玲忍不住大笑起来。 尤如水和谷惠玲等谷宇龙转来,三人来到王宫门,对守城将士说:“马将军,各位将士们,大家辛苦了!” 众将士忙说:“不辛苦,愿为尤大侠效劳!” 尤如水笑着对将士们说:“我知道,这两天大家最辛苦。大家放心,只要大王一来,我给你们记功!” “谢尤大侠!” 尤如水又专门对马聪说:“马将军,大王今天午时就会到来,你一定要好生注意宫中安全!” 马聪毫不含糊地说:“大侠放心,我会尽力的!” “好!我相信你!”尤如水点了点头说:“我出去走一走,顺便迎接大王。这里和后门就拜托将军了!” 马聪拍着胸脯说:“尤大侠尽管放心,马聪愿用脑袋担保,绝不让任何人进宫!” 尤如水向马聪竖着拇指,说:“马将军,好样的!” 三人边说边出了王宫,慢慢地在城里走看着往南门方向走去。 谷宇龙边走边看,感慨地说:“丹州城不愧是古都,就是比黄州热闹!”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是不高不兴的样子,故意没话找话地问谷宇龙道:“殿下,你在黄州时能像现在一样自由自在地满大街乱跑吗?” “不能!”谷宇龙老老实实说道:“我不管到哪里,总会有人在屁股后盯着跟着,好像怕我走丢了一样!” 谷惠玲咯咯着对谷宇龙说:“不是怕你走丢了,而是怕你出意外,因为你是国宝,必须得好生盯着。如果你缺了胳膊少了腿,以后当了国王多丢丑。殿下,我说得对吗?” “哈哈……”谷宇龙哈哈地乐着说:“玲玲姑娘,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就没你想得周全!” “那是肯定的!”谷惠玲得意地看了看尤如水,说:“我们女人就比你们男人心细。就如前几天,要不是我姐姐暗地里来盯着你,恐怕你不但要缺胳膊少腿,说不定也没活到今天喽!” 谷宇龙不得不承认谷惠玲说得对,连声说:“就是,我的命是尤大侠救的,所以我这一生必须得好生报答她!” 谷惠玲故意问谷宇龙道:“国王也不当了?” “如果尤姑娘不要我当,我就不当!”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就像现在这样整天在一起,自由自在地干自己想干的事,何尝不是人生乐事?” 谷惠玲两眼盯着尤如水,教训着谷宇龙说:“哼,依我看,到时候就没有你想象的这样美好喽。我劝你还是去找一个没有本事的弱女子,好好地当好你的国王,管好你的臣民才是正经。不然,尤大侠以后一旦心情不爽,随时拿你来消遣,你就成冤大头喽!” 谷宇龙瞥了眼尤如水说:“不怕,如果尤大侠一定要拿我消遣,我也愿意尽我所能逗她开心!” 尤如水根本就没心思听他俩瞎说,还是想着自己的心事。 谷惠玲见尤如水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声劝道:“水仙姐,你又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说你没必要去想那些事嘛。只要大王一来稳住了阵脚,我们便立即回家去一趟,然后再转来寻找上官慧那女人,她就是躲进耗子洞,我也会把她给挖出来!” “就是!”谷宇龙也连忙附和着说:“尤姑娘,明天我们就先回家,把亲人们都接来,你就再也没有烦心事了!” 尤如水知道他们只是一厢情愿,如果真回了家,还不知道是什么结局呢。想到这里,她长叹一声说:“唉,我就怕到时候又生出什么变故来啊!”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说:“问题是你现在愁也无益啊,不如放开心玩玩。自古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现在还没到山前嘛!”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嘟啷着说:“就是嘛,一丁点事就丢不开,放不下,整天多愁善感,让我们也跟着担惊受怕,真让人不省心!” 尤如水白了谷惠玲一眼,懒得和她计较。 这时,前面传来一阵阵吆喝声:“让开,让开!范大公子来了!” 尤如水抬眼一看,见是昨天看过一眼的范剑。 范剑约三十左右,衣着华丽,踱着方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一群狗仗人势的家伙簇拥着他,一路大呼小叫,街上的行人纷纷躲开,唯恐与他们正面相遇。 尤如水见状,就知道那东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生平就恨这样的人,便想趁机教训他一番,于是,小声对二人说:“别让他们!” “嗯!”谷惠玲正巴不得惹点事,好让尤如水提提神。 于是,三人还是慢慢地走着说着,对对方的喝叫充耳不闻。 “让开!让开!范大公子来了!”几个随从簇拥着范剑,边喊边向三人走来。 第495章 烂破扇 范剑的一个随从见两个貌美女子不躲不闪,自顾自地说说笑笑,根本就不正眼看他们,顿时来气,大声呵斥着三人道:“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听见也没看见范公子来了?” 三人还是佯装不知,还是挡在他们前面,谷惠玲还故意瞪了范剑一眼。 另一个随从也大声喝斥三人道:“你几个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了?竟敢挡着范大公子的去路?” 范剑把折扇挡住那随从,说:“和气点,别吓着了这两个美人!” 几个泼皮听了范剑的话,当即明白了范剑的意思,便嘻嘻哈哈地把尤如水三人围了起来。 谷宇龙见被众泼皮围着,便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说:“范公子,我们初来乍到,不知贵地还有这样的规矩,还望海涵!” 范剑却没理会谷宇龙那具有挑衅意味的话,只色眯眯在尤如水和谷惠玲身上打转。他仔细看了二人半天才说:“二位姑娘,你们是外地人吧?” 尤如水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谷惠玲见尤如水故意不说话,便在旁边大声问范剑道:“我们是不是外地人关你何事?” 范剑好像也没听到谷惠玲的问话,又问尤如水道:“姑娘,你们要到何处去?” 谷惠玲又质问范剑道:“我们要到何处去你管得着吗?” 一个随从大声干涉谷惠玲说:“大胆!你竟敢这样对范大公子说话!” 谷惠玲见范剑不理她,只把尤如水死死地盯着,心中来气,大声说道:“我就这样说怎么了?你们是些什么人,竟敢挡着我们的道?” 范剑见谷惠玲搅他的兴致,眼睛看着尤如水,右手却举起手中折扇向谷惠玲打去。 谷惠玲见范剑的折扇打来,顿时火起,一把夺过折扇,啪的一声扔在地上,再连踩几脚,只听一阵嚓嚓声,折扇顿时被谷惠玲踩散了架,有几根扇骨也被踩断了。 众随从见谷惠玲把范剑的折扇夺过踩烂,便要动手。 范剑见自己的折扇被谷惠玲轻松夺去,心里一惊,想不到一个年纪绝对不大的小女子竟有如此臂力。他不敢大意,转脸盯着谷惠玲,伸手止住众人,却嬉皮笑脸地对谷惠玲说:“小美人,你把本公子的宝扇踩烂,可不得了了,你得赔我!” 谷惠玲见自己踩烂了对方的一柄好扇子,对方非但没动怒,反倒涎着脸皮和她说话,也觉得好笑。但她却装着动怒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你竟敢用你的破扇子打本姑娘,踩烂了活该!” 范剑还是没有动怒,依然涎着脸皮问谷惠玲道:“你知道我这是什么扇吗?” 谷惠玲见他那样子,忍住笑,白着眼睛问道:“我管你是什么扇,它打本姑娘,本姑娘便要踩烂它,它就是一把烂破扇!” 范剑色迷迷地看着谷惠玲说:“小美人,我这宝扇可不得了,说出来吓死你!” 谷惠玲见自己踩烂了他的扇子,他不但不生气,还好好地对自己说话,忍不住噗的一声笑着说:“一把烂扇子有什么不得了,会吓死本姑娘?” 范剑也不生气,做着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对谷惠玲说:“小美人,我这是西洋国的像牙镂花生绢丝扇,是要值很多很多银子的。你说,你把本公子的宝贝扇子踩烂了,该怎么赔吧?” 谷惠玲把眼睛一瞪,问道:“本姑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的时间很金贵很金贵,是要值很多很多金子的。你耽误了本姑娘的金贵时间,你又该怎样赔我?” 范剑盯着谷惠玲,眼珠子一转,说:“小美人,你得先赔我宝扇,我再赔你时间!” 谷惠玲横着眼睛,咬着牙说:“你们是些什么人?竟如此耍赖蛮横?赔偿也得讲个先后嘛,是你先故意拦着我们在先,你得先赔我金贵时间!” 尤如水和谷宇龙人忍着笑,看着谷惠玲和他们对嘴。 范剑终于装不下去了,恶狠狠地对谷惠玲说:“小美人,你别不识抬举!本公子是怜香惜玉,看你年小貌美,本公子不忍心对你动粗,你别认为本公子好欺侮!” 谷惠玲两眼盯着范剑,冷笑道:“你还讲不讲理了?明明是你们欺负我们,偏说是我欺负你,你知不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是怎样写的?” 范剑的脸终于拉了下来,阴笑了两声说道:“你这小女子真不知好歹,本公子好言相劝,你却装疯卖傻,故意放横。看来你是诚心找茬了!” 谷惠玲大瞪着两眼质问范剑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强行拦住我们,故意和我过不去,还说是我诚心找茬。究竟是谁在诚心找茬,难道你心中没数?” 范剑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子不但没有一点儿害怕,还会和他对嘴讲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大胆的小女子。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她们早吓得缩成一团,抖做一堆了,哪还敢如此大胆地和他理论? “没话说了吧?”谷惠玲见范剑不说话,冷笑着说:“没话说就滚开,别挡着我们的路!” 一个泼皮见谷惠玲如此没把范剑看在眼里,大声喝道:“大胆,你竟敢如此和范大公子说话?” 第496章 犯贱 谷惠玲毫不示弱地对那泼皮吼道:“我就要如此说话你要怎样?” “你!” 范剑抬眼看了看尤如水和谷宇龙,见二人都面带嘲笑,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畏惧表现,心里闪过一丝的疑问,心想,这几个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想到这里,他对那泼皮摆了摆手,却问谷惠玲道:“这是本公子进王宫的路,你们故意挡住我进王宫的路还有理了?你知不知道我进王宫要干啥?” 谷惠玲鼻子哼了一声说:“这是本姑娘出去办要事的路,你们平白无故地拦住我们,耽误了我们的宝贵时间可是要杀头的!” “哈哈哈……杀头?在这京城里谁敢杀我的头?你踩烂了我的宝扇倒是够杀头的了!”范剑听了谷惠玲的话,一阵干笑后说:“好了,小妹妹别闹了,你们都跟我走吧,我们先交个朋友,好不好?” 谷惠玲冷笑道:“不好!你得赔我的金贵时间,我才放你走。否则,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范剑听了谷惠玲的话,一阵哈哈大笑,又装着发怒的样子说:“你还上脸了是不是?本公子好言相劝和你们交朋友,你别给脸不要脸,反倒和我耍横,本公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动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谷宇龙见两人互不相让,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假装和气地劝说道:“请问公子姓甚名谁,家居何处,等我们办完正事一定登门谢罪!” 范剑见谷宇龙不不卑不亢,柔中带刚,话中有话,绝不是一般人,怕万一动起手来自己吃亏,便顺着谷宇龙的话说:“这位兄弟的话我爱听。本公子姓范名剑,家住……” 范剑的话还没有说完,尤如水就噗的一声大笑起来,边笑边装模作样地说:“犯贱?果然是好名字,难怪你总喜欢这样自找没趣,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咯咯咯……果然是名如其人,果真是名如其人也,犯贱……,咯咯咯,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谷惠玲和谷宇龙也被尤如水的样子给逗笑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气死我也,你们竟敢如此没把本公子放眼里!”范剑听尤如水如此调侃他的名字,顿时气血翻涌,脸红筋胀,脸哪里还挂得住,气得嗷嗷叫了起来。 范剑的众随从见主子没发话,不敢贸然动手。 一个随从听了尤如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也觉好笑,但口里却说:“大胆小女子,竟敢侮辱范大公子,这可是死罪!” 尤如水还没说话,谷惠玲就接了过去,说:“侮辱他怎么了?是他自己说自己是犯贱,难道不可笑吗?” 一个随从大声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活腻了?你们知不知道范大公子是什么人哦?知道了你还敢这样说吗?” 谷惠玲冷笑道:“随他是什么人,他敢胡来我就敢教训他!”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气死我也!看是谁教训谁!”范剑有生以来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早已失去理智,抬手就向谷惠玲的脸上拍去。 谷惠玲正巴不得他先动手,见他动手打自己,趁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扭。 范剑顿时痛得像杀猪般地嚎了起来,大声叫道:“都给我上,打死他们!” 众泼皮一听,一齐动手,便扑向三人。尤如水正找不到借口动手,正好借此出气,没等他们挨上身来,便窜了出去,晃眼间,只听一阵啪啪声响过,众泼皮随即哼哼唧唧的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谷惠玲把范剑的手反在背后,在他的脚弯处一脚踢去。 范剑身不由己,一跤跪了下去。 “咯咯咯……,你这东西果然是喜欢犯贱,和你好好说不听,现在只有跪着说了!”谷惠玲教训着范剑,把他的手一提,问道:“你说,是谁教训谁?” 范剑看着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们,也不想太丢脸。他强忍着痛,不说话。 谷惠玲见范剑忍着,咯咯一笑,又把他的手一扭一提,大喝一声:“说!” 范剑痛得满头大汗,哀嚎了一阵,自知只有认错才有可能少吃苦头,也顾不得在众人的面前丢丑了,连忙认错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是姑娘教训我,是你们教训我们。我犯贱,请姑娘别和我一样的见识,饶了我吧。我不该拦着你们,我错了,我犯贱,我以后再也不敢犯贱了。你们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谷惠玲咯咯笑着故意问范剑道:“说,你们是些什么东西,竟敢在天子脚下胡来?” 范剑听了谷惠玲的话,又一下来了精神,顿时又狐假虎威地吓唬着谷惠玲道:“我……,我是……姑娘,我不说也罢。说出来你们可是死罪!” “咯咯咯……死罪?谁敢定我们死罪?”谷惠玲咯咯笑着问道:“你们这些胡作非为的东西才是真正的死罪!” “谁敢判我死罪!”范剑还是放不下面子。 “该死的东西!”谷惠玲拍了范剑一巴掌,恶狠狠的问道:“你知道你们拦着的是谁吗?” “不知道!”范剑被谷惠玲一巴掌打得脑袋嗡嗡响,摆了下脑壳,吓得连忙问道:“请问姑娘,你们是谁?” “让本姑娘大方地告诉你吧!”谷惠玲指着谷宇龙对范剑说:“这位是天和太子谷宇龙殿下,未来的天和国君。你说,你们拦住了太子,故意和太子过不去,这是什么罪?” 范剑不解地问谷惠玲道:“天和?天和在哪里?” “该死而又无知的东西,连自己的天和国都不知道,更是罪上加罪!”谷惠玲对范剑又是一巴掌,教训着说:“嗷里和喽里统一了就是天和,你没听说过?” 范剑吓了一跳,心想,坏了,果然变天了,但嘴里却说:“没有!” 谷惠玲踢了范剑一脚,生气地说:“看来,你这狗东西确实该死。连天和也不知道,整日只知横行乡里,仗势欺人。你这样的东西还活着干吗?” 第497章 犯贱(二) 范剑装着不懂的样子对谷惠玲说:“姑娘,你打我可以,但是,天和我确实不知道啊!” 谷惠玲见范剑顶嘴,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骂道:“姑奶奶告诉你了,你狗东西就该记住!听着,姑奶奶再告诉你一遍,喽里和嗷里统一后就算是天和了。记住没有?” 范剑装着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的样子问谷惠玲道:“姑娘,我还是弄不懂你说的意思。因为……因为……” 谷惠玲见范剑装模作样,顿时来气,抬手又给了范剑一巴掌,骂道:“狗东西,你居然如此低能,竟比你姑奶奶我还笨!” 尤如水怕谷惠玲把事情说破了,让他们提前做了准备,更怕惹起不必要的冲突。便接过谷惠玲的话问范剑道:“犯贱,嗷里和喽里你总知道吧?” 范剑老老实实地说:“知道!” 尤如水笑了笑说:“那就对了。只要嗷里和喽里统一了,就算是天和,懂了吗?” 范剑心想,难道就是她们在王宫里?他装着还是不懂的样子说:“知道了,知道了。但是,喽里和嗷里不是还没统一吗?” 谷惠玲咯咯一笑说:“快了,这位太子就是来统一天和的!” 范剑仗着姑奶奶是太后,顾不得痛,警告谷惠玲说:“你好大胆!竟敢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谷惠玲又在范剑的屁股上一脚,骂道:“狗东西,你竟敢怀疑你姑奶奶的话,你才在找死!” 尤如水笑骂道:“就是。娘的,你们这些东西就是该死。天天正事不做,尽干些鸡鸣狗盗之事。今天要不是遇到小爷等人,你们岂不又要伤害几个无辜的良家女子?尤其是你这个喜欢犯贱的东西更是该死,竟敢在天子脚下阻拦太子,单凭这一条大罪,就该杀你一百遍, 灭你满门外加九族!小爷真想把你这一群东西都阉了,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打女人的主意!” 范剑听了尤如水的话,明白了,嗷里王宫真出事了。想到这里,他打着抖问尤如水道:“这位姑娘,听你的意思是嗷里王宫里真出事了么?”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说:“王宫里会出什么事!这是你该打听的么?” 范剑被尤如水倒腾糊涂了。不过,他也相信王宫里不会出什么大事。因为,如果是大事,范太后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里告诉他范家,但范太后到现在都没透风,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范太后死了,二是根本没什么大事。想到这里,他突然问尤如水道:“姑娘,你们住在王宫里吗?” 尤如水故意把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是啊,这位是太子,他不住在王宫里到哪里去住?” 范剑又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们认识范太后和谷天罡吗?” 尤如水又咯咯笑着说:“屁话,我们不认识他们,能住进王宫去吗?” 范剑又问道:“他们没事吧?” 尤如水冷笑着半真半假道:“他们高高在上,会有什么事!” 范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守门的卫士们不准他进入王宫里,原来是这几个人在王宫里的原因。他大着胆子问谷宇龙道:“请问太子是哪里人?我为什么没见过你?再说,喽里和嗷里统一这么大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谷惠玲把范剑的手一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大王和太后的大事要告诉你?” 范剑痛得一咧嘴,又问谷宇龙道:“如此说来,范太后死了?” 谷宇龙不想欺骗他,便如实说道:“范太后还健在!” 范剑听说范太后还健在,就更不信了,如果范太后健在,天和统一的事这件大事是一定要告诉他范家的。想到这里,他大声说道:“你们功夫好,仗势欺人也就罢了,但是造谣生事却是有罪!你们竟敢在这里胡诌统一,这可是大罪!” 谷惠玲听了范剑的话,气得对他又是一脚,怒骂道:“该死的东西,竟敢怀疑你大姑奶奶的话。你自己说,谁敢冒充天和太子?看来,你这东西真是不想活了!” 范剑这回彻底相信了,看来,嗷里真完了。范剑一想到这里,顿时急火攻心,气得全身发抖,哪还说得出话。 泼皮们更是相信谷惠玲的说法,别人可以冒充,国王和太子可没人有那狗胆可以去乱当,那可是诛九族的勾当。他们一想到拦住的竟然是天和的太子,难怪他的两个随从的武功是这样的高深莫测。他们见闯了滔天大祸,连忙忍住痛,翻身跪好,全都打起抖来。 “你这目空一切的狗东西也吓了?”谷惠玲见范剑气得说不出话,咯咯着又在范剑脸上轻轻一拍,厉声喝道:“还不向太子谢罪!” 范剑的脸已被谷惠玲打成了猪头。他知道,再不服软,说不定会被他们打死。他不想再吃苦头,只得点着脑壳说: “殿下饶命。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太子驾到,望乞恕罪!” 泼皮们也不断地磕头,口齿不清地说:“奴才不知是太子驾到,还拦住太子,奴才们罪该万死!” 尤如水见了众泼皮的丑态,咯咯地笑着骂道:“娘的,看着你们这些喜欢犯贱的孙子们,小爷我就想吐。刚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一会儿又成了一群软蛋,当起了孙子。娘的,你们这些孙子连小爷的轻轻一掌都经不起,也敢在大街上耍威风?” 跪着的泼皮们这才互相看了起来,只见大家的脸上都有一块像是铬铁烫红的红疤,大家才知道面前的两个是武林高手,顿时又恐惧起来,生怕那个看似貌美如花,实则心狠手辣的女子真会把自己给阉了。众泼皮头上冒着大汗,连忙磕头求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范剑看着手下们的脸,心里竟暗自感谢起身后的谷惠玲来,心想,如果不是她把我抓住,我肯定也会挨上那个美女一掌,在脸上留个记号,那该有多丢人啊!他见手下们磕头求饶,也连忙磕了几个头,说:“姑娘饶命,太子饶命。看在我姑奶奶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第498章 犯贱(三) 尤如水咯咯笑道:“咯咯,娘的,你这孙子屁本事没有,出了事就把你姑奶奶抬出来为你挡驾,真你娘的没出息!再说,你姑奶奶的面子值不值得让太子看还是个未知数呢!” “就是嘛,你姑奶奶的面子有多大?”谷惠玲和尤如水一唱一和地问范剑道:“犯贱,你姑奶奶是谁?” 范剑嗫嚅着说:“我……我姑奶奶是……范……范太后!” 尤如水听范剑当众说出范太后是他姑奶奶,便借机教训他。她装着顿时来气的样子怒骂起范剑来:“犯贱,放你娘的狗臭屁吧?你认为你姓范,就是范太后的侄孙了?如果你姓尤,岂不就是我尤如水的孙子了,咹?” 谷惠玲和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混话,哪还憋得住,顿时大笑起来。众多围观的群众见一个大姑娘竟如此说话,也跟着大笑起来,就连众泼皮们也顾不得脸痛,伏在地上悄悄地笑着。 尤如水见大家都在笑她,就连那些跪在地上的泼皮们的背也在抖动,也觉得自己这句话没说对,是有点滑稽,也止不住咯咯笑了一阵才对大家说:“你们别笑,听我说!你们想一下,范太后那样明理的人,怎会有他这样的不屑子孙?我堂堂尤如水就更不能要他这样既喜欢犯贱没骨气又喜欢为非作歹的东西当孙子的!” 大家听了尤如水的一番话,又是一阵大笑。 范剑的脸上青一股红一股的,待尤如水等人停了笑才说:“尤姑娘,在下确实是范太后的侄孙,不信可以去问问她老人家!” “我呸!犯贱,你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是敢在光天化日下强行抢人,调戏良家女子的地痞流氓,竟敢冒充皇亲国戚!”尤如水一听,又装着来气的样子借机骂调动围观群众的情绪道:“大家说,像这样的东西,像皇亲国戚吗?” 百姓们都怕范剑,只有少数人在小声附和。 尤如水见老百姓不敢大声说话,就知道范剑这东西平时有多霸道。她想了想说:“范剑,你平时肯定是为非作歹惯了,街坊们都怕你,看来,你这皇亲国戚确实该死。如果你真是范太后的侄孙,那我就要帮范太后她老人家清理门户了。范太后那样好的人,怎能让你这样不争气的东西给玷污了名声!” 范剑一听,吓得不停地磕头求饶,连声求饶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不是太后的至亲,只是姓范而已,是小人胡说八道。范太后不是我的亲姑奶奶,是小人胡说的!” 谷惠玲又踢了范剑一脚,笑着说道:“这东西真是犯贱,一会儿说是太后的亲侄孙,一会儿又不是至亲。你老实说,你和范太后究竟是什么关系?” 范剑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今天跑脱了,以后再在太后面前告状,还怕太后不惩罚你们?想到这里,连忙说道:“是小人瞎说的,小人瞎说的。我和太后只是本家,不是我的亲姑奶奶。尤姑娘,饶了我吧!” 尤如水也不想把事做绝了。她知道范剑是范太后的侄孙,不然,他们也不敢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不过,她想暂时给太后留个脸面,便顺着范剑的话说:“好,本姑娘相信你不是范太后的侄孙,今天暂且饶了你。不过,你们得保证以后不得再为非作歹!本姑娘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还不悔改,只要你们的劣迹一传到本姑娘的耳里,我会第一时间找上门来找你算账!如果你不信,咱走着瞧!殿下,饶了他们好吗?” 范剑听尤如水说要饶他,喜不自胜,连连磕头谢恩,说:“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尤姑娘。多谢大侠们。尤姑娘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谷宇龙也趁机说:“还不快滚,别等尤大侠改变了主意!” 众泼皮听了谷宇龙的话,连忙站了起来,扶起范剑,没命地奔逃而去。 范剑走后,尤如水还没尽兴,问谷惠玲道:“玲玲,你认为范剑会不会马上进宫找范太后告状?” 谷惠玲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他知道我们住在宫里,难道他还想去我自找没趣!” 尤如水想了一阵说:“我想应该会。他一定会去找范太后!” 谷惠玲咯咯乐着说:“让他去找她好了,如能把那老太婆气死为最好!”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谷惠玲说:“你的心真硬!” 谷惠玲盯了尤如水一眼,揶揄着她说:“我的心硬?你前天那样对那范太后,差点没把她的魂吓出窍,你是心软?”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说:“我不是在帮他吗?” 谷惠玲好笑地哼了声说:“我看你是在帮你们自己吧。你是未来的国母,难道不是吗?” 尤如水见谷惠玲借题发挥,只得认输说:“好了,好了,我没说对,你是心软。我错了,行了吗?” 谷惠玲得意地看了眼谷宇龙说:“那可得看你今后的态度,你可得对殿下好点!” 尤如水嘀咕了一声说:“你就会无理取闹!” “就要!”谷惠玲咯咯着说:“我不无理取闹你就会没精神!” 尤如水倒是相信谷惠玲的这句话,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第499章 尽都假惺惺 虽然还是辰时,天上一轮红日已经散发作炽热的光,把大地照得一片昡白。由于长时间没有下雨,地面上已有厚厚的一层尘土。人走在上面,一脚下去,立即腾起一团灰尘。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身上,让人感觉像是火在烤着。 尤如水不知何时又拉开了领口,露出了些粉红色的肚兜,肚兜上方一条乳沟若隐若现。 “好热哦,你们受得了吗?”谷惠玲说着,挂了尤如水一眼,见她又大扯开了领口,连忙拉了她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领口。 尤如水正心烦意乱,脑壳里想着这几天的乱七八糟的事,猛地被谷惠玲一拉,吓了一跳,心里更烦起来,哪还注意谷惠玲的暗示。大声问谷惠玲道:“你拉我干吗?” 谷惠玲见尤如水没有反应过来,连忙抓住尤如水的手臂,使劲拉向自己,让尤如水背对着谷宇龙说:“别动,你领口上有个小毛虫,我给你弄下来!” 尤如水一听,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前,顿时面红耳赤,连忙乖乖地让玲玲给她理好了领口。 “蛰痒了吧,活该,好意提醒你,还嫌我烦!”谷惠玲一阵编白,帮尤如水遮挡了过去。 尤如水也不知道是几时扯开的领口,更不知道谷宇龙看没看见自己的胸前内容,她既害臊,又伤心,鼻子一酸,又流起泪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哭了,连忙说:“真没出息,一个小小的毛毛虫都经受不起,还敢大言不惭地教训别人。来,我吐点口水给你揸揸就好了!” 谷惠玲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吐了点口水,在尤如水的脖子上抹了抹,还用指甲抓了几下,故意把脖子给她抠红了一小片,好让谷宇龙难辨真假。 尤如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伏在谷惠玲的肩上抽泣起来。 谷惠玲当然明白尤如水哭的原因,但她也不点破,还是大咧咧地教训着尤如水说:“哎呀,这样大个人了,一个小毛虫就把你蛰成这样,害臊不?前些日子那些贼人在你身上砍了那样多的口子也没见你流泪嘛,今天是咋啦?哦,我知道了,你是怪太子没来关心你是吧?殿下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你。我帮你出个招,你嫁他后,多扯扯他的耳朵就是了,看他还敢心不心痛你!”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非但没有被逗乐,反倒更是伤心了,心想,我这些臭毛病为啥就改不掉?如果等几天真和谷宇龙单独一路去回家,又离开了谷惠玲,我还是这样出洋相怎么得了?她越想越担心,越担心越害怕,竟大声地嚎了起来,让路人也不断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又见尤如水哭得更伤心了,也慌了神,也觉得是自己对尤如水的关心太少了的原因让她伤心,连忙走到尤如水的身边,拉着尤如水的衣袖说:“尤姑娘,对不起,我对你的关心是太少了,都怪我不好。你放心,从现在起,我一定好好守在你的身边,随时随地地注意你的安全!” 谷惠玲才清楚尤如水伤心的真正原因。她这样说,只是为了逗尤如水开心,没想到谷宇龙却认了真。连忙说:“去去去,毛虫都蛰了才来关心,迟了。水仙姐的事自有我谷惠玲关心,用不着你献假殷勤!” 尤如水更怕谷宇龙真如他所说一直粘在自己身边,那岂不更糟。想到这里,她红着眼睛对二人说:“谁要你们管我?我自己不知道管我自己?尽都假惺惺的!” 谷惠玲也趁机一语双关地说:“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我不管你了,好了吧?殿下,别管她,这样大个人了,还管不好自己就太没出息了!” 谷宇龙自是不知她二人唱的哪出,只是傻傻地呆看着二人。 尤如水见谷宇龙傻兮兮的样子,又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谷惠玲又装模作样地批评起尤如水说:“就是嘛,一点儿小事就要发一次嗲,真不害臊!” 尤如水打不出的喷嚏,自是不敢和谷惠玲对嘴,只得自认倒霉,由她把自己倒腾了一番,不过,她凭感觉,谷宇龙应该没有看见她刚才所出的洋相,至于其他人看见没有,那不重要,于是,她才放下心来。她从内心深处感谢谷惠玲的机警,多次让自己的丑化解于无形。她庆幸遇上了一个知她懂她并千方百计保护她的好心人,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谷惠玲。 尤如水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了说笑。 三人一边说笑着,信步往南门走去。 第500章 不能这样等死 天刚一亮,贾路便去找了四个兄弟。 谷一春也相信贾路的分析,也觉得那女人住进招财客栈的可能性大。于是,六人早早地守在了招财客栈旁边。但眼看辰时快过,出客栈的人都不像昨天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子。 上官慧昨晚在招财客栈里哭了好一阵,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所以日上三竿才慢慢地起了床,化好妆,还是戴上了昨天的面具,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慧知道了尤如水的下落,暂时有了一种轻松感。她慢腾腾地吃了早饭,才身背长剑,牵马出了栈房。 上官慧一边想着心事,慢腾腾地走出客栈。 “咋还没出来?”谷老三怀疑贾路分析有误。 贾路也小声地说:“难道我分析错了?” 几人正说着,谷一春刚好看见还是那身打扮的上官慧正牵着自家的白马从里面出来了。谷一春既紧张又激动,连忙小声对贾路说:“那小女人出来了。她还是戴着面具。说明她要吗是个丑八怪,要吗是个大美女!但我敢肯定地说,她一定是个美女!兄弟们,务要活捉了她。谁先拿住她,谁先上,然后大家再挨个尝鲜!” “好咧!”这些家伙哪知好歹,只认为是即将到手的天鹅肉,尽都不知死活,奋勇向前,希望是第一个把她拿住,第一个尝鲜,六人几乎是同时扑向上官慧。 上官慧正行走间,似乎觉得有点不对,斜眼看时,只见五六个男人距自己只有不到一丈距离,手拿长刀直向自己扑来。上官慧一惊不小,跳上马跑已是来之不及,只得弃了马,猛地向前一跃,硬生生地跳出了那些人的劈砍。 “哪里跑!”随着一声大喝,一个男人挡在了上官慧的面前。 上官慧一看,正是昨天她叫去上吊的谷一春。上官慧又是一惊不小。他怎么没死? 上官慧来不及多想,连忙拔出背上的长剑,也不说话,照着谷一春一剑刺去。 谷一春用刀横挡一挑,同时一闪跳开。 上官慧心里不由夸赞道,好身手,但嘴里却骂道:“恶棍,你怎么没死?” 谷一春一阵哈哈大笑,用剑指着上官慧说:“老子在没和你同床共枕前怎会丢下你去死?” “狗杂碎,老子马上就叫你去死!”上官慧对着谷一春一阵乱砍,不过,她并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怕惹出更大麻烦。 谷一春哪里招架得住。他一阵手忙脚乱,大声叫道:“大家一起上,活捉这小娘们儿,我要慢慢折磨她!” 上官慧被谷一春几人缠住,一时竟没了主意,她骂着谷一春道:“蠢货,看来,你昨天的教训还没尝够,今天又寻死来了!” 谷一春这家伙确实蠢,他一心想得到这个不知面目的小女人,竟忘记了刘柏才叫他见了她就报信的话。 谷一春听上官慧骂他,也回骂道:“小娘子,老子今天是来活捉你,再当众剥了你的衣裳,让大家看看你是不是个真女人的!” 上官慧娇声骂谷一春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昨天侥幸活下来了是多么幸运的事,为什么不珍惜你的狗命?” 谷一春听了上官慧的话,一点也没在意。他根本就不知道上官慧有让他丧失心智的宝贝,只认为今天人多,就一定能抓住这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他哈哈一笑说:“小女子,你听着,老子因为对你着迷才着了你的道。老子的命是因你而生的,在我没与你同床共枕之前,谁也把我的命拿不去!” 上官慧听了,怒骂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娘的真是赖哈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想想你有没有那本事!老……子今天就看看你是不是有九条命!” 谷一春又是哈哈一笑,对贾路说:“贾兄,我们今天务要拔光这只天鹅的毛,叫她变成我们面前的光胴胴鸡!” “好的,拔了她的毛,让她变成光胴胴鸡!哈哈!”贾路大笑着对众泼皮说着围了上来。 上官慧听了,哪还止得住心中愤怒,也不想再和他们纠缠,她猛地一个转身,一剑砍翻一个泼皮。 谷一春见对方砍死了人,才知道玩大了,猛然想起要到府衙报信的事,便大声对贾路说:“贾兄,快叫个兄弟去府衙告诉刘大人,说人犯出现了!” “好!”贾路见对方砍死了自己找的兄弟伙,才知道今天玩大了,连忙答应一声便想趁机跑掉。 “想去报信?晚了!”上官慧一声冷笑,闪身上前,又是一剑,把贾路刺了个透心凉。 远处看着上官慧和谷一春等人打架的人,见他们竟打死了人,早有人跑到府衙报信去了。 众泼皮见对方了得,一声呐喊,都跳开了去,但仍不知好歹地把上官慧团团围着。 上官慧不想在这里耽搁太多的时间,更怕惊动了官府,于是,她又松开了左手捏着的摄魂铃,也不管能否让他们都中毒,使劲地摇了几摇,身体随即猛地旋转了一圈,旋起一阵风。 泼皮们被一阵香气钻进鼻子,动作顿时呆板了。 上官慧见状,连忙叫道:“都站住别动!” 随着上官慧的叫喊声,谷一春一伙立马停了下来,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上官慧走上前去,对着那些可恨的家伙挨个几个嘴巴打过,才对谷一春说:“你娘的真是个该死一万次的东西!自己掌嘴!” 谷一春听话地自己打起自己的脸来。 街上的行人开始见一群人打架,都远远地看着,唯恐惹来祸事,后来见一个小个子居然把几个大男人打得停了手,还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都好奇起来。不过,他们还是远远的看着,不敢走近。 上官慧听到远远传来马蹄声和吆喝声,知道有可能是官府来了,她不敢耽搁,连忙跨上了马,才大声对谷一春说:“狗东西,去,杀了他们,你再自杀!” “是!”谷一春听话地举起手中剑,对那几个人挨个当胸一剑杀了,又横过剑来在自己的脖子上使劲一勒。 上官慧见谷一春倒下后,才扬鞭催马,飞快地跑了。 刘柏才已经看见了骑在白马上的上官慧,他顾不得地下躺着的死者,只对围观的老百姓和捕快说:“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给我追上那骑白马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众捕快尾随上官慧追了过去。 上官慧见后面追了上来,也紧张起来。她不敢大意,拼命地踢打着白马,直奔南门。 南门守军见白马奔跑过来,后面是追兵,就知道是人犯来了,便早早地横过拦杆木来,挡在路上,大声叫道:“快快停下检查,否则,格杀勿论!” 上官慧不想就这样被他们擒了,只想着大仇未报,不能就这样等死!她不知道这匹没有训练过的马能否跳过那么高的拦竿,她抱着一拼的信念,没有躲闪,径直勒马冲了过去,在距横拦谷前七八尺的地方,使劲一提缰绳,那马儿如有神助,高高跃起,飞过横木,冲向城门。 守门军士哪还拦得住,被上官慧左劈右砍地砍翻两个军士后,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慧出城去了。 刘柏才等人可没这种本事。他们距上官慧不远,见上官慧跳过了横木,连忙大声叫道:“快快挪开!快快挪开!” 然而,上官慧已让众军士手忙脚乱,等他们慌乱中挪开横木,刘柏才追出去时,上官慧已经跑去几百丈了。刘柏才心有不甘地追了一程,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莲台,连忙飞鸽传书黑坛守军,要他们捉拿骑着白马的铁家反贼。 刘柏才回到府衙,向现场观看打斗的众百姓录了口供,让大家画了押,又细说了自己的看法,才派人向丹州报信。 罗管家见谷一春已死,只得到府衙向刘柏才要了说明文书,把谷一春装在车上。要想买匹马儿拉车,又没本钱,只得自己拉着车,慢慢向黑坛口而去。 第501章 风雨铃 “这鬼天气确实太不正常了,既不下雨,还天天大太阳。天还这么早,大太阳就出来叮着了!”谷惠玲刚才兴奋了一阵,感觉热了很多,擦了一把汗,埋怨着老天说: “老天爷,你是不想让人活了咋的?看样子,今年又是一个大灾荒年喽,可怜老百姓又要吃苦喽。唉,如果我有本事叫老天下点雨就好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猛然想到自己不是已拿到风雨铃了吗,何不尝试一下,看是否真能呼风唤雨,万一是真的,那不就能解决这方人民的疾苦了吗?想到这里,她神秘兮兮地对二人说:“玲玲,走快点,我们到那小山顶上去,看看能不能把雨给喊下来!” 谷惠玲盯了尤如水一眼,用手摸了摸她的前额,问道:“水仙,你没发烧吧?”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的眼睛问道:“你忘了黄峰真人能呼风唤雨吗?” 谷惠玲不解地问尤如水道:“可是,你没有拿回他的秘籍嘛,你怎么去呼风唤雨呢?” 尤如水迫不及待地说:“快走吧,我自有办法叫老天下雨。如果能行,还为大王登基造点声势!” 谷惠玲想了想说:“就是,如果大王一来,就能解决这里的大旱,那还不是天意吗?太好了。不过,水仙姐,你真能叫老天听你的话?” 尤如水还是神秘兮兮地对谷惠玲说:“走吧,去一试不就知道了!” 谷宇龙看了看尤如水,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他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她一定不是普通人,她说的事是一定会办到的。想到这里,他信心满满地对谷惠玲说:“玲玲,应该相信尤姑娘有这个能力,她一定有办法叫老天下雨!” 尤如水看了一眼谷宇龙,笑着问道:“殿下,你又在拍为师的马屁吧?” 谷宇龙无比敬佩地看着尤如水说:“尤姑娘,说实话,如果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压根儿就不会相信。但你不同,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最能干的人。我相信,只要你说得出来,就一定办得到!” 谷惠玲也赞同地说:“对,我水仙姐就是不一般,她一定有办法叫老天听她的话。快走吧,早点叫老天下点雨,哪怕是叫他降降温也好!” 谷宇龙想起来了,便悄悄问尤如水道:“尤姑娘,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要用那个风雨铃吧?”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笑着说:“走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三人说着,加快脚步往城外走去,身后激起阵阵烟尘。街上行人见他们急冲冲地快步走着,也纷纷躲让,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出了南门,往就近的一处浅山走去。 那浅山不陡,却较荒芜,众多茅草荆棘挡着,三人只得边砍边走,硬生生地砍出一条上山的路。 谷惠玲一边砍荆棘,一边埋怨着尤如水说:“水仙姐,选什么地方不好,偏要到这鬼不生蛋的破山上来?你是故意造孽我和太子对不对?你看,刺把我的手也划破了。如果你把雨喊不下来,你得背我下山!” 尤如水笑着说:“看你那点出息!教训我时好像你有多大本事,现在叫什么苦?” “哦,说了半天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到这破山上来的啊?”谷惠玲又故意和尤如水抬起杠来。她觉得只有不断地给尤如水找事,她才不会心不在焉,也才不会在不知不觉中犯超低级的毛病。 尤如水当然也明白谷惠玲的用意,感激地说:“好,我答应你!” “本来你一个人就可以飞到这山顶上来,偏要叫我们一起来吃苦头,看来,你是没安什么好心!”谷惠玲还是继续肇着尤如水,但却卖力地拍打着荆棘,直累出了满头大汗也不停手。 “水仙姐,有条变色虫要不要?”玲玲提着一条变色虫问尤如水。 尤如水说:“要,要。药丸已不多了,正要采药呢。仔细找找,看还有没有!” 谷宇龙看了看,认得是变色蜥蜴,笑着对谷惠玲说:“这是变色蜥蜴嘛,偏要说是虫!” “我偏要说它是虫,你管得着吗?”谷惠玲白了太子一眼,说:“你说,这么大点的东西不是虫,难道是大老虎吗?” 尤如水咯咯笑着问谷宇龙道:“殿下,自找没趣了吧?” 谷宇龙笑着说:“哼,本事不大,脾气大!” 谷惠玲不服气地大叫起来说:“喂,你的本事也不比我好多少哈!” 谷宇龙连忙认错说:“是,是,我的本事也不比你大,行了吧?” 谷惠玲撇了撇嘴,对谷宇龙说:“就是嘛,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我水仙姐那样的本事,人家从不说自己有好能干。不像你,本事不大点,还老爱说别人!” 尤如水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你应该好好治一下谷惠玲对你太子不尊的罪!”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咯咯咯,水仙姐,心痛你夫君了吧?” 尤如水笑了笑反问谷惠玲道:“难道我不该心痛他吗?”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心中狂喜,看来自己有十分把握娶到她了。他也不说话,只卖力地砍着荆棘。 三人终于爬上了山顶。山顶有个小平台,平台边上有几棵不大不小的树,四人站在树荫下,阵阵山风吹来,顿感一阵清爽。 “水仙姐,我谷惠玲幸好遇上了你这个大能人,不然,我老死了也不会到这样的大地方来,更不会和太子这样的大人物走在一起。水仙姐,我太感激你,太爱你了!”谷惠玲看着山下的丹州城,感慨地说着,又在尤如水的脸上啵儿了一下,趁机理了理她的领口。 尤如水又感动得眼睛湿浸浸的。 谷惠玲连忙说:“水仙姐,快点叫老天爷下雨吧,可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尤如水定了定神,才说:“我说的是试一下,我也没有绝对把握。不过,我背你下山是毫无问题的!” 谷惠玲耍着嘴皮子说:“别!我可不想你背我。我只要你把风雨叫来,救了老百姓,也为了咱太子殿下,更是为了你这个未来的王后嘛!” 尤如水也不和谷惠玲多说,深深地抽了一口气,才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风雨铃。 “水仙姐,你这个铃子不是从上官慧家中拿回来的吗?我看看!”谷惠玲连忙接过手,把玩起来说:“咦,这上面有两个字。水仙姐,这是两个什么字?” 尤如水指着两个字说:“这个字是风,这个字读雨。” 谷惠玲听了,高兴地把铃子摇了几摇,大声地说着:“哦,我认得风雨两个字喽!风,雨!风,雨!风!雨!” 尤如水见谷惠玲高兴,也不想打搅她的兴致。心想,就让她高兴高兴吧。 第502章 施雨菩萨 谷惠玲高兴得不断大声念着风雨两个字。 尤如水在一旁笑看着玲玲开心,问谷惠玲道:“记住了吗?” 谷惠玲开心地说:“记住了,风,雨,这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字!” “哈哈!”谷宇龙大笑着说:“本来是两个字,偏说是一个字!” “咯咯……”谷惠玲也不好意思地把铃子摇了几摇,说:“对,对,对,是风雨两个字,不是一个!” 大家正说笑着,只觉得风渐渐大了起来,天上也出现了云朵。 尤如水问谷宇龙道:“殿下,你觉不觉得天色在变?” 谷宇龙看了看天空,说:“对,是在变,你看,天上有云朵了。风也变大了!” 谷惠玲四下张望了一下说:“就是,就是,难道是我把风和雨喊出来了?” 谷宇龙看了看,说:“应该是,应该是玲玲把风和雨给喊出来了!” 谷惠玲见了,高兴极了,又举起风雨铃连摇了几摇,大声喊着:“风!雨!风!雨!” 尤如水也明白了,确实是谷惠玲把风雨给喊来了。她看着天上的云朵在不断地增加,连忙对谷惠玲说:“玲玲,不能再叫了,谨防叫出大暴雨来就不好了!” “会有那么严重吗?”谷惠玲半信半疑地说,不过,她还是把铃子递给了尤如水。 谷宇龙指着山背面对尤如水说:“尤姑娘,那边扬起了一片尘土,应该是有队伍来了,会不会是父王他们?” “但愿是吧。走,下去看看!”尤如水抬头看了看天,刚才还是赤日炎炎的骄阳突然不见了,天色突然暗了起来,连忙大声对二人说:“不好,要下大雨,快下山去!” 谷惠玲高兴得大叫起来:“哦呵,我把大雨喊出来喽!” 三人连说带笑地往山下跑去。 三人刚一下山,一支队伍也刚好到了山前,领头的正是欧阳一鸣和左凤凰。 欧阳一鸣在前面正跑着,见山上突然跑出三个人来,连忙冲了上来。一见是尤如水三人,顿时喜出望外,大声叫道:“尤大侠,你们怎么在这里?” 左凤凰也跑上前来,问尤如水道:“水仙,你等不及了吧?” 尤如水得意说:“凤凰姐,你说的也对,也不对。我们是上山喊老天下雨去了!” 欧阳一鸣惊奇地说:“我们就是见天色突然间变了,原来大侠还可以叫老天下雨!哈哈,尤大侠,你真神人也!” 尤如水想了想,对欧阳一鸣说:“前辈,其实我们今天是突发奇想,不想那宝贝果然灵验。不过,我们也正好利用这事来给大王造造声势。你在人前别说是我们所为,只需沿路大声叫喊说,‘天雄大王叫施雨菩萨救老百姓来了’,这样,大王在老百姓中的声望自然会高出许多!” “遵命!”欧阳一鸣连忙答应,高兴地大声叫喊着策马前面跑了。 尤如水见欧阳跑了,才对左凤凰说:“凤凰姐辛苦了!” “小妹哪里话!”左凤凰关心地对尤如水说:“我知道小妹你回家心切,所以专门奏请大王,让大家抓紧时间,争取今日午时前赶到这里。不想一切顺利,没有耽误多的时间。只要小妹你高兴,我就满意了!” 尤如水感激地说:“谢谢凤凰姐!” 尤如水四人又转到谷天雄处。 众将士见了尤如水等人,都齐声叫道:“见过尤大侠!” 尤如水高兴地对大家抱手道:“大家辛苦了!” 大家大声叫着:“大侠辛苦!” 尤如水对大家一摆手,才恭敬地对谷天雄一拱手,说:“水仙见过大王!” “儿臣拜见父王!”谷宇龙拜了下去。 “拜见大王!”谷惠玲也拜了下去。 尤如水见他们都跪拜在地,觉得自己站着不是个事,连忙跪下说:“水仙大胆,请大王恕如水礼数不周之罪!” “尤大侠快快平身!你何罪之有!”谷天雄连忙翻身下马,亲自扶起尤如水说:“你可是寡人的大功臣,是喽里的大福星。你劳苦功高,本王还得好好感谢你才是!” “大王过奖了,那是小女子份内的事!”尤如水连忙谦虚地说:“大王快走,天要下大雨了,快走吧!” 谷天雄高兴地说:“下雨好,正好解除一身燥热!” 安定国等谷天雄说完了,才对尤如水拱手说:“安某见过尤大侠!” 尤如水连忙还礼说:“前辈快快免礼,小女子受之有愧了!” 安定国连忙说道:“大侠哪里话,如不是大侠,安某哪有今天?大侠的知遇之恩还没报万一,怎会受之有愧呢?” 尤如水只得说:“好了,前辈,不争论了,快快进城去吧,天要下雨了!” 谷宇龙在谷天雄的耳边悄悄说道:“父王,老天就要下雨是尤大侠干的。尤大侠叫别说出去!” 谷天雄惊奇地问道:“是吗?尤大侠还有这样的神技?” 谷宇龙小声在谷天雄的耳边说:“真的,我们刚到此山顶喊雨去了,才从山上下来!” 谷天雄听了,以手加额道:“真天助我也!寡人有尤大侠如此神人,何愁大事不成!” “好了,以后再说吧!”尤如水干涉着谷宇龙,又催促谷天雄,说:“大王快走,天真的要下雨了!” 欧阳白雪跑了过来,抓住尤如水的手,高兴地说:“水仙姐,终于又见到你了。水仙姐,以后也带着我嘛,求求你了!” “好好,快快进城,天马上就要下雨了,进宫再说!”尤如水见天色就要下雨的样子,顾不得礼数,连忙催促着大家说:“各位快请火速进城,免得遭雨淋!” 谷天雄见尤如水几人在这里,担心地问道:“尤大侠,城内情况如何?” 尤如水连忙奏道:“大王尽管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薛刚也过来拜见尤如水说:“薛刚拜见尤大侠!” “薛掌门快快免礼!”尤如水连忙扶起薛刚,说:“我叫掌门先来的目的是要你多做些蛋炸,我想这段时间用的肯定多!” 薛刚信心满满地说:“大侠放心,我一定尽快造些,满足大侠用度!” 尤如水高兴地对薛刚说:“多谢薛掌门,我叫大王给你记功!” “谢尤大侠!” 安定国见尤如水安排好了,便大声吆喝道:“好,起驾!加快速度,火速进城!” 队伍随即出发,快速向城内奔去。 欧阳一鸣沿路不断大声喊着:“父老乡亲们,大家看,天就要下雨了,是天雄大王叫施雨菩萨救你们来了!” 众多的老百姓看着天上越来越厚的黑云,吹着越刮越大的风,尽都议论纷纷起来: “老天终于开眼了,咱的庄稼有救了。看来,谷天雄大王才是资格的真命天子啊!” “谷天雄大王来了,施雨菩萨就来了,连天神也要拥护他,看来,谷天雄才是我们老百姓的福啊!” 有个老头大声喊了起来:“天雄大王万岁!” 众人也跟着叫喊起来:“天雄大王万岁!万岁!万岁!” 众多的老百姓都围了过来,自觉地排在两边,迎候谷天雄大王的到来。 第503章 认娘 上官慧没命地踢打着马儿,飞快地在前面奔跑。她知道,虽然自己有这让人听自己话的宝贝,但是,人多了可不得行,再说,她也怕万一这宝贝失灵,自己一个小姑娘还不被那些臭男人给生分了去。她亡命地跑了一程,见后面已不见了人影,才勒马悄悄地躲进了一片树林,仔细听着路上的动静,直到确认追捕的人没追过来时,才放下心来。 上官慧一松懈下来,才感到一阵后怕。想到自己在这两天来屡次犯险,既伤心又害怕,眼泪又止不住地滚了出来。她伏在白马身上痛快地流了一阵眼泪,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上官慧休息了一阵,觉得不走也不是办法。不过,她是聪明人,她知道,刘柏才没有来追自己,但他一定会向黑坛口报信。看来,这马儿多半是不能骑的了,因为骑马的人一定是重点搜查对象,而自己骑的又是特别显眼的白马,更难躲过搜查。 上官慧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还是走路方便,但马儿却不好处置,杀了吧,又觉得于心不忍,因为,这一匹没有经过训练的马,竟能载着自己飞过那样高的拦竿,让自己能顺利地冲出莲台城,上官慧对这匹白马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激。再说,走路对她来说确实也是件痛苦的事,她一富家千金,从未受过这样的罪。 上官慧想了一阵,又觉得还是骑马的好。她相信自己诚然被捉住,也有足够的能力脱身。不过,也不知道又要引出多少麻烦事,说不定身上又要背上很多无辜血债。她现在不想再伤害无辜的人,觉得身上的血债已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不想再让无辜的人再为自己流血而死,她又决定到了黑坛后把马送一个需要的人,当然,最好是穷人。想到这里,她翻身上马,向黑坛而去。 尤如水跳上邓嫣王后的凤辇,问候道:“水仙问娘娘金安!” 邓嫣连忙掀起帘子,捉住尤如水的手,说:“孩子,快进来让娘瞧瞧!” 尤如水心中虽觉好笑,但也觉得有这样一个娘正是求之不得的。想到这里,她便钻进车门帘子,坐在了邓嫣的旁边。 邓嫣摸着尤如水的脸,问道:“孩子,辛苦你了,看把你累的一身都是汗。娘真担心把你累出毛病来,娘就罪过了。孩子,等天下安定了,娘一定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尤如水听了,心里暖暖的,感动地说:“娘娘,我不累,真的,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如果要我整日无所事事,反倒要把我憋出病来的!” 邓嫣心痛地看着尤如水,问道:“孩子,别叫我娘娘,就叫我娘,也可像王儿一样,叫我母后也行,可以吗?” 尤如水鼻子酸酸的,她确实需要一个娘,需要母爱。想到这里,尤如水再也稳不起了,连忙偎在邓嫣的怀里,甜甜地叫了声‘娘’便啜泣起来。 “唉!”邓嫣高兴地抚住尤如水的肩,慈爱地为她擦去脸上地泪水说:“好孩子,快别哭,咱娘俩又相见了,应该高兴才是!” 尤如水也觉得自己现在已女儿态十足了,唯一要改的,就是平时的坏习惯了。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看着邓嫣王后,傻傻地笑了起来。 邓嫣连忙用手中的丝绢给尤如水擦着脸,关心地说:“孩子,别用手搓眼睛,容易搓出毛病的!” 尤如水感动地说:“娘,我习惯了,再说,我没有那么娇气的!” 邓嫣王后捉住尤如水的手,说:“我知道,但是,小心是没错的。一旦出了问题就晚了。听娘的话,啊?” “知道了,我听娘的!”尤如水点了点头,让邓王后给她擦眼睛。 这时,外面不断传来老百姓的欢呼声和喊‘万岁’的声音,尤如水知道是欧阳一鸣的话已经起了作用,高兴地对邓嫣说:“娘,老百姓在欢迎你们呢!” “孩子,娘听见了。娘也知道,这些都是你的功劳!”邓嫣王后顿了顿,又关心地问道:“孩子,这几天,王儿没让你操心吧?” 尤如水高兴地对王后说:“娘,您放心,我已把我的内功给了殿下。他现在已是一个武林高手了,一般的三五个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就好,那就好!”邓嫣高兴地说着,看了看窗外,问尤如水道:“孩子,等安顿下来,你就和王儿结婚吧,啊?” “娘,我还……” 尤如水话没说完,欧阳白雪在凤辇外面说道:“水仙姐,到了。请王后娘娘下辇!” “娘,咱下车了!”尤如水趁机说着,扶着邓嫣下了凤辇,一看,已经在王宫里了。 尤如水扶着王后刚一进到大殿,只听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传来,一阵阵大风夹着豆大的雨点敲击着大殿的房顶和门窗。 谷惠玲高兴地跑过来拉着尤如水,大声说:“水仙姐,真有你的,真是把雨给喊下来了!” 尤如水也高兴地说:“那不是你的功劳吗?玲玲,快见过我娘!” 谷惠玲连忙跪下,口呼:“民女谷惠玲见过王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玲玲姑娘快快平身!”邓嫣开通地对谷惠玲说:“你和水仙是好姐妹,以后就不要再讲这些繁文缛节了!” “谢娘娘!” 第504章 谷天雄登基 “母后!”谷宇龙亲热地给邓嫣挨了上来。 邓嫣爱怜地牵住谷宇龙的手,问道:“王儿没吃苦头吧?习惯了吗?”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一边对邓王后说:“母后放心,孩儿只要和尤姑娘在一起,不管吃多少苦头都是异常开心的!” 邓嫣看了看二人,点着头说:“母后当然相信!” 左凤凰等他母子相认了,才拜见了邓嫣王后。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风雨声压住了大殿里的人声。 谷惠玲大声说:“水仙姐,幸好你及时叫住了我,看这个样子,如果再叫几声,可真得出事呢!” 尤如水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点了点头,说:“太神奇了,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谷宇龙拍着谷惠玲的马屁说:“就是,不过,玲玲姑娘的功劳最大。因为她的喊声最大,老天爷才听得见!”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功劳都是水仙的,如不是她的宝贝,谁把老天喊得动!” “就是,就是,应该是尤姑娘的功劳最大!”谷宇龙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尤姑娘是天和百姓的大恩人!” 谷惠玲在谷宇龙的耳边说:“尤姑娘应该是你谷家的大恩人!” 谷宇龙连连点头说:“谷姑娘说得完全对,尤姑娘确实是我谷家的大恩人!” 大雨下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只一会儿功夫,天空顿时云开雾散,圆圆的骄阳又发出了灸人的炎热,除了地面上还有片片水坑外,就好像从未下过雨一样。只听王宫外面又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和天雄大王万岁的声音。 邓嫣刚才也对这场雨感到惊奇,她听了尤如水几人的对话,知道这场大雨完全是尤如水几人所为,又把尤如水多看了几眼,心想,我儿鸿福齐天,得此异人,看来,我家天和江山永固了,心里对尤如水又是一阵的崇拜和喜爱。 大雨停后,尤如水对汪字说:“汪将军,敲钟上朝!” “是!”汪字敲响了上朝的钟。 官员们陆陆续续地来到大殿上。 尤如水把谷天雄安坐在龙椅上,把邓嫣安在龙椅旁,不由分说地大声对官员们说:“各位,龙椅上坐着的,就是天和国君,谷天雄大王,旁边坐着的是王后邓嫣娘娘。大家拜见天雄大王和王后娘娘!” “拜见天雄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王后娘娘千岁,千千岁!”众官员看着一脸严肃的尤如水,哪还敢再说什么,都齐声拜见了谷天雄和邓嫣。 尤如水看着大家参拜了谷天雄后,才对马聪说:“马将军,去请范太后!” “遵命!”马聪带着人去了。 不一会儿,随着‘范太后驾到’的吆喝声,一群宫女簇拥着范太后,来到大殿之上。 谷天雄听是范太后驾到,连忙拜伏在地,口呼:“王儿谷天雄拜见母后!” 范太后见谷天雄以王儿的身份拜见她,心里也有些许的感动。她看见了谷天雄带来的一千多马,心里一阵冷笑,心想,只要哀家得了自由,就有机会夺回王位,你这区区一点点兵马能翻什么大浪?想到这里,她淡淡地对谷天雄,说:“王侄平身!” “谢母后!”谷天雄边说边扶太后坐下。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众人参拜了范太后。 范太后趁机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才阴阳怪气地问道:“谷天雄,哀家祝贺你得了一个野心不小的旷世奇才。有了她,你才能坐在哀家的面前。哀家好奇的是,你们喽里何时开始阴盛阳衰了哦?” 谷天雄明白太后的意思,不卑不亢地说:“托太后的福,我喽里人杰地灵,阴阳和谐,相得益彰,没有此胜彼衰之说!” 尤如水在旁边小声对范太后说:“太后,请你别刹偏锋!你有什么牢骚下来再发!” 范太后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忌惮尤如水,更不敢做得太绝,以免把事弄糟,让自己下不了台,脱不了身。想到这里,她只得又把眼泪挤了出来,喃喃地说:“可怜哀家天罡王……儿……哦!” 谷天雄也知道范太后心中不爽,恭敬地安慰着范太后说:“母后放心,王儿一定会善待母后您的!” 范太后故意对谷天雄说:“王侄不必假惺惺,哀家还有两个侄儿,他们自会侍奉哀家天年!” 谷天雄自然明白范太后的意思,一阵暗笑,心想,不管你还有几个侄儿,在尤如水的面前能涌起什么浪?你嗷里已经成为历史了。想到这里,也不和老太婆计较,还对老太婆说:“母后说得是。不过,多一个侄儿我不是更好吗?” 范太后恨恨地对谷天雄说:“哼,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你正巴不得哀家快死了呢!” 尤如水听不下去了,干咳了一声说:“范太后,请你下来再发牢骚,时候不早了,请你做好准备吧!” 范太后心里恨死了尤如水。她想,如不是她,我家就不会得此劫难,她才是我家的大仇人。想到这里,她狠狠地对尤如水说:“你慌什么?只要你未来的公爹有那福份,谁能把王位给他抢了?慌在这一时半会吗?” 尤如水咬着牙对范太后说:“范太后,我是尊敬你,说得不好听点,是在给你脸面。我是在为你的脸面着想,才让你来主持登基大典。你要知道,这个登基大典用不用你有区别吗?” 范太后当然相信尤如水说的话,自己充其量就是个傀儡罢了。想到这里,她又伤心了一阵,心里虽恨,但也无力回天。她觉得,还是该和谷天雄套套近乎,早点脱身的好,只有那样,才有机会在短时间里夺回王位,把他们赶出嗷里。于是,她没话找话地对谷天雄说:“王侄,天罡王儿无知,多有冒犯,你不会介意吧?” “母后哪里话?倒是尤姑娘大败铁金刚,让天罡王兄蒙难,还要母后原谅才是!”谷天雄嘴上安慰着范太后,心中却一阵阵的暗笑。 “唉……”范太后打不出的喷嚏,竟一时语塞。她听着王宫外面不时传进的阵阵欢呼声和呼喊天雄大王万岁的声音,心想,老天也怪,近一个月来没下过一点儿雨,怎么谷天雄一来就下了如此一场及时雨呢?难道老天也在眷顾他谷天雄?我嗷里谷家真的到此就与王宫无缘了?想到这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泪流满面起来。 第505章 谷天雄登基(二) 谷天雄见范太后不说话,知道她还心怀不满,便劝解道:“母后,我知道,尤姑娘多有得罪。不过,她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望母后多多原谅!” 范太后恨声道:“原谅她?是她间接害死了哀家天罡王儿,是她逼哀家让出嗷里王位,是她要哀家宣布天和一统,你要哀家如何原谅她?” 谷天雄见了范太后不讲道理,心中有气,但他不想和她计较,想了想说:“母后,几年内战,苦的是百姓,尤姑娘身有所感。她特别痛恨无事生非的人,更恨那些上门找事的人。她为保卫喽里,保卫百姓生命财产安全而战,这样的人,自会受到天下百姓的拥戴!” 范太后自知理短,更知道谷天雄的话中意思,只得说:“唉,天罡惨遭灭门之祸,哀家心有不甘呐!” 谷天雄说:“母后放心,寡人一定会悉心治理天和,完成天罡没有完成的统一大业,寡人一定励精图治,让天和繁荣昌盛!” “呜……”范太后心怀鬼胎,却又无可奈何,又哀伤起来说:“我可怜的天罡王……儿呐……” “事已至此,请母后节哀!”谷天雄还是安慰着范太后说:“母后放心,尤姑娘一定会拿住凶手,为天罡王兄报仇的!” “别提她也罢!”范太后长叹一声,怨恨地对谷天雄说:“她是间接杀我天罡王儿的凶手,我能向她报仇吗?” 尤如水听了范太后的话,知道她是在故意找茬,扰乱登基大典,本想对范术后发难,但为了大局,她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小声但不失威严地对范太后说:“范太后,请你以大局为重,不要无事生非。我是不是凶手,你心里清楚,多说无益。不过,你现在得明白的是,你必须得配合天雄大王登基,你若要捣乱,我会让你真正灭门!”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后,又借题发挥地哭闹了起来,说:“谷天雄,你听到没有?她还要杀我全家,她还要我谷家死绝了她才如意,你叫哀家如何原谅她?” 尤如水没管范太后的无理取闹,更不管她是何意图,她看了看天,问安定国道:“安前辈,准备好了吗?” 安定国向尤如水点了下头。 “启禀太后,吉时已到!”尤如水不由分说地对范太后说后,又大声对大家说:“大家雅静,太后有旨。马将军准备!”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无奈地扫视了一下群臣,只见大家眼光木然地看着她,根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范太后孤掌难鸣,无力回天,只得绝望地大哭起来。 尤如水见范太后故意拖延时间,恨声道:“姓范的,你再不履行你的‘职权’那就别怪我尤某自作主张了!” 范太后怨恨地看了看尤如水,只见尤如水两眼冷冷地看着她,让她心里一紧,怕她真的对自己不客气。她亲眼见过尤如水的本事,也知道下面的任一个武将都不是她尤如水的对手。再说,大殿外还站满了谷天雄带来的将士。她知道,今天如不同意,自己多半会丢掉性命。她不想死,想先保住命再说。她迟疑了一阵,怀着十二分的不愿意,颤巍巍的离开龙椅,打着哭腔,有气无力地宣布自己不同意的事:“传旨,谷……天雄登基大……典开……始……” “遵旨!”马聪大声喊道:“太后懿旨:谷天雄大王登基大典开始!鸣炮!” 只听得三十六声炮响,顿时号角齐鸣。谷天雄穿上崭新黄色龙袍,端坐龙椅之上。一应文武官员拜伏在地三呼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奉天承运,喽里、嗷里今日终于一统,天和的半壁江山又重新组合在了一起,实乃天下苍生之福,也是寡人之幸也。天和自三分以来,嗷里喽里两边明争暗斗,人祸天灾,百姓没享过几年安稳日子,以至人神共愤。现在,喽里和嗷里之统一,是历史之必然,合天意,顺民心,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的!”谷天雄也不管范太后是如何的不满,平静地说了一番自己的感慨后说:“请安国师宣读告天下文书!” 范太后听了谷天雄的话,心中虽然愤怒,却又无法直述。本想大闹一番,又怕尤如水对她不客气,弄不好还真有性命之忧,无奈之下,只得忍气吞声,唯有掩面而泣。 安定国展开黄绢,抑扬顿挫地宣读告天下书: 泱泱天和,屈分嗷里喽里和天元,已近两百年。期间内战连连,伤财劳 民,以致天怒人怨。 天降大任于谷天雄,喜得尤如水旷世奇才,故国事有成,大业有望。今 嗷里消亡,天和国运新起,嗷喽乾坤重定,实乃天雄大王德之所归,民 之所望,天意民意不可背也! 泱泱天和,源远流长,山川锦绣,乾坤朗朗。喽里神树,招鸾引凤,出 如水骄子;嗷里黑坛,溢淳飘香,引天上神仙。紫气东来,丹州喜得及 时雨;阴霾西去,天和同庆换朝阳。恩泽润四野,普天同庆;王恩耀天下, 恩威并施。指点江山,山川秀水担道义;运筹帷幄,天和一统旺千年! 同庆天和,共贺国运新,着减租一年,大赦天下! 天和大王谷天雄 安定国读完告天下书,顿时鼓乐齐鸣,众大臣又山呼万岁。至此,谷天雄的登基大典圆满结束。 尤如水四下看了看,终于放下心来。 第506章 范剑进宫 登基大典结束,尤如水才对嗷里众官员说:“各位前辈,为了保证大王顺利登基,尤某不得已出此下策,让大家几日未能回家,恳请大家见谅。现在,大王顺利登基,当中也有大家的功劳。等喽里官员来后,再另行商定工职事宜。马聪将军和汪字将军负责安排京城保卫。二位包将军,把王宫里的卫士撤到京城守卫。胡大魁的人马也暂时参加京城保卫。欧阳将军和梨花将军带领青唐人马负责王宫守卫。好了,现在,大家可以回府换洗换洗了!” 众大臣见终于可以回家了,都长长地舒了口气,也有发牢骚的: “终于可以回家了!” “几天没换衣服,臭死了!” “唉,只怨嗷里无福啊!” 众官员叽叽喳喳地议论了一番后方才散去。 尤如水也不管他们发牢骚,冷笑着看众官员散去。 谷天雄和邓嫣二人听了众人的牢骚,又见尤如水对他们指手划脚的,心中暗暗把尤如水夸赞了一番。 尤如水见谷天雄的登基大典顺利完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范太后,对谷天雄夫妇说:“大王,娘,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邓嫣依依不舍地拉着尤如水的手,关心地说:“孩子,要注意休息,千万别累坏了!” “哼!”范太后用鼻子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问邓嫣说:“你是怕她累了不好对付突发事情吧?” “娘,女儿精壮着呢,现在叫我再去杀他个万儿八千想造反的人,也累不倒的!”尤如水听了范太后的话,知道她还心存复僻之念,回答了邓嫣的话后,又冷笑了一声,恶狠狠地盯了一眼正死盯着她的范太后,故意气她说:“哼哼!范太后,你别说是啥子突发事件,就是那铁金刚的人马死灰复燃了,我尤如水照样有充沛的精力把他们再灭一百次!” “你们听,你们听听……”范太后心虚了,只得把牢骚对谷天雄夫妇二人发。 尤如水打断范太后的话,说:“范太后,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现实,千万别作什么非分之想,不然,到时是后悔不来的。如果你不听劝告,故意生出事端,到时我尤某可没现在的好脾气,到那时,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你……”范太后看着尤如水,气得翻着白眼,却又无可奈何。 谷天雄夫妇看着范太后生气的样子,心里好笑极了。 尤如水不再理范太后,告别了谷天雄夫妇,找谷惠玲去了。 谷青方早早地来到了丹州城,见王宫还是不准进出,只得又到天佑大街范府。谷青方随着门子进到府里。 范剑听说谷青方来了,只得唉声叹气地迎了出来。 谷青方见范剑变成了一个猪头,吃惊地问道:“范兄,你怎么了?” 范剑哎哟了一声说:“老子今天倒了八辈子大霉,遇到了几个比老子还狠的角色!” 谷青方连忙问道:“你碰到谁了?” 范剑没有回答谷青方的问话,却反问他道:“谷兄,你知道天和吗?” 谷青方惊问道:“怎么,你也知道这事了?” 范剑垂头丧气地问谷青方道:“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不知道!”谷青方摇头问范剑道:“范兄,你遇到谁了?” 范剑又叹了一口气说:“我遇到了天和的太子和他的两个本事高强的女保镖!” “女保镖?”谷青方连忙问道:“她姓啥?” 范剑说:“姓尤!” 谷青方吃惊道:“果然是她!” 范剑问谷青方道:“怎么,你认识她?” “我虽然不认识她,但是我却知道她是个极其恐怖的人物,听我老丈人说,就是她大败了铁金刚!”谷青方对范剑说:“我还知道,她已经控制了王宫,胁迫范太后下旨,叫谷天雄到丹州来登基,我昨天回去的路上就碰到了他们,他们今天也许已经到了丹州城了。因为我在路上根本就没遇到他们!” “坏了,王宫里果然出事了,难怪我们都进不了王宫!”范剑气急败坏地说:“不行,我得马上到王宫去!” “范兄稍安勿躁!”谷青方对范剑说:“我今天就是专门来和你商量这事的!” 范剑心烦意乱地说:“快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二人正说着,突然传来几声炮响。 “看来,谷天雄已经来了,他们正在进行登基大典呢!”谷青方听着不断传来的礼炮声,说:“范兄,我父王说,要想把谷天雄拖垮,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整个嗷里起来造反!叫大家都到这丹州城来,围而不打,他自会知难而退。如他不走,那就继续围着他。只要围他几十天,困也要把他谷天雄困死!” 范剑想了想说:“对,这倒是个办法!” 谷青方小声对范剑说:“范兄,要把全嗷里的兵马调动起来,只有太后才能办到了。所以,只有范兄你进宫找太后才有办法了!” 范剑倒很爽快地说:“他谷天雄既然已经登基了,我想,我应该进得了王宫。走吧,我们马上就去!” 二人刚到王宫门前,正见大臣们从王宫里出来。 范剑对门卫说:“我是范太后侄孙,今天总该让我去见见我姑奶奶了吧?” 门卫是刚换了的青唐人,听说是范太后的侄孙,只把他的身上仔细搜了一下,没见他带兵刃,便放他进去了。 第507章 范剑告状 范太后见尤如水走了后,又咬牙切齿地咒骂起尤如水来。 邓嫣看着范太后那泼妇样子,只觉一阵好笑。 范太后正骂着,一个宫女走到范太后身旁小声对她说:“启禀太后,范剑公子求见!” 范太后正巴不得有人带信,一听是范剑来了,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转身出了大殿。 范剑见范太后果然还活着,连忙迎上前去,扶住范太后,叫了声姑奶奶,便唏嘘起来。 范太后见范剑脸肿得像猪头,关心地问道:“范剑,你的脸怎么了?” 范剑见太后关心,顿时委屈得哭了起来。 范太后连忙说:“乖,不哭,这里不是说话处,我们进屋说!” 二人进到屋里,范剑便跪在范太后面前,抽泣着说:“姑奶奶,孙儿来迟……了!” 范太后老泪纵横地扶起范剑,伤心地说:“不怪你,不怪你,都是那姓尤的妖女太精太霸道!” 范剑问道:“姑奶奶,大王他们真的被姓尤的害了吗?” “也是,也不是!”范太后流着泪,长叹了一口气说:“一言难尽啊!” “姑奶奶,难道就这样算了吗?”范剑气急败坏地问范太后道:“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地把江山拱手让给谷天雄吗?” 范太后无奈地说:“我有什么办法啊!那些大臣们被那妖女吓得要死,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出来为我说话。我又被他们看管着,一步也走不动,消息也送不出去啊!现在,谷天雄那东西也登基了,也发出了告天下文书,一切都成定局了!” 范剑连忙说:“姑奶奶,有办法,有办法!现在还来得及!” 范太后听了,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乖孙儿,快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其实也不是我的主意!”范剑说到这里,往窗外看了看,还不放心,又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才关上房门,小声对范太后说:“是梁王的意思。他说,只有你才能把全嗷里的兵马调动起来!” 范太后倒也有自知之明,她无奈地说:“没用的。铁金刚不是也被她大败了吗?” “我倒认为梁王的办法可行!”范剑在东太后的耳边把谷天柱的办法小声说了一遍,说:“如果再不抓住这个机会,等几天后就再也没法了!” “好,就这样办,让全嗷里的兵马把他们困死在这丹州城里!”范太后一听,也觉得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想了想说:“就怕那妖女走在了我们的前头!” “那姓尤的女人确实太狠了,我与她不共戴天!”范剑恨恨地说:“我这两天都觉得这王宫里有事,我想方设法地想进宫来看您老人家,但那些守门的狗东西们死活不要我进宫来。今天上午我又想进宫来,却被那姓尤的一伙给挡住了,还被她们狠狠地羞辱了一顿,还不准我当您的侄孙!” “是吗?”范太后一听,顿时大怒起来,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是个向谷天雄夫妇施压的机会,只要能把尤如水一伙安在王宫里两天,便可以把嗷里的兵马调到丹州来。想到这里,对范剑说:“乖孙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谷天雄算账。一会儿我就过来写檄文,你再带传出去!” 范剑连忙答应。 范太后怒气冲冲地来到大殿上,见谷天雄夫妇还在,便骂骂咧咧地对谷天雄说:“谷天雄,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那么,姓尤的对我范家不恭不敬,甚至故意伤我范家人,这事你管不管?” 谷天雄听范太后又以尤如水说事,本不想理她,但出于礼节,只得说道:“母后别客气,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说!” “哀家娘家有个侄孙,叫范剑,他今天上午遇上了那姓尤的,发生了些小误会。那姓尤的教训教训他也就罢了,但却强行不准他当哀家侄孙。这不是打哀家的脸吗?哀家刚丧子亡国,现在就被她看不起,实在令哀家伤心啊!你给哀家评评理,她姓尤的是不是欺人太甚?”范太后用丝巾沾了沾眼泪,又说:“哀家本欲先拿姓尤的问罪,但哀家以大局为重,没乱方寸。现在你已是天和王了,你说,该不该叫姓尤的给我个说法?” 谷天雄听了范太后的话,心中好笑,心想,这老太婆有些无理取闹。以我对尤如水的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地欺负人,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找范剑的岔子,一定是那姓范的小东西做了什么歹事,才让尤如水教训他。想到这里,对范太后正色道:“母后,我想事情绝没有你想的这样简单。这样,让我先问问宇龙王儿再说吧!” 范太后听了谷天雄的话,就知道对方不会买她的面子,摇着头,伤心地说:“算了,只怪天罡王儿早死了,活该呀!” “母后,快别这样。我马上叫王儿来问一问!”谷天雄对外叫道:“来人,宣太子到后宫议事!” “是!”一个女兵应声去了。 支白银心急火燎地离开双鹿后,一直追到了丹州,刚巧碰上了方子圆出宫。支白银连忙追了上去,向方子圆打招呼:“子圆兄,无恙否?” 方子圆见是支白银,连忙站住,问道:“姻王爷,好久不见,可好?” 支白银连忙问道:“子圆兄,可见到家兄了?” 方子圆叹了口气,迟疑着说:“见是见到了,只可惜……” 支白银紧张地问道:“家兄怎么了?” 方子圆遗憾地说:“朱道长几人为了护驾,被铁家妖人所杀!” “铁家人?就是铁金刚一家么?”支白银失声问道:“难道铁家人反了?” 方子圆看了看四周,对支白银说:“姻王爷,这里说话不方便,走,到蔽府去,让我慢慢告诉你!” 支白银说:“算了,我亲自进去问大王!” 方子圆连忙拉住支白银说:“姻王爷,你还是不进去的好。因为……” “因为什么?”支白银这两天其实也知道王宫里出事了,只是不知究竟有多严重。但一听说谷天雄来到丹州时,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他只是要让方子圆证实一下而已。 “唉……一言难尽啊!”方子圆长叹一声说:“姻王爷,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还是到我家再告诉你吧!” 支白银知道,现在再急也是不起作用,理智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二人到了方府,守门说:“老爷,你可回来了!” 方子圆点了下头,对支白银说:“姻王爷,我已三天没回家了,连衣裳也没换过,一身臭死了,可否让老夫先行洗一洗再说?” 支白银不好勉强,只得按着性子答应道:“子圆兄请自便,我等着!” 方子圆洗了澡,换上干净衣裳,才走了出来。 支白银急不可耐地问方子圆道:“子圆兄,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第508章 真相 方子圆喝了口刚泡的茶,才慢腾腾地说了起来道:“铁金刚的女婿得到了一个能让人丧失神智的宝贝,便百般怂恿天罡大王出兵喽里,想借此统一天和。岂知只是铁金刚的一厢情愿,他只拿下了一个凉城,便损兵折将,不但害死了大王的几万精兵强将,还害死了支国舅。王后在伤心之余,要大王捉拿铁金刚问罪。大王一怒之下,便让支三虎带人捉拿铁金刚。也不知支三虎是怎么逼反了铁家,让铁家起了反心!” 支白银怒道:“三虎这个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王一定要杀了他!” 方子圆赞同地说:“对,就是支三虎乱弹琴!我听马聪说,他为了泄私愤,虽知铁金刚已死,却硬要拿铁金刚的儿子和孙子进京为铁金刚顶罪。结果让铁金刚的外孙女上官慧误杀了她上官家唯一的一个小男孩儿,让上官家断了香火,那上官慧便把账记在了天罡大王一家身上。所以……所以……” 支白银紧张地问道:“难道那上官慧杀了大王一家?” 方子圆的头点得像鸡啄米,半晌才说:“天罡大王和娘娘以及他们的儿子孙子们全都蒙难,无一幸免!王宫里的男人,包括宦官没一个能活下来!” 支白银听了,大叫一声,气晕了过去。 方子圆连忙扶住支白银,说:“王爷请节哀!” 支白银慢慢醒来,痛苦地摇着头,紧闭着眼睛呆了半晌,眼里流着两行浊泪,说:“真是一个大笑话,堂堂一个嗷里王宫,竟然能让那些乱臣贼子轻松得手,那些守卫们干吗去了?难道我兄长也没能赶上?” “大前天晚上子时,朱道人几人便赶到了,但,那时王宫已被铁家人控制,他们根本进不去!”方子圆捋了捋胡须,慢慢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后才遗憾地说:“后来,朱道长找到了我,但也只能在第二天才进了王宫。当时,朱桓也救下了天罡大王,但让上官慧用了一个叫什么摄魂铃的铃子让我们大家都失去了神智,直到尤如水几人追来,才把我们弄清醒过来,也才知道大王也被那女子杀了,朱道长几人也无一幸免!” 支白银呆了半晌,大声问道:“子圆兄,宫中那么多守卫,咋可能在同时被迷住啊?这当中必有蹊跷!” 方子圆无奈地说:“姻王爷,老夫实在无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么了,铁家为什么能轻易进到王宫。不过,事后我倒是听那叫尤如水的和马聪说过,好像也是上官慧让他们所有人着了道!” “真是上官慧?”支白银听了方子圆的一席话,联想到在梁王府听到的消息和自己在家时的亲身经历,也知道对方了得,苦笑着对方子圆说:“子圆兄,谢谢你告诉我真相。这个叫上官慧的人也曾到了我王府,同样用了那邪铃控制了我们,不过,我虽然丢了几百两银子,却保住了性命。好了,子圆兄,就此别过,我要去为天罡大王和支娘娘一家报仇去了!” 方子圆也不挽留,嘴里说道:“姻王爷可得小心,那女子实在有些邪门儿!” “多谢子圆兄提醒!告辞!” 黄玉娥夫妇接到安定国的飞鸽传书后,把那些伤员该换药的换了,留下了两个医疗人员,又把烧伤药留了些,和黄英交待了一番后,一行六人乔装打扮,一路往丹州而来。 六人还在丹州城外,就听见几十声炮响。 谷青虎告诉黄玉娥说:“一定是大王的登基大典!” 黄玉娥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就不懂了!”谷青虎看着娘子说:“三十六声礼炮,不是人人都能放的,除了王宫,谁也不敢有这个排场!” 黄玉娥点头说:“嗯,有道理!” 六人到了王宫门口,谷青虎上前对守卫说:“我们是尤大侠召回来的,请传个话,说谷青虎黄玉娥夫妇求见尤大侠!” 守卫听说是尤大侠叫来的,连忙传话去了。 尤如水刚从大殿出来,就遇上了传话的门卫。 “尤大侠,谷青虎黄玉娥夫妇求见!” 尤如水听了,高兴地迎了出去。 “尤大侠!”黄玉娥老远就大声喊了起来。 尤如水咯咯笑着迎了上去,说:“大家一路辛苦了!” “尤大侠好!”大家连忙说:“不辛苦,不辛苦!” 尤如水和黄玉娥亲热了一阵,说:“嫂嫂,我叫你们来的目的是怕有战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收到飞鸽传书就知道你的担心了!”黄玉娥信心满满地说:“大侠放心,这是玉娥的职责!” 尤如水摸了一把黄玉娥的肚子,咯咯笑着说:“不过,你得要小心肚子里的小宝宝。你累着了无所谓,可别伤了他!” 黄玉娥笑了笑说:“谢谢大侠的关心!” “青虎大哥,你去叫安定国安排一下。我还有点事,回来再陪玉娥嫂嫂!” “是!”谷青虎答应着去了。 第509章 委屈 谷惠玲和欧阳白雪也跑了出来。大家寒喧了一阵。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和我到山上去一下!” 谷惠玲高兴地说:“好的!” 欧阳白雪便粘在了尤如水的身边,不由分说地说:“水仙姐,我也要和你们在一起去!” “不行,你得在这里保护王后娘娘的安全!”尤如水不答应。 欧阳白雪找着借口说:“有那么多姐妹保护娘娘还不够吗?又不少我一个,再说,你把我留下来我也没劲,形同玩偶,有何实际意义呢?” “现在还不行!我们还要去找上官慧,很危险。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尤如水还是不答应。 欧阳白雪嘟着嘴说:“玲玲去得,为啥我去不得?水仙姐,你太偏心了!” “玲玲和你不同!”尤如水也不想和她多说。 欧阳白雪急了,也不顾谷惠玲的感受,不服气地说:“有什么不同的?她不就要大点吗?大点又怎样?她的武功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谷惠玲听了欧阳白雪的话,不高兴了,冷笑着问欧阳白雪道:“啥?我的武功不如你?你……” 尤如水见谷惠玲不服气,连忙向她递眼色。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要她说下去,便改口说:“白雪,等我们找着了上官慧,我一定要和你比一比,看究竟是谁的武功高!” “比就比,还怕你不成!”白雪初生牛犊不怕虎。 尤如水听了白雪的话,转念一想,让她们比试一下也好,让她知难而退,她就不会再软磨硬泡了。想到这里,尤如水对欧阳白雪说:“也好,你们现在就比一下,只要你能赢了谷惠玲,我就让你一路!” 欧阳白雪信心十足地说:“我一定要赢了她。水仙姐,你可得说话算话!” 尤如水笑着对白雪说:“赢不了时,可别哭鼻子哦!” “赢不了她,说明我的功夫不继,还得加油炼,有什么可哭的?”其实,欧阳白雪也不知道谷惠玲的水平如何,只觉得自己应该比她强些,毕竟自己欧阳家族的功夫也是小有名气的。 谷惠玲胸有成竹地问白雪道:“白雪,你要小点,我让你一下。你说怎样比?” 左凤凰在旁边劝着欧阳白雪说:“算了,白雪,别比了,你应该不是玲玲姑娘的对手!” 欧阳白雪见左凤凰如是说,更不服气,大声说:“不,我就要和她比一下!” 谷宇龙正寻了过来,听谷惠玲要和白雪比试,也凑起了热闹,在旁边敲边鼓说:“白雪,别怕她!她就是力气大点罢了。你用技巧赢她!” 左凤凰见她们真要比试,竟替欧阳白雪担心起来。她知道,欧阳白雪绝非谷惠玲对手。她想劝住白雪,又怕伤了白雪的心。无奈之下,看见欧阳一鸣在一边和别人说话,便走过去对欧阳一鸣,说:“欧阳,快去劝劝白雪,她要和谷惠玲比试!” 欧阳一鸣一听,反倒来了兴致,呵呵笑着问道:“哦,她俩为什么要比试?” 左凤凰解释说:“白雪想和尤姑娘一路,便说谷惠玲的功夫不如她,玲玲不服,尤姑娘就要她俩比试一下。” 欧阳一鸣一听,高兴地说:“好事啊,不比怎么知道差距?就让她们比比也好!” “你呀,一点儿也不心痛你女儿。如果她……”左凤凰想说如果她娘在的话,但一想不妥,连忙打住了。 欧阳一鸣自是没有听懂左凤凰的话,说:“走,去瞧瞧!” 二人转回来时,二人输赢已定,只见欧阳白雪红着眼睛,倒提着剑,正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 谷惠玲和尤如水在一旁咧着嘴笑。 欧阳一鸣呵呵笑着说:“白雪呀,爹早给你说过,尤大侠的姐妹们是没有孬种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爹……”欧阳白雪叫了一声就偎在欧阳一鸣的怀里哭了起来,说:“爹,我想和水仙姐一路嘛,可是……可是……” 欧阳一鸣明白了,劝着女儿说:“好了,白雪,尤大侠不要你,肯定有她的道理,你去只能是她的累赘。别哭了,等你练好了功夫,尤大侠自会要你一路的!” 左凤凰看白雪伤心,于心不忍,向尤如水求情说:“水仙,就让白雪一起去吧,我负责照顾她,好吗?” 谷惠玲也帮着求情说:“水仙姐,就让白雪去吧,人多也好玩嘛!” 尤如水实际上是怕白雪去犯险。她见大家帮着求情,也狠不下心来,于是,咧着嘴笑着说:“咯咯咯,好了,小气鬼,说好输了不准哭的嘛。我答应你,行了吧?” 欧阳白雪一听,顿时破涕为笑,高兴地说:“谢谢水仙姐,谢谢凤凰阿姨!” 左凤凰听了,哈哈地乐着说:“哈哈,你们看,我说了句好话就升级了,多好的事!” 欧阳一鸣对左凤凰说:“按年龄,你应该是长辈!” 左凤凰自我解嘲地说:“就是嘛,天天被这两个小丫头姐姐,姐姐的叫,叫得我都不知道我是多大了!” 谷惠玲也不饶左凤凰,大声质问她道:“喂?是谁在叫我水仙姐是师姐师姐的啊?不是我们逼着你叫的吧?捡了个长辈当起就忘乎所以了!” “好好好,是我自降辈份,是我忘乎所以,行了吧?”左凤凰笑着对白雪说:“白雪,你可得天天叫我阿姨,可不兴像她俩一样欺负我哈!” 欧阳白雪笑着点头说:“知道了,凤凰阿姨!” 左凤凰打着哈哈说:“哈哈哈,看来,还是当好人才好哈!” 谷惠玲说:“白雪,我也帮你说好话了,你怎么不感谢我呢?” 白雪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玲玲姐!” 正在这时,一个女兵跑了过来,说:“见过尤大侠。见过各位。太子殿下,大王有请!” 谷宇龙对尤如水说:“兴许是母后想我了。尤姑娘,跟我一块儿去吧!” 尤如水刚从那里过来,知道大王找太子有其他的事。她瞟了谷宇龙一眼说:“你们母子相见关我何事?你自己去吧!” 谷宇龙见尤如水不愿去,也不便勉强,只得说:“好吧,我自己去,顺便向父王辞行!” 谷惠玲在一旁说:“姐姐该去,难道你不该也向大王辞行吗?你总不会把这王宫当住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吧?” 尤如水委屈地说:“我刚从大王那里来的啊!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快嘴谷惠玲抿着嘴笑着说:“那是你在王宫里,而现在你要出城去,出城去,明白没有?” 尤如水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说:“好,我该去,行了吧?总爱说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也好,你们去做准备,我去去就来,立即出发!” “好咧!”欧阳白雪答应得最快。 尤如水和谷宇龙二人快步来到大殿,见范太后正怒气冲冲地在擦眼泪,知道她还在对自己不满,心里咯咯一笑,并不在意。 谷宇龙还未走近就问开了:“太后奶奶,父王,母后,你们找儿臣有何事?” “拜见太后,拜见大王!”尤如水也毕恭毕敬地拜见了范太后和谷天雄,又对邓嫣王后说:“女儿见过娘!” 第510章 范太后撒泼 谷宇龙听尤如水叫母亲是娘,惊奇地问母亲道:“咦,母后,你什么时候成了尤姑娘的娘了?” 邓王后也不答应谷宇龙,只对尤如水说:“孩子,快快平身!” 谷宇龙心中暗喜,也不再问,转问父亲道:“父王,宣王儿何事?” 谷天雄见尤如水也来了,反倒不好意思问了,便说:“没事,是你母后想你了!” 范太后见谷天雄故意刹偏锋,大为不满地吼道:“谷天雄,你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怕你未过门的儿媳妇,说出去不怕别人笑掉大……” 谷天雄连忙截住太后的话,说:“母后,我们一会儿说!” 范太后却不买谷天雄的账,一点儿也不给谷天雄面子,像泼妇一样地撒着泼道:“谷天雄,你身为大王,却害怕你未来的儿媳妇,说出去不怕让人笑掉下巴?是你是大王还是她是大王?她来了不是更好吗?你是不敢治她的罪还是要对她网开一面?” 尤如水听了范太后的话,估计应该是有别样事情,一想,也明白了,咯咯地笑了笑说:“大王,不必躲躲闪闪的,我知道你们要说的事。太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那个叫犯贱的来找你告状了吧?我知道,他一定还在你这里。这样,你把他叫出来,当着我俩问问,你就明白了!”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心想,这小东西果然是人精,知道我们在说她的事,这东西果然不比寻常人。她听尤如水叫范剑来对质,又想,不会是剑儿乱说的吧?不过,就诚然是范剑乱说,也要趁机出出心中恶气,于是她叫身边的宫女去把范剑叫来。 不一会儿,范剑果然来了。 尤如水见果然是范剑来了,止不住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果然是这犯贱的东西在胡说八道!” 范太后恶狠狠地看了尤如水一眼说:“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尤如水还是咯咯笑着说:“那要看她值不值得我尊重!” 范剑仗着范太后在场,立时耍起了威风,大声叫道:“太后姑奶奶,就是她,就是他俩戏弄您侄孙,还不准我说我是您侄孙,强迫我只当您的族人。还说我如果是您的侄孙,就是犯贱!” 尤如水听了,不但没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说:“咯咯咯……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竟然能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看来,你是得到了范家的真传了!” 谷天雄听了尤如水的话,也哈哈大笑起来。 谷宇龙却不认为是好笑。他完全没料到范剑竟会如此不顾廉耻,竟能当着自己胡说八道,混淆黑白,顿时生气地对范剑说:“范剑,请你说老实话,不要无中生有,更不要颠倒黑白,不然,你知道后果!” 范剑其实也不知道范太后现在是何的身份,但他相信,只要她还是太后,就应该有一定的权力,于是,他耍着赖说:“姑奶奶,你听见了吗?他们就是这样强迫我的!” 范太后见自己封的太子也不帮她说话,顿时来了气说:“谷天雄,你听清楚了吗?这不是明显的带着强迫和威胁吗?” “咯咯咯……”尤如水笑了一阵,问范太后道:“范太后,你真相信这个犯贱的东西说的话?” “谷天雄,你听听,她竟敢用这种口气和哀家说话。你到底管不管?”范太后质问了谷天雄几句,又质问尤如水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他说的话?他是当着你们的面说的,难道他敢说假话吗?” 尤如水两眼盯住范剑,细声细语地问范剑道:“范剑,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我……”范剑不敢直视尤如水,想借太后的权势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迟疑了一下才说:“我有什么不敢?你做得,我说不得么?”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说:“犯贱,我劝你说老实话,别到时后悔!”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恨声说道:“谷天雄,你听清楚了吗?她明在威逼哀家侄孙,实则是在打哀家的脸啊!” 尤如水听了范太后的话,又冷笑了一声说:“范太后,我以为你堂堂一国之母应该是个明理的人,万没想你原来是一个如此护短而不辨是非的糊涂老太婆,难怪你教育的谷天罡会不断地挑起事端,原来都是你范家祖传!看来,你男人和你儿子不断对喽里找事,都是你唆使的了!” “哈哈哈……”谷天雄听了尤如水的话,又是一阵大笑。心里不断地夸奖起尤如水来。心想,这丫头说得真好,真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分! “大胆,你这个疯丫头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气死哀家了!”范太后大怒起来,大声对谷天雄说:“谷天雄,你看你的……这是你惯的吗?” 范剑见范太后发怒,便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她上午就是这样说我们范家是犯贱,还说要清理范家的门户!” “谷天雄,你听到没有?你别是因为她是你未来的儿媳就姑息她吧?”范太后质问着谷天雄,完全是一副泼妇的嘴脸。 谷宇龙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根本没料到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他没等他父王说话,就说:“太后,你是长辈,劝你先听孙儿我把这事的起因说说,再说谁是谁非行不?” 范太后听了谷宇龙的话,觉得很是刺耳,怒问道:“大胆,连你也如此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么?” 尤如水向谷宇龙摆了摆手,说:“殿下,没必要向她解释了,随你怎样解释她也不会相信的。我知道,但凡是护短的女人都是不会听别人解释的。再说,范剑是什么东西,他长期以来仗着有一个如此蛮横而又不讲理的太后横行丹州,她范太后绝不会一点儿也不知道!范剑之所以能犯贱,就是因为他有这位既护短,还蛮不讲理的太后在给他撑腰!”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气得暴跳起来,怒骂道:“气死我也,你这小贱人竟敢如此贬低哀家人格!谷天雄,你就这样纵容这小贱人么?” 尤如水见谷天雄要说话,便向他摆了摆手,又对范太后说:“范太后,你既然静不下来听太子殿下解释,那么,你听我的解释如何?” 第511章 范太后撒泼(二) 范太后气极了,也伤心极了,甚至忘记了她来找谷天雄的目的。心想,放在两天前,谁敢这样不把哀家放在眼里?现在,儿子没了,江山没了,自己的地位也没了。她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让这姓尤的当着谷天雄夫妇向她道歉,那么,自己在这王宫里就再也没有威信可言了。想到这里,恨恨地对尤如水说:“哀家凭什么要听你的解释?哀家相信范剑没有撒谎,哀家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倒是你得向哀家说清楚,哀家怎么就成了一个蛮横而不讲理的人了?” 尤如水质问范太后道:“太后,我一开始就很尊重你,因为你代表的是嗷里这半边的脸面。但是,你却只相信你侄孙的话,只认为你侄孙才是对的,只认为你侄孙没有撒谎,却容不得别人解释,认为别人就是在胡说八道,难道你这是在讲道理?” “你……!”范太后无言以对。 尤如水又心平气和地对范太后说:“如果你不是蛮横而不讲道理的人,就请你听我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如果你不想听就拉倒。不过,也请你别相信这个犯贱的话。因为,他的话和放屁没有两样!”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也不好再一味地为范剑说话,只得假意同意让尤如水解释,恨声说道:“那好,你说说看,让大家评评究竟是谁的问题!” 尤如水看了一眼范剑,说:“这个范剑,今天在大街之上带着一帮打手,扯着你范太后的旗号,在大街上吆五喝六,满大街的人见了,就像见到瘟神一样地避让不及。他们见了我姐妹二人,便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还动手动脚起来。你是一国之母,你说,他这样做,是在给谁脸上抹黑?” 范太后听了,问范剑道:“范剑,可有此事?” 范剑大声说:“姑奶奶,她在胡说!是她们故意踩烂了我的宝扇,才发生的冲突!” 谷宇龙怒气冲冲地说:“范剑,你怎么不说是谁先引起的纠纷?” “是你们挡在了我们的前面!”范剑平时威风惯了,哪容得别人说他不是,恨声说道: “你是太子,你敢说不是吗?” “我们走我们的路,谁挡谁了?”谷宇龙今天是第一次和人争论,他想不通,这个家伙为什么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生气地说:“分明就是你们围住了我们,偏要乱说,故意颠倒黑白!” 范太后听了双方的争论,也相信范剑的问题要大些,心想,事已至此,却不能轻易认输,正好借机会发泄心中不满,再让谷天雄关尤如水三天。想到这里,装着得理不让人的样子说:“姓尤的,你们几人本领高强,范剑等人这几天不会不知道,他们岂会以弱恃强,这不合常理。倒是你们故意踩烂了他的宝扇引起的纠纷是可能的。你们好好的王宫不守着,仗着太子的面子到大街上去招摇显摆啥?如果是范剑他们故意惹你们的麻烦,你们会轻易放过他?” 尤如水听了范太后的话,再也忍不下去了,冷笑道:“咯咯,范太后,我真想不到你堂堂一个太后,一国之母竟也是一个如此不讲理的人。范剑之所以喜欢犯贱,就是因为有了你这个如此护短又不可理喻的太后,所以,他才会到处欺男霸女,仗势欺人。难怪他会如此不顾廉耻,竟敢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原来都是你在撑腰。看来,你们范家人全都不是什么好鸟!” 谷天雄夫妇是第一次听到尤如水这样教训人,虽然语气太重,但说的都异常在理。谷天雄心里赞许着,看不出这小丫头的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范太后听了尤如水的话,脸再也搁不住了,大怒道:“气死哀家了。谷天雄,如果你不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哀家便要帮你出头了!来人!” 谷宇龙大声叫道:“谁敢!” 尤如水向谷宇龙摆了摆手,又对范太后咯咯一笑道:“范太后,你是老糊涂了吧?你认为还是你那不讲道理,也像你一样蛮横的谷天罡在执政吗?” 范太后看了看在一旁偷着乐的谷天雄,气得捶胸顿足,哀泣道:“谷天雄,你刚才对我是怎样说的?原来都是骗人的鬼话!这小东西如此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你反倒在一边偷着乐。你一家人如此欺负哀家,哀家不想活了!” 邓嫣也觉得这老太婆太不讲道理了,只听她侄孙的话,根本就不听别人解释,明显是偏袒她侄孙,便对范太后说:“母后,侄媳认为,先让他们三个说说清楚再下结论吧!” 范太后蛮横地说:“还说什么说?你没听他们已经说清楚了吧?是那姓尤的仗着自己的本事好欺负我家侄孙了。你还要想咋说?” “你……”邓嫣被范太后强白得说不出话来。 “咯咯……”尤如水见范太后那耍泼的丑态,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笑了一阵才对范太后说:“范太后,我还认为你这个堂堂一国之母,嗷里王宫里的头号人物,应是知书达理,懂理讲理而又温文尔雅的人,没想到你这个范大太后却也和市井上的那些既蛮横又不讲理的泼妇们没有两样。果然是范家风范,确实与众不同。佩服,佩服!” “哈哈哈……”谷天雄听了尤如水的话,再也憋不住,也不管范太后是有何感受,竟放声大笑起来。 尤如水等谷天雄笑完,又对范太后说:“范太后,你看人家邓王后多礼貌,多么的温文尔雅,又是多么的明白事理。她,才是天雄大王的贤内助,她,才是资格的一国之母!而你,你完全是一个不辨是非,不可理喻,不讲道理,而唯恐天下不乱的市井泼妇!难怪你嗷里会经常无故找喽里麻烦,原来都是你在唆使!” 谷天雄听了尤如水一番话,哪里忍受得住,又是一阵大笑。心想,这老太婆确实不可理喻,活该被尤姑娘教训。他更佩服起尤如水的口才。 邓嫣也被尤如水的话给逗笑了,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 第512章 自讨没趣 范太后见自己的耍泼没有讨到一点儿好,反倒让自己丢尽脸面,也觉得好生没趣,只得流着泪,伤心地对谷天雄说:“你们都欺负哀家这个孤老太婆,我还能在这王宫里住下去吗?谷天雄,你让我走吧!” “现在才想走?迟了!”尤如水冷笑说:“你和犯贱如果不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里!” “你……!”范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盯着尤如水说:“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尤如水嘲笑对范太后说:“咯咯,范太后,请你弄清楚,现在这王宫是天和的王宫,不再是你范家的了,你的威风到此作罢!请你别在我尤如水的面前耍威风!” “你……”范太后悔不当初,气了个半死。 范剑原本想借范太后来灭太子和尤如水的威风,不想太后孤掌难鸣,自找没趣,便想一走了之。想到这里,连忙对范太后说:“姑奶奶,是孙儿让你老为难了。咱范家在这宫里已经没脸面了,连你亲封的大王和太子也不买你的账了。姑奶奶,你别生气,孙儿走了!” 尤如水对范剑说:“犯贱,你先别走!” “你管得着吗?”范剑虽然心虚,但仗着范太后在此,还是抬脚就走。 “回去!”尤如水闪身挡住,冷笑道: “说清楚再走!” “我凭什么要说清楚?我说的还不清楚吗?”范剑耍着赖,站着不动。 谷宇龙冷笑了一声,对范剑说:“范剑,别耍滑头,你不照实说是走不了的!” 范剑心想,只要太后能向全嗷里发出檄文,你谷家就得意不了几天!先吓他们一吓,让他们对我范家也有所忌惮。想到这里,他大咧咧地说:“你们敢把我怎样?你们不会连太后也敢打了吧?我们范家好歹还有几座城池,还有几万军队的哈!” “哦哦,原来犯贱大公子是仗着你家有几个城池和几万军队在狂妄。难怪你敢如此不把大王和太子放在眼里!”尤如水听了,咯咯一笑道:“不过,你可能没听你姑奶奶说过铁金刚是怎样败的吧?” 范太后根本不知道铁金刚是怎样败的,只知道铁金刚攻城失利,葬送了六万精兵强将。她压根不知道对方是用多少人打败了他们的。如果她知道这六万精兵强将是败在尤如水等少数人手里,她也会惦量惦量,遗憾的是,她不知道,因为,人们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嗷里范家,是丹州一霸。范剑的祖爷爷范龙是前朝总兵。特别是范太后进宫之后,范家更是如虎添翼,封城割地,风光无限。直到现在,范剑的父亲范一统也还掌管着嗷里的三万雄兵。范太后之所以要争范剑这个脸面,也是仗着手中的这些牌。范太后想了想说:“姓尤的,范家的人马是不算多,但也足够把这丹州城搅个天翻地覆,哀家想,你也不想让你未来的公公屁股没把龙椅坐热就滚蛋吧?” “咯咯咯……”尤如水一阵大笑后才对范太后说:“哦,我终于明白了你祖孙俩为何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了,原来你心里还有这种打算。不过,尤某现在正告你们,尽早收起你这种想法,否则,我会让你两家真正断子绝孙,那时,你们就悔之不及了!” 范剑哪里相信,他斜着眼睛看着尤如水,趾高气扬地说:“哼!你敢吗?你有那个能力吗?” “你可以不信!”尤如水听了范剑的话,冷笑了一声对他说:“不过,请你记好,如果你们真敢起兵造反,你们造反的那一天,就是你范谷两家的末日!” 范太后这几天来在细心观察尤如水,知道她的能量确实不小。不过,她又想,你姓尤的再能,也只有三四人而已,你对阵我整个嗷里的千军万马时就太渺小了。想到这里,她狂傲地对尤如水说:“姓尤的,你也别太狂了。我范家也不是好欺侮的,我嗷里的兵马也绝不是摆设!” 尤如水听了范太后和范剑的话,火了,大声对他二人说道:“好,范太后,你就留在这王宫里,看看你那些人马是不是摆设吧!来人!” 女兵队长徐梨花应声而到,大声问道:“大侠有何吩咐?” 尤如水向徐梨花做了个手势,又向她指了指大殿后,说:“看好太后,小心她出事!” “明白!”徐梨花答应着,把太后提了出去。 范太后大声叫喊着说:“姓尤的,你别欺人太甚!你有胆量就放了范剑……” 谷天雄见尤如水发了火,连忙说:“尤姑娘息怒,那老太婆是有些糊涂,念她一把年纪,饶了她吧。哦?” “大王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的,我只是要她好好想想,该怎样对待犯贱这无理取闹的东西!”尤如水见大王相劝,哪敢不给面子。尤如水又对范剑轻轻一拂,说:“姓范的,请你老实向大王说清楚吧!” 范剑被尤如水一拂,顿觉有千钧之力把他一压,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他见范太后这座靠山已倒,尤如水发火,怕她真杀了自己,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顿时软了下来,刚才那趾高气扬的威风早飘到了九天云外,连连磕头求饶道:“尤大侠饶命!小人该死,小人不该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小人不该不听你的劝告!” 尤如水大怒道:“该死的东西,刚才当着太后的面为什么不说?” 范剑见尤如水没说饶他,吓得面如土色,不断磕头。范剑的丑态让谷天雄和邓嫣二人都看不下去,都哈哈大笑起来。 范剑连忙跪到谷天雄夫妇面前,连声说:“大王救命,娘娘救命,看在我太后奶奶的面上饶了我吧!” 谷天雄笑了笑说:“范剑,你可知罪?” 范剑不断在自己脸上拍着,连声说:“知道知道,小人不该故意颠倒黑白,胡说八道,故意栽赃陷害尤大侠和太子。我不是人,我不该胡说八道,我是狗仗人势,大王饶命!” 尤如水咬着牙对范剑说:“犯贱,把上午的事如实向大王说清楚,我再考虑饶不饶你!” “我如实说,我如实说!”范剑只得把上午发生的事谷天雄夫妇说了一遍。 谷天雄一听,也怒了,恨声道:“看来,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确实该死,你是想利用太后故意挑起事端,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看来,你这种人是万万留不得的了!” 窗外的范太后听谷天雄也动怒了,连忙进屋,对范剑劈头骂道:“你这该死的小东西,竟敢欺骗哀家,气死哀家了,气死哀家了。大王,怪哀家糊涂,不分青红皂白就武断行事。看在哀家面子上,饶了他吧!” 谷天雄看着范太后,心想,你这死老太婆,明知范剑是在无理取闹,却还要故意没事找事,现在见范剑自己招了,才来为他求情。想到这里,才故意找借口说:“这事得看尤姑娘的意思!” 第513章 软禁范太后 范太后见谷天雄故意推诿,心里把谷天雄咒骂了八百遍,才对尤如水求情说:“尤姑娘,哀家错怪你了,都是这不争气的东西故意胡说八道欺骗哀家。尤姑娘,看在哀家的老脸上,饶了这该死的东西吧!” 尤如水故意气着范太后说:“哼!既然你也说他狗东西该死,还饶他干吗?” “天雄大王,求求你劝劝尤姑娘吧,哀家给你跪下了!”范太后见尤如水不给她面子,只得又求起谷天雄来,说着,就装模作样地要跪下去。 谷天雄也不想让范太后太难堪,连忙扶住她对尤如水说:“尤姑娘,看在太后面子上,饶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吧,好吗?” 尤如水也不想马上把事闹大,因为郭世铁的人马至少要后天才能到达,她不想在这段时间生出事端。她已经看得出范太后二人之所以敢在这里故意搬弄是非和耍泼,是因为他们还有一线希望。尽管她有足够的能力阻止他们,但天雄大王初来乍到,也该以和为贵。想到这里,她用教训的口吻对范太后说:“范太后,今天就是你不对了,明明知道是你侄孙不对,偏要袒护他。你要知道,你这不是爱他而是在害他!他这种人早晚都得出事!你作为一个太后,应该知道兼听则明的道理,千万不能因为他是你侄孙就包庇他,袒护他。虽知你这样是在纵容他,是让他在死路上越走越远!今天要不是有大王看着,依我以往的脾气,我早就没手下留情了!” 范太后听着尤如水刺耳的教训,也只得忍气吞声地吃下这个哑巴亏,心想,先救人要紧,来日战场见!想到这里,只得装着服软说:“尤姑娘教训的是,我是偏袒这东西了!” 尤如水也见好就收,恨恨地对范剑说:“犯贱,本姑娘今天先饶了你。不过,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想为所欲为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不会因为你是谁的亲戚,是谁的侄孙而对你网开一面,更不会因为你有多少个城池,有多少军队而怕了你!我生平就恨你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更容不得你当着大王的面还要搬弄是非,胡说八道。我本想马上废了你,但我不愿当着大王的面开杀戒,也算是为你家范太后留点面子。不过,请你记住,只要我一听说你还在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我会第一时间找上门来废了你!如你不信,大可试试!” “我相信,我相信尤大侠说的是真话。尤大侠放心,我再也不敢了!”范剑想早点脱身,好让范太后写檄文。便装着软弱的样子,拜谢谷天雄和尤如水的不杀之恩:“谢谢尤大侠饶了我,谢谢大王代我求情!” 尤如水知道范剑是在装熊,知道他二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有种预感,这个范太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干扰新政。想到这里,她装着不满地愤愤然道:“说你是犯贱,偏不承认。好好的事不把握好,偏要把自己弄臭了才满意,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还不快滚!” “姑娘说得对,我是犯贱,我是犯贱……”范剑羞愧满面,不敢正视尤如水。 尤如水经范太后祖孙俩这一闹,反倒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她见范剑刚要退去,又大叫一声:“站住!” 范剑吓了一跳,连忙站住,战战兢兢地问道:“尤姑娘还有何……事?” 尤如水冷笑一声道:“没事我叫你干啥!你刚才说了,你范家有几个城池。现在天和一统了,天和所有国土都是谷天雄大王的,包括你范家的那几个城池在内。当然,得看你那当爹的懂不懂事,如果他也像你一样喜欢犯贱,那么,我便帮大王收回你家的那几个城池。你信不信?” 范剑心里一阵冷笑,心想,你他娘的就喜欢说大话。我家城池是你说收就能收的么?只要老子离开这里,老子就叫我爹起兵,把你几个龟孙赶出这丹州城!想到这里,他装着听话的样子说:“我信,我信。天下之大,莫为王土嘛,这点我也知道!” 尤如水向谷天雄递了一个眼色说:“大王,叫他把他家的几个城池名写下来。万一大王您高兴,也可以继续封给他家的!” 谷天雄秒懂了尤如水的话,对范剑说:“也是,说穿了,我们也是一家嘛。再说,范太后在天和一统上功不可没,在分封上寡人也是要讲功劳的!” 范剑不知他们在玩什么花招。不过,他想写了也无所谓的,反正他们早晚都会知道。想到这里,他提笔写了自家的两个城池名才走了。 尤如水一看,纸上写着,陵州、禾城。她冷笑着看了看范太后,喉咙里哼了声把纸条收好,心里已想到了应对办法。 范太后也没想通尤如水要范剑留下纸条有何目的,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颤巍巍的要走。 尤如水叫住范太后道:“太后,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请你老老实实地呆在宫里,不然,你的安全我管不了。梨花姐,把太后安置在大王寝宫旁的书房里,你要保证太后的绝对安全,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第514章 软禁范太后(二) 徐梨花对尤如水的话心领神会,对范太后说:“请吧,太后!” 范太后万没料到尤如水要软禁自己,她后悔了一阵,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谢谢你的关心。哀家在王宫里已经呆够了。再说,现在是天雄大王执政,也容不下我老太婆插嘴。哀家要出宫去,你放心,哀家不怕什么危险。只要哀家回天佑大街范府去,自会有人保护哀家的!”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说:“范太后,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清楚,我尤某更明白。我再说一遍,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你这个‘大人物’的安全,我得好生看护着你。三天后,你想走就走,我绝不留你!梨花姐,带下去!” 范太后见尤如水不放自己,连忙向谷天雄求情说:“天雄大王,哀家不想留在宫里,哀家要出去,你劝劝尤姑娘,放了哀家吧!” 谷天雄当然知道尤如水留下范太后的目的,心里正对尤如水佩服得五体投地,见范太后向他求情,心里一阵好笑,心想,今天纯属是你这死老太婆自找的,换住是我,一样要把你这没心没肺的老东西给扣起来。想到这里,才推诿着说:“太后,不是王侄不给你面子,因为寡人初来乍到,不知这王宫里是何现状,寡人的安危也在由尤大侠负责。尤大侠既然要你留下,肯定有她的道理。尤大侠说得对,现在是非常时期,谁也包不得会出什么杂症。太后,就听尤大侠的吧。为了你的安全,留在宫里,大家照看着,安全多了!” 范太后见谷天雄也不放自己,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连忙给尤如水跪下,恳求道:“尤姑娘,哀家错了,哀家不该听范剑那小东西的话。饶了哀家吧,放我出去吧,求你了!” “哼,现在才知错了,太迟了!”尤如水不想在老太婆身上耽搁时候,也不再理她,只对徐梨花一挥手说:“梨花姐,带下去!” “是!”徐梨花也不管范太后如何挣扎,一把抓住范太后后背衣裳,连推带提地拖了出去。 范太后后悔极了,大声叫喊着,挣扎着,咒骂着:“放了哀家!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哀家一定要杀了你们!” 尤如水也不理她,等徐梨花把范太后拖走后,才问谷宇龙道:“殿下,你认为范太后是在说大话吓人的吗?” 谷宇龙想了想说:“我想,范太后一直是不甘心的,她一定会在最快时间起兵造反!” 谷天雄竖起拇指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做得对,那老太婆心里打着小九九,我也看出来了!” 尤如水想了想,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早就发现她这几天都在蠢蠢欲动,但我没给她机会。她一定想在我们立足未稳时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看来,这两天又将是一个青唐保卫战了。不过还好,上官慧那东西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省得我们塞耳朵!” 邓嫣王后担心的问尤如水道:“孩子,你有把握守住这丹州城吗?” 尤如水信心百倍地说:“娘,你尽管放心,我有足够的把握赢那老太婆!” 邓嫣心痛地说:“好孩子,又要辛苦你了!” 尤如水安慰邓王后说:“娘,女儿不辛苦。保护娘和大王的安全是女儿的责任。你放心,我会保证这丹州城如铁桶般的稳固的!” “哈哈,尤姑娘真会说话!”谷天雄还在为尤如水刚才和范太后对嘴感兴趣。他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居然能说会道,觉得就是自己也一定不能辨过她。 邓王后爱怜地对尤如水说:“娘相信你,只是又要让你受累了!” 尤如水握着拳头对着窗子一掌推出,只听窗子哗的一声响亮。尤如水对邓王后说:“娘,看见没?女儿的身子棒着呢,累不垮的!” 谷天雄转过身好奇地问邓嫣道:“你们什么时候又成母女了?” 邓嫣嫣然一笑说:“这是我娘俩的秘密,不告诉你!” 谷天雄会心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说:“嗯,不告诉我我就不听!” 谷宇龙想了想,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还是叫百姓多捡点小石子吧,小石子确实好用!” 尤如水对谷宇龙说:“好,这事你去安排吧。再告诉凤凰她们暂且不动,过几天再说!我有事和大王商量!” “是!”谷宇龙正经地向尤如水一抱手,走了。 谷天雄见儿子在尤如水面前如此正经,惊奇极了。因为,谷宇龙在他面前从没有这样正经过。他向邓嫣咧着嘴点了点头。 谷宇龙走后,尤如水对谷天雄说:“大王,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先教你几句吐纳口诀,你在宫内照着做,对你的内力是很有帮助的。第二,我想让欧阳一鸣假扮你到周围去安定民心,并对周边城内守军进行安抚,也是对他们进行震慑。这样,说不定会暂时避免这丹州城的争斗。如有必要,也可把嗷里所有州府巡视一遍。不知大王同意否?” 谷天雄听了,沉吟了半晌,说:“尤姑娘,你的主意倒是好,但是,寡人得亲自去。现在嗷里初定,如果寡人不亲自去了解民情,日后怎能治理嗷里这半边?现在正是该寡人出面的关键时期,寡人不能当缩头乌龟!” 尤如水说:“你能亲自去当然最好,但是,太危险了。因为,嗷里还未安定,再说范家势力还大,说不定途中还要打杀一番。你去了我不放心,万一出了意外就得不偿失了。大王放心,我和太子会好生记好每一处的具体情况的,一定会以你的名义你的面容惠及天下苍生的!” 邓嫣也同意尤如水的说法,劝谷天雄道:“大王,尤姑娘说的完全有道理,你去了反而成了他们的累赘,让他们放不开手脚。不如在宫里好生研讨政理办法,针砭时弊,有何不好?” 第515章 以和为贵 谷天雄见王后也反对,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只得说:“也是,也是,只怪寡人的功夫不继。不过,寡人觉得一般的三五人也不是寡人的对手嘛!” 邓嫣笑着说:“你只能是一般人,而他们是三五个高手也不能奈何的,这就是差别!” “也是,也是!”谷天雄又问尤如水道:“欧阳一鸣怎能变得成寡人的模样呢?” “这有何难!”尤如水笑着说,从怀里摸出一张面具,对着谷天雄画了起来。一会儿功夫便画好了。尤如水把面具戴在自己脸上,问道:“娘,像不像?” 邓嫣仔细看着两个人,惊奇地说:“太像了,简直就是一对双胞胎!” “那就好!”尤如水听了,高兴地说: “大王放心了吧?让欧阳变成你的样子出去在嗷里招摇一番,你的威名就誉满嗷里了。只要我们走在范家前头,那时,范家就是想起兵挑事,也翻不起大浪了!” 邓嫣说:“依我说得趁机夺了他范谷两家的兵权,以免日后又生事端!” 尤如水说:“这事得从长计议,不可草率。因为我们在这嗷里立足未稳,如果草率行事惹起众怒也不好收拾。以我这几天来的所听和所见,这嗷里天灾人祸,百废待兴,我们初来乍到,任重而道远。依女儿之见,还是以和为贵,先对他范谷两家晓之大义,恩威并施,如果他们仍然不知好歹,一意孤行,那时再拿下他们的兵权就名正言顺了!” 谷天雄没有插话,只静静地听着尤如水的高见。他想不到这小不点看问题还真有远见卓识,不由对尤如水更加敬重。 邓嫣不无担心地对尤如水说:“闺女说的倒是道理,我就担心你们人少,他们人多势众,一旦惹起纠纷,你们会吃亏的!” 尤如水笑了笑说:“娘尽管放心,女儿自有办法对付他们。他们人再多也奈何不了我们的。再说,如果我们人太多,才真会惹起纠纷的。我最希望的就是不发生大的动乱和战争,这也是我改变计划的原因!” 谷天雄忍不住插话道:“请问尤姑娘的原计划是?” 尤如水不好意思地说:“我原是想等大王您来后,我马上就去寻找上官慧那小贱人,夺回邪铃,以免她再用那邪铃害人。但是,刚才听了范太后的话,我担心她会马上动手。事得分轻重缓急,所以我现在以消除战争隐患为重,先对这嗷里州县进行安抚,防患于未然!” 谷天雄也觉得这是好办法,但是,他担心范家人不买面子,他略为担心地说:“尤姑娘,你刚才那样对范太后,范家会不会听你的还很难说!” “无所谓,到时再说吧,如果她真敢和我动手,那也怪我不得了!”尤如水想了想又对谷天雄说:“大王,我把范太后暂时软禁起来,以免她在这段时间出去兴风作浪。如果范家有人来找她,也一起关了。等我们把嗷里军队安抚了后再放!” 谷天雄当然相信尤如水的话,他觉得这小不点太精了。他还是关心地提醒尤如水说:“好,寡人照你的意思办。不过,安抚军队绝非易事,大侠还得小心!” 尤如水信心满满地说:“大王尽管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邓嫣感动地说:“闺女,只是又得辛苦你了!” 尤如水笑着说:“娘,女儿是心甘情愿的,不辛苦!” 谷天雄也有些过意不去地说:“尤姑娘,你是天和的大功臣,天和的百姓忘不了你。我替天和的百姓谢谢你!”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水仙愿意为大王效力!” 谷天雄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邓嫣说:“你看,这孩子真会说话!” 尤如水对谷天雄夫妇说:“好了,我得马上去做准备了。娘,大王,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谷天雄故意问道:“连安先生也不能知道吗?” 尤如水解释说:“我说是除我们喽里人外的其他人。当然,如果连他们也瞒得了最好!” 谷天雄一想,连声夸赞道:“嗯,尤大侠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有远见卓识!” 尤如水笑了笑说:“谢大王夸奖!” 邓嫣会心地一笑,对谷天雄说:“你看这孩子……” 尤如水没等邓嫣说完,就打断她的话,说:“娘,女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邓嫣连忙问道:“孩子,咱娘俩不管有啥事,你只管说就是了!” “其实,这事也不是个事!”尤如水说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笑说:“娘,谷天罡的宫里的那几十个女人养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干脆问问她们愿不愿意嫁我们军营里的男人,如果愿意的话,就把她们给嫁了吧!” “好,我留心一下!”邓嫣同意尤如水的意见,说:“孩子放心,娘知道该怎样做!” “只是要娘费心了!”尤如水说到这里,又对外面叫道:“来人!” 徐梨花应声而至,问道:“尤大侠有何吩咐?” “梨花姐,叫人去请欧阳一鸣,说有事要和他商量!” “是!”徐梨花连忙地去了。 欧阳一鸣来到后宫,拜见了大王和王后,才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何事找我?” 尤如水笑着小声对欧阳一鸣说:“我要你假扮大王,和我们一起到嗷里境内招摇一番!” “别,别,别,别!”欧阳一鸣听了尤如水的话,吓了一大跳,又连忙对谷天雄说:“大王,在下不敢!在下不敢!” “看你那点出息!是这样!”尤如水咯咯笑着把自己的想法对欧阳说了一遍,又说:“叫你来是要你把大王的一些习惯动作模仿一下。等我准备好后,明天就出发。怎样?有胆量吗?” “可是……”欧阳还是不敢答应。 “别可是了,就这样定了!”尤如水不由分说地对欧阳一鸣说后,才对谷天雄夫妇说:“娘,大王,孩儿还有要紧事,先走了。回见!” 欧阳一鸣连忙说:“问题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呀。总不能叫我每到一个地方总是不说一句话吧?” 谷天雄笑着对欧阳一鸣说:“将军别急,寡人教你几句就够用了!” 欧阳一鸣见谷天雄发话,只得静下心来模仿谷天雄的音容笑貌。 第516章 鱼笑春的心思 尤如水刚来到几个小姐妹处,谷惠玲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怎么一下又不心慌了,一去就是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卦了?问你家太子,他要为你保密!” “走,玲玲,我们采药去!路上告诉你。凤凰姐,你四处瞧瞧有没有什么容器接得有今天的雨水,千万不要地下的,要不了多少,一碗足矣。注意,一定要容器里装的雨水,不是别种水。实在没有,宁可不要!”尤如水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好,我马上去找找看!”左凤凰答应着去了。 谷惠玲应了一声,连忙跟上了尤如水。 “水仙姐,我也要去!”欧阳白雪说着,也跟上了谷惠玲。 尤如水心想,多个人去也好,也可帮忙多采药,所以也不管她,让她跟着。 范剑本想利用范太后出出气,没想反把自己和范太后都弄了个灰头土脸,让自己和范太后颜面扫地,要和范太后商量的事没说个明白,自己还差点没走得了路。范剑一路唉声叹气地回到范府。 谷青方连忙问道:“范兄,见到范太后了吗?” “见是见到了,但是……”范剑不敢说自己今天在王宫丢了个什么样的丑,长叹了一口气,说:“她娘的,只怪那姓尤的太狠了!” 谷青方一听,也泄了气,说:“糟了,如果太后不能在这两天向全嗷里发出征剿谷天雄的檄文,让他们做好了准备,就没法阻止他们了!” 范剑想了想说:“还有机会,只要太后今天能够回来,我们就能及时把檄文发出去!” “我看难!”谷青方叹了口气说: “如果一个时辰后太后还不回来,我估计她就被软禁起来了!” “青方兄稍安勿躁,先等等吧!”范剑心里十二万分的后悔,他无奈地摇着头说:“但愿太后她老人家能平安回来!” 谷青方想不通地问范剑道:“范兄,他们为什么要软禁太后?” 范剑长抽了一口气,摇着头,没说话。 谷青方也不再说话,只呆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鱼笑春在凤城放放心心地休息了两天,又悄悄地来到青唐城。 鱼笑春见守门军士都换成了新面孔,便故意和他们搭讪起来。鱼笑春和他们摆谈了一阵,正说着,刘山来了。 刘山见了鱼笑春,奇怪地问道:“老兄,我好像见过你吧?” “军爷,你记性真好!”鱼笑春连忙说:“前几天我出不了城,还找过你!” “哦,对,对,对!”刘山也想起来了,笑着说:“那天狗日的嗷里来打我们,我们人少,只得关了城门和他们耗!” 鱼笑春故意说:“你们太厉害了,嗷里几万人也被你们打跑了!” “啥子打跑喽,是全军覆没!”一个守城军士说:“剩下的三四千人也投诚了尤大侠了。不怕你笑话,我就是其中之一!” 鱼笑春呵呵道:“军爷说笑了,嗷里喽里本是一家,早晚会统一的!” “你老兄说得太对了,天和本是一家,统一是肯定的!”刘山呵呵一笑说:“不过,不是早晚,而是已经统一了!” 鱼笑春吓了一跳,惊问道:“啥?喽里和嗷里已经统一了?” “对!”刘山骄傲地对鱼笑春说:“我们尤大侠没费一刀一枪,便把大王想了几年的喽里和嗷里统一了!” “尤大侠真如此厉害?没费一刀一枪就统一了天和?”鱼笑春想不通,不过还是装着不信的样子问刘山道:“嗷里一点儿也没反抗么?你老兄也太夸张了吧?” “真的!说是铁家不知什么原因造了嗷里王的反,把嗷里王也杀了,尤大侠便趁机收复了嗷里!”刘山把自己从刘黑风那里听到的吹了一遍。 “真的!”另一个守门军士对鱼笑春说:“这里为我们疗伤的军医也被叫到丹州去了,只给我们留了点药!” “军医也叫走了?”鱼笑春心里一动,故意问道:“他们把军医叫走是啥意思?” “不知道!”刘山说:“也许尤大侠要用军医吧!” 鱼笑春明白了,心想,丹州一定还不太平,太好了,看来,老子今天来得真是时候。想到这里,对刘山和众兵士说:“告辞了,兄弟进城一趟!” 刘山拱了拱手,也没理他。 鱼笑春刚一进城,正遇颜七良,心里一动,便迎了上去,主动招呼颜七良说:“七良老弟!” 颜七良见是鱼笑春,连忙问道:“咦,鱼将军,好久不见,到哪儿发财去了? “老弟说笑了!”鱼笑春装着无奈的样子说:“老哥我落难喽!” 颜七良只知道官府在抓鱼笑春,并不知道真实原因,笑着问道:“怎么今天有胆量到这里来?不怕官府抓你么?” 鱼笑春笑着说:“看你不懂了吧,这里变天了!” 颜七良不好意思地一笑说:“也是哈!” 鱼笑春对颜七良说:“兄弟,你也知道,我本来是给曾国师办事的,却被那姓尤的逼得到处躲。弄得国师也不相信我了。不过,我今天得到了一些消息,也许对国师他们有用,老弟能不能帮我送给国师?” 颜七良心里一阵冷笑,但还是装着问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鱼笑春在颜七良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颜七良点了点头说:“好倒是好,但我得问问我师父!” “应该的,只是麻烦老弟了!”鱼笑春知道颜阳天一定会给曾步鸣带去,得意地告辞了颜七良,准备再去凉城打探。 第517章 说不清 黄二柱夫妇二人昨天就到了丹州城。二柱是个有心人,当天就打听到一家山货铺要转手。二柱从小就跟爷爷打猎,对兽皮山药倒不陌生。夫妇二人一商量,便把铺子接了过来。二柱亲自动手,把店中陈货收拾归档,把店铺粉刷完了,才走出铺门转身欣赏起来。 一队当兵的巡逻队走了过来,二柱连忙让在一边。 巡逻的兵士们大声喊着:“见过尤大侠!” “兄弟们好!”有个娘娘腔的人在问候当兵的。 尤大侠?黄二柱心里一动。连忙赶上一个当兵的,问道:“请问军爷,尤大侠叫什么名字?” 那当兵的看了二柱一眼,见他不像恶人,便爽快地指着尤如水说:“尤大侠叫尤如水!走在前面的那个就是尤大侠!” “谁要找我?”尤如水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便娇声问道。 黄二柱一看,见尤如水是一个大美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不对,那个尤如水大侠是个娘娘腔的男人!” 谷惠玲自是不知道二柱说的意思,但她却知道尤如水早前就喜欢男人打扮,她咯咯一笑说:“你说得对,我姐姐以往就是男装打扮的!” 黄二柱一听,连忙仔细地看起了尤如水,但却和前天看见的尤如水挂不起号来,小声说:“不对,我的那个恩人尤如水大侠虽然是女声,但他是个男人,不是美女。再说,你们的声音也不同!” 谷惠玲一听就来了气,大声说:“大胆,全天下就只有我姐姐这个尤如水大侠,谁敢冒充尤大侠的名号?” 黄二柱说:“姑娘,我说的是实话,我的那个尤如水大侠恩人确实是男人哦!” 尤如水把黄二柱仔细看了几眼,并不认识,便对谷惠玲说:“玲玲,别怪这位大哥。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尤如水也绝不止我一个人嘛。再说,我不是叫尤水仙吗?” “同名同姓我相信,但是,尤大侠却肯定不会有相同的,谁敢在姐姐的面前称大侠?他不是在找死吗?”谷惠玲说到这里又问二柱道:“你说,那个人干了什么坏事?竟敢冒充我姐姐名号,坏我姐姐名声?”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也觉得有必要过问一下。她也觉得万一有人对自己心怀不满,故意用自己的名号干坏事,那可是不行的。想到这里,也没有干涉谷惠玲。 黄二柱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想找恩人的好心却惹来了麻烦。他想起了恩人说过,那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于是,连忙搪塞说:“他是自称尤如水大侠,但他却做的是好事。对不起,姑娘们,二柱给你们赔礼了!” 谷惠玲冷笑了一声说:“哼,天下可没有这样傻的人,自己做了好事却用别人的名号去给别人歌功颂德,换过是你,你会吗?” “我……”黄二柱也觉得对方说得有理。 “没话说了吧?”谷惠玲又接着说:“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做了坏事,怕被人咒骂,就扯着尤大侠的名号,让别人去咒骂尤大侠!看来,那个东西是居心叵测,想给我姐姐脸上抹黑!” 黄二柱不得不承认谷惠玲说得有道理。但是,那个恩人做的却是足可以让自己感恩戴德十辈子的事啊,只好对玲玲发誓说:“姑娘,我发誓,那个尤如水大侠做的是让我一家感激十辈子的好事,不是坏事!” 谷惠玲却不罢休。这些天来,她对尤如水特别敬重,对尤如水的名声看重远胜过自己的名节,她不能容忍任何有伤尤如水名声的事发生。她冷笑着对黄二柱说:“我不管他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都不能容忍他冒充我姐姐的名号!尤如水大侠是个伟大的名号,除了我姐姐外的任何人都不配称尤如水大侠!你必须得把事说清楚,否则,我会让你很难过,说不定我还会杀了你!” 这时,二柱的娘子方氏抱着儿子出来了,看见有三个姑娘正在和丈夫理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站在一边听,当她听到谷惠玲说要杀了丈夫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说:“姑娘,我们那恩人写在壁头上的字确实是尤如水大侠,并不是二柱故意说的!” 谷惠玲哪里相信,圆瞪着眼睛看着黄二柱的娘子,大声问道:“写在壁头上的?” 妇人被谷惠玲的样子吓得战战兢兢的,颤着声音小声说:“姑娘,我说的是老实话,是……,他是写在壁头上的!” 谷惠玲还是不信,歪着头问那妇人道:“如此说来,你们没有见过面喽?没见过面怎知他是男是女?” 妇人还是打着抖说:“见过。我们在吃东西,他在壁头写的!” 谷惠玲冷笑着对那妇人说:“哼哼,请你说话也先打一打草稿,面对面的他不直接给你说,偏要写在壁头上,那不是脱了裤儿放屁,多此一举吗?咹?” 二柱见谷惠玲没完没了,刚才又见当兵的对这个尤如水那样的恭敬,就知道对方的能量有多大。他不敢以身犯险,只想两下说脱,连忙说:“姑娘,我内人说得对,那个自称尤如水的人确实是写在壁头上的。说实话,我们当时被那人弄得稀里糊涂的,至于他当时做了什么,说了些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小老百姓,不敢欺骗你们。我们说的都是老实话,请姑娘相信我们!” 又是一队巡逻队过来了。 “尤大侠!有事吗?”带头的问尤如水道。 “没事!你们去吧!”尤如水连忙叫走他们。 “是!”巡逻队应声而去。 尤如水如水等巡逻队走了后问二柱道:“你说是那人把你们弄糊涂了才写在壁头上的?” “对,是这样!”二柱哪还敢不说实话。 尤如水和颜悦色地对二柱说道:“二柱,你别怕,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哪里人,那个尤如水大侠是怎样把你们弄糊涂了的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说!” 二柱见几拨当兵的对这个尤如水那样的敬重,知道她不是坏人,想了想说:“告尤大侠,我是万泉的人。前天傍晚时分,有个操着一口娘娘腔的男子到我家借宿。因为我娘是死于一个借宿人的手里,我娘临死前告诫过我,别轻易让人借宿。加上我娘子正带小孩,家里正揭不开锅,于是,我便赶他走。当时,我好像听到了一声怪怪的铃声后就不知道事了,还稀里糊涂地把我们用来奶孩子的奶羊也杀了。也许是因为我杀了奶羊感动了他,于是,他给了我们银子,还叫我们远走他乡。据我娘子说,她当时也被那个尤如水给弄糊涂了。我是清醒了后看见壁头上写的字,并不是他亲口告诉我们的,上面确实写的是尤如水大侠。至于他是不是因为给了我三百多两来路不明的银子才要冒充你的名字,我们夫妻一点儿也不清楚。尤大侠,请相信我们,我们说的句句是实,没有一句假话。如果你要我马上退出他给我的银子,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第518章 不共戴天 尤如水听了二柱的话,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她想不通的是,上官慧为什么要写上自己的名字?她的目的是什么?她想了想说:“好了,二柱,让你受惊了,对不起。等我忙完了,一定再来好好地向你赔礼道歉!” 黄二柱连忙说:“谢谢尤大侠,这是我还没开张的店铺,大侠可以在任何时候来找我!” “好,回见!”尤如水向二柱拱拱手,又对谷惠玲和白雪说:“快走,时间不早了!” 谷惠玲其实也从黄二柱的话里听明白了,估计是上官慧干的,但还是装着想不通地一边跑一边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不追究是谁冒充你的名号了?” 尤如水说:“我知道是谁了!” 谷惠玲假装不懂地问道:“谁?” “上官慧!” 欧阳白雪冷笑说:“上官慧一定是别有目的!” 谷惠玲装模作样地说:“上官慧也会做好事?别慌,让我好生想想!” 尤如水心急地说:“别想了,先采药要紧,回来慢慢想吧!” 谷惠玲懂事地说:“也是,先采药!白雪,快跑!” 三人来到城外,谷惠玲建议说:“我们往那光一点儿的山上去,免得荆棘太多不好找药材!” “说得对,就按你说的吧!”尤如水一边走一边骂着说:“狗日的犯贱和那太后果然是一家人,那太后威胁说要和我们刀兵相见。如果真正打起来了,用丹药的时候也多。我们争取多采点,能制多少算多少!” “哦,原来如此!”谷惠玲见尤如水又在着急,便刹起了偏锋,转身对欧阳白雪挤眉弄眼地说:“白雪,今天你可得卖力点,表现得好,以后才有机会跟着我们,否则,二次水仙姐还要不要你就难说了!” 欧阳白雪也明白谷惠玲的用意,连忙说:“是,我保证卖力地采药!” “就你喜欢多嘴!快跑!” 三人一边说一边往山上飞奔。 支白银辞别方侍郎回到家里,心急火燎地问支旺道:“旺儿,支理那东西死哪去了?为何不见人影?” 支旺支支吾吾地说:“爹,我哥他们……他们……出事了!” 支白银大惊问道:“啥?你说啥?” 支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哭道:“他们被人杀了!” 支白银跌跌撞撞地随支旺来到后院,只见四张白布盖着四个尸身。支白银战战兢兢地揭开白布,只见支理和另外三个徒儿尽是颈项上一道剑痕。 “天啦!”支白银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支旺见父亲昏厥,吓了个半死。连忙扶起来,又是捶胸,又是抹背地手忙脚乱了一阵,支白银才缓过了气。 支白银眼睛直直的看着屋顶,半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两行浊泪滚落下来,仰天叫道:“苍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爹……您不能……气着了呀!”支旺也说不下去了。 支白银终于缓过气来,问支旺道:“旺儿,怎么回事?是谁杀了你哥他们?” 支旺长叹了口气说:“我听豪猪渡的船家说,他渡他们过河时,听哥在小声对三个师兄弟说,河边那个穿着绿衣裳的人,就是前晚到过我府来骗钱的那个税官。他也亲眼看见了我哥和师兄弟们悄悄地去砍杀那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小胡子男子。然而,那个小个子男子身形极快,竟然躲过了我哥四人的致命杀着。船家说,那小个子男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我哥他们和所有过河的人都站住不动了。就连船家也在听到铃声后也啥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按那带着十足的女人腔的男子的指令办!” “果然是她!”支白银听了,就知道是谁干的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上官慧,你杀我女儿女婿一家,又杀了我儿子,老子和你不共戴天!老子一定要用你活祭我儿子女儿!” 支旺不解地问支白银道:“爹,上官慧是什么人?” 支白银恨恨地说:“就是那个税官!她是上官慧假扮的!” 支旺也想明白了,问道:“她就是尤如水追赶着的那个小女人?” 支白银恨恨地点了点头,说:“就是她!” “难道她也进了王宫?”支旺终于想明白了,自问自答着说:“难怪我们都进不了王宫,想必是她杀了大王后又被那尤如水追赶出了王宫,姓尤的趁机控制了宫中!” 支白银泪流满面地说:“你说得对,就连方侍郎他们也被姓尤的控制在了王宫里,嗷里亡了!” 支旺想不通地说:“王宫那么多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上官一伙为啥能轻易进宫?” 支白银长叹一声说:“肯定是她用那摄魂铃让侍卫们听了她的话!” “问题是好得多的侍卫,她怎能一次办到呢?”支旺摇着头说:“真让人费解!” 支白银还心有余悸地说:“那个铃子太邪了!” “但她前晚在我们这里为啥又没杀……”支旺看着支白银,虽然有些想不通,但他又不想挑起父亲的痛处,只得打住话题。 支白银也没想通上官慧前晚为啥只要银子没杀了他。不过,他并不感激她,他对支旺说:“她前晚没在我这里杀人,也许只是为了银钱,也许是为了羞辱我。上官小娼妇,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要凌迟了你!” 第519章 故意刁难 颜七良见鱼笑春走后,连忙到客栈里对颜阳天说了刚才碰到鱼笑春的事。 颜阳天奇怪地说:“这个东西咋突然间自己跑出来了?” 颜七良笑了笑说:“也许这家伙确实做了什么亏心事,想叫国师原谅他吧!” “嗯,有这种可能!鱼笑春的消息和我们了解的差不多,但叫走了这里军医的事我们却不知道,看来,鱼笑春的看法应该是正确的!”颜阳天想了想对侄儿说:“七良,你辛苦一下,明天亲自到梁单去给梁王说说情况!” “师父,依我说,我们别和姓曾的来往了。我看他就是扶不起的烂泥。他现在躲在嗷里,能成什么事!”颜七良不满地说:“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 谷二虎笑着对颜阳天说:“师父,师兄不去我去!” “对,就让二虎去!”颜七良连忙对颜阳天说:“二虎能说会道,看能不能给我们弄点实在的好处回来!” 谷二虎呵呵一笑说:“我尽力吧!” “也好!”颜阳天也不便勉强侄儿,只得同意让谷二虎去。 上官慧在树林里休息了近半个时辰,揭下面具,还原成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才警惕地走出了树林。她骑着马在路上不慌不忙地走着,一边物色着送马的对象。然而,直到下午酉时,也没找到如意的人。上官慧心想,如果实在送不出去,就把它放在路边,让有缘人来牵它也可以。想到这里,她拍了拍白马的头,依依不舍地说:“谢谢你小白,谢谢你帮了我。我们分手吧,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 上官慧说到这里,竟伤起心来。 白马好像听懂了上官慧的话,竟在她的脸上蹭了起来,还跪下两只前蹄,不断地点着头,好像是在求上官慧别留下它。 上官慧伤心地问白马道:“小白,你是不愿意离开我吗?” 白马打了个响鼻,连点了几下头。 上官慧无奈地说:“可是,你是白马,我怎么混得过城门的检查啊?” 白马好像懂了上官慧的意思,躺在在地上连打了两个滚。 上官慧顿时明白了马儿的意思,高兴地就地一个空翻,在白马鼻子上连连吻着。说实话,她还真舍不得这匹马,因为她现在确实需要马儿代步,这样才有足够的时间抢在尤如水找到自己之前去找颜阳天报仇雪恨。 上官慧受了白马的提示,连忙跑到路边,找到一个烂泥坑,白马自己跳进了烂泥坑打起滚来。上官慧又把没有泥水的地方抹上黄泥,路边扯了几把草,擦掉马儿身上黄泥,一看,哈哈,白马已经变成了一匹灰不溜秋的杂色马了。上官慧高兴极了,为了稳妥起见,上官慧又把蓝色的包袱展开,小心地绑在了马背上,做成马鞍的样子,又把自己打扮成了一蓬头垢面的小老头。一切准备停当,才牵着马向黑坛口城走去。 郭世铁和谷里靖带队的一千多人马便来到了双鹿城下。郭世铁把两千多青唐兵分成了三个小队,前面五百人负责开路,后面五百人断后。另外一千多人分散在车辆两边周围,以确保陈太后和众女眷以及众官员们的安全。郭世铁和另外六员大将谷里靖、易安平、胡杨、水中月、石虎以及何平等六人,走在队伍的前后左右。郭世铁和易安平在前,由宋圆带路,谷里靖断后,胡杨和水中月居左,何平和石虎居右。这支队伍女眷妇幼多,官员多。单是妇幼和官员就坐了三四十个车。大部队一路吃喝拉撒,储事繁多,且大多士兵都是步行,因此,他们也走得最慢,虽然和喽里大王一齐出发,但却慢了许多。好在兵士们都吃过神兽肉,所以体力特好,虽是步行,也走了一百多里路了。 队伍抵达双鹿城下,却见城门紧闭。 陆氏兄弟二人长得牛高马大,都有万夫不挡之勇。前两天,宋氏兄弟拿着范太后懿旨带着谷天雄一伙过关,两兄弟虽然不服,但梁王被对方挟持,二人不敢下手。昨天梁王走时对二人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顿,二人也没弄清楚梁王的目的究竟是打这些人,还是放这些人。不过,兄弟听了谷天柱那阴阳怪气的话,又见他怕得要命的样子,心里也憋了股气。所以,他俩一见到喽里的队伍前来,便想在他们身上出出气,也好为谷天柱争口气,于是叫人关了城门。 宋圆到了城下,见陆氏兄弟就在城上,便大声叫道:“二位将军,在下奉范太后懿旨,护送陈太后和谷天雄大王家属及众官和女眷过关,快请开门!” 陆上风大声问道:“可有太后懿旨?” 宋圆大声说:“太后懿旨前面宋方带着呢,将军应该是看见了的!” 陆上风故意出难题说:“不行,前面是前面,你们是你们!各是各!” 宋圆大声说道:“二位将军,现在是谷天雄大王的天下了,那是陈太后和天雄大王的亲属,怎能是各是各呢?” 陆上水故意刁难着宋圆,大声叫道:“我不管她陈太后还是旧太后,我只知道范太后。没有范太后懿旨,你们休想过去!快滚开,不然我的箭可不认人。” 宋圆大声说道:“二位将军,千万别意气用事。王宫里的几个将军都认了天雄大王,你们不认,恐怕……” 陆上水没等宋方说完,就对着宋圆一箭射去。 宋圆猝不及防,正中左肩,连忙退到郭世铁的队伍前。 郭世铁见了,大怒着对易安平等说:“车辆退后,上前一千人,其余人保护好车辆。我们去会会他们!” 陆上水见对方只上来了寥寥千把人,心想,你龟孙不是故意寒碜人么?冷笑一声便要下去。 陆上风连忙劝陆上水道:“兄弟,不可莽撞。昨天的阵势你忘了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王爷也没叫我们必须应战,我们只需紧闭城门不理他们,让他们去走小路罢了。那时王爷怪罪,也不管我们的事!” 陆上水说:“我看他们那没把我们当回事的样子就难受!” 陆上风说:“正因为他们没把我们当回事,我才打消了和他们决一胜负的念头。我觉得,他们越没把我们当回事,说明他们的本事越大。就如昨天一样,人家不也没把咱当回事吗?” 陆上水冷笑道:“你是被昨天那人吓破了胆吧?那人再厉害,也没在这里了嘛。难道他们个个都像他一样是天兵天将?” 陆上风老老实实地说:“对,我是有点害怕。如果这些人还是昨天那样的话,我兄弟二人是无法守住这双鹿的。再说,如果我们失手,王爷也不会饶了我们的!” 陆上水看了一眼陆上风说:“哥,你咋一下变得如此胆小了?” 陆上风说:“兄弟,我不是胆小,我是在对我们一家老小负责啊!” 第520章 义服陆上水 二人正说着,郭世铁已跃马直奔城下,一千儿郎一字排开。 郭世铁大叫道:“呔,城楼上的听着,我奉天雄大王之命过关,识相的,快快开门,不然,等我杀进城来,定将你等碎尸万段!” 陆上水的火气正无出处,听了郭世铁的叫骂,更是火上浇油,骂了声:“大胆狂徒,竟敢出言不逊。你这点人马是来送死的么?好,爷爷便来送你们上路!” 陆上风连忙劝陆上水道:“上水,万不可逞强!千万别出兵。他们的箭太厉害了。再说,忍得一时之气,可免百日无忧,任他骂吧!”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陆上水说着,张弓搭箭,对着郭世铁一箭射去。 郭世铁看得清楚,为了把他们诓下城来,他装着手忙脚乱的样子,狼狈地躲开了陆上水的这一箭,大声骂道:“你狗娘的不地道,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就下来,爷爷好生教训教训你!” 陆上水见了郭世铁那模样,料定他本事不如昨天的那个人。于是也不顾陆上风的反对,大叫一声:“小子,给老子等着!” 郭世铁听了,呵呵一笑,小声骂道:“无知小儿,爷爷正愁你不下来。爷爷在此等你!” 陆上水哪知天高地厚,骂骂咧咧地带了千把人出了城门,排好阵势,单马上前,大叫道:“大胆狂徒,竟敢在爷爷面前班门弄斧,爷爷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知天有多高!” 郭世铁也不说话,催马上前,对着陆上水就是一枪刺去。 陆上水奋起精神用大刀一挡,哪挡得住郭世铁神力,早被郭世铁一枪挑开,大刀差点脱手。 郭世铁趁陆上水慌乱之际,早把枪从陆上水胁下把他往左用力一撇,只见陆上水那一百多斤被硬生生地挑离马鞍,直甩出了七八步远落在了地上! 郭世铁身后的一千人马见郭世铁得手,当即杀上前去,陆上水那千余人哪还抵挡得住。郭世铁连忙大声叫道:“都住手!” 众人连忙停了下来。 郭世铁下马走到陆上水身前,亲自把他扶了起来,说:“现在已经统一了,我们本是一家人了,对不起,将军,让你受惊了!” 陆上水虽然鲁莽,却是耿直人,他见郭世铁这样对自己,大为感动,连忙躬身说:“将军本事高强还如此仁义,在下服了!” 陆上风见对手果然也如昨天一样强大,见兄弟也只一招便让对方给擒了,才知道谷天雄的兵将果然个个不同凡响。不过,当他看见郭世铁扶起了兄弟时,更为感动,马上带着放下了兵刃的人马,大开城门迎了出来,大声对郭世铁说:“将军仁义厚道,我陆氏兄弟有眼无珠,冒犯虎威,多有得罪,望将军恕罪!” 郭世铁呵呵笑道:“将军言重了。你们奉命守城,没错,我老郭理解。不过,现在已经统一了,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该刀枪相见了噻!” 陆上水兄弟二人连忙说:“将军说得对,我兄弟二人从今以后愿意跟随将军左右,为天雄大王出力!” 郭世铁高兴地说:“好,我代表天雄大王欢迎二位将军!” 后面易安平等人见郭世铁轻易降服了陆氏兄弟,才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城下。大家逐一相见了。陆氏兄弟又拜见了陈太后,才相互谦让着进了城。 陆上风看了看天色对郭世铁说:“郭将军,眼看时间不早,各位就在这里过夜如何?” 郭世铁问陆上风道:“好,请问陆将军,双鹿到万泉多少路?” 陆上风连忙回答说:“回郭将军话,双鹿到万泉只有五十二里路。不过,你们是走不拢万泉天就会黑了的!” 郭世铁和谷里靖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双鹿住下,明日辰时出发。商量好后,郭世铁才隔着围帐对陈太后说:“启禀太后,时间已是不早,臣等决定在双鹿住上一宿,不……” 陈太后没等郭世铁把话说完,便对郭世铁说道:“郭将军,既是天雄大王让你领班,一切都全凭将军安排,不必再问哀家了!” “臣遵旨!”郭世铁恭敬地回答了陈太后,才对陆上风说:“好,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不过要麻烦二位将军了!” “多谢将军赏脸!”陆上风见郭世铁答应住下,高兴地吩咐手下准备晚饭。 陆氏兄弟陪同郭世铁等人安顿好了陈太后等女眷和众官员,大家才坐了下来。 谷里靖问陆上风道:“陆将军,咋不见梁王踪影?” 陆上风却替谷天柱打着掩护说:“回将军话,梁王昨天被天雄大王的一位女将吓坏了,只得乖乖地出城亲自护送天雄大王过境。他怕今天你们不会饶他,所以举家搬到梁单去了!” 郭世铁哈哈笑着说:“他狗东西也算是个白痴!现在天和统一了,他躲到梁单又起何作用?不照样是天雄大王的疆土么?” 陆上水看了看大哥,想了想才说:“我认为他们到梁单的目的没有这样简单。我总觉得他和他老丈人有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见他几个这两天都是神神秘秘的!” 谷里靖警觉地问道:“他们想干啥?难道他们想趁机打凉城和青唐?” 郭世铁不以为然地说:“他还有那狗胆么?尤姑娘大败他嗷里几万精兵强将才两三天,他又要去找死吗?” 谷里靖却说:“问题是尤大侠她们现在没在青唐了啊!” 郭世铁呵呵笑着对谷里靖说:“谷将军放心,现在的青唐和凉城守军都是尤大侠调教过的青唐人马,都是吃过神兽肉的猛士们,全都能以一当十。如果他梁王要去打他们,只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陆上水惊奇地问道:“郭将军,你们是吃过神兽肉的?神兽肉是什么东西啊?” 郭世铁呵呵地笑着卖弄着说:“神兽就是修炼了千年左右的龙啊虎的。如我就吃过一千多年的老虎肉和一千多年的蛟龙肉。凡是吃了神兽肉的人,都会体力暴增,武功精进!” 陆上风摇头说:“我没听说过还有这种说法!” 谷里靖解释说:“陆将军,他说的是真的。我女儿就吃过神兽肉,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陆上风倒也相信了,他说:“对,我就是说嘛,昨天天雄大王的兵士们的箭为啥射得那样远,是我们的一两倍远,原来是这么回事!” 陆上水哈哈笑着对郭世铁说:“难怪郭将军的力气竟是如此大,只一枪就把我拂飞出去了一两丈远,骨头都差点给我摔散了架!”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521章 神秘暗道 范太后和尤如水闹翻后,被软禁在了谷天罡的书房里。门外徐梨花亲自守着。 书房隔壁是一个临时休息室。说是临时休息室,实际上也和一般的卧室没有多大区别,只是陈设少些而已。 范太后见无法脱身,气急败坏地在书房里大吼大叫。 徐梨花被范太后闹得心烦,本想好生教训她一顿,但谷天雄叫好生善待范太后,只得强压住心头火气,没有理她,任她在那里发疯。 范太后闹够了,也累了,直到午饭时才静了下来。 徐梨花早把午饭给她送到屋里,说:“太后请用午饭!” “让我出去!”范太后又趁机哭闹起来,说:“我要见谷天雄!” 徐梨花火冒三丈地说:“范太后,请你放明白点,现在已不是你儿子执政的日子了,天雄大王也出去了,你若再胆敢无理取闹,我徐梨花拼着受尤大侠责罚,也会杀了你!” “你敢!”范太后嘴上硬着说了一句,其实她心里也虚,她也真怕眼前这个女人会翻脸。她见无法把消息传递出去,也不知范剑到底逃脱尤如水几人的手没有,一时急火攻心,又在屋里哭了起来。 徐梨花也不管她,任她哭,只要她不吼叫就行,只隔三差五地从窗户里看她一下,任她在那里哭着嘀咕着。心想,你总有哭累哭饿的时候。 范太后估计尤如水和谷天雄已经出去安抚各地去了,待他们回朝,虽说不是自己的末日,但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她哭了一阵后也停了下来。她觉得,现在的一切后果都是谷天罡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鬼想要征服喽里,也不会引出这个本事逆天的尤如水来。现在好了,谷天罡不仅把自己的命葬送了,连嗷里江山也拱手送了别人,自己也被软禁在这里等死了。范太后伤心了一阵,心想,与其让他们杀了,还不如我自己了断的好,还免得受他们凌辱。想到这里,她看了一下屋里,准备找个徐梨花不容易看到的地方上吊。看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徐梨花见屋里没了动静,伸头找了一下,见范太后坐在床边,没有管她。 范太后长叹了一口气,心想,不找了,等天黑后直接将就雕花床挂蚊帐的围栏便可将自己了断。想到这里,她钻进了蚊帐,丧气地往床后墙壁靠去。但当她的背一靠到墙壁后,背后墙板被她的身子给撞开了,范太后吓了一跳,往后一看,背后竟是个人能进出的暗门。范太后心里一动,顿时明白了这道暗门的用处。她看了看窗外,连忙反手把暗门拉了拉,不露声色地坐在那里。那蚊帐是生丝的,半透明,外面能看见里面,里面也看得清外面。 徐梨花见范太后背壁坐着,也不管她。心想,只要这老东西不大声吼叫就好。于是,她也靠着房门坐了下来。 范太后见徐梨花没注意她,又扭头看了看暗门,心里一阵狂喜。心想,也不知哪一代君王为了不受管辖,方便出宫才想出的花样,不想今天竟被我发现了。她以手加额,心里悄悄地说,谢谢祖宗,谢谢祖宗,看来是天不绝我嗷里一族,此番出去,一定要赶走谷天雄,夺回王位。对,我得吃饱肚子,一会儿才有劲走路。想到这里,她连忙下了床,吃了午饭,又装着不满的样子,把盘子碗筷摔在了地下。徐梨花也不管她,任她在那里发疯。 范太后闹了一阵,又装着累了的样子睡到了床上,还盖上了被子,蒙了头。 徐梨花觉得奇怪,大热天的,盖啥被子蒙啥头?她走了进去,揭开被子,见范太后一动不动地睡在那里,问道:“大热天的,蒙了头干啥?” 范太后又趁机吵闹起来说:“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喜欢蒙了头,我就要蒙头,你管得着吗?” “真你娘的傻瓜婆娘!”徐梨花心里骂了一句,也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冷笑了一声,走出书房。 范太后见徐梨花出去了,心里暗自高兴。 徐梨花见范太后闹了一阵睡了,也放心了。她想,只要你不闹腾就好,希望你能多睡会儿!想到这里,她抽了口气,便坐在了门口。 范太后见徐梨花不再一直盯着她,心中大喜。连忙用枕头放在床上,做成她睡觉的样子,悄悄地掀开床后小门,仔细一看,果然是条神秘暗道,人勉强可以过去。范太后心中暗喜,也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况,心想只要能逃出去就好。她不顾一切地跨了进去,反身关好暗门,摸索着往前走去。走了两三步,只见下面露出些微弱弱的光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地道。她小心地下了几步梯子,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地道不算长,范太后走了大约两三锅烟便来到了一个关着的洞口前,洞口两边漏进光来。范太后仔细地听了一下,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阵阵的木鱼声。她小心地从漏光的缝隙里往外看,看样子是王宫后侧的梓桐观。范太后连忙拔下洞门插销,小心地推开洞口,急急忙忙进了大殿,只见一个女人正在闭目诵经,仔细一看,正是慧悟。范太后心里一动,已经知道这些女人和王宫里大王们的关系了。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还得靠她们救自己出去。范太后连忙走上前去,叫道:“慧悟,快救救哀家!” 第522章 神秘暗道(二) 慧悟见太后突然间钻了出来,吓了一跳,心想,太后怎么也会从王宫暗室出来?连忙问道:“太后从哪里进来的?” 范太后惊魂未定,问非所答地说:“慧悟快快想法送哀家出城,哀家要前去搬兵。只要哀家夺回王位,定当重重谢你!” 慧悟听了范太后的话,好像没听见,又问道:“太后,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范太后见慧悟假装不听自己的话,心里很是光火,本想发作,但时间紧迫,只得说:“哀家从暗道里出来的。慧悟,快快送哀家出城去吧!” 慧悟看范太后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她是吓傻了。慧悟这几天也知道了宫里发生了突变,她也听见了宫里的打斗声和阵阵的嚎哭,也看见了那两股大大的黑烟,闻到了让人窒息的肉烧焦的焦臭味。但是,她不知道究竟是谁胜了。她推过暗道的门,但拴着。她不敢明目张胆地进王宫。她也打听过,但也没人知道确切消息。现在见范太后如此狼狈,才知道谷天罡完了。 慧悟假装不懂地问范太后道:“太后,天罡大王出什么事了?” 范太后还是心急火燎地说:“慧悟,不能让别人认出哀家。快想办法送哀家出城,哀家再慢慢告诉你!” 慧悟听了范太后的话,却沉吟起来。 慧悟自小体弱多病,几次死而复生。经求神问佛,都说只有出家苦修,才能苟延几年。遂拜在这桐梓观灵悟师太门下,取名慧悟。她与世无争,成天吃斋念佛,不问他事。 慧悟长大后,人也越发标致了。她看着人们成双入对,心里也曾向往过,但一想到神灵签语,也想多活几年,便也打消了那点红尘凡念,每日念佛练剑,倒也逍遥快活。 哪曾想在一个月明风和的夜晚,师父灵悟竟带着天罡大王进了她的禅房。从那天开始,天罡大王总会隔三差五地到她这里,或是把她从暗道里带进宫中。慧悟也才知道,这桐梓观只不过是谷天罡寻兴的一个窝点而已。当然,这些事范太后和宫里的王后王妃们自是一无所知。然而,范太后现在却从她的这条风流路跑了出来,整得不好,这条路就给暴露了。 慧悟知道,只要宫中对方一但发现范太后失踪,很快就会找到这条让她风流快活也荣耀风光的暗道。尽管这个谷天罡大王已死,但她知道,不管是哪个君王,都会从这条暗道出来,在自己观里盘桓风流。可不能让这条让她风骚消魂的暗道让太后给毁了。想到这里,慧悟小声对范太后说:“太后,且听小尼说!” 范太后心急火燎地说:“慧悟,先把哀家送走再慢慢说吧!” 慧悟却不慌不忙地说:“太后,你得先听小尼说!” 范太后见慧悟那样子,心里虽恨,也只得听她的,无奈地说:“好,你说吧!” 慧悟想了想说:“太后,你想过没有,你一走,只要时间一长,对方马上就会发现,那时全城一查,你往哪儿躲?那时,你不仅无法搬兵,说不定还会累及范府,到时,还不是鸡飞蛋打与事无益?不如听小尼的,太后还是先回宫里,你只须把这条道给我留着,我便里外的帮你跑腿传递消息。如果你要见人,待到天黑大家入睡,我再来助你前去相见,那时谁来查你?” 范太后不知道慧悟的目的,问道:“把什么道给你留着?” 慧悟冷笑道:“你不是从那条暗道里出来的么?” 范太后心里把慧悟一顿臭骂,看来这个女人和谷天罡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她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她也知道慧悟说得对,现在跑,确实风险太大。她也不敢冒险。最关键是得赶快想法把消息传递出去才是正经。想到这里,她对慧悟说:“也好,哀家先回去设法写好,在那里应付她们,你一定要来帮哀家把消息传递出去,那时,哀家一定会好生谢你!” 慧悟笑了笑,竟厚颜无耻地说:“谢不谢我无所谓。我是天罡大王臣民,为嗷里尽力,是我的责任。只是太后不要暴露了这条历代大王们寻找自由的路子才是!” 范太后听了慧悟的话后,心里又把慧悟一顿臭骂,觉得这女人比任何人都骚,看来,男人们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些大王们三宫六院还不够玩,居然还玩起了外面的女人!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却对这条暗道一无所知?不过,她还是感谢当初建这条暗道的祖宗们,不然,嗷里就真完了。她听慧悟要求并不过分,为了大局,她只得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我答应你。待哀家回去写好,你一会儿过来取了,去天佑大街找范管家范车,叫他负责传递!” “好!”慧悟见范太后同意了自己的建议,也很高兴。 范太后见四下无人,连忙从来路快速返回,到了暗门后,小心地听了听,见没有异样,才小心地拉开暗门,睡到床上。她在床上装模作样地睡了一会,把这两天想好的办法又重新思考了一遍,才装着睡醒了的样子,打了几个哈欠,走到窗前,对徐梨花说:“我要喝水!” 徐梨花见范太后突然不闹了,也很高兴。听说她要喝水,爽快地递了一碗水给她。 范太后喝了徐梨花给的水,又把水倒进砚台里磨了墨,就坐在书桌旁写了起来。 徐梨花见范太后突然不再哭闹,而是写了起来,觉得奇怪,心想,难道她要写信传出去?想到这里,便走了进去,看范太后写的内容。 范太后见徐梨花果然来看她写字,心里一阵冷笑,她在纸上飞快地写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与怨恨: 谷天雄,你娘的真不是东西,你说得好听,说要认哀家为母,为何又把 哀家当成犯人关了起来?你是个言而无信的狗东西,你和你儿媳妇一样, 是个…… 徐梨花看范太后写的全是牢骚话,也觉得她发发牢骚也无所谓。再说,她就写了信,谁敢来与她传出去,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徐梨花笑了笑,没有理她,关了房门,坐在凳子上想着自己的事。 第523章 神秘暗道(三) 范太后早就料到徐梨花会关注她写的内容,所以,她故意写了些骂谷天雄的话让徐梨花看。她见徐梨花笑着出去之后,才连忙慌里慌张地用蝇头小楷分别给梁单梁王谷天柱、黄果亲王谷天星和范一统兄弟写下出兵檄文: 天柱王侄如晤,嗷里突变,你天罡王兄已死,王位被喽里人所夺。对方兵 员只一千余人。着汝即刻率兵前来攻打丹州。如不能打下,困也要把谷天 雄困死! 范后泣血 天星王侄如晤,嗷里突变,你天罡王兄已死,王位被喽里人所夺。对方兵 员只一千余人。请王儿速速发兵丹州,夺回王位! 范后泣血。 一统王侄如晤,嗷里突变,天罡已死,王位被喽里人所夺。对方兵员只一 千余人,望王侄速速发兵丹州,助你表兄黄王夺回王位!哀家定将封你为 王!另外,尔向周边州县发文,叫他们出兵丹州。 姑范氏太后泣血 二彪王侄如晤,嗷里突变,天罡已死,王位被喽里人所夺。对方兵员只一 一千余人,望王侄速速发兵丹州,助黄王夺回王位!哀家定将封你为王! 姑范氏太后泣血 范太后写完,反复看了一遍,突然又想慧悟的事,觉得还有必要给慧悟写几句,连忙又专门给慧悟写了一张纸条。折好后,还专门写上‘慧悟亲启’四字。她收拾好字条,才又写了一堆埋怨骂人的话,故意把笔在桌子上一拍,扔了笔,又躺到了床上。 徐梨花听了屋里有响声,连忙隔窗看了看,见范太后又躺到了床上,认为她累了,也不再理会她。 慧悟在范太后离开约一个时辰,见四下无人,便进了暗道。她是轻车熟路,一会儿就到。她到了暗门后,小心地听了听,轻轻地叩了一下门板,把门拉开了一道小缝。 范太后听见了,故意装着翻身,眼睛看着窗外,小心地理开蚊帐把纸条塞进了暗门,感觉到被慧悟拿到时才松开了手。 慧悟拿到纸条,回到观中,先躲进自己的禅房,把范太后的纸条放在桌上,竟还有一张专门写给自己的。慧悟展开范太后的纸条一看,只见字条上写着: 慧悟,哀家今天无意发现了这条暗道,也知道了你与天罡王儿的关系。 也算是咱娘俩有缘吧。慧悟,只要你帮哀家夺回嗷里江山,你就是大 功臣!哀家一定把你招进宫里,让你名正言顺地当个妃子,让你丢心 大胆地享受宫庭烟火的滋味。晚上亥时见。 慧悟看了范太后写的话,心中暗笑,心想,我若是没享受过宫庭烟火,也为了日后还能继续享受这种美妙日子,我慧悟还懒得理你。不过,她笑不出来,因为,说了半天,范太后还是要把这条道给捅出去。 慧悟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是太过幼稚,想保住这条暗道完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怎么办?除非杀了太后。但是,怎么杀?如果是他杀,这条道也保不住,除非是她自杀。一想到这里,慧悟心里顿时滋生了一个杀范太后的念头。 慧悟知道谷天罡已死,王宫已被别人控制,范太后一定是翻不起大浪的。她就诚然把兵搬来,也绝对于事无补。慧悟把范太后的纸条挨个仔细看了一遍,心想,我该帮谁呢?她觉得两边都不能得罪。她既想帮帮现在王宫里的人,也不想得罪范家。怎么办?慧悟左思右想了一阵,决定把范太后的纸条先压到明天早晨再发。反正她范太后也活不了,不管是谁胜谁输,自己都能从中周旋。想到这里,她决定先稳住范太后。想到这里,慧悟提笔给范太后写下:已发,勿念,晚上我来接你! 慧悟在自己禅房里呆了大半个时辰,才拿着纸条钻进暗道。来到书房后,小心地在门板上用指甲轻轻地捞着。 范太后早躺在床上等着。她巴不得慧悟马上把信传出去,好让范家和谷家早作准备。她又怕慧悟失信,不帮她传递信息。正在心慌意乱,忽然听到门板后有响动,连忙把门板掀了掀,把手伸了进去。 慧悟把自己写的纸条塞进范太后的手里,关上暗门,并把暗门给顶上了,以免范太后又跑进暗道,让对方发现了书房里的秘密就得不偿失了。 范太后见了慧悟的字条,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躺在床上盘算了一阵,顿时宽心了许多。又装模作样地坐到桌子旁写了一阵咒骂尤如水和谷天雄一家的话,把笔一丢,又躺回床上放心地睡起了觉,准备养好精神,晚上好跑路。 第524章 巨雕 此时申时快完,太阳虽然已经偏西,但还是火辣辣地当头照着。 尤如水在前面问道:“白雪,跟得上吗?” “姐姐放心,我跟得上!”欧阳白雪武功好,加上吃了神兽肉,体力武功更是暴增了一截,跑点路不算啥。不过和尤如水谷惠玲二人比起来却要差多了。眼见得和她们的距离越拉越远,只得猛跑起来。 尤如水看了看天色,见白雪跟不上,对她说:“你干脆慢慢来,我和谷惠玲先走,好吗?” 谷惠玲说:“干脆姐姐你先去,还要更快些,我和白雪随后就来!” 尤如水见天色不早,只得同意说:“也好,我先走也好。也不知道那片山中有没有我们需要的药。如果采不到,又得拖一天,对方也多准备了一天,对我们很不利!” “水仙姐,你也别太心急了,把你累坏了可不得了。天和这边还没有稳定,河那边还在蠢蠢欲动,大家都靠着你的!”谷惠玲心痛地替尤如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大不了我们我多耽搁一天又有何防?她范太后再狡诈,你堂堂尤大侠还怕她不成!” “话不能这样说!”尤如水摇头说:“我不是怕她,我是怕万一打起来,吃苦的还是老百姓!” 谷惠玲也觉得有道理,便催着尤如水说:“也是,你说得有道理,那你快去吧!” “那我先去了!”尤如水说着便几个纵步,如飞而去。 尤如水刚飞跳出两三丈的时候,一片巨大的黑影一闪,夹着一阵狂风向谷惠玲袭来,谷惠玲本能地往旁边猛地一闪跳开,斜眼一看时,只见一只巨大的鹰闪电般的冲了下来,两只巨大的鹰爪抓住了欧阳白雪,白雪一声惊叫,早被巨雕给提到了空中。 谷惠玲一声惊叫,把手中长剑用力向老鹰投去。只见老鹰的翅膀一拂,谷惠玲的长剑还没飞拢老鹰身边,便被拂落地上了。 谷惠玲紧张地大喊了一声:“水仙,老鹰……” 尤如水正在加速飞奔,突然听到谷惠玲的叫喊,扭头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鹰抓着白雪从她旁边飞去。尤如水顿时紧张得好像停止了呼吸,待她清醒过来时,那只巨鹰已经飞出三四十丈了。 尤如水用尽全身力气,飞快地向巨鹰追去。 谷惠玲也清醒过来,她捡起地上的长剑,跋脚向着巨雕飞去的方向狂追。 也许欧阳白雪太重,巨鹰一翅一翅挨着树林艰难地在尤如水前面飞着,欧阳白雪一动没动地吊在巨鹰两只巨爪下。看样子,要么是吓昏了,要么是被抓死了。 尤如水见了欧阳白雪的样子,猛地自责起来,她心如刀绞,后悔不该带上她,如果她真的死了,怎么向欧阳一鸣交待?再说,自己也会后悔一辈子的。尤如水一想到这些,速度也慢明显慢了下来。巨鹰一下又把距离给拉开了。 “嘘儿……”巨雕在尤如水的前面挑衅地一声长嘶。 尤如水一惊,顿时清醒。她知道,只要巨雕不停下来,它就不能用嘴撕扯白雪,那么,白雪就有一丝生还的可能。她发誓,一定要追上那巨雕,一定要救下白雪。她用尽全力,时而借着大树稍发力,奋力向巨鹰追去。 巨雕有可能是抓着太重的重物,飞不快,只一翅一翅地往前飞着,不时还扭头看一看尤如水,也不知是担心被这个也能飞的人追上,还是在故意挑逗尤如水,只在尤如水的面前不紧不慢地飞着。 尤如水被巨雕激怒了。她心里骂着自己说,尤如水,你娘的今天是怎么了?你往日的戾气到哪去了?怎么连一只巨雕也没奈何了?尤如水,你娘的还是大侠呢,连一只大鸟也敢欺负你了,说出去,你的脸往哪儿搁啊?想到这里,她双脚连蹬几下,速度果然快了不少,已看得清巨雕的羽毛了,连忙掏出个石子,向巨雕狠劲打去。然而,不知是飞在空中使不上劲还是巨雕的羽毛太厚,那石子打在巨雕身上竟没有一点儿反应,还是在她前面一翅一翅地飞着,丝毫没受一点儿影响。她后悔没有带个蛋炸出来,不然,也没如此费力了。 尤如水狂躁起来,嘴里骂着,该死的老雕,老子一定要砍下你的翅膀,斩断你的双爪,拔光你的羽毛,清炖了你!想到这里,她双脚使劲地蹬着,慢慢接近了巨雕。她想烧光它的羽毛,但又怕烧着欧阳白雪。她想,如能跃上巨雕的背,就能轻松制服它。 巨雕好像是故意挑逗尤如水一样,眼见尤如水要追上时,又是一声凄厉的长嘶,猛地连扇几翅,硬生生的在尤如水的面前扶摇直上,一下又把尤如水拉得老远。 尤如水在平着飞跃时有时还得借助树稍发力,她见巨雕往上飞,就跟不上巨雕了。 尤如水恨自己没有把师父的青真玄功全部学到手,不然也没有这样吃力了。她想,这只巨雕一定也是神兽,得把它灭了,让谷宇龙和大王以及几个没吃过神兽肉的人尝一尝。想到这里,尤如水信心倍增,奋起十二分精神,踩着一根大树硬枝,奋力一跃,直向巨雕扑去。 巨雕眼看尤如水就要追上,猛地一个俯冲,向着山下的一个小湖扎了下去。 尤如水见巨雕猛地往下俯冲,顿时大惊失色。心想,万一巨雕控制不住,欧阳白雪没死也得摔死。尤如水持剑在手,顾不得多想,双脚猛地几蹬,对着巨雕一头扎去。晃眼间,尤如水追上了巨雕,对着鹰头一剑砍去。 巨雕见长剑砍到,连忙把头一缩,躲过尤如水的致命一剑,同时用翅膀向尤如水打去。 尤如水也不躲闪,一把抓住了巨雕的右翅膀一带,趁机跳上了巨雕背上。巨雕见尤如水跳上了自己的背上,也不挣扎,只把翅膀一收,对着湖水猛扎下去。 尤如水见巨雕收了翅膀,叫声不好,然而,由于速度太快,尤如水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把巨雕和欧阳白雪提起来。只见二人一雕,带着一股劲风,猛地扎进湖水里,激起一股大水柱。不过,尤如水刚一下湖,湖水立即往周围退了开去,尤如水也没多想,扬起手中剑就向巨雕的头砍去。 巨雕此时再也无法躲避,早已被尤如水砍下头来。奇怪的是,雕头被砍下后,却没有流血。尤如水虽觉奇怪,但并没多想,连忙拉开死鹰,扶起欧阳白雪,一探她鼻息,还好,还在呼吸。再一看她大雕抓着的地方只有几个红点,却没有抓伤一点儿皮肉。再一看巨雕,见那巨雕却变小了不少,和普通老鹰的大小没有多大区别了。 尤如水心里一动,心想,看来,这只神兽还与众不同,死了都还能变化。想到这里,她看着那只雕咯咯一笑说:“娘的,随你变多小,老子都要把你熬成汤让太子父子喝了!” 第525章 巨雕(二) 尤如水把那只死鹰和断下的鹰头一起扔到了岸上,才抱着欧阳白雪上了岸。仔细把欧阳白雪的身上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其他伤,奇怪地说:“娘的,白雪怎会没抓伤?这大雕没有利爪?” 尤如水想不通地把老鹰提起来看了看,见老鹰爪子健全,但它咋又没把欧阳抓破皮呢?尤如水想不通了。 尤如水把白雪平躺在地上,轻轻在她胸前按着,欧阳白雪慢慢醒了过来。 白雪睁眼一看,见是尤如水在她面前,连忙问道:“水仙姐,我好像是被一只好大的鹰给抓住了,鹰呢?” “什么好像?你就是被大老鹰给叼到这里来了!”尤如水扶起白雪,哭笑不得地苦笑着说:“吓死我了。你快动动看还有伤着的地方没有?” 欧阳白雪甩了甩手,又跳了几跳,感觉全身都很正常,没有伤痛的地方,反倒精神了不少。她疑惑地说:“我也觉得是被老鹰抓住了,但只一瞬我就不知道了。水仙姐,那只大老鹰被你打死了吗?” 尤如水指了指不远的死鹰。 白雪看了看死鹰说:“不会吧?水仙姐,这么一点儿大的老鹰能把我叼到这里来?” 尤如水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相信,但确实就是这只老鹰干的!” 这时,谷惠玲飞奔了过来,见尤如水已经和白雪在一起说话,才长抽了一口气,说:“哎呀,吓死我了。白雪,快让我看看!” 尤如水见谷惠玲衣裳也扯破了,脸上,手上到处都是血口子,心都痛了,连忙扶住她,心痛地说:“白雪没事,倒是你到处都伤着了。玲玲,痛吗?” 尤如水边问边理着谷惠玲的乱发,摸着她脸上的血口子,顿时泪流满面,连忙拿出紫血灵芝,给玲玲吃了点。 谷惠玲见尤如水对自己那关心的样子,好是感动。她见尤如水流起了眼泪,却又忍俊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说:“看你那点出息!我都没叫痛,你流啥子泪?” 欧阳白雪感动地说:“水仙姐是在心痛你呢!” “好了,大家都没事就好,我壮实着呢,没那么娇气的!”谷惠玲笑着安慰尤如水说:“姐姐你倒是一定累坏了吧?娘的,那只超级大老鹰太可恶了,你把它灭了吗?” 尤如水指了指不远的老鹰。 “不会吧?那么大的一只超级巨鹰,连白雪这样的个子都能抓着飞到这里,这么大点的老鹰办得到吗?”谷惠玲看了看老鹰,又看了看白雪,说:“我是亲眼看见那东西抓着白雪后肩的。白雪,快让我瞧瞧!” 欧阳白雪也奇怪地对谷惠玲说:“玲玲姐别担心,没事,刚才水仙姐已经给我看过了,我一点儿伤痛也没有!” 谷惠玲把白雪全身看了几遍,确实没有受伤的地方,顿时放下心来,并说起了玩笑话:“哎呀,白雪,你可把我吓死了。是我答应让你跟着我们的,万一你被那老鹰抓死了,我哪里去拿个人去赔你爹啊?” 欧阳白雪也咯咯笑着和谷惠玲开着玩笑说:“你不正合适吗?你给我爹当女儿,他一定很高兴的!” “我才不给你爹当女儿呢,我可是有爹的人!”谷惠玲笑着理了理白雪的衣裳,说:“万一你真被这只该死的老鹰抓死了,我也只得认你爹了。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你分明是被大雕抓着,怎会没有伤呢?这么薄的衣裳,老鹰那锋利的利爪不会抓不破你的衣裳吧?” 欧阳白雪想了想说:“就是,我也认为不正常,别是妖精在作怪吧?” “不会是妖精,如果是妖精,你一定会伤着!但你却一点儿伤也没有,这就怪了!”谷惠玲边想边说,又看了看尤如水,说:“水仙姐,说不定是有神灵在帮你呢,你看,这里的山不高,荆棘也不多,肯定好寻找药材。不然,这丁点大的老鹰怎会抓着白雪,把你引到这里来?” 尤如水一听,觉得很有可能。心想,难道又是师父在帮我?想到这里,她把老鹰提起来仔细地看了一看,发现这只鹰其实已经死了好一阵的了,并不是她刚才才杀死的。尤如水又提起死老鹰仔细看了一阵,联想到自己斩下它的头时,没有血喷出来,当时救白雪得紧,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就觉得很不合常理了,再说,它都死了怎么还会变小呢,这点也是不正常的。还有最重要一点儿是,如果这只鹰真是神兽,它也一定会抓伤欧阳白雪。但是,白雪分明一点儿伤也没有。听白雪口气,好像她根本就不是吓昏迷了,而是被点了穴! 尤如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壳不够用。她知道,这事肯定又是师父所为,单凭白雪一点儿伤也没有就是证明。想到这里,尤如水使劲甩了自己一巴掌,哭骂道:“尤如水,你娘的真是个糊涂透顶的糊涂蛋,分明是师父来了,你却是不知!” 谷惠玲见尤如水平白无故地甩了她自己一巴掌,一把拉住她的手问道:“水仙姐,你干吗?你又发啥子神经哦,又装神弄鬼的?你师父在哪里哦?” 尤如水没有答应谷惠玲,反倒一跤跪在地上,大声哭喊着说:“师父,您为什么每次来见我都不现身啊?师父,徒儿知道一定是您在帮徒儿。师父,您现现身嘛,徒儿有事要您帮忙啊!师父,您出来见见徒儿吧,师父,求求您出来见见徒……儿嘛!” 第526章 过后方知 谷惠玲被尤如水的哭喊,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摸了摸尤如水的额头,问道:“水仙姐,你没发烧嘛,咋又发起了神经?如果是你师父,他咋会不直接对你说地方?偏要用这种吓人的方式来给你说?你看,老鹰的头都被你砍掉了,如果真是你师父,你也把他砍死了嘛。你师父不会有这样傻吧?” 尤如水伤心地抽泣着说:“玲玲,你……不知道,我师父她一定是不愿意见……我,才用这种方式的!” 谷惠玲哪里相信,咯咯笑着说:“不会吧,哪有师父不愿意见徒儿的?你师父为什么不愿意见你呢?” 尤如水还是跪在地上,伤心地哭述着说:“我也不知道我师父为啥恨我,每次来帮我都不声不响的,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师父总不想见……我……” “哈哈哈……”这时,一阵哈哈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随即飘来一阵天籁之音:“徒儿,你什么时候才改得了你那大而化之的德性啊?如不是玲玲姑娘提醒,你还一直认为真是神兽吧?不过,徒儿,你刚才那一剑,确实让为师的吓了一跳,幸好我及时抽身,不然,为师也被你砍断头颈了。为师真没想到,你在这样超级短的时间内功夫竟然精进到了如此地步!为师的背也被你打痛了。看来,汝子可教也!你已胜你师姐千百倍了。徒儿,为师的不是恨你,而是特别喜欢你。为师也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不到时候。徒儿放心,该见你时,为师自会见你的。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快采药去吧。为师去也!” 四野都跟着‘去也……去也……去也……’了好一阵。 尤如水听了师父的话,才转悲为喜地大声说:“谢师父!谢师父!” 四野又跟着‘谢师父……谢师父……’了好一阵。 谷惠玲见尤如水站起身来,才对尤如水伸了伸舌头说:“我的天,幸好我没乱说你师父什么坏话,不然,我今天就惨了!” 欧阳白雪无比羡慕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原来你有一个有如此本事的师父,难怪你的本事是这样大。看来,确实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我就是说,我为什么会轻易就被大雕给叼住了,原来是你的师父。但愿她老人家也趁机给了我点什么吧?” 尤如水想了想对白雪说:“很有可能的。因为凤凰姐也是被我师父救过一次,并同时给了她的功夫的。好了,我们采药去吧,回去慢慢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是说凤凰姐怎么一会儿又对你‘师姐,师姐’的叫!”谷惠玲一边走一边说着,又好奇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如此说来,你师父也是在救你的时候教你功夫的喽?” 尤如水说:“不是,准确地说应该是救你和娘。那晚,你和娘被陈良玉劫持到了陈州,是师父主动来找的我,她传了我一身功夫,不然,我是无论如何也同时救不了你娘俩的!” 谷惠玲遗憾地说:“唉,她老人家为什么不直接救我啊,不然,我也是高手了嘛!” “玲玲姐,你真不知足!”欧阳白雪羡慕地说: “你本来就已是高手了嘛!” “等等,我看见了一条变色虫!”谷惠玲说着一棍子打翻一条变色蜥蜴,提在手里,又对欧阳白雪说:“我知道今天水仙姐的师父为什么会变成大雕叼白雪了!” 欧阳白雪到现在也没想通,连忙问谷惠玲道:“玲玲姐,你说是为啥?” 尤如水咯咯一笑,插嘴说:“是因为你在拖着我俩的后腿!” “也是,也是!”欧阳白雪也觉得谷惠玲说得对,顿时红了脸,半天才说: “水仙姐放心,我今后一定要好好练功,以后绝不再拖你们的后腿了!” 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当然相信了。而且,我还相信,你现在就不会拖我们后腿了!” 欧阳白雪半信半疑地说:“不会吧?如果真那样就太好了!” 尤如水满有把握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三人边说边寻找药材,很快便采齐了做六十颗药丸的材料,只差蝙蝠舌和守宫了。尤如水知道,王宫里的这两种材料是很容易得到的。于是,三人由玲玲带路,飞奔下山。果然不出尤如水所料,欧阳白雪已完全能跟上谷惠玲了。 欧阳白雪高兴极了,连声感谢谷惠玲说:“玲玲姐,真得感谢你和凤凰阿姨,不然,我也不会得到水仙姐的师父的恩惠的!” 谷惠玲开着玩笑说:“白雪,你现在不能叫凤凰是阿姨了,你得叫她师姐!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雪一想说:“理倒是这个理,但是,我答应了叫她阿姨的。再说,人家那样的岁数了,叫人家姐姐怪不好意思的!” “你呀,就是一个死牛脑筋。你看人家尤大侠,多大的岁数?左凤凰叫她师姐,她答应的声音比打雷还大!”谷惠玲笑着教训着白雪说:“叫两次就习惯了。不然,我们叫她姐姐,她就不乐意了嘛。你可不能连累了我们也叫她阿姨哟!”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咯咯的笑着,说:“反正我是不叫她阿姨的!” “听到没有?你可以得罪左凤凰,万不能得罪了尤大侠。你把她惹毛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谷惠玲笑着对白雪说:“万一她变了卦不要你和我们一路了,你就亏大了!” 欧阳白雪顺着谷惠玲说:“好吧,我不当着你们叫就是了,总可以吗?” 谷惠玲装模作样地说:“嗯,这个办法倒还可以考虑考虑!” 要进丹州城时,尤如水才采集了些黄泥,用于焙炒药材用。三人说笑着回到了王宫。 第527章 智闯黑坛口 前面不远就是黑坛口了。 上官慧为了能顺利出黑坛南门,把剑也扔了,牵着马,来到北门。 守城军士见上官慧是个老头,马儿又是灰不溜秋,不伦不类的,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放进了城。上官慧不敢大意,心想,干脆离开黑坛口这个是非之地,连夜回铁岗山。打定主意后,她买了些现成的炊饼,一边吃一边来到南门。 来到南门,守城军士觉得奇怪,天都快黑了,还有人出城。 “天都黑了,你要到哪里去?”一个军士问上官慧。 上官慧见守门军士有许多拿着弓箭,心里暗暗吃惊,她只得假装不听见,一边吃饼,一边只顾往外走。 那军士见上官慧不理他,便用长矛指着她,大声叫道:“站住,你要到哪儿去?” 上官慧见长矛指在胸前,才装着看到的样子,也不说话,装着咿咿啊啊的聋哑人,只把手乱比划。 大家见是一个邋邋遢遢的聋哑老头,马也是邋邋遢遢的马,都劝那军士算了。 “快走快走!”那军士向上官慧挥了挥手。 上官慧假装懂了,也不抬头,只顾牵着马,一步步的出城去了。当她看不见当兵的后,在白马的鼻子上连连吻了一阵,哽咽着对白马说:“小白,谢谢你,谢谢你!” 白马也像是懂了上官慧的话,温顺地在好的脸上蹭着,用马蹄在地上刨着。 上官慧也怕那些军士们醒悟了追来,连忙飞身上马,也没多想,一勒马缰只择大路,箭一样的飞驰而去。 那个阻拦盘查过上官慧的人见上官慧走后,越想越不对,说:“不对,我总觉得那个老头的马有问题,他一定就是人犯!” “不会吧?那边说人犯骑的是白马哦!”大家都认为他是小题大做。 那家伙紧张地说:“你们没见他的马是花不溜秋的,就像是滚的泥巴一样啊?” 另一个军士说:“你还别说,硬有点那个味道!” “快追!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没命地跑,只要他开跑,就说明他是人犯!”那个军士也许是个小头目,连忙解下拴在一边的战马,飞身上马,追了上去。 其他的几个也纷纷骑马追了上去。 几人追了一程,哪还有半点人影?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城门口。 “都怪你们,尽都怪我多事。现在好了,人犯跑了,上面怪下来怎么说?”那小头目埋怨着。 “我说花三,怎能把一切都怪在我们头上呢?北门那边是怎么放进城的?他们为什么也没有认出来?难道他们没有责任?” “就是,如果我们说了,北门那边也推不脱!” “就是嘛,只要大家不说,谁知道?” “好,就这样,大家装着没事,就好像那人犯是从别外过去的一样。如果说了,谁也没好处!”花三向大家打了招呼,大家都装着没事,只等上面查问。 支白银安葬了儿子和另三个徒儿,并亲自到了他们坟前,看着他们的墓碑,流着两行浊泪,哽咽着说:“理儿,你们放心,我一定要活捉那上官慧,用她的心肝和人头来祭奠你们!” 支旺费了好大劲才把支白银劝回家里。 支白银从悲痛中冷静下来。心想,上官慧杀了天罡大王,杀了女儿支王后,又杀了两个儿子,此仇不能不报。但她有让人心悸的摄魂铃,本事也不小,我一个人杀得了她吗?他左思右想的一阵,决定去找公孙松鹤,与他联手。他觉得,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胜算,打定主意后,支白银里里外外安排料理了一阵,简单写了张纸条,对支旺说:“旺儿,你去猪神观叫刘苏马上把这信交公孙松鹤,明天打早和我一起到天罡山!” “好!”支旺准备去了。 尤如水把刚在山上采回的药交给玲玲和白雪,小声说:“去,你二人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东西焙干。玲玲,得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我还要去逮蝙蝠和守宫!” 谷惠玲小声说:“我知道,这个道理我懂。啥子事都要管,总认为别人还是小孩子。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你放心去好了!” “你就知道和我顶嘴!”尤如水在谷惠玲的脸上掐了掐,装着恶狠狠的样子说:“看我总有收拾你的时候!” 谷惠玲连忙在尤如水的脸上亲了亲,咯咯笑着说:“尤大侠饶命,你管得宽是对的,小女子再也不敢多说了!” 天终于黑了。尤如水终于备齐了所有材料,叫左凤凰端了雨水,四人躲进膳房,制作起来。 四人正说说笑笑地在研磨着焙干了的药物,只听有人敲门。谷惠玲大声喝道:“谁?” “谷宇龙!” “这个跟班儿狗今天终于给甩脱了一回,现在才撵过来!”谷惠玲咯咯着把谷宇龙放进了屋。 谷宇龙一进门就埋怨起来说:“尤姑娘,你们走时为什么不叫上我啊,害得我到处寻找你们!” 尤如水还没说话,谷惠玲就笑着说道:“殿下,你们婚都没结就离不开了?” 谷宇龙老实说:“说实话,我只要没看见尤姑娘,我心里就空落落的!”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心里一热。她看了谷宇龙一眼,没说话。 谷惠玲挤兑着谷宇龙说:“啧啧啧,说得好肉麻。人家结了婚的都还不敢这样说,也只有你们王宫里的人才有这种水平!” 谷宇龙也不和谷惠玲计较,只不由分说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以后不管你要到哪里去,一定得叫上我,你不能言而无信!” 尤如水又看了一眼谷宇龙,还是没说话。 谷惠玲吓唬着谷宇龙说:“殿下,幸好水仙今天没有叫上你,不然,你肯定会吓死的!” 谷宇龙哪里相信,冷笑道:“就你鬼话多。尤大侠会遇到什么事?再说,再大的事对于尤大侠来说都不是事!” 谷惠玲向谷宇龙撇着嘴说:“殿下,你还别不信。尤大侠今天都差点没魂了。不信你问白雪!” 谷宇龙听了,连忙问谷惠玲道:“玲玲,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谷惠玲吊着谷宇龙的胃口说:“算了,还是不说的好,说出来你会吓破胆的!” 谷宇龙见谷惠玲不说,也不再问,只关心地问尤如水道:“尤姑娘,没伤着你吧?” 尤如水见谷宇龙如此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她看了一眼谷宇龙,摆了一下头。 左凤凰见了,颇有感触地哈哈一笑说:“尤姑娘,你看殿下多关心你。唉,有男人关心真好!只有我是没人关心的喽!” 左凤凰的话又把尤如水当媒婆的心给拨动了,连忙说:“凤凰姐,只要你想嫁人,我给你做媒!” “去去去,别拿姐姐开涮。我都一把岁数了,谁敢要我?” 尤如水一边和药一边说:“凤凰姐,我说的是老实话,只要你愿意,我便可以把你给嫁出去!” “咯咯咯……”谷惠玲大笑着说:“你把她嫁出去?你是她什么人啊?” 尤如水盯了谷惠玲一眼说:“你个鬼丫头,就会断章取义!把她从闺房中嫁了,难道不是嫁出去?你认为一定得是她的长辈才能说把她嫁出去?你呀,文化不及格,鬼话却满分。没文化的人真可怕!” 第528章 高招 “喂,你搞错没有,我谷惠玲至少也认识风雨两个字了哈,怎能说我没文化?再说,我谷惠玲虽然认不了几个字,但是,道理却懂得不少,有些人虽然比我多认几个字,但她懂得的道理不一定比我谷惠玲多。白雪,今天是谁把一只小小的死老鹰当神兽了?”谷惠玲说完,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尤如水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也是,今天要不是你说的话,我一定会把那只死老鹰提回来熬汤让殿下他们喝的!” 谷宇龙听她二人越说越玄,越是心急地问谷惠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哦?我听不懂。玲玲,快告诉我!” 谷惠玲没有回答太子的话,却又揶揄尤如水说:“你们听到没,尤大侠现在是一心都在太子身上喽,一只死老鹰也要提回来熬汤给太子喝。殿下,你落到福地里喽!” 尤如水心里也一阵好笑,也不和谷惠玲计较,任她说。 左凤凰也好奇地问尤如水道:“水仙,你们今天又遇到什么事了?” 尤如水才简略地把在山上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真是师父?”左凤凰听了也很后悔,遗憾地说:“如果我在就好了,我也好向她老人家说声谢谢嘛!” 尤如水遗憾地说:“唉,别提了。她老人家到现在都不想见我,我也没能见到她的尊容,只听她隔山说了几句话而已!” 谷惠玲很羡慕地问尤如水道:“其实,你应该高兴才是嘛,你师父都那样夸你了还有啥子不满足的?” “唉,我不满足的事多了,可我师父总不愿意见我,我真想不通!”尤如水一边埋怨着一边做好了药丸,装好了才说:“好了,明天我们就和欧阳前辈一起出发了,也不知他准备得怎样了!” 欧阳白雪吃了一惊,问尤如水道:“啥?水仙姐,我爹也要去?” 谷惠玲抢着问欧阳白雪道:“咋了?你怕你爹不要你去?” 欧阳白雪想了想,吞吞吐吐地说:“不是,我是说不方便……” 左凤凰看着欧阳白雪,故意质问她说:“你这丫头真不像话。你长大了,就不要你爹了?” 欧阳白雪红着脸对左凤凰说:“阿……我怕他总管着我嘛!” “咯咯……”谷惠玲见欧阳白雪果然不当着她们叫左凤凰阿姨,也觉得好笑,乐了一阵,才给白雪打气说:“别怕他,他现在说不定还不如你的本事了!” 尤如水神秘地向白雪说:“我是要你爹去做件大事呢。这样,你就做他的侍女吧!” 欧阳白雪不解地问尤如水道:“怎么回事?” 尤如水在欧阳白雪的耳边小声说了一会儿。 欧阳白雪点着头说:“原来如此,好,我答应!” 谷惠玲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尤如水故弄玄虚地说:“走吧,到我们住处我再告诉大家!” 几个来到她们的寝宫,尤如水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对大家说了明天出去的目的。 谷惠玲夸奖着尤如水说:“高招!佩服,佩服!” 尤如水得意地问谷惠玲道:“服了吧?” 谷惠玲连声说:“服了,服了。确实是高招!” 尤如水对大家说:“但不排除他们要动手的可能。我们只是对他们晓之以理,如果他们要耍横,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儿。这就是我为何要多准备药丸的目的。还有,我已经知道上官慧的行踪了,我也不很急了!” 谷惠玲关心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不是还要急着回家去一趟吗?” “唉,我倒是希望今天就回去,但是,但是……”尤如水长叹了一声,话没说完,眼睛又红了。 “谷惠玲,看你一张破嘴,尽说些胡话!”谷惠玲见尤如水又哭了,连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又连忙安慰尤如水说:“水仙姐,快了,快了,就几天的辰光,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尤如水心里明白,自己能否回去完全是个未知数。不过,她还是泪眼婆娑地对谷惠玲点了点头。 谷惠玲见尤如水伤心,又岔开话题问尤如水道:“水仙,你说上官慧为什么做好事时要用你的名号呢?” 尤如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她有何用意,也许她的本性也不坏,或者是想求我原谅她吧!” 谷惠玲咬牙道:“不能原谅她!她害死了牛大,害死了那么多的好兄弟,一定要把她活剐了方才解恨!” 尤如水劝谷惠玲说:“到时再说吧,如果她从现在起确实只做好事不做坏事,将功补过,也可饶她不死!” 谷惠玲恨声道:“我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饶她!”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说:“哼,我看你也变得像范太后一样蛮不讲理了!” “啥?你咋把我比那老太婆?”谷惠玲跳了起来说:“你认为你这样一比我就会饶她上官慧?” 尤如水见谷惠玲较真了,只得说:“好了,好了,饶不饶她,到时再说吧!” 第529章 误走禾城 上官慧装成聋哑老头,骗过了黑坛的盘查,但她看得出了那个带队的小头目对她持怀疑态度,虽然在众人的劝说下放了她,但他还不断地看了自己一阵。上官慧有种预感,那个家伙在怀疑她。 上官慧知道,尽管她带有让人迷失心智的宝贝,然而,在乱箭面前,她的邪铃也是无能为力的。她慌不择路,选一条大路,使劲夹了夹下马肚子,没命地狂奔了起来。 天上一勾上弦月明晃晃的地挂在天上,好像是在帮她这个无助的小姑娘,马儿也看得见路,奔跑的速度并不算慢。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后面,担心他们追了上来。还好,她一口气跑了近一个时辰,后面也不见有人追来,她终于放下心来,减慢了奔跑的速度。 上官慧是第一次只身一人出远门,这些地方她一点儿也不熟悉,加上又是晚上,她只是想当然地沿着大路往前跑。她一口气地跑了一个多时辰,才放慢下来。一慢下来,她才仔细观察起了四周。一看不打紧,她觉得这路周围的样子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似乎差别太大。按她记忆中的路程算,到铁岗山最多还有两炷香的路,那么,现在应该是离铁岗山不远了才对。上官慧记得,前两天走这里时,有两个明显的平坝,但为啥没有了平坝,而是越来越高的山?在她的记忆中,那天根本就没有走过这样的路段。一想到这里,上官慧的第一感觉是走错道了。一想到迷路,上官慧的脑壳也大了,她不敢再往前跑,她知道,那样会离家越来越远。她立时停下马来仔细观看了一番,确定是走错道了。 上官慧一急,止不住又流起了眼泪。她怪自己太紧张了,只顾逃命,竟没细看路口。心想,难怪那些追兵没有追上自己,原来是走错了道。上官慧从来没有出过门,根本不知道现在该如何走。 上官慧沮丧极了,她后悔那天路过黑坛口时为什么不记路。其实也怪不得她,因为那个路口的两条路区别不是很大。这也难怪,她一个女孩也难得出远门,一是没经验,没人指点,不知道记路。再说,她压根没想到会落得只她剩一个人回家的下场。 上官慧抬头看了看天,觉得应该是亥时左右了。怎么办?是往回走还是找人问问路?上官慧四处一望,看不见一点儿灯火,附近看不到一户人家。上官慧一时也慌乱起来,没了主意。 上官慧不敢在那里长时间停顿,她怕万一有大型猛兽出没,黑灯瞎火的,自己又没兵刃,能否对付得了还是个未知数。她仔细想了一阵,觉得还是往回走,到黑坛口再转身择道的稳当。想到这里,上官慧只得勒转马头,往回跑了起来。 上官慧提心吊胆地跑了一阵,来到一个岔路口,又把她给难住了。走哪边?她站在路边,分析了一阵,觉得应该选大一点儿的路走,因为进城的人多,路肯定要大些。 上官慧估计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按理说,应该是到了黑坛口城南门前了,但是,黑坛口城连影子也不见一点儿。难道还没到?她又打马跑了一阵,还是黑灯瞎火,哪有黑坛城的踪影。 上官慧又是一惊,难道我又走错了?上官慧是个不信邪的主,她不相信自己又会走错,只认为自己是心急的缘故,应该还没走拢黑坛口城。想到这里,她又打马继续往前寻找起来,跑了一阵,果然看见前面有些微弱的光亮。上官慧长抽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到黑坛口城了。她开始留意那个岔路口,然而,已经看得见城楼上的灯笼了,前面不远就是城门了,那个路口依然不见。上官慧心想,难道我粗心大意把路口走过了?她只得又勒转马头,慢慢地往前寻找,寻了两三里路的路程,哪有路口的踪影? 上官慧记得清楚,那个路口从黑坛南门出门,应该是不到一里路的位置上。但她往前寻了三四里路的路程,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特别明显的大路口。她抬头望了望天,眼看离天亮还早。上官慧觉得,路口不会离城门这样远,应该是还在城门前一点儿。于是,她又勒马转向城门跑了一阵,小心地注意着路口。然而,上官慧一直找到城门前一两百步的地方,才看到了一个大的路口。但这个路口和她记忆中的路口大不相同。糟了,又整错了。上官慧心里一紧,连头皮也发麻起来。 上官慧在自己脸上使劲掐了一下,痛着呢,说明自己是清醒的嘛,但是,如不是黑坛口城会是哪里呢? 上官慧不服气,干脆下了马,把马拴在一根树上,转身悄悄地接近城门,她要证实一下,看看这究竟是哪里。她躲躲藏藏地走近城门,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辨认了一下城门口上的字。只见城门口上悬着两个大字。不对,黑坛口应该是三个字,怎会少了一个?上官慧又慢慢地往前挨了挨,终于看清了城门口上方的两个大字:禾城。上官慧脑壳嗡了一声,闭了闭眼,再看,没错,是禾城两字。 上官慧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地方。这下,上官慧彻底傻眼了。她想到自己一眼未眨的折腾了快一夜,竟然鬼使神差的跑到一个自己从来就不知道的地方来了。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揉了揉眼睛,再次把城门上的两个字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实是禾城两字。 上官慧紧张了一阵后,却又宽下心来。心想,这样也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既不怕黑坛口人的追捕,尤如水也不知道我现在的位置,相对而言要安全多了。一想到这里,上官慧也不再着急,准备天明之后再找人问路,实在不行,就找个向导,反正自己现在也不缺钱,还是先睡一睡,养足精神,天明好跑路。想到这里,她走到白马跟前,坐在拴马的树下。 上官慧有了前次的教训,不敢靠邪铃太近,只得左手握着摄魂铃,抄着手,背靠着树打起盹来。 上官慧太疲倦了,加上她虽然抄着手,但摄魂铃的毒透过她那薄薄的袖子还是飘了些出来,所以,她刚一闭上眼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上官慧也合该有事。她刚一睡着,一个贼眉鼠眼,留着两撮八字胡的家伙便走了过来。 这家伙是个惯偷,只是他今晚手气欠佳,忙乎了一夜也没弄到多少油水,正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重新找人下手。他尿胀了,便站到路边撒尿。 八字胡正撒尿间,忽听得一声马的响鼻声,一看,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有条马拴在树下。他咦了一声,本能地往马前走了几步,只见一个糟老头坐在树下,头靠在树上,睡得半死不活的。 八字胡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那匹马又打了个响鼻,但那老头还是一无所知,睡得沉沉的。 八字胡心想,老子不如把这马儿弄回去,好歹也可以换几两银子用。想到这里,他从地上捡了个土块,丢到了上官慧的脚下,但也许是摄魂铃的微毒让她昏睡着,根本就没有反应。 第530章 哭树 八字胡见自己弄出这么大动静,对方都没反应,心中大喜,大胆地走上前去,见马脖子上还拴着个包裹,一捏,感觉里面银子少说也有几十两,心中狂喜,连忙解开缰绳,拉着马走到路上,才一翻上马,狠抽一鞭,狂奔去了。 上官慧听到马蹄声才惊醒过来。她睁眼一看,自己的马和拴在马脖子上的包裹全没了踪影,只听得一阵越来越远的马蹄声逐渐远去。她紧张地看了看左手,还好,小铃子还拴在手腕上。但她现在身无分文,也没了一点儿防身用的兵器,别说找向导,就连吃饭也成了问题。 上官慧伤心极了,心想,为什么所有的倒霉事都落在了我上官慧的身上?看来,我上官慧真是一个丧门星,现在,爹娘死了,哥哥姐姐们死了,自己深爱着的表哥也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想到这里,她小声说道:“表哥,等等我,慧慧陪你来了!” 上官慧旁边不远处有根苍老的大树,离地不到一丈的位置一枝大树枝斜撑着。上官慧走到大树下,一边解下腰带,一边伤心地哭述起来: 百年老树请作证,慧慧借你了残生。 慧慧今生错投胎,枉在人间走一程。 可恨颜阳传书信,唆使父母去夺铃。 最悔一句无心话,却被家人当成真。 巧夺邪铃没见好,害哥害姐害娘亲。 邪铃果是邪中魔,爹与外公起野心。 天罡轻信外公话,凉城邪铃造冤魂。 应是冤魂魂不散,爹和外公遭报应。 假公报私支三虎,害死我家香火人。 慧用邪铃闯大祸,铁家无奈起反心。 邪铃王宫逞疯狂,嗷里王宫乱杀人。 邪铃激起人神怒,铁家龙椅没坐成。 罪孽深重我自知,我是罪大恶极人。 我与表哥深深爱,不想现在两相分。 人间现在不容我,只到阴间寻故人。 想我二八貌美女,今成野鬼不归魂。 求天助我从投胎,善良人家重做人。 如若二世还为女,宁可做个平常人。 宁愿清贫衣食苦,不做无良富千金。 相夫教子勤为妇,弥补今世枉为人! 上官慧哭罢,便把手中腰带使劲往树枝上一抛,不想却晃动了手上摄魂铃,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一股异香钻进鼻孔,上官慧顿时僵住。 转眼已到亥时,范太后还是故意先在屋里大闹了一阵,才装着累了的样子躺到床上,耐心等待着暗门背后的暗号。 徐梨花在窗外观察了范太后一阵,见她又睡下了,也不再管她,自己坐在屋外闭目养着神。 范太后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慧悟。但一晃子时已过,暗门后还是没有动静。范太后心想,难道是慧悟送信事发了不成?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活不成,我也活不成了。想到这里,她不准备再等慧悟,想走了之。她看了看窗外,见没有动静,才悄悄地掀了掀暗门,然而,暗门好像被拴着了,一点也推不动。她想,慧悟这小蹄子一定是怕我跑了暴露了这条暗道,把门给顶着了。她心里咒骂着慧悟,心想,等哀家出去后,一定要把这不要脸的骚货给废了。 范太后又等了一阵,暗门仍然没有信号。她急了,使劲擂了几下暗门,但是暗门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徐梨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连忙开门进屋,喝问范太后道:“范太后,你在干吗?我警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再敢这样无理取闹,我一定要杀了你!” 范太后也不想马上把这条通道给暴露,她装着撒泼地吼叫着说:“放哀家出去,哀家要回……家……” “活该!像你这种不知好歹,目空一切的人活该被惩罚!”徐梨花冷笑道了两句,也不再理范太后,关上门,任她在里面胡闹。 范太后也不知慧悟是什么原因不来接自己离开,她不相信慧悟是故意的。难道她真被对方发现了?不会!范太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测。范太后心急火燎地等到寅时,暗门都没有动静。直到卯时,她才又困不可言地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快亮时,一个年轻的猎人用钢叉挑着两只山鸡,见上官慧手里拿着带子,带子的一端已经挂在了树枝上,知道是个要寻短见之人,连忙跑了过来,一把拉下树枝上的带子。 上官慧一惊醒来,知道自己可能是被摄魂铃毒住了。 猎人劝上官慧道:“大哥,有啥事想不开的?你上吊走了倒是一了百了,但你也该为你家人想想噻!不管有多大的事,他总是事,再大也没命大,人只要活着,就能解决他!老哥,听兄弟的,走吧!” 上官慧听了猎人的话,也想到了家中还有小凤,一个没了爹娘的女孩。她觉得,如果自己死了,小凤今后怎么办?她可是上官家唯一的一条根了,不把她交待好,我有何面目到地下去见我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对,为了小凤,我不能死!再说,是颜阳天害了我上官家和铁家,此仇不能不报!更重要的是,这个邪铃一定得亲自退还给尤如水,不能让它再流落在外,引起无谓的杀戮!想到这里,她向猎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大哥的教诲,我也想通了,不死了!” 猎人听是一个小女子的声音,惊奇地说:“你是?” 上官慧听了猎人的话,知道他听出了自己的女声,才想起自己是戴着男子面具的,连忙干咳了两声,故意沉着声音说:“兄弟,老哥我……” 猎人听了上官慧的话,知道对方是在防着他,也不去追究她是男是女,只要对方不想寻死了就行。他听上官慧说不死了,才说:“就是嘛,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上官慧见自己被摄魂铃救了,说不出是悲还是喜。不过,她觉得那猎人说得对,便连连点头说:“兄弟说得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老哥我也想明白了。谢谢你!” “这就对了。活着,比什么都好!”猎人见上官慧想通了,也不再理她,自己走了。 路上已有很多行人。奔波了一夜的上官慧肚子也开始咕咕起来,她漫无目的地跟在行人后面往城里走去。 第531章 各行其事 范剑从王宫回到天佑大街,耐着性子潜心等候范太后。但眼看快辰时了,也不见范太后的踪影。 谷青方对范剑说:“坏了,太后一定被软禁起来了!” 范剑想了想说:“我想不可能吧,她毕竟还是太后啊!那妖女虽然霸道,但谷天雄也会掂量掂量的嘛。青方兄,咱再等等!” 谷青方想了一下对范剑说:“范兄,应该马上派个人进宫去瞧瞧,只要能见着太后就有办法!” “也是,也是!”范剑连忙对一手下范昆说:“二狗,你进王宫一趟,看姑奶奶是什么情况,特别要问她一问,方不方便写字。问清楚了马上回来回话,要快,我们有要事等着你!” “是!”范二狗领令去了。 第二天早朝的钟声足足提前了一个时辰。大殿上灯火通明,卯时不没完,欧阳一鸣按尤如水的办法扮成假谷天雄坐在龙椅上。 能来的官员们自是没有人认出是假冒的谷天雄。大家参拜了假冒的谷天雄后,欧阳一鸣才装着受了风寒的样子对大家说:“哼,咳咳……众位爱卿,寡人先向大家介绍两个人!” 欧阳指着坐在旁边的变了样子的谷天雄和安定国说:“这位是谷天赋王爷。这个是原喽里的国师安定国先生!” 众官员马上齐声呼道:“参见谷王爷千岁。参见安国师!” 假谷天雄又说:“天和初定,民心不稳。为了天和百姓安心,寡人决定亲自到嗷里各州县进行安抚。这些天,各位但凡有事,找这位谷王爷和安先生即可!” 众官员连忙答道:“大王英明!” 欧阳一鸣向安定国挥了挥手,安定国连忙说:“退朝!” 退朝后,欧阳一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谷天雄说:“大王,折杀欧阳了!” 谷天雄呵呵一笑道:“将军不要多虑,这是尤姑娘的安排。你刚才表现得很好嘛,看来,将军是不会让寡人失望的了!” 欧阳一鸣诚惶诚恐地说:“大王,臣就怕玷污了大王的形像和名声!” 谷天雄笑着宽慰欧阳一鸣说:“将军不要多想,一切顺其自然,千万别太做作了,自然一点儿,过分谨慎反而不好。将军放心,一切自有尤姑娘指点,出不了问道的。就诚然出了洋相,也不怪你。将军放心好了!” “谢大王!”欧阳一鸣终于安下心来。 尤如水催促着说:“大王,我们得抓紧时间,争取到达陵州吃早饭!” 谷天雄感慨地说:“好!只是又要劳烦几位了。尤姑娘,路上小心!” “谢大王!”尤如水又催着欧阳等人说:“前辈,走了!” 一行六人便装打扮,每人带了两三个弹炸,快步往宫外走去。 范昆来到王宫门前,对门卫说:“我是天佑大街范府的家丁,奉范剑大公子的口谕,前来探望范太后安康!” 门卫见是范府的人,正要带进宫去,见尤如水一行来了,便把他带到了尤如水面前,说:“尤大侠,此人来探望范太后!” 尤如水对门卫说:“凡是范府来的,都关起来!” “是!” 范昆吼了起来说:“你们凭什么抓人?我来探望范太后难道有罪吗?” 谷惠玲啪地一个嘴巴拍在范昆的脸上,说:“你是来替范剑送信给范太后,密谋造反的走卒,你有罪没罪你还不清楚?” 范昆被谷惠玲一巴掌打得昏天黑地,又听她把自己来的目的说破,哪还敢多嘴,被门卫押着去了。 范剑和谷青方耐心地等了半炷香的时间,范昆也没回来。 谷青方眼见已到辰时,才对范剑说:“范兄,看来,太后应该是被尤如水软禁起来了,范二狗多半也回不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范剑长叹一声说:“事已到此,我还有什么办法啊!” 谷青方记着自己来此的目的,对范剑说:“范兄,我们不能让谷天雄轻易得逞,我们得想办法和他对着干。你可以马上回去找你爹即刻出兵丹州,把谷天雄困死在丹州城里。我回去叫我父王在南面起事,或者打他们的青唐城,让谷天雄首尾不能相顾,只有这样,才能打乱谷天雄的阵脚!” “这事非同小可,我可不敢乱作主张,我得回陵州问我爹,让他拿主意!”范剑也拿不定主意,更不敢再等下去,他怕尤如水找上门来抓他,想到这里,对谷青方说:“青方兄,我得马上离开这里,免得姓尤的妖女找了来连我一起给抓了。你的建议我回去让我爹拿主意!” “也好!”谷青方当然也知道范剑是做不了主的。他也觉得这里不再安全,丧气地说:“唉,我也得走了!” 范剑待谷青方一走,连忙带着几个随从,急急如丧家之犬,马不停蹄地往陵州跑去。 慧悟也不心慌,慢慢地吃了早饭,才拿着范太后的纸条来到天佑大街范府,对守门的说道:“请通报范管家,贫尼有要事求见!” 门子把慧悟打量了一阵才通报进去。 管家范车出来,见是个尼姑,便小心问道:“请问师父有何贵干?” 慧悟小声说:“范太后有要事相托,请借一步说话!” 范车听说是范太后的事,便和慧悟走到一边。 慧悟把纸条递给了范车,说:“太后口谕,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范车见是太后亲笔,但他不解地问道:“难道范剑公子也不告诉他吗?” 慧悟冷笑了一声说:“我只是太后的传话人。你想怎样是你的事!” 范车听了,也不便多说,也没仔细推敲纸条上的内容,连忙亲自把纸条封好,拴在专门训练好了的信鸽脚上,分别放了,才去找范剑,但范剑已经回陵州去了。 第532章 范府偷听 郭世铁早早地起了床,吹起了起床号。陆氏兄弟早已准备好了早饭。 大家吃了早饭,郭世铁大声对大家说:“今天得加快脚步,争取戌时左右到达丹州!”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答应着。 郭世铁又对陆氏兄弟二人说:“二位将军,你们还是守好这双鹿,等天雄大王稳定下来后,再来安排!” 陆上风说:“郭将军放心,我俩定守好双鹿,绝不让双鹿再分离出天和。” 郭世铁笑着对二人说:“二位将军能明辨是非,我会向大王保荐二位的!” 二人连忙对郭世铁拱手说:“多谢郭将军!” 郭世铁征求了一番几位大将的意见后,随即宣布出发。 尤如水一行六人跑了一阵,尤如水慢了下来,勒住马问欧阳一鸣道:“前辈,这一带你熟悉吗?” 欧阳一鸣老老实实地说:“尤大侠,不好意思,这边我确实还没来过!” 尤如水不解地问道:“你不是皮货商吗?怎会没来过?” 左凤凰替欧阳一鸣辩解说:“水仙,你就不对了,难道皮货商就非得走遍全天下?” 尤如水把左凤凰看了看,又把欧阳一鸣瞧了瞧,咯咯笑着说:“凤凰姐,我说欧阳前辈关你何事?你们又不是一家人!” “你……”左凤凰脸也红了,顿了一下才说:“懒得理你!” 谷惠玲催着尤如水说:“喂,水仙姐,你怎么不慌了?还有闲心说笑话?” 尤如水笑着对谷惠玲说:“我不是在问路吗?既是你心慌,那你去问问路吧!” “我问就我问!”谷惠玲说着,打马前面去了。 范剑等人和尤如水一行几乎是同时离开丹州城。 范剑的一个随从认出了前面跑着的尤如水,连忙对范剑说:“大公子,前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好像是那姓尤的女人啊!” 范剑仔细辨认了一阵说:“嗯,有点像。但他们五六个人要到哪里去?” 那随从说:“他们不会也要到陵州去找我们的吧?” 范剑根本不相信尤如水几人敢到陵州找自己麻烦,他哼了两声说:“谅她也没那个胆!” 范剑等人距离尤如水一行越来越近了。 那随从已经认准了确是尤如水一行,连忙对范剑说:“公子,真是他们。我们改道跑吧?” 范剑虽然知道尤如水的本事大,但他却不相信她能面对自己的千军万马。他骂那随从道:“真你娘的没出息!已经在老子的地盘上了还怕她!跟着他们,看他们要干啥!” “是!”众人一声答应,踢着马肚,追赶着尤如水一行。 谷惠玲问了路,迎着尤如水跑了过来,一眼看到了后面不远处跟着的范剑一伙,连忙对尤如水和众人说:“范剑来了!” 尤如水掉头一看,果然是范剑一伙,便对众人说道:“真是他们。这样,我们让他们走前面,咱也不用再问路了!” 欧阳一鸣点了点头说:“好主意!” 于是,尤如水等人拐进了一片树林。 范剑见尤如水一行躲进了树林,顿时哈哈大笑着对随从们说:“如何?他们并不是那样不可一世吧?到了我范家的地盘上,她不是也要躲着我们了吗?” 众跟班也认为尤如水一伙是怕了,他们路过尤如水一行的前面时,还故意放大声音,放肆地哈哈大笑了一阵。 尤如水也不介意,只抿嘴一笑。 辰时未完,尤如水一行便到了陵州。 尤如水对大家说:“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先尾随范剑前去,看看他们有何阴谋再作打算。你们先找个客栈住下等我!” 谷宇龙连忙对尤如水说:“不,我要和你一块儿去!” 玲玲慢条斯理地说:“我是说不掉的,我是离不开水仙姐的!” 尤如水无奈地说:“好,好,好,都去。不过,大家总不能骑着马去吧?这样,我一个人先去,你们安顿好随后就来怎样?” 谷宇龙翻身下了马,说:“不行,我要和你一起走!” 谷惠玲笑着对尤如水说:“就一块儿去嘛,殿下已是你的跟班狗了,是丢不了的了!” 尤如水拗不过二人,只得同意,却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你和欧阳前辈父女先在附近找个客栈住下,我们去去就来!” 左凤凰接过尤如水和谷惠玲的马缰,说:“小心点!” “我……”欧阳白雪欲言又止。 尤如水也不管她,三人服了药丸,等不得隐了身,神不知鬼不觉地尾随范剑到了总兵府。 范剑还没进总兵府就大声嚎了起来:“爹,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好个狗东西,你也知道回来?”范一统对范剑的话并没介意,大声问道:“你又啥子病翻了?一回来就嚎什么丧?” “爹,完了!”范剑见他老子不理解,嚎得越发大声起来说:“完了,爹,不得了了!” 范一统见范剑语无伦次地说着疯话,哭笑不得地大声叫道:“狗东西,有屁快放!别你娘的装神弄鬼的!” 范剑倒了碗水喝了,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干嚎了两声说:“爹呀,嗷里完了。天罡大王死了,天罡大王一家都死光了!” 范一统哪里相信,他大声骂着儿子说:“什么?天罡大王死了?好个狗东西竟敢胡说八道!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脊骨!” 范剑垂头丧气地对范一统说:“真的,昨天就出殡了!” 范一统哪里相信,他问范剑道:“你姑奶奶也死了吗?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这样大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她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范剑气急败坏地说:“姑奶奶倒是没死,不过,跟死了没多大区别!” “什么意思?”范一统听不明白,大声对范剑喝道:“狗东西,别吊老子胃口,快说!” “她已经被谷天雄一家给架空了,一点儿作用也起不到了。现在,她肯定又被姓尤的给软禁起来了。昨天,说好要我在范府等她商量报仇的事,可是我等了一夜,直到今天我走前也不见人,你说,这和死了有多大区别!”范剑气愤地说:“不然,我昨天就回来了!” 范一统见范剑这里一句那里一句的说不明白,着急地问他儿子道:“剑儿,你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范剑才把从范太后处听到的,原原本本告诉了范一统,说:“那姓尤的小娘们强迫姑奶奶把嗷里天下让了出去,还强迫她亲自宣布天和统一,立了谷天雄为天和国君。姓尤的还把姑奶奶等人软禁了两三天,直到谷天雄来了,强迫姑奶奶当众宣布了天和统一,谷天雄登基了才恢复了她的自由……” 第533章 范府偷听(二) 范剑的话还没说完,范一统就气得嗷嗷叫了起来道:“呀呀呀,气死我也!那姓尤的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难道她不知道我范家还有我这个总兵么?” “知道倒是知道,但是,她并没把你放在眼里!”范剑故意气他老子道:“那小娘们儿说,不管你是总兵还是散兵,她都不会正眼瞧你!还说如果你敢起兵造反,她便要让你断子绝孙!” 范一统听了,气得三尸暴跳,七窃生烟,怒骂道:“那贱女人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狂妄?难道我范家是吃素的么!” 范剑见他老子被激怒了,才说:“爹,据我所知,谷天雄只带了一千多兵马过来。依孩儿之见,应该趁谷天雄立足未稳,把他赶回喽里。如果有条件,最好把他给灭了,抢了谷家天下,我们范家也弄个国王当当有何不可?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哦。爹,你意下如何?” 范一统听了范剑一席话,也动了心。他捋了捋胡须说:“嗯,你这倒是个好主意!” 范剑见父亲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便迫不及待地说:“爹,此事越快越好。最好是马上动手!让他们没有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好,把他狗日的谷家孙子们赶走,老子也当他几天大王威风威风!哈哈……”范一统狂笑了一阵,又问范剑道:“你确定他们只有一千多人马人?” “确定,而且,其中还有一百多人是女兵!我亲眼看见他们进的丹州城!”范剑告诉范一统说:“另外还有谷天雄的儿子和他的三个女保镖。那姓尤的好像是谷天雄未过门的儿媳妇!” 范一统听了,又是一阵大笑说:“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看来,是我范家吉星高照,时来运转了!” “爹,那姓尤的是一个绝色美女,可得给我留着,可不能给我杀了!”范剑竟想入非非地说:“我要好好地折磨折磨她,让她知道我范剑想要的的女人是插翅也飞不了的!” “好个没出息的东西!”范一统笑骂道:“不过,你给老子出了个好主意,老子答应你!” 尤如水听到这里,恨得牙痒痒的,真想上去给他两个东西两个大耳刮子。 谷惠玲拉住她,对她摆了摆手。 尤如水耐着性子,继续听他两父子说话。 范剑又对他老子说:“不过,你可得小心,我见识过她的本事,非一般的人可比!” 范一统哪里把范剑的话放在心上,冷笑道:“她的本事再大,在我的军队面前能涌起多大的浪涛?” “姑奶奶也是这个意思。她也认为我们的军队胜那姓尤的是足足有余的!”范剑也相信尤如水在军队面前翻不起大浪。 “哼!”尤如水听了他父子的对话,忍不住轻蔑地哼了一声。 尤如水的这一声轻哼虽小,但范氏父子却都听见了。 “谁?”范一统一声暴喝,二人随即闪身扑到门外,上下跑了几十步,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人影。 范剑确实是听到了尤如水那令他心悸的声音,因为尤如水的声音对他来说太熟悉了。但他却不知道尤如水能隐身。他四处寻找了几遍,才骂骂咧咧地说:“娘的,难道那小女子跟着我来了?”范一统听了范剑的话,吓了一跳,紧张地说:“真是你说的那个姓尤的来了?那女人真有如此本事,能跑得如此快么?” “爹,看你那点出息!”范剑见范一统吓了,怕他打消了去夺王位的念头,便安慰他说:“谅她也没这个胆量的。我们刚才在路上看见她们了,不过,她见了我们,也像孙子一样地躲到树林里去了。你说,只有这点胆量的人会进我们范府吗?再说,她就是来了,也不会瞬间消失嘛,除非她会隐身!你听说过能隐身的人吗?” “那倒没有。不过,会是谁呢?不会是我府上的人吧,但我这府中可没有如此能人。难道我父子俩都听了耳旁风吧?”范一统虽然觉得范剑说得在理,但总觉得不正常。 范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却找不出肯定是尤如水来了的理由。他想了半天才说:“也许我们真的听了耳旁风呢。那姓尤的本事高强,她要来听我们对话,用得着装神弄鬼吗?再说,她本事再好,也不能瞬间消失的嘛!” 谷惠玲向尤如水竖起了拇指。 尤如水笑了笑,她真想告诉他父子俩:小爷早来了。不过,她知道二人的话还没说完,便捺住性子,对玲玲和谷宇龙二人摆了摆手,指了指范剑父子。 谷宇龙笑了笑,对尤如水点了点头。 范剑父子俩疑神疑鬼了一阵,又继续讨论起他们的话题来。 范剑小声地对范一统说:“爹,姑奶奶对我说要扶我表叔谷天星上台当国王,你可不能将就她。所以,你应该抢在谷天星的前头拿下丹州城,王位才有可能是你的。如果让谷天星抢了头筹,那么,你想当国王就只有做梦了!” 范一统听了,又捋了一下胡须,说:“嗯,你小子说得对!我们应该抢在他们的前头拿下丹州,那时就由不得你姑奶奶作主了!” 范剑恨得牙痒痒的说:“对,要快!趁他们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也好报我被他们羞辱之恨!再说,姑奶奶究竟是被软禁了,还是去找谷天星去了还说不清楚!” “好,马上飞鸽传书禾城你二叔,叫他马上出兵丹州,我们一个时辰后出发,在丹州会合!” 范一统大声叫道:“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一旗牌应声而到。 第534章 跟班狗 范一统胸有成竹地安排着说:“李陆,你速叫刘江里传令下去,要各营做好准备,午未相交时准时出兵,争取正酉时到丹州。你再亲自到黄果叫谷天星务于酉时到丹州城下,我们同时攻打。然后你即在黄果备办粮草备用!” “得令!”李陆答应着去了。 范一统得意地狂笑着对范剑说:“好了,儿子,你也休息一下,早饭后我们就准备,咱也弄他娘的个国王当当!哈哈……” 范剑眉飞色舞地说:“对,等我也当上大王时,老子一定把谷天雄父子亲手给砍了!” 尤如水三人听了范一统父子的梦话,心里一阵好笑。 尤如水真想大声骂他父子一句,但又觉得没必要,她拉了拉谷惠玲,向谷宇龙一挥手,三人出了范府。 谷惠玲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应该去把那姓李的弄死,可不能让他到处去送信!” 谷宇龙赞同地说:“对,好主意!”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尤如水对二人说:“快走,我们到东门外去等他!” 三人悄悄离开府衙,飞快地到东门外选了个较隐蔽的地方等着那送信的李陆。 三人刚做好准备,就见李陆策马飞奔而来。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打死他!” 谷惠玲信心不足,担心地说:“我怕打不准!” 尤如水给谷惠玲打气说:“别担心,他跑不掉,你放心打就是了。你打不着时,还有我俩呢!” “好!”谷惠玲捏石在手,站在路边,做好了准备,等李陆跃马过来,对着他的前额一石打去。 李陆双腿夹着马肚,扬鞭催马只顾赶路,猛觉脖子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谷惠玲怕李陆没死,又近距离补了一石方才笑着说:“水仙姐,看来,我的准头也勉强了哈!” 尤如水连鼓励带调侃地说道:“当然咯,我尤大侠的徒弟岂能是孬种!孬种本人可不得教她!我的徒儿肯定都能独当一面的嘛!” 谷宇龙也趁机献殷勤道:“这就叫强将手下无弱兵。玲玲,好样的!” 尤如水对谷宇龙说:“别废话,快去拖开,别被人发现了麻烦!” “是!”谷宇龙连忙上前,提了李陆,扔在了旁边一沟里。 三人正说着,李陆的坐骑又跑了回来。尤如水又对谷惠玲说:“不能让它跑回城里报信!玲玲,打死它!” “好,看我的!”谷惠玲信心大增,手里拿了三个石子,等马冲近后对着马头一扬手,那马一声哀鸣倒下,挣扎了一阵才不动了。谷惠玲遗憾地说:“唉,只是可惜了!” 谷宇龙对谷惠玲说:“不可惜,当用不惜嘛,为了大计,不能计较这小小的得失!” 谷惠玲又卖弄起了嘴皮说:“对,还是太子有远见。不愧是王宫里的人,确实比民女高明多了!” 谷宇龙笑着说:“玲玲快成油嘴了!” “不是快成油嘴,而是已经成油嘴了!”尤如水也赞同谷宇龙的说法:“快,把马抬到沟里!” 谷惠玲见尤如水要他们帮忙,就趁机肇起了尤如水的皮说:“怎么样?当时还不想让我们一块儿来,现在要用我们了吧?所以,以后再也别说你一个人去怎么样怎么样。不管你要去干什么,都得叫上我们,记住没?” “是,玲玲批评得对,我不应该单独行动。以后,任何时候都得无条件叫上你谷惠玲。怎样?满意了吗?”尤如水笑着承认了‘错误’说:“分明就是一个跟班儿狗,却要找很多大道理!我尤某不用你们也能把他们甩上天!” 谷惠玲当然相信尤如水的话,心想,我不过是为了让你高兴不分神嘛。想到这里,笑着对尤如水说:“我喜欢当跟班儿狗,你管得着吗?” 谷宇龙笑着说谷惠玲道:“好个厚脸皮!” “哼!你也没比我好多少!”谷惠玲白了谷宇龙一眼,嘲笑着说:“你不也死乞白赖地要跟着她吗?老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 谷宇龙大笑着说:“呵呵呵,原来你谷惠玲是猪哦?” “你才是猪!咯咯……”谷惠玲也觉得自己的比方没对,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尤如水又干涉谷惠玲说:“不能大笑,小心被人认为我们是鬼怪!” 谷惠玲连忙点头说:“对对对,有道理,不能大笑,只能哑笑!” 三人小声说笑着进城寻找左凤凰他们去了。 尤如水三人走后,欧阳白雪生起了闷气。 左凤凰早已看出了白雪的意思,劝她道:“白雪,别生气,时间长了,水仙自然会带上你的!” “阿姨,我……”欧阳白雪委屈地伏在左凤凰的肩上抽泣起来。 “白雪,别这样嘛。一会儿水仙回来,我劝劝她,叫她以后也带上你,哦?”左凤凰笑着对白雪说:“其实,你可以像谷惠玲一样,大方点,直接明说,水仙她是不会拒绝的。你没见太子殿下和谷惠玲都是争着去的吗?” 欧阳白雪也觉得自己的脸皮不够厚,没有直接说明自己要去的意思,不好意思地说:“我怕水仙姐不答应……” 左凤凰安慰着欧阳白雪说:“不会。据我所知,水仙心软,只要你一求她,她就会答应的!” 白雪泪眼婆娑地问左凤凰道:“真的吗?” “真的,你昨天不是跟着她们去了吗?”左凤凰宽慰着白雪说:“好了,别哭了,玲玲回来看见又要笑话你了!” 白雪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就是,只怪我胆量太小,一时糊涂!” 第535章 三明三暗 禾城,是一个令上官慧异常陌生的城市。 上官慧默默地在街上走着,她不知道现在该往哪里走,也不想问路,她想,得先吃饱肚子再说。上官慧这样一个富家千金,去乞讨,她放不下面子,去抢,她又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 上官慧昨晚劳累了一夜,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了好一阵,看着摊上的吃食,馋得直流口水。然而,她看着能吃的东西一筹莫展。 一阵牛角号声传来,上官慧听得出应该是官府要点兵。 上官慧在大军中呆过一阵子,也知道当兵的在这个时间集合,会发干粮早点之类。上官慧想,不如到那里去打一下秋风,先攒点吃的,再乘机弄匹马儿才行。 上官慧不想去打普通人的主意,觉得自己作的恶已够多的了,以致于老天发怒,不断地惩罚她。 上官慧打定主意后,循着牛角号声,来到了城郊的一个大广场,见好多当兵的正涌往那里。上官慧穿得不干净,又是个半蔫子老头打扮,人们也不过问他。这时,上官慧发现一个小个子兵士走了过来,她连忙迎着那人走了过去,故意闯了他一下,那当兵的正要光火,上官慧把摄魂铃在他鼻子下一摇,见他面部变了后才对他说:“兄弟,别说话,跟我走!” “是!”那人连忙听话地跟在了上官慧的身后。 上官慧选了一个背静的地方,对他说:“兄弟,把你的衣裳脱下来!” 那人毫不犹豫地脱下了军装。 上官慧对只穿了一条短裤的男人说:“你沿着这条道跑得越远越好!” “是!”那人就像是晨练的人,飞快地向前跑去了。 上官慧心里好笑了一阵,连忙穿好军装,来到广场,军队已经在集合了。上官慧也不说话,大胆地走到前面,排在了第一排。 点将台上站着一个将官,看样子应该是主帅。她看了看台侧插着的蓝色大旗上一个大大的范字。那么,这个人一定姓范了。上官慧沉住气,看他要说些啥。 尤如水三人回到城里,老远就看见欧阳一鸣在一家客栈前转悠。 谷惠玲想吓唬欧阳一鸣一下,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我们吓一吓欧阳父女,看他们的胆量如何!” 谷宇龙也觉得好玩,说:“就怕他们不经吓!” 尤如水笑着没表态。 三人轻轻地来到欧阳一鸣身边。三人隐身药性未过,欧阳一鸣自是看不见,但欧阳发现不对劲,警觉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任何东西。他抽出了长剑,慢慢地往后退着,想靠近街上的墙壁。 尤如水不忍心让欧阳受惊出洋相,小声对他说道:“前辈,别紧张,是我们回来了!” 欧阳一鸣听是尤如水的声音,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大侠回来了!”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欧阳一鸣说:“叔,我们是故意悄悄向你走来,看看你吓不吓,不想你还真的吓住了。咯咯……” 欧阳一鸣被谷惠玲笑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说:“玲玲姑娘说得对,我怎么就忘了应该是你们呢。只怪我的脑子不够用,让你们笑话了!” 谷惠玲见欧阳尴尬,反倒不好意思地说:“叔,是玲玲不懂事……” 尤如水早已饿了,催促着谷惠玲说:“好了,进去吧,你还没饿吗?” 欧阳一鸣连忙说:“尤大侠放心,早饭早已安排好了,就等你们了!” “走吧,你就是个饿死鬼投胎的!”谷惠玲嘴上说着,拉着尤如水进了客栈,其实她是很心痛尤如水的。 “嘘!”尤如水向谷惠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能说话,以免引起人们的惊慌。 谷惠玲一下子明白了,连忙向尤如水伸了伸舌头。 几人悄悄进了饭馆。 左凤凰凭感觉知道是尤如水回来了,连忙问道:“水仙,是你们吗?” 尤如水小声回答说:“凤凰姐,是我们回来了!” 谷惠玲眼尖,见欧阳白雪还眼浸浸的,便笑着小声问白雪道:“咯咯,白雪,你是没和我们一块儿去生气了吧?” 白雪看不见谷惠玲,不知她是何表情,应付着说:“你乱说,我几时生气了?” “嗯,还不承认,看你那样子恐怕眼泪都哭干了吧?”谷惠玲也不管她有何感受,只管凭着自己的快意说着。 欧阳白雪心中正不爽,被谷惠玲一挤兑,索性又伤心了起来。她边哭边委屈地对左凤凰说:“娘……阿姨,她们总喜欢欺负我。你得帮我教训教训她们!” 左凤凰听白雪叫自己娘,哈哈一笑,顺着白雪的意思说:“我可不敢教训她们,只有她们教训我的时候。好了,别哭了,以后咱娘俩联合起来对付她们,看她们还敢不敢轻易欺负咱娘俩!” 谷惠玲撇着嘴说左凤凰道:“啧啧啧,你升级也够快的了,一会儿就从阿姨变成了娘!” 左凤凰戏谑地笑着说:“用你的话说,人家白雪喜欢叫我娘,你管得着吗?再说,我有这样大一个女儿多好的事?是你眼红了吧?” 尤如水听了左凤凰的话,心里一动,心想,凤凰姐嫁给欧阳倒是美姻缘一件,下来问问她再说。 这时,欧阳一鸣进来,小声地说:“尤大侠,你看是要等你们现身后再吃饭还是现在就吃?”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说话,就接过欧阳一鸣的话说:“我姐姐早就饿得没力气说话了,现在就吃,怕他怎的!” 尤如水经谷惠玲一说,肚子马上就咕咕了起来,想也没想就说:“对,现在就吃,我们不说话就是了,再说,吃了饭还有要事做呢!” “就是!”谷宇龙也帮着尤如水说:“怕啥?吃饭,饿着了尤大侠可不行!” 谷惠玲笑着问谷宇龙道:“殿下也饿了吧?偏要找借口!” 谷宇龙笑了笑反问道:“是谁扯着尤大侠的旗号说现在就吃的?” 尤如水小声说着二人:“吃饭!就你俩的鬼话多!” 几人小声说着坐到桌子旁,吃起饭来。旁边还有两张桌子五个人在吃饭喝酒,正谈论着嗷里变天的事。 “老弟,真的变天了,现在已不是嗷里了,是天和了!” “老兄,此话可不能乱说!” “真的,说是谷天罡一家都被杀了。新国王是喽里那边的。我亲眼看了新国王的告天下书。新国王大赦天下,我胞兄冤坐了两年牢房,天终于开眼了,我要回去见他!” “哦,那就恭喜你了!” 店家也过来凑热闹,他盯着那商人问道:“真的变天了?” “真的,是我亲眼见了新国王的告天下书!估计今天这里就会贴上告示的了!” “哦?”店小二想了想说:“唉,对我们老百姓来说,谁当国王都无所谓,只要让我们有饭吃就好!” 第536章 捉鬼 尤如水六人也不过问他们说什么国事,三个在明处,三个在暗处,自顾自地吃饭。 尤如水确实饿了,可以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想,反正别人又看不见自己,所以,她一阵狼吞虎咽。其实,他们六人都饿慌了,大家也不客气,只见碗来筷去,桌上的菜直见减少。 六人饥不择食,只顾大吃,旁边两张桌子上的人却被他们吓住了。他们开始时还边吃饭喝酒并小声说着话,见了尤如水他们一桌吃饭的样子,都停了下来,脸露惊恐之色。 一个吃客对背对着尤如水六人的一个人指了指后面。那人转身一看,只见旁边三个人吃饭,但另一边却有三个碗在上下翻飞着。 那两个正在谈论国事的人也看见了这不可思议的怪事,吓得脸色也变了,悄悄在放下手中杯筷,慢慢站了起来,退到门口,跋脚跑了。另三个人也惶恐地站了起来,慢慢退了出去。 店小二见吃饭的客人都悄悄地往外退着,觉得奇怪,正要问,一个食客向小二指了指。店小二一看尤如水那桌,看见了他从未看到过的怪事,也惊呆在了那里。 尤如水也不管他们,心想,走了好,都走了老子还要洒脱点。 谷惠玲笑着小声说:“凤凰姐,他们一定认为是遇到饿痨鬼了!” 左凤凰听了,也觉得他们露馅了,但是,为了不影响尤如水吃饭,还是假装不知,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嗯,有可能!” 谷宇龙开着玩笑说:“凤凰姐,饿痨鬼可是你们三个哦,不包括我们三个。因为,他们只能看到你们三个!” 白雪笑着小声说:“你们三个倒安逸,让我们三人背黑锅!” 谷惠玲嗤嗤地笑着,小声对白雪说:“活该你当饿痨鬼!” 尤如水吃饱了,把嘴巴一抹,说:“别废话,大家快吃,吃饱了还有大事商量!” 谷惠玲不满地盯了尤如水一眼说:“哦,你倒两下子抢饱了,就催起我们来,你还讲理不讲理了?” 尤如水笑着抢白谷惠玲说:“我叫你吃饱了再商量有错吗?谁叫你真把自己当成娇小姐,吃饭温温柔柔的?” “对,我是娇小姐,我吃饭是温温柔柔的。人家殿下这个真小子为啥吃饭也是温温柔柔的?”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不爽,停了吃饭和尤如水争辩着说:“你倒不是娇小姐,可惜也只是个假小子而已!如果你是真小子,恐怕和猪抢食差不多!” 在座的另四人听了谷惠玲的话,哪还憋得住,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也不生气,反倒笑着说:“幸亏我不是真小子,不然就成猪了。不过,你整天和我尤某在一起吃睡,我成了猪,你也不会成狗吧?” 大家听了尤如水的话,又大笑了一番。 六人正在说笑,只见店小二带着五六个人和三个道士从外面涌了进来。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指着欧阳一鸣对道士说:“祝道长,这个男的说他们是六个人,他们骑的马确实也是六匹。这男的说他们有六人吃饭,我给他们摆了六个人的碗筷。但吃饭时,却只有他们三个人。奇怪的是,另三个人却看不见,只见三个碗在空中飞来飞去。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是三个人,但却是五六个人的声音……他们把我的客人也吓……吓跑……” 店小二说到后面,已吓得说不出话了。 尤如水把众人一看,果然没见刚才吃饭的几个人进来。她明白了,是自己三人隐了身起了反作用。她连忙在左凤凰和欧阳父女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又向谷惠玲和谷宇龙二人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 “店家别怕,看我作法拿他!”只见一个年长的道士对店小二说着,手持桃木剑,远远地围着左凤凰三人旋转起来。道士转了三圈后,点燃一张黄纸,放在嘴前一吹,噗噗地喷出几股火焰,嘴里念着咒语:“日木呶杵,猫儿钻灶烘。日木呶杵,猫儿钻灶烘……” 尤如水几人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没有笑出声来。 尤如水在谷惠玲耳边小声说:“趁他们不注意时,去把我们三人吃的碗洗来放在桌子上。” 谷惠玲点了点头,悄悄去了。 尤如水又对左凤凰和欧阳父女耳语了一阵。 老道士念了几遍咒语后,才对欧阳一鸣三人喝道:“尔等是何方神圣?快快现出形来!” 欧阳一鸣假装不懂地问道:“道长,你是在问我们吗?” “日木呶杵,猫儿钻灶烘!日木呶杵,猫儿钻灶烘!”祝道长又大声念了两遍咒语,用桃木剑指着欧阳一鸣,大声喝道:“孽畜,你是何方鬼怪?快快现出形来!” “哈哈哈……”欧阳一鸣看着神经兮兮的老道士,哈哈大笑了一阵,说:“老道,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吧?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人嘛,还现什么形?快快滚开,别耽误我们的正事,否则拿你事问!” 只听有人喊道:“祝道长,狗血来了!” 老道士连忙叫道:“快快泼洒狗血,他们就原形毕露了!” 欧阳一鸣知道尤如水三人就在身边,对道士要泼洒狗血的事装着不理会。只是在嘴上警告老道说:“臭老道,你别不识抬举,我好意叫你们快走开,该干嘛干嘛去,不然,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祝老道哪里相信,又连喷了几口焰火,大声念了几遍咒语,叫他的两个徒儿道:“快快泼他们的狗血!” 眼看两个年轻道士就要对欧阳三人泼洒狗血,尤如水立即闪到小道士旁,用真气轻轻点了两个小道士的穴道,把狗血倒在了地上,又随即解了两个小道士的穴道。 第537章 捉鬼(二) 圆脸道士埋怨起长脸道士说:“看你,一点儿也不小心,咋把狗血弄倒了!” 长脸小道士不服气地说:“分明是你没提稳,咋怪我呢?” 两个年轻道士刚才完全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尤如水控制了,根本就没有多大感觉,反互相认为是对方的过错才把狗血弄倒了的,竟相互埋怨起来。 欧阳一鸣警告老道士说:“老道,我再说一遍,我们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了,不是你所想象的什么鬼怪。快快回去,别让我生气,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店小二倒是心明肚亮,觉得这事一定是这几个人所为,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做得如此让人不可思议?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不是一般的人。肯定是非妖即怪。只见小二脸色眩白,语无伦次地说道:“道长,他……们一定是……” 老道士也没看清楚两个徒儿是怎么回事。嘴里骂道:“两个成事不足的东西!快用扫帚沾狗血洒他们!” “是!”两个年轻道士连忙去拿来扫帚,准备沾狗血。 “道长,你听我一劝,我们确实是人,不是鬼怪,别做这些不起作用的事了。如你不信,我自己来沾狗血,你看看我会不会变化成你想要的什么形状来!”左凤凰连忙上前劝阻,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地上沾了些狗血涂在了脸上,问道:“怎么样?我还是人吗?” 老道不解地问道:“我刚才在窗外分明听见你们有五六人在对话,怎会只见你三个?还有三个在哪里?那碗筷咋会自己在空中飞来飞去?不会也是你三人装出来的吧?” 左凤凰解释说:“我们是六个人不假,但吃饭时却只有我们三人在吃饭。另外三个根本就没有回来。我们三个昨天就没吃晚饭了,确实是饿极了,所以吃饭时有些不顾形象。另外三个人的碗筷还放在那里动也未动,怎会是你们说的上下翻飞呢?” 店小二连忙说:“那五个客人是亲眼看见了的。他们对我说时我也不信,是他们让我看的,碗自己上下飞是我亲眼所见。你们肯定不是正常……人!” 左凤凰一阵哈哈后说:“店家,你一定是看花眼了。我们只有三人吃饭,另三人的碗筷动都没动,不信,你自己好生去瞧瞧!” 店小二哪里相信,连忙走到桌边一看,确实有三副碗筷未动过的样子。他的眼睛又瞪圆了,连忙揉了揉眼睛,死死地看着桌上。他打死也不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东西,咋会又没动过呢?小二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觉得这事太玄,太不可思议了。他有点想不通地问道:“碗倒是干净的,但这样多的饭菜却是吃得差不多了,你们三个人的肚子也太大了点吧?” 左凤凰心里一阵好笑,半晌才笑着说:“店家,我再说一遍,我们昨晚没吃晚饭,今天早饭一起吃。我们确实是饿了,肯定是吃得多了。再说,我们肚子大小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白吃你的!” 老道倒是听不下去了,说:“碗的事不说了,但是,刚才你们在和什么东西在说笑?那可是法师我亲耳听到的,不会又是你三人说了六个人的声音了吧?” 左凤凰心想,这老东西的耳朵倒还可以,居然能分辨出六个声音来。如何圆这个谎呢? 欧阳白雪见左凤凰回答不上道士的问话,生气地说:“臭道士,我们要怎样说你才满意?你要是认为我们是鬼怪,你就尽管把你的法术使出来!如果我们不是你说的什么鬼怪,那时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欧阳一鸣也劝道士道:“老道,你们别疑神疑鬼的了。我们真的是人,不是什么魑魅魍魉,你别在这里瞎倒腾了。不然,等我们的人回来了,你想走就要给个说法了!” 店小二说:“客官,如果你们真的是人,我求求你,你们走吧,这顿饭算我请客了,好吗?” 左凤凰说:“店家,你这就不对了。我们还有三个人没回来,你叫我们往哪儿走?再说,他们到哪里去找我们?” 尤如水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凭着性子来的,弄不好会起反作用。她想,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相信才好,不然这样纠缠下去哪是个头呢。她边想边观察着店里,当她看见店门前的招牌和店里供着的一尊财神菩萨像,菩萨前面的香还在冒着烟时,便来了主意。她对谷宇龙和谷惠玲做了个鬼脸,才捏着鼻子,沉着声音,尽量装着老年人的声音,用移声换位的办法,装着是那尊菩萨在说话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姓林的,你真不省事……” 尤如水刚一开口,在场的人循着声音看去,见是一尊财神菩萨在那里,尽都瞪圆了双眼,做着吃惊的样子。 尤如水对谷宇龙扁了扁嘴,稳住笑,又说:“姓林的,看在你天天为我烧香的份上,我好意提醒你。这三个是大富大贵之人,并非你们所说的妖邪。你要好好地服侍他们,自有你的好处,如若你不识好歹,自有你的苦头吃了!” 店家听了,哪还敢不信,连忙跪下磕头说道:“多谢菩萨显灵告知真情。怪我有眼无珠瞎了眼,错将财神当妖邪,菩萨,我错了!” 尤如水哼了一声说:“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老道开始时也相信是菩萨显灵了,但他越听越觉得不是味儿。他连忙在圆脸徒儿的耳边说:“快去家中取灵符过来。” 一会儿功夫,小道士拿来镇妖符! “快去贴在菩萨脸上!” 圆脸道士连忙把一张画有镇妖符的黄纸贴在菩萨上。 老道见贴上灵符,用桃木剑指着菩萨,大声喝道:“妖孽,快快现出形来!” 尤如水见自己的伎俩被老道识破,便生起气来。她伸手在小道士的百汇穴上一点,随手揭下贴在菩萨脸上的黄纸,运起体内玄气,把黄纸对着另一个小道士的道士帽打去,那黄纸像一块铁片,镶在了那道士的帽子上。 圆脸小道士立即僵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长脸小道士也顿时面如土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第538章 捉鬼(三) 尤如水装着是菩萨生气的样子骂道:“你这东西真不懂事,竟敢在我的脸上贴纸。我的真身岂容你这小东西来玷污!” “哈哈……”欧阳一鸣一阵哈哈后对老道士说:“怎么样?老道,你无中生有,已经得罪了神灵,你的俩徒弟已经得到的惩罚,神灵念你一把年纪,没有让你吃苦头,多么幸运?还是那句话,快快滚蛋,否则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妖孽,看我怎样拿你!”祝道士也被欧阳一鸣的话给吓住了,不过,他还是不相信菩萨会显灵,更不相信菩萨会用这种式来惩罚人。他把欧阳一鸣三人看了一阵,还是不甘心地仗着桃木剑,又在厅堂里作起法来。 尤如水见老道吓不走,也生起气来,本想收拾道士,但她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她发现身上汗水已在干,估计隐身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向左凤凰耳语了几句,向谷宇龙和谷惠玲做了个手势,无奈地向屋外走去。 左凤凰估计尤如水三人走后才说:“你们这些臭道士也太不懂事了。你法也做了不少,狗血也用了,灵符也贴了,起作用了吗?你所谓的妖邪逮着了吗?现在,菩萨也得罪了,你徒儿苦头也吃了,你还不死心?你是想让菩萨让你死在这里才甘心吗?” 祝道士也觉得左凤凰说得有理。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但他又想等一等另三人的出现。如果另三人回来了,证明是自己错判了,如果那三个人一直不出现,那么,这几个人一定有问题。想到这里,祝道士对左凤凰说起了大话:“你不是说你们还有三个人没回来吗?如果他们回来了,我立马走人。但是,如若半个时辰内他们还不回来,哼,那时,本法师就不得不动用大法了!” 左凤凰哈哈笑着说:“老道,我真想告诉你我们是什么人,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祝老道听了,也哈哈大笑着说:“是你们不敢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吧?” 左凤凰杏眼圆瞪着说:“臭老道,等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的时候,恐怕你三魂都回不来了!” 祝老道哈哈笑着说:“本法师虽不说是本事如何,但也不会被你几个轻易吓死的!” 这时,左凤凰看见了外面的尤如水,连忙招手大声喊道:“水仙,你们回来了?” 尤如水见左凤凰在向自己招手,知道药效已过,连忙和谷惠玲二人装着是从别处回来的样子,大步走进厅堂里,说:“哎呀,饿死我了,快快摆饭,快快摆饭!” “咦,你们在干什么?是谁杀了人了,弄得满地是血?”谷惠玲假装不解的样子,看着屋里的其他人问左凤凰道:“凤凰姐,他们把你怎么了,你的脸上哪来的血?” 左凤凰指着几个道士说:“是他们……” “大胆!你几个牛鼻子竟敢弄伤了我凤凰姐,看我不弄死你们!”尤如水没等左凤凰说完,就大叫起来,说着,跳了上去对着三个道士闪电般的一人一巴掌。 那个圆脸道士被尤如水一巴掌打醒过来。三个道士摸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懵在了那里。 欧阳一鸣哈哈大笑着说:“老道,如何?叫你快滚你不听,偏要吃一巴掌才滚!” 圆脸道士醒悟过来,连忙说:“姑娘错怪我们了,你姐姐没伤,她是狗血……” “你才狗血!看我不把你打成死狗!”尤如水听了,一边骂一边又跳上去甩了他一巴掌。尤如水这一巴掌稍微用了点力,只见那道士的半边圆脸慢慢发起泡来。 左凤凰装着才明白的样子,连忙对尤如水解释道:“水仙,不管他们的事,是我自己抹在脸上的狗血!” 尤如水也装着不明白地问道:“为了啥?” 左凤凰把事情的起因对尤如水说了一遍。 “你们这些糊涂虫竟敢胡言乱语!我真想把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摔死了喂狗,再诛了你们全家!”尤如水假装生气地一把夺过祝道士的桃木剑,恨声说道:“你这个牛鼻子竟敢把他们当成妖邪,你是不想活了?你不想活无所谓,你总得为你的家人想想吧!” 祝道士刚才被尤如水一巴掌,虽不觉很痛,但也火辣辣了半天。他见自己的徒儿被眼前这个小美人打成了猪头,自己的桃木剑又被她轻易夺去,着实吓了一跳。他战战兢兢地鼓着勇气问道:“请问姑娘,你们是什么人?” “你娘的问来干啥?如果你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恐怕你连魂都没了。如果你再不滚,恐怕你就再也走不了了!”尤如水骂骂咧咧地说着,对谷宇龙噜了噜嘴。 谷宇龙明白了尤如水的意思,走到欧阳一鸣面前,柔声问道:“父王,他们没有吓着您吧?” 欧阳一鸣呵呵一笑,回答道:“王儿放心,父王的胆量也不小的,区区几个牛鼻子是吓不倒寡人的!” 众人听了几人的对话,明白了,原来几个人果然来头不小。 店小二听了几人的对话,想到刚才自己和那几个人的对话,早吓得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说:“大王,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大王驾到,多有得罪,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望大王饶命!” 欧阳一鸣对店小二说:“寡人念你无知,恕你无罪。起来吧!”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说:“谢大王不杀之恩!” 祝道士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反而更有底了。嗷里的变故消息还没有传到这里,祝老道哪里知道,所以,他相信眼前的这些人诚然不是妖邪,也绝不是好人。嗷里王谷天罡他是认识的,说起来还是范家的亲戚。他见这几个人竟敢冒充国王,一定不是什么善类。但自己法力有限,武功平平,而对方的功夫刚才自己已经领教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胜不了的。怎么办? 第539章 告诉真相 祝道士见对方武功远远高过自己,知道论打是不行的,他想到了范一统。他在圆脸小道士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又大声对他说道:“祝圆,回去把我的法令拿来!” “知道了,爹!”祝圆说着便往外走。 尤如水早已看穿了他俩的伎俩,叫道:“站住!” 祝圆哪里肯听,跋脚狂奔。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去把那小牛鼻子抓回来!” 谷惠玲应了一声,闪身而出,没一会儿就追上了祝圆,一闪身挡在祝圆面前,迎面一巴掌,直把祝圆打得旋转了一圈,才笑着问道:“好个小牛鼻子,你的牛蹄跑得过姑奶奶的脚吗?还跑不跑?” 谷惠玲的一巴掌早把祝圆给打懵了,哪里还敢还手,乖乖地跟着谷惠玲往回走。 尤如水见谷惠玲把祝圆捉了回来,才笑着问老道说:“臭老道,对门就是你的家吧?” 祝道士看了尤如水一眼,说:“知道了还问!” “你不是叫你的道士儿子回家吗,怎么往别处跑了?”尤如水又咯咯一笑道:“你别是在耍什么花招吧?” 祝道士见被尤如水觉察,便大方地承认说:“对,我是叫他去报信。因为,我发现你们不是正经人!” 尤如水咯咯笑问道士说:“哦,说说看,我们哪里不正经了?” 老道想了想,对店里的众人说:“各位,嗷里王谷天罡我是认识的,但这位‘大王’却不是谷天罡,你们觉不觉得奇怪?” 尤如水一听就明白了。她没过问祝道士,只对左凤凰噜了一下嘴。 左凤凰随即明白了尤如水的意思,马上问店小二道:“店家,你刚才听到那两个商人说的话了么?” 店小二一听也明白了,连忙对在场的人们说道:“我是刚才听到在我店里吃饭的人说嗷里变天了……” 祝老道没等店小二说完,就大声喝道:“姓林的,你好大胆,竟敢胡言乱语!你不怕杀你满门,诛你九族么?” “是我确实是听客人说的嘛!是……”店小二看了一眼欧阳一鸣,不敢多说。 欧阳一鸣呵呵笑着对店小二说:“你只管说,寡人恕你无罪!” 店小二大着胆子对祝道士说:“祝道长,我也是刚才听客人们说的,谷天罡一家都死了,喽里和嗷里已经统一了,新国王就是……就是……” 欧阳一鸣见店小二说不清楚,哈哈一笑道:“店家说得对,谷天罡死了,嗷里和喽里二国已不复存在,现在是天和了。寡人便是天和大王谷天雄,到这里来安抚百姓来了!” 众人听眼前这人就是大王,顿时脸色大变,连忙跪下,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祝道士半信半疑,战战兢兢地问道:“大……王,请问是谁杀……杀了谷天罡一家?” 尤如水娇声喝道:“大胆!你竟敢向大王提这样的问题!” 欧阳一鸣呵呵一笑道:“尤大侠请息怒,你可以向他们解释这个问题!” 尤如水装着不满地说:“大王,这个牛鼻子分明就是不相信您的身份,还向他解释什么,不如直接杀了,多省事!” 欧阳一鸣微笑着对尤如水说:“诶,可不能这样莽撞,我们是来安抚百姓的,怎能乱开杀戒?他不相信是他不知道真情,告诉他又有何妨!” “遵旨!”尤如水连忙恭恭敬敬地对欧阳一鸣一躬后,又对祝老道说:“老牛鼻子,如若不是大王下旨,本姑娘一定要杀了你!大家听好,我把这几天的事情给大家说一遍!” 尤如水把除了自己要挟范太后的事外的其他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又问祝道士道:“老牛鼻子,听懂没有?” “既然汪字大人和宋万里大人都在,他们的兵马也在,他们咋可能听你一个外地人的?”祝道士也是个胆大的人,他听了尤如水的解释,觉得破绽颇多,哪里相信,冷笑了两声问尤如水道:“你不会也是用了什么邪术让他们着了道吧?” 尤如水听了老道的话,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确实会动脑筋。她假装冒火地说:“好个牛鼻子臭道士,你竟敢怀疑本姑娘说的话,如不是大王在此,我一定活剐了你!” 谷惠玲却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祝老道的脸上说:“臭道士,你竟敢耽误大王的正事,看来你真不想活了!” 祝道士被谷惠玲一巴掌直打得头昏脑胀,眼冒金花,但他还是执着地说:“我看你们就会任本事欺负人。你们说,既然天罡大王一家死了这么多天,为什么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范一统是范太后至亲,为什么到现在他也不知道?” 尤如水听了老道的话,咯咯一笑道:“好个牛鼻子老道,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尽问些你不该问的问题。你是王宫里的大臣还是范太后的亲戚,他嗷里王宫里的事都要向你汇报?你娘的管得也太宽了吧!” 祝道士也觉得自己是管宽了点,他是想不通哦。他迟疑了一下又问道:“既然你们是天和新一代君王,为什么不敢去见范总兵,却到这样的小客栈里装神弄鬼?就不怕糟蹋了你们的身份?你们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不敢见他,宁可降低你们的身份来这小小的客栈里吃饭!” 尤如水听了老道的话,不得不佩服他老东西有独到的见地。她想了想才说:“你娘的牛鼻子想法真多。你没见我们大王没穿龙袍么?我们大王圣明,要对谷天罡和他的各地官员的政绩进行明察暗访,以便日后对症下药。我们能大张旗鼓地到处招遥吗?那些贪官污吏还不早早做好了准备?大王能得到他们真实的政绩吗?你娘的就是个白痴!小爷若不是看在大王饶了你的面上,一定活剐了你这牛鼻子!” 祝老道听到尤如水的高论,也觉得在情在理,他知道自己犯了冒犯君王之罪,连忙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说:“多谢大王不杀之恩,怪我人老眼拙,不识真神,多有得罪,望大王恕罪!” 欧阳一鸣呵呵笑对跪着的人们说道:“都起来吧,寡人念你们无知,恕你们无罪!” “谢大王!”人们慢慢地站了起来。 第540章 假精灵 尤如水又对大家说:“各位,为了大王的安全,今天的事,请大家暂别声张,等到下午,随你们怎样宣传都可以。如果你们不听劝告,故意泄露天机的,小心你们的人头不保!” 欧阳白雪补充说:“起先神灵都告诉了你们,你们偏不信。特别是你这老道士不省事,硬要屡生是非!” 祝道士满脸通红,连声说道:“姑娘教训的是,小人是给姑娘添堵了!” 尤如水又对大家说:“今天本来是要把大家都留在这里的,但是,我看大家都不是邪恶之徒,也一定会为大王保密的。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祝道士羞愧满面地告辞走了。 人们走后,店小二又摆了一桌好菜,恭敬地对欧阳一鸣和尤如水等人说:“大王,小人眼拙,不识大王和各位尊驾,还惹事生非,让你们没有吃好,在下重新给大王和姑娘们摆下一桌,略备薄酒,给大家赔罪,望大王和姑娘们赏脸!” 欧阳一鸣不敢作主,只把眼睛看尤如水。 尤如水咯咯地笑着对欧阳一鸣说:“大王,既然店家孝敬,岂能拂他面子?不过,为了您的龙体安康,大王还是少吃一点儿也罢!” 于是六人又重新坐在饭桌旁吃起饭来。店小二自是不敢相陪,一边去了。 欧阳一鸣端起酒杯,说:“尤大侠辛苦,来,干一杯!” “谢大王!”尤如水装模作样地端起酒杯酌了一口酒,抿了抿嘴巴,忍不住夸着说:“嗯,好酒!” “大王,今天也不是要我姐姐喝酒的时候!”谷惠玲按住了尤如水的酒杯,说:“水仙姐,你今天可不能喝酒,你没听见那边的号角响了两遍了吗?一会儿还有大事等着你处理,你喝醉了咋办?” 尤如水借题发挥道:“大胆,大王赏赐我的酒你也敢不准我喝?” 谷惠玲也装模作样地对欧阳一鸣说:“大王,民女有话说!” 欧阳一鸣只得装着问道:“玲玲姑娘,但说无妨!” 谷惠玲忍着笑说:“大王,我们现在正事未办,怎能喝酒?为了大王安全,恳请大王收回你的赏赐,让她办完事再喝酒吧!” 尤如水没等欧阳说话,便死乞白赖地对谷惠玲说:“好妹妹,就喝一小口,就一小口酒壮胆,好吗?” “不好!”谷惠玲也不想过分伤尤如水的面子,嘴里说着,也没夺她杯子。 谷宇龙也知道谷惠玲不要尤如水喝酒的原因,也不相劝。 “只一口!”尤如水也知道不能多喝。她也怕喝醉了又犯混,更怕谷惠玲把她喝醉的丑事给抖出来,所以,她喝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推一边说:“走了!” 左凤凰哈哈笑着对大家说:“还是玲玲管得了尤姑娘!” 欧阳白雪也笑着说:“玲玲姐,你也管得太宽了点嘛!”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小声对欧阳白雪说:“你不懂!” 尤如水自我解嘲地说:“是我叫玲玲管我的,你们管得着吗?” 六人说笑了一阵,尤如水又小声把在陵州府中听到范家两父子的话说了一遍,商量好了一会儿去见范家父子的办法。 六人吃了很一阵,才叫店家收拾。 “你今天好样的。这是五十两白银,赏你了。把马给我们喂好,我们一会儿来牵!”尤如水大方地给了店家一张银票,又问道:“请问点兵教场地哪里?” “多谢大人赏赐!大人放心,我一定把它们喂得饱饱的,误不了您!”店家恭敬地回答说:“教场在南门外!” “好!你去吧,没你的事了!”尤如水催着大家说:“快走,范家也许把人马也集合好了。我们去看看他范家到底要干吗!” 谷惠玲又和尤如水抬杠说:“哎呀尤大侠,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才一会儿的事,你就忘记了。我告诉你吧,人家范一统想当几天国王,范剑还想着你这个大美人,想起来没有?” 欧阳白雪听了,生气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难道你听了那东西这样了话都没去教训他哦?” 谷惠玲见尤如水的脸色也变了,连忙说:“她倒是要去教训那东西的,是我拦住了她,不然,那东西早没命了!” “就是,就你最多事,最假精灵!”尤如水装着气愤的样子对谷惠玲说:“应该杀了那胡言乱语的东西!” 谷惠玲连忙认错说:“对对对,我今天确实当了假精灵,应该让他两个姓范的都死光光。不过,一会儿当着他的手下让他们死,不是更有威摄力吗?”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一想确实很有道理,心里着实把谷惠玲夸赞了一番。不过,她还是装着不领情的样子,哼了一声,没说话。 谷惠玲见尤如水没理她,便笑着刹起偏锋说:“如果不是今天这事,还不知道我们隐身后那碗筷还看得见。看来,我们隐身后手里的兵刃也是看得见的!” 尤如水赞同地说:“有可能!” 谷惠玲又说:“我担心以后衣服穿多了还能不能隐藏住呢?如果衣服隐藏不住,隐身就没意义了!” 左凤凰想了想,笑着说:“那不一定。如果大家只看见衣服在那里飞来飞去的,还不照样吓死人!” 欧阳白雪赞成左凤凰的说法,笑着说:“就是,如果那样,像祝老道这样的臭道士也要吓死几个!”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看来,你还得把药的配方改一改,应该弄来吃药后你不管拿着什么别人都看不见才好!” 尤如水也缓了过气,笑着说:“就现在的配方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我们坐上马儿,别人连马儿也看不见了,那杨二丰怎会被吓得要死呢?又如刚才,如不是碗在飞,能吓出个牛鼻子来吗?” 谷惠玲见尤如水高兴起来了,连忙恭维着她说:“就是,就是,还是尤大侠有见地!” 欧阳白雪笑着对谷惠玲说:“马屁精!” “大胆!”谷惠玲笑着说:“你不怕以后不要你跟着了?” 白雪咯咯笑着说:“你说了不算!” 说笑着几人来到范府。 第541章 邪铃闹禾城 上官慧站在队伍前排,看着点兵台上那个将军。 那将军就是禾城守将,范一统的胞弟范二彪。 范二彪开始训话,只听他大声吼道:“儿郎们,我刚才得到确切消息,咱嗷里变天了!” 上官慧听了,才知道,禾城也是嗷里地盘。她当然相信这家伙说的话,谷天罡是死于她上官慧之手,国王死了,肯定是要换人的。 范二彪又接着吼道:“是我刚刚收到的消息,是范太后的亲笔,说是一个叫尤如水的女人威逼范太后让出了嗷里王位,叫那喽里王谷天雄当国王,说是什么天和。范太后在那个小女人的淫威下,不得不暂时忍辱同意。大家说,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不能!不能!”群情振奋,上官慧也装模作样地像大家一样挥着拳头,沉着声音吼着。 上官慧听着范二彪的话,心中暗自高兴。心想,我果然给尤如水摆下了一个大大的烂摊子。这下好了,已经暂时把她拴在嗷里了,看来,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干自己想干的事了。 范二彪继续吼着:“儿郎们,范太后叫我马上出兵丹州,活捉拿谷天雄。当然,最好是把他给凌迟了。谁叫他来抢我嗷里江山的?对不。另外,我还有个确切消息,是我侄儿范剑刚飞鸽传书送到的,说是那个叫尤如水的女人和喽里王谷天雄六人现在已经冒险到了陵州。这真是个好消息。也就是说,他们就在我们的鼻子下面。我们只要一伸手,就能轻轻地抓住他们。太好了,儿郎们,我们就先捉住这几个胆大妄为,又不要命的东西,咱范家也当他几天国王,又有何不可?” 上官慧听到这里,心想,尤如水怎会和国王搅在一起了呢?哦,看来,她是在帮喽里王统一天和,这可是件好事。看来,我杀谷天罡的事不仅不是坏事,反倒是帮了她尤如水也帮了谷天雄嘛。谷天罡为了征服喽里,才让外公出兵,我上官家和铁家也因此而惨遭横祸,受到重创,此仇不可不报。她觉得,虽然自己杀了谷天罡,但,他的家人还在,他的党羽还在,他们还在不断地起事。她后悔为什么那天晚上不把王宫里的人全部灭了,特别是那个范太后,现在还在到处传递信息。现在她听了范二彪的话,明白了这个东西竟然是范太后的亲戚加党羽。她想帮一帮尤如水,也算是给自己赎罪吧。 范二彪还在大声吼着:“儿郎们,看来,是老天在帮我范家……” 上官慧看了看范二彪,见他还声嘶力竭吼着,便决定先杀了他,起码也能给尤如水减轻压力。尽管她觉得风险太大,怕失败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失败了也无所谓,大不了一死而已,死他个轰轰烈烈,总比天天被人撵着像做贼一样地活着强。想到这里,她把摄魂铃拿好,麻着胆子走到台前,沉着声音对范二彪大声喊道:“范将军,我有重要情报禀告!” 范二彪一看,见是个老兵,便大声问道:“什么情报,说!” “有关尤如水的情报!”上官慧说:“将军,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范二彪一听是有关尤如水的情报,哪还有啥戒心,大咧咧地对上官慧说:“好,老兵,你上台来告诉本官!” 上官慧见范二彪要她上台,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这东西的死期到了。想到这里,她跳到台上,装着要故意保密的样子对范二彪说:“大人,离他们远点!” 范二彪信以为真,对上官慧这个‘老兵’一点戒备也没有,跟着她到了台后侧。 “大人,让我小声告诉你!”上官慧大声对范二彪说着,便举起捏着摄魂铃的左手,装着要说悄悄话的样子,踮起了脚。 上官慧人矮,范二彪只得侧身弯下腰来,把耳朵将就上官慧。上官慧在范二彪的耳边摇了摇摄魂铃。上官慧憋了一会儿气,放下左手,又在范二彪的耳边说了一阵,问道:“记清楚了吗?” 范二彪听话地说:“记清楚了!” “好,去给大家说说!” “好!”范二彪回答了上官慧后,才走到台前,对台下大声吼了起来:“大家听好了。刚才这位老兵告诉了我一个重要消息,尤如水已经快到我禾城了。尤如水一行人能隐身杀人,她们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加上她们还有飞天绝技,我们是防不胜防。为了大家安全,今天就暂不出兵,大家回去后,最好是少走动,少说话。待我捉拿住她们后,再另行商定出兵时间,另行通知大家。好,就这样,解散!” “好!好!好!”当兵的巴不得不去,顿时欢声雷动,广场上乱成了一锅粥。众当兵的议论着,散去了。 上官慧见范二彪听了她的话,解散了兵勇,心里一阵得意。她又在范二彪的耳边说了一阵。 范二彪不断地点头答应,并带着上官慧回到府邸。众家人见范二彪带个老兵进府,只认为是他队伍上的事,谁去管他。 范二彪一进门就大声喊道:“所有人,都出来!” 一个丫头问范二彪道:“老爷,夫人也要出来吗?” 范二彪怒道:“只要是人都要出来,夫人是人也不是?” 另一个丫头又问范二彪道:“老爷,老夫人也要来吗?” 范二彪火了,一个大巴掌把那丫头打得昏天黑地,大声骂道:“你奶奶的,老夫人就不是人了?” 人们见范二彪发火,也不知他中了什么邪,都战战兢兢地来到院坝里,鸦雀无声地把范二彪看着。 范二彪问道:“都来了吗?” 范二彪的老母何氏问范二彪道:“二彪,什么事弄得如此紧张?连我也要出来抛头露面?” 范二彪火冒三丈吼着母亲道:“老母狗给我闭口!叫你出来自然是有事,你多什么嘴?” 何氏一听,顿时气得吐血。心想,这东西今天吃了什么药,哪根筋又搭错了,这样大的火气?他以往再混账,也不敢当着众人辱骂老身的嘛。 第542章 邪铃闹禾城(二) 大家见范二彪火气旺,哪个还敢多问,都规规矩矩地站着,唯恐范二彪的火烧向自己。 范二彪的小儿子范其豹不满地对他哥范其虎小声说:“这家伙今天怎么了?别是中邪了吧?” “难说!”范其虎见他老子今天火气大,连奶奶都骂,心中也不爽。 上官慧听着他们一家人的对话,一阵暗笑,看着他们那熊样,心中就解气。心想,谷天罡,范太后,你们让我上官家不好过,我也要让你们付出惨痛代价!她见大家都来了后,憋着气,用两个手指捏着摄魂铃一阵抖动,才大声说:“大家别说话,我奉二王爷之命,先让大家闻一种气味,再解释二王爷今天为什么生气的原因!” 众人见那个不起眼的老兵竟然是一口地道的少女声音,都感觉奇怪,更不知上官慧说的什么意思,自是都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家正惊奇间,一阵异香钻进了大家的鼻孔。 “好……”范其豹的香字没说完,便停了。 上官慧连忙憋着气又把铃子一阵猛摇后,才到一边去猛吸了几口气。 范家人好像忘了一切,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官慧。 上官慧估计差不多时,才意地咯咯一笑,对那些家丁说:“去,你们把这些女人全部绑了,塞好她们的嘴巴,关进屋里去!” “是!”众家丁听话拿来绳索,三下五除二地几下就把那些女人给绑了,各自关进房间里。 上官慧见家丁们绑好了众女人,又对范其虎兄弟说:“你俩把这些家丁们都绑了,塞上嘴,关进屋子里。记住,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范其虎兄弟二人毫不犹豫地把众家丁牢牢地捆好了,又用破布死死地塞好了他们的嘴,才关进了一个小屋里。 上官慧转身对管家说:“去给我支一百两黄金和一百两白银出来,本姑娘要用!” “是!”管家恭恭敬敬地去了。 上官慧又对厨子说:“快去给我准备好吃的,多弄点!再炒一桶浆糊。” “是!”厨子答应着去了。 上官慧见管家拿来了黄金,又对他说:“去把文房四宝取来!” 管家取来文房四宝,上官慧对管家说:“管家,我念,你写!” 管家规规矩矩地说:“是!” 上官慧见管家做好了准备后,便边想边念道: “告示,据悉,谷天罡不幸蒙难,嗷里自此消亡。谷天雄受上天之托, 接管嗷里,统一天和,这是合天意,顺民心的好事。我范二彪代表禾城 众生,同意天和一统。至今日起,我范二彪带头息兵罢战,迎接谷天雄 大王大驾莅临禾城。望百姓人等互相转告。 范二彪 辛亥年申月初一” 管家写好后,上官慧看了一遍,才对管家说:“好了,就这样,你一式抄写四份吧!” “是!”管家一边答应,一边认真地抄写起来。 厨子也做好了饭,炒好了浆糊,拿出来放到桌上。上官慧早已饿得不行,狼吞虎咽地几下吃饱了,把能打包的包了,一起拴在腰间。 管家抄写完毕,上官慧又重新看了一遍,对管家说:“去把二彪的大印找来!” “是!”管家毫不犹豫地找来范二彪大印。 上官慧在四张告示上盖上范二彪的大印,又对范二彪的两个儿子摇了摇摄魂铃,对他二人说:“你俩火速把告示贴到四个城门旁,贴完后火速回来!” “是!”二人拿了告示,提了浆糊,飞一般的去了。 上官慧又亲自把几个不相干的人包括厨子管家一起也绑了,塞好了嘴,关进了屋子,又进屋选了身合体女装,换好了,照着镜子打扮了一番。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地流了一阵眼泪才走出了房间,提起笔来,在大厅的墙壁上写下: 天和一统,合天意,顺民心,深受百姓拥护。范二彪不服谷天雄大王统一 天和,和范太后沆瀣一气,起兵造反,幸被我撞见。他违背天意,触犯天 条,实乃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今受上天之托,取其狗命,以儆效尤! 尤如水大侠 辛亥年申月初一 上官慧写好后,自我欣赏了一番,才坐下来等候范二彪的两个儿子。 范其虎兄弟二人到四个城门贴好了告示,又飞马赶回自家府邸。 上官慧见他三父子都在一起了,才对三人说:“范二彪,你蓄意造反,不想被我上官慧听见,你不顺应天意,逆天行事,定会天怒人怨。如果我不杀你,由你去挑起战争,就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要命丧疆场。为了那些不该死的无辜将士,我上官慧不得不杀了你父子,希望你父子不要恨我。你们要恨就恨谷天罡吧,是他无端地挑起战事,不仅害了我上官家和铁家,也害了你们啊!你们听懂了吗?” “听懂了!”范二彪父子异口同声地回答说,完全把死置之度外。 上官慧狠下心来,恶狠狠地对范其虎说:“你杀了你爹和你兄弟二人后,你再自杀!” 范其虎也不说话,一剑刺向范二彪,范二彪大瞪着眼睛,也不呻吟,只喘了几口粗气才倒在了地上。 范其虎看也不看,又一剑刺向范其豹。 范其豹痛苦地挣扎了一下,用手指着范其虎说:“你……你……!” 范其虎慢慢抽出范其豹身上的长剑。他似乎有些清醒了过来,他呆了呆,突然一剑向上官慧刺去。但范其虎的神智还没完全清醒,动作难免有些迟缓,他的这一剑的速度大打折扣。 上官慧背对着范其虎坐在凳上,她不想看范其虎杀他爹和兄弟,哪能料到范其虎会在这个关头清醒过来。她听到剑风在身边响起时,要招架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拼力往右一侧身子,她只觉得左臂上一麻。左臂早被勒了一道口子,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随之一闪跳开,顺手抽出了范二彪手里拿着的剑,迎着范其虎又劈来的剑挡去。只听当的一声,范其虎的长剑便脱手飞了出去。上官慧趁机一剑刺进了范其虎的胸膛。范其虎哪还招架得住上官慧的神力,早被上官慧一剑穿胸。他呆站了一会儿,才心有不甘地倒了下去。 上官慧杀了范其虎,惊魂未定,长抽了一口气,小声说了句:“好险!” 上官慧走进屋里,在镜子前照了照伤口,所幸不很严重。连忙掏出随身带的金创药敷了包扎停当。又从新选了套男装衣裳穿上,不敢过多耽搁,把范氏兄弟刚才骑的马牵了,转到大街上,拴了马,准备物色个向导。 第543章 找向导 上官慧刚坐下,就看见一个汉子用钢叉挑着只山鸡过来了。走近一看,原来是早上来救过自己的那个猎户,不由仔细打量起猎人来。只见他二十岁左右,身高五尺五六,看样子精明帅气。上官慧见了,顿时心生好感,决定就找他。 上官慧等猎户一走拢就主动打起了招呼,问道:“猎户大哥,你的山鸡怎么卖?” 上官慧此时是本来面目,猎人没有认出她。 猎户打量了一番上官慧,看出是个男装女子,热心地说:“我这是刚打的,新鲜,五个子。” 上官慧听了猎户的价钱,不由同情起这些穷人来,心想,五个子能干个啥?她连想也没想就说:“大哥,帮我带个路,十两银子。山鸡我也给你买了!” 猎户一听,吓了一跳。心想,今早晨的运气真好,遇上了个大财主!十两银子,要打多少山鸡啊!连忙答应道:“小……小兄弟,就不知道你要到哪里?只要我知道,我就给你带路,不过,如果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只有另找他人了!” 上官慧嗯了一声说:“黑坛口境内铁岗山,知道不?” 猎户听了,高兴地说:“知道,知道,我和我爷爷去过几次呢。这里到铁岗山只有六七十里路,不算远!” “那就好!”上官慧高兴地说:“大哥,我是个实在人,先给你银子!” 猎户见上官慧要马上给银子,连忙说:“别,到了再给我吧!万一我没把带到你家,我咋好意思要你银子呢!” 上官慧见猎户年纪轻,又如此耿直,高兴地说:“无所谓,早迟都要给的!” 猎户推辞了一阵,只得收了银子。心想,这个女孩子真胆大,竟敢一人出远门,看她样子好像是没出过门的模样。想到这里,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安全送回家,不然,就愧对她对自己的施舍了。 上官慧给了猎户银子后,便一人一马,大摇大摆地出了南门,猎户在前,上官慧在后,朝铁岗山飞驰而去。 尤如水想看看范一统还有什么花招。尤如水拿出三颗药丸,给了左凤凰、谷宇龙和谷惠玲三人,小声说:“我和欧阳前辈父女明着去见范一统,你们三人隐身,到时候听我的号令而动,不得惮自行动!吃药吧!” “是!”三人齐声答应,把药丸吞了下去。 六人快到州府时,左凤凰三人已隐身了。 尤如水和欧阳父女大摇大摆地走进府衙,尤如水叫欧阳一鸣穿上龙袍,在大堂上坐好,才对欧阳白雪说:“白雪,擂鼓!” 白雪操起鼓槌,擂起鼓来。 范一统吃了早饭,正躺在椅子上小憩,做着当大王的美梦,猛地被一阵大鼓声给吓了一跳。连忙来到大堂,大声喝道:“何人擂鼓?发生了什么事?” 尤如水几人也不理他。 范一统瞪眼一看,只见案前坐着个身穿黄色龙袍之人,两边站着两个小美女,心里一惊,认为是自己眼花了,连忙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案前,不错,确实是个身穿黄袍之人。范一统一惊不小,惊问道:“你们是……谁?” 众捕快文案听到鼓声,也陆续来了。 尤如水见人来得差不多时,才对范一统大声喝道:“范一统,见了大王还不跪下!” 范一统被尤如水一喝叫,顿时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他刚一跪下,又立即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大胆!你们是谁?竟敢冒充天罡大王?来人!” “在!”众捕快应声道。 范一统大声叫道:“把那案前的假国王拿下!” “呔!”众捕快一声答应就要拿人。 尤如水和白雪同时上前一步,喝道:“谁敢!” 捕快们见是两个年轻小姑娘挡着,觉得稀奇。 一个大胡子的捕快对欧阳白雪说:“小姑娘,快让开,小心我的胡子戳到你,怪痒痒的噢!” “哈哈……”众捕快哪知好歹,都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白雪闪身上前对着大胡子一个大耳刮子甩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把大胡子的头都打歪了。 大胡子捕快被打得眼冒金星,脑壳发昏,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嘴里流着污血,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这家伙从未吃过如此大亏,顿时怒火万丈,挥起大拳头就向欧阳白雪砸去。 白雪也不躲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拧,那黑大汉顿时惨叫起来。白雪顺势在他的脚弯一脚踢去,娇声喝道:“跪下!” 大胡子身不由己,早已跪在了地上。欧阳白雪顺势又在他的另半边脸上一巴掌,只听又是一声脆响,黑大汉又被打得头昏脑胀,口吐大牙。 众捕快见欧阳白雪在短短的一瞬间便将五大三粗的大胡子打得满地找牙,才知道这俩个小姑娘不好惹,顿时呆在了那里。 “你们这些大胆狂徒,竟敢调戏大王侍女,该当何罪?”尤如水大声喝道:“天和大王在此,尔等还不快快跪下!” 众捕快和文案只知嗷里和嗷里国王,哪知什么天和,众人都懵懵懂懂地站在那里把范一统看着,茫然不知所措。 范一统倒是明白原委,但他根本就没想到谷天雄会如此快捷地自己送上门来。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竟胡思乱想起来: 看来,我范一统真是吉星高照,我范一统黄袍加身的日子提前来 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天和是我范一统的了。一统江山,江山一 统。我就是一统。哈哈,爹娘早就知道我会当国王,故取了这个 伟大的名号。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大笑。 第544章 对症下药 尤如水见范一统只顾发呆傻笑,好笑地大声叫道:“姓范的,还不快快跪下!” 范一统被尤如水叫醒过来,看了一眼尤如水和欧阳白雪,心想,范剑说过谷天雄的一个女官本事高强,想必就是刚才打人的这个了。但他娃儿说是绝色美女,但那个没打人的反而更美嘛。看来,那小东西也有走眼的时候。本想和她们较一下劲,又怕以身试险,怕万一也被打得满地找牙就太没面子了,还得靠我的军队才能稳操胜券,只要我的军队集合好了,我就赢了。但对方又在催,咋办? 尤如水见范一统既不说话又不动,又大声喝道:“姓范的,听到没有?还不快快跪下!” 范一统觉得唯一能拖延时间的办法只有装糊涂。想到这里,连忙说:“你先别叫我跪,因为,我有一事不明白!” 尤如水假装明理地问道:“什么事?请讲!” 范一统故意清了清喉咙,说:“我范一统从小到大只知道我们的国家叫嗷里,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国王叫谷天罡。我们要跪也只有跪天罡大王。你们从哪里来的,凭什么要我跪你们?” 尤如水当然清楚范一统的花招,但她也不点破,反而笑着说:“范一统,你们的天罡大王已被人杀了,嗷里也灭亡了,现在是天和了,你们也是天和的臣民了。这位是天和国君,难道你们不该跪拜?” 范一统却耍赖地说:“你说他是天和国王,但我们并不知道天和为何国,更没有接到过任何相关文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尤如水听了范一统的无理辩解,但也觉得他狗东西说得在理,于是解释道:“各位听好了,原来的天和因故分成了嗷里、喽里和天元三个小国,但河这边虽然分成了两个小国,但对外仍称天和,你不会不知道吧?” 范一统装着糊涂,也不回答尤如水的问话。 尤如水见他不回答,又接着说:“现在,嗷里因谷天罡的死而自行消亡,现在天和又重新统一了。这位便是天和的国君谷天雄大王。现在,天和初立,谷天雄大王不避艰险亲自前来告诉你范一统,这是多么抬举你的事,难道你还不该感恩吗?” 范一统见对方说得处处在理,但他并不认输,又大声叫道:“嗷里灭亡,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就诚然谷天罡大王被杀,但,王宫里的人不会都被杀光了吧?为什么没有一个嗷里旧官员和你们在一起为你们证明?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 尤如水听了范一统的话,也觉得自己是失策了,确实应该带上一个嗷里旧班官员。想到这里,她转身对欧阳一鸣说:“启禀大王,你马上下旨,叫嗷里旧班官员汪字火速前来陵州为我们证明!” “准奏!”欧阳一鸣装模作样地说着,将就案上的笔墨写了折好,交给欧阳白雪。 欧阳白雪接过小条,当众绑在了信鸽的脚上,就在大堂上放了信鸽。 尤如水又对范一统说:“姓范的,你已经听到我们的话,也看到了我们放了信鸽了。想必你一定认识汪字将军吧?半个多时辰后,汪字将军就会赶来向你证明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范一统当然相信他们说的一切,心里一阵冷笑,心想,只要我的兵马集合好了,就没你们的戏了。想到这里,他冷笑道:“哼,天罡国王年轻健壮,本事高强,什么人能轻易杀得了他?再说,他有儿有孙,诚然他谷天罡死了,也轮不到外人来管理嗷里吧?” 尤如水冷笑道:“姓范的,也许是谷天罡触犯了天条,以至上天也要惩罚他一家。告诉你吧,他的一家男丁,全被仇家所杀,嗷里已无真命国王可以继承嗷里王位。唯一可以统治嗷里的只有这位天雄大王!” 范一统仍然装着不相信的样子,说:“我不信谷天罡一家都被杀了。在没有我熟识的人告诉我真相前,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 尤如水当然知道范一统的伎俩,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等他的兵马。想到这里,尤如水笑着问范一统道:“姓范的,你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知道就好!”范一统大大方方地承认说:“我就是觉得你们有点不正常。小姑娘,我问你,范太后还健在吗?” 尤如水不假思索地说:“健在!” 范一统又问尤如水道:“我再问你,谷天罡是几天前死的?” “三天前!”尤如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范一统。 范一统冷笑一声说:“既然是三天前天罡大王就死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我们还不知道消息?我想知道其中原因!” “本姑娘告诉你吧!”尤如水也冷笑了一声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范家一直都心怀不轨,所以,我们要防着你们这些野心勃勃的范家人!” 范一统听了尤如水的话,故意发怒道:“我们哪里就野心勃勃了?再说,我在我嗷里内野心勃勃关你何事?” 尤如水把大堂里的所有人看了一遍,又冷笑一声说:“姓范的,我再说一遍,现在已经没有你所谓的嗷里和喽里了,现在只有天和帝国,你范一统和这里的所有人也都是天和的一员,你们见了大王竟敢不跪,还在这里强词夺理,藐视大王天威,论罪当诛!” 尤如水的语气很重,没有一点儿宽松的余地。那些捕快等人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只把范一统看着。 范一统根本就不买尤如水的账,哼了一声说:“哼,小姑娘,我堂堂嗷里一方总兵,受的是嗷里天罡大王恩宠,也只服天罡大王恩威,只受嗷里天罡大王调遣。在本总兵没有受到嗷里王宫的任何文告时,休想叫我范某相信任你们!” 尤如水还是耐着性子对范一统说:“姓范的,汪字来了也不算?” 范一统故意刁难尤如水说:“不算,我要的是天罡大王圣旨或范太后懿旨!” 尤如水冷笑着问道:“你在故意刁难天雄大王吗?” “谈不上是刁难!”范一统冷笑道:“我身为嗷里一方重臣,岂能轻易相信你们这些说得无凭无据来得不明不白的人?” 第545章 对症下药(二) 南边又是一阵号角声传来,尤如水知道,范剑一定正在集结兵马。尤如水装着不急不忙地说:“姓范的,你是嗷里一方重臣不假,但是,嗷里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你这个重臣也只能到此作罢。至于天雄大王还用不用你这个‘重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这时,又是一阵长长的牛角号声传进了大家的耳朵。范一统听了,顿时精神一振,腰杆也挺直了很多。他看着尤如水,挑衅地说:“哼哼,我这个重臣是嗷里国王谷天罡亲封的,要不要我这个重臣也只能是天罡大王或者范太后说了才算,你们这些自称是天和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权利用我还是不用我?” 尤如水还是不急不忙地对范一统说:“范一统,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本姑娘早已心知肚明。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大王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用不着再装模作样了!” 范一统听了尤如水的话,觉得很是好笑,呵呵道:“你们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你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欧阳一鸣见尤如水暗示他,便假装生气地说:“范一统,寡人知道你图谋不轨,正在集结兵马,想要造寡人的反!寡人没有错怪你吧?” 范一统听了欧阳一鸣的话,吃了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集结兵马去对付他?他是在打我的毛诈还是他真的知道?如果他真知道,是谁告诉他的?范一统把欧阳一鸣打量了一阵,觉得对方一定是在讹诈,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呵呵说:“我是总兵,掌管着陵州驻军。我的军队集结训练,用不着向你这些局外人报告吧?再说,我的军队如何行动,你们紧张什么?我看你们是心里有鬼吧?” 尤如水咯咯地笑着对范一统说:“范一统,你就别狡辩了。我知道,你故意找借口不认天雄大王,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估计你的兵马也集结好了。但是,你的兵马在没有你范一统的招呼下,想必也不会主动出击吧?” “我懂你的意思!”范一统听了尤如水的话,哈哈道:“你们是自己也心虚。我军营里吹号角是多么正常的事?用得着你们大惊小怪的吗?”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咯咯咯,范一统,你父子俩的这些鬼把戏只能哄你自己,岂能瞒得过天雄大王?你俩父子不是要用军队来对付我们吗?走吧,我们到你的军队面前,看看他们是否也和你一样的糊涂!” 范一统吓了一跳,心想,她怎么知道我父子俩商量的事?联想到早上和儿子商量时的经过,他心里就一阵莫名的忐忑,连忙说:“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我的兵马自有我自己调动,和你有什么关系?”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这可由不得你。我再对你说一遍,现在已是天和了,所有军队也只能由天和谷天雄大王调遣,你范一统现在无权调动任何兵马了!” 范一统听了尤如水的话,轻蔑地哈哈大笑着说:“小姑娘,你也真是小孩子见识!现在是在我陵州城里,这些军队都是我范家的。他们只听我范一统的指挥,不信你去试试,看他们听不听你们的指挥吧!” 尤如水瞪着大眼对范一统说:“范一统,看来你确实是没把天雄大王放在眼里了?” 范一统哈哈一笑说:“对,你说得对极了,我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是喽里的大王,却跑到我嗷里来耀武扬威,我为什么要服他!” 尤如水咬着牙,冷笑着对范一统说:“大胆的狗才,居然出言不逊,藐视天雄大王天威,给我打这该死的东西的臭嘴!” 范一统哈哈大笑着说:“谁敢打……” 范一统的‘我’字还没说出,早被谷惠玲啪的一巴掌拍在脸上。范一统顿时眼冒金星,一阵天旋地转,四处看了看,尤如水三个根本未动,是谁打的?他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尤如水又指着众捕快说:“这些狗东西都没把大王的话当回事,统统掌嘴!” 谷惠玲三人暗笑着,也不说话,三个一齐上前,把那十二个捕快和两个文案挨个左右开弓两嘴巴打过。 众人顿时被打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有的满嘴流血,有的打掉了牙齿。 尤如水一声大喝:“还不跪下拜见大王!” 众人见他三人根本没动,却被打得昏天黑地,满嘴流血。难道是神仙在帮他们?众人大惊失色,哪还敢较劲,都哼哼唧唧地跪在地上磕头讨饶,含糊不清地叫道:“小的拜见大王。请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范一统见自己和众捕快平白无故地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才知道今天玩大了。他想不通的是,这三人根本没动,是谁打的?难道是鬼神在帮他们?他不敢较劲,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出去了,就不是你们说了算了。想到这里,只得对欧阳一鸣跪下,装作口齿不清地哼哼唧唧了一阵。 尤如水也不管他耍什么花招,等他跪拜了,才说:“把饭一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和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们都绑了!” 谷惠玲早就对范一统不顺眼,听到尤如水发话,立时又对范一统两巴掌拍过,才把他五花大绑起来。 谷宇龙和左凤凰也把那些捕快挨个用绳子绑了。 范一统这回真被谷惠玲两巴掌打得口齿不清了。他见自己被绑了后,才害怕起来,连忙对欧阳一鸣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不该故意和大王过不去,求大王开恩,饶了我吧!” 欧阳一鸣呵呵笑道:“你这该死的东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才怕了?寡人好意劝你时,你认为寡人是在和你玩儿,现在,寡人说了也不算数了。呵呵呵呵……你狗东西活该!” 第546章 对症下药(三) 范一统听了欧阳一鸣的话,连忙又向尤如水磕头求饶说:“姑娘,范一统错了,请姑娘开恩饶了我吧!” 尤如水也装模作样地说:“范一统,现在,本姑娘说了也不算数了。因为你藐视大王天威,得罪了神灵,我有什么办法?我想,除非你去叫你的军队也认了天雄大王,神灵也许会饶你,否则,本姑娘真不知道神灵还会把你怎样的!” 范一统哪还敢不信,连忙对尤如水说:“请姑娘开恩。求神灵饶命。范一统错了。范一统不该故意和天雄大王过不去,更不应该不认天雄大王,请神灵开恩,饶了我这不知好歹的人吧!” 尤如水咯咯地笑道说:“范一统,饭几桶,咯咯,果然是饭一桶,给你好好说时,你不听人话,现在又怕得要死,真不明白你娘的是什么东西。走吧,到你的军队前,看你还会耍什么花招!” 范一统被谷惠玲和谷宇龙拖到了已经集合完了的军队面前。 范剑远远地看见尤如水三人和他老爹一路过来了,心里一惊,他万不曾想到尤如水几人会到这里来,更没想到老爹也被他们给逮住了。不过,范剑就是范剑,他来不及多想,更没怕他老子会落个什么下场,大声对那些兵将们说:“反贼来了,快快射杀他们!” 尽管范剑拼命地叫喊兵士们射杀尤如水三人,不过,那些兵将们并不像范剑那样糊涂,他们见主帅被人绑了来,不敢轻举妄动,也没听范剑的指挥。 范剑见当兵的不听自己的话,心下大怒,拔出的长剑,砍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将官,对众人说:“快快射杀那些反贼,否则军法从事!”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范一统说:“饭一桶,听到没有?你那狗屁儿子也不顾你的死活了,你还在为他作想,有意思吗?” 范一统也听到了范剑的话,连忙大声喊道:“众将休得听那东西胡言乱语……” 范剑没等他老子把话说完,又对众将说道:“我爹已被他们劫持,为了嗷里的安危,顾不得我爹的性命了,快快射杀他们,否则,天罡大王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尤如水趁机对范一统说:“饭一桶,你看你作恶引起众怒了吧,连你儿子也不饶你了。我们也只有用你作挡箭牌喽!” 范一统听了范剑的话,肺都气炸了。但他脑壳转得快,心想,且不说自己已经被捉拿,看样子已是凶多吉少。现在,连自己亲儿子都要置自己死地了,看来,就是造反成了,也多半要早死在这逆子手里。这反还有什么造头?不如暂时稳住谷天雄,看形势而定吧。想到这里,范一统大声叫道:“众将听令,嗷里已经消亡,这位是天和的真命天子。大家快来拜……” 范剑没让他老子把话说完,就仗剑在手,对众将喝道:“大家别听我爹的,他被人捉了,贪生怕死才说出如此没种的话。难道我们这几万兵马还怕他三个不成?将士们,为国立功的时候到了,杀了他们,你们就是功臣,我范家一定重重有赏!” 尤如水也不知范一统说的是否真心话,不过,让他去说服众将士也许要奏效些,于是对玲玲他们说:“放了饭一桶,让他去解决他儿子!” 谷惠玲也不说话,解了范一统的绳索,并推了他一把。 范一统虽然获得了自由,但他知道,这个自由只是暂时的,因为他们有神灵随身,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为了保命,他对那些正蠢蠢欲动的人们言不由衷地大声叫道:“没有本帅的命令,谁敢乱动?范剑故意混淆黑白,扰乱军心,给我拿下这个孽畜!” 范一统边说边来到点将台。 众将士见主帅开了腔,哪还敢动,但也没有人去捉拿范剑。 范剑见他爹获得了自由,竟厚颜无耻地说:“爹,如果孩儿不用此办法,你能脱身吗?快快号令众将士杀了他们,天下就是我范家的了!” 范一统无奈地喝住范剑说:“孽畜,你闯下弥天大祸了!” 尤如水和欧阳一鸣父女快步走了上来。 尤如水跳上点将台,看了看点将台下插着的一面写有‘讨伐谷天雄’的大旗,决定先来个下马威!只见她咯咯一笑,大声说道:“各位,谷天雄大王亲自来看望大家来了。这面大旗也就用不着了!” 尤如水话音一落,只见她伸出左手慢慢一推,一股七色烈焰沿沿不断地从她那纤纤玉手心里喷射到那面大旗上,瞬时把那面大旗烧了个精光。直到把旗杆也烧完了,才收了掌上的火,还装模作样地吹了一下手心,大声对那些将士慢慢地说:“这是在下的一点儿点雕虫小技,让大家见笑了,见笑了!” 众将士看见尤如水的一只小手就能平白地喷出烈火,这种神功哪个见过?众人都吓得呆若木鸡。大家都看懂了那女子的用意,谁还敢把自己的肉身让那好看的烈火烧烤一番?那些正要蠢蠢欲动的人们竟暗自庆幸没听范剑的话,连忙站好,哪还敢乱动。 范一统父子更是惊恐万状,生怕这小女子就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范剑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还有如此骇人的神功。 范剑在一个随从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那随从点了点头,便慢慢退了出去,眼看差不多的时候转身就跑。 尤如水让他跑了一段距离时才问范剑道:“想去报信吗?迟了!” 尤如水看也没看,随手一挥,只见那随从一个狗吃屎栽倒在地,再也未动! 众人见那随从距尤如水至少有百十步距离,但她看也没看,只是随手一挥便将他杀了,这种杀人技法让他们顿时一身冷汗。大家对尤如水的神功忌惮不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尽都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尤如水,生怕她也会杀了自己一样。 范剑见自己又走了一步险棋,便想一走了之,躲躲闪闪地往后缩着。 尤如水见范剑想溜,咯咯一笑道:“范剑,你是怎么了?不想造反了?国王的宝座也不想坐了?” 第547章 对症下药(四) 范剑也不说话,还是慢慢往后退着。 “现在才想跑?迟了!”尤如水咯咯一笑,大声喝道: “给我拿下这个反贼!” 谷惠玲早已等得不耐烦,走上前去也是先两巴掌拍在范剑脸上,才扭住他的右手一拧。范剑顿时杀猪一样地哀嚎起来。 谷惠玲让范剑叫了一阵,又踢了他一脚。为了对那些当兵的起到威慑作用,谷惠玲把范剑捆得像粽子。 众人也不见有人前去捉拿范剑,但范剑却痛苦地在那里挣扎了两下,他的左脸又被打得肿了起来,还被乱七八糟地绑了起来,大家又都吓了一大跳,都觉得这小女子太邪门儿了,她这是什么功夫?怎能隔空拿人打人?大家又是一阵嘈杂。 范一统也不知道这小女子竟有如此本事,早知道她是如此的惹不起,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的。他见儿子被捉拿,也只能干着急。 范剑大声叫着范一统说:“爹,快救我。爹,下令吧,现在只有军队才能救我……” 谷惠玲没等范剑把话没说完又给他一个大嘴巴。 范剑被打得头昏脑胀,眼前金星乱冒,哪还敢再叫喊。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犯贱,你认为你的这些军队就能救你的狗命吗?你也不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到底是谁快!” 范一统也知道,只要自己对面前的军队一下令,自己和儿子加上这前面的众将官以及这些无辜的兵士,极有可能被看不见的‘神灵’和这小女子的神功轻松杀掉! 范一统后悔不该轻信范剑的话,摆出这个无用的杀着,不仅屁作用没起,反倒把自己将死在了这让人窒息的场合。现在,对方的杀气已现,弄不好真会全军覆没。 范一统看着脸已经被打成了猪头的儿子,心里那个悔字在越涨越大,大得把脑袋也给他胀糊涂了,他不断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尤如水见范一统还在迟疑,便大声催促他道:“范总兵,拿定主意没有?大王可在等着你哦!” 范一统知道,今天如果不舍弃了儿子,当众认了谷天雄,自己绝不能全身而退。还是先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想到这里,他只得跳上点将台,大声对手下们说道:“将士们,我再说一遍,嗷里现在已经自然消亡,嗷里和喽里合并成了现在的天和帝国,我们也成了天和的军队了。现在,有请天和帝国的真命天子谷天雄大王训话!” 欧阳一鸣见范一统叫自己讲话,只得装着谦和的样子,硬着头皮站到台子中间,面无表情地大声说道:“将士们,范一统说得对,现在的嗷里和喽里两国已不复存在了,这两个小国合并还原为原来的天和了。原天和分成嗷里、喽里和天元已近两百年,所谓久分必合,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不管是谁,要想冒天下之大不韪,阻挡历史前进,注定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 范一统装着理解的样子,使劲地带头挥起了拳头,大声叫道:“大王英明!大王万岁!万岁!” 那些当兵的见主帅如此激动,也跟着大声吼叫起来:“大王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欧阳一鸣对大家挥了挥手,众人立时安静下来。 “这个范剑,仗着他范家的势力,平时专爱惹事生非,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在丹州时就曾犯在了这位尤姑娘的手里,寡人和尤姑娘都饶了他,希望他能改邪归正,痛改前非,岂知他不仅没有一丝的悔改之意,反倒变本加厉地和他老子一起定了毒计,密谋造反,还把你们也叫了来,让你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造寡人的反!似这等奸贼,寡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欧阳一鸣说到这里,装着怒不可遏的样子,停了说话。 范剑听了欧阳一鸣的话,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看在范太后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尤如水圆瞪着眼睛对范剑说:“犯贱,你现在才开始讨饶,早干什么去了?在丹州时,我当着大王和范太后的面就警告过你,你敢起兵造反之日,就是你范家灭门之时,难道你忘了?” 欧阳一鸣立即说:“对,寡人作证,尤大侠当时就是这样对你说的。你现在起兵造反,寡人岂能轻饶了你范家!” 范一统听了欧阳一鸣的话,吓得跪倒在地,连声说道:“罪臣该死,罪臣该死!罪臣实在不知嗷里王宫发生的事,轻信了范剑那东西的鬼话,望大王明察!” 尤如水问范一统道:“饭一桶,你确实该死!你不仅轻信了你那畜生不如的儿子的话,还和你儿子沆瀣一气,图谋不轨,你自己说,这是什么罪?” “大侠错怪我了!”范一统狡辩着说:“我轻信了范剑的话不假,但我没有图谋不轨啊!” 尤如水咯咯笑着问范一统道:“范一统,恐怕你没有说老实话吧?你敢把你早上和你那混蛋儿子商量的事向大家说一遍吗?还有,你肯定还在等禾城你兄弟范二彪的兵马吧?” 范一统听了尤如水的话,顿时大惊失色起来。不过,他及时冷静下来。心想,她怎么知道我父子商量的事?难道是李陆告诉她的?但是李陆知道的并不清楚。她一定是估计的,在打我的毛诈。想到这里,他故意问尤如水道:“姑娘,你说话可得讲根据。我儿子从王宫回来,告诉了我王宫里的事不假,李陆是到禾城报王宫天罡大王丧事的,怎么和图谋不轨挂得起勾呢?” “别不认账了!”尤如水见范一统不认账,冷笑道:“不过,你要失望了,你那送信的李陆早已见阎王去了,你那范二彪兄弟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在造反的事呢!咯咯,你就别耍花招了!” 第548章 对症下药(五) 尤如水又是咯咯一笑,说:“饭一桶,看来你真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要和本姑娘对着干了。我明白告诉你吧,你父子俩早上听到的一声哼,便是本姑娘故意让你们听到的。你父子俩惊吓惶恐的样子你应该还记得吧?” 范一统惊问道:“难道你能隐身?” 尤如水咯咯大笑着说:“咯咯咯……,隐身是你小爷我的拿手好戏呢!” 范一统听了尤如水的话,才知道她是亲耳听到他和范剑商量的事了,难怪她会把握拿捏得如此准确无误。 尤如水厉声喝道:“范一统,你知罪么?” “范剑孽畜害人不浅啊!”范一统又惊又气,大叫了一声,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软在了地上。 尤如水叫道:“拿下这个反贼!” “是!”谷惠玲也不再隐藏了,娇声应着,立时把范一统给绑了起来。 尤如水看范一统被绑了后,才大声对在场的将士们说道:“各位将士,范一统父子对天和的统一心怀不满,妄图要推翻刚才统一的天和,还密谋要加害天雄大王,想自己当国王,像这等不以大局为重,故意生事端而又图谋不轨的奸人,岂能饶他?我相信,各位将士并未和范家父子同流合污。你们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军令如山,你们是遵从军令的好儿郎,天和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我相信大家一定会拥护天和帝国,拥戴天雄大王,也一定会以天和安危为己任,守好天和疆域,保卫天和百姓安危的!” 众将士早已被尤如水的神功折服,生怕她动起怒来随便杀人,现在又听了尤如水处处在理的话,早已动心了。加上刚才听了尤如水和范一统的对话,又见范一统被隐了身的人绑了,再次感到这些人的本事非凡,谁还敢不听劝告以身试险?连忙大声应道:“我等定当拥护天和,拥戴天雄大王,听从天雄大王调遣,绝不听信奸人谗言,洁身自好,以天和的安危为己任守好天和疆域!” 尤如水听了众将士的话,连忙抱拳谢道:“感谢各位将士的理解,感谢你们拥护天和帝国,感谢你们对天雄大王的拥戴。你们是好样的,我尤某特别感谢大家!” 众人大声说:“谢尤大侠!” 尤如水见军队被自己软硬皆施镇住了,免去了一场杀戮,顿时芳心大悦,大声对众将士说:“各位将士,难得大家深明大义,没有被范家父子淫威所动,真是大王之福,天和之福,也是天和百姓之福。你们都是天和的功臣!” 众将士听了尤如水的话,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尤如水又因事利导道:“现在天和帝国初立,天和和天和的百姓需要安定和平的环境。这个安定和平的环境要靠大家来维护。我们不需要战争,战争只能给百姓带来苦难,也会让大家痛苦。我相信,在这里的每一位都不希望天天打打杀杀吧?” 一个将军在台下大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你说得太对了。你的话说到了我们的心里去了。我们从军是为了打仗,我们打仗是为了保卫天和,保卫百姓。如果和平了,谁会吃饱了撑的要去天天打打杀杀?我们的命再不值钱,也想为了亲人活着嘛!” 尤如水高兴地大声问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打仗是要死人的,谁会把自己的命当儿戏?谁没有妻儿老小?谁没有兄弟姐妹?哪个的心不是肉长的?” 这时,谷宇龙等三人现出形来。将士们又是一阵惊奇的议论。 尤如水把谷宇龙叫上了台上,大声对大家介绍说:“这位是天和太子谷宇龙殿下!” 众将士这时才一齐跪了下去,大声叫道:“参见大王!参见太子殿下!” 欧阳一鸣只得继续表演着说:“各位壮士快快平身!” 众将士齐声道:“谢大王!” 尤如水又向大家介绍了谷惠玲和左凤凰。 众将士见尤如水的一伙全是又年轻又本事高强之人,又叽叽喳喳地议论了一番。 尤如水与谷宇龙和欧阳一鸣商量了一阵,要谷宇龙认两个官衔较大的人出来,叫欧阳一鸣委派。 谷宇龙走到他要找的人面前,和气地说:“二位将军请上台去!” 二人也不知对方意图,忐忑地跳了上台。 尤如水恭敬地问道:“请问二位将军尊姓大名?” 二人战战兢兢地躬身答道:“小人姓蔡单名一个福,蔡福!” “在下李可达!” 尤如水对二人笑着说道:“二位将军不必害怕,我请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而是天雄大王有重任委托二位,不知二位将军愿意否?” 蔡李二人连忙答道:“愿为大王效命!” 欧阳一鸣呵呵笑道:“二位将军,寡人等此番出来,是为了对原嗷里各郡进行安抚。今天这事,多亏将军等没有被范家父子所动,二位将军功不可没。范家父子不服寡人之所管,挟兵自重,肆意妄为,寡人必将严惩他们。这些军队不可无主帅,现在,寡人便把这些人马暂时交给二位,待寡人回朝后,再对各位另行封赏!” “谢大王隆恩!”二人连忙躬身谢道: “大王放心,我二人一定尽心尽责,为大王分忧!” 欧阳一鸣又大声对蔡福和李可达说:“蔡将军,李将军,这陵州就交给你二人了。先把范家父子先关进陵州大牢,待寡人回朝,再行解押。望你二人不负寡人厚望,好自为之!” 蔡福和李可达刚才亲眼看见了尤如水等人的神功,虽然只有五六人,但看他们那样子,足以对付千军万马。他们知道,天和的统一,是任何人都左右不了的了。想到这里,二人恭敬地对欧阳一鸣说:“大王请放心,我俩一定好生看守住这两个奸贼,守护好这陵州,敬候大王凯旋!” 欧阳一鸣又对众将士大声说道:“将士们,寡人事务繁忙,就此别过!” 众人见大王如此随和,这是他们以往所没有遇到过的,大家都异常激动,大声喊了起来:“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感谢大家对大王的拥戴和支持。我再强调一遍,天和初立,我们和大王要一块儿到嗷里各处进行安抚。这里就交给大家了,望大家赏我尤某人的面子,不要轻信坏人谗言,更不能做出有悖天和和天和大王的事来,否则,到了那一天,尤某人就不是今天这样只和大家讲道理……”尤如水其实对这些人马还不是很放心,便故意不说完后面的话,让大家自己去理解。 蔡福当然听得懂尤如水的意思,大声说:“尤大侠放心,我们岂敢和大侠过不去?我们还要留着老命回家和亲人团聚的呢!” 尤如水咯咯一笑对大家一抱拳道:“知道就好!蔡将军,下午汪字将军来后,你叫他速到禾城和我们会合!” “是!”蔡福大声答应后又问欧阳一鸣道:“大王,微臣有事奏明!” 欧阳一鸣和气地说:“将军何事,只管说来!” 蔡福顿了一下,问欧阳一鸣道:“大王,范一统父子归案,但他的家人若闹起来如何处置呢?在陵州,范家的势力还是很大的!” 欧阳一鸣看了尤如水一眼,尤如水向他点了一下头,欧阳明白了,便对蔡福说:“蔡将军,军权在你手里,你还怕他范家么?如他们不知好歹,一并拿了就是!” 蔡福听了欧阳一鸣的话,放下心来,连忙说:“遵旨!” “各位,就此别过!”尤如水对大家拱手告别。 众将士一起拱手相送,看着尤如水六人离去。 第549章 左右逢源 谷天星是第一个收到范太后出兵檄文,才知道谷天罡已死,嗷里亡国了。他惊诧了一阵后才宣众将官和谋士商议。 大家传看了范太后的信涵,却没具体出兵时间,也没何时会合的说明。大家争论了一阵,谷天星对大家说:“干脆这样,我们先把兵派好,下午正酉时出兵,傍晚时便可到达丹州城外,也好和陵州等地的兵马一起会合。我们把队伍分成四队,丹州城四门各一队。如果别的州县人马来了,那一门就马上退回北门。如果没人来,就我们自家动手!” “好!”大家都赞成。 谷天星亲自点将:“王询将军带五千人马攻打南门!” 王询拱手道:“王询领令!” “是!”王询点兵去了。 “侯将军带五千人马攻打北门!” 侯攀应声道:“侯攀领命!” “蓝将军五千人马打他西门!” 蓝成林拱手道:“得令!” “其余人马由本王带领,打他东门!” “遵命!”剩余人等齐声应道。 “大家准备去吧,下午正酉时出发!” “是!”大家分头准备去了。 谷天星安排后,又悄悄地对舅子说:“鹏弟,一会儿你随我去,如果战事不行,请你务必把你姐和布锋他们几弟兄送到襄王那里去,拜托了!” 黄鹏连连点头说:“姐夫放心,我会的!” 陆上风收到范太后的信鸽传书后,当即和兄弟商量起来。 陆上见对兄弟说:“嗷里大势已去,范太后绝对再无回天之力,谷天柱想打青唐,也绝对是徒劳的!” 陆上水遗憾地说:“谷天柱待我兄弟俩不薄,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陆上风想了想说:“这样,我们来个两不得罪!” 陆上水连忙问道:“大哥,快说,怎么个两不得罪法?” “我们可以这样。”陆上风把自己的想法在兄弟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对,好主意!”陆上水高兴地说:“这样也好,我们来个左右逢源,两不得罪,他们成败如何,各安天命,怪不得我们!” 兄弟二人商量好后,陆上风提笔写道: 王爷如唔:我们兄弟二人以死相搏,但仍没能守住双鹿。王爷,非是我两 兄弟无能,实是对方太强大。他们无异于天兵天将!上水出击,脚还未稳, 便被俘了,差点丢命。无奈,只得听命于他人,后来才知道他们青唐人都 吃过神兽肉,尽都力大无穷,英勇神武,万夫难挡。非是我俩兄弟无能, 实是对方太强大,望王爷恕罪! 陆上风 陆上水一看,哈哈大笑道:“写得好,既是实话,又是大话!” “对!”陆上风呵呵道:“我就是在暗示天柱王爷打消攻打青唐城的念头,以免他吃苦头,也算我两兄弟对他报恩了!” “就是,就是!”陆上水说:“这样一来,我们也心安了!” 陆上风把字条卷好,用飞鸽传到梁单去了,又对兄弟说:“兄弟你专门去追赶郭将军的队伍,告诉他范太后的阴谋,一定要叫他赶快赶到丹州!” “是!”陆上水连忙追赶郭世铁去了。 尤如水六人离开教场,尤如水就小声对欧阳说:“前辈,据我的观察,那姓蔡的眼神闪烁不定,此人一定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多半靠不住。我想有必要转再去观察一番,如果他真敢反水,得好生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永远也不敢反水!” 谷惠玲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不如直接把姓范的杀了,免得他们生事端!” 尤如水点了下头说:“我去看情况。你们先回客栈,我去去就来!” 谷惠玲马上歪着头问尤如水道说:“怎么,又要一个人去?” 尤如水说:“药丸有限啊!” 谷惠玲白了尤如水一眼,冷笑道:“你真是个死脑筋,造药丸对你尤大侠而言是难题吗?” “就你喜欢和我作对!”尤如水无可奈何地说:“走吧,只要你不怕难受!你们……” 尤如水话还没说完,谷宇龙就说:“尤姑娘,说好了的,无论何时,你都得叫上我,怎么忘了?” “水仙姐,你也得带上我,我也得去,不然……”欧阳白雪再也顾不得脸面了,连忙说道,一边说,眼睛就红了起来。 “好了,啥也不说了,大家都去,没意见了吧?”尤如水咯咯一笑,说:“你们只认为隐身是好玩。我给你们说,隐身也是件痛苦的事。不信你就亲自尝试一下就知道了!” 欧阳白雪连忙说:“水仙姐,再痛苦我都不怕!” “好吧,不怕就走吧!” 于是,六人都吃下一颗药丸,几锅烟后,又一起回到了教场上。果然不出尤如水所料,人们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刚才的事。范一统正大声在和蔡福、李可达说话。尤如水向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别说话,看他们要干什么。 第550章 出尔反尔 范剑目送着尤如水一行走远后,连忙对蔡福和李可达二人说:“蔡将军,李将军,请你放了我父子,我范家一定会重谢二位将军!” 范一统也求着二人说:“请二位将军放了我父子!” 蔡福笑了笑,对范一统说:“范大人,不是我蔡某不买大人面子,我可不敢答应你这个要求。你也看见了那姓尤的手段,我可没那胆量更没那和她对着干的本事!” 范一统见蔡福不买面子,又求李可达说:“李大人,看在你我俩的交情上,放了我父子吧,我范一统绝不忘李兄的大恩大德!” 李可达看了看蔡福,没说话。 范一统见二人都装聋卖傻的,冷笑了一声说:“二位,你们是被那姓尤的吓住了吧?你们也不好好想想,那姓尤的再能,也只有几人,加上他们带来的一千多人,会起多大作用?难道我们嗷里几万人还抵挡不住她那一千多人?再说,范太后那边还有谷天星兄弟二人,范太后还有很多旧部,她们几人再狠,能顾得了哪方?他们能不能成事,还是个大大的未知数!” 范剑冷笑道:“我劝二位还是识相点好,别听那姓尤的鬼话。老实告诉你们吧,李陆诚然被她们杀了,但我放的信鸽恐怕早就到了,我二叔的兵马下午就会到这里。我相信,我二叔现在应该是在做准备了,说不定已经出兵也未可知的。再说,那谷天雄只带来了千把人,他们会干个什么名堂来?二位将军是明白人,用不着我多说吧?” 蔡福听了范剑的话,心里一动,连忙问道:“范剑,范二彪真的已经知道这事了?” 范剑见蔡福不相信,便发誓说:“蔡将军,我真的早就给我二叔发了信了。你若不信,可以问问范其礼。如果我骗你,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范剑身边的一个跟班应声说道:“蔡将军,是真的,范少爷也怕李陆出事,又叫我用信鸽通知了二彪将军,是我亲自放的信鸽!” 尤如水听了范剑的话,也觉得这东西够精的了。 谷惠玲听了,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尤如水向伙伴们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听他们怎么说。而她已有了应对的办法,耐心地听着他们商量,看看蔡福究竟要干吗。 蔡福听了范其礼的话,相信了,但一想到尤如水的招呼,心里又是一阵迟疑。 范剑见蔡福迟疑不决,连忙说:“我姑奶奶现在也一定在我表叔谷天星那里了,只要他们一起事,那姓尤的一千多人马能顾得了哪头?蔡将军,李将军,我劝你二人趁早做准备,别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蔡福也觉得有道理。范太后这边确实有不少的旧部人马,但她能不能力挽狂澜,蔡福心里没底。想到这里,问范一统道:“他们真的只有一千多人马?” 范剑连忙对蔡福说道:“蔡将军,真的只有一千多人,其中还有几百是女兵,是我亲眼所见。他们进丹州时,我就在王宫前!” 蔡福听了范剑的话,有点不相信,冷笑着问范剑道:“他们一千多人马就敢到嗷里来?不会是他们的大队人马在城外吧?” 范剑连忙说:“没有,我当时也不相信,我出宫后,还专门到城外看了的,确实就只有那千余人马!” 范一统听了蔡福的话,觉得有机可乘,又劝蔡福道:“蔡将军,只要你放了我父子,你就是我范家的大恩人。我会在太后面前多为你说好话,要她为你俩封官割地,惠及你两家的后代儿孙的!” 蔡福的心被范一统说动了,心想,谷天雄只带了区区千余人马会成什么事?这不是做儿戏,用鸡蛋碰石头吗?如果我不答应他范家,万一谷天雄滚蛋了,我还不冤死了吗?想到这里,他拉了一把李可达,到一边商量起来。 “可达兄,你说那谷天雄他们的一千多人马能对抗嗷里的几万人马吗?”蔡福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看法:“她们再能,也只有千把人,我想,只要范太后一起事,她们只有逃命的份!再说,他们现在充其量就六人,他们再有天大的本事,能对付得了范二彪的一两万人马吗?” 李可达想了想,说:“难说,他们人是少了点,但是,你没见姓尤的和她带着的几个人,个个凶狠,看她们那样子,一个人对付几十几百甚至几千人应该是足足有余吧?如果她带来的人个个都有她的本事,你说,这样的人谁能抵挡得了?尤其是她们哪能隐身杀人打人的手段,那是叫人防不胜防!还有那尤大侠的徒手喷火的功夫,什么人能抵挡得住?我们人数再多又起什么作用?还不被她轻松烧成灰烬?你能保得她的火不烧你吗?” 蔡福听了李可达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他拿不定主意,又沉思起来。 范一统见蔡福又被李可达说动了,连忙对李可达加强攻势,大声说:“李将军,只要你放了我父子,我可以把我在这陵州的家产全部给你,并让你当这陵州的总兵!” 蔡福想了一阵,觉得还是范家的胜算大些,冷笑着对李可达说:“李将军,答应范大人吧,我认为,谷天雄一定在这嗷里站不住脚的,他们迟早都要滚蛋的。虽然那姓尤的厉害,但她只能在近处才有攻击力。如果隔得远,她的火又能成什么事?还不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李可达看着蔡福说:“蔡福,你刚才是怎样答应尤大侠的?怎么一会儿就忘了?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她来找我俩算账,依你我的本事,是无论如何也躲不了的!” 蔡福冷笑了一声,说:“哼,可达兄,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胆小鬼。她们人只有一千,城,也只有一个丹州城。一但全嗷里都知道了他们是入侵者时,她们能守住丹州城就算她烧高香了。她还顾得过来找你?你也不想想,范二彪将军的人马马上就要到这里,他们六个人能抵挡得住吗?她们还不夹着尾巴逃命?” 第551章 范剑之死 范一统也趁机许愿李可达,说:“李将军,我们只需关紧城门,她再会隐身,难道她还飞得进城来不成?将军,只要你放了我,你就是这里的总兵!除了我的家产外,我还一定要叫范太后把这陵州也给你!” 李可达冷笑了一声说:“姓范的,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银山,再把嗷里一起给我,我也不敢拿我的命和我家人的命来做赌注!来人,把这两个反贼关进大牢!” “谁敢?”蔡福大怒道:“姓李的,是你管我,还是我管你?你可别忘了,这里谁说了算 !” “你?”李可达没想到蔡福被范一统父子给说动了,竟敢不听尤如水的劝告。 蔡福大声问众军士道:“将士们,你们是听李可达的,还是听我的?” 众军士也拿不定主意,骚乱了一阵。 蔡福见了,又问道:“愿意跟范太后和范一统大人的,站到左边去!” 众将士迟疑了一阵,陆陆续续站了六七千人到左边去了。 李可达见蔡福铁了心要放范一统,便劝蔡福说:“蔡福,我劝你还是听尤大侠的好,我看她们都不是等闲之辈,她们的手段太高明也太恐怖了。她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兑现,我担心的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蔡福哪里肯听,呵呵笑道:“只有傻子才相信她的话。她们本事再大,也只有五六人,就是她那一千人一起来。我嗷里几万人,就是每人一口口水也会把他们给淹死!” 李可达却不那样认为,还是耐心地劝着蔡福说:“蔡福,你那是一厢情愿啊,她们虽然人少,但不一定就不能成事。他们既然有胆量来,就一定有充分准备的,怎会……” 尤如水听李可达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用移声换位的方法那些站在左边的将士前面大声说:“李将军,说得好!谷天雄大王既然来了嗷里,就有统一天和的能力和办法,这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的。别说是他区区一个范一统,就是他倾嗷里之兵力,也阻止不了天雄大王统一天和的!” 蔡福听到是尤如水声音,顿时大惊失色,跑又不敢跑,等死又不甘心。他心里那个悔呀就别提有多大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姓尤的会在极快的时间内转回来,更没想到是隐了身来听了他们的商量。 李可达听到了尤如水的话,心里也着实吃了一惊。他暗自庆幸自己坚持了承诺,听了尤如水的话,没有被范一统父子说动心,不然,后果就严重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大声说:“尤大侠果然来了,我正担心镇不住!” 尤如水大声对李可达说:“李将军放心,蔡福这些人虽然心比天高,但他们只是一厢情愿,成不了气候,更是翻不起大浪的!” 蔡福见尤如水等人竟在这时候悄悄转来听了他和范家父子的对话,自知自己的性命到此终结,他清楚,现在求饶是徒劳的,尤如水一定不会饶了自己。蔡福后悔了一阵,无奈骂了一声:“你娘的范剑害人不浅!” 那些站到了左边的将士也后悔起来。 蔡福恨死了范剑,恨他把自己说动了心,恨他把自己送进了死胡同。他一骂完,抬手一剑把范剑刺了个透心凉,好歹拉了个垫背的,又冷不防猛地向着尤如水说话的位置一剑刺去,当他感觉剑锋落空,又连砍几剑,同时喊道:“姓尤的,老子与你拼了!” 尤如水还是移声换位咯咯地笑着说:“姓蔡的,小爷早已看出你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所以特地转回来看你。哼哼,不想你龟孙果然没让小爷看走眼!” 茶蔡福又向着尤如水说话的地方一阵乱砍乱劈。他一边砍一边说:“姓尤的,你有胆量就现出形来!像你这样只能耍阴的人,老子看不起!” 那些站在左边的将士中也有六七个人也朝着尤如水说话的位置乱刀砍了起来。 尤如水几人一阵暗笑。 “蔡福,小爷明确告诉你吧,小爷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不会正眼瞧你!像你这样的东西,小爷不用手也能让你死一百次!”尤如水等他们砍了一阵,还是在那个位置说道:“蔡福,小爷早就看出了你这东西是属墙头草的。小爷对你不放心,所以特地转回来看看你。不想你果然没让你小爷看走眼。你这东西比范剑还可恶,居然出尔反尔,还妖言惑众,诽谤天雄大王,像这样不讲信用的东西,还留你何用?” 蔡福又惊又恨,恨不得把尤如水砍成肉泥。他奋力和那几个人又照着尤如水声音的地方一阵乱砍!蔡福喘着粗气,嗷嗷叫着:“姓尤的,你这样装神弄鬼吓人算什么本事!” 尤如水见蔡福害怕,又不断地调动着他的神经,咯咯笑着说:“咯咯咯……蔡福,你不是不怕死吗?小爷我给了你好好活的机会,你不听小爷忠告,却去信那犯贱的屁话,去信范一统那乌虚有的许愿,你纯属是鬼迷心窍,惹火烧身,自寻死路!” 蔡福吓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又是一阵乱砍。 “蔡福,你不听李将军的劝告,自以为你能左右历史前进的车轮。像你这种不辨是非,又唯利是图,还公然与天雄大王为敌的东西,小爷我怎能留你!”尤如水话音一落,左手一推,一股七色烈焰随即烧在了蔡福和那几个乱兵身上。一时间,八个火人惨叫着在那里狂跳了一阵后,才倒在了地上。 站到了左边的将士们见了,大多数吓得跪了下去不断地讨饶,也有少数的想跑了了事,没命地往外夺路而逃。 尤如水见他们想跑,大声对谷宇龙等五人说:“把他们打回来,反抗者,杀!” 谷宇龙一伙人也不说话,追上前去,对那些跑的人一人一巴掌,喝道:“滚回去!” 果然还有几个不怕死的,抽刀漫无目的地在那里乱砍,被谷宇龙三人用石子点了名。 第552章 因势利导 众人见那六七个人在不经意间瞬时被诛杀,才真正感觉到这些人的可怕。 只有李可达和那些没动的人们,暗自庆幸没被范一统和蔡福所迷惑。 人们骚乱了一阵后又静了下来,等候尤如水等人的出现。 尤如水杀了蔡福,想到了范剑说的话。她相信范剑说的是真话,也相信范二彪会到这里,她一边想着办法,一边在欧阳一鸣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欧阳一鸣点了点头,大声对李可达说:“李将军,感谢你对寡人的信任。感谢将士们对寡人的信任。蔡福出尔反尔,他是自寻死路,怪不得谁。李将军没有被蔡福和范一统左右,是条汉子,也是大家的榜样!” 李可达见谷天雄大王也能隐身,惊奇极了,心想,大王也能隐身,难怪他的部下也尽是本事高强之人,有这等本事的大王谁还战胜得了。李可达想到这里,连忙跪下磕头谢恩,大声说:“多谢大王夸奖。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欧阳一鸣对李可达说:“李将军快快平身!” “谢大王!”李可达说着站起身来。 欧阳一鸣又对跪在左边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左边的将士们,都站起来吧,挺直你们的腰杆吧。寡人知道,你们完全是受了蔡福和范一统这两个东西的威胁和欺骗,你们没有错,寡人不怪你们!” 左边跪着的将士们听了看不见的大王的话,感动极了,齐声欢呼起来:“谢大王,大王万岁,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李可达向欢呼的人们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别讲话。 欧阳一鸣接着说:“将士们,寡人相信,在这里的每一位,都是不愿意打仗的。因为,打仗是要死人的。我们大家都是血肉之躯,没有谁的身体是铁打的刀枪不入。我们的命只有一条,没有谁有九条命,不怕死。所以,寡人也不想打仗。不过,如果谁要故意和寡人过不去,非得和寡人打,寡人也不得不奉陪了。比如蔡福和这几个不怕死的,他们就偏要和寡人过不去,寡人也不得不和他们玩玩儿。又比如范一统,如果你非得和寡人打,寡人也会陪你玩玩儿的。听说还有一个不怕死的范二彪下午就要来了,寡人也会好生陪他玩儿的。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你范家的末日了!” 范一统听了,吓得磕头不止,连声叫着:“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都怪范剑那小东西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范一统再也不敢了。大王如果饶了我,我马上通知范二彪,叫他马上息兵罢战,我再和大王一道去劝说其他所有州县,叫他们不得与大王为敌!” 尤如水冷笑一声说:“饭一桶,你娘的就别做美梦了。我们自有汪字将军陪同,用不着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还是滚到大牢里等死去吧!” 范一统听了尤如水的话,顿时软了下去。 李可达大声说:“来人,把范一统打入大牢,听候大王发落!” “是!”立即来了六七个军士,把范一统押到大牢去了。 欧阳一鸣又问李可达说:“李将军,你有没有胆量在这里等着范二彪?” 李可达连忙说:“大王放心,我一定守好这陵州城,绝不要范二彪踏进这陵州城半步!” 欧阳一鸣高兴地说:“好,有将军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望将军不辞劳苦,镇守好这陵州城。待寡人回朝,定与将军记功!” 李可达连忙说:“大王放心,末将定不负圣望,守住陵州,绝不让范二彪从这里迈过一步!” 尤如水趁欧阳一鸣和李可达说话的时间,仔细想了一阵,觉得还是暂时留在这陵州等候范二彪为好。因为,如果现在走去禾城,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的了。只能在半路上和范二彪遭遇,几万乱兵也不好收拾。等他们来到陵州再慢慢收拾,会好多了。想到这里后,尤如水运起青真玄力,大声说道:“将士们,天雄大王统一天和,是顺应天意,是为了天下苍生不再受连年战乱之苦,也是让大家过上安稳日子。天和一统,合天意,顺民心,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不管是谁,只要他敢站出来反对天和一统,天雄大王就会让他生不如死。希望大家看清形势,别像蔡福一样轻信别人谗言,到时只能是害了自己,害了家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尤如水的话,用不着人们传话。官兵们听着尤如水大如雷声的话,既害怕,又佩服。大家才知道了尤如水的内力竟是如此巨大,对尤如水更是敬畏。 李可达更是对尤如水产生了无尽的敬畏,大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放心,我等坚决拥护天雄大王统一天和,决不做有悖天和统一的事!” 尤如水大声对李可达说:“李将军,天和统一,需要你这样明大义,辨是非,讲信用又忠心的人,谢谢李将军!” 李可达大声吼道:“愿为大王效命!” “愿为大王效命!愿为大王效命!”众将士也大声叫喊起来。 李可达举了一下手,队伍马上肃静下来。 尤如水又大声说:“现在,范二彪的队伍就要来了,大家放心,我只要大家守好这陵州城就是了,不用你们和他们刀枪相向,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没有必要刀兵相见。大家看我尤某如何活捉那范二彪就行了!” 尤如水的话,又让将士们喝起彩来。 “好了,将士们,下午见!”尤如水说完后,悄悄地离开了广场。 欧阳一鸣对李可达说:“李将军,寡人去也!” “大王神勇!大王万岁,万万岁!”李可达虽然看不见大王,还是连忙躬身相送。 “大王神勇!大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士也欢呼起来。 第553章 归途遇抢匪 上官慧跟着猎户在路上飞驰了半个多时辰。 天上骄阳似火,上官慧觉得嗓子也在冒烟了。她怕累着了马儿,便对猎户说:“大哥,找个地方歇歇马吧!” 猎户爽快地说:“好!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个卖茶的地方。不过,我也一年多没来过了,也不知道那卖茶的还在卖没卖!” 上官慧随口说:“先去看看再说吧!” “好的!”猎户答应着,又带头跑去。 二人又跑了一阵,猎户对上官慧说:“小兄弟,我已经看到茅草蓬了,估计那里应该还在卖茶吧!” 上官慧自从知道了尤如水在嗷里帮谷天雄统一天和后,也不再心急了。她舒了口气说:“哦,那就好,我就怕把马儿累坏了。大哥,还有多少路?” 猎户想了想说:“还有一半左右的路吧,你放心,按这种速度,中午就可以到铁岗山的!” 上官慧对猎户说:“大哥,只要到了我认识的路上,你就回去吧,马儿也送你了!” 猎户听了上官慧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说:“小兄弟,使不得。十两银子我已经受之有愧了,再加上这马儿,你就太亏了!” 上官慧听了猎户的话,强打着笑脸说:“大哥,你放心,我只要说出口的话,就一定要做到,那十两银子是你的带路钱,这马儿是我送你的,各是各!” “小兄弟,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大好人呐!”猎户对上官慧感谢了一阵,又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留个念想!” 上官慧想了想说:“算了,你没必要记我的名字!” 猎户一听,当然知道对方不想告诉他名字的原因,笑了笑对上官慧说:“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愿意告诉你名字的原因!” 上官慧好奇地问道:“哦,什么原因?” 猎户迟疑着说:“因为,你是……你是……” 上官慧听了猎人的话,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了,心想,看来,女子出门在外确实风险很大,幸亏自己有点防身本事,不然,不知还要吃多少亏呢。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大方地承认说:“对,我是女孩子,看来你的眼力不错!” 猎户略显腼腆地说:“其实,在禾城时我就认出你是女孩子了。我知道,你女扮男装是为了安全,我理解!” “咯咯……”上官慧见猎户那腼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几声,这是她在这十多天来第一次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和这个猎人说话,有种很奇妙的舒心感,就连心里的阴云也好像散去了不少。 猎人见对方终于笑了,也很高兴。他觉得拿了人家的这么多银子,是得好好侍候人家。他看得出对方心里应该是有事,因为她时不时地要叹口气。于是他又对上官慧说:“小……兄弟,别害怕,只要有我在旁,谁也不敢欺侮你!” “谢谢大哥。我已经在外好多天了,今天早晨我还遇到抢匪了。而且……而且……”上官慧听了猎人的话,感动起来,差点把今天早上的事也一起告诉了他。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想告诉他这件事。 猎人见上官慧欲言又止,知道她一定有难处,连忙关心地问道:“抢匪肯定伤害到你了吧?难怪你一路心情不好,原来是遇到强盗了。小……兄弟,你伤得重吗?” 上官慧见了猎人的表情,心里暖暖的。她看得出,猎人是真心地在关心她,绝不是做作。她这一段时间来,每天都充斥在仇恨、悲伤与恐惧中,没有人安慰她那伤痕累累的心,现在,猎人对她的关心,无异于是对她心灵创伤的一种最好的抚慰。上官慧心里着实感动了一阵,才红着眼睛说:“那到没有,谢谢你的关心!” 猎人见上官慧留了半截话不说,也不好追问。二人慢慢来到了凉棚处。 上官慧一眼看到不远处拴着一匹邋邋遢遢的马,就和小白一模一样,心里一动,心想,这匹马难道是早晨被抢了的小白?为了看清楚,她也把马牵了过去,拴在那里,仔细看了起来。那匹马似乎也认出了上官慧,打了一个响鼻,还抖了几下马鬃。上官慧小声叫了声:“小白!” 那马儿也听出了上官慧的声音,点了几下头,又用脚在地上刨了两下。 上官慧断定这就是小白,她不露声色地来到凉棚里。 凉棚里有三个人在喝茶聊天。他们见了上官慧和猎人,便停止了说话。 上官慧要了两碗茶,坐在一边和猎户喝起茶来。 那三人停了一会,又开始说起话来。 一个说:“怎么样,就一两?”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说:“不行,至少五两,少一两也不买!” 那人问道:“你不是捡到的吗?” “哼!”八字胡哼了一声说:“捡?你捡个给我看看!” “不少?” “不少!”八字胡很干脆。 “那我就不买了!” 八字胡捋了一下下巴,说:“不买拉倒,我还怕找不到买主?” “难说,你那来得不明不白的牲口,是很打眼的哦!” 上官慧听懂了,他们是在卖马呢。故意问道:“这位先生的马要卖?” 八字胡盯了上官慧一眼。现在的上官慧虽然穿着男人的衣裳,却是她的本来面目,八字胡自然没有认出她来。点头问上官慧道:“是啊,你要买吗?” “买!”上官慧笑了笑说:“只要你告诉我你的马是从哪里来的,我出二十两银子!” 八字胡听上官慧说话怪怪的,问道:“客官说话有些难听。我的马从哪里来的?你说我的马是从哪里来的?” 上官慧冷冷一笑,问道:“哦?你说说我说的话哪里难听了?” 八字胡见上官慧话里有话,不由得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上官慧,但他无论如何也把现在的上官慧和那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小胡子挂不起号来。他定下心来后问上官慧道:“客官,如果你要买,就说句痛快话,别说些没边没际的话来!” 上官慧又是咯咯一笑,说:“我再说一遍,只要你告诉我马是哪里来的,我出二十两银子,还不算痛快话吗?” 第554章 归途遇抢匪(二) 旁边两人也劝八字胡说:“说吧!多卖十多两,何乐而不为呢?” “我……”八字胡犹豫起来。 上官慧又笑着说:“你不说是哪里来的算了。干脆我们来猜一猜你那匹马的颜色怎样?你猜对了我出一百两银子,我猜对了只要你一只手,敢不敢?” 猎人看那三人都不是平常货色,听上官慧的话越来越过火,生怕她惹事,更怕被三人欺侮,便在旁边提醒上官慧说:“兄弟,走得了,时间不早了,再说,我俩都有马骑,多一匹也不方便带!” “大哥,别慌,和他打完赌就走!”上官慧又问八字胡道:“想好没有?” 八字胡越听越觉得此人有些奇怪,难道他是马主人?但那分明是个小胡子啊,自己是反复看了几遍的。而面前的这人最多十七八岁吧。怎会是一个人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他犹豫了。 上官慧又催促着说:“喂,你听到没有?” 八字胡打定主意后说:“大家看见了的,我那马就是那个颜色。虽然灰不溜秋的难看,但是,它的脚力却好,二十两银子也值!” 上官慧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听好了,他说他的马就是那花不溜秋的样子。现在该我猜了。我说这匹马是纯白色,各位如果不信,可以叫店家打水去洗洗看!” 八字胡一听,心里顿时一紧,糟糕,此人多半就是那睡死了的人,他不敢和上官慧打赌,想一走了之。他打定主意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的马就是那个颜色,怎会是白色?纯属一派胡言!你不买就算了,别找些龙门阵来鬼扯!” 八字胡一边说一边向白马走去。 上官慧见八字胡要溜,一步挡在面前,还是冷笑笑着问道:“赌还没打完,你不能走!” 八字胡看着面前这小个子,哪把他放在心上,铁青着脸说:“滚开!我要走你管得着吗?” 上官慧还是冷笑着对八字胡说:“你言而无信,打完赌才能走,不然,我就要管你!” “哼,你是在找死!”八字胡哼了一声,一掌向上官慧拍去。 猎人知道上官慧是女孩,也不知道她的本事有多大。他见上官慧不顾危险偏要和八字胡较劲时,就暗暗替她担心起来。他见八字胡一巴掌向上官慧拍去,连忙一闪挡在上官慧的面前,硬生生地接了八字胡一巴掌。 上官慧本要接住八字胡的手,根本没料到猎人会替自己挡那八字胡一巴掌,心里好是感动。正在感动间,八字胡用两手又同时拍向了上官慧和猎人。说是第二掌,实际上是在第一掌之后的同时接着拍出的,猎人又挡在上官慧的面前,上官慧连八字胡的手都看不见。八字胡的这一巴掌,刚好拍在了上官慧的左臂上。上官慧痛得呀的一声叫了起来。 猎人在挨了八字胡一巴掌后,见他的第二掌又打来,双手一把接住,迅即使劲一扭身,想把八字胡的手给扭到背后,不想却与上官慧撞在了一起。上官慧呀的一声痛呼,把猎人吓了一跳。他认为是自己伤着上官慧了,连忙丢了八字胡,转身看上官慧,只见她的左臂已经渗出血来。 猎人连忙扶住上官慧,说:“兄弟,是我伤了你吗?” 上官慧连忙推了猎人一把,说:“快,抓住他,他就是抢我的强人!” 八字胡挣脱了猎人的手,连忙向白马奔去。猎人听上官慧叫抓住八字胡,转身一看,见他已经快接近白马了,连忙扑了上去。 猎人虽然年轻,但自幼在山上打猎,练就了一身好身手,只见他箭一样地扑了过去,八字胡还没解开缰绳,就被猎人给扭住,两个人又扭打起来。 八字胡虽然懂些拳脚,但被猎人给扭住了右手,一时却也挣之不脱,拳脚也施展不开,一时竟没了章法。 上官慧忍着痛,走了过去,对猎人说:“大哥,你让开,让我来教训教训这该死的东西!” 猎人哪相信上官慧的话,连忙说:“兄弟,你有伤,还是我教训他吧!” 上官慧看着猎人那只有蛮劳力却无章法的样子,心中就好笑,笑着说:“你放心,看我怎样收拾他!” 上官慧一边说,一边轻易地抓住了八字胡的左手,只一捏一提,八字胡就杀猪一样地惨叫起来。 猎人惊奇极了,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还是个高手,顿时呆了。不过,他随之也想通了,她若没有本事,敢只身一人出门这些天吗。 上官慧对猎人说:“大哥,你去找店家端盆水来,让这东西看看这匹马是不是纯白色!” 猎人万没想到如此一个不起眼的小妹子,却把八字胡捏得这般惨叫,这要多大的劲?他才放心地丢开八字胡,去端来了水,亲自在马屁股上洗了出一方来,果然是纯白色。 上官慧反剪着八字胡,来到凉棚里,说:“各位见证一下。昨晚下半夜,我在禾城路边一棵大树下休息,这狗东西趁我睡着了,便悄悄地把我的马和我的包裹一起给抢走了。狗东西,你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八字胡自知理短,再说,他也没料到这小个子竟有如此臂力,只得装聋作哑,不说话。 上官慧见八字胡不说话,又把他反剪着的手一提,八字胡又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上官慧在八字胡的脚弯处踢了一脚,说:“跪下!说,我的包裹呢?” 八字胡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但他仍然不说话。 “咯咯,看来你是要钱不要命的人了。好,我就成全你吧!”上官慧咯咯一笑,说着,便抽出剑来放在了八字胡的颈上。 “哟,哟哟,客官,要不得,要不得!”卖茶的店家连忙跑了过来,对上官慧说:“客官,有话好说,千万别在小店杀人。小可可得靠这小生意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呢。你若在此杀人,谁还敢到我这里来喝茶?你这不是断了小可的财路吗?” 上官慧也不想杀人,她只是吓唬八字胡而已。再说,店家的小本经营本就够辛苦的了,自己怎会在他这里捣乱呢。她笑着对店家说:“老板放心,我到远一点儿的地方去杀,不让他的狗血污染了你的宝地!” 八字胡见对方不饶他,只得开口说话:“好汉饶命,我是昨晚下半夜在禾城南门外巧取了你的马和包裹,但是,银子我已经花完了。如果你再迟一点儿来,连这匹马也卖了,小可说的是实话。如果好汉不信,小可只有烂命一条,好汉要就拿去便了!” 上官慧想了想,又把八字胡一捏,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哪里人?” “哎哟,哎哟……”八字胡痛苦地呻吟了两声,才说:“我在这里卖马,肯定是这里的人喽!” 上官慧抬头看着店家,问道:“老板,他说的是真的吗?” 第555章 邪铃追赃 店家也怕他们在这里做出杀人的事来,只得向上官慧点了点头。 “走,到外面我有话问你!”上官慧知道了八字胡是本地人,便有办法了,她把剑递给猎人,把八字胡提了起来,转身对店家说:“老板,麻烦你把白马给我洗出来,我给你工钱!” 八字胡只得乖乖地走了出去。 店家真怕上官慧在他凉棚里杀人,见她把八字胡带走了,松了口气,便帮上官洗起马来。 上官慧把八字胡带出了凉棚,左手扯八字胡的耳朵,憋着气,把铃子在他脸前几抖,八字胡顿时不再挣扎。上官慧见状,知道八字胡已经入迷了,便在他的耳边说:“乖乖回家去把我的东西全部拿来,我便饶了你!” “是!”八字胡答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猎人见上官慧轻易就把八字胡给放了,却又遗憾地说:“兄弟,就这样饶了他?” 上官慧狡黠地对猎人一笑说:“他答应退还我的包裹,他回家取我的东西去了!” 猎人哪里相信,他摇摇头对上官慧说:“你别哄我了,他刚才不是说已经花光了吗?” “那是他哄人的鬼话,他怎能骗得了我!”上官慧笑了笑说:“你等着看吧,他一会儿就会来的!” “你就那样相信他?万一他不来咋办?”猎人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太善良了,摇了摇头,对上官慧说:“兄弟,你太善良了。不过,你上当了!” 上官慧笑了笑说:“放心,他会来的。不过要耽误大哥的时间了。你放心,我会多给你报酬!”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替你不值当!”猎人替上官慧惋惜了一阵,又对上官慧说:“你放心,我的时间无所谓,我十天半月不回去也没人管我的。兄弟尽管放心好了!” 上官慧看了看猎人,说:“不会吧?你家里人这样不关心你哦?” 猎人苦笑了一下,神色黯然地说:“不是。兄弟,我家中现在没其他人了。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人的队伍!” 上官慧听了,也顿时黯然起来,半晌才说:“看来,大哥也是个苦命人呐!” 猎人看了看上官慧,轻轻地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说:“兄弟,我还一直在替你担心,你一个……人竟敢在外面长途奔波,不想你原来是个武功高手!” 上官慧听了猎人的话,心中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动,她鼻子酸酸的,眼泪也差点流了出来。她看着猎人说:“谢谢大哥对小弟的关心。我的功夫也不算高,比小弟功夫好的人多的是。不过,我也算勉强能够自保吧!” 猎人连忙恭维地说:“不是勉强,而是足足有余的!” 上官慧这段时间来全是在惊慌与恐怖中度过,根本没有人关心她,听了猎人的话,上官慧感动得眼浸浸的,不由得忘情地看着猎人,感动地说:“谢谢大哥夸奖!” 猎人又关心地对上官慧说:“兄弟,你左臂上的伤还在流血呢,我也真是,怎会在不知不觉中就伤到你了呢?兄弟,你自己一边去包扎包扎吧?” 上官慧又是一阵感激,连忙说:“不是你伤的,我上午就伤着了!” “哦?”猎人吃了一惊,连忙一连串地问道:“你在禾城就受伤了?你这样的本事,谁能伤得了你?你没事吧?” 上官慧见猎人那紧张的样子,又着实感动了一番,才慢慢说道:“大哥放心,我是大意了才受的伤,不过也只伤了点皮肉,没事的,三两天就好了!” “哦,那就好!”猎人关心地说:“你还是包扎一下吧!” “也好!”上官慧转到一边根大树旁,敷了点自家的金创药,才转过来和猎人一起闲话。 二人正说着,八字胡果然提着包裹来了。 上官慧也不打开看,接过手便递给猎人,说:“大哥你带上!” 猎人问道:“不打开看看?” 上官慧说:“谅他也不敢乱来!我们时间紧,就不多耽搁了!” 猎人听了,只得背在肩上。 上官慧转身对八字胡说:“我看在你还老实的份上饶了你,请你从今改过自新,如果以后再犯在我手里,我一定会杀了你!回去吧!” “是,是,是。”八字胡木然地诺诺连声着,回去了。 店家也把上官慧的白马给洗干净了。大家一看,果然是一匹纯白的白马。 上官慧又给了店家五两银子,说:“我能在这里遇到这个抢匪,也得感谢店家为我提供了方便。银子不多,作为你为我洗马的工钱!” 店家连忙推辞说:“客官,要不得。你没在我店内杀人,我就感激不尽了。谢谢你的好意,银子我就不要了。茶钱我也不要你的了,算我请客!” 上官慧说:“老板是嫌少了吧?那就十两吧。来日方长,我们一定还会来光顾老板的!” 店家连忙着急地说:“客官哪里话?我不是嫌少,而是太……” 上官慧笑了笑说:“好了,不说了,就十两,请老板务必收下!” 店家见实在无法推辞,只得收下,问上官慧道:“客官,你真是个好人。请问客官叫什么名字?” “尤如水!”上官慧咯咯一笑,翻身上了白马,一手牵了枣红马,扬长而去。 第556章 执着的余山生 猎人连忙翻身上马,提了钢叉,叫了一声‘尤……兄弟,等等我!’一夹马肚子,追了上去。 上官慧知道猎人不在乎时间了后,反倒不慌了,等猎人追上后,她问猎人道:“大哥,还没问你尊姓大名呢?能告诉小……弟吗?” 猎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尤兄弟,我姓余名山生。生活的生,不是人参的参。说是我娘和我爹在山中打猎时生的,所以取名山生。我的名字老土了,兄弟别笑话。还是兄弟的名字好听,尤如水,多么响亮的名字!” 上官慧知道猎人是在故意和自己套近乎,也正合了她的意思。说实话,上官慧需要一个和她说话做伴的人。这几天的孤独与害怕已经把她折磨够了。 余山生的出现,拨动了上官慧那近乎僵硬了的心弦。不过,她很快又走进了自己的阴影里。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是掌握在尤如水几人的手里的,自己的生命随时都可以终结在自己也不能左右的时间里。余山生是无辜的,不能让他冤死在自己的面前。想到这里,她对余山生说:“哦,原来是余大哥。小妹能遇上余大哥这样的好心人,也不枉在人世间走了一遭了。小妹谢谢余大哥!” 余山生没料到上官慧会直接向自己表明她是女孩子了,甚至还自己当起小妹来,异常高兴。不过,他听得出上官慧的话里有话,也不好明着问,想了想,故意问上官慧道:“尤姑娘,我能叫你声小妹吗?” 上官慧短暂的一阵感动后平静地说:“当然可以,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余山生虽然有点兴奋,但他看得出上官慧的情绪在波动,于是,他岔开话题,问上官慧道:“小妹,你年纪轻轻地就经常出远门吗?” “没有,我从未出过远门!”上官慧老老实实地说:“我是最近这几天才在外面行走的!” 余山生点了点头说:“哦,我懂了,你一定是功夫学成之后,伯父伯母才让你去闯荡江湖的。小妹,我说得对吗?” 上官慧被余山生那无心的话戳痛了她那破碎了的心,她没有回答余山生的问话,却低着头,流起泪来。 余山生见上官慧没回答自己,却低着头,好像是在哭泣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才对上官慧说道:“尤如水小妹,一定是我的话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不该乱问,都怪我不懂事,小妹,你别往心里去,权当余山生在放屁就是了!”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那让她感动不已的话,竟嚎啕大哭起来。 余山生见上官慧大哭起来,茫然不知所措,只得不断地啪啪地抽打自己的耳光,边抽边骂道:“余山生,叫你乱说,叫你胡说八道!” 上官慧只得停了哭,抽泣着对余山生说:“山生大哥,快别那样,不是你的话伤了我,是我自己伤了我自己哦!” 余山生哪里相信上官慧的话,只认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他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说:“小妹,都怪我混蛋,怪我胡说八道,让你伤心了!” 上官慧哭了一阵,静了静,才对余山生说:“山生哥,你根本就没有说错话,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真的,是我自己让自己伤心的!” 余山生听了上官慧那不着边际的话,知道,这个女孩子一定有很大的委屈埋在心里。哦,是了,一定是她今天上午受伤的事。嗯,对了,她那样好的功夫也受了伤,说明对方的功夫比她还好,她一定是在怕对方找她。想到这里,安慰着对上官慧说:“小妹,你今天上午在禾城一定是受了别人的欺辱。你那样的功夫都被伤了,说明对方比你强大多了。你受到了委屈,哭出来也好,别憋在心里。不过,你也别担心,他们一定找不到铁岗山。禾城离铁岗山其实很远,不是人人都能找到的。要不是我和爷爷来过几回的话,我也绝对找不到的!”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既好笑,又感动,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解释,只得苦笑着说:“山生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余山生听了上官慧的话,越发相信了自己的判断,想了想说:“倒是,他们要找来也是很简单的事,要说远,其实也不远,只要马快,只需一个左右时辰就到了。唉,小妹,你为什么要去和他们找些烦恼事呢?你功夫再好,毕竟年纪太轻了。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长时间在外奔波劳苦。呸,看我又乱说起来了!” 上官慧听了忍不住看了余山生一眼。 “你又乱说话!”余山生见上官慧看他,认为自己果然又说错了话,又啪的一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山生哥,你理解错了!”上官慧见余山生不断抽打他自己,于心不忍,便不想和他多说话,对他说了句后,便带着马儿飞跑起来。 余山生听上官慧说他理解错了,怔了一下,随即打马追了上去。来到一个岔路口,上官慧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照大路就走,急得后面的余山生大叫起来:“错了,分错道了,应该走这边!”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大叫声才停了下来。 二人重新上路后,余山生内疚地对上官慧说:“小妹,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要不得。我没见识,不会说话,小妹你别介意才是!” 上官慧跑了一阵,也想通了,自己的事,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还是振作起来,过一天算一天吧。想到这里,也就坦然起来,平静地对余山生说:“山生哥,你没错,错的是小妹我自己!” 余山生不解地看着上官慧,摇了摇头,说:“小妹,是我错了,我不该找些让你伤心的话题!” 上官慧一想,也是哈,如果他不提这事,咋会触动自己的那根神经呢?不过,他哪知道我的苦处啊!想到这里,苦笑着对余山生说:“好了,我们都别说是谁的错了,还是快快赶路的好。山生哥,还是你在前面带路吧!” “好!”余山生答应了一声,便前面跑了起来。 第557章 执着的余山生(二) 转过一道山梁后,上官慧已经认得这条道了,她不想让眼前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去闻外婆家中那种死尸味,便对余山生说:“山生哥,我已经认得这条路了。这里到铁岗山最多还有五六里路了。你回去吧。我俩也算是有缘,马儿和包裹都送给你了,也算是小妹的一点儿心意吧!” 余山生是一根筋的人,连忙对上官慧说道:“小妹,我必须得把你送到家。这是讲好了的,我不能在半道上就撤了。再说,你这包裹沉甸甸的,里面的银子一定不是少数,我怎么敢要?你这样不是在寒碜大哥吗?” 上官慧连忙说:“好好好,你把包袱给我,马儿你骑走总可以了吧?” “既是小妹不愿意我到你的家里,那我就回去了。不过,这马儿我也不能要,我步行回去就是了,最多明天早晨我就到家了!”余山生说着便下了马,把包袱拴在马鞍上,把马缰绳递给上官慧。 上官慧不接余山生递到手的缰绳,红着眼睛说:“山生哥,你又错了,我的家没在这铁岗山,我的家还很远,在野鸡坪。铁岗山是我的外婆家。你如果不要马,我就不准你走。因为中午了,你又没有吃午饭,哪有饿着肚子走路的?再说,半天时间,步行能走多远?一半的路都走不了天就黑了。晚上走路太危险了,万一遇到大的野兽怎么得了?再说,晚上走路容易迷路,我就是昨天晚上从黑坛口出城就迷了路的,不然,我跑到禾城去干吗?” 余山生被上官慧的一席话给弄糊涂了,一会在黑坛口,怎会迷路到禾城?再说,马儿也会认路的,她一个人牵着三匹马,怎会迷路呢?看她样子,是个有钱人,有钱人晚上不住店却还赶夜路?难道她也是个强人?按她的功夫看,倒是有可能。但她是个不大的女孩子啊,哪有这点大的女人当强人的?再说,当强人的又咋不把银钱当回事,总是大手大脚的呢?看来,这女孩子的身上有太多的疑点。 上官慧见余山生突然不说话,只把她看着,便笑着问道:“山生哥,怎样,是骑马回去,还是明天步行回去?” 余山生想了一阵说:“小妹,你给我的十两银子已经够多的了,你的马儿我是绝对不能再要的,我一定要走路回家。不过,你说的明天再走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但是,却要麻烦小妹的外婆了!” 说实话,上官慧真的不想让他走。他是除铁劲外的第一个和她单独相处了半天的年轻男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以身犯险,她也想把这个苦命人给留下来。不过,让他在外婆家住一夜也好,哪怕多说几句话也行。再说,人家陪自己跑了半天路,总不能让人家饿肚子走吧。想到这里,她对余山生说:“好,既然山生哥不嫌弃,那就到我外婆家吧。不过,我外婆家里的味道可能有点大,就不知山生哥到时能不能受得了?” 余山生听了上官慧的话,呵呵地笑了起来说:“小妹,我是穷苦人,什么气味没闻过?你这个有钱的妹子都能闻的气味,我这个穷山沟沟里的人还没闻过?” 上官慧心中暗想,这次又是你错了,这种味道,一般人怎么闻得到?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既是山生哥不怕,那就上马吧!” 余山生见上官慧要他上马,正是求之不得,连忙一翻上马,跟着上官慧小跑起来。 二人一边说着话,跑了一程,已经看得见铁府的房子了。 上官慧老远就看见铁府院中的两根大楠木树只剩下了几枝黑黑的丫枝,在明亮的阳光照射下格外醒目。上官慧心中一紧,心想,难道铁府中遭火烧了不成?走近一看,果不其然,府里的房屋烧了不少,断壁残垣,惨不忍睹。 大门敞开着,门前无人,院内冷冷清清,一个人也不见,往日的热闹没了踪影。上官慧一惊不小,连忙把马递给余山生,只身冲了进去。只见几大通被烧焦了的木房架张牙舞爪地立在那里,两根大楠木树也被烧焦,楠木树前的大土堆也被烧得发红,一阵阵刺鼻的难闻气味直刺鼻孔,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让上官慧不解的是,那两根大楠木树离房子那样远,为什么也被烧着了?而且,连下面的树杆和前面的土堆也被烧焦了,这要多大的火力和多长的时间?一切是那样的不合常理,上官慧心里有种预感,一定是尤如水干的。一想到这里,上官慧一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铁府内死气沉沉,没了一点儿生机,只有一阵阵刺鼻的腐臭味不断地往鼻子里钻,让上官慧连打了几个呕。 上官慧捏着鼻子,在院子里大声地叫了起来:“有人吗?” 上官慧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声。上官慧把几间没着火的屋子看了一遍,屋里空空如也。上官慧心想,难道尤如水把铁府里的所有人都杀了?不会,她马上否认了这种想法。放火的可能性大,但杀光所有人不是尤如水的做派,应该是府里的人们受不了那刺鼻的气味搬走了。上官慧无助地反身出来,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嚎啕大哭起来。 余山生在院中看到了这里遭了火烧,也闻到了那种让人窒息的气味。他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哪来的这股难闻的气味。他大着胆子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烧死的人。他想,难怪她不想让我到这里来,果然是让人受不了。不过,他更觉得这女孩子可疑,但却更可信可敬。想到这里,他坐到了上官慧的身旁,小声说:“小妹,别哭了,你再伤心,再难过,也于事无补。不如去找个人问问,外婆到哪里去了?” 第558章 善良的余山生 上官慧看着院子内的惨象,看了眼眼睛红红的余山生,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愤与无助,侧身伏在了余山生的肩上,又哭诉起来说:“山生哥……都怪我啊,都是我作的孽啊!山生哥,都是我作的孽啊……,一切的一切都怨我……啊!” “小妹,快别这样!”余山生自是听不懂上官慧的哭诉,只心痛地小声劝着她说:“你得赶快拿主意,我们应该怎么办?再说,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还是面对现实要紧。小妹,你就在这里,我到对面去问一下你外婆她们的行踪,好吗?” 上官慧见外婆一家不知去向,竟一时没了主见,见余山生要去打听,感动地点了点头。 余山生劝着上官慧说:“如水小妹,你别心急,总有办法的。你先别急,我去那家问问!” 上官慧嗯了一声,独自在那里流着眼泪。 余山生来到离铁家最近的那家房前,敲响了院门。 一会儿,一个老大爷出来了,问余山生道:“你找谁?” 余山生连忙礼貌地打招呼问道:“大爷您好,请问大爷,那遭了火烧的一家人到哪儿去了?” 那老头盯了余山生一眼,才慢吞吞地说:“哼,害得四邻不安,活该!看在你懂礼貌的份上我才告诉你,她们到野鸡坪去了!” 余山生听了老者的话,又赔着小心问道:“大爷,您老能不能告诉我,她们家发生了什么事啊?” 老者哼了一声,冷言冷语地说:“人家是当大官的,我们可不知道。不过,他家的男人好像都犯事了,被官家钦差给捉走了。他家晴天白日遭雷劈,遭天火烧,应该是报应吧。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如果你不信,去问别家吧!” “谢谢大爷,谢谢你!”余山生听了老者的话,心想,既然她外公家是当大官的,那么,小妹家也一定不是一般人家。看来,这个尤如水果然是大户人家千金。不过,她家犯了什么事?让钦差给捉了?难怪她牵着三匹马,又郁郁寡欢,肯定是陪同人犯去来。想到这里,余山生竟深深地同情起上官慧来。他对老者躬了躬身子,转身来到上官慧身边,看着还在伤心的上官慧小声说:“如水小妹,别伤心了,外婆她们都没事,她们是到野鸡坪去了。哦,你说过,你的家在野鸡坪,那么,她们应该是到你家去了。小妹,干脆我再送你回野鸡坪,工钱我也不要,算当哥的为小妹尽点义务,好吗?” 上官慧虽然在伤心,但也听清了余山生的话,尤其是‘外婆她们’前面没‘你’,好像也是他的外婆一样。她心里一热,心里竟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奇怪念头。她抬起头,两只泪眼把作余山生好生盯着,双手抓住他的两只手,动情地问道:“山生哥,你愿不愿意真当我哥?” 余山生连忙点了点头说:“小妹,我当然愿意呀,你不已经把我当哥了吗?” “山生哥,我是……”上官慧的泪眼中露出了一股炽热的光,恳切地说:“我说的不是普通的哥,是要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离开我半步的哥,就像现在这样,总是陪在我身边。你愿意吗?” 余山生是聪明人,当然听得懂,不过,他想不通的是,这样一个大家千金,怎会看上我这个穷小子?她一定是气糊涂了,气疯了,在说糊涂话。不过,她正在伤心,先安慰安慰她也好。想到这里,连忙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只要是给小妹你当哥,就是我余山生一生的荣幸,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我一个穷山沟里的穷得不能再穷的穷小子,能给小妹这样的大家千金当哥,是何等荣耀的事。我答应你,我再陪着你到野鸡坪,再当小妹一晚上的哥,亲手把你交给伯父伯母后我再走,怎样?满意不?” 上官慧听了,心想,这个榆谷脑壳真不开窍,我都说得那样明白了,他也听不出来。想到这里,两眼直直地看着余山生,直白着问道:“山生哥,你说,如果一个女孩子知道她过几天就要死了,她想让她心仪的男人陪她过几天舒心的日子,这个男人该不该答应她的要求?” 余山生听明白了,上官慧这次说得再明白也不过了,她要死了。怎么可能?现在还好好的人怎么会死?难道,他心里一紧,紧紧地抓住上官慧的手,失声问道:“小妹,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你过几天就要死了?你这样好的女孩子怎么会死呢?”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泪水又涌了出来,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余山生,深情地小声问道:“山生哥,你愿意陪小妹这数得清的几……天吗?” 余山生听了,眼睛也湿了,连忙安慰她说:“愿意,愿意。小妹,我一定好生陪着你,半步也不离开你!” 上官慧见余山生答应了,又觉得对不起他,怕到时自己会连累这个善良又无辜好心人。她把头靠在余山生的肩头上说:“谢谢山生哥,谢谢你答应了我请求。不过……” 余山生捉住上官慧的手,没让她把话说完,就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如水小妹,你先告诉我,你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知道你就要死了?告诉我,我也许有办法帮你!” “没用的!”上官慧抬起头来,动情地看着余山生,缓慢地说:“山生哥,其实,我不叫尤如水,我的真名叫上官慧!” “你叫上官慧?”余山生被上官慧给弄糊涂了,盯着上官慧仔细地看了一阵,想不通地问道:“小妹,你把哥弄糊涂了。你不是说你叫尤如水吗?怎么一会儿又变成上官慧了?” “唉,说来话长……”上官慧长叹了一声,才小声对余山生说起了原因来:“尤如水真名叫尤水仙,但她面对恶人时,就喜欢用尤如水这个霸气的名字。她是我特别佩服的好姐妹。她的本事最大,但她的心肠却最好,为人最仗义。她惩恶扬善,专门为穷苦人撑腰。她对我特别好,特别关心我,痛我。但是,我却做了一件特别对不起她的大错特错的错事,还因此害死了她的几百个好兄弟好姐妹,也害死了我的亲爹娘和我的兄长姐姐们,还害死了我外公,我舅舅以及表哥……,我真的是罪大恶极,真的该……死!山生哥,我真……该……死啊……” 第559章 善良的余山生(二) 余山生自是听不懂上官慧说的事,摇着头说:“上官小妹,你把哥哥我说糊涂了!” “山生哥,我真的该死啊!”上官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心地扑在余山生的肩上大哭起来。 余山生也整明白了,原来是上官慧做了件很对不起尤如水的事,害死了她的人,所以尤如水要杀了她。想到这里,问上官慧道:“慧慧,我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做了错事,那个尤如水大侠要杀了你?” “山生哥,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啊!”上官慧嗯了一声,便紧紧地抱住了余山生,好像尤如水就找到了她一样,颤声说道:“山生哥,我昨天晚上便想了结了自己,但是……但是……今天早晨,是你救了我……” “我今天早晨救了你?”余山生也想起来了,他是在南门救过一个小胡子的男人,但眼前却是个美女啊。他失声问上官慧道:“我今天早晨是救过一个要上吊的大男人,但不是小妹你啊?” “山生哥,那人就是……我!”上官慧哭着拿出了那张面具,递给余山生,说:“是你叫我活着。是你对我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相信了你……的话,我……” 余山生才相信上官慧早就认出了他。难怪在路上她说了一通他听不懂的话。他激动地把住上官慧的双肩,小声问道:“小妹,那人真是你?” 上官慧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又把头抵在余山生的胸前说:“山生哥,我不想死啊!因为,我家里还有一个幼小的侄女,她需要我,还有我外婆,我舅妈,她们家也没人了,她们也需要我啊……。但是,尤大侠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真的好怕……” 余山生终于弄明白上官慧为什么说她就要死了的原因了。他搂着上官慧肩膀,宽慰着她说:“慧慧,我虽然和你相处只有短短的半天时间,但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却知道你是个好人,不是大恶大恶之人。你虽然做了错事,也因此带来了严重后果,但你知错也在改错。听你对尤如水的说法,她应该是个讲理的人。我想,尤如水如果知道了你现在的为人,她一定会原谅你的。慧慧,相信我的话,我一定要当着尤如水的面为你说好话,为你求情,那怕是死,我也会护着你。如果她确实不饶你,我就陪着你一起死!我就不信尤大侠是个不进油盐的铁石心肠的人!”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无比地感动。她庆幸今天找到了一个如此善良而又善解人意的小伙子。但上官慧知道,余山生的想法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尤如水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自己的这个错太大太大,大得像一座山,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有时,她连自己都不想原谅自己。想到这里,她感激地对余山生说:“山生哥,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尤大侠是不会原谅我的,因为我的错太大了,太大了……” “小妹,振作起来,面对现实吧。我相信,她尤如水一定不会轻易杀一个我都知道是好人的人。如果她连你这样的人都要非杀不可了,她就不配称大侠了。你说呢?”余山生双手搂着上官慧的双肩,关心地说:“慧慧,相信我说的话,只要咱活着,就有希望!” 上官慧也觉得余山生说得有理,长叹了口气,说:“但愿吧。山生哥,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边,直到死的那一天,上官慧死而无憾了!” “愿意,愿意!”余山生定定地说:“只要小妹你高兴,我愿意一直陪着你,就是死也不反悔!” “山生哥,谢谢你,谢谢你答应了我!”上官慧见余山生真愿意陪着自己死,又觉得过意不去,犹豫着说:“你还是回去吧,如果到时候尤大侠不饶我,连累了你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慧,别说傻话了。走吧,我知道你很挂念外婆她们。我们到野鸡坪去再说吧!”余山生开导着上官慧说:“相信我,只要咱活着,我就一定有办法让尤大侠饶了你!” 上官慧看着余山生,使劲地点了点头。 余山生用手擦去了上官慧的泪水,把她的头抱在自己胸前。小声说:“慧慧放心,一切有我余山生顶着,你不会有事的!” 上官慧终于平静下来。她打开包袱,取出从范二彪府中带的鸡肉和牛肉,对余山生说:“山生哥,这是我从禾城范府中带出来的。吃吧,吃完我们就赶路!” 余山生看了看上官慧,为她擦了眼角的泪水,说:“我们还是一边吃一边走吧!” “也好。”上官慧对余山生说:“山生哥,你把这匹马送那家人吧,我们一人一匹马要快些。” “好,他们正说铁家人的不是呢,送他一匹马,看他又会怎样说!”余山生赞同地说着,一边把马牵了过去,拴在了他家的院门口,又敲响了门。 老头不高不兴地打开门问余山生道:“你还有何事?” 余山生大声对老者说道:“老人家,这匹马儿就送你了,是那个铁家的亲戚,名叫上官慧的姑娘送你的!” 老头一听傻眼了,连忙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敢要?小伙子,快牵走,快牵走!” 余山生不由分说地说:“上官姑娘说你是好人,她说你告诉了她外婆的消息,她一定要送你。你就收下吧。好了,我们走了!” 老头连忙追了过来,但是余山生和上官慧已经上马跑去了。老头只有得不断地说:“好人呐,你们真是好人呐!” 第560章 再赌一把 谷青方见范太后被软禁,没能向各地发出征剿谷天雄的檄文,好不灰心丧气。不过,他相信范一统是一定会出兵丹州的。于是,他记着老子和外公的话,一路狂奔到了莲台城,向守门军士说:“请通知莲台守将祝彪,范太后有口谕给他!” 不一会儿,刘柏才出来了。他把谷青方看了看,自我介绍说:“我叫刘柏才。祝彪三天前已被铁家反贼所害。我是这里的临时守将!” 谷青方听了,也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也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能带领这里的兵到青唐参战就行。想到这里,他对刘柏才说:“刘将军,范太后口喻,要将军马上出兵喽里青唐,协助谷天柱王爷打下青唐城。刘将军,请你马上出兵,我还要到黑坛口通知吴金坤将军!” “尊旨!”刘柏才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一声,准备去了。 谷青方通知了黑坛口后,才跑回梁单。见谷天柱和外公正在议事。 谷天柱见儿子回来了,连忙问道:“方儿,你怎么才回来?” 谷青方喘着气说:“我一路通知了莲台刘柏才和黑坛口吴金坤二人,所以回来晚了些。” 谷天柱问谷青方道:“见到范太后没有?” 谷青方摇头说:“没有,如果她回去了,我早就回来了!” 谷天柱冷笑了一声说:“呵呵,方儿,你刚跟了范剑两天,就把吹牛撒谎的功夫学到手了?” 谷青方不解地问道:“父王,你什么意思啊?我说的都是老实话嘛。我和范剑在一起等范太后回去,但等了一夜,天都在亮了还不见她影子。范剑叫了个家丁去王宫,但过了好一阵都没回去。我等不及了才按你的要求到了莲台和黑坛口的!” 谷天柱丢了张纸条给谷青方,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谷青方拿着纸条一看,顿时傻了眼,问道:“父王,太后什么时候捎来的纸条?” 谷天柱冷笑着对谷青方说:“范府的信鸽捎来的。没话说了吧?如果你在范府,能不知道这事吗?” 谷青方打不出的喷嚏,他想了想,辩解着说:“父王,我真的和范剑一步也没离开过范府。太后也直到现在也没回范府!范府的人放信鸽没理由瞒着范剑吧?” “你这东西跟着坏人学坏人。气死我也!”谷天柱骂了一声,啪的一声把一个乖巧的小竹筒拍在谷青方的面前,说:“自己看看是什么!” “咦,怪事,他们为什么要瞒着我?”谷青方拿起一看,认得是范府的信鸽专用竹筒,他看了一阵,自言自语地说:“我认为这事恐怕有诈!再说,范府的信鸽怎能飞到梁单来呢?父王,你不觉得奇怪吗?” 谷天柱生气地说:“你娘的也是个猪脑子。是双鹿陆上风转过来的!” 曾步鸣见谷青方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便问谷青方道:“方方,他们范家有什么动静没有?” “外公,真的没有一点动静啊!”谷青方看着字条,挠着头皮说:“我今天是和范剑一起走的,他回陵州找他爹去了。真是怪事,我真怀疑是有人在故意捣鬼!哦,父王,应该是我和范剑走了后范太后才传送的信。一定是这样!” “对,对,对,完全有这种可能!好了,我们不争论这事了!”曾步鸣也想通了,问谷天柱道:“贤婿,你究竟意下如何?” 谷天柱想了想说:“岳父大人,太后叫我出兵丹州,如果我打青唐,万一以后被太后追究……” 谷青方听了,才知道父王冒火的原因,连忙对谷天柱说:“父王,孩儿已经按你昨天的吩咐,分别冒充范太后口喻通知了莲台和黑坛口,要他们带兵前来协助你攻打青唐城,他们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谷天柱为难地对曾步鸣说:“岳父大人,如果我没收到陆上风的信,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这事。但现在明知对方的实力,小婿不敢以身试险啊!” 曾步鸣顿了顿说:“但这却是个机会,如果再不抓住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谷青方不解地问谷天柱道:“父王,你昨天不是还信心十足吗?咋才一夜就吓破胆了?” 谷天柱递了一张信纸给谷青方。谷青方接过一看,只见字条上写着: 王爷如唔:我们兄弟二人以死相搏,但仍没能守住双鹿。王爷,非是我 两兄弟无能,实是对方太强大。他们无异于天兵天将!上水出击,脚还 未稳,便被俘了,差点丢命。无奈,只得听命于他人,后来才知道他们 青唐人都吃过神兽肉,尽都力大无穷,英勇神武,万夫难挡。非是我俩 兄弟无能,实是对方太强大,望王爷恕罪! 陆上风 谷青方看了陆上风的信,哪里相信,他冷笑了一声对谷天柱说:“父王,什么叫神兽?你知道吗?” 谷天柱摇了摇头。 谷青方又说:“我看那陆上风一定是被谷天雄收买了,不然,他不会危言耸听地胡诌乱扯!” “我也认为陆氏有问题,他一定是在夸大其辞!”曾步鸣也赞同谷青方的说法,冷笑着对谷天柱说:“再说,如果我们这回放弃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谷青方想了想,又对谷天柱说:“父王,外公说得对,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依我说,我们完全可以趁机拿下青唐城,并在那里称王,与谷天雄分庭抗礼,再来一个两方割据又有何不可呢?” 曾步鸣说:“方方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范太后既然已经调动了嗷里兵马,谷天雄定会疲于应付,他根本抽不出人手来对付我们。如果天星拿下了丹州,那么,天和定是四分五裂,那时,大家各据一方,谁还有多余精力对付谁?” 谷天柱也知道只要谷天雄站稳脚后一定会和自己算账,那时,自己的梁王多半也当不成了,更知道机会是稍纵即逝,把握不好也会遗恨终身。不过,他更怕真如陆上风所说,到时弄个一场空。想到这里,他举棋不定地说:“话是这样说,但是,就怕天星王兄不敌谷天雄!再说,也不知青唐凉城的人马多不多,我们能否吃下来?” 第561章 再赌一把(二) 曾步鸣安慰谷天柱说:“贤婿,谷天星并不是孤身作战,范太后一定会把范家的人马调去帮他的。他谷天雄那千把人再能,能对付得了天星他们几万人吗?再说,你就是不动手,谷天雄也会对你动手的!” 谷天柱在屋里踱来踱去地踱了半天,才无奈地说:“我就怕失败,连累家人啊!” 曾步鸣冷笑了一声说:“贤婿,如果你坐以待毙,到时被谷天雄所贬,不还是累及了家人吗?不如一搏,还有一线希望。再说,如果调查后确实不能打,我们马上放弃就是!” 谷青方虽然听说过尤如水一伙人的本事,但觉得她们毕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在千军万马中也翻不起大浪,想到这里,也劝谷天柱说:“父王,别犹豫了,我认为应该尽快动手。我们只要拿下青唐和凉城,还怕她们飞进城不成!再说,我老丈人可以策反柳州,那只是一句话的事。柳州的周武和梁一亮也和我老丈人是深交,也是亲戚,他们肯定不会为难我们。只要我们拿下了青唐,他们也一定会投靠我们。为了预防那姓尤的腾出手来,我们也可派人再去游说一下公孙松鹤和母七娘,叫他们出面纠缠住她!” 曾步鸣赞口不绝地说:“方方说得太对了。确实是深谋远虑。贤婿,怎么样?时不我待哦!” 这时,军士来报:“报,王爷,有个青唐人求见!” “青唐人?”谷天柱心里正烦躁,觉得青唐没熟人,把手一挥说:“不见!” “且慢!”曾步鸣说:“贤婿,先看看是谁!” 谷天柱见老丈人发了话,只得连忙对军士说:“有请!” 谷二虎不认识梁王,也不认识曾步鸣。他原本是要到双鹿的,但那家伙耍心大,只想到处溜达。他知道梁单也是梁王的地盘,他便想少走几十里路,到梁单把差交了了事。他随着军士进到王府,见几个穿着华丽的人正在议事。谷二虎脑壳灵光,他估计那头戴金冠的就是梁王,于是,连忙对谷天柱深深一揖说:“小人谷二虎拜见梁王!” 曾步鸣也不认识谷二虎,又见女婿不爽,连忙问谷二虎道:“请问你找梁王何事?” “大人,我是青唐极阳门颜阳天道长的徒弟谷二虎。奉师父令送信来了!”谷二虎说着拿出颜阳天的书信递了上去。 曾步鸣展开一看,原来是颜阳天写给自己的。曾步鸣越看越激动,连声说:“太好了!真乃及时雨也!” 谷天柱见老丈人高兴,连忙问道:“岳父大人,何事高兴?” “你先看看!”曾步鸣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连胡子都抖了起来。 “天助我也!”谷天柱一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高兴地说:“对付这些伤兵还没问题!” 谷青方接过纸条一看,也喜笑颜开地说:“父王,事不宜迟,得马上动手为好!” “好,就赌一把吧!”谷天柱也动了心,也觉得该博一博。 “王爷,我师父为了这情报,花了二两银子买通了青唐一个小将领,还……还……”谷二虎见对方看了他们的书信高兴成那样,就知道情报被他们采纳了,连忙装着一副不好启齿的样子,半天不说后话。 曾步鸣明白谷二虎的意思,笑着对女婿说:“贤婿,偿他们些跑路钱吧!” “好,青方,给他白银二十两!”谷天柱冷笑一声说:“你告诉颜大当家,等我拿下青唐,再好生谢他!” 谷二虎心里骂着谷天柱,狗日的吝啬鬼,但嘴里却说:“谢王爷赏赐!” 谷二虎一走,谷天柱又对大儿子谷青鹤说:“青鹤,你带两个兄弟先到青唐探探情况,弄清后马上用信鸽告诉我!” “是!”谷青鹤带着两个人去了。 郭世铁一行离开双鹿,还是谷里靖断后,直奔万泉。 谷里靖正行走间,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谷里靖转身一看,认得是陆上水。谷里靖迎着陆上水,问道:“陆将军匆匆忙忙的要到何处去?” 陆上水喘了口气说:“谷将军,在下奉家兄命令,前来送信!” “哦?有事吗?”谷里靖见陆上水慌里慌张的样子,问道:“双鹿出什么事了?” 陆上水说:“不是双鹿出了事,是范太后向谷天柱王爷下旨,要王爷马上带兵攻打丹州,也不知梁王是打丹州还是打青唐。家兄认为此事非同小可,便让我来告诉你们!” 谷里靖一听,也觉得这事有点大,于是马上叫人传话到前面,让郭世铁等人商议。 一会儿功夫,郭世铁便得到了消息,马上传令就地休息,自己勒马跑到后面来。 易安平、南术柱几人也围了过来。 陆上水把范太后的檄文内容口述了一遍,又接着说:“家兄认为,既然太后能叫天柱王爷出兵,那么,陵州和禾城的范一统兄弟,黄果的谷天星等人也一定会调动。我们知道,大王带过来的人马并不多,怕大王有闪失,故叫在下来帮各位带路,也好快些到丹州!” 郭世铁听了,呵呵一笑说:“陆将军尽管放心,我们尤大侠在大王身边,随她范太后耍什么花招,也会被尤大侠给破解的。青唐也不怕,谅他也成不了事,范太后翻不了天!” 谷里靖担心地对郭世铁说:“郭将军,话是这样说,我们还是得赶快前去协助尤大侠的好,毕竟大王身边只有一千多我们的人。他们人多势众,万一丹州有闪失,那还不前功尽弃?” 南木桩和易安平也同意谷里靖的说法。 “看来,大家是怀疑尤大侠的本事了!”郭世铁见大家不信自己的话,也呵呵一笑,表态说:“那好,我们马上全力奔往丹州!” “将军,我不是怀疑尤大侠的本事,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谷里靖说着自己的看法:“尤大侠事多,万一她们没在丹州呢?” 郭世铁也觉得谷里靖说得有道理:“嗯,也是,快,加快速度!” 陆上水自告奋勇地说:“各位,我前面去向万泉打招呼,叫他们赶快准备午饭。你们到后马上吃饭,便不会耽搁时候了!” 郭世铁没想到自己一念放过了陆上水,竟也得到如此回报,高兴地说:“好,有劳将军了!” 陆上水告别众人,策马直奔万泉准备午饭去了。 第562章 心急 尤如水六人守在禾城到丹州的必经之路陵州城里,等候禾城叛将范二彪的队伍。然而,眼看快到申时,也不见范二彪踪影。 这时,汪字赶到了陵州。汪字一下马就连忙向几人打招呼:“见过大王,见过尤大侠,见过太子殿下,见过……” “好了,好了,汪将军一路辛苦!”尤如水没等汪字招呼完,就打断的他的话,问道:“京城可正常?” 汪字连忙回答道:“告尤大侠,一切正常!” “嗯,那就好!”尤如水对汪字说:“就这里不太正常!” 谷惠玲笑着说:“水仙姐,我看是你心急的原因吧?” 尤如水不得不承认谷惠玲说的有道理。不过,她觉得这里确实是不正常。难道犯贱那东西在哄我们?还是范二彪走另外的路去了?想到这里,连忙问李可达道:“李将军,范二彪到丹州有几条路可走?” 李可达说:“回尤大侠,禾城到丹州的路倒是有三条,不过,只有这条路最短,也要好走得多,其他的路至少要多走一个多时辰!” “谢谢李将军!”尤如水听了李可达的话,便沉思起来,心想,范二彪要么还在路上,要么是走其他路了,不行,这样等着也不是个事,得马上去瞧瞧。想到这里,她装模作样地对欧阳说:“大王,你和凤凰姐与白雪守在这里,我和汪将军加上太子、玲玲四人到禾城走一遭!” 欧阳白雪马上吼了起来,说:“不嘛,我不在这里,我要和你一路!” 谷惠玲笑着对欧阳白雪道:“白雪现在已经成了我们的跟班儿狗喽,你就不怕大王治你们的罪?” 欧阳白雪说:“跟班儿狗就跟班儿狗,治罪就治罪,我不怕!” 尤如水见白雪死乞活赖地要去,便说:“大王,干脆一道去也好,顺便让他们也见见大王面目!” 于是,尤如水向李可达交待了几句后,七人便打马飞奔禾城。酉时没过半便到了禾城北门。老远就见城门旁边帖有一张告示,走拢一看,只见告示上写着: 告示 据悉,谷天罡不幸蒙难,嗷里自此消亡。谷天雄受上天之托, 接管嗷里,统一天和,这是合天意,顺民心的好事。我范二 彪代表禾城众生,同意天和一统。至今日起,我范二彪带头 息兵罢战,迎接谷天雄大王大驾莅临禾城。望百姓人等互相 转告。 范二彪 辛亥年申月初一 尤如水看了,十分高兴,连声说道:“大王,看来这个范二彪是个明理之人,不像他哥一样混蛋。走,到他府邸上拜会他一下,也算是对他这种大义进行褒奖!” 欧阳一鸣看了看汪字,也装模作样地说:“好,寡人去会会他!” 七人径直来到范二彪府邸。只见大门紧紧地关着,门前也不见一个人。尤如水觉得有点不正常,说:“玲玲,去叫门!” “是!”谷惠玲应了一声,前去拍响了门环,大声喊道:“开门!开门!” 玲玲喊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开门,生气地一掀,门开了。 大家也不管门内如何,小心地进了院里一看,人也没有一个。 尤如水大喊了一声:“有人吗?” 然而,没人回应。 “怪,他们人呢?” 白雪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屋里有响声!” 尤如水也听见了,她推开了房门,一股血腥味钻进了她的鼻孔。进去一看,只见地上倒着三个男人。桌上还摆着文房四宝,旁边的壁头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大字: 天和一统,合天意,顺民心,深受百姓拥护。范二彪不服谷天雄大王 统一天和,与范太后沆瀣一气,起兵造反,幸被我撞见。他违背天意, 触犯天条,实乃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今受上天之托,取其狗命,以 儆效尤! 尤如水大侠 辛亥年申月初一 尤如水一看,又傻眼了,是谁又冒着我尤如水的名字干这杀人勾当?难道又是上官慧?按她写的来看,范二彪确实是起兵了,但上官慧是怎样让他息兵罢战的呢?嗯,是了,肯定又是那邪铃帮了她的忙,看来,那邪铃用在正道上,还是蛮好的。 谷惠玲几人已经把屋里关着的人们放了出来。女人们看见范二彪三父子的死尸时,顿时哭叫起来。 尤如水大叫一声说:“别嚎了。你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们停止了嚎哭,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管家战战兢兢地说:“这事我最清楚!” 尤如水对管家说道:“你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们。你慢慢说!” 管家揉了揉被塞麻木了的嘴,笨拙地说:“今天早晨,我家老爷收到了范太后捎来的消息。叫我家老爷出兵丹州。我家老爷出去集合队伍了,但不一会儿又和一个操着女人口音的老兵回来了。那个老兵也不知是用了什么邪术,都叫我们乖乖地按他说的办。我还帮他写了告示,给了他金银。我家老爷肯定也是他杀了的。我也想不通,我们怎么都会乖乖地听他的话!” 尤如水听了管家的话,再次确认是上官慧所为了。尤如水心想,上官慧又帮了老子一个大忙。不过,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她做了好事为什么总要用我的名字?她想不通。她觉得不管怎么说,上官慧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谷惠玲听了管家的话,对尤如水说:“水仙姐,看来,又是上官慧那东西在帮咱们了。不过,她怎么知道他范家在造反呢?” 谷宇龙斜着眼睛问谷惠玲道:“上官慧是谁?为什么我不认识?她总帮咱做好事,说明她不是坏人嘛,为什么玲玲你老是要说她的坏话呢?” 谷惠玲生气地说:“你不懂!” 谷宇龙呵呵一笑,说:“正因为我不懂,所以我才问你嘛!” “看你两个又吵!”左凤凰又看着他二人笑了起来。 尤如水也不管他俩鬼吵,对欧阳一鸣说:“大王,糟了,丹州有危险。那范太后老母狗既然能叫范二彪起兵,说明她也能叫她侄儿起兵,如果那样的话,现在的丹州说不定已经被敌兵给围住了!” 欧阳一鸣也紧张起来,连忙问尤如水说:“大侠说得对,如此看来,丹州是危险了。大侠说该怎么办?” 尤如水镇静地说:“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靠城里的将士们了,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坚持到我们赶回去的。姐妹们,又要辛苦大家了,今天必须要赶回丹州,否则丹州会很危险,我们不能让范太后的阴谋得逞!” 左凤凰担心地问尤如水说:“尤大侠,问题是这里还有一万多军队,怎么外置?总不会让他们在这里又生事端吧?” 尤如水想了想,对欧阳一鸣说:“大王,你敢不敢和汪将军与凤凰姐在这禾城里呆一天,安抚好这里的军队和百姓?” 欧阳一鸣想也没想就说:“大侠放心,寡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们回去保护好京城,免了寡人的心病,寡人就放心了。这里就交给寡人吧!” 尤如水又对汪字说:“汪将军,大王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汪字连忙回答说:“尤大侠放心,为了大王的安危,在下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好,有将军这话,我就放心了。小女子先谢过汪将军!”尤如水悄悄地给了左凤凰四个药丸,对她说:“凤凰姐,一定要注意安全,人活着是最重要的!” 左凤凰感激地说:“小妹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 谷惠玲又戏谑地对欧阳白雪说:“白雪,你得留下服侍大王,不然,大王会杀了你的!” 欧阳白雪笑着说:“大王爱民如子,他才舍不得杀我呢。再说,我得回去保护王后,如果王后出了事,大王会很痛苦的!” 欧阳一鸣也不愿意让女儿留在这里冒险,更希望女儿和尤如水一路,这样,她的人身才是绝对安全的。想到这里,他也装模作样地说:“嗯,还是这丫头知道寡人的心思,去吧,和尤大侠一道回去保护好王后,寡人会照顾好自己的!” “就你俩话多!”尤如水安排好后,对谷宇龙说:“殿下,我们走,争取戌时前赶回丹州!” “是!”其实,谷宇龙最心急。 第563章 同乡 谷青鹤带着谷风谷雨两兄弟,飞快来到青唐境内。 三人商量了一阵,便把马拴在一片林子里,徒步来到青唐城北门。谷雨眼尖,认出了守门兵士之一是他同乡邵比德。 谷雨小声对谷风说:“哥,你看那不是邵比德吗?” 谷风一看,果然是邵比德,不解地问道:“他为啥在这里?” 谷雨说:“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降兵!”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谷风赞同地说:“他一定是随铁金刚来打青唐被俘了的!” 谷青鹤问谷氏兄弟二人道:“你们认识?” 谷风小声说:“我们是同村人!” “太好了。我们向他打听不是更好吗?”谷青鹤高兴地说:“应该是老天也在帮咱们了!” 谷风说:“难说,就怕他故意不认我们!” 谷青鹤想了想说:“我想不会!” 谷雨说:“你们先躲一躲,我一个人去找他,你们再借机行事!” “好!”二人说着,走到一边去了。 谷雨来到邵比德前,故意问道:“哟,这不是邵比德吗?” 邵比德正与同僚闲谈,忽听有人招呼,一看,认得是同村的谷雨,暗暗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谷雨,你怎么在这里?” 谷雨向邵比德挤了一下眼睛,说:“哎呀,我听说比得兄在这里后,我是专门来看望你老兄的。不知比得兄能否借一步说话?” 邵比德对同僚说:“家乡熟人来看我来了,我和他说几句话!” 同僚们点了点头。 邵比德随着谷雨来到谷青鹤面前。 谷风见邵比德跟着来了,就知道他对谷雨没有戒心。大家见面后,便直截了当地问邵比德道:“比得兄,你真降了他们了?” 邵比德说:“没被烧死打死的都降了,我不降有什么办法?我总不会等死吧!” “比得兄,你没错!”谷青鹤装着同情的样子说:“我想听听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能告诉我吗?” 邵比德戒备地看了看谷青鹤,问道:“你是谁?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梁王的大儿子,谷青鹤!”谷青方小鹤说:“我没别的意思,就问比德兄想不想回家?” 邵比德叹了口气说:“唉,我怎么不想回家哦,但听说时局不稳,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家啊!” 谷青鹤一听,便对邵比德说:“比得兄,只要你想回去,我一定帮你!” 邵比德冷笑一声说:“哼,你帮我?我可身受不起!” 谷雨想了想,问邵比德说:“比得兄,没死的兄弟们多不多?” 邵比德说:“不多,不过也有近四千人。这里有两千多人,凉城有一千多。” 谷雨见谷青鹤在向自己递眼色,便小心地问道:“比得兄,弟兄们这几天习惯没有呢?青唐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邵比德说着老实话:“为难倒没有,不过,他们全是大力士,对我们也很客气,但我们反倒觉得他们是在故意寒碜我们!” 谷雨听懂了,故意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在这里得看人家眼色行事?” 邵比德笑着说:“是噻,我们初来乍到,本事又不及人家,又是降兵,不看人家眼色行事,难道还敢充大不成?” 谷风笑着问邵比德道:“如此说来,你这个小将军也要看人家一个小兵的眼色喽?” 邵比德苦笑了一下说:“说实话,我这个将官确实不如人家一个小兵的本事。人家是吃过神兽肉的,力气奇大,一人随便敌我们四五个。不过,他们确实也仗义,根本没把我们当外人看!” 谷雨笑着问邵比德说:“按你这样说,你这个将官在他们这里还不如一个小兵,那么,你在这里还有什么前途呢?” 邵比德苦笑着说:“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还指望什么前途啊!” 谷青鹤认真地对邵比德说:“比得兄,如果你想要前途,我有个最简单也最快捷的办法,保你立马升为万夫长!” 第564章 假应允 邵比德好笑地看着谷青鹤说:“你有什么办法?就一句话?” 谷雨连忙对邵比德说:“比得兄放心,大公子绝对有办法让你马上升职!” 邵比德面露讥色地说:“哦?说来听听!” 谷青鹤听邵比德的口气有变,连忙说道:“比得兄,实不相瞒,我们三人是特地来探听这里的兵力情况的……” 邵比德心里一动,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你们想打这里的主意?” 谷雨警惕地把四周看了看,小声对邵比德说:“对,梁王要拿这里开刀!” 邵比德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们要打这里?什么时候?” 谷雨又把四周看了看,才小声说道:“今天晚上!” 邵比德心里一阵冷笑,小声对三人说:“看在同村人的面子上,我劝你们打消这个念头。这里人虽少,但都是绝等高手,你们是攻不破的!” 谷青鹤说:“比得兄,我们有三县兵马,共四三万众。如果比得兄能把原嗷里的兄弟们策反做内应,破这青唐还不易于反掌?只要比得兄能把弟兄们调动做内应,就是奇功一件,升你为大将军还不一样是轻而易举?” 邵比德听了,也觉得这是个机会,只要他愿意干,青唐就有被他们拿下的可能。但是,尤如水对我如此信任,叫我协助刘黑风守青唐,刘黑风更是把我当亲兄弟看待,根本没把我当降兵降将看。如果我答应他们,做出对不起尤如水和刘黑风的事,对不起我的良心。再说,他们就是拿下了青唐,只要尤如水知道了,也会在短时间内轻松杀了他们。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当儿戏,想到这里,他对谷青鹤说:“大公子,我劝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因为,那尤如水你们是惹不起的!” 谷青鹤笑了笑说:“你放心,且不说那姓尤的女人没在这里,她就是来了,自有我嗷里天罡门和九阴门两大高手如云的门派去对付她。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应付他们的。说不定还会被他们轻易杀掉!倒是你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就再难翻身了!” 邵比德听了谷青鹤的话,虽觉在情在理,但是,他知道,什么门派对尤如水那样的人来说都是不起作用的。他假装思索着,没说话。 谷青鹤见邵比德举棋不定,便加强攻势说:“比得兄,你仔细想想吧。你就是不干,我们也一定能攻破这里,那时,你往哪儿走?你无路可走不说,你的家人怎么办?难道你忍心让他们也跟着你去……?” 邵比德见谷青鹤用他家人来威逼自己,也暗暗担心起来。他知道,他们攻破青唐城的可能性很小,但如果不答应他们,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家人的了。他更清楚,如果答应他们,他们不仅难以攻破青唐,说不定自己的性命也会终结在这里,就诚然今天不死,也绝难逃过尤如水一伙的追杀。那时,肯定会连累家人。怎么办?邵比德左思右想了一阵,决定先假装答应他们,让他们放心到这里来寻死,那样说不定既保住了自己的命,又保住了家人。想到这里,他装着异常为难的样子说:“大公子,我答应你并不难,但是,却不敢包得兄弟们都听我的!” 谷青鹤见邵比德答应了,异常高兴。他听邵比德说怕说服不了兄弟伙,便想冒一下险,他想了一阵,对邵比德说:“谢谢比得兄明大义。只要你答应了就好办。这样,我们三人留下来帮你劝兄弟们。我相信兄弟们也一定会像你一样明大义的!” 邵比德见他三个要留下来,心里暗自高兴,便爽快地答应说:“那样更好,我正担心说服不了兄弟们,有你三位去说服兄弟们,最好不过了!” “比得兄,事成之后,你就是大功臣,我一定叫父王升你为大将军!”谷青鹤见邵比德答应了,好不高兴,一边说,一边打开包裹,取出纸笔来,用早已准备好的墨水写道: 梁王大喜,青唐原嗷里降将邵比德答应帮我们为内应,我 三人也决定留在青唐城里,说服其他降兵降将,到时一并 为内应!请父王按计划发兵! 王儿青鹤 谷雨逮出腰间的信鸽,把小纸卷装进小竹筒,拴好,当即放了信鸽。 邵比德带着三人来到城门洞前,向刘山歪了歪嘴,又挤了几下眼睛,才介绍说:“刘兄,这是我同村的几位熟人,他们是专门来看我的。我陪他们进去一下,劳驾你代劳代劳,如果刘将军来查,麻烦帮解释一下!” 刘山见邵比德带着三人过来,又向自己又呶嘴又挤眉弄眼的,就知道有问题。他见四人走后向其他卫士交待了一下,随即到了府衙,对刘黑风说:“报刘将军,在下有要事相告!” 刘黑风见刘山神神秘秘的,连忙问道:“快说,什么事?” 刘山小声对刘黑风说:“有三个嗷里人专程到这儿来找到了邵比德。邵比德对我挤眉弄眼的暗示我来找你,我觉得那三人肯定有事!” 刘黑风不以为然地说:“是你多疑了吧?人家家乡人来探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刘山说:“将军,应该有事。因为邵比德专门说了一句‘如果刘将军来查,麻烦你解释一下’你说,他说这话是啥意思?” 刘黑风一听,连忙说:“对对对,如果是一般人来探望,他不会如此说!嗯,有道理!” 黄英听到动静,也过来问道:“将军,什么事?” 刘黑风把刘山说的事说了一遍。 黄英听了,连忙问刘山道:“那三个人现在哪里?” 刘山回答说:“邵比德带着去了,估计应该到他们的住处去了!” 黄英想了想,对刘黑风说:“将军,依我看,那三人应该有事。他们会不会别有用心?这样,你还是先叫点人去看一看吧!” 刘黑风见老婆发话,马上说:“好,刘山,你去叫小六带百十号人马上过来!” “是!”刘山连忙去了。 一会儿,小六带着一百个彪形大汉雄纠纠地来了。 刘黑风带着众人,向兵营飞奔而去。 第565章 心急的孟中吉 鱼笑春到凉城慢慢地走了一圈,见果如想象中的那样,守城兵马也不多,于是便回到凤城,向孟中豹简单说了凉城的情况。 孟中豹听了,好不激动,连忙和鱼笑春一起去王宫见了孟中吉。 孟中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对鱼笑春说:“鱼将军,快向大王说说!” “大王,臣昨天和今天已经把青唐和凉城的兵马布置情况摸清了!”鱼笑春连忙对孟中吉说:“青唐共有四千人,其中绝大多数是嗷里降兵,而且火烧伤了的伤兵居多。这些伤兵是三天前被青唐人火攻时受的伤。凉城有两千六七百人,基本上是嗷里降兵。其中八九成是伤兵。臣还知道,谷天雄现正在丹州和谷天罡对垒,嗷里正大乱!” 孟中吉连忙问道:“嗷里怎么了?” “臣分析,有可能是铁金刚的事引起的!”鱼笑春分析说:“据说铁金刚打青唐的兵马是谷天罡从各地抽调的精锐,但在青唐全军覆没,谷天罡会不治他的罪?也许铁家也因此动了什么心眼也说不定。我听青唐守军说,谷天雄把青唐的军医也叫到丹州去了,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孟中吉点头道:“嗯,有道理!” “如果谷天罡一败,梁王谷天柱肯定坐不住!”鱼笑春接着分析道:“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向谷天雄缴械投降。二是自己称王。” “对,将军高见!”孟中吉夸奖着鱼笑春说:“请爱卿接着说!” “按谷天柱老丈人的野心来看,谷天柱要称王的可能性占八成,也就是说,谷天柱一定会在他老丈人的怂恿下称王,再和谷天雄分庭抗礼!”鱼笑春想了想接着分析道:“如果谷天柱要称王,那么,他绝不会维持现状,他一定要扩大地盘,那么,他也一定会趁机打青唐!” “完全有可能!”孟中吉略显遗憾地摇头说:“如果谷天柱拿下了青唐,我们再去夺,岂不更费力?” 鱼笑春笑了笑说:“大王放心,以臣对谷天柱的了解,此人不过一庸才,根本不会用兵。他通常都按他老丈人的意思办,没有一点主见。他老丈人对用兵更是外行。他当年想夺谷天雄天下,都是瞻前顾后,怕这怕那。我曾给他出过两回主意,但他都不敢动手,现在连官也贬了,你说他会成什么气候?再说,他能不能拿下青唐还是个未知数!” 孟中豹赞同地说:“也是,只要他们互相残杀,不管他们谁输谁赢,对我们来说,都有好处!” “对,王爷所言极是!”鱼笑春笑了笑说:“不管是谷天雄赢了谷天罡,还是谷天罡胜了谷天雄,也不管谷天柱是否能称王,对我们来说都有益无害!” “对,让他们窝里斗,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再从中渔利!”孟中吉也觉得有道理,想了想问鱼笑春道:“鱼爱卿,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鱼笑春连忙答道:“大王,臣觉得,我们应该马上做好进攻准备,一旦有了可乘之机,便以雷霆之力突袭河对面的陈州、青唐、黑坛三个城池。只要拿下这三个城池,我们就算站住脚了!” “好!这是寡人梦想了好久的事了!”孟中吉听了,正中下怀,迫不及待地说:“爱卿,此事应该越快越好!” 鱼笑春连忙奉承道:“大王放心,您的梦想一定会成为现实的!” 孟中吉迫不及待地对鱼笑春说:“鱼爱卿,说说你的想法!” 鱼笑春想了想,满有把握地说:“大王,依臣之见,老天爷也在帮您。因为,现在木水河正枯,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直接淌水过河,连船和桥也省了。关键是便于我们大军过河,这也是一个关键环节。我们还有一个最有把握的条件是,我们现在有了鱼角一家这样的无敌大将军,定会所向披靡。不管是青唐还是凉城人马,在无敌大将军面前定会不堪一击的!” 孟中吉大喜道:“就是,就是!将军言之有理!” 鱼笑春又恭敬地对孟中吉说道:“大王,臣明天带只信鸽再过河去侦察一番,以把握关键时机,一旦时机成熟,我们便全线进攻,争取一击得手!” 孟中吉听了鱼笑春一番话,似乎看到了谷家几兄弟跪在自己面前称臣的情景,得意极了,高兴地说:“好,就按爱卿的意思办,争取在月底前拿下天和!” 鱼笑春高兴极了,连忙恭维道:“大王英明!” 尤如水一走,欧阳一鸣对汪字说:“汪将军,走,咱到县衙!” “遵旨!”汪字恭恭敬敬地说:“大王,请!” 三人到了县衙,县衙里空无一人。 欧阳一鸣坐到大堂前,把谷天罡用过的宝剑放在桌上,才对汪字说:“汪将军,擂鼓升堂!” “遵旨!”汪字向假谷天雄鞠了一躬,便到大堂前擂了三通大鼓。 鼓声响过后,相关的人们陆陆续续来了。大家没见范二彪,却见范二彪的座位上坐着个陌生人,但前面却放着一把镶着宝石的宝剑,这样的宝剑,只有王宫里才有。一个满脸杀气的大将站在旁边,另一边却是一个精干的女武士。他们是什么人?没有人认识,大家都面面相觑,面露诧异之色。 汪字见大家惊诧了一阵,才大声问道:“想必大家已经看了范二彪将军的告示了吧?” 站在左凤凰面前的一个武将大声问汪字道:“你是谁?你们把范二彪元帅怎么了?” “大家听好,我是原嗷里武部侍郎汪字!”汪字大声对堂前众人介绍了自己后又问那武将道:“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武云中装模作样地对汪字把手一拱,说:“哦,原来是汪将军,怪在下眼拙,没有认出汪侍郎。但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你们把二彪元帅怎么了?我们要见二彪元帅!” 大家都附和着武云中,大声叫着:“对,我们要见二彪元帅!” 武云中对大家一摆手,对汪字说:“汪侍郎,叫范二彪元帅出来,他是我们的主帅,我们只能听他的!” 第566章 威镇禾城 范二彪的部下都附和着吼了起来:“对,我们只能听二彪元帅的!” 左凤凰见大堂上乱糟糟的,汪字根本就压不住。心想,我能不能也像尤如水一样,用内力说话?于是,运起内力,恶狠狠地大声说道:“大家听好,范二彪死了!如果你们非得要见他,只服他,那就只有到阴间去才能见到他了。如若有一心想要见他的,一会儿便可以去!” 左凤凰雷鸣般的一句狠话,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就连汪字和欧阳一鸣在猝不及防中也被吓得一惊。 左凤凰见自己果然说了句‘大话’虽然和尤如水相比差别还大,但见也把人们给吓住了,心里也一阵得意。 大家死死地盯着左凤凰,万想不到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内力,大堂上一时鸦雀无声。 有几个正想发难的人,也被左凤凰的一句‘大话’给镇住了。 “汪将军,她……就是尤如水吗?”半晌,有个人问汪字。他想起了早上范二彪对大家说过尤如水的事,知道她本事高强,还能隐身杀人。 汪字见左凤凰发了怒,也明白左凤凰的意思,便趁机大声对大家说:“她不是尤如水,但是,她也和尤如水一样本事高强。尤大侠的兄弟姐妹们个个都是绝等高手。绝非我们这样的人可比。我劝大家还是平心静气地听我把话说完,到时你们还有什么不服的,再和这位左凤凰侠女说吧!” 人们对汪字的话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但确实也被左凤凰刚才的一句雷鸣般的话所惊骇,因为具有这种本事的人谁也没有见过。大家都静静地听着汪字说话。 汪字见大家静了下来,才清了清嗓子,大声对大家介绍着说:“想必大家已经知道嗷里这几天发生的事了?” 大家又骚乱了一阵。 汪字接着说:“天罡大王已死,嗷里自然消亡。原来的嗷里和喽里以及天元原本是一个国度,叫天和。天和,大家听说过没有?” 武云中还是带头大声吼着说:“天和?没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 “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已是一两百年前的事了,为啥……” 大堂上又乱了起来。 “请大家先听汪将军说完!”左凤凰见了,对着下面一摆手,大家又静了下来。 汪字又接着说:“现在,嗷里天罡国王一族全部蒙难死亡,嗷里自此消亡,这是天意。喽里大王谷天雄顺应天意,统一了天和。这是合天意,顺民心的好事!” 大堂下的人们又纷纷议论起来。 左凤凰让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又运起内力慢慢说道:“大家听好,这位便是天和国君,原喽里大王谷天雄。请大家参拜天和国君谷天雄大王!” 大堂上的人们怔了怔,没有马上叩拜,却又纷纷议论起来: “天和国君?他怎敢跑到这里来?” “就是,天和还未稳固,他怎敢只身犯险?不合常理,应该是假的!” “但谁敢冒充大王?” “哪有什么?随便是谁都可以被指使冒充的!” “就是,就是!” “但是,嗷里亡了是肯定的,二王爷早上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不一定!如果嗷里真亡了,太后不会叫二王爷起兵,他们也不会冒险到这里来!二王爷早上突然罢兵,我想也一定是他们在作怪,那个老兵也一定是他们的人!” “对,对,对!你还别说,应该是这样!怎么办?” “他们再狠,只有三个,难道我们的一万多人还把他三个没法?” “就是,只要我们拿了这三人,我们便是奇功一件!” “范虎,你去集合队伍,我们在这里纠缠住他们!” “好,你们得小心!”范虎小声说着,慢慢往后退着。 左凤凰站在欧阳一鸣的桌子旁边,比大堂地面要高一级台阶。她看见了范虎几人的头碰在一起,知道他们在商量事情,又见范虎想溜,心中明白了大半。她拿出一个绿色蛋炸来,见范虎已挨到了大门,就要开跑的当儿,一扬手,蛋炸激飞到范虎前面的柱头上,呯的一声炸开,一团白色泡沫喷满了范虎一身。 范虎正要迈腿狂奔,但见那泡沫瞬时便成了乱丝,哪还挣扎得动。 左凤凰箭一般的一个纵步跳到范虎面前一把提起,扔在了汪字面前说:“汪将军,看住他了!” “是!”汪字把范虎提到一边。 左凤凰生气地骂道:“敬酒不吃,却吃罚酒的东西!” 众人哪见过这种拿人手段?就连汪字也不知道左凤凰还有如此绝技,尽都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有想跑的吗?”左凤凰手里捏了两个小石子,娇声笑着问大堂里的人们道。她环看了一周大堂里的人们,一下拉下脸来,咬着牙说:“我再说一遍,请大家快参拜天雄大王,若在执迷不悟,别怪本人不客气!” 站在左凤凰面前的武将叫武云中,脾气暴躁,是范二彪的副将,骁勇善战,深得谷天罡赏识。他身经百战,战功显赫,是谷天罡的爱将。他听汪字大吹尤如水几人时,心里早就不服,现在见左凤凰又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哪还忍得住?只听他‘嗷’了一声,猛然拔出长剑,直向左凤凰刺去。 第567章 威镇禾城(二) 左凤凰一开始就发现武云中是个人物,而且明显地看得出他不服气,所以早就防着他。见他拔剑刺来,便再不客气,她右手一抖,两个石子同时激飞而出,同时一闪跳开,硬生生地躲过了武云中那志在必得的一剑。 武云中握剑的手还没有完全打直,只觉前额一震,两颗石子便打在了他的前额上,及时失去了知觉,右手握着长剑慢慢地垂了下来。他大瞪着双眼,满怀怨恨与不解,站了足有半锅烟的时间,才心有不甘地倒了下去。 二人的攻与还击,是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的。左凤凰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心里把尤如水师徒二人感谢了一百遍。她清楚,若不是她们师徒二人,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全身而退的。 大堂前的人们,除前面的人看见了武云中偷袭左凤凰外,对左凤凰是怎样在躲避武云中并同时杀了他的,却是一无所知。他们见左凤凰轻松杀了武云中,哪个还敢乱动?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硬要到地下去陪范二彪!”左凤凰冷笑道,又恶狠狠地大声问大堂里的人们道:“还有想死的没有?” 人们见左凤凰了得,才相信汪字刚才说的话绝非是吓唬大家的大话。看来,尤如水一伙果然是名不虚传。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一阵,才齐刷刷地跪下,拜起欧阳一鸣来。 欧阳一鸣呵呵地大笑了一阵才说:“你们与谷天罡一起屡次犯我喽里疆域,寡人是一忍再忍,并未因此而报复他谷天罡。因为寡人知道,战争,只能给老百姓带来灾难。前几天,他谷天罡又派兵打我凉城、青唐,你们不会一点儿也不知道吧?” 跪着的人们也知道这事,哪还敢说话,都埋着头,听着‘大王’说话。 欧阳一鸣见大家不说话,又接着说:“应该是他谷天罡作恶多端得到了报应,他打我凉城、青唐,我没有乘胜追击,但他却竟遭到了他的心腹爱将铁金刚之子的报复,致使谷天罡满门男人尽皆被杀,铁金刚之子铁雄鹏也趁机夺了他王位,穿上了只有我天和谷家人才有资格穿的黄龙袍。这是范太后亲眼所见,并非寡人的诳语,这位汪字将军也是证人。你们说,天和江山是我谷家的江山,岂能让外人夺去?寡人顺应天意,统一天和,错在哪里?” 汪字大声说道:“各位,我可以用人格作证,大王所说之事全是事实。铁雄鹏等人杀了王宫里的所有男人,就连宦官也没有放过。铁雄鹏穿上了龙袍……” 跪着的人们听了欧阳一鸣和汪字二人的话,才知道了事情真相。 “大王英明!”有人叫了起来:“大王顺应天意,统一天和,没有错,是臣等错了!请大王降罪!” 人们也清醒过来,齐齐地大声说道:“大王英明!是臣等错了,请大王降罪!” 汪字见人们被大王几句话就说服了,心里老大的一个石头才落下了地。 欧阳一鸣见大家被自己说服了,满心欢喜,连忙大声说道:“各位不知真相,又被范二彪误导,岂能怪大家?各位快快平身!” “谢大王隆恩!”众人拜谢了‘大王’站了起来。 欧阳一鸣又向大家解释道:“范二彪不明真相,竟与范太后勾结,密谋造寡人的反,被有识之士识破,并加以阻止。也许是因为范二彪执迷不悟,肆意妄为,已被那壮士所杀。此事他府中管家可以作证。大家若是不信,可以传唤管家!” 大家当然相信‘大王’的话。因为,今天早晨,他们确实也亲眼见了一个老兵跳上了台和范二彪说了一阵悄悄话。那老兵肯定就是杀范二彪的人了。不过,大家想不通的是,那老兵哪来的狗胆和杀范二彪的本事? 左凤凰看得出大家已经有了畏惧之心,乘机说:“大王,不必向他们多解释,凡有不服的,冲着我左凤凰来便是!” 欧阳一鸣也和左凤凰演起了双簧,说:“诶,左侠女快请息怒,他们是被范二彪误导了,不知不罪嘛。再说,侠女既然敢只身和寡人来这里,岂是怕人之辈?你和尤大侠四人在青唐轻易败他谷天罡六万精兵强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可不能气坏了,寡人的江山可是靠着你姐妹几个的哟!” 大堂里的人们听了欧阳一鸣的话,更是大惊失色。他们在想,四人打败六万精兵强将,那是什么功夫?难怪她刚才可以像打雷一样的说话,一扬手就杀了武云中这样的大将。看来,就是把这禾城的所有兵马集中起来,也难敌她手了。那范虎更是一阵后怕,竟为自己没能去搬兵庆幸起来。 左凤凰走到范虎前,一伸手就把五大三粗的范虎提了起来,轻松地走到欧阳一鸣面前,把范虎扔在地上,脸不红,气不喘地对欧阳一鸣说:“大王,如何处置这个心怀不轨的东西?” 大家再次见了左凤凰的神力,又是一阵惊恐的议论。 汪字此时才彻底放心了,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么的多余,有这样的人守在大王身边,是多么的保险与安全。他想不通的是,这些女人们是在哪里学得的这些逆天本事? 欧阳一鸣让大家议论了一阵,才假装思考了一阵,说:“左侠女,饶了他吧,我相信他不会像范二彪一样糊涂,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范虎连忙大声说道:“左侠女,大王,范虎错了。请原谅我在不知真相时想的糊涂事,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的私事,我也是为了天罡大王。范虎虽然莽撞,但也是知道大是大非的人,请大王明鉴!” 欧阳一鸣呵呵笑道:“好,寡人见你也是个忠心之人,寡人就相信你。现在,寡人把这禾城和这里的兵权也都交给你,望你不负寡人重望,好生守好这里,就是大功一件!左侠女,请帮范将军松绑!” 左凤凰也装出笑脸,一边抽刀为范虎割去身上乱丝,一边对范虎说:“多有得罪,请范将军恕左某冒犯之罪!” “侠女言重了!”范虎受宠若惊地说:“是小可愚钝,冒犯大王天威,侠女教训范虎,天经地义,何罪之有?倒是在下不辨是非,无理取闹,还望侠女原谅才是!” 汪字连忙给二人打圆场,说:“好了,现在都一家人了,谁也别说见外话了,大家都想怎样坚守岗位,为天雄大王效力就是了!” 范虎连忙说:“汪将军说得对,范虎一定恪尽职守,为大王效力!” 欧阳一鸣哈哈一笑道:“好了,寡人还有要事。各位爱卿,就此别过!”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都没料到谷天雄大王竟是如此平易近人,尽皆三呼万岁,连忙躬身相送。 左凤凰和汪字也分别和大家拱手相别。 左凤凰和汪字一路护着假大王欧阳一鸣,三人快马加鞭,向丹州城飞奔而去。 第568章 心花怒放 尤如水四人离开禾城,一路扬鞭催马,向前飞奔。 来到一片开阔地上,谷宇龙一边跑一边大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们这样的跑法,再好的马儿也要累倒。我们到陵州后就换马,那样既不怕累死了马,速度也要快些!” 尤如水侧过头对谷宇龙说:“嗯,徒儿不笨,我给你记功!” 谷惠玲大笑着说:“水仙姐,人家是太子,你给人家记功起屁作用,还不如让人家亲一下现实!” “好个孽徒,你找打!”尤如水说着扬起了马鞭。 谷惠玲咯咯笑着,一溜烟地前面去了。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面露渴求的神情说:“尤姑娘,谷惠玲说得没错啊,你一直都这样不阴不阳的,实在是让我神魂不定啊!你这样长期拖下去,会把我拖成疯子的!” 尤如水听了太子的话,心里暖暖的,但嘴里却说:“看你那点出息!才几天的事?怎么说成了长期拖你了?再说,我都说几遍了,等我回家一趟就和你定下来,我要怎样说你才相信?” 谷宇龙嘟啷着说:“就是你这句话最不靠谱!谁知道你回去会怎样变卦?” 尤如水也觉得谷宇龙的担心并不过分,连她自己也说不准啊。说实话,要不是放不下新婚娘子和老爹,她真不想回去了。她知道,想回去变回男人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那是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她还相信,就是师父也一定帮不了这个忙,诚然师父愿意帮这个忙,也一定是徒劳的。她看着谷宇龙那让她心动的模样,真想马上答应他。想到这里,她大声对谷宇龙说:“你放心,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不会变卦的。骗你是小狗!” “好,我相信你!”谷宇龙高兴极了,大声说:“尤姑娘,我一定等你,哪怕是一生一世,我都一定等着你!” “好!”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表白,顿时心花怒放,在马上向谷宇龙送了一个飞吻。 谷宇龙见了,高兴得在马上蹦了起来。 尤如水一行四人不到半个多点时辰便到了陵州,趁换马的时候,四人忙着吃了点东西。 尤如水简单地向李可达说了下情况后说:“李将军,京城危急,我们得马上出发!” 李可达小心地问道:“尤大侠,我马上派兵增援如何?” 尤如水想了想说:“没必要了,一是来不及,你们大队人马到达丹州时,我早把他们打发了。二是我京城里的那些兄弟姐妹个个都好样的,他们虽然人少,但姓范的一定占不到便宜。再说,说不定黄州那边的人马也过来了,如果那样的话,就够那姓范的喝一壶的了。我们几个回去只是为了防万一。你只需守好这陵州就是大功一件!” “大侠放心,我一定守好这里。尤大侠,太子殿下,你们大家一路顺风!”李可达当然相信尤如水说的话,他相信,尤如水的部下一定没有等闲之人。 “好,我相信将军。我代表天雄大王谢谢你!” 李可达叫人从伙房拿来了四只熟鸡,一人一只,带着路上吃。 “好了,李将军,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尤如水辞别了李可达,换乘了四匹好马,一行四人如飞而去。 谷天柱也没闲着。他召集众将商议如何出兵青唐的事。 谷天柱当众宣读了太后的檄文,对大家说:“太后要我今天去打丹州,大家想,我们的两只脚从现在开始跑到丹州,是什么时候了?我想我们还不如乘机打他青唐城!” 幕僚季兴大声对谷天柱说:“天柱王爷,此招甚妙!如果我们能打下青唐最好,那时,我们便可和太后遥相呼应,他谷天雄定会成为丧家之犬!” 大将门乾也大声叫道:“对,与其长途奔命跑丹州,不如就近打青唐。王爷高见!” 门乾的胞弟门厚也赞同地说:“对,我们不必舍近求远,趁机拿下青唐城,那时,王爷便可与谷天雄或是谷天星分庭抗礼了。 “对,拿下青唐!占据青唐!”众人都激动起来。 谷天柱见大家的意见一致了,便安排说:“门乾听令!” “末将在!” “你带一万人马,起伏在凉城通往青唐的路上,负责堵住凉城援兵!” “是!” “董天豹听令!” “末将在!” “你带一万人马攻打北门!” “是!” “门厚听令!” “末将在!” “你带一万人马攻打东门!” “遵命!” “谷青方听令!” “儿臣在!” “你马上去找你岳父去劝阻柳州和陈州的周武与陈小玉,叫他们不要出兵,只需隔岸观火;转来和门乾一起伏击凉城援兵!” “是!” 其实谷天柱对自己还是不放心,他想了一阵又对大儿子说:“谷青鹤听令!” “儿臣在!” “你带两个人和信鸽先行出发,前去青唐看看情况,如能找个人问问最好,如果他们兵马多,又有准备,须急速报告,我好及时应对。” “是!” “剩下西门由莲台攻打,南门由黑坛口攻打。我这里做好充分准备,正申时准点出发,大家准备去吧!” “是!”大家分头准备去了。 第569章 信鸽避险 余山生和上官慧策马小跑了一阵。上官慧还是情绪低落,低着头,也不说话。 余山生宽慰着上官慧,说:“小妹,你别害怕,我想尤如水一定会放过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错是怎样犯下的,但我敢肯定地说你一定不是故意的。按我这大半天来对你的观察,我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故意去犯那样的大错,一定是另有原因!” 上官慧看了眼余山生,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味。她承认余山生说对,自己大不了就向爹娘说了句‘可以智取’而已,谁知大姐她们却真昧着天良取了摄魂铃。更错的是,爹竟用摄魂铃害死了牛大他们。但这些确实不是自己的本意,这些错根本就不是我犯下的。山生哥说得对,我应该主动向尤大侠解释。但,她们会听我的辩解吗?想到这里,上官慧看了看余山生,说:“山生哥,无所谓。我也想通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的胆量就大多了。不过,我就担心她们杀我时连你也一起杀了你就亏大了。山生哥,你得答应我,只要她们一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马上躲开,好吗?” “我不!”余山生想也没想就说:“她们来时,正是需要我出面讲理求情的时候,如果我躲了,谁为你说话?谁为你求情?慧慧,你是个好人。尤大侠一定不会杀好人的。小妹,我心中有数,请你相信我的判断!”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好不感动,但她还是问余山生道:“难道你真不怕她们不问青红皂白连你一起也杀了?” 余山生看着上官慧,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自信而又坚定的神情说:“我不怕,为了小妹你这样的好人能开开心心地活下去,我一定要拼着命为你求情。如果她确实不饶我俩,我余山生能和你这样既漂亮又善良的好心人死在一起,也是我余山生前身修来的福分!”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又感动得哭了。她真希望如余山生所说,尤如水能饶她不死该多好啊。 余山生见上官慧又哭了,连忙劝解道:“慧慧,你放心,我说的可是真心大实话,我一定会拼着性命来保护你!” “我相信!山生哥,你……”上官慧感动得说不下去了。 余山生看着上官慧那既可怜又可人的样子,知道她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又劝着上官慧道:“慧慧,虽然我没有见过尤大侠,但你也说她是大侠,是好人。她既然为大侠,那么,就一定是个宽宏大度,又明辨是非曲直的人,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小妹,请你相信我的判断!” 上官慧不想和余山生多说,尽管她知道对方的意愿是好的,但毕竟只是一厢情愿。自己犯的罪过应该付出什么代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说:“但愿吧,我也希望她能放过我!” “一定会,一定会!”余山生好像有十足的把握一样说:“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叫尤大侠放过你!” 上官慧感动地看了看余山生,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说:“山生哥,你真好。如果尤大侠能放过我,我一定要嫁给你,侍候你一辈子!” “我相信尤大侠一定会放过你的!”余山生关切地看着上官慧,鼓励着说:“慧慧,振作起来吧,为了我们今后的日子,甩掉包袱,前途一定是光明的!” 上官慧也觉得余山生说得有道理,想了想说:“山生哥,你说得对,为了我们今后的日子,我一定要亲自去争取!山生哥,我们快跑吧,我想早点见到我的亲人们!” “这就对了,走吧!”余山生见上官慧的精神状态好多了,高兴地说着,边踢了踢马肚子,跟上了上官慧,紧跑了起来。 两人也不再说话,又一口气跑了近十里路,进入了青唐地界。上官慧慢了下来,对余山生说:“山生哥,天太热了,我们找个地方饮一下马吧,别把马儿累倒了就麻烦了!” “好咧!”余山生也慢了下来,和上官慧并驾齐驱。 上官慧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有水的地方,二人下了马,让马儿喝水。 正饮马间,余山生忽见天空中一只鹞在追赶一只鸽子。那鸽子虽然忽上忽下地拐弯躲闪,但仍无法甩脱鹞的追击。眼看就要追上了,余山生知道鸽子不怕人,于是,他把手指放在嘴里一声唿哨。那鸽子正甩不掉鹞子的追击,听到唿哨声,见下面有两个人,便趁机一个俯冲到了余山生的怀里。余山生连忙护住鸽子。鹞子紧追了一程,直到离余山生丈余远的地方才飞开了去。 上官慧见余水娃子救了一只鸽子,赞许地说:“山生哥,你真善良,连鸽子都要找你相救!” “可怜的家伙,今天差点丢命了吧?”余山生逮住鸽子,在它的身上抹着羽毛,发现是只信鸽,连忙对上官慧说:“慧慧,是只信鸽,还带着信呢!” “信鸽?”上官慧听说是信鸽,心里一动,好奇地对余山生说:“用信鸽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山生哥,解下来看看!” 余山生拔开小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递给了上官慧。 上官慧展开一看,顿时惊呼道:“糟糕!青唐要出事!” 余山生问上官慧说:“纸条上说的什么?” 上官慧把纸条递给余山生说:“你看看吧!” 余山生把纸条看了几遍,苦笑了一下说:“惭愧,我认不全,一处认得一个!” 上官慧拿过纸条对余山生读了一遍:“梁王大喜,青唐城里原嗷里降将邵比德答应帮我们为内应,我三人也决定留在青唐城里,说服其他降兵降将,到时一并为内应!请父王按计划发兵!王儿青鹤。” 余山生听了,觉得对自己和上官慧没多大意义,拿过纸条,折好,塞进了竹筒,说了声‘去吧。’随手放了信鸽。 上官慧知道了嗷里兵要打青唐的事,脑壳里就乱了起来。她抬头看着青唐方向,脑袋里想的全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根本没注意余山生在干什么,直到余山生说去吧和鸽子起飞翅膀拍打的声音才把她惊醒过来,连忙对余山生说:“山生哥,把纸条给我!” 余山生抱歉地说:“对不起,慧慧,你拿纸条何用?我已经装进鸽子的竹筒里了!” “啥?你把信也一起送走了?”上官慧大吃一惊,脸色大变,生气地问余山生说:“哥呀,你咋又把信送走了呢?坏了坏了,这下才真的坏了!” 余山生见上官慧的样子,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不以为然地对上官慧说:“慧慧,你听我说,攻城夺隘那是官家的事。他们争来夺去还不是为了统治咱老百姓?不管是谁统治,咱老百姓也享不到多大的好处。咱不管他们官家的事。再说,你我两个人也管不了。我们还是快点回野鸡坪看看外婆她们才是正经!” 第570章 我不能再错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摇着头,哭笑不得地说:“山生哥,我真不知该怎样说。算了,不放已经放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不过,放与不放都是一会事,因为,他们都已经准备好要发兵打青唐城的了!” 余山生现在最关心的人是上官慧,其他人的安危对他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他想了想,对上官慧说了自己的看法:“打就让他们打呗!谁占据那里对你我还不是一回事?反正我们也不是城里的人,他们谁占对我们而言都无所谓,现在,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就行了!”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心里蛮感动的。她苦笑了一声说:“山生哥,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但是,青唐城对我上官慧而言,却和我的命差不多!” 余山生劝上官慧说:“慧慧,别说傻话了。人家是用军队去攻打城池,你就是再有天大本事,一个女孩子能对付得了人家千军万马?你用什么去救?你一个小女娃娃还不是冤枉搭上自己的性命?” 上官慧没有理余山生,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不行,无论有多难,我都要到青唐城去,我要去救他们!” 余山生想不通地问上官慧道:“慧慧,你咋这样担心青唐城啊?” “山生哥,一言难尽啊!”上官慧又长叹了口气,才对余山生解释说:“青唐城是尤大侠的地盘,城里全是她的姐妹和兄弟们,他们也是我上官慧的姐妹和弟兄。现在,我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如果我假装不知道这事而让他们犯险,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慧慧,你说青唐城是尤大侠的地盘?” “是!”上官慧点头说:“青唐城里的姐妹兄弟可都是尤大侠的心头肉!” 余山生听说青唐城是尤大侠的地盘,也觉得上官慧应该去救青唐城。不过,他又觉得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本事再好,但人家却是几万人马。一想到这里,他就不淡定了,关切地对上官慧说:“慧慧,虽然尤大侠的姐妹兄弟们该救,但是,你一个女孩子能打败人家几万人马吗?” 上官慧若有所思地对余山生说:“我肯定没有那本事。但是,我自有办法让那些人马滚蛋!” 余山生哪里肯信,更不愿意让上官慧轻易去送命。他想了想,问上官慧道:“既然尤如水要杀你,你为什么还要救她的兄弟姐妹呢?” 上官慧向余山生解释说:“尤如水要杀我,是因为我的罪过太大,实属死有余辜。而尤大侠和她的兄弟姐妹们都是好人。现在,也是我把尤大侠给拴在了丹州,她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回来救青唐的了,如果我再见死不救的话,那我就成了真正的十恶不赦的大恶大恶之人了!” 余山生被上官慧一席话给说得云天雾地的,根本就弄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搞明白了一点儿,就是她要不顾一切地去救人。余山生把上官慧仔细看了半天,说:“慧慧,我虽然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我知道了你是个大大的好人。像你这样的好人是绝对不会死的。我相信,尤大侠也绝对不会杀你了,除非她是个糊涂透顶的糊涂虫!” 上官慧又苦笑着解释说:“难说,因为我的罪过确实太大了,大得连我自己都不想饶了我自己!” 余山生想了想说:“慧慧,你是气糊涂了吧?既然尤大侠有那样的本事,谁还敢去打她的主意?再说,就诚然有人不知死活要去找没趣,尤大侠还能饶过他们?” “问题是尤大侠现在被我留在了丹州城啊!” “慧慧,你真是把我给弄糊涂了,你怎会把尤大侠留在丹州呢?”余山生被上官慧的一席话弄得糊里糊涂的,不过,他听懂了青唐城是尤如水的地盘,城里全是尤如水的兄弟姐妹。他灵机一动,当即对上官慧说:“慧慧,如果青唐城是尤大侠的地盘,那么,你不但该去,而是非去不可!因为,这正是洗脱你罪名的最佳机会,走吧,我陪你去!” 上官慧见余山生愿意和自己一起去青唐,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翻身上马,一口气跑到了野鸡坪。 上官慧敲开了院门。 “小姐你回来了?”管家上官青见是上官慧回来了,高兴得大声叫了起来:“小姐回来了!” 上官慧鼻子一酸,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小声说:“青叔,是我回来了!” “小姨,小姨,你终于回来了!”小凤听见了上官青风的喊叫声,挣脱了李妈的手,连忙奔了出来,嘴里一边喊着,一边便扑向了上官慧。 李妈追着小凤出来,见果然是上官慧回来了,也念叨起来说:“真是小姐回来了,小凤天天都在念叨着你呢!” “小姨,你怎么哭了?小姨不哭,小姨不哭,小凤都不哭了!”小凤一边说一边用小手为上官慧擦眼泪。 “小凤比小姨坚强,小凤是好样的!”上官慧抱起小凤,强打起精神说着,大步走进了厅堂里。 铁家的女眷们听到了上官青的叫喊,也出来了。 “外婆!”上官慧看见外婆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连忙把小凤递给李妈,喊了一声便扶住了外婆的手,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外婆,完了,都完了。外婆,舅舅死了,表哥也……死了,都死……了。外婆,铁家和上官家都……完了,都完了……” 铁家的女人们都围了过来,大家听了上官慧的话,都放声痛哭起来。 上官慧痛不欲生地哭喊着:“外婆,我没能保住我舅,没能保住表哥,我没用。外婆,都怪我,都怪……我,都怨我……啊!都是我造的孽啊……” 外婆老泪纵横地对上官慧说:“慧慧,外婆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不怪你,咱谁也不怪,这是天意,天意呀……慧慧,你们从铁家走的那天,我们铁府里就遭雷击了,那两根楠木树和房子,都被天火烧了……” 上官慧止住了哭,故意问道:“那天?那天不是大晴天吗,怎会打雷?” 外婆老泪纵横地慢慢说着:“对呀,所以,我知道你们上京又错了,上天也警告铁家了,你说,这是天意不是?唉,也许是铁家上辈子作了恶吧!” 第571章 最佳机会 上官慧本想告诉外婆说是尤如水搞的鬼,又怕她们吓住,便转过话题说:“外婆,我不知道二舅的家,我也怕被别人发现,来不及也不敢去找二舅妈和表姐她们。你不怪我吧?” 外婆无奈地说:“孩子,你能平安回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外婆岂会怪你!她们能否躲过这个劫难,就看她们造化了!” 上官慧安慰外婆说:“外婆,嗷里变了天。现在是喽里的大王谷天雄统一了天和。应该没有人会去找她们麻烦的了!” “慧慧,难道就你两人逃出来了?”大舅妈却紧张地问上官慧道:“你杀了谷天罡,就不怕官府追来了?” 上官慧安慰着大舅妈说:“大舅妈,就我一个人逃了出来,他们全都死了,都死了。舅妈放心,官府是不会再追来的了。因为,是我亲手杀了谷天罡,嗷里变天了。也算是为外公和舅舅们出了口恶气了!” “那,他是?”大舅妈看着余山生,眼露疑惑之色。 上官慧伤心了一阵,才想起还没有向大家介绍余山生,于是对舅妈说:“舅妈,我昨天为了躲过莲台人的追杀,慌不择路,结果迷路跑到禾城去了。这位是我今天早上请的向导,他专门送我回家的余山生。如不是他,我今天也回不来了!” 大舅妈连忙向余山生致谢,说:“哦,多谢你,多谢你送我们慧慧回家!” 余山生腼腆地说:“慧慧给了我足够多的银子,我送她回家是我该尽的本分。再说……” “外婆,舅妈,我还有很急的急事,得马上走。如果两天后我没有回来,就说明我已不在世上了!”上官慧没让余山生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余山生的话,说着就跪拜在外婆和舅妈的脚下,说:“这个家,就拜托……” 外婆吃了一惊,连忙打断上官慧的话,问道:“慧慧,又怎么了?又说些没来由的话?” 上官慧擦了把眼泪,慢慢说道:“外婆,慧慧又闯下了一个弥天大祸,我得去想法把这个祸事抹平,不然,慧慧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弥补其万一了!” 外婆又被上官慧给吓着了,连忙问道:“慧慧,能不能告诉外婆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我杀了谷天罡,范太后就叫她儿子带兵来攻打青唐城报复。青唐城里都是我的好兄弟姐妹,外婆,你说我该不该去救他们?” 外婆听了,沉吟了半晌,说:“慧慧,不是外婆不要你去,是你去了根本就起不了作用。你想过没有,人家是军队,动辄就是几千上万人马,你再有天大本事,在军队面前也只能是浪尖上的一片树叶而已,怎能挽住狂澜?熟话说得好,单拳难敌二手,你一个小女娃娃会有多大能耐?慧慧,听外婆的,千万别去逞能,你去非但不能起一点作用,只能是枉送性命而已!” 大舅妈也劝上官慧道:“慧慧,你爹只有你这根独苗了,你再出了什么意外,上官家就真的全完了!” 上官慧对外婆和大舅妈说道:“外婆,舅妈,你们先听我说。我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却做了一件特别大的错事,就是因为这件错事,才有了上官家和铁家后来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究其原因,主要就是我做事优柔寡断没有主见!” 外婆对上官慧说:“孩子,千错万错都不是你的错,只怪你那糊涂的爹和你那总喜欢争强好胜的外公啊,如果不是他们,铁家和上官家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外婆,其实,我们大家都有错,真的,铁家和上官家的所有人都有错!”上官慧说着,又哭了起来。 外婆长叹了一声,颤巍巍地说:“孩子,你说得对,我们都有错,我们都错了!” “不过,错最大的,应该是我。当初,我为了让娘高兴,出了一个馊主意,就是因为这个主意,才让我大姐有机可乘,让她得到了不该我上官家占有的摄魂铃!”上官慧顿了一下,大声说:“外婆,是我经不住大姐和家人的威逼,违心地告诉了邪铃的下落。她们去取了邪铃也就罢了,而我哥却杀了不该死的王氏,结果,邪铃倒是拿到了,却让上官家丢了十条人命。当外公和我爹要用邪铃去夺喽里地盘时,我也曾反对过,但是,我还是没有坚持,才让我爹和外公杀了尤如水的几百好兄弟好姐妹,以致才有后来的我爹、外公和我大舅的死。再后来,我要还尤如水邪铃,但我表哥反对,二舅也不干,也才有了这几天的事发生。现在,范太后出兵青唐,罪魁祸首也是我上官慧。外婆,我做的错事太多太大了,我不能再错下去了,所以,我不能见死不救,不管此去结果如何,我都必须得去,那怕是死,我也心甘情愿。再说,我这样做,其实也算是在减轻我上官家和铁家身上的罪过。如果我侥幸成功了,我想,我也有机会在尤大侠面前忏悔。外婆,我心意已决,你们任何人也拦不住我了!” 外婆听了上官慧的话,呆了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说:“唉,作孽呀,作孽呀,既是这样,外婆也不拦你了。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你本事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大女孩子而已。你和几万军队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其后果显而易见。孩子,你可得想清楚!” 余山生也赞同上官慧的决定,他看了看大家,认真地说:“各位长辈也许还不知道,慧慧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尤大侠正在到处找她。而青唐是尤大侠的地盘,所以这对慧慧来说确实是个机会。虽然其中风险巨大,但慧慧是个聪明人,她一定有退敌办法。再说,这可正是慧慧洗脱罪名,证明她自己是好人的最佳机会,说不定是老天在故意帮慧慧也未可知的!” 第572章 自救 外婆抹了把眼泪,对余山生说:“机会倒是个好机会,但是,慧慧不过一个大女孩儿而已,她能对抗得住千军万马?她纵是千手观音也绝难抵住那几万人马啊。慧慧,你是怎么想的外婆不拦你,但是,你总得为这个家想想吧?” 上官慧无奈地说:“外婆,我就是为了这个家啊!如不是为了这个家,我哪天就自己了断了。还是山生哥说得对,这可是证明我不是一个大恶人的绝佳机会,再说,不管她们以后饶不饶我,为了道义,我也应该去救人!” 外婆老泪纵横地说:“慧慧,既然你决定了,就去吧。不过,你一定要有思想准备,别到时后悔!” 上官慧点了点头说:“外婆,我知道此去肯定异常凶险,不过,我自有办法应对。再说,尤如水现在正在四处追杀我,而且,她们还能隐身,可以在明里,暗里随心所欲地杀了我。说得不好,铁家遭火烧的事,都是她尤如水所为,因为,那是两根活树,雷击根本烧不成那个样子,只有她才有那种本事。所以,以我现在的本事,是无论如何也躲之不过的。与其让尤如水白白地杀了死得不明不白,不如去为救她兄弟姐妹而死,至少也不会再拖累上官家和铁家了!” 外婆吃惊地问上官慧道:“尤如水是谁?他真那么厉害吗?” 上官慧说:“尤如水是这喽里出了名的大侠,也是我心中的偶像。她的本事之大,大到常人无法理解。她用火烧,更是随心所欲。她的本事,足以颠覆武界三观!” 上官青听上官慧如是说,便说道:“如此说来,前几天夫人还魂的事,说得不好也是她所为的喽?” 上官慧听了,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青叔,说来听听?” 上官青便把那天铁秀还魂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一定是尤如水所为。我娘再恨我,也说不出那种话来!”当上官青风对大家说完铁秀还魂的事后,上官慧肯定是尤如水来找过她了,她想了想,伤感地说:“如此看来,尤如水确实是在一路追赶着我。要不是我杀了谷天罡一家,让她现在忙于让谷天雄统一天和,我上官慧肯定早已被她杀了,现在也不会在这里陪你们大家说话了!” 余山生也听明白了,原来是上官慧做了件不可饶恕她的大错事,引得尤如水到处追杀她,难怪她一定要拼着命去冒险。想到这里,余山生说:“慧慧说得对,她此去救人,明说是在冒险,实际上也是自救的一步好棋!” 上官慧看着余山生,感激地说:“山生哥,你说得对。如果此去能救下青唐,我的罪过至少减了一大半。尚若我死了,按尤如水的性格,她再也不会为难上官家和铁家了。我就是死也放心了!” 大家都听懂了,知道多说无益,也没有人再反对。 外婆流着眼泪说:“慧慧,外婆知道了你的苦衷,也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我们谁也帮不了你,就看你的造化了。唉,都怪你那糊涂的爹娘哦!” 上官慧反倒镇静下来,安慰外婆道:“外婆,你说得对,这事全因为我引起的,我必须得去面对,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天也不早了,我得马上赶去青唐,也好见机行事!” 外婆抹了一把眼泪,说:“我苦命的孩子……去吧,老天会保佑你的!” 上官慧转身看着余山生,面露期待之色,细声说道:“山生哥,你也是个苦命人,你就留在上官家吧,上官家和铁家就交给你了。不管我能否回来,你都是上官家的一员。如果我死了,请你把小凤抚养大,为我外婆和我舅妈她们养老送终,你愿意吗?” 余山生把上官慧看了又看,又把屋里的人都看了一遍,见大家都把眼光看着自己,才定定地对上官慧说:“慧慧,既然你如此相信我,外婆和舅妈也相信我,我余山生是三生有幸。好,我答应你,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誓死不离开这个家!” 上官慧见余山生答应了,顿时泪流满面。她再也顾不得面子,拉住余山生的手,动情地唏嘘着说:“只是委屈你了,山生……哥……” 余山生笑了笑,一手把住了上官慧的肩,说:“慧慧,你如此地相信我,我怎会有委屈?不过,我必须得陪着你一起去冒完险再说。路上我们是说好了的,我必须得寸步不离地陪着你,那怕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慧慧,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上官慧何尝不希望余山生能陪在身边,遇事也有个说话商量的人啊?这几天的单独行事的日子确实把她折磨够了,这就是她要留下余山生的和自己作伴的原因。然而,她又觉得自己死了自不足惜,但余山生是无辜的哦,她不忍心让余山生跟着自己去送命。想到这里,愧疚地对余山生说:“山生哥,你是好人,你不该死。再说,假如我俩都死了,小凤咋办?外婆咋办?上官家和铁家咋办?这副担子并不轻。山生哥,求你了,留在家里吧,哦?” 余山生不由分说地对上官慧说:“慧慧,正因为这副担子不轻,所以,我才必须要和你一起去,并要你一定活着回来。只有这样,才是上官家和铁家真正的出路。我虽没你的本事好,但是,一起说说话,跑个路也可以嘛。你什么都别说了,就这样定了。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敌兵也许过来了!” 外婆一直没说话,她见上官慧对余山生的样子,知道上官慧对余山生动心了。更为余山生的大义感动。她也劝上官慧说:“慧慧,山生说得对,你必须活着回来!带上山生吧,多个人,多一条路子!” 上官慧见外婆也帮着余山生,也答应了。凭心而论,她也不想离开他。她动情地看着余山生说:“谢谢山生哥。不过,你去也可以,但必须得听我的!” 余山生高兴地说:“好,我答应你!” 二人简单准备了一下,牵着马,往外走去。 第573章 人质 邵比德带着谷青鹤和谷氏兄弟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兵营走。其实,邵比德心中也没底,他不知道刘山反到底应过来没有。他怕刘山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去找刘黑风,那么,自己如何来化解这个具有相当风险的潜在危机?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决定往衙门方向走,他觉得,到了那里,刘黑风一定会有办法逮住他三人。想到这里,他没话找话地问谷青鹤道:“大公子,你们真有办法说服所有的兄弟们?” 谷青鹤点着头,肯定地说:“能!你想,谁没有一个家?谁没有妻儿老小?谁不想早点回家和亲人团聚?” 邵比德想了想说:“理倒是这个理,但是,就怕大家一时想不通!” “邵将军尽管放心,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们!”谷青鹤自信地说:“青唐城很快就是嗷里天下,谁愿意在这里等死?” 邵比德在喉咙里哼了一声。他知道,这家伙不过是在说梦话罢了。这时,邵比德看见刘黑风带着一队人过来了,他顿时松了口气,心里又激动,又紧张。他假装紧张地对谷青鹤说:“坏了,谷雨兄,有人来了!” 谷风一看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上了邵比德的当。他情急之下,在邵比德的大榷穴上敲了一剑柄,才一把扭住邵比德的手,随即抽刀横在邵比德的脖子上,骂着说:“狗东西,我就说你为啥走得慢吞吞的,原来你找人去了。你娘的,竟敢算计你爷爷!走,送我们出去!” 邵比德在猝不及防中被谷风点穴之后,浑身一点劲也使不上,他一挣,却没挣脱,反让谷风的利刃划伤了脖子,连忙用气冲穴,但也没效果。他只得停了反抗,说:“三位,请你们识相点,乖乖就擒,我会叫他们饶了你们的死罪。你们就是杀了我,你们也休想跑出这青唐城!” 谷青鹤和谷雨也趁机把两个正在街边玩耍的小孩儿一人一个抱在胸前,作为人质,那两小孩儿吓得大哭大叫起来。 谷青鹤对谷风兄弟二人说:“我们背靠背往外走!” 刘黑风带着人很快围了上去。刘黑风见对方的刀勒着邵比德的脖子,都已经勒出了血,而邵比德的一只手却软绵绵地吊在一边,就知道他被对方点了穴。另两个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知道不能硬来,只得大声喝道:“晓事的,放了他三人,我让你们出去!” 谷青鹤呵呵一笑道:“爷爷我可不上你的当!别废话,让我们出了北门,我们自会放了他们!如果你们敢乱动,我们就用他三人垫背!” “请你们识相点,倘若他们三个出了问题,我一定把你们宰成碎片!”刘黑风可不想搭上他三个无辜,只得对手下说:“大家让开点,让他们走!” 邵比德听刘黑风说要放他们走,顿时紧张起来,生怕他们回去对自己的家人动手。他大声叫道:“刘将军,别管我,快杀了他们!可不能放他们走了!” 刘黑风安慰邵比德说:“你放心,他们走不了!” “谷兄,别管他们,我们快走!”谷青鹤对谷氏兄弟说后又冷笑着大声对刘黑风说:“我们走不了,他三个也别想活!” 刘黑风也怕他们真的对他三人下手,想让他们放了他们再进行抓捕。想到这里,便对谷青鹤三人说:“我再说一遍,放了他们三人,我可以让你们走!” 谷青鹤勒着一个孩子的脖子,一边呵呵笑着对谷氏兄弟说:“二位谷兄,别信他的。我们只有用他们三人才能走出青唐城!出了城,我们上马后再放了他们!” 谷氏兄弟大声回答道:“好的,快走!” 谷青鹤把孩子的身子挡在胸前,一手拿着长剑,在前面开路。谷雨抱着另一个小孩儿,靠着谷风,快步往北门退去。 刘黑风见他三人不听劝告,便对手下将士说:“弓箭准备!” “是!”众兵士大声回答了一声,有的已拿出了弓箭,对着了谷青鹤三人。 谷青鹤呵呵笑着大声对谷氏兄弟二人说:“二位谷兄别怕,我们只需用他们三人做挡箭牌,只要他们不怕这三人死,我们死了又如何!” “大公子说得对,有他三人垫背就够了!”谷雨一手把孩子搂在胸前,用剑指着挡在前面的青唐人,大声说:“快让开,别让我杀了他!” “我警告你们,你们胆敢伤害他们,我一定凌迟了你们!”刘黑风也怕箭伤及无辜,想了想,大声对众人说:“让他们走!” 邵比德冲了几次也没把穴道冲开,他担心伤了两个孩子,他大声说:“请你们放了两个孩子,我跟你们走!” 谷青鹤大声对谷雨说:“谷兄,别听他的,我们快走,出城上马后才放了他们!” “好!”谷雨大声答应着,大步往前走着。围着他们的兵士们只得不断地往后退着。 刘黑风大声对谷青鹤三人说着:“现在,天和已经统一,不再分什么喽里嗷里,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劝你们乖乖地放开他们三个,我保证你们三位的人身安全!” 谷青鹤一边勒着孩子的脖子,一边往后退着,冷笑着大声说:“天和一统?那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今天晚上,这里就会变成嗷里的城池,你们要吗死,要吗成为嗷里兵将。我劝你们也放明白点,乖乖地送我们出城,到时也可免你们一死!” 谷青鹤三人退到了北门城门洞处。刘山等人用长矛指着谷青鹤,说:“放下孩子,饶你们不死!” 谷青鹤大声对谷雨说:“谷兄,不能放。放了我们就死定了。” 谷雨把剑按在孩子的脖子上,大声对刘山说:“让开,不然我马上杀了他!” 孩子又吓得大哭大叫起来。 第574章 活捉谷青鹤 黄英和柳絮听说后也跟来了。黄英见邵比德被人抓着,不解地问刘黑风道:“老邵怎会被他们拿住了?” 刘黑风说:“看他样子应该是在无意中被人点了穴!” 孩子的父母也来了,哭喊着对刘黑风说:“刘将军,刘夫人,快救救我的孩子!” “放心,孩子会没事的!”刘黑风安慰了他们两句,又对守着城门的刘山等人说:“刘山,让开,让他们出去!” “是!”刘山向其他士兵们一挥手,士兵们便给谷青鹤几个让开了路。 谷风勒着邵比德,退到城门洞处。他知道,按这种形势看,今天绝难逃出这里。他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只有牺牲自己,才能保住谷青鹤和兄弟了。想到这里,他大声对谷青鹤和谷雨说:“谷雨,你保护大公子,赶快走,我堵住他们!” “大哥,我一定保大公子平安回家!”谷雨见谷风堵在门洞处,知道大哥的良苦用心,只得对谷青鹤说:“大公子,我们走!” “谷风,谢谢你!你放心,我们不会忘了你的。谷雨,我们走!”谷青鹤和谷雨抱着两孩子奔跑了一程,直到发现没有青唐人追过来时,才扔了两孩子,没命地往拴马处奔去。 邵比德一路都在尝试冲穴,但被谷风用剑狠压在脖子上,连呼吸都不畅,所以一直没有冲开穴道。直到谷雨和谷青鹤二人跑了后,他一紧张,闭住气狠命一冲,终于冲开了穴道。他的左手被谷风抓着,右手却空着,于是,他右手一翻抓住谷风的右手腕,左手顺势捏住了谷风的左手一扭,便把谷风给制住了,大声对刘山叫道:“刘山,快追上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然而,当刘山等人追出去时,谷青鹤和谷雨已经不见人影了。 邵比德气得过踢了谷风一脚,骂道:“如果他们敢对我家人动手,老子一定活剐了你,再杀你全家!” 刘黑风安慰邵比德说:“老邵别担心,我马上派人去把你家人接来!” 邵比德感激地说:“谢谢黑风兄弟!过了今晚看吧,先守好青唐城为要!” “对对对,过了今晚再说!老邵,你是好样的!”刘黑风连连点头,又对刘山说:“刘山,把这个东西押到牢中,等今晚抓了那些反贼,再一齐发落!” “是!”刘山叫了个兵士,一起押着谷风去了。 野鸡坪到青唐城,要经过凉城城外。野鸡坪到凉城不远,十里路光景,一会儿就到了。凉城是上官慧的噩梦,是她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的地方。上官慧身不由己地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凉城那嶙峋的城楼,希望能看到几个自己熟悉的身影。 “慧慧,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还有近二十里路呢!”余山生自然是不知上官慧的心思,在一旁小声地催促着她。 “唉……”上官慧长长地叹了口气,勒了勒马缰,向青唐飞驰起来。 余山生连忙一勒马缰,紧紧地追了上去。 二人刚过了岔路口,见有人骑马跑来。 上官慧不知对方是谁,便对余山生说:“有人来了。山生哥,我们先躲一躲!” 二人刚躲开,对方大声说着话来了。 来的正是谷雨和谷青鹤二人。谷雨和谷青鹤从青唐逃脱,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一路急风急火地逃了过来。 谷青鹤见谷风为了救自己和谷雨主动留下来,十分感动,大声对谷雨说:“谷雨兄,我知道谷风是为了救我才留下的。你放心,只要今晚打下了青唐,我一定要父王杀光青唐那些可恶的东西,为你大哥报仇!” 谷雨气愤地说:“对,一定要杀了那些可恶的青唐人。特别是那个邵比德,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上官慧隐约听见谷雨二人大声说要杀青唐人,就知道这俩个家伙不是好东西。心想,他们是干什么的?难道又是范太后的信使?他们到了这里,一定不会是好事!得把他们逮住,问问清楚,想到这里,连忙对余山生说:“山生哥,把你的钢叉给我,你躲一边去!没有我的招呼不得过来!” 余山生已知道了上官慧的本事,但还是关心地说:“慧慧,小心些,你身上有伤!” 上官慧来不及向余山生多说,横着钢叉,一步跃到路中间,对着那已经冲过来的谷青鹤和谷雨大声喝道:“站住!” 谷青鹤见一个小个子拿着钢叉挡着道,哪把她当回事,只认为是一个劫道的小毛贼而已,不知好歹地拔出剑来,大声骂着:“何处毛贼,竟敢抢起本公子来了!” 上官慧见他二人不知死活地冲了过来,也不说话,举起钢叉对着前面的谷青鹤扫了过去。 谷青鹤自恃自己本事高强,哪把面前这个小个子放在眼里?他见上官慧一钢叉打来,也不把她当回事,只用剑一挡。岂知对方力惯千钧,他自为轻松砍断对方叉柄,然而,他不但没挡住钢叉,反倒被上官慧一叉打下了马。谷青鹤那一百多斤在在地上连翻了两个滚,摔昏过去。 谷雨见谷青鹤一招之间就被那小女子打死在地上,略一惊疑,认为是谷青鹤大意了。顿时大怒,一夹马肚子,跃马冲了过去。 上官慧见谷雨猛冲过来,便扬起手中钢叉,运足气,对着谷雨的马脚横扫过去。只听噗噗的两声闷响,那马的前脚立时被打断,一个倒栽葱滚翻出去。 谷雨没料对方一个小个子竟能把他的战马也打翻了,在猝不及防中被马儿给颠了出去,连滚了两个滚才停住。 上官慧一步跳了上前,用钢叉指着谷雨说:“要命的,别动!” 谷雨在地上连翻了两个滚,连魂也没了,哪还敢动。 余山生高兴地夸奖着上官慧说:“哈哈,了不起,了不起……” 谷雨认为上官慧不过是一个本事高强的强人而已,坐在地上,忍着痛向上官慧求饶说:“好汉,你们认错人了。我们不是商人,身上没银子,值钱的只有这两匹马,你们要就牵去吧!” 第575章 如实招来 上官慧冷笑了两声说:“你放心,我既不要你的银子,也不要你的马儿……” 谷雨一听对方啥都不要,反倒吓了一跳,连忙翻身给上官慧跪下,不断地瞌着头说:“好汉,你不要银子又不要我们的马,难道你要……要……” 上官慧见了谷雨的熊样,心里一阵好笑。她打量了一下谷雨,冷笑道:“对,如果你不知趣,我就会要了你们的狗命!你放心,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话,我就饶了你!” 谷雨连忙又瞌了两个头,说:“好汉,我一定老实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老老实实地告诉你。” “那好!”上官慧看着谷雨,说:“说,先把你们俩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我说!好汉只要不杀我,我都说!”谷雨把上官慧认成了男人,不断地讨饶说:“梁王接到了范太后的檄文,要王爷攻打青唐城。我们是梁王派去青唐去打探情况的。我们三人进城后,上了邵比德的当,被他们抓住了我哥,只有我们两人逃脱了出来,所以我们恨那邵比德,所以一路都在咒骂着他们。好汉,我说的全是实话!” 上官慧相信他说的是实话,不过,她不关心这些,她又问谷雨道:“梁王有多少人马攻打青唐?” 谷雨连忙说:“据我所知,天柱王爷要亲率梁单、黑坛口和莲台三县的兵马攻打青唐。小人就知道这么多,小爷饶了我吧!” “什么时间?” “说是今天中午出兵,连夜奔袭!” 上官慧见地下昏厥之人衣裳光鲜,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她问谷雨道:“这个人的穿着不同,他是什么人?” 谷雨只认为谷青鹤已经死了,哪还为他隐瞒什么,便老老实实地说:“他是梁王的大儿子谷青鹤。是他要我和我兄长陪他到青唐的。我们是下人,主子的话我们不敢不听啊!” 上官慧听了,略一沉吟,说:“我不杀你,但你得跟我一块儿去青唐,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谷雨一听,心里老大的不愿意,自己刚从那里逃回来,现在又去,那还不是送货上门吗?但是,为了活命,他只得点头答应。 上官慧对余山生说:“山生哥,应该绑了这家伙,可惜没绳子。你有什么办法绑了他们?” “慧慧,你忘了我是猎人吗?这些可是我们必备的家伙什呢。”余山生呵呵一笑,说着,像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一根绳子来,把谷雨反着手绑了。又去谷青鹤鼻子前探了探,问上官慧说:“慧慧,这家伙没死,一起带走吗?” 上官慧听说是梁王的儿子,心里一动,当即点头说:“嗯,一起带上,到时也许要用着他呢!” 余山生割了一截绳子,也把谷青鹤反手绑了,横担在他的马背上,又把谷雨扶上了马,把谷青鹤横在了谷雨的双腿上,用绳子穿过谷青鹤的腰带拴在谷雨的腰带上,说:“带好他,否则,有你好受!” 谷雨动了动反在背后的手,只得用双腿支撑着谷青鹤,苦笑着说:“我尽力吧!” 上官慧对谷雨说:“少废话,快,前面走!” 余山生牵着谷雨的马,一边走,一边夸赞着上官慧,说:“慧慧,你的本事太好了。这两个东西竟被你轻轻松松就逮住了。如果我有你的本事就好了,那时,我就再也不怕什么黑瞎子,老虎野猪的了!” 上官慧苦笑了一下说:“我这身本事,也是尤如水大侠给的!” 余山生问上官慧道:“看来,那尤大侠确实是个本事既不得了,心肠又好的好人喽?” 上官慧点了点头说:“对,她确实是个这样的人。” 余山生若有所思地说:“慧,你放心,我一定要亲自见到这个尤姑娘,我要向她求情,一定要叫她放过你!” 上官慧感激地对余山生说:“谢谢山生哥。快走吧!” 余山生见上官慧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又岔开话题说:“慧慧,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样把尤大侠留在丹州的呢!” “唉……”上官慧长叹了一口气说:“也怪我一时冲动,冒冒失失地跟着我舅舅和表哥跑到了丹州。我为了报仇,杀了谷天罡一家。现在,尤大侠正在帮助谷天雄统一天和呢!” “好事呀!”余山生一听,连忙夸赞着上官慧说:“你帮尤大侠做了这样大的一件好事,她一定会放过你的!” “我不是在帮她做好事,我只是为了我上官家的私人恩怨杀的人。如果这次又因为这事再让青唐失守,我的罪过更大了!”上官慧说着,又淌起了眼泪。 “慧慧,你错了,你帮喽里王统一了天和,这是多大的功劳?不管你以往做了什么错事,都会被这件大功劳给掩盖抹平的!”余山生看着上官慧说:“再说,那些错事的责任还不在你,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又不是你故意的,事情总有整清楚弄明白的一天。你现在也没有必要太过去担心这些事。相信我的话,车到山头必有路,船到桥下自然直,到时我自有办法和尤大侠讲理,帮你洗脱罪名!” “不管他们怎样对我,我只要问心无愧就是了!”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又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对余山生说:“谢谢山生哥。走吧,我们早点到青唐,帮他们把降兵里的内应给揪出来!” “好!”余山生听了上官慧的话,又问谷雨道:“你从实招来,你在青唐动员了几个内应?” 谷雨老老实实地地说:“好汉,我们确实一个也没有说通。如果有人愿意帮我们,我们也不会如此狼狈地被你们捉住了!” 余山生警告着谷雨说:“你别给我耍花招,到时看我怎样收拾你!” 谷雨连忙说:“好汉,我说的是老实话!” “山生哥,别管他,快走吧!”上官慧催着余山生说:“到了青唐什么都清楚了!” “也是!”余山生在谷雨的马屁股上打了一钢叉,喝道:“快走!” “是!”谷雨只得配合地踢了踢马肚,跟着上官慧跑。 第576章 路遇柳絮 谷青方单骑到了野鸡坪,连问了几个人才找到了上官青风的小饭馆。谷青方拴了马,走进饭馆里。 小饭馆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吃客。上官青风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 谷青方见了忍不住一阵唏嘘。 上官青风见女婿突然来了,一时竟窘在那里。 谷青方唏嘘着拜见老丈人说:“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上官青风见了,才张着双胯,走出来扶起谷青方,说:“贤婿,快快请坐!你为何到这里来了?梁王可好?” 木香听到了女婿的声音,连忙和儿子上官星迎了出来。 谷青方连忙上前拜见丈母娘说:“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木香本是官宦人家出生,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这几天跟着被贬了官抄了家的上官青风回到这野鸡坪来,日子之清苦可想而知。她一见到女婿,竟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岳母大人,小婿这几天忙于奔走丹州,没来看望你老人家,还望多多恕罪!”谷青方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只得唏嘘着说了几句,又摸着小舅子的头问道:“星星,过得惯吗?” “不惯,不惯,太差劲了!”上官星摇着头连声说:“姐夫,我不想在这里!” 谷青方安慰上官星说:“好,不住这里,等这几天忙完后,姐夫接你到我家去!” 上官星高兴得跳了起来说:“姐夫,你真好!” 木香眼里闪着泪花,没说话。 谷青方安慰了丈母娘几句,才搀扶着上官青风坐下,说:“前天听连襟说你伤了,但小婿这两天都在丹州跑,没来得及来看望你老人家,还望岳父大人恕罪!” 上官青风苦笑了两声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好了!” 谷青方对上官青风说:“岳父,小婿此来,原本是要你和我一道到柳州去一趟,但看你样子恐怕不便骑马吧?” 上官青风连忙问道:“到柳州有事吗?” 谷青方小声把要打青唐的事说了一遍,又对木香说:“岳母,我今晚的任务是和门乾将军一起阻击凉城支援青唐的援军。父王今晚打下青唐后,明天我们就会拿下凉城。那时,我再接你们进城,就不会再过这种苦日子了。你们安心等着吧,明天就会有好消息的!” “太好了,梁王和曾国师这步棋走得妙!好,我马上修书一封,你只要交给周武,他们一定不会出兵的。至于陈州更好办,你连襟前两天专门给我留了只信鸽。我马上修书,叫你连襟马上去给陈小玉说!”上官青风激动了一阵,连忙向周武修书,交与谷青方。 谷青方对上官青风一家说:“时间紧迫,小婿先走了!” 上官青风见谷青方走后,才给陈小玉和二女婿谷蛟龙各写了几句话,放了飞鸽。 上官慧前面正跑着,见前面来了一匹马。定睛一看,正是柳絮吗?上官慧见柳絮没死,吓了一跳,竟然忘了自己身上的大错,连忙勒马大声叫道:“柳絮姐!柳絮姐!” 柳絮正急风急火地往凉城赶路,猛然听得面前的骑马人在叫她名字,听声音很熟,但仔细一看,却不认识。她勒住马,惊诧地问道:“请问你是……?” 上官慧再也顾不了许多,连忙下马,跪在了柳絮的马前,揭下脸上的面具,说:“柳絮姐,我是上官慧,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上官慧啊!” 柳絮见面前跪着的,竟是尤如水天天在追赶捉拿的上官慧,吃了一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她很快镇静了下来,看了看旁边的余山生和另一条马上绑着的谷雨和谷青鹤。心想,那两个家伙怎会被他们逮着了?不会是他们耍的什么计谋吧?但是,上官慧给自己跪着,说明她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联想到牛大死的那天,上官慧在不断地向牛大摆手,是牛大他视而不见,也不能全怪她上官慧。想到这里,柳絮冷静地问上官慧道:“上官,你来干什么?” 上官慧依然跪在地上说:“柳絮姐放心,我没有害你之心。我是来认错……” 余山生听明白了,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尤如水的姐妹,这可是为上官慧洗脱罪名的机会。他没让上官慧把话说完,就接过了上官慧的话,说:“柳絮姐,我叫余山生,是上官姑娘今天请的向导。上官姑娘无意得知嗷里有敌兵来攻打青唐的消息,她知道尤如水大侠无论如何也赶不回来救青唐,于是,她决定冒险前去救青唐。她说这事因她而起,她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我们现在就是前去青唐退敌的路上。这两个家伙是我俩刚逮住的,他们就是到青唐城策反降兵的。我们也在他们的嘴里了解到了梁王打青唐的具体情况。不信你可以问这个家伙!” 柳絮听了余山生的话,看着谷雨和谷青鹤,冷笑着问道:“你们这些人能碰在一起,也实在是太巧太巧了吧?这俩家伙是刚从我们鼻子底下跑了的,他们会主动给你们送上门?再说,你怎么知道有敌兵来犯?你怎么知道尤大侠回不来?上官慧,你老实说,你究竟要干吗?” 余山生没让上官慧说话,就接过柳絮的话解释说:“是这样,我陪同上官姑娘回野鸡坪,在路上无意间劫获了一只信鸽,信鸽带的纸条上说青唐城里的降兵愿意为内应,叫梁王发兵连夜打青唐城。刚才我们又遇到了这两个家伙,那个还昏迷着的人是梁王的大儿子,他是被上官姑娘打昏了的。如你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个叫谷雨的家伙!” “哼哼,你们劫获了别人在天上飞的信鸽?上官慧,看来,你的本事比尤大侠的本事还要大了。你居然也能飞天,还能在天空中抓住别人的飞鸽,不简单,真不简单!”柳絮听余山生说是在路上劫获了信鸽,认为他们在吹牛说假话,冷笑了一声说:“上官慧,你如果要我柳絮的命,你可以轻轻松松地拿去,用不着在我面前找些没名堂的借口!” “这位柳絮姐,你可不能错怪了上官姑娘。这事都怪我余山生混蛋。我居然把那信鸽放了。当时上官姑娘就埋怨我,我还不服气,认为留着没用,岂知我余山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大混蛋,现在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了!”余山生听了柳絮的话,知道她不相信,才相信上官慧为啥埋怨自己放了信鸽了。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红着脸对柳絮说了一遍又对谷雨说:“姓谷的,你老实告诉柳絮姐是怎么回事!” 第577章 不信的理由 上官慧还是跪在地上,对柳絮说:“柳絮姐,余山生说的是真的。当时,一只鹞子在追赶一只鸽子,他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那鸽子在情急之下躲进了他的怀里。他才发现那时还带着纸条的信鸽。纸条上说青唐城里的一个叫邵比德的降将答应了做内应,而且还要去动员其他的降兵降将做内应,配合谷天柱今晚攻打青唐城。当我一看到这消息后,我就紧张极了。因为,是我亲手杀了嗷里王谷天罡一家,尤大侠这几天正在帮着谷天雄大王统一天和,所以,她今晚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回来救青唐的。也怪我当时没有杀了范太后,才让她到处发造反檄文,让青唐城受到了威胁。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把尤大侠给拴在了丹州,柳絮姐,你说,我在知道了青唐城有危险的情况下,如果我见死不救,我的罪岂不又大了许多?” 余山生见柳絮那样子,知道她还是不相信,心里很是难受。他见谷雨还不帮他证明,大气之下,一钢叉狠狠地打在谷雨的背上,骂道:“狗日的,老子叫你告诉柳絮姐,你为为啥不开腔?你信不信老子会马上杀了你?” 谷雨见上官慧和余山生有口难辩,心里一阵好笑。他正在幸灾乐祸时,冷不防被余山生一钢叉打在背上,差点掉下了马。他见余山生真的生了气,更怕余山生真的杀了他,连忙说:“好汉息怒,我说,我马上说!这位柳……” 谷青鹤也醒了过来了,他听谷雨要对他们说真话,连忙制止说:“谷雨,别说!” 余山生见柳絮不相信自己,心中正恼火,一听谷青鹤干涉谷雨,一肚子的火便发作在了谷青鹤的身上,他抡起钢叉在谷青鹤的屁股上使劲一叉,骂道:“狗日的,你在找死!” “啊……”谷青鹤虽是习武之人,也被余山生狠劲的一叉给打得叫了起来。 “好汉……” “老子现在要这个东西说!”余山生见谷雨正要说话,一挥手挡住,又抡起钢叉狠劲在谷青鹤的屁股上打了一叉,说:“快说!不然,老子马上杀了你!” “别……打了,我说,我说!”谷青鹤杀猪也似的叫了两声,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大声叫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和谷雨确实是在问了邵比德之后才放的信鸽。至于他们是怎样劫获的信鸽我并不知情。我和谷雨确实是在路上被这位小……姐捉住的,之前我们并不认识!” 柳絮听了,也只能是半信半疑的。她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余山生见柳絮还在犹豫,便对柳絮说:“柳絮姐,这两个该死的东西都帮我们证明了,你为啥还不信啊?” 柳絮还是迟疑着。 上官慧见柳絮还是不相信,又说:“柳絮姐,你如果实在不信,我也不勉强你。你还是到凉城去吧。等我把嗷里之敌退了后,再由你们发落便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敌兵也许就要来了。柳絮姐,请你快走吧,我得到青唐去了。我可以不进城,但我也有法让敌兵退去!柳絮姐,明天,我一定进城向你和黄英姐姐请罪,你们就是马上砍下我上官慧的头,我也绝无半点怨言!” 柳絮相信了上官慧的话。因为,前两天收到黄州叫黄玉娥去丹州的飞鸽传书,知道了这几天的变故。她看余山生那尴尬的样子,也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再说,如果他们要自己的命,也用不着找这些借口的。想到这里,她放缓了语气问上官慧道:“上官,你真要去救青唐?” 上官慧还是跪着说:“柳絮姐,祸是我上官慧闯下的,我必须要对这事负责。不管我能否全身而退,我都必须得去!” 余山生在一旁作证说:“柳絮姐,我证明上官姑娘说的是老实话。刚才在野鸡坪时,外婆她们都反对上官姑娘去冒险,但上官姑娘却执意要去冒这个险。她说,就算是死了,也比带着罪过让尤大侠杀死的光彩。柳絮姐,上官姑娘是个好人,我虽然不知道她的错是怎样犯下的,但是,我相信那一定不是她的本意,一定是另有原因。我虽然只跟了上官姑娘一天的时间,但我发现她都在做好事。就凭这点,就说明上官姑娘不是坏人,至少,她是可以变成好人的人。我余山生特别佩服上官姑娘,所以,才心甘情愿地陪着她到青唐去出生入死。柳絮姐,请相信我余山生说的话,如果我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柳絮相信了余山生的话,也相信上官慧是真心要去救青唐。她连忙翻身下马,扶起了上官慧,说:“慧慧,起来吧,我相信你!有你去青唐,我就放心了。不过,就你两人,行吗?” 上官慧对柳絮说:“柳絮姐放心,尤大侠的宝贝还在我的手里。我之所以暂时没还尤大侠的宝贝,是因为我要去杀了颜阳天那老东西。如不是他,我也不会走到今天。只要一杀了他,我便马上还尤大侠的宝贝,那时,随大侠她要杀要剐,我都认!” 柳絮问上官慧道:“哦,摄魂铃还在你手里?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就怕对方听不到铃声。再说,你怎样去接近他们?太危险了!” 上官慧看着谷青鹤,已经有了退敌办法了,想了想说:“去了再说吧,办法总会有的,实在不行,拼着和他们打一架,我也要让他们老实滚蛋!” 第578章 回青唐 柳絮听了上官慧的话,长舒了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青唐有救了。慧慧放心,我会在尤大侠面前为你求情的!” “谢柳絮姐!”上官慧难过地问柳絮道:“柳絮姐,你真的原谅我了?” 柳絮看着上官慧,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慧慧,那天,我亲眼看见你在不断向牛大摆手,我就知道你人品不坏!” “但是,我没能救下牛大哥啊!”上官慧泪流满面地说:“都怪我,是我的自私和软弱没能挡住我爹和我外公用那邪恶的铃子去害牛大哥。如果当时我能大声喊叫住牛大哥,是完全有可能救下他们的。是我害了牛大哥和那么多的好大哥们。都是我的错,是我的胆小怕事变成了深重的罪孽!” 柳絮长叹了口气,劝上官慧说:“唉,只怪牛大太过自信,不听我的劝告,才有后来的惨败,不能全怪你!” 上官慧看着柳絮,两眼含泪,难过地说:“柳絮姐,是我害了你,我真该死!” 柳絮安慰上官慧说:“好了,别说傻话了,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可是,牛大哥死了啊!”上官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断地责怪自己说:“都是我的小聪明害了大家,也害了我的家人,我真的该死!” 柳絮也伤感了一阵,扶着上官慧的肩,说:“好了,都过去了,你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余山生也在旁边劝着上官慧说:“慧慧,这事不全是你的错。我在你家时就听明白了,错的人是你的大姐和你爹。你的错大不了就是软弱,没有主见,没有及时阻止他们,才让事态不断变得严重起来。你现在不是已经改变了你的性格了吗?你现在已是很有主见的人了,外婆她们不是也没能挡下你吗?柳絮姐说得对,你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你们说得对,我现在一定要坚持自己的主见,不能再优柔寡断了!”上官慧擦了把眼睛才问柳絮道:“柳絮姐,你要到哪里去?” 柳絮说:“我是专程到凉城找罗世同商量对策的!” 上官慧想了一下说:“我觉得凉城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就怕他们也趁机打凉城,守好凉城才是最重要的。再说,凉城人马也少,去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柳絮想了想说:“理倒是这个理,但就怕青唐守不住啊!不过,现在你来了,情况也许会好许多。走吧,我陪着你们一起回青唐去!” 上官慧连忙反对,说:“柳絮姐,你不能去。原因很简单,太危险了。我知道,你不会武功,你去了是一点儿作用也不起的。你还是到凉城躲躲为好!” 柳絮想了想说:“慧慧放心,我自有办法保护我自己……” 上官慧没等柳絮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说:“柳絮姐,我不能让你去!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怎么保护自己?你去了,反倒让我担心你。你放心,就我和山生一块儿去就够了。前几天,我和我表哥二人没动一刀一枪,就用尤大侠的宝贝,便轻松退了莲台的几千人马。今晚我也用那个办法,想必也是可行的!” 柳絮当然相信上官慧的话,因为,她可是亲眼见了牛大和凉城的守军是怎样惨死在那邪铃之下的。不过,她也曾看见尤如水一伙人是怎样抵御邪铃诱惑的。再说,听邵比德说是三个县的兵马来打青唐,人数一定不会是少数。想到这里,她小声对上官慧说:“慧慧放心,尤大侠好像早就料到我们会遇到危险一样,给了我和黄英几个隐身药丸,不想真的派上了用场。我这里还有三个隐身药丸,我们三人刚好一人一个。现在有你帮忙,我们就多了很多胜算!” 上官慧听说有隐身药丸,更是信心满满地说:“太好了,柳絮姐,只要有隐身药丸,只我上官一人便足够了!” 柳絮高兴地说:“我们快走吧,如果能赶在敌方前头,先进城和黑风黄英商量商量就更好了!” “太阳还没落山,也许来得及!”上官慧看了看天,说:“快走吧,争取在敌人前赶到青唐!” 五人快马加鞭,向青唐飞驰而去。 半个时辰不到,五人便赶到了青唐,敌兵果然未到。柳絮叫开城门,刚好遇见邵比德。 邵比德见柳絮带着谷青鹤和谷雨回来了,大喜道:“柳絮,你们把这两个东西抓住了?太好了,我正在愁这两东西逃脱了呢!” 柳絮笑着对邵比德说:“我就把他俩交给你吧!” 上官慧连忙对柳絮说:“柳絮姐,把这个叫谷青鹤的先绑在城楼上去。一会儿我有可能要用到他!” 柳絮连忙答应说:“好,邵将军,把这姓谷的单独绑在城楼上去,一会儿要用!” “是!”邵比德见这两家伙一个也没跑脱,自是满心欢喜,亲自押着二人去了。 柳絮带着上官慧和余山生二人到了府衙。 柳絮还没进屋就大声喊了起来:“黑风、黄英,快看看谁来了!” 听见喊声,黄英连忙迎了出来,一见是柳絮带着上官慧和一个陌生人来了,吃了一惊,连忙结结巴巴地问道:“上官……你要怎……样?” 柳絮见了黄英的表情,知道黄英是误会了,连忙笑着向她解释说:“黄英,看你那点出息。你放心,咱都误会慧慧了,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坏,她是好人,她是专门来帮咱守青唐的!” 黄英还是半信半疑地问上官慧道:“上官,你真的是来帮咱的?” 余山生连忙对黄英说:“黄英姐,你放心,上官姑娘的确是好人,你们都误会她了!” 黄英看着余山生,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帮上官说话?” 第579章 回青唐(二) 余山生见黄英不相信上官慧,连忙证明说:“黄英姐,我叫余山生,是上官姑娘今天早上请的向导,是我送她赶回这里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证明上官姑娘是个好人。是她帮尤大侠统一了嗷里和喽里。她一得知青唐有危险的消息,就决定前来全力救助青唐。她曾对我说,她对不起尤大侠,是她把尤大侠留在了丹州,她说,她宁可死也要保证青唐的安全。这样不顾自己人生安危,舍身救人的人怎会是坏人呢?” 柳絮也连忙证明余山生的话,说:“这位山生兄弟说得对,慧慧是好人,我们确实是误会她了!” 黄英没有见过被邪铃控制住的人是何种情况,所以还是半信半疑地故意问柳絮道:“柳絮,你不是要到凉城吗?你和罗世同是怎样商量的?” 柳絮见黄英不相信自己的话,也觉得好笑,好笑地说:“黄英,我看你比我还疑神疑鬼的。如果慧慧是坏人,她把我控制了,你现在还会正常吗?” 黄英听了柳絮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上官慧直到现在还没对自己下手,不就说明柳絮说的是真的吗?再说,柳絮确实不像是被邪铃控制了的样子,一切都还是她原来的音容笑貌。想到这里,黄英才走上前来,拉着上官慧的手,高兴地说:“好个鬼丫头,你可把我吓死了!” 上官慧眼睛一红,眼泪汪汪地年看着黄英,抽泣着说:“黄英姐,上官慧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黄英连忙说:“原谅了!原谅了!快别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主动回来救青唐,说明你不是坏人嘛!” 余山生接过黄英的话,说:“黄英姐,上官姑娘确实是好人,虽然我才跟了她一天,但这一天里我就看见她做了两件帮穷苦人的好事!” 黄英看着上官慧,玩笑地问道:“慧慧,这小伙子专为你说好话,看来,他是被你收买了吧?” 余山生两眼看着上官慧,对黄英说:“黄英姐,不是上官姑娘收买了我,是我被上官姑娘感动了,主动缠上她了!” 上官慧看了看柳絮和黄英,羞涩地说:“二位姐姐,不是他缠上了我,而是我求他留下来为我照看上官家和我外婆家的!” 余山生连忙说:“二位姐姐,是我主动留下来的,我觉得上官姑娘是好人,我应该留下来帮帮她!” 黄英听了他二人的话,会心地笑着问上官慧道:“慧慧,老实告诉我,你俩说是怎么回事?” 上官慧动情地看着余山生,说:“黄英姐,说实话,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尤大侠一定不会放过我,这是一;第二,我这次来青唐还能不能全身回去也是个未知数。可我家还有个小侄女才两三岁,我外婆家也只有我外婆和我舅妈了。如果我死了,她们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办?所以,我求他留在家里帮帮我照顾她们老小。但他却执意要和我一起来冒这个险,我……真的好感……动!” 柳絮和黄英都听明白了。 黄英看着余山生对上官慧说:“慧慧,这是个好小伙,你可不能辜负了他。我可以让尤大侠改变对你的处罚。你放心,尤大侠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上官慧连忙说:“谢谢黄英姐!” 黄英安慰上官慧说:“好了,都过去了。你能回青唐,就说明你还是青唐人,尤大侠一定不会为难你的。走吧,我们到城楼上去看看黑风准备得怎样了!” 上官慧连忙说:“别慌,黄英姐,得先把邵比德拿住,问问内应的事!” 黄英笑着对上官慧说:“放心,邵比德是好样的,他为了能抓住那三人,自己还受了伤!” “那就好!”上官慧当然相信,因为她也亲耳听到了谷雨二人的对话,想了想又对黄英说:“黄英姐,应该给罗世同捎句话,叫他做好准备,以防谷天柱偷袭凉城!叫他们任何情况下都不准迎战!” “好,我马上写!”黄英向罗世同说了青唐现状又交待了应对办法,当即放了飞鸽。 谷青方带着上官青风的书信来到柳州南门口,叫人通报周武。 周武迎了出来,认得是上官青风的大女婿,连忙问道:“原来是谷公子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谷青方递上上官青风的书函,恭敬地说:“周将军言重了。我岳丈本欲亲身来看望将军,但他有伤在身,青方只得代劳了!” 周武看了上官青风的书函,迟疑了一下,说:“好,你告诉梁王,我不发兵就是了!” 谷青方见周武爽快地答应了老丈人的要求按兵不动,好不高兴,连忙拱手说:“多谢将军!事成后,我谷家是不会忘记你的。告辞!” “不送!”周武心中暗笑,也拱了拱手。直到谷青方走后,才呵呵冷笑着回到城里,叫人喊来梁一亮。 梁一亮见了周武的样子,不解地问道:“大人何事做着如此模样?” 周武把手里的纸条递给梁一亮,冷笑道:“那曾步鸣真是老糊涂了,自己栽了个大跟斗不说,现在还要捎上他女婿!看来,这老家伙真是不想活了!” 梁一亮看了纸条,也笑了起来说:“上官青风这家伙也糊涂了,他认为青唐是好好惹的啊?他们真不知铁金刚是怎样死的吗?” “兴许他们真不知道呢!”周武又问梁一亮道:“老梁,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梁一亮呵呵一笑说:“其实,我们根本用不着紧张。谷天柱必败无疑,弄得不好他能否活过今晚还是个未知数。不过,我倒觉得该上报。不然,就怕以后说穿了,你我岂不也成了反贼?且不说尤大侠对得起我梁某,她不仅没伤我家人一丝一毫,还专门派人保护,单凭这点,我梁某就感恩戴德一辈子。再说,现在天和又统一了,有尤大侠在,任何人也翻不起大浪。别说是他谷天柱,就是谷天罡还在,他们也奈何不了尤大侠她们的!” 周武赞同地说:“对,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大王现在已在丹州,我们往哪儿报?” 梁一亮说:“简单,我亲自往凉城跑一趟,也叫罗世同准备准备,万一谷天柱打凉城,也好及时应付!” 周武呵呵乐着说:“好办法!既报了信,又洗脱了我们的嫌疑!” 梁一亮当即到凉城报信去了。 第580章 另找高人 曾步鸣亲眼看见了谷青鹤的飞鸽传书,知道了原嗷里的几千降兵愿意为内应,心中狂喜不已。他相信,有降兵为内应,谷天柱就会轻松拿下青唐城。只要青唐城一拿下,凉城城里也有降兵,拿下凉城就更简单了。于是,谷天柱一走,曾步鸣就迫不及待地给两个儿子写了纸条: 虎儿、豹儿如吾: 汝姐夫今晚率三县兵力攻打青唐,城里有嗷里降兵 为内应,吾必胜也!望儿速到梁单,助姐夫明日攻打凉 城! 父 亲笔 曾步鸣写了纸条,亲自放了飞鸽,捋着胡须在梁王府里踱着方步,心里美滋滋的做起了美梦。 谷蛟龙收到了老丈人的飞鸽传书后,连忙去见谷长龙,高兴地说:“父王,好消息,好消息!” 谷长龙无精打采地说:“什么好消息让你这样高兴?” “父王看看是不是好消息!”谷蛟龙边说边把字条递给谷长龙。 谷长龙接过字条一看,原来是谷天柱要攻打青唐城。谷长龙看了字条后,高兴得把桌子一拍,顿时激动得不得了,连声说:“果然是好消息,果然是好消息!” 这些天来,谷长龙一直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总担心尤如水哪天会找了来。他见亲家的亲家要带兵攻打青唐城后,确实让他兴奋异常。心想,只要谷天柱能拿下青唐城,尤如水离我就远了,她就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如果能除掉她,我则就再无后顾之忧了。就怕陈小玉出来横插一脚。不过,他也知道陈小玉父子和谷天雄不睦,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亲自到陈州去动员陈小玉,如果能说服他参战更好,那么。除掉尤如水的把握就更大了。他相信陈小玉会趁机给谷天雄制造麻烦。诚然他不愿出兵,就让他隔岸观火也好。想到这里,他带上上官青风的纸条,另又备了份大礼,带着谷蛟龙随即赶往陈州,叫人通报进去。 陈小玉见是姐夫的大哥父子来了,不知又有何事,没好气地说:“叫他们进来!” “是!”下人连忙去了。 谷长龙拜见陈小玉说:“姻兄台在上,请受姻弟一拜!” 陈小玉倒冷不热地说:“谷王爷不必拘礼,坐!” 谷蛟龙拜见陈小玉说:“小侄谷蛟龙拜见姻舅!” 陈小玉欠了欠身,说:“嗯,坐!” “谢姻舅!”谷蛟龙站了起来,自己坐了。 谷长龙叫儿子献上礼盒,才递上上官青风的纸条,开门见山地对陈小玉说:“姻兄,姻弟此来,是请姻兄出兵支援谷天柱王爷!” 陈小玉看了看纸条,对谷长龙说:“王爷,上官侍郎不是叫我按兵不动吗?” “是,我知道。那是我亲家的看法!”谷长龙看着陈小玉说:“但我认为,姻兄应该出兵!” 陈小玉看着谷长龙,装着不懂地问道:“哦?请问有何高见?” 谷长龙清了一下喉咙,一边想一边说:“杀我父母和害死你父亲以及你妹夫的仇人是尤如水,而尤如水就在青唐城里。这个尤如水可不是一般人可比。这两天我还听说她在青唐城里大败了嗷里铁金刚的几万人马。你想,谷天柱的几万人马焉能奈何她?” 陈小玉听了谷长龙的话,心里一阵大笑,不动声色地问谷长龙道:“既然铁金刚的几万人马都被那尤如水大败了,那谷天柱又岂能奈何她?我这万把两万人马在她尤如水的面前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谷长龙听陈小玉的意思是不想出兵,连忙说:“姻兄,梁王有三县人马,共有四三万人,加上你的两万,就有七八万,这样多的人,打她几千人不是轻而易举吗?” 陈小玉听了谷长龙的话,哈哈大笑着说:“谷王爷,你是气糊涂了吧?你刚才不是说铁金刚的几万人也被那尤如水给轻易灭了吗?你不会是也要叫我去让那姓尤的给轻易灭了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谷长龙怪自己不会说话,自己把路子给堵死了。他红着脸,顿了顿问陈小玉道:“姻兄,难道你不想为你父亲报仇了?” 陈小玉笑了笑,正色说:“仇当然要报,但要等机会!” 谷长龙不解地问道:“难道今晚不是一次上好的机会吗?” “对!今晚不是机会!”陈小玉还是笑着说:“因为那姓尤的根本就没在青唐!天雄大王的告天下书已经传到这里了。所以,我知道尤如水现在还在丹州城里。我今晚如果出兵,不仅杀不了尤如水,还要落得个反贼的罪名。谷王爷,你想明白没有?” 谷长龙听了陈小玉的话,也想明白他不答应的原因了,连忙说:“对对对,姻兄说得对,是我气糊涂了,是我糊涂了!” 陈小玉安慰谷长龙说:“王爷放心,那姓尤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陈小玉早晚得找她报仇雪恨。不过,必须得有十分把握才行。你不是也说她非比寻常之人吗?王爷,这样吧,我们慢慢等机会吧,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杀了她!” 谷长龙听了陈小玉的话,好不后悔,只怪自己被仇恨冲昏的头脑,没把事情弄清楚就跑了来,事没办成,还让那姓陈的给小瞧了。他只得点头答应说:“姻兄说得对,只有慢慢等机会了!” 谷蛟龙对陈小玉说:“姻舅,如果有绝佳机会,我一定亲自来通知你!” 陈小玉不冷不热地说:“好,就这样!” 谷长龙见陈小玉那样子,只得说:“姻兄,既然你不愿打青唐,就让谷天柱自己打吧,行吗?” 陈小玉呵呵一笑说:“我不是没答应出兵吗?” 谷长龙心里把陈小玉一顿臭骂,但却装着谦恭地说:“既是这样,我们告辞了!” 陈小玉也只是欠了欠身,说:“好,不送!” 谷长龙心里骂着陈小玉灰溜溜地离开了陈州。 第581章 另找高人(二) 梁一亮带了两千人,飞快地来到了凉城。 凉城北门守军见一队兵马跑来,连忙关了城门,并飞报罗世同说:“报,罗将军,有一队人马向北门奔袭来了!” 罗世同听说有人马来了,吓了一跳,连忙登上北门城楼,大声问道:“你是谁?你……” 梁一亮也不知道现在凉城的守将是谁,他呵呵大笑着自报名号说:“我是梁一亮,是凉城原守将。感谢尤大侠派人送还我梁某家人。我得知嗷里有兵来犯青唐和凉城,特带人前来相助!” 罗世同哪里相信,他冷笑着问梁一亮道:“姓梁的,你怎么知道嗷里有兵来犯?” 梁一亮见罗世同不相信,只得说:“将军,我梁某对尤大侠的大义感恩戴德三辈子,虽肝脑涂地也不能报万一,岂敢在尤大侠的眼皮下耍诈?再说,以将军你们的本事,我梁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你们的面前做坏事嘛,你咋就不相信呢?再说,尤大侠现在正在为天雄大王统一天和奔波努力,我还敢造哪家的反?” 罗世同一听,也觉得是道理,连忙下城迎了出去。 梁一亮把上官青风的纸条递给罗世同,说:“将军,这是上官青风的纸条,上面说得清楚,谷天柱今晚要攻打青唐,也说还定要打这凉城!我和周武商量了一阵,决定带来两千人,协助你守住这里!” 罗世同接过纸条,费力地看了半天,也没弄清纸条上说些什么。罗世同正半信半疑间,一个文案跑了来对罗世同说:“罗将军,青唐快报!” 罗世同连忙说:“快念!” 文案展开纸条,念道:“罗将军如吾,据可靠消息,嗷里谷天柱即将领兵来犯,上官慧已来协助青唐,青唐定安然无恙。如若有敌兵来凉城,切不可开门迎敌。若他们强攻,只需用蛋炸迎之,则他云梯便成摆设耳!小心自保,切不可大意!黄英。” 罗世同听了,才相信梁一亮说的完全是真的,连忙向梁一亮赔礼说:“老梁,本人刚才多有怠慢,还请多多原谅!” 梁一亮呵呵笑道:“罗将军谨慎,是我学习的榜样,哪有半点差错?” 二人礼让了一阵,梁一亮才把两千人分派到了城楼上,协助凉城人马守城。 罗世同又叫文案写了纸条,告诉刘黑风黄英二人说梁一亮已带人前来协助防守。 谷青方从柳州转回的路上碰上了门乾,便自告奋勇地说:“门将军,那一带我较熟悉,我和你一起去吧!” “有二公子相随,太好不过了!”门前爽快地答应了。 谷青鹤带着门乾在凉城到青唐的必经之路距凉城两里路的位置,在一段两边都是树林的地段埋伏下来。 门乾对谷青方说:“二公子,王爷也太胆小了,凉城那么点点人,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在这里埋伏,完全是多此一举!” 谷青方向门乾解释说:“门将军误会了。我听我老丈人说过,青唐和这凉城里的兵将都吃过啥子神兽肉,力大无比,勇猛异常,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门乾哪里相信,他哼了一声问谷青方道:“危言耸听罢了。什么神兽肉有如此功能?你在哪里见过?” 谷青方也不想和他争论,说:“不管真假,我们还是遵从军令的好。” “也是!”门乾不再说什么,背靠着了根树杆闭目养神起来。 颜阳天自野鸡坪吃了亏,一直耿耿于怀,想到他师徒三人连上官青云的女儿也没法,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妄自尊大。他正唉声叹气,侄儿回来了,问道:“师父,又在想什么?” 颜阳天叹了口气说:“我在想,为什么那几个小女人那么厉害?” 颜七郎对颜阳天说:“师父,我才打听到了那姓尤的小妖女的情况!” 颜阳天搬了把椅子坐下说:“哦?快说说!” 颜七郎自己倒了碗水喝了,才把尤如水大闹谷王府,杀了归如友一家,还大败牛伟等等经过详细地向颜阳天说了一遍。 颜阳天听了,也吃惊地看着颜七郎说:“那妖女怎会在那样短的时间里练成那样高的境界?看来,她如不是神人转世,就一定遇到了个不一般的师父!” 颜七良也赞同师父的看法,遗憾地说:“就是,我也觉得那女子不一般。只是我们亏得太冤枉了!” “是有点冤枉!”颜阳天捋了捋胡须,自我安慰说:“看来,这小妖女确实厉害,我们败在她的手里并不耻辱。就连母七娘也被她给破了相。我颜家的脸面也算是保住了!” “看来,我们也只有认栽喽!”颜七良无可奈何地说:“除非能另外找个能克那妖女的高人!” “嗯,对,对,对,郞儿,你这可是个好办法!”颜阳天听了侄儿的话,顿时来劲,脑壳一动,便想到了人选,高兴地说:“你说得对,我们是应该找个能克她的人,这个人我已想到了!” 颜七郎连忙问道:“谁?” 颜阳天在颜七良的耳边小声说道:“庞机得!” “庞机得?”颜七郎惊奇地问颜阳天道:“就是喽里公认的药王庞机得?” “对,就是他!” “师父,你又整错了!”颜七郎当即泼了颜阳天一瓢冷水说:“那姓尤的妖女就是庞机得的外孙女,这是谷长龙王爷告诉我的。庞机得咋会帮我们去对付他外孙女呢?你这个办法行不通!” “啥?尤如水是庞机得的外孙女?” 颜七良说:“对!” 颜阳天嘿嘿了两声,说:“谷长龙一定是整错了。据我所知,庞机得的外孙女比这小妖女大,我认识,她嫁的人还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她可没有尤如水那妖女的本事大!” 颜七郎想了想问颜阳天道:“那吗,小妖女会不会是庞得机的另外一个外孙女儿呢?” 颜阳天一手捋着胡子,想了一会儿,说:“我认为不会。这个小妖女是个大美女,而那庞机得和他女儿的模样却不敢恭维,他的其他女儿想必也不会比那妇人好到哪里去。据我所知,庞机得的本事只传男不传女的。再说,庞机得除了毒药用得好而外,本人的武功却不怎样,他怎会调教出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第582章 多事的颜阳天 颜七郎听了颜阳天的话,想不通地说:“也是,师父分析的对。看来这个小妖女铁定是冒充庞机得的外孙女了。不过,小妖女既然有这样大的本事,她干吗又要冒充一个比她还不如的庞机得的外孙女呢?难道她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颜阳天听了徒儿的话,顿时高兴得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说:“有办法了!” 颜七良懒懒地问颜阳天道:“啥办法?说来听听。” “哈哈!”颜阳天正愁和庞机得素无交往,庞机得愿不愿意帮忙,他心中还没底。这下好了,这妖女一定是冒充庞机得的外孙女,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这里,又对颜七郎说:“七良,你马上再到谷王府一趟,告诉谷长龙,说那妖女是冒充庞机得的外孙女的,叫他出面找庞机得。我自有办法叫姓庞的帮我们,庞机得就是那小妖女的克星!” 颜七良哼了一声说:“我看是你的一厢情愿吧。庞机得能胜过那姓尤的?你也太抬举那老头儿了吧?” “哼,你狗东西就是个猪脑子!”颜阳天看着侄子,教训着颜七良说:“你说,那妖女为啥要冒充是庞机得的外孙女?” 颜七良见师父生气,不敢再和叔子加师父的颜阳天顶嘴,只得说:“不知道!” 颜阳天顿了顿才说:“你想,如果那姓尤的本事确实比庞机身好,她干吗要冒充庞机得的外孙女,不就是说明她有些地方不如庞机得吗?她冒充庞机得的外孙女,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警告别人说她身后还有一个比她还恨的庞机得!” 颜七良听了颜阳天的说法,也觉得有道理,不好意思地说:“师父说得有道理,我就没想到这些。” “想通了就按我说的去办吧!”颜阳天见颜七良认了错,得意地坐了下来,喝了口水才对颜七良说:“我明天下午过来!” “是,徒儿去了!”颜七郎告别去了。 颜七郎走后,颜阳天才静心打起坐来,把颜家的绝学从头温习了几遍,直到头上冒出汗来方才罢了。 酉时快过,谷二虎回来了,见师父正在打坐,不敢打搅,连忙退了出去。 颜阳天知道二虎回来了,便叫道:“二虎,师父有话对你说!” “师父别说了,那姓谷的梁王是个泥巴烧的公鸡,毛不好拔!”谷二虎满腹怨气地说:“我们给他提供了如此一条消息,他几个看了脸都笑烂了,却才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就像打发要饭的一样!” “算了,二十两也不少了!你是没弄到零花钱吧?”颜阳天呵呵笑着劝谷二虎道:“他能帮我们出气也好嘛!” “就看他们今晚能不能把青唐打下来。姓谷的说,他只要打下青唐,再好生谢你!”二虎冷笑道:“就不知道他说话算不算话!” “先别管他!”颜阳天对谷二虎说:“二虎,你去准备份礼品,我们到谷家庄王府去叫谷长龙出面去叫庞机得助我们灭了那姓尤的小妖女,为你大哥报仇!” “对,单凭我师徒几人是奈何不了那小妖女的,师父,你的办法高明,徒儿佩服!”谷二虎听说是要找人杀尤如水,满心欢喜,拍着颜阳天的马屁,又接着说:“师父,不杀了那小妖女,我寝食难安,只有杀了那妖女,方解我心头之恨,我在我哥面前,才说得清了!” “就是嘛!” 谷二虎又对颜阳天说:“师父,我回来时,在青唐遇见了有三个人绑了一个青唐城的将官和两个小孩儿作人质,几经打听,才知道是嗷里那边硬是动手了!” 颜阳天一听,连忙问道:“他们真动手了?” “千真万确!是徒儿亲眼所见。青唐好多老百姓都看到了!”谷二虎恨恨地说:“但愿那姓尤的小妖女也赶回青唐来,好将她一起灭了!” 颜阳天叹了口气说:“难啊,铁金刚那么多人,也没奈何她!” “这回难说。因为这回人多,诚然灭不了她,累也要把那小妖女累死!” “嗯,有道理!为师想到办法了!”颜阳天有些兴奋地对谷二虎说:“这样,你去继续去打探,我明天下午到谷家庄去商量弄死妖女的办法。这里离谷家庄不远,如果你有了确切消息,及时送到谷家庄来!” “是!”谷二虎趁机逍遥快活去了。 第583章 故弄玄虚 颜七郎来到谷王府,门前无人,也不等人通报,直接进了王府。 守门人谷大川刚方便了来,见颜七郎又来了,冷笑道:“站住,你怎么又来了?” 颜七良只得站住,涎着脸皮说:“老哥,麻烦通报一下王爷,说颜七郎求见!” 谷小龙见颜七良又来了,知道他又是来搬弄是非的,冷笑说:“我父王不在家,你回去吧!” 颜七良厚着脸皮说:“二王子,我是有好事来找王爷的!” 谷小龙哼了声说:“你会有啥好事?不过是……” 谷长龙在屋里听颜七良说有好事,忍不住到门前对谷小龙说:“让他进来!” 颜七良连忙对谷长龙一揖说:“颜七郎又来打搅王爷了!” 谷长龙见颜七郎又来了,也没好气地问道:“你还有何好事?” “王爷,这回肯定是好事!”颜七郎见谷长龙不爽,便吊着谷长龙的胃口故意不说。 谷长龙冷冷地问道:“你们有什么好事?” 颜七郎见谷长龙的态度阴阳怪气的,但也不敢和谷长龙计较,更怕被赶出去,只得小声问谷长龙道:“王爷,你不是一直想抓住那个杀你父母和亲人的小妖女尤如水吗?” “哼!”谷长龙一听,原来是这个‘好事’,顿时蔫了气,鼻子哼了一声,没有好气地说:“我道是什么好事,原来还是连你们也办不到的‘好事’,纯属无稽之谈!” “王爷先别泄气,且听我说!”颜七郎看着谷长龙,两眼四处看了看,才小声说:“王爷,我师父说,小妖女是冒充庞机得的外孙女的!” 谷长龙听了,冷笑了一声道:“那又怎样?这算什么好事?难道你还想叫他二人相认不成?” “呵呵……”颜七郎干笑了一阵说:“王爷别急,且听我慢慢说!” 谷长龙没好气地说:“好了,别故弄玄虚了,有话直说,别装模作样!” “咳!”颜七郎清了一下喉咙,说:“王爷,我师父说,既然小妖女敢冒充药王庞机得的外孙女,在外杀人放火,为所欲为,说明她是故意扯着庞机得的名号在外干坏事,她倒是一拍屁股走人,但背名声的却是他庞机得……” 谷长龙这次听明白了,打断了颜七郎的话,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叫那姓庞的出面收拾那妖女?” “对,对,对。王爷您说得太对了!”颜七郎连忙拍着谷长龙的马屁,小声说:“我师父说,庞机得是有名的药王,有他出面,那妖女还不手到擒来?” 谷长龙听了颜七良的话,也觉得这是个办法,一拍大腿说:“就是,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那妖女真是冒充的?” “是!”其实,颜七郎也不知道真假,只能搬颜阳天的话来对谷长龙说:“王爷,我师父说他认识庞机得的外孙女,他们还是亲戚,应该是没假的!” “哈哈哈……那就好,小妖女,你的好日子来了!”谷长龙听了,高兴得大笑了一阵才又问颜七郎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颜七郎说:“家师说,庞机得是个死爱面子的人,只要王爷你出面去请那庞机得,向他说明这一情况,他就一定会来协助我们捉拿那坏他名声的人的。家师说,只要你能把庞机得请到你府上,他就有办法让庞神医自己去对付那妖女!” “好,我就去请那庞神医!”谷长龙想到尤如水让他东躲西藏,脸面丢尽的事,顿时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说:“小妖女,你让我丢脸面,我就要让你丢小命!” 颜七良连连煽风点火地说:“那妖女确实可恨,如不除了她,以后还不知要出多少事!” “就是!小颜,你今晚就住这里,我们明天早点去请药王!” “遵命!”颜七良正巴不得。 谷长龙对尤如水闹谷王府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一知道了有让自己扬眉吐气的办法后,顿时兴奋起来。 谷小龙见谷长龙和颜七良一起要出门的样子,便劝谷长龙道:“父王,孩儿认为还是别让这些道士利用的好,让他们自己去倒腾吧!” 谷长龙没好气地呵斥道:“住口!老子做事还要你教吗?” 谷小龙叹了口气,不再过问,一边去了。 谷瓜见颜七良又来了,也不知他来干什么,又不敢明目张胆去偷听,只得去和陈翠云商量说:“狗日的小颜道士又来了。不知他和谷长龙在商量什么!” “瓜,别怕,随他们商量什么!”陈翠云安慰谷瓜说:“我们只要守好钱库就行!” 谷瓜骂着说:“谷蛟龙天天到镇上收钱,就是不拿来入库!” 陈翠云冷笑道:“别管他,到时算账,他跑不了!” “倒也是!” 公孙松鹤收到了刘苏送来的字条,原来是支白银捎来的。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公孙道长如悟: 上官慧用摄魂铃杀了天罡大王一家,昨天又在敝府用邪铃抢了 四百两白银,今天又在渡口杀了我二儿子和徒儿等四人。余本当马 上追她,但丧事未了,故望道长途中截之。如未果,余原与道长一 道追杀此罪大恶极之人。事成后,宝贝归你,余只要其头与心,用 以告慰大王和我儿女们的在天之灵也。见面细表。 白银 公孙松鹤看了,却没了前几天的激情。他知道,上官慧的后面一定还跟着一个让他忌惮十分的尤如水。三天前,邪铃的屁影子没见着,反让尤如水几人给结实戏耍了一番,不但让他丢尽了老脸,还被她们逼着打道回府。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窝火。心想,想我出道以来都是横行天下,只有我向别人发号施令,哪个敢在我面前说两句大话?岂知却被几个小不点调戏!一想到这些公孙松鹤心里就一阵的气血翻涌。然而,一想到她们的功夫高深莫测,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难以超越,也只能暗生闷气。这几天来,公孙松鹤好像丢了魂一般,吃不好,睡不香,总觉得自己被尤如水调戏是一件奇耻大辱,有伤天罡门的脸面的事。尽管他也了解到了他只是被尤如水调戏而已,而别的门派却没有这样的运气,要吗伤亡惨重,要吗吃尽苦头。但是,他对自己遭调戏的事仍然耿耿于怀,甚至不断在想如何才能报此奇耻大辱之仇!就在公孙松鹤左右为难和时候,谷天柱又派人来了。 “在下鲜付拜见公孙道长!”鲜付恭恭敬敬地拜见了公孙松鹤,递上了礼物,说:“王爷叫在下问候道长安康!” 公孙松鹤正在因为谷天柱叫他去追上官慧而因此受到尤如水等人的戏弄一事冒火,见又是谷天柱派人来了,料定不会是好事,便冷着脸问鲜付道:“梁王又有何事?” 鲜付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长,梁王奉范太后懿旨攻打青唐去了,黄王和范一统、范二彪等部同时攻打丹州。梁王说,那姓尤的虽然厉害,想必也不能分身。梁王怕谷天雄一伙抵挡不住逃窜,所以恭请公孙前辈出面帮挡着。如能捉住谷天雄一伙或是上官慧,道长定是功劳齐天!” 公孙松鹤心里骂着,你娘的睁眼说瞎话。分明就是怕那姓尤的找他麻烦,却叫老子去帮他当抵门杠,你梁王不敢惹那姓尤的,老子刚因你吃了那姓尤的苦头,岂会再去当傻冒?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尤如水在丹州这倒是个好消息。老子便可大胆地去找那上官慧夺铃去。想到这是,他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好!你回去告诉梁王,我马上就下山去堵着他们!” 鲜付连忙感谢说:“多谢公孙道长!在下告辞了!” 第584章 复仇心切 公孙松鹤听说上官慧躲过了尤如水的追杀回家去了,而尤如水几人又在丹州陪谷天雄统一天和的事后,好不高兴。心想,这可是夺取摄魂铃的一个绝佳的机会,老夫我只要拿到了邪铃,什么尤如水还是尤如泥的都不是我的对手,那时,老夫一定要慢慢地戏弄她几个女人几次,再杀了她们,以报那黑坛口的闷气。想到这里,他连忙叫来大徒弟李长风,说:“长风,梁王送来了消息,说上官慧成功躲过了尤如水的追杀,回家去了,而尤如水几人却还在丹州。这可是个机会,我们不如趁机夺了上官慧手里的邪铃,我们就谁也不怕了。你觉得如何?” 李长风的手伤还正痛着,正为那天的窝囊气感到十分气愤,一听说有机会夺得邪铃,哪还仔细去思考前因后果,当即表态说:“师父说得对,只要有战胜尤如水的机会,我们就该去争取,不然,尤如水只要一天不死,我们这一辈子只能看那姓尤的脸色行事,我们天罡门肯定是再也抬不起头来的!” 公孙松鹤听了李长风一席话,更坚定了去夺取邪铃的主意,对李长风说:“你说得对,我堂堂天罡门岂能受制于那妖女!为了我天罡门的脸面,我们一定要去夺下那宝贝为我所用。你马上去叫其他人做好准备,今晚好生睡一觉,明天正寅时出发,到野鸡坪捉了上官慧后吃早饭!” “是!”李长风满心欢喜地去了。 鲜付给公孙松鹤送了信,又连忙赶到了九阴山。鲜付知道九阴山的女人不好惹,便恭敬地对打扫院门陆小娣说:“师父,我是梁王谷天柱王爷派来为母大当家送信的。劳驾师父知会母大当家一声!” 陆小娣昨天收到支白银送来的信,当她看了书信的内容后,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尤其是她见母七娘天天咒骂尤如水,发誓必报此仇的样子,心里就无比反感。她觉得,那天母七娘不听自己的劝告,恶意去找尤如水的麻烦本身就不对,甚至对尤如水多次的警告当成耳旁风,结果自取其辱。尤如水没有对九阴门下杀手是多么的大义和仁慈,而师父她不仅不感恩,还一直对尤如水耿耿于怀,发誓要报仇雪恨。陆小娣知道,如果师父看了支白银的信,肯定又要生出事来。她更知道上官慧的后面一定也跟着尤如水,她虽然恨母七娘,巴不得她就去送死,但她不想再搭上姐妹们的无辜性命。所以,她装着啥事也没有的样子,悄悄地毁了支白银的那张纸条。 陆小娣虽然毁了支白银的纸条后,但觉得这两天肯定不会太平,于是,她主动守在了院门前,不想果然又来了个鲜付。她见鲜付要见母七娘,便恶狠狠地盯着鲜付,小声说道:“这位先生,你来得不巧,家师不在。请回吧!” 鲜付呵呵笑道:“姑娘,别骗我了,我上山来时问过一个兄弟,他说大当家这段时间根本就不出门!” 陆小娣听了,心中火起,不过,也怕母七娘听见,只得小声说:“先生,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吧,我帮你转达!” 鲜付大声对陆小娣说:“梁王有要事要我亲自交给母大当家!” 陆小娣听对方声音太大,便想早点把他打发走,便对鲜付说:“家师确实不在,请先生告诉我吧,我转告家师!” 刘玉莲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一看是陆小娣和一个陌生人在说话,便好奇地走了过去,刚好听陆小娣说师父不在。刘玉莲大声地哼了一声问陆小娣道:“师妹,何事争论?” 鲜付连忙对刘玉莲说:“师父,在下鲜付,是梁王谷天柱派来请母七娘的!” 陆小娣见刘玉莲前来过问,自知不能再隐瞒,只得佯装不知,任他们说了。 刘玉莲听说是梁王派来请母七娘的,自然不敢隐瞒,便带着鲜付去见母七娘。 母七娘被尤如水烧伤破相,幸亏她有独门烧伤冻伤药,虽已伤好,但那张保养了几十年的俏脸却无论如何也恢复不了。她看着镜子里那张被烧变了形的老脸,再也不是腻滑水嫩,而是红白相间,嘴角斜扯,她的心就碎了。 母七娘看着镜子中一张变了形的老脸,伤心地摸着脸上的疤痕,又把尤如水一阵咒骂。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被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尤如水轻轻松松地弄得身败名裂,她的心就痛。她发誓,这一辈子,只要有一线复仇的希望,她会拼着命去争取,哪怕能伤到尤如水一点点也好。然而,当她一想到尤如水的功夫是那样的高深莫测时,她就绝望了。就在她唉声叹气,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了门外有个男人在大声叫着要见自己。母七娘没好气地骂道:“奶奶的,是谁要来找死?” 刘玉莲连忙说:“师父,是梁王叫人给你老人家送信来了!” 母七娘和官府素无往来,生气地说:“叫他滚!” 陆小娣正恨刘玉莲多事,一听母七娘叫来人滚,连忙挡在鲜富面前说:“我师父不想见你,快滚!” 鲜富连忙大声喊道:“大当家,梁王是有好消息要告诉……” 陆小娣没让鲜富说完,便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母七娘听说是好消息,连忙喊道说:“叫他转来!” 陆小娣不敢违抗师命,只得恶狠狠地对鲜富说:“转去!” 鲜付摸着被打痛了的脸,连忙躬身对母七娘说:“在下鲜付,奉梁王之命前来拜见母大当家!” 母七娘不好意思烂着脸和外人相见,便背对着鲜富问道:“梁王找我何事?” 鲜付想了想,说:“母大当家,这几天嗷里王宫里出了大事……” 第585章 复仇心切(二) 母七娘没让鲜付说完,没好气地打断鲜付的话说:“他嗷里王宫再出多大的事管我何事?” 鲜付也不解释,只顾把谷天柱对自己说的话对母七娘说着:“梁王要在下告诉掌门,姻王爷支白银和谷蛟龙说过,说是上官青云的女儿上官慧用一个叫什么摄魂铃的大闹了嗷里王宫,杀了天罡大王一家。但那上官慧却又被另一个叫尤如水的追赶,所以,上官慧现在逃出了王宫,回家了。但姓尤在留在了王宫里帮谷天雄统一天和。梁王说,只要给你说这些,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母七娘听到这里,就迫不及待地问鲜付道:“你的意思是那尤如水在丹州,而那摄魂铃在上官慧的手里?” “正是!” 母七娘又赶紧问道:“上官慧现在何处?” 鲜付说:“回母大当家,她回野鸡坪去了!” “知道了,你走吧!” “谢母大当家!小人告辞了!” 母七娘见鲜付走后,才把鲜付的话联系起来想了一遍,问陆小娣道:“小娣,你刚才也听了那臭男人的话了,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陆小娣知道母七娘还想着那摄魂铃。她昨天就知道了摄魂铃在上官慧手里,现在又知道了尤如水在嗷里王宫里,这应该是个夺下摄魂铃的好机会。她更知道母七娘这段时间来最想找尤如水报仇雪恨,苦于没有报仇的本事和机会。不过,当她想到二十几天前差点被尤如水烧死的事,就一身起满鸡皮疙瘩。她不想再去冒险,更怕搭上了自己和姐妹们的性命。她听母七娘征求自己的意见,想了想才说:“师父,依我看,那梁王一定是别有用心。你想,那上官慧一人怎能进得了王宫?她诚然进了王宫,又怎能对付得了王宫里的侍卫们?大王一家是那么好杀的么?” 母七娘没有回答陆小娣的话,又问刘玉莲道:“玉莲,说说你的看法!” 刘玉莲也知道去夺铃的风险很大,但为了讨好母七娘,让她更信任自己,于是,说起了言不由衷的话:“师父,我倒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摄魂铃真在上官青云女儿手里,我们夺下它的机率就高多了。我相信,她的本事和那尤如水的本事绝不会在一个档次!” 陆小娣见刘玉莲怂恿母七娘去夺铃,大为不满。为了把这事搅黄,她左思右想了一阵才质问刘玉莲道:“你怎么能断定那上官慧的本事没在尤如水一个档次?依我看,她的功夫说不定还要胜过那尤如水,不然,她怎么能从尤如水的手里夺过那摄魂铃?” “你?”刘玉莲其实也赞成陆小娣的意见,她只好装着找不到适当的话来反击陆小娣的样子。 母七娘见她二人的意见一比一,也懒得再问,便对何玉珍说:“玉珍,去叫你师姐妹们,说有事商量!” “是!”何玉珍看了眼陆小娣,摇着头去了。 不一会儿,九阴门的二十八个弟子都到齐了。 母七娘看着手下的二十八个女弟子,难免又是一阵伤感。她清了一下喉咙,嘶哑着声音说:“徒儿们,我们好好的一个九阴门,竟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尤如水打得七零八落。更为可恨的是,她还让为师破相。想我母七娘苦修了四十多年,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尤如水手里,真是奇耻大辱。尤其是她对我门的诽谤,更是让为师伤心伤肝!那小东西对我九阴门的侮辱,胜过挖我祖坟,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为师此恨难消,此仇不报,为师死不瞑目!” 枊朝莲此时心情最复杂,她既巴不得母七娘马上被人杀了,却又怕她死后连累了自己和几个年纪偏大的姐妹。因为,她几个年纪偏大的姐妹的命是在母七娘的掌握之下的。如果母七娘死了,她姐妹几个也会被母老虎的慢性毒药折磨死的。想到这里,她假意劝解母七娘说:“师父,你宽宽心,徒儿一定好生修练本事,定要和那小妖女拼个输赢胜负出来!” 刘玉莲也乘机吼了起来说:“大师姐说得对,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们一定好生练习本事,一定要赢了那小妖女!” 其余弟子也都附和着。唯有陆小娣缄口不语。 母七娘见陆小娣既不附和,也不说话,便点名问道:“小娣,你怎么不说话?” 陆小娣见母七娘点名问她,只好说:“师父,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母七娘干笑了两声说:“我要你当着她们再说说你的看法!” 陆小娣见母七娘吃了如此大的亏还没整回心,看来,她是非得把我们大家都葬送了才甘心的了,想到这里,她问母七娘道:“师父,你要听徒儿的真话还是假话?” 母七娘冷笑了一声,说:“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那好,我就说说我的真心想法吧!”陆小娣看了看母七娘,又扫视了一番众姐妹,清了一声嗓子,缓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师父,徒儿知道你想去夺取摄魂铃,然后再去找尤如水算账。徒儿我首先反对。因为,这当中的变数是很大的。我先说过,上官慧能从尤如水的手中夺得摄魂铃,不管她用的是什么办法,我认为,那上官慧就具有相当的能量,说不定比尤如水还狠。这是一。第二,我们就是拿到了那摄魂邪铃,尤如水也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试想,如果尤如水怕那摄魂铃,她还敢跟着上官慧的屁股追吗?师父,徒儿斗胆劝师父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你也知道,那次在赵镇,尤如水对我们已是手下留情了,她完全有能力杀了我们所有人,但她没有,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暂且不论,但如果这次再去找她麻烦,你说,她还会不会再次对我们手下留情呢?” 陆小娣说出了绝大多数师姐妹的心声。很多人赞同陆小娣的话,然而,大家害怕母七娘,不敢说出自己的看法。大家都鸦雀无声,手里替陆小娣捏了把汗。 母七娘听了陆小娣的话,又是一声冷笑,慢慢地对陆小娣说道:“陆小娣,还是你刘师姐说得对,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正因为我们吃了那样大的亏,所以,我们才要把这个面子争回来。特别是黄英那淫妇,竟然背着我嫁了尤如水的人,让我九阴门的脸面丧失贻尽。陆小娣,你听着,为了报我九阴门的深仇大恨,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我母七娘就一定要去争取。如果按你的说法,必须得万无一失时才去动手,试问,这种机会哪里去找?如果必须要等到那尤如水比我们弱小时再去算账,那岂不要等到下辈子去了?” 第586章 复仇冲昏了头 陆小娣见母七娘铁了心要去找尤如水,无比担心地劝母七娘道:“师父,面子对我们来说固然重要,就怕我们不但争不回面子,反再次被那姓尤的羞辱就悔之不及了!” 母七娘见陆小娣总和自己抬杠,大怒道:“我九阴门宁可全部战死,也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如果你还认我是师父,你就得无条件地和为师一起去争回我九阴门的脸面,把黄英那淫妇捉回来。如果你怕死,那你走,我不留你!” 陆小娣听了母七娘的话,知道多说无益,心想,看来,九阴门已经走到尽头了,她长叹了口气,违心地说:“师父既然说到这份上,徒儿岂能不尊师命?徒儿并不是怕死之辈,不过,九阴门也许……” 母七娘当然听得懂陆小娣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追究,只铁青着脸说道:“为师自从创下九阴玄冰功,历来只是让人受制于我。那天在赵镇是我的噩梦,只怪我急功近利,过于轻敌,没有做好充分准备,所以让那小妖女捡了个便宜。现在,我们有机会得到邪铃了,你说,我们只要得到了摄魂铃,我们还怕那妖女吗?我一定要叫那姓尤的加倍偿还她给我们带来的痛苦,我一定要毁了她的容颜,再杀了她。我要让她知道,我姓母的是她姓尤的祖宗!” 陆小娣见师父已经被复仇冲昏了头,她知道,九阴门大限将至,只得委婉地劝母七娘道:“师父,我们应该先冷静一下,仔细想一想我们的仇该如何报。我想,那个邪铃是不是真有那样悬乎?万一到时那邪铃对尤如水不起作用怎么办?还有,我们拿到了邪铃,别的门派也到我们手里来强抢又怎么办?师父,这些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徒儿认为,必须得经过深思熟虑方可行事!” 母七娘虽然觉得陆小娣的话有点刺耳,但也觉得她说得在理。不过,她在过去的三四十年来都是纵横天下,从没把别人看上过眼,要不是二十天前吃了尤如水的一个大亏,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教训。想到这里,她只得答应陆小娣说:“徒儿放心,这一次,为师不会莽撞行事的,在没有拿到摄魂铃前,我绝不会对那姓尤的轻易动手的!” “那就好!”陆小娣听了母七娘的话,也才稍放了点心。不过,陆小娣知道母七娘的脾气,她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母七娘见陆小娣同意了,才对大家说:“我们此去找那上官慧,用什么办法才能抓住上官慧?” 牛珍珍想了想说:“依我说,看到上官慧后,我们只需一哄而上,总有一个会抓住她。只要有一个抓住她,什么都解决了!” 田梅笑着对牛珍珍说:“师姐你这是纯属是馊主意,大家一哄而上,还不让她用铃子把我们一锅端?” 柳朝莲想了想说:“我看,只有把耳朵塞了才去抓她,啥子事都解决了!” “好办法!好办法!朝莲,你这确实是个金点子!”母七娘听了柳朝莲的建议,着实把柳朝莲夸赞了一番才说:“好了,每人准备棉花两砣备用。今天也不早了,大家好生休息休息,明天早饭后出发!” 大家小声嘀咕着散去。 徒儿们走后,母七娘摸了摸不平坦的脸庞,心里的怨恨又油然而生,大声喊道:“玉莲!” 刘玉莲应声来到母七娘面前,小声问道:“师父!何事呼叫徒儿?” 母七娘没好气地说:“去,把侯鹰叫过来!” “是!”刘玉莲见母七娘平白无故地又生起了气,见她还摸着脸,知道她还在为自己破相恼火,心里好笑着去了。 几锅烟的光景,母七娘刚把脸遮挡好,侯鹰小跑着来了。 侯鹰恭敬地问母七娘道:“大当家,有何吩咐?” 母七娘恶狠狠地看了眼侯鹰,问道:“你那天说武珍妮五人死于上官青云之手,是不是真的?” “回大当家,我是听上官青云的胞弟上官青风说的,应该没假!”侯鹰连忙说:“说是她们五人先杀了上官青云一家九口,抢了他家的摄魂铃跑了。上官青云和他女儿上官慧侨装后骗过了武珍妮几人,并毒杀了她们,夺回了摄魂铃!” “你的意思是她们五人都死了?” “应该是吧!” 母七娘对侯鹰说:“好,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是!”侯鹰连忙走了。 第587章 自己人 黄昏时分,黄英带着上官慧一行四人来到西门城楼上,灯光下,见刘黑风正在指手划脚地对守城兵士安排着。四人没有说话,直接来到刘黑风面前。 刘黑风突然看见上官慧带着柳絮和黄英来到自己面前,猛地一惊,连忙一步跳开,同时用极快的速度掏出棉花塞住了两耳,并大声叫四周的兵士道:“快,塞上耳朵!” 那几个士兵也很快地塞好耳朵,抓起长矛,对着黄英几人。 刘黑风拔出长剑,用剑指着上官慧,大声叫道:“上官慧,快放了我老婆和柳絮,否则,我一剑劈了你!” 黄英见刘黑风几人竟能用如此快的速度做好了安全防备,心里一阵的赞许,但见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又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对刘黑风摇手,示意他把棉花球扯了。 柳絮见了刘黑风那样子,也笑弯了腰。 余山生见了刘黑风等人的反应,既惊奇又羡慕地问上官慧道:“慧慧,你的本事确实太强大了,连他们都那么怕你!” 上官慧小声在余山生的耳边说:“他们不是怕我,而是怕我带着的宝贝!” 余山生不解地问道:“宝贝?什么宝贝?” 上官慧也不向余山生多作解释,只小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刘黑风见柳絮和黄英二人还大笑着,不像是被邪铃迷住了的样子,犹豫了一阵,才扯下棉花球,问黄英道:“黄英,怎么回事?” 上官慧没等黄英说话,连忙对刘黑风一个万福,说:“上官慧见过黑风哥哥!” 刘黑风还是十分戒备地看着上官慧,问道:“上官慧,你来干什么?” 柳絮笑着对刘黑风说:“刘将军,是我带慧慧来的!” 刘黑风不解地问柳絮道:“你怎么可以带这种人到这里来?” 黄英没等柳絮说话,就接过刘黑风的话说:“好了,将军别疑神疑鬼的了。慧慧是好人,她是来帮我们守青唐的!” “是吗?”刘黑风哪里相信,两眼盯着上官慧,怀疑地问道: “上官慧,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上官慧愧疚地对刘黑风说:“黑风哥,我对不起你们。但我是真心来帮着守青唐的,请相信我吧!” 刘黑风不冷不热地说着心里的怨气话道:“用不着,我刘黑风再不继,也用不着你这种人来帮忙,别到时候把我们也变成了牛大,我们还不冤死!” 柳絮劝黑风道:“好了,黑风,都过去了,不怪慧慧,慧慧提醒过牛大,是牛大太大意了,对慧慧的提醒视而不见,这是我亲眼看见的!” 刘黑风大声说:“不管怎么说,也是她害死了牛大!” 上官慧泪流满面地说:“黑风哥说得对,是我害死了牛大哥,上官慧知道错了!” 刘黑风气愤地说:“现在才知道错了?迟了!” 黄英连忙干涉男人道:“黑风,咋能这样说话?” 余山生大为不满地刘黑风说:“黑风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哪个人不犯点这样或那样的错?上官姑娘虽然犯了错,但她能知错改错,单凭这点就是难能可贵的,你怎能说是迟了呢?” 刘黑风看着余山生,生气地问道:“你是谁?竟敢来教训我?” “我叫余山生。将军,我不敢教训你。不过,我路见不平,也得帮上官姑娘说明事实!”余山生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挡在上官慧面前,盯着刘黑风说:“上官姑娘不是坏人,她是大好人。是她杀了谷天罡,也算是帮天雄大王统一天和立下了大功劳,她做的好事还小吗?” 刘黑风鄙夷地说:“就她?就诚然有这事,大不了也是泄私愤而已……” “我看你是以己度人吧!”余山生气愤地说:“我虽然今天上午才跟着上官姑娘,但我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人做好事!特别是她无意间得知了谷天柱要攻打这里的消息后,就对我说她无论如何也要到这里来帮你们。我还知道,她明知来这里有危险,但她为了保青唐城的平安,冒死到了这里来帮忙退敌,这样的人能是坏人吗?” 刘黑风鼻子哼了一声说:“那是她做了亏心事,在想方设法地讨好尤大侠!” 黄英连忙拦住刘黑风,说:“看你这个人,咋就不讲道理呢?人家好意来帮咱,怎能恶语相向呢?” “黄英姐,不怪黑风哥,确实是我害了牛大哥,如果我当时能大叫一声,一定能惊醒牛大哥的。但我太胆小了,没有……没有……”上官慧说到这里,竟伤心地抽泣起来说:“黄英姐,黑风哥说得对,我虽然杀了谷天罡,确实是为了泄私愤,我真的算不上什么好人。不过,黑风大哥,我这次到这里来,的确是为了帮你们,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没有一点儿非分之想。如果你真不肯原谅我,也得等我退了嗷里之兵,再任你们发落便了,可以吗?” 柳絮连忙劝住上官慧,说:“好了,慧慧,别哭了,可不能影响士气!刘将军,你可不能意气用事,你有什么不满的话,一会儿慢慢说!现在,我们还是先商量对策为好!” 刘黑风对上官慧并不反感,他说了几句气话后,心里的火气就退了一大半。他看着上官慧说:“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牛大那笔账,我迟早都给你记着!” 柳絮铁青着脸,生气地对刘黑风说道:“刘黑风,你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你要知道,牛大是我新婚男人,他的死,我的心比任何人都痛!但是,在这正当用人的关键时刻,我们没有必要去计较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 黄英也劝刘黑风说:“絮絮说得对,现在没有必要去计较已经过去了的事了。还是先把青唐守好才是正经!” “一会儿我用铃子时,你们一定要憋着气,不能呼吸!”上官慧小声对几人说:“塞耳朵是不起作用的,它其实是种剧毒药而已!” “哦,原来如此!”黄英也想通了。 黄英的话刚一说完,就见西北边方向一片红光,慢慢逼了过来。 刘黑风骂道:“狗日的硬是来了!” 上官慧对几人说:“他们一定会先在北门停留。我们过去看看!” 邵比德从北门跑了过来,大声对刘黑风说:“刘将军,狗日的梁王真来了!” 刘黑风安慰邵比德说:“邵兄别怕,他们翻不起大浪!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上官姑娘,她是专程来帮我们的!” 邵比德说:“我刚在城门处认识了,是她逮住了谷雨那两个东西!” “哦,你怎么不早说?”刘黑风埋怨邵比德说:“害得我还吓了一大跳!” “好,不说了!”上官慧看着远处过来的队伍,对黑风和黄英柳絮说:“黑风哥,二位姐姐,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黄英说:“慧慧别怕,你有什么话只管说!” 上官慧说:“是这样,天和刚统一,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想,我们只需捉住谷天柱就行了。其他的将领,只要他们愿意歇兵罢战,我们就不用杀他们。这样,既是为大王树威,实际上也是在为大王保存实力。不知几位哥哥姐姐意见如何?” 柳絮一听,大加赞赏道:“嗯,这小丫头有远见!黄英,这几个小丫头咋都比我们这些老大姐有远见啊?” 刘黑风也不得不佩服地说:“对,是个好办法,能够和平解决当然最好。既然天和统一了,大家都是自己人,自相残杀算哪回事儿!” 第588章 胆大心细 邵比德也高兴地说:“对,现在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像外人一样非杀不可!” 上官慧高兴地说:“既然哥哥姐姐们都同意,那我就和余山生下去,几位哥哥姐姐只需守好四门,防止他们攻城就行了!” 刘黑风对上官慧说:“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对策,也都安排好了。如果他们攻城,我只需用蛋炸就叫他们的云梯成摆设!这样,你也多带几个蛋炸去,不听话的,绑了就是!” “慧慧,为了安全,你俩还是隐了身为好。既安全,又便于行事!”柳絮一边说,一边掏出药丸,递给上官慧说:“你可得保护好这个小伙子,是他救了你!” 上官慧接过药丸,感激地对柳絮鞠了一躬,说:“谢谢柳絮姐,我会保护好他的!” 几人说着话,转到北门时,敌兵也到了青唐城下,在一箭之外布好了阵势。在火把的照耀下,一面黄色的旌旗上一个大大的谷字。一匹浑身雪白的白马上坐着一个身穿蓝色莽袍,头戴金冠的男子。 上官慧对大家说:“白马上那人一定是谷天柱。我去把他‘叫’进来,再用他退兵,不就更简单了吗!” 黄英一听,连声叫好道:“好办法,好办法!” “山生哥,去把那姓谷的家伙逮过来!”上官慧又对众人说: “你们都在这里,就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余山生把谷青鹤抓了过来,一边担心地说:“慧慧,太危险,我得和你一起去!” 上官慧看着余山生,小声说:“你不能去,你去了不但帮不了我,反而会让我放不开手脚。听话,你就在这里看着。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保护好自己!” 柳絮对上官慧说:“慧慧,快吃隐身药吧,那样要安全多了!” “柳絮姐,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官慧看着谷青鹤,想了想在柳絮耳边小声说:“我要用他去逮谷天柱,我隐了身怎能行?你放心,我一定会用这个家伙把谷天柱‘请’到这里来的!” 刘黑风对上官慧说:“上官,我和你一起去!” 上官慧感激地对间黑风说:“黑风哥,你们只需在这里等候就是了。如果我和他们打起来,你再出城不迟。不过,不是我上官慧夸口,就是打起来,我也不怕他们!” 黄英看着上官慧,好笑地问道:“你这小东西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 上官慧接过柳絮递来的两个蛋炸,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那是我为了骗取尤大侠的信任,故意装出来的!” 柳絮笑着对上官慧说:“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是高手了!” “好了,我们一会儿再说!你们就在这里看着,我实在不能应对时再吃药,那点时间想必我还支撑得过来。只是你们千万别轻易出城,给对方创下可乘之机!”上官慧想了想又接着说:“为了让他们不疑心,还是让他骑他的马,我和他从西门出去!” 谷青鹤被塞着嘴,说不得话,但他听得懂他们的对话,他一边躲着,一边哼哼地跺着脚。余山生抬手要打,被上官慧挡住,同时拿出摄魂铃,示意大家憋住气,才在谷青鹤鼻子前摇了摇。一会儿功夫,谷青鹤马上停止了躁动。 上官慧咯咯一笑,扯下了他嘴里的破布,小声对谷青鹤说:“听话,我们一起去见你父王!” 谷青鹤好像突然换了个人,温顺地连连点头说:“好,我们去见父王!” 上官慧又教着谷青鹤说:“你对你父王说,邵比德已经把城内的所有降兵都说通了,而且已经控制了青唐城的各要隘,只等你们攻城了!” 谷青鹤马上重复了一遍上官慧说的话:“邵比德已经控制了城里的所有要隘,只等父王攻城了!” “乖,就这样说!”上官慧笑着看了大家一眼,做了一个手势,一边解了谷青鹤的绳子,一边夸着谷青鹤说:“走吧,我们去请梁王!” 刘黑风见上官慧既胆大又心细,心里早已放下了对她的不满,关切地对她说:“上官,一定要注意安全,见好就收,千万别逞强!” “黑风哥放心,我自有办法保护我自己,我会平安回来的!”上官慧听刘黑风的口气已是明显是原谅自己了,感动地对刘黑风鞠了一躬说:“谢谢黑风大哥的关心!我走了!” “嘿嘿,不用客套!”刘黑风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对上官慧说:“走吧,我送你们出城!” 余山生见上官慧放了谷青鹤,担心他会对上官慧造成伤害,紧张地说:“慧慧,不怕他对你……” 上官慧没让余山生说完,便对他摆了摆手,说:“放心,没事!” 三人骑了马,来到西门。上官慧让谷青鹤骑了他自己的马,又向刘黑风拱了拱手,才直奔北门而去。 上官慧在脸上贴上一张男人的面具,骑着一匹枣红马,和谷青鹤一起从青唐西门出了城,对刘黑风说:“黑风大哥,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如没有意外,我很快就把谷天柱给‘请’来!” 刘黑风说:“好,我等着你!” 上官慧又把铃子在谷青鹤的鼻子下摇了摇,又在他说了几句,才装着急忙赶路的样子,和谷青鹤急风急火地往谷天柱处狂奔而去。 “王爷,有人来了!”有人发现了上官慧二人。兵士们把话传到了谷天柱的耳里。 说话间,上官慧和谷青鹤已飞奔过来了。 有人认出了是谷青鹤带着一个人过来了,便向谷天柱说:“王爷,是大公子来了!” 谷天柱听说是谷青鹤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谷青鹤见了谷天柱,开口便说:“父王,我已经把青唐城里的降兵们都说服了,邵比德已经控制了城里的要隘,就等父王攻城了!” 第589章 胆大心细(二) 谷天柱早已收到谷青鹤的飞鸽传书,知道邵比德已被儿子成功策反,现在听了儿子的话,哪里还有半点怀疑,他按捺不住激动,得意地大笑着说:“王儿会办事!王儿真会办事!” 谷青鹤又指着上官慧对谷天柱说:“父王,这位是莲台刘柏才的探马,我出城门时刚好碰上。他有机密事给你说!” 上官慧对谷天柱躬了躬身,说:“在下上官余见过梁王!” 谷天柱高兴地对上官慧说:“呵呵,原来是上官鱼,你有何事?” 上官慧故作机密地左顾右盼了一番,说:“王爷,刘柏才将军说是军事机密,叫只告诉你一人!” 谷天柱哪知上官慧的把戏,只得一勒马缰,上前几步,笑着对上官慧说:“快说!” 上官慧知道莲台人马要来,便想了个离间计。走到谷天柱身边,装着要说悄悄话的样子,把摄魂铃在谷天柱的耳边一摇。 随着一股怪香钻进谷天柱的鼻孔,他一下就变得严肃起来了。 上官慧见谷天柱着了道,才在谷天柱的耳边说了一通,问道:“王爷,记住了吗?” 谷天柱大声说:“记住了!” 上官慧对谷天柱说:“快告诉他们,我们马上就走!” “是!”谷天柱乖乖地回答了上官慧,才勒转马头,大声对面前的董天豹和另几个将领说:“邵将军叫我们先在这里安营等候。等莲台和黑坛口的人马到齐了再说攻城的事。刘柏才接到了范太后懿旨,也叫我们等候。还说他在路上受阻,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来。现在我们用不着急着攻城,东门和南门也用不着去了。你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我先去见见邵将军,商量下一步要务!” 谷天柱也不管众人,话一说完,便勒马和谷青鹤一块去了。 众将见王爷发话,谁敢不听,齐声答道:“谨遵王爷钧旨!” 上官慧看着众人,做了个诡笑,才赶上谷天柱父子,又在他们面前抖了抖铃子,说:“王爷,我们进青唐城去!” 谷天柱木然地回答道:“是,我们进青唐城去!” 二人转过北门墙角,直奔西门。 刘黑风见上官慧果然把谷天柱给捉了过来,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前来,接过谷天柱的马缰,说:“上官,你是好样的!” 上官慧连忙说:“黑风哥,这可不是我的本事,全是尤大侠那宝贝铃子的功劳!” “诶,话不能这样说!”刘黑风挺有见地地说:“不管是什么宝贝,都是人掌握的。主人用它做好事,它就受人爱戴。主人用它做坏事,它就是让人痛恨的邪恶的东西。反过来说,如果主人只用它做坏事,那它的主人一定是个大坏人。如果主人用它只做好事,那么,它的主人就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好人了噻。就像我们尤大侠,她的宝贝就多,但她却从不滥用,这样的人就是大好人。上官,我说得对吗?” 上官慧看着刘黑风,使劲地点着头说:“黑风大哥,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特别佩服尤大侠。只要尤大侠肯饶了我,今后,我一定处处以尤大侠为榜样!” 刘黑风安慰着上官慧说:“你放心,尤大侠一定会放过你的。走吧,我们进城去!” 上官慧带着谷天柱父子,随刘黑风来到西门城楼上。 大家见上官慧果然把谷天柱给逮来了,高兴地围了上来。 “山生哥,把这两个家伙绑在柱子上!”上官慧又对谷天柱说:“谷王爷,去,让他把你绑在柱子上!” “是!让他把我绑在柱子上!”谷天柱毫不含糊地说着,主动走到柱子旁边站好,让余山生把他捆绑在柱子上。 余山生认真地绑好了谷天柱父子二人,才不解地问上官慧道:“慧慧,这个王爷咋会如此听你的话?难道你会魔法?” 上官慧小声对余山生说:“对,这确实算是魔法。不过,都是那宝贝的功劳。山生哥,把嘴给他们堵上!” “哦,原来如此!”余山生从谷青鹤的衣服上撕下两块布,塞好了谷天柱和谷青鹤的嘴,又羡慕地对上官慧说:“慧慧,你太能干,太胆大了,竟敢到敌军阵中随便乱闯。我生怕他们就对你下手,他们那么多的人,你怎么应付得了?我真替你捏了几把汗!” 上官慧感激地说:“谢谢山生哥的关心!” “啧啧……”柳絮啧啧了两声,羡慕地说:“唉,有男人痛真好!” 黄英开着玩笑劝柳絮道:“放心吧絮絮,尤大侠一定会再给你做媒的!” 上官慧内疚地说:“柳絮姐,都怪我不好,都是我上官家的错!” 柳絮对上官慧说:“看你,又来了。都过去了,再也别提这事!” 黄英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话多了。好,我们以后都别提这事了!” 上官慧站到城墙垛口看了看,只见梁单的人马果然开始在扎营了,高兴地对刘黑风说:“黑风大哥,我已经叫谷天柱叫他的部下不得乱动,并要他们原地扎营。他的部下倒是听话,已经在动手扎营了。看他们样子,他们今天晚上是不会攻城的了!” 刘黑风看着城下的兵士,摇着头说:“难说,我们还是做好开打的准备,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上官慧笑了笑,对刘黑风说:“黑风哥放心,叫守城的将士们轮番休息吧。如果莲台和黑坛口的人马来了,我自有办法把他们稳住,天一亮就叫他们退兵。再说,我刚才还专门给他们制造了一点小矛盾,说不定会让他们扯扯皮的。我敢保证他们今晚不会攻城,弄得不好他们今晚还会自己滚回去!” 刘黑风听了上官慧的话,钦佩地说:“上官,原来你早已成竹在胸,佩服,佩服。好,就按你说的办,让大家轮流休息。来人!” 随着刘黑风的喊声,立时来了两个大汉,问刘黑风道:“将军有何吩咐?” 让黑风对二人说:“传令下去,叫大家原地轮番休息。注意,不得放松戒备!” 二人立正回答道:“是!叫大家轮番休息,不得放松戒备!” 上官慧见兵士传令去后才对柳絮和黄英说:“二位姐姐,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黑风大哥和山生哥,我三人守在这里已足够了,没必要大家都在这里熬夜!” 黄英一想,也觉得上官慧说得对,心想,柳絮又不懂武功,与其让她在这里干着急,还不如陪她回去睡觉。想到这里,便对上官慧说:“好,那我们就回去了。不过,要辛苦你了。你们也应该轮番休息才是!” 第590章 范太后之死 上官慧点头道:“黄英姐放心,我们会注意休息的!” 黄英和柳絮离开后,上官慧对刘黑风说:“黑风大哥,趁嗷里其余兵马尚未到来,你和山生哥抓紧时间休息吧,他们来后我叫你们。我不叫你们时,你们只管睡就是了!” “好!”刘黑风也不推辞,便坐在城墙垛口下闭目养起神来。 余山生说:“慧慧,我陪着你!” 上官慧怕影响了刘黑风,没说话,只向余山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也像刘黑风一样坐下休息。 余山生只得坐在上官慧的旁边,假装睡觉。 这时,青唐西北方向又是一遍红光映了过来,莲台的兵马到了。上官慧也不着急,因为她知道,只要没有谷天柱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她算了算时间,估计黑坛口的人马至少要半个时辰后才能赶到。她只得耐心地等候着黑坛口的人马。 转眼间,天也黑了,范太后也不再吵闹,规规矩矩地吃了晚饭,早早地睡下了。 徐梨花见范太后不再吵闹,反倒觉得不正常,连续几次进门察看,都见范太后好好地睡在床上,她只认为是范太后这两天吵闹够了,在好好地补觉呢。徐梨花心中暗自高兴,心想,只要她不吵闹就好。于是,便放心地在门口闭目养起神来。这两天,徐梨花确实被范太后给折腾够了,觉也没睡好,她一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徐梨花刚一睡过去,女兵余秋丽就跑了来,把徐梨花摇醒了。 余秋丽对徐梨花说:“梨花,快,通知姐妹们上城墙上抗击敌军!” 徐梨花连忙问道:“秋丽,谁打来了?” “不知道,安国师叫我来通知你!” 徐梨花隐约听到城外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她看了看房内,灯光下,范太后还好好地睡在那里,也不再管她,迅速到女兵营点齐姐妹们,跑上了城楼上。 范太后听到了徐梨花刚才和余秋丽的对话,也听到了一阵阵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心想,难道是天星王侄已经来了?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是他太过心急了还是我没把时间告诉他?一想到这里,范太后才猛然想起没有给他们定时间。坏了。看来,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她不由一声唉叹,自言自语道:“唉,天意,真是天……意呀……” 范太后老泪纵横地后悔了一阵,但她又转念一想,谷天雄人马不多,充其量千把人,虽然加上嗷里原班人马也有万把,但一打起来,想必他们也不会动手,再说,天星王侄至少也有一两万人,力量悬殊,天星王侄必胜无疑。再说,我正好乘乱出去,也更容易,更安全了。想到这里,范太后反倒高兴起来。 范太后听见了宫里乱了一阵,便没了声息。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没有一点儿动静,估计那个守她的徐梨花也出去了。为了稳妥,她还是用被子盖好枕头,做着自己睡觉的样子,悄悄地推了推暗门,但是,暗门还是紧闭着。 范太后好是生气,心里咒骂着慧悟那小蹄子言而无信,不来接她逃出去。范太后正伤心绝望的时候,暗门背后传来了几声轻轻的叩击声。范太后知道是慧悟来了,心里一阵欢喜,连忙在暗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慧悟听了,才小心地打开暗门。 范太后小心地钻了进去。 慧悟早已等在暗道里,见太后进了暗道,把她让到前面,小声在她耳边说:“太后,小心脚下!” 太后点了点头,小心地关好了暗门,站到了慧悟前面。 “太后先下梯子吧,小心点儿!”慧悟小声提醒范太后,左手牵着范太后的右手,说:“太后,小妮现在才来接你老人家,你不见怪吧?” 范太后一肚子的火气,心想,等老娘定了天下,一定要把你这骚女人给阉了。 慧悟见范太后不说话,知道她心中不满。心里暗笑着说:“太后,小心!” “嗯!”范太后嗯了一声便准备下梯子。 慧悟乘太后全神贯注弯腰下梯的时候,对着她的百会穴一掌拍下。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范太后嗯也没有嗯一声,就软了下去。可怜范太后还没有看见她的侄儿们是否能了了她的心愿,就一命呜呼了。 慧悟先隔壁听了一会儿,确认书房里没有别人时,才小心地把范太后抱进书房的床上,用早准备好的绳子把她吊在了床的围栏上,反身出了暗门,关好了,才放心地回到观里,掩好暗道门。一切做得风不漏雨不透。 第591章 诛杀谷天星 徐梨花奔上城墙,得知是有人攻打丹州,吃了一惊,连忙把女兵们分派出去。 安定国已在城楼上。 “国师,是何人在攻城?”徐梨花问安定国。 安定国指着东门敌方的一面大旗说:“应该是谷天罡的兄弟们,估计是他们得到了丹州失守的消息了!” 徐梨花想不通地说:“他们的消息也够快的了!” 谷天雄拿着弓,带着赵庚几人也上了城楼。 安定国见谷天雄也来了,连忙迎了上前阻拦说:“大王,因为是晚上,视线不佳,你不该前来犯险!赵庚,快快护送大王回宫!” 谷天雄把手一摆,面色凝重地问安定国道:“国师,情况如何?” 安定国连忙奏道:“大王放心,他们打不进来!” 谷天雄忧心忡忡地说:“如果尤姑娘在就好了!” 安定国安慰谷天雄说:“大王放心,尤姑娘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赶回来的!” “但愿吧!”谷天雄担心地说:“我们将士本事虽好,但毕竟只有千余人,加上城里原来的人马也不过万余人马,怕难敌住敌方的众多兵马也!” 安定国信心满满地安慰谷天雄说: “大王尽管放心,尤大侠她们就是不回来,我们也有能力把这些家伙全灭了!” 安定国的话音刚落,就见东门的敌军大乱起来。火光中,四五个虎狼似的大将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枪挑刀砍,如入无人之境,敌军一阵阵鬼哭狼嚎,被打得四散奔逃。 谷天雄仔细一看,认出了是郭世铁等人,高兴极了,大声说道:“是郭将军他们到了,天助我也!” 原来,郭世铁从陆上水口里得知了丹州有危险,一路催促着众人,急风急火地赶了过来。老远就看见了丹州城上下灯火通明,喊杀声震天,就知道敌兵已经开始攻打丹州城了。于是,他在离城一里路左右停了队伍,由谷里靖、易安平和女将白茹梅带一千人和所有女兵马负责守好车队。自己和胡杨一组,水中月、何平和石虎一组,带上剩余人马从东门杀上前去。 郭世铁一马当先,率先杀入东门敌阵。只见他一杆丈八长枪上下翻飞,既是枪,又是棍,只听得一阵阵乒乒乓乓声响后,敌兵便成遍地被他扫倒在地。 谷天星也算是征战多年,但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打法吓破了胆,哪还敢对抗,把马一勒,便要开跑。 郭世铁见了,地下挑起一枝枪来,对着谷天星掷去,正中谷天星后背。谷天星在马上晃了两晃,一个倒栽葱死于马下。 另四个大将也像是四条猛虎下山,所向披靡。那一千多青唐兵个个如狼似虎,彪悍异常,敌兵哪里还抵挡得住?没命地四散奔逃。 郭世铁知道现在已经统一了,没有必要大开杀戒,于是大声叫道:“降者不杀!倒戈者不杀!” 众敌兵听了,纷纷扔枪投降。 黄豹见谷天星战死,自知嗷里彻底完了。他记着谷天星的话,悄悄地溜回黄果,逃命去了。 郭世铁等兵两路,郭世铁往南,水中月三人往北,分头杀将上去。降兵们也揭了头盔,纷纷捡起枪来,跟在队伍后面,杀上前去了。 安定国在城楼上看得清楚,他跑到东门,对着城下敌兵大声叫道:“城下听着,谷天星已死,你们别再受他们蒙蔽了。天和统一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刀兵相见。我劝你们放下兵器,我们就是一家人!” 负责攻打北门门的是侯攀,他见东门败了,对方已经杀了过来,自知顽抗无济于事,他一听安定国的话,便大声对手下们叫道:“谷天星已死,我们也没有必要再为他家卖命了,咱投降吧!” 众人听了侯攀的话,连忙丢了兵器,站成了一排。 水中月见了,高兴地说:“欢迎你们弃暗投明!” 侯攀见他们如此大度,出乎他的意料,便大声叫道:“将军,我愿去说服西门敌军,让他们也投降将军!” 水中月高兴地对侯攀说:“好,如此,我叫大王给你记功!” 侯攀到北门大声喊道:“兄弟们,都住手!” 众将士见侯大将军喊话,都停了下来。 侯攀又扯起大喉咙喊道:“黄王已死,天和已统一了,都是一家人了,请兄弟们放下武器,归顺天和!” “好,我们归顺天和!归顺天和!”于是,北门降军也像东门降军一样,丢了头盔,光着头,跟在了大队的后面,浩浩荡荡,直奔西门而去。 谷天雄见谷天星的人马主动倒戈,高兴得呵呵呵地乐个不停,他呵呵着对安定国说:“如果范太后知道她的兵是如此结果,一定会气疯的!” 南门门敌将王询正在指挥兵士们架云梯攻城。忽见南门方向杀来一彪军马,黑夜中也分不清敌我。他迎了过来,问道:“是天星王爷吗?” 水中月大声叫道:“我是天和大将,你郭世铁爷爷。尔等听好,顺天和者生,逆天和者死!投降者生,顽抗者死!” 王询自恃本事高强,哪把郭世铁的话放到心里,呵呵大笑道:“原来是锅是铁,不过,你这话该我对你说,放……” “你找死!”郭世铁听他非但不听自己的劝告,反要和自己对嘴,就知道这个东西不想投降,骂了一声,便出其不意地一枪刺了过去。 王询见郭世铁一枪再来,连忙连忙用刀一挡,却感到对方力大如山,自己用力的一挡,竟没让对方的枪偏移分毫,那枪还是按照对方的意图直接透心而过,王询只略为一惊诧的当儿,便稀里糊涂地一命呜呼了。他死也想不明白,对方的力气为什么这样大? “将军好身手!”城上守将正是马聪,他见郭世铁神勇,大声欢呼起来。 郭世铁听城上有人为自己喝彩,也抱了一下手,算是回礼。 众敌兵见主帅轻易被人所杀,哪里还敢顽抗,尽都扔了兵器,蹲在地上。见郭世铁前面去了,也像那些降兵们一样,自觉地跟在了队伍的后面。 郭世铁转过西门时,西门敌将蓝成林已经被侯攀说服了。 西门守将是宋万里,连忙大开城门,把人们放进了城。 谷里靖和易安平见郭世铁得手,连忙带着连队,吱吱呀呀来到城下。城上徐梨花认得是白茹梅和谷里靖一行,连忙打开城门迎了出来。 众女兵们都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 “梨花姐!”白茹梅见了徐梨花,高兴得哭了起来。 “看你,安全到达这里,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哭了?”徐梨花说着,也流出了高兴的泪花。 “好了,我还有事,一会儿见!”白茹梅指着陈太后的车辇说:“等我把太后送进宫后再来和你们相叙。” 陈太后在车辇中隔着纱窗看着狂欢的人们,无比感慨。她对白茹梅说:“白侠女,你们先叙叙吧,哀家没事!” 白茹梅恭敬地对着陈太后的帐幔鞠了一躬说:“启禀太后,我们已经安全抵达丹州城了!” 陈太后高兴地说:“哀家已经看见了。你们先摆摆吧,别管哀家!” 徐梨花等人连忙隔着帐幔拜见了陈太后。 “儿臣拜见母后!”谷天雄也迎了出来,关心地问陈太后道:“母后,刚才没有惊扰您老人家吧?” “没有!”陈太后感慨万分地对谷天雄说:“郭将军等人神勇大义,恩威并施,威镇四方,嗷里各关隘无不臣服,母后方能一路平安无阻,顺利到此。王儿能得尤姑娘和这些能人志士,实乃谷家之大幸也!” 谷天雄连连点头称是道:“母后言之有理,我们有尤大侠和这些能人志士,实是天和百姓之福,我谷家之幸也!” 第592章 野小子 众人随着车辇缓缓进城,白茹梅在几个早到的女兵的陪同下,护送太后车辇进宫去了。 安定国已安顿好了降兵降将,见谷天雄来了,便对谷天雄说:“大王,谷天星旧部安顿完毕,请大王训示!” 谷天雄也不推辞,大声对那些降兵降将说:“感谢大家明大义。嗷里喽里原本就是一家,何必刀兵相见呢?谷天罡大王不幸蒙难,全是天意,寡人只不过是顺应天意,让天和统一罢了。范太后不明事理,故意让你们来挑起争端,这是逆天而动,注定要失败的。你们能急流勇退,既免了大家流血,又免了百姓受苦,你们是好样的。天和需要你们这样的明白人。寡人代表天和百姓感谢你们,也欢迎你们!”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大王万岁!!”侯攀带头喊了起来。 众将士也跟着喊叫起来。 郭世铁一行也重新拜见了谷天雄。 谷天雄呵呵笑着对大家说:“众位爱卿,今天晚上的事,确实让寡人虚惊了一场。要不是你们及时来到,后果恐怕要糟糕得多!” 郭世铁四周看了一遍,不见尤如水身影,不解地问谷天雄道:“大王,尤大侠那丫头到哪里疯去了,为什么不守在宫中护驾?” 谷天雄笑了笑对大家说:“呵呵,你们可不能冤枉了尤大侠。她可是个大忙人。她代表寡人到各地安抚去……” 谷天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天上一阵咯咯的笑声,随着一道黑影,尤如水从天而降,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尤如水一落到地上,就大声对郭世铁说:“好个烂铁锅,竟敢背地里说本姑娘坏话,不怕我收拾你么?” 郭世铁见尤如水从天而降,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躬身相见,大声说:“哈哈,尤大侠,我烂铁岂敢说大侠坏话?是烂铁太想见大侠罢了。烂铁见过尤大侠!” “死烂铁油嘴滑舌,看我不把你这口烂锅敲碎熬了铸成夜……”尤如水看见了旁边的谷天雄,猛然觉得自己说话过于粗俗,连忙一阵咯咯大笑,以掩饰自己的胡言乱语。 大家还是也听懂了尤如水的意思,早有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想不明白,如此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咋像野小子一样,说出如此的不堪的语言来?就连谷天雄听了尤如水的话,也咧着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咯咯咯……”尤如水见大家笑话她,并不在意,还跟着大家大笑了一阵,全然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就像一个大男人一样的随便。 布果姜听尤如水又在胡言乱语,生怕她继续胡说下去,连忙挤了过来,挡在尤如水的面前问候道:“水仙小妹,你还好吧?” 尤如水高兴地抓着布果姜的双手,叫道:“补锅匠大嫂,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众人听了尤如水的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布果姜给尤如水理了理衣领,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妹,注意说话。可别让大王笑话!” 尤如水听了布果姜的话,才想起要拜见谷天雄,连忙走到谷天雄面前,做着就要跪下去的样子说:“尤如水拜见大王!” 谷天雄连忙扶住尤如水,没让她跪下去,关切道:“尤大侠,辛苦你了!” 尤如水没回答谷天雄的问话,却关切地问道:“大王,那些贼人没惊吓你和我娘吧?” 谷天雄不好意思地说着心里话:“尤大侠,不瞒你说,本王今晚还确实吓了一跳!” 尤如水大咧咧地说:“大王大不必紧张。我早给你说过,只要有我的人马在,任何人敢兴风作浪,都是自取灭亡!” 谷天雄连忙说:“对对对,今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了。以后我再也不怕谁了!” 降兵降将们见这个女子可以说完全是飞着进城来的,可见她的本事之高,尽都吃了一惊,又见众人对她如此恭敬,就连大王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尽都手里捏把汗,生怕她就翻脸。 尤如水问候了大王后,才和大家逐一相见。最后又笑着对降兵降将们说:“感谢大家能认清当前形势,天和一统是谁也阻挡不了的,范家不能,谷天星家也不能。他们逆天而行,只能落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降兵降将们听了尤如水的话,都庆幸幸好是当机立断选对了立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安定国见降兵降将们情绪安定了,才对他们说:“各位放心,尤大侠虽然本事高强,但她爱憎分明,平易近人。再说,你们今天的表现是值得肯定的,也算是有功之臣。大家旅途劳顿,也辛苦了,一会儿吃了晚饭,大家好好休息一下,还是回去守好你们应该守的地方。等两天安定下来后,再另行安排!” 侯攀大声说道:“谢谢大王,谢谢你们的大度,我们一定回去守好黄果,绝不让天和丢一寸土地!” 尤如水听了侯攀的话,大加赞赏地说道:“好!将军,天和需要你这样明理而又忠心的人!” 侯攀连忙回礼说:“谢尤大侠!” 这时,谷宇龙和谷惠玲、白雪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众人又拜见谷宇龙说:“参见太子殿下!” “各位辛苦了!”谷宇龙先问候过众人,才对谷天雄说:“父王,您没事吧?可把儿臣给吓坏了!” 谷天雄不见左凤凰和欧阳一鸣,连忙关心地问道。“尤大侠,欧阳将军和左侠女怎么没有回来?” 尤如水恭敬地说:“回大王,禾城范二彪被上官慧杀了,但他还有几万人马需要安抚。我便把他俩和汪将军一块儿留下了。大王放心,他们有足够能力完成大王交给的使命的!” 谷天雄高兴地呵呵笑道:“寡人相信,寡人当然相信!” 第593章 说话太不雅 众姐妹都来相见了尤如水等人。 尤如水见没事了,心也及时放了下来。这才关心地问布果姜道:“补锅匠大嫂,他烂铁没有欺负你吧?” 布果姜感激地说:“小妹放心,他对我好着呢!” 尤如水高兴地说:“那就好。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把他敲碎了,再……” 布果姜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好笑了一番,心想,要不是遇到她,自己早已葬身虎腹,她救了我的命,对我还如此关心,真是个大好人,就是说话太不雅,哪像个黄花闺女?她怕尤如水再乱说话让人笑话,连忙说:“看你,又乱说!” 尤如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咯咯地笑着说:“就是,我把烂锅敲碎了,还拿你这个补锅匠大嫂来干吗?” 大家又被尤如水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郭世铁大声说:“尤大侠放心,有你尤大侠护着,我烂铁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欺负她。倒是你以后别欺负人家太子才是正经,哈哈哈……” “死烂铁,你找打?”尤如水的脸也红了,她扬了扬手,作要打郭世铁的样子。 倒是谷宇龙反应快,应声说道:“我相信尤姑娘不是乱欺负人的人。只要我不做对不起她的事,她打我干吗?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郭世铁自我解嘲地说:“完了,完了,太子都成妑耳朵了,我们这些人还敢硬一股?大家都只能当妑耳朵喽!” 尤如水得意地说:“活该,谁叫你们窝囊的?” “哈哈……”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黄月娥带着她的医护小队过来了。她拉着尤如水的手,说:“大侠妹子,你教导的兵将们本事太高了,你看,我们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谷青虎在旁边说:“月娥,别乱说,难道你要我们受伤才高兴?” “就是,就是,你看我这张破嘴,总说不出动听的话来!”黄月娥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对谷青虎做了个鬼脸,哈哈笑着对尤如水说:“大侠妹子,我说的可是老实话,你的麾下哪个不是本事高强之人?不过,要除了谷青虎他而外哈,他和你们相比,就是一个,一个松包,哈哈哈……” 谷青虎红着脸对黄月娥说:“也是,就我的力气小。不过,我收拾你还足足有余的吧?” “你敢!咯咯……”尤如水咯咯笑着,摸了摸黄月娥的肚子,说:“你打坏了嫂子我可不饶你,我还等着当姑姑呢!” 黄月娥趁机劝着尤如水说:“大侠妹子,快结婚吧,人家太子都追了你好多天了。你要知道,当娘可比当姑姑幸福多了!” 尤如水听了黄月娥的话,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心想,老子本来是当爹的,现在却只能做娘了,真倒了他娘的八辈子大霉。想到这里,她又在心里把谷要富骂了八百遍。 黄月娥见尤如水不说话,又问道:“大侠妹子,想清楚没有?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嫁人的时候了。你要别人结婚时,一点儿时间都不让人家考虑,对你自己也该雷厉风行才行噻。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谷宇龙答应得最快,最大声。 尤如水看了谷宇龙一眼,心里一阵苦笑,她真的还说不清楚今后会是什么结局。不过,也快了,只要回家一趟,一切都清楚了。想到这里,她才打起精神,看着谷宇龙说:“我得看你生个小青虎,补锅匠大嫂造了小铁锅是什么状况,才说结不结婚的事,如果不好玩,我嫁人干啥?” 众人听了尤如水的混话,又是一阵哄笑。 布果姜笑着说:“你看这个疯丫头又乱说话!”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顿时不放心起来,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怎么又不嫁我了?” 尤如水当然懂谷宇龙的意思,但却耍赖地反问谷宇龙说:“我哪里又说话不算话了?一天到黑都疑神疑鬼的。你还是男人吗?” “我……”谷宇龙被尤如水呛白得说不出话来。 黄月娥见了,立马替谷宇龙打抱不平道:“大侠妹子,这就是你不对了,正因为他是男人,他才巴不得你马上嫁他啊!你刚才说的话是让人生疑噻,啥子要看我们生了娃娃好不好玩,你才说嫁不嫁人的事。我们生娃娃好不好玩,和你嫁人有什么关系?分明就是你欺负人家太子殿下,还要说人家的不是!哼,还是大侠呢,一点儿也不讲道理!” 郭世铁在旁边大声叫道:“就是嘛,你分明就是仗势欺人,尤其是专欺我们男人!” 尤如水见大家都说她不对,而自己又无法向大家解释清楚,顿时委屈得鼻子一酸,竟流起泪来。 谷惠玲连忙给她擦了擦眼泪,大声说:“大家别说了吧,看把我姐姐都说哭了。你们是要仗人多势众哦?小心我姐姐发飙收拾你们!” 黄月娥见尤如水真哭了,吓了一大跳,连忙在自己的脸上啪啪地拍了两巴掌,说:“大侠妹子,原谅月娥这张破嘴吧。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尤如水听了黄月娥的话,却再也忍不住,抱住黄月娥的双肩,索性大哭起来。 大家见尤如水突然大哭起来,一时手足无措,都认为是大家的话太重,让她感到的委屈。 郭世铁连忙认错道:“尤大侠,烂铁是混蛋。我不该大声吼你,你原谅我吧,烂铁以后再也不敢放肆了!” “大侠妹子,嫂子错了,嫂子不该说你,不该说你,嫂子的破嘴确实该打!”黄月娥也不断地拍着尤如水的背,一边埋怨着自己,说着,竟在自己的脸上拍打了起来。 尤如水仍然大声嚎哭着,却抓住黄月娥的手,不让她继续打,但仍伤心得说不出话。 大家见尤如水哭得如此伤心,尽都手足无措。 布果姜见尤如水那伤心的样子,关心地问道:“小妹,你是怎么了?不会真是大家把你说哭了吧?” 只有谷惠玲和谷宇龙才知道尤如水大哭的原因。谷惠玲向布果姜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谷惠玲等尤如水哭了一阵,才一边给她揩眼泪,一边说:“水仙姐,哭吧,哭过会好受一点儿。我知道,你牵挂着你的亲人,你想要回家的心去。你放心,我们明天就陪你回家一趟。大王也允许你随便爬神树了。再说,我俩现在谁都不怕了,想怎样回去就怎样回去,看谁还敢阻拦我们!回家是多简单的事,你还在愁啥?” 第594章 谁杀了范太后 谷宇龙也在旁边安慰尤如水说:“尤姑娘,谷姑娘说得对,明天我们就陪你回家一趟,什么事都好解决了。依你教给我的本事,我想,我可以轻易赢了和你定亲的那个家伙,倘若他敢耍横,我一定灭了他!”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和谷宇龙二人的话,虽觉好笑,却也拨动了她想回家的神经,哭得更伤心了。 谷天雄见尤如水如此伤心,心也痛了,心想,她本事再大,毕竟只是个大女孩儿罢了。他正茫然不知所措时,听了谷惠玲和谷宇龙的话,才知道她是想家了,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快别伤心了。寡人准玲玲姑娘和宇龙王儿陪你回家一趟,任你几时动身都行。你见到你的亲人后,务要把他们都接到丹州来,大家住在一起,你也少了牵挂。你不管需要什么,要多少人,寡人都无条件地允许!” 尤如水见大王也要她先回去一趟,顿时高兴起来。她止住哭,眼泪汪汪地对谷天雄说:“谢大王。那我明天就回家去了?” 谷天雄连声说:“明天就回家,明天就回家。你要谁陪你回去都行,只要你高兴就好!” “谢大王!”尤如水觉得自己完全女人化了,不好意思地破涕为笑起来。 郭世铁见尤如水是想家想得伤心了,才长抽了一口气,说:“好个鬼丫头,吓死我了。弄了半天是想家了。多大点事嘛,哭得如此伤心?你是想把我们大家都吓死不成?” 谷惠玲连忙对郭世铁说:“好了,郭大哥,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的账,我姐姐给你记着呢!” 大家见尤如水原来是想家了,尽都放下心来。大家笑着叽叽喳喳地议论了一阵,陆陆续续地散去了。 徐梨花见尤如水没哭了,才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先走了,我还要去看着范老太婆!” 尤如水听徐梨花说起了范太后,才猛地想起她到处捎信的事来,忍不住问徐梨花道:“梨花姐,那老东西一定是把你闹腾够了吧?” 徐梨花说着老实话:“就是,那老东西确实把我给闹腾昏了。后来我就随她闹腾,反而还要好些了!” “哦,原来如此!”尤如水听了徐梨花的话,心里一动,想了想问徐梨花道:“梨花姐,这两天,谁来见过范太后?” 徐梨花想也没想就说:“尤大侠放心,绝对没有一个人来见过她。不过,我今晚离开她后的时间里,我就说不准了!” 尤如水听了,不相信地问道:“你确定没离开过她?” 徐梨花肯定地说:“大侠不相信我吗?我确实没有离开过范太后半步!” 尤如水既像是在问徐梨花,又像是在问自己说:“那,她咋会四处捎信呢?” 徐梨花被尤如水问懵了,紧张地说:“她到处捎信了?” “对!不然,谷天星咋会跑到这里来攻城呢!”尤如水看着徐梨花,信任地说:“不过,你别紧张,绝不会是你的责任!” 徐梨花想不通了,顿时紧张起来:“可是,我真的半步也没离开过她的啊!” “别可是了。我说了,不会是你的责任。一会儿我们去问问她,一切就清楚了!”尤如水说到这里问侯攀道:“这位将军,你知不知道谷天星的兄弟在哪里?” 侯攀连忙回答尤如水道:“回尤大侠,谷天星的兄弟叫谷天柱,是梁单的梁王!” 尤如水不知梁单在什么位置,只得又问侯攀道:“梁单在什么方向?” 侯攀仔细给尤如水解释着说:“梁单在这丹州的东南方,距喽里青唐只有六七十里路。” 尤如水听了侯攀的话,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对徐梨花说:“梨花姐,快,我们去会会范太后!” 尤如水和徐梨花一行来到王宫里。 徐梨花看了看屋里,隐约看见范太后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头埋得低低的。徐梨花只认为她是睡醒了,坐着在想事,便在门上敲了敲,范太后好像没听见,连头也没抬一下。 尤如水见范太后还是那个样子,连忙进到屋里,喊了声:“太后!” 范太后还是没有答应,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尤如水把蚊帐挂了起来,才看见范太后的颈项上挂着一根绳子,连忙一探她鼻息,早已没了呼吸。尤如水转身对徐梨花说:“死了!” 徐梨花吃了一惊,说:“不会吧?我走时她还好好地在睡觉的,她为什么会自杀?看她这两天来的表现,她不像要自杀的人。她昨天和今天还写了很多咒骂天雄大王和你的话,她怎会自杀?我想不通!” 尤如水听了徐梨花的话,也有点想不通。她问徐梨花道:“梨花姐,你确认你今天没有离开过她?” 徐梨花想了想说:“我确定,我确实没有离开过她。就只有今天晚上她侄子攻打丹州时我才离开的!” 尤如水想了想说:“如此说来,她是在这里写的纸条!” 徐梨花听说范太后写纸条,有点想不通地说:“如此看来,她应该是在这里写的,但她是怎样传出去的呢?” “应该是这屋子有问题。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有人帮她传出去的!”尤如水一边说,一边仔细看了看范太后,说:“梨花姐,你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上吊而死的?” 徐梨花把着范太后的头仔细地看了半天,说:“是有点怪,这样坐着咋会吊得死?难道是有人害了她?谁有这么大胆?难道是谷天罡的嫔妃们?也不对,看她们样子连耗子都害怕,怎敢杀人?” 谷惠玲说:“依我看,一定是外面的人干的!” 尤如水也不说话,她把蚊帐挽了起来,在屋里仔细地观看起来。 谷宇龙点着灯,仔细地观察着屋里的每一个细节。他见床背后的墙板颜色有些不同,便指着那块墙板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这里一定有问题!” 尤如水一看,也觉得那块墙壁是疑点。她把手印在那块墙板上一推,那块墙板果然动了动。她稍一用力,墙板好像是被拴着了。尤如水冷笑了一声,用力一推,只听墙板背后嚓的一声有木材断裂的声音,墙板被尤如水推开了。原来是一道暗门,暗门竟被人用木棍顶着了。 徐梨花见床后竟有一道暗门,顿时目瞪口呆,半天才说:“天,原来这屋里有个暗道!难怪这死老太婆能到处送信。哎呀,我被这老妖婆给骗惨了!” 第595章 追查真凶 尤如水连忙对徐梨花摆了摆手,警惕地听了听暗道中的动静。 “水仙姐,看来,果然是外面的人进屋来杀的范太后。我们进去看看?”谷惠玲小声说着,就把脑袋伸了进去,看了看说:“哎呀,太黑了,一点儿都看不见!” 尤如水对大家说:“你们的眼睛不行,我先进去看看再说!” 谷宇龙关心地说:“尤姑娘,还是叫人拿灯笼来再进去吧。太暗了,危险!” 谷惠玲连忙对谷宇龙说:“殿下放心,我姐姐有夜视眼,她再黑都能看见!” “是吗?”谷宇龙惊奇地问道。 “骗你是小狗!”谷惠玲对谷宇龙说:“我们从老家逃出来时就是月黑,伸手不见五指,全靠我姐姐在前面带路!” 谷宇龙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哦,不过,尤姑娘,你一定要小心,不行时,千万别勉强!” 尤如水感激地对谷宇龙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 尤如水钻进门洞,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洞里的情况逐渐明朗起来,勉强看见了里面的结构。尤如水下了梯子,走了一段,又开始一段缓坡。暗道不长,尤如水一会儿就走到了头。她小心地掀了掀洞口,还好,没有锁。洞口较大,尤如水稍微低了一下头就钻了出来。她四处看了看,觉得应该是个道观。尤如水心中有数了,觉得应该是这道观中的人帮了范太后,也是他们杀了范太后。观中的情况尤如水不知道,她觉得不能莽撞行事,于是转身进了洞,原样关好洞口,回到书房里。 “水仙姐,怎样?看出什么问题了没有?”谷惠玲见尤如水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尤如水把自己看到的给大家作了介绍说:“这道暗门背后是夹层,下几步楼梯后就是大约二三十步的地道,最后又有一二十步的缓坡。地道的出口在道观里。这条地道不是才挖的,看样子也不知多少年了!” 谷宇龙想不通地说:“不会吧?这书房是谷天罡的书房,这条暗道直通宫外?那不是很危险吗?” 尤如水想明白了,看来,这些国王们都是色鬼,宫里三宫六院不够他玩,居然想出了这个办法。她看了看谷宇龙,心想,如果我真的嫁了他,我可得把这条路给他断了。她看着谷宇龙,冷笑道:“我看倒是安全得很呢,暗道只有这屋里的人可以随便进出,其他人想进来却难!” 欧阳白雪没听懂尤如水的意思,傻傻地说:“这是哪代国王想出来的臭办法?好好的大门不走,从这里进进出出是为了啥?” 尤如水没有回答欧阳白雪的话。 谷惠玲想了想说:“我想,这些国王们多半不正经,单凭这条偷偷摸摸的暗道路子就知道他们干的不会是好事!” 欧阳白雪不同意谷惠玲的看法,傻傻地说:“不会,人家国王们干什么事用得着偷偷摸摸?他们想干的事谁敢阻拦?偏要走这又黑又暗又不好走的道,不是多此一举吗?” 谷惠玲在白雪面前充着大,用教训的口吻对她说:“哼,白雪,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你想,如果他们干的是好事,能这样不为人知的偷偷摸摸进进出出吗?” 尤如水和徐梨花听着她俩的对话,心里暗笑着。 欧阳白雪被谷惠玲呛白了几句,正要反击,就听谷宇龙说:“玲玲说得对,做这个暗道的君王一定不是正经货色。尤姑娘,快把它给毁了。我是绝对反对这样做的!” 欧阳白雪听了谷宇龙的话才弄懂了。她红着脸,没说话。 尤如水说:“好了,暂不说其他。我们得先把杀范太后的人给找出来,杀她的人,就是帮她传信的人,也只有传信人才知道范太后写了多少信,给哪些人下了造反的檄文。梨花姐,你去问问宫里的其他嫔妃们,知不知道侧边道观里是什么人,我想,杀手多半就是道观里的人!” “是,我马上去!”徐梨花答应着去了。 谷惠玲又和尤如水抬起杠来,说:“不会吗?道观里人的智商真有那么低吗?” 尤如水也不和谷惠玲争论,只对她说道:“一会儿你就相信了!” 不一会儿,徐梨花转了来,说:“谷天罡的妃子说是个叫桐梓观的尼姑庵。观里只有两个尼姑,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三四岁。” 尤如水听了,点了点头说:“嗯,多半就是她俩了。梨花姐,你还是看好这里。我们去会会她们!” “是!”徐梨花还是守在了书房外。 谷惠玲和欧阳白雪一人提了一个灯笼,从暗道里来到桐梓观里。 “玲玲,白雪,你俩去把那两个女人都叫来!”尤如水说完,就在观里四处走看起来。 一会儿功夫,谷惠玲和欧阳白雪已经把两个女人给叫了出来。 尤如水一看两个女人的俊俏模样,便知道这两个女人一定是谷天罡的玩伴。她心里骂着色鬼谷天罡,自己不检点,还连累了自己的老母亲,这种人就是该死。 灵悟见是几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和一个年纪绝对也不大的小伙子深更半夜进了观里,知道不会是好事,心里暗暗吃惊。但她还是大着胆子问道:“姑娘们,你们从哪里进来的?” 谷惠玲抢着说:“我们从大门进来的!” 慧悟心中有鬼,连忙说:“不会吧,大门是我亲自关好了的,你们怎么进得来?” 谷惠玲反问慧悟道:“那,你说我们是从哪里进来的?” 灵悟连忙岔开话题,问道:“姑娘们,你们深更半夜进这尼姑庵里为了啥?” 尤如水笑了笑,反问灵悟道:“你说我们进来找你们是为了啥?” 第596章 慧悟上当 灵悟并不知道范太后已被慧悟所杀,更不知道慧悟帮范太后传递信息的事。因此,她装着没事的样子,戏谑地问几人道:“姑娘们,你们不会是想当尼姑吧?” 尤如水冷笑道:“你得说说当尼姑有什么好处,我们再考虑当不当尼姑!”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别和她们废话了,都这时间了,向她们直说了吧!”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突然问两个女人道:“你们今天在暗道里走了几遭?” 灵悟听对方突然问起暗道的事,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走……什么暗道?” 尤如水听了灵悟的话,估计她的嫌疑要小得多。看来,多半是这个年轻的尼姑了。想到这里,她突然问慧悟道:“你呢?今天没少走暗道吧?” 慧悟知道是露馅了,但她还是装着冷静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暗道,我也没走过什么暗道!” 尤如水见了慧悟的态度,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心里清楚,慧悟是在打马虎眼。她心里暗笑着,心想,娘的,想给老子来这套,老子是你祖宗。想到这里,她咯咯一笑,对二人说道:“好了,你二人别装糊涂了。告诉你们吧,范太后还好好地活着。走吧,你二人去见见范太后就会清醒过来的!” 慧悟听说范太后还活着,顿时吓了一跳,但她瞬时镇静下来。她想,不会,我的一掌是拍在她的百会穴上的,按我的力度,她的脑髓至少也给拍散了,就诚然不死,也是个废人,就是见了她也无防。想到这里,她又坦然起来,装着啥事也不知道的样子。 灵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王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慧悟也没告诉她。蒙在鼓里的她只认为是她俩和谷天罡交欢事发,连忙跪下讨饶道:“不管我俩的事,我们从来没有去勾搭过天罡大王,都是他威逼的,他说,如果我们不从,就会把我们弄到妓院里去,每次都是他来和我俩……他是大王,我俩是没法啊,我说的句句是实。姑娘,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尤如水冷笑道:“你两个骚母狗真不是东西,枉为出家人,尽做些让人不耻的勾当,我呸!” 灵悟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耳光,说:“姑娘骂得是,我们是败坏了出家人名声,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 欧阳白雪也算是彻底弄明白了,绯红着脸,把尤如水几人都看了看。不过,幸好是晚上,她的窘态并没有被人们发现。 尤如水见了灵悟的样子,彻底排除了这个灵悟的嫌疑。更加断定是这个年轻漂亮的尼姑了。想到这里,她问慧悟道:“真相已经大白,你就别再说你不知道了。说,你是怎样帮范太后传递纸条的?坦白招来,本姑娘可以考虑对你的处罚形式!” 慧悟还是装着糊涂不想承认,狡辩说:“我师父说的事我承认,那是谷天罡不顾国君形象,我们只是他的发泄工具而已。但你说为范太后传递什么纸条,却是莫须有的罪名了,请姑娘明鉴!” “你娘的想找……”尤如水见她还不认账,顿时冒起火来,便要对慧悟动粗。 谷惠玲连忙劝尤如水说:“水仙姐不必生气,反正范太后已经能说话了,她既然说女人是从暗道里上去的,难道她还认不出是哪个吗?只要把她俩个一齐抓进宫里让太后一看,不就轻易知道是哪个了吗?白雪,走,我俩一人一个,把这两个骚货抓进宫去!” 慧悟听了谷惠玲的话,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脸色也变了。她认为是自己没掌握好力度,没有把范太后打死,不然,他们是不会知道有暗道的,更不会轻易找到暗门的位置。想到这里,她的心理防线顿时崩塌,脸色骤变,喃喃地说道:“我说,我说……” 尤如水把眼睛一瞪,厉声说:“把纸条的内容说详细点!” 慧悟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回姑娘的话,昨天下午,范太后不知怎么发现了这条暗道。她要叫我送她出去。我怕被连累,只得把她稳住,答应帮她传信。她马上写了四张纸条,要我马上传出去。当时我只记得四张纸条是发往哪里的,至于内容我确实是没有记,只知道大概,都是叫他们出兵的事!” 尤如水说:“好吧,说你知道的!” 慧悟一边想一边说:“一张发双鹿,叫梁王来帮黄王;一张是黄果,叫来攻打丹州;一张发禾城,是叫发兵丹州;一张发陵州,也是叫发兵丹州都是叫他们来协助谷天星的。是天佑大街范府管家范车发的!”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问道:“昨天写的?” 慧悟连忙解释说:“姑娘,太后确实是昨天写的,她也要我马上送到范府去马上发了。我实际上也想帮你们,故意把纸条压在今天辰时要完时才去让范车发的。如姑娘不信,去问范车就知道了!” 尤如水听没有梁单,心里稍安。陵州、禾城她已经去了,黄州的谷天星也已经来了,就只有剩下一个双鹿了。她问慧悟道:“双鹿在哪个位置?” 慧悟说:“在丹州的东南方向,和梁单接壤。” 尤如水见慧悟坦白了,也暂时不想为难她们,便对灵悟师徒二人说:“看在你把纸条压在今天发的份上,也算是帮我做了件好事。我今天暂时饶了你二人。你们虽然杀了范太后,其实也是帮了我的忙,我也不怪罪你们。你俩好生呆在这里,随时听候官府传唤!” 慧悟听到这里,才知道自己是被对方给骗了,不由得一阵懊恼,深怪自己沉不住气。不过,见尤如水饶了她俩,也暗自抽了口气,宽下心来。 “谢姑娘不杀之恩!”灵悟师徒二人连忙跪下叩谢尤如水不杀之恩。 第597章 担心 尤如水连忙转身进了暗道,尤如水亲自关好暗道门,回到了书房。 徐梨花连忙问尤如水道:“水仙,找到真凶了吗?” 尤如水对徐梨花说:“找到了,是旁边一个尼姑庵里的尼姑干的!” 徐梨花自责地说:“哎呀,吓死我了。我也太粗心了,怎么就没想到呢?” “梨花姐,太后的死,不是你的责任,你千万别自责!”尤如水心想,不只是你粗心,这王宫里除了大王外的所有人都是不知道的。她笑着对徐梨花说:“梨花姐,这里没事了,走,我们出去。” 尤如水来到广场,见众人还在大声笑谈着刚才的事,便冷笑着对郭世铁等人说:“大家别太高兴,还有双鹿的梁王人马未到,一会儿肯定还有一番厮杀!” 郭世铁却笑着对尤如水说:“尤大侠尽管放心好了。那梁王不到这里来了,他们已经到青唐找死去了!” “啥?他到青唐去了?”尤如水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郭世铁笑着说:“是双鹿的陆氏兄弟告诉我们的!” 尤如水听了郭世铁的话,顿时生起气来。她扬起了手,差点就拍向了郭世铁。但转念一想不对,只对郭世铁怒道:“好个死烂铁,你既然知道了为何不报?害得我们去忙了半夜?如果青唐有什么好歹,我绝不饶你!” 郭世铁却不以为然地说:“我说尤大侠,你也太不相信刘黑风和你的兵了吧?我料定他们只能是瞎忙乎,到头来只会是猫儿咬尿包空欢喜。我敢用我的脑袋和你打赌,青唐绝对不会有事!” “死烂铁,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想过青唐和凉城的现状没有?”尤如水却不那么认为,她知道,青唐和凉城总兵力也不过六七千人,而且八成是刚收的降兵,万一他们和梁王里应外合,那还不坏事?一想到这些,她担心得很,反问郭世铁道:“那些降兵们的本事也不弱,万一他们趁机起事,后果会怎样?你想过没有?” 郭世铁经尤如水一说,才知道那两个地方有降兵,也顿时紧张起来。他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说:“尤大侠,我确实忘了那里有降兵的事。尤大侠,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尤如水没好气地数落着郭世铁说:“你也知道慌了?你们这些大男人都是一群没心没肺的家伙,怎么就不多往坏处想想?” 郭世铁红着脸一边辩解,一边说:“尤大侠,我确实没想到那里有降兵。这样吧,我马上带人回去吧,我……” 尤如水没有理郭世铁,只唉声叹气地说:“糟了,青唐真的危险了。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回去帮助他们了。我真后悔没有杀了那范老鸡婆!这下好了,留下她留出祸事来了!” 谷惠玲连忙安慰尤如水说:“水仙姐不必担心,绝对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那些降兵绝对没有狗胆造反的,除非他们不想活了。再说,黑风哥现在已经有了经验,他绝不会冒失的。只要他闭门不出,敌兵便没有法子,随便可以坚守两三天,敌兵绝占不了便宜。再说,凉城那边还有世同哥,他一定会想法去打增援的。我们几个再辛苦点,现在就出发,一定会赶上的。我们到了青唐,离回家的路不是又近了许多吗?反正都要经过那里,只不过又要多耽搁点时间罢了!” “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就走!”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头说:“殿下,你与玲玲和白雪二人快去准备我们的干粮和马儿的马料,我去辞别了王后出来就走!” “是!”谷宇龙和谷惠玲白雪三人去了。 尤如水到了后宫,见邓王后和陈太后正在叙谈,连忙拜见二人说:“水仙拜见太后,拜见娘!” 邓嫣连忙下座,扶起尤如水,关心地问道:“乖女儿,你赶回来了?你一定累着了,快来好生歇歇!” 尤如水连忙说:“娘,女儿不累!娘,我得马上离开丹州,去救青唐!” 邓嫣惊问道:“青唐怎么了?” “是范太后干的好事!谷天柱打咱青唐城去了!”尤如水简单地对邓王后说:“娘,我和殿下谷惠玲白雪四人得赽赶回去救青唐。谷天柱我不怕,就怕那些嗷里的降兵降将出问题!” 邓嫣担心地说:“就你们四人行吗?多带点人马吧?” 尤如水安慰邓王后说:“来不及了。娘,你尽管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赶在他们前头守住青唐!” 邓嫣心痛地说:“乖女儿,只是又要辛苦你们了!” 尤如水感激地说:“娘,为了大王和娘,为了天和江山和百姓,女儿再累再辛苦也不怕!” “好孩子,谢谢,谢谢你!”邓嫣失态地搂住尤如水,感激地在她背上拍着。 陈太后虽然恨尤如水害了舅子和侄女,但更感激她救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现在,她又帮儿子统一了天和,这是多大的恩情。她觉得,像尤如水这样的能人一定要牢牢地拴住她,绝不能让她去帮别人,否则,谷家江山不保。所以,当她在王后口中知道孙子正在追求着尤如水,心里一百个赞同。她见尤如水又要连夜去回救青唐城,更是敬佩和感激。陈太后看着风尘仆仆又稚嫩貌美的尤如水,爱怜之情油然而生。陈太后也走了过来,牵着尤如水的手说:“孩子,有什么事不能派军队前去?可不能把你和太子给累坏了。王后,你叫天雄另派他人前去即可,可不能把孩子们给累垮了!” 尤如水感激地说:“太后,派军队太慢了,恐怕来不及。太后放心,我和殿下的身子棒着呢,累不垮的。太后,娘,时间紧迫,我得马上出发!” 邓王后关心地吩咐尤如水说:“乖女儿,一定要注意身子,可不能累坏了。快去快回,娘等着你们的捷报!” “唉!”尤如水感动地答应了一声,拜别王后婆媳,出宫去了。 尤如水来到降军安置处,正好遇到宋万里。尤如水问宋万里道:“请问宋将军,从这里出发到喽里青唐,走哪条道要近些?” 第598章 瞎操心 宋万里想了想对尤如水说:“这里到万泉不到四十里路,再从万泉到莲台有四十里左右,莲台到梁单也只有五十多点。梁单到青唐有五十多里,总共路程接近两百里路。今晚月亮也不算小,按每个时辰跑五十里路算,四个时辰足矣,天明辰时左右准能到青唐。这样,我当你们的向导!” 尤如水想了想说:“谢谢将军好意,还是我们自己边走边问的好!” 宋万里不好意思地说:“也是,我去了只能是你们的累赘。你们几个单独行动要洒脱得多,我去了你们还碍手碍脚的!” 尤如水笑了笑说:“谢谢将军理解!” 谷天雄见尤如水如此操劳,很是过意不去,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你们才从禾城赶回来,歇也没歇一会儿,寡人就怕把你们累出毛病来了!” 尤如水感激地说:“谢谢大王的关心。大王放心,我们几个壮着呢,没那么娇气的!” 谷天雄又歉意地说:“尤姑娘,只是又要拖延你回家的时间了!” 尤如水担心地说:“我回家事小,丢了青唐事就大了。我们必须得赶快去。城外敌兵不可怕,就怕城内那些降兵!” 谷惠玲宽慰着尤如水说:“水仙姐,我想没那么严重吧?我想那些降兵们一定怕你,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只要黑风能守住城池,谅那些降兵也不敢在城里起事,除非他们真的活够了。水仙姐,你得宽心点才是,可不能愁坏了,天和还要靠你呢!” 谷天雄赞同地对尤如水说:“玲玲姑娘说得太对了。尤姑娘,寡人相信青唐会没事,你大不必去担心!” 郭世铁愧疚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你在这里休息休息,准备明天回家。祸是我闯下的,我马上带人回去,我包还你一个完整的青唐城就是!如果青唐出错,我郭世铁愿提头来见!” 谷惠玲连忙向郭世铁递眼色,一边说:“就你烂锅讨厌,看来,你是真想要让我姐姐把你这口烂锅给敲碎了才甘心了!” 尤如水不好意思地对谷天雄说:“大王,我已经想通了,我的亲人和天和师比,孰轻孰重我自有分寸。我会处理好的。我今晚必须得亲自到青唐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凉城的教训我们应该记住!” “就是!”大家听了尤如水的话,都觉得她的担心有道理。 尤如水静了静又对郭世铁和众将说:“烂铁,各位将军,大王和天和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安前辈,你得好生协助大王,让天和好生运转起来!”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尤大侠放心,为了大王和天和的安危,我等定当竭力而为!” 尤如水点了点头,说:“好,有大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安前辈,左凤凰和欧阳回来后,叫他们留在丹州,不必追寻我们。” 安定国恭敬地回答尤如水说:“大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谷宇龙和欧阳白雪也准备好来到了广场。四人准备停当,当即告别了谷天雄和众人,随即出发了。 尤如水四人出发半个多时辰,左凤凰和欧阳一鸣以及汪字二人就赶回了丹州,见丹州城外还有星星点点火把在晃动,三人憋着一股气扑了过去。见是马聪带着军士们在打扫战场。 “马聪见过大……”马聪见了欧阳,连忙招呼,但话没说完,突然想起刚才在城内还见过天雄大王,怎么又是一个谷天雄来了? 左凤凰见马聪话没说完,突然打住,不说话了,还面露疑惑之色,估计今天晚上他见到了真大王了,于是便模棱两可地问马聪道:“马将军,你今晚见到大王了?” 马聪听了左凤凰的话,疑惑地点了下头,缓慢地问左凤凰道:“左侠女,请问……” 左凤凰明白了,对马聪笑了笑,说:“马将军不必紧张,这位是大王替身---欧阳一鸣将军!” 欧阳身旁的汪字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陪着假国王跑了半天,亏自己在禾城还暗暗替他捏了把汗,原来是自己在瞎操心。想到这里,他尴尬地笑着对欧阳一鸣说:“原来是欧阳将军,难怪你们在那种场合竟没有皱一下眉头。佩服,佩服!” 左凤凰向马聪和汪字解释说:“天雄大王原来是一定要亲自去的,是尤大侠不准他去冒险,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对不起,我代表尤大侠向二位道歉!” 汪字听了,不得不佩服尤如水的心计。他万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是如此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 欧阳也明白了。他揭下了面具,自我解嘲地说:“哎呀,还是不戴面具舒服。汪将军,对不起,我骗了你了!” “别!”汪字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本事和心计,连忙说:“欧阳将军,在下十分佩服你的演技!” 欧阳心里暗自得意了一阵,说:“哪里,哪里,都是大王亲自教的,不然,我说不上两句就要露馅,哈哈……” 左凤凰岔开话题,问马聪:“马将军,战事如何?” 马聪高兴地说:“你们放心,郭将军他们到了,谷天星不但没捞到一点儿油水,反把自己的狗命搭进去了。他的兵马也全部归顺了天雄大王!” 左凤凰见丹州平安无恙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问马聪道:“马将军,尤大侠回来也没赶上?” 马聪回答说:“没有,尤大侠他们回来时,郭将军他们刚好大胜进城!” 左凤凰对欧阳一鸣说:“欧阳,我找尤大侠去了!” 马聪听了,连忙对左凤凰说:“左侠女,尤大侠他们四人救青唐去了!” 左凤凰一听,又吓了一跳,连忙问马聪道:“青唐怎么了?” 马聪说:“好像还是范太后要梁单攻打青唐。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你们还是去问安国师吧!” 第599章 苍蝇见了血 左凤凰三人来到王宫前,见安定国还在那里和人们说着话。 左凤凰对汪字说:“汪将军,没事了,你回府去吧!” 汪字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明白跟着他们去是不起作用的,告别了二人,回府去了。 “安国师!”左凤凰老远就心急地喊了起来。 安定国见是左凤凰和欧阳一鸣,关心地问道:“你们也赶回来了?肯定还饿着肚子吧?” 左凤凰连忙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没有,陵州李可达将军想得周到,我们现在肚子还是饱得很呢。国师,青唐怎么了?” 安定国向二人说:“是尤大侠得知梁王打青唐的消息。尤大侠说,梁单纠集了莲台和黑坛口两县的兵力连夜攻打青唐,尤大侠他们四人也连夜回救青唐去了!” 左凤凰听了,顿时心急火燎地对欧阳一鸣说:“欧阳,我得马上去追赶他们,你去不去?” 安定国见左凤凰要去追赶尤如水,连忙说:“凤凰,尤大侠说过,叫你和欧阳将军不必去了!” 左凤凰连连摇头说:“不行,我一定要去,不然,我心不安,睡不宁!” 欧阳一鸣见左凤凰要去青唐,也想一起去,心想,人家左凤凰一个女人都要去,我一个大男人不去有点说不过去。再说,女儿也去了,虽然有尤大侠看着,女儿不会出半点差错。但作为父亲,也该关心关心的。想到这里,他便毫不含糊地说:“走,我和你一块儿去!” 安定国见他俩一定要去,也不好阻拦,只得说:“也好,不过,总得准备一点儿路上吃的吧?” 左凤凰说:“我的鸡还没吃完呢,欧阳你呢?” “我也还有。李可达认为我是真大王,还特别给我准备了酒的!”欧阳一鸣笑着晃了一下酒葫芦,说:“瞌睡来了时,喝口酒,瞌睡便没了!” “那我们赶快走吧,别耽搁了!”左凤凰催促着欧阳一鸣,又对安定国说:“夜深了,我们就不惊动大王了,麻烦国师明日代向大王奏明!” 安定国关心地对二人说:“侠女放心,我知道该怎样向大王解释。只是你二人一定得注意安全,也别太过心急,尤大侠已经去了,我相信不会有大问题的!” “谢谢国师的关心,我们会注意的。就此别过!”左凤凰说完,拉着马,心急地先走了。 欧阳一鸣看着跑了的左凤凰,笑着对安定国说:“真是个性急的人!” 安定国赞许地说:“她们几个女将真为天和操碎心了!” “对,她们几个女将为天和身体力行确实让我们这些大男人汗颜!国师,回见!”欧阳一鸣向安定国抱了一下拳,跃马去了。 “回见,路上小心!”安定国向欧阳摆着手。 尤如水一行四人出了丹州城,也不说话,一路快马加鞭,急风急火地往前飞奔。不过,月亮虽大,但能见度和白天相比也要差之很多,说是飞奔,只不过比马儿小跑快些罢了。从丹州到万泉不到四十里路,也用了近一个时辰。 此时已子时已过,守城将士早已睡得像死猪一样。欧阳白雪把城门砸得咚咚响,守城的也没有反应。 尤如水心急,没等守门兵士开门,直接飞过了城楼,来到城门洞里。 尤如水走到守门人面前,大声喊道:“兄长们,快快开门,我们有紧急要务需要过关。” 那些守城的兵士们刚好被欧阳白雪擂门声吵醒,正没好气地骂骂咧咧着,突见来了个绝色美女,尽都像是打了鸡血,精神一震,睡意全无。灯光下,尤如水那娇好的身段,貌美如花的面容,婉转悦耳的话语,让他们如痴如醉,竟忘了自己的职责。他们裂着嘴,大瞪着双眼,竟都呆在了那里。 尤如水见了他们的丑态,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娇声叫道:“呔!看够没有?还不快快开门!” 守门人听了尤如水那夜莺般的声音,尽都像苍蝇见了血,哪还把持得住。 一个络腮胡问尤如水道:“小娘子,深更半夜的,你会有什么要务?”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淫笑着说:“呵呵呵,依我看,小娘子一定是被他男人欺负了,半夜三更要回娘家诉苦去!” “小娘子,你孤单单的一个人要往哪里去?不如留在这里等天明了再走,免得你万一出了意外,你那男人还不活活气死?”一个马脸的家伙一边说一边走了上来,轻薄地想摸尤如水的脸。 尤如水正心急火燎地担心着青唐的安危,见他们磨磨蹭蹭不开门,心里本就不爽,听了那些守门人的话,早已是怒火中烧,见那马脸竟然动手动脚起来,分明就是火上浇油,心里那邪火蹭的就窜了起来,没等马脸的手沾上脸,扬手对那家伙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你娘的是不想活了,竟敢对小爷胡言乱语,还要动手动脚!” 尤如水这一巴掌虽然没有用多大的力,但那马脸的脸却是受不了,那脸像是吹了气,蹭蹭地就涨了起来。马脸的脖子被打歪了,鼻子也肿了,牙齿打松了,血也流出来了。 马脸痛苦地捂着脸,口齿不清地叫道:“给我打……打死这小……娘们儿!” 那些家伙们见马脸吃了亏,只认为是马脸在故意装疯,听了马脸的话,尽都嘻嘻哈哈地围了上来,想趁机摸摸这漂亮的小娘子一把。 尤如水哪会让他们沾上身,也不躲闪,就地几闪,只听得一阵啪啪声响过,那些家伙尽被打得头昏脑胀,捂着脸满地找牙。 尤如水骂道:“你们这些东西硬是瞎了你娘的狗眼,竟敢故意找小爷的麻烦!” 那些家伙没料到如此一个小不点,居然有如此功夫,听了尤如水的喝骂,尽都又痛又吓,不敢动弹。 尤如水一把提起那马脸,丢到城门前,骂道:“狗东西,还想挨打不?如果不想挨打,赶快去开了城门!” 马脸顿时被摔得晕头转向,他哪能料到尤如水看似娇小的身子却有如此神力,才知道遇到了高人了,哪还敢和面前这小女子较劲。他踢了另几个守门人一脚,哼哼叽叽地说:“大侠饶命,我们马上开,马上开门!” 几个家伙顾不得脸痛,吃力地抬下门杠,拉开了城门。 第600章 不知天高地厚 谷惠玲见尤如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又见那些家伙尽都捂着脸,就知道那几个东西想占尤如水便宜,被尤如水教训了,咯咯着说:“水仙姐,这几个家伙一定又让你心烦了吧?好了,别烦了,先把账给他们记着,等救下青唐,转来再给他们算总账!” 尤如水还想之不过,嘴里骂骂咧咧的:“娘的,一群人模狗样的东西!” 谷宇龙连忙劝道:“尤姑娘,别生气,犯不着和他们比见识,还是赶路要紧!” “殿下放心,我不会和这些东西比见识的,我们赶路吧!”尤如水是明白人,当然知道时间的重要,翻身上马,率先往东门跑去。 “水仙姐,等等我。白雪,跟上!”谷惠玲一勒马缰,追了上去。 “好的!”欧阳白雪踢了踢马肚,紧紧地跟在了谷惠玲的身后。 谷宇龙翻身上马,对那几个守门人好言相劝道:“各位,好好守住城门,别再做不该做的事了!” 那几个守门人一肚子的火正没处泄,见谷宇龙也教训起他们来,顿时来气。马脸大声叫道:“姓典的,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深更半夜到这里来撒野?弟兄们,抓住他!” 那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立即端起手中长枪,围住了谷宇龙。 谷宇龙还是好言相劝道:“都是自家人,我不想伤害你们,快快让开!” “自家人?谁和你是自家人?给我上!”马脸冷笑一声,率先挥刀扑了上前。 谷宇龙呵呵一笑,骂道:“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难怪尤大侠要教训你们!看来,确实该再让你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再吃点苦头才是!” 谷宇龙话没骂完,手里早已多了几个石子。见马脸几个扑了上来,两手一扬,只听得噗噗几声响过,马脸的右手腕已被打折,哪还捏得住刀,手里的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左手连忙捏住右手腕,嘴里连声‘哎哟’起来。 另几个家伙端枪的右手腕也被打伤,连忙丢了枪,也是左手抓住右手腕,痛苦地呻吟着。 谷宇龙呵呵笑道:“怎样?还抓不抓?” 马脸痛得脸也青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咬着牙,裂着嘴,痛苦不堪地摆了摆头。他知道,以他们几个的实力,根本就留不住他的。他怕对方发怒杀了他们,就亏大了,只得艰难地说:“姓典的,你走……吧!” “几个猪一样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谷宇龙忍不住也骂了一声粗话,踢了马肚两脚,往东门方向追去。 谷宇龙正跑着,老远见尤如水又催马跑了回来,连忙问道:“尤姑娘,你忘了啥?” 尤如水见谷宇龙来了,勒住马,等谷宇龙到了身边,才假装生气地说:“我把笨徒儿忘在了城门洞里了,正想回去找笨徒儿呢!” 谷宇龙知道尤如水心急,连忙知趣地说:“多谢师父关心,徒儿已经脱身来了!” 尤如水估计是那几个该死的守门人故意拦住了谷宇龙,小声问道:“秀秀,告诉师父,是不是那几个该死的东西拦住了你?如果是,我去把那几个东西废了!” “师父说得对,那几个该死的东西确实是拦住了我,我只得用了比你还狠的手段才脱了身!”谷宇龙见尤如水动了怒,连忙说:“用不着师父去废他们,我已经把他们的手废了!” 尤如水还不解气地狠狠说道:“转来时再找那几个东西算账!” 谷宇龙见尤如水的邪火还旺着,连忙笑着刹起了偏锋说:“不必了,我已经让他们长记性了。师父,还是你那石子好用!” 尤如水听了,就知道结果了。她咯咯一笑说:“当然,那可是为师自幼研习的绝门功夫,一般人我不教他!” “那是,那是,我和师父的关系多铁啊!”谷宇龙讨好地对尤如水说:“师父,徒儿最爱你,你也不能保守,只要是徒儿我可以学的东西,你一定要教给徒儿哈!”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冒了句‘人心不足!’,一提马缰,跑了。 “师父等我!”谷宇龙连忙追了上去。 “姐夫,你在后面磨磨蹭蹭地干吗?看把我姐姐紧张的!”谷惠玲见谷宇龙在后面追着尤如水,认为是尤如水生气了,连忙开起了玩笑。 “别贫嘴了,赶快赶路吧!”尤如水瞪了谷惠玲一眼,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一溜烟地出城去了。 谷惠玲一边跑一边咯咯笑着问谷宇龙道:“太子姐夫,你在后面干了些啥,让我姐姐生气了?” 谷宇龙笑了笑说:“那几个守门人把我拦住了!” 谷惠玲听了谷宇龙的话,大笑道:“不会是我姐姐过来才把你救出来的吧?你也太窝囊了吧?难怪我姐姐生了你的气!” 谷宇龙连忙辩解道:“笑话,一点儿小事用得着让尤姑娘去吗,是我自己解决了的。尤姑娘来时,我已经在城中了!” “就是嘛,我就是说我姐夫咋会这样窝囊呢?但,我姐姐咋又生气了呢?你又哪里让她不满意了?”谷惠玲想不通了。 “谷姑娘,你看走眼了,尤姑娘根本没生气,高兴着呢!”谷宇龙大声告诉谷惠玲。 “你骗人!”谷惠玲哪里相信。 “你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好,我去看看!”谷惠玲一勒马缰,追上前去。 第601章 狗咬狗 刘柏才的人马一到,见谷天柱的人马已经安营扎寨,只认为是要等到天明才进攻,便大声对部下说道:“大家原地休息,我去问问王爷!” “是!”众人早已跑累了,连忙就地坐下休息起来。 刘伯才见部下都原地坐下了,才步行到谷天柱中军帐找谷天柱。他一到帐篷外,就大声叫道:“莲台守将刘拍才参见谷天柱王爷!” 季兴一听是莲台守将,连忙问道:“刘将军,不是说你们在半路受阻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刘柏才奇怪地问道:“谁说我们半路受阻了?” 季兴回答道:“不是你派探马来告诉王爷的吗?你怎么就忘了?” 刘柏才奇怪地问道:“我派的探马?” 季兴冷笑道:“刘将军,你在搞什么花样?” “我搞花样?”刘伯才好笑地问道: “我可没派过什么探马!这事从何说起?” 季兴冷笑了一声说:“哼,刘大人,你自己派的人咋会忘记了?我们大家都看见你派的探马来告诉王爷,说你半路受阻,还说是你传话说太后有懿旨,叫谷王爷先行安营扎寨,等莲台和黑坛口的人马到齐后,天明早晨才开始攻城,这可是大家都听见了的。王爷也被你的探马叫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还不认账?” 刘柏才一听,暗自一惊。他掉头看了看自己的队伍,心想,谁会冒充我的探马乱传我的口信?应该不是我的部下,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事,他们不会故意害我,再说,我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诚然有人想和我过不去,他们也没时间啊。那会是谁呢?是谁要故意和我过不去呢?想到这里,连忙对季兴说道:“我觉得这当中有很多疑问,我怀疑是另有人在故意捣鬼!” 季兴冷笑一声道:“你怀疑有人在故意捣鬼?谁有这种狗胆敢对王爷捣鬼?除非他不想活了!” 刘柏才却也无法向季兴解释清楚,只得问季兴道:“季先生,请你说说王爷被他叫走时的情况,可以吗?” 季兴大声对刘柏才说:“他是和谷青鹤大公子一起来的。他还大声对王爷说是你也接到了范太后懿旨,要王爷安营扎寨等候你们,明天早晨才开始攻城。这话是大家都听见了的,但他又对王爷说了一通悄悄话。悄悄话的内容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们都看得出,王爷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刘柏才听说是和谷天柱的儿子一起来的,就放心了,笑了笑说:“季先生,请你编故事还是先打打草稿吧。我们从没有见过大公子,我的人怎会和大公子搅在一起?再说,王爷不听他儿子的话反而去听外人的话你信吗?” 季兴也觉得刘柏才说得有道理,但事实确是王爷听了外人的话啊!想到这里,连忙问刘柏才说:“刘将军,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是,你的人当着我们众人说的话我们可都听见的,并不是我一个人听见,不信,你可以问董将军和门将军。” 董天豹证明说:“老刘,老季说的是真话,不是编的!” 门厚也证明说:“老刘,确实是这样的,那个人确实说是你派来的。他还说你有要事要他单独给王爷说!他们说了一阵悄悄话后,王爷便自己先去了!” 刘柏才听了门厚的话,心里一惊,连忙问道:“那人的声音有什么特色吗?” 季兴想了想说:“对,那人的声音是有点特殊,他的声音说是鸭公嗓子,不如说是女人在说话,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味!” “年轻的女人味?糟了!”刘柏才听了季兴的话,顿时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说:“糟了,糟了,王爷多半是着了妖人的道了!” “你放屁!”季兴哪里相信,质问问刘柏才道:“他是和大公子一起来的,我们都听到了大公子说城内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事我们早就接到了飞鸽传书,大家都知道。难道大公子也是妖人?” 刘柏才吃惊地说:“难说大公子也被他迷住了!” 季兴怒斥刘柏才道:“什么妖人有如此大胆?他不是在找死吗?” “季先生,你听我说!”刘柏才顿了一下,才向季兴解释道:“几天前,就是铁家造反的那天,木成舟和胡大魁就遇到了这样一个妖人。他们本是我去叫去援莲台的,而且,他们本已经堵住了莲台到万泉的要道,然而,他二人却被那妖人用妖术给迷住,稀里糊涂地按照那妖人的指挥,带着兵都跑到木水去了,结果让铁家人轻松过了万泉,直接到了丹州而得手!” 季兴半信半疑地问刘柏才道:“既然那妖人现在丹州,咋会来到这青唐城来?难道他有分身法术?” “老季,你且听我说!”刘柏才连忙解释说:“昨天上午,我又亲自见到了那个带女人腔的妖人,遗憾的是,我没能抓住他,又让他逃往黑坛口方向去了。我在想,这次会不会又是那个妖人在作怪?” 季兴一听,也紧张起来,失声说道:“如果王爷真被他掳走了怎么得了?” 刘柏才估计谷天柱肯定是被青唐人给逮住了,想到这里,担心地对季兴说:“先生,就怕那妖人是这青唐城里的人,如果他把王爷掳进城里去了就麻烦了!” 董天豹说:“怕什么!我们马上开始攻城,逼他们把王爷交出来!” 季兴想了想说:“就怕他们狗急跳墙,杀了王爷,就得不偿失了!” 刘柏才思忖了一阵,说:“季先生,我们可以佯攻一阵,一探虚实,就可以知道王爷究竟是不是在他们手里!” 季兴犹豫了半晌,说:“黑坛口的人马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先等一等,等我们的人马到齐后,再围住他四门,作出要强攻的样子,他们一定会主动提出条件的!” 刘柏才和董天豹也同意了季兴的建议,只等黑坛人马到来。 上官慧耐心地守在垛口旁边,仔细观察着城外的动静。她见莲台来的人马既没安营扎寨,又没作其他动作,就知道那莲台来的人可能识破了自己的伎俩,说不定那个要抓自己的主将就在下面。想到昨天那两场虚惊,她心里也后怕了一阵,心想,如果你们不知好歹,非要攻城的话,我也要让你们后怕几阵才解气。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摸了摸手腕上的邪铃。她一摸到邪铃,又想起了这几天的变故,不由得又恨起自己鬼迷心窍,经不住家人的威逼,挖空心思去得到了本不该要的东西,才有这后来的好端端的两个家庭被自己的假聪明给弄得肢离破碎,偌大的两个家族,只剩下了自己一个孤家寡人。她看了看余山生,又看了看城下贼兵,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退敌,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第602章 智退重兵 余山生听上官慧长长地抽了口气,就知道她还在想那些烦心事,连忙站了起来,在上官慧的耳边小声说:“慧慧,别老想那些烦心事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不仅与事无补,还只会越想越烦。慧慧,看开点。相信我,你只要从现在起不再做亏心事,好日子很快就会来的!” 上官慧没料到余山生竟然没睡着,自己的一声长叹也被他听到了。看来,余山生对自己真上心了。一天来,余山生对自己的关心溢于言表。她万没料到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竟真对我这快死的人上了心。她感激地捉住余山生的手,小声说:“山生哥,谢谢你的提醒!” 余山生用嘴指了指刘黑风,示意她别说话。 上官慧庆幸遇上了余山生这样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也是他让自己的负罪感在逐渐减轻。她决定,如果尤如水能饶了自己,就一定要嫁给他,并服侍他一辈子。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拿起余山生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 余山生当然知道上官慧的心思。他虽然只和上官慧相处了一天的时间,但是,上官慧那善良的心早已打开了他的心扉。他从对上官慧的同情转到了现在对她的爱慕。尽管他知道,上官慧是富家千金,自己一个穷小子是万万配不上的,但他决定要争取,自己一定要以真爱去赢得上官慧对自己的认可。 这时,西南方向映出了一片红光。上官慧小声对余山生说:“黑坛口的人马来了!” “小妹,叫醒黑风吧?”余山生紧张起来。 “别紧张,他们不会把我们怎样的!”上官慧安慰余山生说:“只要他们攻城,我就出去收拾他们!你放心,他们踏不进城里半步的!” 余山生向上官慧解释道:“慧慧,我不是胆小。我是猎人,比这危险的事见多了,我从没怕过。我是……我是在替你担心啊!”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当然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猎人上山打猎,老虎野猪,哪一样不是在玩命?她心里不由又感动了一阵,说:“谢谢山生哥的关心。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保护自己的!” 说话间,黑坛口的兵马已经压了过来。 上官慧小声在余山生的耳边说:“山生哥,你就在这里看着,我现在隐了身去把那些兵马喊回去,不听话的便绑了来!” 余山生连忙说:“慧慧,我也要去,我一定要守在你身边才放心!” “不行!”上官慧不同意,小声对余山生说:“很危险的!” 余山生在上官慧耳边定定地说:“你不是说可以隐身吗?也就是说,他们是看不见我们的嘛,那多安全啊?慧慧,让我去吧,你不是说要绑人吗,我正好可以干这个活!” 上官慧见余山生死活要去守着自己,很是感动。她也觉得隐了身相对是很完全的,再说,绑人的事也可以让他帮忙,也是好事。于是便同意了。她对余山生说:“你要去也可以,但必须看我的眼色行事,不得乱说话,更不得乱作主张!” 余山生爽快地说:“我答应你!” 二人各吃了一颗隐身药丸后,上官慧叫余山生揣了六七个蛋炸,小声说:“其实用不着你亲自去绑他们,我去点了他的穴,向你示意时,你就用这东西使劲砸在他胸部就行了!” “就这东西砸他们就把他们绑了?”余山生想不通地问道:“这不是个蛋吗?蛋也能绑人? “放心吧,这可不是普通的蛋!”上官慧小声解释说:“这可是尤大侠专门请来的高人造的宝贝武器,灵验得很!” “就这东西可以自己绑人?”余山生把蛋炸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不解地说:“不可思议!” 上官慧笑着解释说:“你别不信,它绑人的效果比你亲自绑还好!” 余山生拿着蛋炸,半信半疑又好奇地边看边答应着:“好,我听你的!” 上官慧又对身边的兵士罗玉树说:“罗玉树大哥,你看到敌兵退走后才叫醒黑风将军。你送我俩出城去。你看不见我俩时便把城门开个细缝,够我们出去就行了!” “是!”罗玉树连忙答应。 上官慧递了个药丸给余山生,小声说:“马上吃了。不过,有点难受。一会儿出大汗时,我们就隐身了。汗将干的时候就现身。所以必须得在汗干前回来。有胆量吗?” 余山生定定地说:“慧慧放心,吃苦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这点难受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好,我们走!” 三人慢慢地来到城门口,罗玉树说:“上官姑娘,你们已经隐身了,可以出去了!” 上官慧小声说:“好!一会儿我们回来时,以敲三下门为号!” “好的,我告诉守门的兄弟!” 罗玉树慢慢地把城门开了条缝。上官慧和余山生挤了出去。 上官慧转身对罗玉树说:“罗大哥,关好城门!我不叫你,不准开门!” “是!” 上官慧小声对余山生说:“山生哥,一会跟好我,千万别乱跑,如果他们乱了起来,一定要注意往没人的地方躲避。小心被乱军误伤!” “好的!”余山生是第一次真刀真枪地面对真正的强敌,他既觉得刺激又紧张。 上官慧看得出余山生的紧张,便主动拉着余山生的手,大摇大摆地来到梁单的中军帐前。 余山生却没有上官慧那样轻松。他虽然胆大,也曾见过老虎野猪狗熊,但那毕竟是猛兽,是可以凭借本事打死它们,但现在面对的却是几万兵将,一旦被他们发现,那结果可想而知,也不由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上官慧的手。 上官慧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怕。 余山生知道,不能在上官慧面前表现出懦弱不堪的样子。他见上官慧那不惊不诧的样子,脸不由红了。不过,他看着嗷里的那些兵将们对他二人视若无物,也觉得很惊奇,好奇心很快就压住了担心,他很快就放松下来。他站在上官慧身边,看着这些糊里糊涂的嗷里人。 第603章 智退重兵(二) 由于谷天柱不在,一切都由董天豹和季兴暂时负责。董天豹见黑坛口的人马来了,便把三县的主将叫到一起商议办法。 黑坛口守将吴金坤没等队伍安顿好就走了过来。四处一看,没见到谷天柱。便大声问道:“谷王爷怎么没来?” 董天豹连忙说:“来了,但是,王爷多半是犯险了!” 吴金坤是个直肠子,他哪里相信董天豹的话。他还是大声说道:“我已经收到的现在的天和大王谷天雄的告天下书,也就是说,现在嗷里和喽里已经统一了。我相信,你们不会没有收到谷天雄的告天下书吧?我们此来,纯属就是在造谷天雄的反。难不成天柱王爷也怕日后被谷天雄算总账,他自己躲了起来,却叫我们出面造反吧?” 刘柏才听了吴金坤的话,才猛然想起天和的事来,顿时后悔起来。心想,都怪那个妖人,弄得老子颠三倒四的,直到现在脑袋里都还没清醒,这造反的事是做得的么?他暗暗感谢吴金坤提醒了自己,于是趁机说道:“季先生,吴将军说得很在理,别是天柱王爷在故意耍我们的吧?” 季兴生气地说:“姓刘的,你什么意思?王爷现在生死未卜,你反说他故意耍你,有你这样当臣子的吗?” 刘柏才说:“我没什么意思,我就觉得王爷自己去躲开也就罢了,干吗还说是我派探马把他拐走了?” 季兴瞪了刘柏才一眼,大声说:“那探马来对王爷说是你派他来的,这话是大家都听见了的。他当众叫走了王爷,也是大家都看见了的,梁单的人马可以作证……” 刘柏才一听也来了气,没等季兴把话说完就大声嚷道:“那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姓刘的从未派过谁来传话,我莲台的一两千兄弟也可以为我作证!” 董天豹见二人吵了起来,连忙劝道:“刘兄,我相信你,那探马一定不是你派的。你说得对,那人一定是冒充你的探马来掳走了王爷的。大家现在没有必要去争论到底是谁的责任,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王爷!” 刘柏才还是装着想不通的样子说:“董兄,你相信我起作用吗?人家老季可是王爷的红人,人家一句顶你我一百句一千句呢!” 董天豹还是耐心地劝着刘柏才说:“刘兄,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我们还是商量商量如何攻城,让他们交出王爷来吧!” 刘柏才现在的心思是不想被谷天柱当枪使,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看了看吴金坤,说:“吴将军说得对,现在是天和了,我们如果攻打青唐城,就是在造谷天雄的反。我想,就我们三个县的兵马是成不了气候的。我们诚然打下了这青唐城,起得了多大作用?丹州真的会被天星王爷夺回去吗?我想,人家谷天雄既有本事夺了丹州,也就有十足的把握守住。我们现在搞这个声东击西的游戏是否有用?我就担心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冤枉搭上这几万人的性命就冤了!” “姓刘的你好大胆,竟敢扰乱军心,该当何罪?”季兴听了刘柏才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怒道:“给我拿下这个故意捣蛋的东西!” 刘柏才拔出宝剑,往后退了两步,大声叫道:“谁敢!” 众人也迟疑着,没有人上前。 上官慧见刘柏才没有造反的意图,而是想溜,看那姓吴的看样子多半也不想掺和,这两个人应该容易劝退。于是,她决定帮刘柏才和吴金坤一把,让他俩先回去,剩下梁单这股势力就好办多了。她一见季兴要捉拿刘柏才,觉得是时候了,于是,她掏出一个蛋炸对着季兴猛地砸了季兴额头上,只听得噗的一声响,季兴顿时双眼火辣辣的哪还睁得开。 董天豹吓了一大跳,连忙跳开。 上官慧立时闪身上前点了季兴的大榷穴。 季兴一声惊叫,上官慧又点了他哑穴。季兴立时软了,上官慧趁季兴挣扎跺脚,顺势提着的腰带,提出来丢在前面空旷之处,对余山生做了绑的个手势。 余山生对着季兴砸了一蛋,只见一阵泡沫后,季兴身上果然是乱七八糟的乱丝把季兴绑得像蜘蛛绑猎物一样了。余山生从未见过如此绑人办法,高兴得一阵手舞足蹈。 人们见季兴平白无故地飞来的不明物弄瞎了眼,被乱丝给绑了,尽皆大惊失色,不知是何方神圣显灵了,他们拔出了长剑,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上官慧乘乱拉着余山生悄悄地退到了一边,把自己的宝剑塞进他的手里,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快躲到城墙脚下去,一定要注意躲闪,小心被乱兵所伤!” 余山生固执地小声说:“不,我得在旁边帮你绑人!再说,那么多的人,万一他们动手,我也能帮你一阵!” “糊涂!你这样不仅帮不上我,反为我添乱!”上官慧心里虽然感动,还是不由分说地掀了余山生一把。 余山生知道上官慧的意思,也不想给她添乱,只得悄悄地退到了城墙脚下,手里提着剑,紧张地看着上官慧。 董天豹四处看了一阵,见没了动静,才走到季兴身边,准备为他割乱丝。 上官慧见董天豹要为季兴割乱丝,心想,先把这两个东西拿下也好。于是,她走到董天豹身边,对着董天豹胸部一蛋砸去,同时夺下了他的宝剑。 董天豹一惊,想要跑时,已被上官慧在颈项上轻轻一掌,董天豹顿时昏厥。上官慧趁机一个蛋炸,把二缠在了一起。 一会儿功夫,董天豹醒了,见竟和季兴缠在了一起,大声惊叫道:“有人夺了我的剑……” 众人见董天豹手里果然没了宝剑,心里顿时一紧,又手忙脚乱地捣腾了一阵,大家战战兢兢地原地打着转,却鬼影子也没见一个。 上官慧见了他们的丑态,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第604章 智退重兵(三) 刘柏才紧张了一阵,心想,什么人竟有如此本事?看来,这青唐是万万打不得的了,如果再不趁机走人,说不定下一个吃亏的就是我了。想到这里,刘柏才大声说:“各位,看来,谷天雄果然是真命天子,连神人也在帮他了。你们看,我们还没有开始攻城,神人就把他二人给绑了,如果我们开始攻打,神人岂不就要开始杀人了?依我看,我们还是赶快撤军的好,免得神人震怒,让大家白白丢了性命!” 上官慧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咯咯一笑,大声说道:“刘将军说得对极了,你们想攻打青唐城,就是在和谷天雄大王作对,是在造反,是违背上天意愿的,定当受到严惩。天和一统是天意,你们三县人马就想扭转乾坤,那是痴心妄想!刘将军,你明大义,谙知善恶,明辨是非,是个明白人,谷天雄大王需要你这样的人。回去吧,谷天雄大王定会对你网开一面,并重用你!” 刘柏才听了,惊得一跤跪下,连连叩头道:“神人明鉴,我是一时糊涂才到这里来的,若不是吴金坤将军点醒了我,我还忘了现在是天和了。神人明鉴,我这两天确实是被一个人搅得昏头昏脑的,根本就没有清醒过,竟然忘了现在是天和了。造反不是我的本意,请神人相信我,我马上撤军,马上撤军!” 上官慧心里一阵暗笑,装着好奇地问刘柏才道:“刘将军,什么人竟有如此本事,能把你这个大将军吓成了大傻瓜?” 刘柏才听了上官慧的问话,心想,听他的口气,说不定就是那个让人害怕的人,我可得小心说话,别让他趁机收拾我。刘柏才想了一阵才说:“唉,他可是一个能让人丧失心智的能人。我既怕遇到他,又希望能抓住他!” 上官慧明白了,他怕的人和想抓的人就是自己。上官慧咯咯一笑道:“哦,刘将军,你既然怕她,为啥又想抓住她呢?” 刘柏才老老实实地说:“神人,我想抓他,是想为民除害。你想,他若到处用他那邪术肇事 ,天下岂不要被他弄得大乱?” “嗯,有道理!”上官慧也听出了对方在怀疑自己就是他要逮的那个人,咯咯笑着问刘柏才道:“咯咯,刘将军,听你的意思,你也要想亲自体验一下那种乖乖就范的滋味喽?” 刘柏才一听,失声问道:“难道你就是那位能让人迷失心智的……人?” 上官慧冷笑一声说:“对,如假包换,快来抓我吧!” 刘柏才听了,当即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说:“原来神人就是那位……,哎呀,难怪你能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下眼拙,认不得真神,还望神人饶恕在下!” 上官慧也见好就收,觉得能拉拢一个算一个,于是对刘柏才说:“刘将军,我不是到现在也没有对你动手吗!” 刘柏才连忙感谢上官慧道:“谢神人对在下网开一面!在下现在就走,再也不敢为难神人您了!” 季兴只是短暂地昏了一下,现已醒了,见刘伯才要走,连忙大声叫道:“姓刘的,你枉吃了谷天罡大王几年俸禄,在这关键时刻,你竟当起了缩头乌龟,天柱王爷一定不会饶了你!” 刘柏才回击季兴道:“姓季的,听你的意思,那谷天柱果然是躲起来了?还好,幸好我们没有上他的当。姓季的,老子不奉陪了,你自己在这里玩儿吧!” 季兴大骂道:“无耻匹夫,临阵脱逃,真让我……” 上官慧见刘伯才已经醒悟,觉得没再留季兴的必要了,所以没让季兴骂完,便对他当胸一剑,季兴两脚蹬了蹬,再也没了声息。 刘柏才见‘神人’果然开始杀人,心想,幸好我及时拿了主意,不然,今天定难全身而退。此时不走,还等何时?他打定主意,叫了声:“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刘柏才的手下问道。 “传令下去,马上撤军,连夜回莲台!”刘柏才说完,双手一拱,漫无目的地说:“神仙,在下先回了!” 上官慧大声道:“好,刘将军慢走!” 刘柏才跳上马背,率先跑了。 吴金坤见季兴平白地胸口破裂,喷出血来,着实吓了一跳。心想,看来,神仙已经发怒,开始杀人了,看神仙的样子,要想杀谁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得赶快向神仙表明态度,别让神仙在自己身上开个窟窿就亏大了。再说,天和已经一统,自己犯不着再为谷天柱送命了。吴金坤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连忙学着刘柏才的样子,拱了拱手,大声说:“神仙,在下吴金坤糊涂,不该听从谷天柱妄言,更不该屈于谷天柱淫威,出兵助他打青唐。神仙,在下也是不得已啊!我虽然接到了谷天雄大王的告天下书,但并没见过任何相关人员,也没有收到任何相关的书函。一会儿范太后又在下旨,在下真的不知道现在端的是谁的碗,该听谁的。神仙,在下现在知道该听谁的了,我也要像刘柏才一样,马上撤军回黑坛口,等候谷天雄大王发落,不知神仙觉得如何?” 上官慧听了吴金坤的话,高兴地说:“吴将军,知错能改,就是好人。只要你能马上撤军,你就是谷天雄大王的功臣。我保证,谷天雄大王一定不会为难你!” “谢神仙!在下马上撤军便是!”吴金坤大喜道:“传令下去,所有黑坛口兵马,原路返回!” “是!”黑坛口兵马当即转身,沿着来路返回去了。 吴金坤抱着双手,对着天空说:“多谢神仙点化,在下去也!” 上官慧咯咯笑道:“劳烦将军了!” 吴金坤连忙说:“在下是自作自受。在下能够全身而退,已是我吴金坤之福了,岂敢再有怕苦怕烦之心!” “咯咯咯……”上官慧见黑坛口的兵马也被自己说服,高兴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605章 智退重兵(四) 董天豹听了对方一阵阵得意的大笑,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只不过是能隐身杀人的高人而已。他见刘柏才和吴金坤相继撤了,季兴已死,自知孤掌难鸣。他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全是在对方的一念中。他看了看手下的那些人,个个惊恐万状,生怕那个隐身人就找上了他们。其实,董天豹自己也是一样的心理,他更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知道自己只要有一点非分之想,对方就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要了自己的命。 余山生亲眼目睹了上官慧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绑人杀人的手段,既惊又喜。他万没想到今天鬼使神差的被上官慧请了来当向导,竟然见识了这种他见之未见闻所未闻的神技。他把自己上上下下地看了几遍,也没见有什么不同,但是,自己这样大的一个人站在别人面前,他们竟然视若无物,难道自己变得透明了么?他既好奇又激动,更庆幸自己遇上了上官慧这个好心人。他见刘柏才和吴金坤两部撤走了,没等上官慧招呼,早已大着胆子走了过来,把上官慧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几遍,除了一身是汗外,也没发现哪里不正常。他好奇地拉起上官慧的手看了看,才连吻了几下她的手背,站在了她的身边。 上官慧见莲台和黑坛口两地的兵马撤走了,正在高兴,她被余山生一吻手背,也忘情地在余山生的脸上吻了一下。 余山生没料到上官慧竟会吻自己,顿时激动不已,他知道,上官慧是立下大功了,尤大侠是一定会放过她的了,想到这里,余山生竟高兴地把上官慧抱了起来旋了两圈儿。 上官慧竟也忘情地咯咯笑了起来,却问着董天豹道:“喂,姓董的,你们想明白没有?” 门厚吓得一点也不敢动,他见刘柏才和吴金坤两部都撤了,也不想留下来等死。他见董天豹犹豫,便劝道:“董兄,刘吴二人都走了,就你我二人会干吗?我们还是走吧!” 董天豹见门厚也想走,思前想后了一阵,也动摇起来,觉得还是保命要紧。董天豹是个实在的家伙,他见对方没有主动找他,就知道对方在观察他,考验他。但他更想看看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高人。想到这里,他大声说道:“高人,我知道你不是神仙,只不过是本事高强的高人罢了。高人,请你现出形来好吗?” 余山生正被上官慧吻得心颤,听董天豹要她现身,心里冒火,没等上官慧允许,便走上前去抽了董天豹一个大耳刮子,才大声说道:“你这狗东西真该掌嘴,你怎就知道她不是神仙?她如不是神仙,你怎么看不见她?神仙的面容是你这些凡夫俗子想见就能见的吗?”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好不容易才忍着没笑出声来。 董天豹听了余山生的话,才知道对方不止一个人,心里又是一阵害怕。 那些手里拿着刀剑的人们也听到了余山生的话,连忙后退了好几步,紧张地把董天豹看着。 上官慧看着余山生笑了笑,问董天豹道:“姓董的,我是不是神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什么打算?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你是想让你手下的这些无辜将士白白地死在这里,还是想让他们为天和的未来出力?” 董天豹是个直性子,固执地说:“高人,我还是不相信你们是神仙,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上官慧听了,也觉得这个家伙有些死脑筋,一定要来个刨根问底。她转念一想,也觉得没有必要瞒他,于是对董天豹道:“请你听好,我们是青唐人。请你们记着,青唐城是不能乱打的。你们来打青唐,只能是自取其辱,懂了没?” 董天豹吃惊道:“你是青唐人?青唐人怎么能够隐身?” 余山生听了董天豹的话,又轻轻走到他的面前,赏了他一巴掌,骂道:“狗东西,青唐人怎么就不能隐身?” 董天豹也觉得自己没问对,连忙说:“高人,我该死,不会说话!” 余山生也是为了让上官慧开心,他见董天豹故意找话说,又给他左右开弓两巴掌打过,骂道:“狗东西,你确实该死!” 董天豹被余山生接连几巴掌打得金星乱冒,只得连声告饶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不乱问了,不敢乱问了!” 上官慧咯咯地笑了一阵,得意地对董天豹说:“本姑娘今天高兴,我告诉你吧,我们青唐人个个都能隐身。你没想到吧?” 董天豹大惊道:“你们个个都能隐身?” 余山生听了董天豹的话,又给他一大嘴巴大声喝道:“你娘的又多嘴!” 董天豹连忙认错说:“好汉饶命,我……我……” “好了,让他说吧!”上官慧向余山生示意别理他,又大声对董天豹说道:“姓董的,你爱信不信!姓董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提问!” 董天豹听了上官慧的话,吃惊不小。他暗自庆幸今晚没有贸然攻打青唐,假如谷天柱没有被抓,大家开始攻城,那结果真不敢想象。董天豹顿了顿,又问道:“高人,我还有一个问题!” 余山生不耐烦地说:“狗东西,有屁快放!” 董天豹连忙问道:“我想知道谷天柱是不是被你们给抓住了?” 余山生想逗这家伙逛一逛,他向上官慧递了个眼色说:“谷天柱是谁?他是干什么的?” 董天豹口齿不清地说:“他就是今晚攻打你们的总指挥!” 余山生冷笑说:“你们这些狗奴才被那梁王耍了。他要你们在这里卖命,自己却躲起来了!” 董天豹连忙说:“不会,不会,王爷说了,他一会儿就来指挥的!” “你娘的就是个闷勺!都这么晚了,他来了吗?”余山生哈哈大笑着问董天豹道:“他分明是在故意躲着,你为啥不信呢?” 董天豹哪里相信,他觉得,谷石柱十有八九是被面前的这些人抓了。他见对方不承认,叹了口气说:“好汉,你就别骗我了,王爷他一定被你们捉住了!” 余山生装着大怒的声音说:“所以我说你娘的就是个大傻瓜!你明明知道他已经被我们逮了,你为啥还要在这里顽抗?难道你也想被我们给抓起来?” 第606章 如释重负 上官慧也咯咯笑着对董天豹说:“对,谷天柱那该死的东西早就被我捉了,现在正在城楼上看着你们呢。你不是也怀疑他是被我们青唐人捉住了吗?” 董天豹听说谷天柱果然被他们抓了,反倒长舒了一口气说:“好汉,既然谷天柱在你们手里,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也知道天和统一了,也知道这次行动实际上就是在造反,更知道此次行动并没有胜算,我也不想到这里来送死。但是,我们只不过是谷天柱手下的卒子,我们不敢不听从他的调遣和指派,请好汉们明鉴!” 门厚也不断帮着董天豹说:“好汉神仙,他说的都是事实,我们只是下人,王爷叫我们往东,我们不敢往西呀!” 余山生听了门厚的话,心里就光火。他悄悄走到门厚面前,抬手就一巴掌打在门厚脸上,马上又后退了几步才骂道:“你这东西就是该打!他叫你吃屎你也要吃吗?” 门厚猝不及防间被余山生一巴掌,心里既害怕又不服气,不过,他也知道不服气也不起作用,弄不好还会再挨几巴掌。想到时这里,他只得忍着气,喏喏连声地说:“好汉骂得对,骂得对,我们不该只听他的!” 上官慧咯咯笑着对二人说:“好,我相信你们的话。但是,你们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们须得说清楚你们现在的打算!” “好汉,我是吓糊涂了!”董天豹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巴掌,却忘了脸已经被余山生给打肿了,他自己一拍,顿时痛得呻吟了一声。 余山生见了董天豹的丑态,高兴得哈哈大笑了一阵,又大声喝道:“别装糊涂,快说!” 董天豹呆了半晌才大声对着那些兵马说:“好汉放心,我现在自作主张,我和这两万多人马,从现在起就是谷天雄大王的兵马了。我们一切听从天雄大王的调遣,绝不再生事端!” 那些亲眼看见还被乱丝捆绑着的董天豹和死在董天豹脚下的季兴的将士们,听了董天豹的话,才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纷纷收起刀剑,跟着董天豹大声叫了起来:“一切听从天雄大王调遣,绝不再生事端!” 上官慧听了,芳心大悦道:“好,我相信大家的话,请大家回去吧,天雄大王一定会奖赏你们的!” 董天豹连忙说:“好汉,奖赏倒是不盼望,只要不给我们记过就行了!” 上官慧用剑挑断了董天豹身上的乱丝,想也没想就说:“好,我一定奏明大王,保证让大王不给你们记过!” “谢好汉们不杀之恩!”董天豹舒了一下被捆得麻木了的手,磨蹭了一阵,又问道:“好汉,能否告诉在下尊姓大名?” 余山生没等上官慧说话,大声说道:“她叫上官慧!” 董天豹双手一拱,说:“上官慧?好汉果然是女的。在下记住了!” 上官慧得意地咯咯笑道:“好了,将军请回吧!” “是!”董天豹连忙转身,对着部下大声喊道:“沿路返回,连夜返回梁单!” “是!”众人如释重负,连忙拔营起寨,向梁单退去。 尤如水四人不快不慢地跑着。虽然是月初,只是小小的上弦月,但也是明晃晃的,也看得见路,四人也不打火把,速度也不算很慢。 “姑娘们,不能太过心急,速度不能太快,毕竟是晚上,马儿的眼睛也容易疲劳,万一失了前蹄就麻烦了!”谷宇龙追上尤如水,大声地提醒着大家。 “就是嘛。水仙姐,我想,刘黑风大哥和黄英大嫂一定会坚持到我们去的。黑风大哥是聪明人,他可不像牛大那家伙冒冒失失的。再说,还有一个刚吃过亏的柳絮在旁边守着,刘黑风敢乱动吗?那些降兵们虽然心里不服,但谅他们也没有狗胆乘机起哄。我敢打赌,刘黑风现在一定做好了充分的卸敌准备,说不定他现在正睡大觉呢!”谷惠玲也大声地安慰着尤如水,说:“你可别愁出毛病来了,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哦,你万一出了事,青唐才真的完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便慢了下来,咯咯笑道:“就你会拍马屁,不过,我也相信刘黑风他们不会出什么问题,说不定我们真是在瞎操心呢!” “极有可能!”谷宇龙接过尤如水的话说:“尤大侠的手下,哪个不是都能独挡一面的能人?说不定那些乱臣贼子早已被打得丢盔亮甲,正抱头鼠窜呢!” “嗯,你们说的都有可能。我相信刘黑风会处理好的。”尤如水的心被二人说动了,便勒住了马,慢慢地走了起来,说:“也是,我们是没必要太急了,只要辰时能到青唐就行了!” 谷宇龙看了看天,才对尤如水说:“没问题,看样子,现在顶多寅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应该轻易赶上!”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和白雪前面走,免得说我急不急的!” 谷惠玲笑了笑,说:“也好,我在前面开路,让我姐夫在后面陪着你,免得你魂不守舍的!” 尤如水扬起了马鞭对谷惠玲说:“好个臭丫头,你想找打?” “咯咯咯,我可不想!”玲玲笑着做了个鬼脸,前面去了。 欧阳白雪笑着,连忙追了上去。 谷宇龙巴不得她二人跑远点才走,故意挡在尤如水的前面,磨磨蹭蹭地挪不开身。 尤如水问道:“你怎么了?还不快走!” 谷宇龙故意躬下了腰,说:“哦,马缰套着我的脚蹬了!” 尤如水当然知道他是在扯谎,咯咯笑道:“别装了,应该是我套到你的心肝儿才对吧?还不快走!”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趁机关心地说:“尤姑娘,你这几天太忙,太累了,甚至连觉也没睡好过,我真担心把你累坏了!”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心里虽然感动,却装着不领情样子看着谷宇龙说:“你不也和我一样的吗?连你这些娇生惯养的人都能吃得了的苦受得了的累,放在我姓尤的身上,算得了什么苦,又算什么累?” 谷宇龙不服气地说:“我是男人,男人比你们经累!” 尤如水鼻子哼了一声说:“像你这种在糖水里泡大的男人,岂能和我们这些在苦水里长大的女人相提并论?”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想了想说:“尤姑娘,你说的话虽然有道理,不过,我看你又累又愁的,真怕把你累垮了!” “你放心,我是轻易累不垮的。如果我累垮了,那你岂不已散架了?好了,别找借口了,快走吧,别让玲玲抓着我俩的把柄,她那张破嘴可不饶人的!”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心里其实很感动,笑了笑,一抖马缰小跑了起来。 谷宇龙连忙追了上去。 四人催马跑了一阵,谷惠玲举起了手,小声说:“水仙姐,前面有人!” 尤如水勒住马,一听,前面果然人声嘈杂,想了想对三人说:“人数还不少,咱先躲一躲,看情况说话!” 四人连忙下马,躲进树丛里。 第607章 兴奋不已 过来的是莲台刘柏才的人马。 尤如水看了一阵,见队伍稀稀拉拉的,没有一点儿士气,倒像是战场上溃败下来的兵马。心想,这些是什么人?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要去干吗?这些问题不断地在她脑海里翻腾。她忍不住在谷宇龙的耳边小声说:“殿下,我觉得这些人好生奇怪,深更半夜的,他们要去干吗?你们就在这里,我去抓一个人来问问!” 谷宇龙在尤如水的耳边小声说:“尤姑娘,别急。看样子,这是支大队伍,一时半会走不完。你现在去抓人容易露馅,不如等队伍过完后抓个最后的稳当!” 尤如水也觉得在理,于是,耐着性子看着刘柏才的人马从眼前慢慢走着。 谷宇龙看了一阵,在尤如水的耳边说:“尤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马应该是从青唐溃败下来的!” “凭啥?”尤如水心里一动,心想,如果真是从青唐败下来的人马就太好了。如果是,那么,刘黑风必定胜了。想到这里,她又在谷宇龙的耳边小声问道:“你凭啥说他们是青唐溃败下来的队伍?” 谷宇龙想了想,抚在尤如水的耳边小声说:“一是方向。按理说,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梁单境内了,如果是梁单的人马,他们不会往反方向走;二是士气,如果是梁单要去打别处的人马,士气一定不会如此低落;三是时间,现在少说也是寅时了,这样晚的时间,梁单人会往哪儿走?所以,我断定这些人多半是在青唐溃败下来的莲台人马!”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趁机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高兴地说:“有道理,徒儿不笨!” 谷宇龙冷不防被尤如水吻了一下,顿时心花怒放,兴奋不已,趁机抓住了尤如水的手。 尤如水连忙挣脱,用嘴呶了一下谷惠玲,示意别让她发现了。 谷宇龙好不遗憾地挂了谷惠玲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莲台人马懒懒散散地从尤如水的面前往回走着,好不容易才走完了,走在最后的是个骑马的。那家伙竟埋着头,随着马儿的脚步,在马背上摇来晃去的,看样子一定是在打瞌睡。 尤如水见了,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老子就捉你了。她对谷宇龙小声说道:“我去把后面那个当官的家伙捉来!” 谷宇龙小声说:“小心些,最好别让前面的人马知道!” “明白!”尤如水答应着,双脚一踮,起在空中,悄声无息地飞到了那骑马人的头顶,在那家伙的前额一指弹去,随即又在马的耳门上一戳,那马儿立时停了下来。尤如水站到地上,拉着马,慢慢地靠到路边,前面的人浑然不觉。 尤如水见前面的人马走远了后,才牵着马,走到他们隐蔽处,把那家伙从马背上给提了下来。尤如水解了那家伙的穴道,小声说:“识相的,别大声喊叫,否则,一刀捅了你!” “知道,知道,我不喊叫,不喊叫!不过,各位,我走得匆忙,没有携带钱物,却要让各位失望了!”那家伙正是刘柏才,他把尤如水几人当成了拦路抢劫的强人了。他稀里糊涂地没整明白,自己咋轻易就落在了这几个强人的手里了? 尤如水听了刘柏才的话,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拦路抢劫的强盗了,好笑地小声对刘柏才说:“放心,我们不是强人,既不要你的钱财,也不要你的命。不过,要看你态度如何了,如果你识相,我便饶你性命,如果你不配合,那就怪不得我了!” 刘柏才听了尤如水的话,彻底清醒了过来。虽然是晚上,他借着月色,也能看清对方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子。他心里一惊,心想,难道青唐城外的那个人反悔追来了?想到这里,他紧张地试探着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别紧张!”尤如水冷笑着对刘柏才说:“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回答我的提问。我再说一遍,你必须得如实回答我的提问,否则,就诚然我不杀你,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听懂没有?” 刘柏才听了尤如水的话,觉得应该不是青唐那个人。他虽然没弄明白这些是什么人,但他知道,这些人能够在他不知不觉中把他弄到手,说明他们绝非平常人,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们之手。看样子,他们要想从他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尽管他还不知道对方想知道什么。他不想把命白白地丢在这里,连忙说道:“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各位,只不知各位要我怎么配合法?”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简单,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话就行了!” 刘柏才哪还敢较劲,连忙回答说:“好,好,好。只要我知道的,我就一定好生回答。好汉请问吧!” 尤如水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兵马?现在要到何处去?” 刘柏才没料到她问这样的问题,对他而言,这算什么问题,连忙说:“回好汉,我们是莲台的兵马,现在正回莲台!” 第608章 又遇高人 尤如水觉得自己没有问清楚,于是,又问道:“你们去干吗来?” 刘柏才心想,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告诉他们也无妨,于是说:“回好汉,我是一时糊涂,奉了谷天柱之命前去攻打青唐城。到了青唐后,我被一个青唐的高人点醒了,才知道现在已是天和了,我们如果打青唐,就是在造谷天雄大王的反。我可不想为了谷天柱而背上反贼的名声,所以,我便主动带着队伍连夜返回莲台。我们现在是在返回莲台的路上!” 尤如水听了,知道青唐无险了,顿时放下心来。她长舒了口气又问刘柏才道:“如此说来,你是莲台军队的统领?” 刘柏才老老实实地回答说:“算是吧。在下叫刘柏才。前几天,莲台主将祝彪被铁家所杀,我是祝彪副将,我便临时负起责来了!” 尤如水听刘柏才说是有高人点醒了他,也好奇地问道:“你说青唐城有个高人点醒了你,那个高人是什么样子?” 刘柏才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尤如水说:“那个高人确实是高人,因为,她不但能让人乖乖地听她的话,而且,她竟然还能隐身。今天晚上我倒是没有见到她的真面目。不过,昨天我倒是远远地见过她!” 尤如水被刘柏才的话弄得二二糊糊的,心想,难道他说的是上官慧?上官慧怎么会跑到青唐去了?想到这里,尤如水连忙问刘柏才道:“昨天你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刘柏才连忙说:“好汉,我昨天在莲台远远地见过她。因为有人告状,说她把一个叫什么谷一春的商人叫去上了吊,还抢了那谷一春的银子,我便带人抓她,但她本事太大,让她逃了。不过,我没想到她竟然也是青唐的人,我想不通的是,青唐人怎会和铁家搅在一起呢?” 尤如水连忙问道:“她姓什么?” 刘柏才遗憾地说:“哎呀,我真的没有问那姑娘的名字。不过,听声音,她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姑娘!” “哦!”尤如水明白了,肯定又是上官慧在帮自己。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又问刘柏才道:“刘将军,你走时,谷天柱没有阻拦你吗?” 刘柏才如实地回答尤如水说:“回好汉,我听那高人的意思,谷天柱已经被她捉住了。我走时,谷天柱的军师倒是要极力阻拦我,但被那高人杀了!” “哦?”尤如水想了想,对刘柏才说:“刘将军,我相信你。既然你们没有对青唐动手,而且主动撤军,就算是我们的朋友,我不为难你。好了,追赶你的队伍去吧!” 刘柏才没料到她们真的就放了他,竟然怀疑地问道:“你们真的就这样放过我?” 谷惠玲笑着骂道:“你这家伙真不识趣,现在天和都一统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你没造反,杀你干吗?” 刘柏才听了,才相信自己真的没事了,连忙拜谢道:“谢各位好汉不杀之恩!” 尤如水牵过刘柏才的马,在马头上拍了拍,那马好像才醒悟过来一样,连打了两个响鼻,在刘柏才的身上蹭了起来。 刘柏才见状,才知道连马儿也被对方点了穴,他顿时浑身冒起了冷汗,知道今晚又遇到了高人。他战战兢兢地接过尤如水递来的缰绳,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说:“好汉,在下告退了!” 尤如水对刘柏才颇有好感,说:“好了,刘将军,你能明辨是非,是个好人,快去追赶你的队伍吧。我们也要赶到青唐去了!” 刘柏才听了,才知道这几人竟是去救青唐的,他不由得又暗自庆幸了一番,想了想说:“好汉放心,我敢保证,我一走,另外的两支队伍也一定会撤,我知道,他们都不会为谷天柱卖命的!” 谷惠玲忍不住问道:“你敢保证?” 刘柏才想都没想就说:“我敢保证!其实,先说不想造反的是黑坛口的吴金坤。我一走,他肯定也跑了。另外,梁单的副将董天豹也已被那青唐高人用法术给拿住了,就像是蜘蛛绑虫子一样,给捆得严严实实的,他就是想造反也没法了!” 尤如水听了,知道青唐无险,顿时如释重负。她长舒了一口气,高兴地对刘柏才说:“谢谢刘将军告诉我们这些情况!” 谷宇龙忍不住大声说:“太好了,青唐无虑了。尤姑娘,咱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了!” “太子殿下,青唐没事了,你得好生让我姐姐再亲两下才是!咯咯咯……”谷惠玲说笑着,躲一旁去了,原来,她早就看见尤如水亲谷宇龙了。 尤如水红了脸扬了扬手,没说话。 “刘柏才该死,不知是太子殿下驾到,万望恕罪!”刘柏才一听有人叫太子殿下,连忙跪下说道:“罪臣拜见太子殿下!” 谷宇龙连忙扶起刘柏才,说:“刘将军快快请起。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素未蒙面,不知不罪。你还是快快追赶队伍去吧,看好你的莲台就是大功一件!” 刘柏才连忙躬身说:“末将一定守好莲台,绝不会再被范太后所左右了!” 谷惠玲嘴快,告诉刘柏才说:“你放心,范太后已经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你就是想让她左右也没法了!” 刘柏才听了,大声对大家说:“那就好,没了她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尤如水赞同地对刘柏才说:“刘将军说得对,天和一统是天意,她范太后是左右不了的。她要想造反,反没造成,反倒把自己先给造死了。好了,刘将军,就此别过!” 刘柏才连忙说:“太好了,天和终于一统了。这可是得民心的大好事!” “刘将军说得太对了!”尤如水对刘柏才说完,翻身上马,对谷宇龙说:“殿下,我们走!” 谷惠玲一行连忙翻身上马,也不管刘柏才是何感受,一溜烟的追尤如水去了。 刘柏才见四人走后,暗自庆幸了一番,才上了马,往莲台方向追自己的队伍去了。 第609章 服软 尤如水四人小跑了一阵,又慢了下来。 尤如水知道了青唐情况,心里没了担忧,一路谈笑风生,让大家哈哈没有停过。 谷惠玲问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准备怎样处理上官慧?” 尤如水想了想说:“看来,我们真的错怪她了,杀牛大,应该不是她的责任!” 谷宇龙发表自己的高见说:“她一路都在为我们做好事,哪有这样的坏人?我想,她应该是有难言之隐吧?” 欧阳白雪想了想说:“不管怎么说,她装着可怜接近水仙姐,就是为了得到那宝贝铃子。她拿到了铃子,就用铃子害死了牛大哥,也害了柳絮姐,就诚然不是她动的手,这个账也应该记在她的名下!” 尤如水听了白雪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想了一会儿,说:“理倒是这个理,不过,得等见到她本人才能说清楚,如果是她的责任,惩罚她是必须的!” 谷惠玲笑着说:“白雪,尤大侠赏罚分明,用不着我们瞎操心!” 欧阳白雪也笑了起来,说:“就是,我确实是瞎操心了。想想和上官慧相处的日子,确实也有她好的地方!” 尤如水想了想,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这就对了,人嘛,有时候就要想人家好的时候,别只想别人的缺点。这样一想,天下就美好多了!” 谷惠玲笑着对欧阳白雪说道:“你听到没有?这就是大侠风范,你我这些平常人就想不到能把一个人和整个天下联系起来!” “你呀,就是一个文盲加白痴,只会拿人开涮,除此外,就没有什么正经话!”尤如水白了谷惠玲一眼,趁机为谷惠玲刚才揭了她吻谷宇龙的老底而发泄着。 谷惠玲冷笑一声反击道:“哼,你姓尤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就会经常拿我这个文盲来说事!我是文盲不假,但并不是我笨,只能当文盲。因为我是穷人,请不起先生。试问你姓尤的,普天下的穷人有几人不是文盲?我们穷人没文化,只会想当然地乱说一通,怎能和你这些有文化人的富人那花言巧语相提并论呢?” “对不起,玲玲,姓尤的说错话了,姓尤的该掌嘴!”尤如水刚才是为了发泄谷惠玲说穿了她吻谷宇龙的事,并不是真心想贬低谷惠玲,她见谷惠玲认真了,连忙服软。说着,果然打起自己的嘴巴来,她一边打一边说:“姓尤的虽然认得几个字,但并不是富人,我也和你一样,是个穷得丁当响的穷人,只不过偷学了富人家的几年字罢了。玲玲,姓尤的知道错了,饶了她哈?” 谷惠玲是个直肠子,当然不会和尤如水计较,也见好就收,假装生气地说:“要饶你姓尤的也可以,不过,你得保证以后不再说我是文盲!” 尤如水连忙答应道:“姐姐大人放心,姓尤的从今以后再也不拿你是文盲说事,如有再犯,甘愿受罚!” 谷惠玲趁机把自己的希望也说了出来:“还有,你得遵守你的诺言,教我识字,否则,我和你没完!” 尤如水连忙答应说:“一定,一定,姓尤的绝不食言,只要空闲下来,我便教你认字!” 谷宇龙见她二人一会儿认了真翻了脸,一会儿又和好了,真不知她二人唱的哪出。特别是尤如水那低声下气的样子,更让他好笑。他笑着把二人看了半天,说:“你二人一会儿是冤家对头,一会儿又如小俩口,真让本宫费解!” 尤如水白了谷宇龙一眼,说:“我们是铁姐妹,我俩的情谊你岂能理解?你想不通就别想,免得你费解!” 谷惠玲得意地对谷宇龙说:“殿下,你也真说对了,我和水仙姐就是小俩口。我们每吵一次架,感情便升华一大节。你没结婚,当然不懂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噗的一声,笑得伏在马背上,半天没直起腰来。 谷宇龙和欧阳白雪听了谷惠玲的话,也大笑起来。 谷惠玲笑着把大家看了一遍,才问尤如水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做出如此模样?” 欧阳白雪笑着对谷惠玲说:“没错,你谷惠玲的话,向来都是正确的!” “就是嘛,我谷惠玲虽然不识字,道理却也懂得不少。我懂的道理,有些人恐怕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咯咯咯咯……”谷惠玲自我解嘲地说着,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谷宇龙对谷惠玲说:“玲玲姑娘,我向你保证,回宫后,我便要父王专门派人教你识字,只要你愿意学!” 谷惠玲连忙说:“愿意,愿意,这么好的事,我岂不愿意?不像有的人光打雷不下雨,许了我说要教我认字,但直到现在也没见动静!”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那蛮不讲道理的话,委屈地说:“玲玲姐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自己说,这段时间来,你我有过空闲没有啊?怎么什么事都要说是我不对啊?老天爷呀,你救救姓尤的吧,她太冤了啊……” “咯咯咯……”尤如水那装模作样的声音让谷惠玲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够了才对尤如水说:“冤死你!谁叫你经常和我过不去的?” 尤如水又不服气地大叫起来道:“喂,姓谷的,你说清楚,究竟是谁对谁经常过不去啊?” “我就要和你过不去,你要怎样?”谷惠玲也装模作样地大声叫道:“如果我不和你过不去,你哪天就愁丑了,那时,太子还会要你吗?你不但不感恩,还经常拿我的文盲来说事,你说,我会饶你吗?” 尤如水当然知道谷惠玲的用意,心里感激着谷惠玲,但嘴里却装模作样地叫着:“坏了坏了,我尤如水遇到你谷惠玲就算是倒了大霉喽!” 谷惠玲也得意地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活该!谁叫你要遇到我的?” 欧阳白雪凑着热闹说:“玲玲姐,你不怕水仙姐嫁了太子后找你算账么?” 尤如水顺着欧阳白雪的话说:“对,等我结婚后,首先拿你这个对我不尊的谷惠玲算账!” 谷宇龙听了,高兴得在马上跳了起来说:“尤姑娘,我们马上结婚吧,你也好马上找谷姑娘算账了!” 尤如水正后悔说了这句话,见谷宇龙认真了,连忙说:“你想得美!我和玲玲是什么关系?我就是结了婚也得听她的,怎会找她算账!” 谷惠玲得意地对谷宇龙说:“殿下,听到没有?水仙姐要听我的,你还不赶快讨好我,让我帮你的忙!” 谷宇龙也装模作样地说:“坏了,坏了,我又说错话了!” 欧阳白雪被几人的表演逗得大笑了起来。 第610章 自定终身 余山生见董天豹也撤走后,连忙抓住上官慧的手,高兴地说:“慧慧,你太能干了,青唐保住了,你的命一定也保住了!”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趁机把头偎在余山生的肩上,喜极而泣地说:“山生哥,谢谢你,是你救了我!” 余山生现在知道别人是看不见他们的,所以大胆地抱着上官慧的头,为她擦了眼泪,小声说:“慧慧,别这样,我们赢了,应该高兴才是!” 上官慧在余山生的耳边动情地小声说:“山生哥,谢谢你!你是我上官慧的福星,因为遇见了你,我才有幸得知青唐遇险的消息,也才有这个洗脱我罪名的机会。山生哥,如果尤大侠能饶我不死,你就是我上官慧的再生父母。我一定要履行我的诺言,要你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我这一生将为你而生,服侍你一辈子!” 余山生听了上官慧的话,知道她对自己动情了,既感动又高兴。说实话,他何尝不想能娶她这个既温柔贤良又知书达理的富家千金啊。但他知道,人家是富家千金,自己一个穷山村里穷得丁当响的穷小子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她的。想到这里,他违心地对上官慧说:“慧慧,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余山生能认识你,并有幸当你的大哥,是三生有幸。慧慧,我跟着你,完全是被你的爱心所感动。我同情你的遭遇,我不能让你这样好的姑娘白白地丢了性命,我要为你争取……” 上官慧没说话,嗯了一声,把头靠在了余山生的肩上。 余山生理着她的头发,接着说:“你看,老天爷也不负你这样的好心人,给了你建功续罪的机会。你现在可以堂堂正正地活下去了,哥哥我替你高兴。至于你的终生大事,我看你还是别自作主张的好。你还有外婆,还有舅妈,还有其他的亲人。不像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慧慧,我余山生今生能能认识你,并有你这个小妹已心满意足了,别的不敢妄想……” 上官慧听懂了余山生的话,知道了他的担心。她知道自己和余山生隐身的时间还在有效期内,她踮起脚,大胆地不由分说地抱住余山生的头,没让他把话说完,就将她的小嘴堵在他的嘴上亲吻起来。 余山生开始时拒绝,但没想到上官慧的力气奇大,被她抱住了头,动也动不了,让上官慧轻易地盖上了小嘴巴,他只得半推半就地和上官慧亲起嘴来。 二人亲吻了一阵,上官慧才定定地对余山生说:“山生哥,你尽管放心,我的婚姻大事由我自己作主,我会说服我外婆她们的,你只等着做我的夫君就是了!” 余山生没料到上官慧竟是个性情中人,激动地说:“慧慧,我相信,我相信,只是余山生作贱你了!” “山生哥,我能遇见你,是我前生修来的福啊!你要知道,如果我不遇到你,我上官慧必死无疑!你救了我的命,也救了上官家和铁家,你是我的大恩人!”上官慧看着余山生那憨厚的样子,止不住又和他搂在了一起,在他耳边小声说:“山生哥,我爱你!” 余山生更是激动,他在上官慧耳边唏嘘着说:“慧慧,我余山生前世不知修了多少功,积了多少德,才会遇见你这样的好姑娘……” 上官慧在余山生的脸上擦了擦,拉着他的手,说:“山生哥,我们进城去吧,刘黑风大哥也许在等着我们了!” “嗯!”余山生顺从地跟上官慧往城门而去。 二人刚到城门外,城门已经开了一道大缝,刘黑风和罗玉树正在那里张望着。 上官慧连忙招呼刘黑风说:“黑风大哥,我们回来了!” 刘黑风高兴地说:“上官,好样的,这个结果太好了。如果尤大侠知道了,也一定会夸奖你的!” 上官慧连忙说:“不,不是我一人的功劳,如不是尤大侠的隐身药丸,就不知是何结局了!” 刘黑风关心地说:“诶,你就别谦虚了。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刘黑风虽然识字不多,但是,道理也是懂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已经叫人安排好了,说不定柳絮还正等着你们呢。你自己去,我就不送了!” 上官慧感激地说:“谢谢黑风大哥!” “诶,谢什么谢,都是自家人,就别客套了!”刘黑风大度地说,看样子,他已经和上官慧冰释前嫌了。 第611章 错的原因 上官慧听说柳絮在等她,连忙加快脚步,来到府衙,果然见柳絮一人坐在那里等着。 上官慧感动得热泪盈眶,抓住柳絮的手,抽泣着说:“柳絮姐,我回……来了!” 柳絮还看不见上官慧,听她打着哭腔,心里一紧,连忙问道:“慧慧,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余山生连忙对柳絮说:“柳絮姐放心,慧慧已经把那些人马全部打发回去了。慧慧真棒!” “哎呀,死丫头,吓死我了!”柳絮听了余山生的话,才放下心来。她摸着上官慧的脸,说:“傻丫头,建了功回来应该高兴噻,哭啥!” 上官慧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何滋味,半晌才说:“柳絮姐,我真没想到我还会回青唐来,更没想到你们还能原谅我这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余山生没等柳絮说话,连忙接过上官慧的话说:“柳絮姐,慧慧不是坏人。她曾对我说过,是她的家人不听她的劝告去盗取了尤大侠的宝贝,并用那宝贝干了大坏事。是慧慧自己觉得不能原谅自己才说自己是坏人的。自从我跟着她以后,我发现,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好事。我觉得,像慧慧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坏人!” 柳絮笑着说:“我相信,我相信。慧慧,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过,你可以把你的事详细地地告诉我,我也好在尤大侠的面前为你开脱!” “嗯!”上官慧慧擦了眼泪,定了定神,才说:“柳絮姐,这事的起因还得从颜阳天说起!” “颜阳天?”柳絮好奇地问上官慧道:“颜阳天是干啥的?” “颜阳天是个该死一千次的家伙!”上官慧牙齿咬得咯咯响,看着柳絮和余山生恨恨地说:“我真想马上去杀了他!” “慧慧,先别生气!”余山生连忙倒了一碗水,递给上官慧,说:“慧慧,慢慢说,一定要向柳絮姐说清楚,说明白,好让尤大侠知道你的错是怎么犯下的!” 柳絮听了余山生的话,笑着对上官慧说:“对,余兄弟说得对,应该向尤大侠说清楚事情的起因和中间的误会。说吧,我仔细听着!” 上官慧抹了眼泪,慢慢说了起来:“颜阳天实际上是一伙强盗的当家人。他家祖传就是强盗!” 余山生骂着说:“原来狗日是强盗!” “是,我也是听我爹说的!”上官慧点了点头说:“因为尤大侠用摄魂邪铃惨败了颜阳天,并杀了他十个徒弟。颜阳天想之不过,便把尤大侠有摄魂铃的消息到处传播,到处宣扬!” 余山生小心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把消息告诉你们家的?” “对!他专门派他侄儿到了我家,叫我爹娘去夺铃。就是因为他这一宣传加鼓动,就让我爹娘动心了!”上官慧长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爹娘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想把这邪铃占为己有,便按照颜阳天的安排去了。那天,我们一家到了赵镇,正见尤大侠、黄英和谷惠玲三人在与杨二丰师徒十多人大战。尤大侠没有用邪铃,同样大败了杨二丰师徒。我爹娘从尤如水三人的口中知道喽里的顶尖门派九阴门也都惨败了,自知不是对手,想放弃却又不舍,只不断地唉声叹气。我大姐见爹娘难过,于心不忍,于是,便向爹娘出了个鬼点子,要我到尤大侠身边当卧底。说实话,我当时是答应了,但我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铃子,而是为了向尤大侠拜师学艺!”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孝心也成了祸事!”余山生打断了上官慧的话,又连忙对她说:“对不起,慧慧接着说!” 柳絮笑了笑,对上官慧说:“你看,余兄弟还蛮会看问题的!” 上官慧看了看余山生,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当时也是为了让我爹娘高兴,并不是要去拿到摄魂铃让我上官家成为什么天下第一。可是,就是因为我一时的冲动,使我陷入了噩梦中……” 余山生见上官伤心,连忙又给她喝了点水,说:“先别伤心,慢慢告诉柳絮姐,哦!” 上官慧喝了口水,静了一下,又述说起来:“我大姐的鬼点子最多,她要扮成落难的灾民,并想法争取和尤大侠睡觉,以便偷取她的宝贝。我也是拜师心切,便按我大姐的办法,轻易地骗取了尤大侠的同情和信任。在后来的日子里,我被尤大侠的豪气和本事所感动了,更坚定了留在这里拜尤大侠为师的念头。但是,我爹娘却不答应,他们逼我打探邪铃的下落,否则便不认我这个女儿,并派我大姐假扮成扫地的,不断逼我。我本想对尤大侠坦白此事,求她原谅,但我又担心她不肯原谅我,更我怕我爹娘真的从此不认我这个女儿……” 上官慧又说不下去了。 “你的担心也有道理,不过……”柳絮摸着给上官擦了眼泪,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她。 上官慧冷静了一下,又接着说:“都是我的软弱和胆小怕事,让事态不断升级。那天,我本打算找尤大侠明说了此事,恰好我大姐又来逼我。那天,其实是我大姐亲耳听到了尤大侠说是王二水偷了她的宝贝,也听见你说王二水在黄州!” “对,有这回事!”柳絮也想起来了,笑着说:“当时我们是说得有点大声!” “我大姐逼我向尤大侠打听王二水偷了的宝贝是不是摄魂铃,我不愿意,她便要亲自到尤大侠窗前偷听。我怕她露馅坏了我拜师的事,便去拦她,恰遇到你过来,吓得我差点摔了一跤,本能地跳了起来!” 柳絮想起来了,说:“原来如此。当时我就奇怪,你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怎么身形那么敏捷?原来是摔了跤!” 上官慧苦笑着说:“柳絮姐,我们习武的人,其实都是肌肉记忆,完全是本能,再会装,都有露馅的时候!” “呵呵,我是外行,不懂!”柳絮自我解嘲地说:“我还认为你是偷听到了水仙的确切消息高兴的!” “我大姐得知邪铃被王二水盗了消息后,高兴得不得了,还要硬逼我和她一起去黄州找王二水,我再三反对,但她不听我的。我曾经想过要把这事告诉尤大侠,但我担心尤大侠会惩治我上官家,所以……没敢说!”上官慧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事情很快就会败露,便跟随我二姐回到家里苦口婆心地劝说我家人,叫他们把铃子还给尤大侠,但我家人根本不信我的话……” 柳絮理解地说:“其实,你家人当时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宝贝嘛,大家都想占有!” “唉,柳絮姐,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小聪明带来的恶果。我不该听我家人的话当卧底,更不该让我大姐去找王二水得了邪铃。我应该坦白告诉尤大侠的,但是,我怕我爹娘真的从此不认我了。柳絮姐,都是我的错,是我的软弱和自私,害了牛大哥和众多弟兄,害得你才新婚几天就守寡,还害死了我上官家的十口人,并搭上了我外公一家人。柳絮姐,上官慧真的是大错特错了……”上官慧说到后来,声泪俱下,伤心得不能自己,让柳絮和余山生也跟着流起了眼泪。 第612章 遇乱兵 柳絮摸索着上官慧的脸,为她擦了擦眼泪,伤感地说:“好了,别说了。我知道该怎样向尤大侠解释了。都过去了,现在后悔也不起作用。振作起来吧,就像现在一样,用你的聪明才智,做对大家都有益的事。慧慧,你是个好姑娘,错在没有主见,没有及时向尤大侠坦白……” 余山生连忙打断柳絮的话说:“柳絮姐,上官姑娘已经改了,她现在已是很有主见的好姑娘了!” “对对对,慧慧现在已经很有主见了,是个真正的好姑娘了!”柳絮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上官慧说:“慧慧,姐姐真羡慕你,遇到个这样懂你痛你的好小伙!” 上官慧苦笑着说:“他是个好人,上官慧和他萍水相逢,他却处处关心着我,我真的好感动。柳絮姐,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尚早,还不知尤大侠能不能饶过我。不过,我今生能遇上他,确实是我上官慧的福,就是尤大侠不饶我,有山生哥为我照顾家人,我上官慧也死得安心了!” 柳絮安慰上官慧说:“慧慧,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在尤大侠面前为你求情。再说,你充其量做了个卧底,当了你爹娘和大姐的傀儡而已,犯错不是你本意。我相信,尤大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百分百是会原谅你的!” 余山生又接过柳絮的话说:“就是嘛,再说,你今晚还立下了如此一个大功,我想,尤大侠不仅不会再为难你,还一定会夸奖你的!” 上官慧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余山生说:“山生哥,我不希望尤大侠夸奖,只要她能饶了我的罪过,我就心满意足了!” “慧慧,你也太小看尤大侠了!”柳絮安慰着上官慧说:“你放心,尤大侠赏罚分明,她一定不会冤枉任一个好人的。你做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小伙子,你在那间屋子里去睡,祝你做个好梦!” 余山生乖觉地说:“谢谢柳絮姐!” 柳絮笑着对上官慧说:“这小伙子嘴巴真甜。慧慧,走,和姐姐睡觉去!” 上官慧和柳絮进到屋里,同床共枕而眠,一边小声摆谈着。 尤如水四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梁单城,只见城门大开着,几人也不管他,轻易地穿城而过,也没人盘查。 谷惠玲想不通了,问谷宇龙道:“姐夫,这梁单为啥没人看守城门呢?” 谷宇龙也想不通地说:“也许是刘柏才的队伍刚才经过的原因吧,或许是他们得到了谷天柱被抓的消息了,大家乐得偷懒也未可知吧!” 谷惠玲深深地打了个哈欠说:“嗯,有这种可能,我也想好生睡一觉呢。” 欧阳白雪也附和着说:“就是,我现在突然觉得眼睛涩得很,真怪!” 谷宇龙解释说:“一点儿也不怪,纯属是正常现象!” “殿下就会骗人,本来就不正常,还偏说是正常现象。”欧阳白雪想不通地说:“我们先一点睡意也没有,现在突然来了瞌睡,咋是正常的呢?” “本宫可没骗你们!”谷宇龙笑了笑说:“我可是有根据的!” 尤如水为了驱赶瞌睡,也来了劲,对谷宇龙说:“哦,说来听听!” 谷宇龙笑着说:“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这几天确实没有睡好觉,没有休息好,但是,因为丹州和青唐突然又出了险情,虽然没有睡好觉,但是,我们的神经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我们身体的所有机能,都被高度紧张的神经所压抑了,所以,我们一点儿也不觉得困倦,甚至,连肚子也不觉得饿。现在,当我们知道青唐没事了时,高度紧张着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我们身体中的各种机能也开始恢复正常功能,所以,就突然想睡觉了!” 尤如水听了,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口齿不清地说:“嗯……,有点道……理!” 谷宇龙鼓动着尤如水三人,说:“姑娘们,我们总不能在这野外地下睡觉吧?请大家坚持住,到青唐再好好补睡一觉。再说,还没见到梁单的人马呢,万一他们还在青唐,又生出什么妖蛾子也难说!来,我们小跑一阵子,眼睛就会好些。” 尤如水又是一个大哈欠,半天才说:“对,我们跑一……会儿!” “白雪,我们跑!”谷惠玲使劲甩了甩脑壳,夹了夹马肚子,率先跑了起来。 欧阳白雪也抽了马一鞭,跟上了谷惠玲。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关心地说:“尤姑娘,千万别打瞌睡。我们追玲玲她们去!” 尤如水使劲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睛说:“殿下,我想学刘柏才,在马背上睡……觉!” “那可不行!”谷宇龙呵呵笑着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在马上睡觉可要技术,技术不好可会栽跟斗的。如果栽下马去可不轻松,别到时把你的俊脸摔出个窟窿来,还不吓死人?” 尤如水一下大睁开眼睛,问谷宇龙道:“什么意思?我的脸上摔个窟窿你就嫌弃我了是不是?” 谷宇龙连忙说道:“不是不是,尤姑娘,你的脸别说摔个窟窿,就是摔成了猪脸,我谷宇龙也非你不娶!” 尤如水咯咯笑道:“好个孽徒,竟希望本姑娘摔成个猪脸,凭你这话,就该掌嘴!” “师父,徒儿错了,请师父掌嘴吧!”谷宇龙呵呵笑着逗尤如水开心,好让她把瞌睡虫赶走,说着,果然把头往尤如水的马前伸。 尤如水见谷宇龙果然把脸伸了过来,便趁机在谷宇龙的脸上摸了几把,才咯咯笑着,往前跑去。 谷宇龙的脸被尤如水的小手一摸,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一阵甜蜜感顿时充满心头。他不自觉地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放在鼻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一夹马肚,追了上去。 谷惠玲和欧阳白雪跑了一阵,停了下来,见尤如水跑拢,说:“水仙姐,前面有人马的动静,应该是梁单的人马回来了。是正面上去还是躲开?” 尤如水想了一下说:“躲开吧,免得再生事端!” 四人连忙往路边躲了开去,让梁单人马从面前走过。 梁单人马军容不振,懒懒散散地往回走着,偶尔有人说几句不关痛痒的话。 四人默默地看着梁单人马往回走着。谷惠玲忍不住小声地骂了句:“娘的,看他们那鬼样子,好像比我们还累!” 谷惠玲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梁单人听见了,只听有人说:“董将军,那边树下有人在小声说话!” 有人附和道:“对,我也听到了!” 紧接着,有人大声喝道:“谁在那里?” 随着那人的叫喊,梁单大军也停了下来。 又有人大声叫道:“谁在那里,快滚出来!” 尤如水知道,如果不动,那些当兵的会过来的。她不想把事整大,小声对谷惠玲说:“你和白雪留下别动,我和殿下出去!” “姐姐小心!”谷惠玲歉意地说:“都怪我多事!” “没事,我们很快就把他们打发走!”尤如水说着,拉着谷宇龙,大大方方地走到那些当兵的面前,大声说道:“是我俩在这里,你们有事吗?” 那些当兵的见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只认为是两口子。 第613章 路遇董天豹 董天豹正在马上歪来歪去地骂着上官慧,现在又被人干扰,心里冒火。他见树林里走出一对年轻男女,顿时来气,厉声问道:“深更半夜的,你二人在这里干啥?” 尤如水装着害怕的样子小声回答说:“回将军的话,我们是赶路回青唐城的,见你们来了,不敢和你们争道,只得让在路边,让你们先走。我们小声说着闲话,不想被你们听到了!” 董天豹刚在青唐吃了哑巴亏,一听说是青唐人心里就来气。他见是两个回青唐的人,便借题发挥地说:“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到青唐干啥?分明就是两个正在私奔的东西。你说是别处的人也还罢了,如果你们真是青唐人,老子就要管管你这两个不正经的狗男女了!” 尤如水假装害怕地说:“将军,我们不是私奔,我们是回家,我们不是青唐的人,是…是…” “是什么?快说!”董天豹见对方吓成那样,心里得到极大的快慰,得意地大声吼着下了马。 将士们见是两个年轻男女,特别是那女子尽态极妍的仙姿在火把的光亮下,更是妩媚异常,大家都纷纷围了过来,那些骑马的战将们也下了马,站到了董天豹身边,尽量伸长着颈项,想多看看这年轻漂亮的女子。 尤如水却装着吓得说不出话来,打着抖靠在谷宇龙身上。 谷宇龙趁机搂着尤如水,在她身上拍打着。他佩服尤如水的演技,心里暗笑着接过董天豹的话说:“将军,我娘子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偏偏只管青唐人的事呢?” 董天豹把眼睛一瞪,看着谷宇龙说:“因为老子现在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青唐人!” 谷宇龙其实已知道董天豹恨青唐人的原因,不过,他还是笑着故意问董天豹道:“将军,我还是想不通你为啥恨我们青唐人?” 董天豹见谷宇龙落落大方,面对自己的威吓,并没有一丁点儿的恐惧,反而显得异常的平静,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乱军,而是一群普通的一般人,心中不由一阵惊诧。他忐忑着问谷宇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反问本官?” 尤如水听这个家伙的口气和他的蛮横态度,就知道这人一定是董天豹。不过,她也不想多事,还是装着害怕的样子,不说话。 “将军,我们是青唐人!”谷宇龙还是不卑不亢地说:“我们真是回青唐去的!” 董天豹哪相信对方的话,冷笑道:“你们是青唐人,为什么深更半夜还在这里?快说,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尤如水见董天豹没完没了,心里来气,但还是装着害怕的样子说:“军爷,放了我们吧,我们要回家!” “不行,说清楚了再走!”董天豹却没有放他们的意思,想把自己刚在青唐城外受的气撒在二人身上,故意冷笑说:“如果说不清楚,别怪本官不饶你们!” “我们是青唐人,难道你没听见吗?”尤如水不耐烦地说:“这还不清楚吗?” “大胆!”董天豹怒道:“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本官说话!” 尤如水见他一味地无理取闹,再也装不下去了,竟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董天豹和众将士都被尤如水突然的大笑给镇住了,一时鸦雀无声。 尤如水笑了一阵才大声对谷宇龙说道:“我知道这个东西肯定就是董天豹,也知道他为什么最恨青唐人了!” 那些将士们见尤如水突然不怕了,正觉意外,特别是她竟敢点名道姓地称董天豹是东西,全然没有一点儿的惧怕,更是啧啧称奇。 谷宇龙也趁机占起了便宜,故意问尤如水道:“娘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尤如水看了一眼谷宇龙,又是咯咯一笑道:“因为这位叫董天豹刚才在青唐被青唐人像蛛蛛绑猎物一样给绑了,让他出尽了洋相。你看不见他的脸还是肿的吗?他肯定是被青唐人教训了,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着呢。他是想把在青唐受的气撒在我俩的身上。姓董的,本姑娘没说错吧?” “大胆!”董天豹见尤如水这个貌似娇弱的小女子竟敢当着众人取笑他,心中大怒,但刚一开口,一下想起上官慧说的青唐人个个会隐身的话来。他想,看这二人不惊不诧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绝不是一般人,他们一定有百分百赢我的本事才会用这种态度对我。而且,她连我的名字和我被绑的事都知道了,肯定是刘柏才告诉她的。特别是尤如水二人对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恐惧的样子,看来,这二人绝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说不定比那个叫上官慧的还狠,万一他俩又隐了身来对付我,那岂不更冤?想到这里,他的语气马上变得随和起来,问尤如水道:“请问这位小娘子,是一个叫刘柏才的告诉你的吧?” 第614章 路遇董天豹(二) 尤如水知道青唐没事了,有的是时间和他们周旋取闹,不想隐瞒对方,便对董天豹咯咯一笑说:“对,就是刘柏才告诉我的。他说你被青唐人像蜘蛛捕食一样地捆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因为这事恨青唐人了。姓董的,我说得对吗?” 董天豹没想到这小女子竟敢当众揭他老底,本想发怒,又怕对方再让他出丑,左思右想一阵后才问尤如水道:“你们认识刘柏才?” “不认识!”尤如水没等董天豹再问,便爽快地告诉他说:“是我把他捉了拷问出来的。姓董的,你想不想学一学刘柏才,也让我捉了玩玩儿?” 董天豹听了尤如水的大话,心里也是二二糊糊的,说不信,她说的又是事实,要说信,看她如此一个小不点儿,焉能捉一个五大三粗的刘柏才? 别说董天豹不信,那些将士们都没有几个相信的,大家都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别听她瞎说,就凭她那小不点,还不及刘柏才肩高,她能抓住刘柏才?” “就是,一定是大话!” “哼哼,看她人不大,吹牛皮的本事倒不小!” “董将军,别和他们废话了,赶快解决了回去睡觉了!” “就是,就是,将军别和他们废话了!” 尤如水也不和别人计较,只问董天豹道:“董天豹,你是听你手下的马上滚还是要吃点苦头才滚?” 门厚就在董天豹的身边,他的心理也像董天豹一样。门厚力大无穷,武功本事不弱,一般的人他根本就看不进眼里。在青唐被隐了身的上官慧和余山生教训了一顿,挨了余山生两耳光,心里的火气也无从发泄。现在看着如此两个瘦小的男女竟没把自己和这两万人瞧上眼,哪还服气,加上尤如水身材娇弱又貌美如花,就有一种借机报仇又揩油的冲动。特别是尤如水那高耸的胸部在他眼前一颤一颤的,早已看得他心猿意马,欲火难耐。他见尤如水竟如此狂傲,不把董天豹当回事,便想以教训尤如水为由,趁机揩揩油,吃吃尤如水的豆腐。他见董天豹迟疑着没动,便大声对尤如水说道:“大胆小女子,竟敢对董大人如此无理,如此不敬,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让你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应该怎样说话!” 门厚一边说着,猛地伸出右手往尤如水前胸抓去。 尤如水其实早就发现这家伙眼睛只往她脸上和胸前睃,就知道这个家伙不地道,正想找借口收拾他。见他伸手向自己胸前抓来,哪还放过这样的机会,她把右手一抬,闪电般的钳住了门厚的手掌。 门厚见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抓,竟被对方轻易抓住,顿时一惊,连忙使劲一挣,哪还动得分毫。 “你这狗东西心怀不轨,行为邋遢。像你这样的男人,在小爷眼里就是坨狗屎!”尤如水咯咯一笑,骂道:“小爷生平就恨你这样行为不端的臭男人。你这种东西落在小爷手里,就别怪小爷让你吃点苦头了!” 尤如水说着,只轻轻一捏,只听得一阵嚓嚓声,门厚的手指骨早被捏碎,顿时痛昏死了过去。尤如水一松手,门厚便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 门厚身旁的一个士兵见尤如水捏死了门厚,端起长枪突然间刺向尤如水。 尤如水眼疾手快,见长枪刺来,伸手一把抓住长枪,一带,那兵士哪还站得稳,早被连人带枪拉了过来。尤如水一把提起那壮汉,就像扔一个布娃娃,随手便扔进了人群。 将士们见了,大惊之余,本能地纷纷端起了长枪,就要动手。 董天豹见这小女人轻易捏死了门厚,又把一个壮汉像丢玩偶似的给扔了几丈远,才知道这个小女人原来是个绝等高手,他深知和这样的人动手会是什么结果,连忙大声对部下们喝道:“快快放下兵器,都不准动!” 副将羊小林小声对董天豹说:“董将军,她再狠也只有两人,我们众多人还怕她不成!” 尤如水听了,本想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也怕这些乱兵伤到谷宇龙,只得运起青真玄功,朗声叫道:“你们这些东西都好生听着,不是小爷我说大话,就是你们这一两万人一起上,小爷也不会正眼瞧你们一眼。如果你们不怕死,本姑娘马上就可以成全你们。不过,只要小爷我一动手时,你们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众人被尤如水一阵尖细又高亢的声音震得耳鼓膜发痛,尽都吓了一跳。特别是那些躁动着的将士们更是被尤如水那刺耳的声音给镇住了。 董天豹也没料到如此一个小女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他连忙向众人一摆手,同时蹲在门厚身前,探了一下鼻息,还在呼吸。一捏他的右手指,全是软软的,才知道门厚的手指骨已被这个小女人给捏碎了。董天豹顿时大惊失色,倒吸了几口凉气。看来,此人的武功高得离谱,力气比牛还大。他庆幸自己及时喝住了部下,没有动手,不然,吃亏的就不止是门厚了。他连忙站起身来,大声喝叫部下道:“快快退开!” 众兵士见尤如水说话声音大如洪钟,不仅轻易捏死了门厚,还把一个大男人像扔玩偶一样丢了出去,就知道这女人惹不起。现在,见董天豹那吃惊的样子,就知道那女人远不是力气大的事了,谁还敢和尤如水较劲?听了董天豹的话,纷纷往后退去。 尤如水却骂骂咧咧地说:“算你们这些狗东西识相,没让小爷生气!你娘的,铁金刚的几万人是怎样死的,难道你们一点都不知道?” 董天豹听了尤如水的骂,才知道面前这女子就是这几天正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大败铁金刚的神人。董天豹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尤如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那个会放天火烧人的神人?” 尤如水听了董天豹的话,哼了一声,也不解释,左手对着将士们前面的空地一推,一团七色烈焰便猛烈地把泥土也烧了起来,只见那泥土瞬时便被烧红。 众人见了,哪还有一丁点儿的男人雄风?都惊慌地骚乱了一阵,瑟瑟地打起抖来,生怕尤如水就把火烧在了他们身上出气。 尤如水见他们惧怕,一招手,收了那火,问董天豹道:“姓董的,这回信了吗?” “信……了,信了!”董天豹连声答应,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脑髓也后悔干了,本想拿这两个青唐人来出出气,不想气没出成反倒又添了堵,后悔得肠子也青了。 第615章 路遇董天豹(三) 尤如水见董天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又骂骂咧咧地说:“娘的,你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你不是要教训我们这些青唐人吗?老子见了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孙子像就想吐!” 董天豹哪还敢回嘴,任尤如水骂着,发泄着。他看着还痛得打抖的门厚,心想,对手太强大了,强大得让他不敢相信。董天豹是个聪明人,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知道,只要对方一动手,自己,加上这一两万多将士,便会在短时间里被她轻易解决掉。想到这里,他连忙跪下,连声告饶说:“二位好汉,不,二位神人,董天豹错了。我不该把在青唐吃了上官慧苦头的账算在你们头上,更不该说出最恨青唐人的话来。我知道,现在已是天和了,我们都是谷天雄大王的臣民了,我不该再分什么青唐人梁单人。二位神仙,饶了董天豹吧!” 尤如水踢了还故意倦在地上的门厚一脚,骂道:“你娘的还要装死么?信不信老子马上真送你上西天?” 门厚连忙忍痛跪在地上,痛苦地说:“大侠,门厚不该心怀不轨,请大侠饶命!” 尤如水还是骂骂咧咧地说:“娘的,你们这些臭男人,就知道在女人面前耍威风。耍威风时,好像只有你才是天下第一,才是主宰一切的主子,吃了苦头时,却又奴才相十足,比孙子的孙子还不如!” “咯咯咯……”谷惠玲和欧阳白雪哪还忍得住,大笑着走了过来,大声吓唬着董天豹一伙说:“好了,水仙姐别生气了,难不成你真想把他们都杀了或是都像这个东西一样的都把他们的脏手捏烂才开心不成?” 董天豹和众将士亲眼见了尤如水轻易捏昏死门厚和用火烧的神功,听了谷惠玲的话,吓得纷纷跪下,连声求饶说:“神仙,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谷宇龙也趁机劝尤如水说:“尤大侠,饶了他们吧。现在已经统一了,都是自家人了,让他们滚回去守好天和疆域才是正理!” 谷惠玲也装模作样地劝尤如水说:“好了,水仙姐,别生气了,别为了这些孙子气坏了身子不值。再说,都好一夜了,天也快亮了,我们还是快到青唐吧,我的眼睛快睁不开了!” 尤如水看了眼谷惠玲,向她摆了摆头,示意她先别说话,然后假装生气地问董天豹道:“姓董的,想不想知道这位是什么人?” 董天豹哪还敢较劲,连忙低声下气地对尤如水说道:“董天豹愿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尤如水对董天豹和面前的众将士大声说道:“这位,就是现在天和的太子,谷宇龙殿下。姓董的,你竟敢当着太子的面出言不逊,恶意贬低太子人格,你说,这是什么罪?” 董天豹一听面前的竟然是当今太子,吓得连忙瞌头不断,大声说道:“罪臣不知是太子殿下驾到,多有得罪,望殿下恕罪臣不知之罪!” 谷宇龙也不想让董天豹太过难堪,说:“好了,念你不认识本宫之故,本宫恕你无罪,起来吧!” 董天豹战战兢兢地站了起身。 尤如水又问董天豹道:“姓董的,你认识上官慧?” 董天豹恭恭敬敬地对尤如水说:“回神……,回尤大侠,我不认识上官慧,她是隐了身绑了我。是一个也隐了身的男人告诉我说她叫上官慧的!” 尤如水听了董天豹的话,心想,真是上官慧,那个男人一定是刘黑风,说明他们也原谅上官慧了,看来,上官慧并不是邪恶之徒。想到这里,尤如水心里一阵高兴,对董天豹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柔声说道:“好了,董将军,你没有被谷天柱左右,就是好人。刚才让你受惊了,对不起。你们回去吧,守好梁单,别让梁单乱套,你就是有功之臣!” 董天豹听了尤如水的话,受宠若惊地说:“多谢尤大侠。董天豹知道该怎样做了!” “咯咯……好了,董将军,不必谢了。回去吧,我们也走了!”尤如水一时又女儿态十足,咯咯笑着翻身上马,率先跑了。 “水仙姐,等等我!”谷惠玲连忙追了上去。 欧阳白雪和谷宇龙也跟着上马而去。 董天豹恭送谷宇龙一行离开后,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喽里有此异人,嗷里焉能不败。他庆幸今天晚上两次遇险,但都化险为夷,心想,这就叫大难不死。心里暗自庆幸了一阵。他见尤如水一行走远了,才大声吆喝部下道:“出发,回梁单!” 左凤凰和欧阳二人辞别了安定国,急急忙忙地往青唐赶。出了丹州城,左凤凰才突然想起没有问路的事。她问欧阳一鸣道:“欧阳,你认识到青唐的路吗?” 欧阳一鸣家是富户,是当地有名的山货商,欧阳一鸣不止一次走过这里。他笑了笑对左凤凰说:“放心走吧,我就是闭着眼也走不错的!” 左凤凰笑着说:“你们男人就喜欢吹!” 欧阳一鸣正经地对左凤凰说道:“凤凰,我可不是吹。我家是山货商,这条路我真的走过很多次了,真的!” 左凤凰听说他家是山货商,当然相信他说的话了,便笑着对欧阳一鸣说:“那你应前面带路噻!” 欧阳一鸣看着左凤凰说:“无所谓,我跟着你走就是了,岔路口时我叫你,走不错的!” “那好,早些叫我分路!”左凤凰明白欧阳一鸣有关心她的意思,也不多说,便前面跑了起来。 欧阳一鸣随即跟着左凤凰跑了起来。 第616章 不得不服 左凤凰二人也不说话,一味地打马狂奔,一口气进入万泉地界。 欧阳一鸣对左凤凰说:“凤凰,万泉城要穿城而过,深更半夜的,恐怕难叫开城门啊!” 左凤凰勒着马问欧阳道:“没有小路绕过去吗?” “恐怕不好绕。其实,我从来没去绕过道,每次都是穿城!”欧阳一鸣说着老实话,他们每次经过这里都不是空手,没事去绕啥子道。 “到了再说吧!”左凤凰心想,还是和尤如水一路安逸,啥子都难不住她。如果真过不去咋办? 来到万泉西门,只见城门大开着,左凤凰高兴极了,对欧阳一鸣说:“欧阳,一定是尤姑娘叫他们开着的!” 欧阳一鸣也觉得奇怪,嗯了一声说:“嗯,有可能!” 二人慢慢地到了东门,但东门却是关着的。欧阳一鸣下了马,来到城门前,叫醒了守门军士,说:“军爷,行个方便,我们有点要紧事出城。” “今晚咋啦?尽是要出城的?”一个守门人不耐烦地说,不过,他们还是乖乖地开了门。 左凤凰知道,尤如水一行肯定也是从这里出去的。她笑着问欧阳一鸣道:“怎么样?没你说的那样难吧?” 欧阳一鸣想了想说:“应该是尤姑娘打过招呼吧!” “不可能,你没听安先生说尤姑娘叫我们别跟来吗?我认为应该是她们刚过去不久,欧阳,我们追上去!”左凤凰说着,也不管欧阳同不同意,狠狠地抽着马屁股,狂跑了起来。 欧阳一鸣见左凤凰心急,也不便说什么,只得也打马追了上去。 左凤凰心急火燎地不断地抽着马,飞快地往前跑。但那马儿已经跑了一两百里路,早已是筋疲力尽,被左凤凰连抽几鞭,只得拼命地奔了起来,跑了几里路,脚杆一软,一个马失前蹄,把左凤凰给颠了出去。马儿连翻了两个滚,再也起不来了。 欧阳一鸣追上来,关心地问道:“凤凰,摔着你没有?” 左凤凰摇了摇头,苦笑着问欧阳道:“我倒是没摔着,但这东西却是摔坏了。唉,都怪我太心急了,这下好了,眼见得这东西是不行了,咋办?” 欧阳一鸣想也没想就说:“凤凰,你骑我的马,我走路!“ 左凤凰看着欧阳一鸣说:“算了,还是你骑马,我走路吧。我走路的速度可不比你骑马慢多少的!” 欧阳一鸣听了左凤凰的话,呵呵笑着说:“呵呵呵,凤凰,你还说我们男人喜欢吹,看来你们女人也不赖!” 左凤凰当然知道欧阳话的意思,不过,她还是装着不懂地问道:“凭啥?” 欧阳一鸣还是呵呵笑着对左凤凰说:“不凭啥。我就觉得你的两条腿应该跑不过马儿的四条腿!” 左凤凰呵呵地笑着对欧阳一鸣说:“那是你没见过!来吧,我们也不对嘴了,比一比,让你看看我们女人是吹牛还是真本事!” 欧阳一鸣哪里相信,看着左凤凰说:“凤凰,我就不信你和尤姑娘一样能够飞起来。来吧!” 左凤凰还是若无其事地对欧阳一鸣说:“你在前面跑,免得说我挡了你的道!” 欧阳一鸣也不客气,抽了马儿一鞭便往前跑去。他猛跑了约七八里路,斜眼看时,左凤凰就在他右边大步大步地迈着,根本没有一点儿的吃力的样子。 欧阳一鸣见了,顿时傻了眼,主动慢了下来,惊奇地问道:“凤凰,你在哪里学的如此了得的轻功?” 左凤凰见欧阳慢了下来,也放慢了脚步。得意地回答他说:“没见识过吧?如果是短时间,我完全可以超过你的马!” 欧阳一鸣不得不服了,下了马,关心地对左凤凰说:“凤凰,你们几个女将太不简单了,我不得不服了。不过,你肯定累了,上马去休息一会儿,我也走一段路,看看能不能赶上这马儿!” “也好,我也看看你们这些男人的本事如何!”左凤凰笑着接过马缰,正要上马,就听见前面传来了说话声。她连忙小声对欧阳一鸣说:“前面有人,我们暂时躲一躲,看看是什么情况!” 欧阳一鸣也听见了。他对左凤凰点了点头,便牵着马,躲进路边的树丛里。 刘柏才被尤如水几人吓了一次,早已没了瞌睡。他急匆匆地追上队伍,不敢再走最后,直接跑到了队伍的前头。他见队伍懒懒散散的,便大声吼了起来:“拿点精神出来!” “是!”部下却是稀稀拉拉的几声有气无力的答应。 刘柏才见部下松松垮垮的,便借机大声骂起了范太后说:“他娘的范太后害得老子瞌睡没睡成不说,还差点丢了命!” 副将朱朝有问刘柏才道:“刘大人,没那么严重吧,那个神人不是没为难你也没有绑你吗?” 刘柏才不好意思地说:“唉,老子刚才却被人逮去了,差点就没回得来!” 那些懒懒散散的当兵的听了刘柏才的话,让顿时来了精神,比刘柏才刚才的吆喝还管用。 朱朝有呵呵笑道:“不会吧?又是什么人能捉得住你刘大人?” 刘柏才也不怕被部下笑话,大声问道:“别提了。你们猜,我今晚遇上了谁?” 朱朝有想了想说:“别是青唐那个神人追上你了吧?” “不是!”刘柏才心有余悸地说:“比那神人厉害多了。连我的马儿都被她点了昏睡穴!” “哈哈哈……”朱朝有大笑着问刘伯才道:“刘大人,你就吹嘛,马的昏睡穴在哪里啊?” “你娘的别不相信!”刘柏才骂了朱朝有一句,也不怕丢人,把自己今晚被尤如水捉了的事给抖了出来,说:“老子走在最后,为的是想在马上睡睡觉,又不影响你们,谁知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把我和马儿都点了昏睡穴,让她轻轻松松地把老子捉了!” 有人大声问刘柏才道:“刘大人,谁有这么厉害?” “唉,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听当今太子在叫她尤姑娘。”刘柏才老老实实地说:“那姓尤的太厉害了,难怪嗷里会惨败!现在好了,没仗打了,我们也落得清闲了!” “哦,刘大人,你见到太子了?” “对,太子和几个本事高得不得了的女人是去救青唐的,幸好我老刘有先见之明,主动撤了,不然,我们今晚铁定是没命喽!”刘柏才为自己今晚的主动撤兵兴奋不已,大声说:“因为我老刘的当机立断,我们大家也算是大难不死了!” “刘大人英明!”有人拍起了刘柏才的马屁。 “那是,不然,我们都成冤死鬼了!”刘柏才也不谦虚,大声说道:“就不知道董天豹那家伙的运气如何了。不过,我倒是希望那姓尤的收拾他狗东西一下!” “为啥?” 刘柏才大声说道:“他狗东西经常仗着他主子的面子狐假虎威,这种人难道不该收拾!” “就是,是该好好收拾他狗东西一下!” 莲台一行人边走边说,渐渐远去。 第617章 怕人笑话 左凤凰听得明白,知道青唐无虞了,顿时放下心来。左凤凰本想去弄条马儿,又怕惹起事端,只得罢了。 左凤凰等刘柏才一行过去后,才对欧阳一鸣说:“欧阳,听那姓刘的意思,水仙离我们不远,我们追上去好不?” 欧阳一鸣劝左凤凰说:“既是青唐没事了,就没必要那样心急了嘛,再说,你连马也没了,我怕你跑时间太长累垮了,尤大侠还不把我的筋抽了?我可不敢得罪尤大侠。你要追,你自己追,我可不敢和你一起跑!” 左凤凰听了欧阳的话,也不知他说的是否是真心话,只得说:“那好,你慢慢来,我先走了!” 欧阳一鸣见左凤凰真的要追尤如水,又马上说:“嗨!你可不能自己先去,如果尤大侠知道是我欧阳一鸣让你一个女人单独在路上犯险,按她的脾气,还不把我狠怼一番,你叫我如何面对尤大侠?” 左凤凰听了欧阳一鸣的话,觉得好笑,问道:“欧阳,你这家伙今晚有点怪怪的,叫你跟我走你不干,我要单独走你也不干,你是啥意思?” 欧阳一鸣呵呵一笑道:“我没意思,就是劝你别太着急。反正青唐没事了,急也没用,我是怕你累着了,这就是我的意思!” 左凤凰听了,顿时感动地问欧阳一鸣道:“哦,原来你是怕我累着了?” 欧阳一鸣得意地说:“是噻,你认为我们男人就不会关心人不会心痛人了?” “哼!”左凤凰心里蛮感动的,但她故意用鼻子嗯了一声说:“假惺惺的……” 欧阳一鸣当然懂左凤凰的意思,连忙把马缰塞到左凤凰手里,说:“左大侠,请上马!” 左凤凰也不客气,翻身上马,一勒马缰,往前就跑。 欧阳一鸣没料左凤凰上马就开跑,只得跟着飞奔追去。 左凤凰一口气跑了四五里路,才慢了下来。 左凤凰见欧阳一鸣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哈哈一笑道:“怎样,承认差别了吧?” 欧阳一鸣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确……实是有差别,而且不是一……般的差别。左大侠,欧阳服……了!” 左凤凰下了马,对欧阳一鸣说:“咯咯,上马吧,看你已经累趴喽!” 欧阳一鸣喘了几口气,说:“算了,我们都走路吧,让马儿也歇歇,别把唯一的一匹马也累倒了!” “也是,我们就走走吧!”左凤凰牵着马,和欧阳并肩走着。 左凤凰见欧阳一鸣不说话,便没话找话地问道:“欧阳,你家不是山货商吗,怎么出来从军了?” “唉……,都是那条大蛟龙惹的祸!”欧阳一鸣长叹了一声把自家为了灭蛟龙而带来的后果向左凤凰述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左凤凰也为欧阳家所遭遇的突变感到同情,但却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安慰他。 “唉,好在尤大侠灭了那东西,也算帮我报了血海深仇!”欧阳一鸣顿了一下,又呵呵一笑道:“呵呵呵,我也吃了那东西的肉,内力和功夫都大长了一截,也算是因果使然了,只是代价太大了些!” “嗯,也是!”左凤凰看着欧阳,心里一阵怪怪的冲动,竟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看着英俊的欧阳一鸣,替他惋惜地说:“好好的一个家,被那东西给搅垮了,可怜白雪年纪轻轻便没了娘,唉……” “唉……“欧阳一鸣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二人走了一阵,左凤凰又叫欧阳骑马,自己又跟着跑了一阵,眼见梁单城不远了,欧阳一鸣不好意思自己骑马。他下了马,对左凤凰说:“凤凰,前面就是梁单城了,你上马休息休息,我跟着走一段路。” “呵呵呵……”左凤凰呵呵地笑了一阵,打趣地问欧阳一鸣道:“你是怕被人看见了不好意思吧?一个大男人骑在马上,却让一个女人跟着走。欧阳,你好虚伪哟!” 欧阳一鸣确实就是这个心思,但他又不承认自己是虚伪。他见左凤凰说破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凤凰,你就没说对了,我确实有怕别人笑话的意思,但我并不是虚伪嘛,我也是真心想让你休息一下的。你认为我们男人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左凤凰见欧阳尴尬,呵呵笑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谢谢你了!” 欧阳一鸣笑着说:“谢倒是不必,只要不说我虚伪就行了!” 左凤凰笑着说:“不说了,不说了。欧阳,看不出你的心胸还较狭小的哈!” 欧阳一鸣听了左凤凰的话,又假装不乐意了,连忙对左凤凰说:“凤凰,你咋又在贬低我欧阳的人格啊!我咋又是心胸狭窄了?” 左凤凰笑着向欧阳一鸣认错道:“好了好了,怪我不会说话,行了吧?偏要找我的漏眼儿!” 欧阳一鸣连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二人说着话来到城门口,见门开着。欧阳一鸣牵着马,和左凤凰并排着走了进城。来到东门,恰好遇见董天豹的队伍进城。 二人不便与大队兵士争道,只得站在一边,耐心地等着大军进城。 第618章 旧性不改 东方已露出鱼肚白,眼看天就要亮了。 董天豹今晚连续两次被青唐的两个女人教训羞辱,心里十分窝火。他可没有刘柏才的心胸宽阔,一路骂骂咧咧,咒骂着进了城:“娘的,那些娘们儿也不知是啥怪物变的,竟是那样的可怕,能隐身不说,还能空手喷火!我看那些小女人根本就不是人。也不知谷天雄那狗东西到哪里去找了这些妖魔鬼怪,害得老子吃尽了苦头,还担惊受怕,看来,老子今后都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喽。娘的,此仇不可不报!” 左凤凰不认识董天豹,但听得懂他骂的是谁,特别是他说要报仇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东西有反骨。本想当即把他拿下,又觉得既是尤如水放了他,肯定有她的目的。 董天豹骑在马上,随着马的脚步,在马背上一摇一晃地骂着,发泄着满肚子的怨气。他见旁边的一男一女牵着一匹马,那女人还把他盯着,心中的无名火顿时又冒了起来。他勒马站住,大声喝道:“你俩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干吗?” 左凤凰一听,心里的火腾地就窜上了头,摸出几个石子就要动手。 欧阳见左凤凰就要动手,连忙把她拉住,同时回答董天豹说:“军爷,我们是过路的,在这里让你们先走!” 董天豹满肚子的火气正无从发泄,便把火气往欧阳一鸣二人身上发,他大声骂道:“放屁,深更半夜的过什么路?分明就是一对偷鸡摸狗的狗男女!” 众当兵的也停了下来,嘻嘻哈哈地看着董天豹骂左凤凰二人。后面的兵丁却不断地涌进来,重重叠叠地把左凤凰和欧阳一鸣围了起来。 左凤凰见董天豹毫不讲理,心中冒火。但她知道,在这些乱兵中也不好施展,如果激起了乱兵,也不好收拾。再说,欧阳的功力能不能从这乱军中冲出去,她心里没底。再者,现在已经统一了,这些兵马也是谷天雄的财产,她也不想滥杀。但是,看那董天豹的意思是不会轻易放了他二人的。怎么才脱得了身呢?她脑袋里闪过隐身的念头,但是,怎样才把药丸递给欧阳呢?当着这样多的人,用悄悄话告诉他都是不现实的。左凤凰想了一阵,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装着害怕的样子,浑身发作抖,摸出两个药丸,转身抱着欧阳,趁机把两个药丸塞进自己的嘴里,吞了一颗进肚里,留一颗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欧阳,我……怕……” 欧阳一鸣也发现那将官没安好心,那家伙多半要在他二人身上出气。他知道,今晚弄得不好会出事,单凭二人之力,要想杀出城,难度有点大。就在欧阳鬼想时,却见左凤凰抱住了他。他见凤凰如此模样,知道她肯定是想到办法了,只得任她抱着,也趁机在她背上拍着说:“凤凰,别怕,别怕!” 左凤凰装着害怕的样子,把嘴在欧阳的耳边说:“吃药!” 欧阳还在想如何接她药时,左凤凰装着要把头挪到欧阳一鸣的另一边的样子,把嘴停在了欧阳嘴前。 左凤凰把嘴停在欧阳嘴前,但欧阳一鸣却不知趣,还是闭着嘴。左凤凰没有,只得用嘴唇把欧阳一鸣的嘴唇几拱。 欧阳一鸣见左凤凰的小嘴盖上了自己的大嘴,还不断用嘴唇拱自己的嘴唇,才连忙把嘴张开。左凤凰趁机用舌尖一推,顺势把口中的药丸送进了他的嘴里。欧阳一鸣万没想到左凤凰竟用如此一个办法让他吞下药丸,心里顿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但他还是装着拍着左凤凰的背,小声说着:“凤凰,别怕,别怕,他们不会把我们怎样的!” “谁说我不会把你们怎样?”董天豹接过欧阳一鸣的话,说:“老子今晚就要管管你这两个狗男女又咋的!” 左凤凰估计这个人应该是刘柏才说的那个叫董天豹的家伙,便想教训教训他。她吃了药丸,知道要不了多久就会隐身。董天豹的话刚一说完,她一改刚才那胆小害怕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起来,问董天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就是董天豹吧?你主子都已经完了,你还在狐假虎威啥?” “你这个淫妇竟敢辱骂本官,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董天豹听了左凤凰的话,顿时大怒起来,一边骂着,一边提枪向左凤凰打去。 “欧阳蹲下!”左凤凰叫了一声,也不躲闪,一把抓住董天豹的枪,只一带,便把董天豹拉下马来。顺手一提,左手抓住董天豹的腰带,右手在董天豹的大榷穴上一拍,董天豹顿时便软成了一坨肉。左凤凰提了董天豹的双脚,就像抓着个稻草人,抡着便往四周的兵丁们扫去。 董天豹被左凤凰抡着飞旋,顿时头晕目眩,吓得哇哇大叫。 众兵丁见左凤凰轮着董天豹横扫,只得纷纷躲避,一时退开老远。 “大侠饶命,大侠……饶……”董天豹早已魂飞魄散,吓得叫不出来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是和前边两次遇到的女人一样强大。 “那两个人呢?”只听有人大声问道。 兵丁们见董天豹还悬在空间横飞着,便大叫起来:“拐了,他们也隐身了!” 左凤凰听了兵丁们的话,知道自己已经隐身,她用力把董天豹往乱军中一摔,一把拉住欧阳一鸣的手,说“欧阳,我们走!” 董天豹被左凤凰用力一扔,就像一块稻草人,飞到了一堆士兵头顶上。兵士们一阵手忙脚乱才接住了董天豹。 左凤凰飞扔了董天豹,也不看结果,拉着欧阳一鸣一纵,跳上了密密麻麻的兵丁们的脑袋,脚不沾地,飞一般地奔向东门。 兵丁们手忙脚乱了一阵,才大声问董天豹道:“董将军,那两个人可能已经跑远了,追吗?” “追你娘的个头!”董天豹还心有余悸地小声骂着,生怕那女人又听见了。 左凤凰二人出了城门,见城门外还有好多的兵丁没能进城。左凤凰在欧阳的耳边小声说:“欧阳,我们去弄两匹马骑。” 欧阳一鸣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二人来到众兵丁的最外围,见有两将官骑在马上打瞌睡。 左凤凰在欧阳耳边说:“你对付那个,我负责这个。点了他们的穴后,骑上马,走一段路程才扔了他二人!” 欧阳一鸣向左凤凰点了点头,走到一将官马旁,一步跃起,点了那家伙的昏睡穴,随之坐在那将官的身后。 左凤凰见欧阳弄好后,自己也点了另一个的昏睡穴,一手扶着那家伙,一手牵着马,慢慢地向后边走去。 左凤凰二人扶着两个将官,走了约百十步远,才轻轻地提下二人,又慢慢地往前走了两三百步,才一夹马肚子,向着青唐方向飞奔去了。 站在地下的兵丁们,只认为那两个家伙要去方便,哪里去过问他俩个的破事,直到看见那两个家伙坐在了地上,而两条马却自己飞跑着去了,才发现情况不对,连忙报告给董天豹。 董天豹知道那两个男女跑了,才放心地大骂了一阵,也算是出了心中恶气。 谷青方和门乾在凉城外一直等到天快亮了,也没见凉城有一点动静。 谷青方说:“门将军,看来凉城根本就不知道青唐有事!” 门乾说:“那不一定,说不定是怕我们打他也未可知的!” 谷青方点头说:“也是。他们也怕我们同时打他凉城!” 门乾对为青方说:“二公子,估计王爷他们现在已经把青唐城拿下了。走,我们到青唐去!” 谷青方赞同地说:“对,青唐一定被我们拿下了。我们到青唐去!” 门乾打了一声呼哨,埋伏的士兵们都钻了出来。门乾整理好队伍,一起松松散散地往青唐赶去。 第619章 有什么不敢面对 上官慧向柳絮述说着这段时间的经历,说到伤心处,不由痛哭了几次。柳絮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她。上官慧根本就没有睡意,直到卯时过半,才闭上了眼睛。 上官慧刚闭上眼睛,尤如水和谷惠玲就找到了他。 谷惠玲一眼就看见了上官慧,大声叫道:“水仙姐,那不是上官慧那贼女人吗,快抓住她!” 上官慧看见了尤如水和谷惠玲,紧张极了,她本想逃走,但她的腿都软了,怎么也挪不动,被尤如水轻松抓住。 尤如水把上官慧丢在地上,一脚踩住,骂道:“上官,你这小女人好不省事,小爷我好心好意收留你,谁知却收了个贼在身边。你盗取小爷的邪铃也就罢了,你干吗还要用它杀我牛大哥,杀我的几百好兄弟?” 上官慧被尤如水踩住,一点儿也动不了。她无论怎样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她想解释,想辩解,但却说不出话。她知道今天完了,自己就要死了,她顿时心脏狂跳,连呼吸也停止了。 “小爷现在要活剐了你,为牛大和那几百无辜兄弟报仇,臭女人,拿命来……”尤如水见上官慧不说话,狂怒起来,使劲地踩着她的胸口,说:“我要踩断你的肋骨,掏出你的心肝,看看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尤大侠,饶我……”上官慧紧张极了,在绝望中大叫一了声,一惊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她擦了把头上的汗,半天也没喘过气来。 柳絮被上官慧惊醒了,连忙问道:“慧慧,你怎么了?” “柳絮姐,我梦见尤大侠来了,她还是不肯饶我,吓死我了!”上官慧摸着还在狂跳的心,紧张地抱着柳絮,问道:“柳絮姐,尤大侠真会饶过我吗?” “傻丫头,做梦怎能当真呢?是你那心里的阴影在作怪!”柳絮搂着上官慧那冒着汗臭味的头,说:“你放心,尤大侠一定会原谅你的。好生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天明时,把你的头洗一洗,你一定好多天没梳洗了吧!” 上官慧不好意思地说:“柳絮姐,这些天为了逃命,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思洗头啊!” “可怜的慧慧……”柳絮当然相信,抱着上官慧,鼻子一酸,也流起泪来,半晌才说:“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挺直你的腰杆,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吧!” “嗯……”上官慧偎在柳絮胸前,大瞪着双眼,再也没了睡意。 尤如水放了董天豹,一行四人再也没了压力,一路说说笑笑往青唐走。 “水仙姐,看来,我们大家都误会上官慧了!”谷惠玲对尤如水说:“她能冒险到青唐去退敌,说明她不是真心要和我们作对。我想,她巧取邪铃,应该不是她的本意。换过是我,也不敢拿着你的宝贝,明目张胆地跑到青唐来显摆!” 欧阳白雪想了想说:“我认为她是迫于尤大侠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也许,她也为了减轻她身上的罪过吧!” 谷宇龙说:“我认为谷惠玲姑娘说的对,上官姑娘敢只身犯险,智退三县兵马,如果不是一身正气,是断然做不到的!” 尤如水听了三人的话,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等见到她后,一切都清楚了!” 欧阳白雪说:“就怕她现在已经借故离开青唐城了。这一路,她不是都在和我们大家藏猫猫吗?” 谷惠玲想也没想就说:“我想不会,上官慧肯定还在青唐城里,等着尤大侠对她的发落!” “我想她是不会那样傻的!”欧阳白雪分析说:“你想,她犯了那样大的错,害死那么多的好兄弟,关键是还害得柳絮姐刚新婚就守了寡。柳絮姐是水仙姐的好姐妹,她不怕尤大侠找她算账?我认为,她顶多是要柳絮姐或是黄英姐帮她带话,让她们为她求情罢了。我谅她也没有亲自见尤大侠的胆量和勇气!” “话不能说得太死了!”谷惠玲教训起欧阳白雪来:“你不能以你白雪之心,去度她上官慧之腹。还是殿下说得对,有一身正气的人,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第620章 就事论事 欧阳白雪听了谷惠玲的话,哼了一声说:“是谁在不断地咒骂上官那小女人如何又如何啊?现在却拍起了她的马屁。如果当着她,你还不把她捧上天?” 谷惠玲也不生气,咯咯地笑着道:“你还别说,我谷惠玲就是一个能明辨是非的人。在我谷惠玲的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绝不会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上官慧做了错事难道不该骂吗?” 欧阳白雪想也没想就说:“当然该骂!” “但她现在做的是好事,而且是关乎天和的大好事!”谷惠玲还是咯咯笑着问欧阳白雪道说: “你自己说,难道人家做了这么大的好事还该骂吗?” “算了,我说不赢你!”欧阳白雪只得认输。 谷惠玲却不饶她,继续说:“不是说得赢说不赢的问题,是我俩看问题完全没在一个层面上!” 欧阳白雪听了,又不服气了,说:“哦,你的意思是你看问题深刻,我看问题肤浅是不是?” 谷惠玲也觉得自己没说对,连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是就事论事,只说上官慧的事。你看问题比我谷惠玲全面,我是个粗人,字也只认得两个,是断然不敢在你们这些读书人面前称雄的!” “哼,好一个油嘴!”欧阳白雪看着谷惠玲,却对尤如水说:“水仙姐,玲玲总欺负我,你就看得惯吗?” 尤如水开心地听着她二人对嘴,咯咯一笑,和着稀泥说:“我觉得你俩争论问题还蛮有见地的,各抒己见,不和稀泥。嗯,都对!” “咯咯咯…”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又咯咯大笑着说:“我俩倒是不和稀泥,而你却把稀泥和得上好,果然是大侠风范!”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也笑了起来,说:“玲玲姑娘,你可不能错怪了你水仙姐的良苦用心。她不想让你们任一个人受委屈,这种稀泥和一和也没有什么不好!” 谷惠玲听了谷宇龙的话,又是一阵大笑,说:“殿下,我就怕我水仙姐以后对你不和稀泥,那时,你就没这种想法了!” 尤如水白了谷惠玲一眼,说:“就你的想法多!” 谷惠玲得意地大笑着说:“哦!就是我的想法多,说到你心里了吧?” 尤如水呵呵一笑说:“疯狗!” “疯狗就疯狗!”谷惠玲得意地说:“你疯点来看!” 四人说笑着来到了青唐北门城下。 城楼上早有人认出是尤如水几个回来了,连忙告诉刘黑风说:“刘将军,尤大侠和太子殿下他们回来了! “是吗?”刘黑风连忙下了城楼,迎了出城,扯着大嗓门叫着:“大侠妹子,你怎么亲自来了?” 尤如水高兴地咯咯笑着开着刘黑风的玩笑说:“唉,我特地来看看黑风大哥的胆量变大没有!” 刘黑风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说:“变大了,变大了!” 谷宇龙主动向刘黑风打起了招呼:“黑风大哥辛苦了!” 黑风连忙拜见了谷宇龙说:“刘黑风参见太子殿下!” 谷宇龙连忙下了马说:“黑风大哥快快免礼!” “见过黑风大哥!”谷惠玲和欧阳白雪乖巧地见过刘黑风。 刘黑风嘿嘿着,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夸奖谷惠玲和欧阳白雪,只得说:“几天没见,两个小丫头长壮实了!” “黑风大哥,你这话就没对了!”谷惠玲又和刘黑风贫起嘴来,问道:“我水仙姐才大我几天,我怎么就是小丫头了?再说,我们为了快点回来救你这个胆小鬼,觉也没睡好,饭也没吃饱,奔跑了一夜,累都累瘦了,怎么壮实得起来?” 大家听了谷惠玲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刘黑风自然不敢和谷惠玲对嘴,连忙认错道:“玲玲小妹,黑哥不会说话,你可不能和我比见识哈!” 欧阳白雪在旁边说:“黑风大哥,玲玲姐的嘴巴太厉害了,别说是你,就是水仙姐都说不赢她!”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做了个鬼脸说:“对,谷惠玲已是油嘴了,你们可别轻易去招惹她!” 谷惠玲得意地笑了笑说:“我只不过是借尤大侠的威风显摆罢了,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再说,都是你们为了给她的脸面,才让她胡说八道的嘛,对不?” 欧阳白雪笑着问刘黑风说:“黑风大哥听到没?她说话是不是与众不同?” 刘黑风笑着说:“那是,玲玲姑娘天天跟着尤大侠,被尤大侠言传身教,说话肯定与众不同。这就叫有其师必有其徒嘛!” 谷惠玲听了刘黑风的话,笑道:“你还别说,我水仙姐的见识就是比你们强,你们敢不认账吗?” 欧阳白雪笑着问谷惠玲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认识也比我们强了,是吗?” 尤如水见她二人又打起了嘴仗,连忙岔开话题,问刘黑风道:“黑哥,上官慧在哪儿?” “在柳絮屋里!”刘黑风连忙对尤如水说:“上官是好样的!” 谷惠玲问刘黑风道:“黑哥,你也认为上官慧是好样的?” “对!”刘黑风大声说:“她一个小姑娘,敢只身一人到敌军阵前把谷天柱逮了来,这要多大的胆气?说实话,叫我刘黑风一个人去,我恐怕也没那个胆!” 谷惠玲取笑着刘黑风说:“那是,你在我姐姐眼里就是个胆小鬼!如果你是个狠角色,我们今晚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回青唐来。水仙姐就是怕你被谷天柱的嗷里人给吓死了,才不辞劳苦地拼命赶回来救你的。咯咯……” 刘黑风不好意思地说:“那是原来嘛,我现在的胆子大多了。不过,我还是蛮佩服上官慧的!” 欧阳白雪问刘黑风道:“黑风哥,上官慧她真是一个人明着去逮的人?” “对,就是她一个人去逮的谷天柱!”刘黑风证实说:“后来,她又要一个人去退兵时,柳絮怕她出事,才叫她吃隐身药的!” 谷惠玲有些想不通地问刘黑风道:“上官慧是怎么知道敌兵要打青唐的呢?” 刘黑风向她们几个解释说:“听她说是在路上无意逮住了谷青鹤放的信鸽,知道了嗷里要打青唐城,他们便不顾一切地立即赶来了!” 谷惠玲听了刘黑风的话,好奇地问道: “她们?她不是一个人?” 刘黑风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说:“她带着一个手拿钢叉的猎户,是她昨天早晨请的向导!” “猎户?向导?”谷惠玲觉得奇怪,心想,白白的请什么向导? 刘黑风见谷惠玲越问越多,只得说:“走吧,见到她就你就清楚了!” 尤如水没说话,只是听着黑风说,一边点着头。 第621章 冰释前嫌 天已经大亮了,上官慧还瞪着两只大眼睛。只听外面有人大声喊叫起来说:“尤大侠回来啦!尤大侠回来啦!” 上官慧一听尤大侠来了,顿时紧张起来。她一把拉起被子,把头蒙了起来,紧紧地抱着柳絮说:“柳絮姐,尤大侠寻来了,我……我……还是有点……怕……” 柳絮见上官慧吓成这样,既好笑,又心痛,拍着上官慧的背说:“别怕,有我在,就一定能保证你的安全。还有黄英,刘黑风,他们都会为你说好话的。再说,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就是有一万个怕,又起什么作用?起来吧,尤大侠又不是杀人恶魔,她可是一个讲理的明白人!” 上官慧还是说不出的紧张,喃喃地说:“可是……” “看你这丫头,一点儿骨气也没有!你昨晚的胆气到哪去了?不都是面对死亡吗?再说,我断定尤大侠是不会让你死的嘛。起来吧,无论你怎样怕,还是要面对现实的!”柳絮连激带将地说上官慧,刚把她拉起来坐在身边,屋外就传来了尤如水的声音。 “上官慧,你躲着干吗?水仙姐看你来了!”尤如水大声说着掀开了上官慧和柳絮睡觉的房门,见上官慧还紧紧地抱着柳絮坐在床上,瑟瑟地打着抖,顿时咯咯大笑着道:“上官慧,看你那点出息,我尤如水是吃人的老虎么?真你娘的没出……” 黄英见尤如水又开口骂娘,连忙打断她的话,说:“水仙,看你把慧慧吓的!” 余山生听说尤大侠回来了,心里一惊,一翻身出了门,刚好听到尤如水对上官慧说的话。心想,尤大侠确实是个明理的人,听她口气,她已经原谅慧慧了。但他还是不放心,连忙挤进了屋,站在尤如水的旁边,注意着尤如水的一举一动。 尤如水斜眼一看,见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站在自己身边,警觉地问余山生道:“你是谁?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黄英连忙对尤如水说:“水仙,他叫余山生!” 余山生见尤如水问他,马上恭敬地对尤如水说道:“尤大侠,我叫余山生,是上官姑娘的向导!” 尤如水没听余山生的,径直走到上官慧的床前,坐在床头上,只把上官慧看着,不说话。 上官慧还是把头藏在柳絮的胸前,抽泣着,不敢正视尤如水。 柳絮呵呵笑着掀起上官慧的头,说:“慧慧,我刚才给你说的话忘了吗?” 上官慧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她转身跪在床上,泪眼婆娑地看着尤如水,泣不成声地说:“水仙姐,我不是人,我不该欺骗你,我不……该……” 余山生见上官慧说不下去,便接过上官慧的话,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和柳絮姐都知道了上官姑娘的问题所在了。她错就错在软弱和没有主见。她没能阻止她大姐去巧取了你的宝贝,也没能坚持原则叫她爹别用邪铃去夺取凉城,她认为可以临时阻挡住牛大,岂知牛大对上官姑娘的提醒视而不见,才导致了后来的惨痛结局。尤大侠,上官姑娘不是坏人。她当时之所以骗你,一是她的孝心所使,她是为了让她爹娘开心,更是为了拜你为师。并不是她蓄意要骗取你的宝贝。尤大侠,我虽然跟上官姑娘的时间很短很短,但我也看出了她是个好人,所以,我特地留了下来冒死在尤大侠面前为她诉求。我听了柳絮和黄英两位姐姐对你的评价,我也知道你是个本事大又讲理的人,刚才听了你对上官姑娘说的话,证实了你尤大侠果然是大人大量,没让我余山生猜错。尤大侠,请受余山生一拜!” 余山生说着,对着尤如水拜了下去。 尤如水听了余山生一席话,咯咯地大笑着把上官慧从柳絮怀中拉开,问道:“上官慧,你在哪里寻了如此一个巧舌如簧的家伙来为你辩解啊?你对我尤如水就这样的不放心吗?” 上官慧趁势伏在尤如水的肩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吧,哭过就好了!”尤如水安慰着上官慧,也知道上官慧伤心的原因,她拍着上官慧的背,想到自己身上的变故,止不住陪着上官慧落起泪来。 “好了,别伤心了,大家都看着呢!”谷惠玲见尤如水也伤心起来,连忙走上前去,把两个人分开,坐在二人中间,双手捧住上官慧的脸,想到这几天来自己对上官慧的误解,觉得很对不起她。想到这里,谷惠玲的眼睛也红了,不过,谷惠玲很快调节好了心态,简单地说:“慧慧,你瘦多了,可怜的家伙!” “玲玲姐!”上官慧喊了声,又伏在了谷惠玲的肩头,抽泣着说:“我也欺骗了你,你原谅我吗?” 谷惠玲连连点头说:“原谅了,原谅了!” “玲玲姐,谢谢你和尤大侠原谅了我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真的好……”上官慧伤感得说不下去了。 “好了,青唐保住了,我们也化敌为友了,应该高兴才是。别哭了,走,大家去洗洗,我闻到了你两个臭脑壳的汗臭味,让我都受不了了!”谷惠玲大声对上官慧和尤如水说着,向柳絮递了个眼色。 柳絮赞同地说:“对,你们是该去洗一下了!” 第622章 曾步鸣梦破 董天豹一夜之间三次被青唐的几个女人戏耍,还差点丢了命,满肚子的火气无从发泄,但他一想到那些女人的功夫都高深莫测时,也阵阵心悸。他知道,这仇是无法报了,不过,他一想到谷天柱父子被抓,而自己好歹还是自由人时,又一阵庆幸。他长吁短叹了一阵才对羊小林说:“羊小林,你去告诉曾老鬼,说他女婿和外孙都遭抓了!” 羊小林看了看天,说:“现在倒早不迟的,眼看就要天亮了,等天亮再去告诉他行吗?” “好吧!”董天豹恨恨地说:“他老鬼想官想疯了,害了他女婿和外孙不说,还害得老子差点丢了命!” 羊小林赞同地说:“就是,如不是他不断在一边怂恿,梁王也下不了决心!” 董天豹没好气地说:“梁王也纯属是鬼迷心窍,好好的王爷不当,偏要信曾老鬼的鬼话,这下好了,谷天雄诚然不要他的命,他的王爷宝座也绝对没有了!” “绝对是!”羊小林赞同地说:“他谷天柱的王爷至此作罢咯!” 董天豹怨恨地说:“娘的,他的王爷不当倒也罢了,只是连累了我们!” 羊小林叹了口气,没接话。 曾步鸣自从知道了原嗷里的几千降兵愿为内应,又知道那些人全是谷天罡百里挑一的武功高强的人后,心中的高兴劲就不用说了,便用飞鸽把两个儿子喊来为打凉城做准备。 曾虎和曾豹看了父亲的字条,也认为有机可乘,连夜出发,辰时不到便来到了梁单。 曾步鸣自从知道了原嗷里的几千降兵愿为内应,又知道那些人全是谷天罡百里挑一的武功高强的人后,心中的高兴劲就不用说了。 曾虎和曾豹来后,曾步鸣向二人详细说了情况,又把谷青鹤的纸条让二人看了。兄弟二人看了,也深信不疑。 曾步鸣做着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我估计,你们姐夫已经得手,天一亮就会得到准信!你们抓紧时间先休息一下,等你姐夫的消息!” “好!”兄弟二人,休息去了。 天一亮,早有丫鬟端来洗脸水。曾步鸣洗了脸,便信步走出了梁王府,刚好碰上羊小林报信来了。 羊小林见了曾步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说:“老太爷,我是董天豹将军的副将羊小林,奉董将军之令前来向您报军情!” 曾步鸣并不认识羊小林。但听说是来报他正关心的军情,连忙问道:“羊将军,战况如何了?” 羊小林因为一夜没有睡觉窝着火,听曾步鸣问起战事,便没好气地说:“老太爷,我们还没开打,梁王和大公子就被青唐人给抓去了,董将军也被她们打伤了。我们三县人马都被她们挡回了。董大人怕你担心,叫我来告知你!” “啥?你说啥?梁王父子被抓了?”曾步鸣大惊失色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戌时左右吧!”羊小林没好气地对曾步鸣说:“你们根本就没了解青唐人便盲目动手,焉有不败之理!” 曾步鸣听说还没开打谷天柱父子俩便被被抓了,顿时急火攻心,差点摔倒。 羊小林连忙扶着曾步鸣回到梁王府。 曾虎和曾豹闻声出门问道:“怎么回事?” 羊小林说:“老太爷听说梁王父子被青唐人所抓的消息气晕了!” 曾虎惊问道:“啥?梁王父子被抓了?” “是!”羊小林点头说:“是我亲眼所见!” 曾豹不解地问羊小林道:“他们有多少人?竟能抓了你们的主帅?” 羊小林老老实实地对曾豹说:“我就看见一个!” “一个?”曾豹哪里相信,冷笑道:“你是啥意思,竟来欺骗我们?” 羊小林正色说道:“曾二公子误会了。我说的是老实话。如果你们不信,可以传唤一个士兵过来问话!” 曾清莹闻讯出来,见了曾步鸣的样子,连忙问道:“爹,你怎么了?” 羊小林连忙对曾清莹说:“夫人,老太爷听说梁王出事了气的!” 曾清莹听了,惊问道:“梁王出事了?” 羊小林幸灾乐祸地说:“对,我亲眼看见梁王和大公子让青唐人用妖术给骗进青唐城去了!” 曾清莹一听,顿时气晕,半晌才哭了起来说:“爹,你不是说有绝对把握吗?咋又出事了?现在咋办?爹,你说,现在咋办?你叫我咋向孟老夫人交待啊?” 曾步鸣长叹一声,软在了椅子上。 第623章 联手 公孙松鹤师徒刚要准备出发,童子来报说:“师父,支白银姻王爷驾到!” 公孙松鹤听说支白银来了,心想,他这么早就来干啥?不过,出于礼节,他还是赶快迎了出去,说:“不知王爷驾到,多有得罪!” 支旺连忙拜见公孙松鹤说:“小侄支旺拜见公孙道长!” 公孙松鹤连忙说:“贤侄快快请起!” 支白银问公孙松鹤道:“公孙道长,这么早便要出门,老夫没影响你吧?” 公孙松鹤笑了笑说:“姻王爷哪里话?我昨天收到你的信,今天正想去找那小女子。王爷亲又有何见教?” 支白银苦笑着说:“道长言重了。老夫此来,也是为了此事而已!” 公孙松鹤听了支白银的话,不由一怔,心想,难道他也对那摄魂铃动心了不成?想到这里,连忙问支白银道:“哦?王爷,难道你也对那铃子动心了?” 支白银见了公孙松鹤刚才脸上的轻微变化,好笑地对公孙松鹤说:“道长,你说得对,我是对那铃子动心了。不过,我对那铃子并不感兴趣,我只是要用那铃子来为天罡大王和支娘娘一家报仇雪恨而已!你放心,只要你我联手,逮住那叫上官慧的女人,并让我亲手杀了她,铃子就是你的,我绝不和你争!” “啥?天罡大王和支娘娘也被她害了?”公孙松鹤大惊失色地问支白银道:“那女子真有那么厉害?王宫里那么多侍卫都成摆设了?” 支白银老泪纵横地说:“不仅是侍卫们成了摆设,连我大哥和胡星斗那样的定力,也被那铃子给左右了!” 公孙松鹤听说朱友福也着了摄魂铃的道,吓了一跳,忙问道:“朱道长也被迷住了?” 支白银点头说:“我也是听方子圆说的。据说,侍卫们也被那铃子弄糊涂了,让那女人和铁家人轻易得手!现在,嗷里亡矣!” 公孙松鹤听支白银不要摄魂铃后,才放下了心,装着关心地叹了口气说:“王爷,请节哀!王爷,你说,要我怎么做?” 支白银顿了顿说:“道长,我没有别的意思,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我联手,定要活捉那上官慧,我一定要亲手凌迟了她!” 公孙松鹤知道支白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他联手,把握更大,于是爽快地说:“王爷,我答应你!” 尤如水几人正宽慰着上官慧,一个兵士匆匆跑来对刘黑风说:“报,刘将军,西南方向来了一支队伍,看样子人数也不少!” 刘黑风一点也没惊慌,冷静地问道:“有旗号没有?” “没有!” “再去打探!” “是!” 尤如水对刘黑风说:“黑哥,应该不是我们的人。但是,谷天柱的三县人马都回去了的嘛。什么地方的人还会来?走,咱看看去!” 刘黑风现在也不再紧张了,大咧咧地说:“会是谁呢?难道还有嗷里人来自投罗网不成?” 谷惠玲笑着调侃刘黑风说:“黑哥,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你现在肯定一点也不紧张的了,我说得对不?” 刘黑风红着脸说:“就你鬼话最多!” 欧阳白雪见刘黑风的脸红了,也笑着说:“玲玲,你看,你又把黑哥的脸说红了。黑哥,你不会真是胆小如鼠吧?咯咯……” 黄英呵呵笑着帮男人打抱不平说:“那是人家的脸皮薄嘛,不像你两个,什么事脸都不红一下!” “哦,你的意思我两个是厚脸皮了?”谷惠玲又和黄英抬起了杠。 黄英也不示弱,大声说:“是噻,就你这两个小东西喜欢欺负人!” 尤如水也不管她们对嘴,牵着上官慧的手,只顾往前走。 一行人说笑着来到北门城楼上。 谷青方和门乾带着两千人马,稀里糊涂地压了过来。 谷青方见城门紧闭,抬头看了一下城上,人也不见,旗帜不对,才猛地一惊清醒过来,连忙对门乾说:“门将军,城上不正常!” 门乾的眼睛简直睁不开了,半闭着眼睛说:“不会吧,我们那么多人……” 尤如水见是几个不认识的将官,就知道是嗷里人,小声对黄英说:“给我两个蛋炸,我去把那两个送货上门的东西捉来!” 黄英刚给了尤如水两个蛋炸,就见敌兵后面飞奔过来两骑。 欧阳白雪眼尖,认出了是她爹和左凤凰,连忙说:“水仙姐,我爹他们来了!” “也好,我们去把他们统统捉了!”尤如水咯咯笑着对上官慧说着,拉着上官慧就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尤大侠,你……”余山生见尤如水拉着上官慧就跳了下去,吓得大叫起来。 柳絮连忙向余山生解释说:“山生放心,她们没事的!” 说话间,尤如水和上官慧已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嗷里的士兵们见了尤如水二人跳城墙的身姿,都惊诧起来。 门乾的瞌睡也吓跑了,大声对尤如水二人喝道:“你们是谁?是来找死的么?” 尤如水咯咯大笑着说道:“这话该小爷问你呢!你们是那谷天柱找来寻死的吧?难道你们不知道谷天柱已被抓了吗?干吗还要来找死?要命的,马上放下兵刃,后退五十步站好,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别怪我惩罚你们!” 门乾和众多兵士都被尤如水的声音给惊呆了。后面有人开始往回跑。 左凤凰和欧阳一鸣刚好堵着。 左凤凰也运足气,大声喝道:“往哪儿走?回去!” 众兵丁见又是一个声如洪钟的女人在大声说话,哪还敢乱跑,连忙退了回来。 门乾虽然害怕,但不相信谷天柱和三个县的士兵都被她们捉住了。因为,如果把那几万人都逮进了城里,应该把整个青唐城给挤爆的,然而,城楼上却只有稀拉拉的几个人。想到这里,门乾大声问尤如水道:“你胡说!城里根本就没有我们的人……” 上官慧见门乾敢和尤如水对嘴,拿了一个蛋炸,向门乾走去,嘴里骂道:“狗东西,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 门乾虽然紧张,却也没有把上官慧放在眼里。他手拿长枪指着上官慧说:“别过来!信不信我一枪捅了你!” “来吧,看是谁通了谁!”上官慧话音一落,随手一个蛋炸打在了门乾的胸部。 门乾躲闪不及,只听呯的一声,一团白雾散后,眼睛一阵刺痛,哪还睁得开。上官闪身上前拉下马来,在他大大榷穴上一拍,门乾顿时软了,被上官慧轻松捉了。 尤如水也咯咯大笑着跟在了上官慧的身边,还是运着玄气大声叫着:“要命的,快快放下兵刃!” 谷青方见两个少女仗剑从城楼上飘了下来时,就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估计这两人中一定有个是尤如水。看来,父王和三个县的兵马都被她们收拾了。他想跑,又不敢跑。但他一见门乾瞬间便被人捉了,哪还顾得别人,乘尤如水二人不注意,一抖马缰,沿着城墙勒马就跑。 “哪里跑!”尤如水见谷青方要跑,骂了一声,右手拿了几个石子,对着谷青方一挥手。 谷青方的马还没迈开大步,便被一个石子打在后脚拐上,谷青方的后背了着了一颗,马儿几个踉跄,轰然摔倒,把谷青方压在了一边。 尤如水也不去理谷青方,又对面前的将士们大声喝道:“你们是不是也要尝尝被打的滋味?” 那些兵将们哪里见过这种打人的本事?特别是尤如水和左凤凰那深厚的内功早已吓得他们心惊胆战。听了尤如水的话,哪还敢继续较劲,纷纷扔下兵器,后面站着去了。 左凤凰见敌兵扔了兵器,才从后面跑了过来。大声叫着:“尤大侠,凤凰来迟了!” 尤如水抬头一看,见左凤凰和欧阳二人正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咯咯乐着问道:“凤凰姐,你俩咋也来了?” 第624章 好办法 左凤凰呵呵着解释说:“我自己要来,欧阳偏要跟着跑!” 上官慧一见左凤凰,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之色。 尤如水看得明白,马上对上官慧解释说:“凤凰姐是被我师父救了的。慧慧,都过去了,别介意!” 上官慧长抽了一口气,说:“水仙姐放心,我不会和凤凰姐记仇的,一切都是天意,岂能更改!” “那就好。慧慧,你是好样的!”尤如水又招呼左凤凰道:“凤凰姐,我不是叫安定国给你带话,叫你们别来了吗?” 左凤凰就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大声地叫道:“师姐你和太子殿下尚且不怕辛苦,连夜赶来救青唐,当师妹的岂能贪生怕死?” 谷惠玲几人早已迎了出来。 谷惠玲大声叽笑左凤凰道:“啧啧啧,都一大把岁数了,还给一个小姑娘争当师妹,你要讨好她尤水仙也用不着这样低三下四嘛。我真佩服你的脸皮,咯咯咯……” 左凤凰笑着吼了谷惠玲两句说:“死丫头,你找打?” “你敢!你敢打你师姐的保镖?不怕你师姐抽了你的筋?咯咯咯……”谷惠玲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别说笑了。凤凰姐,你看看这是谁?”尤如水说着,把躲在她身后的上官慧拉了出来。 “上官慧?”左凤凰突然见到上官慧,吓了一跳,连忙问尤如水道:“水仙,她怎么在这里?” 尤如水见左凤凰那紧张的样子,也觉得好笑,反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左凤凰看了看上官慧,又看了看大家,明白了。主动走了过来,拉着上官慧的手,说:“慧慧,姐姐对不起你!” 上官慧没想到左凤凰会主动向她认错,感动得热泪盈眶,抽泣着对左凤凰说:“凤凰姐,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那天,你没对我下狠手,但我却砍了你一剑。凤凰姐,对不起,我……” 左凤凰也很内疚地说:“慧慧,我不该和武珍妮她们一起到你家里去,是我对不起你的亲人……” 尤如水见大家都和好了,很是高兴,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大咧咧地对刘黑风欧阳一鸣二人说:“黑风,把这两个当官和另几个先的分开关起来!欧阳,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其他的人叫他们回到原地。对他们说清楚,胆敢再乱来者,杀!” 欧阳一鸣大声答道:“尤大侠放心,保证把他们处置好!” 刘黑风对身后的几百青唐兵说:“你们就在这里协助欧阳将军!” “是!” 公孙松鹤听说朱友福和胡星斗也着了摄魂铃的道时,心里却又打起了退堂鼓。心想,朱友福和胡星斗的功夫按理说应该胜我公孙一筹,至少也难分伯仲,连他俩也着了那小女人的道,我公孙松鹤恐怕也不敢和那女子公开叫板了。想到这里,他对支白银说:“王爷,朱桓和胡星斗也着了那女人的道,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她啊!” 支白银听出了公孙松鹤的言外音。心想,这老东西一定是怕了。不行,一定要说服他帮我才行,我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逮不住那女人的。他想了想说:“道长,那摄魂铃确实有可怕之处。但是,我想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办法。那摄魂铃也应该是有办法抵御得住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想到罢了!” 公孙松鹤一想也是,那叫尤如水的几个不是也在追赶上官慧吗?她们一定就有不让那铃子左右的办法,不然,她们便不可能跟着上官慧穷追!想到这里,他同意支白银的看法,说:“姻王爷说得对,一定有让人不被那摄魂铃左右的办法。那叫尤如水的四个人就在穷追猛打那上官慧,她们一定就有足够的办法对付那摄魂铃!” 支白银见公孙松鹤同意了自己的看法,便又给他打气说:“就是,我们先想想看,有哪些办法能抵御住那铃声?” 支旺想了想说:“爹,依我看,能抵御铃声的办法太简单了,只要捂住耳朵不听不就行了吗?” 公孙松鹤冷笑道:“等你双手捂着耳朵时,她无需用铃子,直接用刀也让你见阎王去了!” 支白银却对公孙松鹤说道:“你还别说,旺儿说的还真是个办法!只要我们的耳朵听不到那铃子的声音,那铃子对我们就应该起不到作用!而且,用铃子的人认为我们必被铃声所迷无疑,所以,她肯定是放松了警惕的,而我们就可以在这一瞬间将对手拿下!” 公孙松鹤一听,一拍大腿说:“好主意!哈哈,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还是贤侄会动脑筋!姻王爷,看来,我们定能拿下上官慧那妖女,为天罡大王一家报仇雪恨了。不过,我们还得想想用什么东西预先做好不听的准备才是,总不能临时真用手捂耳朵吧?” 公孙松鹤的徒儿们也觉得这是个办法,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想起了办法。 牛耕看了看师父,说:“扯两砣棉花塞了耳朵就是了!” 大多数人赞同牛耕的这个办法。 许康马上进屋在棉被上扯了两大坨棉絮塞在了耳朵里,走了出来,听着人们说话。他装模作样地说:“不得行,还是听得见你们说话。不信你们自己试一试!” 支旺接过许康手里的棉絮,塞在耳朵里,果然还是听得见人们说话。他想了一阵,说:“我认为,这两坨棉絮是太小了的原故,如果用两大块棉絮,效果绝对好多了!” 许康听了,又进屋拿出一件破棉袄,扯下两只袖子,折叠好蒙在了耳朵上。 大家看着许康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许康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别笑,真是好多了。我看这方法确实行!” 大家伙都照着许康的样子试了试,果然听不清人们说话了。 公孙松鹤哈哈地乐了一阵,对大家说:“好,每人准备两大块棉絮,用的时候用布缠在耳朵上,再去对付那女人。就不怕被那摄魂铃的铃声左右了!” 许康先准备好了,他布把两大块棉絮缠在耳朵上,伸着手,对着人们大喝道:“上官妖女,我听不到你的铃声了。快,把铃子交出来便饶你狗命!” 牛耕看着许康的样子,哈哈大笑着大家说:“你们看,许师弟像不像一个把脑壳摔烂摔肿了的伤兵?” 大家把许康一看,尽都哈哈爆笑了一阵。 许康却煞有介事地对大家做着鬼脸,说:“我只看见你们的脸都笑得稀烂,却听不见你们的笑声。哈哈,好了好了,我再也不怕被那摄魂铃来勾我的魂了!” 大家听了许康的话,又乐了一回。 公孙松鹤对大家说:“许康说得对,只要我们看到了那上官慧的女人,马上像许康一样把棉絮绑在耳朵上。我们的魂便勾不走了。那时,我们再齐心协力,一口气把那女人拿住,那摄魂铃就是我们的了!” 牛耕却泼起了大家的冷水,说:“我们倒是可以用这个方法去夺了她的摄魂铃,但是,在我们用那铃子时,别人也像我们一样应付我们,那我们去取来又有何益呢?” “唉,徒儿不能这么说!”公孙松鹤对大家解释说:“我们有了那东西,不管对方何等强大,他都会产生一种畏惧心理。那时,我们就是不用那铃子,也就能降服对手了!” 牛耕见师父铁了心要去夺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心里为自己和师兄弟们祷告着。 支白银见公孙松鹤师徒跃跃欲试,知道他们愿意帮忙了,便对公孙松鹤说道:“公孙道长,现在我们也不怕她的摄魂铃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轻轻松松地捉拿那女人了。公孙道长,我们成事后,我只要那上官慧,其余都是你的!” 公孙松鹤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支白银的要求,说:“好,只要王爷不要铃子,我答应你!” 于是一行十八人,直奔往野鸡坪。 第625章 修来的福 尤如水交待了欧阳一鸣后,牵着上官慧的手往城里走。她见上官慧和左凤凰二人那尴尬的样子,又对她俩胡诌起来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大家还是好姐妹,这比什么都强。慧慧,凤凰姐,你们一身太臭了。走,我们到河里洗澡去,河里洗澡安逸得很!” 谷惠玲咯咯着对尤如水说:“又在说疯话,这里离木水河八帽子远,去洗了回来又是几身臭汗了,还不如不洗!” 尤如水总觉得这几天误解了上官慧,虽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但心里还是对她深感歉意,总觉得对不起她。尤如水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表达自己对她的误解,兴奋之余,又说起疯话来:“娘的,老子好长时间没下河洗澡了。我自己都闻得到身上的臭味了,幸好还没把我的玲玲给熏跑。慧慧,你一身也是臭哄哄的,你肯定也是好多天没洗过澡了吧?走,我们好好去洗一洗,非得把我俩洗香了才罢!如果桶里洗不安逸,我们就到河里去洗他娘个够!咯咯……” 谷惠玲听尤如水满嘴粗话,连忙提醒尤如水说:“水仙姐,请你注意说话!” 柳絮也笑道:“就是,这丫头的野性一点也没改,我只担心你以后进了王宫还是这样野,那些大臣们会不会笑掉下巴!” 尤如水听了柳絮的话,醒悟地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说:“娘的,老……我就是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大家见尤如水那尴尬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谷宇龙也凑了过来。 “没事,从现在开始改还来得及的!”谷惠玲向谷宇龙递了个眼色,宽慰着尤如水说:“其实,你改不改都无所谓,因为,我姐夫是不会嫌弃你的!” 谷宇龙也知道谷惠玲说的是什么意思,呵呵笑着说:“就是,就是。尤姑娘,你大不必去注意什么,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人会笑话你,更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就是嘛!”尤如水把大家看了一眼,把嘴巴一扯,又咯咯地乐了起来。 左凤凰见他们说完了,才向谷宇龙打招呼:“凤凰见过太子殿下!” 谷宇龙问候左凤凰道:“凤凰姐辛苦了!” 谷惠玲也趁机刹起了偏锋,调侃左凤凰说:“凤凰姐,现在才想起招呼太子?你也太狂了点吧!”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没等左凤凰说话,就接过谷惠玲的话说:“玲玲姑娘错了,我是尤大侠的跟班儿,自然随时都是以尤大侠为大。凤凰姐先招呼尤大侠是理明正份的事。我们不是才从城楼上下来吗。再说,你不是说过我现在是在适应什么什么的了吗?” 谷惠玲听了谷宇龙的话,又是一个大哈哈,直笑得弯下腰去。 大家自是听不懂谷宇龙的‘什么,什么’是何意思,见谷惠玲大笑的样子,也尽都跟着傻笑了起来。 欧阳白雪忍不住问谷惠玲道:“玲玲姐,殿下在适应‘什么什么’嘛?” 谷惠玲笑着在欧阳白雪的耳边小声说:“妑耳朵训练!” “妑……”白雪笑着说了一个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但一会儿功夫却噗的一声大笑起来。 大家一听也都听明白了。 “哈哈哈……”刘黑风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他们身边,听了白雪的一个‘妑’字后,一个哈哈,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刘黑风笑着问谷宇龙道:“殿下,你真的从现在起就开始妑耳朵训练了?” 谷宇龙也不怕丢人,他把尤如水看了几眼,大大方方地笑着说:“是的,一点不假!你们大家如果都设身处地地替我想一想就会明白的!” 刘黑风想了想,装模作样地对谷宇龙说:“嗯,有道理,有道理!尤大侠的本事那么大,殿下肯定是打也打不过。再说,她又喜欢说粗话,殿下斯斯文文,更不是她的对手。唉,殿下,完了,你这个妑耳朵肯定是当定的了。殿下,你这个妑耳朵也太可怜了。连我都帮你感到不值啊!” 谷宇龙傻兮兮地看着尤如水,动情地说:“黑风大哥,你错了,尤姑娘能嫁给我,那是我谷宇龙前三世就开始修来的福,怎会是可怜?别说是当个妑耳朵,就是给她当丫头使,我也没有半点怨言的!” “说得好!”大家听了谷宇龙的话,都鼓起掌来。 第626章 没看懂 尤如水不仅没有半点羞涩,还脸露微笑,感动地看着谷宇龙。 刘黑风拍了一阵巴掌后,又调侃谷宇龙,说:“殿下,你这样对我大侠妹子自是没得说,就怕天下的男人都像你一样被女人们欺负,我们男人就冤了,哈哈哈…” 尤如水笑着对刘黑风说道:“那是你们活该!本事不济,只有被人欺负,难道不是吗?我就希望黄英姐能天天扯你的耳朵!” 刘黑风一脸烂笑道:“大侠妹子,你行行好,千万别让她有你的本事,不然,我刘黑风就只能流黑泪了!” 左凤凰等他们说笑,小声问黄英道:“黄英,有没必要把我俩的事告诉水仙?” 黄英看了看正在高兴着的尤如水,摇了摇头说:“迟早告诉她都无所谓,别扫了他们兴致!” 左凤凰看了看大家,点头道:“也是!” 黄英催着尤如水说:“好了好好,不说笑了,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洗吃饭了。大侠妹子带个头!” “好,走,洗澡去!”尤如水牵着上官慧带头走了。 柳絮对黄英说:“黄英,青唐没事了,应该马上告诉罗世同,以免他们担心!” “也是!”黄英当即简单把事情了两句,放了飞鸽。 尤如水此时啥也不过问,只牵着上官慧的手到了浴室。 欧阳一鸣见尤如水一行走后,才大声对那些还不知如何是好的众兵士们说:“各位,你们也许还不知现在已经不分嗷里喽里了吧?” 兵士们听了,才知道现在确实已经变天了。大家伙都叽叽喳喳地议论了一阵。 欧阳一鸣又接着说:“各位,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就在前四五天,谷天罡不知好歹,竟敢叫铁金刚举六万精兵犯我青唐。你们也许不相信,铁金刚和他的六万精兵,全被尤大侠轻易灭了。铁金刚死了,尸体挂在青唐城门上示众了三天,老百姓都知道。谷天罡也被有识之士杀了,同样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还弄丢了自己的国王宝座!各位,想来你们不会也像铁金刚一样糊涂,想让尤大侠把你们都用火给焚了吧?” 众将士们听了,又惊恐地议论了一阵。 欧阳一鸣见众人惊恐,又接着说:“各位,嗷里和喽里现在已经统一为天和了。谷天柱逆天而行,注定要失败的。你们不知情,被谷天柱所蒙蔽了。这不怪你们,只怪谷天柱混蛋,他欺骗了你们!尤大侠深明大义,宅心仁厚,她以天和百姓的根本利益为重,她没有为难你们,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 众将士听了,都喊了起来说:“一家人。一家人。一家人。” 欧阳一鸣见众人都雅静了,又大声说:“各位,你们也许还没想到,和你们一起来的梁单、莲台和黑坛口的人马早就全部退回去了!” 门乾到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这里根本就没发生过战事的样子,原来他们都回去了。他心里骂着谷天柱,心想,娘的,咋不派个人来说一声,叫老子几个到这里来自找没趣。想到这里,他大声对欧阳说:“好汉,我错了。不该到这里来为你们添堵。不过,我只是谷天柱旗下一个小小的武将而已,他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听啊!” 欧阳一鸣走到门乾的面前,对刘山说:“把他押进城去!” 刘山应声道:“是!” 门乾大喊了起来说:“好汉,我真的不是故意来捣蛋的,放了我吧!” 欧阳没有理门乾,又对刘山说:“刘山,去把那个东西一起绑进大牢去!” “是!”刘山带了几个人,绑了谷青方,押着二人进城去了。 欧阳见刘山几人押走了门乾和谷青方,又大声对嗷里将士们说:“天雄大王的告天下书肯定已经传到全国各地了,大家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请大家回去吧。你们该守在哪里还是守在哪里。路上,请大家注意军纪,不得扰害百姓!如有违犯,别怪我们找上门来找你算账!” “好!”众将士鼓了一阵掌,在几个战将的带领下,有序地退去。 几个女人来到女兵的盥洗室。黄英早叫人勾兑好了洗澡水。左凤凰和谷惠玲等四人先脱了衣裳,尤如水解了腰带,就看见上官慧和谷惠玲几人已脱光了衣衫,赤条条地往洗澡桶里钻。尤如水却站着没动,她大睁着眼睛把几个脱光了衣裳的女人这个看看,那个瞧瞧的,想看看她们的身子和自己的身子究竟是不是完全一样。 “哈哈哈……”柳絮见尤如水一副好奇样子,微张着嘴,眼珠子只盯着几个光胴胴女人打转,还不时地吞一口口水,分明就是一个没见过女人身子的男人那副丑态。柳絮见了,忍不住爆笑了起来。 尤如水被柳絮的一个哈哈吓了一跳,但她一怔之后又把眼光停在了几个光身子女人身上。 柳絮见了尤如水那副丑态样子,笑着对黄英道:“黄英,你觉不觉得水仙现在才成了真正的男人了?” 黄英也笑着说:“就是,你看她那色迷迷的样子,资格就是男人看着光身子女人的那种丑态!” 尤如水被二人一说,才回过了神,不置可否地对黄英柳絮一笑,说着老实话道:“我是在看她们的身子和我的身子哪里不一样。娘的,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几个女人又让尤如水的话给整得笑岔了气。 第627章 享受 黄英打趣地对尤如水说:“水仙,这还不好办吗?你想看哪个就去看哪个吧。去,好生和她们比一比,看看你和她们的究竟哪里不一样!”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算了,大概一样就行了,万一把我看心急了你负责?” 几个女人又被尤如水那混账话给整得爆笑起来。 谷惠玲笑了一阵才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快洗吧,怪舒服的!” “嗯!”尤如水见她几个都钻进了水桶,也看不个所以然了,才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脱光了衣裳,头下脚上地钻进了浴桶,把整个身子都沵在了水里。 黄英和柳絮被尤如水进浴桶的方式给吓住了,紧张地注意着她的动静。二人见尤如水半天没动一下,连忙扑到桶边就要把她提起来。 谷惠玲连忙对二人说:“别管她,不会有事的,她可以在水里呆上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去拉她反倒会弄出事!” “不会吧?”柳絮和黄英哪里相信。 “真的,不骗你们。那天,我和她为了逃命,跳进了河里,她抱着我在河底下呆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才逃脱了谷王府的追杀!”谷惠玲心有余悸地说:“如她没有这种本事,我和她就没在这里了!” “这么说,你玲玲也能在水里呆一炷香的时间了?”柳絮和黄英齐声问道。 谷惠玲慢慢解释着说:“我哪有这种本事?我是在她的嘴巴里出的气!” “尤大侠真是神人!”几个女人听了谷惠玲的话,都惊得大张着嘴。 谷惠玲感慨地说:“水仙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因为我,她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子,所以,不管有多难,我都要照顾好她!” 尤如水自从变了性后,还没有这样放开胆子当着人的面洗过澡。这种温水澡,她还是第一次享受,觉得异常舒服。她头下脚上地把全身泡在水里足足泡了十来锅烟时间,才坐了起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随即又把整个身子一起缩进桶里,一动不动地沵在水里,半天也没动一下,直到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始搓洗身上的肌肤。当她开始搓洗自己时,才感受到全身异常舒坦。尤如水慢慢地搓着自己身上那腻滑水嫩的肌肤,摸着自己胸前两个大奶子,就像是摸着老婆和谷惠玲的一样,顿觉一阵阵的酥麻,心里一阵阵的躁动。她闭着眼睛,潜心享受着自己摸索带来的快感。 柳絮和黄英见尤如水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搓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搅她。 谷青方舒醒过来。刘山把他和门乾被关进了大牢里。 谷青鹤一见谷青方,紧张地问道:“二弟,你怎么也被抓了?” 谷青方见大哥和谷风谷雨兄弟二人也在牢中,吃了一惊,问道:“大哥,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唉,我三个都被邵比德那东西骗了!”谷青鹤叹口气,把他和谷氏兄弟被抓的经过说了一遍。 谷青方苦笑着说:“我和门乾将军最冤枉,我们竟然是给他们送上门来了!” “二弟,你看见父王没有?” “没见过。按喽里人的说法,父王他们应该是回梁单了!”谷青方想了想,把刚才欧阳一鸣说的话对谷青鹤说了一遍。 谷青鹤听了谷青方的话,长抽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只要父王没事,我们用不了多久也会没事的!” “那也未必!”谷青方叹了口气说:“看来,外公和父王这回又走了一步险棋。我认为,谷天雄用不了多久就会找父王算账的!” 谷青鹤听了谷青方的话,也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谷惠玲很快洗完澡,穿戴好了,见尤如水还泡在水里,懒懒散散地半天才动一下。心想,她这几天确实是累了,还是去帮帮她吧。谷惠玲走到尤如水旁边,关心地说:“水仙,来,让我给你搓搓背!” 尤如水正舒舒服服地慢慢摸着身上那些敏感部位,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女人也像男人一样,身上都有些让人入迷的地方。心想,看来,男人和女人都一样,都会对那玩意儿产生冲动。她正陶醉在自我抚慰的快感时,谷惠玲却要她站起来。她心里老大的不愿意,真想再慢慢地享受一下这种美妙的感觉。 谷惠玲催着尤如水说:“水仙姐,大家都洗完了,就等你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四处看了看,果见大家都洗完了,只得慢慢站了起来,让谷惠玲给她搓背,自己还是慢条斯理地搓着前面。 谷惠玲见尤如水还是心不在焉地搓着前面,问道:“水仙姐,你不会前面也要我来给你搓洗吧?” 尤如水看了谷惠玲一眼,耍赖说:“就要!” “你呀,就是一个大懒虫,连自己的澡都洗不了!”谷惠玲嘟啷着把尤如水给扳过身来,给她搓洗前面。 尤如水从谷惠玲的领口看到她那一对若隐若现的奶子,实在忍不住了,便用双手隔着她衣裳捏了捏。 “咯咯,没羞!你这不是吗?”谷惠玲说着,也在尤如水的双峰上捏了捏。 尤如水笑了笑,对谷惠玲说:“自己的没别人的好玩儿!” 几个女人听了尤如水的疯话,尽都是老大的一个哈哈。 谷惠玲却笑不起来,心想,糟糕,现在大的事倒是没了,但尤如水的疯病却又开始犯了,这可如何是好?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水的脑壳有问题,想到这里,她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不是还有话要对慧慧说吗?赶快洗了哈!” 尤如水见大家笑话她,心里把自己臭骂了一顿,对谷惠玲说:“哎呀,这几天太累了,真想坐在这温水里睡他娘的一觉,这日子才叫舒服!” 谷惠玲见尤如水清醒了,连忙答应她说:“一会儿说完话,我陪你好生睡一觉,把这几天的瞌睡补足!” “不,我想在这温水里睡,我才发现,在这温水里睡觉完全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尤如水对刚才的那种享受很入迷,她觉得是在水里的原因。 谷惠玲哪里知道尤如水刚才的那种痴迷,笑着对尤如水说:“看你,又说傻话,哪有在水里睡觉的?你又不是鱼儿变的!” 柳絮对尤如水说:“傻瓜,女孩子不能在水里呆太长的时间,那样,对身体不好!” 尤如水相信柳絮说的是老实话。心想,娘的,还是男人安逸,想在水里怎样泡就怎样泡,想泡多长时间都行。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骂了起来,说:“他娘的,当女人就是麻烦,连洗澡都洗不安逸!” 第628章 想当媒婆 没有人知道尤如水的话中有话,更没有人去追究她的这句疯话是何理由。尤如水的话,只不过又让几个女人一阵大笑罢了。 柳絮笑着问尤如水道:“你这个疯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尽说些没来由的疯话。” 谷惠玲苦笑了一下,苦着脸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别说疯话了。你看,她们都在笑你呢。你有什么牢骚,一会儿对我发,好不?” 尤如水见了谷惠玲那般模样,猛然醒悟,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连忙出了浴桶,在谷惠玲耳边小声说道:“玲玲,尤如水是混蛋,你千万别和他一样见识哈!”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她帮着尤如水穿好衣裳,拉着她的手,说:“走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上官慧也走了过来说:“水仙姐,我们走!” 尤如水还是懒懒散散地打着哈欠,靠在谷惠玲和上官慧的肩膀上走着。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再坚持一会儿,待会儿我陪你好好睡一觉。” 尤如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我想现在就睡!” 谷惠玲无可奈何地说:“好,好,现在就睡,你伏在我肩上睡吧!” “啧啧……”柳絮见了,打着啧啧说:“你们看见没有?这两个小丫头分明就是两口子,尤大侠就是那懒得没得名堂的懒男人!” 谷惠玲苦笑着说:“如果我的男人像她这样,我谷惠玲就惨了!” 尤如水还是装疯卖傻地问柳絮道:“柳絮姐,我真有那么懒吗?” 柳絮心痛地对尤如水说:“水仙,你一点儿也不懒,你是累了!” 谷惠玲也觉得柳絮说得对。她看了看尤如水那傻兮兮的样子,心想,也不能怪她,这段时间她确实是太累了,现在突然松懈下来,压力没了,神经难免有些波动,得想办法让她有压力才行。想到这里,她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不是想赶快回家吗?干吗又不慌了?” 大家来到大堂上,谷宇龙几个早在那里等着了。 尤如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激地看了一眼玲玲,说:“我记着呢,不是还没完事吗?等向大王有了交待后,我就回去了。所以,我得好好陪陪姐妹们!” 谷惠玲见尤如水说着说着眼睛也红了,声调也变了,眼睛里还闪起了泪花,连忙说:“水仙姐,没有什么可伤心的,回家见了亲人后,把他们都接过来,就解了大家的牵挂了!” “对对对,把你所有的亲人都接过来!”谷宇龙接过谷惠玲的话,对尤如水说:“我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随你说什么时候动身都可以!”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分明就是谷水秀在对她说话。她呆了呆,正要叫秀秀,就见欧阳一鸣走进来,站在了左凤凰身边。尤如水见欧阳一鸣想找左凤凰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在陵州时的想法,顿时心血来潮,瞌睡也跑了。她向左凤凰一招手,说:“凤凰姐,跟我来一下,我有话给你说!” 左凤凰也不知道尤如水有什么话要悄悄对她说,只得随尤如水一起走到一边。 尤如水单刀直入地问左凤凰道:“凤凰姐,你老实说,这两天你对欧阳怎么了?” 尤如水的话让左凤凰一惊,但她随即醒悟过来,红着脸说:“你个鬼丫头吓死我了。我会把他怎么样?” “哼!”尤如水故意冷笑了一声,说:“我见欧阳一鸣的样子分明就是离不开你了,你敢说没事?” “你瞎说!”左凤凰红着脸,想起一个时辰前用嘴喂欧阳的隐身药丸,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躁动。说实话,她还真对欧阳一鸣动心了。 尤如水见左凤凰的脸更红了,心里明白了八九,于是,又试探地问左凤凰道:“凤凰姐,难道你真的一辈子也不嫁人了?” “我……”左凤凰看着尤如水,扭捏了一阵,问非所答一对尤如水说:“我看你这个鬼丫头是想当媒婆想疯了吧?” 尤如水明白她的意思了,追问道:“别刹偏锋!先回答我的问题!” 左凤凰想了想,才扭扭捏捏地说:“如果有合适的,也可……嫁了吧!” “咯咯咯……”尤如水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只要你愿意嫁人,我就给你找个合适的,如何?” 左凤凰其实也知道尤如水要给她找谁,但她还是想证实一下,想到这里,她问尤如水道:“说吧,准备给我找个什么样的?” “咯咯咯……”尤如水又是一阵笑后才问左凤凰道:“看你那记性,你不是已经给人家当娘了吗?” 左凤凰被尤如水一说,也想起了欧阳白雪叫她娘的事来。她没想到尤如水这小丫头居然还在对自己处处留心,不由感激地对尤如水说:“水仙,难得你对我处处关心,谢谢你!” 尤如水却不买账,说:“你还没有明确答复我!” 左凤凰笑了笑,耍赖道:“你好个鬼丫头,你不是也没给我明说是谁吗?” “咯咯咯……”尤如水笑了一阵,说:“看来你是愿意了!” 左凤凰的脸红了一阵,说:“我倒是愿意,但还不知人家愿不愿意呢?” 尤如水满有把握地说:“姐姐放心,包在我尤媒婆的身上,谅他也不敢不答应,只要你愿意就行了!” 第629章 纠结 二人手拉着手来到众人面前,尤如水又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咳地一声,清了一下喉咙,大声叫道:“刘黑风,你就是这样对我尤如水的吗?你是想把我们饿死是不是?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叫我们吃早饭!” 刘黑风呵呵笑着应声道:“尤大侠,你这个人啥子都好,就是有点蛮不讲理。你不是才忙完吗?我的饭早就好了,也许都热第三遍了。有请尤大侠,各位,快请吃饭了!” “这还差不多!”尤如水还是大咧咧地说:“等我肚子吃饱了再收拾你!” “你不想吃午饭了?”刘黑风笑着问尤如水道:“你收拾了我谁给你安排午饭?” 尤如水笑着说道:“那,我叫黄英姐收拾你!跑得脱,鸭脑壳!” 大家对尤如水的混话又是一阵大笑。 尤如水牵了上官慧的手,说:“慧慧,别管他们,我们吃饭去!” 余山生走到尤如水的身边,大声对她说:“尤大侠,我虽然和上官姑娘相处不过就一天的时间,但上官姑娘没少夸你。今日一见,你尤大侠果然是名不虚传,确实是大侠的范,随和、洒脱、霸气又平易近人,难怪上官姑娘总说她不想离开你!” 尤如水看了看余山生,又看了看上官慧,问上官慧道:“慧慧,你从实招来,这个油嘴男人咋会总跟在你屁股后面为你说好话?” 上官慧红了脸,看了一眼余山生,没有立即回答尤如水。 余山生连忙接过尤如水的话,说:“回尤大侠,我是昨天早上在禾城被上官姑娘请的向导。我见她一路总是闷闷不乐,做了好事也只留你尤大侠的名号,直到了她外婆家,我才知道她真名叫上官慧,也知道你尤大侠正在全力追……她。我不能让这个只做好事不做坏事,而且做了好事都不留自己名字的好人遭受冤枉。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当着你的面为上官姑娘鸣冤,为她求情。所以,上官姑娘没能赶走我,我就一直跟着她了。现在好了,大侠你已经放过了她,她现在如果要赶我走,我就再也没有理由不走了!”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眼里闪着感动的泪花,半晌才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山生哥是好人,是我留下他的!” 柳絮接过上官慧的话,对尤如水说:“水仙,慧慧认为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她要留下这个小伙子为她照顾家中的老小。但这小伙子怕你真的不会放过慧慧,也就冒死跟着慧慧来了。他说就是死,也要和上官慧死在一起。这小伙子是好样的!” 尤如水听明白了,不由对余山生肃然起敬。她打量了一阵余山生,发自内心地夸着他说:“余山生,你是好样的,是个真爷们儿,我佩服你!” 余山生连忙说:“哪里哪里,你尤大侠才是我余山生最最敬佩的人。一个小姑娘,居然有这样大的本事,还没有一点儿架子,确实是女中豪杰。上官姑娘虽然身在冏途,也处处以你为楷模,可见你尤大侠对上官姑娘的影响之大。我余山生今生能见到你这样的大侠和上官姑娘这样的好人,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 尤如水被余山生一顿马屁拍得既舒服又伤感,对余山生那义无反顾的精神更是感动。她也看得出上官慧对他有意思,便对上官慧说:“慧慧,我看得出,这个家伙是个好人,嫁给他吧,哦?我给你保媒,他以后如果对你不好,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嗯!”上官慧正是求之不得,听了尤如水的话,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了。 “谢谢尤大侠!”余山生笑着对尤如水说:“大侠放心,我余山生再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对上官姑娘不好,到时候,别说让你收拾,就是三五个余山生也不够上官姑娘一个人收拾的!” 谷宇龙在旁边学着尤如水的口气打趣地说:“拐了,看来,我们这些男人都只能当妑的那个喽!” 大家听了谷宇龙的话,尽皆哄笑起来。 谷惠玲大笑了一阵后对谷宇龙说:“殿下,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当妑的那个!” 谷宇龙知道谷惠玲又要调侃他,但他还是装着不懂地问道:“什么办法?” “简单!”谷惠玲看着尤如水说:“你只需不娶她尤水仙就是了,简单不?” 谷宇龙一听,做作地跳了起来说:“谷惠玲,你这是什么话?我宁可天天当妑的那个,也不能不娶尤姑娘!你出的纯属是馊点子,不怕本宫治你的罪么?” 大家见了谷惠玲和谷宇龙的样子,又哄笑了起来。 尤如水心里苦笑着。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到陈州谷家庄,到时究竟是什么情况现在还说不准。她既希望能从神树上回去,又希望回不去,她心里确实很痛苦,很纠结。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听到没有?你别只是给别人做媒,自己的事就丢在一边不说,也把人家殿下冷落在一边,像话吗?” 尤如水故作笑脸问谷惠玲道:“我做媒是为了过媒婆瘾,我自己的事你在慌啥?” “不是我慌,是殿下在慌!”谷惠玲看着谷宇龙,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你没见太子殿下像你的跟屁虫一样,半步也离不开啊?他看你给这个做媒,给那个保媒的,还不心慌死?”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又不乐意了,故意白了眼谷惠玲,又看了看尤如水,说:“玲玲,你又在乱说!尤姑娘早就答应要嫁给我了,我还心慌啥?我们都说好了,只等尤姑娘回家一趟就定下来。不信,你问尤姑娘!” “好了好了,就你两个的鬼话多,尽说些没用的!”尤如水对玲玲二人说:“快吃饭,吃了饭我有事给大家说!” 谷惠玲向谷宇龙做了个鬼脸,纯属挑事地说:“殿下,听清楚我姐姐的话没有?” 谷宇龙却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得装模作样地问谷惠玲道:“玲玲,你姐姐说什么了?”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又看了看谷宇龙,咯咯地笑着说:“她说,你说的没用,要她自己说了才算!” 谷宇龙其实也听见了尤如水说的话,故作紧张地对尤如水说:“就是,尤姑娘,我说的为啥就没用呢?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你已经亲口答应要嫁给我,怎么又反悔了?” “我怎么又反悔了?”尤如水见谷宇龙被谷惠玲挑唆,好笑又无奈地说:“她纯属在无理取闹,谁叫你要听她的?” 谷惠玲也故意调动着尤如水的神经,说:“我咋就无理取闹了?你还是亲口向大家说人家殿下说了没用吗?” 第630章 心愿 “就是嘛!”谷宇龙故意紧张地看着尤如水,问道:“你刚才就是这样说的。我说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你为啥要向大家说我说的是没用的?你这不是反悔是什么?”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哭笑不得。她无法向他解释,也不敢解释。她看着谷宇龙那既可人又可怜巴巴的样子,决定先答应他,让他吃个定心汤圆,自己能否回去那边去,还是个大大的未知数。再说,自己想变回男人,也只是一厢情愿,肯定是不现实的。想到这里,便大方地对谷宇龙说:“笑话,我尤某人向来说一不二,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兑现。你谁的话不听,偏要去听谷惠玲的,怪谁?”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终于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对尤如水说:“对不起,是我多虑了!” 谷惠玲打趣地对谷宇龙说:“殿下,看来,你这个跟屁虫也没白当,可以继续跟着,小心她跑了!” 谷宇龙双眼盯着尤如水,大声回答谷惠玲说:“对,我一定继续跟着尤姑娘,绝不让她从我的身边跑脱了!”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和谷宇龙,哭笑不得地问道:“你俩还有完没完?”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这要看你,如果你不嫁给我家太子,我就和你没完!” 尤如水故意板着脸说:“你就是一条喜欢咬耗子的狗!” “我就喜欢咬你这个耗子,我就要咬你这只大耗子。因为,只要我不经常咬咬你,你就会没精没神的!”谷惠玲咯咯笑着,向尤如水做着鬼脸说:“怎么样?我刚一开咬,你不就来劲了吗?” “玲玲姐,我给你当妹妹了,求求你饶了尤如水吧,我给你下跪了!”尤如水知道谷惠玲的用心,但她还是装着无可奈何的样子对谷惠玲说着,做着就要跪下的样子。 谷宇龙见了,连忙扶住了尤如水,笑着说:“尤姑娘,别怕她!她不过是嘴劲好点而已,她敢把你怎样,还有我呢!” “去去去,少来套近乎!”尤如水见谷宇龙当着众人的面来扶住了自己,脸也红了,把手挣脱,一想又觉得太过伤了谷宇龙的自尊,又连忙说:“殿下,你可不能上了谷惠玲的当,要注意防着她!” 谷宇龙看着谷惠玲,笑着说:“是!我一定好生防着她!” “好了,不说笑了,我们说正事!” 尤如水见谷惠玲正要说话,连忙示意她别说话,又看着上官慧说:“慧慧,你杀了谷天罡一门男丁,助天雄大王统一了天和,又杀了范二彪,现在又来救了青唐,你为天和一统立下了大功,喽里和嗷里能顺利一统,你上官慧功不可没,我要报请大王,为你记功!” 上官慧连忙说:“水仙姐,千万别这样。我杀谷天罡,纯属是为了泄私愤,再说,如果不是你的宝贝,上官慧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办不到的。杀范二彪,是因为我迷了路,无意到了禾城,纯属是歪打正着,并不是我特意去的。救青唐,是因为我没有杀了该杀的范太后,让她有机可乘,如果我见死不救,会让我上官慧的罪孽越来越重。所以,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了减轻我的罪孽,哪里是功劳?” 尤如水拉着上官慧的手说:“话虽如此,但你做的事却是顺应天意的事,只有功,没有错。就连那黄二柱的事,你也等于是救了他。总之,这段时间来,你的功劳远远大于过错,这是大家都看到了的。太子对你的功劳也是肯定了的!” 谷宇龙接过尤如水的话,说:“就是,上官姑娘,你是好样的。本宫感谢你为我谷家统一天和出了大力,我要奏明父王,为你记功!” 上官慧听了尤如水和谷宇龙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谢谢水仙姐,谢谢殿下,谢谢你们能饶了上官慧的罪过,谢谢你们让上官慧得以苟延残喘,不然,我上官家就真的完……了!” “我也有错,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地追赶你,让你担惊受怕地过日子!不过,如果我不追赶着你,天和这半边就不会这样顺利统一了。应该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吧,不然,这半边的一统还不知要多费多少周折呢。只是苦了你了,姐姐对不起你……”尤如水替上官慧擦去眼泪,安慰着上官慧,说着,也红起了眼睛,伤感起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也伤感起来,怕她又发神经,连忙劝道:“好了,好了,大家说清楚就行了。好在没有对慧慧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们都应该高兴才是嘛。水仙姐,说点高兴的事,让大家高兴高兴,哦?”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马上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把上官慧的脸给擦了擦,问上官慧道:“慧慧,几时请我这个媒婆喝喜酒?” 上官慧想了想,苦笑着说:“我爹娘尸骨未寒,再说,我外婆舅妈也在我家,这事我自己作不了主。我想,至少要在百日以后去了!” 谷惠玲在旁边出鬼点子说:“媒婆姐,我给你出个主意,包你很快就有喜酒喝!” 尤如水来了劲,问谷惠玲道:“什么主意,快说!” “咯咯咯……”谷惠玲得意地咯咯笑着说:“简单得很。只要你这个媒婆亲自到她上官家走一趟,我敢保证,她们没有一个敢反对!” “好!”尤如水其实也担心自己回去就过不来,也希望这些好姐妹都有个如意郎君。她装着心血来潮的样子,大声说道:“反正也没事了,我回家的事也不慌在一时半会,就先吃了慧慧的喜酒再说。慧慧,你答应不?” 第631章 拿回邪铃 上官慧没料到尤如水会让她尽快结婚。心想,爹娘尸骨未寒,但又不便拂了尤如水的意,只得含糊地对尤如水说:“谢谢水仙姐美意。水仙姐的话,上官慧岂敢不答应,但还得让家中几个长辈知晓才好。这样吧,只要我外婆同意就行,不知各位认为妥否?” “好好好,就这样,我亲自去给外婆说,谅她也不敢不答应!”尤如水还是大咧咧地说,好像有百分百的把握。她扭头看了看余山生,问道:“姓余的,你别在那里傻笑了,怎么样?满意不?” “满意!满意!”余山生正是巴不得,高兴地说:“姓余的先行谢过尤大侠。谢谢你对上官姑娘的宽容,让她能够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再谢谢你给余山生做了个好媒,让我这个穷山沟里穷得不能再穷的穷小子,能娶上如此一个心地善良又温文尔雅的好姑娘。真是天降大喜事给余山生,山生焉能不笑?” “咯咯咯……”尤如水看着余山生,咯咯笑着对上官慧说:“这家伙嘴上功夫还可以,就不知道手上功夫如何?” 余山生连忙说道:“尤大侠,余山生是个猎户,打个野猪套个狗熊的倒还凑合,叫我像你们一样打人,余山生确实不敢张狂。不过,为上官姑娘看看家护护院也许还是够的。” “嗯,这家伙会说话!”尤如水又对上官慧说:“慧慧,一切都过去了,虽然你家遭了大劫难,但你的家还在,比我幸运多了,我连家也……找不……” 谷惠玲见尤如水东说西说的还是说到的自己身上,连声调也变了,连忙把尤如水的头给抬了起来,大声对她说:“尤水仙,先把慧慧的事说完再说你的事吧!” 谷宇龙要说话,被谷惠玲止住了。 “对不起,我又刹偏锋了!”尤如水被谷惠玲一喊,也清醒了,静了静,才问上官慧道:“慧慧,你这几天来多次用那个邪铃,你对那摄魂铃有何看法?” “水仙姐,这个铃子确实是个极邪之物,但是,我也发现,如果用于正道,它确实算是个大宝贝。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个铃子,我上官慧也许来不了这里,也没有机会向尤大侠送还这个铃子,更没有机会请大侠你饶恕上官慧的罪过了!”上官慧本想暂不还尤如水的摄魂铃,但见她过问,只得从怀里掏出邪铃,百般不舍地紧捏着它,泪流满面地口诵道:“上官落魄六天整,全凭此宝撑着魂。若无此铃来护佑,上官早已命归阴。四次助我脱虎口,两回让我重做人。助我洗去身上冤,肋我报仇雪了恨。助我重回青唐梦,助我重拾姐妹情。百般不舍情难了,奈何此宝是邪铃!”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用这个铃子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好事。你一个小姑娘家,确实是难为你了!”尤如水从上官慧手上接过这个让她纠心了好久的邪铃,心里也百感交集,她紧紧地捏住了邪铃,好像生怕它又跑了似的。她看着上官慧,和道:“此宝却是极邪物,易引江湖起纷争。后悔当初用此铃,害了你家心不忍!” 上官慧听了尤如水的话,应声对道:“水仙姐姐你没错,都怪我爹不是人。巧取邪铃已不该,又用邪铃去害人。伤天害理天也怒,自取其祸不怪人!” 谷惠玲见二人没完没了的,便插话道:“喂,你两个还有完没完啊?下来再卖弄你俩的文才好不好?” 尤如水没有理谷惠玲,只看着上官慧说:“慧慧,你这几天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这几天,我孤身一人在回家途中,为了不被人发现,东躲西藏,虽然也乔装打扮,那些人还是认出了我是女人,还几次犯险。每次都是这个铃子让我化险为夷。这个铃子,既害了我,也救了我!”上官慧把这几天来自己的遭遇详细向尤如水说了一遍,两眼看着尤如水,嗫嚅了半天,说:“水仙姐,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你答不答应?” 尤如水想也没想,就说:“说吧,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水仙姐,我……我……”上官慧还没说完是什么请求,又哭了起来。 尤如水知道上官慧这段时间为了躲避自己,吃尽了苦头,也很过意不去,伤感地对上官慧说:“都是我不好,这几天,是我让你吃尽了苦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上官慧擦了把眼泪,咬着牙说:“水仙姐,我要去杀了颜阳天那老东西!” “为啥?”尤如水听上官慧要去杀颜阳天,反倒想不通了,问上官慧道:“颜阳天和你上官家有仇?” “我……”上官慧不好回答,想了想才向尤如水说:“对,颜阳天老狗和我上官家有血海深仇!” “是吗?”尤如水一听,马上站了起来,问上官慧道:“什么血海深仇?说出来,姐姐去帮你报仇雪恨!” 上官慧擦了眼泪,对尤如水说:“我上官家本来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是颜阳天那老东西派人到我家中说你有摄魂铃,还说,有了它,就可以称霸武林,号令天下。我爹娘被他说动了心,才有这后来的一系列的前因后果。水仙姐,你说,颜阳天算不算我上官家的大仇人?” “慧慧,颜阳天那老东西确实该死,我当时就应该杀了那老狗。但是,我认为还是少杀人的好!”尤如水听上官慧的话,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这家伙应该是气糊涂了,原本就是自家不对,竟把账转嫁给了颜阳天那老东西。虽然颜阳天有一定的责任,但也不至于死嘛。看来,上官慧肯定是想用这个邪铃去弄死颜阳天那老东西。尤如水不想再让这个让她提心吊胆的邪铃再流落出去,更不想让它再去造成无谓的杀戮。她假装沉吟了半晌,才劝上官慧道:“你家因为得了这个邪铃,才让你家遭到了重创。这件事有多重原因,不能一概而论!” “水仙姐,那老东西太坏,我一定要杀了他!”上官慧眼睛又红了起来说:“前几天,他师徒三人又到了我家,扯着为我家人悼念,实则是想趁机夺铃,要不是我力气大,铃子早就被他抢走了!” 第632章 还在恨我 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哦,看来,那家伙始终对这铃子虎视眈眈着!” “都怪他,都怪他没安好心,害得我上官家家破人亡!”上官慧抹了把眼泪说:“姐姐,我要马上去杀了他!” 尤如水叹了口气,劝着上官慧说:“颜阳天给你家带信,主要目的是为了给我尤如水制造麻烦,让我没有安生日子过,万没想到你家才是最大受害者。慧慧,你想过没有,其实,所有的事起因,都是这个邪铃引起的,你是亲眼看见了的,为了得到这个铃子,他们是怎样对我的,如我姓尤的没有足够的看家本事,我早就被众人分而食之了。假如这个邪铃被任何一人所得,他也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我可以肯定地说,只要邪铃在你手上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你的麻烦才真的来了,那时,你上官家将永无宁日!” 上官慧见尤如水不愿意,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可是……” 尤如水打断上官慧的话说:“慧慧,别可是了。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你从铁岗山走的第二天,公孙松鹤率领他的十多个弟子都已追你到了黑坛口,是玲玲让他们打道回府的。如不是遇到我们,想必你在丹州也不能轻易得手,说不定又生出了什么意外。你要知道的是,说不定现在也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了。慧慧,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为了减少你的麻烦,铃子还是我保管为好。而且,还得马上把铃子在我手上的消息放出去,以免那些人来打你上官慧的主意。最关键是,一旦我发现这铃子没什么大作用,我会毁了它,以免江湖再为它动荡不安。如果你确实不想放过颜阳天,我陪你去教训教训他也行。如果他确实该死,就杀了他,如何?” 余山生听得稀里糊涂的,但他听清楚了尤大侠是在帮上官慧着想,也劝上官慧道:“慧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用尤大侠的宝贝去杀了那个叫颜阳天的仇人。你们的话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我听明白了,江湖上都在追寻争夺尤大侠的这个宝贝。慧慧,尤大侠说得对,这个宝贝对你而言,不是宝贝而是祸根!慧慧,上官家不能再没有你,余山生也不能没有你。慧慧,听尤大侠的,没错!” 左凤凰也劝上官慧道:“慧慧,你上官家的最大仇人,应该是我大姐。我左凤凰也有错,我没有能够阻止她们来你家里夺玲。慧慧,你如果要出气,就拿我出气吧,凤凰认了!” 上官慧听了尤如水三人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泪流满面地说:“凤凰姐,你没有错。还是水仙姐说得对,那个邪铃确实是个祸根。只是,我不甘心啊!我原本是要让他颜阳天也像我上官家一样,让他断子绝孙,既然水仙姐说他不该死,那就放过他吧。不过,水仙姐,你得帮我出了这口恶气,不然,我对不起上官家和铁家的十几条人命啊!” 尤如水给上官慧理了理头发,说:“好,我答应你,我和你一块儿去找他颜阳天算账,一定要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顺便把邪铃已没在你手上的事让大家知晓。不然,你的麻烦大了!” 上官慧泪流满面地点了点头。 谷惠玲好奇地从尤如水手里拿过摄魂铃,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下闻。 “玲玲,不能闻!”上官慧连忙制止,但已迟了,谷惠玲傻傻地把大家看着,半天才说:“谁在叫我?” “怪,铃子没响,玲玲为什么傻了?”尤如水从谷惠玲手里拿过铃子看了看,又把谷惠玲摇了摇,看样子不像是装的,想不通地问上官慧道:“慧慧,这是咋回事?” 上官慧见尤如水居然还没弄懂摄魂铃的用法,想不通了,奇怪地问她道:“姐姐,你的宝贝你还不知道铃子该怎样用吗?” “当然知道!”尤如水想也没想就说:“摇响不就得了!” 上官慧听尤如水如是说,连忙对她说:“姐姐,快把铃子收好,不然,一会儿在坐的都会像玲玲一样变傻的!” 尤如水听话地把铃子揣进胸口,才问上官慧道:“慧慧,这铃子咋会变了?” 上官慧好笑地问尤如水道:“姐姐,你是装的还是真不懂啊?” 尤如水不好意思地说:“说实话,我充其量只把这铃子揣了一天两夜就被王二水偷去了!” 上官慧不解地问道:“姐姐,你不是用这铃子杀野猪,杀颜阳天的徒儿吗?你咋会不知道?” 尤如水想不通地说:“是啊,我是摇响铃子就成了呀,但今天没摇啊!” 上官慧不解地问道:“你摇铃的时候没憋着气?” 尤如水好笑地说:“我只管摇铃就是了,憋气干吗?” 上官慧惊奇地问道:“姐姐,你摇铃时没憋气,咋会没中毒?” 尤如水惊问道:“你说这铃子有毒?” “姐姐,你真不懂?”上官慧哭笑不得地问道:“这不是你的宝贝吗?” “是我的宝贝不假,但我才得到两天,还没捂热和就被王二水偷了!”尤如水二二糊糊地说:“我确实用了两次,但我没中毒啊!” 上官慧哪里相信,摇头说:“姐姐,你一定还在恨我!” “没有,没有,我咋会恨你呢!”尤如水连忙说:“我都给你说了,你是功臣,是我的好姐妹!” 上官慧眼睛也红了,半天才哽咽着说:“那你为什么不说老实话呢?” “我……慧慧,姐姐说的是实话,我用过两回铃子,没中毒,是因为毒对我尤如水没作用!”尤如水见上官慧眼睛红了,又看了看还傻呆呆的谷惠玲,相信上官慧说的是实话,连忙说:“慧慧,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上官慧抹了抹眼睛,问道:“你真不知道?” “好妹妹,我真不知道!”尤如水哭笑不得地说:“如果你不信,一会儿玲玲醒了你问她就知道了!” 第633章 邪铃的秘密 上官慧见尤如水不像是装的,才放下心来,慢慢说道:“这个摄魂铃,并不是人们传说中的那样,能摄人魂魄。它其实就是一种奇特的剧毒,人们中毒后,便被迷住了心窍,便听从持铃人的指挥了!” “这铃子是种奇毒?”尤如水不信地掏出铃子看了看,确实不像是铜铸造的,连忙揣好,惊奇地催促上官慧道:“好妹妹,接着说!” “我爹他们把这铃子弄到手后,我爹他们把这铃子摆弄了几天也不知道用法……” 欧阳白雪忍不住,没等上官慧说完就问道:“你说是剧毒,为啥你大姐还能在黄州把这铃子弄回来呢?” “白雪,别打岔!”尤如水连忙制止欧阳白雪,又对上官慧说:“慧慧,接着说!” “王二水只要了金银,根本就没要水仙姐的两个铃子!”上官慧还是苦笑着对欧阳白雪解释说:“他扔在他家屋后不远的水沟里了!” “对,我证明!”刘黑风呵呵着对大家说:“当天我送王氏回家时,就在那里发现了王二水扔了的不要的东西。我确实找得很仔细,但就是没找水沟。谁知那两个铃子却在水沟里!” 尤如水没好气地说刘黑风道:“你还好意思说,那么大的两只牛眼,也不仔细看看水沟!” “哈哈哈……”大家都打起了哈哈。 “哎呀,你们别打岔好不好!”尤如水心急地对上官慧说:“慧慧,别理他们,快说!” “嗯!说实话,我一直反对我家人去非法得到这铃子。所以,他们拿到铃子后,我一直主张尽快还你,但遭到家人的一致反对。我也被他们防着,所以我一直没机会参与悟这铃子的用法!”上官慧苦笑着对大家解释说:“我爹说,他们每天都在昏昏然中度过,大家也根本就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凤凰姐她们去的那天,她们叫我爹去杀我,如果那次我的本事小,我也被我爹杀了!” 左凤凰看了看上官慧,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叫上官青云去杀她的。 上官慧看着左凤凰,接着说:“是凤凰姐她们才让我爹想通了摄魂铃的用法,只不过代价太大了,枉送了我家十条人命!” 左凤凰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良心的谴责,内疚地对上官慧说:“慧慧,我对不起你!” 尤如水连忙向左凤凰递了个眼色说:“凤凰姐,别打岔!” “我前天晚上被黑坛的守军一追,一紧张,迷了路,鬼使神差地跑到了禾城。我又吓又累,本想休息一下,却又被一毛贼把我的马和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银子偷走了。我当时又累又饿又无助,不想活了,想一死了之。结果我在上吊时,无意间弄响了拴在左手腕的铃子,随着一阵奇怪的香味,我便像玲玲现在一样,啥也不知道了!”上官慧看了看余山生,红着脸说:“我也不知过了多久,是山生哥见我要上吊,把我劝醒了,我只得上街找吃的,才有后来杀范二彪的事!” “原来如此!”尤如水笑着说:“我们还认为你是故意和我们藏猫猫!” 上官慧看着尤如水,后怕地说:“水仙姐,毁了这邪铃也好。我敢说,除了你而外,不管是谁拿到这铃子,他绝对十天半月的弄不明白,弄得不好还要出人命!” 欧阳白雪半信半疑地又插嘴问上官慧道:“上官,但你揣着咋又没中毒呢?” “我现在也弄明白了,这东西平时散发的毒性小,只要你不放在鼻子闻它,一般不会中毒。不过,如果房间太小,或者不通风,也容易中毒。我爹的书房就不通风,所以他吃的苦头最大!”上官慧苦笑着解释说:“这个铃子只要一晃动,它的毒性便瞬时大几十甚至上百倍,摇得越厉害,它散发的毒就越多。前两天在王宫里,我是穿梭于人群中,使劲摇铃子,那样空旷的地方,也照样定住了他们!” 尤如水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我还认为是铃声让对方迷住了,原来是中毒了!难怪我第一次用它打野猪时就有十多头不听我的话,原来它们隔得远,没中毒!” 上官慧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原因!” “谢谢慧慧!”尤如水后怕地说:“如果你今天不说,说不定还会出事。难怪那晚王二水能够轻松得手,我想,我和玲玲应该也是轻微中毒了!” 上官慧反问尤如水道:“你不是说你不会中毒吗?” “我应该是不会中毒,至少不会把我毒翻!”尤如水若有所思地说:“因为我和玲玲娘俩被贼人毒过三次,但每次都是她娘俩中毒严重,但我都没事。应该是毒药对我没作用,或者是我的解毒功能特强,毒药对我的作用相对小的原因吧,再一个原因也可能是我当时太过紧张吧,总之,如果我也像玲玲娘俩一样每次都严重中毒的话,我们今天就没在一起了!” 欧阳白雪还是不信地问尤如水道:“不会吧,水仙姐,毒药对你真的没作用吗?” “真的!”尤如水指了指谷惠玲说:“不信一会儿你们问她!” “我信!”谷宇龙庆幸地说:“幸好尤姑娘有副百毒不侵之躯,不然,我谷宇龙也死了。看来,一切都是老天在安排!” 刘黑风呵呵道:“殿下,那是你运气好,不该死!” “黑风哥,我倒觉得殿下说得有道理!”上官慧看了看余山生,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不鬼使神差地误走禾城,又怎会遇到山生哥,如果不是他又怎会知道梁王打青唐呢,如果他们不打青唐,我也没有赎罪的机会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伤感的事了,说点高兴的!”尤如水呵呵着对上官慧说:“我们去找你外婆商量商量,把你的喜事定下来!” 谷惠玲好像一切都和她无关,只把这个看看,那个瞧瞧的。 尤如水轻轻地拍着谷惠玲的脸说:“玲玲,快醒醒!” 谷惠玲呆板着脸说:“我醒着!” 第634章 邪铃的秘密(二) 上官慧看了看谷惠玲,突然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骂着自己说:“看我这个没心没肺的!” 尤如水连忙拉住上官慧的手说:“慧慧,你怎么了?” “我有解药!是我外公家的,我们试过,对这铃子的毒很有效!”上官慧不好意思地边说边拿出了一支深蓝色的香,点燃,放在谷惠玲鼻子下晃了几下。 谷惠玲深深地吸了口气,把众人都看了一遍,才慢慢地问尤如水道:“姐姐,我刚才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我便陶醉了,是咋回事?” 欧阳白雪没等尤如水说话,便咯咯着对谷惠玲说:“玲玲姐,你刚才确实陶醉了,而且陶醉到了傻子的程度了!” 谷惠玲看了看欧阳白雪,没好气地说:“好个鬼丫头,竟敢如此对姐姐说话!” “哈哈哈……”刘黑风打着哈哈对欧阳白雪说:“可惜了,你刚才应该叫谷姑娘去干一件什么事,她就相信了!” “就是!”欧阳白雪忍住笑,对刘黑风说:“如果她下次再傻兮兮地乱闻那铃子,我便叫她自己把自己的脸抹黑,看她还信不信!” 谷惠玲听了欧阳白雪的话,吓了一跳,失声问尤如水道:“姐姐,听白雪的意思,我被摄魂铃摄去魂魄了?” 尤如水心痛地摸着谷惠玲的脸,点了点头。 “不会吧?”谷惠玲半信半疑地问尤如水道:“不是要摇响吗?我又没摇,咋会被它把我的魂给摄去呢?” 尤如水也好笑地指了指上官慧,对谷惠玲说:“叫慧慧给你解释!” 谷惠玲客气地问上官慧道:“慧慧,我是咋回事,能告诉我吗?” “你是中毒了!”上官慧把摄魂铃的真实原理对谷惠玲说了一遍。 谷惠玲恍然大悟地说:“哦,难怪我一闻了一股奇怪的香气便什么也不知道,原来是中毒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尤如水高兴地对上官慧说:“慧慧,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好姐妹,这比什么都强!” “嗯!”上官慧使劲地点了点头。 余山生见尤如水忙完了,才恭敬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上官姑娘出门时间也差不多了。外婆她们一定还在担心着呢,是否先让上官姑娘回家一趟,减了外婆她们的牵挂,不知大侠认为如何?” 尤如水看着余山生,打趣地问道:“是你等不及了吧?偏要扯着外婆的旗号!” “不是,不是!”余山生连忙对尤如水辩解道:“昨晚我们要来青唐,外婆她们极力反对。她们担心上官姑娘来青唐后就再也回不去了。我看得出,她们都很痛苦,很纠结。但,当她们知道上官姑娘是来救青唐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地同意了。这样吧,慧慧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回去向她们报喜,行吗?” 尤如水也不回答余山生,却对上官慧说:“走吧,我们一起到你家去,顺便向她老人家道个歉!” 柳絮见尤如水一高兴把瞌睡也撵跑了,便在旁提示说:“水仙,我建议你们先睡一个时辰的觉再去,免得你一会儿在马背上睡着了!” 尤如水听了柳絮的话,马上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说:“对对对,柳絮姐说得对,先睡他娘的两个时辰再走,免得大家在马背上打瞌睡!” 第635章 游说庞机得 庞机得是药王世家,祖辈都以采药行医为生,到了庞机得这代,庞机得更是把庞家的医术发扬光大了,尤其是下毒功夫更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再后来,他把家中医业都交给了二弟庞机敏,自己隐居到了白云谷里,自号白云山人,潜心研制长生不老药。这几天,庞机得又有新得,配制成功了断魂散,昨天刚在兔子身上做了试验,效果不错。心里一高兴,便倒上一杯酒,将就那兔子肉,小酌起来。 庞机得刚喝了两口酒,小奴便进洞来报庞机得说:“老爷,有人来访。” 庞机得连身子都没动一下,半天才问道:“是什么人?” 小奴恭敬地说:“说是陈州谷王府王爷谷长龙,前来拜访老爷您,说是有关您的名声问题要向您老述说!” “嗯?”庞机得本想说不见,一听是有关自己的事,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也想问清楚。他呡了一口酒,问道:“有关我的名声?” 小奴恭敬地回答:“是,他们是这样说的!” “他们?”庞机得还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问道:“他们是几个人?” “两个!” 庞机得把杯子里的酒倒进嘴里,又啃了两块兔子肉,才对小奴说:“让他们进来吧!” “是!” 谷长龙和颜七郎在庞得机的洞门外立了老半天时间,也不见童子来回话。谷长龙小声骂道:“他娘的,这个药王的架子真大!” 颜七郎说:“那是,人家的本事在那里,当然是要耍耍架子的!” 谷长龙骂骂咧咧地说:“娘的,要不是那小妖女,老子也不会来受这老东西白眼!娘的,一个臭郎中,还有这等臭架子!” 颜七郎生怕谷长龙拍屁股走人,连忙劝他道:“王爷消消气,是我们有求于他,让他耍耍威风也罢。这次过了,毛人认得他!” 谷长龙一想也是,只要这件事一完,还来找他作甚!他长抽了一口气,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小童终于出来了。小童来到二人面前,说:“对不起,我家老爷有事,让二位久等了。我家老爷有请二位进洞说话!” 谷长龙心想,这个小童说话还可以,他应该是庞得机教化出来的。看来,庞得机应该是真的有事耽搁了。 二人随小童来到洞口,只见洞口上方刻着‘白云仙洞’四个字。进了洞,才发现里面很宽,足有两三间屋子大。洞里摆设齐全,严然就是一个世外仙居之所,庞机得满面红光地坐在堂前。 小童恭敬地向庞机得说:“师父,客人到。” 庞机得向小童挥了挥手,小童退了出去。 谷长龙向庞机得拱了拱手,说:“庞药王,久闻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长龙之福也!” 颜七郎拜见庞机得:“前辈,小侄乃颜家颜阳天的大弟子颜七郎。小侄拜见前辈!” “坐!”庞机得用手指了指凳子,向二人不冷不热地问道:“说是二位有有关我名声的事对老夫说?” 谷长龙见了庞机得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心里老大的不舒服。不过,现在要用他,只得耐着性子,开门见山地问庞得机道:“庞老,你的外孙女尤如水,三番五次地到我谷王府去杀人放火,你到底管也不管?” “放你娘的屁!”庞机得是个急性子,一听谷长龙在向他泼脏水,马上跳了起来,也不管他是什么王爷,大声吼道:“我有两个外孙女姓尤不假,但她们都不叫尤如水!更不可能去杀人放火!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些莫须有的话,便往我外孙女的身上泼脏水?” 谷长龙见庞机得骂人,虽然老大不舒服,不过,他也不敢在庞机得的面前耍横,只冷笑了一声说:“庞老,你先别激动,那个尤如水说是用你教她的毒药,毒杀了我王府里的谷里康王爷夫妇,还杀了我二弟谷长青和三弟谷青山以及他们的妻室子女,盗走了我王府黄金白银几百两。她当着众人说的她是你药王庞机得的外孙女,这事有很多证人,并不是我无中生有来找你的!” 庞机得听了,又暴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放你娘的臭狗屁!我外孙女根本就不懂药,我更没教过她们用药。这话从何说起?” 谷长龙听庞机得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心里也特别恼火,他想了想,便用大话吓着庞机得道:“姓庞的,你别耍赖!你要知道,我谷王府可是谷家国王敕封的。你的外孙女杀了国王亲封的王爷和他的家人,整个谷家镇的人都知道。不是你不认账就能说脱的事。如果国王知道了他亲封的王爷被你家人杀了,这个后果,想必你姓庞的也该掂掂其份量吧!” 庞机得听了谷长龙的话,当然知道得罪国王的后果,顿时气得暴跳起来,大声叫喊着说:“气死我也!谁有这么大胆,竟敢冒充我庞机得的外孙女去投毒放火,杀人越货?” 谷长龙见庞机得气青了脸,心中暗自高兴,冷笑着故意气庞机得说:“这事应该你自己去调查!那姓尤的一直都扯着你的旗号干坏事,谁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故意纵容她?” 庞机得又跳了起来,骂道:“放你娘的……” 谷长龙没等庞机得骂完,马上堵着他说:“你别只知骂人。如果那姓尤的和你没干系,你为何不敢去当着那尤如水的面,让她原形毕露?” 庞机得听了谷长龙的话,感觉是受到了天大冤枉,不过,他也觉得谷长龙说得在理。想到这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下,问谷长龙道:“我在这白云谷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从未轻易传人绝技,更没有传人毒药,我怎么知道有人冒充我亲人干坏事?” 谷长龙见庞机得冷静了,也缓了缓语气说:“庞老,那尤如水当着我二弟的面,亲口说她是你庞机得的外孙女。这件事谷家镇知道的人不少。也许她就是因为你深居简出,不问江湖上的事,才敢冒充你的亲人,扯起你的名号下毒杀人的。你要知道,她这样干不仅是玷污了你的名声,最关键是,万一国王追究下来,你也脱不了干系!” 颜七郎见庞机得的脸也气歪了,又在旁边接过谷长龙的话,添油加醋地说:“前辈,这事我可以作证。那个尤如水当着很多人都说过,她是你庞机得的外孙女,说是你教她怎样下毒,还说有你给她撑腰,不管是谁她都不怕。她还说,如果你们不服,尽管找你庞机得就行了!” 庞机得是个火爆脾气,一听说有人用他的名声在外给他抹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听说尤如水毒杀了国王封的王爷时,又气又恨,把小桌子拍得山响,心想,谁敢在我庞机得面前班门弄斧?我一定要找到她,让她知道,我庞机得才是喽里的药王。想到这里,他大声问谷长龙道:“气死我也!她竟敢冒充我的外孙女,下药毒人。此人现在何处?待老夫前去收拾了她!” 谷长龙见庞机得暴怒了,心里的闷气也出了些,但他装着生气的样子不理庞机得了。 颜七郎见庞机得动怒了,心中也按捺不住地一阵狂喜,连忙对庞机得说:“前辈,我师父已经有了那妖女的消息。他也许已在谷王府恭候您老人家了!” 庞机得这次才把颜七郎仔细看了看,问道:“那尤如水妖女冒充我外孙女,到谷王府杀人越货,你颜家和她又有何牵扯?” 颜七郎见庞机得过问,不敢如实相告,只得连骗带编的说:“回前辈的话,那妖女也借助你的名声,毒杀了我门师兄弟十个,我师父也被她狠狠地羞辱了一顿,还叫我师父只管来找你就是了!” 谷长龙听了颜七郎的话,才明白了他找自己的真正原因。心想,那妖女的存在,始终是自己的一块心病,而自己虽然动用了官府,也没能奈何那妖女,反倒让她杀了几个大将,还占了青唐和凉城,官府也把她没法。现在她又和官府勾在了一起,如此看来,那妖女已经成了气候,说不定哪天就会找到我谷王府,那时,我谷王府才真的是玩完了。 谷长龙恨了一阵二弟谷长青和老爹那两个不省事的,又想,看来,害怕那妖女的不仅是我,还有颜家,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什么门派。这样也好,与其自己一人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如联合他们这些有真正本事的门派和陈小玉,才有希望杀了那妖女。 第636章 游说庞机得(二) 庞机得听了颜七郎的话,大怒道:“那妖女确实可恶,竟敢到处扯着我的旗号投毒杀人,我庞机得的名声也被她糟蹋了。我一定要亲手割了她的舌头,断了她的手臂,挖了她的眼睛,方解心头之恨!” 谷长龙只想把庞机得激去为他报仇,其他的事只字不提,只恨声道:“对,那妖女竟敢冒充你的外孙女,用你的名号做坏事。你一定得好生折磨她一下才杀了她!” 庞机得怒气未消,恨声道:“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竟敢用我的名号滥用毒药杀人,我要让她知道,下毒,我才是她祖宗!” 谷长龙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和庞机得赌气,趁机说道:“庞老,只要你捉住了那罪大恶极的妖女,你就是功臣,大王也会嘉奖你的!” “我不要什么嘉奖,我只要名声!”庞机得没有好气地说:“走吧,我把她捉了交给你王府,只要你王府还我名声就行了!” 谷长龙一听,正中下怀,心想,只要这老家伙收拾了尤如水,我也用不着再在陈小玉面前低声下气了,他得意地说:“好,一言为定。只要你能亲手抓住她,证实她确实不是你庞老的亲戚,我保证在大王面前为你证明!” “二位稍候,我去准备一下。”庞机得说着准备去了。 谷长龙和颜七郎互相递了个眼色,会心地笑了。 庞机得来到他的配药房内,心想,既然那妖女也是下药好手,说明她的本事也不一般,但我一定要赢她,不然,我这药王的老脸就丢尽了。想到这里,他除了带上了才研制成的断魂散外,还把他最拿手的几种毒药都带上了。他发了狠,一定要让她好生尝一尝什么才是毒药,谁才是这喽里的药王。 “走吧,去会会那小妖女!”庞机得收拾好后,没好气地对谷长龙二人说着,头也不回地带头走了出去。 谷长龙心里一阵大笑,心想,这个老家伙有点脾气,不过,他一定会胜过那小妖女。因为,他听谷瓜说过,小妖女的毒很有可能在嘴里。他向颜七郎做了个手势,跟在了庞机得二人后面。 三人来到白云镇,谷长龙对庞机得说:“神医,我们先去打个尖,吃饱了好赶路?” 庞机得也不说话,随二人进了饭馆。 饭馆里已有一个商人打扮的在那里吃饭,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二柱。 谷长龙也不管他,好酒好肉地叫了一桌,三人慢慢地吃着。 “庞神医,你怎么还是不高不兴的啊?”谷长龙见庞机得还是不高不兴的样子,便用话激他道:“难道你在害怕对付不了尤如水那小妖女?你放心,我的手下多次和她交过手,都没被她用毒伤到,据我的手下们说,尤如水那妖女的毒多半是在嘴里……” “你说啥?那姓尤的毒在嘴里?呵呵,你是在哄老夫开心是吧?”庞机得一听,白了谷长龙一眼,问颜七郎道:“你不是说尤如水一次毒杀了你们颜家十个人吗?” “嗯!”颜七郎根本没料到谷长龙会找这个话题来劝说庞机得,见庞机得问他,只得模棱两可地说:“庞神医,我当时并没在场,只是听我师父说的……” 黄二柱听到尤如水三个字,连忙专心地听了起来。 谷长龙见庞机得在逮他二人漏眼儿,连忙连激将带劝说地对庞机得说:“庞神医,不管尤如水的毒在哪里,想必在你老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的吧?难道你堂堂一喽里药王,还怕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庞机得恨恨地说:“哼,能躲过我庞某毒的人还没出世呢!我就不信她尤如水真是水变的,能百毒不浸!” “这就对了,我估计,那姓尤的虽然号称是大侠,但她在你神医面前到死都不会知道是怎样死的!”谷长龙拍着庞机得的马屁,说:“庞神医的药王名声,早已誉满喽里,那尤如水年纪轻轻,哪会是你药王的对手?” “谷王爷说得对,那小妖女怎会是你庞药王的对手呢?”颜七郎也在旁边连激带拍地对庞复机说:“再说,那姓尤的小妖女又不认识你,等我师父有了那尤如水的消息,药王你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前去找她,定会马到成功,轻易结果了那妖女,再顺带把她的手下也弄死几个,叫她们死得稀里糊涂,不明不白。让她下辈子都不敢再冒充是你庞神医的亲戚!” 庞机得也觉得他二人说的在理,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只要你们给我指认了,我会亲自要了她们的小命!” “来来来,庞神医吃菜!”颜七郎给庞机得夹着菜,一边说:“神医放心,我师弟一直在青唐城里注意着那小妖女的动向,只要一有她的消息,他便会在第一时间里告诉我师父,我师父就会亲自到谷王府来见二位,商量对付那妖女的对策。我师父说,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就暂时到谷王府等候尤如水的确切消息!” “哼,听你的意思,你那狗屁师父已被那小女子吓破胆了?”庞机得鄙夷地说后,再不说话,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颜七郎看了看谷长龙,摇了摇头。 谷长龙狡黠地一笑,没说话。 三人吃完饭,启程到谷王府而去了。 黄二柱也听明白了,这三人要去对尤如水下毒。心想,我的恩人既然都要冒充尤如水大侠,说明尤如水大侠是恩人的楷模。再说,那天在丹州亲自见了尤大侠后,确实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大侠确实是值得敬重的人。不行,我得亲自去告诉尤大侠,不然,如果尤大侠真被他们所害,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想到这里,他决定马上启程去青唐。吃完饭,他向店家问了路,连忙往青唐而去。 第637章 扑空 谷二虎奉颜阳天之命,早早赶到了青唐,看嗷里兵马是否真来打青唐。让他失望的是,青唐城安然无恙,根本就没有打过仗的样子。谷二虎四处走了走,也没发现新情况。他来到西门,装着走累了的样子,坐到了守门兵士旁边,搭讪着问道:“军爷,昨天我听说嗷里那边要来打咱青唐,他们真有那个狗胆?” 那守门军士看了看谷二虎,说:“你还别说,那些狗日的硬是来了,不过,让上官姑娘一个人就把他们打发了,还捉住了一个姓谷的大人物!” 谷二虎听说上官慧来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故意问道:“上官姑娘?就是那个上官慧姑娘吗?” “对,就是她!” 谷二虎假装吃惊地说:“哦,看不出上官姑娘年纪轻轻,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如此说来,用不着尤大侠来,上官姑娘就能保证青唐城的安全了。上官姑娘好样的!” “尤大侠是今天早上来的。算那些嗷里人命大,有自知之明,不然,他们的死日就到了!” “哦,尤大侠也来了?如此说来,我们青唐安全了。我们生活在青唐真好,有尤大侠这些女豪杰保护,真是我们老百姓的福啊!”谷二虎假装感慨地说:“尤大侠是个义气人,是个大豪杰,还没有一点儿架子。我真想去见见她!” 军士也感慨地说:“就是,尤大侠确实是个值得们大家敬重的好人!” “就是,就是!”谷二虎说着,还是想进城去弄个实在。 公孙松鹤带着十六个徒弟和支白银父子,一路飞奔,辰时没过就到了野鸡坪。 公孙松鹤不敢公开闯入上官家,便对牛耕说:“牛耕,这次你去上官家打听一下,前几天是长风去的,别让他们怀疑!” “徒儿就去!”牛耕答应着去了。 公孙松鹤见牛耕过去敲门了,又对大家说:“大家快做好准备,只要上官慧一出现,马上杀上前去捉住她!” “是!”大家马上把棉絮缠在两边耳朵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遍,尽都咧嘴傻笑着。 牛耕来到上官家,敲响了院门。 “谁呀?”老管家上官青一边问着,一边开了院门。 牛耕恭恭敬敬地对上官青作了个揖,问道:“老人家,请问上官慧在家吗?” 上官青往门外一看,见远处还有一群怪模怪样的人在往他家看着,便觉不妥,警觉地问牛耕道:“你们是谁?找我家小姐干吗?” 牛耕往院子里张望了几眼,扯着谎说:“我和上官小姐是熟人。我有件要紧事要亲自告诉她!” 上官青不认识牛耕,更不知道他和小姐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知道,这段时间来上官家不利事,都和外人来说三道四有关,只得对牛耕说:“我家小姐不在家,也不知她们几时才能回来。对不起,请你走吧,我要关门了!” “不对,我知道上官小姐已经回来了,她不可能不见我。老人家,麻烦你叫她一声吧!”牛耕见老头儿没说清楚,便故意大声地喊了起来,想把上官慧给吼出来:“上官姑娘,请你出来,牛耕有要事相告!” 铁老夫人听外面有人叫上官慧,便出门问上官青风道:“老管家,何人要见小姐?” 上官青老老实实地回答铁老夫人说:“回夫人的话,我不认识他!” 牛耕见出来了几个老妇人,没有一个年轻女子,才知道上官青说的是实话,便对老太婆说:“老人家,我和上官小姐是熟人,我有要事要告诉她!” 铁老夫人看了看牛耕,不像是邪恶之人,便问道:“这位师父,慧慧有事不在家,你有什么事请告诉我,我转告她可好?” 牛耕见他们都没有告诉上官慧的去向,便说:“这事有点机密,我得亲自告诉上官小姐。老人家,请告诉我上官小姐到哪里去了,我得马上去找她!” 铁老夫人也看到了远处的怪头怪脑的公孙松鹤一行道士,就觉得事情绝不会是这个人说的那样简单,这伙人会不会是尤如水一伙?他们是追杀慧慧的吗?想到这里,她突然问牛耕道:“外面那些人是你一伙的吧?姓尤的来了没有?” “不是……,是,我们是一起的!”牛耕突然被老太婆问起外面的人和姓尤的,竟一时没回过神来,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了他们是怕那个尤如水的追来了,但他却想不到该如何自圆其说,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对老太婆说:“我师父怕一起来惊扰了你们,所以来让我先过来问问上官姑娘的情况。老人家,你放心,我们不是尤如水一伙的,相反,我们和那姓尤的是敌对关系,就如上官姑娘和姓尤的关系一样!我们来找上官姑娘,就是为了商量如何联合起来对付那姓尤的!” 铁老夫人听明白了牛耕那含糊其辞的话,就知道对方找上官慧不会是好事。心想,慧慧既然去救青唐,说明她对姓尤的并没有敌意,而是主动要和那姓尤的和好。她觉得慧慧这件事做得对。而眼前这人既是和尤如水是敌对关系,那么,他们一定是冲着慧慧手中的那件宝贝来的。想到这里,她对牛耕说:“这位师父,我家小姐出门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只听她说要去杀什么入侵之敌。她们年轻人的事,我老太婆也不便过问,我想,她过几天一定会回来的,你们等几天再来吧!” “入侵之敌?”牛耕对嗷里入侵青唐这事却不知道,他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便强行相逼,只得对老太婆躹了一躬说:“打扰了!” 铁老夫人礼貌地说:“师父慢走!” 牛耕丧气地来到公孙松鹤面前,示意大家把棉絮解了才说:“师父,徒儿没用,没有问出上官慧到哪里去了。不过,那个老太婆说上官慧去退什么入侵之敌去了,徒儿却不知道这事,也不便多问,怕他们误会。” 公孙松鹤也不生气,慢吞吞地说:“没事,找个人问问是否真有此事,如果没有此事,说明上官慧就藏在家里,那时再围了她家,逼出上官慧也不迟。好了,我们先到镇上吃早饭,顺便打听打听!” “谢师父!”牛耕向公孙躹了一躬,牵了公孙松鹤的马,跟在公孙松鹤的后面,找饭馆吃饭。 支白银见扑了个空,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支旺安慰支白银说:“爹不必心急,总会找到她的!” 公孙松鹤一行来到上官青风的野鸡坪饭馆吃早饭,牛耕叫了饭菜,师徒众人分三桌坐了吃起饭来。 第638章 活捉鱼笑春 鱼笑春带了只信鸽,早早地来到青唐,却没发现有过任何打斗的痕迹。心想,怪,难道梁王没来? 鱼笑春满腹狐疑地来到西门,向守门军士打听起来。 尤如水睡了一个时辰,便叫醒了上官慧,说:“慧慧,不睡了,等我们把事办妥了再好好睡一觉!” “嗯!”上官慧答应着起了床。 尤如水留下刘黑风夫妇二人守在青唐,一行九人出了衙门。 谷惠玲大声问尤如水说:“水仙姐,我们是到野鸡坪吃午饭还是吃了再去?” “到野鸡坪吃吧,反正慧慧家有专门弄饭的!”尤如水大咧咧地说:“早点去说好,早点回来准备也好!” 谷二虎来到衙门不远的一个客栈里,专注地看着衙门口,果见尤如水一伙大声说着出来了。 谷惠玲看了看上官慧,嗤嗤地笑着问尤如水道:“你包得慧慧外婆会同意吗?” “我包!”尤如水满有把握地说:“凭本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要让慧慧外婆同意!” 欧阳白雪讨好地对尤如水说:“大侠姐姐,慧慧外婆一定会买你这个面子的!” “马屁精!”谷惠玲咯咯着前面跑了。 “马屁精就马屁精!”欧阳白雪紧追去了。 谷二虎听了她们的对话,知道她们出去的目的,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连忙辞别店家,回家报信去了。 鱼笑春正在和守门军士摆谈,听得马蹄声响,抬头一看,见来了八九匹马,一个衣着鲜艳的面熟女子正盯着他。 谷惠玲一眼认出了鱼笑春,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鱼笑春!” 尤如水也看见了鱼笑春,小声对谷惠玲说:“抓住他!” “是!”谷惠玲不动声色走了过去。 鱼笑春认出了谷惠玲和尤如水,心顿时狂跳起来,一时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他知道跑是多半跑不脱的,只得麻起胆子装着没事地背对着谷惠玲一行继续和军士们摆谈着。 军士们见尤如水一行来了,恭敬地招呼道:“尤大侠好!” “兄弟们辛苦了!”尤如水来到军士们面前停了下来。 军士们大声说:“愿为大侠效力!” “不对!”尤如水纠正道:“我们都是为天和效力!” 众军士开心地说:“对,我们愿为为天和效力!” 尤如水见鱼笑春一直不敢转身,但身子却在打抖,冷笑着故意问道:“这不是鱼笑春吗?” 鱼笑春听了尤如水的问话,哪还装得下去,连忙转身恭恭敬敬地对尤如水作了个揖说:“小人鱼笑春见过尤大侠!” 谷惠玲哪还忍得住,跳下马背,抬手一巴掌打在鱼笑春脸上,嘴里骂道:“你这该死的恶棍,姑奶奶正愁找不到你,你却自己送来了!” 鱼笑春被谷惠玲一巴掌,好像是挨了一砖头,直打得头昏眼花,脑髓也好像是打散了,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口齿不清地说:“我错了,对不……起!” “现在才说对不起?迟了!如不是你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我娘也不会死,老子要杀了你,为我娘报仇!”谷惠玲又是一巴掌,骂着就要抽剑。 鱼笑春见了,顾不得脸痛头昏,连连磕头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好了,玲玲,先把这东西关起来,我们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他!”尤如水又对军士们说:“绑了,送去交刘黑风,叫黑风关好他!” “是!”军士答应着把鱼笑春绑了,却从他胸前搜出一只鸽子来。 谷惠玲见是只信鸽,咬牙切齿地举起右手问鱼笑春道:“狗东西,从实招来,你带着信鸽在干什么坏事?”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我……”鱼笑春万没料到谷惠玲会在短短的二十多天时间里变成如此一个本事高强之人,见谷惠玲又要打他,吓得连连求饶,但却不敢说实话。 欧阳白雪想了想对谷惠玲说:“玲玲姐,把他的鸽子放了,看鸽子往哪个方向飞,不怕他不招!” 谷惠玲赞同地说:“嗯,好办法!” “好了好了,把他关起来再说!”尤如水干涉着谷惠玲说:“先说我们的正事吧!” 谷惠玲恶狠狠地对鱼笑春说:“好,先让这东西再多活几个时辰!” 这时,刘山走了来,见抓住了鱼笑春,便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早就觉得这个家伙不正常,经常到这里来打听他不该打听的东西!” “是吗?”尤如水听了,心中有了点底,对刘山说:“好,你把他押回去关好,我们回来再审他!” “是!”刘山押着鱼笑春走了。 一行出了城门,谷惠玲把信鸽一甩,那鸽子绕着原地转了两圈,径直往河对面飞去了。 尤如水奇怪地说:“怪,他不是曾步鸣的帮凶吗?咋信鸽往河对面去了呢?” 谷惠玲想了想说:“难道他又成了河对面的探子?” 欧阳白雪说:“看信鸽飞去的样子应该是!” 左凤凰笑着对尤如水说:“小妹,别想了,回来后用你那宝贝还不轻松地让他告诉咱们!” “就是!”尤如水高兴地对大家说:“不想了,快走,免得姓余的心急!” “水仙姐,看你把人家姓余的脸都说红了!”谷惠玲见尤如水拿余山生开心,打抱不平地说:“分明是你想快点吃人家的喜酒,偏要说是人家等不及,羞也不羞?” “不想理你,一点也不懂幽默!”尤如水说着打马前面跑了。 刘山把鱼笑春押到府衙,对刘黑风说:“刘将军,这东西多半是探子,是尤大侠她们刚才抓住的。大侠叫你务必关好他,大侠说回来再审他!” 刘黑风看了看猪头一样的鱼笑春,冷笑着骂道:“你这些东西纯属自找苦吃,这里是你们随便来得的地方么?” 鱼笑春认出了刘黑风是在唐家和尤如水一起大败牛伟之人,哪还敢对嘴,只得自认晦气。 刘黑风对刘山说:“山子,去叫个可靠的兄弟来!” “是!” 不一会儿,刘山带着个兄弟来了。 刘黑风亲自找了间屋子把鱼笑春关了,对士兵交待道:“小六,这是要犯,你可得看好他!” 刘小六应声道:“大当家放心,我一定看好他!” 刘山呵呵着纠正刘小六道:“小六,叫将军!” “是!”刘小六不好意思地说:“刘将军!” 刘黑风呵呵道:“没事,都是自家兄弟,想咋叫就咋叫!” 第639章 道士尼姑 牛耕吃完饭,到台前结账,信口问店家道:“店家,据说这一带有人来挑起战事,不知结果如何了?” 店家正是上官青风,他正焦急地等着谷青方来回信,眼见巳时已过,但还不见踪影。他见来了一群道士,也不知道他们要往哪里去。但一听他们在打听这里的战事,就知道他们在问青唐的事。他盯了牛耕一眼,故意问道:“道长,你们要去救青唐?” 牛耕听了上官青风的话,明白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我只关心结果,救不救是官家的事,我们再急也成不了事!” “就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心急起屁用!喽里嗷里,谁坐天下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不都一样吗?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上官青风没好气地回答牛耕。其实,他相当关心这事。他一直等着女婿前来报捷,然而,直到现在连影子也不见。他甚至在想,难道女婿他们又败了不成? 牛耕知道是哪里就够了,也不再追问上官青风,回到饭桌前,小声在公孙松鹤的耳边说:“师父,听店家意思,应该是嗷里有兵来犯青唐,难道上官慧救青唐去了?” 公孙松鹤听了,沉吟起来,心想,如果上官慧真的救青唐去了,说明她和尤如水的关系应该没有破裂。但尤如水为啥又在追赶她呢?难道她们是在演戏?故意引我们上钩?想到这里,他小声对支白银说:“姻王爷,你知道嗷里有官兵来打青唐的事吗?” “不知道!”支白银想了想,摇头说:“应该不会吧。嗷里诚然要打,都只能打丹州,打谷天雄,怎会来打青唐呢?” “但这老家伙的话和上官家说的话却相印证了啊!”公孙松鹤也觉得支白银说得有理,想了半天才小声对支白银说:“不管她,我们还是先到青唐,看情况伺机而动吧!” “也好!”支白银无奈地点了点头。 李长风担心地说:“师父,如果上官慧真在青唐,一个邪铃就让我们心存忌惮,还别说还有几千兵丁。听人说,那些兵丁全被尤如水训练成了大力士,我们能夺得了那小女子手里的邪铃吗?” 公孙松鹤心里一阵忐忑,他有一种预感,这次又将是笑得竹篮打水,他犹豫了半天,才心有不甘地说:“先到青唐去看看情况吧,不能动就不动她。我说的是伺机而动,有机会才夺,实在不行放弃便了!” “是!”李长风也蔫了气。 支白银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你们师徒也太小心了些吧?牛的力气大不大?你们把牛有法不?” 公孙松鹤知道支白银没有吃过尤如水等人的亏,所以他不相信。他看了支白银一眼,心中竟产生了一个要让尤如水等人捉弄捉弄支白银的念头。公孙松鹤也不和支白银解释,一行吃了饭,懒懒散散地往青唐去了。 公孙松鹤一行刚走一会,母七娘一行三十人,就急风急火地赶到野鸡坪。 母七娘老远就看见了上官家‘天地神拳’的牌匾。她小声对徒儿们说:“大家躲在墙下,玉珍负责叫门。如果上官慧在家,你想法把她叫出来,柳朝莲负责分散她的注意力,为师和小娣负责抓住她,只要把她冻住,她再有天大本事也使不出来了!” “是!” 何玉珍见大家塞了耳朵站在了大门两边后,才拍打了几下门环。 开门的还是上官青。 “今天怎么了,一会儿是道士,一会儿是尼姑的?”上官青看着一个漂亮的女道士,自言自语地说着,没好气地问何玉珍道:“你又是来找上官慧的吧?” 何玉珍听了上官青的话,知道已经有人来过了。但她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和气地问上官青道:“老人家,我找上官姑娘。请问她在家吗?” 上官青还是没好气地问何玉珍道: “你又找我家小姐啥事?” 何玉珍恭敬地对上官青说:“老人家,我和上官姑娘是好姐妹,听说她被尤如水追杀,我是专门来帮她的。老人家,叫她出来吧!” “我家小姐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走吧,她不会见你的!”上官青听了何玉珍的话,就知道她在瞎说,他没好气地说着就要关门。 “你这老东西真不是东西,我好言叫你喊上官慧出来,你却蹭鼻子上脸了?难道你上官家就是这样对待人的?难怪你上官家会人亡家破,原来都是你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在作怪,看我不剥了你老东西的皮子!”何玉珍心里本就不爽,见上官青要关门,便大骂了起来,想让上官慧听到后早点躲开。 铁老夫人听外面又闹将起来,连忙来到院门前,见上官青气得脸色铁青,浑身打颤,连忙问何玉珍道:“请问这位女师父,何事如此恼怒?” 何玉珍见一个穿着不俗又慈眉善目的老太婆出来过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稍迟疑了一下,才对铁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你给评评理,上官慧是我的好姐妹,我听说上官慧正在被尤如水追杀,我好心好意来帮她,谁知这个老……人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赶我走,有他这样对客人的吗?” 上官青对铁老夫人说:“老夫人,别听她胡说,凭我所知,我家小姐从没有过什么朋友姐妹,诚然有,都是青唐城里尤如水的手下们。而这个人却不是青唐城里的人!” 铁老夫人问何玉珍道:“小师父,你是个出家人,怎会认识我家小姐?” “我是……”何玉珍被上官青说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铁老夫人。心想,只要能把上官慧喊出来,就是师父她们的事了。她支吾了半天,才说:“老夫人,我是不是上官慧的朋友,你们把她喊出来不就清楚了吗?” 第640章 刚愎自用的母七娘 铁老夫人知道,青唐城里尤如水的手下们都了得,只要说上官慧在青唐城里,谅她们也不敢到那里去肇事,想到这里,好言好语地对何玉珍说:“师父说得对,但是,慧慧却不在家。她去青唐城处理要事去了,不知她几时才能回来,如果师父要等她,请进府歇息相等如何?” 何玉珍听老太婆如此说,相信上官慧没有在家里,心里暗自高兴,但却假装吃惊的问道:“老夫人,青唐发生了什么事,要慧慧去处理?” 铁老夫人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她去青唐退兵去了。你也可以到青唐去找她!” 何玉珍听了,大声说道:“那好,我就到青唐去找她!老夫人,告辞了!” 上官青没好气地‘呯’的一声关了大门。 何玉珍向大家摊了摊手。 母七娘听院子里的人进屋了,才带着徒儿们撤到了一边,说:“听他们口气,今天应该是有人在我们前面来过了。会是什么人呢?离这里最近的是公孙老道,难道是他?” 刘玉莲对母七娘说:“师父,怕他咋的?我们人比他们多一倍,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师父,我们得赶快去青唐,就怕公孙老道捷足先登!” 陆小娣想了一阵对母七娘说:“师父,如果上官慧真在青唐,我们此去必是劳而无功。因为,青唐有几千如狼似虎的将士,我敢肯定地说,我们就是和公孙老道两派联合起来也不是青唐兵马的对手。再说,还有上官慧以及她带着的那邪铃。我们在那些将士和上官慧的邪铃前必败无疑!依徒儿之见,我们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上官慧真在青唐,我们便趁早撤了,万不能再犯赵镇之错了!” 母七娘听了陆小娣的话,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尽管她也觉得陆小娣说得在理,但是,如果在有生之年不能报尤如水的欺辱之仇,她会死不瞑目的。不过,她也清楚,如果不拿到摄魂铃,报仇的事注定会今生无望,只有得到那铃子,才有制服尤如水的可能,才有报仇的希望。想到这里,她大声对陆小娣,也是对大家说:“为师自从创立九阴门的这几十年来,从未有过败绩,但是,在那小妖女的宝贝面前,我们是那样的不堪一击!那次的赵镇之痛,让我领悟到,弱者,只要有了宝贝,就会变成强者,就能纵横天下。尤如水那小妖女如果不靠那几件宝贝,她有何能与我门对抗?她有何能对抗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们?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去夺下那个摄魂铃,我们也只有依靠那些宝贝,才能报我师徒赵镇之辱,也才能争回我九阴门的脸面!” 刘玉莲扫视了一下众姐妹,装着赞同母七娘的话说:“师父说得对,那次在赵镇,如果尤如水没有喷火的宝贝,她绝不是我们的对手,早被我们冻成冰块了!” 何玉珍却认为陆小娣说得有理,冷笑着问刘玉莲道:“我认为小娣师妹说得在理,青唐那些兵马确实非同一般,他们两千人,打败了嗷里的四六万精兵强将,这是好多人都知道的事。我们本事再好,能敌住几万精兵强将吗?” 大多数人赞同陆小娣的意见,一时间,九阴门的女人们分成了两派,大家都纷纷议论着,争论着,互不相让。 “别争论了,都听我的!”母七娘见大家意见不统一,便武断地说:“我们既然来了,总不能在全不知情的时候就回家吧?我们先到青唐看看情况再说,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打道回山,多简单的事!” 刘玉莲做着满有把握地说:“师父,依我说,我们不如叫上所有的门派,一起到青唐找那上官慧,最好能把她给引诱出来,大家围而杀之,还怕她有三头六臂?” 牛珍珍冷笑着反问刘玉莲说:“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到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林德英却赞同刘玉莲的说法道:“我认为玉莲说得对,我们只要从上官慧手里夺了那摄魂铃,不管是哪个派夺得,最后都得归我九阴门所得。大家想想看,全天下谁能抵挡得住我九阴门的玄冰神功?难道他们都有尤如水的七色烈火不成?” 母七娘听了林德英的话,正中下怀。她瞟了眼牛珍珍,竖起了拇指夸着林德英,说:“还是德英的话说到为师的心坎上了。为师早有这种想法,不想你的想法竟与为师不谋而合了。好,为师就听你的。玉莲、黄苹、德英、林枝、田梅听令!” “是!”五人齐声答道。 母七娘对五人说道:“你们五人分别给颜家、天罡山、金鸡门、灵玄门和神猪观送口信去,告诉他们,就说为师已经查实,摄魂铃在上官慧手里。为了顺利夺下摄魂铃,各派应该联合起来,先拿到摄魂铃,再说由谁保管的事……” 陆小娣打断母七娘的话,说:“师父,事情恐怕没你想象的简单吧。且不说其他派来不来,就是他们全来了,徒儿认为,只要有尤如水在,我们人再多也是枉然。如果我们强行相夺,只会再次落得个赵镇的下场!” “我呸!”母七娘听了陆小娣的话,勃然大怒道:“好个乌鸦嘴的东西,竟敢在为师面前胡言乱语,诅咒为师,气死我也!” 柳朝莲也赞同陆小娣的看法,但她却不敢公开反对师父,只得劝母七娘说:“师父请息怒,小娣也是在为师父着想,只是她不会说话,请师父明鉴!” “糊涂!难道你也认为为师不该去夺那邪铃?”母七娘生气地说柳朝莲道:“为师已人到暮年,如果我不在我有生之年夺取那邪铃,并用它降服尤如水,我死不瞑目!难道你也要让为师带着遗憾死去吗?” 柳朝莲听了母七娘的话,知道她心意已决,只得违心地说:“师父说的是,徒儿听师父的!” 母七娘见柳朝莲同意了,才对刚才指派的五个人说:“你们速速送信去吧,回来到高升客栈找我们。其余的人跟我到青唐城去见机行事!” 大家见师父说了,也不敢违背师命,齐声答道:“是!” 只有陆小娣没说话,她觉得母七娘太刚愎自用,不可理喻。 “出发!”母七娘也不管陆小娣愿不愿意,大声喊了一声带头走了。 陆小娣也不敢公开违抗师命,只得跟在大家后面到青唐去了。 第641章 姻缘天定 公孙松鹤师徒一路默默无语,无精打采地来到青唐城,正在一家饭馆里吃饭时,只听外面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 李长风耳朵尖,连忙到窗户前往外瞧,只见尤如水和谷宇龙一行九人正嘻嘻哈哈地说笑着,骑着马往城外去了。李长风目送着尤如水一行走远了,才坐回桌前,小声对公孙松鹤说:“师父,果然是尤如水几个!” 支白银并不关心尤如水,连忙问李长风道:“上官慧和她们在一起没?” 李长风老实地说:“姻王爷,我并不认识上官慧!” 支白银问众人道:“你们谁认为上官慧?” 众人都摇着头,没有说话。 支白银问公孙松鹤道:“道长,你也不认识?” 公孙松鹤说:“不认识。我只认识她爹!” 支白银失望地说:“我们大家连上官慧都不认识,怎么逮她?” “唉……”公孙松鹤心里暗笑了一声,装着遗憾地长叹了一声说:“我们不知谁是上官慧,怎么夺铃?看来又是一场空欢喜!” 李长风前几天被左凤凰收拾了一顿,一直耿耿于怀,总想找机会报仇雪恨,恨恨地对公孙松鹤说:“师父,徒儿认为,单靠我们师徒十六人之力是不能战胜尤如水几人的。不如联合其他门派,瞅准机会围殴她们一顿也不是不可能,最好是一个一个地收拾,还愁打不过她?如果确实对那姓尤的没有把握,我们对付其他的几个人总可以吧?” 公孙松鹤听了李长风的话,沉吟了一阵才说:“此事得从长计议,不得鲁莽行事。你想,就连那个小丫头都能对付我们师徒几人,还别说其他不知根底的人。至于联合别派的事还可以考虑,不过,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最好能对她们一击致命方可!” 荆通想了想,对公孙松鹤说:“师父,要对她们一击致命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哦?”公孙松鹤不以为然地问荆通道:“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荆通四处看了看,小声对公孙松鹤说:“师父,喽里药王庞机得的下毒功夫你总知道吧?那几个小女人本事再高,能敌得住庞机得的毒药吗?” 公孙松鹤一听,高兴地在自己大腿上一拍,说:“对对对,我怎么把庞机得给忘了呢!哈哈,你娃果然精通,居然能想到庞机得。太好了。姻王爷,我们一起去找那庞神医帮忙,想必他也会卖我俩的面子?” “好吧!”支白银父子俩现在两眼一抹黑,只得答应跟公孙松鹤一起。 一行人也不作忙,慢慢地吃完饭,才启程到白云山请庞机得去了。 尤如水和上官慧并驾齐驱,一路说着这几天的事。 上官慧说到在万泉和莲台遇险的伤心处,又哭了起来,说:“水仙姐,要不是你的那个宝贝铃子,我就死定了!” “好了,都过去了。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尤如水边劝上官慧,又对余山生说:“姓余的,你这几天一定要好生陪着慧慧,你要想法让她开开心心的,不能让她气着了,知道不?” 余山生连连点头说:“尤大侠放心,我一定会把慧慧哄得高高兴兴的,绝不会让她生气,更不会让她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慧慧,听到没有?你能遇上他这样一个好人,难道不是因祸得福吗?”尤如水看着余山生,笑着安慰上官慧说:“如果你不亡命奔逃这几天,不误走禾城,又怎么会碰上这样的好心人?俗话说姻缘天定,看来,真是不假!” 谷惠玲也凑起了热闹,说:“就是嘛,就如我水仙姐如不迷了路,又怎会遇上我家太子殿下?难道不也是上天给你牵的线吗?” “玲玲姐,谁迷了路?”欧阳白雪挤上来问谷惠玲道:“你说水仙姐迷了路?一派胡言!水仙姐这样的本事,她会迷路?是你迷糊了吧!”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谷惠玲说:“活该,谁叫你吊着牙巴乱说?” 谷惠玲也觉得自己没说对,只得自我解嘲地说:“对,是我吊着牙巴乱说话,不然,总会有人不开心的!” “是,是我会不开心,我就让你把我逗开心,行了不?”尤如水掉头对谷惠玲说,见左凤凰和欧阳一鸣掉在最后,还一边小声说着话,她心里一动,对玲玲等人说:“你们前面先走,我找欧阳前辈问个话!” 几人也不知尤如水是什么目的,听话地前面走了。 柳絮问尤如水道:“什么事不能一会儿到了野鸡坪再说?” 尤如水对柳絮狡黠地一笑,说:“我有重要事情要马上对欧阳说!” 欧阳一鸣见尤如水勒马站在原地,不知道她要干吗,便问道:“尤大侠,有事吗?”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当然有事,不然我等你俩干啥?” 左凤凰知道尤如水的目的,红着脸前面去了。 柳絮看着红了脸的左凤凰,觉得怪怪的,问道:“凤凰,你脸红什么?” 左凤凰看着柳絮,不认账地说:“我几时红脸了?这么热的天,谁的脸不红?难道你的脸不是红的是青的?” 柳絮见了左凤凰的样子,心里有了底,看了看欧阳一鸣,笑着说:“嗯,我知道了,水仙一定又在给有些人做媒了!” 左凤凰的脸更红了,既不回答柳絮,也不解释什么,只把马一勒,自己到前面去了。 柳絮更是断定了自己的看法,跟上了左凤凰,说:“凤凰,欧阳是个人物,尤大侠果然有眼水,确实是个好姻缘!” “嗯!”左凤凰知道瞒不住,只得嗯了一声。 第642章 家长作风 尤如水和欧阳一鸣掉在后面。 尤如水开门见山地问欧阳一鸣说:“欧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欧阳一鸣不知尤如水要问啥,爽快地说:“大侠只管问,凡是我知道的,我都会毫不隐瞒地告诉你!” “那就好!”尤如水笑了笑,问道:“前辈,你觉得凤凰这个人如何?” 欧阳一鸣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一动,心想,这小丫头也许发现了我和凤凰间的问题了,她别是来帮我说破的吧?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夸起了左凤凰说:“这个人不错,心地善良,武功又高,人品更不错!” 尤如水也听明白了,欧阳已经喜欢上左凤凰了。她咯咯笑着问欧阳一鸣道:“前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喜欢上凤凰了,我没说错吧?” 欧阳一鸣没料尤如水也看透了他的心思,略有点不好意思地坦白说:“尤大侠,不瞒你说,我是喜欢上了凤凰。不过,人家虽然岁数不小,却是个黄花闺女,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我这个有了三个儿女的男人啊!” “前辈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只要你别辜负了我凤凰姐就行了!”尤如水笑了笑,又接着说:“前辈,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结婚后,只能留在王宫里,天雄大王需要你们这样的人,只要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会让凤凰无条件地嫁给你!” 欧阳一鸣听了,呵呵笑道:“尤大侠,你这算什么条件?你现在就是要赶我走,我也赶不走的。你放心,欧阳一家无条件地听你尤大侠的安排,无论你叫我到哪里都行!” “好,一言为定,咱回青唐就为你俩办婚事,如何?”尤如水又操起了家长作风。 “一切听从大侠安排!”欧阳一鸣正是求之不得,高兴地马上表了态,顿了一下又问尤如水说:“大侠,还不知人家凤凰是何看法呢,你不会要强迫人家吧?” “咯咯……”尤如水咯咯一笑说:“你还别说,我就要强迫凤凰姐嫁给你!不过,你可得对我凤凰姐好点,不然,可别怪我尤某没事先给你打招呼!” 欧阳一鸣高兴极了,连忙在马上对尤如水抱拳作谢说:“谢谢尤大侠,你算救我两次了,大恩不言谢,今后,只要你尤大侠一挥手,欧阳定在大侠鞍前马后,绝不退宿半步!”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欧阳说:“别刹偏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欧阳一鸣正经地对尤如水说:“大侠放心,我欧阳一定会好生对待凤凰,绝不亏待她。再说,以她的身手,我欧阳敢对她不好吗?那还不是自找没趣!” “就是,你知道了就好,不然,惹毛了我凤凰姐,小心你的耳朵不保!咯咯咯……”尤如水话没说完,先笑得伏在了马背上。 柳絮离尤如水二人不远,见尤如水笑倒在马鞍上,就停了马等尤如水。等尤如水到了身边,小声问道:“水仙,啥子事让你这样开心啊?” “我给欧阳和凤凰二人撮合了。我要欧阳小心点,别让凤凰姐把他的耳朵给扯没了。欧阳脸都吓青了,咯咯咯……”尤如水也不隐瞒,添油加醋地大声告诉柳絮,说着又大笑起来。 柳絮看了看欧阳一鸣,打趣地问道:“欧阳,你的胆真那么小吗?” 欧阳一鸣红着脸说:“是尤大侠在取笑我呢,你可别信以为真!” 柳絮看着欧阳一鸣,笑着问道:“那不一定,你的脸在红啥?” 欧阳一鸣打不出的喷嚏,心想,我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取笑,脸能不红吗?不过,他确实佩服尤如水,这样小的年龄,本事大自不必说,就她这样大方又泼辣,洒脱又不拘小节的德性就确实少见。他确实对尤如水佩服得五体投地。 柳絮见欧阳一鸣不说话,又笑着问道:“欧阳,怎么不说话?” 欧阳一鸣见柳絮穷追,只得老老实实地说:“确实是尤大侠在关心我,叫我别做对不起凤凰的事,否则,她们姐妹便要找我的麻烦。柳絮,你知道,我连一个左凤凰都对付不了,我还敢招惹尤大侠吗?你说我怕不怕?” “咯咯咯……”尤如水听了欧阳的自我解嘲的辩解,又是一阵大笑,说:“还是太子说得对,你们这几个男人呀,只有当妑耳朵的命喽!” 欧阳一鸣呵呵笑着说:“你尤大侠在当今天和内,谁敢与你叫板?你手下的女将哪个不是强人?看样子,就连我女儿白雪,也许都比我强了。你说,我们能不当妑耳朵吗?” “那是你们窝囊,活该只能当妑耳朵!”尤如水得意极了,又开始口无遮拦起来:“我就希望把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全部弄成妑耳朵,让你们二辈子都不想当男人!咯咯咯……” 柳絮见尤如水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向欧阳示意别再说话,又干涉尤如水说:“水仙,看你又乱说,你要把欧阳吓死不成?你把欧阳吓死了谁娶凤凰?” 尤如水笑了一阵,对欧阳一鸣说:“前辈,去和凤凰姐商量商量吧,我和柳絮姐摆哈龙门阵!” “遵命!”欧阳一鸣巴不得离开尤如水,以免一直被她取笑,一听说叫他离开,连忙勒马追上了左凤凰。 左凤凰斜眼看了一下欧阳一鸣,见他喜形于色,就知道成了,但她假装不知,只顾自己走着。 欧阳故意咳了一声,歪着头看着左凤凰,说:“凤凰,尤大侠叫我和你商量商量,我猜想,你一定早就知道了。你看……” 左凤凰忍住笑,假装不懂地问欧阳一鸣道:“我早就知道什么了?尤大侠要我和你商量啥?” 欧阳一鸣见左凤凰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装的,两眼死盯着她,直截了当地说:“凤凰,嫁给我吧。尤大侠说了,从野鸡坪回青唐后就为我俩办婚事!” “休想!”左凤凰笑着,把马一夹,跑前面去了。 欧阳一鸣当然明白左凤凰的意思,也不追赶,心里像吃了蜜糖,竟哼唱起来:“山色艳丽好风光,天降好事与欧阳……” 第643章 不懂的事 “柳絮姐,你瘦了!”尤如水看着柳絮,面露关心之色,说:“想开点,一切都是命运捉弄人。我当初不该把你嫁给牛大那大而化之的家伙,他在唐家场就吃过一回大亏,死里逃生,谁知他不吸取教训,还是秉性不改,那么大的一块人向他摆手,他竟视而不见,偏要自己去找死。他就是那天躲过了,早晚也要出事!” 柳絮长叹了一口气,说:“只怪我命苦,在家时被我老爹拴着,二十五六了也嫁不了人。要不是遇到你和谷惠玲,说不定我的命也没了,因为,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那个糟老头的。原本认为嫁了牛大,我的幸福生活开始了,岂知花还没全开,便被一阵狂风暴雨给摧残了。水仙,看来,我柳絮是个不能嫁人的命,我……” 尤如水见柳絮说不下去了,便宽慰她说:“柳絮姐,话不能这样说,只怪我看错了牛大,如果嫁另外的人,就不会是如此结局了。柳絮姐,别信什么命,什么事都得靠自己去争取,我尤如水就从来不信这个邪。凤凰姐,趁你还年轻,再嫁个人吧。我就不信我如水的眼力不好。我再给你找个仔细的!” 柳絮含着泪,苦笑着说:“谢谢你,小妹。我一个嫁过人的女人还能嫁人吗?还不被人们的口水淹死!” “能!为什么不能?”尤如水还是大咧咧地说:“你别怕,一切有我担着。我一定要让你重新嫁过人。谁敢胡言乱语,我就拔下他的舌根,让他一辈子停止说话!” 柳絮苦笑着说:“谢谢你,好妹妹,但是……” 尤如水没等柳絮说完,武断地说:“别但是了,等慧慧的事完了后,我就给你物色一个好男人!” 柳絮见尤如水认真了,只得说:“等几天看吧,如果我没怀上牛大的种,就嫁吧。如果怀上了,我得把他养大呢!” 尤如水听了柳絮的话,不解地问道:“柳絮姐,等几天是什么意思?等几天你就会知道怀上没怀上?你在骗我姓尤的吧?” 柳絮听了尤如水的话,估计这个小丫头一定还没初潮,不知道女人月经的事,所以她不懂。想到这里,柳絮试探着问尤如水道:“你这丫头一定还没有见过红吧?” “见红?”尤如水大惑不解地问柳絮道:“见什么红?” 柳絮见尤如水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才知道她真是不懂。不过,柳絮不理解的是,难道她娘不向她说?柳絮想不通了,问尤如水道:“见红你都不知道?” 尤如水一本正经地摇着头说:“不知道!” “你娘都没有告诉过你?”柳絮想不明白,尤如水的娘也太大意了吧,这样大的人了,咋不把女孩子这些事告诉她呢? “没有!我娘从没向我说过见什么红!”尤如水说到这里,鼻子一酸,眼泪也流了出来,擦了擦眼睛,说:“我六岁时娘就死了……” “哦!我苦命的小妹!”柳絮同情说:“难怪你这样大的女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是见红!” 尤如水被柳絮搞糊涂了,她擦了把眼睛问柳絮道:“柳絮姐,你快告诉我见红是啥玩意儿?” 柳絮见尤如水真不知道,才小声向尤如水解释说:“见红就是第一次月经。月经,知道不?” “月经?”尤如水被柳絮弄糊涂了,连忙问道:“你一会儿是见红,一会儿又是月经的,把我也整糊涂了!” 柳絮见尤如水不像是装出来的,便摇着头说:“你呀,连女人这种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还整天在外到处乱跑,我真担心你某一天要丢个大丑!” 尤如水听了,迫不及待地说:“哎呀,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啥子叫月经?见红又是啥回事?” 柳絮看了尤如水,小声说:“见红就是女孩子第一次月经。月经就是成年女人每个月都要经过的事,也叫月事。” 尤如水听了柳絮的话,惊奇极了。她压根不知道女人还有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女孩子还要经过这事。好奇地问柳絮道:“柳絮姐,你说清楚点。不管见红也好,月经也好,它是什么样子的?是从哪里来的?” 柳絮听如水的话,噗了一声,连忙捂住了嘴,笑得伏在马鞍上,半天没直起腰来,半天才说:“你这鬼丫头,幸好今天把这事说明了,不然,等你到了那一天时,还不叫你丢个大丑?” 尤如水心急地说:“哎呀柳絮,你才结婚几天就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柳絮笑了一阵,又心痛地看着尤如水说:“唉,没娘疼的女孩子真可怜,连这种事都没人教。记着,姐姐现在告诉你。女孩子长大成熟后,下身会出血……” “下身会出血?下身?就是那屙尿的家什里面流血么?” 柳絮听了尤如水的话,嗤嗤地笑着说:“对头!” 尤如水吓了一跳,紧张地问柳絮道:“那还不痛死吗?” “哈哈……”柳絮又被尤如水的话逗得爆笑起来,又连忙捂住了嘴笑了一阵才说:“放心,那是不痛的。女孩第一次下身出血,就是初潮,一般三天左右便可干净。女孩子初潮后,说明女孩子已经长大成熟了,可以传宗接代了。记住,从第一次初潮后每隔一个月,下身都会出一次血,也是三天左右的时间,就是我们说的月事,也叫月经,就是每个月都要经过的事,在那几天里,就要准备好能吸血水的破布头之类的东西塞在胯下,免得血水浸污了裤子,让人见了笑话。如果女人嫁了男人,怀上了,那么,从那个月开始,就不来月经了,要一直到生了孩子后的一段时间里才又会来月经的。如果没怀上,第二个月的那几天月经会再来。所以,嫁了男人的女人怀上没怀上,是以来不来月经来验证的。明白了不?” 第644章 破事 尤如水今天是第一次听说女人还有这些事,她虽然和谷水秀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但从未听她说起过这些事。尤如水一想到自己下身到时会流出血来,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有些不相信地问柳絮说:“柳絮姐,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种麻烦事啊?” “肯定是啊!”柳絮见尤如水那吃惊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止不住大笑了一阵才说:“只要生成女人了,都有这事的!” “我不信!”尤如水真希望自己是个例外,她胆战心惊地问柳絮道:“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有过呢?” 柳絮好笑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说:“十七岁多几天了!” “应该快了!”柳絮提醒尤如水说:“女孩子一般说来在十六七岁时就会初潮,不过也有例外!” “柳絮姐,你的例外是什么意思?”尤如水不解地问道:“例外就是有的女人没有这种麻烦事吗?” “也许吧!不过,我说的例外是初潮的早迟!”柳絮尽自己所知解释说:“据我所知,有的女孩子十三四岁就初潮了,但有的十八九岁了还没来!” 尤如水失望地说:“我还认为例外是有的女孩子不初潮呢!” “也应该有吧!”柳絮想了想说:“不过,那些人多半是不正常的!” “但愿我就是那些例外吧!”尤如水叹了口气说:“我宁可是那些不正常的女人,也不想胯下流血!” “这可由不得你!”柳絮呵呵道:“所以,在月经的那几天里,就应该准备些能够吸血的东西塞在胯下,以免那污血浸染了裤子,让别人笑话……” “娘的,当女人为啥会有这样多的破事啊?”尤如水听了柳絮的话,想不通了,只见她两眼含泪,仰天大叫着说:“老天爷呀,你干吗一定要把我尤如水变成女人啊?” 谷惠玲在前面走着,听尤如水在后面大喊大叫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了过来,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怎么了?” 谷宇龙也勒马跑了过来,关心地看着尤如水,见她泪水未干,紧张地问柳絮道:“柳絮姐,尤姑娘怎么了?” 柳絮也不知尤如水为什么说到这事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知该怎样回答谷宇龙的问话。 尤如水见大家都围了过来,也清醒过来,连声说道:“走开走开,我们在说女人的破事,你们男人跑来凑什么热闹?快快前面去,别影响柳絮姐教我怎样当女人!” 众人听了,才知道尤如水大喊大叫的原因,一阵好笑。三个男人也远远地离开了女人们,自顾前面去了。 三个男人离开后,尤如水好奇地问谷惠玲:“玲玲,你初潮过没有?” 谷惠玲老老实实地说:“还没有,不过,我娘给我说过办法了!” 尤如水又问欧阳白雪道:“白雪,你见红没有?” 欧阳白雪笑着反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见红了吗?” 尤如水从未听谷水秀说起过这事,不过尤如水也想通了,人家女孩子怎能轻易向男人述说这些事呢。想到这里,她才摇了摇头,说:“我今天才知道当女人竟有这种破事,不然,以后我在不经意间见胯下淌出血来,还不把我吓死?” 左凤凰和柳絮都被尤如水的话逗得大笑起来。 尤如水又问左凤凰道:“凤凰姐,你也是个黄花闺女,你快告诉我,你不会也没过初潮吧?” “哈哈……”左凤凰被尤如水问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对尤如水说:“告诉你,我十七岁那年就来了。你说得对,当女人确实破事多,单是这月经就够麻烦的,我已经麻烦十多年了。不过,只要记得时间,也不会出丑的!” 尤如水终于想起了黄英在赵镇时的情景,那天黄英就滴了一地的血,她说是来月事了,当时还没和黄英熟套,准备过后问,但后来一直没有清闲过,也就忘了追问此事,原来就是女人的月事,看来,黄英那天应该是搞忘了。 “唉,当女人真的太难了!”尤如水的眼泪又滚了出来,垂头丧气地说:“远没有男人方便,洒脱,每月也没有这些破事。我好不向往男人的时日啊!” 大家也不知道尤如水的话里意思,只认为她一个野惯了的丫头说的胡话而已。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姐姐放心,以后我们到了那几天,大家提醒着点,是不会出丑的,如果你记不得,我帮着你记,行了吧?” 尤如水在谷惠玲的安慰下,终于安静了下来。但她一想到下面会流血,又是一阵心悸,忍不住在胯下摸着,骂道:“娘的,这里面好好的,为啥会流血?唉,还是男人安逸!” 几个女人都被尤如水的反应逗笑了。 “咯咯咯……”谷惠玲大笑了一阵,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真是,只要生成女孩子了,都是这样的,老天不会因为你是大侠,就对你网开一面,让你像男人一样安逸的!” 尤如水摸着胯下,只觉一阵酥麻,想不拿开手,又怕被谷惠玲说笑。她把马缰扔给谷惠玲,苦笑着说:“我想尿尿,看看是不是初潮来了!” 几个女人又是一阵大笑。 谷惠玲提示着尤如水说:“小心点!” “知道!”尤如水答应着,心不在焉地来到一个矮树丛后,站着就扯开了裤子,猛然惊醒,她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嘴里骂着:“娘的,玲玲都叫你小心点了,你差点又闹了笑话!” 尤如水骂着,脱去裤子,亮出白屁股,弯着身子屙尿,矮树丛里猛地窜出了一只灰麻色的大野兔,从她胯下飞快窜了过去,连蹦带跳地跑到一边去了。 尤如水正厥着屁股屙尿,猝不及防被野兔突然窜过她的两腿间,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尿也吓回去了。不过,却提起了她的好胜心。她飞快地提上裤子,便去找那野兔,她要让谷宇龙瞧瞧,谁才是打猎的高手。 尤如水向谷惠玲等人摆了摆手,掏出一个小石子,蹑手蹑脚地向野兔躲着的地方找去。她找了半天也没见兔子踪影。正丧气间,兔子在她前五六十步的地方出现了。 她正要打兔子,谷惠玲已经跑了过来,问道:“啥情况?” 尤如水小声说:“野兔,打个野兔回去下酒!” 第645章 混话 谷惠玲一听说她要打个野兔去下酒,心里来气,大声嚷着:“下什么酒?难道你又要开戒不成?” 尤如水苦笑了两声说:“不就是顺口一说吗?何必那样认真?” “我不认真你就犯混,你说我为什么要认真?”谷惠玲却不买尤如水的面子,大声嚷着说:“走了,不打兔子了!” “好嘛,不打就不打,走……”尤如水一想也是,这段时间来都是谷惠玲在管束着自己,自己这些天来确实也没有再闹过笑话。尤如水话没说完,就看见野兔在一片竹林前出现了。她没让兔子再跑,一扬手,手中的小石子便激飞了出去,野兔身子一歪,倒下了。尤如水咯咯笑着说:“刚说不打它了,这东西偏要自己出来送死,也怪我不得了!” 尤如水也不管谷惠玲满不满意,自己去捡兔子。来到岩石旁,她看到了一丛蚤休,有几株的样子不知有多少年了。她向谷惠玲招了招手。 谷惠玲不高不兴地走了过去。 “别生气了,你看,我发现了一丛好东西!”尤如水指着那些蚤休说:“这可是解毒要药,也治跌打损伤,是武者必备的药物之一。” 谷惠玲其实是做样子给尤如水看的。这段时间来,她对尤如水是关怀备至,她把自己当成了尤如水的贴身监护人,尤如水的饮食起居,她都在操心。她觉得,只要尤如水还没找到家,她就有责任对尤如水负责。她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让尤如水的脑壳出了问题,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家。她听尤如水介绍了面前的药材,也蹲下身子,用长剑帮着尤如水起药材。 二人起了几株多年的蚤休,站起身来。突然一阵异香传来,尤如水顺着看去,见是一株奇形怪状的青木香,看样子至少是数百年之久。尤如水一激动,抱住玲玲便狂吻起来。 “水仙姐,你不会又有什么大发现吧?”谷惠玲任尤如水吻了一阵才问道。她知道,只要尤如水有什么高兴的事,总会狂吻她一阵。 尤如水把谷惠玲吻了一阵,才指着那岩上的一根怪树子对谷惠玲说道:“玲玲,你看,那是一株千年青木香,奇香扑鼻,那东西可和千年灵芝有得一拼,只需一闻,便可理气消肿,清肝解毒……” 谷惠玲哪里相信,撇了撇嘴说:“你想亲我就只管亲就是了,偏要找些借口,一根破树子,会那样神奇?” 尤如水看了眼谷惠玲,摇着头说:“你呀,既不懂,又不谦虚。我是在为你着想,给你多准备点药,以备你以后用。如果我回家后就不过来了,我就会少几分牵挂。哼,岂知你还不领情!” 谷惠玲当然相信尤如水的话,相信她是在为了自己,顿时十分感动地亲了尤如水一下,开着玩笑说:“谢谢你,原来你心里一直都在想着我。我还认为你有了太子殿下,心里就没我了呢!” “哼!”尤如水盯了谷惠玲一眼,装着大为不满的样子说:“你认为我尤某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人?” 谷惠玲连忙抱着尤如水的头把脸贴在她的嘴前,学着尤如水的腔调说:“玲玲错了,玲玲错了,水仙姐,你饶了她吧!” “这还差不多!”尤如水趁机又亲了谷惠玲几口,说着飞身上岩扯下那棵青木香下来。 柳絮不知尤如水又是什么事,说是屙尿,半天也没转来。谷惠玲寻了去,现在也没回来。她不放心,也寻了过来。只见尤如水提了一只野兔,谷惠玲用衣兜着什么东西转来了。便问道:“你这两个小东西一点也不心慌,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娘的,老子正中着屁股屙尿,这只兔子竟从我的胯下穿过,把我屙出来的尿又吓进去了,害得我尿也屙不出来,我岂能饶了它?”尤如水晃着手里的野兔,向柳絮和众人大声说着:“老子一定要吃了它的肉,让它也知道,吓了我尤某,是要付出代价的!” 众人又被尤如水的混话给逗笑了。 “水仙姐,请你说话文雅点!”谷惠玲想不通,尤如水这个女孩子为啥总喜欢说粗话?她瞪了尤如水一眼,故意问道:“难道你在家里也是这种口气说话?”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连忙拍了自己的脸两巴掌说,歉意地说:“就是,你看我……我就是个混蛋。我只要一高兴就不知道该怎样说话了。但我……” “好了,好了,你只要知道不对就好!”谷惠玲见尤如水那窘态,也相信她不是故意的,连忙对她解释说:“水仙姐,我其实完全是为你好。你想,你以后在王宫里还是这样说话,大王和娘娘的脸面往哪儿搁?所以,你从现在起也应该好生留意说话才好!” 尤如水连连点着头说:“对对对,你说得完全对,我今后一定好生注意说话了!” 谷惠玲也不想让尤如水太过难堪,更怕她脑壳又出事,连忙又对大家说起了开心事:“不过,水仙姐的打猎本事确实高,比那些猎人强多了,轻轻松松就搞到了野兔!” “那是,以后你们谁想吃野兔,找我尤如水得了!”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顿时眉飞色舞,得意地说:“这只兔子虽然吓了我一跳,但它让我采到了这些药。你们看,这些药可是宝贝,如果专程去找,也不会有这种运气的!” 谷惠玲也乘机笑着说:“就是,水仙的运气就是好,总有好事找她。你们看,她连屙尿都能把野兔给淋出来,你们谁有这种本事?” “哈哈哈……”大家都被这两个丫头的话给逗得大笑起来。 这时,谷宇龙又转了过来关心地问道:“你们是怎么了,半天没有动静?” 谷惠玲向谷宇龙做了个鬼脸,说:“殿下,你咋如此不自觉?我们女孩子们的事不会都要向你明说吧?还不快走,等我姐姐发怒叫你滚时,你就惨了!” “好好好,是我瞎操心了。我马上滚,马上滚!”谷宇龙说着,知趣地前面去了。 第646章 谷蛟龙打猎 谷蛟龙没把陈小玉说通,心里把陈小玉的祖宗都挨个骂了一遍。他心里清楚,只要陈小玉不帮他,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把尤如水没奈何。特别是他一想到尤如水和太子走到了一起时,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谷蛟龙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了床。 上官桃讨好地劝着男人说:“蛟龙,别想了,我相信我爹和谷天柱姻伯他们会最终成事的!” “他们会最终成事?”谷蛟龙没好气地说:“说了这么久,他们成事了吗?咹?” 上官桃不敢多说,只得哑口。 “狗日的尤如水,老子和她不共戴天!” 上官桃劝着男人说:“蛟龙,现在说什么都不起作用了,顺其自然吧!” “老子想不通啊!”谷蛟龙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都怨尤如水那娼妇,如不是她,老子现在已在黄州当官了!” “问题是你现在再恨也不起作用,反倒会愁出毛病来啊!”上官桃劝着男人说:“蛟龙,别气了,出去散散心!” “唉,老子的心结散不了喽!” 上官桃一时不知该怎样劝解男人,出神地看着窗外。这时,她看见一只野鸡飞到了对面的屋脊上,好奇地对男人说:“蛟龙,对面屋脊上有只野鸡!” 其实谷蛟龙也看到了,连忙拿起弓,搭上箭,对着野鸡一箭射去。羽箭贴着野鸡的背飞了过去。野鸡吓了一跳,展翅飞了。 上官桃趁机对男人说:“蛟龙,去打猎吧,权当散心!” “好,打猎!”谷蛟龙也来了兴趣,对谷大川说:“川川儿,带上几个人,打猎去!” “是!” 一会儿功夫,谷大川便叫了六个家丁,提了弓箭,牵了马,候着谷蛟龙,懒洋洋地往后山而去。 来到后山,谷大川和几个家丁把喉咙也喊破了,连野兔都没吓一个出来。谷蛟龙正垂头丧气的时候,谷大川突然发现距他们二十丈开外的地方立着一头麂子。 谷大川指着前方,小声对谷蛟龙说:“大王子,麂子!” 谷蛟龙一看,果然是一头成年麂子,看样子至少有五六十斤重。谷蛟龙高兴极了,小声叫大家下了马,包抄过去,自己则站地原地等着。 谷大川几人弓着身,一边躲闪着,飞快地往麂子两边跑去。几锅烟的功夫,他们便向麂子围了过去。 麂子似乎觉察到有动静。它抬起头,警惕地张望着。 谷蛟龙见麂子发现了他们,连忙向谷大川等人做了一个手势,大家张弓搭箭,一齐向麂子射去。谷蛟龙骑着马站在坡头上,居高临下,他射中了麂子的右大腿。 一时间,麂子身中三箭,最要命的是它的前脚肘中了一箭。麂子一惊,迈开长脚,一跃飞过谷大川的头顶,奔逃而去。 谷蛟龙勒马追去。谷大川等人慌里慌张地爬上马背,跟着追去。 麂子虽然受了伤,但在树林里奔跑远比马快多了。谷蛟龙干脆下了马,把马一丢,飞快地追了上去。那麂子时而还往后张望一下,好像是在故意勾引谷蛟龙一样。 谷蛟龙发作狠说:“娘的,老子一定要逮着你!” 麂子也许伤得不轻,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谷蛟龙大喜,奋力追了上去。但是,转过一个山头后,麂子便没了踪影。 谷蛟龙四处寻了一遍,也没发现那东西的踪迹。 谷大川几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谷大川大口喘着气问道:“大王子,那东西跑脱……了?” 谷蛟龙丧气地说:“我离那东西就一箭的距离,但一转过这个山嘴就不见了!” 谷壳说:“如果那样的话,那东西一定跑不远,说不定是藏起来了!” “对,极有可能。大家快找找,免得那东西缓过气跑了!”谷蛟龙说着,带头找了起来。 大家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麂子的踪影。 “怪事,这东西会躲哪里去?”谷蛟龙长叹了口气说:“唉,可惜了,实在可惜!我亲眼看见那东西越跑越慢的了。如不转过这个山嘴,我就可以再射它几箭的了!” 谷大川见谷蛟龙遗憾的样子,安慰着他说:“大王子,我们再找找,我就不信它能钻进地下去!” 于是,谷大川等人在谷蛟龙的两边一字排开,箭在弦上,一行七人开始了地毯式的搜寻,把那山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搜寻起来。 “谁在那里?”谷壳厉声叫道:“滚出来,不然我要放箭了!” 谷蛟龙等人听到谷壳的喝叫,都向谷壳位置围了过去。 随着谷壳的喝叫,从不远处的一个小树丛后瑟瑟地站了一个人来。大家一看原来是个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谷壳见是个标致的女孩,便恶狠狠喊道:“乖乖地滚过来!不然,我一箭射死你!” 原来,女孩正在捡柴,那只受伤不轻的麂子突然跑到她面前,前脚双双跪下,向她求救。小姑娘没有半点犹豫,连忙拔下它身上的箭,把它隐蔽在身边不远的一个小山洞里,洞口用树枝挡住,又用树叶把地下的血迹掩盖了,才小心地走到一边躲了起来。不想她的前膝跪在了一根树枝上,时间一长,酸痛难忍,只得挪动了一下脚,哪知就被谷壳那东西发现了。她怕他们过来找到了麂子,只得打着抖,战战兢兢地向谷壳走了过去。 谷壳厉声问道:“你在那里干啥?” 女孩打着抖说:“我……我怕……” 谷蛟龙见是一个女孩,把手向谷壳一摆,仔细打量起来。见她的模样竟和尤如水有点相像,相貌和尤如水相比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一个地道的绝色小美女。谷蛟龙心想,难道她是尤如水的妹妹?想到这里,谷蛟龙装着和气的样子轻声问那小姑娘道:“小姑娘别怕。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小姑娘微微地打着抖,点了点头。 谷蛟龙问道:“你有姐姐吗?” 小姑娘点了下头说:“有!” 谷蛟龙尽量装着和颜悦色的样子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简单地回答说:“尤水先!” 谷蛟龙听她姐姐不是尤如水,心里暗自高兴,又问道:“是你把我们的麂子藏起来了吧?” 小姑娘使劲摇着头。 谷壳大声说:“肯定是她把麂子藏起来了。说,你藏在哪里了?” “我没有!”小姑娘也大声叫了起来。 第647章 兽行 谷蛟龙见小姑娘突然不怕了,也觉稀奇,便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还是简单地回答道:“尤水后!” “尤水后。水后……”谷蛟龙玩味着小姑娘的名字,呵呵地笑着对手下说:“嗯,好名字!‘水后’,这可是国王的娘子才能有的名字啊,可惜了!” 谷大川听了谷蛟龙的话,顿时心领神会,连忙问尤水后道:“小姑娘,你在这里干啥?” “捡柴!”尤水后故意盯着面前的男人们,生怕他们继续寻找那麂子。 谷蛟龙看着尤水后那漂亮的脸孔和正在发育的胸部,顿时一阵心猿意马。他极力装着和颜悦色的样子对尤水后说:“水后姑娘,捡柴太苦了,跟我去享福吧!” 尤水后的头摇得像货郎鼓,小声说:“不……我不!” “小姑娘,你知道他是谁吗?”谷大川吓着尤水后说:“他是谷王府的大王子。以后也是谷王府的王爷。这些山林都是他王府的。你到谷王府的山林里来偷柴,不怕他治你的罪吗?姑娘,跟着大王子多好,不用干活不说,还穿得好,吃得好,天天享福。等他当上王爷,你就是资格的水后了!” 尤水后横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们,没说话。 谷蛟龙见不说话,认为她愿意了,便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脸蛋,淫笑着说:“那时,我会把你整天捧在手里,天天痛你的!” “哈哈哈……”几个泼皮也跟着浪笑起来。 尤水后再也无法忍受,趁谷蛟龙摸她脸时,使劲地一巴掌打在了谷蛟龙的脸上。尤水后虽说只有十三四岁,但她天天干体力活,力气也不小,这一巴掌直打得谷蛟龙眼冒金星。 谷蛟龙挨了尤水后一巴掌,顿时拉下了脸,恶狠狠地问尤水后道:“小娘们,你不但如此不识抬举,还竟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马上杀了你?你说,是马上跟老子走,去给我当小娘子,还是想马上死?” 尤水后狠狠地吐了谷蛟龙一脸口水,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你杀了我吧!” “臭娘们,竟敢如此放肆,看老子怎样收拾你!”谷蛟龙见尤水后当着众手下屡屡给自己难堪,勃然大怒。他一把抓住尤水后的头发,往下一按,把尤水后按倒在地,一手解开她的腰带,把她的衣裳往上一拉,缠蒙了尤水后的脸和手,一屁股坐在尤水后的腰上,对谷大川说:“连衣裳一起绑了!” 谷蛟龙等谷大川把尤水后绑好后,才把尤水后翻了个身,双手按在尤水后那还没发育完的乳房上,淫笑着说:“‘水后’,老子今天先称一下‘王’再说!” 尤水后被衣裳蒙住了头,什么也看不见,只得拼命地用脚乱踢着,不断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大声骂着:“放开我。你这些挨千刀的东西,姑奶奶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狗日的谷王府咋会生出你这该千刀万剐的东西来?姓谷的,你这挨天杀的杂种,老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谷蛟龙见尤水后拼命地扭着身子反抗,让他出尽洋相,心下大怒 ,当即用剑柄在她膻中穴上使劲一杵,尤水后顿时软了下来。谷蛟龙两下脱下自己的裤子,一剑挑开了尤水后的裤腰,谷大川连忙帮着拉下了尤水后的烂裤子,谷蛟龙趁机扑在了尤水后的身上。 尤水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再也没了动静。 这一切,被对面山坡上的谷刘氏母女看了个一清二楚。 谷草一边看,一边骂着说:“这群遭天杀的东西!” 刘氏用手挡住谷草的眼睛小声说:“草草,你不能看!” 谷草小声对刘氏说:“娘,看来,我也要学武功了。你看那女孩好可怜啊!” “别说话!被他们发现我娘俩就完了!” 谷蛟龙完事后,对谷大川说:“你娃帮忙有功,你也去称一回王吧!” 谷大川早已按捺不住,呵呵乐着发泄了他的兽欲。 “想过瘾想当下国王的上,不想干的走!”谷蛟龙一边说一边穿好裤子前面走了。 谷大川一完,谷小林早已脱了裤子等着了。 几个东西都挨着发泄了兽欲,追着谷蛟龙去了,只剩下谷壳在最后。 谷壳不愿意当着他们做这事,故意留在最后。他见众人走了,才两下脱了裤子,趴在了尤水后的身上,使劲抽插了几下。他见尤水后一动不动地躺着,觉得不对劲,连忙把耳朵贴在尤水后的胸前听了起来。原来尤水后早已没了心跳。 谷壳大惊失色,一翻身跳了起身,提起裤子,没命地追赶众人去了。 山洞里的麂子听外面没了半点动静,才小心地从洞中钻了出来。麂子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阵,才一瘸一拐地向尤水后走去。 麂子来到尤水后身边,见尤水后一动不动地躲在地上,连忙用头在尤水后的身上拱了起来。麂子哀鸣了几声,又拱了一阵,围绕着尤水后走了几圈,才一瘸一拐地向谷草娘俩跑去。 谷草见谷蛟龙一伙跑了后,正准备过去救人,突然跑来一只麂子。 麂子前脚跪在谷草面前,不断地哀鸣着。 谷草见一身是血的麂子竟然跪在自己面前,眼里淌着泪水,不断地点头,不断地哀鸣着,短短的尾巴甩得飞快,似有什么事要她帮忙的样子。谷草知道,这只麂子就是谷蛟龙他们撵丢了的,它一定是被对面那个女孩救下了。 谷草见麂子竟一点也不怕人,好生奇怪,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怪事。她惊奇地对刘氏说:“娘,麂子一定是叫我们过去帮忙的!” 麂子似乎听懂了的样子,连连点头,一边小声叫着,一边一步一回头地往山下走。 谷草娘俩仔细听了听,见谷蛟龙等人走远了,才手里拿着镰刀,壮起胆子,跟在了麂子的身后,往对面出事地点快速走去。 第648章 畜生不如 两山相隔不远,距离出事地点不过三四十丈而已,一会儿功夫,谷草娘俩跟着麂子来到了尤水后出事的地方。 麂子跪在尤水后身旁,一边哀鸣,一边用头拱着她的身子。 刘氏见女孩被衣裳蒙了头,绑了手,全身赤裸地躺在地上,连忙解开女孩头上的带子,拉下她的衣裳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小美女。心想,难怪那些东西会挨个蹂躏她。看来,长得太好看也不是好事。 谷草见女孩嘴角的血迹未干 ,连忙用手一探鼻息,早已没了气,吃惊地说:“娘,她死了。怎么办?” “草草,她一定就是山下尤村的,你快到她村里去叫人,我在这里守着!” “好!”谷草连忙去了。 “可怜的孩子!”刘氏把水后的衣裳拉下来为她掩盖好身子,把她那被撕烂了的裤子拴好,替水后擦干净血迹,抹上她大瞪着的眼睛,忍不住哀泣起来。 谷草连滚带爬地下了山,山脚下正好有家人,一妇人正在地里割菜,谷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婶儿,快,你们村有个捡柴的女孩被那边谷王府的几个男人强……强给害死了!” 妇人听谷草说不出口,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叫她男人说:“水强,快去叫两个人来帮忙。多半是水后出事了。我看着她上山的,说是去捡柴!” 一会儿,尤水强叫来了两个男人。妇人也跟着谷水草一起往山上跑。 “我和娘亲眼看见谷蛟龙那东西把尤水后强奸了,然后他的六个手下也像禽兽一样上……了她!”一路上,谷草向妇人简单说着经过:“原来是水后她救了一头麂子,才被那些东西发现的。那些东西走后,那只麂子却跑去找我娘俩帮忙。真怪!” 说着话,几人已来到出事地点。 麂子还是跪在尤水后身边,没有离去的意思。 “怪事,这麂子为何还不走?”谷草见那麂子还跪在尤水后身边守着,惊奇极了,连忙对尤水强等人说:“你们可别伤害它!” “果然是尤水后!可怜的孩子!”妇人看了看不堪受到凌辱咬舌自杀的尤水后,既心痛又伤心地哭了起来,骂着说:“这些遭天杀的东西一定会不得好死!” 麂子瘸着脚到山洞里叼了一支羽箭和树枝出来放在尤水后手上,大声地哀鸣了几声。 谷草见了,感动得热泪盈眶,淌着泪水对大伙说:“我明白了,一定是她救了麂子的命,麂子是在报她的救命之恩呢!” 麂子不断地点着头,用头在尤水后的脸上蹭了蹭,又呜呜地哀鸣了一阵,才一瘸一拐地走了。 谷刘氏感慨地说:“万物皆有灵性,唯有谷王府里的那些东西们连畜生都不如!” “多谢你们娘俩相帮!”妇人对谷草娘俩说:“唉,尤仕水的傻女儿尤水先死了,他老婆也死了,现在水后也一走了事,尤拐子的日子就更难了!” 尤水强叹了口气说:“唉,这世道真不让人活了!” 大家伤感着议论了一阵,才把尤水后抬下山去了。 谷草流了一阵眼泪,方才和母亲往家走。 梁一亮和罗世同收到黄英的信鸽,知道青唐无虞后,梁一亮对罗世同说:“罗兄,好了,青唐无事了,谷天柱父子也被抓了,我也该告辞了!” 罗世同感激地对梁一亮说:“多谢梁兄对凉城的担心和帮助,此等恩情罗世同记着了。后会有期!” 梁一亮对罗世同说:“诶!该说谢谢是应该是我梁某吧?上月你们大败我后,非但没有追杀我梁某,还派人守护我的家小,这是多大的恩情?再说,现在都统一了,还分什么彼此?” “梁将军说得对!” “后会有期!”梁一亮对罗世同一抱拳,带着人马去了。 上官青风待公孙松鹤一行去后,担心着女婿谷青方的的安危,顾不得胯下还痛着,乘马亲自跑到了凉城查看究竟。刚到凉城城外,恰好遇到梁一亮的人马上了大路。上官青风认为是谷青方的人马,连忙大声叫着:“青方等我!” 早有兵士把上官青风的话传到了梁一亮的耳朵里。 梁一亮勒住马,转身一看,认得是上官青风,心里也明白了,便故意呵呵着问上官青风道:“上官大人,你找下官有事吗?” 上官青风见是梁一亮,心里咯噔一下,吃惊地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梁一亮心里好笑,想了想说:“大……人,你现在应该管不着我们要到哪里去了吧?” 上官青风听了梁一亮话,心里好是光火,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已无一官半职,兵无一员,眼见梁一亮对自己冷言冷语,也只能把满肚子的火气往肚子里咽,嗫嚅着说:“梁将军,你说得对,我……无权过问你们的事。我是……我是……” “上官大人,我知道你是在关心你亲家和女婿,我老实告诉你吧!”梁一亮知道上官青风肯定是在担心他亲家和女婿,便幸灾乐祸地告诉他说:“你亲家和那曾步鸣也太不自量力了,竟然打起了青唐的主意,也不想想那是谁的地盘,尤如水的地盘是他们想打就能打的么?这不,青唐人没费一兵一卒就退了谷天柱的三县兵马,谷天柱父子三人也被青唐人轻松捉了。看来,他父子三人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喽!哈哈哈……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吧!” 上官青风听了,气得差点摔下了马。 第649章 固执的母七娘 母七娘从野鸡坪出来,一路怒气冲冲,也不说话,带头在前面狂奔。众徒弟跟在后面飞快地跑着。正跑着,母七娘听见前面传过来一阵马蹄声和一阵熟悉的少女的咯咯笑声。这笑声母七娘太熟悉了,她一惊之下,也来不及多想,便向后面的徒儿们一挥手说:“尤如水来了,快,隐蔽起来!” 母七娘说着,跳下路边的陡坎,躲了起来。师徒几人刚刚藏好,尤如水等人便说笑着跑了过去。 柳朝莲问母七娘道:“师父,我听尤如水那妖女在喊慧慧,慧慧是不是上官慧?她们要到哪里去?” 牛珍珍听说上官慧和尤如水在一起,心里暗自高兴,但她嘴里却说:“坏了,如果慧慧就是上官慧的话,说明摄魂铃已经在尤如水手里了。我们此去多半……” 何玉珍接过牛珍珍的话,说:“完全有这种可能。看来,我们又白忙乎了了!” 母七娘也想到了,她没说话,只是痛苦地摇了摇头。 柳朝莲其实也不想去送命,趁机问母七娘道:“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母七娘知道只要上官慧和尤如水在一起,自己加上这二十几个徒儿也断然不是她们的对手,但是,如果就这样打道回府,又实在咽不下心中恶气。她想了想说:“先到青唐城,合适时,不妨偷袭一下黄英那淫妇!” 陆小娣听母七娘要去偷袭黄英,连忙反对道:“师父,万万不可!我听说了,那些青唐守将个个都力大如牛,人人本事高强,我们三十个人绝对不是他们对手。再说,如果尤如水因此而迁怒于我们,那时,我九阴门才真的完了,请师父三思!” 众徒儿也不愿意去冒险,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就是,如果尤如水回了青唐,那时,她绝不会再对我们手下留情了!” “也是,我们再狠,总不能把那几千人挨个都用手捏一遍吧!” “就是,我们的九阴冰寒掌不会起好大作用的。这么大热的天,全当是给他们降暑!” “万一我们正纠缠在一起,被尤如水赶了来,我们就死定了!” “就是,就是……” 母七娘听了徒儿们的议论,也深知这个险不能去冒。想到这里,只得小声对大家说:“大家放心,为师还没有糊涂到不顾一切的地步。我们只是去看看,如没有绝对把握,为师是不会莽撞行动的!” 大家听了母七娘的话,也稍微放了点心。只有陆小娣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母七娘的话向来都不算数的。母七娘嘴里说的是一样,到时她会变得比孩儿脸还快。 母七娘并没有因为尤如水回了青唐而放弃行动。她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更是一个有仇必报,心胸狭窄的人。她觉得既然到了这里,应该多多少少弄出点对尤如水有影响的事来,不然,自己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她听尤如水一伙走远了后,才跳上了路,对大家说:“我们先到青唐城看情况再说,实在没有机会,我们就撤!” “是!”大家都懒洋洋地答应着。 尤如水一行来到野鸡坪。 余山生早早地跑到大门前敲响了门环。 上官青不耐烦地在院里大声问道:“又是谁来了?” 余山生大声说:“老伯,我是余山生。慧慧姑娘回来了!” 上官青这次学聪明了,先在门缝里一瞧,见果然是余山生,后面跟着上官慧和几个姑娘,才一边开门,一边大声喊着:“老夫人,小姐回来了!” 外婆听说是上官慧回来了,顿时喜出望外,连忙颤巍巍地迎了出门,连声说:“慧慧,你终于回来了,可把外婆愁死了!” “外婆,慧慧回来了,慧慧终于堂堂正正地回家了,慧慧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躲躲藏藏地过日子了!”上官慧也激动得热泪盈眶,安慰了外婆几句,才拉着尤如水的手向铁老夫人介绍说:“外婆,这个就是我说的尤如水大侠。她没有计较我犯下的大错,放过了我,让我可以安心地回来赡养外婆天年了。外婆,尤大侠是上官家的大恩人,也是铁家的恩人啊……” 尤如水听上官慧在叫外婆,一看,果然是在铁家见过的老太婆,连忙恭恭敬敬地对老太婆躹了一躬,异常内疚地说:“外婆,尤如水看望你老人家来了。外婆,实在对不起,我年轻不省事,不问青红皂白就烧了你家的房子,让你老人家没房子住,搬到这里来了!” 老太婆听说此人就是慧慧谈之色变的尤如水,便把她仔细打量起来,原来是和上官慧个头差不多的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老太婆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姑娘居然能大败她那久经沙场的丈夫和他所带的几万大军。当听说自家的房子也是她烧的时,就更为诧异了。忍不住问尤如水道:“姑娘,你说我家的房子是你烧了的?”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承认道:“对不起,外婆,确实是我放火烧了的。都怪我糊涂!” 铁家的人们都涌了出来,好奇地看着这个自称是放火烧房子的漂亮小姑娘。 大舅妈看着面前这个娇弱的小姑娘,摇着头说:“姑娘,你别骗人了,我家的房子是雷击烧了的,我们大家和周边的人家都知道!”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说话,就接过大舅妈的话说:“你们别不信,确实是我姐姐烧了的。你们忘了那天是大太阳吗?大晴天怎会打雷?你们认为真有晴天霹雳啊!都是她干的!” 上官青想不通了,插话道:“原来如此,尤姑娘也太过分了吧!” 谷惠玲连忙对大家解释说:“尤大侠为了把上官慧给逼出来,用一个龙角号先学打‘雷’,然后又烧了两根大楠木树,但慧慧却没有出现。因为尤大侠的时间宝贵,所以想之不过,又打了一个‘雷’,直把你家的房子烧了一半才收了她的神火,不然,你家全都烧完了!” “尤大侠能学打雷?”铁家人都吃了一惊。 “是!”尤如水只得承认,连声说:“对不起,我惊吓了大家了,对不起!” 大舅妈哪里相信,她把几人反复看了几遍才说:“但是,那天根本就没看见你们呀?” 谷惠玲自豪地说:“那天,我们四人都隐身了的,你们当然看不见!” 大家见如此一个身材单薄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神功,尽都瞠目结舌,惊得说不出话来。 欧阳白雪也不相信,小声问谷惠玲道:“玲玲姐,水仙姐真的能打雷吗?” 谷惠玲点着头说:“是真的,凤凰姐和太子殿下都听到了,当时还差点把我吓倒了!” 欧阳一鸣倒是相信,因为在陵州时,尤如水就用雷鸣般的声音向几万军士讲话,那声音和雷声也没差多少。 第650章 心地善良 上官慧怕外婆多尤如水的心,连忙解释说:“外婆,不能怪尤大侠,都是我不好。尤大侠没有对上官家和铁家动杀心,已是大幸了!” 谷惠玲认真地对上官慧说:“慧慧,其实你还不知道,水仙姐从不滥杀无辜,她的目标是你,其他人她是不会动的。有时候,我叫她杀人她也不干呢!” “姑娘,不怪你,咱谁也不怪,都是天意。铁家的房子就是不烧,也是不能住人的了,一百多条人命,造孽呀!唉……造孽……”外婆听了尤如水和谷惠玲的话,长叹了一声,说不下去了。 “都怪那谷天罡……”上官慧也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如不是自己冲动杀了支三虎一帮人,铁家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她难过地哭了起来。 尤如水把住上官慧的肩膀,说:“好了,别说了,都过去了。你的家也在,亲人也在,都比我幸运。我连家也没有……” 谷惠玲见尤如水眼睛红了,又说到了自己身上,连忙对她说:“水仙姐,咱说正事,你的事慢慢说!” 大家听尤如水的声调也变了,看她的眼睛也红了,也纷纷赞同谷惠玲的建议。 “对不起,让大家见笑了!”尤如水见大家都看着她,难为情地笑了笑,把余山生拉到了外婆面前,说:“外婆,我没经过你老人家的允许,把慧慧许配给了这个善良的小伙子,你不怪我吧?” 外婆昨天已经见过余山生,也知道了外孙女对这小伙动了真情,她知道这是好事。她一边对尤如水连声夸奖,一边看着上官慧说:“尤姑娘,你人长得漂亮,心地更善良,你撮合的事,老身岂敢不答应?再说,山生这孩子是条汉子,他为了慧慧的安全,竟不顾个人安危,一定要陪着慧慧去冒险,这样的好小伙哪里去找?只要我家慧慧喜欢,我岂能反对?” 上官慧也顾不得羞涩,连忙对铁老夫人道:“外婆,我喜欢。山生哥,等我爹娘百日后,我们就结婚吧!” 余山生连忙点头答应说:“ 好,慧慧,我听你的!” 尤如水是个喜欢搞事的人,听说他们要在百日之后才结婚,马上反对说:“外婆,我有个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外婆拉着尤如水的手说:“说吧,孩子!只要是你说的,我都赞成!” “是这样。”尤如水看着老太婆,找着借口说:“上官家这段时间倒霉的事不断,铁家也不利事,不如让他二人早日完婚,也好给上官家和铁家冲冲喜,上官家和铁家就会否极泰来。不知外婆觉得如何?” 老太婆看得出尤如水是要慧慧马上结婚。她知道,尤如水虽然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只不过是在尊重自己而已。她想了想,也觉得慧慧现在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她爹娘刚死,但结婚冲喜的事自古就有。想到这里,她假装沉吟了一阵下,说:“尤姑娘,你说得完全对,上官家这段时间确实是霉运连连,了无生机。铁家更是死气沉沉,生气不再。也好,让他俩早日成亲,早日让上官家和铁家活跃起来。慧慧,听尤大侠的,择日成亲吧!” 大舅妈也懂尤如水的意思,爽快地找来历书,选起了黄道吉日。她翻了几页,对老太婆说:“娘,今天是初二,初五和初六便是一个大好的日子,各事都成,都顺当,其它的日子都不如大后天的日子好!” 老太婆也开通地说:“那好,就初五六吧,只是有些仓促!” 尤如水听了老太婆的话,在上官慧耳边小声说:“慧慧,到青唐城去结婚如何?什么都是现成的,人也多,还有,左凤凰和欧阳一鸣,后天也和你一起结婚,你觉得如何?” 上官慧想了想,说:“好倒是好,还是得让我外婆同意方好!” 尤如水笑了笑,狡黠地说:“只要你同意就行,外婆好说话!” 上官慧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只要我外婆同意,我就答应你!” 余山生早就凑了过来,他听了慧慧的话,马上对慧慧说:“慧慧,你没主见的毛病又开始犯了。怎么什么事都要外婆同意呢?你同意了不就行了吗?” “就是,还是余山生有主见!”尤如水看着余山生,咯咯笑着对上官慧说:“人家就不怕背着心慌等不得的嫌疑来帮你说话,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上官慧听了,也不好谢绝尤如水的一番好意,只得点头同意说:“好吧,既是水仙姐说了,慧慧听你的!” 尤如水见上官慧答应了,才笑着对老太婆说:“外婆,刚才我和慧慧商量了一阵,决定把他们的婚礼拿到青唐城去办。因为,如果在这里办,时间确实是太仓促了些,东西也不好备办,而青唐城的府衙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我一定把他们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我马上叫人把你们都接到青唐城去,也算是去开开眼界吧!” 外婆听尤如水如是说,知道她们已经定了下来,自己再反对也是不起作用的了,于是当即表态说:“好,就按尤姑娘的意思办吧。不过……” 尤如水见老太婆有话说,便大度地说:“外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一定采纳!” 老太婆看着尤如水和上官慧说:“尤姑娘,今天上午,有两拨人到这里来打听慧慧的事,不知是祸是福啊!” 上官慧连忙问外婆道:“外婆,他们找我干吗?” 外婆边想边说:“一拨是十几个道士,他们问你在家没有,说是要和你联合起来对付尤姑娘。我说你去退入侵之敌去了,他们也没问在哪里退敌,二话没说就走了。他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一拨清一色的黑衣女子来找你,她们说要找慧慧了解一件事,我问是什么事,她们也不说,听说你退敌去了,她们也跟着走了,也没问你在哪里退敌,你说怪不?” 第651章 心地善良(二) “他们都是来找我的?”上官慧明白了,这些人找我都是奔着邪铃来的。看来,自己的麻烦果然来了。不过,她看了看面前的尤如水,一点儿也没紧张。 尤如水听了外婆的话,也明白是些什么人了,她咯咯笑着对上官慧说:“看来,公孙松鹤的道士和那九阴地煞的女人们已经盯上你上官慧咯,谁叫你不断地用那个铃子的?他们是为了抢铃子来了。怎样?还是我尤某料事如神吧?如此看来,你们全家都必须得到青唐去住一段时间,等安全了才能回来了!” 上官慧现在有尤如水撑腰,倒是没有一点儿紧张,不过,她担心的是铁家人和她上官家里人的安危。这回她没有一丝的疑虑,当即答应尤如水说:“好,我们举家到青唐去暂避一段时间也好!” 尤如水见铁老太婆同意把上官慧的婚礼弄到青唐举办,满心欢喜,连忙对上官慧说:“慧慧,你马上去找人顾车,把你近处的亲戚也一并叫去,一切费用都算在我身上!” 上官慧见如水是一番真心,只得由着她,说:“那好,不过,却要让姐姐破费了!” “没事,没事!”尤如水高兴地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你和欧阳前辈负责陪同上官慧和余山生,沿路请亲戚,并负责护送。其他人和我先回青唐叫人布置,为你们做好准备。这里就交给你了!” 左凤凰感激地向尤如水点了点头,说:“谢谢小妹。你放心,我会把他们安全送到青唐的!” 尤如水又大咧咧地对上官慧说:“慧慧,把你在野鸡坪的亲戚都请去,让他们看看我们青唐是怎样办婚礼的!” 上官慧对尤如水说:“上官家在野鸡坪的至亲只有上官青风一家了。上官青风原是喽里侍郎……” 谷惠玲听了,马上对上官慧说:“算了,慧慧,别去请他了,我想,他只要看见我们,一定是不会去的!” 上官慧不解地问道:“为啥?” 谷宇龙接过谷惠玲的话对上官慧说:“谷惠玲说得对,你家那个亲戚太坏,我们四人差点就被他害了性命,要不是尤大侠,我们就惨到家了!” 上官慧不解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是怎么回事?”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说话,就接过上官慧的话说:“你那个亲戚太坏了!” 上官慧连忙问谷惠玲道:“玲玲姐,咋回事?” 谷惠玲解释说:“前几天,我们追你到了这里,但你已经走了,我们住进了他的客栈。岂他竟色胆包天,在饭菜里下毒,把我们全都毒翻了,还把我们都掳到了山上的一个山洞里,欲对我们先……后杀,这是他亲口承认了的。要不是水仙姐本事好,我们就遭他毒手了!” “不会吧,我二叔是官员出身,做人的道理他应该懂吧!”上官慧其实也相信她二叔是个混蛋,不过,她还是不好明说。 谷宇龙对上官慧说:“上官姑娘,谷惠玲说的是真的,那是他自己也承认了的。如果你不信,我们一块儿去请他就知真假了!” 尤如水对上官慧说:“是真的,他要害我们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他误入了曾步鸣的阵营,我在清理曾步鸣的叛党时,他暴露了,被天雄大王贬了官职。这很正常,毕竟是我让他丢了饭碗。他想报复我也很正常,我能理解。你和凤凰姐还是去请他一下,他要去就去,不去就算了,对你而言也好说话,别让他说你不是。我就不去了,免得他尴尬!” 谷惠玲却不同意尤如水和说法,马上反对说:“别,水仙姐,咱就偏要去,看他有何脸面对我们。他如果尴尬,说明他还有救!” 尤如水一想也是,原本是他不对,我没杀他,已经很对得起他了。想到这里,也对上官慧说:“玲玲说得对,我为什么要回避他?不过,慧慧,你别提及此事,不然,会让他下不了台的!” “也是,我不提及此事便了!”上官慧点了点头,答应了。 几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野鸡坪客栈。 上官青风老远就认出了尤如水几人。但他没想到的是,上官慧竟和尤如水她们走在了一起。上官青风没有躲,他知道,躲是躲不了的。 “慧慧见过二叔二婶!”上官慧老远就向上官青风夫妇打起了招呼。 上官青风缓慢地站了起来,张着胯,一脸的尴尬。 尤如水心里暗笑,心想,看来,这老东西的下面还没好。你娘的活该,竟敢打老子的主意。老子没要你的狗命就已经对得起你了。 上官青风见尤如水等人只看着他,不说话,也不知他们有何事,好是尴尬了一阵,才对上官慧说:“慧慧,这是你的朋友们吗?” “是的!”上官慧看着二叔那尴尬的表情,相信了谷惠玲说的事,心里骂了两句才拉过余山生,对上官青风介绍说:“二叔,我要结婚了,这位就是我的未来夫君,他叫余山生,是这位尤大侠给我做的媒。后天,也就是初五六两天,我们在青唐城府衙举办婚礼,请二叔务必光临!” 上官青风正为青唐人逮了谷天柱父子三人光火,听说是尤如水做的媒,心里就把上官慧和尤如水咒骂了一通。他心怀鬼胎地想了一阵,才模棱两可地说:“嗯,好,好,尤大侠做的媒肯定是没说的,没说的。看吧,如果能来,我就来吧。慧慧,你们忙,你们忙!” 上官慧现在没了爹,眼见上官青风也是他上官家的唯一亲人了,也不好再和他计较,她眼浸浸地看着上官青风说:“二叔,我上官家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请您一定要来啊!” 二婶木氏见上官青风那尴尬的样子,便对上官慧说:“慧慧,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来!” 上官青风也想通了,便爽快地答应道:“好吧,我后天一定来!” “那就好,二叔,二婶,我在青唐城等着你们!告辞了!” 第652章 各怀鬼胎 上官青风见上官慧一走,便骂了起来道:“上官慧,你娘老子才死了几天,尸骨未寒,你娘的就要结婚?真是丧你娘的八辈子德!上官青云这东西狠了一辈子,怎么生了个如此不知事理的东西来?” 木香想了想劝男人说:“上官慧毕竟年轻不知,但铁家老太婆是懂得这些道理的,她既然同意了,说明慧慧结婚一定有某种原因的。既是她们都同意,你反对也不起作用啊!” 上官青风没有理会老婆,还是继续骂着尤如水说:“尤如水娼妇王八蛋,你害得老子丢了饭碗不说,还把老子变成了太监。现在,又把我女婿给逮了,老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此仇不可不报!尤如水,你给老子等着!” 木香见男人发怒,便劝着上官青风说:“青风,算了,此一时,彼一时,我就不信我们会一直这样。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上官青风没好气地说:“你住口!只要那小妖女在,我们下辈子都翻不了身!你还能指望什么!” “但是,你再生气又有何用?”木香还是耐心地劝着男人说:“青风,我相信会好起来的!” “做你的梦吧!”上官青风摸了摸胯下还隐隐作痛的私处,越想越来气,狠狠地骂着说:“尤如水小娼妇,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木香见男人生气,也不想和他多说,叹了口气,进屋去了。 上官青风见老婆不理解自己,窝着火,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上官青风认定上官青云一家之死完全是尤如水几人所为。尤如水几人是伤害上官家的大仇人。现在,上官慧居然和尤如水搅在一起,她是认敌为友,是让上官家族蒙羞。想到这里,上官青风就十分来气,心里咒骂着不省事的上官慧。但他一想到自己落难回来又被上官青云一家‘欺负’的事,更是怒火中烧,又恨不得把上官慧也弄死,把上官青云一家斩草除根。但是,她和尤如水一伙搅在一起,我能杀得了她们吗?他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胯下,想起前几天的事,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木香见男人喝闷酒,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姓尤的,老子恨不得把你吃肉寝皮!”上官青风把尤如水骂了一声,喝了一大口酒,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想到了几天前的失手, 他摇了摇脑壳,后悔那天捉了他几人后没有当机立断而是鬼想要睡睡她三个女人,若当时就一人一剑宰了,什么事都解决了。唉,都怪老子鬼迷心窍,让拔了毛的鸭子也飞了。一想到这里,他大恨之下,竟把手里的酒碗使劲摔在了地下。 木香吓了一跳,但她知道,此时不是劝的时候,她抹了把眼泪,假装不知。 谷二虎飞奔回到壮阳峰,高兴地对颜阳天说:“师父,尤如水那妖女果然回青唐了!” 颜阳天连忙问道:“消息准确不?” “哎呀师父,你咋总是怀疑徒儿啊!”谷二虎好笑地说:“我亲眼见了她们出了衙门才回来的!” “她们出了衙门?”颜阳天连忙问道:“她们不会走远吧?” “不会!”谷二虎说:“她们要到野鸡坪去,说是为了上官慧的婚事!” 颜阳天心里一动,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尤如水又要给上官慧办喜事?” “应该是!”谷二虎说:“她们说得很大声,我应该没听错!” “太好了!”颜阳天高兴得把桌子一拍,激动地对徒儿说:“二虎,老天有眼,让我们终于有机会报仇雪恨了!” 谷二虎还是信心不足地说:“但愿吧!” “不是但愿,而是一定!”颜阳天安慰徒儿说:“你师兄现在也没回来,说明他已经把庞机得请到谷王府了。只要庞神医愿意出手,尤如水一伙必死无疑!” “就不知那庞老鬼愿不愿意帮忙了!”谷二虎还是信心不足地叹了口气说:“再说,她们还有让人惧怕的摄魂铃,庞老鬼有没有把握还是未知数!” “不管他,先去看看再说!”颜阳天对徒儿说:“二虎,你继续去打探,我马上到谷王府去会会庞老鬼。记住,你得到确切消息后,马上到谷王府去找我!” “徒儿遵命!”谷二虎正是巴不得,又到青唐快乐去了。 谷惠玲几个一转过野鸡坪客栈,谷惠玲就问上官慧道:“慧慧,你相信你二叔是个坏蛋没有?” 上官慧其实早就知道二叔的为人,如果现在不是没了双亲,她压根不会去理他。看了看尤如水,说:“我相信了,看他那尴尬的样子很不自然。我想不通的是他都一把岁数了,咋还如此不省事?” 谷宇龙也觉得上官青风做得过分,呵呵着对上官慧解释说:“尤姑娘说了,他是在报丢官的私仇。不过,他的手段是有些邋遢过分!” 尤如水笑了笑说:“好了,不说这事了,现在说也无益了。好在我们都没事。慧慧,凤凰姐,我们先回青唐准备,你们继续请亲戚!” “好的!”二人点头答应着。 母七娘一伙来到青唐城,对刘玉莲说:“玉莲,去把城西的东升客栈包了,叫店家不准其他人入住!” “是!”刘玉莲答应着前面去了。 一行跟在刘玉莲身后来到东升客栈住下。 母七娘又对何玉珍和牛珍珍说:“你二人上街去打探情况,尤其要注意兵力布置情况。顺便再看看黄英那淫妇在哪里,只要有杀了她的机会,火速回来报告!” “是!”牛珍珍和何玉珍互相对望了一眼,答应着去了。 颜阳天一路狂奔赶到谷王府时,翻身下马,向守门的卫士说:“麻烦通报一下,说颜阳天求见!” 门卫进去不久,便和颜七郎一起出来了。 “师父!”颜七郎老远就喊起来,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 颜阳天见颜七郎的样子,便知道有好消息。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颜七郎道:“庞机得来了?” 颜七郎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也刚回来。王爷要我告诉你,他只说了那妖女会投毒,其他的都没说!” “嗯。”颜阳天一听就明白了,嗯了一声说:“好,我知道,如果告诉了他尤如水的厉害,我想,那老家伙说不定也会吓得不敢去的!” 颜七良想了想说:“师父,我认为,还是应该告诉他,让他做好最充分准备,不然,一旦尤如水放横,庞神医才有绝招对付她嘛!” 颜阳天一听,说:“你说的虽然有理,就怕他被吓跑了。只要留住了他,到时再提醒他也不迟!” 颜七良见师父不同意,也不好再说什么。 颜阳天师徒二人说着来到王府大厅。 颜七郎向颜阳天介绍着谷长龙道:“师父,这位是谷王府谷长龙王爷!” “见过王爷!”颜阳天献上礼品,说:“老夫被那妖女洗劫,十分寒酸,只略备小礼,望王爷笑纳!” 谷长龙也不在乎他的礼品,连看也没看,一挥手,叫下人收了。 “师父,这位就是喽里大名鼎鼎的药王——庞机得前辈!”颜七郎又向颜阳天介绍了庞机得。 “哎呀,庞药王,幸会幸会。久闻药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药王果然是仙风道骨,名不虚传。颜阳天,见过药王!”颜阳天装模作样地对庞机得拱着手,大声说着话,又献上礼物,说:“颜阳天知道药王坐拥白云仙谷,物产丰富,远胜我颜家只靠燕子岩维持生计,颜某实在惭愧。这是颜某一直没舍得用的一根千年老参,请药王笑纳!” 庞机得单手接过,装进背袋里,冷冷地说:“这东西我白云谷里也有!” 颜阳天见庞机得没把他放眼里,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嘴里却应着说:“那是,那是,庞老仙山上什么没有,此物只略表一下颜某的心意而已!” 谷长龙见颜阳天师徒二人坐定后,对庞机得和颜阳天说:“本王略备水酒,为二位掌门接风,几位,请!” 几人边吃边说,边谈论着尤如水。 第653章 糊弄支白银 支白银父子二人跟着公孙松鹤师徒辗转来到白云谷,已是下午申时左右。公孙松鹤还是叫牛耕前去通报。 牛耕来到白云洞口,叫道:“庞神医在家吗?” 半晌,一个小童出来问道:“你们是谁?何事找我师父?” 牛耕恭敬地说:“小师父,我师父公孙松鹤特来拜会庞神医!” 小童看了看牛耕,严然就是庞机得第二,半天才说道:“我师父不轻易见客,难道你不知道?” 牛耕连忙说:“知道,知道,不过,我们确实有要事找庞神医……” 那小童没让牛耕把话说完,就大声说:“真不巧,我师父被别人请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回去吧!” 牛耕见小童要关门,连忙问道:“小师父,不知庞神医是被谁请去了?他们是到哪里去了?” 小童盯了牛耕一眼,不耐烦地说:“我师父的事,你最好别问!我师父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 牛耕还要想说什么,那小童不客气地关上了门,直把牛耕气了个半死。然而,他也不敢在庞药王的门前撒野,只得悻悻地来到公孙面前,说:“师父,说是庞神医被人请走了,那小童太可恶,一点儿也不告诉我有关庞老头的消息。怎么办?” 公孙松鹤问牛耕道:“是你不会说话,还是那小童故意刁难你?” 牛耕委屈地说:“师父,我是规规矩矩地和他说话,他说是他师父的事叫我们别过问,还说这是他师父的规矩……” 公孙松鹤也明白了,笑着对牛耕说:“这确实是庞老头儿的破规矩。好了,不怪你。我们慢慢去查访他的踪迹吧!” 支白银心急火燎地问公孙松鹤道:“公孙兄,那药王真有你们说的那样悬乎吗?” 公孙松鹤只得向支白银解释说:“王爷,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我并未和那老头有过交往,也没见过他的真实本事!” 支白银听了,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半天才说:“道长,听你的意思那药王也不一定能制住那两个小女子了?” 公孙松鹤确实心中没底,只得说:“确实是,不过,我想他毕竟有几十年的阅历,想必要比那小不点儿厉害得多吧?” 支白银听公孙松鹤那模棱两可的话,长叹了口气说:“唉,只可惜我的两个儿子被那妖女害死了,不然,我……” 公孙松鹤为了安慰支白银,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王爷放心,就诚然庞机得不出手,你我联手,想必也能和那两个妖女有得一拼的!” 支白银在嗷里得风顺水,从来没有来过喽里,更没有想过要和谁过不去。现在,两个儿子和女儿死了,靠山谷天罡也死了,眼看这个公孙松鹤也在糊弄自己。看来,报仇的事,还得靠自己。想到这里,他问公孙松鹤道:“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公孙松鹤知道支白银的心思,假装正经地说:“姻王爷,现在看来,我们并不认识上官慧,再说,那姓尤的小妖女也回青唐了,看来,我们从上官慧手里夺回铃子的事有点悬。依我之见,我们现在首先要弄清楚谁是上官慧,再说怎样从她手里夺铃的事。如果那铃子又回到了那姓尤的妖女手里,我们的计划多半也泡汤了!” 支白银听得出公孙松鹤在找借口,冷笑了一声问公孙松鹤说:“道长,你是怕了那姓尤的吧?” 公孙松鹤见支白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但他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怕了尤如水,再次模棱两可地说:“笑话,我天罡门自从出道以来怕过谁?就是那母七娘也不敢在我天罡门面前说句大话。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得认清谁是上官慧,谁是尤如水,做到有的放矢,一击必得!” 支白银听了,也觉得公孙松鹤说得有道理,只得说:“那好吧,如果道长觉得有难处,一定要先告诉我,我好另作打算!” 公孙松鹤估计支白银不知尤如水究竟有多厉害,心想,狂傲的家伙,如果你尝过了尤如水的厉害,你就不会有这些心思了。想到这里,公孙松鹤竟产生了一种想让尤如水教训一下支白银的念头。 第654章 才女 尤如水四人辞别了左凤凰等人,打马先走了。 四人跑了一阵,谷惠玲问尤如水道:“水仙姐,明天慧慧的婚礼你准备写副什么样的对联呢?” “哎呀,你还别说,我真把这事搞忘了。慧慧的婚礼岂能没有对联?”尤如水如梦初醒,她挠了挠头皮,对谷宇龙说:“殿下,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快快想想,慧慧和凤凰姐她们的婚礼该写啥子内容才好!” 谷宇龙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还是尤姑娘你写吧!你才高八斗,编的对联寓意深厚,即情即境,别有风格,大家都喜欢你编写的对联。徒儿不敢在师父面前班门弄斧!” “哼!”尤如水见谷宇龙不答应,哼了一声,说:“我编就我编,不过,还是得由你执笔,没话说了吧?” 谷宇龙爽快地说:“好,就这样定了,你编我写!” 欧阳白雪听说左凤凰要嫁人了,有种失落感,想了想问尤如水道:“水仙姐,凤凰要嫁人了?她嫁给谁了啊?” “哦,人家都快三十了,咋还不嫁人?”尤如水见白雪一副关心的样子,便反问她道:“白雪,你想不想找个娘?” “我倒是想呢,但不知道我爹是咋想的,我想又不起作用!”欧阳白雪想了想说:“水仙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把凤凰嫁给谁了?” 尤如水狡黠地一笑,说:“我把她嫁给了一个想要娶她的人了。你猜猜,是谁想要娶她?” 欧阳白雪想了想说:“凤凰那样好的人,想要娶她的男人肯定多的去了,我真不知道是谁有这个福气!” 谷惠玲给欧阳白雪出主意说:“白雪,你快转回去叫你爹娶了她吧,你不是叫过人家凤凰是娘吗?” 欧阳白雪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说:“迟了吧?你没听见水仙姐说后天就把她嫁出去了吗?” 尤如水逛欧阳白雪说:“白雪,如果你真想要凤凰给你当娘,我可以马上改变主意,叫她嫁给你爹!” “你骗人!”欧阳白雪噘着嘴说:“傻子才相信你说的话,后天就是人家的婚礼了,现在叫人家改变,你认为结婚是儿戏哦?” 谷宇龙心细,看得出左凤凰要嫁谁了,笑着对欧阳白雪说:“白雪,你没看见尤大侠和你爹在后面说了半天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左凤凰真要给你当娘了呢,不然,尤大侠就不会让他二人和上官慧一起留在后面了!” “对,你看我这个脑壳!”欧阳白雪听了谷宇龙的话,也醒悟过来,高兴地在马鞍上拍了两巴掌,说:“太好了,我就喜欢凤凰阿婆!” 谷惠玲笑着对白雪说:“白雪,你现在叫凤凰是阿婆我们是无权干涉你了。不过,你现在不应该叫阿婆,应该叫她是娘了。白雪,先说好,从现在起,你不能叫我和水仙是姐姐了,得叫我们是姑姑,懂不?” 尤如水听了,也马上赞同说:“就是,白雪,你是自降辈分,怪不得我们。如果再叫我是水仙姐就乱套了!” 欧阳白雪想了想,笑着说:“理倒是这个理,不过,你们叫我爹是前辈前辈的,难道你们不也是自降辈分吗?我看还是施公出门各叫各的好。再说,我和水仙姐也算是同一个师父,再者,我们的年龄也差不多,我怕叫姑姑你们身受不起,万一叫出了啥问题,还不是我欧阳白雪的罪过?” “呵呵呵……我看你几个尽是油嘴,都太会说了!”谷宇龙乐呵呵地又拍起了尤如水的马屁,说:“都是尤大侠的功劳。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天天跟着尤大侠的人,肯定个个都会成为能说会道的油嘴的!” 尤如水却没有理他们,脑袋里想着怎样写婚联。她想了一阵,对谷宇龙说:“殿下,我已经把对联想好了!” 谷惠玲连忙说:“水仙姐,快说来听听!” “听好了!”尤如水清了一下喉咙,摇头晃脑地念起自己的婚联来:“我的上联是,凤凰展翅,长天回首叫一鸣。下联是,上官逞威,禾城退敌得山生。横额是,女中豪杰。” 谷宇龙听了,连声拍着巴掌,说:“编得好,编得好,竟把四个人的名字都写进去了,很有特色,很有特色!” “就是,果然是才女!”谷惠玲想了想,却发表了自己的不同看法:“好倒是好,只是缺了点喜庆的味道!” 欧阳白雪默念了两遍,说:“就是就是,玲玲姐说得对,如果再突出结婚的喜庆味,就更好了!” 尤如水想了想,也承认说:“嗯,你们说得对,确实是少了点婚庆的味道。殿下,把横额改为女杰成婚行不?” “只有她两个女杰成婚,难道没有男人的分?光有女人没有男人,结什么婚?”谷惠玲又鸡蛋里面挑起了骨头,边想边说:“不如改为‘豪杰大婚’,或者‘豪杰成婚’,再不然就叫‘四杰联姻’吧。你们说,他们四人哪个不是豪杰?” “嗯,有道理,有道理,玲玲改得好,我尤某服了!”尤如水大声叫喊着吹捧起了谷惠玲说:“玲玲如果再读点书,一定是个不得了的才女,肯定比我尤某强多了!” 谷惠玲被尤如水吹捧得不好意思地说:“我谷惠玲不管读多少书,都不敢和你尤大才女相提并论的。你才是名符其实的才女!”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点着头说:“尤姑娘确实是个才女,才思敏捷,聪明过人。玲玲姑娘也不错,居然能够找出尤姑娘对联里缺啥,更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谷惠玲看了看谷宇龙,撇着嘴巴说:“还是太子呢,枉读了许多圣贤书,却只知拍马屁,也不把自己的真本事亮点出来,也不知你是真没本事还是不敢在我姐姐面前卖弄。我们这些不识字的人都敢胡说一通,你凭啥不该说说你的看法?”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马上附和道:“就是嘛,你这个太子不会是没读过书吧?快改改,别让我们小瞧你!” 第655章 才女(二) 谷宇龙听了二人的话,也觉得她们说得在理,如果自己不发表点看法,确实会让她们看不起自己的。想到这里,他红了脸说:“你们确实已经说得很好了,要我怎样改?” “不行!”尤如水武断地说:“你必须改,不然……” “不然,我水仙姐会认为你没她的文化水平高,她就要考虑还有没必要嫁你这个没水平的太子了!”谷惠玲没等尤如水把话说完,就接过说:“别说是我水仙姐那样高的水平,就连我这个文盲也看不起你了!” 谷宇龙听得懂她们是在调侃自己,不过,他还是装着糊涂的样子问道:“啊呀,有那么严重吗?” 谷惠玲笑着说:“肯定是,说不定还有更严重的呢!” “如此说来,我是必须得改你们的对联了?”谷宇龙笑了笑说:“如果我说的和你们的有出入,你们可不能多心哈!” “笑话,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只要你说得对,就用你的,我们瞎多什么心?”尤如水笑着对谷宇龙说:“快说,让我们瞧瞧你的真本事!” 谷宇龙假装思考了良久,才慢慢地说:“依我看嘛,尤姑娘的上联是,凤凰展翅,长天回首叫一鸣,在这里,‘叫’字有点俗气,可以把‘叫’字改为‘歌’,唱歌的歌,这样一来,就一语双关了。下联说得好,简明扼要,可以不改。横额可以改为‘天作之合’。你们想,我们这些人能走到一起,难道不是天意吗?尤其是上官慧能遇上余山生,不是天意是什么?再说,他们两对新人,哪对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嗯,高见,高见!”尤如水大加赞赏起来说:“殿下果然是大家风范,文才果真不错,口才也不赖。玲玲,怎么样?服不服?”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服,服。我不是文化人,对你们说的东西也只能是一知半解。既然你尤大才女说是对的,肯定就是对的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喜庆味儿不浓,白雪,你觉得呢?” 白雪想了想,说:“嗯,我也觉得还是差了点喜庆味道!”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完了,殿下说不脱了!” “这有何难!”谷宇龙呵呵一笑说:“既然你们还嫌不够喜庆,那我就再弄喜庆点就是,不过,尤大才女不能责怪徒儿大胆了哈!” 尤如水连忙笑着说:“笑话,我尤某岂是鸡肠小肚的忌妒之人。快说来听听!” “那我就开始改了!”谷宇龙卖着关子说:“我认为,可以这样改。只需把原来的上下联掉一下,再加上几个字就行了!” 尤如水催促着谷宇龙说:“别卖关子了,快说!” “呵呵……”谷宇龙呵呵一笑,说:“你们听好了。我把原来的下联加上‘喜定白头之约’为上联,把原来的上联加上‘欢唱新婚大喜’作为下联,横额不变。” “你们这些文人就喜欢卖弄,一丁点事就要装模作样一番!”谷惠玲看着谷宇龙,咯咯笑着说道:“不过,在我谷惠玲的眼里,你们这些文人自以为文雅的做作却是婆婆妈妈一点儿也不爽快的行为!” “咯咯咯……”尤如水倒是已经听懂了。她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还故弄玄虚吗?再不赶快说,恐怕你的辈分还要涨呢!” 谷宇龙故意装着受了大冤枉的样子问谷惠玲道:“玲玲,我怎么就婆婆妈妈了?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咯咯……”谷惠玲笑着问谷宇龙道:“殿下,你不知道我不识字吗?你不直接说出来,我这文盲能弄懂吗?” 谷宇龙连忙认错道:“好好好,玲玲姑娘,我错了。我马上把改好的对联慢慢念一遍,请你听仔细。我改好后的上联是,‘上官逞威,退敌路途得三生,喜定白头之约;’下联是,‘凤凰展翅,长天回首歌一鸣,欢唱新婚大喜。’横额是‘合卺之喜’ 。怎么样,还勉强过得去吧?” “哈哈,改得好!嗯,不简单,确实有水平,是比为师强多了!”尤如水打心里佩服谷宇龙,连声夸奖道:“殿下果然好文才,好文才!” “哦,这还差不多,说得既明白,又喜庆,这才是喜庆的婚联嘛!”谷惠玲也连声夸赞着,扭头着着谷宇龙说:“不过,殿下你也别得意,如果不是我姐姐给你起了个好头,你也不一定能写得出如此好的对联来!” 谷宇龙赞同地说:“玲玲说得对,尤姑娘确实才思敏捷的大才女!” 欧阳白雪也附和说:“就是,水仙姐确实是资格的大才女!” “肯定是!”谷惠玲骄傲地说:“告诉你们,尤大才女在谷家庄可是用对联赢了那里的一群读书人的哦!而且,我姐还会做诗,她的诗文也不赖!你们没听她今天早上和上官慧对的诗吗?” 欧阳白雪点头说:“听到了!”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说着心里话:“尤姑娘,你能即兴随口念出诗句,确实不是一般人物可比。徒儿佩服得紧!” 谷惠玲夸着尤如水说:“哪有啥,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听水仙说过诗了!” “是吗?”谷宇龙看了看尤如水又问谷惠玲道:“玲玲,把你姐的诗背点来听听?” 谷惠玲边想边说:“那是我娘被王府第二次逮进谷王府,我姐制成了隐身药,去救出我娘后口里说给我娘俩听的。我可能记不全了,好像是‘王府无良也无德,欺我人小……力也衰;把我娘俩沉河底,巨石压身……无人德;侥幸脱逃实天意,亡命追杀视为贼;如今我会隐身术,吓死王府众狗才!’水仙姐,是不是这样的啊?” 尤如水不料谷惠玲还记着她临时作的‘诗’句,由衷地佩服谷惠玲的记性,更佩服她竟把韵脚弄得比自己的还巴适,不由得连声夸赞着谷惠玲说:“玲玲,你的记性太好了。你如果认字多了,一定是个了不起的才女!”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那不一定,记性好不一定就能成才女。殿下,我说得对吗?” 谷宇龙点着头说:“玲玲,你说得完全正确。记性好,只是一个方面。才女不仅要记性好,还要悟性好,善于观察,善于总结,且思维活跃,善于用精美的文字来表达内心的喜、怒、哀、乐、山川景物以及花鸟虫鱼。就如尤姑娘这样才思敏捷的人,就是才女了!” 第656章 心乱如麻 欧阳白雪也附和着对谷宇龙说:“殿下,如果如水仙姐有你读的书多,她一定比你的文才好!” “那是肯定的!”谷宇龙看着尤如水,佩服地说着心里话:“尤姑娘只是偷学了别人的一点儿文化就有如此高的境界,如果她有专门的先生教,那她的文才肯定是不得了!” 尤如水被三人一唱一和地夸得肉麻肉麻的,咯咯笑着说:“好了,你们别拍了。大家都不笨,都不是熊包。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可以像今天这样,各抒己见,编写的对联就一定会完美多了。就这样定了!” 四人一路说笑着,回到了青唐城。 谷二虎见尤如水果然回来了,怕被他们看见,连忙躲到了一边。 尤如水回到府衙,一下马,就叫人通知刘黑风。 “尤大侠,刚刚回来就有什么大事了?”刘黑风人还没走拢,就大声问尤如水。 尤如水呵呵着对刘黑风说:“我叫上官慧和左凤凰明天在这里结婚,他们都是大功臣,岂能怠慢了?” “对,是得给他们办得风风光光的。我马上去派人准备!”刘黑风知道尤如水是个喜欢图热闹的人,也不想搅了她的雅兴,答应着准备去了。 尤如水对谷惠玲和欧阳白雪说:“你俩去把纸墨拿来。叫殿下把对联写出来贴上,也好早点喜庆喜庆!” “是!”谷惠玲见尤如水雅兴来了,也很高兴,连忙对欧阳白雪说:“白雪,走!” 尤如水又对谷宇龙说:“殿下,马上把对联写出来贴上,让大家先感受一下喜气!” “是!”谷宇龙乖觉地说:“师父之命,徒儿岂能不遵?不过,师父要在旁边仔细看着才行,就怕我万一写错了!” “好,我不走!” 谷宇龙深情地看着尤如水,又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才涎着脸皮问尤如水说:“师父,你几时才写我和你结婚的对联啊?别老是叫我帮别人写,却把我冷在一边,你于心何忍哦?” “你呀,真没出息!”尤如水知道谷宇龙的意思,但她却不敢表态。她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去跳那神树,结果如何,她说不准。想到这里,她只得假装糊涂地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我要先让我的好姐妹们都嫁了,最后才说我的话。你如果等不及,另找她人吧!” “等得及,等得及!”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生怕她就找借口反悔不嫁自己,连忙说:“尤姑娘,你就是叫我等到地老天荒,我也等你!” 尤如水见了谷宇龙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想变回男人的想法是不现实的。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己过去就回不来了,那时,岂不是害了他?想要向他明说,又觉不妥,更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谷宇龙见尤如水不说话,还一脸的酸楚相,知道她一定有什么话不好对自己明说,心里更是紧张,眼巴巴地望着尤如水,等待着她的回答。 尤如水知道,想回家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许根本就回不去。如不去跳神树试试,又觉得对不起家中老父和妻子。尤如水百感交集,她真想让自己忘掉这一切,让自己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女人。想到这里,尤如水又是一阵心乱如麻,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滚了出来。 “尤姑娘,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又不高兴起来了?”谷宇龙见尤如水好好的突然又流起了眼泪,吓了一跳,一边问,一边掏出手绢,想给尤如水擦眼泪,又觉不妥,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谷惠玲和白雪拿着红纸和墨砚来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在流泪,就知道她那根想家的神经又被拨动了。她一边对谷宇龙挤眉弄眼,一边假装生气地对谷宇龙说:“殿下,我才走了一会儿,你怎么就把我姐姐欺负哭了?你是欺我水仙姐娘家无人还是咋的?你要知道,我谷惠玲就是她的娘家人。告诉你,你若再敢欺我尤水仙,小心我跟你没完!” 谷宇龙正在没奈何,趁势顺着谷惠玲的话,说:“是,是,是我错了,尤姑娘,徒儿从今以后再也不敢提非分之想了。尤姑娘,求求你,饶了徒儿吧!” 谷惠玲走上前去,给尤如水擦了眼泪,说:“好了,好了,你徒儿也认错了,快叫他把对联写出来,让大家看看你尤大才女的水平!” 尤如水不好意思地苦笑着说:“对不起,又让你们笑话了!” 谷惠玲假装正经地问道:“谁敢笑话尤大侠?你们是活腻了还是咋的?” “唉……”尤如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谷惠玲说:“好了,别逗我了,我虽然爱流泪,也不至于是三岁小孩儿吧,常被你拿来开心?”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扁了扁嘴说:“依我看,你就是一个始终长不大的小娃儿,屁大点事就一直放不开!” 尤如水听了,又不乐意了,她白了谷惠玲几眼,质问谷惠玲道:“我的家没了是屁大点儿事?我的亲人现在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也是屁大点儿事?你要多大的事才该放不开?我看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我没长大!” 谷惠玲装模作样地教训着尤如水说:“如果你长大了,就不会只想着回家的事。现在天和初定,还有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做,没有天和,哪有你的小家?你就是再想家,也应该让天和真正稳定了再走嘛。你倒好,动不动就想你的家,完全没有把天和放在你的心里。一天到晚都是你没家了,你没家了。难道我谷惠玲就有家?我虽然有个父亲,但是,我和你有多大区别?我不是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吗?人家白雪比你还小,也没了娘,没了家,人家像你吗?再说,眼看现在的事已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找你家了嘛。哼,还是当姐姐当大侠的人,经常当着我们这些妹妹流眼抹泪的,难道不可笑吗?” 第657章 黄二柱报信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觉得她说得很在理,自己确实没有控制好情绪,只好对谷惠玲认错说:“是,你说得对,我是有点过分了。可是……” “别可是了,你的事下来再说,还是先说现在的正事吧!”谷惠玲也见好就收,马上露出了笑脸对尤如水说:“大侠姐姐,快叫殿下写对联吧!” “对,你说得对,先说正事!”尤如水擦了擦眼睛,对谷宇龙说:“殿下,把对联写出来贴上吧,让大家早点儿沾沾喜气!” “是,徒儿马上写出来!”谷宇龙连忙讨起好来,对尤如水说:“但,你需得给我看着,以免写错字!” 尤如水也不答应,帮着裁了纸,铺好,看着谷宇龙写起对联来。 一会儿功夫,谷宇龙便写好了对联。谷惠玲弄来了浆糊,谷宇龙亲自动手,把墨迹未干的对联贴好了。 尤如水把对联欣赏了几遍,夸奖谷宇龙说:“殿下,你的字写得真好!” 谷宇龙谦虚地说:“尤姑娘过奖了,我的字,只能算过得去而已,算不得好!” 谷惠玲对谷宇龙说:“殿下,你应该教教水仙写字,那时,她就用不着叫你写了,自编自写,多威风!” 谷宇龙正儿八经地说:“好,我一定教尤姑娘写一手好字。不过,练字也是一种折磨啊,那可得每天都要写一阵的,可不能由着性子,想写才写,那样的话也可能长期都写不出一手好字的!” “就你会骗人!”谷惠玲撇了撇嘴,说:“这段时间来,我就没见你写过字,为啥你的字还是写得这样好呢?” 谷宇龙笑了笑说:“那是因为我以往用了力了,已经把字练到一定的火候了,当然可以连续一段时间不练的。不过,如果时间长了的话,也会写不好的!” “哦?原来如此,难怪我写的字就像是蚯蚓爬出来的,原来还是要经常练习!”尤如水感慨地对谷宇龙说:“看来,殿下能写出如此好的字,不知下了多少功夫啊!” “那倒是。这可是我父王和母后交给我的任务之一呢!” 四人正在那里闲扯,只听有人在旁边大声问道:“这不是尤如水大侠吗?” “你是……”尤如水扭头一看,见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孔,她略一思索,已然想起他是谁了,笑着问道:“你是丹州城里那个黄二……” 黄二柱连忙答道:“大侠好眼力,没错,我就是那个黄二柱啊!” 谷惠玲也认出黄二柱来了,问道:“你不是丹州那个还没开张的皮货商黄二柱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尤如水好奇地问黄二柱道:“二柱,天隔地远的,你怎会到这里来?你不会是专程来吃你恩人喜酒的吧?” “我恩人的喜酒?”黄二柱不解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我恩人就是那个冒充你尤大侠,给我银子的那个恩人吗?” “对,就是她!”尤如水指着大门上的对联对黄二柱说:“这个叫上官的,就是你的恩人上官慧。二柱,再忙也得把你恩人的喜酒喝了才能走哈!” “太好了!”黄二柱把对联看了一眼,显得无比高兴地说:“尤大侠,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更不曾想我黄二柱竟然鬼使神差地碰上我恩人的婚礼。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是谁也不能左右的!” 尤如水被黄二柱两句话给弄得云天雾地的,连忙问黄二柱道:“二柱,我听得出你话里有话。你一定有事要对我们说。快说说,什么意思?” 黄二柱看着眼前的四人,他认识三个,但他不认识谷宇龙。他警惕地看着谷宇龙,迟疑了一阵才问尤如水道:“尤大侠,这位是……?” 尤如水见黄二柱防着谷宇龙,咯咯笑着说:“哦,你看我,只顾和你说话,却忘了向你介绍!”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说完,就接过了尤如水的话,向黄二柱介绍道:“这位是我未来的姐夫,现在的天和太子!” “太子?”黄二柱一听,吓马上就要跪下去。 谷宇龙伸手扶住黄二柱,说:“二柱,快快免了。你既然和尤大侠姐妹是熟人,就不是外人,别见外了!” 尤如水也对黄二柱说:“对,二柱,这几个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黄二柱还是左右看了一下,小心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这里说话不方便,请借一步说话!” 尤如水见黄二柱神神秘秘的,心里一阵好笑。不过,她还是尊重黄二柱的意思,只得说:“好,咱进去说!” 谷二虎远远地看着尤如水一行人进了青唐城,并没有马上离开,还想再看看上官慧怎样了。他在城里转悠了一阵,也没得到消息,正准备离开青城时,却见州府大门上贴了一副对联出来。他走近一看,明白了,上官慧即将在这里举行婚礼。他想,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得马上告诉师父。谷二虎连忙溜出城外,飞快地往谷王府告知颜阳天去了。 尤如水四人和黄二柱进了府衙,刚一坐下,黄二柱就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是从白云山专程到这里来给你们报信的,没想到你们真在这里,太好了!” “二柱,你慢慢说!”尤如水给黄二柱倒了一碗水,说: “你不是在丹州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这样,我的铺子准备开张了,但得先准备山货。”黄二柱喝了一口水,才慢慢地说:“我姑妈在黄州柳坝,我到那里去买山货,顺便看望我姑妈。我表兄告诉我说白云的山货好。虽然远点,但我还是选择去进好的山货,也不枉那个恩人对我的提携。于是我昨天便去了白云山。我在一家饭馆吃饭时,却无意得到了一个与你尤大侠有性命堪忧的坏消息!” 谷宇龙听了,紧张地问道:“让尤大侠性命堪忧?黄兄,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没那么严重吧?”尤如水却不以为然地笑着问黄二柱道:“白云有人想要加害我吗?” 第658章 黄二柱报信(二) 黄二柱一本正经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你还别不信,我就是亲耳听见了有三个人在商量要设法弄死你!” “危言耸听!”尤如水仍不以为然地咯咯笑着对大家说道:“我从未到过白云镇,白云的人我都不认识一个,也和他们素无瓜葛,哪会有什么仇人?” “就是,我证明,我和水仙姐从未到过白云镇,那里的人和我们怎会结下什么梁子呢?”谷惠玲也觉得奇怪,笑着对大家说:“会不会是二柱听讹了?” “不会,我听得明明白白的!”黄二柱肯定地说:“他们确实说的是尤如水妖女!” “他们说的是尤如水妖女?既然他们如是说,多半就是说的我水仙姐了!”谷惠玲笑着说:“不过,我们确实没到过白云啊!” 黄二柱不解地说:“那就怪了,难道还有第二个尤如水大侠不成?” “我认为二柱说的是真的。因为,我相信玲玲姐的说法,在喽里和嗷里,有第二个叫尤如水的人有一定的可能性,但不可能有第二个尤如水大侠!”欧阳白雪分析着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先听听二柱说说是怎么回事,再下结论吧!” “嗯,对对对,白雪言之有理!”尤如水也觉得欧阳白雪说得有道理,连忙对二柱说:“二柱,快说来听听!” 黄二柱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其他人,才说:“是这样。昨天中午,我到了白云镇,肚子也饿了,便进了一个饭馆吃饭。我正吃饭时,进去了三个吃饭人。看他们的装束不像一般普通人,一个是道士打扮,两个衣裳光鲜,像是有钱人。后来听他们的互相称呼,我听出了一个是药王,他们称他是庞神医。一个叫什么谷王爷,另一个不知叫啥名字,但那姓庞的称他是颜什么的……” “哦,我知道他们是谁了!”尤如水听懂了,打断了黄二柱的话,话没说完,又对黄二柱说:“对不起,二柱,请继续说!” “那三人也怪,一点儿也不避耳目,虽说不是很大声,但,我却听得清楚!”黄二柱喝了一口水,又看了看尤如水,接着说:“那个姓颜的说,他的师弟一直在这青唐城里等你尤大侠的消息,只要看见了你本人,他便会马上去告知他师父,他师父就会到谷王府和那药王那里去商量如何对付你。听他三人的意思,那药王是要用毒药来对付你。尤大侠,我知道,连我的恩人做了好事都要用你的名字,说明他敬仰你,你一定是个人人敬佩的大好人,我不能让你这样的好人遭到那些贼人们的暗算,所以,我山货也没进,先寻到这里来找你,太巧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遇上了你,应该是大侠你吉人天相吧!” 尤如水听了黄二柱的一番话,暗暗吃了一惊。她不是怕自己被人下毒弄死,而是怕连累了众多无辜的将士和百姓。想到这里,她为专程到这里来告诉她消息的黄二柱那义举感动了。尤如水规规矩矩地向黄二柱鞠了一躬,说:“谢谢二柱,谢谢你专程来告诉我这个重要消息。不然,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要被我尤如水连累了。二柱,我代表那些无辜的人,先向你致谢了!” 黄二柱见尤如水对自己躹躬,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得连声说:“尤大侠,你折杀二柱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啊,如果我知情不报,我黄二柱还算人吗!” “二柱,大恩不言谢,改天我一定到丹州登门谢你!”尤如水对黄二柱说后,又对谷宇龙说:“殿下,按二柱所言,颜阳天那老东西的徒儿一定已经到谷王府去了。我想,我必须得马上到谷王府去会会那庞机得和谷长龙,叫他们放弃这个危险的决定,如果他不听劝告,偏要一意孤行的话,我就灭了他们!不然,我们的喜事就要成为大丧事了,因为,那可是上千号人的性命啊!” 谷宇龙当即表态说:“尤姑娘,你说得对,是得马上去阻止他们。不过,我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不然,我不放心!” 欧阳白雪也连忙说:“水仙姐,我也必须要去!”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我就更不用说了,水仙姐是离不开我的!” 尤如水当即表态说:“哎呀,都别找借口了,要想去就去!不过,你们都得听我的,没有我的提示,谁也不得乱说话,更不可乱杀人。否则,以后别想再跟着我!” 谷惠玲看了众人一眼,笑着说:“这还用说吗?没有你尤大侠的指令,谁敢乱动,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几人正说话间,左凤凰和上官慧回来了。 上官慧高兴地喊着:“尤大侠,我们回来了!” 尤如水没等上官慧落坐,就指着黄二柱问上官慧道:“慧慧,快看看这是谁!” “这不是黄……二柱的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上官慧先怔了一下,又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对,这里离那万泉是有点远,相对安全多了。再说,这里有尤大侠的兄弟们的保护,那姻王府再精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快嘴谷惠玲连忙说:“人家是专门来喝你喜酒的!” 上官慧乐呵呵地问道:“是吗?” 黄二柱自然是没有认出现在的上官慧,那天上官慧戴的是面具。但他听清了她的声音。他没想到这个恩人果然是女的,而且是个和尤大侠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他迟疑地看了看上官慧,又看了看尤如水,问上官慧道:“你就是那个尤如水……”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黄二柱说:“对,她就是那个冒充尤如水大侠的人,没认出来吧?” 黄二柱听了谷惠玲的话,连忙给上官慧跪下,说:“恩人在上,请受黄二柱一拜!” “二柱快快请起!”上官慧把黄二柱拉了起来,说:“二柱,你才是我的恩人呢,如不是你,我上官慧肯定饿死了……” 第659章 好心好报 谷惠玲在丹州时就听黄二柱说过了,不过,她还想知道上官慧的经历。她好奇地问上官慧道:“慧慧,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 “说来惭愧,我从未单独出过家门,不知在路上吃吃喝喝都是要钱的。我从王宫里逃出城时真比乞丐还不如,不仅腰无半文,又是步行。走了半天路,肚子虽饿,但我既不好意思去乞讨,也不想去抢,好在心里一直害怕水仙姐追来,肚子反倒不觉得怎样饿,直到了二柱家时,才感到饿得难受。我本想向他讨点吃的,哪知他连门都不要我进。我当时真的又累又饿,连路也走不动了,不得已,我只好用了那铃子……”上官慧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黄二柱,把那天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黄二柱听了上官慧的话,无比歉意地对上官慧说:“恩人,二柱不省事,让你在没有力气的情况下去冒险,好在你没有出事,万一你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二柱的罪孽就深重了!” 左凤凰感慨地说:“这就叫吉人天相。有吉星高照的人,什么时候都有贵人相助,再凶险的事都会逢凶化吉的!” 谷惠玲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凤凰姐说得对,应该是好心人必有好报,如果慧慧当时不去想法补赏二柱,后来的事就难说会是怎样的结局了!” 谷宇龙也感慨地说:“还是玲玲姑娘说得对,但凡是好心人都会有好报的!” 上官慧不好意思地说:“唉,我当时也只是想尽力补偿我的过错而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柱的孩子因我而饿死啊……” “慧慧,就是因为你的这番好心,既救了二柱一家,也救了你自己。你想,如你不去二柱家,你就不会耽搁时候,你不耽搁时候,你也许就不会遇到余山生了!”尤如水看着上官慧,分析说:“告诉你吧,二柱现在已是丹州城里的一个小老板了。他是到白云州进货,听到了有人要害我们的消息专程过来告诉我们的。慧慧,这就是好心必有好报,如不是二柱,后天的青唐城将是一座死城!” “啥?”上官慧和左凤凰听了,都吃了一惊。 左凤凰连忙问尤如水道:“水仙,怎么回事?有那么严重吗?” 尤如水把黄二柱在白云州城内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二人,说:“我得马上到陈州谷王府,争取在那里把问题解决了,以免他们提前动手。不然,如果让他们先下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你们只管在这里安排好亲戚,做好一切准备就是了。我保证大后天为你们主持婚礼!” 上官慧对尤如水说:“水仙,我也要去,我要亲手杀了颜阳天那老东西!” “诶,诶!”尤如水连诶了两声,劝上官慧说:“这次我不能答应你。你外婆和你的亲戚们都在这里了,你却要跟着我们去冒险,他们是会担心你的。再说,此去几时能够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万一赶不上大后天的吉时,那怎么行?你放心,只要他颜阳天确实该死,我一定会杀了他为你报仇!如果他确实还不该死,就让他多活几时吧。还有,既然已经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了,你更得好生呆在城里要安全得多!” 余山生也劝上官慧道:“慧慧,听尤大侠的吧。你想,咱的亲戚六眷都来了,怎能缺你这个主人?再说,那个叫颜阳天的家伙如确实该死,尤大侠岂会饶他?如果他还可救药,你要杀他,尤大侠也不会同意的,你说是吧?” 上官慧见大家都劝她,也只得罢了,不过,她还是想之不过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希望你能杀了他!我认为,像他那种喜欢到处乱嚼舌头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根本就不能让他活在世上。他活着,迟早还会惹出乱子的!” 尤如水也觉得上官慧说得对,点了点头说:“好,到时看他的表现吧。再不然,把这个任务交给玲玲,只要玲玲认为那老家伙该死,就让她动手,这回你放心了吧?” 上官慧听了尤如水的话,放心地说:“这还差不多。玲玲,我希望你能帮我报了这个仇!” 谷惠玲一本正经地对上官慧说:“慧慧,相信我。我谷惠玲可不像尤大侠,动辄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对坏人发善心的,只要我认为他该死,我会第一时间里灭了他!” 上官慧眼睛红红的说:“谢谢玲玲姐!” 尤如水对左凤凰和欧阳一鸣二人说:“欧阳前辈,凤凰姐,你们的喜事就交给你们自己操办了。时间紧迫,我们得马上动身了!” 左凤凰略显担心地对尤如水说:“也好,不过你们也要当心。特别是他们三个的安全你要负责!” 尤如水安慰左凤凰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他们的。只要不让对方看见他三个,他们会干吗?” 左凤凰也觉得尤如水说得对,点了点头说:“也是也是,是我多虑了!”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左凤凰说:“凤凰姐,我看你是在关心你女儿吧?” 左凤凰脸一红,嗔怪地对谷惠玲说:“好个鬼丫头,难道我不该关心我女儿吗?”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问题是她现在还不是你的女儿嘛!” “你胡说,她早就是我娘了,我也早就是她女儿了!”欧阳白雪瞪了谷惠玲一眼,走到左凤凰面前,甜甜地叫左凤凰道:“娘!” 左凤凰红着脸,半晌才小声应道:“唉!”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左凤凰母女二人说:“看你两个臭美的!” 欧阳白雪得意地咯咯笑着说:“怎样?玲玲,我又有娘了!” 谷惠玲瘪了瘪嘴,说:“臭美!” 欧阳白雪故意瞪了谷惠玲一眼说:“气死你!” “好了,不开玩笑了!”尤如水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你去叫刘黑风安排好青唐的安全,对外面进城的陌生人严加盘查!时候不早了,我们得马上动身。如果到时我们没能赶回来,就叫黄英姐为你们主持婚礼吧。还有,有事时大家互相商量着,千万别鲁莽冲动!” 左凤凰也关心地对尤如水说:“你们更要小心点!你们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他们的!” 第660章 羡慕 尤如水心里老大的不放心,又对刘黑风夫妇二人说:“黑风哥,黄英姐,城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如果九阴山的女人们来了,你们只能用弓箭去招呼她们,千万不能和她们正面对打!” 刘黑风一个立正,说:“小妹放心,我只弓箭招呼她们。不过,谅她们也不敢在你的头上捋虎髯嘛!” 尤如水见刘黑风又是大而化之的,又对刘黑风正色道:“我警告你,千万别大意,出了事,拿你是问!” “是!”刘黑风毫不含糊地回答。 尤如水还不放心地对黄英说:“黄英姐,你可得注意黑风这家伙……” 谷惠玲催促着尤如水说:“哎呀水仙姐,你咋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他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你还在担心啥?天和这么大,这么多人,这么多地方,你每个地方每个人都要管,你管得过来吗?” “好,我们走!”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说的是。心想,我万一回去了,难道还要来管他们不成?想到这里,她翻身上马,前面跑了。 谷宇龙把马肚一踢,紧追了上去。四人快马加鞭,飞奔陈州谷家庄而去。 牛珍珍和何玉珍二人在城里转悠了一阵,果然看见尤如水一伙回来了。 何玉珍说:“牛师姐,幸好陆师妹有先见之明,如果我们像师父说的那样干,恐怕正好被尤如水赶上!” 牛珍珍说着老实话:“师父太刚愎自用了。如果再犯在尤如水手里,尤如水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唉……”何玉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师姐,说句老实话,我最佩服的人就是尤如水!” “我也是!”牛珍珍赞同地说:“不仅本事高强,心肠更好!” “就是!”何玉珍赞同地说:“那次在赵镇时,我们那样对她们,她完全可以借机把我们都灭了,但她没有,甚至没有让我们受到一点儿伤,虽然死了七个,也不能全怪她,换过是我也会反击一下的。再说,还有两个是那个黑脸砍了的。特别是她不但制止了黑脸大汉继续砍人,还怕我们累死了,让我们休息,这是什么胸襟?如果换着母七娘,恐怕早就把她们弄死几遍了!” 牛珍珍也同意何玉珍的说法,想了想说:“就是。母老虎的伤完全是她自找的。换过是我,我也不会只伤她一下,一定会杀了她!” 何玉珍伸了一下舌头,说:“你这话让师父听见了,不打死你才怪!” 牛珍珍咯咯一笑说:“你的话也没好到哪里,让她听了,也肯定饶不了你的!” 何玉珍嗤嗤笑着说:“我们只有在背地里才敢说那老东西几句坏话。也不知那丑八怪老东西几时能死,天天看着她那烂脸,我恶心得要死!” 牛珍珍赞同地说:“就是,那狼心狗肺的老东西死了就好了!” 何玉珍叹了口气说:“唉,我真羡慕黄英那丫头……” 牛珍珍听了何玉珍的话,噗的一声笑着问道:“哼,你是羡慕黄英嫁了男人吧?难不成你也想嫁男人不成?” “唉……”何玉珍又是一声长叹,反问牛珍珍道:“师姐,你敢说你没想过吗?” 牛珍珍没有回答何玉珍的话,却突然问何玉珍道:“师妹,你敢不敢去见见黄英?” 何玉珍先是一怔,随即高兴得蹦了一下,说:“太好了。我做梦都想着要去见见黄英妹子的。不想师父给了我俩这样好的机会,我们何不好生利用利用?这事就我俩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的,再说,我可不想白白地跟那老东西去送死,不如去见告诉黄英,让她做好准备,让那老东西无空子可钻,既保住了黄英,也保住了我们自己的命。多好的事。师姐,我说得对吗?” 牛珍珍见何玉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高兴地说:“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怕你不同意,所以……” 何玉珍笑着说:“师姐,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吧?快走,我想早点见到黄英!” 二人刚转到州府外,远远地看见尤如水四人骑马跑了。二人来到州府门前,对守卫说:“大哥,麻烦通报黄英一声,说牛珍珍和何玉珍求见!” “二位请稍等!”一个守卫进门通报去了。 牛珍珍看着门上的对联,对何玉珍说:“玉珍,这对联写得真好,看来,上官慧和凤凰……凤凰,会不会是左凤凰?” “不会!”何玉珍摇头说:“侯鹰不是说她们都死了吗!” “也许是另外的女人吧!”牛珍珍羡慕地说:“看来,上官慧她们大后天要结婚了!” 何玉珍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人家结婚碍着你了?你叹啥气?”牛珍珍呵呵着在何玉珍耳边小声问道:“你一定是羡慕人家嫁人了吧?” 何玉珍看了看牛珍珍,半天才反问牛珍珍说:“我羡慕有什么用?说不定你心里比我还羡慕得很呢!” 牛珍珍听了,心里一动,呵呵笑着没说话。 第661章 恳求相救 黄英正和左凤凰几人商议办婚事的事,听说牛珍珍和何玉珍求见,吓了一跳,紧张地对左凤凰说:“糟糕,母七娘来了!” 左凤凰也紧张地说:“坏了,尤大侠又刚走!” 刘黑风见黄英和左凤凰的脸色也变了,连忙问道:“母七娘是什么人?” 黄英说:“就是水仙在赵镇用火烧过的那些人!” 刘黑风听了,呵呵一笑道:“尤大侠的手下败将,怕她咋的?” 黄英连忙对男人解释说:“千万别小看她们,她们可以把人冻成冰块的!” 刘黑风不以为然地说:“你就吹吧,那天她们还不是全都被我水仙妹子烤成了焦美人?” 黄英说:“那是她们不能用手抓住水仙,如果被抓住了,会马上把人冻成冰的!” 刘黑风半信半疑道:“她们真有那么厉害哦?” “信不信由你!” 左凤凰也知道九阴冰寒掌的厉害,不过,她觉得现在自己完全有能力战胜她们,想到这里,她安慰黄英说:“黄英,别怕,我们只要别让她们靠近身就行了。你放心,我和慧慧在旁边看着,只要她们敢乱动,我就马上结果了她!” 欧阳一鸣也安慰黄英说:“凤凰说得对,我们应该有绝对把握赢她们!” 上官慧也给黄英打气说:“黄英姐,别怕,谅她们也不敢在这里放肆!” 刘黑风也明白了,马上下令说:“马大树,快去叫三十个弓箭手从后门进来,到这里埋伏,箭上弦,听我的命令!” “是!”马大树连忙从后门去了。 “黄英,你放心,我现在不怕她们!”左凤凰抓了把石子在手里,小声对黄英说: “叫她们进来吧!” “凤凰姐,别慌,再等等!”黄英直到弓箭手们来了,才对守卫说:“叫她进来吧!” 守卫出去对牛珍珍和何玉珍说:“对不起,黄英正和刘将军在议事,耽误了。二位,请!” 牛珍珍估计黄英也怕她们,肯定是在做防范工作。她和何玉珍对望了一眼,才在守卫的带领下进到府衙。 黄英和刘黑风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左凤凰和欧阳一鸣以及上官慧虎视眈眈地在一边盯着。 牛珍珍和何玉珍见果然是左凤凰,微微一怔,在距离二人十五六步的地方主动停了下来,笑着说:“二位师妹,怎么,不欢迎我们吗?” 黄英见牛珍珍二人主动停了下来,才不冷不热地问非所答地说:“呵呵,你们果然来了!” 何玉珍见了黄英的样子,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说:“黄英,别怕,我和牛师姐是悄悄来看你二人的!” 黄英哪里相信,冷笑了一声问道:“说吧,二位找我和凤凰有何贵干?” 牛珍珍笑着说:“黄英,玉珍说得对,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更不是来抓你二人的,我们是悄悄地背着那老东西来看你们的。我说的是真话,如你不信,你们可以马上动手杀了我俩!” 黄英冷笑一声说:“你们别花言巧语了。老实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我会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饶了你俩!” 牛珍珍看了看黄英和左凤凰以及大瞪着眼睛盯着她俩的刘黑风,笑着对黄英说:“二位妹子,你听我说!我们确实是专门前来看你们的。我俩的目的很简单,因为我们仰慕尤如水大侠,更羡慕你现在的日子……” “你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了!”黄英冷笑着对牛珍珍说:“我帮你说吧。你们来的目的是为了那个让那老东西垂涎已久的摄魂铃!因为,那铃子在上官慧的身上,容易让她得到。我说得对不?” 何玉珍马上承认说:“对,你说得一点儿没错。我们来到这青唐,确实是那老东西被人送信告知说摄魂铃在上官慧身上才来的。不过,师妹有所不知,我们在半路上就遇见了尤大侠和上官慧到野鸡坪去了。那老东西见尤如水大侠和上官姑娘在一起,知道夺铃无望后脸都气青了。但她还是执意来到这青唐城里,为的是找机会来抓你。不过,进你这府衙却是我和珍珍师姐临时决定的,我们一是来要你做好防范,但主要是来看望你……和凤凰的!” “来看我二人的?我看你们是想抓我二人去邀功的吧?”左凤凰冷笑道:“不过,你俩的算盘打错了。你回去告诉母老虎那该死的东西,说我和黄英已不再是任她宰割的对象了,叫她趁早滚蛋。如果她敢肆意妄为,我左凤凰也会要了她的狗命!” 何玉珍连忙对左凤凰说:“凤凰,我们说的是真话,如你不信,你可以马上杀了我俩!” 牛珍珍理解左凤凰和黄英现在的心情,诚挚地对左凤凰说:“左师妹,虽然母老虎那东西没教你功夫,但我们毕竟同吃同住,也算是师姐妹吧……” “谁和你是师姐妹?我只不过是你们的奴隶而已!”左凤凰打断牛珍珍的话,恨恨地说:“你们以往正眼看过我们伺候你们的五个人吗?” “凤凰,你说得对,我们以往确实没有正眼看过你们。不过,你也许不知道,我们三十几个师姐妹对谁都不会正眼相看,特别是对母老虎那该死的东西更不会正眼相看。我们和你们一样,心里只有恨。我们都恨不得手刃了那丧心病狂的老东西,但是,我们没法啊……”何玉珍说着,声音也变了。 牛珍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凤凰,玉珍说的都是老实话,我俩真是专门来看望你们的,绝没有半点要害你们的心。我俩可不想把我们的小命葬送在青唐好汉们的手里。再说,我们就是要害你,恐怕也办不到了吧?那老东西到现在也没动手,就是因为你们是在青唐好汉们的守卫之下。青唐好汉们的本事早在四周传开了!” 何玉珍看了看二人,说着老实话:“黄英师妹,说句老实话,我们好多姐妹都十分羡慕你们现在的日子,只是碍于那老东西的的淫威,不敢表露出来。二位师妹,我们天天在母老虎的淫威下过日子,已快发疯了……” 左凤凰见她二人确实不像是故意来找事的样子,便对黄英说:“黄英,让她们进去慢慢说吧!” 黄英也看出了二人不像来找事的样子,不过,她还是不很情愿地对牛珍珍二人说:“二位,请吧!” 一行进屋坐下,黄英实然问二人道:“二位师姐,母七娘现在何处?” “她现在住在西街的高升客栈里。师妹,我们确实是专门来看你们的!”牛珍珍见黄英还是满怀戒心,知道她还防着自己,没有一点儿的含糊,立即回答说:“不过,凤凰师妹还健在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黄英看了看左凤凰,问牛珍珍道:“为啥?” 牛珍珍老老实实地说:“因为凤凰她们五人集体失踪后,母老虎便派侯鹰几人负责到处追寻。并给侯鹰许愿说只要他能把你们五人找回去,她处罚你们五人后,便把你五人送给侯鹰他们随便玩……” “就他!”凤凰冷笑道:“他们干吗不来抓我们呢?” 第662章 不想走 欧阳一鸣插话道:“那些东西一定是怕死!” “也许吧!不过,侯鹰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说你们五人都被上官青云给毒杀了,不想凤凰你却还活着!”牛珍珍顿了顿接着说:“我和玉珍刚才看对联时还认为凤凰另有其人,不想硬是你!” 左凤凰看了看上官慧,感激地拉过上官慧说:“你说得对,我们五人确实中毒了。但慧慧妹子放了我一马,所以,我没死!” “凤凰姐,我也没想到你会活下来!”上官慧不好意思地说:“凤凰姐,真对不起!” “妹子,不怪你!”左凤凰呵呵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上官慧不好意思地说:“凤凰姐,你就别埋汰我了吧!” “真的,我说的是老实话!”左凤凰呵呵道:“如不是你,我也不会得到水仙妹子的师父救助,她老人家还给了我内力,不然,我的本事也没现在好了!” “哦,原来如此!”上官慧长舒了口气说:“凤凰姐,你这样一说,我内疚的心终于好受点了!” “好了,慧慧,都过去了!”左凤凰又问牛珍珍二人道:“珍珍,你们是奉了母老虎之命来找黄英的吧?” “凤凰,你说得完全对!”牛珍珍承认说:“黄英师妹,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她叫我俩出来,我们能脱离那老东西的视线吗?她叫我俩出来就是专门打探你们的兵力部署和你的情况,因为,母老虎对你很是气愤,她发誓要把你抓回去!” “休想!”黄英气愤地说:“她杀我父母的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马上去杀了她!” 牛珍珍笑着对黄英说:“师妹,我和玉珍师妹就是专门来告诉你这件事,要你及时做好防范的!” 黄英鼻子哼了一声说:“哼,是吗?” 何玉珍见黄英还防着她们,便解释说:“小师妹放心,母老虎虽然有这贼心,却没这贼胆。她对青唐将士们忌惮着呢!再说,我们好多师姐妹都反对她来袭击你。今天她在路上见尤大侠走了,就想趁机来偷袭你,陆师妹马上反对,我们好多姐妹都站在了陆师妹一边,母老虎才暂时放弃了来袭击你。不过,母老虎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就怕她一时心血来潮,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来!” 牛珍珍接过何玉珍的话,说:“黄英,我们说的都是老实话,如不是我们大家反对,母老虎说不定已经来找你的麻烦了。我和玉珍就是她派来打探情况的。她说,只要有机会,就会马上对你发动偷袭!” 左凤凰冷笑道:“就她?她如果想死,你们叫她尽管来就是了。虽然尤大侠不在,但我们同样可以轻松取她狗命!不是我左凤凰夸口,她母老虎横行江湖,为所欲为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牛珍珍看了看左凤凰,心里有些不服气,不过,她也相信尤如水的手下没孬种。她想了想对黄英说:“小师妹,你们还是做好准备的好,就怕那老不死的突然想起了文章对你们不利。我们得走了,怕时间长了被她发现我俩就完了!” 何玉珍见牛珍珍要走,却不想走了,她求着牛珍珍说:“师姐,我不想走了,我要留在这里。我每天看着那老东西被烧得扭曲变形了的恐怖面容,就恶心得想吐!” 牛珍珍严肃地说:“不行,如果你不走,那老东西会真对黄英动手的!” “师姐,只要你别说我在这里,她怎么知道嘛。你就说不知道我跑哪里去了就行了嘛。师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何玉珍说着,竟伤心了起来。 牛珍珍急了,大声说:“玉珍,你怎能这样不省事?你这样做会连累黄英和凤凰她们的。你就是不想跟那母老虎,也不能是现在啊!” 黄英看她俩的样子不像是演戏,问何玉珍道:“玉珍姐,你真想留下?” 何玉珍伤心地说:“黄英,我每天看着那老东西的狰狞面目,我就恶心不已,我连死的心都有。再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她也是我的杀父杀母的仇人啊,我怎能死心踏地跟着她?黄英,凤凰,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看见那老东西了,只有你们才能救我了,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黄英,凤凰,求求你们,我真的不想跟那老东西了,真……的……” 黄英见何玉珍伤心得话也说不下去了,也流起了眼泪,说:“玉珍姐,你想留就留吧,我们一起去杀了那丧尽天良的老东西!” 柳絮调侃黄英道:“黄英,那可是你师父啊,你就不怕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 黄英冷笑道:“哼,我没有师父,只有杀我父母的仇人。再说,她传我的邪恶功夫我已经废了,算是退还给她了,我现在的身上没有一点她教的本事了,她怎能还当我的师父呢?倒是她杀我父母的仇却是永久的!” 何玉珍两眼含泪地问黄英道:“黄英,你真废了你的玄冰功?” 黄英看了看刘黑风,笑着说:“如果我不废了那邪恶的功夫,我敢嫁给他吗?” “哦,原来如此!”何玉珍听了黄英的话,呆了半天才对黄英说:“黄英,你可得帮帮我,走,我们去杀了那可恶的老东西!” “对,这倒是个办法!”牛珍珍也觉得要想摆脱母七娘的控制,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想到这里,她小声对黄英和左凤凰二人说:“据我所知,好些姐妹都流露过不想跟那老东西的念头,但大家都忌惮的是她的恶毒和过人的本事。如果有黄英和凤凰帮忙,一定能杀了那人人痛恨的老东西。如果杀了她,我也想留在你们这里!” 第663章 稳住母七娘 上官慧听了她几个的对话,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都痛恨你们的师父啊?有点过分了吧?” 牛珍珍红着眼睛对上官慧说:“这位小妹有所不知,我师父心肠歹毒,她为了得到我们,并让我们断了后顾之忧,便想方设法地杀了我们父母和家人。你说,这样的师父算人吗?我们好多师姐妹都恨不得生啖其肉。不过,老东西确实狠毒,就我所知,我有三个师姐杀她不成,反被她冻成了冰,惨死在她的手里。我们虽然都恨她,但她本事太好,我们都把她没奈何啊!” 刘黑风呵呵笑着说:“呵呵,我就不信,既然你们大家都恨她,为什么还整天跟着她的屁股瞎跑?再说,你们大家都想杀她,不会一点儿机会也没有吧?” 何玉珍说:“这位大哥,那老东西长期以来都是自己单独住一间屋子,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法子,只要有人去过她的房间,她都知道,都会被她找出来重罚。为此死了几个人后,再也没人敢去招惹她了!” 黄英证实说:“那老东西确实有点悬乎,本事也好,大家都惹不起她,因为她还有压箱绝活,说是只传给下一任掌门!” 刘黑风哈哈大笑着说:“那又怎样,还不照样是尤大侠的手下败将?” 牛珍珍略有些不服气地说:“如果尤大侠没有那神火,她断然赢不了母七娘的!” 左凤凰听了牛珍珍的话,冷笑道:“哼哼,不是我替尤大侠夸口,尤大侠就是不用火,一样可以轻松置她母七娘于死地。别说是尤大侠,就是我左某,现在也照样能轻松杀了她。走吧,尤大侠不在,我去会会她!” 柳絮见左凤凰要去杀母七娘,连忙阻拦道:“凤凰,要不得!你还是好生准备你的婚事要紧。还是等水仙回来再说吧!” 上官慧也劝左凤凰道:“凤凰姐,听柳絮姐的吧,我们只需做好防范就是了。如果她确实敢主动挑事,我们再杀她也不迟!” “算了,凤凰姐,还是等水仙回来再说吧。万一你去受了点伤什么的,欧阳还不心疼死?再说,后天就是你们的婚期,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黄英劝了左凤凰几句,又对牛珍珍和何玉珍二人说:“二位姐姐,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稳住那老东西,最好能劝劝其他的姐妹们把那老东西孤立起来,她就不敢乱动了。我估计尤大侠最迟明天会回来,说不定今晚就回来了。只要尤大侠一回来,就让她把那丧尽天良的母老虎给活剐了!” 左凤凰不服气地说:“放在二十天前,我确实不敢和那老东西叫板,但现在我不怕她了,就凭我刚向尤大侠学的飞石功夫,就能轻松置她于死地!” 黄英劝左凤凰道:“我相信,但母七娘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的,她的冰寒神功确实有相当火候,就怕她在垂死挣扎时用手摸住了你就糟了!” 左凤凰冷笑了一声,说:“我干吗要让她摸着我?除非我是自己找死!” 柳絮听了左凤凰的话,不满意了,铁青着脸对左凤凰说:“我说左凤凰,你这人咋也和牛大一样不听人劝告呢?大家好意劝你,你认为是在埋没你的人才?尤大侠走时是怎样对你说的?你实在要和那姓母的比个高低,等水仙回来再去比有何不可?何必慌在这一时半会的?” 左凤凰见柳絮生气了,只好赔着笑脸说:“好好好,絮絮,我错了,我不去了,行了吧?” 柳絮也见好就收,哼了一声着说:“这还差不多,我就说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咋还那样喜欢冲动?” 刘黑风和着稀泥,说:“大家都有道理,我也相信凤凰有能力杀了那老女人。不过,柳絮也说得对,尤大侠打过招呼,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冲动的!” 大家听了刘黑风的说法,都笑了起来。 黄英也笑着对牛珍珍和何玉珍说:“二位姐姐,你俩只有再多受一会儿苦了!” 牛珍珍当即答应道:“好,我们回去稳住她,不过,如果尤大侠回来,一定叫她来救我们,我们确实早就不想跟那母老虎的了!” 何玉珍红着眼睛说:“黄英,凤凰,你们一定要来救我。到时,我也不要这既邪恶又不中用的冰寒掌了!” 黄英依依不舍地对何玉珍说:“好,玉珍姐放心,只要水仙一回来,我就叫她来救你们!” 牛珍珍和何玉珍略显遗憾地出了州府衙门,二人商量了一阵,才逛回到高升客栈找母七娘汇报。 母七娘一见二人,便嗔怪地问道:“我说你两个小东西死到哪里去了,半天没有消息。你们打听的消息如何?” 牛珍珍煞有介事地对母七娘说:“师父,我和玉珍四处打听清楚了,后天尤如水要为上官慧和左凤凰二人完婚……” “左凤凰?”母七娘惊问道:“侯鹰不是说她们都死了吗,咋会在这里?” “不知道!”牛珍珍故意说:“我们没敢进去看,不知道这个左凤凰是不是九阴山的那个煮饭的!” 何玉珍装模作样地小声对母七娘说:“师父,尤如水知道我们来了,因此,她们在城里到处都布有暗哨,并做好了充分准备,只等我们上钩了。我亲眼见尤如水带着三个人出城去了,也不知她是故意躲着我们还是她的调虎离山计谋,到现在也不见她回来。我们怕师父你心急,不敢多耽搁时候,所以回来告诉师父的情况!” “唉……”母七娘信以为真,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丧气地说:“看来,我们又白来一趟了!” 牛珍珍见母七娘灰心了,怕她一走了之,连忙劝她道:“师父不必灰心,我们可以悄悄地住在这里,等她们的婚事完后再说!只要她们一放松警惕,我们再给她来个冷不防。就诚然得不到那摄魂铃,也可以杀杀她们的锐气又有何不可?” 母七娘想了想,说:“嗯,有道理,那就住下吧!” 何玉珍和牛珍珍一唱一和地说:“师父,徒儿认为,我们的装束太打眼了,为了不轻易被尤如水的人发现,我认为,大家还是少上街的好!” “嗯,也是,大家这两天就少露面吧。好好休息也对,两天后才有充沛的体力去打偷袭!”母七娘对大家说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还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是!”大家懒懒散散地答应着。 第664章 窝里反 牛珍珍和何玉珍见母七娘把自己关进了屋,便分头行动起来。 牛珍珍见陆小娣一直都闷闷不乐地不说话,便主动地小声问她道:“师妹,还在生那丑八怪的气?” 陆小娣盯了牛珍珍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牛珍珍四处看了看,才悄悄对陆小娣说:“师妹,走,我想和你说会悄悄话!” 陆小娣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牛珍珍看了看四周,神秘地说:“不行,我要说的话可不能让别人知晓,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能说清楚!” 陆小娣哪知道牛珍珍的心思,心不在焉地跟着牛珍珍转到厕所旁,问道:“师姐,有什么话要跑到这地方来说?” 牛珍珍紧盯着陆小娣,开门见山地问道:“师妹,想不想为你父母报仇?” 陆小娣被牛珍珍问了个冷不防,大瞪着眼睛看着牛珍珍,惊疑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牛珍珍四处看了看,小声但定定地说道:“我问你想不想为你冤死的父母报仇?” 陆小娣见牛珍珍不像是在开玩笑,小声试探着问道:“师姐,你是什么意思?” 牛珍珍又重复了一遍,说:“你只需回答我,你想不想为你冤死了的亲人们报仇?” “你有把握杀了她?”陆小娣听懂了,牛珍珍想要杀了人人痛恨的母七娘,她打心眼里赞同,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牛珍珍道:“难道你忘了薛师姐和谷师姐是怎样死的?” 牛珍珍摇了摇头说:“我肯定没把握杀了她,但我可以求人,她可以轻松杀了那该死的老东西!” “求谁?”陆小娣心中明白牛珍珍求的是谁了,但还是故意问牛珍珍道:“万一她不愿意咋办?” “只要你愿意就行了!”牛珍珍两眼死死地看着陆小娣,渴望地说:“师妹,我知道,姐妹们都愿意听你的,只要你能叫姐妹们别听那丑八怪的就行了!” 陆小娣弄明白了牛珍珍的意图后,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才小声问牛珍珍道:“师姐,你去找尤如水了?” 牛珍珍面露期待之色,缓慢地问陆小娣道:“你先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陆小娣知道,只要是尤如水出面,母七娘必死无疑。不过,她还是持怀疑态度,她不相信牛玲玲会轻易见到尤如水,更不相信尤如水会答应帮她。陆小娣怀疑地问牛珍珍道:“你怎会见到尤如水?” “我没有见到尤如水,但我去见到了黄英和左凤凰以及尤如水的姐妹们。她们答应找尤大侠帮我们!” “左凤凰也在这里?”陆小娣吃惊的问道:“不是说她们都死了吗?” 牛珍珍四处看了看,小声说:“她是中了上官慧的毒,但上官慧父女没有杀她,是尤如水的师父救了她,看样子好像还被尤如水的师父给了她功夫,她现在就要来找母老虎算账,但被黄英她们挡住了!” 陆小娣动心了,连忙问道:“哦!你真见到她们了?” “真的!”牛玲玲四处看了看,小声说:“师妹,我见你是个正直的好人才对你说实话,如果你害怕,你现在就去告诉母老虎吧!” 陆小娣认真地说:“师姐你也太小看我陆小娣了吧!” 牛珍珍见陆小娣同意了,才小声把自己和何玉珍一起到了青唐府衙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陆小娣,说:“师妹,这种日子我已受够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我也羡慕黄英师妹的运气,更羡慕她现在的日子。只是我没有勇气和师父翻脸!”陆小娣显得很无奈地说:“她杀了我的父母不假,但她毕竟把我抚养大了,我无法忘记她对我的养育之恩!” “师妹,你真糊涂!她哪会养育我们?相反,全是我们在养活着她!而我们一直都是自己在养活自己!”牛珍珍气愤地对陆小娣说:“师妹,你仔细想想,自从我们被那老东西强抢到她的门下开始,她做的是什么?除了每天强迫我们练习她那邪门功夫和带着我们抢人外,她还做过什么?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师姐们在操劳?要说把你抚养大,也是师姐们的功劳,和那丑八怪根本不沾边!” “但是,如果没有师父,也没有我们这些师姐妹啊!”陆小娣不很赞同牛珍珍的说法:“没有师父这个当家人,我们师姐妹能成气候吗?” 牛珍珍哼了一声说:“师妹,师父是当家人不假,但是,我们平时听的,却是大师姐和你的话。难道你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陆小娣也觉得牛珍珍说得有道理。不过,她还是觉得应该是母七娘的功劳。她想了想说:“虽然大家都喜欢听大师姐和我的话,是因为师父叫大家都听我二人的。如果师父不要我二人说话,谁敢反对?” 牛珍珍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哼!那不过是她的伎俩罢了。你没见她经常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难道你真想不通是为啥?” 陆小娣当然知道牛珍珍说的这些。她何尝没有想过为父母和兄长报仇啊,但是,她没有这个能量。听了牛珍珍的话,她也觉得只有依靠尤如水才能报自己的血海深仇。想到这里,她把头一扬,说:“师姐,你说得对,是我不省事。你说,要我怎样做?” 牛珍珍四处望了望,才在陆小娣的耳边小声说:“师妹,我知道师姐们都愿意听你和大师姐的,你只要把大师姐的工作做通,其他姐妹们就靠你和大师姐了!” 第665章 窝里反(二) “好,我答应你!”陆小娣听了牛珍珍的话,心里暗自高兴,也对牛珍珍说了自己的老实话:“其实,我早有不跟她的想法,也想过向黄英一样去投尤如水,但又怕她不要我,那时,我怎能挡得了母老虎的追杀?这段时间来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只不过我是孤掌难鸣,没有胆量向你们说而已。师姐,还是你有魄力,真有你的!” “因为我不想把命葬送在那老不死的手里!”牛珍珍气愤地说:“那老不死的一天不死,我们就多一天的危险!” “就是!”陆小娣赞同地说:“她确实刚愎自用又心狠手辣,如果她不死,我们早晚都是她的陪葬品!” 牛珍珍见陆小娣答应了,顿时放下心来,说:“谢谢师妹理解!” “走吧,我们再去动员其他姐妹。不过要小心,千万不能露馅!否则性命不保!” “嗯,我听师妹的!”牛珍珍高兴地先走了。 何玉珍也轻易说服了平时经常在一起无话不说的几个姐妹。 柳婷知道真相后,激动不已,高兴地说:“太好了,我早就不想跟那老东西了。玉珍姐,真有你的!” 易小妹更是激动得哭了,她把头抵在何玉珍的肩上说:“谢谢你师姐,你救了我们大家,我相信,姐妹们一定会感激你和珍珍师姐的!” 胡苏开着玩笑说:“我看你两个是羡慕黄英而激动的吧?” 门香笑着说:“好了,好了,先别激动,还是分头去告诉其他姐妹们,等晚上尤大侠来了后再激动吧!” 何玉珍说:“对,门师姐说得对,我们还是先把姐妹们都说道通才行。注意,刘玉莲的死党千万别说,等尤大侠来了再说!” “好!”大家分头去了。 陆小娣和牛珍珍商量了一阵,回到客房处。陆小娣看了一眼母七娘紧闭着的房门,心想,这个老东西确实是作恶太多,自己做贼心虚,时时处处都在防着自己的徒儿们!陆小娣来到柳朝莲的床前,趁姐妹们不在,便俯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柳朝莲听了陆小娣的话,一翻坐了起来,面色凝重地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唉,说实话,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的!” “师姐,说实话,我虽然有时候也感激师父,但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心里也大为不满,甚至反感她。我多次想过要离她而去,但又怕躲不过她的魔爪!”陆小娣长抽了一口气说:“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多的师姐妹在恨她,更没料到她们竟和我的心思一样!” 柳朝莲长叹了一声,说:“唉,师父自恃武功高强,确实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开始时,我也恨了她不少的日子。是岁月磨平了我的棱角,我……唉,不说也罢!” 陆小娣听得懂柳朝莲的意思,她看着柳朝莲那娇好面容上的几条鱼尾纹以及头上的几根白发,满腹的伤感油然而生。 陆小娣被母七娘抢来时,只有十一二岁。柳朝莲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平时总是无微不至地关怀着陆小娣。陆小娣也把柳朝莲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自己有什么心事,总会在柳朝莲的面前倾诉,十多年来,她一直把柳朝莲当着自己的亲人,二人的关系胜似母女。 陆小娣抽泣着对柳朝莲说:“师姐,我们不过是母老虎手里的几枚棋子,是她那邪术的牺牲品罢了。我经常在想,我干吗要练这种既没用处又伤人害己的邪恶之术呢?自从我知道黄英废了这种邪术后,我就在想,我几时也能废了我身上的这种邪恶的所谓本事,过上黄英那种正常人的日子。师姐,我……这种想法对吗?” 柳朝莲为陆小娣擦了擦眼泪,自己也止不住流起泪来。她自己用衣袖沾了一下眼睛,长叹了一声,对陆小娣说:“师妹,你做得对,你在做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我支持你。你还年轻,完全可以去争取,去实现,不像我……” “师姐!”柳朝莲的态度出乎陆小娣的意料,她叫了声,就和柳朝莲相拥在了一起。 柳朝莲理了理陆小娣的头发,超小声地对陆小娣说:“师妹,我预祝你们成功!真心祝愿你们也能像黄英一样,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师姐……”陆小娣热泪盈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柳朝莲为陆小娣擦干了眼泪,说:“你们一定要小心,万不可让母老虎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还有,也不能让刘玉莲、黄苹等人知道,她们是母老虎的铁心!” “谢谢你,师姐!”陆小娣没有回答柳朝莲的话,而是认真又动情地看着柳朝莲,直把柳朝莲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柳朝莲拉了陆小娣一把,说:“小娣,你眼神怪怪的,啥意思啊?” “师姐,其实,你一点儿也没老,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光景!”陆小娣仔细看着柳朝莲,认真地说:“师姐,你不是才四十吗,完全可以过上自己的小日子的!” “是吗?”柳朝莲被陆小娣逗乐了,说:“师姐我已人老珠黄,谁人敢要?” “师姐,你是个标准的美人。我想,只要你想嫁,那些男人还不争着娶你?” “唉……”柳朝莲听了陆小娣的话,心也动了,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就别拿姐姐开心了。你没听母老虎说我们这样的女人是不能嫁人的吗?” 陆小娣把嘴贴在柳朝莲的耳边,小声说:“谁说我们就不能嫁人了?你不知黄英也嫁人了吗?珍珍和玉珍说了,我们也要像黄英一样,废了我们那用处不大的邪门功夫,专心当个贤妻良母,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信,我信。我是……说我本人……嘛。”柳朝莲竟也吞吞吐吐起来,说:“因为……” “因为啥?” 柳朝莲犹豫了一阵说:“小娣,你们就别管我们几个大的了。只要你们能过上好日子就行了!” 陆小娣没懂柳朝莲的意思,也不再说此事,趁机说:“师姐,刘玉莲和黄苹等人就麻烦您帮照看着点,行吗?” “好,我答应你!”柳朝莲爽快地说:“不过,你们得叫尤如水千万别滥杀无辜,而且得尊重姐妹们的意愿!” 陆小娣想了想,说:“我想,尤如水是一定不会滥杀的,如果她是滥杀之人,我们在赵镇时能全身而退吗?至于第二个问题,可以叫珍珍她们去给那边说!” “好,就这样!”柳朝莲赞同地说:“那老东西确实该死!” 第666章 触景生情 尤如水轻车熟路,一路很少耽搁,跑到李家镇,远远见前面有个紫色衣衫的人在一路跑着,尤如水对谷宇龙说:“殿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面那那飞奔着的家伙是颜阳天的徒儿!”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逮住他吗?” 尤如水想了想说:“没必要,就让他去报信吧,只要他们不马上到青唐去就行!” 谷惠玲赞同地说:“也是,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也好玩儿!” 尤如水对谷宇龙三人说:“一会儿你们隐了身,别站在我周围,最好是站到他们身后去,别弄出丁点响声,就怕那个药王撒毒药。记住,千万别挨着他身子!还有,我不叫动,就别动!” 三人齐声回答道:“是!” 谷惠玲在前面跑了一阵,看着熟悉的家乡就在眼前,顿时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了死去的娘来,心想,要是娘还在该多好啊。如果娘知道我现在有了武功,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的。 谷宇龙见谷惠玲眼睛红红的,连忙问道:“玲玲姑娘,你在想啥?魂不守舍的?” 谷惠玲失落地回答说:“殿下,我离开这里已有一个多月了,没想到我还能会回来,心里怪激动的!” 谷宇龙明白了,小声问谷惠玲道:“哦,玲玲姑娘,你是触景生情,想家了吧?” “没有,我没家了!”玲玲眼睛一红,流着泪说:“我的家被王府那些东西给烧了!” “玲玲,别伤心……”谷宇龙见谷惠玲哭了,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她。 欧阳白雪见谷惠玲在抽肩膀,连忙问道:“玲玲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谷宇龙向欧阳白雪解释着说:“玲玲说她家被王府的东西们烧了,就哭起来了!” 尤如水也和谷惠玲一样,一看到神树,顿时触动了她脑壳里的那根神经,也突然想起了家里的亲人们,也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一想到这些纠心事,也止不住泪流满面,低声啜泣起来。 尤如水家里。 尤如水谷水秀抱坐在椅子上晒太阳,自己忙去了。 尤水后小声对尤如水说:“哥,你怎么还不醒来啊?你难道忍心让我一直被那些畜生欺辱么?哥,小妹在等你醒来啊!” 椅子上的尤如水动了动。 尤水后见尤如水居然动了动,高兴地喊道:“嫂子,哥哥能动了!” “是的,他前半月就能简单动动了!”谷水秀说着,继续忙着。 “哥,你怎么了?”尤水后见尤如水突然白白的流起了眼泪,连忙大声叫谷水秀道:“嫂子,快来,哥哥哭了!” “你哥近段时间来经常流泪,也不知他是听得懂我说话,还是他心里明白,但,他就是醒不过来!”谷水秀边说,边走了过来,看着泪流满面的男人,伤感地对小姑子说:“水后,我什么都不怕,就担心他一直醒不过来。如果他一直是这样怎么得了啊!” 尤水后看着身体一直没有衰败的尤如水,信心满满地对谷水秀说:“嫂子,都一个多月了,但我哥的体子不但没有衰退的迹象,反倒更强健了,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嫂子,相信我!” “但愿吧!”谷水秀看着身体越发健壮的男人,也觉得是个奇迹。 “嫂子,我得过去了!” “小妹,慢点!” “有时间我又过来!”尤水后看着人事不醒的尤如水,依依不舍地走了。 欧阳白雪见她二人都哭了,莫名其妙地说:“嘿,你两个怎么了?怎么都哭起鼻子了?” 谷宇龙小声问欧阳白雪道:“她们不会都是这个地方的人吧?” “我也不知道。听她们的口气倒像是一堆的!”欧阳白雪想了想,对尤如水和谷惠玲二人道:“唉,你们还有家可想,我虽然有家,但也和你们一样啊。好,我帮你们哭吧!” 谷宇龙也装模作样地打着哭腔说:“我也帮哭吧。白雪,你帮玲玲哭,我帮尤姑娘哭!” 尤如水听了欧阳白雪和谷宇龙的话,忍不住破涕为笑起来。 “这就对了,笑起来巴巴适适的,偏要哭丧着脸,怪难看的!”谷宇龙也学着尤如水的口气教训起二人来。 尤如水看了谷宇龙一眼,心想,事没出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这种牵挂是何等的折磨人,不过,她也不和谷宇龙计较,擦干了眼泪,对谷惠玲说:“玲玲,咱不哭了,免得让他二人笑话!” “嗯!”谷惠玲擦了眼泪,对尤如水说:“好,我们不哭了,一会儿好生折磨一下那些狗东西出气!” “到时看吧!”尤如水不置可否地说:“你们三人先吃药丸吧!” “是!”三人连忙吞下隐身药丸。 四人到树林里拴了马,尤如水对玲玲三人说:“玲玲,你们已经隐身了。为了不麻烦,你们三人先进去,把那些卫士们给点了穴,让他们当哑巴。我一会儿再进来!” “嗯,好办法!”谷惠玲佩服地说:“你这家伙确实是个机灵鬼!” “好了,别拍了!”尤如水好笑地说:“完事后再拍吧!” 谷惠玲带着二人来到大门处,悄悄把几个守门人和在院子里站着的家伙都点了穴,见尤如水进门后,才跟在了她后面。 第667章 不速之客 谷二虎一进谷王府大门,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喊了起来:“师父,好消息!” 颜七郎见谷二虎冒冒失失的,干涉着谷二虎说:“看你冒冒失失的,你认为还是在壮阳峰吗?你能不能稳重点?有什么好消息不能慢慢说?惊吓了王爷你担当得起吗?” 谷二虎被师兄干涉了两句,心里虽然不满,但也知道他是师父侄子,自己和他抬杠,是对师父的不尊,所以干脆不开腔了。 颜阳天倒不像颜七良那样拘泥小节,呵呵着对颜七郎摆了摆手,对谷二虎说:“二虎,快见过庞神医,这位是谷长龙王爷!” “二虎见过庞药王,见过王爷!”谷二虎拜见了庞机得和谷长龙。 颜阳天见谷二虎拜见了庞机得和谷长龙,才问二虎道:“二虎,有什么好消息,快告诉大家!” 谷二虎被大师兄干涉了两句,心中不爽,故意慢慢地说道:“师父,徒儿得到确切消息,尤如水在初五六两天要在青唐城为上官慧和一个叫什么凤凰的人举办婚礼,不知这个消息算不算好消息?” 颜阳天一听,高兴地在大腿上拍了两巴掌,对谷长龙和庞机得二人说:“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们也!神医,如果我们在后天动手,那胜算是不是高了许多?” 庞机得见颜阳天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厌恶地故意哼了一声说:“哼,消息倒是个好消息,也确实是个机会。如果我在后天下毒,肯定可以得手。不过,我们这样做是否太缺德了些?” 颜阳天不解地问庞机得道:“神医,此话怎讲?” “怎讲?”庞机得盯着颜阳天,耻笑颜阳天道:“颜老道,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傻啊?” 颜阳天呵呵笑道说:“神医,颜某只知报仇,觉得只要有机会就应利用,这和缺德不缺德有啥关系?” “有啥关系?”庞机得大为不满地质问颜阳天道:“因为,那可要连累好多无辜人的。你要报仇,只能杀仇人,你却要弄死大量不该死的人,是不是缺德?” “唉,神医,话不能这样说!”谷长龙听了庞机得的话,怕他不去,于是说着自己的看法:“那些天天和那小妖女在一起打得火热的人,早已被小妖女给带坏了,他们和小妖女一样,都是该死之人。再说,为了稳妥起见,伤及几个无辜也是正常的嘛。你想,如果真和那小妖女打起来,就不是伤及无辜的事了,说不定伤及的是我们自己呢!因为,那妖女的手段确实非同小可,神医千万不能对他们发慈悲!” “对,谷王爷说得对极了!”颜阳天也劝庞机得道: “神医,如果我们对他们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的不负责。我觉得,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全,多药死他几个也无所谓。因为,你对他们发慈悲,一旦被那妖女发现,要想重新下药,就不现实了!” “哼!就你们才说得轻巧,好像一根灯草!”庞机得用鼻子哼了一声,反问谷长龙和颜阳天道:“多药死几个也无所谓?你们要知道,那可是宴席!我不可能单独给那姓尤的下药吧?只能在菜里或酒里下药才现实。也就是说,我随便一把药,便要药死他几百上千人,而且,这当中还有不少是青唐守军。你们说,要毒死多少人?毒死了小老百姓还无所谓,但是,毒死了国王的军队,那就不是小事了。如果国王追究下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到时候,你们把屁股一拍躲一边去了,我庞机得有几个白云山够那国王收拾?” “说得好!”尤如水身穿粉红衣衫,一身短打打扮,大声说着走了进屋,呵呵着对大家说:“庞前辈还算清醒,不像这两个东西一样糊涂!” 谷惠玲几人也趁机进到屋里,悄声无息地站在了庞机得背后。 “你是跟着我……”谷二虎见尤如水几乎和他同时进王府,顿感吃惊,吓得话也说不清了。 “对,我就是跟着你这坏东西来的!”尤如水故意说道:“我就要看看你这三个道士加强盗的坏东西要干些什么坏事!” 庞机得见颜阳天师徒三人对来人如此紧张,不解地看了看尤如水,又看了看颜阳天师徒。 “晚辈尤如水见过庞药王老前辈!”尤如水也不管他们如何紧张,淡定地对庞机得一抱手,说着套话道:“晚辈久闻庞神医大名,特地前来拜访前辈!” 尤如水的突然出现,让屋里的几个人如泥塑木雕般的呆在了那里。 颜阳天虽然已经破了极阳神功八级,但他多次从别派嘴里听到过尤如水的手段。特别是母七娘被尤如水火烧破相的传说,让颜阳天怕了几天。他见尤如水自己走了进来,完全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颜阳天不愧是聪明人,他不敢贸然动手,也不敢跑,只把这个不速之客死死地盯着,抱着静观其变的心态留意着尤如水的一举一动,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手。 谷长龙就没有颜阳天那么淡定了。他看着这个让他坐卧不安的不速之客,显得尤为吃惊。他压根儿没有想到尤如水会自己找上门来。他知道,尤如水和谷王府间的恩怨是不能三言两语就能了结的。他那天躲在下人们的床下还是被尤如水找了出来,要不是儿子小龙向她求情,早就被尤如水杀了。那天,他也亲眼目睹了尤如水的功夫,那么密集的箭,都没能杀得了她。特别是后来知道了谷天雄的几个大将都死在了她的手里,他更是担惊受怕,生怕尤如水就找了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想法除掉尤如水的原因。他万没想到,尤如水现在就来了。他更清楚,在坐的人,除了庞机得的毒药能够赢她外,其他没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尤如水见他们尴尬,咯咯笑道:“各位不要紧张,晚辈前来拜访,没有恶意,还望各位不悋赐教!” 谷惠玲见尤如水那样子,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庞机得听说来人就是如水,也吓了一跳。他虽然是为了找尤如水一决高下,但也没想到她会主动找上门来,看她不惊不诧,镇静自若地招呼他的样子,也不由得暗暗吃惊。心想,她能主动单身一人前来找我,说明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怕我。她为什么不怕我?难道她有必胜我的功夫和技能?看她那大大方方的样子,手里似乎还捏有什么东西,看样子应该是早有准备的了,最起码也说明她对我并不在意。想到这里,庞机得犯难了,他想先下手为强,先对尤如水撒药,又怕尤如水对他进行反击而伤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他小心而警惕地注视了尤如水片刻,见她神态自若,没有一点儿恶意,想她一进门还主动招呼了自己,也说明她不是冲他来的。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决定先看一看,先问清楚再说。 第668章 不好说 颜阳天虽然已把本门功夫登顶了,但他知道,自己连上官慧都奈何不了,就更不是尤如水的对手了。他后悔不该听曾步鸣那子虚乌有的话,去入他娘的什么仕途,与尤如水结下了水火不容的梁子。看来,老子想当官真是大错特错了。现在,尤如水找了来,难说是不是二虎那东西露了马脚。如果真那样的话,咱师徒仨今天多半活不成了。怎么办?他看了看庞机得,真希望他马上动手。 颜阳天两个徒儿的心理就更复杂了。他俩见师父没动,也不敢造次,他俩清楚自己的能量,断不是尤如水的对手。他俩唯一的希望是庞机得马上动手,那时,才有一线趁火打劫的希望。 谷二虎最想不通的是,尤如水为什么跟着自己的屁股来了?难道她一直在暗中注意着我么? “咯咯咯……”尤如水看着屋里人们那既吃惊又害怕的神态,得意地咯咯大笑起来。她若无其事地大笑,其实是在故意分散屋里人们的注意力,好让谷宇龙三人走到对方的身后安全地带。她笑了一阵,估计谷宇龙三人也到了安全地带,才又笑着对庞机得几人说:“看你们那点出息,真让小爷我倒胃口。你们不是都在想要我尤如水的命吗?我尤如水现在背鼓上门讨打来了,你们却吓成了孙子样,真让小爷我看不起!” “你就是尤如水?”庞机得见尤如水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又身材单薄的漂亮小姑娘,心里竟对尤如水产生了一丝好感,他把尤如水打量了一阵问道:“你就是冒充我庞机得的外孙女下毒害人的那个尤如水吗?” 谷长龙惊恐地看着尤如水。尤如水是谷长龙的一块大大的心病,他想除掉她,是因为太怕她了,他怕尤如水都怕得快疯了。尤如水的到来让他体内的血都快凝固了。他知道,来者不善,她肯定会和他新老旧账一起算。想到这里,他们的脸由青返白,竟不寒而栗起来。谷长龙虽然打着抖,但是,有药王在旁边为他仗胆,也慢慢地缓过了气。他没等尤如水开口就接过庞机得的话,说:“对,就是她冒充你的外孙女,毒杀了我谷王府的多条人命。药王,快快药死她!” 尤如水听了二人的话,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集体对付自己了。她冷笑着对庞机得说:“庞前辈,别听这个家伙信口胡诌……” “小妖女,你是不敢承认!”谷长龙终于停了打抖,质问尤如水道:“王府里听你说是庞机得的外孙女的人也不是少数,现在也可以把她们找来作证!” 尤如水还是咯咯笑着对庞机得说:“庞前辈,那是他们自己的理解。庞前辈,你听不听我的解释?如果听,我就说,如果你不听,只相信他的话,也随便你。不过,你却要背上不问青红皂白胡乱相信人的话柄了!” 庞机得听了尤如水的话,虽觉有点幼稚可笑,却也在情在理,于是对尤如水说道:“你说吧,只要你能证明你说的是老实话,老夫便相信你!” 尤如水笑了笑对庞机得说:“庞前辈,我的外公姓庞,名积德。他是陈州一带有名的医生。我在他老人家的手里确实也学了些东西,不过,都是一知半解,成不了气候的。那天,我去爬神树被他谷王府抓了,二王子谷长青听说我外公叫庞积德,便一定要把我留下,让我帮他毒死他大哥,也就是面前这个家伙,他好当上王爷才放我走。至于他们怎么会把我外公说成是你,我就不得而知了。经过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哈哈哈……”庞机得听了,一阵大笑后才对尤如水说:“编吧,看你能再编出一个什么人来!” 尤如水正色道:“前辈,我说的全是老实话,绝没有半句谎言,更没有一丁点儿的编撰!” “哈哈哈……”庞机得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小姑娘,我告诉你吧,陈州庞村确实有一家行医世家。你猜猜那家现在的当家医生是谁?”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据我知道的,就是我外公,庞积德!” 庞机得讥笑道:“小姑娘,别编了。陈州庞村的医生世家就是我庞家!现在陈州庞家的当家医生是我兄弟庞机敏,不是你编的叫什么庞积德。不过,积字辈倒是我庞氏家谱里的一个排行,还要高我机字辈好几个辈分呢!” 尤如水听了,心想,娘的,看来,这个庞机得竟是我外公的祖宗了。这才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看来,现在说什么庞机得都不会相信的了,总不能说我是咬死了青蛇变到这边来的吧?怎么办?尤如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说法来让庞机得相信了。她想了一阵,只得故意问庞机得道:“庞前辈,陈州那么大,说不定我说的庞村和你家的庞村是两个地方吧?就如这个谷家庄,我现在都知道了还有一个谷家庄,我还在那里打过擂呢!” 庞机得笑着对尤如水说:“小姑娘,别强词夺理了。据老夫所知,陈州就只有我庞家村一个,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哼!”尤如水假装生气地问庞机得道:“庞前辈,你就不对了,陈州境内那么多的村庄,难道你挨个走过?告诉你,就凭我这二三十天来的经历,我就发现,同名的地名都多得不得了,同名的村落更是奇多。你说,我编这些来骗你有什么用?” 庞机得呵呵乐着问尤如水道:“那你说说你外公的庞姓排行来看看!” 尤如水想了想说:“我倒是听我外公说过他们庞姓家族的排行,好像是‘长积德方正,有机可成先’吧!” 庞机得一听,确实是他庞村的庞氏家谱排行。他盯着尤如水问道:“那么,你尤家又在哪里呢?” 尤如水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尤其是当着谷惠玲和谷宇龙的面,更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她心里把庞机得骂了一阵说:“我家住哪里关你何事?你问我庞氏家谱我已回答了你,你只需回答我说的对不对就行了!” 庞机得只得说:“你说的庞氏家谱倒是我陈州庞氏家谱,但是,我陈州庞氏医药世家却没有你说的庞积德,只有一个庞继德。” 尤如水耍着赖说:“万一你说的庞村和我说的庞村不是同一村呢?”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争论有几个庞村了!”庞机得被尤如水一连串的问题把脑壳也弄昏了,只得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尤如水见庞机得不再追究外公的事,也松了口气。心想,只要不追究我的来历,别样的事都好说。想到这里,便对庞机得说:“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第669章 较量 庞机得一边注意着尤如水的一举一动,一边问道:“你外公是医生?” “是,他在那一带很有名!” 庞机得又问尤如水道:“你外公他也研究毒药?” 尤如水反问庞机得道:“前辈,据我所知,只要行医就应该知道什么是毒药吧?” 庞机得点了点头说:“那么,你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尤如水老老实实地说:“也是,也不是!” “是与不是都让你说完了!”庞机得突然问尤如水道:“你身上带有哪些毒药?” 尤如水觉得没有必要对他隐瞒,便老实地对庆机得说:“实不相瞒,我现在身上有断魂散,离魂散,还有……黑皮散!” 庞机得又问道:“断魂散和离魂散有区别吗?” “肯定是有区别的。断魂,顾名思义,就是叫人死,同样的道理,离魂,只是要人的魂魄散去,让他成为废人而已!”尤如水对庞机得扬了扬手,捏着一个药丸,咯咯笑着警告庞机得几人说:“我的离魂散很有特色的,开始时,中毒人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是把他的肉割了,他也不会痛,然后才慢慢地清醒,但是,人越清醒,就越难受,一直到一个时辰后才能恢复到正常人。当然,说是正常人,其实也不正常,因为,他会时常神智不清,元气大伤,使不出力,更不能运气,只要一运气,轻则疼痛难忍,重则昏厥休克。我现在手里就拿着的,就是离魂散!如果你们当中谁想帮我验证一下我是不是吹牛,我可以马上成全他!” 庞机得虽然是喽里药王,但他却没这种本事。他半信半疑地问尤如水道:“哦,按你如此说来,你的离魂散实际上就是可以把一个正常人变成废人?” “对!”尤如水点了点头,说:“只有我的独门解药,才能让他彻底恢复!” “哦?”庞机得一阵暗笑,心想,你这小丫头班门弄斧,等一会儿老夫才让你尝一尝什么是离魂散! 谷长龙见庞机得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心里老大的不舒服。他听尤如水说她有这样那样的毒药,哪里相信,他大声对庞机得说:“药王,别听她瞎说,她的毒只在嘴里。我府里有很多人都知道,她毒死的人每个都被她咬过才死的。你还不快快药死她,谨防她咬你一口就糟了!” 尤如水听了谷长龙的话,冷笑着对庞机得说:“庞前辈,看来,这个东西是铁了心非要尝尝我尤某的毒药味道。那好,我今天就不咬你,让你看看小爷我的下毒手段!” 谷长龙说:“小妖女,你别太狂,你在庞药……” 尤如水没让他把话说完,右手中指一弹,手里的一个小药丸早已激飞而出,正中谷长龙印堂穴。 谷长龙立时僵住了。 庞机得见谷长龙话没说完便打住了,斜眼一看,只见谷长龙的印堂渗出了些许血渍来。 庞机得一惊,问尤如水道:“你杀了他?” “没有!”尤如水冷笑着对庞机得几人说:“他不是说我只会咬人下毒吗?我现在不咬他,一样可以让他死!不过,我现在还不想要他狗命,我只是让他尝尝我的离魂散滋味而已。他现在已是废人一个了,没有我的解药,他到死都是废人!” 庞机得哪里相信。他摇了摇谷长龙,嘴里叫道:“谷王爷!谷王爷!” 谷长龙半天没有反应,只是斜着眼睛看着庞机得,资格一个白痴的样子。庞机得在他的脸上拍了两下,谷长龙只把眼睛翻着,还是没有反应。 庞机得见了谷长龙的反应,才相信了尤如水果然是对他下毒了。 尤如水见庞机得一副不解的样子,便笑着对他说道:“庞药王,你放心,等一会儿他会越来越清醒的。不过,他会感觉得到很不舒服。只要不运气,不生气,会好些,反之则会很难受,越生气,越运气,越是难受,直到昏厥!” 庞机得用鼻子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你就吹吧,吹得再玄点吧!” 尤如水也不和他争论,只说道:“信不信由你!” 谷长龙好像刚刚醒来,把众人看了一遍,翻着白眼问庞机得道:“你是谁?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你们都在这里呀?你们在这里干吗?” 庞机得见谷长龙果然成了傻子的模样,才相信了尤如水说的话是真话。庞机得哪里见过这种下毒手段?他苦心忙碌了一辈子,但和这个小辈相比,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心里猛地一沉,惊恐地看着尤如水。 “咯咯咯……”尤如水见了庞机得的样子,忍不住一阵脆生生的大笑。 庞机得在尤如水的一阵大笑声中,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他知道,今天多半要栽。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能量,自己就是用尽浑身解数,也断然快不过这小女子。因为,她连手都没动过,但是,谷长龙的印堂穴就被她用毒药丸打了个小窟窿,自己就是用手使劲击打,也绝难有这种效果。庞机得把脑髓都失悔干了,后悔不该轻易相信这两个东西的话,自己送上门来找这个没趣。他不敢乱动,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对方就会立即让自己变成第二个谷长龙。 第670章 较量(二) 颜阳天师徒三人见尤如水手都没动便让谷长龙变成了憨憨,更是惊恐万状。颜阳天想,今天玩大了,看样子,今天很难从妖女手上走脱了。他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想寻找脱身的机会。 尤如水见了颜阳天那可笑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溜。她两眼盯着颜阳天,冷笑了一声。 颜阳天被尤如水一看,顿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起来。 “咯咯……”尤如水被颜阳天那滑稽像给逗得大笑起来,她笑了一阵问颜阳天道:“颜老鬼,你的旧账我还没找你算,你现在却又故意生出事端,竟然去怂恿药王来对我下毒手。你要单独毒我也还罢了,你却要叫药王趁青唐婚宴时去下毒,全然不顾百姓和大王将士的死活,像你这种歹毒的东西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你自己说,你我的账该怎样了结?” 颜阳天听了尤如水的话,知道她这次断然不会轻易饶过自己了。他看了看尤如水,又看了看庞机得,心想,与其坐着等死,不如用刚修成的极阳神功和她拼个鱼死网破,再说,只要我一动手,庞机得一定会出手相助的。想到这里,他向颜七郎和谷二虎递了个眼色,暗暗把气运在右手上,随即闪身向前,一把抓向尤如水。 颜七郎和谷二虎也看懂了师父的眼神,二人几乎同时扑向了尤如水。 尤如水早就看见了颜阳天向两个徒儿示意的眼神,她见三人向自己扑来,也不和他们硬碰,一闪便晃到了颜七郎后面,右手在颜七郎背上一掀,颜七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向颜阳天,哪还收得住脚,直接向颜阳天撞了过去。 颜阳天正把自己一身的绝学凝聚在右手上,全力以赴地抓向尤如水,不想尤如水比他还快,一闪躲开了不说,还把他侄儿送到了他的爪下。颜阳天一惊,连忙憋气收手,但还是被颜七郎的胸脯狠狠地撞在手掌上,差点把他的手指撞断。 颜七郎身不由己,眼睁睁地撞向颜阳天的右手,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他只觉胸部一阵剧痛,晃了几晃,眼睛一黑,栽倒在地。 尤如水没等颜阳天和谷二虎缓过神,早已每人一粒离魂药丸打在了他师徒三人的印堂穴上。颜阳天和谷二虎立时愣住,停了下来。 几人的打斗,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庞机得见颜阳天师徒三人动起了手,本要想帮颜阳天三人,但见四人搅在了一起,也不好下手,势必也要伤着他三人。他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们的打斗已结束,胜负立分。庞机得又暗自庆幸了一番,心想,幸好我还没动手,不然,结局肯定也和他三人一样了。 谷长龙似乎有些清醒了。他头重脚轻地走了两步,口齿不清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姑娘,我不……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问谷长龙道:“你不是说我要咬了你你才会中毒吗?你老实告诉我,这种感觉如何?” 谷长龙喃喃地说:“我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说不……清……” 尤如水又问谷长龙道:“你为什么总要和我过不去?” “都……是他……他们出的主意!”谷长龙缓缓地抬起手,痛苦地咧了咧嘴,指着颜阳天说:“都是他们……经常往我这里来……聒噪!” “哼哼!”尤如水用眼睛扫了一遍颜阳天三师徒和庞机得,冷笑了两声道:“你们这些东西也不洒泡尿自己瞧瞧,你们有无那种置我于死地的本事。不是我尤某人夸口,就你们这些家伙一起上,小爷我也不会正眼瞧你们一眼!” 庞机得听了尤如水的话,再也坐不住了。但他不敢乱动,他清楚,只要他一动,对方就有可能先对自己下手。好在我还没有说过过激的得罪她的话,不然,今天就多半和面前这几个人一样了。 尤如水没再理颜阳天师徒,咬着牙,两眼直盯着庞机得。 庞机得见尤如水盯着他,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小东西太邪门儿,我否赢她完全是个未知数。看她的身手,她定能轻松赢我。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轻易认输不成?如果就这样轻易认输,那,从今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但是,如果不认输,我的胜算有几成? 就在庞机得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谷长龙又说话了:“姓尤……的,你杀……了我……吧,我太……难受……” “狗王爷,我早就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想过安生日子。如果我不让你尝尝我的毒药味道,你还认为我的毒只在嘴里。你慢慢地难受吧,等你难受到我高兴时,我再为你解毒!”尤如水冷笑着边说边盯着庞机得,问庞机得道:“庞药王,现在,就剩下你了,你觉得我们该怎样了结?” 庞机得紧张了一阵,见尤如水点到自己的名,知道如果不给她一个说法,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庞机得见尤如水盯着他,反倒觉得是个机会,心想,姓尤的到现在也还没有对我动手,说明她要么也怕我,要么是想拉拢我。庞机得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先试探一下尤如水的意思,再趁她不注意时取出药来。想到这里,庞机得依然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问尤如水道:“姓尤的,老夫是轻信了他们谗言,误会了你,所以才到这里来了。老夫原本是要单独找你切磋,但他们却要我到青唐,趁你们办婚宴时下毒。不过,我没有答应,因为,我不忍心让无辜的百姓为了你付出不该付出的代价。你也许是听到了的,并不是我的托词。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多说,你看着办吧!” 尤如水当然不知道庞机得的心计,更不想结怨太多,能联合一家算一家。想到这里,便对庞机得说:“庞药王,你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咋能轻信别人谗言呢?难道你没有一点儿主见?全凭别人说风就风,说雨就雨?再说,我外公确实就是庞积德,你咋就不相信呢?好了,我也不想多说了,今天的事到此了了吧。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你千万别认为我是怕你!你走吧!” 庞机得被尤如水一通教训,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心里的无名火直就冒了起来。心想,老夫一大把年纪,堂堂一代大药王,就是当今所有门派的掌门都要敬我老夫几分,从出道到现在,还没被人如此教训过,不想被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所羞辱。不过,庞机得就是庞机得,他不露声色在站了起来,双手一拱,说:“小姑娘,老夫多有得罪,万望多多原谅。告辞,告辞了!” 尤如水听他语言虽有不服的意思,但并没把他放在眼里,也不留他,随口说道:“不送!” 庞机得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他就掏出了他刚研制成功的断魂散,猛地一个转身,同时举起了手。 尤如水目送着庞机得出门,见他突然慢了下来,就知道他要生妖蛾子,心里一阵暗笑,心想,你这老家伙真是班门弄斧,敢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如不看在你是我外公的祖先人份上,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不过,我虽不要你的命,但是苦头也要让你尝尝的。想到这里,她手里的药丸已经挪到了指尖。她见庞机得猛地转身并扬起了手,没让他撒出手,便将指上的药丸准确无误地击在了他的印堂穴上方,同时大声叫一声道:“快往后退!” 庞机得被尤如水的药丸击中印堂穴,木然地站了一会儿,手才慢慢地放了下来,手里的黄色粉末掉在了地上。 尤如水憋着气,走到庞机得面前,说:“姓庞的,你是自作自受,怪不得我。快把你身上的药全部拿出来!” 庞机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得了,他听话地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丢在了地上。 尤如水小心地捡起地上的东西,把屋里的幔帐割下一块包了,说了声:“走了!” 第671章 较量(三) 谷蛟龙一伙糟蹋了尤水后,也不管她死活,一路说说笑笑,寻到了马,也不再打猎了,慢慢地往回走。 谷大川意犹未尽地对谷蛟龙说:“大王子,今天如不遇到那只麂子,我们也不会那寻到那里去,更不会得到那天仙般的‘水后’,让我们都有幸称了一回‘王’。哈哈,娘的,我现在还在安逸!” 谷大树揶揄着谷大川说:“川川儿,你应该把那‘水后’扛回去,就可以天天称王了嘛!” 最后一个完事的谷壳说:“那娘们多半是死了。我称‘王’时候听过她的心口,发现她的心都没跳了,吓得我事没做完就软成了粑茄子。大王子,你可得陪我到街上去喝点酒压压惊,再让我到醉心苑去了了事才行!” “好,看在你娃今天立了头功的份上,本王子陪你去喝酒压惊。醉心苑你自己去,娘的,你小子不出钱的不干,要去玩那出银子的烂货们!”谷蛟龙也沉浸在今天的奇遇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谷壳。 眼看天快黑了,谷蛟龙带着谷壳上街去了,谷大树和谷大川几个家伙往王府而去。 “尤姑娘,你还好吗?”随着话音,谷小龙胸前的白布条吊着右手走了进来。 尤如水见谷小龙来了,微微一怔后才关心地问道:“小龙,你的手还没好吗?” 谷小龙看着眼前的尤如水,只认为她是一个人到这里来犯险的,他眼里流露出关心,但更多的是仰慕的眼神,慢慢说道:“谢谢尤姑娘还记得我谷小龙。你放心,我的手好多了。倒是你孤身一人到这不该来的地方让我担心了。他们没能为难你吧?” “谢谢你,小龙!”谷小龙的话让尤如水异常感动,顿了顿才说:“你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 谷长龙见尤如水对儿子很客气,便希望儿子能帮自己一把,连忙对小龙说:“龙儿,帮帮爹,叫尤姑娘饶了我吧!” “狗王爷,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没杀你,就是因为我看在你儿子小龙的面子上!”尤如水没等谷小龙开口,便对谷长龙说道:“姓谷的,我三番五次的要你别生事端,叫你积德行善,你为啥不听呢?” 谷小龙也埋怨着谷长龙道:“父王,孩儿我也不止一次地劝你别和尤姑娘过不去,你咋就不信呢?叫你别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不但不听,还故意躲着我。现在好了,吃苦头了吧?这下相信了吧?你纯属是自讨苦吃!” 尤如水看了眼谷小龙,又对谷长龙说:“狗王爷,我如不是看在谷小龙的面子上,早就要了你的狗命!我现在只是让你吃点苦头,让你别再吃了饭没事,一心只想着怎样害人。告诉你吧,如果你从现在开始做善事,我可以看在小龙的面子上为你解毒。否则,你就只能当废人,直到老死!谷小龙,对不起,我的事还多,后会有期!” 谷小龙见尤如水要走,哪里舍得,连忙说:“尤姑娘,你能留下来住一宿吗?我真的有好多话想对……” 尤如水没让谷小龙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说:“对不起,小龙,我真的还有好得多事要做,如果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聊吧!” 谷长龙见尤如水要走,连忙跪在地上,死皮赖脸地说:“尤姑娘,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那死鬼谷长青的错。尤姑……娘,只要你饶了我,我谷家的东西任你……取!” 谷惠玲再也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来‘啪’的一巴掌拍在谷长龙的脸上,骂道:“你这狗东西,当初追我娘仨的时候,你巴不得把我娘仨剥皮剔骨,你何曾发过善心?现在你知道向我姐姐求情了?水仙,万不能对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发善心!” 谷长龙在猝不及防中被谷惠玲一巴掌把嘴巴也打歪了,吓了一跳,才知道还有几个隐了身的人在屋里,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672章 较量(四) 尤如水哼了声对谷长龙说:“姓谷的,如果我不是看在你二儿子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让你活到现在。你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痛苦一阵罢了,你放心,等一会儿你就没现在痛苦了!” 谷小龙听了尤如水的话,知道多说无益,更怕隐了身的人杀了他老子,只得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放心,我一定要他从现在起做善事。各位,我代我爹向各位赔罪了!” 谷小龙说着,向尤如水深深地鞠了一躬。 尤如水对谷小龙说:“小龙,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你放心,你那心黑手辣的坏爹死不了。我只是让他尝尝害人的味道而已!” 这时,颜阳天三师徒也清醒了。他们也呲牙咧嘴地跪在了尤如水的面前,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脸,口齿不清地说:“尤大侠,小人该……死,不该冒……犯大侠虎威,望大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尤如水怒骂着颜阳天道:“你这老东西最不要脸。那次我饶了你们三个,而你们三个又干了些啥?我真不敢相信你们三个大男人居然像那些喜欢搬弄是非的娘们儿一样,八方摇唇鼓腮,四处胡说八道。如不是那些天我有要事缠身,我没等今天来找你三个东西算账了。我原本打算放过你们,不想你三个旧性不改,就好比是断不了吃屎的吃屎狗,非得四处寻找晦气,你们有今天的结局,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人!”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杀了这个老东西,替慧慧报仇!” 尤如水冷笑道:“哼哼,没必要了,他们虽然活着,却生不如死,让他们死,反倒是便宜了他们,就让他们好生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也好玩儿。颜老狗,你们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颜阳天见尤如水不饶他,也死皮赖脸地跪到尤如水的面前,哀求着说:“尤大侠,姑奶奶,小爷爷,你放过我们吧。小爷爷,其实不是我们要始终和你过不去,是……是……” 尤如水见颜阳天故意不说,便追问道:“是什么?快说!” 颜阳天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尤姑娘,是曾步鸣告诉我,说你是个大美人,要我转告天和各门派,务要活捉姑娘你!” 尤如水想不明白了,好奇地问道:“为啥?” “因为……因为……”颜阳天吱唔了一阵才说:“他们说你太漂亮,要把你送到这谷王府的醉心苑去当摇钱树!” “你放屁!你血口喷……”谷长龙大怒,但话没说完就眼冒金星,一阵眩晕,连忙闭了口。 尤如水这回才彻底明白了他们为何总要和自己过不去的原因。但她不解的是,当初曾步鸣并不认识自己,怎么知道自己是个大美人?想到这里,连忙问颜阳天道:“颜阳天,放你娘的屁吧?当初曾老狗根本就不认识本姑娘,他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子?” 颜阳天磕着头说:“尤大侠,我说的是老实话,是谷长龙的大儿子亲自给我带的信!” 尤如水什么都明白了。她一把提起谷长龙,左右开弓两巴掌打过,才问道:“狗东西,说,这是谁的主意?” 谷长龙本就中了毒,神智不清,又被尤如水两巴掌,哪还招架得住,当即又昏迷过去了。 谷小龙到现在才知道他老子和大哥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和尤如水过不去的,难过地看着昏迷了的谷长龙,愧疚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根本没想到他和谷蛟龙竟是这样的混蛋,竟有这种畜生不如的想法。尤姑娘,我替他们向你赔罪了!” 谷小龙说着就要跪下。 尤如水连忙扶住谷小龙,说:“小龙,不管你的事!” 颜阳天也趁机向尤如水求情说:“尤大侠,我们错了,我们从今以后再也不敢四处乱说了。小爷爷,如果你不饶我们,就求求你杀了我们吧。尤大侠,小爷爷,求你了!” 谷惠玲牙齿咬得咯咯响,对尤如水说:“水仙,杀了这几个不要脸的东西!” 尤如水的想法却不同,她心里竟暗自感谢起谷长龙来。心想,如若不是他们一心要活捉我,我是无论如何也活不到现在的。想到这里,她对谷惠玲说:“玲玲,消消气,暂留着他们的狗命。他们现在活着,比死都难受!” 颜阳天趁机求尤如水说“尤姑娘,真的不是我要和你过不去,我也是受人指使啊。姑娘饶了我吧!” 尤如水哼了一声,说:“要我饶你们也不难,但你们需得从今天开始做好事,并一件一件地记下来,半年以后,我再说饶不饶你们的话。如果在这半年里,我只要听说你们有一点儿劣迹,我会让你们更加痛不欲生!快滚!” 颜阳天师徒三人见尤如水没有松动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只得灰溜溜地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 颜阳天师徒三人刚出了谷王府,正遇谷大树四人从外面回府。 第673章 较量(五) 谷小林和谷二虎是一起长大的。谷小林在府门外见到了谷二虎,连忙关心地问道:“二虎哥,如何这样狼狈?” 谷二虎刚吃了尤如水的苦头,心里正窝火,见谷小林一问,心中一动,立时想了一个歪点子。他故作紧张地对谷小林说:“小林兄弟,大事不好了!” 谷瓜一惊,连忙问道:“什么事?” 谷二虎装模作样地长抽了一口气,说:“那叫尤如水的妖女来找你家王爷报仇来了!” 谷大树见门前站着的两个门卫还好好地站在那里,哪里相信,说:“不可能吧。那妖女是几时来的?咋他们不知道?” 谷二虎说:“我出来时看过了,他们已被那妖女点了穴了。那妖女的本事太高了,我们都被那妖女伤了,你家王爷也被妖女毒杀了。依我看,你们的麻烦也来喽!” 谷大树仔细看了眼,见他们确实站得规规矩矩的一动也不动才相信了二虎的话。连忙问道:“庞机得不是来了吗,难道连庞机得也奈何不了那妖女吗?” “别提了,那老东西也不过是绣花枕头而已!”谷二虎怕谷大树几人跑了,连忙说:“我给你想个办法,也许能够趁机除去妖女!” 谷大树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谷二虎便在谷大树耳边小声说了一阵,说:“此事要快,迟了,妖女就走了!” 谷大树听了,连忙躲闪着找三王子谷青泉和谷瓜二人去了。 颜阳天见谷大树几人去了后,才冷笑着对谷二虎说:“你小子鬼点子真多,不过,恐怕没用,那妖女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的!” 谷二虎愤愤地说:“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嘛。不然,我胸中的气难消啊!” “哼!”颜阳天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颜七郎垂头丧气地问颜阳天:“师父,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了不成?” 谷二虎说:“师父,我们不如等着庞机得,求他给我们解毒?” 颜七良也说:“师父,现在恐怕只有靠庞机得才能救我们了!” 谷二虎看着颜阳天,愤愤不平地说:“庞机得那老家伙太不地道,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尤如水下毒,他却在那里稳起,也不帮我们一下。师父,徒儿认为,这个账应该算在庞机得的身上!” “就是!如果他帮我们一把,我们也不至于都被那妖女毒了!”颜七郎赞同谷二虎的说法。 颜阳天听了两个徒儿的话,打不出的喷嚏,他万想不到尤如水竟是那样的强大,自己那极阳神功在她的面前竟派不上用场。他想不通的是,尤如水这身功夫究竟是谁教的?她年纪轻轻,为什么竟有这样大的本事!他知道,庞机得之所以没有帮他们,也可能是他根本就帮不到,因为,他们的缠斗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在那样短的时间里,双方缠在一起,他的毒药怎么下?想到这里,他小声对两个徒儿说:“此事也不能全怪庞机得,我们几人殾纠缠在一起,他怎么下药?总不能把我们一起给毒了吧?” “师父,你这种说法也不全对,他为何不可对我们一起下药呢?过后单独给我们解药不就行了吗?”谷二虎说了自己的看法:“我看他也是一个怕死鬼罢了!” 颜阳天也觉得谷二虎说的有理,长叹了一声,说:“罢了,事已至此,说也无益,再说,我们还得靠他给我们解毒呢。走吧,我们到白云谷去等他!” 庞机得已知道痛了,哎哟着说:“姓尤…的,快给我解药!” “庞老头,你这一辈子都是你让别人痛苦,让别人求你吧?我这样对你,是要让你也尝尝那种痛苦的滋味,让你知道你有多邪恶!”尤如水看着庞机得那样子,冷笑着问道: “我本来已经放过了你,是你自己不珍惜,是你那妄自尊大的心理害了你。你认为所有人在你庞机得的面前都不堪一击,那你就错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妄自尊大。不过,我却相信你能为你自己解毒,如果你实在不行时,再来找我吧。你走吧,看在你和我外公是本家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 谷大树刚转过前院,见谷瓜从侧院出来,连忙招手说:“瓜管家,正要找你!” 谷瓜好笑地问道:“啥子事,神神秘秘的?” 谷大树在谷瓜的耳边说了一阵。 “她真来了?”谷瓜虽然对尤如水心生忌惮,但听说谷长龙死了,也很高兴,他觉得,如果再把尤如水弄死,陈翠云一定会很高兴,于是,他也不多想,便和谷大树一起去见三王子谷青泉,小声地说:“三哥,大树说,长龙大哥已被尤如水所杀,现在尤如水还在王府里,你觉得咋整才好?” 谷青泉听说谷长龙死了,虽然高兴,但他却不敢去招惹尤如水,只冷冷地对谷瓜说:“瓜兄弟,你自己拿主意吧!” “你就没对了!”谷瓜呵呵着对谷青泉说:“你要知道,长龙大哥死了,王府里的当家人就轮到你了,我怎能帮你拿主意?” 谷青泉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只得说:“好吧,你们想办法弄死姓尤的也好。不过,你们千万别勉强,如果不行,叫她走了便是!” “三王爷,小人觉得这确实是个好机会!”谷大树连忙对谷青泉谷瓜小声说了自己的想法。 谷青泉听了,高兴地说:“好,事成后,我便把家丁们交你带领!” “谢王爷!”谷大树高兴地去和家丁们准备去了。 谷瓜说不得,只得和谷青泉一起去前院看热闹。 尤如水刚对庞机得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一捆捆燃烧着的草捆飞了进来。屋里顿时烟雾弥漫,火光闪烁。 只听有人在小声说:“弓箭手注意,对准门窗,只要她们一出现,把她射成刺猬!快扔草捆,烧死他们!” 尤如水一把拉过谷小龙,对着那些烧着的草捆一拂,那些草捆像几条火龙直飞出去,只听得外面一阵慌乱和惊叫。 “他们想烧死我们。他娘的,也不想想我们是些什么人。”尤如水对谷宇龙三人说: “殿下,你们去教训一下那些胆大妄为的东西,看看是谁连他们主子也不顾了!” 谷惠玲三人小声应了一声,随着尤如水把燃烧着的草捆拂出的当儿闪身而出,谷惠玲对谷宇龙说:“殿下,你去打发那些拿弓箭的,我和白雪打发那些堆柴草的!” “好!”谷宇龙答应了一声,闪身上前,把那些拿着弓箭的人一人一巴掌打过。 谷大川白白地挨了一个大嘴巴,心想,娘的,难道那小娘们就变成鬼追来了?那东西心一虚,带头跑了。 那些拿着弓箭的家丁们平白无故地挨了巴掌,直打得眼冒金星,满地找牙,见谷大川跑了,也发一声喊,跟在谷大川身后四散逃去。 谷惠玲和白雪也把那些正在堆柴草放火的家伙一人一巴掌打翻。谷惠玲看见了谷瓜和谷青泉站在一边看热闹,便想到他追赶她娘仨的事,顿时来气,也不管他动手没动手,先扑上前去,左右开弓两巴掌,一脚踢翻在地,又在他的大榷穴上踢了一脚,谷瓜再也动弹不了。 第674章 较量(六) 谷青泉见谷瓜平白无故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大张着嘴,竟愣住了。 谷惠玲见了他的丑态,又是两巴掌打翻,才骂二人道:“你两个东西也不是好人,老子一会儿再找你两个东西算账!” 谷青泉听了,才知道有隐身人,气得大骂谷大树道:“谷大树,你这东西害人不浅!” 谷惠玲帮着欧阳白雪,把那些已经烧着的柴草扔到院坝里,一时间,院坝里乌烟瘴气,到处都是火光。 颜阳天三人快步离开王府,才转身看了王府,老远见王府里一阵轻烟,便再也没有动静。 谷二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唉,狗日的妖女命真大!” 谷惠玲把屋子前的柴草清理后,才把谷大树拖进屋里,先赏了他一巴掌,嘴里骂着:“谷大树,你这东西真是该死,你们主子还在屋里,你们竟然敢放火烧你们的主子,你说,这是什么罪?说,是谁指使你干的?”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说,我说!”谷大树只感觉得到被人抓住了,却又看不见人,但听声音好像是谷惠玲,直吓得脚杆抽筋,连声说道:“玲玲姑娘,我们是奉三王子之命来的。说是王爷已被妖……不是,是被尤姑娘杀了,叫我们来……来放……” 谷惠玲问谷长龙道:“姓谷的,你听到没有?你亲兄弟都不认你这个王爷大哥了,他也想趁机杀了你当几天王爷,你还有什么得瑟的?” 谷长龙也醒了,听说谷青泉要烧死自己,估计三王子一定是为了当上王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问谷大树道:“大树,老子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来害我?” 谷小龙也踢了谷大树两脚,骂道:“你这该死的东西,竟敢来暗算尤姑娘,你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 谷大树委屈地说:“王爷,二王子,我们真的认为你已经被妖……被尤姑娘杀了。是三个刚出去的道士告诉我的。他们叫我快去告诉三王子,还说,只要用火烧,用弓箭守住门窗,尤姑娘就插翅难逃,不过,他们没有告诉我们你们还有隐了身的人在这里,不然,再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来和尤姑娘叫阵的。王爷,我说的句句是实,三王子可以作证的!” 谷惠玲听说是颜阳天一伙怂恿谷大树来烧他们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尤如水,肇皮说:“姓尤的,怎样?叫你杀了颜阳天那老东西,你偏要留着他。你认为他真的能悔过自新重新做人?你想要他们那种连狗都不如的人能真正悔改,就像要太阳从西边出来。你现在看到了吧,你对他倒是仁慈,他却巴不得你马上死一万次!你呀,真不知该怎样说你!” 尤如水笑着为自己辩解说:“他三个东西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你想,他们自己干不过人,找人总可以吧?就像这个谷王爷,不是就在四处找人来对付我们吗?不过,我现在才真正知道了他三个东西是不可救药的,这种人确实该死!你放心,我们一会儿去找他三个东西算账!” “对,尤姑娘说得对,他们这种人就不是人。我就是完全被他们的蒙蔽了,轻信了他们的话,才……才找……的!”谷长龙还不死心,尴尬地继续缠着尤如水说:“尤姑娘,都是颜阳天那东西的鬼主意,我……确实是被他迷了心窃。尤大侠,从现在开始,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只要你饶了我,我宁可不当这个王爷,把这个王府都送给你!” 谷惠玲听了谷长龙的话,又给了谷长龙一巴掌,骂道:“狗东西,你认为我姐姐是稀罕你几间臭房子的人啊?告诉你吧,别说是你谷王府,就是你整个谷家庄,整个天下,都是我姐姐的了,因为……因为……” 欧阳白雪被谷惠玲的几个因为给因为得咯咯大笑起来,笑了一阵才对谷长龙说:“我告诉你吧,尤大侠是未来的王后了,到时候,别说整个喽里都是她的,就连整个天和,也都是他们的了。她要什么没有?你想通没有?” 谷长龙听了欧阳白雪的话,又吓了一大跳。他脚杆一软,跪在了地上,不断地叩着头说:“尤大侠,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人冒犯了大侠天威确实罪该万死。尤大侠,你饶了我吧!” 尤如水冷笑着对谷长龙说:“狗王爷,你认为我是三岁孩童?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三十天前你是怎样对我的?那时候难道也是颜阳天他老狗叫你那样对我娘仨的?你们要把我弄到醉心苑去当窑姐,难道也是颜阳天给你出的主意?” 谷长龙再也无话可说了,只得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说:“尤姑娘,我错了,我错了,尤姑娘饶了我吧!” 尤如水看着谷长龙,恨恨地说:“谷长龙,我当时就曾发誓要杀了你,不过,是你二儿子小龙救了你,如不是他,你也不会活到现在。再说,我也想通了,要不是你当时下令追捕我娘仨,我们也不会往黄州跑,更不会知道曾步鸣要密谋造反。算来,你也算是‘有功之臣’呢。正因为你有‘功’所以我只是让你吃点小苦头而已。你什么也别说了,如果你还不知足,那么,你的王爷也只能做到现在了,我叫太子马上废了你谷王府。你看着办吧!” 谷宇龙应声道:“尤大侠,只要你说废了他,本宫马上废了这谷王府!” 尤如水咯咯着说:“殿下,可暂时留着他,但是,叫他把守神树的家丁解散了,神树已没有必要再守了,国库不但不能再给他们拨银子了,反得年年收他们税银!” “好,本宫听尤姑娘的!”谷宇龙大声对谷长龙说:“从现在起,收他们税银!” “对,不但要收他们税银,还得狠狠地收,反正他家有那根神树和醉心苑两棵摇钱树!”尤如水看着谷长龙,冷笑道:“不过,从现在起,你谷家再不可鱼肉乡民,否则,我定不饶你!” “遵命!”谷长龙听了尤如水的话,脑髓都后悔干了,顿时恨起曾步鸣和亲家上官青风来,心想,如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再去打这小妖女的主意。现在好了,摇钱树没弄到,自己吃苦头不说,眼看大把大把的银子就要往外流了。 第675章 倔强的庞机得 庞机得见他们说完了,又大声问尤如水道:“姓尤的,你果真不给我解药?” 尤如水看着庞机得那老气横秋的脸色里又透着渴望的眼神,半天才说:“庞老头,看着你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心里就有气。我本想马上给你解了身上的毒,但是,你的态度太嚣张,你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让我反感,所以我又改变了主意,不给你的解毒了。你要想解毒,只能靠你自己了。你不是号称喽里第一药王吗?我相信你能为自己解毒。那时,你药王的境界也会更上一个层次的,到时,你会感觉得到我尤某人其实是在帮你。庞药王,你觉得如何?” “你真不给老夫解药?”庞机得听了尤如水那有理却又可笑的理由,很是后悔了一阵,但还是大怒着问尤如水,他刚一发怒,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连忙闭上眼睛。 “咯咯……”尤如水见庞机得怒了一阵就闭着了眼睛,得意地笑着问庞机得道:“庞老鬼,不好受吧?你咋就不信我的话呢?再说,你越是威逼我,我越是不给你!老鬼,你说句老实话,如果今天我慢了你半拍,先被你毒了,你恐怕只想看着我姓尤的死吧?难道你会马上给我解药?” 庞机得心里承认尤如水说得对。心想,如果是我先毒了你,我是绝对不会给你解药的。他苦笑了一下,威胁尤如水说:“你说得对,换过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罢了,我老人家认栽了还不行吗!不过,如果我回去弄出了解药,我这一辈子,包括我的子孙后代,恐怕和你就结上了梁子了。如果你不怕,你就不给吧!” “你这个老东西是在找死!难道你没听到刚才我们说的话,还是你根本就没把国王放在眼里?”谷惠玲听了庞机得的话,上前去就给了他两巴掌,恨声骂道: “好个不懂事的老东西,你自己找死也就罢了,还要赔上你一家?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姐姐是什么人,是你小小的一个家族就能制服的么?我劝你放明白点,千万别这样想,更别这样做,不然,你庞氏家族恐怕会就此灭门,断子绝孙的!” 庞机得被谷惠玲随便的一巴掌,便把他的脑袋打得差点转扭了一圈儿。庞机得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他摆了摆头,又看不见打他的人在哪里,心里无比的光火,他怒不可遏地质问尤如水道:“姓尤的,难怪他们都说你是妖女,看来,他们说得完全对,一点儿也没污赖你。你用这种卑鄙的伎俩算什么本事,你是对的就让他们现形出来,正大光明地和我对决才……算本事……嘛!” 谷惠玲听了庞机得的话,咯咯笑着又给了他一巴掌,说:“你这老东西真是该死,你认为你会下毒就不可一世了?你自己说说,你的毒药能甩多远?实话告诉你吧,姑奶奶可以距你五六十步轻松取你狗命,你的毒药能飞五六十步吗?” 庞机得被谷惠玲几巴掌直打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但他仍然不服气地对尤如水说:“姓尤的,你们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来对付老夫,老夫不服,老夫就是死也不……服!” 尤如水没料庞老头还是一个如此倔强的家伙,咯咯地笑着说:“姓庞的,你听清楚,我姓尤的就喜欢专治你这种不服。我看你老家伙不过也是色厉内荏罢了。还是我妹子说得对,我们可以距你几十甚至一百多步取你狗命,也可以距你几十乃至上百步毒你,你有这种本事吗?你须得明白的是,你的那点本事在本姑娘面前,只不过儿戏而已,连屁都算不上!如果你不服,我可以和你重新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马上给你解毒;如果你输了,你马上从这里滚蛋,回去好生专研毒药,弄好后,你通知我,我再和你比试。说吧,比什么,怎样比?” 庞机得听了尤如水的话,尽管异常刺耳,但他却不得不信。他知道,不能和这些小辈们比见识,只要一比,自己的脸面将会丢尽,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他想通后,才心有不服地对尤如水说:“哼,你们除了会欺负我一个老头儿外,还有什么本事?如果你们到了我现在的年龄,你们会和年轻人们比吗?” 谷惠玲咯咯一笑对庞机得说:“死老头儿,你不是不服吗?你不比,怎么会服?如果你不敢比,那你就别再说服不服的话了!” 庞机得哪还敢说什么。他想,看样子,自己无论是哪个方面都不如对方的。论打,自己充其量能打赢普通的两三人而已,论下毒,自己更不敢和这姓尤的小女子比。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决定向尤如水认输,看她能不能发善心给自己解药。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姓尤的,我老人家认输了。我这个药王在你的面前再无王字可言,你现在才是喽里的药王。尤姑娘,你行行好,给我解药吧,我从此再也不敢来找你的麻烦了!”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庞机得说:“咯咯……,姓庞的,我怀疑你说的不是老实话,你不是说还要动员你的家人来找我算账吗,怎么一会儿就熊了?不过,熊了也好,以免你的家人和你的后代儿孙为你的不服而付出惨痛代价。姓庞的,这个姓谷的王爷来找你时,难道没有给你说过他们是怎样惨败在本姑娘面前的么?如果他没给你说过的话,他就是在故意害你,故意让你出洋相,故意让你难堪,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想清楚?” 庞机得听了尤如水的话,怒问谷长龙道:“谷长龙,原来你是故意拉我下水?看来,你根本就没安好心的了?” 第676章 庞机得认输 谷长龙打不出的喷嚏,他既不敢承认,又不好否认,心想,只有责任推给颜阳天,才能解除庞机得对自己的怨恨,不然,后果会很严重。想到这里,他支支吾吾地说:“药王,这事不怪我,要怪,也只能怪那颜阳天师徒三人。我……也是被他们几个给利用了。他们几次三番地到我这里来要我出面找你老人家。但我却没有什么理由来求你,不得已,才找了个借口……庞药王,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不是故意……的。药王,我给你赔礼了。我,我不也为之受过了吗?” “哼,那是你自作自受!你们到我白云山时,是怎样说的,难道你忘了?我现在才明白了你这东西纯属是为了报你的私仇而欺骗老夫,让老夫出面为你报仇。你这个该死的东西用心太险恶,气死我……也!”庞机得怒骂了谷长龙几句,眼睛里又泛起了金星,连忙住口。 尤如水骂谷长龙道:“姓谷的,小爷当初就警告过你,叫你别平白无故地心生歹念。怎么样?你这次的歹念既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别人。还是庞老头儿说得对,你完全是自作自受,只是连累了别人。好了,我不陪你们鬼扯了,我们得走了!” 庞机得见尤如水要走,再也顾不得老脸,连忙跪倒在地哀求尤如水说:“尤姑娘,你行行好,给我点解药吧。只要你饶了我,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来找你麻烦。尤姑娘,求你了!” 尤如水笑着对庞机得说:“你这老头也是,你早点是这样的态度,用得着这样低声下气吗?算了,我尤某心软,看你一大把年岁了,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我给你一样解药吧。不过,鉴于你的行为和态度,我只能给你解到一定程度。也就是说,我这解药并不能彻底解去你身上的药毒,它只能控制药物不频繁地发作。你这一辈子不能再心生邪念,不能运气。你要想彻底除去药毒,只有靠你自己了。你若愿意,我便给你,你若不信,便拉倒!” 庞机得一听,心中老大的不痛快,不过,他觉得先控制控制也好,那一阵阵的痉挛导致神智不清也怪难受的,凭老夫手段,要想根除药毒,想来也用不了多久的。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谢尤姑娘赏赐!谢尤姑娘赏赐!” 尤如水见庞机得态度大变,也改变了态度,笑着给了庞机得一粒药丸,才对庞机得说:“庞前辈,这是解药。我相信,以庞前辈的药功,配制出彻底的解药是很容易的。但是,在没彻底解毒前,请前辈务必别动怒,别运气,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庞机得虽然不全信,但是嘴里还是不断地说:“好,我听姑娘的,我听姑娘的!” 谷长龙见尤如水给了庞机得解药,也跪在地上不断地叩起头来,说:“尤姑娘,你行行好,也给我一粒吧,我从今以后一定改过自新,绝不再做对不起姑娘的事了!” 谷惠玲听谷长龙想要解药,没等尤如水说话,就叫了起来,说:“水仙姐,绝对不能给这狗王爷的解药。你忘了他是怎样对付我娘仨的了?如不是他三番五次地派人捉拿我们,我娘也不会死。水仙,如果你给他解药,你就别再认我这个妹妹了!” “姓谷的,你听到没有?”尤如水生气地对谷长龙说:“姓谷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抓我去醉心苑给你挣钱,我本该杀了你,为我娘和你那邋遢想法报仇,但念你是谷小龙的亲爹,又是谷家国王赐封的名号,在大王还没有贬你之时,我暂且饶了你的狗命,但是,活罪嘛,还是要让你尝尝的!” “尤姑娘,求……”谷长龙还不死心,跪到尤如水的面前,哀求着,伸手就要抱尤如水的脚。 尤如水见了谷长龙的丑态,十分恶心,见他竟伸手要抱自己的脚,哪还忍得住,也不管谷小龙是何感受,只用右手对着谷长龙一拂,谷长龙好像是一个稻草人,顿时被拂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才慢慢地摔倒在地,嘴里骂着:“你这东西是听不懂人话么?你什么也别说了,如果你不想活,小爷马上成全你!” 谷长龙被尤如水轻轻地拂撞在了墙壁上,直摔得他天旋地转,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得装死地倦在那里,翻着白眼,心里后悔着为什么要听颜阳天一伙的鬼话。 谷小龙见尤如水动怒了,连忙给尤如水跪下说:“尤姑娘请息怒,我替我爹向你赔罪了!” 尤如水见谷小龙给自己跪下了,连忙俯身扶起他,不好意思地说:“小龙,快快请起。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自己!” 谷小龙喃喃地说:“不怪你,是我爹他……” 尤如水只得说:“好了,你别说了,我饶了他的死罪就是了!” 庞机得刚才看得最清楚,见尤如水只不过用手轻轻一拂而已,然而,谷长龙那一百多斤的汉子却被她给拂飞了起来,要不是有墙壁阻挡,还不知要飞多远。庞机得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心想,还好,今天虽然吃了点苦头,但还保着命,看她那样子,她想杀我们任何一人,都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算了,此地不可久留,谷长龙的账以后再找他算吧。想到这里,他恭敬地对尤如水说:“多谢尤姑娘的不杀之恩,老夫告辞了!” 谷惠玲轻轻地踢了庞机得一脚,大声喝道:“该死的老东西,快滚吧,别让我姐姐改变了主意!” “是,是,是,我滚,我马上滚!”庞机得哪还敢和谷惠玲对嘴,赶紧趁机溜了。 尤如水看着庞机得溜了,也不管他。她抓起一边吓得脸色发白的谷大树,问道:“你这个东西最该死,你几次三番地追杀我们,现在又来放火,你是铁了心要和我过不去!小爷真想一掌拍死你!” 谷大树先前还有些惊吓,现在被尤如水提了起来责问,自知生还无望,反而镇静下来,回答尤如水道:“小妖女,老子今天落在你手里,本就没想活。你别认为老子也和他们一样是个怕死鬼。你别盛气凌人的,要杀就杀,爽快点!” “好,小爷今天就成全你!”尤如水听了谷大树的话,生起气来,就要对他动手。 第677章 风水轮流转 谷惠玲见尤如水气了,连忙对她说:“水仙姐,别生气,让我先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让他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尤如水见谷惠玲想出气,便把谷大树丢在了地上。 “谷大树,你先别嘴硬,看姑奶奶我先教训教训你,再说杀不杀你的话!”谷惠玲一把抓起谷大树,抬手就给他两巴掌,嘴里骂道:“谷大树,你那天抓我谷惠玲时,我就想过,你这个东西就是一条狗,一条只知听主子使唤,全然不念同村同性之义的看家狗。那时候,我只认为我谷惠玲今生不过是个弱女子,活该只能被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看家狗欺凌,谁知老天开了眼,让我谷惠玲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长了大本事,可以随便教训你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了。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谷惠玲了!” 谷大树被谷惠玲两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只觉满嘴冒起了咸味。听她说话,才知道打他的竟然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娃谷惠玲。谷大树哪能想象得到,时隔二三十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谷惠玲,手劲居然到了这种境界。他吃惊地问道:“你……你真是谷惠玲?” 谷惠玲听谷大树怀疑她,又给了他一巴掌,骂道:“狗东西,竟敢怀疑你姑奶奶。我谷惠玲是别人敢冒充的么?” 谷惠玲这一巴掌至少增加了一成的力,谷大树嘴也打歪了,脖子也差点也打折了,只觉得脑袋里一阵阵轰轰隆隆的,脑髓也像也打散了一样。他口齿不清地说:“玲……玲姑……娘,对不起,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谷惠玲又反手给了谷大树一巴掌,骂道:“你抓我和我娘时,你狗东西的狗爪子只在我们胸前乱摸,难道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我那时咬得着你,姑奶奶当时就想咬死你!姑奶奶现在先废了你那只脏手再说!” 谷惠玲越说越生气,话音一落,一把抓住谷大树的右手,左手一拍,只听‘嚓’的一声响过,谷大树的右手臂已被谷惠玲生生打断。 谷大树及时痛得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再也没有刚才的强硬,嘴里不断地向谷惠玲求饶,口齿不清地哀求着:“玲……玲姑娘饶……命,看在我们同村……份上,饶……了我吧!” “哼!”谷惠玲冷笑了一声,问谷大树道:“你现在知道咱是同村同姓人了?你当初逮我和我娘时,为什么不讲我们是同村人同姓人?你们在追杀我娘仨时,为什么不讲同村人同姓人?都是你们这些同村同姓人干的好事!是你们这些同村同姓人烧了我的家,是你们这些同村同姓人逼得我娘仨走投无路!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同村人,我们就不会背井离乡,亡命天崖,我也不会家破人亡,我娘也不会……死……。你和鱼笑春那恶贼欺凌我和我娘时,你们想的是啥?你现在才知道讲同村人同姓人了,天理何在?” 谷大树听了谷惠玲的话,再也无话可说,也不再求饶。他紧咬着牙,痛苦万状地说:“谷惠玲,你……你杀……了我吧!” 谷惠玲咬着牙说:“姑奶奶想杀你,比捏死个臭虫都容易。但是,姑奶奶现在还不想杀你,想要你狗命时,谅你也跑不到哪里去。现在,你快告诉我水仙姐,是谁指使你来放火的?” 谷大树再也没有先前的硬气,他怕谷惠玲又出手教训他。他不想再吃眼前亏,连忙说:“刚才出去的谷二虎告诉我,说你们已经杀了长龙王爷,还给我出主意说对你们只有用弓箭和火攻是上策,他们说用弓箭射住门窗,再把火把往屋里扔,谅你们也跑不了。我去……请示了三王子,三王子同意了火攻的办法!” 谷惠玲冷笑道:“谷大树,你别把一切都往别人身上推,你的为人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谷大树见谷惠玲不信,紧张地说:“玲玲,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没有三王子的指令,我谷大树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王府里放火的。再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长龙王爷还……还活着!” 谷惠玲听了谷大树的话,明白了,果然又是颜阳天三师徒干的好事,冷笑着对尤如水说:“怎么样?尤大侠,你今天又犯了一个大错!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总喜欢对那些言而无信的家伙讲仁慈?今天幸好我们有几个隐了身,才轻易破解了这一困局,如果大家都明摆着,难说不出点小纰漏吧?” 尤如水也觉得颜阳天那师徒三人太坏了,一点儿也没有诚信可言,也后悔地说:“你说得对,今天是我不对,不该轻易饶了他们。不过,他们应该是没要到我的解药而心生怨恨,我想,也可以理解他们的动机吧?” “你呀,真不知该怎样说你!”谷惠玲想了想说:“算了,不说他们了,我劝你以后再遇见他们,直接杀了,天下都要太平得多!” 谷长龙也清醒过来了,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对,对,对,玲玲姑娘说得对极了,他们师徒三人确实是丧门星,就喜欢到处乱游说,唯恐天下不乱。他们师徒轮番到我这里来游说,这不,我被他们利用了不说,我还……这种人确实该死!” 尤如水看了看谷长龙,冷笑道:“哼!你别把一切责任都推在颜阳天身上吧,你谷长龙叫曾步鸣活捉我尤如水给你当摇钱树,难道也是颜阳天叫你这样干的?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 谷长龙连忙自己拍打着脸,不断地说:“是,是,是,我不是东……西,我真不是东西……” 第678章 找借口 “咯咯咯……”谷惠玲被谷长龙的丑态逗笑了一阵,才对谷长龙说:“谷长龙,你确实不是个东西!你当初把我和我娘吊在旗杆上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谷惠玲哪天有了武功,我一定要把你这狗东西也吊一吊,让你也尝尝被吊的滋味。谁知老天真的开眼了,我谷惠玲现在就可以兑现我当时的想法了。遗憾的是,我娘再也看不到了……” 谷长龙听了谷惠玲的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语无伦次地说:“玲玲姑娘,我不是人,我不是……我错了。求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我现在就想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不是你们王府,如不是你下令追杀我娘仨人,我娘就不会死……”谷惠玲抬手一巴掌打在谷长龙脸上,自己也伤感起来。 尤如水听玲玲伤心,也流起了眼泪,喃喃地说:“都怨我,是我……不好,娘是为了救我才惹上的祸,是我害了娘,是我……” 谷惠玲见尤如水哭了,连忙给她擦了擦眼睛,边说:“你糊涂,分明是这些狗东西混蛋,怎能怪你?咱不哭了,咱只找这些东西算账就是了!” “嗯……”尤如水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谷长龙听了谷惠玲二人的对话,魂都吓没了,心想,只有向太子殿下求救才有希望保住命了,想到这里,他连忙跪倒在地,凭空叫道:“太子殿下救命,太子殿下救我。这事其实是我二弟和我爹引起的,也不能全怪我啊!太子殿下,小人冤枉,小人实在冤枉啊!殿下,你得为在下主持公道啊!” 谷大树也吓得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 谷惠玲没等太子说话,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谷长龙的脸上,骂道:“冤枉你?下令吊我娘俩的是你,下令烧我家房子要烧死我娘仨的是你,下令沿路追杀我娘仨的还是你!叫人活捉水仙的还是你!直到现在你也没有停下你要害我水仙姐的贼心,你说,这是冤枉你吗?” 谷长龙听了谷惠玲的话,知道无论怎样都说不清了,加上又被谷惠玲连续几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心里一急,在迷魂散的作用下,又昏厥了过去。 谷大树也吓得筛糠也似的打起抖来。 谷惠玲又啪的拍了谷大树一巴掌,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杀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吧,免得他们经常想着去害人!” 尤如水说:“玲玲,想开点,这两个东西确实该死,不过,他们王府是老国王亲封的世袭王府,我们杀了这个东西,是对国王不敬。再说,谷小龙对我们有恩,看在小龙的面上,饶了他吧!” 谷宇龙也劝谷惠玲说:“尤姑娘说得对,现在暂且留着他的狗头。玲玲放心,我一定叫父王撤了他的封号,那时再论罪杀他,谅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那就先杀了这条王府里的看家狗!”谷惠玲想到谷大树欺辱她时的情形,早已怒火中烧,也不管尤如水和谷宇龙的意见如何,一脚向谷大树踢去。谷大树顿时被踢飞起来,砰的一声撞在壁头上,把板壁也砸飞了。谷大树脑袋一歪,摔昏死过去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真的怒了,劝道:“好了,玲玲,教训教训他们就行了!” “就你心好!”谷惠玲还想不过,生气地对尤如水说道:“他们当初是怎样对你和我娘的?难道你忘了?他们把你和娘沉水时讲仁慈了吗?他们把我和娘吊在灯竿上,讲仁慈了吗?” 欧阳白雪听了,问谷惠玲道:“玲玲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谷惠玲还气之不过,对白雪说:“真的还是假的,问她姓尤的吧!” 尤如水没等白雪问,便苦笑着自我解嘲地说:“是真的,他们当初确实是要把我和娘置于死地。不过,幸好他们是把我娘俩沉水了,他们不知道玩水是我的强项。如果他们对我换一种死法,我现在也没在这里了!” “哦?”白雪和谷宇龙都惊叹了一声。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谷宇龙又是一阵感慨,笑着对谷惠玲说:“玲玲,如果不是这谷王府,我们大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一起的。按这样的解释,他谷王府对我喽里王宫倒是有功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谷惠玲想了想,说:“理倒是这个理,不过,他们倒不是为了你喽里才这样对我和水仙姐的,他们纯属是为了他们自己!如果不是我姐姐得到一本介绍绝世神功的书,她为了逃命,为了救我娘,拼命地学习书上的武功,我们也不会有今天!” “是吗尤姑娘?”谷宇龙迫不及待地问尤如水道:“可不可以让徒儿见识一下这本介绍绝世神功的书?” “别想了。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迟了!”尤如水指着谷长龙,笑着说:“有好多人都希望看看这本书,但是,就在玲玲母女被这个狗东西吊在灯竿上的那个晚上,书的主人,也就是我师父亲自见我来了。她不但亲自教了我功夫,还把书上的内容都装进了我的大脑里。她怕这本有绝世神功的奇书流落到了坏人手里,便把书收回去了!” 谷宇龙好不遗憾地说:“可惜可惜,不能见识这本奇书,是我谷宇龙的一件憾事!” 谷惠玲在旁边咂着嘴说:“啧啧啧,看来,你这个太子也是个呆子。你没听你未来的王妃说这本书装在她的脑壳里了吗?你想看时,叫她写出来不就得了!” 谷宇龙一听,顿时喜形于色道:“就是,就是,你看我这脑壳真不够用。多谢玲玲妹子提醒!” “想都别想!”尤如水马上回绝道:“如果我写出来,师父不责怪我才怪。你们想,如果我写出来,其后果和我保管着原书有何区别?”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也想通了,笑着对尤如水说:“也是,也是,尤姑娘说得对。既然你师父收了书,就是不要它流传于世。你写出来,就是违背了你师父的意思,肯定是不行的!”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还是徒儿理解为师的难处。你放心,为师心情好时,可以再教你几招,怎样,满意不?” “满意,满意!”谷宇龙喜笑颜开地说:“多谢师父!” 谷惠玲和欧阳白雪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道:“还有我……” 尤如水笑着对欧阳白雪说:“白雪,我教你倒是可以,不过……,咯咯咯……” 欧阳白雪听懂了,笑着说道:“水仙姐,你别不过了,我知道你不过是想当我师父罢了。我就叫你师父不就行了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尤如水得意地说:“可别到时又找借口!” 欧阳白雪开通地说:“水仙姐,你放心,你只要教我功夫,就是我的师父。叫你师父是天经地义的事!” 谷惠玲笑了笑,装着有点惋惜的样子对白雪说:“唉,你明明是下辈,却又跳来和我们一样的辈分了!” 白雪也不和谷惠玲计较,只咯咯一笑道:“玲玲姐,我看你想当长辈想得发梦天了!” 第679章 自作聪明的下场 尤如水听谷惠玲开心了,才趁机说道:“玲玲,暂且饶了这两个东西吧。反正我们迟早找他们都行,什么时候都可以要了他们的狗命!” 谷长龙也醒过来,听了尤如水的话,连声说:“多谢尤姑娘,多谢尤姑娘饶了我的狗命。在下从今以后再也不敢干对不起你们的事了!” “算你们这些狗东西的命大,姑奶奶就让你们多活几天吧!”谷惠玲还气之不过,踢了谷长龙一脚,嘴里骂着:“你想做坏事也可,不过是想早点死罢了!” 谷大树被谷惠玲打断了手臂,刚才又挨了谷惠玲一脚,差点把脊骨也踢断了。他看着被自己砸烂的板壁,瑟瑟地打着抖,惊恐万状地跪在地上,生怕谷惠玲又来和他过不去。他惊恐万状地跪着,小心地听着谷惠玲的动静。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这短短的二三十天里,谷惠玲竟练就了如此这般的本事,说尤如水是妖女还说得过去,而谷惠玲可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啊,她怎么也会在这样短的时间里练成如此这般的功夫?难道真是老天在帮她们? 尤如水看着谷长龙和谷大树的丑态,很是得意了一阵才笑着问谷长龙道:“姓谷的,你想过你们会有今天吗?” 谷长龙无奈地说着老实话道:“尤姑娘,说实话,我早就想过会有今天,这也是我之所以要想尽一切办法除了你的主要原因。从你大闹王府开始,我就知道,早晚都会有今天的!” “嗯,看来,你还算老实,竟有胆量承认!”尤如水咯咯一笑,又质问谷长龙道:“我大闹谷王府?是我平白无故来你王府无理取闹吗?如不是你叫鱼笑春那淫贼捉了我娘,我会来你王府吗?谁叫你自作聪明要用玲玲娘俩做诱饵抓我的?只怪你们这狗屁王府里的人都喜欢自作聪明,几次三番地想要活捉我,却几次三番地自取其辱!小爷我总想不通的是,你们为啥几次自取其辱后却还不知悔改,偏要故意三番五次地去自寻烦恼,你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吗?” 谷长龙听了尤如水的话,无可奈何地说:“是,尤姑娘骂的是,都怨我鬼迷心窍。唉,都是谷长青那东西惹的祸……” “姑奶奶真想再给你几耳刮子!”谷惠玲气愤不过地骂谷长龙道:“你别啥事都往那些死鬼们身上推,真正可恶的还是你这个狗东西!三番五次地追捕我们,难道也是那些死鬼叫你干的吗?” “玲玲姑娘,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谷长龙怕谷惠玲再给他几巴掌,他已被谷惠玲打怕了,连忙说:“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这东西的话最不可靠!”谷惠玲冷笑道:“不过,如果你想早点死,你尽管干就是了!” 尤如水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便劝玲玲道:“好了,玲玲,不说了,你说饿没有?饿了的话,就该赶快回青唐吃晚饭了!”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知道她饿了,便对谷长龙说道:“谷长龙,你这个东西真的该死。大王一家给了你家那样多的好处,让你家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现在天雄大王的太子来了,你竟佯装不知,成何体统?太子殿下,你应该马上撤了他的王爷封号,操了他谷家,把王府里的财产充公,再用刀把这只瓷公鸡的毛给剔下来!” 尤如水和谷宇龙以及欧阳白雪都被谷惠玲那不可理喻的话给逗得大笑起来。 谷长龙也听懂了,连忙叫道:“来人!” 外面的人知道妖女在里面,都站得远远的,虽然都听到谷长龙的喊叫,但都你看我,我看着你,磨磨蹭蹭的不敢上前。 谷长龙叫了几声也没人前来,直气得骂娘:“他娘的,这些人都死在哪里去了?” 谷瓜忍着痛,挨了过来,痛楚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谷长龙对谷瓜说:“去叫伙房为太子殿下准备一桌好酒菜!” “是!”谷瓜艰难地应道。 “爹,你别喊了,我亲自去安排!”谷小龙又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请你一定要赏脸在我家里吃饭!” 尤如水爽快地答应说:“好,我答应你!” 谷惠玲没好气地对谷小龙说:“小龙,你别生什么幺蛾子,如果出了问题,小心我把你一家人捏死了喂狗!” 谷小龙说:“玲玲尽管放心,我谷小龙不是那类人!”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算了,不等了。我和他一块儿去弄点现成的就行了,我们边吃边走,你也用不着担心,多方便!” “嗯,好主意!”尤如水咯咯一笑,又对谷小龙说:“小龙,对不起,我又失信了,不过,来日方长,我想,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 谷小龙遗憾地说:“好,有姑娘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谷小龙带着谷惠玲来到伙房,伙房里正在做晚饭。 谷惠玲也不客气,专捡好的分包了四份,来到厅堂,分给了三人说:“先填填肚子,回青唐再好好吃!” 第680章 下手轻点 谷小龙歉意地对尤如水深深鞠了一躬说:“尤姑娘,对不起,又让你辛苦了,我替我爹向你道歉了!” “小龙,你是这王府中的好人,谢谢你!”尤如水向谷小龙拱了拱手说:“后会有期!” “谢谢尤姑娘!”谷小龙眼露遗憾之色,把尤如水送到了大门外,哽咽着说:“再见……” “且慢!”谷惠玲冷笑着对谷瓜说:“谷瓜,你这东西最该死,姑奶奶本想教训教训你,但时间不待,现在暂且给你留着。不过,我劝你千万别心存侥幸,这账本姑娘早晚都得给你算,请你做好准备!” “玲玲,我对不起你们!”谷瓜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谷惠玲的神力,听她还要找自己算账,吓得打起了抖说:“我不错已经错了,姑娘如果消不了气,我认罪认罚,不过,求姑娘下手轻……轻一点!” “谷瓜,本姑娘想到你们这些王府里的狗当初是怎样对付我娘仨时,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不过,姑奶奶见了你那熊样既反胃又好笑!”谷惠玲得意地咯咯大笑道:“算了,姑奶奶答应你,下次来教训你时下手轻点!” 谷瓜自知惹不起这些女人,连忙服软说:“谢谢玲玲姑娘!” “你现在先别谢!”谷惠玲冷笑着吓唬谷瓜道:“还得看本姑娘下回来时的心情,如果那时本姑娘不开心,你可别怪我!” 尤如水几人都被谷惠玲的话逗得大笑起来。 谷瓜哭笑不得,只得诺诺连声地说:“玲玲姑娘,我早已改邪归正了,不信,你可以问二王子!” 谷小龙指着谷大树对谷惠玲说:“玲玲,谷瓜这段时间确实没有和这些东西一起干坏事了!” 谷惠玲忍着笑说:“好,既如此,本姑娘下回来一定对你谷瓜下手轻点!” “好了,好了,时间不待了,快走了吧!”尤如水催着谷惠玲说:“一会儿又不急了!” “你前面走噻!”谷惠玲大声对尤如水说道:“我们如果前面走了,你看得见吗?” “好,小龙,后会有期!”尤如水对谷小龙一拱手,边说,边往外走。 谷小龙依依不舍地说:“尤姑娘,慢走!” 大家离开了谷王府,谷惠玲奇怪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这个谷小龙对你怪怪的,看他那样子是对你有非分之想了吧?”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就你会瞎猜!” 欧阳白雪说:“这个谷小龙人品还不错,可惜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尤如水看了眼白雪,笑着问道:“耶?看上他了?” 欧阳白雪反击尤如水说:“人家是看上你了!” 谷宇龙发表高见说:“白雪,一点也不奇怪。你想,尤姑娘这样的容颜和气质,绝对能征服天下所有男人!” 谷惠玲噗嗤一声问谷宇龙道:“你就不怕别的男人把你未来的王妃抢走了?” 谷宇龙定定地说:“谅他们也不敢!不管是谁敢来和我抢,我绝对和他拼命!”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心里热热的,嘴里却说:“就你两个的鬼话最多!快走,小心公孙松鹤和九阴山的女人对青唐发起偷袭,咱得赶快回青唐城,就怕那些尼姑道士的打青唐的主意!” 谷惠玲却不以为然地说:“姐姐放心,谅那些道士尼姑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谁不忌惮你尤大侠的本事?除非他们是铁了心自己去找死!” 尤如水说:“那不一定,万一他们心存侥幸故意偷袭也不是不可能!” 谷惠玲也不和她争论,反主动催促尤如水说:“那就快走吧!” “唉,为什么总有这样那样多的事?也不知道我家里怎样了……”尤如水看着不远处的神树遗憾地叹了口气,说着又伤感起来。 “水仙姐,快了,快了,后天把慧慧和左凤凰二人嫁了,我们就回这里来找……”谷惠玲见尤如水果然又伤感了起来,便安慰着她,说到这里又觉得没说对,连忙打住不往下说。 欧阳白雪没听懂谷惠玲的话,问道:“玲玲姐,回这里来找啥子嘛?” “时间不早了,快走吧,我以后告诉你!”谷惠玲不断向欧阳递眼色,说着,带头快步来到拴马的树林里,翻身上马,一边吃,一边小跑着前面去了。 第681章 会摔跟斗 颜阳天三人忍着一阵阵的难受,慢慢地往北走着,只见前面来了十几个人。颜七郎眼尖,小声对颜阳天说:“师父,是公孙松鹤一伙!” 颜阳天也看清了那些人,他心中明白,公孙松鹤一伙也一定是去找庞机得的。颜阳天一阵冷笑,心想,叫公孙老鬼去纠缠一番那妖女也好玩,想到这里,他迎了上去,老远就招呼公孙松鹤道:“公孙掌门,无恙否?” 公孙松鹤不料在这里碰上了颜阳天,取笑颜阳天道:“颜当家,你不好生在家守着你那根大鸡鸡,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颜阳天可不愿意说真话,想了想说:“我想去白云谷找庞药王!” “你也要去找庞机得?”公孙松鹤听颜阳天说要去找庞机得,认为他也一定是要和庞机得合伙去夺取那宝贝,于是试探着问颜阳天道:“颜当家,你找庞药王何事?” 颜阳天想了一阵,瞎编着说:“唉,说来惭愧,自从尤如水那小妖女杀了我的幺徒儿,就断了我壮阳峰的衣食来源。这不,这几天我师徒三人误食蘑菇中毒了,去求药王给点解药呢!” 公孙松鹤哪里相信,问道:“颜当家,你说笑了吧?谁不知你坐拥燕子岩要隘,就是那泥巴烧的马儿从那儿过去也要拔下几根毛来,会饿着你?” 颜阳天听了,心中老大的不舒服,但又不敢和他争辩,只得解释说:“公孙掌门,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确实是蘑菇中毒了!” 公孙松鹤听颜阳天说他们蘑菇中毒了,才看了看他师徒三人,见他们果然面色灰暗憔悴,一副中毒模样。再仔细一看,却见三个的印堂穴上方都有一个小圆点,而且好像血迹未干的样子。公孙松鹤心里已有些许明白了,他知道颜阳天是在骗自己,于是便讥讽颜阳天道:“颜当家,你师徒都蘑菇中毒昏了头摔跟斗了吧?而且都把印堂穴给摔破了?我想不通的是,你师徒三人咋那么会摔跟斗?我看你三人连摔破的窟窿都在同一个位置而且还是一样大小的。啧啧啧,不简单,不愧是守着根大鸡鸡的,连摔跟斗都与众不同,我公孙松鹤佩服得紧!” 公孙松鹤的徒儿们都被师父的搞笑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颜阳天这才注意看了看两个徒儿的头上果然都是印堂上一个血圆点。他知道,自己的印堂上一定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窟窿。颜阳天知道瞒不下去了,顿觉面上发起烧来,呢喃着说:“我们……我们是是……” 许康知道颜阳天一定是被尤如水给收拾了,便挖苦起颜阳天说:“颜当家,你们鸡鸭鱼肉不吃,偏要去吃蘑菇。看来,你们是得罪了蘑菇精了。你们一定是被蘑菇精给收拾了,蘑菇精一定是在你们印堂里给种上小毒蘑菇了!” 颜阳天打不出的喷嚏,脸也气禄了,生气地说:“你……” 许康呵呵道:“颜当家,你的意思是说我说得正确吧?” “哈哈……”公孙松鹤师徒又被许康的话逗得大笑起来。 颜阳天被公孙松鹤师徒取笑,顿觉颜面扫地,怒不可遏地直起腰来就要骂娘时,只觉一阵气短,眼睛一黑,脚杆一软,便栽倒在地。 支白银父子却没笑。支白银正想问颜阳天时,颜阳天已昏厥了过去。 颜七郎和谷二虎见师父昏厥,知道是毒药的原因,才猛然想起了尤如水的招呼,只得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二人平静了一阵,才蹲下身去扶起了颜阳天,劝道:“师父,别生气,我们不能生气啊!” 颜阳天醒来,听了颜七良的话,才想起尤如水对他们说过的话,也怪自己太过冲动,竟把尤如水的招呼忘得一干二净。看来,那妖女说的话全是真的,自己刚一急火攻心,药性马上就发作了。他竟把刚才的想法忘得干干净净,只得无可奈何地对公孙师徒说:“唉,我颜阳天时运不济,让你们见笑了,见笑了。不过,我想你们要是遇上了她,恐怕也就笑不起来了!” 支白银见颜阳天醒来,向颜阳天拱手说:“颜当家,多时不见,为何这般狼狈?” 颜阳天没料支白银会在这里,一时语塞。 支白银向公孙松鹤说:“公孙道长,我和颜当家说一会儿话,你们先走吧!” 公孙松鹤正巴不得甩开他父子,连忙说:“好好好,姻王爷,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支白银见公孙松鹤走后,扶着颜阳天坐在一土坎上,看着他师徒三人的印堂穴上方的小孔问道:“颜当家,你们遇到什么人了?为何都受伤了?” 颜阳天见支白银是真心关心,也不再掩饰,长叹了口气,才老老实实地说:“我们去找尤如水那小贱人报仇,不想仇没报成,反又被那她给伤了。你说,气不气人?” 支白银又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遇上她了?” 谷二虎不认识支白银。他见支白银问东问西的,没好气地说:“我们在哪里遇上她你想干吗?难道你还敢去找她麻烦不成?” 颜阳天连忙喝住谷二虎说:“二虎不得无礼。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朱道长的二弟支白银王爷,还不快快见过姻王爷!” 谷二虎听了,只得向支白银赔礼说:“对不起,在下无礼,请王爷恕罪!” 支白银苦笑着说:“没事,没事,不知不罪!” 颜七良也拜见了支白银。 颜阳天问支白银道:“姻王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支白银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是来找上官慧那小东西报仇的!” “上官慧?”颜阳天惊问道:“上官慧和你结怨了?” 支白银咬牙切齿地说:“不是结怨,而是深仇大恨!” 颜阳天又整不明白了。他看支白银的脸色铁青,脸上的肌肉随着他咬牙切齿在一阵阵的拱动,不解地问道:“姻王爷,上官慧怎么和你有深仇大恨哦?” 支白银半天才说:“她用摄魂铃杀了我大哥,杀了我女儿和天罡大王,还杀了我两个儿子,你说,这仇大不大?” “她连天罡大王都杀了?”颜阳天惊问道:“王宫里戒备森严,她怎么进得去?” 支白银老泪纵横地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但她大闹王宫,杀了天罡大王一家,嗷里现在也被谷天雄给占了!” 颜阳天明白了,原来支白银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报仇。不知怎的,他心里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快慰。颜阳天对天下是谁所得并不关心,他只关心尤如水和上官慧的死活。想到这里,他也长叹了口气对支白银说:“姻王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再怎么气也无益。不过,对那些大仇人,却不能放过她们!” 支白银无奈地说:“可是,我连人都不认识啊!” 颜阳天想了想,对支白银说:“姻王爷,我告诉你一个准确消息,大后天,就是初六那天,上官慧要在青唐城内拜堂成亲,那新娘就是上官慧。王爷,这可是个机会,就看王爷你抓得住这个机会不!” 支白银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此话当真?” 谷二虎连忙对支白银说:“王爷,是真的,是我亲自看到了青唐城里州府大门前贴的一副大婚联,上面说上官慧和山生结婚。如你不信,自己到青唐去瞧瞧就知道了!” 上官慧结婚这个消息对支白银而言,确实是个再好也不过的一个好消息了。支白银对颜阳天师徒一拱手说:“谢谢,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个重要消息。我跟着公孙老道走了近一天,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幸好遇上了你们,知道了仇家所在,待我报了大仇,如白银还荀活着,一定上门酬谢颜当家!” 第682章 有了办法 颜阳天听支白银要去青唐找上官慧,就知道他是去送死。一想到刚才公孙松鹤师徒那样子,他又心生一计,假惺惺地对支白银说:“王爷, 那两个小妖女已是武林公敌,人人欲得而诛之。不过,我师徒三人今天被那姓尤的妖女暗算,眼看三五天不能痊愈,不能助王爷一臂之力了。王爷,那尤如水可不能小瞧了,为了万无一失,王爷应该去联络公孙松鹤师徒一起去青唐城,方有必胜把握!” 支白银也觉得颜阳天说得有道理,感激地说:“也是,多谢颜当家提醒!” 颜阳天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王爷,为了稳当起见,应该多联络点人方好!” “好,三位保重!旺儿,我们走!”支白银说着,大步追赶公孙松鹤去了。 支旺想了一阵,故意对父亲说:“爹,我认为不能和公孙老儿一起干,我看他们那熊样根本成不了事。不如就我父子二人自己去青唐城里,乘他们婚礼之机杀他一个冷不防,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支白银听说上官慧在青唐城结婚的话后,就想到了办法。他想了想说:“旺儿说得对,我们应该自己干。我早就看出公孙老道不地道。我之所以找他们,是我不认识上官慧,现在好了,既然是她结婚,就好辨认了。不过,还是颜阳天说得对,我父子俩个势单力薄,要对付上官慧一人还好,但如果要同时对付尤如水等人,恐怕就不容易了。反正还有两天,我们不防先去看看公孙松鹤是怎样想的,再作打算!” “也是!”支旺也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不再反对,二人加快脚步,追赶公孙松鹤师徒。 公孙松鹤师徒还在议论着颜阳天师徒。 李长风问公孙松鹤道:“师父,你说颜老鬼三人是被谁所伤?” 公孙松鹤转身看了眼颜阳天师徒的背影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一定是遇到尤如水了,而且还被尤如水的教训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中毒了。但是,是谁毒的?是庞机得还是尤如水?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尤如水所为。难道那尤如水还会下毒?你们谁听说过尤如水会下毒?” 众徒儿都摇着头说:“没听说过!” “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庞机得,庞机得的身手我还是知道的!”公孙松鹤边想边说:“因为,据我所知,庞机得可没这种在人印堂穴上种毒的本事!” “已经很明显的了,绝不可能是庞机得下的毒!”许康想了想对大家说: “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是庞机得的话,他们还到白云谷去干吗?除非他们真不想活了!” 公孙松鹤赞同地说:“对,对,是这个理,看来,他们一定是被尤如水算计了!” 刚刚赶上来的支白银接过公孙松鹤的话说:“你们说得对,他们确实是被尤如水种上慢性毒药了,颜阳天亲口告诉我的!” 许康得意地说:“还是我料事如神吧!” 公孙松鹤问支白银道:“他们是在哪里遇到尤如水的呢?” 支白银淡淡地说:“前面谷家庄里的谷王府!” “那几个女人确实太恐怖了!”李长风一想到尤如水一伙的诡异功夫,就感到一阵心悸。 支旺自是不知尤如水一伙有多大本事,他有点不信地问李长风道:“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李长风没好气地说:“你只要和她们走上一招就没这种想法了!” 支旺不服气地说:“我就不信我不能在她手下走过一招!” 公孙松鹤也说着老实话:“你还别不信,那几个女人确实有点恐怖。我在没有遇到她们前,满认为我们才是王者,但是,一交手才知道我错了!” 支白银也觉得公孙师徒是在故意找借口推脱他父子,面露鄙夷之色说:“公孙道长,我也觉得你们师徒太把那几个女人抬举了。因为,三天前我就和上官慧交过手,而且也轻易抓住了她,如她没有那个摄魂铃,她上官慧已成我的阶下囚了!” “姻王爷,我相信你抓住了上官慧。不过,那上官慧和尤如水一伙的那几个女人相比,真的是天差地远的!”公孙松鹤倒也相信支白银的话,冷笑着对支白银说:“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不过,还是长风说得对,你们只要和尤如水一伙的那几个女人走过一招,就知道她们的厉害了!” 支白银反问公孙松鹤道:“你的意思是上官慧和尤如水不是一伙的?” “姻王爷,她们之间的关系我还真说不清!”公孙松鹤想了想说:“要说她们是一伙的,但上官慧却偷了尤如水的摄魂铃跑了。要说她们不是一伙的,但上官慧现在却躲在了青唐城里,真让人费解。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在故意显摆那个摄魂铃!” 支白银想了想说:“据我所知,她们不是演戏。那姓尤的是实实在在的在追杀上官慧!” “不可能!”公孙松鹤想不通了,反问支白银道:“那你说说上官慧为啥又和尤如水走在了一起?” 支白银也觉得公孙松鹤说得有理,就凭上官慧大后天要在青唐城内结婚的事就可以证明她和尤如水是一伙的。他想了想问公孙松鹤道:“道长,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公孙松鹤说着老实话:“实不相瞒,如果没有稳妥的办法对付那尤如水,我们只有打道回府了!” 支白银遗憾地问公孙松鹤道:“那么,你有什么稳妥的办法没有?” 公孙松鹤看了看支白银,说:“姻王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 李长风说:“师父,我们一定要努力夺下那个摄魂铃宝贝,只有这样才能让尤如水几人跪在我们面前求饶!” “就是,但我们怎样才能拿到那宝贝呢?”公孙松鹤也不怕丢人。 牛耕却认为师父和李长风是在说梦话,不过,他是聪明人,他既不认同,也不反对,只对公孙松鹤说道:“师父,天也黑了,我们得找个地方安身才是!” “好,天是不早了!”公孙松鹤说:“谷家庄东头有个小镇子,热闹得很,我们可以到那里住一晚。耕儿,你前面去安排吧!” “是!” 第683章 巴结 牛耕正要走,见庞机得迎面走了过来。 公孙松鹤喜出望外,自己找了一天的药王,不曾想在这里遇上了。公孙松鹤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地招呼道:“神医,公孙松鹤这厢有礼了!” 庞机得老远就看见一伙道士,认出了是公孙松鹤师徒。虽然庞机得对他们这些门派自来不感兴趣,平时很少往来,他见公孙松鹤主动招呼自己,也怕被他看见自己前额上的窟窿而笑话自己,连忙转身在路边扯了根墨斗菜,两下揉烂了,搓在前额上,又把头发弄了些下来遮挡了些,才不冷不热地对公孙松鹤说:“哦,原来是公孙道长,幸会,幸会!” “庞神医,我刚到神医仙洞求见,令童遵循神医严教,不肯相告神医行踪,不想却在这里相见,岂非天意?”公孙松鹤喜不自胜地说:“神医,如尊驾不忙,请到谷家镇子上,公孙务要敬神医几杯,不知尊意如何?” 庞机得和公孙松鹤素无来往,见公孙松鹤语言恭敬,就知道他有求于己。心想,天罡派是他知道的顶尖门派,自己刚才在谷王府吃了尤如水个哑巴亏,何不借助他手去找那尤如水的麻烦,以报自己被毒之恨呢。想到这里,他便半推半就的说:“公孙道长,庞机得无功于贵派,让公孙前辈破费不太好吧?” 公孙松鹤听了庞机得的话,知道有戏,连忙说:“神医见外了。你是松鹤心目中的大能人,松鹤早就有心和神医相结,只是屡不凑巧。今天也算是天行其便,让松鹤在这里和神医相遇,神医,今天松鹤定与神医一醉方休。耕儿,你快前去安排,我和神医即刻就到。” “遵命!”牛耕应了一声,快步前面去了。 公孙见牛耕走后,才对庞机得介绍支白银说:“神医,这位是嗷里姻王爷支白银王爷!” 庞机得看了看支白银,点了下头,表示认识了。 公孙松鹤躬身道:“神医,请!” 庞机得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这个东西为了我的毒药,竟能如此下作,也真难为他了,也假装谦躬地说:“道长请!” 谷家小镇虽小,但却热闹非凡。牛耕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仙客来客栈有住宿,连忙叫店家准备酒菜,才转身去招呼公孙松鹤一行。 牛耕对公孙松鹤说:“师父,这里的住宿太难找了,只有这家才有空屋!” “将就吧,只要能住就行!”公孙松鹤谦躬地对庞机得说:“神医,请!” 大家进了小饭馆。 “神医,请上坐!”公孙恭敬地邀庞机得上坐,自己坐在他的左边相陪。 庞机得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在上首坐定。支白银被冷在了一边,只得自己找个位置坐了。 公孙亲自给庞机得斟满酒,才端起酒杯,说:“神医医术高明,公孙十分钦佩,来,我敬你!” 庞机得假装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公孙道长本事高强,天和境内顶尖门派,庞某才真的佩服公孙道长!” 公孙松鹤听了庞机得的话,也不知他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寒碜他,只得装着委屈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说:“唉,神医,这是往年的黄历了。实不相瞒,现在,天和境内比敝派强大的人多了!” 庞机得听得懂,心想,这家伙一定也吃过那尤如水的亏了。想到这里,他故意装着不相信的样子问道:“呵呵,公孙道长,就我所知,现在的河两边谁敢与你天罡门叫板?我想,要想战胜你天罡门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吧?” 公孙松鹤也不知庞机得是真不知还是假的不知道,不过,他还是老实地告诉了庞机得说:“庞神医,你可能还没听说过尤如水吧?” 庞机得假装不知道地问道:“没有,就我所知,木水河两边就是你天罡门第一,什么尤如水尤如泥的,我还没有听说过!” 公孙松鹤倒是相信庞机得还不知道尤如水,相信他现在也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他装着委屈的样子对庞机得说:“唉,神医,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这边出了个大能人,她目空一切,什么门什么派在她眼里都是不堪一击的。她曾放话说,现在木水河的所有门派,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庞机得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但还是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故意问公孙松鹤道:“这个家伙是哪里人,竟敢如此狂妄?” 公孙松鹤倒是相信庞机得不知道尤如水的事,故意说:“她是哪里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现在住在青唐城里!” 庞机得其实也知道尤如水住在青唐城里,并知道后天她要为手下办婚事。他见公孙松鹤不知道这事,便想了个让公孙松鹤去帮他报仇雪恨的办法来。想到这里,他故意问公孙松鹤道:“她真住在青唐城里?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人们说的什么尤大侠吧?今天我还听人说她后天要在青唐城里为么人完婚呢!” “她要为别人完婚?”公孙松鹤还是第一次听说,心想,这不正是一个绝佳机会吗?想到这里,他吞吞吐吐地对庞机得说:“神医,那个姓尤的太强大了,我……们多半惹不起!” 庞机得听得懂公孙松鹤的话,知道他一定会要自己的毒药。想到这里,他还是故意问道:“哦,如此说来,就连你们顶尖门派也把这个尤如水没法?你今天请我,不会是要我帮你的忙吧?” 公孙松鹤听了庞机得的话,知道他愿意帮自己的忙了,满心欢喜地说道:“神医,实不相瞒,松鹤正有事相求,望神医眷顾眷顾,事成后,松鹤定有重谢!” 庞机得问公孙松鹤道:“你要老夫帮忙?老夫除了医病和毒药外,再也没有其他本事,不知公孙前辈要我医病还是下毒?” 公孙松鹤从怀里掏出一锭赤金,推到庞机得面前,暧昧地压着声音说:“神医,我要你帮忙,肯定是帮我解决了那尤如水,事成后,松鹤还有重谢。不知神医意下如何?” 第684章 心如蛇蝎 庞机得半推半就地收了金子,说:“公孙道长,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现在吃也吃了,拿又拿了,岂能白吃白拿?不过,我现在出门游玩,手里却没备有你要的那种药。如你实在要时,只有跟我到白云谷去拿了,不知公孙前辈信与不信?” 公孙松鹤哪能不信,连忙说:“信,信,信,既然神医答应帮忙了,我岂敢不信!” 庞机得干笑了两声,在公孙松鹤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又说:“如果你不愿意,老夫也不勉强,不过,你可别怪我庞机得失言了!” 公孙松鹤见庞机得不愿亲自出面,不便勉强,心想,只要有药,事情就成了一大半,至于其他的,到时再说不迟。想到这里,他满面堆笑地说:“愿意,愿意,只要神医给我药,就算是帮了我了!” 庞机得又压低声音问公孙松鹤道:“公孙道长,你不会是要把青唐的所有人都报销了吧?” 公孙松鹤想了想,咬着牙说:“神医,实不相瞒,那几个女人太可恶了。她们仗着本事,恶意戏耍于我,也伤了我师徒几人,此仇不能不报!当然,如果能只弄死她们几个当然最好。但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所以,请神医给我两种足够量的药,我随机应变就是了!” 支白银也觉得公孙松鹤这个办法好,于是,他便决定留下,等公孙松鹤去下毒,再趁机捉了上官慧。 “好!”庞机得听了,心中未免对公孙一顿臭骂,心想,这家伙原来也是个道貌岸然,心如蛇蝎的东西!但他退后一想,自己不也是为了出气才膀上公孙松鹤的么,想到这里,他对公孙松鹤说:“公孙道长,事不宜迟。你们是要一起跟我去,还是你派人跟我去取?” 公孙松鹤看着庞机得说:“庞神医说笑了,我还怕你食言么。我叫两个徒儿跟你一起去就行了!” 庞机得也怕时间长了被公孙松鹤看出破绽,他把碗里的酒倒进嘴里,说:“道长,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叫你的人跟我走吧!” 公孙松鹤叫过牛耕,说:“耕儿,你办事仔细,你叫个师弟和你一起去白云谷吧!” “是!”牛耕见被师父点名,也不便推脱,只得叫上许康师弟,跟随庞机得去了。 谷瓜摸着被谷惠玲打得肿胀了脑袋回到侧院。 陈翠云见了谷瓜的样子,吓了一跳说:“瓜,你怎么了?” 谷瓜长叹了口气说:“翠云,我被谷惠玲打了!” “谁是谷惠玲?”陈翠云并不认识谷惠玲,怒问道:“她是什么人,竟敢打你?” 谷瓜又是一声长叹说:“她是谷王氏的女儿,就是尤如水从这王府里救走了的那个女孩儿!” 陈翠云想起来了,心痛地摸着谷瓜那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一边吹,一边好笑地问谷瓜道:“她用什么打的?能把你打成这样?” 谷瓜不好意思地说:“唉,我挨了她一巴掌!”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一巴掌能把你打成这样?”陈翠云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难道尤如水教过她?” “应该是!”谷瓜还一阵后怕,半晌才说:“幸好我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和谷蛟龙一伙在一起,不然,我今晚就惨了,姓尤的一定不会饶了我!” 陈翠云吃惊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尤如水也来了?” “来了!”谷瓜还一阵心悸地说:“她已对谷长龙和那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们都种上了慢性毒药。看谷长龙那样子,他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陈翠云想了想说:“活该,你应该叫尤如水杀了他!” “我倒是想呢!”谷瓜苦笑道:“可是,我没资格啊!” “倒也是!”陈翠云安慰着谷瓜说:“瓜,快了,还有一个多月我们就能结婚了!只要我们结了婚,你就是皇亲国戚,他们就会看你的脸色行事!” “但愿吧!”谷瓜还是苦笑着说:“我只要不受人白眼,不被别人当下人一样呼来唤去的就心满意足了!” “没出息!”陈翠云安慰谷瓜说:“你要知道,大王现在在外的亲戚就我们一家,只要我们结了婚,我就叫我娘去求大王,让你管理这王府!” 谷瓜装着高兴的样子说:“翠云,叫我管理王府我不敢奢望,我只要能和你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就心满意足了!” “也是!”陈翠云这段时间来心性改了不少,听谷瓜如是说,也心有所触地说:“瓜,你说得对,只要我们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就好。不过,我一定要争取让你管理王府。因为,我发现蛟龙那东西这段时间都没交钱,他一定是把街上收的银子乱花了。瓜,我宁可把银子上交大王,也不愿让那东西胡乱糟蹋!” “翠云,你说得对!”谷瓜顿时来了精神,小声说:“尤姑娘今天已经说了,要太子回去奏明大王,解除这王府的封号,并不再拨银子下来,还要让王府纳税!” “太子也来了?”陈翠云又高兴又遗憾地问道:“太子答应没?” “答应了!”谷瓜连忙说:“我听太子那意思对尤姑娘全是言听计从,没有一点儿含糊!” “啥意思?”陈翠云紧张地问道:“他们是何关系?” “你猜!”谷瓜问陈翠云道:“翠云,我想你应该猜得到他们是何关系!” “不好猜!”陈翠云想了一阵说:“难道他们……” 谷瓜见陈翠云不说后文,小声说:“尤如水已是未来的太子妃了!” “也好!”陈翠云没料到尤如水竟和太子走到了一起,既高兴又害怕,半天才若有所思地说:“她能嫁给太子,倒是件大好事。瓜,如此看来,尤如水一定会废了谷长龙的爵位!” “有可能!”谷瓜赞同地说:“老大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第685章 杨二丰的无奈 尤如水几人前脚刚走,谷蛟龙和谷大川就哼哼唱唱着回来了。 谷蛟龙看着还呆着的守门家丁,觉得怪怪的,骂了句:“堆堆,你两个东西认不得老子了?” 两个家丁好像没听见,既不答应,也不理他。 谷蛟龙好不光火,走上前去对着两个家丁每人一巴掌。两个家丁也不说话,只把他盯着。谷蛟龙觉得不对,心中一凛,跋脚便往外跑。 二人狼狈地跑到河边,躲在河岸边看了好一阵,谷王府里也没啥动静。 谷蛟龙小声对谷大川说:“川川儿,你进去看看!” “是!”谷大川战战兢兢地进了王府,见到处是燃烧过的柴草,谷大树还躺在地上哎哟着连忙扶起谷大树,小声问道:“大树,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手断了!”谷大树哎哟着说:“狗日的妖女刚才来过。我是被谷惠玲那小东西打的!” “啥?那姓尤的妖女又回来了?”谷大川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谷大树痛苦地说:“到青……唐去了!” 谷大川听了,才连忙跑到大门口,大声叫谷蛟龙道:“大王子,没事了,快进来!” 谷蛟龙狼狈地跑了进来。 “大王子,妖女来过,刚走!”谷大川庆幸地小声对谷蛟龙说:“我俩运气好,不然就惨了!” 谷蛟龙见王府内遍地狼籍,哪还不信,心里暗暗把谷大川感谢了一阵。 杨二丰自从赵镇吃了尤如水的大亏回到灵玄山,便潜心研习本门功夫,一心想把本门的宝贝夺回来。不过,他也知道尤如水不是轻易就能对付的,所以,尽管他也把本门功夫悟通了,但他仍然没有胆气找尤如水较量。前两天,他收到了朱神观送来的消息,知道宝贝在上官慧手里,也不由高兴了一阵,便派徒儿刘昆水去打听上官慧在哪里。 刘昆水出去鬼混了一天,直到下午才回到灵玄山,假装累兮了的样子对杨二丰说:“师父,我到处打听了一圈儿,也没打听出上官慧的消息,不知那小丫头跑哪里去了。也许是被尤如水撵急了,躲起来了吧?” 杨二丰信以为真,叹了口气说:“没事,明天你过河去继续出去打听,总有打听着的时候!” “是!”刘昆水是一个色鬼,总是挖空心思想法骗过杨二丰出去鬼混,一听杨二丰叫他继续出去寻找上官慧,心想,安逸,明天又可以进柳巷去陪陪相好的了,但却装着为难的样子说:“师父,就怕明天也难见到上官慧啊!” 杨二丰心里正窝火,怒气冲冲地对刘昆水说:“你得想办法打听到她的消息!明天再得不到那女人的消息,老子拿你是问!” “可是……” “没有可是!”杨二丰没让刘昆水辩解便打断了他的话,说:“你这东西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师父,别生气,总会有办法的!”田伏天劝着杨二丰。 “唉……”杨二丰叹了口气。他是见没有上官慧的消息,犯起了愁,他害怕别人捷足先登夺了宝贝,又不知要生出多少麻烦来。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母七娘的徒弟黄苹给他送信来了。 “见过杨当家!”黄苹恭敬地对杨二丰说:“杨当家,我师父得到了摄魂铃在上官慧手里的确切消息,但是,上官慧却在青唐城里。我师父觉得不应该一人独得,派我来告诉杨当家,如果你有心意,请掌门火速到青唐城里东升客栈里商量夺宝事谊!” 杨二丰正在想摄魂铃的事,一听黄苹诉说了母七娘的口信,也没多想,便对黄苹说:“好,请你告诉母大当家,我明日辰时准到东升客栈!” “多谢杨当家!”黄苹也不多说,辞别杨二丰,赶回青唐复命去了。 黄苹一走,杨二丰又犯起愁来。他知道,母七娘绝非善类,也是一个不好伺候的角色。心想,一个尤如水尚难对付,现在又钻出个母老虎来,看来,我灵玄门铁定无福得到那摄魂铃宝贝了。不过,他还是决定应母老虎之约,先看情况再说,万一列祖列宗显灵,助我拿回宝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黄苹一走,杨二丰便找来徒儿田伏天,说:“伏天,昆水,母七娘送来口信,说拿了我门摄魂铃宝贝的上官慧在青唐城里,要我们去协助她把那宝贝夺过来。你俩觉得如何?” 田伏天想了想才回答说:“师父,据徒儿这几天的了解,上官慧正在被尤如水追杀,她怎么会跑到青唐城去送死呢?如果上官慧真在青唐城,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上官慧已经和尤如水和好,摄魂铃已经在尤如水手里了。她母七娘再狠,她狠得过尤如水的烈火吗?我们去了又有何益?说不定到时候又是猫咬尿包空欢喜一场!” 杨二丰听了田伏天的话,觉得异常刺耳。不过,他又觉得田伏天说的是老实话。他知道,就是灵玄门和九阴门加起来也绝对不是尤如水的对手。想到这里,他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刘昆水见师父长叹了一口气,知道他是心有不甘,也装着思考的样子想了一阵才说:“原来上官慧那小东西是躲进了青唐城,难怪我没找着她。师父,师兄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徒儿倒是觉得我们还是该去看一看!” 杨二丰见田伏天反对,心里正不爽,却见刘昆水主张去见九阴门,顿时来了兴趣,但还是装着不动声色地对刘昆水说:“哦?把你的看法说来听听!” “师父,你想,母七娘的玄冰神功多厉害,什么人能抵挡得住她那至寒的神功?那尤如水再厉害,我想她在母老虎的至寒神功面前肯定是不堪一击的,她一定会被母老虎冻成冰块,再被她敲碎的!”刘昆水看着杨二丰,一边想一边说:“只要母老虎拿到了宝贝,徒儿想,她再厉害,也不会比尤如水强吧?那时,我们再想法夺了。诚然当时夺不了,心里也有个底,再另定计划也不迟。但是,如果我们不去,那才是彻底失去了夺宝的机会,以后再想去夺,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第686章 破嘴不饶人 田伏天听了刘昆水的话,冷笑着问他说:“哼,这恐怕是你的一厢情愿吧?母老虎的神功再厉害,也要用手逮着人才起作用。尤如水是那么好逮住的?只怕她还没逮着尤如水,就被尤如水给烧成炭块了!” 刘昆水呵呵一笑说:“师兄,你又没对了,母七娘有那么多的人,只要她们一哄而上,这个抓不着她,另外几个一起去抓还抓不着吗?师父,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再说,那母老虎既然有胆量住进青唐城里,就说明她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逮住那尤如水或是上官慧,既然母老虎都有办法和决心去夺宝,那宝贝本是我门的,如果我们不去争取,那才真的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师父,你觉得呢?” 杨二丰听了刘昆水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心想,母七娘可不是个莽撞之人,她既然敢进城,说明她已经有了办法。想到这里,他对田伏天说:“伏天,昆水说得对,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应该去争取,如果确实是我门无福得到那宝贝,我门的祖宗们也不会怨我们不尽力了!” “可是……”田伏天正要说话,就被杨二丰打断了。 杨二丰向田伏天摆了摆手,不由分说地说:“你别说了,为师去意已决,就这样定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寅时出发,你准备去吧!” “是!”田伏天自知多说无益,只得无奈地答应着准备去了。 只有刘昆水得意地哼了起来。 尤如水四人回到青唐城,已是戌时。黄英见尤如水回来了,顿时放下心来。 黄英亲自为尤如水牵住马,说:“水仙,快去洗了来,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说!” 尤如水见黄英神神秘秘的,连忙问道:“什么事,马上说!” 柳絮劝尤如水道:“还是先去洗洗吧!” 尤如水是个急性子,看着黄英,说:“你先说!” 黄英其实比尤如水着急,见尤如水要先听,正是求之不得。她连忙对尤如水说:“母七娘在城里住着等机会,要来逮我走,并伺机破坏!” “你怎么知道?”尤如水虽然知道母七娘此次是专门来找麻烦的,但她不相信母七娘会有这样的胆量,竟敢住进城里。 柳絮见尤如水不信,便向黄英摆了摆手,对尤如水说:“水仙,黄英说的是真的。刚才母七娘的两个徒弟专门来找过黄英,求黄英帮忙灭了母七娘。她们说,她们羡慕黄英现在的日子!” 尤如水听了,咯咯笑着说:“看来,这帮九阴门的婆娘们想男人都快想疯了!” 谷惠玲看着黄英那尴尬的样子,连忙在一旁干涉尤如水道:“看你,又吊着牙巴乱说话!”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也意识到自己又在乱说话,连忙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看了看一旁的谷宇龙,见他正笑着看着自己,不觉脸上一阵燥热,忍不住咯咯大笑了一阵,才自我解嘲地说:“就是,女人嘛,长大了是该嫁人的。她们都那样大了,又被母七娘那老鸡婆管着,岂能不心生怨恨?再说,女人想嫁人也是正常得很的嘛!” 黄英慎怪地看着尤如水,说:“水仙,你啥子都好,就是一张破嘴不饶人,总喜欢胡说八道,我就担心你以后的婆……” 尤如水见黄英的脸也红了,才猛然想起黄英的身世,又在自己的嘴上拍了两巴掌,忙不迭地对黄英说:“黄英姐,我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尤其是我这张讨厌的破嘴。黄英姐,我错了,如果你还不解恨,就赏她的破嘴几巴掌吧!” 大家见尤如水果然把脸伸到了黄英面前,都被尤如水那装模作样的样子逗得大笑起来。 谷惠玲笑着对黄英说:“黄英姐,你就该赏她两巴掌,让她以后说话时先得掂量掂量,看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 黄英对尤如水说:“好了,不说笑了。水仙,我觉得应该去杀了那畜生不如的老东西,把那些姐妹们都解救出来!” 尤如水想了想问黄英道:“黄英姐,她们别是来套你上钩的吧?” 黄英鼻子哼了一声问尤如水道:“她们敢在你尤如水的鼻子下玩阴的吗?用你的话说,她们是不想活了吗?水仙,相信我,我特别了解她们。她们很多人都像我一样,恨不得手刃了母七娘那没人性的东西。就我所知,有两个师姐联合起来偷袭母老虎,不但没奏效,反被母老虎当着大家的面,给活活冻成了两个大冰块,然后被她敲碎了,那惨像让我几个月没有睡好过。可怜她俩连死都不能全尸。从那以后,姐妹们都忌惮她的功夫,再也不敢作非分之想。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还在被那没人性的东西折磨着。水仙,帮帮她们吧,就算是帮我,好吗?” 谷惠玲想了想却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既然她们都有那种邪恶的功夫,怕不怕她们趁机各自为阵,以后也像她们师父一样,也用邪功来折磨其他的人呢?如果她们都也仗着邪功欺人,你岂不是在种祸根?” 柳絮的看法却不同,连忙对谷惠玲和尤如水说:“你俩放心,她们是主动来找黄英求你帮忙的,她们都希望和黄英一样,宁可不要那邪门功夫,也要过正常女人的生活!” 黄英却觉得谷惠玲说得对,如果她们都像母七娘一样,那就真的是在种祸根了。她迟疑着对尤如水说:“水仙,玲玲说得对,虽然来见我的两个姐妹说她们愿意废了那邪恶的功夫,不过,也难说有没有其他人不愿意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学来的本事……” 尤如水当初也尝试过黄英的邪门功夫,知道那功夫确实有独到之处,一般人断难应付。她听了谷惠玲和黄英二人的话,沉思了起来。 柳絮想了想,对尤如水说:“水仙,首先,你必须去杀了那个母老虎,为黄英解除后顾之忧。至于其他人,尽量动员她们废了功夫,如果她们实在不愿意,我觉得也没有谷惠玲说的那样严重。试想,她们谁有母老虎的功夫好?如果她们想胆大妄为,你随时都可以去灭了她们的嘛!” “这个……”尤如水迟疑着,她的想法却不同,她最担心的是自己回去就过不来了,那时,谁还能去轻松灭了她们? 正在这时,左凤凰来了,老远就大声说了起来:“水仙,你终于回来了。九阴门来了,就住在城西的高升客栈里。我要去灭了母老虎,但大家死活反对,好像我左凤凰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一样……” 第687章 大度 柳絮没等左凤凰说完,便呵呵笑着对她说:“我说左凤凰,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呢?大家是关心你,爱护你,把你当活宝一样捧着,你还认为大家是在埋没你的人才?水仙,你给评评理,我们不要她去冒险错了吗?” 欧阳白雪连忙迎上前去,甜甜地叫着:“娘!” 谷惠玲盯着白雪,故意把嘴巴一瘪,烂笑着说:“臭美!” 欧阳白雪咯咯笑着对谷惠玲说:“喜欢,气死你!” 谷惠玲看着欧阳白雪,装模作样地在左凤凰耳边笑着说道:“唉,有女儿痛的人真好……” “眼红了?”左凤凰也开起了玩笑说:“玲玲,你也不小了,可以嫁人了,早点结婚吧!” 欧阳白雪咯咯道:“就是嘛,别整天眼红别人!” “我不!”谷惠玲认真地说:“我要等水仙嫁了再说!” 尤如水并没被谷惠玲白雪二人分神,她听了左凤凰的话,便决定叫左凤凰去杀那母七娘。如果她能顺利诛了母老虎,那么,我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想到这里,便笑着对左凤凰说:“凤凰姐,你来得正好,走吧,这事就由你去完成。你只需放手干就是了,我在旁边给你盯着。但是,有一点儿,千万别和母老虎正面接触,小心她把你冻成了冰块,如果真那样的话,欧阳一鸣就要哭兮了!” “有大侠在旁帮我盯着,我就更不怕了!”左凤凰听说尤如水要给她盯着,顿时豪气陡增,她毫不迟疑地说:“水仙,实话告诉你吧,我左凤凰其实也是母老虎的奴隶!” “你是母七娘的奴隶?”尤如水吃惊地看了看黄英,问道:“黄英,她说的是真的吗?” “小妹,凤凰说的是真的!”黄英见左凤凰自己说了身世,只得说:“不过,她的运气却没我们好,她们五人确实是母七娘的奴隶,因为她们五人是负责服侍我们的!” 尤如水大为不满地说:“那你们为什么不对我说老实话呢?” “小妹,我们五人来投奔你,纯属是来寻求你的暂时保护,压根没想到黄英已跟了你。是我们不要黄英告诉你的,因为我们当时只想逃过母老虎的追杀后就主动离开你去嫁人,却没想到你让我们几人都长了大本事。特别是我大姐长了本事后,野心更是长了不少,幸好她死了,不然,她也许会成第二个母七娘!”左凤凰不好意思地对尤如水解释说:“前两天我还和黄英说过要告诉你真相,但又怕你多心,所以一直在等机会。现在我要去面对母老虎,肯定会被她认出来,我……才……” “好了,别说了!”尤如水装着不满的样子说:“你们也太小看我姓尤的了!” “小妹,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说实话,那晚,幸好武珍妮她们没对你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不然,我真的难辞其咎!”黄英看了看左凤凰,愧疚地对尤如水赔着不是说:“小妹,我真的后怕了好久!” “好了,黄英,不说了。我相信你们当初都没恶意!”尤如水大度地说:“走,我们去会会那母老虎!”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依我看,还是先去洗洗吧,如果饿了,再吃点东西,不然的话,如果到时她们真有人找你帮忙,那可有你忙的时候!” 左凤凰不得不佩服谷惠玲心细,连忙说:“对对对,还是玲玲考虑得周到。走吧,先准备准备也好!” 尤如水也听话地跟着谷惠玲去洗漱了,又吃了些东西,才摸着肚子说:“好了吧?现在肚子也饱了,身上也不臭了,总可以去了吧?” 谷惠玲理了理尤如水的衣领,嗔怪地说:“走吧,人家是为了你好,你不但不领情,还发什么牢骚?” 尤如水不服地咯咯一笑说:“不就是顺口一说吗,怎么就是发牢骚了!” 谷惠玲只得服输地说:“好好好,是我冤枉了你,行了吗?” “不行!”尤如水耍着赖说:“一会儿你得给我捶背敲腿!” 谷惠玲连忙答应说:“要得要得,我给你捶背敲腿,直到把你服侍到睡着,行了吧?” 尤如水在谷惠玲的脸上啃了一口,才说:“这还差不多!” 谷惠玲嘟啷着说:“哼,赖皮!” 尤如水得意地对谷惠玲做了个鬼脸,咯咯地对大家说:“为了稳妥起见,黄英和凤凰明着去,我和殿下、玲玲以及白雪还是隐身吧!” “嗯,此法甚妙!”谷宇龙摇头晃脑地夸赞着尤如水说:“这就叫胆大心细,未雨绸缪。尤姑娘确实是帅才也!”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马屁精!” 尤如水大声呵斥着谷惠玲道:“大胆,竟敢如此对殿下说话。你不怕他砍下你的香狗头?” 谷宇龙呵呵一笑说:“玲玲姑娘是想尽办法为尤大侠提神,这可是功劳。我怎能杀有功之人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水仙,快走吧,都黑了好一阵了。就怕她们出事!”黄英催着尤如水说:“不然,我的姐妹们会埋怨我一辈子的!” “好,快走!”尤如水笑着对左凤凰说:“凤凰姐,就看你的了!” 左凤凰信心满满地说:“师姐放心,我今晚一定要亲手杀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 六人准备停当高升客栈而去。 第688章 哑谜 牛耕和许康跟着庞机得到了白云谷,见颜阳天师徒还在山口。牛耕对庞机得说:“庞神医,颜阳天师徒在前面!” 庞机得见颜阳天三人果然在前面,知道他们此来的目的,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谁知他刚一生气,脑壳突然就眩晕起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知道这是脑壳上的离魂散在作怪,连忙在路边的土坎上坐了下来,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牛耕见庞机得突然坐下不走了,认为他是走累了,关心地说:“神医,走累了吧?休息休息也好。真不好意思,为了我们,让你老人家摸黑走路!” 前面的颜阳天师徒知道是庞机得回来了,连忙迎了过来。 “庞神医,您可回来了!”颜七郎巴结着庞机得说:“您老人家辛苦了!” 庞机得听了颜七郎假惺惺的话,也不好发作,只在喉咙里哼了一声。他恨死了颜阳天师徒,但他不敢生气,反在心里搜肠刮肚地想着高兴的事,免得在他们面前出丑。 颜阳天师徒不知庞机得后来的情况,只认为他是全身而退。 谷二虎讨好地问庞机得道:“庞神医,她们没为难你吧?”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我是出去玩的没带药吗?你们偏不信。”庞机得生怕谷二虎就说漏了嘴,让牛耕那两个东西知道,还不让公孙老儿笑掉大牙?想到这里,他连忙打断谷二虎的话说:“你们看,这两个师父也是来向我讨要药的,我只得带他们来我宝洞取药了!” 牛耕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只得顺着庞机得的话说:“是,我俩是跟着庞神医来取药的!” 颜阳天听说公孙松鹤的徒儿来找庞机得取药,心里一动,问道:“朋友,你也是来向庞神医求药的?” “是!我们大师兄的手骨折了,特来找神医求药的!”牛耕不便明说,也撒着谎,向颜阳天师徒打起了哑谜。 颜阳天半信半疑地说:“哦,原来是求骨伤药,这事对庞神医来说倒是小菜一碟。不过,你们天罡门连一点儿小伤就没法了?” 牛耕听颜阳天怀疑,只得圆谎说:“我师兄的右手腕骨折,很严重。我师父怕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刚好又遇上了庞神医,我师父便求神医出手救治。不信你问庞神医!” 庞机得懒得理他们鬼吵,但也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哦,原来如此!”颜阳天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假话,但见庞机得也没否认,也只得罢了。不过,他还是补了一句:“我们分别时你大师兄还好好的,他咋那么不小心摔断了手呢?” 牛耕也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说:“我们各走各的道,你瞎操什么心?” 颜阳天也不敢和他争执,他明白自己师徒三人现在不敢和牛耕两师弟对仗,离魂散发作后的味道也不好受,只得假装化气地说:“朋友别生气,我只是好奇罢了,绝没有其它的意思!” 牛耕自来就看不起颜阳天那无事生非的德性。他鼻子哼了一声,对颜阳天说:“你是没有其它意思,就是别有用心!” 颜七郎见牛耕对师父出言不逊,看不去了,生气地对牛耕道:“你这位朋友好不省事,我师父好意关心你们,你却当成驴肝肺,公孙松鹤就是这样教你的?” 许康听颜七良直言师父的名字,怒喝道:“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 “你!”颜七郎也来了气,但他肝火刚一上来,眼睛就泛起了金星,连忙住了口,闭上了眼睛。 许康已经发现了他师徒应该是有问题,而且多半是中了尤如水的毒了,便讥笑道:“你什么你?你是不服,还是没法不服?” 谷二虎听许康话里有话,心里顿时发起怒来,他跳了起来,然而,他刚一拔剑,人便倒了。 “哈哈……”许康一阵大笑后又讥笑着谷二虎说:“就你师徒们这点熊样,也配和我天罡门叫板?” 颜阳天师徒三人知道,不能和他们争高低,否则只有吃亏,只好装聋卖傻,佯装不知。 “颜当家,少说两句吧!”庞机得见颜阳天师徒和牛耕二人纠缠,心中也不爽,他更怕自己一来气也像谷二虎一样栽倒了,那还不羞先人?他心里把颜阳天师徒骂了七八遍,心想,如不是他师徒来胡说八道,我也不会去得罪尤如水,更不会被她种下这要命的离魂散,看来,那小女子的离魂散确实有独到之处,我的解药能不能解,还是个未知数,现在他们反倒跑来求我。一会儿得好生折磨折磨这三个东西。想到这里,他又对牛耕二人说着心里话:“你俩也少说两句吧,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总有遇上事的时候,谁也包不得太平无事!” 牛耕和许康不敢不买庞机得的账,连忙答应说:“神医说的是!” 庞机得带着一行人回到白云山,已是子时了。小童见主人回来了,连忙开门,正要说上午的事,突然看见了来过的牛耕和师父一块来了,马上打住了话头。 庞机得怕颜阳天师徒把他的丑事说漏,便主动对颜阳天师徒说:“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先把他二人的事了了,再给你们治!” 颜阳天哪敢不答应,连声说:“好,神医先忙,神医先忙!” 庞机得和牛耕师兄弟二人进了洞内,抱出一个药罐倒出了斤余深红色的药粉,小声对牛耕二人说:“这是巴豆粉,人吃了便会拉稀,过量了也会拉死人的。不管什么人,只要吃了它,都会不断地拉,也会暂时丧失战斗力,在这个时间段内,你们便可轻松成事了!” 牛耕装着不懂的样子看着庞机得说:“庞神医,如此说来,这东西只有下到他们的饭菜里让他们吃了才能奏效喽?” 庞机得点头说:“对,只有让他们吃了才能起作用!” 牛耕遗憾地说:“神医,我们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到他们厨房去呢?” 庞机得装着不耐烦的样子了说:“至于怎样做,是你们的事!” “哦!”牛耕无奈地应着。 庞机得说着,又装了一小瓶褐色的药粉,吩咐牛耕说:“小心带好这瓶药。这是我新配制的剧毒药,无论是吃,闻,还是皮肤接触,都可以让人失去知觉,如果超过两天不解毒,便无药可治了。我再给你几粒解药,以防误伤!好了,至于你们如何用,是你们的事,你们去毒谁害谁,也是你们的事,与我庞某无关,你们也不能说是从我这里拿的药,这当中的厉害关系想必你们也知道!” “知道,知道!”牛耕一边答应,一边小心收好毒药,心里咒骂了庞机得一阵,才抱拳作别,下山而去。 第689章 无知 母七娘派出的几个送信的人都属飞毛腿级别的人物。 黄苹第一个回来隔着窗子向母七娘回报说:“师父,灵玄门掌门杨二丰明天辰时准到!” “嗯,会办事!”母七娘夸奖了黄苹几句,又问道:“杨当家没有说什么吗?” “说了!”黄苹接过牛珍珍递来的水碗,咕咕的喝了几口,才接着说:“杨二丰说,感谢师父你给他传递了这样一个好消息。他还说,摄魂铃本来就是他们灵玄门的宝贝,不想却被尤如水得到,他为了从尤如水手里夺回宝贝,被尤如水灭了九个徒弟,其中包括他的女儿女婿。现在,他们灵玄门只有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废人!” 母七娘听了,既失望又高兴。失望的是,他们人数太少了。高兴的是,到时候好轻松解决了他们。 说话间,刘玉莲和陈林芝也回来了。二人也在窗外叫了声:“师父,我们回来了!” 母七娘责问刘玉莲道:“玉莲,你是最近的一个,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刘玉莲接过牛珍珍递来的水喝了几口,才对母七娘说:“师父,我到了金鸡岭,只见鸡圣门的大门紧闭,铁将军把门,我四处寻找了一圈儿,也没有看见他们的人,倒是在他们的宝洞不远处发现了九座新坟。师父,如果徒儿没猜错的话,金鸡门也一定被尤如水给灭了。我到周边打听了半天,也没有人知道剩下的一个是谁,到哪里去了!” 母七娘听了,也伤感了一阵,心想,看来,我九阴门也算是命大福大了,到现在也还有整整二十九人,远比其他门派好多了。她对刘玉莲说:“知道了,休息去吧!” “谢师父!” 陈林芝等刘玉莲说完了,才在窗外说:“师父,我到壮阳峰找颜阳天,听颜阳天的小童说,他们到陈州谷长龙王府去了,好像也是为了去商量对付尤如水的办法去了。徒儿等了一阵,也不见他们回来,只好回来回复师父!” “知道了!”母七娘小声地叹了口气,心想,还有两个派没回信。不过,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她知道,他们也一定会像自己一样去找尤如水夺邪铃宝贝,也一定会像自己一样大败亏输,说不好也和金鸡门一样被灭门。想到这里,她不由又庆幸了一番。 牛珍珍见刘玉莲、黄苹和陈林芝回到了客房,便按陆小娣的意思去找黄英。她不敢从大门出去,悄悄地转到客栈的厕所旁,小心地观察了一阵,确认四周无人,才纵身跳过厕所后的围墙,往青唐府衙快步走去。 牛珍珍刚转上大街,就看见了黄英和左凤凰二人,连忙迎上前去问道:“二位师妹,你们要到哪儿去?” 黄英见是牛珍珍,连忙说:“珍珍姐,我们正到你那儿去杀母老虎呢。你要去干吗?” “就你二人?”牛珍珍听说她二人是到高升客栈的,心顿时冷了,连连摇头说:“黄英,我担心凤凰万一杀不了母老虎,反受到母老虎的伤害,那时,岂不是我牛珍珍的罪过?” 黄英笑了笑,在牛珍珍的耳边小声说:“你放心,我们人多着呢。尤大侠就在你的身旁,幸好你没口出狂言,不然,她说不定已给了你一巴掌呢!” 牛珍珍四处看了看,除了眼前的黄英和左凤凰,哪里还有其他人?她略显不满地对黄英说:“黄英,别开玩笑了。是尤大侠不愿意来救我们还是她没有回来?” 黄英认真地对牛珍珍说:“珍珍姐,凤凰姐就是尤大侠派来救你们的。你放心,她一定会杀了母老虎,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牛珍珍没让黄英把话说完,就担心地说:“黄英,凤凰,我真的担心你俩的安全。那老东西正想把你俩抓回来呢。黄英,凤凰,别抱侥幸心理,我们还是去求尤大侠吧,因为,那母老虎绝不是等闲之辈,你二人不会不知道吧?” “珍珍姐,你也太小看凤凰姐的本事了。再说,有尤大侠给咱看着,还怕那老东西有三头六臂?”黄英见牛珍珍死活不信,又好气又好笑地哼了两声,说:“尤大侠就在你身边,你怎么就不信呢?” 牛珍珍又四处看了看,有些生气地说:“黄英,你就别哄我了,尤大侠本事大我相信,但她会隐身吗?我咋没听说过尤大侠会隐身呢?” 欧阳白雪听了牛珍珍的话,心里既为尤如水骄傲,又为左凤凰不服,她向尤如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见尤如水向她点了点头,才用剑鞘在牛珍珍的屁股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相信人?你认为你们师父真是天下第一了?不是我夸口,这位左凤凰侠女的本事比你们那瘟母老虎的本事不知要大多少倍。黄英要怎样给你解释你才相信?你就是个坐井之蛙,只见过簸箕大块天!” 牛珍珍冷不防被白雪打了一下,才知道黄英说的是真的,尤大侠真是隐了身站在自己身边。她又惊又喜,连忙跪下,望空说道:“尤大侠,在下确实是个坐井之蛙,只知大侠本事高强,却不知大侠还有如此高超的隐身绝技。在下多有得罪,望大侠大人大量,原谅我的无知吧!” 第690章 阉成公的 欧阳白雪哼了声说:“姓牛的,你还得向凤凰道歉!” 牛珍珍连忙听话地向左凤凰赔礼道:“凤凰,珍珍狗眼看人低,望凤凰别介意!” 左凤凰对牛珍珍说:“珍珍快起来,你其实也是在关心我,我蛮感激你的!” 黄英也不管她们说什么,只对牛珍珍说:“珍珍姐,现在放心了吧?走吧,我巴不得早点把那没人性的东西给灭了,为我们那些冤死的亲人们报仇!” 牛珍珍看了看左凤凰,还是担心她不是母七娘的对手,便善意地提醒左凤凰道:“凤凰妹子,你千万别和母老虎挨近了,就怕她突然抓住了你。你应该知道,她的玄冰神功是最强最快的,能让人瞬时失去知觉!” 尤如水尝试过黄英的玄冰掌,知道它的厉害,也对左凤凰说:“凤凰姐,姓牛的说得对,我尝过黄英的玄冰掌,确实厉害。你不必和那老母狗多说,直接用石子敲死她得了!” 左凤凰说:“水仙请放心,我知道了!” 牛珍珍不知道水仙是谁,但听那口气和左凤凰谦恭的样子,估计就是尤如水。她看了看黄英,张了张嘴,却没问。不过,她也放下了心,既然有尤如水在场,母老虎就活不了。想到这里,她小声对大伙说:“尤大侠说得对,只要跟那母老虎有足够的距离,就安全多了。大家跟我来!” 左凤凰一行在牛珍珍的带领下,直奔高升客栈。 来到高升客栈门前,左凤凰对牛珍珍小声说:“珍珍,你先进去知会一下姐妹们,叫她们离母老虎远点,更不能站在她的身后,小心被我的石子误伤。你再想法把母老虎叫出门就行了!” “好!”牛珍珍显得既紧张又激动,竟有些手足无措,半天才说:“就怕那老东西不听我的话,不出房门!” 黄英看着牛珍珍,笑了笑说:“这有何难,你就说我和凤凰找她算账来了,还怕她不出门?” 牛珍珍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说:“就是,你们看我,都紧张得糊涂了!” “珍珍姐,有尤大侠在此,不必害怕!”黄英安慰着牛珍珍,自己也感到一阵紧张,心跳也快了许多。 “黄英,我看你们都太紧张了吧?”尤如水看着她们几个那紧张的样子,咯咯笑着对几人说:“别怕,有我姓尤的在暗中给你们看着,就是有十个母老虎,我尤某都能把她阉成公的!” 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混话,忍不住噗的一声,立时感觉没对,又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大笑起来。 尤如水大咧咧地小声问谷宇龙道:“我说的可是真话,你在傻笑啥?” “我……”谷宇龙还是烂笑着一张脸,没有回答尤如水。 “水仙姐,殿下是在笑你说的混话呢!”谷惠玲也费了好大的劲才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小声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的话就是好笑,请你以后说话文雅点,我们听见倒无所谓,只怕你养成了习惯,以后在娘娘面前也是这样胡说八道,她还敢要你这个像野小子一样的儿媳妇吗?” 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话,连忙说:“尤姑娘放心,母后绝不会嫌你说话的,她也一定会像我一样,只会感觉你的话别致,别具风格而已!” 尤如水得意地瞪了谷惠玲一眼,说:“就是,就你喜欢瞎担心!” 黄英却紧张得笑也忘了,连忙干涉着说:“好了,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闲话?今晚不想睡觉了?” “就是!”尤如水连忙催促牛珍珍说:“姓牛的快去!我们也跟着进去,好及时把那老母狗给了结了!” “是!”牛珍珍被尤如水几人的笑话逗得胆大起来,大步走了进去。 尤如水对欧阳白雪和谷宇龙说:“你二人和牛珍珍守住大门,外面回来的放进去,有逃跑的直接杀了!” “是!”谷宇龙和欧阳白雪守在了客栈门前。 尤如水和牛珍珍几人进到客栈里,在院中站定。 牛珍珍先到房中在陆小娣耳边小声说:“师妹,尤大侠来了,快叫姐妹们就在房中别出去,你再去告知其它房中姐妹别出门,小心被尤大侠她们误伤!我先出去把母老虎叫出门,让尤大侠把她杀了再说!” “好,你去吧!”陆小娣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连忙小声对姐妹们打了招呼。 “玉珍,尤大侠来了,快告诉姐妹们都待在屋里!”陆小娣激动地到隔壁对何玉珍说后,又去找到柳朝莲,在她耳边小声说:“师姐,尤如水来了,你看着那几个人!” 客栈内,几间屋子顿时窸窸窣窣响了一阵才静了下来。 柳朝莲小声叫过刘玉莲,无话找话地说:“玉莲,跑累了吧?” 刘玉莲警觉地看了柳朝莲一眼,心想,姓柳的今天怎么主动起来了?她有何意图?但,刘玉莲是精明人,她不冷不热地大声说:“我为师父分忧,虽累无怨,谢谢师姐的关心。” 柳朝莲见刘玉莲大声起来,又怕引起母七娘警觉,只好赔着笑脸对刘玉莲说:“玉莲,你别激动,我想给你商量个事!” 刘玉莲觉得柳朝莲怪怪的,还是大声说:“说吧,我听着!” 柳朝莲见刘玉莲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但她也怕把事弄糟,也想等外面先动手再说。 第691章 诛杀母老虎 母七娘其实还没睡,她正坐在床上打坐。她听到有人进到了客栈里,心想,什么人现在来住店?她屏息凝神地听了一会儿,倒是听到了自己的徒儿们的屋里有人走动,只认为是徒儿们受不了寂寞,也放下了警惕。 母七娘的徒儿们除了柳朝莲、黄苹、刘玉莲等六七人的年岁在四十左右外,其余的都是二十三四的年轻女子,这些女子都是母七娘成名后强行抢来的,为了不让这些抢来的女孩子们生出二心,死心踏地地跟着她,她同样昧着良心杀害了这些女孩子的父母和亲人,她自知和徒弟们积怨太深,所以也处处防着徒儿们对自己的报复。特别是有两个对她动了手后,她干脆独居一室,倒是少了许多担忧。 牛珍珍走到母七娘的窗前,紧张地说:“师父,黄英和左凤凰看你来了!” 母七娘刚刚把功做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睡下,就听见牛珍珍说黄英和左凤凰来了,心头一紧,也不回答牛珍珍的话,连忙轻轻下地,小心地把窗纸湿了个洞,往外一看,借着店内的灯光,果见黄英和左凤凰二人站在院子里。心想,这两个小蹄子这个时候怎么会来?她俩来干吗?她们是要回来跟着我还是别有意图?母七娘左思右想了一阵,却怎么也找不出合适的答案。不过,母七娘并不把黄英和左凤凰放在眼里。她天真地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灭了她们二人。这也难怪,母七娘在赵镇被尤如水烧伤后,就一直在九阴山闭门养伤调息,苦练功夫。徒儿们恨其不早死,也不告诉她什么,所以,她对尤如水后来的事知之甚少,更不知道尤如水还有隐身功夫。这次出山,只认为摄魂铃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官慧手里,自己可以轻松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宝贝,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的如意算盘又被尤如水的出现而打乱了。母七娘满肚子的火气正没处发作,现在黄英和左凤凰这两个小东西却不知死活地来到她的眼前,正好拿她二人出气。 “黄英,你这小骚货竟敢违抗师命,悄悄嫁了男人,坏我门规,为师正要来拿你是问,不想你自己来了!你说,你是把你男人折磨死了又想来跟我了还是到我这里来当说客的?”母七娘一边说一边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又大声问左凤凰道:“左凤凰,你这东西最该死,竟敢私自出逃,坏我山规,我……” 黄英虽然知道尤如水在身边,但还是免不得有些紧张。她定了定神,没让母七娘把话说完,便怒不可遏地骂起母七娘来说:“老骚母狗,你杀我父母兄妹,残害众多无辜生灵,罪大恶极,我今晚是来取你狗命,为我父母兄妹和所有的姐妹们的父母报仇雪恨的!” “就你两个小骚货?”母七娘听了黄英的话,尖着嗓音哈哈大笑起来。她知道,黄英在她众弟子中,本事只是中下水平,虽然黄英这一二十天来跟着尤如水,但谅她的本事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至于左凤凰,本就一烧火做饭的,本事更是平庸,谅她也不会长多少本事。她错误地认为,如果尤如水那次没有喷火的神功,也绝不是她的对手。想到这里,她没有一点儿的疑虑,直向黄英和左凤凰快步走去,她要用她一身的绝学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冻成冰美人。 客栈里的店家等人被母老虎的怪笑声惊醒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打开了房门观看。 黄英听着母七娘的一阵怪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见母七娘向自己扑来,也不由紧张起来,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母老虎,你为非作歹,肆意妄为的日子结束了!” 母七娘又是一声怪笑,说:“就你两个小骚货?” 左凤凰也清楚母七娘的本事,也不免有些紧张,不过,她一想到尤如水就在身边,顿时冷静下来。她左手拿着几个石子,右手捏了三个,运足气,大喊一声,‘老妖婆,拿命来!’同时右手一挥,三个石子高速旋转着向母七娘的头部激飞而去。 母七娘被左凤凰的一声大叫吓了一跳,心里不禁一颤,她略一分神间,就见左凤凰一扬手,本能地一闪,然而,一是相隔太近,二是视线不好,只听得一声呼啸,一个石子重重地打进了她的右眼眶,只听‘噗’的一声,母七娘的右眼顿时浊液飞溅,眼眶被石子击碎,石子直接钻进了她的颅腔里。母七娘的脑袋轰了一声,顿时失去知觉,立时呆滞,身子也摇晃起来,哪还动得半步。 柳朝莲听外面已经动手,也不再管刘玉莲,心想,让尤如水杀了她们几个也好,还免得自己动手,伤了姐妹间的情谊。 刘玉莲听到了母七娘和黄英对骂的声音,便问柳朝莲道:“黄英怎么来了?她们来干什么?” 柳朝莲料定母七娘不是尤如水对手,刘玉莲等人更不会对她们造成什么威胁,也诚心想让尤如水帮把母老虎的这几个心腹给收拾了。于是,便装着紧张地对刘玉莲等人说:“不好,师父要出事!” 刘玉莲一听,连忙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正见母七娘身子摇晃着就要倒地,连忙扶住了母七娘。 黄苹向程林芝和陈冬梅挥了下手,三人不知天高地厚地紧跟着刘玉莲冲了出去,直接扑向了左凤凰和黄英。 左凤凰见二人向自己扑来,也知道对手厉害,没等她们挨拢自己,便连连扬手,随着几声呼啸,那三条黑影歪了几歪,倒了下去。 黄英催促左凤凰说:“凤凰姐,快把那老东西杀了!” 左凤凰嗯了一声,对那扶着母七娘的刘玉莲说:“不想死的快让开!” 刘玉莲听得两声轻啸,扭头一看,见黄苹等三都被左凤凰打翻,倒在地上不动了,师父的身体也越来越软,自知不是对手,凄然一笑说:“凤凰,师父杀了你爹娘,是她不对,不过,你是被她养大的啊,你不报她的养育之恩也就罢了,干吗还非得置她于死地呢?你为啥这样狠心啊?” “刘玉莲,你说错了!”柳朝莲说着,走了出来,在离黄英和左凤凰七八步的地方站了下来,说:“把她们养大的,是我和我的师姐们!其中也有你的功劳,难道你不知道?” 刘玉莲放下呼吸微弱的母七娘,站了起来。 左凤凰见刘玉莲站了起来,不失时机地补了母七娘一石子,母七娘脑袋一偏,再也没动。 第692章 刘玉莲的心计 刘玉莲见母七娘死了,假装悲愤地说:“柳朝莲,师父待你不薄,她最看重的是你,最相信的也是你,不想你却是个没心没肺,不知感恩的小人。我真替师父感到不值!” 柳朝莲冷笑道:“刘玉莲,你就别花言巧语了。我知道你近二十多天来想当掌门,处处巴结母老虎。但她原来是怎样对你的,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我……”刘玉莲被柳朝莲点中了要害,一时竟无言以对。 柳朝莲警告着刘玉莲说:“刘玉莲,我劝你别太自信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刘玉莲见母七娘年岁已高,特别是被尤如水火烧了一回,早已没了原来的彪悍风姿,于是,她挖空心思地围绕着母七娘打转,有事没事总要设法地粘在母老虎的身边,极尽阿谀谄媚之能事,千方百计地讨好母七娘。母七娘也觉得应该有几个心腹,一来可以减轻自己的压力,二来自己百年后也有个满意的接班人。于是,便开始对刘玉莲加以重用,还给她解了身上的寒毒,叫她随时留心其他的师姐妹。刘玉莲又拉拢了黄苹等人,现在,眼见得母七娘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心里却暗自高兴,见自己想当掌门的事被柳朝莲点破,却一点儿也没生气,她担心和害怕的是那刚才杀了母七娘的左凤凰。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地下躺着的两个人外,其他姐妹们都在屋里,没有人出来,更没有人帮她说话。她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绝难力挽狂澜,得把柳朝莲争取过来再说。 柳朝莲见刘玉莲不说话,便问她道:“刘玉莲,师父已经死了,你说怎么办?” 刘玉莲正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和出路,见柳朝莲问她,借机说:“柳师姐,师父最信任的人是你,现在,师父已经死了,你我总不会把姐妹们都扔在这里还不管吧?现在,你是大师姐,我们都听你的!” 柳朝莲冷笑道:“刘玉莲,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刘玉莲不知柳朝莲的意思,迟疑了一下说:“真的,现在我们都听你的!” 柳朝莲呵呵一笑道:“那好,那我就代表众多姐妹们的意思说了。姐妹们都说我们学的这个功夫太邪恶,大家都想废了这种邪恶的功夫,散伙回家去过平淡的日子。不知你的想法如何?” 刘玉莲一听,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但是,在没完全弄清情况前,她假装生气地问道:“大师姐,你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柳朝莲冷笑道:“刘玉莲,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争掌门的,我也想回家。我只希望你放了所有想回家的姐妹们!” 刘玉莲这些天为了得到母七娘信任,和姐妹们隔得远了些。她不相信姐妹们敢背着母七娘搞小动作。想到这里,生气地说:“柳朝莲,我看你是在绕着弯子争掌门吧?柳朝莲,师父待你不薄,你咋这样虚伪呢?” “我虚伪?”柳朝莲生气地问刘玉莲道:“刘玉莲,在这二十多天来,是谁总背着人说别人坏话?是谁总是在母老虎面前压低别人抬高自己?” 刘玉莲撒起泼来说:“不管我怎样做,但我从没想到过要背叛师父,不像你这个伪君子,说的是一套,做的是一套,我呸!” 柳朝莲冷笑了一声问刘玉莲道:“刘玉莲,师父为了让我们死心塌地地跟着她,为了让我们对她不能生二心,她是怎样对我们几个的,你是忘了还是假装不知道?你虽然不是伪君子,但你却是一条狗!” “柳朝莲,正因为我没忘记,所以,我才怨你勾结外人杀了师父!你自己说,我们身上的毒发作的时候去找谁?找你吗?柳朝莲,你太糊涂了啊!”刘玉莲听了柳朝莲的话,假装生气地说:“我想当掌门不假,但我的主要目的是拿到解药方子,好去除我们身上的寒毒,只要我拿到药方,我会亲手杀了母老虎。但是,她现在已经死了,我们几个身上的寒毒如何去除?你说,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牛珍珍见母老虎已死,连忙从屋里走了出来,没等柳朝莲说话,就冷笑着问刘玉莲道:“刘玉莲,你的目的姐妹们都心知肚明,你就别花言巧语了……” 刘玉莲大怒道:“牛珍珍,你竟敢这样对师姐说话!” 牛珍珍哼了一声说:“姓刘的,母老虎已死,你的靠山已经倒了,你就别再耍威风了。识相的,好生说话,也许会让你全身而退,否则,你只有和你师父一起去了!” “就你?”刘玉莲虽然想过正常人生活,但也不想受制于人。她见自己势单力薄,不过,她一点儿也没有紧张,因为她还有一张大牌在手里,她担心的是会有多少人跟自己走?想到这里,她大声叫道:“姐妹们,要回九阴山的跟我走!” 随着刘玉莲的话音,屋里接连走出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刘玉莲的心腹,一个是古月香,一个是吴金玉,还有一个是佟春梅,她们是铁了心要跟母老虎走下去的人物。 谷惠玲见刘玉莲要走,小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认为,不能让这样的邪门功夫再流传下去了,不然,她们如果还是像这个母七娘一样,不知还要害死多少无辜的人。” 尤如水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应该把她们的邪功给废了。但是,你总不能叫我把她们每个人都捏一遍吧?那是需要时间的!”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是又糊涂吧?你今天是怎样收拾颜阳天老狗的,你不会忘了吧?” 尤如水自己拍了拍脑袋,说:“就是就是,看来我真是糊涂了。不过,人家也是玩邪的,万一人家自己把我给她的毒解了,岂不是白忙了?” 谷惠玲也觉得尤如水说得对,想了想说:“她们不就四个人吗,先点了她们穴,再把她们的两只手废了,多简单的事?” 尤如水白了谷惠玲一眼,说:“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免得她们没了手饿死!” “就你心肠好!不过,你是在处处留后患!你倒是菩萨心肠,不过,总有让你后悔的时候!”谷惠玲大为不满地说:“每次我叫你杀的人,你偏要留着,结果怎样?你是没吃过大亏,不知道人心险恶!等你吃了大亏时就迟了!” 第693章 一听就懂 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说得对,不过,人家又没对自己动手,平白无故地去害别人不是她的风格,她为难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不动手,就对谷宇龙说:“殿下,应该杀了这四个人,以免她们以后害人,也算是为民除害,你觉得如何?” 谷宇龙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是不能让她们就这样离开这里!” 刘玉莲虽然听见有人在小声嘀咕,只认为是姐妹们在议论,也没介意,大声对柳朝莲说:“柳师姐,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师父已把缓解寒毒的解药给我保管着了,如果你们不想身上的寒毒发作时痛苦,你们就跟我走,我会像师父一样,定时给你们解药。如果你们不怕痛苦,那就各随其便,不过,到时候可别怨我见死不救了!” 柳朝莲冷笑道:“刘玉莲,我早就知道母老虎把解药给你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跟你走,因为你也走不了。我劝你乖乖把解药交出来,尤大侠或许会饶你,不然,你只能和母老虎作伴去了!” “尤大侠?”刘玉莲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左凤凰,心想,不对,她是九阴山做饭的,怎会是尤如水,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说:“柳朝莲,你别用尤如水来吓我,我刘玉莲也不是吓大的。再说,我又没和尤如水过不去,她凭什么管我?我再给你说一遍,要想定时吃解药,就马上跟我走,否则过时不候!” 牛珍珍听刘玉莲说她没做过和尤如水过不去的事,马上质问刘玉莲道:“刘玉莲,你敢说你没做和尤大侠过不去的事?” 刘玉莲又把四周环顾了一周,见只有黄英和左凤凰,哪有尤如水的影子,便冷笑了一声,大声说道:“没有!你别把那些莫须有的事强加给我。就是尤如水来了,她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莫须有?”牛珍珍见尤如水还不出手,便大声说道:“尤大侠,这个刘玉莲和那个母老虎是一丘之貉,根本不是什么好货色。她为母老虎出谋划策,叫母老虎邀请各门派来强抢豪夺上官慧的摄魂邪铃,然后再用邪铃来对付你。她刚去请其他门派回来。也是她叫母老虎悄悄住进这青唐城,伺机收拾黄英。姓刘的,你说,你给尤大侠找麻烦没有?” “好个牛珍珍小妖精,你竟敢血口喷人。看我怎样收拾你!”刘玉莲听牛珍珍在叫尤大侠,心里不由一震。她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寻找尤如水,然而连尤如水的影子也没有。她认定牛珍珍是在吓唬她,哼了一声说:“小妖精,你认为你叫尤如水就吓住我了?姑奶奶的胆子也比你想的大多了!” 左凤凰在旁边看了半天,听她们几师姐妹扯皮,早已火冒三丈,大声问道:“水仙,你怎么不说话?剩下的事怎么处理?” 尤如水没有理左凤凰,她走到牛珍珍身边,小声问道:“牛珍珍,你觉得这四个人该不该杀?” 牛珍珍听了,连忙说:“该杀,该杀!尤大侠,这种人万不可留!她们是母老虎的帮凶,应该杀了她们,不然,就怕她们以后会变本加厉!” 刘玉莲听了牛珍珍的话,冷笑道:“姓牛的小妖精,我看你是想尤如水想疯了。实话告诉你吧,就是尤如水来了,我想她也不会杀我。因为,她杀了我,也等于杀了柳朝莲她们七八个人。尤如水是不会杀她们的,对吗?再说……” 尤如水正找不到借口收拾刘玉莲四人,听了她的话,没让她把话说完,就接过刘玉莲的话问道:“刘玉莲,你怎么知道小爷不会杀你?难道你是婆娘种不成?你告诉我,如果你是婆娘种,小爷便留着你,如果你不是婆娘种,咯咯,对不起,小爷便要活剐了你。说,你是不是婆娘种?”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问话,哭笑不得,连连拉着尤如水,小声说:“尽乱说,又在胡说八道,你不怕殿下笑话?” 尤如水也觉得自己说得太露骨了,只好在自己脸上拍了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谷惠玲。 谷宇龙却觉得尤如水的语言虽然粗俗,但却言简意赅,让人一听就懂。他笑了笑,朝尤如水竖起了拇指。 尤如水得意地向谷惠玲做了个鬼脸,才捂着嘴,嗤嗤地笑着。 刘玉莲顺着尤如水说话的声音望去,哪有尤如水的身影?但是,刘玉莲听清楚了,的确是尤如水在对她说话。她对尤如水的声音太熟悉了,那次在赵镇,尤如水也是用这种腔调教训了她们。 刘玉莲被尤如水的声音吓住了,紧张得战栗起来。刘玉莲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心想,难道尤如水是神仙,能化成清风?抑或她会隐身术?刘玉莲就在她紧张得快透不过气的时候,又听见了另一个她也熟悉的声音在小声说尤如水。刘玉莲听着尤如水那嗤嗤的笑声,心想,糟了,尤如水和她的搭档们都来了,而且是隐身了来的,看来,今晚定是凶多吉少了,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不成? 尤如水见了刘玉莲的熊样,忍不住又嗤嗤地笑了起来。不过,她看得出刘玉莲也不是邪恶之人,也想放过她。不过,还忍不住笑着对刘玉莲说:“你这婆娘也是个孬种,刚才还威风八面,怎么一会儿就成孙子了?” 刘玉莲没有回答尤如水的问话,她脑壳飞快地转着,她觉得,不能就这样等死,只要能冻住她们任意一个,就有可能全身而退。想到这里,她向古月香等人一递眼色,四个人趁左凤凰和黄英正在笑话尤如水没留意她们的时候,闪电般的扑向左凤凰和黄英。 第694章 征服刘玉莲 尤如水料到刘玉莲会有这一招,早就站到了她们和左凤凰、黄英的中间,见她们果然扑向了左凤凰和黄英,趁机用左手一把抓住了刘玉莲,右手对古月香三人一拂,嘴里娇声骂道:“你娘的找死!” 左凤凰见几人向自己和黄英扑来,却瞬时倒飞了三个,知道是尤如水在帮她,心里感激尤如水之余,更是痛恨偷袭者,一时也没多想,连连挥手,直把三个倒地的偷袭者脑袋打开了花。 刘玉莲突然被尤如水抓住,只短暂地惊骇了一下,心想,我正愁没法抓住你,不想你的死日到了,竟然主动送上门来,看来,你尤如水也毕竟是个小女孩,一点常识也没有。姓尤的,你是自己找死,可别怨我。她马上运起冰邪神功。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一运气,她的手反而炽热了起来。她认为是自己心急了,没有念动冰邪真经,连忙平心静气,运起十二分力气,把玄冰神功使了出来。 尤如水见刘玉莲只是短暂地紧张了一会儿,还想用她的玄冰神功冻自己,便冷笑了一声说:“刘玉莲,老子见你是个漂亮婆娘,本想把你嫁给我那些没有老婆的兄弟们,不想你却不知好歹,一意寻死!你认为你那点冷气就能冻着小爷我了?告诉你吧,你那点伎俩对小爷而言屁都不是!姓刘的,小爷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本事!” 尤如水一边说,一动意念,她那小巧的玉掌里便涌出火来。 刘玉莲像被烙铁印在了手上,哪里忍受得住,连忙大声讨饶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刘玉莲该死,刘玉莲该死,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尤如水并不想杀她,但也没松手,只是用了向黄英用过的办法,直到把刘玉莲烧昏死过去,把她身上的玄冰之气全部给逼出了体外方才罢了。 刘玉莲慢慢醒来,见自己居然还活着,手也没痛了,再一细看,两只手也还健全,只不过像是开水烫过,还热辣辣的痛着罢了。 尤如水见刘玉莲醒了,一改刁蛮的语调,小声说:“刘玉莲,我本想杀了你,但念你手上并无血债,所以饶你不死。不过,你的那种邪门功夫却不能保留,我已给你废了。也就是说,你现在只是一个漂亮的普通婆娘而已!现在,如果你要回家,我不留你。如果你想嫁给我军中的兄弟们,我欢迎。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玉莲哪里相信,她连忙运气发功,然而,就如尤如水所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了,就和普通女人没有两样。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吞吞吐吐地问道:“尤……大侠,你……你真真……把我的玄冰功废了?”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你刚才不是在运气发功吗?” 刘玉莲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她看着地下躺着的几个女人,说不出是悲伤还是高兴,竟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尤如水等她哭了一会儿,才说:“姓刘的,现在总该说实话了吧?” 刘玉莲被尤如水废了身上的邪功,让她成了一个没有功夫的普通女人,她没有一点儿伤心,反在心底感激尤如水。凭心而论,她羡慕过黄英,向往过做个普通女人,然而,在母七娘的面前,她不敢提非分之想。刘玉莲是个有心计的人,她觉得,要想改变现状,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赢得母老虎的信任,当上掌门。她见母七娘年岁已高,尤其是被尤如水烧了一次后,身体更是江河日下。刘玉莲便每天悉心侍候母七娘,终于博得了母七娘的信任,被母七娘定为下届掌门。她被师父定为掌门后,既高兴又纠结。她真不知道当上掌门后会是什么状况。现在,她的邪功被尤如水所废,她对尤如水是说不出的感激。刘玉莲看着已经死去的母七娘和古月香等人,心想,自己比地下躺着的几个女人幸运多了,自己还不满四十岁,还算年轻,今后的路还长,有了这个机会,何不好好珍惜呢。 尤如水见刘玉莲迟疑着不说话,又追问道:“姓刘的,怎么哑了?” 刘玉莲长叹了口气,说着自己的真心话:“尤大侠,感谢你为我废了我曾经想过但没法办到的邪门功夫,让我还原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不瞒大家说,我是想当九阴掌门,而且已得到了母老虎的认可,她也给我解了身上的寒毒,也把柳师姐她们几个的生杀大权交给了我。柳师姐,对不起,我为了当掌门,竟然不顾你对我的情谊,刘玉莲该死,师姐,原谅我吧……” 柳朝莲拍了拍刘玉莲的背,说:“玉莲,你现在醒悟了还不算迟。好了,我原谅你了!” 尤如水咯咯笑着问刘玉莲道:“刘玉莲,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要回家还是要留在我军里嫁人?” 刘玉莲当初想当掌门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废了邪功,做个正常女人。现在尤如水不请自来,这是多好的机会。一听尤如水的问话,连忙小声回答说:“尤大侠,我家中已没有亲人。我还是……留下吧。至于其他姐妹们,那是她们的权利!” “那好,我代表天雄大王欢迎你们!”尤如水高兴地说后,又问柳朝莲道:“这位柳姐姐,你觉得你们这个邪恶门派还有没有必要保留下来?” “尤大侠,我叫陆小娣,我来帮柳师姐回答!”陆小娣没等柳朝莲说话,就接过尤如水的话说:“尤大侠,请你现出真容,好吗?” 尤如水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在赵镇和她顶嘴的人,敬佩地说:“这位陆姐姐,实在对不起,我们是药物隐身,要到了药性消失时才能现身出来,你不会多心吧?” “啊,原来如此。”陆小娣感叹了一阵后,说:“尤大侠,我们这个九阴门,名义上算得上是境内顶尖的门派,能完胜我门的也许还没有。但是,我们的功夫虽强,却十分邪恶,凡是败给我们的,一定都是凝血而亡,绝无生还之人。就连是我们的亲人熟人,我们也会在不经意间伤到他们。你说,我们这些看似柔弱的女人,和那毒虫蛇蝎、豺狼虎豹有何区别?这样的邪门功夫,虽有何益?说句老实话,我曾多次想过废掉自己的邪功,但我没那本事。尤大侠,这也是好多姐妹们的意思,不信,你可以问她们!” 牛珍珍抢着说:“陆师妹说得对,尤大侠,我们身上的玄冰功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我要废了身上邪功,请大侠成全!” 何玉珍早已跑了出来,大声叫着:“尤大侠,我也要废了这种只能害人又没用的邪门功夫,请尤大侠成全!” 一时间,客房里剩下的姐妹们都涌了出来,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七嘴八舌地要尤如水帮她们废掉身上的邪门功夫。 第695章 废邪功 柳朝莲对尤如水说:“尤大侠,小娣说得对,我们这个邪恶门派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留着它会遗害无穷。这些年来,我们只是母老虎手里的棋子而已。母老虎行事卑劣,为了让大家对她不能生二心,她在我们几个人的体内植入了寒毒,必须要定时服用她的解药方能解除痛苦,又叫我们管理其他姐妹。说实话,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我早就想要一死了之,但我不忍心其他姐妹们再遭罪,所以苟且活到现在。现在好了,尤大侠来了,母老虎也死了,我也不必再担心姐妹们再受罪了,我……就放心了!” 尤如水听懂了柳朝莲的话,笑着对柳朝莲说:“柳姐姐放心,你身上的寒毒在小……妹手里算不了什么,一会儿给你清理了便是!” 柳朝莲有点不信,迟疑了一阵才问道:“尤大侠,你废除我们的功夫我相信简单,但我们体内的毒也能清除吗?” 谷惠玲听柳朝莲的意思是不相信尤如水的话,比怀疑她本人还难受,她没让尤如水说话,就对柳朝莲说:“这位姓柳的姐姐,你咋还不相信尤大侠啊?你尽管放心,你们身上的这些毒,在尤大侠眼里连屁都不是,没什么能难住尤大侠的!” 柳朝莲心下大喜,连忙抱拳道:“谢谢,朝莲先谢过尤大侠!” 刘玉莲说:“如此看来,母老虎的解药也可以不要了?” 谷惠玲冷笑了一声问刘玉莲道:“你认为你真的掌握了柳大姐她们的生杀大权了?” 刘玉莲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好了,玉莲也答应留下来了,算是自己人了,你就别再戳她的痛处了!”尤如水劝着谷惠玲,对刘玉莲说:“玉莲,我妹子是个直肠子,但她却是个热心肠,你别见怪!” 刘玉莲反倒被尤如水的话弄得不好意思,半天才说:“尤大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如果不要那解药方不是更好吗!” “对,可以这样说,因为我的神火可以将那邪寒之气驱除出被害人体外!”尤如水耐心地对刘玉莲解释着,又对柳朝莲说:“柳姐姐,你和陆姐姐暂时不忙废除邪功,等出去送信的人全部回来后再说。万一她们回来突然向你们发难,你们怎么应付?” 柳朝莲点了点头,说:“也好,由我俩守着,大侠也可以放心为姐妹们驱毒!” 尤如水笑了笑问道:“我说姐妹们,你们被我废了功夫后,只能是普通人了,你们身上将没有武功,而且,废功时也是很难受的,你们好生想好后再决……” 谷惠玲没让尤如水把话说完,就打断她的话,质问尤如水说:“你的意思是如果她们不愿意,你就放过她们?你太糊涂了,如果那样,岂不是辜负了柳姐姐的意思?你岂不是又在放虎归山,给江湖社会留下无穷后患?” “对对对,哎呀,我这个人就是容易犯糊涂。玲玲说得对,姐妹们,你们不管愿不愿意,我尤某都得把你们的邪功给废了!”尤如水装模作样地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两拍,说:“姐姐儿们,对不起了,挨个来吧,否则,我这个妹子既不会原谅我,更不会放过那些不主动废除邪功的人!” 大家听了尤如水和谷惠玲的话,谁还敢扭捏,齐声答应道:“我们不怕痛,再痛都要废除了邪功!” 牛珍珍第一个上前,说:“尤大侠,我先来!” “陆姐姐,麻烦你端个凳子出来。你们反坐在凳子上,要好受些!”尤如水见陆小娣搬出了凳子,才对牛珍珍说:“牛姐姐,你转身伏在靠背上,张开嘴,我要动手了!” 牛珍珍听话地坐好,张开嘴等着。 尤如水把左手印在牛珍珍的大榷穴上,才将意念一动,牛珍珍就抖了起来。 “怎样?不好受吧?”黄英在旁边笑着问牛珍珍,以减轻她的痛楚。 牛珍珍使劲咬着牙,苦笑着说:“黄英,你放心,我受得了,为了过正常人的日子,受点苦值得!” 一会儿功夫,尤如水说:“牛姐姐,进屋休息去吧。下一个!” “就完了?”牛珍珍不相信。 尤如水说:“你运一运气不就知道了?” 牛珍珍一运气,哪还有半点反应。她一激动,抱着黄英就抽泣了起来,说:“黄英,我也像你一样了,也是正常人了!” 黄英在牛珍珍的肩上拍了两拍,说:“不过,你的武功也为零了!” 牛珍珍笑着说:“不怕,我宁可不要武功!” 尤如水在一炷香不到的时间里,就把除柳朝莲和陆小娣二人外的十几个九阴门弟子身上的玄冰功废了。这时,门口的谷宇龙向尤如水示意,有人向客栈来了。 谷宇龙和欧阳白雪见两个人的装束,就知道是九阴门送信回来的弟子。谷宇龙向欧阳白雪一摆手,两便站到门两边,把两个黑衣人放进了客栈里,并随之站在了门前。 黄英认得是九阴门的田梅和林德英。 田梅和林德英一进院子,就见所有人把自己盯着,就像是不认识一样。田梅眼尖,见地下躺着几个人,就知道出了变故,一声惊呼:“德英,快走!” 第696章 大为不满 左凤凰一闪挡住二人,问道:“还想往哪儿走?” “田梅,德英,且听我说!”刘玉莲连忙对二人说:“母老虎作恶多端,已被尤大侠他们诛杀,现在,姐妹们都主动废了身上的邪功,成了正常的女人了。你们赶快让尤大侠帮忙废了身上的邪功吧,不然只有……” 田梅和林德英听了刘玉莲的话,把这个看看,那个瞧瞧地想了半天,才半信半疑地问刘玉莲道:“尤大侠?尤大侠在哪儿?” 黄英冷笑道:“二位姐姐,难道你们认为刘玉莲是在逛你们不成。我劝你们相信刘玉莲的话,不然,恐怕……” 田梅可不想清除身上的功夫,心想,我好不容易才练成了这个神功,怎能轻易废了?她看着地下躺着的几个人,相信是尤如水来了,因为在当今武林,只有尤如水才有杀母七娘的能力,别人是绝不可能的。 田梅四处一看,见姐妹们尽都萎靡不振,眼神黯淡无光,看样子,众师姐妹都已被尤如水制服,被废了功夫的原因。 田梅看了看客栈门口,门依然还大开着。心想,难道九阴门就此灭门不成?不行,我得把九阴门继承下去,也不枉爹娘为此惨死了。 田梅见大家都没有注意她,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一个箭步,冲向客栈大门。 尤如水见田梅冲向大门,她看了看门口前的谷宇龙和欧阳白雪,向谷宇龙和欧阳做了个手势。 谷宇龙见田梅冲了过来,就知道她要跑,便厉声喝道:“哪里去?” 田梅正全力冲向大门,猛听门口一声厉喝,吓了一跳,本能地一下站住。 欧阳白雪趁机在她大腿上一脚,娇声喝道:“滚回去!” 田梅猝不及防,被欧阳白雪一脚踢翻在地。她躺在地上一看,根本就看不见门口有人。田梅惶恐极了,哪还敢乱动,只得坐在地上,不敢起身。 林德英虽然不是母老虎的死党,但她身上有母老虎植入的寒毒,她见母老虎已死,便怒气冲冲地问刘玉莲道:“刘玉莲,我身上的寒毒怎么办?” 刘玉莲说:“你放心,尤大侠一并给你清除了!” 林德英又四处看了一遍,哪有尤如水的影子?她听得出,大门口的两个人都不是尤如水,她太熟悉尤如水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和腔调了,心想,是尤如水在故弄玄虚还是她们在耍什么把戏?想到这里,她假装生气地说:“刘玉莲,刚才那两个人并不是尤如水。我看你是被姓尤的吓破了胆吧,总拿尤如水来吓我?” 尤如水见她们不信自己会在这里,也觉得好玩,没有理她们,任她们鬼扯。 柳朝莲走到林德英的身边,说:“德英,刘玉莲说的是真的,快快求尤大侠帮你废了邪功,别让尤大侠生气了!” 林德英看着左凤凰,问柳朝莲道:“大师姐,你是气糊涂了吧。尤大侠不是一个半大的小个子姑娘吗?这是九阴山煮饭的左凤凰吧?” 尤如水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地笑着对大家说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是,告诉人家说我隐了身不就完了吗?偏要吊人家胃口!” 谷惠玲笑着反问尤如水道:“你怎么也要让人家猜疑半天呢?你不说话,谁敢乱说你在哪里?” 尤如水装着大为不满地对谷惠玲说:“好好好,又是我不对,行了吗?你就只知道干涉我,胳膊肘尽往外拐!” 谷惠玲连忙凑到尤如水面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是,尤大侠,玲玲错了,胳膊肘往外拐,冤枉你了,我向你赔礼了!” 尤如水得意地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田梅和林德英这次才听清楚了,尤如水果然在这里。田梅后悔极了,她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她担心尤如水不会饶了她,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木然地坐在地下,不敢乱动。 林德英是个直肠子加火暴脾气,她听见了尤如水的笑声,才知道尤如水隐了身,顿时来气,大声说道:“姓尤的,你空有那些过人的本领,却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来偷袭我门,真让我林德英小瞧你!你就是正大光明地来打我们,我想母老虎再加上我们师姐妹也不是你的对手嘛。你干吗要这样悄悄地躲着藏着呢?你是为了吓死我们还是你怕死啊?” 大家听了林德英的话,尽都为她捏了把汗,一时,现场鸦雀无声。 尤如水听了,不但没有冒火,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左凤凰等尤如水笑完了,才呵呵笑着对林德英说道:“林德英,你别冤枉尤大侠了。尤大侠今天根本就没有动过手,母老虎和地下躺着的几个,是我左凤凰正大光明地打死的!” “尤如水没动手?全是你打死的?”林德英听了左凤凰的话,更吃惊了,她不敢相信左凤凰的话,更不相信她也有这种本事。 柳朝莲对林德英说:“德英,凤凰说的是真的,她们都是凤凰打死的,尤大侠根本就没动手!” 尤如水对林德英说:“好了,姓林的,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我只问你,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是想死还是想活?” 林德英见柳朝莲不断向自己示意,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忙说:“尤大侠,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大侠大人大量,千万别介意。尤大侠,我愿意和姐妹们一样,不要这邪门功夫!” “我介意时,你早就没命了!”尤如水大咧咧地笑着埋怨着林德英,说着,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对林德英说:“早该这样嘛,都大半夜了,让我觉也没睡。快,坐到凳子上来吧。可能有点难受,你得忍着!” 林德英万没料到尤如水竟如此大度,自己出言不逊,她不但没生气还如此平易近人,顿时感动得涕泣起来。 “哎呀,你这个人也真是。这么大了还这般胆小!”尤如水认为她是吓得哭,咯咯地笑着说:“来吧,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林德英不好意思地说:“大侠放心,林德英不是胆小,是高兴的!” 第697章 半信半疑 陆小娣见尤如水把林德英的武功废了后,才对她说:“尤大侠,还有一事,明天早晨,灵玄门杨二丰可能会来这里和母老虎会合,一起商议共同夺取摄魂铃的事。” 尤如水有些意外地问道:“哦?他们也要来凑热闹?” 陆小娣小声说:“是母老虎派人去叫他们来的,准备联手对付你!” “哦?”尤如水略一思索,却对田梅说:“你叫田梅吧?你是唯一一个想跑的人,说明你很看重你现在的功夫,我敬佩你!不过,你这种功夫用处不大,而且一用就要死人,太邪了。我认为还是废了的好。如果你确实喜欢功夫,可以重新学嘛,何必一定要守住你那既邪恶又用处不多的功夫呢?” 田梅听如水的话,大受感动,连忙说:“尤大侠,在下愚钝,没有悟懂这个道理。只认为我学这功夫不易,轻易废了实在可惜。我想跑的目的,只是想保住我爹娘用命换来的功夫而已。多谢大侠不吝赐教,在下懂了。请大侠劳神,为田梅废除邪功!” 尤如水把田梅的邪功废了,并给她注入了些体内玄气后,才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破例给了你一些内力,但,你今后只能弃恶从善,切不可仗势欺人,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田梅喜极而泣地跪地上,连声说:“谢谢尤大侠,谢谢尤大侠!我一定按大侠说的做,一定按大侠说的做!” 尤如水叫过柳朝莲和陆小娣,把二人的邪功也废了,同时,也给她二人体内注入了内力,才在柳朝莲和陆小娣以及田梅三人耳边小声说:“你们一会儿悄悄打打坐,应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至于那些姐妹们,可以征求她们意愿,满足她们要求。至于羊儿疯几个,你们可以把他们打回去!如果你们不想打,也可以先稳住他们,最好能稳他个两三天!” 尤如水说到这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接着说:“因为,大后天是左凤凰和上官慧二人的新婚大喜之日。你可以对他明说,说是我尤如水亲口说的,三天后我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如果他不信,你可以叫他到府衙来找我。如果他们要放横,你们三人就陪他玩玩儿就是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们收拾好后,明天可以到府衙来,我们再好生聚聚!” 尤如水说得很随便,就好像她已经看到了结局一样,一边说,一边还打着哈欠。 陆小娣听了尤如水的话,哪里相信,她不解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我们三人现在啥本事也没了,能把他们打回去吗?” “嗯,你别怀疑。一会儿你三人好生打打坐就知道了!”尤如水一边说,一边摸出一张面具,看了看母七娘的样子,在面具上又画又扯地弄了一阵,递给陆小娣,说:“明天你可以假扮一下母老虎,逗羊儿疯逛逛。戴上看看!” 陆小娣好奇地看了看面具,才往脸上贴。但弄了半天也没整好。 “嗯,还勉强!”尤如水帮她戴上面具,偏着头看了看,笑着说:“陆姐,你明天当一当母老虎,在羊儿疯的面前威风威风!” 陆小娣还是有些不信,小声问道:“大侠,我真能装一装母老虎吗?” 尤如水笑了笑说:“你问姐妹们吧!” 大家把陆小娣看了看,又把地下躺着的母七娘看了看,都惊奇地说:“像,太像了,就像是母七娘又还魂了一样。尤大侠,你的本事太不可思议了!” “哼,告诉你们,我水仙姐没有什么不能的!”谷惠玲由衷地夸赞着尤如水,就像在夸赞自己一样。 “哦!”大家既佩服又感叹了一番说:“尤大侠,果然名不虚传!” 尤如水又打了个哈欠说:“好了,大家别拍了,还是让小娣准备准备吧!” “我行吗?”陆小娣没信心地说:“我就怕万一动起手来了。我输赢倒是无所谓,就怕连累了众姐妹!” 尤如水还是大咧咧地对三人说:“你放心,明天你们只管动手就是了,羊儿疯师徒几个绝对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过,如果你们担心,能不动手也好,免得大家伤了和气。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好生练练就知道了!” 田梅对陆小娣说:“师妹,相信尤大侠吧。尤大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好生练练不就知道了吗!” “对,就是这个话,还是田姐姐明白!”尤如水笑了笑,又对陆小娣说:“明天你好生和羊儿疯演演戏,至于母老虎的腔调和语气,就看你自己如何发挥了。柳姐姐可以在旁边帮忙圆谎,谅他羊儿疯也发现不了。话又说回来,他们就是看穿了又能怎样?咯咯……” “好,我答应!”陆小娣听得出尤如水的话中意思,也来了劲,说:“明天好好逛逛那羊儿疯!” “对,就是这个话!”尤如水咯咯笑着说:“你明天尽管在羊儿疯面前耍耍母老虎的威风,如他们不服,你就借机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你这个假母老虎比那真母老虎还厉害!”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又咯咯笑了起来说:“水仙姐,看你说的什么话?难道陆姐姐也成母老虎了?” “就你爱抓我的辫子!”尤如水也笑着解释说:“陆姐姐是以母老虎的面目出现,他们不把她认成真母老虎才怪。姐儿们,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 大家也被尤如水的强词夺理逗笑了,不过,大家也齐声答应道:“对!” 陆小娣却相信尤如水说的是真话,只低声问尤如水道:“尤大侠,还是用我们原来的招式吗?” “对!一会儿你们三个好生打打坐,再结合你们以往学的招式好生练一练,我相信,教训那羊儿疯师徒应该是没问题的。如果他们还不知难而退,等凤凰和上官慧的婚事完了后,我再来打发他们!”尤如水说得很轻松,笑了笑又对谷惠玲几人说:“玲玲,我们帮把这几个死鬼的后事料理了,别的事你们都别管,好生练习练习就是了!” “是!”柳朝莲三人还是半信半疑地说:“谢谢尤大侠!” 第698章 庞机得试药 尤如水点了点头,又对左凤凰和谷宇龙等人说:“殿下,来,我们帮她们把这几个死鬼弄出去!” 一行六人一起动手,一人提一个,往城外而去。 尤如水见黄英有些吃力,便右手提了一个,又用左手和黄英抬着尸体,追上了左凤凰几人。大家一齐动手,一会儿功夫就把母七娘师徒六人草草安葬完毕。 尤如水站在新坟前,说:“姓母的,你们下辈子多积德吧,愿你们早日超生!” 黄英气愤地对尤如水说:“不对,像她这种人,应该永世不超生才对!” 尤如水连忙顺着黄英说:“对对对,但愿她永不超生!”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黄英说:“哎呀黄英姐,人家尤大侠是豆腐心肠,对任何人都会‘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还别说这些死人了!” 黄英还不解恨地说:“真遗憾,黄英本事太小,没有亲手杀了这个该死的东西!” 左凤凰劝着黄英说:“好了,黄英妹子,你消消气,如果不是她,你能见着尤大侠吗?这样一想,不就释然了吗?” 尤如水也趁机对黄英道:“凤凰姐说得对,单从这个角度看,母老虎就成了你的福星了嘛。黄英姐,多角度地看看问题,世界就变好了不少!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黄英还是不依不饶地说:“尤大侠,要说福星,也只有你才是我黄英的福星,是你改变了我的一生!母老虎任何时候都是我的仇人!” 尤如水笑了笑,说:“好了好了,我是你的福星,行了吧?你这个人咋比我还喜欢耍横呢?” 谷惠玲也劝着黄英说:“好了,黄英姐,母老虎已经死了,你的仇也报了,就没必要再去纠缠母老虎如何不如何了。走吧,小心尤大侠的眼睛涩了,趴在你背上睡觉就惨了!” “就是,我的眼睛早就涩了,你们谁来背着我睡……觉?哈……”尤如水话没说完,当即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谷惠玲咯咯笑着,一边把尤如水往谷宇龙面前拉,一边说:“当然是殿下才有资格背你咯。水仙姐,太子殿下的背宽着呢,快去吧!” 尤如水被谷惠玲一闹腾,瞌睡也醒了,对大家说:“走吧,回去好生睡一觉,明天说不定明天又会钻出什么事来呢!” 颜阳天见牛耕和许康走后,连忙走到庞机得的面前,低声下气地说:“药王,请您给我师徒解毒吧,我知道您一定是有办法的!” 庞机得没有好气地说:“你们来找我干啥?你没听见那尤如水说叫你们做好事她就给你们解毒吗?再说,你们身上的毒我能否解得了还是个未知数。我劝你们还是听尤如水的话,先做好事,让她给你们解毒稳当!” 颜阳天见庞机得推辞,大为不满,不过,他不敢得罪庞机得,只得强装着笑脸对庞机得说:“庞药王,那小女子虽是如是说,但到时她不认同咋办?我说我们做的是好事,而她偏说不是,谁来给我证明?她分明是故意给我师徒出难题。庞药王,您行行好,救救我师徒吧!” 庞机得取笑颜阳天道:“颜当家,你们在主动找尤如水的麻烦前难道没有想过结果吗?知道她惹不起,偏要去故意找茬,难道不是你们自找的吗?” 颜阳天被尤如水赶走后,并不知道庞机得也被尤如水收拾了,只认为他是全身而退的。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来气,冷笑着对庞机得说:“庞药王,这事你也有责任啊!” 庞机得中了尤如水的离魂散,心里正窝火,一听颜阳天说他也有责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一激动,脑壳顿时便昏晕了起来。他连忙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半天才冷笑了一声,问颜阳天道:“我有什么责任?难道那小女子会听我的话,我叫她饶你她就饶你吗?” 颜阳天不敢和庞机得翻脸,还是装着和颜悦色地说:“庞药王,如果我们在和那小女子打斗时,你及时下毒是一定能得手的吧?” 庞机得冷笑道:“那是肯定的。但是,你师徒三个不是也要被毒死吗?” 谷二虎也不怕庞机得多心,抢着说:“药王,依我看,你是老了,没有反应过来。你想,如果你及时下毒,肯定会毒翻那小女子,我们虽然也会仲毒,但你过后再给我们解毒不就行了吗?庞药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胆!”颜阳天连忙喝住谷二虎道:“二虎,不得无理!庞药王是为了保护我们,他是一番好心!” 庞机得不得不承认谷二虎说得对,当时自己就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打斗就结束了。不过,他可不愿意在他们的面前承认自己老了,他呵呵笑着谷二虎说:“好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夫为了留你三师徒的性命,故尔没有下毒,你反倒埋怨起我来。如果我不顾你三个的命,及时下毒了,你们早见阎王去了,还能到这里来吗?告诉你娃娃,能在我那毒药下活过来的人,到现在还没有!” “哦,那可得感谢庞神医手下留情了!”颜阳天当然不知道庞机得说的是假话,只认为真是那样。他看了看两个徒儿,对谷二虎说:“二虎,还不给药王赔罪!” 谷二虎虽然不相信,但也不敢和庞机得较劲,只得说:“庞神医,我错怪你了,请神医责罚!” “呵呵,老夫岂会和你一般见识!”庞机得见他们轻易相信了自己的推口话,心里暗笑了一阵,心想,算了,也没必要和他们计较了,还是先在他们身上试试,看看我的解药能否解了尤如水的毒药,还免得在自己身上试验。想到这里,才对颜阳天说:“颜当家,给你们明说,我的解药能否解了你们身上的毒,我可不敢肯定。不过,你们放心地住在我这里,直到我给你们解了毒再走,怎么样?” 颜阳天一听,顿时感激不尽地说:“谢庞神医!谢谢庞神医!” 庞机得心里一阵得意,拿出解药,让他师徒三人同时服下。 颜阳天师徒三人吃了庞机得的解药,半个时辰之后,却不见有一点儿好转,颜阳天反而昏厥了过去。 颜七郎和谷二虎见颜阳天昏死了过去,吓了一跳,一阵手忙脚乱后,颜阳天才醒了过来。 颜七郎见颜阳天服了庞机得的解药昏死过去了,质问庞机得道:“药王,你给我们吃的是什么药?为啥我们不但没有好转,我师父还昏死了?” 庞机得见颜阳天昏死了,也吓了一跳,心想,幸好在他三个东西的身上试药,如果在我自己的身上试,还真不知道要把自己弄死几次呢。想到这里,连忙对颜七郎解释说:“我怎么知道那小女子给你们的毒药是什么样的?我的解药只对我自己的毒药有效,我怎么知道对那小女子的毒药没效?你们如果相信我,就在这里住下,我慢慢调制解药,如果你们不信,请你们另找高人去吧!” “药王,你别生气,我相信你!”颜阳天也知道当今喽里和嗷里只有庞机得一人可称药王,如果庞机得都解不了的毒,到其他地方一样解不了。想到这里,他弱弱地对颜七郎和谷二虎说:“听神医的,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颜七郎二人见师父叫留下,哪敢反对,连忙乖乖地回答说:“是!徒儿听师父的!” 庞机得也趁机说道:“先说好,我在配制解药时,只能在你们身上试,而且,不可能一次就成功,说不定也有起反作用的时候。如果你们愿意才留下,别到时候说我庞某在故意整你们,害你们!” 颜阳天哪敢不答应,连忙对庞机得说:“好好好,我们都听你的!” 颜七郎和谷二虎见师父同意了,也只好答应。他们也知道,如果连庞机得都没法的事,别人就更没办法了。 第699章 老实话 柳朝莲见尤如水几个走后,才和陆小娣、田梅三人才躲进了母七娘住的屋子,打起坐来。 陆小娣打了约一个时辰的坐,就觉得腹内有股真气在丹田内碰撞,其力度远远胜过先前的九阴玄功,心中大喜,连忙闭目凝神,专心地打坐。 田梅先沉不住气了,小声说:“柳师姐,小娣师妹,我觉得比原来精神多了,内力好像也比以往大多了,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知你们的感觉如何?” 柳朝莲收了气,站到了床下,挥拳伸脚地舞了一阵,才说:“这个尤大侠真不简单,难怪她的手下个个能打,原来都是她调教的!” 陆小娣也站到了床下,把以往学的招式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她明显感觉到现在出拳踢脚都比以往刚劲有力多了。她练了一阵,才问柳朝莲和田梅道:“二位师姐,我觉得我的武功要比原来强多了。你们的感觉如何?” 柳朝莲也发现自己的内力大增,心里正高兴,听陆小娣一问,连忙说:“我也是,我正想问你呢!” “开始,我还真不愿意让尤大侠废除我的玄冰功,我不想变成一个没有一点儿功夫的人。但,我压根没想到尤大侠会授给我这样强的神功!我太高兴,太高兴了,真……的!”田梅更是激动,说着说着,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陆小娣也异常感激地说:“我们前世不知烧了多少高香,今生才有幸遇上了尤如水这样一个本事高得出奇,心地又如此善良的能人。二位师姐,看来,我们应该投在尤大侠麾下,为她出力,二位师姐觉得如何?” 柳朝莲和田梅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师妹说得对,跟着尤大侠这样的能人,远比跟着母老虎强多了!” 陆小娣激动地说:“二位师姐,抓紧时间睡一下,明天我们去求尤大侠留下我们!” “好!”三人继续盘腿打坐,闭目养神起来。 牛耕和许康离开了白云谷,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脚步不约而同地放慢了,牛耕甚至慢慢地走了起来。 许康见牛耕故意慢腾腾地走,不知他想的是什么,也跟着慢慢走了一程,才忍不住问牛耕道:“三师兄,你也走得太慢了些吧?我猜想,你一定是有什么心事!” 牛耕看了看许康,故意说:“我会有什么心事?” 许康哼了一声说:“别瞒我了,你一定有心事。不如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 牛耕听了许康的话,干脆停了下来。他看着许康,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反问许康道:“小师弟,你觉得师父这次去报复尤如水的胜率有多少?” 许康看了看牛耕,半天才问牛耕道:“三师兄,你要听我的真话还是假话?” 牛耕认真地对许康说:“小师弟,我之所以叫你和我一路,是因为你平时敢于仗义执言,很合我的胃口。我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许康想了想,试探性地对牛耕说:“三师兄,我认为,师父此举无疑是在拉着我们大家往火坑里跳!” 牛耕呵呵笑着问许康道:“何以见得?” “我有种预感,师父此去必败无疑!”许康看着牛耕,认真地说: “弄得不好,我们都是他的陪葬!” 牛耕还是装着呵呵笑着对许康说:“你也太夸张了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顶尖门派嘛!” 许康扁了下嘴巴,冷笑道:“三师兄,我看你是在自我安慰吧?几天前我们是怎样败给尤如水一伙的,你不会忘了吧?” 牛耕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但是,这次我们用的是毒药啊,她们再能干,在毒药面前也就无能为力了,除非她会百毒不侵!” “哼哼!”许康哼了两声对牛耕说:“我看你是一厢情愿吧!” 牛耕仍然是一副笑脸问许康道:“何以见得?” 许康想了想,说:“你想,不管这些毒药有多厉害,首先要她们确实吃了,或者接触到了。试问,她们都认得我们,谁能混得进去?再说,那庞老头儿说,无论是吃、接触、还是闻,都能毒死人,那不是要先把投毒的人自己毒死吗?谁还敢去投毒?你敢去不?你总不会连着瓶子一起扔过去吧?” “嗯,有道理!”牛耕听了许康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继续说!” 第700章 老实话(二) 许康看了看牛耕,又接着说:“你也知道,尤如水和她的手下都不是一般的人物,看颜阳天那老鬼的样子,她们或许早已知道了我们来青唐了,她能不防着咱们?我就怕师父偷鸡不着蚀把米,又被那姓尤的羞辱!” 牛耕连连点头,说:“完全有这种可能!” “师父也是,前次尤如水就放过了咱们,他不但不感恩,还想把脸面捞回来。我就担心这次尤如水还会不会再饶了他,问题是还一定会连累我们啊!师兄,你说师父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许康越说越激动,甚至吼了起来:“再说,那可是婚宴,那样多的人,师父怎么就下得了手?三师兄,我给你明说,这可是丧天良的事,我许康就是死也不会那里去投毒的!” 牛耕呵呵笑着问许康道:“师弟,你不怕我去告发你吗?” “随你便!我可不想做亏心事!”许康生气地对牛耕说:“反正都是死。与其昧着天良死,或是被尤如水等人羞辱死,不如清清白白,痛痛快快地死,还好去见我许家的列祖列宗!” 牛耕听了许康的一番话,心里一个石头落了地,高兴地对许康说:“小师弟,我没看错你!” 许康明白了牛耕的意思,问道:“三师兄,听你的意思是同意我的看法了?” “小师弟,你说得完全对!”牛耕定定地说:“我们不能昧着天良去投毒!” 许康见牛耕果然也和自己的看法相同,才放心下来,说:“我早就看出你不愿意干这件昧良心的事了!” 牛耕试探着许康说:“师弟,我们只把巴豆粉给师父,就说庞机得只给了巴豆,行不?” “依我看,巴豆粉也不能给他!”许康愤愤地说:“你没听庞老鬼说拉肚子也会拉死人吗?” 牛耕也觉得许康说得对,便问他道:“你觉得该怎样做最好?” 许康想也没想就说:“依我说都扔了最好!” 牛耕为难地说:“我也同意扔了,关键是怎么向师父交差!” 许康听了牛耕的话,也没辙了。 两人哑了声,都不说话,只顾赶路。 “有办法了!”许康一边走,一边小声对牛耕说:“三师兄,我向师父请求去当投毒人,再主动让尤如水抓了,毒也下不成了。这个办法如何?” 牛耕笑着问许康道:“你不怕被她们杀了?” 许康呵呵一笑说:“我想她不会。那天在黑坛口时,我就发现她是个义气人。再说,是我主动找的她,我再向她明说,我想,她应该感激我才是!” “也是,按尤如水的脾气,她一定会感谢你的!”牛耕也觉得许康的主意是个好办法,但一想到公孙松鹤,他又担心地说:“不过,师父那里就难交差了!” 许康哼了一声说:“有什么不好交差的,就说是被尤如水发现了,投毒失败,我有什么办法?” 牛耕呵呵笑着说:“那你不如直接投了尤如水!” 许康嗯了一声,半天才说:“三师兄,你也太小看我许康了。虽然尤如水的本事是比师父的本事大,但是,我跟了师父多年,他也没有虐待过我,要我背叛他,也怪亏心的!” 牛耕又呵呵笑着说:“呵呵,师弟,你说话也不仔细想想,你背着师父告诉尤如水真相难道不是背叛?” 许康却不认同牛耕的说法,他边想边说:“师兄,你这种说法我却不敢苟同。师父要去投毒伤害众多的生灵,这可是伤天害理的缺德事,我名是背叛他,暗地里却是在帮他积德积阴功,说穿了也是在保他的命!” 牛耕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在保他的命?尤如水如果知道他要投毒害她和那些无辜的青唐人,还会放过他?她不杀他十遍才怪!” 许康也觉得师兄说得有道理,赞同地说:“嗯,也是,也是。单从这方面说,师父确实该死!” 牛耕听许康说师父该死,假装吓了一跳,盯着许康说:“师弟,这话可不能乱说!让师父听到了,非要了我俩的命不可!” 许康气愤地说:“我不怕!他强迫我们干的可是缺德事,是要遭天谴的!” 牛耕见许康认真了,连忙劝他说:“师弟,你说得对,这种缺德事我们不能做。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拿回了药,怎么说也得先给师父一个交待再想法吧!” 许康问牛耕道:“也是,师兄,你说怎样才好?” 牛耕想了想说:“我也没有良策,唯一的办法就是按你说的去做,才能保住那些无辜的人。就怕师父另找他人去就麻烦了!” “就是!唉……”许康长叹了一声说:“师父太糊涂了!” 牛耕试探着问许康道:“师弟,干脆把药扔了,就说不小心掉了,回去也没找着。再不然就说庞机得只给了巴豆粉,谅他也不会去质问庞机得!” 许康笑着说:“也对,巴豆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害死很多人。师兄,马上扔了吧!” 牛耕说:“嗯,可不能乱扔!万一有人误食了,岂不又是我们的罪过。不如连瓶子一起埋在荒坡上,方才万无一失!” 二人说干就干,选了一个背静的地方,用剑挖了一个深洞,埋了药瓶,又商量了一阵,才急风急火地赶回谷家镇。 第701章 想办法 公孙松鹤一伙没睡,见牛耕二人回来了,迫不及待地问牛耕道:“耕儿,拿到药没有?” “师父,别说了!”牛耕一见到公孙松鹤,就按路上商量好的话骗着公孙松鹤道:“师父,我们到了白云谷,颜阳天师徒已经在那里等着了。那庞机得不地道,他怕被颜阳天师徒知道,所以只给了我们一大包药粉,说是吃了它的人会立时拉稀。那庞老鬼说,吃了拉稀药的人肚子会痛,全身无力,而且会接连不断地拉,那时候,我们便可以如入无人之境,杀他几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们师弟俩也不敢和他理论,只好回来了!” 公孙松鹤却完全相信了牛耕的话,假惺惺地说:“也好!只要有这巴豆粉就足够了,让她们几百上千人都同时去争茅房,那情形一定也很好玩,很让人开心的。那种剧毒药药死的人太多了,也太没人性了些!” 牛耕和许康心里哼了一声,心里骂着公孙松鹤,好个假惺惺的家伙。 公孙松鹤拿着药,问道:“你们谁愿意到青唐城去?” 众徒弟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 公孙松鹤见众弟子没人说话,大为光火地问道:“没有药时,你们大家都情绪激昂,要怎样,要怎样,现在有药了,你们却都装聋作哑,难道你们要为师亲自去不成?” 许康见大家还是不说话,连忙站了出来,说:“师父,药是我和三师兄拿回来的,既然没人敢去,徒儿愿为师父分忧。三师兄,你敢不敢去?” 牛耕假装想了半天才对公孙松鹤说:“师父,既然小师弟点了我的将,我岂能当缩头乌龟?不过,光有胆量还不行,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大家想,这个药必须要下在食物里方才凑效。我们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在他们的宴席上去下毒吧?最好的办法就是混进他们的灶房。可是,怎样才能混进他们的灶房呢?” 大家见牛耕和许康愿意到青唐去冒险了,才积极地争论起来。 九徒弟荆通说:“这有何难,乔装成卖菜的就混进去了!” 李长风哼了一声说:“哼,我看你是没睡醒!如果有你想的那样简单的,轻轻松松就能混进他们灶房,那我早就争着去了!” 荆通不服气地说:“你倒是睡醒了,那你快想个能混进去的办法呀!” “哎呀,大家就别吵了!”牛耕装着仔细思考的样子说:“我看混进他们的灶房相当难。因为,尤如水她们近距离见过我们,我们我很容易被她们认出来,这是一。其二,我们的装束就很打眼,肯定是她们盘查的重点,说不定还没进城就被他们给捉住了。其三,他们的灶房绝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除非里面有我们的人!” 许康装着深思熟虑的样子说:“哎呀,去了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出点银子,收买一个人不就完事了吗?” “嘿嘿,还别说,康儿说的是个办法!”公孙松鹤赞许地点着头说:“还是康儿动脑筋。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舍得花钱,就不怕找不到肯帮忙的人。耕儿,必要时别舍不得钱!” “是!”牛耕装着为难的样子说:“问题是在哪里去找确实能帮得上忙的人呢?” 许康装着不耐烦的样子打断了牛耕的话说:“哎呀,明天去了再想办法吧。我就不信没有不爱钱的人!” “嗯,有道理。你们明天去相机行事,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让他们逮住了!”公孙松鹤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问牛耕说:“颜老鬼他们在不在?” 牛耕说:“他们在白云谷,正在求庞老头解毒呢!” 半天没说话的支白银摇着头说:“唉,我看难啊!” 公孙松鹤看了支白银一眼,没好气地说:“难道姻王爷还有什么比这好的妙法?请说来听听!” 支白银不想和公孙松鹤争论。他没有回答公孙松鹤,闭着眼睛想自己的事。 “耕儿,康儿,你俩抓紧时间休息,明天早晨出发,务要将巴豆粉下到他们的水里,最好是下进他们的锅里,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办法是否奏效!”公孙松鹤哼了一声,没好气地看了眼支白银,对牛耕和许康二人说: “我们的希望就靠你二人了。就这样,大家歇了吧!” “是!”大家分头休息去了。 牛耕和许康对望了一眼,会心地笑了笑。 第二天早晨,柳朝莲和陆小娣、田梅三人早早地起了床,又商量起来。 牛珍珍和何玉珍来了,一进门就大声问道:“柳师姐,陆师妹,你们是怎样打算的?” “二位师姐,你俩昨天做了一件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你们不仅是救了自己,也救了我们十几个姐妹,我感谢二位姐姐的大恩大德,请受小娣一拜!”陆小娣说着,对牛珍珍和何玉珍拜了下去。 牛珍珍连忙扶起陆小娣,说:“师妹,要说谢,是我们该谢你和柳师姐才是。你想,如果你们不答应,而且闹将起来,我俩能活吗?这事儿能成吗?退一万步说,就诚然尤大侠及时赶来杀了母老虎,我俩也冤死了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柳朝莲笑了笑说:“好了,你们都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我们确实应该感谢珍珍和玉珍,你俩真了不起,师姐不如你们!” “师姐快别这样说,大家都知道,实际上,也是你俩救了大家!”牛珍珍说着心里话:“师姐,我和玉珍商量了一阵,我们现在已是普通女人了,回家去怕受亲戚和地方上的白眼和欺凌,我们想到尤大侠那里去,不知对否,请师姐和陆师姐帮拿拿主意。” 几个正说话间,众姐妹都涌进了屋,七嘴八舌地说: “对,我们都想到尤大侠那里去!” “我要去学她们的武功!” “就是,突然间没了功夫,心里怪不舒服的!” “大师姐,陆师妹,你俩快帮我们拿个主意吧,我们都听你俩的!” “对,我们都听你俩的!” 柳朝莲没有回答众人的话,却问刘玉莲道:“玉莲,你有何打算?” 刘玉莲红着脸说:“师姐,不怕你们笑话,我昨晚答应了尤大侠,到她军中去……嫁人,我不能言而无信!” 柳朝莲认真地对刘玉莲说:“你说得对。你如此守信用,是可信之人,谁敢笑话!” 牛珍珍接过柳朝莲的话,大大方方地说:“就是嘛,女人嫁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敢笑话?母老虎已经死了,谁还来管我们师姐妹嫁人不嫁人的?我就不怕谁笑话,也要到尤大侠那里去嫁给她的将士,如果有笑话我的,就让他们笑话得了!” 牛珍珍说出了大家不好意思说的话,引起大家一阵笑声,不过,大家都是会心的笑,绝没有其他的意思。 “好了,大家听我说!”柳朝莲对大家说:“尤大侠昨晚给我说过,要征求大家的意思,不能勉强大家,既然大家都愿意到尤大侠那里去,我相信,尤大侠是一定会欢迎大家的。大家先休息,吃过早饭就找尤大侠去!” “好!”大家欢呼着散去。 第702章 捉弄杨二丰 杨二丰一夜没睡,他一直在床上打坐,寅时过半,便叫醒了两个徒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灵玄山离青唐城不远,过了河不过十多里路的路程,杨二丰师徒用了个把时辰便赶到了。三人进到城里,来到城西高升客栈,刚好看见身穿黑色道服的牛珍珍站在门前。 牛珍珍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高兴地走到客栈门外,只见前面来了三个身穿黑衣服的人,仔细一看,认出是杨二丰师徒,连忙退回店里,紧张地对柳朝莲说:“大师姐,杨二丰来了!” 柳朝莲看了看陆小娣和田梅,一点儿也没有紧张,冷静地对牛珍珍说:“别紧张,尤大侠早有安排,你去叫他们进来就是了!” “是!”牛珍珍一听说尤如水早有安排,立时来了精神,返身到店门外,杨二丰师徒快到门前。 刘昆水把黑衣女子一看,认得是母七娘的弟子,小声对杨二丰说:“师父你看,九阴门的人都等不及了,已经在门口等咱们了!” 杨二丰也看见了门前的牛珍珍,小声对刘昆水说:“昆水,你去告诉她,说我们来了!” “是!”刘昆水答应着走了过去。刘昆水知道,九阴门的女人都是清一色的漂亮女人,正好让眼睛打一下牙祭,但他也知道这些女人不比寻常女人,她们的玄冰功能让人变成冰块。尽管他巴不得摸一摸牛珍珍那嫩葱般的玉手,但他知道那女人的手有多厉害,他不敢造次,在距牛珍珍两三步的位置便站住了,只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至少看了两锅烟的时间,才装着礼貌的样子问牛珍珍道:“请问道友,母大当家可在?” 牛珍珍见刘昆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紧张。她是第一次被男人在这样的近距离看着。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一巴掌打过去,但她现在不敢,她知道自己已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她压着心头的不快,装着傲慢的样子问道:“你是谁?到这里有何事?” 刘昆水连吞了两口口水,才回答牛珍珍说:“我是灵玄门杨当家的徒弟,我姓刘,叫刘昆水……” “哦,你叫牛困水?咯咯,好名字,好名字!”牛珍珍装模作样地笑着说道:“牛……困水,早上好!” 刘昆水知道对方在故意取笑他,不过,他也不多心,正巴不得和她多说说话,也好让眼睛多看一会面前的漂亮女子。刘昆水还是直直地看着牛珍珍那好看的脸,涎着脸皮,说:“是,我叫刘昆水。我师父叫我来问问,母大当家可在?” 牛珍珍看着刘昆水那张无赖像,本想好好嘲笑他一番,又怕万一闹翻了自己吃亏,想到这里,她还是装着傲慢的样子对刘昆水说:“你们是灵玄门?怎么就你们三人?你们三人能成什么事?你们是来看热闹还是来趁混水摸鱼的?” 牛珍珍的问话戳到了刘昆水的痛处,但他不敢在这个漂亮女人面前撒野,只得说:“道友,你说的什么话?我灵玄门虽然人少,但也不是来好耍的,要不是你师父派人去叫我们来,我们还不想来呢!” 牛珍珍也不客气地说:“那你们回去吧!” “你!”刘昆水要想发飙,却又不敢,只得竖着眼睛盯着牛珍珍。 杨二丰见刘昆水半天也没问清楚,两人好像还吵了起来,连忙走了过来,问道:“昆水,咋还没问明白?” “师父,这个道友好生没道理!”刘昆水见杨二丰过问,只得如实说:“她嫌我们人少成不了事,说我们是来看耍的,还……还说说我们是来趁浑水摸鱼的,叫我们回去得了。师父,你说,她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牛珍珍假装不知灵玄门的情况,故意说道:“是呀,杨当家,你们不是有十三人吗?但你们只来了三人,还留了十个在一边,难道不是来看到耍的?再说,你们留了十个在一边,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难道没有趁浑水摸鱼的嫌疑吗?杨当家,我说得对不?” 杨二丰听了牛珍珍的话,哭笑不得。不过,他也认为牛珍珍真不知道他们灵玄门的下场,也不便发作,只得向牛珍珍解释道:“这位小道友有所不知,我们灵玄门原来确实是十三人不假,但是被那尤如水妖女给害死了九个,废了一个。我的女儿女婿也被那小妖女所杀,唉……” 牛珍珍见杨二丰眼睛也红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不过,她也不想继续点他痛处,更怕把事闹大,她清楚,姐妹们现在都是普通女子,对方任一个都能轻易杀了她们。想到这里,连忙接过杨二丰的话,装模作样地说:“哦,原来如此!杨当家,小女子实在不知贵派也遭了那尤如水的毒手,对不起,实在抱歉,请杨当家恕我不知之罪!” 杨二丰也不想把事闹大,大度地对牛珍珍说:“小道友,不知不罪。请问母大当家可好?” 牛珍珍听了杨二丰的话,心中暗笑,心想,那老东西已经到地府卖泥巴饼子去了,但嘴里却说:“谢杨当家!我师父好着呢,她老人家能吃能睡,到现在都还在睡呢!我受师父之命,在此等候杨当家的。杨当家,请!” 杨二丰师徒三人跟着牛珍珍进到客栈里。 牛珍珍到柳朝莲的屋子外面,装模作样地叫道:“师父,灵玄山杨当家到!” “见过杨大当家!”屋里的柳朝莲连忙走了出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礼貌地小声对杨二丰说:“我师父旅途劳顿,昨晚又偶感风寒,一夜没睡,现在刚刚睡着。请三位……” “朝莲,怎能这样冷落杨当家?”化装好了的陆小娣从屋里走了出来,向杨二丰拱了下手,说:“杨当家辛苦!” 第703章 捉弄杨二丰(二) 牛珍珍一见‘母七娘’吓了一跳,脸也吓白了,脚也打起了闪闪,但一听那‘母七娘’说话带有陆小娣的声音,仔细一看身姿,才知道是陆小娣乔装的。 这也难怪,因为昨晚她们大多数被废邪功后,都进屋休息去了,只有少数几人知道陆小娣化妆的事。 柳朝莲见牛珍珍吓了,连忙说:“珍珍,走开,师父和杨当家有要事商量!” “是!”牛珍珍见柳朝莲在向自己递眼色,连忙退下。 和牛珍珍一样心理的姐妹并不是少数,门香甚至吓得‘啊’了起来。 柳朝莲连忙对众姐妹挤眉弄眼了一阵,才假装训斥挥了挥手,说:“啊什么啊?你们没见过杨当家吗?还不赶快进屋做早课!” 陆小娣也对大家挥着手说:“大家进去吧,别碍着为师和杨当家议事!田梅和朝莲留下!” 牛珍珍也趁机对大家说:“走,进屋吧,可别让‘师父’生气了!” 大家进了屋后,便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何玉珍小声在牛珍珍的耳边说:“小娣何时学的易容术?太像了,差点把我吓死了!” “我想,一定是尤如水的计策,你没见大师姐在挤眉弄眼的吗?”牛珍珍想了想说:“一开始,我还真被吓住了,还认为那老东西怎么就没死呢,难道她还魂了不成?直到我听出了是陆小娣的声音后,我才放下心了。妈呀,吓死我了。咯咯……” 胡苏说:“那是你二人心虚吧?我就没怕,我昨晚可是亲眼见黄英她们把母老虎等六具尸体提出去了的。母老虎就是没死,也被她们活埋了!” 门香还抹着自己的胸口说:“妈呀,吓死我了,我的心都差点蹦出来了!” “看你们那点出息,我就没事!”林德英笑着对门香说:“那是你心中有鬼!” 门香斜了林德英一眼,反唇相讥说:“你当然不怕,你还巴不得那老东西活转来吧!” 林德英咯咯笑着说:“你们饶了我吧,我现在不也和你们一样了吗?再说,我又不是母老虎的死党,对吧刘玉莲?” 刘玉莲见大家拿她说话,心里也不好受,只红着脸说:“我不想理你们这些没天良的人!” 大家见刘玉莲那尴尬的样子,都小声笑了起来。 陆小娣见众姐妹进屋后,才对杨二丰说:“此地不是说话处,我们还是上二楼商谈吧!” 刘昆水四处看了看,也不见有其他人,便不以为然地说:“母大当家,难道上二楼就能避人耳目吗?” 陆小娣盯了刘昆水一眼,学着母七娘的语气,傲慢地说:“小道士,你放心,整个高升客栈内,就只我师徒二十九人,连只野蚊子也没有。因为,我把这个客栈包了三天!懂了吗?” 刘昆水看了看‘母七娘’的狰狞面目,再看了看柳朝莲和田梅的漂亮脸孔,哼了一声,脸露讥笑之色,不知天高地厚地说:“母大当家,既然客栈里连野蚊子也没一个,你还用得着避讳什么而上二楼吗?难道你在怕被你的徒儿们偷听了不成?” “呸!”陆小娣听了刘昆水的话,又见他色迷迷地盯着柳朝莲和田梅,便借题发挥地假装发怒,一口口水向刘昆水吐去,嘴里骂道:“你这个小东西竟敢这样和我老人家说话?” 刘昆水被陆小娣的一口口水吐在脸上,竟像是挨了一棍般的疼痛。他万没料到‘母老虎’的内力间这样强劲,吓得顿时闭嘴。 “刘昆水,休得胡言乱语!”杨二丰连忙喝住刘昆水,又对陆小娣道:“母大当家,我这徒儿就是话多,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和那东西比见识!” 陆小娣正找不到和杨二丰翻脸的借口,她一听杨二丰的话,顿时假装暴怒地大声斥责杨二丰道:“你娘的老东西说的什么话?我老人家在和你那狗屁徒儿比见识?” 杨二丰也觉得自己这句话没说对,见母七娘发怒,连忙赔着笑脸,连声道歉道:“母大当家请息怒,杨二丰不会说话,请大当家多多担待!” 陆小娣却得理不饶人,咬着牙奚落着杨二丰说:“我看你老东西就是不会说人话,难怪你教的狗屁徒儿也说不来人话,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佩服,佩服,哈哈……” 杨二丰被陆小娣连骂带挖苦的说了几句,直气得脖子上的青筋崩得老高,要想吼将起来,又怕对自己不利。他知道母老虎的脾气暴躁,万一动起手来,自己师徒三人断不是她们的对手。想到这里,杨二丰只得打掉牙往肚里吞,强赔着笑脸对陆小娣说:“母大当家,二丰多有得罪,万望大当家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哼!”陆小娣爱理不理地只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老娘今天心里高兴,不想难为你几个不谙世事的东西!放在以往,老娘一定把你三个东西好生冷冻冷冻,直把你们的屁话冻没了才罢!” 刘昆水见师父因为自己而受到母老虎的奚落,要想出头争回脸面,又怕吃亏,只得忍气吞声道:“母大当家,我刘昆水不会说话,得罪了母大当家,万望大当家见谅。还请母大当家说正事吧!” 田梅早就按捺不住想检验一下昨晚的收获,她一听刘昆水叫陆小娣说正事,便挑衅地骂道:“呸,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师父面前指手划脚?” 刘昆水见自己和师父被假母老虎奚落,心头正窝火,又见田梅在旁边硬了一股,顿时失去理智,大声对田梅吼道:“你别仗着你们人多势众就仗势欺人,告诉你,我刘昆水也不是好欺负的!” 田梅咯咯地笑着说:“牛困水,你别不服,不是姑奶奶我小瞧你,像你这头瘟牛,根本用不着我师父和姐妹们,只姑奶奶一人就可以轻松抽了你的牛筋!” 刘昆水脸也气青了,把大腿一拍,站了起来。 杨二丰是聪明人,知道他师徒三人断不是这二十几个女人的对手,再说,她们还有让人生畏的玄冰功,万一被她们抓住了,岂不被冻成冰人。想到这里,连忙喝住了刘昆水,说:“昆水,不得无礼!有好话好说,快坐下!” 第704章 捉弄杨二丰(三) “羊儿疯,亏你们还是男人,却如此窝囊,压根没有一点儿男人味,看着你师徒那点窝囊相本姑娘就想笑!”田梅想在刘昆水他师徒的身上试一试尤如水给她的功力究竟有多强,她嘲了笑杨二丰师徒一阵后,又对陆小娣递着眼色说道:“师父,他们师徒这点熊样会有多大本事?说不定一看见邪铃或尤如水就会吓死过去!师父,看来,找他师徒三人来纯属多事!万一他们师徒吓死了,谁去伺候他们?还不如就我们师徒自己去,来去自由,免得还要担心这些窝囊废!” 陆小妹明白田梅的心思,也想按尤如水说的,陪他师徒玩玩儿,想到这里,她回答田梅道:“嗯,有道理,看来,为师是欠思量了。早知道他三个已经被尤如水吓破了胆,还叫他们来干啥?” 杨二丰一听,顿时来气,不过,他还是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不卑不亢地说:“母大当家说的什么话?我哪里被那小妖女吓破胆了?那摄魂铃是我灵玄门传家宝,夺回摄魂铃是我灵玄门所有人的使命,你们就是不叫我,只要我们知道了摄魂铃在谁的手上,我们都会义不容辞地去夺回来的!” 田梅听了杨二丰的话,咯咯笑着调侃着他道:“羊儿疯,就你们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想去和尤如水斗狠?你不怕尤如水把你的羊皮给剥了换成狗皮?那时,你就不再是羊癫疯而是疯狗了,以后是不是该叫你狗儿疯了?咯咯咯……” 杨二丰听了田梅的话,哪还忍耐得了,厉声道:“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田梅讥笑杨二丰道:“尊重?你有何德何能能让我尊重你?本姑娘尊重的人是那些本事高强而又人品出众的人。你自己说,你占哪一样?” 杨二丰脸也气青了,鼻子也气歪了,把脚一跺,对陆小娣说:“母大当家,这就是你调教的徒弟?她们连对人的最起码的礼数也不懂,也配行走江湖?” “杨二丰,我告诉你,师父倒是教过我们应该如何对人的礼数,但却不包括你们这类家伙!”田梅嘲笑杨二丰道:“因为你们只能算是披着一身人皮的异类而已,不算……” 陆小娣听了田梅的话,哪还忍得住,噗嗤一声爆笑起来。 杨二丰见她师徒如此没把他放在眼里,勃然大怒道:“母当家,我看你们师徒也不能算人,只算……” 田梅没等杨二丰说完,也装着大怒的样子打断他道:“羊儿疯,你敢再胡言乱语,小心我的巴掌不认人!” 陆小娣对田梅一摆手,冷笑着问杨二丰说:“杨当家,你堂堂一当家人就这点气度?说出去就不怕别人笑话?” “我……”杨二丰被陆小娣两句话问得不好意思起来。 刘昆水见师父受了冤枉气,却不敢发作,心里老大的不自在,大声说道:“母大当家,你的气度倒好,不过只能在我们面前耍威风,如果你那次……” 杨二丰见刘昆水不知死活地要揭母老虎的短,吓了一跳,连忙拉了徒儿一把,厉声道:“别说了,你还不嫌乱吗?” 田梅当然听得懂刘昆水要说什么,正要借机开打,但见杨二丰阻止了他,只得假意发怒道:“牛困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如果胆敢再胡言乱语,看我不把你的舌头割来喂狗!” 刘昆水见田伏天装聋作哑,好像那几个女人说的是别人,根本就不管他的事一样。他心里虽然来气,但他知道,田伏天是反对到这里来的。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虽然是自己怂恿师父到这里来的,但不管怎样说,现在师父被人家欺上脸了,你姓田的也不该看师父笑话噻!想到这里,他冷笑着对田伏天说道:“田师兄,你是觉得她们好看没看够,还是觉得她们说话好听没听够啊?” 田伏天正为师父受了刘昆水的怂恿到这不该来的地方受气而自己又一筹莫展生气,见刘昆水又这样问他,顿时没好气地数落着刘昆水说:“刘昆水,你不是特有办法吗?我不像你,喜欢看漂亮女人。我对她们长得怎样不感兴趣,我是在看你怎样说服母大当家去夺尤如水手上的宝贝呢!” “你!”刘昆水听了田伏天的话,打不出的喷嚏,心想,我哪知道这几个女人原来是这样的不讲道理嘛,早知她们是如此蛮不讲理,我才不来呢!他无奈地看着田伏天,质问道:“你是在看我和师父的笑话?” 田梅听了他师兄弟的对话,知道他们也在闹别扭,于是便火上浇油道:“咯咯,羊当家,看来,你这个当家人也当得窝囊,人数只有可怜兮兮的三个不说,还各念各的经。像你们这样的窝囊派会干啥?除了只会当孙子外,还有别的本事吗?还不如解散了,回家卖红苕去吧!” 刘昆水是个捅烂天不补的货色。他听田梅越说越不像话,便反唇相讥道:“哼,我看你们也没好到哪里,不是照样被那姓尤的给收拾得变了种?我们回家倒是可以卖红苕,可你们回家会干啥?不会回家后还是继续当尼姑吧?” 杨二丰见刘昆水不知好歹竟然骂起了假母七娘,连忙喝道:“昆水,快住……” “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侮辱我师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田梅正找不到借口对他三个开打,一听刘昆水不顾死活地反骂她,正好借机发难,她没等杨二丰说完,就嘴里骂着刘昆水,人一闪已到刘昆水面前,抬手啪啪两下拍在刘昆水的脸上,随之一闪回到原位。 刘昆水见田梅扑来,想躲时,却已迟了。好在田梅没有抓住他,只在他脸上拍了两巴掌。不过,田梅这两巴掌也够狠的,差点把他的脑袋打爆了,他只觉两眼发黑,眼前金星乱舞,顿觉天旋地转,接连两个趔趄,差点栽倒。 杨二丰见刘昆水连晃了几晃,连忙伸手扶住,没让他倒下去,心里却暗暗吃惊。他万没想到这女人竟有如此大的力气,只两巴掌就把刘昆水给打晕了。心想,这些女人的本事怎么如此强劲?看样子应该远远超过自己的本事。看来,今天来和她们联手,又犯下了一个大错! 第705章 捉弄杨二丰(四) 田梅见自己果然身随意走,轻松教训了刘昆水,看他样子应该是受伤不轻。田梅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功夫竟突然间高出了原来很多,激动地对陆小娣说:“师父,徒儿已经教训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如果你的气还没出,你自己再去教训教训他们吧!” 陆小娣刚才也看见了田梅的表演,才相信了尤如水昨晚说的话全是真的,也有一种想试试功夫的冲动,她冷着脸对杨二丰说:“羊儿疯老东西,你竟敢让你的狗屁徒儿辱骂于我,你说,这个账如何算?” 杨二丰听了陆小娣的话,再也稳不起了,生气地说道:“母大当家,你还讲不讲理了咹?分明是你的狗屁徒儿仗着你们人多,仗势欺人,你反倒倒打一耙!” “你放屁!难道你的耳朵聋了吗?你没听得见你那狗屁徒儿不断在说我的坏话?我好心好意叫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去夺宝的,不是叫你们来侮辱我的!”陆小娣用鼻子哼了几声,装着蛮横不讲理地说:“羊儿疯,我再问你一遍,这个账如何算?” 杨二丰见陆小娣蛮不讲理,心里也来了气,反问陆小娣道:“母大当家,想不到你堂堂一大当家竟然如此心胸狭窄,处处和这些小辈比见识,难道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过分就过分!”陆小娣见杨二丰为她创造了打他的条件,嘴里说着,人已闪了到了杨二丰身边,用力一巴掌拍了过去。 杨二丰师徒和陆小娣三人相隔就四五步的样子,杨二丰虽然看见陆小娣扑上前来向自己扬起了右手,本能地往后一退,但陆小娣实在太快了,快得就像一道黑影一闪而至,杨二丰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躲过陆小娣的玉手掌。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杨二丰就像挨了一砖头。 陆小娣却轻盈地闪回了原处,大声骂着杨二丰说:“不让你老东西吃点苦头,你还不知道天有多高!” 杨二丰在一退中被陆小娣一掌打得一歪,要不是田伏天手快把他扶住,他一定会被打倒在地的。 陆小娣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功夫究竟到了什么火候,因此,她这一掌的力度很大,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也是诚心要把杨二丰打痛。 杨二丰刚才眼见陆小娣扑了上来,尽管马上运气防身,但头仍被对方差点打爆。只见他顿时鼻青脸肿,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 “师父!”田伏天扶着摇摇晃晃的杨二丰,见他痛苦地张着嘴,连忙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柳朝莲一直没动,她看得最清楚。她见陆小娣一巴掌就把杨二丰打憨了,乐得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说杨二丰,你们还是回去吧。我师父和我师妹没有对你们下死手,只是让你们吃点小苦头,是为了让你们长点记性,以后别再信口胡说,你们应该感恩才是!” 陆小娣哼了两声说:“哼哼,为师今天高兴,才只让这个护短的老东西只吃点小苦头,如果按我以往的脾气,早就把这三个狂妄的东西变成冰块了!” “母大当家,谢谢你们手下留情,没有用你们的本门神功!”田伏天相信陆小娣说的话,她们今天应该是算仁慈的了。田伏天对陆小娣抱了抱拳,又对杨二丰说:“师父,我们回去吧,看来,母大当家她们根本就用不着我们的了!” “对,你们快滚吧!”陆小娣呵呵笑着对田伏天说:“还是你懂事,竟比你那狗屁师父明白事理。羊儿疯,你应该把当家人位置让出来,让你这位懂事的徒儿当!” 田伏天赶紧对陆小娣作揖说:“母大当家,求求你饶了我们吧,别取笑我们了!” 陆小娣高兴得哈哈大笑了一阵才说:“好,我老人家今天高兴,就饶了你们吧。不过,我没有料到你们堂堂灵玄门就这点本事,真让我看不起。再说,你们这样不经打,去了又会干啥?还不给我丢脸?你们还是快点滚回去吧!” 田伏天虽觉得陆小娣说得刺耳,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他想不通的是,本门的功夫咋如此不堪一击?他扶着杨二丰,说:“师父,母大当家说得对,我们的本事太小了,我们回去吧!” 杨二丰的脑袋还在轰轰隆隆地响着。他看了看陆小娣三人,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徒儿,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对田伏天点了点头,同意了田伏天的建议。 杨二丰师徒三人垂头丧气地出了高升客栈,慢慢地向城外走去。 “师父,难道我们就这样吃个哑巴亏?”刚一来到城外,刘昆水就气急败坏地对杨二丰说:“师父,你说,我们的功夫为何如此不继?连那些尼姑都能随随便便地欺侮我们?你不是说我们的功夫已算是冒尖的门派了吗?怎么还是这样不堪一击?” 杨二丰也想不通,自己已经悟通了本门绝技,为啥还躲不过那些女人的招式?看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夺不回摄魂铃的了。想到这里,他绝望地一屁股坐在路边,泪流满面地喃喃说道:“爹,列祖列宗们,不是儿子不尽力,儿子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爹,难道我门神功连那些尼姑都不如吗?看她们样子,她们能够轻轻松松地灭了我灵玄门。爹呀,列祖列宗,你们告诉我,我现在该怎样办啊?” 田伏天见师父伤心,也忍不住流起了眼泪,劝杨二丰道:“师父,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依徒儿之见,还是先回灵玄山,再慢慢地想办法吧!” 刘昆水气愤不过地说:“师父,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先报被那丑八怪母老虎羞辱之恨,再慢慢找那尤如水小妖女夺铃!” 杨二丰无奈地摇了摇头,痛苦地说:“为师已悟透了本门绝技,也不过是如此结局,还有什么办法?” 刘昆水说:“师父,这里离白云谷不远,我们不如去求庞机得出手相助?如果他不愿意,就买他的毒药。我就不信那些女人们是木头雕的能百毒不浸!” 杨二丰一听,正中下怀,连忙说:“嗯,这倒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田伏天虽然心里反对,但见师父同意了,也不敢明着反对。于是,师徒三人便往白云谷找庞机得去了。 第706章 群情激动 田梅见杨二丰师徒走后,忘情地抱着柳朝莲,激动地说:“师姐,我太激动了!” “好了,好了,一会儿去好好谢谢尤大侠师父吧!”柳朝莲知道她是激动的,便呵呵道:“我虽然没在杨二丰他们身上试,但我也明显感觉得到我的内力增长了不少,远比母老虎传授的功夫强多了!” “大姐,走吧,我们见尤大侠去!”陆小娣也很激动,又大声叫道:“姐妹们,都出来吧!” 九阴门的众弟子早就在窗子前看见杨二丰师徒灰溜溜地出了高升客栈,正在小声议论着,听到陆小娣的招呼,便涌了出来。 何玉珍一出来就问陆小娣道:“陆师妹,你和田师妹的功夫不会是尤大侠教的吧?动作那样快?” 陆小娣只是笑着没有答话。 牛珍珍羡慕地问陆小娣说:“肯定是尤大侠教的,不然,你们不会说尤大侠早有安排。小娣,是吧?” 陆小娣不置可否地对大家说:“姐妹们,我再问一遍,有没有不愿意到尤大侠那里去的,如果有,请吱一声,我发给大家银两,作为回去安家之用!” 众姐妹你看我,我看你地互相看了半天,都没有一人举手说话。 牛珍珍见没人说话,便带头说道:“我早就说过,我是不走的,我也要向刘玉莲师姐一样,到尤大侠那里去嫁人!” 大家哈哈哈地笑了一阵。 何玉珍说:“笑啥,我也要去那里嫁人!” “我也是!” “我也是!” 易小妹心有不甘地说:“我要去找尤大侠评理,凭啥只教你们三个?为啥就不教我易小妹?” 林德英大为不满地说:“就是!尤大侠也太偏心了些!” 陆小娣也觉得林德英说得对,自己对尤如水并无恩惠,但她却主动给了自己的武功。想到这里,陆小娣对大家说“好了,既然大家都愿意跟着尤大侠,我先代表尤大侠欢迎大家。至于大家有什么意见,一会儿见了尤大侠再对她说。尤大侠是通情达理的人,她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答复的!” “好!快走吧,我想早点见到尤大侠!”何玉珍笑着对陆小娣说:“陆师妹,把你那怪样子揭了吧,难道你想一辈子当那丑八怪?你想当可以,但我看着怪恶心的!” 陆小娣这才想起自己还戴着面具,连忙揭了下来,揣好,说:“得去还给尤大侠,万一到时候有用!” 何玉珍笑着对陆小娣说:“也是,到时候你再过一过当掌门的瘾!不过,师妹你的演技确实还蛮高的,那三个道士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你是假冒!” 陆小娣看着刘玉莲,笑着说:“玉莲姐,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掌门的哈!” “你们就别笑话我了!”刘玉莲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自我解嘲说:“再说,我当了掌门再怎么说总比那母老虎好嘛!” 林德英笑着说:“那不一定,万一你也把母老虎那套学到手,说不定还比母老虎还过分也未可知的!” “不会不会!”刘玉莲连忙否认说:“我就是想让大家过得好一点儿才想当掌门的。我当上掌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我们所有人身上的邪门功夫,就像现在一样。你们可以不信,但是我确实就是这样想的,易小妹可以为我作证!” “哼!就你?”牛珍珍首先不相信,她看着刘玉莲说:“你当着众姐妹说的话忘了?你是怎样对柳大姐说的,也忘了?” 刘玉莲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半天才委屈地说:“姐妹们,你们都错怪我了。我之所以那样说,是我不知道众姐妹究竟是何心思啊!我可以发誓,我想当掌门的初衷就是要让大家过好点!” 易小妹见大家都不相信刘玉莲,便帮着证明说:“是的,刘玉莲确实给我说过这事,我还笑话过她!” 林德英听了,连忙对刘玉莲说:“刘师姐,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陆小娣对刘玉莲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早点给我们说了,我们大家都帮着你,说不定你已经当上掌门了嘛!” 柳朝莲说:“你别想!只要那母老虎没死,谁也当不上掌门!” 刘玉莲说:“还是大师姐说得对,母老虎她没死之前是不会让我当掌门的!” 陆小娣哼了一声说:“如果你早说,那天在赵镇时就可以轻松杀了那母老虎嘛。真的,那天我差点就动了手,我怕的是大家会和我翻脸!特别是大师姐,那天是你护着那母老虎!” 柳朝莲不好意思地说:“说实话,如果你那天真要杀她,我肯定要和你翻脸,因为,我们六七个人的命在那老家伙的手里啊!如果我们几个没有被她掌握着生死大权,我早就下手了!” 陆小娣高兴地说:“现在好了,咱啥也别说了。走吧,到了府衙再说吧!” “对,快走!”众姐妹都嘻嘻哈哈地附和着。 田梅笑着对大家说:“我看还是别着急的好,现在去,说不定尤大侠还在睡觉呢!” 陆小娣不相信,问田梅道:“你怎么知道?” 田梅笑了笑,对大家说:“我说你们也太大意了,你们没听尤大侠的哈欠一个比一个长?还在喊谁背她睡觉!” “就是,那样一夜了,也真难为她了!”柳朝莲感动地说:“姐妹们,尤大侠为我们废除邪功,不知消耗了多少元气,我们欠她的太多了!” “就是,我看尤大侠的年岁绝对超不过二十岁,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既有这种大本事,还如此善良,真是少见!”陆小娣咂了两下嘴,说:“走吧,先过去再说!” 柳朝莲结了账,一行人嘻嘻哈哈往青唐府衙而去。 第707章 不老实 尤如水睡了一大早晨,刚刚起床梳洗完出门,刘黑风就走过来说:“小妹,守牢房的兄弟们说那个谷天柱干吼干叫的,叫放了他。你看该怎样处理他?” 谷惠玲把眼睛一瞪,对刘黑风说:“刘黑风,你是啥居心啊?你妹子早饭也没吃就要叫她处理事务,你是成心要把她累出毛病吗?你不怕太子找你算账哦?” 刘黑风不好意思地说:“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 几人刚一吃完饭,看守谷天柱的军士又来报告说:“报!尤大侠,刘将军,那个谷天柱大喊大叫的要见刘将军。” 尤如水对那军士说:“去把他带过来!” “是!” 不一会儿,谷天柱被押了来。 尤如水看了看谷天柱,细声问道:“你就是梁王谷天柱?” 谷天柱也把尤如水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带鄙夷之色,问尤如水道:“你一定是那个善于用妖术的尤如水?我也一定是被你用妖术抓来的吧?” 谷惠玲看了谷天柱那副样子心里就窝火,一听他对尤如水不敬的问话更是来气,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谷天柱的脸上,嘴里骂道:“你这个东西就该掌嘴!你认为还是你那该死的谷天罡执政你作威作福的时候?竟敢用这种口气对尤大侠说话?” 谷天柱虽然也有一身的硬功夫,却也难以招架谷惠玲这一巴掌,顿被打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痛苦地使劲眨了眨眼睛,把谷惠玲盯着。 谷惠玲见谷天柱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又扬起了手。 尤如水连忙向谷惠玲一摆手,说:“玲玲,暂且饶他一下!” 谷惠玲咬着牙骂着谷天柱说:“姑奶奶让你多活一会儿!” 谷天柱盯了谷惠玲一眼,他想不通,一个年岁绝对不大的小女子哪来这样大的劲?竟能一巴掌把他打得哽气,他那不可一世的德性稍有收敛,但还是装着软硬不吃的样子说:“你们这是仗势欺人!你们欺我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人算什么本事?” “你的意思是只要放开你,我再打到你才算本事是不?姑奶奶马上便放了你,让你看看你姑奶奶我能不能再打到你!”谷惠玲冷笑了两声,抽刀割断捆绑谷天柱的绳子,并把刀丢给谷天柱,说:“来吧,怎么打?” 谷天柱完全被谷惠玲的气势给镇住了。他突然想起陆上风告诉过他的话,这些人都是吃过神兽肉的,武功好,力气大。难怪这小东西一巴掌差点把我打晕了。再说,这小东西敢把刀丢给我,说明她有足够的本事胜我。他连忙对自己说,算了,认输吧,别再自讨苦吃了。想到这里,他把刀丢在了地上,说:“我错了,姑娘们,我谷天柱不会说话,请各位恕罪!” 尤如水见谷天柱那熊样,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谷天柱,算你狗东西还有点自知之明,不然,你的小命可能就只能活到这里了。老实对你说吧,我这青唐城里的任何一个兵都有足够的本事活剐了你!” 谷天柱的脑壳已经被谷惠玲打晕了,听了尤如水的话,好像才清醒了一样,全身筛抖着说:“尤姑娘,你不是在丹州吗?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你这狗东西确实该死!”谷惠玲又一巴掌拍在谷天柱的脸上,呵斥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认为尤大侠没在这里你就可以到这里来耀武扬威是不?实话告诉你吧,尤大侠是昨天天亮后才到的这里。你和你的几万兵马是我这位叫上官慧的小妹妹给轻松收拾了的。懂没?” 谷天柱被谷惠玲两巴掌打得差点闭了气。他把上官慧和几个小姑娘看了几眼,战战兢兢地问道:“她一个人收拾了我的几万人马?” 谷惠玲又把手一扬,作要打谷天柱的样子。谷天柱连忙闭上了眼睛。谷惠玲得意地笑着对谷天柱说:“是噻,你不是到现在也没看见你的兵吗?” 谷天柱吃惊地问道:“我的兵一个也没有了?” 谷惠玲横瞪了谷天柱一眼,说:“对呀,一个也没了!” 谷天柱听了,顿时后悔不迭,又惊又吓,不由瘫了下去。 “谷天柱,我还有个问题!”尤如水对谷惠玲摆了摆手,问谷天柱道:“谷天柱,你为什么要来打青唐呢?” 谷天柱想了半天才说:“是范太后要我打青唐的!” “放你娘的屁!”尤如水听了,咯咯笑着骂谷天柱道:“范太后是要你和谷天星一起打丹州的吧?” 谷天柱还是打着马虎眼说:“尤大侠,我说的完全是真话。是太后叫我打这里,分散你们对丹州的压力,好让谷天星成事!” “他成事?那狗天星已经变成鬼了!”谷惠玲咯咯笑着对谷天柱说:“还不快向尤大侠说老实话!” 谷天柱听说大哥已死,心里暗暗吃惊。但嘴里还是说:“我说的是老实话嘛,就是范太后叫我打这里的!” 尤如水笑了笑说:“看来,你这东西还要想讨打才说老实话了。玲玲,给我掌这个不老实的狗东西的臭嘴!” “是!”谷惠玲答应着,又对谷天柱左右开弓地两巴掌打过,喝道:“快说!” 谷天柱的两边脸被谷惠玲的两巴掌打过,就像是吹了气,慢慢地鼓了起来。他口齿不清地说:“尤大侠,确实是范太后叫我打这里的啊!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嘛!” 尤如水见他还是不老实,又对谷惠玲说:“再打!” 谷惠玲又给了谷天柱两巴掌。 谷天柱的脸已被打肿得像猪头,这回是真的口齿不清了。他痛苦地呻吟着说:“你们这是严……刑逼……供,算什么本……事!” 尤如水见谷天柱还是不说实话,也生气了。她扬起了手。但她转而一想,又放下手来,示意大家先出去。 上官慧知道尤如水要用摄魂铃,连忙对大家说:“殿下,走,我们出去,别影响大侠!” 谷惠玲也知道那铃子的厉害,不敢再以身试险,连忙拉着欧阳白雪出了房间。 尤如水见大家出去后,掏出了摄魂铃,走到谷天柱身边,把铃子在他耳边摇了摇。 谷天柱闻到一阵香味后,面色凝重起来。 尤如水见谷天柱痴呆了,才笑着问道:“谷天柱,说老实话哈,你们是怎么想起要打青唐的?” 第708章 还是邪铃好用 “是,我说老实话!”谷天柱顿时像换了个人,一本正经地说:“半月前,我们准备先拿下谷天雄,占领黄州,然后再打丹州。然而,由于我老丈人做事不密,让那黄峰真人泄了天机,被一个叫尤如水的妖女杀了黄峰真人,救了谷天雄。我老丈人也被谷天雄给贬了官。前几天,我们见谷天罡的精锐被那姓尤的妖女给灭了后,认为是个大好机会,正准备拿下丹州时,又是那个该死的尤如水先抢占了丹州。你说气不气人?就在我灰心丧气时,我老丈人建议乘谷天雄到丹州登基时打青唐,他说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虽然知道青唐不好打,但也觉得这个机会难得,过了这次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也就答应了!” 尤如水得意地笑着对窗外的谷宇龙说:“咯咯……,殿下,还是这宝贝铃子好用!” 谷惠玲也高兴地说:“那是,不然凭啥子叫宝贝呢!” 谷宇龙微笑说对尤如水说:“还是师父你有办法!” 尤如水咯咯笑着又对谷天柱说:“谷天柱,你真乖,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老丈人是谁呢!” 谷天柱爽快地说:“我老丈人叫曾步鸣,他原来是谷天雄的国师!” 尤如水现在才知道这家伙原来和曾步鸣是翁婿,看来,自己当初放了曾步鸣果然是一步妙棋,不然还要留下谷天柱这个祸根,万一自己回去了,还不是留下个大祸害。想到这里,笑着问谷宇龙说:“殿下,现在你该想通了我当初为什么要放曾步鸣了吧!” 谷宇龙佩服地说:“尤姑娘确实有先见之明,徒儿佩服得紧!” 谷惠玲见时间差不多了时才走进屋里,踢了谷天柱一脚,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那是当然,水仙姐就是料事如神,远比这些东西精明多了!” “那是当然!”尤如水得意地笑着问谷宇龙道:“殿下,你觉得该怎样处置这个东西?” 谷宇龙知道尤如水这两天急着要回家,不想多耽搁她的时间,便征求尤如水的意见说:“尤姑娘,为了不耽误你,我觉得把这家伙押到丹州去,叫父王处置他。你觉得如何?” 尤如水也觉得这个东西再咋说也是谷天雄大王的亲房,还是嗷里独霸一方的王侯,自己也不便擅自处置,便同意了谷宇龙的建议,对刘黑风说:“黑哥,叫人把这东西解进丹州去交大王处置!” “是!”刘黑风对心腹小六子说:“小六,去叫白长河、毕虎、颜鹰、谷富几个过来!” “是!” 一会儿功夫,五人来了。刘黑风对五人说:“由你五人押送人犯到丹州,有困难没有?” 白长河大咧咧地说:“现在天下太平了,哪有什么困难!” 谷惠玲问刘黑风道:“黑风哥,五个人押送是否太少了?” 谷宇龙想了想说:“现在都统一了,此一路都在天和中,他往哪儿跑?谁敢收留他?再说,尤大侠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谁还敢乱生妖蛾子,除非他真不想活了!” “也是!”谷惠玲一想也觉得是道理,又见尤如水没有开腔,也不再说什么。 谷宇龙亲自写了批文。小六子拿了批文,用囚车装了谷天柱,一行六人直往丹州去了。 第709章 冒失 牛耕和许康来到青唐城,故意大摇大摆地在大街上来回晃悠,好让尤如水她们得知,然而,二人在大街上走了两个来回也没碰到一个认识他俩的人。 许康按捺不住,对牛耕说:“三师兄,我们不如直接到她们府衙去,明白告诉她们!” 牛耕安慰许康说:“别着急,再走走吧!” 这时,陆小娣带着众姐妹说笑着过来了。 许康紧张地对牛耕说:“三师兄,九阴山的女人们怎么也来了?” 牛耕一看,果然是柳朝莲一伙,连忙对许康说:“师弟,我们先躲一躲,让她们先过去,我们再去通知尤大侠!” 二人连忙走进一个胡同口,转身盯着柳朝莲一行。 林德英大声对柳朝莲说:“大师姐,一会儿见了尤大侠,你帮我求求她嘛,我也想学她的武功!” 柳朝莲笑着对林德英说:“还是你自己去求她吧。尤大侠是通情达理的人,她一定会答应你的。我去求她,她反会认为你没出息!” 林德英不好意思地说:“我昨晚冒犯过她,怕她记恨我!” 陆小娣哼了一声说:“你认为尤大侠像你一样是个鸡肠小肚的人啊!二十天前,我就发现她是一个襟怀坦荡的人了。再说,她昨晚不是没有为难你吗?如果她记恨你,早把你捏死了!” 牛耕听了九阴山几人的对话,却稀里糊涂的弄不懂。心想,她们九阴门怎么和尤大侠搞到一块儿了?再仔细一看,人群里没有母老虎,难道那老东西已被尤如水杀了? 许康却是听明白了,尤如水昨晚已经把这些九阴门的弟子给争取过来了。队伍中没有母老虎,说明她已经被尤如水杀了。想到这里,许康也不征求牛耕的意见,两步走到街上,挡在陆小娣和柳朝莲的面前,礼貌地问道:“请问,你们是要到尤大侠那里去吗?” 牛耕见许康冒冒失失地去拦住了九阴门的弟子们,连忙拔出了剑,跟在许康身后。 “你们往后退!”陆小娣认得是公孙松鹤的门徒,她伸开两臂,挡住后面的人,并用双手掌往后招着,示意姐妹们后退,一边问许康道:“我们要到哪里去和你没有关系吧?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天罡门到这里来不会是为了那个摄魂铃来的吧?” 许康正经地说:“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是奔着那宝贝铃子来的。不……” “师姐,抓住他俩!”陆小娣一听他说是奔着邪铃来的,没等他把话说完,便一声大叫扑了过去。 随着陆小娣的一声喝叫,柳朝莲和田梅三人几乎同时扑向许康和牛耕。 陆小娣距离许康最近,她一闪便扑到了许康身旁,一把抓住许康的剑柄,顺势拔了出来,随即顶在许康背后,喝道:“别动!” 许康一是知道她们已经和尤如水化敌为友了,对她们没有一点儿敌意,故而没有防着她们,二是和她们相隔太近了,更没料到陆小娣的身手竟如此敏捷,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被她缴了剑,并顶在了他的背上。许康大惊,连忙说:“朋友,请别动手,有话好说!” 牛耕见她们扑上前来,动也没动,主动把手里的剑递给柳朝莲,说:“你们不必动手,我们也是去找尤大侠的!” 陆小娣奇怪地问牛耕道:“你们也是去找尤大侠的?” 许康连忙说:“对对对,姑娘们,我们确实是去找尤大侠的!” 陆小娣哪里相信,冷笑着问牛耕道:“哼,我倒是相信你们是来找尤大侠的,不过,你们找她是为了夺摄魂邪铃的吧?” “姑娘们,别误会!”许康连忙小声说:“我和三师兄确实是来找尤大侠的,不过,我们并不是为了铃子,而是来告诉尤大侠一个大阴谋的!” 陆小娣把剑往许康的背上一顶,大声问道:“说,什么阴谋?” 许康只穿了一件单衣,剑尖早已刺进了他的肉里,他痛得咧了咧嘴,说:“这事现在不能说,要见了尤大侠才能说!” 牛耕连忙说:“姑娘们放心,我们确实是有事来找尤大侠的,而且是人命关天的事。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把我们绑了去交给尤大侠!” 柳朝莲对陆小娣说:“小娣,看他们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就把他俩送到尤大侠那里吧!” “也对,谅他二人也翻不了天!”陆小娣想了想,拿开了顶着许康的剑,对牛耕和许康二人说:“你们别耍花招,小心我杀了你们!” “放心,我们没耍花招!”牛耕对陆小娣说:“我们是专程来找尤大侠的,等见着尤大侠你们就相信了!” “那好吧,我看你们有什么花花肠子!”陆小娣还是不放心地说:“老实点,否则,我劈了你们!” 众人簇拥着牛耕和许康二人,来到府衙。 牛珍珍走上前,对守门的兵丁说:“大哥,麻烦通报黄英和凤凰一声,就说牛珍珍和她的姐妹们来了!” 守门的兵丁对牛珍珍一伙说:“各位,尤大侠早就吩咐过了,叫你们来就直接进去!” 牛珍珍高兴地说:“谢大哥!” “不谢!”兵丁笑了笑,站一边去了。 大家把府衙门前的对联读了几遍,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哎呀,这对联写得真好,写这对联的人文化水平真高!” 何玉珍摇头晃脑地说:“你们看,上官慧嫁的是个叫山生的人。而左凤凰嫁的应该是个叫什么一鸣的吧!” 柳朝莲笑着干涉众人说:“好了,好了,别卖弄了,明天就知道了。还是先进去吧!” 一行人刚进去,黄英就迎了出来。她看到走在前面的牛耕和许康,不解地问柳朝莲和陆小娣道:“朝莲姐,你们在哪里抓了这两个道士?” 许康连忙抢着说:“我们是主动让她们抓的。请你告诉尤大侠,我们有重要事情向她说!” 陆小娣是个耿直人,也觉得他们应该是故意让她们抓的,便对黄英点头说:“我们是在前面那个胡同口抓到他们的。他们居然有胆量跑到我们面前挡着我们的来路。我想,他们也许真的为了来见你们的吧!” 许康笑着对陆小娣说:“姑娘,我们如果是来干坏事的,会跑到你们面前显摆吗?是你们不相信我们嘛!” 陆小娣咯咯一笑道:“谁叫你不知好歹故意挡着我们的道?你们要找尤大侠,直接到这里来不更简单吗?我真怀疑你们是有意在耍什么花招!” “你别以己度人好不好?我们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尤大侠的眼皮下耍花招嘛!”许康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是没有见尤大侠的门路,故意在大街上来回走,就是为了遇上尤大侠的熟人。我听你们在不断说尤大侠长尤大侠短的,听懂了你们已和尤大侠和好了,要到这里来,我才想让你们给尤大侠捎个话,谁知你们这些姑娘竟比我们男人还鲁莽,不问青红皂白就动起手来!” 田梅咯咯地讥笑着许康说:“我们哪知你们天罡派的道士就这点水平嘛?” 众人听了田梅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许康被众女子笑红了脸。不过,他也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尽管他没有动手,但凭对方的速度和力道,应该在自己之上。他想不通的是,为啥自己的功夫和她们相比差距那么大?但他嘴里还是不服气地说:“喂,我再说一遍,我们是故意让你们抓的好不好。你们说,我俩动过手吗?偏要说我们是什么派,什么功夫!” 田梅哼了一声,问许康道:“哦,听你的意思是你不服了?这样,我们就在这里比试比试,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在我们女人之上!” 许康估计自己和她们之间应该有差距,自是不敢承认服不服,他断不敢和她们较量比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对,只得扯着借口说:“我娘给我说过,好男不和女斗!” 田梅笑道问许康道:“是你怕了我们吧?偏要扯出你娘来?” 许康只得笑着对田梅说:“算了,我惹不起你!你饶了我吧!” 众人又被许康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 “姐姐们来了?”尤如水听到人们的笑声,和谷惠玲一起走了过来。 “尤大侠!” “尤大侠!” 大家见尤如水过来了,都激动地叫了起来。 许康连忙对着尤如水一揖说:“尤大侠,终于见到你了!” “这不是公孙松鹤的徒儿吗?”尤如水眼尖,认出了牛耕和许康,不过,她见二人和九阴门的姐妹们在说笑,就知道他们没歹意。于是笑着问牛耕和许康道:“你二位到此有何贵干?” 第710章 饶人也是帮自己 牛耕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俩是专门来找你的,我们有要紧事对你说!” “哦?”尤如水不以为然地笑着问道:“你们有要紧事?是那公孙老头儿叫你们来的吧?” “也是,也不是!”许康抢着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们是师父叫我们到青唐来的不假,但是,来见你尤大侠却是我俩自己的主意!” 尤如水见许康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奇地问道:“哦?什么意思?” 许康看了看九阴门的弟子们,对尤如水说:“尤大侠,请借一步说话!” “哦?”尤如水来了劲,一边对陆小娣等人说:“姐姐们,进屋去吧。黄英姐,好好陪着姐姐们,我一会儿就来!” 黄英带着众姐妹进屋去了。 尤如水见众人离开后,才对牛耕和许康说道:“说吧,什么事?” 许康从包袱里拿出一大包巴豆粉,小心地递给尤如水,说:“尤大侠,这是巴豆粉,是我师父叫我们来下在你们明天的宴席里面的!” 尤如水当然知道巴豆的厉害,笑着问许康道:“你师父的目的是想得到那个邪铃吧?” 许康义愤填膺地对尤如水说:“是的,他为了那个铃子,居然想起了下毒的主意。我和三师兄对师父的这种下三滥行为大为不满,所以主动要求到这里来投毒,好把这毒药交给大侠你,以减轻我师父的罪过!” 尤如水却对许康的话表示诸多的怀疑,心想,他们会不会在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想到这里,她瞪着两只凤眼盯着许康,缓慢而威严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不怕我不相信而杀了你两个?” 许康见尤如水不相信,心里也是一怔,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笑了笑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们当然想过这种结局,但是,我俩宁愿被你误解杀了,也不愿昧着良心来伤害众多无辜生灵。不管你信不信,我俩还是把庞药王给的剧毒毒药悄悄埋在了山上,对师父谎称庞药王没给,只给了这些巴豆粉!” 谷惠玲一听,又埋怨尤如水道:“尤大侠,怎么样?我叫你杀了他们,你偏要装着宅心仁厚,放过这个,饶了那个的。但你放过了他们,他们却不饶你,总要想方设法来取你性命。姓尤的,你总有一天会吃他们大亏,那时,你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尤如水见谷惠玲心中不爽,笑了笑,问谷惠玲道:“玲玲,我如果照你说的动不动就杀人,你说,这些姐妹们会来投奔我们吗?薛刚会给我们造蛋炸吗?这二位义士会主动来告诉我们这些情况吗?如果他们真来投下了毒药,明天会是什么后果?” 谷惠玲咯咯一笑道:“你呀,真是一根筋。如果你杀了庞机得,他们到哪里去找毒药?” 尤如水哼了一声说:“还不知道谁是一根筋呢。杀了庞机得,还有他兄弟,还有他庞氏一个大家族,啥毒药没有?那时,用不着公孙老儿派人来下毒,恐怕来投毒的大有人在吧?” 谷惠玲一听,也觉得尤如水说得有道理,只得赔着笑脸说:“水仙姐,是我错了。我错怪你了。你说得对极了,杀了庞机得,还有庞机敏,还有庞机孙,我就没想到这些!”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其实也是在帮自己!” 谷惠玲不好意思地说:“你说得对,我以后也得多向你学了!” “就是,尤大侠说得太对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确实在关键时候可以帮自己!”牛耕感慨地说:“我们师父就没有这种胸怀!” 许康点头赞许着尤如水说:“尤姑娘胸怀磊落,确实令人敬佩!” 欧阳白雪说:“尤大侠的见识确实有独到之处,比我们强多了!” 牛耕佩服得五体投地,敬佩地说:“就是,尤大侠年纪虽轻,见识却比我们高了许多!” 尤如水挥了挥手说:“好了,好了,大家也别吹捧我了。走吧,进去再说吧!” 许康听了尤如水的话,知道尤如水相信自己了,终于放下心来。 谷宇龙寻了过来,问道:“尤姑娘,出了什么事?” “殿下,还真的出了点事。不过,已被二位义士给化解了!”尤如水向谷宇龙介绍牛耕和许康二人,说:“殿下,这二位是公孙松鹤的徒弟!” 牛耕和许康也认出了谷宇龙,原来是当今太子,连忙拜见说:“参见太子殿下!” 谷宇龙也认出了二人是公孙松鹤的徒儿,便对尤如水道:“看来,公孙松鹤也凑热闹来了?” 尤如水笑着对谷宇龙说:“公孙松鹤那老东西不地道,派这两个大哥来投毒。幸好这二位大哥明大义,没听他师父的话,主动把毒药给了我们,不然的话,明天的厕所就热闹了!” 谷宇龙却没闹明白,问尤如水道:“尤姑娘,他们的毒药和厕所有什么关系?”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他们要下的毒药是巴豆,人吃了就会拉肚子。你想,大家都同时拉肚子,那厕所能不热闹吗?” 牛耕此时才插嘴说:“我师父就要趁大家拉肚子的时候才趁机对你们发难。我俩不愿意干这伤天害理的事!” 谷宇龙明白了,连忙对牛耕和许康说:“二位大哥,难得你们明大义,你们是好人!” 尤如水问牛耕和许康说:“二位大哥,你俩现在有何打算?” 许康想了想说:“尤大侠,我不想背叛师父,但他这件事做得太过了,我俩不得已才背叛了他。现在,我们把毒药也给你了,我们还是回去向师父交差吧!” 谷惠玲抢着说:“你们把毒药给了我们,就不怕公孙老儿杀了你们?” 许康平静地对谷惠玲说:“只要你们不说,他怎么知道是我们把毒药给你们的?我们只有向他撒谎了!” 第711章 偏心 尤如水也劝许康道:“你们还是留下吧,万一那老头儿发现了你们在骗他,对你们不利!” 牛耕笑着说:“我师弟说得对,只要大家不说,我想,我们是不会露馅的!” 尤如水想了想说:“也好,像公孙松鹤这种人,也应该骗骗他。他现在在哪里?” 牛耕老老实实地答道:“在谷家镇上!” 尤如水听说公孙一伙在谷家镇,心里一动,想了想,对牛耕和许康二人说:“这样,你二人帮我一个忙,叫你师父把那些想要摄魂铃的人全部通知到谷家村的那根神树旁等我,我两天后一定到那里去见他们,商量这个邪铃的处理方法。免得大家时刻想着那铃子,弄得大家都不好见人。不知二位愿不愿意?” 牛耕和许康同时答道:“大侠放心,我们一定叫师父去通知所有门派,让他们乖乖地在那里等你!” 尤如水高兴地说:“谢谢二位。走吧,进去吃了午饭再走!” 牛耕连忙推辞道:“大侠,为了尽量少让人知道,我们还是躲开为好!” 尤如水也不勉强他二人,说:“也是,避讳一下也好。如果你师父要为难你俩,尽管叫他来找我就是了。如果你们不想跟他,也可到这里来,太子是一定会欢迎你们的!” 谷宇龙连忙说:“就是,欢迎你们到这里来从军!” 许康高兴地说:“好,只要我师父不再要我,我马上到这里来!” 尤如水把手一拱,说:“二位大哥请回吧,小心说话,免得你师父怀疑!” 许康想了想说:“尤大侠,我们就说是被你抓了,为了叫他们在谷家小镇等你,你才放了我俩的,不知这样说可否?” 尤如水一听,咯咯一笑,说:“嗯,好主意,说得起走。就这样吧,二位,两天后见!” “尤大侠,还有件事!”牛耕突然想起了支白银的事来,觉得这事应该对尤如水说。 尤如水和气地问道:“说吧,还有什么事?” 牛耕四处看了看,说:“支白银说上官慧杀了他的儿子、女儿和谷天罡,他要和我师父一起来找上官慧,他们说好,我师父要铃子,支白银要上官慧的命。支白银父子二人昨天和我们一起来寻上官慧报仇的。我们一起走到半路,遇到了颜阳天师徒三人,支白银对我们说他要和颜阳天说话,要我们先走。直到到了谷家小镇时,他父子二人才追上了我们,也不知他们商量了些什么,是怎样想的!” 尤如水并不知道支白银的事,大咧咧地问道:“支白银?他是干什么的?” 牛耕说:“大侠,据我所知,他是嗷里猪神观朱友福道长的兄弟,嗷里国王谷天罡的老丈人!” 谷惠玲想了想,问牛耕道:“牛耕,那支白银武功如何?” 牛耕老老实实地说:“我倒没有亲眼见过他的本事,不过,听我师父的口气,好像和他在伯仲之间吧!” 刘黑风呵呵一笑说:“哦,如此说来,应该是高手级别的了!” 谷惠玲扁着嘴说:“什么高手?他在尤大侠面前就是烂手!” 刘黑风连忙呵呵道:“那是,那是。他们岂能和水仙妹子相提并论?他们只是普通的高手而已!” “好了,别争了!”尤如水又对牛耕和许康说:“谢谢牛大哥告诉我们这个事,我们会注意的。就此别过!” “好,再见!”牛耕和许康拜谢而去。 尤如水三人见牛耕二人走后,才折进屋里。 黄英见尤如水三人进了厅里,问道:“那两个道士走了?” “走了!”尤如水简单地回答后,就忙着问陆小娣道:“陆姐姐,那羊儿疯来没?” “来了!”陆小娣笑着说:“我们按大侠你的吩咐,把他们打发走了!” 尤如水笑着问道:“怎样,对付他们没问题吧?” 田梅抢着说:“没问题,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我才一巴掌就把羊儿疯的徒弟打闷了。小娣也就一巴掌,就把羊儿疯打闭了气!” “真的吗?”尤如水也觉得好笑。她没想到自己随便给了她们一点儿真气,竟有如此效果。 “真的,我们大家都看见了!”九阴门众女子都齐声说着。 “嗯,好好好,你们没让我失望!”尤如水高兴地问陆小娣道:“羊儿疯没认出你吧?” 陆小娣咯咯笑着说:“没有。他们直到离开高升客栈,也不知道我是假冒的母老虎!” 柳朝莲笑着说:“如果羊儿疯知道打他的是假母老虎,不气死才怪!” “哈哈……”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尤如水等大家笑够了,才向九阴门的众女人介绍谷宇龙,说:“姐姐们,差点忘了向大家介绍。这位就是当今天和太子谷宇龙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众女子连忙拜见谷宇龙。 谷宇龙谦虚道:“众家姐姐快快免礼!” 尤如水对众女子说道:“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感谢你们来投奔太子殿下。你们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尽管向殿下说就是了!” 林德英等尤如水的话音一落,便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你昨晚太偏心了,为啥只教了小娣她们三人的功夫而不教我们呢?” 大家一时都停了说话,紧张地看着尤如水。 尤如水见了大家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地大笑起来,道:“你们谁看见我教她们了?” 大家见尤如水没有一点儿动怒的样子,才放下心来。不过,大家也相信尤如水说的是真话,大家确实没有看见过尤如水教她三人功夫。 林德英却不认同尤如水的话。她见尤如水那和和气气的样子,忐忑地说:“尤大侠,你的功夫太高深莫测了。我确实没有看见你教她们,正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你尤大侠确实非同寻常。因为,她三人和我们是一样的人,为啥她们的功夫比原来还高?而我们却没了一点儿功力?她们三人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尤大侠是有意传了她们内力。尤大侠,我要拜你为师,向你学功夫!” 易小妹也连忙说:“尤大侠,我也要给你当徒弟!” “尤大侠,我觉得突然没了功夫,心里空落落的。我既要过来嫁人,也要拜你为师!”胡苏扭捏了一阵突然跪在地上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们也要拜师!”一时间就有五六个人跪拜了下去。 第712章 多愁善感 尤如水见这么多人要拜她为师,好不得意,大笑着说:“好,好,好,各位既然要自降辈分,要我当你们师父,多好的事?不过,还是得等我这几天忙完了再说嘛!” “谢师父!”众人拜了三拜方才起身。 谷惠玲也得意地说:“安逸,看来,我这个师叔也算当定了!” 牛珍珍乖巧地对谷惠玲说:“珍珍见过玲玲师叔!” 林德英也凑起了热闹,向谷惠玲鞠了一躬说:“林德英拜见谷师叔!” “徒儿们快快免礼……”谷惠玲高兴得大笑不止,开心地说:“你们这些人也真……咯咯……” 欧阳白雪见谷惠玲那得意的样子,笑着问她道说:“玲玲,我看你快得意得忘形了!” 谷惠玲笑着问欧阳白雪道:“我突然间多出这样多的徒儿,难道不是件高兴的事?你是嫉妒我吧?” “哼,仗着水仙姐的面子而已,又不是你是师父,臭美啥?”欧阳白雪打击着谷惠玲说:“你应该亲自教上两个徒弟才算真本事嘛!” 谷惠玲不服气地说:“你还别说,有机会时我就要教两个徒弟出来让你瞧瞧!” “好了,不说笑了!”尤如水看了看刘玉莲,问道:“姓刘的姐姐,你们又是何种想法?” 刘玉莲见尤如水点名问她,扭捏了一阵,才红着脸对尤如水说:“尤大侠,首先感谢你把我变成了一个正常女人。尤大侠,不怕你笑话,这些年来,我在母老虎的淫威下,对打打杀杀早已厌倦了。我在心里多次骂过母老虎毁了我的大好青春。说实话,我一直希望过一个女人该过的正常生活。现在,你给了我机会,我岂能再错过?再说,我答应过你,要嫁给你的将士,我岂能失信?我现在只想嫁人,做个合格的贤妻良母,别无他求!” 尤如水没料到刘玉莲竟是个性情中人,不由对她刮目相看,心想,看来,女人都想嫁人,但自己这个女人的这种心思却是忽闪忽闪的。她看了一眼谷宇龙,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我一会儿舍不得他,巴不得马上嫁他,一会儿又想回去。唉,我哪天才能一门心思想着嫁他啊?不过,她又转念一想,我真能嫁他吗?万一无意间伤了他咋办?我和九阴门的女人们有何区别啊?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沮丧起来。 谷惠玲在旁边注视着尤如水,见她一会儿嘻笑连天,一会儿却又愁眉苦脸起来,知道她一定又想起了她的事,但不是故意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在想什么?” 尤如水被谷惠玲一问,也清醒过来,连忙自圆其说道:“我被刘玉莲姐姐的话感动了。玉莲姐姐,你是个诚信的人,我佩服你。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好男人!” 谷惠玲为了逗尤如水开心,连忙对大家说:“姐姐们,尤大侠可是个大媒婆,她已经撮合了几对鸳鸯了。你们想嫁人的,只管找尤大侠就对了,她一定会按你们的心愿给们找个如意郎君的!” 尤如水一听,也来了劲,连忙说:“对对对,只要你们说出你们的要求,我就能给你们找个合适的!” 刘玉莲红着脸说:“尤大侠,我已四十了,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军营里有男人愿意娶我就行!” 尤如水高兴地问道:“好,我给你物色一个就是了。姐姐们,还有人愿意嫁吗?” 牛珍珍说:“我愿意!” 何玉珍也站了出来,说:“尤大侠,还有我!” 尤如水见陆小娣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陆姐姐,说说你的想法!” 陆小娣红着脸,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不怕你们笑话,我们这些姐妹来跟着你,就是为了嫁人的。以往,有母老虎守着,不准我们嫁人,我们也不敢嫁人,因为,我们身上有邪门功夫,嫁了谁就是害了谁。但我们现在都是正常女人了,再也没有了这种顾忌,谁不想嫁?尤大侠,反正我们也没了亲人,你把我们都嫁了吧!” 大家听了陆小娣的话,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才叽叽喳喳地说:“对,尤大侠,你把我们都嫁了吧!” “好好好,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别到时埋怨我没给你找个好男人就是了!” “不会不会!”众女人们笑着答应道:“只要是大侠做的媒,不管好歹我们都认!” “好!”尤如水听了,心里一动,高兴地对谷惠玲说: “玲玲,叫人通知罗世同来喝喜酒!” “是!”谷惠玲见尤如水刚才脸色变了几回,不愿离开她,于是找借口说:“不过,水仙姐,你放着一边的黄英不叫,却喊我这个局外人,你不怕她多心吗?” 尤如水一听,知道谷惠玲不想离开自己,心里虽然感激,但嘴里却说:“好个懒鬼,偏要找些借口。黄英,你去叫黑风通知罗世同过来喝喜酒,顺便叫几个裁缝进来,把这些姐姐们都打扮一番。看她们一身漆黑,既难看又秽气!” 黄英连忙说:“好,我马上去安排!” 尤如水又补充说:“黄英姐,多找几个裁缝,争取明天让姐姐们都换上漂亮衣裳,馋一馋军营里的男人们!” “哈哈……”众女子听了尤如水的话,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尤如水也咯咯地笑了一会,又对黄英说:“黄英姐,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我马上派人去请裁缝!”黄英连忙答应说:“水仙放心,我一定把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柳朝莲不解地问黄英道:“黄英妹子,尤大侠又叫尤水仙?” 谷惠玲抢着向众女人们解释说:“尤大侠真名叫尤水仙。她总喜欢学男人的样子行事,所以她自己改了个霸气的男人名字,自称尤如水!” “哦,原来如此!”众女子都好奇地议论起来。 第713章 多愁善感(二)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解释,打不出的喷嚏,心想,尤如水是我爹娘改的,那才是我的真名。尤水先是老子自己改的,唉,都是老天捉弄人。一想到这些,尤如水又伤感起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面色不正常,连忙说:“姐姐们,尤大侠喜欢用尤如水这个霸气的名字,你们只管叫她尤如水好了!” 陆小娣也发现了尤如水的面色变了几回,也连忙拍起了马屁,说:“就是,尤如水这个名字就是霸气。我们当初只要一听到尤如水这三个字,就心有余悸,就连我们那母老虎师父,更是对尤如水三个字闻风丧胆。尤大侠,你这个名字就是好!” 黄英说:“我看还是叫她尤水仙的好。她人美,名字也好听,这才叫名如其人嘛!” 尤如水听了她们的议论,也醒悟过来,笑着说:“好了,别拍马屁了。我的两个名字都好用,你们想叫啥就叫啥,不必客套!” 谷惠玲小心地对尤如水说:“就是嘛,水仙姐,名字是爹娘取的,别人不叫,难道要留着自己用?” 尤如水看了谷惠玲一眼,说:“就你喜欢多事!” 谷惠玲见尤如水一会儿变了两次脸色,也不想和她计较,便说:“好好好,是我多事。我不说你的话行了吧?” 尤如水故意板着脸对谷惠玲说:“不行!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柳絮看着尤如水,笑着对谷惠玲说:“玲玲,惹火烧身了吧?” 谷惠玲装着可怜的样子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错了,饶了我吧。如果你不饶我,我担心这些姐姐都会被你吓跑的!”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那样子,也憋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向大家解释说:“姐妹们,大家别多心,我并没有一点儿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起了我身上的往事而已!” 谷惠玲也趁机向大家解释道:“姐姐们,我们尤大侠虽然本事奇大,但情感却很脆弱,尤其喜欢多愁善感,只要有一丁点令她激动的事,她就会感动一番,大多数时候还要伤感一番而流下她那不值钱的泪水呢!” 陆小娣刚才也确实看见尤如水变了两次脸,也不知她是何意思。听了谷惠玲的话,才知道尤如水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心想,这样大一点儿的女孩子,心思波动得快是很自然的。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对大家的解释,除了感激谷惠玲这个机灵鬼外,更感激她对自己的百般呵护。她感激地看了看谷惠玲,才对大家解释说:“姐姐们,谷惠玲说得对,我就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好了,大家散了吧。黄英姐和柳絮姐负责照顾好姐姐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事情完后再专门过来陪姐姐们说话摆龙门阵!” 柳朝莲歉意地说:“好,只是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柳姐姐又说笑话了,都是自己人了,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好了,姐姐们,回见!”尤如水说着,带头走了。 大家看着尤如水离开后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脸色不正常,故意问道:“姐姐,几时审问鱼笑春那狗东西?” “他无所谓!”尤如水想也没想就说:“等这两天过了再说吧!” 谷惠玲赞同地说:“也是,让他龟孙多活两天!” 谷宇龙和尤如水四个离开了众人,见尤如水神色还不正常,便悄悄在谷惠玲的耳边说:“玲玲,你和白雪一边去,我有话对尤姑娘说!” 谷惠玲看了一眼谷宇龙,知道他要讨好尤水仙,笑着点了点头,又对欧阳白雪递着眼色说:“白雪,走,我们去看一看你娘和慧慧她们准备得如何了!” 欧阳白雪也知趣地答应着说:“嗯,走吧,我们去帮帮她们!” 尤如水对谷惠玲的话,说:“玲玲,我也要去!” “你别去!”谷宇龙连忙挡在尤如水的面前,两眼盯着她,慢慢说:“尤姑娘,我有很多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你有重要的话?”其实,尤如水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这几天来,她一直在想,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人生真相?她想告诉他,又怕告诉他,这是她心中的一道坎,也是她动不动就动容的主要原因之一。她抬头看着谷宇龙,使劲眨了一下泪水还蒙着的眼睛,故意装着不明白的样子问谷宇龙道:“说吧,什么事?” 谷宇龙四处看了看,征求尤如水的意见,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行吗?”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那双炽热的眼睛,知道他的迫切心情,心想,眼看自己回家的时间已进入了倒计时,真不知道是什么结局,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多和他说说话也好。想到这里,她装着轻松的样子对谷宇龙说:“也好,找个地方坐坐吧!” 二人来到府衙后面花园里的凉亭里,谷宇龙用衣袖把凳子上拂了拂,说:“尤姑娘,请坐!” 尤如水坐下后,谷宇龙才坐在了尤如水的旁边,两手靠在石桌上,也不说话,只歪头仔细看着尤如水。 尤如水也大瞪着一双凤眼,看着眼前谷宇龙的俊俏模样,分明就是谷水秀第二。尤如水心里五味杂陈,眼眶里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谷宇龙见尤如水又流起了眼泪,紧张地问道:“尤姑娘,怎么又哭了?” 尤如水看着面前的假秀秀,想着家中的老婆和亲人们,这么多天了,也不知他们生死如何,想到这里,止不住悲从中来,再也控制不住,忘情地抽泣起来。 谷宇龙见尤如水越来越伤心,竟一时不知所措,只得掏出丝巾,为尤如水擦眼泪。 尤如水趁势捉住谷宇龙的手,把头枕着他的手伏在桌上尽情地低声抽泣着。 谷宇龙见尤如水如此动情,心里隐约知道她哭的原因,这也是他决定要向尤如水再次表心迹的原因,不想话还没说半句,尤如水却只是哭。谷宇龙手足无措,只得一动不动地让她枕着自己的手,小声说:“尤姑娘,哭吧,哭过就好了,把心里的一切烦恼都哭出来吧!” 第714章 秘密 尤如水伤伤心心地哭了一阵,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谷宇龙。只见他眼睛红红的,一副极尽关爱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分明就是谷水秀在陪在自己身边,在陪自己伤心落泪。尤如水叫了一声‘秀秀’,又把谷宇龙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伤心起来。 谷宇龙见尤如水喊着自己的乳名,又拉着自己的手哭,心想,尤姑娘一定是真心爱上了我,但是害怕回家后和那定了亲的人不好推脱,所以才这样伤心。他‘唉’了一声,慢慢地把身子挪到尤如水身边,用左手轻轻地拍着尤如水的肩膀,小声说:“尤姑娘,别哭了。我知道你伤心的原因,知道你的难处。你放心,我一定要跟着你回家,不管有多难,有多险,我一定要跟着你。我要自己去争取。我一定要打败和你定亲的那个人。尤姑娘,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一定会兑现我的诺言。等凤凰她们的婚事完后,我就陪着你回去,早点了了你的烦心事,好吗?”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又是一阵感动。说实话,她真的很难描述此时的心情,确实无法忘却家中的亲人,但面前的男人也是她的心头肉,也不想失去他,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女人身子是当定的了,但又怕嫁了他而伤害了他。她真希望能见上师父一面,让她帮帮自己。 谷宇龙见尤如水不回答自己的话,却只管哭,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心里一急,也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说:“尤姑……娘,我知道你也许是既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家中的那个和你定亲了的人。如果你确实有难处,我也不再勉强你,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会终身不娶,一心等着你。如果那个人待你不好,我再去灭……了他,把你救出来,娶了你。尤姑娘,真的,请相信我,我一定说到做到。尤姑娘,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秀……秀,对不……起……”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更是伤心,哪还顾得了许多,靠在谷宇龙的肩上竟昏厥过去。 “尤姑娘……”谷宇龙搂着尤如水,陪着她哭在了一堆。 尤如水家里。尤如水目光痴呆地坐在椅子上,谷水秀坐在旁边陪着。谷水秀看着痴呆的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尤如水的肩上,眼含热泪地说:“水娃子,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啊?” 尤如水动了动,转头看着谷水秀,小声说道:“秀……秀……对不……起……” 谷水秀一惊,连忙抬头看着男人,惊喜地说:“水娃,你说话了?” 尤如水看着谷水秀,小声答道:“秀……苦……了你……了……” 谷水秀大声喊着公爹说:“爹,爹,快来,尤如水说话了!” 尤仕水连奔带跳地跑了过来,兴奋地喊道:“水娃子!” “爹……”尤如水无力地动了动,泪流满面地说:“爹……,我……” “好了,儿子,不说了!”尤仕水激动地说:“儿子,爹等着你赶快好起来!” “爹……”尤如水泪如泉涌。 “水,不说了!”谷水秀心痛地擦了男人的泪水,哽咽着说:“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尤如水嗯了一声,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尤如水醒来,见谷宇龙还搂着自己,也不挣扎,只是小声说:“秀秀,放开我,小心别人看见了!” 谷宇龙没动,半晌才小声说:“尤姑娘,别人看见我不怕,我就怕你离开了我。我真想就这样一直护着你!” 尤如水终于冷静下来,长叹了口气,任谷宇龙搂着,小声说:“殿下,其实,我也想就这样靠着你。不过,我们还有事要做,等我们把正事都完后,再说我们的事吧!” “不!”谷宇龙还是没动,只在尤如水耳边小声说:“尤姑娘,你今天一定得老实告诉我,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尤如水想了想,觉得应该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了。但是,她又怕告诉他真相后吓住了他,更怕因此而失去了他。她真希望自己马上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女人,那时,自己就再也没有什么想法和顾虑。想到这里,她又伤感起来。 谷宇龙听尤如水又在叹气,把住她的双肩,定定地说:“尤姑娘,你别伤心了,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就别为难自己了,我能理解。不过,从现在起,你应该高兴,别在动不动就伤心。我看着你伤心的样子,我的心就……痛。尤姑娘,如果你经常这样,我的心会碎……的。尤姑娘,你答应我,不管你如何对我都行,只要你高兴就……行了!” 尤如水见谷宇龙说着又变了调,她知道,他是真心爱着自己,但是,如果我告诉了他真相,他还会继续爱我吗?还有,我如果嫁了他,万一哪天无意伤害了他,还不是终身憾事。她决定告诉他真相,哪怕他马上对自己死了心也好,那么,自己回去后不管是什么后果也无所谓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靠在了他的肩上,小声说:“秀秀,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怕……怕吓住了你!” 谷宇龙听了,连忙把住尤如水的双肩,看着她那好看的眼睛,半晌才说:“尤姑娘,你只管说就是了,那怕你直接说你回去就要和那个人结婚,我也不怪你,更不会被吓住的!” 尤如水心中忐忑地问谷宇龙道:“你真要听我的真话?” 谷宇龙使劲地点了点头,说:“要听,不管是什么后果,我都要听!” 尤如水见谷宇龙真要听她的事,心里却又开始了激烈斗争,怕告诉了他实话而失去了他,怕姐妹们笑话她,看不起她,更怕大家现在就惧怕她而躲开她。尤如水真的好为难。 第715章 秘密(二) 谷宇龙见尤如水突然不说话,急切地说:“尤姑娘,你如果不表明你有态度,一直这样模棱两可的,我真会疯掉的。尤姑娘,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想的?我谷宇龙在你的心中的地位究竟占多少?” “秀秀,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更……更是真心爱实意地爱……着你!”尤如水深情地看着谷宇龙,缓慢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实话告诉你吧,我心中只有你这个男人。你,也是我尤如水唯一的一个男人。真的,我根本就没有和其他男人订过婚!” 谷宇龙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问道:“尤姑娘,你说的可是真话?” “秀秀,我说的全是心里话。我真的爱你,而且是我唯一的……”尤如水动情地看着谷宇龙,缓慢说道:“不过……”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还没等她说完,就高兴地在尤如水的前额上狂吻了一阵才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不听你其它的解释了。我谷宇龙会真心真意地爱你一生一世,直爱到地老天荒。至于你要回家的事,我谷宇龙会义无反顾地陪着你寻找,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和你一起去克服!” 尤如水一动不动地任他吻着前额,不冷不热地说:“秀秀,你别高兴得太早,等我说了我的身世后,你再说爱不爱我的话。不过,你得向我保证,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你都不得向任何人说起我的经历,哪怕是大王和咱娘,都不能让他们知道,因为,这是我的秘密……” 谷宇龙好奇地问道:“秘密?什么秘密?” “我……”尤如水见谷宇龙那好奇的样子,又后悔起来。她真不知道如果谷宇龙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情况还会不会爱自己。她犹豫了一阵,心想,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迟早都会被他知道,还不如主动告诉他,让他选择,不管结局如何,我都认了。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说:“我的这个秘密很重要,关系到我的人格。所以,你必须要保证为我保密,不然……” “别不然了!”谷宇龙忘情地抱住尤尤如水,把头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耳边小声但坚定地说:“尤姑娘,你别说了。我曾经当着青唐的众位好汉们说过,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会一生一世的爱你!”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又感动得不能自己,止不住又抽泣起来。 谷宇龙知道尤如水只爱着自己一人后,心里的一切疑虑都打消了,忘情地搂着尤如水,在她前额吻了一阵说:“尤姑娘,我爱你!” 尤如水在谷宇龙耳边呢喃道:“秀秀,我更爱你,但是……” “尤姑娘,别但是了!”谷宇龙又在尤如水前额吻了两下,说:“我曾对你说过,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会真心真意地爱你一辈子。你就是狐狸变的,我也会爱你,疼你。哪怕你把我也变成了狐狸,我也要跟着你一起打洞栖居,养一窝小狐狸。你就是毒蛇猛兽变的,我也照样爱你。还是那句话,你就是要吃了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送到你口边。尤姑娘,相信我,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说的话,其余的你就别说了,就让这个秘密永远伴随着你,也不怕我在什么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那还不坏了事?” 尤如水彻底被谷宇龙率直感动了,又激动得热泪盈眶,她动情地抓着谷宇龙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谷惠玲和欧阳白雪寻了来,老远就说:“喂,什么时候了,你们的情话说完没有,说完了就去吃午饭了!” 尤如水看着走过来的谷惠玲,心想,我和谷惠玲亲密无间地相处了一个月了,也没少对她动嘴动手的,玲玲她不是一点儿问题也没出过吗?她放开了谷宇龙,心里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管能不能回去,都要嫁给他,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们就结婚,哪怕我回去就过不来!想到这里,她擦了把眼泪,仔细看着身边的假秀秀,认真地说:“秀秀,你放心,不管我回不回去,我都一定会嫁给你!” “太好了!”谷宇龙看着走过来的谷惠玲,不敢过分表露,小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我爱你!” 尤如水连忙点头说:“嗯,我也是!” 欧阳白雪见尤如水和谷宇龙两个人的眼睛都有点红,分明是刚哭过的样子,奇怪地问道:“水仙姐,你们怎么了,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谷惠玲早就发现了问题,而且想到了原因。听了白雪的话,连忙刹偏锋说:“他俩一定是争论什么又互不相让。白雪,尤大侠虽然功夫高,但其它本事却没太子大,再说,她又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物,争论不赢哭太正常不过了!” “倒也是!”欧阳白雪把二人这个看看,那个睢瞧的,她想不通地问谷惠玲道:“那,殿下又在哭什么?” “哎呀,你这个人真不动脑子!水仙姐那样霸道的人物,殿下能承受得了吗?不哭才怪!”谷惠玲拉了白雪一把,一边向她递着眼色,一边故意取笑着谷宇龙说:“殿下,你可得听妹子一句劝,如果你现在就受不了我姐姐的编排,我劝你最好还是另选别人算了,免得到时候当着众大臣哭,那还不把你大王家的脸丢尽?” 尤如水知道谷惠玲是在故意逗他们开心,苦笑着说:“你就只知道拿我开心,我的苦衷你哪里知道?我……” 谷惠玲听尤如水的声音又变了,见这招没起作用,连忙认错道:“好姐姐,你可不能气坏了身子,天和还没统一,这边也还没安定下来,还有很多大事在等着你,太子殿下更不能没有你。水仙姐,我其实早就知道你伤心的原因,因为,你离家的时间确实太长了。我知道你想回家,但是,你的家……” 谷宇龙打断谷惠玲的话说:“玲玲,别说了。我已经和尤姑娘说好了,等凤凰和上官的婚事完后,我就陪着她回家!” “水仙姐,真的吗?”谷惠玲半信半疑地问尤如水道:“你想起你的家了吗?”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第716章 对策 谷惠玲激动地给尤如水擦着眼睛说:“那就好,那就好,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欧阳白雪听不懂她们的话,只把几个挨着看了一遍,才问道:“我到现在也没弄懂你们说的意思。玲玲姐,可以告诉我吗?” 谷惠玲不愿意让尤如水难过,看了眼欧阳白雪说:“等你娘嫁了后你就知道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心里也只有一阵苦笑,她也不知道几天后会是什么结果。不过,她觉得只要自己嫁给了谷宇龙,师父一定会帮自己了了心愿的。想到这里,心里也顺畅多了。 谷宇龙见尤如水情绪还很低落,便劝她说:“尤姑娘,一切顺其自然,自然就少了许多烦恼。走吧,先吃饱肚子再说!” 尤如水点了点头,跟着去了。 午饭时,尤如水也看开了,心情也好了许多。她叫来上官慧,问道:“慧慧,你认识支白银吗?” “支白银?”上官慧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问尤如水道:“支白银是谁?” 尤如水淡淡地说:“就是谷天罡的老丈人!” “哦?”上官慧想起来了,咯咯笑着说:“我想起来了,他还给了我四百两白银呢,我留下了二十两,全给黄二柱了!” 尤如水却没笑,又问上官慧道:“他的功夫怎样?” 上官慧还心有余悸地说:“你还别说,那老家伙还真有点本事。那天,他还真把我的右手给抓住并反到了背后。好在我的左手还空着,得以及时拿出摄魂铃,不然,我就惨了!” 欧阳白雪说:“看来,那老家伙还真有点本事喽!” “我看,应该是慧慧饿了的原因!”谷惠玲对欧阳白雪说:“你想,她一天饭也没吃过一顿,哪有力气?我相信,慧慧如果有精神的话,那老头应该是抓不住她的!” “也许吧!”上官慧赞同地点了点头后又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尤如水平静地对上官慧说:“他应该是找你报仇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婚礼那天他会在这里动手的!” 谷惠玲却不以为然地说:“他真有那贼胆吗?除非他不想活了!” 尤如水又问上官慧道:“你现在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上官慧想了想,摇头说:“那天我有点心不在焉的,不一定认得准!” “哦,那就有点不好办了!” 上官慧现在虽然有尤如水仗胆,但还是紧张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尤如水想了想,对上官慧说:“他是和公孙松鹤那些道士们一起来的,但是,我估计他要单独行动。不过,你别怕,有我们姐妹在,就一定能保证你的安全。先吃饭,一会儿我们再商量对策!” 黄二柱走了过来,招呼尤如水几人说:“尤大侠好,殿下好,上官恩人好!” “二柱,快请坐!”尤如水看见了黄二柱,便有了办法,小声问道:“二柱,你应该认识支白银吧?” 黄二柱说:“我们是乡邻,当然认识!尤大侠要找他?” “对,要找他!”尤如水笑着对上官慧说:“你看,上天都在帮你这样的好心人。只要二柱认得他,他还会干吗?” 上官慧看了看黄二柱,摇头说:“就怕支老头儿先看见了二柱!如果他发现了黄二柱,肯定会躲开另想办法的!” “这事在你上官慧手里是难题吗?”尤如水笑着问上官慧说:“你不是说前几天你经常在变着样子躲开我们吗?” “就是就是,你看我,一时也糊涂了!”上官慧猛然醒悟地说:“到时先给二柱画个妆,他就认不出来了!” 尤如水把大腿一拍说:“对噻,我就是这样想的!” 第717章 内讧 杨二丰师徒三人离开青唐城去白云谷的路上,杨二丰说不清楚是被那‘母老虎’打的还是气的,脑袋昏昏然,脸上热辣辣,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师徒和那些女人的差距竟那么大?为什么那九阴门的功夫竟是那样地高深莫测?为什么本门功夫在她们面前是那样的窝囊,连躲也躲不过那些女人的手掌?唯一可以解释的是,自己太轻敌了。但是,自己确实是没能躲过啊!想到这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刘昆水安慰杨二丰道:“师父,不必气馁,只要我们拿到了毒药,连那些女人一并给毒杀了,以报今天被羞辱之恨!” 杨二丰半天才叹了口气,说:“我看难啊!你想,我们都是熟面孔,怎么去接近她们?除非化了妆去。但我们都没这种本事啊!” 刘昆水说:“师父,不怕,只要拿到了毒药,我就有办法接近她们!” 田伏天哼了一声说:“师父,依徒儿看,我们此行多半会劳而无功!” 刘昆水听了田伏天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愤地质问他说:“师兄,我和师父拼力和那些女人讲道理,你道好,腔不开屁不放地看热闹。我和师父被她们欺辱,你也看得下去。我想不通的是,她们为什么不打你?你不会和她们有什么勾搭吧?” 田伏天冷笑了一声说:“刘昆水,你别信口雌黄,以己度人。你这几天在干什么,你认为我不知道,你瞒得了师父瞒不了我。你借着师父叫你打探消息在外鬼混,又怂恿师父到青唐来,我还没问你是何居心呢!” 杨二丰见两个徒儿扯起皮来,连忙说:“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说了。伏天,到青唐是为师同意了的,你就别怪你昆水了。为师现在才知道,我门的功夫和别人的差距有多大。看来,我们如果不想点其它的捷径,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回摄魂铃宝贝的。所以,为师也才同意了去找庞药王的!” 田伏天见师父也执迷不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徒儿听师父的!” 师徒三人再不说话,径直来到白云谷,老远看见颜阳天正在洞前徘徊。 杨二丰心想,颜老鬼为何也在这里?他不会也是来讨要毒药的吧?不管他,各人念各人的经。想到这里,杨二丰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老远就向颜阳天打起了招呼:“颜当家,无恙否?” 颜阳天正被庞机得呛白了一阵,到洞口处冷静,见杨二丰师徒三人也来了,既伤感,又难堪。他见杨二丰也只剩下两个徒儿,兔死狐悲地装模作样了一番,才问杨二丰道:“你们来这里有何贵干?是求医还是求药?” 杨二丰看颜阳天眼神怪怪的,便反问道:“颜当家,你在这里来又是为何?看你萎靡不振的样子,是来求医的吧?” 颜阳天不料杨二丰竟能一眼看出他精神不振,心里把杨二丰一阵咒骂,但他不敢过分生气,怕在杨二丰面前出洋相,只得说:“杨当家,咱略染小恙,来求神医了。你不会也是来治病的吧?” 杨二丰知道颜阳天和尤如水水火不容,也不再隐瞒,便说:“实不相瞒,我是来找神医要毒药的!” 颜阳天一听,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为了证实,他问杨二丰道:“杨当家,你不会是拿去对付尤如水那小女子的吧?” “对,你知道,我们明里是无论如何也不是她的对手的,只有用这个办法才有些许胜算!”杨二丰老老实实地对颜阳天说:“除了她,还有那母老虎老东西!我也要让她们尝尝庞神医的毒药味道!” 颜阳天不解地问杨二丰道:“你们和母老虎遭遇了?” 杨二丰老老实实地对颜阳天说:“那丑八怪婆娘太不地道,她的徒弟亲自带信叫我和她一起去夺铃,我们到了她那里时却又对我师徒发难,气死我也!” 颜阳天怀疑地问道:“不会吧?她自己带信又和你过不去?” 杨二丰也是气糊涂了,也不怕颜阳天笑话,老老实实地告诉了颜阳天:“她们仗着有点邪门功夫,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只有来求庞神医帮忙了!” 颜阳天听了,心中一阵好笑,心想,也让他们去吃点那小妖女的苦头也好,免得他们到时候笑话我。不过,娘的个庞机得,分明就是个徒有虚名的窝囊废,是我们大家在抬举他,称他是药王,到时候却一无是处,手都不敢动。看他那昏昏然的样子,肯定也着了尤如水的道,分明就是在我师徒身上做试验。娘的,等老子的毒解了后再找他算账!想到这里,他言不由衷地对杨二丰说:“就是就是,千万别和那小女人硬来,得智取。你这个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走吧,我陪你进去见神医!” 颜阳天带着三人进了山洞,见庞机得没在外面,估计又去研究解药去了,便小声对杨二丰说:“杨当家,庞神医可能制药去了,请在这里静坐稍候,别说话,庞神医最怕打扰!” 颜七郎和谷二虎也认识杨二丰,连忙拜见,小声说:“见过杨当家!” 大家也不说话,都静坐着等候庞机得。 牛耕和许康离开青唐城后,许康问牛耕道:“三师兄,我们就这样回去师父会相信我们吗?” 牛耕慢吞吞地说:“我正在想这事呢。我想,师父肯定是不信的,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他无法找到我们的破绽方好!” 许康早已打定了主意,故意对牛耕说:“能有什么法子,除非我们用个苦肉计!” “苦肉计?”牛耕好笑地问许康道:“你的意思是我俩互相对打一阵,再来个两败俱伤?” “没必要!”许康看了看牛耕,笑着说:“我们只需把自己狂虐一顿就行了!” 牛耕看着许康,笑着说:“亏你想得出来,你自己怎样狂虐自己?” 许康想了想说:“三师兄,如果我们不把自己弄点名堂出来,难说师父会不会对我们动手。与其让他打,不如我们自己打!” “我就看你如何狂虐自己!”牛耕听了许康的话,哈哈笑着问道:“你不会叫我把你狂虐一顿吧?” “我可不想挨你的打!”许康说着,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牛耕听到啪的一声,一看,只见许康的右脸上清晰地现着几个手指印,嘴角里也渗出血来。牛耕既心痛又好笑地问道:“师弟,你真打呀?” 许康自己这一巴掌用的力也太大了些,他只觉得脑袋里还轰轰的。他咧着嘴傻笑着,口齿不清地问牛耕道:“师兄,怎样,像不像被她们打的?” 牛耕既心痛又佩服地说:“像,像,像,师弟,只是为难你了!” 许康开心地说:“为了让师父相信,只有用这苦肉计了。好了,这样就好说了,快走吧,我们还要到处送信呢!师父问时,你别说话,就我向他说就行了!” 牛耕感动地对许康说话:“好兄弟,只是难为你了!” 许康笑了笑说:“你我亲兄弟,就别见外了!” 二人加快脚步往谷家小镇奔去。 小六子叫刘武,排行老六,和刘黑风是同村同族人。刘武本事不咋的,但做事谨慎,对刘黑风更是忠心耿耿。刘黑风但凡有什么事,都会交给他去办。 刘武一行人押着谷天柱的囚车到路口时,刘武建议说:“为了安全,我们还是走柳州,过双鹿,再到丹州的稳当。虽然转一点,但安全。走梁单虽然便捷,但他们昨晚才来青唐闹事,恐怕不稳妥。各位觉得如何?” 白长河首先反对说:“小六,你也太胆小了吧?你走柳州就不经过嗷里地盘了?再说你就是走柳州,也只能是相对安全一点点儿,过了柳州,一样也是嗷里地盘。所以,我认为就走近路,怕他咋的!” 谷富想了想说:“我认为小六说得对,走柳州安全得多,虽然转一点,但安全是第一的!” 颜鹰却赞同白长河的意见,说:“我认为长河说得对,反正都要经过嗷里地盘,何必去舍近求远呢?我想,他们昨晚才吃了苦头,谅他们也不敢乱来!” 刘武见白长河和颜鹰赞成走梁单,只有毕虎没表态,便问毕虎道:“毕兄,就你还没表态了,你觉得如何?” 毕虎慢吞吞地说:“我也认为走梁单好,反正都要经过嗷里地盘,何必走远路?” 刘武见他三人都同意走梁单,只好同意。 第718章 报应 上官青风睡了半天才起了床,看着目光痴呆地看着门外的老婆,心里一阵凄凉,不由得又恨起了尤如水和上官慧来,特别是一想到被上官慧请了客后,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嘴里骂道:“上官慧小娼妇,竟敢继续与尤如水那小娼勾结,真丧你娘的八辈子德,还好意思请老子参与你的婚礼!哼,老子凭什么来给你庆婚?” 木氏见男人又骂起了上官慧,也不再劝。她知道,男人已不再是以前的男人,他对自己的话是不会听的。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呆痴地看着远处,任由男人发疯。 上官星依偎在木氏身边,不时看看上官青风。 上官青风见了谷氏的样子,心里把自己臭骂了一顿,本想宽慰娘子两句,但一想到自己现在一无是处,又觉得难以启齿,只得长吁短叹了一阵,才在心里问自己,难道就这样算了?他看着在一边失神的娘子和面露惊恐的儿子,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愤怒,倒上一碗洒,咕咕地倒进嘴里,心想,老子明的不行,但老子可以暗来。上官青风一想通后,顿时来了精神,咬着牙说:“老子要到青唐城去。老子要利用这个机会下毒,老子就不信毒不死那些可恶的娼妇们!” 木氏听男人要去下毒,吓了一跳,连忙劝道:“青风,那可要不得,那么多人,你怎么下得了手?再说,那里还有你的亲侄女啊!” 上官青风一听老婆提起上官慧,想到两次被她轻松制住,让自己的希望落空,还让自己出够了丑,心里就一阵阵的火冒,冷笑了声反问木氏道:“哼,什么亲侄女?我被革职回来,她们一家是怎样对我们的?街上的这家店铺本就是我的,我因为外出做官了,让他们代管着。但我们回来他们是怎么一回事,你难道没看见?” 木氏说:“我怎么知道你家的情况?再说,他们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哼!”上官青风冷笑道:“我如果不是以死相逼,他会给你?做你的梦吧。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我还没你清楚?” 木氏还是好言相劝着上官青风说:“青风,都是一家人,不必太认真了。再说,他们不是都死了吗,现在只剩下了慧慧一个人,也怪可怜的。你是她亲叔子,你不帮她也就罢了,但不能去害她嘛,你怎能不念亲情呢?” 上官青风又是一声冷笑道:“亲情?他家对我们讲亲情了吗?他们对我们不是像外人一样吗?他们对你讲亲情没有?” 木氏担心地劝着男人,说:“青风,他们是不对,难道你也要向他们学?再说,星儿还小,儿子不能没有你。青风,你不能去冒险。再说,你如果被抓了,岂不要累及星儿?” “你这婆娘好不丧气,老子还没去你就说起了丧气话,我呸!”上官青风听了老婆的话,心里的无名火又噌地冒了起来,大怒道:“那小娼妇把老子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子死了也就解脱了!” 上官星害怕地抓着谷氏的手说:“娘,我怕!” “星儿,不怕!”木氏见男人不听自己劝告,反而骂起人来,也生气了说:“上官青风,我说泄气话怎么了?那天,你如果听了我的劝告,会自取其祸吗?如果这次又被她们发现,她们还会饶过你吗?你死了倒是解脱了,我娘俩怎么办?你说呀!” 上官青风冷笑道:“哼,你爹那老东西总认为那曾步鸣能当上国王,根本不听我的,强行要我去看那曾老狗的脸色行事,结果如何?你爹害得我官也丢了,现在又是如此下场,你还跟着我干啥?回去找你老爹得了!” “青风,我爹这事确实没对,他是害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木氏流着泪,哀求着上官青风说:“青风,你放心,不管你现在怎样,我都不会嫌弃你。青风,求求你,放手吧,别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了。苦我不怕,只要我们一家都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上官青风咬牙切齿地骂着:“你爹那老东西不仅害了我,还害了咱女儿女婿一家。你说,咱们能平安得了吗?” 木氏苦苦劝着上官青风说:“青风,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向我撒就是了,千万别再去干傻事了……” 上官青风已经气糊涂了,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听木氏说他干的都是傻事,心里更是光火,没让木氏说完,便扬手一巴掌打去,嘴里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想干的事都是傻事?你爹干的就不是傻事,怎么也把他儿子和女婿都坑了?” 上官青风是习武之人,加上又在气头上,这一巴掌没掌握好分寸,木氏本是一娇弱女子,哪里经受得起他一巴掌,只见木香当即应声倒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娘!娘!你怎么了?”上官星见娘被上官青风打倒,大声叫着:“爹,你把娘打死了!” 上官青风见娘子被自己一掌打晕,才猛地清醒过来,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后,连忙抱起娘子进屋放在床上,喊着:“木香,木香,快醒醒,快醒醒!” 上官星摇晃着母亲,喊着:“娘,娘,你不能死啊,娘,星儿不能没有你啊,娘……” 木氏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儿动静。 上官星大哭起来,说:“爹,你真把娘打死了。娘……” 上官青风用手探了探木香的鼻息,见她呼吸异常微弱,沮丧地抱着头,靠在床沿上。 上官星只有十一二岁,是上官青风的独子。他原本是个大家小少爷,整天被家人捧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随着上官青风被贬回到野鸡坪,上官星也在一夜间从纨绔子弟一晃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人,往日的风光一去不返,看着有好吃的也吃不上,说是要赚钱糊口,实在忍不住偷食一点儿,又常被上官青风呵斥责骂,要不是有母亲护着,还不知要遭多少揍。现在,娘也被打死了,眼见自己也没活路了,他不由恨起了上官青风。心想,你不爱我不给我好吃的也就罢了,为啥又把娘给我打死了,我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他越想越恨上官青风。心想,我要为我娘报仇!想到这里,上官星悄悄地抽出挂在壁上的剑,嘴里喊着‘我要杀了你!’猛地向上官青风刺去。 上官青风听到儿子的喊声,斜眼一看,见上官星举着剑正向自己刺来,他大惊之下一闪躲开的同时,本能地一脚踢去,想把儿子手中的剑踢掉。谁知这一脚却踢在了剑身上,那剑非但没有踢落上官星的手,却横着斜砍在了上官星的前颈项上。只见上官星立时愣住,颈项上斜着裂开了一道两三寸长的口子,鲜血从裂口中喷洒而出。上官星张着嘴,大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上官青风,身子摇晃了起来。 上官青风见自己亲手杀了儿子,连忙扶住上官星,大声叫着:“星儿,星儿,幺儿……呀!” 木香幽幽醒来,见上官青风抱着儿子坐在地上,儿子颈项裂开了一道口子,满身是血,一声‘幺儿’没喊得出来,又死了过去。木香再次醒来时,见儿子一动不动地躺在上官青风的怀里,她欲哭无泪,捡起地上的剑,也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勒。 “木香,别……”上官青风来不及阻拦,眼睁睁地看着木香割了她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儿子身旁。 上官青风连忙放下儿子,一手按着木氏的脖子,一手扶起木氏,悔恨地喊着:“夫人,夫人……” 木氏艰难地半睁着眼睛看了看上官青风,一手拉着上官青风的手,半晌,头才歪了下去。 上官青风见老婆也死了,站了起来,仰天叫道:“老天爷,报应呀……” 第719章 庞机得的心思 半个时辰后,庞机得重新配制了解毒药,走了出来。 杨二丰师徒连忙拜见庞机得:“庞神医,灵玄洞杨二丰携徒儿见过神医!” 庞机得直到现在也没把解药整成功,心中正窝火,见又来了三人,便虎着脸没好气地问杨二丰说:“你们又有何事?” 颜阳天连忙说:“神医,他们是来求毒药的!” 庞机得听说也是来要毒药的,就知道一定和尤如水有关。心想,看来,那小妖女结怨太多,大家都在想收拾她。对,多几个人去收拾那小女人也好,总有一个会成功。不管是谁成了事,也算是帮我报了中毒之恨!不过,他又怕真把那小女子毒死了,自己又调制不出解药,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害了?他想再把刚才配制的解药在颜阳天师徒身上试验试验,看看结果再说。想到这里,他没有搭理杨二丰,而是不动声色地对颜阳天说:“老夫刚才重新配制了一款新药,也许有效,你们谁来?” 颜阳天对谷二虎说:“二虎,你先来吧!” “是!”谷二虎也希望先把自己治好,也不多说,爽快地服了庞机得刚配制的解毒药。 庞机得把药给谷二虎服下后,才问杨二丰道:“杨当家,你要毒药何用?” 杨二丰老老实实地回答说:“神医,实不相瞒,我要买你的毒药去毒杀仇人!” 庞机得心里暗暗好笑,心想,娘的,拿老夫的毒药去不杀人,难道是去补人不成?他呵呵笑着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毒药是用去杀人的。我问的是你要去杀什么人?” 杨二丰恨恨地说:“神医,一百五六十年前,我灵玄门的掌门灵玄真人和我门的至宝摄魂铃失踪了。直到二十五天前,摄魂铃才现世了!” 庞机得听他扯远了,好笑地说:“你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只想知道你要拿毒药去杀什么人!” “我说的就是我们大家的大仇人——尤如水。二十五天前,是这个颜当家告诉我,摄魂铃在尤如水手里。我们找到尤如水后,不但没有要回摄魂铃,反被她杀了八人,连我的女儿女婿也没逃出她的毒手!”说到这里,杨二丰止不住唏嘘起来,擦了两把眼泪,对庞机得说:“庞神医,我要报仇。但是,我知道,我们师徒三人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我斗胆前来向神医求助,用你的毒药去报我的血海深仇。望神医成全!” 庞机得听果然是尤如水,才放下心来。不过,他并没马上表态,他在等候谷二虎的反应。他对杨二丰说:“嗯,看来,那个姓尤的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过,她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你的人吧?” 杨二丰眼睛里涌着泪水,半晌才说:“实不相瞒,那天确实是我们先动的手,但我根本没料到会是那个结局!” 田伏天看着师父,忍不住说:“那天,如不是刘昆水强出头,我想不会是那个结局!” 刘昆水大为不满地说:“你怎么又把这事怪在我的头上啊?不是师父叫我们速战速决的吗?” 杨二丰也觉得那天是刘昆水太冒失了,导致了形势失控。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不想再提。想到这里,他对田伏天说:“伏天,也不能全怪昆水,也怪为师太轻敌了。根本就没料到那小女娃娃竟有那种手段!” “师父,你应该是知道的,颜前辈不是已经写得很明白吗?”田伏天不满意师父处处向着刘昆水,嘟啷道:“如果刘昆水不抢先出手,那尤如水也不会下狠手!” 刘昆水气愤地质问田伏天道:“你咋就知道我不出手她就不会下狠手?是她告诉你的吗?” 田伏天看着刘昆水,说:“她们人少,我们人多。我们以多打少,人家凭啥不下狠手?难道要乖乖等你杀了她们,才和你讲理?” 刘昆水哼了一声,对杨二丰说:“师父,你听听,师兄纯属是在帮那小妖女开脱,还‘人家人家’的,你肉麻不?” 田伏天冷笑了一声,说:“姓刘的,你倒是不肉麻,你是心麻!你心里想的是啥大家都清楚。你只不过是瞒着师父一人罢了。如果那天不是你那花心又被那姓尤的拨动,师兄师姐也不会因你受过,师父也不会受伤!” “你!”刘昆水没料田伏天会在这种场合抽自己的底火。 第720章 眩晕症 庞机得见他们扯皮,也不干涉,装着事不关己的样子听着。 杨二丰见他二人越扯越远,干涉说:“好了,你们还嫌不丢人吗?偏要在神医和颜当家的面前吵嘴?” 颜阳天见杨二丰师徒扯皮,心里无比受用,这种结果就是他所需要的。因为,自己门下受到了尤如水的毁灭性打击,自己四处捎信,一是借助别人之手为自己报仇雪恨,二是看看他们是不是比我颜阳天强大。看来,他们所有人都和我颜家差不多,都程度不同地受到了尤如水的摧残。天罡门虽然没死人,那公孙松鹤也把老脸丢尽了,看来,谁也不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了。想到这里,他假意劝着杨二丰道:“杨当家,看来,我们所有门派都不是那小妖女的敌手,你们吃的亏并不丢人。我颜家不是也只有三个了吗?还是你说得对,我们虽然打不赢那妖女,但可以用其它的办法,只要能够弄死她就是对的!” 庞机得没有理会他们,只看着谷二虎的反应。他见谷二虎没有一点儿变化,试探着说:“二虎,你试着运一运气!” 谷二虎不敢不听庞机得的,只得试着运气,岂知他刚一运气,顿时心慌气短,呼吸也急促起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艰难地说:“神医,我出不了气!” 庞机得见了谷二虎的样子,知道这次又失败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颓然仰靠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颜阳天明白,庞老头儿又失败了。不过,他不敢造次,再不说话,以免又被那老家伙呛白。 杨二丰自是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见他们都不说话了,便冒冒失失地问道:“颜当家,令徒是什么病啊,连神医都为难了?” 颜阳天连忙向杨二丰示意,叫他别问。 庞机得见自己又失败了,心中正窝火,听了杨二丰的话,心里来气。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生气,只得假装没听见,仍然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心想,这已是第六次配制解药了,但仍然没有一点儿起色。尤如水那小东西确实有点邪门,她的毒为啥我就破解不了?难道真要去求那小东西帮忙?看来,毒药是无论如何暂时不能给这姓杨的了,万一他们得手,毒杀了那尤如水,岂不是把我也给毒杀了?想到这里,他假装生气地对杨二丰说:“姓杨的,我庞机得只知治病救人,哪来什么毒药?你们找错人了。另找他人去吧!” 杨二丰见庞机得突然变卦,只认为他是为了要钱,连忙说:“神医,我们都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药王,你的毒药远近闻名。我相信,你的毒药一定会让让那姓尤的去见阎王的。我知道你制药辛苦。你放心,我会给你银子的,不管你要多少,我都给。只要我能杀了那尤如水,拿回我灵玄门的传家宝,多少钱我都给你!” 庞机得听了杨二丰的话,心想,你出钱老子也不卖给你!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能把解药配制出来,欠他点钱又何尝不可。想到这里,他灵机一动道:“杨当家,不是我不卖给你,实在是现在没有你要的药。这样,如果你等得,我先把这几个病人医好后再专心给你配制,如果你等不及,就请另找高人吧!” 颜阳天没弄懂庞机得的心思,被庞机得的话给弄糊涂了,不知他是真的没药了还是假的没药。不过,听说要等治好他们后再给杨二丰配制,倒是合了他的意,因为,他也想亲眼看见到尤如水死在他的面前。想到这里,他也帮着庞机得劝杨二丰道:“杨当家,听神医的吧,我相信神医说的是真话。等他忙完了,专门给你配制一种上好的毒药,还怕那妖女不死?到时候我陪着杨当家一起去,说不定还可以帮上你一点儿忙的!” 杨二丰倒是希望他们去帮忙呢,他看着庞机得说:“就不知道庞神医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如果时间长了,我怕那小女子又到别处去了,我到哪里去找她?” 庞机得想,如果我再配制五六次解药还是不成功的话,基本就没有希望了,那时,再和他们一块去向尤如水认错,先要她给了解药,再让他们出其不意地毒杀了她。对,就这样干。庞机得打定主意后才装模作样地问杨二丰说:“杨当家,我答应你,我跟着就专门给你配制毒药,不知你什么时候要?” 杨二丰见庞机得答应了,自是喜不自胜,连忙说:“当然是越快越好。神医,我多给你银子,麻烦你尽快给我配制吧!” 庞机得故意推脱着说:“我可以尽快给你配制,就不知道我现存的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还得去采集。这样吧,最迟明天午时前给你。如果你等不得,就另找他人吧!” 杨二丰掰着拇指算了一下,觉得时间足够。明天她们大办喜宴,姓尤的肯定走不了。再说,先让那母老虎去和姓尤的动手,不管谁赢,我再下手也好,还少了一个对手。想到这里,他对庞机得说:“好,我就等到明天吧!” “那好,我去给你准备了!”庞机得说着,又关了门去配制解药去了。 庞机得走后,杨二丰又关心地问颜阳天道:“颜当家,令徒的病严重吗?” 颜阳天看了看谷二虎,叹了口气说:“唉,杨当家,他得了一种说不出的眩晕症,连神医也诊断不出他的病根在哪里!” 杨二丰信以为真,也不再问。几人在那里干坐着,各人想各人的事。 第721章 蒙混过关 许康和牛耕一路商量好对策,回到谷家小镇。 许康把眼睛搓得通红,装模作样地打着哭腔说:“师父,徒儿没用……!” 公孙松鹤见许康肿着右脸,就知道他们没办好事,紧张地问道:“康儿,怎么回事?” 许康装着痛苦的样子摸着肿胀的脸哽咽着,抽泣了一阵才口齿不清地说:“师父,那个尤如水太精……了,她好像知道我们会去找她麻烦一样,到处布满了她的人。我和师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们的灶房,但是,我们还没挨拢,我就被她们抓住了。我还被那个夺了你剑的那个叫林铃的小丫头打了一巴掌。师父,要不是我低声下气地求饶,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公孙松鹤当然相信许康的话,他知道那几个小女子的能量,区区一个许康只能是她们的砧板肉。他安慰许康说:“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们,回来了就好!” 牛耕装着后怕的样子说:“那几个女人太恐怖了!” 公孙松鹤看了看牛耕,问道:“她们怎么没打你?” 许康没等牛耕说话,就接过公孙松鹤的话,装着生气的样子说:“师父,三师兄在后面为我把风,他见我被抓后,就躲一边去了,根本就不去帮我。你给评评理,他配当我师兄吗?” “师父,我见小师弟被捉后,自知我去也起不了作用,只能被她们欺负,不得已只得躲了起来!”牛耕听了许康的话,心里一阵哑笑,装着为难的样子向公孙松鹤和许康解释说:“小师弟,师兄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们的本事太小了。如果我有她们的本事,师兄一定会出面保护你的!” 许康心里一阵暗笑,脸上却装着大为不满的样子,生气地说:“三师兄,你就别说漂亮话了。你诚然有那个本事,也会被她们吓破胆的!” 牛耕也装着生气的样子说:“小师弟,你这就不对了,难道我也让她们打成猪头你才高兴吗?” 许康跳了起来,大声吼道:“姓牛的,你别幸灾乐祸的。我受了她们的气,挨了她们的打反倒成猪头了?师父,你给评评理,有他这样当师兄的吗?” “好了好了,大家少说两句。都是师兄弟,别太认真了!”公孙松鹤没看出他俩在演戏,反倒劝许康道:“康儿,你师兄说的也有道理,他如果出面,不但帮不了你,也许你们俩都回不来了!” 许康听了,趁机说:“也是。师父,你说得对。尤如水亲自对我说,叫你通知所有门派的人到这里来集中,她两天后一定到这里来和大家商量邪铃的处理问题,免得大家都想着那宝贝。不然的话,她们也许真会杀了我!” 公孙松鹤连忙问道:“她真是这样说的?” 许康连忙正经地说:“师父,难道你认为徒儿是在哄你不成?如果她不是要我回来告诉你这事,她们一定不会放过我,因为,我可是去下毒害她们的人啊!” 公孙松鹤相信许康说的话是真的。心想,她会怎样处理那邪铃?难道她要趁机把我们所有人都弄死不成?想到这里,他问许康道:“康儿,说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许康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只告诉我,要你把所有想要邪铃的人都通知到,说是要给大家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法!” “圆满的解决方法?”公孙松鹤沉思起来,心想,她把大家叫到一起为了啥?难道她要把铃子让大家轮流玩?不会,她不会如此傻。那么,她会怎样处理那宝贝?难道她真要杀了所有人?他转念一想,按尤如水这段时间来的表现,她不像是杀人狂魔。按她的本事,更不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一次杀这样多的人。那么,她为什么要把大家叫到一起呢?公孙松鹤想不明白,又问许康道:“康儿,她真是这样说的?” 许康老老实实地说:“是的,她当着很多人这样说的。她叫你别费心思了,好生在这里等她,到时候她一定会带着铃子来见大家。她还强调说,叫大家别怕,她绝不会杀人,也不想杀了谁,她只是想和大家商量如何处理邪铃,免得大家时刻想着邪铃的事,弄得大家都不好见人!” 公孙松鹤听了许康的话,心想,如果大家都到这儿来,谅她也不敢对我们所有人发难,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要耍什么花招。想到这里,他问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支白银道:“姻王爷,你觉得那姓尤的要把所有门派的人叫到这里来是何目的?” 支白银见牛耕和许康没能在青唐城内下毒,自己寄托在他二人身上的希望落空,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失望,对其他的事不关己的事更不关心,只知道能不能杀了上官慧。他见公孙松鹤在问自己的看法,却问牛耕和许康二人道:“二位小道兄,那上官慧来不来这里?” 牛耕知道他要找上官慧报仇,便说了自己的老实话:“王爷,这事儿我们无从知道,并不知道上官慧会不会来这里!” 公孙松鹤见支白银不理自己,心里很是不爽。不过,他也知道支白银是报仇心切,便诚心要让他去吃一下尤如水的亏,想到这里,他连激带将地对支白银说:“姻王爷,我知道你恨死了上官慧,但你要杀她,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依我之见,后天,是上官慧结婚的日子,那天倒是一个绝佳机会。不过,那天尤如水也一定会在那里守着,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和杀上官慧的魄力了!” 支白银被公孙松鹤冷落了一天,心里早已不爽,见公孙松鹤要故意激将自己,并抬出了尤如水,就知道他的用心险恶。不过,支白银现在已被仇恨冲昏了头,一心想杀了上官慧,为自己的儿女和女婿报仇。至于自己是死是活倒没有去过多地考虑。他看了看公孙松鹤,没好气地对支白银说:“道长,你用不着激我,你的用心你知道,我也明白。不过,你放心,你就是不激我,我也会到那里去找我的仇人。你要知道,我支白银就是死,也不会像有些人一样在尤如水面前装孙子的。旺儿,我们走!” 公孙松鹤被支白银挖苦了两句,却也不好意思反驳,只得尴尬地嘿嘿了两声,眼巴巴地看着支白银父子离去。 第722章 越想越怕 支白银父子牵着马来到街上,正欲上马,就听见有人在大声说:“这不是支旺兄吗?” 支旺一看,似乎在哪里见过,便问道:“请问兄台是……?” 谷蛟龙连忙自我介绍说:“我叫谷蛟龙,是上官青风的大女婿!” 支旺哦了一声说:“哦,想起来了,你是青方的连襟。我们在一起喝过酒!” “对对对,快一年没见了,支兄还记得我!”谷蛟龙看着支白银问道:“支兄,请问这位是?” 支旺连忙介绍说:“这是我爹!” “哦,原来是支王爷驾到,小侄有眼无珠,请王爷恕罪!” 支白银只得应付道:“贤侄免礼!” 谷蛟龙拜见了支白银后,又问支旺道:“支旺兄,请问你们到这里来可有要事?” 支旺已从颜阳天的口里知道他谷王府和尤如水的恩怨。他看了看父亲,见他没有反应时才对谷蛟龙说:“我们跟着天罡山的道士们来找上官慧,可惜我们不认识她,而她又住在青唐城里让尤如水护着!” 谷蛟龙一听尤如水三个字,顿时来气说:“尤如水那小娘们太可恶了,昨晚她还专门到我府上捣乱了一阵,可惜我没在府里!” 支旺听了对方的话,就知道他在说大话,便戏谑谷蛟龙道:“哦,原来谷兄不在府里,难怪颜阳天他们都被尤如水种上了慢性毒药。谷兄,如果你也恨那尤如水,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两天后,也就是初七那天,天和境内,包括河那边天元的武林门派要齐聚到你这谷家庄来,说是那叫尤如水的要在你这谷家庄里和各派磋商一件什么事。谷兄,这可是个机会,你可别错过了!” “真的吗?”谷蛟龙看得出支旺是在戏谑他,不过,谷蛟龙也还有点自知之明,他知道是自己的大话让支旺小看了自己。谷蛟龙不敢和支旺父子认真,特别是他听说尤如水又要来这里时,确实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此话当真?” 支旺看谷蛟龙那吃惊的样子,呵呵笑着说:“谷兄,绝对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到镇上一个叫仙客来的客栈里问公孙道士,他们还在那里等着尤如水呢!” 谷蛟龙听了支旺的话,也相信尤如水会来。他想到前天在陈州时陈小玉对他说过的话,认为这是一个让陈小玉出手的好机会。想到这里,他又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太好了,这一回我一定让那姓尤的从这里横着出去!” “哦?”支旺听了支旺的大话,心里又一阵好笑,他面露讥笑之色,嘴里却说:“谷兄,祝你心想事成!” 谷蛟龙虽然听得出支旺的话中有讥笑意思,不过,他也不想对支旺说实话,心想,只要陈小玉愿意出手,趁这机会除去尤如水一伙机率很大,那时,老子再把你这东西好生取笑一番,想到这里,谷蛟龙问支旺道:“旺兄,你们现在要到哪里去?” “我们要回万泉!”支白银接过谷蛟龙的话,催着支旺说:“旺儿,别耽搁了,我们走吧!” 支旺只得对谷蛟龙拱了拱手,说:“谷兄,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二位慢走!”谷蛟龙心里哼了一声,也拱了拱手,他看着支旺叔侄走后,却又发起呆来。 谷蛟龙相信尤如水会来。但他一想到谷王府和尤如水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及尤如水那过人的本事,他就如芒在背。昨天傍晚,他让谷大树几人先行回府,才躲过了一劫。他庆幸没有和谷大树一起回府,不然,也一定会被尤如水种上慢性毒药的。他对尤如水又怕又恨,他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告诉曾步鸣想把尤如水变成窑姐当摇钱树,如果当初直接杀了她,就没有现在的担惊受怕了。现在,姓尤的已成了气候,且不说她本事逆天,单是她是未来王妃这一条就是要命的。如果她真成了王妃,我这谷王府还会不会是我谷家的就难说了。诚然还是谷家的,我谷蛟龙也别想坐上王位。想到这里,谷蛟龙既希望亲手杀了尤如水,又怕见到她。他真希望陈小玉能出手帮忙杀了尤如水。说实话,他对陈小玉并不十分看好。他相信,陈小玉的本事并不比他老子陈良玉强。不过,如果他能动用军队,胜算还是很大的。但他一想到尤如水竟然是谷天雄未过门的儿媳妇时,又顿时蔫了气。他知道,陈小玉虽然和谷天雄的关系不好,但毕竟是臣子加亲表兄。如果陈小玉知道了尤如水和谷天雄的这层关系,他还敢出兵吗?谷蛟龙一想到陈小玉和尤如水的这层关系,又想到尤如水大后天就要来这里,他推测,尤如水一定会和谷王府过不去,说不定还要和自己算旧账。谷蛟龙越想越怕,魂不附体地回到王府。 第723章 走梁单 下午酉时,刘武六人来到了梁单。 白长河看了看天色,对刘武说:“小六,今天时间倒早不迟的,到下一城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的了,我们今晚就歇梁单,如何?” 刘武犹豫了一下,说:“梁单是谷天柱老巢,怕不怕他的旧部生事?” 白长河想了想说:“谅他们也不敢!还是太子说得对,除非他们活腻了!” 毕虎也赞同白长河的建议,他想了想对刘武说:“长河说得对,他们绝不敢生事的。退一万步说,他们要生事,我们跑了就是,谅他们也挡不住我几个。至于人犯,叫尤大侠来重新抓了就是!” 谷富想了想说:“按说他们不敢再生事。他们昨晚已经被上官姑娘吓破胆了!” 刘武见大家都同意,也不好坚持意见,只得说:“也好,我们就宿这里,明日打早出发!” 刘武一行来到城门前,向守门兵士说明了情况,递上通谍文书。 守门兵士认得囚车中装的是梁王谷天柱,连忙飞报主将董天豹说:“报!董大人,梁王谷天柱被青唐人押着要过关,请大人定夺!” 董天豹是嗷里一猛将,尤善轻功,人称飞天豹。但,他竟被左凤凰像个稻草人一样地轮着甩耍,不仅把他摔痛了腰,还让他丢尽了脸面,正火气冲天,满腹的怨气找不到出处,不断咒骂着该死的青唐人。一听说是青唐人押送着他主子谷天柱要过关,心里一动,连忙问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回大人,连王爷一起共六人!” “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五个青唐人?” 守门人如实回答道:“对,只有五人!” 董天豹听说只有五个兵士,心想,狗日的青唐人也太欺人了,竟只派了五个人押送谷天柱,还敢走我的地盘。想到这里,他问副将羊小林道:“羊兄,他们只派了五个人押送谷天柱,这件事你怎么看?” 羊小林想了想,说:“这事要看你老兄如何理解了!” 董天豹听羊小林话中有话,哼了一声说:“哦,说来听听!” 羊小林笑了笑,说:“也许,他们是信任你,相信你已赞同天和一统,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他防你干啥?也许,他们是在故意对你进行考验,看你是不是真心赞同统一。还有一种就是……” 董天豹见羊小林故意吊胃口,就知道他要说的肯定就是自己想的。不过,他还是想听听羊小林的真话。他追问小林道:“你说的这两种都有可能。还有一种是什么?” 羊小林其实从董天豹刚才的反应就看得出他的心思。他把董天豹看了看,半天才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根本就没把我们嗷里兵马看上眼!” 董天豹这次听懂了,知道羊小林心中也不服气,心里暗笑了一声,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太小看我们了?” 羊小林叹了口气说:“唉,我们不服气又有什么办法?青唐那群妖魔鬼怪确实让人害怕,难道你还有对付办法?” 董天豹见羊小林不服,正中下怀,便在羊小林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才不动声色地对守门人说:“走,去看看!” 支白银父子来到梁单城外,远远地看见几个人押着一辆囚车在城门口。二人缓慢地挨近一看,认出了囚车中的人竟是谷天柱。支白银心里一沉,心想,这个家伙怎会被谷天雄的人抓了?他想不通的是,既是青唐人抓了他,为啥又用囚车装了送回他家来?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谷天柱,径直来到城内谷府。 支旺对守门家丁说:“麻烦通报一声,说姻王爷求见!” 曾步鸣父子正在屋里垂头丧气地等候谷天柱父子的具体消息,听说姻王爷来了,心中老大的不舒服,便对通报家丁说:“对他说梁王不在,不见!” “是!”家丁出门告诉支旺说:“我家曾老太爷说梁王不在,不见!” “哼,我还不想见他呢!”支白银对曾步鸣更没好感,冷笑一声对家丁说:“你告诉那势利眼的老东西,说梁王被人用囚车装着押送回来了。旺儿,我们走!” 家丁又进门对曾步鸣说:“老太爷,支王爷要我告诉你,说是梁王爷被人用囚车装着送回来了!” 曾步鸣心里猛地一沉,失声问道:“啥?用囚车装着?” 家丁回答说:“是,支王爷是这样说的!” 曾步鸣痛苦地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曾豹怒问曾步鸣道:“爹,你不是说这次有绝对把握吗?怎么又失败了,还搭上了二姐夫和我两个侄儿?” “唉……”曾步鸣长叹一声说:“天意呀!” “天意?我看你是故意!”曾豹大声吼着曾步鸣说:“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越老越不中用了!” 曾虎劝着曾豹说:“兄弟,现在生气也没用,还是想想怎样救二姐夫吧!” “怎么救?你说现在怎么救?”曾豹恨恨地瞪了曾步鸣一眼,火冒三丈地说:“叫他老东西自己去救!” 曾虎也觉得老爹是欠思量了,连连摇头说:“四弟,现在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还是先想想办法吧!” “还有什么办法,只有硬抢了!”曾豹气乎地说:“哥,走吧,我陪你去把二姐夫抢回来!” “不行,就怕伤害到了二姐夫!”曾虎想了想说: “我们还是先出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二人商量了一阵,带上兵刃,出门寻了过去。 董天豹来到城外,见押送谷天柱的果然只有五人,他眼睛骨碌一转,问刘武道:“你们押送人犯,可有批文?” “有!”刘武把批文递给董天豹。 董天豹装模作样地把批文看了几遍,才对刘武一行说:“既是太子亲自写的批文,各位押送的又是朝廷重犯,本官理当协助各位。各位,请!” 一行人来到府衙,董天豹对手下说:“来人,把谷天柱押去大牢关了!” “是!”当即来了两人,把谷天柱放出囚笼,押送大牢去了。 董天豹阴笑着对刘武一行说:“现在天和统一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今晚,本官尽地主之谊,款待五位,不知各位愿否赏脸?” 刘武连忙说:“多谢大人。不过,我们奉太子之命押解人犯,不敢招摇。我们自己上街解决就行了,顺便也看看梁单风景!” 董天豹干笑了两声,说:“诶,现在我们都是太子殿下的臣民了,几位好汉切莫介意,本官略备水酒几杯,只是表表本官心意而已,别无他意!” 白长河觉得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再说,这些地方又是刚收复的,又是谷天柱的旧部,应该主动和他们搞好关系,想到这里,便劝刘武说:“小六,既是董大人一番真情,我们却之不恭了,不如听董大人的!” 颜鹰也劝刘武说:“小六,长河说得对,既是董大人相邀,就答应了吧?” 刘武也觉得不能让董天豹难堪,见大家都愿留下,自己一人反对也不是个事,只得点头同意说:“既是大人执意相留,我哥几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几位赏脸!”董天豹见刘武同意了,才大声喊道:“来人!” 门外一个武士大步进门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董天豹笑着对武士说:“快去通知伙房,做一桌上好酒菜,我要款待这五位好汉!” “是!”武士答应着去了。 第724章 不知悔改 曾虎与曾豹兄弟二人远远见董天豹等一行人说笑着押着囚车进了府衙,不敢造次,只远远地看了一阵,回到谷府。 曾清莹连忙问走在前面的曾豹道:“豹弟,王爷他怎样了?” 曾豹叹了口气说:“我看情况有些不妙,因为那董天豹和那些押送的人说说笑笑的,看样子应该是被青唐人收买了!” 曾虎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曾清莹一听,急得哭了起来,边哭边数落着曾步鸣说:“爹,你不是说这次能稳稳地打下青唐吗?怎么还是一败涂地了?我说你们是一厢情愿,你还说我是乌鸦嘴,怎么样?现在,他父子三人都被抓了,总不是我一张乌鸦嘴就能把他三人说进去的吧?” 曾步鸣长叹一声,说不出话来。 曾清莹继续数落着曾步鸣说: “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和地位!这下好了,你自己的饭碗打倒了不说,把你女婿和外孙也害了,你现在满意了吧?” 曾步鸣确实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后悔地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我是老糊涂了,我的确是老糊涂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这个馊点子。莹儿放心,只要谷天星打下了丹州,他一定会救出天柱他们的。如果谷天星也失败了,我拼着去自首,也要救出天柱来!” 曾豹也埋怨着曾步鸣说:“你呀,都快入土的人了,为什么还这样去追求刺激呢?” 曾虎劝曾豹和曾清莹说:“好了,你们也少说几句吧。爹心里也不好过。我们还是想想看用什么办法救出他们吧!” 曾豹没好气地说:“救他们的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去救他们?难道你还想把你自己也送进去不成?” 曾清莹听了曾豹的话,大怒道:“你的意思是就不管他父子三人了?好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小时候我和你姐夫是白痛了!” 曾豹委屈地说:“二姐,你和姐夫痛我,我知道。但是,我确实没有办法和能力救出姐夫和侄儿们啊!如果用我的命能够换下他三人,我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是,他们会同意吗?去吧,你们去找谷天雄和青唐人,只要他们同意用我去换下他三人,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曾清莹听了,捶胸顿足地干嚎了一阵说:“一会儿我去求董天豹,要他放了天柱王爷!” 曾步鸣连忙说:“清莹,你一个女人怎能去抛头露面去求人?你别说了。我说了,用我去换下他三人!” 曾豹是个急性子,吼了一声,跳了起来,说:“你们都别说了,既然姐夫已到这里来了,我曾豹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他救出来!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去!” 曾步鸣连忙阻止说:“豹儿不得莽撞!先看看情况。就诚然要拼,也只能天黑后行动,现在诚然救得出来,往哪儿躲?” “四弟别急!”曾虎也劝曾豹说:“爹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时候。得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稳妥的办法?”曾豹长叹道:“说吧,我倒想听听你的稳妥办法!” “四弟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曾虎安慰着曾豹,一边挠着头皮,半天才说:“爹,二姐,我认为要救下姐夫,唯一的办法就是收买董天豹,我就不信他不爱钱!” 曾清芷止住哭说:“对,这是个办法!” 曾步鸣长叹了口气说:“也只有这样了!” 父子几个便商量了了一阵,只等天黑去找董天豹。 谷蛟龙心惊胆战地回到谷王府。 上官桃见男人六神无主的样子,关心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叫我殿下,叫王子也行!”谷蛟龙心里虽然怕着尤如水,但也没忘记在老婆面前耍威风,他火气十足地对上官桃说:“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现在是这谷王府的王子了,是这王府的接班人了,我爹死了,我就是王爷。所以,你不能再称我是夫君,要称殿下!本宫真想敲敲你的笨脑壳!” “是,是,是,你看我这脑壳真是不管事。殿下,快快请坐!”上官桃知道男人见自己的爹造反失败,还被贬了官,他的做官梦破裂,所以处处拿自己出气,她既伤心又失望,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赔着笑脸,扶着谷蛟龙坐下,关心地问道:“殿下,你有心事吗?” 谷蛟龙叹了口气说:“夫人,我听到了确切消息,尤如水那妖女两天后又要到我府里来,我怕她又会干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所以,我担心啊!” 上官桃听了,连忙安慰谷蛟龙说:“殿下不必紧张,我觉得那女子不像你们说的那样邪恶,只要我们不冒犯她,她是不会为难我们的。昨天下午,她不也没对我们下手吗?” 谷蛟龙又叹了一声说:“那是我没在府里,如果她看见我,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不会,不会!”上官桃说着自己的看法:“我发现,那女子每次进王府都是有针对性的。只要你不做对不起她的事,她一定不会为难你!” 谷蛟龙没好气地说:“你说了半天还是要没为难过她,问题是我曾多次为难了她,她会放过我吗?” “也是哈……”上官桃想了想,还是安慰着男人说:“那你就躲起来吧,只要她没看见你,就不会有事的!” “你这婆娘真是没用,只知道躲躲躲躲躲!”谷长龙烦躁地反问上官桃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躲过了十五,还有三十!总有被她撞上的一天,你说,我往哪儿躲?” 上官桃见男人总说自己不对,也没好气地问谷蛟龙道:“那你说咋办?” “我还能咋办?除非她死了!”谷蛟龙长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说: “如果那妖女不死,她吓也会把我吓死的!” “问题是……”上官桃心里一阵冷笑,本想对男人说,你想她死她就会死?那就让她把你吓死得了。但她不敢。她只说了半句话便打住了,只是无奈地把男人盯着。 谷蛟龙也不再说话,站了起来,在屋里踱了阵方步,才去找他老子去了。 第725章 不知悔改(二) 谷长龙正在和小龙说话,见谷蛟龙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 谷小龙连忙问谷蛟龙道:“王兄,你气色不对,又发生什么事了?” 谷蛟龙没好气地对小龙说:“还会有什么事?还不是被那妖女害的!” 谷小龙不解地问蛟龙道:“你昨天傍晚不是没在家吗?她怎么能害你?” “哼!”谷蛟龙也不想和小龙多说,哼声才对谷长龙说:“父王,那妖女两天后又要到这里来!”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谷长龙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身子连声问道:“她又要来干什么?” 谷小龙听了大哥的话,才知道他元神出窍的原因。他看着老爹和大哥对那尤如水怕得要命的丑态,心里一阵好笑,不动声色地听着。 谷蛟龙说:“据说是那妖女要在这里举行天和境内的武林大会。我想那妖女难说又会到我王府来胡闹一番的!” “那妖女太可恨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谷长龙已经被尤如水吓破了胆,一听说她又要来,顿时紧张起来,谁知他一紧张,却激发了体内的慢性毒药,竟晕了过去。 “父王,你不该紧张激动哦!”谷小龙知道是尤如水的毒药在作怪,连忙扶起谷长龙,不断在他胸口上抹着。 谷蛟龙虽然知道谷长龙被尤如水种上了慢性毒药,却没想到会这么厉害。他连忙问小龙道:“小龙,父王昏迷和慢性毒药有关?” “是的!”谷小龙也不隐瞒,把自己昨天亲眼看到和听到的全部告诉了谷蛟龙。 谷蛟龙听说尤如水真有可能废除谷王府,顿时惊得瞪圆了眼睛,惊问道:“他们真是这样说的?“ 谷小龙淡淡地说:“对,他们就是这样说的,父王也听见了的!” 谷蛟龙听说尤如水真有可能要废除谷王府,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的。他可没谷小龙那样洒脱,他想,老子还没坐过一天王位,岂能让那小妖女说废就废了。不行,得想办法保住这谷王府。他见谷长龙醒后,才对谷长龙说:“父王,那妖女太可怕了。妖女一日不死,难保她还会对我王府干出什么事来,万一她真的让谷天雄废了我们谷王府,那我们岂不愧对了祖爷爷?” 谷长龙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她要废除我王府,我有什么办法!” 谷蛟龙想了想说:“父王,现在只有陈小玉才能帮我们了。我想,只要他肯出面帮忙,除去那妖女应该是有希望的!” “你希望陈小玉帮我们?你做梦吧!”谷长龙冷笑着问儿子道:“你想过没有,再咋说,陈小玉和谷天雄也是亲戚,他岂会来帮我们一个外人?再说,他陈小玉肯定也知道铁金刚的六万精兵败在那妖女手下。再说,那妖女现在已是谷天雄的未来儿媳妇,陈小玉还敢和姓尤的过不去吗?” 谷蛟龙笑了笑说:“是,他们是亲戚不假。但是,我敢肯定地说陈小玉现在并不知道那妖女和谷天雄的儿子是何关系,再说,他也可以推说不知情嘛。这是一,第二,妖女和他算有杀父之仇,也有让他破相之恨,如果他有机会而不报仇,如果我给他传扬出去,会让他没面子的。第三,铁金刚是和妖女是明打,但是,如果他陈小玉在暗地里一阵乱箭,射那妖女一个冷不防,胜算应该是很大的吧?” 谷长龙听了,连连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就怕他没胆量!” 谷小龙听他们又在打尤如水的主意,冷笑着劝二人道:“父王,孩儿认为,还是别去招惹尤姑娘的好。王兄的想法固然有道理,但毕竟只是臆想,要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能否奏效,不过,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发现不行时,却也迟了。父王,你要知道,尤姑娘已经放过你们几次了,再说,你现在又被她种上了慢性毒药,如果你们再去找她麻烦,她还会不会手下留情就难说了!” 谷蛟龙一听谷小龙的话,顿时怒不可遏地说:“谷小龙,那天如不是你挡在那妖女前面阻挡着我的箭,那妖女早死了,哪还有这后来的事?你就是一个怕死鬼,丧门星!” 谷小龙反唇相讥道:“是,我是怕死鬼,我是丧门星,但是,我这个丧门星已经救了这王府几回,如不是我,这王府兴许早已是一片废墟,你们还活着没活着也是个未知数了!” 谷蛟龙也知道小龙说得有道理,只得含糊其辞地说:“你!” “你什么你?”谷小龙再也忍不下去,大声质问谷蛟龙道:“是谁总想活捉尤如水?是谁总想把尤如水送到醉心苑去当摇钱树?如不是你总是想入非非,尤如水会和这王府的恩怨越结越深吗?” “你血口喷人!”谷蛟龙不认账,大声问谷小龙道:“谁告诉你我要把她当摇钱树?你没见我要射死她吗?” 谷小龙冷笑了一声说:“颜阳天昨天都告诉尤如水了,父王也听到了。你再花言巧语也骗不了人了。我劝你还是诚心诚意地向尤如水认错,也许她真会饶了你,否则,你只会死路一条!” “你放屁!”谷蛟龙恨恨地说:“谷小龙,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坏了我和父王的事,我一定不会再和你讲什么兄弟情分!” “你和我讲兄弟情分?”谷小龙冷笑着质问谷蛟龙道:“谷蛟龙,你自己说,自从你娶了上官青风的女儿后,你是怎样对我的?这段时间来你对我讲过兄弟情分吗?” “那是你自找的!”谷蛟龙冷笑道:“你处处帮着那妖女,胳膊肘往外拐,我凭什么要对你讲兄弟情分?” “谷蛟龙,你别强词夺理了!”谷小龙冷笑着对谷蛟龙说:“你每天只知花天酒地,只知巴结你老丈人,街上收的银子也不交,你认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谷蛟龙嘿嘿一笑问谷小龙道:“你说我在想什么?” “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谷小龙冷笑道:“不过,你的做官梦也至此为止了!” “你放屁,放屁,放屁!”谷蛟龙不认账,撒起泼来。 第726章 不知悔改(三) 谷长龙见他兄弟吵了起来,拍了拍茶几说:“好了,别吵了,还嫌不够丢人么?小龙,你出去吧,我和你王兄商量点事!” 谷小龙知道他老子的意思,也不想再阻拦,他知道,父亲和哥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物。 谷蛟龙见谷小龙走后,才向谷长龙说:“父王,孩儿觉得这可是除掉那妖女的一次绝佳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想,永远也没有办法除去那妖女了。那么,我们父子就只能看那妖女的眼色行事,连大话都不敢说一句了!” 谷长龙犹豫地说:“我认为小龙说的有道理。我们诚心向那妖女认错,她也许会放过我们的!” “你别做梦了!”谷蛟龙却不是这种看法,他质问谷长龙道:“我们王府把她沉水也沉过,你老子逼她做小也逼过,你三番五次要活捉她当窑姐也捉过。这些是什么仇?她会轻易饶过你?除非她是傻瓜!” 谷长龙其实也是蛟龙的这种心理,不过,他又担心如果杀不了那妖女,那妖女岂不又要给自己记一过?想到这里,他担心地说:“问题是不知那陈小玉有没有这个胆量,再说,就怕陈小玉也杀不了她,反让她更记恨我们,那时,谷王府才真的完了!” 谷蛟龙见他老子转过了弯,又连忙打气说:“父王,前天你也听见了陈小玉答应我的话。只要向他说明,我相信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父王,我相信陈小玉有这个胆量,也有暗地里射杀那妖女的能力!” 谷长龙也巴不得马上杀了尤如水,小声对谷蛟龙说:“你先到陈州去看看他愿不愿意再说吧。带上一只信鸽,如他愿意,我再作安排!” “父王放心,我有十分把握说服陈小玉,让他前来诛杀那妖女!”谷蛟龙想了一阵,又小声对谷长龙说:“此事别让小龙知道,我就担心他会装不住!” “放心吧,我会保密的!”谷长龙点了点头说:“其实,小龙也是为了我们好!” “他家伙就是胆小怕事!”谷蛟龙也知道小龙是为他好,但还是愤愤然道:“全是妇人之仁!”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谷长龙劝着儿子说:“后天去吧,既免得小龙疑心,还不易另生事端!” “是!” 支白银父子跑了一程,怕把马累坏了,才慢了下来。 支旺问支白银道:“爹,你刚才对谷蛟龙说我们要回万泉是啥意思啊?难道我们不找那上官慧了?” 支白银也想清楚应该如何去做的了,小声对支旺说:“旺儿,我们最关键是不认识上官慧。她那天在府上是戴着面具的,所以,我们要想认准她,只有在她的婚礼上才能弄清谁是上官慧,也只有那天才有机会杀了她!” 支旺赞同地说:“爹说得对,孩儿也认为应该抓住上官慧结婚的这个绝佳机会报仇才现实,如失去这次机会,我认为就再没机会了!” 支白银平静地说:“旺儿,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了,而且就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支旺一听,连忙说:“爹,你不能一个人去!我和你一起去胜算要大多了!” “旺儿,你听我说!”支白银两眼盯着支旺,说:“我一个人去要稳妥得多,且不易引起他们的警觉。你想,他们谁也不认识我,我可以冒充他们的亲戚正大光明地和他们在一起,那时,我杀上官慧就容易多了!” 支旺想了想说:“爹,这个办法倒是好,但太危险了。你就诚然得手,但也难以脱身了。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能报仇,又能脱身为好!” 支白银当然相信儿子的说法。但他报仇心切,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杀了上官慧,为儿女们报仇。想到这里,小声对儿子说:“旺儿,爹已经想好了,你哥姐的仇不能不报,我得抓住这个绝佳机会,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我相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好机会了。如果我杀了仇人后能全身而退最好,如果我回不来,支家就靠你支撑了!” 支旺连忙说:“不行!爹,你才是支家的头面,支家不能没有你。我得和你一块儿去!” 支白银说:“你不能去,你还年轻,你才是支家的希望,支家不能没有你!” “可是……” “没有可是!”支白银打断儿子的话,不由分说地说:“你什么也别说了, 爹心意已决。走,我送你回家!” 支旺听了父亲的口气,知道他已经铁心这样干了,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跟着支白银往家乡而去,准备路上抽时间再说服他。 第727章 不知悔改(四) 公孙松鹤见支白银走后,鬼想了半天才打定了主意,决定安排徒儿四处报信。他对许康和牛耕说:“还是你俩到庞神医那里去吧,颜阳天那家伙一定还在那里!” 许康看了眼牛耕,故意说:“师父,我不和他一块儿去,要吗他去,要吗我去!” 公孙松鹤劝许康说:“康儿,都是师兄弟,就别计较了。再说,你师兄没去帮你也许还是救了你,你想,如果他去了,她们会放你回来报信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师父说得对,徒儿错怪师兄了!”许康听了公孙松鹤的话,假装想了一阵,才趁机对牛耕说:“三师兄,师弟错怪你了,请你别介意,别和我一般见识!” “师弟放心,我不怪你。我当时确实是怕死,不敢和那姓尤的较劲!”牛耕笑着对许康说:“师弟,我们走吧,争取打早回来。” “好吧!”许康嘴里答应着,和牛耕又往白云谷而去。 二人刚出了小镇,牛耕就夸奖起许康来:“师弟,你太有才了,竟然把师父哄得服服帖帖的!” 许康想了想,对牛耕说:“师兄,说实话,我这样做明说是欺骗了师父,实际上是在救师父。我救了师父,也救了我们自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牛耕想不通地对许康说:“你说得对。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我们跟着师父跟踪尤如水,实际上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我想不通的是,尤如水已经饶了他一次了,如果再次犯在她的手里,她一定不会再轻易饶过咱们的!” 许康摇着头说:“就是嘛,师父真是被那个邪铃给迷住了,连人也变邪了!” 牛耕若有所思地问许康道:“师弟,你说,等两天尤大侠真的不会为难咱们吧?” “不会!我发现,尤大侠虽然年轻,但她十分仗义。你想过没有,连九阴门那些邪门派的人都去投了她,说明啥?”许康没让牛耕回答,就自问自答地说:“说明尤大侠是一个既仗义诚信又诚恳待人的人。如果这次师父还不悔改,我也不想跟他了,我跟尤大侠去。跟这样坦荡的人在一起,心情舒畅!” 牛耕没想到许康说出了他想说又没胆量说的话,连声夸赞许康道:“师弟,我早就有你这种想法,只是不敢说出口来。如果师父再这样糊涂,我也不想跟他了。不过,就怕师父不放我们走!” “他不放我也要走!”许康大声说:“母老虎那么厉害,怎么也没管住她的徒儿们?” 牛耕呵呵笑道:“难道你也要向九阴门的弟子学,也要杀了师父?” 许康嘿嘿着说:“不敢,不敢。我是断然不敢杀师父的。不管他有多混蛋,他总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牛耕笑着说:“就是,就是。师弟说得对,其实,师父对我们还是蛮好的,只是经常犯糊涂!” 二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来到了白云谷。 颜阳天见牛耕二人又来了,没有好气地问道:“你们又来干啥?” 牛耕看见杨二丰也在这里,也很意外。他没有回答颜阳天的话,而问杨二丰道:“杨当家,你怎么也来找庞神医治病来了?” 杨二丰尴尬地说:“是,老……夫心里难受,肚子也不舒服,来找神医治病求医!” “哦?那得好好叫神医给你治治!”牛耕见杨二丰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明白了大半。心想,这些人为什么总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小姑娘啊?不行,一定要阻止他。想到这里,他对杨二丰说:“杨当家,告诉你一个重大消息!” “什么消息?”杨二丰和颜阳天几乎同时问道。 牛耕装着神秘地说:“杨当家,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其实,我师父早就想到这招了。不过,我和这位师弟今天到青唐去下毒,还没接近她们,就见母七娘师徒也去下毒了。但是,她不但没得逞,她九阴门的徒弟被尤如水一伙给生擒了七八个。尤如水说,她一定要活捉母七娘,并活剐了她。我俩当时吓得扭头就跑,为了不让她们拿到把柄,我们把毒药也扔到臭水沟里了。但我这位师弟还是被她们抓住了,你们看,他的脸现在都还是肿的。不过,她也没找到我们投毒的把柄,加上她为了叫我师弟给我师父送信,才放了他!” 颜阳天和杨二丰看着许康青肿着的右脸,也相信了牛耕的话。 杨二丰听了牛耕的话,既喜又惊。喜的是,母老虎一伙那样好的功夫,竟然被尤如水一伙给生擒了七八个,帮他报了被母老虎羞辱之恨。惊的是,既然他们都去下过毒,尤如水一伙必定做好了防范,自己再去,岂不是飞蛾扑火?看来,我也得暂且打消这个念头,不然,我三人岂不是去白白送死? 颜阳天按捺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牛耕道:“朋友,那小妖女叫你送什么信?” 许康一本正经地对颜阳天和杨二丰说:“二位掌门,尤如水今天亲口对我说,要我师父派人四处给各门派送信,她两天后要到谷家村和众掌门商议如何处理摄魂铃的事。师父派我俩前来通知颜当家和庞神医,请你们两天后务必到谷家镇上仙客来客栈去见我师父,商量如何对付尤如水的事!” 杨二丰失声问许康道:“尤如水亲口对你说要当着大家面处理摄魂铃?” “对!”许康把杨二丰师徒打量了一阵说:“我们没想到杨当家也在这里,看来,我们刘师弟只有扑空喽!” 颜阳天听了许康的话,没有表态,反沉思起来,心想,小妖女不会是什么阴谋吧?不过,他又觉得尤如水不会耍什么阴谋,他也看得出尤如水是个耿直人,从不耍什么阴谋。如果不是曾步鸣,自己也不会和她弄到这水火不容的地步。那小女子几次饶了自己,也不知她是要我对她感恩还是在故意让我难堪。 杨二丰却不是颜阳天的想法,他有一种预感,尤如水会把邪铃还给他灵玄门,因为,以她的本事而言,根本用不着那铃子。想到这里,他对牛耕说:“好,到时我一定去看看她会耍什么花招!” “你二人怎么又来了?”这时,庞机得又重新配制了解药,走了出来,见又是牛耕二人,一边让颜七郎服药,一边没好气地一语双关地说:“你们这些家伙看似道貌岸然,却整天到处摇唇鼓腮,唯恐天下不乱!” “见过庞神医!”牛耕和许康见庞机得发牢骚,心里一阵好笑,不过二人装着没听见,还是恭敬地向庞机得施礼问好。 “神医,我奉师父之命,前来传递我师父口信!”牛耕恭敬地对庞机得说:“家师说,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书写,请神医别见怪!” 庞机得见了他们就一肚子的火,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有屁就放,别婆婆妈妈的!” 牛耕见庞机得不爽,心中暗笑,但还是正经地向庞机得说:“神医,我们在你这里拿了毒药后,又被师父叫到青唐去了。但是,我俩本事太小,非但没有把毒下好,反倒被尤如水一伙给捉住了!” “什么?”庞机得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谁知他一紧张,眼前立时金星飞舞,头也晕了起来。他知道是又激发了身上的毒,连忙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镇静。大约过了一锅烟的时间,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担心地问牛耕道:“你们告诉她毒药是哪来的没有?” 第728章 不知悔改(五) 牛耕见了庞机得的反应,知道他担心的原因,心里一阵暗笑,嘴里却安慰他说:“神医放心,我们没有让她们发现毒药,她们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干吗,不然,我们怎能全身而退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庞机得听了牛耕的话才放下心来,长长地抽了口气,一改刚才的态度,和气地问牛耕道:“说吧,你师父又有何事?” 牛耕把刚才对颜阳天和杨二丰说过的话说了一遍,又对庞机得说:“好了,师父的口信就是这些。神医,二位掌门,请你们后天一定到谷家小镇,我师父在那里恭候几位。时间不早了,告辞了!” 庞机得蛮感激牛耕的,因为他们没有向尤如水说明毒药的来源,让他以后有机会向尤如水讨好并获得解药。想到这里,他破例地向牛耕和许康二人拱了拱手,说:“二位慢走!” 牛耕明白庞机得态度大变的原因,心中一阵好笑。 二人离开了山洞,许康就笑着问牛耕说:“三师兄,你刚一告诉庞老头我们下毒被抓,我就见庞老头儿的脸色瞬时白了,看他那样子是吓惨了!” 牛耕嘿嘿了两声对许康说:“小师弟,我估计那庞老头儿多半是栽在了尤大侠的手上了,因为,我刚一说我们被尤如水所抓,他就吓晕了去,完全是个惊弓之鸟。当我告诉他我们没让尤如水发现毒药后,他连态度都变软了。哈哈,那老家伙又要干坏事,又怕死,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二人一边说笑着,一边飞奔谷家镇去了。 董天豹安排人去叫厨房准备酒菜后,就和羊小林陪着刘武五人拉起了闲话。 董天豹心里虽打着小九九,但他心里也不踏实,更怕对方隐身后把自己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他问刘武道:“听说你们青唐人个个都能隐身,本官好是佩服。好汉们能否再表演一下,让本官也开开眼界?” 白长河笑着对董天豹解释说:“那只是尤大侠几姐妹的本事,我们这些大男人可没有这种功夫!” 董天豹当然不信,因为他亲耳听到上官慧说过,青唐人个个都会隐身。而且,他也曾亲耳听到了那个掌他嘴的男人的声音。想到这里,他对白长河说:“好汉,你就别骗我了。昨天晚上我是亲耳听到了一个男人隐了身和我说话的。你们是怕我给你们偷学了吧?” 这件事刘武最清楚,知道那是上官慧和余山生在和董天豹说话。他也不知道董天豹是何目的,只含糊其辞地说:“大人说的对,我们青唐人确实每个人都可能会隐身。不过,得经尤大侠几姐妹的安排,需要谁隐身时,谁才会隐身的!” 董天豹见从他们的嘴里套不出个名堂,便呵呵笑道:“呵呵……,对你们的隐身问题,本官只是好奇而已。既是好汉们都防着我,我就不问了!” 白长河呵呵一笑说:“我真的没骗你,我们确实不会隐身。还是小六说得对,除非是她们要我们隐身时,我们才会隐身的!” 董天豹听了,有些相信了。不过,他也想通了,觉得他们隐不隐身也无所谓,他岔开话题说:“听说你们青唐好汉们个个力大如牛,不知尤大侠是怎样调教你们的?” 谷富接过董天豹的话说:“我们青唐人个个力大如牛不假,但并不是尤大侠调教的,不过确实和尤大侠有直接关系!” “哦?”董天豹哦了一声,盯着谷富说:“好汉这话是什么意思?” 谷富笑着说:“因为,我们都吃了尤大侠诛杀的一条有一千多年道行的大蛟龙的肉,所以,我们个个力大无穷,武功本事也大长了不少!” 董天豹眼睛也鼓大了惊问道:“哦?真的吗?那蛟龙有多大?” 谷富炫耀着说:“那天,我参与了运蛟龙的队伍。那条蛟龙确实很大,看样子有一千多斤,看样子都吓死人。尤大侠一个小姑娘,竟孤身一个打死了那条蛟龙,真让人佩服。听欧阳一鸣说,他们三十二个武林高手都没能奈何它,反被那东西灭了二十九个高手。说实话,我当时都为尤大侠捏了把汗!” 董天豹当然相信谷富的话,如她没有这大本事,铁金刚的几万精兵就不会被她们几个轻松灭了。他也感慨地说:“看不出尤大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逆天本事!” 刘武由衷地感叹说:“尤大侠是女中豪杰,本事更是大的不得了。她每次都是孤身一人去战那些神兽,比我们这些大男人威猛百倍!” 羊小林有些想不明白地问道:“尤大侠是什么来头?她哪来的这身本事?” 刘武看了看羊小林说:“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尤大侠的来历!” 羊小林见他几人不说,也不再问。 第729章 试解药 牛耕二人走后,庞机得仔细看着谷二虎的反应,这是他第十次配制的解药了。他满怀希望地对谷二虎说:“你再试着运运气看!” 谷二虎经过几次试药,已被弄得神智不清了。他听了庞机得的话,不满地说:“神医,都第十次了,你为什么还弄不成功啊?神医,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心里难受得很!” 庞机得安慰谷二虎说:“我知道,这是药物反应,不吃药后就没事了。你试试看这次的效果如何?” 谷二虎只得又运起气来。岂知他一运气,眼睛一黑,一个狗吃屎便栽倒在地。 颜阳天见了,埋怨道:“神医,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不见起色呢?” 庞机得也不生气,心想,幸好有这几个东西让我试药,如果在我自己身上试,说不定已被自己药死了。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说着心里话:“没想到妖女的毒药竟然如此厉害。我已经尽力了,如果再配几次还不行,我也没法了。你们只有去找尤如水讨解药了!” 颜阳天连忙对庞机得说:“神医别气馁,我相信你一定是有办法的!” 谷二虎弱弱地说:“师父,我已经不行了,我怕已经没机会去找那妖女……” 颜阳天生气道:“二虎,关键时刻你咋认怂呢?难道你要在师父身上试吗?” “好嘛!”谷二虎见师父生气,只得答应,又对庞机得说:“神医,我已经受不了了,请你少点剂量吧!” 庞机得听了谷二虎的话,心里一动,心想,难道是剂量太少了的原因?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冷笑,心里骂道,哼,老子还要给你这东西加大剂量呢。想到这里,他没有回答谷二虎的话,转进洞里,把配方改了一下,配制好后,才大剂量地让谷二虎服下。 谷二虎服了药,提心吊胆地坐在凳子上呆想着药物会让他发生什么。想着想着,只觉得肚子里燥热起来,而且越来越热,肚子里像搁了个蒸笼,阵阵热气不断从肚子里冒了出来,熏得他眼泪长流。谷二虎大张着嘴,喘着粗气,口齿不清地说:“神医,我肚……子里好像要烧起来了,我……我受……受不了……了!” “坚持住,已经有效果了,应该是有了效果的现象!”庞机得见了谷二虎的反应,也紧张起来,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只得安慰谷二虎说:“坚持住,一会儿就没事了!” 颜阳天见谷二虎的反应比颜七郎大多了,认为庞机得在故意收拾谷二虎,便问庞机得道:“神医,七郎咋没这反应?你是在……” 庞机得说:“没事,我只是加大了剂量而已!” 谷二虎只觉得肚子里在冒烟,已神智不清了,不过,他还是听清了师父和庞机得的对话。当他听明白了是庞机得加大了药量后,顿时怒火中烧,跳了起来,嘴里骂道:“姓庞的老杂毛,你是在故……意害老……子啊?老子叫你别给老子用多了,你偏故意加大剂量!你是要故意谋杀老子吧?看老子不收拾你老……东……西!” 颜阳天见谷二虎竟然骂起庞机得来,大声喝道:“二虎,不得无理!” “老东西,老子要杀……了你!”谷二虎哪里肯听,嘴里骂着,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庞机得脸上。 “二虎,住手!”颜阳天见谷二虎居然动起了手,连忙挡在庞机得面前,向庞机得赔礼道:“神医,二虎是痛糊涂了,我代他向你赔罪了!” 庞机得挨了谷二虎一巴掌,心里好是光火,正要发怒,又转念一想道,谷二虎发怒了,但却没有引动他的毒药,难道我的解药成功了?想到这里,他不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颜阳天见庞机得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吓了一跳,只认为庞机得是气疯了,连忙劝道:“神医别生气,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谷二虎还在骂着:“庞老儿,老子要杀了你!” “哈哈……”庞机得得意地一阵大笑,笑着笑着,眼睛一黑栽倒在地。 颜阳天见了,大吃一惊,谁知他一紧张,又牵动了体内的毒药,连忙坐在凳子上,闭上了眼睛。 “庞老儿,你故意害老子,老子一定要砍下你的手才解恨!”谷二虎见庞机得倒了,师父也不管他了,更是来劲,一边骂着,一边拔出剑来。 杨二丰看不下去了,一把摘下了谷二虎的剑,顺势把剑贴着谷二虎的颈项说:“别动!你打打骂骂也就行了,你还真要杀了神医?” 谷二虎被杨二丰一吓,才慢慢地清醒过来。他见庞机得倒在地上,师父也坐在凳子上没动,连忙问颜阳天道:“师父,你怎么了?” 颜阳天动了一下没说话。 杨二丰见谷二虎不知道刚才的事,才知道他是迷了心智。冷笑着问道:“你真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谷二虎见还神智不清的庞机得和坐着没动的颜阳天,知道自己闯了祸,只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怎么会这样?” “还不赶快扶起庞神医!”杨二丰用剑指着谷二虎说:“告诉你,如果神医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你!” 谷二虎自知自己做了错事,也不和杨二丰计较,蹲下去扶起庞机得,在他的心口上抹了起来。见庞机得睁开了眼睛,才把他扶坐在椅子上,连声说:“神医,二虎该死,二虎该死,二虎多有冒犯,请神医恕罪!” 庞机得刚才是见谷二虎发怒时却没有昏厥,知道自己的解药已经奏效而高兴过度,激发了体内的毒药而已,待他醒来,见谷二虎正在为他抹心口,看他样子多半是没问题了,心里又是一阵高兴。他坐上椅子上后,才小声对谷二虎说:“姓谷的,老夫千方百计为你治病,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要殴打老夫,是何道理?” 谷二虎连忙说:“神医,你错怪我了。刚才,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我干了些什么,我只觉得腹中火烧一样,我……” 颜阳天连忙喝道:“二虎,还不跪下向神医赔罪!” “神医,二虎错了,请神医降罪!”谷二虎连忙跪下,向庞机得叩起头来,说:“神医,我不是故意的,我是……” 庞机得不想听他解释,说:“好了,我也不听你解释。你先运一运气,看看有什么反应再说!” “是!我马上运气!”谷二虎规规矩矩地说着,顺势盘腿坐在地上运起气来。 庞机得两眼死盯着谷二虎,过了两袋烟的时间,谷二虎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才长抽了一口气,高兴地对颜阳天说:“好了,终于有效果了!” 颜阳天无比兴奋地对庞机得说:“如此说来,神医的解药成功了?” “别高兴得太早,能否彻底解毒,还得几天之后才知道。不过,至少运气时不再昏厥,就说明我的解药起作用了!”庞机得对颜阳天说着,又对谷二虎说:“好了,你别运气了,你到洞子外面去舞剑,注意,一定要用力地舞,有什么反应及时告诉我,我好改药方!” 第730章 遇窑姐 谷二虎也不说话,接过杨二丰递过的剑,洞外去了。 杨二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他终于弄懂了,原来他们全都着了尤如水的道,让尤如水给他们种上了慢性毒药。庞机得是在颜老鬼的两个徒儿身上试药。难怪庞机得时不时地也要闭一闭眼睛,原来也是药性发了。杨二丰心中暗自好笑,还神医呢,这么多人连一个小女娃娃都没法。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家伙了。不过,他一想到那天在赵镇时的情景,就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想不通的是,一个小小年纪的小女娃儿,哪来的这些通天本事?唉,也怪刘昆水当时太性急,自己也太冲动了些,做出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来。 刘昆水也看出了颜阳天一伙的问题,好笑地对杨二丰说:“师父,走,我们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杨二丰叹了一口气,跟着大家来到洞外看谷二虎舞剑。 谷二虎持剑在手,先凝神静气地站了片刻,才一丝不苟地耍起剑来。他卖力地舞了几招,就觉得心慌气短起来,只得放慢了速度,一边舞一边对庞机得说:“神医,我觉得有点心慌气……短的!” 庞机得也听得出谷二虎在喘气,知道他体内的毒并未减轻,丧气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说:“好了,停下吧!” 颜阳天见庞机得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他的解药还不行,只得安慰他说:“神医,你已经尽力了。别灰心,慢慢来!” 庞机得又躲进了小洞里研究解药去了,把众人又晾在了外面。 杨二丰见天色也不早了,也知道庞机得留下他的原因,也不说破,心想,反正还要等两天,还省得去住客栈,两天后再去见那尤如水。我倒要看她如何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想到这里,他便耐心地住了下来。 牛耕和许康回到谷家小镇时,天色也不早了。 小街虽小,却是本地的一个水码头,常有往上的船在这里歇息过夜。船工们劳累了一天,也有不少到街上消遣寻求刺激的,所以街上很热闹。 许康见街上灯红酒绿,嘻笑声不绝于耳,好奇地四处张望着。路过醉心苑时,见几个窑姐站在门前打情骂俏,许康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多看了几眼。正看间,三四个窑姐见帅气的许康在看她们,几步上前挡在了许康面前。 一个妖艳的女人用手绢在许康的脸上一拂,说:“小师父,别只用眼睛看嘛,走,进去陪姐姐喝杯?” 另一个女人把手搭在许康的肩上说:“小哥,你们当道士的也蛮清苦的。去让翠红给你解解谗吧!” “去去去去去!”许康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牛耕转身一看,见许康被几个窑姐挡住了,连忙转身对窑姐们说:“我们是穷道士,没银子!” 翠红大胆地拉着许康说:“小师父,这回没银子无所谓,下回多带点就是了!” “我们没有下回!”牛耕板着脸对翠红说:“你们不会想做折本生意吧?” “大道士,你如果敢把这个小道士留给我,我不怕做折本生意!”翠红对牛耕咯咯笑着就在许康的脸上摸了起来说:“这个小道士蛮俊的!” 一个女人笑着对翠红说:“红红,弄去尝尝道士是什么滋味!” “咯咯……”几个女人一阵哈哈,弄得许康下不了台。 许康生气了,警告道:“请你们放尊重点!” 翠红不知好歹地又在许康脸上摸了一把,说:“哟,你这道士真不知好歹!老娘愿意为你做回折本生意,你还不领情!” 许康被翠红弄毛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撇,翠红顿时杀猪也似地叫了起来。 醉心苑里立时冲出来三四个男人,大声问道:“翠红,什么事?” 翠红嗲着声音说:“大川,这个道士把我的手歪痛了!” 谷大川看了看许康和牛耕,对几个女人一挥手,几个女人扶着翠红进苑里去了。谷大川问二人道:“你们是哪来的道士?敢在这里撒野?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许康并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哼了一声说:“我不管是谁的地盘,谁敢欺负我,我就要让她难堪!” 谷大川也哼了一声说:“你让那些窑姐难堪算什么好汉?如果你能让我难堪,我就放你走!不然,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轮不轮得到你来撒野!” “小师弟,算了。师父还等着我俩的!”牛耕见对方口气强硬,也不想把事弄大,连忙说:“这位师兄,有话好商量……” 谷大川大声吼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们弄伤了我醉心苑的摇钱树,这账怎么算?” 许康也大声叫了起来说:“你想要怎么算?”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把几个人围得水泄不通。 谷大川盛气凌人地说:“臭道士,这笔账你恐怕用你的命也付不起了!” 许康一阵狂笑道:“姓谷的,你敢威胁老子?”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 谷蛟龙正好上街来,见有人扯皮,连忙走了过来。 围观的人见是谷蛟龙来了,主动让开了一条道。 谷蛟龙问道:“怎么回事?” 谷大川见谷蛟龙来了,连忙说:“大王子,这两个道士伤了翠红!” 谷蛟龙见许康和牛耕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知道对方也是不怕事的人物,忙试探着问牛耕道:“请问师父,你们是到我小镇来游玩的吗?” 许康没好气地说:“玩什么玩?我们正事都做不完,我们还赶着给师父报信,却让你的窑姐们拦住了我!” 谷蛟龙心里一动,连忙问牛耕道:“请问师父是哪派的?” 牛耕老老实实地说:“我们是天罡门的!” “哦,如此说来,贵师父是公孙松鹤前辈喽?” “对,正是他老人家!” 谷蛟龙听说公孙松鹤来了,顿时来了精神。他前些天在连襟谷青方府上听谷天柱说过公孙松鹤师徒的本事,心想,如能留下他们帮着陈小玉一起对付尤如水,胜算一定会大许多,想到这里,连忙问牛耕道:“请问师父,公孙前辈现在何处?” 牛耕也不想瞒他,也想快点走人的好,于是便答道:“我师父在仙客来客栈!” 谷蛟龙对牛耕说:“有劳师父引荐引荐,本王子有事求见公孙前辈!” 牛耕见是本地的地头蛇,也不知道他见师父是何事,本想推脱,但一想是祸躲不过,只得答应说:“走吧,我带你去!” “川川儿,没事了,去吧!”谷蛟龙向谷大川挥了挥手,跟在了牛耕后面。 三人来到仙客来客栈。 第731章 一拍即合 牛耕进了客栈,对公孙松鹤说:“师父,有人要见你!” “谁要见我?”公孙松鹤打量了一阵谷蛟龙,却不认识,没好气地吼着牛耕说:“你这东西这么不省事,什么人都往这里带?” 谷蛟龙没料到公孙松鹤竟如此地不近人情,但他还是压着心头的不快对公孙松鹤鞠了一躬,说:“晚辈谷蛟龙见过公孙道长!” “你是?”公孙松鹤已猜到来者是什么人了,但他故意不说穿。 谷蛟龙自我介绍说:“道长,我是这里谷王府的大王子谷蛟龙。家父是王府王爷谷长龙。原喽里武部侍郎上官青风是我老丈人!” 公孙松鹤不知谷蛟龙来见自己的目的,装模作样地说:“哦,原来是大王子驾到,久仰,久仰!” 谷蛟龙见公孙松鹤阴阳怪气的样子,心里一阵反感,不过,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只得忍着,直截了当地问公孙松鹤道:“请问道长到这里来是为了对付那尤如水的吧?” 公孙松鹤已经从颜阳天的口里知道了谷王府和尤如水间的恩恩怨怨,冷笑着反问谷蛟龙道:“谷蛟龙,难道你谷王府不想对付那妖女吗?” 谷蛟龙听了公孙松鹤的话,知道有戏,连忙说:“不瞒道长,我谷王府和那妖女不共戴天!不仅是我谷王府,就是陈州陈小玉将军也和那妖女也有杀父之仇,破相之恨。想对付那妖女的人岂只我谷王府一家?” 公孙松鹤来了兴趣,故意呵呵着问道:“哦?如此说来,你和那姓尤的也是冤家对头喽?” 谷蛟龙也不隐瞒,大方地承认说:“对,我王府和那妖女不但是冤家对头,而且有不共戴天之恨!” 公孙松鹤明白谷蛟龙来见自己的目的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大王子,说说你想怎样对付那妖女?” 谷蛟龙见公孙松鹤的态度有了大转变,笑了笑,问公孙松鹤道:“道长,本王府自有对付那女人的办法,就不知道长有何打算?” 公孙松鹤轻蔑地冷笑着问谷蛟龙道:“呵呵,就你府中那几个家丁就想对付那姓尤的女子?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谷蛟龙也不想再和公孙松鹤打哑迷,他也猜到了公孙松鹤此行的目的,他四处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说:“不瞒道长说,我准备去叫陈小玉带兵前来助我王府,不怕那妖女不就范!” “陈小玉派兵?”公孙松鹤听了,轻蔑地一笑说:“铁金刚的六万精兵强将尚且死在了那女人的手下,陈小玉有多少兵可派?陈小玉有几个脑袋够那女人摘?” “铁金刚是和她们明打,如果我们在暗处乘她不备时再一阵乱箭射她又如何呢?”谷蛟龙呵呵一笑说:“如果道长你们再设法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那些神箭手要的吧?” “嗯,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公孙松鹤听了,竟激动得把大腿一拍,失态地对谷蛟龙说:“大王子,快说说你的具体办法!” 谷蛟龙走到公孙松鹤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公孙松鹤大喜道:“好,我答应你!我负责联合其他门派大家一起对付那妖女,你们再趁机下手,不怕那妖女不除!” “谢谢道长帮忙,事成后,我王府定有重谢!”谷蛟龙见公孙松鹤答应帮忙,自是满心欢喜,特别对许康和牛耕抱拳说:“多谢二位道兄引见!告辞了!” 许康见谷蛟龙走后,才看了看牛耕。 牛耕对许康微微一闭眼,示意他别多事。 许康也知道公孙松鹤和谷蛟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不过,他还是暗暗替尤如水担心起来。想到这里,他笑着问公孙松鹤道:“师父,你觉得庞机得和尤如水相比,谁的下毒手段高?” 公孙松鹤想都没想就说:“这还用说吗,肯定是那庞老儿嘛!” 许康笑着摇头说:“我看未必!” 公孙松鹤不服气地问许康道:“何以证明?” “师父,你猜我和师兄在白云谷看到了什么?”许康呵呵笑着,没让公孙松鹤猜,就接着说:“依我看,庞机得一定也着了尤如水的道。我看庞机得是在颜老鬼的徒儿身上试解毒药!” 公孙松鹤吃惊地问道:“哦?真有这事?” 牛耕连忙对公孙松鹤说:“师父,千真万确!” 公孙松鹤好奇地问许康二人道:“你俩凭啥说明他们都中毒了?” 许康想了想,对公孙松鹤说:“师父,你也看到了颜老鬼师徒的印堂穴上方都各有一下小圆点,看得出是被打伤的。我们这带谁有这种只打人印堂穴的本事?肯定只有那尤如水!” 公孙松鹤听了许康的话,不得不信,但他想不通的是,尤如水为什么还是个下毒的高手。他问许康道:“难道庞机得都把那姓尤的没法?”。 “他?”许康哼了一声,鄙夷地说:“那姓庞的绝对也被尤如水给种上毒了。我想那家伙的印堂上一定也有个颜老鬼那样的小洞洞。我看得出他是故意把头发挡住了印堂穴的!” “啊,难怪他几个东西都是阴阳怪气的,原来都中毒了!”公孙松鹤也觉得许康分析得对,呵呵笑道:“幸好我们没有和那姓尤的正面接触,不然,说不定也要在我们的印堂上种个什么东西的!” 第732章 智商太低 牛耕听了公孙松鹤的话,趁机劝道:“就是,那尤如水确实太邪门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连庞机得那样的下毒高手都被尤如水算计了,看来,传说那尤如水的下毒手段高深莫测是真的了。师父,别信谷蛟龙的话,铁金刚的几万人都把尤如水没法,他一个小小的陈小玉能算计那姓尤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师父,我说句心里话,我怕见到那小女子!” “没出息的东西!”公孙松鹤骂了句牛耕,又笑着宽慰众徒儿说:“你们还别说,谷蛟龙那东西的办法还算可以!你们想,只要我们给尤如水找点难题,让她分心,谷蛟龙再在暗处杀她,便可让她防不胜防。除非她像蜘蛛一样,浑身都是眼睛!” 许康摇头说:“师父,千万别上谷蛟龙那东西的当!他们谷王府和尤如水现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我们没必要去趟这些浑水!” 公孙松鹤却不想走,想了想又对徒儿们说:“先看看吧,我想看看她会把那邪铃怎么办。万一她要把那东西轮流转,我们岂不没了那机会?” 许康听了公孙松鹤的话,心里一阵暗笑,觉得师父糊涂得太可笑了。他想了想,对公孙松鹤说:“师父,我看你是想那邪铃想得快失心……太天……不是,是想得太狠了。你想,那尤如水再年轻,也不会如此没见识吧?她如果把那邪铃让大家挨个耍,那天下岂不要乱翻天?你想,大家都在想拿到那邪铃,为了啥?还不都是为了争个天下第一?所以,你拿到邪铃首先要干什么,别人拿到邪铃又会先干什么,这是用不着我说就能想得到的。尤如水是聪明人,她会这样傻吗?” 公孙松鹤不得不承认许康说得对,不过,他想亲眼看看尤如水如何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想到这里,他对许康和牛耕说:“你们不是说尤如水说凡是想要邪铃的人都在这里来等她吗?我倒要看看她两天后是如何给我们大家一个满意答复!” 牛耕见公孙松鹤不听劝告,只好说:“也是,我们都向颜阳天和杨二丰说了你会在这里等他们的!” 公孙松鹤笑道:“就是嘛。我想,颜阳天那些人绝对在那天会对尤如水下手,我倒要看看究竟谁会笑到最后!” 许康总觉得师父的智商有问题,哼了一声说:“师父,这还用说吗,肯定是那姓尤的笑到最后的。我想,两天后她一定会让有些人抱憾终生的!” 李长风听不下去了,大声对许康说:“许师弟,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因为我再次亲眼见识了尤如水对付颜阳天那些人的手段!”许康瞪了李长风一眼,大声说:“因为我有自知之明,不想白白去送死!” 牛耕却怕公孙松鹤走了,便假装劝着许康说:“师弟,不会的,不会的,那尤如水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只要我们不动手,她一定不会平白无故地杀了我们的!” 公孙松鹤其实也赞同许康的说法,只得也保证说:“你们放心,为师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许康担心地对公孙松鹤说:“师父,尤如水知道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我就担心她对我们还会不会网开一面!” 李长风哼了一声,鄙夷地说:“怕死鬼!” 许康看着李长风,反唇相讥道:“我是怕死,但是,我至少不是一个不自量力的莽夫!” “你的意思是我是莽夫了?”李长风跳了起来,大声吼道:“我莽夫怎么了?我莽夫也比你这个怕死鬼光彩!” 公孙松鹤见他们吵将起来,连忙上制止说:“好了,别吵了。长风,许康的担心也有道理,我们确实不能再鲁莽行事了!” “是,徒儿知道了!”李长风见师父也向着许康,只得在一边生起了闷气。 “这样,我们两天后看情况,大家听我的口令。不得已时,我们撤了便是!”公孙松鹤见徒儿们大多向着许康,也知道尤如水不好惹,但他还是做着好梦,说:“不过,如果尤如水确实要把邪铃让出来,我们必须得到它!” 大家虽然知道师父在说梦话,但还是有气无力地答应着:“是!” 许康听了公孙松鹤的话,打心眼里瞧不上他,总觉得他的智商太低了。心想,尤如水是什么人?她能把邪铃让出来让这天下大乱?不过,他自己也想不通,尤如水会如何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也想看到最终结果,于是,也不再说话。 第733章 防不胜防 董天豹和刘武几人说话间,有人来报说:“董大人,酒宴已经摆好,请大人和客人们用膳!” “知道了!”董天豹站了起来,对羊小林挤了下眼睛说:“羊兄,你不是有坛好酒吗?何不抱来款待五位好汉,舍得不?” 羊小林爽快地说:“大人哪里话,我正巴不得和几位好汉好生叙叙,岂有舍不得之理?我马上去抱来,几位好汉,我先去了!” 羊小林走后,董天豹才对刘武五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说:“五位好汉,请!” 刘武一行跟着董天豹来到饭堂后的雅间里,分宾主坐定。 羊小林给大家斟满了酒。 董天豹端起酒碗,说:“五位好汉,我敬佩你们青唐人,个个武功高强,力大如牛。这是黑坛老酒,是嗷里的国酒,也是羊兄收藏多年的老酒了。本官没有什么款待五位,现在我借花献佛,请大家尽情喝酒,酒管够。我们不醉不休!“ 刘武见董天豹真心实意地款待他们,也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在心里告诫自己小心。 董天豹和羊小林殷勤地劝着酒。 刘武见对方过分殷勤,总觉得有些不正常。他发现,董天豹和羊小林完全是在灌他们五人的酒,而他二人则是在应付。刘武凭直觉,觉得二人不正常。他装着不胜酒力,再三推脱着。 白长河见刘武推三阻四地不喝酒,便劝刘武道:“小六,没事。既是董大人没把我们当外人,我们还有什么担心的?你平时的酒量比谁都大,怎会不胜酒力?” 羊小林听了,连忙对刘武说:“小……六,你就不对了,既是你那么能喝,那么,你就该罚了。不说罚你三碗,一碗总该罚吧?来,满上!” 刘武见白长河把自己出卖了,只得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酒。 “诶,不行,不行,这碗酒既是罚你的,应该喝完才对。来,来,来,刘兄弟,我陪你干了!”董天豹见刘武只喝了一口,笑着和刘武碰了一下酒碗,自己一仰头喝干了碗里的酒,把酒碗侧着让刘武看。 刘武见董天豹干了酒,说不得,只好也把碗里的酒干了。 “来,来,来,一回生,二回熟,日后还得仰仗各位在太子面前帮董大人说说好话!”羊小林一边说,一边又给大家倒满了酒,端起酒碗,说:“来,为我们今天的相聚,干!” “那是,我们当家的和尤大侠是结拜兄妹,尤大侠又是未来的太子妃,我们和尤大侠再熟悉也不过了!”刘武的酒也上头了,没了分寸。他见董天豹和羊小林也是倒满了的酒,哪里去防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看来,这两东西是真要巴结我五人了。不过,这酒是不能输给你两个东西的。想到这里,他也端起酒碗,说:“干!” 三四碗酒后,颜鹰和谷富已经伏在了桌子上。白长河也偏偏歪歪地说:“小……六子,可不能输给董……大……人,来,满……上!” “好,好,好,满上,满上!”羊小林端起酒碗,哈哈大笑着说:“来,二位好汉,咱不醉不罢休!干!” “好……,不……醉不……休,干……!”白长河端着酒碗,歪歪斜斜地把酒往嘴里倒,酒从他的嘴两边哗哗地流到了地下。他晃了两晃,歪在了椅子上。 刘武醉眼朦胧地看着副将和董天豹脚下湿了一大片,才知道被他二人耍诈欺骗了,他心里大为不满地说:“董大人,你二人……耍诈,算……不得本……事…” 羊小林哈哈大笑着说:“怎么,不服?那我们明天接着喝!” “喝就……喝,怕…你不……”刘武的‘成’也没说出来,便歪在了桌上。 羊小林看着全部醉倒在桌子上的五个青唐人,问董天豹道:“大人,人倒是麻翻了,是杀还是绑?请大人拿主意!” “先别管他们。走,我们去看梁王怎么说!”董天豹边说边往大牢快步走去。 谷天柱正在牢里骂娘,见董天豹来了,便大声说道:“姓董的,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把我交给那青唐人?” 董天豹连忙向谷天柱解释说:“王爷,你错怪我了。你和大公子都是着了青唐那个叫上官慧的道了,是她用魔法把你父子俩骗进了城的!” “他娘的,老子也觉得奇怪,咋会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进城去了,原来那小娘们儿会魔法!”谷天柱也觉得悬乎,连忙向董天豹说:“董将军,快放我出去!” 董天豹为难地说:“王爷,我放你倒是很容易,但是,就我们梁单这点人马能抵挡得住谷天雄的人马吗?还有那本事逆天的尤如水,我们断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再说,我们四周都谷天雄的地盘,我们能跑到哪儿去?” 谷天柱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有多大,谷天雄绝不会饶了自己,只要到了丹州,诚然不是死罪,也会坐穿牢底的。这可是最后一次逃命的机会了,得想法让董天豹放了自己。想到这里,他连骗带实地说:“董将军,你忘了我舅舅是天元的孟王爷吗?你放心,我们肯定不能坐在这梁单城里等死。我得潜到河对面,去求我舅帮我夺回嗷里大权!你要知道,当年先王之所以要我娘当儿媳,就是怕天元打嗷里。只要我到了天元,我就要我舅发兵打谷天雄。谷天雄立足未稳,人马又少,必败无疑。那时,你俩就是开国元勋。董将军,看在我平时待你不薄的份上,放了我吧!” 董天豹也知道谷天柱的舅舅是天元的王爷。不过,他还是担心逃不出去。想到这里,他问谷天柱说:“王爷,能逃到天元当然最好,但是,你一门家小就有二三十人,这么多的人,太打眼了,就怕出不去啊!” 谷天柱说:“我们只要过了河就是天元的地盘了,他们再狠,也不敢追到天元的地盘上去的!” 羊小林对谷天柱的许诺动心了。因为他还年轻,又是个光棍,他想,如救出谷天柱,自己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旦东山再起,自己就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了。想到这里,他决定帮谷天柱一把,他帮着谷天柱劝董天豹说:“董大人,王爷说得对,只要我们到了天元,那些青唐人会干啥?你也可以带走儿子和家人,还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再说,你多次得罪了那些青唐人,现在又麻翻了那几个押送的人,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你的地位还保得住吗!” 谷天柱见董天豹还在犹豫,又连忙许愿说:“董将军,那五个家伙既已被你们麻翻,还有什么可怕的,杀了就是!只要你们助我到了天元,你二人就是我的大恩人,如果我能得到天和王位,你俩就是本王的左右二膀!二位将军难道不知天元远比天和强盛得多吗?谅他们也不敢到天元去惹事,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羊小林也劝董天豹说:“董将军,我说句老实话,王爷待我们不薄,我们如果不救,良心上过不去,这是一,再说,我们现在又麻翻了那五个青唐人,他们醒后一定会找我们算账的。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董天豹听了羊小林的话,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更怕尤如水一伙,觉得那些人太玄乎,像自己这样的人根本就对付不了。想到这里,他对谷天柱说:“王爷,你们说的都对。但是,那叫尤如水的太可怕了,那些青唐人也个个如狼似虎,力大如牛。铁金刚的几万精兵也被她几人轻易诛杀,谁能战胜她们?” 第734章 异想天开 谷天柱听了董天豹的话,冷笑道:“董将军,那姓尤的本事大是事实,她全歼了铁金刚的几万精兵强将也是事实,但是,那是铁金刚太过轻敌造成的。如果天元同时攻打她的几个城池,她顾得了哪里?如果我舅对这边来一个全线开花,她本事再好,也只能疲于奔命,累也会把她累死!” 羊小林也劝董天豹说:“王爷说得对,只要天元全线出兵,那姓尤的再能,也会顾此失彼。我们只需强弓硬弩对付她,她会成什么气候?董大人,我认识一个道长,懂很多歪门邪道,我认为,他一定有办法让她们隐不了身,就诚然她隐了身,也会让她们原形毕露的!” “是吗?只要能让她们隐身不成,就会好很多!”董天豹知道铁金刚就有这种神技,所以他也相信一定有人会克尤如水的隐身术,于是,董天豹狠下心来,决定帮谷天柱一把,万一成功,自己至少也是个王爷,他更知道只要尤如水一伙找上门来,自己的地位肯定没了,想到这里,便小声对二人说:“好吧,我答应你们。不过,事不宜迟,我们得马上行动!” 谷天柱见董天豹同意了,长舒了口气,说:“二位将军,你们先去把那五个家伙捆绑好,关进大牢里,等天黑后再杀了他们。我先回府和岳丈商量一下,马上就过来!” “王爷先别慌!”董天豹想了想说:“我们总不会就三个人跑出去吧?我认为也得把家人妥善安排好吧!” 谷天柱说:“那是肯定的。我们今晚就行动,把家人们分批乔装撤走。反正都是死,能逃脱一个算一个!” 董天豹想了想,说:“也好,不过我得带上我的两个儿子随行!其他人就和王府结伴吧!” 羊小林生怕董天豹反悔,便赞同地说:“两位公子也不小了,带上也好!” 谷天柱见羊小林同意,也只得装着想了一阵的样子,问董天豹道:“对,路上难免不打斗一番的。你带上两个儿子,怕不怕?我认为还是先回去商量商量吧!” 董天豹也相信谷天柱说的话,心想,两个儿子毕竟不大,他们的武功也平平,万一真的打了起来,还是不放心的。想到这里,便点头说:“也好,我先回去商量商量再说!王爷,请!” 谷天柱连哄带骗地说服了董天豹和羊小林,获得了自由回到王府。王府里正乱哄哄的。曾步鸣和两个儿子也正在商量如何救他的事。 “王爷回来了!”有人大声喊叫起来。 “姐夫,你可回来了!”曾虎和曾豹迎了上来。 曾虎奇怪地问道:“二姐夫,不是说你是押送回来的吗?怎么又把你放了呢?” 曾豹把谷天柱看了半天才说:“是呀,我们正准备带人到府衙劫狱呢!” 曾清莹陪着老夫人孟氏也迎了出来。 孟秀梅既关心又心痛地问谷天柱道:“柱儿,老天有眼,你可平安回来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谷天柱唏嘘着说:“娘,孩儿命不该绝,侥幸得以解脱!” 曾清莹流着泪说:“王爷,可愁杀我了。你终于回来了!” 曾步鸣看着谷天柱,疑惑地问道:“天柱,他们怎会放了你?” 谷天柱四处看了看,小声说:“进屋说!” 一家人进到屋里,谷天柱亲自掩上房门,四处看了看,问道:“青方呢?” 曾虎遗憾地对谷天柱说:“青方也被青唐人给抓起来了!” 谷天柱大惊道:“他怎么也被抓了?他不是在凉城吗?” 曾虎摇着头对谷天柱说:“听放回来的人说,他们认为你们已经打下了青唐,鬼使神差的自己到了青唐,结果被青唐人两边堵着,青方在逃跑时被抓住了!” 谷天柱听了,一下软了下去,半天才长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一切都是天意。范太后失算死了,天星王兄也死了,我们也失算了,嗷里真完了!” “天星王儿死了?”孟秀梅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说:“我看范太后也是老糊涂了,这些事情没有周密安排怎能轻举妄动?可怜我的天星王儿!” 大家都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孟秀梅,只你看我,我看你的发着呆,半天没人说话。 曾虎咳了一声,不解地问谷天柱道:“二姐夫,那些青唐人怎会让你回来呢?” 谷天柱小声地对大家说道:“哪是他们放我的啊!要不是董天豹和羊小林二位将军,我现在还在大牢里呢!” 曾步鸣连忙问道:“是他们放了你?那几个押送你的人呢?” 谷天柱小声说:“他们被董天豹和羊小林用蒙汗药麻翻了。我已叫他们去将那五个人绑了!” 曾步鸣听了,连忙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谷天柱想了想说:“还能怎么办,只有杀了他们我才能活下来,如果我落到谷天雄手里,绝没有好果子吃的!” 曾清莹听了谷天柱的话,没好气地质问谷天柱道:“王爷,难道你就不管你两个儿子的死活了?你杀了他们,青鹤和青方还能活吗?” 曾步鸣也反对说:“对!现在还不能杀他们!杀了他们,青鹤和青方就死定了!” 谷天柱好像刚清醒的样子,连忙拍了自己两巴掌说:“就是,我咋如此糊涂……” 一时间,大家又沉默了。 曾步鸣的眼睛骨碌地转了一阵,问谷天柱道:“天柱,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谷天柱长叹一声,说:“岳父,我原打算马上逃到天元去,趁谷天雄在嗷里立足未稳,让孟王爷发兵,帮我夺回嗷里。那时再提条件,要他们放了青鹤。可是……” 曾清莹想了想说:“你还别说,这也是个办法!” 曾步鸣又对谷天柱道:“你仔细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再参谋!” 谷天柱说:“是这样,我要董天豹放了我,但他没胆量。我告诉他们说,只要放了我,我就到天元去求我舅,要他发兵,夺回嗷里。并让他们当左右二膀。他们才动了心放了我的!” 曾虎问道:“二姐夫,这么多人,能逃得出去吗?” 第735章 异想天开(二) 谷天柱想了想说:“我们可以乔装打扮分期分批地撤往天元。只要到了平家场就算安全了!” 曾清莹想了想说:“王爷,你们先走吧。我和老夫人以及媳妇与孙子们留在家里,免得我们老小拖你们后腿。如果舅舅知道我们老弱妇孺还在梁单,他一定会发兵的!” 谷天柱叹了口气,对曾清莹说:“就怕他们不敢发兵啊!” 孟秀梅说:“柱儿,我和你一起走!我亲自去求你舅,想必他会帮忙的!” 曾步鸣点了点头说:“也是,只要老夫人出面,孟王爷一定会出兵的!” 曾虎想了想说:“二姐夫,城里的兵马不是还建全吗?就用这些兵马保护大家撤走,谅他们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再说,只要一过去,便用这些人马扯起天元旗号开打。只要我们一开打,还怕天元王不动手?” 谷天柱又长叹一声说:“唉,好倒是好,就怕人多势众走不了。且不说黑坛口和凉城会堵截,更怕那姓尤的追了来。你们有所不知,那几个小妖女太诡异,太悬乎。我就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她们捉了。我现在才知道她们竟然能够隐身!” 半天也没有说话的曾豹惊问道:“他们能隐身?她们竟有如此神技?” “隐身?”曾步鸣也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他用手在自己前额敲着,喃喃地叨念着说:“隐……身,隐……身,隐……” 曾虎见曾步鸣那失心疯的样子,连忙问道:“爹,你怎么了?” 曾步鸣边敲着脑壳边说:“你们说的隐身神技我似乎在哪里遇到过,但我却想不起来,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 “你遇到过?”曾虎不相信,问道:“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曾步鸣还是继续敲着自己的脑壳,说:“我应该亲身经历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经历过!” 曾豹没好气地说:“我说你就是个资格的老糊涂!自己经历过的事都不知道!” 曾步鸣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拍了两巴掌,丧气地说:“我确实是老糊涂了。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曾豹联系谷天柱的说法,已经估计到了他老子是在哪里遇到过了。他冷笑了一声对曾步鸣说:“你别想了,我帮你说吧,你一定是在造谷天雄反的那天被那姓尤的隐身捉了。你仔细想想是也不是?” “我造反那天?”曾步鸣又挠了挠脑袋,摇了摇头说:“好像不是吧?那天尤如水是在山上救了谷宇龙后才进的王宫,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轻易地捉住了我。” 曾豹没好气地埋怨着他老子说:“你呀!难说你是不是被那姓尤的把你变成傻子了!” 曾步鸣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这几天来自己的记性突然差了很多,以往有好多事都似是而非的想不明白,但他却记得那天尤如水是为了报答他而放了他的事。想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的记性确实突然差了很多,但我却记得那尤如水是为了报答我才放了我和我的同党们的!” “她为了报答你?”曾豹哈哈笑道:“我看你是真糊涂了!” 曾步鸣解释说:“豹儿你别不信。尤如水占了青唐和凉城时,谷天雄要我派兵灭了她。但我当时却想让她帮我搞乱喽里,我好从中取事。所以,我假意劝谷天雄别理她。所以,那天谷天雄父子要杀我时,是她主动为我求情,也是她亲自放的我。后来,是宛如刚亲口对我说尤如水是为了报答我没派兵才放了我的!” “真的吗?”曾步鸣的话让曾豹不得不信了,他竟异想天开起来,他吧嗒了一下嘴巴说:“二姐夫,如果那妖女真对爹有感激之情的话,我想这事就好办多了,根本用不着逃跑!” 曾步鸣听了曾豹的话,把大腿一拍站了起来,说:“对,好主意!天柱,我已想到了个一举几得的好办法!” 谷天柱一听,连忙问曾步鸣道:“岳父,快说来听听,你有何妙法?” 曾步鸣嘿嘿地笑了笑,小声说:“贤婿,董天豹不是麻翻了几个青唐人吗?我们只需杀了董天豹二人,救下那几个青唐人,他们一定会在尤如水面前为我们证明。那时,你不但不用进京领罪,还是个功臣,豹儿再乘机混入尤如水的周围,一来二去地博得她们的信任后,再想法套她们的隐身神技。只要我们也学会了,还怕得不到天下吗?” 谷天柱和曾虎听了曾步鸣的主意,也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高兴得异口同声地说:“好办法!” “好计,好计!”曾豹也高兴得把大腿一拍,说: “只要能隐身,什么都有了,还怕得不到王位吗!” 曾清莹听了曾步鸣的计策,顿时高兴地说:“好计谋!爹,就按你老的办,不但救了鹤儿和方儿,还免得在出逃过程中担惊受怕。最怕是万一被她们再逮住,不但逃不了,还只有死路一条了!” 孟秀梅也觉得此计可行,连连点头说:“不过,一定要做得风不漏雨不透的才行!” 曾步鸣捋着胡须说:“孟夫人放心,此事只我们一家人知道,相信豹儿会做得天衣无缝的!” 孟秀梅说:“那就好!我们家万不能再吃下药了!” “娘,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谷天柱也觉得这个办法高明,不但可以顺势救出两个儿子,全家人都能保住,还可以博取尤如水的好感而趁机谋取对方隐身绝技。想到这里,他站起来,高兴地对孟夫人说:“我们先救下那些青唐人,让他们去救回青方和青鹤。不管结局如何,至少我们一家人全保住了。如果豹弟确实又偷学成了那门绝技,那时再来一个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曾虎赞同地说:“对,给他们来个瞒天过海!只要救出五个青唐人,就算大功一件,想必那尤如水也会对我们另眼相待的!” 第736章 瞒天过海 曾步鸣把救人的办法小声对大家说了一遍,说:“我们既杀了董天豹二人,断了日后暴露的后顾之忧,又救了青唐人,让他们自己去向尤如水说明情况,就由不得那尤如水一伙不信了!” “好计,好计!”谷天柱想了想说:“岳父,董天豹一家如何处置?” “要想不透风,只有……”曾步鸣眼睛一瞪,用手掌勒了一下自己的颈项说:“杀!” 曾豹嘿嘿地笑着夸起了曾步鸣说:“哦,这才像我那老谋深算的爹嘛!” 曾虎小声对大家说:“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行动!” “好!”几个人马上准备去了。 董天豹和羊小林对谷天柱的许诺深信不疑,放了谷天柱后,二人连忙把还醉得像死猪一样的刘武等五人五花大绑,又把桌布撕了,塞了五人的嘴。才叫来五个人,把五个绑得像粽子一样的人背到了大牢里关了。 董天豹看天也黑了,便对羊小林说:“羊兄,我先回府准备准备,一会儿好走路!” “对,应该的!”羊小林也做起了美梦,得意地哼哼了起来。 曾豹一身夜行打扮,悄悄地潜到了大牢里,扔了一个小石子。狱卒听到了响声,寻了过来。曾豹乘其不备,一步跃起,点了狱卒的太阳大穴,狱卒顿时昏厥。曾豹摘下他腰间钥匙,见一间牢中果然有五个五花大绑的人,连忙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曾豹把见个挨个摇晃,几个都像死猪一样没有反应,只有一个睁开了眼睛。曾豹高兴极了,连忙把他扶坐起来,扯下他嘴里的破布。 这个人正是刘武。 刘武使劲甩了甩脑壳,问曾豹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别说话!”曾豹连忙向刘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我叫曾豹,是曾步鸣的儿子。你们被董天豹用蒙汗药麻翻了。他们一会儿就要杀了你们。我奉谷天柱王爷之命来救你们的!” 刘武动了动,一身软绵绵的,想起刚才喝酒的经过,相信自己和白长河等人中了董天豹的计,中毒了,连忙问曾豹道:“谷天柱王爷叫你来的?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等救下你们后你再亲自问他吧。好汉,先吃解药!”曾豹小声说着,塞了一个药丸在刘武嘴里,又小声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刘武连连点头。 曾豹把拴刘武的绳头换拴成活节,并把绳头塞在他的手里,又在他袖子里藏了一把短刀。又将解药喂了其他的四个人,又分别给他们塞好破布,又向刘武说了几句,做了个手势,出了牢门,把钥匙挂回狱卒腰间,塞了一个药丸在他嘴里让他吞了,悄悄地摸了出去。 谷天柱转身来到府衙,董天豹也刚从家里转来。谷天柱便和二人商量起来。 谷天柱假装关心地问董天豹道:“将军回家商量结果如何?” 董天豹爽快地说:“我家夫人同意和王爷一起逃往天元。不过,她们要和王爷家属一起走!” “如此甚好!”谷天柱高兴地说:“董将军,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把那五个家伙结果了就走!” 董天豹想了想说:“反正他们也还昏迷着,找个人直接杀了就是!” 谷天柱假装想了半天才说:“此事非同小可,可不能让消息过早泄露了,那样会连累我们的家属。这样,叫几个心腹来,弄辆大车,用张破棉絮盖了,别让人看见。要快,可不能让他们醒了。弄到乱坟岗去活埋了他们。一定要做得风不漏雨不透的!” “好,就按王爷说的办!”董天豹深信不疑,又对羊小林说:“小林,快去叫几个信得过的人来!” “是!”羊小林连忙去了。 谷天柱见羊小林走后,又小声对董天豹说:“董将军,为了我们的绝对安全,也为了我们能顺利地逃到天元,我认为,这件事除了我们知道外,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你可明白?” 董天豹其实也想到了这点,连连点头说:“王爷说得对,应该让他们永远闭嘴!” 谷天柱又和董天豹商量了一下逃跑路线。谷天柱说:“我们只走小路,尽量不惊动任何人,宁可多走路,也别去过关卡。你觉得该怎样走最便捷?” 董天豹想了想说:“捷迳当然是走黑坛口过河最近,就不知道她们做好防范没有?” 谷天柱假装想了一阵说:“应该没那么快!我们抓紧时间,只要明天上午前过河,应该没事!将军,你觉得我们是骑马还是步行呢?” 董天豹笑了笑说:“王爷,要想绝对安全,当然是步行,但是,算来也有七八十里路,也不算近,王爷你恐怕吃不消啊!” 谷天柱苦笑了一下说:“只要能活着见到我舅,吃点苦不算啥!” 董天豹奉承着谷天柱说!“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王爷,为了夺回江山,吃点苦,值得!” 谷天柱咬着牙说:“只要我夺回谷家天下,本王一定要好生折磨折磨她们!” “对,一定得好生折磨折磨她们,让她们知道谁才是主宰天下的人!”董天豹咬牙切齿地说:“王爷,到时候你把她们都交给我,我要叫她们生不如死!” 谷天柱心里暗笑,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吃了那几个女人的大苦头。心想,你娃娃应该没有这个机会喽。想到这里,他装着不解的样子问董天豹道:“董将军,难道你这样的身手也被她们羞辱了?” “王爷,她们岂止是羞辱我啊,我的命也差点丢了。唉…”董天豹说着,长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那姓尤的哪来的那些本事?就连她的手下也个个好身手!” 这时,羊小林带着五个兵士来了。 一行进到牢中,狱卒刚好醒来。 羊小林对狱卒说:“开门,我们来提刚关进来的五个人。” “娘的,我是怎么了?”狱卒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声,打开了牢门。 兵士们把五个还‘烂醉如泥’的刘武等五个抬到大车上,用一张烂棉絮盖了,拖着大车,悄悄地往城外而去。 第737章 瞒天过海(二) 大车咿咿呀呀地走着。 颠簸的大车上,刘武吐掉嘴里的破布,把手里的绳头慢慢地一拉,绳子果然松开了。他解开了绳子后,摸着身边的人,在他耳边小声喊着:“醒没?” 白长河刚刚醒来,听到刘武喊他,把头摆动了一下。 刘武也不知道是谁,只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是曾步鸣的儿子救了我们。别声张,一会儿到乱坟岗时再动手!我割断你的绳子,你再告诉旁边的!” 白长河也只摇了一下脑壳。 刘武割断了白长河的绳子,把短刀塞到了白长河的手里。 白长河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谷富的头,使劲拉到自己胸前,在他脸上捏了捏,小声问道:“醒没?” 谷富也醒了。 “别动!”白长河把刘武的话小声对谷富说了,才割断了谷富的绳子,把短刀塞给了谷富。 谷富也如法炮制,割断了身边的颜鹰的绳子。 毕虎的头在另一端,自由了的几个却没法告诉毕虎。谷富只得倦着身子,费劲地钻到毕虎的那一端。 拉大车的兵士发现棉絮在拱动,紧张地对董天豹说:“董将军,棉絮里在动!” 谷富见被人发现了,正要跳起来,刘武连忙抓住他的脚,使劲捏了捏,示意他别乱动。谷富也弄懂了刘武的意思,马上停了下来没动,他紧捏着短刀,做好了拼杀的准备。 董天豹看了看大车,并没有大动静,只估计是他们有人已经酒醒了。便安慰拉车的兵士说:“也许是他们有人醒了的原因吧。不过,你们只管放心,他们是我和林将军亲自绑的,谅他们也翻不起大浪的。我来旁边守着,你们只管走就是了!” 一个胆大的兵士揭开了棉被,刚巧看见还绑着的毕虎。 毕虎也趁机抬了几下头,鼻子里哼了几声。 那兵士连忙放下棉絮,骂着:“娘的,将死之人还这么狂!” 董天豹呵呵一笑说:“先让他狂,一会儿你亲自送他上路,他就狂不起来了!” 谷富听了董天豹的话,也放下心来。便伏在毕虎的耳边小声说了白长河的话,才割断了毕虎身上的绳子。 五个人静心等着到达目的地。 大车来到乱坟岗,停了下来。只听董天豹下令说:“快,挖个大坑,深一点儿!” “是!” 五个兵士一齐动手,半炷香的时间,便挖了一个大坑。 董天豹见坑挖得差不多的时候,在羊小林的耳边悄悄说了一阵。二人趁五个兵士不注意,一起动手,把五个兵士砍翻在了土坑里。 曾豹蒙着面,趁董天豹和羊小林杀人的时候,从旁边的坟堆后闪了到了大车旁,拉开了棉被,把长剑塞到刘武等五人手里。 董天豹二人砍翻了五个兵士后,董天豹阴笑了一声小声说:“五位请走好,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放心,我们会为你们烧炷香的!” 羊小林说:“你们要怪,就怪那些青唐人吧,是他们连累了你们,放心,他们马上就来为你们陪葬了!” “两个狗贼,你俩才陪他们做鬼去吧!”一声怪笑在董天豹二人身边响起,随着话音,几道剑风早已飘向董、羊二人。 董天豹二人正在得意,猝不及防间,身上早被穿了几个窟窿。二人转身看时,在昏暗的月光下,只见六个人手提长剑,站在他们身后。 董天豹看清了是他亲自绑了的几个青唐人,但,为啥多了一个蒙面人?他是谁?董天豹吃力地抬手指着蒙了面的曾豹,问道:“你……是……谁?” 曾豹扯下了蒙面的黑布,冷笑着问董天豹道:“我是你曾豹爷爷。反贼,你竟敢怂恿天柱王爷和你一起谋反,梁王才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呢,没想到吧?” “你?”董天豹怀着十二分的不解和悔恨,倒进了大坑里,陪葬去了。 “天……害人…不……”羊小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吃力地说了几个字,便倒在了董天豹的身上,让董天豹给他垫背去了。 刘武紧握住曾豹的手,连声说:“多谢曾公子仗义相救!” “不谢,不谢!这等反贼,人人得而诛之!”曾豹笑着说:“也是好汉们命不该绝,让梁王和我爹知晓了他们的反心!” “来,介绍一下!”刘武向同行的几个兄弟们介绍说:“这位是曾步鸣的公子曾豹,是他救了我们,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白长河拉着曾豹的手,感激地说:“多谢曾公子。要不是你,土坑中倒下的人,就是我几个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谷富几人同时向曾豹拱手相谢说! 曾豹得意地呵呵笑着说:“各位好汉不必多礼,这是我应该做的。走,请几位到王府去。梁王已经准备了晚宴,给大伙压惊!” 刘武想也没想就答应说:“好,我们去亲自向天柱王爷致谢!” “对,是该好生谢谢王爷!”众人没有一点儿怀疑,大家把董天豹几人草草埋了,跟着曾豹到了梁王府。 梁王府座落在梁单城西南边,南院墙离城墙只隔一条大路。 刘武一行跟着曾豹来到梁王府,谷天柱和曾步鸣父子早已在书房里候着了。 谷天柱见了众人,连忙站了起来,说:“各位好汉,让你们受惊了!” 刘武、白长河、谷富等人连忙拜谢谷天柱,说:“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各位快快请起!”谷天柱连忙扶起众人,说:“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感谢各位好汉一路照顾。感谢你们没有把我当成罪犯一样待我。各位,快快请坐!” “谢王爷!”刘武几人千恩万谢了一番方才坐下。 待几人坐下后,曾虎连忙亲自给刘武几人上茶,说:“好汉们,我叫曾虎。这是我爹,晚宴马上就好,请大家喝茶。明日我兄弟俩还要专门向各位讨教讨教功夫呢!” 曾豹向大家介绍说:“各位好汉,这是我哥,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第738章 谨慎的刘武 曾虎向刘武几人介绍曾豹说:“好汉们有所不知,我这兄弟才是个武痴。他只要知道哪里有高人,都会前去拜会讨教的!” 曾豹谦虚地说:“是嘛,一个武者如果不向比自己强的人学习,怎能提高自己呢?各位好汉,我说得对吗?” 白长河抢着说:“对,对,对,曾公子说得对,习武之人就是要多和高手过招,才能提高自己!” 刘武哼了一声,笑着说:“那不一定!” 白长河取笑刘武说:“所以,你小六子的功夫始终提高不快,就是因为你不敢和高手过招的原因!” 刘武冷笑了一声问白长河说:“和高手过招?你怎么不去和尤大侠过招?你去和她过过招,你也许就是天下第二了!” 白长河挠着头皮傻笑着说:“尤大侠的本事是高,但是她又高得太离谱了些。尤大侠的武功颠覆了整个武界的认知。我敢说,就是天和内任一个高手和她相比,最多一招就会没命的!” 曾豹连忙问道:“尤大侠是谁?他真有那么厉害吗?” “尤大侠是我们大当家的义妹!”刘武骄傲地吹捧着尤如水说:“尤大侠的功夫是没得说!我敢说,当今天下没有人能在她手下走过一招!” 曾虎虽然不相信刘武说的话,但联想这几天大家的谣传,也想证实一下,想到这里,他假装不懂地问刘武道:“这位好汉,你说的尤大侠,就是这几天传说的那个既能用天火烧人,又能一次打死十多人的神人吗?我想知道这个谣传是不是真的?” 刘武得意地哼了两声,对曾虎说:“对,尤大侠确实就有那本事,一点儿也没有夸大,不信你问他们!” “刘武说的是真的!”白长河也骄傲地对曾虎说: “我们尤大侠的本事确实大得出奇。那次我随尤大侠到欧阳老家,她竟只身一个人去把一条三十多个高手都没能打赢的巨型蛟龙给灭了。你说,那本事大不大?” 谷天柱把眼珠子也瞪出了眼眶,惊问刘武道:“哦,尤大侠真那么厉害?” 刘武骄傲地说:“尤大侠远不止这些本事。她的本事大着呢!” “原来如此,难怪铁金刚的几万精兵强将败在了她的手下!”谷天柱听了,才感觉自己如果去了天元,肯定又是一次鸡蛋碰石头的游戏。他感慨地说:“看来,嗷里灭亡一点儿也不冤啊!” “不冤,不冤!”刘武笑了笑说:“王爷,像董天豹这样不顺应天时的人,纯属是自寻死路。还是王爷英明,能看破是非曲直,没与董天豹为伍。你是明白人,刘某佩服!” “承蒙好汉夸奖。我只知顺应时势,没逆天而行罢了!”谷天柱尴尬地没话找话说道:“董天豹那两个东西要灌醉你们也就罢了,还在你们酒里下了麻药,真是伤天又害理!幸好被我知道了,才叫我小舅子前来为各位解药。不然,后果就严重了!” “就是!”刘武的酒量很大,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醉的。他觉得酒里应该有问题,自己也没喝几碗,怎么就烂醉如泥了,连被人五花大绑了也没一点儿办法。想到这里,他问谷天柱道:“王爷,你是怎么知道那两个东西在酒里下了药呢?” 谷天柱呵呵笑道:“是那两个东西亲口告诉我的。董天豹那东西说你们青唐人让他丢尽了脸面,他要想法报复你们。因此,他怂恿我带着他二人到天元去,找机会再回来报仇雪恨!” “天元?他们想去投奔天元?”刘武听说他们想到天元去,心里一动,问谷天柱道:“王爷,那董天豹是你的旧部,你对他肯定是很了解的,他俩在天元有亲戚吗?” “我不知道!”谷天柱一时也没弄清刘武的意思,迟疑了一下说:“应该没有吧!” “哦,他二人在那边没有亲戚,他们到那边能干啥?”刘武估计应该是谷天柱在那边有亲戚,想到这里,他突然问谷天柱道:“王爷,既是他二人那边没亲戚,他们又要你带他们到那边去,我想,王爷那边一定有亲戚吧?” “对,本王的舅舅是那边的!”谷天柱没料到刘武竟这样精明,能够猜到是他那边有亲戚,他后悔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他迟疑了一下,觉得这事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不承认反而不好。想到这里,才回答刘武说:“他二人对我说,他们昨晚连续三次受到了你们青唐人的欺负,牙齿被打掉了三颗,还差点摔断了腰,所以他怀恨在心,说是此仇不可不报。他把你们麻翻后才来对我说,要我一定要把他二人引荐给天元,并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便杀了我。我为了保命,只好佯装答应他们。他们放了我后,我假装让他们回家准备今晚连夜逃过去。他们信以为真走了,我才回府和我岳父舅子们商量救你们的办法的!” “多谢王爷大义救了我们!”刘武见谷天柱的言词间有些闪烁,有些怀疑谷天柱在说谎,觉得事情绝没有他说的这样简单。想到这里,他对白长河几人说:“果然是那狗东西在搞鬼。我是说我怎么才喝了三四碗酒就烂醉了呢!” 毕虎挠着头说:“就是,就是,我现在脑壳还晕晕的,原来是毒药在作怪!” 颜鹰看着白长河,责怪地说:“都是长河轻信董天豹那东西!想喝人家的酒,命都差点丢了!” 白长河不好意思地说:“就是,都怪我轻信了那两个东西!” 刘武看了看曾步鸣几人,心里想着事,没说话。 屋里一时冷了场,曾步鸣干咳了一声,慢声问刘武道:“请问几位好汉尊姓大名?” 刘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介绍说:“哦,你看我们这些粗人,不懂礼节,请原谅。我叫刘武。他叫白长河,他叫谷富,那个是毕虎,这个叫颜鹰。” 几个人挨个抱拳点头,算是报了名字。 第739章 旁敲侧击 刘武看了看曾步鸣,故意恭维曾步鸣说:“老爷子慈眉善目,相貌堂堂,年轻时一定不是等闲之人吧?” 曾步鸣相信他们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尴尬地说:“咱视功名前程如粪土耳,唯在家中读书喝茶自寻其乐也!” 刘武早前就听尤如水说过曾步鸣的事,但他为啥不敢承认他原来的身份呢?想到这里,刘武又故意对曾步鸣说:“也是。不过,我看老爷子面相,您如果入仕的话,定是个出相入将之才!” 白长河见曾步鸣那尴尬的样子,笑着对刘武说:“我说小六子,你又在老爷子面前卖弄你的相术了,是怕王爷不给你酒喝还是咋的?” 刘武也看出了曾步鸣的尴尬,笑着对曾步鸣解释说:“老爷子,看来,我这个算命匠的功夫尚浅。见笑了,见笑了!” 就在曾步鸣尴尬的时候,王府总管前来告诉谷天柱说:“王爷,晚餐准备就绪,有请各位!” 谷天柱趁机对刘武等人说:“各位好汉,有请饭堂用餐!” 颜鹰推辞说:“我就不去了,我脑袋还晕得很呢!” “大家放心,我专门让大厨给大家做了解毒醒酒汤,喝了后包大家头就不会再昏晕了!”谷天柱连忙笑着对大家说:“今晚我陪大家好生喝几杯,包大家越喝越精神!” 曾虎大声说:“对,大家放心喝酒,明天我还要向各位好汉讨教呢!” 刘武也劝着颜鹰说:“既是谷王爷做了醒酒汤,就一起去吧!” 颜鹰说不得,只好一路到了饭厅。酒桌早已摆好。谷天柱殷勤邀请刘武等人入座,自己则坐在曾步鸣左边相陪。 曾豹先给大家各舀了一碗醒酒汤,说:“各位,这是醒酒汤,很好喝的。最关键是,喝了它再喝酒,就不容易醉了!” “是吗?”白长河是个酒鬼,自然很感兴趣,连忙说:“我今天就试试!” 刘武笑着干涉白长河说:“长河,你就别在王爷面前丢人现眼了!” 曾豹连忙说:“唉,刘兄,话可不能这样说!现在天和一统了,我们就是天雄大王的臣民。再说,我们今天能走到一起,也算是有缘之人。一回生,二回熟,日后还要麻烦大家在尤大侠面前多多说说好话,帮我引见引见,我是真心想拜尤大侠为师的!” “恐怕难!”刘武心里一笑,对曾豹说:“尤大侠本事虽好,但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她是不会收徒弟的!” “豹弟,到时候再说吧!”曾虎劝着曾豹,又对刘武说:“刘兄,我豹弟可算是个武痴,他就偏爱武术。只要他知道哪里有高人,他都会寻去拜师的!” “哦,原来曾公子如此爱武!”刘武看着曾豹说:“曾公子,你既是谷王爷的小舅子,王爷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帮你引见尤大侠的。不过,她肯不肯教你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多谢刘兄!”曾豹高兴地给刘武斟了一杯酒,说:“刘兄,我敬你!” 刘武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谷天柱说:“王爷,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碗酒,我先敬您!” 白长河等人也站了起来,说:“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我们敬您!” 谷天柱呵呵笑道:“本王知道天和一统是天意,岂能让董天豹逆天而行?我只是顺应天意而已,好汉们不必记挂!” 刘武喝干了杯里的酒,才对谷天柱说:“王爷,我一定要向太子和尤大侠讲明您取义救人的义举!” 白长河大声说:“对,应该要太子取消对王爷的处罚!” “就是,王爷这样的人,岂能当罪犯对待!”谷富等人也附和着。 谷天柱把手摆了摆,说:“各位好汉,我救你们,只是顺应天意,但求良心无愧,没有别的意思,好汉们不必费心惦记,更不必为我去向太子解释什么。我被范太后蒙蔽,举兵造反,确实是犯下了大罪,太子和尤大侠没有为难我,只把我送丹州让天雄大王处罚,已是对本王莫大的恩惠了。明日,你们还是把我当人犯押上丹州让大王发落便了!” 白长河看了看刘武,对谷天柱说:“梁王爷,你放心,我们尤大侠虽然年轻,但她特别会明辨是非。我相信,只要小六回去对尤大侠说明真相,尤大侠一定会对你从宽处理的!” 谷天柱装模作样地说:“就怕尤大侠不相信啊!” 刘武对谷天柱拍着胸脯说:“王爷,你啥也别说了。我明天就返回青唐,向太子殿下和尤大侠说明情况。我想,太子和尤大侠是会改变对王爷的看法的!” 谷天柱一阵暗笑,嘴上却说:“诶,好汉不必如此费心。本王只需问心无愧,别无他求。天雄大王和我原本就是一家人,谁坐天下还不是一回事儿?” “王爷说得是!”刘武心想,就不知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了。不过,他也觉得再怎么说,他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个恩也是该报的。他顿了顿,又对白长河等人说:“长河,明天你们留在这里陪王爷,我一人返回青唐城向尤大侠和太子殿下讲明梁王爷之事,请求他们改变对王爷的处罚。我相信,尤大侠和太子殿下是明理之人,他们一定会善待王爷的。我拿到实信后,再回来找你们!” 白长河倒了一杯酒进嘴里才说:“好,明天我们在此陪王爷!” 曾豹劝着刘武说:“哎呀,刘兄你大不必心慌。明日先在我府里歇息一日,等你们的酒毒彻底解了时再走也不迟嘛。再说,我明天确实要想向好汉们讨教一下的。我岂能放你走?” 白长河也劝刘武说:“哎呀,我说小六子,听曾公子的,先陪二位公子玩玩,后天再回去。再不然下午走,如何?” “诶,这是个好主意,就这样!”曾豹大声对刘武说:“刘兄,明天下午我和你一块儿走,如何?” 刘武见曾豹真要跟着去,心中又是一动,假意对曾豹说:“曾公子,你这个要求恐怕……” “哎呀,我说小六子,你这家伙就是个死脑筋!”白长河见刘武推辞,便帮着曾豹说: “你带上曾公子向尤大侠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 第740章 固执的支白银 曾豹也趁机对刘武说:“就是,我就是希望早点见到那个被人们传说得神神秘秘的尤大侠!” 刘武见没法推辞,只得答应道:“好,就这样。我先陪二位公子玩玩,下午再走!” 曾虎见刘武答应了,才放心地给大家斟满酒说:“各位好汉,我们现在是一家了,就别见外了。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对,我们不醉不休!”曾豹附和着。 “曾公子,我的头还晕糊糊的,今晚就不了。如果我们有缘,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多的是!”刘武想了想又对白长河说:“长河,差不多就行了。明日你们还是在这王府里,还愁王爷没酒给你喝?” 曾豹连忙说:“对,对,对,你们先被董天豹那东西算计了,中了毒,虽然服了我的解药,但一时半会也不能完全恢复。刘兄说得对,来日方长,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多的是。只此一杯。各位,干了这杯酒,我们从今天开始便是朋友了。来,干!” 白长河大声说:“曾公子,你这个朋友我白长河交定了。来,干!” 谷富几人也端起酒杯来,说:“对,我们是朋友,大家干!” 刘武也不便再推脱,只得端起酒杯来,和大家一起干了。 白长河看了看酒杯,不满地说:“小六子,你这家伙总有点小家子气!” 曾豹听了白长河的话,心里一阵得意,对白长河说:“来老兄,兄弟陪你多喝两杯!” 白长河呵呵笑着说:“还是曾公子大气!” 庞机得第十次改配解药,并把剂量加得足够大,但谷二虎还是一用力就心慌气短,不得已,只得又进到药房洞里潜心研究起来。他把药方又改了一下,同时又把剂量加大了不少。他虽然知道大剂量危险,但大剂量来得快。他想,反正不在自己身上试,就是出了人命也无所谓。他配制好药后,已是三更天。出洞一看,见大家都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只得折进洞里睡了。 支白银连夜把支旺送回了家,把家中诸事仔细作了安排。第二天寅时未完,便悄悄起床,正准备走,支旺堵住了他的去路。 “爹,我得和你一起去!” “旺儿,你不能去!”支白银对支旺说:“支家惨遭如此大的变故,天罡大王和王后也被冤杀,皆因上官慧那贱女人所为。支家与上官慧的仇不共戴天,我如不亲手杀了上官慧那贱女人一家,死不瞑目!” 支旺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对支白银说:“爹,支家大仇肯定得报。不过,都说青唐城里的守城人尽都武功高强,特别是那个尤如水更是本事非凡,我们现在势单力薄,怎能对付得了他们那么多人?最关键是我们还根本就不认识上官慧……” “你别说了!”支白银打断儿子的话,说:“我们正因为不认识那贱女人,所以我必须得今天就去。因为,这次是杀她的最佳机会,失去了这个机会恐怕就再也杀不了她了!” “可是……” “没有可是!”支白银又打断了儿子的话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爹会小心的。退一万步说,我只要杀了那女人,我支家的大仇得报,就是死也值了!” 支旺见父亲执意要一个人去,只得跪下说:“爹,支府不能没有你!杀上官慧的事让儿子去吧。我一定能杀了她,为我大伯和大王,为我哥哥姐姐们报仇!” 支白银不由分说地对支旺说:“旺儿,你什么也别说了,你还年轻,支家还得靠你发扬光大。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明天是上官慧的花夜酒(农村结婚风俗,婚礼的头天晚上宴席为花夜),如果有机会,我在花夜杀她更方便,也利于撤退!” 支旺见支白银铁了心要一个人去,不再说话,假装听从地说:“好吧,既然爹一定要自己去,孩儿听从便了!” “旺儿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好好看家,爹走了!”支白银见支旺答应了,长抽了一口气说:“旺儿,只要我后天晚上子时还没回来,你就别等我了!” “爹……”支旺再也忍不住,悲伤了起来。 “好了,睡去吧,我走了!”支白银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王爷,你真忍心丢下这一家大小,独自去寻死?”夫人何氏不知何时坐在门前,旁边跪着一众儿媳和孙儿孙女以及下人们。 “爹,你不能去啊!” “爷爷,你别走嘛!” “王爷,你不能去啊……” 一时间,院子里乱了套。 支白银怔了怔,硬着心肠说:“夫人,不是我非要去拼命。大王和王后死了,大哥死了,嗷里也亡了,我们已没有一点力量可用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官慧那贱女人造成的。如此大仇我支白银岂能不报?你们都别说了,我自有主张,等我报了血海深仇,当放手时我一定会放手的!” 何氏见支白银执意要去犯险,只得长叹一声说:“王爷,我就担心是你的一厢情愿啊!只怕是大仇非但报不成,反倒搭上这一家人啊!” “你放心,我有绝对把握杀了那贱人并全身而退的!”支白银恨声说:“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是天要灭我支家,想躲也是躲不过的!” “作孽呀!老天爷,保佑支家吧!”何氏颤巍巍地站了起身,媳妇们连忙扶着何氏。 支白银泪流满面地长叹一声,也不再看何氏,把心一横,往外便走。 支旺等了约两三锅烟光竟,对母亲说:“娘,我得去协助爹,如能劝转他为最好!” “旺儿,娘真舍不得你去冒险。不过,娘也想通了,如果你爹此去犯下大罪,我们母子和这个家族也许都不复存在了!”何氏泪流满面地对儿子说:“旺儿,你最好能阻止你爹动手,只有这样才能救下支家。儿子,娘等着你们平安回来!” “娘,我一定要把爹挡回来!”支旺点了点头,骑上马,紧追支白银去了。 第741章 倒霉的谷二虎 第二天,刘武几人早早地起了床,到外院里练起了功来。 谷天柱和曾虎、曾豹三人也来了。 曾虎见了刘武等人,大声问候道:“各位好汉早!” 刘武几人见谷天柱也来了,连忙停下问候道:“王爷早上好!二位曾公子早上好!” 谷天柱随和地呵呵笑着招呼着大家说:“好汉们早!” 曾豹对刘武说:“刘兄,昨晚说的,今天小弟可得向各位讨教讨教,望各位点拨点拨,可不能保守哦!” 刘武谦虚地推脱着说:“二公子,我的功夫算不上,只有蛮劳力而已。肯定不是公子对手。你还是找他们四个切磋吧!” 白长河取笑着刘武说:“二公子,这个刘武的心计倒还可以,功夫确实也不咋的。不过,二公子也可以和他切磋一下,看看他和你的差距在哪里也好。” 曾豹连忙说:“对,对,对,刘兄,你可别谦虚了,既是白兄说了,说明你的功夫也不浅。你可不能保守,好歹也得赐教赐教。” 刘武其实也没有单独和谁动过手,他不知道自己的功夫究竟在什么档次。他只知道自己自吃了两次神兽肉后,力气变大了许多而已。他见曾豹死活要和自己比一比,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于是,他对曾豹说:“曾公子,我学艺不精,请二公子手下留情。” 大家见刘武答应和曾豹比试,都围了上来。 二人换上练习用的无刃剑,也不多说,拉开架式就干了起来。 刘武没有花架子,只看准对方的来势,一剑一剑地化解。但对方的剑势快,他有些忙乱,他想起刘黑风说过,守住自己的上、中、下三路,以不变应万变。因此,他只守不攻,一剑一剑地打开对方的来剑。 曾豹虽然剑法凌厉快捷,却也粘不到对方的身子,反倒被刘武几剑打得虎口发麻,差点脱手。曾豹不得不服地跳开停下来,说:“佩服!刘兄,你的剑法看似简单,但没有花架子,简单实用。算了,我不敢再和你们比了,看来,你们青唐好汉确实名不虚传,本事非同小可,曾豹服了!” 曾虎却不相信,认为曾豹是在故意讨好刘武,于是对刘武一拱手说:“刘兄,小弟来讨教讨教,万望手下留情!” 刘武也不知曾豹说的是不是真话,不过,他也觉得自己是挡住了对方的进攻,而且明显感觉不很吃力。他见曾虎要和自己比试,也爽快地答应了。 曾虎心里也没底,也不知曾豹是否真的不敌刘武。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试探着对刘武一剑刺去。 刘武见曾虎一剑刺到,一闪的同时用力一剑拍在曾虎的剑上。随着啪的一声,曾虎虎口一麻,长剑差点脱手。 曾虎大惊,才知道面前的青唐人果然力大如牛,哪还敢动手,连忙说:“算了,我认输了。刘兄的力气太大,一剑就把手都给我震麻了,再打下去,我担心剑也要被你打断了。现在我相信了,你们青唐好汉,果然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刘武得意地呵呵笑着,趁机夸着青唐城里的好汉们,说:“我的功夫算是青唐城里最瘟的一个,二位曾兄肯定是让着我的!” 毕虎也整得懂刘武的意思,也在旁边说:“也是,青唐城里高手如云。我哥几个只不过是一般的虾兵虾将而已!” 白长河也不得不服地说:“也是,青唐城里比我们能的人太多了!” 曾虎刚和刘武比试过,当然相信他们说的话。他叹了口气说:“我原以为我再不继,也得和刘兄过个三五招,哪知一招便输了。惭愧,惭愧。走了,不比了,吃早饭去!” 庞机得等到天亮后才对颜阳天说:“颜当家,我把药方又改了一下,不过,把握如何我也说不清楚,只有经过试验才知道结果。你们谁来?” 谷二虎昨晚吃了一次大亏,听庞机得说又改了药方,怕又像昨晚一样被弄得失了心疯,便对颜阳天说:“师父,徒儿昨天的药性还没过,头还昏得很,让师兄试吧!” 颜七良见谷二虎叫自己试药,心里老大不愿意,马上对颜阳天说:“师父,我认为还是二虎师弟试药为好。因为在同一个人身上试要比在几个人身上试要好对比些!” “嗯,说得对。”庞机得昨天被谷二虎一顿臭骂,还差点对自己动了刀,要不是杨二丰挡着,说不定已经被他杀了。哼,老子就要趁机折磨你小子一番。想到这里,他指着谷二虎对颜阳天说:“颜当家,你大徒弟说得对,这药还是应该由他来试,因为他的精力各方面都比你大徒弟强多了。再说,在同一个人身上试确实要便于比对!” 颜阳天正不愿意让自己的亲侄儿去犯险,听了庞机得的话,正合了他的意思,于是不由分说地对谷二虎说:“二虎,既然神医还是要你试药,那就还是你吧,先把你治好也是好事嘛。你师兄胸部有伤,你是知道的!” 谷二虎心里十二分的不愿意,心里把颜阳天叔侄骂了七八遍才说:“师父,徒儿现在身上确实不好受。还是让师兄试吧!” 颜阳天见谷二虎不愿意,生气地说:“二虎,你咋这样不让师父省心呢?这些事都是庞神医在把握,你怎能不听庞神医的呢?” 谷二虎大为不满地质问颜阳天道:“师父,我确实已经受不了了,太难受了,再吃一回药,我一定会被庞老头儿折磨死的。师父,我宁可不解毒了,也不让他在我身上试药了。师父,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孽畜,你怎能说出如此让神医生气的话来?”颜阳天听了谷二虎的话,看了一眼庞机得,生怕姓庞的生气,连忙假装大怒地对谷二虎吼了两句,随之又装着关心的样子劝谷二虎道:“二虎,听话,神医说得对,在同一个人身上试药便于比对,可以加快神医制成解药!” 第742章 倒霉的谷二虎(二) 谷二虎看着面露奸笑的庞机得,大为不满地对颜阳天说:“师父,你也太偏心了吧?大家都是中了一样的毒,为什么只在我一个人身上试解药?你们两个年纪大的不试还勉强说得过去,但我大师兄为什么就不能试?就因为他是你的亲侄儿吗?” 颜阳天生气地说:“二虎,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和你师兄不是也吃过药吗?再说,你身强力壮的,难道不该多付出一点儿吗?” “师父,我和师兄相比,强在哪里又壮在哪里了?他的肉比我还要多点吧?分明就是你偏心眼!”谷二虎听颜阳天如此说,也生气了。他质问了颜阳天几句,又问杨二丰道:“杨当家,你们给评评理,我师父是不太偏心了点?” 杨二丰师徒看着颜阳天师徒的丑态,一阵呵呵,对谷二虎说:“那是你们师徒的事,我们旁人无权妄加评论!” 谷二虎使劲摇了摇晕得胀痛的脑壳,使劲闭了闭干涩的眼睛,生气地对颜阳天说:“师父,如果你让我师兄试药,你还是我师父。如果还是让我试,那么,药我也不试了,从此以后咱分道扬镳,各不相干。我谷二虎也从此没有你这个师父了!” “你!”颜阳天自知理短,只得对颜七良说:“七良,你去试试吧!” 庞机得见颜阳天让步了,但他却不想放过谷二虎,冷笑着对颜阳天说:“颜当家,我说过,应该都在他一人身上试药,便于比对和改良,不然,我这解药还真没法配了!” 颜阳天听了庞机得的话,知道他是在借机收拾谷二虎,心中不免一阵暗笑,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劝谷二虎道:“二虎,你听懂庞神医的话了吗?为了让神医尽快配制出解药,你还是多多配合神医吧!” 谷二虎却犯起了犟牛脾气,大声吼道:“不,我已经受够了。师父,他已经在我身上试了十多次了,我再也经不起折磨了,再这样下去,我不被他毒死也会被他折磨死的。师父,与其让他在我身上漫无目的的试药,还不如到尤如水那里去主动认错!” “畜生,你竟敢说出这样的……”颜阳天大怒起来,岂知他刚一动怒,便一跤跌倒在地。 “姓谷的,你别不识好歹……”颜七良见谷二虎把师父气倒了,生气地大声对谷二虎吼了起来,但话没说完,就眼前金星乱冒,一阵胸闷,连忙打住说话,闭上了眼睛。 杨二丰师徒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看着几个的表演,心里一阵阵的好笑。 谷二虎见师父和颜七良药性发作昏厥,而自己却还安然无恙,虽然知道是解药的效果,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虽然隔了一夜,但他体内的难受感一点也没减轻,加上刚才一激动,好像还越来越严重了。他知道,一定是吃药太多引起的。 庞机得见谷二虎整死都不试药也感到有些意外,他装着和颜悦色地劝谷二虎道:“二虎,你看,他们二人都昏厥了,你不是没事吗?难道不是你服了我的解药的原因吗?你放心,最多再一次就能成了。如果不成,也再不叫你试药了,如何?” “神医,我确实不能再试了,那怕是半次,我也会死的。神医,我感觉得到,我快死了……,真的……”谷二虎说着说着,竟立时心慌气短起来。他喘了一阵,问庞机得道:“姓庞的,你说,你究竟给我吃的是什……么?” 庞机得见谷二虎面色也变青紫了,看样子确实是中毒了,心想,好在有这几个东西试药,如不是他们,我一把老骨头是绝对经受不起这般折腾的。 谷二虎哀求着庞机得:“神医,我越来越难受了,救救我……吧!” 庞机得看得出谷二虎不是装的,但他却无能为力了,因为谷二虎吃的就是解药啊!庞机得心里也难免一阵自责,怨自己太心急了,不该在短时间里让谷二虎不断地试药。他无奈地安慰着谷二虎道:“二虎,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就没事了!” 谷二虎见庞机得只说不动,生气地质问道:“姓庞的,你是要故意害死我对不?” 颜阳天和颜七良相继醒来。 颜阳天见谷二虎脸色也变了,不解地问庞机得道:“神医,二虎是怎么了?” “他应该是中毒了!”庞机得可不想承认是自己毒了谷二虎,他模棱两可地推脱着说:“可能是那小妖女的药性又发作了吧!” “放你娘的屁!分明就是你不断让老子吃药,还一次又一次地加大剂量,老子是被你毒着了。姓庞的,老子要杀……了你!”谷二虎正难受得受不了,听了庞机得的话,哪还顾得给庞机得留面子,忍不住骂起庞机得来,他一边骂,一边拔出了剑,向庞机得走去。 庞机得见谷二虎要杀自己,心里一紧,顿时心慌气短,两眼一黑,连忙仰头靠在椅子上,才没倒下去。 “二虎,不得无理!”颜阳天一生气,随即又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连忙闭上了眼睛。 杨二丰见庞机得只在谷二虎身上试药,也觉得庞机得是在故意和谷二虎过不去,但见谷二虎要杀庞机得,连忙闪身上前夺了谷二虎的剑,劝道:“小哥,消消气。你千万别动气,先坐下休息休息,应该要好受些!” 谷二虎见杨二丰摘了自己的剑,知道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只得装着听他的话,恨恨地说:“杨当家,这个鸟药王徒有虚名,其实一点儿也不中用,叫他去毒杀尤如水,他非但屁作用不起,反倒让我们大家都被尤如水种下了慢性毒药。你是亲眼看到的,他在我身上试了十几遍了,不但没为我解了毒,反倒让我身上的毒更多了。杨当家,你们来求他要毒药是找错人了,至少他的药对尤如水屁用没有!” 第743章 倒霉的谷二虎(三) 杨二丰倒也相信谷二虎的话,不过,他现在也用不着要毒药了,只不过是在这里陪他们混时间而已。 谷二虎对刚刚睁开眼睛的颜阳天说:“师父,我要去找尤如水,只有她才能救我们。师父,我们去向尤如水认错吧,我想,她一定会饶了咱们的!” 颜阳天冷笑着问谷二虎道:“哼,现在说这话是否迟了?你叫谷大树去烧死尤如水的时候为啥不想想会有现在?” 谷二虎冷笑道:“所以说我是去向她认错嘛。再说,她怎么知道是我叫谷大树去烧她的呢?” “二虎,你这东西脑子已经坏了!”颜阳天听了谷二虎的话,苦笑着骂道:“尤如水不会问那谷大树吗?她会像你一样傻不拉叽的不问清楚吧?二虎,别乱想了,还是在这里等神医的解药现实。我劝你还是好生配合庞神医试药吧!” “可是……”谷二虎看着庞机得说:“问题是庞……神医没法啊!他都配制十多遍了,屁作用不起,还弄得我无比难受,再这样下去,不但解不了我身上的毒,还会弄死我的。师父,现在看来,只有去求尤如水,才是我们的唯一活路!如果她确实不饶我,反正都是死嘛!” “二虎,你骂得对,我是有点不中用,让你们失望了!”庞机得见谷二虎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老子先弄死你,让你看看爷爷我是不是一点儿也不中用!想到这里,他坐直了身子,倒了一碗水,先自己喝了一口,才递给谷二虎,说:“先喝口水,慢慢骂,骂完了骂够了,我们再慢慢试解药!” 谷二虎正感觉唇干舌燥,喉咙冒烟,正想喝水。他见庞机得主动给他水喝,心中也犹豫了一阵。不过,他见是庞机得先喝了一大口的水碗,想必也没问题。于是,接过碗来便一饮而尽。他扔了水碗,对庞机得说:“老庞,你别做梦了。我宁愿让那慢性毒药在我身上折磨我,我也不为让你试药了!” “姓谷的,你现在就是求我让你帮我试药,老夫也不要你了。哈哈哈……”庞机得见谷二虎喝了水,便哈哈大笑起来。 谷二虎听了庞机得的话,猛然觉得不对,心里一紧,问庞机得道:“庞老鬼,你笑什么?” “你娘的小杂种不是说我老庞不中用吗?”庞机得又是一声冷笑,说:“呵呵……老子就让你看看我老庞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到底中不中用!” “你……,老子要杀了……”谷二虎话没说完,只觉得心里一阵燥热,喉咙一痒,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谷二虎知道,自己已着了庞机得的道了。他盯着庞机得,后悔地摇晃了两下身躯,大瞪着眼睛,心有不甘地软了下去。 颜阳天见庞机得毒杀了谷二虎,却也不敢和他计较,只得说:“神医,你做得对。对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就应该让他到地狱去后悔!” 庞机得冷笑了一声问颜阳天道:“颜当家,解药还试不试?” 颜阳天连忙说:“试,试,就让七良接着试药吧!” 颜七良也只得无可奈何地说:“好,就在我身上试吧!” 杨二丰亲眼见庞机得在不知不觉中轻易毒杀了谷二虎,连忙拍起了马屁,说:“神医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庞机得喉咙里一阵哼哼,没有说话。 吃过早饭,刘武对白长河几人说:“你们就在这里陪二们曾公子玩玩,我回青唐向尤大侠述说谷王爷的事!” 曾豹想了想,对刘武说:“刘兄,小弟可否与你一道到青唐去见见尤大侠?” 刘武见曾豹真要和自己一起走,想了想才点头说:“好吧。既然二公子一心想见尤大侠,我负责向你引见便了!” “太好了!”曾豹高兴地说:“刘兄,我去准备一下就走!” 刘武毫不犹豫地说:“好,去吧!” 曾豹也没想到刘武今天会这样爽快,高兴地去简单准备了一下,便和刘武一起往青唐城去了。 刘武带着曾豹不紧不慢地回到青唐城,正好遇到刘黑风。 刘黑风见刘武回来了,惊奇地问道:“小六,你娃是飞毛腿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哥,这位是曾步鸣的四公子!”刘武没有回答刘黑风的问话,却向刘黑风先介绍了曾豹,又对曾豹介绍说:“曾公子,这位是尤大侠的义兄,刘黑风将军!” “曾豹拜见刘将军!”曾豹连忙拜见刘黑风说:“久闻黑风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真容,实我曾豹之幸也!” 刘黑风是个耿直人,他见曾豹故意装着文绉绉的说话,打心眼里看他不顺眼。他盯了曾豹一眼,没有理他。 刘武见刘黑风不理曾豹,连忙对刘黑风说:“大哥,我们五人如不是这位曾公子父子相救,兄弟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小六,咋回事?”刘黑风听了小六子的话,一惊问道:“谁敢如此大胆,敢对你们做手脚?” 刘武看了眼曾豹,向黑风说起了经过:“我们昨天出发后,我建议走双鹿过去,但长河他们嫌要多走几十里路,都不同意,坚持要走梁单。我一不拗众,只得同意。但梁单守将董天豹和羊小林二人以给我们接风为名,暗中在酒里下了毒,结果,我们都被他暗算了。如不是这位曾公子仗义相救,我们五个就被董天豹给活埋了!” “那两个狗贼现在哪里?”刘黑风大怒道:“老子马上去灭了他!” “刘将军请息怒!那两个狗贼已经被我们杀了!”曾豹见刘黑风看不起他,连忙改变了说话方式,呵呵笑着对刘黑风补充说:“刘将军,实不相瞒,我是谷天柱的小舅子。我爹叫曾步鸣,原是谷天雄大王的国师。我爹他鬼迷心窍做了对不起天雄大王的事,被大王贬了官,连家也不敢回,怕被家乡父老乡亲们笑话,每日只在谷王府里闭门思过。昨天,董天豹见刘武五位好汉押着谷天柱到了梁单,便把他前天晚上受了青唐好汉们的气撒在了他们身上,用蒙汗药麻翻了他们,又要我姐夫带他们到天元去避难。我姐夫觉得他们这样做对不起青唐好汉们,便和我爹商议,定计杀了董天豹二人,救下了刘武和另四位好汉!” 第744章 不打自招 刘武趁曾豹对刘黑风说话的当而,对刘黑风又裂嘴又挤眉弄眼了一阵,待曾豹的话一说完,便对刘黑风说:“大哥,你先陪曾兄说说话,我去叫尤大侠来,曾兄要见她!” 刘黑风是聪明人,他见刘武对自己递眼色,就知道有事。于是装着十分感激的样子对曾豹说:“哦,感谢你救下了我的几个兄弟。尤大侠知道了,也一定会感谢你的!” 曾豹心里一阵得意的暗笑,嘴里却说:“应该的,应该的。现在天和都统一了,董天豹逆天而行,岂能饶他,我只不过做了我该做的事罢了!” 刘黑风对刘武说:“小六,快去叫尤大侠吧,等她忙完了天也黑了!” 刘武掉头对曾豹说:“曾兄,你和刘将军先摆倒龙门阵,我马上去把尤大侠找到,免得耽误咱的事!” 曾豹不知刘武心里想的啥,也不便阻拦,只得答应说:“好,我也想早点见见尤大侠的尊容!” 刘武趁机翻身上马,小跑着去了。 刘武知道尤如水一定在黄英那里,于是直接来到府衙,把马递给一个门卫,进到府里。他一进大门,就听见不时传来尤如水的笑声。他大步走过去一看,见尤如水几人正和一群女人在说笑,便向尤如水招手喊着:“尤大侠!” 尤如水认得是押送谷天柱的刘武这么快就回来了,心里一动,料定是出事了,便连忙迎了出来,问道:“小六,出事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出事了!”刘武一时间却不知该怎样说。 尤如水心里一紧,又问道:“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在一边和余山生说话的谷宇龙也走了过来,问道:“咦,刘武,你怎么就回来了?” “见过太子殿下!”刘武拜见了谷宇龙后,才把自己一伙在梁单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后又说了自己的看法:“尤大侠,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哦?”尤如水听了刘武的述说后,知道几个青唐好汉都还活着,才放下心来。但她听得出刘武对曾步鸣一伙有怀疑,便对刘武说:“说说你的看法!” 刘武想了想说:“我认为,曾步鸣不敢承认他是原国师,说明他心里有鬼。这是一。第二,虽然董天豹是先把谷天柱关了才和我们喝的酒,但是,我觉得他酒里的药并不重,因为曾豹到牢中时,我已经醒了,说明他还留有后手。所以,我有种想法,会不会是谷天柱策反了董天豹,我们五个是后来才被绑进牢中的?” 尤如水想了想,点头说:“很有这种可能!” 谷惠玲发表自己的高见说:“水仙姐,不是很有可能而是肯定!你想,他两个儿子都在这里,他们能不想尽一切办法救人?再说,曾步鸣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什么花花肠子没有?” 谷宇龙点头说:“对,我赞成玲玲姑娘的看法!” 刘武也赞同谷惠玲的看法,想了想说:“尤大侠,我就是这种想法,总觉得他们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所以,我急着回来告知大侠,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查出真相的!” 尤如水捏了捏兜里的铃子,咯咯笑着对刘武说:“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叫那曾豹说出老实话!” 正说着,刘黑风和曾豹牵着马,缓缓地过来了。 刘黑风指着尤如水对曾豹说:“她就是尤如水大侠!” 曾豹见尤如水竟然是个漂亮的少女,一时竟看呆了,半晌才醒悟过来,连忙躬身对尤如水道:“在下曾豹,拜见尤大侠!” 刘黑风又对曾豹介绍了谷宇龙说:“这位是当今天和太子!” 曾豹又拜见了谷宇龙,说:“小民拜见太子殿下!” 刘黑风又向曾豹介绍了谷惠玲等人。曾豹又逐一相见了。 尤如水见曾豹和众人相见后,才对曾豹说:“感谢你救了刘武他们五人,你和你家人都是好样的!” 曾豹受宠若惊地说:“尤大侠过奖了。那只是在下的举手之劳而已,应该的,应该的!” 尤如水看了看众人,对曾豹说:“曾大哥,小六,你俩跟我来,我有话单独给你俩说!” 刘武和曾豹跟在尤如水的身后,进了旁边一间屋里。 尤如水亲自拉过一个凳子对曾豹说:“曾大哥请坐!” 曾豹见尤如水单独把他俩叫进屋里,也不知刘武和尤如水说了些什么,心里忐忑着不知如何是好。但见尤如水亲自给他拉凳子,又觉得自己疑心过重了,连忙受宠若惊地说:“谢尤大侠!” “曾大哥,你这次做得对,你不仅救了刘武他们,也救了谷天柱一家,你是好样的!”尤如水一直注意着曾豹的面部表情,果见他的眼神闪烁,就知道他心里有鬼。尤如水不动声色地对刘武说: “小六,你可得好生报答曾大哥的救命之恩哟!” 刘武连忙回答说:“对对对,曾兄的救命大恩不能不报。曾兄,来日方长,你的大恩我小六会报的!” 曾豹听了尤如水的话,知道她已完全相信了他做的事,心中狂喜不已,连忙说:“尤大侠言重了。我之所以救他们,是因为董天豹逆天而行。现在都已统一了,但他敢却冒天下之大不韪,妄图策反谷天柱,杀害刘武等好汉,我们岂能坐视?” 尤如水点头说:“对,你说得对,现在都已经统一了,这是顺应时代潮流的事。别说他一个董天豹,就是有一万个董天豹也翻不了天!” 曾豹见尤如水对他没有一丁点儿怀疑,心中的担忧和疑虑一扫而光,得意地恭维着尤如水说:“就是就是!现在天和有尤大侠和众多的青唐好汉们,谁敢造反,那还不是用鸡蛋撞石头,自寻死路吗!” 刘武也和曾豹一唱一和的说:“就是,还是曾兄和梁王爷有见地。梁王确实是走了一步‘自救’的好棋!” “就是,你们曾家和谷家也都因此得救了!”尤如水见曾豹的警惕放松了后,对刘武说:“小六,你出去,我和曾大哥单独说一会话!” “是!”刘武听话地走了出去。 第745章 不打自招(二) 曾豹见尤如水单独把自己留下来,不知她是何用意,他看着出门的刘武,心跳也加速了。 “曾大哥,感谢你深明大义,没有和董天豹一伙同流合污!”尤如水趁曾豹不注意,悄悄地拿出摄魂铃,一边夸赞着曾豹,一边走到曾豹身边,迅速在曾豹耳边一摇。 曾豹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后,一阵异香也随之钻进了他的鼻孔。 尤如水装着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声叫道:“曾豹!” 曾豹规规矩矩地回答说:“曾豹在!” 尤如水见曾豹已经着道,小心把摄魂铃揣好后才咯咯笑着向屋外的谷宇龙众人一招手。 谷惠玲连忙拦住众人说:“且慢,让我先对屋里吹吹风!” 欧阳白雪取笑谷惠玲说:“惠玲姐是一朝被蛇咬,天天怕井绳喽!” 谷惠玲也不和欧阳对嘴,憋着气,把房门推拉了几下,才笑着对欧阳白雪说:“我这是小心天下事,有何不可!万一你也成了憨憨,大侠如何向你爹娘交差?” 众人笑着走进屋里,把曾豹看着。 尤如水示意大家别说话,才和气地对曾豹说:“曾豹,把你们这两天干了哪些事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哈!” 曾豹规规矩矩地说:“是!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告诉大家!” “嗯,乖!”尤如水咯咯笑着对曾豹说:“说吧,详细点!” “好!”曾豹马上接着尤如水的话说:“我爹大前天把我和曾虎叫到了梁单,说我二姐夫已经策反了青唐城内的降将降兵为内应,当天夜里定能轻松拿下青唐城,要我兄弟二人第二天带人打下凉城。我也亲眼看了谷青鹤的亲笔纸条,所以深信不疑!”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看来,余山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尤如水见刘武正要问,便向他一摆手又对曾豹说:“曾豹,你说得很好,请继续说下去!” “是,继续说下去。”于是,曾豹又把谷天柱如何说服董天豹和羊小林放了他,曾步鸣又如何定计杀了董天豹二人,又如何准备打入尤如水周围准备偷学隐身术,窃获隐身药,然后再如何谋取天下等等,一点不漏地说了一遍。 尤如水笑着问曾豹道:“所以,你便迫不及待地来青唐城,开始你们的计划了?” 曾豹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是的,我来的目的除了赶快救出我两个外甥外,更希望获得尤如水的信任,留在尤如水的身边好乘机取事!” “你娘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打你尤大侠大姑奶奶的主意!”谷惠玲听了,哪还忍得了,甩手左右开弓两个大巴掌打在曾豹的脸上。曾豹的脸像是加了发泡剂,慢慢地鼓了起来。 刘武骂着说:“狗日的曾步鸣真鬼,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我就是说他老东西为啥不正常!” 刘黑风夸赞刘武说:“还是小六精,会办事!连曾步鸣这样老谋深算的家伙都没能骗过你的火眼金睛。你是好样的!” 谷惠玲笑着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小六能发现曾老鬼的心计,确实够精的了。不过,还是要我水仙姐才能让他们自己招供出具体细节。尤大侠才是最精的!” “就是!”欧阳白雪也高兴地说:“还是水仙姐厉害,轻易便让这家伙不打自招了!” 尤如水向谷惠玲和白雪摆了摆手,对刘黑风说:“黑风哥,你把曾豹带出去等一下。我们商量商量对策!” “是!”刘黑风答应着带走了曾豹。 尤如水对谷宇龙说:“殿下,这就是我当初为什么不杀曾步鸣的原因。因为他们在准备杀了你父子夺权的前两天,我亲耳听见了他和几个道人商量说是要先拿下喽里,再叫嗷里那边伺机起事,然后再一统天和,叫整个天和姓曾的事。如果当时杀了他,那么谷天柱就有可能漏网。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收网了!” 谷宇龙对尤如水佩服得五体投地,发自肺腑地说:“尤姑娘,你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政治家。你的深谋远虑远远超过了王宫里的那些大臣们!” “如何,我没说错吧?水仙才是最精的人物!”谷惠玲咯咯笑着对谷宇龙说:“姐夫,你们结婚后可以不要大臣了,只要我水仙姐一人就足够用了!” “别刹偏锋!”尤如水干涉谷惠玲说:“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要换回白长河四人,又要把曾步鸣和谷天柱两家人给捉了!”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这有何难,我们隐了身去,有什么事摆不平的?” 尤如水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好嘛,那你去,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谷惠玲问尤如水道:“你呢?” 尤如水笑了笑说:“明天就是慧慧和凤凰姐的大婚了,我得在这里守着!” 谷惠玲哼了一声说:“如果你不去,那我也不去,我要在这里守着你!” “你不去也可以,那你得想个妥善的办法!”尤如水想看看谷惠玲想的和自己的一不一样,故意哼了一声说:“如果你没办法,你就必须得亲自去!” “我想就我想!”谷惠玲搓着手想了一会儿,对尤如水说:“我认为,可以把那个叫门什么的利用起来,再叫曾豹这个狗东西亲笔写一个纸条,让曾老鬼和那狗王爷放松警惕,再让刘武他们乘虚捉了那些狗东西,行不?” “嗯,有见地,有见地,不简单。走,我和你去见见那门乾!”尤如水听了谷惠玲说的就是自己的想法,高兴地连声夸赞了谷惠玲一番,又对欧阳白雪说:“白雪,准备文房四宝!” “是!”欧阳白雪准备去了。 尤如水和谷惠玲来到大牢前。 两个狱卒忙迎了上来说招呼道:“见过尤大侠!见过玲玲姑娘!” 尤如水笑着对狱卒说:“大哥不必多礼!去把那叫门乾的叫来!” “是!”两个狱卒及时把门乾带了过来。 门乾看着面前的两个美少女,不惊不诧地站着没动静。 尤如水冷着脸问门乾道:“门乾,你可知罪?” 第746章 策反门乾 门乾把脸一扬,说:“我姓门的服从主子指令,何罪之有?现在既被你们擒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说:“哦,有点骨气!不过,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糊涂透顶的莾夫罢了!” 门乾不服气地反问尤如水说:“我为人臣子,当为主子分忧,哪来糊涂之说?” 尤如水冷笑着问门乾道:“我问你,谷天柱是国王吗?” “不是!” “我再问你,现在的国王是谁?” “是……”门乾说了一个是字,立马打住了。 “哼,不敢说了吧?”尤如水又冷笑着对门乾说:“看来,你也知道嗷里已经灭亡,天和已经统一了吧?” “嗷里没有灭亡,范太后还在!天星王爷和天柱王爷还在!”门乾盯了尤如水一眼,不服气地说,不过声音却小了许多。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说话,就冷笑着对门乾说:“哼,你是在做梦吧。让我告诉你吧,范太后让一个叫慧悟的尼姑给谷天柱传出纸条,也许那女人认为范太后不该造反吧,于是,她杀了范太后。谷天星也在前天晚上被天雄大王诛杀了。他的手下都归降了天雄大王。你的主子谷天柱也被我们生擒了。就连那范一统兄弟二人也被我们逮的逮,杀的杀了,你说,难道要把嗷里的所有人都杀光才算灭亡吗?” “真的吗?”门乾哼了一声说:“你们占了丹州我相信,逮了谷天柱我也相信,但是,你们在短时间内也逮了范一统兄弟?请你们吹牛也先打个草稿吧!” “你这个人咋如此不明事理?我们骗你有什么用?”谷惠玲假装火冒三丈的样子对尤如水说: “尤大侠,别和这家伙浪费时间了,他既然不想活,一心要追随谷天柱去死,就成全他吧!” 尤如水向谷惠玲摆了摆手,又对门乾说:“谷惠玲说得对,我们没骗你。范太后前天晚上被一个尼姑杀了,谷天星造反也被天雄大王灭了。谷天柱父子三人不自量力,造天雄大王的反也被我们活捉了。天和这边的一统,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的。范家不能,谷天星和谷天柱兄弟二人也不能!你不会是铁了心要和谷天柱在一起逆天而行吧?你想为了你的主子尽遇忠,我不拦你,但你总得替你的家人想想吧!” “谢谢尤大侠的仁慈大义,门乾错了!”门乾听了尤如水一席话,深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更改不了现实的,如果自己坚持己见,就是自寻死路,还要连累家人。不行,我不能害了家里的亲人们。想到这里,门乾连忙躬身说:“尤大侠,我赞成天和一统,愿意为天雄大王出力!尤大侠,你要我怎么做?”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就是嘛,我和尤大侠前来,就是相信你会迷途知返的!” “门将军快快请起!”尤如水连忙扶起门乾,又问道:“谷氏兄弟如何?” 门乾老老实实地说:“尤大侠,实不相瞒,我对他兄弟二人并不十分了解,不过,我可以动员他们跟随大侠!” “那好,这事就交给你了!”尤如水说着又对两个狱卒招了招手。 两个狱卒跑了过来,问道:“尤大侠有何吩咐?” 尤如水对二人说:“两位大哥,把那两个姓谷的带过来!” “是!” 谷风和谷雨兄弟二人被带了过来。谷风见门乾恭敬地和两个小女子在一块儿说话,就知道那两个小女子之一就是尤如水了。 门乾向谷氏兄弟二人介绍了尤如水和谷惠玲。 尤如水没有说话,只向二人点了点头。 门乾对谷氏兄弟说:“谷家二位兄弟,尤大侠念我们是谷天柱的协从,不为难我们,但希望我们迷途知返,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谷风看了看尤如水,见尤如水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心想,喽里有众多的神勇青唐将士,谁能够战胜他们?谷天柱父子现已被他们擒拿,嗷里定无回天之力。看门乾样子,肯定也已被尤如水说服,我兄弟二人不服又有何用?再说,天下谁座都轮不到我们,还是保命要紧。想到这里,他拉了一把谷雨,对尤如水躬身说道:“尤大侠,小可谷风和我兄弟谷雨受谷天柱父子蒙蔽,不知天和已经一统,跟随他们前来青唐生事,实是不该。我兄弟愿意拜在大侠麾下,为天雄大王出力!” 谷雨也连忙对尤如水躬身说:“谷雨被谷青鹤蒙蔽,多有冒犯,请尤大侠恕罪!” 尤如水见谷氏兄弟如此爽快地降服了,顿时芳心大悦,咯咯地笑着说:“欢迎三位弃暗投明!走吧,我们去见一个人!” 几人来到府衙,谷雨看见了曾豹,问尤如水道:“尤大侠,那人不是曾豹吗?” 尤如水点了点头说:“对,就是他!” 谷雨又问道:“他怎么来了?” 谷惠玲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曾豹被摄魂铃控制住了还没恢复神智,再说,他对门乾一伙并不熟悉,所以还是傻兮兮地站在那里,好像一切都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尤如水对谷宇龙和刘黑风介绍了门乾和谷氏兄弟的情况,等门乾三人拜见了谷宇龙后才对三人说:“三位请稍候,我先让曾豹写个纸条!” 三人规规矩矩地说:“遵命!” 尤如水进到屋里,见欧阳白雪已经准备好了纸笔墨砚,并磨好了墨,便对刘黑风说:“黑风哥,把曾豹带进来!” “是!” 第747章 有办法让他不打自招 尤如水笑着对曾豹说:“曾豹,来,我们写字玩儿,我说,你用小楷写哈!” 曾豹爽快地回答道:“好,你说我写!” 尤如水对众人笑了笑,才对曾豹慢慢说起来:“姐夫:尤如水称赞你识大体,没有被董天豹那恶贼所左右,既救了刘武几人,也救了你自己和你的两个儿子。现在好了,青鹤和青方也自由了,你也不用去丹州了,曾家和谷家也算是有功之臣了。我们舅甥几个就先留在青唐,详细情况刘武大哥会告诉你们。曾豹笔。” 尤如水拿起曾豹写好的纸条看了看,才叫门乾和谷氏兄弟进了屋。尤如水问谷氏兄弟道:“你们知道曾豹到这里来的目的吗?” 三人互相对望了几眼,摇着头说:“不知道!” 尤如水笑着对曾豹说:“曾豹,把你到青唐城来的目的亲自告诉他们吧!” “好!”曾豹也不避讳,又把自己到青唐来的目的对门乾和谷氏兄弟说了一遍,还专门强调说:“我爹说了,只要我拿到了隐身药,还有什么人不能杀?那时,整个天下就是我们曾家和我姐夫家的了!” 门乾和谷氏兄弟见曾豹毫不掩饰地把自己到青唐城来的目的大大方方地告诉了众人,分外惊奇,他们面面相觑了半天也没闹懂原因。 谷惠玲见他三人想不通的样子,咯咯笑着对三人说:“这是我姐姐的本事!任何心怀不轨的人,尤大侠都有办法叫他们不打自招的!” 门乾不得不服地说:“喽里有尤大侠如此能人,嗷里岂会不亡?门某彻底服了!” 尤如水知道谷惠玲吹捧自己的用意,也假装谦虚地推说了几句才对刘黑风说:“黑哥,叫人把这狗东西单独关在一个地方去!等把曾家和谷家两伙反贼捉拿后,再一并处罚!” “是!”刘黑风马上叫人把曾豹押了下去。 尤如水看着曾豹被押走后,才对门乾和谷氏兄弟说:“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曾家和谷天柱妄想吞并天下的野心到现在也没有消停。你们觉得应该如何惩治他们?” “谷天柱想夺天下还说得过。”门乾义愤填膺地说到这里,猛然想到太子就在眼前,连忙打住了话头,吱唔地说:“哦,不是,我是说……” 尤如水见门乾那尴尬的样子,看了眼谷宇龙咯咯笑着说:“没关系,太子殿下不会怪你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谷宇龙也笑着对门乾说:“对,门将军不必拘束。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门乾看了看谷宇龙,缓慢说道:“我的意思是,谷天柱毕竟也算是天和王族,他想争天下还说得过去,而那姓曾的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抢谷家天下?依我之见,此种奸人,应杀无赦!” 谷惠玲听了却不乐意了,哼了一声问门乾道:“听你的意思,那谷天柱一家就该造反喽?” 门乾连忙说:“不是,不是,他家逆天而行,一样是死罪!” 谷惠玲冷笑道:“哼,这还差不多!” 尤如水向谷惠玲摆了摆手,又问谷氏兄弟二人道:“二位谷将军有何高见?” 谷风和谷雨齐声说:“门乾将军说得对,曾步鸣和谷天柱逆天而动,应该死罪!” 尤如水笑着问三人道:“你们说得对,他们这些家伙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置百姓的死活于不顾,执意挑起战乱,这种人确实该死!三位,你们想不想戴罪立功?” 三人已经知道尤如水要说什么了,连忙说:“愿意,愿意!尤大侠,我们愿意把那姓曾的捉拿归案!” 谷惠玲又插嘴说:“除了姓曾的外,还有谷天柱!” 门乾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是已经捉了谷天柱了吗?” 尤如水指着刘武对门乾说:“对,我们已经捉住了谷天柱,并叫这位刘武大哥他们把他押解到丹州让大王发落。不曾想谷天柱到了梁单后,却假用乌虚有的高官厚禄策反了董天豹和羊小林,让董天豹二人麻翻了刘武他们五个,然后又瞒天过海,轻松杀了董天豹和羊小林二人,硬是把自己打扮成了救人的英雄。刚才你们也听到曾豹说的话了,并非我们的一面之辞!” 刘武也对三人说:“我就是押送谷天柱的刘武。谷天柱和曾步鸣为了达到夺取天下的目的,变着戏法想让我们相信他们,竟以董天豹二人的性命为赌注。这种毫无半点道义可言之人不值得你们追随!” 门乾和谷氏兄弟也觉得谷天柱等人在尤如水面前绝难成气候,于是三人齐声说:“我们愿意为尤大侠效力,捉拿谷天柱和曾步鸣两家!” “好,只要你们捉了曾步鸣和谷天柱他们两家人,你们就是功臣!”尤如水高兴地对门乾说:“门将军,梁单就先交给你了,那里的事务就由你作主。等天下安定了,再由大王统一安排。你放心,你们这些功臣,大王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谷宇龙对刘武说:“刘大哥,你们抓住谷天柱和曾步鸣两家人后,随即押解到丹州,交大王处置!” 刘武大声回答道:“是!” 尤如水听到则边传来陆小娣的笑声,便对刘武和门乾几人说:“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你们明天再走吧。刘大哥,你要多和门将军他们商量。门将军,二位谷将军,拜托你们了!” 三人连忙说:“大侠但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尤如水看了看天色,对谷惠玲说:“玲玲,去把慧慧和二柱他们叫来!” “是!” 一会儿功夫,上官慧带着余山生和黄二柱来了。 尤如水对大家说:“我个人认为,今天是个非同寻常的日子。因为今天既是慧慧和凤凰的大喜的花夜酒,但也可能是那个支白银来下手的机会!” 谷惠玲却不认同尤如水的看法,笑着说着自己的看法:“我看不一定,我认为明天才是他下手的时间。我的理由是,慧慧当时戴着面具,他根本就不认识慧慧。而明天是慧慧的婚礼,对他而言,把握就大多了!” 尤如水想了想对大家说:“玲玲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就怕他狗急跳墙提前动手。我认为还是小心为妙,不能让慧慧提心吊胆地过花夜嘛。” 谷惠玲点了点头说:“也是,防患于未然也没什么不好。说吧,我们该怎样办?” 尤如水看着黄二柱,说:“殿下和谷惠玲要寸步不离地陪在二柱身边,只要二柱认出了支白银,你俩负责抓人!” 谷宇龙一本正经地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第748章 没弄懂的事 尤如水又对黄二柱说:“慧慧和二柱也画下妆,别让支白银认出你们。二柱 画妆后和太子他们一起守在府衙大门前,严密注意进府衙的人,一但发现支家人,马上告诉殿下!” 黄二柱愤愤地说:“是!只要他敢来害我恩人,我一定让他原形毕露!” “好样的!”尤如水夸奖着黄二柱,又对众人说:“时间不早了,应该准备了。我再去动员小娣她们帮我们防坏人!” 谷惠玲对谷宇龙说:“姐夫,快走吧,只要你乖乖地完成了任务,我姐一高兴,说不定会再奖赏你一个……一个什么的!” 尤如水嗔怪地瞪了谷惠玲一眼,说:“就你鬼话多,还不快去!” “是!”谷惠玲装模作样地咯咯着走了。 青唐府衙大堂里灯火辉煌,裁缝们忙着给九阴山的美女们缝制新衣裳。 尤如水安排好了后,来到大堂里。 柳絮和黄英见尤如水来了,连忙问道:“水仙,忙完了?” “唉……”尤如水唉了一声说:“这样那样的事真多!” 陆小娣穿上了刚才缝制的新衣,人越发标致了。她见尤如水来了,便走了过来,对尤如水说:“见过尤大侠!” “陆姐姐,你太漂亮了!”尤如水见换上新装的陆小娣越发标致了,忍不住连吞了几口口水,烂笑着对陆小娣说:“唉,也不知哪个男人有福,能娶到你这个大美人老婆!” 陆小娣羞红了脸,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你说笑了!” 黄英和柳絮听了尤如水的混话,抿着嘴笑着。 黄英对柳絮说:“你看这小丫头人小鬼大,说点话总是笑死人!” 柳絮也只苦笑着。 “尤大侠好!”穿好了新衣的刘玉莲、牛珍珍以及何玉珍等几个女人也跟了过来和尤如水打招呼。 尤如水好像没有听见黄英的话,看着穿上漂亮的新装的九阴门女人们,一个个变得更加漂亮了,嘴里啧啧着对黄英说:“黄英姐,母老虎那老东西真是会挑,她选的徒弟个个都是大美人。你看她们,真的太标致了。唉,如果我是男人,一定把她们全娶了!” “噗……”黄英听了尤如水的疯话,哪还忍得住,噗的一声爆笑了起来说:“好个疯丫头,说话也不怕人笑。她们就全部嫁给你,你会干啥?” “我说是如果我是男人嘛!”尤如水也像是才睡醒,咯咯笑着反问黄英说:“我是男人吗?” 黄英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水仙,我看太子已成你的跟屁虫了,赶快嫁了吧,免得你想着娶别的女人!” 尤如水看着陆小娣,笑着问黄英道:“我都没慌你在慌啥?再说,我还没初潮,嫁了起屁作用!” 黄英又被尤如水的混话逗得大笑起来。 陆小娣等人不料尤如水竟是如此的洒脱和不拘小节,觉得很是新鲜,也跟着黄英她们大笑了起来。 尤如水等大家不笑了,才对陆小娣和柳朝莲说:“好了,不说笑话了。陆姐姐,柳姐姐,你们认识支白银吗?” 柳朝莲说:“我见过他两次,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也不知现在还认不认得准?” 尤如水想了想说:“只要有点印象就行。一会儿叫上那个田姐姐和白雪一起在衙门内多多寻查,重点是厨房和厨房周围要好生看看。如发现危险人物,立时拿下。白雪,过来!” “大侠姐姐,有何吩咐?”欧阳白雪大步走了过来问道。 尤如水对欧阳白雪说:“你和这三位姐姐一起到厨房周围盯着,小心有人捣鬼!” “是!”欧阳白雪和陆小娣一起准备去了。 尤如水看得出柳絮情绪还很低落,一副失落无助的样子,便坐在了她的身边,仔细把她看着。 柳絮见尤如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问道:“你眼神怪怪的看着我干啥?” 尤如水小声地对柳絮说:“柳絮姐,昨天我给你说的事可别忘了,我等着你的结果呢!” 柳絮苦笑着说:“记住了!” 黄英问道:“你俩在打什么哑迷哦?我听不懂!” 柳絮觉得没啥隐瞒的,只叹了一口气。便大方地对黄英说:“没什么,水仙叫我再嫁个人,我说要看怀上牛大的种没有。如果怀上了,我只有自认命苦了!” “这个简单!”黄英对柳絮说:“絮絮,你结婚充其量才三天,只要你记得你月事是哪天,就可知道你怀没怀上了,不用等下月的!” 尤如水一听,也来了兴趣,连忙问道:“黄英,快说来听听,我也学一学。免得到时候还是像柳絮一样,懵懵懂懂的!” 黄英对尤如水笑了笑说:“你听这没用!” 尤如水不服气地说:“我不也是女人吗?为啥就没用了?” 黄英呵呵一笑说:“你刚才不是对大家说你还没初潮吗?这事一定要有月经的女人才明白的!” 尤如水又不服气了,白了黄英一眼说:“你的意思是我就不会月经了?” 黄英见尤如水认真了,连忙说:“对对对,我错了。你可以听,我认错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尤如水哼了一声说:“快说!” “我说,咯咯…我说!”黄英笑了一阵才对柳絮说:“柳絮,如果你是在月事后七八天前或者月事前七八天内结的婚,多半没怀上。就不知道你是哪一天?” 柳絮掰着手指算了算,问道:“呵呵,真的吗?” “嗯,看来,你娘也没教过你吧?”尤如水笑着问了柳絮一句,又好奇地问黄英道:“你凭什么说那几天不容易怀上?” 黄英正经地说:“我也是这几天才听对门王阿婆说的。她说女人月事后的八九天内最容易怀上!” 尤如水摇着脑壳说:“你骗人,我不信!” “她真是这样说的。她还说,女人月经后开始有七八天最想那……”黄英说到这里,看着尤如水那关心的样子,突然打住不说了。 尤如水连忙问道:“最想那啥?为啥不说了?” 第749章 没弄懂的事(二) 黄英的脸也红了,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小丫头,你不能问!” “我为啥不能问?”尤如水也算过来人,当然知道黄英说的‘最想那’是什么意思,不过,那时她是男人,她认为,男人单独和女人在一起时的冲动是很正常的,而自己现在是女人了,但只要和谷惠玲睡在一起,也会时时激起一阵阵的性冲动,这是她很不理解的事。她认为,男女之间的事,男人才是主动的,而女人则是被动的,女人应该没有性冲动,通过这二十多天来自己和谷惠玲睡一起的事就可以证明。因为,自己每每和谷惠玲睡一起时,总是心痒难耐,总还是男人时的那种性冲动,有时甚至特别想要,但谷惠玲却没有一点儿反应,任自己对她摸索也无动于衷,大不了只紧紧地抱着自己而已。这说明啥?不就是说明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吗? 黄英见尤如水突然不说话,认为她多了自己的心,连忙问道:“水仙,你怎么了?” 尤如水这段时间来最迷茫和最想知道的就是男人对‘那事儿’和女人对‘那事儿’有什么不同,想到这里,她对黄英吼了起来,质问黄英说:“我为啥不能问?我不也是女人吗?女人的事我不问,难道我该问男人的事?” 柳絮苦笑着对黄英说:“这丫头说得对,不懂是该问问,不能让她也像我们一样懵懵懂懂地过日子。告诉她吧!” “也是,让她早点知道也好!”黄英笑着对柳絮说后,才拉过尤如水坐在自己身边,小声地对她说:“水仙,我告诉你吧。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有那种生理需求,特别是月经后的的那十多天里,这种需求还特别……!” “哦?”尤如水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她联想到自己并未来什么月经,但为啥那种需求也不小?想到这里,她笑着问黄英道:“按你这种说法,女人不来月经时就没有那种想法和需求喽?” “鬼丫头,尽问些没名堂的事!”黄英笑着没有向尤如水解释。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你没向我解释清楚,我为啥子不问?你说是月经后几天开始的那些几天,那么,其它时间呢?其它时间女人们就不需要男人了?” 柳絮也被尤如水逗乐了,呵呵着对黄英说道:“你看这小东西哪像个黄花闺女?分明就是个坏小子!”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对柳絮笑了笑,又问二人道:“二位姐姐,我确实不懂嘛。快告诉我,不然,我就去问她们了!” “那也不一定!”黄英见尤如水非得刨根问底,只得红着脸,小声告诉她说:“老实告诉你吧,女人在平时也可能有那种冲动,特别是……” 尤如水见黄英又突然打住了话头,便追问道:“特别是啥子?” 黄英见尤如水追问,只得笑着老实说道:“咯咯,女人会在男人的挑逗下被激起那种需求感,不过,这种需求是被动的,而月经后的那些天是主动的。不过,我觉得女人们对性的需求也可能是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有的人这种需求很迫切,有的也许觉得无所谓!” 尤如水听了黄英的话,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的性冲动是女人的冲动,只不过是自己还把自己当成男人罢了。看来,不管男女,都会被对方撩拨而引发冲动。那天玲玲当着大家说真希望我是男人,应该是我把她骚扰得够难受了,难怪她有时把我抱得很紧,原来她也被我撩拨得冲动了,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了。想到这里,尤如水咯咯烂笑着问黄英道:“黄英姐,你属于哪一类呢?” 黄英听了,横了尤如水一眼,对柳絮说:“柳絮你看,这家伙真坏。我好心好意地向她解释,她却用这事来尴尬人!”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在向我解释问题,我有不懂的地方该不该问清楚?”尤如水咯咯乐着问柳絮道:“柳絮姐,你给评评理,我说得对不对?” 柳絮也笑着对二人说:“水仙的话也有道理,不懂是该问问。不过,你这话确实让黄英不便回答!” 黄英做着委屈的样子问尤如水说:“就是嘛。你咋不说你自己属于哪类人呢?” 尤如水咯咯地笑着辩解说:“我不是还没有初潮吗,我怎么知道!” “絮絮,依我看,水仙这家伙一定是个色鬼!你看她见了小娣她们时的样子,就和男人见了漂亮女人没有两样!”黄英笑着对柳絮说后又对尤如水说:“水仙,我看你见了漂亮女人时的那丑态,说明你虽然没有‘初潮’,但一定也有心痒的时候!你如果‘初潮’了,肯定是个色鬼中的饿死鬼!” 尤如水没想黄英竟看穿了自己,不置可否地问黄英道:“黄英姐,女人是不是只要月经后就特别想要那个?” 黄英笑着对尤如水说:“你这家伙又在想办法套我吧?我可不再上你的当,让絮絮告诉你吧!” 柳絮也觉得尤如水是在无理取闹,笑着问尤如水道:“水仙,你先告诉我,你为啥一定要问这个问题?” 尤如水想了想,装着不懂地说:“因为如果初潮后就开始难受的话,我还不如早点嫁了,免得到时候难受!” 黄英和柳絮听了尤如水的混话,哪还憋得住,‘噗’的一声大笑起来,逗得其他的人都向她们张望过来。 正在这时,对面房顶上有只猫儿传来了几声瘆人嘶叫。尤如水知道,那只猫儿正在叫春(发情),她假装不懂地笑着问黄英道:“黄英姐,那只母猫儿在叫春吧?” 黄英笑着说:“知道了还问!” 尤如水又烂笑着对二人小声说:“我是说那只叫春猫儿为啥叫唤得鹅抓抓的,想必它是难受得受不了,在勾引公猫儿吧?女人月经后的几天里会不会也像那只猫儿一样勾引男人啊?” “哈哈……”黄英和柳絮二人听了尤如水的混账话,爆笑着伏在桌子上,半天抬不起头来。 第750章 嘴巴太岔 刘玉莲等人见三人高兴,都好奇地围了过来,问黄英道:“黄英师妹,尤大侠说什么了,你们这么高兴?” 尤如水看了看刘玉莲几人,大大方方地笑着对刘玉莲道:“玉莲姐姐,我们在说对面房顶上那只叫唤得鹅抓抓的猫儿呢!” 刘玉莲不解地问尤如水道:“那猫儿打架有啥值得笑的?” 尤如水见刘玉莲居然不懂那猫儿是在叫春,还认为是在打架,心里一阵好笑,她烂笑着问刘玉莲道:“玉莲姐,你知道它们在为啥打架吗?” 刘玉莲和那些漂亮的女人们也懂尤如水说的意思了,尽都扯着嘴笑了起来。 柳絮笑着干涉尤如水说:“水仙,注意你的形象!” 尤如水不以为然地说:“我们都是女人嘛,女人说说自己身上的事,有什么不好?把我不懂的事让姐姐们讨论讨论,让我明明白白的多好?再说,我有啥子破形象值得注意的?” 易小妹赞同地说:“尤大侠说得对,不懂就是该问嘛!” “这位易家姐姐是明白人!”尤如水见易小妹赞同自己的说法,很合胃口,得意地问易小妹道:“易姐姐,你说,在生理方面,人和那些猫啊狗的有区别吗?” “这个……”易小妹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尴尬地笑了起来。 牛珍珍想了想说:“肯定是有区别的,因为……” 何玉珍见牛珍珍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个名堂来,便笑着对大家说:“依我看,应该差不多吧?不然为啥会有人骂有些人是‘衣冠禽兽呢’,虽然是骂人的话,但也说明人和动物差不多嘛。尤大侠,你觉得呢?” 尤如水听了何玉珍的话,咯咯大笑着说:“有道理,有道理!玉珍姐姐看问题就是有独到之处!” 黄英笑着说:“哼哼,还有道理!我看你两个是臭味相投罢了!” 何玉珍看了看黄英,说:“黄英,那你说说你的高见吧!” “对,说说你的高见!”尤如水马上接口对黄英说:“我和玉珍姐是臭味相投,那你的见解肯定是高大上的!” “我认为人和猫儿狗儿绝对是两回事。因为人是高等的……”黄英咯咯笑着,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咯咯咯,答不出来吧?”尤如水见黄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知道她不好解释,于是向大家说道:“还是我来说说看吧!” 何玉珍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对对对,尤大侠的见解一定是最高明的。快说说看,我们都洗耳恭听着!” 尤如水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烂笑着对众女人说道: “依我看,人和猫猫狗狗应该是差不多的。因为,猫猫狗狗有公有母,人也有男女,这是相同的,只是说法不同,说男人女人不过是比说公人母人文雅点罢了……” “哈哈……”众女人听了,全都爆笑起来。 何玉珍捧着尤如水说:“尤大侠果然高见,请继续说!” 尤如水被何玉珍一拍,顿时忘乎所以起来,咯咯地笑了一阵,又接着说:“第二,母猫母狗发情了,让公猫公狗给爬了,才有了小猫小狗。人也一样,女人让男人睡了,也才有了小娃儿,只不过要先结婚……” 众女人听到这里,没等尤如水说完,止不住又爆笑起来。 柳絮把眼泪也笑了出来,干涉着尤如水说:“水仙,看你又胡说八道,一会儿玲玲来了看她不收拾你!” “尤大侠说的是老实话,哪是乱说的?”何玉珍笑着对尤如水说:“尤大侠,你说的都是事实,而且简明扼要,这是一般人说不来的,请继续说!” “就是嘛!”尤如水咯咯烂笑着说:“不是有人对我说过,女人每个月都有那那样的几天吗?你们说,那猫儿叫春和女人月经后的那些天有何区别?” 众女人听了,尽都爆笑不已,一时间,整个大堂里笑翻了天。 黄英听了尤如水的混话,哭笑不得,假装生气地小声质问尤如水说:“你这小东西哪像个黄花闺女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胡说八道的野小子。幸好你也是女人,如果你是男人,还不把我们女人都给奚落死!” 何玉珍好容易才止住了笑,说:“尤大侠说的完全是事实啊,我们女人每个月确实就有那么几天嘛,为什么大家不敢承认呢?” 刘玉莲也说:“就是嘛,不然我还不到这里来嫁人呢!” 尤如水听了刘玉莲的话,咯咯笑着说:“就是嘛。我也整明白了,女人为啥都要嫁男人,我想不单纯是为了传宗接代那么简单吧?” 牛珍珍又插话问尤如水道:“那你说还有啥?” 尤如水大笑着说道: “我认为,还不是为了每个月都有那难熬的几天吗!” 众女人又被尤如水的混话逗得爆笑了起来。 黄英见尤如水越说越放肆,一边向尤如水挤眼睛,一边埋怨尤如水说:“你这家伙像什么话?怎么说说的就说到了我们身上?难道你不是女人?难道你不嫁人?” 尤如水听了黄英的埋怨,也觉得自己没说对,连忙赖着脸认错道:“就是,就是,你看我这张破嘴总爱胡说八道。姐姐们,我尤如水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她是个混蛋。你们千万别和她一样见识哈!” 黄英见尤如水一副无赖模样,哭笑不得,还是假装生着气说:“你确实是个混蛋。人家好心好意地向你解释,你倒好,还反过来侮辱人,奚落人。你还算人吗?” “黄英姐,你骂得对,尤如水她不是人,是个混蛋!”尤如水见黄英真生气了,连忙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巴掌,拉着黄英的手,赔着笑脸辩解着说:“黄英姐,尤如水是个心直口快、没心没肺的混蛋,请你千万别和她一样见识。黄英姐,你饶了她哈?” 众女人见了尤如水那样子,又哈哈地乐了。 黄英原本就没有生气,听了尤如水的话,噗的笑了起来,说:“你个鬼丫头,女孩儿家家的,却总爱说怪话,哪有半点闺中女孩儿的样子?如果你以后嫁了人,还不怪话满天飞?” 柳絮也呵呵笑着说:“就是,这个丫头确实太野了,经常满嘴粗话。水仙,我真担心你以后嫁到王宫里还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乱说话,还不贻笑大方,丢尽王宫脸面?” 第751章 嘴巴太岔(二) 谷宇龙和谷惠玲陪着戴着面具的黄二柱守在府衙大门前。一炷香的时间里,也没啥人往衙门里走。谷宇龙看了看天,觉得晚宴时间尚早,在这个时间里支白银是绝对不会来的。他百无聊赖地四处看着,脑壳里却想着尤如水。听着府衙里不时传来的一阵阵女人们的开心大笑声,谷宇龙就知道是尤如水在和她们说笑话。说实话,这段时间来,他已经被尤如水勾去了魂,没有尤如水在身边,他就有点魂不守舍的。 谷惠玲见谷宇龙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还是故意问道:“殿下,你在想啥?” 谷宇龙趁机对谷惠玲说:“玲玲,时间还早,支白银绝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来。我觉得,我们这样明目张胆地站在这里,支白银会不会被吓着而从别处进去,那还不整糟糕?” 谷惠玲也觉得不应该明着站在这里,想了想对谷宇龙说:“就是,我也认为应该在暗地里逮他稳当。你去叫你未来王妃改改主意吧!” 谷宇龙听了,正中下怀,便对谷惠玲说:“那我去了?” “去吧!”谷惠玲早就看出谷宇龙心里挂着尤如水,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我见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还不是因为你未来妃子没在身边。快去吧,我担心时间长了你会憋出病来!” 谷宇龙被谷惠玲说破,脸也红了,自是不敢和谷惠玲对嘴,只得说:“那就劳驾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问了就来!” 谷惠玲咯咯笑着挤兑谷宇龙说:“你放心,我一个人也可以拿下那姓支的。你去多陪陪你的未来妃子也好,我怕你想出病来了,尤大侠不好对大王交差!” 谷宇龙也不敢和谷惠玲对嘴,转身走了进去,正好听见柳絮在说尤如水要让王宫丢脸面。他站在窗子外面小声问道:“谁说尤姑娘丢了王宫的脸面了?” 柳絮听了谷宇龙的话,一点儿也没有害怕,反而笑着对尤如水说:“呵呵,糟了,太子在窗外都偷听到了!” 尤如水向着窗外的谷宇龙做了个怪相,问道:“殿下,你听到我们说什么了吗?” 谷宇龙摇着头说:“我刚才过来,没听见你们说什么,只听见柳絮姐在说你!” 尤如水听了谷宇龙的话,知道他没听到自己的混话,也放心了。 谷宇龙讨好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别怕,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敢说你,我饶不了他!” 尤如水得意地对黄英说:“你听听,太子都不怕,你瞎担心啥?” 黄英咯咯笑着说:“太子惯着你,当然不怕,我只担心有人是不会惯着你的!” 谷宇龙接过黄英的话,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放心,父王和母后也一定不怕你说什么话的。那几天在王宫里你不是也很随便地说了吗?父王和母后不但没怪你,反而觉得你说的话很有特色的!”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黄英说:“听到没?你们还瞎担心啥?” 谷宇龙在窗外对尤如水说:“尤姑娘,玲玲姑娘让我来叫你去商量个事儿!” 尤如水知道谷宇龙是在乱说,但不想揭穿他,只趁机对众女人做着鬼脸说:“内当家的叫我了,我得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一会儿见!” “呸!你还真认为你是男人?还内当家外当家的。你想当男人只有二辈子了!”黄英讥笑着尤如水说:“谁也没你的脸皮厚,女娃儿家家的,想当男人也就罢了,还怪话连天,真是太不害臊!” 尤如水对黄英做了个怪相,咯咯着说:“这是本事,谅你也学不会!” 黄英笑着承认道:“倒是,我没你的脸皮厚,肯定学不会!” 尤如水笑着在黄英的耳边小声说:“你倒是不说怪话,只晓得和黑子实干,快捣鼓个小黑子出来吧,我好早点当姑姑!” “好个死丫头!”黄英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没爆笑出声,扬起手要打尤如水。 尤如水咯咯着一闪躲开,随谷宇龙走了。 尤如水走后,女人们又议论起来。 陆小娣还没笑够,边笑边对柳絮道:“柳絮姐,尤大侠说话太风趣了,哎呀,笑死我了!” 柳絮也笑着说:“呵呵,尤大侠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欠思量,满口怪话,确实笑人!” 柳朝莲笑着说:“我倒觉得尤大侠心直口快,知无不言,是个可信可佩之人!” “就是!”黄英由衷地夸赞着尤如水说:“柳大姐说得对,尤大侠这人确实是个可敬可佩之人。我和她相识不过二十几天,但这二十多天来,我和她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她宽厚待人,诚恳守信,尤善以心换心,替人思量,这样的女孩儿确实少见。唯一欠缺的,就是嘴巴太岔了点!” 何玉珍当即反对黄英的说法:“黄英,你没说对。尤大侠那不叫嘴岔,那是实事求是,有一说一。这点,你我都办不到!” “哈哈……”大家对何玉珍的话又笑了一阵。 谷宇龙见尤如水一出来,就好奇地问道:“尤姑娘,你刚才悄悄地对黄英说了啥?她憋不住笑,还要打你?” 尤如水心里好笑,斜了谷宇龙一眼,憋住笑说:“没说啥!” 谷宇龙当然不信,笑着说:“黄英说你怪话连连,我想,你一定对她说的是‘怪话’,不然,她不会笑成那个样子!” 尤如水不愿承认自己说的是怪话,笑着盯了谷宇龙一眼,说:“就你喜欢瞎猜!” 谷宇龙顺着尤如水的话说:“好,先让我瞎猜一下你说的是什么怪话!” 尤如水听了,咯咯地笑着对谷宇龙说:“好,那你猜猜。如果你猜对了,我赏你个‘啵儿’!” “你可得说话算话!”谷宇龙顿时兴奋地想了一阵,小声说:“尤姑娘,我看黄英姐那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叫黄英赶快生个小娃娃!” 第752章 动了真情 尤如水没料到谷宇龙一猜就准,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 谷宇龙见尤如水大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挡在尤如水的面前,歪着头说:“尤姑娘,从你的笑声来看,说明我猜对了,该兑现你的许诺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在门前盯着他俩,小声说:“一会儿吧,玲玲盯着咱呢!” 谷宇龙遗憾地说:“你可不能耍懒,我可给你记着!” “好好好,记着,记着!”其实,尤如水也对谷宇龙动了真情,特别是刚才听了黄英和柳絮解释了她心中的疑虑,知道自己是真女人了后,更想把谷宇龙狂吻一顿了。 二人说着话,来到衙门口。 谷惠玲见尤如水还一脸的笑意,故意问道:“水仙姐,遇到啥高兴事了,一张脸笑得稀烂?” 尤如水反问谷惠玲道:“今明两天就是凤凰和慧慧的大喜日子了,难道不是高兴的事?” 谷惠玲扁着嘴巴说:“我看不一定!刚才我姐夫挡着你,还歪着头,你们肯定又在偷偷亲嘴,不然,你不会这么高兴!” “噗!”尤如水听了,不但没有一丝的害羞,反倒噗地笑了起来说:“就你的狗眼睛尖!” “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谷惠玲咯咯笑着揶揄着谷宇龙说:“殿下,你可得注意影响啊,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收敛点为好。我看见了倒是无所谓,别人见了恐怕就不好了吧。咯咯咯……” “大胆谷惠玲,竟敢这样对殿下说话!”尤如水憋着笑对谷惠玲说:“信不信我帮殿下教训教训你这大胆丫头?” “好好好,小女子错了!”谷惠玲装着害怕的样子说:“殿下,小女子错了,再也不敢看你们了。殿下,你们接着亲嘴去吧!” 谷宇龙被谷惠玲说得脸也红了,辩解着说:“玲玲姑娘错怪我们了。我们没……没亲……” 大门前的几个人都被谷宇龙的窘态逗笑了起来。 “那,你们在那里烂笑着干吗?”谷惠玲总喜欢管尤如水的闲事,偏要刨根问底地问尤如水道:“水仙,你回答我!” “好了,不说笑了!”尤如水忍着笑招呼黄二柱说:“二柱,辛苦你了!” 黄二柱连忙恭敬地对尤如水说:“不辛苦,为了报答你们对我一家的恩典,再辛苦我都愿意!” 尤如水说:“只是要耽搁你的宝贵时间了!” 黄二柱说:“没事,没事,如果不是你们,我不是还在万泉吗?” 尤如水点了点头才问谷惠玲道:“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说吧,什么事?” 谷惠玲笑了笑说:“别刹偏锋,快回答我!” 尤如水笑着对谷惠玲说:“没事我可要走了!” 谷惠玲瞪了尤如水一眼,忍着笑说:“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诉你!” 尤如水只得说:“我叫黄英快点生个小黑子出来,信了吧?” 谷惠玲笑着说:“哼,你的德性我不是不知道,你肯定还说了些什么,逗得那些姐姐们把喉咙都笑破了,不然,殿下也不会如此好奇地关心你!” 谷宇龙为尤如水打着圆场说:“尤姑娘没说啥,她说的就是这事!” 谷惠玲哼了一声说:“殿下不必为你未来妃子打掩护,我知道她的德性,肯定又是嘴岔了,怪话满天飞,不然,那些姐姐们会笑岔了气?” 尤如水听了,不置可否地咯咯笑着说:“你就是个十足的假精灵!” 谷惠玲得意地笑着对谷宇龙说:“呵呵,怎么样?你未来妃子默认了吧?” 尤如水也不否认,咯咯笑着对谷惠玲说:“好了,别说了。说你的事吧!” 谷惠玲看了看谷宇龙,对尤如水说:“是你未来的夫君说我们这样明着站在这里守着,会不会让那姓支的警觉而从别处进去?” “没事,我已经安排好了,随他从哪里进去都会抓住他的!”尤如水想了想说:“我认为他们今天是不会来的,重点是明天!” 谷惠玲装着大为不满地说:“就是嘛,多早就把我们拴在这里!” “好,好,你撤了!免得说拴你!”尤如水正经地说:“不过,明天你可得卖力点,不能让姓支的有空可钻!” 谷惠玲笑着对尤如水说:“放心吧,我晓得卖力!” “晓得就好!” “就你偏心,只知凶我!”谷惠玲装模作样地肇着尤如水皮说:“为啥不敢凶你家太子!” “白痴!你也说了,他是太子,我敢凶他吗?”尤如水咯咯着说:“我肯定只有凶你喽!” 守门的卫士们都大笑起来。 谷天柱刚晨练回屋,孟秀梅已在门前等着了。 “娘,有事吗?” 孟秀梅忧心忡忡地说:“柱儿,娘昨晚做了个怪梦!” 谷天柱不以为然地问道:“娘,你做什么梦了?” “柱儿,娘昨晚梦见谷王府塌了,我们一家老小都被压在了废墟下了!”孟秀梅若有所思地说:“娘到现在都还在吓,总觉得要出事。柱儿,我们还是先到天元吧!” “娘,做梦岂能当真?”谷天柱呵呵笑着说:“我相信曾豹一定会圆满成事的!” “柱儿,还是小心为妙!”孟秀梅见儿子大而化之的样子,担心地说:“娘认为,小心能驶万年船啊!” “我知道。您老放心好了!”谷天柱觉得孟秀梅太过小心了,安慰着母亲说:“娘,您老是这几天愁的。再说,在我们自家的地盘上,在我的兵马前,这几个人翻不了天!” 孟氏见谷天柱不信,也不好多说,只得悻悻离去。 刘武和门乾以及谷氏兄弟一行四人,路上商量了一阵办法,才一路飞奔,眼看就要进入梁单地界,只见前面来了一骑。门乾认出了是支白银,待支白银过去后,门乾好奇地对刘武说:“刘武,刚才过去的是嗷里的姻王爷支白银,他要到哪里去?” 刘武并不知道支白银是干啥的,不以为然地说:“管他呢!他一个人会去干吗?再说,有尤大侠她们在,他再多的人也翻不起浪!” 门乾一想也是,也不再提他,一行紧赶了一程,午时便到了梁单城。 门乾和谷风到军营去了。刘武和谷雨直接来到梁单梁王府。拜见了谷天柱和曾步鸣。 白长河几人见刘武来了,连忙问道:“怎么样?小六,办好了吗?” 刘武向白长河点了点头说:“那是当然!” 第753章 明白人 谷天柱早晨被孟秀梅一说,也怕曾豹办不好事让一家人冤死,正提心吊胆地等着刘武,见刘武带着谷雨一个人回来了,却不见两个儿子和小舅子的踪影,也隐隐约约地觉得有点不正常,连忙问谷雨道:“谷雨,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 谷雨连忙拜见了谷天柱和曾步鸣,才解释说:“我哥和门乾将军也回来了。我怕刘兄路不熟,便带他过来!” “王爷大喜!”刘武见谷天柱面色不正,怕他起疑心,便借着谷雨的话对谷天柱说:“我和曾二公子一起去面见了尤大侠和太子,他们对王爷的做法大加赞赏。他们说王爷你和曾老太爷既救了我们,也救了你们两家人。喏,这是曾二公子的亲笔,请王爷过目!” 谷天柱接过曾豹的书信,仔细看了一遍,才放下了紧张的心情,一边把书信递给老丈人,一边笑着对刘武说:“刘壮士,谢谢你救了我们两家人,我谷某今生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曾步鸣看了几遍曾豹的书信,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才笑着对刘武说:“刘壮士辛苦了。我们两家会记住你们的好!” 刘武假装谦虚地说:“唉,曾老太爷说哪里话,大家既然走在了一起,就是一家人,为一家人做事还分什么彼此呢?再说,我不也是为了报你们的救命大恩吗?” 曾步鸣哈哈大笑着说:“好好好,我们大家都有恩,今后就别再说谁谢谁了。天柱,快快设宴款待刘壮士!” 谷天柱笑着说:“岳父大人放心,早已安排好了!” 刘武侧身对白长河和谷富几人说:“长河,尤大侠叫我告诉你们,丹州就不再去了,明日就回青唐!” 白长河呵呵笑着说:“其实我早就料到不会再去的了!” 刘武趁谷天柱和曾步鸣几人没注意时,悄悄把谷宇龙写的字条塞进了白长河的手里,并把他的手使劲捏了捏。 白长河知道有情况,谎称小解走了出去。他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才展开字条看了两遍,心里不得不服刘武做事缜密。他想着办法转回客厅对刘武说:“小六,我们好不容易才到这梁单一次,总不能空手回去吧。我们到大街上去转一转,也算不枉出了趟远门吧?” 刘武哼了一声说:“还是你们这些富人有讲究,出趟门就要有想法。算了,我银子没你多,你们自己去吧,我在这里陪王爷说话!” 谷雨自告奋勇地对白长河说:“这位大哥说得对,人嘛,也难得出趟远门。走,我陪你们去四处走走!” 谷天柱也对刘武说:“对,几位虽然在这里呆了一天了,却一步也没走动过。刘壮士,去走走也好,银子不是问题!” 曾虎也劝着刘武说:“刘兄,走吧,我陪你去!” “谢谢曾兄美意!”刘武笑着对白长河挤了挤眼睛,才对谷天柱说:“王爷见笑了。我不想去,让他们自己去吧!” 白长河随着谷雨等四人出了梁王府,白长河把字条让谷富、毕虎和颜鹰几人分别看了,说:“小六果然谨慎,居然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唉,如果依我,铁定上当了!” 谷富也不得不服地说:“所以,为什么大当家每次都要小六出面办事,现在总算明白了!” 毕虎哼了一声说:“都是你们犟着要走这里的嘛,现在知道了吧?” 白长河呵呵笑着说:“对对对,都是我的错。幸好没有酿成大祸!” 颜鹰说:“要拿住他们两家倒不难,就怕激起了兵变!” 谷雨对几人说:“各位放心,门乾将军和我大哥已经到军营去了。走,我们得先到军营看看。得先稳住了军心再说!” 四人跟着谷雨往军营而去。 门乾和谷风直接到了军营。 门厚见大哥回来了,吃惊地问道:“大哥,不是说你被那尤如水抓了吗?她怎么把你放了?” 门乾见门厚吊着右手,连忙关心地问道:“兄弟,你的手怎么了?” 门厚长叹了口气对门乾说:“是那叫尤如水的女人干的!” 门乾听了门厚说了受伤经过,四处看了看,才说:“兄弟,你如此冒犯她,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 门厚也心有余悸地说:“也是,她对我确实也够宽厚的了。我想不通的是,那小个子女人咋会有如此神力!” 门乾把自己和尤如水接触时的感受说了一遍,才对门厚说:“兄弟,喽里有此异人,嗷里焉能不败?铁金刚那六万精兵强将,不也被她轻松灭了吗?兄弟,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门厚又长叹了一声说:“我现在还有什么想法?看样子,我这手三两个月好不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门乾知道,现在军中只有自家兄弟俩为大,只要说服了门厚,便可轻松掌控军队。想到这里,他四处看了看,小声对门厚说:“兄弟,哥有话对你说!” 其实门厚已经从门乾的话语中听出了端倪,他看了看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谷风,知道谷天柱翁婿成不了气候,也知道逆天而行的后果,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命断送在尤如水的手里,更不想让自己一家人因此遭到不测。想到这里,便爽快地说:“哥,我知道你要说啥,别绕弯子了,我听你的便是!” 门乾听了门厚的话,大喜道:“兄弟果然是个明白人!” 门厚笑着说:“哥,我总不能让你亲手杀了吧?那样,你也会内疚一辈子的对不?” 门乾激动地抱着门厚说:“好兄弟。为了我们兄弟,更是为了咱门家所有人,咱择主而侍不亏!” 门厚小声问门乾道:“哥,我们现在怎么干?” 门乾小声对兄弟说:“尤大侠早有安排,我们只需拿下谷天柱和曾步鸣二人,便是大功一件!” 第754章 再捉谷天柱 门厚激动地问道:“哥,几时动手?” 谷风见门厚同意了门乾的建议,才说:“等刘武他们过来我们就动手!” 谷风话刚说完,谷雨便带着白长河几人走了进来。 谷雨见了三人情况,知道门厚也被争取了,高兴地说:“门将军英明,小弟佩服!” 门厚不好意思地说:“你就别挖苦我了,我不过……” 谷雨当然知道门厚的意思,他没等门厚说完,就抢着说:“门厚兄哪里话,我和门乾兄也是今天才被尤大侠说服的,门乾兄可以作证的嘛!” 白长河呵呵笑着说:“好了好了,以往的事大家都别说了。现在我们既然走到了一起,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别说二样话。各位,还是先履行太子交给的任务吧!” “好!”门乾答应着说:“厚弟,去叫上几个心腹来!” 不一会儿,门厚叫来了五十个心腹。大家听了门乾的动员,都激动地说:“我们愿意为尤大侠效力!” 白长河说:“好,你们悄悄围了梁王府,听我摔碗为号,大家一齐动手,不能让他们走了一个!” “保证把他们全部抓获!”大家都小声地吼着。 白长河见大家统一了意见,让大家准备好短刀。才对谷雨说:“走吧,我们还是上街去做做样子!” 白长河几人到街上转了一阵,象征性地买了一样小玩意儿,才回到梁王府。 刘武见几人回来了,笑着问白长河道:“白火石(方言,意为扯谎)哥哥,你买的纪念品呢?” 白长河呵呵一笑,把手里的小玩意儿丢给刘武,说:“怎么样?做工还精致吧?” 刘武看着手里的小布猴,哈哈大笑着问白长河道:“哈哈哈,真是个白火石,你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白长河呵呵乐着说:“我是为我儿子准备的!” 刘武噗的一声爆笑起来说:“果然是个白火石,你连婆娘也没有,哪来的儿子?” 白长河也大笑着对刘武说道:“你这家伙也算是个白痴!难道你希望我打一辈子光棍?我们这次回去尤大侠肯定会为我找个老婆,有了老婆,还怕没儿子?” 大家听了二人的对话,也跟着大笑起来。 曾虎好奇地问道:“尤大侠一个小姑娘会做媒?” 白长河认真地说:“你还别说,尤大侠做媒还特别有一套!” “哦,不简单,不简单!” 说话间,下人端来酒菜,摆好,才禀告谷天柱说:“王爷,午饭饭已经备好,请王爷和各位用餐!” 谷天柱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刘武说:“刘壮士,各位,请!” 刘武几人也不客气,围着桌子坐了。刘武对谷雨说:“谷兄,来,将就吃了!” 谷雨推辞说:“几位慢请,我还是回军营吃吧!” 谷天柱大度地说:“唉,谷雨,既是刘壮士相邀,便吃了去吧!” 谷雨装着推了两句,便坐在了曾虎的旁边。 刘武几人也不客气,吃饱喝足之后,刘武才对白长河说:“长河,你别吃成了大胖子了,当心没女人会嫁给你,你买的小玩意儿就浪费喽!” 白长河把酒倒进嘴里,又夹了一块鸡肉嚼着,故意大为不满地站起身,挪开凳子,大声质问刘武道:“刘小六,你这小家子东西,我白某又没白吃你的,你在假精灵啥?” 刘武也做作地对白长河说:“你这家伙真不知好歹。我好意关心你,你咋如此不懂事?” “老子咋不懂事了?姓刘的,你不说明白,我和你没完!”白长河借机发起了酒疯,使劲把碗摔在了地下。 谷天柱见白长河和刘武就这点事吵了起来,心里好笑,便劝解道:“哎呀,都是自己人,不必太……” 刘武没让他把话说完,一柄短刀顶在了谷天柱的腰间,低声喝道:“别动!老子和你可不是自己人!” 谷天柱大惊,正要起身,白长河早已跳到他的身后,一把抓住谷天柱衣领,并同时扭住了他的右手。刘武也顺势抓住了谷天柱的左手,两人稍一用力,谷天柱哪里还招架得住,痛得大叫起来。 随着白长河的摔碗声,门乾带着几十个勇士立时涌了进来。 谷天柱一见门乾来了,大声叫道:“门将军救我!” “来了!”门乾大声对手下说:“绑了!” “你?”谷天柱见门乾不但没救他,反而叫人绑了他,顿时软了下去。 曾虎见状,脑壳嗡的一声,要想跑时,为时已晚,谷雨一把刀按在他的脖子上,旁边毕虎把刀在他面前一晃,问道:“要哪里去?” 曾虎自知反抗无用,哪还敢动。 曾步鸣见女婿儿子被捉住,惊问道:“你们……你们弄……弄错了吧?” 刘武呵呵笑着问曾步鸣道:“曾老鬼,没想到吧,你的如意算盘又拨错咯,你的那点小九九我们尤大侠早就给你算好结果了。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吗?” 曾步鸣连忙说:“好汉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哪里有什么小九九哦?” “什么小九九?叫门乾将军和谷氏兄弟告诉你吧!”刘武笑着对门乾和谷氏兄弟说:“门将军,你们告诉曾老鬼吧!” 门乾呵呵笑着对曾步鸣和谷天柱说:“谷王爷,曾老太爷,你们肯定想不到曾豹会亲口把你们定计杀董天豹和羊小林二人,以救下刘武他们五人为借口,让曾豹趁机潜到尤大侠身边伺机偷窃隐身药,从而再夺天下的事亲口告诉了我们三人吧?” 曾步鸣一听,大叫道:“你胡说!” 门乾哼了一声说:“我胡没胡说你心里还不清楚?” “你……”曾步鸣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武对门乾说:“门将军,告诉他们太子口喻!” “是!”门乾大声对曾步鸣和谷天柱说:“太子口喻,捉拿反贼谷天柱和曾步鸣两家,解押丹州,交由大王处置!” “门乾,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无中生有害我?”谷天柱大叫道:“你们还讲不讲理了?凭什么说我们两家是反贼?” 谷雨冷笑道:“王爷,这事你可以亲自问问曾豹就知道了。我们可是亲耳听到了曾豹当着很多人亲口说的你们如何定计杀了董天豹和羊小林,又如何假借救人的理由潜到尤大侠身边偷取隐身药再杀人造反的事。你们不会说不知道吧?” “你胡说!”谷天柱哪里相信,大声叫喊着说:“曾豹是我小舅子,他岂会如此害我?” 刘武冷笑道:“姓谷的,你们那点小伎俩连我都瞒不了,还能瞒得了尤大侠?尤大侠自有办法叫曾豹说真话。就像你谷天柱一样,前两天你不是也乖乖地把你两老丈人如何要攻打青唐的事告诉了尤大侠吗?” 第755章 孟秀梅脱逃 谷天柱哪里相信,大怒着说:“你放屁!我会如实告诉那贱女人?” “你这东西还敢骂我们尤大侠!”刘武听谷天柱骂尤如水,啪的一巴掌拍在谷天柱脸上,说:“告诉你吧,我们尤大侠有叫你们说老实话的宝贝,不管你们多狡猾,尤大侠的宝贝都会让你们不打自招的!” 谷天柱被刘武一巴掌给打醒,他如梦初醒,隐隐约约地想起那令他迷失自我的铃声,失声问刘武道:“你说的就是那能让人迷失自我的摄魂铃吗?” 刘武得意地说:“对!昨天,曾豹那东西也在那铃铛面前老老实实地招了你们的阴谋诡计,梁王爷,没想到吧?” 曾步鸣听了,仰天长叹道:“天意,天意呀……” 谷天柱听了,长叹一声说:“曾豹泄我天机!岳丈,你们父子害人不浅啊!” 这时,谷风已经把谷天柱家人抓获,一时间,梁王府里哭喊声此起彼伏。 曾步鸣见状,捶胸顿足地哀嚎了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谷风对门乾和刘武二人小声说:“二位将军,谷天柱的老娘不见了!” 门乾说:“再找!” “是!” 谷风又去了一阵,转来对二人说:“二位大人,确实没有,连她的贴身丫头也不见了,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刘武想了想说:“算了,一个老太婆,谅她也成不了事!” “也是!”门乾等曾步鸣嚎了一阵,才对手下说:“把这老东西绑了!” “是!”立时上来两个大汉,把曾步鸣五花大绑起来。 “好了,先把这些家伙打入大牢中,明天押送进京!”刘武呵呵乐着说:“来,门将军,我们接着喝酒!” 孟秀梅是天元平岗王孟明志的女儿孟秀梅。她自做了那怪梦后,就一直心神不定,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当她见谷天柱不以为然时,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自己做起了准备,并处处留意,小心观察着事态。临近中午,孟秀梅猛觉心慌意乱,心惊肉跳起来。她觉得这不是好兆头,决定再劝谷天柱做好两手准备,但她刚到前院,就见刘武和几个她都不认识的人来了。她想,不是说要带青方兄弟二人回来吗?为啥一个熟人也没有回来?她总觉得哪里不正常。不过,她也觉得儿子说得对,在自己的地盘上,在自家的兵马面前,这几个人翻不了天。她决定再看看。 孟秀梅自幼懂些拳脚,所以,虽然六十出头了,身板还很硬朗。她总觉得今天要出事。于是,对两个贴身丫头黄杏和兰薇说:“你们好生注意前院的事,一有动静,马上告诉我!” “是!” 孟秀梅心神不宁地在屋里踱着步,丫头黄杏快步走来,在孟秀梅耳边小声说:“夫人,我看见一个当官的带着二十多手拿长刀的兵勇躲躲闪闪地到前院来了!” “刀斧手?”孟秀梅心中一沉。她第一感觉是曾步鸣的计划败露了,连忙对黄杏说:“赶快收拾点衣衫银子!” 兰薇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说:“夫人,大事不好,王爷好像被抓了!” 孟秀梅没有说话,只痛苦地摇了摇头,亲自动手把一个衣柜挪开了一尺许,掀开一道暗门,对黄杏和兰薇二人说:“别说话,快进去!” 三人进了暗门,孟秀梅把衣柜拉到原位置,又关上暗门。三人刚进暗室不久,就听见有人进了屋。 “咦,这老东西跑哪儿去了?” 随着脚步声远去,黄杏在孟秀梅耳边小声问道:“夫人……” 孟秀梅连忙捂住黄杏的嘴,小声说:“别说话!” 果然,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传进了暗室里。 “娘的,这三个东西跑哪儿去了?” “谷大人,没事,她们总会自己回来的,我们只需守在这王府里,还怕她飞上天去!” “也是,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她们一回来,马上抓了!” “是!” 孟秀梅听得明白,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她在打着抖的黄杏和兰薇二人耳边小声说:“别怕,他们是找不到我们的。千万别说话。拉着我的手跟我走!小心脚下!” 黄杏一手拉着孟秀梅,一手拉着兰薇跟在夫人后面,一步步探着往前挪着。 三人摸索着走了约四五锅烟光景,孟秀梅小声说:“好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孟秀梅说着点燃了灯。 黄杏睁眼一看,原来是间小屋子。她好奇地问道:“夫人,这是多久修的这个暗道?你咋知道有这个暗道的?” 孟秀梅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代王爷修的。这里和双鹿都有这样的暗道。一侯王爷带着我不止一次进来过,说是只要遇到危险便可进来避难,还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不想今天果然用上了!” 孟秀梅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三套蓝色的旧粗布衣裳和一些散碎银子,对黄杏和兰薇说:“换上吧,我们打扮成男人,一会儿就走!” 黄杏问道:“夫人,我们到哪儿去?” 孟秀梅长叹了口气说:“唉,天星也死了,还能到哪儿去?看来,我们只有到天元了!” 兰薇赞同地说:“对,只有到天元,才有机会报仇!” “就是,我就是这样想的!”孟秀梅潸然泪下,半天才说:“范太后害人不浅。她害死了天星王儿。又害了天柱王儿啊……” 第756章 孟秀梅脱逃(二) 黄杏伤感地劝着孟秀梅道:“夫人节哀……” 三人流了一阵眼泪,脱了女装,换上旧男装,拔下首饰,一个包裹包了。黄杏背了包裹,兰薇腰上拴了银子,跟在孟秀梅的身后。三人点着蜡烛,孟秀梅在前,快步向暗道口走去。 “到洞口了。” 孟秀梅向二人摆了摆手,小声说:“别说话,我先看看!” 三人又往前走了约四五十步,孟秀梅小心地在一个小洞口仔细地观察了一阵,才小心地启开了暗门,伸出半个脑袋张望了一阵,对黄杏二人说:“别说话,咱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孟秀梅最后出来,连忙关好暗门。抬头一看,是在梁单城墙外的一高坎下了。孟秀梅四下看了看,见城墙上根本就看不见她三人。孟秀梅以手加额,心中默念道,谢谢谷家祖宗,如果我能救出天柱王儿父子,一定多为祖宗们烧钱化纸。想毕,小声对黄杏和兰薇二人说:“别说话,跟我走!” 黄杏和兰薇小声答应着,跟在孟秀梅身后,小跑了起来。 三人沿着那道陡坎走了近二十丈距离,折进了一片树林里。三人不敢走大路,借着庄稼地和间断的林木躲躲闪闪地往南走,直到近申时才走进一户农家。 孟秀梅对黄杏和兰薇说:“我们先到那家看看,找个人给我们带路最好。记住,不能说老实话,就说我们走路遭遇了强人!” “知道了,夫人!” 孟秀梅连忙对二人说:“可不能叫我夫人了,叫我老板!” 二人连忙点头。 三人来到农家,一家五口人正在吃午饭。 “老乡,多有打搅!”孟秀梅礼貌地招呼了一家人后,又说:“我们是过路的,不慎被强人打劫,侥幸捡了条命,有幸遇到你家,望老乡行行好,赏口饭吃!” 男主人见是三个落难之人,顿时心生怜悯,连忙起身招呼三人入座,并向家人递着眼色。家人们都自觉地放下了碗筷。男主人连忙收拾了三个碗筷,给孟秀梅三人一人舀了一碗玉米糊菜粥,一边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现在正青黄不接,也没啥好的招待三位,只有将就了!” 孟秀梅看着面前玉米糊菜粥,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从小锦衣玉食,哪里见过这等食物?不过,她早已是饥肠辘辘,更知道自己是在逃命,不吃饱肚子是不行的。她端起碗喝了一口,原来也不是她想象的难吃。她对黄杏和兰薇二人点头说:“好吃,快吃了赶路!” 三人喝完粥,孟秀梅对男主人说:“老乡,请问你知道平家场怎么走吗?” “知道。你们要到平家场去吗?”男主人看着孟秀梅三人说:“看样子,你们今天可能到不了那里的!” 孟秀梅听说他知道,连忙说:“老乡,麻烦你帮我们带带路吧,请问老乡要多少钱?” 男人犹豫了一阵说:“三位,说实话,本来我还有很多事,但我见三位是……是……是实在人,便帮你们一把吧,钱多钱少都无所谓!” 孟秀梅听得出对方已经看出了她们是女流,便老老实实地说:“老乡,实不相瞒,我们三个是女的。虽然我三人都多少会点拳脚,但我们却没出过远门,求求你帮我们带一带路,我先把十两银子给你。只要我们平安到了平家场,另再重谢,如何?” “重谢就不必了,十两银子已够多了。我是看在你们老实本分的份上,才给你们带带路的!”男主人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他收下银子,交给家人,又简单交待了两句,便带着孟秀梅三人出发了。 男人走得很快,孟秀梅三人跟在农夫的身后大步走着。男人走了一程,回头看了看孟秀梅三人,问道:“怎么样?跟得上不?” 孟秀梅略喘了一口气说:“放心,我们跟得上。” 男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顾赶起路来。 上官青风厚着脸皮请了两个街坊,草草地把老婆和儿子安葬了,把街坊打发了后,他又来到娘子和儿子的坟前,对着娘子儿子的简易墓碑躹了一躬,唏嘘着说:“木香,星儿,是我害了你们,都怨我,都是我不好。木香,星儿,所有这一切都是尤如水那贱女人害的。你们等着我,我去杀了那贱女人,为你们报了仇,回来陪你们上路!” 上官青风算着时间,准备了一番后,在酉时前赶到了青唐城,在距府衙不远的对面找了个饭馆,叫了二两酒,随便要了个下酒菜,慢慢地呡着混时间,只等天黑动手。 第757章 仇恨烧昏了头 支白银好歹才把支旺留在家中,自己一人一骑赶往青唐城,他见前面来了几匹快马。支白银并不认识他们,也不理会,只顾赶路。 支旺远远地跟在支白银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下午申时左右,支白银把马寄在了城外一个农家里,才不紧不慢地进了城。支旺也把马寄在了那家,赶上了支白银,叫了声:“爹,儿子来了!” 支白银见支旺也跟来了,一怔,生气地说:“旺儿,你咋如此任性?叫你留在家中担当养家重任,你咋如此不省事?” 支旺笑着说:“爹,养家重担太重了,我怕一个人担当不起。最关键是,娘不放心你一个人前来冒险,叫我前来相帮的!” 支白银听说是夫人叫来的,虽然不信,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他已经从公孙松鹤等人的口中知道了尤如水等人的厉害,而且她们手里还有让他忌惮的摄魂铃。他心里清楚,此行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想到这里,他埋怨儿子道:“旺儿,我对你说过,此行风险巨大,弄得不好,还会丢命。你来非但帮不了我,反会让我放不开手脚的!” 支旺趁机劝解支白银说:“爹,娘听了你说的话,知道你为了报仇来这里拼命,她十分担心,娘说报仇雪恨的事也不慌在一时半会,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所以叫儿子来劝您老见机行事。如果不行便放手,切不可硬碰,更不能以命相博得不偿失!” 支白银知道支旺说的有道理,但他已被仇恨烧昏了头,叹了口气对支旺说:“我知道。但今明两天是个绝佳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太可惜了!” 支旺还是劝着父亲说:“爹,儿子认为,这个机会确实是个好机会,但是,也是最为危险的时间和场合。你想,她们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更别说还有那叫尤如水的女人也在,连公孙松鹤那样多的人都不敢轻易动手,你一个人能行吗?” 支白银知道儿子说的话有道理,但他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他想了想说:“旺儿,我知道你和你娘是为我好。但是,我如不亲手杀了那上官慧,怎么对得起你大哥兄弟二人和天罡大王以及支王后啊!” 支旺见父亲铁了心要报仇,只得说:“好吧,一会儿儿子定当全力以赴,拼死也要杀了那上官慧!” 支白银说:“不可!到时你绝不能动手,只为父的一人就够了。你见情况不对马上逃命去,切不可再搭上你!” 支旺苦笑着问支白银道:“爹,当儿子见你有生命之忧时,我能无动于衷吗?” 支白银长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说:“儿子,咱先找个地方坐坐再说吧!” “爹,那边有个饭馆,还可以看着衙门。”支旺发现了府衙斜对面的饭馆。 支白银看了,也觉得位置不错,便点头同意。 二人来到小饭馆前,见饭馆虽小,倒还洁净,便走了进去,选了一张能看见对面衙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二连忙迎了上来,说:“欢迎二位光临。客官请点菜。” 支旺早就饿了,点了菜,要了酒,为支白银倒了一杯,说:“爹,请!” 支白银看了看一边喝酒的上官青风,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上官青风见又来了二人,斜着眼睛看了一阵二人,也不说话,只顾喝自己的酒。 “旺儿,这青唐城鱼龙混杂,一会儿可不能乱走。”支白银向支旺递了一阵眼色,又问店小二道:“店家,这附近可有客栈?” 店小二连忙说:“有,有,有。此处往东十余丈有家谭记客栈!” “多谢!”支白银谢了小二后又对支旺说:“旺儿,吃完饭就到谭记客栈去。” 支旺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只知吃饭喝酒。 上官青风也觉得似乎见过支白银。不过,他断定对方不是尤如水一伙的人,也不在乎对方是谁。他只希望天快点黑下来。 府衙大门前开始热闹起来。吃花夜酒的人们开始往衙门里走了。 支白银看着衙门旁边贴的对联,假装不懂地问小二道:“店家,这青唐州府大人结婚啊?州府大人的姓有点怪,一边是山生,一边是一鸣,我搞不懂了!” “哪是州府大人结婚哦。是两个女人明天结婚!”店小二哈哈笑着说: “是咱尤大侠明天为上官慧和左凤凰二人完婚。我们尤大侠年纪不大,却已经为几对人完婚了。就连这里的父母官都是尤大侠为他们主持的婚礼!尤大侠虽是个女孩儿,但她主持的婚礼却别有风格,特别搞笑!” “哦,竟有这等事?”支白银装着好奇地问道:“尤大侠是个女孩儿?” “对!尤大侠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不过,她的本事远远大于她的年龄!”店小二见支白银不知道尤大侠,略感诧异地问道:“客官是外地人吧,连尤大侠这人都不知道?” 支白银顿了顿说:“对,我是外地人,路过这里!” 小二便向支白银卖力地夸奖着尤如水说:“客官,尤大侠虽然是个女孩儿,但她不但武功本事奇大,写对联也是强项。你看,对面大门上的对联就是她编的!” “是吗?”支白银并不关心尤如水如何,他一心关注的是上官慧。他问店家道:“如此说来,那叫上官慧的应该是嫁一个叫什么山生的;而左凤凰嫁的是一个啥一鸣的了?看来,尤大侠果然非同一般!” 店家就像在标榜自己一样,骄傲地说:“那是当然,客官明天可以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支白银问道:“我们一个过路人也可以进去么?” 店小二说:“当然可以。我们尤大侠大度得很呢!” “是吗?” 店小二说:“当然是。我骗你干吗?” 支白银听了,心里一动,对支旺说:“旺儿,我们明天正好无事,不如去见识一下尤大侠的本事?” 支旺不敢多说话,也只嗯了一声。吃完饭,支旺结了账,出了饭馆门,才问支白银道:“爹,你认识那个喝酒的吗?” “似乎见过,但却想不起来。”支白银边走想,半天才说:“哦,想起来了,他是谷天柱的亲家翁,上官……青风。对,是他,绝对是他!” 支旺好奇地问道:“他也姓上官?他和上官慧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支白银对支旺说:“走,到客栈再慢慢说!” 二人进了客栈,定好了房间,支白银就对支旺说:“旺儿,看来是天助我了。我明天进衙门,待她们拜堂时现场杀之,比今天进去把握大多了!” 支旺也不反对,只是摇着头说:“爹,你能挨近她们身边吗?这是一,第二,她们是两对人拜堂,而且她们盖着盖头帕,你咋辨得出谁是上官慧?在她们面前,你只能一击得手,如果弄错了对像,是绝没机会补第二剑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俩同时动手,一人杀一个,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支白银当然知道支旺说的是现实,但他又不希望再搭上唯一的儿子,想了想对支旺说:“儿子,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去。如果再搭上了你,支家祖宗是不会饶我的!” 支旺趁机劝着父亲说:“爹,那就想个万全之策吧!” “万全之策?”支白银摇头说:“面对强敌,哪有什么万全之策?” 第758章 装糊涂 支旺耐心地劝着父亲说:“爹,你说得对,我们面对的并不是一般的仇人,而是强敌,更何况我们能否成功杀了她上官慧还是个天大的未知数。如果我们以命相搏,就怕我们非但杀不了仇人,反把我俩都搭进去了,那还不冤死?孩儿觉得,诛杀仇人固然重要,但也得想想怎样才能保住我俩的性命,这应该比什么都重要!” 支白银冷静地一想,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如果鲁莽行事,不但杀不了上官慧,反连累了唯一的儿子,确实有点得不偿失。想到这里,他赞同地对支旺说道:“你说得是,我们是该好好想一想办法!” 支旺也不知道父亲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想了想又对支白银说:“爹,那上官青风如果和上官慧是一家人,那么,他应该是来吃喜酒的。但看他样子是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不像是来喝喜酒的。他到这里来会干啥?” 支白银听了支旺的话,一想也是,难道他来这里是别有用意?他一想到谷天柱攻打青唐失手的事,把大腿一拍,说:“我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了!” 支旺问道:“为了啥?” 支白银满有把握地说:“为了他亲家和女婿。他一定是来报仇的。好,我可以在他的帮助下见机行事!” 支旺也知道谷天柱失手的事,也觉得上官青风应该是来找事的,但他怎能帮我父子呢?支旺想了一阵对支白银说:“爹,他又不认识我们,他肯帮你吗?” 支白银在支旺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又说:“旺儿,你到客栈门前密切留意那上官青风的动静,只要他一行动,我就跟着他!” 支旺想了一阵,觉得如果上官青风败露了,父亲便有可能死心,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转眼间,天也快黑了,谷风等人也没等回孟秀梅,只得向门乾和刘武等人汇报说:“门大人,刘兄,那老太婆别是得到消息跑了吧?” 白长河大咧咧地说:“她一个糟老太婆能往哪儿跑?大不了就躲在这府里的某个旮旯里,她肚子饿了还不自己跑出来?” “就是,她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太婆能跑多远?应该还躲在这府里。”毕虎也赞同白长河的说法。 “依我看,那老太婆应该跑了!”刘武却不赞同他们的说法,他征求门乾的意见说:“门将军,可不可以把谷天柱的老婆弄来问问?” 门乾连连点头说:“就是就是,早就该问问了。谷风兄,去把谷天柱的老婆带过来!” “是!”谷风叫了两个人,把曾清莹连拉带提地拖了过来。 刘武和气地问曾清莹道:“谷夫人,请你告诉我们,你婆婆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曾清莹并不知道孟秀梅的动向,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各位好汉,我确实不知道她们到哪儿去了!” “你不知道?”白长河没好气地问曾清莹道:“你们家哪儿能藏人你总知道吧?” 曾清莹经白长河一提醒,心中就明白了。她知道,婆婆一定是从暗道中逃了,而且绝对已经跑远了。她真希望婆婆能把天元的兵马搬过来救她一家人。想到这里,她面带嘲笑地问白长河道:“是你们自己在到处抓人,我怎么知道你们把她撵到哪儿去了?” 刘武向白长河摆了摆手,还是和气地问曾清莹道:“夫人,你婆婆是哪里人你总知道吧?” 曾清莹心想,让他们知道婆婆的娘家是谁应该没有坏处,说不定还可以让他们惦量惦量抓了我们的后果。想到这里,便大方地对刘武说:“我可以告诉你,我婆婆是天元平州孟王爷的姐姐,是嗷里先王亲自找人做的媒。先王的目的很明确,因为天元太强大了,能随时灭了这边!” 刘武假装糊涂地问曾清莹道:“你的意思是你婆婆已经跑到天元去了?” 曾清莹冷笑道:“是你们自己在抓人,我怎么知道她老人家到哪里去了?” “老太婆绝对没有明着跑出去,因为我们的人把这王府围得严严实实的,除非她是从天上飞了出去!”谷风断定老太婆没出去。 刘武当然不相信天下还有第二个能飞的人。那么,她会不会从暗道什么的出去呢?想到这里,他突然问曾清莹道:“谷夫人,你不会不知道你们府中的暗道吧?” “暗道?”曾清莹怔了一下,顿了一下才装糊涂地说:“好汉,我真不知道这谷王府里有没有暗道啊!” 刘武见曾清莹的神情,估计这王府里一定有暗道,而且她也一定知道!刘武向白长河递了个眼色,冷笑了一声对曾清莹说:“姓曾的,我尊敬你,才叫你是夫人。我警告你,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老老实实告诉我暗道在何处,或许我可以不处罚你,不然,我的兄弟们想怎样收拾你我可能就管不了了!” 曾清莹迟疑了一下,还是装糊涂说:“好汉,我真不知道这王府中哪里有暗道!我说的都是老实话,真的!” 白长河怪笑着走到曾清莹面前,撸了撸袖子,说:“姓曾的,请你老实点告诉我们,别等到我们几个男人动手时可就晚了!” 曾清莹见一脸烂笑的白长河走到面前,说着就要动手,心里着实紧张起来,心想,婆婆此去一定会想法让天元出兵的,应该让她们走得远点才是。她心里默算了一下,这里距平家场至少有三四十里路,以婆婆三人的身板来说也至少要个半时辰,再说,她们一定是躲躲闪闪着走的,她们现在一定还没有走到平家场。如果让他们知道了,骑马去追,说不定会撵上她们。不行,我不能说!为了王爷,为了两个儿子,我吃点苦头值得!想到这里,她装着可怜的样子对白长河说:“几位好汉,我确实不知道王府里有什么暗道,如果我知道,我为何不和她们一起逃命去?干吗要留下来等死?请好汉们明鉴!” 刘武也是个正直人,他听曾清莹说得有道理,便对白长河说:“算了,长河!还是先把她关起来吧。走,我们到那老太婆屋里去看个究竟!” 曾清莹知道,只要他们到了婆婆的屋里,秘密就一定会被他们发现,但是自己却又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反对,反会露馅,看来,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她痛苦地抽了口气,跟着谷风几人走了。 第759章 假装不知 刘武几人来到孟秀梅的卧室,把地板挨着一块一块地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破绽。大家又把床挪开,把衣柜等都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问题。大家又把墙壁挨着检查了一遍,也没看出端倪。 门乾说:“会不会没在这屋里哦?” “不会,应该在这屋里!”刘武想了一阵说:“把这个衣柜移开!” 白长河和谷富把衣柜抬到一边,大家一眼就看出了墙壁上有道小暗门。 门乾哦了一声骂了起来说:“他娘的,这老东西果然厉害,竟在我们大家的鼻子底下跑了!” “难说,万一不是通的喃?走,进去看看!”刘武说着,点上一支蜡烛,右手提着剑,带头走进暗道里。 大家也点上蜡烛,提了剑,跟在了刘武的后面。大家警惕地搜索了一阵,除了有间‘小屋’外,根本就没了那老太婆几人的身影。来到暗道尽头,刘武掀开了出口,大家钻出了洞外。虽然天色不早了,但还分辨得出这里的地形。 “狗日谷王府也不知是那代就做好这些准备了。娘的,这些东西太精了,竟选了一个这样得天独厚的地势造了逃跑的路线!”刘武骂了几声才对大家说:“现在咋办?天也黑了,追也没法追了!” “追也迟了!”颜鹰慢吞吞地说:“看来,那老太婆多半是跑到天元去了!” 毕虎哼了一声说:“那又怎样?难道她还真敢叫那边出兵不成!那样更好,叫尤大侠一起把天元也给灭了,天和不就真正统一了吗!” 门乾不了解尤如水几人究竟有多大能耐,小声对大家说:“据我所知,天元确实很强盛,要灭天元,恐怕有难度!” 毕虎又哼了哼对门乾说:“将军放心,如果天元真的胆敢出兵,我敢保证,尤大侠她们一定会趁机灭了他们!” 刘武听了他们的对话,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应该赶快告诉尤大侠和太子才行,想到这里,连忙对大家说:“你们说的都有可能。得赶快把这个情况告诉尤大侠和太子,让他们早作准备才行!这样,明天一打早我就回青唐。门将军守好这里。谷家兄弟再选一二十人和长河他们一起负责押送谷家人和曾步鸣进丹州。还有,大家回去后没必要提及这事,假装不知就是了!” “好,就这样吧!”大家都赞同地说着又钻进了暗道。 刘武封好暗门,跟随大家回到了王府。 谷蛟龙装着啥事也没有的样子窝在了王府里,为了让谷小龙知道自己一直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故意在前院舞了一阵拳脚。 谷大树在大门前大声喝彩道:“大王子的拳脚功夫越是见长了!” 谷蛟龙看着在楼上盯着自己的谷小龙,借题发挥着说:“大树,如果本王子再不好生练练拳脚功夫,就要被有些人欺上脸喽!” 谷小龙听得出谷蛟龙在含沙射影,借题发挥,也不理他,假装没听见,进书房去了。 谷蛟龙见谷小龙不理自己,越是大声地骂了起来说:“有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和外人勾结,不但害了我父王,还闹得我王府鸡犬不宁,老子不练好本事,怎能保护我王府?” 谷小龙根本就不信谷蛟龙会放弃这次所谓的机会,觉得谷蛟龙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谷小龙听得出谷蛟龙对自己和对尤如水的怨气。心想,这家伙说不定是在故意在和我玩捉迷藏的把戏。因为今天是青唐城举办婚礼的花宴,尤姑娘最迟后天就会到这里来,这家伙绝对会在今晚或明天到陈州城找陈小玉来帮他收拾尤姑娘。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冷笑,总觉得父亲和大哥的脑壳是被驴踢了,尤姑娘是那么好收拾的么。不过,他也怕陈小玉他们万一伤到了尤如水和太子,如果那样的话,谷王府和父亲他们才真的完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注意着谷蛟龙的动向。 孟秀梅一行走得很快。一路上,大家既不说话,也没有互问名字。农夫只管在前面大步走着,也不管她三人吃力不吃力。太阳还未落山,便看见平家场了。 孟秀梅虽然年迈,但她救子心切,加之身板硬朗,倒也不觉得累。 农夫见孟秀梅居然能跟上自己,也觉惊奇。他慢了下来,好奇地问孟秀梅道:“看不出夫人一把年纪,居然还有如此精力和体力,佩服,佩服!” 孟秀梅只好编着话说:“我们常在外行走,没有体力咋行?” “倒也是。”农夫说:“夫人,前面那看得见的房子便是平家场了,看样子还有两里地光景,咱快点走吧,我还得赶紧回家呢!” 孟秀梅听了,连忙问道:“你晚上回家安全吗?不如到平家场住一宿,明天早点动身为好!” 农夫摇头说:“没事,早点回家的好,明天又有明天的事了!” 孟秀梅见农夫执意要走,只得说:“那你快转去吧,反正已不远了,我们自己也可以去了。来,我再给你十两银子。” 农夫说:“别别别,我已经拿了十两了,已经够多的了。三位慢请,我转去了!” 孟秀梅说:“不,你一定要拿着。我说过,到了这里我会另外给你的。我不能说话不算话!” “多谢多谢!三位保重!老汉我回去了!”农夫推辞了一阵,只得收了银子,千恩万谢了一阵,大步往回走了。 第760章 逃回天元 孟秀梅目送着农夫走了一程,才和两个丫头一起快步向平家场走去。 黄杏问孟秀梅道:“夫人,我们今晚就住在平家场吗?怕不怕他们追了来?” 兰薇说:“天都快黑了,我想他们不可能追来了!” “难说!”黄杏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我想,只要他们知道了我们往这个方向跑了,一定会追赶的!” 兰薇说:“万一他们知道得太晚了喃?比如说刚知道?” “但愿吧!”黄杏忧心忡忡地说:“我们倒无所谓,就怕夫人也落入虎口就坏了!” 孟秀梅也觉得黄杏的担心有道理,小声对二人说:“我有个亲戚在平家场,我们先到他那里填饱肚子,再让他想办法送我们过河,只要过了河就安全了!” 三人来到平家场东街口的一个大宅院前,黄杏敲响了院门。 “谁呀?”半晌,有人前来边问边把门开了条缝张望着。 黄杏对那人说:“大哥,麻烦通报平员外一声,说嗷里梁王府孟秀梅求见!” “孟秀梅?”那人把孟秀梅三个仔细看了两遍,才说:“三位,请稍候!” 一会儿功夫,出来了几个衣衫光鲜的男女。孟秀梅叫了声‘表弟,表嫂’就泣不成声了。 平员外见了孟秀梅三人如此打扮,吃惊地问道:“表姐,为何如此模样?” “进去再说吧!”平夫人连忙牵了孟秀梅的手,把孟秀梅三人迎了进去,一边对下人说:“快去给表姐她们弄点吃的来!” “是!”丫环答应着去了。 平员外忍不住又问孟秀梅道:“表姐,究竟出什么事了?” 孟秀梅此时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悲痛,悲泣着断断续续地说:“表弟,完了,嗷里完了,我们一家也完了!天星战……死,天柱一家今天也被……抓了。我三人躲在暗道里侥幸躲过一劫,逃了出来,还不知他们追来了没……有……” 平员外连忙安慰孟秀梅说:“表姐别怕,先吃点东西,我马上叫人送你们过河去!” “多谢表弟,拿点干粮就行了!”孟秀梅焦急地说:“我得马上走,就怕他们追来了!” “也是!”平员外连连点头说:“我马上叫人送你们走!” “谢谢表弟!” 一会儿功夫,平员外带着两个船工来了。丫环也端来了一盘发糕。 孟秀梅也顾不得形象,抓起发糕大嚼起来,一边吃,一边对黄杏和兰薇说:“我们走!” 平员外亲自送孟秀梅三人到了渡口,看着三人到了河心,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孟秀梅三人过了河,知道已经进入安全地带,不由得长长地舒了口气,谁知她一放松,顿觉全身酸软无力,哪还迈得开步子。她喘了口气对两个丫环说:“太累了,我们歇歇再走吧!” “是!”黄杏和兰薇虽然年轻,但毕竟从未一口气走过这样长的路,也累得够呛。二人扶着孟秀梅坐下,也陪在她两边坐了下来。 三人坐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黄杏对孟秀梅说:“老夫人,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慢慢走吧!” “也好!”孟秀梅站起身来,刚一挪脚,痛得哎哟一声,说:“我的双脚痛得厉害,应该是起泡了!” 黄杏苦笑着说:“我的脚多半也起泡了!” “我的脚早就起泡了!”兰薇也哭笑不得地说:“在那边为了逃命,倒不觉得多痛,现在却痛得很厉害,真不想动了!” 孟秀梅当然相信二人的话,歉意地说:“是我连累了你们,对不起!” “老夫人,快别这样说!”兰薇连忙说:“只要老夫人没事,我们再苦再累都值得!” “好孩子!”孟秀梅感动地说:“我不会忘了你二人的!” 黄杏对孟秀梅说:“老夫人,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夜,再痛也得慢慢走。我们前面到村子里找户人家歇下,明天再走吧!” 孟秀梅叹了口气说:“只能这样了!” 三人相互搀扶着,慢慢挪到村子里,谎称落难之人,在一家农户里住下了。 第761章 老谋深算 谷惠玲与黄二柱和与谷宇龙二人早晨就守在衙门前,但直到晚宴的唢呐吹响也没见支白银人影。黄二柱对二人说:“怪事,难道那老东西也和我一样化了妆不成?” 黄二柱一句话把谷惠玲吓了一大跳,连忙说:“对对对,二柱说的有道理。你俩在这里看着,我去告诉水仙和慧慧,让她们小心些!” 谷宇龙也觉得事情复杂了,连忙说:“对,快去,叫她们好生注意!” 谷惠玲连忙转身进去,小声对尤如水说了黄二柱的担心。 尤如水听了,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说:“哼,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二柱和太子,叫他们继续守在那里,直到晚宴结束,再去告诉白雪她们,务必看好后院,小心他们从后院进来。然后你回来和我一起守在这里!” 谷惠玲点头去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走后,把上官慧叫到身边,小声说:“你就跟在我身边,一会儿我们再吃饭!” 上官慧紧张地问尤如水道:“姓支的来了?” “不知道。二柱说没见他进来。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原形毕露的!”尤如水小声安慰着上官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和每一桌上的情况。 上官慧站在尤如水身边,也在吃饭喝酒的人中寻找支白银的身影。 然而,客人们渐渐散去,一切正常。 尤如水也不敢大意,对已经吃完饭的刘黑风说:“黑哥,叫个百十人四处守着,把姐妹们换来吃饭。注意,凡是带着凶器的陌生人,一律抓起来!” “是!”刘黑风答应着去了。 吃饭时,尤如水对陆小娣几人说:“几位姐姐,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现在才来吃饭!” 陆小娣连忙说:“大侠师父哪里话,徒儿是心甘情愿的!” 田梅连忙说:“就是,就是。大侠师父不是也现在才吃饭吗?” 谷惠玲咯咯笑着打趣地说:“我说姐姐们,你们咋都和凤凰姐一样啊?都一把年纪了,还把一个小不点儿当师父,我真替你们那个啊!” “玲玲姑娘错了!”田梅一本正经地说: “如果大侠师父不给我们的内力,我们现在也和其他姐妹一样是个普通人而已。再说,我们现在的功夫远远大于母老虎给我们的功夫,你说,尤大侠是不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师父?” 陆小娣和柳朝莲齐声说:“就是,就是,尤大侠确实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师父!” 尤如水白了一眼谷惠玲,说:“你看姐姐们多明事理,不像你,不认宗昭!” 陆小娣也笑着对谷惠玲说道:“听我师父的意思,玲玲姑娘也应该叫尤大侠是师父吧?” 谷惠玲得意地说:“我和水仙姐可是铁关系,比亲姐妹还铁的关系!不信,你们问问她。” 尤如水没等别人问就点头说:“对,我们也是铁姐妹!” “听到没有,我和你们师父是铁姐妹!”谷惠玲得意地笑着对陆小娣几个说:“也就是说,你们应该叫我师叔才对!” 陆小娣挑字眼说:“玲玲姑娘错了。我师父说的是‘也是铁姐妹’,她的另一层意思是说你也是她的徒弟了。玲玲姑娘,我没说错吧?” 左凤凰咯咯笑着对谷惠玲说:“背时鬼,还乱嚼舌根吗?” 谷惠玲只得大方地承认道:“是,我的内功也是尤大侠给的。按你们的意思也算是师父吧!” 尤如水一点也不轻松,正经地对大家说:“柳姐姐,你们三人一会儿还是和白雪一起去守着后院。玲玲和殿下还是和二柱一起守前门。我在这里,随时支援你们。慧慧和凤凰明天是新娘了,今晚就好生休息。为了稳妥起见,慧慧就和凤凰姐一块儿睡。在没抓住那姓支的之前,切不可大意!” 黄英对尤如水说:“水仙,我觉得你应该和玲玲去好生休息一下,你可不能累趴了。前门就让黑风他们去守,有事时再来叫你!” “就是,你是主婚人,你可得好生休息,多准备一下,明天就看你的了!”刘黑风赞同地对尤如水说:“再说,一个支白银会掀起什么大浪?用得着你大侠的大驾吗?” 尤如水不放心地说:“问题是他在暗处啊!” 黄英对尤如水说:“水仙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谷惠玲也怕尤如水累出了毛病,笑着对她说:“哎呀水仙,你人不大点儿,却总喜欢瞎操心。你咋总把大家当成没长大的人啊?全国这么大,你能分身守着全国吗?听黄英姐的,走,睡觉去!” 陆小娣也劝尤如水说:“尤大侠,你确实太累了。你放心去休息好了,我们会守好后院的!” “也是!”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说得有道理,只得说:“今明两天是关键,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大家吃完饭,分头去了。 谷惠玲候着尤如水去洗漱睡觉去了。 上官青风一点儿也不心慌,慢慢地喝着酒,不,应该是慢慢地尝着酒。二两酒他已经喝了近两个时辰了,眼看戌时过半,他还那里慢慢地品着。他知道,今天有大事要干是不能喝醉的。 店家见上官青风故意在那里消磨着时间,心里也些许不爽,但还是赔着笑脸说:“客官,时间不早了,小店也要打烊了,请客官……” 上官青风知道店家的意思,当即摸出了二两银子放在桌上,冷着脸问店家道:“够不够?” “够了,够了。既如此,我再给你加个菜!”店家笑着说收了银子,给上官青风加了一盘牛肉,说:“客官慢请!” 上官青风直吃到亥时,才走出了饭馆。大街上几乎没了行人。上官青风打了个饱嗝儿,在一背静处穿上了黑衣,蒙了脸,只留两个眼睛,警惕地往府衙摸了过去。 青唐城对上官青风而言,没什么秘密可言,他为官时,不止一次到过青唐城,青唐府衙的一切布局他都了如指掌。 上官青风从府衙后墙探了半个头,警惕地往里面张望了一阵。他发现,有几个女人在那里小声说着话,还有一个不时地走看着。他知道,对方在防着像他这样的人。他心里骂着尤如水,娘的,尤如水那小女人居然也想到有人会来这里下毒。这个小贱人果然厉害,看来,要把砒霜放到饭菜里已是不可能了。怎么办?难道就此罢手不成?上官青风摸着怀里的一大包砒霜,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坐在了墙根下。 上官青风知道,如果贸然进去,定是羊落虎口,但他却又不想放弃。他想了一阵,觉得只要能把砒霜丢到水井里也可达到目的。对,就这么办!上官青风的脑壳已经被仇恨烧得糊涂了,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上官青风踮着脚,沿着墙根来到后院与前院交界处,脱下自己的外衣,用剑就地取土,装了约一斤左右的泥土在衣袖里,把两只袖子打了个结,并拴在衣领处,先仔细听了一阵院内动静,还不放心,又一跃攀着墙头,仔细观察了一阵,见有两个女人正向这边走来时,才把衣裳轮了一圈,对着前院房顶使劲抛了过去,那衣裳呼呼着,像一条人影直飞房顶而去。 陆小娣几人被尤如水安排到伙房警戒,心里对尤如水十分感激。她对田梅和柳朝莲二人说:“柳大姐,田姐姐,尤大侠这样信任我们,我们可得尽力看好伙房,确保伙房万无一失,方才对得起她对我们的信任!” 欧阳白雪笑着说:“尤大侠是个义气人,你敬她一尺,她会敬你一丈的!” “就是,我也看出来了!”田梅抢着说:“尤大侠是一个襟怀坦荡的人,我这辈子得好好跟着她!” 柳朝莲说:“好了,不说了,留着当面对她说吧。这样,我们分成两组看着要好些。小娣和我一组守东,白雪和田梅你俩守西,如何?” “好,就这样吧!”欧阳白雪爽快地说着,便和田梅一起到西边去了。 陆小娣和柳朝莲刚才走到转角处,就看见一条黑影呼呼的飘向了前面房顶。 “谁?”陆小娣一声娇喝,便和柳朝莲一前一后扑往前院。 后边田梅和欧阳白雪二人听见陆小娣的喝叫声,知道有情况,也连忙追了过去。 第762章 老谋深算(二) 上官青风见几个女人都追去了,心中大喜,连忙沿着墙根跑到厨房处,顾不得胯下疼痛,一跃跳起,翻身进了后院,把一大包砒霜丢到水井里,又迅速摸向伙房。 陆小娣和柳朝莲追到前面到处一看,却没有人。连忙一步跃上围墙,再借力跳上房顶,只见一团黑影倦在房顶一动不动。她揭起一块瓦片对准黑影击去,但那黑影还是一动不动地倦在那里,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件黑衣裳,心里顿时一紧,大声对地下的三个姐妹叫道:“咱上当了。快去厨房!” 欧阳白雪连忙往厨房扑去。 上官青风到了伙房外,才发现伙房里还有人,要想硬闯进去,又怕被他们现场捉拿,让他们过早知觉反为不好,反正已在井里丢了砒霜,他们一个也休想逃脱,想到这里,想跑了了事。他躲闪着来到围墙下,正准备跳墙,便看见欧阳白雪和田梅飞奔了过来。上官青风见逃跑无望,只得蹲在墙脚下等待逃跑的机会。 欧阳白雪跑到伙房后面,见伙房里的人们还在收拾,看样子没有异常,欧阳白雪不放心地问伙房里道:“大师父们,有外人进来过吗?” 厨师大声说:“欧阳姑娘放心,谁有那狗胆敢进伙房来,我便刀劈了他,把他的心挖出来爆炒吃了!” 欧阳白雪嗤嗤地笑着说:“那敢情好!想必那些想进来乱整的家伙听了你这话胆都会吓破的了!” “哈哈……”厨房里一阵笑声。 三人见伙房没事,才松了口气。 陆小娣也追了来。 欧阳白雪见陆小娣那紧张的样子,连忙问道:“陆姐姐,你看到什么了?” 陆小娣小声说:“有人用衣裳装着泥巴抛到房顶上了。他肯定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他的目标一定是厨房!” “真有人来投毒了?”欧阳白雪佩服地夸起了尤如水说:“尤大侠果然有先见之明,竟然断定有人来投毒!姐姐们,你们认为会是什么人呢?” 田梅又像在回答欧阳白雪,又像在自言自语地说:“天罡门是不会的了,那会是谁呢?看来,今晚不太平!” 上官青风听了几人的对话,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尤如水那小贱人果然厉害,竟然知道保护伙房重地。不过,她娃娃还是太嫩了,老子早给你们做好了。你娃儿做梦也想不到老子已经在井里下了毒,你娘的小杂种们就诚然死不了,老子也要你们个个都尝尝砒霜味,让你们五脏六腑受损,老子的仇也算报了。想到这里,他真想大笑几声。 田梅想着事,眼睛却四处看着。她见不远的墙脚下有个白影动了一动。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盯着墙下那团白影,她拉了一把欧阳白雪,指了指墙脚下,小声说:“那团白影好像在动!” 上官青风虽然穿着夜行衣,但他脱下黑色外衣后,身上就只有一件白布背心了。他蹲在墙脚下,自认为别人看不见他,于是便挪了挪身子,缓解那崩痛了的伤口,不想刚巧被田梅看见了。他听到田梅小声说白影在动,心想不好,也顾不得胯下还痛着,奋力一跳,便翻过了围墙,拔脚狂奔。 “哪里跑!”柳朝莲一声娇喝跃过墙头追了过去。 “白雪,你们守在这里!”陆小娣说了声,跟着柳朝莲跳过墙头追去。 谷宇龙和黄二柱还在大门前。他也听见了陆小娣的叫喊声,心想,难道支白银来了?便警惕地从墙外围了过去,刚巧遇见上官青风跑了过来,后面两个女子在追赶。他瞬时便明白了,一步跃上前去,只一脚便把上官青风扫倒在地,顺势一脚踩住。 陆小娣和柳朝莲随即追到。 陆小娣感激地对谷宇龙说:“幸好殿下在此,险些让这家伙给逃了!” “不会,二位姐姐好身手,我就是不在这里,二位姐姐也会轻松抓住这个家伙的!”谷宇龙呵呵笑着,边说边摘下上官青风手里的剑,把上官青风提了起来,诧异地问道:“咦,怎么是你?” 上官青风一阵冷笑,却不说话。 陆小娣诧异地问道:“殿下,你们认识?” “认识,他是慧慧的二叔,叫上官青风!”谷宇龙又问上官青风道:“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上官青风还是一阵冷笑,不说话。 谷宇龙联想到自己曾被他毒翻的事,紧张地问道:“上官青风,你又来下毒了?” “你胡说!我是来喝喜酒的,我投什么毒?”上官青风冷笑着质问谷宇龙说:“难道我要毒死我自己不成?” 谷宇龙哪里肯信,把上官青风的身上搜了一遍,搜出了两包药粉,小心地交给陆小娣,说:“陆姐姐请收好,这可是他的罪证!” 陆小娣接过药粉,说:“殿下放心,我会保管好他的罪证的!” 欧阳白雪也追了过来,人还未到就问道:“抓住了吗?” 柳朝莲说:“抓住了。你快回去,加强看守,小心他还有同伙。” 欧阳白雪说:“田梅姐姐在那里盯着呢,我马上回去!” 谷宇龙对陆小娣说:“陆姐姐,你快去伙房问问,有没有陌生人进去过?” “问过了!”陆小娣恭敬地回答说:“殿下,师父们都说没有陌生人进去过!” “那就好!”谷宇龙庆幸地说:“幸好及时抓住了这个家伙,不然,明天就惨了!” 上官青风听了谷宇龙的话,又是一声冷笑。 陆小娣怒问上官青风道:“你笑什么?” 上官青风哼了一声说:“老夫想笑,你管得着吗?” 陆小娣也哼一声说:“我就怕到时候你笑不出来!” “哼哼!”上官青风又哼了两声说:“那,老夫就不笑便了!” 第763章 又愁起来了 谷宇龙见上官青风阴阳怪气的,就觉得他有问题。心想,难道这老家伙已经得手了不成?想到这里,他突然问上官青风道:“上官青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下毒了,对吗?” “当然……”上官青风心中得意,听谷宇龙一问,便大方地承认了,但刚说了两个字,猛然清醒,连忙打住,顿了顿才说:“当然……没有,你不是把我的毒药收缴了吗?” 谷宇龙一听,知道这老家伙果然已经得手了,连忙问道:“说,你把毒下哪里了?” 上官青风一口咬定说:“我还没来得及下毒呢,毒药不是被你搜去了吗?” 陆小娣听上官青风的口气,也觉得他有问题,便对谷宇龙说:“殿下,看来,这老家伙已经下毒了,快去告诉尤大侠吧!” 谷宇龙犹豫了一阵说:“尤大侠这几天太辛苦了,就让她好生休息一下也好。我们去把把毒找出来就行了!” 陆小娣想了想说:“也是,我们去找找也好!” “依我说暂别去做无用功!”柳朝莲指着上官青风说:“叫他一起去找多简单!难道还怕他跑了不成!” 上官青风瞪了柳朝莲一眼,说:“假聪明!我又没下毒,到哪里去找?” 柳朝莲对上官青风说:“我劝你还是主动点好,免得吃皮肉之苦。你别认为你是上官慧的叔父就会对你网开一面。上官慧如果知道你在下毒害她,她说不定会亲手宰了你!” 上官青风冷笑道:“我既然来干这事儿,就没想活着走出青唐城。你们谁杀我都是一回事!” 柳朝莲笑着对上官青风说:“如果你害死了人命,肯定该杀!不过,也可以让你享受一种比死还难受的待遇,就看你的态度了!” 上官青风冷笑了一声,说:“那,你们看着办吧!” 谷宇龙还是和颜悦色地对上官青风说:“上官青风,你扪心自问一下,在黄州时,我父王是怎样待你的?而你又是怎样对待我父子的?如不是苍天有眼,我现在也没在这里了。那天,是尤大侠饶了你们,你不但不感恩,还处处和她作对,如果尤大侠知道又是你在下毒,她还会饶你吗?你死不打紧,却还要牵连你的无辜家人啊!” 上官青风听谷宇龙提起了自己的家人,顿时怒火中烧,骂道:“你别提那小东西,如不是她,我的老婆和儿子也不会死!是她害死了我老婆孩子,我就是来找她报仇的!” “你胡说!”谷宇龙听上官青风胡说起来,也顾不得形象,连忙为尤如水开脱着说:“我前天是和尤大侠一起离开你家的,她何曾对你和你的家人动过手?你如此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就不怕死后拔你舌根?” 上官青风咬牙切齿道:“如不是那小东西,我会贬官吗?如果我不贬回野鸡坪,我老婆儿子会死吗?你说,和她有没有关系?” 陆小娣见上官青风胡搅蛮缠,故意避而不谈他下毒的事,心下火起,问道:“死老头儿,别胡搅蛮缠了,快说,你把毒投哪里了?” 上官青风冷笑道:“我没投毒!你们已经把药都搜去了,我还投什么毒?” 陆小娣怒道:“看来,你是不想说了?” 上官青风做着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说:“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陆小娣真想教训教训上官青风,但她知道这是上官慧的亲叔父,自己初来乍到,也怕引起误会,让自己今后不好做人,只得罢了。 “老东西,要找死!”田梅说着就要动手。 谷宇龙知道这是上官慧的叔子,他觉得上官慧对统一天和有功劳,也该给她留点面子,便劝着田梅说:“田姐姐别慌,会有办法叫他招的!” 陆小娣见上官青风那样子,也估计他已得手。她知道,得赶快让上官青风说出实情,时间长了容易出事。看来,只有把尤如水叫来,才有法叫上官青风开口。想到这里,只得对谷宇龙说:“殿下,看来这个老东西是铁了心不想说实话了。就怕他已经在别的地方做了手脚,我想,应该赶快告诉尤大侠,她才有办法让他开口。不然,时间长了会出问题的!” 谷宇龙听了陆小娣的话,也觉得应该赶快告诉尤大侠,便对陆小娣说:“陆姐姐,你们不知道尤大侠的住处,你和柳姐姐把这家伙押到大堂去。我去叫尤姑娘!” “好!”陆小娣和柳朝莲押着上官青风往大堂去了。 尤如水躺在床上,听着府里不时传来的一阵阵说笑,想到明天就是上官慧和左凤凰的婚礼。心里隐隐约约的一阵失落感,谷宇龙的样子又不断在她眼前晃悠。她知道自己是真正爱上他了。她最怕的就是万一嫁了他后,回家去后又回不来咋办? 尤如水听着谷惠玲均匀的轻鼾声,强迫自己不去想,但是,谷宇龙的身影却顽固地在她眼前晃动。她知道,自己已对他入迷了。她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一阵笑声,巴不得明天就和上官慧她们一起马上嫁了,她自己都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首先疯掉的。但是,难道我不回去看看老婆和老爹他们吗?想到这里,尤如水的心又刀割般的难受起来。 谷惠玲眠了一阵,发现尤如水有些反常,既不抱着自己,还把背甩给自己,这可不是她尤如水的做派。谷惠玲把尤如水扳过身子,就发现不对劲,连忙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尤如水强迫自己静了静,小声说:“没事!” 谷惠玲当然不信。她把脸贴在尤如水的脸上,小声对问道:“水仙,你又在想你那心事了吧?别想了,我们的事马上就完了,明天,最迟后天我们就可以全身心地陪着你去找你家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嘛,怎么又愁起来了?” 尤如水嗯了两声,心里还是只想着自己的心事。她知道,自己绝对是变不回男人的了,哪怕师父出面,她也绝对没有这个本事,自己这个女人绝对是做定的了。当她听到谷惠玲说要陪着自己回家时,尤如水的心却喜忧皆半。喜的是,如果能回家,就省了自己对家人的担心和嫁谷宇龙的提心吊胆。忧的是,谷宇龙一定也会跟着自己去闯神树。听他那口气,他会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是万难把他甩脱的。通过这些天来对他的了解,他会说到做到,绝不会让我一个人溜走。凭心而论,自己对他也到了难以割舍的地步了,如果真正离开了他,自己也一定会疯的。 第764章 烦心事 谷惠玲见尤如水还在沉思,便开导她说:“水仙,别想了,越想只会越烦。再说,我们的麻烦事就要完了,找到你的家后,把亲人们都接过来,大家住在一起,这样,你就再也没有烦心事了!” “嗯……”尤如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着如果真离开了谷宇龙,自己的结果会怎样。她敲了敲混乱的脑壳,长叹了一声。 “好姐姐,别愁了嘛,你咋就不相信我的话了喃?”谷惠玲听尤如水又在叹气,摸着她的脸,吻了她一阵前额才说:“哦,我知道了,你现在一定是害怕回家,一定是怕回家后伯父他们便不让你再和我们在一起了!”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不得不服这个心细的家伙。她使劲搂着谷惠玲,说:“你说得对,我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啊!” 谷惠玲笑着在尤如水的耳边说:“我看你是舍不得太子才对吧?” “我真的舍不得你。这三十多天来,是你陪着我睡觉,如果没有你陪着,我可能早被我自己折磨死了。真的,玲玲,我只有和你睡才睡得着,心里才踏实!”尤如水在谷惠玲耳边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说到这里,尤如水心里一动,心想,这二三十天来,自己每晚和谷惠玲睡在一起,也没少动手动脚,不是也没伤害到她一点儿吗?看来,我尤如水并不是一个邪魔女人,想到这里,尤如水又故意紧紧地搂着谷惠玲,狠狠地亲起嘴来。她趁机把谷惠玲吻了好一阵才说:“玲玲,我真的离不开你了!” “我知道!”谷惠玲当然相信尤如水的话,因为这些天来,尤如水不管有多烦心,只要自己搂着她,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酣然入睡。如果自己不理她,她就会翻来覆去,像丢了魂似的睡不着。尽管她总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总爱摸着自己的前胸睡,但她会因此而很快睡着。谷惠玲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老是喜欢动手动脚呢?她在家时一定是和她娘睡在一起的,小孩子睡觉时摸着娘的奶子睡觉是很正常的事,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嘛。每一想到这里,谷惠玲也释然了,尽管常被尤如水弄得一阵阵的难受,也只认为是尤如水的习惯,再说,尤如水太累,有时更是可怜,自己应该关爱她。想到这里,谷惠玲又主动地把尤如水搂在怀里,小声劝她说:“水仙,别说傻话了。我们俩怎会一直睡到老呢?如果你嫁给太子了,你还是要和我睡,太子急了会杀了我的。你不会真想让我死吧?” “不是!”尤如水把脸贴在谷惠玲的脸上说:“我回家后,万一……我爹不要我再来你们这里,我会想你而失……眠的!” 谷惠玲感觉不对,用手摸着尤如水的脸问道:“水仙,你咋又在流泪啊?别伤心了,后天我陪着你去找家,你放心,一定会找到的!” 尤如水又是一声长叹,说:“唉,难啊!” 谷惠玲安慰着尤如水说:“水仙姐,不难,你要你记得家里人的名字,我去求我舅,叫他帮找,他对那一带很熟,没有他不知道的。你不会把你里家人的名字全都忘了吧?” 尤如水心里一阵苦笑,知道谷惠玲是理解错了。不过,尤如水不想向她解释,也怕向她解释。尤如水就觉得这些事师父一定能解决,但是,师父为什么迟迟不来见我啊?想到这里,尤如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谷惠玲对尤如水的反应很不理解,心想,说她有疯病,但她对其他事的理解和处理有条有理,明明白白,就连自己这个正常人也办不到。说她是正常人吧,但她对自己的家究竟在哪里却总是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特别是只要一说到她的家,她就流泪,说话总是颠三倒四,让人费解。想到这里,谷惠玲也叹了口气说:“水仙,你啥子都好,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这样大个人,却找不着自己的家,总让人笑话!”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也不想对她解释,只得苦笑着说:“你说得对,我家确实难找。如果后天再找不着,就不找了,我就死心塌地地跟着太子过日子算了!”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摸着她的脸说:“嗯,你别说,这才是一个好办法。你想,只要你嫁给了太子,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如果你家里人一听说你嫁给了太子,还不高兴死?他们一定会主动到京城找你的。还省得你枉费心思,只知瞎操心。对了,就这样办,用不着再费力地去寻找你的家了。只需叫太子广贴告示,昭告天下,让他们自己来找你得了!” 尤如水听了惠玲的话,哭笑不得,只得假意哼了两声,表示赞同。心想,如果我爹他们能找过来,该多好啊。 “水仙姐,我这个办法如何?”谷惠玲却认为这是个绝佳的办法,兴奋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就这样办,好好睡吧,等几天回京城,我叫安前辈安排这事。我知道,太子早就离不开你了。水仙,好生睡吧,养好精神,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太子妃吧!” 尤如水装着听话地哼了一声,把头抵在谷惠玲的颈项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谷惠玲不解地问尤如水道:“水仙,我这样好的一个办法,你还在愁啥?好姐姐,别哭了。你放心,你家里人一定会主动到京城找你的!” “哼……”尤如水百感交集,只把头使劲抵在玲玲颈项上,伤心地抽泣。 谷惠玲被尤如水哭懵了,紧张地问道:“水仙姐,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说错什么!”尤如水伤心了一阵,才违心地对谷惠玲说:“我是……我是……高兴的!” 谷惠玲当然不相信尤如水的话。不过,她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这个办法应该是行得通的,但她还有什么值得哭的呢?她拍着尤如水的背,安慰她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别想了。你不是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下自然直吗?再说,什么事能难得住你尤大侠?” 尤如水也只是‘嗯,嗯’应付着,心里想着自己的事。 突然,有人敲起了窗户。 第765章 不想活 谷惠玲连忙问道:“谁?” “是我!”谷宇龙在窗外小声说:“尤姑娘,有事要打搅你了。本来说明天才告诉你的,但大家怕时间长了出事,只得来请你了!” 谷惠玲听是太子的声音,便咯咯笑着问尤如水道:“怎样,我没说错吧?” “不怎样!我只知道你在瞎操心!”尤如水擦了擦眼睛,问谷宇龙道:“殿下,什么事,说吧,免得玲玲瞎猜疑!” 谷宇龙在窗外大声说:“尤姑娘,真有紧急情况,需要你亲自去处理。快出来,我慢慢告诉你们!” 尤如水听了,连忙起了床,穿好衣裳,打开门问谷宇龙道:“殿下,什么事让你如此紧张?” 谷宇龙小声对尤如水说:“我们刚才抓住了一个进了后院的人,你猜是谁?” 尤如水高兴地问道:“你们抓住支白银了?” 谷宇龙摇摇头说:“不是!” 尤如水挠了挠头皮说:“不会是庞机得吧?” “不是!”谷宇龙笑着说: “这个人你们也认识!” “我也认识?”尤如水心想,我认识的坏人多,是哪个呢?她想了一阵,摇了摇头说:“我认识的坏人有好几个呢。快说,别卖关子了!” 谷惠玲说:“我知道是谁了!” “谁?” “肯定是上官青风!” 尤如水脱口问道:“上官青风?” “对,就是他!”谷宇龙小声对尤如水说:“我在他身上搜出了两包药粉。为了不让上官慧知道,所以,我叫她们都别声张,想由你拿主意。” 尤如水恨恨地问道:“他老东西在哪里?” 谷宇龙说:“我点了他的穴,由陆姐姐和柳姐姐押到大堂里去了!”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依我说,像如此作死的东西还留他干吗?直接杀了,以绝后患!不然,他以后说不定还要干这样或那样的坏事!”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冷笑着问道:“如何?我说你是瞎操心,没错吧?” 谷惠玲咯咯一笑,说:“只要有人为你操心就是对的,如果没人为你操心,你岂不成了孤家寡人了?只怕那时你一个人愁也愁死了!” 尤如水哼了一声对谷惠玲说:“油嘴!快走吧。这事儿还是该让慧慧知道,你去把上官慧也叫到大堂去!” “是!”玲玲飞快地去了。 尤如水和谷宇龙来到大堂,看见穿着一件白布背心的上官青风不惊不诧地站在那里,挑衅似地看着她。尤如水奇怪地笑着问上官青风道:“吔,穿着白色衣衫来干坏事,看来你是没把我们放眼里了!” 陆小娣连忙说:“大侠,你别小看他,这家伙鬼着呢!他把黑衣裳裹着泥巴抛向房顶引开了我们干坏事呢!” 尤如水夸着陆小娣和柳朝莲说:“几位姐姐,你们功劳不小!” 陆小娣连忙说:“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功劳,是殿下亲手抓住的!” 谷宇龙谦虚地说:“诶,如果不是你俩把他撵出来,我也抓不住他嘛。应该是大家的功劳!” 尤如水笑了笑说:“好了,大家都别谦虚了,说说是什么情况?” 谷宇龙又把事情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遍,说:“我们担心他已在别处做了手脚,但这家伙就是不说实话,所以叫你过来。只有你才有办法叫他说实话!” “我要他说话的方法很多!”尤如水自信地笑了笑,来到上官青风面前,看了看他,和颜悦色地问道:“上官青风,看在你是慧慧的叔父面子上,请你配合好我们,好吗?” 上官青风好像没听见尤如水说的话一样,还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心想,老子就不说话,看你把老子咋的。他挑衅地盯着尤如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尤如水还是不动声色地对上官青风说:“上官,想好没有?我劝你还是主动点好。这样,对你只有好处!” 这时,谷惠玲带着上官慧来了。 上官慧听说上官青风想进伙房下毒,气不打一处来。她一进门就质问上官青风道:“二叔,我好意请你来喝喜酒,你为啥干出这样的龌龊事来?你不是在故意给侄女抹黑吗!” 上官青风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水仙姐,看来,真是不该去请他这六亲不认的人!”上官慧内疚地对尤如水说:“水仙姐,都是我不好,又让你为难了!” 尤如水安慰着上官慧说:“慧慧放心,这不管你的事。他如果识相,你们还是亲戚。如果他非要与我们大家为敌,你权当没有这个叔子罢了!” 上官慧看了看尤如水,流着泪问上官青风道:“二叔,我爹娘也不在了,你是我上官家唯一的一个长辈,你为啥要这样对我?你这样干对我有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不要脸的东西,你别假惺惺的了。你父母尸骨未寒,你却就要嫁人,我呸!”上官青风骂着上官慧说:“你记住,我上官家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我也不是你的叔子,你也不是我侄女!要杀就杀,爽快点!反正老子不想活了!” “你!”上官慧无言以对,只得求助地看着尤如水。 尤如水拍了拍上官慧的肩膀,对上官青风说:“上官青风,慧慧嫁人是我尤如水的主意,和她没关系!倒是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但你总得为你的家人想想吧?” 上官青风一听尤如水提起了他的家人,顿时大怒道:“姓尤的,你害死了我夫人和儿子,老子做鬼也要和你拼命!” 尤如水听了上官青风的话,盯着上官慧问道:“慧慧,他老婆和儿子死了?” 上官慧连忙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他胡说!我们去请他们时,我还看见我二娘和星弟的!” 第766章 是个怪人 尤如水咯咯着问上官青风道:“上官青风,你认为说你老婆和儿子被我害死了就能掩饰你投毒的罪行么?我想不通,你好歹也当过几天侍郎,不想你的你智商竟是如此的低劣。啧啧啧,佩服,佩服!” 上官青风怒道:“上官慧,你现在回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你和她姓尤的这样的恶人勾结,害死了你娘老子和兄长姐妹,也害死了你二娘和星弟,你不配是我上官家的人,老子做鬼也不会饶你!” “你胡说!我……”上官慧气得说不出话。 柳朝莲在尤如水耳边小声说:“尤大侠,看来,这个老东西是铁了心打马虎眼了,你应该赶快让他招认他还在哪些地方下毒,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 “柳姐姐说得对,我马上叫他说话!”尤如水对上官青风说:“上官青风,看在你是慧慧的叔父的面子上,我再好言劝你一句,请你老实说说你在哪些地方下了毒?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老子早就不想活了,快杀了我吧!”上官青风得意地哈哈笑道:“哈哈哈……,有你们这些漂亮婆娘陪老子一起死,老子已心满意足了!” 尤如水听了上官青风的话,知道他已经得手,连忙问谷宇龙道:“殿下,这家伙去过厨房没有?” 谷宇龙说:“已经问过厨房了,说是没有陌生人去过厨房!” “哦?”尤如水沉思了一阵,心里一动,她看着上官青风却对柳朝莲说:“柳姐姐,我怀疑这个东西在水井里做了文章。你去水井里提点水来,注意,千万别喝!” “是!”柳朝莲去了。 上官青风听尤如水说出了他的秘密,脸上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 尤如水看得仔细,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见柳朝莲提来了水,便问上官青风说:“上官青风,你有胆量喝水吗?” 上官青风知道此次断难活着离开这里,本想喝了毒水一死了事。但转念一想,如果喝了毒水,自己死了倒是无所谓,但是,自己的行迹也就暴露了,他们也不会用毒水了。想到这里,他嘿嘿笑道:“小妖女,你虽然孝顺,但老子不渴!” 尤如水见上官青风不敢喝水,再次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咯咯笑着对上官青风说:“怎样?你承认了吧?” 上官青风见尤如水识破了他的伎俩,顿时恼羞成怒道:“妖女,老子已经在所有的水井里都下了毒,老子要把整个青唐城变成死城!哈哈哈……” 尤如水沉吟了一下,虽然怀疑上官青风的话,但又觉得不得不防。想到这里,她觉得没必要和上官青风逗圈子,便取摄魂铃在手,在上官青风的鼻子下轻轻一摇,收好铃子,见上官青风脸色凝固了时才说:“上官青风听令!” 上官青风闻了摄魂铃的香气后,一改刚才强硬的态度,马上规规矩矩地回答尤如水道:“上官青风在!” 尤如水紧接着问上官青风道:“快说说你在哪些地方下了什么毒药!” “是!”上官青风木然地说:“我把砒霜丢到水井里了!” 尤如水又问道:“你丢到了哪些地方的水井里了?” 上官青风老老实实地说:“我只在伙房后的那口水井扔了一大包砒霜,没在其它的水井里丢有毒药!” 大家听了上官青风的话,才松了口气。 陆小娣佩服地说:“还是大侠才把他有办法!” 尤如水得意地说:“不是我的办法好,是这邪铃的功劳!” “看来,你是诚心把我放在风口浪尖上!我打死你这六亲不认的东西!”上官慧一听上官青风在井水里下了砒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给了上官青风一巴掌。 随着‘啪’的一声,上官青风早被打翻在地。 “慧慧,这不管你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尤如水劝住上官慧,又对柳朝莲说:“柳姐姐,你马上去通知厨房,千万不能用这口水井里的水了!” “是!”柳朝莲连忙去了。 尤如水又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快去叫刘黑风带几个人来!” “是!”谷惠玲跑着去了。 尤如水又问官青风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干?” 上官青风恨恨地说:“因为我恨死尤如水那贱女人。是她让我丢了官,是她抓了我女婿和我亲家翁,是她间接害死了我夫人和儿子。我要杀了她,不然,我死不瞑目!” 尤如水听了,心里笑骂着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笑着问上官青风道:“你说你夫从和儿子死了,说说是怎么回事?” “是!”上官青风把昨天他家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泪流满面地说:“都死了,我们一家全完了。都怪尤如水,都是尤如水那小妖女引起的,所以,我一定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活剐了尤如水那个小娼妇!” 谷惠玲听不下去了,抬手给了上官青风一巴掌,恨声说:“我叫你骂!” 尤如水拉住谷惠玲的手说:“玲玲,别理他!看在慧慧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他吧!” 谷惠玲生气地对尤如水说:“他都这样臭骂你了,你还忍得了。你的度量可真大,好像他骂的是别人一样!” 尤如水却觉得无所谓,不就是骂两句吗?人不高兴时骂两句是很正常的嘛。想到这里,她咯咯一笑,若无其事地对谷惠玲说:“让他骂吧,又不折肉!” 谷惠玲把尤如水看了几眼,想不通地说:“你呀!真是个怪人!” 尤如水不好意思地咯咯了两声,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怪人。 第767章 豆腐心肠 一会儿功夫,刘黑风带了五六个大汉来了,问道:“尤大侠,有何吩咐?” 尤如水指着上官青风对刘黑风说:“这个老东西在这口井里下了毒,这口井里的水暂时不能用了。不过,还是得把井里的毒水提出来为好,以免它渗到其它的井里去了!” 刘黑风抠了抠脑壳问尤如水道:“毒水提出来固然是好,但毒水又怎么处理呢?它流到哪里都是毒水哦!” 尤如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太平缸说:“把那缸里的水放了。看样子,那缸少说要装二三十担水,你们只需把那缸装满也就差不多了。不过要加快速度,途中不得停止扯水。我再在井里下点解药,几天后便可用了!” 刘黑风大声说:“好,我们马上行动。冼大志,你再去找几个人来,我们轮番干!” “是!”冼大志答应了一声,飞快去了。 尤如水又对黑风说:“黑哥,把这个家伙关进大牢中,等忙完了再审他!” “是!”刘黑风一把抓了上官青风,连提带拖地拎着去了。 尤如水又对谷惠玲说:“玲玲,你去把那根千年青木香拿来!” 谷惠玲拿来青木香,交给尤如水。 尤如水接过青木香,对刘黑风说:“黑哥,叫人把这东西劈成小块,熬一桶水,一会儿等井水打干后,把药水倒进井里就行了!” “好!”刘黑风接过青木香,到厨房安排去了。 尤如水又对正在打水的将士们说:“各位辛苦,明天叫新人们多敬你们几杯喜酒!” “尤大侠放心,我们保证用不了多久就把井水打干!”将士们大声说着,也没停手里的活。 尤如水大咧咧地说:“好,明天我敬各位几杯!” “谢尤大侠!”将士们高兴地大声说道:“尤大侠,你明天可得多喝几杯!” “好,我一定陪大家一醉方休!” 谷惠玲小声在尤如水耳边说:“休想!” 尤如水看了眼谷惠玲,无奈地笑了笑,对大家说:“好了,明天见!” “尤大侠晚安!” 尤如水一行告别众人,往宿舍走去。 “真话说,水仙姐,确实该杀了上官青风那老东西,这种人不能留!”谷惠玲向尤如水说着自己的想法:“你想,那天,要不是你尤大侠的本事大,我们几个还不被他害死?现在,要不是殿下逮住了他,明天又不知要被他害死多少人。如果你要饶了他,我想,他早迟还会对我们下手的!” 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说得在理。不过,她又觉得不能结怨太多,还是师父说得对,有些事不是杀人就能解决的。再说,自己确实也不想乱杀人,想到这里,她对谷惠玲说:“你呀,就知道杀杀杀,把天下人都杀完了,留你一个人有多大意思?” “你呀,真是呆子的见识!我知道,你是豆腐心肠,但,你不杀他,他却巴不得让你死一百次!”谷惠玲冷笑了一声,又对谷宇龙道:“殿下,你完全应该自己作主,把那该死的东西杀了。你把他交给她尤大侠,尤大侠一定又会把他放了,我们又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你觉得呢?” 上官慧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惠玲姐说得对,这种人不应该留着,留着他早晚都是祸害!” “怎么样?”谷惠玲见上官慧也同意了她的说法,又对尤如水说:“你呀,啥子人你都舍不得杀,等你以后吃了亏时就迟了!” 谷宇龙想了想说:“理倒是这个理,但是,他毕竟是上官慧的叔子嘛……” 谷惠玲白了谷宇龙一眼,说:“你的脑子原来也如此的简单!也和你未来的王妃没有两样。慧慧都说不该留他了,你还如此说!” 谷宇龙也觉得谷惠玲说得有道理,想了想说:“你们说得对。不过,还是让尤姑娘拿主意吧。尤姑娘,你说怎么处置那老家伙?” 尤如水没有听他们说什么,只想着自己的心事。她想,这些家伙为啥都想置我于死地?难道我饶了他们真是做错了?听了谷宇龙的问话,尤如水才慢慢说道:“我觉得暂时关着吧,等这几天完了再说,免得给大家带来不愉快的心理!” “嗯,这还差不多!”谷惠玲看着上官慧说:“慧慧,别多想了,好好地做你的新娘吧!” 上官慧点了点头,没说话。 谷惠玲又对上官慧说:“你犯不着为这样的人难过。你想,他在井水里下毒,说明他连你也不想放过,这种人已经丧尽天良,是大恶之人,这种人,老天也不会留他!” 尤如水帮上官慧擦了眼泪,安慰她说:“慧慧,玲玲说得对,你二叔眼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别难过了,不值得!” “我……”上官慧哽咽着说不下去。 余山生得到消息跑了来,正见上官慧在流泪,连忙问道:“尤大侠,慧慧没事吧?” 谷惠玲没等尤如水说话,就接过话说:“有事没事,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还不快点把你明天的新娘哄好,如果把她气倒了,看谁的损失大!” 尤如水也笑着对余山生说:“就是,我把慧慧交给你了,你哄不好我拿你是问!” 余山生一个立正,装模作样地说:“是,我一定哄好慧慧,保证让她明天高高兴兴地做我的新娘!” 上官慧也被余山生的样子给逗笑了。 尤如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对谷惠玲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眼睛涩死了!” 陆小娣关心地对尤如水说:“大侠,你放心去睡吧,我们会守好府衙,绝不再让别的混蛋再来搞破坏!” 欧阳白雪自责地说:“都怪我和田梅姐中了那老家伙的调虎离山计。如果我们一直守在这里,上官青风就没机会在井里下毒了!” “好了,不说了。大家都没错,是那老东西太混蛋!”尤如水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大家说:“大家最好是轮换着休息为好,别把大家都累垮了!” 欧阳白雪连忙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放心吧,我们是累不垮的!” “水仙,人家白雪明天就有娘了,精神着呢,再累两天都累不垮!”谷惠玲看着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的尤如水,笑着说:“倒是你把哈欠也累出来了。走,睡觉去了,我就怕你打哈欠把下牙巴弄掉了合不上,明天咋个主持婚礼!” “哈哈哈……”大家都被谷惠玲的话逗笑了。 “尤大侠,快去睡吧!”柳朝莲心痛地对尤如水说:“我们一定好好守着,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谷宇龙也愧疚地说:“就是,尤姑娘快去睡吧,我们等着你明天的精彩表演呢!” “好吧!”尤如水说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那我睡觉去了,不过又要辛苦大家了!” 田梅认真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们一点儿也不辛苦,还得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呢!” “好了,好了。”谷惠玲向大家递着眼色,拉着尤如水边走边说:“你有什么歉意的话,明天再向他们说吧!” 第768章 搬兵 谷蛟龙魂不守舍地等到第三天。 天刚朦朦亮,谷蛟龙装着晨练的样子,下楼在院子里装模作样地练了一阵,没见谷小龙露面,才到别院里抓了只信鸽,又到马厩里拉了匹马,慢慢地出了谷王府。 守门的谷大树点头哈腰地招呼主子说:“大王子早!” 谷壳连忙迎上前,殷勤地接过谷蛟龙的马缰,关心地问道:“大王子这么早就要到街上去?” “对!”谷蛟龙出了大门,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二人说:“我要到陈州去叫陈小玉来帮忙弄死姓尤的妖女,如果一会儿小龙问起我,就说我上街去了!” 二人连忙说:“太好了,是该想法弄死那妖女,那妖女太可怕了!” 谷蛟龙不放心地对二人说:“就是,不过,你们千万别说我干什么去了,特别要留意着点小龙!” “是!” 谷蛟龙院里看了一眼,才翻身上马,往陈州去了。 其实,谷小龙一直都在留意着谷蛟龙的动静,直到谷蛟龙牵马出了大门,他才躺在了床上。他想不明白的是,爹和大哥明明知道尤如水是不可战胜的,但他们为什么还要故意把脑壳往石头上撞?他知道,谷蛟龙所谓的一阵乱箭,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有种预感,这次,爹和谷蛟龙以及谷王府真的要完蛋了。 谷小龙想了一阵,一翻坐了起来,心想,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们!但是,怎么才能阻止他们?他一想到谷蛟龙视自己为眼中钉,他一定不会听自己的,弄不好他还会连自己一起杀了时,他又又颓然地倒在了床上。 谷小龙冥思苦想了一阵,决定亲自到青唐找尤如水。要么叫她早作准备,要么求她别来,或者是推迟两天再来。如果她一定要来,那就求她放过爹和大哥。 “对,就这么办!”谷小龙自言自语说着,一翻起了床,胡乱吃了点点心,拉了一匹马,来到王府门前。 谷大树和谷壳见小龙也要出门,连忙问道:“二公子也要出去?” 谷小龙点了点头说:“这段时间手痛,好久没骑过马了,出去走一走!” 谷大树点头哈腰地说:“也是,是该走走,是该走走!” 谷壳却生了番心,小心地问小龙道:“二王子,请问你要到哪儿去?” 谷小龙估计大哥对二人打过招呼,便扯了个谎说:“我到花村去一趟!” 谷壳也不敢过多地过问,只得装着关心的样子说:“二王子,你手痛,小心点!” “知道!”谷小龙不冷不热地说着,上了马,离开二人视线后,大马飞快地往青唐而去。 天刚亮,孟秀梅只觉全身酸痛,双脚更是落不得地,但为了救家人,只得强忍着痛,对黄杏和治薇二人说:“杏儿,薇儿,我们走!” 黄杏对孟秀梅说:“老夫人,我认为顾辆车的好。我们这样走,可能下午也到不了!” “对,对,对,我是老糊涂了!”孟秀梅连忙对黄杏说:“快去找老乡问问,能不能帮我们雇辆车!” “好!”黄杏一瘸一拐的去了。 主人很快来了。 孟秀梅对主人说:“老乡,实不相瞒,我是平岗王的姐姐,我们要到平岗王府去,麻烦大哥帮忙雇辆大车,多少钱都可!” 主家听说是平岗王府的公主,吓了一跳,连忙结结巴巴地说:“小人不知是公主驾到,请公主恕罪!” “老乡,不知不罪。老身还得感谢你昨晚的收留之恩呢!”孟秀梅连忙说:“老乡,麻烦你帮我们雇辆车,我们有急事要回王府!” 主人连忙说:“公主放心,我马上去!” 大约一炷香的光景,主人带着一个赶车人和一辆车来了。 孟秀梅三人顾不得讲究,连忙上车搬兵去了。 第769章 不苛刻的条件 青唐府衙里早早地热闹起来。尤如水懒懒地躺在床上,大瞪着眼睛想着自己的事。 谷惠玲见天亮了好一阵,尤如水却赖在床上,迟迟不起床,知道她昨晚耽误了瞌睡,只得又陪她在床上赖了好一阵,才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喂,懒虫,该起床了。你这个主婚人不好生准备一下,不怕到时出洋相吗?” 尤如水懒洋洋地起了床,蓬松着头,靠在门框上,看着府衙里张灯结彩的喜庆景象,脸上却露着一副失落的样子。 谷惠玲收拾好了床,掉头见尤如水还是魂不守舍的靠着门框,也不知她又是哪根神经搭反了,走到尤如水身旁,装模作样地看着她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小声问道:“水仙,你到底是怎么了?昨晚愁了一夜,现在还在想那些烦心事啊?我不是说了吗,根本用不着你去找的了,只要广发告示,你家人就是在天涯海角,他们只要得知消息,就会找过来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尤如水看了看谷惠玲,也不想多说,只无奈地说:“相信,我当然相信了。只是……” “别只是了!”谷惠玲一边劝着尤如水,一边给她梳着头,说:“水仙姐,相信我,我的这个办法一定是个好办法。如果你实在不信要亲自去找,我陪着你就是了。别愁了,今天事一完,明天我们就走,如何?” 尤如水一想也是,自己的一切心思和顾虑也只有靠自己去解决,再怎么愁也不起作用。想到这里,便自圆其说道:“你说得对,我就是有点多愁善感,喜欢把简单的事情繁杂化!” 谷惠玲咯咯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样说你!” 尤如水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她看了看谷惠玲,苦笑着说:“唉,人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嘛!” 谷惠玲给尤如水梳好了头,继续开导她说:“这就对了嘛。水仙姐,你什么都好,确实有点多愁善感。不过,现在你用不着愁了,明天,你就可以干你想干的事了。我说过,不管你干什么,我都无条件地支持你。走吧,吃饭去,再不走,太子又会来的。他都已经来过两次了!” “是吗?”尤如水假装不相信。 “真的!”谷惠玲连忙向尤如水解释说:“他说是有事。我说你昨晚没睡好,叫他别影响你睡觉!” 尤如水问谷惠玲道:“他说是啥事了吗?” “没有,不过,我看得出他心情也不是很好!”谷惠玲自作聪明地说道:“我想,他肯定怕你变卦了不嫁他,是来和你商量这事的!” “哼,又在瞎说!”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瞎话,忍不住噗的笑了起来。因为,这事他们昨天已经说过了。虽然没有最终说个所以然来,但自己已经向他表明了心迹,他应该听得懂。 “太子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寸步不离是为啥?还不是为了要娶你?”谷惠玲咯咯笑着分析着说:“我敢保证,你们两个昨天哭的就是这事儿。你现在又魂不守舍的,更证明了我的推断!” 尤如水不得不佩服谷惠玲的细心,更佩服她的推断。不过,她可不会承认谷惠玲的正确说法,冷笑着问谷惠玲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你舅子肚子里的蛔虫?一天到黑正事不说,就会说些没根没底的瞎话!” “你倒是不说瞎话,就是有些糊涂!”谷惠玲咯咯笑着说:“而且是不一般的糊涂!” 尤如水苦笑着问道:“我哪里又不一般的糊涂了?” “你别不认账!”谷惠玲咯咯笑着问尤如水道:“我问你,你刚才看着外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在想啥?” 尤如水无奈地苦笑着说:“我想的多了,你管得着吗?” “你不敢说吧?我帮你回答吧!”谷惠玲咯咯笑着说:“我敢肯定的是,你看着别人结婚了,而你又放着一个现成的太子在此,却不敢说结婚的话,你心里犯着迷糊。所以,你才魂不守舍的,对不?” 尤如水不得不佩服谷惠玲的敏锐洞察力,只得苦笑着说:“看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过……” “别不过了!”谷惠玲打断尤如水的话,说:“你既然承认我说的对,那么,我再劝你两句。一,像你现在这样,整天闷闷不乐的,不但于事无补,反会自寻烦恼,得不偿失。二,赶快嫁了,其它的所有事都会迎刃而解了,懂了吗?”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由衷地感激她,心想,玲玲呀,我何尝不想赶快嫁啊,但是,我不敢啊!一想到这里,她又不由自主地淌起了眼泪。 “水仙姐,是我又说错话了吗?我说的都是为你好的啊!好了,我不说你了,你就当我在放屁好了。你别哭了,一会儿太子见了,肯定怪我故意让你伤心,他还不给我毛起?”谷惠玲见尤如水白白的又流起了眼泪,不解地问道:“水仙,为什么只要说嫁人你就伤心流泪?” “玲玲,我……我不敢……”尤如水无助地说:“我离不开你啊!” “你离不开我?” “我……我……” 谷惠玲明白了,好笑地问道:“水仙,难道你真要我俩同嫁一个男人不成?” “玲玲,你说得对,我俩一起嫁给太子吧!”尤如水昂起头,认真地说:“玲玲,我真的离不开你,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踏实!” 谷惠玲见尤如水那认真的样子,好笑地问道:“你真要叫我和你一起嫁给太子?” “我说的是真心话!玲玲,答应我,如果你不愿意,我……我也不嫁了!”尤如水仔细把谷惠玲看着,说着说着,声音又变了调。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伤心了,连忙抱着她的头,小声说:“我倒是愿意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可是太子答应吗?你没听他当着众多人说的他终身只娶你一个吗?” “他敢不答应!如果他不答应,我也不嫁他了!”尤如水认真地说:“玲玲,答应我,我俩一起嫁他,好吗?” 谷惠玲也觉得尤如水诚然嫁给了太子,如果自己不帮她看着,她要不了多久就一定会臭名昭着,丢尽王宫脸面。想到这里,她把尤如水的泪水擦了,小声说:“好嘛,只要太子愿意,我就答应你!” 尤如水苦笑着说:“我看他还巴不得呢!” “难说,不信你试试!” “他若不答应,我就不嫁他!”尤如水正经地说:“等我这几天的事完了后,我俩就同时嫁给另一个喜欢我俩的男人!” “好主意!”谷惠玲也觉得尤如水有现在的坏毛病,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既然希望我一直帮她,我应该无条件地答应。想到这里,只得咯咯笑着说:“好,我无条件地答应你!” “玲玲,你真好!”尤如水激动地抱着谷惠玲,在她脸上一阵狂吻。 谷宇龙果然来了,见尤如水又在流泪,关切地问道:“尤姑娘,你怎么了?玲玲,你又惹尤姑娘生气了吧?”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就知道殿下会怀疑我在惹你生气。好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走吧,吃饱了肚子你才有力气哭呢!”谷惠玲见了太子,脸也红了。 谷宇龙示意谷惠玲离开。 “殿下,快诓诓她吧。我先吃饭去了!”谷惠玲向谷宇龙点了点头红着脸走了。 “好了,别伤心了。不是说好了不哭了吗?明天就可以回家了,我一定陪着你回去好好玩玩儿!”谷宇龙见谷惠玲走后,才用手绢给尤如水沾了脸上的泪水,捧着她的脸说:“师父,今天是凤凰和慧慧的喜庆日子,你是主婚人,应该高兴才是,不然,凤凰她们也不会高兴的。答应我,咱高高兴兴地去吃饭,哦?” 尤如水看着谷宇龙,无奈地点了点头。 谷宇龙笑着逗尤如水说:“尤姑娘,答应我,别老是苦着脸。如果长期这样,小心你的俊脸变成了苦瓜脸哦。来,拿出你的男子汉气质,笑一笑!” 尤如水仔细把谷宇龙看着,认真地说:“让我笑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师父请讲!”谷宇龙正经地说:“只要是师父说的,徒儿无条件答应!” “好,这可是你说的!”尤如水小声把刚才和谷惠玲商量的事说了一遍,问道:“怎么样?这个条件不苛刻吧?” “这个……”谷宇龙和尤如水相处了二十多天,也发现她对谷惠玲特别依赖,他犹豫了一阵说:“可是……” “别可是了!”尤如水不由分说道:“就这个条件,你若愿意,我就答应嫁你,你若不愿意,我俩就另嫁一个愿意娶我俩的男人!” 谷宇龙经过这段时间和她二人的相处发现,谷惠玲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除了武功外,很多方面和尤如水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见尤如水要他也娶了谷惠玲,正巴不得,连忙说:“我愿意!师父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徒儿岂敢违背师父的意思!” 尤如水笑道:“就是嘛,这么好的事,你干嘛装傻!” 谷宇龙好笑地说:“师父,徒儿不是装傻,我是……” “好,你也别强调什么了,等这几天我的事完了,我们就……就……”尤如水‘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什么,却把眼泪又‘就’了出来。 “师父,你?” 尤如水叹了口气,心想,我他娘的是怎么了?我的男子汉气质哪里去了?动不动就哭鼻子,难道我真的彻底女人化了吗?问题是玲玲她们那样的真女人的泪水也没我的多啊。她心里呼嚎着,师父,你说,我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哦? 谷宇龙见尤如水又想起了心事,也不知她想的什么,好笑地说:“师父,徒儿已答应了你的条件,徒儿也允许你随时反悔……” “谁说我反悔了?”尤如水正经地说:“我什么事都可以反悔,唯独我们三人的事不能反悔,包括你,明白没有?” “明白了!”谷宇龙也明白了,耐心劝导尤如水说:“师父,别想了,你越想得多,心里的不快也越多。不如不想,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一定会来,不该来的随你咋想也不会来的。走吧,吃饭去,吃饱了,你再好好准备一下,一会儿给大家来一个别开生面的主婚风格,让大家再见识一下你的才华!” 尤如水也觉得谷宇龙说得对,再说,说不定今天就是自己在这个另域天地里的最后一次主婚,我得好好准备一番。想到这里,她对谷宇龙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是得好生准备准备,一会儿给凤凰姐她们主持好婚礼!” 谷宇龙捉起尤如水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阵才说:“水仙,好样的。我爱你!” “肉麻!”尤如水装着害羞地嗯了一声,却一动不动地让谷宇龙吻了一阵,才跟着他往饭堂走去。 第770章 也有脸红的时候 二人刚走到饭堂门口,只见陆小娣带着她的二十一个姐妹,花枝招展地站在两边迎接尤如水。 尤如水眼睛一亮,心中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咯咯着开玩笑说:“啊哟,姐姐们太漂亮了,如果我是男人,一定把你们全娶了!” 谷惠玲连忙干涉尤如水说:“没羞,又在乱说话。你就不怕殿下按你说的干?” 尤如水一听,也觉得自己没说对,红着脸看了眼谷宇龙,咯咯着问谷惠玲说:“就你想得多!我不就一句玩笑话吗?再说,我是男人吗?”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却认真地对大家说:“就是,尤姑娘说的是玩笑话,岂能当真。再说,我今生有尤姑娘一人……足矣!” 尤如水瞪了谷宇龙一眼,大声问道:“我们刚说的事你要反悔么?” 谷宇龙看了谷惠玲一眼,连忙说:“没有,不会不会!” 谷惠玲见他二人如是说,估计尤如水已和谷宇龙说过了,脸也红了起来。 尤如水见谷惠玲尴尬,连忙在她的前额点了一下说:“就你喜欢瞎操心!” 谷惠玲看了谷宇龙一眼,虽然红了脸,还是按自己原来的风格咯咯笑着说:“是,我是瞎操心,只怕没人为你瞎操心时被殿下休了!” “他敢!”尤如水也开朗起来,咯咯着对谷惠玲说:“这辈子都只有我休他的!” “你开什么玩笑?你是国王还是他是国王啊?”谷惠玲故意扁着嘴巴问大家道:“你们大家说,你们听说过当妃子的休太子吗?那还不是天大笑话?” 谷宇龙连忙对大家表态说:“诶,你们还别说,这辈子我一定要好好听尤姑娘的话,一定不让她把我休了!” 尤如水得意得大笑着问谷惠玲道:“听到没有?气死你!” “唉!”谷惠玲故意长抽了一口气,问谷宇龙道:“殿下,看来,你真是要争取当个‘妑’的那个耳朵喽!” 尤如水装模作样地喝道:“大胆,你竟敢如此调戏当今太子,不怕太子砍了你的香狗头么?” “太子饶命!”谷惠玲也装模作样地说:“殿下,你不知道,你未来太子妃子这些天总是愁眉苦脸,愁肠百结,愁得觉也睡不好,民女为了让你的未来妃子高兴,不得已才这样说的啊。如果我不逗她高兴,我怕她愁丑了,到时,殿下肯定会怪民女没把她照顾好。望殿下明鉴!” “好,本宫恕你无罪!”谷宇龙也入戏了,深情地看着尤如水,却对谷惠玲一语双关地说:“只要你能让尤姑娘经常高兴,本宫特准你一直陪在尤姑娘身边让她开心!” 尤如水听谷宇龙如是说,趁机大声对谷宇龙说道:“那你不如把我俩一起娶了!” 谷宇龙连忙当众表态说:“只要师父叫徒儿也娶了谷姑娘,徒儿不敢抗命!” 尤如水趁机对谷惠玲说:“玲玲,还不赶快拜谢殿下!” “你们……”谷惠玲万没料到二人会在这种场合把事挑明,既激动又害羞,脸顿时红到了耳根。 尤如水哈哈着说:“谷惠玲,你也有脸红的时候?” 陆小娣大声说:“祝贺谷姑娘!” “祝贺谷姑娘!”大家也大声喊了起来。 第771章 热炒热卖的本事 早饭后,黄英把尤如水和陆小娣众人请到大堂里,对尤如水说:“水仙,时间还早,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尤如水大方地对黄英说:“你我姐妹,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别介意!” “其实,姐妹们也告诉过你了!”黄英看着陆小娣等人对尤如水说:“她们也老大不小了,都希望早点找到自己的归宿。你看……” 尤如水想也没想就对黄英说:“多简单的事。黑风崖和青枫寨的一百多个弟兄不是大多数没婆娘吗,你在里面挑一二十个合适的兄弟不就行了吗。如果不够,那边丹州城里还有几十个嫁过人的美女呢。这事儿你就可以办。就这样,你当这个媒婆更合适!” 黄英笑着对尤如水说:“水仙,你也太武断了吧,那些人我认识几个?再说,还有部分到丹州去了。你交的这个任务我没法完!” “你就是一个不动脑筋的家伙,你叫刘黑风帮你选人不就得了?比如罗世同将军,人也不丑,虽然眼睛小了点。你找个不嫌弃的不就是一对了吗?对了,玲玲,你去看罗世同将军来了没有,叫他到这里来,看有没有姐姐看上他!”尤如水大咧咧地数落着黄英说:“这么大个人,真叫人不省心。看我先撮合一对给你看!” “是,我承认我不会做媒!”黄英笑着奉承着尤如水道:“你年纪虽轻,却已是这里有名的大媒婆,还是你把我的姐姐们都打发了吧!” 刘玉莲笑着对尤如水说:“就是,尤大侠,我们都听你的!” 尤如水咯咯笑着对众女人说:“你们今天谁能看上罗将军,我就让她今天搭上一个便车,也在今天举行婚礼,怎样?” “要得要得!”众女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黄英笑着对众姐妹说:“你们看,这就是我们尤大侠热炒热卖的本事,就看你们谁能赶上了!” “我这本事再好,也得有人配合!”尤如水装模作样地对众女人道:“如果没人愿意,我再会炒起屁作用!” 众女人也嘻嘻哈哈地笑着,议论着。 谷惠玲一阵风似地找到罗世同,咯咯着调侃罗世同说:“小眼睛将军,尤大侠要给你找个美女当娘子。你可得正经点,尤其得使劲把你的眼睛鼓大点,如果那些美人都嫌你的眼睛太小不想嫁你就怪不得人了!” “真的吗?”罗世同半信半疑地问谷惠玲道:“玲玲,你别拿我烂锣开心好不好!” 谷惠玲假装生气地说:“你爱信不信,不信我走了!” 罗世同连忙赔着笑脸说:“信,信,信,我跟你走就是了噻!” “锣是铜,那些都是九阴门的大美女哦,而且都是黄花闺女,就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人不嫌弃你的眼睛小!”谷惠玲一边取笑着罗世同一边给他出谋划策说:“不过,你只需要把尤大侠给捧乐了,她一定会为你作主的,说不定她也叫你今天就娶个娘子也难说,谅那些女人们也不敢违背尤大侠的意思!” 罗世同当然相信谷惠玲说的话,只要有尤如水帮着,谁敢不买她的面子?想到这里,他满有把握地说:“嗯,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一定把尤大侠给捧高兴,让她给我找个娘子!” 谷惠玲取笑着罗世同说:“锣是铜,你什么都好,就是眼睛太小了。我给你出个主意,包你的眼睛马上变大!” 罗世同信以为真,连忙问道:“什么主意?” 谷惠玲咯咯笑着说:“用两根小纤纤撑着眼皮,眼睛不就大了吗?” “哈哈哈……”罗世同听了谷惠玲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大笑着对谷惠玲说:“好个鬼丫头,竟敢戏弄于我,看我不叫尤大侠收拾你!” 谷惠玲咯咯大笑说:“尤大侠才不会呢,说不定还会表扬我的主意好呢!” 二人说笑着来到大堂。 “尤大侠,感谢你老人家在百忙之中还惦记着我这面烂锣,一会儿我一定好生孝敬你老三大碗喜酒!”罗世同还没进门槛就大声说着,一进门就单脚跪拜了起来,说:“红叶大人在上,请受罗世同一拜!” “嗯,乖,乖,不枉我尤某为你操心了一阵。起来吧!”尤如水咯咯着问罗世同道:“锣是铜,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侠,我今年虚岁三十七了!”罗世同此时的两个眼睛睁得溜圆,一边回答着尤如水,一边看着眼前的一群美女,果然每个都是花容月貌,美不可言,心里狂喜不已,心想,如能娶其一个,也不枉男人一场,此生足矣。 “嗯!”尤如水对众女人说:“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现在镇守凉城的罗世同罗将军。他早前是黑风岩的强盗,为了活命,抢劫为生,因此老大一把年纪了却没法成亲。姐姐们,有没有看得上罗将军的?” 众女人偷笑着把罗世同盯着,没人说话。 罗世同见众女人不说话,认为她们都看不上自己,连忙自我表白着说:“我叫罗世同,也没啥本事,但我知道该怎样痛女人。如果有人愿意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痛她一辈子!”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姐姐们,你们听到没有?这位锣是铜将军可是个好男人哦,愿意嫁他的人就等着享福吧!” 刘玉莲仔细看了一阵罗世同,心想,这个男人也不丑,还是个将军,只是眼睛小了点,但自己已一大把年岁了,若还挑三捡四,就怕没人要我了,如能嫁给此人,也算将就,名声上也过得去,就不知人家愿不愿意。想到这里,她扭捏了一阵,才红着脸在尤如水耳边小声说:“尤大侠,我倒是愿意,但不知罗将军嫌不嫌我年纪大了点?” “他敢!”尤如水咯咯笑着问刘玉莲道:“玉莲姐姐今年多大了?” 刘玉莲红着脸说:“虚岁四十了!” 尤如水咯咯笑着,不由分说地对罗世同道:“锣是铜,这个刘玉莲姐姐今年虚岁四十了,她愿意嫁给你这面烂锣。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这块金砖你可得抱好,可不能嫌她老了。你能娶到这样美的黄花大闺女,可是你前身修来的福呢,知道不?” 罗世同见果然有美女愿意嫁给自己,正是求之不得,哪还嫌她大小,连忙说:“大侠放心,我一定会抱好……痛……痛她的!” “哈哈哈……”罗世同的话逗得众女人大笑起来。 “嗯嗯……,那就好!”尤如水大笑了一阵,说:“本姑娘说过要给你做个好媒,没骗你吧?” 罗世同突然想起谷惠玲说她们是九阴门的人,九阴门女人的厉害,他也听说过一些。他疑惑地对尤如水说:“谢谢尤大侠。不过……” “不过啥子?”尤如水听罗世同答应了,正在高兴,却听罗世同又转了话锋,连忙喝问,一想没对,又改口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 罗世同看着刘玉莲,在尤如水耳边小声说:“听说她们是九阴门的,如果……” 尤如水一听,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高兴得咯咯大笑道:“你怕她把你冻成了冰块对不?你放心,只要你对她好,她是不会冻你的。对吧玉莲姐姐?” 谷惠玲没等刘玉莲说话,就对罗世同说:“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你放心,玉莲姐姐为了嫁给你,早就把那邪门功夫给废了!” 罗世同半信半疑地问谷惠玲道:“真的吗?” 谷惠玲认真地对罗世同说:“真的,不信你问尤大侠吧!” 尤如水却冷笑了一声说:“锣是铜,你爱要不要!她们还不想嫁给你呢!” 罗世同听了尤如水的话,相信了谷惠玲说的,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答应,只要玉……莲不嫌我丑,我岂会放弃如此一个美姻缘?” 尤如水笑了笑,说:“那就好,你二人现在就一边去摆摆龙门阵,互相了解了解,别到时候后悔,怨我这个武断的媒婆!” 罗世同知道了刘玉莲已废了邪门功夫后,巴不得她就嫁给自己,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罗世同是个粗人,没啥花花肠子。我只知道,只要玉莲愿意嫁给我,就是我罗世同前生修来的福。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后悔的。大侠是见证人,如我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罗世同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什么好商量的,一切都由大侠你作主安排就是了!” 刘玉莲听了罗世同的话,满心欢喜,动情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也是心甘情愿要嫁罗将军,任何时候也不会后悔的!” “既然二位都同意了,加之你二人都没了家人,我尤某就自作主张了!”尤如水高兴地对罗世同和刘玉莲说:“你俩今天就结婚吧,好不?” “我同意!”罗世同一听,正巴不得,连忙说:“多谢尤大侠!” 刘玉莲羞红着脸,半晌才说:“全凭大侠作主!” “怎样?黄英姐,我尤某做媒还可以吧?”尤如水得意极了,高兴地对黄英说:“你快叫人准备,今天把他两人的婚事也一起办了,何尝不是件好事!” “好,我马上叫人去准备!”黄英也高兴地又对刘玉莲和罗世同说:“走吧,我去叫人给你二人打扮打扮!” 第772章 没嘴说自己 何玉珍见黄英三人走后,才羡慕地对尤如水说:“尤大侠,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竟然是个出色的媒婆,三言两语就把刘玉莲他二人给撮合成了!” 谷惠玲笑着对何玉珍说:“我水仙姐已经撮合了好几对的了,算是个老媒婆了,只是她光有嘴说人家,没嘴说自己!” “又在瞎操心了,又在瞎操心了,就你假精灵不完!”尤如水白了谷惠玲一眼说:“你在这些地方就是不懂事。你为啥不想想这些姐姐们的年龄是多大这个问题?难道不该先把她们打发了吗?再说,你没见他二人都是一见钟情,你情我愿的?我不过是帮他二人明说,白捡一个媒婆当当罢了!” “还经常说我是油嘴,你时常强词夺理是什么嘴?”谷惠玲哼了一声说:“说刘玉莲二人年纪大还说得过,但是,上官慧有你的年纪大吗?” “那是人家慧慧自己找的,我不过是帮她说破而已,应该不算我做的媒吧?”尤如水冷笑着对谷惠玲说:“我看是你在心慌吧!” “我心慌?”谷惠玲也觉得自己有这个嫌疑,只得咯咯笑着对大家说:“你们听到没有?她经常就是这样,啥子都总有理由,总有说辞。大家说,她算什么嘴?” 陆小娣笑着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应该是强嘴吧,对不?” “就是,强词夺理的嘴!”谷惠玲笑着对陆小娣说:“陆姐姐这个名字取得好,恰如其分,一点儿也不夸张,强嘴!犟嘴!” 尤如水咯咯笑着说:“油嘴也好,强嘴也罢,总比无话可说好吧?我如果闭嘴不说话,有的人恐怕又要着急了!” 谷惠玲当然听懂了尤如水的意思,不过,她不想和尤如水争论,怕尤如水又多心犯愁,便顺着尤如水的意思说:“是,我又在瞎操心了。那,你何不拿出你做媒的真本事,把这些姐姐们都给配上对呢?” 何玉珍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就是。刘玉莲今天也嫁了,确实怪羡慕人的……” 尤如水笑着问何玉珍道:“谁叫你扭扭捏捏不早点说你愿意的?如果你早点说,今天结婚的不就是你吗?” 谷惠玲笑着对何玉珍说:“我估计何姐姐是嫌烂锣的眼睛小了点吧……咯咯……” “不是不是……”何玉珍红了脸,对尤如水和谷惠玲说:“我们都是大龄女子了,没有资格再去挑三拣四的,是刘玉莲比我快了半拍罢了!” 大家又被何玉珍的话逗得大笑不止。 大家笑了一阵,柳朝莲也红着脸对尤如水说:“尤大侠,玉珍说得对,我们确实老大不小了,是没有资格挑三捡四的了。我认为,只要过得大侠你的眼就行了。大侠,你帮我们配对吧,大家说好不好?” “要……得……”女人们嘻嘻哈哈地附和着。 尤如水高兴地咯咯笑着对众女人说:“要得,要得,等这两天下来,我就按你们的年龄大小给大家找男人得了。咯咯咯……不过,到时候不满意时,可不能怨我姓尤的给你们包办错了哦……” “不怨,不怨!”女人们又是一阵哈哈。 “好了,不说笑了。一会儿婚礼时,柳姐、田姐和陆姐姐你们三位再辛苦辛苦,帮着黄二柱他们守在大门内,防着支白银偷袭!” “是!”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去了。 第773章 鱼笑春招供 刘武急风急火地赶了回来,直接到了府衙,拜见尤如水说:“刘武拜见尤大侠,拜见太子殿下!” 尤如水见刘武急风急火的样子,就知道有情况,连忙问道:“六哥,又怎么了?” “尤大侠,确实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刘武自己倒了碗水喝了,四下看了看,见没外人,才说:“尤大侠,昨天中午,我们奉命捉拿了谷天柱和曾步鸣。但没曾想那谷老太婆不知怎样得到了消息,竟从一个不知他家哪代就准备好了的一个暗道里逃跑了!” 欧阳白雪听说跑了个老太婆,不以为然地说:“跑了个老太婆算啥了不起的事?她一个老太婆还翻得起大浪不成!” 刘武却对尤如水说:“尤大侠,我问过谷天柱的夫人,她说跑了的那个老太婆是天元什么孟王爷的姐姐。我担心她会不会是跑到天元去搬兵什么的!” “那又怎样?谅他们也涌不起什么大浪来!弄毛了,连他天元也一起给他灭了!”谷惠玲想了想对尤如水说:“水仙,应该马上审审鱼笑春那东西!” “对!”尤如水赞同地对刘黑风说:“黑哥,把鱼笑春带过来,我要审审他!” “是!”刘黑风连忙叫人把鱼笑春带了来。 鱼笑春自被抓后,心里就一直没有踏实过。他战战兢兢地来到尤如水面前,不敢正眼看尤如水。 尤如水咯咯一笑,对鱼笑春道:“鱼笑春,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鱼笑春看了眼尤如水和瞪着他的谷惠玲,紧张地地说:“尤姑娘,我……” 尤如水又是咯咯一笑说:“鱼笑春,别紧张。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谷惠玲接过尤如水的话对鱼笑春说:“鱼笑春,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耍滑头,我第一个不不饶你!” “不敢!小人不敢!”鱼笑春前天被谷惠玲打肿的脸还没全消,他脚杆微微打着抖说:“谷姑娘,我只要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哼,本姑娘先提醒你一下,请你千万别留一点不说!”谷惠玲冷笑着警告鱼笑春说:“我水仙姐有的是办法让你老老实实地全部交待完,不过,如果到了那时,就是你的死期了!” 鱼笑春越是抖得厉害了,连忙说:“我一定老实说,一定全部说完!” “那就好!”尤如水问鱼笑春道:“你离开谷王府后到哪里去了?” “我……我……”鱼笑春不敢如实回答。 “狗东西,我姐问你第一个问题你就不回答。看来,你这东西真是想死了!”谷惠玲骂着就扬起了手。 “我说,我说!”鱼笑春连忙说:“我躲到河对面去了!” “哦!”尤如水又问道:“你这几天在忙些啥?” 鱼笑春更不敢如实说,吞吞吐吐地说:“我……,我……。” “水仙姐,看来,这个东西是不会老实告诉我们的了!”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婚礼的时间也快了。为了不耽搁时候,你还是单独处理他一下,他就会老老实实地全部告诉咱的!” “好,我听你的!”尤如水说着站了起来。 鱼笑春听说要叫尤如水单独处理他一下,顿时吓得打抖,连忙跪下说:“尤姑娘,我说,我全说!” 尤如水看鱼笑春那熊样,也觉得好笑,又坐下说:“说吧,免得我动手!” “我说,我一定老实说!”鱼笑春便把自己这段时间来所做的事全部招供了出来,只留下在谷王府盗取的金银不说。 尤如水吃惊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天元近期会对这边动手?” “极有可能!”鱼笑春老老实实地说:“如果不是我被你们抓了,我估计他们在最近三四天便会动手!” “好事啊!”谷惠玲高兴地对尤如水说:“太好了,姐姐,趁机把天元也灭了,免得他们老是想着这边!” “好主意!”刘黑风赞同地对尤如水说:“小妹,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尤如水却又犯起愁来,心想,怎么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事发生啊,难道真是老天要让我回不了那边吗?如果我一直这样回又回不去,嫁又不敢嫁怎么得了哦?师父,请你告诉徒儿,我该怎么办啊? 谷惠玲见尤如水那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又在愁啥,便对刘黑风递了个眼色说:“好了,黑哥,尤大侠会考虑这些事的,请你别瞎操心!” 刘黑风也看出了尤如水的脸色不正常,认为她是怪自己多嘴,嘿嘿地傻笑着说:“尤大侠,黑哥不会说话,是在瞎操心,别多心哈!” “黑哥,你多心了!好了,我们一会儿再商量!”尤如水看了刘黑风一眼,又问鱼笑春道:“鱼笑春,你是哪里人?” “回尤大侠,我是凉城人!” “你认识鱼角吗?” “认识,他和我是同村人!” “哦?”尤如水连忙问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去了吗?” “知道,他现在也在天元!”鱼笑春略显不满地说:“他前段时间负责在你们这里打探军情。但他突然说是他无意间得到异人帮助,让他一家四口都成了大力士,被孟中吉破格封为了无敌大将军!” “那个狗日的好阴险,难怪我们找不到他!”刘黑风骂道:“狗日的竟敢欺骗我们,老子一定要活劈了他!” 鱼笑春明白了,鱼角一定是得到了尤如水的宝贝。 “呵呵,难怪孟中吉按捺不住想对这边动手了!”谷宇龙笑着说:“看来,孟中吉是在自掘坟墓了!”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对鱼笑春说:“鱼笑春,我相信你说的是老实话。不过,还得委屈你两天!” “小人知道!”鱼笑春乖觉地说:“尤大侠,我会好好思过的!” 尤如水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刘黑风说:“黑哥,带走!” “是!”刘黑风叫人把鱼笑春押走。 尤如水看着离开的鱼笑春,心想,看来,自己回去的愿望又得无限期地延长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水仙姐,我知道你在愁啥!”谷惠玲劝着尤如水说:“其实,你根本用不着去愁,我们还是按部就班,该干嘛干嘛!那老太婆大不了就是去搬兵罢了,谅她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再说,他天元就诚然敢出兵,也不会在今明两天就能办到。我想至少也在三四天以后去了。在这三四天里,叫太子广贴告示,寻找你的家人,我相信你的事一定会圆满解决的!” “你说得对,我不多想了!”尤如水虽然知道谷惠玲是一厢情愿,但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自己再愁也解决不了问题,事情总得一步步来。如果确实过不去,便死心塌地地嫁了太子吧。想到这里,小声对刘黑风说:“黑哥,找几个可靠的兄弟,马上去把我留下的蛟龙骨头磨成细末,我想这几天可能用得着!” “是!”刘黑风一会儿功夫便找了刘小六等七八个人来。 尤如水把龙骨拿出来,对几人说:“小六,由你负责,把这些骨头给我弄成细末!要快。不能过火哈,我想烧过后肯定不行!”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武连忙带着人加工骨头去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脸色开朗起来了,也很高兴,咯咯笑着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不如做点高兴的事,比如说把陆小娣姐妹都给配好对,这样,你就不去愁了!” “也好,那我俩帮她们配配对也好玩!”尤如水也笑了起来,说:“比如说陆小娣和刘武配为一对,你觉得如何?” “嗯,你还别说,他二人做一对太般配了!”谷惠玲咯咯笑着拍着尤如水的马屁说:“刘武人也帅气,二人年纪也相当,做事风格也相近。水仙姐,你不愧是大媒婆,确实有眼光!佩服,佩服!” 尤如水也咯咯地乐着说谷惠玲道:“马屁精!” 第774章 孟秀梅报信 孟中豹见鱼笑春三天来却一直没动静,觉得有些不正常,趁着早朝,便对孟中吉说:“大王,臣有事奏明!” 孟中吉呵呵道:“王弟但说无妨!” 孟中豹想了想说:“大王,你也知道,鱼笑春将军三天前亲自到河对面打探去了。但他去的当天,他带的信鸽却空着飞了回来。我当时只认为他是大意了让信鸽飞了,但今天已是第四天了,他本人却一直没回来,这是以往没有的事。臣弟觉得有些不对劲,请大王定夺!” 孟中吉听了,也觉得不正常,问众大臣道:“各位如何看这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地看了一阵,没有人说话。 孟中吉见没人说话,便问鱼角道:“鱼将军,你如何看这事?” “大王,臣认为,这事现在还不好说!”鱼角见孟中吉点自己的名,只得说:“因为今天才第四天,难说鱼将军这两天会不会回来。如果今明两天还不见人,臣估计鱼将军他多半出事了!” “大王,鱼大将军说得对,臣也是这样想的!”孟中豹赞同地说:“臣认为,如果今天再不见鱼将军回来,明天就应该派人过河去打探一下!” “好!不管鱼笑春将军情况如何,我们都该按他的计划行事,趁这段时间木水河枯竭,便于我们出兵!”孟中吉想了想,对众大臣说:“如果明天鱼将军还不回来,我们还是按计划行事!” 众大臣齐声道:“大王英明!” 鱼角本想反对,但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只得不表态。 巳时不到,孟秀梅就回到了娘家天元孟州平岗王府。 门子刚一通报,平岗王孟中明连忙迎了出来,见孟秀梅一脸憔悴,连忙牵着孟秀梅的手连声问道:“大姐,你们为何这般模样?为何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孟秀梅泪流满面地说:“王弟,这里不是说话处,我们进去说!” 大家进了王府坐定,孟秀梅突然拜伏在地,泣不成声地说:“王弟,救救我,救救梁单,救救你天柱侄儿一家吧!” 孟中明连忙下座扶起孟秀梅,惊问道:“大姐,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孟秀梅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愤,失声痛哭起来。 孟中明急得直拍大腿,便问黄杏和治薇二人道:“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杏和治薇连忙跪下。 黄杏说:“回王爷,奴婢只知道昨天中午时分,天柱王爷等的人回到了梁单,但他们却把天柱王爷给抓了。我们躲进了暗道才侥幸逃脱了!” “哎呀,急死我了!”孟中明听得倒明不白的,急得直跺脚。 “嗷里完了,梁单完了,梁王府也……完了!”孟秀梅哭了一阵,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起因和经过断断续续地详细对孟中明说了一遍,又哭求着孟中明说:“王弟,快想想救天柱他父子的办法吧!” “糊涂!”孟中明没有正面回答孟秀梅,却气愤地说:“天柱他两老丈人做事咋如此草率!” “我认为他们做得没错哦!”孟秀梅听孟中明的口气是在回避,连忙为儿子和亲家辩解了两句说:“谷天雄刚占丹州没两天,天柱乘他们立足未稳,放手一搏应该是正确的吧?只不过是对方太过狡猾,被他们识破了而已嘛。王弟,你说,现在该咋办?王弟,请你转告中吉大王,让他想想办法吧?” 孟中明可不像谷天柱一样莽撞。他想了一阵,对孟秀梅说:“也好!姐,你我马上进京面圣,看看中吉大王是何想法吧!” 孟秀梅听了,正是巴不得,高兴地说:“好,我亲自去求中吉大王也好!” 孟中明连忙叫人备车,马不停蹄地到凤城去了。 第775章 反目成仇 庞机得毒死了谷二虎,又在颜七良身上试药,但直到现在也没见进展。他无可奈何地对颜阳天说:“颜当家,那妖女的毒太厉害了,老夫一时半会还真没法,我已经把我家传的方法全部使用了,但都没效果。看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也许会一直成不了。颜当家,你们还是求那小女子去吧!” 颜阳天听庞机得要他去求尤如水,心里猛地一沉,半天没有说话。 庞机得见颜阳天不说话,冷笑了一声说:“颜当家,非是老夫不帮忙,老夫已经尽力了。你是亲眼看见的,我昨夜彻夜未眠啊,唉……那妖女太厉害了!” 颜阳天听了庞机得的话,气得话也说不出来。想到自己处处和尤如水作对,多次不听她的劝告,尤其是大前天晚上临走还叫人对尤如水下毒手,虽然是二虎的主意,但我却没有干涉二虎,尤如水也一定会记在我的账下。现在去求她,她肯定是不会饶过我。他肠子也悔青了,有气无力地对庞机得说:“神医,不慌的,我相信你能把解药配出来,不管你花多长时间,我都等你!” 庞机得知道颜阳天不敢去求尤如水的原因,也不点破,只哼了一声说:“恐怕难啊,所有办法我都用了。老实告诉你吧,我确实没法了,你就是等到地老天荒也没用。信不信由你!” 颜阳天见庞机得把话说死了,心有不甘地问道:“如此说来,你堂堂神医也得去求那小妖女给你解毒喽?” 庞机得本不想承认,但自己确实又昏厥过两次,自己狡辩也不起作用,于是他大方地承认说:“你说得对,老夫既然没法为自己解毒,肯定得去求她!” “哈哈哈……”颜阳天打了一长串哈哈后才讥笑庞机得道:“想不到你堂堂一神医竟还不如一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佩服,佩服得紧呀……” 庞机得被颜阳天一阵奚落,羞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但他不敢动怒。他闭着眼睛对颜阳天反唇相讥道:“颜老鬼,你还是先讥笑一下你自己吧,你们十几个大男人不是也被你说的小丫头片子给收拾了吗?你的本事是好,但你来找我干什么?” 颜阳天也不想再和庞机得争执了,更怕庞机得也像也像收拾谷二虎一样收拾他叔侄,想到这里,颜阳天慢慢地站了起来,对颜七良说:“七良,怪我们瞎了眼!走,我们还是找尤如水去吧!” 颜七良担心地说:“师父,我们那样对她,她会原谅我们吗?” 庞机得讥笑道:“嗯,还是你们有自知之明,像你们这些只会作恶的家伙,除非那姓尤的是脑残才会救的。哈哈哈……” “你?”颜阳天暴怒起来,但他一动怒,顿时眼冒金星,连忙坐在椅子上。半晌才说道:“姓庞的,你杀了我徒儿,这笔账该怎么算?” 杨二丰听不下去了,更怕他们又干起来,便劝道:“算了,算了,大家少说几句吧!” 庞机得冷笑道:“你教育的狗屁徒儿连我也敢骂,还要杀了我,如不是杨当家,我还不早被他穿了几个窟窿吗?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对他?” 颜阳天见庞机得的本事远不是人们传说的那样厉害,而且一定要吃了他的毒药或让他涂在身上才起作用,颜阳天打心眼里看不起庞机得了。于是,他也不再畏惧庞机得。他反问庞机得说:“如果你不把他往死里折磨,他会那样对你吗?” 庞机得也知道颜阳天说的是正确的,自己确实是在故意收拾那小东西。他闭着眼睛,慢慢地说道:“我懒得和你争论。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哼!”颜阳天哼了一声,耍起了无赖,说:“你才说得轻巧!你杀了我的人,岂能就这样算了!” 庞机得两眼一瞪,问道:“你想干什么?” 颜阳天冷笑着问庞机得道:“你杀了的徒儿,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庞机得还是坐在椅子上,咬着牙说:“姓颜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颜阳天听庞机得话带杀机,知道他对自己动了杀心。心想,既然你想杀我,老子不如先下手为强。再说,尤如水绝不会饶我,与其这样活着,被人笑话,还不如死了好。老子要死,也得让你老东西垫背,想到这里,他猛地抽出颜七良手中长剑,顺势挥向了庞机得。 庞机得坐在椅子上见颜阳天向自己一剑砍来,要起身躲是来不及的了,慌乱中,他抬脚踢向颜阳天的剑,连椅带人往后便倒,趁势用手向颜阳天一扬。 颜阳天见庞机得向自己扬手,认为他在向自己下毒,连忙一闪跳开,那一剑不过把椅子扶手砍断了而已。 杨二丰见二人干了起来,连忙拔剑挡在中间,劝颜阳天道:“颜当家,你怎能这样呢?神医为了你们一夜未睡,你怎能恩将仇报呢?” 颜阳天本想出其不意地杀了庞机得,没想那老家伙也够敏捷的,居然躲过了他志在必得的一剑。他见杨二丰挡着自己,心知自己有伤在身,不敢和杨二丰硬上,加上他刚才一用劲,又牵动了身上的毒药,他的眼睛里也开始泛起了金星,但他也不愿输面子,连眨了几下眼睛才冷笑着问杨二丰说:“他毒死了我徒儿难道不该丧命吗?再说,他还想要毒杀我,难……道你没听……见?” 杨二丰盯着颜阳天,大为不满地说:“颜当家,你的气量也太狭小了吧,不就是一句气话吗?再说,庞神医劳累了一整夜,虽说没成功,但他也尽力了嘛,你怎能这样不不知好歹呢?” 颜阳天哼了一声说:“杨当家,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难道你要让他也毒死了我时你才高兴?” 杨二丰哼了一声说:“我不和你争,但是,你要想杀庞神医,我可由不得你!” 庞机得被颜阳天一吓,脑袋又是一阵眩晕,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他闭着眼睛骂颜阳天道:“颜老狗,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颜阳天哼了一声,鄙夷地说:“庞老鬼,我还认为你真是药王,岂知你给那姓尤的提鞋子都不配!就你这点本事,还不知道是谁杀了谁呢!七良,我们走!” 杨二丰见颜阳天师徒二人走了,才扶起庞机得,关心地问道:“庞神医,不要紧吧?” 庞机得摇了摇头,小声骂着:“狗日的颜阳天,竟敢对老子来阴的。老子一定要要了他的命,方解心头之恨!” 杨二丰也觉得颜阳天太过冲动,便劝庞机得说:“那颜阳老鬼是有点不省事,你别和他计较!” 庞机得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才对杨二丰说:“多谢杨当家关照,不然,我老庞今天就死于颜老狗的剑下了。救命之恩不可不报,说吧,你要什么类型的毒药?”